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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日记》


001 含冤入狱

盛夏,凌晨一点,星城大厦负一楼监控室。

我与三名安保人员围坐在监控器前面,监控器屏幕差不多40寸大小,屏幕上面有九个画面,随着一个小/胡子保安不停的操作,画面也不停的切换,显示着星城大厦各个楼层以及楼梯间等地方。可以这么说,这套监控将星城大厦各个角落都照了进去。

一名虬须大汉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差不多了,每天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出来。”言语间竟然稍微颤抖,似乎接下来会有非常恐惧的事情发生。

“出来……了,看……你……你们……看!”一直凑在屏幕前面的那个嘴唇厚厚的安保人员指着屏幕右上角那个画面,语无伦次的喊道。

我顺着厚嘴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是一个楼层画面,楼层显示是19楼,就在摄像头对着的方向,有一个淡淡的人影在移动着,没错,就是一个淡淡的影子,因为我们可以透过这个影子看到楼层显示号码。

“嘶——”我大力的吸了一口凉气,“这肯定不是人,至少,我就没有见过透明的人。”

影子似乎在炫耀着什么,并不去其他地方,只是在摄像头前面晃悠。

“能把画面调大么?”我对着那个小/胡子说道。

“可……可以!”小/胡子颤抖着控zhì

着监控画面,九个画面变成一个画面,画面内容变成停车场。

“搞错……错了!等……等下!”小/胡子哆哆嗦嗦的按了几个按钮,画面重新切回到19楼,那个淡淡的人影依旧在摄像头面前不停的晃荡,画面是如此的大,我甚至能看到这个影子是长长的头发,以及垂下来一条长长的舌头。

“这是吊死鬼,我这就去收服他!”我起身抓起身边的桃木剑,对着虬须大汉说道:“周队长,你跟我一起去!我需yào

一个帮手!”

“什么?我……我去?”周队长骇然说道。

“对!不用怕!有我在呢!”我出声安慰。

“去……就去。”周队长正待推脱,看着两名手下正看着自己,不由吞下没有说完的话,改口说道。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咯咯的声响,抓起一根胶棒,眼神闪烁的看着我,不知dào

是恐惧还是怨恨。

我笑了笑,朝监控室门外走去,身后传来周队长的声音:“你们俩仔细看着点,情况不对马上来支援!”

两人上了电梯,我按下了19层,电梯开始缓慢上升。

周队长的脸色有些发白,两只眼睛四处张望,但是目光茫然,很显然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很是抗拒,只不过是因为面子而强行撑着,我好气又好笑,正待说上两句安慰的话,突然电梯灯光一黑,随即咔嗒一声停了下来。

我能听到周队长喉咙里面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声音,想必是恐惧到了极点想喊又喊不出来。

“操!”我骂了一句,拿出打火机打燃,映入眼前的是周队长那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没被鬼吓死,倒差点被你吓死,我暗自怒骂了一句,将打火机转移到电梯按钮这边,摁下了紧急通话键。

通话键连接的就是监控安保室,里面传来小/胡子的问询声。我说了下情况,那边却说没有任何异常。还没来得及继xù

问,通话就被切断,与此同时,电梯内的灯光开始不断闪烁,气氛一下子就诡异起来。

“这……这是什么?”周队长战战兢兢的挤到我身边。

“什么是什么?”我问道。

“你看!看……看这!”周队长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电梯内的镜子吃吃的说道。

我扭头一看,镜子前面有一个漂浮的影子,赫然就是刚才摄像头前漂浮的影子。

“操!吃我一剑!”我收起打火机,运起桃木剑一阵猛砍,闪烁的灯光中,也不知dào

砍中没有。砍了一会,我拿出一个小布袋,口中喃喃念了几句咒语,大喝了一声:“收!”

举着小布袋在空中一阵挥舞,收回来的时候布袋里面似乎有东西在跳来跳去,我扎好布袋,干咳了一声:“周队长,好了!”

似乎在验证我的话,电梯立马恢复正常,周队长看着我手中兀自不停跳动的布袋,满脸不可思议,吃吃的道:“这……这就好了?”

“要不要翻出来给你看看?”我拿着手中的布袋晃了晃,笑道。

布袋里面传来一阵吱吱声。

周队长连忙摇头摆手,神情中大为释然。

……

从星城大厦出来,沿着东风路走了三百多米,后面一辆摩托车呼啸着冲过来,戛然停在我身边,开车的胖子冲我吹了个口哨:“鬼哥,他们没有怀疑吧?”

“是馗哥!鬼你妹啊!”我笑骂,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叠钱,“怀疑个屁,钱都给了!”

“走,找个地方庆祝下!”胖子怪笑道。

“等下,我把这家伙放走先!”我解开小布袋,里头跳出一只小老鼠,小老鼠在地上蹦了两下,一溜烟就钻进了下水道,我拎着桃木剑跨上眼镜青年的摩托,扬长而去。

没错,我就是在招摇撞骗,大厦楼层的鬼影子只不过是一个微型投影仪的投影而已,投影仪被胖子事先安装在楼层通风口里面,术业有专攻,至于胖子是怎么爬进通风口的我就不透露了。而我的打火机,也是一个小型投影仪,用来糊弄周队长的。电梯的故障?胖子早就偷偷配好了一把电梯控zhì

室的钥匙。

我叫钟正南,传说中的钟馗也叫钟正南。据说我祖上还真的就是钟馗。正因为如此,道上的人都叫我钟馗,当然,你别指望道上的人能多有文化,混的**多都不认识这个字,叫钟鬼的居多。

胖子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好友,叫丁少成,我是在打黑拳的时候认识他的,拳脚功夫不错,经常吹牛自己混过少林寺。

我在城东某批发市场有一个门面,门头招牌白底黑字‘钟馗帮你忙’,门口有一个X展架,上面写了些主营业务以及收费标准,无非是一些‘厉鬼5000,游魂2000,开光法器一律300……’等等。每隔上一定时间,我们就在星城某个小区或者大厦里面制造点鬼事,然后去收鬼,由于策划得当,在星城内竟然小有名气。

店里头请了一个小妹,姓安名然。安然每天除了接听电话以外,最重yào

的事情就是在有人检查的时候把X展架收回来,封建迷信可不提倡。

昨天喝酒喝大了,今天睡到下午四点才起来,洗漱完毕,出门在路边买了半张葱油饼,一路吃着走到店里,安然抬头见是我,打了个招呼,继xù

低头她的网络世界。

随口问了下有没有电话找我,安然呀了一声,似乎记这才记起来,在桌面上翻了张纸条递给我,上面写了一个人的名字,‘金阳’。

“上午九点的时候,这个人找你,他要你回电话给他,说你知dào

他号码。”小姑娘说道。

“恩,行!”我将剩下的葱油饼几口吃完,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掏出电话拨号。

金阳是我高中同学,也是我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他爸爸金振中是星城最成功的商人,没有之一。可以这么说,在星城所有赚钱的行业里头,都有金振中的股份。然而,金家最有权威的却是他爷爷金满堂,一个神mì

的老头,金家的金融帝国就是他一手缔造。

而我,只是市齿轮厂一线下岗工人钟德新的儿子,按说两个人的世界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可偏生他就是我的朋友,而且是很好的朋友。聚会的时候他不一定会叫上我,但是在路边摊吃烧烤铁定会叫上我的那种朋友。

这家伙,搞什么名堂?有事情怎么不打我手机,打到店面电话作甚?随即马上想到,自己昨天将手机设置了呼叫转移。

电话通了,没有人接,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不接电话的可能性太多了,上厕所,洗澡,做按摩大保健都有可能,等他打回给我好了。

一直到第二天金阳都没有给我电话,原本我自己也忘记了这回事,在门店无聊招呼丁胖子与安然一起斗地主,清理台面时又看到了那张纸条。闲来无事,顺便又给金阳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依旧没有人接,咦,奇了怪了,我皱着眉头挂了电话。丁胖子见我如此,好奇的问道:“鬼哥,什么事?”

“没啥事,我一哥们金阳找我,回电话给他又不接电话。”

“啊呀,你不会现在还没联系到他吧?”安然在一边吃吃的笑:“搞不好是找你们两个神棍去抓鬼的哦,错失了一笔大生意!”

安然是知dào

我们底细的,再加上大家都比较熟稔,没有外人的时候说话自是肆无忌惮。

“去去,小姑娘家家的,知dào

啥,我们是神棍,那你不是小神婆?”我笑骂。

丁胖子在一旁蹙着眉头念叨:“金阳,金阳,这名字好熟,似乎刚在哪看到过!”

金阳是我好友,丁少成也是我好友,但两人并不认识,没有规定好友的好友就一定要认识。他这么一说,我也是好奇的看着他。

“金阳!对了,是不是金振中的儿子?”丁少成突然喊了一句。

“对的,没错!怎么了?”我诧异道。

“看新闻!今天的星城早报新闻!我今天早上坐公车的时候无聊翻到的,说的就是他,金阳。”丁少成拿出手机,飞快的在屏幕上划拉着,可能网络有点慢,半天没刷新网页,于是凑到安然旁边说道:“安安,安吉拉,你先让我用一下你……的电脑行不?”

安吉拉是安然的网名,看到丁胖子死皮赖脸的贴过来,安然白了丁胖子一眼,起身让开。

不一会,丁少成就找到了那条新闻,指给我看,标题很是吸引人,‘富三代为家产丧尽天良,金满堂被孙子离奇吓死。’文章的篇幅很长,里头引用了大量的‘据说’,‘可能’,‘似乎’等模糊字眼,洋洋洒洒两千多字,其实用一句话就能说清楚,金阳在家里装神弄鬼,把爷爷金满堂给吓死了。

文章的最末补充了一句,金阳已于昨天被警方扣留。

我第一感觉就是不可能,我印象中的金阳是那种阳光帅气善良大方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来。而且,金阳这么做他自己完全得不到一点好处,他只是一个富三代,上面有父亲有叔叔,还有一个亲/哥哥。按照继承顺序来说,怎么也轮不到他得便宜。

他打电话给我,肯定是有事情告sù

我,说不定跟这个事情有关。

我找了一个很有背景势力的朋友凌风,他帮我找了一个看守所的警察,终于在看守所会客室里见到了金阳,按说金阳这个时候除了律师以外是不能见外人的,可凌风偏生就做到了,一句话,我欠他人情大发了。

见到金阳的时候,我差点都认不出他来,他双眼凹陷,面容憔悴,整个人黯淡无神。见到是我,金阳黯淡的眼神开始放光,就仿佛是溺水的人看见了一块浮木,冲上来就拍打着玻璃,嘴里在叫喊着什么,我晃了晃手中的话筒,示意他拿起玻璃下方的话筒,这是隔离会客室,我们只能通过电话交谈。

金阳抓起话筒,声嘶力竭的喊道:“正南!你要救我,只有你能救我,我是冤枉的!”

002 红衣鬼影

接下来十五分钟的时间,我总算弄明白了事情始末,为了述说方便,我尽量用第三人称来说这个事情。

在说这个事之前,先说下金老爷子。

金家老爷子金满园是一个神mì

的人,上个世纪在星城横空出世,他花钱如流水,谁也不知dào

他的钱从哪里来,反正就是源源不断。把星城所有的关系都打点到了以后,这才强势插足各个商业领域。资本足,关系好,他几乎是瞬间就在星城的上流社会中站稳了脚步。

而后,他的商业帝国犹如一个八爪的章鱼,在星城各个领域中快速的伸展着触角,谁也不知dào

他在星城到底有多少产业。有记者曾经这么吹捧金家,在星城,每一条街都金家的产业。

金满园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金振中是他的接班人,打理着他绝大部分的事业。二儿子金兴华,一个Lang荡子,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也无心家族事业,只管要钱。金振中说到弟弟时只是摇头叹息,但究竟内心怎么想,谁知dào

呢。

金振中也有两个儿子,金昭与金阳,金昭已经开始帮手生意,金阳还在国外念书。至于金兴华,四十岁的人了都还未成家,更谈不上子嗣。

金阳留学的课程就是工商管理,这一次毕业回国,正准bèi

进入家族集团大展手脚,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事情还是从金阳刚回国的那天开始,尽管金阳是大家族的富三代,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年轻人,作为年轻人,第一件事情当然就是拿出手机来召集以前的好友聚会。

给好友群发了QQ,又怕有遗漏,在微信上面补发了一遍,正要放下手机去洗澡,手机响了一下,显示有信息进来。

金阳拿起手机一看,却是一个微信的请求好友信息。

看到这个名字,金阳不禁哑然失笑,这个人的微信名字叫做‘乌龟’,没有设置头像,显示是来自附近的人。金阳笑着确认,不一会,乌龟发了一个信息过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要穿红衣服。”

金阳看到这信息楞了一下,第一感觉就是恶作剧,信手回了一条信息过去:“你发错人了!”

丢下手机就去洗澡,洗完澡以后,发xiàn

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的微信信息,点开,还是乌龟发来的,“金阳,不要穿红衣服。”

金阳一看纳闷了,咦,这到底是谁?谁这么无聊开这种玩笑?

金阳这么诧异也是有原因的,金家的别墅坐落在星城最高档的小区朝阳城里头,原本小区规划是20栋三层的独栋别墅,前后两排,围着中间的植物园与泳池成两个同心圆。金老爷子大手一挥,毫不客气的在规划图上圈了四栋,在这四栋原有的地皮上修建了一个特大的别墅。

没办法,这个小区就是金家开发的。

金家别墅也分为三层,第一层是客厅餐厅会客室,此外还有管家史志洋、司机李超、医生杨果儿等人都住在一楼,第二层是金振中蔺萱夫妇与金兴华以及金昭金阳居住,金老爷子金满园一个人独占了第三层,三层上面还有一个阁楼,这些都是金老爷子的地盘,平时没有老爷子的允许,谁都不能擅自进入三楼。

除了金家以外,住在这个小区里面的人都是星城有头有脸的人,按说就算有认识金阳的,也没有人会无聊到跟金阳开这个玩笑,如果是在小区外面的人,那他又怎么会知dào

金阳的名字?

好奇之心发作,金阳回了个信息,询问原因,那边却再也没有回应。

这下金阳骨子里的执拗性格被激发了,你不要我穿,我偏生要穿。金阳在衣橱里面翻了一条红色的衬衫,这衬衫还是他以前在大学做主持人的时候买的,由于晚会现场需yào

,上面都还有闪闪的亮片,反正今天聚会的地点是酒吧,穿这个也不会显得特别招摇。看了看手机时间,距离聚会也差不多了,直接出门。

一直到凌晨三/点,金阳才微醺着回来。可以喝酒,但是不能喝醉,而且再晚都要回家,这是金家的家规,是金老爷子亲自制定的,老爷子的虎须,谁也不敢去捋。

回到房间,正要洗漱,听得窗外传来两声叩击。

“咚咚!”

金阳吓了一跳,他的房间在二楼,怎么可能有人敲窗。由于拉着窗帘,一时看不到窗外的情形,只得侧头凝神去听,却没有了声音。

半响,金阳摇头苦笑,以为这只是幻觉的时候,叩击声又响起。

“咚咚咚!”

这一次金阳实实在在的听见了,声音就是从窗户玻璃传来的。

“谁?”金阳虽说有点惊讶,却也不是特别害pà

,对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小伙子来说,鬼神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是笑话。

窗外一阵寂静,金阳冲到窗户前,唰的一声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探头张望,小区的路灯很是柔和的洒满院落,灯光虽然很朦胧,但是也能让金阳看得一目了然,窗外确实什么都没有。

金阳张望了一会,不见有任何异状,纳闷着把窗户关上,正要拉上窗帘的时候,突然在窗户的玻璃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个影子!

一个红色的影子!

在他的身后居然有一个红色的影子。

影子一片模糊,依稀是一个人的模样,有头有四肢,仿佛是悬在半空,上下起伏着。

金阳骇然转身,甚至都忘记自己手中还拉着窗帘,喀嚓一声,窗帘都被金阳给扯了下来。金阳完全顾不上这个,睁大眼睛扫视着自己的房间,却发xiàn

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异状,刚才影子出现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

难道看花眼了?金阳看了看自己穿的红色衬衣,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窗帘随手丢到一边。眼睛又瞥了一眼窗户玻璃,窗户里面一切正常。

绝对是喝多了,看出重影了,窗户玻璃映出来的只不过是自己的红色衬衣罢了,金阳如此安慰自己。

在冰箱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一口喝掉大半瓶,金阳吐了一口气,甩了甩头,正要准bèi

去洗澡,楼上传来一声惊叫,听声音竟然是金老爷子发出来的。

金阳楞了一下,随即拔腿就往楼上跑。

跑到三楼,金阳伸手就去拧老爷子卧室的门把手,打不开,门被反锁死了,只得拍门大声叫喊;“爷爷,爷爷,你怎么了?爷爷,你说话!”

门内没有人回应,却是有声响传来,似乎是桌椅家具什么的被打翻在地上。

来不及去找史管家拿钥匙了,金阳后退了两步,吐气开声,飞起一脚踹过去,咣当一声,门被踢开。

房间一片凌/乱,金老爷子在地上蜷成一团,看到金阳进来,似乎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双目赤红的指着金阳,口中荷荷出声,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爸!”

“爷爷!”

身后又传来几声呼叫,金振中夫妇与金兴华以及金昭都赶了过来,见到如此情形,不由骇然出声。

“叫果儿,赶紧叫果儿,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金振中冲上前抱着金老爷子,冲着他老婆蔺萱吼道。

蔺萱连忙冲到楼梯间,对着楼下厉声喊道:“果儿!果儿!”

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管家史志洋等人冲了上来,杨果儿虽然是个女孩,却是很利落的紧跟在史志洋后面,衣衫不是很齐整,但小药箱可没有落下。

杨果儿冲到金老爷子面前,老爷子依旧在指着金阳,眼神骇然,喉咙里面咯咯作响,似乎想要大喊,却又喊不出声。杨果儿见状,眉头一蹙,轻声说道:“阳少,麻烦你给我倒杯水来!”

金阳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杨果儿,杨果儿已经在药箱里面翻出一个药瓶,拧开瓶盖,倒了几粒药出来,喂着金老爷子喝下。

金老爷子闭上眼睛喘息了片刻,睁开眼睛,眼神不再迷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鬼!穿红衣服的鬼!在我房间里面飘来飘去。”

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金阳,眼中神色各异,场中就只有金阳穿的红衣服。

金阳急道:“我也是听到爷爷大叫我才上来的,这门都是我踢开的!”

金振中低声喝了一句:“轻声点。又没有人说你,你这么大声解释干什么?”

金阳顿时闭口,不管多大的委屈都得闭嘴,眼前一切都以老爷子的健康为重心。

过不多久,救护车也到了,老爷子被送去了医院,经过检查,医院说金老爷子情绪已经稳定,注意休息就行。尽管如此,还是将金老爷子留在医院休息,金振中在旁边看护,金阳等人先行回家。

到家后,金阳总是觉得这事情有古怪,他在房间里面也看到了红色的影子,老爷子也在说穿红衣服的鬼,莫非,房间里面真的有鬼?

想起好友钟馗就是做这一行的,连忙拨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是一个女孩子接听的,留下了口信,金阳挂了电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金阳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把门打开,是两个警察,一高一矮,其中高个警察说道:“金阳?”

金阳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点头应了。

“我们怀疑你跟一起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去调查!”高个警察说道。

“什么?谋杀?我杀谁了?”金阳吃惊的喊道。

“你/爷爷金满堂,中午时分在医院过世,死因是惊吓过度!”另外一名矮个警察盯着金阳缓缓说道,由于金阳有一米八的个头,这名警察需yào

仰头才能注视金阳。

“什么?我爷爷死了?中午?惊吓过度?怎么可能!早上医生都说没事的!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说我是凶手?”金阳大喊大叫,脑袋里面一团乱麻。

“没错,你/爷爷就是看了你给他发的短信才被吓死的!”矮个警察退后了一步盯着金阳,有意无意的站在门口挡住出路。

“不可能!不可能!”金阳从身上拿出手机,举在手中大声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发短信!”

矮个警察欲待说点什么,高个警察制止了他:“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去解释,走!”

金阳看着两名警察防备的目光,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既然问心无愧,走一趟也没所谓。

没想到,回去一调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金阳,是他半夜第一个穿着红衣服出现在老爷子房间,而且,老爷子的手机收到的彩信也是金阳发送的。

003 夜探金家

从看守所出来,我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乱,这事情我该怎么着手?

按照金阳的说法,金家在闹鬼,老爷子就是被鬼给吓死的。对于这一点,我嗤之以鼻,我玩了这么久的鬼把戏,怎么可能相信这东西?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思忖了许久,决定还是从金家开始,毕竟一切起因都是发生在金家里面。

先是打听了一下金家的动静,金老爷子过世可是一个大事,整个星城都轰动了,政界商界各界人士纷纷前来吊唁,金老爷子的灵堂就设在金家别墅前的植物园,这个时候金家的强势就显露出来了,整个朝阳城都被布置成了白色的世界。

法事也是请的郊区外最有盛名的灵虚观的道士,除了一个看门的老道士以外,剩下十来个道士全部都过来了。按照金振中的话,哪怕你不会做法事也可以在旁边打坐,做法事的一千一天,打坐的五百一天,奶奶的,有钱真好。

知dào

这个消息以后,我打了一个电话给灵虚观的主持清风道长,说自己带着丁胖子过来混一碗饭吃,反正金振中图热闹,道士不会嫌多。

清风道长满口答yīng

,然后顺口提了一句,上次打麻将欠我的六百块就不还了。这畜生,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我祝他打麻将把把小相公!

跟丁胖子换了道袍,混进了朝阳城金家灵堂,白天人多,我们只能跟其他打坐的道士一样,面朝墙壁坐成一排。

金家的灵堂由清风道长叫人搭建,灵堂颇具特色,呈一个梯形,前宽后窄,分为前后两个部分,中间用厚实的落地黑色天鹅绒布隔开,前半部分占地极广,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两侧摆放各界人士的花圈挽联,黑布下面露出半截棺材,棺材前面是供桌,放有菜肴水果之类的东西,供人吊唁以及做法事用;后半部分占地不大,除了半截棺材以外,空间刚好够十来个道士坐下打坐。

我们就坐在灵堂的后半部分,说实话,就算我们躺着也没有人看得到,我怀疑清风道长专门开辟这么一个地方给手下的道士休息用。坐下以后无所事事,幸好道袍比较宽松,我可以将手机放在道袍里面看下小说,丁胖子也是如此,不过从他双手都在道袍内不停的颤抖来看,这家伙分明在道袍里面聊QQ。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宾客基本走完,剩下的就是金家自己人以及请的一些帮手,这个时候道士们也纷纷起身活动。我跟杨胖子装作上厕所,溜进了金家别墅里头。

我两年以前来过一次金家,跟金阳回来取一个东西,说老实话,当时我是很震撼的,这妈比的太富贵了。尽管我这是第二次来,但还是被里面的富贵气息所震慑,这里面的装修装饰家居家具全都都是请顶级大师设计,雕花描金,所有的线条繁华但又流畅,纯欧式风格,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贵族味道。

丁胖子更是看得目不暇给,口中啧啧出声,我推了他一把,低声说道:“别耽误正事!”这才将丁胖子的目光拉回来,两人一溜烟就往二楼走。金阳的房间就在二楼,我首先要知dào

的就是金阳房间里面有什么古怪。

“鬼哥,金家没有保镖先不说,难道摄像头监控也没有?”胖子心惊肉跳的在我后头问道。

“换成你是亿万富豪,你希望自己带个妹子回家都被你手下看到么?隐私,知dào

隐私不?隐私就是没有摄像头,没有保镖!”我道貌岸然的呵斥胖子,其实是以前金阳告sù

过我,他爷爷不准家里装摄像头,也不准请保镖。

二楼分为左右两翼,各四个房间,左翼是金昭金阳哥俩的房间加上两间客房,右翼是金振中金兴华的房间,加上一间书房一间棋牌室。卫生间?二楼每一个房间里面有带有卫生间。

金阳的房间在左翼第一间,我拧了下门把手,还好没有被锁上,左右张望了一下,闪身进门,丁胖子在后头把门轻轻掩上。

我顺手按下了门口的灯开关,房间顿时一片光亮。丁胖子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你这胆也太大了吧?你就不怕引来楼下人的注意?”

“怕啥,这人心理都有一个惯性,如果你看到漆黑的楼房中,有一个房间里面亮起手电筒,所有人心理第一感觉就是有小偷,但是在漆黑的楼房中,灯火通明,别人只会以为是主人回来了。”我大模大样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完全没有顾忌。

“可主人金阳还在看守所蹲着呢。”丁胖子疑惑道。

“第二个惯性,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在潜意识里面,遇见问题,第一时间就会给自己去找一个答案,如果自己认为这个答案站得住脚,那他们就不会深入的思考下去。譬如现在房间里面亮了灯,金振中就会想,可能是管家在房间里面清理东西,管家就会想,可能是金昭在房间里面找东西……有了答案以后,他就不会再深入思考,这是一种思维的惰性。”我走到窗户面前仔细的打量着这块玻璃。

“有道理,鬼哥,我越发觉得跟你混没错,做贼都做得这么有学问。”丁胖子笑着说道,跟着我凑到窗户前观察。

一开始我以为金阳说的红影是玻璃的问题。我知dào

有一种广告玻璃,表面上它是一面玻璃,实jì

上它是一个液晶显示器,可以播放事先录制好的视频。这个把戏我跟丁胖子就曾经耍过,在越秀小区的电梯里面,那一次,我们赚了一万。

可是我失望了,这就是一面普通的玻璃,而且,经过我仔细的观察,这块玻璃也没有更换的痕迹。

或者,这是用微型投影仪的投影?我在星城大厦里面安装的只是普通的投影仪,投影只能在平面上。而这种在房间中央投影出来的投影仪,属于裸眼3D投影技术,虽然目前世界上还没有研究出来那种高清画面的3D效果,但是投影一个红色的影子是绝对没问题的。

如果要影子出现在房间中央,那么投影仪要么安装在地板中,要么在安装在头顶吊灯附近。我看了看房间的地板,这是一种实木多层地板,这种地板是不可能挖出一个洞藏投影仪的。我跟丁胖子说了下我的怀疑,丁胖子眯着眼睛看向吊灯,接着目光四处扫视,最后对着我摇摇头。

这方面,丁胖子是个专家,他安装投影仪摄像头什么的这种技能似乎是与生俱来,什么地方可以装什么地方不能装他一眼就能看出个一二三。

玻璃没有问题,也没有安装投影仪,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真的是金阳喝醉酒了产生幻觉?那金老爷子看到穿红衣服的鬼又怎么解释?按照金阳的说法,老爷子在金阳破门而入之前就已经受到了红衣影子的惊吓,看到金阳才会误以为他是鬼。

莫非,他们真的看见了鬼?我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又不放心推开窗户检查了一遍,依然没有其他的发xiàn

,正要招呼丁胖子出去,门开了,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披麻戴孝,手中提着一把出鞘的日本武士刀,横眉怒视着我们,赫然是金昭。

金昭对我们两个似乎满怀敌意,指着我们喝道:“你们两个干什么?”

“我们上厕所!”我笑着朝前走了一步。

“站住!”金昭向前跨了一大步,吼道,手中的武士刀已经扬起,从他双脚站立的姿势,从他双手握刀的架势,我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家伙有练过。

我立马站住,俯首帖耳。

“退后,退后!”金昭冲我们俩喊道。

退后?我们背后就是窗户呢?金大少爷,你要我们跳窗么?我跟丁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金昭。

“退后,听见没?离窗户远点!”金昭怒吼了一声。我们这才会意过来,他是怕我们俩跳窗逃走。

我跟丁胖子对视一眼,转个半个身子,后背对着卫生间方向后退。金阳的房间差不多有五十平米,所以显得特别空旷,我们退了好几步才退到卫生间门口。

“昭少,什么事?”门口传来一声问询,接着一个三十出头的高大汉子走了进来,今天在金家混了一天,知dào

这人是金家的管家史志洋。跟金昭打了招呼以后,史志洋上下打量着我跟丁胖子。

“这两个道士说是上厕所,你没有告sù

他们楼下有厕所吗?”金昭举起的刀放了下来,不过,依旧是双手握刀,走到窗户旁边,他是想着既然门口有了史志洋,那么他就扼守窗户。

“我们这么多人坐了一下午,肯定都要上厕所啦!”丁胖子叫屈道:“你们楼下的厕所能同时涌进去好几个人吗?”

金昭一听,自然明白丁胖子所说无假,神情更是轻松。史志洋也是笑了笑,走到金昭旁边,低声说着什么,依稀听到什么‘礼金’等字眼,金昭似乎有些热,单手拄刀,将自己身上的麻布取了下来递给史志洋,史志洋也不以为意,顺手搭在肩膀上。

正当我以为这事就这么混过去的时候,金昭忽然神情大变,盯着我身后,眼神一片骇然,旁边的史志洋循着金昭的视线看过来,也是同样的表情,满脸惊惧。

怎么回事?

我身后就是卫生间了,卫生间里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这么害pà

?我跟丁胖子几乎是同时转身看去。

转过身去,什么异状都没有,马桶,浴缸,盥洗台,一切都很正常,怎么回事?正当我跟丁胖子面面相觑的时候,背后传来唰的一声,然后蓬的一声,有一个东西掉落在地上,接着这个东西滚动了两下,似乎是个球状物体。

我跟丁胖子再一次转身,这一次轮到我跟丁胖子脸色大变,因为我们看到了非常血腥的一幕。

史志洋的身子兀自站在金昭身边,但是,他的头颅却已经不在脖子上,刚才我们听到的声音竟然是史志洋头颅掉落的声音。

金昭在旁边拿着刀似乎已经呆了,口中咯咯出声,直到史志洋没有头颅的身体朝他倒过来这才手忙脚乱去扶,却忘了自己手中还有刀,差点一刀将史志洋的手砍了下来,连忙收手,收手的结果是史志洋的身体直接倒在了他身上,如此一来,两人全身都是鲜血,场面异常血腥。

004 大胆假设

“救……救……命!”金昭终于喊出声来。

我正要上前,丁胖子一把拉住我,喊道:“你疯了!这个家伙砍头如切瓜!”

我一听也是,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出门,走到门口大声呼救。

……

差不多午夜时分,我跟丁胖子从警察局走了出来。当时的情形实在是太清晰了,警察甚至都没怎么问,金昭站在史志洋身边,鲜血淋漓的提着武士刀,旁边又没有别人,就好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的简单,金昭要是不是凶手,全世界的猪都笑了。

回到家中,脱下道袍往沙发上一扔,从冰箱里面拿出两罐啤酒,丢了一罐给丁胖子,自己一口气喝掉一大半,打了个酒嗝,打开风扇,将自己重重的丢进沙发里面,看着天花板发愣。

“好热!”丁胖子一口气将啤酒喝完,脱下道袍,露出一身颤悠悠的五花肉,叫嚷着热,走到风扇面前对着吹了一会,从冰箱里面拿了半个西瓜出来,坐在我旁边,笑着说道:“你说这个金昭是不是疯掉了?当着我们俩的面就杀人!”

我没有出声,因为我内心隐约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对头,似乎有一个东西被我给忽略掉了,但是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

丁胖子把西瓜放在茶几上,在茶几下方取出一把西瓜刀,放在眼前吹了吹:“鬼哥,你这刀是不是砍过人,上面还有血迹来着!”

“是馗,不是鬼!你这个文盲!再说了,老子叫钟正南,你叫我正南哥行不?”我一阵烦闷,忍不住骂道。

“正南哥?嘿嘿,你怎么不叫浩南哥?香港古惑仔,铜锣湾扛把子更威风!”丁胖子吱吱怪笑:“我还山鸡哥呢!”

“你山鸡哥?你最多就是一山猪!”我只能笑骂。

郑浩南,山鸡,蕉皮,大老二这个古惑仔系列的电影曾经风靡一时,我就是受了他们的荼毒才开始混的,要不然,我现在他吗的肯定是一个公务员。

“我说,你这刀上面怎么血迹斑斑的?”丁胖子抽了几张餐巾纸,仔细的擦拭着。

我这才瞥了一眼我的西瓜刀,刀上的血迹是前几天微信上约了个美女回家,进行男女混合花样摔跤大赛以后,美女倚在沙发上慵懒的拿着刀削苹果,不小心割到手留下的血迹。当时随手一扔也没注意,正要跟丁胖子说明原因,却猛然感觉脑海里有个东西呼之欲出,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究竟是什么东西?

“浩南哥,你用这把刀砍过几个人?瞧着血迹……”胖子依旧在调侃着。

对了,我想到了,血迹!

在金阳房间,我们转身看着史志洋的无头身躯倒向金昭,金昭伸手去扶的时候,金昭手中的刀差一点割到史志洋的手,虽然史志洋已经没有机会抱怨,但当时金昭有一个下意识的缩手反应,那个时候,他手上的刀明晃晃的,没有一丝血迹在上面。

对,就是血迹,我终于找到一直不对劲的原因了,金昭刀上的血迹是史志洋倒在他身上才沾染上去的,也就是说,杀害史志洋的不是金昭,最起码,凶器不是这把武士刀。

我当即跟丁胖子一说,丁胖子也是蹙眉回忆道:“对哦,你一说我还真有点印象,当时金昭的刀拄在地上,当他去扶史志洋的时候,刀上的确没有血迹。”

随即,丁胖子又讪笑的说道:“会不会金昭是个武林高手,刀光一闪人头落地的那种,当速度足够快的时候,是沾不上鲜血的,譬如古代剑客西门吹雪……”似乎觉得自己说的也不靠谱,住了口。

我脑袋里面急速的转着念头,如果金昭不是用这把刀,那又是用什么武器?警方的报gào

很清楚,死者是被锋利的刀割掉脑袋,当时现场除了金昭的武士刀,最锋利的利器就只有我兜里的指甲剪了。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是我老师告sù

我的!我们先来大胆的假设下。”丁胖子仿佛知dào

我内心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你混少林寺的吗?少林寺还教哲学?”我鄙夷道。

“切,不懂了吧?我们是全日制的,连生理卫生都有!”丁胖子大言不惭,见我脸色不好,连忙转口到道:“我们先假设凶手不是金昭,当然,也不是我们俩,房间里面只有四个人,会不会是史志洋自杀?”

“废话,谁能自杀一刀割下自己脑袋的?脖子上有一根颈椎骨呢!为什么古代砍脑袋的刽子手都是膀大腰圆之辈,那是因为砍脑袋是一个力qì

活。没有极快的速度是不可能干净利落砍掉别人脑袋的。”我指着丁胖子的脖子说道。

“呃,万一史志洋天赋异禀呢?”丁胖子兀自强辩。

“好吧,就算史志洋天赋异禀,能够一刀割下自己脑袋,那么,他割脑袋的刀呢?”我讥笑道:“你不要跟我说,他用的是一把冰刀,割掉脑袋以后就融化变成水了!”

丁胖子挠了挠脑袋:“那也不是没可能,呵呵,他们就站在窗户旁边,史志洋割了自己脑袋以后,将刀扔出了窗外!”

“你吗逼的!你的脑袋都没了,还能看得见窗户将刀丢出窗外?”我正待继xù

怒骂丁胖子,却想到了什么,突然住口。

窗外?

窗外!

对啊,会不会凶手就在窗外,用一把刀砍了史志洋的脑袋,然后快速逃逸,从时间上、空间上来说,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虽然金阳家是二楼,但也只是二楼而已,对于一个身手敏捷的人来说,爬上二楼不费吹灰之力,我跟丁胖子都可以不用借助任何工具,一个起跑都可以翻上二楼。

不过,当时金昭与史志洋距离窗口有差不多两米的距离,这人的刀那得有多长?他拿的莫非是青龙偃月刀?

脑海里一片混乱,具体什么情况,看来还得再去现场看才行。

跟丁胖子商议了一会,又给清风道长打了个电话,称自己已经成惊魂不定的状态中稳定下来,要继xù

做道士赚取生活费。

清风道长笑道:“你们俩真是要钱不要命,那就来吧,正好我这没人替班!”

换上道袍,我们出门叫了一个的士,车很快就到了朝阳城。

灵棚里面金振中蔺萱夫妇与金兴华三人木然的坐在棺材前面,尤其是金振中夫妇,父亲去世不说,两个儿子先后锒铛入狱,真够悲催的,我不禁心中叹息。

清风道长见到我们,要我们俩上一个人去替换在场中作法的道士,我踢了丁胖子一脚,示意他去,丁胖子压低声音道:“靠,我不会啊!”

清风道长诡异的一笑,指着场中道士道:“他也不会!”

“那他口中还念念有词?拿个木剑甩来甩去?”丁胖子愕然道。

“随便你怎么念,三字经也好,爱情买卖也罢,千万别念出声,让别人看到你的嘴巴在动就好!”清风道长笑道:“至于耍木剑,啧啧,钟鬼平时怎么耍你就怎么耍,我想你也见得不少了吧!”

听到这,丁胖子哪里还不明白:“不就是乱耍一通么?谁不会呢?”走上前去,替下那个道士,嘴唇乱动,手舞足蹈,一把桃木剑耍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把清风道长都看呆了,大肆夸奖丁胖子是可造之材。

看着胖子耍得正起劲,我笑着走向金家别墅。我要去看看金阳房间窗户下有什么线索。

金阳窗户对面大概五十米有一栋别墅,别墅有一个窗户亮着灯,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小区里头大部分人都睡觉了,还亮着灯的肯定是被金老爷子灵堂的哀乐吵得睡不着,虽然哀乐的声音已经是最小,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那么刺耳。

两栋别墅中间是草地,草地上有几棵一人高的绿化树,被修剪成球形。草地修剪得很平整,我现在就站在这草地上,感觉脚底的柔软,这种草地上要是助跑蹬上二楼,肯定会留下脚印什么的。

我蹲下来仔细的察看草地,在接近金阳窗户的地方给我找到一个深深的脚印,找到脚印以后,心里估算了一下自己跃起的力度,走到墙壁前面差不多的位置一看,果然有一个极浅的痕迹,金家别墅的外墙是那种类似花岗岩一般的材料,如果我不是能确定位置,这个痕迹我在晚上绝对发xiàn

不了。

抬头看着金阳的窗户,心里勾勒着当晚的画面,这个凶手一个助跑,然后在墙壁上蹬了一下,飞身爬上窗台,顺手割下史志洋的脑袋,然后一个翻身跃下,扬长而去。

按照我的推测,那金昭就是无辜的。可史志洋只是一个管家,凶手为什么要杀他?莫非这个管家知dào

了一些别人不知dào

的事情,凶手要来灭口?

我是金阳找来帮他洗脱罪名的,事情居然发展到要先帮金昭洗脱罪名,不禁摇头苦笑,我是欠了金家的么?要这么折腾我。按说我们也不冲突吧,金跟钟,合起来还是金钟罩呢。

想得正爽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轻声说道:“你在这干什么?”

愕然回头,一张清纯美丽的脸孔出现在我眼前。

005 新月弯刀

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出现,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抖了抖自己的道袍:“我说我在吸收天地灵气你信吗?”

女孩轻声笑道:“你不要做法事吗?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她笑起来很好kàn

,眼睛犹如月牙一般弯弯的,鼻子微微皱起,嘴角的笑意涟漪一般扩散在脸上。

“做法事累了,过来转转!”我活动了一下手脚,顺势扭了扭脖子,然后将拳头捏得咯嘣响,以示自己所言不虚。

“哦,这样啊,我看你站在墙角,还以为你要……那啥呢!”女孩掩嘴笑道:“卫生间可就在一楼!”

她居然以为我站在墙下是要嘘嘘?我是那种没有公德心的人吗?起码,起码我也要找一个更僻静的角落吧?我哈哈一笑:“你怎么这么晚也没睡?”

“我是金家的私人医生,我叫杨果儿!”女孩放下手掌,眼神里面一丝茫然闪过,“金家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都不知dào

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金老爷子被离奇吓死,金昭金阳入狱,管家史志洋又被离奇杀害,而这些人,前几天都还是在她身边活生生的存zài

着。我想,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适应,何况还是一个女孩子?

我点点头,一时也不知dào

说些什么。

“对了,你帮我看看,这个道士你认识不?”沉默了一会,杨果儿突然拿出手机,没头没脑的问我。

“什么道士?”我不知dào

她什么意思。

杨果一边划拉着屏幕,一边说道:“金老爷子对我还算不错,想着帮他拍一些生前死后的照片,整理好以后留给金家。上半夜的时候,我站在那打算拍几张灵堂的远景。”

杨果儿说话间将手指向草地上一人高的绿化树,夜晚的时候站在树旁边,不留神还真看不到。

“刚拍了两张,就看到有个道士从这边匆忙离开,当时也就心里有些疑惑,顺手就偷拍了一张他的照片。”杨果儿找到了照片,递给我。

我心里一咯噔,难道这个人就是那个凶手?接过杨果儿的手机一看,照片中是一个道士,道士背后就是金阳窗户下方,虽然拍摄的距离不是很近,而且是仓促下偷偷拍摄的,但还是能分辨出他的五官面目,这个人双眼眼眶深陷,面容阴鸷,咦,此人有些面熟,我以前绝对见过。

“你不介yì

把照片发给我吧?”我指着照片说道。

“可以啊!”杨果儿拿过手机,问我要了微信号码,将照片发给了我。

又跟杨果儿扯了几句,我匆匆告别,找到清风道长,将照片给他看,问他手下有没有此人,清风道长看了一眼,愕然道:“没见过,不认识!我说钟鬼,除了我手底下的兄弟们,外人我可就只找了你跟胖子,你别整一些不相干的人进来。”

清风不认识,看来不是灵虚观的人,想不到居然还有其他人假扮道士,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会觉得面熟?

我要清风道长将丁胖子换了下来,将手机递在丁胖子面前问道:“胖子,你见过这个人没?”

丁胖子瞥了一眼,笑道:“这不是那谁,新月弯刀嘛?”

“什么?”我诧异的说道,连忙拉着丁胖子走到旁边没人的地方。

“新月弯刀啊,我们打黑拳的时候,这个家伙很是牛逼的样子。”丁胖子一边说一边用道袍擦着汗。

丁胖子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前两年星城地下黑拳盛行,我跟丁胖子那个时候就在打黑拳混日子。不过,星城的地下黑拳并没有外界的那么血腥,头破血流时时发生,但致死的绝对没有。唯一有一宗将对手打残废就是新月弯刀所为。

想不到两年后居然在这出现了他的影踪,我思索了一下,问丁胖子:“他的新月弯刀名号是什么意思?”

“鬼知dào

,这都是自己取的好不好?譬如我的绰号,肉面小飞龙……”丁胖子一脸的唏嘘。

我目光闪闪的看着丁胖子,丁胖子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怀疑他就是凶手吧?”

“鬼鬼祟祟的穿个道袍出现在这,十分可疑!”我若有所思。

丁胖子一脸无辜的看了看自己的道袍,“鬼哥,你在说我吗?”

我哑然失笑,想了想,拿出手机,翻找着电话号码:“希望我还存有黑疤子的电话。”

黑疤子是以前我们打黑拳的经纪人,类似于夜总会的妈咪,手底下掌握了一大批打黑拳的拳手。这年头,混啥都不容易,榨取别人价值的人永远存zài



总算找到黑疤子的电话,拨了过去,不一会,电话通了。

黑疤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哟或,阿鬼,今天吹啥风?居然舍得给我打一个电话?”

寒暄了几句,我问道:“黑哥,我要找新月弯刀。你有他的电话号码不?”

黑哥迟疑了一下:“新月弯刀?你是说吴陵城?啧啧,好久没有听过这绰号了,我这倒是有他一个号码,不过,有两年没联系,不知dào

号码变没变,我先发给你吧。”

“那行,先谢谢黑哥!”我道了谢,随口问道:“对了,黑哥,你知dào

吴陵城为什么要叫新月弯刀不?”

“很简单,因为他的武器是一把弯刀!可以飞出去又飞回来的那种。”黑疤子笑道:“胖子一直跟你在一起吧?现在在月城那边有黑拳打哦,你们要不要去赚点外快?”

“谢谢黑哥,最近我们收入还行,要是需yào

钱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联系黑哥你的。”我敷衍道。内心却在为刚才黑疤子说的话震撼,原来新月弯刀是这么回事,类似血滴子一样的东西,取人头颅于无形。这也能解释史志洋虽然距离窗户有两米的距离,但也被割掉头颅的事情了。

“好吧,那到时候电话联系。”黑疤子挂了电话,不一会,手机就收到一条信息,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

第二天一早,我跟丁胖子跟清风道长请了个假,回到店铺,跟安然商议了一下。接下来,安然用固定电话拨通了吴陵城的号码。

“你好,我这边是中国移动星城分公司服wù

中心,我的工号是9573,请问你是机主吴陵城吴先生吗?”安然很是甜美的问道。

丁胖子在一边急得抓耳挠腮,大打手势。

安然捂住话筒,狐疑的看着丁胖子。

“要说您好!您!”杨胖子轻声叫道。

电话那边不知dào

吴陵城说了一句什么,安然对着我们点点头,松开话筒接着说道:“在这一次中国移动感恩星城千万回馈活动中,吴先生……您被抽为幸运用户,三等奖,奖品是ZIPPO打火机一个。”

我们要安然说这个,也是有过谋划的。首先,只有中国移动与中国联通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拨打所属用户手机号码;其次,说中三等奖比中一等奖二等奖要来得真实些;最后,胖子说吴陵城是吸烟的,对于打火机的兴趣应该比较大。

停顿了一下,安然解释道:“吴先生,因为我们是售后服wù

中心礼品组的,所以,来电号码不是10086,如果你对这次活动有疑问,可以拨打10086查询。哦,不,我们不需yào

你的账号,只需yào

你提供一个地址,三个工作日之内,我们会将礼品快递到你家。是的,我们包邮。”

“好的,好的。”安然拿着笔在纸上快速的写着。

我跟丁胖子凑头过去看,安然笔下快速的写着一个地址:青秀区明秀中路锦绣江南小区明月阁E座1603室。

待安然挂上电话以后,丁胖子问道:“鬼哥,要不要叫上凌风?”

凌风是我的一个朋友,也就是他想办法让我在看守所见到金阳。此人虽然年纪很轻,但职位却是星城公安局治安支队队长。此人背景深厚,极有可能是红三代,星城治安队长只是他履历中的其中一个脚印而已。

我犹豫了一下:“算了,不叫他了,我跟你两人应该可以放倒吴陵城!”

“人家有刀呢!”丁胖子叫道:“新月弯刀,血滴子,这比小李他吗的飞刀还吓人!”

“有心算无心,不用那么紧张。他不可能24小时都带着刀在身上吧?”我安慰着丁胖子,心头却是有些惴惴。

最后,我还是叫上了凌风,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凌风颇感兴趣,笑着答yīng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批发市场门口上了凌风的车,凯迪拉克,这家伙一点都不低调。

“带枪没有?”丁胖子抢上副驾驶位置,上车就问。我们几个都比较相熟,以前凌风看过我们打黑拳,也是那个时候我们才好上的。呸!呸!呸!我们是那个时候才开始成为好朋友的。

“需yào

吗?”凌风侧头挑着眉毛坏笑道,这表情很是让丁胖子郁闷,因为这种坏笑的表情永远都属于超级帅哥专用,凌风是超级帅哥毋庸置疑。

“你以为我们叫你来干啥?难道你不知dào

我们俩的武力值?”丁胖子呲牙咧嘴的问。

“带了,带了,就在你前面的储物箱里面!”凌风不再开玩笑。

丁胖子拉开前面的抽屉,果然,一把瓦蓝瓦蓝的手枪就放在里头。

006 乌龙事件

丁胖子二话不说就拿了出来,凑在眼前东瞄西瞄。

“上子弹没?”我坐在后面有些色变,因为丁胖子好几次将枪口对向了我。

“没有呢,子弹夹在我兜里,上了子弹哪敢给他拿。”凌风笑道。

车一路飞驰,二十分钟就到锦绣江南,将车停在了小区内,按照指示牌找到了明月阁E座,正好前面有一个老太太带着孙女打开单元门,我们乘势跟着进去,惹来老太太一阵狐疑的目光。

走到电梯前,门口还有一个戴着耳机的红发青年人在等电梯,看到我们几人,也不以为意,继xù

哼着歌,曲调依稀是周杰伦的双节棍。

电梯到了,红发青年居然跟我们是一个楼层,都是16楼。

到了16楼,红发青年抢先出门,这种户型是一梯四户,1601跟1602在电梯左边,1603跟1604在电梯右边,每户的门距离差不多有三四米的样子,小青年走到1603房间门口,直接按下门铃。

咦,他居然也是找吴陵城的?

看到我们也走了过来,小青年的目光有些警惕。

我对着凌风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径直走到1604的房间门口,我拿出钥匙,假装是1604的主人,做出一个开门的样子。

小青年又按了按门铃,1603门内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谁?”

有些不对劲,门里头的声音似乎用了很大的力qì

才吐出这么一个字,好像在强忍着某种痛苦。

“我,送快餐的!”小青年见到我们到1604门口以后,也不再看我们,对着门内大声吼道:“快点开门,要不然我就走了!”

送快餐的?靠,这个是送毒品的,我略懂一些黑话暗语,果不其然,当我询问的目光看向凌风,凌风用唇形跟我说了两个字:“吸——毒——”然后朝我点点头,手已经伸到腰侧。

门刚开,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红发青年的衣领,往后就是一甩,与此同时,丁胖子飞起一脚踢在门上,彭的一声,门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又弹了回来,还好凌风这个时候也冲了上来,补了一脚,这一次门开了,门后面倒了一个人,看样子是被门给撞晕了。

被我甩在背后的红发青年爬了起来,看到事情不对,转身就要逃走,我冲上前,在他脖子上砍了一掌,红发青年立kè

倒下,我对自己的力道很有把握,这家伙,一时半会不会醒。

凌风举着枪对着地上那个人,我跟丁胖子也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往地上一看,没错,就是吴陵城。

我在房间里面找了个电源插线板,用电线将吴陵城反绑起来,又不放心的在他身上搜了下,没有发xiàn

弯刀,这才弄醒了吴陵城。

吴陵城睁开眼睛,眼中赫然是血红一片,晃了晃头,嘶哑着喊道:“给我!快给我!”

丁胖子这个时候也已经将红发青年拖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听得吴陵城这么叫,大为不解:“他这是要啥?”

“毒品,你在那个红毛小子身上搜搜。”我指着地上的红发青年。

丁胖子随意的搜了下,没有搜到,当下不耐烦起来,将那个红发青年摇醒,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啪啪两记耳光扇了过去,吼道:“东西藏在哪?”

红发青年的脸迅速的肿了起来,颤声问道:“什么东西?”

丁胖子也不废话,又是两记耳光。

“大哥,你要告sù

我是什么东西啊!”红发青年把手挡在脸前。

杨胖子嘿然一笑,照着红发青年的脸连扇过去,噼噼啪啪的,红发青年的手根本防不住,脸上肿得越发像个馒头。

“手机!手机后盖里面!”红发青年嘶声喊道。

丁胖子意犹未尽的又扇了两下,这才在红发青年的身上拿出手机,将后盖一掰开,里面用保鲜膜包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

凌风将白粉拿到面前瞅了瞅,还没说什么,地上的吴陵城已经杀猪般的嚎叫起来:“给我,给我!”一边说,一边眼泪鼻涕直流。

“你说,你在金家做了什么,我就给你!”凌风掂量了下,觉得这点毒品的分量不如凶杀案的分量足。

“有人给我三万块,要我杀了金昭!”吴陵城快速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迟疑。

金昭?吴陵城的目标居然是金昭?

“这个人是谁?”凌风不动声色。

“不知dào

,给我电话,告sù

我目标,然后给我打了一万的定金!而我,又很需yào

钱……”吴陵城断断续续的回答,口中有清涎不断流下。

“你怎么动的手?”凌风继xù

问道,把白粉放在吴陵城的眼前晃来晃去。

“直接飞身翻上二楼,用我的弯刀割下了金昭的脑袋!”吴陵城的目光看着白粉,呆滞的移动着。

“你认识金昭吗?”我实在忍不住了,插了一句。

“在金家,披麻戴孝的就只有三个人,金昭是年轻的那一个,我怎么会弄错?”吴陵城似乎忍受不住煎熬,脸开始在地上磨蹭,混着自己流下的清涎,一张脸顿时花里胡哨。

我跟丁胖子对视一眼,脑海中都回忆起金阳房间的事情,当时,金昭似乎有点热,将自己身上的麻布搭在了史志洋身上,而两人年纪相差不是很多,身材也都是高大,这才让吴陵城杀错了人,弄了个乌龙。

凌风对着我抬了抬下巴,意思是我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正要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跃上窗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房间里面有什么奇怪的现象,我是说在我跟丁胖子身后。”

吴陵城惨笑道:“有,有一个红色的影子!卫生间里面有一个红色的人影!那肯定是鬼!哈哈哈!你快给我,让我去跟鬼拼了!”

红色影子,又是红色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袋里面一团混沌,我对着凌风说道:“我没有要问的了,你给他吸吧?”

“废话,这是证据,怎么可能给他吸!”凌风笑道。

吴陵城顿时厉声呼叫,口中哭爹喊娘,我跟丁胖子都是摇头,曾几何时,这也是一个人物啊。

“那你就让他这么鬼叫?”丁胖子指着吴陵城说道。

凌风倒转抢身,对着吴陵城的头用力一砸,吴陵城顿时晕了过去。我跟丁胖子同时竖起大拇指,没的说,哥们你太牛了。

“一起贩毒吸毒案,一起杀人案!啧啧,我这政绩那是杠杠滴啊!”凌风笑着站起身:“金昭是冤枉的,待会就去刑警队打个招呼,你俩跟我一起去吧,这可是人情,不捡白不捡!”

“其实,金阳才是最冤枉的!要不,你顺便在刑警队打个招呼,把金阳也一起放了出来?”我笑道。

“他那个证据确凿,没得说了,除非你们能够找到真zhèng

的鬼!哈哈,刚才吴陵城不也是说看见红色影子吗?你们揪出这个鬼来,案件就真/相大白了!”凌风哈哈一笑,对于鬼神之说,他更是不屑一顾,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

接下来又是一阵忙活,我跟丁胖子在警察局将金昭给接了出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金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释fàng

,看着我们,脸上感激之情洋溢于表。

坐在凌风的车上,丁胖子时不时扭头过来大肆吹嘘:“金大少,我们兄弟俩可是磨破了嘴皮,说尽了好话,这才让凌队长觉得此事有蹊跷,然后一举抓获凶手。”眉飞色舞之际外加手舞足蹈,似乎这个功劳就是他一个人挣下的。

这种牛皮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事搞不好跟你胖子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警察的功劳。而我就是要金昭这么想,毕竟我们是来调查金阳一事的,你金昭不是杀史志洋的凶手,并不代表在金阳这个事情上你是无辜的,金家闹鬼肯定是内部人所为,金家老老小小都有嫌疑,甚至不排除史志洋,虽然他已经死了。

既然还要继xù

调查,我们就还得在金家待下去,那么,就不能让金昭觉得我们很厉害,从而防范我们。吹牛,就是一种最好的示弱方式。

“金大少,我说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要表示下?要不,你给我们加点工钱?每天加多一千块,如何?”

“没问题,不仅仅是这个,待会我还有别的心意表示!”金昭一脸感激的应承着丁胖子,目光却是不时的移到开车的凌风身上,他心里很清楚,凌风才是他最应该感激的对象。

到了朝阳城,凌风不再将车开进去,我跟丁胖子将金昭拥送回家。

由于事先并没有告知金家,金振中夫妇看到金昭,神情大为惊愕,然后是大喜过望,尤其是蔺萱,直接抱着金昭大哭起来。

金兴华在旁边也是愕然,走过来拍了拍金昭的肩膀,并没有说啥。

听了金昭说了一遍,金振中拿出支票簿,唰唰唰的填了一张支票,撕给了我:“两位道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我接了过来,顺势瞄了一下,啧啧,不多不少,三万块,跟吴陵城杀人的价格一样,杀人救人一个价,看来,金昭就只值这么点钱。

007 红影重重

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虽然帮金昭摘掉了凶手的帽子,但是在金阳的事情方面,我们没有任何进展,依旧是一团迷雾。

我在车上也问过金昭,当时他在我们身后看到了什么东西,金昭的回答跟吴陵城大同小异,也是说在卫生间里有一个红色的影子,在门口晃悠。

金昭金阳吴陵城看到的红衣鬼影到底是什么?金老爷子是不是也看到了红衣鬼影?金老爷子看到的彩信到底是不是金阳发送?这一切都让我一头雾水。

不过,因为有了这么一个插曲,金家上下对我们很是客气,我跟丁胖子可以肆无忌惮在别墅里头走来走去。当然,主要还是我说了一句,做法事的有这么一个重yào

的环节,必须在每一个房间做一番法事,这是要请金老爷子分散在家的魂魄启程上路。

没错,这是我胡诌的,就是欺负金家的人不懂这个,而懂这个的清风道长却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我跟他说了一句,我跟丁胖子的工钱全部归他,两个人的工钱好几千块,如果算行贿的话,这金额都够判刑。

我拿着一个罗盘,拎着一把桃木剑,丁胖子跟在我后面,手中捧着一叠黄纸。好吧,这是一叠符咒,我出30块钱问清风手下的道士买的。

先是在一楼煞有其事的转了一圈,每个房间停留了五六分钟,这一圈就转掉我们差不多两个小时,奶奶的,房间真多,客厅、餐厅、厨房、卫生间、健身房等等等等先不说,工人房都有四个,杨果儿一间,史管家一间,司机李超跟女仆桃子是夫妻俩住一间,厨师老许跟另一个女仆蓉姐也是夫妻俩住一间。

幸好还有熟人,在杨果儿房间里我们稍微休息了下。丁胖子这畜生一脸诡异的笑,我知dào

这厮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我爱上了她她爱上了我之类的,当然,他更乐意将那个爱字去掉。

休息了一会,我们上了二楼,直接冲向金阳的房间,关上房门,我们这次可是正大光明的进来做法,翻箱倒柜肆无忌惮。

一无所获!

没有找到任何投影仪,甚至没有任何地方有安置投影仪的痕迹。

没道理啊,现在已经有两个位置出现过红衣鬼影,一个位置是房间中央,这个是金阳在窗户玻璃里面看到的,转过身就消失不见。另一个位置是在卫生间门口,金昭史志洋吴陵城都有看到,不可能三个人同时出现幻觉。

我摸着下巴,在卫生间门口走来走去,丁胖子在卫生间里面仔细的研究着抽水马桶。

“你看那个干啥?”我一阵好奇。

“小时候听鬼故事,都是马桶里面伸出一只手!”胖子嘿嘿的笑,一张肥脸几乎探进了马桶里面。

我知dào

他是在确定有没有投影仪,口中却是讥笑道:“鬼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半夜三更蹲在马桶里面就为了等着戳你菊/花?”

胖子把头从马桶里面缩了回来,脸上有些失望,看来这马桶里面也没有安置过投影仪。

两人走回房间,我拿出烟递给了胖子一支,大中华,金振中塞给我的。

“搞不好他们真的集体眼花。”我笑着吐了一口烟雾,半响,才眯着眼睛说道:“胖子,会不会我们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这个东西不一定是投影仪。”

胖子愕然看着我:“你是说,真的有鬼?”

“去去去!什么鬼不鬼的!这个影子的产生不一定是通过投影仪,而是其他的技术手段!”我找个椅子坐了下来,手指夹着烟撑住太阳穴,顺手揉了揉:“还有一种可能,这个投影仪非常的小,小到可以绑在一个遥控飞机或者遥控小汽车上面,这样,这个影子就可以被人为的操控!”

“对啊!”胖子用拳头击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难怪在房间里面找不到安装投影仪的痕迹。”

如果我的这个推论成立,那我们的搜索重心就要转移,看看其他人的房间有没有遥控汽车或者飞机之类的。

“重新再做一遍法事?”胖子看着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总得先把这一遍做完吧!”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正要丢烟头,发xiàn

房间里面根本没有烟灰缸,想起来金阳是不吸烟的。

四处张望了下,走到洗手间,把烟头扔进马桶,突然一阵尿/意,转身将门掩上。

胖子在外头笑道:“关啥?关啥?多稀罕!谁没有似的!”

“哥是怕吓着你。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燕雀安知鸿浩之志!知dào

什么意思不?你这种小鸟儿永远都不明白大鸟的境界!”我笑着解皮带。

“哥,那叫鸿鹄!还鸿浩?我呸!”胖子在外头吱吱怪笑。

刚掏出我的鸿鹄,却突然看到我丢在马桶中间的烟头动了一下,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动,而是,而是……

他吗的,我该怎么说。

就好像烟头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本来是打横着躺在水面上的烟头,突然在水面上立了起来,上下缓慢的起伏着,随着这种起伏,马桶里面的水开始泛出一圈圈涟漪。

这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我不知所措,手捏着我的鸟,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

这种情形差不多持续了五秒钟左右,烟头倒了下来,然后马桶的水位瞬间就下降,一直到没有一点水,马桶底部只有一个烟头孤零零的躺在那。

这似乎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虽然我不知dào

怎么用物理知识解释,但是我知dào

,要有一定的水位才正常,什么连通器什么气压平衡,我发誓我初中物理课本上有学过。

我大喊了一声:“胖子,快进来看!”

胖子推门而入,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扫过我下面,皱眉道:“鬼哥,你该不会真的是炫耀你的鸟吧?”

我连忙把鸟收了起来,由于收得太快,鸟头划过拉链,一阵剧痛。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裆/部,呲牙咧嘴的指着马桶底部,说道:“你看这个,是不是有点不科学?”

胖子探头一看,也是咦了一声,随手按了下冲水开关,轰然一声,水冲了出来,一道漩涡旋转着,底部的烟头也被冲得无影无踪,一切都很正常。

“难道刚才我眼花了?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我诧异的问胖子。

“凭你的学历,我很难跟你解释!”胖子得yì

的说道:“有可能是那边有什么东西塞住了!就这么简单。”

我纳闷的挥挥手,示意胖子出去,他这么解释似乎也说得过去。至于开始烟头诡异的立起来,我懒得跟他说,要不然,他铁定会解释这是马桶的水冲下去的瞬间,会有一道漩涡,烟头在漩涡中央立起来这很常见……

一边拉尿一边盯着马桶的水位,这一次再也没有异常。

抖了抖,小心翼翼的收好鸟,刚才那一下,让我心里有了阴影,估计以后三五天我会很注意这方面。

马桶旁边就是盥洗台,台面上放有一些盥洗用品,刮胡刀男士洗面奶洗手液等等,此外台面左侧还有一个花瓶,花瓶里面是几朵百合,不过,其中有一朵已经开始凋败,台面上掉落了很多花蕊上的深红色碎末。

台面上方是一个欧式的雕花镜框,镶嵌着一面椭圆的镜子,我洗了手,凑在镜子前面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咦,似乎有血丝。

对啊,接连几天没好好睡觉了,没血丝才怪,我苦笑一声,正要转身出门,眼前突然一花,镜子里面似乎多了个东西,我定睛一看,头皮猛然炸开,全身的肌肉关节在一瞬间绷紧,整个人僵立当场。

一道红色的影子赫然在我背后出现。

没错,一个红色的影子,金阳他们说的红色影子出现在我的身后,而且,在镜子里面它距离我是如此的近。

红色的影子正如金阳所说,依稀成/人的模样,有头有四肢,悬在空中上下起伏着。我猛力的眨了几下眼睛,希望这只是因为我没有睡好而产生的幻觉。可惜,红色的鬼影并没有消失,相反,它的头在空中扭曲了几下,突然幻出五官模样,对着我诡异的一笑,然后朝我扑过来。

我大叫一声,左手抓起花瓶朝后一抡,然后迅疾的转身,右手一个摆拳就甩了过去。

“乒!”

花瓶被我丢在了墙壁上,碎片四溅。

似乎有人轻咦了一声。

我的摆拳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风声,我的反应以及我出拳的速度与力量我都是心里有数的,这一拳,如果后面有人,或者说后面有东西的话,绝对要被我击中,更何况前面还扔过去一个花瓶。

红色的影子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鬼哥?”胖子冲了进来,看到眼前景象,不由一愣:“怎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几句话把我刚才看到的事情告sù

了胖子。

胖子的反应也是极快,立马将房门关上,急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门是掩着的,也没看到什么遥控小汽车飞机什么的出去,如果有东西,那就还在这个房间里头!”

我回过神来,当下也顾不了什么素质不素质,跟胖子两人把卫生间掀了个底朝天,所有的东西都被我们毁灭性的的破坏,甚至连沐浴露都被胖子给倒空。

什么都没有!

空气中弥留着百合的清香与沐浴露的味道,房间一片狼藉,满地的花瓶碎片都似乎在嘲笑着我们。

008 暗藏玄机

“鬼哥,你该不会是看花眼了吧?”胖子放qì

了寻找,看着我说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怒道:“就算我眼花,难道金阳也眼花?金昭吴陵城都眼花?”

胖子无辜的看着我,因为我十分钟之前还在怀疑他们都眼花。人,都是这样,永远都不会去相信别人,永远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一阵沉默过后,我叹息了一声:“先出去吧!想办法跟金家解释下这卫生间的事情!”

胖子笑道:“就说我在洗手间摔了一跤,这种场面,也只有我这种重量级别的人才能摔出这种效果。”

走回房间,休息了一会,拿着罗盘径直上三楼。

胖子跟在我后面悄悄的说:“二楼其他房间不看了?”

“不看了!”我没好气的回答。

原本的计划是每一个房间都好好检视一番,但是刚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我也改变了原先的计划,看个毛,直接到金老爷子卧室去检查,这叫直/捣黄龙。

三楼的格局与二楼又不同,只有三个房间,一个书房一个卧室还有一个是理疗间。

一楼与三楼面积是一样的,一楼有那么多房间,到了三楼就只有三个房间,可想而知这三个房间有多大的面积,我跟胖子推开金老爷子卧室的门,更感觉自己是推开了一个篮球馆的门。对不起,我有点夸张了,其实金老爷子的卧室并没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最多只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

这栋别墅每层的层高并不一样,一楼的层高大概5米,二楼的层高约莫4米,而三楼的层高更夸张,起码有6米,这还没算天花板用来埋藏消防水管通风管电线什么的架空层,真搞不明白金满园的想法,他是要在房间里面放风筝么?

举目四望,没错,我们在举目四望,胖子跟我都是骂了一句粗口以后,这才进入房间。

我跟胖子分头寻找,还没一会,胖子就在墙角那边咦了一声,招手要我过去。

莫非胖子发xiàn

了什么?我大步走过去,丁胖子指着六米高的天花板,说道:“你看!”

努力的看了半天,欧式吊顶,花纹流畅,很正常。我纳闷道:“你要看我什么,这吊顶有什么不对?”

“你看那个,那个圆角!”胖子着急的说道:“你没看到?那个圆角暗藏玄机!”

“什么玄机?吗比的,说人话!”我还是什么都没看到,有些恼羞成怒。

“那个圆角内侧有一个黑色的突出啊,你没看到?”胖子似乎有些诧异。

擦,我这才想起,丁胖子的裸眼视力是2.0,这个是视力表上最好的视力,只有不看书的人才会有这么好的视力,我经常用这话来嘲笑他,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顺着胖子的指点,我眯着眼睛再次看去,恩,似乎是有一个黑点。

“这绝对是一个微型投影仪。”丁胖子很是兴奋的说道。

“靠,果然是人为的!”我也很兴奋,说实话,先前在金阳房间里面我是有一些恐惧的。正因为无法解释,也不知dào

原因,所以才恐惧。现在给我们找到了一处投影仪,那就说明这些事情都是有人在搞鬼,知dào

了原因,恐惧也就爱不翼而飞。

“怎么把它取下来?”丁胖子左右张望,这个黑点在六米的高度,在没有工具的帮zhù

下,取下来还真有点难度。

我估算了一下天花板的夹角与投影仪的位置,干咳了一声:“胖子,你让下!”

胖子张大嘴巴看着我,满脸不可思议:“不是吧?”

“我试试!”我活动了一下手脚,甩了甩腰。

胖子走到一旁,看着我。

我退后了几步,一个助跑,用力一蹬,整个人飞身而起,然后双/腿连蹬,蹭蹭蹭的就到了上方的墙角。这个时候上升的势头已尽,身体开始下沉,我轻叱一声,双/腿分开撑住两侧墙面,右手往天花板上一搭,整个人成一个斜角,固定在了墙角。

也就是说,墙角有三个面,分别是两侧墙壁与天花板,我的双脚与右手分别撑住一个面,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

胖子在下面啧啧称叹,我明白他的感叹,像他这样的重量,这辈子都别想玩出这个名堂。

那个圆角的黑色突出就在我脑袋前方,我看得很清楚,没错,这的确是微型投影仪的镜头。

正要伸出左手去取,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这个脚步声是如此的沉,似乎脚步声主人有着很重的心事,一点都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脚步声音。

暗叫一声不好,我双/腿一蹬,一个后空翻落了下来,正要招呼丁胖子摆出一副做法事的样子,脑袋里面念头一转,指着床底下要丁胖子钻进去,丁胖子勃然大怒,指着自己的肚子,低声骂道:“你妹!你觉得我能钻的进去吗?”

四处张望了一下,除此以外,就只有窗户前的两幅落地大窗帘了,两人狼狈躲进了窗帘后面,贴墙而站。我转头朝胖子看去,骂了一句粗话,因为胖子的肚子让窗帘突出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收点肚子!”我低声道。

“靠,知dào

我肚子大还叫我藏这。”丁胖子埋怨道,尽管如此,他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肚子顿时小了些许,这让窗帘的凸起没有那么显眼,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一声轻响,门被推开。

我偷偷的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偷瞄过去。

这个人赫然是金昭!他来金老爷子的房间干什么?

金昭似乎满怀心事,手中拎着一个小箱子,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房间,将门掩上。

这个门在那天被金阳踢开以后,一直没有修理,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唯一管事的管家又被割掉了脑袋,所以金家现在是比较混乱的。金振中虽然在生意上有很多助手,但不知dào

为了什么,金振中并没有将公司的人带入家里,甚至可以这么说,除了金家的仆人司机,唯一的外人就是我们这些道士。

金昭将门掩上以后,径直朝墙角走去,而这个墙角,就是安置投影仪的那个墙角。

走到墙角,金昭放下手中的小箱子,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半天没有动静。

这个时候,胖子似乎已经憋得有些难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连忙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满脸憋屈的又吸回了肚子。

再次看向金昭,金昭依旧没有动静,还是怔怔的看着投影仪方向。

他到底想干什么?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胖子也不停的放松自己的肚皮,最后直接无视我的愤nù

,听任一个大肚子挺在窗帘中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幸好金昭一直没往我们这边看,只是盯着天花板,好像那里有一个多年没见面的老情人。

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金昭突然蹲下,打开那个小箱子,从箱子里面取出四五个吸盘,类似疏通厕所的那种橡皮吸盘,只不过看上去更高端一点。

“这是什么东西?”丁胖子贴着我耳朵问道。

我不理他,吗比的,看下去不就知dào

了吗?

金昭将吸盘扣在自己的手腕脚踝上,走到墙角,噗噗声中,金昭宛如一个壁虎一般游了上去。

原来这东西是爬墙用的。

金昭爬到那个投影仪旁边,从兜里拿出一把螺丝刀,对着圆角的地方就开始鼓捣。

我心中一动,拿出手机就准bèi

拍照,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拍照有喀嚓声,对着胖子努努嘴。这畜生喜欢在公交车上面偷/拍美女,所以,他特地买了那种高清像素而且拍照没有声音的手机。

胖子会意的拿出手机,直接调到摄影模式,将头顶上这一幕拍摄了下来。

金昭在上面鼓捣了一会,从那个圆角里面取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接着又噗噗噗的爬了下来,快速的将东西收拾整齐,就准bèi

离开。

“金大少!这么巧啊!”我掀开窗帘走了出去,一副老熟人在公园遇见的样子。

金昭脸色大变,看着我跟胖子两人,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金昭?金大少?gold,big,young?”胖子在一边拿着手机,对着金昭叫道:“对着镜头,给个笑脸!听不懂中文吗?xiao,yi,xiao!”

金昭目光转向胖子的手机,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颤声说道:“你们俩,什么意思?”

“你说呢?”我笑了笑。

“一百万,我买你们这个手机,也买你们帮我保守秘密!”金昭指着胖子的手机说道。在这方面,他可比金振中要大方的多,一百万的数目说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草!一百万!”胖子用胳膊肘捅了捅我,也难怪他动心,现在我们在星城装神弄鬼,骗一个冤大头,最多也就万儿八千,每个月顶多三四笔业务,扣除开支,我们勉强跻身白领阶层,做大保健都只敢叫一个……

“对!一百万!”金昭见胖子如此神情,不由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希望。

009 供认不讳

“别丢脸啊,没见过钱似的!”我怒其不争的瞪了胖子一眼。其实,我内心也是心跳很快,妈比的,一百万,谁不动心。

“好吧,我听你的!”胖子突然态度转变让我很是愕然,我狐疑的看着胖子。

胖子关掉手机的摄像,将手机妥妥的放进口袋,转过身,背对着金昭,挤眉弄眼的笑道:“你肯定跟金阳谈了价格,绝对不止一百万,我懂的!”

我哭笑不得,随便你怎么想吧。

金昭慌忙道:“一人一百万,我说的是一人一百万。”

草!这不是把我跟胖子的良/知往绝路上逼吗?一人一百万,足够我们在星城过上像样的生活了,我所说的像样的生活,是指那种每天喝点小酒,唱点小曲,隔三差五去大保健一次的那种生活。

不能再让这家伙说下去了,搞不好他出的价格会让我更加左右为难,一边是兄弟朋友,一边是衣食无忧的生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不背叛,而是背叛的筹码不够。依照金家的财势,金昭手头有个千儿八百万的真不稀奇,为了不让自己锒铛入狱,甚至可以说,为了保命,他丢个几百万出来绝对有可能。

我/干咳一声:“金大少,说这些没意思了,我刚才已经把你的照片发微信给凌队长了,凌队长你认识的,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我说这话其实就是断了他的希望。凌风是谁,传说中的红色贵族,你金昭的全部钱都给他,他都不一定看在眼里,除非你能把金家的资产全部给他,但那可能吗?

金昭眼中现出绝望的神情,手中的小箱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跟胖子使了个眼色,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胖子会意的跟凌风拨了一个电话,我则盯着金昭,防止他铤而走险暴起伤人。

差不多十来分钟,凌风就带着三个警察风一般的刮了进来。

来的不仅仅有凌风,还有刑警队的人,凌风只是来领功劳的,真zhèng

做事的还得是刑警。我跟丁胖子再一次进入了警局,说来也好笑,前后两次都是为了金昭,而且,两次都是为了证明他有罪,只不过,第一次是冤案,第二次则不是冤案。因为,到了警局里面,金昭将自己做的事情全部供认不讳。

事情说穿了其实很简单,金昭利用投影仪在金老爷子房间里面装神弄鬼,然后,趁金阳熟睡之际,用他的手机发送鬼影的彩信给金老爷子,造成金老爷子受惊暴毙。

刑警队的人很是快乐的结案,破案率提升了;凌风也是很快乐,政绩又捞了一个;至于我,也有那么一点快乐吧,至少金阳被无罪释fàng



去接金阳的那一天,我把事情全部告sù

了他,送他到家的时候,金振中更是满脸怪异的看着我,我明白他的感受,没错,我是将他的小儿子救了出来,但同时,我将他的大儿子送了进去,他到底是感激我还是恨我呢?这感觉恐怕谁也说不出来。

我自己心里也不知dào

是个什么感觉,当晚,叫上凌风与胖子在烧烤摊上喝酒。

每人喝掉两瓶啤酒以后,凌风带着点醉意跟我说道:“正南!你心里憋屈不?”

“憋屈?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嘴巴里面呱唧呱唧的嚼着烧烤鱿鱼,很不是不解的看着凌风,虽然我感觉是有点怪,但绝对不是憋屈的感觉。

“我跟你说,金昭这案子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只是,大家都不点破而已!”凌风拿筷子拨着烤茄子上面的蒜蓉,凑齐了一大堆,一筷子送进嘴里,猛嚼了几口,然后灌了一口啤酒,这才满足的叹息一声。

“照你这么说,还有内情?”我不解的看着凌风。丁胖子也是停下啃鸡翅膀,一头雾水的看着凌风。

“不说多了,就说两点,第一个,动机。正南,你说说,金昭的动机是什么?”凌风笑道。

“动机?这种利益冲突还需yào

动机吗?把金老爷子弄死以后,偌大的家产就要开始重新分配。而且嫁祸给金阳以后,自己不仅可以多分一份,更是为以后的唯一财产继承人打下基础。”我愕然说道,这么浅显的道理,我都不好意思分析。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继承法的第一继承人是父母,配/偶,子女,金老爷子的父母与配/偶不去考lǜ

,如果没有遗嘱的情况下,获得最多利益的是金振中与金兴华。金老爷子出事的时候,他的律师没有公布任何遗嘱。”凌风随意的说着。

“什么意思?”我跟丁胖子都是诧异的问道。

“这里没有外人,我可以这么跟你说,如果金老爷子有100块钱,他立遗嘱的话,金兴华最多得10块!但是金老爷子暴毙的话,金兴华最少可以得到40块!甚至有可能得到50块!”

凌风的比喻是如此的浅显,我跟丁胖子笑着点头。

“换句话说,如果金振中能得到90块,那么他跟金阳以后就算平分,每个人也能得到45块,现在金兴华分掉50块以后,他跟金阳每个人只能得25块,这笔账你们应该算的明白吧?”凌风喝了一口酒,叹息道:“金昭又不是猪,这种帐他怎么可能不会算?”

我跟胖子一脸赧然,妈比的,学问啊,这都是学问。

“那他弄掉金阳以后,还是可以得到50块啊!”胖子强辩了一句。

“扣掉遗产税以后,差不多啦!他何必为此铤而走险?”凌风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是第一点,动机!”

“恩,恩,第二点是什么?”我这才一口喝掉手中的啤酒。

“第二点,应该你们也有所察觉,金阳房间里面的红衣鬼影无法解释。还有金阳的微信上那个乌龟,提醒金阳不要穿红衣服的乌龟。此人又是谁?”凌风说道。

“对!”我拍了一下大/腿:“我总是觉得有事情不对劲!金昭完全没有必要在金阳的房间里面弄鬼,而且,我跟胖子也仔细检查过,金阳的房间里面却是没有投影仪之类的东西。”

凌风笑道:“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习惯,譬如吃饭拿筷子的姿势,譬如用手机的习惯……”

胖子抢道:“对对,有的人习惯右手撸管,有的人习惯左手撸管!”

凌风笑骂:“去你的,你这都是些什么习惯?不开玩笑啊,刚才说了习惯的问题,金昭如果用投影仪在金满园房间弄鬼,那么他不会在金阳房间里面弄其他花样,好吧,不是绝对,但是,百分之九十是这样,这是犯罪心理学上说的。”

这么神奇的心理学,改天一定要去看看,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头。

“也就是说,金阳房间里面的鬼把戏,绝对是另外一个人的招数,而这个人的招数更隐蔽,最起码,你们俩就没有发xiàn

。”凌风说完这句,转身招呼老板:“再来一件啤酒。”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二楼的鬼影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开始在金阳房间发xiàn

红影,然后马上就发xiàn

金昭的异常,这其中没有任何缓冲时间,所以,我们下意识在心里认定金阳房间的鬼就是金昭所为。

直到现在,经过凌风提醒,我才反应过来,这确实有蹊跷。还有,在吴陵城杀史志洋的时候,金昭发xiàn

卫生间的红影,他当时神情极为骇然,看来他对二楼的鬼影毫不知情。

说到底,一句话,二楼的鬼影不是金昭所为。

凌风见我喝着闷酒苦苦思索,不由笑道:“正南,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我也可以肯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会在金家再次出现。”

“为什么?”胖子好奇的插上一句。

“任何事情都有利益驱动,现在事情尘埃落地,大家各取所需,又怎么会再起波澜?”凌风轻描淡写的说道,但是我将他说的话前后连起来,我发xiàn

他的矛头直指金兴华。

我一阵苦笑,世家的利益情仇又怎么会是我等屌丝能够明白的。

唉,金昭也好,金兴华也好,跟我又有什么相关?我将身陷囹圄的好友金阳弄了出来,我的任务就算完结了,他们爱咋咋地。

原本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暂告一个段落,没有想到,第二天上午我就接到了金阳的电话。

“正南,桃子不见了!”金阳在那边似乎有些惶恐。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桃子苹果香蕉不见了,关我屁事!我睡眼懵松的咕哝了一句:“金阳,你什么意思?”

“桃子,我家佣人桃子,不见了,消失了!”金阳急声道。

我摇摇头,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股冷意冲着我扑来。我喜欢把冷气开得很低然后盖着厚厚的被子睡觉,丁胖子说我是缺乏安全感。

“金阳,我是你兄弟没错,我跟你关系好也没错,可是,你家佣人……什么来着,对,桃子,桃子失踪了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吧?这种事情,你报警就好了!”我打了个呵欠,准bèi

挂掉电话,然后继xù

睡觉。

“不是失踪,是消失,在我面前活生生的不见了!”金阳大喊道。

010 离奇消失

开什么玩笑,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在你面前消失?你以为这是变魔术吗?是不是还要说上一句见证奇迹的时刻?

“金阳,你好好把事情说一遍!”我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希望这种语气能让他平静下来。

电话那头金阳似乎深呼吸了几次以后,这才跟我说出事情始末。

金阳回到家以后,就开始接管史志洋的工作,管家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而金老爷子的后事却不能停。在这之前,要不是家里的司机佣人等都是老员工,恐怕早就乱套了。尽管如此,工人也都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其他的譬如金老爷子房门的修缮,各个房间鲜花的更换这种事情完全没人理会。

金阳的卫生间已经被我跟胖子弄的一团糟,所以,他叫了女佣桃子来整理卫生间,他就站在卫生间门口跟桃子聊着家里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候,金阳的电话响了,是鲜花店的,问什么时候送鲜花过来,金阳转身说了几句,挂上电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背后有一道红光闪过,等金阳再次转身的时候,就发xiàn

卫生间里的桃子就不见了。

“你当时一直站在卫生间门口?”我诧异的问道。

“对!就算接电话,我也只是背过身而已。”金阳声音有些嘶哑:“我前后最多说了三句话,挂了电话回过头,桃子就不见了!”

我甩了甩头,在床头烟盒里面拿了一支烟点燃,大力的吸了一口,浓郁的烟雾快速的冲进肺部,顿时让我精神一抖。

努力回忆着金阳房间卫生间的情形,六七个平方的卫生间,完全没有地方可能藏住一个人,唯一能藏东西的马桶水箱也就那么点大,最多能藏下一只猫。

金阳在那边没有听到我的回应,不由焦急的喊道:“正南,你还在吗?你说话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阵烦闷,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不管不顾的挂了电话。

分别跟凌风与胖子打了一个电话,凌风没有开机,丁胖子虽然开了机,却死活不接电话。

这都快十点了还不起来?特别是凌风,你这么渎职对得起我这个纳税人吗?

一个人打车到了朝阳城,刚下车,就看到金阳正在小区门口等我,见到我了,扬手大喊。

我眉头一皱,心说,你没有必要到小区门口等我吧?

金阳似是了解我的想法,干笑了一声:“正南,有些事情我先提前跟你说下,我爸爸可能不怎么待见你,他待会要是有什么冷言冷语,你可别介yì

。”

我愕然看着他:“怎么,还要跟你爸爸见面?说实话,你爸爸是我目前最不想见的人之一,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我能理解他。”

金阳苦笑道:“明白!明白!可是,有些事情一定要大家都在的时候说,才有用。”眼中掠过一丝无可奈何,我脑海里面不由浮现出昨晚凌风的话来,难道又牵涉到什么家族利益之争?

走进一楼客厅的时候,金振中夫妇与金兴华三人分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们,旁边站有几个人,我也都认识,医生杨果儿,司机李超,厨师老徐以及佣人蓉姐。

众人的脸色都很严肃,尤其是李超,脸色更是难看之极。

金振中并没有如金阳所说的那样对我冷言冷语,只是淡淡的招呼我坐下,我坐下以后,蓉姐帮我倒了一杯水,我道了声谢,喝了一口,一丝凉意从喉咙下去。

“钟先生在星城的大名我们刚听金阳说了,这个事情确实比较诡异,所以我们想听过你的意见以后,再决定是否报警。”金振中开门见山的说道。

“当时金阳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形没?”既然已经是这样,我也大模大样的坐定,一副高人模样。

“没有,我当时是转身接了个电话而已。异常情况也不是没有,我挂电话的时候,背后有一道红光闪过。”金阳把先前跟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又问了一些我自己都认为莫名其妙的问题,实在无话可问了,我皱眉想了想,似乎金阳说过,他当时在跟桃子聊天。干咳一声:“接电话之前,你在跟桃子聊些什么?”

“就是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她零零碎碎的说,我零零碎碎的听!就算我接电话的时候,她都没有停止。”金阳苦笑道。

“就在你接电话的那会,她在跟你说什么?”我隐约感觉桃子跟金阳说的话可能是关键。

“当时我在接电话,没怎么特别在意,好像是说史管家死后,她老公李超这几天也忙得焦头烂额之类的吧,似乎在抱怨,说二老爷自己有车也要他接送什么的。”金阳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金兴华。

金兴华脸色一变,叱道:“小阳,不相干的话就不必说了吧?”

而我却饶有兴趣的看向李超,李超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看着金兴华,口中说极力分辨:“金二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金兴华将手一挥,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这几天大家都很累,我不会怪你,钟先生,我们还是去二楼金阳的房间看看吧。”

金兴华这一提议我们都是赞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到金阳房间,围在卫生间门口。

我在卫生间转了一圈,这个卫生间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跟胖子甚至把天花板都拆了看过,这里头要是能藏住一个人,我……我……我就在星城购物广场大门口大喊我喜欢凤姐!

“当时桃子在什么位置,你还有印象不?”走出来问金阳。

金阳愣了一下,走进卫生间,站在盥洗台面前,迟疑了一会,不是很确定的说道:“应该是在这,然后我就转身接电话了。”

我正要说话,门口的金兴华突然指着窗户喊道:“看,那是什么?”

他的脸上神情是如此的骇然,这让我们心里都是不由的一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窗户是关着的,但窗帘却像是被风吹过一样,高高扬起。鼓起的窗帘如同一张人脸,五官清晰宛然,对着我们一动一动,似乎在嘲笑着我们。

“啊!”佣人蓉姐一声尖叫,所有的人都脸色都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道红光闪过,然后窗帘如同泄气的气球,逐渐平缓着垂了下去,一切犹如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这算什么?示威?

纳闷着转身回头,接下来我们几个人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瞬间我们所有人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所有的人先是一脸的呆滞,然后是恐惧之色疯狂的爬上面部。

金阳居然不见了!

金阳就在我们身后离奇消失了。

金阳就在我们身后的卫生间里离奇的消失了。

卫生间门口都是人,就是一只耗子从我们身边经过都会被绊倒,金阳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不见。

但事实情况就是这样,这么一大群人,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金阳不翼而飞。

所有的人脸色变得异常惨白,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这事情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金阳如同空气一般消失了。

片刻后,蔺萱发出一声尖叫,发疯似的冲进卫生间,对着空气嘶声喊道:“小阳!小阳,你出来,别吓妈妈!”

金振中也是跟着冲了进去,一把抱住蔺萱,扬手叫杨果儿与蓉姐搀扶着蔺萱。

“出去,全部都先出去!”我厉声喝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涌而出。

我反手扣上了门,回到大厅,谁都不说话,只有蔺萱依旧在哭哭啼啼,而其他人都是惊魂未定,也顾不上主卑之分,全部都蜷缩在沙发里,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塞进沙发里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有安全感。

“报警吧!”我打破了沉默。

金振中看着我,无力的点头。我拨打了凌风的电话,这一次凌风开机了,我还没说话,他就笑道:“刚接到信息提示说……”

我很是粗/鲁的打断了他的话,迅速的将这边的事情告sù

了他,电话那头凌风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我马上带人过来。”

我挂了电话,看着金振中,金振中似乎一下就老了好几岁,嘴唇抖动着。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金振中/出声问道:“钟先生,你有把握搞定不?”

我嘿然不语,妈比的,以前老子抓的鬼都是自己亲手打造的,一抓一个准,而眼前这个事情,明显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一眨眼人就不见了,金角大王的紫金葫芦都没这么厉害,起码那个还得叫一声应一声,然后是咻的一声。

但我还不能明着拒绝,星城圈子就这么大,除非以后我都不吃这一碗饭。

思忖了片刻,我说道:“这个事情有点棘手,我得去搬救兵!”

金振中又迟疑了片刻,问道:“有把握不?”这是问我搬的救兵厉不厉害。

我/干笑一声,“应该没问题!”

我脑海里面蹦出了一个人,清风道长。我并不是说清风道长可以搞定这件事情,而是清风道长认识一个人,那个人叫孔宣,‘南孔北萧’中的南孔说的就是他,号称长江以南修道第一人,与京城魔女萧倾城齐名。

这种事情,找他准没错。

011 南孔北萧

跟金振中交代了几句,我走到灵棚前。

咦,很是奇怪,偌大的灵堂前厅居然没有一个道士,该不会都在后面偷懒吧?我放轻脚步走到灵堂后面,掀开黑布,里面只有清风道长跟一个道士在,那个道士背朝着外面,不时的在旁边果盘拿一个小蛋糕往嘴里塞,从他伸向果盘的手来看,这个道士年纪应该很老。灵虚观只有一个老道士,不是在守门么?怎么也过来了?看来金钱的威力确实很大,为了赚钱,灵虚观倾巢而出。

清风道长一眼就看见了我,呀嘿了一声,冲我走过来,将我推到外面。

我问道:“你手下的那些道士呢?”

“劳改犯还有放风时间呢,我让他们出去转悠下,劳逸要结合!”清风道长也不待我再发问,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哥们,你现在可是星城黑/道的议论焦点啊,别人是警民合zuò

,你小子是警匪合zuò

!有没有颁发海碗大的勋章给你?锦旗上写的什么?犯罪克星还是感动星城十佳混混?”

清风道长一连串的怪话让我很是面上无光,妈比的,我不就是为了帮一个朋友嘛?为朋友两肋插刀也有错?非得要为女人插朋友两肋一刀才算正常?也不不去反驳,只是笑着说了一句:“清风哥,你上次说的有一个神棍很牛逼,能不能带我去认识下。”

“什么神棍,是大师,孔宣孔大师!”清风道长白了我一眼:“怎么?你想见他?怎么可能,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是骗子,人家是真zhèng

的大师!不见,绝对不见!”

说完大声咳嗽两声,双眼望天。

“下家死三八,四七不要打!”我笑着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清风道长闻言一怔,然后左右瞄了瞄,轻声问道:“鬼哥,啥意思?这就是传说中的麻将口诀?”

我大声咳嗽两声,双眼望天。

“鬼哥!解释下,解释下!”清风道长急不可耐,他的罩门我一捏就准,他太喜欢打麻将了,而且,牌技还很烂,属于那种全凭手气打牌的人。

我跟他打过很多次麻将,每次我都是赢得盆满钵满,我可没出老千,只不过掌握了一些麻将技巧,而且,我经常在他面前吹嘘,他一直想要我教他,我死活不肯。开玩笑,我每个月能不能大保健全指望跟你打牌赢钱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话没听过吗?

这句话就是麻将必胜口诀之一,意思就是说,在牌局中,你的下家如果打出3或者8这种牌,他有可能是手头凑齐了56的搭子,要吃糊47。举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如果你手头有三筒跟五筒,要吃四筒的嵌张,当你拿了一个六筒进来,自然要打掉三筒,转而去吃四七筒。

“你带我去见孔宣,我就教你三句口诀!”我这可是下血本了。

没办法,有些事情既然科学不能解释,那就找真zhèng

的大师问问,孔宣这个人,号称长江以南修道第一人,想必有些本事,以前我对这种封建迷信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恐怕不找他是不行了。

“天下道法源出一家,万变不离其宗,我想你跟孔大师交流下双方都会有收获,LOOK,这是他的电话地址。”清风道长话锋一转,似乎先前那话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边说边从兜里拿出一个名片夹,从里面找了一张递给我。

我看了看,名片是那种皱纹纸,除了黑白没有其他颜色,正面是孔宣的名字,没有任何头衔,下面是一个电话号码以及地址,翻过来,背面是一个黑白太极图。

收起名片,告sù

了清风道长另外两句口诀,详细解释了下。清风道长喜孜孜的背诵着,再也不理会我。

也不等凌风了,我叫了个车,四十分钟后,我在清湖区栖凤路的海棠中学下了车。

栖凤路以前叫栖凤镇,坐落在会龙山脚下,故老相传,以前会龙山是一个风水宝地,经常有奇珍异兽前来落足,栖凤镇就是有凤凰落足而闻名,俗语有云:先有栖凤后有星城,由此可见其历史之悠久。

海棠中学旁边就是栖凤观,孔宣就是栖凤观的当代掌门人兼扛把子……校的旁边是一个道观,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组合,不知dào

是学生的悲哀还是道士的悲哀。

栖凤观不大,进门一个四合院,左右两间厢房,正厅供了一个菩萨,不知dào

是太上老君还是元始天尊,我反正不认识。问了下门口的老道士,老道士随手指了指左边的厢房,我上前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吧!”

我推门而入,厢房里面很简单,墙角有一个书架,书架旁边有一个床,床前是一张八仙桌与几张长凳,桌上放有一个暗红色的铜钱,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宛如地痞流氓一般,蹲在凳子上,嘴巴里面叼着一支烟,百无聊赖的看着我。

“孔大师?”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没错!看兄弟你眉心发黑,似乎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啊。要不要在我这买一叠百发百中穿心抓鬼符?全国统一零售价一百三,送多你一包餐巾纸!”孔宣如同背书一般说了一大通,然后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口浓郁的烟雾。

这就是南孔北萧的南孔?我有种抓狂的冲动,妈比的,骗人都这么不专业,拜托,敬业一点行不?好歹你说这番话之前先要假装端详一下我的脸嘛。我们这也是一份有前途的职业,你不见人家少林寺都准bèi

上市了。

孔宣见我半天没吭声,将烟头随意的弹了弹,露出一些笑容:“这位施主,如果舍得花钱的话,买点法器也行,那边书架上,一水的精品,全部是我加持过法术的,抢滩登陆价,只要998!”

我正准bèi

转身走,转念一想,别Lang费了自己三句口诀,干咳了一声,问道:“孔大师,你收鬼不?”

孔宣对收鬼明显兴趣不大,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随手一丢,眉毛一挑,笑道:“对不起,我师父说过,只卖符!”

我哼了一声,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左手一探,径直抓向孔宣的衣领,老子揍得你忘记你师父。

孔宣嘿然一笑,右掌向外一格挡,手掌边缘宛如一把刀,朝我划过来。

咦,我惊呼了一声,想不到这个孔宣还是一个高手,从这从容不迫化守为攻的架势来看,身手只怕不在我之下。

我左手迅疾的一收,右手一个势大力沉的右勾拳就横扫了过去。

孔宣连声冷笑,蹲在凳子上纹丝不动,左手屈指成啄,朝我虎口啄了过来。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留手,双拳犹如暴风骤雨一般攻了过去,这几天在金家有力无处使的憋屈一下就释fàng

了出来,让我大为酣畅。

孔宣跳开了凳子,从最开始的不以为意到后面的严阵以待,两人拳来脚往,围着桌子打得不亦乐乎。我看了看桌子,心想,如果没有了这张桌子的羁绊,我会打得更酣畅,好久没有这么爽了。

“有种别围着桌子转,出去好好打一场!”我飞起一腿被孔宣避开。

“有种就别出去打,我们围着桌子好好打一场!”孔宣回敬了我一拳,嗤笑道。

我大怒,抓/住桌上那枚暗红色的铜钱,就准bèi

往孔宣身上砸。

“慢着!”孔宣见状脸色大变,猛然弹身跃起,宛如一条腾空的蛟龙,在空中转折了两下,姿势极为潇洒。

我愕然,咦,这个孔宣的身手恐怕还在我之上。

“你……”孔宣落下地来,极为讶然的看着我。

“我怎么?”我抛了抛手中的铜钱,问道。

“想不到居然是你……”孔宣看着我手中的铜钱,眼神闪烁,复杂莫名。

“怎么就是我了!”我一头雾水。

“很好,不错!”孔宣一改先前落拓模样,走到我面前,就好像在菜市场卖肉的摊位前挑选一个猪脚,围着我不停打量着,口中啧啧称叹。

“喂,你什么意思?”我被看得有些发毛。

“没看出来,你还是千年一遇的阴阳体质。”孔宣终于说到了正题。

原本就没深仇大恨,打了一会,心中的邪火发泄以后,我倒是觉得这个人很合脾胃,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今年才22,刚够法定结婚年龄,哪来的千年一遇?再说了,我进门半天你没看出来,打上一架你倒看出来了?”

孔宣闻言一乐:“不打不相识,这句话你没听过?不扯这个,你知dào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铜钱啊,还能有啥?”我把手摊开,捏住这枚铜钱仔细打量,这枚铜钱形状古朴,与一般的铜钱不同,它中间的孔是圆形的,正反两面截然不同,正面是暗红色,纹理是一圈一圈的大大小小的圆环。而背面是藏青色,纹理是宛如水波纹一般的涟漪。

“看出什么没有?”孔宣笑道。

“没啥特别的,一个形状有些奇怪的铜钱而已。”我摇摇头。

“你再看看!看久点!”孔宣冲我点点头,自己走到墙角的饮水机处倒了两杯水,放了一杯在我面前的桌上,自己一口喝掉一杯。

我盯着这枚铜钱,仔细一看还真看出名堂来了,这枚铜钱果然与众不同,因为他的颜色竟然在缓慢的变幻,暗红色的那一面逐渐变成藏青色,藏青色的这一面逐渐变成暗红色。

如果这是现代工艺品,那一点都不稀奇,但如果真如它卖相那么古老的话,这就只能说是奇迹了。

我讶然看向孔宣:“这是什么玩意?”

“这个叫阴阳古钱,古钱内流转着天地之间阴阳最精纯的能量,一寒一热,瞬息万变。”孔宣看着这枚铜钱,神色间流露出尊崇。

“一寒一热?不觉得啊?”我捏着阴阳古钱,翻过来翻过去的看。

“我都说了,那是因为你有阴阳体质。我们来做一个小小的试验吧,你把这枚古钱丢进这个杯子里面。”孔宣指着我面前的那杯水。

我依言将手中的古钱丢进了纸杯,心中一阵疑惑,这丢进去会有什么反应?

012 生死宝鉴

刚把铜钱丢进去,纸杯里面的水立马就沸腾起来,仿佛这是一块烧红的烙铁,还没等我表示诧异,纸杯里面的水瞬间就结成冰块,再下一秒,又开始沸腾……如此循环往复,而且完全没有规律可言,有时候结冰的时间长一些,有时候沸腾的时间长一些。

“知dào

阴阳古钱是什么意思了吧?”孔宣似乎很是欣赏我诧异的神情,笑呵呵的说道:“也只有你这种阴阳体质的人才能若无其事的拿在手中,要是旁人拿在手上,手早就被烤焦或者被冻掉了。”

“这不科学!”我叫嚷道。

“妈比的,你都要老子帮你去抓鬼了,你居然跟我说科学?”孔宣鄙夷的说道。

“好吧,不说科学,那这玩意放在你桌子上面,怎么不把桌子给烧焦?”我指着桌子说道。

“这个古钱只对人体与水发生感应。”孔宣笑道,招呼我坐下,指着纸杯说道:“麻烦你再拿出来!”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伸手将古钱拿了出来。孔宣眼中迸射/出奇异的光芒,笑道:“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有时候,男人之间交朋友就这么简单,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可以让对方成为兄弟。

我拿着古钱打量着,尽管古钱刚从水杯里拿出来,但是上面没有一丝水渍,玩耍了一会,递给孔宣:“这个阴阳古钱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宣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笑道:“我可不是阴阳体质,你先放在桌上。”

“难怪我拿这个丢你,你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我反应过来。

“我那不叫惊恐,我那叫惊喜,千年一遇的阴阳体质被我给遇上了!”孔宣翻了个白眼。

“说说,怎么回事,好像这个阴阳体质很是牛逼的样子!”我不禁沾沾自喜。

“我先问你,你信鬼神不?”孔宣起身从书架上拿过来一个古朴的小木箱子,还有一双筷子,一边用筷子将阴阳古钱夹进木箱,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信!”我断然说道。

“那你又叫我来帮你抓鬼?”孔宣将盒子放于书架上,转身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干/笑一声,也不隐瞒,将自己的职业以及在金阳家遇见的古怪事跟孔宣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未了补充道:“这其中肯定有我所不知dào

的东西在里面,或者是高科技,或者是类似魔术的障眼法!”

孔宣怪异的看着我:“钟馗,我真不知dào

怎么说你,你的哲学是苍老师教的吗?”

我愕然:“这跟哲学有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这么顽冥不化?看见了这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依旧想用你所知dào

的知识来解答,怎么可能?来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刚才这个阴阳古钱,你给我找一个科学的依据出来,我先不说你的阴阳体质,就说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水前一秒沸腾后一秒结冰?而它的承载物还是一个纸杯,按说,这个纸杯早就经受不起这种急遽的温度变化而切腹自尽了。”孔宣一口气说了一大段。

我张大嘴巴无法反驳。

“我要帮你树立正确的世界观!”孔宣干咳一声,一脸肃然。

我侧头挥手,示意他赶紧说。

“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唯一的世界。为了你好理解,我们姑且称我们这个世界为阳界,也可以叫人界,而与之相对应的还有一个阴界,或者叫鬼界。阴阳世界并不相通,但也没有明显的界限,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入口。有可能你脚下的一颗石头,你手中的一包烟都是让你进入阴界的门户。”

“呵呵,来来,吸烟吸烟。”我会意的掏出一盒烟,递了一支给孔宣,殷勤的点上了火,笑道:“那阴界是个什么概念?”

孔宣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中国古代的神话小说里的天庭啊,阎王殿啊,或者西方所说的天堂地狱什么的,就是所谓的阴界。”

我讶然问道:“这些东西还真的存zài

?”

“你以为那么多记载都是跟你闹着玩呢?”孔宣说道:“我们先不说这个,顾名思义,人界里面住的就是我们人类,为了方便你理解,我们将人类分为两种!”

“男人跟女人!”我自以为是的插话。

“错,是分为普通人跟修道之人。普通人我就不解释了,而修道之人就是掌握了一些阴阳奥义的人,你不明白是不是?我知dào

你很难理解,这么说吧,修道之人就是具有法力的人。这些人不仅仅是道士,也有可能是和尚,甚至不一定是出家人。”孔宣说完这句,瞥了我一眼:“我就是修道之人,毋庸置疑。”

“我看出来了,你在走张三丰的路线!”我笑道。张三丰可谓是道教非常有名的真人,为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修边幅,号称邋遢道人。我说这话是嘲笑孔宣胡子拉碴。

孔宣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同样,在鬼界,也分为两种人……呃,两种鬼。一种是普通的鬼,我们称之为鬼,而另外一种也是类似于人界的修道之士,具有了一定的法力,我们称之为神。”

“鬼神原来是这么来的。”我觉得孔宣给我开启了一扇门,门后面是一个奇异的世界,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

“鬼神之说在各国历史都有记载,只是语言不同,所以叫法不同而已。修道之人,要勘破阴阳才能算是踏入大乘之境。也只有进入大乘之境的人才能往返于阴阳界之间。”孔宣一脸的向往,他肯定没有达到大乘之境。

“阴阳界……是不是阴界的鬼神要比人厉害,我们的记载都是鬼吃人,神凌驾与一切之上!”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屁话,你生活在人类,看到的记载自然是以普通人类为视角的记载。”孔宣鄙夷道。

“哦?怎么理解?”

“人与鬼所处的空间不同,普通人跟普通鬼不能随意进入对方空间,只有那些达到大乘之境的人跟鬼才可以。打个比方,两个国家,边界设置了一个两米高的屏障,普通人是翻越不过去的,但是这两个国家的巨人却可以随意跨过。一个国家的巨人冲进对方普通人群里面,自然是威风无比;同样,对方的巨人冲进这边,也是肆无忌惮。你说在这边鬼吃人,说不定在鬼界里面的记载,他们的传说却是人吃鬼!”孔宣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气都不换。

“也有道理。”我想了想,好好的消化了一下孔宣的话。

“明白了阴阳界,接下来我们就说阴阳界的特性。天地之间规则至高无上,阴阳界之上有一个规则亘古存zài

,那就是生死规则。大到宇宙小到细菌都有生死,世间万物没有能够逃脱生死的。”说到这,孔宣大力的咳嗽了两声,提醒我注意:“注意了,重点来了。你知dào

为什么有人可以活到几百岁,而有的人却暴毙吗?”

我连忙出声阻止:“喂,喂,谁他吗的可以活几百岁?”

孔宣又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你不知dào

的事情多着呢!阴阳界的生死规则可不是虚幻的东西,而是一本生死簿,故老相传,生死簿上世界万物都在其中。”

“然后呢?”

“至高法则觉得世事无常,于是就给阴阳界所有的生物留下了一个后门,一个修改生死簿的机会。如果你可修改生死簿,你就可以左右自己的寿命或者说别人的寿命。说一个典故,秦始皇暴毙就是因为有人通过生死簿修改了他的寿命。”孔宣语不惊人死不休,继xù

说道:“这个人就是项羽!”

“放屁!放屁!要真是这样,世界不大乱了,你修改我的,我修改你的。”我说道。

“你以为这是大街上的电线杆啊,谁都可以上去贴个小广告?没这么简单的,想要更改生死簿,必须先召唤生死审判。想要召唤生死审判,必须凑齐七页生死宝鉴残页。应该看过七龙珠吧?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凑齐七个龙珠就可以召唤出神龙。”孔宣举的例子让我很是赧然,因为我还真没看过七龙珠。

“而且,七张生死宝鉴残页蕴含/着天地阴阳的能量,跟刚才的阴阳古钱一样,只能拥有阴阳体质的人才能将七张残页还原成一本完整的生死宝鉴,没错,你拥有了一次机会,可以召唤生死审判的机会。”孔宣笑咪/咪的看着我,“你可以让一个死去的人复活,或者让一个人暴毙,甚至你可以让一个人八百岁。”

“呃……等等,等下。”我吞了一口唾沫,“为什么不可以是长生不老,而是八百岁?”

“刚才都跟你说了,万物都有生死,这是不能改变的。而且,八百是一个轮回,只能延长一个轮回的寿命。你也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改一个人的生死。”孔宣说道。

我点上一支烟,闭眼思索,半响,我才睁眼说道:“哥们,那些生死宝鉴什么的,都太遥远,我们整个眼前的,你说,金阳家的鬼是怎么回事?”

013 红色脚印

“从你描述的情形来看,金阳家的鬼应该没有达到神的地步,只是一个略有道行的小鬼!”孔宣摸着胡茬子,思索着:“阴阳界中也有一些类似时空缝隙的门户存zài

,不排除这个小鬼是从这种缝隙中无意进入人界。”

“他厉害不厉害我不管,我是问,你有什么办法搞定它?”这才是我最需yào

知dào

的,也是我来找孔宣的本意。

“啧啧,你的智商余额严重不足啊,你都是阴阳体质的人了,除了那些大乘之境的神与修道之人,还有什么人或者鬼能用法术伤害到你?再说,你的武力也不错,完全可以与那个鬼对着干!”孔宣一脸诧异,似乎我这个问题太弱智。

我回想了一下,在金阳家的卫生间里红影朝我扑过来,我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看来孔宣所言不假,这个鬼确实奈何不了我,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怕啥?

慢着,可是我也奈何不了它,我反手那一拳,不也是打在空气中?

我将我的疑惑跟孔宣说了,孔宣皱眉道:“也对,你没有修道,对鬼造不成伤害。”

“所以说啊,你还是得跟我去一趟!”我笑道。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啊,我师父不让我抓鬼是因为我道行还不够深,要我专心修liàn

十年才能出道。这么跟你说吧,我的法力已经被我师父临死前给封冻起来了,期限是十年!”孔宣长叹了一声:“我也就是嘴巴过下干瘾。”

“南孔北萧,说的不就是你么?难道都是靠吹牛吹出来的?”我很想笑。

“放屁,南孔北萧是指孔家与萧家,我们这一门派入门都得姓孔,而京城萧家才是家族相传。”孔宣说道:“再说了,我理论知识那么丰富,跟京城那个萧家小妞想比并不逊色。”

“还有几年才解冻?”我希冀着问。

孔宣竖起一根手指头,我迟疑了一下,问道:“还有一年?”

