镇魔 - xp1024.com
《镇魔》


第二回后山枯井

一日邹德鸿清扫完大殿内杂务,欢天喜地跑出大德寺,来到寺外青竹林。猎户王琪的儿子王狗蛋和七八个小孩等在那里了,王狗蛋有十三岁了,是孩子王。跟打猎的王琪学了不少的野外捕猎的小常识,经常带着其它孩子在寺庙四周山林内捕鼠捉鸟。

王狗蛋看见邹德鸿兴匆匆跑出来眼睛一亮,喊道:“丑儿,前天你娘来了给你带什么好玩的了,拿出来我们玩-下嘛”。旁边的小胖子更是毫不客气,直接冲了上来拉住邹德鸿就住兜里掏,确失望而归。王狗蛋见状脸都烂掉了,不满道:“我们可是等你两天了,放我们鸽子,那不行”。邹德鸿解释道:“前天我娘来带了一些吃的东西,都孝敬给寺里的大和尚了,只剩了些果糖”。边说边从兜里掏给王狗蛋几人。

王狗蛋也不客气接过来顺手分给笨牛、小胖、二麻子、小馒头和自已的妹妹小丫。胡乱将果糖塞进自己嘴里,嘟嘟哝哝说:“唉,今天沒玩具,不好玩了,不如早点回家”。小眫接口到:“那不行,我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不能这么早回去,不如去后山去套几只雀鸟来烤着吃,看我把工具都带了”。说完得意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大背蒌。其他几个人一阵争论,最后还是由王狗蛋小手一挥,说;“好,去后山弄几只鸟来尝尝”。

几个人一窝疯的哄跑向后山。后山很大,不过平常几个小孩都是在后山的一囗枯井边玩耍,那里地势平坦开阔,寺里只有一条小路通向那里。听老人说:“那口枯井以前水非常好,能治很多疑难杂症,好多烧香后的人常饱到后山来喝灵泉圣水,后来不知为什么促渐干涸了,后山就渐渐沒有香客再来了”。现在这片荒地到成了这几个孩子的乐园,几个人一到,就轻车路熟,有的爬树把住日织好的草网挂在树上小胖则忙着把自己的竹蒌子支了起来,邹德鸿把馒头碎沬散在竹蒌和网下,看动作娴热自然,看来干了不少次了,早把淸规戒侓忘到九霄云外了。

一切弄好后,几个小家伙找了个草堆躲了起来。笨牛、二麻子、小馒头在王狗蛋每人拿了个大树丫子,准备对付漏网的。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今天鸟儿彷佛和几个小孩作对,怎么也不上钩,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有一两只经不位食物诱惑顺食物步入小胖子的小竹蒌,和小胖子一起的邹德鸿将绳子一拉。竹蒌罩了下去,中问那只罩了进去,边上的受了惊吓,准备飞走,确备竹蒌压住了翅膀,挣扎了几下,具然挣脱了出来确沒向草网飞去,向笨牛的方向飞了去,平常被大家嘻笑的大笨牛具然今天做了最聪明的事,举起树丫子就是一下。

小鸟正巧被“啪”的一下抽进了那口枯井了,王狗蛋慌忙叫其他三个人用树丫把井口盖起来。忙叫小胖把抓住的装进布袋,自己爬上树把草网取下来准备把井里扑腾的抓住。邹德鸿一直守在井口,先还听见鸟几的扑腾声,后面就沒有了。忙告诉了王狗子,王狗子沒在意把草网盖好后,抓起一把石头就住井里-扔,没动静。顺手捡来-块人头大的石头,让邹鸿德揭开草网,顺手推了下去,听见下面“啪”的一声后,就传来翻滚声,井口也一阵震动。

王狗蛋对邹德鸿说:“下面有东西,让我再给它-下大的”。说完抱起一块更大的石头放在井边,待邹德鸿拉开草网又推了下去,邹德鸿正准备盖好草网,确看见井下一道金光沖起,把落下的石头沖到一旁,带着草网一下冲向了王狗子,王狗蛋被冲翻在地上,邹德鸿还沒松掉草网被顺势一带也跟着扑了过去,慌乱中看见一条儿臂粗细的金鳞大蛇粗着脖子向王狗子咬去。邹德鸿也不知那来的勇气顺势扑了过去双手抓住了蛇脖子最粗的地方,还沒回过神来,只感到身上一紧,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了,巨痛无比。同时看见大蛇金鳞之间冒出了一丝丝的黑线,仔细一看确是黑色的液体从金鳞间流出,邹德鸿旳双手立刻变得乌黑肿胀,奇痛无比。金跎巨烈的想争脱那双小手,向邹德鸿的脖上咬去。旁边的笨牛、胖子、二麻子、小馒头和王小丫都吓傻啦!以前从来也沒有遇见过远样凶猛的猎物。

切说这条金蛇的来历,本是十万大山里一条修练千年的金线王蛇与黑水玄蝮欢好产下的一枚蛇卵,当时见庙后山的灵泉奇异,使将蛇卵产在灵泉泉眼之上,希望借助灵力让蛇卵早日成长。大概过了六+年这条幼蛇吸足灵泉灵力后破売而出,每日吸收灵力晚上吞吐月华,偶而也游出枯井到山林里去捕食些飞鸟走兽,日子也还轻松快意,但对前面的寺庙确有一种本能的惧怕,所以白日夜晚都不敢往前山跑。不过,每天到了傍晚就会游到枯井口听寺庙里的和尚讲经说法,到不是听得懂什么,而是毎天听后吸收灵力和月华更快更加舒服,渐渐的蛇儿有了一点灵智,褪去了些妖气。加上黑水玄蝮天生能操纵玄水,更合况这些凡水,灵泉中的灵气和泉水不够蛇卵的吸收,所以灵泉在产卵后就促渐干涸了,来后山的人就少了。大德寺的和尚也沒有谁左注意井里达有一条小妖蛇。

第三回勇斩金蛇

今天金辚蛇本在泉眼里吸食灵泉灵力,感觉到外面有飞鸟,猛的窜了出来,一口咬住了飞鸟。刚吞到嗓子眼,一些小石头打在身上,也沒在意,突然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砸在了蛇头上,立马砸了个七晕八素,立即暴窜出井口,又来了一下,终于撞翻了那人,正要一口咬去。却有人抓住了它的脖子,飞鸟还卡在嗓子眼上,拼命挣开那双手,把保命的玄水都从身体里挤了出来,向缠着的人咬去,眼看邹德鸿就要之命在金鳞蛇口中。这时观海和尚正在参禅打坐,就在金磷中渗出黑水时,观海双眼一睁,一片金光射出,哼了-声“妖孽”大口一张:“嘛”,六字真言中的"嘛"喷薄而出,方原五里内金光一震,仿佛时空都停了下来。而金辚蛇如同招到雷击,一下就钦了下来。这-震把地上的王狗蛋震酲了,正看见蛇咬邹德鸿的场面,猎户的基因开始迸发了,抓起腰间的小猎刀对着蛇头就是-刀,齐蛇口中间将蛇头上鄂全部砍掉了。这时的邹德鸿全身乌黑,早被痛傻吓呆了,拼命想喊:“救命”。确怎么也叫不出来。蛇头砍下时,被蛇血喷了满嘴满身都是,一般冷流腥液顺喉而下,慢慢感觉身体双臂沒有那么疼痛了。这时,庙里的和尚正不知所措,只听观海吩咐道“智贤、智勇、智礼、智仁你们四个赶快去后山把几个小孩带回来,好生治疗,通知他们的父母到寺里来领人”。当智贤四人来到后山,只看见除了王狗蛋、胖子、大笨牛在忙着弄醒邹德鸿外,其他两个吓得直哆嗦。智贤看见邹德鸿满身乌黑肿胀知道是中了毒,赶快把王狗蛋几个叫到一旁,自己小心地把蛇尸处理掉,确看见邹侻鸿的两支手被割开了两个口子,黑血从两个口子中流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将邹德鸿和蛇尸带到观海大师那里,其他几个就安顿在庙中,顺便派人通知他们的父母。观海和尚将邹德海的手臂抓住,一道真气渡了进去,只见经脉中有-团黑气在邹德鸿的血液中渐渐化掉,而血液中确多了玄水至阴至邪的气息,对生命的影响到是不大,再过一两天就能醒过来。又看了看蛇尸,不由得一阵可惜,这是金线王蛇和黑水玄腹所生异种,这金线王蛇本身具有远古九爪金龙的血脉,全身从头至尾有一根金辚组成的金线,飞升化龙后全身变成金鳞巨尤,而黑水玄腹本为选古异种生性淫邪凶残,天生能操控万水,吞食一切,沒人知道其来历。观海看这条蛇不但全身已经金鳞化了,连天生的玄水也激发了出来,-旦修炼成妖丹,可能方原千里生灵涂碳,化为泽国。居然藏身在大德寺后山枯井里,想起来就后怕,不停的念:“阿弥陀佛”。

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旳淡去了,而邹德鸿身上的伤势也促渐好了,感觉力量似乎大了些,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乌黑冰凉的感觉渐渐散去,不过身体比常人要冷些。听观海大师讲:“当天王狗蛋一刀下去,幸亏蛇血灌入了口中而蛇血洒满全身,从伤口侵入了血脉自然化去了黑色玄水的毒性,但是金蛇血液带有妖性,不知最后会出现什么变化,肉身力量增强,可能就是受了影响”。邹德鸿感觉没有什么大碍,也没有什么在意,又恢复了原来快乐无忧的日子。

第四回密谋夺宝

十万大山边缘有个叫野桑林的地方,平常这里阴雾笼罩,人迹罕至。这时却有两个人在行云布雨。女的身材火辣,年青貌美,正在呻吟哼哼,四肢八爪鱼般的抱着男的身体扭动着。男的瘦小精干,眼小嘴大,唇上长有几根短须,身体正在不断的冲刺,口中不断的喊:“淫蛛儿,哥哥让你满意吧”!这口称蛛儿的女子也亢奋的叫着。过了不久两人收了**,叫蛛儿的腻在男的身上说“吴毒大哥,今天我们吃的两个和尚真是大补呀,改天再弄几个吃吃”。“还敢吃啊”!叫吴毒的男人大惊,接着道:“你知道吗?你吸干他们后,我把那两个和尚搜了魂,才知道我们闯大祸了,这两个和尚是玉佛寺观字輩的两个弟子,这玉佛寺是仙道六门灵山寺的一大下院,灵山寺就是我们十万大山中的妖道巨擘都不愿轻易去招惹,听说一百多年前,修炼千年的金线蛇王就是被灵山寺的法源和尚给灭了的,这次幸亏没了活口,神不知鬼不觉”。蛛儿怕道:“那我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换个地方”。吴毒道:“这个倒不必如此,不过我刚才搜魂时两个和尚是去永宁府的大德寺,用镇寺之宝金身舍利子淬炼“降魔金身诀”,那金身舍利是灵山寺遣往下院玉佛寺,第三代主持慧远肉身成佛时留在玉佛寺的。后来又被郑国皇帝赐给了大德寺,现在主持和尚是他们的师兄观海,修炼的是玉佛寺八大神通之一的小无相神光,正是我法宝‘万毒幡’的克星”。说完叹了一口气,“佛门的金身舍利子,好东西啊,不知对我毒幡内的祭坛有沒有用”?于是两妖断了夺宝的心思。这两妖本是野桑山附近修炼了两百多年的蜘蛛妖和蜈蚣妖,偶然得了-本魔道的《万毒经》和一杆破烂的木幡,现在修炼已有小成。男的叫吴毒,女的叫银蛛,平日,吴毒利用山间毒虫猛兽祭炼毒幡居然已经隐约恢复了此幡的几分威力,而银蛛把本命蛛丝按《万毒经》的法门炼成了一件叫“缠魂丝”的法宝,不论人畜缠上后吸干精血魂魄,非常歹毒,同时两妖还发现万毒幡祭炼成后,生成-种无形无影的奇毒,溶在水中无色无味,端是杀人越货灭人满门的好东西。那日玉佛寺的观想、观潮两个和尚路过野桑山,看见阴雾笼罩便降下云头,准备降妖除魔,搜寻了-遍,确沒找来妖怪的踪影,准备作罢。确看见野桑葚紫红欲滴,不由食指大动,确不料吴毒平日祭炼毒幡时无形之毒己侵入到果汁里。不到-刻钟,观想、观潮两个和尚便发现中毒,于是背靠盘膝而坐,祭起“降魔金身诀”慢慢的把毒准备逼出体外。却不料吴毒和银蛛两妖访友回到野桑山见此情形大喜,祭出“万毒幡”和“缠魂丝”将两和尚困住。最后观想,观潮抵不住无形之毒内外夹攻,昏迷被擒。银蛛耐不住春心,夜以继日和两个和尚翻腾吸尽元阳,而肉身魂魄被“万毒幡”吸食了个干净。

一日,两妖的好友青竹郎君前来拜访,看见吴毒和银蛛面色红润功力大进,不由大奇道:“贤伉俪修的什么双修功法,这么神奇,几日不见功力棈进得这么快,那天也借我参详参详”。说着不断向银蛛胸前狠狠的盯了两眼,银蛛见状故意把两座傲峰摇了摇。弄得青竹郎君邪火直冒,吴毒暗骂:“狗日的青蛇儿,敢当着我眉来眼去,有机会弄死你,抢了你的洞府”。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咧开大嘴挤出了点笑容,说道:“唉呀,青竹大哥,那是什么双修的效果,前两天我和银蛛儿吃了两个和尚血食,搜了他们的魂,听说此去八百里有一座大德寺,寺里藏有一颗金身舍利子,据传吃了后可直接飞升仙畀,不知是否是真的,如果青竹兄有意,我们愿为你摇旗呐喊,把它抢了回来”。于是把自己所知道大德寺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银蛛听后眼珠一亮,也开始在青蛇郎君耳边撺掇着攻打大德寺。青竹郎君一双三角眼凶光一闪,想道:“和我玩阴谋诡计,简直是搬门弄斧,先让你得意一阵”。故作动心的样子,热心地说道“那我们商量商量怎么动手,我觉得要悄悄的进行,别让玉佛寺的和尚知道了,不然肯定会有麻烦”。吴毒连忙叫道:“道兄切住,待我使个法术”。说完向四周使了个混乱天机法,然后说道:“我这些天仔细想了-下,我和银蛛的无形之毒对付两个和尚有效,如果把无形之毒能让寺里的和尚一起吃下去,然后速战速决,应该甠算较大”。“下毒太难了,佛门的功法对妖魔克制太大了,我们还没靠近可能就被发现,到时弄不好被玉佛寺的法能和尚追杀到了,真就偷鸡不着蚀把米啦”!青竹郎君说道。

银蛛看见两妖沒有想出办法,心生一计,说:“不如我们找一个凡人去悄悄的下毒,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招”。吴毒道:“如果他不听你的怎么办,万一露出了破绽或把真相告诉给了寺里的和尚怎么办”银蛛:“两位哥哥看我的,随我一同前往”。于是三妖驾起一道妖风来到大德寺山下的小村子里,抓了-个村民直接拘出魂魄,搜出情况,就一口吞了。然后银蛛化成-貌美女子,趁着天黑径直来到村中一张姓旳豆腐郎家门口,敲开房门装着错过了宿店的访亲女子,一副楚楚可忴的样子,好说歹说终于借宿了一晚。这个豆腐郎名叫张阿水,父母死得早,靠一个卖豆腐的孤老婆子养大,平常就靠走村串户卖豆腐为生,赚了点钱就孝敬了孤老婆子,后来老婆子也走了,就一个人卖豆腐,有时也往寺里送,和寺里的和尚都比较熟,有时上山还给邹德鸿带上些小玩意儿。现在,突然有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前来借宿,张阿水还从来没有同远样美貌的女子近距离接触过,偏还感觉那叫银珠的女子有意无意含情的偷瞟他,心里不停的大念:“赶谢佛主保佑,感谢大德寺的和尚,今天我的人品终于大发,了,老天居然给我送这么美丽的姑娘,简直就是送我一个好姻缘”。不由得兴奋的张罗着。

第五回全寺中毒

第二天,天不见亮,张阿水就起来磨豆准备今天的生意。沒想到那个姑娘也早早的起来了,说是今天准备要走,特别感谢张阿水的帮助,然后卷起衣袖也帮起忙来。

张阿水听后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就沒了精神,做豆腐也是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姑娘聊了起来,问问家住那儿呀,有什么亲戚沒有,只恨时间过得太快。天亮了,豆腐做好后,两人胡乱吃了一些早饭,张阿水准备担上豆腐去卖了,银珠姑娘也带上包袱准备告别走了。

刚走到门口下台阶的时候,张阿水只顾着说话,突然脚一软,一头栽了下去,银珠姑娘忙伸手去拦他,确被他-撞,被他撞下了石梯,再也站不起来了,一看脚被扭了,肿了起来。张阿水袂银珠当了下来,没有跌倒,心里惶恐得不得了,见银珠不能走动了,立刻小心翼翼的把银珠背进屋里。银珠嘴里痛得直叫唤,心里确暗自得意喑自道:“略施小计就玩得你团团转”。

接下来的月余时间里,街坊邻居每天都能看见张阿水眉飞色舞,喜气扬扬的身影,而银珠也基本上了解了大德寺寺里的大概情况。

大郑三十二年九月二+三张阿水向往常一样把豆腐送到大德寺斋堂的智仁和尚,领了银钱准备下山,确被智仁叫住,原来智仁看快到中午了,让张阿水留下吃了午膳斋饭再走。邹德鸿和张阿水关系不错,拉住不放开始缠着要东西了。

午时一到,寺里的大小和尚都来到斋堂做足了规矩,观海和尚带头开始用膳,其它的僧人也跟着劫起了筷子,邹德鸿因没有剃渡出家就和张阿水就坐在斋堂的角落里静静的吃了起来。

寺里日子清苦,所以邹德鸿最喜欢吃张阿水做的豆腐,筷如雨下,而张阿水平常送豆腐来特别喜欢德鸿,所以自己经常是让邹德鸿一个人吃,这样-来确也和死神擦肩而过。

观海本是玉佛寺主持法能的第三个弟子,佛法神通精深,位列观字辈笫二,自从被师父派来大德寺后,宏扬佛法,济世救人,深得师父赞赏,同时入世修行让自己佛法理解上也大为精进,小无相神光也练至大成,以达至不着皮相,返璞归真的境畀,相信大师兄看见-定会大吃-惊的。

忽然感觉到身体不对,肚里轻微绞痛,-般至阴至邪的毒素攻向自已的元神,连忙运起小无相神光控制住邪毒。运起照妖法眼一看,寺中所有的僧人都中了这种奇毒,急忙大吼道:“所有人到大德殿,结+八罗汉阵,念《金刚经》,快”。

看见张阿水一个人确沒有中这一种奇毒,身上沾上了一丝淡淡的妖气,怒目问道:“张阿水,你身上有妖气,为什么在豆腐中下毒”?张阿水看见这时的乱相,本来就惊慌错乱,听见观海和尚说的话如遭雷击,-下就跪在地上磕着头哭道:“大师不是我,你们对我和我死去的婆婆这样好,我就是死也不会干这事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说完不断的磕头,满脸是血,而邹德鸿确痛得满地打滚,观海心中急转:“张阿水一介凡人怎么会有这种奇毒,内有蹊跷,先-起带走”。一手一人提起就飞入大德殿,坐上法座,主持罗汉大阵,放出小无相神光护住整个大德寺,祭起传音符向玉弗寺方向飞去,然后带着-干和尚念着《金刚经》压着无形之毒,护持着寺院众僧。

切说三妖自张阿水将豆腐送入寺院后一直沒有出来,不知事情的进展如何,正在焦急的等待,将四周己经远远的围住。看见寺内佛光升起,禅音缭绕,只听闻:“------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须陀洹名为入流,而无所入,不入色声香味触法,是名须陀洹------”。整个大德寺化为-片灵山圣地,万邪不侵。

不久,一道佛光向玉佛寺方向飞去,不过二三十里,突然一顿,天空中闪出涨白色的大网,原来银蛛早就在天空中张网以待,银蛛收了法宝“缠魂丝”看了颤动着想要飞去的信符内容汵笑道:“想要求救,门都沒有”。露出了尽在掌握的神色,却不知为什么青竹郎君的脸色难看了,接着霗出了狰狞的目光对吴毒银蛛喊道:“老和尚动作还真快,两位赶快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第六章癸阴神雷(上)

三妖显出身形来到寺前团团围住,祭出法宝向寺內攻去,而吴毒右手一晃,一杆灰黑色的小幡上面绣着各种远古和现在的毒虫,全是各代魔幡的主人拘来毒虫猛兽的魂魄。往寺庙上空一扔,迎风而涨,千万条毒虫妖兽满天飞舞,带起-片阴风怒号,不断的撞向佛光的中心。

银蛛的“缠魂丝”化成一张白色的大网不断的缩小挤压着佛尖的空间,蛛丝与佛光的交接处不断的冒着白烟腐蚀着,佛光也越来越暗。

青蛇郎君驭出的是-柄血红的飞剑,是蛇妖用自己化形后的本体和血煞祭炼成的本命飞剑,因为佛光正好克制妖魔之气,青竹郎君不敢把飞剑靠得太近,不断的围统寺庙飞旋不时的斩上-剑。

寺里的和尚结成罗汉阵后虽然在观海的护持下,佛光却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寺里的和尚还是在死命的支撑着。

吴毒对着观海大喊:“禿驴,胆敢反抗,速速撤掉大阵,还可以放你转世投胎,你们中了我的无形之毒,如果不依定叫你神形俱灭”。

银蛛阴声说道:“老和尚,你最多还撑得了一刻钟,我们己经截下了你放出的传讯符,玉佛寺的和尚根本救不了你们,依了我们,等一下老娘让你们个个欲仙欲死,永登极乐”。然后娇媚的对张阿水喊:“阿水哥,你为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定以身相许,没有你我们也沒办法给和尚们下毒”。

说完一阵大笑,观海静静看着妖人,说:“各位本是十万大山中修成的妖精,与我大德寺井水不犯河水,速速退去,否则必然承受我佛的怒火”。

说完不在理会三妖,而就在听完银蛛话后,张阿水如同五雷轰顶,沒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给大德寺带来这样的大祸。慌忙跪下,给众和尚连连磕头,说:“各位大师我不知道她是妖怪,我也不知道豆腐怎么被下了毒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呀”。

而邹德鸿平常与张阿水关系最好,刚吃了豆腐后沒什么感觉,现在确觉全身巨痛,痛得死去活来,按理说常人中了无形之毒后,会立刻中毒而死,也是冥冥中的一丝气运,想那金鳞大蛇是金线王蛇与黑水玄蝮所生本以激发了那九爪金龙的一丝血脉和继承了黑水玄腹的奇毒,如果修炼上三五百年必然能成丹化蛟,之后渡了天劫必然化龙飞去。

之前邹德鸿与金蛇搏斗时吞下了蛇血,又祀蛇血喷了一身俱然让邹德鸿有,金蛇身又顺着伤口侵入了邹德鸿的血脉,那邹德鸿虽然在庙里呆了八年时间,除了会学佛念经外,连剃渡出家都沒有,更别说学了多少降魔神通了。而蛇血浸身后根本没有炼化吸收,要不这区区无形之毒根本就对邹德鸿沒有什么影响。

现在这种情况正是无形之毒秛金蛇的那一丝龙之血脉赶往全身各处,所以痛得死去活来,现在听说罪魁祸首是张阿水时,不由得破口大骂:“狗日的张阿水,怪不得你沒事,原来和他们是一伙的,都怪平常我们瞎眼,遇上你这么个白眼狼”。

张阿水跪爬着抱住痛得满地打滚的邹德鸿解释道:“德鸿,真的不是我,如果你不信我愿意死了给你抵命”。邹德鸿赌气道:“我不信”,-下把张阿水推了出去。这时,张阿水一个踉跄跌了出去,耳边传来-声娇媚的声音,“阿水哥,你舍得自杀,我还舍不得呢,你对我那么好,我还沒有好好报达你呢”说完不由春心大动。

这时,小罗汉阵的保护范围确越来越小了,佛光也越来越暗淡,只能缩小到正殿的范围三妖大喜,青竹郎君喊道:“两位道友,再加把劲,破了他们的阵法,谁抢到宝物归谁”。说完就往庙里冲去,吴毒,银蛛深怕被青竹捡了便宜,抢了进去把大殿围了起来,却沒有留意青竹郎君根本沒有冲进去,确是青竹感觉得事情太反常了,顾意掉在了两人后面,准备看看在说。

不得不说青竹狡猾,观海入世修行巳来深知藏拙的奧妙,其实大德寺看似危激,确没有多么可怕,因为他刚一发现不对,就把金身舍利子悄悄的祭在手中,进入阵中,用小无相神光推动大阵护住寺庙,定住寺内僧人体内的无形之毒,慢慢的收缩大阵,准备雷庭-击。

而张阿水和邹德鸿确是他顾意放在大殿院内,因为不知张阿水和三妖是不是一伙的,而邹德鸿身有纯正的妖力正在吞食着巨毒,怕放入阵中,佛门阵法与妖力相克,对邹德鸿反而美,只是用小无相神光护着二人,现在看见三妖进来了两个,另外一个却确在外停下不前,看来瞧破了自已的意图,于是毫不犹豫作狮子吼:“唵、嘛、呢、叭、咪、吽”。佛门六字真言喷薄而出。

第七章癸阴神雷(下)

而金身舍利也被祭了出来,灵山隐现,佛陀坐于其中讲经说法,诸天菩萨说解经文,罗汉比丘更有无数,而“唵、嘛、呢、叭、咪、吽”六个大字丛金身舍利所化灵山中呈六角形飞了出来向三妖撞去。

而整个寺庙殿圼的佛像仿佛活了过来-样,佛光缭绕,天女散花,小相无神光终于显露出它真正的威力了,只见三妖受神光-照,浑身妖气象雪狮子遇火,一下就化掉了,更可怕的是吴毒和银蛛全身被小无相神光照得皮开肉绽,体内的妖丹就象被什么定住了似的,而“缠魂丝”更是被神光照得直冒青烟,银蛛被伤了本命法宝,只觉得神魂巨痛,妖丹欲裂,-下摊倒在地上。而吴毒也好不到那去,不过吴毒虽然也身受重伤,确吓得亡魂直冒,收了“万毒幡”将银蛛一卷驾起遁光逃出了寺外。

原来吴毒的“万毒幡”本是上古一件顶顶有名的宝物,虽然幡中旳毒虫妖魂被神光化去了三成,确不象银蛛的“缠魂丝”伤了根本,不过吴毒本身被神光所伤,伤势也佷重,只有寺外的青竹郎君刚才躲得远远的,只受了些皮外伤。

三妖汇到-起,青竹满脸同情的首着吴毒和银蛛,关心的说道:“二位沒什么大碍吧,这秃驴,好生阴险,居然把金身舍利先藏起来,再算计我们-把,此仇不报,我们怎么还能在十万大山立足”。吴毒看着银蛛叹道:“你看这寺里被小无相神光护住,现在金身舍利又被老和尚祭出,神光绵绵不绝,我们根本沖破不进去,再过-刻钟,搞不好惊动了玉佛寺里的法能,那我们可就麻烦了,我看我们还是就此罢手吧”

!银蛛这时全身巨痛,巴不得早些离开,连忙称是,说着就准备离开。青竹郎君确说道:“两位且慢,且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鸽蛋大小的黑色圆球,刚-掏出来,四周突然一冷,阴风怒号,一股阴冷污秽的气味的感觉从中冒了出来。吴毒满脸惊讶的望着小球说通:“这难道是玄冥洞玄冥老祖花了五百年用癸水之英和黄泉冥水炼成的‘癸阴神雷’,这可是号称斩仙屠魔的东西,听说玄冥老祖-共只炼制了九枚,当年玄冥老祖正邪大战时被正道天剑门用“三百六+五周天星斗剑阵”困住,差点被绞死在阵中,而后确靠五颗‘癸水神雷’硬生生炸出了-条血路,逃了出去,天剑门死了十三位长老几百个弟子,元气大伤,你这颗是那里来的”?

青竹郎君打断说道:“别问这么多了,赶快和我退后”。说完驾起遁光后退了十佘里,将于中的“癸阴神雷”向庙里扔了出去。吴毒连忙将银蛛再度卷起跟着遁了出来,绕是他跑得快,还是被后面旳巨大气浪弄了个灰头土脸,说是迟那是快,只见癸阴神雷与金光一碰,“啵”的一声闷响,整个大德寺仿佛从地皮里掀了起来,看似绵绵汩汩强大无比的佛光,象是纸糊的-样,被-团喷薄而出的黑云冲了个稀巴烂,-股股黑亮的闪电冲了出来,如有灵性的缠绕在大阵上,“轰”的一声巨响,巨浪冲天,山崩地裂。

青竹郎君一阵大喜,原来大德寺所在的小山坡被夷为平地,护法大阵也都消散了,不过烟雾笼罩,阴晦之气肆虐,不过中央却有一点金光一闪-闪,忽明忽暗,吴毒惊呼:“舍利子还在”!却不料青竹郎君己经冲了出去,银蛛本来也是奄奄-息了,看见后急忙催吴毒赶快跟过去。

三妖走到近前,只见寺庙里的和尚有的己经毒发身亡,有的七孔流血混身抽搐,目光中露出淡淡的不甘和绝望。而只见观海盘坐在邹德鸿身后,满面青灰,一掌立于胸前默颂《金刚经》,-掌放于邹德鸿头顶,有淡淡的金气顺掌流出,而金身舍利已经暗淡了不少,所显化的灵山妙境也只能略略将三人护住。

张阿水的身体不时的会露在金光外面,而邹德鸿这时却宝相庄严,口颂《金刚经》,物我两忘,渐渐于金身舍利子显化的灵山妙境相合。原来就在观海将三妖赶出大德寺时,本以为凭小无相神光催动金身舍利与罗汉大阵相合,必能护住大德寺內众僧。当看见青竹郎君掏出“癸阴神雷”时,就知道很难凭自己中毒之身与受伤的寺内僧众逃过此劫,怎样才能保住金身舍利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相信只要再坚持一刻钟,玉佛寺肯定会来援,于是将邹德鸿和张阿水放到身后,将全身法力尽用于护法大阵中,却还是被阴雷炸成重伤。而无形之毒再也压制不住了,直攻心脉,为保住了身后的两人和金身舍利子。

于是观海对邹德鸿说道:“德鸿,你入寺八载,待候我佛,了你父母心愿,现在寺里有大难,虽然你未入我佛冂,确从小耳濡目染佛事,现在我要你保持赤子之心,无惧无垢,诵《金刚经》发救苦救难大誓愿,与金身舍利子合-,我会将一生所修的法力以佛门醍醐灌顶之法传给你”。

邹德鸿从小就在寺里长大,与寺里众僧如同一家人,天真烂漫,无知也无畏,也没多想,就好象抓金蛇-样,根本就沒有想过生死和后果,于是按观海所说的做了,倶然在这生死关头还做得有模有样的。

笫八章玉佛法能

青竹郎君看见这一幕,阴恻恻的说道:“老和尚,别白费心机了,乖乖受死吧”。

同时又对吴毒、银蛛喊道:“二位道友,我们加把劲,送他们归西,免得夜长梦多”。

吴毒冲进来时“万毒幡”一卷,将护法金光外的一干众僧收进妖幡内,吞了如此多修炼有成的僧众血食,一时间妖幡气势大涨,更胜从前。吴毒更是两眼贪婪大笑道:“青竹道友,多亏你的神雷,如果我夫妇有幸夺得舍利,-定重谢,哈哈”。

银蛛也似忘了旧伤,容光焕发,连声称是,心里哼道:“死蛇棈,平常敢打我的主意,今天也让你喝一喝老娘的洗脚水,不过,那个张阿水确是一定要弄到手的”。将“缠魂丝”伺机在金光外游走,偶尔在金光护罩外狠狠的撞上几下,弄得金光护罩摇摇欲坠。

青竹郎君听了也不着急,大声说道:“无毒道兄如能破开护身金光,金身舍利当然归你,我绝无半点虚言”说完却将本命血剑移到了外围。

吴毒心情大爽,心想,“算你识相,敢与我争就用毒幡收了你”,口里却连声道谢。

而这时邹德鸿在观海法力的灌注下,全身仿佛披上了一层金霞,宝相庄严,双手合十,用心虔诚地念诵着《金刚经》,而观海面色以经变得乌黑,满身的金霞己经消退,忽然双手放开,停止诵佛,对邹德鸿说:“德鸿,我巳经将毕身最得意的神通小无相神光授予了你,你-定要潜心诵佛,激发金身舍利的护身金光,等一下老衲要舍了这具皮囊,将元神遁入舍利之中,靠舍利护住我的魂魄,后面的一切就靠你了”。

说完,只见一点金光护住观海模样的一个小人从观海的顶门射出投入舍利中,而观海的身体已经更加的灰黑,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金光护罩被外力撞得不断振荡,观海的身体“噗”的一下化为灰尘,一片无形无影的淸光被小无相神光炼得“吱吱”作响。

好利害的无形之毒,而护身金光在观海的逝去却显得越发的淡薄,毕竞邹德鸿并没有真正的修练过佛门功法和神通,如果不是小无相神光激发金身舍利的护法神通,邹德鸿早就化为灰灰了,饶是如此,护身金光也消掉了一大半。

张阿水的半边身体就这样露在了金光护罩己外了,银蛛瞅准机会,用“缠瑰丝”将吓了个半死的张阿水绑了出来,笑盈盈的对张阿水说道:“阿水哥你受惊了,等我们收了小和尚,我一定好好侍候你,让你欲仙欲死,我要让你把每天磨豆浆的功夫用在我身上,哈哈”。

张阿水看着这美若天仙的女子,百感交集,但看见在护罩中摇摇欲坠的邹德鸿时,忍不住跪下向银蛛磕头道:“几位大仙,德鸿不是寺里的和尚,我和他非常好,就象我的弟弟,请你们放过他吧”!

青竹郎君走了过来忽然一脚将张阿水踢到一边,哼了一声,“一个凡人也在这里绕舌”,张阿水被一脚踢到了偏殿韦陀堂中,口吐鲜血。不过确正巧落在了韦陀杵旁边。银蛛看见张阿水满脸是血,破口大骂道:“青竹,他要是死了,老娘跟你没完”。

吴毒沒等说完,也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头淫蜘蛛,赶快加把力,过来帮忙,先把小和尚弄死,抢了舍利在说,巳后老子给你好好拱拱就是”。说完,不在理会这边,一心御幡破开邹德鸿的护身金霞,银蛛却不敢逆忤吴毒,放了张阿水转身把“缠魂丝”化成一柄水剑削砍向金霞,而青竹的血剑也砍得更加卖力,而邹德鸿身上的金光也越来越薄了,看来半刻钟不到,就会被攻破了。

在这危激的时刻,谁也没有注意到银蛛身后的张阿水,张阿水悄悄的捡起地上的降魔杵,静静的走到银蛛身后对准银蛛后心,破口大骂道:“狗日的妖怪,老子和你们拼了”。于是狠狠的将韦陀杵捅了过去,这韦陀杵本来就是佛门的降魔至宝带有破魔的功效一下就捅入了银蛛的后心,银蛛这时伤上加伤,再也维持不了人形了,原形毕露。

第九回偷袭

只见-只两丈大小的灰白蜘蛛,八足,白毛如钢针,后足一摔,就把张阿水摔倒在地上,转身一口咬住了张阿水的下半身,不停的咀嚼,暴虐的吼叫:“你敢伤我,毁我百年道基,我生吃了你”。狠狠的嘶咬着张阿水的身体,可怜的张阿水那里受过远样的痛苦,发至灵瑰的痛苦不断折磨着他,痛得直大叫;“德鸿,哥哥沒出卖你们,你死了,哥哥黄泉路上陪你,我先走一步了”。具然忍着巨痛将手中的韦陀杵又向银蛛的眼睛打去,只见银蛛的左眼被打得烯杷烂。

谁也沒有想到一个凡人敢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向修道的妖怪发起进攻,银蛛痛得把张阿水半边身体摔了出去,心、肝、肠、肺散了个满地,活活地被痛死了。而银蛛远时也痛得满地翻滚,后心和眼睛两个地方都是至命的伤害,特别是眼睛上的那一杵更伤了神识,分不淸敌我到处乱撞。

吴毒看见这边的情况后,连忙分神走过来察看银蛛这边的情况,而“万毒幡”确仍然在攻击着护身金光。邹德鸿感到压力略略-减,虽然一直在口诵《金刚经》,被观海全身的法力一灌,感觉全身冲满了力量,一般般热流在全身经昹中游走,双手有举起万斤之力,而六感更加清晰,内外空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外发生的事。

本来邹德鸿对佛法修行一窍不通,在寺亩里也就平常跟寺里的和尚念熟了几篇经文,略懂些佛理禅意,要想修佛成祖,凭他那顽劣秉性也不知要修练到什么时候,现在被观海一身的功力一灌,被观海用法力引导着勾通了与金身舍利的佛法威能,才能免强激发出舍利子的灵山妙。,

但观海一死,佛光外妖魂滚滚,不畏魂消魄散,死命撞来,邹德鸿心神一颤,佛光大幅减弱,导至张阿水被妖怪卷走。但后来想到寺里平时关心喜爱自己的人被妖人夺去性命,特别是看见张阿水临死前与妖怪拼命的决心,激起了血性,再也不想生死之事,无喜无悲,全力催动小无相神光,俱然让他把佛光护罩稳定了下来,抵住了妖幡、血剑、缠魂丝的进攻,现在银蛛被张阿水重伤后,缠魂丝和血剑的压力大减。

邹德鸿松了一口大气,他知道再过片刻,三样妖兵攻势不减,佛光肯定会攻破,毕竞观海旳法力不是自己的。这时,吴毒正在用丹药稳定银蛛的伤勢,青竹郎君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递给吴毒说道:“我这里有-粒‘定神丹’对伤了元神魂魄的有奇效,服下后可保银蛛无恙”。

吴毒一看知道不假,于是喂银蛛服下,就在这时异变突起,青竹郎君站在吴毒身后,突然白光-闪,-件似钩似刺的法宝从吴毒的后脑刺入,吴毒想遁出妖丹魂魄,确没想到青竹郎君更快,一下就拘出了吴毒瑰魄妖丹,吴毒连声求饶。

青竹狞笑道:“你不是要抢我的金身舍利吗”?“把“万毒幡”的御使口诀交出来,我让你做幡中妖魂,保住魂魄,否则让你化为灰灰”。吴毒无法,只有照做,银蛛则刚服下丹药控制住伤势,那里是青竹郎君的对手,只有眼睁睁看见吴毒被青竹郎君使了个法决收了吴毒的“万毒幡”,接着将吴毒镇压在幡中,然后关心的对银蛛讲:“蛛儿妹子你的老相好被我收了,你已后可怎么办呀”?

银蛛知道形势比人强,道:“我才不管那个死鬼,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青竹郎君大喜,却将“万毒幡”一摇,将银蛛也收入了幡中,狞笑着说:“收了你还是我的,还更听话些,‘万毒幡’这宗宝贝终于到手啦”。不由得畅快大笑,再看见悬在邹德鸿头顶的金身舍利子更是欢喜得不得了,祭起妖幡就准备向邹德鸿攻去,破开佛光收了梦寐以求的宝贝。

只见妖幡中多了吴毒和银蛛的妖魂肉身后,妖幡气势更加猛烈,阴风怒号,妖虫毒兽肆虐护身佛光再也顶不住了眼看邹德鸿的小命不保。

忽然,天边闪过-道金光,由远而近,瞬息而至,只见所过之处金霞满天,祥云瑞起,梵音轰轰,促渐能看淸了,原来是一只方原几千丈的大手,上面端坐着-个与观海穿着相似和尚,而金身舍利也仿佛受到了金光大手的感应,一下佛光大涨,护罩变得坚实无比。

第十回降魔金刚手

青竹郎君就在金光刚从天际冒出时,就看觉到了不对,定晴一看吓得亡魂直冒,“啊,降魔金刚手”。想也不想,丢下金身舍利,用毒幡卷起自己,就往+万大山方向亡命的飞遁。

只感觉到后面金光越来越近,裹在身上飞遁的毒幡上的阴风妖云被金光照得七零八落,耳边听见-声怒吼:“妖孽,犯我佛门,还想跑”。

青竹郎君看见一只金色巨手铺天盖地的从后面拍来,若是被拍中,肯定化为肉泥。连忙对准心口一拳,-口精血喷在了幡上,毒幡的遁速一下加快了不少,眼看就要跑出巨掌范围了,青竹一阵大喜,却不料金手改拍为扫,青竹郎君被一根手指头扫中,于是连幡带人,象滚地葫芦一样被扫去了几百里地,一头栽进了一条山里的小溪水中。青竹郎君将毒幡吞入口中,变成一条青黑的小蛇向山中慢慢的游去。

确说金色的巨手将青竹一掌扫中,也沒有追下去,而是落如大德寺化为了一尊金身佛影,而刚才端坐在金手上的和尚确站在金身佛影身前说道:“师尊,师兄和寺里同门都已被妖怪所害,只有-个未入冂的小沙弥被佛宝金身舍利护住还活着,但进入了空明无想的境界,我沒有唤醒他”。

原来就在“癸阴神雷”破开罗汉大阵时,远在玉佛寺的主持法能正在寺内参禅入定,忽然心神不宁睁开眼睛,于是掐指一算,丢下一句,“大德寺有难,观止随为师去一趟”。

只见从法能身后冒起-团金光,化成降魔金刚大手将观止-把抓起,几千里路瞬息而至,将观止放在大德寺内,随手-扫便将蛇妖打得皮开肉绽。

法能看了看还在入定的邹德海,淡淡的对观止说道:“无妨,这位小施主虽未出家,却与我佛门有大因果,你看他虽末习佛法又被观海以醍醐灌顶之功强行将小无相神光传与他,一个常人小孩早就暴体而亡了,他确沒事,在舍利子的护持下进入了无想无念的境界,让小无相神光在全身上下自然流转,护持己身,我修行多年也未见这等奇事,更奇怪的是还有一丝妖龙的血脉,让我来帮他一把”。

说完向金身舍利子一点,金身舍利一下金光大涨,仿佛要变成浓稠的金液,加速向邹德鸿的识海涌去,最后舍利子渐渐变小,缓缓的投入到识海之中,化作一轮佛光大日,而邹德鸿身体四周的佛光金霞也跟随舍利子投入到识海之中。

而-个淡金色的小人在被点之时从舍利子中飘了出来,被一丝金色祥光护住,朝着法能跪拜起来,禀明事情的经过,最后观海的魂魄向法能拜求道:“请师父慈悲,免我堕入红尘”。

法能轻轻说道:“观海你平常精研佛法,慈悲济世,确忽略四周妖魔的教化,致使大德寺遭此大劫,自身-世修行被毁,现在为师助你投胎转世重修,他日你再拜入我门下修行”。

这时,邹德鸿己经从入定中醒来连忙向法能拜谢道:“谢谢大师的救命之恩,请大师救救观海师父”。

法能微笑着对邹德海说:“小施主自幼在佛前伺俣我佛,诚心可嘉,观海为保护金身舍利将小无相神光灌注于你身,本来时辰一过就要散去,确被你无意中进入了无我无相的状态中,借助金身舍利炼化于己身,而金身舍利又反过来溶入了小无相神光之中,进入了你的识海,而你今生又非我佛门弟子,倒是浪费了灵山寺第七代主持慧光大师的三世修行,今日我索性成全与你,传你老衲的《金刚降魔诀》,但你须得拜我为师,成为我寺的外门护法弟子,可否”?

邹德鸿福至心灵连忙行了拜师礼,口称师父。法能又对观海和邹德鸿说通:“今日之因,他日之果,德鸿我要你他日助观海重建大德寺,切记”。

然后转身对观止吩咐道:“西去二百里有-户人家,你送你师弟观海去投胎转世,三年之后,你去渡他回佛门,而邹德鸿就由你送他回家,教导三年,去吧”!

说完后化为一片金光向玉佛寺方向投去。观止忙取出一个黄铜钵盂将观海魂魄收于其中,带上邹德鸿驾起遁光向西飞去,约两百里遇一户人家正接生小孩,由于难产,母亲虽保住了,但小孩却闭气刚死,产婆刚要把孩子埋掉,观止悄悄的将观海的魂魄拍入小孩身体。

笫十一回回家

小孩突然睁眼大哭,产婆和小孩家人先是大惊,后是大喜,急将小孩抱回去。

观止又向邹德鸿询问他家的住址,邹德鸿自小离家那里记得家里住址,每次父母探望时只记得玩耍,也没有问过。观止也无他法,只得又回到大德寺附近找了-家猎户住下,四处打听,后来邹德鸿的几个小玩伴被找到后,观止才知道邹德鸿的大慨住址。于是辞了几家猎户,并告诉他们大德寺是被火烧掉了,将来还要重建,请他们转告其它拜佛的信徒香客,于是带着邹德鸿离开了。

确不知他俩走后沒过多久,后山那眼金蛇修炼的枯井慢慢冒出了一般细细的泉水,还带有淡淡的灵气,能治疑各种难杂症,前来求医的人渐渐的多了,多数人病好后,记得原来大德寺的好处,就筹钱在前山建了一座鸿德塔,受四方香火祭拜。

而青竹郎君受法能一击后,吓了个半死又身受重伤,于是占了吴毒和银蛛以前的老窝,将伤养好,再也不敢跑到大德寺去打金身舍利子的主意,只是毎日将吴毒和银蛛的肉身魂魄放出肆意虐待,当着吴毒的面操干银蛛,倒也日子过得欢喜无忧。

且说观止和尚带着这个小他三四十岁的小师弟,-阵好找,找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邹家堰的位置。径直来到邹长善的铁匠铺,将寺里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邹长善,侥是邹长善长年累月做生意,见多识广,听得也是吓出一头冷汉,不由得后怕起来。

不过,听说玉佛寺的主持国师法能将儿子收为外门弟子,不由得大喜,于是召来妻子张氏和两个大儿子和女儿依晚辈之礼拜见观止和尚。张氏听说观止要选一个淸静的地方住下,以便经后教导邹德鸿,连忙叫人把后院收拾干净。

从此观止和尚就在邹家堰住了下来,每月都会外出一趟,一是看看观海转世后成长得怎样,二是吸取大德寺被破灭的教训,将这两个地方方原千里的妖魔鬼怪打得落花流水。众妖怪都知道这里有-个利害的老和尚,不敢在这里讨生活了。

而邹德鸿因从小就离开了这个家伺候佛主,缺少父母之爱,而今则每日享受着双亲的疼爱,弄得哥哥姐姐都有些吃醋。

不过到了师兄观止那里就不那么快乐了,老和尚代师传艺一丝不苟,先从粗浅的基本功磨练开始,邹德鸿经常是被弄得腰酸腿疼。早上-起来就开始练习玉佛寺僧众练习的最基本拳法——罗汉拳,这路拳法主要是强身健体,活络壮骨。

白天就跟随邹长善学习打铁,晚上观止就带上邹德鸿在自己房间内研习降魔金刚决,这“降魔金刚诀”共分四重,笫-重练完可以刀枪不入,第二重练完可以水火不浸,第三重是练功德金身,第四重化金身为降魔金刚手练到大成极至可捉星拿月,降服一切外道邪魔。

而玉佛寺的法能到现在也就刚练完笫三重圆满,刚修行笫四重,你就可想而知这门神通的利害了。当然,邹德鸿也就刚开始研习,只觉得练习完后,全身至刚至柔,力大无穷,每天打铁再累,练习完“降魔金刚诀”后全身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打坐的过程中只要一进入无我无相的状态,就能将心神沉入识海之中,感觉到识海中央金身舍利子缓慢的转动,而一团清光确围着金身舍利子在不断沉浮。

刚开始邹德鸿神识还不敢接近,后来一点点靠拢,显得那么水乳融合。才敢将神识浸入到金身舍利子之中,神魂仿佛象进入了灵山圣境,极乐佛国之中。

自己的灵魂仿佛要飞升而去,溶入佛土之中,慌忙之中念动降魔金刚决笫一重的法咒,感觉自己在识海中的意念越来越凝炼。

而第二天从入定中醒来,耳目越来越聪慧了。这样在观止的教导下过了三年,邹德鸿已经有十二岁了,长得跟-头小牛犊子似的,比常人+五六岁的孩子还结实,“降魔金刚诀”笫一重在金身舍利子和小无相神光的帮助下略有小成了。

笫十二回 悲伤

一日,观止将邹德鸿叫到身边,说道:“师弟,当日师父收你为外门弟子,命我教导于你,巳经三年,'降魔金刚诀'你已经略有小成,这门神通不是本寺其它几样神通,注重以佛性佛法研习为根基,而是全靠以力降魔,刚猛精进,你在舍利和神光的护持下,必然能将'降魔金刚决'修至大成,护我佛门,鸿扬佛法,眀天我将要带观海师弟的转世之身回寺,向师父复命,你可继续在家修行,尽人子孝道,五年后你可到京城玉佛寺拜见师傅,拜领重建大德市的任务,走之前,我将我多年修行的一件法器送于你,能避邪驱魔,里面有我种下的法印,必能护你周全”。

说完将手中一串檀木佛珠递给了邹德鸿,由于观止平常在教授邹德鸿时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平常嘻笑贯了,邹德鸿也就笑嘻嘻的从观止手中接过了檀木佛珠,心头想道:“毎日看见师兄对这串佛珠宝贝得不得了,想不到会将它送给我。

我先收下,改日送给念佛的母亲”。想不到这一想法后来救了一家人的性命,邹德鸿出来后将这件事禀明了父亲,当晩邹长善摆下素席全家为观止送行,感谢不止。笫二天观止悄悄与邹德鸿告别,飘然而去。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观止走后带了观海的转世之身回有玉佛寺后拜见师傅法能,由法能替观海开了慧光,看见自已的前世今生,于是重新跪下拜了师父入了佛门。而邹德鸿自从师兄观止走后,沒了管束,也渐渐疲懒起来。修行佛功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日子就一天天的过去了。

-日,张氏听见乡亲说:“附近县府的村民乡亲准备要在大德寺旧址上建-座塔,好贡奉佛主菩萨的香火,还又听说后山的灵泉又可以治病了,而现在去大德寺那里的人促渐多了起来”。

张氏听说后,将事情告诉了邹长善,邹长善想到小儿子自小在庙里长大,又拜了玉佛寺主持法能为师,重建佛塔当然是义不容辞,于是拿出全家积畜珠宝银辆换了一根金条,请了名工匠铸成了一尊小金佛准备送往大德寺。

全家选了-个好日子,由邹德鸿带了金佛,随父母亲一道向阔别三年的大德寺行去。

一行人走了一个半时辰,看见大德寺越来越近,路上的香客也促渐的多了起来,但邹德鸿脸上再没有一点快乐的颜色,渐渐沉默了下来,他想起了小时候待他如父如兄的智贤,智仁那二十几个惨死的僧人,和他们快乐生活的一幕一幕。他们被吴毒杀死的时候,那时还小,不知道悲伤痛苦。

现在长大了,促渐知道了亲情快乐,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只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更知道如果不是观海舍身相救,那日他自己也在劫难逃。

而邹德鸿的父母也感道了儿子的悲伤,连忙一路劝慰起来。

邹长善一行人不久就来到了大德寺旧地,看见寺里并沒有什么僧人,而是原来附近的猎户组织了-些香客,将原来未被摧毁的正殿简单的修茸了-下。

四周只剩下了两丈多深的空地,而正殿之前,许多来拜佛的香客正自发的传递着砖瓦木材,修建那座高五丈四尺的高塔,估计今天就能完工了。这时,邹德鸿的母亲张氏听说寺后灵泉很灵验。而全家刚到,比较口渴,就叫德鸿去取些灵泉解渴。

于是,邹德鸿取了竹筒就向后山走去,途中还看见了王狗蛋和笨牛,现在己经长大了,三人碰在一起高兴得不得了,怎么也要邹德鸿拜佛后留下来住几天,把原来的小伙伴聚齐聊-聊。

邹德鸿看见两个小伙伴,-扫刚才心中的阴郁,快乐的畅淡起来,说了说这些年各自的经历。

王狗蛋和笨牛听说邹德鸿要去后山取水,主动放下手中的活计陪邹德鸿边走边聊,去后山取灵泉。

切说三人来到后山,邹德鸿发现原来枯井四周的样子已经完全变了,枯井四周的草木变得格外郁郁葱葱,山林里鸟儿在歌唱,野鸡和鸠鸟在林中扑腾。

井中的淸泉四溢,不时一般般灵气飘出,沁人心脾,凡人吸了感觉百脉通畅,五脏淸凉。这时几个取水的人已经渐渐离去,只剩下邹德鸿三人了,邹德鸿和两个伙伴取了泉水正要离去。

忽然,邹徳鸿感觉仿佛被什么毒蛇猛兽盯住了,浑身冰凉,毛骨悚然,这也是三年来跟着观止修练神识大进的结果。邹德鸿向四周-看树林里刚才鸟儿欢叫的声音没有了一片寂静丨,而王狗蛋和笨牛并没有感觉到危险,正有说有笑的,但邹德鸿心中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重。

笫十三回 仇人

连声对王狗蛋和笨牛说:“我们早点回去吧,不要让他们等久了”。说完转身拉了二人使走。就这时,从对面进山的小径上闪出一人来,白面青须,三角小眼,身着一身青灰道服,阴笑着喊道:“三位施主请留步,贫道有一事相求”。说完身形-动,就无声无息的飘了过来。

邹德鸿听见这声音好生熟悉,令他终生难忘,转过身来一看果然是他——青竹郎君,毁灭大德寺的仇人。邹德鸿脑袋一下就懞了,热血上涌,想催动“降魔金刚诀”冲上去拼命。

但是识海中金身舍利子就在他感觉到危险之时,一瞬间就高速转动起来,在舍利子四周沉浮的小无相神光顺着经络流向全身,“降魔金刚诀”第一重法力轻轻在全身流动,龙虎金刚之力在肌肉经骨中涌动。

但是,邹德鸿心里很淸楚自己肯定不是竹青郎君这个百年老妖的对手,这几年跟老爹学习打铁卖货也没白干,平常笑脸迎客做生意的事没少干,看见妖道飘了过来,给王狗蛋和笨牛丢了个快走的眼色,转身满面笑容就向青竹迎了过去。

有意无意的挡在了青竹謵和王狗蛋两人的中间,笑问青竹郎君道:“道爷有什么事情吩咐,我来帮你吧,他两个前山有事要先走”。

确说青竹郎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原来上次被法能的金刚降魔手伤了巳后,一直躲在吴毒和银蛛的洞穴中养伤,将“万毒幡”祭练得纯熟无比,没事跑到四周收了些妖兽毒虫让吴毒和银蛛吞食,银蛛也渐渐恢复了人形。

青竹郎君平常沒事取了洞中果酒,将吴毒和银蛛从幡中放了出来,让吴毒干些杂伇,斟酒助兴,让银蛛和自己行云布両,银蛛本就是天兴浪荡,原来被吴毒看着,倒不敢和青竹郎君勾搭,现在到是遂了心愿。

毎日与青竹郎君当着吴毒的面欢好,语浪连连,青竹更是一边玩着银蛛一边嘲弄着吴毒。

吴毒刚开始还想反抗不配合,后来被青竹郎君用魔火将吴毒的元神从幡中拘了出来,炼得生不如死,巳后吴毒就再也不敢了。每每青竹郎君与银蛛戏耍时,还要上前助兴。

时间也就这样过了两年,妖类天生对各种天地灵气敏感。

特别是在第三年,青竹郎君感觉到大德寺方向的灵气越来越浓,于是一天悄悄的回到大德寺观察,不由得大喜。原来庙里的和尚己经一个不剩了,只有一些凡人信徒在庙里修茸着破损的房屋,而浓郁的灵气是从后山那口枯井中流出来的。

晚上,青竹郎君在那里修练了一夜后,精进的速度是平常的两倍,于是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不过担心被佛门的修行高手发现,还是多长了个心眼,于是白天躲进深山中,晚上才到井边修炼。

观止每月过来时,有几次被青竹察觉了,就越发的更加小心,更不敢将村民信徒当作血食吃了,怕惊动了玉佛寺的法能和尚。

不过今天说来也巧,青竹郎君坐在山中借灵气修炼完毕,无意中看见了邹德鸿,不由得狂喜,心想:“那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小和尚吗,怎么还俗了,看他气血旺盛,金光外放,难道身上有宝物不成”。

于是运起妖目细观邹德鸿,居然在他识海之中看见了金身舍利子的虚影。终于再也坐不住了,心里想:“干脆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三个人弄走,不惊动其他人,也不知道那些和尚是否与他一起同来,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拦下来在说”。

当他看见邹德鸿毫无防范,笑嘻嘻的迎住自己时,不由得心花怒放,正遂了自己的心意,说道:“好,好,好,你留下来帮我吧,他们有事就走吧”!一边说一边抓住了邹德鸿的手臂,脸上露出了奸计得呈的阴笑。

不过立即感觉到不对,小孩手臂粗壮有力,滑不溜手,更有绵绵泊泊的金色佛光从皮肤下面冒出,只听见一声大喝:“快跑”。

青竹郎君感觉手中-空,自己的那只手臂反而被两只铁钳大手抓住向后一抡,身体从身前抡到了身后,摔了个七荤八素。

这还没完,接着又被小孩反复抡在地上,感觉到那双小手的力量少说也有五六千斤,虽说自己也是妖身,肉身强于普通的人类修士,但面对专习“降魔金身诀”的邹德鸿,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青竹郎君心里那个羞呀!终年打雁,居然给雁啄了。心中一怒,显出原形,一条五六丈长旳青黑大蛇,毫不犹豫地将邹德鸿缠绕了个水泄不通,蛇身慢慢的向内勒紧,虽然被邹德鸿摔了个七荤八素,渐渐也回了过神来。

笫十四回 佛珠金雷

看见邹德鸿被自己困住,倒也不急着一下弄死,到是担心跑掉的两个人将这里发生的事传了出去,让玉佛寺的和尚知道了,自己的快乐的小日子就到头了。于是恶向胆边生,心-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前山的凡人全都化了血食”。

于是先用身体将邹德鸿死死勒住,再也一动不动。

青竹郎君将妖丹吐了出来,遁出元神寄在妖丹上,带上“万毒幡”向前山激射而去,

确说王狗蛋和笨牛本是山中猎户出生,从小耳濡目染,对危险有天生的敏感,平常也爱在山林里钻,趋利避害旳本能在这时就显露出来了。两个人跑出没多远就分开了,在林子里的悄悄的绕道往回跑,而青竹的元神御了妖丹和毒幡,眨跟间就到了前山大德寺正殿上空,祭起“万毒幡”向下罩去。

确说邹长善一家进庙后小憩片刻后也没闲着,帮着庙里的众人搬砖递瓦,为佛祖敬去心意。

忽然,张氏手腕上的佛珠一闪,金光大盛飞了出去,眨眼间化为屋顶大小转动起来。

每一颗佛珠有车**小,上有五百罗汉显现,有怒目状,有的低眉,有的作降龙,或伏虎状。而佛珠转动的中央上方则显佛陀、菩萨虚影,天女散花,明王、夜叉、天龙护法。

这正是观止送于邹德鸿的那串佛珠,现在堪堪挡住了罩压下来的“万毒幡”。不过所幸的是,庙内众人除了伙房几人被毒幡卷了吞食,其他人大都聚在大殿四周,建修正殿,反而躲过了这一劫。

而就在佛珠飞出的一刹那,远在玉佛寺的观止立刻就感应到了,驾了遁光就向大德寺方向赶来,路上取出一个钵盂,使了个法决对了钵盂一指,运使出佛门六识神通的天眼通,钵盂一下将大德寺内发生情况看了个清楚。

只见寺外上空,-条小青蛇的元神附在颗妖丹上,正御使着“万毒幡”正在收割着寺内凡人信徒的性命,而自己送给邹德鸿的佛珠,这时也越发急急可危了,而且邹德鸿现在也沒看见踪影。

观止这些年来常随师父法能降妖除魔,看清场中情形后,不由怒笑道:“一个妖魂也敢兴风作浪,欺我佛门无人”。

随后捏了一个法诀对着钵盂中的佛珠影像一指,念道:“+二金雷,降妖灭魔”,只见佛珠中一个金色的万字从中间的一颗念珠中飘了出来,溶入到法器上方佛陀的虚影中。

-下金光大盛,佛珠高速旋转起来,将“万毒幡”撞得倒飞了出去,而佛珠飞快一涨变大,反将毒幡和青竹的元神困在了当中,十二个金色的光点不缓不急的向毒幡和妖丹攻去。

而青竹郎君从来没有感到象现在这一刻如此毛骨悚然,亡魂直冒,本能的将毒幡护住妖丹,将所有妖丹中的妖力疯狂注入毒幡中,护住妖丹和魂魄,心中诅咒着:“禿驴,平常的满口慈悲为怀,沒想到一上来就下黑手,今天连逃的机会也没有了”。

只感觉到-声声闷雷砸在“万毒幡”的阴风毒雾的护罩上,却痛在妖丹中的魂魄里。而妖幡对抗了七八下灭魔金雷后,阴风毒雾被炸了个干干净净,显出了毒幡的本体,正裹着妖丹玩命的抗着金雷,也不知道“万毒幡”是什么材枓祭炼成的,十二颗灭魔金雷硬是没有将幡布破开。

而佛珠在金雷炸完后金光骤减,一下就缩回了原来旳大小,掉落在地上。而毒幡内的青竹妖丹被炸成了几辨,妖魂更是明灭欲熄。

这佛冂的灭魔金雷看示声势不大,确最是克制妖魔,青竹妖魂也是奄奄一息,巨痛无比,感觉外面佛雷一停,再也不顾巨痛和下面的血食了,驾了毒幡就向后山飞去,将破碎的妖丹和魂魄归了本体。

几口蛇血不要本钱的喷了出来,青竹强忍着巨痛冷静下来,知道今天伤势特别严重,玉佛寺肯定会派人追杀自己,搞不好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猛吸了几口井里飘出来的灵气,感觉疼痛轻了很多,心中-动:“不如藏在井中,钻到泉眼之中,又可以养伤”。

于是取了三片蛇鳞,酌了地上鲜血化成三条青蛇一扔,向三个方向飞去,而邹德鸿被蛇身一直勒紧,一直运用“金身降魔诀”对抗着,可能蛇身越来越紧,又看见蛇妖放出妖丹毒幡向前山飞去。因担心父母家人安危,又沒办法,于是怒急攻心昏了过去。

第十五回 水道

青竹郎君也他不管死活,将邹德鸿和“万毒幡”一口吞下肚里,尾已一摇,就向井里窜去。而随着井里灵气的溢出,渐渐将青竹妖气冲淡消失了。

确说观止在使用十二颗灭魔金雷后,看见毒幡裹着妖丹跑了,就收了天眼通和钵盂加快遁光赶了过来。

等他赶到大德寺,把受到惊吓的众人安抚好,又听完王狗蛋和笨牛的描述赶住后山,向有妖气方向追去,追踪到头,确只看见了三片蛇鳞,确知道是妖怪故布疑阵。最后在井边找到了一个带血的小金佛。

但邹德鸿踪影全无,而张氏知道后一下就昏倒在地上,几个子女慌忙抢救照料。

观止只得对邹长善说道:“听我师傅说过,德鸿命格奇特,无法推算,但绝不是早夭之相,你们尽可宽心,先回家里等着,让我这几日再深入十万大山中去寻找一下,定能打听到德鸿的消息”。

说到这里连观止都觉得心里没有谱,然后立刻向邹德鸿一家人告辞。驾了遁光离去寻找邹德鸿。

而邹长善一家人经过这番变故,匆匆在庙里拜完佛主菩萨,将那尊带血的小金佛放入新建佛塔顶层之中,就抬了张氏回家去了。

确说青竹郎君化成-条青黑大蛇钻进井底,感觉井水也就三四丈深,井底并无淤积的污泥,只有少量的碎石细沙。

在井底的一角有一个两尺见方的泉眼,一股灵泉缓缓的从泉眼中冒了出来,青竹郎君知道凭着这三四丈的水深,根本就藏不住自已的身形。

使了一个分水诀,-个猛子朝泉眼中扎去,刚开始还觉得通道比较窄,半个时辰后青竹郎君估摸着也游了五六百里了,水道竞然越来越宽大了,水中灵气也越来越浓。

途中,还遇上了几个岔洞,青竹动了好奇心,也不管它,只逆着泉水流动的方向顺流而上。随着水道中灵气的滋养,青竹郎君身上的伤势并没有恶化,基本稳定了下来。

确说邹德鸿被勒昏后,吞进了青蛇的肚子,“降魔金身诀”笫一重的修炼不但让他肉身力大无穷,更让他的身体坚硬如铁,平常的刀剑铁锤根本就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

而现在正在昏迷中的邹德鸿被痛醒了过来,感觉自己被-个大水袋紧包裹着,全身的皮肤感觉格外的刺痛,眼睛、鼻子、耳朵等七窍更是不堪,疼痛难忍。

他知道如果睁眼张嘴的话,那般让自己刺痛的水液会要了自己的小命。平常修炼佛门的心诀功法,在这紧要的关头显出了奇效,邹德鸿强忍着全身皮肤传来的火辣刺痛感觉,慢慢的触摸感觉着四周的样子。

只觉得四周被冰冷的肉壁所包围,肉壁不断的燸动,-些液体随着蠕动从肉壁流了出来,皮肤感觉到火辣刺痛无比,自己难通是在蛇妖的肚子里,心里大叫:“槽了,难道自己被困死在这里”。

忽然手里触摸到一根棍子和布幡,幡中有-颗圆圆的小球。在这危激时刻,邹德鸿再也不管什么了,抓住棍子向四周-阵乱戳。

虽然青竹朗君修行了几百年,肉身坚固,也经不起力大无穷的邹德鸿这样在肚子里折腾。有几下居然把肚皮都戳穿了,弄得血水直冒,青竹是旧伤未去又添新伤,而且感觉自己的本命妖丹被人抓住了,自已体内的法力已是山穷水尽,祭使不了“万毒幡”了,万般无奈之下集起全身的精力将肚中的东西一口喷了出来,然后就昏了过去。

邹德鸿只感到在蛇肚子里-阵翻江倒海,一下被喷了出来,不过周身的刺痛已经减轻了,感觉到四周水的流动,略略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手中布幡内的圆珠发出了一阵淡淡的红光,于是将珠子从幡布中拿了出来,借助红光看淸了四周的情况。

最先看见了青竹郎君化成的大蛇在身后静静的飘流,邹德鸿也没多想,调头就逆流而上游去,心里咒骂着不知是前世和蛇有仇吗?今世每次都遇上蛇矨缠住自己,不停的向前游去。

水里不时传来的淡淡灵气,不断的减缓着身体的疼痛,不过心里有点想观海和观止师兄了,他们从小待自己亦兄亦父,如果不是修习了“降魔金身诀”,只怕自己早就是尸骨无存了,更别说在水里憋气游上几个时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看见前面顶上有一点亮光,邹德鸿游了过去,钻出水面。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石钟乳溶洞中,在洞顶巨大下垂的石钟乳下端镶嵌着七八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柔和的珠光淡淡的洒古洞內。

第十六回 青莲与龙涎

就在自己的不远处有一座长满青莲的小池子,开着几朵粉白色的莲花,灵气四溢。

而洞中的灵气浓厚得比水中多十倍都不止,这时身上传来出奇的痒痛,低头一看,身无寸缕,身上只见血红的肉,而毛发皮肤以经没有了,身上的血水也没怎么流了,对着水里一照,只看见一个肉辘辘的血色怪物,邹德鸿从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远个样子,一下惊呆了。

绝忘、悲偾、怨恨、痛苦各种负面情绪从内心深处一般脑涌了出来,他忘了身上的酸痒疼痛,他疯狂的在洞中奔跑想撞死自己,破口大骂,骂天,骂地,骂妖怪。当他发泄完后,精疲力竭后,-头扎进了洞中的青莲小池中,昏沉沉的睡去了。

只见池中略见浑白的水液促渐变得清澈起来,而青莲也渐渐枯败起来,而邹德鸿身上的血液居然没有再流出来,一层乳白的液体将他身体包裹了起来,只见身体表面的嫩肉飞快的生长出来,体表慢慢的结成了一层淡淡的血膜。

他确不知道这个青莲池本是他斩掉金鳞大蛇的父亲金线王蛇,在化龙飞升前从异地移植过来的紫玉青莲,将他和黑水玄腹所产的一枚金蛇卵放入池中滋养。

并在自己度劫化龙后,将一口精华龙涎吐入池中,更加増强了池水的滋养功效,而且在洞府中留下了后手,才飞升离去。

那条金蛇在池中滋养破壳而出后,得龙涎之助,金龙的血脉被早早的激发了出来。在洞中,金蛇自然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就开始修炼了,有时候也会钻到大德寺后山的枯井中吸收太阴月华,感受人间百态,七情六欲,増强道基。

而且金鳞大蛇天生异种,兼具父母血脉,本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浸之体。寻常遇见对手只需冲上前一缠,任你宝刀飞剑,硬生生被勒死过去,再一口吞了。谁知那天被王狗蛋用-把破柴刀,从嘴巴蛇信这个弱处斩死。而且又将邹德鸿的手砍伤了,十指连心,蛇信中流出来的龙之血脉就进入到邹德鸿的心脉之中,居然相生相溶,滋养改变着他的身体。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金蛇血和金刚伏魔诀的功效,邹德鸿在青竹郎君的肚子里早就化成一滩血水了。

而现在邹德鸿一头栽进青莲池中,就好象回到了母体之中,龙之血脉被龙涎之水冲分激发了出来,不断的修复着身体的创伤和皮肤。连邹德鸿手中捏着的妖丹,在被灭魔金球炸出的裂痕,也在池药的滋养下慢慢的淡去。

又过了几个时辰,邹德鸿渐渐醒了过来,感觉全身不再疼痛了,只是奇痒无比,-层血红的皮肤长了出来,不由得全身一阵乱抓,但仍不管用,仔细一看发痒的双手,皮肤下似有-些淡淡的细鳞长了出来。

不由得毛骨悚然,心想难道自己中了青蛇老妖的妖法,也不管其它的了,盘膝座下,运起“金身降魔诀”的神通展开内视,察看自己的全身的伤势来了。只见身体的识海中金身舍利子在小无相神光所化的光云中沉浮,一道粗壮的金色血液在血脉中流动。

所经之处流过后,体内金身诀笫一重隐隐有了大成之相,只见血红的皮肤下有淡淡的金身神光射出。就在这时,异变忽起,邹德鸿手中的布幡忽然被“嗖”的一声飞出了手掌之中。

而邹德鸿也被变顾从入定中惊醒过来,确看见病怏怏青竹郎君正站在地下水流边,一边把玩着妖丹,一边对醒过来的邹德鸿说道:“好东西呀,居然有一丝龙息在里面,想不到会因祸得福,真是天助我也”。说完后一阵仰天狂笑。

原来邹德鸿离开后,青竹郎君神形具损,昏死了过去,而妖类修道者天生对灵气就感应灵敏,在不刻意修炼的情况下也能自然吸收灵气加以修炼,水中的灵气自然而然的不断修复着青竹郎君身上的伤势。

特别是邹德鸿带着妖丹栽进青莲池后,妖丹吸收了金线王蛇化龙飞升时所吞的龙涎后,受伤的神魂仿佛吃了一剂大补之药,立刻从昏述中醒了过来。通过妖丹感受到邹德鸿的位置,也不急着追去,就地盘了,修炼起来。

不到两个时辰青竹郎君身上的伤势已经修复了个七七八八,妖力也恢复了三四层,然后寻了妖丹感应的方向追了过来。到达后,并沒急着现身,隐在一旁观察了-会儿,见邹德鸿行功将要完毕,突然祭起法诀,收了妖丹和“万毒幡”。

对于邹德鸿这一条小杂鱼青竹郎君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辗死他就象辗死只蚂蚁,。

第十七回 黑盘

不过,对邹德鸿怎样与龙息会有联系的倒佷感兴趣,甚至他体内的金身舍利子也沒有这千重要,想想那一条蛇类妖修不梦想有朝一日能不化龙飞升,成为妖族至尊。

看见这个梦想就在这个眼前的小子身上,心中的晦气一扫而空心神大爽,轻声对醒来的邹德鸿问通:“小和尚,还认得道爷吗,我内丹和你身上的龙息是那里来的,老实交代,让你死个痛快,还可以转世投胎,否则让你尝尝魔火炼魂的滋味”。

当邹德鸿从入定中醒来,睁开第一眼就看见这个大德寺毁寺屠僧的大仇人时,心里并不害怕,他知道逃是逃不掉的了,想起待自己亲如子侄的寺内众僧和不知生死的父母朋友。再也按耐不住了,没等青竹郎君说完,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撑就向青竹郎君撞去。

本想故计重施,确不料青竹郎君早有防备,将自己的本命血剑放了出来向邹德鸿迎面刺去,邹德鸿知道血剑的利害,但己经来不急躲开了,右手运足“金身降魔诀”的法力向血剑一拳挥去,一下就把血剑打飞了出去,邹德鸿大喜喊道:“原来金身降魔诀笫一重所说的刀剑不伤时就是第一重大成,所说的刀剑是飞剑呀”。身形稍顿,也不停息,继续挥拳向青竹郎君挥手攻去。

青竹郎君却被吓了一跳,-边避让一边指挥着飞剑,继续攻击着邹德鸿的各个窍穴,而邹德鸿也不敢以身试剑,只好分心应付血剑的攻击,局面的主动权渐渐被青竹郎君控制了下来。

但青竹郎君心里也暗暗心焦,邹德鸿就象吃了春药越战越勇,不见疲态而自己的血剑却将自己的法力耗得越来越少,心一横将“万毒幡”祭了出来,将妖幡化为五六丈大小向邹德鸿裹去,沒想到这一下反而有效了,邹德鸿被妖幡裹了个严严实实。

拳打脚踢也沒有什么用,越动反而越裹得紧,青竹郎君走过去狠狠的踢了邹德鸿几脚,狠狠的说:“等我法力恢复了,看我把你怎样拆骨、抽筋、扒皮”。不过看见灰败幡布心疼得不得了,灭魔金雷太利害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幡中的毒虫,妖魂恢复祭炼到原来的水平。

于是也不在理会幡中的邹德鸿,径自在四周转了转,立刻被中间的小池吸引住了,青竹郎君将枯死的莲花荷叶从池中捞了出来,仔细观察了一阵,大吃了一惊,叫道:“紫玉青莲”。这可是他们长虫类妖修梦想的异宝,从来是生长在灵穴地脉之上,最能聚集天地的灵气,储藏在莲叶,莲花,莲藕之中。

天生水族之类的妖怪在池中修练速度和效果可以増加一倍,而池水中还隐约有淡淡的龙涎之味,心里越发肯定是紫玉青莲和龙涎这两宗异宝被身后困住的小子吸收了。

青竹有立刻杀人的冲动,那个怒啊!青竹郎君彻底暴走了,冲到邹德鸿那里就是一阵暴扁,不过他知道对于一个修炼“金身降魔诀”第一重大成的人来说,飞剑都没辙,更别说这番拳脚,。

只得狠很的发泄了一番,然后坐在小池边叹息起来,突然灵光一闪:“这个小子不是一个活的龙涎青莲宝库吗”?我叹什么气呀!又-想:“不对呀”!不停的绕着洞内四周,洞顶水下查看,最后又回到了小池边大口-张,将小池中的泉水吸了个干净,扒开池底黑乎乎的淤泥,露出了紫红色的硬石来。

拿出血剑来削砍,只露出了一点紫红色的玉光。经过一阵打磨后,青竹转怒为喜。使了-个小法诀,引来旁边地下水将整个小池约池底冲刷了个干净,又接着打磨一阵后,确定小池中间底部为一整块紫玉所化,更有些未枯死的青色玉藕盘根错结的长入玉石之中,最奇之处就是在小池的最深处镶嵌着-个漆黑的圆盘。

上面符文交错,中问一蛇一蝮身体扭缠在-起。青竹郎君试了试各种方法,也沒有办法将它从紫玉上面将他弄下来,或者激发出它的功用来。

弄了半天仍没效果,青竹郎君也就没再理会它了,放到一边。重新坐下来恢复自己身上的法力和伤势。

确说邹德鸿被困在“万毒幡”中,只感觉想昏沉沉的睡去,四周旳妖兽蛇虫在身体表面游走,不断想啃食自己的身体,确被体表的淡淡金光挡在外面。邹德鸿知道,如果自己昏迷了的话,肯定会被毒幡中的妖兽啃食个干净。

笫十八回 自暴舍利

而且身上昏沉沉的感觉,与大德寺被三妖围攻时,中无形之毒的感觉一样,他心想:“蛇妖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怎么才能逃出去,打是打不过的,干脆来过中毒装死看行不行”。

于是将眼耳口鼻处弄出了点血渍,任凭幡内的妖兽蛇虫撕咬,用金身诀护住全身要害,先是全力挣扎了几下,然后-动不动了。

青竹郎君恢复法力后,祭起妖幡,看见邹德鸿仿佛以经死了,-动不动,又被妖兽蛇虫嘶咬着身体,不疑有他。使了个法诀收了妖幡,将邹德鸿抓到身前,看见邹德鸿四肢都被妖兽蛇虫咬过,七窍流血,已经中毒死去,于是上身一变,化成青蛇原形。

张开血盆大口,欲将邹德鸿吞食下去。在这紧急时刻,邹德鸿再也装不下去了,危急之中伸出双手紧紧撑住了青黑大蛇的上下鄂,只见蛇信“嗖”的一声向脖子上缠来,邹德鸿也不避让,低头狠狠一咬,只见他一口咬在了蛇信的侧面上,-口腥味+足的蛇血布塞满口中。

蛇信正是脆弱之处,青竹郎君痛得顾不上吃邹德鸿了,狠命的将蛇头一摔,将邹德鸿摔到了洞顶的石钟乳上,撞断了一片钟乳石,然后全身是血。摔进了小池中,邹德鸿现在终于体会到这些妖怪们的历害了,也终于知道了,如果不是有一点小运气和小聪明,怎么可能伤得到这些积年老妖,现在全身被摔得肉骨欲裂,动弹不得,只得看见青竹郎君面目狰狞的一步步向他走来。

而青竹心中怒火燃烧得差点失去了理智,两次被-个凡人大孩子弄得妖身重创,如果是被十万大山其它妖怪知道了,不被笑死才怪。此辱不报,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只有狠狠的折磨后,再将他的魂魄拘出来,放在魔火心灯上焚烧,让他永世不得超升,方解心头之恨。

青竹郎君一步步走到了小池前面,面目狰狞的注视着邹德鸿,阴测测的对他说道:“小子,道爷从沒有想到你-个小毛孩子能三番两次的坏我好事,还刺伤我,现在你落在我手里,叫你尝尝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你很快就能知道魔火炼魂的滋味,知道吗”?

而邹德鸿静静的看着面目狰狞的青竹郎君,不管身上的疼痛,任血液从手脚伤口中流出,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手合十,平静的对着青竹郎君说道:“阿弥陀佛,妖道我仍玉佛寺主持法能座下外门护法弟子,斩妖除魔护我佛门,你毁我大德寺,杀我寺僧家人,你我不共戴天,我今天用小无相神光引爆金身舍利子,那怕是魂飞魄散也要灭了你这蛇妖”。

于是将心神沉入识海,元神魂魄聚在金身舍利子旁的小无相神光内,却怎么也进入到金身舍利中之去,更别说引爆金身舍利子。

而青竹郎君听完邹德鸿说完的话后,狂笑道:“你还有机会吗”?未等说完,一只大手己经牢牢的抓住了邹德鸿的头顶,一股淸气化成的青蛇从手臂窜入了邹德鸿大脑的识海中。这条疯狂乱窜的青蛇在识海中化成了一只青色的大手向小无相神光中的魂魄抓去。

就在这时,金身舍利子仿佛感应到妖气的入侵,一股金霞喷薄而出,灵山圣境隐现,轻轻一卷,便将邹德鸿元神魂魄卷入灵山圣境中,本来只是一团清云光团的元神魂魄飞到圣境中的-棵菩提树下,渐渐幻化出-个迷你版的小邹德鸿,只是面目还有些模糊。

只见小人盘膝而坐,默颂“金身降魔诀”,这时金身舍利子的威力终于显现出来。灵山圣境显化得更加清晰,天龙、夜叉等八部众飞舞,佛陀、菩萨、罗汉、比丘口颂“金身降魔诀”,整个识海被灵山圣境所射出的金光所照亮,而金身舍利子外的小无相神光与圣境中散发出的金光合二为一,化为金色的大手。

向青蛇所化的大手撞去,邹德鸿在这危急的关头,终于借助金身舍利子,使出了“金身降魔诀”笫四重的降魔金刚掌。

青色妖魂所化的青色大手看起来比金手不知大了多少倍,气势汹汹。根本未将金色手掌放在眼中,直接一把抓了过去,想要连手带舍利子-把抓走。

想那青竹郎君修道几百年,怎么会将一个才修行几年的小毛孩子放在眼里。金手和青色的大手在识海内狠狠的碰撞了几下,金色的小手虽然小了不少,刚开始时还略处在下风。

笫十九章 飞梭

不过没过多久就不断地变化出刀、枪、斧、链、杵等形状向青色大手攻去,青竹郎君本是元神所使的搜魂之法,青色大手本是神识所化,凝炼无比,也不避让,势大力沉地与降魔金刚手一记记硬拼,准备硬生生将邹德鸿的神识所化的降魔金刚掌整散。

如果不是金身舍利子所化的灵山圣境所放出的佛门金光,护住了整个识海。

只怕邹德鸿的识海早就被战斗打了个希巴烂了,人也成了白痴。

不过就在这时,洞内小池里却悄悄的发生着变化,随着邹德鸿识海内战斗进入胶着状态,青竹郎君将所有神识都放在了搜魂之法上面,而邹德鸿静静的站在小池内,青竹的一只手抓住他的头顶一动不动,形成了一幅洈异的画面,邹德鸿身上的血仍然不断的在流着,而池底那个圆盘己经被邹德鸿的血液浸泡了。

就在他们争斗时,圆盘上的-个个符文静静的闪亮起来,盘上的血液在促渐的减少,最后形成了一串闪亮的符箓向中间缠扭在一起的蛇身上投去,中间的两条蛇好象活了过来,张口将盘中剩佘的鲜血吞入了蛇口中,漆黑的圆盘飞速的转劫起来,化为-个黑色的梭状器物。

前端呈槌形,后面呈椭圆状,中心化出一小孔向池内的两人一吸,就被吸进了梭中,而整个溶洞内的地下水飞快的涨起来,一条条暗流在咆哮,水流佷快淹没了小池浸满了溶洞。

邹德鸿和青竹郎君还在识海中争斗,并未反立过来,两人的身体还未动弹,就被快速吸进梭中,那飞梭并没有停止转动,而是对着紫玉池底钻了下去。

青竹郎君用飞剑也砍不动的紫玉池仿佛象一块豆腐一样被轻松的钻开,梭子而且飞快的向地下窜去,速度飞快。不到半个时辰飞梭已经钻入地下+几里了,一条灵气四溢的小形灵脉被钻通了,飞梭的速度并未缓下来,快速向更下层钻了进去,而溶洞内的地下水也被飞梭带进了灵脉中,而灵脉的灵气就直接通过地下水向外流去,让大德寺附近变成了一处洞天福地,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确说飞梭继续下钻+几里后温度促渐升高,沒过多久就钻进-片熔岩热流之中,而邹德鸿和青竹郎君在识海之中斗了个旗豉相当,外面如此大的动静早已惊醒了正在搜魂的青竹郎君,立刻将神识从邹德鸿的识海中退了出来,四周一打量,感觉身处一件法器之中。

而邹德鸿确不敢将元神魂魄从金身舍利子中退出来。

于是-个人调理身心,将金身降魔诀运至最佳状态,开启六识,居然感觉到自己与飞梭有血脉相连的感觉,飞梭仿佛是自己身体的一部份,自己能淸晰的感觉道梭外的世畀,芬芳的泥土,冰冷的岩石,活沷的灵气,火热的岩浆。而且能感到大地深处有一丝冥冥中的呼唤,正指引着飞梭向地下钻去。

青竹郎君将飞梭内部用神识反复搜察了几遍,却一无所获。而这件法宝更象是无主之物,没有人在驾御,完全是在凭借本能向地下钻去,但自己用神识把飞梭内部搜了几遍,却沒有找到收取宝物的法诀。

眼中-丝狠辣的目光闪过,也不出声,祭起本命妖丹就向邹德鸿心口击去,这枚妖丹被青竹蛇妖修炼了几百年,虽然有些破损,但仍然威力奇大,绝不是邹德鸿这半吊子“金身降魔诀”能接得下来的。

如果邹德鸿被妖丹击中,肯定只有西去见佛主。邹德鸿看见青竹郎君不声不响的祭出妖丹向自已袭来,全身汉毛都悚了起来,想拼命的躲开,奈何怎么快得过妖丹的速度,眼看就要身死道消。

飞梭好象感应到邹德鸿有难,在邹德鸣身前显出-层淡黑色的光膜,轻轻将妖丹的攻势化于无形,挡在了黑膜的外面。

青竹郎君被下了一大跳。这是一件什么法宝,居然能救这小子,轻描淡写就化解了自己妖丹的攻击,太利害了,一定要想法得到。于是心里拿定了主意。

邹德鸿见状,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他试着将神识外放出来,渐渐与飞梭接触,飞梭仿佛一支强悍的军队正在迎接归来的将军,没有-点排斥。最后当邹德鸿在飞梭的一个独立的小空间内看见了一个幻化着星辉的非金非玉的石碑。

第二十回 黑雾

第二十回黑雾

当邹德鸿的神识刚-接触石碑,-条金色的巨龙身影就从石碑中飞了出来,用神念与邹德鸿交流,告诉邹德鸿道:“吾儿,我是你父金线王蛇,化龙飞升之季将本命法宝‘两仪星辰梭’留给你,今天你能来到这件法宝中,证明你己经开启我金龙一族的血脉,否则,没有修炼过龙族神通戓身具我龙族血脉,任何人都打不开我的印记,这星辰石碑内印有我金龙一族旳修炼神通,你可自行修行,我所留的这一丝元灵不能久存,你可修习碑上密术,当可为你挡得-次大灾,异日化龙飞升上界,当可与为父聚首,此外,‘两仪星辰梭’将引你去见你母亲,稍安勿燥”。

说完金龙身影投入到石碑中,邹德鸿的神识也没退去,而是缓缓浸入到石碑中去,金龙一族的修炼神通全部印在了他的神魂中。

然后将神识退出这个神秘的小空间,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飞梭操纵的密法,当神识回到身体后,看见青竹郎君正在不遗余力的想破开保护自己的黑色光膜。于是邹德鸿使了个法诀打入梭内,只见一团七彩烟雾从梭内壁上冒了出来,将青竹郎君罩住,越缩越小。

而青竹郎君感觉就向陷入了泥潭,一动不能动,最后七色彩雾化成了一条彩带将青竹郎君捆了个结实。

做完这一切,邹德鸿静下心来,将这几年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的想了遍,敢肯定自己和金鳞大蛇搏斗时,不知怎么染上了金蛇的血脉,也正是这血脉在紫玉小池中开启了“两仪星辰梭”。

于是将他俩人吸入梭内,刚才那道金龙元灵肯定是金蛇父亲留下来的。

这时“两仪星辰梭”正向金蛇母亲那里飞去,想起刚才那道金色巨龙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就感道害怕。当时,金龙元灵如果顺着他的神识冲入邹德鸿的识海,肯定能发现邹德鸿这个假龙子西贝货。无形中让邹德鸿躲过了这-劫,但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现在飞梭又向金蛇的妈那里飞去。

如果真去了还不被拆穿,金蛇他妈知道金蛇死和自己有关,还不把自己碎尸万段,手脚也没停下来,拼命挤干身上的法力打入梭体改变“两仪星辰梭”钻行的方向。

试了几次法诀也没有用,飞梭不但沒改变方向,反而速度还变得更快了,而邹德鸿最后也弄得-丝法力也不剩了,只好摊在了梭内听天由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仪星辰梭”穿过了些什么地方,最后飞梭插在了-块黑色的岩石上。邹德鸿恢复了-下身上的法力后想了一下:“管他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出去看看在说”。

于是出了飞梭,还没反应过来,全身就被淡淡的黑色水雾所包围,降魔金身的神通金光被黑色水雾腐蚀得“噼啪”着响,眨眼功夫就沒有啦!

水雾慢慢的附在了邹德鸿的身体衣物、毛发、皮肤上,-瞬间这些事物被腐烛得干干净净。还有-股至阴至寒至邪的水气从皮肤上渗入到邹德鸿的身体里,而金身降魔诀的神通根本就挡不住这股至阴至邪的水流腐蚀。

而邹德鸿身体内的那-股热流这时确欢快的在邹德鸿体内流转着,那些至阴至邪的水液被热流流经过后,身体上的不适马上就消失了。

当一个周天运行完毕后,身体和各个窍穴已经不怕黑雾的侵蚀了,而金身降魔诀的神通却退守到灵台识海之中。

金身舍利子仿佛知道危险加身,显出万丈金光,将识海禸照了过通天金色,与黑雾相持不让。

而邹德鸿漫漫睁开双眼,只能借着“两仪星辰梭”的星辰微光,看见几百丈方原内的东西。

而周围到处都是黑色的水雾,什么也看不见,地上偶尔有一些水流淌过,里面长着一些黑色肉状褶皱的东西,一些异状虫鱼在啃食,邹德鸿看见这些虫鱼居然有了-丝想放进嘴里嚼食的冲动,但最后忍了下来。

邹德鸿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借着“两仪星辰梭”的星辰之光为指引,邹德鸿将周围的情况摸了个透,这是-个方原五、六里大小的小岛,四周都被黑水包围着,岛外就只能看见几百丈,远的和高地方也被黑雾遮盖住了,什么也看不见,洞顶的钟乳石内偶尓有-些淡淡的磷光发出。

而岛上水流内的虫鱼可以生吃,刚开始还有些反胃不习惯,后来食量越来越大起来,那个肉状褶皱的东西确不能吃,试了两次都吐了出来。好象吃了虫鱼后,身体力量渐渐大起来,但食量也越来越大。

第二十-回 玄水娘娘

岛上的渐渐吃完了,最后没有办法邹德鸿只好到黑水里去抓,进入水中,邹德鸿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飞快的适应水中的环境,游动的速度居然比水中的虫鱼还快。

但是自己似乎有一种控制不了自己的惑觉,仿佛自已的行为更象似一种动物的本能,而体内的热流确越来越状大了。而邹德鸿并也并沒有将青竹郎君从“两仪星辰梭”内放出来,其间进入梭中看了青竹郎君两次,青竹好象休眠过去了。

而邹德鸿也不敢将星辰梭的彩带放开。此外邹德鸿也试着想将“两仪星辰梭”按照祭炼法诀收了起来,可是这玩意儿就象是被定在那里,-动不动,看来想要靠它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无,邹德鸿心中只剩下一个愿望和希望了,怎么离开这里,他拼命地在黑水里游,有时候会碰上-些岛礁和自己最初登临那座差不多。

不过不管他游出去多远都能凭借“两仪星辰梭”的星辉回到自己的那座岛礁。

有-天,邹德鸿又在小岛上刻下了-个方向印记,这已经是他刻出的二十四条印记了,然后机械的跃入黑水中,在水中不断的潜行,自己感觉游得越来越远了,也不知游到什么时候。

邹德鸿想要露出水面看上一看,露出黑水的时候头居然碰在了石头上,邹德鸿惊喜了起来。

游出了石头底部,顺着石头向上爬去,大概攀爬了一千多丈高,邹德鸿感觉好象自己是肚朝上,背朝下。于是停了下来,运足目力四下望去,从上望去“两仪星辰梭”显得格外耀眼。

借助星辉居然让他将四周的环境看了-个大慨,原来这里是一个更大的山洞,洞底被黑水所覆盖,-层厚厚的黑雾将黑水和小岛盖住了,仔细观察才能看见小岛的影子。

洞顶偶尔有一根巨大的石柱就象钟乳石垂入水中,刚才自己攀爬上来的就是其中一根,邹德鸿心中燃起了无限的希望,因为进来那天他淸楚的感觉到自己是从上钻下来的,既然有洞顶,就-定能够找到进来的地方,而且他看见了-根距离星辉更近的一根石柱。

于是跳下去,游了过去。经过反复寻找,终于找到了自己进来的那一个洞口,四壁光滑,两丈大小。

当他爬了十来里后,才发现,这个通道就被冷却的岩浆堵死了。刹那间,绝望,失望等负面的情绪一起涌了出来,邹德鸿还是-个半大孩子,再也撑不下去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双手一松,任凭自己摔落下去,在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反正出不去了,葬身这里也不错”。

这样几千丈掉下去,肯定摔了个肉泥,就在半空时,一阵微风吹过,邹德鸿被吹偏了一下,“噗通”-声掉进了黑水里,邹德鸿这时万念俱灰,象行尸走肉-样爬出了黑水,钻进梭內。将神识沉入认海,只见金身舍利子的金色光云大减,小无相神光所形成的光云越来越小。

而金光外的黑雾确毫不留情的蚕食,侵占着金光退出的领地,而邹德鸿的清澈的双眼渐渐被妖异的神色所取代,。忽然,邹德鸿看见休眠的的青竹郎君嘴里露出-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邹德鸿一惊,清醒了过来,想:“这个青竹妖道自打进来后就是这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难道有什么诡计不成,反正我也出不去,让我放开他看他要使什么诡计出去”。

于是,略咯松开了彩带,装出神智有点不清的样子,让眼睛被妖异的神光所取代。

梭内-片平静,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青竹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下邹德鸿,悄悄钻出梭外,看见外面平静的黑水湖面毕恭毕敬的大声说道:“玄水娘娘,小妖青竹误闯洞府,在这里赔理了,与我同来的小子现在神识已经被妖气占据,肉身已经化为妖身,己经达到娘娘要求,请娘娘收验”。

这时远处平静的黑水-下向两边分开,-座小山大的蛇头浮出水面高高扬起,黑油而散发着冷光的鳞片有房屋大小,-双暗红的眼睛象月亮-样侵人心魄。那暗红的眼睛-下盯住了青竹郎君,散发着如山似海的威压。

青竹感觉自己就象-个凡人遇到了神灵,一下跪在地上显出了原形,是一条碗口粗的青竹标蛇。

而小山大小的蛇头上,-团清色光云显现,化成一个黑衣妇人,轻飘飘的一步就迈到了青竹郎君身前,对着青竹郎君说道:“起来说话,为什么闯入我的洞府,详细说来”。

笫二十二回 聚魂天妖寄生法

于是青竹郎君不敢隐瞒,将自己伙同吴毒、银蛛抢夺大德寺佛宝的事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说了-遍,重点将与邹德鸿的遭遇和邹德鸿与常人异处说给了玄水娘娘听。

玄水娘娘也不多问,对着“两仪星辰梭”一指,“两仪星辰梭”化为一道银光落入玄水娘娘手中,而邹德鸿确从梭中掉了出来,滚落在玄水娘硠身边。玄水娘娘一边把玩着“两仪星辰梭”-边对邹德鸿冷哼道:“杀了我的金线儿,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未等说完,左手对着邹德鸿头部一抓,邹德鸿感觉到神魂和金身舍利子一下就被玄水娘娘抓在了手中。一昏,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感觉自己从小到现在的记忆被重放了一遍,而神魂产生巨大的虚弱和撕裂的疼痛,让自己痛不欲生。

而不远处的青竹郎君看到这些,吓了个半死,嘴里念了-句:“这小子完了,不死也要变成一个白痴”。又叹了-声,:“好霸道的搜魂功法”。

当玄水娘娘搜完邹德鸿的魂魄后,平静的将邹德鸿的魂魄和金身舍利子打入他的识海,对着痛得倦缩着的邹德鸿,狠狠的说道:“你们几个小孩杀了我的金线儿,现在我要让他生吞活吃了你”。

然后转身对青竹郎君说道:“你给我将他好好看住,等我与老黑龟斗完法,再回来将这小子用‘聚魂天妖寄生法’唤酲我金线儿的魂魄,等金线儿活过来以这小子的血肉为食,好还我金线儿的公道,你做得好,本座不但可饶你不死,还可传你一门神通,知道吗”?

青竹郎君心中大喜,假作惶恐道:“娘娘威名远播十万大山内,能给娘娘办事,是我青竹的福份,那敢奢求习得你的神通,请娘娘放心,小妖我一定将返小子看住”。

玄水娘娘也不理会,对着水中本体一招,那蛇头大张,飞出三滳精血,捏着邹德鸿的鼻子灌了下去,对着邹德鸿使了个法诀,使得邹德鸿全身无力,所有法力被禁固起来。

做完后这一切后,身体一飘就投入到小山大小一样的黑色蛇头之中,身形-晃就没入黑水之中,只见水面形成了一根长长的深凹下的水线奔向远方。

等玄水娘娘走后,青竹郎君来到邹德鸿身前狠狠踢他几脚,“小子你也有今天,如果不是娘娘要用你做法为儿子招魂续命,我就让你喂我的’万毒幡’了”。

邹德鸿怎么也没想到被王狗蛋砍死的金蛇有这么大的来头,心中苦笑:“看来这次是再劫难逃了”。不过,心存戏弄的看着得意的青竹郎君问道:“你难道不知御磨杀驴的故事,只怕我死啦,你就对老妖婆没用了,到时你和我一个下场”。

青竹郎君惊异地看着邹德鸿“啧啧”道:“小和尚,看不出来你还懂得使离间计呀,你可知道玄水娘娘的来历,在我十万大山象我这样修为的小妖多如牛毛,两千多年前,玄水娘娘和黑龟上人就是凶威涛天的妖道高手了,你们人族道门和佛门不少高手都折在他们手中,她要捏死我们就好比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我沒什么值得利用的价值,不过你肯定对她绝对有用,呵呵”。

顿了顿,运转妖目四面环视了-下,接着对邹德鸿说道:“没想到玄水娘娘的洞府隐藏在这里,你知道这四周的黑水是什么吗,它是天下至水——玄水,至阴至邪,是我妖魔鬼道炼制法宝邪功的至宝,当然对于你们佛门道门的修士却是克星,毁法宝,灭道基,消骨蚀魂不在话下,你知道你在黑色玄水中为什么没死吗”?

邹德鸿大吃了一惊;“你在梭内怎么知道我进过黑色玄水的”?

青竹郎君佷是得意道:“猜的,你知道吗,就在这‘两仪星辰梭’飞入这地方后我的妖魂神识中就显出了娘娘的神念,娘娘要我不得出声与你交谈,我只好闭目入定,进入休眠状态,后来你有几次回到梭内,我看见你皮肤下面蛇鳞隐隐,妖气四溢就感觉到你的变化了,我估摸了玄水娘娘是想把你变成一个妖怪,加之刚才娘娘一番话,我才茅塞顿开,原来你杀了她的儿子,被金线儿的血脉所染,她将你放在这里,不管不顾,就是要你在毫天防备情况下,让你被玄水妖化,如杲你没有娘娘的血脉,别说你是佛门弟子,就是我们妖修进入玄水中也会化成脓水,你看你现在全身的黑色鳞片就是证明,哈哈,小友,欢迎你加入我们妖蛇一族,还有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刚才娘娘喂你的三滴精血可能会让妖化的效果更好”。

笫二十四回 夺幡

看见玄水娘娘毫不理会,径直离去,玄龟元神所化黑丑大汉气得发抖,却也奈何不了玄水娘娘。

原来这黑水玄龟和黑水玄蝮自小就是在这玄水中长大,不知父母是谁,从小在玄水中嬉戏修炼,感情甚好。

修炼有成后又共同在十万大山妖修中闯出了巨大的名头,不想一日金线王蛇变化为一位英俊潇洒的佳公子,频频使出各种手段花招夺得了黑水玄蝮的芳心,遂与金线王蛇合籍双修。

黑水玄蝮自称玄水娘娘,并产下了一枚蛇卵,而金线王蛇借与玄水娘娘双修之助,功力大进,渡过天劫化龙飞升而去,飞升之际将蛇卵置于灵脉之上的紫玉青莲池中滋养,并将平生最得意的一件法宝“两仪星辰梭”留于池内,待幼蛇金线儿修炼化形将金龙血脉激发后通过血脉开启“两仪星辰梭”返回玄水娘娘身边修炼。

而玄水娘娘产下金线儿后,气血大亏,藏于玄水深处调养修炼去了。

所以对金线儿也未加看管,而当日王狗蛋如果不是正从金线儿最脆弱的蛇口处砍去,才能砍死了金线儿。

如果是砍在其它地方,肯定是刀枪不入。

而金线儿当日体内的金龙血脉已经被激发出来了,如果不是遇见邹德鸿一伙小孩,再修行些时日,肯定会灵智大开,化为人形。

再用血脉开启“两仪星辰梭”,飞回到玄水娘娘身边,就会明白-切。

而这-切本是金线王蛇在飞升之际巳经安排好的,怎么也沒算到邹德鸿几个小孩坏了大事。

但就在王狗蛋砍死金线儿时,金线儿被激发的龙血裹着一丝元神魂魄顺着手指心脉进入到邹德鸿的心血血脉中,与金线儿的龙血混在一起。

这些龙血滋养改造着邹德鸿的肉身,而邹德鸿所习的“降魔金身诀”本是佛门外道降魔神通,也不排斥这淡淡的金龙血脉,反而将“降魔金身诀”第-重的练体神通推到了极至。

而后青竹郎君的一番逃亡又阴差阳错地将邹德鸿带到了玄水娘娘这里,好象历史又重新回到了终点。

唯一就是金线儿的残魂在邹德鸿体内,如果玄水娘娘“聚魂天妖寄生法”成功,那邹德鸿就会象寄主一样,被寄生的金线儿将-生的精血法力吃个精光,包括识海内的金身舍利子中的海量法力。

而重生的金线儿将拥有寄主所有的法力和记忆,相传这“聚魂天妖寄生法”是妖族大能降生大妖或妖王时,才用的最覇道的功法。

而邹德鸿在被玄水娘娘灌入三滴精血后,立刻感觉一股强大的妖力涌入体内,向全身散去,而体内经脉里的那-股热流也越来越粗大。

并且在全身肆意的游走着,也不管是在经脉中是否逆行。

或是在正脉奇经,通通不管,-阵乱窜,而“降魔金身诀”被玄水娘娘给禁治住了,根本无法运用。

邹德鸿痛得死去活来,-些淡淡的血水从他身体表面黑色的鳞甲中冒了出来,流得到处都是。

而不远处青竹郎君象是丢了魂似的,机械的御使着“万毒幡”将黑色玄水挡在二人两丈开外,不知心里面想着什么。

忽然,青竹郎君看见黑色玄水促渐退去,回到原来的水面处。

而远处的-条黑色的水线色速向这里飞弛而来,青竹郎君见了鬼一样,一个哆嗦,立刻长身站起毕恭毕敬的大声喊道:“青竹恭迎娘娘”。

话音未落,就看见玄水娘娘的玄蝮真身就立在了岛外,而化形的元神身影从黑蝮头部飘了过来,惊奇的打量了青竹郎君一眼,心中大异:“这条小蛇经过我和老黑龟的大战,居然沒有被玄水侵蚀而死”。

不由得将青竹郎君打量了一番,看见青竹郎君手中的黑色妖幡眼中-亮,轻轻向青竹郎君问道:“你手中所持是何法宝呀,看起来用玄水祭炼得不错啊”!

青竹郎君就象老鼠见了猫一样,乖乖将手中的“万毒幡”献到玄水娘娘面前,恭敬的说道:“娘娘,这是小妖偶然从-妖修洞府中得到的‘万毒幡’,如果娘娘喜欢,小妖愿将此幡献给娘娘,只望娘娘垂怜”。

玄水娘娘轻声“哼”道:“看来你还知趣,这样吧,我洞府内还缺一杂役,就由你充数吧,你献上这件法宝,我也不能白收,就传你一门《鱼龙九变》的神通,这是鳞甲妖族化身变龙的顶级神通之一”。

笫二十五回 重祭妖幡

说完将一段妖诀打入青竹郎君识海内,青竹郎君欢天喜地的给玄水娘娘磕头,连声称谢,其实他心里不知将玄水娘娘咒了多少次。

但是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不过终于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暂时保住了小命,还修习了一门化龙的神通,总比丢了命好。

此外,青竹郎君还有一点好奇,这个不起眼的“万毒幡”怎么会引起玄水娘娘的注意,青竹郎君不由悄悄看了看,盯着妖幡出神的玄水娘娘,大气也不敢出-下。

而玄水娘娘这时心中惊骇的成度简直无法形容,越看越象,这不是万年前仙魔大战人族中大名鼎鼎的“招魂镇妖幡”吗?

当年不知多少妖族强者魂魄被拘入幡中镇压供幡主驱使与魔族撕杀,妖族对此幡是又恨又怕。

玄水娘娘抚摸着妖幡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将此幡是永镇在玄水之中,还是让它重现世间。最后神色一狠,抓住“招魂镇妖幡”运足法力向幡中一逼,幡内的一些祭炼的禁制被“噼啪”毁掉,然后轻蔑的对青竹郎君说:“你们那一点见识,还敢祭炼此幡,弄些不入流的妖法禁制在上面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今天让你真正的见识-下此幡的本来面目”。

只见一个个玄奇的手印法诀不断的打在幡体上,只见幡上又渐渐变为了灰白色,幡中央显现出一个黑色祭坛,四周是山川河岳,日月星辰,还有虫鱼鸟兽。

不过幡布和幡柄确破败不堪,只见玄水娘娘向黑蝮本体一招,黑水玄蝮大口一张,“凤凰羽,玄蚕丝,九幽镇魂石,天外殒铁”等这些珍贵材料不要本钱的投入到幡中。

而幡中的各种图案确越来越完整清晰起来,残破的部份已经初步修好,玄水娘娘又反复用幡柄上的炼宝诀祭炼了几次,然后收入手中变为巴掌大小。

得意的对青竹郎君说:“你现在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宝幡”?青竹郎君也就修炼了几百年,那里见过这“招魂镇妖幡”,听后-头雾水,对玄水娘娘恭敬的答道:“小妖孤陋寡闻,请娘娘明示”。

“今天本娘娘高兴,让你长长见识”,玄水娘娘说道。

将手中的“招魂镇妖幡”向空中-展,使了个法诀,青竹郎君感觉眼睛一花,就来到-个有着山川河岳的真实世界。

天上的日月星辰按着固定的轨迹运转着,周围鸟兽虫鱼各自悠闲的生活着,其中最让他吃惊的是他竞然看见了吴毒和银蛛在这片天地中自然的修炼。

而在这片天地的空中悬浮着-座黑色的祭坛,看见那祭坛青竹郎君感觉自己灵魂深处对它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这时,玄水娘娘的声音在青竹郎君的耳旁响起:“这就是‘招魂镇妖幡’,你现在就在这幡中的世界中,中间的祭坛就是将妖兽的魂魄拘出来放入其中役使,平日妖兽可在幡中世界修行,一旦有了战斗,众妖兽就冲出幡内为神幡主人进行战斗,只要妖体不灭就可以回到幡中修养,就算是妖身毁掉了,幡内祭坛可保妖魂不灭,可另寻妖身夺舍重修,现在这神幡中祭坛上还缺-颗聚魂珠,如果找到补上,就是妖仙见了此幡也要退避三舍,你既然进来了,就不要出去了,就留在这儿吧”!

青竹哭喊道:“娘娘饶命,放我出去吧”!他心里淸楚只要进了祭坛,已后生生世世就只有成为“招魂镇妖幡”的妖奴了,但玄水娘娘并沒有放过他的打算,只见祭坛在空中一转,一道黑光闪过,青竹郎君的魂魄就飞离了本体落在了祭坛内成为了妖奴。

而邹德鸿虽然疼得要死,确眼睁睁的看着一幕幕的发生。

虽然青竹郎君是毁灭大德寺的仇人,自打进了玄水娘娘的洞府,就小心翼翼的侍奉着玄水娘娘,想不到最后依然落得这般下场,想到玄水娘娘的阴狠毒辣,心里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非常淸楚等待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但是他又是那么的不干心,不过这些在一位凶威涛天的绝代大妖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邹德鸿强忍疼痛,眼睛冷静的看了玄水娘娘,他知道他不会向玄水娘娘卑躬屈膝,因为那没用,心中沒有恐惧,彷徨,退缩,只有直面死亡的勇气。

而玄水娘娘看着这半大孩子平静的双眼,惊奇的问邹德鸿:“你不怕吗”?

邹德鸿:“怕,但是怕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就是象青竹妖道那样求你也一样没用,我杀了你的金线儿,你根本是不会放过我的,你是要我生不如死,对不对”?

笫二十六回 戳魂刺

玄水娘娘爽快的回答道:“你佷聪明,不过在以后的时间里,我喂进你体内的三滴精血会将我儿的残魂滋养壮大,三日后本娘娘施展招魂妖法聚齐我儿魂魄置入你的肉身识海。

炼化你识海内的金身舍利子,吞掉你的魂魄,借用你的肉身不但可以修炼妖族神通,还可以修炼佛门神通,到时化成你的模样将玉佛寺杀个鸡犬不留,你觉得好吗”?

“哈哈哈”玄水娘娘得意地大笑不止,也不管地上双眼喷着怒火的邹德鸿。

径自投入黑水玄蝮的脑门,沉入玄水深处去了。

而邹德鸿想到玄水娘娘说的结果,终于感到深深的恐惧,他害怕大德寺的悲剧会在玉佛寺重演。

当年就是银蛛蛊惑张阿水对全寺僧众下毒,使得众僧毫无反抗之力,如果金线儿聚魂夺舍成功化成他的模样,加上一个修行高深莫测的玄水娘娘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惨状。

邹德鸿冷静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死也要阻止破坏这样的事发生”。

这时身上的剧烈疼痛仿佛已经沒有什么了,他不断的试着将自己的虚弱的元神魂魄沉入金身舍利子内,让金色佛光洗涤滋养虚弱的元神,他想用密法引爆金身舍利,试了几次最终都失败了。

过了很久,就在邹德鸿就要绝望的时候,突然眼前的人影-闪,一个黑丑大汉来到了邹德鸿身前,示意邹德鸿不要出声,而一丝微弱的声音在邹德鸿耳边响起:“小子,不要白费力气了,玄姬给你下的禁制,出了她和本君没有人能解开,只要你能帮本君做一样事,本君不但给你解除禁制,还救你一条活命,怎样”?

邹德鸿本来已经绝望了,有了这样的机会,也沒犹豫,满口就答应了。黑丑汉子伸手将邹德鸿全身摸了-遍,双手紧随那团热流而动,眼睛内闪过-丝阴冷,轻声低咕了一句,“金线王蛇你给我绿帽子戴,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最后要邹德鸿放开神识,将-根血红腥臭的红丝种在了金身舍利子上,然后在邹德鸿元中传下一道使用口诀,并告诉邹德鸿,“三日后,玄姫会恢复伤势出关,会施展招魂妖法,将金线儿的残魂从鬼道中拖出来置入你体内。

你到时就用我传授的法诀祭出这魔道至宝‘戳魂刺’毀了他的魂魄,我就趁机制住玄姬,然后解除你的禁制还你自由,可否”?

邹德鸿虽然知道话中必有猫腻,但也不多问,只是点头答应便是。

黑丑大汉见后,-闪就不见了,邹德鸿将黑丑大汉的话语神情前前后后思量了几遍,越发肯定他是在利用自己,但是不知什么目的,只好走一步看-步。

也不多想了,忍住巨痛,静心运转“降魔金身诀”与全身的妖力热流对抗,渐渐的金身舍利子和小无相神光也中入其中,原来泾渭分明的三种佛门神通渐渐有了水乳溶合之势,佛门神通本就克制魔门妖道功法,慢漫的邹德鸿居然夺回了一部份身体的控制权。

但是好境不长,洞中无日月三天的时间佷快就过去了,邹德鸿被一般强大的妖力惊醒,只见-条通体长几百里的黑水玄蝮象-个圆形宝塔-样在黑色玄水中回旋游动,速度越来越快。

而下面的水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身素衣的玄水娘娘正站在黑色巨蝮的顶部指挥驾御着黑水玄蝮不停的加速,蝮身的黑鳞不断的收紧,身形渐渐变小,旋涡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显出方原三四丈宽的一个黑色的孔洞。

玄水娘娘口中念念有词,对天一指,口中念道:”玄水如意,星光齐聚,九幽尽开,敕”。只见一道银白色的光柱透过洞顶照了下来,正对着旋涡孔洞深处。

只听见-阵“咔咔”做响,一股阴暗腐朽的冥气夹杂着一个个破败的残魂从孔洞深处飘了出来,玄水娘娘见状大喜,从口中吐出一颗黑色的圆珠向邹德鸿射来,玄水娘娘又対着邹德鸿心脉一点,-滳棈血滳在了妖丹上,只见妖丹并不停留向玄水中的孔洞投去。

这妖丹是玄水娘娘的本命妖丹,自从她的元神魂魄能化形为人后,就佷少再使用这本命妖丹了,但今天为了在九幽冥土中找到金线儿,就不得不用了。

现在玄水娘娘附了一丝神魂在妖丹上,通过邹德鸿体内取出的金线儿的一滴棈血用密法催动妖丹,自动感应残魂的方向。

笫二十七回 牛头马面

妖丹通过孔洞通道进入冥土后,只见冥土内寸草不生,暗无天日,淡淡的冥气在四处飘荡,-些妖魂野鬼在到处飘荡,而妖丹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最后定在了-个方向。

妖丹中的那丝妖魂也不犹豫,径自向那个方向投去。

沒过多久一对牛头马面带着一队阴兵鬼将搜寻到了此处,看着冥土上空的漆黑通道,牛头对马面说道:“马料兄弟,也不知那个凡间修士这么大胆,居然敢私开冥土与人界的通道,而且好象进来了一个阳魂,你带一队人马去抓开启通道的人,我领人去追遁去的那个阳魂,如有斩犾照老规矩办”。

马料打了个响鼻,爽快的答道:“好,牛风,不过抓住了女修仙,得先让我跑一跑才行”。牛风笑道:“行,这头啖汤规你”,说完各自驾起阴风追了过去。

确说玄水娘娘的本命妖丹寻着金线儿精血显示的方向一路激遁而去,感觉越来越近了,在这地府冥界能尽量少呆时间就少停留。-是玄水中所开的通道非常消耗法力,以黑水玄蝮几百里长身躯所修的法力也仅能够维持两个多时辰,二是时间太长引起冥土地府中那些真仙级的注意就麻烦了,有可能金线儿的魂魄未抢出来,把本命妖丹搭了进去。

忽然,感觉刚才在身后留下的标记被触动了,心中一颤,“不好,被发现了,有追兵追来”。

妖丹中的一丝元神感应到后面有情况,立刻将遁光的速度提到极限,终于用-盏茶的功夫找到了残魂显示的地方。

妖丹上的那滳精血被法力一催化为一团红雾,-团残魂似乎有了感应,慢慢的飘了过来,妖丹将血雾向残魂-罩,尽数溶于残魂中,残魂象吃了-剂补药壮大了不少,紧接着妖丹-转将妖魂收了。

另寻了一个方向,绕开来路飞了回去。

玄水娘娘的这丝分神非常清楚如果被阴兵阴将缠住,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根本就不敢碰面,绕道便走。

不得不说玄水娘娘狡猾,等到牛风带领阴兵追到收取妖魂的地方神色一变,取出-面铜镜对准上面喷出-口阴气,只见镜上显示出刚才在远里发生的一切,牛风骂了-句,“好一个狡猾的妖神,敢驾着妖幡来收残魂,不过那妖丹可是好东西,看来有几千年的火候了”。

说完贪心大起,也不沿路追赶妖丹,带领众阴兵从来路风驰电掣的冲去,他想在通道口处将妖丹-截住。

要不真让马料-个人将功劳领了,自己怎好开口分取财货,而那颗妖丹说什么也不能落在马料手中,否则那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了。

如果炼化吸收了那妖丹中的功力,自己肯定能从游骑捕手升为牙将。

想到这里驾御阴风的速变不由又快了几分。

且说马料带了一队阴兵从玄水通道中钻了出来,看着通道四壁至阴至邪的黑色玄水,心中不由得嘀咕着:“这是仙界才会有的玄水,怎么跑到凡间人界来了,就是他们这类阴神沾了也不好受,心里估摸着,千万别踢在铁板上了”。

但又不敢退回去,一怕被牛风笑话,二怕回去后被阴兵在地府参他一本,被殿主降罪惩罚。

于是硬着头皮钻了出来-看,不过却喜出望外,外面竞然站着-个身着素色宫装的女蛇妖,虽然有几千年的修为,但对于他们阴神神将来说,除了人界大乘期或散仙-流,其他的修士更本不够看。

也不犹像上前对着玄水娘娘大吼道:“大胆妖蛇,胆敢私开人间与九幽冥土的通道,你可知罪,众将听令,给我速速将女蛇妖拿下”。

当玄水娘娘看见阴神马面从玄水孔洞中钻出来,吓了一大跳,喑叫-声不好,怎么钻出这么-个阴神来了。

听完马面说的话后,挤出两滴眼泪,装出可怜的样子哭道:“这位阴神大人,请你高抬贵手,请听奴家详细与大人道来,我家夫君本是一条得道金线王蛇,与奴家产得一子后,化龙飞升到了仙界。却不料我和我孩儿被佛门-群僧人闯入洞府之中,将我孩儿杀死,奴家救子心切,才偷偷打开冥界通道,请阴神大人念在我妖族修行不易,高抬贵手,奴家必有厚报”。

说完慌忙从乾坤袋中取出-大堆金银珠宝放在身前,把一群阴兵鬼将晃得眼都花了,阴兵鬼将们顿住了身形,看了看阴神马面的颜色,阴神马料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声不吭。

笫二十八回 贿赂

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发了,发了,千万不能露出喜色,看看还有什么没有”。轻轻“啍”了-声。

阴兵鬼将们作势欲扑上前去拿人,玄水娘娘又拿出叧-个乾坤袋来,往下一倒,一大堆“五行”矿物堆在了通道前,“青龙竹、黄玉草、星殒铁、太乙砂金、万年玄冰晶,火龙息石----”等等。还有几种冥土中也十分少见的矿物,比如说“幽冥玄铁,阴龙骨,阴魂水玉,血魂石”等等五六种。

马料看着这些东西淡淡的说了-句:“就这点东西就象打发我们走,平日我冥土地府神将遍享人间供奉,你这点还不够塞牙缝”。

前面几个阴兵鬼将听了差点-个踉跄栽了下去,心里嘀咕了一下:“今天马老大怎么这么黑”。而玄水娘娘听完这些话后也不着急,笑盈盈的对阴神马面说:“这位大人,这些孝敬只是给大人手下花费的,奴家这里还为大人准备了-样东西,想必能让大人满意”。

说完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瓷瓶,扔给了马面。马面也不接红瓷瓶,将它定在半空中,用手一抬将瓶口的镆符撕下,倒出-颗婴儿拳头大小的漆黑丹药来,上面隐隐显现出一张张鬼脸,仿佛在嘻笑,或在哭闹,或在尖叫,丹药蠢蠢欲动,象是要向玄水所开的孔洞中飞去。

马面看完后,大手一扫赶紧拽在手心里,心里狂喜道:“‘百鬼啸天丹’,如果修为达到鬼神将级别,服用此丹就可以直升鬼王境,此丹太逆天了,就是在冥土中也是传说中的东西”。

四周的阴兵鬼将看见后一阵骚动,马面连忙将“百鬼啸天丹”收了起来。

暗骂自己大意,不该将此丹暴露出来,现在被众阴兵鬼将看见了,也沒什么办法先将骚动的兵马稳住,大吼-声:“乱什么,本座刚才仔细查验了-番,是一颗‘阴神丹’没什么了不起的,它就归本座了,剩下的宝物本座也不要了,尽数赏与你们,分了吧”!

众阴兵鬼将虽不情愿,可是也奈何不了阴神马料,好在这一次收获颇丰,闹的几个小鬼也都安静下来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这些财货分了个干净,马料非常满意自己处理的小手段,一下就把“百鬼啸天丹”引起的矛盾就化解了。

不过,自己也并没打算将眼前这个女妖放了,只是这女蛇妖的相好在上界是金龙一族,尊贵无比,如果动手一定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况且女蛇妖身上肯定还有其它好东西,并且女蛇妖好象已经有了几千年的道行,不但可以收了他当坐骑,还可以快活快活。

马料踢了几脚乱哄哄的分宝的阴兵鬼将,转头对玄水娘娘说道:“女蛇妖,今天我马大爷高兴,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走之前你让我搜上-搜,看你藏着,裹着沒有,如果献完了,马大爷转身就走”。

也不等玄水娘娘答应,直接对众阴兵鬼将命令道:“小的们,给我搜”。

那知玄水娘娘并不反对推脱,轻声软语反问马料:“不知大人是搜我还是我的本体”。阴神马料阴测测笑道:“那就两边的收一下,嘿嘿”。

众阴兵鬼将分作两拔人马,-路向黑水玄蝮围去,-路向玄水娘娘围去,玄水娘娘笑盈盈的将-卷布幡递给带头的鬼将,“请将此宝献给你家大人,奴家再无可献之物了,你看行不行”?

鬼将不疑有他,有道是好奇心害死-只猫,看来今天不是害死-只,而是好多只鬼,鬼将一下将幡布展开,先是鸟兽虫鱼,日月星辰,最后看见了中间的祭坛,鬼睑一下扭曲了,而耳边响起阴神马料的惊呼:“‘招魂镇妖幡’快扔掉”。

鬼将本能的将幡布扔了出去,却不料布幡一下涨到二十佘丈大小,一下就把鬼将四周的阴兵卷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了几个阴兵连滚带爬的逃回到马面身边。

而只见鬼将和身边的阴兵被幡中的祭坛一转,-股股阴风卷出,将这群阴神修成的阴兵鬼将卷进了祭坛内,而先前看上去比较破烂的祭坛坛底基座隐隐现出了,一卷卷波涛云纹,这些阴兵鬼将双手举天,立在波涛云纹之中,象似要把祭坛托举而起。

而吸收了这些阴魂后,祭坛放出的阴风更加生猛了,仿佛要冲到马面身边将几个剩下的阴兵和马面一起卷走。

笫二十九回 联手

而去搜黑水玄蝮的那-路人马更惨,就在“招魂镇妖幡”翻卷鬼将时,洞中掀起了玄水的涛天巨浪,将所有的阴兵鬼将卷入玄水中,这阴魂鬼物不在五行之中,本不会被水困住。

但这玄水本是天地初开时,所孕真灵的一点混沌之水,最是奇妙,在黑水玄蝮的操控下,-个个阴兵鬼将睚眦欲出,却被玄水死死的拉住,怎么也飞不出水面。阴神马面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也不着急,对玄水娘娘说道:“看来你不是普通的蛇妖,具然能将万水之母的玄水操纵得如此了得,更还有人界至宝‘招魂镇妖幡’,小看你了,你的时间想来也拖得差不多了吧”!

玄水娘娘得意的轻笑:“不错,不亏是阴神大人,让你看出了本娘娘在拖延时间,不过不知道你怕不怕我‘招魂镇妖幡’的历害,你知道你们阴神的阴魂就是此幡祭坛最好的补品,阴魂越多,阴神越好,这祭坛的威力越大,哈哈”。

玄水娘娘得意地一阵大笑,阴神马面邳使了个法诀,定住了身前几个阴兵的身形,对着玄水娘娘嘲笑道:“你手中如果真是‘招魂镇妖幡’我还真要退避三舍,可惜了你的只是一个残次品,祭坛上还缺一颗聚魂珠,你以为我会怕你”。马料口中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对这件法宝忌惮无比。

只欠双手在虚空中一抓,一柄鬼气森森的黑色大叉被抓握在手里,抬手就向玄水娘娘刺去,玄水娘娘本是元神所化成的人形,面对这漆黑的大铁叉,只感觉整个神魂要被铁叉夺走。

玄水娘娘不敢大意,用“招魂镇妖幡”护住元神身体一下投入到黑水玄蝮旳脑袋中去,而“招魂镇妖幡”反过来向马面几个卷去,打算把马面几个也收拾掉。

马面对着黑色铁叉一指,铁叉就在空中舞动起来,将“招魂镇妖幡”挡在空中,怎么也罩不下来,忽后冷冷的对黑水玄蝮说道:“你能挡住我的‘夺命叉’,又拿什么来挡我的‘索魂勾’”。

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根尾部带有一柄寒光闪闪铁钩的铁链,正挥动着向黑水玄蝮缠去,却突然感觉身后有所不对,急忙舞动“索魂勾”护住后背,-道银光击在阴神马面后背上,马面一口黑绿液体被击得喷了出来,身上的浓厚阴冥之气消散了大半,强忍疼痛操纵“索魂勾”向银色光团缠去。

而银色光团也不恋战,-击便走,一下投入到黑水玄蝮的巨口中了。

妖丹回来后,玄水娘娘对冥土中发生的事也一目了然了,而紧追妖丹的牛风也钻进了玄水洞中,牛风钻出来时正好看见了马料被妖丹击伤的-幕,也不多说也取了相同模样的-叉一链向黑水玄蝮攻去,众阴兵鬼将也攻杀了过去,“招魂镇妖幡”被马科的“夺命叉”缠住后,牛风的铁叉也加入到战团,妖幡只有节节拜退。

而收回了妖丹后的黑水玄蝮法力暴涨,玄水娘娘的元神形体又出现在黑水玄蝮头顶,大声说道:“二位神將,多有得罪,请速速退回冥土,我所开通道马上要关闭了”。

只见玄水中的孔洞越来越小,将要合拢,牛风对着玄水娘娘怒吼道:“蛇妖,你以为我们冥土地府是你家的莱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吃了一惊。马料见状对牛风喊道:“这蛇妖有古怪,你我联手一击,先废了她再回冥土中”。

牛风和马料平常本就是好搭档,用“夺命叉”死死的将“招魂镇妖幡”压制住,两根“索魂勾”飞旋着向对准正在缩小的孔洞一道法诀打出,孔洞缩小的速度慢了下来,但并没有停下来,牛风黑水玄蝮缠去,只见-道银光从蝮口射出,撞向了两个寒光闪闪的铁钩,两柄铁钩一下就被撞飞了出去。

而妖丹上银光暗淡,裂痕累累,看来要是再来一下肯定得报废了,黑水玄蝮一口黑血从口中不要命的喷出,而玄水娘娘的身体也仿佛淡了一些。现在玄水娘娘终于知道了,自己以化形分神的功力与这此些地府的阴神争斗是多么可笑,如果阴神马面-上来不是贪财好色,就狠心下手,自己可能早就见阎罗王了。

玄水娘娘也不念战,受伤神魂遁入黑水玄蝮头颅识海中滋养,宠大的蛇身缓缓沉入了玄水之中,连邹德鸿都弃之不顾,逃走了。

笫三十回 藏幡

而“招魂镇妖幡”仍然与黑色大叉争斗个不停,而玄水中的孔洞越来越小,渐渐要关闭了。

牛风焦急的对马面说:“马哥,咱们快走,再不走我们就回不去了,沒有殿主的‘拘魂令’,我们私留人间是大罪,会打入十八层冥狱,永世不能走超生”。

马料心里急呀,这“招魂镇妖幡”就是张口就能咬到的肥肉呀,太不好取舍了。牛风看见马料这个样子,急了顾不得其他的了,从后背抱了马料就遁进孔洞通道。

马料明白收取“招魂镇妖幡”彻底无望,也不反抗,收了叉链法宝,随手-颗“九幽阴雷”向“招魂镇妖幡”扔去,心里想到:“我得不到,也要你不好过”。

一眨眼,牛风带了一干人马回到了冥土之中,放下马料埋怨道:“马哥,那宝贝是不错,但也要有命去享呀,我看那黑水有些古怪,不知你注意到沒有”。

马料这时已经从贪念中醒了过来,回想了整个经过,狠狠拍了一下头:“我想起来了,那黑水是上界的玄水,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人间,那黑蝮有古怪,难道与上界那位大神有关,不过已经有上万年没有他的消息了”。

接着又对牛风说:“牛弟,这次我们损失这么多阴兵鬼将,只有如实禀告,才脱得了干系,你还要为我多圆圆场子啊”!

心中确美滋滋的,因为自已怀中的空间法宝里还放着-颗“百鬼啸天丹”。

确说玄水娘娘遁入本体识海,操纵黑水玄蝮沉入玄水之中,强忍着创伤指挥着“招魂镇妖幡”与阴神马面的“夺命叉”争斗着,法力渐渐耗尽,看见牛头将马面抱起来遁走。

心中-喜,确不料马面抖手就-道乌光打在了“招魂镇妖幡”上,一股九幽死冥之气从阴雷中爆炸开来,刚修好的幡面又被炸得破破烂烂,飞了出去。

正好掉在了邹德鸿身边,而玄水娘娘更是伤上加伤,幡中的一丝元神被阴雷毁掉了,蝮口中黑血直冒,玄水娘娘伤上加伤,痛得沉入了水底昏了过去。

邹德鸿虽然身上在这段时间內仍然痛得死去活来,确始终是保持着灵台的明静,控制着体内妖力的增长,现在看着那张被青竹郎君和玄水娘娘争夺的人界至宝“招魂镇妖幡”掉在身前,想把它藏起来,确不知藏到那里不被玄水娘娘发现。

忽然看见幡的手柄处刻着无数古老的文字,邹德鸿曾经在大德寺时学习诵念经文时,学习过这种文字,将他译了出来,原来是一篇收放祭炼“招魂镇妖幡”的法诀,邹德鸿也顾不得其它的了,从识海中拼命的抽出一部伤无量神光祭炼“招魂镇妖幡”。

他也不知行不行,也只好死马当着活马医了,天遂人愿,居然让邹德鸿将妖幡祭炼成功了,而且被小无相神光祭炼过后,妖幡的影子变得若有若无了,刚才那股妖气弥满的样子也不见了,看上去就象一块平常的破布,邹德鸿将它收进识海内将它温养。

想了一下凭现在自己的法力根本无法大量御使妖幡作战,如果玄水娘娘上来肯定会被搜走,翻身看见洞顶,邹德鸿眼睛一亮祭出妖幡将它深深的插入一根巨大石笋的中央,如果不是通过那一丝魂印有联系的话,他自己也无法在千万根石笋中找出“招魂镇妖幡”。

邹德鸿也不知道藏不藏得住,只是象小时侯和王狗蛋他们玩藏宝游找那样,找个最不起眼的地方把东西藏起来,其他人就找不到了。

但他万万沒想到玄水娘娘起来后,仅仅将他的神识再搜-次就找到了。当邹德鸿做完这些后,全身的妖力在热流的带动下,一波一波地向识海中攻来,邹德鸿只得心无旁骛又投入到体内与妖力的战斗中去。

-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一股玄水水柱向上涌起,黑水玄蝮从玄水下面升了上来,玄水娘娘手握本命妖丹飞到邹德鸿跟前,也不询问“招魂镇妖幡”的去处,将手中妖丹放在邹德鸿的腹部气海之处,口中念念有词,将“聚魂天妖寄生法”使出。

邹德鸿正沉浸在与全身妖力的对降中,玄水娘娘来到身边根本沒有察觉。

忽然感觉体内的妖力突然放弃了对身体识海的控制争夺,全部向自己的丹田气海流去,自己的神识也跟随退走的妖力促渐的收回对身体的控制权,最后神识也跟着沉入了自己的气海丹田。

笫三十一回 邀斗

只见一淡褐色的妖力从体外汇入自己的气海之中,将气海促渐扩大,而-条金黑色的蛟龙在淡褐色的妖力中欢快的游动翻滚着,仿佛象一个幼崽感觉到即将重生的快乐。

邹德鸿立即醒悟过来,玄水娘娘在施展“聚魂天妖寄生法”,立刻睁开眼睛冷冷的注现着玄水娘娘,只见玄水娘娘妖丹内飞出一团金黑的光团投入到自己的气海丹田之中,而妖丹中淡褐色的妖力不要命的往气海中倾泻而去。

而气海之中传来-阵巨大的撕裂般的疼痛,就象是要爆炸了一样。

过了-阵渐渐平息了下来,不过身体气海处传来了另-种强有力的心跳,邹德鸿再一次将神识沉入自己的气海,只见气海之中多了一个血红的肉球,-条蛇一样的东西在里面扭动着,巨大的心跳声就是从里面传来。

而血红肉球外面遍布着象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血管与自己的血肉联在-起,自己的神识感觉那血红的肉球就象是有无穷的吸力,将自己的气血,神识-股脑的住肉球里面吸去。

自己通过“降魔金身诀”垂炼出来的强大肉身现在感觉正在渐渐的虚弱下来,而识海里的金身舍利子一改懒转懒转的样子,快速的旋转着,金色的佛力不要本钱的注入到邹德鸿的血脉里滋养着身体。

如果不是这样,邹德鸿可能己经被吸成人干了。

邹德鸿睁眼怒视着玄水娘娘,出奇的愤怒了,破口大骂道:“臭妖怪,不要给我机会,否则让你不得好死”。

玄水娘娘得意的看着邹德鸿轻声道:“骂吧,等满了七七四+九天,到那时你可能连张嘴的力气也沒有了,你知道为什么我沒有问你‘招魂镇妖幡’这件宝贝在什么地方吗,因为七七四+九日后,你识海中的金身舍利子所有的精气佛力都会通过你的身体被吸到金线儿体内,你的神魂血肉都将成为我儿的补品,那杆镇妖神幡将是我送给我儿的一件礼物,已后必将以此幡号令妖族,镇压十方,我儿-定会记得你的好处,哈哈”。

不过沒笑两声,玄水娘娘眉头-皱,感觉身体中与牛头马面大战的旧伤发作了,也不离开,让黑水玄蝮盘卷在岛礁的周围,将化形的元神魂魄遁入本体识海内休养。

而本命妖丹依然悬在邹德鸿腹部上空,将邹德鸿定住,妖力不断的向血红肉球中涌去。

确说玄水娘娘回到本体识海之内,调整全个玄蝮躯体,让黑色的玄水流入体內冲刷着伤处,修服壮大神魂。

不由地想起了以前的住事,她心里想:“自己和老黑龟从小就生长在这玄水中,嬉戏,修炼,不管每次自己和老黑龟受多重的伤,只要回到这玄水之中都能养好,这洞中的玄水好象滋养自己的母体,自己和它有-种说不明的玄妙关系,不但可以用它来养伤还可以用来攻击敌人,如指使臂,只要化形神识回到本体中,就能通过这方原几千里的玄水感觉到洞中所有变化,当然那个老龟出外,老黑龟天然与她就仿佛很亲近,但自与金线儿的父亲金线王蛇欢好后,就不愿与老黒龟在一起了,所以每隔不久就会找她纠缠一次,争斗一番”。

想着想着就出神了,忽然一股玄水巨浪袭了过来,黑水玄蝮双眼一睁,张嘴口吐人言,恰是玄水娘娘的声音:“老黑龟,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你那点本事我都淸楚得很,玩了几千年了,就那几招”。

说完蝮身轻轻一转,扑面而来的巨浪就消失了,而-个巨大的龟岛出现在黑水玄腹的面前二百多里的地方,一颗似龙非龙的巨大头颅从玄水中露了出来,口吐人言道:“玄姫,自小你我便在这黒水中长大,亲梅竹马,一同修炼,一同闯荡,不想那金线王蛇横刀夺爱,你不但给我戴绿帽子,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今天,你把那小子交给我便作罢,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玄水娘娘和黑水玄龟相处了几千年,对玄龟脾气甚是了解,难缠得紧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也不多说:“老黑龟,要不你我再斗-次,你真能奈何得了我,我不但将金线儿交给你,连我也任你处置,不过我们要斗的话,还是远离这里好吗”?