孔宣苦笑一声:“这才过去一年!除非我能吃上一颗传说中的百花消融丸,啧啧,这不现实,还是我教你来得更快……”

看孔宣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我郁闷死了,在孔宣这虽然知dào

了很多事情,但我本意是找人对付鬼,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走的时候,孔宣教了我一些基本知识,怎样打开阴阳眼辨别鬼,怎样跟鬼/交流。可能是因为阴阳体质的缘故,我学这个倒是挺快的,孔宣连声说我天赋异禀。最后,我问孔宣借了那个阴阳古钱,说是危险关头用这个去砸那个小鬼,孔宣挠着头皮夸我想得周到,古钱能伤人肯定也能伤害鬼。

随手将盒子递给我,这种天地至宝,他完全不担心我会弄坏,我将铜钱拿出来,把盒子还给了他,笑道:“我又不怕,拿着这个盒子多累赘!”

告辞孔宣,我给丁胖子打了个电话,要他明天跟我去金家,丁胖子说刚才凌风给他打过电话,说了金家的事情,心有余悸的问我,我们就这么去不是送死吧?

我当下就信誓旦旦的表示,哥现在找高人学了大招!一般的鬼我不看在眼里!反正一般的鬼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没说谎。

丁胖子闻言大喜,立马追问,我将孔宣说的复述了一遍,在丁胖子啧啧称赞中,我得yì

的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跟丁胖子在小区门口碰面,门口岗亭见到我们都懒得查问了,直接放行。

进了金家别墅,感觉到气氛有些不一样,房间里面多了很多黑衣大汉,年龄都在四五十岁左右,一个个面容苍朴,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

见到我们,黑**汉将我们拦下,通报了金振中,金振中从屋内走出来,见到我身后的丁胖子,愕然问道:“这就是你请的救兵?”

我笑道:“我说的救兵不是人,而是这个古钱!”我炫耀的拿出阴阳古钱,在金振中面前晃了一晃。

金振中也不多问,扬手招呼一个黑衣人过来,指着我说道:“他要做什么你们都别管!”

黑衣人点点头,也不说话,自顾自的走开。

我压低声音问道:“这些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大的杀气?”

金振中嘿然一笑:“都是打过越战的老兵,死尸堆里爬出来的。有个朋友说,身边有上几个这样的人,什么鬼都不敢靠近!”

我张望了下,这房间里面黑衣大汉起码有十多个,啧啧,这种阵仗,别说鬼了,怕是神都不能靠近。心头也不禁咋舌金振中办事的效率,就一个晚上不见,就请到了这么多越战老兵,这可不是一般的退伍军人啊。

我跟胖子两人上了二楼,推开了金阳的房间门。

直奔卫生间,取出孔宣给我的柳叶在眼睛上擦拭了几下,默念了一段咒语,眼前没有任何反应。丁胖子有些怀疑的看着我,我尴尬的骂道:“妈比的,这咒语太拗口了,我又是刚学,难免有些生疏!”

说完又念了好几遍,突然眼前一暗,仿佛戴上了一副墨镜,眼前什么都是灰蒙蒙的,而且出现了许多红色的脚印,地板上,墙壁上,天花板上,马桶上到处都是红色的脚印。

胖子见我没动静,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不行?不行的话我们就撤!”

我连忙说道:“可以了,可以了,胖子,你有看到脚印没有?”

“什么脚印?”胖子有些愕然。

我知dào

柳叶加咒语起作用了,竖起食指,示意胖子别出声,凝神打量着。

这些脚印跟人的脚印完全一样,确切的来说,跟小孩子的脚印一模一样,就好像有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脚底涂满红色的颜料,然后在房间里四处乱跑。

除了脚印以外,房间里面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孔宣所说的小鬼也没有在这里,难道是被金振中请来的老兵们给吓退了?出了卫生间,在金阳的卧室里转了一圈,这个小鬼的足印到处都是,窗台那脚印尤为密集,看来这个鬼是从窗户进来的。

想了想,我又跑到三楼金老爷子的房间,金老爷子的房间没有任何鬼的痕迹留下,咦,难道这个鬼只对金阳有兴趣?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在金家的别墅里头转了一大圈,还真是,其余地方都没有鬼的足印。我将我的发xiàn

告sù

了金振中,金振中长吁了一口气,随即眉头又蹙了起来,估计是担心金阳。

正在我不知dào

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有微信短信进来,我打开手机,是杨果儿发送过来的,要我待会去她房间。

随意跟金振中扯了两句,打着验算一遍的名头,一路装模作样的来到杨果儿房间,我并不想让金家的人知dào

我跟杨果儿关系,说不出来为什么,纯属下意识。

杨果儿的房间门虚掩着,我敲了敲门,杨果儿在里面应了一声,我推门而入。掩上房门,我/干咳一声问道:“果儿,什么事?”

杨果儿这个名字怎么都不好叫,叫杨果儿吧,不怎么顺口,叫果儿又太亲昵,最后我还是叫果儿,丁胖子也是挤眉弄眼的叫道:“果儿你好!”

杨果儿倒是一点都不忸怩,笑靥如花的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水,待我们坐定以后,直奔主题:“我觉得李超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我放下水杯,在桌上敲了两下以示谢意。

杨果儿拢了拢头发,露出清秀的面庞,眉头微微蹙起:“

昨天在客厅,我就站在李超旁边,阳少在说到李超抱怨金二叔的时候,我发xiàn

李超的脸色变得特别厉害,呼吸很急促,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丁胖子张口欲言,我连忙制止了他,我知dào

他想说什么,李超在背后议论金兴华的事情被当面捅出来,自然会惊慌失措。虽然不至于被炒鱿鱼,但是肯定会被金兴华记恨在心,以后在金家就没好日子过,这个时候,脸色大变是人之常情。

光凭这点可谈不上不对劲,杨果儿肯定还有下文,果然,杨果儿继xù

说道:“阳少出事以后,金大叔让我先帮着管理一下家里的杂事,这事我肯定不会推脱,家里的事情,灵棚的事情,我都得看着点。到了后半夜,我在灵棚那边觉得有些冷,就走回来加一件外套,在经过李超房间的时候,居然听到有争吵声。”

“争吵声?”我皱起眉头。

“是的,争吵声,而且吵的很激烈,但是房门紧闭,我只听到李超的声音,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听不到,我也没敢仔细听,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杨果儿说道。

“他不会是在跟谁打电话吧?”丁胖子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杨果儿对着丁胖子笑了一下:“我开始也这么想,刚进房间,就听得李超房门被打开,我好奇心起,正要打开房门出去张望,李超在对面大吼了一句,‘桃子是不是被你抓走了!’然后门彭的一声就关上了,我开门一看,什么都没看到。”

桃子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难道李超知dào

是谁抓走了桃子?

难道在房间里面跟李超吵架的是那个鬼?

014 误中副车

如果跟李超吵架的是那个鬼,鬼似乎没有必要开门走人吧?嗖的一下就不见了,电影里头都这样。如果不是鬼,那李超说要把桃子还给他又是什么意思?对了,这个人就这么走出去,应该有人看得到吧?

我指着门外说道:“外面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那个凌队长走了以后,金大叔打了个电话,差不多晚上十点多钟,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人,在我回房拿衣服的时候,已经来了六个,今天又来了七个。”杨果儿蹙眉回忆。

“也就是说,这个人走出去这六个人都没反应?”我诧异道。

“是的,我回来的时候,大厅里就有两个人,而从李超房间里面出去,必须要经过大厅,这两人没有可能看不到他。”杨果儿点头道。

“有三个可能。”我竖起一个手指头:“第一,黑衣人都认识这个人,知dào

他是金家的人,所以视而不见。”

杨果儿跟丁胖子不约而同的点头赞成。

“第二种可能,他只是开门在门口晃了一下,然后听到李超大喊大叫,又回去关上了门。”我竖起第二个指头。

杨果儿思索了一会,缓慢点头:“恩,也有可能。可能这个人后半夜才走,或者说,这个人现在还在李超房间里面。”

“再说第三种可能,刚才胖子说的也有道理,李超只是在打电话,而开门关门只是他内心愤nù

到了极点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人在特别气愤的时候,会通过摔打东西来发泄自己的愤nù

。”我这话可不是乱说,最起码,丁胖子跟女友吵架的时候,就摔烂过两部手机。

“赞成!”丁胖子说道:“不过,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

“哦?”我示意胖子说下去。

丁胖子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还真是鬼,走到门口的时候,就隐形了!”

我蹙眉道:“你这个可能我也想过,但是自己又否决了,首先,这鬼有必要开门走出来再隐形么?其次,外面大厅的越战老兵身上杀气凌厉,我估计鬼也不敢从他们身边堂而皇之的走过去!这个只是一个小鬼,不是神!”

“你怎么知dào

他是小鬼,不是神?”丁胖子强辩道,“扮猪吃老虎知dào

不?”

“如果它是神的话,他还需yào

扮猪给谁看?就好比大人欺负孩子,他有示弱的必要么?寻开心啊?”我说道。

杨果儿对我跟胖子说的话大为不解,插了一句:“什么鬼啊神的?”

将孔宣跟我阐述的世界观大致说了一遍,杨果儿听了脸色有些发白,半天没有说话。

我连忙转移话题:“现在那个人是谁,是人或者是鬼我们暂且不管,我们先肯定一点,桃子跟金阳是被人掳走的,而李超知dào

是他们被谁掳走的,我们得从李超身上着手,胖子,你先去弄点窃听器来,弄个体积小一点的,监听距离长一点的。”

胖子哦了一声,转身出门,在门口回头问道:“要不要开发/票?”

我笑骂道:“奶奶的,当然要,还得要有刮奖的那种!没有中奖你提头来见我!”

胖子嘿嘿笑着走了,就只剩下我跟杨果儿在房间里面,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你们俩关系挺好的啊!”半响,杨果儿说了一句。

“恩,那自然,一起搭档两年多了,经lì

了很多事情。”我感怀了一下:“只有一起经lì

过各种苦难的朋友,才是最好的朋友,有段时间,一包方便面我们都要一人一半分着吃。”

“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吧?”杨果儿笑道,眼角弯弯的。

“还行,解决了温饱,正在奔往小康的路上。”我笑道。

一阵无语……

我问道:“你怎么不把这个事情告sù

凌队长,反而跟我说呢?”

“不知dào

,反正就觉得这事从头到尾都跟你有关系,就跟你说啦,再说了,你比凌队长好接近!”杨果儿笑道。

又是一阵无语……

“对了,你有女朋友没?”

“对了,你有男朋友没?”

两人不约而同的问出一句话,问完都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答案是什么不重yào

,主要是那种尴尬的气氛一下就烟消云散。

接下来两人天南地北无所不聊,中间胖子打了个电话回来,要我问杨果儿,李超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有点诧异,但也没有问为什么,把手机直接递给杨果儿,杨果儿翻出自己的手机,告sù

了胖子。

时间在聊天中过得飞快,直到胖子敲门进来我还诧异的问:“咦,你怎么就回来了?”

胖子拎着一个大箱子,听我这么问,愕然掏出手机看了看,说道:“哥,我都去了两个多小时……哦,我明白了!”然后一脸古怪的看着我跟杨果儿。

“买到没有?”我粗/鲁的问道。

“买到了,你看!”胖子嘿嘿一笑,坐下打开大箱子,里面是一套精密的接收器,一个大耳机格外显眼,胖子从里面拿出一张手机卡,得yì

的说道:“高科技,只要将他手机弄到手,换掉这张卡,我们就可以利用手机来监听他了。”

我啧啧了两声:“胖子,不是我说你,我问你一个问题。”

胖子一脸疑惑:“怎么?”

我拿着那张手机卡,说道:“万一李超的手机是是要剪卡的苹果机呢?你不要告sù

我你剪卡的机器都带来了!”

胖子一脸目瞪口呆,还好杨果儿在一边笑道:“李超的手机是不用剪卡的,这一点我知dào

。”

胖子这才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果儿,你去看看李超在不在外面,就说你手机没电了,借他的手机用下!”我把手机卡递给她,“然后,你将这个卡换掉。对了,胖子,万一李超习惯将联系人存zài

卡上面,你这上面没有通讯录,不是一下就穿帮了?”

“都说了是高科技了,你问你们电话号码的时候,那家伙就办得妥妥的了。这一次我可以确定!”胖子信誓旦旦。

杨果儿出去了一会,差不多十来分钟以后,走了回来,满脸兴奋的冲我伸出剪刀手,示意搞定。

“试试,试试!”我催促着胖子。

胖子戴上耳机,在那套接收器上面的一排数字上面按了一排数字,不一会,胖子也冲我做OK的手势。

正要问胖子声音效果如何,胖子突然眉头一蹙,对我们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过了一会,胖子放下耳机,说道:“刚才金振中打电话给李超,说要他开车去公司拿一个东西,李超挂了电话以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正好。”

正好?正好什么?李超正好出去找那个神mì

人?或者说,那个神mì

人是金家公司的职员?

想不了那么多,问了杨果儿一句:“李超开的是什么车?”

“奔驰,金大叔跟金二叔开的都是奔驰350。”杨果儿肯定的回答。

我要胖子收拾好箱子:“我们去跟踪李超。”

两人飞快的跑到小区门口,因为李超的车停下地下车库,正因为这样,我们俩才能赶在李超前面。

运气还不错,拦了一台的士,上去以后,我就对着的士司机说道:“待会这里出来一台奔驰350,你跟在他后面。”

的士司机立马双眼放光:“哥!你这是警察办案还是拍电影!”

我立马说道:“你想多了,我们是一伙的,要找个地方吃饭,只是他那车坐不下而已。”

的士司机叹息了一声:“我就说,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他们的生活都无聊到这地步了?

不一会,小区门口出来一台黑色的奔驰350,的士司机发动汽车,紧紧的跟在后面,我笑道:“没必要跟这么紧吧?”

的士司机在后视镜里白了我一眼:“哥,他那是奔驰,我这个是比亚迪,不跟紧点,人家几下就甩掉我了!”

还好这是在市内,拥挤的车流中,奔驰跟比亚迪相差没多少,都是走走停停,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车紧跟在李超后面也不显得特别突兀。

咦,这个方向不是去金家公司的方向啊?很简单,金家的金鼎投资有限公司位于清湖区的天启大厦,占据了这座大厦的最上面三层。而现在前面奔驰车带着我们已经到了雨花区。

我示意胖子启动接收器,胖子点点头,打开箱子,戴上耳机,随即一脸疑惑的跟我说道:“没信号!”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这会有干扰,或者说这个是劣质产品?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信号满格,不存zài

干扰。

“他手机关机了不影响吧?”我悄声问道。

“不影响,只要不拆除电池,都可以正常工作!”胖子郁闷的说道:“难道他手机没电了?”

还真有这可能,既然这样,也没办法,先跟着他走吧。

差不多走了二十来分钟,奔驰突然钻进了一个住宅小区,这个小区在星城也颇为有名,雨花新城,算是高档小区。

的士车司机回头看着我们:“你们就在这里面吃饭?要进去吗?”

我点头:“我们是去朋友家吃饭,自然要进去。”

跟着奔驰进去,奔驰在其中一栋楼房前停了下来,门开,一个人走了出来,我跟胖子惊呼了一声,这居然是金兴华。

015 有人跳楼

妈的,跟错人了,杨果儿先前那句话在脑海中蹦了出来,金振中与金兴华的车都是奔驰350,我们去跟踪李超,好死不死的这个金兴华也开车出来,难怪胖子在车上说没有信号,清湖区跟雨花区完全不是一个方向。

“三十二块六毛,加两块燃油税,一共三十五块。”司机将车停好,转身说道。

我掏了一张五十的递给他,看着金兴华在那栋楼房的楼梯间门口按了几个数字,门开,金兴华闪身而入。

我不等司机找钱,打开车门就往那栋楼快步走过去,门已经关上,金兴华也进了电梯,电梯的数字跳跃着,不过,我看不清楚数字。

“胖子,快来!”我大声叫道。

“来了,来了!”丁胖子拎着箱子,飞奔而来:“怎么?你是要我撞开这个门么?”

“你看看电梯楼层是几楼?朝门口第一个电梯。”我指着里面的电梯叫道。胖子的视力好,肯定能看清楚。

胖子扒在铁门上,眯着眼睛看着。

“怎么?你也看不清楚?”我有些不信,我都能够模糊的看到红色的数字,只是看不清是几楼。

“废话,现在还在运行,我怎么知dào

是几楼,难不成我还一楼一楼的跟你汇报不成!”胖子怒道。

也对,我住口不言,片刻后,胖子说道:“二十五,一直没动,看来就是二十五楼了!”

我退回到花园里头,眯着眼睛往上看,这栋楼房约莫有三十多层吧,从户型上来看,恐怕是一梯四户,也就是说,这一层里面有四户人家。

“怎么样?回去吧?都跟错人了!”胖子拎着接收器,走到我身边。

“来都来了,先看会,反正这个金兴华也是有点古怪!”我说这话主要是那晚与凌风吃夜宵,他跟我说的那番话。金老爷子暴毙,最有好处的就是他。

“我们都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不知dào

他是进25楼哪一间。”胖子笑道,“有这功夫,回家跟果儿聊会天多好。”

“先找人问问情况嘛!”我招呼胖子跟我朝小区门口走去。

“你打算找物业管理员么?你以什么身份?警察叔叔?还是解放军叔叔?”胖子嗤笑着我:“人家凭什么会告sù

你?”

“问情况不一定要找物业的。”我哈哈一笑,就在小区门口随便找了一个地产中介,往他们门口贴的告知那一站,马上就有一个白衬衣黑西裤的青年从门里快步走出。

“先生,我叫岳玄敏,你要买房子吗?”好家伙,这是个雏。如果是老油条就会问,你需yào

找一个多大的房子。

“对的,我要买套房结婚用,家里人愿意出首付,呵呵,我就先来看看!”几句话就把这个新手给忽悠得喜笑颜开,立马带着我走进小区。

“这个楼房光线不错!”我故yì

指着另外一栋楼,对着胖子说道:“小胖,你觉得呢!”

胖子怒不可遏的冲我扬了扬拳头,看到岳玄敏转头过来,这才无奈的配合,指着金兴华进去的那栋楼,煞有其事的说道:“恩恩,这两栋的光线都不差!”

“这是金星阁,这是木星阁!”岳玄敏笑咪/咪的介shào

着。

“就金星阁吧,我五行缺金。有没有二十五楼的房子,二十五是我的幸运数字。”买房子讲究个风水太寻常了,所以,我说这些岳玄敏不但没有怀疑,反而很有兴趣的问我:“老板,你还对风水有研究啊?”

“一点点而已!”

“我想想啊,金星阁二十五楼,好像没有房子要出手呢!要不,你还有别的幸运数字不?”岳玄敏想了想,终于肯定的回答我。

“你知dào

这一层都住的什么人吗?万一他们现在想卖了呢?”我心里清楚的很,所有小区住户的门槛都已经被这些房产中介的踏烂了,他们哪里不会知dào

情况。就算是新人,也会在公司的资料库里面将这些资料背熟。

岳玄敏笑道:“2501户主是专门做房产投资的,现在涨价的幅度达不到他的预期价格,他根本就不想卖,租给了一个小帅哥做网购。2502跟您一样,也是凑够了首付,买了做新房结婚用,也不会出手。2503,嘿嘿,我跟你说实话啊,你可别随便乱说,2503里面住的是一个美女,我估摸着是被人包养的二奶,从来都不上班,甚至门都很少出,也不见人,我们登门拜访也从不开门。”

咦,这个会不会是就是这个女人家呢?金兴华原本就是一个二世祖Lang荡子,金屋藏娇什么的对他来说太正常了。

至于岳玄敏跟我说的2504住的什么人,我完全没有听到。跟岳玄敏随意的说了几句,然后说再看看,假意问他要了一张名片这才让他先走。

“应该是2503没错了!”等岳玄敏离开我们的视线以后,我笑道。

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哥,二十五楼就四户人家,我们一个个敲门问又能有多大功夫?”

靠,我这叫不打无把握之仗,我正要跟他解释我怎么做的理由,蓬的一声,一声巨大的声响从楼梯口处传来,似乎是有东西从高处掉落,而且这东西还不轻。

此时正好楼梯口门开,有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似乎是看到了极其恐惧的事情,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我跟胖子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那个中年妇女尖叫着朝我们大喊:“你们快来!”喊了没两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就开始呕吐。

走上前去,终于看到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是一个人,一个女人,黑色长裤白T恤,外头套了一条白色的围裙,俯卧在地上,手背上裸/露出来的地方凸出着紫黑色的血管,地面上有一小块飞溅的血痕。

“你先报警!”我对着胖子喊了一句,走到那个中年妇女旁边,将她搀扶起来,扶着她走到一个长凳面前坐下,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纸巾,问道:“你自己有纸巾吧吗?”

中年妇女指着她自己的包,嘴唇颤抖着没有说话。我将她的包打开,拿了一包纸巾出来,拆了一张递给她,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两句,转身去看现场。

胖子这个时候也已经打完了电话,站在我身边,轻声说道:“鬼哥,你不觉得这条围裙很眼熟吗?”

我愕然,仔细打量,这个女人身上的围裙白底金边,咦,是有点眼熟哦。我应该这几天有见过,对了,这不是金家的佣人装么?我跟胖子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骇然。

桃子?这个女人会是桃子?

楼梯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几分钟以后,有警察赶了过来。当警察将死者翻过来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死者的面容,虽然脸上布满了紫色的血管,但我还是认了出来,这的确是桃子。

那个房产中介岳玄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边,见到我看向他,叹息了一口气,因为他知dào

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整个雨花星城的二手房交yì

都会受到影响,而我是绝对不可能再买这里的房子了。

“2503的户型是不是朝向这边?”我突然问道。

岳玄敏楞了一下,迟疑了片刻才回答:“对的!没错!2503跟2504都是朝这边。”

难道这事跟金兴华有关?我脑袋里面疯狂的运转着,首先,金老爷子暴毙他得到的好处最多,其次,他从李超房间走到大厅不会引起黑衣保镖们的注意,最后,也是最重yào

的,他在这个小区出现,而桃子就从这跳楼自尽。

还没等我继xù

想下去,胖子用胳膊肘撞了下我,我不解的望向他。

胖子朝远处努努嘴,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金兴华急匆匆的从楼梯间出来,看到楼梯间围了这么大一群人,瞟了几眼,一步都不停留,径直上了自己的车,发动车快速离去。

“走,我们上去看看。”现在楼梯间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门根本合不上,正好方便我们这种没有门禁卡的人进去。

走进了电梯间,我想了想,停了下来,“胖子,你在下面等我,我上去看看!”

“操!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胖子一听这话,激动了,冲上两步拦在我面前。

“老子是千年一遇的阴阳体质,你他吗的是什么,千年一遇的五花肉!”我笑道,心里头一阵温暖,“放心好了,无论是人是鬼都奈何不了我!”

胖子只是不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好吧,一起去!妈的,待会你别尿裤子!”我骂道。

“你还别说,昨天我就尿裤子了,以前逆风尿三丈,如今迎风尿湿鞋……”

……

到了25楼,我突然想到,桃子与金阳离奇失踪,应该是被鬼给掳到了这,那么这个地方,就应该住有一个鬼,而这个鬼,极有可能就是房产中介说的那个女人,金兴华与这个鬼应该是合zuò

的关系。

我脑海里面顿时清晰了起来,金阳失踪的那天,是金兴华突然指着窗帘让我们大家看向窗帘转移我们的视线,然后金阳就被掳走的。

马上就要跟鬼见面了,我忍不住一阵惶恐,拿出柳叶开了阴阳眼,大力吸了一口气,交代了胖子两句,摁下了2503的门铃。

016 女鬼清秋

叮咚。

门铃发出一道清脆悠长的声音。

半响,门后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谁呀?”

“我们是管理处的,本楼发生了堕楼事件,我们要来查看下你家的防护情况。”我随口说道。

“堕楼?有人跳楼?”该女子声音一下有些惊慌,门开,一名身形婀娜,面目姣好的睡袍女子打开了门,因为开着阴阳眼,一眼就看出她只是个普通人,我绷紧的神经顿时轻松了很多,顺势朝门里瞄了下,里面也没有红色的足印。

女子看到我跟丁胖子,眼中掠过一丝狐疑:“你们俩怎么这么面生?”

我笑了笑,胡诌道:“刚才突发/情况,公安局消防科责令管理处立kè

登记所有住户的防护情况,管理处一下也没有这么多人手,只好委托我们业主委员会,我叫胡高,是业主委员会副主/席,住木星阁1302。”

“我说呢,什么时候管理处办事效率这么高了?”那名女子抬手遮住嘴唇打了个呵欠:“我该怎么配合你?”

“我们只要看下窗户有没有加防护栏,登记下就行!”我装模作样的对丁胖子挥了挥手,径直走了进去,胖子拎着个箱子一脸严肃的跟在我后面。

房间户型是三房两厅,进门是餐厅与开放式厨房,从厨房锅碗瓢盆的洁净度来看,该女子似乎从没在家做过饭,客厅连着阳台,阳台上挂着内/衣/内/裤,其中有两条是男式的,这应该是金兴华的,我这么想着。

三个房间,其中两间是书房与客房,门敞开着,里面没有异常,我/干咳了一声:“¥%@女士,能把这间房门打开下不?”

因为不知dào

该女子的姓,我只能很含糊的带过,说得非常快,该女子也没有注意,只是笑道:“这个是我的睡房,有些东西不方便给你们看,我可以保证,里面是装了防盗窗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面有一丝慌乱掠过。我暗道,有情况,估计金阳就被关在里面。

我朝胖子眨了眨眼,胖子会意的说道:“小姐,不要妨碍我们做事,这是为了本小区所有人的安全。”说完就待上前去拧门把手。

女子花容失色,欲上前阻拦胖子:“我说有就是有,你们怎么这样?”

越是慌张就越说明有鬼,我似乎看到了金阳被绑在地上,挣扎着等我们进去搭救的场景。

“小姐,请安静!”我移步上前,搭了两根手指头在该女子的肩膀上,我很清楚我两个指头的力道,绝对可以让她动弹不得。

在女子的尖叫声中,丁胖子拧开了门把手,推开了门。

房间的场面跟我们想象的画面差不多,确实是有人被捆绑,不过,他不是金阳。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被绑在床上,一身五花肉颤颤巍巍跟丁胖子有得一拼,从他愕然的神情,以及被绑的造型来看,他这种捆绑纯属是一种生活态度,你见过绑人用红色丝带绑着,还扎个蝴蝶结的吗?更何况床头还有皮鞭蜡烛之类的道具,用大/腿/根部想也知dào

这是什么活动了。

而且,这个中年人很是面熟,不是说我们经常见过他,而是我们在电视里头经常看见他,这个人,居然是星城市常务副市长,徐轻语。

草!我连忙招呼胖子出去。

胖子兀自发愣:“这,这不是那谁,徐……”

我踢了他一脚,喝道:“你看错了!出去出去!”

走出门口的时候,我跟那名女子道了个歉,女子红着脸,不知dào

想些什么,彭的一声关上了门。

胖子这才问道:“刚才难道不是?”

“是的,今天这事你可别随便乱说!”我严厉的警告丁胖子,我可不想他被神经病被跳楼被自杀,一个省会城市的常务副市长,用权势熏天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胖子也不以为意,笑着东张西望。

“对了,先前那个地产中介的说2504里面住的谁?”我看着2504房门问胖子。

“好像说是空着的。”胖子说道。

空着的?

2501与2502我不再考lǜ

,因为桃子从楼上掉落的朝向只可能是2503与2504。

桌上一个苹果一个梨,吃掉一个苹果,剩下的肯定是梨。眼前的情况也是这样,2503被排除了,那就只剩下2504。

管他空不空,摁下门铃先。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许久,里面没有人回应。

“踹开吧?”胖子提了一个非常暴力的建议。

我鄙夷的说道:“这个防盗门是朝外开的,你怎么踹?”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防盗门,发xiàn

门锁那头的沿边吻合不是特别严密,插/进去一张身份证或者信用卡之类的绝对没问题。我脑袋一转,敲开2501的房门,找那个做网购的小伙子要一个韧性好点的纸皮,做网购的,打包装应该需yào

这些东西吧?

小伙子听说我是业主委员会的副/主/席,很是热情找了一个尺来长的PVC片给我,说这个行不?我大喜过望,连声道谢,顺便又问他借了剪刀,将这个塑料片剪成一个钩子的模样。

待小伙子关门以后,我将这个塑料片从门缝里插/进去,试图勾住锁头,如果这个防盗门没有反锁的话,我完全有可能将这个门给勾开。

胖子一脸希冀的在旁边看着,低声笑道:“要不要我喊两句芝麻开门?”

胖子话音未落,门咔嗒一声开了。

“鬼哥,你行啊!”胖子啧啧称赞。

我有些诧异,因为这个门根本不是我打开的,而是被人从里面打开。我对胖子说了句:“退后!”

门朝外打开,门口居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不,女鬼。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跟一个鬼面对面的站着,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第一句话应该跟她说些啥,嗨,吃饭没有?做鬼的压力大不大?你们鬼界也炒股不?股票被套以后是不是突然拥有了婴儿般的睡眠,半夜醒来哭一会再睡?

按说,我应该会很恐惧,或者进退失据什么的,但是都没有,我正常的很,我一点都不怕眼前这个鬼,不清楚原因,或许是我天赋异禀?又或许是因为她跟人类完全一般无二?

女鬼的容貌极美,像她这种姿色,我只有在网站上才看到过,刚才2503那个女子容颜已经不错,但是跟眼前这个旗袍女鬼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层面,没法比。

旗袍女鬼轻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声音虽然轻柔,语气却是很冷。

看来她不知dào

我看穿了她,于是把刚才在2503的借口又说了一遍。

女鬼冷冷道:“所以,你们就打算偷偷的破门而入?”

女鬼说话极不留情面,说得我满脸赧然。要不是看在你是个漂亮女鬼的份上,我早就老羞成怒了。当下笑道:“能进去说不?”

“不可以!”女鬼一口回绝,然后径直来拉门,竟然是打算关门,“等下!”我大喊一声,然后胡诌道:“其实,我是金兴华派来的手下!”

女鬼一愣,手停在半空,看着我眼神闪烁,脸上很是古怪。

急忙之中,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哪有自己的手下叫自己老大名字的,还好这鬼不是很通人情世故,不疑有他。

看到女鬼这么一愣,我决定再赌上一把,继xù

胡诌道:“刚才那女的掉下去,金兴华下去看了看,急匆匆的把我们俩叫过来,说这里不安全!”一边说,我一边打量着女鬼的脸色。

女鬼迟疑了许久,说道:“兴华到底想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挥手让我们进屋,反手带上了门。

“他说,要换一个地方!”我说道。眼睛四处打量,这个户型跟2504户型一样,也是三房两厅,房门都是紧闭着,不知dào

金阳在哪一个房间。

“他还说什么了?”女鬼坐在沙发上,指着其中一个房间:“他打算将金阳关到什么时候,别到时候又跳楼自杀!”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看来金阳就在这间房子里面。啧啧,这鬼是傻/逼来的吧?明显缺心眼啊,就这样都能让她上当。

“这不要我们过来换地方么?你将金阳交给我们就好了!”我笑道,转头看了胖子一眼,胖子色/眯/眯的看着旗袍女,一点都不知dào

眼前这是个女鬼。

“恩,也好,看着他我头痛!”旗袍女起身,我看到沙发坐垫开始缓慢的恢复形状,心头嘀咕,这鬼是不是占用了别人的身体?怎么可能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与常人无异,要不是我开了阴阳眼,打死胖子我也不信这是个鬼。

“美女,怎么称呼?”胖子突然冒出一句。我心头大骂,这是胖子的常规套路,接下来就会问她要QQ号微信号陌陌号……

“美女?……我叫清秋!”旗袍女楞了一下,回答道。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站在门口怔怔的发呆,我跟胖子愕然对视,这算什么?

差不多发呆了两三分钟,这才回过神来,正要拉开门,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清秋姐,不要相信他们!”

声音听起来像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发出,而来源却从阳台窗外传来,这让我们诧异,这是25楼阳台呢,阳台窗外?怎么可能。

017 又是乌龙

童声话音未落,一道红光从窗外闪过,我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待到红光消失以后,睁眼定睛一看,先前在金阳卫生间看到的红影出现在窗户外面,依稀成/人的模样,有头有四肢,悬在空中上下起伏着。

我扫了一眼胖子,胖子兀自东张西望,似乎在找寻声音的来源,完全没有看到这个红影,这才记起我刚才给自己开了阴阳眼。

对了,为什么我在金阳家的卫生间可以看到红影?那个时候我可没有开阴阳眼,难不成这鬼还可以选择性的让人看见不成?很奇怪,在这个时候,我脑海里面居然窜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而我的神经也似乎大条了很多,心里虽然惊骇,但没有上次那么惊慌失措,相反,我居然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红影的头部如同上次一样,诡异的扭曲着,在空中逐渐变幻着形状,最后,一个七八岁大小的红衣小孩浮现在我面前。

小孩径直从阳台处走了进来。我几乎以为看花了眼,这小孩如同散步一般,就好像这阳台外面是一个草坪,而阳台的防盗窗也形同虚设,这个孩子没有任何阻碍的走了进来,身后经过的地方,留下一串红色的小脚印。

清秋看到小孩子,愕然出声:“默默,你怎么回来了?”

红衣小孩默默叫道:“这两个人不是好人,清秋姐你怎么可以相信他们?”

清秋奇道:“他们说是兴华叫过来的呢!”

默默很是气恼:“金兴华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只有你才会相信他,受他一个人骗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两个人骗你!”似乎觉得跟清秋说不清楚,指着我厉声喝道:“说,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清秋姐姐!”

丁胖子听了这么多,这个时候似乎也明白了眼前这情形是怎么回事,脸色大变,坐在沙发上缓慢的朝我靠近。

看到默默,我知dào

它就是金阳房间里面怪事的始作俑者。虽然孔宣对我说过,我无惧一般的鬼,万一要是孔宣开玩笑呢?这鬼一巴掌就把我拍死了怎么办?

之前见到清秋的那份淡定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种未知的恐惧感紧紧的包裹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鸡皮疙瘩正在一粒粒的竖起。

“喂,你说话啊,别装,我知dào

我奈何不了你!”默默一句话如同春风吹过泸沽湖,把我一下就温暖了起来,啧啧,你奈何不了我?那我怕个球。

“鬼哥,这是谁在说话?”胖子终于凑到了我身边,战战兢兢地的问道。

“首先声明,我并不是骗你清秋姐,我是真认识金兴华。对了,小子,你给我兄弟露个脸呗!”心里没有了那份害pà

,我从容了些许。

默默哼了一声,在胖子的惊叫声中现出身形。

“既然你奈何不了我,那我们好好聊聊吧!”我对着清秋默默两人说道。

“凭什么,你不照样也奈何不了我们?”清秋没有说话,反倒是默默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别忘记了,你还有一个累赘!”

为了证明他的话,默默诡异的扬扬手,一道红光闪过,我身边的丁胖子赫然消失不见,顷刻以后,在金阳那个房间里面传来丁胖子的叫喊声:“鬼哥!救命!”

刚叫了两句,夏然而止,就好像被人捏住了喉咙。

草!威胁我,信不信老子……老子……靠,我还能怎么滴?我伸手在身上乱/摸,希望能找到一个武器,人在危险的时候,手中都要抓点东西,这样才会有安全感,而我,这个时候就在寻找着安全感。

拿手机砸死他们?拿钥匙戳死他们?拿钱包闷死他们?这些拿来做武器似乎都是一个笑话,咦,这个是?对了,古钱,天地至宝阴阳古钱,人鬼通杀的阴阳古钱。

我笑咪/咪的拿出那枚古钱,献宝似的在他们俩面前晃悠:“瞧!What’sthis!”

清秋跟默默看到后脸色大变,这鬼也跟人一样,也会脸色大变,我居然还有空关心这个。

清秋花容失色,颤声说道:“你怎么会有这阴阳古钱?”

默默更是眼珠乱转,似乎想溜之大吉,但是又不敢行动,似乎这阴阳古钱可以让他们瞬间灰飞烟灭。

我一见如此,心头大定,将那么古钱在手上抛来抛去,笑道:“这下,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吧?”

想不到这枚古钱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我算是捡到宝了,以后再好好去问下孔宣,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跟我说,要不然,眼前这两个鬼不可能这么大反应。

清秋跟默默对视一眼,走到我对面坐下。清秋坐下的时候,沙发凹陷了下去,而默默坐下去,沙发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默默是空气。

原本是想叫他们先放出胖子跟金阳,转念一想,还是先问清楚情况吧。

“你们跟金兴华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我觉得特别重yào



“我才不要跟他有关系!”默默哼了一声,随即担忧的看着清秋:“也就是我清秋姐,被他花言巧语给迷惑住了!”

“默默,兴华不是那种人!他对我是真心的。”在默默面前,清秋似乎变了一个人,开始她给我们的感觉是冷若冰霜的大家闺秀,而此刻的她,犹如需yào

兄长呵护的小家碧玉。

“真心?他是真心贪图金满园的财产。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早就被金满园所遗弃。一直都在混吃等死,认识你以后,他的心思顿时活泛起来。我问你,他是不是知dào

你的身份以后,非但没有普通人的那种恐惧,反而像捡到宝一样,让你做这做那?”默默急声说道。

我在一旁也不说话,从他们的对话中获得的东西比我直接问询要多得多。

“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事情,也没什么的。”清秋轻声细语,也不动气。

“好吧,你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事情是应该的,我呢?我为什么要帮他去做那些事情?”默默牢骚满腹。

“姐姐将一身修为化做这个肉/身了嘛!你是我的弟弟,你不帮我谁帮我?”

默默摇头道:“你找个人附身,不就可以保持自己的修为么?”

“那样我觉得不是我一个人在爱兴华,而是两个人同时拥有他。”清秋的话让我目瞪口呆,这个鬼还真痴情啊。

“对了,我不是要你在金家吓唬人么?怎么回来了?”清秋转了个话题。

默默一脸郁闷:“昨天晚上,来了很多个凶煞的人,我抵抗不了他们身上的煞气,这才跑回来的。”

“你回来也好,刚才兴华来过一次,有些责怪我,说我搞错地方了。我不是是要你去三楼房间里面么?你怎么一直在二楼吓唬人?”清秋嗔道。

“他放屁,我一直都是在三楼好不好!”默默气得小/脸通红,咦,这鬼跟人差不多嘛,情感什么的一应俱全。

“可兴华不会骗我啊!”清秋轻声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在骗你了?”默默大怒。

“两位,等一下,等一下!”我笑咪/咪的插了一句。

“什么事?”默默很不客气的看向我,随即看到我手中的古钱,下意识的回缩了下。

“默默,你是不是把地下车库也算进去了?”我问道。

“车库难道不算一层吗?”默默诧异道。

乌龙,又是一个乌龙,吴陵城杀错史志洋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乌龙,默默数错楼层又是一个乌龙。人与鬼,都有免不了大意出错的时候啊。

我笑着把我们所定义的楼层跟默默解释了一下,默默顿了顿,不服气的说道:“那是金兴华没有交待清楚,地狱还有18层呢,按照这么算来,那不是一层都没有?”

在他面前,一种智商的优越感油然而生,难怪金兴华可以耍得你们团团转,你们这些鬼也太好糊弄了。在这个方面较真似乎没多大意思,反正现在金满园也死了,金昭也因为这个事情锒铛入狱。

我思忖了一下,问默默:“那你好好的抓桃子跟金阳干什么?”

“我就想抓金阳来着,金兴华不是想要财产么,干脆帮他到底,可光弄走一个金阳就太让人生疑了。我就随便抓多几个人,最开始我还想抓你来着,可惜没成功!”默默看着我,难得的对我笑了笑。

“对了,那你们干嘛要弄死桃子,你这不是要引来警方怀疑么?”我问道。

“她是自杀的,默默只是让他们不能说话呼救而已,他们在房间里面自由的很。”清秋皱眉道,“你们人还真难伺候。”

事情至此,已经真/相大白,问题是,我该怎么去跟警方说明这个事情?我相信默默跟清秋不会有兴趣跟我去作证,我更相信警方也不会对他们的证词感兴趣,更何况清秋还如此的深爱着金兴华?

“你们先把金阳放了吧,这事你们退出来,我们互相不再干涉!”我将古钱收了起来,也不说要杀人偿命之类的话,就算我用古钱把默默烧成木炭或者冰成冰渣,有意义吗?站在人类的角度来看,他们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我站不了这么高的高度来审判他们。

“一言为定!”默默松了口气,转头跟清秋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帮金兴华做任何事情了,我倒要看看,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他还爱不爱你。当然,你也可以恢复你的灵力,但你就不能再保持目前肉/身,没有了人的身体,他照样不能爱你。姐姐,算了吧,人鬼殊途!”尤其是最后一句,默默几乎是喊出来的。

清秋神情复杂的垂着头,没有出声。

我走过去伸手拉那个房间的门,拉了一下没拉动,默默在后面笑道:“我做了一个禁制,只有我姐姐才能开这个门!好了,现在禁制解除了!”

我再伸手一拉,门开,丁胖子跟金阳在门后一脸错愕的看着我,刚才我们在房间里面的对话他们应该是原原本本的听了过去。

胖子嘴巴一张一张的,却是发不出声,我回头看了看默默,默默拍了拍脑袋:“差点忘了!”手一挥,胖子的声音立马飚了出来:“厕所在哪?老子尿裤子了……”

……

018 意外插曲

三人告别清秋与默默以后,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先找了一个地方商议。金兴华这个事情处理起来有点麻烦,只要他不认罪,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有哪一条法律说教唆鬼犯罪会如何如何的。再说了,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我跟胖子就这么冲进警局,说有鬼杀人,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赶出来。

最后,我们决定从李超身上着手,那天跟他争吵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金兴华,不,绝对就是金兴华,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将金阳送回了金家,金家上下所有的人都眼神复杂的看着我,除了崇拜也有敬畏,能够将一个离奇消失的人找回来,这牛逼不是一点两点。

金阳跟父母拥bào

过后,将李超拉到一边,告sù

了他桃子的事情,李超如被雷劈,呆了好一会,而后大叫一声,猛然冲出了房间。

金兴华看见我们的时候,眼神尤为复杂,似恐惧似疑惑,仿佛对金阳的出现极为震撼,他自是知dào

金阳被清秋他们关闭在雨花新城,现在我们将金阳弄了回来,那么,他的事情极有可能已经被我们知晓。

我们这才说出了事情始末,当然,是经过我们加工过的,无非就是金阳回过神来,自己就在一个房间里面,桃子怎么怎么跳楼了,我们是怎么找到他了,啪啦啪啦编了一大通,我们这么说的目的只是要金兴华满脑疑惑,他就会去询问清秋,而清秋与默默已经答yīng

我置身之外,这样一来,金兴华就会阵脚大乱,到时候我们才能有机可乘。

我已经跟凌风打过招呼,他会帮我照顾好李超,照顾好的意思是,他会弄一个偏僻的拘留室,找借口将李超羁押一个晚上。到了晚上,就轮到我跟胖子出马,装神弄鬼嘛,哥就是干这一行的,我吓不死他。

是夜,星城天河分局。

天河区位于星城的郊区地带,原本做为一个高新区开发的,后来因为投资商与zf的某些利益达不成一致,导致其中的几个大投资商撤走,而那些小投资商自然无法支撑起一个高新区。到了最后,zf出面将地皮卖给了一些房地产商,稀稀拉拉的盖起了几个小区,地产广告投入虽然是很大手笔,表面上买房的人也很多,但都是炒房投资为主,整个天河区依旧是人烟稀少。

天河分局位于天河区的南部,分局这块地皮还是市局的周局长从环保局抢来的,原本旁边规划要修一个带购物中心的酒店与一个四十层的写字楼,投资商撤走以后,分局孤零零的矗立在这个地段,为此,周局长没少被环保局牛局长嘲笑。

分局也修了宿舍楼,但除了几个没有背景的大学生以外,其他的人都住市内,整个分局里面,一到晚上静悄悄的,用凌风的话来说,这地儿,鬼都不来。

我跟胖子是被凌风开车送进来的,尽管凌风是市局的,但是治安支队队长系统内谁不认识?下车后,凌风指了指拘留室的房间,说了句,“我去老宋办公室上网关注下国际时事,你们好了就叫我。”说完就上楼去了。

国际时事?如果苍老师的纪录片也算国际时事的话,他倒也没算说谎。

拘留室在一楼值班室旁边,总共有两间,其中有一间亮着灯,凌风早就跟值班室的警员打过招呼,那个小伙子站在门口冲我们俩笑着招手。

拎着道具走过去跟他套了会近乎,小伙子姓孔,笑咪/咪的告sù

了我们电闸开关的位置,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来是打算旁观。我劝道:“孔兄弟,你还是去上个厕所比较好,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你也不在场对不对?”

小孔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最后冲我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想得周到!”说完,回值班室拿了手机就去了另外一栋楼的厕所。

胖子冲我比划了一个手势,意思是演出开始了,然后拉下了闸刀开关。就在胖子拉断电闸的瞬间我套着黑袍已经闪身进入拘留室,由于急遽的光线变化,这一秒多钟的时间,没有人能看到东西。

拘留室顿时传来一声尖叫,这是李超的声音。

胖子在外头再一次上演着见证奇迹的时刻。

一道鬼影从窗口直接飘进拘留室,在墙壁上游来游去,这是微型投影仪。

隐约有呼呼地风声以及窃窃私语声,还有低低的笑声,这是小型录音机。

这些都只是餐前甜点,重头戏在于我鬼魅般的出现在拘留室里面,这几乎让李超肝胆俱裂。

没错,我可以说是凭空出现在李超面前,这一手,我们不知dào

骗过了多少小区楼盘,从未失手过。

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跟变魔术一样,需yào

先吸引观众的视线,漂浮的鬼影各种夸张的动作,让李超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墙壁上,而我将身上的黑袍一脱,此时胖子控zhì

的鬼影快速的移到我这边,然后关掉投影仪,就这样,我整个人就鬼魅般的现身了。

“李超!”我在嘴里含了一颗硬糖,它可以让我说话变得含糊不清。

“啊!啊!”李超骇然大呼。

叫你妹啊,虽然凌风有跟值班警察打过招呼,可是宿舍不还有毛头小警察么?万一他们赶过来冒冒失失的问,计划怎么实行下去?

我上前一把扼住他的喉咙,这个也是有讲究的。我穿的鞋子是那种后跟有滑轮的鞋子,所以,我的膝盖都不用弯就可以直接将人滑过去,黑夜中看起来,我这个人就是飘过去的。手掌更是有乾坤,我左手戴了一只金属丝织就的长手套,腰后有一个放满冰块的冰袋,先将手放进冰袋里面,出手一抓,手掌自然是冰冷僵硬,至于有些水渍,管不了那么多,我相信对方也不会留意到这个。

李超顿时喘不过气来,双手拼命的抓我的手腕,我阴笑了两声,扼住他差不多二十来秒钟,我才抽身后退,左手反背,插入冰袋。再不退,手套就不冰了。

“李超!”我继xù

喊道,说话语调很慢。

“你……你……你要干……什么……”李超牙齿上下咯咯作响。

“我们鬼界居然有人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经过调查,金家的事情跟你有关!”刚说完,我就心里一咯噔,完了,我说漏嘴了‘我们鬼界居然有人……’这不是病句嘛?

好在李超并没有留意这个,只是说道:“跟……我,我,无关!”

“什么叫跟你无关?”我阴森森的问道。

“这一切,应该都是金二爷叫我做的!”李超颤声说道。

“金兴华都叫你做了些什么?”我厉声喝道。

“他给了我一个号码,要我去联系此人杀金昭!而我……而我……”李超似乎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而你怎么?”我阴森森的问道。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是史志洋自己该死!”李超突然大喊。

“嘿嘿嘿!”我阴笑两声,左手又是闪电般的探出,扼住李超的喉咙。

李超抓/住我的手,拼命的挣扎,头不停的点,口中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松开手,喝道:“再耍花样我就扼死你!”

“是我在给那个杀手打电话的时候,故yì

含糊其辞,在金家,昭少阳少以及史志洋与金二爷身高体型都差不多。金二爷年纪偏大,阳少那个时候在看守所,我只要把昭少的年纪稍微说大点,杀手就会错把史志洋当做金昭。”李超嘶声道:“史志洋这个畜生,居然对我桃子动手动脚!”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插曲,难怪吴陵城会杀错人,不仅仅是麻布放在史志洋身上的关系。

“你为什么要给金兴华做帮凶?”我突然好奇的问道。

“他不是人,他用我在加油费上做手脚的事情来威胁我,还知dào

我在外面有一个三儿,威胁要告sù

桃子!”李超无力的说道。

“那天晚上你们在吵什么?”我继xù

问道。其实,知dào

了金兴华指使李超去联系杀手,这个证据已经足够了,但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还能诈一些其他的东西出来。

“我问他是不是把桃子抓走了,他不承认!”李超说道。

“就这?没有别的了?”我伸出手曲了曲手指恫吓着。

“没有了,真没有了!”李超嘶声喊道。

看来是真没有了,我左手又是闪电般的一抓,将李超拖到我面前,也不知dào

李超是个什么表情,反手一斩正中他的脖子,李超顿时晕了过去。

笑话,他不晕我怎么出去。

我出了门,招呼胖子收拾好东西走人,正好那个小孔在远处走来,我们跟他打了个招呼,他笑着问道:“搞定了?”

“恩,搞定了!”我笑道:“让你久候了。”

小孔笑着说道:“是久蹲了!”说完,自行去拉上电闸开关,朝拘留室瞄了一眼,问道:“没事吧?”

“晕过去了,过一会就会醒来!”

“好嘞!”小警察冲我们摇摇手,自顾自的进了值班室。

019 俯首认罪

我跟胖子上楼在一间办公室找到了凌风,凌风正一边玩着斗地主,一边开着免提跟他女朋友李心妍打电话,似乎是下个周末李心妍约好了两个闺蜜去子虚山滑雪公园玩,要凌风也一起去,而凌风不断说自己有事走不开。

终于等到这个电话打完,凌风冲我笑道:“怎么样?”

胖子晃了晃手机:“全录下来了!鬼哥,给支烟庆祝下。”

我拍了拍口袋:“没了!”

“找下老宋有什么宝贝先。”凌风笑道,开始翻箱倒柜,终于给他找到了几包好烟,丢给我一包白沙和天下,丢给胖子一包黄鹤楼1916软短盒,自己拿了一盒南京九五至尊。

胖子立kè

抗议,要跟凌风换。

凌风纳闷道:“我这个才100块一包,你那个160一包!你脑袋被肛/门夹过吧?”

“这个又软又短,兆头不好!”胖子一本正经的回答。

“哈哈,那你去抽雪茄好了!”我哈哈大笑。

“他更适合叼一根黄瓜!”凌风也是笑骂,将手中的烟丢给了胖子。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三人凑在一起点燃烟,凌风吐了一个老大的烟圈。

“还能咋样,直接跟金兴华摊牌。”胖子皱眉道。

“凌风,你觉得应该怎么样?”我反过来问凌风,我们出身草莽,他出身世家,很多事情看的角度不一样。

“为什么金兴华不先干掉金振中,而是冲金昭金阳下手呢?因为他根本管理不了这么多产业,他需yào

一个时间的缓冲,弄死金满园,然后干掉金昭金阳,他就是金振中唯一的嫡系,金振中才会将生意慢慢转移到他手中,时机成熟的时候,他就会干掉金振中,金家的所有财产都是他的了!”凌风娓娓道来,在这种事情方面,我们的确没有他看得透彻。

“不知dào

是抽了什么风,以前又不见他好好表现,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不是这么没出息,金满园会将资产全部交给金振中一个人打理?”胖子啧啧摇头。

“此一时彼一时罢了,很多时候,都是要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才知dào

后悔!”我也是一脸沧桑的叹息,想当年,要是不看古惑仔这种电影,我现在也是公务员,朝九晚五的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喝茶看报,多惬意的生活啊。

“别扯那么远!”凌风笑道:“你们接下来最好是找到金振中,把你手头的证据交给他,然后叫上金兴华与金阳,大伙面对面的把事情说清楚,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报案也好,私下解决也罢,都不关你事!”

“这样也行!”我点头赞同。

“那走呗!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人都长霉了!唉,真是同情老宋。”凌风起身关了电脑,三人径直回市内。

接下来的事情,无非就是胖子缠着凌风要他请大保健,凌风最后没有办法,带我们去了帝豪大酒店,给他叫了一个俄罗斯的国际友人。

待丁胖子乐不可支的进去以后,我笑道:“今天舍得给胖子开一个洋荤啊?”

“屁,我朋友说这个鬼妹有狐臭,我恶心胖子的!”

我们对视一眼,笑意从嘴角迅速的扩散到整个脸,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从狐臭中死里逃生的分割线————————第二天,我们三人到了金家别墅,金老爷子的灵棚前吊唁的人少了很多,似乎就快要出殡了,到时候可能还会热闹一把,不知dào

金老爷子会下葬在何处。在路过灵棚的时候,我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想着。

事先跟金阳打了招呼,金阳看到我们过来,眼神闪烁不已,似乎在为这一切都是出自他亲叔叔的手而感到寒心。

金振中与金兴华哥俩在客厅里面等候,保镖佣人等不相干的人全部回避,偌大的客厅就只有他们两人,显得格外空荡。金振中面色阴沉似水,而金兴华却是一脸坦然,我当时都有点蒙了,这兄弟俩的神情是不是弄反了?

金振中看到我们进来,也不起身,淡淡的招呼:“随便坐!”

我们刚坐下,凌风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接了电话以后,凌风的脸色有些古怪,凑到我面前,悄声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说完,凌风径直出门。金振中的脸色愈发阴沉,金兴华嘴角闪过一丝嘲弄,胖子与金阳则一脸不明所以。我只得跟众人连说对不起,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匆匆走到门外。

“刚才那边传来消息,在给李超办理释fàng

手续的时候,他突然抢过小孔的钢笔,硬生生的插入自己左胸!”小孔就是昨天值班的那名小警察。

左胸,那不就是心脏么?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插/进心脏,绝对的死路一条。

对了,凌风为什么要说左胸,而不是说心脏呢?

“左胸?”我重复了一遍。

凌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是的,左胸。常人这么一插直入心脏,必死无疑,可偏生李超的心脏生在右胸,当时只是晕死了过去,现在正在医院观察,我们留有人24小时看护。”

我皱眉道:“他如果真心想死,随便找个机会再捅自己一下就是,你们不可能终身看护吧?”

“他不是自己想死!”凌风突然说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难道有人抓/住他的手么?”

“怎么可能,在场的都是我们警察,我们弄死他干什么?后来在医院的时候,小孔有个叔叔正好在医院看见了他,打招呼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李超是被鬼附身过,也就是说,当时是鬼操控了他的身体。”凌风凝重道。

“小孔有一个这么牛逼的叔叔?”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孔宣?”

“你认识他?”凌风愕然道。

“我跟他打过一架,不过成为了好朋友,这事以后再告sù

你,你先说孔宣是怎么说的?”我急忙问道。

“就说是有鬼附身啊,没说别的了。不过,孔宣说既然看到了,就不好不管,给李超弄了一个符咒挂在胸前,三天之内,一般的鬼近不了身!”凌风说道。

我看了凌风一眼:“凌风,你以前跟我一样,是不信这一套的,现在也开始信了啊?”

“妈比的,能不信吗?”难得凌风爆了一句粗口:“虽然我自己没有亲身经lì

,但是你是我兄弟,你难道还会骗我?”

我心头一暖,兄弟,多么温暖的词语。拍了拍凌风的肩膀,此刻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凌风笑了笑:“这个鬼搞不好是默默,或者是清秋。金兴华肯定昨晚去找过清秋。”

虽然默默曾经答yīng

过我,不再插手此事,但从清秋对金兴华一往情深的那份痴情来看,只要金兴华开口,清秋肯定会答yīng

他的一切要求。李超自杀一事,极有可能是清秋亲自操刀,只要她放qì

对肉/身的坚持,她的修为就会重新拥有,而作为默默的姐姐,想必修为更在其之上。

我脸色一变,李超可是我们这边的唯一证人,电话证据怎么也没有实jì

证人来得确凿。胖子已经将手机中的录音传了一份给金振中,如果金兴华能够认罪,那自然一切都好说,李超死不死的影响不大,但如果金兴华以为李超已死,拒不认罪的话,那就有些纠结了,到时候会不会引起清秋直接追杀李超?而孔宣内力被封冻,只能画几个符咒。

凌风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明白我的担忧,但是这种事情,他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对策,面对的又不是人,金钱权利等东西对他们完全无效。

看着凌风微蹙的眉头,英俊得可以让人窒息的脸孔,我不由一笑:“你说这个女鬼要是看上你,移情别恋多好!偏生喜欢金兴华,帅气是帅气,怎么可能有你这般年轻力壮!要不,凌风你牺牲下色相,去勾引下清秋?”

凌风笑着给了我肩膀一拳:“去去去,我可不搞人鬼情未了,金兴华英俊儒雅,家道殷实,正是不少女人喜欢的类型。再说了,要牺牲也是金阳牺牲啊,他不也是高大帅气么?”

说到这个,我隐约觉得有些东西在脑海里面萌动,但又不知dào

是什么。

想了一会,实在没有什么头绪,只得作罢,跟凌风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理想状态是金兴华认罪。”凌风摇摇头,觉得这个不可能。

两人走回到客厅,众人都没有说话,视线都投在我身上。

我/干笑一声:“金总,我知dào

的事情都告sù

你了,录音你也听了,现在要怎么做,你自行决定吧。”

金振中浸/yin商场多年,早已经修liàn

得城府极深,此时他居然都没有发火,只是脸色阴沉得吓人:“兴华,先给你听听这个!”

拿出手机,开启录音机,大厅中顿时响起了李超与我的对话。

听过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金兴华的身上。

金兴华一脸从容,听完以后,沉默了一会,居然笑了笑,“是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甘愿接受一切处置。”

020 棺材异声

金兴华此话一出,场中众人神色各异。

金振中长身而起,指着金兴华,怒道:“兴华,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金兴华看着他的兄长,脸上浮现出一丝萧索:“成王败寇,这没什么稀奇的,你想怎么处置吧?是不是像金昭那样将我送进大牢?”

金振中踏前一步,手高高扬起,似乎想给金兴华一巴掌,但最终没有扇出去,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向后跌坐在沙发上,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由于之前朝前跨了一步,跌坐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斜靠在沙发边缘,但是金振中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

“爸!”金阳走上前去,将金振中扶正。金振中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冲我说道:“钟先生,给一支烟!”

“爸,你不是不吸烟了吗?”金阳愕然说道。

“你别管!”金振中喝了一句,接过我递过去的烟与打火机,点燃,深吸了几口,好家伙,抽得这么溜,以前绝对是老烟枪。

场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出声,就看着金振中吸烟。

一连抽了三支烟,金振中掐掉烟头,哑声说道:“自从金昭进去以后,我跟蔺萱心里很不是滋味,压力很大。这种压力不仅仅来自心理方面,也来自公司方面。说实话,这几天我的那些合zuò

伙伴都对我指指点点,无非是子不孝父之过那一套。以前跟我家老爷子合zuò

的都是一些传统的家族企业,他们更看重家族延续。”

金振中突然将话题扯到这个方面,我们都有点纳闷,你现在跟我们说压力,有意思嘛?就算你把我们当树洞,你也要看时间与场合,先聊正事行不?你弟弟买凶杀人呢。

“老爷子出事以后,先是金阳被捕,然后又是金昭入狱,金家再也承shòu不起这种丑事了。所以,兴华这个事情,我想家族内部解决。”金振中说话速度很慢,但是很坚决,一般这种语气说出来的话,说明他的决心很大,别人很难更改。

“爸……”金阳在旁边诧异的喊了一声。

“不要说了,多说无益,钟先生,丁先生,凌队长,你们三人我会有一份厚礼送上,希望你们为我们金家留下最后一块遮羞布。”金振中站起身来,跄踉了一下,被金阳扶住以后,冲我们三人抱了抱拳。

我们三人慌忙站起来,这又是厚礼,又是求情,我跟丁胖子自是不会反对,至于凌风?在他眼中,治安队长就是履历上即将翻过去的那一页,要不是我夹杂在里面,他根本没心情管这种事情。

“兴华,我会在你的账户上转五千万,只有一点,你要签下协议,从此你跟金家再无任何关系。”金振中断然说道。

啧啧,五千万,我们常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数目,就被金振中扔一个萝卜一样扔给了金兴华。

金兴华嘴角拂过一丝嘲弄:“好,感谢大哥手下留情。什么时候找律师签协议?要不,今天下午吧,我下午就搬出去住,从此跟金家再无干系。”

就这么结束了?这情节发展得太快了吧?快速得让我都不敢相信。

由于此事的特殊性,金振中希望我们几个能做协议的旁证,凌风当场就拒绝,笑着跟我们告辞,对于凌风,金振中自然也是知dào

点底细的,从某些方面来说,凌家就是一条纵横华夏的巨龙,而金家只不过是一条星城的地头蛇。

金振中要金阳将那些黑衣汉子遣散,事情已了,他不想在家里被这么多人看着,现在有很多亿万富豪都不想请保镖,一个是会泄露隐私,一个是被自己保镖绑架勒索的事情比绑匪更多发生,找一个信得过会点功夫的司机比什么都强。

我跟丁胖子则留了下来,怎么说我跟金阳还是好友来的,帮人帮到底。胖子则是一脸鄙夷的戳穿我,你是想跟杨果儿聊点人生理想吧?

擦!我是那种人吗?我一边走向杨果儿房间一边义正词严的驳斥丁胖子:“不要用你那A.V的大脑来猜测我这个TV的心。”

杨果儿见到我们到来,没有任何意wài

,起身倒茶,聊了半会,我皱眉道:“胖子,你去前面灵棚帮下清风道长的忙,怎么也是熟人一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是应该的。”

胖子本来是一个挑眉通眼的人,今天是吃了瘦肉精么?居然还要我来提醒。

尽管这样,胖子还是一脸呆滞:“我跟他不熟!”竟然是一副要坏我好事的模样。

呀嘿,不修理你你还不知dào

自己身上是肉还是膘了,我笑了一声:“对了,安然那天跟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情。”

丁胖子立马跳了起来:“我这就去!”

丁胖子在追安然,安然对此没有表明态度,不说同意也不反对,搞得胖子心/痒难耐,经常问我安然对他的看法,靠,我又不是八卦男,关我屁事。关键时刻拿出来威胁胖子,果然管用。

看着胖子屁滚尿流的跑出去,我跟杨果儿对视一笑,天南地北的乱聊起来。

没到十分钟,胖子又屁滚尿流的冲了进来,一脸的慌张。

“怎么了?”我诧异道。

“棺……棺……”胖子看来是跑的太急,一口气喘不上来。

我递了一杯水给他,胖子接过水,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水一口喝掉。这才说道:“棺材里有动静,有声音。”

我跟杨果儿都是愕然看着他,胖子再次深呼吸,然后将事情说了出来。

刚才胖子走到灵棚,先是跟清风道长寒暄了几句,他自然不会真的去帮忙,也不顾及什么,走到灵堂后面坐下来将头靠在棺材上,拿出手机玩。

先是上QQ,可惜,这年头上QQ的都是习惯隐身的,偶尔不隐身的也是工作需yào

,无暇理会你。上了一会QQ,觉得索然无味,就打开微信,搜索下附近的人,突然看到有一个人叫乌龟。

(胖子说到这,我忍不住惊呼:“乌龟?”

胖子愕然看着我:“你认识?”

我说:“你继xù

说,我待会再告sù

你。”)胖子觉得好玩,就申请加他做好友。不一会,他就听到有一道微弱的微信的提示声音。这么快?胖子连忙查看自己的手机,却发xiàn

手机没有收到任何提示。

一愣之后,胖子脑袋还是转的飞快的,马上就想到,肯定这个乌龟是灵棚里面哪一个道士的微信号码,乌龟乌龟的,古代道家的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的玄武不就是一个乌龟么?应该没错。

想到这,胖子不禁好奇心起,叫玄武多好听,偏生叫乌龟,这简直就是傻/逼中的战斗机,弱智中的VIP啊。我倒要看看是谁?

当下拿着手机不停的发送着好友请求,然后在道士的身边转悠着,想看看是谁身上会传来提示声音。

没有任何一个道士身上有声音传出,奇了怪了,难道是幻觉,胖子又在刚才的地方坐下,这个时候,他又听到了微弱的提示声。

“草!微信的声音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胖子惊魂未定的总结道。

“你的意思是金满园在玩微信?”我疑惑着问道。

“啊!”一旁的杨果儿一直在听胖子说,原本就脸色有些不对,听到我这么一说,忍不住惊叫起来。

“那还能怎么解释?难道棺材里面还有别人?”胖子将事情说出来以后,恐惧感少了很多,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靠,看着我/干什么,我他么的又不是百度,给不出你要的答案。再说了,这问题,就算百度也不知dào

答案。

“抽支烟不介yì

吧?”我拿出烟来正要抽,突然想起这是在果儿的闺房。

“抽吧,无聊的时候我也会抽一支。”果儿从抽屉里面翻出一个烟灰缸给我,里面果然有几个白色的细细的烟头。

我点燃了烟,思索了一会,问道:“果儿,金老爷子入殓的时候,你在场不?”

“在的,我在场。”杨果儿点头道。

“他的手机是不是作为陪葬品放了进去?”

“是有这么回事。”杨果儿蹙眉思索着:“不过,当时是关机了的呀。”

“有可能是摆/弄遗体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开机键。”我说道,“那么,第一个问题,棺材内有手机暂时就这么解释。”

胖子与果儿点点头,看来他们也认为这是唯一的解释。

然后我将金阳那天的事情告sù

了他俩,那天晚上这个乌龟给金阳发过短信提示,不要穿红衣服。

听到了这个事情,再联想到棺材里的微信提示声,胖子涩声道:“你是说,这个乌龟就是金老爷子金满园?”

“这不稀奇啊,老爷子可能先前几天就已经被金昭弄的鬼吓过,然后对红色有了恐惧的心里,特意提醒自己的孙子不要穿红衣服,也在情理之中。”我这么解释也说的过去。

杨果儿秀眉紧蹙,说道:“难怪那天金阳穿红色衬衣让老爷子那么恐惧。不过,老爷子怎么可能会被吓死?这没道理啊。”

“什么没道理?”我好奇的问。

021 扑朔迷离

“你知dào

金老爷子多大了吗?”杨果儿问我。

“七八十吧。”我踌躇了一番,老人家的年纪谁看得出来,都是一脸皱纹一把胡子。

“再过几天就是他八十大寿!我再问你,我在金家做了差不多五年的私人医生,你知dào

我给金老爷子看过多少次病吗?”杨果儿继xù

问道。

“这把年纪了,有个咳嗽感冒的都算是病,我想你应该挺忙的!”我笑道。

“错,我进金家五年,没有给金老爷子看过一次病!”杨果儿说了一句让我跟胖子都很吃惊的话。

“怎么可能?”杨胖子当场就表示不信。

“每隔一年我都会带老爷子去体检,体检的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说老爷子除了外形老态龙钟以外,身体内的各项指标,跟年轻人一般无异,甚至某些方面还强过一般的年轻人。我曾经问过老爷子,身体为什么这么好,老爷子说他有练过气功。”杨果儿最后一句话让我释然。

气功,是中华文化的一个瑰宝,绝大多数人对其抱着一种不相信的态度,所以,在如今几乎将气功划分到封建迷信的范畴去了。只有少数相信它的人才知dào

它的妙处,譬如我,我就修liàn

过气功,要不然,我能若无其事的一掌劈开十块青砖?

“你是说?”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果儿。

“这个问题我其实一直在纠结,老爷子的身体那么好,完全没有可能被吓死。他的心脏没有任何问题。”果儿缓慢的说道。

“你是说金满园不是被吓死的?”胖子大声道。

“轻声点!”我瞪了一眼胖子。

“这个只能是怀疑,金老爷子死了那天,医院方面也在拼命的抢救,那个主治的医生古青云还是金大/爷的好朋友呢!实在是抢救不过来才宣bù

死亡的。”果儿道。

“会不会老爷子只是假死,然后躺在棺材里面无聊,就玩手机?”胖子的推断石破天惊。

“他要是没死不会呼救啊,躺在里面好玩么?”我怒道:“这么多天不喝水不吃饭,不死也死了!”

说实话,我也有过胖子的怀疑,但这都好几天了,就算你没死总得出来吃点啥吧?清风道长那群道士,可是24小时轮流在做法事,这事不可能。

“难道又是金兴华下毒?”胖子又抛出一个推断。

这个倒还有可能,金老爷子是被下毒毒死的。金兴华?或者,我脑海里面又闪现出另外一个人。

我思忖了许久,决定下午去找那个古青云医生问个清楚。啧,这事又得拉上凌风,只有他的身份最管用,至于刑警与治安警察之分,我相信不拿出证件来看的情况下,没人知dào



见证完金兴华的脱离金家协议以后,我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凌风在电话那头‘咝’了一声,然后笑道:“说来还真巧,正好我也有事找那个古青云医生,他跟我家关系也不错,待会我开车来拉你们!”

“老子又不是猪,什么叫开车过来拉我们。你说接我们不行吗?”我笑着挂了电话。既然凌风跟古医生认识,那更好说话。

上车以后,凌风好奇的问我找古医生干什么。胖子立kè

活灵活现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我越看胖子越像郭德纲,短短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硬是被他说成了一个小故事,还他吗的抑扬顿挫的极有韵律。

凌风听完,愕然道:“正南,怎么感觉金家就好像一个磁铁,将你深深的吸入其中,拔都拔不出来啊。到底有完没完?怎么跟一群裸/女跑步似的?”

胖子立kè

追问:“裸/女跑步?什么意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凌风笑道:“你脑海中是不是将裸/女设为关键词,一听到这个你就特有精神?”

胖子翻着白眼道:“废话,男人要是听到裸/女都没劲的话,那就完了!”

……

车停在了朝阳区的人民医院里面,这不是朝阳区人民医院,而是星城市人民医院,区人民医院跟市人民医院的差距就好像区长跟市长的差距一样,看似只有一字之差,但差距如同鸿沟一般难以逾越。

下了车,凌风就招呼我们往旁边走,我纳闷道:“怎么,不去找古医生么?”

“这都什么点了,快6点了,肯定是边吃边聊啦,旁边有一家川菜馆,味道不错。”凌风指着前面一个招牌,招牌上面画了一个京剧脸谱,还有几个大字“曹氏川菜。”

“那你怎么不把车停到那边,还要……”胖子还没说话,立kè

住嘴,因为他看到了菜馆门口停车位已经爆满,转而问道:“人民医院不是不准停车么?你是VIP啊?”

“去你的,你才是医院的VIP呢!”凌风笑骂:“我这车前面的通行证,谁敢不准我进去?”

曹氏川菜生意极是不错,幸好凌风在菜馆里头早就定好位置,我们穿越过人声鼎沸的大厅,走到一个小包间,喝着茶水随意的聊着。

差不多十来分钟,凌风的电话就响了,估计是古青云打来的,问我们包厢名字。凌风说了一个名字,挂了电话。不一会,一个相貌很儒雅的眼镜中年人走了进来。

古青云见到我们也不以为意,应该是凌风跟他说起过,打过招呼以后,凌风要服wù

员上菜,古青云坐下喝了一会茶,待服wù

员上完菜,这才开始跟凌风说事。

他们谈的内容不必细表,就是凌家有一个旁系,官居要职的那种,最近他的老伴心脏有些不舒服,想要古青云做她的私人医生顾问。

有本事的人在哪都吃香,我不禁感叹,你看,这么大的官员,都要有求于人,当然,古青云估计也没那个胆子拒绝。

聊完他们的事情以后,凌风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笑咪/咪的问道:“古医生,我是金阳的朋友,有个事情想请教你。”

古青云听到金阳的名字,眼中一阵茫然,眉头微蹙,露出思索的神色,我连忙补充道:“金阳是金振中的小儿子。”

古青云这才眉头一展,笑道:“哦,知dào

了,怎么?有什么事情?”

“我想知dào

金满园是不是因为心脏有问题而被吓死!”我直接问出问题。

古青云脸色一变,看向凌风。

凌风嘴里嚼着一个香辣肘子,含糊不清的说道:“正南是我兄弟,你知dào

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是的,他心脏确实有点问题,我们抢救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都没有让他活转过来。”古青云眼睛不自然的望向他的右上方,被我跟凌风看了个实打实。

“哦,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问了,哈哈,喝酒喝酒!”我心中一动,不再问下去。

酒足饭饱,古青云先行告辞,凌风这才问我:“正南,你想干什么?”

我笑道:“什么叫做我想干什么?”

凌风说道:“我还不了解你?说话说一半可不像你啊!你是不是又想去吓唬古青云,然后要他说出真/相?”

“你也知dào

他在说谎对不对?”我问道。

“恩……”凌风苦笑一声。

我跟凌风的判断都是从古青云的眼神里面看出来。人的眼球转动表明他们的大脑在工作。人的左右大脑分工不同,真实发生的事情,大脑会记忆在左脑,而虚构的幻想由右脑负责。也就是说,当一个人说谎的时候,他们眼球的运动方向是右上方,因为他要去虚构某一件事情。如果人们在试图记起确实发生的事情,他们会向左上方看。这种“眼动”是一种反射动作,除非受过严格训liàn

,否则是假装不来的。

我发xiàn

古青云在说谎以后,确实是打着吓唬他的念头,看到凌风似乎有些为难,只得摊开了说:“金满园是不是心脏/病死亡,对于他来说,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他完全可以直说无妨,但是这么躲躲闪闪,那就说明其中肯定有一个我们不知dào

的关键,古青云在替这个人隐瞒。”

“就算是金兴华下毒,他现在已经被驱逐出金家了,你还想怎么样?”凌风有些苦恼的看着我,古青云是他凌家的人,我是他兄弟,我明白他的纠结。

“凌风,我问你啊,如果是金兴华,古青云有什么理由替金兴华来隐瞒这个事情?似乎古青云的好友是金振中才对吧。”我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

“你是说?”凌风跟胖子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金振中?”

“对,第一,金振中是那天唯一看护金满园的人,他有下毒的机会。第二,古青云是他好友,而且再心脏/病这方面算得上权威,只要他说是心脏/病发作,法/医都不用做尸检。”我分析道。

“还是那句话,动机!”凌风似是回过神来:“原本金满园的家产就是传给他的,他这么让金满园离奇死亡,只会让家产分一半给金兴华。他脑袋被钢铁侠撞过啊?”

我顿时哑口无言,原本就是推测而已,能说出两个理由都已经很牵强了。动机?我知dào

个屁的动机。

022 天枢贪狼

“或者,有其他我们不知dào

的内情。”胖子看我尴尬,帮我说了一句,只不过,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古青云问个究竟!反正,就这么愉快的单方面决定了。”我只能耍无赖。

凌风哭笑不得的看着我,用手指着我点了点,“看不出来啊,正南,你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胖子笑道:“他有时候不发工资给我,也是这么无赖。”

凌风拿起电话,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到门外打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凌风苦笑着说道:“我找了一个大人物去压他,待会就有消息!”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古青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凌风说了两句,将电话递给了我。古青云在电话里面只说了一句:“今晚十二点,朝阳城植物园凉亭,你一个人过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

朝阳城不就是金家别墅小区么?植物园不就是中间的绿化带,现在被金家占用做灵棚么?凉亭不就在灵棚旁边吗?古青云叫我去那干什么?有什么事情电话里头就说清楚了,何必弄得跟约会一般,花前月下花园凉亭的。

将古青云的要求跟凌风两人说了,凌风说道:“反正我忙就帮到这,接下来就算你被古青云奸杀我也不会管!”

“妈的,被奸杀?凌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流了?”我呸了一声,凌风笑着招呼走人,三人各自作鸟兽散。

——————————怕被奸杀而惴惴不安的分割线————————我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如果跟人约好了的话,从来不会迟到,总会预留十分钟到二十分钟的备用时间。半夜十一点五十分,我坐在凉亭石凳上,看着不远处灵棚,从凉亭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灵堂前厅的大半部分。

就在十分钟前,我看着古青云进入了灵棚,心中不免诧异,古青云进去灵堂干什么?拜祭金满园?待会古青云又会跟我说什么?金满园是不是被鬼给吓死?如果是被人下毒,那下毒的是金振中还是金兴华?

灵棚突然灯光一暗,然后十来个道士陆续出来,朝金家别墅走去,灵棚前厅一下就空空如也。

草,又是放风时间?清风道长前几天跟我说的话在我脑海内响起:‘劳改犯还有放风时间呢,我让他们出去转悠下,劳逸要结合……’不过,清风道长与古青云怎么没见出来?

几分钟以后,灵堂后面黑布掀开,出来了三个人,一个是清风道长,一个是古青云,另一个是个道士,低着头看不清面目,不过,看得出来是个老道士。三人走到我面前,我直直的盯着古青云:“古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鬼,你做事何必这么追根问底呢?”古青云叹息了一声,很是无奈的看着我。

“我这个人就这样,要是有一件事情不知dào

真/相,我就会睡不着觉。”我笑道。

“有些事情,你知dào

真/相也不一定好。”这次说话的居然是那个老道士,我朝他看过去,而老道士也缓缓的抬起了头。

银须白发,双眼却是精光湛然,咦,这个人好面熟。

我肯定在哪见过,而且肯定就在前不久。我苦苦回忆着我这段时间见过的老人家,是没事就跟胖子在街上欣赏ABCDEFG罩杯的曹大/爷?还是卖茶叶蛋的隐形富豪老李?或者是天河分局的门卫张大/爷?这些我都想了一下,不是,都不是。

“是不是觉得我很面熟?”老者微微一笑。

“恩!”我老老实实的点头,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看到的我是不是在镜框里面?”老者转过头去,朝清风道长眨了眨眼,一副顽童的模样。

镜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正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脑海内犹如一道闪电劈过,骇然叫道:“金满园,你是金满园!”

“嘘!”金满园将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犹如一个孩童一般责怪道:“要是被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我实在是不能形容自己内心里面的想法,好像自己辛苦搭建了一个很高的积木,然后被一个小孩子笑着推倒。郁闷得跟个龟孙似的,还没地方发火。

又好像是老师布置了一道作业题目,自己煞费心思终于将这个题目解了出来,没想到老师说道,你看错题目了。我还能怎样?将老师打一顿吗?

金满园居然没死,一张老脸笑得跟个菊/花似的在我面前晃荡,妈比的,要不是我有素质,我抄起一根棍子就将这朵菊/花捅成向日葵。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恼怒的问道,这种被人当一个傻/逼一样玩弄的感觉非常不爽。

“你们先去别的地方帮我放个哨。”金满园一句话就支开了清风道长与古青云,语气虽然很淡,但是带有一种不可违背的威压,而清风道长与古青云丝毫不以为忤,就这么听话的走开。

“他们是你手下?”待两人走开,我愕然问道。

“不,他们不是我的手下。”金满园依旧笑着:“他们都是金钱的手下。”

“谁不是呢!”我点头道,人生一世,忙碌奔波,所有的物质都需yào

用钱去交换,以前金钱只能买到美女,不能买到爱情,今昔不同往日,现在爱情也能买到了,还能打折……虽然我这想法有些偏激,但也确实存zài



“灵虚观的地皮是我的。我找到清风道长,说要将地契过户到他的名头,他立马拍着胸脯说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金满园似乎知dào

我的疑惑,直接说出原因:“而古青云,我只不过给他介shào

了一个老朋友温志强,呃,你可能不知dào

老温是何方神圣,但是古青云非常清楚,老温是省卫生厅的,虽然不是一把手,但是可以将古青云调到省人民医院脑外科去。”

金满园太会收买人了,送清风道长地皮与送古青云晋升都是投其所好,搔到痒处。我不禁赞了一声,果然经验就是最宝贵的财富,活得久知dào

的东西就越多,就算换一只鸡活80岁也变鸡精了。

擦,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啥,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清风跟我说了,你去找过孔宣。”金满园得yì

的眨了眨眼,孩童的顽皮又回到了脸上。老小老小,这人老了就跟小孩子一样。

“是的,那又怎样?”

“那你应该知dào

这世界分为阴阳界了吧?”金满园很肯定的说道:“因为逢人就说阴阳界是他的习惯。”

“他说的不对吗?”我愕然。

“他说的自然没有错,做他这一行的,自然希望所有人都相信人鬼之分。”金满园笑道,脸上浮现出一丝通晓世事的沧桑。

“他还给了我这个!这个难道也是逢人就发?”听到金满园如此一说,我自是不服气,拿出阴阳古钱在金满园面前炫耀,这玩意,难道还能批量生产不成?

金满园看到我拿的阴阳古钱,脸色一变,诧异道:“阴阳古钱,你,居然也是阴阳体质?”

我还没来得及得yì

,听到金满园这么一说,眉头一皱,什么叫也是阴阳体质?

金满园一伸手,就将我的阴阳古钱拿了过去,我顿时大为惊讶,呆立当场。

我惊讶是有原因的,我从小就学五行拳,数十年如一日的锻炼,就身手来说,在星城不说数一数二,但是排名前五是绝对没有问题。而刚才金满园这一出手,我就知dào

,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甚至我跟孔宣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身手也就罢了,世外高人多得是,问题是,这是阴阳古钱呢,孔宣都不敢去触碰的东西,金满园就好像上厕所拿一张卫生纸一样轻松。

这不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阴阳体质才能触碰么?难道金满园也是千年难得一遇?孔宣说的千年,该不会是个游戏名字吧?

“你也是阴阳体质?”我忍不住愕然叫道。

金满园看着我愕然的样子,笑了一笑:“没错,我也是阴阳体质。”

我急道:“金老爷子,快说是怎么回事!”

“你在孔宣那都知dào

些什么了?”金满园问道。

我将孔宣跟我说的那些东西,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金满园。

金满园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下,在身上拿出一个小盒子,约莫烟盒大小,样式很古朴,做工颇为精致,金老爷子拿在手上掂了掂,连同古钱一起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吃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先看看!”金满园将手抬了抬,示意我打开。

我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书页吧,我不知dào

怎么形容,名片大小,很薄,上面有一些很古怪的符号,类似于文字。纸张的材质纹理我很熟悉,跟我手中的阴阳古钱材质纹理一样,一半暗红,纹理是圆环,另一半藏青,纹理是波纹,而且颜色也是在缓慢流动。更奇怪的是,这书页上的符号也随着颜色的流动而变化,似乎符号只是悬空浮在书页表面。

“这是什么?”我/干咳了一声,吞了口唾液,问道。

“这就是生死宝鉴的天枢贪狼卷!”

023 八百轮回

什么?生死宝鉴!

我差点喊出声来,这种传说中的东西怎么也出现了?还有什么天枢什么贪狼是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孔宣也不是很清楚,还是我来告sù

你吧!”金满园招呼我到凉亭的石凳上去坐。

我坐了下来,将盒子放在石桌上,看着金满园,打起全部精神来听。

“生死宝鉴分为七卷,其实也就是七页,与北斗七星一一对应,北斗七星是哪七星你知dào

不?”金满园问道。

我摇头。

“北斗七星是天枢贪狼星,天璇巨门星,天玑禄存星,天权文曲星,玉衡廉贞星,开阳武曲星以及摇光破军星。”金满园娓娓道来:“而生死宝鉴的七页分别以这七星的名字来命名。我这页就是天枢卷,天枢贪狼卷。”

“然后呢?”我指着桌上盒子里面的那一页宝鉴:“这玩意不是跟双色球一样,要七个全中,合在一起才有用么?”

“没错,集齐七页宝鉴,就可以召唤出生死审判,从而修改生死簿,可以终止别人的寿命,也可以将自己的寿命延长到八百岁。”金满园叹息了一声,难道他是因为年纪大了,就特别恐惧死亡,也想凑齐七页宝鉴,从而活到八百岁?

亿万富豪也好,赤足贫民也罢,谁又能不死?谁又不怕死?王侯将相,宁有不怕死乎?

“这个可遇不可求,集齐七页宝鉴,几乎不可能。谁知dào

其余六卷宝鉴在哪?玩游戏还有个提示呢!搞不好,就这么一页,其余六页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罢了。”我胡乱安慰道。

“不,这不是传说,因为我知dào

有人曾经召唤出生死审判,也修改了生死簿,活到了八百岁!”金满园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还真有这人?你还认识,在星城吗?很有名吗?他是谁?”我按捺不住好奇。

“就是我!我就是这个人!”金满园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我大惊。

“我,就是那个召唤出生死审判的人,我,就是那个活了八百岁的人。”金满园缓慢的说道,语气里面没有一丝的骄傲自豪,反而充满着无聊与落寞。

“你不是才八十岁吗?”我问道,杨果儿曾经告sù

过我,如果不出这一档子事情,金满园过几天就八十大寿。

“修改过生死簿的人,每隔八十年就会年轻一次,身体各项机能都会回归到二十岁的巅峰状态。十次了,十次啊!这一次,我是真的可以死了!”金满园说出这话,竟似无比的解脱。

“金老爷子,听你这语气,似乎还不乐意?”我大为不解,矫情是不是?

“生死簿是一个很玄幻的东西,世间万物都通过千丝万缕的联系存zài

着,譬如眼前这个石桌,看似跟你并无关联,其实他有可能跟你生死相关。”金满园不回答我的问题,随手指着石桌。

“恩,你突然抓/住我的头撞在石桌上,那它就跟我生死相关了!”我不耐烦的说道。

“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哈哈,但还可以解释得更玄幻一些。打个比方,你我现在交手,别这么看着我,打个比方而已。交手的时候,你一掌将这个桌子打成碎片。当然,由于你不是我对手,被我打成重伤送去医院,都说了是打比方了,别这么看着我。”金满园笑道:“石桌成碎片以后,自然是当垃圾处理掉,清洁工用垃圾车送去垃圾场,途中一不小心掉了一小块下来。而这一小块正好让后面的车发生了车祸,车主当场身亡,而这个车主,就是即将给你做抢救手术的主刀医生!”

金满园这么一说,我张大嘴巴不能反驳,这还真有可能。

“世间万物,都可以彼此联系上,你早一分钟起床,说不定就可以赶上一趟公交车,而在公车上面说不定会一个美女不小心踩到你,然后会成为你的老婆。什么事情,冥冥之中都有注定。”金满园又是叹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道:“而我,因为修改了生死簿,前一两百年我是非常开心的,每隔八十年,我就换一个身份重新开始,悠然自得。”

“对啊,难道不好吗?”

“你现在还年轻,有些感情你还领悟得不够深刻!”金满园双眼望天,似是想起了无数往事。

“跟你比我是还嫩了点。”我笑道。

“人是有感情的,当你看着你最要好的朋友,你最心爱的爱人,甚至你最痛爱的儿女一个个离你而去,而你却只能一次次的改头换面抛却从前,这种感觉你不会明白的。”金满园再一次长叹:“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亲情友情爱情,十次啊!你不会明白的。”

金满园这么一说,我虽然不能体会他那种痛苦,但是我想,这种生活想必极为不好过。

“中间第五次还是第六次重来的时候,我可谓是想尽一切办法找死,但是,我刚才跟你说过,冥冥之中都有定数,我既然已经修改了生死簿,所以,我怎么都死不了。不管我是上吊还是跳河,总会有各种事情发生从而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反而活罪倒是受了不少。”金满园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似乎那段时间的往事惨不忍睹。

“不会这么神奇吧?想死还死不了?”我啧啧称奇。

“上吊总是被人发xiàn

,跳河总是被人救起。自杀不成,激怒别人来杀我也不行,为了激怒别人,我什么办法都用尽,无济于事,关键时候,总有事情发生。我甚至还造过反,我有一个名字你应该知dào

,李自成。”金满园摇了摇头,恢复了少许笑容。

“闯王万岁!”我无话可说,竖起大拇指赞了一个。

“尽管这样,我依旧活蹦乱跳。最后我也认命了,靠着造反的时候抢来的银子,生活到也不虞。”金满园笑道。

难怪金老爷子空降星城如此的牛逼,有个闯王宝藏供我挥霍的话,我也很牛逼。

“总算是到头了,过完这几天,我就可以死了!我再也不想活了!”金满园无限憧憬的说道。

我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这妈比的我怎么好插话,难道我说,祝你马上就要死了,恭喜恭喜?

“对了,你不是集齐了七页宝鉴么?再继xù

召唤,再修改不行么?”我突然问道。

“召唤出生死审判以后,七页宝鉴就在空中四射飞逸,鬼知dào

他们飞到哪去了,眼前这个贪狼卷还是我做闯王的时候无意得到的。”金满园叹息了一声。

“呃,你还是给我说说你金家是怎么回事吧?”我/干笑了一声,岔开话题。

“这其实也没啥好说的,知dào

金昭在我房间里面摆/弄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将计就计的准bèi

,正好乘机诈死然后找个地方了结此生。”金满园又是摇摇头,一脸痛惜:“我算是活了十辈子,就这最后一辈子觉得无可留恋,这个时代的人心变得不可思议,将金钱看得极为重yào

。兴华也好,金昭也好,都不知dào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留下来那么多财产,难道还不够他们挥霍?”

“金老爷子,有一个问题啊,你反正是死,非得要诈死然后找一个其他地方干什么?”我一点都不避讳,你反正视死如归嘛。

“因为修改过生死簿的人,寿命到头的时候,死亡会引发天劫。”金满园一本正经。

“天劫?”我愕然。你吗逼的开玩笑吧?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打死你了,天劫?你当是修仙啊。

“对的,天劫。”金满园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天劫一出,方圆百米生机断绝。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想牵连到振中兴华他们!”

人,果然是有感情的,先前还在说无可留恋,现在又舐犊情深。

我呵呵的笑了下,金满园似乎知dào

我在笑什么,老脸居然一红,解释道:“兴华这个人太重感情,尤其是女色这方面,丝毫不果敢决断。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商业没有一丝兴趣。没想到到了现在,居然心机深沉到了如此地步。”

我陪着金满园叹息了一声,该知dào

的都知dào

了,不该知dào

的也知dào

了,听之任之吧。我将桌上的盒子合上,递给金满园:“老爷子,给你,我这就告辞,你的事情,我不会告sù

别人的。”

金满园却是不伸手接,反而笑着说道:“我拿着还有什么用,留给你吧!或许你对活上八百年有些兴趣。”

废话,我自然有兴趣。但这可能吗?我苦笑一声,“老爷子,不说别的,这玩意又没有提示,我怎么知dào

其余六卷在哪?你是要我登报寻找还是在网上人肉?”

“手持生死宝鉴,只要其他宝鉴在方圆百里之内,你就会自动感应到。你运气不错,我知dào

星城就有一页天璇卷,月城有一卷开阳卷。”金满园笑道。

两人一阵沉默,似乎已经无话可说,金满园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一通,金满园说道:“我们差不多可以走了!”

我看着金满园的手机,心中忽然一动:“金老爷子,你就是那个乌龟?”

金满园哈哈大笑:“千年王八万年龟,我都活了这么久了,取个乌龟的名字不算玷污了它吧?”

清风道长跟古青云过来,金老爷子跟我招了招手,三人径直走向灵堂,从古青云与清风道长的神情来看,他们肯定不明白内情,最多就是猜测金老爷子诈死另有目的,什么家族内乱之类的。

我将桌上的盒子拿在手中,心中不免唏嘘,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说找古青云问清楚了,没事,金老爷子确实是心脏/病被吓死的。

不是我瞒着凌风,而是我刚才答yīng

了金满园,再说了,这个事情已经告一个段落,绝对不会再有波折,那就让他在所有人心中划上一个句号吧。

可惜,偏生波折又来了,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杨果儿一个电话:“正南,金二叔自杀了!在锦绣江南的房子里面上吊自杀。”

什么?金兴华自杀了?

024 十点之约

金兴华居然自杀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是非常愕然的。金兴华,你只是一个反面角色而已,按照剧本你能够活下来就应该偷笑了,你居然自杀,你这样做对得起一往情深的清秋吗?你这样做对得起给金振中给你的五千万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为了你们金家的屁事忙得没喘过一口气的我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作者曹大麻子吗?

太不懂事了!妈比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脑袋确实比较乱,昨晚金满园给我的震撼我还没缓过神来,今天一早金兴华你又来这么一出,给我一个你自杀的理由行不?

坏事败露,金振中没有追究,反而给了五千万,还有清秋那么一个漂亮的女鬼供你蹂躏摧残发泄,你还要怎么地?

“喂,正南,你还在听吗?”果儿在那边喊了两句。

“在,在的,金兴华自杀你是怎么知dào

的?”我连忙问道。

“金二叔在那边物业留下的联系人电话是家里的座机,物业发xiàn

他的房门大开,而金二叔也挂在卧室的吊灯上面,物业一边报警一边通知了家里,正好我接到电话了。”果儿说话声音微微颤抖。

“好吧,我去现场看看。”我安慰了果儿两句,挂了电话以后,又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凌风接过电话吱吱怪笑:“我说你怎么还不给我打电话,还是忍不住啊?”

“你能带我去现场不?”我开门见山。

凌风笑道:“兄弟,我是治安大队的,不是刑侦大队。如果金兴华是在**的时候脱阳而死,我跑过去插一脚还说的过去,现在人家在自己家里上吊自杀,跟我治安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找个理由看看。”

“我知dào

你有办法的!”没办法,只好送高帽。

“算了,怕你了。你在家是吧,待会我来接你。”凌风挂了电话。

一个多小时以后,凌风跟我出现在案发xiàn

场,金星阁2504。门口有一个警察拉着警戒线守着,门前围了三五个看热闹的人,岳玄敏赫然在其中,看到我跟凌风过来,岳玄敏有些不敢相信,指着我说道:“你不是那谁,前天来看房的吗?”

“我是便衣!”我凑过去悄声说道。

“啊?!”岳玄敏瞠目结舌。

门口的警察见到凌风也是一愣,让开一条路让我们进去,笑道:“凌队,你过来是有何贵干?”

“自杀的人是我一个兄弟的远房亲戚,所以过来看看。”凌风指着我,随意的说道:“里面怎么样了?”

“差不多勘察完了,自杀无疑。”小警察悄声说道,然后对着我有些遗憾的点点头:“唉,怎么你们金家最近这么多事?”

我苦笑回应,跟凌风走进卧室,这个时候金兴华的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我抬头望去,卧室的吊顶上一盏吸顶式吊灯已经摇摇欲坠,咋舌不已,金兴华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体重怎么也在一百六十斤以上,这小小的吊灯是怎么承shòu这么重的重量的?

凌风已经在跟刑警队的人打招呼,现在是尸体善后的问题,因为涉及到财雄势大的金家,刑警队也不敢贸然将尸体拉去解剖。

我找了个机会,偷偷开了阴阳眼,这事我觉得很玄乎,金兴华的性/生活合zuò

伙伴可是一个鬼来的,怎么可能让他自杀?

刚开了阴阳眼,我就吓了一跳,因为墙上几个血红的大字触目惊心:

今晚十点在这见!

下面两个小字,默默。

这应该是默默专门给我的留言,他要跟我说什么?说金兴华为什么会死?还是说其他?看来要到今晚十点才知dào

真/相。

我走过去跟凌风说了此事,凌风大为感兴趣,将我拖到一边,硬是要我教他这个,我将孔宣给我的柳叶在他眼睛上擦拭了一下,然后教了他咒语。

不一会,凌风极为兴奋的低声说道:“看到了,看到了。靠,感觉就好像戴着红外线眼镜一样,看到的东西怪怪的。”

我低声道:“低调,低调,靠,别这么大声。”

凌风笑道:“那你今晚十点再过来跟这个默默交流?你就不怕他弄死你?”

“要不还能怎么样?”我不以为意的耸肩:“放心,这鬼奈何不了我!”

跟凌风出来的时候,那个岳玄敏还在门口跟那些看热闹的人聊得口沫横飞,看到我出来,岳玄敏连忙叫住我,压低声音道:“哥们,这个案子什么时候可以破?”

这似乎超出了你的业务范围吧?我好奇的看着他,哥们,你只是一个地产中介,不是一个媒体中介。

岳玄敏将我拉到一边,偷偷解释道:“哥,那天发生跳楼事件以后,2502的那对小夫妻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我,想卖掉这套房子。甚至他愿意承担没满五年多出来的契税。我原以为运气不错,手头正好有一个意向用户,约好这两天来看房,啧啧,现在闹这么一出,对门拉着警戒线,人家还有意向才怪。”

原来是这么回事,混饭吃,谁都不容易,我笑着说道:“尽快,尽快吧!”

说完就准bèi

走,岳玄敏连忙拉住我:“哥,我提供一个线索,你们是不是破案会更快一些?”

我心头一跳,问道:“什么线索?”

岳玄敏说道:“昨天我跟2502的小夫妻谈价格,当时我站在房门口给房间拍照,后面电梯开了,出来一个人敲2504的房门,当时我也没有在意,2504的房门打开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声音,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疑惑着重复了一遍。

“是的,就这句话。当时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的青年,而里面开门的却是这个上吊的死者。”岳玄敏说到这便打住。

原本是以为站在门外的是金兴华,开门的是清秋,正在纳闷清秋为什么会问金兴华这句话,听得岳玄敏这么一说,这才释然。

我看着岳玄敏,岳玄敏也看着我,半响,我才问道:“就这个?”

“对啊,难道这个不重yào

?”岳玄敏楞道。

我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问下去,妈比的,我又不是警察,我怎么知dào

我应该继xù

问什么,只好把凌风叫了过来,把情况一说,凌风似乎也不是很专业,半天才皱眉问道:“你还记得这个人什么样子不?”

“高高大大,很帅气,差不多有你这么帅!但是你们俩的帅不是一个类型,你帅得更有立体感一点。”岳玄敏顺便捧了凌风一把。

“哈哈哈,你真坦诚。要不,你跟我们回警局画一下嫌疑人的头像吧。”凌风笑着招呼岳玄敏一起走。

我脑袋里面不知dào

怎么一抽,说道:“等下,等下!”

凌风与岳玄敏诧异的看着我,不知dào

我想干什么。

我拿出手机,在我的QQ空间里面,找到一个照片,指给岳玄敏看:“是不是这种类型的帅?”

岳玄敏看到照片,咦了一声,说道:“对,就是他,你认识他啊?”

我跟凌风面面相觑,因为我翻出来的是金阳的照片。

金阳?他来找金兴华干什么?难道默默留言给我,就是要说金阳的事情?

—————————无聊数腿毛数到十点的分割线——————————夜幕再一次降临星城,差不多九点四十的时候,我来到了2504门前。

房门口已经被贴了封条,我回头张望了下,不是担心摄像头,这种小区里头不可能每一层都安装摄像头,也不担心2501做网购的小青年,而是担心2503的女子,这个点正好是徐市长过来会晤的好时机。

没有异常,我正要用小刀去剔封条,房门自己开了,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但是窗外炫目的霓虹灯光让室内不再漆黑,我看到默默在门后笑着招手,连忙闪身而入。

“鬼鬼祟祟的叫我来,有什么事情?”我关上门以后,顺手摁亮了灯,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说这些真没意思。”默默学着我翘/起二郎腿,笑道:“我本来就是鬼,肯定要鬼鬼祟祟。”

“呃……”我被默默呛了一下,打了个哈哈:“好吧,你叫我来什么事?金兴华又怎么会自杀?”

“这事是这样的。”默默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也知dào

,在天河分局拘留室里头,我姐姐出了一次手,她为了这次出手,抛除了自己精心修liàn

的肉/身不说,而且修为上还出了问题,她现在的修为完全丧失。”

“那可真遗憾。”我假模假样的叹息,其实内心窃喜,妈比的,随时都有可能跟你们翻脸,少掉一个对手自然最好。

“你们阳界的人真假,换做是我,我早就笑出声了。”默默鄙夷的说道:“不扯这个,金兴华知dào

我姐姐成为了废人,然后又得知我不会再帮他,就要跟我们划清界限,甚至暗中派人去北京找萧倾城来收拾我们。呸,我只是说不会帮他,可没有说不会收拾他!一不小心,我就弄死了他。”

“你是说,金兴华是你弄死的?”我诧异的说道。

025 化虚为实

“是的,这种负心薄幸忘恩负义的人,留着干什么?”默默嘴角撇了撇,露出不屑的神情:“只是,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这件事情,你从头到尾一直在跟,不想你到结局的时候,还顶着一个大疑问。”

呀嘿,什么时候我们关系这么好了,我琢磨着默默的用意,半天也琢磨不透。他做什么事情完全没有必要照顾我的情感啊,好像是特地跟我解释一般。

如果金兴华真的是默默下的手,这件事情那就好解释了,换成是我的姐姐被人始乱终弃,我也会去弄死他。何况将金兴华那么大个人吊在吊灯上而不掉落,只有鬼才有这本事。

“对了,金阳昨天来了一趟是做什么?”我随口问道。

“金阳,他有来过吗?我不知dào

啊!”默默楞了一下:“我有我的世界,做鬼也是有尊严的,你觉得我会24小时守在这房间里面?”

这话倒也有道理,待了一会,觉得跟默默没啥好说的,只得开门告别。

金阳找他叔叔或许是说家族的事情,或许是质问他金昭是不是被他陷害,到底是怎么样关我屁事。这事就让它这么结束吧,我摇了摇头,再有什么事情我也不管了。

在金老爷子出殡以后的第三天,星城城西的飞马山突然雷电交作,据传当时的闪电有水桶粗,引发了山火,所幸波及范围只是方圆数百米,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听闻这个消息,我苦笑,金老爷子终于死了,这十辈子对于他来说,不知dào

值还是不值,这种事情谁又能知dào



金兴华的后事也是金振中操办,毕竟是手足一场,丧事办理的也极为风光。而金昭因为涉嫌故yì

杀人,判处死刑,缓刑两年,就算金振中再怎么有钱,将缓刑变无期,将无期变有期,然后弄个保外就医什么的,要出来怎么也要数年以后。

至于金阳,顺理成章成为金家的家族核心,在事业上大展拳脚。金振中经过此事,萌生退意,传闻他极有可能在两三年之内将生意全盘交给金阳打理,自己与蔺萱一起周游世界颐养天年。

一切事情都按照每个人的轨道前进着,我也不例外,我的生活依旧在招摇撞骗中度过,虽然金阳给了我们一大笔钱,但是我没有去动它,就存zài

银行里头。

半年后的一个晚上,冬日凌冽的寒风刮在脸上隐隐作痛,我跟凌风还有丁胖子三个傻/逼坐在路边摊吃烧烤,说来也怪,这种天气出来吃烧烤的傻/逼居然不止我们三个,另外还有一桌四五个青年男女,那桌人聊得极是热闹,不时传来一阵哄笑声。

我举着手中的劲酒冲凌风抬了抬,笑道:“祝,金枪不倒!”

丁胖子笑着接口:“鬼哥,话不能这么说,他就从来没直起来过!”

凌风笑骂:“你们两个畜生中的败类,除了这个还能说些别的不?”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看,旁边那桌,那个穿白衣服的,那个女的!”

我转目看去,咦,这个女的有点像清秋,最起码有七分相似。丁胖子也是愕然跟我对视,他是见过清秋的,在锦绣江南2504房子里面。

凌风低声道:“她是不是很像金阳的女朋友?”

我更是诧异:“金阳有女朋友了?”

凌风愕然:“你们不知dào

?”

“我都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他现在忙着呢!”我苦笑道。

“可他女友不是半年前就在一起了么?”凌风说道。

“开玩笑,我们怎么不知dào

?你就继xù

忽悠吧。”我仰头把小瓶子里面的酒喝完,这凌风肯定在开玩笑。

“嘿,我跟金阳又不熟,我开他的玩笑干什么?对了,就是金兴华自杀的第二天,我带你去金星阁2504的现场,分开后我去万豪酒店办事,正好kàn

见金阳跟他女友在开房,那个女人跟她很像。”凌风朝隔壁桌的白衣女孩努努嘴。

“这个金阳,居然还瞒着我们。”我哈哈一笑,正要扬手叫老板再来一小支劲酒,突然脑袋轰然一响,问道:“凌风,你是不是那天从现场出去以后马上就看到了金阳跟她女友?”

“差不多吧,锦绣江南开车到万豪酒店最多十分钟。”凌风皱眉。

想起来了,我当时帮凌风开了阴阳眼,咒语的效用最少要两个小时以后才会消失,也就是说,凌风看到的极有可能就是清秋。

清秋怎么可能跟金阳在一起开房?这怎么可能?默默不是说她在附身李超的时候就已经抛除了自己精心修liàn

的肉/身么?是默默在说谎还是清秋在说谎?妈比的,都说鬼话不能信了。

我把事情跟凌风说了下,凌风吃惊道:“你是说,金阳跟他叔叔的姘头搞在了一起?这金阳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我就怕这女鬼对金阳不利,金兴华刚死,她就跟金阳去开房,就她那长相,祸国殃民啊!”我说出自己的担心。

“对对,换做我,我也会心动。”丁胖子很是肯定的插话。

“你有什么不心动的?”凌风笑骂了胖子一句,转头说道:“不过,你也说了,就算你知dào

清秋对金阳不利又如何,你们是彼此奈何不了对方的局面。”

“凌风,你帮我查下金阳在外面有什么住的地方,金满园死了以后,他大可不必再遵守金家家规,极有可能在跟清秋同居。”我问凌风。

“这是小事,明天告sù

你。”凌风笑道。

知dào

了这个事情,也没啥心情夜宵,三人草草收场。

————————分割线不可怕,就怕分割线有文化——————————第二天上午,我只身来到了栖凤观,孔宣见到我,笑道:“嘿,这不是那谁,阴阳人吗?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

“老子只是阴阳体质,不是阴阳人!”我怒道。

“差不多啦,做人不要太计较!你这么死扣字眼不觉得活得很累吗?”孔宣笑咪/咪的说道:“怎么?非要计较不可吗?”

懒得二话,挥拳就扑了上去。差不多十来分钟以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喘息了片刻,我丢了一根烟给他,自己点燃,大力的吸了一口,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没事在你这打上一架,比上健身馆有用多了。”

“下次你求我我也不会跟你动手,古语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孔宣将烟点上,笑道。

“动口?你去跟你门口的老头子动口好了,老子不搞基!”我笑骂。

“什么事?”孔宣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就问你一个事情,有没有办法可以快速的学会捉鬼?”我将我的来意说了出来。

“没办法!”孔宣想也不想,一句话断了我所有的念想。

“真没有啊?”我不死心的问道。

“草,我们这是一门很神圣的职业!你以为吃我们这一行饭的就是背两句咒语,画两个符就可以的吗?”孔宣对我怒目而视。

“难道不是吗?”我也愕然:“你上次教我开阴阳眼,我一下就学会了,这个很难吗?”

“拜托,开阴阳眼是最低级的东西,就好像教小孩子一加一等于二,学会了没啥稀奇,学不会那才叫稀奇。”孔宣撇嘴鄙夷道。

“唉!”我叹息了一声。

“怎么?你上次那事情不是已经摆平了么?”孔宣好奇心起。这半年,我时不时跟孔宣来打上一架,什么事情都没有瞒着他。

“又出现情况了!”我将事情说了一下。

孔宣笑道:“你不是拿了我的阴阳古钱么?拿出去砸它啊!”

“古钱只有一个,砸了一个另外一个怎么办?捡起来再砸一次?这会功夫人家都跑到五角大楼去了。”我苦闷的说道。

“你不是还有一页天枢贪狼宝鉴嘛,再砸一个!”孔宣是知dào

这事情的。

“我试过,这个宝鉴跟有生命似的,离开盒子就悬浮在空中,缓慢的自行移动,完全不受控zhì

。”我否决了这个办法。

孔宣皱眉道:“这样啊,呃……如果只是针对清秋与默默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就是要针对他们俩呢!你说什么办法?”我闻言一振。

“我教你一套口诀,口诀名字叫化虚为实。施展以后,可以用拳脚对鬼造成伤害。”孔宣说道。

“奶奶的,这么好用的东西,怎么不拿出来?快教我,看我揍不死它们。”我大喜过望。

“我话还没说完。”孔宣笑道:“什么事情都是相互的,你能化虚为实对他造成伤害,他对你也能化虚为实造成伤害,在半个时辰之内,就看你们拳脚谁厉害。”

“它们俩看上去这么瘦弱,细胳膊细腿的,应该拳脚不是很屌吧?”我摸着下巴寻思着。

“这拳脚功夫能按体积计算吗?按照你这么一说,丁胖子早就可以称王星城了。”孔宣不遗余力的戳破我的幻想。

“嘿嘿,你教我口诀先,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多掌握一门傍身的技能也不错,哈哈。”我笑道。

“你怎么不去学着用左手拿筷子吃饭,那才叫真zhèng

的多掌握了一门吃饭的手艺。”孔宣笑着将口诀教给了我,最后强调了一下:“记住,只有半个时辰的有效性。”

“呃……半个时辰是多长时间?”我好奇的问道。

“妈比的,这都不知dào

,还想学中华最深奥的道家秘术?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明白了没?滚!”孔宣飞起一脚踢过来。

“哈哈!”我落荒而逃。

026 电梯惊魂

夜,星城盛世嘉园。

我跟丁胖子站在09栋楼下交头接耳。

“怎么样,都确定好了?”我问道。

“没错,1501房间,就是金阳的名头,错不了。”丁胖子信誓旦旦:“安然的表妹跟这里的保安阿健正在谈恋爱,这阿健居然比我还胖……呵呵,两杯酒下去,他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告sù

我了。你看,我门禁卡都弄来了,这还有假?”

“我靠,你们两个胖子说不定以后还是亲戚,走走走,愣着干啥?”我低声笑道。

“那是,那是!”胖子对这话极为受用,笑着用门禁卡打开单元门,两人上了电梯。

进了电梯,我忍不住要牢骚一下。盛世嘉园在星城算不上是最高档的小区,但却是最铜臭的小区,没有之一。别的小区里头都是栽种着从山村里头移植过来的珍贵树种,或银杏或香樟,尽量流露大自然的味道,不露斧凿痕迹。而盛世嘉园却反其道行之,处处都是人工建筑,而且金光灿烂,就连眼前这个电梯,妈比的,你见过电梯里头贴满金色箔纸的吗?

话说回来,喜欢这个调调的还真大有人在,盛世嘉园先后三期四百多套房子都是在开盘第一天售罄一空。购买盛世嘉园的户主都是穷的只剩下钱的主,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可是,金阳啊金阳,你毕竟是喝过洋墨水的人,想不到你居然也喜欢这个调子,你对得起留学这两个字吗?

我正在电梯里面唏嘘着,电梯嘎兹一声,停了下来,楼层显示13楼。

“停电了?”丁胖子愕然道。

“不是停电,电梯内都亮着灯呢,而且没有闪断,不像是备用电源。”我皱眉道。

“那就是电梯故障了!”丁胖子叹息了一声:“想不到这狗/日的德国牌子也有出故障的时候。”

我正要说这不是德国牌子,而是狗/日的日本牌子,电梯内突然想起一阵阴测测的声音:“钟馗……”

“谁?”我大吃一惊,左右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咦,不对,这声音好熟悉,脑袋里面闪过几个人,顿时想起一个名字,口中大呼:“默默,你要干什么?”

“呵呵,被你听出来了,真是惭愧。”电梯内一道红光闪过,默默直接浮现出在电梯中央,笑容可掬的看着我。

“这电梯是你弄停的?”我狐疑的盯着默默。

“对啊。”默默一脸天真的回答。

“别开玩笑了,都几个熟人!”胖子在一旁插嘴。

“谁跟你们开玩笑?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既然找到这来了,那就说明是你们自己要过来找死的,怪得了谁?”默默脸上浮现出一丝纯真的笑容,似乎在说着一个童话,要将我们送进天国。

“你就打算将我们困在电梯里面,然后饿死我们?”胖子知dào

默默奈何不了我,出言嘲讽。

“你只不过一个陪葬的,哪那么多废话。”默默对着胖子摇摇头,转而对着我,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待会我准bèi

弄断钢缆,让你们坐着电梯掉下去,你看这个建议怎么样?现在是13楼,从13楼掉下去的话,啧啧,你们应该会死了吧?要不,我们打个赌,你们要是没死,我输你一顿早餐,加多你两个茶叶蛋。”

我默念着化虚为实的咒语,心中暗骂孔宣,妈比的,这个咒语怎么这么长。

“好了,差不多还有一半的钢缆,不要急,你们马上就能体验这种自由落体的快/感,不用感谢我!请叫我红领巾。”默默一脸得yì



“你从哪学来这么多屁话!”终于把咒语念完,我感觉了一下,骤然挥拳朝默默打过去。

“没……”默默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拳打在脸上,彭的一声,整个人被我打得飞起来。

“你怎么可能打得到我?”默默靠在电梯壁上,愕然看着我。

“很稀奇么?以前我让着你呢!”我忍不住吹牛。

“嘿嘿……”默默一阵冷笑,身影贴在电梯壁上逐渐变淡,我暗叫不好,蹂身而上,一把抓/住默默的手掌,用力一抖,如同撕扯海报一般,将默默扯了下来。

默默顿时一阵惊恐,用力挣扎着。我提着默默不由松了口气,还好默默的拳脚功夫差劲的很,化虚为实以后,在我眼中他完全就是一个雏。

“放开我,放开我!”默默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

我没有理会它,看着胖子在不停的摁着紧急通话按钮,半天都没有人回应,正要说些什么,眼光无意瞟过默默的脸上,发xiàn

它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神色。

与此同时,电梯猛然抖了一下,我心如电转,连忙出手掐住默默的脖子,用力一捏,同时朝胖子大喊:“快想办法爬出去。”

我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想到了默默即便在电梯内,也可以用意念弄断电梯钢缆。默默不停的挣扎,就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弄断了电缆,电梯掉下去的话,我们必死无疑,而他自然是摔不死的。

刚才电梯抖了一下,估计就是他把钢缆弄得差不多了,我再不反应过来,就会从13楼直接摔下去。死了不说,还要输一顿早餐加两个茶叶蛋,两个啊。

我很清楚我手头的力道,全力一抓,就算是一个砖头也会被抓成碎片,但是默默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由紫变黑,脖子就是不断,只是眼神阴冷的看着我,两个手在不停的颤动,而电梯也随着他的颤动而抖动,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胖子还在愣愣的看着我,我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吼道:“你吗逼的,赶紧找出口!”

胖子这才回过神来,拼命的拍打几下电梯按钮,然后试图掰开电梯门,苦于萝卜粗的手指头插不进缝隙。

“钥匙!”我吼道,手头死命的掐着默默的脖子,感觉到默默已经开始变得虚弱,但他似乎也知dào

这是关键时刻,两只手依旧在缓慢的颤动,电梯抖动的幅度越发变大,已经开始呈现摇晃的趋势。

胖子迅速的掏出钥匙插/进两扇门的中间,待两扇门之间出现了一丝空隙以后,手指死命的抠了进去,大吼了一声。

我!!!草!!!

电梯门逐渐的分开,最终,被推进了两边,我们的电梯停留在13楼与14楼之间,下面有40公分的高度,可以容一个人爬出去。

“快爬!”我再次大叫,电梯又是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又有一股钢缆被默默弄断了。

胖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知dào

这个时候跟我争这个没有任何意思,爬在地上脚朝外头朝里的退了出去,爬到一半的时候,肚子卡在了门口,我一时情急,对着胖子的肩膀连踹了几脚,胖子惨叫了两声,然后彭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再接着就是胖子在下面死命的大喊:“鬼哥,快下来!快!”

此时电梯又晃动了一下,我甚至能够听到电缆那一丝丝断裂的声音,默默冷笑看着我,终于头一歪,眼中神采尽失,而我手中那种实质的感觉突然消失,默默化成一道黑雾从我手上逐渐变淡消失。

来不及想默默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头前脚后的朝门口快速的爬了过去。

喀嚓,我听到一声钢缆断裂的声音,然后电梯一震,急遽的往下掉。

我怪叫一声,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朝门口扑了过去,守候在门口的胖子也是大叫一声,迅疾的抓着我的肩膀,死命朝外一拉。

彭的一声,我撞在了电梯对面的墙壁上,尽管我用手在前面缓冲了一下,但是我本身大力一蹬的冲力加上胖子大力的一扯,这一撞让我还是眼冒金星。

轰!电梯井道传来一声巨响,是电梯掉落的声音。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爬起来倚在墙壁,看到胖子面无人色的靠在电梯门旁边,哆嗦着指着我的脚。

低头一看,自己的一只鞋子已经被呼啸而下的电梯切走,要不是胖子帮着扯了我一下,我估计双/腿膝盖以下全没了。

“哈哈哈……呵呵呵……”我跟胖子靠在墙壁上,犹如两个傻/逼一般笑着。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我们俩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能傻笑。

傻笑了半天,我才恢复了力qì

,站起身将胖子拉了起来。

胖子骂骂咧咧:“妈比的,我发誓,一年以内都不坐电梯!”

我笑着看了看楼梯间,说道:“这是13楼,我们走上去!”

“你这鞋子怎么办?”胖子瞅了瞅我的脚。

这大冬天的,只穿一双袜子还真是冷,我左右张望了下,13楼的几户门口都是干干净净的,骂了一声,跟胖子来到14楼,运气还不错,有一家人在门外放了一个鞋架,上面摆放了几双运动鞋,估计是早晨锻炼的时候用的,其中两双男式一双女式,还有一双小孩子的。

我找了一双男式的运动鞋套了进去,稍微紧了一点,勉强凑合。

活动了一下手脚,我跟胖子来到了15楼,此时我很肯定清秋与默默没安好心,要不然,默默也不会把我们往死里弄。

到了1501门口,1501的房门是敞开的,白衣旗袍的清秋站在房门口冷冷的看着我们俩。

027 人心叵测

古人曾经说过,鬼话连篇,意思就是说,鬼是骗人的,在鬼的嘴巴里面绝对没有真话。但此时此刻,我是多么的希望古人在骗我而默默没有骗我,如果清秋因为金兴华而全身修为尽失这是事实该多好。

看着眼前清秋还是原先那副肉/身,并且一副镇定从容的样子,我知dào

修为尽失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既然这样,那就开搞吧,再不搞我的化虚为实的时效性就要过了。

冲上去就是一个直拳,对着清秋那吹/弹得破的脸上擂了过去,这个时候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清秋嘴角露出一丝嘲弄,伸出手在我的拳头上一按,整个人借力朝后飘退,宛如一片落叶。

好家伙,看这架势还真被孔宣说中,清秋的拳脚功夫果然很厉害,孔宣这个乌鸦嘴。

我蹂身而上,拳脚犹如暴风骤雨一般不停歇,而清秋只是从容化解,两人从门口打到客厅,我居然都没有沾到她衣角。

如果化虚为实的时效性一过,到时候我就是安全的,我奈何不了清秋,清秋也奈何不了我。可是,清秋能够奈何得了胖子啊,到时候她想要弄死胖子的话,简直就是三个手指头自/慰……啊呸!错了,三个手指头捉田螺,十拿九稳。

看着清秋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我出声喊道:“胖子,说点事情分她的心!”

胖子一直抓耳挠腮的跟在我后头,期间也有出拳攻击清秋,可是对于清秋来说,胖子的攻击犹如空气一般,完全无用。

听到我这么说,胖子立即高声大叫:“喂,女鬼,你的咪/咪露出来了!”

“我/草,你的大/腿真白!”

“妹子,你的内/裤是红色的!”

……

清秋完全无动于衷,反倒是我视线跟着胖子的喊声不住的瞄向相应位置,分神的后果是好几次都差点被清秋击中,甚至有一次清秋的指甲贴着我的脖子划过,我能感觉到冷风掠过的时候,脖子上的鸡皮疙瘩一颗颗竖了起来。

“卧/槽!你是要分我的心是吧?”我怒道:“说点别的!”

“呃……”胖子楞了一下:“鬼哥,说啥?”

“你吗逼!”我怒极:“默默,说默默!”

“默默刚才从电梯上被鬼哥掐住脖子,舌头伸得老长,那叫一个死不瞑目!”胖子立kè

会意,加油添醋的喊道。

果然,清秋的手头缓了一缓。

“继xù

!”我一看有门,精神大振,手头更是加紧攻击。

“鬼哥扯住默默的胳膊,用力一拉,乖乖,一条胳膊就这么被鬼哥拉断,血肉模糊啊,断口处还有条筋连着,白色的,沾染着鲜血……”

靠,看不出来胖子还有这口才,我看到清秋脸上的神情都变了,招架也开始慌乱。

“只见鬼哥化掌为刀,用力一戳,活生生的戳进了默默的肚皮,当时鲜血飞溅,鬼哥的手在默默的肚子里面搅拌了一下,往外一拉,好家伙,肠子呼啦啦的往外掉,跟着肠子一起流出来的,还有肝啊胆啊,中间那坨大家伙,啧啧,那不是胃吗……”

“够了!”清秋厉声叫道,不管我的攻击,转身朝胖子扑了过去。

我哪肯放qì

这么好的机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左手抓/住她的右手往我胸口一拉,右手直接插/进清秋的裆/部,一个插裆扛摔将清秋放在地上,然后扭住清秋的右手,一脚踩在清秋的胸/部,总算是控zhì

住了她。

想了一想,掏出阴阳古钱,只要清秋一反抗,就拿古钱砸她。

胖子笑咪/咪的走了过来:“鬼哥,你刚才那一招插裆扛摔不错啊!插/进去啥感觉?你现在踩着她胸/口又是什么感觉?”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去,插裆扛摔就是一个套路来的,右手插进对手裆/部将对手扛起来摔倒,放倒以后顺势踩到对手的胸/部,一气呵成。听到胖子这么说,顿时感觉到脚下软/绵绵的,弹/性不错。

还没来得及说点啥,身后房门打开,金阳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们。

看清楚情形以后,金阳大喊一声:“正南,你在干什么?”

“你这个傻/逼,清秋是鬼,你他吗的跟一个女鬼搞了这么久还问我在干什么?”我怒道。

“清秋是鬼怎么了?”金阳顿时大叫起来:“谁规定人就不能跟鬼在一起?”

“妈比的,这个鬼还跟金兴华好过,你就没有一点心理障碍?”胖子在一旁诧异的说道:“你的口味还真的重!”

“你手中拿的这枚铜钱是干什么的?”金阳不回答胖子的问题,走过来问我。

奇了怪了,你跑过来关心这个干什么。我一阵别扭,就好像两个混混正在单挑,打得正爽的时候,其中一个混混突然问道,哥们,你这发型在哪做的?

“这个是阴阳古钱,人鬼难敌!这女鬼怕这个!”我炫耀的一抛一抛。

“鬼也怕这个?”金阳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没错!”

正好奇他这么笑是什么意思,金阳对着我就是一撞。

金阳几乎是贴着我站着,加上我完全没有防备,这一撞顿时让我一个跄踉,抛起的阴阳古钱直接掉落下去,直接落在清秋的脸上。

“啊!”清秋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金阳,你……”

叫声戛然而止,因为在这瞬间,我看到清秋的脸直接被烧成了焦炭,然后迅疾的蔓延到全身,最后如同默默一般,焦炭化成一阵黑雾,变淡后消失。

这就完了?这鬼就这么被搞定?我呆立了半天,摇摇头,正弯腰去捡地上的阴阳古钱,突然感觉脑袋上被顶了一根硬硬的东西,接着是胖子诧异的怒吼:“金阳,你疯了是不是?你拿枪顶着鬼哥干什么?”

“退后!退后!退到沙发上坐下。”金阳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天边那么遥远,那么模糊。

我依言退后坐下,这才抬头看去,金阳手中拿着一把手枪,幽蓝的枪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而金阳脸上的笑容,更是冰冷,我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容是如此的陌生。

“还有你!”金阳手中的枪冲着杨胖子比划着。

胖子退到我旁边坐下,两人看着金阳,静待金阳的下一步动作。

“不得不说,我要感谢你,正南。我一开始找你果然没错,你真是帮忙帮到底啊,哈哈哈!”金阳得yì

的笑着。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以前凌风曾经跟我说过,别人越是炫耀,你越是要装作不在意,这样,他才会将他的底牌全部掀开。

金阳笑道:“多年朋友一场,在你临死前,让你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胖子开口欲言,我连忙撞了他一下,说道:“我们听着呢。”

“我认识清秋已经有两年多了!”金阳第一句话就让我大吃一惊,想装镇定都装不下去了。

金阳似乎很欣赏我的表情,笑道:“没错,是我要清秋去勾引我二叔,要不然,我二叔那种人又怎么会如此热衷于争夺家产?”

“将金兴华推到前面,你就可以坐收其成,最后再要清秋杀掉他灭口,这样一来,整个金家的家产都是你的。恩……桃子应该也是你推下去的吧?李超也是你要清秋去弄死他的对不对?”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金阳这心机也太深沉了吧。

“没错,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不枉我特意结识你那么多年。”金阳哈哈大笑:“老爷子死了,二叔也死了,金昭我不会让他活着出来,金家的所有都是我一个人的啦!哈哈哈!”

金阳这么一说,我把前因后果全部连起来,顿时觉得以前所有的疑窦不翼而飞,苦笑着摇头:“人心叵测啊,想不到清秋姐弟俩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刚才都说了,感谢你帮忙帮到底啊!我正纠结着怎么弄死他们两个,你一来立马搞定。了不起,果然了不起!哈哈。”金阳肆无忌惮的笑着。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胖子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抢着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大结局咯!”金阳笑着举起枪,对着我的头,没有丝毫的犹豫,扣下了扳机。

砰!枪响。

一刹那有多长,谁也不知dào

,但当时我确实感觉到了这一刹那之间发生的事情,一切都犹如慢镜头一般,在我眼前推移着。

胖子在旁边骇然的大叫:“不——要——!”

金阳嘴角嘲弄的笑容……

那颗朝着我的眉心缓慢飞来的子弹……

爸爸小时候高高举起的手掌轻轻落在我的屁/股上……

妈妈围着围裙在厨房的唠叨……

小时候在厕所撒尿到瓶子里面骗别人喝……

打黑拳的时候将对手击倒在地……

甚至还有杨果儿那秀丽的面容……

这一切,都如同幻灯片一样在我眼前不住的切换着,最后画面定格,子弹头在我眉心前十公分的距离停住了。

没错,弹头停在了我面前,一动不动,时间犹如停止了一般,一切都凝固了。

蓬,蓬,蓬,蓬……

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你的命很大,正好我赶到了!”空气中响起一道古朴苍老的声音。

这妈比的是怎么回事?我差点叫了出来。

“谁?”金阳也是骇然叫道。

身周的空气宛如实质,能看到它涟漪般的晃动,一个人影在我旁边现身出来,是一个白须老者,他的手还捏着那颗子弹头:“我,是清秋的爷爷,鬼僵!”

清秋的爷爷?我们三人均是惊叫出声。

金阳害pà

自是不必多言,而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默默是被我亲手掐死,而清秋也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

金阳大喊一声,对着白须老者接连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砰……一直到子弹打光。

鬼僵缓慢的张开手掌伸了出去,子弹的快与他手掌的慢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然而,偏生是缓慢的手掌将快速的子弹一一接住。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鬼僵随手将弹头往地上一丢,对着我笑道:“清秋与默默有此一劫,生死簿上都已注定,我不会怪你。”

我愕然呆立,不知dào

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鬼僵转身朝金阳说道:“至于你,我也不会出手,凡事生死簿自有定论,我只不过是过来取走一个东西的。”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闪光的盒子,打开,口中念念有词,地上的阴阳古钱犹如有生命一般腾空而起,直接飞到了盒子里面。

鬼僵把盒子合上,对着我们笑了笑,挥挥手,犹如来的时候一般,诡异的消失。

“鬼哥,这个老头子怎么不帮他孙女孙子报仇?”胖子愕然道。

“对啊……呸!滚,你是希望他砍死我再走么?”我呸了一声,两人浑然不在意一旁的金阳,没有了武器,金阳完全不是我对手。不要说我,就说胖子,绑住双手也打得过他。

“正南……其实,这都是误会……”金阳丢下手中的枪,干笑道。

“恩,我明白,这都是误会!”胖子吐了一口痰,走上前去,冲着金阳就是一拳,打得金阳鼻血四溅,跌倒在地:“我这也是误会。”

“不要这么暴戾,你就不能祥和点么?”我走过去劝阻胖子,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经踩到了金阳的小/腿,对金阳嘶声惨叫充耳不闻。

“没办法了,打电话叫凌风吧,这种善后的事情交给他处理最合适。又给他立了一功。”胖子见状也是踩在了金阳的手掌,还用力的跐了跐,就好像在擦着沙滩上的字迹……

……

《红影》全文完。

028 诡异剧本

时间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有人嫌时间短,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有人嫌时间长,每天就想着如何打发掉一些时间。嫌时间短的常见于那些工作狂人,当然,那些生命时间剩下不多的人也会有此感觉。至于嫌时间长的,基本上就是属于那种官太太富太太,或者是那些混吃等死对生活没有追求的人。

我就是属于后者,每个月除了装神弄鬼招摇撞骗以外,更多时候就是在愁着怎么打发剩下这些时间。

还好胖子给我介shào

了一款网络游戏,我玩了几天就迷上了这款游戏。玩网络游戏自然要去网吧,第一个电脑配置好,第二个网络速度快,第三个也是最重yào

的一个,在网吧里面玩游戏才有气氛。

跟往常一样,我来到了我家附近的金年华网吧,还没进门,里面就匆匆忙忙跑出来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他跑得是如此的匆忙,以至于都没有看到我,直接朝我冲过来。

当时我也是恶趣味发作,一点都没有闪躲。

“蓬”的一声,年轻男子跟我撞了个满怀,然后被我震了回去,跄踉着退后两步,跌坐在地。

原本以为他要爬起来破口大骂,甚至我都做好了肢体冲突的准bèi

,反正是消磨时间,打上一架倒也不赖。

没想到这个年轻男子脸色苍白的爬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搞得我索然无味的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呆。

年轻人,你就不能冲动点么?

摇摇头进了网吧,押了五十块押金,网管也是熟人,笑着给我找了个靠窗的双人位,坐了下来,旁边桌面上有半瓶没有喝完的矿泉水以及半包香烟,电脑屏幕上面是一个QQ对话框,显然,这台机有人在用,估计这会是去厕所了。

懒得管那么多,我登陆游戏玩了起来,玩游戏的时间特别快,当我在游戏里头做完一个任务,伸了伸懒腰看了看时间,才发xiàn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啧啧,一眨眼又老了两个小时,这岁月真他么的催人老啊。我掏出烟点燃,旁边座位还是没有人,估计是有急事走了,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拿走。我脑海里面突然浮现出网吧门口撞了我一下的年轻男子,该不会就是他吧?

想到这,我不由兽性大发……不,兴趣大发,凑到旁边的电脑前,点开聊天记录,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刚看到QQ名字,我就忍不住想笑,QQ号主人名字叫做‘老茧深厚的右手’,奶奶的,右手都老茧深厚了,也不知dào

换左手撸,不晓得左右开弓其乐无穷么?

QQ号码是新申请的,好友里面就只有一个人,‘与世隔绝’。这个名字隐约透露这一丝孤傲与冷僻。

聊天记录里面先是显示双方已经成为好友的信息,接下来就是聊天内容。

老茧深厚的右手:你好。

与世隔绝:你好,欢迎你成为‘人类游戏’的VIP客户。

老茧深厚的右手:你们网站上说的是真的?

与世隔绝:那是自然,我们提供各种剧本,然后你来主演。

老茧深厚的右手:哦?似乎很有意思的样子,先来几个剧本瞧瞧。

与世隔绝:好的,首先是剧本A,你是一个商界巨子的高级助理,爱上了商界巨子的女秘书,而女秘书又与商界巨子有一腿,终于有一天女秘书被你的真情感动,却被商界巨子发xiàn

,要炒了你们俩。于是,你们俩密谋报复,将商界巨子用斧头砍死在办公室,然后分尸用垃圾袋带走。

老茧深厚的右手:你妹,老子爱的女人还是别人胯下的玩物,不要,我不要这个剧本。

与世隔绝:那换剧本B,你是一个公务员,你高大英俊风流倜傥,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与此同时,你女友的两个闺蜜也在深爱着你。终于有一天,这两个闺蜜为了抢夺你而开始行动,她们约你的女友一起去子虚山滑雪公园,然后将你的女友遗弃在深山中……

老茧深厚的右手:草,老子既不是公务员,也不高大英俊,这种剧本不是存心让我辛酸么?不要,不要!

与世隔绝:不要正好,差点忘记这个剧本已经被人订了。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剧本C了,你是一个学生……

老茧深厚的右手:这还差不多,我本来就是一个学生。

与世隔绝:你伙同三个同学一起轮/奸了你们的英语老师……

老茧深厚的右手:哈哈,这个好,我正好有一个英语老师,而且长的也不赖。

与世隔绝:然后,这个英语老师开始报仇,她将你的三个同学残忍杀害,而你心慌意乱下远走他乡,从此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

老茧深厚的右手:我擦,就没有一个好点的剧本吗?全是死人的,老子不要了。

与世隔绝:既然加了我的QQ,事情就由不得你,这三个剧本你只能选择一个,如果你不做出选择,我默认你选择最后一个。

老茧深厚的右手:去你吗的,老子不选你能把我怎么样?

与世隔绝:冯真,男,1994年3月24日出生,家住星城青秀区吉政路32号吉政家园6栋302,星城大学在校学生。父亲冯远征,市公交公司调度员;母亲程珊珊,远望公司人力资源部文员……

接下来就是与世隔绝罗列的一些关于冯真的资料,最后一句话是:你目前在金年华网吧上网,你在喝百岁山矿泉水,抽精品白沙烟,再给你看一个东西……

看来这个老茧深厚的右手就是冯真,而冯真就是刚才从门口慌张逃走的那名年轻男子,大部分人得知自己没有任何隐私暴露在别人面前都会慌张,我不由暗笑,这肯定是冯真的同学在跟他开玩笑,而且,他的这个同学就在这个网吧里面。最后给冯真看的什么东西我不得而知,估计也是冯真生活中的一些物件吧。

这么粗劣的骗局居然都能让冯真落荒而逃,看来这冯真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小,毕竟是学生,还没有什么社会经验。我笑着关了他的聊天对话框,继xù

玩着自己的游戏。

这个事情我当时就忘了,一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晚上。

凌风,丁胖子,还有我,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吃夜宵,自从金家事件以后,我们三个人时不时就聚会一下,三个男人在一起还能聊什么?先聊点时事,再聊点足球,最后才是重头戏大保健。

只要一说到大保健,胖子就格外来劲,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那种:“我跟你们说,那天在半山酒店,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绝活了!用那地方开啤酒瓶,牛逼不?”

“瞎扯淡!”凌风笑道。

“你不信?我这就跟你发誓!”胖子双眼圆睁,一副赌咒的架势。

“算了,算了,别发誓,我说胖子,你应该找个女友了,你还没把安然追到手?”凌风岔开话题。

说到安然,胖子立kè

垂头丧气,一脸幽怨的看着我:“都怪鬼哥不肯帮忙!”

“嘿,这关我啥事,难道还要我帮你按住安然让你施暴不成?”我笑道:“再说了,我们三人就只有凌风一个人有女友,我不也是光棍么?”

“唉!”难得凌风居然叹息了一声,我跟胖子顿时瞧向他。

“心妍要我跟她的两个闺蜜去子虚山滑雪场游玩,这个事情都已经说了快一年了,一直叫我去我都不去,你们知dào

我为啥不去么?因为她那俩闺蜜也在暗恋我!”凌风仰头喝掉一杯啤酒,一脸纠结。

我脑子里面不知dào

怎么就蹦出了那天在网吧偷看到的剧本,笑道:“我跟你说,你最好跟去,要不然,她们俩会弄死你女友然后伺机上/位。”

凌风愕然问道:“正南,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我将那天我看到的第二个剧本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凌风这才明白我在开玩笑,一顿笑骂。

“这几天有什么大案子没?”玩笑过后,再聊这个话题就没啥意思了,我又转了个话题,吃夜宵扯淡嘛,聊啥不是聊。

“别说,还真有,甄帅知dào

不?”凌风说道。

“甄帅?你说的是那个号称星城盗版业巨子的甄帅?”胖子插言。

“没错。”凌风点头。

甄帅是一个传奇,此人身无长处,但是长得极为英俊,靠着一副面容竟然也混了个温饱,他发家的第一桶金就是跟个富婆一夕欢娱以后,富婆随手丢了一叠百元大钞给他。如此得来的钱甄帅也不是很珍惜,走出宾馆以后走到双色球投注站随手机选了一注复式号码,然后买了五倍。没想到就是这注彩票让甄帅一夜暴富,跻身于星城亿万富豪行列中,之后投资开了个电脑城。电脑城由于盗版光碟肆意横行,被人戏称为盗版城,而他自然就荣膺盗版业巨子的称号。

“甄帅昨天在办公室被**卸八块,凶器丢于一旁,是一把斧头!”凌风说道。

“什么?斧头?”我骇然叫道。

“是的,斧头!”凌风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惊讶,接着说道:“凶手很快就被抓获,你们猜凶手是谁?”

“该不会是他的高级助理跟他的女秘书吧?”我有些颤抖着问道。

“咦,你知dào

了?”凌风的话让我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妈比的,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在网吧看到的剧本居然真实的发生了,还是在昨天。

029 雪场救人

凌风跟胖子见到我如此神情,都是诧异无比,连忙追问原因。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我那天看到的聊天记录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两人,听完以后,胖子先是哈哈大笑:“你不见电视剧开头都要打出一个字幕,‘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编剧写的剧本原本就源自生活,再说,老总跟秘书有一腿,办公室恋情之类的东西实在太平常了,没有肉体冲突的公司绝对不是好公司!至于凌风的女友李心妍……”

转头看到凌风脸色不是很好kàn

,胖子挠挠头,讪讪说道:“哥们,巧合罢了!”

我也劝慰道:“你要是担心,不要你女友去就是。”

凌风脸色更白:“她们今早已经出发了。”

我把凌风手上的啤酒夺了下来,叫道:“那你赶紧打电话啊!”

有句古话叫做关心则乱,还有一句古话叫当局者迷,眼前凌风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涉及到女友,立kè

方寸大乱,居然连最简单的电话联系都忘记了。

经过我一吼,凌风马上醒悟,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半响,皱眉道:“没人接听。”

“这个点或许在洗澡,你过五分钟再打,胖子,你查一下最快去子虚山滑雪场的车。”我交代了胖子一句,然后叫老板结账。

“哥,去子虚山就百多公里,开凌风自己的车不就行了?”胖子睁大眼睛看着我。

呃,也对。

凌风再一次拨打李心妍的电话没人接听以后,三人立kè

驾车出发,在车上凌风不停的拨打李心妍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越是这样凌风脸色就越难看。

一路飞驰,半夜时分赶到了子虚山酒店,之前李心妍曾经给凌风打过电话,告知了自己入住的酒店名字以及房间号码。

下车三人径直冲向酒店大堂电梯,由于我们的势头是如此的凶猛,以至于有一个保安打算上前阻拦,被凌风一脚踹开,胖子跟着狐假虎威的吼道:“警察办案!再啰嗦毙了你!”

两台电梯,一台停在四楼,另一台正在上升,而李心妍的房间在二楼,凌风二话不说冲进楼梯间,三人飞快的跑到二楼210房间。

咚咚咚。

凌风大力的敲门,我怀疑要是再没人开门,凌风会破门而入。

“谁啊?”门里面响起了一个女声。

“我,凌风!快开门!”凌风吼道。

门后面静默了一会,然后门开了,凌风冲了进去,大喊:“心妍,李心妍!你在不在?”

我跟胖子也冲了进去,房间里面就两个穿睡衣的女孩,花容失色的看着我们。

“念念,阿咪,心妍呢?”凌风冲着两个女孩怒吼。

我连忙上前拉着凌风,低声道:“兄弟,那只是一个剧本,不一定就是这么回事。”

凌风楞了一下,深呼吸了几口气,稍微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冲着其中一个短发女孩涩声问道:“阿咪,心妍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短发女孩阿咪张口结舌,口中啊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凌风顿时又有些着急,转向另外一个大胸妹,急声问道:“念念,心妍呢?”

大胸妹子念念一咬牙,说道:“心妍今天下午在滑雪场不见了!”

“报警没有?”凌风一把抓/住念念的衣服,将念念拖到身前。

“没……没有,我以为她只是走到别的地方去了,马上就会回来。”念念有些慌张。

凌风身子一晃,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念念顿时被扇到了/床上:“你吗的,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dào

报警?”

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冲上前又将念念拎了起来:“说,你们是不是故yì

的?”

“你放手!凌风,你这个混蛋,你松开!”念念的衣服被凌风扯得凌/乱不堪,忍不住又羞又急。

我要胖子去将门关上,自己则拉开凌风:“凌风,冷静下。这事先报警找人要紧,至于她们俩以后再说。”

凌风松开手,将念念推倒在床/上,用手指着她:“妈比的,心妍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老子宰了你!还有你,阿咪!”凌风又指了指阿咪,这才拿出电话来。

内部报案走什么程序我不清楚,我只知dào

凌风一个电话过后十分钟,当地派出所马上就来了三名警员,其中一名还是副所长,进门就喊:“凌队,黄所长在乡下,一时赶不来,我姓龙,子虚山派出所副所长,你叫我小龙好了。”

擦,你这个哥们,起码有四十好几了吧?居然要凌风叫你小龙,要不干脆叫你小龙人好了?同时心中不免感叹,权势真是一个好东西。当龙副所长跟我握手介shào

自己的时候,我更是瞠目结舌,这家伙,全名居然叫龙套。

接下来就是龙副所长快速的制定了搜索方案,不管怎么说,都得要明天白天才能够开始,大半夜黑咕隆咚的,又没有专业的搜救装备,绝对不可能进山。

其余两个警员也没闲着,根据凌风的示意,两人分别将念念与阿咪带到卫生间隔离审讯,呵斥与威胁一色,白脸与红脸齐飞,很快就搞定了这两个女孩。还真他吗的跟剧本如出一辙,念念与阿咪怂恿李心妍去山林深处探险,伺机拿了李心妍的手机,然后将她推下一个斜坡,这才慌张的赶了回来。

凌风听完后,全身哆嗦,不知dào

是气的还是担心女友,二话不说冲上去揍得两个女孩子鬼叫连天,被我们拉开以后,焦躁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

我们都明白他的担心,这么冷的天,一个女孩子在荒山野岭待一个晚上,这场面简直无法想象。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凌风就招呼我跟胖子出发,龙副所长立马出声阻拦,说是搜救装备待会才能到,我们这么上山不是很安全。我笑了笑,一个助跑然后飞身而起,在房间表演了下飞檐走壁,将一干人惊得目瞪口呆,半响以后龙副所长竖起大拇指冲我比划了一下,交代了两名警员一声,跟着我们上路。

早晨的寒风极度刺骨,刮在脸上跟刀割似的,幸好龙副所长给我们每个人弄了一个耳罩,估计是在酒店里头找别人要的,花里胡哨的各种卡通造型,有灰太狼、光头强、机器猫还有流氓兔,每人一个没有选择余地。

龙副所长一番交涉,四人乘缆车到了山顶,然后顺着念念所说的方向,走向另一个山头,差不多两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念念所说的斜坡地点,站在斜坡上我咋舌不已,这个坡怕是有六十度,落差最少有三百米。从上往下看,下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如果李心妍从这被推下去以后,靠自己是绝对爬不上来的。再说了,这种天气在这野外呆上一夜,后果堪虞。我看着凌风的脸色,没敢说话,场中每个人都明白,李心妍只怕是凶多吉少。

“我要下去看看!”凌风站在斜坡边缘,突然说了一句。

“不行,怎么也要等到搜救队伍拿绳子等工具过来,这白茫茫的,谁知dào

积雪下面有多深!”虽然这个滑雪场可以说一半天然一半人工,我也不能让凌风去冒这个险。

凌风似乎心意已决,不停的弯腰伸腿做热身运动。

“我靠,我都说别下去了,马上就会有人上来,到时候一起下去。”我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开口骂道,朝着凌风靠近,我要制住这个傻/逼。

“你们等着,早一分钟找到心妍,她就多一分钟的生机!”凌风话音未落,我便朝他扑了过去。

凌风似乎早就在提防着我,见我扑上,转身朝斜坡一跃,我在空中只抓/住了凌风的小/腿,被凌风的冲力一带,两个人立kè

滚了下去。

暗叫一声不好,松开凌风,双人飞快的朝下滑,耳套也不知dào

去哪了,只听到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眼前只有一片白色,不断迅疾朝后飞。

好在雪厚加上运气也不错,两人一路连滚带爬滚到山谷底部居然没怎么受伤,隐约听到胖子在斜坡上面呼喊,听不清楚他在喊什么。站起身来,拿出手机给胖子打了个电话,信号不是很好,通话断断续续的,总算是跟胖子说清楚了,我跟凌风先去找寻下,他们稍后等救援队一起下来。

凌风看着我笑了笑:“正南,拖累你了!”

我翻了个白眼:“说这话有毛用,赶紧开始找吧。”

幸好昨天到今早没有再下雪,隐约可以看到有一排足印蜿蜒,我们顺着脚印走到山谷避风处,赫然看见一个大大的人形雪堆。

还没走近,一阵很熟悉的锣鼓笛子背景音乐传来,然后是几道熟悉的声音。

“飞机带翅膀!”

“不要!”

“过!”

……

我跟凌风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傻眼,转到雪堆后面,看见大雪堆里面露出一双眼睛,还有一双带着手套的手,手上捧了一个平板,妈比的,居然有人在这里斗地主。

凌风大叫一声,冲上前去,飞快的抹开雪堆头部,李心妍那张吃惊的小/脸顿时露了出来,见到是凌风,尖叫一声,将平板丢于一旁,从雪堆里面钻了出来,紧紧的抱着凌风,嚎啕大哭。

看着两人,我眼睛有些发酸,骂了一句:“奶奶的,我都准bèi

好探险了,你居然不给我机会。你把自己保护得这么好,是不是有些抢戏啊?”

李心妍从凌风的怀里露出头,冲我吐舌头:“雪堆保暖这是常识好不好。”

一行人回到星城以后,念念与阿咪就被带去了警局。出于对这个事情的好奇,我问凌风要来了审讯记录的复印件,我根本不知dào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件很难的事情,反正凌风随随便便的给我,我就随随便便的接过来,我不喜欢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看了记录,我不禁皱眉道:“凌风,这笔录有些不合理啊。”

030 电脑高手

凌风在找到李心妍以后,已经恢复了沉着冷静,笑道:“是不是双方的口供不一致?”

“对啊,她们两个人密谋这件事,主要是通过QQ联系,但是两人都指出是对方出的主意,自己是从犯。”我说道。

“最开始我也以为她们为了推卸责任,不愿意带上主犯的帽子,后来仔细一想,她们这种情形,实在是没有主犯从犯之分,因为她们是同时出手推心妍下山的,不仅有犯罪的动机,更有了犯罪的行为,属于杀人未遂,不影响定罪,只影响量刑,也就是说事先谁策划什么的根本不重yào

。”凌风摸着下巴说道:“这一点,审讯的时候,老李已经明确的告sù

了她们,但是她们依然坚持是对方出的主意,而且都说在自己的电脑里面有聊天记录。”

“那你们查了她们的聊天记录没?”我皱眉道:“我觉得这个聊天记录里面可能有古怪!”我皱眉说道。

“手机QQ不是可以同步电脑聊天记录么?我们当时就查看了她们的手机聊天记录。”凌风说道。

“怎么样?”我问道。

“没有,她们其余的聊天记录都有,就只有这一段记录是一片空白,似乎被人特意删除了一样。”凌风说完这句话,抬起头来:“你认识什么电脑高手不?我们去她们的电脑查看下。我也觉得这事情要弄一个水落石出。”

其实,我们内心都清楚,只是没有点破,我们想要知dào

的是这个‘人类游戏’的网站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个剧本可以在现实中被演绎得如此丝丝入扣。这个‘与世隔绝’又是谁?他手中为什么有这种剧本?

如果冯真选了剧本C,那么又是谁选了剧本A与剧本B?从我上次偷看冯真的聊天记录来看,与世隔绝无意说了一句,剧本B已经被人选了。而念念与阿咪根本不知情,那又是谁预定了这个剧本?是谁想置心妍于死地?

当初冯真的聊天记录已经查找不到,金年华网吧的机器我很清楚,属于那种即走即删除的系统,只要你关机,电脑便自动将缓存的数据清零。唯一的指望就是看念念与阿咪的聊天记录能不能查出一丝端倪。

说到电脑高手,我还真不认识什么人,连忙打了个电话给丁胖子,丁胖子呀嘿了一声,说道:“阿健,胖子阿健就是电脑高手。他甚至专程打电话给我吹嘘他是电脑高手。”

“哪一个胖子阿健?我认识吗?”我皱眉寻思,实在是没印象。

“上次跟清秋决战的时候,我不是找保安要了门禁卡吗?那个保安就是阿健!”胖子在电话那头叫道。

“哦,你说的是安然表妹的男朋友是吧?”我记起来了,随即反问道:“胖子,我并没有轻视他的意思,他不是保安么?怎么又变成电脑高手了?你说的电脑高手该不会是指玩游戏的高手吧?”

“我还真没骗你!”胖子急道:“人家本来就是华南理工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因为黑进了学校的电脑系统篡改自己的学分,被勒令退学。没有毕业证只能先做保安混饭吃。”

“都被发xiàn

了,想必也不是很厉害吧?”我嘲笑道。

“嘿,这个是他跟别人吹嘘才被学校听闻的。”胖子总结了一句:“反正电脑高手是准没错的,我亲眼看着他破解别人的WIFI密码。”

“切,有多厉害,下载一个软件不就行了?”我不屑一顾。

“你下载的软件能够破解了对方的WIFI信号以后,还能顺藤摸瓜的潜入对方常去的论坛用别人的账号胡乱发帖?”胖子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

丁胖子把阿健带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忍不住好笑,丁胖子身高175厘米,体重175斤,而这个阿健,身高也是175左右,但是重量的话最少是175公斤,啧啧,我的语文肯定是数学老师教的,此时我只能如此形容:一个圆柱体旁边站着一个圆球。

我甚至敢打赌,整个星城就只有眼前此君最胖了。

阿健手中拎着一个电脑包,满脸憨厚的看着我,丁胖子在旁边叫道:“这是鬼哥,这是风哥!分别是星城里面黑白两道的大腕。”

阿健连忙叫道:“鬼哥!风哥!”

我难得老脸一红,凌风是白道大腕这是毫无疑问的。至于我,屁的黑道大腕,黑道破碗还差不多。星城黑道大腕是唐老爷子,星城五个区,清湖区青秀区朝阳区雨花区以及天河区,除了天河区以外,其余四个区都属于唐老爷子管辖,他才是真zhèng

的黑道大腕。

也不多话,招呼两人上了凌风的车,还好凌风的车比较大,副驾驶能够把阿健塞下。

阿咪住在青秀区,青秀区是一个老城区,吉政路与德源路两条主干道纵横交错,将青秀区划成四块,众多农民房星罗密布其中,小马路小街道如蛛网一般,更有各种摊贩占道,凌风一路不停的按喇叭,再加上丁胖子不时在车后窗探出头来虚声恫吓,我们才得以抵达到阿咪家楼下。

这种老式楼房没有电梯,我们只能一层层的爬上去,爬楼梯的时候我问凌风:“阿咪家还有些什么人?”

“她是四川人,在星城就一个人租的房子。”凌风回答道。

“待会你打算破门而入?”我笑道。

“有钥匙呢,她被拘留了,我拿了她的钥匙出来!”凌风毫不在意的说道,仿佛在拿自己的东西。

到了五楼,凌风拿钥匙开了门,这是典型的出租房,单间配套带厨房卫生间。外头房间三十平米左右,放一张床一张电脑桌一个衣柜。墙上贴了一张韩国影星的巨幅海报,眉目轮廓间隐约有凌风的影子。

我指着海报诧异道:“凌风,你原来是韩国派来的卧底?”

胖子也是配合的叫道:“对哦,听说你们韩国很穷啊,一天到晚都吃泡菜,为了出名,一张脸要挨上几百刀,啧啧,真作孽啊。”

凌风笑道:“去去去!你们知dào

个屁。别打岔,看阿健玩电脑。”

在我们玩笑声中,阿健早已经把电脑打开。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胖子居然有那么灵活的双手,他的十个手指头在键盘运转如飞,我发誓,我有看到他手指的残影。

电脑高手就是电脑高手,他们眼中的电脑就是各种符号的组合,我看着他进入了DOS界面,然后一串串的字符输了进去,里面一排排的指令犹如有生命一般,欢快的跳动着。

不过,隔行如隔山,阿健耍得再怎么好,我们看久了也觉得索然无味,就好像玩牌九的东方人看西方人玩桥牌一样,完全不知所云。三人看了一会,便转过头去开始吹牛打屁。

不多时,听到阿健咦了一声,我们三人这才转过头去看。只见屏幕上的字符在飞速的消失,如同有一个人在按着退格键删除着这些字符。而此时,阿健的手分明已经离开了键盘。

不会是关键时候键盘失灵了吧?我们凑到电脑面前,阿健已经拿起了键盘上下左右的查看,接着右手在键盘上拂过,一串清脆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异状,而电脑上的字符仍在被飞速的删除。

“估计是键盘的退格键短路了!”阿健憨厚的挠了挠头皮:“拔下来就好了,要不然刚才白忙活,幸好我带有一个小键盘来。”

说完,阿健冲我笑了笑:“鬼哥,麻烦你帮我拔/出键盘的插口,再把我这个插/进去,这电脑主机在地上,没办法,我弯腰比较吃力。”

我暗道,什么叫弯腰吃力,你都没有腰好不好。笑着刚拔/出键盘插头,就听得他们三人同时惊呼出声。

也顾不上再将阿健的键盘插/进去,连忙抬起头,只见他们三人满脸呆滞的看着电脑屏幕,我凑前一看,也是惊呼一声,因为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电脑屏幕上的字符依旧在飞速的被删除着,这不可能啊?我把手中的键盘举了起来,键盘的接口在空中晃来晃去。

很快,阿健刚才辛辛苦苦输入的东西被删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光标在黑色的DOS界面中不停闪烁。

“妈比的,邪门了!”尽管我不懂电脑,却也知dào

这个不现实。

“是不是有种蓝牙键盘,可以遥控啊?”半响,胖子才吃吃说道。

我们一想,对哦,无线蓝牙,这么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只有阿健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从身上掏出了一个U盘,要我帮忙插/进去。

这一次,阿健直接退出了DOS界面,在U盘里面翻找出一个软件,软件名字很是牛逼。

牛逼杀毒!

对的,软件名字就叫做牛逼杀毒。

“这是我自己做的软件,专杀各种疑难杂症!”阿健笑道。

双击牛逼杀毒,软件弹出一个对话框:“主人,确定要我搞死它们吗?”

阿健笑着将点击鼠标,半天没反应,我们正纳闷的时候,屏幕突然变成一片绿色,然后屏幕上面弹出几个黑色的大字:“搞你妹啊!”

“阿健,看不出来,你的软件做的这么有特色!”我笑着说道。

没有听到回应,却听到牙齿咯咯咯的声音,我闻声望去,只见阿健满脸骇然,牙齿上下打着抖,指着屏幕颤声说道:“这……这……这不是……我……做的!”

什么?这不是你做的?我转头望向电脑屏幕,只见屏幕一黑,电脑自动关机了。

031 剧本再现

这算什么?难不成电脑还起义了不成?老子还真不信邪了,伸手按下开机键,在电脑出现蓝天绿草画面的那一刻,屏幕中间弹出了三个字。

开!你!妹!

然后屏幕一黑,又自动关机了。

我只觉得一阵发寒,因为这事情无法解释。房中四人谁也没有出声,我给每人都发了一支烟,房间里面立kè

烟雾弥漫。

胖子弄了个一次性塑料杯,倒了点水放在桌面做烟灰缸,阿健哆嗦着抽完烟以后,将烟头丢进水杯,干咳了一声:“各位,眼前这事有两个可能。第一,有一个电脑高手挟持了这个主机,遥控着这台电脑,如果是这样的话,此人的水平远在我之上,甚至可以说,这人已经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

“这种可能不会让你满脸恐惧吧?”我疑惑的看着阿健。

“是的,这种高手一般都是国家栋梁,或服wù

军方,或服wù

安全部门,怎么可能为一宗小小的凶杀案抛头露面?不是我吹牛,这种人才,就算他再杀十人,zf都会出面保他性命。”阿健浑然不知这话已经得罪了凌风,兀自说道:“如果不是这种可能的话,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有……鬼……”阿健颤声说道。

我跟凌风还有丁胖子三人面面相觑,对于鬼的存zài

,我们是深有体会的,特别是我跟胖子,前不久我们还跟鬼决斗来着,生死攸关历历在目。只是……你吗逼的,我可没有见过鬼还会玩电脑,它是用五笔还是用拼音?

我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鬼不可怕,就怕鬼有文化。

胖子忍不住又开了一次电脑,这一次电脑发飙了,没有自动关机,而是屏幕上源源不断的轮番刷新着各国语言的国骂,我能看懂的只有“我/草/你!”“F-U-C-KY-O-U!”其余的日语韩语德语法语什么的虽然看不懂,相信也是类似的意思。

众人脸色大变,我站在机箱旁边,连忙关机,没想到刚关一会,电脑又自动启动,屏幕上依旧是各国国骂,最后我直接拔下了电源这才作罢。

大伙嘴里都不说,但是心里都认可了阿健的推测,这事搞不好真的是鬼所为。证据?有个毛的证据,妈比的,电脑高手不可能如此没素质。

又商议了会,都觉得茫然没有头绪,只得先各自回家。凌风胆子比较大,直接将阿咪的主机拆下来拎了回去。

到家洗了个澡,看了会电视,手机响起,是凌风打来的:“正南,你觉得这事情是鬼所为么?刚才在阿咪家电脑里面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与世隔绝’?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皱眉道:“我也不清楚,最好的办法就是跟这个‘与世隔绝’接触一次。”

说完,我叹息了一声,也听到凌风在那边叹息了一声。这么重yào

的线索我们自然不可能放过,第一时间我们就百度了这个所谓的‘人类游戏’网站,但我们都没有搜索到这个网站,凌风甚至都怀疑我是不是记错名字了。

至于‘与世隔绝’这种QQ昵称,在QQ添加好友面板里面输入以后弹出来一大堆,多得让我直接放qì

了逐个交流的打算。

“如果有‘与世隔绝’的QQ号码就好了。”我无奈的说道。

“对了!”凌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兴奋的叫道,我将手机拿开了耳朵少许,奶奶的,差点被你震聋。

“那个谁,冯真,他的资料你还记得不?他是星城大学的在校学生对不对?他爸爸是什么公车司机是吧?”凌风叫道。

“是公交公司调度,冯远征。”这个我还真记得。

“我们找到他,在他的QQ好友里面不就可以看到‘与世隔绝’的QQ号码了么?”凌风急道。

“对啊……那行,你先查冯真资料,我换件衣服,待会你来接我。”我挂了电话换了套衣服,想了想,又刮了下胡子,在脑袋上抹了点啫喱水,待会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星城大学,据说星城大学有很多漂亮妹妹……

半个小时以后,凌风没有过来,按说从他那到我家最多二十分钟,早就应该到了。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三/点多,这个点应该不会堵车。

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凌风还没有到,我拿起电话,正准bèi

拨,电话响起来,是凌风的号码,刚接通,凌风就在里面吼道:“轮/奸,轮/奸案!”

他的声音有些惊惶,似乎发生了极其恐怖的事情,这让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轮/奸而已啊,不需yào

如此惊惶吧?就算是三个人轮/奸一头母猪,或者是三头母猪轮/奸一个人,也犯不着这么恐怖。

“什么乱七八糟的?轮什么奸?”我也吼道。

凌风楞了一下,接着比我声音更大的吼道:“剧本!第三个剧本,冯真轮/奸了他的老师,而且,他的老师也将其他三个同伙全部杀掉了。”

在这一刹那间,我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接着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第三次还能是巧合吗?

“喂,喂!”凌风在电话那头大叫。

“我在,我在!”我连忙回了句。

接下来凌风在电话里头把事情说了一遍。

冯真的英语老师姓沙,叫沙泠,面容娇美,身材傲人。星城大学的校花跟她比起来,虽然在相貌方面要超出沙泠,但是那种成熟的风韵怎么都比不上,也正因为如此,沙泠老师也成为了无数男学生撸管的幻想对象。

冯真宿舍有四个人,大学宿舍,大家都懂的,除了玩游戏就是看爱情动作片片,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活动。也不知dào

是谁先撩/拨,四人将沙泠骗到了学校操场后的小树林,将其轮/奸。

事后,沙泠老师开始了疯狂的报复,姜南等三人被沙泠老师分别以再来一次的名头叫到小树林,然后在再来一次的过程中被沙泠残忍的弄死,目前沙泠已经被捕,而冯真已经逃到了月城。

听凌风说完以后,我笑道:“凌风,你在月城有什么熟人?明天我就去找冯真。”

我知dào

凌风很是在乎李心妍,如果这件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那个幕后的人再找‘与世隔绝’预定一次剧本,到时候李心妍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很难说了。

凌风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说了一句:“谢谢你,正南!”

“谢个基吧!呸!我不是这意思啊!妈比的,解释不清了。”我骂了一句,引来凌风呵呵的笑声。

“月城市委宣传副部/长,姓顾,顾问的顾,名字叫舒畅,到时候你直接找她好了,基本什么事情她都能摆平?”

“舒畅,这名字好熟,是不是湖南卫视的主持人啊?”

“那是舒高!”

“舒高不是那个穿肚兜成名的女星吗?”

“那是舒淇!”凌风笑骂。

……

挂了电话,我不禁有些疑惑,冯真不是知dào

了剧情的么?他怎么还会去参与轮/奸案?看冯真也是那种怕事的人,知dào

有生命危险还去参与,这说不过去。如果是丁胖子的话就不同了,就算是有生命危险,他也会去参与。

对了,得叫上他,我打了一个电话给胖子,胖子接了电话以后居然欢呼雀跃,我不禁问其原因,答案很是朴素,月城是南方沿海城市,那边天气暖和很多,美女上街都是穿黑色丝/袜……

要安然帮我定了两张去月城的高铁票,收拾了一下行囊,给杨果儿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月城出差两天。

杨果儿诧异的笑道:“你们两个神棍居然还有出差?”

自从金阳事件以后,金老爷子与金兴华死翘翘,金昭金阳在监狱,金家就只有金振中夫妻俩跟几个佣人,故此金振中夫妇对杨果儿格外好,甚至将其认作女儿,扬言只要果儿找男友,而且愿意入赘的话,可以直接进入金家高层。为此丁胖子好几次都怂恿我去献身,妈比的,你以为我不想吗……咳咳,妈比的,你以为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我对杨果儿什么事情都不隐瞒,所以她也知dào

我是神棍。我们的关系很是奇怪,感觉一切都水到渠成了,但就是差那么一下。

你们这层窗户纸怕是牛皮做的吧?这是旁观者凌风的总结。当然,当我反驳说,我是果儿蓝颜的时候,丁胖子更是恶毒的来了一句:‘一切不以上/床为目的的蓝颜都是性功能障碍!’这畜生,我祝他上完厕所后纸巾筒里都没纸。

聊了一会以后,果儿突然说了一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海呢!月城能看到海吧?”

我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同行的暗示么?这哪是暗示,都特么的明示了。当下笑眯眯的说道:“自然有,我这就要安然再定一张车票,把你的身份证号发给我。”

果儿也没说同意不同意,不置可否的挂了电话,我正寻思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打开一看,赫然是果儿的身份证号码。

032 神秘老头

第二天,我们便踏上了去月城的高铁,座位号是C、D、F,上车前我自作聪明的以为CD是连在一块,而F是另外一边,特地叮嘱胖子:“待会你坐F座位,不要让我在众人面前打你一顿,那样伤我们兄弟感情知dào

不?”

胖子扬着手中的车票,视死如归的叫嚣:“你都要打我了,还有个屁的兄弟感情。对号入座天经地义,我遵守规定还有错了?我的车票上是C,你打死我我也不让!”

到了座位上才知dào

,在国际惯例中,ABC,DEF六个位置,AF是靠窗位,CD是靠过道位,因为高铁二等座是一边三人位,一边二人位,所以没有E这个座位号,如果是一等座,每边都是二人位的话,那就没有B,E两个座位号。也就是说,我跟杨果儿原本就在一起。

车开,杨果儿靠窗坐着,饶有兴致的看着窗外飞驰而逝的景色,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说着些天南地北的东西,没有话说的时候,就轻轻的哼着一首歌,这首歌我从来没有听过,曲调很怪但是很好听。

“果儿,你这是什么歌啊?”忍不住问道。

“这首歌啊,是我妈妈教我的。好听吗?”杨果儿侧着头看着我,俏皮的笑。

“就是好听才问你,敢情这歌还有祖传的哦?”我笑道:“对了,你老家哪的啊?你一直都没告sù

过我。”

“你有问过我吗?”果儿一句话就让我张口结舌。

“没!”我挠挠头皮。

“那不就是,你都不问我,我为什么要蹭鼻子上脸的来告sù

你?”果儿眼珠一转,娇笑道:“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猜三次!”

“先说好有什么奖品先。”说完这句话我就有点后悔,何必把自己弄得像一个奸滑的商人一般,当然,情侣之间可以用此撒娇卖萌,可哥们是男人,撒个屁的娇卖个毛的萌。

“奖品啊?你想要什么奖品?”杨果儿笑吟吟的看着我。

“嘿嘿!”旁边传来胖子的一声Lang笑。我差点忘了,这家伙不仅视力好,听力也不差,我们在这边聊天,估计他能一字不落的听完。他这会发出笑声,自然脑袋里面已经帮我把奖品补充完毕,无非是男女混合双打之类的活动。

我拿出手机,翻到手机相册,找到一张安然的照片,也不说话,冲着胖子扬了扬,胖子立kè

拿出耳机戴上,摇头晃脑的开始哼歌。

收起手机,杨果儿噗嗤一笑:“你用安然威胁他有点过分哦!”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哈哈,我猜你是重庆、哈尔滨、大连这三个城市之一。”我也不提奖品的事情,直接说了三个答案。

“为什么是这三个城市?”杨果儿也不宣bù

答案,反而兴趣满满的问道。

“因为这三个城市产美女啊!”

“说得那么好听,我才不是呢,告sù

你啊,我是北京人!”杨果儿一脸笑意。

“啧啧,祖国的心脏啊,你该不会是跟凌风一样是名门之后吧?”我随口开了一个玩笑,却没想到杨果儿眼神一阵闪烁,我心里一咯噔,奶奶的,你该不会真的是王公贵胄后裔吧?

没想到杨果儿指着我后面,笑道:“有人找你!”

话音未落,有人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一看,是一个美女乘务员。暗笑道,原来果儿是看到有人找我,害我还以为她是什么红二代三代。

乘务员看到我回头,展颜一笑:“请问,是钟正南钟先生吗?”

我愕然点了点头,心中诧异不已,什么时候我的名声有这么大了?这个美女该不会是找我签名的吧?

乘务员对我点头:“钟先生,在商务车厢有一位先生要见你,可以麻烦你过去一趟吗?”

先是一愣,然后我有些怒意:“要我过去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残疾人,第二,你现在用枪比着我的脑袋。除此以外,我绝对不会过去。”

凭啥啊?自己有胳膊有腿的,要找人还这么大架子,我跟你很熟吗?

胖子见状也是取下了耳机,站起来紧紧的贴着美女乘务员,连声问道:“鬼哥,怎么了?怎么了?”

乘务员眉头一皱,身体稍微一侧,跟胖子保持着距离,却是依然笑着跟我说道:“钟先生,你见到那位先生以后,你肯定会体谅他的。”

咦,说的这么神mì

?难道真是残疾人?

我思索了下,跟胖子交代了一句,自己跟着乘务员前往商务车厢。

商务车厢是列车头前面的第一节车厢,里面的座位是那种可以躺下来的按摩真皮沙发,就舒适程度来说,跟我所坐的二等座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非要打个比方的话,硬座跟软卧的区别。

刚到商务车厢,我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商务车厢门口站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精瘦汉子,约摸三十岁左右,板寸头显得很有精神,我第一眼看过去此人很是平凡,但看第二眼就觉得此人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全身上下充满着爆zhà

的能量。

精瘦汉子看到我们,问询的眼神瞟向乘务员,乘务员对着他颔首,他稍微朝旁边一侧,将门拉开。乘务员跟我说了句:“请进!”然后退在精瘦汉子身侧。

门刚开,我有些愕然,因为商务车厢里面空荡荡的,整个车厢就只有对面站有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看到我了,笑眯眯的招手要我过去,举手投足之间,分外潇洒。

我见状心里有气,妈比的,你活蹦乱跳的要我过去,你不会走过来?当时我就停住脚步,不再往前挪动一步。

年轻人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轻声说了一句话,马上,他面前的一个沙发座椅上传来一道老气横秋的声音:“钟先生吗?老夫没有起身迎接,原谅则个。”

咦,原来是有个老人坐在前面,想到是这样,我顿时有些羞愧,连忙疾步走上前,年轻人待我走到身前,让出一个位置示意我站在那,我走过去转身一看,呀嘿,不止一个老头,有两个老头,在沙发上一坐一躺,看情形,坐着的老头在服侍躺着的老头。

坐着的老头大概七八十岁,老虽然老,但是一点都不糟。一身唐装,双目如电,银须红脸,刚才的招呼声应该就是他所发。

而躺着的老头最少有九十岁以上,双眼已经有些浑浊,脸色蜡黄,整个人佝偻着躺在沙发上,胸前盖着一张毛毯,看着我,咳嗽了一声:“你就是,钟正南吧?”短短一句话竟然分成两段才说完,说完还喘息不已。

不管这老头是什么来头,这么大年龄了,我也不会怠慢,连忙说道:“正是,不知dào

前辈将我叫来有什么事情?”

黄脸老者扬扬手,对着旁边的银须老者指了指,银须老者点了点头,黄脸老者微微一笑,竟然开始闭目养神。

银须老者站起身来,开口说道:“老夫今年七十六,叫你一声小钟可以吧?”这老者中气极为充足,说话声音宏亮无比。

我笑道:“那是自然,未知前辈怎么称呼?”心中不免嘀咕,老爷爷,什么事情赶紧说,我还赶着回去谈恋爱。

“老夫姓唐,星城道上的人都称老夫为唐老爷子!”老者此言一出,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我擦,星城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唐老爷子。你什么时候上了动车还包了个车厢?

据传唐老爷子是以前某首长的贴身保镖,老首长入住北京以后,要给他谋一个官职,可唐老爷子出身武林世家,江湖习气难改,不喜欢混官场,告别老首长回到星城发展,本身一身惊人的艺业再加上老首长的关照,在星城混得风生水起。

咦?难道眼前这个糟老头子就是老首长?这没道理啊,他这种级别的领导,出门都是专列。好吧,就算不是专列,也不至于跟我一起坐动车吧?

仿佛看到了我脸色不对,唐老爷子点头道:“小钟,你应该听说过我,我的出身你多少应该知dào

一点,我也不瞒着你,眼前这位就是黄老。”

我倒吸了一口气,真是黄老啊!我小时候看过的电影,听过的故事里面都有他的名字,今天能见到真身,真……真……激动!除了激动我实在是想不起其他词语。

“黄老!”我朝黄老弯腰鞠躬,大声的叫了一句。

黄老在沙发上挥挥手,示意听到了。

唐老爷子看到我如此尊敬他的老首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轻咳了一声,指着我身边的那名帅气年轻人说道:“这是我孙子,唐梓安。”

我朝唐梓安点头招呼,唐梓安也是笑着回应。唐老爷子继xù

说道:“小钟,明人不说暗话,我先给你看一个东西。”

我好奇的看着唐老爷子,他会给我看什么东西呢?

唐老爷子从兜里拿出一个样式极为古朴,做工极为精细的盒子,刚看到盒子,我就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种盒子我也有一个,赫然跟金满园给我的盒子一模一样,我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口袋,口袋里的盒子还在,难道这个盒子里面是另一页生死宝鉴?

033 天璇开阳

唐老爷子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笑道:“不用怀疑,我这个是生死宝鉴的天璇巨门卷,你那个是天枢贪狼卷,金老头给你的是不是?”

我愕然点头,想起了金满园说的话,问道:“难道你也是阴阳体质,然后你感应到了我?”

唐老爷子哈哈大笑:“哪有那么多阴阳体质,千年难得一遇呢,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我只不过持有一页宝鉴而已,这玩意,祖上传下来的。”

祖上?呃,你该不会是小说里面的四川唐门的吧?举手投足之间,毒药乱喷、毒箭乱射。

我吞了口唾沫,涩声道:“那你怎么知dào

我有这个?”

“金老头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sù

我的。我跟他是好友,也都是生死宝鉴的持有人,他有什么秘密我不知dào

的?”唐老爷子一句话消除了我的疑窦。

我瞄了一眼身边唐梓安,看来这帅哥深得唐老爷子宠爱,这么机密的事情都不瞒着他。唐梓安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得yì

的挑了挑眉毛。

“那你找我的意思是……”我有些不解的问唐老爷子。

唐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朝躺着的黄老努努嘴,然后微微一笑。

我纳闷的朝黄老看过去,正要开口询问,脑袋中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过来,靠,莫非你要延长他的寿命?

恩,黄老对共和国贡献那么大,我拿着这个宝鉴也没啥用途,还不如做个人情。想到此处,我掏出盒子递给唐老爷子:“那行,就当我为祖国做贡献了,天枢卷你拿去吧。”

递出盒子的同时,内心隐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这玩意虚无缥缈的,我去哪找到那剩下的几页?再加上金满园的前车之鉴摆在哪,搞不好啊,活得久也是受罪,还不如在有生之年活精彩一些。

换作我现在拥有亿万身家,或者是权倾一方的时候,我会不会舍得将这个盒子递出去我不清楚,但此时此刻,我真的没有一丝犹豫。

唐老爷子眼中闪过赞赏的神色,笑着摇头:“小钟,你也知dào

,融合七页生死宝鉴,非阴阳体质不可,金老头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恐怕只有你才能召唤出生死审判了。”

我大吃一惊:“老爷子,你该不会是要我去凑齐这七页宝鉴吧?”

唐老爷子微笑道:“没错。”

我内心一阵腻歪,凭什么我要去为你寻找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是很崇拜黄老,但是也没有达到卖命的地步。沉吟了一下,我说道:“我也不敷衍你们,说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之类的话,那不可能,我只能说我尽lì

,好吧?”

心中不免踌躇了一下,如果我真的凑齐了七页宝鉴,摆在眼前的诱/惑我是否还能把控住?活八百岁呢!

“那好,我们先去月城拿开阳卷。”唐老爷子说道。

“什么?开阳卷?你说开阳武曲卷在月城?”我诧异道。

不带这么糟蹋宝物的,这是天地至宝耶,现在跟臭萝卜条烂白菜帮子一样,接二连三的丢出来,完全没有一点神mì

感。如果七页宝鉴都出来了,那……那……那曹大麻子还写个屁啊。

“是的,开阳卷就在月城。难道你去月城不是为了开阳武曲卷?”唐老爷子也是诧异的问道。

“没,我是去找一个人,冯真。”当下我将这两天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唐老爷子听完以后,脸色有些发白,勉强笑道:“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感应到开阳卷了呢?”

我拿到盒子以后根本都没打开过好不好。我暗自嘀咕,再说了,这玩意感应的距离在方圆百里之内,月城远在千里之外,我怎么可能感应得到?对了,你又不是阴阳体质,你怎么能感应其他的生死宝鉴?这玩意不是要手持才能有感应么?

当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疑惑说了出来,唐老爷子道:“金老头自从修改了生死簿以后,有一段时间曾经努力寻找过其余的几页宝鉴。”

我点点头,应该就是他想死的那段时间。

“有些东西只能靠机缘巧合,在那一百多年中,他只找到了三页宝鉴,分别是他自己手中的天枢卷,我唐家的天璇卷,以及另外一卷开阳卷,那个时候金老头可没有这么祥和,完全就是一个暴徒,武力值也超群,说来惭愧,我们唐家的宝鉴就是被他给抢去的。但在前几年他又还给了我们。一方面是其余的四卷没有下落,另一方面是他的八百年寿命也剩下无多,找不找的没所谓了。”唐老爷子说到寿命无多的时候,瞥了一眼黄老,声音刻意的下降了许多:“而开阳卷,他将其送给了月城杨家。”

“呃,那行,我先到月城找冯真,你们联系杨家的人,到时候电话联系。”我问唐老爷子要了手机号码,接着说道:“放心,我会尽lì

的。”

唐老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相信,你会尽lì

的。”

说的挺有把握的啊,我拱手告辞,顿了下,又跟黄老打了个招呼这才离开。

我会尽lì

吗?或许吧,我不置可否的笑。

回到座位,看到周围人多,而此事又过于重yào

,只得说是唐老爷子那边斗地主少了一个人,我陪他们玩了两把……两人自是不信,但也不追问,知dào

到了没人的时候我自然会告sù

他们。

到了月城,我们打车到了下榻的酒店,酒店也是安然帮预定好的,两间房,405与406,都是双人间。我有些犯愁,还没有跨出那一步之前,我总不可能大模大样的跟果儿一间房吧?胖子似乎明白我的想法,只是嘿嘿yin笑。

先不管了,跟胖子住进了405,跟顾舒畅打了一个电话,那边似乎早已经得到凌风的招呼,听到是我,爽朗的笑着要为我接风洗尘。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拒绝,听说月城这边海鲜很是有名,哥要大吃一顿。

我们三人洗完澡看了会电视,电话响起,顾舒畅说在楼下大堂会客区那等我们。下楼出电梯一眼见到顾舒畅,因为整个会客区就她一个人。只见她二十五六岁,戴一副无框眼镜,极有气质,甚至可以说极有气势,这种大都市市委的头头,果然有底气。

寒暄几句,上了她的车,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巷子,竟然是一家私房菜馆。顾舒畅笑道:“不是我小气,而是刚来月城就猛吃海鲜的话,十个人里面有九个人会拉肚子。你们先熟悉下这边的水土,吃点清淡的东西,明后天再去吃海鲜。总之,你们的饮食我负责。”

你都考lǜ

得这么细致,我们自是没有任何意见。

顾舒畅也不客套,点了几个这里的招牌菜,招呼服wù

员赶紧上菜,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以后,直接切入正题:“我找朋友问了,这个冯真来深圳以后,最开始住在一个小旅馆,找了附近一家电子公司跑业务,才跑了一天就自行辞退,而且也离开了小旅馆。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他找到朋友,住在朋友家,要么……就是进入了传销组织。”

我跟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冯真还没毕业,在月城这种地方有朋友同学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就算有朋友,一开始就直接投奔了,何必住小旅馆?

如果真是被骗进传销,这下闹大发了,传销组织一般都是纪律严明的,普通人进去以后别说想出来,就算想跟外界联系都难如登天。

早些年胖子就曾经被骗进去传销组织,知dào

自己进的传销以后,眉开眼笑,每天吃饭要吃三人份,没有肉还摔碗,依仗自己的武力值,欺男霸女,组织里有8名女学员,其中7名被他魔爪零距离接触过,另外一名因为年老色衰才逃脱魔爪,最后,那个传销组织的老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率领众人逃离了窝点……

如果冯真被骗进了传销,在这么大的月城里面要寻找一个传销组织,那真是太难了。我看着顾舒畅,希望她有下文。

顾舒畅接着说道:“他离开的那家公司曾经留下过一个住址跟电话号码,电话号码已经关机,而那个住址周围却是有三个类似传销的组织在活动。”

我诧异道:“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捣毁?”

顾舒畅苦笑一声:“存zài

即是道理,有些东西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后面涉及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我这么说吧,传销就是金字塔,获利的永远是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人,这一小撮人也不是傻/逼,各种关系他们都会打理得井井有条。”

从这么一个气质的女人嘴里说出傻/逼俩字,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应该粗/鲁的大笑几声配合下?而且,这有点不合常理,拜托,你是一个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官员体系我不是很清楚,但最少也是一个正处或者副厅级别吧?官场讲究一个讳莫如深,你这么大嘴巴,市委书记知dào

吗?

“前期的打理准bèi

充足以后,就开始撒网,捞取到足够的金钱以后,这一小撮人把钱分给相关部门负责人,然后卷款潜逃。这个时候,某些部门的负责人才会重拳出击。将传销的那些中层一网打尽。呵呵,说的有些偏激,这不符合我的身份。”顾舒畅举起手中的酒,朝我们比划了一下,一饮而尽。

034 西部商圈

我心里不停的嘀咕,顾舒畅似乎知dào

我心里的想法,笑道:“凌风说你是他生死之交,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你说,而我在这官场也待得太久,有些话再不说出来发泄下,我都快疯掉了。所以嘛,哈哈,我还得感谢你呢。”

这还差不多,接下来我又问了顾舒畅那三个传销组织的规模,决定明天跟胖子前去摸底,这事,胖子有经验。

当夜回到酒店,我寻思着是去果儿房间借吹风筒还是借洗发水,最终一样都没胆实施,我暗骂自己有色心没色胆。

第二天下午,我跟胖子在中兴路上的几家酒店转悠。至于为什么是下午,因为胖子信誓旦旦的说传销组织的人上午不上班,到底是这么回事还是胖子要睡懒觉,我不清楚。

因为知dào

我们有事,果儿约了人去逛街,她在月城有一同学,叫罗芸,据说嫁得极好,每天就是愁着打发时间的那种。留下了她同学的号码,我才放心让她前去。

胖子带着我在酒店门口来来回回的走,走了三个来回以后,我停住不动,问道:“胖子,你这是饭后散步还是干啥?”

胖子一脸委屈:“电影里头那些路人甲都是这么来回走动的好不好?”

我怒极反笑,不停的折着自己的指骨,发出咯嘣的脆响。

胖子这才说道:“这家酒店门口那个LED屏上有一个横幅,说是总裁培训班什么的,这就说明现在这家酒店的会议室里面肯定在上演传销大会。我现在是在寻找里面的精英,不说了,来了!”

说完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看过去,酒店门口出来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子,淡淡的妆容,打扮倒也得体,拎着一个小包,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不停的在说着什么,似乎是里面信号不怎么好才走了出来,距离我跟胖子不远处停了下来,说的是方言,语速又快,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最后一句拜拜倒是听到了。

胖子看到她挂了电话以后,立kè

大声说道:“南哥,我们出来都三四天了,还没有找到投资项目,要不我们回去吧?虽然回去肯定会被老爷子他们说,但总比在这瞎转强。”边说边朝我眨眼。

我立kè

配合的说道:“少唧唧歪歪的,说出来打拼的也是你,要回去的也是你,不弄出点名堂我绝不回家!”

该女子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不由在旁边搭话:“两位老板,想要投资什么?”

我瞥了她一眼:“关你屁事!”

只要我这话一出,就能打消她百分之五十的疑窦。

果然,女子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微微一笑,拿出一个名片夹,分别给我跟胖子递了一张:“我西部开发圈投资部二部经理许秋怡。请问,你们知dào

北部湾么?”

这语气,真像年前遇见了我的初恋情人,她开了一间房叫我过去。我急不可耐的冲进房间,她深情款款的跟我说道:“请问,你听说过安利吗?”

我故作不耐烦的说道:“什么基吧东部西部的,没听过。”说完,转身要走。

胖子立马拉住我:“南哥,人家是投资部的,听她介shào

下再走也不迟啊,反正回家订票也不差这么几分钟。”

“好吧。”我挠了挠头皮,指着许秋怡说道:“那谁,许经理是吧?你说来听听。”我扮演的应该是土鳖爆fā

富类型,素质与礼貌自然要丢一边。说实在话,我的素质似乎也高不到哪儿去,比胖子或许要强点,比凌风那是差远了。

“要不,我们进去聊吧,酒店里面坐着聊会舒服点。”许秋怡极力邀请着:“我们谈的是投资,可不是买萝卜白菜,自然要上档次对不对?”她很懂得看人说话,这个比喻真是太浅显了,适合我这种人。

“你这酒店里头不会有什么机关吧?”我狐疑的看着许秋怡,然后故作豪迈的说道:“怕个球,我买了保险!”

三人进了酒店的大堂,许秋怡找了个沙发,施展如簧巧舌开始鼓吹这个西部开发圈。现在传销都是玩高端消费,入门门槛是69000,交钱以后,每个月有1000的月薪,你只要再拉三个下线进来,就可以享shòu

每个月5000的月薪。当你的三个下线分别再各自拉三个下线,你的月薪就是一万……

而且,许秋怡着重强调这是zf开发的项目,国家重点工程,为了证明这个,许秋怡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点击收藏的一个网址,立kè

弹出一个页面,全部是一些房地产电站之类的效果图片。

说实话,我当时都心动了,啧啧,我要是把凌风、金振中、顾舒畅拉进来,那钞票不是滚滚而来?而胖子更是夸张的叫道:“南哥,只要69000,这钱不多啊。许经理,我们可以买个十份八份么?”

“当然可以,你们还可以……”许秋怡又是一番美好的蓝图描绘。

末了,许秋怡说道:“我们现在在会议室正好有一个培训课程,你可以去亲身体验下。现场气氛很是热烈哦。”

我点头答yīng

,许秋怡笑了一下,似乎觉得两条大鱼已经开始咬钩吧,起身带着我们朝二楼的会议室走去。

原本以为气氛热烈只是有一个人在讲台上面声嘶力竭的大喊,而下面的人挥手回应而已,当许秋怡把会议室的门一打开,我立kè

发xiàn

我错了。

震耳欲聋的声Lang扑面而来,迎接我们的是炫乱的灯光,激烈的DJ舞曲音乐以及疯狂的叫喊声。仔细一听,似乎是有人在喊:“我们要发财!”

下面一阵疯狂的回应:“发财!”

欧!欧!欧!

一阵喧嚣的呼声差点把我们冲出门外。

“我们要成功!”

“成功!”

欧!欧!欧!

……

所有的人都站在桌子上椅子上疯狂的挥舞着双手,不时有人从桌子上摔了下来,然后又爬了上去,歇斯底里的喊着叫着。

这些人都疯了,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要在昏暗迷乱的灯光下、数百个疯狂乱舞的人群里面找到冯真,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胖子似乎是找到了感觉,蹂身挤进人群,贴着一名身材还不错的女子,跟着大声的喊叫,双手一顿乱/摸,而那名女子精神极度亢奋,只顾着挥舞着自己的双手,用力喊叫,完全不知dào

自己在被人揩油。

难怪这畜生会被传销组织抛弃。

身边的许秋怡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开始随着人群疯狂的叫喊,我也懒得理她,先是在里面转了一圈,实在是看不清楚这才作罢。心想着去门口等,散场了总得吃饭吧,难不成你们在里面跳上一辈子?

将胖子拖了出来,胖子兀自不满:“我擦,这里面最少有一百多个女性,鬼哥,你这是在摧毁我的幸福指数知dào

不。”

过了一会,许秋怡也跟了出来,问道:“怎么样?”

我口中自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投资,乱七八糟的扯着,一直等到里面的人开始出来的时候,才发xiàn

不知不觉中跟许秋怡鬼扯了一个多小时。

说实在话,冯真是什么样子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一个个的给我辨认或许还可以认出来,但是一群人走过去的话,我肯定认不出。只能让胖子缠住许秋怡,自己则站在门口中央,努力分辨着从我两侧分过去的人流。

没有,一直等到里面的人走完了,都没有看到冯真,难道他不在这个团伙里面?又或者是我刚才没有看清楚他走过去了我不知dào



不管是哪一个结果,反正我都没有找到冯真。

这个时候,许秋怡也开始有些怀疑了:“两位老板,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心头火起,正要发作,却听到门内传来一道声音:“张总,你不把电话给我,我怎么给家里打电话要钱?”

听到这声音,我跟胖子不由一震,这声音带有星城口音,搞不好是冯真。

只见里面转出来两个人,一个人四十多岁,西装领带,由于刚才在里面激烈的运动,头发略显凌/乱,衬衣领口也解开,使得领带头稍微偏向一旁。另一个人二十左右,年轻的面庞上布满焦急,这不是冯真还有谁?

冯真看到我,怔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有没有见过我。而那个中年人张总则一脸疑惑,冲许秋怡扬了扬下巴,问道:“小许,这人杵在中间是怎么回事?”

许秋怡吃吃说道:“张总,这两个人想要投资!”

“投你妹的资!”我上前将张总一推,立kè

将张总推了个踉跄,在张总的怒吼中,抓/住冯真的肩膀,用力一提,将冯真拎到我跟胖子中间,喝道:“冯真,跟我回去!”

冯真一愣,随即大喊:“你是谁?你要我跟你回哪儿去?”

“老子从星城来的!你猜我是谁?”我厉声道。

冯真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紧接着传来胖子的大喊:“小心!”

与此同时,一道凌厉的风声朝我脑后扫了过来,我全力朝前一扑这才躲过,冯真则是被我带倒在地上,而我也被冯真绊了一跤。爬起来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光头佬手持一根棒球棍不停的在手掌上敲击着看着我。

不知dào

什么时候,门里走出来四五个拿着钢管与棍棒的高大汉子。张总站在门前,大喊了一声,还没走远的那些人立kè

一窝蜂似的围拢过来,一瞬间,门外黑压压的一片,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俩。

035 与世隔绝

我一脚将冯真踢开,与胖子背靠背的站着,头皮有些发麻,此刻门外最少有三四十人,而且陆续还有人从楼下跑上来,身后则是手持棍棒钢管的专职打手。不说这些打手,光是门外这群人,按照刚才培训的那股疯狂劲来看,都不用搏斗直接冲上来就可以将我们俩咬死,然后撕成碎片。

胖子轻声说道:“鬼哥,这下搞大了,怎么破?”

我知dào

此时千万不能慌张,笑道:“你在前面冲,我躲在你后面,你做我的盾牌,你觉得这个办法如何?”

胖子哭丧着脸:“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张总此时在后面很是嚣张的叫道:“刚才两位不是很牛逼么?还说要投资我妹?你不知dào

我跟我妹有很深的感情吗?”人群嗡的一声,一阵轻声的哄笑,然后是各种窃窃私语声,这个张总很会挑起气氛。

“你们被骗了也不知dào

?你们需yào

不停的拉下线,当没有下线进来的时候,你们的资金链就会断掉,你们的张总第一时间就会逃逸。”我突然大声吼道。

原以为我这几句话能够引起他们的一点重视,没想到眼前这几十个人犹如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似乎我就是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子,在大学生面前大喊‘你们知dào

一加一等于二吗’一般幼稚。

张总笑了一声:“我们这个是zf工程,别人打破头都进不来,我们不是没有下线,而是我们要挑人做我们的下线。明白吗?伙伴们,我们美好的未来即将开始对不对?”

“对!”众**声附和道。

“我们要发财对不对!”

“对!”

……

张总鼓舞人心的时候,我悄声说道:“胖子,待会我们往人多的地方冲,外面这群人不是专业的打手,只是人多,揍我们几拳对我们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胖子点点头,嗯了一声。

“冲到人群以后,还记得我们的人肉链球不,把我甩过去!”我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胖子愕然看了我一眼,随即点头。

此时,张总的动员也接近了尾声:“对于阻碍我们发财的,是不是要给他们教xùn

?”

“是!”

“那就上去弄死他!”张总一声令下,人群哄然一声,纷纷不要命的扑了上来。

我高高跃起,凌空一个扭身,一记鞭腿将冲的最近的一个人踢飞,还没等我落地,胖子抓起我的一只手,开始原地转圈,我借着胖子旋转的力道,如同一架风车,不停将靠近的人踢开。

张总站在门口观望,见状打了一个手势,他面前的几条大汉扬着手中的棍棒冲了过来。他的用意很明显,牛逼是吧?用棍棒敲你腿骨让你/爽到极点。

就是现在,我大吼一声,胖子旋转着将手一松,巨大的离心力顿时让我越过那几个打手的头顶,我直接被甩到张总门上方的墙壁,伸掌在墙壁上缓冲了一下,径直落在张总的身边。这个时候我可不会留手,一脚踢中张总的裆/部,张总大叫一声,痛得双手捂住裆/部弯腰蹲下,我闪电般伸手卡住了他喉咙,将他拎了起来,瞬间就将张总控zhì

住。

制住张总的第一时间我就大喊:“住手,谁敢动我就弄死他!”

这一下变故电光火石,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紧紧的扼住了张总的喉咙,而此时胖子已经捱了好几下。看到拼命扯着我手挣扎的张总,一群人停下手来,看着我发呆,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而那几个打手却是转身围了过来,似乎想要伺机扑上,毕竟我手上没啥利器。

左右张望了一下,我拖着张总靠墙而立,为了震慑眼前这群人,我随手在墙壁上戳了一下,原本是想在墙上弄一个痕迹证明我指力凶猛,没想到这墙面是大理石的,痕迹没留下,我的手指反而隐隐生痛。

胖子骂骂咧咧的走到我身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钥匙,用钥匙对着张总的脖子比划了下,似乎觉得效果不是很理想,转而将钥匙放在张总的眼皮上,这才转身对着几个大汉说道:“我这钥匙不是很锋利,戳死人肯定不行,但是戳瞎一个眼睛绝对没问题。要不,张总我们来打个赌,我赌他们冲上来之前能戳瞎你。”

张总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裆/部剧痛不说,喉咙又被我紧紧的扼住,口中啊啊啊的叫喊,我稍微松了一点,张总立kè

大喊:“你们都退后,退后!”

那几个打手对视了一眼,缓慢退后。

“冯真,你跟我走!”我指着在一旁畏手畏脚的冯真。

冯真还没说什么,已经有一个打手直接走到他身边,推搡到我面前。

“叫一个车到酒店门口,车开一百米后我就放人。”我喝道。

那几个打手面面相觑,我手一紧一松,张总顿时大叫:“快,按照他们说的做。”

几分钟后,我们上了出租车,而我也依言在一百多米以后将张总从车上踢了下来,然后叫出租车司机开到了火车站,下车去售票厅转了一圈以后,这才出来重新叫了个出租车回到所住的酒店。

杨果儿还没有回来,我将冯真带进我们房间,胖子将门关上以后,我指着会客沙发说道:“冯真,你先坐下。”

冯真唯唯诺诺的坐了下来,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俩。

“沙泠老师想必你还记得吧?”我拿着酒店的那种玻璃杯,对着胖子一丢,胖子闪电般的出拳,在空中将玻璃杯击成碎片。

胖子将拳头伸到冯真面前,笑道:“真的不伤手耶!”

冯真脸色一变,连忙说道:“记得,记得。”当下将宿舍四人是如何如何策划,如何如何行动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我随意的听着,因为这些都不是我要问的重点,待他说完以后,我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四个人是谁先说起的这个事情?”

“姜南!那天他在外面网吧玩游戏,我们三个在宿舍里面玩,他突然在游戏频道里面跟我们说到这个事情。”冯真努力的回忆:“他一说,周志军与林斌马上叫好同意。我当时有想阻止来着。”

“你为什么不阻止?是因为提供给你剧本的人威胁你了吗?”我直接问道。

“你……你怎么……会知dào

剧本?”冯真大惊失色。

我懒得回答他,径直打开房间的电脑,招呼冯真:“来,登陆你的QQ。”

冯真走上前,登陆了他的QQ号码,显示名字是‘涩郎宇’,留言不停闪烁,看来挺热闹的。

“我要你登陆那个‘老茧深厚的右手’,我对你轮/奸的经过动机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只想知dào

跟你聊天的那个‘与世隔绝’的QQ号码。”我笑着说道,你这个QQ号码凌风早叫人破解过了,要不然,我会辛辛苦苦跑到月城来找你?

冯真哭丧着脸说道:“那个号码是我临时注册的,用了那次以后再也没有用过,账号密码全部都忘记了。”

我目瞪口呆,妈比的,老子千里迢迢来到月城,还差点被人棍棒交加,为的不就是让你告sù

我‘与世隔绝’的号码么?你现在居然告sù

我忘记了,信不信老子把你揍成果冻?

胖子见我脸色不好,连忙说道:“鬼哥,我先打个电话给阿健,看看有没有办法。”

拨通号码,说了一会,胖子问道:“那谁,陈真是吧,你是用手机注册的不?”

冯真楞了一下:“我叫冯真,我是用邮箱注册的。”

胖子翻了个白眼,又对着电话说了一通,转头对冯真说道:“邮箱里头会有一个激活的邮件,上面有你的号码……”

冯真嗫嚅道:“那个邮件我顺手就删除了!”

胖子大怒,吼道:“妈比的,你将你的邮箱告sù

我,我直接要人破解。”

将冯真的邮箱告sù

阿健以后,胖子挂了电话,我问道:“怎么样?”

“阿健说试试,有可能很简单,有可能很麻烦,最坏的可能要入侵腾讯的数据库。”胖子轻声跟我说道。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胖子电话响了,听完电话,胖子大嘴一咧,笑道:“搞定了。”

“这么快?”我有些不能理解,不是很麻烦么?

“这傻/逼没有彻底删除,邮件在‘已删除’的邮件里面躺着呢。阿健顺手帮我们破解了密码。待会就有短信过来。”

又过了一会,胖子收到短信后,我们登录了‘老茧深厚的右手’这个账号,好友栏里面,‘与世隔绝’赫然在线。

我先抄了与世隔绝的QQ号码,这才坐下敲打键盘。

老茧深厚的右手:在吗?

过了一会,与世隔绝回应了一句:你是谁?

老茧深厚的右手:前不久我刚在你这里定了一个剧本,你这就不记得我了?

与世隔绝:那是冯真,我是问你是谁?

我擦,你还能知dào

我不是冯真?我左右张望,看到胖子对我挤眉弄眼,指着摄像头,我定睛一看,摄像头亮着红灯,咦,对方还可以控zhì

我的摄像头?这也太先进了吧?

036 人类游戏

老茧深厚的右手:是的,我不是冯真,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与世隔绝发了一个抠鼻的表情:你不是我的客户,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老茧深厚的右手:那我怎么样成为你的用户?

与世隔绝发了一个链接过来:进去申请,三个工作日之内你就会收到回复。

我点击了链接,出来一个红色的画面,纯红色,除了中间的一个按钮什么都没有,按钮上面有俩字:再点。

又点了一下,弹出一个绿色的画面,依旧只有中间一个按钮,上面写着俩字:继xù



我连续点了七八下,正有点不耐烦的时候,画面出现了。眼前画面极为精美,展现了地球上各地风景,雪山草原峡谷溪流等等。

一开始我们被那种美丽而又壮观的景色所感动,但看了一会以后,一个疑惑涌上心头,那就是这些拍摄的角度让人匪夷所思,譬如瀑布的景色很美,但是你见过有从瀑布底部仰拍,镜头一直垂直往上到瀑布顶部,然后继xù

上升到天空变俯拍的吗?又譬如鲜花绽放的镜头很美,但是你有见过从花瓣内朝外看的视角吗?

如果说这些是电脑合成的,怎么可能如此栩栩如生纤毫毕现?那五彩鸟儿扇舞的翅膀,洁白纤柔的蒲公英轻/盈的飘荡……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着生命律动,都是那么的跳跃着生命节奏,绝对不可能是电脑合成。

美轮美奂的画面差不多持续了三分钟,镜头定格在西藏的布达拉宫,然后镜头不断拉远,一直拉到出现地球的轮廓,画面弹出几个鲜血淋漓的大字:人类游戏。

看到这四个字,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在这么秀丽的景色画面以后,突然钻出这么几个血腥的大字,其中的落差换谁都会不舒服。

怔了一会,才开始点击画面右下角一个申请的按钮,弹出来一个精致的对话框,很简单的信息,输入姓名与身份证号码还有联系方式,点击完成以后,画面很是突兀的消失,网站也是自动关闭。

这个网站我得保存下来,我登陆上自己的QQ,我的网名叫‘胡子’。正准bèi

把‘与世隔绝’给我的链接复制一份到我的QQ里面,却发xiàn

冯真的QQ聊天记录里面是一片空白,刚才的聊天内容完全消失不见。

连忙打开网页,想从最近浏览过的网页里面查找。无济于事,历史记录一片空白,似乎刚才我看到的是一个幻影。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滴滴的声音响起,显示有人加我为QQ好友,点开一看,是‘与世隔绝’。

加为好友,我迫不及待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与世隔绝:你好,欢迎你成为‘人类游戏’的VIP客户。

我楞了一下才敲字回应:不需yào

这么假吧,你不是刚才都跟我聊过么?还有,说好的三个工作日呢,怎么这么快就通过了?

与世隔绝:擦,这个叫流程知dào

不?大公司都流行这个,跟你这屌丝说不清。我刚跟你说的是三个工作日之内,之内!明白不?

胡子:好吧,现在我是你的客户了,你有义务来回答问题了吧?

与世隔绝:你要选择一个剧本才算是我的客户,你想要什么方面的剧本?

胡子:随便来一个好了,有爱情动作片剧本么?

与世隔绝:看不出来你的思想如此的肮脏,对不起,我们这是正规网站,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既然你说随便,那我随机帮你抽取一个剧本好了。恩,这个剧本是这样的,你是一个公司的高管,你手底下有一个得力助手也是你的好兄弟,一次酒醉以后,你居然上了你兄弟的梦中情人,为此,你们俩反目成仇……

看到这个剧本我就有点好笑,这明显就是盗版‘古惑仔’电影好不好?郑浩南上了山鸡的女朋友,然后反目,啧啧,这编剧真够水的,那么多年的老电影都拿出来翻拍了。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是一个公司高管,除非我那小店也算公司。

胖子在一旁也是看得大笑不止,拍着我的肩膀:“我靠,南哥,你居然连我的马子都不放过……”很显然,得力助手与好兄弟,除了他还有谁?

与世隔绝:怎么样?

胡子:行,我接受这个剧本。好了,现在我可以问你问题了吧?

我答yīng

得这么爽快,是因为我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公司的高管。第一没有公司会请我,请我去烧香拜佛还是请愿还神?第二就算有人请我也不会去,一个人优哉游哉多舒服,又不是没饭吃。

与世隔绝:你问吧。

胡子:是谁买了李心妍那个剧本?

与世隔绝:这是客户隐私,拜托,用你那核桃大的脑仁想想,我会告sù

你吗?

胡子:你们这剧本是通过什么实现的?

与世隔绝:对不起,我高估你了,你的脑仁最多花生米那么大。这是公司机密,你觉得我会告sù

你吗?

胡子:妈比的,你什么都不知dào

,老子问个屁啊?

与世隔绝:这个都倒知dào

。屁的产生,是因为我们吃的食物,有些未被分解。未被分解的部分,包含纤维和糖类,就成为大肠菌的食物。大肠菌‘饱餐’后就会排气,这些气体在体内累积,造成一股气压。当压力太大时,自然就会放屁了。

我骂了两句,径直下了QQ关了电脑,电脑刚关没多久,又自动开启,我被吓了一跳,只见电脑上出现两排大字:忘记跟你说拜拜了,这个可不能少,88。

说完,电脑诡异的关闭,剩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彼此眼里都带有一丝恐惧。半响,我才问道冯真:“你上次也是如此诡异?”

冯真吃吃说道:“上次它直接在屏幕上放了一个我的模型,那个模型非常的逼真,完全就是一个缩小版本的我,然后,活生生的将我肢/解……”

“所以,你就参与了强/奸?”胖子好奇的问道。

“恩,要不然他肯定会弄死我,他这么神通广大。”冯真一脸畏惧的神情。

冯真的胆小并没有让我们心生鄙视,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这情形委实无法解释。

辛辛苦苦的追到月城,找到了冯真,也接触到了‘与世隔绝’,可是,除了给我看了一个老掉牙的剧本以外,我们什么收获都没有。

给凌风打电话说了下这边的情况,凌风问道:“你们没受伤吧?没问到就算了,我到时候问问心妍,看看她能不能想起得罪过什么人。”

“没事,只有胖子被揍了几拳,没有大碍的。”我话音未落,胖子立kè

冲着话筒哎哟不已,大声哭号。

“等他回来,给他办一个大保健月卡,一个月之内不限次数的那种!”凌风笑着挂了电话,我将这个事情一说,胖子双眼圆睁,诧异不已,居然还有这种月卡他以前怎么不知dào

,并且要我问凌风,说再挨几下能办个年卡不?

懒得跟胖子废话,我直接联系了顾舒畅,让她帮我找两个警察将冯真遣送回星城,至于我嘛,杨果儿不是要看海么?怎么也要陪陪她对不对?

给果儿拨了一个电话,果儿笑着说道:“我还要再逛一会……”似乎是走到了她同学听不到的地方,这才低声笑道:“我这同学今天有兴致的很,越逛越来劲,我腿都麻了,又不好意思说回去。”

我讶然说道:“咦?你们女孩子不都是喜欢逛街的么?这才两个小时,你就逛不动了,没道理啊!”

果儿嗔道:“钟鬼,好像你经常陪女的逛街一样。说,陪谁逛过!”

此话说的我心里一甜,这语气可只有女朋友才会如此说啊,口中笑道:“有啊,不仅陪逛街,还要帮拎东西,要不然啊,会被扁!”

果儿一怔:“你还真有?”

我哈哈大笑:“当然有啊,那就是我妈妈,哈哈!”

果儿娇笑道:“好啊,你居然忽悠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哎……不说了,她过来了!”

挂了电话,又洗了个澡,过了一会,有俩警察过来敲门,寒暄了几句后将冯真带走。

躺在榻上心里美不楞登的盘算着果儿晚上会怎么收拾我,电话突然响起,拿起手机,一个陌生号码。

“我是唐梓安。”电话那头确认是我以后,报出自己的名字。

“怎么样,你们拿到了开阳卷没?”唐家的人打电话给我,应该就是这回事。

“钟馗,情况有些特殊,杨家在月城的势力居然在一夜之间被人拔除,唯一逃出生天的只有杨邹与杨紫,而目前他俩也不知所踪,开阳卷极有可能在他们身上。”唐梓安轻描淡写的说着,我也轻描淡写的听,这种江湖仇杀家族恩怨太多了,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同情。

“我还以为你们两家是世交呢?听你口气你们两家的交情似乎也就这样。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我笑道。

“接下来就只有靠你的感应了,黄老时日无多,所以,你一定要尽lì

。”唐梓安的口气有些古怪。

“恩,我会尽lì

的。”我随口敷衍道。

“呵呵,钟馗,听说你跟那个金家的私人医生杨果儿关系挺好的啊?”唐梓安笑道。

我听闻此言,猛然坐了起来,厉声道:“唐梓安,你什么意思?”

唐梓安什么话都没有说,笑着把电话挂了。

我大急,马上拨打杨果儿的电话,电话响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037 牧马放羊

我在这一瞬间,突然就明白了凌风的心情,那种进退失据不知所措的心情。不知dào

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是不停的拨打着杨果儿的电话,听着电话里头传来甜美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胖子在旁边看到如此情形,抓/住我就是一记耳光,我捂着脸愕然看着他,胖子吼道:“清醒点!”

我呸了一声,怒道:“老子什么时候不清醒了?”

胖子哦了一声,随即干笑道:“我还以为你蒙了呢!”

说实话,当时确实有些懵,胖子一记耳光过后,我脑袋灵活不少。对了,我不是留有果儿同学罗芸的电话吗?

当下拨了那个号码,半响,一个女声慌慌张张的接听了:“谁?”

“我是果儿的男朋友钟正南!”这句话以前从来不敢说,现在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

“正南,你快来白羊服装城,果儿不见了,我刚报警。”那边声音极是惊惶。

问了地点,叫上胖子飞奔出去打了个车,期间还给顾舒畅打了个电话,说到时候可能会麻烦她。

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了现场,某品牌的专卖店,门口已经围了七八个人,两个警察正在里面勘察着,店里除了几名神情仓惶的工装店员以外,还有一男一女,男的约莫四十来岁,梳着大背头,顾盼之间极具自信。贴在他身边有一个衣着时尚容貌极美的女人,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

“你是果儿同学罗芸么?”我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先冲他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跟那名女子问道:“我是钟正南,果儿男朋友。”

“正南,你好。”罗芸勉力一笑,扯了扯身边的中年男人:“这是我先生马振凯。”

我对着马振凯笑了笑,也顾不上礼貌了,直接问道:“罗芸,是怎么回事?”

罗芸指着店内的更衣室:“我帮果儿看上一套衣服,然后硬要她进去试。结果进去了七八分钟也不见她出来,敲门也没人回应,顿时急了,叫店员喊保安过来撞开门,却发xiàn

里面是空的,果儿不见了!”

一着急,我便口不择言:“妈……怎么可能,这么大一个活人就这么不见了?”虽然硬生生的压下了后面的字,但谁都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马振凯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喜。

哪还管他的感受,转身朝更衣间走去,有两个警察正在门口说着什么,更衣间内侧墙壁已经被他们找出一个暗门。

其实这个也不能叫做暗门,更衣间的墙壁材料是那种胶合板,被人用极为锋利的刀具切出了一个大口子,因为墙纸是那种欧式花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什么痕迹。

“这个木板后面是通向哪?”我冲其中一个高个警察问道。

高个警察皱眉看了我跟胖子一眼,不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道:“请问,你哪位?”

“我是失踪者杨果儿的男朋友,我叫钟正南!”

高个警察脸色一缓:“这个门后面是一个仓库,仓库分为两层,直通地下车库,看来这个地点是早就有预谋的。”

早有预谋?罗芸为什么要将果儿带到这个店试衣服?正准bèi

转身问罗芸,另外一个眼睛大大的警察朝我点了点头,说道:“马太太说了,是有一名促销小姐打着新装特惠的噱头引她们过来的,我们有问过店里工作人员,均说不认识什么促销女郎。”

马太太?我狐疑的看了下大眼警察,听你这语气似乎很是尊敬,莫非这马振凯还是什么大人物不成,之前果儿曾经说过,她同学罗芸嫁的极好。

“这个马振凯在月城是不是很牛?”我直接问道。

“那可不,东边牧马西边放羊。东城马家,西城杨家,可都是有名的世家……”大眼警察张口即来。

“呵呵。”高个警察拍了拍大眼警察的肩膀,笑着插话:“钟先生,你们来月城有没有得罪其他人?”

听到高个警察这么一说,我突然捶了下自己脑袋,奶奶的,唐梓安都已经摆明车马了,我还在这瞎费什么功夫?拿起电话走到外面,拨通了唐梓安的号码、“唐梓安,你们这么做什么意思?”我压低声音怒道。

“什么什么意思?”唐梓安的声音很是愕然。

“不就是要找生死宝鉴么?我不是都答yīng

你们了吗?你还做这种事情有意思嘛?”听到唐梓安装糊涂,我更是气愤。

“我做什么事情了?正南,你把话说清楚?”

“还装?行走江湖讲究祸不及家人,你们这么做还有江湖规矩么?绑架果儿……你就不怕传出去江湖上的人戳你/爷爷的后脊梁骨?”这事应该是唐梓安所为,唐老爷子老一辈人,按说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绑架果儿?什么?杨果儿被绑架了?”唐梓安大吃一惊,接着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交谈,半响,唐梓安的声音传了过来:“正南,首先声明,我们绝对没有绑架杨果儿,我们不会做这种事情,也不敢绑架她。你先把情况跟我说说,看看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听唐梓安的口气不似作伪,难道果儿真不是被他们绑架?问题是除了他们还有谁会绑架果儿?

我将这边的情况跟唐梓安说了一下,唐梓安诧异的声音传来:“马振凯?他不是马家的人么?对杨家下手的极有可能就是他们马家。”

什么乱七八糟的猪啊羊啊马啊,关我毛事,唐梓安在电话那头继xù

说道:“如果有马家在的话,这事就有点复杂了。你现在在哪?我们当面说。”

我跟他说了地址。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唐梓安说完就挂了电话。

走回店里,那两个警察已经调查完,走到马振凯跟前打了一个招呼:“马先生,因为马太太涉及到案发xiàn

场,我们有可能会找她取证,希望到时候您不要见怪。”

马振凯点点头:“警民合zuò

,应该的。”

两名警察走后,马振凯看了我跟胖子一眼,拿了一张名片递给我:“如果有需yào

的话,打我电话,希望我能帮得上忙。”说完碰了碰罗芸。

罗芸抬头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正南,我也不知dào

会这样……”欲待再说些什么,马振凯拥着她肩膀跟我们挥手告辞,就这么离去。

我跟胖子蹲在门外抽烟,明明这里头不准吸烟,那几个店员也不敢说什么,后来来了一个穿黑西服的人,估计是商场管理人员,皱眉看了我们一眼,说道:“兄弟,别把烟灰弄地上。”

胖子翻了个白眼:“那你还不拿个烟灰缸来?这么大的商场连个烟灰缸都没有,配套跟不上怎么跟国际接轨,唵?硬件软件都是关键啊。”

黑西装脸色一变就欲发作,有一名店员大喊了一声王经理,然后叫过去嘀咕了两声,黑西装点点头若无其事的走开,我估计那店员是在说我们跟马家有关系什么的,看来马家在月城确实有势力。

抽了三支烟后,唐梓安来了。看了下现场也没说什么,示意我们跟他走,三人找了一家茶馆开了间包厢,坐定。

“正南,你对于马家与杨家知dào

多少?”唐梓安直接问道。

“一点都不知dào

!”我毫不掩饰。

“既然你不知dào

,那我也不好多说,马家跟杨家都是上头的分支。”唐梓安指了指天花板。

“你是说?”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两个名字,这两位的资历甚至比黄老还要扎实,只不过随着老一辈的逝去,这两个家族也没有了昔日的辉煌,当然,树大根深枝繁叶茂,这种家族依旧有着不可估量的底蕴。

“这次黄老亲自出面,就是希望杨家卖他面子。我们唐家是老牌世家,明白宝鉴的作用。而杨家却是新晋世家,金老爷子送给他们宝鉴,也没有说有什么用,只说是宝物,他们根本不知dào

这宝鉴是干什么的。原以为去要这个十拿九稳,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唐梓安摇摇头,似乎在惋惜,接着说道:“马家与杨家阵营不同,自然是拼个你死我活,平时双方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这一次,不知dào

出了什么变故,马家竟然将杨家在月城的势力连根拔起,这下京城杨家的人可要大发雷霆了。”

“京城杨家?”我觉得我有些思维混乱:“什么意思?”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都是上面的分支,根本都在上头呢!”唐梓安叹息了一声:“打个比方,我们唐家虽然是世家,在乱世中谁能不被战火波及,要不是老爷子服侍黄老这层关系,我们哪能在星城混得如此风生水起?尽管如此,在上头人看起来我们就是蝼蚁般的存zài

。不说别的,就说你的朋友凌风,他背后的家族实力就远非我们能比。”

“凌风?我知dào

他有来头,可是老一辈革mìng

家里面似乎没有姓凌的吧?”我蹙眉道。

“多稀罕,化名知dào

不?”唐梓安随即说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我们只在电视里面看到过,没有想到凌风竟然是他的后代。

“好吧,我现在知dào

了马家与杨家的背景了,可这个跟果儿被绑架有什么关系?”我说出自己的疑惑。

“杨果儿姓啥?”唐梓安看着我,眼神闪烁。

038 导演来电

“你是说?”我顿时觉得我脑袋不够用了:“果儿是杨家的人?”

“没错,杨果儿可不是分支,她可是正宗的杨家嫡系!”唐梓安一字一顿的说道。

难怪在火车上我跟果儿开玩笑,她眼神有些不自然。难怪我跟唐梓安打电话说是他绑架果儿,他说他可不敢,原来果儿真的是名门后裔。

等下,既然果儿这么大的来头,那么谁吃了豹子胆敢去绑架她?还有,她怎么也算是红三代,怎么还在金家做私人医生,连个保镖都没有?

我将我的疑惑说了出来,唐梓安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想必另有原因吧。”

“会不会是马家的人顺便绑架了果儿?”我思前虑后,觉得这个最有可能。

“按说这种可能性不大,马家跟杨家在月城,最多算是地方势力,斗得你死我活的动摇不了上头的根本,但是绑架果儿的话,那可就涉及到家族核心嫡系了。这种层次的斗争,除非有雷霆手段能将另一方彻底打垮,如若不然,另一家的反击会很激烈,那样对国家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冲击。这种情形任何一方都不希望看到。所以马家可以将杨家在月城连根拔起,但是不可能绑架杨果儿。”唐梓安一番话说得我似懂非懂,这种事情,恐怕要凌风才能够明白。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唐梓安话锋一转:“从马家强悍出手抢占月城来看,搞不好,马家上头也已经在摩拳擦掌。”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我站起身,走了两步:“梓安,马家在月城主事的是谁?”

唐梓安讶然看着我:“正南,你该不会是要绑架他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逼,我只是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凌风去跟他打个招呼!”我也是讶然看着唐梓安。

“哦,月城马家的家主是马啸天,也就是马振凯的爸爸。算起来马啸天是上头那人堂叔的后裔,有两个儿子,马振凯马振旋,还有一个义女朱颜。”唐梓安如数家珍。

“这是月城还是动物园?什么猪马羊全都出来了!”胖子在旁边笑道,随即觉得这个时候说这话有些不地道,干咳了一声,住口不言。

马啸天?我正要给凌风打电话,电话却响了起来,一个奇怪的电话,没有号码显示的那种。

接起电话,“你好……”一阵电脑合成音响起,我第一感觉是骗子的诈piàn

电话,类似于那种法院传票、海关查扣之类的,正要挂掉,电话里头却是嘿嘿笑了一声:“钟正南?”