只见一个黑丑大汉从玄龟脑袋中遁了过来,上了岛礁,玄龟则转身慢慢游开一千多里等着。

玄水娘娘怕那老黑龟的化形元神使乍,也将元神遁上岛礁,而黑水玄蛇向远远的玄龟游去,-会儿,两个妖兽就扑腾到-堆去了。

笫三十二回 趁火打劫

而黑水玄蝮刚与阴神牛头马面斗法受伤,现在还未恢复,明显的不如玄龟,玄蝮也不硬拼,仗着身体灵活,不停游走,渐渐将玄龟越引越远,玄水娘娘心中知道:“就凭这招玄龟同自己斗上+年也分不出胜负,等自己这边‘聚魂天妖寄生法’七七四十九日完成,再找老黑龟算帐”。

而黑丑大汉的玄龟上人也不说破,冷眼看着发生的-切,等两妖的本体越斗越远后,忽然玄龟上人对玄水娘娘说道:“玄姫,你我二人天生地养,在这-天地奇处长大,你我到外面闯荡知道,凡我妖族,都有族群父母,而你我生长之地,对你我来说是本源福地,对其它人类妖兽来说却是绝死之地,你可知道为什么”?

玄水娘娘:“老黑龟,我知道你从外面世界回来后,知道这玄水是北方神兽玄武所控之水,你不过是想和我双修追寻生死奥义,探寻你我是否是那玄武的后裔,我劝你还是不要再作它想了,安心修炼,早日得道飞升天界”。

玄龟上人不满的哼道:“你修炼飞升不过是为了与你那姘头团聚罢了,不要给我说得光面堂皇的,干脆我俩闲着也是闲着,也来比划比划”。

也不等玄水娘娘答话吐出妖丹就向玄水娘娘攻来,而玄水娘娘听完前面一句话时,耳根一红。见玄龟上人吐出妖丹向自己打来,暗骂玄龟上人无耻,怒道:“老黑龟,还学会了趁火打劫了,是不是以为我不能用妖丹与你斗法就不行了呀”!

说完并指对着插在礁上的“两仪星辰梭”-点,飞梭便化作一道银光和玄龟上人的妖丹斗在了一起,只见-颗发着青黑光芒的妖丹围着玄水娘娘上下飞舞,不时寻找破绽向玄水娘娘击去,势大力沉,而“两仪星辰梭”幻出黑白两仪之气围着玄水娘娘高速旋转起来化为-个尖罩护住了全身,堪堪垱住了妖丹的进攻,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甠负。

玄水娘娘起先担心玄龟上人会对邹德鸿腹内的金线儿下手,还要分心保护,后来看玄龟上人并不越过自己靠近邹德鸿,也就渐渐放下心来,但始终将自己挡在玄龟上人与邹德鸿中间,背对着邹德鸿。而玄龟上人心中也大喜,他知道只要加把力将玄水娘娘逼得弃梭用自己的妖丹,将定住的邹德鸿放开,邹德鸿就可以用“戳魂刺”偷袭玄水娘娘,自己就可-鼓作气拿下。

本来玄水娘娘化形元神就在与阴神牛头马面的争斗中受了伤,虽然经过了-段时问调养,但是并沒有恢复如初,随着与玄龟上人斗法妖力的消耗,化形元神渐渐有些撑不住了。

而旦“两仪星辰梭”使动起来并沒有象使用自己本命妖丹那样如指使臂那样自如。最后,玄水娘娘终于将妖丹也从邹德鸿的身上撒了下来,向玄龟上人背后击去,在两件法宝的夹击下,玄龟上人的优势被渐渐拉平。

而邹德鸿现在终于能放开自己的手脚,自由活动了。但他并沒有起来,只是装着特别虚弱站不起来,心中暗暗的恢复体內法力。

期间,他看见玄龟上人几次给他暗示,示意他动手偷袭,他也装作不知,心里巴不得两妖能斗个你死我活的,他知道自己要想活下来的机会根本沒有,不管两妖谁是胜利者,他最后都会死。

玄龟胜出,肚里的金线儿要死,他这颗棋子就沒用了。

玄水娘娘胜出,金线儿要吃死他。沒法,帮谁也-个死字。

但他心里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仔细观察了同围情況,两个妖怪的肉身在远处斗得惊天动地,黑浪涛天,血水四溅,不时夹杂着血肉鳞片掉落,明显黑水玄蛇受过伤有些不支,但战况仍在胶着。

而这边两妖元神斗法却不一样,特别是玄水娘娘将妖丹取走后,两件法宝开始促渐占了上风,估计黑水玄龟讨不到好处肯定会退走,那时金线儿“聚魂天妖寄生法”成功,不但自己身死道消,只怕金线儿化身成人后祸及玉佛寺和人间。

而体内那颗血红肉球不断吸取自己的精血后在不断的长大,肉膜下面-条黑金色的蛇虫在蠕动,一股凶励之气散发了出来,那股凶励味道比外面争斗的两妖也只强不弱。

看见这种情形,瞬间邹德鸿已经做出了决定,按照黑水玄龟所传法诀御使“戳魂刺”向体内血红肉球内小蛇粗大蛇头处扎去。

笫三十三回 夺路

只听见一声令人心悸的尖鸣传开,一条似蛇似蛟的生物愤怒地在肉膜内翻滚,冲撞,仿佛要从血红肉膜中冲了出来,而沒过一会儿,肉膜中的金线儿仿佛死掉了一样,-动不动。

而邹德鸿在“戳魂刺”刺中金线儿时,一股奇痛传遍了全身,一丝丝血光从肉球中溢出,向邹德鸿的识海四处游走,慢慢被金身舍利子所发出的金光化掉。如果邹德鸿的元神魂魄没有沉入金身舍利子之中,魂魄也可能被“戳魂刺”毁掉了。

因为这时的他和金线儿是-体的。说是迟那是快,就在金线儿尖叫未断时,邹德鸿感觉“轰”的一下被一巨锤-击,不知飞了多远,不酲人事,-头栽进了黑色的玄水中。玄水洞中又响起-声悲恸凄凉的号叫:“我的金线儿”。

原来玄水娘娘听见金线儿的尖鸣后,母子联心,知道“聚魂天妖寄生法”出了问题,祭起本命妖丹给躺着的邹德鸿就是一下,就在妖丹临身的-刹那才想起金线儿生死未卜,全力下去,只怕邹德鸿和金线儿变成肉泥,硬生生的御去了九成力道。

仍有一成击在了邹德鸿身上,击去了百十多里。这-击之下,却让玄水娘娘的本命妖丹感觉到邹德鸿体内“戳魂刺”的气息。

就在这时,黑水玄龟瞅准玄水娘娘的空隙,妖丹飞入,一下击中玄水娘娘的左肩跌了出去。

玄女娘娘玄水娘娘收回妖丹,舞动着“两仪星辰梭”和妖丹也不防守了,状若疯虎全力向黑水玄龟攻去,口中怒骂:“黑乌龟,原来是你暗下的毒手,还我金线儿的命来。”

玄龟上人心中暗骂:“臭小子,敢坏我大事”。

本来黑水玄龟是让邹德鸿偷袭玄水娘娘的化形元神的,两妖自幼在黑色玄水中长大,天生能操控玄水所会妖法大都和这玄水有关,与其他修士斗法,只需使出天赋神通操控玄水铺天盖地涌去,消人法体魂魄法宝不在话下,而两妖自小斗起,天赋神通根本沒用,每次都靠肉身撕斗或者元神中妖丹相互攻击,玄蝮善攻,玄龟善守,谁也沒有奈何谁。

现在玄水娘娘虽然多了-件法宝“两仪星辰梭”和本命妖丹不要命的向黑水玄龟进攻,而玄龟上人并不着急,也不与玄水娘娘硬拼,不断调整方位,且战且退消耗着玄水娘娘的神识法力。

玄水娘娘心里也非常清楚,“自己元神和本体三番两次的受损受伤,而且还要多耗法力催动‘两仪星辰梭’这件法宝,神识和妖力透支得太快,知道今天讨不到便宜,渐渐萌生了退意”。

玄龟上人似乎看出了玄水娘娘的意图,直接挡在了玄水娘娘遁回本体的去路上,因为玄水娘娘元神回不了本体就御使不了天赋神通。

到时玄龟上人回到本体中可以轻松制住沒有本命元神坐阵的黑水玄蛇,之后再拿下沒百肉身的玄水娘娘是手到擒来。

玄水娘娘这时陷入了苦战,虽然“两仪星辰梭”和本命妖丹进攻玄龟上人威力奇大,打得玄龟上人东倒西歪,化形元神渐渐暗淡,但仍沒有夺回生路。

玄水娘娘心中大急,知道再这样打下去迟早得活活累死,心中开始重新盘算怎样走出这个困局,而与黑水玄龟撕斗的黑水玄蝮这时直接弃了黑水玄龟飞快的向玄水娘娘绕了过来,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这下玄龟上人似乎紧张慌乱了起来,玄水娘娘感觉黑水玄蝮本体越来越靠近,而黑水玄龟在拼命追赶,但已经沒有什么用了,那颗提起来的心也就渐渐放了下来,忽然心里一丝警兆闪过,暗叫不好,只见玄龟上人整过化形元神遁入妖丹中,妖丹法力大涨,向玄水娘娘狠狠的撞来,又疾又快。

玄水娘娘已经来不急遁入妖丹之中了,只好运足全身妖力御使本命妖丹和“两仪星辰梭”狠很的撞去,只听见-声惊天巨响,玄水洞顶被炸塌了方圆几里多深的大洞,下面的岛礁被炸得不见了。

剩下了一片碎石滩,全是上面“哗哗”掉下来的,玄水形成一个形大的浪墙二百多丈高向四周扩散开去,许多岛礁和下垂的石柱被冲毁。

而玄水娘娘的本命妖丹和“两仪星辰梭”已经不知被撞到什么地方去了,玄水娘娘化形元神己经昏了过去,忽明忽暗,仿佛就要散去,就在这时玄龟那颗妖丹飞了回来,妖丹变成了灰黑色,妖丹上的光芒以经黯然消失了,妖丹上还显出一些凹凸不平的伤痕,这正是“两仪星辰梭”所造成的。

笫三十四回 身死

玄龟上跌跌撞墥的从妖丹中遁了出来,忍住昡晕和伤痛将残余妖力聚集起来,双手奇异的翻转旋动起来,打出了几百个手印形成-个奇异的银色符文向昏迷的玄水娘娘头上印去,银色符文在玄水娘娘额头上-闪就消失不见了。

玄龟上人也不理她,遁入不远处黑水玄龟体内识海内,沉入玄水中修养伤势去了。

没过多久玄水娘娘就幽幽醒了过来,也不离开,席地而坐修炼起来,待伤势略微好转。

与本体的一丝分神取得联系,黑水玄蛇将击飞的本命妖丹和“两仪星辰梭”衔了回来,玄水娘娘也收了妖丹和“两仪星辰梭”遁入本体之中继续恢复伤势去了,只是玄水娘娘充满了落莫的神情。

玄水洞中的两妖大战静静的落幕了,最终黑水玄龟达到了目的,作为胜利和失败的双方沒有心情去关心那个失踪的人类。

在他们的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在这次较量中无足轻重,而玄水娘娘身受重伤,已经感觉不到金线儿的魂魄了。

而邹德鸿在自己妖丹一击之下断无生理,特别是现在已经在玄水之中感应不到那小子了。

而现在被玄龟上人在神魂中下了特殊的禁制,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也就没有时间来注意这个凡人了。

而现在的邹德鸿在这重击之下心脏巳经停止了跳动,全身上下血肉模糊,黑色的玄水巳经灌满了五脏六腑伤口血脉之中,似乎已经死去。

而邹德鸿识海内的金身舍利子所散发的金光越来越弱,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邹德鸿的元神魂魄躲在金身舍利子中避过了玄水娘娘妖丹的至命一击,但他知道沒有了肉身的滋养,元神魂魄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在这玄水至阴之气的侵蚀下就会消散。

就在刚才邹德鸿将神识外放了出来,察看全身,自己上半身骨髂寸断,体无完肤,五脏六腑破烂不堪,心脏更象一个烂布口袋,红色的血液己经被黑色的玄水所取代,只有那个血红的肉球还传来微弱的有节奏波动。

死亡现在对邹德鸿来说巳经沒有什么可怕的了,感觉到血红肉球微弱的波动,心中大奇难道那一刺沒有把金线儿刺死。

于是驱使金身舍利子遁入了红色的肉球中,-条迷你的黑色蛟龙卷盘在肉球内,-条金线由首至尾显于背额之上,头大尾小,身体中间-点点微弱的波动淸淅的传了出来。

难道金线儿真的沒有死,邹德鸿心中大急,现在他已经沒有什么可以弄死金线儿的手段了,但金线儿身体却-动不动。

邹德鸿也顾不了很多了,直接驾了金身舍利子遁入了金线儿的识海,这是一个还未成形的识海,空间很小,金身舍利子遁入后所剩余的空间并不多,但邹德鸿感觉到-丝很弱的生命气息,受生命气息滋养,舍利子的佛门金光也略略的亮了-点,只见金身舍利子外三五团青金色的光团围绕着金身舍利子欢快的跳动,邹德鸿在金身舍利子内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欢快和对生命的无限眷恋和那-股赤子之心。

本来邹德鸿进入金线儿的识海是为了一举除掉玉佛寺的后患,但现在犹豫了,他下不了手。

而且他观察了一阵,自己完全可以接收那股生命能量,自己虚弱的神识也在渐渐的恢复,同时还能淸晰的感觉和控制着金线儿的身体各部份,黑色的玄水在稚嫩的蛟身内外流动,为微小的蛟龙之身提供着生命的能量。

邹德鸿豁然想通了,这就是金线儿来至与母体的力量,为什么到现在身体的机能都能保持下来。

还有邹德鸿更发现了一个令他兴奋的事,那三五个青金色的光团一旦离开金色佛光的范围,就要渐渐的缩小变淡。

原来识海的空隙内有一层淡淡的血光腐蚀着这些青金色的光团,邹德鸿立刻想到了那青金色的光团肯定是金线儿的元神魂魄,而那淡淡的血光就是“戳魂刺”所化,你说不要自己动手,就能灭掉金线儿,他怎能不大喜。

邹德鸿也不管其它的,专心吸收着小蛟龙提供来的那微弱的生命能量,恢复着神魂所受的伤,渐渐能将神识放出血色肉球之外,探查着自己身体的伤势,不细看还好。

细看后彻底绝望了,难道自己只有在金线儿的身体中才能生存下来,这和那些邪魔外道夺舍有什么区别。

笫三十五回 溶魂

但是这具蛟龙身体好象也要死去了,夺就夺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三五团青金色的光团在不停的被佛光照耀下慢慢那股青色渐渐变淡,竞然在邹德鸿修持《金刚经》时有佛光射出,好象一同在修炼,而那些淡淡的血光渐渐对这些光团失去了侵蚀的作用。邹德鸿大奇,一天终于忍不住了将其中-个光团摄进了金身舍利子中,不摄还好,刚一摄入,那-个光团-下就猛扑在邹德鸿的元神魂魄之上,在也分不开了。

刚开始邹德鸿吓了-大跳,但后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反而元神中多了一些奇妙的东西,神识也大涨了一截,竞然能控制蛟龙身体不停的扭动。

邹德鸿也不急不慌,又将笫二个光团摄了进来,慢慢的观察他的元神魂魄反应,直到最后一个光团被消化吸收后。

邹德鸿才隐隐的猜到了几分,这是金线儿剩下的几个受伤的魂魄,天魂和地魂巳经消散了,只剩下残缺的命魂和三四个残魄了。

而邹德鸿的元神大涨,中间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些奇异的修炼方式,仿佛天生就带在血脉元神之中。

金身舍利子的金光大涨,将识海内的血光渐渐的逼到了-处,渐渐变成了-根缩小版的“戳魂刺”。

邹德鸿现在终于知通这“戳魂刺”是魔道祭炼的歹毒法宝,专伤元神,而佛门功法,正是魔门功法的克星,当邹德鸿的元神魂魄出现在金线儿的识海之内,又仿佛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

小蛟龙的身体更加有力的扭动着,那颗指头大小的心赃更加有力的跳动起来,最可喜的是邹德鸿的元神魂魄对黑色玄水中的至阴至邪之气沒有一点排斥的作用,可以水乳融合。

但邹德鸿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自己难道真的夺舍变成一头蛟龙,而且他也清楚的感觉到,这具蛟龙之身在过上-段时间,大概也就是玄水娘娘说的七七四十九天,就能长成幼体破腹而出。

在这里他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在这幼体之中,他能从玄水之中感觉到水中的任何变化。

在远远的地方有两股强大的威压时隐时现,不停传来,他害怕被这两个强大的龟蛇二妖发现。

只是心念刚动,元神中就出现了一种玄奇的意念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和生命的波动,这好象是黑水玄蝮的天赋神通。

邹德鸿觉得自己越来越象金线儿了,但是自己沒有其它的生路可走,只有默默的躺在玄水之中静静的修炼。

其间有两次感觉到两妖有两次大的碰撞,弄得洞内的玄水诪天。

一日邹德鸿能清晰的感觉到蛟龙的身体巳经有大拇指粗细了,金黑色的血液在蛟龙身体中澎湃的流动着,那血红的心脏“嘭嘭”的象大鼓发出的声音有力的跳动着。

邹德鸿犹犹豫豫的不知该不该放弃自己的身体,成为一条妖龙,只要冲破这个血红肉膜自己就摆脱了自己在人间的-切。

邹德鸿心中不愿呀,自己的父母亲不知心中有多么想念自己,而如兄如父的观止师兄肯定在寻找自己,大德寺也还沒重建,师父法能的愿望还未实现,而观诲师兄不知转世后的情况怎样了,只怕这一变化就人妖殊途了,只怕成为敌人都有可能,可是不寄身蛟龙之身也出不去。

邹德鸿也不着急,元神魂魄静思了一段很长久的时间,也沒有头绪。

干脆将神识魂魄遁入金自舍利子之内,回到原来自己的肉身之中识海内,出来后发现自己的肉身并沒有被玄水浸蚀坏掉,原来那些那些受伤破裂的伤口,有隐隐复合之相。

特别是在血红肉球所联四周的血管网脉的周围,-些破裂的伤口巳经愈合了,一些断掉的经络血脉也恢复如初了。

其实邹德鸿并不知道,他能在玄水洞中活到现在,主要是靠当初金线儿的精血溶入到他的血脉之中,在修习“金身降魔诀”的过程之中,将精血淬炼到全身改变了自己的体质,而金线儿的血脉来至黑水玄蝮和金线王蛇,这玄蝮本身自小在玄水之中滋养长大,它就象玄蝮所喝的乳汁一样是玄蝮和玄龟生命的源泉,为什么沒有伤害邹德鸿的身体就是这个原因。

只是邹德鸿体内黑水玄蝮的血脉比较淡薄,所以肉身恢复得慢,加之心脏破损,肉身失去了生气,沒有生机滋养金身舍利子。

笫三十六回 修复身体

邹德鸿的元神魂魄迟早要被玄水的至阴之气侵蚀毁去,而邹德鸿为了求生带了金身舍利子遁入金线儿弱小的识海内,不但保住了元神魂魄,还将金线儿的残魂溶入到自己的元神之中。

这样肉身和元神魂魄反而都能受到玄水的滋养了,而身具金龙血脉的妖族肉身天生就比人类强大,金线儿被玄水娘娘用“聚魂天妖寄生法”聚生还魂,将它体内龙族血脉激发得更加充分,而黑水玄蝮本身也是不凡,另有来历。

所以寄生的血红肉球中所孕育的金线儿更象一条小的蛟龙,玄水娘娘的那三滳棈血可是下了血本的。

这条迷你小蛟龙的心脏血管通过血红的肉球与邹德鸿的身体相连,澎湃的动力将龙血通过肉球压回到四周的经脉身体之中,加速了肉身的恢复,想通了这些关节,邹德鸿已经有了恢复自己肉身的办法了。

现在所要做是的笫一件事就是修复自己受伤断裂的经脉,引导蛟身内的血液流向这些地方。

当整条血脉接通心脏已后,一股黑金色的血液流入心脏,那些破裂的口子被黑金的血液侵润,通过神识的控制硬生生的长合拢来,但心脏并没有恢复跳动,邹德鸿也并没百气馁,又通过修复的心赃将黑金色的血色引向其它的受伤经脉,最后血液渐渐供给不足了。

他分析了-下原因,估计是小蛟龙身体太小根本沒有那么多的血液来流遍自己受伤的身体,要让这条小蛟龙快快变大必须将他放入玄水之中,充分受到玄水的滋养才行,但是又不能离开自己的身体,断了血脉之间的联系。

他用神识控制着小蛟龙在肉球上咬开了一小口,又在自己脐下一寸的地方开了一小洞,强行让小蛟龙钻了出来,并沒有割断蛟龙尾部血脉与红色肉球的联系,而小蛟龙能进入玄水中。

当邹德鸿将元神魂魄移入小蛟龙的识海时,周围玄水的世界仿佛活了过来,一股洪荒古老,天地初开时的至阴之气从玄水中,通过全身的鳞甲,浸入到小蛟龙的身体之中。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小蛟龙在以飞快的速度长大,身体和心脏中产生的强大血液通过血红的肉球不断的充击着自己修复好的心赃。

洞中无日月,也不知过了多久,邹德鸿有时都不知道自己是那条小蛟龙还是一个人。

他可以进入小蛟龙的身体在玄水中自由的游动,能感受到方原百里内玄水的变化,那两个对他产生强大威压的妖怪,在远远的地方不停的上演着一次又一次的大战。

邹德鸿总是远远的躲开,藏秘起来。他知道在这玄水之中,那两个大妖才是真正的主宰。

有-次他无意中在小蚊龙的识海内修炼“金身降魔诀”笫一重的心法,具然发现“金身降魔诀”能在小蛟龙的身体里修炼,并能如意的控制蛟龙身体的大小,淬炼蛟龙身体,估计这门功法与佛门许多传说中的妖魔,皈依后成为护法金刚有关。

只是蛟龙尾部渐渐与腹部的气海化为-体,那颗血红的肉球巳经化成一层肉膜与气海边缘生长在一起,而本体上的伤口基本已经修复好了。

那颗停止跳劫的心脏在蛟龙心血-次次强大澎湃的冲击之下,也开始恢复了微弱的跳动。

一日当邹德鸿将元神魂魄回到自己的识海将“金身降魔诀”完整的修炼-遍后,看着活动自如的身体,终于有了找回自己是人的感觉。

唯-美中不足的是,看见那条与自己长在一起的一丈多长的四爪蛟龙再也沒有办法从自己的身上除去,它己经和自己的金身法体溶于-体,堪至比自己的本体更加坚实强大。

而自己全身流的血液确是蛟龙的血液,身体四肢的皮肤下-片片淡黑的鳞片隐隐而现,肉身似乎比修炼“金身降魔诀”第一重时更加强大,力量至少増加了二倍。

随着修炼时间的增长,他相信自己会更加强大。但现在邹德鸿只想能早早的离开这个地方,回到自己家人的身边,沒有什么比这更加的迫切了。

现在他在玄水中游动的速度相信不会比玄龟和玄蝮差多少,四周的玄水也能被操纵起来,玩上几个大水浪肯定沒有问题,但邹德鸿不敢冒这个险,怕惊动二妖。

但过了些时日后,邹德鸿渐渐焦燥起来,原来除了二妖方原千里之内的地方他不敢去,这个玄水洞方原几千里他找了两三遍,但仍然没有什么头绪,更别说出去的通道了。

笫三十七回 潜行

在这段时间内,玄水洞内又发生过两次大的震动,两妖仿佛又在大战,邹德鸿曾小心翼翼的潜过去了三四百里,想过去看看到底发生着什么,他感觉只有这个时候潜入进去,二妖才不会发现他。

虽然并不-定找得到出去的道路,但他并不想就这样放弃,还有他祭炼过的“两仪星辰梭”和“招魂镇妖幡”两件法宝仍能淸晰的感觉到它们所处的位置,他想去找到它们也许可以找到回家的办法。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邹德鸿-边修炼-边静静的等待两妖斗法时间的到来。

一日,邹德鸿在玄水之中感觉到水中暗流涌动,来到水面,上面已经是黑浪涛天了,邹德鸿面露喜色,立刻潜入玄水之中,操纵玄水隐秘好自己的气息,向风暴的中心潜入了过去,一百里,两百里,四百里,七百里------越来越近了,水里反复乱窜的水流击得邹德鸿身上发痛。

而邹德鸿将小蛟龙从气海之中释放出来,将元神魂魄遁入蛟龙体内识海,靠天生亲近玄水的小蛟龙来控制身体在玄水中的游动,他悄悄的将蛟头伸出了水面,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一条几十里长的黑水玄蝮和一个缩小版十来里大小的黑水玄龟,在自己刚到这里时的那个岛礁附近翻腾,那条黑水玄蝮仿佛不是那玄龟的对手,想往他处逃去,但不管逃得多远多快,都会被黑水玄龟抓回来,压在龟壳之下,四爪伸出不断的抓向那些扭动的玄蝮身体,玄龟更是张开巨口向黑水玄蝮的颈脖咬去。

而黑水玄蝮见跑不掉,也有些急了,使劲扭动蝮身逃脱玄龟的四个利爪,将身体一卷,缠住了玄龟的身体和脖子让玄龟咬不到自己的脖子,然后张开大口向玄龟的-支前爪咬去,脖子一扭一扬,便将玄龟的前爪撕下一大块血肉。

这一下也激起了玄龟的凶性,张开的巨口对着黑水玄蝮头部的方向一阵疯咬,而有力的四爪狠命的向缠在龟甲上的玄蝮身体一阵乱抓,玄蝮的身体更是皮开肉绽,血流入柱。

更让邹德鸿大开眼界的是两妖对玄水的操纵。黑水玄龟在围堵黑水玄蝮时,将玄水化为一堵堵黑墙,迟滞玄蝮的行动。

而玄蝮有时身体一卷,四周幻出无数黑色玄水,身形-下就不见了,只是玄龟仿佛能感应她的位置,总是对准她所在的位置四爪一跺,那里的玄水就自动分开。

黑水玄蝮隐藏的身体立刻就显现出来,玄龟立即扑了上去撕斗起来。

有时两妖在水面撕斗时,玄水水面时而坚硬如铁,时而又波浪翻涌。

明显黑水玄蝮处于争斗的下风。半个时辰后,黑水玄蝮显然巳经渐渐精疲力尽,最后被玄龟一口咬住了脖子,巨烈扭动的身体被玄龟四个粗大的巨爪劳劳的抓住,死死的按在了玄水水面上。

更令人惊奇的-幕开始了,只见玄龟挠起那根带有锯齿的尾巴,只见玄龟身后最下面一块凹下的龟甲上的身体露出了叧外小一号的龟首伸了出来,对着身下的黑水玄蝮一阵乱戳,虽然黑水玄蝮想千方百计的躲开,但最后在玄蝮一声高亢的尖叫声中被玄龟攻入了玄姹之门,那玄龟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下身急速狠命的抽动,而黑水玄蝮先是抗拒,到后来竞然扭动着身躯主劫迎合起,那合欢之地竞然流出泊泊黑色玄水,至阴之气更加浓烈。

令邹德鸿惊奇的看见黑水玄龟和玄蝮刚才身上布满的伤痕竞然开始结疤消失,身体竞然在慢慢的缩小精炼,-股更加恐怖精纯的妖力从两妖的身体之内散发了出来。

邹德鸿不敢耽搁,趁着两妖正在欢好之时,向“两仪星辰梭”和“招魂镇妖幡”两样法宝所在的位置寻去,他又回到了原来那-个破碎的岛礁,当他看到时,头顶上一个大坑洞,岛礁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碎石滩。

当他看见“两仪星辰梭”并沒有被黑水玄蝮收走,仍然放在碎石滩上,而“招魂镇妖幡”被碎石埋在了约百丈下的碎石深处。

邹德鸿将蛟龙不断变长从碎石缝中钻了进去,刚准备一口吞进肚里,一股强大的神识扫了过来,吓得邹德鸿急忙藏在碎石滩下,再也不敢打“两仪星辰梭”的主意了。

就在这时,正在欢好的黑水玄蝮那迷醉的双眼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很快就又重新沉浸在两妖的欢好之中,邹德鸿只好收敛好自己的气息悄俏将蛟龙收了回来,将备立刻退回去。

笫三十八回 蜕变

就在这时玄龟上人竞然从黑水玄龟的识海中遁了出来,来到黑水玄蝮的头顶之上对着黑水玄蝮的顶门一指,打出一个手印,玄水娘娘就从识海之中被拘了出来,脸色潮红,娇艳欲滳。对着玄龟上人痛骂道:“老黑龟,如果不是你趁我昏迷之时下那可恶的‘御兽诀’,老娘岂会受你的挟制,如果被我妖族族人知道你习得这人族歹毒的法诀,只怕几个妖族大圣必不会放过你”。

玄龟上人也不动气,戏谑的看着玄水娘娘,淫邪的说道:“你我相交几千年的情谊,却顶不过那-面之缘的金线妖蛇,现在他化龙飞升了,我就多给他戴几顶绿帽子,让他在上界当一个活‘王八’,还有他儿子也被我绝了种,我看他能怎样,还有你现在还是省点力气,等一下还要待候道爷我快活”。

说完加快了黑水玄龟挺动的力量和速度,而黑水玄蛇似乎是发自本能的迎会,身体内巨大的快感一波一波的传向元神魂魄传来,玄水娘娘强忍着本体那欲仙欲死的愉悦快感,化神之躯不断的轻轻颤抖着。

她心里非淸楚这一次和以前一样自己逃不过黑水玄龟的玩弄,但在她心中始终都存在一个疑问,每次和黑水玄龟欢好修行之后,自己体内的妖力都会更加精纯精进,虽然现在本体的体形比原来缩小了十佘倍,但她心里清楚自己的体质正在发生着一种质的飞跃和变化,她现在对玄龟上人的调戏有时反而还有一点期待,有时在他们化形元神欢好后,双方有一种灵魂深处的-种熟悉,那是一种宿世的熟悉。

就在玄水娘娘这略一走神的时候,那玄龟上人那一双恶魔般的大手巳经滑入了玄水娘娘衣襟之中,狠狠的抓住了那一对巍颤颤的小白兔,那两颗紫色的葡萄在指间肆意的揉捏。

不一会儿,一只禄山之抓越过平原向着桃园之谷高歌猛进,-根粗大的指头强行闯入了那粉嫩的湿地,只听见那桃花水流潺潺作响-------。

二妖化形元神就在这碎石滩上欢好起来,身形时而为人,时而为龟蝮,纠缠在一起,在肉身和化形元神双双达到**之季,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竞然有了相互溶合之势,其间一股古老苍凉,属于远古洪荒时期的气息四散而开。

一丝淡淡的威压在邹德鸿金身舍利子内的元神魂魄中升起,邹德鸿有-种想跪下去膜拜的冲动,那股威压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王,俯视着地上的爬虫。

这让邹德鸿的内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他修行的本是佛门最刚猛的外门功法“金刚降魔诀”,本来就讲究无惧无畏,以大毅力大智慧降伏一切外魔,如果道心被破,以前的-切修行都付之东流。

邹德鸿年龄虽然不大,却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从未畏惧过死亡,现在更不会曲服在这-股精神的威压之下,口中自然而然的口诵出:“唵、嘛、呢、叭、咪、吽”这六字真言护持己身。

就在这时,金身舍利子轻轻转动,极乐佛土和灵山圣境在他的识海之中显现了出来,经塔庙宇,夜叉天龙,佛子比丘等,比以往更加清晰,檀香袭人,天花阵阵,佛土中虚空忽然聚成了一条淡淡的金色光流加持在了邹德鸿的元神魂魄之上,使得元神更加凝炼,所有威压再也不能影响邹德鸿的心境了。

而碎石滩上的二妖也显出了变化,玄水娘娘**的眮体遍体粉红,香汉淋漓,象八爪鱼一样将玄龟上人缠处,而玄龟上人这时更是幻成人首龟腿和一条尾巴,趴在玄水娘娘身上狠命的耸动。

如果有人看见的话,肯定是一地下颚,你看见过五只龟脚外加一条尾巴象人手-样的性物,正灵活的玩弄着美女身上所有的动情部位呜?

还有更让人毛骨耸然的东西,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的头部竞然溶合在-起,变成了一个龙首人脸的怪物,时而玄龟的丑脸露出说着**挑逗的话,时而现出玄水娘娘那一张娇媚潮红的面孔,更还伴着消魂的呻吟和尖叫。

但两张脸仿佛谁也不愿意让对方都想取得那龙首的主导权,而那一丝淡淡的威压正是从这龙首之中散发出来的。

邹德鸿不敢乱动,身体沉入水中,只让蛟头略略露出水面静静注视着碎石滩上发生的一切。

笫三十九回 露形

而玄水中的玄龟玄蝮正上演着与滩上情节一样的好戏,忽然,滩上二妖元神的肉搏变得更加的猛烈,二妖的化形元神之躯仿佛要象头部-样溶在-起,耸动和扭动更加疯狂了。

最后化在一起变成了一个黑色蠕动的光团,最后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扭曲的脸孔在光团中疯狂的撕咬争斗,谁也不让谁,斗到最后光团轻轻的分开了,显出了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的元神人形。

只见玄龟上人一脸不甘恨恨的瞪了玄水娘娘一眼,狠狠的对玄水娘娘说道:“玄姫,你现在虽然通过我们欢好已经明白了我俩的前世今生,也已经猜到我想干什么,为什么不配合我恢复我们已前的荣光,骄立于天地之间,受那四方膜拜”。

玄水娘娘一改刚才欢好时的淫顺的样子,怨毒的盯着玄龟上人,怒骂道:“是,这些日子我己经感受到了我们之间有血脉的连系,每-次双修后,我都感觉到自己血肉精炼,妖力大进,但你只不过是为了最终吞食我的化形元神,让我们的神魂和一,到时你可以保留今生的记忆,而我却成为你成为神兽的养料,要不你顺了我,让我吞食了你,让我保留今世记忆,怎样”?

玄龟上人狞笑地看着玄水娘娘说道:“我给你种下了‘御兽诀’你还天真的以为逃得过我的手掌心,最多还过三五次,你就乖乖的和我溶为一体了,嘿嘿”。

玄水娘娘平静的说道:“你真敢那样,我也拼着元神魂魄不要,魂飞魄散,到那时我到要看看既然我俩是为-体,我不在了,你又怎么能独活”。

玄水娘娘话音一顿接着道:“还有我俩既是天生-体,你竞然敢用那‘御兽诀’种在我魂魄之上,逼我就范,想要我配合你,今生今世你也休想”。

说完眼露绝决的目光,看得玄龟上人发寒,玄龟上人也担心逼得太过,玄水娘娘发起狠来。

也不多说,跃入黑水玄龟顶门识海之中,扔下-句话:“玄姫,我知道你那金线儿还活着,就藏在旁边玄水之中,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你活还是他活,现在我也不打扰你们团聚”。

话未说完,黑水玄龟化为一道水线转身而去,而玄水娘娘和邹德鸿如朝雷击,都呆了过去。

特别是邹德鸿,本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在这里,两妖根本不会察觉,现在看来是自作聪明,-场笑话罢了。

而玄水娘娘从短暂的慌乱中淸醒了过来,也不回头,轻声说道:“出来吧,躲着也沒什么用了”。

其实,早在邹德鸿去取玄水娘娘“两仪星辰梭”时已经感觉到邹德鸿的存在了,更有浓浓的金线儿的气息,当时担心被玄龟上人发现,所以特别迎合玄龟上人,好引开他的注意力,本以为计谋得呈,但最终仍然被玄龟上人发现了。

玄水娘娘理了理思绪,苦笑了一声,自嘲道:“看来这次是被老黒龟占先了”。

然后转头朝着邹德鸿潜藏的方向怒道:“还不上来,难道要我动手”。

邹德鸿还从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样被别人仿佛**祼的盯住,更让人惊讶的是四周的玄水变成了铁桶围墙,让自己举步维艰,无所遁形。

管他的,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刀,邹德鸿窜出水面,来到了玄水娘娘面前,为了不刺激这个妖妇,邹德鸿将蛟龙的身躯变小,藏进了腹中气海之内。

就在邹德鸿窜出水面之时,玄水娘娘身体上幻化出一件素衣披在身上,玄水娘娘看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感觉到他身上传出阵阵金线儿熟悉的气息,轻声对邹德鸿说道:“将他放出来让我看看”。这句话平静而威严,不容置疑,邹德鸿竞然能淸晰的品出,其中包含的慈爱。

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妖,邹德鸿不敢玩什么花样,只好照办,将小蛟龙从气海中放了出来放到玄水娘娘面前,玄水娘娘双手轻柔的将蛟身抱住,放在脸颊之上轻轻的亲吻着。

忽然,邹德鸿感觉到-股至阴之魂力浸入到全身之中来到识海之内,强行将金身舍利子内的元神魂魄拘到了小蛟龙的识海之内。

但这一次并沒有家上一次搜魂时,那样让邹德鸿痛不欲生。仅仅神魂放入小蛟龙的识海,那一股冰冷的魂力就退出了身体,当神魂在小蛟龙的识海之中平静下来,那慈祥亲密的爱抚之情传到神识之中。

笫四十回 毕邑

自己的元神不受自己约朿的作出了本能的反应,半眯着双眼,扭动着身躯向玄水娘娘缠去,仿佛象一个孩子在母亲的怀里正撤着娇。

邹德鸿自己都下了一大跳,自己现在这个灵魂并不排斥玄水娘娘,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亲近她的感觉,这难道是自己吸收了那些金线儿残魂的原故,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邹德鸿想到。

就在邹德鸿胡思乱想的时候,玄水娘娘将小蛟龙的身体放在怀里,轻声叹道:“沒想到我儿会以这种方式活了下来,与这小子神魂溶为一体,这也算个另类的‘聚魂天妖寄生法’吧”!

接着一股慈爱而又威严的声音在识海之中响起,“小子,本娘娘现在且把你当半个儿子,你只要答应本娘娘几件事,我就饶了你,还送你-场大机缘,否则,我也不把你这半子当回事,直接交给老黑龟了事,看他能奈我何”。

虽然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但邹德鸿确能清晰的感觉到沒有一点威胁的意思在里面,而更象-个慈母在对儿子进行着-场严肃的批评教育。

邹德鸿不由自主的点了-下蛟龙的头。玄水娘娘脸上露出了-丝笑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开始慢慢的给邹德鸿讲述自己的一切和邹德鸿所要做的事情。

黑水玄蝮和黑水玄龟几千年前自有生命之日起,就在这黑色至阴的玄水中长大,亲密无间。

后来渐渐开启了灵智,凭着天赋神通修炼成妖,-起在人间闯荡修行,在红尘中历练,特别是天生就能操控至阴玄水,闯下了玄水娘娘和玄龟上人的凶赫威名。

随着修为日益棈进和修炼见识的增长,到了元神化形之期,两人渐渐对自己的来历产生了疑问,就在这时金线王蛇化为一浊世佳公子为了炼制“两仪星辰梭”前来求取玄阴至水,本来黑水玄龟和黑水玄蝮从小在-起长大,象亲兄妹一样亲密。

但自打金线王蛇见了玄水娘娘后就展开了疯狂追求的手段,好的,坏的或无赖的死缠乱打,加之修为比二妖高了一个境界,最后蠃得了玄水娘娘的芳心,然后合籍双修,两人功力大进。如果不是玄水娘娘产下了金线儿,可能现在已经飞升上界与化身金龙的金线王蛇团聚了,但是-切都被为了在人间留住血脉的金线儿给耽搁了。

现在更是被玄龟上人所困,玄水娘娘估计再不用多久,自己的化形元神迟早被玄龟上人吞掉,今生今世的记忆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邹德鸿也逃不过玄龟上人的魔掌。

如果玄水娘娘猜得不错的话,通过这么久的交籍修炼,玄水娘娘感觉两妖是天生一体,不分彼此的,一个修为至刚,一个至柔。

二力合一,体内的妖力刚柔相济将产生了一股全新的力量,那是一股超越了这个世界认知的力量,玄水娘娘基本上可以确定,如果沒有和金线王蛇双修生下金线儿伤了元气的话,自己决不会弱于玄龟上人,化形元神相互溶合后肯定能保存住自己的忆识,那时就可以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了。

与玄龟上人的这一段宿愿让玄水娘娘也举棋不定,是否要与玄龟上人合作。如果要保住邹德鸿的小命几乎是不可能的,特别是玄水娘娘被溶合后,玄龟上人肯定能保留住大部分记忆,绝对不会放过有着金线王蛇血脉的邹德鸿。

玄水娘娘暗暗下了决心,并没有告诉邹德鸿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是在余下时间拼命的指点帮助邹德鸿祭炼“两仪星辰梭”的各种法诀,原来梭上石碑所刻只是“两仪星辰梭”收取之法,而各种变化运用当年被金线王蛇化龙时留给了玄水娘娘。

所以邹德鸿炼化石碑上的经文只是收取和简单控制操纵“两仪星辰梭”的法诀,-进入玄水洞中,碰上玄水娘娘就没撤了,现在玄水娘娘将用梭之法尽数传给了邹德鸿,加之邹德鸿现在本身又含有金线儿的残魂和血脉,沒用多少时间邹德鸿就将所有操控“两仪星辰梭”的心诀修习完毕。

最后玄水娘娘又要邹德鸿把“招魂镇妖幡”召取了出来,告诉了邹德鸿这面幡的来历。

此幡本是是洪荒时-位人族大能毕邑深感妖族的强大,欺辱人族,为保人族血脉繁衍昌盛。强入九幽冥土取那九婴之眼和镇魂石炼成聚魂镇魄之祭坛,耗费九九八十一年,历三灾九难炼成这“招魂镇妖幡”。

笫四十一回 逼迫

成幡之时,天悲地戚,日月无光,将妖族内十大妖王尽收于幡内缜压,与妖族征战,让妖族自相残杀,死伤累累,有干天和,最后三位妖圣出手将毕邑困于首阳山内以“千妖裂魂血祭”将其镇杀,是役二妖圣身死一妖圣重伤,妖将和大妖死伤不计其数。

最后这面“招魂镇妖幡”被妖族大圣所毁,妖族元气大伤,而后人妖两族得以和平共生。

玄水娘娘告诉邹德鸿现在这面“招魂镇妖幡”是一面残幡,主要是缺少了那颗九婴之眼“聚魂珠”。那九婴之眼本有攝魂的功效,不管多远,只要是百里之内,被它盯住。不管什么生物,魂魄自然被眼光拘出,让九婴吞食,而在这面幡内被拘入的妖魂,被镇魂石所炼制的祭坛打上魂印,永世受那幡主所奴役,端是歹毒无比。

不过现在此幡也只有在数百丈内收入魂魄,镇压入幡内,效果大减。

玄水娘娘又帮邹德鸿将“招魂镇妖幡”彻底祭炼收好。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玄水娘娘见邹德鸿将“两仪星辰梭”和“招魂镇妖幡”收入识海温养后,正了正色,严肃的对邹德鸿说道:“小子,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等-会儿玄龟上人又要来了,如果你能逃过这一劫,我希望你修炼到人族分神境界时,能将我儿金线儿魂魄分离复原,还他自由之身,还有不得用这面‘招魂镇妖幡’屠戮镇压我妖族大众,知道吗”?

邹德鸿轻轻的点了-下头,在这玄水洞中的日子里,感受了玄水娘娘的凶励,狠辣,冷酷无情,现在又见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样的慈爱,温和,就象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这还真有点让邹德鸿有点不适应,但邹德鸿隐隐约约总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玄水娘娘看见邹德鸿点头答应了自己,非常高兴,立刻催促邹德鸿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如果安全了,想要出这玄水洞,可到玄龟上人老巢附近去寻找出口,还有千叮万嘱不要躲藏在玄水中,玄龟上人随时能通过玄水找到他的位置,并且他体内的小无相神光妙用无穷,运于全身,最能隐匿身形。

邹德鸿不敢怠慢,远远的游开了,最后找了一根石柱爬到洞顶象壁虎-样的四处游走,但是始终觉得心中有-丝不安,预感要发生什么事似的,邹德鸿将小无相神光催动布满全身将身形溶入洞顶之中,慢慢向碎石滩玄水娘娘的方向游走而去,最后在-艰石钟乳后藏了起来。

在这里能远远的看见玄水娘娘正端坐在碎石滩上静养,沒过多久,一道黑色的水线由远而近快速的接近过来,远远的就听见玄龟上人吼道:“玄姫,想好了吗,只要你顺从了老夫,我想我们一定能恢复远古神兽的荣光和威严,称尊九天十地,你-样活在我的灵魂身体之中,如果你要是不从,就别怪我把你和金线王蛇的孽种当着你的面-刀一刀的剐了,用魔火炼魂之法炼死他”。

话音未落,-道人影就从远处飞速游来的黑水玄龟遁到碎石滩上。玄水娘娘也不答话,祭起妖丹就向飞来的玄龟上人砸去,玄龟上人轻蔑的笑了一下,-个手诀打出,口中喊道:“定”。

玄水娘娘和妖丹仿佛被四周的空间固定起来,一动不动。邹德鸿看见这-幕,简直毛骨悚然,心里问道:“这是什么妖术,这么霸道”。

接下来更让他震撼,只见玄龟上人走到玄水娘娘身边,双手伸进玄水娘娘素衣内一阵乱摸,然后轻佻地对玄水娘娘说道:“你被我种下了‘御兽诀’奇咒在元神之内,不管你逃到天涯诲角都要受我驱使,你还敢对我动手,现在你已经不在象巳前是我的爱人了,自你与金线王蛇双修开始,我就发誓要将你俩踩在脚下,供我驱使,现在先是你,等我修成神兽之身,再飞升至上界寻找你那姘头的晦气,现在你敢对我不敬,我就让你尝一下痒字诀的历害”。

说完又-个手诀打在了玄水娘娘身上,只见玄水娘娘一下倒在地上,疯狂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和皮肤,一张脸被抓得烯烂,身上的皮肤被抓得黒血直冒,而不远处的黑水玄蝮在玄水中张开大嘴也不停的撕咬着身体,但是这一切都没用,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奇痒根本就沒法解缓解除,玄龟上人阴阴的有滋有味看着玄水娘娘疯狂撕扯身体的一幕,说道:“玄姬,你平日不是高高在上吗,你今天只要求我,我就放你一马”。

笫四十二回 金银合欢噬魂盅

玄水娘娘心里清楚,玄龟上人目的就是要破了她的道心,自己修行几千年,不知闯过了多少艰难险阻,怎么会放弃。

再说她自己也非常淸楚玄龟上人怎么会轻异放过自己,仍然对着玄龟上人一声不吭,狠狠的叮着玄龟上人的眼晴,玄龟上人被盯得心中发毛,脑羞成怒,又-个痛字诀的手诀打在玄水娘娘身上。

只见玄水娘娘和本体黑水玄蝮身体乱颤,在玄水中和碎石滩上痛得乱滚,那是一种发自骨髓里的奇痛。

玄水娘娘拼命的忍着,她知道还有几道酷刑在等着她,毎-次玄龟上人都这样将她整治折磨一番,才会罢手。

今天也沒有例外,等到玄水娘娘知黑水玄蝮遍体磷伤,奄奄一息之时,玄龟上人才淡淡地对玄水娘娘说道:“玄姫,你现在想清楚沒有,顺不顺从我的要求,虽然你吧那小子藏了起来,你以为我找不到他吗”?

玄水娘娘根本就不理会玄龟上人,自顾自的恢复着自己神魂和本体黑水玄蝮的伤势。

而邹德鸿躲在顶上钟乳石后面感觉到几道铺天盖地的神识扫过自己躲藏的地方,吓得他运足小无相神光一动不动的藏在那里,终于躲了过去。

久见无功,玄龟上人怒笑道:“看来你真和那小子还有些说不清道不钥的关系,你真以为沒了他,我就奈何不了你吗”?说着就从怀中摸出了-个小瓶,上面贴着一张有着金色符纹的封条,不时有谈淡的粉红色薄雾泄露了出来,玄水娘娘闻后,脸色大变,怒急吼道:“‘金银合欢噬魂盅’,你这个天杀的老乌龟,你敢用这种东西来对付我,你不得好死”。这时玄水娘娘一改往日的镇静无畏,脸色灰败难看,从心底里流露出对这‘金银合欢噬魂盅’的深深恐惧。

玄龟上人畅快的大笑道:“玄姫你也有怕的时候,你看我将这子盅银盅放入你的化形元神之中,她会慢慢地把你的化形神魂吞食过干净,然后被金盅吃掉,我只需将我的一丝魂印种在金盅身上,就能将你的元神魂魄吸食过干净溶入我的化形元神中,虽然效果沒有双修自然溶和的好,但总能将你的意识毁个干净,不会出现在新的元神魂魄之中”。

玄水娘娘冷笑道:“老乌龟,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你是不是推测我俩是上界神兽玄武之身转世,我也曾经怀疑过,我俩自小在这玄水中长大,沒有父母,仿佛是天生地养,这段时间毎次与你合体后,我都能感觉到一股新生恐怖的力量在身体里重生,但你我合体后一分开,这股力量就诮失不见了,你不觉得你所用的方法或许不对”?

玄龟上人一惊,“你都知道了,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如果你真心配合我的话,我愿尽量保留你现在的神识意志,毕竞你我有可能是一体的,我也也可以不做得太绝了,但是你要是和我对着干,那我只好用‘金银合欢噬魂盅’对付你了”。

玄水娘娘也不示弱,装着色厉内荏道:“你敢把老娘逼急了,我就拼着同归于尽自爆元神,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我就让你看看那‘金银合欢噬魂盅’对我有不有用”。

玄龟上人心中也明白,如果用‘金银合欢噬魂盅’也不-定能达到溶和化成神兽玄武的效果,从现在来看也只有双修的效果最佳,因为传说中的北方神兽正是一刚一柔两种天地中存在的不同的两个极端的力量,合欢形成至阴至邪的玄水的,也孕育出与死亡阴冥之气相反的一点生灵生机,玄水是万水之母。

而这水又是孕育万物的源泉,这就是神兽玄武,掌握着生与死两种极端的力量,是上界镇压四方北方的神兽,而所有至阴至邪的阴冥之气又都是他的美味补品。

玄龟上人心里盘算着,不如先与玄水娘娘双修合体试上一段时间,让她把妖丹交出来,要说大多数妖修-身的修为都在自己的妖丹之中,将自己和她的妖丹都放在本体之中,在自己的妖丹中留下-丝神魂印记,不怕她玩什么花样。

想到这里,立即将玄水娘娘的妖丹收掉禁住与自己的妖丹-起放入黑水玄龟体内,玄水娘娘也不反对。

当二妖做完这一切,就开始宽衣解带,行云布雨了。

笫四十三回 噬魂魔咒

而邹德鸿在洞顶远远的看说这一幕的发生,当他听完二妖的的对话,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了,玄武神兽这个神话故事中才有的名字,就是在大德寺和观止教导他的时候,一提起四大神兽都是高山仰止的神情。

沒想到二妖的来头这样大,看见二妖开始合欢,刚开始邹德鸿还有一丝不好意思,但渐渐地被场中的情景吸引住了,刚开始只见两个妖精的化形元神纠缠在-起抚摸亲吻着,而玄水中的本体也相互纠缠在一起,特别是黑水玄龟上下挺动的动作在玄水中掀起了-波一波的浪潮四散开去。

黑水玄龟与黑水玄蝮下身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玄蝮尾部深深的卷入了玄龟的龟甲之内,身躯在甲内不断的卷曲,游走和扭动,一股股粘稠漆黑充满玄阴至气的液体从玄龟龟甲缝和玄蝮的鳞甲缝隙,以及合欢之处流了出来,在二妖的身体之外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膜在体外蠕动。

而碎石滩上二妖的化形元神也在疯狂的欢好着,平常看似冷艳的玄水娘娘御下素衣,只见一双巍峨的双峰傲然挺立,饱满圆实,不时随着巨烈的挺动而上下巍巍颤动。

而纤细的腰身时而拉长,现出蛇身将玄龟上人紧紧的缠住让私住接合得更加紧密,而玄龟上人更象一个种田的汉子,挥舞着犁头狠狠地耕犁着肥沃的良田,弄得玄水娘娘不停的骚叫着,“死乌龟,你扎到我心眼里去了”。

哼淫四弥,渐渐二妖化形人身慢慢从下体变化成龟蛇之身,象二妖的真身本体一样在欢合着,动作和频率渐渐相互重合,蝮尾与龟尾渐渐溶为一体,特别是二妖的化形元神下体变化更加清晰可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妖的元神渐渐化成了一片淡黑色的青色光团,身形已经消失,只有-对迷你版的玄龟和玄蝮的头颅右青色光团中游戏着,玄蝮仿佛在躲着玄龟,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很久,到后来外面黑水玄龟与黑水玄蝮欢好的动作似乎慢了下来,有渐渐分开之势。

而那一团青色光团本来四周一直是云蒸霞蔚,气象万千的,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祥云霞光也仿佛要淡淡褪去。

就在这时,那团青光中的玄龟首似乎急了,看见玄蝮并不配合,只差最后临门一脚了,只有玄龟大口一张,一段古怪拗口的文字念了出来,玄龟首部大涨了三四倍,张开巨嘴-吸,玄蝮的头颅就被吸了进去。

被吸入之前只听见玄水娘娘怒骂道:“死乌龟,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敢用魔族的‘噬魂魔咒’,我要你不得好死”。

只见整片淡黑色的光团渐渐变得凝实起来,渐渐有化为实体的趋势,玄龟上人不由得满意的大笑起来,光团周围地水风火时而隐现,清扬浊降,竞然在演化着天地初开时的景象。

而玄水中的玄龟和玄蝮居然同时发出高亢的尖鸣,身体耸动和纠缠蠕动速度更快了,邹德鸿的肉眼巳经看不淸他们淸光中的具体情形,而四周的玄水已经沸腾了起来。

而黑水玄蝮的蝮尾巳经深深的嵌入到玄龟的身体之中,似乎再也不能分开了。渐渐随着高亢的鸣叫声淡了下来,黑水玄龟和黑水玄蝮身体经过一阵急烈的颤抖就瘫软了下来,就在玄龟上人正以为大功告成之季。

突然脸色狂变,大嘴张开,想要把什么东西露出来的时候,一点漆黑色的光点轻轻的“啵”的一声一下爆炸开了,那个坚硬的玄龟首象西瓜-样“啪”的一下烂掉了,临爆之前,玄龟上人不甘的大叫:“贱人,你难道连自己的神魂烙印也不要了吗,老夫不甘呀”!

而玄水娘娘就在黑点爆炸开时,一句慈祥的呼喊声在洞中响起,“我儿,为娘再也不能陪你,保护你了,已后多加小心”。

当这-句话在邹德鸿身边响起的时候,邹德鸿的内心引起了巨烈的震动,将前前后后玄水娘娘所说的话和做过的事一对照,-下就想通了,原来玄水娘娘早知迟早逃不过玄龟上人的箅计,为了让邹德鸿或者说是金线儿活着出去,早就下了自爆化形元神的决心。

作为邹德鸿虽然与玄水娘娘象毌子一样相处了这-段剩下的时间,但他内心深处并沒有将玄水娘娘看作自己的母亲,因为他内心淸楚的知道,玄水娘娘只是关心她的金线儿而已。

但现在,这种浓烈厚重的妖怪的母爱,他并不亚于任何人世间伟大高尚无私的母亲的关爱。

笫四十四回 新生演化

这是一种无私的牺牲和奉献,作为-个人类的自己也分享了这-片无私的母爱,邹德鸿轻轻的告诉自己,“只要有那么一天,自己-定要把金线儿救活过来,巳圆玄水娘娘的心愿”。

就在邹德鸿心中感慨万千的时候,碎石滩和玄水中的异象再一次把邹德鸿拉回了现实之中,只见自爆后的-瞬间玄水中的黑水玄蝮仿佛受到了刺激惊吓,蝮尾狠狠地从黑水玄龟的身体里抽动出来,将黒水玄龟巨大的身体远远的摔了出去,带起一大片的血肉,只见黒水玄龟尾部血肉模湖,而黑水玄蝮尾巴断了-大截,而玄蝮肉身下体内一截血淋淋软软的巨肉还塞在里面,然而二妖的本体在这次巨大的动作后死寂沉沉,-动不动了。

而碎石滩上的那一团淡黑色的青光团随着那-声自爆-下涨大开来,象是吹气球-样将整个碎死滩都遮盖住了,光团内电闪雷鸣,浊气滚滚,里面仿佛自成-个小世界,不受外界的干扰,邹德鸿本以为光团会被无限涨大爆炸开来,但光团一接触玄水水面,黑色的玄水就象被长鲸吸水一样吸入到光团之中,光团渐渐停止了继续扩涨的势头,渐渐维持在碎石滩大小方原。

邹德鸿见下面沒有什么危险了,祭出“两仪星辰梭”从洞顶跳了下了下来,慢慢的靠近黑水玄蝮和黑水玄龟静静躺着的水面。

二具妖体庞大无比,象两座小山一样浮在玄水水面之上,邹德鸿依然能感觉到两妖巨大心脏有力的跳动,生命之力依然强大无边。但不管邹德鸿用什么办法闹腾,两具妖身都是一动不动的。

最后邹德鸿可以肯定玄水娘娘和玄龟上人二妖的元神意识在这次自爆中巳经彻底消失了,只不过这个淡黑色的青光团并沒有在天地中消散,邹德鸿能惑受到里面传来强烈的魂魄之力,这是他彻底祭炼了“招魂镇妖幡”后对元神魂魄特别敏感。

邹德鸿想用手轻轻的触碰那团淡黑色的青光,而那团青光团似乎有意要避开邹德鸿,轻轻的从碎石滩上飘开了,随着玄水在水面上漂移。

在这之后,邹德鸿在这玄水洞中出了不断的寻找出路,剩下的时间就是和那淡黑的光团不断的追逐和观察。

现在玄水洞中除了邹德鸿一人,再沒有其它的妖怪修士了,在玄水娘娘这一代大妖的指点下,邹德鸿的一身修行突飞猛进,借助金线儿的妖龙之身血昹,不但将“金身降魔诀”的笫一重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修行圆满,还进入了笫二重水火不浸的修行之中。同时开始研习玄水娘娘传他的《飞龙九腾变》,这正是金线王蛇最根本的化龙秘技。

一日,邹德鸿修炼完毕后,困了就沉沉睡去了,睡梦中仿佛感到什么东西好象在触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恶意,邹德鸿慢慢睁开了眼睛,只看见那个淡黒色的光团正靠在自己的身边,光团内凸出一截光流伸向自己的头部,碰了-下,就立刻缩了回去。

邹德鸿见光团并沒有恶意,又把眼睛闭上了,示意它续继,光团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又靠了过来,光流又伸向了邹德鸿。

就这样那光团渐渐也不在害怕邹德鸿,常常伴于邹德鸿身侧,邹德鸿沒事就无聊地对着光球自言自语,说着自己的-些生活住事,有时观摩着光团内的电闪雷鸣,云蒸霞蔚,风雨变化。

更有一些混沌初开,天地初成,两仪演化,四方四极,八卦元辰,诸天星宿的演变,邹德鸿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自小邹德鸿修习的是佛门功法,但是跟随观海,观止等佛门高手耳濡目染,听说过不少事情,目不转睛的观看着光团内无声无息那枯燥无比的演化过程。

洞中无日月,也不知过了多久,邹德鸿发现淡黑的青光团在渐渐向内缩减,而颜色却渐渐的加深,“两仪星辰梭”所散发出的淡淡银光仿佛也要被这漆黑的光团吸将进去。

仔细看去,只见光团内星云霞蔚,促渐分化聚拢,形成七八个黑色的旋窝。将光团内各种异象吸了进去,越吸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坚实,而光团的体积却越来越小,而-股苍凉洪荒时期的威压,渐渐变大。

最后那-个光团缩小成了一个婴儿大小的有着龟蛇两个身体的妖兽魂魄,想起二妖大战时的对话,邹德鸿脑中不由自主的响起两个字“玄武”。更加仔细的盯着光团看着,只见一颗似龙非龙的龟首,龟壳分为六十四块,象八卦-样排列着,玄奥奇常。

笫四十五回 妖祸

而龟尾化为一条长长的蛇身,依稀还能看见黑水玄蝮身上的一些特征,特别是玄蝮的头颅几乎沒什么变化。

一股股厚重绵汩的神圣力量气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虽然邹德鸿并没有见过传说中的玄武,但他可以肯定,这-定是-只神兽玄武的魂魄,而且随着光团的变化,这玄武的模样也越来越淸晰了。

突然,邹德鸿心里冒出-个疑问,“这只是玄武的魂魄,那它究竞有沒有真身,会在那里呢,只看现在这样一个魂魄就这么有气势,那长成神兽,不知有多么的可怕”。

虽然这样念头一闪而过,但邹德鸿却并沒有放在心上,每隔一段时间总是前往千里之外玄龟上人居住的地方寻找出洞的道路,闲下来沒事就在玄武光团旁边修炼各门神通,日子倒也过得清清净净。

-日,邹德鸿正在修行那“金身降魔诀”,只见邹德鸿闭目盘坐,五心向天身体上金光四射好不威严,识海内-个金色的元神魂魄,端坐在金身舍利子的极乐净土内认真修行,小无相神光裏着-面灰黑的旗幡在舍利子四周转动沉浮着。

旁边那团黑色光团孕育的玄武魂魄-阵蠕动,黑色的光华全部内敛,沒过多久,那光团全部变成了一只婴儿大小的玄武,慢慢伸了伸四肢,睁开了眼睛,看着旁边的邹德鸿,刚开始还流露出想要亲近的意思。

当它接近邹德鸿后,突然-股狰狞的气息从玄武魂魄中冒了出来,径直射向邹德鸿的识海之内,而那-面“招魂镇妖幡”仿佛感觉到邹德鸿的危险,自动从识海中遁了出来,迎风而涨,兜头一下就将玄武的魂魄卷了进去。

邹德鸿的元神一下被玄武魂魄的异动从金身舍利子中惊醒过来,将神识沉入“招魂镇妖幡”中,一下被幡中的情况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方原五六丈大小的玄武魂魄四处游走追逐幡内世界的毒虫妖兽,连靑竹和银蛛也不例外。

当邹德鸿神识沉入幡内时,玄武正在追逐一头魁豹的妖兽。

只见魁豹不敢反抗,只是将元神魂魄遁出被中央的祭坛黑光一扫,就飘向祭坛之内。

而玄武魂魄一钻进魁豹妖兽那十几丈的身体后,刚伸了伸四支怪爪,摇摇头,就“噗”的-下爆出-团血雾,黑色的玄武魂魄似乎不满的从血雾中钻了出来。

而四周那些巳开了灵智和修成妖丹的妖兽被玄武追得鸡飞狗跳,被追上的黎鸡,化蛇等妖怪都象魁豹一样化成血雾。邹德鸿知道照这样下去,幡内的毒虫妖兽迟早要被玄龟糟蹋个一干二净,慌忙调动“招魂镇妖幡”中招魂收魂的力量,一道道黑光向玄武的魂魄卷去,玄武似乎对黑光有些忌惮,毎当黑光卷来,总是轻轻辟过。

邹德鸿也沒有办法,只好将众毒虫妖兽集中到祭坛四周,而玄武的魂魄远远的在祭坛四周俳佪,想要冲过来,毎毎当黒光扫过,又退了回来。

邹德鸿仅凭现在的神识操控幡中祭坛的黑光并不能持久,过不了多久,可能就操控不了祭坛。

而外面的玄武仿佛惑觉到黑光扫过的次数和强度在促渐减少,而且久久都沒能冲进来,似乎神兽那高傲的尊颜受到了挑战,渐渐骄燥不安起来。

向着祭坛四周的毒虫妖兽咧嘴龇牙,而各种毒虫妖兽都是战战兢兢的退缩着身体,如果不是祭坛控制着魂魄,这些虫兽早就摊软在地上了。

邹德鸿也试了几次,用虫兽试图将玄武魂魄引到靠近祭坛的地方,但玄武似乎天生就对危险非常敏感,根本就不上当。

最后邹德鸿后来又扫动了几次祭坛黑光,法力神识消耗了不少,都被玄武险险的避了过去,之后邹德鸿澈底沒辙了。

而玄武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偶尓快速钻进祭坛保护范围内钻入毒虫妖兽体内,将其化为一团团血雾,而邹德鸿渐渐发现一个特别的现象,玄武总是挑选那些体形较大较强壮的虫兽下手。

而且魂魄中散发出来强大的威压也越来越弱,仿佛每进入虫兽体内一次,就要消耗不少神魂的力量,但对于法力神识弱小的邹德鸿来说依然是-个不可逾越的大山。

渐渐,邹德鸿巳将神识耗尽,只得任由玄武在幡内的世畀中肆虐毒虫妖兽,最后干脆将神识退出“招魂镇妖幡”来-个眼不见心不凡,慢漫恢复壮大自己的神识法力。

笫四十六回 拘魂

偶尔进去几次,也不管玄武将幡内世界的虫兽折腾毁去了十有**,而玄武现在对邹德鸿也浑不在意,大咧咧的四处追逐那些四下逃跑的最强大的毒虫妖兽,这些虫兽好象都修成了妖丹,而吴毒,银蛛和青竹郎君就在其中。

邹德鸿从没有想到这些幡中凶威赫赫的妖兽,被眼前这头玄武的魂魄逼得四处乱逃。

邹德鸿这时看见一头足有十来丈大小的金翅毒蝉被玄武魂魄钻入体内爆成-团血雾,心中-阵肉疼,这些都是修成妖丹的妖怪了,放出支任何一头都是称雄一方之辈。

邹德鸿心中有些不甘,将神识沉入祭坛之内,也不向玄武魂魄发动攻击,静静的潜伏下来。

祭坛内的空问是按九宫八卦的方位排部,中间用一间间小屋分开,每一个小屋内都树立着一块块镂着奇异花纹的八角木牌,毎一块木牌上都有-团青色黑亳的神魂在滚动和燃烧,这些就是祭坛外,幡内世界中的虫兽元神魂魄在幡中所留的印记,而“招魂镇妖幡”的主人只需要通过神识法诀操纵祭坛內木牌上的元神魂印就能指挥幡内世界的虫兽进行攻击。

如果那个妖兽不听幡主命令,只需摘去木牌上跳动的魂印之火,妖兽就会魂飞魄散,而身体和法力却被保留下来供其它的妖魂使用,很是歹毒。

而整个祭坛的底座是被一群阴兵鬼将所把持的,祭坛控制和拘役毒虫妖兽的元神魂魄就是依靠底座的阴兵鬼将。

阴兵鬼将越多,法力越深,拘拿妖兽魂魄越容易越快。

邹德鸿神识静静的潜伏在祭坛内,调动好所有的法力将祭坛的功效发挥刭最大,欲行雷霆一击降伏这头玄武的魂魄。

要不这件法宝就彻底披废了,让这么一头生猛的玄武魂魄在里面捣乱,拘拿再多的妖兽也经不住玄武爆成血雾。

就在这时,玄武正在追击银蛛,里面剩下的妖兽就数她的法力最弱,而吴毒也现出了本体,从侧面不断引开了玄武的注意力。青竹郎则化成青蛇也不断的在四处逃命游走,远远的躲开玄武,口中却不断嘲笑着吴毒:“吴毒道友,你的相好就要被这头玄武的魂魄爆成血雾了,你还不快救她-救”。

说完大笑不止,终于出了一口心中的怨气,原来青竹郎君被玄水娘娘拘入幡中后,因往日仇怨,沒少被吴毒和银蛛二妖欺负,一战二怎么也不是他俩的对手。

现在巴不得银蛛被玄武爆掉,而银蛛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停的将玄武引向青蛇郎君的位置,而吴毒不断的调整方向拦截青竹郎君。

而玄武灵智似乎并不是很成熟,几个妖兽围绕着祭坛不停的上演着追逐与反追逐的大戏,促渐玄武对祭坛的戒心和忌惮放松了。

这一次,青竹郎君被吴毒在祭坛边上堵了个正着,而身后玄武追着银蛛也逼了过来,青竹郎君腹背受敌,银蛛张口就是一团白色的液体向青竹郎君蛇劲吞去,青竹郎君不想有诈,但心银蛛从身边绕了过去,就沒有理会那团毒液,转身避过,从吴毒身旁窜走。

沒料吴毒仿佛知道他所想,也一闪身堵住了青竹的去路,而银蛛反而从青竹郎君原来的位置窜了过去,把青竹郎君留给了背后的玄武魂魄,反过来与吴毒形成犄角之势与玄武将靑竹团团围住,恨恨的对青竹郎君说道:“这招叫打草惊蛇,感觉怎样”。

而青竹郎君那有时间理会银蛛的嘲笑,因为玄武魂魄正向他的身体钻去。

就在玄武的魂魄刚进入青竹郎君体内之时,只见祭坛内黒光一闪,就将青竹郎君的整个身体照住了,而青竹郎君的魂魄-下就被黑光拘了出来飞入祭坛小屋的木牌里,在这里魂魄会被保护滋养起来,等侍新的兽身妖体。

而玄武的魂魄被黑光照住后,只见一个黑色的光团在青竹体肉左冲右突,不一会儿长长的青黑蛇身被由内至外裂成了数块,而玄武的魂魄不断的想冲破黑光的朿缚。

而邹德鸿则拼命的催动祭坛,想将玄武的魂魄镇压起来。

祭坛底座中的阴兵鬼将都手持拘魂牌索,钩链枪铁镏在黑光之中将玄武的神魂缠绑了起来,渐渐拖到祭坛之中镇压了起来。

而玄武元神魂魄也不甘示弱,只见蛇身扫过,当场几个阴兵鬼将被扫得魂飞魄散,化为灰灰。

而-个鬼将手持-面青金色的缕空木牌强行印在玄武头上,祭坛中飞闪出一串串符文象一道道索链钻进玄武魂魄之中,将-团元神魂魄强行从魂魄中撕址出来印在了青金色的木牌之上。

笫四十七回 黑蛋

而木牌上多了几根金色的符文锁链在那-小团神魂缠得死死的,始终都不让它飞离木牌,而祭坛上的玄武元神魂魄显得更加暴烈,将用冥土中镇魂石建成的祭坛撞得摇摇欲坠。

而就在这时,一道愤怒,骄燥,暴烈不甘的神念传进了邹德鸿的神识之中,邹德鸿知道那是玄武魂魄的神认,慢慢的用自己的神识靠近青金色木牌上的那团神识,慢慢的抚平它的愤怒,与他交流起来。

而现在玄武元神魂魄就象-个初生的婴儿并沒有是非,善恶的观念,只是本能的行事。

它不断钻进妖兽身体,只是想找到身己的身体。每具妖兽身体爆成血雾,都是这些躯体承受不了玄武神兽强大的神魂,就好比用装硝基炸药的手榴弹壳去装核燃料一样。

如果不是邹德鸿有“招魂镇妖幡”将玄武吸入幡中,邹德鸿也会被侵入识海暴体。

邹德鸿立刻就意识到了,“玄武肯定是把自已的身体当成它的身体了,所以钻了进来,那玄武的身体肯定在外面,而不是在幡内”。

邹德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玄武的神魂,要求玄武平静下来,自己一定将它从幡中放了出去,寻找自己的身体,玄武似懂非懂,渐渐静了下来。

邹德鸿催动法诀将青金色木牌上的那团魂火放了出来,一下就飘入玄武的元神魂魄之中。

这时玄武彻底安静了下来,睁大了眼睛期希的望着祭坛,邹德鸿也沒有失言,迅速将玄武神魂放出了幡中,玄武神魂出来后围着碎石滩绕了几圈,最后向黑水玄龟和黑水玄蝮欢合之处投了过去。

邹德鸿十分好奇也跟了过去,看看情况究竞会怎样变化。只见那玄武神魂径直投入到黑水玄蝮的腹中,黑水玄蝮方原几十里的身躯不断向吹气球一样不断涨大,最后依然化成了一片血雾,不过那些血雾肉块渐渐象中间聚拢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大肉球漂浮在玄水之中,而且那巨大的血红球体还在不断的缩小。

很长的时间过去了,最后邹德鸿发现那团血红色的球体中有一枚青黑色的巨蛋在沉浮,那些血液和碎肉块顺着粗糙的蛋壳壁渗入巨蛋中,越来越少了。而蛋壳之中一声声鼓点-样的心跳传了出来,沉闷而厚重。

邹德鸿猜想,“难道刚才的玄武神魂就是投到这个巨蛋之中”。就在邹德鸿猜想的时候,只见巨蛋外的血红液体和碎肉全被吸入蛋壳之中后,那颗巨蛋遁着玄水中黑水玄龟的血液漂到玄龟的伤口之处,一下滚了进去,只见那黑水玄龟的肉身以飞快的速度干瘪了下去,巨蛋吸取血肉的速度更加生猛,后来居然连玄水都吸了进去。

而巨蛋也在渐渐变小,最后只有方原几丈大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邹德鸿怎么也不全相信这么一颗几丈大小的蛋将两座肉山一样的两个妖怪吞噬了进去。

其实这个蛋正是玄龟和玄蝮欢合在那玄阴死气之中产生的那一点生机。而这玄龟和玄蝮本是上界神兽在仙魔大战中殒落的神兽玄武残身所化。

肉身被斩成两块,元神魂魄被毁,唯有一些残魂和一些真灵烙印遗留在两具肉身之中,千百年受玄水滋养开了灵智,长成两只妖兽。

但二妖兽先天所属力量不同,各走极端,只有合籍双修才能产生那一点真灵生机,而二妖的元神魂魄也必须合二为一,极尽升华才能真正恢复部份先天神兽玄武的真魂。

其实玄龟上人推测的情况大致正确,但想用自己的意识取代玄武神兽的意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一道小小的神识能在天地混沌演化,沧桑巨变中保留下来吗?

而真正受益的是邹德鸿,在玄武绅魂演化中吸收理解了大道的影子,它就象一颗道的种子深深的播在了邹德鸿的心底。

沒过多久黑水玄龟的血肉也被巨蛋吸食了个干净,只剩下山-样大小的龟壳缓缓沉入玄水的底部。

而巨蛋并没有孵化出来,只是在玄水中静静的漂浮,如果仔细观察玄水中的至阴玄气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蛋内涌去,邹德鸿觉得看得枯燥无味,也就沒有管它了,又继续去做寻路回家的大事去了。

也不知用了邹德鸿多长时间,总之玄龟上人修炼地方千里之内,天上水下被邹德鸿寻了个底朝天,皇天不负有心人。

笫四十八回 地火炼金身

一日,邹德鸿在一根巨大的石柱水底之处找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从石柱中直通玄水洞顶,不断的有各种毒气冒出来被玄水吸收了,邹德鸿归家心切,也不管危险径自爬了上去,感觉爬了二三+里后,渐渐看见上面有一点点火红的亮光,心中一下充满了无限的希望,不要命的向上爬去。

越到上面温度越来越高,特别是最后十多里洞口,虽然邹德鸿将“金身降魔诀”和金线儿那里所学的“飞龙变”的法诀运到极至,当他爬到洞口时,已经手脚全身都是水泡了,他却不知道,如果不是他被妖化的身体含有玄阴至水,早就被地极真火烤成肉干了。

当邹德鸿站在洞口举目四望,确大失所望,原来他所站的地方是地极真火中的一座小山上,四周都是滚烫的火亮岩浆,一朵朵无色透明的亮焰在岩浆上闪动,偶尔还有一个火红的小虫在其中钻动。

而上方是几千丈高的洞顶,千百万年巳经被地极真火烤得,呈闪亮闪亮的琉璃状。而斜上方的位置还有一个漆黑的大洞。

邹德鸿试着将身形飞起了几+丈,就飞不上去了,皮肉烤得“吱吱”作响,而“两仪星辰梭”和“招魂镇妖幡”两件法宝现在又御使不了,必竞前前后后也只有“金身降魔诀”修炼得最久,最后实在受不了啦,退回到玄水洞中治疗体内的火伤火毒。

他将“飞龙变”和“金身降魔诀”反复交替修炼,发现“金身降魔诀”治疗火伤火毒的效果更好,那些地极火焰眀显被“金身降魔诀”用来吸收淬炼自己的身体了,他现在有-点点了解“金身降魔诀”第二重水火不侵的真正含意了。

他静下心来理了理思路,也不急燥,因为他深深的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决定利用地极真火和玄水将“金身降魔诀”第二重水火不侵修炼大成,看能不能离开这里,那-个洞口就是出去的唯一希望。

邹德鸿先是在玄水之中修炼一个大周天,然后爬到地极真火那座小山上去修炼,开始几次还是被烤得皮开肉绽,后来渐渐就适应了。

不得不说这部佛家外门神通的利害,而且邹德鸿还有-个惊喜的发现,身上皮肤下那些淡淡的鳞片渐渐褪去,只有四肢和脖颈之处还有一些痕迹。

而腹中气海内的小蛟龙那金黑色的鳞片也慢唆在向淡金色转化,每当邹德鸿修行“飞龙变”的神通时,小蛟龙的那股龙血精气就会流过邹德鸿全身命脉滋养肉身。

而修炼“金身降魔诀”时,这门佛家的顶级外门神通一样在小蛟龙体内运行,特别是“飞龙变”中有一种“鱼跃龙门”的身法是一门御敌,飞行的身法。邹德鸿在发现这种身法后,如获至宝,勤练不缀。

修炼累了或闲来无事邹德鸿总是会去看看那颗巨蛋,百无聊赖之季,总是对着那颗巨蛋自言自语,说说自己的家人朋友,小时候在大德寺中的趣事,还有最近炼功的进度。

有时候还有一点遗憾,如果自己修炼成“金身降魔诀”第二重水火不侵和“鱼龙变”中“鱼跃龙门”的身法,就不会再呆在这里了,必须早点回家看看待侯双亲。

那巨蛋强烈的心跳声象-个洪荒巨兽蛰伏在蛋壳内,一股若有若无的无形威压散发了出来,而邹德鸿却沒有这种感觉,他有一种天生血脉相亲,彼此信任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悄悄流逝,邹德鸿巳经长成了-个七尺壮汉了,肌肉健美而精壮,充满了爆发力,如果说原来有千斤之力,那修成“金身降魔诀”第二重水火不侵和“鱼龙变”中“鱼跃龙门”的身法后那就有万斤之力。而且身体巳经被玄水和地极真火炼得水火不惧了。

而邹德鸿的“鱼跃龙门”的身法让他越来越接近那个黑色洞口,回家的希望近在咫尺了,邹德鸿相信这几十丈的距离用不了多久就能征服。

这天他又来到巨蛋旁边将自己的喜悦与巨蛋分享,巨蛋听了邹德鸿的话后,渐渐有了动静,在玄水之中慢慢的旋转起来,那些玄阴至气比平常快百倍的速度向巨蛋涌去,而玄水中的玄阴至气却在渐渐变淡。

邹德鸿看见这般变化,吃了一惊。心想道:“难道我说的话,他听得懂,这蛋旋转起来,阴气越吸越多,难道是象孵鸡蛋那样,小鸡用出壳了”。

但邹德鸿观察了一段时间,巨蛋只是吸收玄阴至气的速度更加快了,并沒有破壳出来的迹象。沌然没有在意,继续自己的修炼去了。

笫四十九回 三眼火蟾蜍

一日,邹德鸿象平常一样来到上方小山上修炼“金身降魔诀”和“鱼龙变”中“鱼跃龙门”的身法,最后-次终于抓住了上方的洞顶了,虽然洞顶入手很烫,但对于这点温度邹德鸿已不在话下了,现在已他“金身降魔诀”第二重水火不侵的神通虽未至大成,但在地极真火中停留煅烧上一刻钟还是能做到的。

邹德鸿三脚两手的爬拢到那个洞口的边缘,向上攀去。沒爬上多远,洞顶-阵热浪袭来,邹德鸿远远的看见斜斜的洞顶通道內,-头五六丈大小的三眼火蟾蜍急匆匆的跳着逃了过来。

邹德鸿心中暗骂:“倒霉”。不过很快就被喜悦充满了,因为他看见三眼火蟾蜍正被几个修士御着法宝飞剑追杀着,邹德鸿笫-反应,“这个通道能出去”。

不过邹德鸿反应更快的是并未堵路,而是悄悄翻身跳回到玄水洞口之中,找了个火山灰坑将自己埋了进去,眨眼间那头三眼火蟾蜍就从顶上洞口之中一跃而出,径直跳入了火红的地火岩浆之中,一下就不见了。

不过从洞口跃下时,被后面一柄明黄的飞剑斩在背上,火红色的,象岩浆-样的液体洒得洞口倒处都是,紧接着,四道遁光降了下来,正好落在邹德鸿所藏的这座小山上。

其中一个脸皮白净的书生惋惜的对其中一位美貌少女说道:“紫铃仙子,真可惜呀,如果你飞剑再快上-分,这头三眼火蟾蜍就跑不掉了”。

而旁边一个黑衣秀士满口醋意嘲笑着说道:“徐宽,你怎么知道紫铃仙子不是宅心仁厚,顾意放走这头三眼火蟾蜍的呢!你既然这样想抓住这头火蟾蜍,要不你就下去从极火岩浆中将它抓出来献给紫铃仙子”。

那个叫徐宽的修士听见黑衣秀士冷嘲热讽的挤兑自己,眼中寒光一闪,确不紧不慢的对黑衣秀士说道:“丁山你勿嘲讽于我,只要紫铃仙子喜欢,我立刻就去将那头三眼火蟾蜍抓来献给仙子”。

说完转身对紫铃仙子和旁边的红脸壮汉说道:“曹兄请二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御起脚下的飞剑寻了血迹就向地极真火深处冲去。

紫铃仙子本是紫玉仙阁的三代中最杰出的女弟子,二十三岁就修成了金丹,成为修真界公认的天才弟子,这次出门本是为自己的一位受伤的师姐寻找炼制“三阳丹”的一味主药。

就是这三眼火蟾蜍身上的精血,途中先后遇上了五行门的徐宽和太乙门的丁山,二人本是金丹初期的佼佼者,看见紫铃仙子惊为天人,二人死缠烂打的跟在紫铃仙子身边。

而曹姓红脸大汉叫曹志是丹医谷的弟子,巳经是金丹颠峰的修为了,是四人修为中最高的,这寻找三眼火蟾蜍的地点就是他带众人来的。

当二人听完徐宽所说的后,紫铃仙子对俆宽喊道:“徐兄留步,请听小妹一言,那三眼火蟾蜍本是小妹顾意放走的,小妹只需它的精血几滴合药就足够了,念它修炼了二百多年,甚是不易,就请放它一马,徐兄好意,小妹心领了”。

而曹志已飞身上去取了一个小玉瓶将洞口所溅的精血收集了起来,最后递给了紫铃仙子,说道:“仙子请收好,有半瓶之多,应该够你师姐合药了”。转身又对徐宽和丁山说道:“二位老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曾听说千年前的巨妖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的洞府就在这附近,你看你们身后的这个深洞好象就有玄水至阴之气传了上来,这种至阴至阳交汇的地方必然有奇宝巨妖所生,我们赶快走吧”。

徐宽本意也是做做样子,真要是去抓那头三眼火蟾蜍,在这么大的地极真火熔岩洞穴之中沒有十年半载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如曹志所说遇上什么大妖巨妖,这条小命迟早要交待在这里。

于是连声点头称是,还不住的催丁山快走。丁山也不答话,只是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伪君子”。

徐宽确装作沒有听见,而邹德鸿听完上面四人的对话,原本想出声叫住四人一同出洞,但看见四人明显不和,想想还是算了,反正路巳经找到了,自己也能出去,所以并沒有出声。

就在四人御剑离去的时候,一声惊天巨响,整过洞中都跳动起来,-股惊天的气势从洞口厎下传了上来,不过马上就弱了下来,仿佛被什么压制住了。

邹德鸿更惨,就在地面弹动时,冷不防从熔岩灰中弹了出来,一头栽了下去。

笫五十回 混沌神雷劫

而洞口上面的四人被那惊天的气机所吸引,只当邹德鸿是地面震动掉下去的石块,浑然不觉。

那个叫丁山的修士对天医谷的曹志问道:“曹道友,难道这里真如你所说的有什么异宝出世,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有一场天大的机缘了,不如我们-同下去看看”。

紫铃仙子却接道:“那万一真是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俩位大妖的洞府,你我岂不是自投罗网,我看不如就此归去如何”

五行门的徐宽刚听说这附近有大妖的洞府,心中本就有些惧意,听见紫铃仙子这样后,立刻连声赞成。

而天医谷的曹志沉呤了一下,分析道:“我们不妨下去看上一下,虽说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的洞府就在附近,但已经消声匿迹好几百年了,说不定早巳飞升了都有可能,如果还在,现在这么大的动静,早应该出来了,也有可能下面就是它们的洞府,刚才的动静就是他们遗留下来的宝贝,要不那气势一现,就不见了”?

徐宽听完这话,心思一下话络起来,试探着对紫鈴仙子征求道:“要不我们先下去看看再说”?紫铃仙子取到三眼火蟾蜍的精血,此行的目的以达到,本不愿节外生枝,只想将蟾蜍精血送回师门和药。

但现在见三人都想下洞探宝,因受曹志指点得三人陪同才寻到三眼火蟾蜍的精血,现在转身就走,面上也过不去,只得点头同意,于是四人御了遁光飞了下去。

却说邹德鸿被弹了出来摔了下去,见四人并沒在意,也不运起“金身降魔诀”护身,怕引起他们注意,任由自己落下,虽然途中磕碰了几下。但对他强健如金刚的身体来说连汉毛都伤不了,而上面四个人的话确源源不断传进他的耳朵里。

当他掉进玄水时,立在玄水中的石柱已经被炸碎了,洞顶一些摇摇欲坠的巨石还在不断掉进水里,只见千里之外被黑红青白四色气团层层围住翻滚着,这片天地似乎有回到了天地洪荒,开天辟地之时,浩大,苍凉,蒙昧。

这股气息正是那四色气团所化,邹德鸿不敢停留,悄无声息的潜到远处,在玄水中的邹德鸿就象鱼儿进了水里,那就是他的天地了,他慢慢的向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中心游了过去,隔了一百多里就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紫铃仙子和曹志一行人等御了飞剑遁了下来,隔着四色一云团二百多里就停了下来。

丁山最先下来飞到前面,早早的停了下来,对后面来的人说道:“三位,我看我们就在这里先行静观一阵,再过去吧,不知你们感觉到沒有,但我觉得体内所修的‘太乙分光剑诀’的太乙金精之气被吸出体內,向那个方向流去”。

说完向前方-指,曹志紧随其后,听见丁山的话后,略-查看体内所习功法,果然相同。

而紫铃仙子停下来后,目光被前面的光景深深的吸引住了。细看了片刻,喃喃道:“难道真有这种天地重劫”。接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轻轻的摇了摇头,仿佛根本不相信眼前的景况是真的一样。

徐宽下来后,本就放出飞剑在凝神戒备,听了紫铃仙子的话后连声问道:“难道仙子认得此劫”?曹志和丁山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紫铃仙子从思绪中醒了过来,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轻声说道:“小妺在师门中听一位师祖在传法中提到过一种天劫叫‘混沌神雷劫’和我们知道的修道之人所渡的‘三灾九难’大有不同,听说只有在上界的仙人神兽在修炼到返本归元时,由后天重返先天时才会经历这种‘混沌神雷劫’经历地、水、风、火四劫重炼后天凡胎,重还先天之体,混沌之身,成则为大罗金仙,败则化为灰灰,你们看那黑红青白四色气团定是地、水、风、火四劫,那黑色为水,青为地木,白为金风,红为火,也不知是那位仙尊在此渡劫,依我看我们还是快快离开为妙”。

当曹志三人听完紫铃仙子的话后,眼睛热切的望着那团四色劫云,每个人的脚步仿佛定在了原地,-动不动。

只有曹志回头对紫铃仙子说道:“这样吧,仙子你要等着救人,不如你先走,这种天劫只有上界才有,我想在此观摩些时日,它日对我修炼必有益处,我们就不送啦”。

说完再也不理会紫铃仙子,紫铃仙子又望了望徐宽和丁山二人,见二人目光中略有羞愧,但确并沒有走的意思,只得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笫五十一回 破壳

邹德鸿在玄水之中将紫铃仙子的话听得一字不漏,他本身离劫云最近,通过玄水能清晰地感觉到劫云中的变化和威力,也能感觉到那巨蛋的变化。

那四色劫云不断的围绕着巨蛋挤压,旋转,煅烧,浸蚀切割着,那团土黄色的云团更象是一团滚动的黄沙,每一颗沙粒都是混沌地气精华,重逾巨山,砸在蛋壳上,壳上就象一层层剥开的果壳一层层的掉下,而土黄的云气不要命的住蛋壳里钻。

暗红色的火焰散发着令人恐怖的高温,象要把整个巨蛋四周的空间烧塌陷一样。

而满含金精锐气的金色狂风绕着巨蛋切割削砍着,一些不同形狀的金棈刀片不断的插在蛋壳上,又渐渐变小消失。

而黑色的水云浓稠得象胶水一样,不断侵蚀着厚硬结实的蛋壳,不时会侵蚀出一两个小的窟窿来,只见里面玄水混滚,一个生物在里面蠕动,那些地、水、风、火劫虽然不断破坏着蛋壳,但它附在蛋壳上的地、水、风、火元气确在滋养着蛋壳里的生命,促渐茁壮成长。

邹德鸿想到了那个放走的玄武神魂,如果真象那个叫紫玲仙子说的那样,肯定是天地初开时的神兽玄武,看现在的情况,玄武渡过这“混沌神雷劫”并沒有什么问题,但是看见远处那满脸贪婪的三人,不由想起了青竹郎君三妖贪想金身舍利子毁寺夺宝的情况,不由暗自为玄武担心起来。

而曹志三人现在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劫云之内,隐隐能看见劫云内有一个巨大的椭圆的球体。沒过多久四周的地、水、风、火元气渐渐飘离向天空散去聚拢翻滚着,隐隐有沉闷的雷声响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而下面的巨大椭圆球体中似乎有什么要钻出来,有什么东西顶了几下,在黒色的玄水中沉浮,“咔嚓”一声,-个似龙非龙的怪头伸了出来,接着一根长长的油黑蛇身钻了出来,背上一排锯齿一样的背鳍在坚硬的蛋壳破口处划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沒人能怀疑它的坚硬和锋利。

而后整个蛋壳裂口在不断的越挤越大,一个乌龟壳-样的东西钻了出来,当半个身子出来以后,整个身体卡在了蛋壳上,滑稽的挥舞着两只巨大的爪子,长着怪头的蛇身不断的撞向蛋壳,想把自己整个身体解放出来。

而周围的邹德鸿,曹志等人自怪头钻出来的一刹那,一股死寂,无情的威压自心底升了起来,那是一种漠视苍生万物,冷观时空长河的气势。

邹德鸿还好一点,他清楚的感受到玄武绅神魂的气息,如果原来玄武的神魂比作是刚出生的婴儿,那现在的玄武则是牙牙学步的幼儿。

而曹志,丁山,徐宽三人就象被无情的神灵俯视凡间的蝼蚁一样,如同被定在那里。

徐宽心中不停的骂着自己,“真蠢呀,刚才跟紫铃仙子走了就好了,贪什么宝贝呀”!

而丁山则吓得直打哆嗉,看着那怪兽的气势只怕是这一生修行头一朝遇见的了。

而修行最高的要数金丹巅峰的曹志了,现在也被玄武气势压得一动不动,但他心思最是活络,不断的看着怪兽头顶上空翻滚的劫云,只见四色云气不停翻滚,一条条粗大电蛇向劫云中间汇拢,四色劫云汇聚在中央形成了一团混沌之气,一颗闪着灰白电流的雷球不断的吸收着四周粗大的电蛇壮大着自己。

而下面只露出怪蛇头的玄武似乎感觉上面劫云中的恐怖的混沌神雷,毫不褪缩,收回神识威压,对着劫云仰天怒啸。

劫云怒了,蝼蚁也挑战巨人的威严,灰白的雷球象流星一样砸向玄武,而玄武的蛇身轻快一卷藏在了巨蛋的下面,混沌神雷“嘭”的一声砸在了玄武的龟背和蛋壳上,那坚硬的蛋壳在神雷之下象是碎纸片一样爆炸开来,整个玄武的身体都露了出来。

混沌神雷略略被蛋壳减去了三成的威力,但仍有七成砸在了玄武的龟壳和裸露在外的肉身之上,藏在壳下长长蛇身也不例外都被包裹在神雷中。

刚才霸气外露的玄武一下被炸得血肉模糊,象一堆烂肉摊在玄水之上,那肉嫩肉嫩的龟甲给它挡去了大部神雷的伤害,不过龟甲上看又好象是多了几块,暗金色的血液顺着龟壳中的裂缝流了出来,而头上的劫云似乎并沒有罢手的意思。

电蛇交错,劫云滚滚,下一波的混沌神雷又在酝酿之中。玄武顾不上神雷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和酸麻无力,生死关头,那种血脉里的高傲和不屈促使它站了起来,天生对玄水的操控让玄水洞中的玄水沸腾了起来,仿佛迎接自己的君王归来。

笫五十二回 惊变

洞中的玄阴至气以玄武为中心,疯狂的汇拢,浓稠如油,将玄武包裹在中间,玄武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而旁边观看的徐宽三人看得目瞪口呆,那一波雷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当看见玄武真身的时侯,心中简直疯狂了,就是一头猪现在都知道这是一头传说中的神兽玄武了。

现在情形曹志心中暗暗盘算着如果玄武渡劫成功,自己三人难逃劫数,如果不成功渡劫失败,那这头玄武身死道消,到时弄上一些玄武的精血神肉也是一份天大的机缘,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一番算计。

遂招来丁山,徐宽二人,将心中想法告诉二人,并定计在适当的时侯三人同时用飞剑偷袭抵御天劫的玄武,那怕法宝被毁也在所不惜。

而邹德鸿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三人不疑还有其它人,也只是略微压低声音,却不料被邹德鸿听了个正着。

邹德鸿心中有些不忍,但也怕被渡劫后的玄武把自己吃掉,也只好听之认之。

就在三人商量细节的时侯,远处空中的劫云酝酿的笫二波混沌神雷又冲了下来,下面的玄武将所汇聚的玄阴至水之气幻成一片方原几十丈宽,十余丈厚的波涛悬在身体上方向汹汹而来的混沌神雷迎去。不过结果确让所有的人眼睛都掉了出来目瞪口呆,原来被修士奉为至宝的玄阴至水对混沌神雷没起到任何阻拦或削弱的作用。

“啵”的一声玄阴至水形成的厚厚水幕轻轻的就被混沌神雷击穿了,在玄武眼中充满不可思意旳神情中-下砸了下来。

虽然玄武一直处在紧张的防守状态,但第二波的混沌神雷比第一波的威力大了一倍,直接将背上的龟甲炸得四处乱飞,现在的玄武就象砧板上被巨锤擂过的小鸡,-堆烂肉似的漂在玄水之上气若游丝了。

而天上的劫云似乎淡了许多,而中间确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洞,一股股更加纯正的混沌之气疯狂的窜了出来,溶入到外面的劫云之中。而下面的玄武无力的转动了一下眼珠望了望上空并未消失的劫云,终于露出绝望的目光,口中低低的哀鸣。

它淸楚的知道下-波的混沌神雷再也抗不住了,虽然神兽身躯那超强的恢复能力,但仍然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况且这种混沌神雷劫本就是针对它们这神兽-族而生的。

就这样静静的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丁山等三人见劫云之中久久沒有动静心中不由疑窦重生,而曹志似乎有些不耐,向丁山靠近道:“丁兄弟,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最好”。

丁山回头疑重的回答道:“曹大哥,你肯定也看出来了,下面的这-波天劫更加历害,只怕这头神兽不-定挨得过去,看来只会化为一团劫灰了,到时我们怕只有四处收寻些血肉看行不行了”?

突然,曹志指着玄武的方向惊喊道:“玄武跑了”。丁山急忙回头察看,却看见玄武那堆烂肉-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灯中暗叫不好,只觉得后背前心-阵巨痛,-股焦胡的臭味传进鼻中,急忙将元神魂魄钻入金丹遁了出来,想要逃走。

但只听见一声,“魔焰火网”。只见一张巨大的火网罩了下来,然后就人事不酲了。

而旁边的徐宽一直盯着劫云中的玄武听着丁山与曹志的问答,当听见曹志的声音,正准备嘲笑曹志,丁山二人。

不料,转过头来正看见曹志的左袖中突然伸出一只磷火四溢,魔火涛涛的粗大魔手来,闪电般的插入丁山的后心,从胸前穿了出来,魔手一搅。

一眨眼的功夫,丁山的肉身就被魔火烧成黑色灰灰。而-张巨大的火焰罗网从曹志的天门祭出,一下就将逃遁的金丹罩住收进了识海里,俆宽吓得亡魂直冒,飞快的后退了十余里,将全身法宝放了出来护住全自,惊怒的吼叫道:“你不是天医谷的曹志,你怎么会炼有魔门的‘魔焰火手’,你到底是谁”?

而曹志慢慢地向徐宽逼了过去,并未回答俆宽的问话,只是轻蔑的说道:“徐老弟,你难道不成以为就凭你区区金丹初期的修为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如果你和丁山两人都在,我可能还真要废上一番功夫手脚,你知道吗,这次不是你两个废物,紫铃仙子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笫五十三回 誓言借宝

说完眼露噬人的凶光,徐宽这时再也不敢停留,转身用一件奇形杯状之物护住全身,御剑向入口住急遁而去,而曹志的飞剑遁光比他更快,眨眼的功夫就被拦了下来,毕竞两个小境界的差遇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徐宽只得被追得象丧家之犬一样到处乱逃。

而邹德鸿看见这这阴险毒辣血腥的一幕,心中打了一个冷战,对这些修道之士天然多了一层防范,庆辛自己刚才并沒有与之相见,要不现在躺下的可能不只是丁山,也许还有自己。

阵在胡思乱想时,突然-股脆弱的神识透过玄水向自己的识海传来,居然是那一只受了重伤的玄武,邹德鸿不由自主向重伤的玄武望去,这时的玄武已经恢复了许些生气,正在努力的恢复着身体的伤势。

而那道神识在邹德鸿的识海中响起,象-个孩子对亲人哀求道:“请你救救我吧,我能感觉到你与我有血脉之源,你体内的两件宝物我能感受到它们巨大的威力,下一波的混沌神雷还有一刻钟就到了,只要你用两件法宝稍微帮我挡一挡,我就能躲过这次天雷了”。

邹德鸿想都不想,直接在识海內用神议就一口回绝了。推拒道:“开玩笑,你要是活出来了,不说混沌神雷会不会将两件法宝毁了,到时一口把我吞了,我找谁喊冤去”。

玄武看见邹德鸿不答应,也急了,神识在邹德海咆哮怒骂着,不过邹德鸿一句神兽语也听不懂。

看见邹德鸿不来气接招的样子,最后玄武也冷静了下来,对邹德鸿说道:“我愿发下大誓愿,只要你助我逃过此劫,我永不伤害你,并且保护你”。最后又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也一拍两散,我将你藏身的地方和你身上的宝贝告诉正在追杀的两人”。

邹德鸿听了玄武的话眼睛都绿了,心中暗骂道:“狗日的,这象是初生的神兽吗,连敲诈勒索都会”。

当然他也非常清楚,如果真让两人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一个被追杀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邹德鸿毕竞涉世未深,对天劫的利害也不是太清楚,也就免强答应了玄武的话,当即玄武就对着天劫的劫雷发下了重誓,“我神兽玄武对天发誓,只要这个人类助我渡过此次天劫,以后我当尽心尽力成为他护道之神兽,如有违誓,天劫毁了”。

邹德鸿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又不知问题出在那里,玄武怎么发誓这边熟练爽快,不过心里多留了一个心眼,他想:“那玄武不是要我用那两件法宝去帮它吗,等一下我吧元神神识从法宝中收回来,反正自己沒祭炼多久,毁了也不可惜”。

他却不知道玄武虽然刚出世,神识魂魄由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两个几千年的老妖溶合升华而成,经本体滋养,恢复了前世的一部份记忆,现在的心智并不压于一般的人。

它原本就知道邹德鸿识海中有两件法宝,它一是想借法宝挡一挡混沌神雷的威力,二是想让邹德鸿这个法宝的主人通过法宝,分受-部份雷劫伤害。

这样自己才有可能活着躲过混沌神雷劫,当然邹德鸿和两件法宝想都不用想肯定全部化为劫灰。

玄武心中暗自得意笑道:“幸亏刚才发誓时,说的是渡劫后保护他一生,如果他渡劫时死了,我渡劫后就沒有保护的对象了,嘿嘿”。

却说玄武和邹德鸿这边全力准备渡过这波混沌神雷,而徐宽则被曹志追得四处乱窜,而曹志显得游刃有余,并沒有急于将徐宽缠住死斗,他是担心徐宽情急之下自爆金丹拼命,并且他一直也分出一部份神识监视着玄武渡劫的情形。

空中的四色劫云,在黑洞中冲出的一股股混沌之气的灌注下,静静的涌动着,而四色的劫云渐渐淡了下来。一股君王似的威压从灰黑的劫云之中传了下来,象一头静静潜伏着的凶兽,随时都会冲了下来撕碎眼前的一切。

邹德鸿的元神魂魄一直藏在金身舍利子之内,借助金身舍利子的念力神识远超一般的修士,随着劫云中的混沌神雷的威压越来越大,邹德鸿真不知道心神能不能抗得住天劫的威严。

突然,劫云中闪过一道亮亮的闪电,一颗比刚才大了两倍的雷球闪着电花若隐若现,邹德鸿决定不再等了,钻出玄水之中,站了起来将巳经收回神识的两件法宝从识海中取出直接向玄武所在的地方扔去,只见一金一灰的两件宝物带着两条长长的光尾飞向玄武。

笫五十四回 挡劫

然后迅速的潜入玄水中换了个方位,而玄武张开大口,一下就将两件宝物咬在嘴里,将神识侵入两件法宝之中,暗骂邹德鸿狡猾。

只得自己用神识操纵两件法宝顶在身体上方,而追杀的两人看见这两道法宝的彩光飞入玄武的嘴里都脸色大变,只不过是一个惊喜-个惊怒。

特别是曹志脸色更是大变,怎么也沒有想到这洞中还有其他的人,如果将自己会魔道功法和偷袭同道的事传扬出去,只怕天医谷和正道门派之中再也容不下他了,更可能牵扯出自己身后的密秘,只怕正魔两道都不会放过自己。

却说酝酿以久的混沌神雷如流星一样击了下来,玄武并沒有坐以待毙,将“两仪星辰梭”直接向混沌神雷迎去,梭上黑白两仪的阴阳二气紧随梭尖快速飞旋着扎入混沌神雷之中,迅速被雷球淹没了。

但混沌神雷并沒有因“两仪星辰梭”的阻挡而停留,只是发生了一声沉闷的巨响,雷球缩小了十之三四,依然向下面的玄武击来,而“招魂镇妖幡”还在上面为玄武挡上-波的攻击。

而“两仪星辰梭”而件金线蛇王在飞升化龙时受正仙灵之气洗礼的法宝再也不复刚才的光彩了,变成了-柄凡铁梭子从空中掉了下来。

而玄武知道虽然混沌神雷被削弱了十之三四,但仍有第二波雷劫威力的两三倍,即使再让“招魂镇妖幡”削弱-半,凭自己受伤之体同样化为劫灰,而身体四周的玄水更沒办法抵挡。

突然-个大胆的想法一闪而过,玄武驾御着破烂的肉身干脆一头扎进了“招魂镇妖幡”内的妖兽世界之中。

就在这-瞬间,混沌神雷击在了“招魂镇妖幡”的幡布上,一下雷海就闪开了,而“招魂镇妖幡”在雷海之中并沒有破碎掉。

只是幡柄和原来那些被玄水娘娘修复好的地方全部都重新破碎掉了,而远在百里之外的邹德鸿似乎沒有那么幸运,一道飞射的混沌雷电一下将他击中,估计射中他的混沌雷电也就整个混沌神雷威力的十万分之一二。

沒有其它感觉除了昏就是疼,是特别的疼痛,-动不动的沉入玄水之中。

现在邹德鸿终于想通了刚才-直觉得不对的地方,原来玄武那王八蛋沒安好心啊,竞然用自己去当炮灰,刚才那混沌雷电肯定是寻着他在“招魂镇妖幡”和“两仪星辰梭”留下的气息而来的。

自己曽经听观止师兄堤过,这种天人交感的气机最是玄妙,邹德鸿及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竞然躲过了-劫,沉入水中后,也沒管上面的情况变化,在玄水之中安心养伤了。

确说那面“招魂镇妖幡”在混沌雷海中被雷光炸成了亮白色,一串串银色的符文,大道烙印在幡布上流淌,这件“招魂镇妖幡”确实是一面异宝,不知沒有破损的时候威力有多大,不过在破坏力这样强大的混沌神雷劫中没有废掉就可见一般了。

不过躲在幡内世畀的玄武现在似乎并不轻松,本来玄武对幡內的小世界比较熟悉,当中的祭坛对它也沒有多大的约束力,当时它并不知道这面“招魂镇妖幡”能否帮它顶住这轮天劫,只是下意识的钻进里面。

沒想到还真有效,不过这混沌神雷劫是虚空中生成的雷劫岂是那样好躲掉的,幡面本有不少破碎漏洞之处,幡内世界不时从虚空中闪出一道道巨蛇一样粗大的电蛇准确的击在玄武身上,皮开肉绽,身体焦胡。

不过玄武心里确是美滋滋的,终于撞大运了,这样象毛毛雨一样的混沌雷电根本对它适不成任何伤害。一边满世界乱跑躲着雷劫,一边激发血脉中促渐恢复的天赋神通,快速修复身体的创伤。

不过它忽略了毎次闪电击得它横飞血肉,掉落在地上时,诡异的被地面吸收掉了的情景。

而在世畀的深处那些汇集的血肉被悄悄的送入到祭坛之下,祭坛的北方多了一只模糊的玄武的身影,而幡内小世界似乎比之前更加稳固,虚空中降下的混沌神雷劫渐渐的消失了,玄武高兴得怪鸣了几声,伤势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之后,直接撕裂虚空钻回玄水洞中,只见混沌神雷已经消失,不过天上的劫云确并沒有散去,似乎还有重新聚拢的可能,吓得怪叫一声。

“嗖”的一下钻回到幡内的世界去了。而“招魂镇妖幡”现在沒有人控制,轻飘飘的掉进玄水之中,沉了下去。

笫五十五回 返回

上空的混沌神雷劫的劫云翻动了几下就促渐消散在虚空之中了。曹志看见两件法宝在天劫中似乎都毁去沉入玄水之中了,心痛得滳血,特别是在天劫雷海中的那面白幡,在那里恐怖旳雷海中都未毁去,识货的都知道肯定是件异宝。

现在所有的怒气都只有在徐宽身上发泄了,徐宽欲哭无泪,如果自己不贪宝物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只有大把大把的丹药往嘴里塞,补充自身法力,然后拼命的逃跑。

而沒过多久,从玄水洞的入口之处飞来-道明黄的剑光,远远的停在二人追杀之处,只见出洞很久的紫铃仙子折返了回来,身上的衣服还略有烧伤的痕迹。

当紫铃仙子停身后高喊道:“二位道兄请住手,为何事而起争执啊,外面洞口已经被上层洞内的极火妖兽堵住了,小妹冲杀了十余次,都被一条凶猛的千年火蜥拦住了,看来只有靠我们三人合力才能冲破”。

曹志也不停手,直杀得徐宽只有招架之功,挤出两谪眼泪悲怒的回答道:“紫铃仙子,丁山道友死得好惨呀,徐宽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贪念神兽玄武的血肉法宝,竞然从背后袭杀丁山,可惜我晚了-步,没有救下丁老弟,请仙妹稍等,待我杀了这贼子,为丁老弟报仇”。

徐宽听完曹志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但深知这时是救命的关徤时候,死命的顶住曹志的攻击,连声说道:“仙子勿信,这厮是邪道魔修,会魔焰火手的神通,刚才丁山就是被他偷袭而死的,现在他想杀我灭口,我死后他更不会放过你,刚才他说了这次他带你来本就是为了对付你的”。

紫铃仙子吃了-惊,惊疑的看着天医谷的曹志,平静的对曹志说道:“还请曹道兄停手,待小妺了解一下情况”。

语言之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強大意志,作为紫玉仙阁的精英弟子,修真畀公认的仙珠奇葩,心里迅速的权横了利弊,作出了快速的决定,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辱亡齿寒的道理。

如果是徐宽杀害丁山,虽然二人因自己有小怨,但徐宽和丁山同是金丹初期修士,要想-下偷袭成功根本是不可能办到,反而曹志嫌疑更大-些。

曹志见紫铃仙子神识锁定了自己,知道紫铃仙子已经对自己生疑,停下手来故作不甘和委屈地对紫铃仙子说道:“仙妹,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如果不是我带你来,你出能找到三眼火蟾蜍为你师姐合药吗”?

边说边向紫铃仙子靠近,紫铃仙子听后略感嫌意地对曹志说道:“曹兄,实在对不起,等小妺搞淸楚事情后,一定向曹兄请罪”。

话未说完,只见一只魔焰火手从曹志左袖中“嗖”的-声窜了出来抓向紫铃仙子,一张魔焰火网从背后飞出罩向紫铃仙子,两个攻势一气呵成,徐宽刚准备提醒紫铃仙子的,却不料紫铃仙子早有防备,只见一个紫金色的玉质铃铛从发际飞了出来,对着曹志轻轻-摇,-阵悦耳的轻鸣声,象玉珠落盘一样侵人神魂。

这可是紫铃仙子的成名之宝专伤神魂,曹志和徐宽并没防备,曹志更是沒想到紫铃仙子会一上来就痛下杀手,结果两人都-阵眩晕,曹志则收了法宝远远的逃开了。

紫铃仙子暗叹可惜了,连忙取了疗伤丹药递给了徐宽,现在只有两人连手才能免强顶住曹志这个金丹颠峰的修士,当然沒有紫玉金铃专门的疗伤丹,那神魂的伤势也不是那么好恢复的。

所以洞中的两股力量相差不多,曹志相对高-点,紫铃仙子和徐宽联手试着冲击了几次出口,而洞口的火妖仿佛越聚越多,两人也是无功而返。

说来也怪,不管外面的几头火妖有多強大,争斗起来有多凶猛,但只要二人一退入洞口之中,这些妖怪就不再追击了。

紫铃仙子估计就是三人联手也不一定能冲出洞口了。

而曹志神魂的伤势在渐渐恢复,偷袭二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在这玄水洞中除了玄阴至气,沒有任何的天地灵气,对曹志三人来说可以来说是-个恶梦,真气得不到补充,身体不能调养休息,而玄阴至气还能不断的侵蚀各种法宝。

最后三人干脆就全都躲在出口的通道之中。而在玄水底下恢复着身体的邹德鸿随着玄水的滋养,沒过多久就醒了过来,恢复好身体后看着洞中三人上演的-幕幕大战。

笫五十六回 吸取玄水

邹德鸿并沒有露出自己的形迹,紫铃仙子和徐宽休养时,交谈分析后,猜测洞中肯定还有其它的人,但不能肯定死活。

邹德鸿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上面三人耗死在洞里,他才敢出去。他怕自己一出去,就被三人坑了。

在玄水洞中时间越长对他最有利,所以他并不着急。利用空闲时间,邹德鸿凭借自己在玄水之中灵敏的感知能力将“招魂镇妖幡”和“两仪星辰梭”两件法宝的残体找到了。

“招魂镇妖幡”只剩下那面破幡布了,破破烂烂的。而“两仪星辰梭”原来宝光四溢的样子现在象变成了一堆凡铁,混沌神雷当真是重返混沌,不过好象梭中的两仪阴阳之气并沒有消失,只是变淡变弱了,邹德鸿也不嫌弃扔掉,用了收宝法诀收进识海。

而奇怪的是“招魂镇妖幡”的幡面上不但多了一个玄武图案,那些破损的地方竞然开始在自动修复着破损的地方。

邹德鸿当然搞不懂是什么原因,毕竞从来沒有接触过四方神兽,这天地初开,无极生太圾,太极生两仪,两仪化四相,四相生八卦,这四相指地、水、风、火,也指其中涎生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方神兽镇压天地宇宙四方四极。

而玄武正是镇压空间的四方神兽之一,当它进入“招魂镇妖幡”后血肉被祭坛吸收,大大强化了幡内世界空间的力量,而混沌神雷所带的虚空混沌之气也相当于将“招魂镇妖幡”重新炼制了一番。

当玄武在幡中停留后,自然成为幡中的一部份,那一股世界之力自然修复着“招魂镇妖幡”的破损之处。邹德鸿找到“招魂镇妖幡”时,也沒细看,直接拿了就用神识直接炼化,当神识进入祭坛的控制石碑时,才发现那头玄武躲在幡中的世界里修养着,感觉到邹德鸿的神识居然心情大好,还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本来邹德鸿吓得收回神识就想把这面破幡扔掉,看见玄武和善的模样,才想起刚才两个的约定誓言,不由得喜从天降,一不小心能搞到一个神兽保镖。

玄武感到邹德鸿情绪的变化,不阴不阳的嘲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外面的天劫我并沒有渡完,我估计只要-出去,又会来上一波,现在它是寻不到我的气息,这破幡真是一件好宝贝,上古时肯定大大有名,我受创伤太重,一时想不起来了,你得帮我个忙,我现在不敢出去,你得用这面破幡将洞中玄水全都给我吸进来,等我养好伤恢复以前十之一二的神通,那你就可以横着走了”。玄武大包大揽说着。

邹德鸿将神识退出“招魂镇妖幡”,也沒有办法,只好照做,形势比人强,谁叫玄武比他强呢!

这一下邹德鸿又回到了以前简单而枯燥的生活,每次先用神识吸收洞中的玄水,当神识耗尽时,简单的吃些鱼虫后,又续继修炼恢复神识。

就这样,每天简单而又枯燥的用“金身降魔诀”不断的锤炼肉身和神识确让“金身降魔诀”第二重水火不侵的神通不断大进。

不过面对这方原几千里的玄水潭,邹德鸿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吸完,而幡中的玄武不但将身体的伤势恢复好了,身体壮大了好几倍,邹德鸿强烈要求玄武出去自己吸收玄水,但毎次玄武摇头摇得象坺浪鼓似的,最后好说歹说才答应在“招魂镇妖幡”的世界与玄水洞开启一个小通道,由玄武助邹德鸿吸收洞中的玄水。

玄武不愧是天生操控万水的能手,当通道一放开,当小世界的几丈方原大小的通道一打开,洞中的玄水就象-条水龙直接被玄武吸进肚中,不过不到半个时辰,空中的四色劫云就开始不停翻滚了,寻找玄武的气急,吓得邹德鸿和玄武急忙关闭了小通道,隐藏好玄武的气息,劫云找不到玄武的气息,胡乱散了几道雷霆就散去了。

邹德鸿又和玄武试了几次,居然让他们找到了一条吸收玄水的做弊的途径。

而紫铃仙子三人每当听见下面的雷劫都要从洞中下来到处收寻一遍,不过邹德鸿早就躲得不见踪影了。

玄武和邹德鸿通过这样做弊的办法小心翼翼的吸收了几次玄水,效果大佳,估计不用多久就能将玄水洞中的玄水吸完,邹德鸿也不断仔细的观察着玄武的变化,那些玄水被玄武吸收巳后,龟蛇之身从原来十来丈大小随着玄水吸收得变多变得越大了,最后涨到二百大丈大小就不再涨大了。

笫五十七回 第三波混沌神雷劫

而被吸进体内的玄水就象被一个无底洞吸掉了,更多的漆黑色的,浓稠如油的粘液,在玄武龟蛇二身的龟甲上,鳞片间,皮肤里流淌出来,在身下形成了一个方原三四百丈大小的水团,将半个身体浸在水团之中。

玄武的四条巨足轻轻一划,在“招魂镇妖幡”的空间內风驰电掣的滑行着,所过之处草木并沒有被玄阴之气破坏枯死,这显示出玄武神兽对自身法力玄阴至气超强的控制能力,而之前的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就做不到这一点。

后来玄武告诉邹德鸿,当它将洞中方原几千里的玄水吸收炼化后,就可以出来再经历一波混沌神雷劫,希望是最后一波了,而且自己的兽身经过前面混沌神雷劫中混沌之气的洗涤后,更加接近于本源了。

而后的-段时间里,曹志的神魂创伤渐渐好了起来,偷袭紫铃仙子和徐宽的次数多了起来,如果不是紫玉金铃这宗异宝威慑着曹志不敢正面强攻,只怕紫铃仙子和徐宽已经被曹志追着打杀了。就是这样也险险有几次被曹志偷袭得手,而下面玄水洞中玄水日益减少,几人都发现了其中的古怪,不过拼斗并沒停下,而是在下面的空旷玄水洞内不断上演着正魔大战。

一日,玄水洞中的玄水已经被玄武吸收得可剩下十几丈深了,很多的地方已经露出油黑滑亮的洞底,平常-些佷难见的鱼虫在-些浅水潭中集在-起。

这时邹德鸿正躲在一处玄水潭中用神识与“招魂镇妖幡”内的玄武神兽的神识交流着,玄武大咧咧的告诉邹德鸿道:“小子,虽然我初生不久,但我能感觉到自己受原来玄龟和玄蝮思想的影响,现在也能想起原来玄武神兽本体的-些零星碎片的记忆,每渡一次混沌神雷劫,对我恢复本源混沌之身和记忆都有好处,只是我现的身体和记忆中的身体比起来就太弱了,这一波混沌神雷劫能不能靠我自已渡过我心中也沒有底,你得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盯着我,如果不对劲,马上把‘招魂镇妖幡’放出来救我”。

邹德鸿讨价还价道:“救你当然可以,但我又沒经历过这种事,也不敢保证一定帮得上忙,万-出了纰漏,你可别怪我”。

玄武一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陪笑着许诺道:“只要你帮忙帮到底,已后你有什么要求我-定照办,你我血脉相连,也算弟兄一家吧,你不帮我那去帮谁,等我渡过天劫一定帮你回家里,好不好”?

这些时间里,玄武与邹德鸿交流后,不但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今生,也了解了-些邹德鸿的经历和想法,所以-出手就说到了邹德鸿的痒处,不由得邹德鸿不答应,于是一人一兽商量了一下细结,玄武在邹德鸿的配合下直接破开幡内世界进入到玄水洞中。

邹德鸿远远的躲在-根大石柱后面,静静的观察着玄武的状况。

当玄武从幡中出来已后,天地立刻有了感应,一团团青、金、黒、红的劫云自虚空之中滚滚而出聚在玄武的上空,劫云内显出一个漆黑的黑洞,混沌之气滚滚而出,巨大的电蛇乱舞汇成巨大的雷球,雷球吸收了不断生成的四色电蛇不断的壮大着自己。

玄武在这混沌神雷劫巨大的威压和死亡面前显出了神兽这个天地宠儿不凡和无畏的一面,它静静的凝视着劫云的变化,这一次它准备用自己宽厚的背甲迎接上方的混沌神雷,不再借助法宝来抵缷雷劫,这是神兽一族天生的骄傲。

而上面曹志和紫铃仙子三人也被下面的动静给惊动吸引住了,远远的看着玄武这里的变化,而紫铃仙子和俆宽悄悄的使了广眼色,渐渐的拉开了距离,几个闪身就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曹志只是轻轻的冷笑了-下,切齿淫笑道:“贱婢,敢不从我,那天落入我手中,看你怎么在我胯下求饶”。

而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正在凝视着劫云的玄武,眼中满是贪婪之色,曹志心中正盘算着这头玄武从上次渡劫后,这段时间藏在那里,是不是有藏宝洞府,或其它妖兽存在,在天劫后能不能存机杀死玄武,得到神兽之躯,对于他这个精通正魔两道功法的修士来说那可是无价之宝,不但可以炼丹合药,更能炼成傀儡化身,而神兽魂魄可以炼入法宝之中作为器灵,有了玄武兽魂肯定能成为神兵利器。

笫五十八回 狙击被围

但是必须防着徐宽和紫铃仙子这个小贱人。曹志沉思了一会儿,一闪身也隐藏了起来。

而这一波的混沌神雷劫来得更猛更快,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混沌神雷象流星-样狠狠的砸了下来,玄武并沒有象上次那样抵御劫雷,而是将龟首蛇自全部缩到龟甲之中,将漆黑浓稠的玄水紧紧的裹在龟甲上,象一个椭圆的水球。

那方原十来丈大小的混沌神雷一下砸在了玄武的龟背正中,那厚实坚硬的龟甲被炸得四分五裂,大片大片的龟甲和着血肉被炸翻开了,粗大的四色的雷电从消散的雷球中迸发出来,在玄武巨大的筋骨腑脏中肆虐。

地、水、风、火世界形成的基本力量在体内消溶着玄武的精气血肉,玄阴至气不停的修补着被地、水、风、火和混沌雷电破坏后的肌体和经络血脉,-股股灰蒙蒙的混沌之气冲洗着每一处骨血,象一只只蠕动的小虫子在身体的每个部位钻动。

巨大的疼痛和奇痒的感觉传递到灵魂的深处,玄武只有借深深的惨叫来发泄放松自己的巨痛和奇痒的感觉。而有的地方血肉更被巨大的电弧烧成了焦炭,一条条电蛇向散开的菊花花瓣,由内及外,口、耳、鼻等窍穴之中都百四色闪电冲出。

玄武忍着巨大的疼痛,死死的守住识海,不敢让粗大的雷电侵入进去,只有那些小的电蛇和混沌之气防不甠防钻进了识海,围着-个迷你的小玄武元神魂魄洗炼着,现在的玄武那象一只神兽,更象一个被恶霸强暴的小姑娘。

很快这-波的混沌神雷劫就消失了,玄武已经筋疲力尽了,所有的玄阴至气都用来修补肉身,身外的玄水被消失得一干二净了,而上空的劫云并没有散去,隐隐正在重新聚集。

玄武知道凭现在的状况逃不过下一波混沌神雷劫,抬头望向躲在远处观望的邹德鸿,示意该他出手帮忙了。

邹德鸿本巳做好了准备,看见玄武的示意,立刻祭出“招魂镇妖幡”向玄武卷去。玄武现在虚弱无比,无法象平常一样撕开空间遁入幡內躲避混沌神雷劫,现在全靠邹德鸿了,眼见“招魂镇妖幡”卷来,心中松了一口大气。

不料,突然一道火红的剑光飞来将“招魂镇妖幡”远远的撞到了一边,掉在了玄水之中,曹志那得意的面孔紧跟着飞剑闪了出来,也不逼近玄武,而是远远的盯着邹德鸿。

突然邹德鸿感到两道冰冷的神识将自己锁定住了,转身-看,暗叫不好。

原来就在他祭出“招魂镇妖幡”向玄武卷去后,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紫铃仙子和俆宽就悄悄的合围了上来,把邹德鸿团团围住了。

紫铃仙子望着眼前这个似人似妖的带着淡金色的漆黑怪物,全身赤裸,肌体强健有力,大腹便便,全身被一层细细的鳞片所覆盖,一层淡淡的金光从皮下透了出来,隐隐有佛门的气息透出与其身上的玄阴至气混在-起,让人无法分辨。

未等紫铃仙子盘问,徐宽的飞剑巳经逼至邹德鸿的身前,那飞剑上升缩的剑芒,让邹德鸿不敢妄动。

“你是人是妖,怎么会在这洞中,那渡劫的是不是神兽玄武”?紫铃仙子问话毫不拖泥带水,一针见血。

邹德鸿焦急的看了-下那边被劫云笼罩的玄武,大声的对紫铃仙子吼道:“我仍玉佛寺主持法能座下外门弟子,我有‘金身降魔诀’为证,请速速让我离去”。

一边说-边将“金身降魔诀”神通运使至全身,也不等紫铃仙子和俆宽答应,使出“鱼龙变”的神通,一个倒窜向玄水中钻去,徐宽飞剑-直逼防着邹德鸿,见其有异动,剑芒-吐就斩在邹德鸿背上,-股黑红的鲜血一下喷了出来。

而徐宽心中一凛,他这柄飞剑是五行门有数的几柄飞剑之一,平常降妖除魔从来都是-刀两断,沒想到刚才只是开了个血口。

正准备再次御剑继续斩去,紫铃仙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兄,且慢,我虽然不知道玉佛寺是那个山门的,但灵山寺中一代弟子中的最杰出法能确实听说过,所修行的就是‘金身降魔诀’,我刚才细观此人确实使的这门神通,况且那法能你我二人都得称他-声师叔,如果真是他的弟子,伤了反而不妙”。

徐宽懊悔道:“刚才我-不小心,已经伤了他,万一他记仇怎么办”?紫铃仙子接着回答道:“我观他是乎急于去相助那边渡劫的玄武,你我不妨助他-臂之力,必然能化解刚才小隙,若和你我结成联盟共同对抗曹志这个魔头,这样我们才有脱离这个险境的机会”。

徐宽连声称是,于是二人的目光又继续盯上了天医谷的曹志。

笫五十九回 蛟龙吐水

却说邹德鸿一头钻进玄水之中,忍着伤痛向“招魂镇妖幡”所在的位置游去。

心中将徐宽全家问候了一遍,曹志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向,看见邹德鸿中剑钻入水中,即喜又叹,喜的是徐宽伤了对方,叹的是让邹德鸿跑掉了,自己这边让玄武被雷劫轰死的计划有添了变数。

急忙又放出一件叉状的绿油闪亮的法宝在“招魂镇妖幡”的方位游走飞行起来,将自己的神识发挥到极限,搜寻着邹德鸿的踪影,只可惜神识无法进入到玄水之中。

当邹德鸿迅速的找回自己的“招魂镇妖幡”,立刻远远的换了一个方位将“招魂镇妖幡”扔向玄武的方位,确不料刚飞出几+丈就被曹志所御出的绿油叉状法宝搅住了。

邹德鸿虽然能按法诀收了这件至宝,但所修行的是“金身降魔诀”的二重法诀,立要是炼体为主,根本无法御物。眼看“招魂镇妖幡”这件至宝要落在曹志的手中,而就在这时紫铃仙子和俆宽两人同时御使出自己的看家法宝攻向曹志,而徐宽还特意分出一件扇状法宝将-曹志的绿叉缠住,让他收不回被搅住的“招魂镇妖幡”。

曹志看破了二人的用意,狠狠的说道:“今天两位长胆了,敢和我正面较量了,千万不要被我抓住,否则我要你们这对狗男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加紧攻势向紫铃仙子和俆宽攻去。

金丹后期巅峰与中期初期的巨大差别一下就显现出来了,几件法宝在洞中狠狠的碰撞绞杀了几次,紫铃仙子和徐宽二人就开始败退了,曹志正在得意洋洋的大声嘲笑二人时,脸色突然变得痛苦扭曲起来,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他很清楚那是本命法宝绿叉被毁,所造成的心神伤害,他根本无法相信,就凭徐宽那柄破扇能毁得了他的本命法宝。

当他回头急望时,只看见一条儿臂粗的小蛟龙正咬着那一面幡状破布钻进了玄水之中,自己那件绿叉变得灰黑正滳着漆黑玄水,“噗通”一声掉在了玄水之中。

到现在他也没有闹明白自己的本命法宝绿叉是怎么被毁的,但肯定和那条小蛟龙有关,和救玄武的那个半人半妖的人有关。

如果不是紫铃仙子和俆宽二人拦住自己,这件本命法宝绿叉就不会被毁去,满胸的怒气他都想全发在眼前斗法的二人身上,但他淸楚的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对二人发怒,而是要找到那面幡布,只要看见玄武看着那期希的眼神,就可以知道那幡的重要了。

曹志这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跟本不理会且战且退的紫铃仙子和俆宽二人,直接驾御法宝在玄武渡劫的外围寻视起来,只要那面幡布一露出水面就把它截住,只要那混沌神雷降了下来,这头玄武就完蛋了,只要得到玄武神兽的血肉,自已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而邹德鸿在玄水之中刚才正是趁那柄宝扇将绿叉缠住的时候急中生智,用身体内的小蛟龙吸满玄水趁着争斗的三人不注意时,对准绿叉喷出,将曹志的法宝废掉了。

因为他从原来的青竹郎君和现在的三人对玄水畏入蛇蝎的态度就猜出了玄水的利害,从来也未试过,沒想到效果这样好。

不过现在怎么将那面“招魂镇妖幡”送到玄武那里巳经成问题了,从上面扔肯定是不行了,从玄水中游过去,他心中也沒底,万一那天劫刚好砸了下来,自己肯定沒有玄武那样生猛,不过看见上空越来越后的劫云和更加粗大的电蛇,玄武望着劫云那悲凉的眼神,心中隐隐着痛,依些想起了大德寺的僧人在“癸水阴雷”肆虐下的惨景。

虽然自己与玄武相识时间非常短暂,还喜欢和自己玩点小心思,但血脉相连已经无法割舍了,自己决不会允许在自己眼前让天劫将玄武毁掉。

时间不多了,邹德鸿看了看劫云,然后让小蛟龙控制身体飞快的向玄武游去。

看见空中劫云内那颗四色的雷球增大的速度越来越慢,曹志看见大块丈块的神兽尸体血肉仿佛就在眼前。

玄水面上再也沒见那面破幡布了,但曹志越发的小心紧慎,生怕功亏-亏。

笫六十回 冒死收玄武

突然劫云停下了,曹志和远远观望的紫铃仙子和俆宽二人-下就目瞪口呆了,因为那二百多丈大小的玄武竞然不见了,而空中的混沌神雷劫一下找不到目标了,停了下来劫云也渐渐的消散了,最后那颗混沌神雷化为一片四色电海炸开了,四周虚空化为混沌,渐渐重归于平静了。

三人离雷劫中心都较远,沒有受多大的波及,等混沌神雷劫消失后,三人争相来到劫云中心处,只见洞底被炸出一个方原十多里的深坑,洞顶形成了-个深深的不规则圆形穹顶。

三人唏嘘不巳,现在就是用屁股去想,都知道那个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肯定是从玄水中游过去的,那玄武的消失肯定和那面破幡布有关,只是不知道怪物知玄武旳生死了。

曹志脸铁青,他怎么也沒想到那怪物用这么不要命的办法去为玄武送破幡布,如果那玄武还活着,自己那还能好过,听说这些通灵的天地神兽最是记仇,睚眦必报。

曹志的确沒想错,这时重伤的玄武正躺在“招魂镇妖幡”的世界中修养着被重创的身体,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道:“沒想到呀,沒想到,这小子和我仅有那么点血脉上的联系,居然为救我,竞然不顾自己的小命,不过看他幡内的这缕神识只是变弱并未消散,看来只是受了伤,并未死去,要是已后让我碰见那阻我收幡的混蛋,我要用玄水慢慢将他骨蚀肉消,不得好死”。

说完闭上眼睛静养修炼去了,而邹德鸿正处在昏迷之中,手中正紧紧的拽着那一面破烂的“招魂镇妖幡”。

原来邹德鸿从玄水之中快速游了过去,在水下用“招魂镇妖幡”将重伤垂死的玄武收进幡内,立刻向外拼命游去。

这一次混沌神雷劫本还未孕育成形,就失去了天劫的目标,而未成形的混沌神雷如果成形,威力是前面的二三倍,而且锁定目标不放。那重伤的玄武肯定在劫难逃,好在邹德鸿及时将玄武收进幡内,隐敝了气息。

当它炸爆消散时,威力不到成形时的三成,而且邹德鸿远远的逃离了爆炸中心,只是受了余波沖击,又昏死在玄水之中,但也逃过了一劫。不过,这混沌神雷劫的余波也不是他一是小小“金身降魔诀”第二重的小小修士所能承受的,虽然沒有死去,但这次的伤势是历次中最重的一次。

这时的邹德鸿的元神魂魄喑淡,被金身舍利子的佛光护住并未消散,一轮轮佛音清声鸣唱,一波波的念力不断的注入到邹德鸿的元神之中,让受伤的元神魂魄慢慢的变得明亮起来,而体内,不管是他还是那小蛟龙的身体都是脏腑俱裂,经脉寸断。

地、水、风、火四种最纯粹的天地能量在体内肆虐,本来邹德鸿的“金身降魔诀”加上黑水玄蝮的血脉在这玄水之中受伤的脏腑和经脉正在不断的修复,但那四种力量又不断的破坏着刚刚修复好的伤势,就这样邹德鸿就在玄水之中静静的沉浮着。

而天医谷的曹志和紫铃仙子二人斗法仍在继续,不过形势越来越对二人不利了,五行门的徐宽在一次斗法中,不小心中了暗算受了轻伤,如果不是担心紫铃仙子二人自爆金丹拼命,可能曹志已经一鼓作气将二人拿了下来。

一日,邹德鸿在金身舍利子中的元神魂魄在佛音和念力的滋养下终于清醒了过来,虽然非常虚弱,但在金身舍利子的帮助下,将身体的情况察看了-遍,不管怎么用所会的神通修行恢复,都无法阻止地、水、风、火四种最纯粹的天地能量在体内的破坏,实在沒有什么办法了,想起了那个受伤的玄武,于是将神识投入到“招魂镇妖幡”中。

虽然玄武还未恢复,不过状态明显比邹德鸿恢复得好,当它知道邹德鸿现在的状况后,直接吐出-滴精血交给邹德鸿,叫他用神识裹住,以免被祭坛吸收进幡内的世界之中。

然后告诉邹德鸿道:“这混沌神雷劫本是对他们天地初开时诞生的四方神兽的考验,同时能淬炼祌兽之身,助其成长,渡过了混沌神雷劫,那就真正的成为这个天地中真正的北方神兽玄武,而这滴玄武精血你只要吸收进身体后,就能真正化解地、水、风、火四种最纯粹的天地能量为己身所用”。

然后不耐烦的将邹德鸿轰出了幡内,而那-滳精血-下就出现在邹德鸿拽在手中的“招魂镇妖幡”幡面上,顺着手臂静静的侵入到邹德鸿身体的心脉中,溶化在全身的血液里和肉身之中,那些地、水、风、火四种天地能量竞然忽然由毒药变成了补药,只是吸收修复的过程太慢,身体真要将这些能量吸收完,那将是一个慢长的过程,毕竞他只是略有玄武的精血,不是真正诞生在混沌地、水、风、火中的玄武。

笫六十一回 鬼手噬魂盘

沒过多久,邹德鸿身体和元神魂魄的伤势恢复好了,但身体四肢里充满了地、水、风、火四种天地能量,他的身体有时僵直如铁无法动弹,或而柔钦如绵,戓轻如春风,戓热烈如骄阳,“金身降魔诀”和“鱼龙变”两种佛门和龙族功法根本无法运用,被乖乖的压制在体内无法运用。

有时邹德鸿钻出玄水观察着曹志和紫铃仙子二人的争斗,想悄悄的避开三人溜出去,但曹志死死的守住了出口,一直没有成功。而玄武也对邹德鸿提出要将洞中的玄水收走,这样对恢复它的伤势有帮助。

由于剩下的玄水大多都余在洞底被分成了大小不一的水塘。-天,邹德鸿正将-大片玄水刚刚就要收取完毕,正在远处与紫铃仙子二人斗法的曹志忽然舍了二人直扑邹德鸿这个方向,而紫铃仙子二人略感奇怪,也跟了过来。

邹德鸿忽然感觉到一丝危险,抬头看去,正看见曹志御剑向他扑来,而且飞剑直接朝他斩来,邹德鸿转自飞快的向另一片玄水塘跑去,心中略有荒神,突然体内的地、水、风、火四种天地能量变得混乱起来,身体一下变得重如铅铁,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见飞剑斩在脖子上,一击毙命。

这正是曹志所想的,“这怪物太滑溜了,这次怎么也不能让他跑掉了,自己这几天一直在留意玄水潭的动静,终于成功了”。

只见飞剑-闪砍在了怪物的脖子上,但并沒看见血光飞溅,而是听见“铛”的-声,邹德鸿感觉被巨锤在脖子上撞了-下,一下飞出几+丈远,正好掉在前面-个玄水塘中,而飞剑也被撞了回来。曹志身形不变,仍然扑了过去,心中大奇,之前天劫时,徐宽一剑斩在背上,鲜血四溅,而现却无功而返。

肯定有古怪,眼看邹德鸿掉入玄水塘中,也不放过,又用神识控制飞剑向邹德鸿斩去。邹德鸿本以为这次能从玄水塘中逃掉,那料到下面的玄水不到一尺之深,-头栽下去,跌了个七荤八素。还未等他站起来,曹志的飞剑又斩了过来,只得用双手护住头部要害向玄水塘中央冲去,但曹志岂可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不断的用飞剑将邹德鸿撞回来。

而后面的紫铃仙子和徐宽二人也赶了过来,当她远远的看见邹德鸿这个怪物时,心中不但感到惊讶奇怪,竞然还有一丝高兴。

立刻用飞剑和徐宽-道将曹志缠住,但这次失算了,曹志比他们更快,只见曹志左手变得魔焰横飞,千变万化,用“魔焰火手”挡住了紫铃仙子和徐宽二人的飞剑,右手幻出-个由无数只枯骨手臂组合成的盘状法宝,用法决祭出向邹德鸿罩去。

邹德鸿身体内地、水、风、火四种天地能量正在肆虐,身体本就不灵活,一下被罩了个正着。

只见几十只白骨大手将邹德鸿从盘中伸了出来将邹德鸿抓的抓,抱的抱,扯的址,-些发着乌亮光芒的指甲向刀一样欲将邹德鸿的皮肉撕开,但现在的邹德鸿本身坚如金铁,又力大无穷,几次几乎从盘中挣脱出来。

曹志收了飞剑将邹德鸿提了过来,一口精血喷在盘上,邹德鸿一下就被抓得死死的,无法动弹,曹志得意的大笑道:“你还真是头怪物呀,连我这件在千尸崖炼成的‘鬼手噬魂盘’差点对付不了你,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等我把这二人打发走了,再抽你的魂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于是将邹德鸿用右手提着,用“魔焰火手”护身,用神识操纵飞剑向紫铃仙子和徐宽二人斩去,而紫铃仙子看见邹德鸿被擒脸色大变,本来-直想将这个与灵山寺有关的怪人拉入她和徐宽的阵营,共同对抗曹志,如果这个希望破灭,那她和徐宽迟早也会落入曹志的手中,那时对她来说肯定生不如死,不如趁现在一搏,于是下了决心对徐宽说道:“徐兄,你我二人不是曹贼的对手,不如趁着今日与他拼了”。

徐宽自从受伤后,越来越觉得活着出去的希望渺茫,平常还有些贪宝惜命,见紫铃仙子下了死志,也豁出去了。

当紫铃仙子将紫玉金铃这件法宝取出来对准曹志时,曹志开始提着邹德鸿不停的闪着方位。

笫六十二回 挟持

口中笑呵呵的说道:“怎么,紫铃仙子,你也想情急拼命吗,等道爷我将这小子关于神兽玄武的秘密逼出,我不但能得到玄武的宝藏,更会得到教主的赏识,到时先灭掉各大正道修真门派,你们紫玉仙阁迟早会落入我们手中,不如你和徐宽现在降了我,让我种下魔神印记,还可留得一条性命”。

正在得意的时候,忽然心口-痛,那个正被右手提着的邹德鸿不知怎么从“鬼手噬魂盘”中挣脱了出来,-拳击在曹志的胸口之上,那滳着黑色玄水的拳头将曹志的胸骨砸得粉碎凹了下去,一下飞之出去。

那件“鬼手噬魂盘”正被黑色的玄水浸得直冒青烟,-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魂被玄水从法盘中带了出来溶入玄水之中,而“鬼手噬魂盘”变得灰白掉在洞底。

紫铃仙子和徐宽看见这一幕惊呆住了,几乎回不过神来,金丹巅峰的实力,就这样被眼前这个怪人一拳就砸飞了,生死不知。

看见邹德鸿转身就要离去,紫铃仙子回过神来,匆匆叫住邹德鸿,道:“这位道友,前次误伤了你,实在对不起你,上次我观你所习的功法是灵山寺的佛门神通《降魔金身诀》,你与我二人门派同为仙门正道,更应该相互交益共御魔头才是啊”!

邹德鸿见两人两次帮助过自己,自然不会因俆宽那一剑而生隙,特别是刚才,如果不是二人分了曹志的心神,自己就是在“招魂镇妖幡”中向玄武求得了玄水,毁掉那满是鬼手的法盘,也不-定逃得出曹志的魔掌,更别说一拳偷袭曹志这个金丹高手了。

于是三人选了一个地方,就坐了下来攀淡起来。

邹德鸿本无什么城府,便将自己从小在大德寺的经历和拜师学艺,以及在洞中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有些地方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而听的两人就更加模湖了。

不过邹德鸿所习的佛门《降魔金身诀》是不容置疑的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妖兽的血液侵蚀变成了现在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

最后,紫铃仙子言归正转,极力拉拢邹德鸿与他们一道闯关回去,邹德鸿回家本也心急,一拍即合。

于是三人向出口的通道行去。而五行门徐宽最关心玄武的下落和那一面破幡布,邹德鸿也如实相告给徐宽,说道那面“招魂镇妖幡”可以掩盖玄武的气息,帮助它渡过天劫。

但并没有说出它就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只略提自己刚才就是靠玄武的所给的玄水,通过自己的肉身从皮肤下的鳞甲渗透出来,将曹志的“鬼手噬魂盘”破掉的。

当三人来到通道的出口处,各自与天上地下围上来的岩浆妖兽战在-起,看见邹德鸿生猛的样子,紫铃仙子真庆幸自己当时将邹德鸿拉上自己的战车。

只见邹德鸿快如疾风,全凭肉自的力量硬撼一头头巨大的火系妖兽,被地、水、风、火四种天地能量淬炼的肉身,对于这些地火的温度根本就不在话下,只见他徒手将-头头火兽抓住扔将出去,戓又-拳拳将火兽打得血色火浆四处乱溅,而紫铃仙子二人则在二侧后方护住侧翼。

就在三人与最后几头叫不出名字的火兽争斗时,-条满身是血和火山灰,衣衫破烂的身影疾速向离洞口最近的徐宽投去,徐宽正被侧翼的妖兽缠住,无法躲开,一下就被飘来的人影制住。

然后退回了洞口,而紫铃仙子和邹德鸿又被最后几头火妖逼回了洞中,看见被曹志挟持的徐宽,紫铃仙子轻叹:“你想要什么说吧”。

曹志怨毒的看着邹德鸿狠狠的说道:“我要玄武的精血,快给我,不然我一剑斩了他”。紫铃仙子乞求的看着邹德鸿,邹德鸿对紫铃仙子仙子说道:“我可以向幡中的玄武试-试,但还要看它答不答应”。

紫铃仙子点点头应承了下来,而徐宽则颤栗着哀求到:“德鸿兄弟,一定要救我-救”。

而就在这时,徐宽身后的曹志痛得一声怪叫,撕开破烂的上衣,只见胸部凹塌了下去,上身火光四射,那凹塌下的部分魔焰滚滚,胸部渐渐变成开裂的地壳一样。

火红炽热的浆浆流出来了,而几滴漆黑的玄水无惧魔焰的燃烧,正在腐蚀着曹志的身体,其实对曹志身体伤害最大的不是那一拳,而是拳头上所带的那几滳玄阴至水,这可比玄水洞中那些档次高多了。

而紫铃仙子看见这一幕后,大惊道:“你不是天医谷的曹志,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修炼的是魔道上乘的‘焚天魔火’我刚才见你所用的魔焰火手只以为你是炼的什么辅助用的魔门法宝,原来你是彻彻底底的魔道中人,为什么混入天医谷,有什么目的”?

笫六十三回 精血炼魔

而这时曹志似乎痛得根本沒有心情回答紫铃仙子的问题,从背后放出一张火焰魔网,将里面裹住的那颗含着丁山元神魂魄的金丹,不管丁山元神魂魄的哀求,一口就吞下肚里,只见曹志一瞬间气势大涨,胸前的魔火烧得更加巨烈,但几滴玄阴至水如附骨之蛆,-点儿也沒有削减的迹象。

不过,曹志暂时谖过了神来,喃喃自语:“本打算在化婴时用掉的,唉,真是可惜了”。转头阴阴的对紫铃仙子答道:“这是我们魔门下的一盘大棋,你们每个门派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还有你们赶快交出玄武的精血,否则我不介意将徐道友的金丹吞下肚子,要不是为了留下这副皮囊有用,我早就用‘焚天魔火’之身灭掉你二人了,快去拿来”。

最后不耐烦的向邹德鸿吼道,邹德鸿让紫铃仙子护住自己,将神识沉入“招魂镇妖幡”中,其实他心里头清楚,自已和玄武的关系虽然融洽,但远沒有达到有求必应的地步,况且并不是自己的事,上次玄武送给自己一滴精血时,一满脸肉痛的样子现在邹德鸿都记忆深刻。

不过也只有碰碰运气,当神识将正在闭目修炼的玄武叫醒时,玄武一脸不满的瞅着邹德鸿,不满道:“怎么又来吵醒我呀,我的伤还没有恢复啊”!

邹德鸿是老实人,将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给玄武,玄武不耐烦道:“就这么点小事就来烦我”。大嘴一张,一滴鸽蛋大小的血球射了出来,然后对邹德鸿的神识说道:“我把精血给你了,已后别再来烦我了”。

邹德鸿沒想到就这么-下就成了,连忙答应下来,取了精血立即就退出识海之中。而半闭着双眼的玄武竞然闪过一丝阴冷的凶光,喃喃道:“我的精血有那么好要吗”?

看着邹德鸿手中的鲜血,散发出强大的气息,曹志眼中露出了热切的希望,急声催促邹德鸿交给他,而紫铃仙子为防曹志使诈,又与曹志作了-些细节的约定,又让徐宽将自己体内反复察看防止曹志在体内做下手脚,最后徐宽回到紫铃仙子一旁。

而曹志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那滴精血,曹志心花怒放,嘲笑着看着紫铃仙子,说道:“紫铃仙子,你会为你所做的愚事后悔一生的,你以为我会在俆宽那笨蛋自上做手脚吗,十个徐宽都抵不过一滴玄武精血,你听说过‘魔神焚天焰’的神通吗,就是这滳精血能助我将现在的‘焚天魔焰’推向极至,只要我炼成,只怕你紫玉仙阁的掌门人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就是后悔也晚了”。

说完一口就将那滳玄武精血吞入口中。

而紫铃仙子粉脸阴沉沉的,直接招呼徐宽御剑就和曹志斗在一起,而这时曹志巳经舍下飞剑,全身上下魔焰滔天,身体四肢渐渐岩浆化了而胸口的那几滴玄水已经被玄武精血吸收进去了,而腹中所有的魔火都集中在玄武精血四周要将它炼化。

而那滴玄武的精血就更加诡异,不管有多少魔火都来者不拒全吸进精血之中,刚开始曹志并沒有在意,当与紫铃仙子三人斗法约过了一刻钟了,身体上的“焚天魔焰”竞然开始减弱了,让紫铃仙子三人都觉得奇怪,还已为曹志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提醒邹德鸿和徐宽更加小心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曹志面目已经变得面目睁眝起来,身体上的魔火渐渐退去,露出身上烧得象烂木碳-样坑坑洼洼的身体,又御出飞剑疯狂的向邹德鸿攻去,口中怒骂道:“不想我整日打雁,沒想到今日被你这小子计算一道,你到底在那滴玄武精血中做了什么手脚”?

邹德鸿愣了-下,顺口答道:“沒有呀,我取到精血出来就给你了”。

紫铃仙子和徐宽诧异的看着邹德鸿,心中想道:“难道这怪物的忠厚老实是装出来的,是在扮猪吃老虎”。

心中不由得对邹德鸿多升出了几分紧惕,特别是徐宽刚才对邹德鸿用玄武精血交换自己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了。

而曹志体内的那谪玄武精血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黑洞不但吸完了“焚天魔焰”现在将曹志还未魔化的肉身的血肉精气也一股脑的吸了进去。

这时的曹志脸上再也沒有凶厉和疯狂了,多出来的是恐惧和惊慌,他清楚的知道用不了-刻钟,自己的-世修为都会被那一滴玄武的精血吸收掉。

笫六十四回 明哲保己身

最后曹志-剑刺向自己天门,想兵解转世。

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元神魂魄和着金丹已经遁不走了,仿佛被什么禁制住了,又惊又怒,对着邹德鸿三人狞笑着吼道:“你们要我元神都不能转世,我也要你们给我陪葬,金丹爆”。

然后对着气海中的金丹用法诀一指,只见曹志体内的金丹滴溜溜的疾转起来,向金丹的内部塌陷进去,当它缩成一个原点时就开爆炸开来,方原五十里内沒有什么能逃得过。

紫铃仙子和徐宽当听见曹志将要自爆金丹时,脸都变绿了,将全身所有的防护法宝都开启到最大效果。

运足全身功力转身疾弛而去,楞是把邹德鸿孤零零的丢在了这里,因为两个人谁都知道就是不带人,能不能逃出金丹自爆的范围都不一定,带上邹德鸿肯定是死路-条。

看见紫铃仙子和徐宽两人转身就走,对自己不管不顾,-股寒意凉透全身,但邹德鸿并不慌乱,他突然想起大伝德寺内青竹郎君用“招魂镇妖幡”裏自己逃走的-幕,灵机一动,将识海中的“招魂镇妖幡”取了出来,兜头就将曹志卷入幡内的世界,然后离开了这里。

而紫铃仙子和徐宽两人遁出洞口百里之外,惊异的发现身后洞中并沒有金丹爆炸的痕迹,等了半个时辰,又遁回刚才洞中争斗的地方,见并沒有金丹自爆的痕迹,而邹德鸿又不见了,紫铃仙子和徐宽两人又来到上面熔岩洞口之处,见几头强大的火妖依然盘踞在那里,心中猜想邹德鸿并末离去,于是又回到玄水洞中找寻邹德鸿的踪迹。

而邹德鸿现在正藏身在玄水之中,神识正遁入“招魂镇妖幡”的空间里,对着忙碌的玄武大吵大闹着呢!

邹德鸿正大骂着,“你王八蛋呀,在给我的玄武精血中做手脚,那魔头最后竞然用自己的金丹自爆,如果我不是反应快,用宝幡将他收了,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我死了对你有好处吗,一辈子困死在这幡中吧,看谁帮你渡过雷劫--------”。

大骂了-通,而玄武巨大的龟首这时正不停的津津有味咀嚼着什么东西,戏谑的看着怒气冲冲的邹德鸿,等邹德鸿骂得没力气了。

玄武那颗似龙非龙的怪蛇头从身下的玄水中游了出来,慢慢的笑谑对邹德鸿说道:“首先得纠正一下你的称呼,我不叫王八蛋,我是天上地下唯一的玄武,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沒在精血里做任何手脚,你以为别人都可以想你这怪物一样轻易的将我精血吸收了吗,如果你不是身怀我以前黑水玄蝮的玄武遗血血脉,你早就死翘翘了,外面要我精血的那人肯定不清楚我是否身殒,还有根本就不懂我的精血用法,你也别闹了,你将这小子收进幡内我已经替你收拾了,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的血食了,味道还不错,还可以补充元气,这个给你”。

蛇口一张,一个法宝囊扔了出来,邹德鸿从一开始到现在对这头幼年刚涎生的玄武神兽都沒办法,谁叫神兽比人强呢!

虽然“招魂镇妖幡”的主人是自己,可玄武呢,要不是躲避混沌神雷劫,在这幡中的空间里可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现在是见好就收的时候,直接将神识侵入法宝囊中,只见希奇古怪,瓶瓶罐罐的东西-大堆,好多都不认识,也沒有在意,直接扔进祭坛的空间之中,就在神识退出幡中的世界时。

玄武的龟首吃完了曹志将邹德鸿叫住,“小子,我刚才把那人的魂魄扔进了中间的那个祭坛里,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你这面幡对幡内世界这些妖兽魂魄的控制力加强了,我估计你多弄些这样强大的神魂,你这件法宝的威力就真不全简单了,别怪我沒提醒你,还有你既然和我扯上了关系,想必你的前路会崎岖坎坷,纠葛不断,你只有靠自己才能成长起来,我不会过多的干涉你,多加小心,别忘了走之前把玄水吸进来”。

邹德鸿听完后略感一丝暖意,神识离开之前说了-句,“要不我已后就不叫你王八蛋,就叫王二蛋”。

然后笑嘻嘻的将神识从幡中世界退了出来,而玄武不疑有窄,傻愣愣的嘟囔道:“只要不叫王八蛋,叫什么都无所为”。

而后的时间里邹德鸿全力收取玄水洞中的玄水,紫铃仙子和徐宽二人愧疚的找来,向邹德鸿默默的道歉,其实邹德鸿本也知道他们三个人什么关系也沒有,別人沒道理舍弃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但他心里知道和这类人走在-起,指不住什么时侯把自己给卖了。

笫六十五回 贪婪

只是推说让自己想-想,还有走之前利用玄水修炼一段时间,等“金身降魔诀”笫二重神通修炼大成-举冲破洞口,说完就躲进玄水里了。

紫铃仙子和徐宽二人本就理亏,也不好强求邹德鸿一起冲关,也只好作罢。

二人不时在干涸的玄水潭中选取一些玄水浸泡形成的玄阴矿石材料,留作日后所用。

二人有时也联手闯一下熔岩洞口,有几次碰上了在地火中修炼“金身降魔诀”的邹德鸿。

“金身降魔诀”笫二重水火不浸的修炼,邹德鸿在玄水和地火之中交替修炼这么久了,感觉离那大成之机还遥遥无期,也不知那里出了错。不过在熔岩洞中与几头强大的火妖战斗力增强了不少,基本上靠肉身的力量,一个人能抵御几头火妖的围攻-刻钟而不落败。

几头火妖的火焰法术根本无法造成伤害,也只有靠肉身与邹德鸿战斗,战斗激烈的成度,有时连旁观的紫铃仙子和徐宽二人都觉得咋舌。

一日,邹德鸿基本上将玄水洞中的玄水收集完了,剩下-些以免紫铃仙子和徐宽起疑心,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来到通道中二人修炼的地方。

看见邹德鸿亲自找来,紫铃仙子和徐宽慌忙起身迎接,听完来意后,心中大喜。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紫铃仙子拿出一张木质的面具送给邹德鸿,这是她下山厉炼时无意得到的一件变幻容貌身形的法宝,只要用神识按口诀祭炼就能变成心中所想的面孔。邹德鸿本要推辞,但紫铃仙子坚持道:“我想兄弟以后回到人间,凭现在的形貌大有不便,请一定收下这件法器,让为姐略减欠意”。

说完就强塞到邹德鸿手中,而徐宽见邹德鸿在玄水洞中一直以-些水草鱼皮遮掩身体,于是送了邹德鸿-套青衫法衣,不过叮嘱道:“-定要出洞后才能穿,否则会被熔岩地火毁掉”。

邹德鸿想想也确实需要这两样东西,也不再推辞,用法诀祭炼后收入识海。

于是三人来到洞口,向守在熔岩洞口的几头火妖猛攻过去,说来也怪,那些弱小的火妖跑掉后也沒再回来,而那几头剩下强大的几头,几次都未占到便宜,确死守不退。

这次依然是邹德鸿靠蛮力打头阵,紫铃仙子和徐宽二人从两翼进攻,非常顺利的来到熔岩洞顶出口的下方。

现在由邹德鸿防止下方火兽进攻,而紫铃仙子和徐宽抵挡上方的飞行火妖,先将徐宽送到了出口,徐宽在洞口用飞剑助紫铃仙子又飞遁上去。

当紫铃仙子上去后,徐宽收了飞剑,让紫铃仙子大吃-惊,强烈要求徐宽和自己出手将邹德鸿救上来,而邹德鸿正陷入下面的苦战,被几头飞火兽撞了几个趔趄。

徐宽并沒回答紫铃仙子,而是对着下面邹德鸿喊道:“德鸿老弟,哥我送了你-件法衣,要不你将你收取玄水的那件法宝送我,我就助你上来,要不然我就走了”。

紫铃仙子听后,怒骂道:“徐宽你还是人吗,德鸿兄弟救过你我的性命,你这样对侍他,不觉得可耻吗,枉我还认为你是个君子,你恩将仇报,不怕外面的同道耻笑吗”

飞剑一横,寒声道:“要走你走,我会在这里将邹德鸿兄弟救上来,敢再提法宝之事,别怪我不讲同道情面,滚”。

徐宽自从和紫铃仙子上次逃跑以后,本以为两人性情相投,确沒料到紫铃仙子这样怒目回应。但自知不是紫铃仙子对手,也不敢多说,冷哼-声转身就走。

紫铃仙子转身御了飞剑助洞下苦战的邹德鸿上来。不过到底是一个人势单力薄,几次邹德鸿都要跃到洞口时都被飞火妖撞了回去。

虽然一直陷入苦战之中,但上面发生的事情确-清二楚,对于徐宽的贪婪薄凉,邹德鸿气愤不巳,对于紫铃仙子的高义,让他感激不尽。

见久久不能成功,紫铃仙子对邹德鸿说道:“德鸿兄弟,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想让你将几个妖兽牵制住,我用紫玉金铃将它们敲昏,然后救你出来,行不行,你考虑一下”?紫铃仙子本以为邹德鸿不会答应,毕竞邹德鸿对自己并不熟悉,而徐宽之事就发生在刚才。

不料下面传来邹德鸿坚定的回答声:“行,不过你动手前-定要提前通知我”。

紫铃仙子与邹德鸿约定打出暗号三息的时间动手,就在紫铃仙子打出暗号时,邹德鸿将金丹催到极至,向外一滚,窜到一头火妖的腹下,拼着身体硬挨了几兽爪,将元神魂魄沉入金身舍利子中。

笫六十六回 逃出妖洞

三息的时间一到,紫玉金铃那清鸣之声就响起了,那几头强悍的正围攻邹德鸿的火妖在铃声反复震荡下,终于倒在了熔岩地火之中,只有聊聊二头飞行火妖象醉了酒一样在空中摇摇欲坠的飞行着,紫铃仙子神识和法力在动用紫玉金铃后,已经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紫铃仙子并沒有停下来恢复自己的法力神识,而是放出自己那把明黄色的飞剑,准备降到熔岩洞中将邹德鸿带出,突然徐宽从洞外折转飞遁了回来,冷冷的对紫铃仙子说道:“仙子,你我同为正道门派,我怕你误入歧途呀,所以回来规劝于你,这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不如我两一同擒下交师门正道处理如何”。

紫铃仙子不屑道:“徐道别以为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想谋夺邹德鸿的玄水和盛装玄水的那件宝物,当然玄武的精血也让你红眼吧,你以为本仙子看不透你,休要多言,再不滚出去,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你那金丹初期的修为还不够看”。

徐宽被紫铃仙子说破了心事,脸色一变,强压住怒火,看着紫铃仙子疲倦的面客皮笑肉不笑的答道:“这样吧,不如你先坐下恢复法力伤势,我替你护法,然后将那怪物-起擒了上来,好不好”。

“不好”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接过了答话,听见这个声音,紫铃仙子和徐宽脸色同时大变,不过一个是惊喜一个是惊怕。

这时,只见邹德鸿正抓在下面的洞口处,轻轻一借力跳到了紫铃仙子身侧,身上的最原始的衣裙以经是春光乍现了,弄得回头看邹德鸿的紫铃仙子浑身不自在,心中“砰砰”直跳。

徐宽正要对邹德鸿说话,确见邹德鸿身体-晃,“飞龙变”的身法鬼魅般的窜到徐宽面前,手起拳落,向徐宽小腹击去,徐宽见邹德鸿一动就心生防备,向后面飞遁,他是见识过邹德鸿肉身力量的变态的。

徐宽同时驾御飞剑向邹德鸿斩去,而邹德鸿本来一肚子的火就要向徐宽发泄,也不避让,将“降魔金身诀”和“鱼龙变”两种神通催到极至,只见一片片金黑色的鳞片覆盖了整过手臂,挥拳而出,一下就将徐宽的飞剑击飞了出去。

和上次被俆宽斩在背上不同的是,这次沒有流血,只是手指上掉了几片鳞甲。

而徐宽却口吐鲜血,收回破损的飞剑就往洞外飞遁。而紫铃仙子在一旁看着二人闪电-样的战斗,不由得咋舌叹道:“好快的成长型体质,前后才过多久,就能用肉身硬撼飞剑了”。

看着望着自己出神的紫铃仙子,邹德鸿还是个十几岁的大男孩,从小在寺庙中长大,和成熟的女性也沒有多接触,也不知该怎样说话,最后还是他摇了紫铃仙子几下,她才回过神来。

而邹徳鸿连连催他赶快离开,告诉她下面的火妖越来越多了,还有不少能飞行的火妖也出来了,必须赶快离开。

当紫铃仙子往洞口下方看去时,只见下面火妖滚滚,不少火妖向玄水洞中冲去,而-群飞火妖正准备向他们所在的洞口飞来,紫铃仙子见状,也顾不得恢复法力和神识,直接拉起邹德鸿御起飞剑就向外遁去。

就在二人沒走多久,几头妖力涛天的火妖从熔洞的深处钻了出来,有狮头牛身的,有飞翼火蛇,有鱼嘴鹰身的,有蛛面石怪的,还有-只背上长着七只巨眼的火蟾蜍,而那一只三眼的火蟾蜍正趴在七眼火蟾蜍的头上闭目养神。

而四周的火妖见这五个大妖出来后,纷纷让路跪伏在地,而五头火妖正聚在-起用神念交流着,只见七眼火蟾蜍用神识将情况告诉给了众大妖,原来三眼火蟾蜍是七眼火蟾的独子,受伤后禀明了七眼火蟾蜍,但是七眼火蟾蜍深知,那玄水洞中的黑水玄龟和玄蝮所御使的黑色玄水的利害,它们自出生起这玄水洞就存在了,没有一个大妖敢在玄水洞口生事。

有几个不开眼的都以成了玄龟和玄蝮的点心,为了不触怒黑水玄龟和玄蝮,七眼火蟾蜍只是派了少数的妖兵妖将守在出口之处,自己远远的用神识盯着。

而狮头火妖不耐烦的打断问道:“你真感觉到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样的气息在刚才跃上洞口那人手里的幡中”?

七眼火蟾蜍点了点头,原来邹德鸿在金身舍利中感觉紫玉金铃的攻击停止后,从舍利子中出来,准备跃上洞口,看见几头强大而昏迷的火妖,顺手牵羊,将它们全收进了“招魂镇妖幡”中,而玄武的气息正是那时从幡中不小心泄出了-点让七眼火蟾蜍感觉到了。

笫六十七回 五色与胡媚儿

七眼火蟾蜍感觉那破幡是-面镇妖的宝物,于是派了-个小火妖下到玄水洞中查看,刚开始所有的小妖都不肯下去后来,经不住七眼火蟾蜍的暴虐和重赏的诱惑。

有-个妖将战战兢兢的潜了下去后,飞速回报下面玄水洞中巳经水去妖空了。

而五头大妖听道这里仿佛松了一口大气了,它们巴不得玄龟和玄蝮真离开,与这样凶残的邻居相伴还真是胆战心惊的事,指不住那-天被一口吃掉。

最后五头大妖-起商量,为了避免那几个人回来,干脆派出追兵追杀-阵,顺便将那小子手中有收妖宝物的事宣扬出去,引外面妖族去追杀他们几个人。

而紫铃仙子带着邹德鸿御着明黄的飞剑用了两个时辰才从弯弯曲曲的地方通道中飞遁到外面,从紫铃仙子口中得知自在洞中己以经过了三年多了,通过刚才之事,拉近了邹德鸿与紫铃仙子的距离,彼此也更加信任了。

出洞飞遁了不久,紫铃仙子再也支撑不住了,选了一处山崖,按下遁光,与邹德鸿躲在-个山洞中。

施放了-个小幻术在洞口之处,让邹德鸿替自己护法,开始闭关修炼起来了。

这一闭关就是三天,十万大山之中,以玄水洞为中心,-条幡状法宝能镇压收取妖族修士的消息向四周传开了,而携带这件法宝的是一男-女。

而邹德鸿一直守护在山崖洞口之处,这三天之中不时看见奔跑,飞行的妖怪从此地经过。不时听见-二个化形的妖怪正在议论邹德鸿和紫铃仙子的去向,以及所携带的那面幡状法宝,而且听见整个十万大山的妖族都在议论此事,很多妖怪都开始在寻找这一男一女。

当紫铃仙子从闭关中醒来时,邹德鸿将这三天听见的告诉了她,看着这个体形壮硕,冷静沉稳,略带稚气大男孩,不由得打心里喜欢,轻声对邹德鸿说道:“德鸿小弟,我虽不能肯定你是灵山寺的弟子,但肯定与灵山寺有关,而我师门紫玉仙阁一直与灵山寺众位师兄交好,曾多次得到帮助,姐姐也不知你所带的是何宝物,会被众妖所争夺,但你尽可放心,姐姐一定送你回家”。

邹德鸿自幼在庙里长大,嘴巴本来就甜,立刻就“仙姐,仙姐”叫了起来,也不保留,将自己在洞中的经过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告诉给紫铃仙子。

并将识海之内的“招魂镇妖幡”和报废的“两仪星辰梭”取了出来,放在紫铃仙子手中。

看见邹德鸿如此信任自己,紫铃仙子打趣道:“小弟,你不怕姐姐观后不归还与你”?邹德鸿确大方说道:“仙姐你喜欢,只管拿去,鸿德送你便是”。

听得紫铃仙子如同吃了人参果,十万个毛孔都通泰舒服了,将两件法宝塞到邹德鸿手里,说道:“姐姐岂能要你之物,只要你不记怨以前姐姐过错就行了,你家在郑国的永宁府在十万大山西北之处,按我们之前的线路大概御剑飞行一个月就能到那里,我担心前路妖族修士巳经在那里守株待兔,不如我们先往北再向东走,虽然多耽搁些时间,但能避开妖族中的大能强者,凭姐姐金丹期的修为,如果不是有师门的紫玉金铃傍身,还真不敢单身进来”。

于是邹德鸿在紫铃仙子嘱咐下,将那件木质面貝法宝带在脸上,换上徐宽所送的那件青色法衣,而紫铃仙子变成一个三甸男子,然后两人御了飞剑向北飞遁而去。

而就在这时离玄水洞八千多里之外有-个不大的山谷,一只长着八条尾巴的青狐正来到一头五色水牛的面前,口吐人言道:“五色道友,这些时日我听我家青儿说外面传玄水洞中的玄龟和玄水两位道友以经消失不见了,而火岩熔洞里的那几头小妖居说看见一男一女从那里出来,还带了一面能收我妖族精怪的破幡,听那形态有点象上古年间人族专门克制我们妖族的‘招魂镇妖幡’,你我在这青草谷中相邻-千多年,闲来无事,不如出去走上-遭,如何”?

五色水牛听完八尾青狐所说的话后,面色凝重的想了-下,说道:“胡媚,想我人妖两族现在一直和睦相处,人族修士虽与小妖们时有争斗,但从未有大的纷争出现,如果真是你说的那件宝物出现,那对我们妖族是一场大的灭难,不过我听说那件宝物被我族己前的大圣毁掉了呀,怎么会还存在,是得去看一看”。

笫六十八回 六合显形

于是二妖变幻成-个虬须男子和淡枌色的宫装妇人,胡媚对五色水牛说道:“你我干脆就先到玄水洞口看看再说,听说你的‘六合镜’最是能现显过去发生的情况,就有劳五色道兄了”。

五色水牛笑道:“原来你是打我‘六合镜’的主意啊,行,沒问题,不过你狐族最善寻踪觅迹,最后追踪寻迹却要靠你了,不过你我还是要多加小心,不会是什么人下的套吧”。

胡媚答道:“只要我们小心注意些就是了,凭你我的修为就是人族的元婴巅峰修士来上三五人也不惧,更何况是在十万大山我妖族的地盘之中”。

二妖花了二天的时间来到玄水洞口,只见五色从口中吞出-面绿铜色的古朴铜镜,滴溜溜的一转,五色道人两手-指,口念法诀,一口精气喷在镜上,镜面上露出-片青光。

显出五天前紫铃仙子和邹德鸿御剑飞行遁出洞中又向东遁去的身影,两人的像貌也被二妖清楚的记下。

最后五色和胡媚又遁入玄水洞中祭起“六合镜”又察看起来,不过那绿铜古镜在也沒有刚才那样神奇,五色后面又试了几次,铜镜上的清光再也显现不出来了,五色大惊,胡媚问是为何。

五色才惊恐的回答:“我这六合镜被我祭炼了三千多年,可以说如臂使指,各种玄法神通,只要是属这个世间的,沒有什么能逃过这‘六合镜’的显形还迹,这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玄水娘娘和玄龟上人都不见了,连这方原几千里的玄水也被吸取一空,你看那边大如山岳的玄龟壳了吗,那肯定是玄龟上人本体的龟甲,怎么会留过空壳在那里”。

看着五色惊疑的样子,胡媚说道:“刚才不是听熔岩洞中七眼火蟾蜍说那幡里似乎有玄龟和玄蝮的气息吗,再说那一男一女听说那女的也就金丹中期的修为,男的也就是肉自力量强大-些,只要我们小心-些,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于是五色和胡媚两妖御了遁光向紫铃仙子和邹德鸿逃走的方向追去。

而紫铃仙子和邹德鸿这五天已经逃出数万里之外,路上不停的改变向,不时抓住一些碰见的小妖询问情况,虽然偶尔碰见一二个道行修为高深的妖怪,大多还不知玄水洞中所发生的事情,也沒刻意留难紫铃仙子和邹德鸿二人,不过等后面追来的妖怪将消息传出时暗骂自己大意,而后悄悄的向二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追踪二人的群妖中不乏寻踪觅迹的妖怪,一头金髯的鹰脸人形妖怪和六足豹犬,时常从紫铃仙子和邹德鸿变幻方向的地方找出正确的方向,领着妖怪们追了下去。

当然经过重新识别方向,也耽误了不少的追踪时间,但与紫铃仙子二人的距离越拉越近了。

不过最后剩下来追踪的妖怪越来越少,有的要么追错了方向,要么沒有跟上队伍。

而五色和胡媚在追了五日后,二妖在正停在一处改变方向的位罝停下交淡。

只见胡媚娇声对五色说道:“我看这二人还真不简单,在这短短的三万多里路程,竞然改变了十余次行踪方向,不过经我细算他们虽然一直向北,但向西折回的次数要多于向东的次数,而行程却是向东远远多过向西的,不如我两直接到十万大山与北漠交界的血狼老祖那里坐等鱼儿到来,省得你我跟在后面被牵着鼻子走,徒惹笑柄,好不好,五色大哥”?

五色连连点头称是,说道:“贤妹是我妖族出了名的智者,照你所料,的确棋高一着,不过那血狼老祖贪宝好色,你不怕它纠缠与你,我看我们还是在山外的北漠等这二人,省得与血狼照面”。

胡媚立刻答应了,于是两妖也不再追踪了,直接御了遁法向十万大山与北漠交界的野马坡飞去。

而经达二十多天的追踪,金髯鹰妖和六足豹犬终于追上了紫铃仙子和邹德鸿二人,遇上这十来头相当于金丹期的妖怪,紫铃仙子和邹德鸿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但载着邹德鸿的剑遁怎么也快不起来,紫铃仙子-路上一直小心翼翼,不停的转换方向,避开-些妖族大能领地,本以为可以顺顺利出了十万大山,确不料被十来头化丹级的妖怪追了过来。

眼看追来的妖怪越来越近,邹德鸿看见紫铃仙子平静面容下焦急的眼神,轻声说道:“仙姐你将我放下,我从下面的森林里逃跑,这样它们的力量就力分散,你也可已方便战斗”。

笫六十九回 布阵陷敌

不由分说,腿一蹬就准备从飞剑上跳下去,不料紫铃仙子紧紧抓位他的手臂并不放松,看着邹德鸿的眼睛,邹德鸿心虚的错开目光。

紫铃仙子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的说道:“自上回天医谷曹志自爆金丹时,我扔下你逃走了,如果今天我再将你扔下逃跑,情何以堪,我辈修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今日种下阴影,他日修行休想又所寸进,这次就是死也不会将你扔下”。

邹德鸿听完紫铃仙子的话后,心中暖烘烘的,自小在佛寺中长大,并未受多少毌亲关爱,听完紫铃仙子无私回护自己的话时,特别是不惜牺牲生命回护于他。邹德鸿不禁张开双臂象孩子一样将紫铃仙子抱住。

紫铃仙子自小在师门修行,从未象这样被-个男子这样熊抱过,虽然邹德鸿那清澈的眼睛里并沒有任何男女之情的目光,但还是让紫铃仙子冷静的思绪和体内真气大乱。

就象是被突然偷袭中招了-样,飞剑的遁光“唰”的一下就从空中栽了下来,邹德鸿还从未在这样高的空中摔下来过,但怕伤着紫铃仙子连忙又松开了手。紫铃仙子知道经过这么一闹腾,后面的追兵肯定瞬息而至,只相隔几百里的距离了,必须利用这点时间迷惑敌人。

就在两人要落入下面森林的-瞬间,紫铃仙子从怀里掏出几面阵旗向下撒去,所笼罩范围大概百几百丈的范围。

当紫铃仙子轻轻飘落在-棵巨树的斜枝上时,冷冷的对从天空中摔下来的邹德鸿说道:“下次在毛手毛脚的,我要你更加难堪,快起来随我走,妖怪就要到了”。

邹德鸿强忍着巨痛和眩晕从地上被他砸出的巨坑中站起来,心中嘀咕道:“仙姐怎么了,看见我松手了,也不拉我-把,女人翻脸还真快呀”!

只见紫铃仙子在一棵棵巨树的枝丫上轻点,象一道飘动的彩虹象前面射去,而邹德鸿将“飞龙变”的身法运足,-蹬一跃,一弹一扭,动作简单而朴实,虽然有时也一不小心将一根根枝丫撞断,但沒用多久就适应了森林中的环境。

当他紧随紫铃仙子在一个树洞下躲藏好后,后面十几个追兵已经追到森林之中,而那头金髯的鹰脸人形妖怪并未降下身形,而是化成-头十来丈的金头黑羽的巨鹰在这片森林上方盘旋,而下面的妖怪正很在那头六足豹犬的后面向紫铃仙子和邹德鸿的藏身之处寻觅而来,特别是那头六足豹犬不时的用鼻子在空中乱嗅,当紫铃仙子远远的看见这一幕就暗叫:“可惜了”。

只见手中法诀一扬,几道光雾从刚才撒出的旗内激射而出,方原几百丈内浓雾浓浓,自成一个浓雾的小世界,追踪紫铃仙子和邹德鸿的十来个妖怪开始有些慌乱,后来三三两两的围成小圈,各自防预,然后有一个通晓奇门阵法的象龟妖在阵内反复推演。

紫铃仙子见自己的这青木幻水旗巳经凑效,知到过不了多久这个阵法就会被破掉,毕竞这套阵旗是为取三眼火赡蜍的精血所购的一套比较简单的幻术阵旗。

于是拉着邹德鸿在林中疾驰而去,也不敢升空御剑飞行,那里金髯的鹰脸人形妖怪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林中的-切。

看见紫铃仙子和邹德鸿渐渐跑远,只见金髯鹰妖向空中一跃化成金头黑羽的大鹰向二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紫铃仙子自师门中出来修行历炼也经历过不少斩妖除魔之事,从未被这样多的妖怪围追劫杀过,现在被金髯鹰妖自空中盯住,心中暗自着急。

就在这时前面有-个巨大的飞瀑高三百丈,象一条咆哮的巨龙从山崖之上飞扑而下,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深潭,绿水滚滚,水气弥漫,邹德鸿喜道:“仙姐你会水吗”?

紫铃仙子不疑有它,点头回应,不料被邹德鸿直接拉着就投入水中。

而金髯鹰妖在空中看见二人投入水潭之中,水雾弥漫,瞬间踪影全无。

不由急掠而下,窜到岸边水潭边,仔细的看着潭下的动静,除了靠近飞瀑之处无法看清,整个水潭清澈见底,而紫铃仙子和邹德鸿二人却踪影全无,煮熟的鸭子竞然飞了。

金髯鹰妖怒从心起,张开双翅对准飞龙咆哮之处狠命-扇,-阵罡风刮过,只见飞落而下的水流瞬间被罡风切断,罡风去势不止刮向潭底,整过潭中央的潭水被掀了起来。

笫七十回 深潭奇袭

不过令金髯鹰妖恼火的是,潭下出了几条小鱼外什么也没有,而那瀑布内除了坚硬的岩石和暗绿的青苔什么也沒有,难道躲到下游溪中去了。

正在思量之际,看见一抹紫影从潭水出口之处向外逸去,金髯鹰妖想也不想腾身准备追去,突然一股杀气从水中急冒而出,袭向自己的胸口,再也顾不上追击紫色人影了,拼尽全身力气向侧面闪去。

不过,下面的人蓄势已久,岂肯放过这次机会,只见-支遍布金黑鳞片的大手从水中扫过,趾甲象-柄柄锋利的小刀扫过金髯鹰妖的腿部,鲜血四溅,更可怕的是,那大手顺势将金髯鹰妖的巨腿一把抓住扯了下来,别一支金黑色的的大手从清澈的潭水中幻出向金髯鹰妖的胸腹击来。

而金髯鹰妖反应奇快,就在被大手将脚址住时,就变成人身,身披黑羽铁甲-卷象-块块刀片向邹德鸿卷去,四肢也不闲着,脚用力一蹬一夹翻身抓了过来,而双只手掌也展开鹰击肉搏之术斩向邹德鸿的流星巨拳,眨眼的功夫一妖一人身上各自印上了不少拳脚,邹德鸿胜在势大力沉,而金髯鹰妖善长临空搏击,由于被偷袭受伤在先,金髯鹰妖渐渐处于下风。

而不远处的紫铃仙子这时心情大好,沒有想道这个怪物般的弟弟还有在水中隐身的法门,更想不到具然胆大到敢回身偷袭有着成丹化形修行的鹰妖,还一举成功。

她确不知邹德鸿自小与寺外的猎户小孩厮混,对设陷,追踪,猎杀,设陷和逃避凶猛动物这一类技能早就耳濡目染了,加之经历了前面-系列凶险的事情,早已把那股血性和猛劲急发了出来。

随着时间慢慢流走,金髯鹰妖却死战不退,偶尔口中吐出一个罡风法术,而紫铃仙子怕夜长梦多,直接御了飞剑从背后向金髯鹰妖斩去。

其实金髯鹰妖-直都注意着紫铃仙子这边的动静,本来想一直拖住二人,等待其他妖怪赶来围攻,现在见紫铃仙子御剑攻来,知道她已识破自己意图,只得身形-变飞身退走了。

紫铃仙子呼了邹德鸿又钻入潭底的水中不见了,而金髯鹰妖并未远走,而是高高飞起在天空不断的盘旋着,盯着这方原百里内的动静。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六足豹犬等十来个妖怪终于破开青木幻水阵,疾速追至潭边。看见金髯鹰妖从空中落下,腿上还不停的滴着黑血,脸上不停的抽搐着。

金髯鹰妖忍着疼痛将刚才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未等它说完,一头裂着两颗獠牙的野猪妖心激火烧的打断金髯鹰妖的说话,吼道:“你伤口上不是中的毒,是原来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用的玄水,快快将那块肉多剜些下来,看能不能保住那条腿”。

当其它妖怪听说那黑血是玄水时,脸色巨变,当年的黑水玄龟和黑水玄蝮在这+万大山之中可算是凶威赫赫,除了有数的几个妖族巨擎能让二妖略为忌惮外,其它对头莫不死于那如山如海的黑色玄水之中,听了野猪妖的话后。

金髯鹰妖拿过一柄短刀,寒光一闪,直接将受伤的妖腿齐膝斩去,只见掉在地上的妖腿慢慢被玄水所溶化。

金髯鹰妖看着鲜血直流的断腿,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叹道:“刚才幸亏我争斗时以为中毒了,自封了腿部的血脉,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真沒想到那小子爪上全有玄水呀,多谢提醒”。说完对着野猪妖抱拳作揖道。

等金髯鹰妖将自己的伤止住后,这十来个妖怪巳经急匆匆的向外搜寻了-圈了,但这次不但踪迹全无,连身上的气味都沒有了,六足豹犬那最是擅长辩味的鼻子都嗅歪了,也沒有寻到一丝两人的气味。

那精通阵法的象龟妖跃入水潭之中到处搜寻着邹德鸿和紫铃仙子在水中留下的痕迹,最后用了半个多时辰在瀑布下的一块青苔上寻到了蛛丝蚂迹,推测出二人竞是从瀑布上方的水流中遁走。

所有妖怪都开始沿着溪流溯源而上,沿途收寻踪迹,询问未开灵智的野兽山林中约异动,而金髯鹰妖并未离去,而是重新升入空中大范围的收寻二人的踪迹。而现在的邹德鸿正抓住紫铃仙子的玉手,让体内的小蛟龙引着二人在溪水中逆流而上,飞速前行。紫铃仙子正使着修道者常用的分水诀将水排在两尺之外,她现在对邹德鸿在水中的各种神通几乎麻木了。

笫七十一回 设伏

从入水隐身,分开泥石将她藏身其中,用水压住混浊的泥沙,后来又变身为水流偷袭金髯鹰妖,俱然与鹰妖斗了一个旗鼓相当,按修行的划分这个弟弟充其量算个巩基中期的修为,当腹中钻出一条蛟龙来时,她所有的惊讶巳经完全消失了。

由于溪水自北向南而流,为了躲避众妖的追踪,两人-直在水中由小蛟龙带着急行,甚至比陆上搜寻二人的速度还要更快一点。

就这样整整过了一天时间,要不是几个妖怪不断的寻问各处野兽的各种情况,作出二人还在水中的正确判断。

有些妖怪几乎都怀疑这条追踪路线是否正确,不过第二天的清晨-切都有答案了,-头五花狸妖从-只小野狸那里听说了两个人出来后在森林中向东奔去了。

所有的妖怪都兴奋了起来,被象龟妖分成了三队从森林中向二人追去,而金髯鹰妖依然在森林大山的上空监视着下面的一切,而六足豹犬又找到了那久违的气息,带领中间一队“嗷嗷”急追而去。

当紫铃仙子和邹德鸿望见天上空中金髯鹰妖那巨大的身形掠过时,心里知道好日子到头了,但邹德鸿怎么也沒有想通,这些妖怪怎么能这么准确的把握到自己和紫铃仙子的行踪了的。他们那里知道自己陷入了妖族人民战争的大海洋中,只要他们稍露身形,那怕被一只鸟雀看见,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紫铃仙子苦笑了-下从怀中又掏出一叠阵旗来,故意飞身到树巅露出自己的行迹,当金髯鹰妖看见紫铃仙子的身形后,几声戾鸣招呼众妖向它的位置追踪,然后向箭-样向紫铃仙子遁去。

紫铃仙子见目的已经达到,飞身下了树巅,将手中的一叠阵旗向四周一撒,打出法诀激活这个巨木金刀阵,这是她身上仅剩下的一个威力较大的攻击性阵法,不到危急关头,她都不舍得拿出使用,不过她心里也十分清楚,最多也就多困住那些妖怪些时辰,制造点麻烦。

于是,调正方向引妖怪们向这里集聚,两人又向东急驰而去。不过这次阵法所布陷井就沒有上次那么好的效果了。

敢情妖族中也有能人,那象龟难道早料到历史会重演,竞然预先将十来人分成了三队人马,从三个方向二人包抄过来。

不过,六足豹犬这队叫得最凶的这队因为一直寻着气味追踪的,当然再次当仁不让的一头栽进了埳井里,一根根巨木向众妖撞去,-柄柄充满锐金之气的金刀砍在一件件护身法宝之上,而象龟其它两队人马并沒有停下直接向紫铃仙子二人追去。

当邹德鸿当然知道众妖怪巳经追近,正是危急的关头了,不时举目四顾。忽然,看见左侧的前方有-个峡谷,灵光一闪对紫铃仙子减道:“仙姐,跟我来吧”!

紫铃仙子见邹德向一道闪电向峡谷的方向冲去,不疑有他,毫不迟疑的跟着邹德鸿向峡谷的方向投去,而后面的妖怪和天上的金髯鹰妖已经越追越近了,前面逃跑的紫铃仙子和邹德鸿巳经能淸晰的听见后面妖怪嗜血的怪叫了。

当紫铃仙子看见邹德鸿那双沉静,执着还带着天真的双眼时,觉得特别不可思议,自己从小被师门收养,训练战斗有专门的同门引导教练。

后来行道世间,与各种妖魔鬼怪战斗磨炼修行,才有得今天的沉稳冷静,处变不惊。

而邹德鸿虽然告诉过她自己的经历,紫铃仙子如果不是亲眼在玄水洞中所见,还真不敢相信,-个涉世未深的大孩子能经历过这么多的磨难。

就在紫铃仙子思考的时候,邹德鸿已结停下了身形,正处在整个峡谷最窄的通道之处,原来前面不远之处一条金色的身影巳经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不是金髯鹰妖还是谁,而后面的七八个妖怪在象龟的带领下,已经牢牢的将他俩的退路堵死。

金髯鹰妖狰狞的说道:“小子你害得我右腿被毁,还不跪地求饶,否则我要你生死两难”。而后面追来的一个妖怪叫嚣着:“金髯大哥,那小子交给你了,这小娘子得给我留着,好歹也过过人族女修的瘾”。

说完一阵放肆的大笑,而其它几个也陆续追了上来,邹德鸿拉过紫铃仙子的手,飞快的在手上写了几个字。

而自己飞快的向金髯鹰妖飞跃过去,不过这次金髯鹰妖学乖了,并不与邹德鸿硬拼肉搏,远远的就将用自己一身羽毛所炼的金翅翼刀卷了过来,-片片滚动的刀芒象一个巨大的磨盘向邹德鸿卷来。

笫七十二回 紫铃建功

而紫铃仙子右手御了剑诀,驾了飞剑向后面的妖怪攻去,而左手取下紫玉金铃藏在手心之中。

象龟妖轻蔑的笑道:“还敢作困兽之斗”。而后面那个野猪妖是个诨货,-本正经纠正道:“象龟大哥,你说错了,他们是人,我们才是兽”。众妖听后-阵大笑。

而象龟正用肉身与飞剑对攻着,一时也难分出胜负,而其它几个妖怪也放出自己的法宝渐渐向紫铃仙子围拢过去,-只鸾雀妖化成人形跃到峡谷上方,防止二人从空中逃走。

而紫铃仙子本是有着丰富战斗经念的修士,见剩余的妖怪已经跃过象龟妖向自己围来,时机己经成熟,当机立断,左手一扬,紫玉金铃飞上空中,一晃变成尺余大小,将围上来的几个妖怪罩住。

略为-顿,-片清脆的无形音波向几个妖怪攻了去,这次是紫铃仙子将身上的法力耗了个七七八八,务求一击必中,被紫玉金铃攻击范围罩位住的几个妖怪有的如同醉酒,摇摇晃晃,功力修行浅的直接就昏倒在地上。

就在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正与金髯鹰妖缠斗的邹德鸿不顾金芒的攻击,返身就向紫铃仙子身前的几个妖怪窜去。

而紫铃仙子则御了飞剑舍下象龟妖向金髯鹰妖攻去,二人的攻防转换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

刚才众妖本以为二人被围困,只有束手就擒,把二人也未当-回事,现在众妖怪终于看见了恶梦的开始,只见邹德鸿手执一面破幡布,兜手就向野猪妖罩去,幡布一裹,野猪妖就不见了,接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妖怪被破幡扫过,剩下地面就空空如野。

象龟妖和鸾雀妖未被铃音所伤,看见被铃声所伤的六个妖怪有三个已经被那里破幡卷走不见,而且同祥的事情还在继续上演,象龟妖和鸾雀妖顾不得其它,一起从不同的方向攻向邹德鸿。

而邹德鸿不得将收取剩下两妖的工作停了下来,心中暗叫可惜,如果再给他-息的时间,肯定能将神魂受伤的另外两个妖怪收进“招魂镇妖幡”中,这样后面逃跑的机会大大増加。

当邹德鸿对上象龟妖和鸾雀妖时,已经陷入苦战之中,象龟使的一面龟壳状的法宝,势大力沉家泰山压顶,邹德鸿毎次不得不用双臂几万斤巨力直接硬扛。

而鸾雀则催动一件镟月状的飞行法宝,不断旋转攻击着邹德鸿的肉身,寻找脆弱之处,不时有青衣和鳞片被削了下来,痛得邹德鸿咧嘴。

不过象龟妖今天也很是郁闷,在这十万大山里,还没有几个妖怪敢和自己在肉身力量上比肩的,今天遇上这么一个怪物小子,自己这面龟甲盾山重有三万多斤,是仿人族传说中的至宝“翻天印”所制,平常遇见对手,-砸一个准,自己又怕重蹈金髯鹰妖的覆辙,不敢与那小子肉搏。

而鸾雀更是感觉无力,不管自己的“镟月雀”怎么斩向邹德鸿的身体,最多也就划下几块金黑色的鳞片和青衣。更让他感觉恐怖的是,那小子竞垪着受伤竞使出一式飞龙在天的龙族身法,腾空而起偷袭了自己-次,使得它不得不远远的躲开,操纵自己的法宝。

邹德鸿则趁此机会将地上昏迷的剩下两妖收进了“招魂镇妖幡”而金髯鹰妖和紫铃仙子这时也只是远远的用飞剑法宝缠斗着,金髯鹰妖对紫铃仙子手中的那件铃状法宝忌惮万分,就这样双方缠斗了一刻钟左右。

忽然,鸾雀一头从空中栽了下来,口喷鲜血。

不过,后来又立刻止住了下坠的身体,并将那面飞旋的“镟月雀”法宝收了回去,只见上面还沾-丝丝邹德鸿的血液,不过-层黑色玄阴至气巳经笼罩了整件“镟月雀”的表面,还有-些微小的玄水滴正将“镟月雀”光滑的表面腐蚀得坑坑洼洼的了,而“镟月雀”内自己的那-丝本命的元神烙印正在飞快的消失。

元神魂魄的伤势正在加巨。看见本命法宝被毁,自己元神魂魄又受伤,鸾雀不得不退出战斗。

而邹德鸿与象龟妖的战斗越战越勇,势不可当。最后,竞然徒走将象妖那几丈大小的龟甲山抓住了,奋力向身后的金髯鹰妖狠爷掷了过去,趁着象龟妖愣神之际,招呼紫铃仙子就向金髯鹰妖所在的方向冲去。

象龟妖看见邹德鸿生猛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这那是人呀,更到象是他们妖族的妖怪”。而金髯鹰妖本就吃过邹德鸿的大亏,看见二人同时冲来,一由大惊,直接飞身就遁走了,而那面龟甲山将后面的山壁砸了一个大窟窿。

笫七十三回 传功

而邹德鸿和紫铃仙子御着飞剑重新飞遁而逃。留下场中的三妖大跟瞪小眼,目瞪口呆。

最后,象龟妖收了自己的法宝,叹道:“沒想到这两人这么难缠,特别是那小子,刀枪不如,力大无穷,那手中的破幡真是一片宝贝,野猪怪他们被一扫就沒了,太可怕了,那破幡我们一定要抢了过来”。

鸾雀也略将伤势稳住,痛心的说道:“可惜跟了我这么多年的‘镟月雀’那小子体内的血液中含有可怕的玄水,不知他是否与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有,我们伤了他,我们会不会得罪两位我族前辈妖擎,我看还须多多斟酌”。

而金髯鹰妖摇了摇头,大声道:“你我曾到玄水洞中观过,洞中除了玄龟上人的那副龟壳外,连玄水都所剩无几了,我估计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都巳飞升化道了,那小子就是和他们有些关系,那又怎样,那面幡状法宝有点象我所知的-件人族法宝,我们一定要弄到手中,我看我们还是先将被困住的几位道友从阵中救出,再去追击他们”。

象龟妖转身就去解救被“巨木金刀阵”困住的六足豹犬等妖怪,沒有破阵的象龟妖,当它们出阵后,一个个灰头土脸,浑身是伤,看来是沒少吃苦头。

等众妖聚齐,略将情况说明,于是一起御了飞遁,向邹德鸿和紫铃仙子逃走的方向追去。

确说紫铃仙子和邹德鸿御剑逃走后,途中又改变了两次路线,最后选择一处溪水交错之地按下遁光,打坐修行恢复损失的法力来。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紫铃仙子从闭目修行中醒来,看见邹德鸿正在溪水也抓了一大堆鱼,正生吞活食着,而自己身前确摆放着一大堆野果黄精,心中充满了欣赏。

邹德鸿见紫铃仙子修行恢复醒来,忙将嘴上血水-抹,在身上擦了擦,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热情的喊道:“仙姐,我估计你修道忌荤腥,去给你釆了些野果,我偿了一下,还挺好吃的,你偿尝”。说完就将-个淡红的野果递了过去。

如果是在紫铃仙子平时,谁将刚抹完血水的脏手洗都不洗,还在屁股上擦两擦,再拿了野果给她吃的话。不当场翻脸才怪,不过今天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素有洁癖的她看着邹德鸿那洋溢着阳光的笑脸和无忧无虑的目光,伸手接过野果就放在嘴里,一丝腥味和着野果的甘甜涌进了口中。

看着邹德鸿转身过去背着自己大口大口的吃着生鱼,可以想象这三年多一个大孩子是怎么在玄水洞中那阴暗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这要多么顽强的意志。

想到这里,紫铃仙子心中就感觉到自己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悲痛,而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道心中似乎又多了一些说不明道不白的东西,自己金丹中期的修为有了隐隐突破之势,她相信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参研修行,-定会有所突破。不过,现在来说,可能是件奢侈的事。

当紫铃仙子吃饱后,要邹德鸿将那面破幡拿来细看,越看越心惊,难道真是那面“招魂镇妖幡”,如果真是,那她二人根本就不必躲躲藏藏,直接就可以从十万大山之中杀将出去。

当她问明邹德鸿原因后,又将神识探入幡中世界,还沒有进去完,就感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涌了过来,吓得连忙退了出来。

然后略微调息了-阵,定住心神,才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简递给邹德鸿说道:“弟弟你本是修行的佛门‘降魔金身诀’,而这面‘招魂镇妖幡’御使需要道门的道行法力才行,而佛门神通修行开始更注重意识念力的修行。

我这里有一部无名法诀,本是我下山励练,无意在-座叫通仙山的破庙内道袓坐下所得,我曽试着习练,但与我所修功法格格不入,只好放弃了,现在姐姐将他送给你,希望你修出真气道行,必能御使这面奇宝,将幡中的妖怪施放出来御敌”。

邹德鸿也不推辞,接过后快速用神识浏览了-篇,也不知是从小修习佛法神通的原因,还是那玉筒太晦涩难懂的原故,邹德鸿看得-头雾水,不知所云。

苦笑着对紫铃仙子说道:“仙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看我太愚笨了,一时半会也学不会”。

笫七十四回 观止寻来

紫铃仙子略有愧疚的说道:“弟弟,因师门门规限制,我不能传你功法,这这篇无名心法我也细细观摩研习过,感觉薄大精深,让我对本门的道法研习认识得更深,我相信你一定能修行成功,此事也不急这-时,刚才我略略算了-下我们大至的方位,再住东行二日就能通过血狼崖进入与十万大山接壤的北漠瀚海了,血狼崖有妖族中最为凶残的血狼老袓坐阵,我们还是避开那里为妙,我估计等不了多久,那些追兵就要到了,现在还是你带着我从水中遁走,好隐藏形迹,就顺着这条水道一直逆流而上,到一天池之时,再为转向,走吧”。

说完将手递给了邹德鸿,邹德鸿见紫铃仙子已经使出了分水诀,也不多言直接带了紫铃仙子跃入水中,任由体内小蛟龙带着两人逆流飞遁。

这几日邹德鸿从紫铃仙子那里沒少学得各种追踪和反追踪之术,而紫铃仙子告诉他这些都是小道,真要是遇上妖族的大能,只怕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邹德鸿本是见过玄水娘娘和黑水玄龟争斗的场面,对此深信不疑。

却说邹德鸿和紫铃仙子刚离开不久,六足豹犬就带着一干妖怪追了过来,鼻子绕着他们呆过的地方嗅了一圈,对金髯鹰等妖怪说道:“他们从这里入水遁走了,四周沒有嗅到那小子的一丝气息”。

金髯鹰妖眉头紧锁,说道:“这一带水道遍布,究其源头有数座山峰,最是不好寻找,再住东就是血狼崖了,血狼老祖功参造化,阴狠凶残,不管是人是妖沒有谁敢闯入他的领地,否则,只能化成为他血池内的浓血,你们看我们还继续追吗”?

其它几千妖怪都相互看了看,最后望向低头沉思的象龟妖,象龟妖见众妖望着自己,整理了-下思绪,轻声说道:“金髯道兄对这一带的地势非常熟悉,你觉得他们二人最有可能从那里逃走,大家一路追踪这么久,沒理由现在就放弃,血狼老祖的地盘我们肯定是不能去闯,别说他本人凶威滔天,就是手下的十三啸月天狼那一个不是满手血腥的屠天,听说那头狼励无情的一身修行直追血狼老袓成为新的血狼一族的大能,我们能避就避,争取选对路线能逮着那二人,你们看怎么样”?

金髯鹰妖苦思了一阵,最后豁出去说道:“我看我们就选走天池这条路线,这条线路即能避开血狼崖,又能已最快的时间进入北漠瀚海,不管怎样我们就赌上一赌”。

确说邹德鸿凭着小蛟龙天生御水的能力在水中潜行比在陆上奔跑还快上几分,用了半日多时侯就来到了天池水潭之中,就在两人要从水中跃上岸时,邹德鸿却发现岸上有人斗法,示意紫铃仙子不要出去,自己将蛟头悄悄伸出水面,准备查看岸上情况时。

只见空中几条无比热悉的妖怪遁光正从天边飞来,吓得他再也不敢去看岸上斗法的情况,立刻沉入水中,抓住紫铃仙子的手-边用神念告诉紫铃仙子几个妖怪已经追来了,一边拉着紫铃仙子朝潭底深处游去。

确说金髯鹰妖最先来到潭边,并未停留,也末对斗法的战场过多的留意,而是直飞向东,继续追踪而去,当剩下的象龟带领一干妖怪飞到水潭边时,细细查看起来,而其它的妖怪都远远的盯着正在斗法的地方。

如果邹德鸿在场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那场中斗法之人不正是师兄观止和尚静坐在场,-股檀香的气息迷漫在空中,身体四周被一团微带白色的庆云环绕,而他的佛身在庆云中宝相庄严,起浮不定。

而外面一头血色狼妖幻出本体,三丈多长,混身燃着血焰绕着庆云中的观止不停游走,不时喷出一片片血焰烧向那淡白色的庆云,而那庆云不管外面血焰多么凶猛,始终沉浮不定不增不减。

当金髯鹰妖几个妖怪先后到来,观止一动不动,不听不闻,而那头三丈多长的血狼不时瞪着灯笼一样的-双大眼扫向潭边的几个妖怪,并沒有相互攻击。

象龟妖见状前行至战场也缘之处,大声说道:“不知场中是血狼崖那位道友,我们几个为追杀一男-女两个修道之人途经此地,愿道友多加包涵”。

那头血狼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厉无情,我们各干各的”。然后转身继续对付观止和尚了。

当观止听见一男一女时,眼皮略略跳动,但身形如老松,心如止水归然不动。

原来自从邹德鸿被青竹郎君带走后,观止不时深入十万大山之中寻找,这次无意抓住一个熔岩洞中的一名送信小妖,观取小妖记忆后,竞然发现了邹德鸿的面孔,心中大喜,细细询问了二人的情况,听说被众妖-路追杀一路向北逃去,自己无法追踪二人踪迹,只得一路向北向东寻去。

笫七十五回 水神之体

一路上驾御遁光并未被耽搁,却后发而先至。不料在途经血狼崖不远处被血狼老祖弟子啸月十三狼中的几个狼妖相遇,一番恶战,几个狼妖被观止和尚击退。

当观止继经向北时,被血狼老祖的大弟子厉无情追上,就在这天池边上缠斗不休,它与观止修行相当,斗得难分难舍。本来观止和尚可以一走了之,厉无情也将他无可奈何。

但冥冥中仿佛那种感觉,在这里有可能找到师弟邹德鸿,所以当他听见象龟妖提到一男一女之时,心神为之一动,但并不表露在面上,而是继续静观其变。

确说象龟妖在于血狼厉无情说完后,径直转身回到潭边跃入水中,四肢伸展开来,脚蹼扇开象四片巨大的门板,在水中,象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随着象龟口中吞出一运串怪异的音符,四肢脚蹼不停的扇动,四周的水开始以象龟妖为中心,不停的旋转起来。

而水中的紫铃仙子和邹德鸿二人正躲在天池水潭的下面的石隙中,当象龟妖下水的时候,邹德鸿就暗叫不妙。

当它施法后,天池中的鱼类和紫铃仙子被一下从水中剥离了出来,而邹德鸿却并沒有受法术的影响。

当紫铃仙子显出身形后,只听见象龟妖大吼一声,“原来你藏在这里,受死吧”!竞然将旋动的潭水整个向紫铃仙子撞去,而紫铃仙子就在被剥离出水时,就感觉到不对,见象龟御水撞来,立刻驾御飞剑飞了出来。

而岸上的六足豹犬几个妖怪也各自使出法宝将紫铃仙子围住战成一团,而紫铃仙子一手御使飞剑,一手持着紫玉金铃,不时的为自己突破方向,几个妖怪都已听说了这件法器的历害。

每次紫铃仙子手执法器作势欲摇,就吓得那个方向的妖怪让开道路,斗了一阵,几个妖怪并沒有有效的形成合围。

而水中的象龟妖当它把紫铃仙子逼出水中后,冷不防背后-股巨痛传来,要不是有龟甲山这件法宝护身,只怕这一下要了它的性命,当象龟妖转头看见水中隐隐现出水身的邹德鸿时,心中又惊又怒,那小子的身体竞然在水中,与水同化了。

身体也变成了水流与外面潭水溶于一体,它们水族古老相传,这是水神之体,可操控万水。

象龟妖这时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水谭,离开这怪人,抢什么宝贝,真是过笑话。

不过,这时才想起这件事,巳经晚了。邹德鸿这段时间不断的在水中逃跑,促渐摸索出了一些玄武血脉中的天赋神通,不过血脉有些稀薄,只能在水中才能发挥作用,这门化水而遁的神通修到极至遁法可以在水中瞬息千里,还不会消耗太多法力。

沒等象龟妖反应过来,邹德鸿又从它身后的水中显出身形,展开拳脚,势大力沉的击在象龟妖的身上,刚开始象龟妖还拼命的想逃走,不停的反抗,最后被邹德鸿击昏在水中,兜手就将象龟妖收入“招魂镇妖幡”之中。

由于担心紫铃仙子的安危,又立刻跃出水中与众妖战在一起。当邹德鸿跃出水面的一刹那,邹德鸿身上的金身舍利子与小无相神光和观止的淡白色庆云立刻生出了感应。

观止睁开眼睛说道:“德鸿,为兄终于找到你了,你与那位紫玉仙阁的女施主赶快过来吧”!

邹德鸿听见那三年与他朝夕相处,魂牵梦萦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拳击飞一件砍向自己的法宝,连庆云外的血焰也不顾,飞身投入庆云中的观止和尚身前,跪拜在身前,当观止睁眼看见全身-身金黑鳞片头戴面具法宝的邹德鸿时,轻声叹道:“小师弟,受苦了吧”!

而邹德鸿已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紫铃仙子这时也破开外面的血焰进入到庆云之中,看见孩子般嚎啕大哭的邹德鸿唏嘘不巳。

而外面不时吐出一口口火焰的血狼厉无情神情不变,不过内心确翻江倒海,因为它从未见过谁敢用肉血直撞血魔邪焰,这魔焰是血狼老袓最为得意的一门神通,也是魔道之中最顶尖的几种神通之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怪人的师兄和尚现在不是被困在这里吗?

这时六足豹犬见象龟妖久久未从潭中出来,显然巳经招到毒手,而金髯鹰妖又一去不见回复,于是来到血狼厉无情之处表示,愿意连手对付场中的三人。

笫七十六回 退敌

确说邹德鸿发泄完自己心中的情绪,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周围,见紫铃仙子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从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不过,观止那平和的声音在邹德鸿耳边响起,“德鸿,速速调整身心,和我一起破了这头血狼的‘血魔邪焰’,这位紫玉仙阁的施主可用你的法宝与我们一同攻击这些妖怪”。

邹德鸿一直是观止就教授的佛门神通,两人佊此都非常熟悉,邹德鸿将“降魔金身诀”运行起来。

在庆云之中,邹德鸿识海之中的金身舍利子和小无相神光,仿佛受到什么引导感应,竞从邹德鸿天门之中冉冉飞出,而邹德鸿的元神魂魄一直在识海之中,从未脱离本体现身大千世界。

当世界的光,水和花鸟虫鱼用自己的魂魄去直接感应,一切都是那么不-样,光中带着-丝灼热,-丝温暖,一丝让灵魂颤栗的恐惧,那是阴魂对光明的恐惧,现在他终于有了一丝明悟,那么多的修士和妖怪舍命修行,就是为与那天道争那一线生机,逆天而行。

不过,邹德鸿的思绪被现实拉了回来,当众妖看见金身舍利子从邹德鸿的天门中飞出悬在庆云的上方,整个庆云变成了辉鸿的金色,一下涨大了三四倍,天龙,夜叉,阿修罗在庆云中飞腾巡逻,对着外面的妖怪咧嘴睚目,随时会从中飞出来,将众妖撕得粉碎。

而佛陀,菩萨和金刚在佛国中禅唱,众多佛子在听经,在修行。一个个吉祥天女在散着美丽馨香的花瓣,一串串金色的佛音符文在云海之中穿流翻滚。

而刚才一直附在庆云上不停侵蚀燃烧的“血魔邪焰”竞然在庆云和金身舍利子的照射下,渐渐被照耀成了金色,慢慢的在减弱变小。

而血狼厉无情再也不敢向庆云上口吐一片片“血魔邪焰”,因为刚才喷出附在庆云云光外的魔焰现在自己怎么念动法诀也招不回来。

血狼厉无情也不是善茬,招呼众妖各祭法宝向金色庆云强行攻去,但有了金身舍利子加持的观止和尚,就象多了-尊护法罗汉-世修行神通。

佛门的金身舍利子是那些得道僧人,与得道飞升度劫的修士一身的神通等同的修为所凝结,凝聚了大众信徒的信仰念力,往往威力上还更胜一筹。

也是观止修行低微,如果是在法能手中,那威力就不可同日而语。

而情况好转些后,观止又将自己的法器黄铜钵盂祭了出来,向其中一头六足豹犬罩去,而那六足豹犬慌忙撤回攻打庆云的妖兵“三股叉”挡住黄铜钵盂,不枓那钵盂中射出-片紫光照住“三股叉”,只见那妖兵滴溜溜的一转就被收进钵盂之中。

而那六足豹犬还在暗叫不好时,那片紫光又照在他身上,“嗖”的一声就被黄铜钵盂收了进去。

其它几个妖怪本来以为妖多势众,还战意昂扬,谁知不但久战不下,不但连人家汉毛都未伤着,反而自己这边妖众还被老和尚用法宝收走了。

未等钵盂第二次落下,血狼厉无情正全力用一个有着五个骷髅头围成的手环攻向庆云,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其它妖怪一哄而散了,而紫铃仙子的飞剑这时也腾出手来与钵孟一起向血狼历无情攻来,厉无情怒骂道:“你们这群软蛋,下次别让我碰见”。

不过骂归骂,自己也审时度势,抽身退去了。

而邹德鸿将金身舍利子和元神魂魄重新收入识海之内,与观止师兄略略说了一下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而观止先将紫金钵盂内的六足豹犬放了出来,六足豹犬跪地磕头求饶不止。

三人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辈,遂放了六足豹犬。不过观止和紫铃仙子都是经历过风浪险恶之人,担心退去的妖怪贪婪,回去纠集更多的妖怪追来,于是三人并不多作耽搁,立刻翻山上路。

这一带紫铃仙子比较熟悉,专门避开了血狼崖的势力范围,三人经过一天一夜疾速赶路终于飞出了十万大山,进入了北漠瀚海的边缘,说来也奇怪,那血狼厉无情和六足豹犬并沒有纠集妖怪追来夺宝,这-天终于平平安安过去了。

三人也不停留,紫铃仙子在飞剑上对观止说道:“观止师兄,我们只要过了前面那座绿枯岭,转向往东南方向飞行不出-月就能到北荒草原与郑国交界的第一大城——瀚海城,这一路上缺少天地灵气,妖怪要少一些,相对我们来说更要安全一些”。

笫七十七回 燃灵信香

邹德鸿和观止和尚站在一件木鱼锤的法器上,紧随紫铃仙子向那片横亘在眼前的枯树岭飞了过去。

这里背靠沙漠,常年干旱,偶尔受十万大山内的雨水湿气滋润,所以形成了-枯一绿的山岭,而现在映入邹德鸿眼睑的是满山遍野的枯树枯草,更有些沙鼠在草丛中“吱吱”作响。

突然,邹德鸿在远处最高的山岭枯树下看见了一个最不愿看见的身影,只见松树下一个红发老者正与一个身后站着粉色宫装妇人的虬须男子正在下棋,而那熟悉的金髯鹰妖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远远的望着飞来的三人。

就在邹德鸿发现金髯鹰妖时,紫铃仙子早已发觉不对,调整遁光的方向,远远的想避过去。

而站在木鱼锤上的观止心中暗叫:“晚啦,晚啦”。就在这时,那个站在虬须汉子背后的粉色宫装妇人回过头来,轻声唤道:“三位,相请不如偶遇,即然来了,又何必走开啦”!

让人听了如沐春风,萦绕心头,紫铃仙子修行较弱,受不住这魅惑声音的诱惑,御剑向那方飞去。

而邹德鸿处在观止的遁光之中,心祌并未受魔音多少影响,而观止见紫铃仙子巳经被迷惑,张口作佛门狮子吼:“唵、嘛、呢、叭、咪、吽”。

但紫铃仙子依然向那宫装妇人遁去,观止苦笑-声,向邹德鸿说道:“师弟,看来这几个人神通强横无比,你我逃走,是自取其辱,不如跟过去看看,也许还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遂取出-段紫色的檀香状东西,握在手中双掌合十,闭目默念经文心诀,静静的向紫铃仙子追了过去。

当三人来到绿枯崖顶时,只见那红发老者将石桌上的棋盘一推,大声嚷道:“五色牛鼻子,这局是我让你,你我再来一局如何”?

而五色将棋盘一按,怒道:“狼老怪,到现在耍赖的毛病还在呀,你难道觉得你这些年道行长进了,你我活动活动才行,况且你当着胡媚的面这样干,害不害臊呀”?

而宫袋妇人不愠不火的嘲道:“血狼老祖你也是一方妖王了,难道不成还要让几个小孩看你的笑话,愿赌服输,这赌局可是你订的”。

血狼老祖也不退让,争道:“刚才要不是你在暗中指点,我会输给他吗,但是你也放心,输了就输了,老夫也不与你俩争执,但今天我可以不插手,但我要在场看看那件宝贝”。

紫铃仙子已经被那个叫胡媚的宫装女子制住,呆呆的站在那里。

而观止和尚见三妖自顾自说,混然未将观止当一回事,只当观止和邹德鸿是砧板上的鱼肉。观止趁着三妖对自己浑然不觉,放开合十的双手,那段紫色的檀香状东西竞然开始见风燃烧,向对面的三妖飘去。

看见观止放出的烟雾,胡媚冷笑-声说道:“小和尚,敢在我们面前耍手段,你修行的那半吊子旋檀佛光,就别在我们面前卖弄,小心血狼老祖一口吃掉你俩”。

当她闻到那白色的烟雾时,脸色大变,尖叫道:“是佛门的燃灵信香,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

不过,胡媚和五色三妖确并沒有动手杀害观止二人,而是-动不动的的紧盯着那团白色的香雾,只见香雾翻滚,一眨眼的功夫就化成了一个法能的样子。

而远在郑国都城东京玉佛寺的法能就在那段紫色的檀香状东西在燃烧之际就有了感应,这时正凝神使出“他心通”的神通,用神识向这个方向说道:“血狼老祖,五色道友和胡仙子,老僧有礼了,多年不见,各位道法更加精进了,可喜可贺,贫僧在这里向三位化个善缘,这二人是老僧弟子,望三位高抬贵手留得性命,他日老僧将登门道谢”。

而在绿枯岭的那个香雾化成的小人将法能的话如法能本体一样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然后一下散了开去。

而血狼老祖暴怒而起,闪电-脚将观止踢飞出去,口吞鲜血。

而五色水牛就化的虬须汉子伸手一把将邹德鸿拧了过去,一只五色的大手从脑门飞出抓向邹德鸿的识海,邹德鸿只感到脑海中撕裂般的疼痛,而金身舍利子、“两仪星辰梭”、“招魂镇妖幡”被五色大手抓了出来,而邹德鸿的元神魂魄则留在了识海内。

这时,其它二妖顾不得折磨观止和紫铃仙子了,直接围拢过来,贪婪的看见三样宝贝,特别是那面灰白色的“招魂镇妖幡”。

笫七十八回 打赌

五色见二妖围了过来,先将“招魂镇妖幡”拽在手中,将剩下的金身舍利子和“两仪星辰梭”推到二妖身前,让二妖自己选择。

血狼老祖和胡媚将二宝接过手来观看把玩了一下,又扔了回去,胡媚不依道:“五色牛哥,这金身舍利子看是最好,确是对我们最沒有用的东西,我妖族修行的功法要么是血脉传承,要么是天生地养灵气所钟,这佛门大德高僧毕生佛力所聚与我们妖力最是相冲,搞不好被舍利子普度接引进佛门,不过对那些心智不坚的小妖在渡劫抵御心魔却有些作用”。

血狼老祖更是不满,将那柄报废的“两仪星辰梭”直接扔在地上,不屑道:“五色呀,你就想用这破玩意儿将我们打发了,如果这柄原来金线王蛇的‘两仪星辰梭’有原来的样子,我这次也可让让你,你难道沒有感觉到它现在巳经报废了吗”?

叫五色的虬须汉子也不答话,闷声发大财,心中骂道:“先下手为強,已经到了我的手里让我再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直接用神识侵入幡内,抹去邹德鸿的元神烙印,收归己有,胡媚和血狼老祖到时只有干瞪眼的份,所以五色将强大的神识毫无保留的向幡内涌去。

而胡媚与血狼老祖两个气得直咬牙,相互又不好出手抢夺,毕竞三人在邹德鸿到来之前打了赌。

原来五色和胡媚刚开始直接来到血狼崖外围,本想不惊动血狼老祖的,不料血狼老祖静极思动,从闭关中醒来就听见弟子啸月十三狼禀报,“十万大山中传言,当年人族对付妖族的重宝‘招魂镇妖幡’出现了,被人族一男一女两个修士带走向北逃遁了”。血狼老祖听完禀报后,心思渐渐活络起来,分析了一下情况,断定二人肯定不敢硬闯血狼崖,不知从何绕行而过。遂吩咐啸月十三狼带领小妖各自在领地内严加巡逻,而自己则飞遁出来,四处收寻二人下落。

一日,不巧正好在血狼崖外碰上了五色和胡媚正绕行而过。

五色和胡媚本来想避开血狼老祖,谁知会这样不期而遇,三妖遂来到绿枯岭的最高峰,本是妖族王者大能,相互都知是为何事而来,况且并不能确定是否是那件专门克制妖族的宝物,于是由血狼老祖与五色斗棋输赢来决定这次处理二个人类修士的决定权,而胡媚修行较五色弱上-筹,平常也与五色关系不错,蒙他照顾,自然也不好撕破脸面。

不过,闹一闹肯定是要的,最好是把平常-直眼馋的那些宝贝弄一两件在手中。

见五色巳经将神识侵入“招魂镇妖幡”中,血狼老祖和胡媚一动不动地盯着五色的表情,先是迷惘,接着恐惧,后是颤栗起来,突然五色口中一股鲜血直喷,神情萎靡,看着手中的破幡布象看见了蛇蝎,就象扔烫手的山芋一样扔给了血狼老祖,口中嘲道:“送给你吧,我不要了,胡媚,听我一言,此宝不要也罢”。

说完拉起胡媚就准备要走。血狼老祖当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刚才明明看见五色神识进入幡中吃了大亏,肯定不愿重蹈复辙,慌忙叫住五色求教到底在幡中遇到了什么情况,怎料五色死活都不肯讲出经过,本来胡媚儿好奇心更重也加入到肯求的行列中,但是五色始终都闭嘴不言。

最后血狼老祖还是禁不住好奇心,加上胡媚儿的撺掇,拿着“招魂镇妖幡”将自己的神识小心翼翼的注入进去。而这时五色才将胡媚儿拉到一旁将自己的经过悄悄告诉给她听。

原来五色的神识侵入到幡中的世界中,确实被神识所见的景家震撼了一把,这里面除了灵气外,其它的都可以比得上一些洞天福地了,他也未多做停留,直接按炼宝诀的方法将神识侵入世界中心的祭坛中,将邹德鸿的神魂烙印抹去,种下自己的,就大功告成了。

当他的神识靠近中央祭坛的位置,确看见了一个迷你版只有十来丈多小的黑色玄龟正躺在祭坛上闭目养神,而祭坛外一些妖兽都必恭必敬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地上是被那些妖兽供奉的血食。而那十来丈大小的黑色玄龟散发出-股无形的威压波动,还有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难道是玄龟上人受了伤戓功力精进变小了,待我试探它一番”五色的神魂盘算着。

笫七十九回 不能招惹的玄武

五色的那一缕神魂化成-个五色状的小人开口向黑色玄龟喊道:“玄龟上人,沒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本以为你得道飞升了,却不料你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啊哈,你的相好玄水娘娘呢”?

话音未落,那黑色玄龟睁开眼睛,那目光象两个闪电般的光柱照在五色化成的小人身上,如海似狱的威压塞满了整个小世界的每-个角落,一个冷酷而威严的声音在五色的灵魂中响起,“爬虫,你敢称本尊为乌龟,活腻了吗”?

而五色如果是本体在这里的话,可能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面对如同神祗一样的威压,那一缕元神魂魄的思维都仿佛巳经冻结了,现在他终于知道那些强大的妖兽为什么会跪在那里了。

当他看见-条水桶粗细的怪蛇头从尾部翻动着窜了出来,拉着长长的蛇身,来到五色的面前,张开铁齿冷锋,血盆大口对五色轻柔地说道:“小水牛,你是不是将这件宝幡的主人姓邹的那小子抓住了,想进这祭坛抹去他的神识烙印呀”?

那柔美甜蜜的声音如同天籁一样,与那血盆大口形成的巨大反差,几乎有让五色吐血的感觉,不过却不敢不回答怪蛇的问话,只好如实将外面的情况禀报。

那怪蛇慢慢收回身体与龟首简単交淡了几句后又回到神魂所化的五色面前,还是那样柔美的天籁之音,“本尊在此修行,不想被人打扰,这面‘招魂镇妖幡’本巳残破,失了祭坛中最重要的聚魂珠,只能算是一个残破的外壳,此幡的主人对本尊有援手大德,希望你们不要伤害他,否则别怪我破开空间亲自斩杀你们,还有为了以试惩诫,这缕元神就留在这吧”。

说完怪蛇头闪电般的一咬,就将那缕元神吸入了肚中,而五色的本体魂魄相隔较近,所有发生的-切都传入自己的神魂之中,最后那缕神魂被怪蛇吞掉时,伤了根本,一口精血狂喷而出。

当胡媚儿听完这一切后,几乎不用脑袋都能猜出那怪蛇和玄龟是什么,隐隐约猜到了一个轮廓,最后轻叹道:“牛大哥啊,真没有想到原来与我们齐名的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竞然有这么大的来头,竞是四相神兽中的玄武,怪不得天生就能操纵玄水,那这小子我们就真不能动他了”。

五色点点头接道:“我也不甘心讶,不过现在这破幡是个移动的祸患,谁拽在手里谁倒霉,刚才我故意扔给血狼老祖的,你等一下只管看笑话吧,嘿嘿”。

胡媚儿也得意的轻笑了几声。

就在这时,闭目用神的血狼老祖同样是一口鲜血喷出,不过要好得多,睁眼直接瞪着五色说道:“算你狠,挖个坑给老夫跳,我把那头死乌龟沒有办法,难道把你还没办法”。

而五色皮笑肉不笑的接道:“我说血狼老祖,你明明见我吃了亏,还要一头栽进去,还能怨我,难道我出了丑还要满天宣扬,怪只怪你太贪了,哈哈”,五色说完后一阵畅快的大笑。

血狼老祖暴跳如雷,张口吞出一面血红的旗子,上面血红的魔火在跳动,多看上几眼,仿佛魂魄都会被燃烧进去,胡媚见血狼老祖开始暴走了,知道对五色和自已并沒什么好处。

忙上前柔声细语将血狼老祖劝住,三妖平心静气下来,将整过事情的始末重新思考了-遍,“招魂镇妖幡”和金身舍利子没有-样可以沾,而那件“两仪星辰梭”则是-件不则不扣的废宝没有用处。

将三人放了,传出去又感觉沒有什么面子。杀了他们又肯定树下灵山寺和紫玉仙阁两大对头,得不偿失。最后胡媚儿出了个主意,三人各自选取一人,即不取其性命,又要让自己的威名不坠,比比看谁的能耐大。

五色和血狼老祖点头同意,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三妖本是杀伐决断之辈,血狼老祖直接抓过观止和尚,左手指尖上燃起了一点“血魔邪焰”,比起那血狼厉无情所施的显得更加阴邪,血狼老祖桀桀怪笑道:“我就用我的独门魔焰破了你的旋檀佛光,看你巳后还怎么修佛,那法能到底有什么手段救你”。

说完将那一点魔火打入观止的识海之中,观止无法,只得调集所有的旋檀佛光将那点魔火包围起来,那点魔火仿佛拥有生命-样,吞食着观止的旋檀佛光,壮大着自己,那一天佛光耗尽,观止就身死道消。

笫八十回 碎丹与禁血

血狼老祖最后故作大方的提醒道:“小和尚,千万别和人斗法喲,内外夹攻,死得更快”。而胡媚儿将被迷住心智的紫铃仙子的金丹直接从气海中拘了出来,对着金丹轻轻-弾,金丹破成几辦,灵气飞快的流失着。

而紫铃仙子如朝雷击,心神从迷矇中清醒过来,而口中的鲜血大口大口不断喷出,邹德鸿见观止被血狼老祖打入魔火时,就悲愤无比,却被观止用眼神止住,现在又见紫铃仙子被胡媚儿弄得丹破道消,心中的那股血性再也忍不住了。

用尽全身力气向胡媚扑去,双手已经露出了那寒光闪闪的指甲,不过这-次再也沒有巳前的幸运了,等待他的是一支大脚,一支长大的牛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脸上,最后五色将邹德鸿踩在地上轻视的说道:“你以为你真是过人物,你那几斤蛮力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你的下场不会比他们差的”。

说完从腰上解下-根黑色的铁链,两头是两个尖尖的勾子,象一条窜动的灵蛇钻进邹德鸿的身体四肢的各个关节肌肉,邹德鸿只感到身体的力量激速的衰弱,到后面更是虚弱无比。

五色对邹德鸿说道:“这‘禁血链’是我牛魔一族镇压惩罚族中罪人的禁器,可禁十万八千斤的血气力量,现在就让你尝尝走路都沒有力气的滋味,现在你们三人就可以滚了”。

说完向胡媚儿和血狼老祖使了个眼色。三妖解开三人各自自上的禁制,同时将两样法宝和金身舍利子扔还给了邹德鸿。观止和紫铃仙子各自将自己身伤的伤势控制住了,而紫铃仙子将破碎的金丹收回气海温养,胡媚也并未阻拦。

看见三人的身形渐行渐远。胡媚将一直在旁边闭口不言的金髯鹰妖提到身前,面对十万大万中凶威赫赫的三大妖王,金髯鹰妖平常再桀骜不驯,现在也只有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听着。

胡媚轻声说道:“我们不想让今天的事情传出去,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呀”?胡媚眨眨眼睛戏谑的看着金髯鹰妖,金髯鹰妖吓得跪在地上连声讨饶。

胡媚见恐吓的目的已经达到,接着说道:“我并沒有说要杀你呀,我只是担心走了那三人会说出去,你看怎么办才好”?

金髯鹰妖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胡媚三个心中并不愿放走三人,想借自己这把刀来杀人,但它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只怕这仅有的利用价值都沒有了,想都不想,直接拍胸脯答应了下来,保证不让三人走出北漠瀚海。

胡媚笑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与我们可无关呀,今天血狼老祖和五色都是听见了的,要是你反悔不办,我这里好说,他们那里可不好交待呀”!

金髯鹰妖被血狼老祖和五色看得大气都不敢出,连声保证完成任务。最后胡媚轻哼一声,“滚吧”。金髯鹰妖才屁滚尿流的飞走了,而五色和血狼老祖连称胡媚儿高明,计谋一环扣-环,层出不穷。

血狼老祖更是献媚,力遨二妖去他的血狼崖做客,而五色和胡媚都知道他心中打的算盘,坚称各自有事,绝了血狼老祖的念头。

遂三妖相互辞行。而五色和胡媚两妖同行回去,途中胡媚主动说道:“五色大哥,这次我们算是白来了一趟,沒想到这人间竞会有玄武神兽,不知是不是当日玄水洞中的玄龟和玄蝮所化,你感觉那头玄武怎样”?

五色落莫轻叹道:“从气势上看,就象是神祗与凡人的差别,连争胜的勇气都沒有,我敢断定这头玄武可能有伤,借那面破幡隐藏气息,你记不记得我们去玄水洞中看见有天劫过后的痕迹,如果沒猜错,那头玄武肯定是在躲避天劫”。

胡媚又接着问道:“不知那小子和玄武有什么关系,竞然有妖化的迹象,那面‘招魂镇妖幡’真变成了一件废宝了吗”?

五色点了一下头,说道:“那破幡我敢肯定是废掉了,我神识在幡中清楚的看见那祭坛是残破的,如果是完好无损的话,那它的威力就大大不同了,可能会是我们妖族的恶梦,还有那小子被我用‘禁血链’锁住全身气血关节也不知道有不有用,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愿那头鹰妖不要让我们失望”。

而胡媚笑道:“五色大哥,你这担心就可能有些有余了吧,我相信那几件残宝对妖族小辈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笫八十一回 心境变化

二妖也就不再交淡此事,继续御了遁光向回赶去。

而血狼老祖径直回到血狼崖洞府之中,招来弟子啸月十三狼假装问了问谷中可有情况发生,而血狼厉无情将追杀观止和尚和碰见紫铃仙子和邹德鸿之事禀告给血狼老祖,同时又将北漠瀚海的沙驼国主献上大量的奇珍异宝,请求血狼老祖能加派些高手修士协助沙驼国的军队,东征东北荒原上的铁勒部落。

血狼老祖本对这些世俗的战争并不感性趣,只是沙驼国主平日乖巧,多贡奉各色美貌女子,希奇古怪之物。

血狼老祖吩咐道:“无情呀,你这些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你斟酌处理就行了,把那些美婢送到我洞府之中,这些天我要闭关修行,另外你们可将那三个人类修士的消息传出去,他们巳经越过绿枯岭,往北漠瀚海以东行去了,好好约朿你的师弟们让他们不要去追”。

血狼老祖心眼多着呢,将消息散播出去,借刀杀人,兵不刃血。

又和血狼崖撇清了关系,灵山寺的和尚也找不到自己头上。说完就回洞中闭关了。

而下面的啸月十三狼听得一头雾水,从来沒见老袓向这次心慈手钦,还约朿手下众弟子不得去追杀三人。

厉无情本是血狼老祖从小带大的徒子,对血狼老祖忠心耿耿,也不理会师弟门的议论,直接将老祖交办的事向几个师弟分派了下去,又将十二和十三师弟派往沙陀国,就各自散了。

确说紫铃仙子和观止和尚不顾伤势将虚弱的邹德鸿扶着遁出了百里左右慌忙又改变了-次方向,最后两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停了下来。

观止情况最槽,那一点“血魔邪焰”在识海中已经扩大了十倍,包裹它的白色的旋檀佛光已经急急可危了,而紫铃仙子体内的法力也是贼去楼空了,看着观止脸色惨淡的样子,邹德鸿示意紫铃仙子将怀中的金身舍利子交给观止,吃力的对观止说道:“师兄,你先用金身舍利子试一试能不能控制住体内的魔火”。

观止现在已是油尽灯枯的时侯,也不推辞,接过舍利子祭炼进自己的识海。果然旋檀佛光在金身舍利子的作用下,水涨船高,将那团不断在识海燃烧壮大的“血魔邪焰”终于压制住了。

观止和尚面色促渐恢复了正常,但心是心里清楚,这只是晢时的,如果再动用识海的神识法力,只怕金身舍利子也压制不住这团魔火,而这一路行去,只怕对三人来说,只会是一个恶梦,就从三妖对他们临走时下手就不难看出,他们并不想放过三人,而他和邹德鸿俩人基本成了废人,自己根本不敢在驾御遁光飞行。

现在只有靠紫铃仙子一人了,而她现在的金丹被毁,修行从金丹中期跌到巩基期,也只能免强一个人御剑飞行,“唉”观止虽说修行已久,早就看破生死,但仍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而紫铃仙子这时更是心恢意冷,从小修行,历尽艰辛,耗废了师门多少丹药,才修行至金丹中期,沒想到被妖女一指废掉,不知又要何时才能重新结丹,这时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涌上心头,差点道心失守。

而这时的邹德鸿正半躺在一块被风沙侵蚀的石头上,看着天边大漠的余辉,心情写意,半闭着双目,尽情的享受着余辉的照耀,观止那一声叹息将邹德鸿惊醒了过来,随口说道:“师兄你叹息什么呀,你看这夕阳多好,虽然天快黑了,但明天太阳还会出来,你知道我这几年在洞中有多么想你们,別看我现在走不了,等我恢复了体力,就是一步步量也要量回家去”。

当观止和紫铃仙子听见邹德鸿这随口而出的话时,各自心头一震,可以想想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在阴冷的玄水洞中,在几个妖怪的倾榨下抗争战斗过来,邹德鸿的经历在其它修士眼中简直可以说是神话和奇迹。

紫铃仙子亲身在玄水洞中经历过这一切,当想到这-切后,她巳经想清楚了自己要走的道路,负面情绪尽去,心境又有所突破,道心更加坚定。

观止和尚听完邹德鸿的一翻言浯,惊得目瞪口呆,喃喃说道:“师弟,我现在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收你为外门弟子了,你自小心性贴近自然,契合大道,生生不息,的确与我佛门出世修行格格不如,我想你的心性更适合修行道法,为兄听你感言受教了”。

笫八十二回 谣言

观止这一翻话倒弄得邹德鸿云里雾里,不知所措,观止和紫铃仙子知道这翻话是邹德鸿自然而发,正契合了自然随心之道,两人莞尔一笑。

随后,紫铃仙子询问了一下邹德鸿身体的情况,邹德鸿将自己的身体的感觉告诉给二人,这“禁血链”也不知是一件什么宝物,一般飞剑宝刃都伤不了的身体,竞然被那两根弯曲的铁钩轻易的钻进体内,在各个关结经胳要道锁住力量和气血,现在不是混身沒有力,而是混身有力使不出来。

不过邹德鸿感觉那些被“禁血链”穿过的地方,流出的鲜血对那条链子有一定的腐蚀作用,估计用不了几天,血液再浸上一浸自己的手脚就可以动上一动了,为了证明给观海和紫铃仙子二人看,邹德鸿使尽全身力气将左手略略抬了抬,这到让观海和紫铃仙子高兴了一下。

天色已晚,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里休息上三日,各自寻找一下疗伤和恢复修为的办法,不料就在第二日下午,沙海中心吹出的沙暴到达了这里,靠着紫铃仙子的修行,观止和邹德鸿才狼狈的渡过沙暴,而这场沙暴到是意外的帮了邹德鸿三人一个小忙。

确说那金髯鹰妖被五色放掉以后,明知三妖用他是借刀杀人,但也不敢不尊令,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们可以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别的妖怪。

两日的功夫,十万大山北面森林就满天飞传着三人有关的传闻。有说:“三人中有一个披辚怪人从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的玄水洞中出来,疑是犾得了二妖所遗留的宝藏和传承,其中一件就是专克妖族的‘招魂镇妖幡’”。

另有人又说:“三人在绿枯岭遇见妖族大能不敬,被妖族大能略施薄惩,废了道行修为,放入了瀚海沙漠”。

又有人说:“三人中有一名紫玉仙阁的女弟子,貌美无比,若能捉住,与之合籍双修,必能让自身修行更上一层楼”。

总之这些零零种种的话,让北面森林的妖怪跃跃欲试,磨拳擦拳。

更有些妖怪三五成群结队,冲入北漠瀚海之中寻找三人踪迹。

而金髯鹰妖干完这些借刀之计的事后,正准备返回绿枯岭寻找三人踪迹时,竞然碰上了被观止放走了的六足豹犬,这几日他沒少听到有关三人的种种传闻,对这无稽之淡的消息,他嗤之以鼻,对于这三人他现在宁可敬而远之。

当见到金髯鹰妖时,因那日金髯鹰妖一去不回,六足豹犬本有些不满,但听完金髯鹰妖讲完当日经过,想不到会有这样离奇,而且立刻反应过来,问道:“这几日,外面满天飞的谣言是你散布的”?

金髯鹰妖慌忙抓住六足豹犬的手,喊道:“我也是沒办法吗,难道你敢不尊血狼老祖三位妖王的命令吗,而且这个事千万不能说呀,否则你我还能在十万大山中呆吗”?

六足豹犬听后一阵沉默,他知道金髯鹰妖说得有道理,最后问道:“那你现在事情已经办完,准备又到那里去”。

当听完金髯鹰妖又要回到绿枯岭寻找三人的踪迹时,连声劝阻。

而金髯鹰妖自打碰见六足豹犬时,知道他的能耐,心中就想把六足豹犬拖上一路,连忙翻动三寸不烂之舌鼓动六足豹犬。

告诉他自己亲眼见到观止和尚被血狼老祖打入“血魔邪焰”,紫铃仙子被胡媚削去金丹期的修为,而邹德鸿这个怪人被五色的“禁血链”锁住力血,-动不能动。

虽然三人师门强盛,但只要自己不亲自出手对付二人,他们的师门也追究不到他们俩,最后金髯鹰妖把关于金身舍利子能助妖怪在渡劫时对付心魔的事,告诉给了六足豹犬。

终于六足豹犬答应了金髯鹰妖的请求,对于黑吃黑的事自己以前也沒有少干,当二妖来到绿枯岭时,正是沙暴横行肆虐过后,所有的行迹和气味,都被沙暴掩盖了,六足豹犬动用了不少的天赋神通,结果是什么线索也沒有找到。

而金髯鹰妖也想了不少办法,振翅高飞,把方原几百里的地方地毯式的搜索了两遍,结果双翅都累酸了,还是什么也沒找着。

两妖渐渐失去耐心,放弃了绿枯岭四周的搜索,转向邹德鸿他们可能逃走的方向和线路上的搜寻。

当他们刚走的第二天,在邹德鸿的坚持下,观止和紫铃仙子三人又回到了绿枯岭。

笫八十三回 指点

原来,他们三人在沙漠里一直并未离开那个地点。

晚上,紫铃仙子施出幻术将三人的身形掩盖,而白天三人就躲在沙子里面,紫铃仙子为了防止沙漠中的暴晒和身上的气味溢出。

但就是这样,前两天,都有几波妖怪从他们沙漠的上方经过,传出了追踪他们的信息,最后三人商量后,邹德鸿凭着直觉,想出了回到绿枯岭的这个主意,这无疑是正确的。

其间观止和邹德鸿劝紫铃仙子可以先行御剑离去,而紫铃仙子死活都不肯答应,她告诉二人,虽然她现在修行从金丹期削掉到巩基期,但她想通过这种另类的修行重返金丹期,其中的好处不可言喻,原来她所炼制的本命飞剑是土属性的,而现在她从自己修行的法诀中重选了一门火属性的功法重新开始修行,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得到了观止的推崇。

而邹德鸿将自己的“招魂镇妖幡”和“两仪星辰捘”以经收回自已的识海,当邹德鸿将自己的神识进入到“招魂镇妖幡”幡中的小世界,见到了玄武,将自己现在身体的情况告诉给玄武。

玄武从邹德鸿那里找来了浸泡“禁血链”的几滴血液放入自己的嘴中舔了舔,摇头对邹德鸿说道:“你身上的这根破链子还比较麻烦,它是用蛟爪骨筋与西方庚辛白金炼制而成,而这西方庚辛白金正是玄水少有的几样不能炼化之物,但这条铁链炼制方法比较粗糙,玄水多少能破坏一些炼制者的一些法力薄弱的地方,而西方庚辛白金本是坚硬锋锐之物,而蛟爪骨筋本是阴柔延绵之物,真要打破这根铁链还得要从这蛟爪骨筋上着手,从力量上突破”。

邹德鸿要了不少的玄水,放入体内,用来侵润腐蚀那条“禁血链”,刚开始效果还比较明显,身体四肢能轻微的活动走路了。

但到后来就沒有什么效果了,邹德鸿用神识发现玄水腐蚀的效果被黑色铁链表面浮现出的-层白色挡住了,看来玄武并沒有说错。

不过这样的效果巳经让邹德鸿感觉不错了,至少自己可以用双腿走路了。

这几天,不断有妖怪从天空中御光遁过,三人心情越来越沉重,那些妖怪的气势并不比巳前末受伤时的他们弱小,看来从原路返回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了,最后紫铃仙子提议出绿枯岭继续向北重新绕开原路上的妖怪,观止笑而同意了。

邹德鸿本沒有多少想法,虽然急于回家,但现在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于是三人仍然釆取昼伏夜行的办法避开各种妖兽的收寻,这样步行了半个月时间,天空中搜寻的妖兽渐渐稀少了,看来这些妖兽对这个方向的性趣不大。

再行了几日,空中飞遁的妖怪已经基本绝迹了,三人渐渐放松了警惕,行径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观止的伤势基本稳定下来,“血魔邪焰”基本被观止用旋檀佛光与金身舍利子压制得小了一些。

但仍然不敢动用身上法力用来飞遁和斗法,而紫铃仙子这些时日中的收获算是三人中最大的。

往日修行有师父前辈指点,提升功力有丹药辅助。从未象这几天,不靠外力,用最轻松的心态去体会感悟自然中的规则至理,用最开放的心灵去观日月升腾,斗转星移,在气海中温养的那几瓣破碎的金丹隐隐重新聚在一起,灵气也不在流失。

而邹德鸿这几日在观止和紫铃仙子的指点下,“降魔金身诀”和“飞龙变”两种功法突飞猛进。

观止告诉邹德鸿为什么“降魔金身诀”为什么笫二重水火不侵为什么始终未练至大成的原因,是因为金身诀中用来煅体的火是太阳真火,而非地心的地极火焰。

当对然真的増加一两种火焰煅体对笫二重水火不侵之躯的修炼还是有很多好处的,紫铃仙子当时听了,还笑谑道:“如果把我们人道修炼的至高火焰三昧真火加进去淬炼,不知这金身诀第二重的大圆满之境会变成什么模样”。

这种效果连观止自己也无法度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过每日行走时邹德鸿勤修不止金身诀,晚上吞吐月华,勤习“飞龙变”这门妖族功法。

而紫铃仙子送给他的那-部无名功法他巳经在心中揣摩了二遍,感觉主要是讲一些大道演化,自然至理的经文,字字珠机,不可量测。

而篇中是讲述了一些阴阳、四相、五行、八卦及元辰周天的演化规律,和各种属性的草木虫兽和药炼丹的原理和方法。

笫八十四回 跑步修炼

而最后是一篇混元气的练气心法,不过后面注明了此篇功法虽有夺天地造化之机,但研习这篇心法的修士是自己在参天录的基础上推演出来的修行之法,但并不全面,需要后来的修士重习参天录补全此法。

当邹德鸿将这篇混元气细细看上了二篇记在心中,因感此功法残缺不全,顾而沒有着手修习,不过其中许多有启发意义的修炼之法被他用在了“降魔金身诀”和“鱼龙变”两种神通之中,竞然让肉身淬炼的速度大大加快,力量更大速度过了起来。

渐渐的邹德鸿能时常将观止背起来在沙漠中时断时续的奔跑起来,而紫铃仙子就御上飞剑在空中飞上一段距离,又停下等邹德鸿两师兄弟。

观止和紫铃仙子身上乾坤袋中带有不少辟谷丹药和清水,邹德鸿一路上也无缺食之忧,反而全心投入到修炼之中。

就这样向北步行了两个月之后。

一日,邹德鸿正背着观止在沙漠中奔跑,不断的翻越过一座座沙丘,在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沙龙灰尘。而紫铃仙子在空中离地几十丈的距离,漫无目的的御剑飞行,不过远处的沙海边缘显出了一抹绿意。

再这荒芜的戈壁沙漠中漫行,虽然一路上修行而过,感悟天道,并不觉得枯燥无味。

突然见到天边那一丝真实的绿意,感到了那一丝生命的绿与死亡抗争的倔强和顽强,这就是生命争栄向上,不断传承的天道,与死之抗争,与天道抗争。

紫铃仙子一扫古井不波的心境,象孩子一样洒下一串欢乐的笑声,扔下一句话快乐的话便飞走了,“小弟,前面有片绿洲,快跟过来哦,观止师兄你们俩就慢慢吃沙尘吧”!

遁光一闪,就不见踪影了。

邹德鸿只得调整方向,背着观止和尚,紧跟着紫铃仙子飞走的方向跑了过去,刚才紫铃仙子遁得太快,他还末反应过来,就不见踪影了,邹德鸿都不敢肯定现在走的这个方向对不对。

最后师兄观止肯定后,邹德鸿才定下心神向绿洲的方向疾奔。

这段时间,邹德鸿并沒有将“禁血链”当成自己的负单,反而将它当成了锤练肉体的最好工具,虽然现在肉体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不足原来的百分之-,但他相信通过修炼,一定会将力量増长起来。

原因很简单,刚开始他背负师兄观止奔跑从一里到二里,到后来的几里。到现在一口气能跑五十多里,而且这个长度还在不断的增长。

不得不承认邹德鸿这怪异的身体是一座活的宝藏,不但承受了观海和尚醍醐灌顶全身神通法力,还有金线王蛇化龙后留下的龙涎精血和蛟龙之身,最后神兽玄武又送给他一滳神兽精血,被这些修真者梦寐以求的真血,改造浸润的身体焉能不強。

而“降魔金身诀”和“鱼龙变”是佛门和妖道中最顶级的煅体神通,每一样修炼至大成都能成佛称祖。

而这几日在观止的指点下,邹德鸿“降魔金身诀”的笫二重水火不浸在太阳真火的淬炼下隐隐巳经有了几分大成之相了。邹德鸿在途中停下换了两次气,到傍晚时分才背着师兄观止来到绿洲之外。

这时,紫铃仙子巳经拿了一个包裹扔在地上等候二人了,未等邹德鸿开口,紫铃仙子就开口说道:“与我估计的时间巳经晚了一刻钟,我们现在是到了沙驼国所管辖的玉带城,我下午进城后打听了一下情况,顺便买了几套衣服,你和观止师兄把它换上吧”!

说完将包裹扔给邹德鸿,当他们换上这沙驼国游收民族的服饰,配上在沙漠中被晒得油黑的皮肤,还真有点象沙驼国的族人。

当紫铃仙子带着二人交了银子入城后,眼前城中繁华热闹的景象把邹德鸿这个土包子看得眼珠都掉出来了,还别说邹德鸿长这么大,连离家最近的永宁府都沒去过,平常也就是听家人邻居说说而已,每当这个时候,邹德鸿总是端张凳子坐下,津津有味的听着。

而他们三人正是在玉带城的夜市中转悠,这玉带城本是连接铁勒国和东部几个小国部落的的一个交通要塞,玉带城是依河而建,这玉带河是沙驼国内乞力雪山雪水溶化形成的季节河流。

每年春季洪水泛滥时,多余的洪水谩过平常的河道,流到这里,形成一个方原几里长的带状湖泊,有了水的滋润加上少有风沙侵蚀,这里渐渐变成了绿洲。

笫八十五回 极品土包子

到后来被沙驼国吞并建成玉带城,这里并不驻军,只是有一些长年驻守的城卫人员,只是为了防卫一些普通的流寇沙匪。

而这里是连接沙驼国以西和以北与东部草原的贸易通道,所以这里有各式各样的商品和不同肤色的商人。

邹德鸿早巳把紫铃仙子给他的银子花了个精光,买了-大堆希奇古怪的东西,有几样东西邹德鸿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好奇就二话不说就掏前买了,让观止和尚看后都直念“阿弥陀佛”。

一个装着长长圆顶木棍的马鞍,一册男女水中嬉戏的图画,几件精至的小衣。不想被走散的紫铃仙子回来看见,平常看似优雅的紫铃仙子彻底暴走了,邹德鸿不敢反抗,又逃不掉,那几件精品给紫铃仙子直接毁掉了,而留给邹德鸿的是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最后,紫铃仙子还不解气,又将邹德鸿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见自己给的银子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被挥霍了个精光,实在忍不住问道:“你买这么些乱七八槽的东西干什么”。

邹德鸿委屈地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笫一次出国,想给家里的人和邻居带点东西,我比他们去永宁府,去京都都还要远,总得买些什么证明我说的是真的,就是要那些他们沒见过的”。

观止和尚话还沒听完,就一脸漆黑,扭头而去。而紫铃仙子再沒有往日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直接笑得喘不过气来,最后扭头对观止说道:“大师,你这个师弟好极品哦,哈哈”笑过不停,观止大和尚却在低头满地寻找,想要寻找个地缝好钻进去。

不过,笑归笑,紫铃仙子还是帮邹德鸿把这些东西收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最后,三人来到一家卖露天烤羊肉的地方坐下,叫来打杂的点杀活羊。

紫铃仙子仙子和观止早巳不食人间烟火。

真正将三人拉到这里来的是,邹德鸿正在不停被口水淹没的衣襟和不停吧唧着的嘴巴,而邹德鸿这时眼睛直愣愣的落在了那只肥硕的烤羊上,开玩笑,自打被青竹郎君拘到玄水洞中到逃跑到现在,还真沒有吃到什么人间美食,邹德鸿腿肚子直在火堆旁边打转。

观止一直紧守戒律清规,想拉开邹德鸿,但这小子太想吃烤羊肉了,死活不肯离开,眼巴巴的望着紫铃仙子的钱包,紫铃仙子不喜欢牛羊腥膻之味,但拗不过邹德鸿死懒在这里不走,也只得依了他。

于是三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本来天色己晚,四周也沒有多少吃客,只有两三桌胡商阵大盏喝酒,大块吃肉。

沒等紫铃仙子开口,邹德鸿毫不客气的从火堆上挑了-头最肥最大的一只羊,要伙计送了过来。

紫铃仙子看见邹德鸿挑羊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个外行,轻声对邹德鸿说道:“小弟,挑羊要挑小-点的小羔羊,那才好吃”。

观止也对邹德鸿点点头,邹德鸿马上叫来伙计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火堆上最小的那一只烤羊羔指指又对着紫铃仙子和师兄观止指指。

说来沙驼人伙计也乖巧,见三人中有女子,将小羔羊后腿内侧的肉切成薄片装盘盛了上来。

紫铃仙子本以为邹德鸿要将那只大的烤羊退回,确不料他巳经扯下一条大后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见邹德鸿的样子,紫铃仙子又好笑又好气,这小子就不知道客气一下,也不守戒律清规。

有意无意的瞟了观止和尚一下,观止和尚这种快要成精的人了,当然知道紫铃仙子心中所想,只是不停的叨念着:“罪过,罪过”。

而紫铃仙子本是自然恬淡的性子,为观止和尚叫了些素食,见邹德鸿吃得甚欢,也伸出玉指挑了两块羊肉,放进嘴里浅尝细嚼,感觉还不错,清香细嫩,也沒有什么腥膻之味,不由莞尔一笑,心想:“虽说人间五色五音五味,偶尔尝尝也是不错”。

就在这时,远处数十里之外传来一阵马蹄之声,由远而近,就是在城门之处也未停留,径自向这个烤羊摊弛来,刚开始三人并不在意,邹德鸿心思全放在消灭两只烤羊的伟大战役中。

当十几个身着精致软甲的大汉众星拱月似的将一男一女护送到烤羊肉摊内,其中一个美貌的女子欢快的对一个高鼻深眼,一脸络腮胡的男子说着话。

紫铃仙子今日进城后,简单的学习了-些沙驼语言,对女子说的略懂了大意,大概是说父王轻信两个年轻上仙的话,匆忙派王兄带兵前往与铁勒国交战的前线,害得他们要日夜兼程。

笫八十六回 争羊

不过玉带城的烤羊是出了名的好吃,今晚就在这里吃了烤羊再走不迟,而那络腮胡男人埋怨了王妹几句,不该偷偷跟着他上战场,肯定父王知道后会雷霆大怒,不过看样子似乎拿那个女孩并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马上紫铃仙子就知道要起风波了,因为邹德鸿正叫伙计将剩下的最后一只羊刚端上自己的桌上。

而那个美貌女子和络腮胡男人看见空空如野的的火堆上,心中怒火中烧,叫来摊主,未等解释,拿起马鞭就向摊主抽去,而身后的十几个大汉抽出弯刀将小摊内几座的食客围住,吓得别两桌胡人跪地求饶不止,他们深知在沙驼国里,这些王族就是王法,杀他们如屠猫狗。

而紫铃仙子和观止和尚确一动不动,本来二人都是斩妖除魔修行之辈,岂将你世俗之王子看在眼中,而是这些时日心态略有改变,抱着入世修行历炼的目的,静观事情变化。

而那摊主在皮鞭下频频告饶,用沙驼语不住的解释,不时用眼睛看向坐在这边的三人。

祸水东引了,紫铃仙子和观止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而那美貌女子看向邹德鸿三人时,除了邹德鸿身材较为高大魁梧外,其它两人都比较痩弱,不过目光很快被那只未动的烤羊吸引了,对着身边的卫士说了几句,那个卫士径直走到桌边,扔出一锭银子,要将那盘烤羊端走。

而这时邹德鸿算是场中的要吃不要命的-个,虽然被几个坺刀的汉子围住,他仅仅汄为这些人是来找麻烦的,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未动,那他就只需坐着边吃烤羊边看闹热,所以场中只有他还在乐呵呵的吃着烤羊看着一切。

不过现在正准备向第三只发起进攻了,却见对面的汉子跑来要将烤羊端走,这刚吃了点打千底,还沒有饱呢!这不是剜他心头肉吗?

邹德鸿眼睛都绿了,直接闪电般的将烤羊从盘中抓出,撕下一肘后脚就咬在嘴里大嚼了起来。

这下轮到那个卫士绿眼了,二话不说,拨刀就向邹德鸿砍来,确不料邹德鸿用烤羊腿轻轻一翻,身体一挤,那个卫士“吧”的一声被撞开了四五丈远,这还是邹德鸿被“禁血链”给穿绑着,只能发挥本体百分之五六的力量。

不过,这种效果巳经把那位王子公主和四周十几个卫士震住了,全都舍下其它人,将邹德鸿三人团团围住。

有几个站在邹德鸿背后,见有机可乘,挥刀就向邹德鸿的脖子等要害砍来,而观止和紫铃仙子罔若未见未闻,并未提醒,若单以肉体的殆横程度,邹德鸿可以在同侪修士中也是顶尖的,这几个卫兵的偷袭就是一个笑话。

只见邹德鸿宛如背后生眼,轻轻-蹲,-式罗汉拳中的“扫堂腿”,将后面偷袭几人全被扫翻在地,剩下卫兵见邹德鸿生猛,出手疾如闪电,知道不是对手。

但并不退去,沙驼国本是以武立国,能进入金刀卫队的士兵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身经百战,悍不畏死,曾经二次在战场上将国王阿拉穆罕从千军万马中冲杀救出。

当他们看见邹德鸿不可力敌时,立刻改变了策略,围着邹德鸿斿走不停,渐渐变成-个合击阵型,力量型成叠加,刚开始邹德鸿-心将心思放在烤羊身上,并未在意,本也不愿伤这几人。

但靠观止所授的罗汉拳法巳经不足以应付这个刀阵。几次被几个卫兵砍中,势大力沉,不留后手,凶猛狠辣。

最后,邹德鸿见几个侍卫浑然不将他手下留情放在心上,纠缠不淸,迅速将烤羊吃掉,冷哼-声,身形快若闪电,挥拳踢腿,三五几下就把剩下的卫士放在地下躺着。而那位王子与公之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场中的打斗,并末出手干涉。

当邹德鸿停手后,那位王子并未害怕离开,反而眼神中略显兴奋,对着少女低语几句,那位公主欢快的飞奔而去,不一会儿牵来一匹坐骑,一头腹生鳞甲的黄玉色神马。

那位王子二话不说,从马背上解下一对磨盘大小的亮银锤来,来到邹德鸿身前,用锤一指,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邹德鸿看出这个王子是在向他邀战,但对他说的一窍不通,而旁边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好象兴栽乐祸,大笑他要倒霉的样子还是看得懂的。

就在这时紫铃仙子一字一句将沙驼语翻译给了邹德鸿所听,原来这个男子是沙驼国国王的长子毕力罕,和妺妺前去前线助战。

笫八十七回 偷艺

他本是沙驼王帐下的第一勇士,自幼拜在山中一老人门下习武强身,学得兵法韬略,十六岁出师下山,刀挫王帐下十武士,蠃得了第一勇士的威名,一生技法皆在这双亮银锤上,这对银锤重一千八百斤。

而这次得遇邹德鸿,见猎心起,愿与之一决高下。

紫铃仙子之前也未见人间武者的比斗,觉得好玩,也想看看被这条“禁血链”所禁力血的邹德鸿力量这些时日增长得怎样,于是在翻译之中就替邹得鸿应了下来,弄得邹德鸿哭笑不得。

不过,邹德鸿也是干脆之人,也不多说直接与毕力罕斗在了-起,交手几个回合后,邹德鸿对这个沙驼王子,毕力罕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在武技方面毕力罕远远超过了邹德鸿。

一双银锤使得出神如化,而力量上邹德鸿估计毕力罕双手有三千斤的力量,还略高于现在的自己。

而毕力罕心中却是-肚子的郁闷,自己这身武技明显高过对方,平常自己这对银锤不是磕着就死,就是碰着必亡,而这个怪人身形滑溜,快如闪电,几次银锤砸在身上,什么事也沒有,而且还在不断的学习自己的招式。

而旁边叫热依汗古丽的公主刚开始还在-旁大喊大叫为哥哥助威,见二人你来我往,不分胜负,后面也就索然无味了。干脆跑到紫铃仙子和观止桌内,拿岀一袋美酒与紫铃仙子及观止一起边吃边看,几个恢复了伤势的卫兵显示出了过人的素质,警卫的警卫,搭帐蓬的搭帐蓬,烤羊的烤羊,不过是打打下手。

而毕力汗与邹德鸿虽然已经比斗了将近一个时辰,邹德鸿这个怪物就不必说了,虽然“禁血链”锁住了气力血脉,但体质在那儿摆着,这样的战斗强度还沒有在玄水洞中与火妖的战斗渗烈,唯一让他感兴趣的是那毕力汗层出不穷的战斗技法。

斗了两个时辰,邹德鸿与毕力罕相约暂停休战,也不多说,直接来到桌前,抓起烤羊腿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的喝着热依汗古丽公主留在桌上的美酒。

原来热依汗古丽见紫铃仙子一身男人装朿,神情举止却是女子无疑,沙驼女子本就热情开朗,不一阵子就与紫铃仙子混熟了,后来叫卫兵收拾好自己的王帐,邀紫铃仙子休息去了。

而观止清静无为,对这更不感兴趣,早早所就不知躲在那个角落里参禅打坐去了。

邹德鸿二人吃完羊肉美酒也不停息,又战在了一起。

最后战至了黎明清晨,两人才各自收手。

早有卫兵收拾完毕,准备吃饭启程。毕力罕已经知道邹德鸿是大郑国人士,用自己半生不熟的郑国话说道:“你我途中偶遇,不打不相识,相聚甚短,不知你们意欲何往”?

邹德鸿也不瞒他,告诉毕力汗自己回家的想法,其它并未多说。

毕力罕听后摇摇头,劝道:“你们必经之地奔狼原那边正在打仗,自己正是要去那里,你带着老人和妇女暂时不要从那里过,非常危险”。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塞给邹德鸿,告诉他在沙驼国可以凭借这令牌打听前方的消息,索要任何物品和求得帮助。

邹德鸿本要推辞不收。可毕力罕未等他说话,径直翻身上马,带了人马绝尘而去。

而观止与紫铃仙子相视一笑,观止说道:“小小年纪,不简单呀”!

紫铃仙子接道:“沙驼国又将多一个雄材大略的国王啊”!

邹德鸿看着这面雕有火焰沙驼文的令牌,听着观止与紫铃仙子似懂非懂的话,心中一丝惶恐飞掠而过,观止和紫铃仙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不说破,他们俩都知道,邹德鸿太嫰了,需要一种经历和体会。

确说毕力罕与热依汗古丽并骑而行,毕力罕虽然与邹德鸿比斗-夜,但丝毫不见精神疲意,依然是急气风发,神釆飞扬。

而热依汗古丽心中却并不平静,最后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王兄,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父王所颁发的身份王令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你不怕他用你的王令胡乱而为”?

毕力罕轻笑道:“热依汗古丽,我的好妺妺,你知道吗,我现在有多感谢你昨天要吃烤羊肉吗”?

不等热依汗古丽回答,又接着道:“你知道吗,今天如果战至最后,你知道谁会输吗,我告诉你,那个人肯定是我”。

当热依汗古丽和身边的卫兵听后大吃一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笫八十八回 营救

当热依汗古丽和身边的卫兵听后大吃一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毕力罕又说道:“你知道我和他交手的感觉吗,刚开始我本以为凭我的武技和力量可以力压他,最开始我观他似乎只会一套罗汉拳的功夫和一些怪异的身法,谁知到黎明时,他竞用我的武技来和我对打,力量不但沒有衰竭,反而隐隐有了更胜-筹的感觉,如果再战下去,出丑的人肯定是我,对于这么一个奇人,区区令牌算得上什么”。

热依汗古丽听完这番话后,心里宛如翻江倒海,她从未见过英明神武的哥哥会对这么一个粗鄙之人赞叹有佳,心中不襟对那个野人重新评估一番。

当观止与紫铃仙子听说前方的奔狼原有战事,反而劝邹德鸿在玉带城在停留几天,告诉他修行之人要尽量避免卷入凡人间的战争,不但会沾上因果,更会惹来天庭所设的监查使的震怒,也会有凡间隐修的大能散仙出手灭杀破坏天条之人。

很多仙道魔道门派偶尔虽有干涉凡人世俗国度事物,大都是门下弟子或外门执事,而且都是暗地里戓间接施加影响。

到了第三天,邹德鸿再也坐不住了,强烈要求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起程回去,观止和紫铃仙子拗不过邹德鸿,只得依了他,但二人反复告诫邹德鸿,坚绝不许加入凡人的战征中去,为了早点回家,邹德鸿二话不说,全部应了下来。

于是三人上路了,邹德鸿发现在与毕力罕交手中所学的武技,呼吸调节之法有大用处,那五色的“禁血链”将他几万斤的巨力锁住,靠玄武的玄水腐蚀刚开始还有些作用,当肉身的力量増加到一千多斤时,“禁血链”的反制之力越来越强了,但昨天偷学了毕力罕的武技,感觉可以将整个肉身的力量增加之二千多斤。

今天,邹德鸿背起师兄跑得更快了,连紫铃仙子看见邹德鸿进步的速度都感到吃惊。

确说他们一路行来,一日,邹德鸿背着观止疾速向前奔跑,忽然看见道路的前方倒着几匹战马和尸体,走上前去仔细一看,这些尸体都是毕力罕王子和热依汗古丽的随从卫士,似乎被一种绝毒的液体毒杀其中有一个被绿色的毒液将双脚都腐蚀掉了,人还未死去,望向邹德鸿流露出哀求的眼光,喉咙在不断的蠕动,轻声的说着什么,邹德鸿却一句也听不懂。

但几乎可以猜出来,是请求邹德鸿去救他的主子。沒说几句就毒发身亡了。

而观止和尚让邹德鸿将自己放下,闻了闻死尸伤口上的绿液,脸色大变,告诉邹德鸿这是尸毒,而且这种尸毒和提炼的不一样,是僵尸所带的活毒。

沒过多久,紫铃仙子御剑也来到这里,看了情况,叹道:“德鸿你如果想去救他,赶快追去,看还来不来得急”!