机械的合成音跟嘿嘿的笑声,这种组合太诡异了。对方又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弄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来头,静待他继xù

说下去。

“不讲礼貌,真没素质,你/妈妈没有教你别人跟你打招呼要友好回应吗?”电话那头说话没有任何音调起伏,可偏生还要说出这种玩笑话,这让我特别难受。

“你到底是谁?”我冷声问道,杨果儿下落不明,心情极端不好。

“刚才还跟人家聊天来着,就装作不认识我了?想不到你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让人心酸。好吧,我是与世隔绝。”那边的电子合成音嘿嘿笑道。

“与世隔绝?”我楞了好一会,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不是你预定了剧本么?现在剧本开始上演了啊。唉,以前只做编剧,现在又要兼职导演,你瞧我这劳碌命,放心,我不会潜规则你……咦,说跑题了,我刚要说什么来着,对了,剧本,你是男一号嘛,我给你找了一家你熟悉的公司去上班,金振中手下有一个广告公司,你现在可以去上班了,设计总监,这算是高管了吧?工资我都帮你谈好了,月薪16800,这数字可真够吉利的。这个胖子是你助手,啧啧,真是好期待你们的表现。”与世隔绝一口气说完这么多,一口气都没有换。

我越听越怒,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老子现在没心情跟你扯这些!”

“呀?难道你不想知dào

杨果儿现在在哪么?”与世隔绝突然说出这句话,让我脑袋轰然一响。

“你知dào

杨果儿在哪?”我亟不可待的问道。

“那自然!”与世隔绝笑着回答:“绑架她是我亲自设计的剧本,我岂能不知dào

?”

听到与世隔绝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这又是什么剧本?”

“这都是客户隐私了,怎么可能告sù

你?”与世隔绝不急不慢的说道:“不过呢,因为她这个剧本跟你这个剧本有一些重叠的地方,也不怕剧透一点给你知dào

,放心啦,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这算是威胁我吗?”我忍不住叫了一句。

“呀嘿,我就威胁你了,怎么地?”我越是来火,与世隔绝越是兴奋:“我是不是应该说上两句,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弄死杨果儿?先奸后杀的那种。”

“你敢!”喊出这两字以后,我自己都觉得这种口头恫吓甚是苍白。

“你确定我不敢吗?”与世隔绝怪笑道。

“好吧,你赢了,我回星城找谁报到?”我犹如泄气的皮球:“你能让我先听下果儿的声音不?”

“后天上午九点,金刀广告有限公司。我就不给你听,你有种别去报到。”与世隔绝嘿嘿笑着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觉得一种无力的感觉布满全身,与世隔绝如同幽灵一般,你对他一无所知,而他对你却是了如指掌。脑海里不由浮想起最开始在网吧看到与世隔绝威胁冯真的那些对话,冯真的所有资料都被他掀了个底朝天,我相信我现在的感觉跟冯真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胖子问道。

我将刚才的对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说道:“反正现在只能按照他的剧本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唐梓安沉吟了一下:“我爷爷把生死宝鉴这件事情交给我跟进,你正南帮我们,我们自然也要帮你,虽然现在我不知dào

要做些什么,还是那句话,只要有需yào

,直接联系我。”

“行,那先谢谢了!”说完,我招呼胖子起身告辞回到酒店,胖子眼神怪怪的看着我,我纳闷的朝自己上下扫视了一遍,不见有任何异常,问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哥,安然就是我的梦中情人,按照剧本来看,你最后要上了她。我一想到这个我就心碎,想剁了你!”胖子一脸悲戚。

“妈比的,你觉得这事可能吗?”我怒道。

“最开始我也觉得你做公司高管不可能,但现在呢?你后天就要上任了,这个不可能的事情即将成为现实。”胖子担忧的说道。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我也是有点烦闷。

“明天回去我就跟安然把生米给煮成熟饭,然后我成天跟他在一起,不给你上她的机会。朋友一场,我只能帮你这么多。”胖子满脸的悲天悯人。

明知dào

胖子在胡说八道,我心里还真有点赞成这个办法,要不,按照胖子说的试试?随即摇摇头:“不行,胖子,这家伙肯定有其他的招数来支使你离开!”

胖子愕然道:“你的意思你还非要按照剧本来演出么?”

“放屁!”我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大口:“剧本里面不是说要醉酒以后么?我尽量不喝醉就是。要不,回去以后就要安然出差一趟,你去安排,三亚也好,西藏也好,包一间酒店客房让安然在那边上班。不要告sù

我就行。”

胖子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赶回到了星城,胖子去门店找安然安排出差事宜,而我直接找到了凌风。

凌风听完事情始末,皱眉道:“正南,这个事情虽然越来越诡异,但是有一点我们似乎都忽略了。”

“哪一点?”我闻言精神大振。

“你发xiàn

没?这个‘与世隔绝’联系我们的方式就只有电脑,不管是电话也好,还是叫人选剧本也好,都是通过电脑的方式,似乎它完全离不开电脑。”凌风掰着手指头跟我分析:“念念跟阿咪是通过电脑的QQ聊天来商议谋害心妍的,冯真的几名室友也是在游戏的聊天频道里头突然决定轮/奸一事,甄帅那边的刑讯记录我也看了,那个男助理跟女秘书也是通过电脑来商议作案细节。”

“你再说仔细点,我没怎么听明白。”用QQ联系很正常啊,现在这玩意都差不多可以取代电话功能了。

“这些人全部不承认行动是由自己策划,都是说对方说的计划,自己只是按照计划执行。”凌风眉头紧蹙:“我怀疑这个‘与世隔绝’可以监控到他们的聊天记录,而且可以任意篡改他们的聊天。打个比方,他拦截了那个男助理的聊天信息,然后改成‘在办公室弄死甄帅’发送给女秘书,而女秘书的回答就改成‘好,就在办公室弄死他,用斧头!’,如此一来,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对方的计划,其实,这一切都是在按照他的剧本进行。”

凌风说完,我一拍大/腿:“奶奶的,还真有可能。”

039 公司高管

“我们先假设这不是鬼所为,而是电脑高手在操控这一切呢?”凌风看着我。

“那天阿健不是在检测了么?他都找不到原因。”我说了一半,看到凌风闪烁的眼神,脑袋里面电光一闪:“你是说,如果这个阿健也是被剧本所控zhì

的话……”

凌风缓慢的点头:“这是一个可能,还有一种可能,阿健就是这个网站的策划人之一。”

尽管这只是我跟凌风的推测,还不确定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但也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一线光明,那种不知dào

敌人的感觉太难受了。

“接下来我就跟胖子去装鬼吓唬他!”我搬出我的老套路。

凌风笑着摇头:“如果这一切阿健都有参与的话,那么他装神弄鬼的本领恐怕不在你之下,你能吓到他?”

如果阿健是策划人,那么他装神弄鬼的策划能力绝对在我之上,凌风所说的不在我之下只不过是安慰我而已。最起码,目前我就被这一系列的事情吓得心惊肉跳。

干笑了一声:“你有什么主意?”

凌风递了一支烟给我,说道:“我去找我爷爷,看看能不能让我们家族的电脑高手出手。”

看到我狐疑的眼神,凌风笑道:“之前我不说有这个高手,那是因为这个高手太难伺候了。而且他在我们家族中的地位远在我之上,只有爷爷才能出面要他做点事。甚至可以这么说,他是国家的重点保护对象,能不能要他出手还是一个未知数。”

“啧啧,这位前辈肯定很牛逼!”我由衷的赞叹,什么叫金饭碗?这才叫金饭碗。国家重点保护对象,想想都牛逼。

“前辈?”凌风哑然失笑:“她才16岁!我小姑姑的女儿,崔古一,崔永元的崔,古代的古,一二三四的一!”

凌风一句话让我大吃了三惊!第一惊,这个电脑奇才居然年纪这么小,才16岁?老子16岁那年还在玩小霸王学习机呢。第二惊,这个电脑奇才居然是个小姑娘,在我印象中,似乎男孩子才会对电脑痴迷,女孩子小时候更喜欢洋娃娃。第三惊,这小姑娘的名字真奇怪,崔古一,什么意思?千古一绝?还是千古一奇葩?那谁,崔爸爸,麻烦你给我解释下。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凌风笑道。

“的确比较惊讶。”我毫不掩饰的回答:“我很好奇她能牛逼到什么程度?”

我一点都不认为凌风在吹牛,到了他这个地步,已经不需yào

用吹牛来证明什么了,再说我们是兄弟,他不会糊弄我。

“能不能请她出手还是一个未知数,请到了再让你见识。”凌风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明天你还是先去报到上班,按照‘与世隔绝’的剧本来。”

“也好吧。”我苦笑了一声:“明天上午九点,还不知dào

能不能起来先。”

——————————睡眼懵松的分割线——————————金峰大厦位于雨花区繁华路段,共58层,分为AB两座,大厦与吉隆坡的双子塔一般,呈一个‘H’型。金刀广告公司位于36层,不管是A座还是B座都是36层,因为它恰好位于‘H’中间横杠那一层,大厦中间的走廊过道被改成公司员工的咖啡间,由此可见其大手笔。

我在楼下还纠结了一下,那公司的前台到底是A座还是B座呢?最后胖子说A座吧,B的发音不怎么和谐。

在楼下大堂登记了一下,进入电梯直达36楼,出电梯就是一个大厅,这个大厅装修风格极其明快,而且面积极大,看上去非常的大气,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有这么大一个面积的前台大厅不仅仅是Lang费,简直就是奢侈。

大厅的背景墙上面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金刀广告’,落款是星城市某知名书法大师,金刀广告下面坐着两个漂亮的前台美女,其中一名美女正在接听电话,声音颇为好听。

走上前去,另外一名美女站起来笑道:“欢迎来到金刀广告,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笑靥如花,左边脸颊上有一个小酒窝,格外动人。

我笑道:“我们来报到的!”

“报到?”酒窝美女秀眉微蹙,然后对着我们微笑着说道:“请稍等一下,我电话问下人事部,今天我没有收到有人报到的通知。”

我顿时有些尴尬,乘前台打电话之际,压低声音问胖子:“星城还有其他叫金刀的广告公司吗?”

胖子愕然道:“有倒是有一家,金道广告制作公司,可是那家公司是专门承接户外喷绘安装的小作坊,在那上班算不上公司高管吧?”

这时候,酒窝美女捂住话筒问道:“请问,您是报到什么职位?”

“设计……总监。”我忍不住心里又骂了一句,老子懂个屁的设计。

前台说了两句,挂了电话,满脸古怪的看着我们。

我心里顿觉不好,妈比的,搞不好要丢丑,果然,酒窝美女说道:“对不起,我们人事部目前没有招聘设计总监的计划,您是不是走错公司了?”

两人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二话不说转身欲走,我的手机电话响了起来,又是没有来电号码显示。

“你们报到没有?”电话那头‘与世隔绝’的声音传来。

“你妹!人家说没有这回事,根本没有招设计总监的计划。”我走到一个角落,压低声音骂道。

“哈哈哈,你还真的说是设计总监啊,我当时也就随口一说!”‘与世隔绝’哈哈大笑。

“你在玩我是不是?”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我就是玩你,怎么样?你有种说一句不玩了试试看?我弄死杨果儿!”‘与世隔绝’完全不给我面子,对着我的脸劈头盖脸的扇。

内心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只是想到果儿还在他手上,我只得大力的吸气,深呼吸了十余次,这才问道:“那你的剧本还要不要演下去了?”

‘与世隔绝’笑了半响才停下来:“当然要继xù

演下去,我先前说错了,我帮你谈妥的职位是防损经理,说白了就是一个保安头头,好了,去报到吧。”

我狠狠的挂了电话,再次走到前台,先前那名打电话的前台美女也已经挂了电话,看到我们过来,两人都是好奇的看着我们。

“对不起,我先前记错了,我报到的职位是防损经理。”我挠着头皮。

两名前台美女对视一眼,似乎想笑又不敢笑,最终还是那名酒窝美女跟我确定了姓名,这次确有其事,接下来是走流程什么的,一个多小时以后,人事部的文员带着我跟胖子在走进了防损部办公室。

办公室差不多三十个平方,里面有五张办公桌,其中有三张坐了人,人事部文员给我们简单介shào

以后径直走人,那三人纷纷热情的招呼“老大!”

这三人年纪稍微大点的叫阿东,浓眉大眼的叫阿龙,还有一个留着胡子的叫阿民,我将门关上,拿出烟一人丢了一支,笑道:“有扑克没有,来玩金花吧。”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是一阵欢呼。

第一天上班就这么无聊的度过,按照道理说,我这个刚上任的老大是要请客吃饭的,可是一想到喝醉酒的后果,我只能装作不懂规矩,下班拔腿走人。

第二天熟悉了一下公司的地盘,跟一个正常的广告公司一样,有设计部创意部客服部等等,唯一有点不正常的就是在总经理房间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常年紧闭,不知dào

是什么人坐在里面。

奇怪的是‘与世隔绝’也没有打电话来要我如何如何,这让我很矛盾,一方面我很担心果儿,另一方面我又生怕‘与世隔绝’会用果儿要挟我去强/奸安然。

妈比的,万一‘与世隔绝’真的这么威胁我,我该怎么办?

凌风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更是让我坐立不安,就好比被人推搡到悬崖旁边,又不将我推下去,那份担心受怕的感觉,笔墨难以形容。

三天以后,最先联系我的是与世隔绝。

“怎么样?钟经理,进入角色了没?”与世隔绝那机械的合成声音让我全身不舒服。

“你就说接下来要我怎么做吧?”我面无表情的说道,眼下我正在办公室,喜怒于颜色可不像个老大。

“我这几天真够忙的,将胖子的梦中情人弄来星城可真不容易啊。”电话那头一阵唏嘘。

草,这厮肯定找到了安然,然后不知dào

通过什么手段将安然弄回了星城。妈比的,你就说风凉话吧,我没有出声。

“事在人为,我一片痴心终于感动天地,胖子的女神终于被我搞定。过两天,她就会来星城举行一个粉丝见面会,活动由你们金刀广告全程执行,至于到时候怎么进行,我会再通知你。”

“等下,等下!”我大为诧异,安然还有粉丝见面会,这妈比的什么意思?我连声问道:“什么粉丝见面会?”

“咦,胖子的梦中情人不是苍老师吗?人家现在名气大着呢,好不容易才让她来到星城,啧啧,我不仅是编剧,又是导演,现在又兼任了监制,剧务,说不定以后还要负责摄影,想想都头大,我是不是该退休了?”与世隔绝啰啰嗦嗦的挂了电话。

什么?与世隔绝居然以为胖子的梦中情人是苍老师?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连忙将胖子叫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040 轻语相求

胖子以为我叫他是要摊牌了,一脸正色:“你不要打安然的主意,我对她的爱只差一点就感天动地了!”

“去,我不问你这个,你的QQ、微信上面有没有写关于苍老师的日志或者说说?”我问道。

“问这个干啥?”胖子一脸的恬不知耻:“我的QQ签名是‘曾经苍/井/空如水,除却小/泽/玛/丽云’……”

我明白了,这个与世隔绝只是在电脑中翻找胖子的资料,错把苍老师当做胖子的梦中情人。

将这个事情一说,胖子一脸愕然:“鬼哥,你赚大发了!”

既然不是安然,我心里就没有了任何压力,能跟苍老师切磋一下技术,倒也是我多年的心愿。没有了压力,心里不禁还有点小期待,我太特么的太不是人了。

第二天开始,各种新闻媒体上就开始报道,标题更是百家齐放:《苍井一声笑,星城一片潮》,《从榻上到台前——女大十八变》,《大爱无疆——硬盘中走出来的女神》,《左手写她,右手写着爱》……虽然所有的媒体都不是头版头条,但是在有心人眼中,这就是一个重磅新闻。

第三天的活动是下午三/点开始,而一大早活动现场就聚集了上千人等候,其中竟然有百余名女子粉丝,她们是来学技术的吗?我看见胖子挤在女粉丝群众,满脸幸福的挥舞着双手,这畜生,这个时候你要表现出嫉妒与心酸好不?

十二点多钟的时候接到‘与世隔绝’的电话,说下午活动结束后,有一个饭局,而我就应该在饭局以后送胖子的女神苍老师回酒店,之后再上演爱情动作片。说实话,我很满yì

这种安排,但是我必须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时的问他果儿的境况。

可能是为了让我专心演出,‘与世隔绝’还特地给我传了一段小视频。在一个仓库里面,有一个小房间,房间倒也不是很乱,一桌一椅一床,上面还有盒饭外卖,杨果儿若有所思的躺在床头,捧着一本厚厚的小说,书名《西游记》……

看到这个视频的第一眼,我内心就狂跳不已,因为我在桌上的外卖包装袋上看到了‘星乐’的标志,‘星乐’是星城的一家连锁快餐店。难道杨果儿已经被带到了星城?

既然有人送快餐,送快餐的肯定就会有送餐记录,只要查询这个记录,就可以得知果儿被关押的地点,想到这点,我第一时间就将视频传给了凌风,接下来就看凌风那边的进展了。

下午三/点,苍老师出现在活动现场,现场一片混乱,数十名防暴武警与百余名保安勉强维持住人墙,没有造成践踏事件……

三/点十分,凌风给我电话,说仓库找到了,在郊区某废弃工厂,他正在带人前往仓库解救杨果儿……

三/点十五分,苍老师现场演唱‘第二梦’,粉丝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手机不停的拍照……

三/点三十分,现场抽奖,有一名粉丝获得与苍老师同台共唱‘北京一夜’的机会,唱毕,苍老师主动与粉丝拥bào

,该粉丝当场晕厥……

三/点三十五分,凌风没有消息,反倒是‘与世隔绝’打了电话进来“钟经理,你是不是有些小期待呢?”

我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谈不上什么期待,对于苍老师这回事,我是被逼的!”

‘与世隔绝’笑道:“我不是说你期待这个,这个没有什么好期待的,无非就那么回事,嘿嘿,我是问你,你是不是在期待着凌风去解救杨果儿啊?”

“你什么意思?”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个事情‘与世隔绝’是怎么知dào

的?他不是只知dào

电脑的事情么?我跟凌风可都是手机联络的呢。

“钟正南,你难道没有发xiàn

那个外卖手提袋的标志太明显了吗?没错,这是我故yì

拍上去的,为的就是让你发xiàn

,你跟胖子都在见面会现场,能找的人只有凌风……”‘与世隔绝’嘿嘿笑道。

“然后呢?”我不认为‘与世隔绝’只是为了让凌风白跑一趟。

“然后?哈哈,现在是三/点四十,凌风应该已经被炸成碎末啦。你明天就会看到一个新闻,废弃仓库离奇爆zhà

,治安队长以身殉职。哈哈哈……”与世隔绝疯狂的笑。

操,这是个骗局,‘与世隔绝’故yì

在快餐上面留下线索,将一个圈套布置得天衣无缝,他是想炸死凌风,而我居然还自作聪明的以为发xiàn

了线索。

不管不顾的挂了电话,疯了似的拨打着凌风的手机,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草!凌风,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直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女声:“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我继xù

重拨,拨了三次以后,电话的提示音赫然变成:“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这电话有人在用!

我的内心一阵狂喜,继xù

拨着,终于那边接通了,凌风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正南?”

“你千万别去仓库,里面有炸弹!”我不知dào

现在凌风到了什么地方,第一时间将炸弹的事情说了出来。

“炸弹?怎么回事?我现在还在半路,车坏了,我刚下去看车况去了。”凌风一句话让我舒了一口气,将刚才与世隔绝的电话内容告sù

了凌风。

隐约听到凌风那边有人在说话,接着凌风‘咝’的吸了一口冷气,骂了两句粗口:“操,刚接到消息,那个仓库二十分钟前发生了爆zhà

……”

“……”

“我这就给我爷爷打电话,再不派崔古一过来,我这小命迟早玩完。”凌风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一阵后怕,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如果不是凌风的车临时出了故障,那后果不堪设想。问工作人员拿了一瓶矿泉水,找了个地方坐下,仰头喝了大半瓶矿泉水,唇干舌燥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发的强烈。

这个与世隔绝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怎么能将所有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炸药什么的都用上了,这家伙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我不禁对先前的推测产生了动摇,阿健就是一个屌丝,他能有这实力?就算我的猜测成立,他也就是一个小喽啰而已。

胡思乱想了许久,一直到胖子找到了我:“鬼哥,咋样,那谁还没来电话?”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5点,摇了摇头:“没有。”

胖子很是焦急的看着我:“难道不搞了?全星城人民都等着你为国争光呢,眼都等绿了。”

我站起来踢了胖子一脚,笑骂:“这也叫为国争光?”

胖子还未说话,电话响起来,是‘与世隔绝’的电话:“正南,你们运气不错啊,凌风居然躲过一劫。”

“人算不如天算!”我回了一句。

“行!我倒要看看老天爷能帮你们到多久?”‘与世隔绝’笑了两声:“接下来,我们的计划继xù

进行,待会苍老师饭局结束以后,你负责送她回酒店。到了酒店你上电脑,我再告sù

你怎么做?”

“我是工作人员,送苍老师回酒店是分内之事。可是,在酒店她的房间中上电脑,这可不是我的工作范围吧?你太高估我了,再说了,剧本不是要我喝醉就以后才乱来么?我喝酒的戏份在哪?”我连问了几个问题。

“不要急,我会安排妥当的,你只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就是。”‘与世隔绝’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如同一个没有知觉的傀儡,‘与世隔绝’推动我一下,我就走动一下,浑然不知dào

前方是什么状况。

饭局差不多开始了,我站在门口迎接参与饭局的各方人士。

金刀广告承接的这个活动是由星城某个游戏公司启动的,该公司新开发了一款网游,为了吸引眼球,特地请苍老师作为该游戏的代言人。所以,出席饭局的不仅有金刀广告的人,还有游戏公司的人。

除此此外,还有一个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人,也是一个熟人——徐轻语。星城市常务副市长徐轻语,也就是那个被我跟胖子在雨花星城金星阁2503撞到玩捆绑的徐轻语。

徐轻语看到我也是一愣,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自然,甚至有一丝相求的味道。我站在门口跟他握了握手,笑道:“经常在电视里头看到徐市长,今天可算是见到本尊了。”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大哥,那天我是无意冒犯,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你老人家多多担当。

徐轻语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也是笑道:“小兄弟年轻有为,将来定有前途。”

这话我算是听懂了,小子,只要你不说,以后有你好处。

众人入座以后,徐轻语自然是坐在首位,苍老师坐在其旁边,其余众人就没有那么讲究,而我,只能坐在门口上菜的位置,也就是所谓的末位。

酒席开始,众人开始天南地北的闲聊,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了,徐轻语对苍老师很有意思,我估计他是想圆所有男人都想圆的一个梦。而市长要圆这个梦实在是太简单了,甚至他都不用亲自开口,一切自有人打点好。

原本以为饭局上‘与世隔绝’会有什么安排,但是一直到饭局结束,‘与世隔绝’都没有电话过来,没有办法,筵散时候,我只能负起送苍老师回酒店的重任。

公司这次接送苍老师的是一台凌志,我打开车门,刚将苍老师与助理送进车内,一辆奥迪开了过来,徐轻语在后面按下车窗,招手要我过去。

041 一念之差

老色/狼终于忍不住了,我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徐市长,有何指教?”

“你将她们送回酒店以后打电话给我,我都已经谈妥。”徐轻语轻声笑道:“就这么点爱好了,你懂的。”

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徐市长,我很是好奇,他难道也是与世隔绝剧本中的一个角色?我现在对什么都风声鹤唳,什么都能将其与剧本挂上钩。

“一定,一定!”我点头笑着答yīng



徐轻语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拿了一张名片递给我,轻咳了一声:“以后有事找我。”说完就升上车窗,奥迪缓缓而去。

将苍老师送回酒店,到了酒店我才知dào

,苍老师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助手,在下榻的酒店里面,她拥有着一个团队,差不多住了楼层一半的房间,我刚出电梯,就看到走道上七八名迎接苍老师回来的工作人员,耳中一片日语,我都怀疑我到了日本爱情动作片的拍摄现场。在助手解释了几句以后,我跟胖子从人群中穿过,将苍老师送回到她的房间。

刚进房间,她的助手递给我一张名片,轻声说道:“这是徐市长的名片。待会你联系他。”说完竟然微笑着转身离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这是什么个意思?我拿着徐轻语的名片瞄了一眼,这张名片跟之前徐轻语给我的不一样,这张是官方名片,上面职务什么的一大串,而之前那张名片就只有一个名字一个电话号码,很明显,先前徐轻语给我的那个名片是私人名片。

正待开口跟苍老师说点啥,却不知dào

她能不能听到普通话。胖子也在一旁急不可耐的嘴唇欲张,就他掌握的日语词汇?除了干吧爹就是牙买爹。

苍老师睁着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们:“坐,不用随便,请客气。你们可以,我的电脑,使用。”出乎我意料之外,苍老师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虽然中文不是很流利,但只要不是傻/逼就能听明白这句话,她是要我随便坐,可以用她房间的电脑。

怎么回事?这也是‘与世隔绝’跟她说好的?我心头一阵发毛,晃了晃头,低声跟胖子说了一句检查下房间,自己坐在了电脑前面,打开电脑登陆了自己的QQ,与世隔绝赫然在线,发了一个表情过去,半响,与世隔绝也没有回应。

“你好像知dào

我们要来?”我坐着也无聊,随口问苍老师。

苍老师吃吃的用中文解释了半天我才明白,原来她来大陆发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风顺水,很多公司都是因为吃不准上面的意图,而对其不敢放手合zuò

,搞点促销活动什么的可以,但是要上电视媒体,完全就是没有人开这个先例。这一次网游代言原本也是几经坎坷,后来有个颇有分量的领导说了一句话,‘小苍代言个游戏还是无可厚非的嘛’,就这样苍老师才有了星城之行。

而代言合同附带着一个奇怪的要求,这个要求是口头协议,活动结束后,会有人在她房间呆一晚。最开始苍老师还以为我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执行者,看到我跟胖子两个人一起进来,就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潜规则还有组团来的吗?

胖子转悠了一圈,走到我身边,凑在我耳边悄声说道:“这房间里面有三个摄像头,一个窃听器。很奇怪,这些东西安装的太明显了。”

摄像头、窃听器,还有奇怪的合约附加条件,再加上徐轻语荡漾的神情,我马上就想到了,这是一个针对徐轻语的圈套。

像徐轻语这种级别的官员,包养个小蜜或者桃色新闻什么的太平常了,就算你拿去告发也动摇不了其根本,除非这个桃色新闻能够引起轩然大/波,譬如苍老师跟徐轻语的照片。啧啧,有了这种照片,都不用想后果,肯定是一撸到底,搞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这又是另外一个剧本,一个让徐轻语轰然倒塌的剧本。

但想不明白的是,在‘与世隔绝’的这几个剧本中,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每一个剧本中都有我?

故yì

给我杨果儿视频,然后通过我来引凌风入彀,在这个剧本里面,我还能算得上一个关键人物。但是在徐轻语这个剧本里面,我算什么?拉皮条的?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先前跟徐轻语在雨花星城有过一次碰面,虽然有些尴尬,毕竟也算是熟人。见到有人在想谋害自己的熟人,当然要提醒一下吧?更何况我心里还有破坏‘与世隔绝’计划的潜意识。

起身走到门外,拿出徐轻语给我的名片,给徐轻语发了一个短信:“苍老师房间里面有摄像头跟窃听器,你还要来吗?”

发完我就走进了房间,没想到两分钟以后,徐轻语的电话就拨了进来,我只得又走到走道上去接电话。

“小兄弟,你为什么要告sù

我这个?”徐轻语的声音很是古怪。

“因为被我看到了,所以我就告sù

你,就这么简单。”我淡淡的回答,心里却是有点想骂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告sù

你这个还有错了?

“你现在说话方便吧?”徐轻语突然问道。

“还行!”我左右张望了一下,门口走道上那群工作人员此时都已经进了各自的房间,空荡荡的。

“小兄弟,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没有一点做市长的派头,好像没有见过女人一样?”徐轻语轻笑道。

“说实话,是有那么一点。”虽然吃不准徐轻语的意思,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身为一市之长,难道这点防算计的常识都没有?是的,先前在雨花星城里面被你撞见了,但那个是偶然事件。”徐轻语似乎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苍老师的房间里面我早就派人检查过,摄像头窃听器的事情我也清楚。一开始我以为是你要算计我,都已经准bèi

好了,只要你一打电话给我,我立马叫人冲进房间里面抓捕你,涉嫌威胁与恐xià

官员,这种罪名我可以无限拔高,我这不是在吹牛!”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点确实他没有吹牛,在星城一个市长弄死我一个小混混易如反掌。

“你刚才这个短信让你在监狱门口转悠了一圈,呵呵。”徐轻语再次轻笑:“好吧,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恩,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啊!我说的是苍老师,哈哈!”

挂了电话以后,我脑海里一团乱麻,这个与世隔绝是什么意思?要不是心里临时一转念,恐怕这个时候我已经在警局了。

很明显,这个房间的摄像头与窃听器都是‘与世隔绝’安装的。可是他要陷害我,办法多的是,为什么一定要跟这个徐轻语挂上钩呢?还有,我感觉‘与世隔绝’根本不是很在意我的这个剧本,我就好像是一根线,将某一些东西连接起来,某一些东西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换一句时髦的话,我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阴谋包围着。

“鬼哥!”胖子在房间里面叫我,我走进去,只见胖子指着电脑说道:“有回应了!”

屏幕上‘与世隔绝’发了个笑脸:“钟经理,让你久等了啊。你现在在苍老师房间里面,啧啧,胖子怎么还在旁边,你不是打算当着胖子的面强行上他的女神吧?虽然这有违剧情,不过,我很欣赏你的创意。”

看着摄像头的红点又在亮起,知dào

‘与世隔绝’已经自己打开了我电脑的摄像头,甚至房间里面的摄像头都有可能被他一并打开了。我敲字回应:“你到底想怎么样?”

‘与世隔绝’发了一个愕然的表情:“咦,这不是你自己订的剧本么?难道你剧本还没有背熟?忘记台词还说的过去,忘记剧情的话,我会怀疑你的智商。”

“得了吧,我知dào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个剧本。”我有些恼火,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啧啧,不错,都学会独立思考了!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对了,我再发一张杨果儿的照片给你吧,你解你相思之苦。”随即‘与世隔绝’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背景是一间很简单的卧室,里面就一个书柜和一个床,书柜里面的书不怎么多,十来本的样子,果儿坐在床/上,双眼怔怔的看着书柜发呆。

我随手点开一个人的QQ,将果儿的照片拖着发了过去。

‘与世隔绝’说道:“放心啦,这个照片原本就是给你看的,不用担心我将它删除。看你这么在乎杨果儿,我就不勉强你去上苍老师了,这个剧本就到此为止,回家吧。下一步怎么做我再打电话你,新的剧本出来之前你继xù

在金刀广告上班。”

说完,电脑画面一黑,自动关机了。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剧本就这样结束了?‘与世隔绝’究竟是什么意思?接下来‘与世隔绝’又会想出什么新的花样?而我这个傀儡,只要果儿一天在他手里,我就只能按照他的剧本一步步的演下去,

042 美女倾城

跟苍老师告别的时候,苍老师还睁着大眼睛,狐疑的看着我:“快活的,你们不要了?”

胖子闻言,长吐了一口气,全身的肥肉仿佛都在失望的叹息,瞅了我一眼,吞了口口水,毅然伸手摸了苍老师胸/口一把,这才狠狠的跟我离去。

与胖子分开以后,夜色已深。尽管如此我还是去找孔宣打了一架,心中的郁闷方自好了很多。

妈比的,老子都成了你泄/欲的工具了,这是孔宣送我出门的原话。

接下来几天,我跟胖子就在金刀广告公司里面聊天打屁混日子,与世隔绝似乎将我的事情给忘记了,没有任何消息给到我。而我没事就在公司的咖啡间里头闲坐,或站在窗前观察着这座城市,或拿出手机上看看果儿的照片,心中的思念与日俱增。

期间徐轻语找过我一次,徐轻语对于某些事有着一种病态的执着,我费了番心思,帮他与苍老师创造了一次友好负距离交流的机会。事成以后,徐轻语跟我关系更为亲近,吗的,老子都成拉皮条的了。

又是无聊的一天,胖子站在我旁边跟我一起看着远处的城市,突然叹息了一声,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不知dào

他什么意思。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把安然叫回来了?”胖子转头看向我。

“再过几天吧,鬼知dào

这个家伙会想出来什么新的剧本。”我心中的担心没有说出来,已经被抓走了一个果儿,再被绑走一个安然的话,我们俩啥事都不要做,每天就面对面坐着愁眉苦脸的叹息好了。

想到果儿,我忍不住又拿出手机,看着她的照片。

胖子侧头一看,随口说道:“鬼哥,你说果儿愣愣的盯着那个书柜,她在看什么呢?”

“不知dào

,可能在想问题吧。”我每次拿着照片都是盯着果儿看,胖子这么一说,我这才顺着果儿的目光看过去。

这是一张米白色的书柜,样式极为简约,充满着设计感。因为拍照角度的关系,书架上有一本书勉强可以看到封面。书名看不清,封面是一栋红色的大楼。

看了一会,胖子突然用胳膊撞了撞我,神mì

兮兮的说道:“鬼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咖啡间有些不对头?”

我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诧异的看着胖子:“怎么?”

“从外面看,这个走廊过道应该有两层的高度,而我们目前所处咖啡间,也就是一层的高度而已,上面还有一层哪去了?”胖子指着咖啡间的天花板说道。

“你一个卖茶叶蛋的人,操着做原子弹的心,送你四个字,关你屁事!”我不以为然。

建筑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可能上面那一层全是钢架,用来稳定两栋楼房的。很简单的例子,两块木板分别立在地上很容易倒翻,但是将他们中间绑上一根横条呈‘H’型,那稳定性就大为增加。

“哈哈……”胖子欲待说点啥,我手中电话响了,是凌风打过来的。

“怎么样?”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崔古一今天下午的飞机到星城,你待会来我家,我们一起去接她,小姑娘好面子,我们得给足她。”凌风声音有些无奈。

“多大的事,不要让我们敲锣打鼓扭秧歌就行!”我笑道。

跟行政部打了个招呼,那边似乎知dào

我跟金振中的关系,无论我跟胖子做什么,那边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何况我还这么上路,该做的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条。

出了大厦,胖子问道:“我们坐地铁还是挤公交?”

金峰大厦在雨花区,而凌风的家位于清湖区的四季花城,清湖区号称‘富人区’,因为这里的房价极高,任何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总价都在四百万以上。有人这么开玩笑,就算你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大奖,交了税以后也刚好够在这买套房子,还特么的愁着没钱交物业管理费……

胖子问这话是因为坐地铁的话,出了地铁口要走上二十来分钟,如果坐公交的话,虽然可以直达,但是没有地铁那么快捷便利。有人会问那么高档的地方怎么地铁都不到?废话,都那么高档的地方了,谁特么的不开车还坐地铁?

“地铁吧!”我权衡了一下,相比公交车绕了一个大圈,我宁愿走路20分钟。

刚上地铁我就看到了一个熟人,金年华网吧的网管卞清,就是我遇见冯真的那个网吧,他侧对着门口在打电话,完全没有留意到我跟胖子两人上来。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卞清扭头见到是我,有些吃惊,然后对着电话说道:“遇见朋友了,待会再打给你,先这样了。”说完对着话筒‘么’了一个,这才挂了电话。

回过头来对着我笑道:“鬼哥,看你精神不振的,是不是艳遇太多啊?”

我楞了一下,我现在精神有那么差吗?

“你这都有好几天没有去网吧玩游戏了,是不是那天的妞太过于劲爆,旦旦而伐夜夜不空?哈哈”卞清轻声笑道。

“什么那天的妞?”我愕然问道。

“那天胖子不是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么?让我把你拉到那个位置,然后旁边的电脑上特意用一个没有下号的QQ来诱惑你。”卞清也是愕然的看着胖子:“胖哥,你该不会是还没有告sù

鬼哥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胖子更是愕然,三个人都是一脸的诧异。

“你把话好好说清楚。”我摸摸鼻子,指着卞清道:“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卞清眨眨眼,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干咳了一声,这才说道:“那天胖哥在QQ上问我,鬼哥一般什么时候到,我就说了时间,然后过了一会,他就说靠窗的那个位置待会留给鬼哥,要跟他开个玩笑,帮他介shào

一个猛女!”

胖子急道:“怎么可能,我可没有说过这些!”

卞清诧异道:“胖哥,这明明是你说的……”

我止住了两人的争吵,因为我已经猜到这肯定又是‘与世隔绝’这家伙弄的鬼。我说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坐在旁边就正好kàn

到了剧本的事情,原来这一切都是‘与世隔绝’故yì

要让我知dào



从一开始,我就掉进了一个局,难怪从头到尾都有一种被牵着走的感觉。而且这个局是如此的错综复杂,我陷身其中完全看不到方向,也没有一丝头绪,就算知dào

这是个局,我也只能继xù

被他牵着走下去。

卞清下一个站就下了车,我跟胖子说了下我的猜测,胖子也是觉得不可思议:“鬼哥,你是说,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我们,但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们俩身无长物,人一个屌一条,没钱没势更不要说色,设计我们完全没有道理啊?”

“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dào

的关键。”我皱眉道。

“还有,如果抛开果儿的事情不说,我们俩现在还在金刀广告公司上班,你还是公司高管来着,我们什么损失都没有。”胖子继xù

分析,顿了顿,笑道:“我是不是应该配合你说上一句。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我恬不知耻的点头:“没错!”

两人乱七八糟的例举了一堆‘与世隔绝’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终究自己也觉得解释不过去,遂放qì



下了地铁,出地铁口走了一会,胖子就说道:“要不叫凌风来接我们吧?”

我鄙夷的看着他:“就你这身体素质,我能指望你让祖国体育事业兴旺发达吗?”

“呃,如果有男女混合贴身肉搏的话,我想我可以的。”胖子大义凛然的笑。

两人说笑着,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有一个身高腿长的女孩子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凑上前来:“两位大哥,请问四季花城怎么走?”

这个女孩子约莫二十来岁,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穿一条牛仔裤,更是显得身材傲人,而且,这个女孩很像一个明星,那谁,叫什么来着,我一下想不起来。

胖子似乎知dào

我在想什么,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凑过头来轻声说道:“很傻很天真!”

对了,眼前这个美女很像那个跟陈老师拍摄人体艺术摄影,事后在记者会上说‘很傻很天真’的那个钟美眉。靠,还是本家来的。

“四季花城啊?”胖子一脸的慈祥,脸上如同春风拂过:“你往前面走,然后左转直行300米,有一个肯德基的招牌,在肯德基店旁边,有一个小巷子,这是一条文化街,走进去在第四个交叉口右转,然后直行五百米……”

胖子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我暗自好笑,他可没有忽悠这个美女,而且说的也是一条捷径,只是这条捷径不是星城本地人绝对会晕头转向,我知dào

胖子打的什么算盘。

美女一脸的愕然:“说的好复杂啊!”

胖子立kè

接话:“我们俩正好也是去四季花城,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最多十分钟就可以到。”

美女展颜笑道:“那敢情好,先谢谢了!”

一路走来,胖子不停的说着笑话,逗得那美女极为开心,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到了四季花城门口,胖子问道:“美女,这就到了,还要我们继xù

陪同么?”

“你不是也到四季花城么?说不定我们要去的地方没隔多远呢!”美女娇笑着说道。

“不会那么巧吧,我们要去清林轩。”胖子笑道。

“呀,我也是!”美女愕然。

“B座!”

“我也是!”

“19楼1903!”

“我也是!”

……

然后,胖子跟美女同时问道:“你也找凌风?”

我也是愕然,这几率是不是应该去买几注彩票?干咳了一声:“美女,你贵姓啊?”

“我姓萧,萧倾城!”美女笑靥如花。

043 一场混战

萧倾城?这个名字好耳熟。

萧,倾,城……

萧倾城!靠,南孔北萧的萧倾城。

我差点就叫出声来,传说中的京城小魔女怎么跑到星城来了?

萧倾城看到我惊异的神情,不禁眉头一蹙:“怎么?”眼神中隐约有一丝戒备。

“呵呵,我跟孔宣是好朋友!”我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戒备,我能知dào

孔宣,自然也能知dào

萧倾城。

萧倾城莞尔一笑:“这么巧,你不仅认识孔宣,还认识凌风,问个路都能遇见熟人,这真是太巧了。”

相互介shào

了一下,一起走到凌风家门口,敲开了门。

凌风见到萧倾城有些愕然,冲我抬了抬下巴,满脸疑惑。

萧倾城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凌大哥你好,我是崔古一的好朋友,她叫我先来探路。”

此话一出,我肚里只想骂娘,难怪凌风说崔古一喜欢端架子,我还寻思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架子再怎么大,还能怎么滴。没想到这架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传说中的萧家居然被她用来做开路先锋。

等等,没道理啊,凌家是很牛逼,这毋庸置疑。可是也没有牛逼到驱使萧家来开路的地步。

跟孔宣聊天的时候,曾经听他提起过,萧家是一个世家,而且应该还是一个很古老的世家,不说以前的朝代更替,光说从清末到新中国成立,华夏可谓是多事之秋,在这种乱世中还能生存下来的世家,不单单是底蕴深厚几个字能形容的,比如星城的唐家,要不是有唐老爷子跟黄老的关系在,早就烟消云散了。

以萧家这种底蕴,虽然比不上红色贵族那般君临天下,但也不至于来帮一个小丫头打前锋吧?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凌风将我们迎进客厅,每人泡了杯茶,虽然凌风是一个人住,但心妍时不时就会过来帮着收拾,家里倒也颇为干净。待萧倾城放下大背包以后,我笑道:“倾城,她叫你打前锋主要是干啥?烧茶递水,铺床叠被这种事情你也做不来吧?”

萧倾城白了我一眼:“我是做什么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看着凌风跟胖子有些愕然的眼神,我简单的将萧倾城的身份介shào

了下,南孔北萧,京城小魔女,这两个名头随便哪一个都让凌风两人咋舌不已。

“我来主要是先看看家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这几天我跟古一就住你家了。”萧倾城抿了一口茶,赞道:“这茶不错。”

凌风微微一笑:“欢迎,欢迎,蓬荜生辉。只怕我的房子太小,你们住的不习惯。”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凌风这房子是复式楼,上下两层七七八八算起来起码有两百多个平方,在清湖区,就他这个房子就价值千万了,居然还说小?更让人悲愤的是,萧倾城四处打量了一番,居然点头赞同:“确实小了点。”

别拉我,我这就去买彩票,两元一注的双色球,咬咬牙我十倍投注,老子要孤注一掷。

稍微聊了几句,萧倾城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个罗盘,上上下下在房间里面走了一圈,回到客厅,笑着说道:“凌大哥,眼光不错啊,卧室墙壁上那个美女是你女友吧?挺漂亮,而且挺会收拾家务。”

凌风脸有得色:“还行还行,心妍有时候很细心,但有时候又是一个马大哈!”

我闻言一笑,心妍的神经确实比较大条,被闺蜜推下斜坡还能一个人斗一晚上的地主,此女非一般人啊。对了,她那个充电宝不知dào

是什么牌子的,能充一晚上的电,挺不错的,改天问下心妍,我也去买一个,我胡思乱想着。

又闲聊了一会,四个人中午在小区内的川菜馆吃了一顿,看不出来萧倾城居然是巾帼豪杰,不仅酒量不错,而且性格豪爽,硬是拖着我们三人喝了两箱啤酒。一直喝到差不多三/点才前往机场去迎接崔古一。

还没到机场就赶上了塞车,萧倾城问道:“会不会影响接机时间?”我们三人都笑了,胖子笑道:“放心,这航班都没准点过,不延误个把小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航班。”

刚喝的啤酒终于开始起作用,我觉得一阵尿/意来袭,往窗外看了看,正好路边有一栋废弃的烂尾楼,问胖子去不去,胖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我肾好,不用去!”

倒是忘了这畜生天赋异禀,我曾经见过他连喝14瓶啤酒中途不用上厕所。至于凌风两人席间就去过厕所,这会根本不急。

下车走了几分钟进了烂尾楼,解决问题以后又甩了甩,打了一个尿颤,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竖立,然后是一种莫名的惬意布满全身。

爽!

这种快乐女人永远无法体会。

收好家伙正准bèi

回走,突然听到楼上传来轰然一声巨响,似乎有东西从三楼掉在了二楼,然后是叱喝声与打斗声。

咦,有人打架?

好奇心起,瞄了一眼公路,堵车没有一丝移动的迹象,于是沿着楼梯走上二楼。

刚到二楼就看到了让我血脉贲张的一幕,场中交手的是一男一女,女的飞身一个回旋踢,整个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右脚足跟朝着男的脑袋踢了过去,而那男的左手推着右手,用力一挡一推,将女子格开以后,屈膝弯腰长身而起,一个膝撞就对着女子的小腹撞了过去。

光看到这个画面,我就知dào

这两人的武技都不在我之下,我所见过的人之中,要稳胜过这两人的,恐怕只有金满园这个死老头。孔宣跟我一样,最多跟他们半斤八两。

两人头顶上的天花板破了一个大窟窿,估计两人最开始是在三楼战斗,将地板打出一个大洞以后再从三楼打到二楼。啧啧,大场面啊,我忍不住一阵手痒,在中华武术日益凋落的今天,能看到有这种武林高手,实在是不胜之喜,又看了一会,场中交手更是激烈,不时有空中交手的情形,我心/痒难耐,大叫一声,疾步上前冲进战圈。

男子跟女子同时惊呼,我可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一拳攻向男子的心窝,转身一脚踢向女子的膝盖,男子跟女子只能被迫接招,然后三人一阵混战,交手了十余招,男子抽个空子跳出圈外,女子见状也是凌空闪电朝我踢出七腿,待我封挡后退的时机,住手跃到另外一旁。

我喘息着笑了笑,这才好好的打量两人,男子面相非常普通,属于那种往人群中一站就找不到的类型,而女子却是短发齐耳,一脸的英气勃勃。

男子看了我几眼,似乎拿不准我的来历,嘴巴开合了几次,最终没有跟我说话,反而是对着女子说道:“杨紫,今天算你运气好,既然我已经知dào

了你的行踪,你是逃不掉的。”说完,退后几步一个飞身,直接从窗口跃下。

二楼就只剩下我跟那名短发女子,叫什么来着,对,杨紫,这名字有点耳熟。靠,怎么我现在听谁的名字都耳熟?

“谢谢你了!”杨紫冲我展颜一笑。

“那啥,没事,我也是一时手痒!”我笑道,对方是个女子,我总不可能说咱俩再干上一架吧?拍拍身上的脚印转身正要走人,突然想到什么,随口问道:“你是月城杨家的人?”

杨紫脸色一变,双眼凌厉的看着我,全身紧绷,似乎随时都要出手:“你是谁?”

看杨紫这架势,我知dào

我猜想的没有错,上次唐梓安说过月城杨家被连根拔起后,逃出生天就只有杨邹与杨紫,眼前此女就是杨家的杨紫无疑。

“你认识杨果儿不?”我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果儿姐?你认识果儿姐?”杨紫脸色缓和了很多。

“我叫钟正南,果儿是我女朋友!”我厚颜无耻的说道。

杨紫从头到尾的打量了我几遍,眼中不信的神色洋溢于表,我知dào

她的想法,杨果儿是王公贵胄之后,而我,说白了,就是一个屌丝,这其中的差距简直就是天堑,铁索连舟都过不去。

“还有一个杨邹呢?”见她没有出声,我又随口问道,装作很是了解杨家的样子。

“我们失散了。”杨紫拿不定我的立场,含糊的回答。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来星城就是投靠果儿姐的!”杨紫一句话让我目瞪口呆,果儿姐被绑架了,你也要去投靠?

想了一下,从身上取出钥匙给她:“你果儿姐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我现在要去机场有事,具体情况晚上回来再跟你说。这是我房间钥匙,你先去我家避避。”

杨紫迟疑了一下,接过钥匙,我将家里地址详细的说了一遍以后,她也跃窗而去。

有病,有楼梯不知dào

走。

回到车上的时候,凌风等人看到我都是有些诧异,胖子更是直接发问:“鬼哥,你去上厕所这么长时间也就算了,可是你尿得全身脏兮兮的怎么解释?你是趴着尿的吗?”

低头一看,刚才跟神mì

男子与杨紫一场混战,身上确实有点脏,我只能干笑道:“一脚踩空,摔了一跤。”

胖子与凌风都知dào

我在说谎,像我这种身手的人,摔跤就是一个传说。既然我不想说,他们也就没有再问,反而是坐在副驾驶的萧倾城回头瞄了我一眼,撇了撇嘴,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老弱病残。

044 崔大小姐

上车后半个小时,车流才开始缓慢前进,等我们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多小时,不过,由于飞机也晚点了一个小时,我们正好赶上。

接机口已经有十来个人,基本上每个人手里都举有一个小小的接机牌,上面写有亲友的名字,萧倾城看了凌风一眼,笑道:“凌大哥,你的接机牌呢?”

凌风愕然:“我们从小就认识,这么熟了,往这一站难道还看不到?”

萧倾城笑眯眯的说道:“你有多久没看到古一了?”

凌风想了想:“还别说,快三年了。”

“那不就是。”萧倾城意味深长的笑:“三年,变的不仅是外貌,还有性格,我跟你说啊,古一现在排场大得很,你要是不够隆重,那小姐脾气发起来,你恐怕兜不住。”

“这个我早有耳闻,应该不至于吧?”凌风有些忐忑。

“就当我没说。”萧倾城翻了个白眼。

我心里不禁有些嘀咕,难不成崔古一真的有这么嚣张?

前方一阵嘈杂,涌/出了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个皮衣貂裘的,乍一眼看去,还真有些眼花缭乱。

“古一,古一!”凌风突然招手大喊,我顺着凌风招手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皮衣的少女拖着个小皮箱走了过来。

少女长相极其甜美,身材却是很高挑,皮衣领子有一圈黑得发亮的貂毛,衬托着她的脸愈发红/润可爱。

见到凌风扬手,崔古一笑意盈盈的望过来,边走边扬手示意。

我瞥了一眼萧倾城,意思不言而喻,这分明是一个可爱的邻家丫头好不好,哪有你说的那么拿乔?没想到正好kàn

到萧倾城对着崔古一做了个OK的手势。随即回过头来,见到我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冲我点头。

崔古一走到我们跟前,挽住凌风个胳膊:“表哥!”

凌风笑道:“三年不见,古一越发漂亮了啊!”

两兄妹寒暄了几句,崔古一又跟萧倾城笑着打招呼,随手将手中的皮箱递给了我:“表哥,这是你的帮闲么?长得还不赖,就是没什么精神。”

帮闲?似乎是京城里面对手下人的一种统称,说好听点,叫食客、家丁,说不好听点,就是狗腿子、爪牙。

我也不以为意,接过小皮箱,笑着不说话。

凌风正色道:“这是我朋友,也是我兄弟,钟正南,这次电脑的剧本怪事就是他最先发xiàn

的。”

崔古一看着我,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开口道:“你好,正南,真是难为你了,居然跟凌风这样的人成为了好友。”

凌风一愣:“怎么说话的呢?”

崔古一脸色一变,松开凌风的胳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凌风:“你知dào

我现在我在帮谁打工吗?我每天都要面对着国外无数黑客的入侵,甚至可以说,每一秒钟都在跟境外势力做着殊死较量。现在倒好,你几句好话,爷爷就把我叫过来星城,这个也就算了,总算是亲戚一场,可是你就不能隆重点吗?接机就这样吊儿郎当,甚至连个保镖都没有带,我出了事情,你能负责吗?”

崔古一犹如连珠炮一般的发问,轰得凌风云里雾里,而我也是不禁感叹,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朝萧倾城看去,正好kàn

到她得yì

的看着我。

凌风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正不知如何应对,崔古一又上前挽住了凌风的胳膊:“哥,跟你开玩笑呢!怎么?你不会这么没有度量吧?”

凌风苦笑道:“崔大小姐,别开这样的玩笑……”

“谁是小姐?你叫谁小姐呢?你骂谁呢?你今天把话说清楚……”崔古一满脸怒色。

我连忙招呼胖子转身走人,看不下去了,假如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妹妹,我……我……我……算了,这种假如不存zài



……

回到凌风家,免不了一阵鸡飞狗跳,崔古一又是挑三拣四嫌这嫌那的,最后终于安分了下来,而我已经将阿咪的电脑拎到了她房间,这个房间有一台崭新的电脑,所需yào

的配件都是按照崔古一传真的清单去配置的,据说价格不菲。

如同上次我们围观阿健摆/弄电脑,这一次我们三人依旧围在崔古一身后,甚至连位置都没变,只不过我身边多了一个人,萧倾城。

崔古一先是拿出一个U盘,插/进新电脑里头,似乎在给新电脑装一些软件什么的。随意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那谁,胖子,你把这个旧电脑给拆开,把硬盘取出来。”

胖子愕然道:“可是我不会啊。”

崔古一笑道:“很简单的,我可以现场教你!”

胖子依旧愕然:“为什么要教我?为什么不教正南或者凌风?”

崔古一满脸邪笑:“我没见过胖子蹲下来的样子,现在不正好有机会么?”

胖子双眼圆睁,欲待说什么,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先委屈你一下,改天我给你办一个年卡!”

“年卡?”胖子最开始还没会过意来,楞了一下随即眉飞色舞的笑道:“大保健?哈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完吃力的蹲下,按照崔古一的指使将阿咪电脑的硬盘拆了出来。然后又等崔古一这边电脑软件装好关机以后,将这个硬盘外接到了那台新电脑上面。

再次开机,崔古一问凌风要了一个口香糖,一边嚼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敲着键盘。没有阿健那种迅疾闪电般的敲击速度,也没有进入DOS编程,就好像坐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学生MM,哼着歌嚼着糖跟同学在聊天。

而电脑屏幕上,不时的弹出一些内容,无非是一些问询是否继xù

的对话框。

这真的是一个电脑高手?她该不会是来骗点击骗鲜花骗凹凸票的吧?

差不多三四分钟,电脑屏幕上弹出一条章鱼,章鱼的八个触角活灵活现的延伸到电脑八个方向,颤抖了几下,触角宛如将屏幕抓起来的感觉,然后整条章鱼开始变得透明,中间出现一个闪烁着光标的类似DOS界面一般的面板,只不过背景色是粉色。这个时候,崔古一才开始在键盘上敲打着,手指如莲花绽放一般,界面中一条条指令飞快的跳跃着。

过了二十来分钟,她敲了下回车,屏幕上的章鱼面板蓦地消失不见。这才淡淡的问道:“你们那天是不是找了一个人来查电脑?然后发生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凌风点点头,干咳一声说道:“没错,阿健也是一个电脑高手来着。”

崔古一嗤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多高手?恩,稀奇古怪的事情是吧?你看看,是不是这样子的事情?”一边说,左手拢了拢头发,右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电脑弹出一个DOS界面,里面密密麻麻一大段命令符正在被飞快的删除着,而此时,崔古一双手已经离开了键盘,根本没有做任何操作。

“对!”

“没错!”

“就是这样!”

我们三人同时出声。

听得我们这么一说,崔古一轻笑一声,又在电脑上敲了几下,站起身来。屏幕上面自动出现了阿健的那个牛逼杀毒软件,接下来是屏幕变成绿色,三个黑色大字闪现,搞!你!妹!

再接下来,就是电脑自动关机,然后是自动重启,屏幕上出现一串串一行行的骂人语句。

我们三人目瞪口呆,这一切宛如那天的事件重演,我甚至都掐了下自己的手臂,以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阿健在搞的鬼?”胖子涩声说道。看到眼前这情形,就算是头猪也明白了,那天在阿咪房间里面只不过是阿健弄的玄虚。

“胖子,你是无意中知dào

他电脑厉害,还是他主动告sù

你的?”我开口问道。

“恩,是他主动跟我说的,还献宝一样表演着各种黑客技术。”胖子很是肯定的回答。

“这个阿健应该是类似于替补一样的角色,先是通过安然表妹的关系接近胖子,然后露上一手给胖子瞧。如此一来,只要我们有什么电脑方面的需求,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他。当我们想去查找阿咪电脑聊天内容的时候,阿健就出来装神弄鬼。”凌风蹙眉道:“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这么积心处虑的结交你们,难道你们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在吸引他们?”

“我身上能有什么东西?”说完这话我不由一愣,然后凌风跟胖子都是古怪的看着我,如果我身上真有什么东西值得让人如此处心积虑的设计,那肯定是那个生死宝鉴,除了这个,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利用价值。

不过这也说不通,按照与世隔绝的人力财力来看,他完全可以用机关枪比着我的脑袋突突突突直接崩了我再拿走宝鉴,何必设计那么多剧本?甚至绑架果儿以后,只要一句话我就会屁颠颠捧着宝鉴亲手送过去,还帮扎个蝴蝶结先。

想到这一阵头痛,视线在房中漂移,看到崔古一一脸的嘲弄,心中一跳,这姑娘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崔古一见到我看着她,嘲弄之意更加明显,开口道:“说这些有屁用,直接把他抓过来问不就行了?表哥,听说你还是一个治安队长啊,该不会一个保安都收拾不下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为什么不把阿健弄过来一顿暴打?凌风或许还要考lǜ

下影响与后果,可是我跟胖子不需yào

啊?

一行人乘车飞驰到盛世嘉园,门口围了一群人,交头接耳不知dào

在议论什么,下车走近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满脸鲜血,不是阿健还有谁?

045 小李飞刀

怎么回事?

我正待上前,萧倾城却是抢先一步,顾不上阿健满脸鲜血,伸手探向他鼻子,另一手则按在了他的心脏位置。半响,萧倾城苦笑摇头:“死了,没得救了!”

凌风扬手叫现场维持秩序的一个保安,那名保安满脸狐疑的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仔细一看,是用纸巾包着的一团物事。

“什么事?”保安脸色不是很友善。

凌风掏出证件给他看了下,这名保安立马脸色一变,笑道:“原来是凌队长,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指了指地上的阿健,凌风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名保安似乎有些感冒,用力的吸了一下鼻涕:“阿健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口吐白沫,然后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

再次看了下地上阿健的脸,眼眶鼻孔嘴巴耳朵全都是血,面相凄厉无比。

“吃什么东西没有?”凌风问的同时,我四处打量着,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有,吃了一个烤红薯。就这个红薯,我用纸巾包起来了。”保安将手中纸巾包裹的东西托起来。

正在这时候身后传来警笛声,一辆警车驰了进来,三名警员下车,见到凌风都是纷纷打招呼,为首的队长吩咐了一声,其余两名警员开始现场流程。

“可能是投毒事件。”凌风指着保安手上的红薯:“这是他死前吃的,这位兄弟给保存下来了。”

队长接过了红薯,问了保安一些问题,无非是时间地点人物之类的。

“这个人我认识,是什么样的结果打个电话给我吧,我先走了。”凌风递了一支烟给队长,然后招呼我们上车。

“鬼哥?你怎么在这?”我经过其中一名警员的身边,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诧异的轻呼。

我扭头一看,咦,这不是我家对门的童童吗?

从小到大我都是住在齿轮厂的职工楼里面,我对门是一个姓贾的技术工人,他有一个儿子叫贾童,比我要小四岁,从小就喜欢跟在我后头征战江湖,经常被揍得鼻青眼肿的回家。后来我搬出来住以后就没怎么见到他,听我爸爸说,这小子考上了警校,然后托关系进了警局,在齿轮厂年轻一辈中来说,算是比较有出息的,没想到在这遇见了他。

“咦,童童,你都进刑警队了啊?”我停下脚步来,笑着招呼。

“恩恩,上个月调过来的。”贾童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圆圆的脸笑眯眯的眼。

寒暄了几句,这才挥手告辞。

上了车,我要凌风先将我送回家,至于那个人类游戏的网站,崔古一说需yào

点时间来攻克,说的挺深奥,什么搜索引擎索引反向链接的,说了一大堆我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听明白。

反正我把我看见的网站画面都形容了一遍,连同我的QQ号码一起给了她,里头有与世隔绝的QQ号码,刚才在凌风家看了崔古一的电脑表演,我心理顿时生出一丝希望,说不定这丫头真能找到幕后人物。

……

回到家,杨紫给我开了门。客厅里头电视开着,是新闻频道。

我笑道:“果然是名门世家,看电视都与众不同。”

杨紫翻了个白眼:“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新闻里面可以看出很多事情的。特别是大会期间,电视上面的会议纪要,每一个字都可以琢磨出很多东西。”

我不置可否,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这跟我有关系吗?我长这么大选票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杨紫已经关了电视坐在沙发上发呆。我给她倒了杯开水,一时间不知dào

说些什么。

“果儿姐呢?”沉默了一会,杨紫开口问道。

沉吟了下,我将我们这次去月城的事情都告sù

了她,说完以后顺口问道:“你们杨家不是跟马家势均力敌么?怎么一下就被团灭了?”

杨紫脸上一沉,迟疑了一会才说道:“根本不是马家的人,是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我顿时想骂娘,你怎么不说小李他吗的飞刀,那个更加牛逼。

“是的,小李飞刀。”杨紫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见她这样我有些诧异:“你说的小李飞刀该不会真有这个人吧?”

“小李飞刀不是一个人。”杨紫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住口不言。

我好奇心起,苦苦追问,杨紫只是闭口不言,最后我心头火起,直接说了一句:“你们月城杨家就只有你跟杨邹逃了出来,现在杨邹生死不知,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两短,这事情就永远没人知dào

了!”

听到我说这个,杨紫愤nù

的瞪了我一眼,我也愤nù

的盯着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句网络用语,说话说一半神马的最讨厌了!

半响,杨紫垂下目光,轻咳一声:“有些事情你不知dào

可能更好。”

我没有说话,只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杨紫目光游离,最后盯着面前的那杯开水,轻声说道:“任何时代,都会有很多成功的人士,或政界或商界,或学术或武学,久而久之,这些人士积累着自己的资源,经过数代的传承就会形成家族。”

我嗯了一声表示理解,金家算是一个商界家族,而唐家则是武学世家,萧家?算是道教家族吧。

“如同滚雪球,滚到后面雪球就会越大,家族发展亦是如此,当一个家族的势力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这些东西,我不解释你也明白的。”杨紫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回应,这才继xù

低头说道:“有些家族知dào

韬光养晦,将自己家族的势力控zhì

在一个安全的范围,而有一些家族却是忘乎所以,甚至开始在各个领域插足,这样做无异于玩火。换做任何人都不能容忍一家独大出现,是不是?”

“恩。明白!”

“小李飞刀是一群人,按照以前的说法应该叫大内侍卫,他们无孔不入的监视着各大家族,收集着各大家族的犯罪证据,没有哪一个家族可以保证自己的身家清白,当这种犯罪证据累积到一定程度,足以将一个家族轰然倒塌的时候,他们就会存档,以后就看你老不老实了,老实的话大家相安无事,不老实的话,这些就是悬挂在你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杨紫说这些话声音很轻,但听在我耳中如同轰雷一般,啧啧,我以前知dào

的东西都弱爆了,这才是真zhèng

的猛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dào

的不会说,不知dào

的乱说。’“那个追杀你的人就是小李飞刀其中一个?”

“恩。”杨紫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各大家族都知dào

小李飞刀的存zài

,也都知dào

自己头上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一个家族都是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生怕那柄剑会掉下来。而我们月城杨家,就是因为这几年的发展过于迅猛,这才导致灭顶之灾。”

我嘿然不语,这种级别的内幕,我根本没有发言权,半响才干咳了一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小李飞刀既然已经知dào

了我的行踪,估计过两天就会有高手过来,到时候再说了。”杨紫目光又开始游离,完全没有一丝斗志,死气沉沉的。

“还有高手?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高手了?”我嗤笑一声。

不是我吹牛,就自身武学而言,我算是一个高手,孔宣也算一个,像我们这种人在星城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甚至放眼全国也绝对在前五十名之内。按照杨紫的武力值,她在全国也可以跻身百强。小李飞刀想要击杀我跟杨紫,起码要三个他那样的高手才行。如果是制服的话,最少要五个那样的高手。高手又不是可以复制粘贴出来的,哪有那么多高手给他?

杨紫见我不以为然,急道:“你别不信,小李飞刀分为鹰组,狼组与龙组,鹰组负责情报信息,狼组负责跟踪定位,龙组负责狙击搏杀,我所知dào

的龙组高手,像我这样的最少有十个。”

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是在哪网罗到这么多高手的?高手不都是很有节操的么?譬如我,百来万休想打动我!绝对休想!一千万?奶奶的,请问龙组还招人吗?

如果如杨紫所说,那么眼前就是一个难解的局,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去跟小李飞刀这群人去硬抗,毕竟站的高度不一样,除非我是小李她吗的飞刀。但这可能吗?

“他们为什么要急着追杀你?”我思忖了片刻,问道。

“根据我跟杨邹的猜想,第一个原因,是在京城杨家反应过来之前,将我们捕杀干净,斩草除根。第二个原因,可能他们急需得到杨家的一个东西。”杨紫看了我一眼,言辞闪烁。

我心里一咯噔,拿出生死宝鉴:“是不是这个东西?”

杨紫骇然大惊:“怎么在你这?杨邹呢?”

果然,他们根本不清楚这个东西有七页之多,还以为我拿的是杨邹的。看来那页生死宝鉴开阳卷就在杨邹身上。

046 限量发行

“我这个盒子里头是另外一个。”我也不说这生死宝鉴有七页,我甚至怀疑杨家根本都不知dào

这个叫生死宝鉴,只是含糊说了一句:“这个东西知dào

的人很少,普通的人拿了这个根本没有用。”

难道真是生死宝鉴惹的祸?就我目前所了解的情况,知dào

生死宝鉴的人虽然不多,但是绝对不会少。唐家黄家自然是知dào

,凌风与果儿不知dào

有没有跟他们家族的人提起过,就算说起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在他俩面前,我没有任何秘密。

更何况我根本就不认为这是一件需yào

保密的事情,对我而言,生死宝鉴的重yào

性还比不过我身上揣的一包餐巾纸。

一直以来,我完全没有把这个生死宝鉴当成一回事,但是在别人眼里绝对不是这么想。人,只要拥有了一切以后,他就会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譬如古代的皇帝,很多都在跟道家学习炼丹之术,为了就是长生不老。

饱暖思yin/欲,富贵有爱情。意思就是说饿着肚皮的人对爱情动作片的兴趣应该不会很大,同样,情种只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温饱都没有解决的人不会有心情去谈情说爱,生活的压力已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送花?你是说葱花还是西兰花?

扯得有点远,其实就是说处的地位不同,看待问题就角度就不一样,我不在乎生死宝鉴,可别人在乎。

这么一想就豁然开朗了,这一切还真有可能是生死宝鉴惹的祸。那些针对我的阴谋极有可能就是想要谋取我的贪狼卷,至于为什么不武力威胁我?啧啧,我是千年一遇的阴阳体质呢,毙了我谁去给他们召唤生死审判?

接下来就要看崔古一那边的进度如何,想通了这些,我一扫这段时间的萎靡,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杨紫,我先帮你找一个地方住,那是我一个朋友,高手来着,千年难得一遇。”

“恩。”杨紫也不多问为什么。

她越是这样,我倒越想解释:“那个人叫孔宣,他的武技不在我之下,而且他那也比较清静,没人会注意。”

“好的,谢谢了。”杨紫一定以为我在敷衍她,面对小李飞刀这样的大杀器,踢皮球才是正常人的做法。

第二天我带着杨紫到栖凤观,跟孔宣一说,孔宣顿时怒道:“不行,绝对不可以,奶奶的,老子这又不是尼姑庵。”

我一阵头痛,我拿孔宣一点办法都没有,打又打不过,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诱/惑他,既不贪财又不贪色,唯一造成威胁的阴阳古钱也被清秋他爷爷拿走,至今孔宣还在逼我还钱……

“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留下她?”我只能耍无赖。

孔宣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番,嘿嘿一笑:“你去剃个光头……”

……

一个小时以后,我光头铮亮的回到栖凤观,直接闯进孔宣的厢房。孔宣正在给一个中年眼镜男人讲着什么,杨紫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看到我这样子,杨紫忍不住好笑,孔宣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讲文明树新风,这位施主下次进门之前请敲门。”

见到有外人在场,我也没有多话,闷着头坐在旁边。

听了片刻,才知dào

这个中年男人是星城大学的黄主任,此次前来想要孔宣帮他的一本书开光,然后作为传家之宝供奉起来。

我有些好笑,一本书做传家之宝,这读书人的想法还真是古怪。

孔宣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不住的拿乔,或说道儒不是一家,或说给书开光兆头不好,书光输光。最后黄主任一咬牙:“两千块,可以的话就成交!”

“好吧,看你这么诚心就帮你一把,你把书放在这,明天来拿!”孔宣皱着眉头勉为其难的答yīng



黄主任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本书,正好被我看到了一个封面,封皮的画面是一栋红色的楼房,咦,这个封面我好像在哪见过。刚这么一想,我又苦笑摇头,我平时看书极少,最多就是在网上看一下曹大麻子的《钟馗日记》,更不要说实体书,我怎么可能会对这种书的封面有印象?没道理啊。

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到杨紫正在怔怔的看着孔宣的书架,脑海里突然电光一闪,对了,我手机里的照片,果儿在怔怔的看着书架,书架上的那本书不就是这个封面么?

想到这,我一阵心跳加快,忍不住走上前去,看了下桌上的书册,背景是一栋红色的大礼堂,礼堂上方是四个龙凤凤舞的大字《星城大学》。

轻声干咳一声:“啊呀,这本书装帧真是精美,黄主任给这书开光真是值得。”

孔宣与黄主任都是愕然看着我,孔宣是不知dào

我葫芦里卖什么药,而黄主任则是不明所以,半响,才回答道:“这本书岂能是用装帧精美来形容它的价值,我告sù

你,这本书是限量发行的,总共只印刷了5本,这才是其价值所在。”

我露出艳羡的神情,这可不是作伪,而是真心艳羡。在金刀广告公司呆了几天,也稍微知dào

一些印刷的东西,印刷的成本从设计到出片到印刷,每一个环节都是成本,如果印刷数量越多,那么单价就会拉得越低,相反,如果数量越少,单价就会越高,像这么精美的书籍,印刷数量只有5本的话,光是成本费用就在十来万,均摊下来,这一本成本就要两三万,这还不包括其附加价值,譬如书中的墨宝签名之类的东西。

我啧啧称赞了一番:“黄主任,这书成本就要好几万啊!”

看到我艳羡的神情,又听我如此一说,黄主任顿时大为受用,笑着冲我点头,然后转头跟孔宣说道:“你看这兄弟也是懂行的,我将书放在你这不会有闪失吧?”

孔宣眉头一蹙,显然不想承担这种风险,拿起书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前面当场开光,啧啧,亏大了!”

待孔宣出去以后,黄主任又跟我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无非就是星城大学桃李满天下之类的东西,我在知dào

这本书全世界只有五本以后,心里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半天才回过神来,妈比的,果儿被关押的房间里面就有这本书,我只要知dào

是哪五个人有这本书,一个个排查不就很清楚了?

一顿吹捧以后,旁敲侧击的问出了另外四本书籍的主人,都是星城大学校长级别的人物,李校长、古校长、周校长以及高校长,加上黄主任总共就五个人,恩,也就五个,我今晚就挨家挨户的探访。接着狐疑的打量了黄主任一眼,只见黄主任依旧在口沫横飞的讲着自己的光辉岁月,心中寻思,这家伙该不会是绑匪吧?

告辞了孔宣,我打了个电话给凌风,那边说网站暂时没有进展,我将刚才得知的情况告sù

了他,要他帮我查下那五个校长的家庭住址,凌风叹息了一声:“正南,你说的这五个人,都是校长级别的人,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只有一套住房吧?很多房子他们都会用别人的名字登记的。”

我也愕然,对啊,这是个问题。但还能怎么办?这个线索总不能断吧,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能知dào

多少算多少,反正有个眉目比什么都不知dào

强。”

“那倒也是,最迟明天我给你地址。”凌风挂了电话。

然后我又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准bèi

一下,挂了电话以后,摩拳擦掌的准bèi

着一些攀援工具,首先是能骗则骗,实在进不了房间就攀墙爬壁。虽然现在小区都有摄像头,但为了果儿,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电话,不是凌风打过来的,而是‘与世隔绝’。

“哎唷,钟经理,好几天没联系你了啊,有没有想我啊?”‘与世隔绝’怪笑道,这次我感觉与世隔绝的声音有了变化,虽然还是如电子合成音一般,但音调有了变化,我居然能听出它的语气。

“先发一张果儿的照片给我!”我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

很难得这次‘与世隔绝’很是干脆的答yīng

了我:“没问题,待会电话完以后我就给你发微信,对了,我们没有加微信好友吧?啧啧,算了,我给你发彩信好了,又Lang费我钱,亏大了……”

“这次又有什么事情?”我打断了他的说话:“你不会打算让我在金刀广告公司一直这么做下去吧?”

“难道我就不能打电话找你聊天了吗?”‘与世隔绝’嘿嘿的笑了两声:“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功利?揪心啊!好吧,既然你坚持要这样,那我勉为其难的给你一个任务好了。”

“恩!”

“徐轻语,你跟他关系还不错吧?”‘与世隔绝’轻笑道。

“徐市长?我怎么可能认识?”我一口否认。

“正南,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听说,男人的某个地方跟鼻子是成正比的,你该不会是故yì

要说谎,然后填补你某处的缺陷?”‘与世隔绝’啧啧说道:“那天我在苍老师房间里面装的摄像头窃听器是如此的明显,你总不会没看到吧?徐轻语已经约好了去苍老师房间的,后来没有去,是你打电话警告他了对不对?原本这个剧本就是要让你卖个人情给徐轻语,你居然说自己不认识,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脑袋犹如被一道闪电劈过,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天真的以为阻扰了‘与世隔绝’的好事,搞了半天,自己一切都在别人算计中,他这么做只是要我博得徐轻语的好感而已。

“那你想怎么样?”我涩声问道。

“很简单,接近徐轻语,然后去偷一枚钥匙。”‘与世隔绝’很难得用严肃的语气说道:“这个事情很重yào

,你成功了我马上释fàng

杨果儿。”

047 一枚钥匙

“偷一枚钥匙?”我不是很相信的重复了一遍:“只是偷一枚钥匙这么简单?”

“是的,就偷一枚钥匙。”‘与世隔绝’笑道:“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一下,偷这枚钥匙可是有难度的。”

“是吗?那你先跟我说说难度!”我以为‘与世隔绝’又在跟我开玩笑,跟这畜生聊天,十句里面有八句是废话。不就是一枚钥匙吗?又不是去偷飞机,能有多难?

“这不是一枚普通的钥匙,甚至可以这么说,这枚钥匙拿给你去配你都配不出来!”与世隔绝再一次严肃起来。

“哦?”我不置可否。

“听你口气似乎不怎么相信,这么说吧,你见过长达一米重达两百三十斤的钥匙吗?”‘与世隔绝’顿了一顿,继xù

说道:“而且,一般的钥匙是正反两面,呈‘一’字形状,复杂点的防盗门有四个面,呈‘X’形状,但是这枚钥匙有八个面,呈‘米’字形状。每一个面都是槽型工艺,装有几十个异形弹子……这枚钥匙自身的价值就以十万计,而且单位是欧元!”

我有点想骂娘,这也叫钥匙?别说偷了,就算直接用抢的我也不好拿走啊,难道我能将它挂在裤腰带上?

“好吧,我承认偷这枚钥匙很有难度。”我苦笑一声。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与世隔绝’居然干咳了一声:“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也不叫难度,问题是这个钥匙就放在一个特殊的地点,用一个玻璃罩罩着,这个玻璃罩只有徐轻语右手的掌纹加指纹才能打开。顺便提醒下,这个玻璃罩可以抵挡火箭筒的攻击。”

“你还是给我弄一把枪吧,我觉得用枪比着他脑袋这事成功几率更大一些。”我埋怨着。

“徐轻语只是一个看管钥匙的,有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比性命还要重yào

,就算你弄死他砍下他的手也没有用,他的脑袋中植入了一个微型芯片,如果他的生机停止,芯片就会发出信号,那边的人就会收到警报。”

“那边的人?”我狐疑的问道:“那边是什么人?还有,你说的这个特殊的地点是在什么地方?”

“别把自己弄得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你先去弄徐轻语的指纹,记住,是右手整个手掌的纹理,从掌纹到指纹都需yào

。好好的做好你这份坑蒙拐骗的职业吧,我很看好你哦。”说完,‘与世隔绝’挂了电话。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个钥匙又是什么意思?从‘与世隔绝’描述的情况来看,这枚巨型钥匙要开的东西估计是一个异常巨大的门户吧。

眼前有两条路,第一条路,等凌风告sù

我地址,然后我一一查访,只要救出了杨果儿,那么与世隔绝所有的威胁就是个屁。第二条路,相信与世隔绝说的话,偷到钥匙以后等他们释fàng

杨果儿。

看似两条路都可以与果儿重逢,可仔细一推敲,两条路都不怎么靠谱。凌风也说了,大学校长如果只有一套两套房那简直就是在侮辱校长这个职业,排查不一定能够找到果儿的关押地点。而与世隔绝这边更是有点悬,指不定还要杀人灭口。

要不两方面同时进行?

纠结了许久,最后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凌风给了我一条短信,上面罗列了那五个校长的房产地址,乖乖,其中高校长一个人就有9套房子,这还不包括没有查出来的。其余的也不少,分别都有三套四套。我稍微计算了一下,一三得三二三得六,一四得四二四得八,这五个人居然有二十三套房子。我第一次觉得招摇撞骗不是一门脑力活,而是一门体力活。

打电话给胖子,要他在英皇会所门口等我,胖子愕然问道:“哥,今天咱们不是要找校长么?英皇会所?是哪一个校长?他也在这里办了年卡么?”

英皇会所是一个很有名的地方,中外佳丽云集不说,而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促销活动做得非常好,每天都会举行抽奖,一等奖奖品是‘再来一炮’,亲,送货上门哦。只要提到英皇会所,全星城的同道中人都会翘/起大拇指夸上一声:“好一个大保健去处!”

凌风给胖子办的年卡就是在英皇会所,难怪胖子会如此愕然,我笑道:“我要找雪姨有点事,你先帮我联系她。”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了英皇会所,胖子跟一个穿着旗袍的艳妆女子站在门口,看起来聊的很是开心,胖子都笑得全身肥肉乱颤。

这个女子就是雪姨,雪姨原名黄雪妹,是英皇会所的头牌妈咪,手下美女无数。见到我,迎上来娇笑道:“哟,鬼哥,你也舍得来我这啊,胖哥都在这办了年卡,你要不要也办一张?月卡也行啊。”

胖子看到我光头铮亮艳羡不已,恨不得在我头上摩挲两下,被我怒目制止。打了个哈哈,将雪姨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直接说道:“雪姨,我要找一个女的出台,要那种极其放得开的,带有轻微受虐倾向的。”

雪姨脸色一正:“鬼哥,我们做正规生意,卖/身不卖艺。”

我早有准bèi

,拿出一叠钱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一千块是给雪姨买补品吃的,希望雪姨的身体越来越好。”

雪姨接过钱转嗔为喜:“还是鬼哥心疼人,我想起来了,手下还真有这么一个姑娘,性格那叫一个豪迈……我这就帮你们联系。”说完将钱放进坤包,顺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个小时以后,我跟胖子还有一个美女坐在了一间酒店的客房里面,刚关门,那美女就娇笑着脱衣服,我连忙按住她:“不,不是要你做这个。”

美女愕然看着我们:“那你叫我来干什么,看你跟胖子摔跤么?”

胖子顿时怒道:“我的取向很正常,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美女吃吃笑道:“来呀,证明给我看啊。”

我按住美女的肩膀,将她摁到会客沙发上坐下,问道:“怎么称呼,美女。”

“叫我力宝宝好了!”美女冲我抛了个媚眼。

“美丽的丽还是茉莉花的莉?”我丢了一支烟给胖子。

“力qì

的力!”力宝宝伸手到我面前:“我也要抽烟。”

我将我口中点燃的烟递给她,然后自己重新点了一支:“是这样子的,我想要你陪我一个朋友,你要想尽办法让他虐/待你,最后……”我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

力宝宝吐了一口烟雾,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给我多少钱?”

“五千!”

“五千可以,但你俩现在得陪我乐呵乐呵!”力宝宝瞅了我一眼:“看你肌肉挺结实的,胖子虽然胖但是不虚,应该能玩得很嗨!”

胖子用胳膊碰了碰我,回头看去,他双眼放光的说道:“鬼哥,这是挑衅啊。”

我嘿然一声,跟力宝宝说道:“我们俩马上就要出去有事,我给你加多一千。”

力宝宝嘴巴一撇,把烟头往烟灰缸一摁,直接将外套拉链一扯,露出里面胸口的纹身:“三千,老娘倒找两千给你们!现在就上!”

吗比的,你这真是赶鸭子上架,活生生把我们俩往鸭子的路上逼啊。一阵腻歪,直接拿出一叠钱:“这是刚才取的一万块,给了雪姨一千,还剩九千,全部给你了,做就做,不做拉基吧倒!”

力宝宝楞了一下,撅着嘴巴接过钱:“好吧,真搞不懂你们,倒找你们都不搞,你们不会是有病吧?”

交换了电话号码以后,力宝宝闪身出门,临走前还掏了胖子的下面一把,嘿嘿一笑:“都硬了,还装!”

“鬼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啊!”胖子一脸的悲愤。

“你不是有年卡吗?有空去点她就是!待会我们还有正事!”我笑着招呼胖子走人。

……

接下来就是我跟胖子见证奇迹的时刻,这种说法是官方说法,其实就是我们俩开始招摇撞骗。

首先排除校长正在住的地方。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不可能当着家人的面绑架一个大姑娘在房间里面,除非校长夫人与儿女都参与进来,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买了一张星城地图,在地图上面找到地址,分别用红笔标注,恩,第一站先去青秀区的阳光花园,那里有一套周校长名下的房产,目前是一家做茶叶生意的租客居住。

带好工作牌按下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精神挺不错。打开门诧异的看着我们:“你们是?”

“我们是市房管局房屋安全检查组的,来检查下你们房子的安全隐患。”我拿起胸前的工作证,上面照片职务一应俱全,而且钢印宛然。

老头哦了一声:“还有这个部门?你们公务员的工作分的好细啊!对了,你们公务员可以剃光头?”

我也不理会这老头口中带刺的怪话,只是一本正经的要他带我们去各个房间检查。很快就逡巡了一圈,不见照片中的房间。

告辞出来,在地图上该处标注画了个叉,继xù

下一家。

就这样,我跟胖子白天就连蒙带骗,将有人住的房间都排查了一遍,而那些没有人住的房间,统一晚上出手,要么爬墙要么撬锁,两天两夜下来,我们将全部房子都排查完毕,是的,全部的房子,包括校长现今居住的房子我们都借口进去瞄了下,依然没有找到照片中的房间。

难道这些校长们还有其他的房子?或者这又是与世隔绝故yì

放的烟雾弹来迷惑我的?

048 各取所需

既然排查这条路暂时走不通,那就先走徐市长那条路吧。

跟徐轻语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一个喜欢玩游戏的女孩希望能跟他切磋一下技巧,交流一下经验,譬如绳子的20种花样系法。

徐轻语嘿嘿轻笑:“正南,我一次见到送礼送得这么让我心旷神怡的,哈哈,好吧,你规定时间规定地点,我这就前去自首!”

人是很虚假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部分包裹起来,而展示给别人的只是做作的一面。只有特别熟悉的人才能看到真实的一面,而我现在看到的就是徐轻语最真实的一面。

当天下午,徐轻语带着口罩进了万豪酒店为他准bèi

的房间,我跟胖子则守在万豪酒店楼下大堂抽着闷烟。饭点的时候也不见徐轻语叫我们送吃的上去,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dào

交代力宝宝的任务她会不会尽lì

去完成。

抽了两包烟,又轮流出去吃了个饭,一直到凌晨时分,力宝宝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徐轻语已经撤tuì

,听她的声音颇为兴奋,就好像刚偷吃了三只小母鸡的黄鼠狼。

不一会,看到带着口罩的徐轻语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见到我伸手欲拍我肩膀,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连忙扶住他,笑道:“老徐,你还行吧?”

徐轻语摇头笑道:“过瘾是过瘾,可架不住她如此折腾啊,老子上去就他吗的没停过,老了,体力跟不上了!”

说完坐着歇息了一会,急匆匆离去。

我跟胖子咋舌不已,从下午一直弄到凌晨没停过,还说自己体力不好,这徐轻语果然是天赋异禀呢。

走到房间敲开门,力宝宝光着身子开了门,见到是我,笑道:“请验货!”

见到如此情形,我转身对胖子说道:“你在门外等我!”不管他什么反应,直接将他推在门外,将门关上,这才凑近前去仔细的打量着力宝宝的身体,啧啧,还行。

按照我们的计划,玩得差不多的时候,力宝宝就在身上涂满一种特殊的油,这种油最大的特征就是可以留下痕迹,只要徐轻语用巴掌扇她就会留下掌痕。从此时力宝宝全身上下都是徐轻语的巴掌印来看,这个计划无疑是很成功的。老徐啊老徐,我们都是各取所需,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可不能怪我啊。

我找了几个最清晰的掌痕,拿着手机拍照。

“怎么样,还满yì

吧?这个人是谁啊?从头到尾口罩都没取下来过。”力宝宝一边配合我展示着身上的掌印,一边饶有兴趣的问道:“这家伙,别看他一身五花肉,懂的东西还真多,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对手!鬼哥,你能把他介shào

给我不?这九千块钱我退给你。”

我拍好了照片,呵呵笑道:“力宝宝,这个人是谁你最好不要问,我这是为你好。不过呢,我会将你的表扬转达给他,他要是有兴趣的话我想你们会有机会继xù

切磋的,搞不好是持久战哦。”

力宝宝白了我一眼,眼珠一转,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腻声说道:“鬼哥,你要补一炮吗?”

我拉开房门落荒而逃,后面传来力宝宝吃吃的笑声。

……

回到家登陆电脑,跟‘与世隔绝’打了一个招呼,半天‘与世隔绝’才回了一句话:“钟经理,有什么好消息啊?”

“我已经拿到了指纹。”我将手机中的照片传到电脑上,给‘与世隔绝’发了一份。

“好,不错,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一个好帮闲!”‘与世隔绝’收了照片以后,发了一个满足的表情:“接下来怎么做,我过两天就会联系你,是不是很想杨果儿啊,再给你发一张照片吧。”

我看了电脑屏幕发了会呆,突然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全身,但又不知dào

源头在哪,只是觉得全身不自在,似乎有一个很重yào

的东西被我给忽略了。

不一会,一张照片传了过来,还是那个房间,这一次果儿捧着那本《星城大学》在看,从照片上看去,果儿清瘦了很多。

将电脑中的照片传到手机上,躺在沙发上看着果儿的照片,沉沉睡去。

又过了两天,凌风打电话给我,说是找到人类游戏网站的服wù

器了,现在就准bèi

进攻数据库。我虽然是一个电脑门外汉,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就找一个服wù

器地址就找了这么多天,你家那个‘千古一奇葩’是吃干饭的啊?”

‘千古一奇葩’是我私下给崔古一取的外号,外号虽然长了点,但是很形象,这是我们三人的一致认为。

“这种事情我也不懂,她说怎么就是怎么了。”凌风苦笑一声,接着问道:“那些老师的房子你都查了吗?”

我黯然回答:“是的,都查了……”

凌风沉吟了一下,突然说道:“正南,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本书不是星城大学找广告公司设计的吗?这广告公司会不会留一本自己做样稿什么的?”

咦,还真有这样的可能,按照凌风这个思路,我觉得印刷厂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出片的费用、工人的费用都已经算进去了,至于纸张,印5本跟印6本相差的不过是费点油墨而已。

想到这,我马上开始行动,先是打了个电话给孔宣,问他有没有黄主任的电话,孔宣愕然回答:“没有。你要这个干嘛?”

“有点事情要找他呢。既然你不知dào

我再想办法。”我挂了电话思索了片刻,径直打个了车到星城大学。

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黄主任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请进!”

“黄主任,你好,应该还记得我吧?”我推门而入,讪笑着。

“记得,记得!你找我什么事?”黄主任推了推眼镜,狐疑的看着我。

“我是孔宣的记名弟子,我师父说上次帮你开光的那本书出了点小问题。”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是在现今社会生存的基本法则,对于这一点我颇有心得。

“什么问题?”黄主任立马就急了,长身而起。

“别激动,黄主任,其实问题也不是很大,就是上次帮你作法以后,我师父总觉得有一个地方不对劲,后来才知dào

是油墨的问题。没关系,不是大问题,你只要告sù

我这个印刷厂是哪一家,我去取点油墨回去让我师父找到根源,然后做个法,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我神情又似郑重又似漫不经心,这种表情最让人猜疑。

“是四色天空印刷厂!”黄主任闻言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随即又紧张的问道:“做法以后就没事了吧?我这个是要来镇宅传家的!”

“绝对没事!”我把胸膛擂得咚咚响。

出了黄主任的办公室,吁了一口气,第一步搞定,接下来是去找印刷厂的大师傅。

打了个号码百事通,问道了四色天空印刷厂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四色天空么?我手头有一批册子,需yào

印刷。”

“哦?数量多少呢?”电话那头是个女的,声音有气无力没啥精神。这也难怪,一般大公司的业务都有定点印刷厂,只有那种千儿八百的零碎活才会打电话来插单。一千块钱的提成甚至还不够买一个盒饭。

“大16开,页数60个P,封面300克铜版纸专色烫银,内页四色用157克哑粉纸。胶订,印数5000本,你先给我算价,过十分钟我再打给你。”说完,我径直挂了电话,我这一连串的术语飞过去,还怕她不上钩?

果然,差不多五分钟,那边电话就过来了,这个女子声音也朝气了许多:“先生贵姓啊?”

“免贵姓钟!钟表的钟!”

“钟先生,是这样子的,不开发/票的话单价是15块一本,咳咳,这个是对外价格,到时候我再退一块钱给你。”该女子肆无忌惮的说着回扣。

“恩,这个以后再说。”我漫不经心的回答:“我要先看看你们的机器,我老板对印刷质量很在乎。你告sù

我地址,我这就赶过来。”

女子报了一个地址:“钟先生,你可以直接叫我小刘,我待会用手机拨一下你的号码,你到了以后就给我打电话。”

我笑着应承。

半个小时以后,我装模作样的出现在印刷车间里面,看着眼前这台集装箱那么大的海德堡印刷机以及在机器上忙碌的工人,耳边是机器运行的嘈杂声,我大声问道:“印刷的大师傅呢?”

小刘指着操作台上一个中年男人说道:“这是王敏王师傅。”

走到操作台前,王师傅正在用一个放大镜查看网纹色点。看到我们过去,也不以为意,继xù

忙着自己的活。

走过去闲扯了两句,我跟王敏说道:“王师傅,我跟你说实话,我们老板就是看了《星城大学》这本书,觉得印刷效果非常好才要我来找你们的,之前跟我们合zuò

的那家印刷厂质量太差了,字都印糊了。”

王师傅呵呵笑道:“我们这是德国机器,质量有保证。”

“对,那本书确实印得好,好像是印了5本还是6本吧?”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印了8本!”王师傅呵呵笑道:“5本8本的成本差不多,万一装帧的时候弄坏了怎么办?你还别说,装订的时候还真弄坏一本,所以成品出来只有7本。5本交货,我自己留了一本,啧啧,我也是星城大学的啊,这算是圆了我一个梦!”

“那还一本呢?”我觉得心跳有些加快。

“还一本啊,被我一哥们拿走了,他是一个警察,似乎他将这本书送给了他的上司,治安支队凌队长!”王师傅笑道。

治安支队凌队长?靠,这不是凌风吗?

049 球形背影

凌风?

怎么可能是凌风?

难道果儿被关在凌风的书房里面?我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可怕的念头。随即自己立kè

否定掉,凌风的家里我都有去过,他的书房可不是照片中的样子。

可是,对于凌家来说,凌风有几套房子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

难道他将果儿关押在其他房子里面?我脑袋中又蹦出另外一个念头,随即这个念头犹如毒草一般,在脑袋里疯狂的滋长着。

我张口结舌,只觉得胸口有一个巨大的石头在压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会是凌风?他可是我的好兄弟啊!

“钟先生,你怎么了?”旁边传来王师傅的声音,一下子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

不行,我要找凌风问清楚。我大力的摇晃了一下脑袋,似乎这样可以将思绪整理好:“呃,没什么,想到一些事情了。我先跟老板打个电话。”

说完拿着电话走了两步,转身问道:“你那警察朋友叫什么来着?”

“尹平,尹志平的尹,尹志平的平。”王师傅愕然回答。

走到外面拨了凌风的电话,刚响一声我就挂掉了。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凌风真是绑架杨果儿的幕后黑手,我这么问他他怎么会承认?那样只会让他产生警惕从而转移果儿甚至灭口。

出了印刷车间没有了那种嘈杂声,再加上门外冷风扑过,顿时让我清醒了不少,疑窦马上产生。

凌风从一开始就被剧本设计,女友李心妍差点被害不说,自己也差点成为爆zhà

的牺牲品,他怎么可能是幕后黑手?最重yào

的是,刚才他还在跟我分析《星城大学》这本书可能在广告公司有样稿,他要是幕后主使的话,怎么可能会主动提供线索?想到这我不由一阵羞愧,因为自己猜疑这份友谊与信任而感到羞愧。

电话响起,凌风打过来的,开口就是一句调侃:“正南?怎么响一下就挂掉?要节约话费也不是这么个节约法啊?我记得我们是集团用户,拨打接听都是免费的呢。”

我讪讪笑了一声:“凌风,你在星城还有没有其他的房子?”

“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家在北京,我在星城只是一个过客而已,我买那么多房子干啥?”凌风这句话更让我脸红。

“你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尹平的?他是不是送过一本书给你?”我/干咳了一声。

“尹平?有啊,清湖区的。他是送过一本书给我,我都不知dào

是什么书,转手就送给别人了。”凌风顿了一下,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该不会这本书就是《星城大学》吧?”

“没错!你把这本书送给谁了?”我急忙追问。

“姜书记,市政法委书记姜浩宇!”凌风说的名字我不知dào

,但是这个职务我很清楚,政法委书记啊!星城警局局长检察院院长法院院长等扛把子都得看他脸色。

来不及震撼,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sù

了凌风,凌风那边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这个姜浩宇算是我们凌家的核心人员,而杨家马家之间的恩怨,我们凌家万万不会插手。这个事情有些古怪,没可能他们做什么事情还要瞒着我。正南,你先别轻举妄动,我先跟我爷爷说下,你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我走回印刷车间,也没心情跟小刘磨蹭,只说一句有急事要先走,不顾小刘吃饭的挽留,拔腿走人。

出来以后,顿时不知dào

自己要做什么,看着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觉得一阵迷失。

远处高楼的LED屏播放着汽车广告,由于有关税的保护,国产汽车也是混的风生水起,吉利都收购沃尔沃了,而十多年前的吉利扛把子老大只是一个做电冰箱的……

近处更是眼花缭乱,大街上五彩缤纷的广告招牌先不说,就说人群,一个个都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生怕自己不能成为人群中那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这位大婶,你蹲下的时候你非要将你的裙子掀起么?天气这么冷,你黑色丝/袜下隐约可以看到内内上的海绵宝宝在抱怨。那位大姐,走路的时候屁屁扭动幅度不要这么大行不?你的屁屁都撞到旁边的胖子了。

咦?这个胖子……这个胖子从背影看好像一个人,没错,这种球形的身材,只有阿健才会有。可是阿健不是已经死了么?

我呆了一下,猛的大吼了一句:“阿健!”

吼的声音异常的大,身边的人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马路对面的胖子似乎怔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就往前走。见状我更是疑心大起,如果不是阿健他跑什么跑?如果是阿健的话,妈比的,怎么可能,阿健不是已经当场暴毙了吗?

“站住!”我也不知dào

突然发什么神经,顾不上马路上车流滚滚,一边招手一边穿越马路,顿时惹来一连串的急刹车与司机开窗怒骂。还好这个地段车流量比较多,车速都不是很快,有惊无险的穿过了马路,只见胖子的背影消失在一间商场大门。

我飞奔冲进商场,这是一间大型连锁商场,一楼是化妆品鞋子皮具珠宝等柜台,二楼是百货,三楼四楼则是各种品牌服饰专卖。

进去商场我就一阵晕头转向,人多也就算了,每个柜台上面都在做促销活动,或吊旗或花柱,或展架或气球拱门,一眼望去花花绿绿。别说胖子了,就算丢一头大象进去都不一定能看到。

张望了一下,冲到门口一个柜台的促销员面前。我还没开口,那女子抢先说道:“欢迎光临!”

我急道:“美女,有没有看到一个胖子过去,很胖的胖子,你一定有印象的。”

那名美女促销员愕然摇头:“真没注意,阿珍,你看到没有?”

另外一个促销员笑着用手指着一个方向:“有一个胖子往前面那个肯德基餐厅去了!”

我道了声谢,一路飞奔,惹来商场里头众人一阵咒骂声。

冲进肯德基餐厅,我果然看到了一个胖子,虽然这个胖子也圆乎乎肉嘟嘟,但完全不是我看到的那个背影。

妈比的,追错人了,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胖子?

现在再回去找肯定是找不到人了,懊恼的捶了捶脑袋,闻着里面的炸鸡腿味道,突然觉得有些饿,叫了一份鸡腿堡套餐,吸着可乐坐了下来。

难道刚才看到的人真是阿健?不说别的,就他这身材一万个人里面都难得有一个相似的,阿健真没有死?可那天是萧倾城亲自探查的气息,在生与死这个方面,她的话更具有权威性,不可能出错。

难道只是我心神不宁然后疑神疑鬼看错人了?

对了,贾童不是在刑警队么?而且那天他不是正好在现场?问问他好了。死没死他最清楚,如果他们将阿健解剖了的话,那必死无疑。

当下打了一个电话给爸爸。我爸爸接到电话很是惊讶:“呀,钟首长,你百忙之中还记得打个电话回来,真是难为你了啊!”

不由老脸一红,对啊,先不说有多久没回家转转,就连电话都起码有半个月没打了。

“家里的客栈你还回来住不?都长草啦,你要是回来的话,我让你/妈帮你拔拔草……”爸爸的怪话层出不穷。

“好了,好了,过几天就回来。”我连忙打断爸爸的话头,老头子一扯开话题,十头牛都拉不回。

“一个人回还是两个人回还是三个人回?”爸爸的怪话势头不减:“一个人的话不回也罢,你那张苦瓜脸我都看腻了……”

“对门贾童的电话你能帮我要到不?我有急事找他!”我自顾自的说道。

“贾童?这孩子不是刑警队了么?你惹什么事情了?”爸爸马上很是担心的问道。

“放心了,我没事……”

“你最好老实点,我去问问你贾叔叔,待会打给你!”

挂了电话十来分钟,爸爸就回电话了,给了我一个号码,然后说道:“老贾说了,他儿子估计在执行什么任务,手机关机了。”

我不禁愕然,按照号码拨了过去,果然是关机的提示音。算了,待会问凌风好了。

无所事事的在肯德基待了一个多小时,凌风才打电话过来。

“我家老爷子交代,一有发xiàn

马上汇报。”凌风的一句话让我目瞪口呆,敢情你问了这么久,就等到了这么八个字?

凌风似乎知dào

我的疑惑,正色到:“老爷子说这句话就表示他已经准bèi

好了后手,只要我这边有发xiàn

,他马上雷霆万钧的发动,不给姜浩宇任何反抗的机会。而我也已经查到了姜浩宇的三处房产,待会我们一起去现场。对了,你在哪,我来接你。”

我给他说了个地址,顺便跟他说了刚才看见疑似阿健背影的事情,凌风笑着说帮我问问刑警队的人。听他语气颇不以为然,毕竟他那天也在现场,亲眼看到阿健七窍流血,也亲耳听得萧倾城宣bù

阿健死翘翘。

等到我上凌风的车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凌风在车上跟我说道,贾童那个小组就在下午接到命令介入一个涉毒案件,手机已经全部上缴。问刑警队的其他组成员,均说不了解阿健这个案件。

奶奶的,怎么这么巧,刚看到疑似阿健的人,贾童那个小组就全部联系不上,就好像约好了似的。

不管这些,先看看在姜浩宇的房子里面有没有什么发xiàn



050 特殊地点

一路飞驰直奔天河区龙腾花园,姜浩宇在这个小区有一套房子,前面我有说过,天河区是一个很偏僻的开发区,而龙腾花园的入住率更是不到一成,在这种地方拘禁人不容易被发xiàn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最重yào

的原因,龙腾花园的开发商原本是做玻璃的,所以这个小区的玻璃质量非常的好,属于把窗户一关外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的那种。这样一来,只要把窗户里头锁死,杨果儿在房间里面叫破喉咙都没人知dào



凌风对保安出示证件,说是要查一宗案子,要他打开楼下单元门,叮嘱保安保密以后两人乘坐电梯到了18楼。凌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万能/钥匙,低声笑道:“这是找人借的,临时培训了一会,不知dào

管不管用。”

我抬头张望了一下,见楼梯间没有摄像头,便要凌风开始行动。

凌风拿着钥匙鼓捣了半天,就在我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他终于把门打开。

“偷东西这门职业看来不适合你!”我低声说道。

“兼职而已,偶尔为之。”凌风笑道。

两人闪身进门,摁下开关,灯光亮起的同时我们俩也呆立当场。

客厅沙发旁边站有四个黑衣大汉,一个个眼神阴鸷,手中都是举着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四个黑黝黝的枪口指着我们。

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见到我们,一脸微笑:“欢迎光临寒舍。”

我跟凌风都是一呆,对视一眼,心中无比憋屈,妈比的,中计了。

很明显,从对面这五个人好整以暇的架势来看,人家早就已经知dào

我们要来,就差没拉横幅写上‘欢迎治安支队队长凌风领导一行莅临指导工作’了……

“姜书记,不错啊。”事已至此,凌风倒也洒脱,很是坦然的认输,高举双手:“进入凌家这么久都没看出你来。”

先前听中年人说光临寒舍,我就已经在怀疑这是姜浩宇,现在凌风一确认,果然就是。我擦,堂堂政法委书记居然跟黑社会老大一样,这是在演电影吗?

姜浩宇笑了笑,并不回答凌风的问题,指着客厅中间茶几:“麻烦两位坐上去。实在是不想怠慢两位,不过听说钟馗兄弟身手很是不错,我也不想到时候出个什么意wài

。”

四把手枪对着我俩一阵比划,我们只得走过去坐在茶几上面。好在这个茶几比较牢靠,我们俩坐上去也不见摇晃。

“你们是来救人的吗?啧啧,真叫人感动。”姜浩宇挥了挥手,其中一个黑衣大汉走到一间房门口,打开房门从里头拉了一个人出来。

素颜清影,不是果儿还有谁。

“正南?凌风?你们怎么也被抓来了!正南,你还好吧?”果儿看到我们俩,一声轻呼,然后冲我叫道。

我心里很是激动,同时又有点尴尬。激动的是确定果儿没事,尴尬的是原本在脑海里一直幻想着我就是那驾着七彩云朵的孙猴子,前来搭救果儿这个紫霞仙子,现在好了,猴子也被抓了。

还没等我说话,姜浩宇站起身来:“会客时间到,将杨果儿拉回去。”

妈比的,这才几秒钟?还有没有**?也顾不得跟姜浩宇计较,口中大喊道:“果儿,没事的,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果儿看着我,眼中热泪夺眶而出,用力的点点头,在黑衣大汉的催促下走进房间。

彭的一声门关上了,姜浩宇笑道:“钟馗小兄弟,明明你只要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就可以让杨果儿安然无恙的出来,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哼了一声,心里却是在盘算,听姜浩宇这么说,他应该就是‘与世隔绝’一伙的。这个‘与世隔绝’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凌家的核心人物临阵倒戈,甚至不惜出手对付凌风,这种层次的对抗完全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啊,难道‘与世隔绝’的来头比凌家还要大?这怎么可能?

“将凌队长押送去另外一个房间!”姜浩宇冲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招了招手,那名黑衣大汉用枪比划着凌风进了另外一间房间。关上门后,客厅顿时就只剩下我跟姜浩宇以及四名黑衣大汉。

“差不多应该有电话找你了,小兄弟,这次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现在我们又多了一个人质了,想必你也不会再顽皮了吧?哈哈!”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响起,姜浩宇示意我接听电话。

拿起电话,电话里头传来一声很亲切的问候:“先生,我是非常六加一节目组的,恭喜你中了场外观众大奖……”

我无语的将电话开了免提,姜浩宇一听,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连骂了好几句粗口。

挂了电话,马上又有一个电话进来,按下免提,这一次是‘与世隔绝’。

“啧啧,钟经理,看不出来你是如此的机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啊!差一点就让你把杨果儿给救走了,真想不到照片中的一本书居然能泄露秘密,钟经理,你真是了不起啊!”‘与世隔绝’一开口就称赞我。

我没有搭话,心里有些奇怪,看来眼前并不是一开始就安排好的圈套,而是临时得知了我们的计划,从而布置好人马来对付我们。他是怎么知dào

我从书里得到线索从而怀疑姜浩宇的呢?他又是怎么知dào

我跟凌风行动的计划的?这事最多就是凌风跟他爷爷知dào

,难道凌风的爷爷又告sù

了别人?

“你不回答我的话是不是?信不信我这就叫人轮了杨果儿。”‘与世隔绝’笑嘻嘻的说道。

妈比,又来这招,我只得屈服:“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好吧,不跟你兜圈子了,明天晚上金刀广告公司的电路会出现一些故障,由于你是保安经理,啊哟,不好意思,你是防损部经理,很显然这个名字要有档次一些。说到哪了?对了,你晚上要检修线路。”与世隔绝虽然在开着玩笑,但是我总觉得他这次特别的认真。

“检修设备不是大厦工程部的事情嘛?”我指出不合理之处。

“金刀公司的所有线路都有专人检修,不过,明天上午那两个人就会出车祸。在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自然就会叫你去检修。”与世隔绝顿了顿,笑道:“因为你是金振中的熟人,他们对你不会防范,这也是我把你弄进金刀广告公司的原因。”

一阵寒意袭来,我知dào

有一个圈套在围绕着我,没有想到这个局竟然如此的精密。自从金家事件以后,金振中对我很是信任,想不到与世隔绝居然连这一点都算了进去。半响才涩声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拖到现在呢?”

“因为先前缺一个关键的东西!”与世隔绝嘿嘿笑道:“现在不缺了。对了,你有没有开免提?姜浩宇有没有在旁边听到?”

姜浩宇立kè

在旁边接话:“在的。”

“你把道具给钟正南,剩下就没你什么事了。”与世隔绝大大咧咧的吩咐。

姜浩宇招了招手,有一个黑衣大汉递了个盒子给我,我不解的看着姜浩宇,姜浩宇笑着要我打开。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一个小巧的蓝牙耳机。

“这个是按照徐轻语的掌纹与指纹还原的手套,你明天晚上就戴着这个开工,你现在别问为什么,明天你自然就会知dào

。”与世隔绝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至于蓝牙耳机,是方便你明天联络用的。你不是很好奇放钥匙的地点在哪么?我现在可以告sù

你了,这个特殊地点就在金刀公司。我要你偷的那枚钥匙,就放在金刀广告公司里面。”

金刀公司有什么地方能放那枚巨型钥匙?难道是财务室?因为只有财务室那个硕大的保险柜才能放下这枚钥匙,可那个保险柜也就是普通的保险柜啊,根本用不上什么指纹开锁。更何况这指纹还是徐轻语的指纹,如果一个广告公司开个保险柜还要徐市长过来打指纹,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金刀广告公司可没有什么地方能藏这么大一把钥匙。”我直接说道:“你现在还不打算告sù

我地点么?”

“别急嘛,我这不正在说么?你们每天休息的咖啡间你应该清楚吧?”与世隔绝轻笑道。

我脑海里面突然蹦出一句话,胖子曾经跟我说的一句话:‘从外面看,这个走廊过道应该有两层的高度,而我们目前所处咖啡间也就是一层的高度而已,上面还有一层哪去了?’“你是说,在咖啡间的上面还有一个密室?”我忍不住大声叫道。

“没错,具体上面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们能肯定钥匙就放在上面。”与世隔绝郑重的说道:“还有一点,你们总经理旁边的办公室是一间监控室,监控的就是咖啡间上面的密室。而这个监控室与密室的线路都是单独的,绝对不会停电。所以,你一定要搞定监控室才能进去,这一点你自己想办法。”

我陷入了沉默,金刀广告公司花费如此大的手笔来保管这枚钥匙,那就说明这枚钥匙非常的重yào

,我甚至怀疑这栋金峰大厦在修建的时候就已经在设计这个密室,而金刀广告公司肯定也有一套严密的监视系统,与世隔绝这伙人只有利用我的身份才能有机会偷到这枚钥匙。

看来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晚上才能揭晓答案,而我,明天说不定也能通过打工的方式来换取果儿与凌风的自由。

走之前姜浩宇笑眯眯的跟我说道:“小兄弟,你不会天真得想去报警吧?”