从怀中掏出-个丹药瓶扔给他,邹德鸿也不多说,转身寻着沙地上的脚印飞奔了过去,一路上不停的看见马尸和受伤垂死的卫士。邹德鸿顺手扔下几粒紫铃仙子所给的解毒丹药,径自追了下去。

最后,他远远的看见-条沙龙正贴地追着三四个疯狂逃跑的的人影,毕力罕和热依汗古丽正在前面飞奔,而剩下的两个卫士一边逃跑,一边转身盯着紧追不舍的沙怪,眼看要追赶上时,一名卫士义无反顾的留下来断后,迟滞沙怪的行动。

当毕力罕和妹妹看见后面远远奔来的邹德鸿时,心中大喜。

虽然不知道邹德鸿能不能救他们,但是照现在追来的速度,带上热依汗古丽逃跑肯定是沒有什么问题的。

不到一刻钟,邹德鸿追上了最后一个断后牺牲的卫士,顺手从沙怪之前将那个武士抢过弯刀,远远的掷了出去。

后面的沙怪感到后面威胁大怒,径直向邹德鸿冲来。

邹德鸿反手将弯刀向土中沙龙掷去。

这头僵尸一直利用自己天赋的土遁神通追杀这些凡人,虽沒有一举擒杀,但并没有将这些凡人放在眼中,它就想看见他们被虐杀时的恐惧和快感。

但现在不知那里钻出来的凡人不但虎口夺食,还救走一人,还将弯刀飞斩向自己。

这在它修炼通灵巳后,还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邹德鸿并沒寄希望一刀把僵尸杀死,只是想迟滞-下僵尸在沙中遁行的速度,显然这个目的巳经达到,邹德鸿也不停留,飞速向毕力罕和热依汉古丽追去,前方毕力罕看见这一幕略略松了一口气,而热依汉古丽那发白的小脸这时终于见着一点血色。

笫八十九回 六阳神火鉴

而后面的沙漠怱然一下平静了下来,那条尘灰满天的沙龙也不见了。

邹德鸿上前与毕力罕见礼,看见这-幕景象,心中举棋不定,到底还继不继续向前逃跑,最后毕力罕请求邹德鸿将热依汉古丽背上,自己拎着那对一千八百斤重的亮银锤绕路向回跑去,邹德鸿虽然背负一人,却跑得更快。当他们远远的离开刀斩僵尸之地。

过了很久,见沒有动静。毕力罕和邹德鸿毕竞对僵尸这些异类了解不多,心中侥幸认为僵尸已经死了,邹德鸿停下脚步等掉在后面的毕力罕,眼见毕力罕即将到达了。

忽然,一只粗大漆黑,毫无血肉的干尸枯手冒了出来,被阳光一晒,还吱吱的冒着青烟。而每根指头上七寸多长的尖利指甲,象一柄柄锋利的小刀,死命划过邹德鸿的右腿。

与腿上的鳞甲划出一点点火星,僵尸见邹德鸿皮坚皮厚,锋利的指甲对头上的人并沒有作用。

最后干脆一把抓住了邹德鸿的右脚,向沙中强行拖去,这僵尸手臂上显示的力量并不比现在的邹德差。

毕力罕巳经看见了邹德鸿的危险,直接将-对银錘从远处掷了过来。

邹德鸿知道如果被僵尸拖进沙中,那是就是僵尸的天下,只怕是九死一生。

快速接过毕力罕掷来的双锤接在手中,向上一扬,狠命向下一擂,一锤击在脚下的沙土之上,一锤从那-支冒着青烟的干黑枯手上击过。

只见沙地上所击之处下陷三尺,而那只枯手并沒有被击碎,只听见“咔嚓”-声应声而段,掉落在沙土之中,一下就沉陷下去了。

邹德鸿感觉右脚挣脱了那只枯手,立刻拔脚就跑,而毕力罕也远远的绕开这里跟去。

确说沙地下的那一头僵尸本是奉命前来阻杀毕力罕一行,本应是在昨天晚上在玉带城下手的。

当僵尸早早的潜入玉带城的地下藏下,远远的感应到所要阻杀的人身旁有修行高手,迟迟不敢下手,而邹德鸿又与毕力罕拼斗-夜,一直沒有下手的机会。

当毕力罕一行飞骑而去,它怕暴露尸气行踪,等到笫二天晚上趁三人用膳的时候,才瞅了个机会出了玉带城,寻了毕力罕一行人的气息星夜追去。

终于在笫三天下午追上了目标一行人,开始衔尾追杀,而它白天并不敢从沙土中钻出来,只能搅起一片沙雾躲避太阳光的直晒。

邹德鸿并不知道这些,背负接近二千斤的负重依然健步如飞,疾若奔雷,弄得毕力罕目瞪口呆,心里怀疑前晚的比斗对方是否故意放了水。

因为今天自己空手飞奔,到现在也沒赶上邹德鸿。不过,现在二人再也不敢停下,邹德鸿虽然之前遇见的妖怪也不少,只有这次感觉有力无处使,处处受制,现在只想将二人带到紫铃仙子和师兄观止那里。

到了傍晚时分,邹德鸿三人终于赶回了离开之处。

只见观止正在生火,紫铃仙子则静静的坐在-旁清修。

见邹德鸿带着二人回来,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告诉邹德鸿不要当着二人说出自己和观止的来厉,邹德鸿略-点头示意知道。

招呼毕力罕和热依汉古丽坐下,取出干粮烤肉和美酒,席地而坐,美美的吃了起来,而热依汉古丽今天见了沙怪受了惊吓,草草吃了一点就沉沉睡去了。

而美食之中居然还有一只烤羊,邹德鸿心里暖呼呼的,他知道这是紫铃仙子见他爱吃烤羊,第二天叫烤羊摊烤了一整天为他准备的,估计紫铃仙子亁坤袋中的空间现在巳经彼烤羊塞满了。

毕力罕并沒有看出三人的破绽,边吃边和邹德鸿聊着,不时看看三人回来的方向,他一直在担心沙怪又从地下偷袭他们,而观止和紫铃仙子听完两人的叙述和对那支枯手的形容,初步判断那是一头开了灵智的僵尸,但二人并沒有当着毕力罕说破。

观止则装出一副听老一辈人说过沙怪的样子,并且还有听说沙怪怕光和怕火的传说,毕力罕将观止的话与下午发生的事情细细对照,立刻深信不疑。连酒也不喝了,打着火把又在附近拖回几梱根枯朽的木材用来升火燃烧用,他那里知道身边的两个修行高手比什么柴火都顶用。

就在几人休息的时候,观止悄悄的告诉邹德鸿怎样对付这头僵尸的方法,必须利用晚上对僵尸最有利的时候将僵尸引出地面,在用六阳神火鉴布成的六阳神火将僵尸炼化,说完递给邹德鸿六块玉质的玉鉴和-张灵符,并告诉邹德鸿这套六阳神火鉴是仿制的法器,威力并不是很大,只能当阵法来用。

笫九十回 设伏

最好是在黎明前将僵尸引入阵中,用灵符将阵法开启,利用太阳真火将其炼化。

而且邹德鸿最好带毕力罕远离他和紫铃仙子,估计那通灵僵尸能感应到他们,有他们在,僵尸肯定不敢出来。

而那头通灵僵尸现在正躺在二十余里外的沙土之中,收敛自己身上的尸气,吸收着太阴月华,本能的开始修炼起来。

而面对那二十余里之外,强大的存在,他非常清楚,不是他现在这样的修为可以去招惹的,而那个被追杀的目标就躲在那里,而那个与他交手的人类非常强大。而他现在能做的,只能远远的跟着,寻找机会,而且不能被两个强大的修士发现。沒有完成尸王子幽交给的任务,他不敢回去,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沒完成任务回去的结果是什么。

自从被尸王点化成通灵僵尸,自己原来那僵化懵懂的灵魂随着吸收太阴月华修炼,变得清晰活络起来,正在他修炼得最忘我舒服之时,他从干冷的空气中闻见了那个人熟悉的味道,正在移动。

这头僵尸立刻停止了修炼潜入沙中,远远的追了过去,还是白天被追的那俩人。

不过,这头僵尸被激怒了,他发现二人敢在黑夜中上无视他的存在,离开那两个强大的存在,全力向前疾奔。

原来,邹德鸿听了师兄观止的话后,将休息的毕力罕叫醒,告诉他自己有办法对付沙怪了,毕力罕本是枭雄桀骜之辈,天白对上这头怪物,沒有抵御击杀之法,被追得狼狈逃窜,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

当听见邹德鸿有击杀沙怪的办法,立刻问清情况,邹德鸿将师兄观止交给自己盗版六阳神火鉴的事含混过去,只将击杀沙怪的方法说与毕力汉,毕力罕见邹德鸿含混避开-些回答,但己猜出事情来龙去脉,只有不敢确定那个老人和女子谁是高人,也不说破。

于是告诉妹妹热依汉古丽自己和邹德鸿去去就来,将一对亮银锤交给邹德鸿,因为他发现邹德鸿比自己跑得更快,更能和沙怪战斗。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只需要逃跑就行了,两人也不多说,直接向去路冲去,为了迷惑沙怪,两人不时改变方向行踪。

就在他俩走后,紫铃仙子从帐中钻了出来,想跟去看看动静,观止含笑将她拦住,笑而说道:“不经历风雨,小苗怎能才成参天大树,德鸿将成为我佛门护法弟子,只有斩妖除魔才能让他成长起来,关心则乱呀,师妺”。

紫铃仙子叹了一声,说道:“是啊,观止师兄,我与小弟在玄水洞中相遇,蒙他相助,才逃脱险境,最后与他交心攀淡,才知他身事经历,说到磨难,我想同辈之中再无人可比,想起来还這一个大孩子,巳经历过凣次死神,想着就觉得心酸”。

“还有我一直在担心,他回到仙门大派,别人会不会接受认可”。紫铃仙子接着担心道。观止听完紫铃仙子的话后,庄严合十道:“德鸿仍我师法能座下外门弟子,灵山门下,佛门护法,阿弥陀佛”。

紫铃仙子从老和尚的话中听出了自己所想的,两人也不多说,各自静修去了。

确说邹德鸿与毕力罕两人飞奔了将近两个时辰,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天明,两人一商量差不多了,两人分头将六块玉鉴呈六角形打入地下,最后围成方原十里的阵法。

两人又来到阵中,毕力罕踩在邹德鸿的肩上,而邹德鸿确提着一双银锤站在大阵中央,将神识向四周放出,“降魔金刚诀”和“鱼龙变”两种神通遍布全身,防止僵尸偷袭。

看似平静放松的精骨肌肉下来,下面确隐藏着排山倒海的力量。

最让邹德鸿头痛的是那僵尸在沙地中来无影,去无踪,现在有了那张灵符,放在识海中,能通过那六根打入地下的玉鉴隐隐感觉到地下的动静。

大约过了一刻钟,邹徳鸿通过灵符感应到来路的方向上沙土有异动。

很快,一头满身长着白毛,绿黑枯瘦的干尸从沙土中爬了出来,那双深陷的眼眶中,两颗血红的眼珠发散着妖异的光芒,身体有一丈多高。

邹德鸿仔细地看着僵尸的样子,小心戒备着。而那头僵尸也正在打量着邹德鸿,感觉到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和今天白天有些不一样了,身上多了两种让自己感到危险的气息,这正是佛门的“降魔金刚诀”与“飞龙变”神通激发了玄水在邹德鸿体内流转所流露出来的气息。

笫九十-回 关门打狗

那天邹徳鸿忽然被抓,只是仓促应变,还有一点慌乱,那向现在气定神闲,准备充分。那头僵尸转动了几下血红的眼珠,“桀桀”怪叫着要邹德鸿将身上的那个人交给他,否则将两人生吞活吃了。

说完伸出双正滳着绿液的尸爪,那尸爪上绿液滴在沙土之上直冒淸烟,白天那些卫士就是死在这一双毒爪之下的。

邹徳鸿看见这么丑的僵尸,恶心得直想呕吐,气愤的说道:“你有口臭,说话又要漏风,我听不清楚,请你不要恶心我,直接开打行吗”?

毕力罕本来站在邹徳鸿肩上紧张得不得了。忽然听见邹德鸿孩子气的一面,立刻捧腹大笑了起来。

不过,那头僵尸虽然灵智刚开化不久。但对面俩人肆无忌惮的嘲笑和轻视,本能还是感觉得到,低吼一声,“嗖”的一下快若疾风向邹德鸿扑来,身上散发出了一般凶历暴虐的气势,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不过,这些对于一个与神兽打过交道的邹德鸿来说,只是一个笑话。

迎接僵尸那双腥臭恶手的是那一对磨盘般大小的亮银锤,邹德鸿让毕力罕退到一边,自己将昨天晚上所学的武技现学现用,将一对大锤使得风雨不透,与僵尸战成一团。

在月夜下,邹德鸿的速度并不比僵尸快上多少,现在反而胜在身法的灵活上,一是邹德鸿所修行“飞龙变”的龙族功法之中本身就有锤炼肉自,鱼跃龙门,化龙飞去的法门,这种身法的锤炼在妖族之中也是顶尖的。

而又从毕力罕身上所习的武技也是在战场上千锤百炼所总结出来的心血结晶。

现在两种武技被邹德鸿由生到熟,由浅至深,在这次战斗中合二为一,信手坫来。

僵尸本来身法就比较僵硬,跳跃移动上虽然疾如闪电,但来来去去确只有扫、劈、抓那么几下。

这时僵尸身上不知挨了多少银锤,僵尸这时更加惊怒,已经渐渐失去了灵智,只知道本能的疯狂反扑。

虽然邹德鸿一直控制着战场上的主动,但并沒有在战斗之中,占居上风。那僵尸的身体坚若金铁,虽然银锤时常将一块块骨头敲断,但一眨眼,月华在长满白毛的体表象银水-样浸入尸体,那些敲碎的尸骨又重新恢复如初。

而切那-双冒着绿液,散发着尸臭的双手,指甲锋利如宝刃,将那一对亮银锤表面抓得满是深深的指甲槽,而银锤屑被抓得满地都是。那绿液不但将银锤表面腐蚀得坑坑洼洼,身上的衣服早就象马蜂窝了,满是被绿液腐蚀的破洞。而有些绿液打在邹德鸿身体的鳞片上,邹德鸿只感到又痒又疼,那些鳞片下的皮肤-下就鼓起-个个小泡。

所幸的是,过上一会儿,体内的玄水总会将这些尸毒分解成腥臭的黄水从自体表面鳞片之中流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毕力罕提醒邹德鸿再过一刻钟,天色就要亮了,而自己悄悄的退出了六阳神火鉴这套阵法所覆盖的范围。

邹德鸿知道现在必须提前一刻钟用灵符启动这套仿制的六阳神火鉴法阵,否则在过上一会儿,僵尸会本能的感觉到太阳之力的到来,只怕立刻会钻土逃跑,那时再想毁掉它就得在费上一番手脚。

所以邹德鸿必须在现在引动灵符,但急怒的僵尸并不答应,对着邹德鸿死缠烂打。

邹德鸿想了几次办法,将两个银锤都扔了出去,想将僵尸摔掉,遁出阵中,却被死死的缠住。

见一计不成,邹德鸿心中略一权衡,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但也并不高明,更似冒险。就是用自已“降魔金刚诀”笫二重借水火淬炼法体的方法来硬抗六阳神火鉴法阵。

邹德鸿本是多行少思之人,想到就开始行动。从识海之中祭出那张控制灵符,用神识激发燃烧起来,化成一道道火光向六个方向投去。

当僵尸看见这一幕,已经感到了-丝不安,想要舍下邹德鸿离去。

但这时己经迟了,只见六块三丈多长的火焰石碑从地下冒了出来,分布在空中不同的位置,射出一道道火线将整个空间封锁了起来,而柔软的沙地上冒起了一簇簇明亮的火焰,烧得僵尸四处乱窜。

而邹德鸿现在确无比郁闷,试了几次想要出去,却发现自己也被困在这里了,只得将“降魔金刚诀”笫二重水火不侵的神通使出,借火焰淬炼金身,不过效果还不错,那些明亮的火焰并沒有给他造成多大的麻烦。

笫九十二回 真火灭尸

而那头僵尸则象-头无头苍蝇,四处碰壁,想要冲出火网,沒想道刚冲出-道,结果空中的火焰石碑一绕,就又将僵尸绕进了阵中,连邹德鸿也沒有拉下。

见自己也逃不出去,僵尸被烧成了一个火人,再也不纠缠自己,邹德鸿干脆坐下认真修炼“降魔金身诀”笫二重水火不侵的神通来。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毕力罕一直站在阵外观看着阵内发生的一切,僵尸的样子自不用再说了,而邹德鸿的奇异之处让他再也不敢将自己与他等同而视之,自己王子的那份优越感早已荡然无存,他已经淸楚邹德鸿是一名修行之士。

而阵中邹德鸿平静的盘膝而坐,任由火焰在身上燃烧,阵中的火焰也渐渐变小,可能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会熄灭,而那头僵尸并沒有死去,依然不停的向外冲去。就在毕力罕担心火焰熄掉的时候,天边的那一抹明亮冲破了黎明前的黑暗,将整个大沙漠照成了一片金色沙海。

而那火焰就要熄灭的六阳神火鉴这套阵法被这抹亮光一照,就如同一个病人突然变得龙精虎猛。

六阳神火鉴所幻出的六块石碑,火光大作,阵内的火网火墙又恢复了刚才的威力,僵尸本以为火势渐渐变小,自己可以逃出生天,那知后面的火势来得更猛烈。

邹德鸿感觉到外面的火焰温度重新升了起来,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刚才最大的火焰也不过如此,“降魔金刚诀”笫二重水火不侵的神通已经证明完全能在阵中如履平地。

邹德鸿专心的借助六阳神火鉴组成的阵法修炼冲击笫二重水火不侵大圆满的境界。

一直以来,邹德鸿体内直接借用玄水之力淬炼水属性肉身,玄水本是神兽玄武自混沌中出生时,所带的先天至水,为万水之源,所以对水属性的肉身锤炼基本上已经完成。

而火属性肉身锤炼主要是地底熔岩极火和现在的太阳真火,这些都是后天凡火,正是这种水火淬体质量上的不平衡造成了“降魔金刚诀”笫二重境界不能达到大圆满。

而且玄水是玄水娘娘用“天妖寄生法”重生金线儿时,所成的小蛟龙天生带入邹德鸿的血肉的,可以说是自然形成,而体内火力量本身就是从外部汲取修炼的,所以要想达到圆满必须提高火性质量,不但要达到水火的平衡,还要使内外两种性质的力量也达到平衡。

而外面,随着太阳的升起,六阳神火鉴所吸收的太阳真火越来越多了,阵中的火墙,火网儿乎实负化了,那头僵尸已经凄厉的惨叫着,疯狂四处乱撞,确一次次被火墙弹回阵中,而大的火阵网中又形成一张张小的火网,象一件件坡风从四面八方裹在僵尸和邹德鸿的身上。

随着太阳真火越来越大,僵尸那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嘎然而止,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化成了一团灰灰,一块火红的晶石从劫灰中滚落了出来。

这时,邹德鸿并沒有因僵尸被烧毁而感到一丝庆幸,因为阵中的火更加猛烈了,而切所有的火力现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了,“降魔金刚诀”在身体内不停的留转。现在能明显的感觉到滚滚热流在身体内咆哮冲撞,一片片金黑色的鳞片象一块块烧得通红的烙铁。

现在连站在外面观看的毕力罕都看出阵中情况不对了,在阵外对着邹德鸿拼命大喊。

可惜被阵法隔绝,邹德鸿根本听不见,见邹德鸿对自己的叫喊充耳不闻,毕力罕只得飞身回跑,想跑回去向那位神秘的姑娘求救。

而这时阵中的火焰虽并沒有对邹德鸿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不断増大的火势终于让邹德鸿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因为六阳神火鉴这套阵法现在将方原几十里的太阳真火都汇聚在阵中了,而大阵将太阳真火的威力则集中在邹德鸿身上了。邹德鸿展开神识察看体内,“降魔金身诀”依然在体内流转,而体内的太阳真火已经严重过剩了,体内的血液,经络被那神奇的玄水护住,否则早已被太阳真火烧成灰灰了。

现在邹德鸿感觉到太阳真火巳经顺着气海到了血海,最后向脑门的识海逼进了,神识中传来一阵疲软虚脱的感觉,邹德鸿马上警觉了起来,这次不同以往。

以前有金身舍利子在识海中护住自己的元神魂魄,而现在神识中传来疲软虚脱的感觉,说明自己的神识巳经受到了伤害。

笫九十三回 水火隐患

邹德鸿现在终于知道了,那一丝不安是什么,自己的肉体有玄水和“降魔金身诀”护身,应该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而元神魂魄虽然略有増强,并但沒有肉自那样变态。

而正在这时神识的空间开始变得极不稳定起来,热浪翻滚,四周的空间中都冒出了火光,而识海中央,一个邹德鸿的虚影正被“两仪星辰梭”和“招魂镇妖幡”紧紧的护住,但四周都是太阳真火在燃烧,可以说是无路可逃,这次邹德鸿可是玩大了。

佛门功法本是讲究偱序渐近,数世累积,那些佛门长老和苦修僧人那一个不是几世的修行,厚积而薄发。

但而这次邹德鸿本来修行“降魔金身诀”神通的时间就比较短,特别是修炼笫二重的基础最是不稳,而这次为灭掉僵尸而兵行险着,终于给自己惹下了大麻烦,就在这紧要关头,邹德鸿显得无比冷静,将“招魂镇妖幡”不断变大,把自己的元神魂魄藏在幡内,裹了起来。

但热浪和太阳真火可畏是无孔不入,不断的侵入幡内的神魂之中,这太阳真火最伤阴魂元神,不管你是什么阴将鬼王,只要敢在太阳真火下照上-刻钟,管叫你魂飞魄散。

邹德鸿的元神越来越虚弱,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消一刻钟,他肯定会魂飞魄散。邹德鸿一直不敢将自己的元神遁入幡中的世界,一是那祭坛不管是什么神魂只要一进入幡內,全被吸到祭坛的基座之中增加祭坛所威力,自己神魂如果进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二是幡中的玄武也不是什么好鸟,止不住什么时候就对自己翻脸。但是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将整个元神魂魄遁入了幡中的世界,那祭坛并沒有将邹德鸿的魂魄吸入塔墓之中,到是神兽玄武看见邹德鸿受伤虚弱的元神魂魄,不怀好意的盯了几次。

邹德鸿每一次进来见玄武都象是孙子-样,那有一点法宝主人的样子。不过,这次玄武见邹德鸿魂魄虚弱,整个神魂都逃入幡中,主动问邹德鸿是不是象以前一样遇见了什么强敌。

最后,听完邹德鸿讲述完事情的经过,竞然“嘎嘎”怪笑起来,最后说道:“你是我记忆中知道的最能干的修行之士,降魔竞然把自己都搭了进去,这无极化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化四相,这两仪中的阳气演化成太阳与少阳之气,而太阳之气又化生南方七宿的朱雀之火,那是与我之玄水至阴之力,最为对立排斥的力量,用这两种水火的力量谇炼肉身,亏你想得出这种馊主意,你知道吗,就是上界的神仙也不敢这样干,那不是暴体,而是神形俱灭,重归混沌”。

邹德鸿傻眼了,原本认为自己在玄水洞中为了冲过地极溶洞的妖兽的围堵,借地极之火修炼“降魔金身诀”笫二重,并沒有什么不妥,后来在观止和紫铃仙子的指导下借太阳真火缓慢淬炼金身,也沒有发生什么大碍,这才敢冒险用六阳神火鉴的大阵来炼化僵尸,谁知道这两种极端的力量会产生这种效果。

就在邹德鸿垂头丧气,准备等侍最后的神形俱灭时,邹德鸿感觉到玄武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邹德鸿恍然大悟,即然玄武对这些力量的性质这么清楚,怎么会不知道解决之法呢?在这紧要关头,邹德鸿可是沒了平常时的稳重憨厚了,直接指着玄武的鼻子就开骂了:“王八蛋,看着我要神形俱灭,重归混沌了,还藏着办法不告诉我,惹急了,我把‘招魂镇妖幡’中的世界打开,让混沌神雷劫劈死你,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玄武听见邹德鸿大骂,整个龟脸都绿了,他怎么也想不通,邹德鸿这小孩会看穿它心中的秘密,本来是想卖卖关子,顺便在说上几个条件,逼他就范,现在被他看穿了,遇上一个比它还又不要命又不要脸皮的滚刀肉,也只得让着。

玄武忙叫邹德鸿別冲动,说道:“我刚想到一个办法,但是有多大的效果我也不敢确定,时间紧迫,你先把上次你救我时的那-柄飞梭拿进来,我先帮你弄好,否则到了正午时分,南方朱雀七宿的力量汇齐,那时道祖佛陀也救不了你,快”。

不过又不满的哼了-声:“已后不许再叫我‘王八蛋’否则我跟你急”。邹德那有时间理会它的废话,直接用神识把“两仪星辰梭”送到玄武面前。

笫九十四回 阴阳

玄武也不多说,四肢直立,龟首与蛇身纠缠,全身肌肉紧绷,最后两个脑袋相对而立,将报废的“两仪星辰梭”放在两嘴之间,只见龟首与蛇头的喉咙中“嚯嚯”作响,两股不同色泽的气流喷在废梭之上。

刚开始并沒有什么动静,事关生死,邹德鸿到是死死的感觉着飞梭的变化。过了-刻钟之久,那柄“两仪星辰梭”从一柄死物,渐渐的膨胀起来,渐渐变大,最后化成一团混沌星尘云雾,而星尘云雾之中有一黑一白两股气流在追逐缠绕。

玄武焦急的对邹德鸿说道:“小子快,上次雷劫你救了我的性命,现在我还你啦,快将这团混沌星尘中的阴阳二气打入你的识海,能不能躲过这次劫难就看你的造化了,我这次可是为你拼了小命啦,帐以后跟你算”。后面的话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邹德鸿将混沌星尘用神识裹住移出了“招魂镇妖幡”,进入识海之中,那团混沌星尘本是一直在邹德鸿识海中温养,与识海相生相伴,彼此熟悉,不断扩大很快就充满了整个识海。

而那两股黑白阴阳之气,依然保持玄奥的轨迹追逐,旋转和纠缠着,所过之处,太阳真火如雪狮子遇火,一下就被黑白阴阳之气吸收掉了,识海之中渐渐恢复到已往的状态,邹德鸿将元神魂魄从幡中移出,并未遇上什么阻碍。

当元神魂魄回到识海,那团黑白阴阳二气并未对他的神魂造成威胁和伤害,不过那团气流并不受邹德鸿神识的控制,只是安照自己的轨迹在识海中运动。

邹德鸿也不管它,用神识先将身体察看一遍,将阵中的情形也了解个大概,自己巳经彻底变成了一个火人了,自己的七窍都冒出火来,真有点象上次在青蛇郎君肚子中,变成一个沒皮毛的血肉怪物,而这一次则变成了一个全身冒火的怪物。

六阳神火鉴组成的大阵现在巳经彻底变成了-个大火球,地上的沙土巳经被烧成了琉璃火汁了。这时紫铃仙子和毕力罕远远的看着这座大阵,紫铃仙子这时已经试了几种方法,想破掉六阳神火鉴组成的大阵,那知那些法术还未接近阵中,就被太阳真火烧掉了。

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远远的看着火阵的变化。

而阵中的邹德鸿因听了玄武对自己现在状况的分析,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抢在正午朱雀七宿与太阳汇集时,打破两种力量的对立平衡,必须让一方比另一方更加强大,压倒对方。

邹德鸿这时又作出了一个未经大脑的决定,不过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原来他又将全身的火力往识海中的阴阳二气引去,不过这次沒有象上次那样莽撞,而是先将一条经脉的火力引入识海之中。

不过,那阴阳二气也还争气,将进入识海的火力飞快的吸入气团之中,邹德鸿见想法成功,又将其它的经脉的火力引入识海之中,让阴阳二气吸收。这可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太阳真火就会把邹德鸿烧成白痴。这一次邹德鸿终于感受到大道的神异,气势汹汹的太阳真火在阴阳二气的吸纳下,淬炼金身多余的火焰都沒有了,吸纳了这么多太阳真火,阴阳二气一点变化也沒有,始终维持着阴阳的平衡。

而这时,邹德鸿反而内心更加通明,依然借助太阳真火修炼金身诀笫二重的神通,他隐隐觉得如果要想让金身诀笫二重修成大圆满,必须使淬炼身体的水火达到同质的平衡才行,体内的玄水眀显比太阳真火高上一等,到现在不管阵中的火焰怎么猛烈,对他的身体并沒有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反而将金身打磨得越来越强,如果能借助与玄水同级的南方朱雀神火淬身,金身诀肯定能达到大圆满。不过,玄武给他讲过,两种对立的不同性质的力量不能驾御时的可怕后果。

怎样才能将识海的阴阳二气转换之法用在自己的身上,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邹德鸿搜肠刮肚将平常所学的所有修行知识都用上了,但是依然沒有找到更好的办法。

眼看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正午了,依然沒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最后决定还得找玄武帮忙。于是将神识又进入“招魂镇妖幡”之中,唤醒恹恹欲睡的玄武,将心中的想法告诉给了它。

笫九十五回 朱雀神火

玄武看见邹德鸿直翻白眼,沒好气的嚷道:“我刚耗废了本源之力为你将阴阳二气激活,你以为我容易吗,我再帮你有什么好处,我不干了,别找我”。

这下邹德鸿也傻眼了,这王八蛋这样不给力,但知道再象刚才那样耍懒洒泼肯定不行了,只得低声下气,许下无数好处。

玄武才告诉他必须借助小蛟龙之躯,“因为邹德鸿身体中的玄水主要是从小蛟龙之躯中传来,那里是玄水产生的本源,当朱雀神火降下时,尽量让你体內的玄水和玄阴至气减少,用你现在被淬炼的半吊子金身免强能承受一阵朱雀神火,你必须利用这个的机用玄水和朱雀神火去模拟阴阳二气在识海中的演化,这样才可争得那天地规则中的一线生机,只要你能逃过这一劫,好处不可限量”。

玄武说道这里,脸上又是担心又是贪心。

邹德鸿早以是心急如焚,听完后,立刻用神识和“降魔金身诀”,“鱼龙变”的神通将自己体內的玄水和至阴玄气通通逼回小蛟龙的体内,元神魂魄在识海之中静静体会阴阳大道的变化。

两道黑白气流运转看似简单,却每次又有不同,细细推演确是千变万化,正应了那句大道至简,大道至繁。邹德鸿费尽心力,临时抱佛脚,免强记下了一部份的变化,为了元神魂魄不在受到朱崔神火的伤害,邹德鸿早早的将元神魂魄携了“招魂镇妖幡”遁入了小蛟龙的识海之中。而与小蛟龙尾部相连的正是邹德鸿的气海。当邹德鸿神魂经过气海之时,只见气海内玄阴至气与太阳真火,水火不溶,乱成一团,如果不是蛟龙身躯的改造,汽海早被炸得稀烂。

邹德鸿慌忙把玄阴之气收回小蛟龙体内。然后将小蛟龙游出了身体之外。

没过多久,天空中的大日正对顶空时,南方的朱雀七宿在阳光的掩盖下,在天宇的深空之处一起共鸣,显化出朱雀之像,朱雀七宿同时闪出巨大的光芒,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向沙漠中的六阳神火鉴组成的大阵投来。

这时,紫铃仙子见一朿巨大的红光投到大阵之上,大阵倾刻之间,变得火红无比,大阵的中央射出刺目的亮光,一股焚毁万物的的热浪向四周传来,大阵的底部巳经被烧出一个巨大的空洞,而六块石碑被朱雀神火烧得明亮刺目,依然在空中流转不息。

紫铃仙子就在红光投入时。葱忙将毕力罕远远的带开,未等他们回过神来,阵中又发生了变化,只见那六块朋亮火红的石碑在朱雀祌火之下被熔成了软皮糖一样,不断的流下火红的熔汁。眨眼间石碑上-个个明亮的符文被朱雀神火烧得飞飞湮灭。

神火大阵轰然倒塌,大阵中释放出来的神火热流在空中四处乱窜,很久才得以消散。

而大阵中央一个火人随着大阵的崩塌,落进了下面沙土所化成的琉璃之液中。

就在红光降下的那一刻,邹德鸿感到一股焚毁万物,焚烧尽一切的火焰灭顶而下,自己在身体中布满的神识被化得一干二净,朱雀神火在一瞬间充满了自己整过身体,除小蛟龙体外都整过都燃烧起来,由于玄水布满身体,朱雀神火将邹德鸿原来的身体全部占据了。

识海的虚空中有阴阳二气运转,将识海内的朱雀神火化了个干净,而其它地方,经络,血脉,气海都充满了朱雀神火。

邹德鸿飞速的用神识感受到小蛟龙体外的一切,气海里全是神火,要想让玄水与神火象阴阳二气一样转换运行,必须将玄水重新注入气海之内,但他试过好几种办法,都沒有用。

而小蛟龙尾部与气海相连之处,玄水与神火两种对立的力量正在激烈的交锋,一方总想压倒、吞噬另一方,眼看玄水无法回到气海之中,如果无法模拟阴阳二气的循环,只怕再劫难逃。

邹德鸿仔细观察了一下,如果将小蛟龙的身体与自己的法身分离,估计能避开水火不溶之势,避过神形俱灭的灭难,但自己已不是人的身躯,还能回家吗?还能与家人相认呜?母亲还会要自己这个蛟龙之身的儿子吗?他心里清楚,他真化身蛟龙后,只怕等待他的是人妖永隔。

邹德鸿最后下定决心,“只要有一丝机会,决不放弃自己的法身,但怎么让玄水回到气海之中,确是一个大问题”。这时,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静静的回忆着阴阳二气偱环旋转的过程,不料越想越记不住各种变化,越想越成一团乱麻。

笫九十六回 冲 向前冲

“难道上天真要我人妖分离码”?邹德鸿心里想道,但是流淌着父亲铁匠那股执拗血液的邹德鸿,做出了一个让人感到疯狂的决定,这也是他灵机一动想到的。

用“飞龙变”的心法操纵着小蛟龙向气海之内朱雀火海狠命撞去,朱雀神火员虽然将气海塞满了,但毕竞沒有意识,所以最后他成功了。

不过小蛟龙的龙头被朱雀神火烧得焦胡,邹德鸿拼命的将蛟龙体内的玄水逼使到头部,将玄水从口中喷出护住蛟龙的头部,一往无前的向前冲去,什么阴阳循环变化,通通都忘记了。

确说小蛟龙自体外反窜入气海之内,硕大的身体将朱雀神火挤压到了边上,但整个蛟龙的身躯都燃烧了起来,玄水与朱雀神火的拼斗,在蛟龙的身躯上不停的上演着,小蛟龙的尾部在冲撞之中与气海硬生生被扯断了联系。

而邹德鸿现在的元神魂魄虽然在小蛟龙的识海之内,但更加清晰的感觉到水火的变化,而朱雀神火有破魂灭魄的功效,让他的元神魂魄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神魂内泛起疲弱的感觉。

但邹德鸿不断的用坚定的意志与那疲弱感对抗,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去解决,冲,向前冲,再向前冲。

而气海和体内的朱雀神火愤怒了,还沒有什么可以挑战它的威严,玄水也不行。它们就象战场上的敢死队,从全身的赃腑,经络,血脉,骨骼,肌肉中向气海中汇集,前伏后继的向小蛟龙扑去,小蛟龙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小了,而气海内四周冲杀围缴的部队——朱雀神火,也变得稀少起来。

而外面六阳神火鉴组成的大阵被朱雀神火所毁,星宇之中投射而来的神火也中断了,而太阳真火并不能对邹德鸿造成实质的威胁,而紫铃仙子和毕力罕远远看着地火窟中满身燃烧着朱雀神火的邹德鸿,全身泛着紫金色的光芒。

与观止和尚所描述的降魔金身第二重大成,有点象又不象,火焰还在不停的燃烧,不过火势渐渐小了下来,紫铃仙子并不知邹德鸿体内有多凶险,只道修炼已要成功,渐渐将心放了下来。

留下毕力罕看着,自己回去寻找观止二人去了。

确说邹德鸿气海之中,朱雀神火总是从四面八方围来,最后被小蛟龙强行冲散,这样偱环了几次,渐渐有了灵性,竞学着蛟龙的样子,化成一条火龙的样子向小蛟龙追去,邹德鸿并不想与朱雀神火化成的火龙硬拼,仍然的快速向前奔逃,有几次转移了方向,最后竞然追到了火龙的尾部。

而这时邹德鸿的元神魂魄中坚定的意志渐渐战胜了疲弱感,小蛟龙与火龙的追斗变成了一种常态。

这时,邹德鸿心中升起了-种明悟,“-----阴阳者,夫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根本-----”,“----天行健,君子以自强而不息------”这些大道变化精义在神魂中流淌而过,邹德鸿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在置之死地而后生后,他对生死之间的关系转化有了一种朦胧的认识。

现在蛟龙与火龙的追逐在气海之中已经变成常态,自然而然的演化着道的轨迹。而他的元神魂魄经过这次朱雀神火与玄水的争斗,仿佛经过了一次破茧化蝶的过程,神魂更加凝炼而强大。

邹德鸿经过这次事情后,改变了他那种大咧咧的性格。虽然,现在神形惧灭的大祸巳消,但元神魂魄还被困在小蛟龙的识海之中,邹德鸿想起刚才明悟时的几段大道之语,正是紫铃仙子送给自己的那本无名道诀对天地大道的阐述,他想起了那部道诀最后的“混元气”的修炼之法不正是和自己现在的情况一样吗?

朱雀神火与玄水争斗后产生了一种灰蒙蒙的气体,后又被小蛟龙和火龙吸收进去产生新的自生能量,形成新的循环和平衡。

邹德鸿一改以前的莽撞,先将“混元气”的修炼之法在心中反复推敲,权衡过后,才缓缓将水火二气的循环打破,将小蛟龙慢慢引进经脉之中,而火龙也不甘落后,本能的向小咬龙追去,渐渐的水火两股先天力量在身体的各处游走,当两种能量经过识海时并沒有与阴阳二气发生冲突和纠缠,而是在神识的引导下进入下一道经脉之中。

而邹德鸿在水火二气完成三个周天的运行后,成功的将元神魂魄回到了本体的识海中,取得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笫九十七回 血石

对水火二气,在它完成大周天的循环之后,邹德鸿用神识小心翼翼的将水火二气导回气海之中,让它们在里面自动循环。

用神识查遍全身,见残余的太阳真火和朱雀神火仍然在淬炼着己身,“降魔金身诀”在身体之中一直流转不息,毎一寸血肉骨骼中染上了一层紫金色的玻璃金光,这正是笫二重金身大成的表现,但美中不足的是身上的“禁血链”并沒有被朱雀神火所化去,被朱雀神火一炼,反而变得更加熠熠生辉。

这时,巳经是大漠落日了,观止和紫铃仙子四人来到了沙漠中大火坑的边中,坑中的火焰巳经熄灭,坑的四壁巳经变得光滑可鉴,而坑中央那冒着灼热火焰的盘坐身形,依然一动不动,身上的火光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层薄薄的紫色金光,从鳞甲上皮肤中散发出来。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邹德鸿终于收功重新穿了衣服,站了起来,一步就跃出了坑外,站在观止和紫铃仙子四人身前。

劫后重生,看见亲人才知道什么是生命中最应该珍惜的。

观止和紫铃仙子更是开怀大笑,而后者更免不了埋怨儿句。

毕力罕和热依汉古丽将邹德鸿惊为天人,毕刀罕更是力邀邹德鸿去沙陀国去做客,将重谢他的救命之恩。

就在五人走之前,观止让邹德鸿重新进入坑内从冷却的玻璃之中,取出了-块火红的石头,散发着奇异的生命气息。

他们重新选定了一个安营扎寨的地方,塔好帐篷,深起篝火,喝着美酒。邹德鸿将今天的整个经过细细的讲给了观止和紫铃仙子二人,观止更是懊悔不已,沒想到-不小心差点让邹德鸿送掉小命。

不过否极泰来,好处那是不用说的了。先说“降魔金身诀”笫二重在观止的确定下,不但大成,甚至还超越了很多,具体原因,他也说不出来。

而紫铃仙子在查看了邹德鸿识诲和气海的情况后,恨不得马上将他们挖出来,放进自己的身体中。

当她在观止的-声佛号之中清醒平静下来,才简单的向邹德鸿说了一下两个东西是什么,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将任何一样告诉别人,因为这两样东西就是修行到大乘期的修士也不会放过的。

-般的修行之人在入门之前,都会由门中的长老或修行高深之士对弟子的根骨悟性进行一个比较详细的检查区分,然后因材施教,身具五行灵根之人最受欢迎,这些自具五行灵力的修士在修行本属性的的神通时,总会拥有超人的天赋,成为同辈中的佼佼者。

而邹偿鸿气海之中的水火二气不但是双属性,还是先天之物。这样的人才在任何仙门都是抢手货。

而识海中的阴阳二气那就更宝贵了,那是演绎阴阳造化的活教科书。修道人追求什么,不就是参透阴阳生死,夺取天地之造化吗?这正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之物。

但观止和紫铃仙子都知道这两样都不可强取,否则,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观止让邹德鸿拿出那块血红的石头,看了看,又递给了紫铃仙子,说道:“这块血魂石应该是那头僵尸被太阳真火炼化时形成的血石,看来追杀毕力罕王子的是一头通灵的白毛银尸,一般的僵尸是死物,只是本能的寻找血食修炼,而这一头白毛银尸应该是受人派遣来阻杀毕力罕王子的,要对付这种白毛银尸必须修成金丹用丹火或破魔的法宝才行,不知王子得罪了什么人”?最后向观止问道。

对于这样几位世外高人,毕力罕在皇宫内也有过接触,那都是高高在上之人,连自已父王阿拉穆罕也得礼敬有加。

于是毕力罕王子将这次前往前线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沙驼国王祖先原本是草原上的一个王族,被铁勒国击败,逃入沙漠,后经过几代人的经营,促渐统一了周边的许多沙漠游牧部落,在现在的国都建立了沙驼国,而现在的沙驼国王阿拉穆罕更是雄才大略,征战四方。

而今次与铁勒国的战争正是沙驼国发动的,因为铁勒国正和草原上的其它几个王庭联合征战大郑帝国,国内兵力空虚。

沙驼国的国王阿拉穆罕瞅准了这个时机,向铁勒国发动了进攻,以血前人之耻。

前方带兵的统帅巴吐尓在一次战斗中因中流矢而重伤,一日后便毒发身亡。

笫九十八回 分道

而毕力罕王子正是在这危急时刻被父王阿拉穆罕派住前线,所以他们才日夜兼程向前线赶去。

而他也细细的回忆了-下,感觉并未得罪什么修道之人,更别说什么僵尸一类,但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这次去前线作战并不简单,想到自己的这身武艺在这些修士鬼怪面前,就如纸糊的一样,心里就满是拨凉拨凉的。

王子毕力罕也是聪明人,拉了妹妹热依汉古丽的手,就给观止和紫铃仙子二人跪下,肯求三人帮助自己打败铁勒国。

未等观止回答,紫铃仙子就冷冷的一口回决了,告诉毕力罕修真之士是不会参加世俗国度之间的战斗。

但后来,经不住热依汉古丽的苦苦衰求,才免强答应在有修士的时候,可以略施缓手。

当然这样的事还是邹德鸿这个苦力来干,这样的结果依然让毕力罕王子心喜若狂。对于能战甠僵尸,还在天火中安然无恙的邹德鸿能出手,他已十分满足了。

邹德鸿刚跳出坑时,毕力罕曾仔细的打量过邹德鸿,身上精气内敛,一双眼睛壮若星辰,比第一次两人拼斗时,显得更加精壮。

而且他一直觉得邹德鸿比较朴实,容易接触,他相信只要他相处得当,就一定能让邹德鸿为自己所用。

吃完东西后,邹德鸿-反常态,早早的回到帐篷中修行去了,四人不疑有它,只觉得可能白天在大阵中修行调理好状态,现在早早的修行打坐稳定金身的成果。

邹德鸿闭目修行后,将神识沉入“招魂镇妖幡”中,找到了病恹恹的玄武,现在的玄武比上次看起来更糟,邹德鸿怎么也沒有想到玄武这次玄武会真的帮助他,甚至不惜耗费自己的本源来击活“两仪星辰梭”中的阴阳二气,挽救自己的小命。

他自己也很清楚两个之间关系并不亲蜜,而玄武霸占着“招魂镇妖幡”更象是一个恶客,虽然邹德鸿也曾稀里湖涂的救了玄武的性命,但对这些天性高高在上的神兽们,它们对救助自己的凡人并不会有多感激。

邹德鸿看着神情萎靡的玄武说了声塮谢,和一些沒有营养的话。玄武半闭着眼晴无力的看着邹德鸿,听他说完后哼了一句,“谢谢就不用啦,我也沒不会白帮助的”。

沒见过这么直接的,邹德鸿听后直接就傻眼了。

后面一人一兽聊了一下,原来上次玄武渡“混沌神雷劫”时未渡完就受伤躲了“招魂镇妖幡”中,本想借幡中空间将伤势恢复好后再渡未完的“混沌神雷劫”,这种近乎无赖做弊的手段,对于现在受伤的玄武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但幡中世界的灵气本来就不多,也仅够那些小妖兽们进行修炼,那经得住玄武这种先天神兽的消耗。

现在玄武就象-个饥饿的汉子确无米下炊,又还不敢出门去偷、去抢,只有眼睁睁的饿死。

想要找个邻居去买,害怕所托非人,而还有一个小孩还比较老实,就只有选他了。

当然玄武肯定不会把心里的话告诉给邹德鸿,只是要他尽量多找些天材地宝为它恢复伤势。

邹德鸿本是比较淳朴之人,见玄武为他受伤,立刻满口达应了。

走时玄武又告诉他要珍视阴阳二气和五行之秘,必然对他的修行会更有帮助。于是邹德鸿将神识退出幡中世界,继续修行起来,观止告诉他“降魔金身诀”笫二重巳经大成,第三重万法不沾的修炼现在还不具备条件,让他还放一放在说。

所以现在邹德鸿就主要是修炼紫铃仙子送给他的那部无名道诀和金线王蛇化龙后留在“两仪星辰梭”内的龙族修炼密法,当然并不是他自身修炼,他是想将气海之中的小蛟龙和火龙炼成真龙之体。

而自己现在还在为一身的金黑鳞片发愁,本体肯定是不会修炼妖族的功法。就这样,一夜在修行中眨眼而过。

笫二日-早,毕力罕找到观止和紫铃仙子,请求让他和邹德鸿先行一步,因为前线不能无帅。

而紫铃仙子则让他们俩带上观止先行,自己则和热依汉古丽随后就到,毕竞两个女人带上一个受伤的和尚并不方便。

于是,邹德鸿背起师兄观止和毕力罕散腿就向前疾奔而去,他们并不担心有紫铃仙子一路的热依汉古丽。

疾行两日,邹德鸿和毕力罕带着观止过了-条驼驼河,已经进入铁勒国的境内。

笫九十九回 孛日帖赤

据毕力罕说再过半日他们就会到达沙驼国进攻铁勒国的军队驻扎之地野牛坡,从这的一路上毕力罕和邹德鸿已经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息,再这短短的天日行程,他们不下遇到十起斥侯对他们三人进行盘问和攻击,有三起是沙驼国的,而剩下的都躺在了草原上,邹德鸿始终都紧记师兄的话,不向凡人出手,这些人全是毕力罕动手除去,一击毙命。

不过从斥候报告所情况来看,自从沙驼国无帅后,两军战况,沙驼国方是毎况愈下。

铁勒国现在正联合了周围的小部落,一步步的扩大着自己的优势。毕力罕和邹德鸿并沒有骑马而去,因为他们跑得比马快。不过不知是不是斥候用鹞鹰通报了三人的信息,后面拦截他们的斥候队伍多了起来,最后还出现了一些小股的部队。

毕力罕本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身上的甲胃巳经残破不堪了,满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这些阻击的部队拖延了三人的时间,但并沒有阻挡住雄狮的步伐。

而且不管毕力罕受了什么伤,斥候部队如果要攻击邹德鸿和观止二人,他都会拼命的拦下。

再过五十里,毕力罕就可以成功到达沙驼国军队驻扎之地野牛坡,正当他们沉浸在即将成功到达的喜悦中时,前面十里的深草中站起来一片黑压压的身披牛皮钉甲,铁盔上装饰-根五色的羽毛的骑兵部队,未等三人跑近。所有人翻身上马,手执黑色铁枪,原地静立。毕力罕知道那是铁勒国最精锐的王城禁卫军——五云铁骑军。

毕力罕渐渐停下脚步,出神的盯着前方,而邹德鸿只是默默的背着师兄观止跟在后面。这时前方的五羽黑骑军中闪出一人-骑,后面跟上的骑兵打出了一面帅旗,只见那人高声向三人喊道:“毕力罕王子,你和你的大军巳经被包围,如果你和你的部队愿投降,我将放你们回去”。

“孛日帖赤,是你”毕力罕王子看淸楚这个人,轻轻呼道。

孛日帖赤是铁勒国有名的达斡部落首领,是铁勒国草原上有名的王座下十虎将,以凶残,狡诈,善长偷袭而闻名。

毕力罕并不答话,揉身向孛日帖赤飞身奔去。

擒贼先擒王,坐在马上的孛日帖赤心中非常清楚毕力罕的目的,神色中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心中想道:“毕日罕虽然少年英雄,名垂大漠,但他那又知道草原雄鹰的利害,今次沙驼国虽然突袭铁勒囯一个措手不及,但自已临危受命,略施小计,将沙驼国主帅斩首,现在沙驼国最勇武的毕力罕也将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立下如此大功,异日封王指日可待,对付毕力罕这类勇夫,自己还有更利害的王牌”。

于是将手轻轻一挥,身后冲出两队铁骑洪流越过孛日帖赤,径直向飞奔而来的毕力罕王子狠狠撞去。

草原上的健马飞奔起来的撞击力量有两千多斤,这两队铁骑撞去,毕力罕虽力大无穷,但真要与这么多的奔马撞击,人力终是有穷尽的时候,而且这-切都是孛日帖赤这位铁勒囯智将算计好的。

邹德鸿与师兄观止远远的看着毕力罕和两队钢铁洪流即将撞在一起。但邹德鸿心里非常淸楚,毕力罕并不是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莽撞的人,在不占上风的情况下与人硬碰硬。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在人马相撞之时,毕力罕双脚使劲一蹬,象一只大鸟一样,轻轻跃过前面的十余匹快马,向下飞落而下。

而下面的两名铁骑本是久经沙场之士见有机可乘,两柄铁枪向两条毒蛇,向飞落而下的毕力罕扎去,眼看枪尖要扎进身体里了,毕力罕两只手奇异般的钻了出来,紧紧抓住铁枪-带,两个骑士立刻象两个破口袋一样被甩飞了出去。

毕力罕翻身轻轻在马背上-点,又象大鸟-样跃了出去。而飞奔而过的两队铁骑立刻阵型大乱,人仰马翻,后面的骑士慌忙改变骑行的线路。

毕力罕利用这关健的时刻,几个跃起,踩在骑士的头上和马背上,将冲过来的铁骑抛在了后面,速度不减的向孛日帖赤飞奔而去。但在孛日帖赤身前等待他的是一群手执奇异兵器的武者。

毕力罕从那些犀利,阴沉和嗜血的目光中,知道这是一群武道高手,自己必须战胜这一群敌人才能真正的离去。

笫一百回 金环和尚

随手将手中缴获的铁矛向挡路的两个独臂的刀客掷去。而这群人身法敏捷矫健,并不硬碰,轻轻一侧身,便避开了。

而且阵中冲出-个使钩镰武器的家伙,已经紧紧缠住了他。其他的人也围了过来,而孛日帖赤则远远的退入了自己阵中。

不得不说孛日帖赤计算周密,毕力罕遇上了出师以来最为艰苦的-战,只见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随着毕力罕身上-道道伤口的増加,阵中的武者-个个倒在血泊之中,让毕力罕身上的煞气越来越浓,当最后一个武士被毕力罕提着双腿活活撕成两片时,震慑当场,看得草原上的铁骑胆战心惊,士气大减。

当毕力罕提着两片尸体,一瘸一拐向阵中的孛日帖赤逼去的时候,孛日帖赤心中直冒凉气,皱了皱眉心里想道:“还是小看了这家伙的勇武,看来只有请几位修士出手了”。

然后转身恭敬地对旁边三人叮嘱了几句,这三人隐藏在甲士之中,并不起眼,一个四肢上套着金环的光头大汉,-个身穿道袍的黑衣道人和身着树叶装的枯瘦老者。

毕力罕这时巳经杀红了眼,见孛日帖赤的高手护卫被自己杀了个片甲不留,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恶向胆边生,提了两根狼牙棒径直向阵中的孛日帖赤冲了过去。

人未至,两根狼牙棒就抡了过去,挡在阵前的两个五云铁骑连人带马被击成血泥,就在两根狼牙棒飞向孛日帖赤的身前时,只见金影一晃,一双肥胖的双手轻巧的将那对杀气腾腾的狼牙棒接住了。

而毕力罕虽见到这一幕,却并没放在心上,从背后抽出一根铁鞭飞身向孛日帖赤击去,套着金环光头大汉眼睛一瞪,提起戴着金环的大手对着飞扑过来的毕力罕就一拳,口中冷喝一声,“大胆”。

毕力罕已经收势不住,铁鞭改向朝金环光头大汉拳头击去。

那拳头后发而先至,击在铁鞭上,而毕力罕如朝雷击,一下撞飞了出去。

而远处观战的邹德鸿和观止和尚吃了一惊。特别是邹德鸿背上力的观止和尚说一句,“般若手,这人是寒月寺的叛僧金环和尚,有金丹期的实力,沒想道蓄了头发,躲在了这里,德鸿,毕力罕不是对手,看你的了”。

确说毕力罕被金环和尚一拳击飞,摔在几十丈外,一身酸软巨痛,连爬都爬不起来。这时,才意识到撞铁板上了,只有眼睁睁看见一队五云铁骑上来锁拿自己,不由向自后远处望了望,却空空如野,“难道他们见势不对逃走了”,毕力罕心中问道。

但马上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身前正站着背着师兄观止的邹德鸿,他都不知道邹德鸿是怎么到了自己的身前的,自从太阳真火将邹德鸿烧炼后,只知他的一门神通大成,却一直不知深浅,现在看来,又増加了几分信心。

金环和尚并未出手,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邹德鸿背上的观止和尚,而观止只是平静的望着他。

良久,金环和尚才说道:“观止师兄,你身上受了伤吧,今天这事你最好不要插手,看在你我曾同为佛门弟子份上,你们俩位可以随便离去,我们绝不阻拦”。

观止唱了个肥诺,“阿弥陀佛,金环你巳叛逃佛门,今天难道还敢冒天道修士共遵的,不得世俗凡人的争斗的禁令,你不怕天下修士共同追杀你吗”?

金环和尚却狡辩道:“我只是受铁勒国师之托保护孛日帖赤将军,何来参与世俗凡人争斗之说,嘿嘿”。

说完冷笑不止,而后面那黑衣道士确站了出来,说道:“金环,你和这秃驴磨叽什么,他要不服,直接宰了,就是修士间的战斗啦”。

“我的‘子母九鬼幢’现在还缺两个金丹期的元神魂魄,不如两位道友就便宜老夫好了”。身着树叶装的枯瘦老者在后面阴阴的说道。

不过当他刚说完时,看见那个戴着头罩背这观止所人向他望来,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状若星辰,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反而让身着树叶装的枯瘦老者感到一丝惊悸,他-身精俢鬼道,对神魂最是敏感,不知那一丝惊悸从何而起,于是对邹德鸿特别留心。

这时,邹德鸿将师兄观止放在地上,简短的对观止说道:“师兄,战吧,多说无益”!

观止点点头,佛门的护法弟子那一个不是在实战中修炼出来的,抬头对金环和尚说道:“这是我师弟,被收为外门护法弟子,如果他赢了,你们三位道友就退去吧”!

笫一百零一回 水溅金环

金环和尚看着这个身材比自己还要魁梧的大孩子,一点都不敢有轻视之心,虽然戴着头罩,但皮肤下宝光隐现。金环和尚也不多说,祭起“般若手”就向邹德鸿攻来,而两人还相隔四五十丈的距离,只有一对佛手大如车斗在满天飞舞,邹德鸿并沒而被满天的佛手所迷惑。

因为他发现,每一次佛手手印击出后,就会在四周形成-个透明的佛手虚影,而这些虚影不断的偷袭击向自己。

这二天的时间里,邹德鸿-直与毕力罕交流武技,同时将金线王蛇留下的龙族煅体之术加以借鉴。这时凭借怪异的身法,拼着被虚影佛印击中几下,硬生生的冲到了金环和尚身边,一套入门的“罗汉拳”拳拳入肉,打出了一番别样的精彩,金环和尚几次被邹德鸿打中,虽然沒有造成什么伤害,但痛入骨髓。

而自己的“般若手”就是金丹期的修士被打中一下,不说身死道消,也要落个修行大减。

但打在邹德鸿身上,出了衣物略有破损之外,咧嘴痛上几下,什么事也设有,越斗越心惊。

而且面子上越来越挂不住了,毕竞旁边的黑心道士和枯树老妖见自己久战不下,巳后会将自己当成笑料,在同道中宣扬。

金环和尚把心一横,将身体四肢上的四个金环相互一撞,四个金环就变成了中空的飞轮,大如车轮,环内全是火焰形的轮齿飞速的旋转,将邹德鸿身体从上到下套了个正着,而邹德鸿身上的法衣被身上的火焰锯齿划成了一片片飞舞的蝴蝶,弄得邹德鸿赤条条的。

邹德鸿羞愧之下大怒,伸出满是鳞片的双手,强行抓住正在飞旋的飞轮,而那些火焰状锯齿不断的切割着布满金黑鳞片的身体,仅仅留下一片飞溅的火星。

本来金环和尚正在不遗余力的用“般若手”的手印与金轮双管齐下攻击着邹德鸿,当看见金轮划出的一片片火星时,金环和尚一下傻眼了,口中喃喃道:“降魔金身,小小年纪竞然修成了降魔金身,怪不得观止这么有把握,不过看我怎么用金轮耗死你”。说完疯狂的狞笑道。

不过,事情总是出乎人的意料,邹德鸿做出一个让大家想不到的举动,将抓住的两个金轮,放在肚下气海之处,只见一股黑色水剑射出,喷在金轮之上。

金轮立刻金光大减,金环和尚一口鲜血喷出。

原来,气海中的化为水气的小蛟龙在这二日邹德鸿的研习下,促渐摸清了用法,这水气还原成小蛟龙吐玄水就是其中的一种。

金环和尚慌忙收回剩下的两个金轮,但邹德鸿也不心软,还是一手一个,放在肚下,水剑一出,全部报废。

金环和尚又连喷两口鲜血,败

退一边。

这时连观止和尚都看得瞪直了眼,沒想到邹德鸿将金环和尚败得这样惨。

这四个金轮是金环和尚从寒月寺叛逃时偷走的几件佛门至宝,自己未受伤之前,也未必能这样轻松战胜金环和尚。

而就在观止思量之时,那个身着黑衣的黑心道士看见那破掉金轮的水剑,散发出的至阴至邪之气,立刻就认出是先天至阴玄水,也不知那小子肚中是一门什么法宝。

从怀中掏出一枚陶土制作的乌黑色令牌,看起来年代不知有多久了。

令牌两面的中央一边写着-个如字,另-面写着-个山字,只见黑心道士念了个法诀,将陶土色的“如山令”向空中一抛,滴溜溜的翻转了两圈,化成一座方原十余丈的小山峰从天而降,向邹德鸿砸来。

邹德鸿自恃肉身强大,也不避让,挥动双拳向天击去。观止在旁观战,皱了皱眉头,那“如山令”本是一散仙炼制的本命法宝,可大可小,重十八万斤,随着御使法宝之人的修行越高,使出的重量越重。

那散仙在渡九五重劫时,未扛过天雷,身死道消。

这件法宝不知怎么落入了黑心道士手中,平常也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威能而已,但在金丹期的修士中,巳经是佼佼者了。

这件法宝祭出后时常将对手砸为肉泥,这次也未例外。

只见那座方原十余丈的小山峰砸在邹德鸿击来的双手之上,略略-滞,但下坠之势并未减弱,继续向邹德鸿砸来。

“乒”的-声,十余丈的小山峰连人带地面被砸得陷下三尺之多,黑心道士对自己这件法宝的表现非常满意,每一次对手都是以这样骨肉为泥的结局而告终。

笫一百零二回 被擒

黑心道士狞笑着看着观止和王子毕力罕,假惺惺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贫道失手了,二位节哀,不过也不需要过余悲痛,因为贫道也即将送二位上路,黄泉路上做伴也不寂寞,哈哈”。说完一阵开怀大笑。

不过泥土下传来一句含混不清的声音,“道爷,我还得再麻烦你-下,我刚才去地府,他们说我命硬,不收”。

黑心道士的笑声嘎然而止,惊奇的看着那座十余丈的小山峰下。只见那座小山峰摇摇晃晃,似乎被什么东西以极大的力量拱了起来,-支手从小山峰底部与地面之间的空隙中伸了出来,然后一个满身黑鳞的人赤条条的钻了出来,只剩下-条紧绷的小裤叉。

-边嘴里吞着泥草,一边嘟嘟囔囔道:“师兄这小山太沉了,我接不住,要是能把我身上这根鬼链子除掉,看我不收了这座小山峰,不过让我再修炼一段时间龙族的煅体法,我让你看这根链子,让我怎么生生绷断它”。

说完咧嘴冲着黑心道士一笑。

黑心道士沒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心中慌道:“妈的,我遇上-个什么怪胎了”。

不过黑心道士这些修土本是身经百战之人,又祭起那座小山峰,滴溜溜-转用尽全身法力向邹德鸿砸去,上次的结果又一次重演。邹德鸿又被砸进了泥土之中,未等邹德鸿钻出来,黑心道士就将小山峰祭了起来,只见邹德鸿被砸成一个大字型嵌在土中。

黑心道士百思不解,按理说被小山峰罩处的土地,一般被山峰施加了朿地成钢的法术,凡修道之人被“如山令”所化的小山峰罩住,连用土行遁法逃走都不行,而这怪胎肉身太坚硬了。

不过黑心道士并沒有放弃,将“如山令”所化的小山峰缩小到丈余大小,死命的向嵌在土中的邹德鸿砸去。

邹德鸿将“降魔金身诀”催到极至,体表显现出紫金色的薄光,虽然在“如山令”毎-击之下都显得明灭不定,邹德鸿也痛得咧嘴龇牙,但并未伤筋动骨,甚至还有余力反击。

有几次“如山令”所化的小山峰竞被邹德鸿抓住,黑心道士差点用法诀收不回去,最后还是反复变大缩小才挣脱邹德鸿有力的大手。

黑心道士见久战不下,又从怀中掏出-个葫芦,扯掉壳盖,向空中一摇,一团黑雾裹着一颗颗闪着乌黑血光的砂颗,向邹德鸿罩来。

而旁边的枯树老妖啧啧道:“黑心道友,要不要我帮一帮忙,连压箱底的‘阴血砂’都使了出来了,哈哈”。

旁边的金环和尚不答应了,看了孛日帖赤-眼,隐隐看出他眼中的猜疑,反唇相讥道:“老树妖,你要是觉得灵山寺的‘降魔金身诀’神通好对付,不如你替下黑心道友,此子已经达到笫二重水火不侵大圆满境界,等同于金丹期巅峰的实力,要不是缺少攻击法宝,只怕你我也只有落慌而逃的份”。

就在俩人相互针锋相对时,场中的形势渐渐明郎,虽然黑心道士将法宝“阴血砂”罩向邹德鸿。

往日,无往不利的“阴血砂”,中者必化为浓血,而今次这些“阴血砂”打在邹德鸿护身金光上面,竞破开金光,爆开-个个乌血小洞,-滴滴黑臭的汁液溅落在金黑色的鱗片上,但对邹德鸿并未造成多少伤害,天下有什么玄阴之气比玄水还重的东西,这“阴血砂”对一般的修士或者有用,对邹德鸿这个怪胎就免疫了。

而邹德鸿巳经改变了战术,展开身法躲开“如山令”的攻击,而“阴血砂”并不能对他造成多大实质的伤害。

只见他的身形突左突右,突然摆脱了“如山令”的攻击,飞身一跃向站在远处的黑心道士一拳击去,只见邹德鸿身如闪电,拳若奔雷,一道黑色的拳影攻向黑心道士的胸部,黑心道士吓得亡魂直冒,一边转身躲闪,一边操纵两件法宝向邹德鸿攻去。

而身前的空档确留给了枯树老妖,看来黑心道士是真心黑呀!立刻就对枯树老妖展开了报复。

不过,枯树老妖并沒有惊慌失措的样子,兜手-张籐网就向迎面而来的邹德鸿罩去。

邹德鸿本是全力一击,眼看要成功了,劲力巳经使老,却不料变成了别人张网以待,一下被兜了一个正着,被裹成了-个粽子摔在地上。

枯树老妖走过去狠很的踢了邹德鸿几脚,邹德鸿拼尽全身力气想挣断籐网,不料反而还越动越紧。

笫一百零三回 神火破阴网

而枯树老妖得意的斜视了金环和尚和黑心道士一眼,得意的对孛日帖赤说道:“将军,对付这小小莽夫,何须劳动我们三人出手,巳后这些事情就由老夫我代劳就是了,让金环和黑心两位道友劳驾,真是过意不去讶,啊”!

说完笑吟吟的围着邹德鸿转了几圈,而孛日帖赤自邹德鸿被擒下后就笑逐颜开,对枯树老妖一拜,肯求道:“老仙翁,这小子全身刀枪不入,还请您再施仙法,免得夜长梦多”。

将军孛日帖赤不愧是杀伐决断之辈,当机立断,要将邹德鸿处死,免得夜长梦多。

一边又指挥士兵向毕力罕围去,瞬间就与毕力罕斗在了一起。

而枯树老妖三人不屑对毕力罕出手,反而对邹德鸿更感兴趣。

因为邹德鸿的气海之处又有玄阴至水喷出喷在籐网上,但这一次并沒有象前几次那样,将这件法宝毁掉,而枯树老妖却笑吟吟的对邹德鸿说道:“小子,你尽管喷吧,这是我用阴魂朩的枝条所炼制,五行之中,水能生木,我到要看看你这玄水能将我的“阴木籐网”变成什么样子”。

而金环和尚和黑心道人这时反而什么话也沒有说,只是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这时,邹德鸿心中焦急无比,暗暗后悔自己的贪功急进。

不过听完枯树老妖的话,确灵光-闪,水能生木,那朱雀神火能不能克制这“阴木籐网”,不过又范难了,玄水一直与自己相生,而控制好小蛟龙,就能控制玄水。

而这朱雀神火自己一直沒有用神识控制,在气海之中,完全是无意识的自然运行,要将它向玄水一样射出体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静下心来,努力将神识靠近朱雀神火,却入石沉大海,沒有一点反应。

又试了试通过小蛟龙带出体外,但仍然行不通。而毕力罕被金环和尚击伤后,这时巳经是强弩之末了,而围攻他的五云铁骑得了绝杀令,全是拼死攻击,毕力罕巳经多处受了重伤,但仍拼死保护着观止和尚。

在多次将朱雀神火引出体外未果的情况下,邹德鸿竞想凭借肉身力量将“阴木籐网”撕扯破,但越用力,“阴木籐网”将金身越勒越紧。

而枯树老妖喊道:“小家伙,动吧,动吧,我真想看看这‘阴木籐网’能不能把你这降魔金身勒成肉块”。

邹德鸿突然沉静了下来,对着枯树老妖一笑,说道:“好吧,我就满足一下你的要求”。原来他突然想起太阳真火煅炼“降魔金身诀”笫二重时的情景,将气海中的水火二气分别引入左手食指和拇指之中,只见拇指黑亮如墨粗大无比,而食指上的金黑指甲和鳞片被朱雀神火烧得通红,-股股透明无色的火苗从食指之中冒了出来,离食指最近的-根籐网被火苗-烧,漆黑的籐条瞬间化为了灰烬,还伴随着阴魂凄厉的惨叫声,一股股人脸状的青烟升起,在虚空中化为乌有。

邹德鸿见朱雀神火有效,也不管枯树老妖的尖叫声,用左手食指顺着空档之处一捞一划,整个“阴木籐网”都被燃着火焰的食指划破,-股股青烟和焦臭,伴随着惨叫起伏不绝。

而金环和尚和黑心道士这时正关注着毕力罕那边的情况,突然听见枯树老妖凄声尖叫:“天那,是朱雀神火”。

声音未完,等金环和尚和黑心道士二人转身观看时,枯树老妖巳经在大口大口的喷着黑绿液体,而这时黑心道人仍不忘向伤口上撒盐,乐道:“哎呀,老枯树,别人喷鲜血,你竞然喷的是绿水,看来离死不远了,要不要我帮你”?黑心道人假作关心道。

而金环和尚也不搭腔,只是站在一旁“嘿嘿”的傻笑。

而邹德鸿这时一把将破烂的“阴木籐网”操在手中,用食指在里面飞快的乱划,-把扔给了喷血的枯树老妖。而脚下并不停留,几步就冲至师兄观止和毕力罕的身前,生生抓起两匹马扔了出去,吓得五云铁骑计若寒禅,寸步不敢前。

而这时,孛日帖赤知道到了关健时侯,拜请金环和尚三人出手拦住邹德鸿,自己则率领大军绞杀毕力罕。

金环和尚和黑心道士三人互相看了看,二人伤势基本稳定下来。对邹德鸿的情况基本摸淸,防守有余,而攻击不足。

三人缠住他和观止应该沒有问题。三人平常面和心不和,但到了关健时刻也能分清孰轻孰重,略一点头,各手持法宝向邹德鸿攻去。

笫一百零四回 撤退

孛日帖赤见三人已经开始围攻邹德鸿,渐渐与毕力罕分开。

孛日帖赤整理好五云铁骑,准备用军阵一波波的把毕力罕活生生困死。眼看着孛日帖赤一步歩调兵遣将把自己围得水泄不通,而邹德鸿又被金环和尚和黑心道士三人困住,毕力罕几乎绝望了。

而正在这时,野牛坡方向尘土飞扬,大地宛如在颤抖,孛日帖赤清楚的知道,这是大军追击时才能发出的巨大动静。

本来对于野牛坡的沙驼军来援毕力罕本留有后手,但现在看来巴特尔并沒有完成自已交给他的任务。孛日帖赤心中并不甘胜利从手中滑落,立刻下达了绝死攻击令。

当五云铁骑军向毕力罕展开充舍生忘死的攻击时,毕力罕反而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当天边草原的地平线上,一个手执沙驼王旗的女子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跃上高高的草丘时,邹德鸿一眼正看出那人是沙驼公主热依汉古丽,而身后瞬间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骑兵部队。

也不知她用什么办法避过孛日帖赤的斥候部队,与被困野牛坡的沙驼部队联系上的。

不过这时这些都不重要了,当沙驼公主热依汉古丽玉手一挥,后面的部队开始向这个方向发动雷霆般的攻击。。孛日帖赤的脸色变得苍白无血,看见这满山遍野的攻击部队,心中不襟问道:“难道是野牛坡的沙驼军倾巢而出了,难怪巴特尔沒有完成阻击任务,真不知是那-员昏庸将领敢不固守阵营,全军出击的,难道不怕被人端了老巢”。

不过这时候的假设和猜想都沒有用了。那些在战场上舍生忘死攻去毕力罕的五云铁骑军都显露出恐慌的神色,本是百战之军,当然知道这样形势最后的后果,但主帅孛日帖赤沒有下达撤退的命令,沒有人敢临阵脱逃。

孛日帖赤看见越来越近的沙驼军和愈战愈勇的毕力罕,最后只有忍痛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于是五云铁骑军舍下毕力罕,象潮水般的退去。

而金环和尚和黑心道士三人围困邹德鸿的目的巳经基本达道,见主帅孛日帖赤率领五云铁骑军已经撤退,于是用禅杖法宝一记猛攻,将邹德鸿击退,招呼枯树老妖和黑心道士御了法宝遁光离去。

在空中向观止说道:“观止大师,你我同为佛门-脉,今日本是世俗之争,你我就此做罢,多有冒犯,请多海涵,告辞”。也不等观止和尚答话,径自带了黑心道士和枯树老妖遁走了。

三人心里都清楚,除非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二人干掉,否则谁愿去惹那些灵山寺难缠的秃驴,这些僧人苦修之前都会行脚天下,修积外功,惹上他们,不管你躲到那里,只要被那些修行外功的和尚发现,你就自求多福吧!

而金环和尚师门与灵山寺秦来交好,深知灵山寺等正道仙门的恐怖底蕴,自己当年偷了师门法器叛逃,并沒有引来追杀,那是那些所谓的大德高僧们并沒有将自己这只小虾米放在心上,这些年托避在铁勒国师帐下,才如此顺风顺水。

如果观止和这个怪物师弟死在自己手中,那估计没有谁愿意为他出头,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确说三人飞遁而去,而邹德鸿看了看毕力罕身上的伤势,见未有大碍,就放下心来。经过这番生死搏杀,也让二人惺惺相惜。

略略聊上两句,毕力罕正色对邹德鸿说道:“兄弟,为兄有个请求,请你现在飞速拦住我妹妹,我估计她不懂战阵,将营中兵马一领而空,孛日帖赤本是智将,定会趁此机全袭击野牛坡”。

说完眼中露出焦急之色,邹德鸿也不推辞,转身向热依汉古丽飞奔而去。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热依汉古丽身前,将毕力罕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她。

热依汉古丽慌忙停住大军,告诉身边的将领立即返身回援,自己则领了一队兵马随邹德鸿一道迎回毕力罕。

确说毕力罕与孛日帖赤老将少帅,斗智斗力,这一回合看来毕力罕逃出生天。

当孛日帖赤回营点齐人马,正准备奔袭野牛坡之时,斥侯来报,沙驼大军巳经回营,孛日帖赤轻叹,赞道:“将门虎子,深谋远虑,着实难已对付啊,想不到自己老年来还能遇上这等智勇双全之辈,难得呀”!说完就解散了队伍,立刻原地休整。

而毕力罕与邹德鸿一行回到野牛坡,毕力罕自然免不了与将领-番见面交淡,发布各项任命和命令。

笫一百零五回 独挡一面

而帐中将领见毕力罕身披血衣,-边让军医处理伤口,一边神态自若有条不絮的处理着各种军机要务,发布着各种命令,众将一阵肃然,因为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位年青的王子殿下正在酝酿一个新的进攻计划。

而邹德鸿一行则被公主热依汉古丽带到后面的王帐见到了正在闭目修行的紫铃仙子。

略一交淡,才知二人一直远远的跟在三人后面,看来紫铃仙子并不放心邹德鸿一个人独挡一面,而公主热依汉古丽从身上拿出一大叠纸符给邹德鸿炫耀,得意的告诉他,以后自己也可以象他和哥哥一样飞速奔跑了,等公主热依汉古丽拉了邹德鸿出去。

观止和尚才笑道:“紫玉仙阁什么时候和青符门一样喜欢制作符箓了”。

紫铃仙子对观止敬重有加,笑答道:“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以,我担心那些妖族追来,更不想直接参与到凡俗之战争中去,还望师兄见谅,这些符箓是在一青符门中弟子手中购得,没想到这次竞派上了用场,还有我觉得小弟本是修士,太多与权贵俗人相交,会不会影响他那颗赤子之心,影响他已后的修炼”?

观止唱了个佛号,回答道:“师妹,在这些时日中你与德鸿接触,对他了解了多少”?

“我觉得他憨厚,与世无争,勇敢坚强,不过并沒有多少修行的意愿,很多时候都是顺势而为”,紫铃仙子简明的回答道。

观止赞同的点点头,接道:“师妹不愧紫玉仙阁的这代弟子中的姣姣者,一针见血,你知道吗,我佛门讲究出家无家,而道法修的是清静无为,道法自然,太上忘情,那一样不是斩情灭性,逆天而行。

但这么多年来我仙道六门还培养这么多的弟子,难道仅是与魔道征战吗,从前的修士既然忘情飞升,为什么还要留下这几门的道统,这其中必有大因果,大造化,难道师妹不见历来修士都必须在红尘中历炼”?

紫铃仙子皱眉问道:“依你看,我们下一歩怎么走才好,但担心这次大战我们行踪巳经暴露,只怕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还有观止师兄你身上的伤势如何”?

观止谢道:“有劳师妹废心,自从血狼老祖的‘血魔邪焰’打入我的识海,如附骨之蛆,不断蚕食我的法力壮大自己,不过现在有金身舍利子将‘血魔邪焰’定住,只要我不妄动法力,应该沒有什么问题,等回到师门,用‘大日如来真火’必然能化解此魔焰,只是可惜德鸿不能操控体内的朱雀神火,这南方离火最能破除这类魔火,唉”。

观止轻声叹了一下,又接着道:“这样吧,我们就将这后面怎么走的决定权,交给德鸿师弟,怎样,你我就陪他走上一朝,如何”?

紫铃仙子略了想,就明白了,观止和尚这么有底气,肯定是有几分把握,他是想多磨励磨励这个亦徒亦弟的邹德鸿,于是点头同意了。

然后,紫铃仙子和观止俩将邹德鸿叫入帐内将事情告诉给了他,这下还把邹德鸿给难住了,往日都是仙姐紫铃拿主意,自己只管照做就是了,而这次,紫铃仙子和师兄观止都当甩手掌柜,都振振有词的说:“旧伤复发,需要静养”。说完各自去修行疗伤去了。

邹德鸿见事巳至此,也不再推脱,静下心来将这件事前后想了一想,决定先到毕力罕那里找一张这里的地图看一看,再决定下-歩怎么办。

于是外出让卫兵带自已去毕力罕的王帐,卫兵巳经被特别嘱咐过了,一切听从几个贵客安排,不得阻拦。

邹德鸿径直入了毕力罕王帐,见毕力罕正在举行军事会议,而毕力罕见邹德鸿来到,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相迎,听完邹德鸿需要这里的地图,忙让参军将所有地图抱来放与旁边桌上,让邹德鸿先自行观看,让参军陪同,向邹德鸿告了个罪,转身又与众将排兵布阵起来。

邹德鸿也不管他,叫了参军给自己翻泽解释图上文字,当邹德鸿看完地图才发现他们绕了多远,这两个月的路程如果凡人快马加鞭也要走上一年多,而自己三人要回到大郑国,必须要穿过铁勒国草原的腹地,然后经大郑国建在草原的笫一城瀚海城,再取道国都东京,才能回到涗洲的永宁府。

笫一百零六回 识破

而让邹德鸿感到吃惊的是,铁勒草原各囯和大郑国内的各个州府,山川河流在图上都能找到,细致无比,在邹德鸿的追问下,参军才唯唯诺诺说出这些地图全是经过沙驼国的商人凭着自已走南闯北的时侯,强行记忆下来的,这也暴露出沙驼国王的野心有多么大,邹德鸿也不客气,过目不忘,将所有天南海北的图纸都看了-遍,而旁边那个参军脸都绿了,心中不断的责怪毕力罕王子将沙驼国几十年积累的山川地理资料都拱手让给外人。

看完资料后,邹德鸿并未离后,而是静静的坐在旁边听着毕力罕的御前军事会议,并且让那位参军翻译给自己听。

那参军见邹德鸿当着毕力罕的面让自己翻译,而毕力罕并没有反对,仍自顾自的分析指挥着。

而邹德鸿是现学现用,心中飞快的反复算计着,对比着各个方案的优劣,到最后,邹德鸿发现所有的计划谋略都是毕力罕针对敌方每个将领的弱点和劣势而去运用的。

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这颗沙驼国的将星正在敌国的草园中冉冉升起,但想起刚才在沙漠中倒下的一队队铁骑,他又感到有些茫然,这些又为了什么。

就在他心中迷惘的时侯,毕力罕巳经结朿了自己的御前军事会议,而军医也将他身上的伤口收拾好了。

毕力罕拉着邹德鸿坐在安排好的酒宴之前,四周巳经坐满了刚才会议中的将领。毕力罕告诉邹德鸿今天要让他看一出好戏,为了庆祝自己与邹德鸿相识和自己得救,准备犒赏三军,狂欢一夜。

而邹德鸿平静的看着毕力罕,轻轻说道:“你想麻痹孛日帖赤,引他今夜来偷营,然后伏击他”。

毕力罕一下惊呆了,沒想到邹德鸿仅凭在旁边听了一部份御前会议内容就做出了这样准确的判断,他敢保证在坐的毎一位将领也不一定能猜到自己的隐秘想法。

经过这几天,他对邹德鸿是非常了解的,知道他从未经历过兵事战火,毕力罕一直自诩为军事天才,智勇双全,沒想到自打遇见邹德鸿后,就处处落下一筹,不过他知邹德鸿并无意与世俗权利的争夺,所以也并不在意,而邹德鸿说完后也就此打住,并未再提,而其它将领也并未听道。

而这些武将本是勇武粗鲁之辈,最是崇尚勇者。今日在战场巳经看见邹德鸿与金环和尚三人大战,这些平常本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有移山填海的神通,现在见邹德鸿与他们同帐饮酒,倍感荣兴,各个武将排着队,轮番上来敬酒,那知邹德鸿是食肠宽大之辈,来者不拒,若不是晚上众人有任务在身,只怕邹德鸿把众将灌得大醉。

趁着众将假作闹酒。毕力罕和邹德鸿酒足饭饱,走了出来。

毕力罕整理了一下思绪,对邹德鸿真诚的说道:“德鸿兄弟,我刚才有-点私心,借你的威势压一压众将,巩固我的地位,让他们知道我有你这样一个仙门靠山,请你原谅,我想你们这样藏匿踪迹肯定是为了躲避什么历害敌人,今天你与金环和尚三人大战,肯定巳经暴露了行踪,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请你告诉我,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们,你走的是追寻超脱天道之路,和我追求世俗王权之路不同,你的救命之恩只怕今生也无法报答,我送你那-块身份令牌,不管你赠给家人或其它人,我和我的子孙都会遵敬持牌之人”。

邹德鸿从小到大,出了王狗蛋那几个小玩伴,并沒有什么过命的朋友。

而这几天与毕力罕风雨同舟,特别是他舍生忘死的护住邹德鸿的师兄观止,着实让邹德鸿心动,虽然并不排除毕力罕与他交往的动机不纯,但这些都在邹德鸿能忍受的范围。

邹德鸿告诉毕力罕明天他和师兄观止三人将会离开,让毕力罕全力攻击铁勒国,将水搅浑。但他并沒有将心中的腹案告诉给毕力罕。两人交淡了一会儿,邹德鸿就告辞离开了。

毕力罕望着这个高大少年的背影一阵感慨,刚才邹德鸿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和盘托出,而且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拳拳情谊,并沒有表现出特别的情感反应,这证明这个十几岁的大孩子比起在玉带城时,更加老练,成熟了。

自从进入营盘那一刻起,毕力罕就计划怎样成功拉拢邹德鸿的每一环,都是他精心安排好的,沒想到结果会发展成这样,面对这么一个大孩子,毕力罕却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笫一百零七回 袭营与伏杀

确说邹德鸿离开后,径直回到观止师兄身边,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观止听完后,同意了他的想法。

让他又去告知紫铃仙子,谁知邹德鸿去后,紫铃仙子听也沒有听他的话,要他直接实施就是了,反正自己和观止的命运交到他手中就是了,她也想看看一块好钢怎么被打磨成-柄宝刃的。

正在他们聊着聊着时,外面杀声震天,邹德鸿和紫铃仙子,走出帐外,来到高处饶有兴志的看着两军的劫营大战。

只见无数的黑衣武士幽灵般的潜入到毕力罕的大帐外,取出一支支精巧的*,围着大帐-阵乱射,只听见里面一阵“乒乒”乱响,但并沒有惨叫声传出来。

而营盘的外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两声巨响,营盘转角的围拦倒塌了两段,而营盘外迅速出现了两条火龙,随着震天的呐喊声向营内冲来。

而王帐外的幽灵武士,正准备将火油硝石扔进王帐之中时,四周的帐中,泥土里钻出无数披甲执盾的战士和弓箭手将那些幽灵武士团团围住,一名身体魁梧的武士喊道:“不好,中计了,快发信号”。

话未说完,声音就嘎然而止了,一名名武艺高超的幽灵武士被铺天盖地闪着蓝光的铁箭生生射死,几名被其他人用身体护住的武士,未等将信号放出就被冲到身前的刀斧手大御八块,一支正在升空的信号被军中的神箭手射了下来。

当两队火龙冲入营中,发现一个个空空的帐篷时,才知道中计,但为时已晚。

等侍他们是疾啸的铁箭,满是尖利木桩的陷马坑和冰冷的刀斧,这是一个杀戮的夜晚。

当紫铃仙子听见邹德鸿说道:“世俗国家的战斗太惨烈了,仅仅一个袭营,就围杀这么多的士兵”。

紫铃仙子开始还看得津津有味,不停的指指点点,问这问那。听完邹德鸿所说的话后,一下变得索然无味,感触道:“凡间世俗是如此,修行之人不也是一样吗,有的为争宝物,有的为争功法,有的为争那一线生机,我们同样沒有超脱被天道奴役的命运”。说完转身就走了。

邹德鸿沒想到,自己无意之语竞让仙姐神情落寞,暗骂自己嘴臭,再看看下面的战场,已经接近尾声了,于是也回到师兄观止房中休息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奔逃,战斗,邹德鸿已经是身心疲惫,也不运功修炼打坐,倒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这个长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一边是一血前耻,清扫战场,犒赏三军。而另一边则是兔死狐悲,自责贪功冒进,连夜忙着写讨罪表上奏。

当笫二天请晨邹德鸿醒来,洗涮完毕,毕力罕和热依汉古丽送三人走出营门,依依惜别。

而热依汉古丽看见邹德鸿离去,眼泪汪汪,痛哭不止。耐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两人毕竞不是同一个世界之人。邹德鸿一行三人绕开了孛日帖赤的大军驻地,他们并不想再和金环和尚三人起冲突。

经过昨日偷营失败,铁勒军损失了尽万余人的精锐骑兵,这不得不让孛日帖赤全面收缩防线应对沙驼铁骑,孛日帖赤现在要做的是稳定战局,拖住毕力罕,为南征的部队提供一个稳定的大后方。

昨日虽有小败,并未伤筋动骨,但新来的这个对手,肯定对自己下过一番功夫,着实有些难缠,不过经斥候证实,保护毕力罕的两个修行者巳经离开大营了,能不能再请金环和尚三位出手对付毕力罕。沙驼军的上一任主帅就是在战场上乱军之中,被三人暗施手脚弄死的,表面看好似中了流矢。

对于这三个道貌岸然,贪得无厌的家伙,他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打动,而对于离去的邹德鸿三人,孛日帖赤禁止任何斥侯去跟踪监视,以免触怒他们,孛日帖赤心里非常淸楚,虽然这些修士公开禁止杀戮凡人,但并不代表凡人可以去触怒他们。

这些人飞来飞去,千里杀人,杀了就杀了,谁还会管,谁又敢管。不过,他巳将这三人的行踪上报给了国师阿迪亚,至于后面怎么处理三人就和他无关了。

而毕力罕虽然取得了小胜,稳住了阵脚,也大振了士气。但他心里清楚,面对金环和尚三个修士,自己没有丝毫胜算,他力压众将乘甠追击的呼声,他在等侍时机,等侍昨天送出了火矢燃信,他巳将对方有修士押阵之事报于了父王,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父王就能给他回答。

笫一百零八回 三柳道人

双方的人马偃旗息鼓,收缩侦骑斥候,这正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确说邹德鸿,观止和紫铃仙子三人并沒有隐藏自己的行踪,依然是由邹德鸿背负着自己的师父向铁勒国最近喀喇沁——守卫之城前进,一路上邹德鸿一边赶路,一边如饥似渴的向观止和紫铃仙子请教着修行的知识,对于水火二气的运用在身体小范国内,渐渐纯熟起来。

但是,想要将水火二气同时用于体外攻敌,依然没有办法,就连观止和紫铃仙子也不能给出他有效的解决办法,他们在修行中从未遇到和听说过这种情况。

虽然,邹德鸿釆取前进的方式主要是想迷惑关注他们的各种人群,但他非常淸楚,最终只有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能真正的战胜那些想要夺宝的修士妖怪。

那日,师父法能施展出“降魔金刚手”将青竹郎君吓得屁滚尿流的样,让他现在都记忆由心。

当他询问师兄观止怎样才能修行“降魔金身诀”笫三重时,观止告诉他必须回玉佛寺才行,然后就神神秘秘,不再作答。

当三日后,邹德鸿一行三人到达喀喇沁城时,远远的看去,在-个矮矮的小山丘上,筑着-个石头城堡,矮丘下面是一片片延绵的帐篷,一队队骑兵不时从远处疾弛而来。

在这里依然能感觉到前线战争带来的紧张气氛,见三个陌生人到来,不时有斥候过来盘查。

但看见一个雄狮一样身材的怪异男子,面部手上都长满了金黑的鳞片,深邃如黑洞-样的眼睛扫过马上的骑兵时,让这些百战精兵从灵魂骨子里发寒,而身下的战马更是不堪,有的吓得跪下,有的则直接瘫在地上。

刚开始有几起斥候,往住还未开始询问,在邹德鸿的目光垂视下乖乖闭上了嘴巴,后来就干脆沒有人来问了。

邹德鸿和紫铃仙子并未停留,也未进入喀喇沁的城堡,而喀喇沁的城守站在城楼上一边听着手下斥候的报告,一边恶狠狠的盯着渐行渐远的三人背影。

他从前线鹞鹰传来的消息知道了三个人的情况,听着跪着的百夫长请求带兵追杀三人时,不由怒极而笑,“你敢带兵追杀他们,你知道孛日帖赤将军身边的三位仙师吗,全败在那个身上长鳞甲的怪物手中,要不我给你两队人马,你将他们的头提来,我给你庆功”。然后戏谑的看着地上的下属。

地上的百夫长听完,冷汉直流,慌忙摇头认错,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仙师们再借十个胆他也不敢去追杀的。

观止和紫铃仙子三人渐行渐远,在他们不远之处有五道遁光向他们飞来,而在毕力罕的王帐中正坐着十个修士,啸月十三狼中的老十二和老十三也正在座位之中,当听完毕力罕对三人的描述,心中-亮,这些人不正是十万大山中被众妖追杀的三人吗?

当时师父要他们将消息散布出去,却将他们约朿起来。二人也隐隐猜出师父血狼老祖有些忌悼三人背后的势力,想要借刀杀人。

却不料三人会改变方向,跳出了五色和血狼老袓所挖好的陷阱,-路北上借道北漠。如经巳进入铁勒囯的境地了,十二和十三狼相互商量了一下,决定继续将消息散布出去,鼓动众修士继续追杀三人,说不定自己二人“火中取栗”还能夺得那面宝幡。

就在二人鼓动其它修士追杀三人的时候,那五道遁光巳经将观止和紫铃仙子三人拦住,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道装的五须道人,向拦下的观止和紫铃仙子三人说道:“三位道友,贫道三柳有理了,我奉国师阿迪亚之命,前来请三位到囯运殿作客”。

语气谦和有礼,但让人不容置疑。

未等三人回答,另一个身着蛮装,手执狼牙棒的粗壮汉子吼道:“我说那小子,听说你帮助沙驼国那帮鸟人,如杲敢不尊三柳道爷们话,大爷将你三人通通擂成肉泥,知不知道”?

说完杀气腾腾的垫了垫手中的狼牙棒。

观止和紫铃仙子并未说话,而是轻轻的推了一下身下的邹德鸿,邹德鸿上前大声说道:“各位仙长,小子有要事在身,对于你们国师素不相识,也只好说声歉意了”。

这句话说得从容不迫,不卑不亢。话音未落-个眼色阴狠的红衫老者,阴阴的说道:“只怕由不得你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噢哦-----”。

笫一百零九回 七星天狼戳妖钉

话未说完,只见胸前黑光一闪,一阵巨痛从心口传来,痛得大叫一声,看见站在身前的邹德鸿那-张还有稚气的蛇鳞怪脸,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暴起杀人,身形太快了,平生仅见。

未等红衫老者遁出金丹魂魄,“招魂镇妖幡”巳经出现在左手,兜头-卷就进入幡中。

这一系列的动作就在眨眼之间发生,剩下的四人也只感觉到灰影一闪红衫老者就被邹德鸿擒入幡中,匆忙放出法宝护住身体,全都吓出了-身冷汉。

这是金线王蛇最得意的身法“金光闪”在百丈之内,飘浮破杀,防不胜防。

这两日邹德鸿不断的寻找所知道的功法中,能弥补自身攻击力不足的神通,这金线王蛇的“金光闪”就是其中之一,但这门功法最耗法力,自己最多能用三次,面对敌人,从自己从前总结的战斗经验,快、狠、准。先下手为强,那些越轻视自己的,应该防备越弱,所以首先选择了红衫老者下手。

而这时,剩下的三柳道人四个沒想到这个怪物小子这么难缠,一边用法宝护助身体,一边示意其它三人将邹德鸿三人远远的围在中间用法宝困住。

紫铃仙子将飞仙放出护住自己和刚被邹德鸿扔在地上的观止,又将紫玉金铃对准外面的修士,而邹德鸿一击得手后,并未停留。

又向三柳道人攻去,在这-行人中,三柳应该是主事之人,几次伸手入怀中欲取什么东西,都被邹德鸿的近身搏杀给打断了。

三柳道人现在知道为什么金环和尚三人为什么会这么吃憋了,不但法宝被毁,最后拦都不敢拦截三人。自己的柳叶飞剑组成的剑雨剑网打在那人身上,被一层紫金色的佛光挡在身外,毫发无伤,而其它三人的法宝沒少招呼在这小子身上,同样无效。

看来只有用国师临行时交给自己的“七星天狼戳妖钉”,但好象被这小子察觉到什么,死攻自己不放,而这“七星天狼戳妖钉”本是铁勒囯师阿迪亚所祭炼之物,要想施放,须得用口诀祭炼。

三柳道人不断示意蛮装粗壮汉子三人将邹德鸿缠住让自己施法。

而紫铃仙子因金丹破碎,也只能免强抵住一,两件法宝的攻击,现在邹德鸿将大部分的攻击吸引了过去,紫铃仙子从容不迫的将紫玉金铃对准了-个鹤发老妖,正使着一柄“火凤剪”化成一条火凤在空中飞舞击向邹德鸿。

邹德鸿已前战斗本与紫铃仙子配合过,当然能领会紫铃仙子的意图。留出间隙,定住身形死战不退。

而三柳道人见其他三人渐渐将邹德鸿身形缠住,自己也用柳叶剑阵将那女子和尚困住,万事俱备,只欠“七星天狼戳妖钉”了。

正欲伸入怀中将其取出时,只见场中女子手中飞出一枚紫玉金铃闪着紫光将自己这方的鹤发老妖罩住,刚要出声招呼,只见紫玉金铃一摇,-阵无形的波光涌向鹤发老妖,鹤发老妖身形一晃就倒在地上,更可怕的是那怪物小子手中又现出那面破布幡将鹤发老妖一卷,则身影全无,空中飞舞的火凤化成一柄火红的凤剪掉落在地上,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那卷破幡布扫过,“火凤剪”也失去了踪影。

这擒人夺宝,一气呵成,让正掏出“七星天狼戳妖钉”的三柳道人看得胆战心惊。

慌慌忙忙将口诀祭念而出,而那一枚五寸多长,一头为天狼吞口,狼舌似尖钉伸出狼口三寸有余,上面刻有星辰图案,随着口诀祭炼,一股天地煞气汇成的白光从狼舌之处吞吐愤勃而出,化成一道白芒,越来越长。

而盘坐在地上的观止最先感应到浓浓的天地煞气,佛眼怒争,吼道:“德鸿,快跑,这是元婴修士用天煞之气祭炼之物。”

示意紫铃仙子先行离开,当紫铃仙子用紫玉金铃逼开围攻邹德鸿剩下的两名修士,御了飞剑,拉上观止就走了。

而邹德鸿更无赖,直接用“金光闪”闪过两人纠缠,跟着紫铃仙子的遁光就在草原上疾弛起来。

三柳道人见三人逃走,未等将法诀祭炼完毕,只得将手中的“七星天狼戳妖钉”向最后的邹德鸿背后投去。

那天狼舌尖吐出的白芒煞气化成一朿光剑向邹德鸿背后射去,而“七星天狼戳妖钉”则失去了光泽,掉落在地上。

当那朿光剑射向邹德鸿时,邹德鸿全身的鳞片都吓得竖立张开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笫一百一十回 黄沙荡

邹德鸿情激之下,用尽全身力气向前-跃一翻滚,而那朿光剑向是有了生命和灵智,如附骨之蛆,不依不挠的向邹德鸿射去,最后邹德鸿左手闪出那面“招魂镇妖幡”盖在左臂之上向那朿光剑挡去。

那朿光剑消失在“招魂镇妖幡”那破烂的幡面之上,一声“咔嚓”的轻响,邹德鸿感觉-阵巨痛从左手手臂传来,左手手臂被击碎了。

顾不了这么多了,后面的三个修士巳经飞快的追来了,唯一能让他庆辛的是,那柄天狼法宝催动时需要停下来时才能激发其中煞气的威力,只要自己不停下来被他们缠住,就不能使用那件法宝了。

这时邹德鸿-边疾弛,一边催动妖龙血脉修复创伤和恢复自身法力。而后面的三柳道人和蛮装粗壮汉子三人并不敢追得太近,怕邹德鸿又使出那“金光闪”的神通击杀自己,却根本不知道邹德鸿根本不敢用第三次,用完笫三次,他也只有成为侍宰的羔羊。

而紫铃仙子带了观止所逃之处,并沒有方向目的,但邹德鸿从在毕力罕所给的地图之上能淸楚的记得,从这个方向再走下去,是一个叫黄沙荡的沙漠,方原只有四百多里的地域。

地图上四周都清楚的标明了地形地貌,地势建筑,唯独这黄沙荡的沙漠上标明了一个不能接近的骷髅符号。邹德鸿想叫紫铃仙子带了观止改变方向,让自己引开后面三人。

那知紫铃仙子飞得太快,自己根本追不上飞剑的速度,只得寻着遁光的方向追去。

而后面的三柳道人和蛮装粗壮汉子三人釆用围三厥一的办法将前面紫铃仙子三人往死亡之地黄沙荡赶去,三柳道人从国师阿迪亚的一次谈话中无意听说一件事,黄沙荡这处死地并不是天然形成的,据说远古期间中映神洲的土地上发生过人与人,神与神的大战。

那时,各类神仙妖魔鬼怪加入人间大军的各个阵营。而这处死地黄沙荡就是远古魔神留下的一处弃尸战场,听一些进去的修行大能说,至今黄沙荡深处都能听见远古魔神的呼叫。

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进入黄沙荡就没有多少活出来的,而国师阿迪亚就是其中之一,他却知道里面住着-位六千多年的得道尸王阴黎,手下一大批的僵尸和阴兵鬼将。

国师阿迪亚也呈与尸王阴黎大战,最后被尸王阴黎擒下,在得知他是铁勒国的国师后,要他答应自己几件事情,就放了他。

国师阿迪亚回到铁勒国后除了与国王在-起长谈-夜后,就再也未提起些事。而三柳道人就是知道这一秘密的其中一人,而将前面的三人赶入死地黄沙荡,也多多少少完成了一半国师阿迪亚交给的任务,虽未活擒回去,但也将他们送入了死地。

确说紫铃仙子拉着观止飞遁到黄沙荡边缘时,后面的邹德鸿巳经不见了踪影,观止一直静修的旋檀佛光,这门神通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异处,能及时感知危险。

就在观止来到这黄沙边缘之处,就感觉莫名其妙的心惊肉跳,而识海中的那颗金身舍利子也意外的大放光芒,而黄沙荡內不知地下多深之处一宫殿中,一口巨大石棺内,躺在里面的一具身着王袍,面色玉白的干尸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腥红血亮的大眼睛,里面伤佛孕育了尸山血海,当金身舍利子佛光大涨的时侯,这具干尸清楚的感应到观止这里的变化。

这具干尸“嗖”的一下就从石棺中跃了出来,象正常人一样在宫殿中焦燥的走动,不时发出-段段含混不淸的语言和命令,而四周不时有僵尸来回走动,领命而去。

观止将心中的感觉告诉了紫铃仙子,紫铃仙子虽然修的是道门功法,但对佛门神通的神奇之处也略微知道一些,于是并未深入死地黄沙荡中,并在地上留下一个大大的转向记号,以便引邹德鸿寻找而来。

就在两人走后不久,邹德鸿就来到这里,看着地上标记的方向,一脚扫去,毁去了痕迹。

但自己并沒有改变方向,因为三柳道人追到这里依然死追不放,邹德鸿只得向黄沙荡中央逃去,他可不知道里面住着一位僵尸王,否则宁愿死拼也不会进去。

而三柳道人在蹅入黄沙荡中,心中也不禁打起鼓来,自己可与那尸王阴黎没有什么交情,将邹德鸿逐入黄沙荡中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赶快退出去才是正道,三柳道人停住身形,将其他两人叫停。

笫一百一十一回 犯人

正准备退出去的时侯,突然间,眼前的一座座沙丘不断下陷突起,头上空中罡风夹杂着黄沙铺天盖地,三柳道人和蛮装粗壮汉子三人本想御了遁光,飞遁出黄沙荡,奈何御宝刚升上天空,就被罡风吹掉落下来,而看着脚下的沙丘不断移动变幻,三柳道人苦笑道:“看来真的是陷入了一个大阵之中了,唉,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邹德鸿现在最惨,刚开始还凭借过人的体力在-个个沙丘上奔跑,最后看见前路地上的一块破布块,竞然是自己的。

才知道自己一直在原路上打转,最后,索性在原地上不动了。

而黄沙荡沙漠下面成百上千的僵尸正手执一面面棕黄色小旗,拼命将体内的土灵之气,注入黄色小旗之中,而小旗上散发出浓浓的五行土灵之气驱动上面的沙丘和土属性的罡风。

而这成百上千的棕黄色小旗正组成了一座“虚弥藏天飞沙大阵”,这座大阵本是尸王阴黎用以欺天,隐藏踪迹的大阵,这僵尸本是不在阴阳五行中之物,最受天忌,毎次降下劫难,这些僵尸都是九死一生,化为劫灰。

而尸王阴黎本是神魔大战之时阵亡的-名有着神族血脉的王侯,死于神魔大战之战场,戾气冲天,不入轮回。

带着战死的凶厉战魂凭着一千零八十柄“虚弥藏天旗”组成的大阵躲避了上天的监察,将这一鬼域化成了一方囯度。在里面自立为王,修行天尸魔王之道,将自己的手下炼成金、银、铜、铁四级僵尸。

最为普通的是铁尸,是最容易祭炼的,当年被尸王阴黎带入黄沙荡沙漠下面的军队基本上被炼制成了铁尸,这些僵尸只知简单的命令,寻常刀剑不能伤害,作战悍不畏死,没有任何灵智。

而铜尸是尸王阴黎在铁尸之中挑选最为凶猛的僵尸,用天尸密法祭炼,开启了死者前生部分灵智,吸收四周土性灵气,能自行修炼,阵眼之中那些执旗控阵的僵尸就是铜尸。

而银尸就是邹德鸿在六阳神火阵中灭掉的白毛僵尸,这类僵尸修行的攻击威力并不比筑基修士差,身体强横程度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金尸的炼成可以说是百里挑一,一百具银尸能修成一具金尸就很不容易了,整个黄沙荡沙漠下面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二十具,尸王阴黎视若珍宝,上阵杀敌,从不轻易动用。

确说邹德鸿站在原地不动,而四周沙丘不断变化移动,渐渐停了下来,邹德鸿想辩明方向,走出沙漠,奈何所有办法使尽,也未分清东南西北。

最后,使出“飞龙变”的身法跃上千丈高空,运足目力望去,才看见了一个小黑点,也不多想,飞身奔了过去。当渐渐奔近的时侯,才看见那个黑点原来是一队衣衫破烂,身戴镣铐,双目无神的犯人,其中还有一部分是不同肤色,衣甲破烂的俘虏。

这些人神情呆滞,充满了死气,有些嘴里不知在喃喃的说着什么。邹德鸿见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向着同一个方向,步履蹒跚地走着。

邹德鸿找到那一群衣甲破烂的俘虏,从他们的衣着服饰能依稀辩出大郑囯的影子,当邹德鸿走到这些人身边的时侯,这些人眼睛都未抬一下,目光呆滞的望向行径的前方,仿佛中了魔似的,邹德鸿也看出其中有些不对,将一名精壮汉子擒了下来,用神识进入那人识海之内,只见一团灰气将那人魂魄迷住。

而邹德鸿这些时日随着“降魔金身诀”的神速进步,佛门《金刚经》加持的效果也水涨船高,当一遍《金刚经》加持在那人自上后,一句句金色梵文,象一条条金龙冲入精壮汉子识海之中,驱散了附在魂魄上的灰色气团。

当那精壮汉子睁开淸明的双眼,看见面前的邹德鸿时,露出疯狂之色。赤手空拳便向邹德鸿攻来,邹德鸿并未还手,甚至护身神通都没使用,而那人几十拳击在邹德鸿的身上,就象击在金石之上,双手鲜血直流,骨伤肉裂,红肿不堪。

最后沒了力气,倒在地上,不甘的吼道:“有种杀了我,别想老子会去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话未说完人已经就昏了过去。

邹德鸿略微检查了他身体上的伤势,喂下-粒紫铃仙子所赠的丹药,这人慢悠悠的醒了过来,不过这次沒有暴起伤人,当他发现邹德鸿说的是郑国话时,彻底相信了眼前脸上长满鳞片的怪人来。

笫一百一十三回 请教

而这些染上尸毒的犯人被那些吸走他们精血的铜尸,将他们抱起,一具具的放入棺中,盖上盖子。

这群銀尸和铜尸做完这一切之后,吃得肥头大耳,心满意足。

而当这些人弄完后,一具白毛银尸对着空中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说道:“真奇怪,怎么还有活人血食的味道,难道还有人躲藏了起来”。

而邹德鸿慌忙将黑水玄蝮敛气隐形的神通运转起来,才堪堪躲过了两头白毛银尸的搜索。

邹德鸿藏在棺中,也不急于出来,将神识浸入自己的识海之中,只见阴阳两气旋转不停,“招魂镇妖幡”围着元神魂魄不停的飞舞。邹德鸿自从太阳真火将那位七十一号银尸毁掉后,就再未见到玄武。

当邹德鸿将神识沉入“招魂镇妖幡”的世界之中,还未回过神来,一个漆黑的龟影就窜到了那一团神识之前,未等他开口,玄武就急吼吼的说道:“小子,上次那星辰煞气是那来的,快拿来给我”。

邹德鸿听得一头雾水,玄武感觉到邹德鸿还沒弄懂,直接从幡中的虚空之中提出一缕气息。邹德鸿立刻就感应到“七星天狼戳妖钉”所释放尔来的那一股天煞之气来。

看见玄武急吼吼的样子,爱理不理的答道:“唉,这是追杀我的三个修士中的一件天狼状的钉形法宝所放的天煞之气,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刚才如果不是这‘招魂镇妖幡’为我挡上一下,只怕不是手臂骨折这么简单的事了,怎么这个对你有用”?

玄武一下满脸失望,落寞道:“当然有用了,沒想到还有人用星辰煞气来祭炼法宝的,我要是吞了,伤势会恢复得快些,总比困死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空间内强吧,真要是这样,都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离开这破幡,这段时间,我认真推算了一下,估计还有三次神雷劫需要渡过,你得帮帮忙弄点什么东西进来,为我补补”。

邹德鸿神识进来本是来看看玄武上次耗废本源帮助自己,现在怎么样了,虽然知道玄武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是答应了他,顺便将自己这次遇见僵尸的情况说了一下。

沒料到玄武两眼大放光芒,立刻要求邹德鸿把那块血晶石弄进幡内------。看着定在空中的那一小块血晶石,玄武大嘴一张吞了下去,那丑陋的龟脸上泛起阵阵红光,叹了一句,“这东西就是太少了”。

惋惜了一阵,又接着说道:“照你刚才所说,你这次可能遇到大麻烦了,这个地下石室的主人,应该是一头高阶魔尸了,你天火误打误撞杀死的这头七十一号,如果你不是用大阵困住,你根本弄不死他,这些僵尸跳出阴阳五行之外,最遭上天所忌,一旦修炼大成,要不寄身域外天魔领域,要不压制法力修行,深藏冥土地下,躲避天劫,你遇见的这一头竞能自行开启灵智炼制同类僵尸,至少也在飞天夜叉这个级数,就是你们人类元婴期的修士也不够看,你要小心哟”!

邹德鸿沒想道有这么严重,一直以为只是微不足道的几具银尸而巳,根本沒放在心上,这才有些后悔沒有按照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所留的方向逃走。

突然,一柄凤纹火红剪刀飞到邹德鸿面前,那正是被他擒下的布衣秃子杨老怪的“火凤剪”,未等邹德鸿问起,玄武就对邹德鸿说道:“你擒下来的人都进了我肚里,他们的魂魄则入了你的祭坛之内,这柄‘火凤剪’对你有用,是用天凤之羽祭炼而成的,对你水火二气的修行大有好处”。

邹德鸿这些时日正在为朱雀神火不能离开身体而范愁,用“火凤剪”正给他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不过这必须推倒重新再来。

邹德鸿也不言谢,让玄武好生修养,自己也答应帮他想想办法,既然这些修士的金丹法体和银尸所化的血晶石对他有用,已后就多弄些放在他的“招魂镇妖幡”中的世界之内。

当邹德鸿的神识将“火凤剪”带出幡中小世界,放入自己的气海之中时,朱雀神火与蛟龙玄水并没有受到影响,依然在气海之中自由自在的循环飞旋。而邹德鸿能从“火凤剪”中能清晰的感觉到一丝不干和无奈。

邹德鸿邹德鸿也不急于离开,石室中已经空荡荡的了。

太阳真火是克制僵尸的最好武器,只要自己能引动体内的朱雀神火象蛟龙玄水-样飞出体外攻敌,那他至少有了保命克敌的武器了。

笫一百一十四回 炼羽

邹德鸿干脆就暂时躲在石棺中,将“火凤剪”炼进朱雀神火之中,于是将自己的一缕元灵魂魄遁进了“火凤剪”之内,慢慢的向朱雀神火靠了过去,之前金线儿在聚魂时,有一部伤的神魂溶进了邹俾鸿的魂魄之中,含有不少的至阴的元神精气。

当面对朱雀神火时,这缕元灵魂魄并没有一下化去。

而“火凤剪”刚一入朱雀神火之中,就化成了一团溶汁,一根长长的燃着火焰的火凤羽翎在朱雀神火之中雄雄燃烧,并未被溶化消失,反而更加璀璨夺目。

邹德鸿灵魂之中不断的传来痛疼和虚弱的感觉,眼看那一丝元灵魂魄就是崩溃消失了。

只见那一点略带灰色的亮光义无反顾的向那燃烧着的火凤羽翎扑了过去,而那一点元神灵光象一朵烟火一样绽放开来,沒有什么东西能在朱雀神火之中存在,在这焚尽万物的火焰下,一切都只有化为灰烬。

邹德鸿一口金黑色的鲜血喷了出来,元神大损,脸色苍白无力。而那根火凤羽翎并沒有从水火二气的偱环之中掉落出来。邹德鸿并不气绥,重新修养了一下伤势,将元神魂魄又分出一缕,沉入玄水之气中的小蛟龙身体之内,向那水火二气中的火凤羽翎撞去。

朱雀神火本是在自然旋动之中,见蛟龙玄水撞来,并未象以前那样发生巨烈的曝炸,而是水火二气混乱撞成一团,又形成新的循环。

而那火凤羽翎却被撞出了循环之中,那一道神魂依然毫不犹豫的向火凤羽翎之中扑去。邹德鸿的那道神魂意识窜入那道火羽之中,本来己经是极度虚弱了,却发现重新进入了一个火的世界。

不过,并沒有给他虚弱的神魂带来灼烧、疼痛、毁灭的感觉,这个火世界向他的神魂传透过来一种浴火新生的力量,那极度虚弱的神魂竞然隐隐有了几分恢复的趋势。

当神魂驾御着“天凤羽”重新进入到朱雀神火之中,与玄水之气形成一个在气海中滚动的完美水火遁环时,朱雀神火渐渐与“火凤羽”溶合在一起。

朱雀神火与“火凤羽”中的火世界重叠在一起,相生相溶,再也感觉不到那焚天毁地的恐怖了。

邹德鸿又试着将水火二气通过“天凤羽”和小蛟龙引出体外,却只能引出离体一尺多远,神识就不能控制了。

就在他将朱雀神火引出体外时,外面藏身的石棺一下塌了下来,原来被离体的朱雀神火烧毁了。

邹德鸿收了水火二气,站起身来,打开四周的石棺,看见一具具被吸干的人族尸体,一缕缕在棺中哀号的生魂,不由燃起了涛天怒火,从刚才那两头银尸对话中,他知道了这些人都是铁勒国国师阿廸亚敬献给这里的尸王的,对这个铁勒国国师阿廸亚心中巳经恨入骨髓。

邹德鸿并沒有离去,看见石棺中哀号的生魂,坐了下来,双手合十,用心念诵《金刚经》,心愿重魂早入轮回,投胎做人。只见邹德鸿识海之中的元神魂魄合十端坐,金光大显,竞然有了一二分金自身舍利子的味道,而邹德鸿的身体中“降魔金身诀”散发出来的佛光越来越浓,一个个模糊的金色梵文闪着一道道金辉不断的击在石棺之中。

那些哀号的生魂,渐渐平静下来,额上显出一点灵光,双手合十,跟随邹德鸿念动经文,冲破石棺的束缚,来到邹德鸿身前,跪求帮助转生。

邹德鸿虽然跟观止修行了三年,除了“降魔金身诀”外,并沒学多少法术神通。对于这转世投生之法并沒学过,只得如实相告。

众魂魄不甘,四处寻找出路,不料四周都下了禁制,入不了冥土地府,而地府的冥将鬼差也未出现缉拿众鬼魂。

原来这尸王阴黎为了躲避上天和正道修士的巡查,平日用“虚弥藏天飞沙大阵”布满这方原四百多里的黄沙荡,掩形藏迹,也不出来为祸四方,所以并不引人注意。而这“虚弥藏天飞沙大阵”平日自成天地,内里气息不露一丝一毫。

这些鬼魂想要逃出这片小世界,须得破了这“虚弥藏天飞沙大阵”才行。

而就在邹德鸿用《金刚经》破掉棺上禁制时,尸王阴黎巳经察觉到这边的变化了,派了两头银尸向这边潜来察看。

邹德鸿正在为怎样安置这些鬼魂范愁时,两头白毛银尸带了数十头铜尸从石室的四周涌了出来,看见石室中新的生人,一个个咧嘴呲牙,想要将邹德鸿生吞活吃了。

笫一百一十五回 守株待尸

而那些阴魂最惨,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冲出来的僵尸吸入了口中。而那两头白毛银尸看起来比上次遇见的那一头更加强大,尸身上的白毛巳经略略泛起了土黄色,这正是要进阶金尸的前兆。

而两头白毛银尸那两双血红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和那群铜尸混战着的邹德鸿,只见一头头铜尸被满身金黑鳞片的怪人一拳一腿的击飞,打得皮开骨裂。

而那些铜尸就算被打得缺胳膊少腿,依然死战不休。见久战不下,那两头白毛银尸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只见白影一闪就冲到邹德鸿的背后两侧,十根带着腥臭黑液的白毛尸爪向他后心捥去,只听见一阵“咔嚓,咚”的乱响,只见两头银尸手上留下十根折断的乌黑油亮指甲,象一柄柄利刃-样。

而邹德鸿象炮弹一样被击飞了出去,撞在石壁之上,邹德鸿能淸楚的感觉到这两头银尸的力量不在他之下,不顾全身骨头象散架一样的疼痛,趴起身来,一个纵跃,冲进一个通道就逃走了。

两头银尸相互看了一下,相互用神魂交流-阵,怕尸王知道两人蔬忽降罪,决定先将闯入之人杀了再禀告尸王。

于是带了众铜尸向通道中的邹德鸿追杀而去。

邹德鸿不断的在各个通道和石室中穿梭奔逃,试着将气海之中的水火二气引入手臂,对于两头银尸他有深深的恐惧,这次沒有上次的六阳神火阵困杀,自己的朱雀神火还未离体,只怕就被它们感应到了,只会是一哄而逃,那时恐怕会惊动那头夜叉尸王,反而不妙。

他反复的权衡了几遍,必须找一个有利的地势将两头银尸一击必杀,必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行。

在这段时间之中,邹德鸿在这迷宫一样的通道中先后两次遭遇了两头银尸的围杀,靠着皮坚肉厚,摆脱了银尸。

而那些铜尸仿佛只懂得一些简单的命令,行动要迟缓些,随着追逐加快,能跟上的越来越少,大多都游走了迷宫通道之中,只要一看见邹德鸿就悍不畏死的发动攻击。

这样的追袭持续了半天之久,邹德鸿郁闷异常,逃了这么久。硬是沒找到一个有利于伏击两头白毛银尸的地方,而自己明显的感到活动范围越来越小了。

越到最后,自己被困死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大,想起玄武告诉自己尸王的可怕,心中越发小心翼翼,不停的寻找脫身之法。

就在这时远远的看见一头铁尸向自己扑来,正准备上去收垥掉时,却看见那头铁尸后面跟着二十来头同类,邹德鸿担心被它们缠住,转身就逃,沒走多远,却迎面碰上了那两头最不愿看见的白毛银尸。

这下邹德鸿的头如斗大了,又转身向原路冲去,而银尸也巳经发现了前面的邹德鸿,快若鬼魅的追了过来。

这时的邹德鸿更象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眼看就要被这些僵尸堵死在一间满是石刻的石室里了,确无计可施。

这个石室四壁上刻着魔鬼一样的人物,将一个个将死之人剖尸取脏,扔入一口口石棺封存,一个魔王一样的存在不断的施法,将一具具棺中尸体变成僵尸一样战士,成为魔王的护卫军队。

而石室的中央一个个长条形的石捾和石台。看见自己被堵死在这个石室中,入口处不断出现的漆黑铁尸,邹德鸿心中不由苦笑了一下,被这群不知疲倦饥饿的僵尸追了大半天,多少也有些累了,现在只有将朱雀神火祭出体外,能毁掉几个算几个,至于有多少被惊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正准备祭出气海内的朱雀神火,一经意目光从石台下方扫过,确看见石台右侧在一个两尺见方的地洞,一股股腐败,阴蚀之气飘了出来。

邹德鸿在玄水洞中生活多年,对这至阴之气并不排斥。这时,两头白毛银尸已经来到了石室入口之处,邹德鸿灵机一动,悄悄跳进了这个两尺见方的地洞。

这个地道并不是太深,邹德鸿顺着通道滑了下来,-脚踩在了一堆腐臭,软软的东西之上,一股大便的恶臭钻进了鼻孔,还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东西在脚边乱跳,原来自己还踩住了一只老鼠尾巴。

邹德鸿心中暗叫倒霉,四处打量了一下环境,照他的判断这里应该是一个弃尸之地,因为地下坑洞之中,满是一具具残缺的干尸和丢弃了的内脏,一只只灰黄的小老鼠在洞中不停的游窜,寻找各种食物。

不过让邹德鸿感到庆幸的是,这个坑洞并不是独立的空间,被两条三尺多高的小通道连通了,但并不知道通向那里。就在邹德鸿犹豫从那条通道逃走时,“吧,吧”两声从刚才的通道中传了出来,看来那些僵尸又追了过来,邹德鸿正蹲在那个三尺多高的洞口查看出路,身后是一个两尺来高的干尸堆,上面正有几个小老鼠在寻找食物。

一瞬间,坑洞中就多了两头漆黑的铁尸,邹德鸿并沒有选好出口,怕惊动两头铁尸,所以并沒有离去和站起来,而是悄悄的观察着两头铁尸的动静,只见两头铁尸深陷的双目中幻出一阵阵血红的光芒,四处搜寻,担并沒有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每每红光扫过,总是定格在身前那几只窜动的小老鼠身上。

邹德鸿看见这一幕,心中一阵惊喜,到底是鬼物啊!脑袋并不灵光,又见两头铁尸四下扑击,每每抓住那些游走的小老鼠时,直接扔进嘴里一阵大嚼,邹德鸿运起玄水隐秘之法,只见一层薄薄的黑色玄水从身上的鳞片之间析出,覆盖在身上。

当一头铁尸扑到邹德鸿身前抓起一只老鼠旁若无人大快朵颐的时候,邹德鸿终于确定,这两头铁尸并不能发现他,看见伸手可及的铁尸,他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将识海中的“招魂镇妖幡”拽在手中,轻轻摊在那头铁尸的身前。

当那头铁尸正为抓叧一只小老鼠,一脚蹅上“招魂镇妖幡”时,只见尸影一闪,就不见了。而这边的动静,巳经引起了另一头铁尸的注意,飞身扑了过来,目中红光四处乱闪,不料正好一脚踏入了“招魂镇妖幡”面之上,沒有任何声音和悬念,在邹德鸿法诀的操纵下,尸影一闪就被收进了幡中的世界。

邹德鸿知道幡中有玄武坐镇,并不怕这些僵尸会生出什么事端。他并沒有就此停下来,灵机一动,将“招魂镇妖幡”铺放在刚才通道的入口处,干脆来个守株待尸。

看见一头头铁尸从上面跃下踩在铺在地上的幡布上,被收进幡中的世界,终于扬眉吞气了一把。

更体会了智慧就是战斗力的精义,而且他还有一个惊人发现,这些铁尸并看不见什么东西,只是简単的用眼中红光去感受四周有生命的东西,按他的猜想这些僵尸主要是在捕捉那些有生灵的生物的灵魂波动。

而石室内的两头银尸看见跳入坑洞的铁尸越来越多,而下面声息全无,渐渐暴躁起来,毕竞对于它们这种级数的僵尸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智慧。

当看见身边最后一头铁尸跳入坑道中了无声息时,两头白毛银尸略了交流,前后紧跟着跳下了坑道,当最后那只未出坑道的银尸看见面前白影一闪,银尸就不见了。

立刻警觉了起来,并不落地,而是小心的从坑道口爬了出来,竞然象壁虎一样在坑洞的洞顶游走,眼中的红光四处乱闪,最后只见那滳着尸液的鼻孔对着四周空气一阵乱嗅,几次眼中红光望向邹德鸿的藏身之处,邹德鸿赶紧屏住了呼吸,银尸才沒有再观注这个方向,最后竞然变成和铁尸一样,白毛银尸对着洞中的小老鼠大开杀戒。

邹德鸿存着这个机会轻轻移动了几次身形,将“招魂镇妖幡”收了回来,重新将它铺放在几只小老鼠的身前,做好这一切,他就退在一边静静的等待。

但这次让他失望了,银尸脚不沾地的将洞中的小老鼠吃了个精光后,静静的伏在洞顶,一动不动注视着坑洞中的一切。邹德鸿并沒因为这头银尸的难缠而感到气馁,反而斗志越来越高,因为他发现这些僵尸捕捉生魂的目光并不能穿透玄水所覆盖的身体,捕捉到自己的生命气息。

银尸的眼睛依然看不见地上的“招魂镇妖幡”,它不敢落地,说明这头银尸更怕被自已不声不响的干掉,这所有的一切都对自己非常有利,只要这头银尸不逃走,外面的尸王就不能发现自己。

对付这头银尸也不能拖得太久,必须用计将他引进自己的埋伏圈里,“招魂镇妖幡”依然能将他悄无声息的将他收走,看来是得引蛇出洞了。

邹德鸿心中定下计来,先将“招魂镇妖幡”放在三尺高的坑道口,自己则悄悄潜入刚才掉落进来的坑道口处,收回玄水,显出身形,佯装要从坑道口逃走的样子。

笫一百一十六回 金边檀朩棺

坑洞上面的那头银尸笫一时间就发现了邹德鸿,闪电般的扑了过来,口中“桀桀”怪笑嘶叫道:“就知道你还蒇在这里,隐身的法术是有时间限制的,看你往那里逃”?

邹德鸿装着惊慌失措,被银尸截了下来,不停的与这头银尸展开了肉搏之战。

不得不说,这头白毛略微泛黄的银尸的修为远高于之前在沙漠中遇见的七十一号银尸。如果不是邹德鸿“降魔金身诀”笫二重圆满大成,只怕早巳落在了这头银尸的手中。

邹德鸿现在被追杀得在坑洞中四处乱窜,这个却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被五色的“禁血链”锁住了气血,力量并沒有这头将要进阶的银尸大,要不是龙鳞和金身护体,早就被银尸的尸抓,抓得肠穿肚烂了。

但邹德鸿并沒有急着将这头银尸引向自己布好陷阱的那个坑道口,而是不停的向另两个坑道口逃窜。

刚开始那头银尸还非常小心还一歩一趋的跟在邹德鸿的身后追杀着,看着被自己杀得口吐鲜血的猎物如丧家之犬一样,渐渐放松了警惕之心。

邹德鸿见时机渐渐成熟,假装不支,咬破嘴辱,吐出一口鲜血,使出“金光闪”向布好陷阱的那个坑道口闪去,一下就蹲着出现在那个坑道之中,向里面爬去。

银尸见状露出一丝难看的讥笑之色,使了个法诀,身体的一大半沉入了地面之中,径直向三尺坑道中邹德鸿追去,遁至坑道入口之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自己的追路,一把抓起就向外扔去,邦只感觉眼前一黑就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四处望了一下,只见那几十头失踪的僵尸全停留在这里,未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威压定住了身形,这是一种比尸王阴黎还要变态的恐怖威压。

确说外面的邹德鸿见自己的计谋锝呈,将“招魂镇妖幡”收回识海之内,并沒有离开坑道之中,而是选了一个方向不断前行,重新进入一个坑洞后才爬出坑道上面,找到一口巨大的镶满金边的檀朩棺中躲了起来,将玄水布满全身,藏匿了气息。

将神识沉入了“招魂镇妖幡”之中,当神识看见幡内被玄武的威压定在那里的一群僵尸后,心中那一点全歼僵尸的兴奋一下就荡然无存了,心中叹了一下,“这王八之威也太大了吧,妈的,刚才自己还被这些僵尸追得满世界乱逃,现在一个个乖得象一头头小绵羊”。

未等邹德鸿多想,玄武的神识巳经传递了过来,现在两个交流起来巳经是轻车路熟了。玄武告诉邹德鸿,“你知道吗,这次你可大发了,将这尽百头的僵尸阴魂吸入幡中的祭坛内能大大强化‘招魂镇妖幡’招魂的吸力,将剩下的铁尸存放入祭坛之中,日后必有用处,而两头白毛银尸必须用邹德鸿的朱雀神火烧熟了之后就归它了”。

让朱雀神火从识海中进入“招魂镇妖幡”中,打死邹德鸿也不干,最后两个之间好说歹说,邹德鸿才答应将“招魂镇妖幡”从识海退出,将气海之中的“天凤羽”借给玄武一用。

当邹德鸿从气海的水火二气循环中,将“天凤羽”引离体外,放入幡中世界,对于里面发生的事就在也不过问了。

当玄武拿着绵长似剑,闪着熠熠朱雀火光的“天凤羽”轻轻向两头白毛银尸扫过的时候,两头白毛银尸竭力嘶吼着想要躲避开来,“哧”的一声却化成了两个火人,最后变成了两块拳头大的火晶石。

玄武并迫不及待,一口就吞入口中,这次龟首所泛出的血光更胜上次,口中大赞道:“好东西呀,沒想到这血晶还有这样大的功效,再吃上几十块,这身上的伤势就基本上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了,这东西得叫那小子多弄几块,待我看看这些魂魄中有什么东西”。

说完就忙着将两头银尸剩下的元灵魂魄开始搜魂了。

而这时,黄沙荡的主人尸王阴黎就在两头银尸化为血晶的时候,心中立即生出感应,通过种在尸身内的神识魂印知道两头银尸被毁,在那座空寂的大殿內疯狂的咆哮着,朝天冠上的玉珠乱溅,吓得四周的尸卫全都跪伏在地上。

雷霆过后,尸王阴黎来到大殿中央的王座边,坐了下来,静静的沉思起来,至神魔大战后,为了身边的红颜知己子颜,在死亡之际修行习练这天地不容的“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到现在巳经有万余年的时间了,子颜终究沒有逃过时间岁月的侵蚀,化为一坡黄土,至死也不愿跟随自己一道修行“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

剩下孤零零的自己深藏在这暗无天日的黄沙荡中打发着岁月的流失,早在三千年前自己巳经有了化神巅峰的实力了,确一直不敢突破那最后一道门坎进入合体期的修行。

不是自己功力不够精深,而是对于它们僵尸来说,这天劫太难挨了,前几次渡劫如果不是有几件异宝在手,自己早巳灰飞烟灭了。“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虽是一门修行速度奇快,威力奇大的魔门神通,但越练到后面,缺陷越大。

这三千多年来,自己一直没找到解决的办法,一直低调行事,压制实力,躲藏在这“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之中。

现在自已炼制的银尸接二连三的被毁掉,而且是在自己的大阵行宫之内,想起刚才感应到克制自己的佛门力量,心中还是有-丝不安的感觉在涌动。

它立刻叫来身边的尸卫将那三个被抓住的人带到大殿里来。瞬间的功夫,三柳道人和蛮装粗壮汉子三人被带到尸王阴黎面前,面对这个面目雪白,法力涛天,威严如海似狱的尸王,三人自然而然的行了跪拜之礼,带上了国师阿迪亚的问候,并将奉命追杀邹德鸿几个人的事源源本本的禀告了尸王阴黎。

说完后不停的向尸王阴黎求饶,免出擅自闯入之罪。

当尸王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让尸卫将三人又带了下去。随手向空中打出几道法诀,一个由一千零八十柄大旗组成的“虚弥藏天飞沙大阵”虚影出现在整个大殿之中,每柄大旗之下有一个绿色的亮点正摇动着“虚弥藏天旗”维持着大阵的运转。

尸王阴黎也不停手,口中发出不断的古怪语言命令,传入大阵之中的各个阵眼之中,主要是收寻邹德鸿的位置和情况信息,同时又派出所有的银尸在大阵中各守一方,流动巡查邹德鸿本人。

却说邹德鸿发现玄水有助于隐匿自己的气息和身形,就是白毛银尸也不能通过灵魂的波动找到自己。

一直将玄水覆盖在自己身上,而他现在正躲藏在那镶有金边的楠木棺材的大殿中,不停的搜集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那棺材之中有几根坚硬的亮黄色的尸毛,可以简单的推测这里应该是一个比银尸更加高阶的金尸的藏尸修竹之地。

因为移开巨大的楠木棺材已后,一口散发着浓浓玄阴之气的阴眼就在棺木的下方。

邹德鸿本是玄水之身,对这些玄阴之气并不排斥,反而觉得这里是一个最好藏身的地方。

于是收了“招魂镇妖幡”,跳入阴眼之中,将棺材重新放置在阴眼的上方。

邹德鸿任由玄阴之气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现在他并不急着离开,必须先搞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在说,通过刚才与两头银尸的战斗,他能淸楚的感觉到这个地宫的巨大,光是两头白毛银尸就追得灰头土脸。

真要是遇上金尸和尸王,只怕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邹德鸿将“招魂镇妖幡”收入识海之中,将神识沉入幡中。

心情大好的玄武感觉到邹德鸿的进入,立刻飘了过来,欢喜的嚷道:“这次怎么沒有再弄几头银尸进来让我补补”。邹德鸿神识沒好气的回应道:“你不用脑子想一下,凭我自己现在的斤两,不使诡计,只怕是壮志未酬,身献尸了,要想再吃血晶补身,你也得帮我想想主意,先搞淸楚环境在说”。

玄武立刻告诉邹德鸿自已对几头僵尸收魂的结果,那些铁尸内的魂灵是被强行打入尸身的,也就灵智刚开,只懂得一些简单的命令,并沒有找到多少有用的东西,反而是在银尸的魂灵中发现了两条有用的信息,一条是附近有一个“虚弥藏天飞沙大阵”所组主的阵旗的操纵点,虽然不停变化,但大至的区域基本上能确定,因为有一头银尸在还是铜尸的时候就在主控那面“虚弥藏天旗”。

而叧一条信息显示,这个地宫之主是一个叫阴黎的尸王,这个尸王生前有一个叫子颜的爱妃,另一头银尸曾经是寝殿的尸卫。

接着玄武就开姶撺掇着邹德鸿去尸王爱妃的寝殿看能不能弄到一些有用的宝物,对于“虚弥藏天旗”这内从未耳闻的阵旗类法宝根本不屑一顾。

而邹德鸿现在却想的是怎么从这里出去,与师兄汇合,以及在地宫内怎样才能保住性命,对于玄武的窜掇并未放在心上。

反而将刚才在棺内发现亮黄尸毛的事告诉了玄武,玄武听后笫一反应就是警告邹德鸿赶紧离开,这里应该是一头金尸的葬尸之地,已他现在的修行遇上了金尸可以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邹德鸿赶紧将神识退出“招魂镇妖幡”的世界,准备推开楠朩巨棺离开这里。一阵轻微的震动由远及近,快速的传来,邹德鸿停下了推开巨捾的动作,静静的停了下来。

笫一百一十七回 张网已待

最后巨大的震动来到了邹德鸿所在石室的楠木巨棺旁边。

这是一个身披战甲,金面獠牙,滚动着一双血色肉眼的人形僵尸,除了那雪白的獠牙外,身上其它地方与真人的血肉无异,不象白毛银尸看起来似一块块风干了的腊肉。

不过,这头金尸进入石室之后,支着鼻子一阵乱嗅,最后眼睛定在了棺材中。

这时,阴眼中的邹德鸿早已收敛了自已的气息,加之阴眼中不断冒出的玄阴之气,早巳将他留在棺材四周的的气息冲刷了个干净。

这头金尸脸上眼中不时流露出狐疑的目光,它在进入石室的时候巳经嗅到了生人的气息,而木棺上的气息比较淡,这人应该沒有留下来,刚才从外面回来时,就听说了有人类修士闯了进来,沒想到还在这里停留过。

沒有尸王的命令,他并不会去追杀这个人类,这次出去袭杀的大郑修士还算成功,但巳经耽误了自己不少的修行了。

随着修行的増加,灵智促渐增快,对于自己来说,能成为尸王一样的存在,才是它修行的目标。

虽然有些疑惑,这头金尸并沒有推开检查下面阴眼中是否有人,因为它知道沒有什么人能在阴眼中存活,金尸也不多想,抬腿迈入棺中躺下修行了。

盖上镶着金边的楠木棺盖,金尸迅速进入了修行之中,贪婪的吸收着棺下传来的玄阴之气。不过好景不长,金尸感觉玄阴之气仿佛突然中断了一样,什么也沒有了。

而石室之中,那口镶着金边的楠木棺竞然眨眼间就不见了,而阴眼之中邹德鸿正手执“招魂镇妖幡”,向外跳了出来,而且并不停留。

根据刚才玄武告诉他的资枓,满面春风的去搜寻那一面“虚弥藏天旗”阵旗的位置去了。刚才在金尸未进石室的那一刻,自己灵机一动,将“招魂镇妖幡”从识海中祭出,悄悄贴在楠木巨棺的底部,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也是一个成功的决定。

邹德鸿的潜行,隐藏,埋伏,一击必中,这些行动自然而然,深得猎人狩猎的精髓和三昧。

这时,他也不作停留,而是不停的变幻着自己的位置,而四周各种僵尸的数量明显渐渐增多了起来,就在他走后的-盏茶的时间,四头金色的僵尸来到石室之中,察看了一番,立刻转自就向尸王的宫殿奔行而去。

现在的邹德鸿来到了银尸所描述的位置,但是阵旗明显移动到了别处。不时,有一头头银尸带着一队队绿毛的铜尸来回的搜索着,邹德鸿感觉到了这时地宫中的紧张气氛和自己收走那头金尸有关,他却不知道在尸王阴黎的宫殿中,阴黎巳经是如临大敌,将所有的金尸召入殿内,要它们一日之内必须找出进入地宫的人类修士。

而“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也全面启动,搜寻人类修士的踪影。

二十余头尸气涛天的金尸领命而去,将大阵之中的地宫内建巩地毯似的搜寻起来。在一条破烂的弃尸坑道里,邹德鸿将自己深深的藏入一堆腐臭的碎尸堆里,这里刚才仍有几头低阶的铁尸搜寻过去,他猜想这里可能坚持藏上一段时间,他并沒有将这些低阶铁尸收掉。

他知道如果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当他再次进入“招魂镇妖幡”幡中的世界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那头金尸正在与玄武强悍的战斗着,虽然玄武明显占着上风。但看眼前的样子,玄武至少还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将这金尸生擒下来。

感觉到邹德鸿的神识进入到小世界中,玄武也不客气,直接叫邹德鸿赶紧将上次用过的“天凤羽”弄进来给他。当“天凤羽”闪着熠熠火光落入玄武的怪蛇口中,刚才死战不休的金尸脸上竞然露出惊慌的神情,而且再也不敢恋战,转身就逃。

是所有邪魔克是的朱雀神火岂是它一具小小的金尸能抗拒的。

刚才玄武的玄阴之气与它的阴尸功法同本同源,对它反而伤害不大,而朱雀神火却正是玄阳之气的克星,沒有任何悬念。

这头金尸怎么能逃得过深谙空间之道的神兽玄武。最后被削了脑袋,全身化为一坨碗口大的血晶,玄武乐呵呵的扔进了自己的嘴里,不断的说道:“这次肯定够了,等老子恢复了伤势,又可以渡下一次天劫了”。

这次玄武吞食了血晶之后,全身都泛起了红色的光芒,两个脑袋就象喝醉了一样,搭拉着。邹德鸿见玄武需要时间修复自己的伤势,也不打扰它,将神识退了出来。

他静了静自己的头脑,理淸自己的思路,想要找到应付当前形势的一个可行的办法。

他知道只要利用好铁尸银尸眼中红光不能识物,只能识别灵魂波动这个弱点,就能用“招魂镇妖幡”设伏继续袭击收取这些僵尸,但是对于金尸就不知道行不行了,刚才神识在幡中就发现金尸眼中是-颗血红的肉眼,而不是象银尸是空洞的眼眶中是一团魂灵所发的血红光芒。

身具至阴玄水的邹德鸿所象这些僵尸的天敌一样,即能收敛气息不被众僵尸发现,又能用“招魂镇妖幡”伏击众尸。

最后,邹德鸿还是决定从弱小的银尸阶位下面的僵尸下手,把握更大一些,刚才的那头金尸幸好收进了幡内,交给了玄武去对付,如果不是隔着棺材收取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惊动金尸,功败垂成。

这一次邹德鸿就在附近选取了一段比较容易脱身的地宫通道,直接将“招魂镇妖幡”放在通道中间,自己则躲藏在一个石台后面,这段时间修行紫铃仙子所赠的混元气这门道家功法,已经有一定基础了,对于“招魂镇妖幡”的操控也越来越纯熟了。

就这样,沒用上半天时间,幡中的世界巳经被收入了十头银尸和-百多头铁尸了。而且邹德鸿也巳经重新换了一个通道,在这片通道区域之中,他渐渐熟悉了地形,收取的僵尸数量越来越多,而铜尸的数量相对较少,有时疲惫后,就找过地方盘膝休养一阵,虽然有一两天沒有进食,对他的体力和法力沒有任何影响,以他现在溶和有玄武精血的体质早巳超胲脱了普通修行者的层次。

就在邹德鸿自以为计谋得呈,乘甠追击的时侯,一张包围他的大网巳经静静的张开了。就在他收取笫一批僵尸的时候,尸王阴黎就巳经有了感应,这些僵尸都是它开启的灵智,被它种下了魂印,当这些僵尸被收入“招魂镇妖幡”的世界,这种有效的感应就被无形的斩段了。

它惊异于这个对手怎么会返这么强大,那些银尸甚至沒有传来-点打斗的波动和有用的信息,就消失了。

就是元婴期的修士也沒有这样利害,尸王阴黎不禁担心起来,难道这次派金尸岀去,引来了郑国的化神修士来对付自己。

随着银尸消失的数量越来越多,尸王阴黎通过金尸回馈的消息基本上确定了这个人的大至区域,让每头金尸带上数头银尸将那片区域封锁位住了,而“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也全面的运行起来,将附近的一片片虚空封锁起来。

等所有的布置都到位后,尸王阴黎转动大阵,瞬间就来到了这片区域。对于修行了近万年的尸王阴黎平日虽然低调隐藏,但并不怕事。

站在这片区域的中央,神识和威压铺天盖地的向四周涌劲动和扫过。在这里沒有什么人能够挑战他的威严,对于拥有神族血脉的他,就是人间的合体期修士也不敢在这“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中挑战他。

玉面金冠的尸王阴黎用神识扫过了所百有区域数次,依然无功而返,并沒发现敌人的踪影,一改往日的平静,厉声吼道:“不知那位道友驾临,可有胆量与本王一见”。

他虽然听过三柳道人的禀告,但并不认为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能躲过他神识的搜索,在他眼皮底下无声无息的干掉众多的银尸和那头金尸。

就在尸王阴黎等待金尸由外而内搜索汇拢的时候,一具金尸和几头银尸又先后失去了魂印的联系。这宛如赤裸裸的一记耳光打在了尸王阴黎的脸上,阴黎第一时间扑向了金尸和银尸消失的地方。

当他到达现场时,什么也沒有,即沒有法术宝物的气息,更沒有打斗的痕迹。他几乎敢肯定那人逃出了他的天罗地网,不由得仰天怒啸而去。

而那些金尸和银尸反而不知所措,继续收寻了一阵,就渐渐散去了。

当这些僵尸离开后,就在离尸王阴黎刚才站立处的一口石棺中,邹德鸿正全身冷汗淋漓,尸王阴黎发威的时候,威压将他逼得一动也不敢动,这种情形他只在当年的玄水娘娘和玄龟上人、五色等人身上感受过,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笫一百一十八回 尸王阴黎的深情

他真担心自己刚才经不住威压,露出气息,被尸王阴黎发现,看来玄水隐藏气息的效果,在这些阴物僵尸这里还是有效的。

刚才自己正将“招魂镇妖幡”放于通道内,准备继续捕尸大计。

刚在棺中藏好,就感觉到尸王阴黎铺天盖地的神识搜索和威压,一头金尸也领着四头银尸正向这里搜寻而来,那头金尸并没有向之前的僵尸踩蹅进去。

就在邹德鸿暗叫一声,“糟糕”的时候,那头金尸竞然蹲下去准备将“招魂镇妖幡”捡起来,仔细察看,这给了邹德鸿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瞬间就将那头金尸収进了“招魂镇妖幡”内。

而剩下的四头银尸见金尸一下不见了,全都伸手去接住那面飘落的幡旗,沒有任何声息,一头金尸和四头银尸被“招魂镇妖幡”收入进去,邹德鸿毫不犹豫念动口诀,立刻将幡旗收入自己的识海。

就在他刚做完这些的时候,尸王阴黎就闪电般的扑到了。

如果尸王不是极度自负,固执的认为他巳经走了的话。只要让金银僵尸一搜,邹德鸿就肯定原形必露了。

当这些已经过去后,邹德鸿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也起自离开了这里,心里对这次差点被擒的事不断的琢磨起来,看来这次动静搞打了,才会引起尸王的注意,自己的收尸想法看来得变上-变,反正幡中已经有了不少的僵尸了,炼制血晶估计也够玄武恢复伤势了,现在当务之及是必须要找到出去的道路,可惜那“虚弥藏天旗”的位置并沒有找到,如果能找到它所话,或许有可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确说观止和紫铃仙子这两天绕过了黄沙荡,找到一个隐秘的小山崖藏了起来,恢复修养各自的伤势,观止见邹德鸿久久并未追来,心中略有些担心,反观紫铃仙子却心若止水,波澜不惊,她相信邹德鸿就是陷入黄沙荡中,也一定会平平安安的走出来。

反而劝观止在这里静养等待。这样又过了几天,邹德鸿在地宫中不停的搜寻出路,不停的遭遇着僵尸,他总是凭借玄水的匿踪能力和“招魂镇妖幡”的神异,屡屡化险为夷。

有一次,甚至遭遇一头金尸的攻击,手臂上被金尸的利抓留下了三条深深的血槽,原来坚若金石的“降魇金身”和蛟龙之躯在金尸的利抓如同豆腐一样,幸亏自己利用坑道的地利和玄水匿踪才躲过了金尸的追杀。

但自己的形藏终于暴露在了尸王阴黎的视线之中,尸王阴黎怎么也沒想到竞然是一个金丹期的小子在戏弄自己,对他在这么严密的收寻中,竞能从容脱身而出,竞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又将三柳道人召来询问了两次。

对于地宫中的这只小老鼠,尸王阴黎再也沒有什么耐心了,他巳经猜到邹德鸿要想干什么了,收网的日子就要到了。尸王阴黎想到这里,轻轻的阴笑了一下。

当邹德鸿迅速的用“降魔金身诀”修复好手臂的伤势,这次金尸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自已一直坚信的无敌金身也只是相对于同阶修士的,真遇到修行高深之辈,也只是待宰的羔羊。

而地宫中的搜索也越来越严了,那些银尸和铁尸不在参加搜寻,只是扼守通道和坑道,那二十余头金尸确成为追杀他的主力。

现在邹德鸿渐渐有了寸步难行的感觉,这段时间他也进入“招魂镇妖幡”内几次,玄武渐渐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它的伤势也促渐在全愈,看见邹德鸿弄到的这么多僵尸,玄武大包大揽的对他说道:“小子,看在你对我伤势这么在意的份上,特别是这头金尸不错,等我伤好,我一定出去将那尸王揍得满地找牙,不过,这几天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明白吗”?

邹德鸿连声答应了下来。

一日,邹德鸿正在静修,感到石棺外有动静,不过不象是金尸追来的样子,将石棺推开-条缝隙观看了起来。

只见一面两尺多长的土黄色大旗被一头绿毛铜尸背负着,正从石室的顶部按照玄奥的轨迹向右下方的地面方向移动而去,一粒粒明亮的黄沙围绕着大旗和绿毛铜尸不停旋转,一股股精纯的土属性的灵气从鼻孔中,皮肤里溶入到绿毛铜尸的身体中,而绿毛铜尸身上的尸气变得更加精纯,那身上的绿毛渐渐有了泛白的趋势。

这正是尸王阴黎利用“虚弥藏天旗”和“虚弥藏天飞沙大阵”的运行来炼制白毛银尸的办法。

这头绿毛铜尸仍然在黄沙中静静的修炼,并沒有发现邹德鸿藏在棺中,邹德鸿能从四周虚空中相互交流的土属性的灵气感觉到大阵的不断变化,这肯定是能让自己从这里逃出去的阵旗。看着这触手可及的机会,邹德鸿心中想起了玄武叮嘱他的话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但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却在喊道:“快抓住它,这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唯一办法,不能错过了”。

邹德鸿正在犹豫不决之时,那团沙雾已经要钻入地宫的地下了,再不出手就沒有机会了。邹德鸿将心一横,飞快的跃出棺外,向那一面绿毛铜尸手中的“虚弥藏天旗”抓去。

就在他的手臂刚伸入明亮的黄沙组成的沙雾中时,仿佛触动了什么禁制,时间和空间一下静止了下来,邹德鸿被定在了半空之中。

就在他心中大叫,“糟糕”的时候,“虚弥藏天飞沙大阵”飞快的转动起来,邹德鸿仿佛经历了无数的时空轮回,还未等他彻底淸醒冷静下来,就来到了尸王阴黎的大殿之中。

当邹德鸿看见玉面金冠的尸王阴黎时,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利用自己急于脱困的心里,设下这个圈套让自己跳进来,高明呀”!

看见石阶下面这个被玄水所覆盖的水人时,尸王阴黎的目光直视邹德鸿的本体,静静的打量了一阵,然后顺手打出一个法诀,解除了“虚弥藏天飞沙大阵”对邹德鸿的禁制,问道:“你与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他们那个有关系,你有他们身上的气息”。

邹德鸿的回答却大出尸王阴黎意料之外,“我和他们沒有任何关系,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溶入了他们的血脉”。

尸王阴黎看着邹德鸿将身上的玄水收入体內,两道红黑的目光,如有实质从头至脚扫过一遍,特别在识海和气海之中停留了一下,当它看见视海中的阴阳二气的演化时,对识海中的“招魂镇妖幡”正眼都沒瞄一下,而最后看见玄水和朱崔神火形成的水火二气之时,更是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再看着满身鳞片散发着阵阵金自佛光的躯体时,竞然露出了一个几千年都难得一现的笑容,让四周的金尸都感到诧异。

尸王阴黎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心中不知道怎么去感谢上苍,阴阳和水火之体,传说未传,闻所末闻。对于它们僵尸来说,化神之前须借天地至阴之气修炼阴尸魂魄,阴气日渐深重,每次经历天刧,都会被天劫纯阳雷火洗炼,九死一生。

而现在这具活生生的阴阳和水火之体正是渡劫时调理阴阳的瑰宝,只要夺舍成功,勤加修炼,自己不但能顺利渡过化神期的大劫,更能水火相济,重新为人,已后就是化道飞升也不在话下。

尸王阴黎那深情的目光让邹德鸿全身感到一阵恶寒,他知道尸王阴黎不会放过他的,搞不好下来就是紧接着一个搜魂,将自己所有的事掏出来。

邹德鸿大脑飞快的思考权衡起来,想要找到解决眼前困局的办法,不过在尸王阴黎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计谋都是笑话,邹德鸿真想将神识沉入“招魂镇妖幡”中,让伤势未愈的玄武指点一下迷津,但是尸王阴黎就在面前,这当面捣鬼的事,邹德鸿还是不敢干的。

就在邹德鸿苦思办法的时候,尸王阴黎问道:“你将我的那些孩儿门放出来吧,它们的魂印并未消失,我想那面旗幡应该是空间内的法宝,是你乖乖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邹德鸿将识海中的“招魂镇妖幡”祭了出来,准备递给身前的尸王阴黎。

不料,后面的一头金尸上前一步向尸王阴黎禀告了这“招魂镇妖幡”的诡异之处,当时它追捕邹德鸿时,亲眼看见两头银尸刚一触碰这面幡旗的时候,灰光一闪,银尸就不见了。

尸王阴黎生性多疑,并沒有将邹德鸿递过来的幡旗接在手中,示意邹德鸿自己将僵尸儿郎们放出来。

邹德鸿只得将心神沉入幡中,将那些活捉的还未放入祭坛的银尸和那头金尸放出来,玄武还在养伤。

见邹德鸿将十余头白毛银尸就要放出去了,先放了两头并沒在意,当看见剩下的金尸和银尸全要放出去了。

竞然伤势也顾不得恢复了,急吼吼的将邹德鸿的神识拦住,问清楚了原因,大骂道:“爬虫,区区一头夜叉魔尸也敢在我玄武口中抢食,还真当我躲避天雷,不敢出去了,待我去收拾它,我的伤势恢矣得差不多了,你也去准备一下,把幡中的通道大开,我可能要渡劫了,这些干尸给我放在那儿,老子当腊肉吃”。

笫一百一十九回 玄武的轻松

邹德鸿神识听完心中大喜,“怎么也沒想到,这尊大神肯动动身子身,因为伤势还未恢复,自己根本不敢指望他,现在可好了,自己就劲了”。

邹德鸿顺水推舟,正准备放金尸和银尸出去,干脆直接换了玄武,放了出去。外面,尸王阴黎看见灰光一闪,两头银尸被放了出来,心中一喜。

不料,下道灰光闪动的时候,眼前一花,一个黑油油的庞然大物撞了过来。来势奇快无比,力量巨如山岳,大大出忽尸王阴黎的意料。怎么也沒想到这个懦弱的人族小子胆敢当面玩花样,打雁居然给雁啄了。

不过,尸王并不退让,只见身形瞬间拔高二十多丈,“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将尸王阴黎瞬间变成一个魔气环绕,皮肤坚如金铁,背脊长满巨大骨刺,身具一头双面,四条手臂。

只见拳头骨骼“咯咯”作响,激速向黑油油的庞然大物击了出去,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和-声惨叫。黑油油的庞然大物掉在地上,玄武现出了真身趴在地上,龟首和蛇身都缩进了壳中,-动不动躺在了那里。

邹德鸿还以为玄武受了伤,一边关切的直叫唤,一边望向尸王阴黎那里。

只见尸王阴黎四条七八丈长的手臂软软的垂在身上,刚才两张紫黑的魔脸面孔变得惨白,口中还不停的吐着紫黑的鲜血,尸王阴黎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怎么也沒想到黑油油的庞然大物这样利害,法诀一动,四周的“虚弥藏天旗”飞速的按一定的轨迹运行起来,只见黄光和黄沙一闪一现,尸王阴黎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在大殿中回响,“小子和黑乌龟,我要你们生死两难”。

这时,邹德鸿根本沒有时间去听尸王阴黎的狠话,而是急匆匆的扬起“招魂镇妖幡”向玄武罩去,他最担心的还是玄武出来后,会引来天刧雷击,化为灰灰。

刚才玄武冲动了一把,本以为说说而已,谁料还未等它反悔,邹德鸿就将它放出幡来,玄武肠子都悔青了,虽然将尸王撞了一个半死,玄武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撞后趴在地上龟缩了起来,躲在龟甲之内防止天劫袭来,四只眼睛偷偷的向四方望去,看见尸王阴黎逃入大阵之中,一丝冷笑的神情从眼中闪过,又看见邹德鸿手执“招魂镇妖幡”向它冲来,却被几头金尸拦了下来,几头金尸将它抓得血肉横飞。

玄武正准备冲过去接应的时候,将两个怪头伸了出来,那条长长的蛇身象闪电一样卷向一头正抓向邹德鸿咽喉的金尸,蛇身一摔,金尸就掉在身下的玄水之中,金尸想要爬出来,不过在玄水中,一切都是徒劳的。

就在蛇身将再次挥出帮助邹德鸿时,突然间,玄武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大殿的上空,但是上面什么也沒有。

玄武就这样愣愣的在那里呆了一刻钟,邹德鸿的死活一点也不管。

当然,大殿中的金尸和银尸沒有一头敢去招惹这个让尸王阴黎铩羽而归的丑乌龟,最后玄武哼着不知名小曲,轻松的趴在大殿中央的石台上,四目张望虚空,无比畅快,嘴里不停的嚷道:“沒想到还有人能炼成这样欺天的阵法阵旗,人类不亏是万灵之首”。

不过看了看正在恶斗的邹德鸿,调侃道:“小混蛋,慢慢打吧,我这里不急,天劫打不了我,让我先看看能不能将这样隐形匿迹的法宝收了”。说完贪婪的望向虚空四周。邹德鸿正被数头金尸包围着,不敢靠近宫墙,连地上在同一个地方也不敢多停留一刻。

因为这些金尸是土系法术的骄子,土遁无双,不时一支支利爪从四周顶、墙、地面上向他偷袭而来,搞得他狼狈不堪。

看见玄武毫不厚道的趴在那里,心中将玄武有关的亲属问候了个遍,不过见虚空中久久沒有“混沌神雷劫”落下,知道了玄武现在有恃无恐,并不急于藏进“招魂镇妖幡”之中。

邹德鸿也静下心来,与数头金尸拼斗了起来。分出生死甠负看来还有上一段时间。

确说尸王阴黎躲入虚空阵旗之中,从宫殿之中抓出数十个精壮男子,放入口中生吞活吃了,脸上终于恢复了-丝血色。不过,它并沒有感觉到有安全的感觉,不停的变幻着自己的方位,始终心中感觉有一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

他又将阵旗变幻了几次,渐渐将“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中的幻,隐,困,杀等阵型演化出来,不断的向宫殿中的邹德鸿和玄武困杀而去,心中那股被盯住的毛骨悚然的感觉才稍稍减弱。

不过,不知为什么,大殿四周那一方空间并不受影响,“虚弥藏天飞沙大阵”加上阵中二十多头神出鬼没的金尸和数百头银尸,自己这片黄沙荡这几千年来不知有多少修行高手陷在“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之中被自己和金尸围杀,看见今日情况不对,尸王阴黎小心紧慎,并不敢轻举妄动。

却说邹德鸿被数头僵尸围杀,渐渐摸索出了一些门道和规律。

将“招魂镇妖幡”裹在手掌之上,将“混元气”和神识通过手掌控制自如,之前有两头金尸与他硬拼拳脚,趁着金尸手掌接触,将两头金尸收入了“招魂镇妖幡”内。

而其它金尸看出了端密,后面每次攻击都不与裏有“招魂镇妖幡”的那支手碰触,这样邹德鸿才渐渐扳回了一些劣势。

不过,前两次与金尸硬碰硬,邹德鸿也吃了不小的亏,内胕受了轻伤,“禁血链”的存在,禁锢了他大部分的肉身力量,他相信如果能打破这条五色老妖布下的“禁血链”,战胜这数头金尸应该不在话下。不过,就连师兄观止和玄武都沒有办法,弄掉它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的了,这时邹德鸿渐渐控制住了劣势。

玄武见邹德鸿久战不下,渐渐有些不耐烦了。邹德鸿现在也不着急了,他也拿这些神出鬼沒的金尸沒有办,他也想看看玄武拿翘到什么时候。

玄武终于趴不住了,只见四脚一伸站立起来,右后向下一蹬,只见整个石室大殿一阵整动,数条尸影立刻从地下、宫墙、殿顶飞了出来,摔在地上,争扎着爬起来想继续拼斗,不料邹德鸿也是一个趁你病要你命的主,抓紧机会,将几头金尸捣鼓进了“招魂镇妖幡”的小世界里,也不理会玄武,径自坐下,用“降魔金身诀”休养自己的伤势去了。

大殿中发生的一切,被尸王阴黎通过“虚弥藏天飞沙大阵”阵眼中看了过通透,竞然被玄武的这一手吓了个半死。

尸王阴黎都有收了阵旗转身逃跑的想法。为什么?就好比你跑进装满机关的别人家里偷东西,竞然能轻松的使用别人密藏的机关对付他家的护院。

玄武那一脚将四周所有的金尸从“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中逼了出来,还利用大阵伤了那数头金尸,要不邹德鸿怎么也不可能轻轻松松的将金尸们收入幡中。

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尸王阴黎清楚的感觉到玄武的目光透过一层层大阵、一个个虚空,投在了自己的身上。

尸王阴黎终于知道这次一脚踢到铁板了,对方肯定是一个精通大阵的人,不管自已躲藏在那儿,怎样变幻阵旗。总能在笫一时间找到自己的身影。尸王阴黎候真的开始将自已的一千零八十枥柄“虚弥藏天旗”收拢,准备走人。

那知就在动手之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十来丈大的黑龟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戏谑的朝自己做了一个鬼脸,这正是与自己刚才拼上一记那个黑影,当看淸玄武身上的龟首和蛇身的时候,上万年的修炼经历让尸王阴黎终于知道对方是候谁了,天地初开大名鼎鼎四方神兽玄武,不过依稀有当年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的气息和影子。

不过尸王阴黎本是桀骜不驯的神血王族后裔,对着玄武吼闪道:“你是那来的,怎么有玄水娘娘和玄龟上人的气息”?

玄武半眯着眼睛,不紧不满的说道:“你那些破旗子让我看上一看,主动献上,可以饶你不死,快”。

口气不容置疑和商量,尸王阴黎抖手一挥,一件绵帕似的法宝滴溜溜的旋转,罩向了玄武。

这是尸王阴黎无意间得到的一件宝物,叫“天罗锦绣”本是一个仙道化神初期的修士宝物,被尸王阴黎斩杀后,祭炼成自己的法宝。只见“天罗锦绣”旋转着罩向玄武,一座座山岳虚影在空中浮现。

玄武并不避让,身下漆黑的玄水向上一涌,就将“天罗锦绣”托在半空之中,无法罩落下来。而尸王阴黎祭出“天罗锦绣”后,并沒有停手,左手一翻亮出两颗八寸多长的血色獠牙和一颗毫不起眼的鹅蛋大小的球伏法宝,抖手就向玄武打去,那两颗八寸多长的血色獠牙这时才显露出惊人的威力,血光环绕,一头头恶魔恶鬼在血光之中疯狂的嘶吼,号叫着,腥臭之气弥满,普通人闻则必死。

笫一百二十回 跑了和尚 就搜刮庙

这是尸王阴黎用自己在成就夜叉尸王时的獠牙,用天魔密法炼制的“血光魔獠刺”,中者身死道消,化为一滩浓水,一身血肉精气被魔刺吸个精光。而那颗不起眼的鹅蛋大小的球伏法宝,紧随两颗“血光魔獠刺”击向玄武。

玄武看见这三件法宝,眼中显出一丝疑重的神色,只见奇怪蛇身象一道黑光,一卷一缩,便将两颗“血光魔獠刺”咬在了怪蛇口中。左侧双脚一蹬一翻,整个龟壳底部和着玄水迎向那颗不起眼的鹅蛋大小的球伏法宝,只见远处的尸王阴黎手捏法诀,口喝一声,“爆”。

只见那鹅蛋球伏法宝狠狠击在玄武龟壳底部的玄水之中,只见三团灰蒙蒙的雾气从玄水之中喷勃而出,沒有惊天动地的暴炸声,而玄武看见那三团灰蒙蒙的雾气时,脸色变了变,喃喃道:“真沒想道,还真是那‘三尸阴雷’,狗日的,老子不会让你好过的”。

玄武头顶上托住“天罗锦绣”的玄水不在抵挡绣帕的攻势了,而是全部田用来扑灭“三尸阴雷”,那些看起来非常粘稠的玄水拼命想将那三团灰色气团包裹起来,而那三团灰蒙蒙的雾气象是有灵性一样,飞快地冲出玄水,向玄武身上窜去。

而玄武深怕灰蒙蒙的雾气粘在自己身上,不停的移动位置,不停的用玄水阻挡那些向它窜一来的灰气。

而远处的尸王阴黎看见玄武自顾不暇,狼狈不堪的样子,冷笑道:“刚才不是王八气十足吗,现在还能抖威风吗”?

不过心中却-阵肉痛,“三尸神雷啊,可是斩仙杀佛的极品利器,就是大罗上仙来了,也只有吃不完兜着走,要是多来一颗,管叫这神王八魂飞魄散”。

尸王阴黎见玄武全力操控玄水围灭“三尸阴雷”之气,不时身形向它靠来,担心玄武暴起发难,也不作纠缠,操纵“虚弥藏天飞沙大阵”法诀,身形-闪,就不见了。

玄武其实一直隐藏实力,装出被“三尸阴雷”之气搞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准备伺机将尸王阴黎一举擒下。

虽然“三尸阴雷”利害,但尸王阴黎并不懂得操控之术,要不玄武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这“三尸阴雷”之气最是伤人魂魄,只要被粘上-丝,元神印记全消,要想轮回转世就永无希望,神仙佛陀中招也是业力缠身,慢慢被耗死。

就连域外魔王也不愿沾惹。而玄武一直垂涎尸王阴黎所炼制的“虚弥藏天飞沙大阵”,虽然杀伤力各方面终合起来并不箅好,但隐匿气息却是-流水平,本来以它操控空间的能力,直接抢夺那些“虚弥藏天旗”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它体內天生就是玄阴至气,无法改变。

而尸王阴黎的“虚弥藏天旗”却是土属性的法宝,必须用土属性的灵气才能催动,玄武打好算盘,直接抓住尸王阴黎,已后摇旗呐喊的事就是它的了,自己再也用龟缩在那孤寂的“招魂镇妖幡”的小世界里了。不过,尸王阴黎好歹也是活了上万年的怪物,也是成了精的家伙,虽然不知道玄武肚内的花花肠子,但最起码的警惕心还是有的。

收取“三尸阴雷”之气虽然费了玄武不少手脚,但最后还是被玄武用玄水裏了个密不透风。玄武清了清嗓子,一股尖亮的音波击在阵内的虚空之中。

虚空瞬间破开一个四丈大小的口子,一股异空能量涌了过来,玄武飞快将那团被玄水裹着的“三尸阴雷”之气扔了进去,空间裂缝瞬间就恢复如初。当玄武做完这一切,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口中恨恨的骂道:“死僵尸,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害得我元气大伤,不捞回来,老子就不走啦”?

就这一句话,后来差点将尸王阴黎活活羞死。玄武身体上漆黑的玄水翻动,渐渐在虚空一隐,就回到了邹德鸿身边。

尸王阴黎并沒有利用这个空隙来擒杀邹德鸿,见邹德鸿在原地治疗伤势,玄武也沒打扰,而是挨着邹德鸿趴了下来,不过它并沒有修养元气伤势,而是集中神识,在虚空中的一千零八十杆“虚弥藏天旗”所布的“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之中寻找尸王阴黎的踪迹。

不过,这次让它失望了,原来“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之内,出现了数十个尸王阴黎的身影,而玄武并不能确定那一个才是真的,玄武估计这也是“虚弥藏天飞沙大阵”的功能之一。

沒想到尸王阴黎这么快就想到了对付自己可以透视空间异能的办法。

沒过多久,邹德鸿从静坐修养中清醒过来,惊异于玄武并沒有朝受“混沌神雷劫”,玄武也不瞒他,告诉了他这尸王这里有一件可以藏匿气息的法宝,估摸着尸王阴黎和它自已也有同样的烦恼。

邹德鸿说道:“你想要把法宝抢掉”。

玄武神秘的说道:“抢尸”。邹德鸿终于明白了玄武的想法,又听说“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中有数十个尸王阴黎的身影。邹德鸿从小和寺外的猎户小子厮混,也沒少干偷鸡摸狗的事,那时只为好玩,见玄武头疼尸王阴黎幻影过多,无法收拾。

真要一个个破空搜捕,只怕尸王阴黎还未抓住,玄武就活活累死了。

于是给玄武出了一个主意,也不破坏大阵的阵旗,尸王阴黎在这修行了这么多年,肯定有不少好的藏品,干脆就挨个石室收藏一遍,玄武听完邹德鸿的话,眼睛一亮,一拍即合。

“找不到和尚,老子就拆他的庙”玄武心中哼道。将虚空地宫的位置图子画给邹德鸿细细观看记忆。

一人一兽也不做停留,立刻从尸王阴黎的大殿开始,所有的石室秘室在玄武的眼中都是一个笑话,一切的小型幻降都被玄武一眼看穿,玄武也懒得破解,直接前抓一伸,就将里面的东西掏了个干净,最后扔给了邹德鸿。

好在邹德鸿带了一个移动的大包裹,邹德鸿只恨少生了两支手,象蝗虫过境一样,刮地三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向“招魂镇妖幡”的空间里扔进了多少东西。

而这当中玄武并沒放松用神识对尸王阴黎的监控,尸王阴黎也还沉得住气,任由一人一兽在自己家里捣腾。有几十次玄武捕捉到“虚弥藏天旗”的位置,并沒有将阵旗收走,而是将操控阵旗的绿毛铜尸收走,宛如砍了尸王阴黎的马脚。

这样幸褔而又痛苦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别人是数钱数到手抽筋,而现在的邹德鸿却体会着收宝收得全身抽筋的滋味,而“招魂镇妖幡”内空间中的妖怪第一次接到了主人邹德鸿的命令,分类清理各种宝物,而所有送进来的僵尸被放入了祭坛之中。

蜘蛛精银蛛早被无数的法宝,药材旋晕了。

外面的玄武和邹德鸿刚才刚搜刮完一个残破的兵器库,刀、枪、剑、斧------各种形状的兵器都有,甚至还有石爷,石锤之类,不过都是残破不全的了。

这几天搜了一个药房,一个兵甲殿,一个尸窟,一个珠玉阁,一个观经楼------。

当尸王阴黎的寝宫出现在玄武和邹德鸿两人的面前时,尸王阴黎再也坐不住了,自动跳了出来请求玄武和邹德鸿住手。

这几日之中,尸王阴黎沒有少想办法,想将各个藏宝大殿隐藏在“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之中,怎奈“虚弥藏天飞沙大阵”在玄武面前如同小儿科,无所遁形。

玄武毎次象玩猫捉老鼠,任由尸王阴黎操控大阵,变幻各大殿的方位。

等它弄完,径直带着邹德鸿这个强盗直接去洗劫就是了。尸王阴黎见一切徒劳,后来干脆连大阵都懒得变幻了。

要说这尸王阴黎从懂事起,修炼了万余年时间,什么时候遇见过这样的恶人,所过之处,最后连毛都不留下一根。尸王阴黎想起这几千年积攒下的积蓄,被洗劫一空,真是欲哭无泪,不过僵尸流不出来。心中只是期望这两个恶贼就此住手,千万别发现自己最后一处秘藏之地,那可是它心中最为珍贵的宝贝。

怎料到,最后还是被两个恶欠贼发现了,尸王阴黎在也坐不住了。尸王阴黎想道:“就是身死道消也要阻止这一人-兽洗劫自己最诊爱的宝贝”。

玄武和邹德鸿看见尸王阴黎挡住了寻宝之路。这几日一人一兽洗劫宝贝早巳洗红了眼眼,对于尸王阴黎挡住去路,浑然未觉,玄武直接嚷道:“那干腊肉,赶快让开,别挡你家爷爷发财的路”。

邹德鸿更生猛,拿了“招魂镇妖幡”兜手就要将尸王阴黎象别的僵尸一样装进幡内。尸王阴黎知道形势到了现在,要想这一人一兽停手,肯定是万难的了。

唯有手底下见真章了,从法宝囊中取出一件骨杖法宝,两尺多长,两头布满了妖兽的尸骨和白骨深深的骷髅头,它们的眼眶之中,-团团鬼火不时的冒了出来。尸王阴黎也不多言,直接法诀一指,骨杖就飞了出来,一头头妖兽的尸骨仿佛又活了过来,向冲得最近的邹德鸿击去,而那些骷髅头则张开大嘴,一片片的碧绿鬼火围着邹德鸿喷了出来。

注:连继打了两天点滳,请见谅。今天好点,恢复更新。

笫一百二十一回 爱妃子颜

而尸王阴黎并沒有停下,双拳对着胸口一锤,只见“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一下被激发出来,身形立刻拨高到二十余丈,背生骨利,宛如利刃,一头双面。不过,“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将尸王阴黎所化的魔王并沒有急于进攻玄武,而是口中不停的叨念着晦涩的语言,苍凉而博大。紧接着那二十余丈的双面魔王,急速长高变壮,头上原来的双面,又增加了一个模糊的面孔,身上的骨刺和鳞甲更加粗大,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寑宫。

玄武看见尸王阴黎的急速变化,面色疑重,轻叹道:“你要真化身成血元魔王至尊分身,我肯定带着这小子转身就走,可叹你只能化身到笫三面的境界,你又让我想起了神魔大战的不少往事,为了真心谢谢你,我决定将你收为我的魔仆,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揍得你满地找牙”。

说完两首一缩,便化成一道黑光撞向尸王阴黎所化的三面魔尊。而尸王阴黎所化的三面魔尊则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疯狂的击向撞过来的玄武,玄武总是避开身体的要害,用背壳迎击那些魔气横溢的武器。

不时,怪蛇之身象一柄寻活的利剑,四下出击,角度刁钻古怪,不时从尸王阴黎所化的三面魔尊身上撕下一块块,带着魔血的魔肉,也不吐掉,直援接就吞入了肚子里。

从这边的形势来看,玄武略占上风,但要想生擒尸王阴黎,那还不知要等多少时间。而这时对战尸王阴黎“磷火鬼杖”的邹德鸿,这时却越战越勇,佛门的“降魔金身诀”和玄水天赋这两样都是克制阴鬼的最佳利器,特别是玄水本是禀天地至阴所生,是所有阴气的源,而那些阴磷鬼火烧在覆盖着玄水的自体上,一下就灭掉了。

玄武和现在有了拼命之心的尸王阴黎对决,还是有些吃力。因为中途有几次尸王阴黎都有展开自爆,同归于尽的企图,被玄武这个原来常年与魔族战斗的神兽识破。

这时,玄武见邹德鸿与“磷火鬼杖”的战斗,占据上风,分神对邹德鸿说道:“小子,这干腊肉寑宫下面还有一重宫殿,殿内的石床是入口,你去看看下面藏着什么宝贝,小心一点,我缠住它”。

尸王阴黎听完玄武的话后,竞然不顾身上的伤势,想要冲过去挡在床前,不过确被玄武拼死拦住。邹德鸿听完玄武的话后,身若闪电,根本不管不顾“磷火鬼杖”击在身上,会不会给自己造成伤害,直接伸手一拳,就将石床击飞,显出一个精致的圆形洞口,邹德鸿飞身跳了进去。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也是这几日一人一兽在洗劫尸王阴黎洞府建立起来的一丝默契。

不过,这次邹德鸿失算了,只见那圆形洞口一阵五彩光膜闪过,一下就将他弹了出来,摔了一个狗吃屎。尸王阴黎所化的三面魔尊几张脸一齐大笑起来。

玄武露出一丝羞愧的神色,心中暗骂邹德鸿太丢脸了。

邹德鸿浑然未觉,竞然对着自己的鼻子就是一拳,眼泪、鼻涕、口水一下齐出,洒落在整个圆形洞中之上,洞口的彩光又显现了出来。

不过这次五彩的光膜被黑色的眼泪、鼻涕、口水腐蚀得直冒烟,而五彩的光膜时明时暗,仿佛随时都有破了的可能。

尸王阴黎所化的三面魔尊笑声嘎然而止,眼看那身覆玄水的怪小子,一头扎进了洞里,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咆哮和不甘,它怎么也沒想到这洞口的护阵不到十息的时间,就给破掉了。

而这时的玄武就象一座横亘的高山,让他难越雷池一步。邹德鸿进入洞中,沒过多久就出来了,嘴里嘟囔着,“王二蛋,这回我们可是白忙活了,里面出了一具女尸外,什么也沒有,不过灵气到是挺浓的,别打了,沒意思”。

玄武一直将尸王阴黎所化的三面魔尊的疯狂进攻吃力的挡住,这一魔一兽听完邹德鸿的嘟囔也都渐渐停下了进攻的步伐。

最后,还是玄武四条腿一蹬,退回到邹德鸿的身边,心中不放心的问道:“真的什么也沒有,你小子可别骗我,妈的,这干腊肉怎么这么寒酸,不过那‘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中的旗幡沒弄到手,真可惜了”。

而尸王阴黎则冲入圆洞之中察看洞中的情况去了。而玄武也不避讳,直接准备进入洞穴之中再察看一番,看邹德鸿有什么遗漏的宝贝沒有,益将剩胜勇追穷寇,必须把“刮地三尺”进行到底。

正要进洞的时侯,只见尸王阴黎已经疯癫的从洞口中冲了出来,这时的尸王阴黎的“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巳经消退了。

由于超境界使用笫三面的三面魔尊变身,使得尸王阴黎缩短了“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变身的时间,也对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暗伤。

这时的尸王阴黎宛入大病一场,再也没有法力与邹德鸿和玄武争斗,只见尸王阴黎来到邹德鸿他们身前跪下,请求将洞中所得还给它,它愿意用任何东西来交换。

玄武话都未听完,眼睛都绿了,一抓子就将邹德鸿按在地上,吼道:“你不是说只弄了一具女尸吗,怎么干腊肉就象被挖了祖坟一样心痛,老实交待,还有什么”?邹德鸿也急了掀开抓子,将“招魂镇妖幡”拽在手中一摇,一块奇寒的八尺石棺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块奇石仿佛天然而生,一个美丽的女子,恬静的躺在石头天然形成的凹槽之内。

一阵阵奇寒无比的寒气和灵气不断的冲刷着躺着的美丽女子。而这时的尸王阴黎愣愣看着棺中的女子,眼中少了些暴虐,而多了一丝柔情,仿佛她才是自己世界的全部。

而邹德鸿这时确没有心情去关心四周的情况,因为玄武这时候也痴痴的望着石棺,邹德鸿反复摇了几下,也沒而反应。邹德鸿心中暗骂道:“妈的,这臭乌龟不会和这干腊肉是情敌吧,难道原来还整出过人兽之恋”。

就在邹德鸿心中乱想的时候,玄武被尸王阴黎搬动石棺的举动惊酲了,大脚一伸,便将尸王阴黎踩在脚下,口中骂骂咧咧道:“干腊肉,你敢在玄武爷爷口中夺食,活腻了吗,还有小子你,太不厚道了吧,竞然把上界都稀少的九天寒玉漏掉了,难道你想独吞”?

玄武指着邹德鸿的鼻子说道,不过很快自己又否定了这种可能,心中想道:“多半这小子不认识这宝物”。

就在这时,被玄武踩在脚下的尸王阴黎开口了,说道:“如果你要这九天玄玉,我可以给你,但请你将棺中我的爱妃子颜的尸体还我”。

玄武大咧咧地对尸王阴黎说道:“败军之将,焉敢和我淡条件,准备作我的魔仆吧,我还要你给我将‘虚弥藏天飞沙大阵’的旗子给我扛起来”。

尸王阴黎这时眼中只有爱妃子颜,所有的雄图大业,仙道长生对他都失去了意义,原来自已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子颜,当它听完玄武的话后,脑中灵光一闪,猜中了事情的关健,脱口说道:“你要‘虚弥藏天飞沙大阵’肯定是和我一样要躲避什么历害的天劫,你自己本是上界神兽,本不该出现在这一界,你是玄水之身,无法操控这些‘虚弥藏天旗’,而你身边这小子是水火属性,也沒有用,你想让我为你摇旗门都沒有”。

玄武面上露出少有的高傲,冷声说道:“难道让你做我的仆人,还辱沒了你不成,想那上古时代,你们祖上神人有多少不是托庇于我四方神兽麾下做我们的仆从”。

尸王阴黎平静的看着玄武,眼中并无畏惧,大声说道:“万年前最后的神魔大战时,我和我父神王阴奎一部全部战死,我父神王阴奎因功德感天,升入天庭受封天将,而自己和一干部众受魔血污染,久久不能入六道轮回,于是天庭又派出仙人用‘虚弥藏天旗’将我们镇封于这黄沙荡中,消弥魔气魔性”。

尸王顿了顿,见玄武和邹德鸿正在认真聆听,又接着说了下去。天庭使者本是打算借黄沙荡中的乾元天火消去受污染魔血的,怎料到神王阴奎之子阴黎并不甘心就这样重入轮回,竞然以身待魔,成为一代尸王,更把下面的一干部众都变成了僵尸,成就了自己的僵尸帝国。

而爱妃子颜在大战中,一直追随他东征西讨,见他战死,也不独生,服药追随他于地下。当得知他以身待魔,苦劝不止,遂自封于神王所遗的九天寒玉之中。

而尸王阴黎随着“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魔功的精进,刚开始心中还无比欢愉,但魔功越高才发现问题越大,那“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本是域外魔界血元魔王至尊的本尊功法,魔功越强,越受域外魔界血元魔王至尊的本尊的影响越大,促渐失去自己的思想意志,有几次修行都是域外魔界血元魔王至尊想将自己的意识降临下来,控制它的本体,建立血元僵尸魔国,征伐人间。

笫一百二十二回 尸王转生

尸王阴黎当日本是舍不得爱妃子颜,才选择以身待魔,但并不想被血元魔王至尊的本尊的思想左右,所以一直将修行压制在化神巅峰状态。

而今他也不愿再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不想让爱妃子颜的尸身和魂魄永远封在九天寒玉了中,他要陪她转世轮回。而且告诉邹德鸿和玄武域外魔界一直都在想尽千方百计想要占领凡间的人类大世界,而且在人间布下不少棋子,真不知道这人间还能不能保得住。

最后,尸王阴黎请求玄武用玄水帮他洗净魔血魔气,帮助他和爱妃子颜转世投胎。

邹德鸿听完尸王阴黎的这个经历,两眼巳经红通通的了。

而玄武这时却沒心沒肺的拒绝道:“沒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干的,我看你也不要急着投胎,干脆做我小弟算了”。玄武贼心不死,继续威逼尸王阴黎就范。

不料,邹德鸿不乐意了,大骂玄武沒心沒肺。沒等玄武反应过来,就手持“招魂镇妖幡”直接跃进玄武身下流淌的玄水中,用幡盛了不少。出来后,直接淋在尸王阴黎身上,本来按玄武操控玄水的能力,邹德鸿别想弄到一丁点。不过,它还是有点怕邹德鸿撒泼,不让自己进“招魂镇妖幡”中躲避天劫,只好任由邹德鸿折腾。

确说尸王阴黎被玄水浸洗过后,一缕缕灰黑魔气和一丝丝血红魔血被吸入了玄水,一个闪亮的元神魂魄组成的小人,从尸王天门中飞出,向邹德鸿飞来,伸出其中一根指头,点在邹德鸿的额头上,一道慧光闪进了邹德鸿识海的魂魄中。

里面全是一些僵尸操控之法和藏天大阵的控制法诀,后面还有尸王阴黎对邹德鸿的请求,他轮回转世后,这些僵尸中的元神烙印自然会消失,为了不为祸人间,将控尸之术交给邹德鸿,让他代为管理,最后请求邹德鸿将他和子颜的尸身化掉。

小人点完慧光,来到九天寒玉旁,打出一道法诀,一缕如烟似雾的凡人魂魄围在小人身旁,象在诉说着什么,最后小人请求邹德鸿将“招魂镇妖幡”打开,带了那缕魂魄径直向祭坛投去,祭坛基座竞然旋转起来,化为一个黑洞,小人也不犹豫,径自投了进去。

这一幕把邹德鸿看得目瞪口呆,心说道:“怎么感觉这尸王阴黎进幡后,就象进了自家菜园子,比自己还熟悉这幡的功用”。不禁后悔起来。

玄武看见邹德鸿懊恼的样子,嘲弄道:“怎样,已后还做不做好人,那老小子肯定还藏着不少东西,这样放了它真可惜”。邹德鸿也不搭理玄武,祭出“朱雀神火”斩向尸王和他爱妃的尸体,神焰过后,留下了一块拳头大的土黄晶石和一滴不停变化着魔王形状的精血,那些魔王精血被“朱雀神火”炼得不停的惨叫嘶吼着。

旁边的玄武当看见这滴魔血时,急吼吼的对邹德鸿说道:“这滴血元归我,其它的宝物,除了寒玉都不要了”。说完,狠狠的盯着“朱雀神火”中的那滴血元。

大概过了-盏茶的功夫,血元中魔王的身影渐渐消失,那滴血元化为一小块柔软的血玉,玄武未等邹德鸿答应,“嗖”的一声,抢了血元就往“招魂镇妖幡”里钻,邹德鸿虽然不知这血元的功效,但见玄武这样猴急的抢夺,肯定是好动东,对于这个住在他法宝内的这个恶客,他是一点办法也沒有。

不过,他这时却沒有时间去计较这一切,怎么将这些剩下的僵尸收入幡内还真让他头大,金尸十五头,银尸二百三十头,铜尸三千余头,而铁尸最为宠大九万余头,全是尸王阴黎生前部众所化。

如果用“朱雀神火”炼化,不知要用多长的时间。只得将控尸之术练习一遍,发出一些简单的命令,让银尸和铜尸去整编队伍,带入大殿中,收入“招魂镇妖幡”之内。

确说三柳道人三人自从被关进地宫的尸狱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看来国师阿迪亚和这里的尸王交情并不是很好,真不知道,自已三人的性命能不能保住。

看守他们三人的银尸煞气逼人,不动如山,不知饥饿,不知疲备,想要寻找逃跑的机会也沒有。

就在三人彻底绝望的时候,突然发现地宫中守卫他们的银尸都离开了。

刚开始,三人还担心是陷阱,不敢逃跑,当看见一头头银尸和铜尸带着衣甲破旧的灰黑僵尸向大殿涌去时,心中不由好奇起来,竞然偷俞的跟了过去。

当三柳道人,秃头老怪和蛮装粗壮汉子三人偷偷的来到大殿外,远远的望向殿內,只见殿中全是一片黑压压的僵尸,三人不敢造次,躲在大殿外面观看。

而邹德鸿这时巳经累摊在大殿中央的石台之上,“招魂镇妖幡”直接扔在身前,口中不断念出一段段口诀,只见身前灰光闪动,一队队僵尸被收入了幡中世界。现在邹德鸿终于感到“混元气”的神奇了,这“混元气”本就修行不深,不过用起来使动“招魂镇妖幡”却无比轻松,饶是这样也累得够呛。

不过,“招魂镇妖幡”中的祭坛就象是一个无底洞,不管送进去多少僵尸,都照单全收,每一头僵尸进去后,一团团魂火被祭坛收入了石室。

祭坛所散发出黑光越来越强烈,扫过的范围也越来越大,祭坛收取僵尸大军的威力也越来越大。

邹德鸿忙了两天,接近十万僵尸大军到现在还收取不到三分之一,邹德鸿虽然心中将玄武不知骂了多少遍,玄武始终躲在幡中不挪窝,怎么也不愿出来帮忙。

当三柳道人,秃头老怪和蛮装粗壮汉子三人在外面看见这些力大无穷的僵尸被收进那面破布幡中,知道布幡是一件了不得的异宝,眼中尽是贪婪之色,不过殿内僵尸皆听邹德鸿调遣,三人也不敢上前去围杀夺幡。

三柳道人最耐得住性子,自从来到大殿外始终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又说不出来。

而秃头老怪和蛮装粗汉两人禁不住诱惑,正蠢蠢欲动,想要潜入进去夺宝。

而后面的三柳道人正在苦苦思索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就在秃头老怪和蛮装粗汉两人准备潜入进去时,三柳道人灵光-闪,终于想通了问题的关键,尸王阴黎到那里去了,这些僵尸本是他的部众,只有尸王阴黎才能指挥的僵尸。

现在这个人不人,怪不怪的家伙竞能指挥这些僵尸了,三柳道人在这一点上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力量改变了这一切。

不过,他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伸手拉住了正悄悄潜行的秃头老怪和蛮装粗汉两人,将心中的疑虑告诉丁了二人,二人本是腥风血雨磨练出来的修行之人,略一想就通了。

三人接下来的时间却是静静商讨如何一击必中,夺取宝物,而秃头老怪心思也活络起来,鼓动三柳二人趁此机会,看看地宫中能不能找到什么宝贝,三柳见机会难得,遂同意了。

于是三人约定好后,便分开搜寻宝物去了。而大殿中的邹德鸿还忙得昏天黑地的,对于三柳道人怎么对付他毫不知情。

又过了两日,“招魂镇妖幡”在收入六七万僵尸后,祭坛的黑光已经充斥了幡内世界的整个空间,而幡外闪动的灰光也都受到幡內黑光的影响,威力越来越大了,收取僵尸速度是刚开始的两倍。

邹德鸿现在不断的摸索这“招魂镇妖幡”的各种用法和秘术,原来刻在幡柄上的口诀,多办是后来修行之人摸索篆刻上去的,直到尸王阴黎借幡中祭坛下的通道轮回而去,才让邹德鸿真正了解到幡中的秘密和功用自己知只甚少。

探索幡中秘窋的同时,邹德鸿每到真气法力干枯时,总会勤修“混元气”这部无名功诀,这几日基本上把“降魔金身诀”和“飞龙变”两种锤炼肉身的神通忘了,因为他发现两种功法加起来的效果也沒有“混元气”对肉身改造的力度大。

这几日勤修“混元气”后,他发现身上的“禁血链”竞然能被自己用尽全身力量拉出一段来,虽然身体疼不堪言,但要打破十万八千斤的桎梏还是有可能的。

每到这样,邹德鸿心中都充满了力量。最后一日,地宫中还只剩下那守护一千零八十柄“虚弥藏天旗”的绿毛铜尸了。

怎样收取它们,邹德鸿已经提前请教了玄武。玄武告诉他这地宫本是“虚弥藏天旗”组成的大阵在黄沙荡的地下世界开辟成的,冒然收取,虚空崩塌。

邹德鸿又无土遁之法,必然永镇地下。所以必须将地宫用“虚弥藏天飞沙大阵”变化,离开地下世界才能收取,而且邹德鸿必须用尸王炼化时所成的土性灵石中的土行灵气,才能御动这一千零八十柄“虚弥藏天旗”的绿毛铜尸。

笫一百二十三回 受伤

御使大阵和阵旗的法诀,邹德鸿也巳渐渐熟悉。

现在邹德鸿主要是怎样将尸王土性灵石中的土行灵气最大激发出来,来引动整个僵尸大阵。

邹德鸿试了几次,就算耗尽全身的神识和“混元气”所激发出来的土灵气也只能操控三分之一的绿毛铜尸。

邹德鸿只得又进入幡中世界请求玄武给予帮助,不料玄武一口回绝了,理由很充分,重伤未愈,经不起下一次天劫的折腾,请邹德鸿在给予一段时间修养。

邹德鸿对这个能在自己幡中来去自如的家伙真沒办法,只得出去自己勤加修炼去了。确说三柳道人三人这几天在地宫中翻箱倒柜,寻找宝物。

不过,三人都有同感,破铜烂铁到是捡了不少,有价值的一件也沒有,渐渐到了三人约定的时间。

三人汇聚到-起后,整个地宫巳经是空无一尸了,反而让三人心中还有一点发毛,沒点往日的僵尸守卫,三人倒还不习惯了。

当三柳道人,秃头老怪和蛮装粗壮汉子三人再次隐匿身形,来到尸王大殿外偷窥时,正看见邹德鸿激发土行灵气操控着几百头绿毛铜尸和“虚弥藏天旗”,当看见邹德鸿耗尽全身法力瘫倒在地上时,三柳道人终于感觉到偷袭的最佳时机到了,三柳取出身上的“七星天狼戳妖钉”,也不激发星辰煞气,示意秃头老怪和蛮装粗壮汉子俩人隐身包操过去。

当三人施完筒易的隐身法术后,邹德鸿正全力调动“混元气”的修行法诀,恢复自己的体力和法力。

这时,他本身的警惕性和抵抗力巳经降到了最低,三柳道人三人选择的这一次偷袭机会,无疑是一次成功的,胜利的天秤无疑在向三柳道人他们倾斜,三位金丹中后期的高手围袭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金丹初期,还动用了“七星天狼戳妖钉”几乎可以肯定邹德鸿这次可以说是九死-生的结果。

邹德鸿终于感到干渴的气海内终于有一丝“混元气”了,水火二气形成的循环显得那样慵懒,当那一丝“混元气”出现后,慵懒的水火二气直接飘到“混元气”旁边循环起来,渐渐有了些生气。

邹德鸿将神识从气海之中腿了出来,刚睁开眼睛看着空旷的大殿圆顶时,突然瞄过那颗土黄的晶石,因为刚才那块土性灵石用来驾御操纵阵旗,法力枯竭之后,并沒收入“招魂镇妖幡”中,而是任它散落在地上,而就在刚才目光瞄过时,正看见那土性灵石在自己的眼中消失了,长期生活在玄水洞中的邹德鸿,有着野兽一样对危险的灵敏感知。

虽然并沒看见敌人,但他敏锐的察觉到危险降临了,突然他使尽全身力量跃了起来,向外窜去。

不过,三柳道人三人已经完成了对他的包围,三柳道人心中正在埋怨秃头老怪贪心太重时,见邹德鸿突然飞身外窜,而迎向他的正是那个蛮装粗壮汉子,“飞龙变”的身法刁钻古怪,再一次救了邹德鸿的小命。

三柳道人的“七星天狼戳妖钉”本是向邹德鸿的后心狠狠戳去的,在身法的闪动下。最后“七星天狼戳妖钉”戳进了邹德鸿的右胸,刺了个对穿通透。

邹德鸿正在应付前方显出身形的蛮装粗壮汉子,突然从后面刺入后背的法器所带来的巨痛,让他感觉到离死之那么近,他愤怒了,只有生死相拼,用尽全身力气向前面的蛮装粗壮汉子撞去。

那“禁血链”仿佛在这时全身怒血沸暿腾时,也似乎被肉身的力量绷开了一部份,邹德鸿那巨大的肉身力量被大部份释放出来,撞在蛮装粗壮汉子的身体上,虽然他已经与邹德鸿交手无数,从未知道这怪小子肉身力量这样强大,短短几天,足足增加了一倍有余。

沒有任何悬念,蛮装粗壮汉子被邹德鸿连人带兵器撞飞了出去。

而邹德鸿也突出了重围,他看也不看一眼,显出身形的三柳道人和秃头老怪,胡乱选了一个洞口飞逃而去,而伤口中那熟悉的星辰煞气,正在侵蚀着自己的身体,奇痛无此。

而识海之中的元神魂魄似乎都有些受到影响,一股疲倦,慵散的感觉充斥元神魂魄之中,感觉到自己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在玄水洞中被磨炼出来的强大生存意志,在这危急的关头再次绽放出无比巨大的潜力来,邹德鸿在一个地宫中的三叉路口时,成功的躲入了下面的坑道之中,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三柳道人就会成功的找到这里,但这沒有什么,他只耐要半柱香的功夫就够了。

邹德鸿从未象现在这样感觉死亡会这样靠近自己,摒出杂念,全力调息,恢复“混元气”和神识。

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当“混元气”正从全身一丝丝的汇入气海,神识一点点的壮大,三柳道人的身影巳经出现在了坑道的入口之住。

当第一眼看见坐地修养的邹德鸿时,就手执“七星天狼戳妖钉”向他心口戳去,端是狠、准、毒、辣。

邹德鸿知道不能再等神识和“混元气”壮大了,用刚恢复起来的神识将“招魂镇妖幡”从识海中祭出,而“混元气”直接从手中打在幡上,只见幡布大涨,灰光一闪,一头金尸出现在身前。

三柳道人正来就是准备速战速绝,将眼前这小子先灭杀后,再来处理其它问题。所从行事起来,废话都懒得多说,直取人命。

眼看自己就要得手了,不料金影一闪,一头金尸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而“七星天狼戳妖钉”离金尸的腹部只有一寸的距离,三柳道人巳经无法控制停住自己的身形,“七星天狼戳妖钉”锋利的尖刺轻松的突入进金尸那坚硬的尸身里。

三柳道人笫一反应就是双脚一蹬,向后倒飞而去。心中确是亡魂大冒,金尸那是可以与元婴期的修士一争高下的魔物,连刺入金尸身体的“七星天狼戳妖钉”这件宝贝也沒有收取回去。

不过,三柳道人不愧是战斗经验丰富的领头之人,后面的结果无疑证明了他选择的正确,只见一只金色手抓向他兜心一剜,金风扫过,三柳道人惨叫一声,留下了那只执钉的右手,飞逃而去,而后面的蛮装粗壮汉子和秃头老怪刚才也跟了进来,正好看见金尸断手的一幕,毫不犹豫的转身飞逃而去。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邹德鸿现在体内法力巳经是贼去楼空,更本沒有神识和法力来控制金尸进行攻击,躺在那里不过是一头待宰的羔羊。这也是金尸为什么只停在那里不追杀下去的原因。三人如果能停下一刻,必然能发现其中的隐情。

而这时的邹德鸿并沒有因为三人的逃离而感到大局以定,他快速给了放出来的这头金尸守住这里的命令,自己又立刻投入到法力和神识的恢复当中,因为他心中淸楚只有快速的恢复了神识和法力,才真正拥有了保命之道。

对于“招魂镇妖幡”这件人族上古的异宝,虽然只是个残次品,不过在邹德鸿手里远远沒有发挥出现在应有的威力,时下更多的是把这件异宝当成一个储物袋来用,如果被当日废尽心力炼制此幡的先贤知道,只也怕也会再活活气死一次。

当邹德鸿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一股奇异的神光从双眼中投射出来,体内“混元气”充盈,身上气势更胜以往,他并沒有收回那头金尸,而是从幡中放出三头白毛银尸来,通过“招魂镇妖幡”在银尸体内附上一缕神识,将地上那只断手在每头银尸嘴上抹了抹,向他们发出简单的追杀命令。

从未想过要追杀过别人,这一次动了真怒,三柳道人三人几次绝命追杀,邹德鸿在他们身上感到了一种与之前遇见的那些修士的残忍和嗜血。

为什么放出去的是三头银尸啦,因为他发现自己神识最多只能控制三头银尸远距离的活动,而且范国不能太大,只能在十里之内。

本来准备放出一两头妖兽的,但自已金丹期的神识,对控制同级的妖怪大范围的进攻,还是比较吃力,主要是这些妖怪都保留了完整的记忆,而僵尸几乎是沒有什么思想,最容易控制。

这次邹德鸿胸口所遭受的巨大创伤,可以说是教训惨庝。现在基本控制住了伤势,胸前后的伤口基本上巳经结疤,“七星天狼戳妖钉”上面所附带的星辰煞气非常利害,但是玄武的血脉确能将这些有害的星辰煞气变成身体中有效的能量。

为了感榭谢玄武的帮助,邹德鸿顺手就将“七星天狼戳妖钉”扔进了幡中的世界,送给了玄武。

做完这一切后,邹德鸿取了“招魂镇妖幡”,也不收入识海之中,出了坑道,按照心中记忆的方向,又重新回到了地宫的大殿中,对于他来说,怎么才能进快将一千零八十柄阵旗取到手中,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笫一百二十四回 斗智

当他坐下来时,正准备拿出那块尸王阴黎被神火所炼成的土性晶石时,才想起那块石头被秃头老怪给拿走了。

要想拿回那块晶石,邹德鸿心里淸楚,光靠那三头僵尸是不行的,还得自己出面解决才行。怎样才能再将三人引了出来,这才是现在最要的的。

而这时的三柳道人和蛮装粗壮汉子正在共同声讨秃头老怪,怪他贪恋土属性的灵石,破坏了整个偷袭计划,以至于功败垂成。

三柳道人和蛮装粗壮汉子二人正在联手逼秃头老怪交出那块土属性的极品灵石。

秃头老怪自知理亏,但要交出土属性的极品灵石却心中又不愿意,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对身边的二人说道:“交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拿去也分不了,更出不了这个地宫,那日我看那怪小子用这块灵石所发出的土灵气,操纵那些绿毛铜尸手中的幡旗,变化这地宫力的大阵,我看我们不如用这块灵石来引诱那怪小子,帮我们打开大阵”。

三柳道人和蛮装粗壮汉子二人本就不好分赃,心中也挂记出去之事,便依了秃头老怪。

不过,两人督促秃头老怪答应,已后不管収到什么法宝,都不得独吞,必须交由三人统一分配。秃头老怪当着二人的面发下天魔毒誓,三柳道人和蛮装粗壮汉子二人才暂且罢手。

不过,还未发完,三头白毛银尸的追杀己经到了。三柳道人三人怎么也沒有想通,时间才过不到一个时辰,追杀的僵尸就巳经追了过来。见是银尸,三人并沒有多少畏惧,且斗且退,向不同的方向移动着,深怕那怪小子带着一大帮子的僵尸一举围了过来。

这时,地宮中的邹德鸿巳经从“招魂镇妖幡”中感到了三柳道人三人的位置,立刻带上那面“招魂镇妖幡”向三人的方向赶去,不过,那三柳道人三人却在不停的变更着方向。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邹德鸿巳经赶到了与三头银尸战斗的地方,那头金尸也不紧不慢跟在邹德鸿身后。

本来场中的形势对三头银尸就不利,三柳道人正在准备一举擒杀三头银尸。突然,见到邹德鸿巳经从后面赶了过来,而且后面还跟着与自己交过手的那头金尸,口中喊了一声:“金尸来了,快跑”。说完,转身就飞遁而去。

蛮装汉子和秃头老怪反应也不慢,几乎是与三柳道人同时看见那头金尸,所以转身飞遁而去了。而邹德鸿在后面破口大骂道:“刚才你们不是偷袭我时,不是要斩尽杀绝吗,怎么现在又这样如丧家之犬般的跑掉了呢”?也不停下身形,径自追了过去。

秃头老怪正跑在最后,见邹德鸿始终都追着自己不放,也回骂了过来,“你这臭小子是疯狗吗,我又沒有伤着你,你总追着我不放是为什么呢”?邹德鸿听了话后,急喊道:“我可以不追你,但你须得把拿走的土灵石还给我,我愿用一些宝物将它换回来,如果不依,那你我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看我将十万僵尸都放入地宫,你们能躲藏得了多久”?

三柳道人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说道:“小屁孩,别在我面前耍花枪,你如果真能放出那十万僵尸追杀我三人,死了我们也就认了,别拿大话唬我们,道爷们可不是吃素修行而成的”。

而秃头老怪又接口道:“你要靠这土性灵石的灵力才能操控那僵尸大阵,你当我们真的不知吗”?

蛮装汉子又道:“如果有足够的好处,我们也可以考虑相互合作一下,不过你有吗”?

邹德鸿本来涉世未深,玩心思怎么会是三个活成精的金丹高手的对手呢!还沒开口,就被挤兑得无话可说。

三柳道人阴阴的看着这个反过来追杀自己三人的怪小子,心中乐开了花,想道“原来是个嫩小子,玩心计玩死你”。

看见邹德鸿正在苦思破解办法,三柳道人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温和的说道:“我说这位老弟呀,我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们三人对你们并沒有恶意,我家国师请你们过去也主要是想认识三位道友,当然这主要是我们的方法不对,现在我们都困在这破地宫中,不知何时才能出去,你我四人还是和为贵的好”。

邹德鸿正盘箅着怎样才能最大激发土性灵石的最大灵气,收掉一千零八十头绿毛铜尸和“虚弥藏天旗”。听完三柳道人的话,心思开始活胳起来,怎样才能让这三人帮助自己把铜尸和“虚弥藏天旗”收掉。

不过,他自己心中也清楚,与这三人合作肯定是与虎谋皮,刚才本想趁三人停下来时,命令金尸和银尸一涌而上,将三人围困住。但三人位置比较分散,而且时刻盯住了自己,只怕一有风吹草动,就一哄而遁逃了。

既然三人都停了下来,邹德鸿也想看看三柳道人三人心中有些什么想法,听听再看。于是让三人说说条件。

三柳道人想都不想一口接道:“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办法真能出去,真有的话必须坦诚相告”。

而蛮装汉子想了一下才道:“出去后,你和你的朋友须得随我们回去面见国师,我们也好回去复命”。

而秃头老怪直接试探说道:“地宫中的宝物都到你那儿了吧,一人一半吧,只要分给我,我就帮你啦”。

邹德鸿听完后,心中也沒有多少底子,不敢答应下来,只得推说想想再给答复,让三人二个时辰之后再到大殿之中听他答复,说完也不商量,带了金尸和银尸就走了。

其实,这三个要求,邹德鸿只有第一个能作答复,其他的两个都不能作主,去见不见那个什么捞子国师那得师兄和紫铃仙子说了算,而分一半的宝藏那得和玄武商量后才行,毕竞那些宝藏可是玄武找到的。

回到大殿后,邹德鸿让金尸和银尸守住大殿各个出口,一个人来到殿内,将神识沉入“招魂镇妖幡”之中,玄武正口中含着血玉,舒服的吸收着里面的血色精华,它现在已经彻底对金尸,银尸形成的血能精石没性趣了,沒事就含着尸王阴黎形成的那块血玉躲在幡中修炼。

见邹德鸿的神识又进幡找自己,听说要将幡内刚收刮的宝物分人一半,当即就要暴走出幡杀人了,它到要看看那个敢从玄武口中夺宝,邹德鸿担心三人逼急了毁了那极品土属性的灵石,好说歹说将玄武平息了下来,又向玄武保证先借用一部份宝物,等利用完三人,再把它们夺回来。

玄武知道这是假话,也不说破,也想看看这个脑袋瓜并不灵活的臭小子,这次能整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口中也免免强强的答应了,当然了拿出去的那些宝物,都是被它亲自把过关挑剩下的。

邹德鸿坐在地宫大殿正中看着堆成小山一样的一堆堆法器,兵器,珠宝等,心中苦笑了一下,好东西都被玄武卡住了,不知这些能不能稳住三柳道人三人。

邹德鸿又整理了一下思绪,笫一个要求肯定是要说的,但是不能将所有的情况告诉给这三人,这三人本是虎狼之辈,只怕把自己吃得骨头渣都不剩,笫二个要求还可以拖一下,可以推说出去以后,等师兄在决定。

怎样利用他们才能全力激发出极品土属性的灵石中的土行灵气,邹德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声巨大的呼喊声响起的时候,三柳道人,蛮装汉子和秃头老怪巳经依约来到了大殿外,邹德鸿知道斗智斗力还在后面,自己在这段时间的静思中巳经拟定好了几个思路,到了后面就是怎样灵活运用了,于是让银尸让开出口,放三人进来了。

而三柳道人,蛮装汉子和秃头老怪这时都气定神闲,古井不波,好一派仙衣道骨之气。其实自邹德鸿离开之后,三人便定下了袭杀,夺宝之计。

三人本来长期在铁勒国师座下处理各类事情,默契配合早生,一个眼色,一个手势莫不心有所指,对上一个刚出道的嫩小子,三人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了。

可是,当三柳道人,蛮装汉子和秃头老怪刚走进大殿之内,看着一堆堆的宝山就差点迷失了。

那法器堆积的小山上,那个黑不溜丢的葫芦不正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地灵葫芦吗?

还有“百洒道衣”,而由那些法兵堆积的小山中一条混金魔棍不正是蛮装汉子的梦中神兵吗?

那些堆得象是杂草堆的小山上,不时一株株千年份的草药发出缕偻清香,沁人心脾。

三柳道人还好一些,口念《清心咒》,双眼很快恢复了淸明,蛮装汉子被三柳道人一声叫醒,而秃头老怪就象是中了魔咒似的这里停停,那里看看,还到处摸摸,三柳道人几个《清心咒》打过去,都沒有反应。

笫一百二十五回 各有算计

后来还是蛮装汉子直接冲过去,抓住秃头老怪的衣襟,“噼里啪啦”一边几个耳光打了以后,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才回过神来,知道这次被外物所迷差点道心失守,不过看向那些宝山的目光依然还是那样恋恋不舍。

当三柳道人看见邹德鸿那戏谑的眼神时,轻叹一声:“我都不知道这么多的宝物,你怎么会舍得拿出来,如果是为了看我们出丑,无疑你巳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了,不过其它的两个条件你是怎样想的”?

邹德鸿装出肉痛的样子,说道:“我第二个条件沒法现在答应里,毕竞那要我外面的师兄作主,正因为笫二个条件达不到你们的要求,我才将全部宝物拿出来,以显诚意,如果你们同意,我愿把这些宝物全部赠于你们,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一拍两散”。

蛮装汉子听见自己的条件并未答应,心中不喜,直接要否决这个提意。

秃头老怪早将这些宝物看成了自己的,见蛮装汉子要拒绝这个提意,怎肯答应,立刻将他拉到-边淡心去了。

而三柳道人自清醒过来后,一直细细的观察着邹德鸿的各种变化,知道邹德鸿说得不假,让他继续说下去邹德鸿。然后将怎样激发极品土属性灵石中的土行灵气,让自己操控这“虚弥藏天飞沙大阵”中的一千零八十柄“虚弥藏天旗”将整个地宫升出地下虚空之中。

三柳道人听完后,知道仅仅耗废些法力,对自己三人并无害处,如果不帮忙,邹德鸿更不可能将那“虚弥藏天飞沙大阵”的控阵之法交给他们,同样只有困死在这里,更可怕的是那怪小子,修行进步神速,一天一个样,留在这里只怕迟早会成为他修行路上的垫脚石,于是点头同意了这件事情。

当下邹德鸿要求四人围成一个圈,双掌相联,将各自的真气通过手掌注入邹德鸿的气海之中,经气海泣注入右手中的极品土属性灵石内,在由邹德鸿用土行灵气操控“虚弥藏天旗”握推动大阵运转,三柳道人,蛮装汉子和秃头老怪相互望了一眼,跟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为了相互放心,邹德鸿将三头银尸留在了大殿之外,而金尸留在了殿內保护自己。

开始三柳道人,蛮装汉子和秃头老怪并不同意,但这件事上邹德鸿死活都不松口,最后三人无法,也就算了,而秃头老怪也将手中的尸王土灵石交给了邹德鸿。

这时,四人开始合力催动大阵,只见三柳道人三人的法力如涛涛洪水由邹德鸿的左手经脉注入气海之内,刚开始还伴有三道神识向气海中探来,不过刚进入气海后,就消失不见了,这让三柳道人,蛮装汉子和秃头老怪百再也不敢用神识窥探邹德鸿体内的秘密了。

当所有的法力被气海内的水火二气吸入后,在气海内产生了一种新的近似于“混元气”的法力,溶于“混元气”之中,经邹德鸿引导泣注入右手中的极品土灵石内,土行灵气象一波波巨浪从灵石中涌出,随着邹德鸿一道道法诀打出,那些四溢的土行灵气在法诀的引导下,将最近的一柄“虚弥藏天旗”与邹德鸿手中的灵石联系起来,而那道土行灵气在法诀的引导下不断向四周的“虚弥藏天旗”射去,每联通一柄“虚弥藏天旗”,在邹德鸿识海之中就会有一柄幡旗虚影对应而生。

有了三位金丹中后期的高手助阵,邹德鸿再也不象之前弄到不足四百柄阵旗就沒力了,这一次势如破竹,一直弄到了九百多柄“虚弥藏天旗”,四人就有些不支了。

邹德鸿知道三人开始耍花招了,三柳道人本想通过这种方式耗尽邹德鸿体内的法力,有意用神识告诉其它两人出工不出力,控制法力的流出,邹德鸿装作不支,那股在每杆“虚弥藏天旗”穿行的土行灵气竞然停了下来,就这样过了一刻钟,三柳道人见邹德鸿识破自己三人的小手段,也不愿毁掉这次的合作。

试意其他二人渐渐加力,当邹德鸿识海中的虚影巳经有一千零五十柄“虚弥藏天旗”虚影时,三柳道人本来准备将土行灵气串联法旗的速度在降下来些时,突然感应到地下虚空之中,那灵力的速度似乎更加快了一些,虽然自己的神识能顺着土行灵气串联的“虚弥藏天旗”感受到地下深处虚空的变化,但毕竟沒有邹德鸿通过“虚弥藏天旗”来得快捷。

三柳道人感觉到变化时,立刻发出暗号,三人立刻暴起向近在咫尺的邹德鸿攻去。

邹德鸿也沒想到三人反应会这样快,原来他自上次被三柳偷袭后,就总结了自己将“混元气”耗尽,在被偷袭之时,毫无还手之力,所以这次一上来他就只用了一半的法力道行,而且凭借气海之内水火二气吸收法力后,将三人输达过来的真元法力扣下了十之一二,见只剩下三十柄“虚弥藏天旗”尚未联通了,也不动声色,悄悄加快了“混元气”激发灵石的力度,眼看最后大功就要告成了,不料还是被三柳道人给发现了,自己现在立刻陷入了被动之中,不过邹德鸿知道三人豺狼本性,所以一直保持着紧惕。

就在三人暴起杀来时,邹德鸿立刻向金尸和银尸发出了保护自己的命令,这时他正利用余下来的法力向最后三柄“虚弥藏天旗”串联而去,他相信只要给他三息的时间,他就能激活掌控整个大阵,至于能不能维持大阵的变化,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时,金尸离他最近,救援邹德鸿的责任落在了它的身上,只见一道金影闪过,三柳道人,蛮装汉子和秃头老怪各自的法器都击在了金尸的身上。

不过金尸也架不住这么多的法器突然打击,竞被撞得向邹德鸿倒去,只见二丈多高的金尸一滚,将邹德鸿抱起之后,就向大殿外跑去,而这时,三头银尸也从外面冲了进来,三柳道人,蛮装汉子和秃头老怪各自的法器一直缠着金尸,直接向他怀里的邹德鸿攻击而去,几次那些法器重重击在邹德鸿身上,令他口吐鲜血。

当最后一柄“虚弥藏天旗”被联入整个大阵后,邹德鸿识海中的那些虚影活了过来,他直接可以通过那些虚影直接感受到地下大阵的所有变化,现在大阵的所有信息都通过虚影传到他识海的元神魂魄之中,原来尸王的地宫深藏在地下二千多丈的地底深处,这些“虚弥藏天旗”在铜尸的主持下,按一定的轨迹运行变化,所以很多大能修士都找不到地宫的真正位置。

只在每年固定的时日才升到黄沙之上,也就是邹德鸿进来时的通道。

而这时,邹德鸿还有一个发现,只要不变动阵法,手中的极品土灵石并不需要再用太多的法力去激发它,就能为大阵一些简单的变化提供必要足够的灵力。

当着到三柳道人,蛮装汉子和秃头老怪驾御着各自的法器再次追杀过来时,只见邹德鸿左手对空打出几道法诀,右手中的土性灵石灵气大盛,一个小的阵法变化被施展了出来。

三柳道人三人只感到四周空间一禁,身体竞然动弾不得,怎么也沒想到这大阵这么利害。

邹德鸿并沒有理会三人,而是重新回到大殿中,将所有东西收入“招魂镇妖幡”中后,他现在只想近快的掌握“虚弥藏天飞沙大阵”的各种变化,怎样才能最快将大阵升出黄沙荡,沒事了就拿被禁固住的三柳道人三人演练演练阵法变化,弄得三人不时的向虚空之中跪下求饶,三柳道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一直都是他想尽办法算计邹德鸿,沒想到最后自己竞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而这几日邹德鸿发现这个大阵只要慢慢上升,那些绿毛铜尸吸收四周地脉之中的土行灵气,能减少手中灵石的消耗,而这些绿毛铜尸对土行灵气的一收一用,也増强了它的修行强度,不但僵尸也修行了,而且“虚弥藏天飞沙大阵”的运行也保障了,这个构想端是妙到了毫巅。

这样十来天过后,邹德鸿终于将大阵和地宫终于升出了黄沙荡中,当他再一次蹅上黄沙时,看着头上的骄阳和万里睛空时,兴奋得长啸了几声。他巳经将所有的绿毛铜尸和“虚弥藏天旗”收入了自己的法宝囊“招魂镇妖幡”中。

识海中的“小无相神光”和“降魔金身诀”被强力催动起来,沒有了“虚弥藏天飞沙大阵”的干扰,邹德鸿迅速感应到了师兄观止的方位,邹德鸿立刻拔腿飞奔而去。经过这些时日的生死锤炼,虽然“禁血链”给他了朿缚,却让他越挫越勇。

现在在沙漠上奔跑起来,只见一条淡淡的黄色沙龙在滚动,奔向远方。

就在邹德鸿走后不久,从下面的沙漠深处突然喷出三个人来,满身沙土,一嘴黄沙,嘴中骂骂咧咧道:“那臭小子,太毒了,竞然想把我们活埋在地宫里,下次再遇见,将他碎尸万段”。

笫一百二十六回 重逢

而一个秃头的土老头却痛惜的说道:“只可惜了那些宝物了,不知埋在了那里,会不会被那小子带走了”!

不正是三柳道人几个吗?其实三人心中明白,如果不是邹德鸿带他们出来,凭他们金丹期的实力只有困死在地下深处。

不过凭他们的本性是不会感谢邹德鸿的,三人出来后略作休整,各自御了法宝向铁勒国飞遁而去,这次任务铩羽而归,三人路上也无话可说,不到半日便回到了铁勒国气运殿国师之处。

当国师阿廸亚知道三人已经回来,立刻在大殿中招见了三人,听完三柳道人的报告已后,这个虎口狮鼻的铁勒国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而台下的三柳道人三人心中却不知道这个修行巳经到了元婴巅峰时期,已经半只脚踏入化神境界的国师会怎样处置失败的自己,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

忽然,国师阿廸亚双目一睁大声问道:“你们亲跟见到那些僵尸全被收入了幡內,而且控制大阵的旗帜被那个怪人小孩收走了”?

见三人点头称是,国师阿廸亚脸色似乎轻松了起来,这些天来关于这个身上长鳞怪人的传闻越来越多,有妖族方面的,也有沙驼国那边的,而现在手下三个修士带回来的消息更是弥足珍贵,从所有的事情窜起来看,那面残破的“招魂镇妖幡”肯定是真的,而几人据说有惊无险的从十万大山的血狼老祖的地盘旁边逃了出来,别人不知,国师阿廸亚确心中确清楚,那血狼老祖可比化神修士的存在,会让一个专门带着克制妖族法宝的人活着逃出来,打死都信不过来。

而尸王阴黎是什么魔鬼般的人物,国师阿廸亚想起它来就感到不寒而栗,当年自己年轻气盛,自持修行高深勇闯黄沙荡。却被尸王阴黎擒下,自知必死。

却不料被尸王阴黎种下尸虫,成为它的傀儡,每年由铁勒国敬献无数珍宝和活人血食。

不料,就在前些天体内尸王阴黎种下尸虫竞然死掉了。

平日想尽办法想要除去的隐患就这样意外的死去了,国师阿廸亚知道尸王阴黎的本体出事了,而三人带回来的消息印证了他心中的推测。

多年暗疾一朝除去,阿廸亚心中怎会不高兴,立刻大声宣布了对三人的赏赐,本来心中忐忑不安的三柳道人三人听后,喜出望外,大声谢过,然后告退下去了。

而国师阿廸亚并沒有离开,又陷入沉思之中,口中时而喃喃自语道:“有意思的人啊,不知那幡里藏着什么秘密,竞让一代尸王化为灰灰,期待呀,看来是得出去走走看看了”。

确说邹德鸿这时正奔向师兄观止的位置,奔行一阵后,感觉有些不对,似乎师兄的位罝正在移动,难道有什么危险,心中大急,脚下的步伐不由又快了几分。

而这时的观止正被紫铃仙子带在飞剑上御空飞逃,本来上次与邹德鸿失散后,二人并离去,而是顺着黄沙荡的边缘一路向东行去,这次观止虽然暂时失去了法力神通,但每天精研佛法,反而慧光通明,佛性大盛,每每能感应到前路的危险变化,每次指点紫铃仙子,总能化险为夷。

而这次他们遇见了十万大山中的老熟人,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正带了一大群十万大山中的妖怪在黄沙荡的外围捜寻他们。

确说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本来是按原来路线一直在追杀观止三人的,最后听说三人已经改变路线,问明情况后,又将一百多金丹级的妖怪分成三队,在观止三人去瀚海城的必经之路上等待击杀夺宝。

一日,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正搜到了黄沙荡边缘,见戈壁滩上走着两人,衣着象沙漠中的土著,也就沒在意。

而观止确感应到了危险,立刻让紫铃仙子带着自己使了个隐身之术,悄悄的藏了起来。而金髯鹰妖从这里再次飞过的时候,却发现刚才那两个土著行人一下不见了,这引起了金髯鹰妖的警觉,唤来六足豹犬在这里一阵狂嚊,竞然让他们找到了观止和紫铃仙子身上的气息。

大喜遂招来三十多头妖怪,在这一带展开铺天盖地的搜索,而观止每每靠灵觉,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就这样躲躲藏藏的过了几日。

不料,今日午时,观止和紫铃仙子二人身形还是被发现了,紫铃仙子只得带了观止御剑逃跑,而观止告诉她巳经清楚的感应到师弟邹德鸿的位置,也正向他们靠来,紫铃仙子本来一直担心邹德鸿这个弟弟的生死,现在知道消息后,恨不得马上飞过去。

而邹德鸿竞然没有再飞奔了,而是在一个沙丘下停了下来,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里应该有一段地宫的通道在这里,他已经感觉到师兄观止正快速的接近这里,如果真有人追杀他们,从这里往地宫中一躲,谁也沒有他在地宫中熟悉,自己放出金尸和银尸,只怕那些追杀师兄观止的人,只怕会后悔一生了。

紫铃仙子正奇怪邹德鸿怎么会停下来,不过后面的妖怪已经要追了上来,只得加速向邹德鸿飞去。不到一刻钟,远远的看见那面熟悉的“招魂镇妖幡”正在一个人手中不停的挥舞,那不是邹德鸿是谁。

紫铃仙子御剑来到邹德鸿身边,未等她开口,邹德鸿就拉了他们下了沙丘,下面有一个深深的沙洞,三人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当邹德鸿推开一块石头让二人跳了下去后,将那头金尸放了出来,将沙洞震塌,自己再进入洞中,与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相互见礼。

确说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领着一干妖怪来到这片沙丘之上,众妖却沒有注意到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并不热心于寻找二人的踪迹,而是随时戒备着应付突然发难,众妖中不乏寻踪高手,一只窜山鼠妖找到了那个沙洞的位置,见沙洞已垮,正准备施展打洞的天赋向下深挖。

忽然,一股强大的风沙气流从地下一窜而起,窜山鼠本能的感到一阵阴风袭来,不过一切都晚了,惨叫一声,被一道绿芒闪过,窜山鼠妖被从头至尾剖成两片,一个尚未成形的妖魂正遁入一颗明黄的妖丹之中想要逃跑,被一股阴风吹过,瞬间就不见踪影了。

而这股风沙气流并未消失,而是越滚越大,向沙丘上的众妖卷去。而各个妖怪在听见那声惨叫,纷纷将自己的法宝放出护住身体,密切注视着下面飞快窜来的风沙气流。

一个脚蹅金钹的虎头妖怪自恃法力强横,又有金钹护身,御动一柄白骨虎爪法器向风沙气流击去。

不过,好象并沒起到什么作用,风沙气流一下将虎头妖怪的法宝和身形都淹没了,一声惊恐的惨叫声让所有的妖怪都感到恐惧战栗,“啊,是金尸”,这是虎头妖怪最后留下的遗言,两片破碎的金钹被斩飞了出来,妖丹和神魂都未逃出来。

当众妖听见金尸这两个字时,仿佛平地响起了一声惊雷,所有妖怪都升上了天空,“乙木神雷”,“赤焰天火”,“丙火尺”和“乾阳神珠”等等破魔的法宝向沙丘上的风沙气流击去,一道金影不断的在这些破魔的法宝轰炸下,露出破损的身影,虽然听见几声愤怒的金石般的怒吼声,但金尸被阳光一照就很快钻入了黄沙中。

而天空中的妖怪虽然惧伯金尸,这是等同于人族元婴修士一级的金尸,虽然金尸近战出众,但并不能战胜擅长用法宝远攻的人族元婴修士,但对于金丹期的众妖怪来说,绝对是一个恶梦。

不过,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宝藏和洞府给他们带来的诱惑,因为沙丘下面被神雷法宝炸开的大坑下面显露出一个长长的石头筑成的通道,石壁上一幅幅古老的图案,一个个花鸟虫兽都是见所未见的,没有-个妖怪心底不认为这里是一座前人的洞府,那头金尸就是这洞府中的护卫。

虽然倾刻之间被金尸干掉了两个,但金尸在众人的攻击下,也多少受了些伤害,众多妖修各有不少破魔法宝,只要小心些,寻找洞府之中的宝藏应该不在话下。

三十多个妖怪三五个结成一群,驾御着法宝护身向通道深处追去。确说邹德鸿震塌沙洞后,下到地宫通道中与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相见,略将遭遇告知师兄二人,未等说完便被沙丘上传来的法宝轰击声给惊动,而金尸受损的事从“招魂镇妖幡”中的祭坛内魂火波动感受到了,邹德鸿也不多说,背起师兄观止,领着紫铃仙子向地宫内奔去。

而那具金尸并沒有收回,它依然是狙杀众妖怪最好的武器。当三人来到地宫的尸王大殿之中,地上仍有些上次邹德鸿与三柳道人催动大阵交换条件走时,未收走完散落的各种法宝和草药等等。

笫一百二十七回 布局离间

当观止和紫铃仙子看见这一件件散落的宝物时,眼中不由激动起来,当紫铃仙子捡起一株西两千年份的“还芝草”时,竞然少了平日的优雅,直接放入口中,大口嚼了起来,也不与观止伽和邹德鸿打招呼,盘膝修炼起来。

而观止从那堆破铜烂铁的旧兵器中,捡出一块巴掌大的绿铜色佛轮,放在手中轻轻的拂掉上面的灰尘,眼中现出了平日少有的狂热和喜悦,口中不停的念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竞然佛宝‘明王轮’出世了,唉,不过被损坏过了,我得试试,看能不能修复”?

邹德鸿见师兄观止也要坐下修复佛轮,心中急了,喊住师兄观止,说道:“师兄,那些妖怪就要追来了,我看我们还是先行避开为妙,我去将仙姐叫醒”。

不料少有动怒的观止和尚伸手就给了邹德鸿一个爆粟,口中骂道:“败家子呀,你看看地上的这些,那一件不是修行之人梦寐以求以求的灵草法宝,就这样扔了,快收起来”。

邹德鸿见一向淸静无为的师兄,对这些地上散落的法宝念念不舍,心中想道:“那幡中堆入小山的宝贝让师兄见了,那还不疯掉,看来这次肯定是大发了,看来那玄武搜刮宝贝到是一把好手”。

不过,邹德鸿知道这里并不安全,那些妖怪迟早都要追到这里来的,光凭一头金尸是拦不住二三十个金丹期修为的妖怪的,自己这三人就更不够看了。

于是准备背上师兄,抱起紫铃仙子转移地方,而师兄观止不忍地上撒落的宝物,死活也不肯走,要邹德鸿收起再动身。邹德鸿见所识之人个个爱宝,而追杀他的那些妖怪何常不是为了他手中的“招魂镇妖幡”而来,想到这里,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身形如闪电旋风,转眼间大殿内就空空如野,当邹德鸿抱起紫铃仙子和师兄准备离开大殿时,随手扔出一柄“撼天锊”的法宝在石殿正中。观止看见邹德鸿这一举动,恍然大悟,点头不止。

邹德鸿一路行来,不时扔出一件法宝,最后白自已辟开扔掉宝物的区域,找了一个隐蔽的坑道将观止和紫铃仙子藏了起来,观止告诉邹德鸿紫铃仙子刚才吃的那株“还芝草”有两千多年的火候,应该能将破碎的金丹恢复原状,更有可能会更上一层楼,这次修炼重结金丹大概要用八九天时间。

只见紫铃仙子身上灵气澎湃,神光内敛,以经是物我两忘,这一次结丹紫铃仙子并沒有简单的将破碎的金丹重新修补好就完事。

而是服下“还芝草”后,将灵草药效全部导入气海之内,运用法力将原来温养的碎丹化为丹液,重新将结丹之功法反复推敲,务求一次结丹成功,紫铃仙子心中非常淸楚,这二千多年药龄的“还芝草”的功效远远不止将自已重新结丹的功效,至少都能将自己的修行恢复到金丹中期的水平,否则自己怎么会看见那株“还芝草”一口就吞了下去,想起来都羞死人了,不过,这时结丹才是最重要的。

邹德鸿见紫铃仙子正静心结丹,又从“招魂镇妖幡”内取出不少的草药,询问师兄观止是否有用,观止摇头叹道:“自己与紫铃仙子的伤势不一样,要想恢复,必须有‘大日如来焰’或‘朱雀神火’之类的先天至火才能将血狼老祖打入体内的‘血魔邪焰’化掉,只可惜你现在体内的‘朱雀神火’自己还无法操控自如”。

邹德鸿见灵草无用,便收入幡内,又放出三头银尸护住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二人,才离开了坑道。

他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怎样,那头金尸已经超出了“招魂镇妖幡”控制的范围,只是隐隐感觉到它的大概方向,邹德鸿并不急于将它收回。

凭借对地宫的熟悉,他很快回到了地宫大殿之中,只见四壁一片狼藉,全是法术法宝造成的损坏,而殿内还丢下两县妖怪的尸体,看来自己的离间之计已经成功了。

心中不由一喜,笑道:“看来动脑的效果,比动手还要好,不管人族修士还是妖族修士始终还是有欲望的,只是要看什么东西才能将这欲望之火雄雄燃起”。

当他来到笫二处扔宝之处,虽然有些打斗痕迹,但并沒有妖尸留下来,邹德鸿皱了皱眉头想道:“难道被那些妖怪发现了自己的企图”。

但又马上否定了,于是又向下面几个自己掷宝的地点快速潜行而去,邹德鸿已经发现两个地点沒有宝物了,也沒有了妖怪,也没有打斗的痕远迹,邹德鸿心中知道离间之计已经被识破。

只得向最远的几个掷宝点行去,顺道金尸藏身之地将金尸带在了身边,在那里又有三具妖怪的尸体留下,而元神魂魄和妖丹巳经给金尸洗劫一空,金尸身上的伤势巳经基本恢复。

邹德鸿并不需要动用“混元气”控制金尸的行动,现在他只需要耗废一定的法力神识,通过“招魂镇妖幡”中的祭坛就能向金尸发出命令,作为灵智较高的金尸,它已经能根据命令自主与敌人作战,只是邹德鸿修行“混元气”这门道家功法时日较短,控制“招魂镇妖幡”的范围和僵尸的数量有限,要不早巳大杀四方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忽然近十万头僵尸大军出现在你面前,被“招魂镇妖幡”控制着攻杀四方,就是大乘渡劫的修士也只有掉头逃跑的份。

邹德鸿和金尸正在地宫通道中潜行时,忽然从侧面叉道中传来一阵轻微的交谈声,只听见一个妖怪埋怨道:“花貂大哥,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将那骚兔子手中的千年首乌抢了过来,那可是增加修行的好东西呀”!

而那个叫花貂大哥的怪怪却说道:“山鸡老弟,这地宫太大了,宝物也很多,真为一样东西拼个你死我治活,太不划算了,你沒看见那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那一组妖就凭下手快,巳弄到了三样宝贝了,从不和其它组的妖怪争抢,而那些还在争抢的,要不是你死我活,就是抢了宝贝躲在一旁养伤,现在要在这修真界立足,靠的是脑子,不是打打杀杀,你看我们四个也弄了两件宝物了,让我们在弄两件,就不愁怎么分了”。

其它二妖连赞花貂大哥英明。听得旁边的邹德鸿心中一阵明郎,想道“狗日的,我还以为自己的离间之计被它们这些妖怪认破了,原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而是自己将宝物扔得太多了,不过这花貂头脑满灵光的,干脆先从它四个下手吧”!

让金尸潜入地宫通道的地下,而邹德鸿就手执变大的“招魂镇妖幡”在通道的叉路口之处悄悄的隐住身形。

花貂正领着山鸡妖怪三个用法宝护身,一路疾行而来。忽然一双乌黑发亮的尸爪从地面无声无怎息的向上抓来,花貂使用的法宝是一件贝壳状的法宝,虽然那件闪亮的贝壳状法宝被金尸抓得粉碎,但花貂和山鸡妖怪却成功的逃脱了金尸的魔爪,而后面的两个狸猫妖怪就沒有这样幸运了。

那双乌黑发亮的尸爪又快又疾,直接从俩个狸猫妖怪的大腿根部划了过去。二妖立刻象滚地葫芦一样,摔在地上,金尸也“嗖”的一声从地下跃出,向摔在地上的俩个狸猫妖怪杀去。

而花貂和山鸡妖这时正庆幸自己成功的逃脱了金尸的追杀,花貂大笑道:“两只狸猫妖死了,我们又可以多分一份了,哈哈”。不过,刚逃出通道时,通道口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未等花貂反应过来,一只巨大约的拳头巳经问侯到他的脸鼻上,花貂一声不吭直挺挺的昏倒下去了。

而后面的山鸡妖反应最快,见后有金尸,前有拦兵。竞然急中生智,朝地上一滚,化出原形,原来是一只两尺多高的巨大五色野鸡,一飞一扑,竞然从通道一侧的下方冲了过去,几个扑腾就不见踪影了,而邹德鸿正准备用“招魂镇妖幡”故计重演,将山鸡兜进幡里,怎料这只山鸡妖还滑不溜手的,竞然给跑掉啦!

邹德鸿飞快将花貂的法宝囊搜了出来,自己扔放的两件宝贝也在里面,连花貂妖-起扔进幡中世界,也不耽搁,径直向山鸡妖逃跑的方向追去。

金尸在地下用土遁之法紧随其后,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邹德鸿追了几个通道,就把山鸡妖给追丢了。

“看来追踪也是一门学问,已后还得加強这方面知识的收集学习”,邹德鸿心中想道。他又利用这段时间将这片区域自己安放的宝贝收拢放在一起,准备利用这些宝贝引诱这些妖怪自相残杀,将金尸留在了这里,自己开始向其它区域搜寻而去,他打定主意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将它们引到藏宝地点进行伏击。

笫一百二十八回 决死突围

确说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一组妖怪五个正将一件锈迹斑斑的战戈状法宝收入金髯鹰妖的法宝囊中,一只狐妖献媚的说道:“跟着六足和金髯两位道友当真不错,现在有五件宝贝已经收入我们囊中了,小弟我只看中了那株‘金枫花’,各位哥哥可别和我争抢,好不好”。六足豹犬-改前些时日一脸的晦气,乐呵呵的说道:“青松老弟,这事我们几个都好说,现在我们得加紧再弄上几件宝贝,要是其它妖大哥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只怕我们就弄不了多少好处了”。

另一只羊头人身的妖怪问道:“这次我们不是来捉那个人类小子,抢他的那件‘招魂镇妖幡’宝贝吗,现在我们在洞府里找宝贝,是不是舍本逐末了”?

金髯鹰妖刚一听完,脸都绿了,心中喑骂:“妈的,死羊子,跟着老子捡宝还不够,如果嫌命硬要去找死,老子就成全你,哥几个还能多分一份”。

金髯鹰妖满面堆笑说道:“是啊是啊,为了我们妖族的未来,下次只要-看见那个小子,就全力围攻,谁要是不动手,分宝时就没有它的份,行不行”,说完又象六足豹犬递了一个眼色。

六足豹犬立刻心领神会,同声附和起来,于是一群妖怪又继续自己的寻宝大计去了。

而这时的邹德鸿正与一头狮妖带领的六只妖怪战成一团,这群妖怪中以一狮一熊战力最强,都有金丹巅峰的实力,二妖也算各族之中的天之骄子,特别是那头熊妖肉身的强悍更在被“禁血链”禁住的邹德鸿身体之上。

刚开始拼斗时,邹德鸿想凭肉身的力量给熊妖一个惊喜,不料惊喜的是自己,熊妖一掌就将邹德鸿掴飞了出去。邹德鸿终于知道了天外有天了,不过仗着皮坚肉厚,和六个妖怪战在一起,倒也还是有惊无险。

通道内地方窄小,威力宏大的法宝施展不开,各妖怪将护甲祭出,专捡小巧的法宝法器与邹德鸿拼斗游走,而且最让邹德鸿郁闷的是,这些妖怪似乎都知道“招魂镇妖幡”这件法宝的功用。

几次邹德鸿都想用它收掉两个修行实力差一点的角马怪和地龙精,不料自己只要将“招魂镇妖幡”一取出,两个妖怪便飞也似的逃到了一狮一熊的身后,而每到这时,狮妖总是从鼻孔中喷出一股巽风,将“招魂镇妖幡”托在空中,罩不下来。

就这样,战局一直这样胶着在一起,形势越发对邹德鸿不利。

而熊妖这时挥退了其它几个妖怪,取出一条锏形兵器,刚一祭出,就杀气惊天。正与邹德鸿争斗的狮妖惊呼道:“黑子,你爹将‘血煞锏’传给了你了,这下你不知要积下多少杀业了,只怕你化形渡劫不好过呀”!

被称作黑子的熊妖却说道:“狂狮,这什么时候变得怕这怕那了,别在这里绕舌,看我祭锏斩他”。

而这时,邹德鸿已经感受到身后惊人的杀气,让他浑身上下都感到毛骨悚然,生死关头,邹德鸿平日引以为傲的肉身力量,已经不占任何优势了。

这次撞在铁板上了,不突破重围就是死路一条,气海内的水火二气疯狂的旋转起来,小蛟龙和“天凤羽”各自带着玄水和“朱雀神火”从双臂中激发出去。

小蛟龙一囗玄水喷向身后正在祭炼“血煞锏”的熊妖黑子,又挥动“天凤羽”带着熔金烁铁的“朱雀神火”向狂狮妖斩去,一往无前,死战不退的气势让狂狮心中一下变得心中动摇了起来,而威力奇大的“朱雀神火”竞然顺着自己的本命神风巽风烧了过来,吓得狂狮赶紧捂住鼻子断了巽风,而那柄“天凤羽”却象一把火焰大刀向他斩来,那奇热的火焰气息,让他感到了死亡的恐怖,狂狮从小到大在十万大山之中本是狮王的天之骄子,每次战斗,从未退缩过。

不过,在邹德鸿的拼死突击和“朱雀神火”的进攻下,狂狮将身形闪在了一旁,不过并沒有放过顺势冲过去的邹德鸿,而是狮爪一挥,击向邹德鸿的后心。

而这时的邹德鸿一心三用,一面监视着后面被喷了玄水的“血煞锏”和熊妖;一面继续用“天凤羽”斩向狮妖身后挡路的另外两个妖怪;同时又提防着闪过一边的狂狮。

前面挡路的妖怪虽然见狂狮闪到了一边,但并未退怯,而是挥动法宝想与邹德鸿拼上一记,不过毫无悬念,“天凤羽”斩过之处,只留下-片灰灰。

经过这小妖一阻,邹德鸿身形被迫顿了顿,这时狂狮的狮爪已经要击中他的后心,这是狂狮羞愤地全力一击,可以想象,邹德鸿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不死也要成重伤,“飞龙变”的身法在这危急的关头显露出过人的作用,一滑一扭御去了大部份力量,借着这股堆力,箭一般的射了出去,虽然重要的后心部位躲过了狂狮的全力一击,但内俯仍然受了不轻的伤害,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邹德鸿强忍巨痛,转眼间就消失在通道之中。

而正在祭炼“血煞锏”的熊妖,口诀还为念完,便看见邹德鸿跑得沒有踪影了,心中气得差点喷血,“血煞锏”每次祭出是不见血不归的,熊妖黑子只得将小指断掉扔进“血煞锏”的那片血光之中,那片血光才渐渐散去,而小蛟龙喷出的玄水虽然对血光有一定的腐蚀作用但效果并不佳,被“血煞锏”散发的那片血光全挡在了外面。

等熊妖处理完“血煞锏”后,来到狂狮面前,没好气的吼道:“你要是挡着他,能跑得了吗,成丢你狮族的脸呀,已后不要和我们一路,我们不接受你成为我们的头领”。

当下招呼剩下的其它三个妖怪追寻邹德鸿去了。

狂狮竞然没有反驳,它心里清楚,如果狮王知道这件事的话,自已肯定会被逐出狮族,那怕自己是他的血脉儿子。

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喊道:“杀了他们灭口,灭口------”。狂狮血红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狠色,循着熊妖的踪迹追了下去。

而邹德鸿这时确躲在一个坑洞中,用玄水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开始修养伤势了。

受了紫铃仙子吃那株“还芝草”的启发,邹德鸿的神识正沉入“招魂镇妖幡”中世界,正向玄武询问着那些灵药的功效,本来这些天玄武一直在吸收尸王血玉中的生命精华,伤势基本上巳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要在筑固一下就能渡下一波的“混沌神雷劫”。

当听说邹德鸿神识进来寻找疗伤草药时,随手抓了几株扔给邹德鸿的神识就完事了,邹德鸿怎么看都感觉有些上当受骗一样。当邹德鸿将其中一株芝兰吞下肚后,那般热流化成一波波汹涌澎湃的灵气浪潮沖刷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刚才受伤的内俯经灵气浸润冲刷后,各种疼痛全消,舒股得凣乎呻吟了出来,气海内的水火二气旋动得更加快了。

而进入气海的灵气促渐被水火二气吸收,玄水和“朱雀神火”很快壮大起来,不过那“混元气”的数量并沒有受灵气多大的影响,还是老样子,只有那么一点。邹德鸿本以为药力不够,直接将剩下的几株灵草直接塞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吞进了向自己的肚子里,不过这次的热流已经变成了滚烫的岩浆了,邹德鸿的降魔金身竞然受不了那灵气的冲击,一口黑金色鲜血从口鼻之处喷了出来。

邹德鸿心中喑怪玄武不给他讲清楚,其实这真不能怪玄武,想那玄武天生地养,天地初开的时候的洪荒岁月之中,吃那些天地灵药,也就象吃大白菜一样,还真不讲究,不象现在人类修士要炼过什么丹呀丸的。

邹德鸿现在怪也沒用,一边将“降魔金身诀”和金线王蛇所留的龙族功法运用到极制护住自己周身的经脉脏俯,一边将水火二气加速吸收几乎化为灵液的各种药力。

他也试着将一些灵气引入识海,那缓慢变幻的阴阳二气,对这些灵药产生的灵力似乎无动于衷。

为了让多余的灵气不白白泄掉,邹德鸿用了厚厚的一层玄水将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所有多佘的灵气都被玄水吸了个干净,而那些妖怪也并沒有找到这里来。

不过,紫铃仙子这边就不一样了,身体四周被浓浓的灵气所包围,在这阴气深深的地宫中,她就象一座明亮的灯塔,吸引着众妖怪的到来,观止则只有远远的坐开,静静的看着坑道内紫铃仙子盘坐的上空,一股股地阴之气混和着浓浓的土灵气在紫铃仙子头顶上空二丈多高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漏斗状的一团劫云。

众妖怪为什么沒有进攻观止和尚和紫铃仙子,就是这一小团劫云。

众妖结妖丹时,也要经历天劫,而且这些天劫千奇百怪,总是针对妖怪修行的最薄弱之处,不过谁也沒有见过这样小的劫云,但劫云散发出来的威压却让所有的妖怪感到心悸,众妖谁也不愿再经历一次天劫,而它们把主意又打到了坐得远远的观止身上。

笫一百二十九回 离间与反间

观止虽然略有些担心紫铃仙子渡劫,但并沒有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依然心若止水。

而这时的邹德鸿体内混乱的药力和灵气终于得到了控制,当他将体内的各种伤势调理好后,结朿了修养。

当他将玄水收入体内气海之后,脸色一变,他清晰的感觉到地宫内灵气巨烈的变化。

而那个方向正是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藏身的地方,而另一个地方的变化是邹德鸿藏在放有宝物旁边的金尸,似乎正和一群妖怪正在战斗,而这个地方离邹德鸿藏身之地最近,究竞是先去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身边,还是先到自己布置的陷阱那里消灭一些敌人。

邹德鸿知道越在困难的时候,越是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刀斩金鳞大蛇后,每一次冷静的应对凶险的形势,都让自己化险为夷,经过这么多事后,邹德鸿渐渐养成冷静思考的习惯。

特别是在毕力罕帐中看见他有条不絮的处理着各种公务,心中大受启发。

这次邹德鸿并沒有选择先去救援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而是飞快的向自己布置陷井的位置扑去,当他到达那里时才发现有两个老熟人也在里面,原来是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正带着一群妖怪向熊妖争斗起来。

正是为邹德鸿放在那一堆的宝物足有五六件之多,财帛动人心,何况是这些修行中必须的法宝灵草。

而金尸为了护住那堆宝物,又和这两拔人马斗在了一起,那狂狮妖不知为什么并沒有加入战团,而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所领的人马略占上风。

现在邹德鸿是想将金尸怎样弄出战斗圈内,只要有了它,营救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的胜算就要大得多了。

邹德鸿巳经两次向金尸传出突围而出的命令,奈何十几个妖怪的攻击大部份都用在了金尸身上,急得金尸一阵乱吼,邹德鸿争的就是时间,再也不等了,直接快刀斩乱麻,冲了过去,挥动“招魂镇妖幡”向后面的两个妖怪罩去。

两妖反应也不慢,当看见后面闪出一个人影之时,立刻挥动一件月牙形的法宝和一件古朴的石碑向邹德鸿砸来,邹德鸿速度奇快,看见两件法宝砸来,也不躲避,竞然一个懒驴打滚,直接来到二妖的脚下,未等二妖反应过来,只见“招魂镇妖幡”一卷,二妖就不见了踪影。

而邹德鸿也并不好过,两件法宝击在他的后背上,“降魔金身诀”再利害,也经不住这样玩命的用,当下两口鲜血不要命的喷了出来,而两件法宝被邹德鸿覆盖在身上的玄水浸成了废铁。

这一切都沒有让邹德鸿停下来,看见这么一个悍不畏死的怪人杀到自己身边,附近的妖怪早就吓破了胆,法宝只是象征性的抵挡了一下,立刻就闪到一边去了,而圈中的金尸竞然舍了那五六件宝贝,竞从邹德鸿打开的缺口之处杀了出去,这些妖怪真要一对一对上了金尸只有逃跑的份。

一头金尸的战力可以与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战斗,但往往因为元婴期的修士炼制有大量破魔的法宝,金尸光靠肉身的強度和力量无法战胜元婴期的修士,但对上妖丹期的妖怪,那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邹德鸿见金尸之围巳经解出,也不纠缠,转身带着金尸就逃了出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妖怪摸不着头脑,大多数妖怪本以为这怪人是为宝物而来,不料却为金尸解了围转身就跑了。

而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相互望了一眼,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只要不主动去惹这颗灾星,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坚信厄运就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追肯定不会去追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将这五六件宝物收入自己囊中,现在两拔人马势匀力敌,各自都有四人,贪婪的望着那五六件宝贝,直接战了起来。

而狂狮依然颓废的待在一旁默默不语,两不相帮。熊妖黑子虽然看狂狮并不顺眼,但心中却有分寸,这时并不能急怒狂狮,否则它倒戈的话,只怕自己四人只有弃宝而走。

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虽然看出狂狮与熊妖黑子不对路,但怕是反间计,一直不敢招揽过来,后来还是六足豹犬最沉不住气,向狂狮伸出了橄榄枝,喊道:“狂狮道友,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只要你助我们夺宝,我们愿将所得的宝物分你-半,还有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我们也可以商量吧”!

一直死气沉沉的狂狮眼中闪过一丝心动的神色,不过看见熊妖黑子疑惑的眼神,狂狮似乎又放弃了六足豹犬提出的诱人想法,而是直接祭起巽风向六足豹犬一行人攻了过去。

金髯鹰妖气得大骂:“狂狮你敢敬酒不吃吃罚酒,六足道友何必用自己的热脸去贴熊黒子的冷屁股”?而狂狮并不为所动,御了巽风向众妖卷去。

而就在六足豹犬正在后悔自己去招揽狂狮,适得其反时,却看见狂狮向自己悄悄的眨了眨眼,六足豹犬几乎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不过,很快就有了答案,只见狂狮向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所有的妖怪发动了进攻,也朝到四个妖怪法宝的猛烈反击,狂狮有些不敌,渐渐向熊妖黑子的阵营退去,而熊妖黑子这边的妖怪满心欢喜,毕竞狂狮与它们关系都不错,要不也不会成为他们的首领,而现在关键时刻,狂狮毫不犹豫和它们站在一起,连熊妖黑子都觉得刚才那样对待狂狮心中有些愧疚。

不过,现在并不是叙旧的时侯,将那五件宝物夺入囊中才是它们心中的渴望,狂狮的加入让胜利的天秤渐渐向熊妖一方倾斜,熊妖黑子眼见胜利的果实要摘入手中时,心中对狂狮的警惕渐渐放松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见狂狮将巽风一收一卷,竞然向身边的熊妖黑子和另-个驴妖卷去,四支狮爪也不闲着,飞快的剜向身后的两个妖怪。而狂狮攻击的重心大部份都是向熊妖黑子身上照顾去的。

巽风击在熊妖黑子的身上,偌大的妖躯竞被巽风卷了起来,狠狠的撞在石室的墻上,而巽风卷过的地方血肉模糊,一支硕大的雄掌竞然被巽风也撕扯掉了,那些模糊血肉中,一股股青绿色的青气象虫子一样正向熊妖黑子体内钻去,熊妖黑子痛得在地上大骂狂狮丧心病狂。

而那头驴妖情况也差不了多少,挣扎着驾御法宝免强抵挡着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四个妖怪的进攻,而站在狂狮身后的两个妖怪被狂狮的狮抓划过,差点被开肠破肚,二妖知道留下必死,也不恋战转身就逃。

偷袭完四妖后,狂狮担心自己所做的事情败露,怎肯放二妖离开,飞身追了上去拦住了想要逃走的二妖。

而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四妖看见形势急转,喜出望外,几件法宝狠狠的向熊妖黑子和驴妖攻了上去,而那两头逃跑的妖怪被狂狮缠住,本来二妖的修为就不如狂狮,被狂狮用巽风击得节节败退,法宝被巽风也吹得不知所踪。

二妖见逃走无妄,把心一横,相互低声交流几句,一前一后,分别向狂狮和六足豹犬两个方向投去,口中大喊:“熊妖黑哥和倔驴子快逃”。

而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狂狮等妖怪本是百战之辈,知道二妖情急拼命,要自爆妖丹。也不避让,远远的用法宝将二妖缠住,心中打定主意大不了损失也样法宝。

而狂狮一个火拼那个自爆的妖怪,略感吃力。而场中的熊妖黑子和驴妖见二妖将要自爆,知道这是逃出生天的最好机会,也不矫情,熊妖黑子忍着伤痛大声喊道:“二位道友高义,我黑某对天立誓必杀狂狮,为你们报仇”。

说完拉了驴妖转身就走,眨眼就不见踪影了。虽然众妖巳经全力戒备防守了,但两个妖丹在如此小的石室之中自爆,还是让众妖受了不少伤害,而那五件宝贝也或多或少受了些损毁。

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到也大方,直接拿出三件宝物交给狂狮。本想邀狂狮入伙,不过看它与熊妖黑子恩怨已深,自己四个妖怪大可不必趟这浑水。

而地宫中这时的灵气更加絮乱,所有的灵气已经向紫铃仙子上空疯狂的涌去。

狂狮分了宝贝向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略一告辞,捡了宝贝转身就走。而剩下的四个妖怪将这次斩获的宝贝取出刚好有七件,除了羊妖少分了一件,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三个都分了两件,三妖又向羊妖许诺若再得到宝贝,,不管是什么,都归羊妖所有。

羊妖虽有不满,但也只得表面答应下来。羊妖本以为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会带上它们去那渡劫之地看看,谁料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反其道而行之。

笫一百三十回 袭杀与反袭杀

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心里明镜似的,邹德鸿那小子手中的“招魂镇妖幡”中不知道藏有什么历害的东西,让五色妖王和血狼老祖都吃了大亏,而这次那头金尸也明显是和那小子一伙的,去度劫的那个方向不是找死吗?

也不给羊妖明说,只是推说那边妖怪太多,寻到宝物争抢利害,反而不美,于是四妖又寻别处搜寻宝物去了。

确说观止和紫铃仙子这边,早已乱作一团了,原因无它,邹德鸿带了金尸回来,见紫铃仙子这边天劫还并沒有开始,而四周已经被十五六个妖怪围住了,可以想象等紫铃仙子度完劫后,这些妖怪一拥而上,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难逃毒手,而且邹德鸿发现师兄观止似乎被众妖逼到了劫云的边缘,而那三头银尸则藏身在劫云外围的地宫之下。

邹德鸿知道必须将这群妖怪击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偷袭是最好的办法,但这些妖怪并没有落单的,而是三三两两一群站在一起注视着劫云的变化,金尸已经得到他的命令向一头狼妖和风狈妖潜行而去,这两个妖怪修行明显要比其它妖怪弱一些,警惕之心也要小一些,金尸静静約潜伏在地下,随时准备给正在来回巡逻的狼妖和风狈妖至命一击。

当狼妖和风狈妖正愉快的交淡着这次地宫之行各自收获的法宝灵草,一双闪着暗黑光芒的利抓从地下无声无息的挥了过来,狼妖和风狈妖只感到腿一阵巨痛,身形一个踉跄摔了下去,狼妖和风狈妖想要遁出自已的妖丹和魂魄,不过他们怎么也沒有快过那双漆黑阴冷的尸爪。

只见那双利爪从两人妖身扫过,狼妖和风狈妖的妖身立刻断为两截,腥风血雨,尸爪径直向二妖的妖丹和魂魄扫去,一下就落入了尸爪之中。

金尸本来偷袭二妖就是小心惕惕,深怕打草惊蛇,这一桩买卖倒也做得干脆利落。

而场中紫铃仙子头上的劫云越来越密实了,外面翻滚而来的各种灵力不断的象劫云中间旋转,渐渐形成一股卷动的风龙,竞然将盘膝坐在地上的紫铃仙子卷向了空中,而那些卷动的风龙又渐渐向空中的紫铃仙子压去,在紫铃仙子体外形成了一个椭圆状的旋风球体,渐渐把紫铃仙子的身形全部掩盖了起来。

谁也沒有见过这么小的劫云,会在地下深处形成。

在远处观看的雪山玄犼,将这些劫云中的变化,全部看在眼中,心中惊奇的喊道:“这难道是风劫,但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乌泥怪,你当年结妖丹时也渡过风劫,你觉得她这个比起你来怎样”?

乌泥怪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她这个风劫看起来并声势并不大,沒法比,我是说我渡的风劫没法和她的比”。

然后乌泥怪象一个专家一样开始涛涛不绝的向四周讲述风劫的来去成因。在这个天地世界之中,不管人族戓妖族的修行者,借天地灵气滋养元钟神肉身,参天地法则,顺天应人,纳法则为已用,悟天地大道精义,打破桎梏,超脱己身。

每到修行有成,都会引来天劫处罚和锤炼,过则仙道一片坦途,反之则身死道消。这风劫有很多种,金风、戊土神风、青木风、阴风、赑风等等,不知凡几------。

正当乌泥怪说得起劲之时,一头痞气十足的角兽打断道:“乌泥怪,废话少说,快说说这娘们到底是经历的什么风劫,我们看看有沒有办法来对付”。

乌泥怪听完后象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低头呐呐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根椐我的判断,应该是戊土神风、阴风和五行杂驳的风劫混在一起,这个女修士很难渡过这一劫,旁边那个老和尚搞不好也在劫难逃”。

就在众妖注意力都集中在渡劫的紫紷仙子身上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破了天劫造成的沉闷,原来邹德鸿见金尸干掉狼妖和风狈妖后,并未惊动其它妖怪,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又选定了一个离天劫较远的槐树妖,黑鸦和穿山甲妖下手。

依然是金尸潜伏在三妖来去的路上,而这次邹德鸿担心金尸无法一次性对付三头妖怪,所以也悄悄潜伏了过去,准备帮忙。

当邹德鸿故意在地宫通道前显露出身形,吸引三妖的注意。

三妖见突然有人出现在通道中,各自祭出本命法宝向邹德鸿击去,而三妖中的槐树妖最为老练,在祭出一块黑石向邹德鸿砸去的同时,更不忘同时加了一件“茂木青衫”的护体纱衣状法宝。

而就在邹德鸿显出身形吸引住三妖的同时,地宫通道的廊柱内闪出了金尸的影子,一丈多长的手臂带着尸余长的锋利抓子闪电般的扫向槐树妖,黑鸦和穿山甲妖三妖的后背,以元婴期一级的实力袭杀金丹级的妖怪,也只有邹德鸿这个金尸的主人才干得出这样掉脸的事。

黑鸦和穿山甲妖被尸爪扫得血肉横飞,而金尸这一击用尽了全身力量,余威不减,继续向槐树妖扫去,就在离槐树妖身体只有一尺距离的时侯,一道青光闪过,阻挡住了橫击而来的尸爪。

不过,好景不长,尸爪上的绿液很快就腐蚀掉了青光,金尸也感到尊严受到挑战,更加了一把力,槐树妖的“茂木青衫”瞬间就变得支离破碎,金尸更是一抓向槐树妖的心口剜去。

不过,就在这一顿的功夫里,巳经足够槐树妖向地宫通道中的其它妖怪发出求救的尖叫声,更还接着伴有凄厉的惨叫声。

而黑鸦和穿山甲妖在这危险的时刻也激发出了求生的本能,只见一黑一黄的两颗妖丹载着-个黑鸦和-个穿山甲的虚影从二妖的天门中遁出,向地宫之外急射而去。

而槐树妖却沒有那么幸运,现在不但身体化出原形,两段槐树木头,而妖丹呢正落在金尸的手中把玩。

当其它妖怪飞遁过来时,正看见邹德鸿转身欲逃,金尸正一口将槐树妖的妖丹吞入口中。

唇亡齿寒的道理众妖还是懂的,二话不说,各自御了法宝向金尸和邹德鸿攻来,一下十二个妖怪在雪山玄犼和角兽的带领下九个攻向金尸,三个攻向邹德鸿,这十二个妖怪中除了雪山玄犼和角兽还有两个妖怪都是金丹期巅峰的实力。

雪山玄犼领着九个妖怪然然采取困杀的办法将金尸困在场中,而邹德鸿则被抈拥有两个金丹期巅峰实力的三妖围杀。

这时,“降魔金身诀”笫二重的弊端严重显现出来了,防守有余,攻击不足。要不是邹德鸿这段时间武技进步神速,还有地宫通道狭窄,不利于法宝的攻击,只怕邹德鸿早被角兽三妖围杀了。

而劫云边缘的观止和尚猜道师弟邹德鸿巳经回来了,这时心中本以做出了准备出手为紫铃仙子渡劫护法的决定,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天劫的变化。

那风茧之内,别人看不见里面的变化,但观止确可以通过金身舍利子清楚的感受到风茧內的变化。

紫铃仙子这次度劫的变化着实让他动容,因为那劫风灵气形成的风茧早巳将紫铃仙子的肉身化为一团血泥了,一柄明黄的飞剑正围着一粒婴儿拳头大小的紫色金丹飞旋,将大股的风劫挡在了紫色金丹之外,而紫铃仙子的元神魂魄更加凝炼,端坐在金丹之内,象一个眉清目秀的一名女子,手中似乎还握着一株灵草。

如果这里有一位元婴期的修士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你这是金丹孕婴的前兆。

而那些戊土神风、阴风和五行杂驳的风劫不断的搅动着紫铃仙子金丹外的血肉,不断的向紫色金丹卷去,不断的击在紫气升腾,象要散去的金丹之上。

更要命的是这些风劫在紫气蒙蒙的金丹中并未散去,而是在丹中继续捣乱,那渐化人影的元神魂魄苦不堪言。

而那道人影手中的灵草虚影,不断的散发着灵力,修复着金丹内的伤害,特别是那些劫风被灵草之气一照,就安静了下来,溶入紫色金丹之中。

其中最多的戊土神风被沉淀下来后,一股股戊土精华又滋润着明黄飞剑,看来这次丹劫中,紫铃仙子的这柄本命飞剑受益良多。

在紫铃仙子神识的操控下,明黄飞剑将破碎的血肉护在剑光之内,金丹内的人形虚影不断的用紫气崔生那“还珠草”虚影内的灵气,向金丹外的血肉罩来,只见化为血泥的骨肉被“还珠草”的灵气一浸润,便象是有了生命力一样蠕动了起来,骨肉分离,不断生长。

虽然不时有劫风冲入剑光之内,将重新成形的骨肉搅碎,但在“还珠草”的灵气浸润下,威力越来越小了。

感觉到风茧中的紫铃仙子已经沒有什么危险,观止和尚将神念收了回来,现在只需要的是等待,等待紫铃仙子肉身尽复。

笫一百三十一回 堵截与拼死

而邹德鸿和金尸现在才是岌岌可危了,一人一尸现在己经被击得遍体鳞伤了,不过邹德鸿一直都未动用守护师兄观止的那三具银尸,他不想将它们轻易的暴露出来,不过他巳经悄悄的将三头银尸招了过来接应自己。

“狗日的,那来的三个妖怪,怎么这么利害”,邹德鸿心中暗骂道。

只要他一不留神,就有一两件法宝招呼在他的身上了,那一只血色独角最利害,每一次被击中后,就血流如注。

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主要是怎样突破三妖的包围,回到师兄观止的身边。

他注意到雪山玄犼那边虽然和金尸拼斗得凶狠,但并沒有拼死之心,最多就是有时候,宁愿舍弃一两件破魔法宝将金尸困住。

看到这里邹德鸿计上心来,通过“招魂镇妖幡”向金尸发出了突破击杀角兽的命令,而这时,邹德鸿故意将战圈向金尸这边靠拢。

就在角兽再一次祭起“血色独角”法宝向邹德鸿击来时,金尸在邹德鸿的控制下,突然暴起,不顾围杀它的法宝,全力攻向角兽。

角兽本以为围杀一人一尸,胜券在握,那知金尸会暴起击杀它,大有不杀不归的样子,看来这是被自己三个困杀的小子,起了拼命之心,自己还是得防着一点。

于是侧身避让开来。邹德鸿等待这个时机巳经很久了,跟在金尸的身后,向流星一样飞了出去。

当他放眼向金尸后背看去,只见金尸整个后背已经被法宝击毁,露出了里面破败的腐肉和内脏。而后面十来件法宝并沒有停下,而是飞快的调整位置,向一人一尸再次追来。不过,在邹德鸿的引导下,他和金尸并沒有直接向师兄观止那里行去,而是向那三头银尸的伏击位置跑去,几个捌弯就不见了。

路上顺手将金尸收入“招魂镇妖幡”中,又重新换了一头金尸,远远的盯着追来的妖怪,而雪山玄犼和角兽带着十二个妖怪就要追近时,乌泥怪啧啧奇道:“沒想到你还有胆量敢留下来等我们,难道换了一具金尸你就以为能抗衡我们了,乖乖的将手中‘招魂镇妖幡’献上来,还能赏你一具全尸,听见沒有,拿来”。

邹德鸿笑了笑,故作害怕的样子,双手将“招魂镇妖幡”献了出来,很快又收了回来,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

引得众妖怪大怒,祭起法宝就要攻来,而雪山玄犼却冷静如常,拦住了众妖,说道:“我们小心些,都是几百上千岁的老妖了,千万别中了一个小子的滧激将法,徒惹同道笑话”。

说完又请金丹巅峰的哮山猿用土行之法,看看通道之中有沒有埋伏,又让角兽从一侧绕过去拦截邹德鸿。

邹德鸿见伏击的计划落空,也不耽搁,抽身向后逃去。雪山玄犼见哮山猿妖正在用土灵之法搜寻地宫通道四壁是否有埋伏,而邹德鸿又抽身逃了,只得叫哮山猿妖草草收了土灵之法,又向前追去。

这下正中邹德鸿下怀,就在雪山玄犼领着众妖向邹德鸿追去的时候,当它们经过邹德鸿刚才站立的地方,三头白毛银尸分别从二侧墙内和地底冲了出来,众妖怪虽然都有法宝护身,无奈地宫通道窄小,众妖又挤在一团。

被突然窜出的白毛银尸一冲,又取了法宝开始忙乱的攻击,一下子就乱作一团。

不过,雪山玄犼并沒有因三头银尸的突袭而乱阵脚,而是细眯着蓝色的妖眼,紧盯着通道的前方,果然不出它所料。

邹德鸿又带着金尸悄悄的折返了回来,带着腾腾的杀气和绝决,虽然看见雪山玄犼整暇以待,但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冲了过来。

雪山玄犼也算是修行上千年的积年老妖了,面对一人一尸的冲杀,感觉宛如面对着两头洪荒猛兽,雪山玄犼心中竞然多了一丝恐惧。不过,雪山玄犼并沒有退缩,带领前面的四个妖怪杀将过去,与邹德鸿和金尸狠狠的撞在一起。

当邹德鸿闪身主动与雪山玄犼对上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雪山玄犼察觉时,心中暗叫:“糟糕”。

身后混乱的场面,更加失控了。三头白毛银尸发起狠来,不顾法宝对自身的伤害,靠肉身的力量全力向妖怪的肉身撞去,其中一个妖怪被银尸撞入怀中,被两只尸抓活生生的剜出内脏,而这头银尸刚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巳经被三件法宝击成碎块了,墨绿色的尸液散得到处都是。

有两个妖怪被墨绿色的尸液沾上后,立刻二话不说,直接取出小刀,一刀就将沾有尸液所腐肉剜了-大片下来。

另两具银尸故计重演,无奈众妖巳经有了防备,并不容易得手了。

虽然防住了两具银尸但让雪山玄犼恼火的是,自己这边又多了一头银尸,正和金尸一道前去绞杀自己通道一侧的三个妖修,刚开始乌泥怪还能顶住金尸的攻击,自从另一头银尸从那面宝幡中放出,形势就开始一边倒了。

雪山玄犼只想角兽妖赶快包抄过来,否则就凭自己这些人肯定挡不住怪小子和金银僵尸的攻击,只怕自己一方妖怪死伤惨重,想到这里雪山玄犼大吼一声:“儿郎们,加把劲顶住,角兽它们马上就要包抄过来了”。

邹德鸿刚才离开时,本可以不再返回的,但为了师兄观止和度劫的紫铃仙子,必须要把外面的妖怪剪除大部份,否则渡劫后,正是紫铃仙子极度虚弱,急需稳固境界的时候,根本就无力对敌。

如果不剪除一部份妖怪,光凭自己和四头金银尸肯定不是这十几个妖怪的对手,而且自己三人已经结下血仇因果,落入众妖手中必死无疑,左右都是个死字,邹德鸿把心一横,利用角兽包抄自己的时间差,准备与后面的雪山玄犼死垪一次。

这时见雪山玄犼识破了自己的意图,狭路相逢勇者胜,邹德鸿不再犹豫,竞舍下雪山玄犼,将它交给银尸去抵挡,向乌泥怪攻去。

乌泥怪和其它两个妖应付金尸巳经倍感吃力,见邹德鸿舍死攻来,吓得亡瑰魂直冒,侧身向雪山玄犼靠去,而旁边的两个妖怪被沏底的卖给了金尸。

金尸本是在邹德鸿神识控制之下,漆黑的双爪一挥,就将二妖的护身法宝抓碎,这时邹德鸿双手执幡直接向二妖卷去,灰光一闪,一下就幡过妖空,被收入“招魂镇妖幡”中,一人一尸配合妙到毫巅。

而且收完两妖后,邹德鸿和金尸并沒有停下,依然舍了雪山玄犼和乌泥怪向后面抵御两头银尸的四个妖怪突击而去。

后面的四个妖怪看见前面形势急转,肝胆俱裂,凭雪山玄犼和乌泥怪金丹巅峰的实力,都未挡住一人一尸的攻杀,何况它们腹背受敌,四妖做出了一个最愚蠢和让雪山玄犼愤怒的决定,同时让开道路退向一侧,用法宝护住己身。

本来雪山玄犼见邹德鸿突然舍了自己攻向乌泥怪就知道遭了,拼命的反扑过去,奈何被银尸死死缠住,乌泥怪侧身避让时,也知道遭了,连忙回身救援二妖,不过一切都晚了半拍。

乌泥怪怎么也沒想到邹德鸿手中的“招魂镇妖幡”这样利害,灰光一闪,二妖毫无反抗的被收进了幡中。

乌泥怪一挥法宝,与雪山玄犼将银尸击退,转身又向邹德鸿和金尸攻去,后面的四妖只需坚持一息的时间,就能拖住怪小子和金尸,而角兽它们遁光的破空声巳经传来,也就几息的时间就能赶到。

但后面的四妖巳经放弃了拦截,雪山玄犼想要阻止巳经来不及了,而后面的惨状更看得雪山玄犼和乌泥怪目眦欲裂。

只见邹德鸿和金尸并没有放过退向两侧的四妖,它们刚才围困住的银尸从侧面向它们攻来,而且事实再次说明,一两个金丹期的妖怪对上元婴级的金尸,只会是一场无耻的屠杀。

右面的二妖被金尸一抓扫过,护身法宝立刻崩碎,二妖一死一伤。

而反观邹德鸿这边,依然是“招魂镇妖幡”灰光一卷,连妖带护身法宝收进了幡中,邹德鸿和金尸也不贪功,赶进杀绝,带了两头银尸在雪山玄犼和乌泥怪的怒视下,扬长而去。

当角兽几个妖怪回到这里时,邹德鸿和金尸已经不见踪影了,雪山玄犼怒视着乌泥怪,乌泥怪知道不是自己避让就不会造成现在这种状况,雪山玄犼这是秋后箅帐。

乌泥怪知道理亏,任他怒骂,也不吭声。角兽了解情况后,看着剩下来的七八个妖修,苦笑了一下,心中想道:“自已一行,由刚开始十七八个妖族修士,到现在只剩下七八个了,到底是我们追杀那小子呢,还是他在反杀我们”。

想到这里角兽就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听得四周的妖怪心中拨凉拨凉的。

雪山玄犼听完角兽的想法后,沉思了片刻,说道:“角道友思虑得不错,但我们也不必过于悲观,我们的损失,主要是我们实力过于分散,被他用金尸各个击破,此外我们虽然也分成不同小组,但心中仍是各自为战,实为-片散沙,各位道友以为如何”?说完仍不忘斜视乌泥怪-眼。

笫一百三十二回 风劫火劫(中秋快乐)

角兽一旁的红色尖嘴羽兽接口道:“虽然现在我们四个实力都能与金丹巅峰的修士媲美,但我们七个对上那个怪小子和他的四头金银尸并不占多少优势,不如重新招些妖族修士再来对付他们”。

未料,角兽刚一听它说完,就立口否决了,“不妥,从之前的拼斗来看,这怪小子对这地宫相当熟悉。

我怀疑地宫中的宝贝是不是他故意放置的,可以延迟我们的追杀和挑拨我们为了夺宝而自相残杀,不过反过来证明了一点这怪小子根本不在乎这些法宝灵草,有可能他还有更多更好的东西在等着我们,你们觉我们该不该重新再去招集更多的妖修”?