我苦笑摇头,你这个星城警局的上司都在这了,我何必再去自寻没趣?

051 机关重重

第二天,我跟胖子准bèi

好工具后就在公司等电话,基本上一天时间都泡在咖啡间里,各种有可能是密室入口的地点都记了下来,只待晚上验算。

差不多临近下班的时候,公司里面突然停电,顿时遍地咒骂声,特别是设计部那边咒骂尤其大声,这也难怪,如果辛辛苦苦做的文件没有及时保存,那种心血白费的感觉确实让人痛不欲生。

过了一分钟来电了,大伙骂骂咧咧的重新启动电脑,可还没两分钟又停电了,这下办公室如同炸开锅一般。

十分钟后,苏总一个电话把我叫去他的办公室,问我线路检修懂不懂一点?我自是点头确定。

“很好,待会你好好检修下公司的线路,我问了大厦工程部,是我们内部的线路老化造成接触不良。”苏总看了我一眼:“没问题吧?”

“没问题!”

“那好,下班以后马上检查!”苏总挥手叫我出去。

“晚一点行不?因为我吃饭了才有力qì

。”我找了一个比较土鳖的理由,苏总一愣,笑着答yīng



差不多晚上九点多钟,我跟胖子打开了公司的大门,走到控电室拉下电闸,除了总经理办公室旁边那间监控室还有灯,其余的地方只有应急灯在亮着。

“先去看看。”我冲胖子扬了扬下巴。

两人对着监控室的门就是一阵急敲,里面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我,钟正南,防损部经理,今天要检修线路!”我怒声道:“不是早就出了通知么?还有,你的房间里面怎么会有电?我不是拉了电闸么?”

只要这个人一开门,我跟胖子就出手制住他,是对着脑袋捶还是膝盖撞小腹,这属于技术末节,无关紧要。与世隔绝要我们想办法,可没规定用什么办法,个人觉得这个暴力的办法很不错,直截了当。

门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出现在门口。我正准bèi

出手,胖子却是咦了一声:“老王,居然是你?”

彪形大汉看到胖子也是一楞:“老丁,怎么是你?”

我疑惑的问胖子:“怎么?你们认识?”

胖子呵呵笑道:“老王跟我可是一见如故啊,在英皇会所认识的,我们都是年卡用户,都是流氓中的战斗机,畜生中的VIP啊。哈哈,哈哈!”

彪形大汉老王也是憨厚的挠了挠头皮,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张卡:“低调,低调,我从来不跟别人炫耀我有这张卡。你看,你看,那谁钟经理是吧,你看,就是这张卡,我从来不给别人看。”

一阵无语,我还能说什么?久仰久仰还是幸会幸会?

两人嘻嘻哈哈的扯了两句,老王问道:“老丁,你来这干什么?”

“检查线路啊!想不到我们居然是一家公司的。这是我老大,钟正南。”胖子搂着老王的肩膀,冲我眨眼:“老大,检查线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一个人就可以了,我跟老王去英皇转转。”

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老王就往外走:“老王,我跟你说,英皇今天有大酬宾,全场八折优惠,还买一送一,好吧,这些对于我们年卡用户来说根本没有诱/惑力,但是今天是ru林争霸总决赛哦。”

“总决赛不是午夜一点才开始吗?”

“我有熟人,可以先去后台零距离接触参赛选手!”看着老王依旧有些犹豫,胖子继xù

怂恿:“怎么?我老大可是金振中的拜把子兄弟,你还信不过他?”

“好吧,走!”

看着两人消失,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就这么简单?

朝监控室里面瞅了瞅,办公桌上有两台电脑,一台电脑正在播放着爱情动作片,主演是我前不久还见过的熟人——苍老师。另一个电脑的画面是一间大厅,大厅灯光幽蓝幽蓝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罩,玻璃罩里面果然是一把巨大的钥匙。

没错,就是它了。

为了小心起见,我转身回去将办公室大门反锁,合上了办公室的电闸,然后在公司仔细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在,这才大模大样的走到咖啡间。

金峰大厦AB两座之间相隔差不多有三十米,而连接两栋楼的走廊宽度也有将近十米,也就是说,这个咖啡间的面积差不多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这么大的空间,哪儿才是密室入口呢?

摁下电源开关,咖啡间顿时亮起明黄的灯光,我走向咖啡间的吧台,这个角落是最让我起疑的地点之一,吧台后方靠墙有一个圆柱体,描金涂银的,直径约莫一米五左右,很明显这个装饰柱子太过多余。

走进吧台,我围着柱子转了半个圈,用手指叩了叩柱面,柱子发出“空空”的声音,没错,这的确是空心的,但是这个空心也太……那个空心了,这完全就是一个纸糊的圆筒嘛,入口不可能如此的粗制滥造吧?

我放qì

了对这个圆柱的进一步查探,转而对其他地点开始排查,今天一天的时间内我跟胖子一共罗列了七个可疑地点,每一个地点都得花费一番功夫。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剩下六个可疑地点都被我一一排除,没有,都没有入口的痕迹。

这妈比的入口到底在哪?我又回到吧台的柱子旁边,看着眼前大厅一筹莫展。

正焦头烂额的时候,与世隔绝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问我找到入口没有,我几乎是破口大骂:“你吗比的,你连一个提示都没有,找找找,找个基吧啊!”

与世隔绝似乎被我骂得楞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说道:“你再找不到我就弄死杨果儿!”说完就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

奶奶的,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不就是骂了你一句么?居然还挂电话,太不懂事了。

我郁闷的捶了柱子一拳。

嗤的一声,柱子居然被我捶破了一个洞,我知dào

这个柱子不经事,可也没想到是如此的不经事,就这样的装饰,胖子随便一靠就会垮掉去。当然,也没有谁会特地翻进吧台来靠这个圆柱。

看着圆柱上面的大洞,我心里一发狠,反正已经打烂,干脆看个仔细好了。胡乱一阵撕扯,顿时将这个纸糊的柱子扯了个稀巴烂。

柱子是空心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依旧不死心,犹如麻将洗牌似的在中间摸了几圈,确实什么都没有。

一阵烦躁涌了上来,在咖啡间里胡乱转了几圈才将这股莫名的烦躁消除了一些。我点燃一支烟大力的吸了一口,当浓郁的烟雾一股脑儿的冲进我的肺部,炽/热的感觉顿时让我精神一振。

要不,先去监控室的画面上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叼着烟走到监控室,瞅着监控室屏幕中的大厅,屏幕中的大厅除了中间的那个玻璃罩以外,四周墙壁都看不到,我依旧一无所获。

听着另外一台电脑里面传来的嗯嗯啊啊的搏斗声,心里嘀咕着,这老王在苏总办公室隔壁如此用功,难道苏总就听不到?想到这个,我脑海里面突然蹦出一个念头,会不会苏总的办公室里有一个机关,只要按下这个机关,咖啡间里面就吱吱嘎嘎的出来一个楼梯。

虽然知dào

自己的想法比较可笑,但我还是走进了苏总的办公室,反正是找,也不差这么一间办公室。

办公桌、文件柜甚至是沙发坐垫都被我翻了个底朝天,除了酒柜旁边一个微型保险柜以外,所有可疑的地方我都翻过一遍。

难道在这个里头?我靠着酒柜打量这个保险柜,这保险柜没有钥匙怎么打开?我不认为我一拳能将这保险柜打出一个洞,老子又不是钢铁侠。

挠了挠头皮,手肘不小心碰倒一瓶洋酒,不由视线转移,反正保险柜也打不开,要不喝点洋酒吧,‘不能空手而归’,这是偷窃的基本职业操守,我不能坏了规矩。

大模大样的拿起一个杯子,喝哪一瓶好呢?芝华士?马天尼?还是伏特加?咦,这个是什么?百龄坛?好吧,就喝这个。

漫不经心的伸手去拿那瓶洋酒,没有想到那瓶酒居然纹丝不动,呀嘿,难不成还生锈了?一阵摇晃。突然感觉到这瓶百龄坛在原地旋转了一个小小的角度,我一愣,诧异的再一转,这个酒瓶又转了四分之一个圈。

机关?

机关!

我顿时大喜过望,抓着酒瓶子就是一阵旋转,果不其然,这个瓶子在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之后就再也不动了。

是不是已经打开了门户?我飞快的跑到了咖啡间,举目望去,发xiàn

吧台刚才那根圆柱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一个金属圆筒,通体闪烁着不锈钢的冷光。

疾步上前一看,这个圆筒比先前的圆柱稍微小一点,前面有一道门户,门侧小小的液晶显示屏,上面闪烁着四个光标。显示屏下面有一个键盘,三排三列,上面有1~9九个阿拉伯数字按键。

这是一个密码锁。密码是多少我不知dào

,但是肯定是四位数。还好老子早有准bèi

,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我只要将这些粉末倒在键盘上然后一吹,因为指纹的油性,按过的指纹痕迹就会显现出来,然后我只要根据那四个有指纹痕迹的按键一一排列组合,就可以打开这个密码锁。四个数字的组合,最多也就是二十四种排列方式而已。

还好这个指纹一直都没有人动过,吹过粉末以后我就看到有四个数字上面有指纹,分别是2、5、7、9四个数字。2579?会是什么组合呢?我脑海里面很自然的浮现出一组数字,9527,我随手就输入,这个数字我相信很多喜欢周星驰电影的人都会熟悉,这是《唐伯虎点秋香》里头华安的编号。

咔嗒一声,金属圆筒的门打开了。

052 重重机关

这个圆筒应该是一个电梯,我瞅了瞅,正欲跨进圆筒,视线往圆筒底部扫过的时候,我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圆筒底部是一组几何图案,跟七巧板似的,有三角形有四边形有五边形,这些倒也没什么,主要我刚才那个角度正好kàn

到这个几何图形不是在一个平面上。

我蹲下仔细观察,没错,这些几何图案确实不在一个平面上,其中有一部分颜深的图案稍微凸出一点,我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感觉到这些凸出来的几何图形似乎有一些浮动,就好像里面安置了小弹簧。

有名堂!

我退后差不多两三米远,想了想又从吧台外面的沙发上拿了几个大坐垫放于胸前做盾牌,防护措施做好以后,从吧台里面抓了一个烟灰缸,对着那些凸出来的几个图形丢了过去。

哐当一声。

想象中的乱箭齐飞的镜头并没有出现,一如现状。

看来是我多心了,我正要丢下坐垫,脑海里不知怎么一抽,又拿起一个烟灰缸,朝那几块没有凸出的几何图形丢过去。

嚓嚓嚓!嚓嚓嚓!

数道炫目的白光闪过,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圆筒里面。

上中下三个位置各有六把明晃晃的刀片,每一横截面都是横三把竖三把的纵横交错成网状,如果此时我在圆筒里面的话,我……我……这特么的还用说吗?肯定是必死无疑。

这个设计机关的人对于人的心里了解的太透彻了,就算有人留意到脚底下凹凸异常之处,也会以为是凸出浮动的有古怪,如此一来,他们就会踩在那些自以为安全的几何图案上面,那么后果正如我刚才所说,必死无疑。

又丢了几个烟灰缸进去,金属圆筒再也没有反应,上前观察了下,发xiàn

刀片很薄,在吧台上找了一块抹布包着自己的手,拿着刀片的根部就是一顿乱拗,好一阵功夫才将这十八片刀锋拗弯。

抱了四个坐垫,我小心翼翼的站在圆筒中央,这还真是一个电梯,圆筒内部有四个按钮,分别是开关门与上下运行键,我腾出手按下关门键,然后按下了向上的按钮。

电梯抖了一下开始缓慢上升,我脑袋里面突然蹦出一个念头,一般电梯都是靠钢缆牵引的,这个电梯应该不是靠钢缆牵引,因为这个顶上实在没有地方放曳引机啊。

靠,它怎么运行关我屁事,等电梯停止以后,我按下了开门键,同时将四个沙发坐垫全部放于胸前。

门缓缓打开,幽蓝的灯光下照了进来,眼前是一个大厅,跟先前在监视屏幕上大厅一模一样,除了中间那个玻璃罩,大厅里面空无一物。

抛下手中的沙发坐垫,我拿出手机开启手机的摄像功能,对着外面一照,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密密麻麻的红外线顿时让我头皮发麻,你吗比,这么密集的红外线,你当是在织渔网吗?

这一招手机摄像可以看到红外线是胖子告sù

我的,原本我是要他帮我去电子城买一副可以看到红外线的眼镜,没想到这厮比较懒,直接在百度上一搜,然后把搜索结果指给我看——能看到红外线的眼镜是不存zài

的,而手机的摄像功能就可以实现这一功能。

为此我们还用电视机遥控器试验了下,的确可以。不过遥控器的发射能量很小,只能看到红色的光点闪烁,看不到一条光线。

万能的百度,真他奶奶的牛逼。

我收好手机,完全没有打算学电影里面那样在红外线缝隙间爬过来跳过去,老子又不是猴子,再说了,这么密集的红外线,猴子也钻不过去。

将脚下几个坐垫叠了起来,我又点了一支烟,心中有一种欲望,想抓起一个坐垫扔出去,看看红外线射/到坐垫上会触发什么陷阱,是机枪扫射呢还是毒箭齐发?

抽了两口烟,觉得一阵烦闷,口中咒骂了几句以后觉得无济于事,开始挠着头皮寻思对策。

既然徐轻语的指纹能够打开这个玻璃罩,那就说明他是可以走过去的,而且绝对不是从眼前这种密密麻麻的红外线中穿过去,那不可能。一定有一个开关或者一个遥控器能够将这些红外线关闭。

如果是开关的话,那么开关就应该在这个金属圆筒里面,如果是遥控器的话,那么这个遥控的接收器距离我现在的位置也不会很远。

想到此处,我先是在金属圆筒里面很是仔细的找了找,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倒是差点被刀片刮到脸颊,虽然不是靠脸蛋吃饭,但也不能随便毁容吧?

接着朝外头张望,外面光线一片幽蓝,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看得不是很清楚。此时我不禁有些想念胖子,这家伙在的话,肯定能看到接收器。

拿出手机开启照相机调焦,这下稍微能看清楚一些,对着周围一顿乱扫,在门口左上方还真有一个铁盒子,铁盒子上面隐约有一个绿点在闪烁。我也不知dào

那是不是接收器,就当它是吧。

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此时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不知dào

胖子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大保健没有,我得抓紧时间,万一那个老王是个快枪手,提前回来我就麻烦了。

既然找到了接收器,而我的手机又是带有红外红能的,那就试试遥控精灵吧。打开网页,找到了遥控精灵的官网下载了一个,选择了相关选项以后,我就对着那个铁盒子长按着等它自动匹配。

10秒,20秒,30秒……没有匹配成功。

一分钟,一分半钟,两分钟……依旧没有匹配成功。

一直按了差不多5分钟,遥控精灵没有一丝反应,我颓然放qì

。五分钟啊,就算是阿凡达跟阿凡提都已经匹配成功了。

这个时候电话又响起,我按下接听。耳机中传来与世隔绝的声音:“怎么样了?”

“找到入口了,我现在就在那个玻璃罩前面。”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就去开启啊,用徐轻语的掌纹手套。”与世隔绝的语气有些兴奋。

“开个基吧,前面有红外线,我过不去。”我骂了一句。

“……”与世隔绝也似乎不知dào

说些什么,半响他才憋了一句:“今天晚上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成功。正南,我这么说吧,这件事情如果没有成功,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家族会蒙受极大的打击。”

“你们家族?”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反正今晚你必须成功!”与世隔绝不回答我的问题,转而凶狠的说道:“我不好过的话,你也别想好过,杨果儿自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说,你也是必死无疑。”

说完与世隔绝就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我突然觉得一阵好笑,听惯了与世隔绝这种话,没事就这么威胁我,而实jì

上果儿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这算是在过家家吗?

好笑归好笑,事情还得继xù

做,我可不敢保证今晚没有完成任务他会不会真的伤害果儿。

遥控精灵也没有用,开关也找不到,眼前情形陷入了一个僵局。

抽烟,继xù

抽烟,一连抽了三支烟以后,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也没有看号码,不耐烦的接通:“喂,又怎么了?”

“鬼哥,是我啊,快来开门!我进不来!”胖子的声音在耳机中格外刺耳但是又格外亲切。

“你们这么快就完事了?”我大吃一惊。

“没,我一个人!”胖子立马说道。

“好,等我一下。”

我将电梯按了下去,跑到公司大门将胖子放了进来:“你那个搭档呢?”

“你还记得力宝宝不?”胖子嘿嘿Lang笑:“我帮他介shào

给了力宝宝,估计今晚他别想起床!”

我顿时想起徐轻语那虚浮的脚步,嘿嘿笑了一声。

走到咖啡间,胖子看到吧台的电梯以及电梯内那十八把弯曲的刀片,大为惊讶:“鬼哥,你这是在搏命啊!”

“谁不是呢!”我让胖子进了电梯,跟他说了上面的情形以后,这才按下电梯的上行按键。

胖子张头晃脑的看了看外面的情形,说道:“遥控精灵也不起作用么?”

我颓然叹息摇头。

“没用就砸了他呗!”胖子从电梯地上拿起一个烟灰缸,对着那个铁盒子就砸了过去,这家伙以前混过篮球队,还是学校的铅球记录保持着,准头与力度都是不错,加上视力又极好,只听的哐当一声,铁盒子竟然被胖子一烟灰缸给砸了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意见,胖子邀功似的说道:“怎么样,现在再看看还有红外线不?”

拿着手机摄像头一看,妈比的,还真的没有了,老子先前费那么久的功夫干啥?这感觉就好像你在追一个美女,你说美女给你买台车我们交个朋友吧,美女断然拒绝;你说美女我给你买套房我们交个朋友吧,美女又是断然拒绝;最后你抄起一根木棍要揍她美女马上说道,帅哥我们去哪玩?看来有时候还真是非暴力不合zuò



电梯门到大厅中间玻璃罩十来米的距离,我跟胖子几乎是走一步就停下来前后左右仔细观察,好一会我们才小心翼翼的走到玻璃罩旁边,那枚巨大的钥匙近在眼前。

“这个怎么破?”胖子指着玻璃罩问道。

“估计是将手按在那个屏幕上面。”我指着玻璃罩前方的台子,台子上面有一块液晶屏幕,闪烁着绿莹莹的光芒。这个应该是一个扫描仪,将手掌放上去以后,扫描验证无误,玻璃罩就会开启。

“开搞!开搞!早点搞完我还可以回去打下半场!”胖子笑呵呵的说道。

我将手按在那个液晶屏上,屏幕立kè

绿光大盛,映得我跟胖子脸上惨碧一片,随着兹兹的声响,一道白光从屏幕下方缓缓往上开始扫描,一直扫到屏幕最上方,停顿了一秒左右,咔嗒一声,玻璃罩那边传来一声轻响,接着是轻微的蜂鸣声,玻璃罩缓慢的张开九十度,那枚钥匙触手可及。

松开手,正要去拿钥匙,空中突然传来一道诡异的声音:“畜生,放开那枚钥匙!”

053 化敌为友

我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手一收四处张望。第一反应是那个老王回来了,通过监控发xiàn

了我们俩人然后出声示警。随即转念一想,不可能,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分明已经将公司大门反锁。再说现在不到十二点,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从力宝宝那脱身?

不是老王会是谁?难道公司里面除了我跟胖子还有其他人,送走老王以后我就将公司搜索过一遍,绝对没有其他人,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我大喊了一句。

“你们是哪家的?居然想来偷钥匙?”那道阴测测的声音在空中游离不定,似乎它可以在空中飘荡。

“我们是‘如家’的!”胖子直着喉咙喊了一嗓子。我一听哭笑不得,妈比,你怎么不说你是‘汉庭’的?怎么不说你是‘七天’的?

“如家?没听说过!”那声音阴笑道:“你们以为开启这个机关就没有后手了吗?你也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有种出来亮个相!”我怒道。

“我怕我会吓到你。”那声音嘿嘿一笑。

“呀嘿,难不成你还是个鬼……”胖子话音未落,凌空飞起,然后在空中旋转了两个圈。

我正诧异胖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招,这种轻身功夫,按说跟他无缘啊。

随即胖子啪的一声掉了下来,摔了一个狗啃屎。

“妈比的,暗算老子!”胖子揉揉屁/股站了起来,骂骂咧咧。

正要问胖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径直就穿过我的身体,接着身后传来‘咦’的一声诧异轻呼。

“你居然是阴阳体质?”那道声音这么一说,顿时让我头皮发麻,草,敢情这个守卫还真是一个鬼来着。

“对,没错,我就是阴阳体质,你不能奈何我,我也不能怎么着你,既然这样,我们化敌为友吧?怎么称呼啊?我叫钟正南。”我人畜无害的笑。心里却是在盘算,这个鬼应该是隐藏在玻璃罩里头的,只要我一开启玻璃罩这鬼就苏醒。

“化敌为友?这个建议倒也不错。至于名字嘛?你叫我高举吧,据说在阳界高举这个词很是受男人欢迎,怎么样,这个名字不错吧?”空气闪过一阵涟漪,一个瘦削的影子逐渐成型。

其实,这个词更受女人欢迎,我这个猥琐的念头一闪而过。

胖子郁闷的揉着自己的腰:“既然化敌为友了,那么我们拿钥匙走人吧!”刚说完,又是凌空跃起,在空中旋转了两圈,啪的一声掉地上。

“喂,高举,你吗比的怎么回事?”我大怒。

“咦?这不是你说的化敌为友吗?我们虽然不是一条道上的但也说不上是敌人对不对?既然你说要化敌为友,那我们总得先成为敌人吧?别急,我弄死这个胖子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到时候我一定跟你化敌为友。”高举阴声大笑,似乎因为玩弄了我一把而异常开心。

“怎么?不开心啊?你自己都说了,我不能奈何你,你也不能把我咋地,啧啧,逢人只说三分话,下次不要这么急着泄露自己的老底啊,作为朋友我才这么跟你说。”高举得yì

的将胖子丢在空中,然后努力改变着胖子的造型,看出来了,他想要将胖子曲成一个球形,然后拍皮球玩。

我快速的将‘化虚为实’咒语念完,然后蹂身而上,冲着高举就是一个飞踹。

见到我飞腿攻击,高举嘴角闪过一丝嘲笑,很快他的嘲笑就凝固在脸上,因为我一脚就将他踢飞去四五米远,胖子再一次掉落在地,哎唷喧天的叫唤着。

高举愕然从地上爬起,楞了片刻,随即狞笑了一声:“化虚为实?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个,不过这样的话,我打在你身上也会很痛的哦。”

说完整个身影飘了起来,在空中顿了顿,一声厉叱,一道残影就冲我扑了过来。

我拧身一个回旋,借助着腰部的力道,朝着扑来的影子就是一记高鞭腿扫过去。残影在空中也不闪避,径直与我的腿相撞。

轰的一声。我被高举撞得连退三步,而高举也是被我踢得高高飞起。这厮居然若无其事的在空中连声冷笑,再次化作一道残影朝我扑过来。

高举如此快速的反击,我的攻击顿时有些跟不上,只能将双手横架于胸前,大吼一声,硬生生的挡住高举这一次的攻击。

轰的一声,这一次我被撞飞到三米开外,勉强站稳脚步。

“受死吧,你这个愚蠢的秃驴!”高举阴阳怪气的喊着一句不知dào

从哪学来的台词,再一次高高跃起,冲我疾扑而来。

勉力运起全身的力qì

挡于胸前,轰然一声,我直接被撞飞到了电梯附近,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化虚为实?化成傻/逼了吧?啊呀,我们不是朋友么?我们这样是不是友谊走到了尽头?”高举知dào

我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再一次进攻,而是犹如抓/住了老鼠的猫,尽情的玩弄奚落。

“鬼哥,怎么样?”胖子连滚带爬跑到我身边,一开始就被高举摔打了好几下,胖子也是全身伤痕累累。

“哎呀呀呀,忘记你还有个手下在这,让你在小弟面前丢脸了。要不?我先弄死这胖子,帮你灭口好不好?”高举得yì

的在空中飘来荡去,怪话连篇。

“灭你妹!”胖子随手抓着地上的一个铁盒子就冲高举丢了过去,高举随意的闪躲,铁盒子径直飞到对面墙壁上,哐当一声,发出一阵脆响。

随着铁盒子的这声脆响,突然眼前白光大作,十来道白色的光影瞬间就照射/在空中的高举身上,高举惨叫一声,身躯在白光中不停的挣扎,但是不管怎么挣扎,白光就好像是一个囚笼,死死的卡住了高举。

高举的声音越来越低,嗤嗤声响中白光竟然穿透了高举的身躯,高举的身体在白光中越变越淡,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空中。

我跟胖子两人如同看电影一般,目瞪口呆的看着高举化作黑烟,总算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dào

化作黑烟就表示这个鬼已经被弄死,清秋跟默默都是如此死去的。

“这算什么?”胖子拍拍手,站起身来就要往前走。

“站住!”我要拉他已经来不及,只得一脚勾住胖子的小/腿,使劲往回一缩,胖子立kè

被我绊倒在地。

“你什么意思?”胖子爬起来怒视着我。

“找死是不是?”我也是怒骂:“没看到高举是怎么死的么?”

胖子一脸愕然的看着我。

我拿出手机,刚才虽然被高举撞飞好几次,但手机居然没有坏,打开摄像功能,果然屏幕上又是密密麻麻的红外线。

“原来是这么回事!”胖子顿时明白过来:“我刚砸过去的是那个红外线控zhì

接收器,鬼使神差之下居然将这个红外线系统又启动了。奶奶的,这白光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居然连鬼都能弄死。”

运气不错,还好这个接收器不是接的电源,而是内置的强力电池。刚才胖子那一烟灰缸只是让他暂时失灵而已。想到这我头皮一阵发麻,要是刚才我们俩走过去的时候接收器又运行的话,啧啧,死无全尸啊。

看着手机屏幕中的红外线不停的消失又出现,我皱眉说道:“现在那个接收器在抽风,导致红外线时有时无。妈比的,这下我们怎么过去?”

胖子干笑道:“那还不简单,等它消失的时候我们再过去好了!”

“它抽风又没有什么规律,万一你走到半路上红外线又出来了呢?这白光可不会事先问你准bèi

好了没有。”我鄙夷的看了胖子一眼。

“老子再丢它一烟灰缸!”胖子骂骂咧咧的从电梯里捡起一个烟灰缸,这几个烟灰缸都是我之前试探地板的时候扔的。

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干脆就将它彻底砸烂,我拿着手机看着红外线说道:“好,我说开始你再丢!”

“好嘞!”胖子掂了掂手中的烟灰缸。

看着手中的屏幕,待到红外线消失的时候,我大喊一声:“砸!”

胖子早就蓄势待发,闻言立即将手臂抡了一个圆形,迅疾的将手中烟灰缸丢了过去。

“嗤嗤嗤!”空中白光迸现。烟灰缸变成粉末在空中飞扬。我看着屏幕上瞬间闪现的红外线一阵苦笑。

“靠,你是怎么指挥的?”胖子埋怨着又捡起一个烟灰缸。

我懒得理他,等着红外线再一次消失。

“砸!”我大声吼道。

这一次红外线消失的时间比较长,胖子成功的将烟灰缸丢了过去,不过很可惜,没有砸到,烟灰缸咣当一声被摔成碎片。毕竟先前接收器只有四五米的距离,而这次起码有二三十米。

胖子瞅了瞅电梯,上面已经没有了烟灰缸:“我下去拿多几个烟灰缸上来,还好咖啡间有许多烟灰缸,要不然我只能用咖啡杯。那玩意可没这么顺手。”

不一会,胖子从楼下搬了十来个烟灰缸过来,为了防止万一,他甚至还拿了一大堆咖啡杯,一股脑儿的推了出来放在脚下。

当我再一次大喊着“砸”的时候,胖子犹如发癫的野猪,抓起脚下烟灰缸咖啡杯接二连三的丢了过去,乒乓声中,终于有一个烟灰缸砸中了那个接收器。

“停!不要再砸了!”我连忙制止胖子,手机屏幕中的红外线不再出现,似乎已经被胖子彻底砸烂。

“感谢烟灰缸,哈哈,以后谁叫我戒烟,我就跟他急!”胖子喘息着笑道。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确定红外线不再出现,我跟胖子才轻手轻脚的走到玻璃罩面前,干咳了一声,我运足力qì

,伸手探向钥匙。

054 佳人语嫣

‘与世隔绝’的确没有骗我,这把钥匙真的有两百多斤重。我大吼了一声,将钥匙提了起来,胖子连忙抓住钥匙的另一头,两个人抬着钥匙飞快的跑回了电梯。

没错,我俩就是胆小,万一那个红外线再次恢复正常怎么办?这玩意可不是开玩笑,刹那之间就灰飞烟灭,遗言都没有机会说,做人一定要珍爱生命,远离危险。

下到一楼两人抬着钥匙出了电梯,看了看手机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该死的‘与世隔绝’还不打电话过来。

跟胖子说了一声,我走到苏总办公室将那瓶红酒扳回了原来位置。回到咖啡间顿时觉得无所事事,两人傻/逼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知dào

下一步该怎么做,按说接下来就应该拿钥匙交换果儿了,可是怎么换?去哪儿换?

看着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心里也不禁纳闷,如果天亮的时候那个老王回来或者跟老王交班的人过来,这事就暴露了啊,对方知dào

钥匙已经被偷走,那么肯定会在钥匙开启的门户那派重兵把守,甚至更换锁匙,到时候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一直到三/点钟,‘与世隔绝’才打电话过来,我连忙将我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问道什么时候交换钥匙。

‘与世隔绝’听闻我已经拿到钥匙以后很是高兴,大声的笑了两句,然而在听我说交换的时候,沉默了半响才说道:“正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交换了?”

我一听顿时急了,破口大骂:“你吗比,你明明说只要我偷到钥匙你就释fàng

果儿的。”

‘与世隔绝’又是沉默了片刻,接着直接耍赖:“你有录音吗?没录音你说个屁。”

我怒不可遏:“行,既然这样,那就一拍两散吧,你弄死杨果儿,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徐轻语,说钥匙已经被偷。”

一阵沉默,两人都不再说话,我也是怒火过后有些担忧,他不会真的将果儿撕票吧?虽然这枚钥匙对于他们来说很重yào

,但果儿对于我来说更加重yào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很粗的喘息声,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与世隔绝’并不是电脑程序,而只是用某种特殊的发音装置来改变声音,也就是说,一直是某个人在跟我对话,这个人会是谁呢?

“正南,开个玩笑嘛!何必那么在意。”与世隔绝突然转变了口气。

我也顺坡下驴:“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天都快亮了。”

‘与世隔绝’顿了顿:“你们拿着钥匙到金峰大厦楼下等着,我马上叫人开车过去接你,只要我拿到了钥匙,马上放人。”

挂了电话,跟着杨胖子出了公司走到楼下,楼下保安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俩抬着的钥匙:“乖乖,这货真的是钥匙?”

我笑道:“这是我们给一个活动做的活动模型,这个活动叫做开启财富的大门。你懂了吧?”

保安呵呵的笑:“擦,这个财富大门可真够牛逼的。”

出了大厦,在门口等了约莫十来分钟,一辆黑色的大众车“吱”的一声停在我们面前。我以为是帕萨特,胖子啧啧的说这是辉腾,可以换好几个帕萨特。

开车的是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汉子,而坐在副驾驶的那个黑衣大汉我见过,那天在姜浩宇家中用枪比着我脑袋的四个人当中,有一个就是他。

上了车,刚关好车门,中年汉子油门猛的一踩,车就飙了出去,短短数秒后,我在后头看到仪表盘上的时速已经达到了160。

还好凌晨路上几乎没什么车,而且这个中年汉子车技也不错,车开了大概十来分钟,吱的一声停下,我朝窗外看去,咦,这不是市民中心广场么?

金峰大厦在雨花区,市民中心广场在清湖区,平时开车最少要半个小时,这家伙居然十分钟就到了,我们是飞过来的么?

黑衣大汉冲我笑了笑:“钟先生,丁先生,两位可以下车了。”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抬着钥匙下了车。

市民中心广场是星城市一个城标性的广场,广场占地极广,差不多有四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这还不包括周围的绿化草皮花园植物带等。

广场中央有一个很大的喷泉,此时喷泉没有喷水,周边站有六条人。

黑衣大汉冲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们过去,没有办法,只得跟胖子抬着钥匙走过去,那名开车的中年大汉从后备箱里面拎出来一个皮箱,与黑衣大汉跟在我俩后头。

走近前,我俩的视线立kè

被其中一个人吸引,完全是下意识的吸引,一种本能的吸引。这是一位非常漂亮非常完美的女子,五官精致得好像上帝精雕细琢出来的天使,而身材却犹如魔鬼般的诱/惑人,我自问见过许多美女,但绝对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她,就连清秋也稍逊一筹。

美女看着我们笑了笑,长长的睫毛在路灯下面眨了眨,无比迷人。我跟胖子正看得发呆的时际,旁边传来一声冷哼。

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打量其他人,这六个人里面有三个是熟人,就是那天在姜浩宇家中的黑衣大汉,另外还有两名打扮非常奇怪,全身黑袍从头罩到脚,脑袋上面戴了一个摩托车头盔。这种打扮,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

刚才那一声冷哼就是其中一个黑袍人所发出,难道这两个戴着头盔的就是果儿跟凌风?而冷哼的难道是果儿?想到这,我脑门上滋溜一声冷汗直冒。随即又觉得不对,凌风的身高要比他们俩高,而果儿却要比他们矮。如果不是果儿与凉风,那他们是谁?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眼前六人呈一个三角形站于我面前,首当其冲的是那位貌如天仙的女子,其次是两名黑袍头盔,再后面是三名黑衣大汉。看来为首的就是这名美女了。

我跟胖子打了个手势,两人将钥匙放于地上,然后冲着那名美女说道:“你就是‘与世隔绝’?”

美女摇了摇头,莞尔一笑,犹如春天百花齐放的感觉,声音也犹如出谷黄莺般的好听:“我姓艾,艾佳语。”

今有佳人,语笑嫣然。天龙八部里面段誉的神仙姐姐也莫过于此。

“如果你是与世隔绝派来的话,现在应该履行承诺了吧?钥匙我们也送货上门了,人呢?果儿跟凌风呢?”想到果儿,眼前美女的诱/惑力顿时减弱了许多。

“凌风啊,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艾佳语笑靥如花。

“在哪?”我扭头东张西望。

“跟我来。”艾佳语转身竟然朝喷泉中心走过去,这种喷泉是那种落地喷泉,如果没有开启水柱的话,喷泉与一般广场无异。

艾佳语一行六人径直走到了喷泉中央。停下转身,艾佳语冲我嫣然一笑:“过来啊,愣着干啥?”

我冲胖子点点头,两人抬着钥匙,也走到了喷泉中央,身后的中年汉子与黑衣大汉紧紧跟随。

“靠近点。”艾佳语冲胖子喊了一声,胖子立kè

贴着艾佳语站着,一脸享shòu

,艾佳语也不以为意,只是嫣然一笑。

“好了,开始吧!”艾佳语拍了下手掌,我身后的那名中年汉子,也就是那位将辉腾差点开得腾飞的司机走了过来,左手拎着皮箱,右手拿了一个黑色的遥控器,按下其中一个按键。

顿时喷泉的水柱四起,我以前也在市民中心广场玩耍过,知dào

这个中央喷泉可以呈现出各种形态,譬如蒲公英、牵牛花、蘑菇、孔雀开屏等,加上音乐与灯光,在晚上煞是好kàn



而此刻中年汉子控zhì

的仿佛是另外一套系统,我从来没有见过市民中心广场的喷泉居然还有这种形状,整个喷泉的水柱围绕着我们几个人喷成一面环形幕墙,水势是如此的大,以致于我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继xù

。”艾佳语低声吩咐,中年汉子又按下了一个按键。

一阵扎扎的声音响起,这声音竟然来自我们脚底下,在喷泉最中央居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处是一道水泥阶梯深入地底。擦,在市民中心广场的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地道?

“请进!”艾佳语冲我们俩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只是摇头,老子傻/逼啊,我进去你们将开关一关,老子岂不是被你囚禁了?

艾佳语微微一笑走了进去,然后是那两名黑袍头盔紧随其后。剩下四名黑衣大汉与那名中年汉子看着我,示意我们进去。

“走吧!”我咬咬牙,跟胖子两人抬着钥匙下了阶梯。

走下去二十来个阶梯,身后就传来扎扎声,通道被关上,那五人跟着我们走了进来。

通道差不多有四米高,三米宽,两边都是砌着大青砖,顶部是半圆形收顶,显得空间颇为空旷,每隔十来米就有一盏壁灯,灯光很是明亮,照得整个地洞如同白昼。

走上一百多米就会有一个转弯,或左或右,但是阶梯却一直往下,走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深入地底最少有了两三百米,空气逐渐变得闷热而且潮/湿。

“到了没有?”我忍不住大声喊道:“这钥匙这么重,要不你们换个人来抬!”

看着进入地底这么深,我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奶奶的,凌风跟果儿怎么可能会在这个里面?先把钥匙给他们抬着,我跟胖子恢复一些体力,以备不时之需。

055 五十六区

艾佳语轻声吩咐了一声,两名黑衣大汉走上前来接过钥匙,我跟胖子松手的时候,他们俩手往下一沉,显然没有料到这个钥匙这么重。

揉了揉肩膀,也不多话,一行人继xù

前进。

再下去了几百个阶梯以后,地势终于不再往下,眼前出现一个大厅,大厅长宽各二十余米,高约十米,四处一张望,除了我们身后这面墙壁只有一个通道,其余每一面墙壁上都有三个通道。

艾佳语在前面将手一举,示意众人停步。我望向艾佳语,不知dào

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眼前虽然有九个岔道,但你也不至于停下来思索吧?难不成还要拈个阄或者玩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

艾佳语微微一笑,也不出声,冲其中一名个稍微高点的黑袍人点点头,那名黑袍人走到右边墙角蹲下身来,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话,没怎么听清楚,似乎是咒语。片刻后有一块方砖竟然缓慢上升,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带子在拉扯着,上升到一米多高的时候停了下来,漂浮在空中缓慢的上下起伏,而方砖的下方则露出了一个方坑,里面有一个扳手。

黑袍人将扳手扳动,身后传来一阵扎扎声,我扭头一看,在我们出来的通道旁边又出现了另外一条通道。

亲娘啊,这个通道也太他吗的隐蔽了。

不管是谁走到这,都会在现有的九个通道中选择一个继xù

走下去,谁会去想自己来的通道旁边还有一个隐藏的入口?并且这个入口似乎非人力可以开启。对了,这个黑袍人是谁?是人是鬼?

黑袍人起身走回来,那块方砖也缓慢落在原地。艾佳语也不管它,示意我们进这条通道。

通道笔直的通往前方,放眼看去,一连串的壁灯灯光连绵不绝,竟然看不到尽头,不知dào

这个通道还有多长。

继xù

往前走,我发誓,这是我这一生中最枯燥无味的行程,一路上十个人,谁也不说一个字,就这么埋头走,两旁除了青砖墙壁就是壁灯,看得人想发疯。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在我即将发疯的时候,通道到了尽头。

在我的猜想中,通道尽头肯定是一个大场面,因为这个通道是如此的长,而且深入地底几百米,再加上这么大的钥匙,这个门说不定有数十米高,把这个门板拆下来就可以在上面打篮球,还是全场。

可眼前就是一面青砖墙,什么都没有,这很让我惊讶,不带这么玩的,太Lang费感情了。眉头一竖正要怒骂,艾佳语将手指放在唇上,对着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愕然四处张望,怎么?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机关?

艾佳语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正南,接下来很关键,我们需yào

你的帮zhù

,只要你这一次帮了我们,我出去不仅将杨果儿与凌风释fàng

,并且保证你从此可以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任何你想要的生活。”

就知dào

你会放鸽子,我都没有心情去计较了,嘴角带着嘲讽:“要做什么赶紧的。我待会还要回去看电视,天天健身操,我觉得那几个大妈每天早上准时出现,非常有职业道德,恪守信用。”言下之意自然是说艾佳语他们不守信用。

艾佳语笑了笑,也不解释,走在通道尽头的墙壁前,跟那两名黑袍人点了点头。吐气开声,对着墙壁就是一插,五根手指居然硬生生的插/进了青砖墙。

我跟胖子大惊失色,这妈比的是青砖,不是豆腐,能将手指这么硬生生的插/进砖头,这份指劲我只能说望尘莫及,她修liàn

的该不是九阴白骨抓吧?

艾佳语轻叱一声,竟然将一块青砖从墙壁上抠了下来放于地上,然后双手连动,接二连三的插/进青砖,不断的从墙壁上取下青砖,不一会墙壁上就空出一个大洞,露出了里面的土质。

我走上前去,拎起地上的青砖再一次咋舌不已,青砖高约三十公分,宽五十公分,厚度十公分,这一块砖差不多就有四五十斤重。试探着用手戳了戳,手指隐隐作痛,看着青砖上的五个指洞,我冲胖子摇了摇头,意思是说这妈比的是真功夫,不是魔术。

弄出这个大洞以后,艾佳语脸上也是泛起了一阵红晕,喘息了片刻,站于一旁,冲那名中年汉子抬了抬下巴:“五哥,看你了的。”

中年汉子五哥默不出声走上前,将手中的皮箱放下,打开。里面是各种奇形怪状的铁器零件,有一节节的,类似于钢管;有一片片的,类似于锄头铲子;还有一条条的,类似于凿子铁镐。乱七八糟的,不知dào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摇了摇手腕,五哥脸上流露出一种狂热的神情,然后双手如飞,在皮箱里面飞快的取出各种铁器零件,咔嚓咔嚓,眨眼间就组装了出来一把奇怪的铲子,前端好像是一个圆筒,横截面类似于一个U型,一眼看去就觉得这把铲子充满着力量。

“洛阳铲!”胖子轻声说道:“盗墓专用!”

铲子组装好以后,五哥又组装了两把普通铁铲,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拿起那把洛阳铲冲着那圆洞就开挖,开始我还不觉得什么,但过一会就异常惊讶,好家伙,这五哥挖洞奇快,不到一分钟这个洞就进去了一米多深,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声响,就好像他只是在拿着刀在切蛋糕。

我走到艾佳语身边,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艾佳语盯着五哥的进度,不时的拿出手机来看时间,口中却是说道:“正南,这事结束后我绝对会告sù

你,但现在没空。”

我笑道:“你就不怕我拒绝合zuò

?”

艾佳语终于回头看着我,脸上隐有怒色:“正南,我说过待会就告sù

你。”

“待会这个词我已经听腻了。”我双手抱胸。

“呃……”艾佳语一阵无语,转头朝那两名黑袍人看去,其中一名个子稍微矮点的黑袍人点了点头。

我心头一咯噔,奶奶的,搞了半天这两个黑袍人才是真zhèng

的主事人,这个矮点的黑袍人难道就是‘与世隔绝’么?

艾佳语清了清喉咙:“这个通道是我们借着市民广场的由头,打着人防工程的名义开工的,前面的那些通道属于防空洞,zf里面都有备案。而脚下这条通道才是我们费尽心思挖掘出来的,外人绝不知dào

。通道到这不能再继xù

挖,因为前面十米的地方就是第五十六区,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这个钥匙的门户所在。”

她这么一说,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敢情这个五十六区才是艾佳语他们要去的地方,千辛万苦弄到这钥匙就是为了前往五十六区。而这个五十六区也不知dào

是个什么玩意,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艾佳语他们为了接近第五十六区,花费的人力物力可谓惊人,不说别的,就说这个通道,工程量就足以让人咋舌。看来这个计划他们早已进行,一直等到我拿到了钥匙,他们才能进行最后一步,打洞过去开启门户。

五哥依旧在飞快的挖洞,两名黑衣大汉在拿着铲子不停的将土方铲出来,我算是明白什么叫术业有专攻了,两个人铲土方的速度明显跟不上五哥挖洞的进度,到了后面五哥又组装了两把铲子,四名黑衣大汉齐上阵,这才勉强跟上。

十多分钟后,这个地洞已经被挖进去了十多米,我脑袋里面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要是这前面有一个大石头,这几个傻屌还不得傻眼?

此时五哥将手掌一竖,四名黑衣大汉顿时停止动作,只见五哥将耳朵贴在土壁上,听了一会,跟四名黑衣大汉打了一个手势,黑衣大汉们悄声退了出来。

将手中的铲子放下,五哥屈指成抓插/进土里,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一大块土方,三五抓下去,就露出了一块花岗岩。五哥快速的沿着这块花岗岩扒拉着,不一会,一面由十来块花岗岩砌成的墙壁就显露了出来,五哥看着这花岗岩,回头冲艾佳语苦笑摇头,走了出来,轻声说道:“这个我搞不定!”

艾佳语二话不说,径直走到里面闭目凝神,右手开始轻微的颤抖,这是在聚气的迹象。草,这是花岗岩啊,难不成你也能插/进去?

就在我觉得不可能的时刻,艾佳语猛然出手,五指凌厉的朝其中一块花岗岩插了进去,卜卜几声轻响,艾佳语的手指硬生生的插/进了花岗岩,她胸口急遽的起伏了几次,左手伸出一根食指,沿着花岗岩的边缘缓慢的移动,不断有花岗岩粉末簌簌掉落。左手沿着边缘游走了几遍,艾佳语突然发力,一拉,那块花岗岩被她直接拉了出来。

妈比的,这功夫是人练出来的吗?我跟胖子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一丝恐惧,同时一丝疑惑在我脑海中升起,你都这么牛逼了,还需yào

我的帮zhù

?我能帮你干啥?帮着喊加油吗?

艾佳语拉出一大块花岗岩以后,墙壁上并没有光线传过来,显然那边另外还有隔离物。艾佳语也不管,只是运气抓取花岗岩,一连抓取五块以后,这才走了回来,这五块的花岗岩面积极大,空出来的那个孔洞都足以让胖子钻过去。

孔洞后面黑黝黝的,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挡住了,四名黑衣大汉迅速的将花岗岩搬了出来,当艾佳语走到我旁边时,我才看到她手指上鲜血淋漓,看来你的手也不是铁打的。做神仙姐姐不挺好的么,何必去装梅超风?

五哥拎着箱子走进孔洞,在墙壁上敲了敲,传来一阵金铁声,这才释然的松了口气,从箱子里面拿出一把手枪一样的东西,摁下开关,手枪里面喷出一道蓝色的火焰,这是一把微型切割机。随着切割机蓝色的火焰不断的游走,终于有一个大洞被切开,光亮从那边照射过来,映得五哥脸上惨白一片。

看到打通了地道,众人都是低声欢呼了一声,就连我都忍不住想拍手称快,奶奶的,不容易啊。

五哥将切割下来的铁片置于一旁,探头在那边张望了一下,见无异状,径直跳了下去。在洞口露出一个头,朝我们招手,看来那边的地势比这边要低。

一行人分别钻了过去,原以为这边肯定是一个极为广阔的地底宫殿,但我再一次失望,我居然来到了另外一条通道,这条通道甚至还没有刚才那条通道那么高,我伸手就能摸/到顶部,我们刚才就是这个通道的侧面顶部钻出来的。

原来五十六区这么穷,是谁给取这么屌一个名字,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左右张望,这条通道两侧也有壁灯,灯光照射下的通道一览无遗。并不是是我视力好,而是这条通道根本不长,最多一百米。我们就站在通道中央,通道左边尽头是一个升降梯,而右边尽头则是一面钢铁墙壁,灯光照射下,散发着幽幽冷光。

稍微矮一点的黑袍人做了个手势,一行人朝右边走去。走到跟前,我看到了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钥匙孔,看来这就是此行的终点,那枚巨大钥匙要开启的门户就是这个。

两名黑衣大汉将钥匙放在了门前,我瞅着艾佳语,艾佳语却看着那两名黑袍人。我一阵腻歪,不管门里面是什么东西,打开门拿了就走,这事就这么结了,还站在门口磨磨蹭蹭作甚?

半响,那个稍微高点的黑袍人突然开口:“正南,接下来只能拜托你了。”

咦,这个声音很熟,我吃惊的指着他,喊道:“你,你是谁?”

黑袍人沉默了一下,取下了头盔,掀开黑布,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我跟胖子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056 前因后果

萧倾城!

这个人居然是萧倾城,萧倾城怎么会在在这?难道她才是与世隔绝?

不对,似乎旁边那个稍微矮点的黑袍人才是主事人。我将目光投向另外一个黑袍人,厉声道:“你又是谁?”

那名黑袍人哼一声,取下头盔掀开黑布。

崔古一!

这个黑袍人居然是崔古一,凌家的电脑天才崔古一。

崔古一冲我翻了个白眼,大拇指对着自己比了比:“我,就是与世隔绝!”

听到崔古一这么一说,我脑袋中犹如有几百只麻雀在叽叽喳喳的乱叫,又好像有十台山寨手机播放着不同的音乐,从月亮之上到爱情买卖……反正一片混乱。

崔古一居然是与世隔绝,妈比的,崔古一怎么可能是与世隔绝?

还有萧倾城,还有这个艾佳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脑海里面乱七八糟,仿佛是大片中的两军对垒,各种枪炮呼啸各种硝烟弥漫,接着浓烟滚滚的天空中打出字幕,六个字——这妈比是啥事?

“你刚才说,你要拜托我帮你做一件事情?”我咽了口唾沫,对着萧倾城说道。

“恩。”萧倾城点了点头。

“行,我答yīng

你,但是你要告sù

我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萧倾城对着崔古一问询的看了一眼,崔古一点了点头说道:“好,你有什么想知dào

的问我好了。”

艾佳语在旁边说了一句:“崔大小姐,现在已经四点半了……”

“只要正南答yīng

了,接下来的事情非常简单,几分钟就搞定,没有关系的。”崔古一大刺刺的说道。

“呃,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策划的?”我忍不住问了一个非常没有智商的问题。

话音刚落,果然招来崔古一的白眼:“是的,我是不是要挂个牌子在胸口,写着我是幕后黑手你才相信?你就只是想知dào

这个吗?”

我猛地愣住,突然之间要我问问题,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问,脑海里想不通的事情一大堆,不知dào

应该最先问哪一个。就好比下课铃一响,学生全部一窝蜂似的的冲去教室门口,结果全部卡在门口,一个都出不去。

楞了好一会,我才将脑海里那些问题稍微理顺了点,问道:“为什么是我?你们为什么要找上我?”

崔古一笑道:“哟或,说的自己多牛逼似的,其实你就是一个帮闲!”这句词再次从崔古一嘴里说出来,我顿时想起那天刚拿到徐轻语的指纹,与世隔绝就跟我说到这个词,当时也有瞬间的恍惚,似乎觉得有东西不对劲,原来是这个字眼不对劲,‘帮闲’可只有京城的人才会说啊。

“是吗?既然我是帮闲,那就是可有可无嘛,那你继xù

,我冷眼旁观。”我从萧倾城的态度得知肯定有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需yào

我去做,而且也只有我能去做,搞不好跟我的阴阳体质有关,要不然艾佳语萧倾城哪一个不是牛逼哄哄的人物,还需yào

用到我?

“好吧,我错了。”崔古一楞了一下,然后笑道:“多大的人了,跟我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较真,有意思嘛?为什么选中你是因为你跟金家关系好,而且你是阴阳体质。”

果然跟我的阴阳体质有关。

“这个钥匙被小李飞刀藏在了金刀广告公司的密室,因为你跟金振中的关系,我稍微篡改了苏经理与金振中的对话就将你调入了金刀广告公司,也只有你突然成为金刀广告公司的保安……防损部经理,才会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才有机会窃取这枚钥匙。”

“小李飞刀?”我狐疑的看着崔古一。

“恩,小李飞刀,正南,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糊弄你?”崔古一面有难色的看着我,似乎不知dào

该怎么跟我解释。

“那倒没有,因为我知dào

小李飞刀这回事,月城杨家就是被他们追杀。”我淡淡的说道,心里却是惊涛骇Lang,原来杨紫所说的小李飞刀牵连这么广。

“既然你知dào

,那很多事情我就只要稍微提及,你就应该懂了。”崔古一听闻我知dào

此事不由松了一口气:“凌家也好,萧家也好,杨家也好,我们都有大量不能见光的东西被他们所掌握。这些东西就是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可以让我们的家族灰飞烟灭。”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嗤笑了一声。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如同资本的原始积累必定是血淋淋一般,每一个家族的早期都会有一些不为人道的秘密。或走私或掠夺。”崔古一苦笑一声,嘴角泛起与她年纪极为不相称的苦涩:“这个我们没有必要去探讨,反正我们这些家族都在想着抹去这些原始的罪证,甚至可以说不惜一切手段。”

“你都是电脑高手了,入侵资料库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何必弄这么复杂?”我纳闷的问道。

“小李飞刀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不仅仅在电脑里面存有这些资料,还用最原始的记录方式将这些证据保存了起来,放于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这,五十六区!掌握着所有大家族命脉的五十六区!”崔古一轻咳了一声:“你别看我们现在所处的地下通道非常简单,但我告sù

你,那边那架升降机上面最少有一百种世界上最诡异最离奇的陷阱机关,没有谁可以强行突pò

那些机关。直到十年前,我爷爷才想出了这个釜底抽薪的办法,直接将地道开在了五十六区的最后一段安全通道上。”

“呃,我想说,你家老爷子为什么不直接将地道挖进门里面呢?”我指着金属大门说道。

“不可能,因为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大铁疙瘩,厚度达10米的合金墙壁,谁也无法将其挖开。”崔古一瞅了一眼金属大门,再次苦笑:“徐轻语就是五十六区的钥匙看管人,也仅仅是钥匙看管人而已,他都不够资格进入这个地下资料库。至于金刀广告公司,你现在因为知dào

他为什么要叫金刀广告公司了吧?金家跟小李飞刀合称。”

难怪这个名字这么古怪,我开始还以为是金刀驸马呢。听这么一说,难道金家跟小李飞刀还有什么合zuò

不成?

“这事金满园知dào

一点点,但是金振中是不知情的。”崔古一似乎知dào

我在想什么,笑着说道:“金满园是个老狐狸,想方设法跟小李飞刀拉上了关系,但是绝不深交,所以他的家族相对于我们来说要安全很多。恩,你还有什么想知dào

的?”

“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杨果儿,威胁凌风,还差点将凌风弄死?那些剧本又是怎么回事?”我脑海里顿时蹦出一连串的剧本的问题。

“这件事情极为机密,发起者是杨家老爷子与我爷爷等几名当家人,而具体执行人的话就是我们几个人,杨果儿与凌风是不知dào

情况的。知dào

你跟金振中关系颇好,然后又听凌风无意中说起过你是阴阳体质,我们才以你为目标设定一系列的计划,那些所谓的剧本只是为了让你脑子不停的转,让你时刻觉得果儿都处在危险中,然后全力去偷取钥匙。”

说到这,崔古一嫣然一笑:“果儿姐姐跟我关系很好,我怎么会伤害她?还有凌风,他的车为什么在半路上会坏?还不都是我做的手脚?至于姜浩宇,要不是我爷爷亲自下指令,他怎么会绑架凌风?放心,凌风跟杨果儿现在应该已经知dào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都好好的,不会少一根寒毛。”

我愕然无语,半响才说道:“胖子阿健是不是也没有死?”

崔古一点头:“是的。那天阿健在街上被你看见以后,我立马要姜浩宇将负责阿健案件的那组人调去了别的地方,阿健死没死他们自然最清楚。阿健是一个人才,我们怎么会轻易牺牲他?”

“草,难道冯真的同学与甄帅就可以白白牺牲?”

崔古一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甄帅自己有家室还与女秘书有染原本就该死,冯真等人要不是对沙泠老师有色心,又怎么会轻易上当?”

那沙泠老师呢?她做错了什么?我真想大吼一声,可是从崔古一漫不经心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不是很在意路人甲的死活。叹息了一声,说道:“好吧,你们打算要我做什么?”

崔古一冲萧倾城扬了扬下巴:“这事你来说吧。”

萧倾城清了清嗓子:“正南,你刚才也说了,在那边密室遇见了看守钥匙的鬼是不是?要不是机缘巧合,你跟胖子估计已经被那个鬼给干掉是不是?”

“没错!”我点点头。

“不仅仅那边有鬼看守,这个房间里面也有一个鬼。”萧倾城正色说道。

“拜托,南孔北萧,你是当今道家第一人,抓鬼这种事情你应该更拿手吧?”我皱眉道。

“不错,普通的鬼甚至一般的神都不是我敌手。”萧倾城的样子很平淡,一点都不以自己是道家第一人而自傲,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但是,这个鬼有些怪异,他也是一个阴阳体质。”

“那又怎么样?以你的修为来说,干掉阴阳体质不是很难吧?”我嘿声说道。妈比的,又是阴阳体质,我就说这个千年一遇不靠谱,什么牛鬼蛇神都是阴阳体质。

“这个房间里面的档案都放在一个奇特的柜子里面,柜子外壳材料很特别,我听说你以前有一枚阴阳古钱,没错吧?是的,这个柜子外壳就是用阴阳古钱的材料做成,只能是阴阳体质的人才能打开。”萧倾城的嘴角闪过一丝类似崔古一的苦笑。

“好吧,我没问题了。”我转身问胖子:“你有什么问题吗?”

胖子嗫嚅了一会:“你们这剧本是谁设计的,为什么不安排我跟苍老师决斗紫禁之巅?”

崔古一噗嗤一笑:“看不出来你还真对苍老师一往情深,多大个事,这事完结以后,我安排她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胖子欣然笑着,走过去一只手就将钥匙提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的:“既然这样,那我也得做点贡献,我来负责开门。”

057 地底游魂

萧倾城走到我旁边说道:“待会我负责那个鬼,你只管打开文件柜将里面的档案拿出来就行。”

我点头答yīng

,随口问道:“既然小李飞刀收集了这么多大家族的罪证,材料应该很多吧?我一个人能拿得下?”

崔古一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这些都是惊天动地的秘密,你以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记载在上面么,每个家族最多十几页纸而已,全部加起来最多一皮箱。”

与此同时,胖子已经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随着一阵轻响,钥匙竟然全部陷入门里,‘咔咔咔’声响中,面前的金属门往下沉,看着沉下去的金属门,我不禁咋舌,乖乖,这道门居然有一米多厚。

原以为这道金属门后面就是房间,没想到这道金属门后面又是一道金属门,咔咔咔,后面这道门退入左边墙壁,露出后面的第三道金属门,再然后是第三道门升到顶部露出第四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十来个金属门上下左右依次隐入墙壁。好家伙,这十来个门全都是一米多厚的合金金属。这个门不叫门,简直就是一个城门通道,十来米的通道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崔古一果然没有说谎,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大铁坨。

通道最里面缭绕着红色的云雾,云雾很浓,浓到我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奇怪的是红色云雾只在通道彼端出口缭绕着,似乎通道那有一个透明的东西将这些红雾阻拦在通道里头。

“你们在这等我们。”萧倾城交代了崔古一等人,看了我一眼,我活动了一下手脚,两人朝通道走去。

到了红雾面前,我正欲跨进,萧倾城拦住了我:“你想找死么?”

我愕然看着她:“怎么?”

萧倾城也不说话,从身上撕了一块黑布揉成一团,手一扬,黑布就被丢到了红雾上。

“嗤!”

黑布团如同被扔进硫酸池子里面一样,瞬间就被腐蚀得千疮百孔,最后冒出一股青烟在空中消失。

妈比,老子刚才要是冒冒失失的冲进去,不死也得……毁容。不由感激的看向萧倾城,她冲我微微一笑,从黑袍里面摸出一把小小的木剑,木剑很小很精致,通体暗红,跟钢笔差不多长。

这么小的剑拿来做什么,剔牙吗?

正搞不清楚状况之际,萧倾城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处/男?”

我不悦道:“你这是在骂我么?我这个年龄如果还是处/男的话,要么就是有病,要么就是真的有病!”

萧倾城哑然失笑:“我就随口一问而已。如果是的话就可以在你身上取点东西。”

取点东西?童子尿?还是童精?如果是后者的话,看你的面子怎么也要配合一下。随即看到萧倾城拿着一根针在自己手臂上戳了一下,拔出来滴了一滴血在木剑上,口中说道:“金童血要比玉女血效果更好,既然你不是金童也没关系,我取自己的。”

呀,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处……玉女啊!我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萧倾城,暴殄天物啊,这么好的身材。萧倾城似乎知dào

我在想什么,瞪了我一眼,说道:“小心点,要开始了。”

我完全不以为意,就算有鬼也是你迎上去,我只需yào

大模大样的走到里面,咳嗽一声拿出文件,再大模大样的走出来,我需yào

小心什么?会扭到脚么?

萧倾城滴血在木剑上以后,口中念念有词,轻叱一声,木剑竟然迎风而长,变成了一把一米多长的桃木剑。还没等我表示惊讶,萧倾城就将手中的桃木剑划了个半圆,一剑刺入红雾。

红雾宛如是有生命一般,立马发出一阵嘶叫,这声音极端痛楚,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东方不败挥刀自宫的那一刻发出的嘶吼惨叫。

萧倾城持剑的手不时转动,红雾中的嘶吼越发大声但就是不断气,萧倾城眉头一皱,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口中念了几句,念得太快我没听清,不知dào

是急急如律令还是唵嘛呢叭咪吽,黄纸上蹭的一声冒出一团火焰,萧倾城轻叱一声,手一扬,黄纸犹如被一个无形的线扯着,晃晃悠悠的飞了过去。

接近红雾的时候,燃烧的符纸猛然加速,“嗤”的一声穿入红雾,“轰”然一声,火焰扩张缩小再扩张,急遽的闪耀了三次这才熄灭。与此同时,红雾极为凄厉的嘶叫着,随着一声极为高亢难听的尖嘶后再无声息。眼前红雾也迅速的变淡,短短几秒钟后,红雾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萧倾城撤回木剑,朝我招招手,当先踏入房间,我自然是紧随其后。

房间不是很大,前后长二十余米,左右宽十余米,高约五米。除了中间一个两米高的大柜子以外什么都没有,所以显得特别空旷。令人奇怪的是在这么厚实的一个铁疙瘩里面一点都不气闷,光线也不知dào

是从哪里照进来的,整个房间敞亮通风,完全不似在地底,看来另有换气与照明系统。

人呢?哦,不,鬼呢?说好的鬼呢?难道这个鬼待在里面无聊出去泡妞去了?还是刚才这个红雾就是鬼,被萧倾城给戳死了?如果是这样未免太儿戏了吧?

“就这个?”我指着中间的大柜子问萧倾城。

“恩!注意点,这房间有些不对头。”萧倾城点点头,脸上异常郑重。

我走到那个柜子前面,这个柜子是那种很老式的双拉门柜子样式,材质果然与阴阳古钱一样,通体暗红与藏青交错,似缓实急的流动着。我左右瞄了瞄,不见有任何异样,伸手就去拉把手。

“小心!”萧倾城突然大喊。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紧,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然后一股大力将我一扯,整个人向后腾空而起,彭的一声,我被甩在了五米开外。

揉了揉屁/股,我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是因为我被摔了一跤,而是,而是,妈比的,老子是阴阳体质呢,一般的鬼可伤害不到我的,除非这房间里面是……神。还有,萧倾城你是什么表情?你开始进来的时候不是说普通的鬼甚至一般的神你都能对付么?现在好了,老子被他抓起来丢沙包一样也不见你制止。骗子!都是骗人的!

我四处张望,房间里面依旧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这个神这么牛逼?望向萧倾城,只见她满脸慎重,似乎眼前这个鬼神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有种亮个相!”我忍不住吼了一句,口中却是偷偷的念着化虚为实口诀,反正他能攻击到我,看看能不能揍两拳踢两脚回个本。

“嘿嘿……嘿嘿嘿……”空气中一阵涟漪,看到这个涟漪我就知dào

有鬼神要现身了,鬼僵是这样,高举也是这样,现在这家伙又来这一招。

果然,一个脸上带着邪笑的长发青年出现在面前,看着我们阴声说道:“这个房间,只有手持青金令牌的人才可以进来,除此以外格杀勿论。我有如游魂一般,孤零零的呆在这地底几十年了,一个外人都不见进来,好孤单啊。嘿嘿嘿,现在好了,有你们俩给我玩玩,我保证,我会全心全意的将你们俩玩死。”

“怎么称呼?大号叫什么哥?”我胡乱的搭着话,眼睛却是瞄向萧倾城,喂,说好的鬼神由你出马呢。

萧倾城只是在喃喃念着咒语,一把桃木剑在身前缓慢的晃来晃去。

“我?恩,叫我哔卟吧。”

“哔卟?”

“对,哔卟!”

什么乱七八糟的,哔卟哔卟,你以为自己是救护车么?再次看向萧倾城,依旧在喃喃自语,只是加快了桃木剑的动作。

“耍什么耍?烦死了!”哔卟眉头一皱,冲上前一把夺过萧倾城的桃木剑,喀嚓一声折成两截,往地上随手一丢。

我顿时嘴巴张得大大的。靠,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啊,感觉萧倾城好像是一个幼儿园的孩子,手中拿着一根塑料棒冲着一个彪形大汉叫板,然后这个大汉走过去,啪啪两记耳光就扇得她找不着北。

自从我听说孔宣讲述人与鬼、道与神之间的差距以后,我就明白了阴阳两界都是有等级存zài

的,神是阴界最牛逼的存zài

,阳界则是修道之人独领风骚。而萧倾城在我印象中就是阳界的顶级存zài

,道家第一人呢,还不够臭屁么?

进门前我都想,这里面就算是一个神级的鬼在里面也没所谓,再怎么萧倾城也能跟他打个平手吧。没想到现实如此残酷,哔卟打起萧倾城来就好像老子打儿子一般,萧倾城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回事?”我大声喊道。

“不知dào

怎么回事,我的法力在这个房间里面只能发挥出来一小部分。”萧倾城也是大声叫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刚开启了禁制。修建这个房间的时候,专门为修道之人做了一道禁制,我的能力不受影响,而修道之人的能力却只有平时的五分之一。当然,只要你能够跑出房间外面就可以恢复全部能力,但那又怎么样,你觉得我会让你跑出去吗?就算你跑出去了又如何,我不出去这个房间你又能奈何我?”哔卟指着萧倾城笑道。

萧倾城与我对视一眼,眼里全是无奈,哔卟说的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别说拿文件了,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个问题。两条路,要么冲出去找到对策以后再来,要么找到禁制破坏掉。

这房间里面空荡荡的,这个所谓的禁制又在哪?

“鬼哥,怎了?”胖子在通道口探头探脑的张望:“只听到你在里面鬼叫鬼叫,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胖子,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个禁制是人为修建的话,那么房间肯定会有蛛丝马迹,胖子不是视力好么?要他来搜索这个禁制开关在哪,我跟萧倾城先试着看看能不能缠住哔卟。

想到这我大喊一声:“胖子,你找下这个房间里面有没有特殊的装置,倾城,我们缠住这家伙。”说完,飞身而起,右脚闪电般的踢向哔卟。

萧倾城也明白我的意思,掏出一大把符纸,口中一阵急念,符纸一张张的漂浮在空中,蹭蹭蹭的依次点燃。

哔卟冷笑一声,手随意的一伸,瞬间就抓/住我的右脚,轻喝一声,抡着我在空中舞了一个圈,竟然以我为武器,朝萧倾城的符纸砸了过去。

058 秘传分身

这个哔卟简直就是个畜生,他居然把我当做武器,甚至还企图用老子的身体来舞刀花!

太伤自尊了,妈比的!这事,没完!

尽管如此我也没有时间抱怨,看着萧倾城面前的那些被点燃的符纸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忍不住大声叫道:“小心点,是我!”

萧倾城手指连动,这些符纸犹如跳跃的精灵,一个个从我身边掠过,直冲向哔卟。

哔卟轻咦了一声,手一送,我整个人顿时朝着萧倾城扑了过去。在空中的我手脚一阵乱动,竟然将萧倾城抱了个结结实实,巨大的冲力让我跟萧倾城滚在了一起。

“松开我!”萧倾城被我压在地上,又羞又急。

我连忙站起身,顺手将萧倾城也拉了起来,转身看去,只见那一大堆符纸已经被哔卟捏臭虫一样弄熄了很多个,剩下七八个被弄熄也只是片刻后的事情。

此时门外的崔古一等人纷纷到了门口,见到里头如此情形,崔古一当机立断下令开枪,四名黑衣大汉掏出手枪,对着哔卟就是疯狂的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

哔卟怪叫一声,双手一举,整个人就好像被急遽吹大的气球,迅速的膨/胀,就连头发也好像刺猬一般,一根根的竖立起来。

“破!”哔卟厉声叫道。

萧倾城的符咒与黑衣大汉的子弹就好像撞到了一块非常有韧性的海绵上面,子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最后叮叮叮的一阵脆响,子弹全部掉落在地面上,而那几张燃烧的符纸更是同时熄灭。

看到这情形,我脑袋里面不知怎么就浮现出了鬼僵老头单手抓子弹的画面,一个是漫不经心的抓取,一个是使出吃奶的力qì

去抵挡,看来鬼僵老头比眼前这个哔卟更加厉害。从这一点来看,神也是分等级的,人类也不是不能伤害到鬼神,最少这个子弹对于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要不然他也不会去抵挡。如果有金刀公司密室里头的白光就好了,那玩意,杀起鬼来如同砍瓜切菜。

想到这,我大声喊道:“继xù

用枪打,看看能不能把他逼出门外。”扭头看到胖子正在房间四周游走,急道:“胖子,找到没有。”

胖子没有理我,脚下却是更加迅速的移动,看来还没找到。

砰砰砰砰砰砰。

黑衣大汉们也不待崔古一发话,手中的枪继xù

喷射着子弹。无一例外,子弹在距离哔卟一尺左右纷纷掉落。

“先出去!”萧倾城丢了数个符纸过去,见我仍在那盯着胖子,忍不住冲我吼道:“还楞在里面干什么,快出去,子弹会打光的。”

我一愣心想也是,正要招呼胖子出去,却看到胖子停了下来,傻愣愣的盯着一个地方。喊了一句见胖子没反应,冲上前去拖着胖子就跑,胖子一边跑着一边兀自回头看,一直跑到门外,才肯定的说道:“那个八角星肯定有异常!”

一行人迅速的退到了门外,只见哔卟双手抱胸的站在通道那头,长发诡异的在空中飞舞,一脸邪笑的看着我们。而我们数人站在门外,与哔卟距离十来米的大门通道。

萧倾城出来以后法力就恢复了正常,又掏出了一把桃木剑,站在门口冷冷的打量着哔卟,萧倾城不敢进去,哔卟不敢出来,一时间竟然成了僵局。

半响,哔卟邪邪一笑:“如果就这么僵持的话,对你们似乎很不利哦。”

这话谁都知dào

,只要天一亮,金刀公司那边肯定就会知dào

钥匙失窃,小李飞刀们立马就会杀到。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小李飞刀不来,我们也不能跟哔卟抗下去,他是鬼,又不用吃饭,我们怎么可能抗得过他?

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五点,再不搞定哔卟就真的只能无功而返了。

“你刚才说看到那个八角星在哪?”我问胖子。

“就在那个柜子的正上方,有一个白色的八角星,差不多拳头那么大,藏在同样是银白色的金属天花板里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胖子说的很详细,崔古一不知dào

情况,听得云里雾里。

萧倾城将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要搞定这个哔卟,必须将那个禁制破掉。”

崔古一低声跟四名大汉说了几句,有一个黑衣大汉点了点头,站了出来。

“我们剩下的弹夹不多,每个人最多还有二十发子弹,所以我们要节约弹药。阿龙的枪法最好,待会其余三个人与倾城将这家伙逼退,阿龙就乘机上前射击那个……开关,估算了一下,柜子距离通道口约莫十米,大厅高约五米,这个距离阿龙应该没问题。”

众人均是点头,似乎只有这个办法最直接,看来这个崔古一年纪虽小,但是临场指挥能力以及判断能力都不差,最重yào

的是决断果敢,此女将来必成大器啊。

胖子将八角星的位置跟阿龙仔细描述了一下,艾佳语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见到崔古一分配完毕,忍不住插言:“我跟五哥能做点什么?”

崔古一想了想:“我们几个人都帮不上什么忙,就在一旁策应见机行/事。阿龙你们几个人要节约子弹,不要随意开枪,成败就在此一举。”

我跟胖子自然是属于帮不上忙的人员,不过也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以后,立kè

就可以将之前的恩怨抛开,同仇敌忾。

萧倾城将桃木剑一举,嘴唇微微颤动,木剑的剑尖居然绽放出尺余长的金色剑芒。舞动了两下,然后将身上的符纸全部掏了出来,差不多还有几十张,拿在手上甩了甩,朝前走去。阿龙四人紧握手枪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我跟胖子以及艾佳语等人。

哔卟站在通道彼端,看着我们走近也不退后,只是不住冷笑。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桃木剑前端的金色剑芒,因为我注意到萧倾城每前进一步,剑芒就会减弱一分,在距离哔卟不到两米的时候,尺余长的剑芒居然减弱到只有寸许。

“开枪!”萧倾城一声令下,左手中的符纸全部点燃放置于木剑上,木剑前端的金色剑芒突然大作,再次涨到半尺。

与此同时,阿龙等人也是对着哔卟开始点射,枪声没有之前那么密集,但是此起彼伏非常稳定,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节奏。

砰!砰砰!砰!砰砰!

哔卟嘴角闪过一丝嘲弄,整个身影闪烁了一下,在空中爆出一连串的白色星芒,然后‘啵’的一声化成一缕黑烟消失。

就这么搞定了?我们都有些不敢相信。

阿龙等人见状第一时间停止了射击,众人冲到通道口,眼前情形让我们有些傻眼,大厅里面居然有二十来个哔卟,十来个站在地面上,另外有十来个在空中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草,还会分身?

就在我们愣住不知dào

如何是好的时候,崔古一在后面大喊了一句:“打上方的八角星!”阿龙等人如梦方醒,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寻找柜子上方的目标。

随即阿龙四人均是大声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朝上看去,忍不住骂了一句,吗了个逼的,只见柜子上方天花板上不知dào

什么时候多了三四十个白色的八角星,一个个闪烁着银光,似乎在嘲笑着我们。

“开枪!”崔古一再次大喊:“打掉一个是一个!”

还是崔古一能够把控全局,知dào

这个时候只能是碰运气了,四个人一起射击,运气好就能第一时间打到真身。

可哔卟怎么可能让阿龙他们如此从容的射击?数声诡异的厉哭声响起,大厅中二十来个哔卟的身影全部尖啸着扑向通道口。

萧倾城将桃木剑一挥,一剑就劈中一个分身,跟刚才一样,分身在空中爆出一连串的白色星芒,然后‘啵’的一声化成一缕黑烟消失。

阿龙他们显然不能这么从容的应付,纷纷开枪朝扑过来的分身射击,总算还记得崔古一的布置,三个人紧紧的围着阿龙开枪掩护。阿龙在三人的掩护下不停的瞄准上方的八角星,砰!砰!随着枪响一个个八角星化成黑烟消失。

萧倾城每一剑劈出就有一个分身化成黑烟,其余三个黑衣大汉连开数枪也会干掉一个分身,原以为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哔卟的分身很快就会被屠戮干净,上方的八角星也会被阿龙一一清除。

似乎有些高兴的太早,场中突然传来一声厉啸,然后是哔卟阴测测的声音:

“秘——传——分——身——”

啵啵啵,空气中竟然又多出了数个哔卟的分身,而大厅上方的消失的八角星也一个个又重新冒了出来。一眨眼,场中依旧是二十来个哔卟,八角星也还是那么多,在上方闪烁着银光。

这一刹那,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这妈比的还有完没完?

“继xù

!”崔古一继xù

下达命令,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大伙只能硬着头皮继xù

劈杀。

随着最后一声枪响,阿龙等四人终于颓然放下了枪,因为枪里已经没有了子弹,而萧倾城手中的桃木剑前端的红色剑芒完全不见,需yào

劈上三四剑才能将一个分身劈成黑烟。

“退出通道外面!”崔古一突然厉声叫道,我们回头一看,不知dào

什么时候,我们居然踏入了房间里面两米多的距离。

“来不及了,受死吧!”

场中剩下的十来个哔卟分身突然急遽的朝其中一个分身涌了过去,最终集成一个哔卟。这个哔卟就站在通道口,满脸冷笑的看着我们。柜子头顶的八角星幻影也全部消失,只余一个八角星悬挂在柜子上方,闪烁着银光。

059 死里逃生

我们一行十人,就这么被哔卟堵在了门口。

唯一能够对他造成伤害的萧倾城也因为失去了五分之四的法力,对他构不成威胁。至于我,化虚为实以后的效果完全取决于对方的战斗力,很明显这个哔卟的战斗力非常惊人,我只有挨揍的份。

没有了手枪的火力支援,我们能够冲出去这个房间吗?看着门口哔卟一副吃定我们的模样,恐怕冲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哔卟也不出手,冷眼看着我们,嘴角挂着邪笑。

场中死一般的寂静。

最先忍不住的是胖子,一声怒喝,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哔卟的脑袋就是一拳,这一拳本身的劲道再加上胖子一身肥肉的惯性,我居然听到了拳头在空中发出呼呼的破空声。

搞不好胖子这一拳能够伤到他,我不禁这么想着。

哔卟看着胖子的进攻路线,嘴角现出极为夸张的嘲弄,也不躲避,一直等到胖子的拳头距离他的头部不到十公分的时候,对着胖子小腹就是一脚。

嘭!

胖子顿时向后飞出四五米摔倒在地,差一点就碰到了中间那个柜子。

“小心!不要碰到那个柜子!”

我看到胖子很是吃力的想要爬起来,伸手欲待去扶柜子借力,连忙厉声吼道,胖子一愣,将手收回,整个人由于重心不稳又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干脆也不起来了,趴在原地喘粗气。

又是一声轻叱,回头一看,这一次是艾佳语与五哥一起出手,五哥手中拿着一根锋利的铁刺,径直刺向哔卟的心脏,而艾佳语则是五指叉开,直接朝哔卟的面部抓去,艾佳语的指力跟子弹差不了多少。

哔卟脸色稍微凝重了一些,胸口一缩,一把抓/住五哥的手腕,顺势一拖就将五哥整个人拖到了他前面,右膝提起对着五哥的小腹一顶,五哥整个人顿时向上飞起,背部正好落在艾佳语的五个手指前方。

艾佳语娇叱一声,闪电般收回自己的五根手指,可手指还是在五哥的背上戳破了五个洞,鲜血顿时飞出。这还是艾佳语反应奇快,要不然五哥肯定会被洞穿。

看到艾佳语抽身后退,哔卟阴笑一声,随手将五哥朝前一丢,然后双手在五哥胸口用力一拍,五哥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径直撞入艾佳语怀中,艾佳语被五哥一撞,口中也是喷出一大口鲜血,两人抱成一团滚出去三四米远,半天都爬不起来。

奶奶的,看来人与鬼神确实不在一个层面,艾佳语这么牛逼的人,对于哔卟来说,估计威胁指数还不如我,当然,那是我使用了化虚为实以后。

“怎么样?你们俩个还要不要再上来一次?”哔卟转身看着我跟萧倾城。

“这还用说,怎么也要意思一下。”我冲萧倾城点点头,朝前一个助跑,距离哔卟还有三米的时候,飞身而起,空中一个转身,借着冲劲与腰部的力道,一记势大力沉的后扫腿直接扫向哔卟的脖子。

与此同时,萧倾城配合着我,大踏步上前,一剑刺向哔卟的小腹。

哔卟脸色一变,重施旧技,一把抓/住我的右脚,又要将我当做武器来格挡萧倾城的进攻,我冷笑一声,吃了一堑哪能不长一智,他刚抓/住我的脚踝,我右腿用力一缩,左脚就借力踹向他胸口。这个时候,萧倾城的木剑也已经到了他小腹附近。

权衡了一下利弊,哔卟居然对萧倾城的木剑不闪不避,另外一只手置于胸前,抵挡住我踢向他胸前的那一脚。看来他认为萧倾城在失去五分之四的法力以后,木剑伤害不到他。

我的脚踹在了他的手掌上,哔卟诡异一笑,双手各住我的一个脚,将我往地上一摔,我被他摔了个七荤八素,喉咙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这还不算完,哔卟双手用力一分,竟然要将我从中间撕开……

不好,老子小命难保。

幸好此时萧倾城的木剑也刺进了哔卟的小腹,哔卟全身一紧,萧倾城的木剑顿时刺不下去。也因为萧倾城这一下,哔卟的劲道分了一大半去对抗萧倾城的木剑,我才没有被哔卟撕成两片,但情形也不好不到哪儿去,我的两条腿被他牢牢抓/住,不管我怎么用力挣扎都无济于事。

噗!

萧倾城一口鲜血喷在了木剑上,木剑顿时红光一闪,随着哔卟一声闷/哼,木剑竟然又刺进去了寸许。

“嘿嘿!再来!”哔卟咬牙切齿的说道。

噗!

萧倾城又是一口鲜血,不过这一次木剑再也不能刺进去半分。

感觉到哔卟抓我脚的力道有所松动,我猛地双/腿一并腰部一缩,整个人翻身而起,右手并指成刀,直接朝哔卟的眼睛插了过去。哔卟阴笑一声,直接将我往旁边一甩,我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往旁边飞去。

又是嘿嘿一笑,哔卟凌空探手一抓,手臂暴涨了数尺,直接掐住我的喉咙将我拎了起来。

暗叫不妙,双手连忙抓/住他的手指使劲往外掰。

“轮到我了!”哔卟的手指一紧,一股大力传来,我喉咙一阵剧痛,然后是突如其来的窒息,我张大嘴巴伸出舌头,不管怎么努力也不能吸进去半点空气。

阿龙等四人呐喊了一声,纷纷扑了上来,可是他们的战斗力完全伤害不到哔卟,哔卟甚至都没有闪躲,阿龙等人的攻击如同击打在空气中。

很诡异的画面,阿龙等人打他如同打一个虚影,而这个虚影却抓着我的喉咙越来越紧。

妈比的,老子就要死了,老子就要被掐死了。

我看着阿龙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虚幻,耳中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乒!”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不知dào

从哪传来一道声响。咦,这是什么声音?是我的喉结被捏碎了么?

随着这一道声响,萧倾城一声怒叱,我隐约看到眼前红光大作,然后是哔卟尖声怪叫,掐住我喉咙的手也松开。

我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踉跄着退了两步,阿龙与另外一名黑衣大汉扶了我一把。突然一下子死里逃生,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腾出一只手用力抓着阿龙的手臂,生怕这是在做梦,直到阿龙咬牙切齿的甩手我才回过神来。

真的死里逃生了耶。

抬头看去,只见萧倾城木剑上红芒吞吐,竟然已经刺穿了哔卟的身体。

“你……你……”哔卟伸手指着我身后。

怎么回事?我转身一看,只见胖子一脸无辜的站在后面,而他头顶的那个白色八角星已经掉落在他脚下摔得粉碎,同时还有一个摔得稀巴烂的手机。

胖子居然用手机将那个八角星砸了下来。

在关键时刻,胖子居然砸破了这个房间的禁制。

胖子,好样的!

我差点就热泪盈眶,要不是我现在站立不稳,我一定冲过去将胖子高高的抛起来……然后丢在地上,妈比的,怎么不早点砸?老子差点被掐死知dào

不?

“啊……”身后传来哔卟的一声凄厉的呼喊。

再次转身,只见萧倾城已经抽身后退,而哔卟身上却被萧倾城纵横各两剑划了一个井字,创口处红光隐隐,有白色的星芒不断的飞逸出来,随着白色星芒的增多,哔卟的叫声也愈加凄厉,最后‘啵’的一声,哔卟全身化作一缕黑烟消逝。

终于搞定了!

我揉了揉脖子,干咳了一声,望着萧倾城,竖起大拇指,哑声道:“关键时候,还是你牛逼!”

阿龙等人见我没事,走过去扶起艾佳语与五哥,虽然艾佳语两人站立不稳,但总算还活着。

活着真好。

萧倾城大力的喘息了几口,冲我笑道:“好了,没事了。”

崔古一扫视了一下四周,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五点半,金刀公司的清洁工会在七点半的时候进办公室打扫卫生,也就是说,差不多八点的时候小李飞刀就会得到消息赶来,我们只要在八点以前撤tuì

就可以了,时间还算充裕。阿龙,你们四个人先扶五哥两人出去。”

阿龙答yīng

了一声,四人分别架着艾佳语与五哥,蹒跚着出了房间。

大力的干咳了一声,我径直走到柜子旁边,伸手拉开了文件柜。

文件柜分成三层,每一层放有二十来本册子,册子很薄,正如崔古一先前所说,最多十来页,我一股脑儿将这些册子全部扒拉出来,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全部带走,一本不留!”崔古一冲我大刺刺的说道。

我心中一阵腻歪,你吗逼你是谁啊?居然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当下也白眼一翻,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崔古一一愣,眉头一竖就要发火,萧倾城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角,对我说道:“正南,我们两个女孩子能背得动这么多书么?”

听到萧倾城如此一说,我才哼了一声:“你们不就是要销毁证据么?多大个事,我这有打火机,一把火烧掉不就得了?”

崔古一闻言大急:“不能烧!”

我诧异的看着崔古一:“为什么不能烧?你还要留着这些罪证供世人参考?”

崔古一张口结舌,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不好怎么说,我心头疑窦大起,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的内幕,随即我脑袋中电光一闪,皱眉鄙夷道:“你要拿着这些罪证去威胁别的家族么?”

此言一出,崔古一竟然有些脸红:“我们可以将这个作为保护家族的资本,也可以让大家同仇敌忾……”

“算了,别说了,你就是想用这个去要挟别的家族!”我嗤笑一声,毫不留情面的斥道:“你这么做,跟那些小李飞刀有什么区别?甚至你们还比不上他们,毕竟他们还是为了国家大义,落入你手中的话,恐怕就成为你们家族的一己私欲了。”

崔古一一阵默然,半响才道:“这是我爷爷特意交代的,我敢不听么?”

萧倾城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书册,展颜一笑:“别纠结了,这个书册根本烧不掉,只能带走。”

060 龙组组长

胖子走了过来,从地上捡起一本书册,翻了翻,然后用力扯了几下:“鬼哥,还真是这样,撕都撕不烂。”

我很清楚胖子的力道,这家伙蛮力惊人,有一次打赌,有个妹子说她丝/袜的质量很好,没人能撕烂,他走上前就撕开了妹子的丝/袜不说,甚至连妹子的牛仔短裤也一同撕开了……既然胖子都说撕不烂,那这书册的纸张绝对非同凡响,搞不好还是什么高科技来的。

弯腰拿起一本翻了几页,感觉纸张轻飘飘的,薄如蝉翼,上面的文字也不知dào

是怎么写上去的,一个个文字金光灿然,似乎是浮在纸面上。好家伙,这玩意只怕真的不怕火烧。

想了想,我转身对崔古一说道:“你们先出去,我跟胖子两人包好东西就出来。”

崔古一愕然:“为什么要我们出去?”

“哪那么多废话,还怕我吃了这书不成?你又没有带个环保袋下来,这么多书我怎么拿?没办法,只好脱一条秋裤,把秋裤的裤腿扎起来再将书放进去。”我如此说道。

两女一听,脸上一红,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差不多等他们出去以后,我低声道:“快找凌家的书册!”

胖子不解的看着我。

“妈比的,这关系到我们的安危,她爷爷要把这些罪证全部带走的话,肯定不想让外人知dào

,搞不好这娘们要灭口!”我快速的翻找着,急声解释:“我们得弄个把柄在手里,先找到他们家的罪证拍摄下来再说!”

胖子闻言也是快速的翻找,一边翻找一边不忘跟我斗嘴:“万一人家一刀砍死你,你的手机自然也被人家丢掉了,拍照有个屁用。”

我骂道:“有那种定时上传的网站。我设置一天后自动上传,中途我不取消的话,这个东西就会在网上公布……草,找到了!”

眼前这本书封面上写着凌家,应该就是这本了。我拿出手机一页页的拍了下来,然后拿出手机欲上传,却发xiàn

地底根本没有一丝信号。骂了一句,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这些书全部包起来,扎了一个包裹拎在手中:“走吧!”

胖子走了两步又跑了回去,从地上的手机残骸里面找到了自己的SIM卡捡起来,笑道:“这里头存有好多电话号码,可不能丢!”

两人走到门外,崔古一指着我的包裹,诧异问道:“不是说秋裤吗?怎么是衣服?”

我淡淡的说道:“因为把裤子脱掉太冷了!我跟我的弟弟有很深的感情,怕冻坏了它。”

崔古一翻了个白眼,不再追问,四人快速离开。

在那边通道半路追上了艾佳语等人,一行人到达地面的时候已经是六点,还好是冬天,这个点天色还没怎么亮,再加上天气冷,市民广场上基本没人,又有水幕遮挡,我们从喷泉中走出来根本没人看到。

出了广场,我跟胖子上了先前那台辉腾,萧倾城等人也都上了旁边的两台越野车,崔古一的车在前面领头,三台车朝着青秀区驶去。

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车拐进了一条破烂的公路,两边全是四五层楼的大型仓库,咦,崔古一居然带着我们到了南洋仓库。

南洋仓库不是一个仓库,而是数十个大型仓库的统称。可以这么说,青秀区是星城市的老字号招牌,而南洋仓库又是青秀区的老字号招牌,曾几何时这里几乎是全省的紧俏货物集散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大多变成了米店、粮油批发等货物的仓库。

车在一家仓库大门驶入,下了车,崔古一招呼我进了一间仓库。

仓库很大,四周堆满了各种木箱,封得严严实实的,搞不清楚里头是什么,空气中充盈着木料的香味。仓库中央被腾出来一大块空地,放了十来张长背靠椅,中间有一个玻璃茶几,上面放了一套紫砂茶具。崔古一径直走过去坐下,冲我点点头,示意我坐。

我跟胖子一人找了一个位置。我原本是想靠着崔古一坐,万一有事情变故,我好第一时间制住她,可惜,她身边的椅子被艾佳语跟萧倾城抢先坐定。

崔古一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一通也不多说,只是报了当前的地址便挂了电话,冲我笑道:“凌风跟果儿姐一会就过来,只有等他们过来了你才肯将手中的书册给我是吧?现在小艾姐跟五哥都受伤,阿龙他们又没子弹,我们也奈何不了你对不对?”

我笑了笑,来了个默认。

在车上已经将凌家的罪证都放在了网上,设定为一天以后自动上传。撕破脸的时候我再说这个事情,现在可不能说,奶奶的,这个崔古一是电脑高手,万一她随手破解了怎么办。

“先吃点东西!”崔古一跟阿龙说了一声,阿龙出了仓库,不一会拎了一大包吃的进来,包子油条稀饭豆浆什么都有。

三名女性顾忌着自己还没刷牙不肯吃早点,我们几个男的可没有这么多顾忌,吃了个不亦乐乎,大冷天的,热热的豆浆喝下去甭提有多惬意。

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人过来,崔古一脸上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好几次都要打电话催,萧倾城在旁边劝慰,这个点正好是上班时期,再加上青秀区是老城区,堵车很正常。我听了一阵无语,这个刚来星城没几天的人都知dào

青秀区堵车,由此可见青秀区堵得有多厉害。

又过了半个小时,崔古一正要发火的时刻,仓库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以及刹车的声音,听声音来了好几辆车,熄火以后车上下来数人,脚步声直奔仓库而来。

终于来了!

崔古一愤nù

的看着仓库大门,只待来人一进门就准bèi

训斥。

仓库门口出来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胖子阿健,虽然我已经知dào

阿健没有死,但突然在这里见到他总是有些不舒服。

“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来?姜浩宇呢?”崔古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急个基吧啊你,等一下会死么?!”阿健居然大逆不道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场中所有人的下巴都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厮是吃多了瘦肉精,脑袋里面都变成了火腿肠么?

一名黑衣大汉长身而起,卷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教xùn

阿健,崔古一扬手制止了他,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深深的看了阿健一眼:“你身后还有谁?”

阿健不回答,只是站在一旁,仓库门口走出来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这不是凌风么?凌风目光在场中逡巡一遍,落在我身上,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凌风后面紧跟着两名面目普通的男子,其中一名男子我似乎有些印象,对了,这个男子就是那天跟杨紫在废弃楼决斗的那个小李飞刀,擦,怎么小李飞刀的人这么快就赶到了?

接着出来的人是果儿与姜浩宇,两人身边各站着两名很平凡的男子,从三人苦笑的神情来看,凌风他们已经落入了这群人手中。

最后出来的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这名中年男人气度极为不凡,往门口一站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凌风与姜浩宇这种居移气养移体的一方大员,往他面前一站都似乎只是他的跟班。

崔古一看到此人,忍不住全身发抖,似乎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人。

中年人目光在场中扫视了一圈,目光极为凌厉,我们这边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目光一扫低下了头,也就只有我这种胆大包天、胖子那种死不要脸的人才会若无其事。

“我叫娄巍!”中年人缓慢开口说道。

我忍不住低声问身旁的萧倾城:“这个娄巍是干什么的?似乎很牛逼的样子。”

“小李飞刀龙组组长!”萧倾城轻声回答道。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李飞刀龙组的,还是个组长,难怪这么牛逼哄哄。恩,小李飞刀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在这,应该跟阿健有关,阿健看来是一个超级大卧底,因为他是崔古一计划中的关键人物,所有计划他都知dào

,就在我们大功告成的时候,他一个电话,娄巍等人就过来收场,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有一点说不通,既然从一开始阿健就知dào

这个计划,完全可以将我们扼杀在摇篮中,小李飞刀可是大内侍卫,杀几个人完全不用通报,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不错,不错,凌家,萧家,还有杨家,你们三家看来被压抑很久了嘛。”娄巍的目光从崔古一萧倾城扫过去,又落在凌风与杨果儿身上,崔古一与萧倾城脸色大变,从头到尾她俩就是策划执行者。而凌风与杨果儿似乎也已经知dào

了事情的始末,脸上也是不怎么好kàn



“阿健是我的内应相信你们都看出来了,而且你们一定很好奇,既然我有阿健这个内应,那么我就应该知dào

你们的计划,为什么我一开始不制止呢?”娄巍缓缓说道。

“对啊?为毛?”见到众人都不出声,我只好出声问道。

娄巍并不因为我出言不逊而生气,就好像我只是一个蝼蚁般的存zài

,跟我计较大失他身份,只是缓慢说道:“最近各大家族都不太安生,有好些家族已经开始扩张,插足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领域,什么地产金融证券之类的统统涉足。因为他们已经不太相信这个五十六区,认为那只是一个谣传。”

说到这,娄巍冲杨果儿温和的笑了笑:“月城杨家就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对于这种小家族,自然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顺手就灭了。但是其他的大家族可没有那么容易,除掉一个两个自是没问题,但是那么多家族群起攻之的话,那将是一场大灾难。谁也不能承shòu这个后果。”

“然后呢?”我又适时插话。

“此时正好阿健这边传来凌家欲潜入五十六区的计划。我将计就计,在你们夺取罪证以后,我再出手将你们亲手抓获,这样不仅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凌家连根拔起,更可以通过此事敲山震虎杀鸡骇猴。到时候拍两个地底失窃的照片给各大家族的负责人,我想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做法了!”娄巍微笑着看着我们。

“那你的意思是……?”我问道。

“在场的都得死,杨家凌家萧家全部斩草除根!”娄巍一字一顿的说道。

061 保命交易

在场的都得死?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我肯定嗤之以鼻,但是娄巍说出这话,我还真没有怀疑的理由。不说别的,如果凌风三人后面的那六个相貌平凡的男子都是跟我差不多厉害,这就是六个高手,娄巍看上去渊渟岳峙,更是一副绝顶高手的派头。

反观我们这边,艾佳语五哥有伤在身,阿龙等黑衣大汉武力值最多跟胖子差不多,萧倾城是道家,她的那些捉鬼的法术不知dào

对人有没有用,崔古一更是不用说,一边玩勺子把去。

“难得出来一次,手还真的有点痒,你们那边谁最厉害,我来跟他玩玩。”娄巍话锋一转,居然摇了摇脖子,脱下了外套丢于一旁。

崔古一等人的目光都投在我身上,艾佳语有伤,剩下的人当中,我的武力值自然是最高的。

这摆明了就是猫玩耗子嘛,不过,耗子可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我嘿嘿笑了两声,朝前走到空旷地方,冲娄巍抱了抱拳:“那啥,娄总,请问你们还招人不?”

娄巍也是走上前来,站在我面前三米开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招人?倒是有这个计划,可惜轮不到你了。”

“唠点家常都不行,真没意思!既然这样,那就开搞吧!”明知dào

有可能不是他对手,但我还是不会畏惧,习武之人信心很重yào

,打都没打就先胆怯了,那还打个屁。

蹭蹭蹭的连跑三步,冲到娄巍面前一跃而起,左腿膝盖直直的冲着娄巍的下巴撞了过去。这是我的成名绝技之一,胖子管这个叫开口笑,以前打黑拳的时候我用过两次,被撞中的人无一不是下巴脱臼,脸上犹如在张口大笑。

娄巍轻咦了一声,脸上现出一丝凝重,身子朝后一退,双手搭在一起按住我的膝盖往下一压。我左腿乘势往下,空中身子一扭,右腿膝盖斜斜朝上划过一道弧线,势如闪电的撞向娄巍的左耳。

娄巍轻喝一声,左手上扬抵住我的膝盖,右掌跟着在左手手臂上撞了一下,一股大力袭来,我居然被他这一掌凌空击飞了两米远。

妈比的,力qì

不小啊。

我运了运气,还没准bèi

好再一次发动攻击,娄巍嘿嘿一笑:“轮到我了吧?”

话音未落,娄巍也是蹭蹭蹭的连跑三步,飞身而起,我只看到一个膝盖在我眼前急遽变大。下意识的用双手一按,娄巍也是一个借力,另一个膝盖呼啸着撞向我的头部。他这一撞的力道与速度明显比我更强,凌厉的风声刮得我脸颊隐隐作痛。

草,不带这么玩的,这明明是我刚耍的招式嘛!

来不及怒骂,我只能匆忙将双手往侧边一挡,一股大力撞来,我感觉被一辆疾驰的汽车撞了一下,还特么的是泥头车。整个人被撞飞在五米开外,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头一甜,张口就喷了一口血,单膝跪地用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喘息不已。

胸前滚落了一个东西,我低头一看,是我的手机,没有被撞烂,只是我摔倒幅度太大将它掉出来了。

“再来一次吧!”娄巍笑着朝我走过来。

“等下,等下!”我喘息着抹去嘴边的鲜血,另一只手伸在前方五指张开,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就好像行人过马路的时候对着车辆伸手阻挡是一个道理。

“怎么?有事吗?”娄巍在我身边一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在这个距离范围,他随时一脚可以踢爆我的头。

老子有个屁事,只不过想喘口气而已,我喘息了一下,捡起面前的手机,胡乱说道:“你现在弄死我,明天所有家族的罪证就会在网站上公开!我是说,所有的家族!”

娄巍眉头一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拎了起来,厉声道:“你说什么!”

虽然我被娄巍这么拎小鸡一样抓着,但是我心里却是一阵狂喜。

有门!妈比的绝对有门!

原本我只是想拖延下时间恢复一些体力,但是没有想到随口乱说的话居然能让娄巍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如此失常,那就说明我说到点子上了,娄巍害pà

这个。

想到这,我顿时心思活泛起来,装模作样的翻着白眼:“你弄死我啊,有种现在就弄死我,明天在好几个网站就会出现各大家族的那些东西,对了,你身后很有势力,不知dào

你的势力能不能让所有的网站都关闭?还有啊,听说现在各大网站都有境外势力在潜伏,不知dào

他们会不会在第一时间转载?有可能他们还没看到就已经被你们删除了,赌一把嘛,你赢面很高哦!”

我越是这么说,娄巍抓/住我领口的手就越用力,甚至能察觉到他的手因为过度的用力而颤抖,当然,或许是恐惧也说不定。

娄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以为你这么一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我将手机切换到相册,找出凌家的那几张照片:“那,这是凌家的罪证,这书页的材质你应该很熟悉吧?不好意思,拍摄的时候没摆好角度,一点都不美观。”

娄巍怒视着我,大力的呼吸了几次,松手将我推在地上,沉吟了一下,抬头跟崔古一说道:“听闻你是电脑高手,这家伙说的有没有可能?”

我暗笑,这种事情去问崔古一,这娄巍缺心眼吧?

崔古一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有很多小说网站或者论坛都开通了定时上传的功能,正南说的绝对可以实现。”

娄巍挠挠头皮,在大厅中间转了好几个圈,长叹一声,对着我说道:“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杨果儿死,在场的所有人我都不想他们死!”我思忖了一下,提出了这个要求。

“没问题。”娄巍一口应承。

这家伙答yīng

得这么爽快,该不会是想着等我撤除定时上传以后再灭口吧?想到这,我接着说道:“我要加入你们龙组,不,我们都要加入你们龙组!”

娄巍笑了笑,似乎很清楚我的想法:“我娄巍说一不二,说好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反悔,你要加入龙组可以,但是他们的话,我还要看够不够资格。”

看着娄巍的笑容,我总觉得不是很踏实,妈比的,就算你到时候翻脸,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难道我还能要求你立字据,摁手印?

皱眉一想,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笑道:“娄总,我知dào

很多组织要加入的话都有一个门槛,江湖上管这个叫投名状,不知dào

龙组需yào

不?”

此话一出,崔古一等人脸色大变。在他们脑海里,投名状无非就是把他们几个宰了献上人头。

娄巍也是这么认为,笑容加重:“哦?你要送他们的人头给我做见面礼?”

“借一步说话。”我突然买了个关子,娄巍也不在意,跟我走到仓库外面没人的地方。

我拿出生死宝鉴,将它的来历说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看着他。我很清楚这个东西对于某些人来说,其价值绝对远远超过这些家族。很显然娄巍也想到了它的价值,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双手微微的颤抖着指着我手中的木盒:“你说的都是真的?”

对于这种怀疑,我早有准bèi

,献宝似的将盒子打开,贪狼卷浮悬浮在空中,一半暗红一半藏青,书页上的符号看上去像是浮在书页表面。

“我手头有一卷,另外两卷我已经知dào

了下落。只要凑齐七卷,那么……嘿嘿!你懂的,对了,这个融合宝鉴只能是我来做,你应该庆幸刚才没弄死我!”我笑着用胳膊肘撞了下娄巍,一副老朋友的样子。

娄巍完全不在意我的动作,眼中神采熠然,口中张合数下,却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我将贪狼卷放入盒中,盖好盒子递给娄巍:“你要是不信,可以将这个东西拿回去研究下,别怪我事先没有警告你,这东西对人体有反应,这种反应可是致命的。”

娄巍接过盒子,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在他接过盒子的那一霎那,我知dào

我的小命是保住了,果儿凌风胖子的小命也保住了,甚至凌家杨家萧家所有人的小命都保住了,妈比的,不知dào

他们会怎么感激我,果儿会以身相许么?

娄巍对我的态度顿时大为改变,一脸笑嘻嘻,与刚才完全判若两人,这让我很是吃惊,娄巍笑道:“妈比的,先前都是装的,成天拉着个马脸难受死了,有了这个生死宝鉴,,特么的还装个屁啊,我只要把这个事情往上面一说,要做什么还不随便我?草,老子早就不想做这个龙组组长了,成天跟个老鼠似的见不得光,你知dào

我的理想是什么吗?我特么的想做一个木匠!”

当我们俩勾肩搭背的走进仓库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神都呆滞了,娄巍大手一挥:“误会,误会!这个事情就这么过了!龙七,你拿着东西我们走人!”

龙七就是那个跟我在废置楼打过一架的男子,走了上来拎起我的外套,这里面都是各大家族的罪证,很难得他对我笑了笑:“你功夫不错!”

“还行还行!”我也是笑道。

娄巍一行人走了以后,胖子立kè

围了上来:“鬼哥,你是不是出卖了色相?这变化太大了,我接受不了!”

我一脚踹开了胖子,走到果儿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

《剧本》全文完

062 车祸现场

星城,这座古老的江滨城市,不知有多少荡气回肠的传奇故事在这里发生,而承载着无数故事的星江却一路向东。星城,依旧矗立在原地,似乎在坚守着那份厚重的沧桑。

夜幕落下,华灯璀璨,不知dào

是江面倒影点缀了星城,还是星城点缀了江面倒影,江畔与江面灯影点点,远远望去,浑然一体宛如画卷。

星城的夜色在这一刻是如此的Lang漫,而比夜色更Lang漫的,莫过于灯红酒绿的酒吧。还有比酒吧更Lang漫的么?当然有!酒吧里面那些暧昧迷离的美女冲你眨眼飞吻的时刻,绝对让你明白Lang漫是竟然可以如此的具体、如此的清晰。

我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子上,拿着一杯伏特加,听着轻柔的音乐,看着酒吧里英俊的帅哥妖艳的美女,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妈比的,怎么这么多小姐少爷?”

少爷跟小姐都是一种职业,一种出卖体力的职业,这种职业跟天赋有关,容貌就是先天天赋,加上后天苦学体操与瑜伽,方能成为个中翘楚。古代就有很多前辈名垂千古,譬如杜十娘、李师师、陈圆圆等等等等。

以往的酒吧里面,十个人里面最多一个少爷或小姐,其余的都是顾客。今天的酒吧里面几乎全部都是少爷小姐,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但凡泡吧的人都知dào

,右手小指带戒指喝一杯柠檬汁的肯定是少爷,而食指戴戒指拿一杯烈酒的大多是小姐。

“该不会是开表彰大会吧?”胖子在我旁边笑道:“这是一门体力活,评个劳模之类的不算过。”

喝了几杯,觉得索然无味。你能体会到那种心情么?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美女走上前去搭讪,美女笑咪咪的说道,三百一次,五百包夜……

太没劲了,我跟胖子出了酒吧,沿着江滨大道吹风,现在已经是盛夏,江滨大道的人行道上全是出来纳凉的市民。

“鬼哥,你说凌家杨家那事就这么结束了?”胖子嘴巴里面嚼着槟榔,含含糊糊的问道。这家伙,什么好不学,偏生去学着别人嚼槟榔。

“那你还想怎么样?要上新闻联播发个公告?”我鄙夷的说道:“这种事情肯定就是这么不了了之。”

“凌风跟果儿都去了北京,这都快半年了都没回来,该不会是被软禁了吧?”胖子呸了一声,吐掉了槟榔渣:“鬼哥,来棵烟。”

“都有电话联系呢!”我拿了一支烟给胖子,沉吟了一下:“凌风昨天在电话里头说过几天他就会回来。”

自从上次剧本事件以后,凌风与杨果儿等人第二天就被家族召回了北京,半年的时间都不见个人影,平时就靠电话联系,还只能聊一些‘今天天气不错’,‘你吃饭了没有’,‘北京的萝卜比星城的萝卜贵’这种话题。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上个月娄巍将贪狼卷还给我以后,凌风果儿才开始在电话中透露自己的行程。看来情况已经好转,杨家凌家等家族危机已经被我的生死宝鉴所化解,听凌风的口气,似乎因为生死宝鉴一事,凌家杨家萧家都已经进入了核心圈子,三家对我都是深怀感恩。妈比的,也不见给我一点什么好处,感恩多少钱一斤?果儿呢?怎么还不来星城?