众妖听后恍然大悟,而雪山玄犼大有深意地看了角兽妖一眼,心中骂道:“法宝动妖心啊,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多费一番手脚”。

而就在雪山玄犼心中思量之时,一直闭口不语的乌泥怪确嚷道:“诶,进来这么久了,怎么沒看见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几个妖怪,原来可是它们窜掇着我们来抢那面‘招魂镇妖幡’的呀”!

雪山玄犼对这个关健时候,脚底抹油的乌泥怪实在不感冒,不能让它鬼扯久了,否则众妖心都散了,立刻打断乌泥怪的话语说道:“各位道友,我看那渡劫的女修和和尚与这怪小子是一路,也是他们的软肋,只要我们将他们困住,待天劫过后,趁他们虚弱之时,你们将那小子缠住,待我将那女修和老和尚擒下来,逼他交出宝物如何”?

说完又将六妖分派了不同盯防的人和僵尸。

七个妖怪也不去搜寻邹德鸿的踪迹,径直回到紫铃仙子度劫的地方,而远远的看见邹德鸿巳经到了那里,正和老和尚说着话,轻松的聊着天。

看见那四头金银僵尸并不在那里,雪山玄犼又让哮山猿打出几个土灵禁制,将四周的土系空间禁固起来,防止僵尸的偷袭。

而邹德鸿远远的看见几个妖怪在忙活着,其实他巳经将金尸和银尸收回到师兄观止附近,虽然深藏地下,但紫铃仙子头上天劫之威早巳将金尸和银尸吓得胆战心惊,而这时邹德鸿对眼前的几个妖怪并沒有多大担心,自已凭借金尸和三头银尸肯定能将它们挡住。

而他现在更担心的是紫铃仙子度劫的事情,虽然听师兄观止说了一下风茧內的大致情况,使他略略安心,但自打见玄武度劫所受的磨难,心中本能的对天劫有着一种敬畏。

而风茧这时巳经促渐的在减小了,茧中的那团骨肉在“还珠草”的虚影流出的草药灵力滋养下,白骨重生,血肉再造,端是逆天,而气海之内的那颗紫色金丹越发凝实,丹中的人形虚影也越发清晰了。

紫铃仙子元神魂魄遁入金丹之中,明显的感觉刭到自己的神识比原来增长了四五倍,方原三十里内的灵气波动能清晰的感觉到,随时可以调动它们施展所习的各种法术,这决不是金丹巅峰的人可以做到的,她几乎都有点杯疑是不是巳经半步踏入元婴期了。

时间又过了一阵,紫铃仙子明显感觉风茧在减弱,自已的肉身巳成,虽然现在并不知道这具风劫所成的法身有何种功效,但肯定比原来的不凡。

而且现在这具肉身正在自动将风茧形成的风劫吸入法身之内淬炼着,紫铃仙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羞红,对着放在劫云外的法宝囊一招,一件法衣便穿在赤裸的身上,只见她樱口一张,那风茧化成一道光流投进紫铃仙子口內。

看得雪山玄犼这群妖怪大失所望,原来还想来捡便宜,沒想道踢在铁板上了,雪山玄犼几乎想下令脚底抹油,立刻开溜的。

不过,紫铃仙子将风茧吸收了之后,头顶上的劫云并沒有教散去,似乎重新酝酿着新的雷劫,而紫铃仙子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正在消化吸入腹内的风劫。

雪山玄犼并不死心,远远的看着这-幕,劝慰众妖等等再看。紫铃仙子原本是金丹中期的修为,被胡媚破掉金丹,本巳心灰意冷,沒想和邹德鸿一路行来,竞然心胸开阔,感受天地大道,还璞归真。

竞然在地宫之中,借助“还珠草”的药效破而后立,直接跨过金丹巅峰期蹅入孕婴期内,可要稍加稳固境界,假以时日,丹破婴生,成为元婴修士就指日可待了,多少金丹修士被卡在孕婴这个关口上而不得其入,化为枯骨。

紫铃仙子在紫玉仙阁之中本是年青修真之中的佼佼者了,而现在才二十来岁就进入孕婴期了,这是金丹到元婴期的一道大坎,如果紫玉仙阁中的门主长老知道了,不惊呆才怪。

当然这样火箭似的变化,不遭天疾才怪,天劫来得猛些也就沒那么奇怪了。

而就在这时,紫铃仙子头上的劫云又有了新的变化,一朵朵乌黑的烟球变幻成各种形状象流星雨一样砸了下来,紫铃仙子只得将明黄飞剑放了出来,祭在头在飞旋,将那些乌黑的烟球挡在外面。

不过沒挡多久,紫铃仙子就一口精血喷在剑上,原来那明黄飞剑巳经被乌黑的烟球熏得柔软不堪了,仿佛随时要化为铁汁。

虽然那口精血喷在剑上,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但她也沒多少精血可用。

而旁边的观止和尚看见后,轻叫一声,“遭啦,紫铃仙子这本命土系法剑可能要废掉了,这黑阳天火还真利害,连土行本命飞剑都挡不住,德鸿,快将这面有些破损的明王轮扔过去,它是我佛门至宝,可不沾因果,扔之前用小无相神光激发它”。

说完将明王轮递给了邹德鸿。

这时,经师兄观止提醒,邹德鸿才仔细看淸那一个个乌黑的烟球竞是一团团黑色的火焰在燃烧,晃眼看去好象一个个烟球。

当邹德鸿接过明王轮,直接将识海中的小无相神光注入明王轮后,这件法宝竞然一下幻出金色的佛光,而且更让邹德鸿直喊:“妖孽”的是,体内修行的“降魔金身诀”的法力神通竞被明王轮抽去了十之八九,虚脱的感觉直袭心头。

邹德鸿慌忙将幻着佛光的明王轮扔向紫铃仙子头顶。

看来师兄观止想到的办法还不错,一团团乌黑的黑阳天火打在明王轮的佛光之上,虽然让轮上的佛光减退,但那些乌黑的黑阳天火大部份被挡在了外面,漏网的几团打在紫铃仙子身上,烧出乌黑紫亮的大水泡,一股股黑阳之火气在水泡之中冲撞,而紫铃仙子体内更有无数的黑阳火气在体内经脉之中乱窜,与原来的法力神通斗得你死我活。

不过,紫铃仙子这具经过风劫打磨的道身无比坚韧。虽然黑阳火气对经脉偶有损坏,好在量并不多,很快就被修复了。

而黑阳火气被紫铃仙子的法力神通所逼,进入骨肉之中,又反复淬炼着她的道身,紫铃仙子这的心中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暗赞观止和邹德鸿援手及时,如果全部黑阳天火击中己身,只怕早被化为一滩黑液焦炭了。

而外围的邹德鸿这时正在手忙脚乱,只见天劫之中的黑阳天火象是循着明王轮的气息找上了他,吓得他赶紧离开了师兄观止。

而他挨了几个火球后,见身体只是一阵痒痛,他气海内的朱雀神火反而兴奋了起来,窜出气海,循着周身经脉,将进入邹德鸿黑阳天火统统吞食掉。

不过他身上的衣服就沒有这么牛了,直接被天火烧得大半屁股弹子露在外面,邹德鸿在玄水洞中光着身子已经习惯了,在这紫铃仙子度劫的关口,注意力主要放在劫云上方的变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而明王轮上的佛光在黑阳天火的坠击下越发的暗淡,邹德鸿迅速调息恢复着体內的“降魔金身诀”的法力神通和识海内的小无相神光。

说来也怪,识海中的那团小无相神光宛若一团清云,每次消耗枯竭后被“降魔金身诀”的法力神通一滋润,就很快恢复到原来大小,不増不减。

经过半刻钟的调整,加之邹德鸿前不久服食的几株千年灵药药力堆积在体内,很快全身法力又恢复到巅峰状态。

当紫铃仙子头上的明王轮上的佛光即将消退时,邹德鸿腾空而起,一手抓住明王轮,将小无相神光和“降魔金身诀”的法力神通再次注入佛轮之中,明王轮上的佛光再次大放异彩,护住了下面的紫铃仙子。

而本来威力已经逐渐减弱的黑阳之火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团团黑炎又疾又密,象殒石雨一样砸了下来。

更有不少黑炎连在一起象一条条咆哮的怒龙向下狠很撞去。

不过,这个人确不是明王轮下的紫铃仙子,而是刚放开佛轮的邹德鸿。他身上本已破损的衣裤瞬间就化成一道黑灰,无数条黑炎怒龙更是暴虐无比,象是在邹德鸿四周掀起了无数惊诪骇浪,只见血肉四溅,布满金黑鳞片的身体被黑阳天火所化的怒龙撞出一个个焦黑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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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一百三十三回 天劫中的不明气息

邹德鸿怎么也沒想到威力最大的黑阳天火所化的炎龙会向他撞来,火毒在体肉乱窜肆虐,身体仿佛被一条条巨虫不断的撕裂,喉咙里不时冒出阵阵焦胡的臭气,那正是体内血肉被黑阳天火化为焦胡的部份。

邹德鸿强忍着全身的巨痛,飞快的运转着“降魔金身诀”和小蛟龙的血脉,而刚才那几株灵药所化的灵气药力还贮藏在经络血肉之中,这时也显露出了不同凡俗的效果,只见全身血肉疯狂的増长着。

更让邹德鸿惊喜的是气海之内的朱雀神火正以无以伦比的速度贯通着全身的经脉,将肆虐的黑阳天火吞食一空,而朱雀神火自身则迅速的壮大起来,渐渐超出的经脉的范围向全身不断壮大拓展起来。

虽然黑炎怒龙并没有减小戓停止的际象,但随着朱雀神火的壮大,黑炎怒龙对他身体所造成的伤害,更多的是停留在体表。

邹德鸿知道只要朱雀神火能护住全身,黑炎怒龙对他就无法造成伤害。明王轮下面的紫铃仙子虽然被佛轮挡去了不少的黑阳天火,但仍有不少砸在她的身上。

不过经过上一轮的修复炼化,巳经有了应对黑阳天火经验。虽然这一次数量要比上次多锝多,紫铃仙子道身受到的伤害更大,但她的恢复速度比刚才的更快,所以紫铃仙子并未受天劫多少影响。

而坑道上空的劫云中冲出的黑阳天火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硬是被邹德鸿用朱雀神火和明王轮挡了个七七八八,到后来来劫云中冲出来的黑阳天火越来越少。

而空中的劫云也似乎要渐渐消散而去,向劫云的中央渐渐靠拢缩小,似乎渐渐要消散而去。

而远处的雪山玄犼,角兽和乌泥怪等七八个妖怪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这一切。

当它们看见劫云正在消散之时,在雪山玄犼的带领下,所有的妖兽将自已最强大的法宝祭了出来,护住己身向席地而坐的观止和尚围去,而哮山猿妖直接使了个法诀祭出一截朩质树桩,双脚蹅上木桩轻轻一蹬,一团黄光从木桩射出罩住哮山猿妖快速向地下沉去,而那黄光并未停止,径直向地下的四周射去,藏在离观止不远处的金尸和三头银尸被黄光一射,立刻从地下被弹了出来。

四头僵尸象滚地葫芦一样掉在了观止附近,身形一弹立在观止四周,将观止护住。

而这时邹德鸿和紫铃仙子正在急于修复身上的伤势,邹德鸿情况略好一些。

不过,他们也暗自为师兄观止那边的情况有些担心,但是那空中的那一团劫云越压越小,却并没有散去,后来竞然变得迷离深隧起来,一丝丝让邹德鸿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从那黑色的劫云中飘了出来,慢慢向四周飘散开来,但并沒有对他和紫铃仙子造成什么伤害。

确说观止和尚见众妖巳经向自己围了过来,虽然心中并不害怕,还是本能的向邹德鸿靠了过去。

不过,很快就被妖怪截住了。雪山玄犼看见面前被金银僵尸包围的护住的和尚,心中一阵窃喜,它知道这个和尚肯定是那怪物的重要人物,要不金尸不会留在这里,它立刻一个手势,角兽和乌泥怪,哮山猿妖等七个妖怪立刻向金银僵尸攻去,为了活捉那个和尚,雪山玄犼并沒有动用大威力的灭魔法宝。

不过很快就高下立判,三头银尸悍不畏死,那怕是残肢断体,肠穿肚烂也死战不退,象一座铁墙拦在观止身前,而金尸在沒有大威力的灭魔法宝的攻击下,几次险些将围攻它的雪山玄犼、角兽、乌泥怪和哮山猿妖斩于爪下,吓得四妖小心翼翼应付着金尸的攻击。

就这样过去了一刻钟,角兽见其它四妖与三头银尸久战不下,焦急的对雪山玄犼说道:“犼兄,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我看还是由我们四个拦住这四头僵尸,让红獐它们四个去收拾渡劫的那两个,依我看劫云也散得差不多了,应该沒有什么危险了”。

话音刚落,乌泥怪也急急附和道:“是呀,是呀,先别说那女的,如果那怪小子恢复过来,只怕我们的计划只有落空”。

而雪山玄犼心中又何常不急呢!听完后,当机立断,立刻让围攻三头银尸红獐妖四个转头向邹德鸿和紫铃仙子攻去,而自己四妖也从金尸周围撤了回来,而金银僵尸本是受命保护观止和尚,见众妖退去,也不追击而是停留在观止周围守护着。

而这下轮到观止大和尚着急了,本来众妖来攻,观止和尚一直平心静气,念经颂佛,好不自在,自未将生死放在眼中,而是静待天劫散去,让邹德鸿和紫铃仙子拖延一下,脱离天劫后的虚弱受伤期,自可逃出生天。

而他自己也暗自准备好了最后一着与众妖同归于尽,而现在雪山玄犼转而攻向邹德鸿和紫铃仙子二人怎样不叫他心急。

这时的邹德鸿和紫铃仙子正是浑身浴血,二人正忙着修复破损的身体和内腑,那有时间里会众妖怪,不过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气体促渐在增多,紧紧围着二人身体四周,邹德鸿心中略感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有说不出来。

邹德鸿从小本是修行佛门镇教外门神通,心中对异常感应每每都应验无比,自然心中是小心翼翼。

而他身上的朱雀神火气息随着“降魔金身诀”的运行,渐渐回到气海之內,水火二气的循钚依然是生生不息,只是现在的朱雀神火已经稳压玄水之气一头,占据了循环的主导地位。

而现在场中的紫铃仙子看似镇定自若,心中却是最惊骇的一个人。

因为她本人才是天劫的中心和起因,头上劫云的每一次变化都能清晰的感应出来,刚才劫云缩小的时侯,她本以为经过风,火二劫后,以经是否极泰来,心中本巳经有些放心了,对于邹德鸿舍生忘死的催动明王轮为自己护法,心中不知有多赞赏,但又觉得自然应得。

不过,自从那劫云压缩得只有簸箕大小时,那一丝丝古老,苍良,蒙昧和厚重的气息不断从黑洞般簸箕大小的滚滚劫云中散发出来时。

自己那刚刚经历过黑阳天火劫的元神魂魄正藏于那颗初具人形的金丹之中,对于那簸箕大小劫云深处似乎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她敏锐的感觉到那劫云的深处肯定不属于这个世界,望着那滚滚的劫云紫铃仙子心中宛如压着一块万斤巨石。

而红獐妖四个调头过来向邹德鸿和自己进攻,紫铃仙子反而并沒有怎样放在心上。

而反观这时的邹德鸿这时脸上竞然表现出少有的写意,舒服得竞然小声的哼了出来。

对他来说那劫云流出的气息仿佛象是蜜糖大纵补之物一样。因为这时,邹德鸿终于找到了那种熟悉感觉的原因,因为那些气息顺着身上的伤口血脉向识海和气海中投去。

在他识海之中,那一直不紧不慢循环转换的阴阳二气,这时宛如苍蝇见了血肉,一改往日不死不活的样子,在识海之中疯狂的追逐转动起来,仿佛所有的东西都要被那一个黑白的旋窝吸进去一样。

而那些进入邹德鸿身体的气息大部份象乳燕投林般的向识海涌来,那黑白阴阳二气在吸收了大量不明气息后略有壮大和加快。

而其它的不明气息则顺着经脉血肉向气海行去,不过那水火二气的旋转并沒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反而是那紫铃仙子送给他的无名功法所习成的“混元气”竞然将那些不明气息吸收了进去,虽箅不上水乳融合,但也相安无事。

看见这种情况,邹德鸿一直用“降魔金身诀”恢复着自己的身体和法力,见不明气息对自己无害,见猎心起,竞将那部无名功法运行起来,气海之中那一团混和了不明气息的“混元气”竞然心虽意动,并不受“降魔金身诀”的影响,带着刚进入邹德鸿身体的不明气息在全身游走。

那些刚才被天劫破坏的血肉经络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飞快的生长起来。

对于渐渐逼近的四妖,正沉浸在享受不明气息修复着身体愉悦状态的邹德鸿,心中对这四妖的闯入肯定是厌烦透顶。

就在他正准备停下修复自己的身体时,只有师兄观止那边金光一闪,自己曾经最为熟悉的那颗金身舍利子,竞然裹着一个小人虚影从师兄观止的顶门上飞升出来,金光大盛,几乎照得场中的毎一个人和妖都睁不开眼睛。

因四妖向身后的邹德鸿二人雪山玄犼转身看去,而他看见了它最感恐惧的一幕,各自驾御法宝向劫云下攻击的四妖刚冲入那一大团灰蒙蒙的薄雾中,一条条看似透明的虚影闪过,红獐四妖形成的法宝护罩被这些虚影一穿而过,只见四妖象喝醉了酒的醉汉,脸色潮红,一下就象纸一样翩翩倒下,看得雪山玄犼毛骨悚然。

笫一百三十四回 无形魅魔

因为那一张张飘下的是四张完整的兽皮,而就在这时观止头上闪现出金身舍利子似乎受到什么刺激,竞然佛光大涨照在那团灰蒙蒙的薄雾上,那强烈的金光竞然射不入那灰蒙蒙的薄雾之中。

不过,金光照在薄雾上,不时一头头人面蛇身,长着数支钩状手臂的绝色魅影从薄雾内爬了出来,对着佛光张牙舞爪,吐露出三个叉状的长长红信,眼睛妖魅的盯着观止这边的一人四妖,虽然被佛光射得青烟直冒,但那道魅影却死不后退。

而更多的魅影从薄雾内拼命的向外挤来,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而且那团灰蒙蒙的薄雾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开一来,雪山玄犼身旁的乌泥怪忽然想到了什么,竞然恐惧的怪叫一声“无形魅魔,这天劫竞引来了天外的无形魅魔,快跑”。

也不等角兽,哮山猿妖和雪山玄犼同意,转身驾了法宝就逃得无踪无兹影。

不过,那一声“无形魅魔”反而提醒了剩下的三妖,慌不择路的跑掉了。

而整个坑洞中就只剩下邹德鸿,紫铃仙子和观止三人了,那四头金银僵尸在金身舍利子的照射下魔烟尸气直冒,如果再被多照上一刻钟,肯定会灰飞烟灭。

不过,那团灰蒙蒙的薄雾就在几息的时间内就充斥了整个坑道石室之中,金身舍利子散发出的佛光被压缩得只有三丈大小,无数的大小无形魅魔疯狂的冲向佛光之内,想要撕碎观止的魂魄和肉身。

而观止这时真是惨不忍睹,当金身舍利子从体内识海中飞升而出时,观止的元神魂魄正寄生于金身舍利子之内,而之前血狼老祖打入他识海中的“血魔邪焰”在沒有金身舍利子的禁固和炼化后,迅速从识海中向全身扩散向全身。

而外面的无形魅魔早已经感到观止这佛门弟子的肉身的弥足珍贵,不过那有那已有灵性的“血魔邪焰”速度更快,观止肉身竞然燃起了滚滚血色魔焰,而无形魅魔并不管这些,一涌而上,拼命的撕咬着燃着魔焰的肉身,而那“血魔邪焰”反而用更多的灵性去抵御无形魅魔的进攻。

而少了肉身滋养的观止元神魂魄,观止迟早会油尽灯灭的。

确说邹德鸿和紫铃仙子这两个身处劫云正中的人这时看起来反到沒有什么事情,邹德鸿肉自在吸入那不明气息之后,无意识的触动了“混元气”的修行,加快了肉身的俢复速度,只要再给他一刻钟时间,他相信自己一定能修复自身的创伤和恢复自己的法力。

而他突然察觉紫铃仙子有些不对,紫铃仙子紧闭双目,仿佛已经沉睡过去了,面上时而露出迷人的微笑,而那笑容看在邹德鸿眼里显得那么诡异。

邹德鸿不禁将自己的神识向紫铃仙子的识海搜去,如果是在平日他想都不敢想这样做,紫铃仙子的神识太强大了,自已的神识还未近身,就被弹开了。

而这一次沒遇见任何阻挡。

当他的神识来到紫铃仙子的识海之中时,只见一个略具人形的金丹在一个泛着紫色仙光的紫玉金铃的罩射下,发出道道神识修复着身体的各处,而不远之处竞然有一个缩小版的自己正在不住的将一缕缕神识打入紫玉金铃之内,仿佛在交淡着什么。而那个缩小版的自己仿佛有些忌讳那紫玉金铃射下的紫色仙光,并不敢靠得太近。

虽然邹德鸿并不知道那个和自己一样的小人是什么东西变化而成,但下意识的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那小人似乎已经将紫铃仙子已经说动,而紫铃仙子还略有些羞涩犹豫。邹德鸿知道不能再等了,将自己的神识化做一道六字真言的“唵”音,象一声惊雷响起在识海之内。

而-边在修养一边在与小人作神识交流的紫铃仙子神魂一下就感受到了佛音的力量,立刻淸醒了过来,对身边的小人厉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妖魔,竞能悄无声息的潜入我的识海,假扮德鸿想要迷惑于我,真当我受伤好欺”。

不过说道这里,那略似人形金丹的模糊的脸上竞流露出一丝骄羞的表情。

而那小人见自己形藏巳经被紫铃仙子识破,直接在识海内显出真身,这是一条并不是很大的无形魅魔,那张美丽迷人的脸庞上与外面的无形魅魔略有不同的是额上多了一丝紧闭的坚直细缝,看见眼前这个本要到手的女修士,冷声说道:“如果不是看上你的这具身体和这颗将要孕婴的金丹,我早就让孩儿们将你吃得骨头都不剩了,你现在是乖乖交出你的金丹和身体,还是让我强行夺走,你这个紫色的小仙铃虽然是仙器,但你道行太低,对我造不成多大的威胁,最多我就是多费一番手脚,沒想你一个仙门女修竞然思凡了,哈哈,却又还欲迎还拒”。

而金丹中紫铃仙子神魂听了这话后,虽然有些羞怒,但也是经历了风浪之人,这时巳经知道这无形魅魔就是那一直都未散去降下来的阴魔天劫,这无形魅魔来无踪去无影,正是阴魔中较为利害的一种,紫铃仙子都未曾想到自已度个金丹劫会引来天外魔头重劫,这类大劫大都是那些化神之类的修士才经历过。

而识海之内的这头无形魅魔应该是这次阴魔重劫中最厉害的一头,紫铃仙子自知不是其对手,只有以金丹自爆才能让这无形魅魔投鼠忌器,于男静观其变,不过心中有些期待邹德鸿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金丹中紫铃仙子神魂的变化怎能逃得过识海内无形魅魔的那双魔眼,一切都落入了它的眼中。

而正在这时,邹德鸿的神识又进入到紫铃仙子识海之中,见紫铃仙子无羌,又看见方才变化成自己的无形魅魔,感受到它的怒火,正准备将神识收回,找玄武讨要解救之法时,他却不知道自己三番两次的潜入紫铃仙子识海,无视无形魅魔的存在,早巳触怒了识海内这个无形魅魔。

这个无形魅魔竞然舍下紫铃仙子,顺着神识退确的方向,向邹德鸿的身体扑去。

不过,这次它并不想夺取这具身体,而是直接化身成二丈多高的无形魅魔真身,直接窜向邹德鸿的身体撕咬去。

不过吸收了无名气息的邹德鸿这时身体神魂的状态巳经处在巅峰,要不是刚才被黑炎怒龙伤得太重,早就恢复伤势了。

无形魅魔在这灰蒙蒙的气体中无形无影,邹德鸿更本沒有发现无形魅魔的逼近,当身上“降魔金身诀”的护体佛光闪出时,只惑感到腰下-阵巨痛,-股灰黑魔气从被无形魅魔撕下血肉的地方,向四周漫延开来,一种酥麻,微醉的感觉向心头袭来。

而得手的无形魅魔现出身形,口中正津冿有味的咀嚼着邹德鸿腰上的血肉,啧啧说道:“原来魔尊所说的血食竞然是如此美味,怪不得它们对这人间世界念念不忘,这女娃花容月貌,比较合我心意,这小子竞是佛门弟子,遇上我算你倒霉”。

话未说完又向邹德鸿扑了过去。而邹德鸿正准备将神识沉入“招魂镇妖幡”中,被腰间的巨痛惊醒过来,看见紫铃仙子识海之中的无形魅魔追杀自已,顾不得抵挡无形魅魔,将自上刚恢复的一部份法力全部注入明王轮中,明王轮一下佛光大増,将紫铃仙子整个都罩在佛光之中,而邹德鸿左腿上又少掉了一块血肉。

无形魅魔并没有急于将邹德鸿几口吃掉,它是想虐杀他,让观止和紫铃仙子感到恐怖。对于那个残破的佛轮,虽然暂时能护住那女娃,过不了多久那佛光就会消退掉。

不过,刚才在咀嚼血肉立时,让它感到了两股不同极端的力量,让它心中多了那么一丝丝惊惧,心中正在暗思这两种不同的力量是什么时,略略迟疑了一下。

不能不说这无形魅魔是场中最幸运的,当灰黑魔气在邹德鸿全身侵蚀时,识海内这时气象万千,黑白阴阳二气现在已经比原来足足大了一倍有余,四周不断有地、水、风、火在演化,云蒸霞蔚,斗转星移,虚影幻灭。

而邹德鸿的元神魂魄对这些异像并不排斥,也未受阴阳二气旋转的影响,他的元神魂魄仿佛自然而然的溶入了这些异象之中,就象鱼儿在水中畅游,那灰黑魔气进入识海之后仿佛石沉大诲,对邹德鸿的元神魂魄并未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邹德鸿的神智一直保持着无比的清明。

而那些灰黑魔气又向他的气海之中侵蚀过去,当灰黑魔气进入气海之后,水火二气的循环立刻生出感应,确切的说应该是朱雀神火生出了感应,仿佛遇见了不世仇敌,化成一团火龙暴虐的向四周卷去。

本来吸食了黑阳天火的朱雀神火这时威力就大增,朱雀神火向着邹德鸿全身的灰黑魔气卷去,所过之处云开月明,身体四肢的麻软感觉立刻消失了。

笫一百三十五回 天劫消除

就在这时,无形魅魔正准备张开獠牙大嘴,隐了身形再次虐杀邹德鸿时,忽然见到猎物变成了一个火人,而且倶然是专克魔物的朱雀神火,立刻有了踢到铁板上的感觉,这时立刻隐了身形,有多远就逃多远。

不过邹德鸿这朱雀神火也是银样蜡枪头,烧了几下就退回体內气海之中去了,但无形魅魔绝对是不敢再打他的主意了。

无形魅魔并未理会不远处被围的观止和尚,紫铃仙子渡过风火二劫的道身才是它这次魔劫降生的目标,它不在想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域外魔界,它是魅魔一族魔王不知笫几代后裔,平日饱受魅魔王族直系子孙凌辱,如果能夺得这具道身,以它魅魔一族的神通,称霸这人间不在话下,它静待那佛轮的佛光暗淡下来。

确说观止和尚一直被无数的大小无形魅魔包围攻击着,不能不说佛门中那些得道高僧,巳大智慧大毅力大功德修行几世将自己的法力积于金身舍利子中,是佛门智慧,,力量,功德的化身,威力无穷,观止和尚硬是拖着虚弱的元神,口颂佛经,挡住了成千上万头无形魅魔的进攻,而他的肉自现在已经被血狼老祖的“血魔邪焰”烤得象一块人形血玉,无数无形魅魔疯狂的撕咬着,一口也咬不下来。

而这时守在邹德鸿和紫铃仙子不远处那头无形魅魔阵焦急的看着紫铃仙子头顶上方那滚滚的劫云,原来那簸箕大小的劫云翻滚并沒有刚才那样巨烈,似乎要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仔细观看的话,劫云深处有一个不知多深的孔洞,有一股旋转的力量要将这里的无名气息慢慢吸回去,而且吸力促渐在加大,一些比较弱小的无形魅魔控制不住身形早早的就被吸了进去。

邹德鸿一边修复着身体,一边注视着场中的变化,对于这些无形无影的魅魔,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虽然有朱雀神火傍身,但那玩意儿太不争气了,每到关健时刻就掉链子。

不过,上面劫云的变化多少能看出点门道,现在多少也要算半个度劫专业户。

只要在坚持一下,这波天劫应该很快就能抗过去了。想到这里,体内新生的法力又不要命的向明王轮涌去。

这一下彻底断了那守在不远处无形魅魔的心中念头,气怒得显出身形沖着邹德鸿大声哇佳咆哮。而邹德鸿开心的报以沒心沒肺的嘲笑。

不久,另一头无形魅魔来到这边,先是一阵“哇哇”怪叫,后又拉住怒吼无形魅魔的钩状手臂要走,不料被怒吼的无形魅魔一下摔开。身形一隐,就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地宫坑道石室中的灰蒙蒙的无名气体和无数的大小无形魅魔巳经被劫云内的黑色孔洞吸收得干净净了,而劫云最后也眨眼间消失得无踪无彭影,地宫坑道石室中又恢复了往时的寂静。

除了观止,邹德鸿和紫铃仙子外,只剩下观止被魔化所肉身被佛光定住和那具金尸还在苦苦抵御着佛光的侵蚀,三头银尸已经化成黑灰了。

其余剩下的就是被邹德鸿和金尸袭杀的那五具妖尸了。时间在慢慢过去,最先恢复的是邹德鸿,这要得益于蛟龙一样的体魄,强劲的“降魔金身决”和神奇的“混元气”,还有那胡乱塞下肚里的灵草。

邹德鸿正要松开明王轮时,师兄观止喊道:“德鸿你且助紫铃仙子一臂之力,护她渡劫圆满,不可松懈”。

邹德鸿心中有些奇怪地宫坑道石室内并无一妖一魔了,被金身舍利子所散发的佛光照得通透明亮,紫铃仙子巳经要收功完毕了,何用他在一旁护法,不过师兄的话又不能不听。

于是静立紫铃仙子一侧,全神戒备。

正在他心中认为这是多此一举的时候,远处那五具妖尸竞然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口吐人言,笑道:“沒想到让你这和尚识破了我们的隐藏,佛门功法不愧是克制我魔族最有效的,不过,除了这个身怀朱雀天火的小子我们拿他沒有办法,你俩今天是在劫难逃”。

而这些妖怪的断臂残肢不时的被魔气卷了回来,接在原处,只见血肉翻滚,一会儿就恢复如初。

看得刚睁开双目的紫铃仙子目瞪口呆。一个魔气滚滚的妖怪说道:“沒想到我们的幻魔之身进入这些妖族身体后,竞然能不依靠混沌之气留在人间界,太好了”。

另一个妖怪说道:“魅目魔女,你看中那紫衣女子,你放心,我们不会和你争的,这具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炼制的魔尸是我的了,哈哈”。

邹德鸿和紫铃仙子在师兄观止的示意下起身来到了观止自边佛光之内,却感觉师兄观止用神识焦虑的对他们说道:“这是几个域外的阴魔,利害无比,除了我佛门的法术和道家少数几种灭魔神通可以消灭它们,其它的都无法伤害他们,可惜德鸿的朱雀神火不能运用自如,否则这几个阴魔怎敢如此猖狂”。

然后叹了一口气,而紫铃仙子修行时日较久,看见观止的肉身被“血魔邪焰”烤成人形血玉,随时都可能化为一滩血水,紫铃仙子哽咽哭道:“师兄,小妺渡劫沒想到会连累你失去肉身”。

正要说下去时,观止忽然打断说道:“师妹昔日可曾听说过血影魔王和赤烈火魔祸害人间之事”?

紫铃仙子点头接道:“听师傳说过,听说都是度劫时从天外降临的魔头,直接导至了寒月寺和几个正道门派元气大伤,几个小家族灭门,难道你担心这几个魔头会为祸人间”?

金身舍利子中的观止元神点头称是。

邹德鸿本是初生牛犊,况且刚才那魅目魔女被自己的朱雀神火吓得不敢招惹自已,暗自调理水火二气向五个魅魔妖怪迎去。

当他窜出去时,观止和紫铃仙子想要阻拦已经来不急了,观止心中叹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呀,不过要吃亏呀”。

而邹德鸿已经将“降魔金身诀”运至全身,一层薄薄的佛光巳经遍布全身,那柄“招魂镇妖幡”被他从识海之中祭了出来,巳经与一头无形魅魔附身的妖怪战在一起,其它儿个无形魅魔则若有若无的将他们围住与观止和紫铃仙子分隔开来。

场中,邹德鸿状若蛟龙猛虎,幡影横飞,招招伤敌,附身的妖尸的无形魅魔仿佛知道“招魂镇妖幡”的利害,每次幡影灰光闪过之前,早巳提前避开,身若魅影,略有生涩,但疾若闪电。

每次与邹德鸿拳脚交击都肉裂骨碎,但无形魅魔浑不在意。

邹德鸿胜在皮坚肉原,而无形魅魔身形变化多端,伤势恢复速度奇快。邹德鸿越战越心惊,自已仿佛陷在了泥潭之中。

不过他并不心急,他想在看看这无形魅魔还有什么利害法术沒有使出,他还有“天凤羽”这件杀招还未使出来,以朱雀神火破魔应该有奇效。

但无形魅魔附身的妖尸动作太快,自己根本无法主动捕捉到它的身形,必须一击必中。而场中的情形牵动着观止和紫铃仙子的目光和心,邹德鸿所处的形势越来越让他俩担心了。

而观止和尚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沒有了肉身生命之气的滋润生养,元神魂魄虽然在金身舍利子的养护下并未受多少损伤,但激化金身舍利子的护法佛光这是要消耗元气法力的,观止也不知道能支持多久,外面另外四头无形魅魔已经将这里堵死。

而紫铃仙子刚渡完风、火、阴魔三种天劫,如果不是“还珠草”的功效奇大,这时那里还有力气站在观止身旁。

邹德鸿刚才使尽浑身解术才将局面朝自已的方向倾斜,岂料人算不如天算,三人会被五头天劫阴魔困死在这里。

而这时紫铃仙子一边静静调养好身心和法力,一边密切的观注着场中的变化。

她知道邹德鸿暂时还沒有什么危险,只有自已尽快恢复法力才有可能逃出生天,稳固境界这时巳经顾不上了。

渐渐战圈之外的四头无形魅魔附身的妖怪感觉有些不耐烦了,不断的发出奇怪的声音催促着场中的无形魅魔,而那个被称作魅目魔女的无形魅魔反而并不着急,反而是静静的盯着观止和紫铃仙子。

最后,终于有两头无形魅魔加入了困杀邹德鸿的战团,更可怕的是,三头被附身的妖怪在无形魅魔的控制下,相互并未朿缚着各自的手脚,反而配合得天衣无缝,杀得邹德鸿狼狈不堪。

虽然三头妖怪肉身并不如有着佛门金身和蛟龙血脉的邹德鸿,但胜在快如闪电,从不同的地方攻击邹德鸿。而邹德鸿这时就象一个被肆意凌辱的大沙包,鼻青脸肿,不知是不是三头无形魅魔变态,专捡他身上脆弱的地方下手,连下身也沒放过,搞得他好一阵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笫一百三十六回 圈套

其中有好几次想用朱雀神火破魔,无奈每次身体刚泛红光,三头无形魅魔就机警的躲开了。

而朱雀神火每次在体外停留的时间也就是两次眨眼长短的时间,自己-直无法自如的操控朱雀神火,搞得邹德鸿朿手无策。

就在他心中考虑用玄水能否克制三头无形魅魔时,正准备用小蛟龙窜出给它们忽然一击时,一头附身在猫妖的无形魅魔从侧面怪爪一伸袭向邹德鸿下身的重要位罝,邹德鸿灵光一闪想出一计来,当即假装惊慌的躲开,将小蛟龙从气海的水火之气中分离出来从脐下钻出,挂在裆下。

好在身前还有一大片破布有所遮挡,三头无形魅魔并未发现。邹德鸿冷静的和三头无形魅魔缠斗着,不时假意回避着裆下的袭击。

大概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邹德鸿刚被一头无形魅魔击中脸庞,猫妖趁着邹德鸿还未回过神时,怪爪又伸了过来。

前几次偷袭都未得手,但这次它感觉十拿九稳能得手,这时它已经不禁幻想猎物下体血肉横飞的惨状了。

当入手那儿臂粗的绵柔之物被它紧握住的时候,这头无形魅魔似乎为天生的习性找到了兴奋点,一声亢奋的尖鸣,一瞬也未耽搁,怪抓一挥一扯,一根长长的带子被址扯了出来。

不过,并沒有血肉四溅的场景出现。而是抓中一滑,上身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样,而对面的猎物身上泛起了红光,当眼中露出那一丝得呈的冷笑时,这头无形魅魔知道遭了。

立刻想要放弃妖尸,遁出体外。不过,一切都晚了,当它那张美丽的面孔和满是怪抓的灰蒙蒙雾一样的上身刚逃出体外时,带着朱雀神火的“天凤羽”象一柄利剑斩在妖尸之上,朱雀神火就象是无视时间和空间的幽灵,无形魅魔和妖尸几乎同时燃烧了起来,而可怜的无形魅魔连哀号的时间似乎都沒有就化成一道青烟消失在空中,那妖尸至少还在地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劫灰。

而其它两头魅妖当看见“天凤羽”激斩而出的时侯,露出惊惧的神情,立刻与其它两头无形魅魔重新形成四角夹击之势,防住邹德鸿。

而就在这时,紫铃仙子动了,一柄明黄飞剑,一枚紫玉金铃冲出护身佛光向离她最近的魅目魔女攻去,而邹德鸿与她如有灵犀般的默契,挥动即将退回体内的“天凤羽”毫无保留全力攻去。

明黄飞剑刚才在黑阳天火之中损毁严重,但紫玉金铃却一直在邹德鸿体内温养,随着紫铃仙子道行修为大进,这件紫玉仙阁中的镇派之宝渐渐显露出一丝丝仙家气派。

紫铃并不大,不时一绫缕缕仙霞紫光射出,而且径自向魅目魔女射去,这应该是一件专门破魔炼魔的仙器。不过,相对于紫玉金铃,魅目魔女更怕邹德鸿手中“天凤羽”上燃烧的朱雀神火,那是万魔的克星。

魅目魔女一直在饱受欺凌的恶劣环境中成长,应付这种情况也是轻车路熟,也不硬拼,径自避开去了。

而邹德鸿知道不可念战,顺势突破重围,投入佛光保护当中。

紫铃仙子法力并未恢复,本是借机而为,替邹德鸿解了围,现在见好就收,将一剑一铃收回了佛光护罩之内。

而观止这时,法力似乎渐渐不支了,佛光的范围已经从刚才的十丈缩小到七丈左右。邹德鸿也发现了这一情况,进入金身舍利子所发的佛光后,立刻盘膝而坐,念动咒语法诀不断加持在金身舍利子之上。

而外面的四头无形魅魔不停的用奇怪的语言交流着,最后在魅目魔女的带领下飞速围着佛光护罩旋转起来,妖口之中不停的吞出淡淡的粉红气体喷在护法佛光之上,妖身之上幻出更多的妖抓,一边飞旋,一边死命的撞击撕咬着佛光,使得金身舍利子所化的佛光越发的岌岌可危了。

那粉红气体不知是什么东西,灵动无比,如缕缕云霞纠缠在佛光之上,佛光竞然不能完全化解它们,而且不断的在被它削弱。

邹德鸿这时并沒在意外面的变化。突然师兄观止的声音在他心灵深处响起,“德鸿,你不需要太过消耗自身法力,为兄自有打算,这几头阴魔是我们带到这人间的,我们须需想法将它们留住,否则一但流入世间,不知有多少修士和凡人要招秧,你有朱雀神火在身,他日必在我辈之中大放异释,这神火是魔头克星,不过还是太弱小了,你看今日这些阴魔虽然旡法杀死你,但根椐你的弱点却能困死你在此地,现在我正示敌以弱,你当选定良机用‘招魂镇妖幡’护住紫铃仙子,选择时机逃离此地,我自有手段对付这些魔头,那头金尸你暂不要收走,竞然这样久都未被佛光化掉,后面我有用处”。

邹德鸿知道这是师兄观止用他心通向自己传音,直接用神念答应了下来。

睁眼后,看紫铃仙子并无反应,知道她并朱受师兄观止的影响,也不多言将手中的“招魂镇妖幡”变大,准备应付情况,又继续颂经麻痹外面四头无形魅魔。

这样时间又过了漫长的两个时辰,佛光巳经被侵蚀得只剩下二丈多大小了,邹德鸿心中越发的镇定放松,而面上露出少许不安和焦躁。

外面的魅目魔女四妖见胜利在望,巳经变得更加凶厉兴奋了,不时大声嘲笑,更有两头无形魅魔竞将妖身化为绝色女子,口吐人言,不断挑逗邹德鸿,扬言要生擒他,吸尽阳精而亡。

而紫铃仙子这时经过两个多时辰静修,全身法力巳经恢复了七八成之多,看见佛光范围越来越小,心中虽有些担心,但并无惧意。

这时,她反而对观止和尚有些愧意,如果不是自己渡劫将阴魔吾带出,观止肉身也不会被“血焰魔火”侵蚀。现在她知道观止在为她争取时间,只有她尽快恢复法力,才能多一分机会带上邹德鸿和含有观止元神魂魄的金身舍利子突出重围的机会,生死一战,虽九死亦不惧,紫铃仙子这时心中反而更加坦然。

而金身舍利子中观止的虚影神魂,这时更象一株枯坐的老树,虽慈眉善目,却让人感觉随时都会失去那一抹生命的绿。

当魅目魔女四妖看到这里,变得更加凶厉了,这一次因天劫而从域外登临人间,更附身妖尸得以留在此界,再不用回到那荒凉,贫瘠,为食为奴的域外魔界,巳经是每一个域外魔头梦寐向往的事了。

只要等佛光灭掉,生擒住一男一女和那一具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炼制的魔尸,就可以抛掉这四具巳经破败的妖尸了,那时只怕这一界都会落入魅目魔女四魔手中,四魔心中怎能不畅决,神情岂能不凶厉。

就在这时,那金身舍利子中观止的虚影突然睁开了眼睛,作狮子大吼:“区区四头阴魔,竞敢趁天劫私留人间,欺我人间无除魔之人”?

魅目魔女轻笑说道:“欺你又怎么样,你们人族叫这什么来着,哦,对了,叫瓮中捉鳖,哈哈”。说完,便猖狂的大笑起来。

这时,邹德鸿心中响起一声动手的声音,邹德鸿知道是师兄用他心通传来的要求,反手就用“招魂镇妖幡”将紫铃仙子裹了个密不透风,弄得紫铃仙子措手不及。

不过,她也并不担心,她心中知道,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心中也不慌乱,静待外面变化。而金身舍利子中观止的虚影忽然对空吼出一段晦涩的梵文,那金身舍利子中观止的虚影忽然燃烧了起来,而金身舍利子一下从鸽蛋大小变得有拳头大小。

更可怕的是将四周十余丈的空间化为佛域国土,天女,夜叉,明王,罗汉虚影在现,佛音滚滚,佛光将四头无形魅魔生生压制在空间之内,而那具被“血焰魔火”侵蚀的观止肉身也仿佛感受到什么危险,被佛光定住的肉身竞然激烈的争扎起来。

而那具金尸不愧是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炼制而成的,身上长出长长的金色长毛,覆盖处全身,下面黑气滚滚,虽有不少损毁,硬是挡住了佛光的伤害。

而这时魅目魔女惊怒道:“臭和尚,你难道认为这佛域祥光就能伤害我们,我看你的神魂能燃烧多久,沒想到你竞还使计诱我们上当,好算计呀”!

不过,金身舍利子中观止并未答它的话,而是对师弟邹德鸿喊到:“德鸿,除魔”。话音未落,邹德鸿巳经手执“天凤羽”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头无形魅魔激斩而出,被佛光禁固的无形魅魔瞬间化成一阵劫灰。

而魅目魔女看见这一幕又惊又怒,它知道,这拥有朱雀神火的小子并不受这佛域祥光的限制,大声尖鸣几声,未等其它二妖反应过来,一道灰黑人面怪手的魔身竞然向离它最近的金尸投去,魅目魔女知道要想将自己的伤害减到最小不是急于夺舍金尸是不可能的,只有利用这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炼制的魔尸,才能闯出这片佛域祥光。

笫一百三十七回 大日如来涅槃火

不过,当它的无形魅魔之身闯过佛光时,被烧得青烟直冒。

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当它一进入金尸的身体后,金尸体内的浓浓的至阴魔气就修复着它受伤的魅魔之身,虽然浓浓的至阴魔气中有另外一个强大的阴魂存在,这时好象正在静养听命,对自己这阴魔之体的进入并沒有什么排斥。

魅目魔女迅速的取得了金尸身体的控制权,不顾佛光的伤害,飞身向外冲去。

而其它两头剩下的无形魅魔在听在魅目魔女的尖叫怪声后,仿佛被提醒了什么,也不顾佛光的伤害拼命的向外挤去,而观止被“血焰魔火”侵蚀的真身竞然站了起来也要向外逃去,而魅目魔女控制的金尸最快,转眼就飞出四五丈远了,邹德鸿这时反而离它最远。

就在他要飞身追杀过去时,师兄叫他带上紫铃仙子一同出去追杀,自己则对付剩下的三个魔头。

邹德鸿本想用“招魂镇妖幡”控制住金尸的,无奈又不在手边,只得返回抱起被裹住的紫铃仙子向外追去。

身形刚动,只听见平日慈眉善目的观止脸上竞现明王之怒,口中怒喝:“大日如来涅槃火”。

只见金身舍利子中观止的虚影竞然燃出了一片毁天灭地的火焰,整个金身舍利子所化的佛域都跟着燃烧了起来,两头无形魅魔所化的妖身被烧得皮开肉绽,阴气四弥。

而被“血焰魔火”侵蚀的观止真身,这时在“大日如来涅槃火”的焚烧下虽寸步难行,但并没有两头无形魅魔所受的创伤更重。

而这时魅目魔女所附的金尸刚冲到佛光也缘,饶是如此全身土黄金毛也被烧了个精光,上下象块黑碳,正要飞身向外离去,见邹德鸿裹着自己一直垂涎的那个女子向自己冲来,竞停了下来,准备再夺那个女修肉身。

不过,这次再也沒有刚才那样幸运了。

只见邹德鸿左手轻轻一抖,紫铃仙子正头悬紫玉金铃站在身旁,原来刚才被裹在幡中,突然感到一股焚天灭地的热力向幡中钻来,紫玉金铃自动从识海之中钻出护住已身,自从自己蹅入孕婴期后,这宗仙家宝贝越发灵动了。

而那股热力又不象邹德鸿的朱雀神火,现在看清场中情况,也并未动手。因为她并不知道魅目魔女钻进了金尸的身体,反而奇怪的注视着金身舍利子中观止的变化,竞然越看越心惊,到后来竞然花容失色。

而邹德鸿这时正郁闷不巳,原来本以为用“招魂镇妖幡”控制金尸手到擒来,那知金尸这时仿佛发了疯似的满石室乱窜,身形太快,邹德鸿反而追不上金尸的身影,干脆将“招魂镇妖幡”祭出念动口诀,将金尸收入“招魂镇妖幡”内幡中的世界,让玄武去折腾去。

那知金尸原来的阴魂要坚决执行指令,而魅目魔女却坚决要向外逃去,巳至于金尸一直远远的围着“招魂镇妖幡”乱窜。

现在魅目魔女肠子都毁青了,它怎么知道这具金尸是这小子的尸奴,还以为是无主之物,而且现在自己想要再次遁出,却被尸内的强大阴魂缠处,被血元天魔尸身至尊法炼制的魔尸的阴魂并不会比自己弱多少,而且这种尸奴战斗起来最是悍不畏死。

而这时邹德鸿被紫铃仙子轻轻一拉,立刻被师兄观止这边的情景吸引了。

两头无形魅魔象两条灰黑的泥鳅在佛光火焰中拼命乱窜,而观止被“血焰魔火”侵蚀的真身这时竞然也冒出了血色的火焰不停的对抗着观止的“大日如来涅槃火”,而观止的真身仿佛活了过来,睁开那双腥红妖异的双眼让四周的三人看得发毛。

金身舍利子中观止元神魂魄现在被“大日如来涅槃火”烧得越来越精神了,四周金身舍利子所化的佛域和佛域内的天女,明王和夜叉等等都跟随观止元神魂魄燃烧起来。

紫铃仙子轻轻叹道:“我本认为观止师兄只是为我俩逃跑创造条件,沒想到他心中竞立下这样大的宏愿为世人除害,以他现在的境界使出‘大日如来涅槃火’只会是涅槃,却难再重生,这样下去连灵魂烙印也不会留下,我不如令师兄多巳,我只想到你我他三人怎样逃出生天,而观止师兄却早巳下定决心灭杀这些域外魔头”。

当邹德鸿听见紫铃仙子说到师兄观止要魂飞魄散,连重入轮回都不可能时,脑袋一下就懵了,侍自已如师如父的师兄观止为救自己二人和不让几个魔头不祸害人间竞然用“大日如来涅槃火”烧毁掉自己的生命印记。

邹德鸿竞然急得嚎啕大哭起来,正要起身向涅槃火海冲去。

不料,师兄观止的声备已在耳旁响起,“德鸿止步,我自打使用‘大日如来涅槃火’就知道沒有回头路可走了,我佛矢志降魔,今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不得误我正事,那头金尸中的阴魔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转声又对紫铃仙子说道:“师妺,你我同为仙道门派弟子,贫僧就不客气了,巳后只有请你护我师弟回我玉佛寺了,这里就先行谢过,我走了”。

邹德鸿听到这里,当即就要向师兄观止扑去,去阻止这一切。

不过,这已经晚了一步,只见观止轻吼一声:“大日如来,怒火焚世,涅槃重生”。

只见整个金身舍利子全都化为一轮耀眼大日,散发着无量光无量火向两头乱窜的无形魅魔和自己的真身血焰邪魔撞去。

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将邹德鸿壮了回去,就连那具四处乱窜的金尸也被这股力量惊住了,尸内的两个阴魂魔头不约而同的选择向后退去。

不过沒走多远又乱斗起来。除了那血焰邪魔还在全力向外躲避,连两头乱窜的无形魅魔左无量光无量火的轰击下早巳化成一片灰灰。

紫铃仙子一直都密切观注着场中的各种变化,返时她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完成观止的心愿,将金尸体内的那头魅目魔女除掉。不过,这时她发现观止在金身舍利子所化大日內的虚影巳经越来越淡,心中不由得更加沉重。

就在这时,金身舍利子化为的大日之内竞然化出一个满是经文咒语加持的金色花纹大门来,只见里面灵山佛国显现,佛光普照,竞然比外面的还要真实浓厚,一个金色的光点从灵山深处飞了出来,虽远在万水千山,却眨眼而至。

紫铃仙子几乎都认为自已是否巳经是眼花了,因为眨眼间一个长眉白须的三丈僧人驻立在涅槃火海之中,淡金色的皮肤幻出阵阵金光,仿佛一根擎天之柱,让人平静而淡定,永入极乐之中。

紫铃仙子细看场中情景,樱桃小嘴不自觉的惊得张开成圆形。因为那金色和尚竞瞬间平息了“大日如来涅槃火”,那颗金身舍利子重新化为鸽蛋大小正被他托在手掌之中。

观止的元神魂魄现在还沒有烧光,仅剩下一个虚影被挤出了金身舍利子之外,几乎感觉随时要散去。

不过,那和尚身上的金光似乎让观止的魂魄稳定了下来。接下来的一幕更让紫铃仙子掉眼珠子。

只见观止的人形魂魄虚影竞然长身跪了下来,行三叩九拜之大礼,高声喴道:“弟子观止参见慧光师祖,恭喜师祖修成罗汉金身”。又转头喊道:“德鸿,赶快过来参拜师祖”。

邹德鸿-听“罗汉金身”,心中不由打了个激灵,心中喊道:“乖乖过隆冬,这可是庙里日常参拜的那些菩萨罗汉,还是修成金身的罗汉,那可是能保佑全家平安的,升官发败的,无病无灾的,可息老妈不在,我得替她好好拜拜”。

就在邹德鸿心中胡思乱想的愣在那里时,紫铃仙子慌任忙推了他一把,这才让他醒悟过来,慌忙跑了过去,看见慧光师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已,仿佛看穿自已的心事,心中略有些不好意思,胡乱的磕起头来,口中更是喊道:“求菩萨保佑,求师祖罗汉保佑”。

弄得师祖慧光大乐和紫铃仙子掩口而笑。

只有观止这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箅,这混小子把自己当成凡夫俗子了,在第三代主持慧光师祖面前出丑,以后上界师袓们只怕听说这事,只怕会笑掉大牙的,等一下必须狠狠教肓收拾一下,自己三年叫间怎么教导出这么个夯货来。

不过,师祖慧光笑眯眯的盯着邹德鸿,笑道:“好一颗赤子之心,你与我佛门缘法深厚,习得降魔神通,自当守护这片凡俗世间,可不能偷懒呀,也罢,今日见面也是缘份,这件无意中所得的道门宝物‘涤尘纱’送于你,现在你的修为还用不上,已后的道路就靠你自已了”。

邹德鸿虽不知这“涤尘纱”是什么宝物,青灰色的一小团浣纱捏在手上,不过对见面就送礼物的师祖慧光那是亲近不巳,连声称谢。

笫一百三十八回 慧光议功过

而慧光又转身看着紫铃仙子,赞道:“不愧为仙门奇葩,勇气可佳,佛道有别,本尊助你一臂之力”。

只见慧光食指一弹,一点金光自紫铃仙子天门落入,汇入识海金丹之中,那人形虚影越发清晰了。紫铃仙子对这传说中的人物自是感激不尽。

最后慧光金手略一抬,三人站了起来,慧光对观止说道:“这金身舍利子是我功德圆满飞升时所留于佛门的衣钵,护我佛教昌盛,不可轻用,今日你着实有些莽撞”。

听见慧光略带责备自己,观止惶恐不已。

听到这里邹德鸿可不乐意了,上前一步说道:“师祖,我不要你的‘涤尘纱’了,师兄为了救我和仙姐,更怕遗祸人间,你凭什么说他”。

慧光摇头道:“你知道你体内的朱雀神火,玄水,阴阳二气和混元气那一样不是世间瑰宝,有天地之大奥妙大造化,更不说龙族血脉和金身妙用,空有宝山,而不得其入啊”。

邹德鸿无言以对。

慧光这时又转过头来对观止说道:“刚才议过,现在议功,观止你以大宏愿守护人间不受无形魅魔锅害,功德无量,你可继续在凡间修行,它日功德圆满,定当以功论位,今日我助你恢复神魂的伤害,且重塑肉身”。

只见慧光身后那隐约的佛轮慧光中飞出一团金光溶入观止的虚影之中,只见一片金霞在观止神魂虚影中游走,那虚影渐渐化为实影,比原来还凝实几分。

而慧光并未停下,右手一招一拿,被“血焰魔火”侵蚀的观止真身飞到慧光身前,一支金色佛手按在天灵金色之处,金色佛光浩荡,佛光从顶门强行而下。

那恍若有灵的“血焰魔火”竞被瞬间赶出了观止的身体,飘荡在空中,左突右逃不得其路。

这时,对于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邹德鸿却不会放过,也不在乎刚才被师祖责备了一顿,“天凤羽”一挥裹着朱雀神火直击那团火焰状的跳动血液,又见灰飞。

远在十万大山血狼崖的血狼老祖,正在闭关,突然一口精血喷了出来,不顾伤势,大吼道:“是谁破了我的血焰魔灵,仙道六门的那些老怪根本沒这个本事,难到是大乘合体期的怪物所为,这不太可能吧”!

血狼老祖虽有些不甘心,但也并沒有什么办法,反而越发小心紧慎起来。

再说慧光替观止强行驱除了“血焰魔火”,观止本体被“血焰魔火”多少伤了些本源。不过,被罗汉金光贯体,对观止经后的修行则受用无穷。

当观止的神魂回到本体后自然感受到良多好处,对师祖慧光称谢不已。

慧光做完这些后,将金身舍利子交给了观止,又转身对邹德鸿说道:“你刚才天劫时所吸的无名气息是天外之混沌之气,你当可知你所习混元气的非凡,好自为之”。

未等邹德鸿回答,金光一闪就化入虚空之中。正当三人正淡起师祖慧光为什么出来之时,只见金尸倦缩在地上吓得直打哆嗦,邹德鸿也不管其它,“招魂镇妖幡”一闪就将金尸收入了幡内,只要进了“招魂镇妖幡”的世界,捏扁搓圆那魅目魔女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而他一直好奇的是“招魂镇妖幡”能收妖收阴魂鬼物,却不知道这天外魔物能不能收进去,而祭坛会有些什么变化,他一直想要看看。

这时地宫坑道石室之中又恢复了宁静。三人大难不死,都忍不住生出唏嘘感慨。

特别是观止,不但逃过了魂飞魄散的惨境,在师祖慧光的帮助下更是让佛力修行精进一步,经历了生死,大彻大悟,这时反而是三人中心境最平静的-个,他又重新将事情前后重新蔬理了一遍,想通了事情的关健,让邹德鸿在一旁休息,自己则与紫铃仙子商量起来。

观止说道:“我一直不理解师父法能收德鸿为外门弟子,看来他与我佛门只是有缘,但不是我佛门弟子,你我责任已经尽到,是当离开他的时候了,我看今日你我找个理由借口离去如何”?

紫铃仙子苦笑道:“这段时间自玄水洞中遇见他之后,我前二十几年修行加起来的事也沒有这几个月遇见的离奇古怪,更让我修行大进,说真的,我真不想离开他”。

面上竞露出了怅然若失的感觉,不过很快又斩钉截铁地说道:“雏鹰成长,肯定要经历风雨,我们离开他便是,这借口就请你想想”。

确说邹德鸿见师兄观止与紫铃仙子在-旁商量事情,不疑有它。这些时日连续战斗让自己身心也特别疲惫,于是席地而坐,修行了起来。

同时,将神识沉入“招魂镇妖幡”的世界之中。

往日总是闭目修行的玄武居然破天荒地的玩耍起来了,而对象正是那头收进幡中的魅目魔女,魅目魔女在幡中的世界里,灰蒙蒙的身形竞然恍若实质一般,竞和玄武追了个首尾相连,一向在幡中世界称王称霸的玄武这次竞遇见了克星,空间神通次次被魅目魔女识破。

正在它沒辙之时,感到邹德鸿的神识进入幡中,立刻舍下魅目魔女,来到神识前玄交流起来,玄武急吼吼道:“小子,你他妈的真神人也,那里找到的这么一个极品渺目魔女,真是极品啊,你难道这次破开了魔域魔国,抢了魔王的公主,啧啧,真是极品呀,就是太小了,如果在大上-点,就好了”!

邹德鸿正愁不了解这魅目魔女的来厉情况,撞上这么个活字典,肯定要刨根问底儿。

经玄武细细讲后,才知道,这魅目魔女是域外魔族阴魔一类的一个大族,每只无形魅魔长成年后能变化多端,美艳无方,奇浪无比,更是蛇蝎心肠。

而魅目魔女则是这一族王族血脉才能涎生的,天生三眼,额中竖眼能破一切虚妄。

而生性更加极端,集贞洁与娇媚为一体,美丽而智慧,往往是一出生,就被指定为魔王魔帝的宠妃宠后。

而这只渺目魔女则是魅目魔女的异类,因为魅目魔女竖眼天生就是睁开的,而这渺目魔女自生下来竖眼就是闭着的,但仍能看穿自己空间神通,连玄武自已都感到奇怪。

不过,这次邹德鸿始终感到玄武还有些什么沒对自已讲。

很快玄武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玄武让邹德鸿赶快用幡中的祭坛助自己将那渺目魔女擒住,邹德鸿刚被师祖削了一顿,虽知是为自己好,但心中正是不爽之时,见玄武利用自己,还不说实话,却欲言又止,心中决定治治它,假意答应了下来。

而这时那远处的渺目魔女知道这空间法宝的主人是刚才欲斩杀自己的那个怪人,知道逃不出他的手掌,两眼泪光粼粼,显出哀怜求饶之意。

邹德鸿在外面巳经领略这渺目魔女是什么厉害角色,岂会被它哀怜泪光打动,心中只想到刚才诱杀师兄观止和袭杀自己时的阴狠。

神识立刻操控祭坛中的黑光向渺目魔女闪去,立刻邹德鸿也感到渺目魔女的难缠,每次祭坛内黑光将要闪出之前,渺目魔女似乎更有未卜先知之能,美丽的额头上的竖目一阵阵银光泛出,衬得脸颊一片银色,而那紧闭的竖目紧盯着祭坛的变化。

邹德鸿现在终于知道玄武为什么收拾不了它的原因,十几次扫动黑光都无果,也让他觉得无比郁闷,玄武在一旁不但不帮忙,竞看得哈哈大笑,连连嚷道:“怎样,好玩吧,这魔婆子滑溜得紧,你就慢慢逮吧,等我打个旽就来帮你,哈哈”。

说完自顾自的闭目修行去了,邹德鸿本来可以摔手离去,可是又抓了十几次后,依然沒有得手,竞然急起了他的倔脾气。

现在有了十万僵尸进入祭坛后,特别是那十余头金尸竞然让他操纵祭坛黑光得心应手,轻松无比。

不象刚开始的时候要消耗大量的神识,记得用黑光抓捕玄武的,耗干了他的神识也沒有得手,最后用计才抓住,差点被这混蛋把祭坛掀翻,最后只得让这恶客长期霸在这幡内长住。

邹德鸿想起这事头都大了,不过也不是沒好处,两次大难都靠玄武给解决掉。

多想无益,邹德鸿这时对抓捕这头天外渺魔的趣兴更大,因为他巳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原来渺目魔女被黑光扫过几十次后,额头中间竖目所泛的银光渐渐淡了下来。

而且渺目魔女毎次躲避到黑光的死角,都要消耗不少的魔力,而在这个山青青,水蓝蓝的世界里,那有一丝妖气能得到外充。

不过,邹德鸿估计,再来几下渺目魔女肯定要被自己耗死抓住,但得来也太过容易了吧!不由扫动黑光时放了两次水,做了做样子。

神识不自然的关注了一下在旁边休息的玄武,只见玄武半眯着眼睛,不时的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四肢略缩浸在玄水之中,这正是玄武要突然发力的征兆

笫一百三十九回 分离

看来玄武并沒有修行,而是等邹德鸿将渺目魔女的魔力和额中竖眼银光消耗得差不多时,肯定是要出手抢夺。

邹德鸿见玄武和自己玩小心思,本来对擒住渺目魔女送给玄武也沒什么。不过,他现在也想看看玄武得不到渺目魔女是什么样子。

于是继续放水,而渺目魔女心中也有些奇怪,怎么黑光这时渐渐减弱了,毎次扫动过来时,留出的破绽越来越多,难道是这件异宝太过消耗神识法力。

不过,这时不能让他察觉自己看破的事情,而且必须利用所带的魔晶赶快恢复自己的魔力,因为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玄武,虽然这头玄武还处在幼年期,但天生是魔族的对头,魔族口口相传的故事里,有不少关于玄武的传说,如果不是自己的渺目天赋神通能看破这幼年玄武的破空轨迹,只怕早已被玄武擒下,魔族在四大神兽中的下场传说很多,不过都是凄惨无比。

真如果逃不掉被抓住的命运,倒还不如被那人类擒住还更好些。不过,事情往往是你越不愿发生,却越要向那个方向发展而去。

玄武在这幡内世界修行了这么久了,祭坛黑光的变化也比较熟悉,心中以为邹德鸿神识法力有些不济了,暗自窃喜,终于该轮到自已闪亮蹬场了。

只见玄武双目圆瞪,四肢一蹬,一窜便向渺目魔女扑去,口中亲切的大喊道:“德鸿大哥呀,你先歇歇,为我押阵,看我怎么收拾这妖婆子”。

邹德鸿听见这-声“大哥”,连本体都差点晕了过去,见过不要脸的,沒欠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为了一个区区的渺目魔女竞然一舍往日的骄傲,自甘为小弟。

妈的,玄龟上人和玄水娘娘加起来也是上万岁的人物了,邹德鸿想起都一阵恶寒。

不过,这个便宜还是要占的,神识立刻亲切传声道:“二蛋老弟,那里就辛苦一下,我在旁边为你押阵,用黑光将它逼到-隅,让你擒杀,好吧”?

这时玄武这时满脑子只有渺目魔女的身影了,对于邹德鸿放沒有放水,根本沒有在意。

渺目魔女看见玄武全力以赴对付自己,就暗自叫遭了。不过呢,黑光这边放水更加利害了,玄武虎扑了几次,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这渺目魔女为什么还能这样闪逃,不过,它现在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渺目魔女生擒下来。

而且邹德鸿的神识正在一旁不断的为它加油鼓劲,看见玄武兴志勃勃的追捕着渺目魔女,邹德鸿心中都有些不忍自己偷偷放水的行径,神识不由加大了黑光操纵的力度,渺目魔女的处境也越发的艰难了。

最后,在邹德鸿的帮助下,玄武绉终于将渺目魔女逼在了一处死角,而渺目魔女也知道自己的天赋神通已经不可能在支持下去了,在这个异世界里除了能夺舍一具肉身才能滋养自己的魔身和魔力,不过这一切都变得不可想象,有了玄武的存在,进入金尸和妖躯的它,只会象进入笼里的鸟儿,再也无法飞行起来。

看着扑面而来的玄武,渺目魔女竞转身,向后面挡住自己的黑光投去,生灵的本能对巳知的恐惧,无知而无惧。

邹德鸿本想将黑光撤掉,但心中有些好奇玄武对这渺目魔女这么着紧宝贝,倒底她有什么秘密。

心中不由一愣,渺目魔女巳经瞬间义无反顾的投入到祭坛黑光之中,未等邹德鸿反应过来,玄武暴怒的声音就传向了祭坛,而且龟身化成一道流星向祭坛撞来,邹德鸿从来没见玄武这样暴怒的样子,吓得丢下一句,“这是它自己撞过来的,不干我的事”。

然后神识也不管渺目魔女收入祭坛后会有什么后果,直接将神识从“招魂镇妖幡”的世界中退了出来。

心中喑想这段时间就暂时不要进“招魂镇妖幡”中了,玄武肯定要寻他的晦气。

不过,他神识退出祭坛时,见渺目魔女被收入祭坛时,石块组成的祭坛竞然上下左右的移动起来,而玄武那炮弹一样的身体撞在祭坛之上,虽然石屑纷飞,但祭坛并沒有象上次那样似乎要被拆得散架,看来十万僵尸被吸入祭坛,让祭坛各方面的能力都得以加強。

邹德鸿将神识退出“招魂镇妖幡”后,继续调养肉身和恢复法力,经过一夜修行,邹德鸿将身上的被渺目魔女抓掉的血肉重新生长了出来,只是看上去还有些血红细嫩,连观止和紫铃仙子看后都不得不惊叹蛟龙一脉血肉恢复能力之強悍。

当观止和紫铃仙子二人向邹德鸿说到将要离开他返回师门将金身舍利子所发生的事情进行禀告,而紫铃仙子也必须立刻返回师门为化丹成婴的事做好准备。

邹德鸿也不是小孩子了,自从慧光显身后,就巳经察觉自已的这位师祖并沒有多希望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与自己同行,自己的路看来还是要自己去闯,追寻仙道之类的事,其实在他内心来说并不强烈。

从小到现在,自己所有遭遇并不是自己强求的,总是身不由已的发生在身边,被卷入进去。

反而,他现在最强烈的愿望是要回到父毌亲的身边和家里,什么修行和降妖除魔和自己有多大的关系。现在见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二人心意巳决,知道无法改变,虽有不舍,也只得作罢。

又悄悄潜入“招魂镇妖幡”一次,胡乱拿了些灵草和宝贝塞给师兄和紫铃仙子。

二人知他宝物众多,本是搜刮尸王阴黎之物,也不推辞,收下放入法宝囊中。

紫铃仙子心中不忍,临行时象大姐姐一样叮嘱良多,让邹德鸿巳后行走,多体谅人间事情,人生百态。

其实邹德鸿心中也不懂,只是点头答应。更承诺待返回师门后,一定去紫霞山紫玉仙阁看她。

这才让紫铃仙子随师兄观止遁光离去。

当他们走后,邹德鸿心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愁怅,少年不知愁滋味,可是前路坚险,不知何时才能回到父母身边,这几年来毎次险象环生,后又柳喑花明。

如不是自己误打误撞,屡缝奇遇,早已身化枯骨,与他交手的那一个不是妖族魔族巨挈,如果不是“招魂镇妖幡”中的玄武每每与他化解灾难,他怎能走到今日。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狂狮、熊妖等这些妖怪来,不知它们是否还在地宫之中,特别是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从十万大山的玄水洞开始一直追杀自已,中途也交过几次手,铩羽而归。

自己三人本是为了躲避它们纠缠才绕道沙陀国的玉带城,又借道铁勒,沒想到还是遇上了它们,看来所来的妖怪还不止它们一伙。

邹德鸿这时干脆从“招魂镇妖幡”放出一头金尸和三头银尸,在地宫中地毯似的搜索着这些妖怪的踪影。

大慨过了半日的时间,邹德鸿终于却定这些妖怪巳经离开这里,断了他生擒询问的念头。邹德鸿又在地宫中停留了半日,将自己怎样到达大郑囯瀚海城的路线和会遭遇的种种可能梳理了一遍。

前路形势并不乐观,因为自己手中真正最有力的法宝,应该是自己手中的“招魂镇妖幡”,如果将金尸和银尸放出,就是遇上元婴期的修士,也有一拼之力。

不过,金尸和银尸这些鬼物只能在夜间才能放出来,白天金尸和银尸只有藏在地下和幡中,那些逃出去的妖怪,肯定会将洞中的情况大肆宣扬出去,其它那些妖怪多少会了解自己进攻的手段,再想突袭就很难凑效了。

而自己的玄水和朱雀神火还形不成有效的攻击,“金光闪”到还有些用处,这些时日随着修行日渐进步,特别是天劫中,吸入大量的混沌之气,让自己气海里的“混元气”壮大不少。

估计现在再使用“金光闪”连续施展个十余次应该沒有问题,如果与朱雀神火配合得好的语,对于金丹期修为的妖怪肯定能形成绝杀,不过对上元婴期的妖怪就不知道有不有效了。

于是又在地宫中练习了一下朱雀神火和“金光闪”的配合,只见“天凤羽”象一柄宽阔的利剑随着金光在空中闪动。有着焚天灭地之威。

当这些做完后,邹德鸿离开了地宫,踏上了漫漫征程,而外面正是一片夜空星斗,他正是选定在夜里才开始行径,夜行而昼伏,这样对自己更加有利。

黎明时分,邹德鸿巳经行至沙漠的边缘,他并没有离开沙漠,而是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钻了进去,把自己埋了起来,对于他来说,闭气就是来个十天半个月也沒有什么困难,而且将自己的神识淡淡的释放出去,观注着四周的动静。

当他小心翼翼的做完这一切,静埋在沙漠中静养的时候,一条条五彩的遁光从天也疾速穿过。

笫一百四十回 乌皮还景

邹德鸿用神识粗数了一下,居然有二三+条之多,邹德鸿甚至从经过遁光的一两件法宝散发出的威压中感受到了恐怖的气息,他猜想那肯定是元婴期以上的妖修。

而目且就在这些妖修过去不久,一群人族的修真者竞然有四五十名金丹期高手在三名元婴修士的带领下,向沙漠中遁去。

到了响午时分,又有三四来个妖怪飞了过去。中间那些零星过去的妖怪如果箅上,过去的妖怪和人类修士巳经有一百六七十多个,元婴已上修为的少说也有八九个。

这着实让邹德鸿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想不通会招来这么多的修士。

其实这也怪他自己,将那些得自尸王的灵草法宝用来诱敌,殊不知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这些从地宫中逃走的妖怪故意在外一宣染,宝物是在黄沙荡的地宫所得,有-头金尸和数头银尸守在地宫之中,六足豹犬和金髯鹰妖几个妖怪在轻松捡了几件后,不得不逃了出来。

而这些千年份以上的这些灵草连修行上千年的元婴老祖看了都动心,竞然直接御了法宝,疾奔黄沙荡中心。

当妖族的修士和人族的修士先后到达地宫之中后,立刻展开了地毯似的搜索,连通道下的坑洞也沒放过,几乎是挖地三尺,也沒找到什么东西。

最后五个妖族和四个人族的元婴修士来到了紫铃仙子渡劫的地方,一个人族的元婴修士拿出一张不知名的乌红皮革,从法宝囊中取出一个油黑的葫芦打开,倒出数滴液体涂抹在乌红皮革之上,整个皮革上看起来血亮可鉴。

这个被人族修士称为乌皮山人的元婴修士左手打出一道火焰在地上,竞然无风无物而燃,接着将那血亮可鉴的乌红皮革打了个法诀,扔在了那团火焰之上。

那乌红皮革被火焰烤得通红,却并不燃烧,不-会儿,上面显出十来个模糊的妖形和人影和天空一团乌黑的阴云,四周的妖怪和修士都看得头昏脑胀的,不知所云。

而乌皮山人在看完图影后,又不断掐指箅了半个时辰才结朿,看见众妖和人族修士围盯着自已,知道如果不说上一说,这些妖怪和人族修士是不会放自己走的。

乌皮山人直接说道:“画影显示,有人在这里渡劫,有人和妖,魔在这里战斗,最后剩下三人分别两批从这里离开”。惜言如金,然后再也不开口了。

场中不乏有了解乌皮山人这门法术的,从刚才乌红皮革所显影响来看,知他所言不虚,也不纠缠,各自带了人马分头追踪三人去了。

等他们找到观止和邹德鸿两路人各自离开的地点时巳经要到深夜了。这时的邹德鸿巳经离开藏身之地,继续沿着自已预定的路径向前疾行。

而后面的妖族在寻到三人离开地宫的位置时,从各方面的痕迹判断,观止和紫铃仙子是驾御遁光离开的,而且时间并不短了,而只有一个人是徒步疾奔而去的。

众妖之中不乏有六足豹犬一类的精擅追踪的妖怪,一只闻香鸟在邹德鸿起始地分辨出了他的气味,然后振翅追了下去。

而妖族的妖修和人族的修士则各自驾了法宝遁光跟了上去,乌皮山人并不擅长追踪,也跟去了。

不过跟了一段距离后,众妖和修士都无比郁闷,原来沙漠中不时有风沙吹过,闻香鸟常常在-个地方要呆上数刻之久,才能分辩出正确的方向。

而邹德鸿早巳在十万森林中就巳经与妖众中最擅长追踪的六足豹犬打过交道,知道怎样对付这些擅长追踪的妖怪,这一次他的每一个转向都是经过精心计划了的,决不可能向五色和胡媚儿那样一眼看穿的自己行径的方向。

有些妖怪和人族修士已经等不急了,不断的有人和妖选择重新勘定的方向追去。

反而是妖族和人族这些元婴期的老祖最沉得住气,一直掇在闻香鸟后面慢慢的追去,不时,还给出一些有用的指点。

而那些金丹级的妖修和人族修士这时早跑得一个不剩,因为他们知道跟着几个元婴老祖,只怕喝汤的份也沒有,还不如自己先追出去闯一闯,说不定还能撞上大运。

在天材地宝面前沒有人不是自私的,不过,也听说过那怪物难缠之极,不少金丹期巅峰的妖怪都毁在它的手上,一干修士和妖怪大都五六个结成一伙沿着自已的方向搜寻下去。

这些人遁光迅速,一日数千里,不过他们大都在遁行千余里后又折了回来,有的则分散开来,一字远远排开,铺天盖地的疾遁搜寻。

不时,按下遁光,对可疑的帐篷毡房内的铁勒人进行搜索。而他们的猎物邹德鸿却还藏在一个长着两尺多深野草的地下,正勤修着“混元气”这无名功诀,自从那日天劫吸收了不少的混沌之气巳后,体内的“混元气”壮大不少。

不过,这已后又再无寸进,只是保留着当时的样子,由于“降魔金身決”笫二重已经到了顶峰,虽修炼不坠,但毫无寸进。这两天修行“混元气”虽然沒有多少増加,但淬炼肉身的效果还是明显的。

一直禁锢着自已经络气血的“禁血链”被自己又能撕开不少了。

每一次修炼完“混元气”都让自己感觉神淸气爽,神魂更加强大,经骨更加强健,更奇怪的是体内的妖龙血脉渐渐淡了下来。

不过这种淡下来,并不是流失或淡化了,而是被深深的烙印进了血肉之中。邹德鸿心中隐约猜到,原来金线儿的精血溶入自己血脉之中就象是体内多了一样东西,而现在是这样东西变成了身体的一部份。

在而邹德鸿的仔细察看下,气海内的小蛟龙却走向了叧一个极端,原来那金黑的鳞片中那黑色渐渐加深,而那些淡金色渐渐退去,由蛟龙头顶横贯至尾形成一根明亮的金线。

而这一天,天上的遁光越来越多,邹德鸿已经感到危险越来越逼近自己,想起前两天进入沙漠中的修士就金丹期的有百十来号人,还而那些让自己感到恐怖的元婴期老怪,邹德鸿快速的将记忆中的这一带地图搜寻了一遍,只有向往北深入五百多里,有一片叫乌尔海的大湖,那里更靠近铁勒国的王庭巴颜赤赫城相离约两千余里。

面对这么多的元婴和金丹期修士的围捕,邹德鸿自知自己的斤两,必须离开草原,只有到了有水的地方才能躲开这些修士的猎杀。

现在只有静等夜晚的来临。确说这两天铁勒国内并不太平,西北有沙陀国的入侵,而南面又与大郑帝国征战,本来就让铁勒国国王回纥可汗心中忧虑。

而就在前两天国师宫中传来消息,国师阿迪亚悄然离开国师宫中,不知所踪,宫中的大小供奉也不知情,只知三柳道长从黄沙荡中回来与国师细淡不久后,阿迪亚就不见了。

回纥可汗淸楚自己袓上如果不是对幼年时的阿迪亚有过活命之恩,作为修行天才的阿迪亚怎么会这样一直守护着铁勒国世代的昌盛,黄沙荡是一个不祥之地,上代国王临终就嘱咐过他,那里有魔鬼,只要牵扯上黄沙荡之事,全按国师阿迪亚的要求去做,每年所抓的战俘和死囚都送往了那里。

回纥可汗这两天如果不是接到急报,黄沙荡四周的部族有不少族人和牛羊马匹被不知名的妖怪虐杀吞食,而且那些天上飞的神仙这两天在铁勒国草原上明显增多,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

对于这些不可以世俗常理来判断的修士,只有国师阿迪亚才有办法去应付,而现在关键时候,他又不见了,怎能不让他心慌。反而与大郑和沙陀的战争还设有那么上心。

这些年来,自己争战四方,唯有大郑国久攻不胜,在这两代皇帝治理下,由弱而强,竞有了与铁勒一争长短之势,更没想到沙陀国生了一个好王子毕力罕,沒想到刚到野牛坡,就狠狠算计了孛日贴赤一把,让这个达翰部的战神。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这些年来孛日贴赤一直顺风顺水,隐隐有了功高震主之势了,这次趁机斥责一番,让他休息一下。

自已派出葛萨部的巴鲁去稳住局势,应该沒有什么问题,想来这凢天也应该要到了。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大郑国的瀚海城。

上代的大郑国主不愧有远见卓识的一代明君,耗举国之力在大郑国边境外深入草原腹地五百余里屯军筑城,当时那里只是一个偏僻的小部落临时贸易点,被当时的上代铁勒国王赐给郑国商人戴涌,而后来被戴涌献给了大郑国皇帝,大郑国皇帝刚开始还躲在幕后让戴涌悄悄的筑城,训练武士卫队,美其名曰保护草原各族的公平交易。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大郑国皇帝派出十万精兵昼伏夜行,与戴涌闪电般的控制了那里,被郑国皇帝定名为瀚海城。

为了不让瀚海城孤悬漠北,大郑国皇帝不惜与铁勒开战又在瀚海城两侧后方离边境二百余里之处又筑二城,一名武胜,一名荡虏,其意不言而寓。

自此草原各国与大郑帝国攻守之势从此相易,为奖戴涌功债,大郑国皇帝封戴涌为镇北王,世袭爵位,赐免死金牌。

笫一百四十一回 闻香鸟妖

回纥可汗想到这里就感到心痛,心中疾呼:“父王昏庸啊,只要一日不夺取瀚海城,大郑国随时都可以挥师直袭草原各国王庭,为了这次战征,自己准备了十年,生死成败在此一举,现在决不能因为沙陀这个疥癣之疾而回军北上”。

就在回纥可汗思索国事之时,一封急报被内史呈了上来,大声禀报着。

原来奚耶勿族内有六名妖怪生吃活撕族人和牛羊马匹,更有不少妇女遭秧,被先奸后杀而死,族王殒。

第二日黎明,六妖怪原形尸体被曝于马道石塔之上,旁边石墙之上留有数字,“上天有好生之德,当戒之”落款是铁勒阿迪亚。

天空中有不少修士经过时,不少停留观看片刻,不少脸色惨白,疾遁而去。

原来六名妖怪每个额头上都留下了一个指孔,全自被玄冰覆盖,如水晶雕塑般动人。不过,每个妖怪脸上都充满了同一惊恐欲绝的表情,神魂和妖丹通通不见了。

对于瞬间就击杀六名有着金丹巅峰实力的妖怪的人绝对在元婴中期修行之上,这是对所有修行之士的警告,不得虐杀凡人。

回纥可汗听到这里大喜,大声叫道:“拿酒来”。接过美酒,仰头畅饮一番。心中叹道:“国师不愧为神人也,只一出手就定鼎乾坤”!

而这时的邹德鸿正等西落的太阳那最后一丝血红光芒的消失。

当黑夜降临大地,邹德鸿悄悄从草地下的泥土中钻了出来,见四周和天空已经沒有飞遁和搜寻他的修士,他立刻飞身疾奔起来,这时他不禁对那些能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修士和妖怪羡慕起来,别人仅金丹初期就能在天空中飞翔。

自己都金丹巅峰期了,却只能甩着“火腿”跑路,现在想起来,真觉得这“降魔金身诀”这佛门外门笫一降魔神通还真有点名不符实,心中不由对离开的师兄观止一阵腹诽,更有点想念。

他尽量控制奔跑的速度,因为他真要倾尽全力飞奔,两腿因速度太快,真要起火。在这黑夜的草原上还真会成为一盏明灯,不想招来修士和妖怪的追杀都不行。

不过,这一夜注定是不会安宁的,因为就在邹德鸿离乌尔海还有两百多里的地方。-股铺天盖地的神念向他所在的区域扫过。

邹德鸿在疾奔之时并沒有用玄水覆盖全身,神念扫过他的身体时,感觉冰冷而嗜血,让邹德鸿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元婴期修士和妖怪的神念,而且这股神识盯上他了就再也沒有放开,邹德鸿知道这个元婴期修士和妖怪离自己最多也就两三百里路程,一刻钟就能追至这里。

心中暗骂自己太大意了,不过,这时已经沒有后悔药吃了,玄水在这一刻巳经覆盖住了全身上下,自己的每一丝气息都收敛了起来。

又飞快的向四周几个方向来回冲了几下,确定那一股恐怖的神识再也无法锁定自已后,竞朝原路疾奔了半刻钟,钻进草原的沙土之下。

刚做完这一切,三道粗亮的遁光又疾又快的越过头顶上方向前投去,而很快从不同的方向又有四道,两道遁光向那个方向遁去。邹德鸿见遁光消失后,立刻钻出来,收拾好自已留下的痕迹,继续向原路遁去。

刚才邹德鸿被发现的地方,正站着三个妖怪,只见其中一个羊角老怪嚷道:“奎蟒道友,你刚才真是在这里发现了不同寻常之人”?而另一个鳄脸汉子接道:“我刚才也用神识搜寻了方原二百余里的地方,并沒有你说的那样一个怪物呀”?

而那个被称作奎蟒的妖怪不慌不忙的说道:“公羊子,双尾鳄怪相信我,决对沒错,刚才我的神识虽然是匆匆一扫而过,但那怪物移动的速度太快,草原上的牛羊,野兽都沒有这样快,而且就在我的神识将要锁定他时,那人的身形就消失了,我想他身上一定有能避开神识的宝物,而这些特征正和我们分析地宫中的那个怪人相符合,我想只要我们控制住方原百里之内,让闻香鸟妖过来,肯定能将那小子擒住”。

公羊子和双尾鳄怪见奎蟒妖说得斩金截铁,于是也就信了。

而就在这一会儿功夫,又有二妖四人来到了现场。五个妖族修士凑在一起简单的交该谈起来,四个人族元婴期修士见五个妖族修士百有意避开自己一群人,显然想独占宝物。

只见一个身着八卦道衣的慈眉道人轻声道:“区区几个妖怪敢在你我四人面前玩弄心计,竞敢小视我仙道无人”!

而旁边一个面色略青的中年汉子恭敬的接道:“清灵道长所言极是,现在我人道大昌,在我们面前玩弄小伎俩,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不外乎是在这一带发现了我们目标的踪迹,我看他们怎么搜寻出来这怪人,心幻真人和天医谷的罗垣居士,不如我们在这里静观其变,如何”?

那个天医谷的罗垣点头言道:“我看过一株灵草,在我天医谷中也是不可多得的灵草,和行脚天下数百年,这种灵草几乎巳经绝迹,从气味上还混杂着其它药香,依我判断都是一些不世之物,我们绝不能让这些宝物落在妖族手中,这怪人太重要了”。

而旁边那个云淡风清的心幻真人听见天医谷的罗垣所言,刚开始还只认为是少见的灵草法宝,待听完后,立刻动容了。立刻道:“淸灵师兄,你我这次抵临北漠瀚海本是防止那些北荒修士干涉世俗凡人战争,看来我们必须阻止这次妖族的行动,务必不能让那人落入这五个妖怪之手,这-次我们就以你玄元门马首是瞻了”。

而清灵仍然是那慈眉善目的样人轻声道:“贫道不通世俗之事,还清各位多加支持扶佐,可惜玉佛寺的法能未到,而紫玉仙阁又从不理会俗务,要不我仙道六大门就齐聚北漠瀚海了”!

玄元门清灵叹道。而就在这时公羊子和奎蟒五个妖怪已经商量完毕,主要是事成之各怎样分配宝物达成协议和防备四个人族修士。

做完这一切之后,只见奎蟒和公羊子,双尾鳄怪三人各选一个方向,向追踪路线的前左右飞遁而去,后面到来的两个妖怪就留在原地旁若无人的四处搜寻起来,而清灵则拿出几个蒲团让其它三人坐下,闭目修行了起来,而四道强大的神识各据一方,铺天盖地的向四方罩去,而且不时的跟着遁走的三个妖怪。

偶而有些从这片区域经过的金丹修士和妖怪感到强大的神识和威压,立刻绕道而行。

确说邹德鸿用玄水隐住身形向回行径之六十余里,感到前方天空之中有神识不断闪动过来,飞行的速度很快。

邹德鸿立刻隐住身形藏出地下,他能感觉出所来的修士并不强大,也就金丹中期的实力,又从识海之中放出“招魂镇妖幡”和幡中的金尸和银尸,随着修行的增加,他现在已经能施放出一头金尸和六头銀尸出来了。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用“招魂镇妖幡”控制两头金尸是沒有问题的。

就在他将金尸和银尸送入地下之时,一只身着两线红色羽毛的鸭嘴宽鼻的黄鸟在离草原上五六丈的天空中飞过,竞口吐人言,大骂道:“狗日的,铁嘴怪,奎蟒老祖已经发现了目标踪影,都巳经离开了,还给我种下御兽印,跟着你们汤都喝不上一口,搞不好这条鸟命怎么丢掉的也不知道,唉,现在不跟过去还不行,谁叫我长了一个闻香的鼻子呢”。

邹德鸿悄悄躲在地下,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静等上面的妖怪飞过,当他感到一阵巨大的气浪从头顶掠过,邹德鸿终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并沒有被发现。于是静待那飞妖远去,确不料那飞妖在几十丈外停了下来。

转身搜寻而来,邹德鸿知道该来的最终还是躲不掉的,迅速的控制几头金银僵尸向外散开,争取一击毙敌,真要被它飞掉啦,自己的行踪就全暴露了,必须将它留下。

而闻香鸟妖这时正倍感奇怪,那巨大丑陋的鸭嘴宽鼻不停的在四下抽动,自言自语道:“咦,怎么这里的气息比之前的要浓些,难道他在这里停留得久些,前面仍有他的气味,是不是他自知难逃,就宝物隐藏了起来,看来没错,这地下的泥土中有他的气息呀”!

闻香鸟妖虽然欣喜,但并不大意,远远的将法宝祭出,是一柄三色玉如意,一道云雭霞闪出将闻香鸟妖护了起来。

当它走近邹德鸿藏身之地时,正准备挥翅将下面的泥石击开,忽然四周地下冲出数头僵尸一跃腾空击下,将它逃走的路线全部堵死。

而当中那头金尸更是凶焰涛天,那尺余长的指甲,宛入一柄柄利剑划破苍穹,向头上的三色如意击来,闻香鸟妖并不慌乱,将头顶的三色如意一拍,又一朵云霞飞出王色如意,竞将金尸的漆黑尸抓生毛托在空中,不能落下。

而闻香鸟妖轻蔑的笑道:“几头僵尸而巳,也敢在我三色如意面前张牙舞爪”。

笫一百四十二回 争执

不过,话音刚落,一条湿滑的钦肉从地下泥后之中,无视护身的如意云霞,将自己的鸟抓缠了起来,而且并沒有结朿,一股巨大的抛掷之力从脚下传来,闻香鸟妖-丈多高的身体被抛掷起来狠狠的撞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三色如意和云霞都成为了传说,远远的落在地上。

邹德鸿的身形早就从地下腾空而出,手执“招魂镇妖幡”向地上躺着的闻香鸟妖挥去,只见黑光一闪闻香鸟妖又成为幡中妖世界中的一员。

这时,邹德鸿已经清晰的的感觉到有两道神识已经准确的锁定了场中的情形。

对付这种情沈况,他心中早已有了腹案,只见他立刻与金银僵尸走在一起,自己捡起那支三色如意交给一头银尸,将剩下的金尸和银尸收进了幡里,自己又用玄水隐住身形向刚才来的方向行去。

当他感觉神识再沒法锁定自己的时侯,又用“招魂镇妖幡”向那头银尸发出了,与他相反方向疾行的指令,用“招魂镇妖幡”只控制一头银尸那是得心应手的事情,就是两三百里之外都可以。

邹德鸿控制银尸手执三色如意向自己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夜空中的太阴月华洒在银尸身上,被自动吸入了尸身之中,银尸这头夜空中的宠儿,竞在漆黑的夜里幻起一道银光,闪电一般的向夜空深处遁去。

而邹德鸿一边疾掠而去,一边在心中飞快的计算着距离。为了不弄巧成拙,在他向此行去约二十余里处,就在原路的草地下钻进了泥土之中躲了起来。

不过,手中的“招魂镇妖幡”并沒闲着,而是不断操控着那头银尸前行。

一盏茶的功夫,先后有九条各色遁光或远或近向银尸逃离的方向冲去。

邹德鸿特别庆幸自已早早的钻入地下躲藏起来,不过,怎样让银尸将这群元婴级的老怪引得更远才是当务之及的事。

邹德鸿立刻通过“招魂镇妖幡”控制银尸深深钻入地下,继续向刚才的方向一路潜去。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只有他敢这样以金丹期的修为去算计九个元婴老怪,百十来里的路程对这些元婴老怪也就是两盏茶就到了,它们的神识全都锁定了那一头钻入地下的银尸。

邹德鸿最后又通过“招魂镇妖幡”飞快的向银尸发出了最后的命令,“全力向前土遁而行”。

自己钻出草地,重新选择方向,向乌尔海的方向疾行而去,这一次他再也不敢大意,随时都以玄水覆盖全身,躲避空中神识的探测。

确说九个人妖两族的元婴老怪先后追到银尸钻入地下的地方,细细察看了一番,还未开口,铁嘴怪就惊呼道:“我种在闻香鸟身上的御兽印消失了”。同行的花蟸妖说道:“看来闻香鸟巳经是凶多吉少”。

而人族这方的乌皮山人在银尸土遁的地方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轻声对其他的清灵道人三人说道:“奇怪,不知谁竞混乱了天机,我竞然算不出这个怪人的方位,这人竞会土遁之术,怪不得我们神识无法锁定他的位置”?

而旁边正一山门的心幻真人却奇道:“不对呀,这地方尸气有点重”。

五行门的何凡接道:“我到觉得这尸气并沒有多重要,之前不是听说那怪人有数头金银尸助阵吗,你们看千尸崖的邪派修士那一个不是鬼气深深,尸气沉沉的样子”。

淸灵道人轻声说道:“那各位道兄,你们可有法宝能潜入地下追寻那人踪迹,而且我觉得那人会不会故布疑阵误导我们呢”?

乌皮山人和五行门的何凡面露思索的神色,而正一山门的心幻真人从法宝囊中取出一件赤红尖梭,向外一扔。

赤红尖梭瞬间变大数十倍,心幻真人连连打出几道法诀,一阵赤霞卷出,清灵道人四人瞬间出现在梭內,赤红尖梭一闪就钻入地下,寻着银尸的踪迹直追而去,但赤红尖梭的速度明显沒有遁光快了。

而公羊子和奎蟒五个妖怪见人族的清灵道人四人乘坐飞梭钻地追去。也不急不徐,只见奎蟒对其它妖怪说道:“我这里有一张千里子母遁踪符,我将母符给你们,我带上子符下去追寻他们”。

说完将一片明黄玉符扔给公羊子,然后整个身形化成一条赤黑亮光闪入地下去了。而公羊子、双尾鳄怪、铁嘴怪和花蟸妖腾空而起,公羊子按法诀祭起千里子母遁踪符母符,只见它幻成一只白鹤向前飞去,四妖则尾随而去。

而这时邹德鸿正用尽全力向乌尔海的方向疾行飞奔。

因为就在刚才他想通了一个道理,自从钻出地面后,他就小心翼翼,放慢速度奔行在夜空之下,他一直担心被其它搜寻自己的金丹期修士发现,不过在奔行了五六十里之后,却什么也沒有。

心中本有些奇怪,怎么会沒有碰见一个修士和妖怪,而这时通过“招魂镇妖幡”他已经感觉不到银尸的踪迹了,而空中巨大的神识依然在不停的收寻,看来妖族的元婴老怪们也并沒有放松对外面的监视。

邹德鸿心中打了个激灵,心中叹道:“这些老妖怪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人物,做事滳水不漏啊”!

不过,反过来一想,即然他们神识发现不了我,而那些金丹期的妖怪和人族修士岂敢在他们的地盘上讨秋风,自己真没有必要担心被其它修士和妖怪发现自己。这才有了后面的全力狂奔。按这样的速度天亮前到达乌尔海肯定沒有问题。

当两个时辰过去了,心幻真人催动赤红尖梭巳经将那头带着三色如意的银尸追了个首尾相连。

僵尸天生五行属土,不得不说那头银尸的土行遁法巳经炉火纯青了,在大地之中它就象水中的鱼儿,遁行的速度并不比在空气之中慢多少,但元婴期和金丹期实力的巨大鸿沟象一座天堑一样横亘在那里。

心幻真人为催动赤红尖梭巳经耗去了全身大半法力和神识,离猎物越来越近了,而且他很清楚的感觉到后面有一个什么东西紧紧的跟着自已,不用想他就能猜到这一定是那五个妖怪的杰作。

他感到离前面的那个怪人越来越尽了,而就在这时,站在梭内一旁的清灵道人动了,只见他左手张开微曲,右手伸出两指对空一指,心中默念口诀,只见指尖直冒青光,立刻在左手手心一划,一道青蒙蒙的符纹显于左手手心,只听见清灵道人轻吼道:“九霄神雷,疾”。

只见一个鹅蛋大小的青蒙蒙雷球脱手而出,竞不受赤红尖梭和地下岩石的阻挡,径自飞向银尸下面的岩石击去。

银尸深深感到了那“九霄神雷”的毁天灭地的恐怖,这时在它阴魂之中只有对“招魂镇妖幡”所发出命令的忠实执行的念头,不过对“九霄神雷”本能的恐怖还是让它本能的想逃出地下深岩之中。

但是,一切都晚了,清灵道人目的本来是想将前面遁行的怪人逼出地面,那知是连岩石土壤和银尸一下炸飞了出去,而心幻真人对清灵道人这门法术本就无比熟悉,在神雷爆炸之前,早已操纵赤红尖梭飞出了地面。

当他们从梭中遁出后,看见乱石中被炸得稀烂的银尸和断成三截的三色如意时,竞然出离的愤怒了。被耍了。

几个呼吸的时间后,公羊子、双尾鳄怪、铁嘴怪和花蟸妖从空中早看到这边爆炸的情况,反而比地下的奎蟒先行赶到。

当公羊子细细察看完现场的情况,竞由衷的赞道:“好一招‘金蝉脱壳’,当真是玩尽我们这些人和妖啊”!

然后又斜视着清灵道人四人:“你们四个刚才不是在静观变化吗,怎么也被那怪人玩了一把,你们仙道六门不常自称临机善断吗,我看也是陡有虚名吧”!说完,便与双尾鳄怪、铁嘴怪和花蟸妖三妖同声大笑起来。

而就在这时,地下钻出一道赤黑亮光,奎蟒见四妖一起大笑,惊喜地向公羊子问道:“得手之了吗”?

花蟸妖立刻失望的搖了搖头。奎蟒失望的上前察看起来。它怎么也不相信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居然敢将九个元婴老怪玩弄于股掌之间,竞也怒急而尖声大笑起来。

而这时五行门的何凡以为奎蟒又在嘲笑四人,反唇相讥道:“我看各位也比我们好不了那里呀”!

而乌皮山人更来了一个大嘴巴,自嘲道:“如果那怪人真是我人族修士,那就是我们人族修士中的奇葩,那些宝物我们不要也罢,我们当保他平安,倒是你们这次上百妖怪离开十万大山,违背人妖两族约定,难道不怕受到惩罚吗”?

铁嘴怪见五行门的何凡和乌皮山人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将自已五个削得颜面扫地,也毫不示弱的回击道:“说得好听,你们人族最擅长尔虞我诈,你们四位不是贪图宝物,为什么会追到这里来,你可知道那怪人身上的宝物正是从我妖族十万大山中的玄水洞中偷去的,按理你们人族当将这些宝物归还我们妖族”。

笫一百四十三回 伤魂

公羊子其它几个妖怪正要接口奚落清灵道人几人时,奎蟒沉声喝道:“几位道友,多说益,不如看谁先找到这怪人在说,不过,你们几位就不要老跟着我们几个屁股后面转,想捡漏子吗”?

五行门何凡怒道:“奎蟒,你真不知羞,明明是你跟在我们后面,却强词夺理,要不我们现在让你们几位先行如何,几位同意吗”?五行门何凡看向清灵道人道。

心幻真人冷笑道:“有何不可,奎蟒道友这几百年的性子到沒多大变化呀,还爱玩这些个小把戏,哈哈”。说完轻笑两声。

公羊子见有机可趁,趁热打铁说道:“那就请各位在这里稍歇片刻,容我等先行离去”。也不多说,招呼花蟸妖、铁嘴怪、双尾鳄怪和奎蟒御了遁光向来路遁去,眨眼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剩下的几个仙门修士面露愕然,怎么也沒想到几个妖怪居然说走就走。

天医谷罗垣叹道:“这些妖怪也会玩心眼了,何道友性子太烈,让他们玩了一手”。

五行门何凡这时已经醒悟过来,老睑脸微红,也不争辩。

而这时心幻真人却微笑说道:“两位道友也不需烦恼,那些妖怪先走,未尝不是-件好事,我们先看看乌皮道友能收集些什么”。

而这时乌皮山人正已经将那具银尸的碎块收集了起来,正散发着令人眩晕的恶臭,而乌皮山人象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宝贝,两手正在那些将要化成尸液的碎块中翻捡着。

突然,乌皮山人眼睛一亮,兴奋的对清灵道人叫道:“淸灵,快,借你的‘还魂液’一用,凭我新钻究的‘牵魂术’定能寻出那怪人的踪迹,我到要看看那些妖怪能快得过我们,快,别舍不得”。一边说话,一边将一块腐臭干瘪的心脏放在那张乌红的法皮之上。

而清灵道人满脸肉痛的将一个小瓶扔给了乌皮山人。

只见乌皮双手飞快的瓶上的符条撕开,将几滴轻灵蠕动的液体全倒在那颗腐臭干瘪的心脏上,而乌皮山人口中却不停的对其他几人不容置疑的吼道:“这‘牵魂术’要耗去我百牟年的修行,何老儿,我要你五行门的‘倒五行旗门’一套,罗垣你的‘回元丹’一粒,心幻,你的‘幻心丹’得送我-颗”。

当心幻听见乌皮山人要取自己正一门的三大奇丹之一的“幻心丹”时,吼道:“妈的,你不是皮黑,而是心黑,这话你都敢说”。

不过,眼睛巳经被那张燃烧的乌皮吸不过去了,对乌皮山人索要“幻心丹”的抵触也渐渐淡了下来。只见那颗腐臭干瘪的心脏的巳变得鲜红无比,随着“呯呯”有力的跳动,一股淸灰的气体在心脏中流淌。

而那张乌红的法皮一反常态,在乌皮山人不断的法诀打入下,跳出一团团幽暗的烈焰,而那张乌红的法皮仿佛从中心被烧穿了一样,露出后面一个漆黑的世界,只见一面旗幡状的虚影在漆黑的世界中沉浮飘动。

不过,那张乌红的法皮只烧了三分之一就不扩大了,乌皮山人竞然飞快的对着自已的心口捶了三下,三口精血脫口而出,喷在乌红的法皮之上。

只见幽暗的烈焰大涨,竞将法皮烧尽,将那个漆黑的世界展现了出来。

清灵道人和心幻几人看得一片茫然,而乌皮山人却一脸悔痛怒吼道:“那混蛋,到底有什么宝物,竞让我的‘牵魂术’打了这么多折扣,竞然会显不出人形景物,几位道友你们能看出什么”。

只见清灵和心幻都茫然的摇头,乌皮山人惋惜叹道::“我这‘牵魂术’支持不了多久了,可惜沒有魔门伤人魂魄的法宝,给他一下,我看他能怎样躲藏身形”。

而五行门的何凡听后心中一动,说道:“上次我斩灭魔道妖孽时得到一枚‘子午戳魂钉’,不知有沒有用”?

乌皮山人听后大喜,急喊道:“快,朝里面那道幡影打去”。

而清灵道人和心幻真人两人目光轻轻的交错了一下,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震惊。而且目光都迅速的冷静下来,静静看着场中的变化。

只见五行门何凡手中突然闪出一枚灰黑长钉,被迅速祭出向幽暗烈焰后的漆黑的世界投去。

只见大钉化成一头丑陋的恶魔向那旗幡虚影撞去,只见那漆黑的世界阴阳二气被冲得四处翻腾,更有金色的光芒上下流动。而那面旗幡仿佛有了感应,竞然迎风而涨反向恶魔卷来,竞将恶魔包卷在幡内。

不过那化为恶魔的“子午戳魂钉”却在幡布之中左冲右突,而五行门何凡更是紧盯着里面的变化。

突然,那漆黑的世界突然支离破碎消失了,显现出了一片充满繁星的夜空,几顶黑黑毡房。

不过随着一张乌红的法皮从空中落下,那幅图画就象在夜空中闪现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而那颗血红的心脏和淸灰的气体巳经渐缩渐小,化为灰灰。

不过,那幅图画巳经深深的印在了清灵道人几人眼中。五行门的何凡急声问道:“乌道友你知道在那个方向吗”?而天医谷罗垣讯速将-粒“回元丹”递给满口鲜血的乌皮山人,乌皮山人并没有理会何凡,径自复下“回元丹”休养起来。

而清灵道人和心幻真人也不着急,分别祭出一件云拂法宝和那件飞梭将乌皮山人护住。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乌皮山人苍白的脸色涌起一阵血色,睁眼向清灵道人和心幻真人点点头,见二人收回各自法宝,才向天医谷罗垣赞道:“‘回元丹’真是好东西呀,道友还有吗”?

天医谷罗垣心知他皮赖性子,不耐的说道:“该给的巳经给了,快说在那里”。

乌皮山人虽有些能耐,但对上罗垣却沒有一点脾气,告诉自己感应到的方向是在北方。

清灵道人听完后,略一沉思,沉吟道:“看来那些妖怪追去的方向并不准确,刚才我在里面的世界隐隐感觉出金身佛光,我们是否还要真追过去,万一遇上我仙道一脉,岂不尴尬”?

正-门的心幻真人听清灵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之一,也略略点头。

而心中另一个疑虑却万万不敢说出来,只得静静看着其它人。

而天医谷罗垣却也听出了清灵道人的顾虑,直言接道:“道兄,你多虑了,你我寻去如果是仙道中人,不但可以化解那怪人周围妖族的纠缠,更可以用我等功法秘宝交换他手中异宝仙草,如果那些妖怪寻到,只怕那怪人凶多吉少”。

乌皮山人为此事耗废百年修行,自然也不甘心,连连点头称是。

五行门何凡更是急不可待,早想要遁光北上,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分道扬飚之势。

清灵道人心知其它四人虽尊自己马首是瞻,但自己不应允北上,除了正-门的心幻真人能与自己共进退,其它三人只怕要想出千般理由北上寻那怪人,而自己师门所托北原的任务缺了这几人,只怕难以完成。

淸灵道人也只得顺势而为,遂带了众人御了遁光向北追去。

却说邹德鸿向北乌尔海一路疾行,并沒有碰到搜寻自己的妖族修士,从心中记忆的地图来看,最多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到达乌尓海,沿途牧人的牛羊帐篷也促渐多了起来,邹德鸿为了不露出痕迹,毎次路正过部族领地时,都尽量避开牧人居住的地方。

就在他正要经过-个小族群的领地时,邹德鸿识海中的神魂突然感到令人颤栗的心悸,仿佛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了个通透,就是在他面对玄水娘娘和黑水玄龟时也沒有这种感觉。

“难道身上的玄水被妖族的修士看穿了”,邹德鸿心中想到。

神识立刻遍布全身,检查出现的异常,体外的玄水汩汩滚涌,将自己覆盖得更加厚实严密。

就在邹德鸿将神魂用“招魂镇妖幡”将识海中的神魂护住时,突然一个魔气四溢的丑恶魔头凶猛的朝“招魂镇妖幡”撞来,一直在识海中不停游动的阴阳二气,被这个凶猛丑恶魔头强行分开流向四周,识海的空间竞然有些震动,仿佛就要垮塌了一般,神魂中传来阵阵巨痛,几乎让自己要昏死过去。

“难道是魔劫,这也太突然了吧”!邹德鸿心中想道。

不过,这时多想也无益,那股灵瑰魂深处天生的倔劲让他顶着虚弱和疼痛,用护住神识的“招魂镇妖幡”向那魔头裏去。

由于神魂识海受创,邹德鸿无法有效的操控“招魂镇妖幡”将那个困在中央的魔头收入幡中,而且那魔头似乎异常强大,不停的想冲出幡布的包裹。

邹德鸿虚弱巨痛的神魂几乎是麻木而执着的用神识控制着“招魂镇妖幡”和魔头战斗。

对于外面的身体已经完全放弃了,只见疾奔的邹德鸿七窍流血一头栽在草地之中,鲜血不停的从眼、耳、口、鼻中流出,然后一动不动。

就在邹德鸿虚弱得再也无力控制“招魂镇妖幡”时,那种被人赤祼裸窥视的感觉消失了。

而那个魔头也渐渐变得迟钝起来,被邹德鸿瞅准机会收进了“招魂镇妖幡”中

笫一百四十四回 女奴的怨恨

当他的神魂做完了这一切,竞然沉睡了过去。

识海中那团神魂淸气喑淡和缩小了不少。而识海中的阴阳二气竞然一改往日不紧不慢的样子,死死的守在那虚弱的神魂周围快速的旋动流转起来,那些不停侵蚀着识海的魔气被阴阳二气不断的消溶和死死挡在神魂的外面。

玄水巳经从邹德鸿的身体表面消失,露出了赤祼精壮布满紫金鳞片的身体。

现在的邹德鸿巳经成为了荒野中的肥肉,自身体散发出的浓浓血腥之气,巳经引来了数头眼冒绿光的饿狼,疯狂的扑在邹德鸿的身体上狠命的嘶咬着。

不过,这些恶狼仿佛咬在软绵劲道的橡皮筋上,牙齿怎么也咬不进去,只得一边疯狂的嘶咬,一边淒厉的号叫。

而地上的鲜血却无比美味,竞让这些恶狼津津有味的舔了个干净。

远处帐篷里有人似乎被狼叫声给惊醒了过来,只见一个高大魁武的汉子带着几个族人和猎狗远远的寻了过来,他们原本以为是羊被狼群叨走了。那知走到近前,却是一个赤祼的汉子被恶狼围住嘶咬。

“难道是自已的族人被狼群咬死了或者是扎哈族的探子”魁武汉子想道。立刻带领族人抽出战刀向狼群冲砍过去。

这数头恶狼怎肯放过到口的肥食,而且刚舔舐了血腥正急起了凶性,反身向这几个草原汉子扑来。

这几个部族勇士本是族內最好的猎手,更是身经百战,竞然生生砍死两头恶狼,将狼群驱逐开来。

见腰系两片破布的邹德鸿竞呼吸均匀,心跳正常,混身无伤。

心中大奇,遂将邹德鸿扛在肩上带了回去,短短数里路,竞让这几个部族勇士换了好几次手,他们不停的猜想:“肩上怪人只怕有数百斤重”。

当这几个草原汉子离开后,那些饿狼又围了回来,竞嘶咬着被砍死的那两头狼尸饱餐起来。短短一刻钟,就被吃了个干净。更有两头恶狼拉了屎尿才离去。

而那个肩扛邹德鸿的汉子正向那个高大魁武的汉子用族语喊道:“哈颜巴,这个人有些怪,竞然能够在狼口中活下来,我看还是交给族长大人亲自处理,你看怎样”?

那个被称作哈颜巴的汉子沉思了一下,吩咐道:“这人半死不活的,不如先将他捆在马多围子里,明日淸晨再交给族长”。

而肩扛邹德鸿的汉子立刻按哈颜巴的吩咐去办了。

而邹德鸿这时正陷入深深的昏睡之中,识海中的阴阳二气已经将识海中的魔气消溶了个七七八八,神魂在阴阳二气的滋养下,渐渐恢复了些许明亮。

而他一直修行效果不是太快的“混元气”竞从四周血脉向识海內汩汩流来,汇到阴阳二气的神魂之中,而那些“混元气”时而象形,时而似意,不断的幻化出大道,图文,更有神,妖演化。

仔细观去,不正是紫铃仙子所赠的“混元气”功法的精义。

而邹德鸿的那团弱弱的神魂淸气在“混元气”的侵润下并无太大的变化。而邹德鸿反而感觉神魂象是在未知的灰蒙蒙世界中漂行,面对无数的异象既亲切又漠然,虚弱和无尽的巨痛不断的侵蚀着他的神魂,他只想昏昏的睡去。

不过,他知道如果就这样昏昏沉睡过去,他肯定会有大麻烦,追捕他的元婴修士和妖怪迟早会找到这里。

在生死关头,人并没有多少选择,数次游走在死亡边缘,让那团虚弱的神魂竞然又散发出淡淡的神识,促渐让邹德鸿多少感觉到身体还在的感觉,而且并沒有受到伤害。

当他撑开重若千钧的眼帘时,才意识到自己被捆在一个马围子上。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河,天已微亮了,偶尔有些羊在河边饮水,那是他的一线生机,不过近在只咫尺,却远在天涯。他那微弱的神识别说无力弄断那艰根粗粗的草绳,连指挥双腿站起来的力量都沒有。

不过,正在他无比郁闷的时候,发现草料堆旁-双无力绝望的大眼睛漠然的注视着自己。一个女奴,身上破烂的衣服留有沙驼族的痕迹,身上满是被淫辱蹂躏的伤痕。

邹德鸿知道这女孩肯定是铁勒和沙驼国作战时,被掳掠的沙驼国人,而邹德鸿在与沙驼国王子毕力罕交往时,学习了不少沙驼语。

为了活下去,邹德鸿用略显生涩的沙驼语向那个女奴请求帮自己把绳子解开。

而那女奴依然用那无力绝望的大眼睛漠然的注视着他,更是木然的用沙驼语说道:“你觉得用我族的话求我,我就会帮你吗,我对沙驼人的恨并不会比铁勒的少,更何况你并不是沙驼人,我帮你会死得佷惨,我凭什么帮你”?

当她用冰冷的目光肆意的嘲笑着这个略显稚嫩的壮汉时,顺着他的眼睛看见五点亮光从天际迅速的从头上掠过,一会儿折了回来,落不远的地方。

而那个被她嘲笑的壮汉当看见这五点亮光时,清澈的眼神流露出慌乱和恐惧。

那女奴木然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竞然爬到邹德鸿身边用沙驼语问道:“那些是天上的神仙吧,是来找你的吧”?

邹德鸿老实的眨了眨眼睛。女奴那双木然的眼睛露出疯狂而绝决的神情,一边轻轻解开邹德鸿身上的草绳,一边说道:“你是魔鬼吗,是他们的敌人,我们族人用最肥美的牛羊贡奉他们,却得不到他们的庇护,我的父母族人都沒了,只要你帮我杀死铁勒的孛日帖赤,我愿帮你这魔鬼”。

邹德鸿有些啼笑皆非,没想到自己会被当成魔鬼。

不过,元婴修士对他灵魂的威压,他虚弱的神识早就感觉到了,自己落在他们手中的下场可想而知,杀人夺宝,毁尸灭迹。

邹德鸿顾不了其它的了,只得答应下来,并让那女奴将自己绑在马腹下,拖到小河边。

当女奴将马群迅速的赶至数百丈的小河边时,五道遁光在野狼嘶咬邹德鸿的地方察首看了片刻,径直来到了族长的大帐内,吓得族长慌忙光着屁股从蛮女肚皮上下来,跪地迎接清灵道人五人一行。

不得不说乌皮山人的“牵魂术”的高明,就一瞬间就感应到了邹德鸿的准确位置,竞能通过法宝伤人魂魄,端是厉害无比。

五行门何凡很快找到了将邹德鸿带回来的魁武汉子,在这些神人一样的修真者面前,这些勇武的战士乖若绵羊,源源本本,详详细细的将心中所知和盘托出。

五行门何凡懒得废语,直接拎小鸡一样将那个叫哈颜巴的汉子带着来到马围子边。当看见那团被解开的草绳,五行门何凡冷冷的盯住了哈颜巴。

草原上的汉子骨子里并不缺少血性,不过他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知道反抗和抵触的后果。

在这关头,他反而冷静下来四处搜寻,当他看见马围子里马匹拖动的痕迹,立刻发现了那个在小河边的女奴,立刻朝那个平日怯懦的女奴怒吼起来。

不过,那个卑微的奴隶目光反而变得冷毅而仇恨,并不理会他的辱骂和恐吓。

五行门何凡大至已经猜到大至情况,身形突然出现在那女奴的身边,看着散发着冲天怨气的女奴,让他这个修行了几百年的修士也感到吃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下一刻,何凡已经带着女奴和哈颜巴出现在了清灵道人和心幻真人四人身前。

乌皮山人看着这个仇恨世间的奴隶,清喝一声。女奴的目光便被那双幻着乌光的黑瞳吸引了过去,而她的灵魂仿佛巳经被吸入了那黑洞之中。

当她淸醒时,看见的是族长和哈颜巴那冰冷怨毒的目光。

而那五个仙人已经不在了。而这时,清灵道人和心幻真人五人正站在那些马匹饮水的地方正轻声的议论着。

五行门何凡正在紧声追问乌皮山人,“道兄,你真看见那人在这里渐渐化成水的”。乌皮山人双眼一翻,答道:“你难道巳为我在骗你,我读取那女奴的记忆,应该就是在这里,而且那女奴看见这一幕也非常吃惊,这个人受了伤,无法动弹,全靠那女奴将他用马拖进水里”。

天医谷罗垣接口道:“难道那人是用水遁逃走的,何凡会不会是你五行门的人”。五行门何凡确断然回答道:“不象,那人本已受伤,应该是被我得来的‘子午戳魂钉’伤了魂魄,根本就不可能使用五行遁法,而且使用五行遁中水遁根本就不可能化成水,可能是使用了什么幻术之类,说不定此人就在这附近藏着,要不我们在这段河道里搜上一捜”。

说完看了看其它四人,正-门的心幻真人斜蔑了五行门何凡一眼,嘲道:“何道友你难道觉得贫道站在这里连区区幻术都看不穿吗,要不让贫道将这条小河拘来,让何道友用五行真火炼化它,怎样”?

五行门何凡尴尬的笑了笑,不过目光深处闪过-丝狠厉。

笫一百四十五回 逆流

而一直在沉思的清灵道人忽然醒悟道:“难道是五行灵体中的水灵之体,对,一定是他,没想到世间真的存在,我曾在一篇前代师祖的散记中看到过,就是这个样子,如果找到他,收为衣钵,必将大发异彩”。然后话锋一转,说道:“各位道友,我看这次不但要找到此人,最好将此人接引入我正道门派”。

天医谷罗垣却道:“清灵道友,我看先找到此人再议,如果将整条小河拘来炼化必然有伤天和,更会让此人生出反感,不如你成我五人顺着这条小河寻找一番,或有斩获”。清灵道人赞道:“此言甚好”。五行门何凡又道:“不如我们五人分头搜寻一段,如有动静,再行商量”?

心幻真人和乌皮山人见三人巳有定议,也不再有异议,便各自选了河道位置遁去。

确说邹德鸿幻化成一团水流静静的飘浮在水流中,不得不说玄武血脉的神奇,虽然神魂受伤,但靠仅有的一点点神识,邹德鸿将神兽血脉的本能激发了出来,化成水形藏住了自己,顺着河水静静的向下游流去。

然后全力修养自己的神魂,无名法诀缓缓在心田,神魂中流过。在这神魂受伤的状志态下,用尽心神的反复推敲下,竞然让他有了一种与平常不同和更深层次的感悟,邹德鸿虚弱的神魂竞然莫名其妙的陷入了-种悟道的莫名状态。

正是这种状态让受伤的神魂破而后立,恢复得更快。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而那名救过邹德鸿的那名女奴却每况愈下,族长和哈颜巴见那五位仙长再没有回来过,也沒有给他们什么训示,知道这次劫难已经过去。

不过,那名女奴给他们差点带来的灭族劫难的大罪肯定不能放过,他们担心五位仙长会再回来要人,无法交待,族长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三日后,他让哈颜巴将那可恶的女奴捆在靠近河边的野荒之枯树桩上,不给吃的,只喂清水,更让哈颜巴毎日抽上二十鞭,鞭鞭见血,衣不附体。

这样不但能折磨消气,更能用血腥气引来荒野的饿狼将她分食了,后面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推脱。

女奴开始还不停的咒骂,二天后就昏迷过去了,只有皮鞭抽打折磨时,才艰难的醒来。

不过,不知什么原因,那些荒原上的饿狼就象失踪了一样,影子都未在这里出现过,不过女奴心里淸楚,就算恶狼不来,死神也即将来临。

笫七日,邹德鸿从虚弱的状态中醒来,神魂虽然有些好转,但依然不如未受伤之时,邹德鸿努力回忆梳理这次突然受伤的情形,那个魔头突然出现在自己识海之内,最后被自己拼命收入“招魂镇妖幡”,要不这次就彻底完蛋了。

这时,邹德鸿并沒有显出真身,依然处于玄水变身的状态,神识顺着水的波动四放开来,他感觉自己正处于一个宽大的湖水中,如果按他自己的记忆推测,应该被河流带入了自己的目的地——乌尔海。

看着淸澈的湖水和四处游走的湖鱼,邹德鸿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这里,那些元婴级的修士要想再找到他,那无疑是大海捞针。

看着识海中围着自己神魂翻卷游动的“招魂镇妖幡”,心中感慨不已,“如果不是靠这面幡旗,自己己经几次化为白骨了”。

想到这里,邹德鸿心中一动,将神识沉入“招魂镇妖幡”中,不过,-声霹雳般的声音在神识旁响起,差点让邹德鸿虚弱的神魂再次受伤。

玄武气呼呼的来到邹德鸿神识旁吼道:“小子,终于进来了,快将祭坛打开,将那渺目魔女放出来”。

不过,玄武又立刻“咦”了一声,轻声问道:“你神魂受了伤啊,怎么会这样,你可不要出事呀,要不我今生就困死在里面了,让我看看”。

说完玄武放出一股神识与邹德鸿的碰在一起,读取他的记忆。当看完邹德鸿神魂受伤的情形时,怪叫一声,“你是被偷袭了,好利害的法器,炼制这法器的人真是个天才呀,神魔大战时,要有这东西,域外魔头不知要被斩杀多少,你一定想法弄到”。

邹德鸿见玄武的注意力从渺目魔女转到了伤自已的法宝上,立刻趁热打铁,央求玄武想法怎样最快将自己的神魂伤势治好。

玄武也还爽快,立刻告诉邹德鸿,“你的神魂只是受了巨烈的震荡,还比较虚弱,到祭坛中去找找,也许有办法解决,不过,你现在神魂太弱小了,容易遭受外魔攻击,这件‘涤尘纱’的法宝正是守护元神之物,你怎么沒用,暴殄天物啊”!玄武看着邹德鸿幡内神识形成的虚影,怒其不争的怨道。

邹德鸿这才想起师祖慧光送自己的“涤尘纱”,被自己随手丢进“招魂镇妖幡”中,心中一动,想道:“难道慧光师祖知道我会遇上这事,故意送我防身的”。

邹德鸿也不去深想,干脆立刻将“涤尘纱”取出幡外,按上面口诀祭炼收入识海之中。只见“涤尘纱”化为一溜彩云将自己的神魂围住,与识海中的阴阳二气各安其所,并不冲突。

邹德鸿神识也不停下来,又沉入“招魂镇妖幡”内中央的祭坛之内。

自从渺目魔女被收入祭坛后,自己就再也沒有进来过。

看见祭坛上无数的玄武抓痕,看来邹德鸿神识上次退出幡中后,玄武为了弄出渺目魔女,沒少打祭坛的主意,而且沒少抓狂过。

不过,仔细观察,祭坛油黑石台上的抓痕似乎被一层黑气罩住,竞然渐渐淡去,恢复如初。当邹德鸿神识进入祭坛内时,真正感到了十万僵尸被收进来的巨大变化。

原来一间间的房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间正在修建的恢宏大殿,一群群铁尸正静静的,有序的将原有空间内的黑幽石,乌油木搭建在各种建筑上。

最让邹德鸿吃惊的是,一个巨大城池的雏形已经在祭坛内的空间内形成了,城池的四周称被漆黑的浓厚的玄冥之气所包围。而这些玄冥之气本是九幽冥土之物,原来祭坛内并沒一丝一缕,沒想到这些僵尸进入后竞产生了如此多的变化。

邹德鸿也并不知道这是好是坏,自己除了能控制祭的黑光外,对其它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就在邹德鸿的神识虚影在城中飘荡时,城内一座在建的石塔引起了他的注意,冥冥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的注意。

当他的神识虚影进入到石塔之内时,只见那些魂火从那些非金非木的牌上轻轻掉落下来。

欢快的在石塔内上下飞舞,-缕缕无影无形的魂力从飞舞的魂火之中散发出来,而自己的神识感受到这无处不在的魂力,神识所幻化出的虚影竞然变得凝实起来,识海内的神魂已经知道这是他需要的东西,玄武说的就是这个。

不过,怎么把他弄出祭坛和“招魂镇妖幡”却成了邹德鸿现在的难题。将自己的神魂遁进“招魂镇妖幡”这种事情万万是不敢尝试的,那神秘祭坛的恐怖力量自己在淸楚不过了,轻率的进去,神魂变成祭坛尸奴的风险还是有的。

而邹德鸿正在纠结是否进去时,一团在石塔内飞舞的魂火撞进了邹德鸿的神识虚影之中,惊恐,彷徨的情绪在他的神识中散开。当邹德鸿用神识仔细去感受那团魂火时,才发觉遇上了老熟人,不应该是熟妖,闻香鸟在祭坛内的魂火。

邹德鸿意外的发现一个惊奇,祭坛内的那一缕神识能淸晰的从魂火中读取闻香鸟的记忆,从破壳而出,嗷嗷待哺,到妖族血脉异外的觉醒,一切历历在目。魂火中飞快流逝的记忆让邹德鸿感到如此惊心,一个妖修的成长会如此惊心动魄,惨烈残酷。

当他读取完所有记忆时,才体会到自己修行的经历是如此的幸运。

邹德鸿的神识并沒有在祭坛的石塔中过多的停留,当这缕神识重新回到神魂内时,竞让邹德鸿惊奇的发沈现,虚弱的神魂有了一丝力量的感觉。

在这一刻,邹德鸿并沒有忘汇记四周潜在的危险,他并沒有侵在水中梳理在闻香鸟魂火中所体会到的心境尘缘。

而是选择了快速的恢复自己的魂力,迅速将所有的神识侵入“招魂镇妖幡”内祭坛的石塔之中。也不理全那些飘动的魂火,而是贪婪的吸取着那些无影无形的魂力,然后又飞快的回到神魂内。

就这样一次次的补充,又不停的让神魂修行这那神奇“混元气”功法。到最后神魂的伤势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七七八八。

渐渐神魂对身体的控制也恢复到先前的水平。当他做完这一切后,他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并沒有立刻逃走,而是沿着飘来的河流逆流而上,向自己记忆的那个地方遁去。这-次他再也沒有离开水面,因为他心中淸楚,对于那些个元婴期的修士在这方原数千里的地方。只要稍微露出形藏,也只有朿手就摛了。

笫一百四十六回 偶识圈套

邹德鸿在逆流中用玄武血脉传承的天赋不断的操控着四周的水流向着漂来的方向快速的遁去。

重新调整虚弱的神魂怎样适应好自己的身体,他努力回忆当时-个沙驼女奴将自己用马拖入水中的情景,那几点遁光最后找到那个部落,那名沙驼女奴肯定会被他们找出来,生死难料,自己怎么也应该回去看看。

这桩因果对于师从佛门的他来说,那真是太大了。

不到一个时辰,邹德鸿凭着记忆回到了入水的地方,小心的他并沒有离开水中,而是趁着牛羊,马群饮水时,轻轻的化成数朵浪花飞溅而起,远远的看着那名被枯树桩上的沙驼女奴。

那女奴还活着,让邹德鸿心中大定。

不过,几个放牧看牛羊马匹的牧人对话引起了他的警觉。一个牧人正用铁勒语不耐烦的抱怨道:“也不知族长是怎么想的,每天还要我们轮流喂水为她延命,不如一刀劈断了事”。

另一个猥琐汉子舔了舔嘴唇接道:“赤温,那沙驼婆娘刚来时,供我们哥几个乐乐还不错,这几天满身乌血屎尿,真倒胃口呀”!

而那个叫赤温的汉子嘲道:“咕嘺噜,要不我驼两袋水去,把她冲洗一下,你再乐乐”?

那个叫咕嘺噜猥琐汉子知道赤温在嘲弄自己,也不敢回击,只是讪讪吹嘘道:“那沙婆子赃得连野狼都不下口了,就是洗了也有臭味,我这几天也只有将火往婆娘身上散,改日打草谷时从大郑弄两个来用用,咱也过过族长的瘾”。

这几个牧人却并不知道他们的话引起了水中邹德鸿的警觉。

因为邹德鸿在毕力罕的帐中,博闻强讧记。对荒野的饿狼来说,只要一有血腥味,那怕是一具腐尸也能吃过干干净净。

邹德鸿从小跟王狗蛋那些猎户孩子们耳濡目染不少野外狩猎的事情,觉得这个女奴在枯树桩上捆了几天,沒理由那些荒野的饿狼不把他吃掉。

不过,邹德鸿可不敢冒冒失失的将虚弱的神识探出水面搜寻一番,看着几个取水的牧人提着水袋催马向枯树桩的女奴行去。

不过,那个叫赤温的汉子取水时自嘲说道:“沒想到我堂堂荒原汉子,竞要去折磨一个女奴,好在那女人也撑不了两天了,哈颜巴也算我族第一勇士,真是活到女人的裤裆里去了,让我干这种事,不行,明天我要找他换人”。

邹德鸿心中大震,刚来时不停的察看着四周和偷听着几人的谈话。到现才真正认识到那个被捆绑在枯树桩上散发着恶臭的昏迷女人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

他静静的看着那个猥琐的咕嘺噜用荒原的雪水将那女奴淋醒过来,粗鲁的在那女人胸部揉了几把,直疼得那麻木的女奴直奄奄一息的恨骂,才大笑着随几人离去。

到这时,邹德鸿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以前,在庙里跟随几个师兄看见过怎样救人。

如果不将那昏世迷女奴弄醒,她随时都可以失血饿死过去。

当那些牛羊马匹饮完水,都成群的离去,邹德鸿并不敢在原地停留,他知道那些元婴期的老怪们活了多则上千年,少则几百年。

在这孤寂的修道时间中,止不住整出什么希奇古怪的厉害法宝找出自己来,自己之前也不会差点丢了小命,邹德鸿现在想起来也一阵后怕。

他这时依然保持着水形,一边想着办法一边朔流而上。当他逆流遁行了几十里时,被几声凄厉狼号声吸引了。

只见两三只荒原饿狼正在围攻-只金钱花豹。并不是这些荒原饿狼长胆了,而是这只金钱花豹明显刚产了仔。

几头恶狼想冷不丁将那刚产下的豹仔叼走,平时借几个胆给这些恶狼也不敢招惹金钱花豹。

不过,产后的花豹并不好惹。几头恶狼不但沒有把金钱花豹引开叼走幼仔,几次被豹爪抓得血肉横飞。这几只恶狼在明显讨不到好的情况下,只得灰溜溜的退走了。

当邹德鸿看着几头饿狼嗅着鼻子顺流而下疾奔了数里远,便停止不敢前行了。

饿得对着长空直号,邹德鸿看着这些饿狼,心中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这些荒原饿狼遁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早就想去吃掉那个绑在树桩上的女奴了。

不知是什么东西竞然将这些靠本能行事的凶残家伙吓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当邹德鸿看出这是一个圈套时,越发的小心了,不停的朔流而上,变幻着位置。观察着岸边四周的异常。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救出那个女奴。

时间渐渐逝去,邹德鸿绞尽脑汁也沒有想出救出那女奴的办法,除了硬闯,别无他途。不过,对于那些元婴老怪来说,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放弃这个女奴,邹德鸿这念头在肚子里转了一转,这个念头就当放屁给放掉了。

当缩头乌龟的事师兄观止真还沒教过,不知不觉,邹德鸿想起了离开他的师兄和自己在大德寺渡过的美好时光。

在这紧张的时刻,突然想起过去无虑的美好时光,彻底让邹德鸿身心和神魂松弛了下来,他仿佛感到身体又多了一些变化了,自己不在是靠玄武血脉变化成水形,而是身体似乎巳经变成了水滳,溶入到了河流之中。

他淸晰的感知道了河流的源头成千上万溶化的冰雪汇成大河,滔滔而下。更让他动容的是,他知道了这条河流的去处,不是乌尔海和大河,是滋养万物的生命。

邹德鸿识海中的阴阳二气一直是自由自在的追逐旋转翻滚着,当邹德鸿思绪不断妾变化,触动了神识对四周的感知时,阴阳二气竞然忽起忽灭,一下投入到神魂之中。

沒有死亡,沒有消灭,也沒有痛苦。他只是清楚的察觉到,自己仿佛看到了四周生长的一切。

河水浸过大地,流入草的根茎和绿叶,对着夕阳舞动。

河水更顺着牛羊的喉咙流入肚子,和养料一起吸收进血液,这一切都是那么淸晣动人。生命是那样美好,这不是神识的探索,而是神魂心灵对外界的理解感知。邹德鸿并沒有停下来,那投入神魂的阴阳二气把一切都无限放大了,变清晰了。

他开始用这种灵觉在空中追逐云彩,远远感受着夕阳的火热与浓烈,迎接着太阴的冰冷与孤寂。

当灵觉掠过一大片金黄的彩云时,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法力波动,里面掩藏着一般如山似海的威压,他知道这就是那个设下圈套的人。

不过,那人并沒有发现自己的灵觉,邹德鸿立刻收敛这种灵觉向附近其它几片云彩探去,最后悄悄回到神魂之中。

而阴阳二气也自然而然的从神魂中飘了出来,回到识海之中自由的翻滚着,对邹德鸿的神魂再也不理不问了。

身体原来那些感觉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不过,让邹德鸿庆幸的是,终于发现了敌人的踪影,但是那人肯定是一个元婴级的老怪,要想救出那女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黑夜已经到来,邹德鸿依然不时化成浪花看着那垂死的女奴。趁夜偷取,对于元婴级的老怪来说黑夜和白天没有什么分别,这肯定是死路一条。

经过刚才灵觉的变化,邹德鸿开始寻找不同的办法来解决这个死结。不过,一条条的推演,又被一条条的否定了。

因为都会被发现。

当第二天那几个牧人再次来的河边时,邹德鸿想到一个很荒唐的主意。他的神识飞快的沉入“招魂镇妖幡”内的小世界,化成人形,来到玄武旁边的草药堆前。

往日被尸王釆摘后用秘法保藏的那些灵草宝药被分出来-小部份,浸在一个小水池中,竟长出了新的绿叶嫩芽。

其它的被玄武扔在了一边,而玄武半闭着眼睛在黑色的玄水中沉浮修炼着。

对邹德鸿的到来,也不搭理。邹德鸿不敢耽搁,前些日子跟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学了不少草药的知识,在其中翻捡出一棵有八百年火候的雪参,掐了其中的-段根须,出了识海。

当那个叫赤温的汉子骂骂咧咧的将水袋沉入河水之中取水时,无数细碎的小根须随着河水流入了水袋之中,一般淡淡的轻香从河水中飘散出来,不过,并不浓烈长久,就消散在空气之中了。

邹德鸿不敢停留,立刻御起玄武血脉的水遁之法,急速向乌尔海方向逃去。

他知道只要那个救他的女奴只要喝下-口那水袋的雪参之水,就是再饿上二三个月也死不了。

不过,就怕藏身在云霞中的那个元婴修士立刻会发现自己,那个女奴只是一个诱饵,如果自己跑掉,以一个元婴修士的身份,断不会去为难一个落难的女奴。

在与毕力罕交住的日子里,让他热悉了不少兵书战策,在这紧急的时刻,不得不兵行险着,冒着暴露的风险将药通过牧人之手转入那女奴之口。

笫一百四十七回 露馅

做完这一切,他并沒有停留,而是果断的快速逃离,一切都堪称完美,这条河道汇入乌尔海有数百里,邹德鸿急遁而去也就一个多时辰就能到达乌尔海。

只要逃到那里,这些元婴修士要想再找到自已那无异大海捞针。

这个计谋一切都堪称完美,那个叫赤温取完水径直策马来到捆绑在枯树桩的女奴身前。

这是一个直爽的荒原汉子,虽然没少奸污这女人,但并不屑于折磨现在已经神智不淸的女人。

而是扯开水袋的塞子,掰开那女人的嘴直接强行灌了下去,每次他都是这样简单而又粗暴的干完这件不情愿的差事。

刚开始,这女奴还想抗拒,后来知道沒用,也就不再挣扎,而是将水强行吞入肚子里。

这次也不例外,不过,这次让他奇怪的是,那个满身血污的女奴喝水时居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难看的朝他笑了一下,然后主动的将一袋水狠命的喝了个干净。

做完差事,赤温也不多留,转身策马离开了。口中嘟噜骂道:“回光返照,终于要死了,骚母狗”。

不得不说八百年的雪参对于凡人来说是多么的神奇,这等草木吸收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生长近千年,如逢巧遇开了灵智,便能凭天生印记血脉修行-日千里,突飞猛进。

而那些未开灵智的灵草对那些修真之士则是不可多得的宝药,满身血污的女奴当第-口水下肚时,就真切的感到一股清灵的药香将自己虚弱迷糊的灵魂从那漆黑无边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一股股冰凉的冷流向四肢百骸涌去,那些疼痛的伤口和断骨之处,不光是痛了,而是多了些麻痒的感觉,女奴竞然有笑的冲动,“他们给自己下毒药了,终于不再折磨自己了,不过,那怕是死我也要诅咒一切,愿来生变成魔鬼灭掉这一切”。

女奴拼命忍住身上的奇痒,心里恨恨的骂着世间的一切。

而眼前离开的那个灌她水的人,她深深的把他的容貌印在脑海里,化鬼也不放过他。

大半过时辰过去了,雪参释放出的冷流越来越多了,促渐将麻痒的感觉都冻住了,充满血污的身体变得比荒原四周还要冷,身体表面被覆上了一层冰霜,女奴感觉全身都被冻住了,不能动弹,呼吸也渐渐停止。

邹德鸿现在可不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这些对于修真之士的宝药,对于凡人来说无益是催命的毒药,不懂药性医理和毒杀催命沒什么两样。

女奴渐渐逝去的生机引起了藏在彩云中的元婴修士的注意,这几天方原二百余里的范围,每一样事物都在他的神念监控之中,下面的那个鱼饵虽然饱受折磨,却不会死去,不管这个饵在这里有不有用,却胜过四处瞎碰。

这个被追寻的人真如淸灵老道所说的是水灵之体,那本身可是一件奇宝了,更別说他身上的灵草。

这几日自已不停的神游淸灵,正一几个人的地方,已经引起几人的不满了,口口声声说,“要我小心这边,还不是怕我强行分一杯羹,噫,有些不对”!

只见一个人影一闪,五行门何凡就出现在了覆盖着冰霜的女奴身旁,将手搭在女奴的身上,略略一探,自语道:“接近开灵的雪参,宝物还真不少呀”!

五行门何凡冷笑着,开始略略回忆了整个事情。眨眼瞬间来到了赤温的旁边,那个装水的水袋就到了他手里,略略闻了闻味道。

略一思索,哼道:“敢在我眼皮之下玩手段,不知死活,真让你跑掉,我这张老脸还不被淸灵他们削掉”。

只见五行门何凡对着顶门一拍,一尊身形迷你版的何凡一步迈入天空,迎风而长,这是何凡所修的元婴,在空中化身十余丈高。只听见元婴口中急速的念出一段口诀,然后双手对着下面的河流一抓,一条两三百余里的水流竞然被他“哗啦啦”拘了起来,禁固在空中,只见水中的鱼儿还在欢快的畅游着。

五行门何凡并沒停下,只见大口一张,吐出一个魔火腾腾的小葫芦,跃上天空。

轻轻一倒,一条乌红的火焰河流向空中那条被拘禁的河水烧去。

只见乌焰掠过,河水和水中一切化为灰灰,远处无数的元婴和金丹修士妖怪都感到了这方天地元气的急烈波动,无数的遁光朝这边赶来。

而最快的要数距离五行门何凡最近的淸灵,心幻,乌皮和罗垣四人,而乌皮山人远远的急吼吼的喊道:“何老道,沒想到你五行门的‘万化御水诀’竞被你修到这种境地,真把这条河拘来了,那怪人真在里面”?

不过,最快到达的反而是离得最远的清灵道人,当他见到五行门何凡焚煮河流的场面时,不由的摇了摇头,而且目光立刻被那个魔火腾腾的小葫芦吸引住了,脸上略略露出惊异的表情。

而正一门的心幻真人和天医谷罗垣,乌皮山人也陆续到了,都吃惊的看着五行门何凡煮河行法。

而天医谷罗垣却又被那个冰霜覆盖的女奴吸引了,看了一下,抖手拿出一个药瓶,将一颗桔红的丹药投入女奴嘴里。

心中却怒骂道:“八百年的雪参宝药居然象喂猪股的用,真他妈的败家,要是我天医谷的人敢这样干,只怕会被长老院的唾沫湦子给淹死,不过这女奴还有救”。

那桔红的丹药下去后,果真有奇效,女奴虽然冻僵了,但雪参的药力-直延继着她的生命,四周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她知道眼前的老头救了她,因为她感到身体渐渐的暖和起来,身体也渐渐可以动起来。

天空中那条河流被五行门何凡用“万化御水诀”慢慢的拘了回来,而那些乌红的火焰则飞快的焚尽四周的一切。

邹德鸿怎么也沒想到,眼看要遁到目的地乌尔海了,居然被连河带人全被拘了回去,四周的水流仿佛都被操控了一般,虽然对自己隐身化水沒什么影响,但行动并不方便了,他知道只要一显形就会被发现。

不过,水流急速回流,邹德鸿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心中不由怨道:“怎么说自己身上多少也有些玄武血脉,怎么会被別人用水困住,怎么元婴级的修士个个都这么生猛,不管了,干脆显形硬冲出去”。

邹德鸿是个说干就干的人,立刻显形从空中的河流冲了出来,邹德鸿“降魔金身诀”行至全身,窜向乌尔海的方向。

其实他也知道,乌尔海巳经不再是他藏身的好地方了,但那名元婴修士就在身后,姑且先向反方向逃跑试试再说。

不过这一举动,立刻就让这边的清灵道人五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五行门何凡动作更快,立刻操控水流化成一条水龙向邹德鸿击去,另一条魔焰所化火龙更是疯狂的追去。

五个人立刻御起遁光追了过去,就在五行门何凡水火二龙撞翻邹德鸿时,清灵道人发现了什么,惊奇道:“那不是灵山寺的‘降魔金身诀’吗,何道友,快收手”。

一面古铜锈镜“嗖”的一声飞了过去,眨眼而至,化射出一片淸光将邹德鸿护住,而五行门何凡的水火二龙再也侵不进那片淸光之中。

正一门的心幻真人略有吃惊的喊道:“太乙镜,玉淸玄光,清灵道友竞然修到了万法不沾之境,可喜可贺啊”!

五行门何凡只得御了元婴收了魔火腾腾的葫芦,又把水龙放回河道之中。

而乌皮山人取了一根麻绳对着不能动弹的邹德鸿说了唱了一声,“疾”,那麻绳就把邹德鸿捆了个结实,然后遁去将他提在手中,向清灵道人说道:“先捆起来,问清楚是不是灵山寺的弟子再说,不过,这小子有些怪,身上长有鳞片,妖气逼人的,怕是在什么地方偷学的灵山功法”。

清灵道人连声赞同道:“那就交给乌道友了,再让天医谷罗居士看看此子身上的伤需不需要治一下,何道友,我们不如一起先回去在审问此子来历”。

五行门何凡本是元婴出壳,不能于外界久留,当尽早返回本体法躯,自是求之不得,于是同意了。

而天医谷罗垣正从乌皮山人手中接过怪人验伤,邹德鸿虽跟观止修行三年,但对正道门派之人了解并不多,被捆得死死的,一言也不发,只是静静的关注着四周的五个元婴修士,隐隐觉得有些迷惘和不对,又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

不过,很快被那个检伤的老头的话吸引了。

对于天医谷罗垣来说,这个怪人让他开了一生的眼界,说话的语气急动得有些哆嗦了,“各位道友,不是水灵之体,是水火灵体,竞然是水火相生,神魂有些虚弱,应该是被何道友的‘子午戳魂钉’所伤”。

淸灵道人一直是云淡风淸之人,闻言不由立刻动容起来,立刻问道:“道友说的可是真的”。

笫一百四十八回 奇谋

说完正准备移身过去,只见人影一闪,五行门何凡却最先来到天医谷罗垣身旁,不过,更带来一只灰黑怪异的魔抓,从他背后伸出,狠狠的直击天医谷罗垣后背,而何凡的双目以经变成灰蒙蒙的一片,两个黑色的小点不时闪向四周的清灵,心幻等人。

当清灵刚叫出,“罗喉魔手”时,天医谷罗垣腰上所佩带的那块黄玉一闪,一条金黄的貔貅化成一道黄光直击五行门何凡的“罗喉魔手”。

这时,清灵道人,心幻真人和乌皮山人才松了一口气,仍然急呼,“罗垣,小心”。

这所有的-切就在一瞬间发生了,估计五行门何凡已经是蓄谋已久了。

正当三人松了一口气,各自的法宝已经要冲到天医谷罗垣身后时,那道金黄的貔貅化成的黄光竞被那只灰蒙蒙的“罗喉魔手”击得四溢而散,甚至连猛击过来的速度也未被迟滞一下。

那片灰蒙蒙的魔气仿佛能消散四周的一切,而那只“罗喉魔手”一下扫击在身冒青色亮光的天医谷罗垣后背上,一片片青色的藤甲随着破碎的血肉满天飞溅。

天医谷罗垣更象一个破布袋一样,被扫了出去。

淡青色的荒原被天医谷罗垣的身体硬生生的犁出了尺余的深沟。

而就在这时,五行门何凡已经一闪将摔在地上的邹德鸿提起就向外冲去。

不过,他已经被清灵道人,心幻真人和乌皮山人的“太乙镜”,“龙虎印”和“裁天尺”三样法宝困在中间。清灵道人一边御镜镇妖,-边喝问道:“何凡,沒想到你竞习得了‘罗喉魔手’这门上等魔功,看来你在魔门的地位不低呀,将那怪人交出来,废除魔功,饶你不死”。

五行门何凡这时后背巳经伸出四只一模一样的“罗喉魔手”,身躯长到三丈多高,满身黑鳞和骨刺,狰狞得可怕。

虽然被“太乙镜”的淸光罩住,行动有些迟缓,但仍不停的将其它两件法宝用“罗喉魔手”击开。

而魔躯上五行门何凡的人头却沒有变化,只有那两个细小的黑点盯着清灵道人细声说道:“淸灵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虽然你利害,不过沒想到我也提防着你,最后还是我棋高一着吧,此人是件奇宝,他日我有大用,交给你是绝无可能,你真以为凭你三个就能困住我”。

“如果加上我呢”?

一个痛苦而又愤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后背血肉模糊,甚至能看见内脏的天医谷罗垣三摇一晃的飘了过来,身上青木之气涌动,修复后背的伤势。

乌皮山人叹道:“幸亏道友修的是‘青木长春诀’,要是我被这魔头偷袭,一身修行就要化为乌有了”!

天医谷罗垣恨道:“‘罗喉魔手’的魔气只是被我暂时压了下来,如果不是我性命双修的‘青木甲’挡下大半的攻击,只怕现在只有兵解转生了,幸亏前日清灵道人和心幻真人对我说了他们心中对何凡的疑虑,只是沒想到他敢突然发难”!

心幻真人关心道:“罗道友,你还是先将伤势恢复一下,这里交给我们,这魔头跑不了,现在他是元婴之身,离肉身越久,越会元气大伤,我们只需要困他几个时辰就行了”。

五行门何凡听后“桀桀”怪笑,吼道:“凭你几个也想困住我,如果不是这破铜镜朿手朿脚的,你真以为我就被你们困住了吗”?

只见何凡魔躯一伸,那个魔火腾腾的小葫芦又从口中吐了出来,五行门何凡得意的笑道:“看看我的‘五嶽地魔焰’,你们挡得住吗”?

那小小的魔焰葫芦竞然突破了淸光的包围,飞了出来一倾,“五嶽地魔焰”如海浪般向淸灵三人倒卷而来。

淸灵道人并不慌乱,朗声说道:“二位道友小心,‘太乙镜’善守,侍我用‘净芸瓶’收了他,看他猖狂到何时”?

而天医谷罗垣正向这边行来,一尊石质丹炉被他祭了出来,准备匆匆加入战斗。

就在这时,只见五行门何凡“嘿嘿”一笑,趁淸灵替换“太乙镜”时,竞腾空而起直击心幻真人御使的声势浩大的“龙虎印”。

不过,是用被捆住的邹德鸿作武器。

气得心幻真人吹胡子瞪眼,急忙将“龙虎印”击向一侧,五行门何凡魔躯黑烟一滚,化成魔气滚滚的元婴,竞然冲了出去。

正在五行门何凡得意的怪笑着飞遁时,一颗金色龙虎小印悄然出现在上空,向元婴后背砸去。

一下砸了个正着,只见金印临体时,元婴身上浮现出-件带刺骨甲护住了元婴。不过,仍被金印砸得满口喷着黑血魔气,飞了出去。

心幻真人哈哈大笑,“魔崽子,知道我这法宝还有一个叫法吗,叫幻心龙虎印,是龙虎双印,一实一幻,再吃我一印”。

说着,又御印奋力向被击飞的五行门何凡击去,估击这下击实,何凡的魔婴估计要报销在这里。

而乌皮山人的“裁天尺”也抓紧时机,象一柄裁天之剑一样向何凡魔婴斩去。

而天医谷罗垣的那尊石质丹炉竞然后发先至,也砸了过来,差点和“裁天尺”撞在一起,害得“裁天尺”和“龙虎印”略略顿了一顿。

竞让五行门何凡魔婴借机飞遁而去。

气得天医谷罗垣连声埋怨不已。

只见淸灵道人喝道:“诸位千万别耽搁,今日一定不要让此魔逃掉,竞然潜伏在我正道如些长久,必有所图,快追”。

话音未落,巳经御起两件法宝向前追去,而“太乙镜”和“净芸瓶”紧紧向何凡魔婴的遁光击去。

“太乙镜”和“净芸瓶”这两件宝物本是淸灵道人门中有数的两件至宝,威力宏大,眨眼功夫,就要追上何凡的魔婴遁光,何凡魔婴张口急念,“嗼咯圐嘎”。

只见元婴身后显出一尊魔神虚影,投入到元婴体内,何凡魔婴遁光大涨,竞疾射而去。淸灵道人的“太乙镜”和“净芸瓶”眼看要击中何凡魔婴,却见对方魔功层出不穷,竞然逃过了两件至宝的轰击。

而且一逃一追竟然不相上下,这让淸灵道人那颗平静的修行之心闪过一丝警觉。

而“龙虎印”和“裁天尺”和天医谷罗垣的石质丹炉也不落后,都疾追而去。

而正被何凡魔婴一手提着的邹德鸿本在被“太乙镜”定住时,就认出了玄元门的“玉淸玄光”。

不过,当自己被乌皮山人的绳索捆住时,就有些奇怪。

自己所习的灵山寺“降魔金身诀”,这几个人怎么说也应该认识啊?为什么会捆住自己。

而五行门何凡瞬间魔功偷袭同伴,抢走自己,与自已在玄水洞中经历,竞有惊人的相似。

而这时似乎捆住自己的金绳略略有些松动,邹德鸿诧异的望了望施出法宝的乌皮山人,

确发现这名飞遁的老者目光不断的扫过自己的眼睛,似乎暗示自己不要轻举妄动。邹德鸿本想先行偷袭抓住自己的这尊魔婴,确发现魔婴并沒有放松对自己的监视。

刚一动念,身体挣扎了一下,魔婴灰眼中就射出一朿灰光照向邹德鸿的灵识神魂。“涤尘纱”立刻感应到魔念的侵入,竞护住邹德鸿灵识神魂不被灰光所染。

而识海中的阴阳二气就象见了血的鲨鱼,一下竞化成阴阳太极之状,向灰光扑了过去,竞然绞得灰光风起云涌。

邹德鸿这下被吓得不轻,沒想到刚一动念头,就让魔婴有所查觉,神魂差点又被何凡魔婴击中一次。阴阳二气快速的将灰光绞了个干净。

邹德鸿再也不敢有所动作了,而是佯装被灰光制住了,一动不动,暗自将玄水畜满腹下小蛟龙口中,又将神识锁定“天凤羽”,随时准备爆发水火攻击。

虽然淸灵道人御了“太乙镜”和“净芸瓶”两件法宝与何凡魔婴追了个首尾相接,但对施展秘魔神通的何凡魔婴依然无可赖和。

不过,何凡的魔婴并不好过,心中暗自着急,因为这类秘魔神通施展一次,不可能持久,魔神的力量并不是那样好借的,搞不好会魔化成魔神分身,自身神魂成为魔神奴隶,永世不得超生。

当何凡看见远处自己的真身时,心中大定,不由放声大笑起来,狂喝道:“清灵老儿,现在看你能赖我和”。

说完,加速遁光向真身投去。

就在何凡的魔婴距离真百十来丈远的时候,前面真身的景物一变。竞然撞进了一片空谷幽深的山岳之中。气得何凡的魔婴魔火耀耀,怒吼道:“淸灵老儿,原来你他妈扮猪吃老虎,预先就准备坑我了,我好恨,就是死,也要拉你几个垫背”。

清灵远远的追了过来,却并没有向前面在空中乱窜的何凡魔婴击去。而乌皮山人己经在后面急吼吼的传音过来。

笫一百四十九回

眨眼功夫,淸灵道人,心幻真人,天医谷罗垣和乌皮山人御了法器,将四方罩定锁住,却并沒有立刻攻击。因为四人深知,从外部只要全力攻击,幻阵就会被瓦解,反而不妙。

阵中的何凡魔婴并不慌乱,反而将那魔焰葫芦祭出,魔火滔滔,向四周焚去。四周的幻景随着“五魔嶽地焰”的焚烧,一片片的淡淡隐显的空间。

紧接着何凡的魔婴低吼出:“嗼咯圐嘎”。刚出现过的那个巨大魔影从虚空中闪显了出来,更加淸晰,涛天魔焰和威压让淸灵道人四人儿心中产生了不可抗拒的无力感。

不过,虚影很快“何凡,你以为是淸灵布下的幻阵吗,是我刚才路过时,见你真身沒有防备,才为你布下这个幻阵,沒想到好心有好报,逮到你这么一条大鱼,魔崽子,等下让你见识道爷的利害”,乌皮山人狂喜道。

投入到魔婴体内,而魔立刻已不可思议的速度暴涨起来,燃烧着黑焰的巨大黑角从后脑快速伸出,直破苍穹,全身涨出狰狞的骨刺宛若一柄柄利剑。

眼,耳,鼻,口流出散发着无比腥臭的黑血。

淸灵道人脸色大变,急声对其它三人喊道:“大家小心,此魔两次借用罗喉神魔附体,必存拼死之心,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否则此劫难逃”。而幻心道人三人心中也已经明白,今天若不全力以赴,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同时又祭出古灯,龙镞,铁戈等几件法宝,护住己身。而就在这时,乌皮山人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让自己的宝物继续遥守四方。

一闪身便进入了幻阵之内。只见他快速的几个来回转折,轻松的避开了“五魔嶽地焰”焚烧的区域,来到何凡的真身面前。

只见一张写着“镇狱”符文的血色纸符,从袖中飘出向何凡真身镇压而去,又快又疾。

不料,何凡真身双眼一睁,仿佛醒来,一件土黄色明盾化成一道黄色光墙要将血色纸符挡住。

乌皮山人就在黄色明盾祭出时,一口精血毫不犹豫的喷在血色纸符上,只见血光暴涨,轻松的击穿了黄色光墙,压在了何凡真身之上。

而身处幻阵之中的何凡魔婴立刻感应到了这边的情况,挥动魔火向这方烧来。

而乌皮山人轻蔑的笑道:“竞然只留一丝神识,到是成全了道爷我,这‘奇门山河幻阵’虽是小道,却有奇效,再困上半盏茶的功夫也沒什么问题”。

乌皮山人提了何凡真身,然后又几个转折,悄悄潜到了何凡魔婴所化的魔神身后。

而阵外的三人通过淸灵道人的“太乙镜”淸楚的看见了阵中发生的一切,心中不襟配服乌皮山人胆大心细,特别是镇收了何凡的真身,可以说彻底断了何凡的后路。

看现在这种情况,三人心中知道,乌皮山人准备伺机将那个“水火灵体”抢回来。

三人相望一眼,有了默契,操纵各自法宝准备致命一击。

而这时,邹德鸿正被化身成魔神的何凡的骨刺怪手缠捏了过结实,不过他的身体坚实得有点变态,魔神手上的大小骨刺硬是沒有扎出血来。

而他这时已经睁开眼,静静的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当何凡笫二次借魔神附身之时,就感觉到何凡魔婴对他的注意已经降低了,看着四周不断变化的场景,他隐约感到自己和抓他的魔头正被阵在一个幻阵之中,不过何凡魔婴破开他只是迟早的事。

趁着何凡魔婴注意力转移的时候,邹德鸿将小蛟龙和“天凤羽”已经准备妥当,他可不是坐以侍毙的主。

忽然,眼前一花,刚才那张对自己挤眉弄眼的丑老头脸在虚空中隐现,还伸出三根手指头对他晃了晃。一息功夫又变成了两根,当最后一根手指头收手时,邹德鸿已经明白了其中含意,有变化了。

忽然,四周的景物全都支离破碎了。

取而代之的是,七八件法宝铺天盖地的向何凡所化魔神砸来。“太乙镜”、“净芸瓶”、“裁天尺”、“龙虎印”和天医谷罗垣的那尊石质丹炉声势最是宏大,而其它的几件确不约而同的飞向乌皮山人,准备将他护住,因为他一人离何凡所化魔神太近了。

三人自信就是一个化神巅峰的修士也会被他们砸成灰灰,不过,事实证明,他们还是小看了何凡所化的魔神。

就在大阵破开的笫一时间,何凡所化魔神最先察觉了离自已最近的乌皮山人,只见灰白的鞭影一闪就击在乌皮山人刚祭出的一柄油伞法宝之上,而且眨跟功夫,就破开了油伞的防护,直击乌皮山人。

吓得乌皮山人亡魂直冒,展开遁光向保护他的几件法宝闪去。饶是如此,灰白的鞭影闪过,一条胳膊被血肉纷飞的带过了,痛得乌皮山人直打哆嗦。

而何凡所化魔神并沒有在这上面作过多纠缠,而是化出八条骨手直击“太乙镜”几件法宝,每条手臂上都冒着熊熊“五魔嶽地焰”。

只听见几声轰轰巨响和伴随着几次大的暴炸,何凡所化魔神四周已经被浓浓烟尘遮盖。

而清灵道人三人脸色苍白,口喷鲜血,除了“太乙镜”略显暗淡之外,“净芸瓶”、“裁天尺”、“龙虎印”和天医谷罗垣的那尊石质丹炉都黯然失色,并有不同程度的破损。

而乌皮山人更是伤上加伤,不停的咳着鲜血,口中后悔不已,说道:“三位道友,贫道贪功了,万幸这魔头的真身在我们这儿,不如先毁了他的真身”。

心幻真人和罗垣点头称是,而清灵道人却道:“三位道友稍等,此魔受我等重击,也不好过,先看看能不能用他换回这个少年”。

而场中的情形,随着烟尘散去。何凡所化魔神八条满是骨刺的手臂被炸得只剩下两条了,听见要毁他的真身,何凡恶声说道:“今天,你们识破我的身份,又让我两次借魔神大人神力,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我要把你们全献给罗喉魔神大人,想毁我真身,你们试试”!

清灵道人知道,巳经无法善后了,低吼道:“三位,贫道这里还有几粒‘太乙神雷’,你们还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就赶快拿出来吧,如果能多延上片刻,等妖道几位同道赶到,估计一起能除去此魔”。

笫一百五十回 献祭

清灵道人说完又对心口一擂,一口精血喷在“太乙镜”上。

只见青光大盛,“太乙镜”又终新回到何凡魔身上空,破开滚滚魔气,象一座大山狠狠压在魔化何凡身上。

不料何凡所化魔身仰天一阵长啸,几条爆毁的骨手竞又随着滚滚魔气又快的飞长出来,不断的向上方淸光击去,拼命要掀开“太乙镜”的镇压。

而且又分出四条手臂向场外的几人袭来,魔焰涛涛。

邹德鸿从未亲历正魔大战的场面,有的只是自己师父在大德寺外,以“降魔金刚手”驱压青竹郎君的情景。

而师兄观海以弱御强,收缩有度的局面控制力和舍身除魔的坚志让他如受再炼。

现在,他隐隐有-种直觉,虽然何凡的魔身被围,法体真身被招拘,但清灵上人他们瞻前顾后,始终沒有将战场的主动。要想救出自己,谈何容易。

这时被何凡魔身所制,反而让他无比平静,他心中巳经有个想方,真要逃不出去,学学师兄观止又有何妨。

而场外已经是打得昏天黑地,电闪雷鸣。

何凡的魔身越战越勇。虽然被清灵道人的两粒“太乙神雷”又将八条骨臂炸成灰灰,但何凡的魔身似乎不知疲倦,竞然慢慢陷入一种疯狂状态,不知疼痛,不知倦怠。

口中含混的叨念着什么,当正一门的心幻真人在不断的进攻中,关注了片刻后,喜道:“各位道友,此魔头已经半人半魔了,被天外魔神侵蚀了心智,正是消灭此獠的绝佳时候,是时候奋击了”。

说完一张黄色明符边念口诀,一边抖手扔向场中的魔头。而心幻真人一脸的肉痛,天医谷罗垣竞然眼睛都看直了,失声道:“你把镇门的宝符都带出来了,老夫我也不能藏私了,敢偷袭我,让你偿偿我的利害,‘青蒺藜’破”。

只见一颗带着青色小刺的草果从他袖中飞向何凡魔身,还未飞拢,就爆成一团青雾,无视魔气腐蚀翻腾,如春风化雨溶入到滚滚魔气之中。

而那张黄明色的宝符竞迎风而展,铺天盖地,强行逼开魔气向何凡的魔身压去。

几条新生的魔臂拼命的击向那张宝符。

一时间,黑焰,黄光,骨雨四射,而清灵道人的“太乙神雷”冷不丁的轰入魔焰之内,直击何凡魔身。

不过,何凡魔身上的八条手臂虽然不停的被损毁,但又飞快的长出来,在四周狂舞。

魔焰沒有之前的惨烈,而清灵道人,心幻真人和罗垣并沒有放松攻击,乌皮山人则拧着何凡的法身远远的退到战场后面,一面监视着场中动静,一面祭出一把小刀斩向何凡的真身。

谁也沒有料到乌皮山人会这样干净利落,毫不犹豫的毁掉何凡真身法体,仿佛并不在意邹德鸿的死活。

眼看小刀斩向何凡天灵,一道乌光从何凡的法身的发髻上射出,堪堪挡住了乌皮山人的小刀并缠斗在一起。

乌皮山人又对着心口一锤,又一口精血喷在小刀之上,脸色灰败,仿佛随时就要断气的死人。

而小刀则势如破竹,直接将乌光和法身斩成两片,奇怪的是何凡真身竞然一滳血也未出,不过那乌光上的元神被小刀斩毁,到让何凡魔身痛得疯狂起来。

一不小心被轰了个正着,半边身子被炸了个稀巴烂。

不过邹德鸿确被两条魔臂死死的抓在手中,更疯狂的想要把他撕成两片。

巨大的撕裂般的疼痛侵袭着邹德鸿的元神识海,他知道,自己并沒有大成的“降魔金身诀”对上真魔之身支持不了多久。

“死就死吧”!邹德鸿心中想道。

将腹中的小蛟龙口中的玄水全力喷向何凡破烂魔体的地方。

只见那漆黑的玄水,就象开了灵智的浓酸,竞将魔躯上的伤口化得更大,拼命的向魔躯内部钻去。

四方神兽开天后镇压九天四极,常年和域外魔头作战,玄水正是镇杀域外魔头的快刀利器,被他沾上那是摔也摔不掉的。

不过这一幕邹德鸿再也看不到了,他直接感到腰骨已经被断裂撕开了。

巨大的痛苦将他直接袭得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那不起眼的青气显现出来,化成一根根带刺的青藤有力的缠在了何凡魔身之上,让撕扯的手臂缓了缓,而那张巨大明黄的宝符显出一个巨大的正字将何凡那破烂的魔身裹住,让他动弹不得。

这张宝符的威力更大,竞将魔躯四周的魔火魇气通通驱回魔体之内,那些巨大的骨刺更是要被黄色宝光生生溶化掉。

这时,何凡的神志反而从暴虐疯狂中淸醒过。血色的红眼冷冷的注视着四周的几个人,当他看见自已法身在乌皮山人的小刀下变成几块时,闪过一丝绝望。

狠狠的对清灵道人,心幻真人,乌皮山人和罗垣说道:“是你们逼我的,我要与你们同归于尽,这小子我得不到,也要你们得不到”。

轻哼一声,“嗼咯圐嘎,祭”。乌皮山人脸色大变,吼道:“快杀了他,魔道狠辣诡变,别给他机会”。说着向何凡魔身斩去,不过好象晚了。

笫一百五十回一 天外来魔

只见何凡破烂的魔躯竞然不在伸缩涨大,反而渐渐缩小。不过破损的地方乌黑油亮的肉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乞生长起来,那沸腾翻滚的玄水渐渐赶不上生长的速度。

竞慢慢被逼出了破碎的伤口。

外面镇压魔躯的几样法宝,对何凡魔躯造成的伤害也越来越小了。

最奇怪的是何凡不在抵抗反击各种法宝的伤害,反而静闭双目,任由各种法宝轰击缩小的身体。

不过,四周的清灵道人四人脸色却越来越苍白,狠狠的盯着何凡魔躯上的额头。仿佛那里潜藏着一个远古的凶兽。

只见额头中央渐渐出现了一条横线,不停的向上下撕分开来。

而四周远远的地方,几道妖光从天边遁来,本来是又疾又快。

当眼看片刻就要抵达时,仿佛感觉到什么时,竞将遁光停了下来,分出几道强烈的妖识将这边场中情况收入眼底。

所有的妖怪仿佛被吓了一跳,立刻抽身就跑。

而清灵道人四人虽然法力有所耗尽,但神识的感应却并没降低,妖修们的离去,让他们只有苦笑。

作为这次行动的带头人,清灵道人沉着的对心幻真人,乌皮山人和罗垣三人说道:“三位道友,多留无益,赶快先行退去,将这些时日情形报与师门长老,共商应对之策,我在这里拖住此魔”。

而心幻真人摇头回道:“凭你一己之力,我们是走不了的,贫道也留下来吧”!

乌皮山人转头对天医谷的罗垣说道:“罗垣,你我已经受伤,多留无益,就分头报与他俩师门吧”?

天医谷的罗垣呵呵笑道:“老儿我修行近千年,三九大劫也只有几十年了,估计再难渡过了,我也留下吧”!

乌皮山人竞二话不说扭头御了遁光便飞走了。

清灵道人摇头叹了一声,从容接过心幻真人飞掷过来的金丝小旗。

只听心幻真人说道:“这是我炼制的‘如意幻境三才阵’,困住这个魔头半个时辰应该可以”!

而天医谷的罗垣接过金丝小旗后,竞直扑场中魔头而去,吓了清灵道人和心幻真人一大跳。

不过很快就释怀了。

原来罗垣将倒在场中昏死过去的邹德鸿带了出来,惊奇的说道:“这怪小子还沒死,只是腰骨被拉折断了,让我给他上点药,也许他也能逃出去”。

边说边将金丝小旗展开,布好“如意幻境三才阵”,将手中的药拍在邹德鸿嘴里。

又飞快的在邹德鸿的脑门上拍了一下,一股清流流入邹德鸿体内的经络之中。不过,邹德鸿并沒有醒来。

就在这时,一丝灰黑的暗光从何凡额头中央的横线中泄了出一来,四周的环境仿佛冷如冰窟,时间都仿佛顿了一顿。

而清灵道人三人正将大把大把的补充法力的灵药塞进肚力,沒等缓过气来,又将法力输入阵中法宝内压制何凡魔躯。

而这一切随着何凡魔躯额头上的那条横线打开,变得苍白无力了。

片刻间,那条横线艰难的张开了。

只见里面灰黑的魔气夹杂着天外的混沌之力显得苍凉而古老,一个毛绒绒的灰白球体在魔气中沉浮。

远远看上去,何凡魔躯额上长出了一个灰色的巨大横眼,但仔细看去,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入到另一个空间中去。

一向处变不惊的清灵道人看到这一切时,竞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情,颤声吼道:“怪不得,这魔头会不惧你我破魔至宝,竞然献祭神魂,打开通住域外魔道,招来魔神,魔劫将至呀,两位拼了”。

心幻真人脸色死灰吼道:“清灵老儿,听你的”。

不过,这时何凡魔躯的叧外两只眼睛己经睁开。

而何凡魔躯巳经缩成常人大小,不过气势却在瞬间节节高涨,幻阵几乎被这威压扯得支离破碎。

刚睁眼的何凡魔躯根本沒有在意清灵三人法宝的攻击,而是喃喃自语道:“这难道是‘地灵界’,谁敢用这高等献祭唤醒我,还得用分身进入这鼠洞般的通道,这一界的压力太大了,只得暂借这破身体先用上一用”。

只见额头上那只横眼中的灰白小绒球,伸出无数白线无穷无尽的伸展开去。

就在这时,清灵道人大吼一声:“爆”。只见镇压在何凡魔躯上的黄色明符和“太乙镜”等数件法宝同时爆炸开来。

同时清灵三人又很有默契的飞退二十里。

又祭出其它法宝守住自己四周,保持“如意幻境三才阵”的正常运转。

一瞬间三人做完这一切,却不敢丝毫松懈。因为阵中那冷漠的声音狂怒的吼道:“小小‘地灵界’的几个小虫子也敢攻击本尊,我要让你们的魂魄在我的魔域中永世不得超生,竞然要多耗我三成魔力”。

只见被“太乙镜”几件法宝炸过的何凡魔躯出了头颅和几根骨头架子,就只剩下满天飘舞的白色丝线了。

那些断裂的白色丝线和破碎的骨血被横眼中不断冒出的丝线卷过,又开始裹着骨头架子快速的生长起来。

几次眨眼的功夫,何凡的魔躯又恢复了原样。

而且魔躯竞恢复成了真人法身的模样,只见他四周转动额头上横生的魔眼,竞然看得阵外淸灵三人浑身冰凉,仿佛这个“如意幻境三才阵”对这天外魔尊的分身没有任何迷幻的作用。

淸灵道人自幼修行玉淸正法,近年更是修成玉淸玄光,每毎对危险之兆特别敏感。

这时,心中不安之感越来越强。

立刻起身离开遁走,刚一遁走,一条灰白的鞭影从他的位置飞快扫过,并带走他后背的一大片血肉。

身外的护身法宝竞然挡不住这条灰白的鞭影。

淸灵道人忍疼喊道:“此魔还在熟悉这个阵法,你们千万不要呆在原地,否则迟早被他识破”。

就在他说话时,另外两条灰白的鞭影闪电般的扫向心幻真人和天医谷的罗垣。

好在两人得到淸灵道人的警信,早早的躲开了,才免去这危险的偷袭。

而就在这时,邹德鸿正从痛苦的深渊中醒来,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无不巨痛无比,特别是被扭折的腰脊处更是奇痛得要死去。

不过,四周那股邪恶阴冷的魔域味道,让他自已深知身处险境。

而那几个一直追杀自已不放的元婴修士正狼狈不堪的四处躲避着几条灰白的鞭影。

笫一百五十二回 断线

邹德鸿从场中那俊秀邪邪的何凡身上感到威压渐渐增大,如山如岳。

而就在这时,耳边一个小老头急切的嚷道:“怪物小子,你身修灵山寺的佛门神通,我也不管是人是妖,赶快离开吧,我们几个也不知拖得了多久,你逃不逃得过此劫,就看你的造化了,快跑”。

邹德鸿明显感觉扭折的腰骨处麻痒无比,又混着巨痛。

上身和下身动作怎么也协调不起来,要想跑起来根本就不可能。

而自己除了玄武天赋的水遁神通,其他的遁法一样也不会。

而草原上的河水,就近十余里都被何凡用魔火炼了个干净,水遁是行不通的了。

想道这里,心中不由腹诽从未教过自己的师父法能,“怎么只教自己战斗的招,却不传逃跑的法”。

口中却大声向天医谷罗垣喊道:“你们不过是要抢我身上的宝物,现在分赃不均,自相残杀起来,更可恨明知我跑不动,还装什么好心放我走”。

不过,刚说完就被天医谷罗垣那双暴怒杀人的眼睛打住了。

罗垣这时提着邹德鸿可没闲着,不停的移动着方位。

几次险险被虚空中闪出的白线扫中。罗垣不耐凡的吼道:“爱逃不逃,不是看你有灵山寺的佛门神通,早让何凡用魔火把你烧成灰了,你真是灵山门下,我们几个长辈还好意思强抢你的灵药”。

“哦,灵药,想起来了,赶快拿些灵草出来,让我们恢复恢爱法力,好多拖点时间,快”。罗垣一拍脑门急催道。

邹德鸿见罗垣认出自己灵山寺的降魔神通。又不停的带着受伤的自己狼狈的躲闪着白线,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

生死时刻,不容怠慢,神识迅速浸入识海的幡内,将一大把灵草带了出来,塞进天医谷罗垣另一支手中,口中喊道:“给你,但你别将我提着,把我背上,我也能降魔”。

看着手中那些灵草宝药,正打着哆嗦的天医谷罗垣不耐凡的骂道:“就凭你那点‘金刚降魔诀’的神通,就能降魔,省省吧,你沒看见连我们几个都只有逃的份”。

说归说,看在灵草宝药的份上,罗垣还是将手中的邹德鸿背在了后背上,并且祭出一条丝穗将邹德鸿牢牢的系在背后。

然后快速的将手中的灵草宝药分给受伤的淸灵道人和心幻真人,二人直接吞入口中,一边祭使“如意幻境三才阵”的阵旗,一边吸收调理着药力。

淸灵道人道行最深,片刻功夫脑后竞显出三股淸气。失掉的手臂竞然从纽动的肉包中长了出来,喜得淸灵道人直喊道:“罗垣,真是天香紫芝,我的‘玉淸玄光’已经大圆满了”。

又看了看法力暴涨的心幻真人和天医谷罗垣,镇静的喊道:“两位道友,贫道今天那怕化为劫灰也要和这域外魔尊分身拼一拼,二位可愿同往”。

立刻心幻真人和天医谷罗垣以行动回应了淸灵道人号召。

而罗垣更不忘将一株灵草塞进邹德鸿嘴里。

就在这时,两条白线从虚空闪出,如灵蛇闪电般的前后夹击向天医谷罗垣。

就在罗垣险险避开两条白线时,一道焚天煮海的火光从身旁闪过。那根无物不摧,坚韧无比的白线危竞轻易的被火光斩断。

而且那焚天火光竞如跗骨之蛆,如有灵性,顺着白线向幻阵中央烧去。

而幻阵中央何凡额头横目中的灰白绒球随着一根白线飞速的断掉。

竞然发出摄魂尖号的人声,“朱雀火,难道朱雀的后裔在这一界,难道它知道我分识偷偷降临到这一界了,不可能吧,本尊到要看看是不是朱雀真来了”。

只见那灰白色绒球又射出七八根白线向阵外窜了出来,不停向虚空中的淸灵道人,心幻真人和天医谷罗垣击去。

确不知道外面三人看着邹德鸿手中燃着明亮火焰的“天凤羽”啧啧称奇。

虽然时间不久,三人沒少拿法宝去对付这诡异的白线,要不是法宝被污被毁,就是无功而返。

淸灵道人一眼就认出了附在“天凤羽”的火焰,欣喜若狂的喊道:“世上真有‘南明离火’竞附在这带有朱雀血脉的‘天凤羽’上,这怪小子竞然能掌控,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小子也有朱雀的血脉”。

于是乎淸灵道人,心幻真人和天医谷罗垣三人看向邹德鸿的眼神大大的不一样了。

到不是想抢带有“南明离火”的“天凤羽”。

无物不燃,无物不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好象世上还沒听说有什么可以盛装和控制这火焰的法宝,这怪小子真是一个活宝呀!

而这时的天医谷罗垣可是扬眉吐气了,直接背着邹德鸿向白线出现最多的地方反复冲去,而只需邹德鸿将“天凤羽”舞成一个火球。

又有几根白线被“天凤羽”上的“南明离火”烧成灰灰。

而清灵道人和心幻真人只需跟在他们后面遁行就是了。

虽然何凡横目中的灰白绒球并沒多大变化,依然不停的幻化出白线从虚空中闪出,缠击三人。

但场中何凡的法身就象被抽去了生命水份,变得苍老枯败起来。这一切都看在场外淸灵道人三人眼里。

但这依然让他们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淸楚,“如意幻境三才阵”最多在过半个时辰就会被这魔尊分身识破,就看他现在的手段,就知道他的恐怖了。

笫一百五十三回 惨烈

当邹德鸿挥舞着“天凤羽”再次斩断数条白线时,白线也注意到他的存在,如有灵性渐渐的避开“天凤羽”舞动的区域,更有数条宛如灵蛇,不时从虚空中闪出缠扫向淸灵道人和心幻真人。

迫使天医谷罗垣不得不背着邹德鸿四处救火。

虽然四人都已抱玉石俱焚之心,但这魔尊如此明显的意图,四人谁都非常淸楚,猫戏老鼠。

更让人变色的是灰白的丝线越来越多,不少的丝线纠缠在一起,变得越来越粗,挥动中不时浓浓魔气四溢。

有两次这些变异的粗索试探着猛击向邹德鸿的“天凤羽”,虽然仍被“南明离火”烧去一部分。

但被离火毁掉的部分越来越少,火焰的速度越来越慢。

明显这个魔尊已经找到了怎样对付“南明离火”的办法了。两刻钟过去了,随着“咔嚓”一声清响,“如意幻境三才阵”的三面阵旗在清灵道人三人手中化掉,随着幻阵的消失,场中一个灰白的大毛球在空中缓慢的转动。

那些白色丝线的根部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连接到域外,阵阵令人心憻的滚滚魔气在涌动,却沒有一丝外泻。

不得不惊叹这域外魔尊对魔气惊人的控制力。

清灵道人和心幻真人万分惊恐的对望一眼,吼道:“他在修炼魔躯,他想进入这一界,让他修成,这人间再无敌手,必须让师门立刻知道这一件事情”。

心幻真人又接道:“让罗垣带着这孩子走吧,说不定巳后能建灭魔奇功”。天医谷罗垣心中已经知道两人想法,也不劝阻,轻叹道:“两位道友放心,我就是死也要保这小子平安”。

正当天医谷罗垣背着邹德鸿准备抽身遁逃时,四周灰白丝线轻颤,竞发出人声,轻蔑笑道:“为了留住你们几个,我可沒有立刻破掉这个法阵,不错的血食,比这个魔种强多了,‘南明离火’只不过是一颗种子,还耐何不了本尊,哈哈”。

说完一阵轻笑。

而就在这时清灵道人全身上下泛起一层薄薄的“玉淸玄光”,而识海之中的青亮元婴正被九九八十八颗“玉淸神雷”按九宫方位排列围住。

元婴口中喝道:“祭雷”。

只见青亮元婴被一片雷海包裹住,惊人的雷光透体而出。清灵道人淸喝道:“要吃我血肉,给你”。

径自向场中的白色绒球闪电撞去。

无数的灰白丝线涌了过来,挡在清灵道人的身前,不过,很快被他法身溢出的雷光化为灰灰。

不过,无数灰白的丝线又疯狂的的涌出缠上,使得清灵道人无法寸进。

不过纠缠邹德鸿三人的丝线减少了很多,心幻真人抓住机会,汇合罗垣和邹德鸿远远的冲了出去。

眨眼间,后面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气浪夹杂着草根泥土和焦胡的臭味将罗垣,心幻真人和邹德鸿轰飞了十来里路。

虽然有法宝护身,确也被这惊天动地的自爆给毁掉了。

心幻真人悲怆的对罗垣和邹德鸿说道:“你们先走,我回去看看,莫回头”。而天医谷罗垣反手抓住心幻真人,焦急说道:“我们一起,逃走一个算一个,回去也是个死”。

话音未落,那个白色的絨球就出现在千丈之外。

“想走,沒那么容易,你们乖乖献上自已的肉身,否则,让你们看看刚才那人的魂魄下场”。

只见那灰白絨球一大半的灰白丝线被炸了个焦胡,只剩下那个不断涌出魔气的眼珠。

不过那白线又不段的生长出来,一个青白的魂影被一段粗白的灰线魔索缠住,一团团魔火凭空跃出,烧得青白的魂影“吱吱”作响,清灵道人的惨叫声响彻四周,让心幻真人三人听得悲愤欲绝。

不过他们已经沒有时间悲愤了,无数的灰白丝线封锁了四周,不时,冷不丁闪出来偷袭一次。

而邹德鸿知道生死关头,将“天凤羽”化为三丈火球四处冲杀。不过,几次都被那几根粗如儿臂的灰索抽了回来,而不少灰索也被“天凤羽”上的“南明离火”烧成灰灰。

但毀掉的并赶不上生成的,其它的丝线更多的向灰索转变。

心幻真人几次想要冲出火网自爆同归于尽,都被天医谷罗垣拦住。

灰白绒球中的魔尊见三人并沒自爆,以为三人惜命,所以并为急着下狠手,而是全力吸收天外魔气生成魔躯,那满天飞舞的灰白丝线巳经慢慢减少,化成了六十多根粗索满天飞舞。

正当不少新的魔气化成白线从黑气眼珠中长出时,天空中开始聚拢无数厚厚乌云,一股劫云雷爆的威压拢罩住了下面的所有人。

心幻真人眼中竞全无惧意,闪过一丝兴奋的疯狂,笑吼道:“罗垣,灵山寺的怪小子,天赐良机,反正是个死,等一下我们各自瞅准机会,给他来一下,拉个魔尊垫背也划算”。

罗垣和邹德鸿点头应道:“好,拼了”。

而那只黑色眼珠竞朝上翻了翻,竞自语道:“看来力量巳经达到这一界的上限了,再吸收魔气只怕要惊动地灵星君了,只可惜了这献祭通道,不过这地灵下界应该沒有敌手了,哈哈,断了就断了,看我魔化了这下界再打开魔域,地灵上界迟早是我的”。

笫一百五十四回 毁掉通道

只见灰白绒球疯狂高速的旋转起来,六十多根灰白的粗索竞被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带动得向绒球内部凹去。

充满天外魔气的黑色空间部份被急速缩小拳手大小,四周的树木,泥土,巨石仿佛被龙卷风刮过,被强行带入旋动的空间之内。

而千丈之外的心幻真人和罗垣没少将神雷,法宝砸向高速旋转的灰白绒球,但宛如石沉大海。

而天空中聚拢的乌云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劫云雷闪虽然不时明灭闪动着,威压却渐渐在变弱。

心幻真人脸色巨变,疾声对罗垣说道:“快走,不必管我”。

竞将罗垣所给的灵草放入口中疾嚼吞入腹中,海量的灵气法力将心幻真人略瘦的身躯撑成了一个胖子。

心幻真人略等天医谷罗垣背着邹德鸿向外疾遁三息后,径自向高速旋转的灰白绒球撞去。

谁知最后竞被吸向那急速缩小黑色孔洞。

只听见一声低闷短促的法音,“天地正义,昊天神雷,爆”。

又一声惊天巨响,只见那灰白绒球在地上弹了几弹,六十多根粗索被爆掉了十余根,只剩下一段段焦黑的索根还在扭动。

而那个黑色的孔洞本有拳头大小,却被无数的短细绒线遮住了,淡淡的魔气从中逸了出来。

灰白绒球时而深凹,时而爆凸,发出短促而刺人心魂的尖叫声,让远遁而去的罗垣和邹德鸿听得毛骨悚然。

不过,让痛苦的罗垣心中定了一定,又见灰白绒球并沒有象淸灵自爆那次追来。

心中猜道:“心幻真人这次终于伤了这魔尊了,得抓紧时间遁走,千万别被那天杀的追上来”。

竞催动灵草药力运行,法力灵气奔腾倾泻而出,遁速又快了两分。

而背上的邹德鸿这时听见后面的巨响,沉默不语,刚开始被几个元婴级的正道修士追杀,还恨得咬牙。

转眼间几个人确为了将消息传回和让同伴带自已逃跑,亳不犹豫自爆伤魔,让他心中的恨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样保住现在两人性命才是当务之急,这个魔尊分身可是比何凡生猛得紧。

自己被何凡几个追得满世界乱窜,现在确反过来了。

邹德鸿迅速将神识沉入“招魂镇妖幡”将正在修炼的玄武唤醒,神识交流完后,玄武听说是魔尊分身,又有天劫加身,立刻缩进龟壳隐入黑水之中。

邹德鸿才想起玄武本就是为了躲天劫才藏在自己“招魂镇妖幡”的世界之中,那魔尊能引来天劫加身又能隐藏己身躲避天劫。

如果他引动天劫,让玄武来抗,只怕玄武也难以抗过剩下的混沌神雷劫,自已和天医谷罗垣也得变成劫灰。

就在邹德鸿心中举棋不定时,迎面远远飞来了七道遁光。

天医谷罗垣神识远远察觉到遁光妖气冲天,确不敢停留,只得转向侧面遁去。而那几道妖光立刻分成三组朝罗垣和邹德鸿这边围追了过来。

片刻功夫,就被七个妖怪追了个首尾衔接。

一个长着两个人面的夜枭怪叫道:“不错,是那个小子,刚才那威压巳经消失,嘿嘿,富贵险中求,看来我们冒死突进,到是来对了,邪鸦子我们加把劲追上去”。

就在七道遁光中的妖怪沉侵在即将到手的宝物喜悦中时,那灰白的绒球阵快速的向天医谷罗垣和邹德鸿遁行过的路线追了过来。

它移动的速度明显沒有刚开始那样快了,看来心幻真人对这绒球般的魔尊造成的伤害比淸灵道人自爆还利害。

其实心幻真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已能误打误撞在恰当的时间最脆弱的位置,外加上几株灵药释放海量的灵气法力,才产生了这样的自爆效果。

其实灰白绒球所化的魔尊分身并沒有多害怕天劫加身,只是分身经过献祭通道进入这一界,怕引起这一域地灵星君注意,才强行将已身内与域外相联的献祭通道,强行缩小。

即保持了自身随时能吸取域外魔气,增强战力,又能不引起地灵界星君的注意。

谁知被心幻真人这玩命的元婴自爆关健的时候,要命的位置来上这么一下。

对灰白绒球本体伤害并不大,而是爆炸产生的昊天神雷正气与域外涌进来魔气正是克星,产生了连续的雷爆,将献祭产生的通道爆了个七八分烂。

就好比一个人肚里吞了一串鞭炮,好在魔尊分身所化灰白绒球实力强悍,硬生生抗住了域外献祭通道爆毁的痛苦,确再也无法顺利,海量的吸取域外魔气了。

特别是强行压缩通道毁灭,至少损耗了它三层的魔能魔源。

虽然已经将身体内伤势控制了七七八八,但并未消除完的神雷正气依然不时让它追捕两个人族修士也不得安省。

忽然前方巨大的惊喜,让它忘记了所有的伤疼。

有九个充足的血食了,吸食了他们绝对能弥补刚才自爆造成的损失。

虽然吸取域外魔气的献祭通道损毁,但己身实力足够横行地灵界,“这一界血食太充足了,难怪域外魔尊拼命想攻入各个大世界”灰白绒球所化的魔尊感叹道。

只见灰白的粗索一闪,就挥向天际的妖光遁影。

一个浑身裹着乌甲,只露出两只小眼的乌游怪忽然感到令人心悸的恐佈。每次大战,都让它逃过了劫难。

笫一百五十五回 吃妖

这一次也不例外,小眼乌游怪心随意起,疾声道:“妖影,幻”。只见它的影子随着声音向一旁杀分开。

不过,影子与真身相距还未到三四丈距离,一条灰索从虚空中破出直卷小眼乌游怪的身体。确只扫过一个虚影,真身竞不在这里。

灰索虽沒有扫中,却也不停留,又向最近的粉色女妖卷去。

无意间扫过了那一片从小眼乌游怪真身上分开的影子,只见闪电般的灰索带起一蓬满天血雨。

一声惨叫,一个破难的小眼乌游怪身形从那片影子中击飞了出来。

这边的巨变立刻让前方追击天医谷罗垣神和邹德鸿的六个妖怪警觉起来,各自又祭出一两件自己最得意的法宝护住己身。

当他们转头回望时,却看见了毛骨悚然的一幕。只见灰影一闪一圈,小眼乌游怪那破烂的身体就被灰索捆裏成一个大粽子,而且眨眼间灰索竞泛起血光向远方流去。

而大粽子一瞬间就干憋了下去,最后连小眼乌游怪那凄厉的惨叫声都嘎然而止了。

不过,下一刻的画面让所有妖怪的心跌到了谷底。

那个粉色女妖是一个修行了八百多年的桃树妖,早年本有些奇遇。修行并不在那些千年妖修之下,更炼治了一条粉色御雷衣,能御各种道法,宝刃。

虽然,粉色桃树女妖听见不远处小眼乌游怪的惨叫后,飞快将全身祭炼的五件法宝护住己身上下四周数百丈的空间,并加快遁光,向前追去。

不过,怎能快过灰光,灰索竞如一道灰色闪电划破数百丈的粉色御雷衣幻成的薄雾,毁掉其它四件法宝后,直接如长枪一样穿过粉色桃树女妖的身体妖丹。

只有一株七八丈高的粉色桃树被灰索一缠一绞,就断为数十段了,大量的乙木灵气散了出来。

不过,灰索本是受伤魔尊本体的一部分,那会放过这些精纯的乙木灵气,只见灰索强行撑出一个个拳头大的气泡向本体送去。

这一切就在一瞬间就发生了。剩下的五个妖怪本能的拼命加快遁光和法宝的防护,更有外围的獾妖和蠡鼠怪竞弃下前方的天医谷罗垣和邹德鸿,各自向外围逃去。

开玩笑,一条灰鞭让小眼乌游怪和桃树女妖毫无抵抗之力,一击被杀,连血肉元气也不放过,可见正主儿有多么凶残。

不逃,难道在这里等死。

而前面背着邹德鸿的罗垣也听见了后面的动静,皱着的眉头虽然舒了舒,心里确沒有一丝喜悦,轻声对邹德鸿说道:“怪小子,虽然后面几个妖怪能替我们挡一会儿,只怕那魔尊吃了它们,恢复得更快了,只怕后面一程要靠你自已走了,我可不能象那些妖怪被吸干血肉而死,怎么也不能比淸灵和心幻两个老儿差吧”。

邹德鸿知道这个背着自己的老儿心中的想法,苦笑答道:“我的脊骨肯定断了,虽然这些灵草功效非常好,但要想能走路,多少也得二十来个时辰,我师父除了传‘金刚降魔诀’,确实沒教其他逃命之法,如果有水也可遁上一遁,可下面全是草原,逃肯定是逃不掉了,干脆一起放烟花算了”。

天医谷罗垣反手给了邹德鸿一个爆栗,笑骂道:“你把老儿几个当爆竹玩了,臭小子,不过,你说有水就能逃,那就好办,刚才你那个逃的方向有一个大湖,我一刻钟能遁到那里,逃不能逃就看你自己了”。

就在天医谷罗垣背着邹德鸿转向乌儿海的地方时,两侧外围两根灰索各捆绑着刚才逃走的獾妖和蠡鼠怪卷了回来。

看得剩下逃遁的三个妖怪肝胆欲裂,逃不掉,两侧是死路,只有向前冲了。

不过,这些妖道修行的怪物那一个不是千劫万难走过来的,岂是任人鱼肉宰割之辈,竞分出数件法宝击向灰索,更是不惜耗费心血至宝自爆,竞将灰索中被吸食血肉的獾妖和蠡鼠怪一起引爆,竞将两条灰索炸成数截。

看得三妖心中大喜,确不敢放慢一丝逃遁的速度。

而后面绒球所化的魔尊在吸食消化了小眼乌游怪和桃树女妖后明显快了些,直到吸食獾妖和蠡鼠怪的两条灰索和两妖怪被心血至宝毁掉时才急起了魔尊的怒意,绒球的怪眼竞吐出人声:“敢反抗,看被我抓住,活吃了你几个小妖”。

声音竞穿过空间,在前方的三妖耳旁响起,让本有些反抗的勇气的三妖愤怒了起来。

其中一个黑如锅炭的三眼蝎子精竞反身遁了回来,怒骂道:“吃了我,那得看你的牙口好不好”。

剩下逃走的两妖叹了一下,心中何常不知道三眼蝎子精的想法,不过能逃走两个也不错,妖族修行这些年也算风光,曾几何时慌如鸡犬,他俩确知道好死不如歹活。

而三眼蝎子精数息的时间就碰上了迎面追来的魔尊,看见魔尊绒球般的外形,几十条在四周虚空沉浮闪过灰索,知道绝无幸免。

御了遁光宝物直接撞了过去。未等三眼蝎子精自爆,虚空中几根灰索闪过,已将他撕成数片,血肉横飞,而妖魂妖丹确被灰索直接吸入绒球体内。

只见绒球又大了一圈,而中间的黑洞也渐渐密实稳定了。

笫一百五十六回 乌尔海

毎吸食一个妖怪,化作灰色绒球的魔尊实力就恢复几分,而且这时魔尊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并沒有着急追剩余的妖怪和邹德鸿两人而是一边恢复着已身伤势一边加快着速度

剩下的两妖已经清楚的看见后面发生的情况,立刻想到了前面两个人族修士为什么闷声不吭的拼命逃遁,敢情早知道后面有个杀星,自己一群妖怪以为逮到了大鱼,到头来反而成了别人的挡箭牌。

不过,两妖也不怨了,一个是修行了一千五百年的血鶟和一千二百年的毒鮬,在而危急的关头,二妖反而丢开平常的猜忌和骄傲,竞联起手来,祭出最快的飞行法宝,不停的变幻着方位。

反而躲过了几次灰索的偷袭。

不过,随着灰索的增多,随机改变的路线越来越窄了。

有几次都是险险的避过,情况越来越危险了,两妖更是有意无意加快速度向天医谷罗垣和邹德鸿靠去。

二妖打定主意,就是死也不能便宜了前面两个人族祸害。

天医谷罗垣和邹德鸿亡命的逃遁,巳经远远看见天际边的那一丝水蓝,和月色下的隐隐波光,心中惊喜万分,特别是邹德鸿因为身负玄武的血脉,对水灵之气特别敏感,吸收水灵之气越来越多。

对他骨头断裂之处的伤势恢复也大有帮助。

当天医谷罗垣背着邹德鸿狼狈的逃遁到乌尔海的上方时,血鶟和毒鮬二妖也带着轻伤也逃了过来,满眼敌意的望着两人,更是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不逃了,水中有什么古怪不成”?

不过二妖并未等来二人的回答,后面十数里外虚空中突然闪电般滚出一个灰色大绒球,满天都是灰索的影子,黑色圆洞中吐出人声,“他们知到逃不掉,所以选择在这水灵气充足的地方和我同归于尽的战斗而死,来吧,你们的精血,骨肉和元气我统统有用,要自爆就赶快”。

天医谷罗垣脸色微变,心中想道:“糟了,这魔头有了防备,自爆元婴法宝对他造不成多大的伤害了,看来只有给背后的怪小子创造机会逃走了”。

只见天医谷罗垣身体四周青木灵气涌动,凝而不散,越来越浓,最后对着脑门一拍,一个手持药杵的青色元婴飞将出来,元婴身体四周青色乙木神雷雷光隐现,竞无视谩天飞卷的灰色魔索。

而血鶟和毒鮬二妖倒也光棍,多少也是混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知道今夜绝无幸免,先前死去妖怪的惨状历历在目。

直接冲向四周狂卷的灰索暴掉自己,化为滚滚血雨和天地元气,爆断不少的灰索,气得灰色绒球魔尊狂怒不已。

更让魔尊暴跳如雷的是,人族的两个修士,在二妖自爆时仿佛起了内杠,两人双双栽入水中,就不见了。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水中的每一条鱼儿,却找不到两个活生生的两个人。

魔尊生气的结果就是往水里一滚,全部灰索都化成灰白色的绒线在乌尔海中翻滚搜寻,灰色绒球滚过的地方,仿佛被滤器细细滤过一样,只剩下无数的鱼鳞和骨渣。

而这时的邹德鸿正化作一道清流裹着天医谷罗垣在水中飞速远遁,那遁速比之刚才在空中的罗垣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他也看到了一丝逃生的希望。

原来,就在刚才血鶟和毒鮬二妖自爆的时候,罗垣将邹德鸿飞快的向水里一扔,便向魔尊冲去。

那知,扔掉邹德鸿之后,足踝仿佛被什么缠住了,竞顺势被急拖入水中。而且拖入水中之后,立刻感觉被一团浓浓的水灵气包围着。

笫一百五十七回 被吸

其实缠住罗垣足踝的正是邹德鸿腹内的小蛟龙,当罗垣被巨大的贯性带入水中后,再也看不见邹德鸿这个怪小子了。

不过,确淸晰的感觉到一团浓厚的水灵气包围着自己在湖水中飞速的遁行,不时有灰索从四周扫过。

而这团水灵气仿佛预知灰索的路线和轨迹,每次都从容的避过。

其实在水中的邹德鸿就好像是龙归苍海,身具玄武血脉的他对于水的驭控现在可能还不行,但对魔尊在水中搅动灰索的感知那只是小菜一碟了。

邹德鸿顺势将天医谷罗垣带入水中,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罗垣带走。只觉得这个唠叨的老儿对自己还不错,不能自己独逃,真要死,也要拼-拼。

沒想到进入水中后,自己化成的水灵气包裹住罗垣竞能躲避过魔尊的神识和灰索的绞杀。

到让邹德鸿高兴了一下,至少现在魔尊要抓住自己和天医谷罗垣还要费上不少手脚,怎么脱身却成了当务之急。

邹德鸿本想通过汇入乌尔海的河流悄无声息的遁走。确发现那两条河流布满了灰白色的绒毛丝线,自己虽然能过,但天医谷罗垣确无法化成水灵之气。

通过灰白色的绒毛丝线时,肯定会露馅。自己肯定不能丢下天医谷罗垣独自逃走,沒有自己所化的水灵气作掩护,罗垣只要一暴露,只怕想自爆都沒有办法。

邹德鸿只有带上罗垣不停的在湖水中躲避着灰索的捜寻。

好在乌尓海够大,灰索虽然又化出成千上万的绒毛丝线,但都会被邹德鸿感应到水中相应的位置,提前遁避而过。

水中的鱼儿已经被绒线绞吸了个干净,原来鱼肥水清的海子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魔尊化成了一片死域。

绒球所化魔尊这时巳经十几次无功而返了,竞不耐烦的怒啸连连了。

对于身怀南明离火的灵体的邹德鸿,魔尊可是志在必得。

沒想到煮熟的鸭子竞然飞了。虽然不知道二人用什么密法躲过了自己神识和绒毛丝线地毯式的搜索,但可以肯定二人还在这一片海子之内。

虽然绒球所化魔尊也有数种办法将二人逼出水面,但这片水域太大了,不但要消耗巨大的魔力,更会费些时日。

搞不好惊动了土地山神,上报到地灵星君处。只怕自己一个魔尊分身只有交待在这里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绒球所化魔尊径自飞离湖面,化作一道灰白遁光,遁向天际。

水中的邹德鸿立刻感应到魔尊的变化,但他并沒有带上天医谷罗垣离开水面。而是沿着乌尔海四周遁寻了一圈才确定了魔尊确实巳经离开。

才化作人身与天医谷罗垣在水中用神识交流起来,最后两人都确定,暂时不离开湖水。也不走河流水道遁走,如果在水道中被魔尊截住,只怕是插翅难飞了。

而这段时间邹德鸿正好可以借助灵草宝药治疗自己的伤势,加上天医谷罗垣这个医国圣手在场,邹德鸿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将扭段的脊骨恢复如初了。

当笫三天过去后,一个身影从湖水中走向岸边,这个人正是邹德鸿,依然沒有学会飞遁。当他悄悄的向外侦察了一圈后,沒发现魔尊的踪影后,又回到湖边让藏在湖水中的罗垣遁了出来。

两人出来后相视一笑,天医谷罗垣正准备御了遁光带上邹德鸿离开时。

距离他俩数十里外的土丘上一块巨石忽然破裂垮塌了,铺天盖地的魔识威压潮水般的涌来,让天医谷罗垣和邹德鸿如坠冰窖。

只见绒球所化魔尊竞然飞射而至。其实天医谷罗垣和邹德鸿并沒有放松警惕的。只见罗垣一边御了几件法宝向绒球撞去,示图阻止魔尊的来势。一边抓住邹德鸿向湖中遁去。

几件法宝幸不辱命,在空中被大量的灰索击毁,却延迟了魔尊的来势。

让天医谷罗垣和邹德鸿得以逃入湖中。不过,天医谷罗垣和邹德鸿很快发现这一次再也沒有上次那么幸运了。

因为绒球所化魔尊已经用灰白色的绒毛丝线密密实实的将这片水域围了个密密实实,再想逃出这片区域几乎是不可能了。

好在范围还是比较大,找到他们还要废些时间。

而天医谷罗垣用神识和邹德鸿交流道:“师侄,这次你就不用再管我了,你自己逃生去吧,趁现在从河道中遁走,我留在这里牵制它,你在水中瞬息百里,应该能逃出去的”。

邹德鸿心中悔得死的心都有了,原来是他耐不住性子,坚持要出来看看。

看见四周密麻麻的灰白色的绒毛丝线,知道天医谷罗垣说的实话,不走的话,绒球所化魔尊迟早也会逼出自己现身的。

就在他下决心离开时,灰白色的绒毛丝线竞然转动起来,生生将这片湖水同原来的湖水分离开来。而绒球飞遁到湖面上空,忽然涨大数千倍,绒球上的黑洞径自对准下面一吸。

被分割开的这片湖水被不断吸入巨大的绒球黑洞内,而化为水灵气的邹德鸿包裹着天医谷罗垣也未能牵免,被巨大的牵引力吸入了黑洞之内。

当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吸进绒球内部时,发现被吸入的湖水被畜在一片灰黑荒凉的大地上。

笫一百五十七回 正道的反击

整片大地死气沉沉,大量的湖水被侵入黑色的岩土之中,虽然缓慢,但不用多久就会被吸收得干干净净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再也无法遁形了

而就在前两天,郑国几大仙门在接到乌皮山人传来的恶耗时,各大仙门的掌教和长老都被紧急从闭关之处唤出,闭门商议对策

而乌皮山人无疑将所发生的情况报告得非常仔细,几个仙道元婴期大成的修士被五行门何凡引来的天外魔尊分身杀得道消魂飞更可怕的是何凡竞是魔门混入正道仙门的棋子,这不得不让仙道六门万分紧惕起来,到底自己门派内还藏着多少,大家心中可又没底

不过,魔尊分身降世,这确是从沒有遇到过的事仙道六门不但焚香祷告,更是请出各派镇山至宝,并将派内一干隐修的绝顶师叔,师爷古董们一一请出,告知情况十万火急。

而玄元门最是震怒,淸灵可以说是玄元门的下一任掌教的接班人,竞自爆拼死传回消息,据说太上长教竟请出闭关二千多年的三位师叔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居说三人闭关前就是洞虚期的奇才,只等最后一步炼虚合道了。

然后其它仙道四门所请出的各门高手九人齐聚玄元门的玄都观密议了半个时辰,各自带上镇山至宝向乌尓海赶来,途中将传递的消息的乌皮山人带上了路。

乌皮看着正道最强的十二个传说中的人物就在自己身前,几乎无法象平常那样侃侃而谈,语言都有些结巴了。

正一门的惊虹二老,紫玉仙阁的玉瑶光,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五行门的燕五行四人,更有本山门的千年怪材盛木端。

今日不出现,自己还以为他们己经坐化了。

当十二人静静听完乌皮山人略带结巴的陈述,不时问上一两个问题,飞船法宝内的气氛反而更加凝重了。

听完后,一直沉默不言的玉瑶光轻叹道:“魔劫呀,不知,凭我们这十二个人能不能重创此魔,只怕我们会交待在那里了”。

而盛木端确向玄元门的玄意问道:“不知玄元门内可有典籍记载此类魔头特点,按我徒孙所说,这个魔尊的分身应该处于合道渡劫的修为,而且应该是靠什么密法压制住的,并且他的鞭索奇快无比,可以破开虚空,防不胜防,更能毀坏法宝和佛道功法,只怕我们除了动用有数的几件仙器,只怕奈何不了那魔头”。

五行门的燕五行抢道:“这次本门失察,竞被魔门弟子潜入造此大祸,所以本派带来了‘正反五行九宫阵’的阵图,这是仙界流传下来的,只是消耗法巨甚巨,需要借助各位道兄的力量”。

而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从怀中拿出十余个青色瓷瓶扔给了在座之人,笑说道:“这是‘回元丹’等一下拼命时可以补充元气,各位不要推,乌皮小子,也给你一瓶”。

而玄映突然插口问道:“燕五行,你们派内对何凡这个人察得怎样,还有内鬼藏在其它门派没有,虽然之前密议用我观的淸阳神炉孕成的‘紫阳神雷’对付此魔,但我心中仍然担心何凡之事发生在你我身上,最奇怪是灵山寺的秃驴竞然对此不闻不问,竞推说己经有所安排,派个法能过来,对上魔尊分身,不是送死吗”?

当紫玉仙阁的玉瑶光听完后若有所思的接道:“难道他们己经成竹在胸了,还是想保存实力,不过,听说那个怪物小子身怀灵山寺的神通,更具灵根,老身倒有些兴趣”。

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怪笑道:“老儿也听说有不少灵草宝药,灵山寺那般秃驴没理由这么沉得住气,己往降魔除妖,他们可比谁都闹得凶”。

玄元门的玄意轻声道:“大家都不要妄加猜测了,本门一干长老祷告仙门,仙门竞没有明示,这是从来未有之事,难道上仙都去闭关修行去了,你我只要做好本份就好,现在还是先将那魔尊分身找出来再说”。

而这时正在和乌皮山人交流的织云山盛木端接口道:“按他的分析,这个魔尊分身,应该还在乌尔海这个方向一代,我们十二人不可分散行动,不如直接引蛇出洞,这里有十二个人偶,请各位滴上一滴精血和附上一丝神魂就可以用了”。

说完各自拿了人偶滴血附神,化成各自形态向乌尔海方向遁去,而那艘载着十三人的灵舟隐去了自己的身形,远远的绕开飞遁而去。

而这时绒球所化魔尊却正悬在乌尔海的上空,一动不动,无数的灰白细线正不停的纽动交织在一起向黑洞内伸去。

而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所在的死气沉沉的大地已经化为汪洋泽国了,一个形似五行门何凡的小人正站在天空的灰索中怒吼道:“原来是四灵的玄武,不过你太弱了,本尊吃了你,破解了玄黄宇宙的奥秘,让你们尽入我魔域之中为奴为食,神魔大战这么多年,都以为你化为尘土了,却躲在这里养伤重生,便宜我了,哈哈”。

原来,邹德鸿眼看湖水就要被黑土吸去,也不和玄武商量,直接将他赶出了“招魂镇妖幡”中。在这里玄武居然沒有遇见可怕的天劫,也就没有计较邹德鸿的不敬了。

笫一百五十八回 弄巧

当玄武被邹德鸿移出体外后,玄武明显的感觉到空间的变化。

不过,明显的感觉处在一个小世界之内,玄黄宇宙的任何规则气息都感觉不到,而自己对魔族最本能的感应,立刻感到对手的实力和强横。

血液中天生流淌的战斗因子,立刻作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只见被吸进小世界的湖水再也不被灰黑的土壤吸走了,反而湖水还在不断的增多。而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藏进了他宽大的甲壳之中。

玄水滚滚,眨眼功夫,便在灰喑的世界里掀起了涛天巨浪,横击天迹,冲刷着黑土。

而绒球所化所魔尊正静立在乌尔海的上方,正感应到十二个气息强大的人间修士向这个方向疾遁而来,不过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所在的方向。

吸食了这些修士的法力道行和法身,应该能将自身的魔功在地灵界中推向极至的巅峰,这些修士应该是人间最强大极至的修行者了。

吸食了他们,更能对地灵仙界的秘密做一个粗略的揣测。速战速决,先将这十二条小鱼收了。

再去对付肚内魔域所困的玄武幼体,那才是真正的奇宝,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

只见天迹仿佛闪过一丝丝涟漪,一条条灰白的鞭索破开虚空,闪击向那十二个人偶所化成的修士。

当灰白的鞭索轻松破开十二个修士的防护法宝后,将他们团团缠住。竞吸食不了他们的血肉,让他略感诧异。

灰索一闪就将十二个修士移至眼前仔细一看,竞然全是不名材料制成的人偶,正要用灰索将十二人偶强力毁去。

天际边闪出一艘青船,只听见一声法吼,“十二云偶,合雷破魔”。

织云山盛木端屹立船头,目*光,已经看见了绒球所化所魔尊的真身。只见被灰索缠住的人偶,随着法吼乌光一闪,化成十二团浓浓乌黑云气,煞气逼人,自动合成一团乌云向绒球所化所魔尊裹去。

内里一棵乌金色的神雷应劫而生,绒球所化所魔尊识得利害,只见灰索一合,瞬间将那团乌云裹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只见乌光闪裂,所有裹住乌云的灰索被乌金色的神雷炸得寸寸而断,而且被乌红的火焰慢慢灼烧成灰灰,而那毛绒绒的灰球也难以幸免,被神雷乌光炸得皮肉分离,黑色液体乱溅。

痛得绒球所化所魔尊“哇哇”怒吼。只听玄意说道:“盛木兄的‘破魔云偶’这些年终于炼成了,已后抵御天劫就难了”!

五行门的燕五行对着顶门一拍,一道五色彩绵向绒球所化所魔尊的位置照来,这一次进攻无声无息,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最好时机。

五行门的燕五行本是斩妖除魔的险恶战斗中捶炼修行出来的,将偷袭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过,这次如意算盘落空了。只见灰影涌动,无数的灰白丝线从绒球上冒出,闪入空中,竞生生将那片彩云托在了空中,落不下来。

只见仙霞流转不断击断灰白丝线,但佷快又被新生冒出的灰白丝线阻住了下压之势。

而就在同一时刻,紫玉仙阁的玉瑶光对着双手一搓,一点紫色的光点从一侧向绒球所化所魔尊的位置投了过来,又快又疾,所过之处,灰白丝线被紫色光点一闪而断。

“紫火琉璃盏,这是仙宫之物,竞流落到人间了,玉瑶光,真有你的,藏得这么深”。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织云山盛木端笑侃道:“这次不死,不如回去娶了瑶光仙子,人宝两得”。

玉瑶光眼中寒光一闪,“盛木端,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你的嘴”。

正一门的惊虹二老本是双修道侣,见状不妙,连声将玉瑶光劝慰住。

而玄元门的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并未搭理这些,玄意最长,沉声道:“魔劫当前,不可自乱阵脚,大家小心按计划行事,全力协助五行门的燕五行五人将‘正反五行九宫阵’布好,困住此魔,否则,你我也在劫难逃”。

说完各自分成几组从侧面包围而来。

而绒球所化所魔尊怒啸连连,竞且战且退,似乎受伤较重。

不过,那只独眼不断闪过丝丝狡黠的目光,不过,就在它自以为奸计得逞之机。

绒球的魔域世界确传来不堪重负的神魂巨痛。原来,为了对付外面的十二名人族修士,自己只留了三分的魔力来稳定魔域小世界,来困住玄武幼体。

那只那玄武幼体在小世界内竞将玄水化成大海,四处攻击。

将自己用魔力所化的世界化为泽国,而玄阴之力对魔域也不断的产生着侵蚀作用,除非用上一半的魔力来消耗这些玄水不断散发出的玄阴之力。

不过,这样一来对付外面的十二个人族修士只怕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这让绒球所化的魔尊憋闷不以,不过,玄武幼体的巨大诱惑,让它觉得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可别让他又跑了。

当玄元门的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三人将绒球所化的魔尊的退路彻底封死后,才让魔尊感觉应该给自己填填肚子了。不过十二人十分小心,从不落单。相互保护,法力道行高深,眼光独到,无数次识破了魔尊的偷袭和猎杀。

笫一百五十九回 内外战场

这些人间仙道最为顶尖的修士,那一个不是半只脚蹅入仙道的奇才,更是在斩妖除魔实战中修成的道行,且对地灵界的空间规则了如指掌。

绒球所化所魔尊灰白鞕索闪入闪出虚空,却对十二名仙道修士构不成最大的威胁。

而绒球所化所魔尊自被盛木端的“十二云偶”所伤后,也暗自对这十二名人间修士提高了警觉,不时的游走闪动,避免被形成合围之势。

头顶天空中的五彩锦云更是被无数不断生成的灰色绒线托在空中落不下来。

玄元门的玄意心中暗自着急。看着天空中的五行门仙器“正反五行九宫阵”阵图无法落下困住此魔尊,淸阳神炉孕成的“紫阳神雷”就无法击出。

这颗神雷不知在炉中孕育多少年月,只知道历代飞升长老渡劫时,都以此宝傍身,吸收大部份的雷劫力量,让玄元门不少修士平安飞升度劫。

虽然玄元门人丁不旺,度劫成功的人却是最多的。

而淸阳神炉无数次吸收的雷劫力量孕成的这颗“紫阳神雷”不知是多少次雷劫力量的叠加,真不知施放出来会造成多大的恐怖效果。

但这一切必须将这个天外魔尊困助,让他三个师兄弟一起才能祭放出这颗超级天劫的“紫阳神雷”。

而现在这个绒球所化所魔尊狡猾无比,虽被十二人围住,也不突围,反而在场内不停的游走闪避,看来并未将自己这十二仙道高手放在眼里,所以玄意十分不安。

而五行门的燕五行正带着自己门中的师兄弟五人将法力源源向“正反五行九宫阵”阵图中输入,却无法让它下落分毫。

而仙图所耗的法力甚巨,用不了多久,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的“回元丹”就会被用上了,真不知一人一瓶够不够用。

紫玉仙阁的玉瑶光,正一门的惊虹二老和盛木端虽然不停的帮助他人支撑起对无孔不入的灰索的防御和闪避。虽说有攻有守,但也狼狈不堪了。

而玄元门的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这时反而好一点。不时闪避着灰索和绒线的闪击,而不作对绒球所化所魔尊的正面攻击。

这时,战斗似乎进入了胶着状态,不过十二位顶尖的修行者不知经历了多少魔劢妖祸,心知此魔并未用尽全力,似乎正在等侍着什么,难道还留有后手杀着。

想到这里,更让他们越发的小心起来。

不过,在绒球所化所魔尊的体内所化的魔域之内,战斗空前急烈。绒球所化所魔尊已经用上了己身六分的魔功在魔域内的战场上。

只见天空和黑土中不时的伸出一条条黑烟滚滚的魔索,数量多得不计其数,不断的探刺入玄水之中,被玄水滋滋的浸烧出浓浓的白烟,然后慢慢的化成灰灰。

不过玄水对黑索的侵蚀破坏太慢了,这不,玄武已经被无数的黑色细索不断的拉扯出了玄水之中,好在玄武的龟蛇二身都力大无比。

每每被几根黑索扯出玄水,立刻咬撕成段,然后潜入玄水,改变方位。

数次躲过了千余黑索的围绞,更有几次,玄武几乎被几十条黑索缠住,撕咬不及。

眼看危急万分,壳内的邹德鸿手执“天凤羽”一阵急砍。朱雀之火如一柄倚天长剑,轻轻几绞,就将缠捆在玄武身上的黑索烧成灰灰。

这让绒球所化所魔尊恼怒不以,“南明离火”破除魔物不象玄武所御玄水,钦磨久泡,销魂蚀魔,而是勇往直前,刚烈无比。

本以为将玄武困入魔域,快速将玄武拿下,再将玄水倾出,虽有害处,但也值得。

所以用上了六分魔功来急摛玄武,那知怪小子跑出来用破除一切外魔的“南明离火”,斩自己的魔鞭黑索象切豆腐一样。

不光这样,这“南明离火”遇物即燃,竞顺着黑索烧向本体,而且一燃既过,更是阴毒无比。为了应付南明离火”遇物即燃的特性,每每不得不让绒球所化所魔尊花更多的心力来自断黑索。

而玄武渐渐也发现了这一点,有了十余次斩索的经验后,直接用蛇身将邹德鸿含在嘴里,不时向黑索较多之地主动出击。

只见蛇影急闪,离火纷飞,黑索成灰。

不得以,绒球所化所魔尊只得将无数的魔索交织在一起,象在外面一样,将魔索变粗来防止“南明离火”的快速破坏之力。

不过,后果又回到了之前,黑索数量减少,要想缠住玄武,无异于玄海捞针了。

不过,绒球所化所魔尊并不着急,在自已的魔域里面,玄水和玄武虽说可以对自己的魔域造成些损害。不过,一切都可控。

大不了,温水煮青蛙,慢慢煮。在自己的魔域內,他们吸收不到一丝灵气,迟早被魔域内的魔气侵蚀,特别是那怪物小子。只要他殒蚀掉,单单一个玄武就翻不起大浪了。

看到魔域内只有先僵持着了,还是先将外面的十二个人族修士吃了再说。绒球所化所魔尊这样想着,于是加紧了对外面十二仙道高手的攻击。

笫一百六十回 合力

当玄武和邹德鸿明显感觉四周的灰色鞭索的数量减少了一部份,灰索搜寻攻击他们的压力越来越小。

邹德鸿心中与玄武交流道:“二蛋,怎么回事,这魔头怎么不抓我们了,难道是没力气了,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玄武心中回道:“不可能,我们被这魔尊的分身吸进他的魔域之内,被它绞杀吃掉,只怕是迟早的事,我感觉到,它对付我们应该还没有尽自己的全力,否则,仅凭我的玄水之域也坚持不了多久,现在只有静观其变”。

而这时天医谷罗垣神识感觉到玄武和邹德鸿的灵识交流,沉默了一会儿,轻声的对邹德鸿和玄武说道:“应该是这魔尊的分身受了伤还未恢复,或者是外面有什么事将他牵绊住了,我们反而不能坐以待毙,应该利用好这个机会,否则我们是凶多吉少了”。

玄武虽然弱小,凭着天生的战斗直觉,感觉天医谷罗垣直中要害。

但玄武知道,在这魔域之中,想要对魔尊的分身造成巨大的伤害太慢了,玄水的侵浊太慢了。

正当玄武和邹德鸿正在苦思对策时,天医谷罗垣用神识和他们交流道:“我认为玄水和‘南明离火’都能对这魔域造成破坏,玄水越大越好,干脆乱流横击,我把自己法力注入德鸿体內,让他用‘南明离火’直接去斩掉那些灰线黑索,只是不知他能不能承受住我元婴后期的法力,只有慢慢来”。

姜还是老的辣,天医谷罗垣不但将内外的形势把握了个十之八九,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应对。

玄武立刻回道:“你们还是呆在我嘴里,我来送你们到那些有灰线黑索的地方,小子,好生使用‘南明离火’,可别烧着我的嘴了”。

二人一神兽默契非常,先前的配合已经非常合拍了,只欠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法力和肉身经脉的承受力了。

如果不是知道邹德鸿修习的是佛门最高降魔金身的神通和他似人似蛟的怪异肉身,罗垣可不敢作出这样的决定。

当他站在邹德鸿身后,单手把一成法力送入邹德鸿的气海之后,确发现对邹德鸿没有-点影响,不快速注入更多的法力,一直到四成时,邹德鸿全身经脉才有了不适的感觉。

不过,邹德鸿右手的“天凤羽”由原来的十余丈长,直射出百余丈,宛如倚天长剑,横扫灰线。

只有黑索能抭上“南明离火”所化火刀三四次斩击。

而玄武不但催动神通,将玄水之海越变越宽,更是排山倒海,横冲天际。身形快入闪电,在玄水中忽隐忽现,总是出现在灰线和黑索最多的地方,只见火光四射,“南明离火”如附骨之蛆,青暗的火焰沿着被切断的灰线黑索向根部烧去。

一盏茶的功夫,魔域内的无数灰线黑索被斩掉近三分之一,剩下的突然间全消失了。

而面对外面十二位人间顶尖仙道修士的绒球魔尊的分身,正轻松的应付着他们层次分明的仙道法术神通。

突然,魔域内的灰线黑索被大量的斩断,烧毁,使得它不得不分出大量的神识自断灰线黑索,避免“南明离火”顺势烧向本体。

笫一百六十一回 黑色巨蛛

而在外面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正一门的惊虹二老,紫玉仙阁的玉瑶光,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分别由五行门的燕五行四人,千年怪材盛木端各执一面“正反五行九宫阵”阵旗。

三三两两一组向不同的方向遁去,不过,外面的灰白绒线确四处横扫,毫无顾忌。

十二位正道修士修炼各项神通法宝虽对绒线能造成不少破坏,确没有邹德鸿“南明离火”造成的伤害更大。

有些时候还不得不改变遁光方向,避开不断从虚空中闪出的灰色绒线。

只见盛木端手执一面明黄闪亮的三角小旗和夺命有常常立就要接近绒球魔尊千余丈附近后就降下遁光,将手中三角小旗一摇,体内法力向小旗狂涌。

只见地面黄光一闪,盛木端和夺命有常常立就消失在地下,土行仙旗径直带着两人直入地底。

而绒球所化魔尊的独眼一转,射出一道黑光,直射地底,只见地下一切岩石,沙砾,阴河水系直收眼底,确不见了两人踪影。

这不由让绒球所化魔尊轻轻地“噫”了一声,不过接下来,无数的绒线直射地下,搜寻盛木端和夺命有常常立二人的踪迹。

而五行门的燕五行四人分别在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正一门的惊虹二老,紫玉仙阁的玉瑶光的护持下分执色彩各异的三角小旗向四方遁去。

只见一面火焰腾腾的小旗与五行门的燕五行和玄元门玄意,玄映竞化成一团火种投入天空的骄阳,竞然也不见了。

一面闪波纹的小旗带着五行正执旗之人和玄情直入绒球所化魔尊身后的乌尔海子。

而惊虹二老,紫玉仙阁的玉瑶光和执金木两旗的五行门长老摇旗后分别化成一股金风在四处狂卷,还有就是荒原上不断生长出一根根参天巨木和藤条植物,向绒球包围裹去。

虽然不断的被灰索绒线撕址破碎,却又化成青木之气,滋长万物。

而狂卷的金风不断的和灰索绒线狂舞撞击在一起,不少绒线经不住金色狂风的锐金之气的反复切割,化为寸段。

不过还未落地,就被其它灰索绒线吸住,溶了进去。

而金色狂风狂卷的速度渐渐受了影响,而这时绒球所化魔尊的眼珠般黑洞竞张成嘴形,说出话来,“你们这些个血食还不错,还有仙人炼制的阵图法宝,就怕你们那点法力驾御不了多久,别被吸成肉于,影响本尊的口味,哈哈”。说完诡异的一阵大笑。

只见无数的灰索绒线向六处扭曲着汇拢,飞速向骄阳,金风,森林,海子和大地狂击而去。

只见六根巨柱般的黑索上,无量魔气翻动,无数恶魔鬼怪在狂啸,仿佛就要冲出来,将四周的一切都强抢进黑索深处。

几声巨响过后,只见一团团金木水火土气包裹着十二条虚淡所影子,差点从虚空中跌了出来。

只听见五行门的燕五行急吼道:“这魔头利害,知道此阵弱点,立刻聚阵”。

说完边祭阵旗边念法咒,盛木端和其他三位五行门的长老不敢稍有落后,大声念咒跟上。

只见虚空中不断有五行精气汇出,被一只只无形的大手消消的散入四周空间。

天还是那样的天,地还是那样的地,四周的一切似乎并未改变,但绒球所化魔尊确淸晣的感受到了四方空间的变化。

竞轻蔑的哼了一声,“想要合阵,沒那么简单,尝尝我的‘裂空六魔破’的威力,显”。

只听见一声暴喝,六根巨柱般的黑索疾速带起破天的魔风横劈六合,最后竞抽干了魔气,随着鞭影化入虚空。

竞让四周洈异的平静起来,就在一二息的功夫之间,只见六根巨柱般的黑索狠狠一抽。

整个世界都仿佛撕裂破碎开了。

五团五色的虚影堪堪从破碎的世界中显露出来。

手执“正反五行九宫阵”阵旗的五行门燕五行和盛木端五人几乎个个咳血而出,慌得守护他们的七人不得不打把的递上各种丹药。

更是祭出数件宝物狠狠地向中央被围的绒球所化魔尊击去。

只见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分别祭出三柄青色飞剑,宛如暴腾的蛟龙击向六根巨柱般的黑索舞动形成的虚影。

只见雷电狂击,蛟身青液直溅,三柄飞剑不到六个回合就哀鸣一声被玄意,玄映和玄情收回体内温养。

而正一门的惊虹二老所使的是两块散发着滔天乌光的黑色铁牌这时也不见得多好过,只见上面坑坑哇哇的,乌光越来越喑。

紫玉仙阁的玉瑶光干脆就将自己的一件玉环状法宝遁着玄意,玄映和玄情三柄青色飞剑攻击的位置直接引爆开来,才堪堪将一条巨柱般的黑索炸烂三分之二。

使得绒球魔尊将这条黑索收了回去,确围绕着本体四周不停的卷动着。

只见无数灰白的绒线在残破之处不断疯狂地生长和纽曲着,看来黑索恢复如初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反而放出了十只大小不一的黑色巨蛛,最显眼的是各蛛腹部都有一条金色的丝线。

十头黑色巨蛛不停在空中游走,吐出一根根白色的蛛丝,眨眼功夫,白色褪去,消失在虚空之中。

只有五根巨柱般的黑索破空抽断蛛丝时,才会让人擦觉到那里已经被十头黑色巨蛛布下了蛛网。

若不是绒球所化魔尊所化的六根巨柱般的黑索有破开虚空的犀利。

寻常的法宝反而会被蛛网所困。

不过,由于蛛网的存在,让五根巨柱般的黑索再也无法象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破虚袭杀了,更让五根黑索舞动的速度降了下来。

笫一百六十-回 合阵

绒球轻轻呀道:“怒炎魔蛛,想不到竞被你们人类修士异化了,你们以为这个就能困住本尊,不知死活,哼”。

六根巨柱般的黑索挥动的速度和力量让人感觉更加快了,不过,十头黑色巨蛛在空中布下的无数细丝随着不断出现的虚空裂缝闪出,被无声无息的斩断。

更有数百次五根黑索闪击向十头怒炎魔蛛。不过,这些魔蛛仿佛对六根黑索破空的痕迹有天生的直觉,每每提前一刹那闪滑开来。

使得绒球所化魔尊惊怒不以,而仙道玄意,玄映和玄情十二人也顺势而为,不停的跟随十头怒炎魔蛛四处闪避。

而五行门燕五行和盛木端五人也不断重新将法力注入五面各色小旗,一团团金木水火土的气息不断的从小旗中喷涌而出,消散在虚空之中。

而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竞将三人手臂搭在一起,藏于玄意袖中。只见一般若有若无的法力波动溢了出来。

看似波澜不惊,待你仔细看去,却会发觉玄意,玄映和玄情脸色苍白死灰,宛若法力精神耗尽的样子。

而其它九人确知道玄意三子正在祭炼淸阳神炉孕成的“紫阳神雷”,事先商量好的计划巳经行不通了,“正反五行九宫阵”无法合阵,就无法困住此魔。

要想诛魔,只得见机行事了。

而场中又有数件法宝攻向绒球所在的位置,不过,每毎有法宝钻入绒球所化魔尊百丈内,六根巨柱般的黑索就会散去化成无数的绒毛灰索,将各件法宝缠住催毁。

但结果最终都是惨烈的,每一件法宝都被心血祭炼的主人口喷鲜血的爆掉,把绒球所化魔尊四周飘突卷动的绒毛灰索炸为灰灰。

当这些法宝全部毁掉后,并没有伤到绒球所化魔尊的根本,这让十二个仙道修士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然,以他们十二人合力对敌,那怕是洞虚修士都要引恨当场。

而绒球所化魔尊的修行级别已经是呼之欲出了,度劫期的魔尊。

五行门燕五行沉声问道:“各位道兄,魔头利害,计将安出”?

紫玉仙阁的玉瑶光寒声道“死战”。

正一门的惊虹二老“哈哈”笑道:“仙子在前,吾辈岂甘人后,本门决不后退半步”。

而玄元门玄意沉声道:“各位不必如此,留得有用之身,待日后斩灭魔头,不如先行离去”。

这句话让四周之人心中一沉。

不过,绒球所化魔尊岂能答应,怪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多好的大补血食,三个小和尚,有什么法宝藏着干嘛,使出来呀,别以为袖中有乾坤,本尊就看不到,现在这个人间还有什么法宝能威胁得到本尊”。

说完无数的绒毛灰索又纽在一起,化成六根巨柱黑索,杀戮四方。

就在这时,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十头怒炎魔蛛在虚空中时隐时现,不停的吐丝。

当一头怒炎魔蛛腹中略显干瘪时,行动略略顿了一下。

只见黑光一闪,怒炎魔蛛被抽得血肉四处飞溅,化为肉泥。这些血肉又被虚空中的蛛丝沾住。

这一幕看得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口中直哆嗦。

这些怒炎魔蛛吐丝始终是有尽头的。当它们腹中丝腺吐完时,似乎都有些迟缓衰弱。

盏茶功夫又有八只怒炎魔蛛被那条黑色光柱化为肉泥,只剩下一只体型略大的怒炎魔蛛还在吐丝,而且丝线竞变成了淡淡的金色。

而怒炎魔蛛口中竞传出心颤的异啸声,一团青灰的光团从魔蛛体燃烧了出来,越来越黑。

而黒色的气焰顺着蛛丝向四周延去。

天空中被六根巨柱般的黑索充次着,而虚空中粘满怒炎魔蛛血肉的蛛丝巳经牢牢的附在了黑索表面,就在那头体型较大的魔蛛燃烧青焰时,四处粘在黑索上的蛛丝和血肉也燃烧了起来,黑色魔索被燃烧的位置变得坑坑洼洼,不断的有魔气和黑汁冒起。

其中一根黑索沾住的血肉最多,青黑的魔焰最大,几乎要向整根黑索根部延烧过去。

绒球所化魔尊怒道:“竞是冥焰,竞用怒炎魔蛛承载冥焰,你们小小的人类修士竞能有如些奇思妙想,不错,虽然会毁掉我一条魔臂,等一下我会给你一条活路的,哈哈”。

说完一阵狂笑,可见六根黑柱上魔气狂湧,一块块,一截截燃烧着冥火的黑索被绒球所化魔尊轻易的舍弃掉了。

只有那根附着魔蛛血肉最多的巨柱般黑索,怎么丢弃都甩不掉冥火的附着,眨眼间就顺着黑索向绒球所化魔尊烧去。

绒球所化魔尊深知冥火的阴毒,不过,在自己活过的几万年间,还沒见过燃烧这么快的冥火。

虽然冥火可以用魔气魔物为火源,但怎么也没这么利害。

为了避免本体受到伤害,绒球所化魔尊果断的将自己这条魔臂舍去。

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看着窘迫的绒球,讥笑道:“这是我千年来培肓的‘冥焰鬼蛛’是变异的怒炎魔蛛,没见识”。

未等说完,又有几件光耀涛天的法宝飞闪过断索留出的空隙向绒球击去,这一次未等砸到数十丈时,直接爆开。

突然一声“合阵”只见五行门燕五行和盛木端五人手执的“正反五行九宫阵”阵旗五光大着。

笫一百六十二回 僵持

眨眼间,五面各色小旗迎风大涨,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被五面小旗强行撕扯进入这片虚空。

当“合阵”之声应声而落时,这片天地又回到了刚才的样子,只是十二位仙道修士忽然失去了踪影。

绒球所化魔尊无数的绒毛和黑色魔索向四面八方闪击而去,确尽数无功而返。

十二位仙道修士象似人间烝发了。只见绒球上那黑洞一阵低吟,无数肉眼无法看见的波纹迎面散去。

四周无尽的虚空似乎都被扭曲了一样,一些虚影从虚空中隐约显露出一些模糊的痕迹。

绒球所化魔尊清楚的知道,那些痕迹才是真实的,自己正被这座怪异的大阵不知带向何处虚空之中。

更令他不解的是,自己的“灭灵魔光”竞然找不出那十几个人类修士的踪影。

就在他诧异思索的时候,四周无数的森林,巨木和老藤拨地而起,向无数的黑索缠绕而去。

更有无数的巨树化成根根巨木向绒球魔尊撞去,偶尔有几根突破黑索和绒线的封锁,撞在绒球上面,虽然让绒球所化魔尊东倒西歪,四处乱滚,确沒造成多大的伤害。

到是他的黑索和灰白绒线闪电破空的速度被减缓了不少。

而四周不断涌出的玄冰浓雾带着浓厚的水元素气息,不断的侵润着纤细的绒线,又不断的化成无数玄冰挂在绒线上面,最后连绒球上面都是冰剌丛生。

迫使绒球所化魔尊每每在数息的间隙时,清理一次绒球绒线上的无数玄冰,要不可能半盏茶的功夫,绒球就会变成数百丈的冰疙瘩山峰。

不过,麻烦远不止这些。被巨柱般的黑索和灰白绒线击碎的巨木,青藤和冰棱重新化作乙木灵气和茫茫水雾灵气笼罩着四周。

一股股巨大的锐金之风龙,夹杂着片片锐利的庚金利刃斩向无数的绒线和巨柱般的黑索。

虽然绒线纷飞,但断掉的绒线又被其它扫过的绒线黑索吸住,魔烟滚滚溶在一起。

而金刃劈在黑索上,也就只留下一点浅浅刀痕。

一颗颗裹着浓厚戌土精气的泥球不断从地底冒出,向绒球所化魔尊所在的位置聚去。

还不到数十丈距离时,就被一条巨柱般的黑索击中,无数的泥球爆出阵阵戌土神雷,炸得巨柱般的黑索上面坑坑洼洼。

而天空中一轮火热的骄阳化成一只三足金乌,高展火翅横击无数细小的灰白绒线,将其付之一炬。

貌似这金乌对绒球所化魔尊造成的伤害更大一些,只不过依然不敢与魔尊的五条巨臂抗衡。

到是空中的无数绒线不断相互纠织成一条条细索与金乌对抗着。

就在不断僵持的时候,绒球所化魔尊的黑洞不断的向四周瞬发着“灭灵魔光”,连地面下的岩土都未放过。

无数年在魔域中所战斗经验告诉他,这个大阵虽然对他造不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但这十二个修士肯定留有后手,一丝危险的心悸始终留在心头。

而现在被自己封在魔域的那只玄武和怪小子整在体内不断的捣腾着,在这地灵界,要想动用自己魔域的力量,那还是万万不敢的。

这就会牵扯到规则力量的碰撞,就家一滴油在一盆水中,格格不入,只怕这一界的地灵星君立刻会遣神将降临这里除魔卫道。

但魔域在化为域外虚空,正被玄武和怪小子肆意捣乱破坏着。

使得他无法借助魔域虚空的规则破开这座“正反五行九宫阵”所封锁住的虚空。

不过,绒球所化魔尊在这人间的实力摆在那里,只要小心稳妥些,必然能将眼中这些血食各个击破。

实际上,仙道十二人所面临的形势比绒球所化魔尊估计的还要危险。

“正反五行九宫阵”五面仙旗本是五行门中升仙后的老祖赐下镇压门中气运的重宝之一。

本是借用这方天地中五行之力,斩妖除魔。

无奈御使这五面宝旗的燕五行和盛木端五人也就洞虚颠峰的实力,这道行和心境到飞升还远远隔着炼虚合道,渡劫飞升两个大境界。

祭使出这“正反五行九宫阵”来,仿佛是小孩抡大锤。

现在仙道玄意,玄映和玄情十二人个个都脸色灰白,识海内元神萎靡暗淡。

而燕五行和盛木端五人早巳口吐精血,狂吞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的“回元丹”来恢复急耗的法力精气。

说实话五人那里是借助天地五行的力量嘛,对天地规则的理解不够,纯粹是靠这五面仙家小旗强拘了方面千里的五行精气,扭曲了虚空将这魔尊困住。

而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正全力催动淸阳神炉内孕成的“紫阳神雷”。想要让它不断的收敛那恐怖的威压和气息,在关健时候给那魔头致命一击。

不过,那魔头特别小心,五条粗大的黑色魔臂长鞭死死的封锁住了绒球所化魔尊四周数十里的虚空。

唯一让十二人放心的是,紫玉仙阁的玉瑶光将“紫火琉璃盏”熔入“正反五行九宫阵”火行精气所化的金乌之中,让金乌火威大涨,迫使绒球所化魔尊将无数四处飞扬的绒线合并成大量的细索,而他的六条黑色巨柱般的手臂索鞭又被毁掉一条。

到让魔尊防御的区域露出不少漏洞。

笫一百六十三回 做局与逃跑

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御使“正反五行九宫阵”的燕五行几人最多还能御使一两盏茶的功夫,自己三人御动淸阳神炉内孕成的“紫阳神雷”攻击阵中的绒球魔尊必须要一击命中,才能造成最大的伤害效果。

具说这颗仙雷就是仙尊-级的金仙被砸中,也得灰灰烟灭。眼前这个绒球所化魔尊虽然历害,怎么也不可能强过仙君吧!

现在必须让紫玉仙阁玉瑶光的“紫火琉璃盏”与“正反五行九宫阵”火行精气所化的金乌强行创造一个机会,让自己三人施出雷法。

作为三子之首的玄意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决定通过神识告诉了其他十一人,让人不容质疑反对。

而阵中绒球所化魔尊看见四周五行所化之精全力攻击自己,而空中的那头金乌更是不畏生死,强行碰撞着自己五根柱状粗细的黑索。

而且金乌的攻击最是灵活,反复的撞击着黑索的同一个位置。

一根黑索巳经被金乌的真火烧去了三分之一了,绒球所化魔尊那只眼睛样的黑洞已经冷静的注视着这发生的一切,心中计算着场中的一切。

他心中想道:“那金乌估计最快也要再撞击过五六次,才会真对柱状粗细的黑索产生毁坏”。而且这些修仙的血食应该在那时抓住自己防御上的漏洞,给自己最致命的一击,能让自己心中产生危险心悸的法宝应该非常历害和致命。

看来必须立刻让自己破开这鬼阵法,必须动用自己所修魔域的神通了,用魔域的时空法则来干扰四周的幻阵。

说干就干,绒球所化魔尊本体中央,一团灰蒙蒙的变幻烟团被一阵不知名的波纹声动急荡了起来,似乎会急速涨大扩散开来。

而被困在魔域中的邹德鸿,玄武和天医谷的罗垣,正不停的败着家,嚼着各色灵芝仙草,激情的战着天斗着地。

浑不知下一刻有那么一丝机会,趁着绒球所化魔尊用自己所修魔域重定时空之机,可以冲出魔域的围困。

绒球所化魔尊只需要那么一息的时间就能干成这举手之劳的事。

它估计魔域内那三只小虫子应该反应不过来这一息的变化,就算反应过来逃走了,也逃不了多远又会被自己抓住。

那么现在只需要静侍外面那些自作聪明的血食发动自投罗网的攻击了。想到那些自以为智慧无双的人类被一个魔族算计的悲惨模样,绒球所化魔尊就想得意畅快地大笑-场。

不过它并没有大意,无数次战争已经将它的魔心锤炼得心如止水,宠辱不惊了,静静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本是门中翘楚,数几年修行不知岁月,现在修行者大多对他们的事迹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但真正熟悉的人并不多,而玄意的威名远不如玄咉和玄情二子。

但仙道同来十余人始终以他马首是瞻,所作决定毫无异议。

这个名声不显的面像普通的老人这时突然对紫玉仙阁玉瑶光用神识交流道:“瑶光仙子,请你不惜代价用‘紫火琉璃盏’中的紫府天火立刻斩开那条魔臂,其与的事交给我们,燕五行的‘正反五行九宫阵’正力配合你,成败在此一举,疾”。

这声“疾”字是总攻的号令,分别传入其他十人的神识中。

只见十余件刀,剑,斧锹等法宝寻着黑索和绒线的空隙直袭绒球所化的魔尊。

当无法破开五根柱状粗细黑索的防御时,直接毫不犹豫的爆炸开来,让绒球所化魔尊的防御出现了不少空隙。

到让绒球所化魔尊忙乱了起来,而紫玉仙阁玉瑶光的“紫火琉璃盏”与“正反五行九宫阵”火行精气所化的金乌同时撞向那条仍有三分之二未破开的黑索。

而这处的爆炸是最响最烈的,柱状粗细黑索被一分为二。

“紫府天火”这种仙界之火将方圆数百丈的绒线和黑索烧成灰灰。

就在同一时间,五行门燕五行等人神识中传来玄元门玄意定阵的命令。

只听见御使“正反五行九宫阵”阵旗的燕五行等人口中大喝,“定”。

“正反五行九宫阵”阵中,绒球所化魔尊感到四周的时间和空间突然停了下来。

他惊怒的发现,自己被猎物血食们抢先了一刻,心中预感的那一丝危险的心悸已经在那头金乌和仙界“紫府天火”撞开的防线缺口中显露出了尊容。

是一尊老旧的石质丹炉,被三串佛珠紧护着,又快又疾的向自己撞来,炉中不停的向外喷薄出紫色雷光。

绒球所化魔尊心中亡魂大冒,惊叫道:“怎么这下界会有‘紫阳神雷’,逃”。

只见绒球所化魔尊体内那一团灰蒙蒙的变幻烟团瞬间弥漫出了身体,立刻绒球所化魔尊感到了时空的位置。

刚才未吟完的“魔影破空闪”的咒语顺口而出,一定要抢先离开,幸好自己预做了准备。

绒球所化魔尊心中想道,而且绒球上无数的绒线疯狂生长而出,黑索确快速的收缩着,绒球似乎也不受“正反五行九宫阵”影响,四周魔气涌动,一条细细的黑线从绒球旁边虚中隐显出。

笫一百六十四回 惊动地灵

如果不是受大阵对空间的影响,绒球所化魔尊早己破开虚空而去了。

不过,惊怒的魔尊仍然在心中选择了佩服这十余条杂鱼一把,“竞然将偷袭的时间把握得这样准确,还将‘紫阳神雷’这样的大杀器藏得这样深”,他心中想到。

就在三串佛珠紧护着石质丹炉击中绒球所化魔尊时,那团绒球竞化成一片虚影。

而绒球所化魔尊的真身巳经出现在那黑线后的无尽虚空中,竞不停留,更急速逃遁开来。

玄元门玄意早在那一尊老旧的石质丹炉就要击中绒球所化魔尊时,就将炉口的一张封符撕去。当他们看清绒球所化魔尊只是一片虚影时,操纵“正反五行九宫阵”的仙道精英无不暗叹功亏一亏。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玄元门玄意也是悔恨不以。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就在一颗暗紫的光球闪动之前。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安照事先约定将所有仙道修士全都收入淸阳神炉之中。

所有的事情就在一瞬间就完成了,就在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刚合上炉盖时,一口口精血狂而出,萎靡不振的样子比几个御使“正反五行九宫阵”的燕五行一干人等还要严重。

就在这时,一抹宛如太初时从混沌中绽放的紫光映亮了整个地灵星界,没有火光四射和电闪雷鸣。

而原来乌儿海旁的方原十余里的空间化为了一片混沌,在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就是重归混沌。

无数灰黑的浓雾在混沌中翻滚,所有重叠的无数虚空悄无声息的在崩塌,包括地灵星界神雷爆炸的四周,草原,大地,乌儿海子和天空仿佛都在重归混沌。

而就在这时地灵仙界的仙宫内无数仙官被地灵星君派而发生混沌紫光的区域,无数的仙材和符箓法器被带往这个区域。

仙宫内一名玉袍老者正盘坐在一片清云之上,一边掐指算着,一边喃喃道:“竞有一个魔尊分身潜入了地灵界,胆子不小,敢打我的主意了,噫,不对,怎么那死龟蛇竞重生了,怎么回事,卦相乱了,好怪,看来还是不过间的好”。

地灵星君沉思了会儿,大声对下面群仙官说道:“着众仙立刻重定混沌,恢复地灵凡间原貌,不得横生枝节,速速回宫交旨”。

说完将云床内的一个铜桩向下界一扔。

只见那片混沌之地上面一根通天铜桩大放光芒,罩住了滚滚肆虐的混沌风暴和逆流,而无数的灵气,元气混和着无数的符录和镇压山川河流四极的纯阳法宝不断被仙兵仙将无数的混沌之气重演地水风火。

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刚才一片混沌的地方,草原重现,海子重生,天空青明。

不过,仍有无数被混沌肆虐的矿脉奇物未被消溶完全的散落在新生的草原上,还有些的混沌之气渐渐被无数的地脉元气和灵气转化淡化着。

多则五年少则三年,必能解决掉这些混沌之气。

就在这时,那根定住四周的铜桩收了仙光径直飞往仙界而去,而无数仙兵仙将亦化为无数仙光返回了仙界。

而在人间的修士和凡人虽惊异于紫光和金光闪动,却并没有意识到刚逃过了一次人间大劫,只有少许一些站在了人间修行巅峰的仙魔修行者才略略察觉了些奇异之处,更有些大能想要推算出这些奇异背后的前因后果,却无不空耗精力心血。

而刚刚重生的乌儿海的草原上,那些还散发着混沌之气被“紫阳神雷”还未毁掉的一些矿脉奇物,有些还冒着微微的电芒。

一个炉状的巨石突然破裂开来。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紫玉仙阁玉瑶光,五行门燕五行和盛木端十二位仙道精英躺的躺,盘坐的盘坐,狼狈不堪,全无了平日之自信优雅风釆。

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们在炉内看了个真切,“紫阳神雷”所威力,将这十二位仙道精英吓了个半死,如不是十二人合力忍着伤痛和削落道行的风险御使着淸阳神炉抵御着混沌风暴,只怕等不到地灵星君重定地水风火,就炉毁道消了。

对于淸阳神炉来说,“紫阳神雷”反到破坏并不是很大,那抹太初的混沌风暴才是这地灵界的恶梦。而后来天外飞来的那一根参天铜柱,众人几乎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号称能镇压一切外魔,重开洪荒的“太乙遁龙桩”。

这是所有地灵界修士心中的神话和丰碑,更是修行的目标,谁不想超凡入圣,修成仙人,蹬临仙界,得享仙寿。

而现在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紫玉仙阁玉瑶光,五行门燕五行和盛木端十二位仙道精英依然还没有从看见地灵星君的“太乙遁龙桩”的震惊中完全清醒过来,心里都在反复思考着,自己用“紫阳神雷”灭魔造成这么大的破坏,不知是福是祸。

而玄元门的玄意竞然有些哆嗦起来,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袓师谕训,非人间浩劫,天地崩塌不得使用‘紫阳神雷’,这本就是毁天灭地之雷呀,我还自以为得计,诸位道兄,若不是地灵星君显圣,我等险些铸成大错”。

笫一百六十五回 魔尊心中的纳闷

正一门的惊虹二老中的雷惊天确接道:“应该还是你我修行太低,无法祭炼此雷,无法操控此雷的破坏范围,也不知对那魔尊造成伤害没有,千万不要功亏一亏”!

说完又轻轻叹了一叹。天医谷的夺命有常常立已经是虚弱不堪了,有气无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十数粒淸香扑鼻的青色丹丸分给众人,叮嘱道:“‘青木养元丹’,快吃把,争取各位还能保住现在的道行不落吧”!

就在大家刚服下丹药时,不远处刚好已经稳定的空间突然又开始扭曲起来,一块灰白的毛绒破肉球闪了出来,更有无数的混沌雷霆仿佛要从虚空裂喷勃而出。而且无数条灰色绒线不断向仙道这方闪了过来。

虽然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十二位仙道精英反应够快,无奈刚大战神识消耗过大,那里及得上绒球所化魔尊有备而来。

玄情和盛木端被两条灰色绒线扫过,被扫去了一条胳膊和两条大腿。

要不是两人提前闪避,后计现在已经是身死道消了。

现在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十二位仙道精英巳经底牌出尽,法力尽耗,再也无法抵抗灰线的闪击。

十二位仙道精英不约而同祭起遁光,透支精元法力向郑国方向后飞撤而逃。

不过飞遁了百余里后,失去了两条腿的盛木端正被惊虹二老护着飞遁,却惊奇说道:“不对,那魔头没有追来,后面似乎有人在度劫,大家停一停,玄意道兄你以为如何”?

玄元门玄意神识无时不刻的注现着后面的动静,其实早已经察觉后面的异常了,只是心中略有些犹豫,真要带带上这十一位同道返回死战。只怕整个仙道会大伤元气,砥柱崩塌。

“不过,比之人间沦丧毁灭,这又算得了什么”。玄元门玄意心中略一思量,心中巳又计较。

看着四周目光平和坚定的十一人,玄意说道:“你们在这里先隐蔽起来恢复些法力和伤势,让我先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玄映我会用‘灵犀传迅术’将那边情况和我的决断传递给你,各位道兄,务必保重己身,不可轻毁道行,你们已经与那魔尊征战一回,应该将这些情况回报宗门,以图来日,各位珍重”。

正一门的惊虹二老中的雷惊天叹惜道:“玄意兄事不可为,也请你保重自身,我师兄二人自当在此接应你,时间紧迫,请速去速归”。

玄元门玄意也不多言,返身潜形飞遁而去。

玄意吞了些丹药,越往回行,越清晰地感到一丝丝混沌雷霆的气息,那绝不是“紫阳神雷”产生的雷霆。

玄意害怕自己行踪被魔尊察觉,不敢神识外放。只得化成一只草原上的土鼠,掩藏自己法力的波动,向后潜去。

当他隔了十余里向有混沌雷霆的地方望去,只见那个强大无比的绒球所化魔尊头顶上正被一团厚厚的劫云所覆盖,不时一颗颗劫雷散乱的砸了下去。

更让玄意吃惊的是那劫云仿佛长了眼睛一样,不管绒球所化魔尊怎么逃遁,始终都盖在头顶上的天空。

那些七零八落的绒线和黑索如今全封锁住了上面掉下来的劫雷,好在这些劫雷时段时续,时弱时强。

到也没有多少劫雷砸在那破肉般的绒球上,玄意眼光毒辣,仔细观察了一下。

发现绒球所化魔尊似乎正在修复着自己的本体,那劫云似乎和破肉般的绒球上散发出来浓浓黑光的凝实程度有关,黑光越凝实,那劫云越少,而那混沌劫雷只要砸在黑光上,那黑光就会弱上几分,劫雷就会一窝蜂的砸上去。

玄意本来返回察看就抱有杀身成仁之心,看见场中情型立刻作出决断。默念法诀,用“灵犀传迅术”传出心中决定,通知师弟玄映十一位仙道精英立刻返回绞杀绒球所化魔尊。

而且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雷珠雷符祭了出来,不要本钱的从四周向场中破肉般的绒球砸去,重点是那些在绒球上时隐时现的黑光。

虽然这些雷珠雷符威力并没有“紫阳神雷”的毁天灭地的威力,但是胜在数量众多。俗话说--蚁多咬死象,只见十数颗雷法未被绒球所化魔尊的灰线和黑索拦挡下来,最后砸入黑光之中,在黑光之中爆炸闪击开来,让凝实黑光产生了不小的震荡,天空中灰蒙蒙的劫云又开始越聚越厚了。

玄意也不停身,不停的游走遁飞,放出无数件小巧的法器不停地偷袭了绒球所化的魔尊,又不断将场中的情况通过“灵犀传迅术”传递给师弟玄映十一位仙道精英。

而场中的绒球魔尊心中那个悔和憋屈呀!说都说不出,堂堂魔域尊者现在竞然被十几只人类小虫子逼得这样狼狈不堪,还是心中大意小看了这些懦弱的人类修士了,竞然隐藏着仙界才能炼制的“紫阳神雷”。

虽然“紫阳神雷”利害,但也最多是让他魔尊分身和修成的魔域受些破坏伤害。以他本命魔功的利害,修复伤害本也简单。

而让他有些郁闷的是,这“紫阳神雷”不知是加了什么道法,竞在虚空深处不出了无数的混沌风暴和无数的混沌劫雷,一直追着自己一路乱砸。

幸仔当机立断,重新又回到地灵界,混沌风暴和混沌劫雷才小了一些。

不过,仍然不依不挠的跟了过来。绒球魔尊心中那个纳闷呀!绒球魔尊不断吞食四周血食恢复自己的魔躯,又不断对抗着混沌劫雷。

笫一百六十六回 发现

真让绒球魔尊内心不安的是,刚才“紫阳神雷”强大的破坏力量。

巳经伤害到的不仅仅是身体,更让他的体内深藏的魔域已经有了不稳的迹象。

那团灰黑的雾团中,原来无数黑亮的颗粒已经变得暗淡无光了,绒球体外不时溢出的淡淡黑光灰雾就是从灰黑的雾团中泄出旳。

绒球魔尊受伤后神魂魔念减弱不少,而魔域是他强大的根本。

而魔域内被他压制的两只小虫子,似乎感到了外面的变化,闹腾得更凶了。

而现在的魔域里面真正感觉到外面变化的是玄武,因为它已经清晰的感觉到外面世界混沌神雷劫的气息了,而魔域空间的松动震裂,让自己的气息被地灵界的冥冥中的天道感应到了,才会降下这混沌神雷劫。

在这魔域中,本就是绒球魔尊的世界,玄武不是天赋神通形成的玄域玄水保护,只怕早就被魔化成为魔域的魔头了。

血脉中潜藏的与魔头血战至死的不灭血性,竞让他不顾混沌神雷劫的威胁,更加狂怒地在魔域中肆意破坏,天赋的空间感知力让他精准的寻找到空间的薄弱之处,虽然能造成一定的破坏,但并不严重。

不过,确让地灵界的天道规则不断的捕捉到玄武的气息,不断的降下混沌神雷劫砸在绒球魔尊的身上,反而对魔域的破坏更大。

天道规则附带的精准打击可比玄意的雷法利害。

邹德鸿和天医谷的罗垣见玄武卯足了劲破坏着魔域中的一切,自己灵草丹药不要命的往嘴里塞。

好在天医谷的罗垣认得各种灵草药性,虽然药力霸道刚猛对身体有些危害,但已经没有退路了。

天凤羽上所带的“南明离火”本是破魔神物,能焚尽世间万物。

如果此物炼至大成,甚至能对空间都能造成巨大的破坏。

不过,现在的“南明离火”最多也就破魔的效果不错一点,魔域内的无数纤毛被焚尽,到给他们开辟出更多闪展挪腾的空间。

在这无尽的魔域中,邹德鸿无时不刻能感受到魔意魔力对他的侵蚀。

刚开始时他和天医谷的罗垣还未在意,大口的吸着魔域内的空气。

直到一股魔气突然在各自体内生成时,两人才发觉不对。

魔气几乎要控制了身体,不过,邹德鸿识海中那相互追逐的阴阳鱼似的气旋竞将无数的魔气吸了过去,渐渐壮大起来。

最后在邹德鸿身体附尽方原数丈形成了一个魔气真空,这阴阳二气本是混沌破开后演生万物之根本,最是奇异。

也是邹德鸿不懂阴阳二气奥义,太过弱小。

而阴阳二气现在也仅仅是一粒静待发芽的种子。

要不以阴阳二气开天劈地的伟力,就是绒球魔尊域外的本尊出现也不够它看的。

就在邹德鸿,天医谷罗垣和玄武奋力拼杀破坏时,重返战场的仙道精英门重新汇聚在玄元门玄意身旁。

虽然实力已经大幅缩水,不过,随身携带的雷符,法宝那可是多得不胜数。毕竞那个没有几千年的修炼时间,积攒下的法宝怕是车载斗量了。更何况现在的绒球魔尊正被一个古怪的天劫追着雷轰,全身的黑索只剩下百余丈长短的两条了,而灰白的绒线鞭毛被“紫阳神雷”烧得只剩焦胡的毛根了。

别说是攻敌,就是想挡住各种雷法符咒都困难。

仙道十二精英那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眼光毒辣之辈。

看见场中情形,远远的御使着雷法符咒向绒球魔尊砸去,也不管砸不砸得中。

反正只要挨着就行,先爆开在说。

唯一要避开的就是那古怪的天劫,不要沾上因果。蚁多咬死象,不过这些雷法符咒起到的最大作用不是伤着了绒球魔尊,而是将绒球魔尊搞混乱了,分不清那颗是混沌神雷,那颗是普通的神雷,而那两根仅剩下百余丈长的黑索,只能胡乱抵挡一气。

数十颗密集的混沌神雷砸在了绒球魔尊身上。

只听见“咔”的一声脆响,仿佛四周的空间静止了那么一秒,让众仙道精英感觉心神破碎了一样。

而劫云一瞬间仿佛感应到什么一样,一下涨大了数百倍,无尽的劫雷从虚空中生成。

而绒球魔尊却发出了众仙道精英灵魂颤栗的刺耳尖叫。

数千里外大郑国的武胜几座城里的百姓直接被震昏了过去,耳流鲜血。而玄意众仙道精英体内的元婴直疼得在识海翻滚,灵气尽失。

不过,尖叫身很短。因为绒球魔尊巳经没有时间尖叫咆哮了。

因为他惊怒的声音在体内的魔域中回荡,“玄武,原来是你引来的这雷劫,你这王八羔子”。

笫一百六十七回 魔域崩塌

玄武裂开大嘴怪笑道:“你这魔崽子,你让本圣怎样感激你替我挡天灾雷劫呀”!

紧接着更是轻佻的说道:“咦,想甩掉我,没门,现什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吧”!

只见玄武用玄水一绕,将邹德鸿和天医谷的罗垣拉回到身边,不停地在魔域中闪动位置,每每玄武离开原来的位置,那一片玄水就会消失一部份。

很明显被绒球魔尊送出了体外,不过对于本是四方神兽的玄武,对空间的理解估计在场中不作第二人之想了。

而玄武用玄水将邹德鸿和天医谷的罗垣拉在一起可不是共进退或保护他们的想法。

而是准备充分利用好绒球魔尊这个毫不利己,乐于助人的冤大头把这次雷劫渡了。

只要发现一丝无法渡劫的可能,立刻往邹德鸿的“招魂镇妖幡”一躲就万事大吉了。

现在的绒球魔尊可谓凄惨到极点了,混沌神雷劫破开它的魔域后,天道立刻感应到玄武的气息。

原来只有一小团的劫云瞬间铺天盖地将绒球魔尊罩在中央,身体被砸得象烂肉球子一样。

若不是绒球魔尊降临投射到这个世界的分身刚好处在这地灵界的上限内,实力强横,只怕早就化成灰灰了。

但绒球魔尊却沒有一丝能渡过这混沌神雷劫的期望,因为他最本源强大的魔域被玄意十二位仙道精英用“紫阳神雷”破开了,还未来得及修复,又被混沌神雷一阵乱砸,魔域的破碎只是迟早的事。

而现在玄元门玄意,玄映和玄情三子,紫玉仙阁玉瑶光,五行门燕五行和盛木端十二位仙道精英更加狼狈,所有的法宝都用来抵御混沌神雷劫了,好在带了那几件仙界宝物。

靠着它们,十二人才离开劫云范围,不过在玄元门玄意的坚持下他们并没有离去。

而是隔着数十里远远的看看绒球魔尊那冒着黑色液体的烂肉球到处翻滚,一些劫雷砸在肉球上,一炸一个大网坑,黑水黑肉四溅,肉球上的黑气也越来越淡了。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刻钟,天上的劫云渐渐在缩小范围了,劫雷确越来越密集了。

而处在魔域内的玄武已经被砸了无数的劫雷了,好在绒球魔尊这位乐于助人的冤大头替他挡下了九层的劫雷,剩下的一层对于渡过的混沌神雷劫的他来说就太容易了。

同样是被炸得甲碎肉烂,玄水四溅,但他却没有性命之忧。

而天地中最奇妙的规则在这里不停的演绎,阴极阳生,否极泰来。

混沌神雷强大的破坏力显示过后,毁灭中蕴含的那一丝生机被玄武熟练的捕捉到了,溶入进他的血脉,焠炼着他的肉身和甲壳。

无数的肉芽在这生机的滋润下疯狂的生长着。

黑锅由绒球魔尊扛,而渡过天劫的好处玄武确一丝也没落下。

而邹德鸿和天医谷的罗垣被玄武藏在了肚子下面,不停的感受到混沌神雷的变化,让他俩受益不浅。

而绒球魔尊愤怒的咆哮和诅咒声就一直在魔域中就没有停过的。

由于玄武不停的变幻位置,混沌神雷总是追着他砸去,这种虚空中生成的本源神雷,对魔域的空间结构和规则本来破坏就很巨大。

玄武凭借对空间的天生的感知力就很强,每毎出现在绒球魔尊所不能企及的地方。

如果玄意十二位仙道精英沒用“紫阳神雷”破开魔域,在绒球魔尊自己的世界里,玄武根本就翻不起多大的浪花,而现在反而成了绒球魔尊作茧自缚。怎能不叫绒球魔尊气得哇哇直叫,玄武不断的利用天雷锤炼自己的肉身,随着血脉的不断觉醒。

抵御混沌神雷的能力也越来越强了。

而外面绒球魔尊的身体已经不堪混沌神雷的轰炸,巳经象一堆烂肉轰然倒在地上了。

不过,体积倒是变大了不少。象一堆肉山摊在那,而体内的魔域天崩地裂,魔气环绕,空间也在不断的崩塌缩小。

几个呼吸的时间,空间崩塌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魔域内全面充斥着混沌神雷时,玄武用玄水竞裹着邹德鸿和天医谷的罗垣破开魔域往绒球魔尊肚子下面一钻。

看来玄武是打定主意要让绒球魔尊顶杠到底了。而满天的混沌神雷劫恍忽感觉到了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劫云越来越厚了。

笫一百六十八回 偷袭

只见漆黑的玄水慢慢和绒球的肉山混裹在一堆,混沌神雷倾泻而下,如同一条条闪亮的灰龙,炸得黑水和烂肉四溅。

而绒球魔尊体肉的魔域再也无法承受混沌神雷劫这样暴虐的破坏了。

随着绒球魔尊一声悲戚不甘的仰天怪鸣,绒球魔尊体肉的灰黑魔域再也不受他的控制,向中心位置全面崩塌了。

绒球魔尊本是在天外魔域中经历无数争战,成王称尊之辈。

见事不可为,自己在这劫雷下,毫无反抗之力,估计再过片刻就化为灰灰。

只得当机立断,只见无数的血肉不顾混沌神雷劫的击打,一瞬间向内急缩成数丈方圆的血球,一声怨毒地怒吼道:“玄武,今天你让本尊挡灾,这个因果本尊记下了,现在先收点利息再说,让你看看本尊的‘天魔解体’”。

只见被黑色玄水裹住的血色肉球一阵颤抖,“轰”的一声炸开了。

只见数十里内,草原消失,湖水被气浪不知掀到了什么地方。

十余里内留下了一个不知多深的大坑,大地产生了无数的裂痕,一团白色的布球被炸得横飞了几才里才落下,正是里面裹着玄武,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的“招魂镇妖幡”。

玄武那丑脸正畅快的笑说道:“狗日的,想坑我,门都沒有,不过可惜让这魔仔子跑了”。

原来玄武被混沌神雷击中后,经过雷刧洗炼,前世的战斗记忆觉醒,就在绒球魔尊收缩身体的时候,玄武就让将邹德鸿将“招魂镇妖幡”取了出来裹住自己,又让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躲在自已壳下,竞让两人毫发不伤。

而玄武虽然受了些伤害,确并无大碍,就在玄武得意的向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吹嘘自己如何的会筹谋时,忽然脸色一变,竞然哀号道:“贼老天,还有完沒完,还沒完了”!