至于娄巍,他已经成为了宝办主任,常驻星城办公。我最开始看到他的工作证还吃了一惊,宝办?怎么有这么宝气的名字?娄巍如此解释,既不能叫‘生死宝鉴办公室’,也不能叫‘生办’‘死办’吧?虽然名字有点雷,但是这个办公室直接隶属于一号办公室,见官大三级,牛逼的很。

尽管我跟他说其余四卷宝鉴虚无飘渺,但娄巍完全不在乎,有一次跟我喝酒才道出天机:“兄弟,我巴不得宝鉴找不到,这样我这个官职就可以永远做下去!哈哈哈,这个FEEL倍儿爽……”

这家伙,简直就是渡过天劫的人渣,进入大乘期的败类!不过……我喜欢。因为他把我当朋友,而且手中极有权利,我好几次都想给他几百块让他帮我买套房,房子必须得是清湖区……胖子给我总结了一句,烂事屁事问百度,大事要事找娄巍。

正和胖子说着,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极为刺耳的刹车声,我跟胖子循声看去,只见一辆小面包车已然失控,快速的冲向人行道,轰的一声的撞在了一棵海碗粗的绿化树上面,翻在一旁,车里面的货物散落了一地。

这应该是一个玩具店的送货车,侧边车门大开,里面滚出好几个纸盒子,有一个盒子被撞破,掉出一地的面具,有孙悟空有灰太狼还有流氓兔等等各种卡通面具。

总算是没有撞到人,人行道上散步的人惊慌过后都围了过去,有人拨打了110,还有人从驾驶室里面将司机拉了出来,司机满脸鲜血不知死活。

其余人纷纷帮着将地上的面具捡回了盒子,围在一旁议论纷纷。

“好家伙,这下得破相了。”这是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指着放在地上的司机啧啧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你不上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在旁边说风凉话?”这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刚才报警的也是他。

“傻屌!”面相凶横的大汉呸了一声:“老子就是一个杀猪卖肉的,你跟我说什么恻隐之心?有种你不吃肉啊。呀嘿,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不服气?带种的明天早上去柳溪农贸市场跟我单挑,进门左手第二个摊位就是我,一人一把杀猪刀,砍到死为止……”

眼镜男眼睛一翻,不再理睬他,屠夫骂骂咧咧了几句,甚觉无聊,呸了两声热闹也不看了,转身走人。

“素质!”眼镜男待屠夫走远以后才轻声说了一句,惹得我跟胖子轻笑不已。

“怎么110的还不来?”旁边有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不满的说道,就是这个男人将司机从车里抱出来。

眼镜男人似乎对这个国字脸颇有好感:“我才打电话没多久,应该没这么快。”

“我是怕这个师傅撑不住了。”国字脸指着地上的司机。

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走上前去。胖子蹲下/身子探了探司机的气息,说道:“死不了。”

眼镜男子与国字脸都是愕然的看着我们俩,不知dào

我们是何方神圣。我掏出烟来分别递了一支,当今社会这么有正义感的人非常难得,香烟一支聊表敬意。

闲聊了几句,得知这个国字脸是的士司机,刚换完班回来,见到事故第一时间就将司机抱了出来。而那个眼镜男人只是淡淡一笑没说自己是干什么的,我也没继xù

问,星城几百万人,谁知dào

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

不一会,两部警车呜哇呜哇的飞驰而来,车上下来四五人,除了几名警员处理现场以外,还有一名极为威严的便装男子,见到我们几个离地上伤者最近,打量了我们几眼,径直走过来开口说道:“我是公安局局长李德新。”

我们四人都很诧异,这只不过是一起很普通的交通意wài

,没想到居然了惊动公安局长,这没道理啊,难道现在公安局长都闲成这样了?

眼镜男人啊了一声,伸出双手:“李局长,鄙人孙建华,星城大学的。”

李局长先是蹙眉,然后似乎想起来此人是谁,伸出手掌与孙建华相握:“原来是孙教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孙建华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李局长,怎么把您给惊动了?”

李局长淡淡一笑:“我正好在110值班室检查工作,看到有报警顺便就过来了,这里是什么情况?”

孙建华口齿很是便利,将这起交通意wài

说得清清楚楚,李局长不住点头,最后让孙建华与国字脸一起回去做笔录,现场还有一名警员留守,估计在等拖车。

我跟胖子正要离开,听得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鬼哥!”

愕然回头一看,居然是英皇会所的头牌妈咪雪姨。

“咦,雪姨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会所里头接客才对啊?”胖子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妈咪嘛,不就是拿来开玩笑的?

“去去去!”雪姨白了胖子一眼,对我说道:“我刚送一个姑娘去梅园小区,回来的时候想在这给姑娘们带点零食回去。对了,我捡几个面具回去这个警察不会说我吧?”

“他不会说你,但是他会打你!”我笑道:“这种面具去玩具店买,最多十块钱一个,你雪姨出一百块钱就可以买十个,搞不好老板给你打个八折!你就别装穷了。”

雪姨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地上的面具,这才跟我们告辞而去。

“她怎么也算是白领阶层,为何这么小气?”胖子在后面咕哝了一句。

“这是一种生活态度。”我哑然失笑:“有人开着豪车去菜市场为了几毛钱跟菜贩子吵得面红耳赤……妈比的,你笑个基吧,这种人我还真见过。”

嬉笑声中,我跟胖子也离开了现场,这只是一宗交通意wài

而已,我们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神出鬼没的分割线再次出现——————————再次见到孙建新是在一个私人的聚会。原本我跟胖子是没有兴趣参加这种活动的,一群人拿着香槟或鸡尾酒,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或聊今天的股市被谁狙击,或聊星城的房价再现零首付,对于这种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胖子更加不感兴趣,他除了大保健以外感兴趣的事情实在是不多。

但我们俩不得不来,因为PARTY的主人是凌风。凌风这次回星城出任市公安局副局长,分管刑侦与治安。我不知dào

一下子由治安支队队长升职到分管治安的副局长算不算很牛,也不知dào

一个副局长分管治安还要分管刑侦算不算很牛。反正凌风这么跟我说,我就这么听,说实话,以凌家的势力再加上生死宝鉴的影响,凌风就算突然做到局长位置我也不稀奇。

在聚会上我们见到孙建新的时候,他正在口沫横飞的演讲。我听了会,似乎在说在当今社会中,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没有了自我,没有了激情,甚至还举例说上次车祸现场的事情,那么多人围观甚至说风凉话,居然只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说到激动处,孙建新指手画脚,恨不得用这些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慨,周围有三四个人在倾听,其中还有一名妇人,几个人不时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我跟胖子相视而笑转身走开,刚走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是几声惊呼。

惨叫声是如此的凄厉,似乎有极端恐惧的事情在发生。

听闻这叫声,我连忙回头,正好kàn

到了一幕毛骨悚然的画面。

孙建新双手捂住脸拼命的挣扎,而他脸上却是鲜血淋漓,从我们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kàn

到他的脸从下巴处开始,正在被什么东西往上撕。

没错,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扯住孙建新的脸皮,大力的往上撕扯。不管孙建新怎么用力按住自己的脸都无济于事。喀嚓一声,只见孙建新整个脸皮被扯了下来,孙建新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凄厉的呼号了数声后声音戛然而止,他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而刚才掉在地上的脸皮,居然变成了一个面具,一个史努比的面具。

063 彤彤玩具

周围所有人都呆滞了,满脸的惊恐,静默了几秒钟以后,那名妇人开始惊天动地的尖叫,接着有两名男子蹲在地上不停的呕吐。血腥味道加上呕吐的酸臭,场中气味异常难闻。

一阵喧哗声,凌风从别处跑了过来,见到如此情形也是脸色大变,四处一张望,看到我跟胖子,连忙将我们拉到一边询问怎么回事。

我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凌风皱着眉头,半响不语。

“这似乎有些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了!”我轻咳了一声:“没有人可以在这种场合下动手,也没有人能隔空将他的脸皮撕下,我是说,没有人!”

刚才的情形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孙建华出事的时候,旁边的人因为惊吓都是远远避开,在他周围三四米都没有人。并且能将他的脸皮活生生的撕下,这份力道就远非人力所为。再退一万步来说,谁能解释下为何孙建华的脸皮在地上就变成了史努比面具?

很明显,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能力,我不用继xù

往下说,但是凌风与胖子都明白我的意思,只有鬼神才有如此手段。

凌风面沉似水,不吭声。

“这算是意wài

还是挑衅?”胖子也是点点头:“什么时候不好选,偏生选在你的派对!”

这个派对是专门庆祝凌风荣升副局长的,还是主管刑侦与治安的副局长。虽然是私人派对,但参加这种聚会的要么大权在握,要么富甲一方。在这种聚会中行凶,无异于当众打凌风的脸,还是啪啪啪啪四连击。

胖子此话一说,凌风黑着脸道:“不管是人是鬼都要揪出凶手,我要萧倾城明天赶过来。”

现在的凌家萧家杨家同坐一条船,凌风有事叫萧倾城过来帮忙正常不过。再说了,除了她还能叫谁?

我跟胖子胡乱劝慰了几句,这种劝解的事情我们都不是很擅长,到后面反而像是在挑唆,直说得凌风咬牙切齿,声称一定要手刃凶手才罢休。

从聚会场所出来以后,我跟胖子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胖子突然问道:“鬼哥,你说这个史努比面具是什么意思?”

我胡乱说道:“这个说不清楚,或许只是爱好吧,譬如盗帅楚留香,作案后要留下郁金香的香味,而怪侠一枝梅每次作案后都会留下一朵梅花作为标记,这些都是属于内心空虚渴望引起他人注意的一种表现罢了。同理所得,这个鬼撕下孙建华的脸皮变成史努比应该也是一种嗜好。”

“还同理所得?嘿嘿,凌风叫萧倾城明天过来,同理所得,你的果儿明天也会跟着一起过来了。”胖子嘿嘿的笑。

“果儿只是一个医生,来不来对事件没什么影响。”我道貌岸然。

“你这话一说,我就想起一个笑话,一妹子问男同学,你老是喝红牛,它能治肾亏吗?这哥们回答,这是功能性饮料,不是性功能饮料……鬼哥,你现在的回答跟这哥们给我的感觉一样啊,越描越黑……咦,面具!”胖子突然咦了一声,停下脚步指着旁边的商铺。

我循着胖子指的方向望去,临街有一个商铺,店名‘彤彤玩具’,橱窗里面挂满了各式玩具,有抱枕宠物熊,有陀螺旋风,最引人注目的是橱窗最上方挂的那一排面具,喜羊羊灰太狼花里胡哨的挂了一大堆。橱窗旁边是一个玻璃大门,玻璃大门贴着一副对联,上联:百年玩具老店,下联:星城独此一家,横批:我的理想。

看到横批我就乐了,店家确实是一个有理想的人。笑了笑举步欲走,胖子愕然道:“你不进去看看?”

我也是愕然的回答:“进去看什么?你要买玩具么?你是买给自己玩还是送给安然玩?”

“鬼哥,你不觉得刚才那个眼镜教授的死因很诡异么?尤其是最后那个史努比面具,出现的太奇怪了!”胖子瞪大眼睛说道。

“SO?”我用了一个高端大气的词汇。

“这个面具肯定有特殊的含义,现在正好有一个玩具店,我们为什么不进去问问店家?搞不好我们会有收获。”胖子一脸对知识的渴望让我很是疑惑,再往店铺里面瞅了瞅,恍然大悟。妈比的,店里收银台坐着一个胸大肌很发达的美女,目测至少是E罩杯,胖子所说的收获无非就是这个。

进入店内,那美女瞟了我们一眼,可能觉得我们俩不像是买玩具的人,也不起身,淡淡的说道:“随便看,除了新款以外全部八折。”

我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胖子表演,胖子装模作样的走了一圈,指着橱窗里面的面具问道:“这个面具怎么卖?”

“十元一个!”美女瞅了一眼面具,补充道:“两个十五!”

“我要一个米老鼠的,你帮我取下来。”胖子指着一个米老鼠的面具,美女起身拿了一个衣架将米老鼠取了下来递给胖子,正好kàn

到胖子目光停留在她的胸前,忍不住秀眉一蹙。

胖子见状连忙问道:“怎么没有史努比的?”

“前些天进货,司机翻车弄丢了。”美女拿着衣架双手抱胸:“没有史努比的,其他的要不要?”

听到这,我内心一咯噔,忍不住出声问道:“在江滨大道出事的小面包车该不会是你们家的送货车吧?”

美女听我这么一说,转头看着我诧异无比:“咦?你怎么知dào

?”

她这么问那就是承认了是这么回事,我笑了笑:“我们就在现场。但当时大家都有把散落的面具给放回盒子里面,按说应该不会少啊。”

这话我说的也不是很肯定,当时情形那么乱,有人偷偷的拿走一两个面具也不一定,贪便宜可是很多人都有的毛病。譬如雪姨,当时不就想拿面具走么?

“说这个没意思,那个司机都死了,难不成还找他赔偿么?”美女叹息了一声。

死了?难道司机被送去医院以后没有抢救过来?生命真是脆弱啊,我忍不住也是摇头叹息,不再说话。

美女随即觉得跟我们说这个没意义,问胖子:“你还要其他的不?”

胖子随意指了一个灰太狼的,那美女将面具放在塑料袋中递给胖子:“谢谢,十五块。”

胖子接过面具,一边掏钱一边说道:“美女,给个名片,什么时候有了史努比我再来买!”

美女眉头微微一蹙,柜台上拿了一张名片递给胖子,胖子一看:“候芷彤,名字不错,咦?怎么就只有一个固定电话?”

“是不是要把QQ号码手机号码微信号码全部写上去?”候芷彤鄙夷的看着胖子,语气很是不客气:“你是想买玩具还是想泡妞?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告sù

你,我男朋友是拳击教练。”

出来后看着胖子灰溜溜的样子,我忍不住打趣:“胖子,你还有机会啊,才男朋友而已,又不是老公。拳击教练怕啥,还不一定是你对手呢。”

“我对安然痴心一片。”胖子义正词严:“天地可鉴!”

“那是那是,我待会就把你买玩具的事情告sù

安然。”我笑道:“顺便提及一下这位美女的身材。”

胖子顺手就将面具扔进了垃圾桶,非常生硬的转移着话题:“那天那个司机怎么会死呢?当时我探他的鼻息,呼吸很有力,不像垂危的样子。”

“胖子,你说这个彤彤的胸大肌这么发达,会不会跟他男友是拳击教练有关系?”我不管胖子扯开的话题,自顾自的说道:“你的手劲也不弱,啧啧,安然前景一片光明啊。”

“鬼哥,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

三天以后,我跟凌风去接机,到了机场才知dào

,来的不仅有萧倾城跟果儿,还有一个熟人,绝世美女艾佳语。

艾佳语看了我跟果儿一眼,抿嘴一笑,径直坐到了副驾驶位置。萧倾城也是会意的坐在一侧,给我跟果儿腾了一个很大的地方。果儿脸一红,坐在中间,我靠着果儿坐了下去。

凌风冲我眨眨眼,发动车以后猛的一个急转弯,果儿顿时朝我倒了过来,我又不是傻屌,自然伸手相拥,惹来凌风等人吱吱怪笑。果儿见状干脆闭着眼睛靠在我胸前,一路无言,脑海里就八个字: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车将果儿与艾佳语送去了金家别墅,果儿说那是他义父家,住习惯了。我抓耳挠腮,却不知dào

该怎么说,这一刻我是多么的希望我能像胖子那样厚颜无耻,直接来上一句:“住我家去吧,我家有小霸王学习机……”

告别果儿以后,凌风将车开进了警局,三人径直前往停尸房。

停尸房位于地下负一层,房间呈正方形,长宽约莫十米,大厅空无一物,除了进门的这一面,其余三面墙壁上都是嵌入式停尸柜。

凌风走到其中一个停尸柜前,将其抽/出,一阵白雾迎面扑来,夹杂着类似消毒水一样的味道,极不好闻。

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凌风拿出烟盒,里面正好还有两支烟,递了一支烟给我,说是驱赶下味道顺便提提神,点燃烟以后,他将烟盒揉成一团丢在一边,然后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尽管我已经有了心里准bèi

,但是在看到孙建新的脸那一刻,我还是胃部一阵翻腾,一个没有了皮的脸只能用恐怖与恶心来形容,我马上转移目光看着萧倾城。

只见萧倾城目不转睛的盯着孙建新的脸,看了许久才缓慢开口:“这个人不是孙建新!”

064 疑点重重

什么?这个不是孙建新?你特么的开什么玩笑?

要不是看你是美女,我肯定给你当胸一拳。

再说了,你凭什么说这个人不是他?说得好像你认识他似的。相信凌风跟我一样的想法,我们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萧倾城。

“这个是障眼法。”萧倾城伸了伸手,做了一个挽衣袖的动作,发xiàn

自己穿的是短袖T恤,楞了一下,笑道:“你们要有点心理准bèi

啊。”

看到我们点头以后,萧倾城并指成刀,对着这人的脸就戳了下去,在我们的骇然吸气声中,她的手指竟然活生生的插/进去此人的面部,手指陷入进去起码有一个指节那么深。

草!

我跟凌风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面都是看到了骇然。妈比,这是头骨不是面团,怎么可能用手指插/进去?还插/进去了一个指节那么深!这个深度,怕是已经戳穿了头盖骨深入到脑髓了吧?

还没等我们开口,萧倾城的手居然在面部上搅动起来,原本就是血肉模糊的一块,被萧倾城这么一搅,就好像我们面前是一大坨被剁碎了的肉馅,不小心掉进了臭水沟再用勺子舀进锅里搅拌,而眼睛嘴巴等器官就浮在上方翻滚移动。

胃部又是一阵翻腾,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尽管眼前是如此的恶心,我还是瞪着此人的脸部,萧倾城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差不多搅动了七八下,我正要受不了的时候,萧倾城轻叱一声,手掌闪电般的拔/出,而后在此人面上一抹,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萧倾城的手掌已经收了回去,而停尸台上的人竟然有了一张脸,浓眉大眼,隐约有几分面熟。

“咦,此人不是刘星宇么?”凌风愕然说道。

“流星雨?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纳闷着问道。

“我出去洗个手!”萧倾城说了一声,也不管我们在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刘星宇,就是那个面包车司机。”凌风皱着眉头:“他的尸体应该在另外一个柜子里头啊?”

说完凌风走到另外一个柜子前,将柜子拉了出来,一股冷冻的白雾散了开来,凌风伸手在身前晃了几下,似乎在驱赶那难闻的味道。定睛看去,停尸柜里面空空如也,但是床/上的白布还在,一片凌/乱,似乎是有人仓促间将尸体抱走。

凌风更是大奇,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问了几句摇摇头挂了电话:“小傅说没有其他人进来,现在正在调监控录像,待会看完监控他再给我电话。”

萧倾城洗完手以后走了过来,看着空空的停尸柜眉头紧蹙。

孙建新的尸体怎么会变成面包车司机刘星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孙建新的尸体又去了哪?难道孙建新没有死?

三人突然谁也不说话,场中死一般的寂静。

“咳咳!”干咳一声,我问道:“凌风,你不是才来么?这才几天你就知dào

这么多情况了?你这是做局长呢还是卖苦力来的?你这副局长也太苦逼了吧?”

凌风涩声笑了笑:“没办法,别人只看到你的风光却看不到你的压力。你以为全国就只有我们一个家族了么?不知dào

有多少人等着你出纰漏,你事情做得漂亮他们不会夸奖你,但只要你踏错一步,板砖石头那是轻的,铅球手榴弹那才致命。”

听得凌风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一句话,成功就像怀/孕,别人都来恭喜你,却不知dào

你被人干了多少次。大家族也有自己的苦衷啊,为人处世这么战战兢兢,肯定很累。一时间我竟然有些可怜他,凌风会不会特羡慕我的生活,想杀马特就杀马特,想大保健就大保健,多自在。

“这个刘星宇是怎么回事?”不想在这个沉闷的话题上纠缠下去,我只得转移话题,指着停尸台上的尸体问道。

“自杀的!”凌风苦笑一声。

“自杀?”我诧异的加大了声音:“他为什么自杀?因为车祸?这怎么可能?”

“根据那天值班警员小龚的记录,这个刘星宇当时只是晕厥过去,根本没大碍。清醒过来以后就问他那批货物的情况,小龚说东西都在现场分毫没少,然后问他要了老板的电话,将那些货物送去了玩具店。”凌风鼻翼微张,连吸了两口气,眉头一皱,似乎觉得停尸间里的味道不是很好闻,将装有刘星宇尸体的停尸柜推了进去。

“然后呢?”

“然后小龚叫人送货的时候,那个玩具店老板收货发xiàn

少了六个面具,老板只是随口一说,小龚也不以为然,直接告sù

了刘星宇。没想到刘星宇听到这个就发疯似的大喊大叫,好像少个不是六个面具,而是六块黄金。”凌风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们三人都是不以为然,一车货就六个面具不见了,这算是星城人民素质高,万一遇上个哄抢的,你这一车货能剩六个面具都不错了。

“再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之后他就自杀了!”凌风此话一出,我跟萧倾城愕然对视。凌风你确定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这人怎么可能就为了六个面具不见就自杀,这生命也太不值钱了吧?六个面具十块钱一个也才六十块钱,算你刘星宇120斤,这才5毛钱一斤,原来生命竟然可以被自己贱踏得如此具体。

“他就没有说什么?”萧倾城见我不出声,忍不住问道。

“他当时连问了小龚好几遍,是不是少了六个面具,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以后,疯了似的大喊大叫,说‘一定是那六个面具,一定是那六个面具!’然后冲到医生值班室,抢了一把手术刀,就对着自己的咽喉就是一刀,干净利落,直接切断气管。”凌风忽然打了个冷颤,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正南,给支烟!”

“绝对有其他我们所不知dào

的东西。”我拿了一盒烟出来,递给凌风一支。点燃以后发xiàn

凌风还找打火机,将我的打火机打燃伸过去,笑道:“无烟无火,你这是四等烟民啊?”

一等烟民有烟有火,二等烟民有烟无火,三等烟民无烟有火,四等烟民无烟无火。想不到凌风如此人物,也有被我这般嘲笑的时候。

“奇怪,我放哪儿了?刚才我还抽烟来着,瞧我这记性。”凌风凑着我的打火机点燃以后,用力吸了一口烟,皱着眉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忘记了就算了,吸烟的人经常不见自己的打火机,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家里抽屉里的打火机都有十多个了。”我见凌风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

“凌队……呃,凌局!”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我转头看去,有一个小警察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

就算叫错了凌队也不至于害pà

成这样吧?

“哦?”凌风精神恍惚的回答。

“监控……监控没有发xiàn

……问题。”小警察颤声说道。

“那行,你先出去。”凌风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

小警察走的时候,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不禁疑窦大起,说了声上厕所便走了出来。

小警察就站在门外,我正要问他干什么,他使劲朝我摇手示意我别出声,要我跟他走到一个角落,这才悄声说道:“鬼哥!”

我一阵愕然,这小警察是谁啊?叫得这么亲热。

“我叫傅超文,跟贾童是同学,经常听他说起你,还看过你的照片。”小警察不待我回话,直接说道:“你跟我来看看这个监控视频。”

我心头疑窦更重,监控录像你不给凌风看,反而叫我这个小混混来看,你打算混黑吗?

傅超文也不多说,要我跟着他走进了值班室,走到电脑前晃了晃鼠标,屏幕立kè

由待机画面恢复先前的内容,是个监控画面,小傅拖动了一下进度点了播放。

只见屏幕上我们三人走进停尸房开始,一直到萧倾城用手插/进刘星宇的脸部将他恢复原状,我看了看小傅,小傅满是惊惧的看着我。

确实,这个画面常人难以理解。我挠了挠头皮,正要跟他解释,没想到小傅指着电脑屏幕,颤声说道:“鬼哥,你继xù

看。”

我一阵奇怪,继xù

看下去,萧倾城出门洗手以后,凌风拉开停尸柜,只见停尸柜里面随着白雾的喷涌而出,有一个半透明的影子直接随着白雾扑在了凌风身上,然后开始慢慢与凌风融合,等到萧倾城进来的时候,这个半透明的影子已经完全跟凌风融合,不见踪影。

草,凌风被鬼附身了?

难怪他后来说话恍恍惚惚的。

我喉咙有些发干,干咳了一声,拍了拍小傅的肩膀:“不要急,我有办法。”

小傅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走回到停尸房,凌风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走来走去,看到我进来,急道:“这里没什么好kàn

的了,我们先出去吧。”

“等下,我刚才在洗手间看到一个东西,不知dào

是不是倾城的。倾城,你是不是掉东西了?你跟我过来看看!”情急之下,我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胡乱说着,背着凌风冲萧倾城拼命的眨眼。

萧倾城楞了一下,会意过来,假装拍了一下自己的牛仔裤口袋:“对啊,还真是,在哪?你陪我去拿!”

我跟萧倾城走出房间,立马将凌风被鬼附身的事情告sù

了她。

萧倾城脸色一变:“我是说觉得有什么不对,原来我出去的这会功夫凌风竟然被附身。这个鬼神看来也不是泛泛之辈,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附体,而且附身以后还不被我察觉。”

“有没有办法将鬼驱走?”我只关心这个。

“有!”萧倾城沉吟了片刻,缓慢说道:“但是要用金童血!”

065 面具附身

金童血?

我不由想起半年前在地底五十六区,萧倾城问我是不是处/男的事情,金童血就是处/男血。奶奶的,这会功夫我去哪给你找一个处/男?

萧倾城递了一根针给我,不容置辩的说道:“外面大街上随便找个小孩子戳一下,我先去稳着凌风。”

说完,萧倾城掏出小木剑念了两句,顺手一扬,小木剑迎风而长,她冲我点点头走进了停尸间。

我拿着那根针看了一眼,这是一根很特别的针,类似于注射用的针头,下面是有一个类似滴管头的小小透明囊,做工非常精细。这是专门采血用的么?我呆滞了两秒,这才飞速的跑到值班室:“小傅,你跟我出去,我要在街上找一个小孩子。”

小傅诧异的问道:“什么小孩?你找他做什么?”

“我要弄一点处/男的血……不要问这么多,没时间了。你跟我出去好帮我解释。”我叫小傅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穿着警服,方便善后,要不然我肯定会被小孩的家长抱住大/腿,然后周围冲上众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将我当成/人贩子活活揍死。

“呃,我就是处/男!我的血能用不?”小傅吃吃的说道。

我一愣,随即二话不说,用针在小傅的胳膊上戳了一下,戳的比较急,没有拿捏好力道,小傅痛得‘咝’了一声。

举起针管一看,针管后面的胶囊已经有了红艳艳的鲜血。说了一句抱歉,拔腿就跑,此时停尸间传来了一阵打斗声,跑到门口正好kàn

到萧倾城拿着桃木剑对着凌风大砍大劈。

凌风的双眼已经变得通红,原本英俊的脸极度扭曲,变得异常狰狞。虽然萧倾城的桃木剑时不时的劈在他身上,冒起一股股青烟,但似乎没有伤及到筋骨,凌风依旧活泼得跟个蟑螂似的四处乱窜,而萧倾城宛如是一个高举着拖鞋的女汉子,奋力扑杀着这只可恨的蟑螂,看情形是凌风想要逃出去,而萧倾城正在奋力拦截。

“拿到了!金童血拿到了!”我站在门口大喊一句。

“丢过来!”萧倾城看了我一眼,挥起一剑拍在凌风的胳膊上,凌风的胳膊又是一股青烟冒出。

丢过来?你当老子是东方不败么?这是一根针诶,又不是一根黄瓜!

看着我在门口发愣,萧倾城大声道:“你不知dào

走过来递给我么?”

女人真是善变,明明要我丢过去的,现在又说要我走过去。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不敢说,这娘们现在跟果儿是闺蜜,万一在果儿面前唠叨两句,啧啧,基友的肥皂闺蜜的嘴,这都是传说中友尽的绝世神器啊。

虽然脑子里在乱七八糟的想着,脚下却是没有迟疑,疾步走到萧倾城身后,伸出手递出针:“给!”

萧倾城退到我身边,将针拿了过去,顺手推了我一把:“先帮我拦着他!”

我朝前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抱怨,凌风那种扭曲的脸已经到了我面前。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一股热血就冲上了脑门,对着凌风的脸就是一拳,凌风被我揍得跌倒在地。

“别打脸!他只是被鬼附身,别伤害他!”萧倾城在后面叫了一声。

也对,我冲上去跟凌风扭打在一起,凌风仿佛是吃了两斤伟/哥的野猪,力qì

变得无比的大,而我又不能下狠手,一时间竟然不能奈何他,好几次都差点被他冲到门外去,最后演变成我死命抱着凌风的大/腿被他拖着走,口中怒吼:“倾城,你倒是快点啊!”

“好了,来了!”萧倾城终于拿着桃木剑赶了过来,二话不说,对着凌风的肚子就捅了一下。

草!刚才是谁说不要伤害他的?我飞速爬起来站于一旁,生怕被萧倾城误伤。

不过很怪异的是,萧倾城这一剑明明已经插/进凌风的小腹最少有十公分,可是凌风的肚子并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反而听到有一声凄惨的嘶吼,这声音可不是凌风发出来的。

“炎龙杀阵!火!”萧倾城轻叱一声,左手掌心上蓦然出现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这团火焰在她手中迅速的变大,瞬间就长到了海碗大小,火焰中心有一条红色的龙在急遽游走。

“火焰叠加!疾!”火焰蓬的一声再次增大一倍,而火焰中心的那条红龙直接缭绕在火焰外部,翘首盘旋一圈,闪电般的冲向凌风,直接在凌风的胸口处消失不见。

凌风的脸扭曲得更加厉害,整个人都在抽/搐,站在原地手舞足蹈。

“吞噬虚无!破!”萧倾城将桃木剑扭动了一圈,迅疾往外一抽,随着剑拔/出来的,还有一道黑影喷涌而出。

“将凌风拉开!”萧倾城挥剑直指那道黑影。

而此时凌风也好像一个空了的麻袋,软趴趴的就要往地上倒去,我连忙冲上前抱住他,使劲朝门外拖。见到小傅正在探头探脑的张望,招呼他一起把凌风架进了值班室。

掐了掐凌风的人中,没有反应,我顿时有些急,抓/住凌风的头发啪啪就是两记耳光,凌风这才悠悠醒转,我松了一口气,跟小傅打了个招呼,跑回停尸间。

等我再回到停尸间的时候,萧倾城已经将那个黑影搞定,桃木剑也恢复到了钢笔大小,地上多了一具尸体,还有一个面具。

尸体脸上血肉模糊,应该是孙建新,而面具则是那个史努比面具。

“这下不会再暴起伤人了吧?”我站得远远的指着那个史努比面具。

“恩,不会了,它的元神已经被我击散,这个只是普通的面具了!”萧倾城将桃木剑揣进兜里,双眉紧蹙:“很是奇怪,似乎有人在暗中帮zhù

我!”

“是谁?”我顿时东张西望,整个停尸间除了我跟萧倾城,就只有地上孙建新的尸体。难道藏在停尸柜里?

“不知dào

,就好像有一个隐形的人,暗中偷袭了这个黑影,在这个隐形人的帮zhù

下我才能如此轻易的收拾这个面具,不然的话我肯定要费上不少功夫。”

“隐形人?你都看不到吗?”我讶然说道。

“恩,我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而已。”萧倾城摇摇头,随即奇怪的看了看我:“你怎么还不把面具捡起来?你该不会是不敢捡这个面具吧?”

面对美女的轻视与鄙夷,我自然是落落大方的回答:“是的,我就是不敢!麻烦你将它捡起来!”

……

回到值班室,凌风已经清醒,捧着一杯水在喝。看来小傅已经跟他说了被附身的事情,一脸的后怕,见到我们进来,连忙问道:“怎么样?”

萧倾城把手中的面具举起:“搞定了!”

凌风看到那个面具脸色微微一变:“原来面具在这!”

“什么意思?难道这个面具是那天从孙建新脸上撕下来的那个面具?可那个面具不是被你们收起来了么?”我愕然问道。

凌风点头道:“应该不会错,孙建新的尸体弄回来以后,解剖没有发xiàn

异常,随后要去化验这个面具的时候,才发xiàn

面具不翼而飞。想不到它竟然有这本事。”

说完,凌风将杯中的水一口喝掉,站起身交代了小傅两句要保守秘密,带着我跟萧倾城到了他的办公室,三人围着办公桌坐下,凌风蹙着眉头说道:“正南,你有什么看法,我现在脑袋还有点乱。估计是刚才被附身的后遗症。”

我沉吟了片刻:“分析这个我不拿手,不过我可以帮你撸一撸!呵呵,不好意思,应该是我帮你把事情捋一捋!”

此话一出,萧倾城白了我一眼,凌风也是呵呵一笑,场中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我拿出烟盒,点燃一支递给凌风,自己再点燃一支,将剩下的烟全部倒在办公桌上,然后捡起其中一支烟:“第一个问题,孙建新的脸是被谁撕下来的。”

问了这个问题以后,将烟放在一边,再拿起另外一支烟:“第二个问题,停尸间里孙建新的尸体为什么会变成刘星宇的尸体?”

“第三个问题,孙建新脸上的面具消失不见去了哪?第四个问题,附身到凌风身上的面具是不是就是那个消失的面具?第五个问题再回到刘星宇身上,他为什么会自杀?”

一连拿了五根烟放在一边,然后得yì

洋洋的看着凌风两人:“怎么样?捋一捋以后问题就全出来了吧?”

凌风跟萧倾城看傻/逼一样看着我,萧倾城随意指着一根烟:“好吧,我们开始分析,这个是第几个问题来着?”

我张口结舌,然后恼羞成怒的说道:“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找到了五个问题。”

凌风哑然失笑,从办公桌抽屉里面拿出纸笔,将我刚才说的五个问题写在纸上,写的很简便,譬如第一个问题凌风就写了1、谁撕孙脸……

三人都是一阵沉默,我跟凌风不停的在桌上拿烟抽,办公室一片烟雾缭绕,说来也奇怪,萧倾城身边似乎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烟雾总是不能侵入她身边一尺范围之内。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萧倾城将凌风的纸笔拿了过去,说道:“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一句话来解决?”

我跟凌风都是半信半疑的看着萧倾城。

萧倾城将面具放在桌上:“这个面具是个鬼,是它在操纵这一切。我先来假设一下,第一,孙建新的脸是被这个面具撕下来的。”说完,用笔在第一个问题上划了一个圆圈,示意已经解决。

凌风与我对视一眼,点点头不约而同的问道:“然后呢?”

“到了警局以后,不知dào

出于什么目的,这个鬼就又重新附身在了孙建新的尸体上,然后将刘星宇的尸体改成自己的尸体样子。至于为什么要换尸体,我的猜想是这样的,因为警方要对孙建新进行解剖,而它却不想孙建新的尸体受到损害,或者这么说,他想要寄居在一个完整的身体里面。”萧倾城在第二个第三个问题上画了一个圈。

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

萧倾城在第四个问题上继xù

画圈:“而当凌风当时拉开停尸柜的时候,这个鬼还没有完成所有寄居的步骤,情急之下他又附身在了凌风身上。第四个问题也就解决了!”

我咳嗽一声:“等下,等下,这个鬼不是已经占据了孙建新的身体么?怎么还能带着孙建新的身体再去侵占凌风的身体,这算什么回事?”

萧倾城皱眉道:“这个只是猜测,我也不知dào

它为什么一定要弄死孙建新然后再来吞噬他的身体?也不知dào

它为什么可以带着孙建新的身体再去侵占凌风的身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当时孙建新的尸体确实是被他寄居,而且已经差不多完全侵占。”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妈比的,鬼上身了。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附身在孙建新身上的面具会不会就是刘星宇丢失的那六个面具之一呢?如果刘星宇知dào

丢失的这六个面具大有玄机,那么他因为恐惧而自杀也就说得过去了。”

066 海棠曾哥

萧倾城最后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但是听在我耳里却不啻惊雷。对啊,那天彤彤玩具店的美女不是说了么,刘星宇丢失的这六个面具中就有史努比面具。如果史努比是这六个面具之一,那么其他的五个面具去哪了?

还有,翻车的时候孙建新就在现场,难道他顺手拿了一个面具?随即我自己推翻了这个想法,不可能,对于教授来说,这种丢面子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去做。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这六个面具从车上滚出来以后,径直找人附身,而史努比面具则是附身在了孙建新身上?妈比的,那剩下五个面具呢?它们附身在谁身上了?

想到这,我脑门的冷汗吱溜一声就出来了,靠,老子当时也在场,不会老子也被附身了吧?

“倾城,你帮我看看,我有没有被面具附身?”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其他,抓/住萧倾城的手就往我额头上放。

“喂,你干什么?”萧倾城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那天也在场啊!”我将我的担心说了出来。

“不明白你瞎担心些什么?你是阴阳体质呢,有什么鬼能够附你的身?”萧倾城笑道。

对哦,老子做高人的时间太短,经常忘记自己是高人了,还特么的是千年一遇先。

尽管这样,我还是不太放心,死缠烂打的要萧倾城给我做个全身检查,萧倾城被逼得没有办法,拿出桃木剑,迎风展开,然后对着我的肚子死命的戳了一下,一阵剧痛传来,我忍不住大叫一声:“倾城,你什么意思?”

“你知dào

痛说明没有鬼附身!”萧倾城恶狠狠的拿着剑冲我比划:“你要是还不信,我再给你来几下,一直戳到你信为止。”

“好吧,我信了。”我心里却是转着念头,这个娘们明显是敷衍我,改天我去找孔宣问问。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萧倾城收好木剑问凌风,她这次来星城是辅佐凌风的,一切唯凌风马首是瞻。

“我想,目前最重yào

的是找到剩下五个面具的下落,如果都是跟孙建新一样,这几个面具在现场找人附身,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在场的人。正南,你还记得当时有谁在场?”凌风站起身来,将桌上的纸扔进了碎纸机。

“我想想,李局长跟四名警员你应该知dào

吧?”掰着手指头看着凌风,见凌风点头以后,我继xù

说道:“当时有印象的还有雪姨……”

“雪姨也在场?”凌风愕然问道,他给胖子的英皇年卡就是找雪姨办理的,自然认识此人。

“还有一个出租车司机,既不知dào

叫什么名字,也不知dào

在什么出租车公司。”我想了想:“这个司机是个国字脸……”

凌风笑道:“这个没所谓,星城总共有六家出租车公司,他们都有呼叫中心,到时候要他们在系统内发一个公告,说那天在江滨大道抱刘星宇出来的司机出来协助调查就是,这个人不难找到。”

“还有一个卖肉的,这个人我来负责吧。”对于这个屠夫我倒是记得特别清楚,他当时挑衅孙建新曾经说过,自己在柳溪农贸市场云云。

“卖肉的?你说的是小姐吗?”凌风拿捏不准的问我。

“哈哈,不是卖这种肉的,而是卖真的肉,呃,好像都是真的肉……我是说可以吃的肉,不是能吃肉的肉,靠,我怎么解释不清楚了!”我越描越黑。

“明白,明白,其他的还有没有?”凌风笑道。

“当时靠得近的就这么几个人,其余都是远远的在旁边观望,这些人我就没有一点印象了,要找出他们来还得看你的。”我笑着说道:“你可以搞一个悬赏嘛,重金求目击者之类的,指不定明天就全部哗啦啦的跑来警局了。”

当下凌风将调查的任务分了一下,我去找雪姨跟那个杀猪的,那名出租车司机以及李局长等人由凌风跟萧倾城负责观察。原本凌风是要萧倾城跟我一起,我笑着拒绝:“我去找孔宣,萧倾城还是留在你身边比较放心,万一是李局长也被面具控zhì

的话,你就危险了。”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饭点了,当下叫上果儿艾佳语还有胖子,一行六人找了一家比较相熟的私家菜馆,名头自然是为果儿等人接风洗尘。

饭后各自回家,胖子一路跟着我,说是自己家里空调坏了,要去我家蹭空调。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我冰箱拿啤酒,还埋怨着没有西瓜。

“老子一个人在家,哪有那心思去买西瓜?”我鄙夷道:“明知dào

来我家,也不知dào

在买一个来?你的情商是掉沟里了?还是需yào

充值了?”

“ru/沟!掉ru/沟里了!”胖子呵呵的笑,给我拿了一罐啤酒,坐在我身边看我跟果儿发信息。

“到家没?”我敲了三个字过去。

“刚到,准bèi

洗澡。你想干嘛?”很快果儿就回复了一句。

胖子看到这嘿嘿荡笑,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dào

怎么回事:“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胖子笑道:“你回一个字过去,想!”

我楞了好一会,这才明白胖子yin/笑的原因所在,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将胖子赶开,跟果儿聊了几句,这才洗澡睡觉。

第二天一早,按照我的计划,自是要先去找孔宣,毕竟面具一事太过诡异,有一个通鬼神的人在身边安全系数大为增加。胖子更是深以为然,他可不是阴阳体质,万一遇见鬼神,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叫了个出租车径直奔到栖凤观,没想到栖凤观居然还没开门,门口挂有一牌【营业时间:上午九点——晚上九点】,打孔宣的手机也是关机。我跟胖子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八点半,我跟胖子对这一块不是很熟,东转西转,好不容易在一个小巷子里头找了家早餐店,一人叫了一碗面条吃了起来。

坐我们邻桌的是两个朝气蓬勃的青年,说话声音颇为大声。

“曾哥,我有一个朋友,想跟我们一起混!”说话的这个青年脸上有几粒疙瘩,不过在他这张神采飞扬的脸上倒也不难看,反而显得活力无比。

“卫生巾,不是我说你啊,跟我们混的可是要讲义气,不讲义气的我可不要!”那个叫曾哥的青年一副老大派头,轮廓分明的脸上竟然有一条寸余长的刀疤。

“不会,不会,这个朋友怎么说也是一个搞艺术的!分外要面子,不讲义气这种事情他绝对做不来。”被叫做‘卫生巾’的青年急忙说道。

“哦?还是搞艺术的?什么艺术?”

“铁艺?”

我跟胖子一愣,都是忍不住好笑,你吗比的,不就焊点铁门栏杆吗?还铁艺?这也叫搞艺术?艺术迟早被你们给活活搞死。

曾哥也是哈哈大笑,侧头看过去,只见他笑起来脸上的刀疤犹如斜飞的柳叶,不仅不难看,反而更有一股男人魅力。

好一条汉子,我忍不住暗暗称赞。

“老板!在不在?”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破锣般的声音,三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喊话的是当先一个络腮胡子。

“在在,呀,威哥!这么大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早餐店老板点头哈腰的跑出来招呼。

“别套近乎,昨天跟你说的管理费呢?”络腮胡子把手一伸:“快点,没时间跟你磨蹭!”

“可是……可是……”早餐店老板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曾哥与那个‘卫生巾’。

“可是你吗比啊!”络腮胡子走上前来,使劲推了老板一把。老板顿时倒在地上。

“你们混哪的?”曾哥将筷子一拍,走过去将老板拉了起来。

“你是谁?”络腮胡子斜着眼睛看着曾哥。

“区区不才,曾小贤!清湖区海棠路这一块都归我管!”曾小贤示意‘卫生巾’将老板扶在一旁。

“哟或,原来是清湖区下一届总经理的热门候选人曾小贤啊!”络腮胡子嘿嘿一笑:“好好的去竞争你的清湖区老大吧,海棠路以后就归我们天河帮管理了!”

我跟胖子都是愕然相视,星城黑/道的划分我们很清楚,雨花区清湖区青秀区与朝阳区都是唐老爷子的势力范围,而天河区刚开发的时候,被一个叫江晨光的人一举拿下。此人算是一股异数,居然能在唐老爷子的嘴巴里面夺得一块肥肉,背后势力可见一斑。

江晨光为人非常低调,守着自己那荒芜的一亩三分地,不谈扩张也不谈打拼,把自己弄得跟个正经生意人一般。话又说回来,现今在星城,zf一把手才叫老大或者老板,黑帮都流行称老总,譬如雨花区的老大邵万里,手下的人就得管他叫邵总,他对外发的名片上面也是写着‘星城市雨花区和平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

扯得有点远了,这个海棠路正好位于天河区与清湖区的交界处,一直以来都是归清湖区管辖,这一次天河帮居然将手伸了过来,想必是发生了极为重大的变故。

这个曾小贤怎么也算是唐老爷子的手下,我跟唐家的人虽然没有交集,但也算是熟人,万一有了纠纷,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我冲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也是认识唐梓安的,点了点头,示意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你们天河帮手也伸的太长了吧?”曾小贤面对三个彪形大汉,一点也不畏惧。

“嘿嘿,接下来我们的手会更长!”络腮胡子嘿嘿笑了两声:“黄老都去世了,你们唐家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什么?黄老去世了?

067 人走茶凉

听到这一个消息,我脑袋里面一阵恍惚。

黄老居然去世了?什么时候去世的?怎么电视新闻里面没有一点报道?黄老可是老一辈革mìng

家,他要去世的话怎么也够资格在新闻联播里面出一个专题吧?

而且,唐梓安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说起此事,莫非这个络腮胡子在乱说?

随即我又否定了这种想法,黄老在国民心中声誉极好,就算是以前被他赶到台湾的那些老对手,提起黄老来也是一句‘奶奶的,这老东西打仗是一把好手!’,没有人会对黄老的生死乱说,再者,络腮胡子提到黄老语气也没有一丝不敬。

最重yào

的一点,天河帮也只敢在黄老去世以后才如此肆无忌惮的争夺地盘。这江晨光在上头肯定有人,黄老去世这种消息还没有公布他就知dào

了,看来此人来头还不小。

我正在乱七八糟的想,旁边已经乒里乓啷打了起来,连忙收拾心神看去。

曾小贤功夫非常不错,但络腮胡子三人也不差,曾小贤以一敌三很是手忙脚乱,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而那个‘卫生巾’名字虽然猥琐,为人却很讲义气,明明拳脚不行,却也三番五次的冲上去,要么被一拳击退要么被一脚踢开,尽管如此这家伙也是丝毫不畏惧,一次次的爬起来上去帮忙。

“傻屌!打电话叫救兵啊!”胖子走上前去一把拎住‘卫生巾’的衣领,往后一拽,‘卫生巾’顿时跌坐在地,看着胖子不知所措。

胖子懒得理他,在桌上抄起一碗还没有吃完的面条,对着络腮胡子的脑袋就砸了过去,络腮胡子连忙挥手一挡,喀嚓一声,海碗四分五裂,络腮胡子痛得连连甩手,而脸上却挂了几根面条,格外滑稽。

络腮胡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汤汤水水,怒道:“草!”

“草什么草?草/你/妹啊!”胖子骂骂咧咧的又拿起一个碗,冲络腮胡子砸了过去,这次络腮胡子有了准bèi

,侧身躲开,然后蹂身扑上,砂钵大的拳头对着胖子捶了过去。

‘卫生巾’在地上看着胖子出手帮忙,这才想起拿出电话叫人。

场中情形是胖子跟络腮胡子对殴,明显胖子占上风,而曾小贤跟那两个大汉交手却是势均力敌。

避免夜长梦多,我走上前去,先帮胖子把络腮胡子放倒,然后跟胖子两人合伙将另外两个大汉打翻。胖子跟我都是打黑拳的,下手极狠,络腮胡子三人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多谢了!两位怎么称呼?”曾小贤喘息着道谢,伸手将‘卫生巾’拉了起来。

“不客气,请叫我红领巾!”胖子怪话又出来了。

“别理他,我们都认识唐梓安。”我笑着说道:“我叫钟正南,至于胖子,你就叫他胖子好了!”

“钟正南……胖子……啊,你是鬼哥?”曾小贤楞了片刻,用力一拍脑袋,连忙伸手与我相握:“久闻大名,很早就听过你们在地下拳坛的事迹了。多谢鬼哥!多谢胖哥!”

我哈哈大笑极为受用,虚荣心嘛,谁没有呢?

“这几个人怎么办?”寒暄了几句,胖子指着地下三人说道。正好kàn

见络腮胡子满脸仇恨的望着我们,忍不住大怒,走上前去,抓/住络腮胡子就是一顿毒打。就连我都看得有些于心不忍,妈比的,你见过用鞋底照着脸猛扇的情形么?这鞋子还是络腮胡子他自己的。

“这是黄志全,经常吹嘘自己最懂女人心,是妇女之友,所以荣膺卫生巾的光荣称号!”曾小贤指着‘卫生巾’笑道:“刚才他已经打电话了,待会我们就有人过来。”

没错,卫生巾才是妇女之友!我哑然失笑。

差不多十多分钟后,门外闹哄哄的冲过来十多个人,一个个手执铁棍钢管,进门纷纷喊曾哥。

曾小贤吩咐其中三人将鼻青脸肿的络腮胡子以及另外两名大汉带走,拿出钱包数了十多张百元大钞,递给面馆老板:“我们既然收了你的管理费,出了事情我们就得负责,这里一千一百块,一千块是赔偿你店里的桌椅板凳,一百块是我们几个人的面条钱。”

老板双手猛摇连声说道:“要不了这么多!”

“拿着!”曾小贤把眼睛一瞪,老板慌忙接过。

“哈哈,小贤,你别吓坏老人家!”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转头看去,这不是唐梓安么?

唐梓安走过来拍了拍曾小贤的肩膀:“不错,这事你处理的很好。你带兄弟们先走,我跟正南说几句。”

曾小贤冲我抱拳行礼,说改天请吃饭感谢,转身走人,倒也干脆利落。

“不错啊,这个小贤以后是个好帮手!”我由衷赞道。

“那是,清湖区总经理意wài

身亡,曾小贤就是下一任的清湖区总经理,再过两个星期唐家大会上就会宣bù

这个事情。”说到清湖区总经理时,唐梓安脸上一阵忸怩。随即扯到曾小贤则是眉开眼笑,似乎他就是发xiàn

曾小贤这个千里马的伯乐。

清湖区总经理刘剑豪意wài

身亡是一个笑话,有一段时间内,星城白道黑道都将它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厮爱好很特殊,不嫖不包养,偏生跟七八位有夫之妇玩真爱。在其中一个少妇家里快活的时候,被少妇老公当场抓获,这个老公是一个教师,根本不知dào

跟自己老婆偷情的是黑帮老大来着,抓起一把菜刀就过来拼命。

接下来的故事流传的版本极多,但是所有的版本都说当时那名少妇某处痉/挛,导致刘老大不能及时拔/出……唉,可怜刘老大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居然被一个书生给活活砍死。

我跟胖子都知dào

这个故事,只是笑着不说话,这事对于唐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们不会傻/逼/逼的去戳这个话题。

待周围的人走远以后,我这才问道:“黄老去世了?”

唐梓安一愣:“你知dào

了?”

我将刚才那个络腮胡子的话重复了一遍,唐梓安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没错,黄老去世的消息再过两天就会公布,这段时间专门留给我们这群依靠黄老这棵大树的猢狲们,何去何从早作打算。总之,黄老去世的消息公布的那天,依附他名下的势力都要冰消云散。”

我不禁愕然道:“黄老如此重yào

的人物,不可能马上就人走茶凉吧?”

唐梓安叹道:“他的直系亲属肯定不会如此,人走茶凉的只是我们这些猢狲。其实也是黄家的人丁过于单薄,根本做不到根深叶茂,再加上黄老又是行军打仗出身,对于派系不是很擅长。我跟你们偷偷说上一句,正因为黄老没有派系,所以他才能一直风平Lang静的活到现在。”

这番话我听得似懂非懂,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声,笑道:“或许这就是黄老的保命之道也说不定。”

“谁知dào

呢!”唐梓安附和了我一句。

沉默了一会,唐梓安便要我们去他家,说是唐老爷子这几天不是很开心,看看我们能不能帮着劝慰下。

“你确定我们去能够劝慰他,而不是激怒他?”胖子很清楚自己的杀伤力。

“我爷爷很是欣赏正南……还有胖子你!”唐梓安笑道。

“我这个名字加得很勉强啊,对此我很难过……”胖子郁闷极了。

……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了唐家别墅,唐老爷子见到我们,很是意wài

的咦了一声,招呼我们坐下喝茶。

听闻事情经过,唐老爷子叹息了一声,声音也没有先前那么宏亮,很是消极的说道:“老首长去了以后,这星城的地盘看来也保不住了。”

“老爷子,这么说话可不像你哦!”我笑道。

“你以为江晨光是什么善茬?他就是刘家安插在星城的一个钉子,只要黄老一过世,他们马上就会出手抢地盘。”唐老爷子摇头道。

“你在星城沉淀了这么久,按说这种层面的抢夺影响不到你的根基呢。”我好奇的问。

“黑/道只是白道斗争的延续而已,你黑/道再怎么牛逼,能跟zf抗衡么?我虽然在星城积累了那么多的人脉,但是大多数都是建立在黄老的脉络上,黄老一走,这些人不会再买账。相反,江晨光那边的家族势力如日中天,我甚至可以这么说,只要一个月的时间,星城所有的白道都会倒向江晨光那边,有了白道的支持,江晨光到时候收拾我们简直易如反掌。”唐老爷子眼神闪烁,一脸的无奈。

我不知dào

说些什么好,只好默默的喝茶。

“对了,这个天璇卷我给你!”唐老爷子从身上摸出那个盒子,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黄老反正也走了,我留着也没有用,长生不老对于我来说可没什么吸引力,还是早点下去陪我的老首长吧。”

听闻唐老爷子说的如此苍凉,又将盒子托孤一样的给我,我心头也忍不住有些酸酸的,想了一想,说道:“唐老爷子,为什么不考lǜ

投靠其他家族?”

“呵呵,老弟你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贴在我家族身上的标签这么明显,谁敢收留我们?”唐老爷子苦笑道。

“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络一下!”我将天璇卷放进兜里,心道这个天璇卷就是敲门砖,只要能跟娄巍谈妥,你这种小家族的事情也叫事情?凌家杨家萧家盗窃五十六区那么大的事情都能揭去。

唐老爷子听我说得这么有把握,眼中亮出异彩,心情颇为激动,一时不知dào

说些什么好。干咳了几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旁边的唐梓安说道:“梓安,你去把我卧室保险柜里的那个玉瓶拿过来。”

唐梓安哦了一声,转身就走,不一会就拿了一个瓶子放在桌上。这是一个用上好的玉雕琢而成的玉瓶,差不多烟盒大小,通体绿莹莹,虽然我不懂玉,但也知dào

这个瓶子肯定极为值钱。更让人惊讶的是,玉瓶的瓶口是一团金色的云雾,萦绕在瓶口也不散开。

“这个瓶子里面有两颗药丸,叫做‘百花消融丸’,祖上传下来说是有极大功用,可我一直都不知dào

有什么用,甚至瓶子都打不开。正南你先拿去,搞不好你能用得上。”唐老爷子将玉瓶推到我面前。

百花消融丸,这个名字我在哪听过?

百花?消融?

百花消融!

对了,孔宣不是说他的内力被封存,只有吃这玩意才能解除么?

068 百花消融

如果将百花消融丸给孔宣服下,他就能够恢复被封存的法力,恢复了法力以后就能帮我去抓鬼。那家伙现在空有一身理论,唯一的可做的事情就是高喊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跟唐老爷子道了个歉,走出门外,先给娄巍打了一个电话。

“钟处长!有什么事情啊?”娄巍笑着问道。

娄巍这么叫我是因为他这个办公室主任是正厅级别,天天屁事不做吃香喝辣,总觉得有些对不住我这个真zhèng

办事的苦力,于是拍着胸口一定要给我弄个正处级别玩玩。虽然我对官场了解的不是很多,但也知dào

官场等级森严,从一个白丁直接升级到正处级干部,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要知dào

凌风都只是副处级别。

我自是对此嗤之以鼻,但架不住他死不改口啊,到了后来也只好随他乱叫。

将这边的情况一说,特别强调了天璇卷的事情,娄巍一听笑道:“先前有黄老罩着,我正愁不知dào

怎么问他们要呢。现在黄老一死他们自己贡献出来自然最好,省得我去找龙组的人出手。”

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要不是唐老爷子今天将天璇卷给到我,说不定龙组就会藉此灭掉唐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顾不上感慨那么多,开口问道:“我是问你唐家找个家族投靠的事情!”

娄巍不以为意的回答:“多大个事,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候我给你电话,根据我的估计,挂靠在凌家名头下面的可能性更大。这样吧,你先要唐家做好准bèi

,到时候要凌家派人来接管!”

“我还是等你电话确定以后再说,万一事情搞砸了我可没脸见人!”我笑道。

“那行!我尽量早点给你回复。”娄巍又跟我扯了几句以后挂了电话。

我接着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孔宣,响了许久孔宣才接听。

“阴阳人?什么事情啊?又打算找我发泄你的兽/欲吗?以后打架收费了,五百一次,一千包夜。”孔宣呵欠连天的说道。

“你是不是特想恢复你被封存的法力?”我懒得跟他扯那些东西,直接开门见山。

“想!可是想有用吗?我还想把小日本给炸了呢。”孔宣又打了一个呵欠:“有事就说有屁就放,别他吗的一大早就戳我伤口。”

“是不是只要有百花消融丸,你就能恢复法力?”我笑着问道。

“没错,只有那种传说中的东西才可以让我恢复法力!”很显然,孔宣不认为我找到了百花消融丸,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事我挂了,还得上班呢,管理这么大一个摊子真是让人心力交瘁!”

“好,我待会过来找你!”我挂了电话,心中暗笑,你手下就两个老道士,成天闲得蛋疼,你心力交瘁个屁。

转身进屋,看着唐老爷子希冀的眼神,没有办法,只好透露道:“老爷子,凌家你应该知dào

吧?”

“知dào

!”

“你们唐家以后很有可能挂靠在凌家名下,你先打起精神来应付江晨光吧,别到时候地盘都被人家抢光了。”

唐老爷子顿时眼中闪现出激动的神情,站起身来回走动,不停的用拳头击掌,口中不停念着‘好’‘好’……显然心中激动难耐。走了一会,在我面前停下来,伸手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声音又恢复了宏亮:“江晨光他算个屌!看我怎么收拾他!”

坐下又说了一会,我起身欲走,唐老爷子硬是要留我们吃午饭,甚至不惜吹胡子瞪眼的生气,无奈只得留下,心中也是感叹老一辈人做事就是讲究。

吃饭的时候娄巍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已经搞定,要唐老爷子先去北京,具体事宜到时候自有人联系他。挂了电话将此事一说,老爷子更是欣慰不已,连声称谢并说明天就启程去北京。

饭后,唐梓安开车将我们送到了栖凤观,我们下车以后,唐梓安从驾驶室里面探出一个头来:“鬼哥,谢谢你了!”

“先别谢,事情敲定以后再谢!你跟你/爷爷一起去北京吧,大方点,老一辈人有些东西比较坚守,你私下里多活动活动。”我这些话可不是信口开河,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是颠破不变的真理。

唐梓安笑着点头称是,开车疾驰而去。

走进孔宣的厢房,孔宣正百无聊赖的蹲在长椅上吸烟,见到我们进来,眼睛一翻,将脸扭到另外一边。

“怎么跟来了大姨爹似的?”胖子时不时跟我来这玩,跟孔宣也是极为相熟。

“死胖子,一边玩去,像你这种角色,我绑起一手一脚也能打赢你!”孔宣知dào

胖子为人好面子,一句话就顶得胖子面红耳赤。

“嘿!带种的,我们去英皇,一人叫一个妹子,比时间比技术!”胖子只能如此耍赖。

“懒得理你!”孔宣抽了两口烟。

他这种心情我能理解,我称之为‘憋屈病’,就是那种空有一身本事不能发挥,憋屈到死的那种病。以前还好,现在隔三差五就要发作,与中年妇女更年期很是类似。

见到孔宣如此,我也懒得卖关子,直接拿出玉瓶递给他。

孔宣楞了一下,接过玉瓶翻来覆去的看,狐疑的说道:“这个瓶子挺值钱的,封咒也很古老,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百花消融丸!”

孔宣一听,手一抖差点就将玉瓶掉落,总算是反应过来,紧紧的抓着玉瓶,声音有些发颤的冲我说道:“正南,***的,你要是拿这个事情开玩笑,老子跟你没完!”

“你看看这个瓶子就知dào

了,这个瓶子怎么也价值十来万吧?我们至于花这么大的成本来骗你?”胖子讥笑道。

孔宣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等我回答。

我笑道:“这个是唐家祖传下来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你知dào

辨别真假么?”

“知dào

,我自然知dào

!妈比的,这点屁事怎么可能难倒我?怎么说老子也是南孔北萧中的南孔……”孔宣有点语无伦次。

说了一大通废话以后,孔宣深呼吸了几下,拿起瓶子念了一道咒语,瓶口的金色云雾骤然消失,一阵清香飘出,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就算我这种外行也知dào

此瓶中的丸药非同凡响。

胖子一脸的好奇,忍不住问道:“这古代的封条怎么这么牛逼,这都是唐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怎么也有几百年了历史吧?居然能够密封这么久还不变质,孔宣,你确定吃了这个不会食物中毒?”

孔宣也不跟胖子计较,呵呵的笑:“这个封口有个名堂,叫做紧箍咒,紧箍咒你们知dào

吧?它不仅可以箍孙猴子,还能起到密封的作用。”

一边说一边将丸药倒进掌心,咦了一声:“咦,居然还有两颗?”

“赶紧吃了跟我们去抓鬼!我说你怎么这么磨蹭,你是不是还打算买两只老母鸡来煲汤?”胖子笑道。

孔宣倒回去一粒,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金色云雾又缭绕在玉瓶瓶口。

“我只要一粒就够了,剩下一粒还给你。”孔宣将玉瓶递还给我。

“我拿这个有毛用,我又没有被封存法力!”我笑着推辞:“你拿着吧,再说这玩意也只有你能打开。”

孔宣看了我一眼,不再推迟,将玉瓶放进兜里,顺手将手中的丸药丢进嘴里,呱唧呱唧嚼了两口咽了下去,接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嗝:“好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跟你们去抓鬼吧。”

我愕然道:“你封存的法力这就解开了?”

孔宣笑道:“对啊,那你还想要怎么样?头冒白雾全身发抖的搞上个把小时?拜托,那是拍电影。”

“怎么也要进你肚子消化吧?”胖子在一旁也是表示不解。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百花消融丸,入口即化为精气,瞬间就游走全身经脉。你们以为是吃饭么?还要消化?哈哈!”孔宣心情大为敞亮,居然勾住胖子的肩膀:“抓完鬼以后,我还真要叫个妹子跟你比划一下!”

“那行,我们先去英皇会所吧。”我笑眯眯的说道。

胖子跟孔宣愕然看着我,胖子忸怩的说道:“还真比划啊?我这人天生腼腆。不是很能放得开……”

“滚!老子要过去找雪姨,那天她也在现场。”

……

到英皇会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一路上我将面具的事情前前后后的告sù

了孔宣,孔宣听后也是啧啧称奇,双眼放光,连声称自己定要大展拳脚保家卫国云云……

见到会所门口豪车已经停满,孔宣诧异的问道:“谁都知dào

这个地方是干啥的,这些车肆无忌惮的停在这就不怕被人知dào

。就不怕老婆找上门来?”

“一看就知dào

不经常来这种地方!”胖子一副前辈的模样:“会所嘛,总有一些其他的东西用来遮掩,譬如茶馆足道棋牌室,这些东西英皇里面全部都有,就算被老婆看到自己的车,也可以振振有词,我在跟王经理喝茶……”

孔宣欣然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三人径直走进大门,门口一个穿着旗袍的迎宾笑着迎上来:“请问有预约吗?联系的是哪位经理?”

经理指的自然就是妈咪。

“我找雪姨!”我打量了这个迎宾一眼,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脸上稚气未脱,这应该是勤工俭学的学生。

“雪姨今天请假了!”大眼睛冲我笑了笑:“你需yào

联系其他经理吗?”

雪姨请假了?我有些郁闷,问道:“她有手机号码没?”

“我只是迎宾,我可没有她的号码。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位经理?”大眼睛笑靥如花。

“呃……那好吧!”我正要拒绝,却突然想起,其他妈咪或许有雪姨的号码,先叫过来再说。

大眼睛将我们三人带进了一个小房间,说待会就有经理过来,说完转身出门。坐了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急遽的高跟鞋奔跑的声音,接着一个头发凌/乱,身着衬衣套裙的女子冲了进来,反手‘彭’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就算是有生意上门,你也不用如此激动吧?我有些愕然。转念一想,管他呢,先问问雪姨的号码再说。

“你知dào

雪姨的……”我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那个女子突然冲着我们三人跪下,哭道:“大哥,救救我,救救我吧!”

069 豪华阵仗

这女子来这么一出,顿时让我们惊讶得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这个女子跪下说‘大/爷,行行好,放一炮吧’我都不会惊讶,可是你跪着喊救命就很难理解了。

这难道是最新的促销活动?

看了孔宣两人一眼,两人都是愕然不明所以,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事情,站起来说。”

不拍还好,一拍这女子顺势就抱住了我的大/腿,哭道:“大哥,求你们帮我赶走他,要不然我肯定会死的,你们要救我啊。”

“好好说话,别/乱/摸!”我感觉到这女子的双手距离我要害不远,不禁有些胆战心惊,万一她哭着哭着顺手拿东西擦眼泪,把老子的家当拽下来了怎么办?

俯身欲将女子的手拽开,没想到女子的手劲奇大,死死的抱住我,手指甲甚至都掐进我的肉里了,要知dào

我穿的可是牛仔裤。

实在没办法,抓/住女子的头发,对着她的后脖就是一斩,女子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我这才掰开她的手指,奶奶的,大/腿都快被抓破皮了。

胖子与孔宣在一旁先是愕然,然后是吱吱怪笑,我骂他们不讲义气,孔宣反驳道:“人家摆明就是来抱大/腿的,她是想找你罩着她!从今往后啊,我们得管你叫钟鸡头!哈哈!”

不再理会他们,蹲下按住女子的人中,该女子悠悠醒转,我这才发xiàn

,她的眼睛竟然呈现出淡淡的紫红色。

“好好说话!”我站起身来,走开了两步。

女子似乎已经回过神来,坐在地上拼命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先问一个简单的,这能缓和她的情绪。

“妮娜,我叫妮娜!”女子连忙回答。

我摸出烟盒拿出一支烟,自顾自的点燃吸了一口,将烟盒丢给胖子两人,这才问道:“好吧,妮娜,你说的救命是怎么回事?”

妮娜流露出惊魂未定的神情,嘴唇哆嗦了几下,没有说话,站起来径直把自己的套裙解开,掀开衬衣露出小腹给我们看。我们三人看着她的小腹,都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她小腹皮肤很白,而且很紧致很平滑,没有一丝赘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光洁的小腹上面居然有一个血红的印记,就好像有人用红色的颜料在妮娜的小腹上面涂鸦。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我们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图形,因为这个图形实在是太有名了。

在妮娜的小腹上面,居然有一个喜羊羊的红色印记。

如果仅仅是这个印记倒也不至于让我们如此惊讶,纹身什么的太寻常了,我还见过在私/密/处纹身的。但是,草,你见过会动的纹身么?这个喜羊羊的嘴巴在不停的张合,仿佛在狞笑,又仿佛在呐喊。

“这是什么?”我看着这个图形,突然一阵恍惚,心里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只想去抚摸它。我朝前走了一步,颤抖着将手伸向妮娜的小腹。

“别动!”身后传来一声暴喝,接着自己的T恤领子被人抓/住猛地朝后一拉,我整个人顿时朝后飞出,跄踉了两下才站稳,衣领骤然勒到喉咙让我咳嗽不住,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的神智瞬间就清醒过来。

抓我的人是孔宣,他站在我刚才的那个位置,看着妮娜小腹的红色印记,双眉紧蹙,呸的一声将口中的烟吐在地上:“妈比的,刚恢复法力就遇见了大阵仗!还他吗的是豪华阵仗先!”

妮娜见到我被孔宣暴戾的拉开已经有些害pà

,听得孔宣这么一说,更是花容失色,颤声说道:“大……大哥!怎……怎么回事?”

孔宣一脸的凝重,口中却是安慰道:“没事,没事!”

看来这厮也是一个不懂安慰人的屌丝男,你神情那么严肃还说没事,谁信?

妮娜见到孔宣如此神情,全身犹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妈比的,都说没事了,抖个基吧毛啊!老子是专业的!”孔宣冲着妮娜吼道:“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千万别睁开!”

妮娜被孔宣一吼,楞了一下,反而没有那么抖了,或许孔宣那句他是专业的让妮娜有些安心吧,很快她就直直的躺在孔宣面前,死命的闭上眼睛。

孔宣双掌一合,迅速的来回搓动,掌心中竟然冒出一缕黑色的烟雾,烟雾越搓越多,越搓越浓,但始终缭绕在他双掌之间并不消散,到了后面,烟雾竟然浓郁得如同墨汁一般。

“暗雾缚咒!”

孔宣轻叱了一声,双掌分开,黑色的烟雾在空中宛如有生命一般扭动着,变幻着各种形状。

此时妮娜小腹的那个喜羊羊印记仿佛感觉到了危险,也开始诡异的扭动,似乎想要逃跑。孔宣冷笑一声,右手捏了个法诀,戳进那团黑雾里面,手指在空中一阵划动,直接用黑雾在空中画出了一个符咒。

“疾!”

孔宣手往下一划,黑雾符咒闪电般的贴在了妮娜腹部那个红色印记上面。

“咩咩咩!”

红色印记发出如同小羊羔一般的叫声,只是这种叫声比较凄厉,让人毛骨悚然。

“噬魂!”孔宣变了一个法诀,那道黑色的符咒突然化成一张大嘴,咔嚓咔嚓几声就将那个红色的印记吞了下去。

没错,不是幻觉,是真的有声音,这声音清脆的很,就像……就像……就像是嚼脆骨的那种喀嚓声。

黑色符咒将红色印记吃了下去以后如轻烟般的消失,我们脑袋里绷紧的弦也放松下来,胖子朝前走了两步,似乎想看看黑色符咒与红色印记都去哪了。

孔宣也不说话,一个侧踹就将胖子踢开,胖子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正要发作,却被我一把拉住。

因为我看到了妮娜的小腹有了异常反应。

妮娜光洁的腹部猛的凸出来一块,就好像里面有一个小东西想要冲出来,然后又平缓下去,隔上一会又凸显出来,再平缓下去。到了后面凸出的频率越来越快,就好像煮沸的开水在冒泡,又好像在妮娜的肚子里面有很多小老鼠在骚/动。

我跟胖子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红色印记不是已经被那个黑色的符咒给吃了吗?难道妮娜的肚子里面还有一个?看起来这肚子里面的似乎更加牛逼,是个大/BOSS来着。

孔宣面色凝重,双手一上一下一正一反的置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一个红色的光球就出现在双掌之间,光球开始只有乒乓球那么大,随着孔宣双掌不断拉开,光球也随之增长,差不多到了一个排球大小的时候,孔宣吐气开声:

“回光返照!衰老!”

双手往前一推,红色光球飞到了妮娜的腹部上方,随即光芒大作,光球突然破裂,化作无数红色的星芒,星芒在空中没有丝毫停顿,犹如冰雹一般落下,全部坠落在妮娜的小腹上面。

“呲呲呲!”

星芒落在小腹上面直接钻了进去消失不见,妮娜此时发出一声惨叫,随即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就算嘴唇被咬出了血迹,她都记着孔宣的交代,始终没有张开眼睛。

星芒钻进去以后,妮娜腹部的凸起顿时缓慢了很多,里面的东西真的好像被衰老了一般。孔宣脸上依旧是一片凝重,tian/了/tian干涩的嘴唇吞了口唾沫,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奇怪的球。

球差不多鸡蛋大小,有点扁,正反两面各有几根尖刺,尖刺闪烁着冷艳的光芒,看上去非常锋利,不知dào

是干什么用的。孔宣径直伸手将它拿了出来,双掌捂住,嘿了一声,双手一紧,手掌上顿时鲜血直冒。

我忍不住叫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孔宣回了一句,双掌分开,那个小球掉落在地弹跳了几下滚于一旁,孔宣也不管,只是将自己的双手平伸掌心向上,我看到他两个手掌掌心各有五个冒着鲜血的小孔,成五角形排列。

一阵低声的咒语声,孔宣的掌心开始浮现出白色光点,光点越来越多,宛如一个个白色的精灵在他掌心不断跳跃着,最后组合成两个五角星,在掌心上方璀璨闪烁。

“画地为牢!启!”孔宣再次轻叱。

双掌的五角星骤然变大,一左一右漂浮在半空中,左边的五角星变成红色,火焰般的红,而右边却如海水般的蓝,一红一蓝隔空辉映。

“画地为牢!合!”孔宣法诀一指,一道白光过后,空中的两个五角星赫然合并成了一个五角星。先前的五角星是由光点排列组成,而合成以后的五角星由五条忽红忽蓝的光线组成,通体光彩流动,奇幻莫测。

孔宣再次一指,五角星直接飞在了妮娜小腹的上方,在空中缓慢的起伏着。

回头看了看我跟胖子,孔宣叫道:“过来帮忙!”

我跟胖子连忙凑过去,我问道:“怎么帮?”

“帮我按住她的手脚!”孔宣此话一说,妮娜全身顿时僵硬了一下,然后是剧烈的颤抖。

这也难怪,听孔宣这么一说,谁都知dào

接下来的痛楚肯定极为难忍,她不害pà

才怪。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我按住了妮娜的双/腿,胖子跪在妮娜脑袋后面,用大/腿夹住妮娜的头部,双手按住妮娜的两只胳膊。

孔宣见我们差不多了,法诀往下一引,口中疾呼:“画地为牢!禁!”

只见五角星中间射/出一道五彩的光线,径直罩在妮娜的小腹,仿佛有一股极大的吸力,要将妮娜小腹里面的东西吸了起来。

吸力是如此的大,妮娜的腹部活生生的被扯到一尺多高,妮娜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开始拼命的挣扎。我跟胖子几乎是全身压在她身上才勉强控zhì

住她。

此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有人在外面大声呼叫:“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开门!”

070 末日连环

开你吗比!

我心里狠狠的骂道,开门进来吓死你们。

妮娜腹部的凸起越来越高,这已经突pò

了我们认知的常识,没有人的肚子可以瞬间被拉扯到这么长,就算是孕妇肚子变大它也是一个经年累月的过程。

按说这么剧烈的拉扯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膛破人亡!可偏生妮娜的小腹就好像是一块橡皮一般,不管拉扯多长,就是没有断裂破开。

吱吱吱!

小腹里面传来尖声怪叫,那团凸起也开始死命的挣扎,妮娜的叫声越发凄厉越发大声,外面的敲门声也越发剧烈,已经有人在喊保安拿钥匙开门了。

“啊!”妮娜尖叫一声,终于晕了过去。

“画地为牢!囚!”孔宣也是大吼一声,五角星中央的五彩光芒大作。啵的一声,一团紫色的东西从妮娜的小腹飞射而出,径直冲向五角星的中间。

仿佛知dào

这个五角星就是自己的牢笼,紫色的东西在五角星前面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而且死命的朝后退缩,似乎要挣脱五角星的吸力控zhì



这个紫色的东西说不清楚它是个什么东西,就好比是一大块略为透明的紫色橡皮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不停的揉/捏,在空中变幻着各种样子,不时发出尖声的嘶叫。

五彩光芒源源不断的投射在紫色怪物身上,那股吸力让紫色怪物退后的势头停止下来,两者似乎在抗衡。

孔宣见状骂了句粗话,双掌一翻,运气一逼,掌心飙出十道细细的血柱,在五角星上方喷洒开来,瞬间五角星的光芒大作,吸力大增,紫色的怪物一下就被吸到了距离五角星不到半尺的地方,死命的挣扎着,居然又开始相持抗衡。

“再喷点鲜血就成了!”我大声喊道。

孔宣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吗逼,老子喷的是血,又不是水,再喷老子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自己先挂掉!”

我看了胖子一眼,两人都是无计可施,这是道家跟鬼神之间的斗争,我们完全插不上手。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幕怪异的景象,那个紫色的怪物突然厉声嘶吼,它的身体缓缓的朝五角星移过去,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它前进。

我脑海里突然想起萧倾城所说的话,当时她在停尸房跟那个鬼神决斗的时刻,她也说有一个隐形的人帮了她一把。而现在的情形正是如此,就好像有一个隐形的人在推动着紫色怪物往五角星那边去。

是谁?

是谁在暗中帮我们?

呲呲呲!

那个紫色的怪物已经被吸附在了五角星上,冒出一阵紫烟。数道奇异的声响以后,五角星在空中诡异的消失,而紫色的怪物也仿佛失去了生命,噗的一声掉在地上。定睛看去,地上赫然是一个面具,一个喜羊羊的面具。

与此同时,门被人打开,一个虎背熊腰的保安冲了进来。见到我跟胖子正按着妮娜,怒声道:“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耍流氓!”

我骑在妮娜的大/腿上姿势已经够暧昧了,而胖子用双/腿夹着妮娜的头部更是让人浮想联翩。这畜生,帮个忙都帮的这么下/流。

指着妮娜的小腹正想跟保安解释,却发xiàn

妮娜的小腹一片光洁,完全没有任何伤口,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dào

怎么解释。

这个时候还是胖子有办法,站起身来,上前一把揪住保安的衣领,盛气凌人的吼道:“妈比的,老子在办案你吵个基吧吵!滚出去!”

保安楞了片刻,吃吃的说道:“办……办案?你们是条子……警察吗?有……有证件没有?”

“老子是便衣,有个基吧证件,要不要凌局长给你打个电话证明?”胖子怒瞪着保安,用力一推,保安立kè

跄踉着退了好几步。

“还不出去?你确定要影响我们办案么?”胖子斜着眼睛看着保安,拉长声音威胁道。

保安一时也不知dào

真假,看了地上的妮娜一眼,终究还是退了出去,在门口看到那几个敲门的几个小姐正探头探脑张望,没好气的挥手:“看啥看啥,散开散开!”

胖子走过去关门,装模作样的瞪了那些小姐一眼,没想到其中有一个小姐腻声道:“哟,这不是胖爷吗?”

敢情这是胖子的熟人来着,都特么的是年卡用户了,遇见几个熟人太平常了,胖子楞了好一会,才板着脸将门关上。

孔宣此刻也将地上的那个怪球捡了起来放进盒子里面,我不由问道:“这个是什么法器?”

“毛的法器,这个是我请人打造的,可以快速的放血!”孔宣笑道,将掌心伸给我看,掌心的口子已经止血,留下五个暗红色的血点。

“你们修道之人气血很旺啊!动不动就要给自己放血,萧倾城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没钱用的时候会不会做毛血旺批发?”我哈哈一笑,目光转移到地上的喜羊羊面具,止住笑声问道:“呃,这个东西应该搞定了吧?”

“恩,其魂魄已经被我用法术击散。”孔宣肯定的说道。

我摸了摸鼻子,骂了一句,这个面具确实来得太突然,差点吓死老子。

“现在我们已经知dào

的有一个史努比面具,一个喜羊羊面具,这两个都已经被你们击散元神,六个面具还剩下四个,也不知dào

凌风那边进展如何了!”沉吟了一下,我看着地上的面具,摇头苦笑:“上次萧倾城弄死的那个可没有难搞!”

孔宣还以为我说他法术不如萧倾城,怒道:“你知dào

个屁!我们孔家的侧重于各种辅助状态,他们侧重于各种攻击状态,如果按照网游的划分,我们属于天仙,他们属于法师!术业有专攻,知dào

不?”

我侧头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应该反过来才对,萧倾城那么漂亮应该是天仙,你邋里邋遢的才是个法师。”

这个时候妮娜嘤咛一声醒了过来,我们连忙将她扶到沙发上坐好。

妮娜看了我们一眼,似乎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眼中的紫红色已经消失,黑黑的眼珠里面满满都是迷惑,再次闭上眼想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搞定了!”孔宣从地上捡起面具:“已经把它弄死了!”

妮娜看到这个面具忍不住脸色一变,孔宣连忙将面具丢于一旁。妮娜感激的笑了笑:“谢谢了,要不然我真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说说!”我心头也是疑窦重重,明明那天在现场的是雪姨,怎么面具跑你身上去了?

“昨天下午,我跟往常一样上班,见到黄雪妹这个贱人脸上神色不对。我便上前问她怎么回事?”妮娜说到这,脸上竟然怒意大盛。

黄雪妹指的自然就是雪姨,为什么妮娜对她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那个贱人假惺惺的说道,自己在身上弄了个纹身,但是好像有些过敏,不是很舒服,要我帮她看看!我自然不会拒绝,她又说是在小腹,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妮娜说到这,见到胖子的目光在她小腹不断逡巡,这才想起身上的裙子衣服都是敞开的,也不以为意,随手将裙子扯了一下,把衣服整了整,继xù

说道:“走到一个房间,她没头没脑的说我是什么天命姹女,然后将衣服掀开,里面是一个喜羊羊的纹身,我只看了几眼,就忍不住上前摸了一下。”

我在旁边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确实这个纹身似乎有莫大的吸引力,能够让别人忍不住去触摸。

“刚摸了一下,这个贱人身上的纹身就好像复活了一般,蹭的一下就钻到了我的小腹,当时我全身都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而那个贱人居然就这么走了。”妮娜恨恨的说道。

幽魂附身?我不解的目光看向孔宣,孔宣冲我点点头,示意明白此事,待会再告sù

我。

“后来我体内一阵翻腾,我就晕了过去,一直到刚才我才醒过来,也能动弹了,掀开衣服一看,这个喜羊羊的面具已经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印记,肚子里面却是隐约有东西在动,我一急就跑出来,正好遇见你们!”妮娜说完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问孔宣:“大哥,这个东西真的拿出来了么?”

“我说搞定就搞定,还能骗你不成?”孔宣皱眉道,说完笑着补充了一句:“幸好遇见我了,你的运气真是不错。”

妮娜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神情轻松了不少,看了看孔宣,脸上泛起调皮的笑容,突然伸手抱着孔宣的大头,在他脸上一顿乱亲。

孔宣大怒,死命的挣扎着骂道:“松开,妈比的,老子打人了啊!”

妮娜死死的抱着孔宣的脑袋,只管在孔宣的脸上拼命的啄,一直到孔宣的脸上全部是红红的口红印这才笑着松开手。

“要不是看你是个娘们,老子早就揍死你了!”孔宣退在一旁,将T恤翻起来擦着脸上的口水与口红痕迹。

看到妮娜的眼光瞄向我,我一个飞身后退,连连摇手:“别来这套!”

只有胖子在一旁急不可耐:“我呢?我呢?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妮娜白了胖子一眼:“你是黄雪妹的客户,我才不要理你!”

我哈哈大笑。

又跟妮娜聊了几句,这才得知妮娜跟黄雪妹居然有数年交情,难怪被黄雪妹陷害以后,妮娜会如此暴跳如雷,不仅仅是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更因为是被朋友出卖陷害,那感觉估计很难受。

问她要了黄雪妹的电话号码跟家庭住址,孔宣叮嘱了几句,不要随意宣扬此事,妮娜笑嘻嘻的答yīng

,笑得孔宣全身发毛,落荒而逃。

出到外面,三人找了个树荫蹲下,天气虽然热,但是这个树荫正好位于风口,不时就有一阵风吹过,很是凉快。

“胖子,你先去那边买几瓶水过来,渴死了!”我tian/了/tian有些干裂的嘴唇,指着前面不远一个便利店跟胖子说了一句,然后问孔宣:“按照妮娜说的,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站起身,见到便利店老板正好在门口,大吼了一句:“三瓶矿泉水!赶紧的!”吼完笑眯眯的蹲下听孔宣分析。

“黄雪妹有提到幽魂附身,我先来跟你们解释下幽魂。幽魂,就是一种游离状态的能量,他们既不属于人类,也不是鬼。”孔宣笑了笑:“这么说吧,幽魂需yào

找到人类附身,才能进化成鬼!”

“你是说,他们是低级生物?”我愕然说道。

“不能这么说,他们只是一种能量体,虽然是说要跟人融合才能变成鬼,但是他们本身的能力并不在鬼神之下,这一点,我想你们也深有体会。”孔宣说到这便住口不言,因为那个便利店老板拿了三瓶水走了过来。

胖子付了钱,三人各自一瓶分了,孔宣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抹了嘴巴上的水渍,似乎觉得不对,皱着眉头tian/了/tian嘴唇,感觉到有妮娜的唇膏味道,呸呸的吐了几口唾沫,骂了几句这才说道:“幽魂要附身人体进化成鬼,必须要经过一个连环,这个连环称之为末日连环!”

“什么连环?”胖子诧异的问道。

“末日连环,我这么解释吧,这个幽魂必须要经过两次附身,才能与人体融合从而进化成鬼。就好像你们所说的孙建华,第一次附身以后,面具强行从其身上脱落,再挑时机进行第二次附体。要不是你们恰好赶到停尸房,这个幽魂就已经完成了末日连环,变成了鬼。”孔宣砸吧了一下嘴唇,又是仰头将剩下的矿泉水一口气喝完。

孔宣这么一说,孙建华被面具再次附身的事情就可以解释了,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好笑的念头,如果孙建华还有神智的话,不知dào

会不会欲哭无泪,点儿背啊,被幽魂附身不说,还他吗的两次啊!对了,既然末日连环需yào

两次附身,那黄雪妹又是怎么回事?

“那黄雪妹呢?她怎么可以脱离幽魂附体?我是说,她通过什么手段让幽魂转移到妮娜身上去?”我皱眉问道。

“绝对有人指点她,才会将这个幽魂转移到妮娜身上!”孔宣一脸的肯定。

071 阴阳随笔

有人指点?

除了你跟萧倾城,谁他吗的还有这本事?

转念一想,这世界卧虎藏龙,奇人异士多了去,譬如那啥金满园,谁能知dào

他活了八百岁?点了点头:“我们明天去找黄雪妹问问情况。”

听妮娜说起黄雪妹的事情以后,我也不知不觉改了口,以前叫雪姨,现在直接叫黄雪妹,可能是因为我不喜欢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吧。

黄雪妹的老家在山中省,我并没有轻视山中的意思,但是那个地方真的很穷,因为穷,所以出来打工的人也特别多。也正因为穷,那边出来打工的人普遍都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甚至可以这么说,那边出来打工的人普遍没有接受过教育。

如此一来,运气好一点的就进了工厂在流水线上日以继夜的加班,或者在发廊里面学习洗剪吹开始自己的杀马特生涯。而运气差一点的,直接歪门邪道,男的做混混打手,女的就出卖自己的肉体,并且有了自己独特的一套理论,反正这东西也用不烂,不掉瓷不磕边,逢年过节带回家,洗洗跟新的一样……

黄雪妹就是第一批从山中省出来致富的人,年老色衰以后,就开始回家拉下线,长期的落后与贫穷导致那边的人非常向往美好的生活,黄雪妹回家啥都不用说,只要把拇指粗的金项链往脖子上一戴,第二天就能呼啦啦的带上一大堆女孩来星城,不漂亮的还不要。

扯远了,反正黄雪妹有了钱就在星城买了房安了家,嫁了个同村的老公,听妮娜说他老公外表看上去颇为老实。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会合后前往黄雪妹家。

出租车在青秀区的阳光时代门口停了下来,付了钱下车,我们三人正准bèi

朝小区内走去的时候,一个大妈冲我们三**声招呼。

“小伙子,等下。”

大妈六十多岁,精神倒是很健旺,冲我们快步走了过来。

“啥事?大……大姐!”我迟疑的问道。

“我姓刘,你们住这个小区里面不?跟你们打听一个人,李登龙认识不?我找他有事。”大妈说话犹如连珠炮弹,一口气就彭彭彭彭的说了一大串,根本容不下我插话。

不过,听到李登龙这个名字我倒是有些诧异,因为李登龙就是黄雪妹的丈夫,妮娜告sù

我的。

看到我愕然的神情,刘大妈喜笑颜开:“嘿,还真问对人了!小伙子,你肯定认识的,对不?你告sù

我吧,有急事啊!”

我笑着说道:“我们也是去找他有事的,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刘大妈忙不迭的道谢。

路上我也是好奇心起,随口问刘大妈有什么急事,没想到刘大妈一说原委顿时让我们哭笑不得。

前天下午,刘大妈的孙子感冒了,她在医院排队拿药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叫马大姐的妇女,随意聊了几句,马大姐就神mì

的告sù

刘大妈,有一个神人包治百病,她这次来是想问问医院以前买的药能不能退……

这种骗术是最原始的骗术,但是也就是这种骗术最容易让老人家上当。几句百病全消的噱头,就让刘大妈稀里糊涂的被骗了1999块。这还不算,回去以后刘大妈孙子的感冒还真的好了,这次专程登门拜谢,准bèi

再花钱帮家里老头子也弄一个百病全消,甚至还想帮全家都来一个百病全消……而这个让刘大妈百病全消的神人就是李登龙。

我很是好奇的问道:“你不是去过他家么?怎么还不知dào

地址?”

“我上次去是马大姐带我去的,这小区里头这么多房子,让我一个人找我还真找不到。神人嘛,肯定很多人认识,你看,我随便一问就问对人了!你们也是上门找他治病的对不对?”刘大妈得yì

的说道。

“大妈,你肯定是被骗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百病不生的人!”

“不是百病不生,而是百病全消,百病不生是高级套餐,要好几万呢!”刘大妈立马指出我的错误,随即不是很确定的说道:“被骗?不会吧?怎么可能被骗?我孙子的感冒不就好了么?”

“他那个只是感冒,想不好都难!”看到刘大妈满脸的希冀,真不忍心让她的希冀变成失望。不禁想起了我妈妈,有一年我考试我妈妈不就花高价给我买了一瓶增强记忆力的饮料么?可怜天下父母心!对了,好久没有回家看爸妈了。

我苦口婆心的解释了大半天,最后说道:“待会你跟我们走,站在一旁别出声,我们帮你要回钱来!”

刘大妈狐疑的看着我们,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跟在我们后头不再出声。

妈比的,李登龙是吧?骗老人的钱,看老子等下揍死你!

话又说回来,既然李登龙敢在自己家里做这个生意,那就只有两种解释,一种解释是他的后台极硬,硬到可以肆无忌惮,这一点基本可以排除,有后台的人谁吃饱了撑着来干这个?另外一种解释就是他骗钱只骗那些小病,譬如感冒发烧之类的。而且这个收费也是有名堂的,1999块,刚好处于两千块的红线下面,够不上诈piàn

罪。

跟胖子两人商议了一下,走到黄雪妹家门口便大力的敲门,开门的是一个面容颇为憨厚的中年男子,见到我们微微一愣,不知dào

我们是干啥的,随即看到刘大妈,脸色顿时一变:“你们干什么?”

看来此人就是李登龙了。

“干什么?居然骗我三婶的钱!活腻了是吧?”孔宣冲上前去,一把扼住李登龙的喉咙,啪啪就是两记耳光。

“唔唔唔!”李登龙被扼住喉咙完全说不出话,一手用力去掰扼住自己脖子的手指,另一只手死命的去推孔宣的胸口。

孔宣扮演的就是刘大妈的侄子,很是入戏,将李登龙用力一推,李登龙顿时跌坐在地。孔宣走上前去一脚踩住李登龙的胸口,恶狠狠的说道:“妈比的,退钱!”

孔宣说完这话,冲我摇了摇头。最开始我以为李登龙是那种修道之人,这才知dào

幽魂的事情,便要孔宣借机试探一番,没想到孔宣的试探是如此的直截了当干净利落。他冲我摇头,自然是说李登龙不是修道之人。

“阿龙,怎么了?”房间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个女子,不是黄雪妹还有谁?

“你是谁?快放开我老公!”黄雪妹冲孔宣大声叫嚷,跟着转头看到我跟胖子,咦了一声,尖声道:“鬼哥,胖哥,这是怎么回事?”

“啊呀,怎么是你?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都是熟人啊!”我拍了拍额头,夸张的说道:“孔宣,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旁边的刘大妈脸色苍白,胖子连忙凑过去,低声的说了两句,刘大妈这才惊魂不定的点点头。

“什么熟人不熟人的,先退钱。”孔宣一点都不给我面子,踩住李登龙不松脚。

“退!退!”黄雪妹见到刘大妈站在旁边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加上又知dào

凌风跟我们的关系,哪敢得罪,跑回房间拿出坤包,数了两千块给刘大妈,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瞎了眼。”

黄雪妹这么一说,刘大妈自是知dào

遇见了骗子,满脸庆幸的数了数,对我连声道谢,我赶紧挥手让她先走。

有了这个插曲,我们来找黄雪妹的来意就没有那么明显了,要不然我还不知dào

该怎么问她。‘喂,你肚子上的面具怎么会跑到妮娜身上去?’如此一问的话,傻/逼才说实话。

感谢刘大妈,有时候帮人真的就是帮自己。

刘大妈走后,我假意的寒暄了几句,冲孔宣使了个眼色,这种事情,必须有一个不太相熟的人挑头。

“既然都是几个熟人,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孔宣干咳一声,大大咧咧的指着李登龙:“我还有一个兄弟,他家里的老头子也被骗了,说什么幽魂附身啊附体之类的,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李登龙正在揉自己的胸口,孔宣这么一凶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声道:“不是我,不是我!”

“你确定没骗我?”孔宣拉长声音威胁道。

“真不是我,我也就骗骗老人家小孩子吃点面粉坨子,绝对不做其他的事情,咦……等下,你刚才说什么幽魂附体?”李登龙眉头微蹙。

“恩。怎么?”孔宣眉头一挑。

“说到这个,正好我老婆前几天被幽魂附体过,而我正好又知dào

一些关于幽魂的事情,就将这个幽魂赶走了!”李登龙不无得yì

的说道。

赶走了?恐怕是嫁祸到妮娜身上去了吧?咦,不对,这家伙不是不懂修道么?我狐疑的朝孔宣瞟了一眼,孔宣也是一脸愕然,冲着李登龙凶神恶煞的骂道:“妈比的,你当你是神仙么?你怎么知dào

这个的?”

李登龙连忙说道:“我是书上看来的,雪妹,你去房间把那本书拿过来。”黄雪妹哦了一声,转身进房拿了一本书出来递给孔宣。

孔宣接过这本书瞟了一下,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的递给我,我接的时候,分明感觉到这本书在颤抖。

书怎么可能会抖?

书抖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拿着书的手在抖。能让孔宣激动得发抖的书绝对非同凡响,难道这书……又特么的千年一遇?

我瞄了一眼,书的材质很奇怪,仿佛是用金丝编制而成,但是异常的细密,一眼看去金光闪闪,书皮上四个繁体大字《陰陽隨筆》(阴阳随笔)。那个阴字要不是放在阳字旁边,我还真不认识。

孔宣干咳了一声,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大口以后,这才若无其事的跟李登龙说道:“这又是什么书?你怎么得来的?”

“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里面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鬼啊神的事情,我开始还以为是金丝,跑去当铺想当掉,结果人家说这个不是金子我才一直留着。”李登龙笑道:“还好没当掉,要不然雪妹的肯定被幽魂附体了。”

“草!”孔宣骂了一句,冲李登龙说道:“既然书里面有什么幽魂的介shào

,我先拿回去给我兄弟看看!确定跟你无关再还给你!”

李登龙面露难色,正要说话,黄雪妹快速的插话:“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鬼哥,你们拿去吧!也不用还了。”

听黄雪妹这么一说,李登龙也不再说话。

孔宣也不再继xù

问下去,似乎完全忘了我们这次来找黄雪妹的目的,我跟胖子自然不知dào

该问些什么,只得告辞出门。

从黄雪妹家出来,孔宣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书,满脸打了鸡血般的兴奋:“正南,发达了!我们发达了!这书是《阴阳随笔》,妈比的,千古奇书啊!”

草,我就知dào

。特么的又是千年一遇!

072 六类幽魂

“千古奇书?千古奇书不是金瓶梅么?”我跟胖子都是看傻屌一样看着孔宣。

对于我们俩而言,这只是一本书,还他吗的是一本没用的书。检验一本书的价值无非就是两个方面,第一,能不能打发时间;第二,能不能当做厕纸。很明显,这本书在这两方面都没有达标。

“下/流!没素质!”孔宣见我们俩如此,只能痛斥我们没见识。低下头来翻着书,啧啧称赞:“居然还是原本,天啊,运气太好了!”

我冲胖子眨了眨眼,也不理会孔宣,自顾自的吸烟,天南地北的胡乱聊着。

孔宣此刻肯定特想别人跟他分享那份快乐,特想我们去问这本书是怎么回事?价值在哪?然后他就会口灿莲花滔滔不绝的卖弄。呸!老子偏生不如你意。

果然,不一会孔宣就抬起头来,诧异的问:“咦,你们怎么不问我怎么回事?”

胖子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个人觉得《阴阳交/配》更适合我。”

孔宣打量了我们一眼,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这本书上面就有幽魂附体的详细说明。”

听闻孔宣这么一说,我苦笑一声,奶奶的,被戳中要害了,眼前还有比这个更重yào

的事情么?难怪孔宣在黄雪妹那也不多问,径直就走人,原来这书里面就说的清清楚楚。

当下只能低姿态的配合:“啊呀,孔宣,这个书装帧如此精美,材质非金非银,肯定是上古奇书吧?此书有何玄奥值得让你如此激动?”

孔宣哈哈大笑:“终于等到这句话了,送你五个字,就不告sù

你!”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纵身而上,三人在马路上犹如泼皮混混一般打了起来,毫无高手形象,什么黑虎掏心猴子偷桃的等下三滥招数统统使了出来,而胖子更是如鱼得水,扳手指咬胳膊吐口水等绝招都用上了……

最后,胖子趴在地上抱着孔宣的大/腿,我用双手圈住了孔宣的脖子,孔宣一个手抓/住胖子的头发,另一个手则抓/住了我的胳膊。三人喘息了片刻,同时哈哈大笑,松开手在马路上躺了下来。

路边的行人一个个都是远远的绕开,看我们的目光如同看神经病一样。

“我说,你就不担心这本书会被撕烂么?”休息了片刻,我起身伸手将两人拉了起来,捡起散落在一旁的阴阳随笔,随手翻了几页,里面没有任何图案,全部都是文字。

“上古奇书呢!能随便撕烂就不是上古奇书了。”孔宣笑道:“这本书起码有几千年的历史,能保留至今就说明此书不同凡响,还好那俩傻/逼不识货!哈哈,我说的那俩傻/逼是指李登龙跟黄雪妹,不是指你们俩个傻屌!”

“切,说大话也不打草稿,几千年?几千年前都是甲骨文好不好。哪来的这种繁体字?不要以为流氓就没有文化。现在检验流氓的唯一标准就是有没有大学毕业证,还得是本科!”我嗤之以鼻。

孔宣笑着不说话,将用手将书皮上摩挲了几下,再给我看的时候,封面上的文字竟然变成了简体字。

“咦,看不出来你还会魔术?”胖子诧异道。

“一句话,这上面的文字是可以通过法力修改的。”孔宣得yì

的说道:“每一个获得此书的人,都会在前人的基础上去芜存菁,加上自己的看法,所以整本书可以说是道教的精华所在。”

“万一遇见哪个混蛋,将书里面改得乱七八糟怎么办?”我有些愕然。

“能够有法力修改此书的人,都是大神通之人,到了我们这个境界怎么可能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孔宣不以为然的看着我:“就好比胖子,他现在已经有了英皇会所的年卡了,还需yào

去路边草地上玩五十块一次的么?不好意思,这个比方不是很恰当,但意思差不多,有些事情我们不屑而为。”

“如果长相可以的话,我想,我会!”胖子羞答答的说道,惹来孔宣一顿笑骂。

“你还是跟我们说说这个幽魂附体吧!”我也是笑着说道。

孔宣翻了一会书,闭目思索了一会,睁开眼睛道:“这本书里面说的幽魂跟我了解的差不多,而且附体的方式也是末日连环。”

“但是!”孔宣话锋一转:“我并不知dào

,幽魂竟然如同人类一般,也分为各种派系与种类。种类不多,只有六种,分别是双面幽魂、诡灵幽魂、紫煞幽魂、黑影幽魂、吞噬幽魂以及狂乱幽魂,在妮娜身上的幽魂,应该就是紫煞幽魂。”

说到妮娜,孔宣脸上一阵怪异,似乎又想起了被强吻的事情。

我没空去嘲笑这个事情,诧异道:“六个种类你居然还说不多?人类都才四个种类,黄白黑棕。紫煞……黑影……这么说来,被萧倾城弄死的那个史努比面具,就是黑影幽魂?”

孔宣一愣:“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不是按照你的思维嘛,妮娜身上的是一个紫色怪物,你就说是紫煞幽魂,那天我看到的是黑色影子,那不就是黑影幽魂咯?”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呃,算你有道理。”孔宣并没有看到现场,无法判断,只得继xù

往下说:“每一种幽魂都有自己的……绝招,譬如紫煞幽魂的是紫煞天罗,诡影幽魂的是浮光掠影,双面幽魂的是云体分身。而且,每一个幽魂都有自己的特性,双面狡黠,狂乱暴戾,至于紫煞则是多变,这也就是为什么紫煞幽魂会被黄雪妹引诱着转移到妮娜身上去的原因。”

“妮娜真的是天命姹女么?”我好奇的问。

“这个不一定,天命姹女身体体温低于常人,黄雪妹只要让妮娜在空调房里面待上一阵,然后引诱她触摸印记,紫煞幽魂就会以为这个是天命姹女。”

“这紫煞的智商真低!”我笑道。

“我说孔宣,那个什么紫煞幽魂也不咋地啊,从头到尾都只看到你在虐它,它只是在逃跑,完全都没有发绝招好不好。”胖子突然插了一句。

“那是因为幽魂在融合过程中将大部分的能量都用在了夺取人体这个容器上面,剩下的能量根本不足以发绝招!”孔宣正色说道。

我忍不住一阵发毛:“这个幽魂有这么牛逼吗?这还只是一小部分能量,就能让你这个人类数一数二的高手汗流浃背。要是它融合完毕你哪里还是对手?”

孔宣听我这么一说,笑道:“那到不会,纯幽魂的能量是最厉害的,化成鬼神以后,能量起码降低了一半,而在融合的过程中,它的能量最多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即使它们融合成了鬼神,我也不会弱于他们。”

这话说的,啧啧,你就不能说稳操胜券么?不弱于它们……我听着都有点底气不足。

“你刚才说幽魂有六个种类,而现场丢失的面具也正好六个,该不会是正好一个种类分一个面具吧?等下,等下……”我突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食指在太阳穴上敲击着:“我说孔宣,这种幽魂是不是群居生命先?现场虽然只丢失了六个面具,但那个玩具店里还有一大堆呢,那里面挂的不会全部都是幽魂吧?”

“这个倒不会,怎么说幽魂也是阴阳界千年难得一遇的生命体……”

“草!你别说千年难得一遇行不?”我一阵腻歪。

“好吧,反正幽魂很难得,根据这本书的记载以及前辈们的推测,阴阳界之间最多就那么十多个幽魂。而且,怎么说呢,这种幽魂是群居的没错,但并不是以种类居住,而是六个幽魂为一个群体,每种幽魂各有一个。也就是说,一个群体里面有紫煞、黑影、双面、诡灵、狂乱、吞噬各一个。群体一旦确定,就会有自己的领地,个群体之间彼此绝不侵犯。按照目前幽魂的数量来看,估计整个地球也就两个幽灵群体,也就是说,星城最多有六个幽魂!不可能再有第七个!”孔宣扬了扬手中的阴阳随笔,仿佛他手中拿的就是真理。

“那还差不多!”我吁了一口气,转念一想,老子担心个基吧,六个也好,一个也罢,我都不是对手,这种事情得要南孔北萧去担心。

“如果附身孙建华的是黑影幽魂,妮娜身上这个是紫煞幽魂,这俩个已经被我们干掉。那么还剩下四个:狂乱、诡灵、双面与吞噬。我先跟你们说说这四种幽魂的特点,这样你们心里也有一个底。”孔宣清了清喉咙,跟胖子说道:“胖子,能买瓶水喝不?”

胖子鄙夷的看了孔宣一眼,指着路边一个小酒楼说道:“瞧你这点出息,渴了就只知dào

喝水,不知dào

去喝酒么?我请客,喝啤酒去。”

三人走进酒楼,胡乱点了些菜,孔宣接着说道:“先说狂乱幽魂,被这种幽魂附体的人会狂性大发,有如疯狗。成功融合以后,它就会变成狂乱鬼,绝招是狂乱诅咒,被这个诅咒攻击到以后,都会心神迷失如同疯癫。”

这就是一个神经病嘛!很好理解,我点点头示意继xù



073 幕后老板

“双面幽魂会导致人格分裂,融合后就是双面鬼,绝招是云体分身,说白了就是可以化身为二。诡影幽魂会让人身体突变,融合之后会变成诡灵鬼,绝招是幻影迷踪,在一定时间无视任何攻击,呃……你可以管这个叫无dí

!”孔宣似乎一下也不知dào

该怎么形容,举了个网游的例子。

一个是分身,一个是无dí

,我有些哑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哦。

“双面、诡影、狂乱、紫煞与黑影这五个幽魂算是低阶幽魂,附身在人体上面会有明显症状,譬如紫煞的红色印记,黑影的透明身躯以及诡影的身体突变,这些我们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发xiàn

异常,从而确定此人是不是被幽魂附体。而吞噬幽魂就不同了,它是高阶的幽魂,附身在人体上没有任何的症状,被附身的人自己感觉不到任何异常。”孔宣涩声说道:“这个幽魂是最屌的!他的绝招是吞噬天地,融合成功以后,它可以吞噬他所需yào

的一切能量来让自己成长。一直达到神的巅峰。”

我跟胖子都默然不语,神的巅峰是什么样的存zài

我们完全没有概念,不过听孔宣的语气以及他的神态,应该很牛逼。

孔宣似乎也说完了,一阵沉默,正好服wù

员上菜过来,开了啤酒三人碰了一杯,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从喉咙一直到小腹,很是舒服。

拿起筷子一顿吃喝,胖子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孔宣,按照你这么说,这个吞噬幽魂应该是这个群体的头头吧?”

“这个不一定,做头头的不一定是最屌的,你说刘关张三结义,刘备整个就是一小白脸,不也做了老大?人家玩的是头脑。”孔宣举起杯子在汤碗边缘顿了顿,示意我们干杯,仰头将啤酒喝掉,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对了,这个幽魂的融合期需yào

多长时间?”我也喝掉杯中酒,然后替孔宣满上。

“没有固定时间,看个人体质,有的人体质弱,融合的时间就短,有的人体质强,融合需yào

的时间就长一些。譬如胖子,要是幽魂要融合他的话,怎么也要个几年吧!哈哈哈,你那身肥肉满满的都是体质啊!”孔宣笑嘻嘻的说道。

“草!又拿我打比方!你能比方一下鬼哥不?”胖子翻了个白眼,呸了一声。

“饭后我们去找凌风,孔宣你也跟萧倾城交流下。”我笑着扯回正题:“南孔北萧,你们两个人都没见过面,是时候彼此登场亮个相了吧。”

孔宣嘿嘿的笑:“登场亮相的都是你们这些马仔!运筹帷幄知dào

不?牛逼的人都在幕后!”

听他这么一说,我脑子里面仿佛有一个东西闪了一下,拿着杯子呆呆的看着孔宣。

“怎么?”胖子发xiàn

了我的不对,讶声问道。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没抓/住。”我努力的思索着,随即问孔宣:“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们这群马仔啊,运筹帷幄啊,牛逼人都在幕后啊。”孔宣愕然说道。

“对了!”我一下豁然开朗:“幕后!”

胖子跟孔宣狐疑的看着我。

“我们一直跟个傻屌一样,只知dào

傻/逼/逼去找什么面具,找什么幽魂,累的跟条狗似的。可是我们就没有去考lǜ

,这六个幽魂为什么要以面具的形式出现?是谁将这六个幽魂放在面具里头的?又是谁要将这六个面具送去玩具店的?”刹那间,我脑袋里面的问题接踵而来:“那个刘星宇为什么自杀,想必是知dào

自己丢失这六个面具的后果,绝对比死更可怕。那么,是谁在威胁他?”

听我这么一说,孔宣两人也是愕然点头。

“这个幕后人是谁我们只有通过凌风才知dào

,很明显,他能发动的人力物力远非我们几个屌丝所能想象。”我做了一句总结。

跟凌风打了一个电话,将我们这边的发xiàn

说了一遍,凌风听完以后,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旁边似乎有人,依稀是萧倾城,隐隐约约跟她说了几句,然后要我们赶紧去他的办公室。

三人飞快的扒完饭,打车直奔公安局。

星城市公安局位于清湖区市民广场旁边,市民广场不仅仅是星城人民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同时也是星城市zf办公楼的一道风景线,市民广场的左边是市zf大楼,右边是公安局,前面是中心公园,后面是青湖大道,青湖大道的对面就是凌风居住的小区,四季花城。

车在公安局门口停下,我们下了车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门卫瞄了我们一眼没有阻拦。这是一种可笑的规律,你越是畏畏缩缩慌慌张张就越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什么登记啊盘问啊全来了,甚至一言不合还会引发肢体冲突。反之,你越是落落大方盛气凌人就越不会有人对你起疑。这是我跟胖子多年的经验,我们俩的气场那叫一个足,叼根牙签就跟赌神似的,这是安然对我们俩的评价。

凌风的办公室在五楼,这个点是午饭时间,五楼的办公室大多都关着门,走到第三间,门虚掩着,我敲了一下,推门而入。

办公室很大,有两个办公桌,一前一后,前面那个不知dào

是不是秘书的位置,座位空着,估计被凌风给打发走了。后面那个办公桌分坐着两人,凌风与萧倾城。看到我们进来,凌风示意我们找地方坐,笑道:“我就不给你们倒水了,饮水机在那边,上面有一次性纸杯,渴了自己去倒!”

我们几个都是熟人,自是没有客气,胖子将房门关上以后,拖了张椅子惬意的坐下,夸张的朝后一仰,伸了个懒腰,那张椅子顿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孔宣跟萧倾城相互介shào

了以后,孔宣献宝似的拿出《阴阳随笔》,递给萧倾城,豪气万丈的说道:“里面有关于幽魂的介shào

。嘿嘿,随便看,不需yào

订阅,免费的!”

萧倾城接过书册一瞟,脸色一变,一言不发的翻看起来。

我也懒得理会,跟凌风问了几句唐家挂靠凌家的事情,凌风说道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可以肯定,此事已经在进行中。

也算放下一件心事,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笑着跟凌风说道:“以后你正儿八经就是星城黑社会的保护伞了。哈哈,不说那些,在追查这个幕后人方面你有什么计划。”

凌风道:“跟你通了电话以后,我立kè

就找相关人员问询了一下。那个玩具店的法人是一个叫丁紫的女人。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店开张差不多有两年了,店里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就是那个店员候芷彤在打理!”