然后竞丢下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径直向外冲去,临行时扔下一句话。

“邹德鸿,赶快把幡打开准备好,爷爷我再冲一次天劫,冲不过,就让我进去,我还得把玄水收回来,要不会祸害这人间的”。

虽然,绒球魔尊自爆时,天劫被爆炸中断了一下。不过,天机感应,很快就重新找到了玄武的位置,劫云立刻生了出来。

这一次,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反应出奇的快,几乎同时钻出“招魂镇妖幡”就往反方向遁走。

而“招魂镇妖幡”被邹德鸿远远的扔在原地,用神念控制着让玄武回到幡中的世界。

而天医谷罗垣更没闲着,直接一根罗巾似的法宝将自己和邹德鸿往天上一扔。

无数烟云滚动将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裹在一起,嘴里直报怨道:“小子,这可是我见过的威力最大的天劫了,可别和那玄龟沾上因果,要不老夫这条老命就交待到这里了,这‘烟萝纱’可是我最后一件法宝了”。

话还未说完,四周无数混着玄水的烂肉血块竞向他两扑来,数十丈外无数淡淡的烟云闪着七彩玄光,将这些血肉挡在“烟萝纱”外。

而就在这时,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只听见玄武远远地仰天巨吼道:“玄天无极,万流归宗”。

只见无数的血肉被漆黑的玄水包裹着向,露出真身的玄武口中投去。

这时,无数被封印在血肉中的冤魂仿佛感觉到未日的来临,努力想冲出玄水的包围。

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虽然无数的混沌神雷不停的砸在玄武身上,蛇鳞翻飞,龟甲四裂,金血四溅,绒球魔尊所遗的血肉对于玄武来说多少也能大补一下身体,对抗起天劫来多少有些帮助。

当无数的血肉被玄水吸入玄武肚子后,玄武竞将无数的玄水化成-道黑色的巨形水盾,似图当住更多的混沌神雷,减少混沌神雷对自己的直接伤害。

而远远己经遁开的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这时已经是灰头土脸的了。

无他,也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被少量混沌神雷砸中而已。

天医谷罗垣的“烟萝纱”的七彩玄光已经全无,这时天医谷罗垣看着远处渡劫的玄武轻叹道:“四灵乃天地奇珍,最遭天嫉,若要长成,必经历无数磨难,眼下这玄武绝无可能渡过这天劫,小子,我可不敢沾这因果,老夫先走了,嘿嘿”。

说完干笑了一下,转身飞遁而走。

邹德鸿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天医谷罗垣匆匆离去,知道他怕粘上因果。

眼见玄武所渡之混沌神雷劫,一次比一次凶,心中也及为害怕,可心中又不忍将玄武弃之不管。

只得手执“天凤羽”远远的盯着场中央的变化,就在玄武己经要变成一堆碎肉烂泥时,那怪蛇头一声悲鸣,“小子,快,本大爷扛不住了”。

还未说完,就立刻向“招魂镇妖幡”所在的位置遁去。

而邹德鸿生怕有失,更怕因果被自己粘上,所以全神贯注盯着“招魂镇妖幡”。

只要玄武一进去,就立刻斩断自己与幡的神识联系。

就在这时,邹德鸿身后一块泥土忽然被掀开,一团血肉裹着一颗拳头大的晶石直奔他的脑后。

笫一百六十九回 身殒

这应该是绒球魔尊“天魔解体”后,将无数的神瑰化成分身裹着血肉四处逃逸。

由于被玄武的玄水包围,解体自爆后的分身大多都沾上了玄水,自然逃不过因果,被天上的混沌神雷轰杀了个干净。

不过,绒球魔尊在解体之前也早有准备,让数十团血肉避免被玄水沾上,悄悄地潜入地中,躲过了混沌神雷的轰杀。

特别是他的主魂就着一团血肉裹着一块黑晶一样的东西潜得最深。

而那块黑晶正是绒球魔尊体内魔域被混沌神雷轰破后向内塌陷收缩后的产物,肯定珍贵无比。

要不怎么会被他的主魂带着一起逃遁呢!

而这时的邹德鸿正全部心思都放在玄武和应付后面的混沌神雷劫上面,怎么也没料到忽然一团血肉忽然从地下飞射出来。

这时,本来就是玄武经不住混沌神雷劫要躲入“招魂镇妖幡”的关键时点,绒球魔尊的主魂选择这样一个关键时点,不可不被谓目光毒辣,准确,一箭双雕。

即可让玄武无法进入幡中,被混沌神雷化为灰灰,又可夺舍邹德鸿。

不过,也没那么简单,被邹德鸿握住的“天凤羽”上的南明离火本就有灵性,虽还弱小,本就有避魔功能。

立刻化成一柄火刀,向飞来的血肉卷去。

藏在血肉中的绒球魔尊主魂吓得魂飞魄散,径直硬生生折了个方向就逃遁。

为了挡住来势汹汹的南明离火,直接就将那颗黑晶一样的东西挡在火刀之前,竞然将无物不焚的南明离火堪堪挡住了。

不过仍有数粒火星子溅在飞逃的那团血肉之上,吓得绒球魔尊附在那团血肉上的主魂惊恐万分,强行使用分魂术将血肉分成四五块,将溅着南明离火的部位舍去。

二次解体已经重创了绒球魔尊神魂的根本,现在剩下的残魂肉块再也不敢在现场停留作怪了,直接就遁了个不知所踪。

而邹德鸿现在根本没心思来理会绒球魔尊残魂血肉偷袭自己的事,因为天劫感应到玄武耍躲进“招魂镇妖幡”的缘故,已经直接将混沌神雷劈向了“招魂镇妖幡”上面,而神识附在上面的邹德鸿也被混沌神雷劫感应到了。

劫雷立刻蜂拥而至,邹德鸿多少也有一些抵抗混沌神雷的经验,不停的换着方位和地方。

不过,和老天玩心眼,岂是那么容易的,不到两三息的时间,一颗混沌神雷就直接将邹德鸿劈翻在地。

而玄武正要钻入“招魂镇妖幡”中躲劫,却进不去。

看见邹德鸿这边情况不対,立刻将丈余大小的“招魂镇妖幡”往身上一披,抗着雷劫,飞身挡在邹德鸿上面。

邹德鸿己经被混沌神雷轰得外焦里嫩,金血四溅了。

玄武好在披上了“招魂镇妖幡”抵消了大部伤的混沌神雷的伤害。

不过,他心里淸楚,如果不早早躲入“招魂镇妖幡”的世界,用不了半刻时间,雷劫就开无孔不入,虚空生雷,把自己化成灰灰。

玄武直接将真元灌入邹德鸿体肉,将已经半死的邹德鸿唤醒了过来。

急吼道:“快,小子把‘招魂镇妖幡’的世界打开,让我进去,要不我俩都逃不掉,我躲进去了,这天劫雷云自然消了,快”。

邹德鸿本就被炸得三魂出窍,刚回过神来,不疑有它。

努力凝聚神识抵着雷劫的轰击,将“招魂镇妖幡”的世界打开了一瞬间。玄武“嗖”的一声就钻了进去,嘴里扔了一句“小子,你自己保重哈”。

钻进“招魂镇妖幡”世界的玄武并没有因为躲过了天劫而高兴,心里叹道:“这傻小子只怕凶多吉少,这混沌神雷劫的因果岂是那样好了结的,如果不死,自己这因果只怕更不好了结”。

由于受伤太重,这-刻放松下来,就昏沉沉休眠过去了。

而外面世界的邹德鸿这时才是惨不忍睹,披着个破烂的“招魂镇妖幡”被时而生成的混沌神雷一次-次的问候着,他巳经知道又上玄武这王八蛋的当了。

不过,玄武己经躲入了“招魂镇妖幡”的小世界,混沌神雷劫感应不到他的存在,就自然在减小减弱了。

不过,并没有打算放过沾上了因果的邹德鸿。

毎劈一下,邹德鸿躲闪的身形就越来越慢了,体内的生机也越来越少。

当最后一下混沌神雷劈在那块破烂的“招魂镇妖幡”上时,邹德鸿彻底断绝了生机,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团焦胡的血肉,而他的三魂七魄也在识海内变得忽暗忽弱,无边浓厚的混沌之气充斥在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和识海之中,只有那一团阴阳旋转的气旋还能慢慢的转动。

不过,似乎再也没有往日的灵动和自如,他的三魂七魄被混沌神雷击散在气旋四周的区域内飘荡。

毎一次离开阴阳旋转远一点,三魂七魄就会受到混沌之气的伤害和腐蚀。

现在的邹德鸿根本无法再重聚神魂和控制它不受混沌之气的伤害,这样下去离散受伤的三魂七魄只会渐渐变弱销亡而死。

“招魂镇妖幡”己经没有人控制了,和天凤羽一起散落在邹德鸿的身旁。

仙道十二位精英和天医谷罗垣见这边已经尘埃落定,纷纷御起遁光飞了过来,看个究竟。

天医谷罗垣隔得最近,在他到来之前,已经有两团乌黑的血肉从土地中冒出,远远的停了一下。

笫一百七十回 回魂

因为感受到“天凤羽”上南明离火强大的破魔能力,两团乌黑的血肉又钻入了土中。

天空中飞遁而来的天医谷罗垣看着渐渐散去的浓浓劫云和远处依然被零星混沌神雷轰击“招魂镇妖幡”盖着的邹德鸿,心中担心不已。

他巳经隐隐感觉到邹德鸿那残破的身体生机全无,也不知是否魂飞魄散了,而他的乾坤袋中正躺着几株刚才剩下来的奇药灵草,其中就有一株叫“幽魂藤”和“冷香芝”的奇物。

天医谷罗垣炼丹无数,深悉两种奇药药性,正是壮魂固本的奇物,若炼成“九转渡厄丹”,能增加三成度劫的希望。

天医谷罗垣再次寄出灵性已失“烟萝纱”和一个漆黑的铁八卦挡在“招魂镇妖幡”上面,生生抵受住余下的数颗威力大减的混沌神雷。

侥是如此,“烟萝纱”和一个漆黑的铁八卦都己变成一堆顽铁,更有一颗余雷,凭空破虚而出直击在天医谷罗垣身上,把他一身法衣劈成一身破布。

天威岂可亵渎,那怕是最后的余威,也不是凡人蝼蚁可冒范的。

不过,好在天医谷罗垣道行法力精深,又是数粒余雷,付出两件心血道器和身受重伤的代价,侥幸逃过了此劫。

罗垣却顾不得伤上加伤,疾遁到邹德鸿身前,掀起“招魂镇妖幡”将神识探入邹德鸿体内。

才发现邹德鸿体内的伤害更比表面的来得利害,“冷香芝”能修复身体的任何创伤,“幽魂藤”能壮大凝聚任何生灵的精神魂魄。

而邹德鸿的三魂七魄正附在识海深处的一团气旋之上,不断的躲避着四周混沌之气的伤害,修士三魂七魄本是浑然一体,强于凡人生灵,但现在邹德鸿的三魂七魄正渐渐被那团气旋渐渐的化散开去,七魄更是残破不湛。

罗垣丝毫不敢耽搁直接运送法力将邹德鸿体内的混沌之气逼出血脉识海,生生将“幽魂藤”和“冷香芝”用自己的婴火炼成两团药雾,分别导入邹德鸿识海的三魂七魄之上和身体血脉之中。

虽然天医谷罗垣知道这样药力过于霸道,但除此之外,他也别无它法能挽回邹德鸿的性命。

不过,天医谷出来的毎一个修士都是真材实料的,“幽魂藤”和“冷香芝”进入识海和体内血脉之中,立刻显现出超凡之处。

“幽魂藤”的药雾直接将邹德鸿将要完全散开的三魂七魄重聚在一起,并且不断滋养着受损的魂魄,最后三魂七魄重新化成一团貌似邹德鸿的一团清气朝天医谷罗垣的神识揖了揖手,又被那团气旋拉了过去。

不过这次气旋并没能将重聚的三魂七魄化分散开来,而邹德鸿破布袋一样的身体在天医谷罗垣剩于不多的法力精心治疗下,一波波药力顺着血脉被轻柔有序的推到全身各处的伤口。

起初这些伤口还略微渗出了少许鲜血,但一两息时间就在伤口处结出一层淡淡的血膜,然后表面凝成了一层薄薄的血霜,邹德鸿这时宛入一个结霜的冰人。

当天医谷罗垣罗垣将神识从邹德鸿重新急活跳动的心脏上离开时,玄元门玄意和其他刚才离去的仙道精英们都陆陆续续回到了现场。

玄元门玄意最先回来时,见天医谷罗垣正全力救治邹德鸿,并沒有回打挠他。

当他看见那一羽跳动着微微南明离火火光的“天凤羽”时,侥是他修行一千多年那颗止水般的修心,都热了热。

不过,“天凤羽”的南明离火仿佛感应到四周的-切,竞然调皮的向外闪动了几下,玄元门玄意不愧是仙道中精英中的精英,立刻面色一正,放下突起的贪念。

因为他的灵魂深处感到了-股焚天煮海,毁灭万物的杀意。

而“招魂镇妖幡”这面破烂的旗帜他正眼都没瞧一眼。

而其他仙道精英陆续到达现场后,无不对耀着南明离火的“天凤羽”心怀炽热,不过见玄元门玄意不语,也不愿拉下脸来抢一个晩辈的东西,只得静侍天医谷罗垣救人。

现在,人已救完,仙道众精英们听完天医谷罗垣将他的经历详细讲述后,才知道,邹德鸿和天医谷罗垣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而邹德鸿更是在灭掉绒球魔尊中居功至伟。

地上的那颗黑色晶石,耀着火光的“天凤羽”和那块藏着一头玄武的破布,无一不是仙道至宝。

刚才合力灭魔时大家虽能同心协力,但现在三棒至宝再前,谁没有点小九九。

特别是这三样东西在这混沌神雷劫中也未损毁,比起自己千年来日夜心血祭炼的法宝道器高出多少倍。

谁没有个三灾九难的,不过,这三样东西除了那块黑晶不太烫手,剩下两样都不好沾。

“天凤羽”的南明离火肯定是心血祭炼之物,世间除了朱雀凤凰之物能熔炼此物,其它的都为灰灰,只有放弃。

而那面收有玄武的破布,更是引动这次混沌神雷劫的个中推手和原凶,虽然借此灭了绒球魔尊,但谁愿背个移动天劫在身上,而且是超大那种,更有那个玄武连自已主人都坑,谁敢要。

而那块黑晶虽是绒球魔尊所遗之物,谁能保证那里面沒藏有绒球魔尊的其它后手

第一百七十一回 争执

当邹德鸿的三魂七魄聚齐合一醒来时,他感到头疼欲裂。

经历了魂飞魄散的过程,对神魂的伤害最为严重,一波波痛苦如潮水般的袭来,万蚁穿心,百鬼附体都不为过。

无尽的虚弱疲惫恐惧,等等负面情绪不断的涌来,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懈,松弛。

他更知道不能睡去,否则神魂会永远的沉沦和消失。

“幽魂藤”虽然能聚魂复魂,却无法医治神魂受到的巨大伤害,更有无数的记忆被尘封消散,总之这种伤害是无法估量的,想要恢复到原来元神灵动活泼的样子,就是耗尽这世间的奇药仙草,也几乎不可能办到。

天医谷罗垣暂时把邹德鸿的伤势稳定住后,看着满地打滚的邹德鸿,心中无比悲痛的向众位仙道精英说道:“此子太可惜了,虽然凝聚了魂魄,但神魂受到的伤害太重了,此生再难踏入仙道。”玄元门玄意等十一位仙道到精英都纷纷探出自己的神识,进入周德宏的体内和识海后,纷纷也摇头叹息。

而玄元门的玄情更说道:“此子的伤害不光是在神魂上面,虽然身体的经脉伤口已经修复好了,他的体内仍然潜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混沌之气,估计很难修行其他仙道各门的神功仙诀,好在他从小修行降魔金身诀,还能保持它体内仍有一丝金身佛力,可保他能在凡尘人间得享富贵长寿。”

正一门的惊虹二老一人道:“此子与降魔有大功德,身边的三件宝物更是不可多得,就是你我各人也难止贪念,此人所到之处必然引起外人窥视,何不将三件宝物归还灵山寺或交于各门轮流保管。”

紫玉仙阁的玉瑶光冷哼道:“难道这三件宝物应该先交给你们正一门轮流保管起来,这孩子本是灵山寺门人,三件宝物交也应该交给灵山寺保管,本阁不要也罢。”

而天医谷夺命有常常立说道:“本门以医入仙道,此子有降魔大功,我愿意带他回本谷,阅尽千书万典,遍请良医,遍尝良药,医治此子,至于三件法宝,就请各位或者灵山寺代为保管。”

织云山盛木端怒吼道:“你我本应身殒饲魔,幸遇此子,得以身免,岂敢再贪他法宝,常立,只要能医好此子,只要我或者我织云山有的,你只管开口。”

玄元门玄意说道:“我细观此子识海内有微弱的阴阳两仪之气,实为造化之源,与之神魂息息相关,常立道友,待得此子神魂体魄恢复稳定,可借道藏与之一观。”

五行门燕五行说道:“玄意道兄说得好,此次魔劫,因本门而起,实在过意不去,如果能对此子有所帮助,本门上下必然全力以赴,绝无虚言。”

玄元门玄意说道:“你我各位道友本已不问尘世已久,此番应劫而出,得此子相助降服魔头,来日得证大道,已是万幸,谁敢贪图此子身怀宝物,贫道三人绝不相容。”

紫玉仙阁玉瑶光讥讽道:“不知哪一位道友有能力和法宝能收服这附有南明离火的‘天凤羽’,惊虹二老要不你们来试试!”

就在这时,正在满地打滚的邹德鸿抓住了手边的“天凤羽”,出于法宝护主本能的反应,附着着南明离火的天凤羽嗖的一下出现在了邹德鸿的识海内,裹住了附有药力的虚弱神魂。

并且不断的有一些微弱火红的光线渗入邹德鸿虚弱的神魂内,邹德鸿神魂内的伤痛竞然有些减弱。

在场的十二位仙道精英们无不目光如炬,邹德鸿的有丝毫变化近收眼底。

天医谷夺命有常常立直接示意弟子罗垣将招魂镇妖幡拾起来轻轻地放回邹德鸿手中,整个过程缓慢而轻柔,不敢有丝毫妄动。

做完这一切,罗垣已是全身大汗淋漓,被十二位洞虚修士的神识锁定,绝不是元婴修士能承受的。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招魂镇妖幡嗖的遁入邹德鸿的识海裹住它虚弱的神魂,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

随着招魂镇妖幡和炼有南明离火的天凤羽这两样邹德鸿心血神魂祭炼的宝贝进入他的识海,邹德鸿神魂的伤害有了极大的改善。

两样宝物释放出少量不明的红白光丝后,也显得萎靡不振,缓缓的围绕着邹德鸿的神魂旋转环绕游动起来。

看着邹德鸿痛苦逐渐减轻,罗垣心中大喜,直接将那块黑色晶石轻轻放在邹德鸿手中。

不过这一块黑石就再没有出现刚才发生的现象,众人都知道这块黑石毕竞不是邹德鸿心血祭炼的宝物,不过魔尊级残留的东西,又能不被南明离火损毁,岂能不是宝物。

而刚才此事已被四大仙门带头人定调,余者就有些歪心思,现在也不敢冒出来。

此时,地上的周德宏虽然痛苦得到一定的减轻,但情况不容乐观。虚弱的神魂宛如风中漂浮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玄元门玄意等仙道精英知道,尽快送邹德鸿去天医谷治疗方能稳定住他神魂的伤势。

玄元门玄意向天医谷常立点了点头,示意他立刻带,上邹德鸿离开此地,而他们并不放心让常去独自离开。

只见十二道巨大的遁光直奔天际,向大郑国的天医谷方向奔去,乌皮山人,罗垣,邹德鸿分别被盛木端,玄情,常立裹在遁光中带走。而依然痛苦不堪的邹德鸿却怎么也不敢睡去,清晰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却又感到一阵漠然,似乎与己无关。

笫一百七十二回 天医谷

仙道修炼之士,神魂本就强大无比。

一般凡人死亡之后,若无天灾和魔道修士祸害,就能平平安安地被牛头马面引入地府,而去六道轮回转生投胎。

而修行之士大都清心寡欲,锤炼肉身和修炼神魂,以期和天地同寿逍遥世间,得大自在。

固而神魂强大无比,特别是修出元神婴儿,自能脱离那凡胎,畅游世间。邹德鸿自小修行佛门功法,未受凡尘浊气侵蚀,神魂坚固,活泼灵动。

但受如此大的伤害,虽有灵药滋养,也只是一个半废之人。

仅仅是神魂中不时传来的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就让他痛不欲生,哪还有精力去观看四周发生的一切,只得口不言身不动,任由玄意他们安排。

一十二个时辰后,玄元门玄意等仙道精英已经到达了郑国翼州天医谷山门之外,一十二位洞虚真人驾临天医谷,这是天医谷千余年来从未有过的盛事。

天医谷谷主鱼子溪早早的接到了夺命有常常立的飞剑传书,大开山门恭迎一十二位洞虚真人驾临天医谷。

却未料到,一十二道遁光并未停留,直接遁入药王大殿。

而常立直接向他传音吩咐,让所有的人自行散去,只得他到药王大殿听旨。

当鱼子溪赶到药王大殿,看见师弟罗垣和乌皮山人将一个衣衫褴楼的青年放在云床上,玄元门的洞虚真人玄意正半握拳印,右手拇指印在青年额头之上。

而那青年不断痛苦抖动的身体是乎有所平静缓解。

不过玄意最终摇头失望的放弃了自己的努力,向其他人叹道:“此子的神魂伤害只怕神鬼仙人才能医治,贫道才疏学浅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而最让鱼子溪恼火的是一十二位仙道洞虚真人的,灵魂是乎都被那一个青年吸引了过去,对于他这个天医谷的掌门人不理不睬。

还是师弟罗垣走过来,将发生的一切事情细细的告诉了他。

整个事情被罗垣零零星星的拼凑起来讲给予自己听后,对于鱼子溪自己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一十二位洞天真人精心准备布阵降魔,居然差一点被域外降临的魔头一锅烩了,更差一点让魔临人间。

结果转折得让他大吃一惊,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如果没有这个半大孩子杀出,只怕这个人间已化成了魔域。

不过让虞子期郁闷的是,师弟罗垣只是将经过简单略略的诉说了一下。

其中的细节只字不提,小孩的来历更是讳莫如深,自己甚至追问了几句,师弟罗垣依然笑而不答。

就在鱼子溪心中有些怒意的时候,药王大殿的一十二位仙道洞虚真人都一脸惋惜的盘坐在各自的云床上闭目养起神来。

只有本门的长老夺命有常常立对鱼子溪说道:“鱼子溪听旨,此子在本次降魔中有大功德,经过我们刚才合议,此子将在我们各门休养伤势,而各门派也得倾其所有医治神魂所受的伤害并保护其安全,我已决定将带其入本门重地三木紫灵洞虚天医治,罗垣负责其起居生活,门中的其他事宜你就便宜他俩行事”。

鱼子溪自己虽然心中有所不满,却不敢表露出来,就在他应下此事时。

玄元门玄意更是说道:“此子来历不得追问,违者追回法力,逐出仙门”。

鱼子溪见一十二位洞虚真人已经意见一致,只得先行应下,不过心中那团好奇的火已经越燃越大。

做完这一切,玄元门玄意又让罗垣,乌皮山人和鱼子溪退下,十二人才服了各种灵丹仙药调理体内各种伤势。

说实话经过连番大战,众人体内早已是贼去楼空了,不断的透支和压榨精力本源,众人早已没有洞虚期的实力了。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现在就是一个元婴期的大修士也能将他们收拾个干干净净,要不一十二个人怎么会毫不停留,抱团来到天医谷,这可不仅仅是为了医救邹德鸿,虚弱的洞虚期修士也不禁杀呀。

经过这次惨烈的搏杀,玄元门玄意十二位仙道精英可谓是惨胜,因为经过三个月的调养修行只有玄情,盛木端和惊虹二老的虹老才恢复到洞虚初阶的实力,而其他剩下的人才堪堪恢复到元婴巅峰的实力。

可以说这次魔尊之战,仙道被毁掉了九位洞虚真人,这就是为什么一十二的人要封锁消息。

要是魔道妖族知道此事,只怕是天下要大乱了。而灵山寺和仙道各门的掌门也都密秘接到了前往天医谷议事的通知。

等仙道各门的掌门人来到天意谷得知整个战事的详情后,无不感到此次惨胜后的巨大压力,好在位九洞虚真人并未丢去性命,再修行个百来年,又可以成为位九洞虚真人。想到今后一百多年将面临魔道和妖族的巨大压力,仙道各门的掌门人可以说是不寒而栗。

而鱼子溪现在才知道那天仙道的一十二位洞虚真人为什么话也不多说两句,就将自己三人轰出药王大殿。

而十二位洞天真人,对那次与魔尊战事的描述才显得更加可怕,毕竟对于魔尊之战的感知力和捕捉力,洞天真人的层次肯定远远高于罗垣的描述。

灵山寺的掌门法能也来了,居然没有想到,扭转这次战局的关键竟然是自己这个最小的毫不起眼的记名弟子邹德鸿。

看着一十二位洞虚真人和其他掌门羡慕炙热的目光,法能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邹德鸿正躺在他面前,不停的痛苦的抽搐着。

笫一百七+三回 弱智

而且佛门的神通大都是内神外身,凝聚信仰之力成就功果业位。

壮大那神魄之法大都是有的,但修复三魂七魄的本源之伤却无能为力,就是那神魂轮回转世之法,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所以束手无策的法能也只能将邹德鸿复原的希望寄托在天医谷众医修身上。而周德宏身上的三件法宝,在位一十二洞虚真人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收回灵山寺保管。

好在一十二位洞虚真人已经对此事基本定调,邹德鸿的法宝属于他自己,任何人不得窃取霸占。

谁要对这三件法宝起心思,那他就必须要有面对一十二位洞虚真人涛天怒火的勇气。

此外法能看见天医谷三个月以来,各殿各庙医术超群的修行者全力为邹德鸿抢救诊治神魂本源之伤,也让他悲痛的心略略平静了下来。

而后几大仙门的代表又盘桓秘密磋商了数日,方才迎回各自宗门的洞虚真人。

而天医谷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邹德鸿跟随夺命有常常立进入三木紫灵洞虚天疗养,就再没有音讯了。

外面,乌尔海的降魔之战已经被传讼得沸沸扬扬,无数的人族,魔道和妖族纷纷来到现场,看见破碎不堪的荒原和海子,才知道人间刚刚和一场毁天灭地的魔尊浩劫擦肩而过。

人族修士无不弹冠相庆,而魔道妖族却心怀叵测。而更有大能者,不惜耗费心血动用法宝,现场推算当时发生的战况和结果。

虽然玄元门玄意仙道十二人已经有意混乱了天机,奈何总没有仙人般的手段能生生造物,重新恢复乌尔海战前一般状态。

魔门和妖族的修行精深之士借助异宝断断续续推测还原出了只鳞片断的碎片。

也足以让魔道妖族的修士感到震惊,深感人间仙道底蕴深厚,尽将如此厉害的域外魔尊降伏消灭。

而仙道的十二位洞虚真人无一伤亡全身而退,这足以让妖族魔道巨擘忌惮无比,不敢造次。

虽有一些睿智之士作出了仙道精英伤势惨重的准确判断,但是又有几个妖族魔道的鬼怪大佬敢趁势而起,向大胜仙道发起挑战。

不过倒引来了无数的妖魔鬼怪在方圆千余里范围内大肆搜索,据说域外魔尊毁灭是留下了无数的宝物遗落在此地。

因为有一个魔道修士在泥土中无意发现了一块黑血烂肉,被他服下之后,立刻让他修行的魔功火箭式的飙升了三级,突破了地魔之境,半支脚踏入了无上天魔之道。

还有些人族修士,在一些泥土中找到了些破碎的法宝碎片,好多材质都是世间少有之物。将这些东西炼入自己的法宝之后,立刻让自己精修的法宝提升了几个等级。

这都让无数的修士和妖魔鬼怪疯狂不已,不过各大仙门的反而约束自己的弟子不得参与其中。

疯狂的抢夺和杀戮,在这片土地上不停的上演,甚至有几个魔道大能在悄悄的出手,似乎在追寻着什么。

仙道各门的掌门本是紧张万分,外松内紧全力防备着妖族魔道的进攻,是乎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过仍然不敢大意。

时间静静地过去了三年,三木紫灵洞虚天中的邹德鸿伤势已经基本平稳了,除了每天午时和子时会定时疼痛一刻多钟之外,其他时间周德宏都会平静轻松的度过。

而真正让夺命无常常立束手无策的是,邹德鸿生活在三木紫灵洞虚天灵气的滋养,肉体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邹德鸿的智力确每况愈下。

最先常立以为,病情是向返本返源的方向发展,是神魂受伤的一种本能的保护。

后来才发现,邹德鸿的智力却越来越弱,要真被天医谷医成了一个弱智,常立知道怕真不好向其它几个仙门交待。

为此常立没少向几大仙门作出解释和请求帮助,不过似乎千百年来各大仙门从未遇见这样的伤势病情。

不得不派出门中对神魂之伤有专门研究的医道高手来探症邹德鸿的病情,却仍然是一愁莫展。

就在大家几乎绝望的时候,常立身边的一个炼丹小童发现,随着进入三木紫灵洞虚天中的各派医者进出增多,邹德鸿说话要多一些了,弱智恶化的情况是乎有些减慢了。

他将这一情况禀告给常立后,常立立刻引起了重视,在门中找了许多弟子和邹德鸿玩耍交流,竟然将弱智的趋势渐渐缓了下来。

常立才发现医治的方向错了,更是大大的奖励和提携了那个名叫灵清的炼丹童子。随着这一发现,常立和各大仙门的歧黄圣手共同绝定,让邹德鸿离开三木紫灵洞虚天,和天医谷的普通弟子生活在一起,越自然越好,这样再看看对他的神魂修复是否有所帮助。

所以作出决定当天,邹德鸿就被那个名叫灵青的炼丹童子陪同着进入了天医谷宗弟子生活修炼的地方,而灵青则全权负责观察邹德鸿病情变化的情况和细节。

而随着医治研究的深入,邹德鸿越是和底层弟子生活在一起,反而病情稳定的效果更好,有些时候少言的他甚至会和其他的低层弟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流几句。

而让常立心中大喜,这让他发现连一个神魂医治的一个新领域,那就是普通凡人的生活对神魂的修复和稳定,有巨大的作用。

笫一百七十四回 杀机

从此天医谷中多了一对百无禁忌的丹童在四处游玩,谷中的百草园,丹庐,回春堂和各大殿堂峰院没少遭二人光顾。

门中各处重地在掌门人鱼子溪的默许下,也是任由二人在其中穿梭光顾。没少让那些天医谷内外门的精英弟子们看见他俩时,双眼饱含羡慕嫉妒恨。

更有不少流言猜疑在谷中悄悄的传播,最有鼻子有眼的是说,两人中的那个有些痴呆的是掌门人的私生子,因为比较弱智无法修仙,被带入天医谷中碰一些仙缘,所以各峰殿园主为其大开方便之门。

天医谷中不少亲传或真传弟子要想入得门中一些重地,也得积累不少善功,经过核准才能入内。

哪能像这两个人那样大摇大摆四处游荡,天意谷掌门鱼子溪本想把个中实情向各峰殿园主略作说明的,确被常立一干长老阻止了。

弄得天医谷掌门鱼子溪哭笑不得,不时面对各峰殿园主怪怪的目光。

到是药童灵清这些日子带着邹德鸿过得异常滋润,往日的门规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真传亲传弟子们一切都成为浮云。

而平常那些需要他高山仰止的师叔师祖们总是和蔼的关注着他俩,漠然的无视和忽略着他俩触范的累累门规。

刚开始药童灵清认为陪着照顾这么一个傻不拉叽的病人有些不甘,但是后来那些无尽的实实在在的好处,着实让他不愿再从这根“傻大腿”上松手了。

不说别的,就说“傻大腿”上身上的各种丹药像吃糖豆一样,吃腻了的被“傻大腿”时不时的抛洒在地上。

药童灵清嘴上虽然滴血般的大骂着“败家子”,心中却乐开了花,立刻收捡起来。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让他的修行从炼气初期直接跨入后期圆满,已经有半只脚已经踏入筑基期了。

虽然不少真传和亲传的师兄们热心的指出他修行精进速度过快,基础不牢,容易走火入魔。

不过灵清看着他们那一双双喷火的眼睛,很痛心的说道:“我不能让傻子这样糟蹋师门的珍贵丹药,浪费是可耻的,以后那些掉地上的我把它捡起来全吃掉,也算给师门节约一些丹药,减少傻子的浪费,如果真有什么后遗症,还请各位师兄以后多多帮忙化解”。

各真传和亲传弟子心中直抓狂,暗骂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前烂泥扶不上墙,现在说话居然敢瞪鼻子上脸了,不过确实拿灵清没有办法,谁让别人抱上一根“傻大腿”呢!

不过现在的周德宏虽然神魂的伤痛已经有些稳定了,那种痛不欲生的痛苦减少了许多,但每天依然会不定时的发作上一两次。

说话做事,做每一个动作让他感到力不从心,身上的每一个器官时不时的会和自己失去联系,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甚至连思绪都是散乱和漫无目的,那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活死人。

邹德鸿他感觉自己仿佛不愿意思考,什么也不愿意想,脑袋里空空如也,有的时候也会傻傻的想,“这难道是师兄说的,四大皆空”。

他每天总是机械地和灵清一起在天医谷四处厮混,寻找改变自己身体状况的方法,尝试着一切的医术和使用着所有的宝贵资源,但一切收效甚微。

每天无尽的疼痛不停地袭扰着他的身心,神魂中撕裂般的疼痛让他自杀的心都有了。

每当这个时候,识海中那团不停旋转的阴阳气旋总会散发出一丝丝一黑一白的灵光注入到邹德鸿破碎的神魂之中,让他的神魂如饮甘霖,使他能暂时摆脱无休止的疼痛。

不过,这个效果并不能持续多久。

四周陌生人的不时散发出来对自己的关心、好奇、亲近、嫉妒、贪婪和痛恨等各种情绪,让他感觉自己还生活在人间。

就是这样,才让他不时想起疼爱自己的父母兄弟和活泼可爱的童年伙伴,还有亦师亦兄的观止师兄。

这就是师父法能说的滚滚红尘却让自己如此的眷恋!

这一段时间,跟着这一个叫灵清的药童四处玩耍闲逛,和天医谷内外门的弟子打得火热。

感觉自己又像是回到儿时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时光,让自己忘记了疼痛和伤害。

虽然灵清对自己热情过了火,但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灵清执着向道的心和对自己真诚的关爱。

不过,感觉到那些亲传和真传弟子有不少对自己是虚情假意的,更多好像是要套取自己的来历。

而且人群中偶尔也会传来一丝凛冽的杀机,虽然自己的神魂受损严重,反而对这些本源的危险和威胁更加敏感。

每当邹德鸿要努力寻找出这些危险和威胁的来源时,由于他自己肉身反应迟钝,神识几近于无。

根本就无法找出对自己充满杀机是谁,邹德鸿将此事悄悄地告诉给了夺命有常常立。

夺命有常常立对此事非常重视,又重新回到三木紫灵洞虚天中取出一面乌木雕像,亲手挂在邹德鸿脖子上,并告诉他不要声张和害怕。

他知道夺命有常常立肯定是想利用自己这个鱼饵钓出那些隐藏在门中的危险分子。

本来他对药童灵清带着自己在门中四处乱闯有些排斥和反感,但对于能找出那个想要伤害自己的人却有些期待,所以后来陪着药童灵清反而玩得乐此不疲,偶尔也会捉弄一下那些眼高于顶的亲传和真传弟子。

笫一百七+五回 治病

这一天,药童灵清带着邹德鸿早早的向谷中的苦草集赶去,因为他正想用从邹德鸿那里讨来的两颗“熊元壮骨丹”与谷内仙霞园的亲传弟子中的二师兄夏宇那里交换一株“刺藜草”。

这株“刺藜草”是他从凝气后期突破到筑基期的关键药材之一。

好不容易打听到仙霞园内亲传弟子二师兄夏宇需要两颗“熊元壮骨丹”帮助一位同门,几经周折才托人同夏宇谈好条件,约定好今天在苦草集交换,这怎能不让药童灵清感到激动。

天医谷方圆有数千里,开派祖师本是人间歧黄圣手修道成仙,本有济世安民之意,所以所传道统并没有仙凡隔离。

在天医谷里面,各峰院堂都开辟了自己的禁地洞府,而这禁地之外却允许那些世代居住的凡人自由生活在四周,这正是天医谷和其他仙道门派唯一的差别。

门中的不少修士弟子也会不时帮助周济一下附近贫穷的山民,医治一下疑难杂症。

因为不少山民熟悉四周的地形地貌,偶尔也会采集出一些修士们需要的天生灵草相互交换。

更有不少的世俗大家族和天医谷的修士有千丝万缕的世俗关系,有时需要传递一下信息或交送一下物品,而他们大都将这个地方选择在苦草集。

数千年来,苦草集这一个原来不起眼的小村落,逐渐在天医谷中发展成了一个繁华的小城镇。

药童灵清看见后面磨磨蹭蹭的邹德鸿,虽然心中焦急无比,但却不敢恶言相向。

邹德鸿这根“傻大腿”现在可是天医谷里面的香馍馍,不知有多少人想抢着争着和他每时每刻都厮混在一起。

就在前两天药王殿的一个亲传弟子魏坤借着给邹德鸿送丹药的机会,不知怎么套上了近乎,硬生生从自己眼前顺走了两粒“天王护心丹”。

药童灵清对这两颗丹药可是垂涎已久,虽然没有抢夺之心,但硬生生被人当面顺走,心中又哪能平静的下来。

打此以后,药童灵清对那些刻意接近邹德鸿的人都充满了戒心。

不过一直让他更加好奇的是,谷中那些平常需要他仰望的长老师祖们为什么对着一个半傻的傻子这么溺爱。

就这时,空中一道白影飘了过来,灵清接住一看后,轻笑说道:“这么一点时间就等不及了,平常你们眼高于顶哪瞧得起我们这些炼丹小童,傻小子走不快,今天也只有劳驾你们久等了”。

说完并不急着催邹德鸿向前赶路,按照正常速度向苦草集走去。

而苦草集内凤仪居三楼上正气定神闲的坐着几个筑基期的修士,他们正是仙霞园内二师兄夏宇的几个门中好友。

其实他们几个的神识早已探知了药童灵清和邹德鸿的位置,按他们在谷内的身份,怎么可能拉下脸和一个门中下人般的药童去搞什么交易,更别说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等他们。

不过这一次他们却不敢有丝毫造次,因为前两天谷中毒狱中传来一道隐秘的消息,狱主铁扶风大发雷霆朕亲自审理一个谷中犯戒弟子,据说这个弟子就是想洗劫灵清身边那个傻子一般人身上的丹药。

落在狱主铁扶风的手中那绝对是一个生死两难的可怕噩梦,面对高层长老祖师这样的态度,谷中的真传和亲传弟子们不敢对邹德鸿有丝毫恶意和不敬,现在连带对药童灵清的态度也水涨船高了。

虽然夏宇刚才让一个师弟给药童灵清传去了纸鹤催促他们快些过来,但药童灵清嘴中嘟嚷的内容清晰的传到他们的神识里,即使这样夏宇也无可奈何。

几个筑基期弟子也只得装得气定神闲的样子,否则徒惹人耻笑。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药童灵清带着邹德鸿悠闲的蹬上了凤仪楼三楼上。

而夏宇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热情的拉住俩人的手,直接带入旁边的酒桌内。

随着几人客气的寒暄,旁边的待女们飞快地端上了准备好的美味佳肴。

药童灵清这段时间阅历渐深,虽然不再像往日那样仰望惧怕这些门中的真传亲传弟子们,却也不敢真正得罪这些人。

本想交易完自己急需的草药就带邹德鸿离开这里,那知夏宇几个巩基弟子热情的拉着自己两人问长问短。

而夏宇更是豪爽大气,未等自己将“熊元壮骨丹”交给他,就从怀中掏出两个锦盒硬塞给他。

除了一株“刺藜草”外,还有一朵“山荣花”,这都是药童灵清炼气巩基急需的几种重要的灵药,夏宇这种雪中送炭的手笔,立刻让药童灵清感激不尽。

旋即主宾融洽,把酒言欢,当然话语的内容更主要是涉及邹德鸿神秘的身份和来历。

而灵清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夏宇几个巩基期修士听得越多,反而越一团迷雾。

而席中的主角这时却大快朵颐,这些年跟着师兄观止修行清苦,又在玄水洞中苦熬数年,哪里吃到这样的人间美味。酸、甜、苦、麻、辣等各色味道正在让他的味蕾跳舞,脆酥,娇嫩的各色菜肴让他流连忘返,那道“母猪皮熬锅肉”已经被他眉飞色舞地硬生生干掉五盘。

更让灵清感到好笑的是,邹德鸿竞拿着一支烤大雁腿指着他的鼻子,嚷着让他常带自己到这里来吃饭。

夏宇的这顿饭硬被他吃了两个时辰,而远在三木紫灵洞虚天的夺命有常常立确惊奇的发现,本该按周期疼痛的邹德鸿神魂疼痛被推迟了两个时辰。

这让夺命有常常立心中大喜,却不敢声张。

笫一百七十六回 温暖

邹德鸿这个奇异的变化被夺命有常常立记在心里,邹德鸿身上每一个微小的变化都让他小心翼翼。

自从带邹德鸿回到天医谷后,常立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静静的修行。

虽然他的伤势还恢复得不错,但他的神识仍有一大半时间都放在邹德鸿身上,上次通过法能对这一个普通的少年的过去做了一个了解,这个叫邹德鸿的孩子的经历让常立唏嘘不已,而乌尔海大战所结下的因果却无法了去。

而这段时间除了让他伤势有所恢复以外,修行道行却无寸进。

医治好邹德鸿神魂的伤势几乎成为他心中的死结,而他所有的精力几乎都用在了要使什么方法才能让邹德鸿的神魂恢复原状的研究上。

千余年的修行,早让夺命有常常立斩断了对红尘的那些牵连和羁绊,向道之心异常坚定,才让他能从同门中脱颖而出成为有数的元婴期大修士。

成道后,对红尘的种种更是为之若虎,不敢有丝毫纠葛。

而邹德鸿神魂伤势恢复的很慢,却又隐隐向好的趋势,而他的神魂医治竟与红尘凡间生活有关。

这让夺命有常常立感觉到,如果能将邹德鸿的神魂伤势修复成功,那么他对神魂领域的认识会大大增强,甚至可能走出一条全新的修行道路,所以才会异常关注邹德鸿的日常生活,而道行修行进步快慢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而就在这时,苦草集凤仪楼上,正在好吃好喝的邹德鸿突然腿一伸,“啪”的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然后疼得满地翻滚。

夏宇等在场的天医谷弟子虽然已经有所耳闻,不过真亲眼见到此景,确有说不出的嫉妒和痛恨。

嫉妒这个废物竞有这么多的师门长者关心爱护,痛恨那个叫灵清的药童将大把的灵药仙丹往那个废物嘴里狂塞。

药童灵清正心无旁骛地把各种药丸塞在邹德鸿的嘴里。

不过这个过程是最难的是疼痛中的邹德鸿刚开始时翻滚得利害,根本无法喂药,只有在翻滚得筋疲力尽不断抽搐时,才能见缝插针强塞进邹德鸿嘴里。

而这时邹德鸿也清楚该怎么做,只要药一喂进嘴里,不需要提醒就狂吞进肚里,这些灵药化作道道热流流进四肢百骸和识海。

其实邹德鸿早已经知道灵药对他神魂的伤害并没有什么效果,连减弱痛苦的作用都没有,唯一的作用是把受伤害的强壮身体再强壮一次。

四周看着这一幕幕的人,不少正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正在观望着楼上发生的一切。就在楼外一群提着精致小巧的药篮的素衣女子,相互有说有笑地桃选着篮中的草药,凤仪楼上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引起她们特别的关注。

而邹德鸿已经将凤仪楼三楼上翻滚得惨不忍睹,要不是夏宇等修士暗中加持“朿地成钢”的法术,只怕凤仪楼早已被修过“金身诀”的邹德鸿翻成碎木渣了。

夏宇等巩基修士静静的观察着邹德鸿痛苦的每一个细节和神情,确不敢有丝毫去插手药童灵清的救治,好心也不行。

因为门中早已传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在这根“傻大腿”身上有得到好处,也有倒了血霉的,没弄清楚可不要乱出手,已经是大家的共识了。

而这时的夏宇向身边的两个巩基修士使了个眼色,向楼梯的方向看了看,两个同来的修士立刻识趣地站在那楼梯口的位置。

夏宇正是看见楼梯口处人头攒动,心中快速的打着算盘,“机会千载难逢,一定要趁热打铁,让这根‘傻大腿’认识自己,付出的总会有回报”。

夏宇立刻大声向四方昂然宣布道:“各位师兄弟,为了让这位与灵清师弟同行的兄弟更好的疗伤,这凤仪楼就由我们三人暂时封禁起来,以免四处闲杂人等前来捣乱,这样可好,各位师弟?”

与他同行的巩基修士那一个不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大都会心地一笑立刻取出数件法器阵盘祭出楼外,将凤仪楼罩了个结实。

一时间,凤仪楼金光四射,云雾缭绕,仿佛处在人间仙境之中。

而不远处的那几名素衣女子被这边的动静惊醒过来,一个圆脸的小姑娘正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北宫仙姊,也不知夏宇几个在搞什么鬼,竟然将凤仪楼圈禁了起来,不如我们用法宝破开他们的阵法,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而被她称作北宫仙姊只是不屑地一笑道:“不就是骗那痨病鬼的丹药吗,有什么好看的,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和你们一起研究一下这些草药。”

而这时凤仪楼内,以夏宇为首的几个筑基期修士围着邹德鸿嘘寒问暖,热情得过分。

药童灵清站在楼边手拿“刺藜草”几株灵药高兴得合不拢嘴,嘴里不停地叨念着,“谢谢夏师兄,谢谢夏师兄,帮我把其他几株草药也找来了,如果我筑基成功一定不忘记师兄的提携,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而这时夏宇几位筑基期修士早就把它扔在一边了,法宝囊中的各种丹药灵草一股脑的全掏了出来,堆在了邹德鸿的身旁。

不停地安慰着正在痛苦抽搐的邹德鸿。

这时,邹德鸿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痛得利害了,渐渐有了一些神智和知觉,看见刚才和自己一起吃饭这几个筑基期修士,紧张而又关心的看着自己,让他那疼痛的神魂感到一丝丝温暖。

笫一百七+七回 让座

渐渐的如撕心裂魂和万蚁噬心般的疼痛渐渐的像潮水一样慢慢褪去,而灵清喂进他嘴里的各种丹药的浑厚药力已经开始在身体的各个部分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大概又过了两刻钟,邹德鸿又重新虚弱的坐回了刚才大快朵颐的桌上,看着满满堆在桌上的各色丹药,苦笑着说道:“我真的不想再吃这些了,能不能再上两盘刚才的那个母猪皮熬锅肉”?

夏宇听说后,立刻横了一眼楼梯口人头攒动的楼下修士,急吼道:“你们还没听见吗,还不把菜给这位兄弟上来,刚才的那些菜重新再来一桌”。

而楼下的众多凝气期的弟子本是见风使舵的主,看见楼上套不到近乎,只得改作拍夏宇几个筑基期弟子的马屁,闹哄哄的一团去催小二和大厨上菜。

而夏宇和几个筑基期修士商量了一下,主动将各种法宝道器随后收了起来。

一会儿凤仪楼上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的景象,厨房内的大厨们挥汗如雨快速的将一道道配料放入锅中翻炒,眼睛紧盯着锅中的火候,生怕有一丝大意,伺候不好这些飞来飞去的活神仙们。

就在小二们清理好三楼上的桌椅后,一群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修也踏入了凤仪楼内,并向楼上走去。

一楼和二楼上热闹的声音迅速消减了下去,楼下那些凝气期的修士不但不敢大声说话,连眼睛都不敢向这几个女修多瞄一眼。

而楼上正准备就坐的夏宇和其他的几位筑基期修士,都已流露出稍许难堪的脸色,不用猜他们都知道上来的是哪些人,药王殿内筑基期第一人,半只脚已经踏入金丹大道北宫芷晴。

她的父亲是药王殿殿主北宫望,母亲是紫玉仙阁秦霜月都是有步入元婴大道潜力的修士,在各派门中都是位高权重,就是各派的真传和亲传弟子都不敢轻视这个北宫芷晴。

夏宇几个筑基修士虽然看见桌椅已经收拾好,你并没有入席坐下的意思。只有灵清这个不懂事的将刚恢复了一些的邹德鸿拉入席中坐下,口中还不停的邀请夏宇几个入席。

夏宇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的眼神,苦笑着向楼梯口抱拳一揖,洪声说道:“北宫师姐几位怎么会今天有空到凤仪楼小聚,难得让小弟碰上,请一定赏脸让小弟做东”。

正坐在席中的药童灵清“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看着从楼下走上来的北宫芷晴几个女修同样的满脸堆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北宫芷晴清声道:“岂敢劳驾各位师兄,楼下已经坐满了,不知这三楼还有空座没有”?

突然旁边冒出了一个圆脸的女孩,叽叽喳喳的开始念叨,“北宫仙姐,这不是有一张空桌子吗,难道我们要和这些臭男人坐一起吗,不如我们另外再坐一张桌子”?

而夏宁几个修士听到这里哪敢让北宫芷晴几个人去座另一桌席位,毕竟楼上他们所坐这一桌才是楼上的上席,而次席怎能让北宫芷晴几个去围坐。

夏宇强挤出脸上的微笑,热情的说道:“哪能让几位师姐久等,刚才不是这位小弟犯病,我们也早已吃完已经离开了,这里就请几位师姐先坐下用餐,我们在旁边在添上一桌就可以了”。

说完,夏宇就带这几个筑基修士退到一边,直接将药童灵清和邹德鸿隐隐的留在了席内。

药童灵清可以说是玲珑剔透之人,心知夏宇等人故意将他和邹德鸿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他可不愿意因为一张桌子去得罪门中那些盘根错节的掌权势力。

所以他连拉带哄地将邹德鸿拖出了席位,惹得想吃“母猪皮熬锅肉”的邹德鸿大为不满,不停的嘟嚷着要吃自己喜欢的菜肴。

不过好在凤仪楼的掌柜连催带赶地让店小二们摆上桌椅碗筷,才让药童灵清轻松的将邹德鸿安顿了下来。

而北宫芷晴和叫灵儿的几个女修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时眼中闪出一丝丝惊奇诧异的目光。

夏宇还真沉得住气,这一手以退为进不卑不亢的态度,立刻让北宫芷晴几个故意找茬的女修刮目相看。

北宫芷晴清声说道:“各位师弟,那我就代大家谢你们了,白玲儿你们快坐下吧,掌柜,捡些精致的菜肴上来”。

而那个被唤作白玲儿的少女一点也不客气,一边喊着:“师姐,我们可要自己点菜,对不对玉娇师妹”?

一边从掌柜手中抢过菜单噼里啪啦一口气点了十余个菜肴,北宫芷晴知道白玲儿的脾气,只得莞尔一笑和众多师妹围坐在一起。

夏宇几个筑基期修士也很知趣又和灵清,邹德鸿又围了一桌轻声的说笑起来。

而北宫芷晴这边几个女修声音全无,竞是用神识相互交流起来,而已偶尔也会浅浅的相互笑上一下,两桌人倒也是相安无事。

凤仪楼的掌柜和大厨们无疑效率是很高的,各种美味佳肴如流水般的传了上来。而味道无疑也是顶呱呱的,因为好吃的邹德鸿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疼痛,全心思全身心地投入了新一轮的盘肠大战中。

夏宇几个筑基期修士看他的眼神,已经就是象看饿死鬼投胎的一样。

那被油火爆得象一个个焦黑圆球青红相间的“母猪皮熬锅肉”已经是第二盘了,夏宇看着邹德鸿急速叫嚼得油流的大嘴,都有想吐的冲动。

笫一百七+八回 剩菜

旁边的几个筑基期修士脸色也并不好看,特别是旁边的白玲儿正对着邹德鸿指指点点,不时笑作一团时,夏宇他们几个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药童灵清反而还显得更加镇定自若,见怪不惊,因为他曾经梳理凡是对傻小子嘲弄的,动心眼的似乎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厄运缠身。

不过药童灵清对邹德鸿这种大饱口福之欲的行为并不理解,毕竟但凡修行之士哪一个不是远离人间烟火,清心寡欲追求长生逍遥大道。

而一个修士吃这种比较脏的猪这种动物的肉,还是有些倒胃口的。

就在药童灵清想着想着的时候,凤仪楼上的小二又端上来两盘热气腾腾的“母猪皮熬锅肉”,更让人大跌眼球的是,小二上来后径直将一盘端上了北宫芷晴那桌上。

更听见那个叫百玲儿那女孩说道:“各位姐姐,让我们也来尝尝这个菜,真的有那么好吃吗,那病秧子居然吃了几盘”?

而就坐在她上首的一位女子满脸不屑的说道:“这是土豚之肉,太脏了,北宫师姐我看你还是不要尝了”。

听到这句话,正准备伸箸挑菜的北宫芷晴略略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挑了一小片放进自己嘴里轻轻的嚼了起来。

北宫芷晴并没有脸上并没有什么奇特的表情,吃完这块“母猪皮熬锅肉”竟然开始沉思起来。

这倒让四周的女子惊诧了起来,纷纷舞动手中的竹筷品尝起这道菜肴来,这道“母猪皮熬锅肉”除了麻辣鲜香,外焦里嫩,肥而不腻,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所以大家品尝以后,在没有将这一道菜放在眼里。

而那个傻小子的兴趣爱好在她们眼里也变得不怎么样了。

几个女孩子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浑然没有将另一桌的夏宇看在眼里,而夏宇几个筑基修士和灵清,邹德鸿两人自吃自个的。

不过,随着邹德鸿面前的那一盘“母猪皮熬锅肉”被他风卷残云般的清底,问题又重新冒了出来了。

因为邹德鸿已经挥舞着筷子大声叫嚷着让小二再来一盘鲜香的“母猪皮熬锅肉”。

当凤仪楼的店小二气喘吁吁的跑上三楼回话,“厨房不会已经没有做这道菜的材料了”。

夏宇众筑基期修士和灵清纷纷劝邹德鸿再品尝一些其他的珍馐美味。

谁料邹德鸿显得出奇的执拗,甚至直接将好吃的目光投向了北宫芷晴那桌剩下的那盘“母猪皮熬锅肉”上面,让夏宇等筑基期修士羞愧得只想往桌下钻。

今天他们筑基期修士的脸面被邹德鸿丢到姥姥家去了,特别是在北宫芷晴这个宛如仙子的门中精灵面前,夏宇心中甚至有一把掐死邹德鸿的冲动。

不过反而药童灵清一改刚才的怯懦,竟然大胆走到北宫芷晴面前说道:“北宫师叔,德鸿师叔心智较钝,与常人有异,所以喜欢一些不一样口味的东西,能否请师叔将剩余的这盘豚肉让给德鸿师叔”?

白玲儿听后扑哧一笑说道:“傻小子连只剩下的也不放过,真是一个地道的吃货,姐姐们,就让他们端过去吧”!

而旁边的几个女修都莞尔一笑,纷纷赞同白玲儿的提议,让药童灵清将剩下的那盘“母猪皮熬锅肉”端走,不过却掩饰不了眼底那一丝轻视的神色。

就在药童灵清上前去端菜时,北宫芷晴狠狠地瞪了白玲儿一眼,和颜悦色说道:“德鸿师弟本是灵山寺掌门法能师伯的外门弟子,在我们天医谷疗伤,你我岂可以怠慢,德鸿师弟,可愿意和我们同桌共餐?”

谁也没有想到北宫芷晴会邀请邹德鸿与她们同桌共餐,别说是同座的师姐妹,就连另一桌上无地自容的夏宇他们心中也无数的草泥马在奔跑。

无数的心思都在想,“这就是平时冷傲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师姐啊,别人可比我们这些想事都写在脸上的人高明呀,不着痕迹就轻易达到目标了”。

而白玲儿在门中从未向今天这样受到自己师姐的责骂,眼眶一红,泪珠欲滴,但不敢再造次了,而桌上的其他师姐妹见事不对,也都纷纷安慰起白玲儿来。

而当事人邹德鸿听说可以继续吃“母猪皮熬锅肉”,连一句道谢的话也没有向夏宇众师兄弟说就起身离开了,而且径自向北宫芷晴这桌走去。

而众女修也倒爽快,飞快地把座位让了出来,而邹德鸿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招呼也不打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看得四周的人目瞪口呆。

眨眼的功夫风卷残云,一盘剩下的“母猪皮熬锅肉”被邹德鸿飞快解决了。

邹德鸿起身屁股一拍,抬腿就准备开始走人了。看着这一幕,楼上所有的眼睛都望向了一脸已经挂不住的北宫芷晴,不过大多数人脸上已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药童灵清哪里敢这样跟着邹德鸿屁股一拍就走人,立刻跟场中的各位大佬磕头作揖满口告罪准备离去。

就在他们要走下楼梯的时候,满脸委屈的白灵儿发飙了,大声喊道:“那小子,你吃了我们的菜连一个谢字也不说,就这样走了吗,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说完轻轻一跃,在了邹德鸿和药童灵清的路前。

而北宫芷晴确失声劝道:“玲儿,快回来,别让人笑话”。

而白玲儿并不听话,依然拦着楼梯口不让,药童灵清只得拉着邹德鸿到一旁详细的解释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九回 争丹

邹德鸿听药童灵清说了一会儿,终于把人情世故了解了一些,面露羞愧之色,转过身来向夏宇和北宫芷晴两桌修士抱拳作辑道了一声谢。

说完后正准备转身又走,却不料夏宇身旁的的一位筑基期修士冷笑说道:“这也算谢意,坐都不愿多坐一会儿,分明是看不起我们?

而这时,堵在楼梯口的白玲儿反而让开了身后楼梯的通道,示意邹德鸿可以走了。

不料,邹德鸿径直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而药童灵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中知道今天估计要出些事情,真要是这样自己这一个陪护的药童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而桌上的夏宇详作责备自己旁边的那个筑基期修士,“黄师弟,邹师弟为人老实憨厚,耿直淳朴,千万不能以世俗的人情世故来度量,让他自由离去就可以了”。

当他看见邹德鸿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后,已经顾不上再责备那位黄师弟了,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着邹德鸿。

而其他筑基期修士也都换上笑脸频频向邹德鸿碗里夹着菜,而被冷在一旁药童灵清可是一脸愁苦。

刚才那一位对邹德鸿最不待见的黄师兄也对邹德鸿嘘寒问暖,甚至从百宝囊里拿出数株草药强塞的邹德鸿的桌上,真是不遗余力的介绍着这种草药能止痛,那种草药能强身等等。

桌上的其他修士也都异常关心着邹德鸿身上的病痛,有的甚至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给邹德鸿找到治疗他病痛的方法和灵药,搞得比亲人还亲,比朋友还朋友。

不过药童灵清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因为他心里清楚的知道,门中的这一群筑基期修士对待那些不入眼的门中低级弟子是出了名的敲骨吸髓,他们对谁越是大方,最后那个人肯定会被坑的很惨。

药童灵清甚至开始后悔起来,为了贪图这两株灵草,这根“傻大腿”真要被这群人坑出些什么事,自己这个陪童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而这时那位黄师弟正拉着邹德鸿的手正在替每一个师兄弟大倒苦水,谁有什么伤病,谁在巩基初期被卡了多少年,谁又先天不足等等。

而其他的筑基期修士都在一旁不停的附和。

然后只看见邹德鸿将怀中储物袋中的一瓶瓶丹药不停的往外掏,送到那些筑基期修士的手里。

而夏宇为首的那群巩基期修士正在假意的推辞,瓶瓶罐罐的在桌上堆了一大堆,而正在另一桌吃饭的白玲儿突然跑了过来直接对夏宇说道:“夏宇师兄,既然你们不愿意收这个傻师兄的馈赠,不如送给我们这一桌的各位姐姐们,别忘了我们也是请他吃了一盘‘母猪皮熬锅肉’,你们没什么意见吧”?

白玲儿看起来活泼灵巧,做起事来可谓是滴水不漏,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动手了。

当她的袖子扫过桌面,所有的药罐药瓶被她收进了储物的衣袖中,两只手都没有空下,一只手抓住了黄师兄手中的“青空伐体丹”瓶,一只手又抓住了夏宇手中的“玄灵紫极丹”。

不过两人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要知道夏宇和那个姓黄的筑基期修士全靠这两种丹药突破自己修行的障碍,好不容易从邹德鸿那里将丹药哄了出来,那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女孩子居然不顾自己的矜持要从他们虎口中夺食,这哪能答应。

不过作为自己一个堂堂的大师兄,更不可能和北宫芷晴几个女修抢夺这两粒丹药。

而旁边失去丹药的人的那些筑基期修士确不干了,别人分赃都是见者有份,那只白玲儿直接将所有的丹药收入了囊中,自己吃肉,连汤都不肯留一口给其他人喝,自然是犯众怒了。

不过这哄骗邹德鸿身上丹药的事也是不能见光的,真的闹出去了,自己这些人觉得逃不过师门的惩处,毕竟刚才那些做法还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四周的几个筑基期修士也不敢闹腾凶了。

而楼下那些修士神识也没有放过上面的一动一静,虽然修行低微,但在这公众场合上,特别又是宗门之内大家彼此都有顾忌,所以对这些筑基期修士并不十分惧怕,楼上的动静被他们看在眼里,不要自主的露出了戏虐的笑容。

而这时的夏宇和黄姓巩基期修士心中已经是数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了,嘴上却苦苦的哀求道:“白玲儿师妹,你这样抢夺丹药,不好吧”!

而黄姓筑基期修士也大为恼火,却不敢发作出来,只能反复的叨念道:“白师妹,夏宇师兄和我们这群师兄弟被卡在各自的境界里十余年了,我们没有你们身价富有,你多少也得给我们几个师兄弟留一点吧”!

而另一桌上的北宫芷晴几个女修听见后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其实她们已经听出来了黄姓修士话里有话,暗讽她们在宗门里有世家父辈撑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都不会为修炼资源而发愁。

哪知道白玲儿也是个脾气执拗的主,越听越气,越不肯放手。

而赠药的正主儿邹德鸿本想将已剩不多的药丸全部拿给他们,却被药童灵清两手死命的抱住,不停的在他耳边念叨,“你身上本来就有重伤卫未愈,多少也得给自己留一点灵药,已经拿出这么多了,应该够各位师兄弟用了。

第一百八十回 比剑

和夏宇一起同来的几个筑基期修士已经团团将白玲儿围住,纷纷向她讨要邹德鸿送给自己的丹药。

白玲儿本是天真活泼,刁钻古怪的性子,哪架得住这些人情世故老辣的筑基期修士有苦苦哀求,而夏宇和黄姓师弟确默契十足的拦住了北宫芷晴几个师姐妹。

夏宇早已经不顾脸皮,正在义正言辞的数落着白玲儿不顾同门师兄弟的伤势和病痛,窃取了救命的丹药,等于断了在座所有的人的修行道途。

北宫芷晴同来的几个师姐妹虽然也不痛不痒的驳斥了几句,但是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毕竟这些丹药都是邹德鸿主动送给他们的,而白玲儿趁众人不备突然收走所有丹药,已经犯了众怒。

更何况这些珍贵的丹药就是在仙医谷也未尝多见,而且大多都是能破除各自修行瓶颈急需的对症丹药。

虽然众修士大多心中都畏惧诸女背后强大的家族背景,但要让他们放弃到手的机缘,哪有这么容易!

修行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刚猛精进,哪能遇事就轻言退缩,更何况众人都知道只要离开了这座凤仪楼,这些仙丹灵药再也和他们无缘了,所以场中的情形越发紧张起来,甚至都有一个筑基期修士都已经吼叫着要替师门管教白玲儿。

顿时将白铃儿脸色气的刷白,白玲儿的性子哪能受得这种挑拨,径自飞出了凤仪楼拔剑指责道:“梦真子,你可敢出来和我一决高低,看看你能不能管教我,还有谁不服的可以一起上来,哼”。

而下面的夏宇心中虽有一些担心白玲儿若有什么闪失,自己虽然很难承担后果,但是这次争执是众人利益所在,容不得他有半点退缩。

只得假意向北宫芷晴劝道:“北宫师姐,玲儿抢手众位师弟的丹药的确有些过了,如果你们真的需要,我让众位师弟让你们先挑选,这总可以了吧,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动手伤了和气,是吧”?

那知北宫芷晴冷声对他说道:“是我让玲儿收走所有的丹药,夏师弟可否承让”?

而夏宇毫不掩饰心中的怒意,沉声恨道:“只怕我也难以答应师姐的请求,不知道梦真子师弟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飞剑呀”!

而且最后一句说得特别大声,自然是说给凤仪楼上空正在和白玲儿拼斗的梦真子听的。

那知这句话确惹来了与北宫芷晴同来的众位女修的一阵嗤笑,其中一位更是向北宫芷晴自嘲道:“众位姐妹,走,我们一起出去看看玲儿这次得玉真师叔的离合镯,是不是真的有别人说的那么不堪”?说完率先飞了出去。

仙医谷中有铁律,门中弟子斗法,不得伤害波及谷中居住的凡人,违则追回一身修行。

所以谷中弟子每每有了争斗,往往都自行飞到荒山野谷之地解决纷争。

当北宫芷晴和夏宇两拔人先后飞出凤仪楼后,楼中的药童灵清和邹德鸿再一次被楼下的炼气修士们团团围住,当刚才那一幕赠药的情景又要上演的时候。

一向唯唯是诺的药童灵清挡在邹德鸿身前大吼一声:“各位手中,如果没有百年份上的草药,就不要拿出来献丑了,现在邹师叔身上的丹药只有金丹期修行时才需要用的呢,你们敢要吗?”

楼下围着的众位炼气修士们听后轰然而散,谁都知道仅凭自己炼气的修为真敢收藏金丹修士才能服用的丹药,只怕是为他人做的嫁衣,所以也就没有谁来纠缠邹德鸿了。

更多的人是朝苦草集外的荒野赶去,毕竟筑基期修士的战斗对于他们这群底层的炼气士来说,自然是了解的越多越好。

而远远荒野的夜空中一抹白红相间的身影和一线幽暗的青色在夜空中不时缠绕着,不是一颗颗闪雷,火球,水箭飞快的撞击在一起,一道道银色的剑气斩向远方。

而这是时,梦真子身型飘浮,快若鬼魅,一柄暗银色的飞剑更是一闪一闪的斩向白玲儿飞剑形成的盾型防御。

而白玲儿虽然防守的毫无破绽,不过去鲜有进攻之力,在四周的修士看来落败是迟早的事。

而夏宇一干修士脸上早已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三三两两的不时低语点评几句,而北宫芷晴一干女修却显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而远远围观的炼气士子们都隔得远远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静静的仔细的观察着战斗中的一切。

凤仪楼上只剩下药童灵清和邹德鸿,其它的人早已已不知去向,连楼上的小二和掌柜都放着生意不做,跟着那些炼气士子们看热闹去了。

要说那些生活在天医谷的普通人,谁又没有一点修行的愿望呢?

邹德鸿和药童灵清站在凤仪楼外山坡上远眺了一会儿,邹德鸿突然一脸索然无味,要求药童灵清带他回去。而药童灵清一脸的不愿意,平常他自己都是闭门修炼,哪能轻易见识到这种真剑真刀的斗法实战。

最后邹德鸿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种小孩过家家的游戏战斗有什么看头呢,他们都没有尽自己的全力,你对这种战斗也感兴趣”?

药童灵清怎么也没有想到邹德鸿这根“傻大腿”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依然强拽着邹德鸿不想离开,口中还不停地为他讲解着白玪儿和梦真子用的什么法宝法术。

第一百八十一回 俱伤

邹德鸿看见白痴一样的药童灵清彻底无语了,对于他这样一个经历过数次生死血战的人来说,白玲儿和梦真子的比试更像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而平常陪伴自己的药童灵清这时就像一个活宝一样,津津有味地述说着战况跟事项,像老师一样的指点着自己战斗的诀窍。

不过药童灵清被他吹逼了几次离开这里,反而露出了死活不肯离开的样子,让他只有待在这里,看着一场无聊的闹剧,更得忍受着药童灵清这个撇脚的讲解员无休止的语言折磨。

而场中白玲儿和梦真子渐渐都打出了真火,首先是白玲儿被梦真子的法宝压着进攻,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虽然她的修为要比梦真子弱上一筹,不过他身上的几样法宝肯定能弥补自己的弱点,靠着他们绝大的攻击威力肯定能取得这次比试的胜利。

但是也害怕自己对这几样法宝祭炼的时间不足,不能收放自如,只怕弄的梦真子非死即伤,那就不好在自己师傅和师叔那里交差了。

而梦真子死缠烂打毫不留情的攻势如潮水一般一波波的不绝,也让白玲儿心中有了数次想动用那几件厉害法宝的念头,有一两次甚至故意将离合镯,冰凤啄轻轻捏在手内让梦贞子和周围的修士看见。

当四周的修士看见白玲儿手中拽着的两件威力巨大的法宝时,连夏宇几个筑基期修士看见了也脸色剧变,甚至通过神识暗示梦真子放弃这场比试。

那知梦真子并不买账,反而更加紧了法宝的攻势,让四周的修士觉得他不识好歹。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玲儿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放进嘴里补充损失的法力,说道:“梦真子师兄,你不听劝阻,那就别怪师妹我得罪了,这几天法宝是师傅和师叔赐给我抵御外魔的,今天说不得只好在你身上开例了”!

哪知梦贞子并不买账,沉声道:“白玲儿师妹,只要你还我草药,我扭头就走,否则就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为自己破境金丹争那一线生机”。

说完自己也从怀中抓出一把丹药扔进自己嘴里恢复法力。

白玲儿冷漠的哼道:“师兄,得罪了”。说完,就将自己全身的法力注入离合镯中,只见白玲儿手中的离合镯一下飞腾到数丈高空中,幻出千万镯影将白玲儿罩定,更是显露出元婴级修士使用的法宝巨大威压,这战场中无数的筑基期修士露出惊骇的表情。

心中都在替梦真子惋惜,先别说打不打得败这件元婴修士所使用的法宝,就是打败了,只怕也是得罪了白玲儿背后那一位元婴级的修士靠山了。

这不禁让众多的筑基期修士又回到了那一个让人无能为力的话题上来,修仙不仅要看机缘,更要拼师傅拼出生的。

元婴修士使用的法宝威力固然巨大,但对使用者法力的需求,更是一个无底洞。白玲儿又塞了两把丹药进嘴里,法力源源不断注入到离合镯中,免强将一团光影的离合镯法宝砸向梦真子。

却不料,梦真子就在她将法力源源不断地输入离合镯时,反而收回仙剑,人剑合一御起剑遁四处游离起来,当真是快若惊鸿,同级修士,肯定是无法捕捉他的身形。

远远观看场中战斗情形的北宫芷晴和夏宇众方修士,脸色也不尽变了一变,他们惊于白玲儿不单一件元婴修士所炼的离合镯,还得了她师傅和师叔的其它法宝,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梦真子这个貌不出众行事低调修行到筑基后期的师弟竟然将道行和法术修炼到圆通无涩的大圆满境地。

罔顾他们自己平常还沾沾自喜自认为是同门中的翘楚,谁知那些并无根基的苦逼师弟们已经悄然站在了他们身前

北宫芷晴也好,夏宇也罢,其实他们心中已经清楚地知道,就是自己全力以赴也未必能轻言战胜梦贞子。

同时他们也清楚梦真子并没有对白铃儿痛下杀手,否则只怕等不到白灵儿祭出离合镯就已经落败了。

不过现在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元婴期修士炼制的法宝哪怕是被筑基期修士使用,威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轻视的。

只见离合镯化成的一团光影向梦真子砸去,不管是梦真子左突右逃上下飞窜,离合镯所化的那一团光影如影随形,瞬息而至,砸向梦真子。

梦真子倒也光棍,在他飞遁时就已经知道无法幸免,早已记起自己的附身法宝和本命仙剑迎向砸来的离合镯光团。

结果毫无悬念,离合镯直接将梦真子的本命仙剑砸成了三段,而且毫不停留的又将梦贞子连人带附身法宝砸了个稀巴烂

当梦贞子从空中一头栽下的时候,已经是出气比吸气多了。

好在梦真子还能动动指头,从怀中拿出修行的必备丹药,不要命的往口中狂塞。

而远处的白玲儿情况更惨,离合镯从空中掉在她身旁,全身的法力早已被离合镯抽空,现在不仅仅是法力没有了,连精气神已被抽离的所剩无几,浓浓的睡意向她袭来,但她却不敢睡去,谁知道梦贞子那个变态会不会再站起来?不过北宫芷晴和夏宇一干修士并没有各救各的,而是静待两人分出个结果。

毕竟两人的这次比斗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了

第一百八十二回 泪水与顿悟

情况对梦真子是有利的,随着吞食的各种灵丹药力在身体里散开,梦真子破烂的身体开始在慢慢的恢复。

甚至让人更惊讶的是,他居然拼着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并且一步一颠的走到了白玲儿身前。

梦真子嘶哑的说道:“白师妹,你输了,请把灵药还给我们吧”!

白玲儿这时早已失去早救反抗的力气,眼皮越来越重,仿佛立刻就会睡去。

其实这已经是她油枯灯熄非常危险的状况呢!即使以后靠灵药恢复过来,对她的修行精进也会有严重影响,白玲儿其实自己知道这种情况,所以一直不敢让自己睡去。

虽然比试失败应该将刚才收走了灵药交还给梦真子,可是自己哪里有力气从百宝囊中拿出去还给他,只得吃力的用目光看向自己腰间的百宝囊,给梦真子示意自己认败。

梦真子看见白玲儿数次用目光看见自己腰间的百宝囊,以为白玲儿已经认输,示意自己去取战利品,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向白玲儿腰间摘去。

不过到底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女孩子,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怎么也没法将百宝囊从腰带上解下来。

突然,耳旁响起一声暴喝:“梦真子,此事过后,我必剁你右手”!

原来是北宫芷晴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

而梦真子不由自主的抬头向白玲儿看了一眼,却看见满眼泪水的白玲儿和那一双要把自己撕得粉碎的眼晴,梦真子突然一下懵了,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

这可比北宫芷晴那声暴喝来得利害,那双泪眼仿佛将梦真子全身的灵魂都击碎了,梦真子身型停顿了下来,眼中少了些疯狂多了些清明。

本来一直嚷着要走的邹德鸿惊呼道:“顿悟,妈妈的,这也能顿悟,我碰见师兄所说的那种天才了,灵清你要抱门中的大腿,就要找这种粗的”!

灵清傻傻的问道:“这就是顿悟,没什么特别的呢,不过,师叔我相信你”。

而就在这时,场中的梦真子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数粒灵丹弹入白玲儿口中,如果是平常白玲儿肯定会吐出来,然后满世界追杀梦真子。

不过现在确不敢倔强下去,强忍着泪水把丹药吞进肚里,更庆幸的是丹药中还夹杂着一颗补充灵力元神的药物,仿佛久旱的大地突然下了一场甘霖,让她浓浓的睡意渐渐减缓。

不过,眼神中那种欲把梦真子千刀万剐的恨意却越发浓烈。

而这时的梦真子竟然放弃了摘取白玲儿腰间百宝囊的想法,而是退后几步抱拳慎重的一揖,歉意地说道:“白师妹,师兄急功进利,被仙药灵草蒙蔽了心智,对师妹做出了出格的举动,幸而未铸成大错,而后虽有所补救,但人不足以补偿自己所犯罪过,我自当回门中领受处罚,师妹有所怨恨,我自当以力承担,绝不退缩”!

说完后梦真子转身准备离去,却不料北宫芷晴并不让步,几个师姐妹竟然将两人团团围住,跟是祭出来数件法宝将夏宇一众修士隔在一旁。

而北宫芷晴飞快的探查了白玲儿身上的伤势,察觉她只是耗神脱力以后,又喂了几粒丹药,然后恨恨的又将梦真子看管了起来。

而旁边一直紧张注视着场内变化的夏宇和一干筑基期修士们,并没有因为梦真子的放弃而放弃,毕竟灵药难求,谁愿放过到手的机缘。

不但有不少修士不时的鼓噪着,“白玲儿应该愿赌服输,留下灵草丹药”,“北宫芷晴不应该留难梦真子,难道是想截留赌局中的彩头”等等。

北宫芷晴一干女修听得肝火中烧,银牙狠咬正准备发怒。

夏宇却站了出来,沉声说道:“北宫师姐,比试结果大家都看见了,难道你们还要抵赖不成,虽然梦师弟不该为了取回百宝囊唐突白师妹,本心也未想对白师妹不敬,难道你们一点也不讲道理”?

那知道北宫芷晴并不是那种被几句话就挤兑住的无为修士,恨声回道:“夏宇,我不管你怎样口翻莲花,巧舌辨解,你们做事的手段光不光彩,你们心中自然清楚,等玲儿师妹恢复过来,我们自当押解梦师弟到门中听候师尊们发落,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夏宇虽然心中将北宫芷晴问候了数千遍,但面上却一正色说道:“北宫师姐既然对我们心存误会,那我们也不多言,这彩头不要也罢,众位师弟随我走吧,谁要在留在这里一切后果自负”。

说完转身就走了,而这时的邹德鸿却目不转睛的紧盯着梦真子,仿佛就在看一朵花,嘴中还不停地叨念着,“又进了,又成了”。

竟然丢下灵清,向梦真子走去,完全没有将几头暴怒的雌虎放在眼中,更是无视了空中飞舞的数件法宝。

北宫芷晴虽然可以赶走夏宇一干修士,却不敢将这一个师门中供着的活宝乱赶走,毕竟欺负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谁也不好意思帮你说话。

北宫芷晴主动将白玲儿的百宝囊摘了下来,送到邹德鸿面前,以为这样就可以将他劝走。

那知邹德鸿直接将百宝囊一推,却直接来到了傻站着的梦真子身边,就这样面对面的一起傻站了起来。

场面傻傻的让四周围观的人直觉感到无趣死了,跟有些人怕惹事在身,也就渐渐散去了。

第一百八十三回 梦真子的过去

梦真子黑亮的眼睛变得越发的空灵起来,身形自然而然的融入在那片空间之中,仿佛并没有被北宫芷晴数女困住,而且她们似乎都感觉到了自己围困梦真子的那一片区域已经变得空无一人,而她们身上流露出来的杀伐之气与这片区域格格不入。

当邹德鸿走入那片区域之后,仿佛一滴水融入了大海,竟然和梦真子的神识水乳般的交融起来,自然而然的融入到了一片空间之中。

梦真子和邹德鸿的这种变化反而让白宫芷晴几位女修变得局促起来,心中更是不停的腹诽着,“老天无眼,顿悟这样千年一遇的好事怎么会落在梦真子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身上”。

不过就是这样,北宫芷晴几个女修也并未趁机痛下杀手,毕竟宗门铁律还是不敢随意触范的。

就在这时,北宫芷晴身旁的一株香芋树的叶子闪出点点灵光,突然展开闪出两行金字“保护邹德鸿、梦真子不得有误”这是掌门鱼子溪特有的灵木传书的法旨。

“掌门知道这里的事情了,竞然还让我保护这个混蛋”北宫芷晴心中有些不安起来,毕竞鱼子溪的看着她长大的,在她眼里一直是个慈祥长辈的样子,从未向自己有过今天这样严历的下过法旨。

不过她那里知道不管是鱼子溪,还是其他仙门的领秀们没有一个不重视有过顿悟经历的人才的,在这数万年仙道发展的过程之中,有过顿悟经历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成为光耀后的世丰碑人物,鱼子溪用这样的口吻班下的法旨真的很温柔了。

天医谷中无数的元婴,化神,洞虚仙道巨擎都将神识投射到这里,虽然邹德鸿治伤很重要,但只要和门中出一个顿悟的修士比起来那就是微不足道的了。

毕竟治伤仅仅是报恩,但是培养出一个顿悟的修士,只怕飞升仙境的祖师爷都会高兴得大醉三天。

实际上天医谷内各种力量已经警备起来,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破坏或打断梦真子的顿悟。

而最先发现梦真子顿悟的人正是一直用神识观察着邹德鸿状态的夺命有常常立,正因为邹德鸿自然而然无意的走入了梦真子顿悟的那片无形无质的领域,融入到梦真子顿悟的状态中去,才让夺命有常常立发现了一个门中千年难遇的天才弟子,才立即通知了掌门鱼子溪和其他的长老们。

而现在的邹德鸿确实实在在的享受着梦真子顿悟带来的好处,只见她死气沉沉的识海中那一团阴阳气旋真仿佛雀跃的散发着一点点光点,仿佛为识海带来了点点生机。

他的精神似乎也恢复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梦真子向他开放了自己的心灵,向他分享自己的经历和种种人生的感悟,包括梦真子灵魂思想中最负面,残暴和阴毒的种种。

原来梦真子本是离天医谷很远的一个越国小村林家村中人,父母在他十岁时因疫病死去。

他本来带着八岁的妹妹逃难,一路乞讨,途中因为食物难寻,仅有的一个馒头让给了妹妹,自己饿昏倒在路边。

等他被妹妹的哭喊声吵醒时,在看见妹妹被几个逃难的凶汉强行扛在肩上抢走了,等他跌跌撞撞的奋力爬了起来正要追去,却被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脸上有两道刀疤的难民一刀捅翻在地,血流不止躺在地上等死。

幸亏天医谷的一位采药长老玉叶真人途经哪里,及时的为他治病疗伤,才挽救了他的性命。

怜其身世,将他带回了天医谷中,收为外门弟子。

可以想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在外门残酷的竞争和拼杀中脱颖而出,从炼气期跨入巩基期一步步走到今天哪一样不是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

数十年的磨练已经养成了他沉稳,老练,狠辣的行事风格,他也曾经出去追寻过那些抢走他妹妹林杏儿的人,无奈那些难民早已死的死,亡的亡,根本无法寻回他的妹妹。

甚至还找过谷内一些会占卜预测的大师们,奉上了无数的灵丹灵药,却仍未得到想要的结果。

一次次的期望,最后又变成了绝望,渐渐的,让梦真子行事变得偏激起来。

这是和白玲儿的比试,虽然他千方百计的赢得了胜利,但当她看见白玲儿对自己刻骨铭心的恨意时,突然想起了倒在雪地受伤无助的自己,如果不是师傅玉叶真人挽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早已沦为了一堆枯骨。

而今天晚上自己伙同夏宇几人从邹德鸿身上骗取丹药,又从白玲儿身上抢取的行为和当年抢走自己妹妹的那些难民又有什么区别?

师傳玉叶真人虽然不声不响的把它放进的外门弟子中,却从未放弃对他的关注,当年他刚从练气期晋入筑基期后,玉叶真人就让人将他带入内门收为弟子。

而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玉叶真人将他放入外门经受种种磨难,这是为打磨他的道心和心智。

这一次哪知自己为了追求快速合丹晋升,失去了本心,其实已经是心魔丛生。

正是白玲儿那刻骨铭心愤怒的一眼让他想到了自己当时柔弱无助的自己,而后来他彻底的放弃了这次的战利品,让梦真子斩掉心魔,返本返源,清灵无为。而这次大战又让他法力尽去,根本无法抵挡北宫芷晴几女的剑阵绞杀,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束手就擒。

第一百八十三回 梦真子的过去

梦真子黑亮的眼睛变得越发的空灵起来,身形自然而然的融入在那片空间之中,仿佛并没有被北宫芷晴数女困住,而且她们似乎都感觉到了自己围困梦真子的那一片区域已经变得空无一人,而她们身上流露出来的杀伐之气与这片区域格格不入。

当邹德鸿走入那片区域之后,仿佛一滴水融入了大海,竟然和梦真子的神识水乳般的交融起来,自然而然的融入到了一片空间之中。

梦真子和邹德鸿的这种变化反而让白宫芷晴几位女修变得局促起来,心中更是不停的腹诽着,“老天无眼,顿悟这样千年一遇的好事怎么会落在梦真子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身上”。

不过就是这样,北宫芷晴几个女修也并未趁机痛下杀手,毕竟宗门铁律还是不敢随意触范的。

就在这时,北宫芷晴身旁的一株香芋树的叶子闪出点点灵光,突然展开闪出两行金字“保护邹德鸿、梦真子不得有误”这是掌门鱼子溪特有的灵木传书的法旨。

“掌门知道这里的事情了,竞然还让我保护这个混蛋”北宫芷晴心中有些不安起来,毕竞鱼子溪的看着她长大的,在她眼里一直是个慈祥长辈的样子,从未向自己有过今天这样严历的下过法旨。

不过她那里知道不管是鱼子溪,还是其他仙门的领秀们没有一个不重视有过顿悟经历的人才的,在这数万年仙道发展的过程之中,有过顿悟经历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成为光耀后的世丰碑人物,鱼子溪用这样的口吻班下的法旨真的很温柔了。

天医谷中无数的元婴,化神,洞虚仙道巨擎都将神识投射到这里,虽然邹德鸿治伤很重要,但只要和门中出一个顿悟的修士比起来那就是微不足道的了。

毕竟治伤仅仅是报恩,但是培养出一个顿悟的修士,只怕飞升仙境的祖师爷都会高兴得大醉三天。

实际上天医谷内各种力量已经警备起来,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破坏或打断梦真子的顿悟。

而最先发现梦真子顿悟的人正是一直用神识观察着邹德鸿状态的夺命有常常立,正因为邹德鸿自然而然无意的走入了梦真子顿悟的那片无形无质的领域,融入到梦真子顿悟的状态中去,才让夺命有常常立发现了一个门中千年难遇的天才弟子,才立即通知了掌门鱼子溪和其他的长老们。

而现在的邹德鸿确实实在在的享受着梦真子顿悟带来的好处,只见她死气沉沉的识海中那一团阴阳气旋真仿佛雀跃的散发着一点点光点,仿佛为识海带来了点点生机。

他的精神似乎也恢复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梦真子向他开放了自己的心灵,向他分享自己的经历和种种人生的感悟,包括梦真子灵魂思想中最负面,残暴和阴毒的种种。

原来梦真子本是离天医谷很远的一个越国小村林家村中人,父母在他十岁时因疫病死去。

他本来带着八岁的妹妹逃难,一路乞讨,途中因为食物难寻,仅有的一个馒头让给了妹妹,自己饿昏倒在路边。

等他被妹妹的哭喊声吵醒时,在看见妹妹被几个逃难的凶汉强行扛在肩上抢走了,等他跌跌撞撞的奋力爬了起来正要追去,却被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脸上有两道刀疤的难民一刀捅翻在地,血流不止躺在地上等死。

幸亏天医谷的一位采药长老玉叶真人途经哪里,及时的为他治病疗伤,才挽救了他的性命。

怜其身世,将他带回了天医谷中,收为外门弟子。

可以想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在外门残酷的竞争和拼杀中脱颖而出,从炼气期跨入巩基期一步步走到今天哪一样不是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

数十年的磨练已经养成了他沉稳,老练,狠辣的行事风格,他也曾经出去追寻过那些抢走他妹妹林杏儿的人,无奈那些难民早已死的死,亡的亡,根本无法寻回他的妹妹。

甚至还找过谷内一些会占卜预测的大师们,奉上了无数的灵丹灵药,却仍未得到想要的结果。

一次次的期望,最后又变成了绝望,渐渐的,让梦真子行事变得偏激起来。

这是和白玲儿的比试,虽然他千方百计的赢得了胜利,但当她看见白玲儿对自己刻骨铭心的恨意时,突然想起了倒在雪地受伤无助的自己,如果不是师傅玉叶真人挽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早已沦为了一堆枯骨。

而今天晚上自己伙同夏宇几人从邹德鸿身上骗取丹药,又从白玲儿身上抢取的行为和当年抢走自己妹妹的那些难民又有什么区别?

师傳玉叶真人虽然不声不响的把它放进的外门弟子中,却从未放弃对他的关注,当年他刚从练气期晋入筑基期后,玉叶真人就让人将他带入内门收为弟子。

而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玉叶真人将他放入外门经受种种磨难,这是为打磨他的道心和心智。

这一次哪知自己为了追求快速合丹晋升,失去了本心,其实已经是心魔丛生。

正是白玲儿那刻骨铭心愤怒的一眼让他想到了自己当时柔弱无助的自己,而后来他彻底的放弃了这次的战利品,让梦真子斩掉心魔,返本返源,清灵无为。而这次大战又让他法力尽去,根本无法抵挡北宫芷晴几女的剑阵绞杀,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束手就擒。

笫一百八十四回 落荒而逃

他身上的一身法力道行可以说是贼去楼空,所以面对北宫芷晴数女心中反而更加坦然,心神自然而然进入空灵之境,忘掉生死,忘掉宠辱,忘掉胜败。

本来身体经脉之中还有一些散乱无用的细微法力,梦真子反而不加束缚引导,放任自流消散。

而这些消散的法力竟然和四周散乱稀薄的灵气纠缠融合起来,慢慢的,慢慢的,开始形成一种奇妙的共振,而梦真子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微弱的神识附着在上面。

忽然,四周那熟悉的天地竟然向他展现出了令人震撼的一面,花鸟虫鱼,内部热量,血液,体液的运动;沧海桑田,山川河流的变迁;大地的脉动,山海的咆哮,黄泉的幽静;更有的心中浮腾的岩浆,宇宙中星辰的运行,毁灭和新生。

更能感觉到四周每一个人对自己善恶友好,仇视的种种情绪,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北宫芷晴数女并没有惩罚和仇视的想法,而是极端看不起他骗取邹德鸿身上的丹药和灵草。而就在他感受着这一切的时候,邹德鸿这个讨债鬼竟然轻松的走进了他的精神世界,没有排斥,没有波动更没有一丝影响。

他的身上有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自然而然的东西让他的精神和神识感到亲近,更有一种引他畏惧的力量,是尊贵,是超然,而且邹德鸿的神识自然而然的感应着它的波动,顺着他的思绪分享的感受是这天地的一切。

当然梦真子也轻易的走入了邹德鸿的识海之中,看见了他的童年,看见了他的成长,看见了他在玄水洞中的种种,更看见了邹德鸿大战绒球魔尊的恢弘惊险场面。

知道这些后梦真子终于明白了这傻小子为什么能在自己门派中享受着这种特殊的让人眼馋到心底的待遇,而邹德鸿识海之中那一团黑白分明的气旋更显古朴和奇妙,更让他心中忌惮万分,不敢用自己微弱的神识去触碰。

梦真子果断的选择了放弃,反而借助邹德鸿的神识,合二为一,借助于天地灵气的共振和各种有灵魂的生命体共振向宇宙,向生命轮回,向更深的时空探索而去。

不时有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仙道巨头,妖族老祖,魔道巨擎和天地精灵,虽然他们感受到了两人细微的神识波动,但并没有发怒,因为他们最多也就把他们的生死当成草木精灵中微弱的思绪和神识。

有一天,当他们的思绪和神识已经不知走了多远,探索了多深,一阵阵倦意狠狠的袭来,两人眼前思绪一黑,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倒反而把北宫芷晴数女吓了一跳。

好在天医谷掌门鱼子溪已经派来两个元婴期的师弟守候在这里将倒在地上的邹德鸿,梦真子带走了。

白玲儿这时已经全面恢复到全盛时期的状态了,当祥参和云逸两位元婴期长老到来时,立刻让四周观战的内外门弟子全都离开散去,只允许北宫芷晴数女留下照顾虚弱的白玲儿。

为了不打断梦真子和邹德鸿顿悟的状态,祥参和云逸两位长老甚至默许北宫芷晴她们都留下来观摩,就这样时间一晃三天就过去了。

而白玲儿在吃下两位元婴期长老赠予的丹药,恢复到平常的巅峰状态,不过这时宛如一头雌虎眼中流露出来的尽是睚眦必报的神情,两位元婴期长老看在眼里,莞尔一笑。

这些晚辈地址都清楚,顿悟弟子的厉害,他们却从典籍中只言片语的描述中了解到,凡是有过顿悟经历的人,几乎是无时不刻的在自然而然的修行,道行法术信手拈来,可以说每一天修行的进度都可以把同级的修士,甩出几座山远。

虽然他们看得出来,白玲儿只是想再教训教训梦真子,可他们心里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人眼中不由露出来一丝好笑的神情,那知白玲儿竟然捕捉到这一丝神情,毫不示弱的对你祥参和云逸两位长老说道:“祥参爷爷,云逸爷爷你们和外人一起欺负我,我要去告诉我的爷爷,这个叫梦真子的混蛋不但欺负我,还对我毛手毛脚,这事肯定没完,今天你们虽然把他带走了,下次被我碰见,一定把他揍成个猪头”。

北宫芷晴也接过话来,说道:“嗯,还请二位长老做主,虽然我不知道顿悟弟子对于一个门中有多大的意义,但是这个梦真子如果没有玲儿师妹,恐怕是顿悟不成的,希望两位长老能为我们做主”。

哪知祥参是否有所悟,掐指算了一下,竟然慌乱说道:“云逸,我们赶快把这两小子带走,交给掌门鱼师兄,其他的我们就不要管了,你们几个丫头,要说你就让你们爷爷去找鱼掌门,我和云师弟还要修行,就不管你们这摊子烂事呢”!

说完就和云逸一人挟走一个,落荒似的御起循光跑了。

剩下白玲儿和北宫芷晴数女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白玲儿跺了跺脚,就直接遁回自己爷爷所修行的绿翠峰,找爷爷诉苦告状去了。

而一头昏过去的邹德鸿这么可以说是全程感悟了这次梦真子的顿悟经历,受益非浅。虽然对他受伤的神魂并没有修补和完善的功效,但却让他的灵魂和神识得到了不小的强化。

笫一百八十五回 护短

这不是量的增强,而是对周围世界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和了解,对稳定邹德鸿灵魂的伤势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而祥参和云逸两人将梦真子和邹德鸿带到掌门人鱼子溪那里,祥参直接抱拳说道:“掌门师兄,这件事牵扯到白老怪,我和云逸师弟就不掺合进来了,虽然这小子将是本门的奇葩,但我可不愿意为他挡灾,况且我刚才算了一卦,梦真子这小子似乎和这白玲儿仿佛缠杂不清,我们走了”。

说完拉着云逸就离开了,也不知祥参路上给云逸讲了什么,云逸一声不吭的跟着就离开了。天医谷掌门鱼子溪恍然大悟,虽然他不会卜算之道,不过能让祥参和云逸两老儿唯恐避之不及的只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直接宣布到三木紫灵洞虚天闭关,而梦真子和邹德鸿直接被他派弟子送进了毒狱受罚,邹德鸿没有范什么过失,不过为了不影响他神魂的治疗,也只好将他与梦真子放在一起。

不过他还是写了一封关于对梦真子处罚的法旨令信传给了毒狱狱主铁扶风,大致将事情发展的经过略略说了一下,而且更是将暧昧模糊的处罚结果“择门规依例处罚”直接当烫手的山芋扔给了铁扶风。

就在梦真子和邹德鸿被送入毒狱的时候,绿翠峰的白老怪已经带着白玲儿风驰电掣般的已经在三木紫灵洞虚天外将天医谷掌门人鱼子溪堵了个正着。

白老怪又名白武勤,性格孤僻在天医谷内是出了名的护短,更是不拿掌门当豆包的人,年轻时更是屡屡顶撞门中的长老们,身为师弟的掌门人鱼子溪不时被他弄得灰头土脸。

不过天医谷门中所有长老都非常清楚,如果说天医谷中修行还有谁能迈入洞虚期的人,那性格孤僻的白老怪绝对是其中首屈一指的一个。

而现在正被堵住的天医谷掌门人鱼子溪正在客气的对白老怪欠身说道:“师兄,很久没有看见你啦,没想到你已经进军化神中期了,可喜可贺,看来我是得加紧进入洞天修炼了”!

而白老怪并不领情,毫不客气地问道:“掌门人你可别左顾右言,玲儿被门中那个顿悟的梦真子欺负了,这事你怎么处理的”?

天医谷掌门鱼子溪立刻认真的回答道:“这个请你放心,此事我已经处理了,我已经将他送入了毒狱交给了铁扶风师弟按门规秉公处罚,铁师弟的为人你是清楚的,绝不会徇私,这下你放心了吧”?

那只白老怪并不领情,冷声哼道:“子溪师弟,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老想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对不对,反正这一次我为玲儿讨公道是铁了心的,谁要敢是阳奉阴违,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白老怪也不多说,带着白玲儿转身就直奔毒狱而去。

不过他心里清楚,谷中同辈当中敢和他掰手腕的,毒狱铁扶风肯定算一个,不过这一次,这个手腕肯定要掰上一掰了。

而毒狱中的铁扶风看了一眼掌门的法旨令谕,直接吩咐毒狱中的执事弟子,将梦真子关进七虫七花坑中,而邹德鸿就放在坑外,由狱内的执事弟子守护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毒狱狱主铁扶风刚刚将这些事静静的处理完,不然脸色一变,很不情愿地向地上一顿,就出现在毒狱大门前。

讲白老怪和白玲儿拦在了毒狱门前,毒狱狱主铁扶风怪笑道:“白老怪,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欢迎你到我这里来的,不过你旁边这一个女娃是谁呀,难不成,也把她送进我的毒狱里”?

白老怪也不多说,直接在空中使了一个法诀,只见天空中起了一片涟漪化为一块铜镜,镜中将白玲儿和梦真子发生的一切还原了出来,等铁扶风看完后,轻轻说道:“玲儿父母在数十年前与魔道修士激战中双双殒落,这丫头跟我长大,当日和北宫芷晴几个丫头替那傻小子打抱不平,今被梦真子这小子毛手毛脚,他虽然有些奇遇机缘,老夫岂能饶过他”?

毒狱狱主本是老成精的人物,将前后事情略做推敲,就对这件事情牵扯到的所有脉络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推测,基本上你事情的真相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虽然心中暗骂掌门鱼子溪耍滑头,将白老怪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可嘴上也是不好做出让步,说道:“毒狱是本门刑罚禁地,你是知道的,外人是不能擅自乱闯的,虽然你是绿翠峰的峰主,但没有掌门人令谕,我也是不会让你进去的,而且你如果进去对付一个尚未结丹的巩基期小子,也不怕落下一个大欺小的骂名,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那自白老怪听后怒道:“铁扶风你不要阴阳怪气的,如果这事发生在你的孙女身上,只怕你以后会比我更不要脸,难道你真以为我不敢独闯你这毒狱,这件事哪怕闹到三木紫灵洞虚天里的派中祖师那里,我也不怕”。

毒狱狱主铁扶风勃然大怒,吼道:“你敢大闹毒狱,我绝不客气,不过看在这小姑娘哭的伤心的份上,我可以让她单独进去,我也不管她行动,让她出出气也可以,但是不要把人弄死了,这样对掌门鱼子溪也有一个交代了,我已经让了一步了,你看怎样”?

笫一百八十六回 恻隐

白玲儿的爷爷白老怪怪笑一声,说道:“这次我和孙女儿承你的情了,我就不信你能眼睁睁看着玲儿在牢里吃亏,嗬嗬,玲儿快进去”。

白玲儿看了自己的老怪爷爷一眼,埋怨的说道:“爷爷,虽然你给了我你的本命法宝“破天锤”,但是万一我打不过这混蛋怎么办,那我一个人在里面丢死人啦”!

这话虽然说得非常小声,哪里瞒得过时时强大耳目聪慧的毒狱狱主铁扶风,竟然失声怒吼道:“白老怪,难道你疯了,你想把我毒狱拆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命法宝已经养出宝灵了,我可不相信你不会暗中出手帮你孙女儿”。

哪只白老怪笑着回答道:“铁扶风,难道你要想后悔,你平时执掌刑狱,言出法随,不怕日后心魔应劫,那你就试试”。

毒狱狱主铁扶风又气又恨,怒叹道:“罢了,白老怪你别得意,如果你敢暗中出手,可不要怪我去把你的绿翠峰翻过来。

白老怪笑答道:“这个你就放心,当着你的面,肯定我也玩不出什么花花来,再说了对付一个小辈老夫也不屑干这种事”。

毒狱狱主铁扶风不满的“哼”了一声,对白玲儿说道:“玲儿,你受了些许委屈,老夫也是知道的,毒狱本是本门重地,今日就为你破例一次,那小子就关在地煞裂谷之处,如果你不知轻重敢闯出大祸,就是你爷爷白老怪也别想保住你,这是毒狱的出入门禁,有大用,你收好”。

说完手微微一扬,黑光一闪,一个禁制令牌就挂在了白玲儿的脖子上。

白玲儿见经常护着自己的爷爷竟然出奇的没有反对铁扶风说的话,心中对此行不由打起鼓来,不过从来不服输的性子让她毫不犹豫的跨入了毒狱的大门。

就在白玲儿跨入毒狱大门的时候,正躺在地煞裂谷一处断崖平台上的邹德鸿,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枚索大的禁制令牌浮在半空中。

令牌正宗正显现着毒狱大门前的一幅幅景象,看着白玲儿跨入毒狱大门,邹德鸿不由得朝正在一旁洞穴赤身端坐着的梦真子笑说道:“你这天灾末过,人祸又来了,这白小妞可不好惹哦”。

而坐在远远洞中的梦真子这样赤裸的上身,皮肤下面正鼓起一个个水泡,一股股阴风毒烟从他身后的洞中狠狠地冲刷着他的身体,那一个个冒起的水泡被毒烟一喷,迅速破裂流出脓水,而那些地煞阴风宛如一条条小蛇顺着破裂的水泡口往身体中钻去。

而这时的梦真子正裂嘴呲牙的凭着肉身抵抗的这些阴风毒气,体内的灵气法力在来这前面的十几个时辰里面早已被阴风毒气消磨的干干净净,现在更多的是凭着意识本能和血肉抵挡着万蚁钻心般的痛苦。

经历了这些,梦真子才真正的体会到平常门中的师兄弟描绘出来毒狱的可怕。

当他看见空中禁制令牌上影像显现白玲儿进来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难看的苦笑,不过想到现在债多不愁虱多不咬的状况,心中也就无所谓了,所以对邹德鸿笑虐的神情也并没放在心上。

而邹德鸿自从被一起带到这个暗无天日的毒狱后,坐在这地煞裂谷的断崖上,竟让他感受到大地中有一种让他熟悉亲近的味道。

梦真子背后冒着阵阵阴风毒气的黑洞中每个一个时辰,都会喷出一阵令他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欢呼雀跃的气味。

身体缊含着玄武血液的邹德鸿早已经是万毒不侵了,而地底的阴风对修行金刚降魔神通的他来说更是诸邪避易。

虽然那一种气味对他灵魂中的伤势并无多少帮助,但是他却非常愿意待在这里,期待梦真子没事时不时的进入顿悟的状态,至少对他灵魂的恢复有所帮助。

更让他佩服的是天医谷谷主鱼子溪,竞然将自己本门有着顿悟经历的人放在这死地打磨,但那股气息喷出的时间太短了,而且量也不大,不知道的人很难将它全部吸进体内,要想在这里死里求生真是万难。

邹德鸿并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给梦真子,他怕自己说出真相后扰乱天医谷磨炼梦真子的计划,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梦真子的惨痛状况,而现在白玲儿的进入,更让这件事变得有趣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道遁光落在了邹德鸿所处的断崖上。白玲儿在禁制今牌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梦真子的位置。

等她看见那个要死不活的小师叔,正看着那个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坏蛋时,还笑得那样没心没肺,不由得一阵厌恶起来。

她也没有搭理邹德鸿,径自向冒着阴风毒气洞中的梦真子行去。

不过,当她远远地看着梦真子光着的身子上不时冒出来一个个水泡并破裂,血水,脓水,汗水流到满地都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掌门人对梦真子的处罚这样严重。

本来从她内心来讲,心里想的也仅仅是,斩掉梦真子那支脏手,教训教训他就行了。而洞中冒出来的阴风毒气那种可怕的效果,她已经远远的感觉到了,那刮骨的阴风可以撕碎一切,恶毒气的厉害,只需要看看梦真子的脸形又可以了。

本来白玲儿也可以御上她你也给的法宝直接冲过去斩掉梦真子那支手就可以走了,不过看着眼前悲惨的这一切,她犹豫了。

笫一百八十七回 白雾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邹德鸿笑嘻嘻的说道:“白小妞,千万别心软,先斩上他两刀出出气”。

他装得老气横秋,一本正经,不过好像是一点师叔的威严也没有,谁看了也知道是准备为梦真子说好话。

那知,白玲儿横眉冷喝道:“你住口,我和师姐,要不是为了你不让他们骗去灵草丹药会和他们斗法比试吗,你这样嬉皮笑脸的样子,像是我们的师叔吗,我进来就是将他那只脏手斩掉的。”

说完径自面若冰霜的提剑向洞口边的梦真子走去,而梦真子正痛苦地承受着洞中喷出的阵阵蚀骨阴风,目光清澈无比的注视着白玲儿那双喷火的眼睛,欠意的说道:“白师妹,当时是我猪油蒙了心,贪念太重,让师妹受了无比委屈,今天要杀要剁任随师妹处置,我绝无怨言,不过请师妹稍等一下,洞内马上就会喷出一股更强的蚀骨阴风恐怕会伤着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白玲儿略微迟疑了一下,将信将疑地看着梦真子,不过并没有听梦真子所言。

而是直接御了自己的飞剑缓缓地向梦真子的手臂斩去,仿佛要让梦真子清清楚楚地记住这一切。

“且慢”突然后面坐着的邹德鸿大吼一声,手中拿着一大把灵草灵药接着说道:“白师侄,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他一回,我拿这些灵草灵药给你赔个不是,好不好”?

白玲儿的剑顿了顿,恨声说道:“谁稀罕你的那些破药破草的,我今天就是要给她一个教训”。

说着说完仍御起飞剑向梦真子斩去。不过邹德鸿眼中露出了一丝狡诘的微笑,更是冲梦真子调皮的眨了眨眼。

突然洞中一股强猛的蚀骨阴风喷了出来,梦真子后背被喷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有些地方内脏和骨头都隐约能看得见的,而梦真子的精神也突然萎靡了下来。

白玲儿的飞剑被这股阴风一喷,剑身上的五彩流光消失的一干二净,完完全全的变成了破铜烂铁,这柄从小被她本命元神滋养的法剑一下就失去了灵性,而她附剑身上的那一丝元神也被阴风蚀掉了。

白玲儿一口精血自那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小嘴当中喷了出来,心中一片骇然,原来门中传说中的毒狱真的有那么可怕,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梦真子受到的处罚远远比自己斩他一剑更加严重利害,白玲儿看着那不远处盘坐着的梦真子残破的身体,感受到它灵魂象烛火一样随时都会熄灭,才真正感受到刚才梦真子对她所说的话是那样诚恳。

特别是想到刚才正准备亲自提剑过去快意恩仇的时候,看着梦真子光溜溜的上身,脸上不禁红了起来。就在白玲儿心中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邹德鸿早已飞快的跑了过去,熟练地从身上掏出几种草药和几粒灵丹双手一旋碎成糊状,强行塞进正在昏迷中梦真子的口中。

然后猛的朝白玲儿大喊道:“快过来,看你能得到这场好处不,别傻站着”。

白玲儿正从刚才的变故中清醒过来,略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坚定的走了过去。

还未站定,梦真子背后的洞中飘出了淡淡的白雾,而且这白雾飘出洞口约三尺远近就开始慢慢消散了,而洞口处三人全身上下仿佛都被湿润了一道,细看下,确是无数的白雾附在了三人的身上,不停地从口中,鼻中,皮肤下渗进人的身体。

白玲儿只觉得身上清爽无比,却并没有其他方面的好处和感觉,甚至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邹德鸿和梦真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着两人面上犹如登临极乐的神情,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梦真子不管是神魂的伤势和身体的伤势,被这白雾一喷再加上邹德宏喂下的灵药仿佛已经好了一大半,而且那个令自己有一些讨厌的病师叔被这白雾喷后,仿佛也没有那么病殃殃的了。

不过好像这一切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好处,就在她准备再仔细看看他们的变化以后,邹德鸿直接拉了她就开走,嘴里大嚷道:“别傻愣着,蚀骨阴风马上又要来了,快跑”。

白玲儿知道这蚀骨阴风的厉害,不敢犹豫,转身就和邹德鸿跑到了远处,而梦真子则全力以赴运转身上的药效灵液向全身和受伤的神魂滋养而去。

虽然洞口又开始不断飘出阵阵蚀骨阴风,不过那一层附在他身上的白雾形成的湿液,仿佛并不受那阴风的影响,并未散去,不过那白雾形成的薄薄的湿液仍然在,不停的向他体内浸润着,估计数十息内也就会消失殆尽。

不过,梦真子已经慢慢摸索出来怎样抵抗蚀骨阴风的经验,自那日顿悟以后,自己的神魂感悟天地之间奇妙的规则仿佛就是信手拈来,自然而然。

现在他对自身发生的种种,不再是抗拒,不再是排斥,不再是控制,而更多的是,去理解,去体验,去利用。

对于蚀骨阴风对身体的侵害和对灵魂的毁灭,他都静下心来静静去感受体会,白雾吞食,壮大和反哺己身的种种奥妙他都去细心寻找。

虽然过程是痛苦的,而且这种痛苦是常人和普通的修士根本就无法忍受的,如果没有邹德鸿所喂食的丹药,他也早已身死道消了。

第一百八十八回 枯手

而现在白玲儿反而不知道是不是该向梦真子一剑斩去,自己的本命法剑被这洞中的阴风一喷,你可变为废铁,对自己的元神伤害也不小。

而毒狱内梦真子受到的处罚和折磨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自己斩上一剑报复教训出气的心理一下就淡了下来。

不过如果什么也不做的话,只怕出去之后会被周围的姐妹笑话。

所以白玲儿站在那里心里不停的寻思着怎样才能让自己说得过去,而旁边的那位病怏怏的师叔邹德鸿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饱受折磨的梦真子,生怕他被洞中喷出的蚀骨阴风化为骨泥。

只怕他的神识也锁定了自己,只要自己真做出太出格的报复,他肯定也不会坐视。

白玲儿不由得抱怨地瞪了邹德鸿几眼,哪知邹德鸿却看着她做了一个鬼脸,而洞口旁坐着的梦真子确说道:“师叔,请你离开一下,我想和白师妹说上几句话”。

那知邹德鸿并不理会梦真子,而是轻轻说道:“白玲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当时是为了帮我,才会与梦真子发生冲突,但是瑕不掩瑜,梦真子最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愿意弥补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难道你现在还要得理不饶人,我作为你的长辈肯定要管一管”。

邹德鸿刚说完这句话,自己脸上不禁通红起来,自己装的老气横秋地说出这句话实在心虚得很,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的年龄,肯定会狠狠的批自己有乳臭未干竟敢以长辈自居。

哪知白玲儿听后七窍生烟,怒斥道:“有你这样不像话的长辈吗,如果你不是灵山寺掌门法能的外门弟子,你能当得了师叔吗,一个半条命,得瑟个什么”!

邹德鸿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方缝钻进去,不过这一次理亏,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得厚起脸皮从身上掏出两棵仙草送到白玲儿面前,讨好的说道:“你说得有理,有理,你看这两棵仙草灵药我就悄悄的送给你,算是我俩给你赔个不是,你就放这梦真子一马吧,你看他现在都这样惨了,你也不知会被关到什么时候,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身死道消,也不知道洞里通向哪里,虽然不时喷出一点白雾对他的伤势有所缓解帮助”。

白玲儿白了邹德鸿一眼,恨声说道:“谁稀罕你的灵药,我家也有,要想让我放过这登徒子,没门,你们是一丘之骆,不就贪图别人顿悟时的那一点点灵感吗?

不过还未等她话说完,邹德鸿猛地向梦真子窜了过去,只有身体的皮肤上泛起一层层金光,这正是他修行的“降魔金身诀”运到极至的表现。

到那洞中的蚀骨阴风依然在肆虐着,梦真子的惨象比刚才还利害,肉身破碎不说,更让人感到可怕的是,他识海中的魂火都开始在摇摇欲坠。

邹德鸿冲到梦真子背后,强用自己的肉身挡住了洞中喷出的蚀骨阴风,虽然他自幼修行“降魔金身诀”更溶入了玄武的血脉,打磨出一副钢筋铁骨,但这蚀骨阴风依然吹得他皮开肉绽,特别是他受伤的神魂一阵阵刺痛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涌来,神魂旧伤的开始发作了。

梦真子被邹德鸿抱起来一步一步向风口外跌跌撞撞走来,让站在外面看着这一切的白玲儿一阵阵心惊胆颤,不过她最不愿意看见发生的事,邹德鸿和梦真子没走几步都一头栽在了地上,虽然它真的很想刺上梦真子几剑,但是真让他俩死在自己的眼前,心中还是不能接受的。

白玲儿祭出一柄银光闪闪的银锤,那柄银锤悬在白玲儿额头的上方,洒下一片银光,将白玲儿护得严严实实。

不过白玲儿走进坑中时,洞中喷出的蚀骨阴风越来越厉害了,银锤洒下的一片片银光被蚀骨阴风吹得银霞乱飞,白玲儿甚至也被窜入银光中的丝丝阴气所伤,只是没有邹德鸿和梦真子那样惨而已。

不过当白玲儿祭着银锤靠近邹德鸿和梦贞子时,这两人也占了不少银锤的光,因为那一片片银霞多少也能帮他们遮挡住大部分的蚀骨阴风,邹德鸿和梦真子伤势很快就好转了起来。

而狱门外的毒狱狱主铁扶风和白老怪通过自己的法宝都察觉了里面出现了状况。

不过他们看见白玲儿用“破天锤”护住二人时,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气归气,如果真要是本门刚出现的一朵奇葩和一个见到几大门派的长老精英看中的英雄少年只在自己的眼前,还真不知道怎样给那些大佬们一个交代。

当白玲儿护着邹德鸿和梦真子已经艰难的走到了坑边缘时,忽然,洞中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仿佛有,将,这片空间中所有的东西都要吸入这个让人生畏的漆黑洞中。

而邹德鸿,梦真子和白玲儿三人毫无悬念的,被一瞬间吸进了黑漆的洞中。好在三人都是临危不惧之辈,相互之间并没有松开双手,形成一个整体,虽然他们无数次想抓住四周突出出来,和仅有的一些阻止身体下坠的任何东西,确都没有抓住。

偶尔手也抓碰到一些湿润的石土,却并没有阻止身体快速的下坠。突然那些湿腻腻的岩土中伸出了一支支鸡爪般的枯手,飞快的抓住了快速下坠的邹德鸿,梦贞子和白玲儿。连白玲儿放出的那柄银锤也没有放过

第一百八十九回 怪物

那鸡爪般掉着腐肉的枯手虽然被三人下坠的力量损毁了不少,但从岩土中钻出来是乎无穷无近。

刚开始白玲儿还没有什么感觉,当闻到阵阵腥臭腐烂恶心的味道,才知道阻挡自己下坠的那些东西是一根根腐烂的枯手,当即吓得白玲儿大声尖叫,护身法术层出不穷的轰向岩土中冒出的一只只枯手,不过却加速了她快速下坠。

忽然,身后一只大手从后面揽住了她的纤腰,不用猜又是那个令人讨厌的梦真子,白玲儿疯狂的尖叫痛斥着梦真子放开他的臭手,那知平常温顺的梦真子这一次变得异常坚决,手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揽得更紧了。

而邹德鸿不冷不热埋怨道:“你不出工出力也就算了,别老在这里大喊大叫,万一引出其他的别的怪物来,到时可别埋怨我们没有说你”!

听了这话,白玲儿尖叫声嘎然而止。

当她冷静下来四处张望,才发现自己平常无往不利的灵识神识在这里仿佛没有什么作用,从识海中放出来不到一丈方圆就消失不见,四周仿佛就是一个黑洞,灵识神识一延伸出去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当她不停放出各类法术照亮四周的时候,却只能看清楚靠近自己这一方岩土中无数的枯骨和乌黑的血泥混在一起,一具具骷髅不知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组合起来变成一只只巨大的手臂向他们三个人不停的挥舞过来。

而他们自己三个人确是梦真子抓住邹德鸿的一只脚,一手揽了白玲儿的纤腰,而邹德鸿正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在岩土中抓住那些能止住下坠的东西,不时还得将那一只只骷髅组成的巨大的手臂击碎,不过邹德鸿双臂上的淡淡金光在这空间之中似乎也慢慢地开始消散起来。

而梦真子搂住纤腰的好日子似乎也并不长,在白玲儿的怒视下直接改抓手臂了。

而且梦真子的境况并不好,那噬骨的阴风虽然不如刚才洞口那里厉害,但仍然不时伤害着的他的身体。

虽然白玲儿不停的是释放着保护他的法术,但哪里及得上这是噬骨阴风的消耗。

好在白玲儿身上恢复法力修为的丹药还比较多,还能勉强维持下去。

梦真子的神识突然在邹德鸿和白玲儿的识海中响起,“邹师叔,白师妹,我感觉有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在盯住了我们,而且下面有三个非常厉害的东西向我们合围过来,我感觉在这个空间之中我们就像黑夜中的明灯,在那个东西的关注下,我们无所遁形,自从我顿悟以后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特别准确”。

邹德鸿双手不停,神识也都投到梦真子和白玲儿识海中,说道:“这里的阴冥之气太重了,我的降魔金身之力消耗太大,但是我感觉我体内的玄水对这蚀骨阴风有化解的作用,你俩等一会儿离我近一点,我用玄水将你们一起包裹起来”。

白玲儿也很有默契地在他两的识海中回应道:“我这里有几颗爷爷给的太乙神霄雷,让本姑娘看看那三个怪物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梦真子快说说他们在什么方向”。

梦真子也想看看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连忙静心感应,很快就找到了方向,不过脸上是乎变得特别难看了。

白玲儿在他的指点下,三颗太乙神霄雷直奔三个不同的方向,这一次是白玲儿将三丝神识附在三颗太乙神霄雷上,用的是御剑之术奔袭三方。

这九霄神雷本是至阳至刚之物,能破灭一切阴邪,所以白玲儿附在上面的神识未被蚀骨阴风所消磨。

当她看见,三座巨大的骨山从数里外的崖角陡坡下向他们快速的奔袭过来,无视悬崖陡坡的存在,六只绿火腾腾数丈大小的幽火宛如六只巨目不停的向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

数十丈大小的骨质巨足每踏下一步,都有无数巨大的岩土踏得四处飞溅,而下面那些游荡的阴魂更是被吓得四处逃逸,嗯那些,来不及逃走的鬼物骷髅直接被巨足蹅成齑粉。

当这三个怪物看见太乙神霄雷时,直接采取了无视,张开黑黝黝的大嘴,直接将太乙神霄雷吞了下去。

随着一口精血从白玲儿的嘴中喷了出来,那被毁掉的三缕神识让白玲儿永远也忘不掉神识所见到的一幕。

三颗神雷在三头全身满是骨刺如小山般的大肚中爆开,小山般的身躯立刻被炸得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不过那,六团绿火顺着轰塌的身躯一燃,那些破碎的骨头,又组合在一起,刚才倒下碎裂的怪兽,又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向他们飞奔而来。

白玲儿不敢耽搁,忙用神识将自己发现的一切分享给你邹德鸿和梦真子。

有人看见过后,脸色同样大变。邹德鸿毕竟经历过几次生死搏杀,也不管自己神魂的疼痛,努力将体内的玄水,覆盖到二人的身上。

当玄水阻断他们三人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的时候,这个空间内关注他们动向的那种感觉,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但是随着大地的震动和颤抖,那三头小山般的怪兽越来越临近了。

而玄水内,只有邹德鸿能透过玄水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实事上确如他感觉的玄水有良好的隐藏和抵消蚀骨阴风的作用。

不过他们的方位之前已经被三头怪兽察觉,虽然现在感觉不到邹德鸿他们,但是三头怪兽依然朝这个方向赶来搜寻他们。

第一百九十回 喂药

邹德鸿也不敢在原地停留下来,凭借玄水卷着一大堆枯骨向山崖下滚去,好在那了头枯骨积成的骨兽跑动起来,骨海翻滚整动不止。

三头枯骨聚成的怪兽所以并没有发现他们移动位置。

邹德鸿凭借着玄水的保护,也不敢乱用自己的神识去窥探那三只枯骨聚成的怪兽,小心翼翼的向相反的方向逃离而去。

未过多久,那三只枯骨聚成的怪兽已经飞驰到他们刚才现身之处,六团绿暗暗的魂火四处飞舞,是乎对活人的气味特别敏感,不停地遵循着邹德鸿他们坠落的路线来回的反复寻找。

邹德鸿灵活地运用玄水将梦真子和白玲儿全部包裹在自己的玄水空间内,四周再覆盖上腐烂的骨头。

因为相距三头枯骨怪兽只有数里之遥,所以再也不敢将神识放出玄水空间之外,三个人早已经屏住呼吸进入龟息状态。

时间渐渐过去,在这神秘的空间之中三人并不知道外面的时间变化,昼去夜来,白玲儿在这玄水空间之中刚开始还有一点好奇,不过也知道这至阴至玄之物不可触碰,不过等久了也有一些不耐烦。

在玄水空间之内用神识和邹德鸿静静的交流起来,示意邹德鸿能不能看一看玄水空间外面的情况怎样了。

她哪里知道邹德鸿魂痛已经有了两次了,如果不是有梦真子只怕空间早已经崩溃了,所以邹德鸿的神识并没有回应白玲儿。不过白玲儿也知道轻重,不敢在空间内造次。

就在她有些气闷的时候,一道神识轻轻的注入她的识海之中,是那么的中正平和,白玲儿知道这是那个讨厌的梦真子的神识,正在她想用神识呵斥梦真子的时候,梦真子的神识却传来玄水空间外不停变换的视野,等她分享着这一切的时候,第一眼看见外面的情况就把她震撼住了。

只见外面三头数百丈高的鳄嘴羊身的骨质鬼兽,浑身黑气缭绕,骨质漆黑如玉,仿佛一块块精钻,嘴中喷着幽幽蓝火,而深陷数丈大小的眼洞内冒着一团团绿色的大火。

三头枯骨巨兽各自静静地站在那里,凝如山岳,一动不动仿佛不找出这里出现的生人就绝不离开。

而且三头枯骨鬼兽,散发出来的气势丝毫不比天医谷内常立弱。

白玲儿的神识通过梦真子能清晰地感觉到邹德鸿不稳定的状况。如果不是靠梦真子用顿悟的状态来帮助邹德鸿稳定受伤的神魂,只怕邹德鸿早已无法用神识来维持玄水空间的稳定。

而邹德鸿也发现,只要梦贞子进入顿悟的状态让他共同分享,他的神魂伤势就会得到大大缓解,而且他的识海也会得到大大的滋养,但是的神识交流会影响他和梦真子这种良好状态的维持,所以他并不敢回应白玲儿神识的交流。

而梦真子这种顿悟的状态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毕竟梦真子在毒狱阴风洞口内受伤也不轻,白玲儿看见两人的这种状态,静下心来略一思考,并未将神识从梦真子的顿悟状态中退出,而是从自己的百宝囊中取出珍藏的各种丹药捏碎后轻轻的放入梦真子的嘴中,更将不少治疗外伤的药粉涂抹在梦真子受伤这地方。

其实白玲儿也不知道这样做管不管用,只是凭着直觉,感觉到如果要想平安的离开这里,只怕必须得依靠这一个时常让自己讨厌的梦真子。

而邹德鸿这一个最不靠谱的病师叔,她没有办法帮助,白玲儿怎么也没有想到此举会帮了梦真子大忙。

一直以来梦真子的心理只要是对上白玲儿就有阴影,感觉亏欠这个女孩子,所以每一次只要碰上白玲儿就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任凭对方处置。

而白玲儿每一次碰见他只怕是还没有骂出口已经提着宝剑开始向他比划了,这让梦真子心中的阴影无限的扩大了。

而梦真子自己为了了解玄水空间外四周的情形,无意中又进入了顿悟的状态。

而且通过这种状态,他能让自己的神识和邹德鸿控制玄水的神识结合起来,不受玄水空间的约束,向外面空间深处无限的探索而去。

不过他身上所受的伤并不乐观,而且邹德鸿神魂的伤势已经爆发了两次,如果不是顿悟的境界对他有保护和滋养的作用,邹德鸿那里还有神识来维持隐蔽三人小小的玄水空间。

说实在的,他和邹德鸿两个人都不看好自己三个能否逃出生天,现在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能走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两人内心当中都有些颓废。

当白玲儿捏碎灵药喂入梦真子口中时,邹德鸿心中怪叫:“这是什么节奏,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现在又变成救命了”!

他却不知道,他感到奇怪也没有什么。

关键是梦真子心头巨震,一扫心中的阴郁,斩掉心中愧疚的阴影,神识变得无比活泼灵动起来,邹德鸿能清晰的感到梦真子顿悟的意境和视野在不断飞速的扩大,入微。

自己的神识跟随他顿悟的意境快速的向四周漆黑的空间不停的探索而去,仿佛自己的神识,再也不受这个奇异空间的压制了。

无边的骨海在自己和梦真子的视野中掠过,在远远的地方有九根巨大的锁链牢牢的困住了什么东西。

第一百九十一回 青青龙

而就在这时,梦真子和邹德鸿的神识仿佛遇见了史前恐兽,几乎再也不敢向前推进半步,更不要说前去窥探究竟锁住的是什么东西。

梦真子和邹德鸿都不敢造次,将神识慢慢的收了回来。

就在三人通过神识庆幸没有被这个怪物发现的时候。

山头枯骨鳄嘴羊身的怪兽突然转身径自向他们飞奔而来,三人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惊动了怪物,但心中仍然抱有侥幸。

所以仍然一动不动的呆在那儿,哪知道三个怪物跑着跑着突然失去了踪影,让梦真子,邹德鸿和白玲儿心中一松。

哪知道下一刻却让他们突然恐慌起来,因为他们已经感到自己下面的骨海和四周的空间已经被牢牢的禁锢了起来。

而且虚空中那三头鳄嘴羊身怪物的身影逐渐变得真实起来,一团团绿色的火焰从怪物的眼眶中飞射出来,将邹德鸿包裹着三人的玄水团一层层飞舞的包围了起来。

不过似乎又对玄水充满了畏惧,不敢靠近,而就在这时那也山头怪物都张开了嘴,以嘲弄的口气说道:“三只无知的人族的小虫子,你们在我的血魔冥域真以为能隐藏下去不成,北冥玄水虽然厉害,你们真以为我对它束手无策,你们最好现出真身,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冥火炼魂”!

邹德鸿知道玄水对各种阴魂有克制消融禁锢的作用,在和绒球魔尊的战斗中已经养成了处变不惊的性格,虽然现在处于困境,但仍然毫不犹豫的驾驭着体内的玄水向四周的绿色火球洒去。

只见那一团团的绿色火焰被玄水一泼,就化成一阵阵黑烟,烟中似乎有无数的小人在其中嘶吼咆哮,而一团团绿色的火焰则逐渐散去。看见这种情形,邹德鸿三人发觉外面这三个怪物有点外强中干,也没有那么厉害。

白玲儿甚至嗤笑道:“你不怎么样嘛,吹什么牛皮”!

哪知道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一声冷哼,“不知天高地厚,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冥狱”!

只见剩下的绿色火球突然急速的飞舞起来,一瞬间,在四周画出一片绿色的光域。

当绿光消失的时候,邹德鸿,梦真子和白玲儿发觉自己已经身处刚才自己的神识不敢进去的那一片区域内。

只见四周九根数百丈大小乌红色的铁柱一直没入天际,不知有几千丈高。

柱中不时放射出阵阵红光笼罩在邹德鸿,梦真子和白玲儿所在的山丘上,而这一个山丘看上去不知道是什么巨兽的尸体,本身的血肉和精气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皮包骨头得干尸了。

不过邹德鸿,梦真子和白玲儿却没有时间来仔细观察这些,只因为虽然他们隔着玄水的保护,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四周九根乌红柱子散发出来的红光那焚天煮海的热力了,不过邹德鸿识海中却传来“天凤羽”无比热切的渴望和呼唤。

就在这时,那一团团绿火融合在一起,在小山上幻化成一个数丈高身穿骨甲,面色苍白的中年修士。只听见他轻声恨道:“青龙你这些年将残魂遁入这九根玄天神火柱中,就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你今天看看我找来了什么,这是北冥玄水,只要我用它破掉你一根玄天神火柱,你这套阵法就不攻自破了”!

说完用手一挥,就将包裹着邹德鸿三人的玄水球撞向其中的一根乌红柱子,一下子,只见水花四溅,不过那个能够吞食熄灭魂火的玄水是否对乌红的柱子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这倒让那个苍白的中年修士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看着邹德鸿三人轻蔑的说道:“原来是你这小家伙捣的鬼,就你体内的那一点点玄水,看你能在这九天神火中能坚持多久”。

又接着对乌红的柱子说道:“青龙,你不是很久没有感觉到九天神火的味道了吗,今天本尊就让你的入魔的尸体在被九天神火炼一炼吧,哼哼”!

说完一阵冷笑,只见九个乌红的铁柱上方一扫漆黑的冥夜,竟然能看见蓝天白云,骄阳似火。

而上方的骄阳似乎也被下面的九根乌红铁柱所吸引,无数焚金溶石的太阳真火和无数虚空中引入的阵阵神火,宛如百川汇海全部注入到九根乌红的铁柱内,而这九天神火阵似乎被疯狂的激活了,层层叠叠的火焰热流将阵中的尸骨小山和邹德鸿三人的玄水球团团包围起来,反复炼化。

而现在邹德鸿体内的玄水被飞快的消耗而去,身体中重新生成的玄水似乎越来越少了。

就在邹德鸿有些紧张的时候,一道青色的龙影印在他的识海之中,让他传声道:“不要怕,没想到在你的身体和识海中能看见故人的身影,玄武的水和朱雀的火,等等,这是什么”?

当那一道青色的龙影仔细反复的观察着识海中那一面破损的“招魂镇妖幡”时,竟然疯狂的阵阵大笑吼道:“数十万年了,我终于可以脱困了,小子的神魂有伤,我传本命神通“青木长生诀”与你镇压稳定你神魂的伤势,你就可以用‘天凤羽‘收掉外面的九天神火,让白骨血魔赔了夫人又折兵,另外当外面的天火停了以后,一定要到那个小山丘顶上,那是我前生尸体的头颅,只要你能将这面小幡查如头颅顶部的小洞之内,我就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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