我吃了一惊:“照你这么说,这批面具就是候芷彤进的货?”

“不!这一批面具是老板亲自打电话到店里说要进的货。”凌风砸了下嘴巴:“问她老板是谁,她说连她都没有见过老板本人,每个月都是按时将营业额做一次汇总,盈利的钱打进一个账户里头。”

“这个有了账户你应该知dào

这个人了吧?”我顿时笃定下来,顺藤摸瓜不是你们警察的强项么?有了庙还怕跑得了和尚?

“不知dào

!”凌风皱着眉头:“这个账户上的钱从来没有人去取过,也没有任何转账的操作,就好像这个账号仅仅是为了证明这个店是她的。”

开店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赚钱么?赚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花么?像这种赚了钱扔在账面上不闻不问的情形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越是神mì

就越可疑,搞不定这个幕后黑手就是这个玩具店的幕后老板,但那个候芷彤似乎很反感警察,我们打电话问的时候她都敢直接撂电话。呵呵,别这么看着我,警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威风。所以啊,这个事情我觉得私下里找那个店员问会比较好,正儿八经的派警员去调查取证反而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凌风看着我说道。

“没问题,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们好了。”胖子在后面欢呼雀跃的答yīng



凌风好奇的看着胖子,我笑着将那名店员拥有傲人的身材一事说给他听,凌风哭笑不得:“胖子,我以为给你办一张年卡以后你会收敛一点,就算你的是铁棒也有磨成针的时候啊!”

胖子挠着头皮憨厚的笑:“我就是一黄瓜,最多磨成黄瓜汁!”

凌风知dào

跟胖子说下去会有更多怪话出来,也不再理会他,转而对向我说道:“正南,这件事情你去问吧。”

我点了点头,要孔宣将这个幽魂的事情再详细的跟凌风说了一遍,萧倾城也是抬头听着。凌风听完以后,再次陷入沉默,半响才展颜笑道:“不管怎么样,六个幽魂我们已经消灭了两个,紫煞与黑影。也就是说,那天在场的人里面,孙建华与雪姨这两个人已经可以暂时不管了。还有,那个出租车司机有了下落,此人叫龚平安,前几天已经辞职前往月城投靠他老乡谋发展!”

“辞职马上就能走人?”我疑惑的问了一句,并不是不相信凌风,而是觉得有些怪异,就是是个临时工也还要结算工资走几天流程呢。

“出租车公司一般都是把车承包出去的,他又不是第一承包人,相关手续没有那么繁琐,再说了,他不是还有一万块的押金么?他押金都没要,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这一万块的押金你们看着办!”凌风苦笑道。

咦,这个龚平安不像是这种人啊,这种话,倒有点像我们这种混混说出来的话。不过,我们接下来都会补上一句:“不给的话,一万块钱留给你去医院开一张单人铺……”

难道龚平安被狂乱幽魂所附身了?这情形似乎有些狂性大发的味道。

074 兄弟义气

我第一时间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龚平安该不会是被狂乱幽魂附体了吧?”

“绝对不是!”孔宣断然否定。

“哦?”

“换做是你,狂性大发以后还会去辞职?”孔宣冲着我眉毛一扬。

一想也对,我要是狂性大发了,肯定先冲去办公室抓/住老板打一顿,然后撂下一句话:一万块拿去买药吃!

“对了,倾城,你上次说你感觉到有个隐形的人在帮zhù

你对不对?这次我们也感觉到了。”我将英皇会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这让大家又是一阵皱眉,这个隐形人到底是谁呢?

“先不去管什么隐形人吧,毕竟他是在帮我们,现在重yào

的是要找到找龚平安。还有一个事情,我们在这边也发xiàn

了新的情况,”凌风拿出烟散发给大家,自己也点燃一支,深吸了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李局长可能被附体了!”

李局长!星城市公安局局长李德新!

擦,这幽魂还真会挑人,找了个官职最大的。

“倾城来跟你们说吧,这个她更权威!”凌风冲萧倾城抬了抬手,示意萧倾城来补充。

萧倾城清了清喉咙,等我们都望向她以后,扬了扬手中的《阴阳随笔》:“先前我还只是怀疑,当我看了这个古书的幽魂相关介shào

,基本能够确定李局长是被双面幽魂所附体,因为他在人前人后的差异太大了,完全就是两个人!”

“怎么个差异法?”我很是好奇的问。

“在上级面前他俯首帖耳毕恭毕敬,在下级面前盛气凌人作威作福……”萧倾城这番话还没说完,我跟胖子都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倾城斜眼看着我们:“怎么?你们笑什么?”

“我想你会不会是搞错了?你说的这个情形太普遍了,现在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啊,只不过在官场与职场里面特别明显而已,说得不好听点,这已经是人类的一种生存技能了。你不在上级面前装儿子,你的上司在你面前就得不到领导的威严感,他就会以为你不尊重他。同理,你不在下级面前装老子,你也得不到下级的尊重。”对于这种世故我还是知dào

很多的,一股情商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倾城,不是我说你,这滚滚红尘不是你这个方外之人能堪破……”

萧倾城皱着眉头听我说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我:“正南,我十三岁出道就在京城打滚,你觉得我不知dào

这个?”

“呃……”我顿时一愣。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些我都懂。但是,性格再怎么差异,有些核心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打个比方,正南你在我面前死不要脸,而你在果儿面前却是腼腆如初恋,表面上看去判若两人,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能看到你正南的核心本质,光明磊落、风趣乐观,这些都是你人性组成中最为鲜明的一部分。”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夸我吗?

“也许我说的还不够清楚,这么说吧,一个人不可能有对立的性格,也许你是一个阳光外向的人,偶尔也能装下深沉内向,但那也只是偶尔,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是如此,有些东西是装不出的来。而现在的李局长就是完全的分裂成了两个人,完完全全的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的性格完全对立。”萧倾城似乎很想说服我们,不厌其烦的举例。

“好吧,不争这个!就算李局长是那个双面人好了,记住,你欠我们一个人情!”胖子一句话顿时气得萧倾城眉毛倒竖。

凌风笑着插话:“得得!原本我还说萧倾城来说更有权威,算了,你们几个就是无赖,说这些没用。现在开始分工,李局长这边我跟倾城来搞定,龚平安那边我也派人去查询他的落脚点,一有消息马上就告sù

你们。正南,你们几个先去彤彤玩具店问下候芷彤,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对了,还有一个人是谁来着?”

“那个杀猪的我还没去找,这事还是我来负责吧,反正去彤彤玩具店也就问几句话而已。”我瞅了瞅胖子:“要不,胖子我们分头行动吧?”

胖子眉飞色舞,胸口拍得哐哐响:“鬼哥,还是你懂我,彤彤玩具店就交给我好了!”

“错了,我是说你去找个那杀猪的,我去彤彤玩具店!”

……

走出公安局大门,我们决定先去彤彤玩具店,因为现在已经是下午,卖猪肉的差不多都已经收摊。刚上出租车,电话响起,是唐梓安打过来的。

“正南,你在哪?”唐梓安的口气有些着急。

“我在市民中心,准bèi

去龙州路。”

“帮我一个忙,赶紧赶去海棠路八马羽毛球馆。”唐梓安急声说道。

“怎么?”我有些诧异。

“海棠路的曾小贤你还记得吧?天河帮的江晨光不知dào

从哪召集了二三十个打手,对着曾小贤十几名手下穷追猛打,曾小贤损伤了三四个人以后退守在羽毛球馆,现在正对峙着。”唐梓安连珠炮般说出来,听的我目瞪口呆。

你这是在演古惑仔么?厮杀,退守,对峙,一套套的专业术语都出来了。这种事情你不亲自出马,反而要我这个外人出头,似乎说不出去吧?好吧,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这种群殴厮杀的大场面,哥们能帮你做什么?我可不认为我一个人能打倒一群人,那是抗日神剧,现实中不可能发生。轻咳一声:“你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要我帮你报警吗?”

“我现在在北京。”唐梓安快速说道:“我在清湖区已经调了十多名兄弟赶过去,但是曾小贤说江晨光那边有一个高手,我们这边没人是他对手,所以,你要过去帮我镇场面。”

差点忘了唐家的人都在北京,当下立马答yīng

,叫出租车掉头开往海棠路。

海棠路跟市民中心距离并不远,都在清湖区,平时坐车也就十来分钟,可事情就有那么凑巧,出租车在路上跟一辆私家车蹭了一下,由于双方都挂了保险,只能停下等保险公司的人过来。

骂骂咧咧的下车再叫车,时间却耽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等我们赶到八马羽毛球馆的时候,江晨光那边的人已经撤走。羽毛球馆门口站着两名汉子,一个浓眉大眼一个光头铮亮,两人都是阴沉着个脸,上前跟我招呼。

似乎这两个人是专程留下来等我的,浓眉大眼的叫阿光,光头铮亮的叫阿民。带我们上了一台越野车,十分钟后我们到了清湖人民医院,下车直奔急救室,急救室的灯正亮着,门口十几条个汉子,一个个面色阴沉的或坐或站,见到我们过来均是围拢过来。

“怎么回事?”我问阿光:“里面抢救的是谁?”

“是曾……曾哥!”阿光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一开口居然就哽咽起来:“鬼哥……你来晚了,我们都来晚了……”

这让我很是惊讶,江湖中人,讲究快意恩仇流血不流泪,血淋淋的厮杀司空见惯,但是哭哭啼啼的我还真没见过,这厮该不会是个群众演员吧?

但是听阿光说完以后,我们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这群人都是从清湖区其他地方分批赶过来的,总共有十七个人,这十七个人可谓是唐家在清湖区的精英,为了集中兵力,他们等人全部到齐以后才一起杀向羽毛球馆。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kàn

到最震撼人心的一幕。

曾小贤这边的人差不多全部倒下,唯一还能站稳的一个人是黄志全。他右手拿着一把砍刀,左手却是软趴趴的悬在旁边,看情形已经被人打断。脸上鲜血模糊,鼻子也被切掉了一半,连着一块皮在脸上甩来甩去。

黄志全真是条汉子,竟然反手将鼻子往嘴巴里面一送,连血吞了进去,手起刀落,将旁边一名板寸大汉从胸口劈到小腹。旁边有一个龅牙汉子拿着一把刀直捅向黄志全的肋部,黄志全稍微一侧身,让那把刀直接从自己的小腹穿了过去,而他自己的刀却已经抹断了龅牙大汉的咽喉。

看到黄志全如此凄惨壮烈,后面赶来的这十七个人顿时红了眼,呐喊一声就冲了上来,那边的人原本就被黄志全如此的不要命心惊胆寒,一声呼哨竟然不战而退,从后门快速溜走。

黄志全看到来援的兄弟们,喉咙里面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声音,似乎在大笑,又似乎在嚎叫,仰天倒下。阿光等人也顾不上去追击江晨光的人马,围在黄志全旁边将他抱在怀中。

“曾……曾哥……还在……在吧?”黄志全喘息了好久才说完这句话。

有人将死活不知的曾小贤搬到了黄志全面前,摸了摸曾小贤的鼻孔,哽咽着说道:“曾哥还有气,他还活着!”

“那……那……就好!告sù

……他……我很讲……义气,没有……没有……给他……丢脸,咳……咳咳……下辈子……我还做……做他兄……兄弟!”黄志全挣扎着说完这句话,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竟然就这么死去。

……

听完阿光的转述,我鼻子一酸,眼角隐约发胀,似乎马上有东西要流出来,死命的眨眼睛,却不知dào

自己应该说什么。

“妈比的,老子帮你报仇!”胖子在一旁怒吼,脸上眼泪鼻涕乱七八糟。

“曾哥这边十一个兄弟,战死四个,其余的全部重伤,除了曾哥以外,还有两名兄弟在抢救。”阿光抹了一把眼泪,恨恨的说道:“据重伤的兄弟说,这次对方有一个高手,很是厉害,曾哥就是被他重伤的。”

“那家伙叫啥?”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杨邹!”

075 影帝孔宣

杨邹?

这家伙不是月城杨家的么?他怎么会在星城投靠江晨光?月城杨家虽然已经凋败,但毕竟是属于杨家的分支,现在杨家已经跟凌家联合,而唐家也即将归附凌家,扯来扯去也算是同一条阵线的,怎么会投靠到江晨光那边去?

说实话,在听到黄志全的事情以后,我已经做了决定,江晨光这伙人,不死也脱层皮。尤其是那个让曾小贤重伤的罪魁祸首,不死也要……脱两层皮!但听到是杨邹,心里还是免不了咯噔一下,再怎么说,他也是果儿家族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要是去收拾杨邹,会不会让果儿不好kàn

?要不,我当做不知dào

他的名字,先弄死再说?

心中纠结,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走出去跟果儿打电话说了此事,果儿也是愕然:“杨邹?他的杨紫分散以后就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我估计他到现在还在跑路,还不知dào

我们已经跟小李飞刀和解了。他怎么会投靠到刘家去?”

杨邹杨紫都是从小李飞刀手下死里逃生的人,失散以后,杨紫在星城遇见了我,整天惶惶不可终日。还好我跟娄巍达成了协议,杨紫这才脱离险境,事后跟着果儿等人一起回了北京。

至于杨邹我一直都没见过此人,对了,好像生死宝鉴的开阳卷还在他身上。

见我没出声,果儿在电话那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杨邹?月城杨家可就只有他跟杨紫两人了啊。”

果儿是很明白我的,有了黄志全这么一个插曲,我怎么都不会放过杨邹。所以说话语气间有些焦急,毕竟杨邹也是月城杨家的幸存者。

“再说吧!”我闷闷的挂了电话。

想了想,跟凌风打了个电话,也说了此事,要他顺便帮查一下杨邹的下落,唐家马上就是凌家的分支了,这也算是你们凌家的事情。

回到急救室前,一直等到曾小贤手术结束。医生说有一个肺被捅穿,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两年之内尽量不要喝酒抽烟云云。

我同情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曾小贤被推着送去病房。跟阿光等人交代了一声,见到杨邹的踪迹就告sù

我,我来收拾他。待阿光等人点头答yīng

后,我招呼胖子跟孔宣出去。

上了出租车,三人也没怎么说话,刚才的事情让我们有些压抑,胖子将车窗打开,劲风带着炽/热的气流卷了进来,胖子将头伸出窗外,‘啊’的叫了一声,一时间整条马路上都回响着胖子鬼哭狼嚎的声音。

到了彤彤玩具店门口下车,我拦住胖子:“不行,我们现在进去会带有情绪,一言不合就会吵起来,在门口抽支烟再进去!”

孔宣也是深以为然的点头:“没错,我现在还是觉得有些发堵!要不,胖子你给我们说个笑话,我们都笑了才能进去。”

胖子挠挠头皮,说道:“好吧。说是有条狗在路边看见一根骨头跟一堆屎,你们猜它是先吃/屎还是先啃骨头?”

妈比的这都是些什么笑话?这也叫笑话?

胖子见我们不回答,闷声说道:“这条狗如果聪明的话,它会拿着骨头蘸屎吃……”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嘴角看到有一丝笑意在扩散,好吧,这是一个笑话。

又逼着胖子说了几个笑话,接下来的笑话就基本少儿不宜了,如果要将那些特别黄的关键词屏蔽掉的话,胖子后面啥都没说。

扔掉烟头,正要进门,旁边传来一声怒吼:“喂,你们怎么这样,在我店门口乱扔烟头……”

转头看去,一个大妈拎着一个饭盒怒视着我们。咦,这个大妈很面熟,这不是那谁,被李登龙骗钱的刘大妈么?

“咦?怎么是你们?”刘大妈也认出了我们,讶然说道。

胖子连忙将烟头跐了跐,左右瞄了瞄,笑道:“刘大妈,这店是您的?”

“也不是啦,我女儿在这里上班,老板很是相信她,差不多这个店就是她在打理。”刘大妈将手中的饭盒举了起来给我们看:“喏,我这不是给她送饭来么?”

这个刘大妈居然是候芷彤的妈妈?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小。

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不禁问道:“我只听说过送午饭的,送晚饭的还是第一次见呢!”

刘大妈笑道:“没办法,玩具店嘛,也就下午晚上生意好。看你们的样子,你们是要进去买玩具吗?都是熟人,我跟彤彤说,给你们进货价。”

我们都是欣然笑道:“那敢情好!”

走进店内,候芷彤抬头见到我们几个跟她妈妈一起进来,忍不住眉头微蹙,似乎不明白我们怎么会认识她妈妈的。

“芷彤,这个就是帮我要回来那两千块的三个好人。”刘大妈热情的跟她女儿介shào



好人?恐怕你女儿不这么认为吧?最起码她对胖子是没好感的。

候芷彤闻言一愣,半响才说道:“那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们了啊。”

“老人家嘛,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家人过得好,这才容易被那些骗子所利用。”我跟着候芷彤寒暄了几句,决定不绕圈子了:“既然是熟人,我也不遮遮掩掩啦。我这次还真有事情找你帮忙。”

候芷彤笑道:“只要能帮到的,绝对没问题!”

我指着孔宣说道:“是这样的,我这个亲戚是云台县的,他也想在家开一个玩具店,我们在星城转悠了许久,觉得你的生意做得最有特色,也做的最好,想跟你请教一下经验,你的进货地点在哪?进货的价格有什么优势?”

表面上我这话似乎不合常理,同行是冤家,谁他吗的吃饱了撑着会去指点自己的同行?但是我一点都不担心,原因有三:第一,云台县距离星城两百多公里,完全没有竞争性;第二,我们刚帮刘大妈抢救回来两千块,这人情还热乎着呢;第三,虽然这个店一直都是她在打理,但是她毕竟不是老板。有了这三/点我一点都不怕候芷彤拒绝我,而且正好解释之前我跟胖子来这的原因,踩点。

孔宣也是呵呵一笑:“我们县城现在没有一家像样的玩具店,最多就是在超市里面有一个小柜台。这里面肯定有赚头。”

我不禁暗中给孔宣点了个赞,这家伙接话接得这么顺溜,并且说话的口音都能带着浓郁的云台口音,他怎么不去混影视圈?

这些事情候芷彤自是知dào

的一清二楚,毕竟店里的货都是她负责进货销售,也不隐瞒,将一些玩具店的心得都告sù

了我们,孔宣煞有其事的边听边点头,甚至还不停的提出相关问题。他不去影视圈真是Lang费人才了,金马奖影帝非他莫属。

“这种面具多少钱一个?”孔宣指着橱窗上的面具问道。

“这个啊,拿货价是两块五。”候芷彤说这话的时候瞥了我跟胖子一眼,脸上微微有笑意,她前两天才卖了两个给我们,十五块,净赚我们十元。

“在哪进的货?我滴个老天爷,我们县城里面都卖二十五块一个,说尽好话才给你少五块,就这样都好像还欠了他一个人情!”孔宣啧啧出声,抱怨之情洋溢于表。

“不清楚哦,这些面具都是我们老板进的货。”候芷彤有些歉意的看着孔宣耸了耸肩。

“能给个你们老板的联系方式不?呵呵,我知dào

我这个要求很是过分,但是,你就当支援边远山区的经济发展了嘛!”孔宣笑得有些谄媚。妈比的,看不下去了,这货怎么能够演得这么逼真。

“这个我也不知dào

!我都没见过我们老板,这工作也是我在网上投的简历,她打电话说录用我了,然后说了一些事项以后就再也没管过这家店,去什么地方进货都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候芷彤有些着急,她估计是怕我们误会她不愿意说。

只是她不知dào

,我们一开始就知dào

她没有老板的联系方式,这么说是为了让她心理产生一种愧疚感,这样接下来我们不管问什么,她都会说得很仔细。谁说混黑/社/会就不需yào

学历了,这就是应用心理学。

“哦,这样啊,那你也不知dào

这面具在哪拿的货?”孔宣很是失望的样子。

“等下,等下。”候芷彤在抽屉里面拿出一叠单据,在里头翻了翻,抽/出一张放在我们面前:“这个供货单上面有联系地址,你看,月城艺展中心六楼6-52铺面,童乐世界。”

“那好,我去看看。对了,到时候我找他们报你的名字会不会有优惠?”孔宣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皮笑道。

“如果是这家店的话,我完全不熟悉,要不你报我们老板的名字吧,丁紫,或许能打个折扣。”候芷彤笑着拿了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孔宣,说道:“至于其他的渠道,你报我的名字应该可以拿到最实在的进货价格。”

又聊了几句,再也问不到丁紫的其他资料,我们三人告辞出门。

“怎么样,我是不是应该去月城进一批货?”孔宣似乎还沉浸在戏里头。

“去吧去吧,你最好将你的道观里头挂满牛头马面的面具!”胖子捶了孔宣一拳,“说实话,你刚跟这个美女演对手戏的时候,有没有觉得眼睛花?”

孔宣愕然:“为什么要眼睛花?”

胖子笑道:“波涛汹涌啊!”

三人正在说笑,电话响起,凌风的电话。

“怎么了?凌总!”

“正南,我知dào

杨邹投靠江晨光、追杀曾小贤等人的原因了。”

076 狂乱屠夫

“哦?”我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你找到杨邹了,我一点都不稀奇,可是你居然连杨邹为什么要投靠江晨光的原因都知dào

,这有些夸张了吧。

“我手下在天河帮有内线,他说杨邹这么做是为了寻找龚平安!”

“什么?龚平安?”

“是的,龚平安。因为龚平安抢走了他一个东西,而他又误以为龚平安是曾小贤的手下。”凌风一句话说的我目瞪口呆。

居然还有这种误会,这也太扯淡了。

凌风似乎知dào

我的想什么,说道:“龚平安有一个孪生弟弟龚吉祥,在清湖区跟曾小贤混。”

原来是这样,好吧,就算这是一个误会,可龚平安能抢走杨邹什么东西?杨邹可是高手来着,而且从杨邹如此大动干戈的寻找甚至不惜投靠江晨光,说明被抢的东西很重yào



他都还不知dào

小李飞刀已经放过了杨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么抛头露面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被抢走的东西是生死宝鉴?

我将我这边的情况也跟凌风说了下,在听到月城的时候,凌风苦笑一声:“正南,恐怕要麻烦你去月城一趟了。”

“恩,明天上午我去找到那个屠夫,解决了他的事情以后再去。”我挂了电话。

跟胖子与孔宣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顿饭,饭后约好了明天的时间,各自回家。

到家里洗完澡,打开空调吹了会,打开手机,果儿发来一条短信。

“你在干嘛?”

“在家,刚洗澡!”

“哦!”

哦是什么意思?我接着又回了几个信息过去,果儿那边都没有回应,心中一急,以为那边又有什么意wài

,正要打电话给她,突然想起艾佳语在她身边,心中的担心瞬间烟消云散,有这么牛逼的人在旁边我担心个啥哦,这会没有回信息估计是去洗澡了。

玩了会手机游戏,倦意来袭,正要睡觉,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我打了个呵欠,不耐烦的问道。

“先生,需yào

服wù

吗?”门外传来一道怪声怪气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憋着喉咙在说话。

服wù

?肯定是胖子又来蹭空调!想到这,我大声说道:“我这里不欢迎蹭空调的人!”

“真的是服wù

哦?”门外的声音继xù



这家伙还真是锲而不舍啊,我无奈的将门打开,眼前出现一张盈盈的笑脸,这,这,这不是果儿吗?

“果儿,怎么是你?”我诧异的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果儿白了我一眼,眼波如水一般。

“呵,怎么可能?我只是没有想到而已!”我挠挠头皮,然后又摸/摸鼻子,觉得手放在哪都不合适,最后摸着后脑勺,呵呵的傻笑着。

“家里空调坏了,我来蹭空调!”果儿对着我嫣然一笑,脸红红的,灯光照射下,明艳不可方物。

我心里顿时好像有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冲进了超市的食品区,什么酸的甜的辣的全飞上了天,又好像有一只发/情的小鹿在蹦来蹦去,不,是一群发/情的小鹿……心如鹿撞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果儿看着我呆头呆脑的样子,微微一笑,将头依偎在我胸前,轻声说道:“白/痴,还不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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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清晨就已经有些炎热,我精神抖擞的站在青秀区农贸市场门口左顾右盼,浑然不在意自己因为潮/湿而贴在额头的头发。

孔宣呵欠不已的从出租车上下来,见到我如此模样,大为惊讶:“阴阳人,你这是中了双色球了?气色这么好?”

跟着下来的胖子嗤笑道:“什么双色球?双色球开奖是周二周四与周日,昨天是星期三,开奖的是大乐透,咳咳,我瞅着也不像是大乐透,鬼哥,你怕是昨晚去大保健了吧?”

孔宣笑道:“大保健一般都是筋疲力尽,怎么可能会精神焕发?”

这叫爱情的滋润,你们俩个傻屌懂个屁!当然,我肯定不会说出来这个事情,要不然,胖子铁定会苦苦追问我昨晚恩爱了几次,都采用了什么姿势……我仿佛已经看见他那种禽兽般的笑容。

“办正事,办正事!”我冲孔宣问道:“今天搞不好又是一场大战,你做了啥准bèi

没?”

“需yào

做准bèi

么?”孔宣不以为意的说道:“大不了当场击毙就是,多大个事!”

听孔宣这么一说,我也分不清他是在吹牛还是真有把握,三人勾肩搭背的走向农贸市场。

“……带种的明天早上去柳溪农贸市场跟我单挑,进门左手第二个摊位就是我,一人一把杀猪刀,砍到死为止……”

屠夫的话在我脑海中异常清晰,这种话我刚出道的时候经常说,所以觉得分外亲切,一般说这种话的人多多少少带点色厉内茬的味道,真zhèng

有种的是不会说这些屁话的,直接冲上来就开搞,一时间回想起自己当年,忍不住一阵好笑。

左手边第二个摊位,我们走上前去,摊位上是一个精瘦汉子,见到我们三位,以为是搞采购的大买卖,眼睛一亮,笑道:“三位,买点啥?猪头猪尾,前腿后腿,猪肠下水,统统都有。”

咦,按说应该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啊,怎么是你这么个精瘦汉子?直接询问的话人家不一定会说,当下指着一条条的五花肉问道:“这个怎么卖?”

“五花肉啊,十二块一斤!”精瘦汉子目光再次从我们身上扫视一遍,眼神里面露出一丝狡黠。

我虽然自己不去菜市场买肉,但是我认识的人里面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不止一个人跟我说起过,这农贸市场卖东西都是看人来的,见你大大咧咧就喊的价格高一些,见你一脸精明就喊的价格实在些,但是也不会特别离谱。这汉子这么一看我,我就知dào

这个肉平时最多也就是九块十块。

“我平时找那个……什么哥,找他买可都是十块啊,怎么今天换人了?”我含含糊糊的说道。

“你说牛哥啊?唉!牛哥以后都来不了啦!”精瘦汉子大声的叹息,但是我在他眼神里面却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怎么了?牛哥这就退休了?”我指着其中一条五花肉:“十块吧,我要这一条!”

“牛哥啊,疯掉了,被送去神经病医院了!”精瘦汉子接过那条五花肉放在电子秤上:“行,十块给你,看你也是牛哥的老客户,以后记得来找我!至于牛哥,恐怕这辈子都出不来啰!”

“哦?牛哥犯什么病了?”我问道。

“鬼知dào

,这段时间动不动就发脾气动刀子威胁顾客,前天一个客人说他的肉注了水,他老人家倒好,操/起一把刀就砍向客人,还好中间隔了个摊位,要不然啊铁定会出人命案。”精瘦汉子摇摇头,将五花肉放在塑料袋里面递给我:“21块钱5毛,算你21块好了!”

“身上没零钱,先放你这,待会再来拿!”我可不想拎着一块肉在街上逛来逛去,招呼胖子孔宣转身走人。

“耶!没零钱?我这有啊,一千块的面额我都找的开。”精瘦汉子不乐意了。嘴里开始说怪话:“一大清早就来消遣老子啊?”

胖子回过身来,冲着精瘦汉子的案板就是一拳,轰然一声,十公分厚的案板被胖子一拳砸成三四块,也不说话,举起拳头冲精瘦汉子比划了一下,昂然转身。精瘦汉子面无人色站在旁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妈比的,那个案板真硬,痛死老子了!”刚走出市场大门,胖子马上将拳头放在嘴边吹气。

“哈哈哈!”我跟孔宣面面相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得了神经病的分割线————————————星城精神病医院现在已经改名叫做星城康宁医院,位于青秀区老城区,医院大楼呈一个“回”字形,不知dào

是妙手回春的意思呢还是回光返照的意思,我反正看着这建筑不是很顺眼,不仅仅是我,孔宣也是如此,看着大楼皱眉说道:“看到这就想起了小时候学的课文孔乙己,回字的四种写法!”

由于康宁医院的特殊性,任何人都得登记才能进去,我们三人在医院门口等着里头人出来接我们。

凌风已经找人打过招呼,这种地方都有他们家族的人,我不禁惊讶凌家家族潜藏的能量。

里头匆匆走出来一个白大褂,二十来岁的一个眼镜青年,见到我们三人,试探着问道:“哪一位是钟先生?”

“我就是。”我上前一步,与他握手。

“我叫周志安,三位请随我来。”白大褂分别与胖子孔宣握过手以后,将我们带了进去。

“牛拥军的症状……很是暴躁。”周志安似乎不知dào

怎么跟我们措辞,边走边说:“很具有攻击性,我们现在只能增大镇静剂的用量。”

来康宁医院的时候,孔宣就跟我说了,这个屠夫的迹象极有可能是狂乱幽魂,只是这个狂乱幽魂为什么会轻易受人控zhì

?这让孔宣也百思不得其解,按说,凭借着狂乱幽魂的能力,康宁医院又怎么可能收服它?

难道又是那个隐形人?我想起了先前两次隐形人的帮zhù

,大有可能啊。

一连穿过两道铁栅,来到一个铁制的房间门口,里面传来怪异的嘶吼声,一时间竟让我们有了一种错觉,似乎铁门后就是古罗马的斗兽场。

我跟周志安说道:“这里的事情我们来应付,你不要再让别人过来。”

周志安点头将钥匙递给我,转身就走。

我趴在门上的观望孔看了看,房间里面就一个巨大的铁凳子,凳子上面锁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没错,这个家伙就是我在车祸现场看见的那个屠夫。只见他被牢牢固定在铁凳上面,双手双脚头颈以及腰部各有一道铁圈,铁圈差不多有一公分厚,分外牢固。

我冲孔宣点点头,打开铁门,三人鱼贯而入。

铁凳上的牛拥军见到有人进来,抬起头,两眼一片碧绿,口中嘶吼着:“死物昂……咔叽咔叽……摸衣安……咔叽咔叽……害……我!”

077 上古异宝

“他在说什么?”我反手关上铁门望向孔宣:“神棍,麻烦翻译下。”

孔宣对我翻了个白眼:“你当老子是金山快译啊?我不知dào

!”

不知dào

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真他吗的恬不知耻!

三人走到牛拥军身前,牛拥军又是一阵嘶吼,夹杂着几个让我们一头雾水的字眼,什么害你害我的。这给我的感觉很是怪异,就好像是一个初学说话的婴儿,极力想要跟我们表达他的想法。

他说什么关我屁事,早点弄死才是正经。我问孔宣:“这个确定是狂乱幽魂么?别杀错了人!”

孔宣点点头:“没错,开搞吧!”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青铜宝塔,这个宝塔我见过,在孔宣厢房的书架上面,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明码标价998元一个,这个宝塔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这玩意不是用来骗香火钱的么?

孔宣看了我跟胖子一眼,冲我们喊道:“退后点,老子要使用绝招了!”

我跟胖子满脸敬畏的退后两步,听见没?绝招呢,似乎很牛逼的样子。

“再退!”

我跟胖子又退了两步,后背都几乎贴在墙壁上孔宣这才满yì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了好一会,突然一个侧身,抡圆了胳膊,将手中的宝塔朝牛拥军砸了过去。

嘭!

呛啷!

我原以为这个宝塔会如同托塔李天王的宝塔一般迎风而长,然后将牛拥军罩在宝塔里面,最后放出三昧真火将他烧成灰烬。绝招嘛,肯定要有绝招的样子。西游记、封神榜里面都是这样子的。

期待中的大场面并没有出现,青铜宝塔跟一块板砖的威力差不多,将牛拥军的额头砸破了一个大口子,滚落在地。

草,你是打算用这个宝塔砸死他吗?

我骂了一句粗口,跟胖子走上前去,看孔宣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牛拥军被砸了以后,嘶吼得更加急促更加大声。

孔宣从地上捡起那个青铜宝塔,冲我笑了笑:“我只是要弄破他的皮而已,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

也不待我回答,将宝塔揣进兜里,拿出一个把尺子,通体黝/黑不知dào

是什么材料所制,上面隐约有龙虎纹理。

“这柄混元尺是上古异宝……”

孔宣还没说完,就被我一句话打断:“介shào

个基吧,老子又不是来买古董的,赶紧弄死他好回去。”

胖子也是点头说道:“赶紧,赶紧,说不定还能赶上中午的高铁,我说鬼哥,安然也想去月城玩几天,说是看海……”

孔宣突然怪叫一声:“生命追击!”扬起手中的混元尺就冲着牛拥军的脑袋砸了过去。

“啪啪啪!”

一连串清脆的声音传来,孔宣拿着混元尺对着牛拥军劈头盖脸的砸,牛拥军的脸立kè

被混元尺打得高高肿起。

我跟胖子目瞪口呆。

南孔北萧?

道教高人?

上古异宝?

生命追击?

这算什么?这完全就是街头混混拿着铁棍打架的招数啊,混混还耍得比你更加有腔调一些。

但很快我们就发xiàn

了其中的异常,孔宣不仅仅是一个道教高人,也是一个武学高手,他的拳脚功夫甚至还在我之上,如果是我拿一把铁尺对着牛拥军脸上猛扇,不用两下他的脸绝对皮开肉绽,但孔宣都已经连扇了数十下了,牛拥军的脸上除了高高肿起,竟然一点都不破皮,而先前被孔宣用青铜宝塔砸出来的伤口处,竟然有一个惨绿色的东西浮现。

这惨绿色的东西宛如有生命一般,在伤口处扭曲着,嘶吼着,就好像外面的空气对于它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挣扎着不想出来,而孔宣的混元尺每扇一下,都能将这个绿色的东西震出来一些。

啪啪啪。

声音在继xù

,这个惨绿色的东西也差不多被挤出来了一个鸡蛋那么大,如同绿色的果冻一般,挂在伤口处颤颤巍巍的晃悠着。

“都下垂啦,要掉下来了!”胖子指着那坨绿色的果冻喊道。

“恩。”孔宣笑着继xù

殴打牛拥军,一边从兜里摸出一块脏兮兮的破布递给我:“这是乾坤布,你帮我展开铺在他前面的地上。”

这家伙是机器猫么?口袋里怎么有那么多零碎把戏,我接过那块破布抖了一下,一股灰尘顿时飞了出来。妈比的,这货也叫乾坤布?这明明是一块抹布好不好?

尽管如此,我还是将它展开铺在了地上,走于一旁,看着孔宣。

孔宣口中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抡圆了胳膊,使出吃奶的力qì

朝牛拥军的脸劈了下去。

啪!一声巨响,混元尺扇在了牛拥军的脸上。

啵的一声,那团绿色的果冻如同香槟酒瓶的软木塞,激射而出。而我此时也见识到了那块抹布……不,那块乾坤布的神奇。

绿色的果冻刚刚飞出,乾坤布中就射/出一道白光,这道白光在空中幻成一只大手,一把就抓绿色的果冻,使命往下一拽,绿色果冻就被摔在了布上。

瞬间,白色的大手消失不见,乾坤布上面噌噌噌噌的冒出无数的小尖刺,数十条小尖刺瞬间就捅穿了绿色果冻,绿色的果冻尖声嘶吼着,变幻着各种形状想要逃出这个尖刺。而尖刺仿佛也变得异常柔软,果冻每扭动一次,尖刺就跟随着扭动,如同附骨之蛆,怎么甩也甩不掉。

孔宣站在旁边,时不时的丢一个小火球下去,小火球触及到果冻的时候,总是会发出“嗤”的一声声响,然后绿色的果冻就会发出尖利的惨叫,这让我想起了电视里头的刑具——烙铁。

“死物昂……咔叽咔叽……摸衣安……咔叽咔叽……以殴……喝温!”绿色果冻又发出一道嘶吼声以后寂然无声,定睛一看,绿色果冻与尖刺都消失不见,乾坤布也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样子,如同一块抹布一样,在这块抹布上面,静静的躺着一个面具,一个猪八戒的面具。

“这就搞定了?”我狐疑的问孔宣。

“恩!你们是不是还没看过瘾?要不要再重播一遍?”孔宣一边收拾自己的法器一边漫不经心的反问。

“呃,我只是觉得这一个幽魂似乎比较弱。”我揉了揉鼻子:“先前那个紫煞,我看你耍了好多大招才搞定它,而这个家伙,你就砸了它一宝塔,甩了几记耳光,最后拿块破布一铺就解决了。”

“这块破布叫乾坤布!”孔宣将脏兮兮的乾坤布叠好放进口袋,站起身来,砸吧了一下嘴唇:“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狂乱幽魂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弱很多。”

“会不会是那个隐形人在我们之前把他打了一顿?”胖子在一旁插言:“这家伙刚才不是一直叫有人害他么!”

孔宣摇摇头,不再去争论这个,走到铁凳子面前将牛拥军弄醒。

牛拥军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骇然:“我身上有东西,我身上有东西在控zhì

我!”

“已经弄死它了!”我上前说了安慰了几句。

牛拥军惊骇的神情逐渐消失,然后是满脸的感激之情,口口声声说道:“哥几个,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以后要吃什么肉,直接去摊位上找我……”

我笑着答yīng

,并叮嘱他不要乱传这个事情,招呼孔宣胖子二人走向门口。

牛拥军在身后大喊:“哥几个不打算把我放开么?”

我笑道:“待会有人给你开锁,你把给我们那份肉都送给他吧!”

在铁栅前面喊了几声,周志安走了过来,我跟他说牛拥军的事情已经解决,然后随口问了一句:“这个牛拥军是谁送过来的??”

周志安笑道:“前天这厮在卖肉的时候,差点砍伤的那名顾客是公安局李局长干女儿的叔叔,李局长雷霆大怒,亲自带队把他给扭送过来的。嘿嘿,据说在局子里就被狠狠的修理了一个上午!”

我不禁哑然失笑,该不会这个狂乱幽魂是被打傻了吧?当下也懒得想下去,跟周志安交代了两句,我们三人径直离开。

刚出大门,凌风电话就打过来了。

“周志安说你们已经搞定了,怎么样?你们几个没事吧?”凌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开心。

“搞定了!”我肯定的回答:“是一个猪八戒的面具,孔宣要拎过来找你报功领赏呢!”

“猪八戒?恩,现在我们有四个面具了,喜羊羊,史努比,狗熊与猪八戒。这些面具分别都代表什么意思呢?”凌风在那边嘀咕了一句。

“什么狗熊?”我连忙问道。

“萧倾城刚才已经把李局长身上的幽魂给弄出来了,他身上的幽魂是双面幽魂,死后的面具是一个狗熊面具。我还以为双面幽魂会有两个面具呢?原来也只有一个面具。”凌风笑道:“剩下的两个幽魂,一个可能在龚平安身上,另一个我已经要萧倾城去挨个排查了,那天在现场的人我都已经找到。”

凌风的心情看来确实不错,这个面具的案子虽然还有若干疑点,但是总体说来已经有了脉络可循,不再像最开始那般毫无头绪。

将面具全部都放在了凌风那以后,我们一行六人踏上了月城的高铁,多了三个美女,一个杨果儿一个艾佳语一个安然,果儿是被安然鼓动的,说夏天去海边才是真zhèng

的体会大海。

到了月城,顾舒畅开了一台商务车来接我们,扬言房间已经安排好,今后几天果儿等人的行程就由她亲自负责,我们三人只管去忙我们的。

带我们到酒店房间放好行李以后,又将我们拉到了一个海鲜城的包厢里头,包厢非常的大,除了一张吃饭的主桌以外,还有麻将桌与茶几,外带一个卫生间。顾舒畅待我们坐定,二话不说就点了一大堆海鲜,说是上次没吃好,这次补双份。

喝着茶水,听着顾舒畅说月城官场里的奇闻异事,正说到有个局长给他情/妇写保证书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接通后嗯了几声,便把头凑到我旁边轻声说道:“杨邹也到了月城!”

078 被人偷袭

杨邹也回到了月城?

看来他已经知dào

龚平安到了月城,这才追杀过来的。此时我更能肯定杨邹被抢走的是开阳卷,所以他才这么急着找回。

那天晚上我跟果儿那啥以后,果儿曾经问过我,这个杨邹的事情到底怎么解决。我只能摇头苦笑,这种事情,就算我不插手,其中牵涉的东西也挺复杂的。

月城杨家是京城杨家的分支,而唐家也已经加入了凌家,杨家与凌家现在是联盟关系,都在替一号打工,这种时候是绝对没有可能翻脸的。但要调解这段矛盾的话也几乎不可能,曾小贤与杨邹之间的仇恨因为黄志全的死已经不死不休,作为高层领导,也绝对不会去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吧’,那样会让手底下的人寒心,人心要是散了,还带个基吧队伍。

不管站在谁的立场,他们双方都没有错,杨邹为了夺回自己的东西,这才与天河帮的江晨光一拍即合;而曾小贤要为手下兄弟报仇更是天经地义。

我瞄了果儿一眼,果儿也正好kàn

着我,苦笑一声,用嘴型跟她说了杨邹两字,果儿的嘴边立kè

泛起了跟我一样的苦笑。

这个僵局怎么破?

酒菜流水一般上来,顾舒畅要服wù

员把酒打开,笑道:“女的喝雷司令,男的喝茅台,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一边倒酒一边不断的介shào

着,这是龙虾,这是石斑,这是鲍鱼,这是扇贝……

不得不说,顾舒畅的口才非常好,接下来的时间内她频频举杯,每一次举杯都有一套相应的酒段子,说得我们都是开怀大笑,不一会功夫,两瓶茅台一瓶雷司令就已经见底。

顾舒畅招了招手,一直站在门口的女服wù

员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问有何吩咐。

“再给我来两瓶茅台,一瓶雷司令。恩,茅台要53度的飞天。”顾舒畅声音很低,但是恰好能被我们听到。这就是说话的艺术,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瞧见没,我给你们叫的是茅台,还是飞天茅台,53度的!

服wù

员笑着答yīng

,出去了一会又转了回来,走到顾舒畅旁边,轻声说道:“对不起啊,您要的飞天茅台没有了,给您换其他的酒可以不?”

我坐在顾舒畅旁边,听得一清二楚,顾舒畅似乎觉得有些面子下不来,眉头一皱:“你们苗老板不是常年备有一箱茅台专门救急的么?”

这话我又听明白了,喂,搞清楚,我跟你们苗老板很熟啊,我甚至都知dào

他有一箱茅台酒备用。

服wù

员哭丧着脸:“这位老板,你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虾米了,老板的那箱飞天茅台全部被隔壁包厢的人拿走了。”

顾舒畅微微一愣,说道:“行,那我过去跟他们打个商量,看看我这市委宣传部的能不能匀两瓶过来。”

其实顾舒畅的官职在月城只能算中上,比她大的人多了去。不过,还是那句话,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打了顾舒畅的脸,等于是打的凌家的脸。你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凌家面子,官场上没有谁会这么撕破脸,只要隔壁是官场的人,就算是市委书记,她敬上两杯酒说上两句好话怎么都能匀上一瓶两瓶过来。顾舒畅这么说话,估计也是有些酒意上头。

见她站起身来就要去隔壁,我跟着也站起,笑道:“我跟你过去拿酒!”

我有些担心隔壁是一群江湖混混,根本不认识你,到时候不买账不说,还会有极大的难堪。

跟桌上众人打了个招呼,我跟着顾舒畅来到隔壁包厢,推开门,一阵喧闹声扑面而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里面坐着的是七八个大汉,一个个光着膀子,露出身上的各种纹身。吆三喝四猜拳行令,包厢内一片烟雾缭绕,见到我们进来,众人都是有些愕然的看着我们。

顾舒畅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形,楞了一会这才说道:“对不起,走错包厢了!”

海鲜城里面有十来个包厢,走错包厢实在是太平常了,顾舒畅招呼我正要转身退出,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你没走错,哥哥我在这!”

看来这群人也喝得差不多了,顾舒畅这么一个有气质的人居然也胆敢戏弄。

“这话谁说的?站出来!”顾舒畅回头怒叱。

“是哥哥我说的,怎么?”一个光头大汉站起身来,举着一杯酒摇摇晃晃的走到我们身边,身上纹着一条大青龙,脖子上的金项链怕是有小指粗。

“赶紧道歉!”顾舒畅一点都不畏惧。

“歉你个骚/比!”光头大汉举起杯中的酒冲着顾舒畅的脸就泼了过来。

我一直在旁边留意着光头大汉的动作,见到他手臂后撤就暗叫不好,将顾舒畅往后面一拉,一脚就冲着光头大汉的髋/部踹了过去。

嘭的一声,光头大汉被我直接踹到了大桌上,汤汤水水的溅得到处都是。其余的汉子先是本能的避开桌上的碗筷汤汁,然后去扶起光头大汉,更有一两个已经抄起酒瓶朝我扑过来。

“过去叫人!”我一把将顾舒畅推了出去。

如果顾舒畅聪明的话,就会叫孔宣与胖子过来接应我,而自己则马上报警叫人,顾舒畅在月城白道上的能力绝对不会差到哪儿去。

顾舒畅刚出门口,我身后就传来一道风声,这道风声直接冲着我后脑勺过来,奶奶的,这是要我命啊。先前看到这个家伙抄的啤酒瓶是没有开启过的,这样的酒瓶砸在头上,不死也得脑残。

我朝前一扑,闪过身后的这一击,整个人也跳到了门口,转身就是连环两腿,将前面两人踢开,嘿嘿笑道:“来,一个个的来!”

占据了门口的位置我就不怕了,不管里面有多少人,冲到我面前的对手最多两个,而且这两个还会彼此妨碍施展不开手脚,在这种情况下,按照我的武力,完全守得住,甚至不排除他们一个个的上来,我一一放倒他们的可能性。

里头七八个汉子迟疑了一下,毕竟我刚才闪电般的踢飞三人,这可是扎扎实实的真功夫。其中一个浓眉大汉手指着我叫道:“你是谁?”

“问这么多干什么?带种的,上来决斗,一人一把杀猪刀,砍到死为止!”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牛哥的豪言壮语,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浓眉大汉似乎是个带头的,要其他大汉都退后,自己摇了摇手腕扭了扭脖子,缓慢的朝我走过来。

我也摇摇手腕扭扭脖子,笑道:“你来真的啊?”

浓眉大汉嘴角突然闪现出一丝狞笑,一个箭步扑上,右手一记右勾拳朝我脑袋扫了过来,势大力沉,看来也是练过的。

我后退一步闪躲,突然传来孔宣的叫声:“正南,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风声已经从后面袭来。整个包厢就只有一个出口,我守在门口以后,完全没有想到后面还有人偷袭,并且因为躲避前面大汉的攻击而后退,整个人的重心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根本变化不了身形。

嘭的一声,有一根东西砸在了我头上,我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才逐渐回复意识,缓缓睁开眼睛,发xiàn

自己躺在床/上,转动了一下脑袋,只觉得脑袋后面一阵剧痛,我咝的吸了一口冷气,旁边立kè

传来一道关切的声音:“正南,你醒来了,怎么样?很痛吗?”

抬眼望去,果儿那张清秀的脸孔上写满了关切,我冲她笑了笑:“还行,我这是在哪?”

果儿说道:“在医院呢!”

说完帮着我将枕头垫高,我这才打量这个房间,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啧啧,待遇不错嘛。想了想昏倒前发生的事情,笑道:“事情怎么样了?孔宣跟胖子他们呢?”

“在外头跟人谈判呢!”果儿爱怜的看着我,摸着我的头发:“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轻微脑震荡吧,可能这几天会有些恶心想吐……还好打你的人拿的是一根胶棒……”

果儿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一丝忸怩,我也没有太过于留意,因为当时听果儿这么一说,我便忍不住骂了一句:“妈比的,这胶棍都能敲成轻微脑震荡,这家伙是用了多大的力qì

啊?要是换成铁棍,搞不好已经被敲死了!”

外面隐约传来争吵声,我笑道:“这谈判也太不上档次了吧?跟买萝卜白菜似的。”

“你以为拍电影呢?一张大桌子两边坐满人,全部都是大背头黑西装?”果儿白了我一眼。

“哈哈哈,那样有气派,对了,外头是跟谁在谈判?”我好奇的问道。

“熟人来着!”果儿低声说道。

“熟人?我在月城没啥熟人啊?”我诧异的说道。

“是我的熟人!”

“你的熟人?”我更是纳闷,你在月城似乎只有一个同学罗芸吧?随即我就反应过来了,挺身坐起:“你说,外面的人是马振凯?”

“恩,是的!”果儿按住我的肩膀柔声说道:“你从晕倒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啦,还好当时孔宣及时将偷袭你的那名大汉击倒,要不然,那名大汉还想在你头上敲几下呢!”

说到这,果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显然无法想象我脑袋再挨上几下的情形。

将当时的情况跟我说了一遍,其时顾舒畅跑回包厢哇啦哇啦将事情一说,孔宣跟胖子立马冲了出去,冲到外面正好kàn

见有人在后面偷袭我,孔宣警告甫出我已经被放倒,那家伙想再来一下的时候,孔宣已经冲上前,一脚踹开他,然后与胖子一前一后守住过道,一直僵持到顾舒畅叫来的警察赶到现场。

那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竟然是月城马家的人,一个电话过去,居然叫来了另外一伙警察,两伙警察彼此都认识,大为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最终顾舒畅决定先将我送去医院,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马家家主马啸天得知我们这群人的来头以后,头痛不已。马家在月城虽然牛逼哄哄,毕竟只是地方势力,眼前的凌家与杨家随便哪一个都可以死死的压住马家。知dào

撞中铁板了,马啸天权衡利弊后派出马振凯来,希望能够用马振凯老婆罗芸的身份来博取杨果儿的同情。关键时候,能用的牌都得用上。

079 烂尾大楼

“咚咚咚!”门口有人敲门,从门上的探视窗可以看到,敲门的人是罗芸。

我看了果儿一眼,果儿扬声道:“请进!”

罗芸将门推开,外面顿时传来胖子的声音“……身子正不怕奶/子斜,我们堂堂正正做人,老老实实吃饭,居然能吃得脑袋开花,现在鬼哥脑袋上缝了十三针,你说怎么算……”

随着罗芸反手将门带上,胖子的声音立马小了许多,咦,这隔音效果还真不错。

“正南,好点没?”罗芸快步走到果儿旁边,怯生生的问道,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有无助也有求乞,有惊慌还有迷茫。我看了果儿一眼,果儿伸出手握住罗芸的手,拍了拍手背,然后无奈的看着我。

“这事跟马振凯没关系,你把他叫进来吧。”我叹息了一声,跟罗芸说道。

“你是说?”罗芸的眼神一下就焕发出生机。

“恩,谁叫你跟果儿是好朋友呢!叫你男人进来,我跟他聊聊!”这事我是最大的苦主,如果我不追究的话,此事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谢谢正南,谢谢果儿。”罗芸展颜一笑,正要举步,果儿拉住了她,示意她坐下,自己快步走去门口拉开门,冲外头招了招手。

好死不死的,外面又传来胖子的声音:“……那个偷袭鬼哥的人必须交出来,我先在他头上敲上一个洞,然后是孔宣敲……咦,你别走啊?再走我就翻脸了啊?我真的翻脸了啊,靠!孔宣你别拉我……”

马振凯走进来的时候,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过仔细一看,眼神多少有些不自然。我不禁好笑,胖子原本就是胡搅蛮缠之辈,更何况这次不仅占了理,背后还有两座大靠山,嘴里说出的怪话绝对层出不穷,难为马振凯还能有此神色,此人修养功夫实在是非同小可。

果儿探身门外跟胖子嘀咕了两句,胖子这才安静下来,果儿笑着关好门,指着一个椅子跟马振凯说道:“坐吧!”

马振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既不动也不出声。

我淡淡一笑:“如果我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心里肯定有疙瘩,这样吧,我来月城是要找两个人,一个人叫龚平安,我这有他照片。另一个人你肯定认识,是以前杨家的杨邹。”

马振凯点点头,没有任何推托:“这两个人就包在我身上了,生见人死见尸。”

“还有,那个偷袭我的人呢?我要见见他。”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忍不住又是‘咝’了一声,奶奶的,真痛!

“正南,我知dào

你心有不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马振凯终于卸下了他泰然自若的面具,露出一丝苦笑。

“什么请啊情的,有什么直说!”我笑道:“我不追究这个事情,固然有果儿跟罗芸是同学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因为觉得你是个人物,比较欣赏你。”

这话说出来,我心里特舒爽。什么叫说话的制高点?这就是制高点。‘觉得你是个人物……’,‘欣赏你……’,嘿嘿,就好像是一个大流氓在拍着一个小流氓的肩膀说‘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爽!

马振凯嘴角苦涩的味道更重:“出来混讲究一个义气,既然我是他老大,有些事情我能扛的就应该扛起来,你要怎么着他,我一肩承担就是。”说完,眼神毅然的望向我,很是坦然。

罗芸嘴唇微动,颤声叫道:“阿凯……”

马振凯冲罗芸点点头:“不用多说,我已经决定了!”

罗芸顿时豆大的泪珠就往外窜,忍不住抽噎起来。

我愕然看着他俩,半响才说道:“你们这是干啥?我没打算将他怎么着,出来混,打打杀杀很正常。我只是有点好奇,他是怎么从我后面冲出来的,包厢不是只有一扇门么?而且,谁特么的聚会身上还带一根胶棒……”

马振凯突然老脸一红:“这个……”

“怎么?”

“有些不太方便说啊,而且说了你肯定会生气。”

“有什么不方便的?快说!我保证不生气,我都说不打算怎么着了。”

“好吧,那家伙吃饭前在楼下看到一家情趣用品店,而他老婆又很钟情于那些辅助道具,他在楼下挑了半天,买了一条特别粗的按/摩/棒,赶上来正好kàn

见……”

“靠!你别拦我!我要弄死他……”

……

在医院疗养了三天,每天就是在病房里面跟孔宣胖子斗地主,原本果儿要在医院陪我,我硬是逼着她跟安然等人去逛街看海,有艾佳语在她身边,我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

马振凯为了表达歉意,给我们每人拎了十万块的现金,说是这样斗地主才玩得尽兴。说实话,十万块的现金比十万块的银行卡有视觉效果多了,我们一开始都还玩得挺开心,病房里面钞票乱飞,一个个斗得豪气干云,但两天过后也觉得没啥意思,第一个枯燥乏味,第二个胖子赖账,输了就从我们钱堆里偷钱,怎么防也防不住。

第三天晚上,马振凯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消息,发xiàn

了杨邹的尸体,全身骨头都好像被人用铁锤敲过,根根碎裂,全身如同一团肉泥一般被抛在路边垃圾桶,总算头骨还算完整,这才让人给认了出来。

更令人惊讶的是,尸体被送去法/医检查,居然发xiàn

没有钝器伤痕,并在他全身各处发xiàn

有大量指印,法/医得出一个让人诧异的结论,杨邹是被人用手指将骨头一根根捏碎的,而且,这个指纹是龚平安的指纹。

听闻这个消息,我们三人心中一凛,知dào

这个诡灵幽魂已经在龚平安身上基本融合成功,我们必须得赶紧找到它,万一融合完毕,威力大增不说,还会变成鬼!变鬼以后就会拥有鬼的能力,譬如隐形等,到时候想要再抓/住它比登天还难。

当下叫马振凯加派人手,同时也要顾舒畅那边加大力度,黑白两道同时搜索,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确定了龚平安的位置,那厮呆在月城一个烂尾楼的顶楼,这是一个喜欢观察别人家浴/室的‘天文球体爱好者’无意发xiàn

的。

知dào

了龚平安的位置,谢绝了马振凯与顾舒畅要帮手的提议,跟果儿打了个电话,要她今晚不要来病房。挂了电话自行把针管拔了,起身下床出了医院,脑袋上面还缠着纱布,走在街上格外刺眼。叫了一台车,十来分钟后,我们三人来到了烂尾楼楼下。

这栋烂尾楼高三十余层,主体架构都已经搭建好,就是没能继xù

修建。并不是因为资金链断裂,而是因为资金链太多,每一条资金链都代表一个开发商,每一个开发商都代表一方势力,每一方势力都想将这栋楼据为己有。造成烂尾的原因居然是它占据的地理位置太好,从而引起各方势力的觊觎与角逐,这也算是一个奇闻。

它所占的地方究竟好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它楼下有一座人行天桥,人行天桥每天行人如织,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商机,这种事情不仅仅商人知dào

,乞丐也知dào

。但是要想在这桥上要钱,必须每个月跟黑/帮交一万块的管理费先,这还只是在天桥上面,不能下桥,因为桥下是公交站台,那是另外一个乞丐的地盘,管理费每月两万起。

扯的有点远了,正因为这个烂尾楼关系到各方势力,平时也是围墙高垒,严禁外人进出,唯一的出入口有八个保安值班,分属四个不同的势力,在这八个保安的眼皮下面混进去,这难度……比大保健赊账还难。

“我很好奇他是怎么进去的?”我望着差不多两人高的围墙啧啧称奇。

“除了保安室的那一道大门,其余地方都是被封死的,要过去只能翻墙!”三人绕着围墙转了大半个圈,孔宣找到一个脚印:“你们看这里,这个脚印。”

这个脚印差不多在我肩膀高度的位置,再往上差不多两米的位置以及三米的位置各有一个脚印,我估算了一下,没错,这种脚印确实就是翻墙的脚印。

左右瞄了瞄,虽然这是大厦后面的小巷子,而且因为烂尾楼的缘故,这个小巷子里面也是断壁残垣,与前面繁华的大都市极为不相称。尽管这样,巷子口那里居然也有四五个人摆着水果在卖,可能是为了方便躲避城管的追捕吧,时不时的瞄向我们三人,拜托,你们这么眼睁睁的盯着我们,我们怎么翻墙进去?

我跟胖子商议了一下,胖子出到巷子外面找了一个乞丐,低声的说了两句,然后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那名乞丐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胖子似乎骂了一句,又掏出一张,那名乞丐才爱理不理的接过钱。

胖子回来以后,我们三人活动了一下手脚,那名乞丐突然杀猪般的嚎叫起来,然后在原地手舞足蹈仿佛在发癫,巷子口那几名摊贩注意力顿时全部移了过去,我们三人二话不说,各自一个助跑,蹭蹭蹭的翻上了围墙,跃身而下。

“啊哟!”胖子落地的时候叫了一声。

“怎么?”我跟孔宣看过去。

“妈比的,踩到一个石头了,脚崴了。”胖子骂骂咧咧的弯下腰,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脚踝。

“怎么样?要不你在下面守着,帮我们望风?”我笑道:“反正他在30层楼楼顶,又没有电梯,你这体重走上去也很累!”

“不行,我得上去。这么牛逼的事情我怎么能错过?怎么也得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刀枪不入!”胖子咬咬牙,抖了抖腿,全身的肥肉犹如涟漪一般的颤动。

“那行,走吧!”我心中一阵温暖。

080 吞噬幽魂

三人沿着没有竣工的水泥楼梯拾级而上,每走上五层楼,胖子都要停下来歇会,在第五次休息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第二十五层,此时胖子的脚踝已经肿成了一个馒头那么大。

“我说孔宣,你就不能变一个冰块出来么?给胖子冰敷一下也好啊!”我突发奇想。

“你当老子变戏法的啊?没错,我是可以通过法术让物体冰冻或者炽/热,但那个都是建立在伤害对手的基础上,搞不好会将胖子的脚弄残废。”孔宣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笑道:“我的法术就好比你的生死宝鉴一样,会伤害人的!”

我笑着从兜里拿出那两个生死宝鉴的盒子:“胖子,试试吧?专业老军医,治扭伤,不含糖!”

胖子坐在地上,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叫道:“别开玩笑,老子还能走!”

孔宣愕然看着我:“你这玩意还随身携带,你不累么?”

“要不然怎么样?放在床头柜?”我翻了个白眼。

“你可以要娄巍保管啊,你以后要是收集了五个六个盒子,难道你都随身携带?那你得买一个大腰包才行,跟售票员一样,哈哈。”孔宣笑道:“其实,你可以将这两页书卷融合成一块的。”

“还有这功能?”我不禁大喜,这玩意放身上太碍事了。

“回去我再教你。”孔宣抬头望了望剩下的几层楼梯,伸手去拉胖子:“先解决上面那家伙再说。”

“你们是来解决我么?”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这声音不仅冷,而且非常的阴森,就好像一条毒蛇从你身上爬过去的感觉,让你全身鸡皮疙瘩颗颗立起。

随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从楼梯那缓缓的走下来一个人,从脚到头慢慢的出现,黑色的大头皮鞋,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红色的T恤衫,满脸胡子拉碴的国字脸,没错,从楼梯走下来的就是龚平安,只不过眼前的龚平安跟我们之前见到的龚平安相比较,少了那份凛然的正气,脸上多了一份阴冷,而且,双目竟然呈现出了妖/艳的宝蓝色。

“你不是在楼顶么?”我傻傻的问了一句。

龚平安阴测测的冷笑:“你们大老远的跑过来要弄死我,不下来欢迎一下说不过去啊。”

口中说着,竟然直接走到了我们面前,没有一丝畏惧,就好像我们三个人是多年未见的好朋友,过来叫他去打五元一炮的麻将。

我有些拿捏不准的看了孔宣一眼,只见孔宣也是挠着头皮看着龚平安,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说,你这傻/逼,你都还没融合完毕,就跑过来送死?”

“送死么?不一定。”龚平安眼中的蓝色一阵晃动,如同海水一般潮起潮落。

“哟或,听你这语气,似乎有点料啊!”孔宣围着龚平安转了半个圈,不住的上下打量,最后走到我身边,跟我并排站在一块:“那还犹豫什么,开战吧!”

“你要战,那就战!”龚平安阴声说道,成吉思汗的这句豪情万丈的话被他这么一说,竟然让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孔宣大吼一声,双掌一搓,掌中黑色烟雾顿起,这一招叫什么暗什么咒来着,这些神棍的名堂就是多,打就打嘛,非要来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待会肯定还要喊口号。

果然,孔宣吼道:“暗雾缚咒!”,烟雾开始成型。

我突然有些担心,孔宣这个符咒怎么也要点时间来勾画吧,那天妮娜是躺着,孔宣才能如此从容布置,现在这个诡灵幽魂可是活生生的站在对面呢,他怎么可能让你顺心如意的施法?

快速默念了一遍化虚为实,只待龚平安一有动作,我就替孔宣挡上一下,手中抓着两个盒子也来不及放进去,就这么攥在手中,万一情况不对,老子还可以用盒子砸人!

可是,龚平安没有丝毫要趁机偷袭的意思,只是看着我们一动不动,嘴角挂着夸张的嘲弄。

他什么意思?我眼也不眨的盯着龚平安,全身紧绷,生怕这厮暴起伤人。

一秒,两秒,三秒。

咦,那天在英皇会所收拾紫煞幽魂的时候,孔宣施展的暗雾缚咒可没有这么长时间?怎么回事?

忍不住瞟了一眼孔宣,才看一眼就呆立当场,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下意识的猛眨了两下眼睛,没错,我没有看错。

只见胖子的手紧紧的掐住了孔宣的后颈,孔宣全身都不能动弹,一张脸涨得通红,看着我的眼神里面充满各种诧异惊奇疑惑不信,显然他已经猜到了身后是谁。

而孔宣身后的胖子双目赫然变得金光灿然,嘴角露出得yì

的笑容,贴在孔宣的脸侧,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孔宣的耳/垂,轻笑道:“不好意思啊,打断你施法了,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胖子,你干什么?”我怒吼。

“傻屌,难道你现在还猜不出来?”胖子抬起头来,脸上表情突然一变,狞笑着看着我,眼中的金光大盛。

我脑袋里面电光一闪,骇然叫道:“你,你,你是吞噬幽魂!”

“对嘛,这才有点对手的样子,要不然跟一个傻/逼做对手,我会以为自己也是一个傻/逼。”胖子用舌头tian/了/tian自己的嘴唇,手上却是用力一捏,孔宣的脸开始变紫。

“你要干什么?”我大叫。

“嘿嘿,先把你那两个盒子丢掉。”胖子指着我手上的生死宝鉴,看来他挺忌讳这个。

我随手将两个盒子丢在一旁,盒子在水泥地面辟里乓啷的翻滚了几下,其中有一个盒子在滚动中被打开,一页生死宝鉴缓缓的升了起来,停留在一米多高的位置缓缓的上下起伏。不知dào

这是天璇巨门卷还是天枢贪狼卷,从外形上看它们完全一样。

“说你傻/逼你还真是傻/逼,你现在唯一能够威胁到我们的家伙都扔掉了,我们还怕个屁!”胖子将手一松,随即一记手刀劈在孔宣的脖子,孔宣一声闷/哼向前扑倒,噗的一声似乎是脸先着地,我嘴角一抽,不禁想象了一下鼻血飞溅的情形。

化虚为实以后的我能不能击败他们俩?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似乎赢面不高啊。胖子仿佛知dào

我的想法,一脸鄙夷:“你那点功夫就不要拿出来献丑了,没有了孔宣,你屁都不是。”

“既然这样,你们也别让我做一个冤死鬼,说点前因后果给我听听好不?”我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孔宣应该没有被胖子给劈死吧?等到孔宣醒转一切就好说。

“拖延时间对不对?”胖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龚平安旁边,指着地上的孔宣嘿嘿笑道:“尽管拖延好了,没有个把小时他自己绝对醒不过来,我对我的手劲也挺有把握的。你不是说过我的手劲大,安然的前途一片光明么?哈哈哈……”

这货到底是附身在胖子身上,还是胖子附身在它身上?怎么说话都是如此的畜生。

龚平安看向我,嘴角嘲弄的笑容丝毫未见消褪,我总算明白他这笑容的意思了,他是在嘲笑我们没有看出胖子就是吞噬幽魂。我现在明白了,可惜,明白得太晚了些。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开口说道:“我们幽魂一族,原本与人无争与鬼无争,阴阳之界自有我们一族生存之地,但是人类的永无休止砍伐与采掘,我们现在连基本生存的空间都被你们挤压。你不用这么诧异的看着我,我们幽魂生存的空间就是自然界中最基本的元素,金木水火土五大元素加上混沌的本源。”

金木水火土,还有混沌本源?这都特么的是怎么回事?莫非这就是六类幽魂的来历?我涩声问道:“你们六类幽魂就是这么来的?”

“没错,狂乱属金,紫煞属木,黑影属土,双面属水,我是诡灵,属火,吞噬则是混沌本源。”龚平安冲胖子扬了扬下巴,阴冷的一笑,似乎对我有着深仇大恨一般:“由于你们没有节制的开采,土壤被破坏,水流被污染,矿产被挖掘,树木被砍伐。我们种族的数量本来就不多,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六个了。是你们!是你们让我们不能生存下去!”

我哑口无言,这些开采虽然我没有参与,但这是整个人类的行为,我也属于人类其中一员,它这么仇视我似乎也没错。

“尽管这样,我们都不打算对你们怎么样,我们只是想依附六个人类的身体,然后转变成鬼,去阴界寻找生存的空间。惹不起我们躲这总可以了吧?没想到又被你一一阻挠,我们碍着你什么事情了?你居然将我们的那些族类全部杀死,我们惹你了?”龚平安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后面几乎是厉声呼喝。

我也是脖子一梗:“你们附体的那六个人都是有家庭有妻子儿女的,他们又惹你了?”

“呸!我们种族那么多幽魂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六个,我们是被逼无奈才走这条路,你自己说,你谁对不起谁先?”龚平安呸了一声。

我默然不语,半响才叹息了一声:“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位置决定阵营,谁都没有对错之分吧。对了,你们干啥要变成面具啊?”

龚平安与胖子似乎都被我这话给问呆了,还是那个比喻,两个抽刀对砍的人,突然其中一个问另外一个:‘你吃饭了没?’这种落差换谁都愕然。

胖子呆了半响才笑道:“这个主意是我们的双面出的,说人类每天都在不同的面具中生活,而我们潜伏在面具中一定时间,就能把握到面具的精髓理念,这样与人类附体的时候事半功倍。可惜,不知dào

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我们附体总有最后一道坎过不去。”

龚平安在旁边接口道:“那天我在出租车上面竟然发xiàn

有人携带着生死宝鉴,我毫不犹豫的抢了过来,看看这种上古异宝能不能帮zhù

我们附体成功,但是也没有用,因为我根本不能触碰它。可笑那家伙明明不是我对手,还跑到月城来送死。”

“你为什么非要跑到月城来?”我纳闷的问。

“因为我们进入面具就是从月城开始的,我们想在根源上寻找不能融合的原因,可惜,毫无头绪。”龚平安说到这,怒意大盛,呸了一声:“吗的,双面也被你们弄死,估计以后都无法融合成功,现在好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事已至此,也没所谓了!实在不能做鬼,那就做人吧!我在胖子不知情的情况下潜伏了这么久,发xiàn

做人其实也挺不错的。”胖子一边说一边摇头,大声的叹息了一声:“好了,我现在可以说上一句经典台词了,正南,你知dào

的太多了,你去死吧!”

说完,胖子脚一蹬,就朝我扑过来,也正在此时,一件让我惊讶而且意wài

的事情发生了。

081 奇变遽生

先前胖子的脚踝在楼下被扭到,而他似乎忘记了这一点,冲我扑过来的时候,脚下一崴,整个人的身子顿时往旁边一倒,而他的旁边不是别人,正是龚平安。

胖子的重量已经接近于两百斤,顿时将龚平安撞了一个跄踉。重心不稳的往旁边连退了几步,距离那个浮动的生死宝鉴还有不到半尺的距离堪堪止住脚步,脸色苍白的龚平安正要松一口气,突然又一个摇晃,似乎被人在旁边大力的推了一下,猛地撞在了生死宝鉴上。

来不及多想,只听得‘嗤’的一声,就好像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被猛然丢进冷水里面,瞬间,龚平安全身冒出大量白色的雾气,等到白雾变淡的时候,龚平安赫然已经变成一个冰雕。

我惊呆了,胖子也惊呆了,两人都是呆呆的看着变成冰块的龚平安。

胖子喉咙里面咯咯咯的响了几声,似乎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半响才一瘸一拐的走到冰雕旁边,右手指触碰了一下这个冰雕。

“呛啷”一声,冰雕瞬间就碎裂开来掉落一地,满地的冰块中间躺着一个孙悟空的面具,除此以外,还有一页生死宝鉴完好无损的缓缓升起,与旁边那页半空中的生死宝鉴相互辉映,流动着藏青色与暗红色的光芒。看来这一页生死宝鉴就是龚平安从杨邹手里抢来的开阳卷。

散落在地上的冰块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稍微大一点的冰块有如镜子一般,映出了胖子那张逐渐狰狞的面孔。

在胖子去触碰冰雕的时候,我就已经移步到了孔宣旁边,脚尖在孔宣的太阳穴上轻踢了两脚。

孔宣哼了两声,用手撑起上身,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嘴唇上面鲜血模糊,似乎还没明白情况。我连忙蹲下将他扶起,吼道:“醒醒,胖子被吞噬幽魂附身了!”

明显感觉到孔宣的身体一僵,然后他大力摇了摇头,眼神顿时清亮起来。

胖子此时也转过身来,看着我俩眼神闪烁,突然之间双目金光加剧,犹如太阳一般的耀眼,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目光下垂看着胖子的肚子,不跟他目光接触。

“不关我事啊,是你将它撞过去的。”我极力分辨,用手肘撞一下孔宣,示意他赶紧发绝招。

“有些不对劲!我提不起丝毫力qì

。”孔宣含含糊糊的说道。我好奇的瞄了他一眼,才发xiàn

他的两颗门牙已经不翼而飞,说话有些漏风。

“不用挣扎了,我刚才抓你脖子的时候,已经将你的能力全部吞噬,一个月之内你别想恢复元气。”胖子冷笑一声:“你当老子吞噬的名头白叫的啊?”

孔宣就好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退了一步,脸上涨得通红,随即双手在身上不停的摸索,不时的从兜里掏出各种零碎的东西。

香烟、打火机、钱包、钥匙,硬币……居然还有杜蕾斯。

“我说,你能拿点有用的东西不,上次的混元尺呢?乾坤布呢?”我顿时急了,你是打算用打火机烧死他还是用钥匙捅死他?

“有法力的东西都放在空间袋里头了,我现在打开空间袋的力qì

都没有!”孔宣愁眉苦脸的说道。

妈比的,空间袋又是什么玩意?来不及想那么多,急声问道:“还有别的招数吗?”

孔宣摇头苦笑:“正南,没有办法啦,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化虚为实以后可以搞定这个胖子!”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化虚为实还是你教我的,你怎么不用,两个人一起上机会要大很多吧?”

“你没长耳朵?刚才他都说了将我的能力全部吸走了,我现在只能化泡尿出来,你要不要?”孔宣有些恼怒。

“你丫的不是还有一粒百花消融丸么?吃下去不就有了?”我觉得我们两个有点傻气,大敌当前还不忘口角一番。而胖子也不急于进攻,只是冷笑着看着我们,眼神闪烁,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都说了有法力的东西都在我空间袋里面,拿不出来啊!跟你说话真特么的累!”孔宣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胖子有些不对劲。”

孔宣不说我也看出来了,我跟孔宣在这口水了这么久,胖子都只是冷眼旁观,别说出手了,居然连出言嘲讽都没有,这不符合胖子的个性,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这妈比的不科学。

莫非这胖子现在出了什么状况,看上去强作镇定,其实身体内已经走火入魔?想到这,我望向胖子,觉得他眼神有些不自然。

妈比的,肯定有古怪。我嘿了一声,一拳就朝胖子的脸锤了过去。我不认为这一拳可以击中胖子,甚至都已经想好了三四个后招,他会怎么闪躲而我又应该怎么出击。

“彭”的一声。

出乎意wài

的,我的拳头扎扎实实的击中了胖子的脸,能看到他脸上的肥肉一阵荡漾,按照我这一拳的力道,别说胖子了,就算是两个胖子站在一起也会被我一拳击飞,我相信自己的力道。

事情再次出乎我意料之外,胖子被我击中以后也确实飞了出去,但只是下/半/身飞出去,就好像他将我这一拳的力量全部转换到了下/半/身。他的脸紧紧的贴着我的拳头,整个人犹如一个大风车,以我的拳头为轴心转了一个大圈,然后又转回了原先的位置,除了他脸上的肥肉被转出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肉旋儿以外,什么都没变。

胖子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知dào

吗?只有你用尽全力击中我的身体,我才能跟你搭建一个能量的桥梁。”

“什么能量的桥梁?什么意思?孔宣你快过来拉我一把。”我大力的朝后缩拳,拳头一动不动,就好像我的拳头被焊在了胖子的脸上。

孔宣走过来搭住我的胳膊拉了一下,软趴趴的完全没有力道,他苦笑了一声:“拉个屁,我身体内的能量已经被这胖子吸收得干干净净啦。”

胖子阴声笑道:“孔宣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你也打算吸收我的能量么?”我再一次大力的收了收拳头,依旧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哈哈,那太Lang费了。我刚才突然想起,你是阴阳体质,只有你才能触碰那个生死宝鉴,我要借助你的身体去吸收生死宝鉴的能量,看看能不能突pò

融合的最后一关!”胖子朝悬浮在空中的生死宝鉴努努嘴,示意我走过去。

这样子啊,难怪说我是个桥梁,原来是指搭建他跟生死宝鉴之间的桥梁。

对了,既然他要这样,到时候我抓起生死宝鉴就往他身上砸,这不就解决问题了么?也不行,这样会把胖子也冻成冰渣或者烧成木炭,要不?我拿着宝鉴威胁他,要他离开胖子的身体就好?对,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不禁为脑子转动如此之快而给了自己一个赞。

装作不甘心的样子走到生死宝鉴前面,胖子的脸粘着我的拳头,只是斜着眼睛催促我快点。

左手抓/住了生死宝鉴,正要发力,却从胖子的脸上传来一股极大的吸力,就好像他的脸是一个极大的漩涡,一下就将我身上所有的能量全部吸扯了过去。奇怪的是,虽然我的全身力qì

都失去,但偏生能够直直的站在原地,有如一个僵硬的木偶。

我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密封的容器,这股吸力将我体内的能量抽走以后,我的身体就形成一个真空,开始吸取左手的阴阳宝鉴里头的能量。

隐约有一股气流透过我的手慢慢渗进来,这股气流很难形容,是由绞在一起的两缕气流组合而成,一缕是暖洋洋的而另一缕是凉沁沁的,这两缕不同的气流相互缭绕着,缓慢而坚定的沿着我的左手朝我身体内深入。

胖子那边似乎能够察觉到这种情况,嘿然一笑,吸力猛然变大,这股奇异的气流流动的速度也开始加快,不一会就到了我的肩膀,眼看着就要传到我的右手流动到胖子的脸上去。

正在这个时候,我头顶的伤口突然一阵剧痛,就好像身体的真空让这个创口也开始塌陷,随着痛楚的加剧,创口塌陷的感觉越发强烈,最后就好像被人用刀在那个创口那捅了一刀,然后一股沛然的气流从头顶疯狂的涌了进来。

此时生死宝鉴的能量正好位于两肩的锁骨正中央,与头顶下来的气流一相撞,就好像引发了世界大战一般,两股能量疯狂的交织纠缠,最后疯狂的旋转,竟然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

这道漩涡是如此的……如此的牛逼,它产生了一股沛然无比的吸力,这股吸力可比胖子脸上传来的吸力要强不知dào

多少倍。我甚至能听到嗖的一声,从胖子的脸上被吸过来一股精纯的能量,好家伙,胖子吸了半天没起到作用,最后反倒被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漩涡给吸走了自身的能量。

这股能量进入我身体以后,与那道漩涡发生了碰撞,这一下就让我体内五脏六肺七荤八素,全部乱成一团,喉头一甜,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感觉到体内那股冷热的气流快速的退回了生死宝鉴,而头顶那道气流与胖子那边传来的能量混为一体,融入了我的体内,均匀的分布在我的全身各处经脉之中。

这算什么?我忍不住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一活动,顿时将手从胖子的脸上拔了出来,胖子就好像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一下就瘫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有一个面具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掉落在他身边,这是一个流氓兔的面具。

082 明显特征

“这是怎么回事?”我愕然的看向孔宣,刚才我体内虽然变化巨大,但是电光火石极为迅速,外表上看起来,也就是那么两三秒的时间。

孔宣也是愕然看着胖子身边的面具,半响才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诡灵幽魂与吞噬幽魂都被你搞定,这事就这么完结啦。”

擦,我要知dào

的不是这个,连忙将刚才身体内的变化跟孔宣说了,孔宣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这才笑道:“吞噬幽魂的绝招是吞噬别人的能力,原理应该是造成一个密封的真空地带,然后藉此吸收外界的能量。没想到你前几天脑袋开了一道口子,给这个真空地带造成了一个破绽。”

我毫不客气的打断孔宣的说话:“放屁,我的脑袋上面那么多窟窿,嘴巴鼻子眼睛,照你这么说来,这个容器全是破绽?”

“夏虫不可语冰,跟你这种门外汉解释得真累!这么说吧,容器是另外一套系统,就好比你的能量……呃,我甚至怀疑你都不懂能量的含义,换个词语,就好比你的力qì

,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他确实存zài

你于你的体内。人体内除了循环、消化、呼吸等系统以外,还有一套能量系统,这个系统才是吞噬幽魂所利用的容器环境。”孔宣一张口就说了一大堆道理,听得我云里雾里。

看到我不说话,孔宣继xù

说道:“当你头顶的伤口突然破坏掉这个平衡,生死宝鉴的能量与涌进来的外界气流顿时形成漩涡,反将吞噬幽魂的能量吸了过来,啧啧,也就是说,你小子反过来将吞噬幽魂给吞噬了,你拥有了它的能量。”

我狐疑的挥舞了一下手脚:“我不觉得自己好像内力大增的样子啊?”

孔宣有些愕然,抓/住我的手掌,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满脸古怪的说道:“确实感受不到气息,等我能力恢复以后再帮你好好kàn

看,先不管它了,反正这事结束了。”

我笑道:“何必等你能力恢复?我回到星城找萧倾城不行么?”

孔宣翻了个白眼:“别怪我没提醒你,她是要回北京的,我才是土生土长的星城人,别抱错了大/腿,虽然她的大/腿比我的要白。”

“哈哈!我抱你这条粗毛腿可以了吧。”我大笑一声,指着场中在空中悬浮的生死宝鉴:“你先前说怎么将这几个生死宝鉴融合?”

“这个啊,很简单,我教你一个咒语,你将这几个生死宝鉴捏在手里念咒语就行。”孔宣笑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这句咒语不长,约莫八个音节,不过很是拗口,‘那达措哄昂雍嗔摩’,我念了好几遍才勉强背熟。

将三页生死宝鉴重叠在一起,念了咒语,眼前金光大作,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过一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xiàn

手中的三页生死宝鉴已经变成了一页,这一页宝鉴相比之前的宝鉴厚度稍微厚了少许,而且书页上方悬浮的符号也密集了很多。松开手,宝鉴依旧浮动在半空中,悠然起伏。

还真的就这么简单。我望向孔宣,孔宣从地上随意捡起一个盒子递给我:“行了,装起来吧。等到你七页宝鉴全部合成的时候,就会召唤出生死审判,啧啧,生死审判诶,应该是阴阳界中最牛逼的人物了,不知dào

能不能找他签名。”

我笑着将生死宝鉴收好放进口袋,还好这种盒子比较扁平,放在口袋里面也不是很碍事。

两人走到胖子面前,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到了对方的想法,笑着蹲下,啪啪啪啪!轮流扇胖子的耳光,终于把胖子给扇醒。

“你们干什么?喂喂,你们干什么!”就算胖子醒来以后,我们依旧在不依不饶的扇着,左一记右一记。

“干什么?妈比的,你差点弄死老子了!赔老子的门牙!”孔宣咧开嘴巴,指着自己的牙齿怒吼。

胖子似乎也想起了怎么回事,怒道:“妈比的,这能怪我么?你以为我乐意啊?老子是被附身的好不好!放开老子,再打我就翻脸了啊!”

“老子都被毁容了还怕你翻脸?”孔宣跟我死死的按着胖子,胖子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鬼哥,你主持下公道!”胖子冲我叫道。

我回答了他一个大嘴巴,笑道:“主持个毛的公道,打过瘾再说!”

……

三人再次回到医院,叫医生给我换了个大病房,孔宣要做门牙修补,胖子的脚踝肿得像个馒头不说,脸也肿得像个猪头。

跟凌风打了个电话,告sù

这边的事情已经全部搞定,凌风自是大喜过望。我倒是有点好奇,他这个案子怎么写报gào

?在凌风的领导下,成功的破获了一起灵异案件,当场击毙六个幽魂?

不过那种事情不是我关心的范围了。说实在的,此事还有很多疑窦都没有解开,为什么刘星宇会自杀?彤彤玩具店那个神mì

的幕后老板又是谁?那个三番五次帮我们忙的隐形人又是谁?我统统都懒得去想了,关我毛事。

休养了几天,三人痊愈得差不多这才出院。安然叫嚷着要给她姐姐的小孩带点小玩具回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着她来逛艺展中心。

到了艺展中心,儿童玩具在六楼,正无所事事的帮着安然东挑西拣,前面传来一个女子愤nù

的声音:“说好的一个月包退,你们怎么就不退?”

然后是一个男子温和的声音:“美女,你这是人为损坏,是不在退货的范围内的。我们童乐世界做了这么多年,不会坏了自己的名头……”

咦?童乐世界?有点熟悉呢。对了,彤彤玩具店的候芷彤不是说过,她那个神mì

的老板就是在这进的面具么?

我们这次来月城有两件事,一个是追查杨邹与龚平安,另一件就是要来找这家店,看看能不能问到那个神mì

的幕后人。不过,六个幽魂全部搞定以后,我也就失去了问询的兴趣。

没想到跟着安然来买玩具,竟然鬼使神差的到了这里。

来都来了,那就问问吧。当下等那名男子将事情处理好以后,将他拉在一旁,递了一支烟过去:“我是星城来的,丁紫介shào

我来找你。兄弟怎么称呼?”

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短发T恤,很是精神。推开我的烟,笑道:“我不抽烟!你叫我小鲁好了,呃,你刚才说丁紫?不好意思啊,我还真没啥印象。”

小撸怡情,好名字啊!我将彤彤玩具店的名字提及,小鲁依旧眨眼摇头,最后我说道:“前段时间在你这进了一大批面具的。”

“面具?哦……星城的是吧,我记起来了,这个丁老板很是古怪。”小鲁恍然大悟的拍着后脑勺,笑道:“怎么,这次要点什么?”

“古怪?丁老板还算漂亮吧,怎么跟古怪扯得上边?”我随口胡扯,反正丁紫是女人,女人说漂亮怎么都不为过。

“漂亮?我以第一听见有人用漂亮来形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哈哈哈!”小鲁大笑起来。

“是个男的?”我愕然问道。

“对啊,难道你说的丁紫不是男的?”小鲁见我这样也是诧异不已。

凌风不是说法人代表是女的么?再说了,丁紫这名字不是女人名字才怪呢,我心如电转,笑道:“那可能上次是丁老板的老公。”

小鲁也是释然点头:“或许是吧,我为什么说他古怪?因为他自己带了六个面具过来要我一起快递回去,这不是有病……哈哈,这不是太奇怪了么?你人都在这了,六个面具自己带回去不行么?”

“六个面具是他给你的?”我有点诧异,哈哈笑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神情:“哈哈,是什么面具这么隆重?”

“这六个面具我很有印象,因为它们的做工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面具仿佛有一股神mì

的吸引力。恩,六个面具分别是孙悟空,猪八戒,流氓兔,史努比,喜羊羊,还有一个熊二!”小鲁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将这六个面具一一说了出来。

熊二?我还楞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熊二不就是狗熊嘛。没错,就是这六个面具,我忍不住有些激动:“你还记得那个中年男人什么样子么?”

小鲁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问这个问题很奇怪。

我微微一笑,指着店里的玩具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一排全部给我各来十个,送货地址还是彤彤玩具店。你现在告sù

我那个中年男人的样子了吧?”我指的都是一些高档玩具,就这么胡乱一指,最少是一万多块的营业额。

小鲁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这个中年男人什么样子我说不出来,但是他有一个明显的特征,他的右耳朵下面有一个黑痣,差不多小指头那么大。”

知dào

了这个信息,我心里顿时稳妥了许多,到时候跟凌风一说,在电脑上一排查不就清楚了么?等小鲁计算好金额,我从挎包里面拿出现金给他。

这钱还是马振凯给我的十万块,我硬是没有存银行,特意要果儿给我买了个挎包,为此还遭受果儿的白眼,说是厚厚的十叠钱挂在脖子上不累么?胖子跟孔宣见状也是有样学样,都说这样感觉甚土豪。

之后又陪着安然等人闲逛了一会,最后大包小包的全部拿回酒店,上酒店电梯的时候,安然站在我旁边,抬手看了看手表,赫然看到她手臂上有一道红色的疤痕,疤痕很是怪异,犹如一个月牙,不由好奇问道:“安然,你的手怎么了?”

安然笑道:“没事,昨天去海边玩,我在果儿姐的脚下捡到一个贝壳,不小心被它给烫到了。”

说完,居然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贝壳递给我看:“你看,就是这个贝壳,挺漂亮吧?”

我仔细一打量,恩,还真是漂亮,这是一个月牙状的贝壳,晶莹洁白,上面有非常细密的花纹,乍一眼看过去,竟然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

贝壳与安然手臂上的月牙伤口一般大小,我很是好奇这个疤痕是怎么印上去的,问安然,她也说不清楚,当时似乎是被烫了一下的感觉。

“不错啊,很漂亮的月牙儿贝壳,你这可是捡到宝贝了。”我打了个哈哈,心中鄙视了一下自己,人家手臂上有个疤痕管你屁事啊,这事应该是胖子去关心才对。

……

回到星城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了,孔宣回家休养,胖子陪安然去医院,似乎手臂上的疤痕还没有消褪,我则拎着那两个面具来找凌风,顺便跟他说了订购面具的那个中年男人的特征,凌风听我一说,咝的一声吸了一口冷气:“右耳下面有小指大小的黑痣,这不是李局长么?”

083 熊大熊二

李局长?

闻言我也是大为愕然,这个彤彤玩具店难道是李局长开的?不过,就算是他开的,这也不稀奇,当官不为自己想,不如回家打麻将,官商官商,当官的利用手中权力做点生意太平常了。只不过,堂堂一个公安局长开一个小小的玩具店,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哦,不带这么糟蹋局长的。

“那这个丁紫又是怎么回事?”我问这话就是不相信这个玩具店是李局长开的。

凌风点燃一支烟,向后仰躺在靠椅上,吐了好几个烟圈,突然坐直身子,拿着电话按下几个号码:“小陈,你知dào

老板娘的名字吗?恩恩,好的,谢谢了。”

挂了电话,凌风皱眉说道:“李局长的老婆叫丁红,丁红丁紫,这个丁紫应该是李局长小/姨/子的名字,李局长用小/姨/子的名义去开店再为正常不过。”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李德新要跑去月城邮寄这六个面具回来?明明是他自己的店,直接挂着卖不就行了么?”说完这句话,我停顿了半天,干咳了一声,接着说道:“六个面具是幽魂,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我这话问得比较矛盾,如果他知dào

这个面具是幽魂的话,为何还要去现场给双面面具附身?如果他不知dào

这些面具是幽魂的话,这六个面具他又是从哪得到的?

“对了,倾城呢?我有事情要问她。”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萧倾城。

“这边事情已经结束,我准bèi

要她回北京了。今天下午的飞机,现在估计在清理行李。”凌风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正南,你的意思是?”

“你先把她叫过来吧,我跟她确定一下。”我皱眉说道:“这个里面可能有我们不清楚的地方。”

凌风给萧倾城拨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以后,萧倾城出现在办公室。

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倾城,李德新那个双面幽魂你是怎么消灭的?”

萧倾城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不知dào

我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我将发xiàn

李德新是幕后老板的事情说了一遍,萧倾城听后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李德新在搞鬼?”

“不说别的,这六个面具就是他拿出来的,光说这一点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你还是跟我说说你当时的情况吧。”我说道。

“就跟那个黑影幽魂一样,直接用桃木剑将那个幽魂挑了出来,然后就变成了熊大的面具,就这么简单。”萧倾城两句话就说完了,这让我郁闷不已,细节,我想知dào

细节诶。

还没来得及要萧倾城重复,萧倾城反而问我:“你那边又是怎么个情况?”

当下我将收拾诡灵幽魂、吞噬幽魂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甚至将那天狂乱幽魂的经过都仔细说了一遍。瞧见没,哥说得这叫一个仔细。

萧倾城笑着抓/住我的脉门,我只觉得有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瞬间就传遍全身,随着萧倾城收手,这股麻/酥/酥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倾城,你来真的?居然对我放电。”我笑道。

“说这些疯话,告sù

果儿撕烂你的嘴!我这是道家的内视术。你体内还真有一股极为沛然的能量,但是,我也不知dào

应该怎么样才能激发这股能量为你所用。”萧倾城脸上隐约有羡慕的神情。

我不以为意的说道:“如果你想要,你拿去好了,我留着也没用。”

“真有这么大方?嘻嘻,不跟你开玩笑,这股能量已经跟你身体融合啦,除非是再有巨大的变化,要不然这股能量永远都是你的。”萧倾城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对了,你说那个牛拥军当时说些什么来着?”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还好就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勉强能够记得:“他说的是什么……死物昂,咔叽咔叽,恩,还有……摸衣安,咔叽咔叽……以殴……喝温什么的。”

“死物昂?咔叽咔叽?”萧倾城跟凌风都是喃喃自语的跟着念叨。

“他说的‘死物昂’会不会是一个‘双’字?”半响,萧倾城不是很确定的看着我。

死物昂,双!对啊,从拼音的角度来讲,确实就是这么念的。那么接下来的摸衣安,面。双面!以殴,喝温,幽魂!双面幽魂。

靠,狂乱幽魂想说告sù

我们,是双面幽魂害他。

双面幽魂害他?怎么可能?

我顿时想起在康宁医院,周志安曾经说过,这个牛拥军是被李德新给亲自抓捕的,还关在一个房间里面折腾了大半天,而那个时候李德新正被双面幽魂附体。莫非就是这个时候双面幽魂暗算了狂乱幽魂?这没道理啊,六个幽魂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呢。

还有,吞噬幽魂与诡灵幽魂都在说,融合的最后一关不能进行,难道这也是双面幽魂弄的名堂?双面幽魂弄这么些名堂又有什么意义?他自己不也死翘翘了么?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全部涌上来,我顿时头都大了,点了一支烟,吐了一道长长的烟雾。

“凌风,那六个面具都在你这儿么?”萧倾城突然问道。

“在啊,正南说今天要将剩下的面具给我,我就把先前所有的面具都从证物室里取了出来。”凌风起身从柜子里面将六个面具取出来,一一摊开摆在办公桌上。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凌风也懒得收起面具,说道:“进来!”

一个女警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递给凌风:“凌局,这个是昨天的会议纪要,你看过以后签字吧。咦,这桌上这么多面具?孙悟空,猪八戒,史努比,喜羊羊,流氓兔,还有熊二,哈哈,凌局你这是准bèi

开假面舞会么?有熊二怎么没有熊大?”

凌风笑道:“开舞会第一个叫你!”说完低头签字,将文件递给女警以后,女警笑着出门。

“他刚才说的熊大熊二是什么意思?”凌风笑着问我。

“你不看动画片么?熊大熊二光头强,可是当今很流行的动画片。”我叼着烟说道:“熊大熊二是两条狗熊,他们是哥俩……”

说到这,我脑袋里面电光一闪,猛的站了起来,伸手想将叼在嘴上的烟拿开,没想到过滤嘴在嘴巴上面粘着,一拉一扯,顿时烟蒂乱飞,嘴巴上面烟灰四溅。

我呸呸呸的吐掉口中的烟灰,也顾不上自己有没有被烫伤,急声说道:“熊大熊二从来都是不分开的,你们说,这个双面会不会是两个幽魂组成?”

萧倾城跟凌风听我这么一说,也都是眉毛紧蹙。

“你是说,双面是有两个幽魂的,而我只消灭了其中一个?”萧倾城缓慢说道。

“极有可能!”我点头。

“那我们还等啥,直接找到李德新查探,如果真是的话,那就再玩玩呗!”萧倾城长身而起。

我冲凌风点点头:“你负责把李德新约到一个地方,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好了,不就杀幽魂嘛?我们轻车熟路,拿手的很。”

既然一个双面能够被萧倾城消灭,那么另一个双面自然也能被萧倾城消灭,这跟‘一加一等于二’一般简单,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安危。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待会跟在萧倾城后面看戏。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李德新身上还有一个熊大的面具。

凌风给李德新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姜浩宇请客,要在望江南酒楼摆一桌。今晚七点不见不散,打了个哈哈,挂了电话,冲我们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望江南酒楼地处天河区,距离市公安局天河分局没多远。这里原本是做为一个大商场开发的,后来因为投资商的撤资,这个商场也就盖了一个毛坯。望江南的老板极有商业头脑,用极其便宜的租金在zf手头将这个毛坯租了下来,稍微改装了一下就装修成了酒楼,因为租金便宜,所以酒楼的布局极为恢弘,停车场就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周边还挖有一条小河,杨树柳树种了好几排,远远看去,别具江南风味。

凌风定这个酒楼的主要原因却是酒楼只装修了三层,四五六七层都是毛坯框架,到时候我们找个借口将李德新忽悠到上面几层,就算打得天昏地暗都不影响。

差不多七点的时候,我跟萧倾城已经在包厢坐定,不一会,包厢门被推开,李德新推门而入,看到我们两个,楞了一下,笑着问道:“倾城也在啊,姜书记跟小凌呢?”

李德新肯定认识萧倾城,毕竟萧倾城在他身上抓了一个熊二的幽魂出来,如果这个李德新不是熊大的话,萧倾城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他是熊大的话,嘿嘿,那就是他的仇人了。

萧倾城笑了笑:“李局,凌副跟姜书记正在楼上指点江山呢,说是天河分局的地皮还可以再扩大一些,反正周边的地也没有人要。”

“哈哈哈,还是小凌有想法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李德新哈哈大笑,冲我们说到:“在顶楼吗?我也上去看看。”

我站起身,笑道:“李局,我跟倾城一起陪你上去吧,上面没怎么装修,怕不安全。”

李德新豪迈的笑:“哈哈,我当兵出身,怎么会怕这个?也好,一起上去看看吧!”

三人出了包厢,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望江南的老板为了防止意wài

发生,在每一层的四角都装有几盏大功率的射灯,尽管天色已黑,楼层却依旧亮如白昼,只是地上电线蜿蜒,没注意的话有可能会被绊倒。

走到第六层的时候,李德新径直往楼层中间走去,我跟萧倾城正愕然的时候,李德新在楼层中间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俩,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我们现在是第六层,这个数字不错,六六大顺,这里就是你们俩的毙命之处!”

084 真相大白

我愕然问道:“李局,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不就是想弄死我吗?来吧,我已经做好了被你们弄死的准bèi

!想要摆什么姿势,我尽量配合!”李德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俩,一脸的戏谑,就好比一只大花猫看着两只小老鼠。

听闻李德新这么一说,我头皮一麻,奶奶的,这厮肯定已经知dào

我们是来杀他的,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似乎一点都不害pà

萧倾城。

这又是怎么回事?李德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脑海里的疑窦疯狂的涌/出。

“没错,我就是双面幽魂之一。”李德新嘴角一咧,露出一丝嘲弄:“反正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你们有什么想知dào

的,都可以问我,我尽量满足你们。再怎么说,也是你们帮我收拾掉其他幽魂的,这点面子我还是要给你们,哈哈哈哈!”

说到这,李德新疯狂的大笑起来。

他这话什么意思?我跟萧倾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疑惑。

“你是说,你看其他幽魂很不爽?”我迟疑了许久,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妈比的,老子早就想起义了!”难得李德新居然用上了如此华丽的辞藻,骨子里潜伏的八卦因子顿时让我耳朵都竖了起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说说,说说!”事已至此,我也无所谓了。拿出烟点燃,蹲了下来冲着李德新笑道。反正最后都是决战,决战之前听听八卦也好。

李德新笑容可掬的走到我身边,伸手问我要了一支烟,就着我的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蹲在我旁边,吐了一口大烟圈,脸上笑容转为苦笑:“妈比的,以前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萧倾城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俩,愣愣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你也来听听,反正待会就决战,不是我死就是你们俩死。”李德新也大大咧咧的招呼萧倾城:“怎么说倾城你也帮我消灭了黑影幽魂与烈日幽魂,临死前大家也交流下心得嘛!”

萧倾城朝我看了一眼,走近了一点。

“站那么远,你在嫌弃我吗?”李德新皱眉道。

萧倾城哭笑不得,只得站在我身边。

“你说的什么烈日幽魂又是怎么回事?”我弹了弹烟灰,侧头问道。

“我们双面幽魂不是两个么?一个烈日一个皓月,我就是皓月幽魂。”李德新脸上浮现出极为夸张的厌恶神色:“千万年来,我就跟烈日幽魂生活在一起,早上起来看见它,晚上睡觉也是它,做什么都手拉手肩并肩……草!别以为我们感情好,他吗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可惜处于幽魂状态的我们是无法分开的。而且,就算我/干掉了烈日幽魂,其他幽魂也不会放过我。这日子,度日如年啊。”

我愕然,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缘由。反过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也对,就算是泷泽萝拉老师天天让我搂着抱着我也会腻歪。千万年啊,啧啧,这积怨得有多深?

“还好,我找到了一个机会,一个脱离的机会!”李德新侧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真心感谢你们人类!”

“怎么这么说?”

“人类在最近一百多年以来,对我们居住世界的开采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眼看着我们幽魂一个个的消失,每一个幽魂都开始为自己的生存担心起来,我们也有七情六欲,我们也怕死的。”李德新嘿了一声,说道:“而我,就利用大伙这种岌岌可危的心理,鼓动了他们去附身人类变成鬼,最起码,鬼有一个阴界的居住地,不受阳界的破坏干扰。”

“于是,你们就开始找面具附身?”我问道。

“嘿嘿,敢情我刚才说了一大堆你都没仔细听么?这是一个机会!因为只有附身人体以后,我跟烈日幽魂才会暂时分成两个。为了这个计划,我可谓是煞费苦心。”李德新抽了一口烟,脸上洋溢出一股得yì

的神情:“我跟烈日幽魂在两年前就开始附身在这个身体之上……”

“什么?两年前?”我忍不住诧异的叫道。

“是的,两年前,我跟烈日幽魂无意之中发xiàn

这个李德新的身体很适合我们,因为他就是典型的双面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们附身在他身上以后,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应。每次他要叫我进行最后融合的时候,我总是找借口说我没准bèi

好。我肯定不会让它这么快融合,开玩笑,要是融合了,我怎么进行我的计划?”李德新脸上挂着微笑,眼神却是阴冷无比。

“你的什么计划?”我讪讪问道。

“为了干掉其他的幽魂,我编了一个理由,说是人类每天都是虚伪的生活着,每天都在戴着不同的面具度日,所以,我们需yào

化身为面具才能更好的融合。事实也确实如此,我完全不算是编造,对不对?”李德新笑着问我。

我看了萧倾城一眼,两人哑口无言,前不久我们还争论过这个问题呢。

“我跟他们说,我已经试验了两年的时间,完全掌握了要领,融合绝对可行。然后就给他们定做了六个面具。”

“六个?等下,等下,加上你们俩不是七个么?”我打算了李德新的话头。

“因为我在里面加了独门配方,这个配方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异样,但是会影响到融合的最后一步。这种面具,难道我也会帮自己来一个?你看我像傻屌不?当然,我肯定有跟他们解释的借口。”李德新笑了笑,冲我眨眨眼:“怎么样,目前为止我这个计划还行吧?”

“我感觉你在忽悠我,你跟烈日幽魂两位一体,你做什么他能不知dào

?”我鄙夷的指出不合理的地方。

“不好意思,这一点我刚忘记说明了,附身以后,在融合变鬼之前,我们是可以暂时分开的。”李德新脸上露出苦笑,叹息了一声:“奶奶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那种时刻有人跟你贴在一起的感觉,真好!也正因为如此,越发坚定了我推行计划的决心。”

“这六个面具你怎么不直接送去店里,非要跑去月城转一道?送货的刘星宇他为什么会自杀?”我将自己心中存放了很久的疑问搬了出来。

“很简单,因为我不想我店里的员工知dào

我是谁。”李德新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似乎我这个问题很幼稚:“至于刘星宇出车祸也是我有意为之,车翻在路边很定会有很多人看,而且现场也比较乱,最重yào

的是,正南你当时也在现场。”

“我在现场有什么关系?”我更是不解:“难道我在你计划中还能起到什么作用不成?”

“当然!因为你跟萧倾城孔宣的关系都很好啊,我要利用你们来除去其他幽魂,这才是我的目的。”李德新得yì

的大笑:“至于刘星宇嘛,是我强行控zhì

了他的思想,这才让他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车祸。被附体以后多少会有点记忆,为了防止他说出来,我/干脆控zhì

着他自杀,一了百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就不怕我们放他们一马?或者我们反过来被你的幽魂兄弟给除了?”

李德新笑道:“首先,在附身人体期间,我们的能力是最低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让他们融合的原因。再说了,我不是一直在帮你们么?”

帮我们?你什么时候帮过我们?你说的是抓牛拥军去康宁医院么?

“隐形人!你就是那个隐形人!!”萧倾城突然大声叫道。

“才明白过来?真为你们的智商着急!”李德新将手中的烟头一弹,长身而起:“幸好我会隐身,要不然,我怎么会知dào

你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呢?看到你们在凌风的办公室呆了这么久,我就好奇的听了一会,啧啧,运气还算不错。好了,该说的都跟你们说了,我们开始决战吧!”

“等下,等下,你是说,是你帮着倾城弄死了黑影,是你将紫煞推进了那个五角星里面?而在月城那个烂尾楼里面,也是你推了龚平安一把?”我大声喊道。

“是的,我做好事一般都不留姓名。不过,吞噬幽魂那边我可没帮上什么忙,它的实力在我们之中是最强的,我当时都不知dào

该怎么下手,没想到居然被你两下就给弄死了,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李德新笑眯眯的看着我,满脸赞赏:“吞噬幽魂一死我也就离开了,虽然不知dào

你是怎么弄死他的,但那又如何?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重yào

了,重yào

的是,它已经被你弄死了!”

我也将烟头一丢,远远的走在一旁,冲萧倾城说道:“你们决战吧,我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萧倾城依旧是将手一扬,桃木剑唰的一下就出现在她手上,迎风而长。

“对了,忘记告sù

你们,这两天我已经完全融合,对于这个好消息,你们是不是应该替我高兴下?对于我的能力,你们可能不是很了解,我来介shào

一下,首先,我会隐形!”大笑声中,李德新的身体闪烁了两下,竟然凭空消失。

“雕虫小技,无足挂齿!”嗤笑一声,萧倾城念了两句咒语,食指中指从自己的双目上快速掠过,叱道:“开天眼!”

随即轻声‘咦’了一声,似乎是没有发xiàn

李德新的踪迹。

“哈哈哈,我是幽魂进化而成的鬼,跟传统鬼神的能量不一样,你这种天眼是看不到我的。”空气中传来李德新得yì

的声音。

085 遍体鳞伤

萧倾城二话不说,举起木剑就朝声音的方向刺了过去。

木剑破空之声颇为急促,看来剑上附有不少法力。

‘嘭’的一声,萧倾城朝后凌空跃起,我正诧异她这是什么招数,却见到她屁/股朝后四脚朝天的摔落在地,姿势极为少儿不宜。

“这一脚是为了答谢你替我除掉黑影幽魂!”李德新的声音在空中虚无缥缈:“所以,我只用了一半的力道!”

萧倾城挣扎着爬了起来,我连忙默念化虚为实,奶奶的,看样子萧倾城完全不是他对手。

毫无征兆的,萧倾城再一次被击飞三四米远,李德新阴阴的说道:“这一脚是为了答谢你替我除掉烈日幽魂的!还是一半的力道。”

萧倾城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双手撑地,木剑也跌落在一旁,看来这一下伤得挺重。李德新这畜生,肯定不止用一半的力道。

我摆了个架势,面对着刚才李德新声音传来的地方,凝神倾听着,只要一有动静我就冲上去拳打脚踢,打不着没关系,气势要出来。

隐约感觉到胸前空气一阵流动,正要格挡,似乎是一个脚踹在了我胸口,一股大力传来,我整个人朝后飞起,噗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脚是答谢你替我除掉狂乱幽魂!”李德新的声音在我前方响起。

我的体质比萧倾城的要好很多,立马翻身而起,全神戒备。听李德新的口气,接下来还要感谢诡灵幽魂与吞噬幽魂,对了,还有紫煞幽魂,这畜生肯定也会算在我头上。

“嘿嘿,你又看不到我?摆这么个架势做什么?”李德新调侃的声音在我前方响起,我闻声抬腿就踢了过去,让你出声,妈比的,老子踢死你。

脚踝一紧,似乎被人一把抓/住,然后又是一股大力传来,我整个人竟然被李德新提了起来,挥舞了半个圈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犹如刚才萧倾城一般,也是屁/股着地,顿时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摔成了四瓣。喘息着爬了起来,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这家伙会不会有影子?我脑袋里面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如果有影子的话,那我的攻击就会有目标。想到这,我连忙往地上一看,可惜,地上除了我跟萧倾城的影子,空无一物。

“刚才这一摔算是紫煞幽魂的!”李德新在前面悠悠的说道。

没有办法,我只好再次摆出防守的架势,这一次更是全神贯注。

萧倾城此时也摇晃着走在了我旁边,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口中似乎还有鲜血,含糊不清的说道:“正南还杀了吞噬诡灵,你还可以狠狠的感谢他两次。”

我侧头怒道:“倾城,你被打傻了是不是?居然还要提醒他来打我?”

李德新哈哈大笑:“这种要求自然要满足她啦,哈哈,我来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我的小腹就被踢了一脚,整个人顿时再一次朝后飞去,不过,萧倾城也就在我被踢飞的同时,口中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噗!”

鲜血如同暴雨一般喷了出去,随着李德新一声咒骂,我也跌倒在地,顾不上后背的剧痛,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只见萧倾城前方隐约有一大/片红点在移动。

看来萧倾城这一口鲜血里头大有文章,竟然破了李德新的隐身技能。

妈比的,看老子打死你,我疯起来连金三胖都害pà



呸了一声,我吐掉一口带有血丝的唾沫,蹭蹭蹭连跑三步,飞身而起,这是我的成名绝技‘开口笑’,膝盖冲着那一大/片红点撞了过去。只要有迹可循你这家伙就不被我放在眼里,难道你的功夫比娄巍还要牛逼么?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高手。

“彭”的一声,我的膝盖果然撞到了东西,然后是李德新嘿了一声,红点跄踉着后退了好几步。

“好样的,正南!”萧倾城也在地上捡起了她的桃木剑,冲我叫了声好。

“刚才这一下是我替孙建华撞的!”我朝着红点走进,笑道:“接下来是龚平安、刘星宇,还有杨邹我也得算在你头上。”

“好吧,是我失误!”李德新轻笑了一声,居然撤去了隐身,整个人出现在我们面前,这让我们楞了一下,他这算是准bèi

投降么?

“我刚才说了,我的绝招首先是隐形,接下来,我给你们介shào

我的第二个绝招,金刚。”话音未落,李德新的身体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光芒忽而明亮忽而暗淡,闪烁了数次以后,金光消失不见。

“金刚?金刚有什么牛逼的?你除了会打/飞/机还会干什么?”我不以为然,这名字一听肯定就是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家功夫,这种外家功夫的防护指数完全取决对手的力道。

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面前一块砖头,你让一个幼儿园的孩子去劈断,完全不可能;但是换做一个成年人,咬咬牙说不定就可以劈断它;再换做一个习武之人,劈块砖跟吃饭一般简单。

我深信我自己的能力,绝对可以将他的护体神功摧枯拉朽般的摧毁,甚至还吹了个口哨:“李局,准bèi

好了没?我要攻击了哦!”

“来吧!”李德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咣咣作响。

“阿达——”这一次我使用的是截拳道,截拳道是李小龙创造的一种拳术,讲究的就是一个发力迅速,它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力量爆fā

出来。

拳头呼啸着刺向李德新,我对自己这一拳的速度与力量都很满yì



当的一声!

一阵剧痛传来,我的拳头好像打在了一面铁板上面,手指骨头似乎根根裂开,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靠!”

用力的甩了甩手,然后将手放在嘴巴边吹着气,就着灯光看过去,我的拳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妈比的,还真的是金刚来的。

萧倾城见状,娇叱一声,桃木剑冲着李德新刺了过来,木剑上隐约有白色星芒闪烁,看来这一剑上面倾注有大量的法力。

李德新似乎想要证明下自己金刚的威力,竟然不闪不避,甚至还挺起胸膛迎上了木剑。

喀嚓!

木剑断为两截,白色的星芒在空中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

“有点意思!”李德新低头看了一眼,他胸前也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痕迹,就好像一个石头雕塑被人用锤子砸去一小块。

“他吗的,老子还小看你了!”李德新冲着萧倾城狞笑一声,飞起一脚踢在萧倾城身上,萧倾城顿时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出去四五米远,趴在地上又吐了一口鲜血。

“正南……这家伙……不是传统的鬼神,我的法力……对他效果不大……”萧倾城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话,嘴角鲜血汩/汩而出。

既然这样,那就拼老命吧。我抖了抖手,拧身一个回转,整个人旋转了一圈,借助着旋转的力道,我的右腿对着李德新的脑袋狠狠的砸了过去。

李德新从容不迫的抬起手,挡住了我的右腿,顺势一抓就抓/住了我的脚踝,然后大力的往下一拉,我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被他扯得朝前冲去。

我单腿跳跃着朝前蹦跶,情形极为尴尬。

李德新并没有松开我的脚踝,而是纵身往旁边一跃,提着我的脚猛的一发力,我整个人就被他挥舞在半空中。

这畜生想要干什么?我猛然想起在地底五十六区,哔卟也是这么拎着我当做武器一般的耍,眼前情景是何其相像。难道李德新也喜欢玩人棍?

可惜,我把李德新想得太善良了一些,这个畜生,提着我的脚就往地上猛砸,就好像在玩打地鼠的游戏,老子是一个锤子,而地上到处都是地鼠的脑袋。

没法活了,此仇不共戴天啊!如果还有机会,老子就算是使出挤奶的力qì

……错了,老子就算使出吃奶的劲,也要弄死你!

总算我还记得用双手护住我的头部,但是在这么剧烈的撞击下,我护住头部似乎意义不大,很快我全身就到处伤痕累累,已经感觉不到痛楚,全身一片麻木。

“哈哈哈!爽!”李德新终于大笑三声,松开手,我犹如炮弹一般被甩到了楼层角落,将放在地上的大功率射灯都撞烂两个,整个楼层顿时光线暗淡了许多。

“咦,挺好玩的嘛,居然能飞这么远?”李德新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发xiàn

了一个新奇的玩具,满脸兴奋的朝我走过来:“再来一次吧!这次将你往楼下扔,看看能将你丢多远?”

我喘息着看着李德新,身上到处都是鲜血,没有一个好的地方,身体也仿佛失去了知觉,连挣扎起身的力qì

都没有。

李德新越走越近,距离我还有五米,四米,三米……

我的手指在地上仿佛碰到了一个东西,细长细长的,这是什么?哦,电线,这些探照灯的电线。

两米,一米,李德新终于走到了我面前,我甚至能看到他眼神中闪烁的狰狞。

“飞翔吧,愤nù

的小鸟!”李德新弯腰抓/住了我的脚踝,正要用力把我拎起。

“老子勒死你!”我怒吼一声,抓起手旁边的电线,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qì

,一挺身将电线死命的缠在了李德新的脖子上面。

李德新猛的站直,我吊在他脖子上面,死命的将电线往他脖子上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勒死你,勒死你这个狗杂种!

萧倾城从远处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在路上跄踉着摔倒了好几次,走到被我压碎的探照灯旁边,不知dào

在地上捡起来什么东西,用力的扯了两下,冲我大吼一句:“正南,下来!”

此时我的脑子全是蒙的,根本不去理会萧倾城的叫喊,只知dào

用力的收紧电线。

勒死你!我要勒死你这个畜生!

李德新似乎也有些喘不过气来,反手抓/住我的头发,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拳!我的头轰然一响,眼前金星乱冒,胸中憋着的那口气顿时吐了出来,全身再也没有丝毫力qì

,从李德新身上滚了下来,就在我晕过去的那一刻,我看到萧倾城扑向了李德新。

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在掐我的人中,我受痛睁开眼睛,眼前是萧倾城血迹斑斑的脸庞,看到我醒来,萧倾城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看着我傻呼呼的笑了好半天,勉强站起身,伸出手给我,将我拉了起来。

我跄踉着站起身,四处张望了一下,只见李德新全身乌漆墨黑的俯卧在地上,脖子部位更是被烧成了焦炭,旁边还有一个狗熊的面具,诧异的看着萧倾城:“怎么回事?”

萧倾城指着李德新脖子上那乱七八糟绕着的电线,笑道:“我在探照灯那拔/出电线的两极缠在了他脖子上,就把他给电死了!”

我看着李德新的尸体,半响没有说话,这么牛逼的一个幽魂居然被我们弄死了?眼前这一切好像做梦一般。跟萧倾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各种混杂的情感,有后怕也有担心,有欣慰也有庆幸,刚才俩人可谓是在鬼门关前转悠啊。

脑袋里面突然涌现出金满园的那句话,世间万物都通过千丝万缕的联系存zài

着,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李德新有他的定数,皓月幽魂也有他的定数,什么时候才是我的定数呢?这种事情恐怕只有生死审判才清楚,跟凌风打了一个电话,我跟萧倾城相互搀扶着走向楼梯。

……

《面具》全文完。

086 医院惊变

胖子是我见过最奇葩的人,没有之一。

我躺在医院休养,这厮居然也跟着凑热闹,说要搞一个全身检查。检查就检查吧,验尿的时候,这厮居然用一个玻璃杯盛了满满一大杯给护士,惹得护士勃然大怒:“你这是打算敬酒吗?”

胖子并不是来照顾我的,而是安然也在这家医院住院,她手臂上的月牙疤痕越来越红,几天不见,竟然已经成了深紫色。医院组织了好几次专家会诊,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建议住院观察。

我们能在一床难求的市人民医院里面悠闲的开个铺位,这还是凌风打了招呼的原因,也正因为如此,我跟萧倾城还有安然三个人被安排在一间病房里头。

凌风打招呼的熟人我也认识,古青云。他并没有调去省人民医院,而是在市人民医院里面坐上了副院长的宝座。似乎这个安排更让古青云满yì

,我现在就能看到他那张如同菊/花般绽放的笑脸。

“怎么样,正南,好点没有?”古青云笑容可掬,身后跟着一个医生一个护士,都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一副唯古青云马首是瞻的架势。原本查房是这个叶医生的事情,但古青云要来跟我拉家常,他只能是在旁作陪。

“好多了!”我瞅了瞅自己身上。尽管各处都是白色的绷带,但毕竟都是皮外伤,无关大碍,反倒是旁边床位的萧倾城被李德新踢了几脚伤到了内脏,伤势要比我严重得多。

“恩,那就好,有机会喝一杯啊!”古青云说出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惊讶,拜托,这是你上班的地方,当着你小弟的面你居然这么肆无忌惮?

古青云又翻看了一下萧倾城的病历,也是一番嘱咐,无非就是好生调养戒酒戒躁之类的,走到安然的床位,眉头微微一皱,轻咳了一声:“安然,你这个病还得继xù

观察……”

胖子在一边不满的嘀咕:“都观察好几天了,现在疤痕的颜色越来越深啦!”不过,这话他也不敢大声,医生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你还在住院的时候。

古青云走后,安然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dào

她在想什么,胖子在一边说了几个笑话安然也没有理会。

正要出言安慰她两句,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钟正南么?”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很陌生,听不出来是谁,但是语气很冲,就好像我欠了他五百块钱一般。

“是的!你谁啊?”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有快递!”那声音极其不耐烦。

呀嘿,就你这态度还干快递?迟早被人打死去。再说了,我也从来不网购,有个毛的快递。二话不说,径直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再次响起,原本不想接,转念一想,按下了免提。

“找死是不是?居然挂老子电话!”那边传来嚣张的怒吼。

“恩,你来打死我啊,我在市人民医院住院部5楼511。”我大大咧咧的报上了房间号码,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胖子等人愕然看着我,我将原委一说,胖子立kè

炸毛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待会你们别拉我,看我打不死他!”

我笑道:“我们三个人都是躺着病床/上的,想拉也有心无力。你待会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别出人命就行。”

对于这个快递的小伙子我没啥好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要把个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上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果儿说的,我特么的无业游民一个,有个屁的工作。但果儿说的肯定没错,世家子弟来的,说话的高度就不一样。

二十来分钟以后,病房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然后房门被一脚踢开,闹哄哄的冲进来四个手持铁棍的汉子,为首一人浓眉大眼,很是面熟。见到是我们,当场愣住,诧异的叫了一声:“鬼哥?胖哥?”

胖子正要迎上去,见到那名汉子,也是伸手指着:“你……你不是那谁吗?”

“你叫……阿民还是阿光来着?”我敲了敲脑袋,这个人就是那天在八马羽毛球馆等我们的两个大汉之一,唐梓安的手下,只是不知dào

叫什么名字了。

“呵呵,我是阿光!怎么会是你啊?鬼哥你全名叫钟正南么?”浓眉大汉准bèi

伸手去挠头皮,却发xiàn

手上抓着一根铁管,连忙将铁棍换了只手,摸着后脑勺呵呵的笑。

“光哥?”后面有一个穿着X通快递制服的年轻人,愕然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弄死他啊?”

“弄你吗比!”阿光回头冲那小子怒骂一声:“这是鬼哥!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

我笑着看着其他三个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唏嘘,阿光与其说是训斥那个小青年,更不如说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不说别的,这样一来,这个小伙子就不用直接面对我的怒火,然后有他这个缓冲,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商量了。

“算了,也没什么事情。”我笑道。“要是你们来早一会的话,还能遇见唐老爷子!”

阿光脸上冷汗唰的一下就飚了出来,唐老爷子对于他来说就是金字塔的巅峰存zài

,平时只能仰视。要是被唐老爷子知dào

他带人来殴打我,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可没骗他,唐老爷子等人昨天刚从北京回来,跟凌家的事情已经全部搞定,听闻我受伤第一时间就来看我,给我的银行卡还在我枕头边呢。见到阿光这样子,我哈哈一笑:“放心啦,这个事情我不会跟唐梓安说。本来就没什么嘛!”

阿光千恩万谢的出门,不一会,他拿了一个小纸盒进来,说道:“鬼哥,这个是你的快递,麻烦你签收……哈哈,不用签了,我放这了!”

说完将那个小纸盒放在我床头柜上,退后两步转身出门。

胖子拿起那个纸盒,掂了掂:“很轻啊,鬼哥你买了啥东西?”

我实在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东西,示意胖子打开纸盒。

胖子三下两下就撕开了纸盒,我说过胖子的蛮力很大,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纸盒里面有放了许多的报纸揉成的纸团,中间放着一个更小的纸盒,打开一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钥匙,旁边还有一张纸,胖子把那张纸拿了起来,念道:“H~A~O~D~U~O~H~U~Z~I~O~”

我纳闷的问道:“你在念什么?”

胖子将纸反过来看了看,说道:“这纸上就这么写的啊。”把纸条递给我,将盒子里面的钥匙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

我接过纸条,这是一张很普通的打印纸,似乎被人随意的撕扯下来写了几个英文字母:haoduohuzio,我皱眉想了许久,也不知dào

是什么意思,顺手递给旁边的萧倾城,然后又问胖子要过钥匙。

钥匙是很普通的X型钥匙,这种钥匙随便找一个人身上都会有一把,没啥特殊的。

是谁寄了一把钥匙给我?还放了一张写有一串奇怪英文的纸条,是谁在跟我开这个玩笑?

正在我们纳闷不解的时候,萧倾城突然皱眉说道:“这串字母我有点熟悉。”

我跟胖子忙不迭的相问。萧倾城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划拉了一会,说道:“果然是,这串英文是无良作者曹大麻子的微信号。”

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跟胖子拿着手机进入微信,请求加其为好友,瞬间就被通过,我们进入他的微信空间一看,除了一些好笑的图片以及段子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这算什么?”我们三人都纳闷不解,最后一致认为这是某一个曹大麻子的书友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既然是玩笑,我也没有那么在意,随手将钥匙丢在枕头边。

这是我住院这段时间以来唯一让人有些意wài

的事情。除此以外,每天就是各种被探望,果儿每天都要陪我自是不必说,就连我爸爸妈妈也都每天来上一次,特别是我妈妈,见到杨果儿以后,立马找胖子逼问这个美女是做什么的,听得胖子一五一十的交代以后,笑得嘴都合不拢,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至于我爸爸还算比较稳重,只是杨果儿不在的时候,就冲我眨眼:“小兔崽子,眼光不错啊,无dí

单眼皮……”

又是无聊的一天,上午刚把聒噪的孔宣打发走,下午我爸妈又过来看我,喂,你们这是在看我吗?削好的苹果干嘛老是递给杨果儿?我才是病号好不好?信不信我立马出院?

我爸妈总算走了,临走的时候拎走了我床头柜里一大堆东西,这都是别人送给我的水果补品之类的,我吃不完就要他们带走,除此以外还有几张银行卡我也偷偷的塞进了我爸爸的口袋,这些钱足够你零花啦。

病房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我笑着问杨果儿:“没啥不适应吧?”

果儿只是脸红红的低头,没有说话,反倒是胖子在一旁吱吱怪笑:“都快一家人了,有啥不适应的?”

胖子说到这个,我的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这个事情跟果儿曾经说起过,杨家家大业大的,我这一个小市民家庭你爸妈他们能同意么?门不当户不对哇……

果儿见我脸色一变,知dào

我心里想什么,伸出柔软的小手与我相握,悄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我家见见我爸妈?”

我正要回答,安然突然起身走到我床前,笑着跟我说道:“打搅两位一下啊,正南,你跟我出来一下!”

“咦?”我愕然问道:“安然,你找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说?这又没外人!”

胖子顿时大声笑:“对了,有事在这说啊,我又不是外人。”

安然轻哼了一声,抬手将垂下的头发拢到耳后,说道:“有正事。”

我讶然说道:“咦,安然,你手上的那个疤痕不见了!”

安然低头一看,不自然的笑道:“来的奇怪,去的也奇怪,先不管他,正南你先跟我出来一下!”

我无奈只得起身,下床的时候晃了一下,腿脚还是有些不太灵便,果儿连忙搀扶着我,冲安然笑道:“我扶着正南你没意见吧?”

“恩,没事!”

安然带着我们走到顶楼,由于腿上有伤,天气又热,走这么一会我就大汗淋漓了,这安然是有病么?这么热的天居然把我们带到顶楼晒太阳。

“什么事啊?安然。”我示意果儿松开我,果儿不是很放心的站在我身边。

安然在我前方背对着我们,站了差不多三四秒,突然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来。我跟果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安然的双眼一片血红,嘴角挂着冷笑,凌空跃起,一只手闪电般的朝我胸口抓来。

087 香消玉殒

我第一反应就是将果儿推在一旁,左手格挡安然的攻击,右手顺势推向安然的肩膀,口中大喝道:“安然,你发什么神经?”

同时心中疑惑不已,安然出手凌厉,身形诡异,完全就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样子,可她以前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生啊。

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安然整个人居然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就好像有一根绳子在空中拉住了他,虽然我高中是肄业的,但我也知dào

这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也正因为这一下停顿,我的格挡全部落空。

避开了我的格挡以后,安然的身体再一次冲过来。我只能闪身后退,左腿同时踢向安然的下巴。

安然嘿然一笑,手指转而向下,戳向我大/腿。暗骂一声,这小妞什么时候功夫这么好了?正要闪避,右腿上的旧伤发作,居然使不上劲,就这一瞬间,左腿一股剧痛袭来,她的手指硬生生插/进了我的大/腿,我一个跄踉,向后摔倒在地上,腿上鲜血汩/汩而出。

连忙双手去按住大腿的血孔,而安然的手在空中甩了一下,鲜血四溅,冷笑一声,再次张开五指迅疾的插向我的胸口。

腿上旧伤新伤都让我无法闪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然的五指朝我袭来。

“不要!”耳畔传来果儿的呼喊,紧接着一道人影纵身扑来,硬生生的受了安然的这一抓。

是果儿!

是果儿奋不顾身的从旁边冲过来替我挡住这一抓。

“嚓!”这是手指插/进胸口的声音。

“啵!”这是手指从胸口拔/出的声音。

果儿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我怀中,脸上一片痛楚,但更多的是凄婉。

我全身犹如电击,目光呆滞的下移,呆呆的看着果儿的胸口那五个血洞,鲜血从血洞处汩/汩而出。

这一刻时间仿佛已经凝固。

我张口想大声的喊叫,但是喉咙里面除了咯咯咯的声响,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我伸手想去捂住那道喷涌着鲜血的伤口,但全身已经僵硬,就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不知dào

这一刻有多久,我只知dào

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十来把匕首在疯狂的戳着,那种痛楚深入骨髓;又仿佛有几张暴戾的大手,在疯狂的撕扯着我的内脏,那种痛楚撕心裂肺。

“正……南……”果儿目光涣散的看着我,吃力的叫了一句。

这一句顿时将我从那种凝固的状态中拉了回来,嘶吼了一声:“果儿!”

一手紧紧的将果儿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死死的按住那喷着鲜血的伤口,不停的叫喊:“果儿!果儿!”

“哈哈哈!”安然发出得yì

的狞笑,竟然不再出手,退后了两步,转身朝着楼顶边缘奔去,在接近边缘的时候,纵身一跃,朝着空中扑了过去,然后诡异的停在空中,回头一笑:“过几天再来找你!”一道银光闪过,就这么在空中消失。

“正……南……”果儿又叫了我一句,勉力的笑了笑,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嘴一张却涌/出大量的鲜血。

“果儿,这里就是医院,你没事的,你没事的!”

“正……正……南……我……恐怕……不成……了……,我还想……刚才我还想……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见……见我……爸妈……”果儿张大嘴巴,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明天!明天就去!好不好?果儿!你别吓我!果儿!”在我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果儿的眼睛缓慢的闭上,嘴角隐约有一丝笑容。

“果儿!果儿!你别吓我!我这就叫人!”抖抖索索的拿出手机,手上满是鲜血,无论我怎么滑来滑去都解锁不了屏幕。

“草!”我怒骂一声,将手机屏幕上的鲜血在身上擦干净,又将自己的手在背后衣服上面抹了几把,这才将手机屏幕解锁。

快速的按下了胖子的号码,刚接通就冲着手机大声吼叫:“快来顶楼,叫上急救医生!担架!来顶楼!”

胖子在那边哦了一声,急声问道:“什么事情?鬼哥,出什么事情了?”

“赶紧上来!”我直接挂了电话。

低下头,紧紧的抱着果儿,将下巴靠在她的额头上,喃喃重复着说道:“果儿,没事的,你坚持住!没事的!没事的……”

不一会,胖子单手拎着一副担架带着两名医生冲了上来,见到如此情形三人都是吃了一惊,也没多问,招呼医生将果儿抬上担架,医生跌跌撞撞的抬起果儿快速下楼。胖子将我拉起,我感觉到腿骨一阵剧痛,一个跄踉差点倒下,胖子不由分说的背起我,快步跟上两名医生。

看着果儿被推进急救室以后,我让胖子将我放在急救室外面的长椅上。

胖子急道:“你这腿上也是几个大洞,必须包扎下!”

“妈比,不知dào

要医生拿绷带过来么?”我心情奇差,冲胖子吼道。

胖子没法,只得飞快的叫了医生推了一辆小推车过来,小推车上面是换伤药的各种器具药水,医生看来对我这种行为颇不以为然,不过碍于古青云的面子没有说而已,片刻后就将我大/腿包扎好,叮嘱两句不要随意移动,推着小推车自行离开。

萧倾城也得知了情况,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三人坐在外面长椅上,谁也没出声。

半响,我才将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两人极为惊愕,胖子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说这是安然干的,而且最后她凌空一跃,消失在空中?”

我点点头,没有再出声,接二连三的吸烟,不时抬头看着抢救室门口上方亮着的指示灯。

果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灯突然灭了,我将烟头一丢,长身而起,大/腿处传来一阵剧痛,顿时整个人站立不稳,朝旁边倒去。

胖子连忙架住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小心点!”

我喉咙里面啊了一声,示意胖子扶着我朝前走。

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见到我们,取下口罩,轻咳一声:“谁是病人家属?”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竟然闪过一抹惋惜。

这一丝神情被我看了个真真切切,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出现,随即这种感觉犹如毒草,疯狂的滋长着。

难道果儿……?

难道果儿没有抢救过来……?

我的喉咙里赫赫作响,却是发不出声音。

“这位就是她家属!”恍惚中,听到胖子冲那医生叫道。

“我们已经尽lì

了……”医生低声说的这么几个字不啻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一把甩开胖子,冲上前一把抓/住医生的衣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什么?”

“病人伤势过于严重,失血太多,对不起,先生,我们的确已经尽lì

了!”医生对于此事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因为我的威胁而噤若寒蝉,一脸平静的看着我。

我将医生往旁边一推,大步朝抢救室走去,胖子想过来扶我,也被我甩开,腿上的伤痛也仿佛不复存zài

,推开了抢救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果儿。

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身边所有的人跟事物瞬间全部被抽走,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我跟果儿两个人。

走上前蹲了下来,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果儿的脸庞,指尖从她的秀眉处缓缓滑下。微蹙的秀眉,小巧俏皮的鼻子,嘴角却带有一丝满足的微笑,似乎她只是在沉睡,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将她惊醒。

痴痴的看着这张清秀精致的脸庞,脑海里面浮现出各种片段。

——————“你在这干什么?”我愕然回头,一张清纯美丽的脸孔出现在我眼前……

——————“你不要做法事吗?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她笑起来很好kàn

,眼睛犹如月牙一般弯弯的,鼻子微微皱起,嘴角的笑意涟漪一般扩散在脸上……

——————“我是金家的私人医生,我叫杨果儿!”……

——————“这首歌啊,是我妈妈教我的。好听吗?”杨果儿侧着头看着我,俏皮的笑……

——————“家里空调坏了,我来蹭空调!”果儿对着我嫣然一笑,脸红红的,灯光照射下,明艳不可方物……

——————果儿看着我呆头呆脑的样子,微微一笑,将头依偎在我胸前,轻声说道:“白/痴,还不让我进去。”……

……

无数的片段,有如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不停的浮现,每一个片段里面都有一个果儿的影子,有娇嗔的,有浅笑的,有惊讶的,也有俏皮的……无数个果儿最后全部汇合成一个果儿,那个纵身一跃然后缓缓掉落在我怀中的果儿,那个痛楚中带着凄婉、嘴角又带着一丝微笑的果儿……

“啊……”我大喊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倒在了果儿身上。

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发xiàn

自己躺在病床/上,胖子与萧倾城一左一右的看着我,看到我醒转过来,都是松了一口气。

“正南,我知dào

你很难过,但是……该过的生活还得过。”萧倾城看着我,目光中充满怜惜。

胖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挤出一句话:“鬼哥,节哀顺变!”

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丝毫不理会两人。

萧倾城眼中浮现出矛盾的神情,最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咳了一声:“正南,其实……你可以救回果儿姐的。”

088 芥子须弥

我一把抓/住萧倾城的肩膀,厉声道:“倾城,你说什么?”

如果是别人在我面前说这话,我肯定一拳打过去或者一巴掌闪过去,果儿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来说风凉话?

但是萧倾城是谁?道派世家啊,她说果儿有救,说不定真有救。

萧倾城因为吃痛眉头紧蹙,叫道:“你弄痛我了。”

我连忙放开手,眼睛也不眨的盯着萧倾城:“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萧倾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眼睛却瞟向胖子:“胖子,麻烦你打个电话叫孔宣过来,这件事情非得要他参与不可!”

胖子愕然看着萧倾城,拿出手机欲待打电话,我闷声说道:“去外面打,顺便帮我买包烟上来!”

我明白萧倾城的意思,她肯定是要支开胖子。

胖子出门以后,萧倾城低声说道:“正南,我可以将果儿的身体冷冻起来,让她的身体不至于坏掉……”

“然后呢?”

萧倾城无奈的笑了笑,低声说了四个字:“生死宝鉴!”

刹那间,我明白了萧倾城的意思,她可以将果儿的身体保存好,而我要做的就是找齐生死宝鉴,然后在生死簿上面更改杨果儿的生死寿命。

“这能行不?”我喉咙有些发干,tian/了/tian自己的嘴唇,费力的吞了口唾沫。

“理论上是绝对可以的。”萧倾城脸上又现出矛盾的神情:“但是,上头……”

我明白她的意思,都成立宝办了,前小李飞刀龙组组长娄巍还是主任,可见上头对此事的重视。虽然我现在无拘无束,但那也只是娄巍知dào

凌风萧倾城杨果儿都是我好友的缘故,索性装个大方,让我放手去做。

娄巍确实把我算死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凌风他们家族受到牵连,更何况还有果儿的家族牵涉其中?

不过萧倾城此话一说,无异于在拿自己家族的前途做赌注,万一上头知dào

我是因为萧倾城的提醒而将生死宝鉴用于果儿身上,萧家绝对是灰飞烟灭。难怪要将胖子支开,对于她来说,这种事情除了我,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dào

,就算胖子也不行。

我很是感激的看了萧倾城一眼,不明白萧倾城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或许是前不久两人同仇敌忾的缘故吧,当下跟她商议了一些细节的问题,最后我们还是需yào

孔宣等人的加入,一个原因是因为孔宣胖子都是我的朋友,历经生死的那种,绝对值得信任,另一个原因却是这个事情必须要孔宣加入,在藏匿这方面,南派的孔家更胜一筹。

萧倾城再三交代我,绝对不能说用生死宝鉴来挽救果儿的事情,只说她知dào

有一种可以起死回生的药水,需yào

时间熬制。这一点我只能答yīng

她,我相信我的兄弟,但是萧倾城就不这么认为,毕竟关系到她的家族安危。

等到孔宣赶过来的时候,萧倾城又跟他商议了一些技术方面的东西。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因为有更重yào

的事情等着我去做,那就是凭借着生死宝鉴的感应去寻找其余四页宝鉴的下落。从最开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心态到现在全心全意的去寻找它,完全是两个人的心境,造化弄人不外如是。

还有一个事情,那就是安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dào

的原因,而且安然似乎是冲我而来,看她架势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我需yào

养好伤势备应付安然的袭击。

接下来几天他们分成两组轮流看护我,萧倾城跟艾佳语一组,胖子跟孔宣一组,凌风找了个借口要我爸妈不要再过来看我,并在我枕头下面塞了一把枪。

“实在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开枪好了!”凌风说这话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胖子的脸上在抽/搐。

一直到我身体痊愈都不见安然找上门来,可能我们这边人多,她不敢招惹吧。大伙的警戒心都消褪了很多,但是不管怎样,我身边肯定有一个道家之人,要么孔宣要么萧倾城。

出院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问孔宣,果儿的身体怎么处理了,孔宣只是说已经搞定,不肯让我看,最后我掏出凌风给我的枪冲着他脑袋比划,他才色变,骂骂咧咧的将我带回到栖凤观。

走进他的厢房,房间里面一如我最开始见到孔宣时的样子,方桌长凳,床铺书架。

我狐疑的看着孔宣,这厢房里面空空荡荡,什么地方能藏住果儿?

孔宣走到书架前,伸手在书架上方拿下一个青铜镇纸,随意往桌上一扔,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在刚才放镇纸的地方赫然浮现出一个白玉方盒。孔宣将那个白玉方盒取了下来,托在我面前。

“这是什么?”我纳闷的问道。

“果儿啊?”孔宣眼睛一翻:“要不然呢?”

我拿着枪又是一阵比划,孔宣笑道:“妈比的,小心走火,你小子会打/手/枪吗?”

打/手/枪,在星城方言还有另外一层意思,用一句科学的术语来说,就是通过手指来让自己达到性的高/潮,特指女性。男人的话,统称打/飞/机。

“别开玩笑啊,赶紧的!”我笑着把枪收起来,其实我们都知dào

,枪的保险都没打开呢。

孔宣伸手一招,手中/出现一个金色的八卦符咒,这个符咒在白玉盒子上方闪烁了三次,盒子咔嗒一声弹开,一道紫色的光从盒子中传出,这一刻,我看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看到了果儿静静的躺在这个盒子里面,宛如睡着一般。盒子只有巴掌大,按照道理来说,果儿应该会被缩小到很小才能放进去才对,可果儿此刻看上去跟原来一般大小,情形无比玄奥,大与小完全已经突pò

了我的认识。我不知dào

该怎么形容,这么说吧,就好像我面前有一个烟盒,然后我躺在了里面,烟盒没有变大,而我也没有缩小。

我伸手去触摸果儿的面庞,除了有些冰冷与平时无异,我讶然的望向孔宣,吃吃的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孔宣傲然一笑:“纳须弥于芥子,于芥子呼现三千世界!这个芥子盒就是这么的牛逼!”

说完,将盒子一扣,眼前紫光与果儿消失不见。随意的将芥子盒放于书架上,口中念了几句咒语,芥子盒又消失在空气中。

见到如此情形,我也放下心来,顺口问道:“你上次说你有一个什么空间袋,跟这个原理差不多吧?”

“原理是差不多,但是功效却是相差一万倍,空间袋就好比一个储物柜,而芥子盒就如同一个储物仓库,特大型的那种!”孔宣咂了咂嘴巴,桌上拿起青铜镇纸,在手中抛了抛,放于原先位置,笑道:“这还只是一个残次品,如果真有佛家的那种芥子,嘿嘿,三千大世界都能放进去,那叫一个牛逼。”

“你不是道家么?怎么跟佛家也挂上关系了?”我好奇问道。

“大道无门虚空绝路,万法归一殊途同归,说来说去都是这么回事,打个比方,观/音/坐/莲跟老/汉/推/车,都可以让你登上快乐的巅峰……”孔宣笑眯眯的举例。

“呸,这段时间你跟胖子学坏了啊!”我笑骂。

孔宣愕然挠挠头皮,半响才说道:“好像也是,妈比的,那个畜生!”

“既然芥子盒要比空间袋牛逼,你为什么不将芥子盒放在身上?”我也挠挠头皮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么?但是这个芥子盒有七百多斤重,我要是不念咒语的话都拿不起来!”孔宣笑着拍了怕那个书架,发出沉闷的金铁声:“这个架子你别小看了,结实着呢!”

“不扯这个,你那个空间袋还有没有多余的?给我一个呗!凌风给我的这把枪没地方放啊。”我掀开T恤,指着插在牛仔裤上面的枪:“这万一要是走火,可不是开玩笑的。”

孔宣笑着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小硬币,递给我。

这是什么意思?递个硬币给我/干什么?还是一毛的。

“接着啊,这就是空间袋!”孔宣挑了挑眉毛,神情不似开玩笑。

我接过硬币:“你确定这是空间袋?”

孔宣也懒得跟我啰嗦,径直教我怎么使用。我试验了一把,咦,还真是,硬币里头约莫有一个皮箱那么大的空间,很是神奇,我毫不犹豫的把生死宝鉴以及手枪等东西全部丢了进去。

“不要把打火机丢进去,我的打火机在里面爆zhà

过一次。”孔宣笑道。

“不错不错,就是容量小了点!”我将硬币抛了抛,放进了口袋。

“有本事你别要!”孔宣双眼一翻,鄙夷的说道。

正要问孔宣有没有大一点的,孔宣突然双眉紧锁,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低声道:“小心!”

话音未落,厢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踢开,一脸傲然的安然站在门口,下巴微微上扬,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睥睨着我们两人。

见到安然,我顿时无名火起,怒道:“安然,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然嗤笑了一声:“你现在还在把我当成安然?”

“那你是谁?”我讶然问道。

“我,月魔传人!”安然傲然说道。

089 月魔传人

月魔传人?

月魔传人又是个什么玩意?

“月魔?”我听到孔宣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我诧然看向孔宣,却只见孔宣脸色微微发白。

“她说是月魔传人,不是月魔。你听清楚点。”我忍不住提醒孔宣,小李飞刀跟小李他吗的飞刀能是一回事么?

孔宣经我这么一说,这才回过神来,皱眉打量着安然:“月魔传人是吧?你怎么会附身到安然身上去的?”

“原本是想附身在杨果儿身上的,可惜被安然抢先捡起来!”听着安然嘴里说着‘安然’,这让我感觉很是怪异。

在月城酒店的电梯那一幕顿时被我回忆了起来,安然说是在果儿脚下捡到的那个月牙贝壳,再联想到这段时间安然手臂上的月牙烙痕,忍不住叫道:“你就是那个贝壳?”

“贝壳只是我居住的房子而已,真zhèng

的我早已经附身在安然身上!”安然冷声说道:“那天在医院你不是看见我手上的疤痕消失了吗?疤痕消失的时候就是我完全融合的时候。”

这世界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附体的,从金家的红影事件开始,李超在拘留室曾经被清秋附体,接着在面具一案中,六个幽魂纷纷附体……现在又钻出一个月魔传人,也是在附体。附体很流行么?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在听说这个月魔传人原本是想附身在杨果儿的时候,心头就已经无名火起。

“正南,我只想跟你做个爱玩玩!”安然淡漠的说道,仿佛说的不是做个爱,而是吃个饭喝个茶。

“做个爱?还玩玩?呃,这种奇怪的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孔宣大为诧异,啧啧称奇,我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怒道。

“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我还要怎么说?说打个炮么?我是对你的阴阳体质感兴趣而已。你可以考lǜ

下,完事之后各奔东西。我那天原本是想抓走你,没想到杨果儿直接冲上来,误伤啊误伤!”安然语气古井不波,似乎只是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

“你做梦!”我呸了一声。

“有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安然的眼中突然浮现出一丝狡谲:“你们是不是在保存杨果儿的身体,然后想通过什么方式来复活它?”

“你怎么知dào

?”我讶然反问。

“我怎么知dào

的这个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当我的手从杨果儿身上拔/出的时候,顺便带走了她的一缕意识。意思就是说,就算你们找到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没有这缕意识,你们也只能复活一个植物人。”安然嘴角泛出得yì

的笑容。

“去死!”我拿出手枪,对着安然砰砰砰连开了好几枪。

安然在我拿出枪的时候已然开始防备,当我扣下扳机,她整个人闪烁了一下,直接消失在空气中,几个子弹头毫无阻隔的穿过厢房墙壁。

孔宣抱住脑袋破口大骂:“钟正南,你吗比的,别乱开枪!还好我这是木板墙,如果是砖头水泥的,弹回来也会打死人的。”

空中中一阵涟漪,安然又浮现在我们面前,冷笑道:“就你这样也想伤害到我?”

孔宣顿时一脸的不服气,哼了一声:“很牛逼是不是?有种别躲!”

安然鄙夷的看着孔宣:“有啥本事,耍出来我瞧瞧!”

孔宣嘿了一声,双手相对,掌心中一个红色的光球遽然变大,将光球朝前一推,口中大喊:“回光返照,衰老。”

红色光球在空中破裂,无数的红色星芒冲着安然迅疾的飞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红色星芒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手枪的子弹速度,说得不好听点,我的唾沫星子都要比这红芒的速度快,可偏生就是这种速度不是很快的红色星芒,让安然无可躲避,嗤嗤嗤声音中,红色星芒全部钻进安然的体内。

安然脸上神情一变,身体闪烁了几下,似乎想故技重施,可是闪了好几次都没有隐身。

呀嘿,孔宣这法术还真他吗的管用。

“愣着干啥?开枪啊!”孔宣冲我大吼。

我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安然的小腹就扣扳机,这身体还是安然的,可不能冲着脑袋开枪。

“咔嗒!”撞针击空的声音。

擦!没子弹了!刚才我冲着安然连扣扳机,居然将弹夹的子弹全部打光!

情急之下,举起手枪就砸了过去,嘭的一声砸在安然的胸口,手枪弹了回来掉落在地。安然似乎也有些吃痛,双眉一蹙,勉力笑了一声,嘴唇微动,突然之间红光大作,她整个人开始变淡。

“想跑?”孔宣大吼了一声,手中法诀一指,各式各样的法术砸了过去,有火球,有风刃,有冰刀,有闪电,这些法术似乎对安然的作用不大,但是能让安然极为狼狈。

见到孔宣打了个不亦乐乎,我也冲上前,对着安然的小/腿就是一脚,这一脚我可真是用尽了全力,喀嚓一声,我听到了安然小/腿骨断裂的声音,而我的脚背也是一阵剧痛。奶奶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古人诚我不欺。

“我会再来找你的,正南!”安然满脸痛楚,但是依旧冲我诡异的一笑:“做个爱嘛,多大个事,就当做个大保健好了,大不了我学点服wù

项目就是……”

话没说完,安然整个人直接消失在空气中,除了一扇破烂的门以及墙壁上几个弹孔,房间里面再无异样。

“跑了?”我蹲下来揉着脚问孔宣。

“跑不了多远!这傻/逼还想卖弄自己的本事,结果被老子扮猪吃老虎……呸!被老子大智若愚被骗了。嘿嘿,中了衰老的人,没有十天半月休想恢复正常。”孔宣极为得yì

的说道。

“那就赶紧追啊?”我站起来甩了甩脚,还行,还能走动。

“追?追去哪?”孔宣愕然看着我。

“咦,刚才不是你说她跑不了多远么?”我指着孔宣的鼻子,气急败坏的问:“你不会告sù

我刚才你在说梦话吧?”

“她跑不了多远跟我知dào

她在哪,这是两回事好不好!没文化不知dào

害pà

,没知识也不知dào

羞耻。你的语文是苍老师教的吗?”孔宣将地上的手枪捡了起来递给我:“你去找凌风多要点子弹,我去找胖子要安然的挎包。”

要我去找凌风要子弹这我能理解,可是你去找安然的挎包做什么?

看着我不是很理解的样子,孔宣眉飞色舞的解释:“刚才安然说了,那个月牙型的贝壳是她居住的地方,那么,在那个贝壳里面肯定有她的气息。我只要获取她的气息,凭借我这个超级无dí

追踪器,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挖地三尺我也能将她翻出来。”

“超级无dí

追踪器?”我更是一头雾水。

“先给你看一个东西!”孔宣拿出一个平板,划拉了几下,调出一个地图软件。“LOOK,这个软件是我做的,好吧,是我出钱找人做的,只要获取了她的气息,除非她能跑去月球,要不然,我随时都能找到她!”

“人家都摆明了,说自己是月魔呢!搞不好还真能飞到月亮上去。”我笑道。

……

接下来我们分/头/行/事,我去找凌风要子弹,原以为这把手枪以及子弹都是他从警局里面拿的,没想到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警局里面的每一颗子弹都有记录,我哪敢给你?这枪是走野路子弄来的。恩,如果只是要子弹的话,应该好弄一点,今晚吧,今晚给你。”

晚上十点多钟,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给我,说是送货,问清楚我家的地址以后,差不多半个小时,就有人敲我房门,在猫眼一看,是一个口罩墨镜的大汉。

将门打开,大汉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钟正南?”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大汉将手中的提包递给我,转身就走。

喂,走这么快做什么?不喝茶也要抽支烟嘛。

回到房中,孔宣大声喊道:“三个七带一对九,你要不要?”

“过!”我坐了回去,将提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码得整整齐齐的子弹夹,怎么也有几百发子弹吧。对了,我是不是应该问凌风要一把冲锋枪,冲锋枪的弹夹容量似乎要比手枪的弹夹容量多出好多。

“三个皮蛋带一对十!”胖子甩出五个牌。

我先将手枪换了个新弹夹,再将剩下的子弹全部放进空间袋,拿着枪比划了几下,口中‘BIU’,BIU’,‘BIU’的发出声音,顿时觉得安全系数大增。收好手枪拿起扑克问孔宣:“胖子把那个贝壳也给到你了,你打算怎么施法?”

“还没到时间呢,急啥!”孔宣转头冲着胖子说道:“出牌出牌!”

胖子手扬的高高,将牌往桌上一甩:“连对,JJQQKK!”

孔宣双眉一竖:“你妈比,你才出三个Q带一对十,现在又来JJQQKK,你赌神啊?”

……

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孔宣看了看时间,将牌一丢:“好了,开始做法!”

将茶几上的扑克扫到一边,拿出那枚贝壳摆在茶几中央,接着孔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木盒很是古朴,上面的花纹我从来没见过,很是繁琐。

孔宣将木盒打开,里面竟然飞出来一只蚊子,一只比寻常蚊子要稍微大那么一点点的蚊子。

这只蚊子飞出来以后,围绕着孔宣绕了一圈,然后停在了孔宣的手掌上,我跟胖子定睛看去,只见这个蚊子在吸孔宣的血,我们甚至看到了蚊子的肚子因为吸食鲜血而鼓/胀起来。

随着蚊子肚子的鼓/胀,蚊子开始变得模糊,最后蚊子飞起来停在孔宣鼻尖上的时候,竟然只剩下一道接近于透明的影子。要不是我跟胖子一直眼睁睁的盯着这只蚊子,绝对想不到孔宣的鼻尖上的那道微不可察的阴影会是一只蚊子。

090 大桥民风

孔宣嘴唇微动,手往茶几上的贝壳敲了敲,鼻尖上的阴影顿时飞起,我睁大眼睛往贝壳看过去,好不容易才看到有一道影子在贝壳中爬进爬出,约莫十来秒钟后,那道阴影在空中一飞,这次不管我怎么努力也看不到了。

“这个蚊子去哪了?”胖子大声叫道,如果胖子都看不到的话,我就更加不用说了。

“去找安然……呃,去找月魔传人了啊!要不然我放它出来干嘛?”孔宣将木盒收起来,往沙发上面一躺:“好了,搞定了,准bèi

睡觉!”

“你这个蚊子是什么名堂来着?”胖子可不给孔宣这么睡觉,非要问一个所以然出来。

“幻影鬼蚊,追踪绝世神器来着,只要它找到了安然,就会在安然身上叮一口,把我身上的血吐进去。接下来,我就能知dào

安然在哪了。”孔宣卖弄的拿出平板,调出地图,在地图上面有一个白色光点在闪烁着移动:“喏,这就是那只幻影鬼蚊,不要问我这个软件怎么回事,我特么的也不知dào

。”

胖子口张了好几次,半响才问道:“你说你的血注入安然的体内,你丫的不会有传染病吧?”

……

三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直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孔宣把我叫了起来,我懵懵懂懂的揉着眼睛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半,跟我一起揉眼睛的还有胖子。

“什么情况?”胖子咕哝着问道。

“找到安然了!”孔宣在平板上面放大了地图。

我闻言连忙探头看去,正好胖子也探头过来,嘭的一声两头相撞,两人同时啊哟了一声,互相埋怨着揉着额头再次凑过头去。

撞了一下清醒多了,居然能够记起昨晚的光点是白色光点,而今早的光点却已经变成了红色光点在闪烁,红色光点闪烁的位置是星城火车站。孔宣解释说红色光点是表示幻影鬼蚊已经将血注入了安然体内。

“她躲在火车站干什么?”我揉着额头诧异的说道。

胖子不以为然的回答:“火车站人流巨大,龙蛇混杂,她躲在那就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她!”

孔宣皱着眉头将地图放到最大,想了好一会,突然一拍大/腿:“奶奶的,她要坐火车离开星城!”

胖子嗤笑一声:“她的身份证都在包里,实名制知dào

不?她买票都买不了,能去哪?”

孔宣鄙夷的回了一句:“你知dào

个毛,她一个隐形就能上车,需yào

买票吗?”

一句话就将胖子抵得哑口无言,还没来得及等胖子找到反攻的理由,孔宣指着那个红点说道:“你看,开始移动了!”

见到红点沿着铁路开始移动起来,胖子这才死了跟孔宣争论的心思,大声叫道:“赶紧去追啊!”

我苦笑道:“追去哪?我要等她停留下来才能知dào

她到了什么地方。”

知dào

了安然跑出星城以后,我们这边组建了‘上天入地消灭月魔营救安然抢回果儿意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小分队’,队长是我,副队长是孔宣跟艾佳语。成员?没有成员,就三个光杆队长。

人员的安排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艾佳语的武力值最强横,在萧倾城的伤势还没有痊愈的情况下道家高手就只有孔宣,至于我,那可是关键人物——诱饵,多么牛逼的名词啊,据说必要的时候还得出卖色相,瞧我这点出息。

显示安然位置的红点在山左省省会城市木城下了车,我们三人立kè

踏上了去木城的火车,十来个小时以后,等我们赶到木城,赫然发xiàn

安然已经到了薄荷县。

山左省是一个革mìng

老区,解放前不知涌现了多少英雄豪杰,乱世中的英豪,大多都在轰轰烈烈的战争中牺牲,而坚持到最后的自然都成为了开国功臣。虽然随着年华的逝去,这些功臣一个个都已经与世长辞,但是为了纪念这些先烈,在山左省各个县市都有着他们的雕塑与丰碑。

薄荷县就是一个典型的英雄故乡,地处山区地带,隶属山左省洪湖市。薄荷县城是龙平镇,在镇中心有一个八米高的大雕塑,雕塑就是开国将军李老。

也正因为有李老的缘故,原本是穷山恶水的薄荷县,也在李老在世的时候得到了一大笔款子来修建公路,有了公路,薄荷县这才开始逐渐富裕起来。而今的薄荷县,在山左省一百多个县市中,稳居前十,经济颇为发达,特别是县城龙平镇,隐然有地级市的繁荣。

当孔宣对我跟艾佳语说着龙平镇的事情时,我都有些发呆:“我说孔宣,你是怎么知dào

龙平这些事情的?这里跟星城可是相距千里啊。”

孔宣嘴角浮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来过这,差点就成了这里的上门姑爷……”

我跟艾佳语都是愕然看着孔宣,我吃吃的说道:“那啥,孔道长,你们修道之人还可以结婚么?”

孔宣摇摇头,叹道:“所以,才差点嘛!以前有我师父管着我,没有办法只能割舍这段感情,现在我能做主了,但那又怎么样?估计她的孩子都念初中啦。这段感情,只能在午夜梦回才敢去触及。”

我跟艾佳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嘴角看到一丝苦笑,我更是在心中暗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夜夜勃举……

天色已经发黑,这个点没有了班车,一辆小车缓缓的开到我们面前,不用说,这是黑车来的,我低头问价格,司机瞄了我们三人一眼,开口说道:“90一位,还得再等一个人凑齐4人。如果你们包车的话,给300就好了!”

点点头,这里到薄荷县城差不多200多公里,这个价钱不算高。说了句我们包车就招呼孔艾两人上车,我当仁不让的坐到了副驾驶,没办法,我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孔宣身高最多一米七六,副驾驶不就是给我们这些高大的人准bèi

的么?

上了车孔宣就跟司机打招呼:“兄弟,走高速吧,高速的路费我出了,我们有急事。”

司机从后视镜中打量了孔宣一眼,嘴角浮出一丝笑意:“老哥,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去薄荷的高速有段路塌方啦,勉强一个车道在慢悠悠的前进,走国道还要快过高速。”

孔宣哦了一声:“那行,麻烦你快点。”说完把头往后一靠,闭目假寐。

我开始还能跟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两句,得知这司机叫曾浩,龙平镇人,开这个黑车也有一两年了。说了一会甚觉无聊,再加上外面黑乎乎的也看不到什么景色,最后也靠着座椅闭眼休息。

想睡是不太可能的,那个司机曾浩一路上电话不断,一会说自己今晚不回家吃饭,一会又说马上到了。

不知dào

过了多久,曾浩喊了我一句,我睁开眼睛诧异的说道:“这就到了?”

听闻我这么一说,后面的孔宣与艾佳语也是将头凑上来观看。

外面是一个小镇,灯火通亮倒也繁华,路边摆着各种摊位……呃,说错了,应该是道路上摆着各种摊位,有水果有烧烤,原本四个车位的马路硬生生的变得只有两个车位那么宽,有些地方甚至只够一台车勉强通过。而路上的人群对来往车辆熟视无睹,肆无忌惮的穿越马路,居然还有小孩子在路中间嬉笑打闹。

曾浩开着车在人群中缓慢的前进,沉声跟我说道:“兄弟,帮我看着点你那边,看到前面有什么障碍或者地上有什么东西,你就提醒我。”

“行!”我满口答yīng

,顺口问道:“怎么了?”

“这是大桥镇,这里的民风极其彪悍野蛮,只要你的车稍微挨碰到一点点东西,没有个千儿八百休想脱身……”

曾浩话音未落,小车突然抖了一下,就好像轮胎轧过了一个东西。外面传来一声大叫,然后一下就围拢了十来个人。

“草的,还是中招了!他们往车轮胎下面丢东西。”曾浩一脸无奈的停车熄火,冲我们说到:“你们别下来,以免麻烦上身。”

说完曾浩打开车门下车,从车窗看过去,只见曾浩正在与外头的人面红耳赤的交涉着什么,争执了几句,似乎有些谈不拢,被一个刀疤脸推搡了几下,直接倒在地上。

“下去看看。”我跟孔艾两人说了一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不下去不行啊,我们还得指望曾浩将我们送到龙平呢。

下车往车轮胎下面瞟了一眼,车下面是一辆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山地自行车,我说它烂并不是说被我们的车轧成这样,而是这个自行车早已经破铜烂铁了,轧不轧都那样,很明显,这自行车只是一个道具,不知dào

从哪个废品站捡来,专门用来讹诈的。

“虽然旧了点,但也是个山地车,怀旧复古知dào

不?不多说了,2000块,少一个子儿都是对山地车的侮辱!”刀疤脸抓起曾浩的衣领,拎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

“大哥,我真没那么多钱啊?”曾浩只能苦苦哀求。

“没钱?把你车押这,回去取了再来!”刀疤脸叫道。

“车押在这,我怎么回去?”曾浩哭丧着脸说道。

这个时候,旁边有人出主意了,指着我们三人说道:“你没有,难道他们也没有?”

另外一些人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开个黑车,每天往我们这经过好几次,也不知dào

孝敬下我们……”

“这次算老大心情好,山地车只要你们赔2000块!”

“坐黑车的也有责任,每个人五百块,这事就这么结了……”

“对啊,这么晚坐黑车估计也有急事,早点给钱早点回家吧……”

……

091 挟私报复

艾佳语在后面捅了捅我,低声说道:“要不,我们给钱算了!”

我明白艾佳语的想法,第一,不想在这个事情上Lang费时间,尽快找到安然要紧;第二,这点钱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第三,也是最重yào

的,跟这么一群土棍混混打架,打赢了也不光彩,再说这是人家本地,冲上来一大群拿锄头铁镐的,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呢。

我苦笑一声,拿出钱包正要数钱,无意中往曾浩那瞟了一眼,却发xiàn

曾浩眼中狡谲的神情一闪而过,虽然天色已黑,但他正好处于一个摊位的灯管下方,这丝狡谲的神情竟然被我看了一个实打实。

咦?有古怪哦。

仔细一想,曾浩放着高速不走,偏生要走国道,这其中已经有些不合常理,再加上周边的人说的那些话,基本都是怂恿着我们三人出钱消灾的。我只见过讹诈司机的,还没见过讹诈乘客的。更可疑的是,这讹诈是如此的明目张胆,几乎是指着我们的鼻子说,给钱,给钱!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曾浩利用我们想要急着赶去薄荷的心理,专门针对我们设的局,换做其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爱咋咋地。这家伙先前在车上估计就已经用电话联系好了这边的人,什么山地车谈判都是幌子。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讹诈,讹诈的对象不是这个黑车司机,而是我们这三个坐黑车的人。

想到此处,我将钱包又放回口袋,曾浩眼中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大声叫道:“三位,要是不给钱的话,他们可不会放我们走啊!”

“我先商量下,别急啊!”我将艾佳语两人叫回到车里,把我的猜想一说,孔宣两人都是愕然不已。

“那就下车打一架呗!”这话是从孔宣嘴里说出来我一点都不稀奇,可这话明明是从艾佳语那张樱桃小/嘴里面说出,这让我有些惊讶。

“恩,我也这么觉得!”孔宣也是附和艾佳语的意见:“如果只是外面这十来个人的话,我们三人突然出手,倒也能够收拾干净。”

“何必呢,孔宣你年纪一大把了,打打杀杀的江湖生活你难道还没厌倦?”我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孔艾两人都是不认识我一般看着我。

“好吧,这事交给我处理了,你们俩关好车门。”我哈哈一笑,飞快的爬到驾驶位,将车门咔嗒一声锁死,然后将车打燃,踩下油门,缓慢而坚定的朝前移动。

外面的人顿时砸开了锅,一群人全部涌在了车四周,有一个胆大的家伙甚至趴到了车前盖上面,外边有人在疯狂的敲打着车窗,耳边无非就是停下、出来之类的威胁语句。

曾浩也顾不上再装,直接冲到车旁边,能听到他在大喊:“别弄花了车,没买保险……”

说实在的,对于这种阻拦在车前面的人我一点都不害pà

,有种的,你往轮胎下面钻。

人群跟随着我的车前进,我也逐渐加快了速度,车前盖上的那个人也似乎觉得情况不妙,一咕噜的滚了下去,可能撞到了路边的石头,发出了一声惨叫。而围着车的十来个人必须要小跑才能跟上车的速度。再一次加大油门,这些人由小跑变成狂奔,最后都被我甩在了后边。

“奶奶的,继xù

追啊!”我有些生疏的操纵着车,这种手动挡的车,似乎有好多年没碰过了。

车一路前行,靠着孔宣的地图指引,终于在晚上十点半的样子进入了薄荷县县城龙平镇,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宾馆,正要下车,一辆警车呼啸着冲到我们前面,车门全开,四个警察快速的钻出车,冲我们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当先一人高高瘦瘦,腰侧居然还有枪。

“糟了!”我拍了一下脑袋:“居然把这茬给忘了。妈比的,他们可以报警说我们抢劫……”

听闻我这么一说,孔艾两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讹诈我们没有一点证据,而这个抢劫的罪名我们三人铁定的跑不掉,都特么的人赃并获了。

“下车!”那名高高瘦瘦的警察大力的敲了敲窗户。宾馆地处闹市,门口本来就人来人往的,高瘦警察这么一敲,立马有十来个人摆出强势围观的模样,甚至有好事者已经拿出了手机……

“先下车吧!”我苦笑着说道。

下了车,高瘦警察冲后面三人扬了扬下巴,三名警员拿着手铐一拥而上,打算铐我们。我当即大吼一声:“干什么?铐人是不是?信不信我扒了你们的警皮?”

按说我这句话是具有一定威胁性的,面对警察还能这么嚣张的,要么有后台,要么虚张声势。虽然虚张声势的可能性更大,但万一我真有后台呢?如果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就麻烦大了。

只见高瘦警察嗤笑了一声,手往腰侧的枪套上一放,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与凶狠:“有这么大本事还至于抢一辆破车?还是一辆日本产的垃圾车,可见你们眼光也不咋地。统统铐起来,出了事情我顶着!”

孔宣跟艾佳语都是有些发愣,毕竟面前四名警察头上顶的都是国徽,代表的可是国家来着。

我也在纠结,要不要袭警?如果袭警的话,善后的事情大不了打一个电话给娄巍,天大的事情都能搞定。但随即我放qì

了这个想法,并不是我怕事,而是我尊敬警察头上的国徽。旁边还有这么多观众呢,当着这么多人把他们几个揍一顿,似乎影响不好。

想到这,任凭警员走上来将我拷好,见到我一下子如此配合,高瘦警察冷笑一声:“算你识相,带走!”

两台车他们四人分开驾驶,高瘦警察跟另外一名圆脸警察带着我上了曾浩的车,而孔宣跟艾佳语则是坐上了警车。

车一开动,我就跟高瘦警察说道:“警官,我打一个电话可以吧?”

高瘦警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把手机给我!”

他们并没有把我反铐,虽然有些费力,但我还是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高瘦警察,笑道:“你拨137……”

还没等我说完,高瘦警察冷笑着将电话给关机了,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老子就是大桥镇的,不把你们打出屎来我还真对不起我的父老乡亲。”

听到高瘦警察这么一说,我头皮发麻,妈比的,纯属挟私报复啊,早知dào

就袭警了。

车到了警局,我们三人被带到拘留室,关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高瘦警察带着那三名警察推门而入,把门一关,冲我嘿嘿一笑,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关机,这是一种姿态,意思就是告sù

我,现在开始,任何讲情的电话他也不接,看来是打算玩死我啊。

随意的将手机揣进兜里,高瘦警察将手按在自己腰侧的手枪上面,冲其他警察扬了扬下巴:“给我往死里打!别打死就行!”

圆脸警察显然有些拿不准,期期艾艾的说道:“到底是往死里打还是不往死里打?还有啊,莫哥,这人万一真有个来头怎么办?”

“那就打个半死吧!出了事算我的。在龙平还有什么我摆不平的?就算我摆不平难道我的老大曲局长还摆不平?要知dào

,曲局长可是刘市长的人,刘市长可是高省长的同学。”高瘦警察一脸的不耐烦,直接抽/出了枪拿在手上掂了掂,冲我比划了一下,口中BIU了一声,阴笑道:“先招呼他,老子看他不顺眼!”

圆脸警察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眼中神情一览无遗,哥们,我也是没办法。

高瘦警察这么一说,我连解释的想法都没了,这家伙摆明了就是要替曾浩等人报复来着。奶奶的,我们可没将曾浩怎么着啊。

孔宣冲我打了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趁其不备把高瘦警察手上的枪踢开,没有了枪的威胁,我们三个人即使被铐住了手,这几个警察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缓慢的摇摇头,拜托,这是手枪呢,万一踢飞的时候走火,击中谁都不好,会出人命的。

“摇个基吧头啊!”一个浓眉大眼的警察冲我脸就是一拳,我顿时眼前金星直冒。最为可恨的是,这个大眼警察还戴了戒指,戒指的棱角将我的眉梢划破了一块皮,火辣辣的痛。

其他两名警察见状也是对着我拳打脚踢,一会功夫,我就被他们打趴在地上。

正在此时,拘留室的大门被人砰砰的敲打,门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莫哥,莫哥,曲局长打电话来了!要你别动手。你手机是不是关机了?”

高瘦警察莫哥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挥手止住了手下人的攻击,将门打开,门外那名警察看到我双手撑在地上喘粗气,脸色一变,凑到莫哥的耳边就说了几句。

“你说什么?”莫哥听完以后厉声喝问。

“千真万确啊,待会曲局长马上就过来。”那名警察点头确认。

莫哥的脸上顿时红白蓝绿急遽的变幻,最终咬咬牙,冲我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这位兄弟,可能有误会……”

说实在的,我心里也是愕然,我这电话不是还没拨出去么?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居然让莫哥前倨后恭?而且,这个反应也太快了,从宾馆门口到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啊。

我吃力的爬了起来,也不说话,将铐着的双手平举。

莫哥连忙说道:“全部解开,全部解开。”

那名圆脸警察走过来替我们三人解开了手铐,我摇晃了一下手腕,冲莫哥笑道:“你还要拿着枪冲我们比划么?”

莫哥连忙将手枪放进插/进腰侧,正要对我说点什么,我冲着他就是一拳,这一拳直接打得他鼻血飞溅。妈比的,既然你的态度有这么大的转变,那就肯定有人在罩住我,这个人是谁我不知dào

,但是能让局长亲自赶来,能让眼前的这个莫哥如此大的态度转变,就说明此人来头不小。妈比的,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趁机报仇?老子看上去像个傻屌么?

“你……”那名浓眉大眼的警察眉头一竖,怒吼一声就要上来帮手,莫哥捂着鼻子拦住了他,含糊不清的说道:“误会!误会!”

嘿嘿,误会是吧?正要上前再给莫哥来上一拳,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正南,误会,都是误会!”

092 以理服人

我眯起眼睛朝门外看去,不是我要故yì

装酷,而是刚才被那个大眼警察揍得眼睛眯肿。孔宣与艾佳语此时都是一左一右站在我旁边,先前在大街上不想给警察难看,现在在警局内部可没有这种顾忌,谁掏枪就扁谁,我们三人都有绝对的武力值说这种话。

门外进来一个很方正的人,并不是说他为人方正,老子都不认识他,怎么知dào

他品行如何,我说他方正是因为他……很方块。

他的脸是很普通的国字脸,但是他的脖子几乎跟脑袋一般的粗,如果仅仅只凭这个就说他方块的话,那你就错了。他的身形极为健硕,肌肉都练成方块一般,而且前胸后背的厚度跟他的左右双肩一般的宽,他整个人就好比是一个用俄罗斯方块叠成的人。

方块扫视了一下场中情形,眉头不为察觉的皱了皱,目光停留在我们三个人身上,稍微迟疑了一下,大步走过来冲我伸出双手,呵呵的笑道:“你就是正南吧?我是薄荷县公安局局长曲长风,这些误会已经发生,我也不推卸责任,你要怎么惩罚莫志远,我全都答yīng

,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别出人命。”

我伸出手跟方块局长曲长风握了握,也不说什么惩罚,直接问道:“曲老板是吧?”

曲长风大笑:“在你们面前称老板那叫自找没趣,你要是看我顺眼,就叫我一声老曲吧。”

“老曲!”我也不矫情,直接问道:“你这是接到谁的电话才知dào

我到了这?”

莫志远闻言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正要张口解释,曲长风眼睛一瞪,莫志远顿时低下了头。曲长风这才笑着说道:“是省公安厅的魏厅长给我打的电话。”

“魏厅长?”我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我不认识此人啊。

曲长风笑道:“我也不知dào

魏厅长是怎么知dào

的,是他亲自给我打的电话。”

我顿时疑窦大生,是谁有这么牛逼的本事,是谁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如此迅速的反应?而且第一时间就将电话打到了魏厅长那。是凌风么?他怎么知dào

我在这边的情况?

低声问孔艾两人,他们均是摇头,都说自己没有联系其他人。

奇了怪了,我冲曲长风笑了笑,转身问那个圆脸警察:“我的手机呢?”

在车上的时候,莫志远拿了我的手机关机以后,顺手就递给了圆脸警察,他可一直没有还给我。

“在外头车上!”圆脸警察立马跑了出去,不一会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将我的手机递还给了我。

咦,我的手机怎么开机了?不是被莫志远给关机了么?翻开了一下通话记录,半个小时以前有一个电话拨给娄巍。这又是怎么回事?谁拿我的手机向娄巍求救的?心中疑窦丛生,按下了重拨。

“钟处长?”娄巍似乎在笑。

“恩!”

“没事吧?”

“嗯,咦?你知dào

我这边的事情了?”我顿时反应过来。听娄巍的语气,应该是他在搭救我。

“对啊,有人用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把你的情况一说,我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山左省公安厅的老魏,有他出面,一个小小的县公安局还不得乖乖就范!哈哈哈。”娄巍一句话解除了我所有的疑惑。

但是一个新的疑惑在我脑海中活蹦乱跳:“老娄,是谁打电话给你的?”

“我怎么知dào

?是个女的。”娄巍听我这么一问,也是砸吧着嘴巴在那边表示疑惑。

想了想,挂了电话,我指着莫志远,笑眯眯的对曲长风说道:“你刚才说这是一个误会,现在随便我怎么处置他是吧?”

曲长风点头。

我摸了摸自己肿/胀的眼眶,笑道:“刚才那个大眼警察揍了我一拳,好家伙,力qì

真大!打得我现在都睁不开眼睛。”

大眼警察一脸不服输的看着我,但小/腿隐约在颤抖。年轻人的血性使得他要逞强,但是我的来头之猛又让他害pà

,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着矛盾的神情。

心中好笑,啧了两下,指着大眼警察说道:“最开始我就说过,如果你们要铐我,我就扒了你们的警皮。既然老曲给面子,我也不为难你。唉……以理服人嘛……这样吧,你冲这个姓莫的来上一拳,一定要打成我这样,要不然啊,你们四个人都得双开!嘿嘿,其实我真的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既然省公安厅的魏厅长都发话了,要双开四个人应该不是很困难吧?

莫志远跟那个大眼警察都是有些不知所措,曲长风大吼一声:“还愣着干啥?想被双开么?”

我跟孔宣笑眯眯的互相点烟,烟雾缭绕中,大眼警察‘嘭’的一声打在了莫志远的脸上,势大力沉……

……

从警局出来以后,我们谢绝了曲长风给我们安排宾馆的盛情,自行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开了两间隔壁的房间,艾佳语一间,我跟孔宣一间,各自住下。洗完澡差不多就十二点了,看了看安然的位置,发xiàn

她一直在龙平镇没有移动,这才放下心来,身心极为疲倦,到头就睡。

睡到第二天中午,我起来的时候孔宣正在躺在床/上抽烟,伸了个懒腰,觉得全身有些酸痛,眼睛还有点痛,特别是眉梢被大眼警察划破的地方,有些麻/酥/酥的,好在能够正常睁开。走到卫生间拿出牙具洗刷,见到两个牙具都是完好的,不由好奇的问:“咦,孔宣,你早上不刷牙的么?”

“刷个毛!我这牙齿刚栽上去,不能刷!”孔宣闷声回答。

哈哈,我把这个事情给忘了,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的问:“对了,今天那个红点到哪了?”

孔宣嗯了一声,仿佛没有听清我的话,我把口中的泡沫吐掉,又问了一遍,他才漫不经心的回答:“等下,我拿平板看看。”片刻后咦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胡乱漱了口,拿个毛巾在嘴巴边擦了一把,跑回房间问:“怎了?”

孔宣将屏幕滑来滑去都没有看到红点,他甚至都将地图缩小到了中国地图,依然没有发xiàn

红点。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那个什么幻影蚊子没电池了?”我讶然问道。

“只有两种解释!”孔宣闭上眼睛想了一会,沉声说道:“第一,她不在中国;第二,她所处的地方没有卫星信号。”

“为什么不是她发xiàn

了,将你的追踪器清除了?”我指出第三种可能。

“我的血只要入体,七天之内绝对没有任何办法清除,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孔宣一脸正色的回答。

“离开中国基本不太可能,难不成她还真能飞上天?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目前所处的地方没有信号。”我摸了摸鼻子,笑道:“对了,是不是你的软件有问题了?要不?重启一下?”

孔宣有些恼怒:“我这个可是花了大价钱,是设计GPRS导航的程序员帮我做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平板重启了一下,重启以后再进入地图页面,那个红点赫然映入眼帘。

正要嘲笑他,却看见红点开始缓慢的移动。

“你先看着,我去叫艾佳语。”我穿好T恤走到隔壁房间门口。

敲了几下,没有人回应,我又大声的叫了两句,依然不搭理我,这丫头估计在上厕所,就算上厕所你也回应一声吧。

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差不多十来分钟以后,跟着孔宣两人走到她房间敲门,依然没有人答yīng



“你不知dào

打电话么?”孔宣站在旁边看傻/逼一样看着我敲了半天的门,这才嘲笑道。

被这厮看笑话了,奶奶的,我郁闷的拿出电话来拨通了艾佳语的号码。

房间里面隐约传来铃声,响了半天依旧没人接,我跟孔宣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不对,妈比的,出事了。

“我叫服wù

员拿钥匙过来!”我说了一声,然后在走廊上大声叫喊:“服wù

员!服wù

员!”

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难不成这个楼层没有服wù

员?心头火起,冲着房间门就是一脚。

“嘭!”

房门被我一脚踢开,孔宣冲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中国男足需yào

你!”

我懒得理他,径直冲进了房间,眼前的情形顿时让我们俩不知所措。

艾佳语身无寸缕的躺在床上,似乎是被人下了禁制,全身不能动弹,见到我们进来,俏/脸涨得通红,眼中流露出又羞又急的神情。

孔宣二话不说,冲上前将被单一掀,将艾佳语整个人都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看着我笑了笑,干咳了一声:“正南,你看到了小艾没?”

我会意过来:“应该还在睡觉吧,这蒙头大睡的不就是么?”

孔宣掀开床单的一角,露出艾佳语的脸,只见艾佳语的脸上虽然还是红扑扑,但是已经镇定了少许,更有一丝感激掺杂在其中。

大家都心知肚明,说的这几句话就是一个心里安慰而已。

孔宣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艾佳语的脸色,冲我点了点头:“这是中了禁制。”

“能解开不?”

“能!”

说完孔宣就直愣愣的看着我,我也直愣愣的看着他,半响我才说道:“那你愣着干啥,能解开就解开啊!”

“你怎么还不出去找人来帮她穿衣服?要不然,我怎么在她身上动作?”孔宣看傻/逼一样看着我。

093 日神月魔

打电话到总台叫了一个服wù

员上来,一眼见到我们踢坏的房门,忍不住惊讶的咦了一声,跟她胡编了一个理由,然后递给她一百块,要她帮艾佳语的衣服穿上。穿好后,我将服wù

员叫了出来,承诺踢坏的房门钱另外结算,这才打发她走人。

守在门口约莫十来分钟后,孔宣叫我进去,走进房间看到艾佳语已经站起身来。

“没事了吧?”我狐疑的问道。

艾佳语走动了几下,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又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没事了。孔宣,谢谢你!”

孔宣笑嘻嘻的摇手:“都是一伙人,别说这些客气话。”

“怎么会这样?”确定艾佳语没事了,我这才问道。

“不清楚,昨晚睡着以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艾佳语蹙眉仔细的回忆。

喂,老子问你怎么回事,你跟老子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冲孔宣挑了挑眉毛,这丫头没啥后遗症吧?

“这个梦境太真实了,也太可怕了。我……我都搞不清楚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艾佳语似乎想到了昨天梦境的可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拜托,你是武林高手耶!做个梦都能让你害pà

?我有些不以为然。

“什么梦?说出来听听。”孔宣却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在梦里,地球上到处都是杀戮,到处都是奔逃的人群,而执行杀戮的是一些白色的影子,其中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尤为巨大,白色影子说的话都不是人类的话,但偏生我能听懂,他们口中在呼喊着,杀光人类……杀光人类……”艾佳语吃吃的说道。

“然后呢?”孔宣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

“后来又一个红色的影子出现,它与白影进行了决战,虽然它将巨大的白影砍成两截,但是自己也化为虚无。而那个被砍成两截的白影居然还没有死,口中不停的呼喊着,快来救我,快来救我……”艾佳语的脸色开始变白:“梦中的我一直在旁边看着,那个白色的影子呼喊救命的时候,扫了我一眼,我顿时不能移动也无法叫喊,一直到醒来,才发xiàn

真的不能移动也不能叫喊。”

艾佳语说完看了我一眼,似乎看到了我不以为然的神色,苦笑了一声:“我无法形容那种杀戮,我能够想到最血腥的形容词无非就是血肉模糊,鲜血四溅等,但是这俩形容词完全不能形容其血腥之万一。”

毕竟是个女孩,这有什么好害pà

的,不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么?不过,那个白色影子能在梦中看一眼,就能给艾佳语下了禁制,这也太特么的牛逼了吧?

艾佳语说完以后,三人都是沉默,我点了一支烟,顺手递一支给孔宣,却不见孔宣伸手来接,我大叫了一声,孔宣这才回过神来,接过了烟。

“想什么呢?”我好奇的问道。

“正南,上次在我家,安然曾经说过一句话你还记的不?”孔宣点燃烟吸了一口,烟雾从嘴巴里面出来,又从鼻子里面进去,这是老烟鬼的下意识动作,一般做这种动作的时候,说明他正在思考问题。

“恩?哪一句?”

“她说她是月魔传人!”

“对了,你一直没有跟我说这个月魔是怎么回事呢!”我有些奇怪孔宣突然要提到月魔,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疑惑,难道艾佳语的梦跟月魔有关?

“在那本阴阳随笔上面有月魔的记载,我尽量简单的跟你们说说吧。”孔宣轻咳了一声:“月魔,日神,虽然他们都被冠以神魔的名头,实jì

上它们已经超然于阴阳界之外,甚至可以这么说,它们是可以与生死审判一较长短的存zài

。”

“真的假的?”我顿时全身抖了一下,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老子虎躯一震:“这世界居然还有这么牛逼的存zài

?生死审判不是最牛逼的吗?”

我承认我的心里有些阴暗,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阴暗,生死审判一个人掌控了整个世界,多没意思。现在居然钻出来两个可以同他抗衡的存zài

,这几个家伙打起来的话……收视率肯定不错。

孔宣接着说道:“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去挑zhàn

生死审判,自己却先打了起来。月魔要在杀戮中汲取力量,而……”

“日神就来保护人类对不对?”我自以为然的接口。

“错了,日神也没安什么好心,怎么跟你们说呢……嘿,这么说吧,月魔要将我们人类杀了来个小炒肉,而日神却说,这样不好,我更喜欢清蒸……就这样,他们打起来了。”孔宣举的例子是如此的浅显,我特么的都听呆了。

“在有一次全力对决以后,日神当场战死,而月魔也陷入了无穷尽的休眠当中。相信你们应该也想到了,没错,艾佳语梦中的白影就是月魔,而红影则是日神。”孔宣嘿嘿的笑了一声,笑容颇为苦涩:“从现在的情形看来,月魔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了。”

“小艾梦中的那些小小的白色影子,就是附身在安然身上的月魔传人?”我沉吟了一下,问道。

“应该就是。”孔宣点点头。

“管他日神还是月魔,趁他病要他命,现在他身上的衰老还没消除,赶紧找到它,弄死它。”我总结了一下。

看了孔宣一眼,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怒道:“怎么一点自信都没有,那天我们不也是将她打得屁滚尿流么?”

孔宣楞了一下,半响才浮现出一丝笑容:“好吧,我们弄死它!”

说完拿出平板,指着地图说道:“目前她停在了一个叫田庄的小村,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赶过去。”

走到楼下,跟前台结账完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出门叫了一辆的士,的士车司机听说我们要去田庄,头摇得跟个拨Lang鼓似的:“哥几个,不是我拒载,而是我这车底盘低,那种山旮旯里面,只有拖拉机能进去!”说完一踩油门,一溜烟就走了。

拖拉机?你怎么不说飞机?

无奈之下,拨了曲长风一个电话,他昨天晚上硬是给了我一张名片,说在薄荷县境内,他随叫随到。既然这样,那就帮个忙吧。

听我一说,曲长风哈哈一笑:“多大个事,你在哪?我叫人送车过来。对了,你们不熟悉路况,我顺便给你一个老司机。我在开会,就不过来啦。”

我说了地址挂了电话,差不多十来分钟,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一名两鬓微白的中年便衣汉子探出头来招呼我们上车。

“我叫农自豪,作为一个农民我很自豪的农自豪。”中年汉子发动车以后,笑嘻嘻的自我介shào

,果然是老司机,在换挡的时候我们居然都感觉不到抖动。

当车经过李老的雕塑时,农自豪忍不住伸出大拇指朝外指了指,一脸的骄傲与自豪:“李老,可是我们薄荷的骄傲!”

我们都是点头称是,对于这些老一辈的革mìng

家,我们都是深怀敬意,孔宣更是大声回应:“李老,可不仅仅是你们薄荷的骄傲,更是我们中国的骄傲!”

听孔宣这么一说,农自豪脸上如同绽放的菊/花……好吧,如同绽放的莲花,喜孜孜的说道:“呵呵,这位兄弟真会说话,李老当年参加革mìng

,毫不吝惜的将家里金条捐献出来,解决了当时革mìng

政权的燃眉之急,光这份豪爽就值得敬佩。还有啊,李老不仅仗打得好,还会写诗,那个雕塑台子上刻的那首诗,就是李老写的。”

“哦?啥诗?”见到农自豪眉飞色舞,我们深深感受到他的那份骄傲,说不得要凑趣一下。

“左道旁门无需傲,一马当先堪称豪,右军习气无人时,二郎持戟仰天笑。”农自豪摇头晃脑的念了一首诗:“怎么样?豪放吧?”

“恩!”我们不知dào

该怎么接下去了,虽然这首诗比较豪迈,但是从本质上来说,这只能算是一首打油诗。

话匣子一打开,农自豪根本停不下来,在他滔滔不绝的赞誉声中,车出了龙平镇。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拐进了一条坎坷的山路,难怪那个士车司机说自己底盘低,不能进来,他还真没骗我们。这条路简直就是乱石堆,这是我遇到过最丧心病狂的道路,没有之一。虽然这个越野车性能不赖,而且农自豪技术也极为过硬,但我们还是被颠簸得东倒西歪。

那个月魔他吗的有病,来这山旮旯作甚。

只要是男人,多少都有点大男人主义。什么叫大男人主义?这个没有一定的界限,但是其中肯定包括不让女性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很不幸,我在这一点上面失败了,可能是没吃午饭的缘故,我居然晕车了。

我让农自豪把车停下,哇哇的吐了一会,眼泪汪汪的接过艾佳语递过来的纸巾,有气无力的问农自豪:“还有多久?”

农自豪笑着看了看手表:“最多半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到田庄招待所。”

如果只有几分钟十分钟,我都想走路过去了,听说还有半个小时,我只能视死如归的继xù

上车。

奇怪,我以前从来不晕车的啊,怎么今天晕车了?如果是没吃午饭的缘故,那孔宣小艾两人怎么不晕车?在车上问了孔宣,孔宣鄙夷的看着我:“我不跟晕车的傻屌说话。”

“你这不是明明跟我说话了么?”靠,被这畜生绕进去了,老子可不是傻屌!孔宣这个畜生,他怎么不去死。

车终于到了田庄招待所,我双眼发直的蹲在院子里吐了半天,这才站起身,孔宣等人已经开好了房间。

休息了会,农村的晚饭似乎特别早,农自豪已经叫人做好了晚饭,入座一看,肉是自家养的猪,菜也都是现摘的菜,吃起来格外香甜,我连吃了三大碗,这才拿起酒杯来跟农自豪喝酒。

“你们来这里是寻宝的吧?”农自豪喝了两杯下去,笑着问道。

094 古老传说

“什么寻宝?”我愕然问道。

“上坳对下坳,金子十八窖,窖窖十八缸,缸缸十八包,包包十八条,条条十八两。”农自豪摇头晃脑的念了一句打油诗,神神mì

秘的说道:“这可是田庄乡这里流传了很久的一首民谣,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地主,在某个地点埋了十八个地窖的金子,每一个地窖里面有十八口大缸,每一个缸里面都有十八包金子,啧啧,谁要是找到了谁发财哦!”

一仰头把啤酒喝下去,一股凉意直入小腹,然后一股气体冲上喉咙,我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惬意的发出一声叹息,夹了两片五花肉咀嚼着说道:“你这个传说肯定不靠谱!”

“为什么?”农自豪放下杯子,不解的问。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金属探测器都可以探测到地底好几米深的东西。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多黄金,花多点钱买一个好一点的机器,还不早就探出来了?”我拿起地上的啤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说道。

“你说的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一定完全正确!”农自豪竖起食指摇了摇:“金属探测器最多也就是探测到地下三四米,五米算是极限了,你说人家埋的金子数量如此之多,难道就不会将地窖挖深点?换做我是那个财主啊,我要挖地一百米,修一个地下城堡。哈哈哈!”

农自豪说的虽然很夸张,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要掩埋为何不埋深点?他这么有钱,完全就不必担心人力财力。

孔宣‘吱儿’一声清掉了杯中酒,我们喝的是啤酒,这厮偏生要尝尝农家的米酒。砸了砸嘴巴,孔宣说道:“你说的什么上坳下坳是什么意思?”

农自豪眉毛一挑,笑嘻嘻的说道:“上坳,就是山头呈现一个凸字形,下坳,就是山头呈现一个凹字形,也就是说,加入你面前有两座山,如果把其中一座山翻转过来盖在另外一座山上,凸字正好跟凹字相吻合,那这个宝藏就在这个两座山的中间。也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在某一个角度,你正好kàn

到两座山能够接榫,那么宝藏就埋在观察者的站立地点。”

“田庄就这么点大,难道找不到一个什么……什么上凸下凹的?”说到这,我忍不住看了艾佳语一眼,今天早上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确实……上凸下凹的。

艾佳语正在挟青菜,对于这种纯天然的青菜,几乎所有的女性都青睐,见到我看向她,再加上我说的话,顿时会意过来,对我怒目而视。

“传说中的东西,毕竟虚无缥缈!还是说点实jì

的吧。”这次,反而是农自豪先结束了这个话题,将话题引到了薄荷公安局破获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案件上去。

不得不说,这个农自豪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我们几个人一顿饭从四点多开始吃,一直吃到差不多晚上九点,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滔滔不绝的讲故事,而我们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最后农自豪可能喝的太多,有些晕乎,自行去房间睡觉。

待农自豪走后,我冲孔宣努努嘴:“那啥,安然在哪了?”

孔宣拿出平板,滑来滑去,眉头紧蹙。

“怎么?软件又坏了?”我顿时有些想笑。

孔宣默不出声的将平板重启,从他紧/咬/的牙根可以看出,这厮回去以后肯定要找那个程序员的麻烦。

重启以后再次进入界面,还是没有信号,地图上面静悄悄的。

我跟艾佳语都是无语的看着孔宣,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指引,如果这个失去了作用,我们就是双眼一抹黑的瞎子。

如果是找一个普通人的话,我们可以通过曲长风来给乡zf施压,然后发动群众来找出安然的下落,但是安然是普通人吗?月魔传人,很牛逼的那种,可以隐身的呢。

“或许不是软件的问题,而真是接受不到信号,这里穷山僻壤的,信号不好很正常。”看得出来,艾佳语在安慰孔宣。

“等明天吧,或许明天起来信号就好了!”我也只能如此说道。

三人各自回房睡觉,夏夜的乡村,阵阵的蛙鸣如同摇篮曲一般,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孔宣就将我推醒:“起来,起来,有信号了。”

我揉了揉眼睛,翻身而起,孔宣跟艾佳语坐在我旁边,见我醒来,孔宣将平板放于我眼前,只见平板上的红点闪烁,缓慢的移动着。

“她在步行!”孔宣判断着速度,当即说道:“我们这就去追!”

想了想,要孔宣去叫醒了农自豪这个向导,稍微收拾了一番,然后跟招待所的服wù

员打了个招呼,沿着红点的方向快速前进。

根据地图的指引,我们四人一路往东,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眼前突然出现一条水泥路,这让我们很是惊讶,进入田庄乡以来,见到的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头路,稍微有平整点的地方,也是泥土遍地,灰尘乱舞。这条出现的水泥路真是很诡异,该不会是障眼术吧?

还没等我问孔宣,农自豪似乎明白我的疑惑,开口说道:“这条路是林家出资修的。”

我抬眼望去,这条四米来宽的水泥路一直向上蜿蜒,竟然不知dào

有多长。不免惊叹:“这条路是私人修建的?有多长啊?”

“全长2公里,一直通到他家门口。”农自豪神情中有一丝艳羡:“如果按照小说里面的描写,林家算是田庄乡的一个世家吧。呵呵,由于地处深山,而且与世无争,多少年来居然一直屹立不倒。”

“呃,老农,我说,这个林家该不会就是埋金子的家族吧?”我突发异想,笑呵呵的问。

“这个就不知dào

了。反正林家财大气粗,现在家里能做主的是林涛,去年县里筹资修建希望小学,他眼睛都没眨就捐献了两百万,啧啧,真不知dào

他的钱从哪来的。”

四人一边说着,脚下却丝毫没停,走了十来分钟,转了两个弯,一座极为恢弘的庄院映入眼帘。

这是一栋典型的中国建筑,重楼飞宇,雕栏玉砌,不过,这栋楼在原有的木结构的部位全部被钢架所代替。按照道理说,这种钢架结构混在中国传统建筑里头应该是格格不入才对,但很奇怪,这栋建筑看上去极为自然,钢架一点都没有破坏中国味道。

走的越近越觉得这家庄院很……很屌,这是我能够想到最能体现我心情的词。光从围墙围住的面积来看,这个庄院占地恐怕有两千多平米,大门是红色木门,上面钉有拳头大的铜钉,门环也是黄铜打造,狮子衔环造型,格外威武。围墙不高,一米五左右,估计不是防人,而是为了防野兽,围墙内树木郁郁葱葱,有的枝头竟然挂有时令水果。

“怎么样?”我问孔宣。

孔宣将地图放到最大,点点头,沉声道:“就在这庄院里头!”

我转头看了农自豪一眼:“老农,接下来的事情你帮不上什么忙,你还是先回去吧!”

农自豪顿时满脸涨的通红,急道:“曲局长要我照顾好你们,这一点我不一定能做到。但是保护你们我一定做得到,怎么说我也是退伍老兵,难道我还不如这个女娃?”

我们三人相视而笑,最后艾佳语走到农自豪面前,轻笑着说道:“农大哥,小妹露一手给你瞧瞧。”

农自豪愕然说道:“你什么意思?”

艾佳语也不多说,蹲了下来,五指岔开,冲着水泥路面就是一划,嗤啦一声,水泥路面竟然被她刨出了五道一尺来长的指印,而且,这五道指印深入路面几乎有两公分那么深。

农自豪呆呆的盯着这五道指痕,半响才tian/了/tian嘴唇,吞了口唾沫,冲我们抱了抱拳,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待农自豪走远以后,我笑道:“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是先礼后兵呢还是破门而入?”

“先礼后兵吧,按照农大哥的说法,这家人做事似乎挺有章法。”艾佳语笑道。

话音未落,孔宣拍拍胸膛,立马接上一句:“交给我好了。”说完走到大门前,抓/住大门上的铜环,哐哐的敲了几下。

半响,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清瘦中年人迎了出来,打量了我们三人一眼,诧异的问道:“请问,你们是?”

“我们找林涛!”孔宣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找我们家老爷什么事?”清瘦中年人不愠不火。

“你觉得我跟他说的事情适合跟你说么?”孔宣摆出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专业级影帝啊,实力派选手,我再次暗赞。

“对不起,我家主人说了,凡事均可对我言,如果你坚持不说,那我只好送客了!”清瘦男人微微一笑,直接关门。

“等下。”孔宣情急之下,竟然伸手去推门。

清瘦男人眼中精光一闪,掩门的手闪电般的划向孔宣的脉门。

孔宣也是吃了一惊,迅疾的将手缩回,上身后仰,右腿径直踢向清瘦男人的下巴。

清瘦男人右手前探,化掌为拳,一拳轰向孔宣的脚背,孔宣也不避让,迎了上去。嘭然一声,清瘦男人与孔宣同时后退,孔宣呲牙咧嘴的蹲下来揉着脚背,而清瘦男人却是咝了一口冷气不停的甩手。

这个清瘦男人竟然跟孔宣打了个平手。

我冲艾佳语努努嘴,意思就是你这个战士该出马了,你别老让一个天仙在前面做肉盾。

艾佳语走上前,正要动手,庄院里面传来一声很好听的声音:“墨绿,让他们进来!”

095 天雷魔音

在修辞手法里头,声音好听一般是用来形容女子,譬如什么如出谷黄莺,譬如什么莺声燕语,但很少有人说一个男人声音好听。

原谅我的语文是苍老师教的,此时此刻,除了很好听,我实在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此人的声音。这声音不仅仅充满着男人的磁性与魅力,更有一种诱/惑在里头,妈比的,老子是男人,怎么对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么心旌神摇?

如果是女人听到了会有什么反应?我不由朝艾佳语看去,果然,艾佳语眼中也有迷离的神色一闪而过,要知dào

艾佳语可是一个绝顶高手来着,习武先习心,武学造诣越是高深,心智越是坚韧,能够让艾佳语心神不守,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不同寻常。

清瘦男人墨绿听闻此声,退后一步,冲我们微微一笑:“请进!”

我迟疑了一下,看了孔艾两人一眼,这里头该不会有诈吧?他们俩却将目光投在我身上,一副询问的神情。

靠,我都差点忘记了,老子是小队长,轻咳一声,昂首阔步进大门,在墨绿的引领下,我们一路前进。

庄院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面是会客厅厢房以及佣人房等外围,顺着走廊过道再进去,穿过花园直接进入了内堂,内堂里面一般是主人以及家眷住的厢房。

一边走我一边心里嘀咕,见客人不都是在会客厅么?哪有直接带入内堂的?这种感觉很是怪异,就好比去一个陌生人家里做客,进门不招呼你在客厅坐,而是直接带你进入卧室,那感觉,跟玩陌陌似的。

还有一件事情,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这家主人在门口说的话是从这么远的地方传来的话,啧啧,那就只说明一点,这个家伙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会千里传音,妈比的,我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千里传音这种不靠谱的事情都被我想到了。

墨绿带我们进到内堂中其中一个厢房的门口,轻声敲了敲,门上发出金铁交鸣声,很显然,这个门并不是看上去的木门那么简单。

“进来吧!”刚才那道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门开,我们从半尺高的门槛上迈了进去。墨绿并没有随我们进来,在外面将门拉上。

房很大,分为前后两间,后面那一间被垂下来的黄色纱幔挡住,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是一个床,前面这一间房东西也不多,一个书架一个五斗柜,中间是一个圆桌,四个圆凳,其中朝门的圆凳上面坐有一个极为英俊的黑衣男子。

很奇怪,我居然看不出他的年龄,从外貌五官上看顶多二十来岁,但是从神态举止来看三十四十也说得过去。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嘴角表情古怪,而他旁边站有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安然。

见到安然我非常的矛盾,是她亲自伤害了果儿,按说我应该第一时间上去拼命,可是她明明是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朋友啊。月魔传人怎么就偏生要挑安然附身呢?

“这是你的靠山吗?”我冲安然说道,手指着那个黑衣人。安然中了孔宣的衰老,还能如此有恃无恐的站在这,想必这个黑衣男子有惊人的实力。

“我叫林涛,红梅山庄的庄主。”帅气的黑衣人含笑说道。

“你好,林涛,我叫钟正南,这是孔宣,这是艾佳语。”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这么礼貌,我也不能输给了他。

都他吗的不认识,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话就没有必要说了,我冲安然努努嘴:“那啥,月魔传人是吧?我们追了你这么久,千里迢迢的,好累哦。别逃了,决战吧!”

反正孔宣也说了,安然中了他的衰老技能,十天半月都不能恢复,这会应该不是我对手。人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过程,现在安然不是我对手,我不趁机欺负欺负,那还有天理吗?我看上去像情商发育不全吗?

安然没有出声,反倒是林涛和颜悦色的说道:“正南,你都说千里迢迢赶过来了,要不要先喝口茶?”

我翻了翻白眼:“看来你是想替她接下这道梁子?不要以为你内力深厚我就怕了你啊?”

我这话说得色厉内茬,能将声音传到一百多米以外的大门,光是这一点就让人忌惮。对了,他还能看到大门口的情形,他是怎么做到的?

“内力深厚?”林涛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在自己面前的圆桌上按了几下,一个小小的液晶屏就从圆桌上升了起来,旁边还有一个麦克风……

原来是这么回事,摄像头可以看到门口发生的事情,而这个麦克风,就更不用解释了。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林涛,搞了半天你就这么点能耐啊。正要上前动手,脑袋里面一阵恍惚,似乎脑海中一片空白,竟然不知dào

自己接下来要做些啥。

“正南,过来坐!”迷迷糊糊中,林涛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哦,好像是有点累,应该要坐下休息一会了。我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跟自己说道,去坐下吧,坐下很舒服。

就在我朝前跨出的时候,体内突然涌/出一股奇异的气流,也不知dào

从哪里开始,沿着我体内经脉一阵游走,汇聚成一股以后,直冲我大脑,我的脑海里面顿时一凛,停下脚步低头一看,我距离最近的圆凳只有两米远,咦,我这是在干什么?

“过来坐下吧,过来坐下吧……”这次,林涛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深处响起,声音异常亲切,顿时就将那股气流压制住。刹那间,我就好像自己是一个被罚站了两堂课的犯错学生,想坐下的念头异常强烈。

迷迷糊糊我又朝前走了两步,看着眼前的圆凳越来越近,心中无比的安逸。

“正南!”身后传来孔宣的叫声,声Lang竟然如同实质,直接冲得我脑后的头发一阵激荡,而此时我脑海中那股奇异的气流趁机加强。

不能过去!不能过去!

停下!停下!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我在距离圆凳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大力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回头一看,只见孔宣与艾佳语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中间不知dào

什么时候多了一道铁栅,胳膊粗的铁柱将我跟孔艾两人隔开。

“这算什么?”我转身问道。不用说,这都是林涛与安然设下的计划。

林涛看着我轻声咦了一声,啧啧说道:“看不出来,你居然连天雷魔音都可以抵挡?老子还偏生不信邪了!”

“天雷魔音?什么东东?你想干什么?”我感觉大事不妙,一个直拳冲着林涛那张英俊的脸砸了过去。

“坐下!”林涛坐着不动,口中大吼一声,我只觉得眼前一晕,脑海里面突然一乱,那股帮我抗衡的气流瞬间不知去向,我顿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zhì

,一屁/股坐在圆凳上面。

“这才乖嘛!”林涛呵呵一笑,语气回复了柔和,而我身上那股气流又钻了回来,使得我勉强脱离了林涛的控zhì



“这是怎么回事?”我站起身来,指着林涛吃吃的说道。

“你来跟他说吧。”林涛漫不经心冲安然说道。

安然的手在自己脑后一抓,然后握拳平举:“这个东西你们应该知dào

吧?”

“什么东西?是孙悟空的三根救命毫毛么?”我肚子里一阵乱骂,我们是敌人呢,谁他吗的有兴趣跟你玩猜猜看。

安然将手掌张开,一个蚊子就从她手中飞了出来,在房中飞了一圈,停在了孔宣身上。

这,是那只幻影鬼蚊。

孔宣一脸疑惑的将幻影鬼蚊收回盒子中,抬头问道:“你知dào

这个幻影鬼蚊是我们放的?”

艾佳语也是讶然插上一句:“你是故yì

引我们过来的?”

“没错!”安然笑道:“要不然,我会傻呼呼的去求你用法术打我?好在南派孔家的法术是以辅助为主,虽然中了你的衰老,但也不至于毙命。呵呵,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肆无忌惮的追杀过来!”

靠,中计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安然一路将我们引过来的,这个答案顿时让我们三人垂头丧气,被人算计的心情真不好受。

半响,我才说道:“那啥,月魔是吧,你把我们引过来做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果儿?”

安然嘿嘿一笑:“不伤害果儿你会追到这来?”

我楞了一下,随即肯定的回答:“就算你不伤害果儿,我也会追来!因为安然也是我朋友。”

安然笑笑:“受宠若惊!”

我白眼一翻:“那你引我过来做什么?还说什么要做个爱。你这个骗子,都是骗人的!”

“不把你引过来,我们林老大怎么下手?”安然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朝林涛看去。

林涛毫不介yì

的挥挥手:“说给他听也无妨,这么说吧,在解救月魔以前,我不能离开这个庄院方圆一百里的范围。”

解救月魔?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身后也传来咝咝两道声音,不用说,这是孔宣与艾佳语吸气的声音。

“你们解救月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阻止你们!还有这个天雷魔音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我在被你们控zhì

?”我大声叫道。

“关系大着呢!月魔沉睡之地已经被封闭,要进入沉睡之地,必须要打开沉睡之门,而打开沉睡之门的钥匙,嘿嘿,你看看就明白了!”林涛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一个扁平的盒子,一个我非常熟悉的盒子。

“生死宝鉴?!”我忍不住惊呼。

096 沉眠之地

“没错,生死宝鉴!这是生死宝鉴的天玑禄存卷,也是开启沉睡之门的钥匙。现在你知dào

我们为什么要将你引来,甚至不惜花费大力qì

在你身上种植天雷魔音了吧?”林涛微微一笑:“只是没有想到,你体内居然有一股怪异的能量在跟天雷魔音的原体抗衡。”

“钥匙?种植?原体?”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都是什么意思?”

“你们在木城下车,那十来个黑车司机都是我的人,不管你们坐哪一辆黑车,都会在大桥镇那出事。我原本是打算让曾浩等人跟你动手的时候,在混乱中种植原体,没想到你居然夹着尾巴逃跑了。不过,没关系,在薄荷县我还是有点势力,在警局里面动手也一样,总算是把原体种在了你的血液里面。”林涛冲我眨了眨眼:“你猜,是谁将原体种植到你身上的?”

“大眼!那个大眼警察!”我瞬间就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眉梢的疤痕,草的,难怪他要带着戒指打老子,这畜生,老子跟他不共戴天。

“恩,不错,就是他。所以说,关键时候还是朋友靠得住,要不是安然打电话给那个什么娄巍,你估计还有更多的皮肉之苦!哈哈。原体进入你体内有一个适应的时期,这也是为什么你会晕车的原因!”林涛扬了扬眉毛:“你再猜猜,我是怎么知dào

你晕车的?”

“是安然打电话给娄巍?”我狐疑着问道:“农自豪也是你的人?”

“哈哈,我没那么厉害,我只是在招待所里有人而已,你一下车就吐得天昏地暗,他想不知dào

都难。”林涛将生死宝鉴的盒子收回口袋,伸手在圆桌上点了一下,显示屏与麦克风顿时收了回去,双手按桌站起身来:“晕车就表示原体已经潜伏在你的血液里面,虽然你的身体内有神mì

的能量在阻拦,但是那个不影响大局,我依然可以控zhì

住你的思想。”

我说呢,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晕车?先前我还以为是路上太过于颠簸的缘故,看来是中了什么原体。

“我要是不听你的指令会有什么后果?”我突然问道。

“你确定想知dào

?”林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恩。”

“好吧,让你瞧瞧!”林涛伸手从背后一抹,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赫然出现在他手中,冷光浮动,宛如一泓秋水,看得出来,这是一柄非常锋利的匕首,应该非常值钱。

可偏生这柄看上去非常值钱的匕首,被林涛扔垃圾一样,随手往我面前的地上一扔,呛啷一声,匕首落在我脚下。

我愕然看着林涛,不知dào

他什么意思。

“挥刀自宫!”林涛嘴角浮现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草!”老子忍不住破口大骂。这妈比的是人干的事情吗?

口中虽然破口大骂,手却不听指挥的捡起了地上的匕首,颤颤巍巍的朝自己某个要害部位伸了过去。

停住,停住,我跟我弟弟有很深的感情……

“正南!住手!”孔宣再次冲我大吼,而我脑海中的那一缕能量,也在拼命的阻止着我进行这种自残。

手中的刀距离我某个部件越来越近,三十公分,二十公分,十公分……

不要伤害我的弟弟……

“停止自宫!”在距离还有五公分的时候,林涛这才笑眯眯的说了一句,此话一出,我的神智这才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zhì

权,第一时间将匕首扔得老远。

“怎么样?信了吧?”林涛笑眯眯的看着。

“好吧,那个该死的沉眠之地在哪?我去帮你开门!”我恨恨说道。

“你疯了!”孔宣在我身后大吼:“月魔要是被放出来,整个人类世界都会被屠戮一空,与其你那个时候被月魔杀死,还不如现在就让你自宫好了!”

你知dào

个屁,你以为我不知dào

这个结果吗?我是要找机会解除掉这个天雷魔音先。我心里狠狠的骂着孔宣这个傻屌,嘴里却是轻描淡写的回答:“那是以后的事情,我只管眼前。再说了,老子将他救出来,怎么也是救命恩人一个,怎么可能被屠戮?甚至你们都可以因此小命得保……”

孔宣鄙夷的打断我的话:“你以为我不知dào

你的想法么?你不就是想伺机解除掉你体内的什么原体么?你这种傻屌般的想法,我都能猜出来,你以为他们不知dào

?”

“哈哈,孔宣兄弟你太实在了,不要戳穿嘛!”林涛纵声大笑。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恼羞成怒的看着孔宣。

“我们跟他拼了!”孔宣大力踢了一下铁栅,哐当一声,随即他呲牙咧嘴的捧着脚尖连吸冷气。

“哈哈,你再嚣张的话,我把你也种上原体!”林涛指着孔宣笑道。

“来呀?有种就拉开铁栅!”孔宣一脸的蔑视。

林涛眉毛一扬,在圆桌上按了一个开关,哐当一声,大门后面居然又掉落下来一个大铁栅,同样是胳膊粗细,这样,孔艾两人就陷身于一个铁笼中,前后是铁栅,两侧是墙壁。

“这算什么?将我们关在这里面,你打算饿死我们么?”孔宣脸上微微色变,口中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饿死你们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的耐心不是很好,所以,我决定夹死你们!”林涛又按下一个开关,一阵扎扎嘎嘎的声音传来,孔艾两人所处的两侧墙壁居然缓慢的朝中间移动。

艾佳语脸色一变,径直冲到墙壁旁边,五指一戳,在地底五十六区我们见识过艾佳语的指劲,就算这墙壁是花岗岩,她都可以戳出洞来。没想到叮的一声,这面墙壁居然是钢铁所铸,艾佳语因为吃痛手臂一阵抽/搐,面如土色的退了回来。

见状不妙,我大吼一声,正要给林涛飞起一脚,林涛似乎早就知dào

我会这样,冲我大吼了一声:“蹲下!”

我立马乖乖的蹲下,跟条哈巴狗似的那么听话。

眼前的事情比较诡异,在中学的时候,我对于生理卫生……呸呸呸,我的生物这一门功课成绩还不错,人体要控zhì

自己身体,必须是大脑通过神经来控zhì

肌肉,然后产生行动。而现在,我的大脑似乎还属于我自己,但所谓的原体则直接守候在大脑旁边,随时都可以代替大脑来发号施令,而且,这原体下得指令特别的具体,说要我蹲下我就只是蹲下,其他的器官它全然不理会。

也就是说,我此刻虽然乖乖的蹲在地上,但还可以大声呼叫:“林涛,住手,我都答yīng

你了,你快住手!”

林涛根本不理会我,只是嘿嘿冷笑,两侧墙壁逐渐靠拢,三米,两米,一米……

“妈比的,你要再不住手,老子就……自杀!”草的,居然只能用自杀去威胁别人,这肯定是天底下最滑稽的威胁。

林涛依旧微笑不语。

两侧墙壁继xù

靠拢,孔宣跟艾佳语两人互相伸出手来抵住墙壁,而墙壁并没有因为两人的顶抵而稍微停顿,缓慢而坚定的朝中间压挤着。

就在两侧墙壁还有五十公分的时候,孔宣一个闪身,将艾佳语抱在怀里。

艾佳语显然吃不准孔宣的用意,厉声叱道:“孔宣,你做什么?”

“反正是死,还不如让我先死,说不定我骨头硬,能够把这个墙壁卡住,这样,你不就有机会存活了么?”孔宣满脸的无所畏惧。

艾佳语闻言全身如被雷击,双目一红,竟然趴在孔宣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咦,说好的惊悚片,怎么变成爱情片么?”林涛一阵错愕,然后哈哈一笑,按下了一个开关,墙壁停止不动,冲安然抬了抬下巴。

安然从身上拿出一根针,针尖在光线下闪烁着蓝色光芒。二话不说,走到铁栅前面,一甩手那根针就飞射而出,径直射/到了孔宣身上,孔宣身子一抖,硬是没有吭声。

“起来吧!”林涛冲我说道,我的身体顿时又恢复自己控zhì



站起身来,走到铁栅前,看着孔艾两人突然爆fā

的情感,我开始也是觉得错愕,想了一想,顿时释然,小艾再怎么武功高强,她也是一个女孩子,也需yào

一个肩膀来依靠,也需yào

有人来给她安全感。而孔宣就是在她需yào

安全感的时候给了她。

有一个情感专家曾经说过,如果两人能够共同面对生死,那么这两个人极有可能会……在一起,当然,前提是一男一女。这话我以前不太相信,现在我信了。

半响后,墙壁退回到了原来位置,艾佳语依旧抱着孔宣在大哭,孔宣抱着艾佳语,用手拍着她的背,轻声的哄着,转过来头冲我露出了满脸的……贱笑。

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就被这畜生轻易给骗到手了。

“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半响,我才转身看向林涛。

“跟我一起去寻找沉眠之地。”林涛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都不知dào

沉眠之地在哪么?”不仅是我惊讶出声,同时惊讶出声的还有孔宣。艾佳语听得孔宣这么一惊呼,面红耳赤的推开了孔宣,站于一旁。

孔宣讪讪的说道:“那啥,小艾,我们待会再抱,先忙正事!”说完转过头,不满的冲林涛说道:“搞了半天,你自己都不知dào

沉眠之地在哪,那你还急吼吼的叫我们过来干什么?”

“沉眠之门,三百年才出现一次,再过六天就是沉睡之门重现之日。我能不急嘛?”林涛又按了两下桌面,大门的铁栅与大厅中间的铁栅均是缓慢升起。

孔宣身上也被林涛种植了原体,他根本不怕我们造反,对了,他为什么不在艾佳语身上也种植一个原体呢?难道他认为小艾对他构不成威胁?

“三百年才出现一次,啧啧,不知dào

每一次出现多久呢?”我决定不去想其他,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三天!”林涛一字一顿。

097 上坳下坳

“三天,这时间比较仓促哇,你有什么线索没?”我走到了孔宣跟艾佳语身边,说实话,站在他们俩身边我觉得很安全。

“沉睡之地极具灵性,每一次出现的地点都不一样。直到三百年前,我的祖先机缘巧合下找到了沉眠之地的大门,为了控zhì

这个沉眠之门不再让它满世界飞窜,祖上费劲心血挖空心思才想到了一个办法。”林涛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叹息了一声,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包5块的白沙烟,自己点燃抽了一口,侧头问我们:“要不要来一根?”

“我们抽自己的。”我冲孔宣眨眨眼,孔宣会意的一笑,各自掏出自己的烟点燃,我的是白沙和天下,孔宣的是黄鹤楼1916,两人炫耀的将自己的烟盒拿在手上,有意无意的将盒子对着林涛晃悠。感谢凌风,给我们几条好烟来装逼。

林涛也不以为意,继xù

说道:“我的祖先在大门旁边设置了一个黄金大阵,用大量的黄金死死地拖住了这个大门……”

“十八窖黄金?”我忍不住惊呼,脑海里第一时间就蹦出了那个传说。

“没错,那十八窖黄金的传说是真的。只不过沉睡之门的能量实在太过于神mì

,居然带着黄金大阵想逃跑,好在我祖上的黄金还算比较多,这个沉睡之门并没有跑出多远,只能躲在田庄乡周围。”林涛一番话顿时让我们目瞪口呆。

妈比的,这个门是什么门?居然自己还会跑?还会躲?你的语文老师是姜子牙还是申公豹?

“祖上经过一番殚精竭虑的推算,终于找到了沉睡之门的藏身之地,不过也因为用脑过度导致油尽灯枯,竟然来不及说出地点,临死前只留下了五个字,这五个字想必你们也知dào

,上坳对下坳!至于后面的民谣,则是后人故yì

加上去的,看看别人能不能发xiàn

这个地点。”林涛笑了笑,接着说道:“说了这么多,总结一下吧,沉睡之门就在田庄乡,再过六天就是它重现的时刻,我们只要找到了黄金大阵就能找到沉睡之门。”

“上坳对下坳……”我默默的念着这句民谣。

接下来几天,林涛带着我们四处转悠,说是熟悉地形,主要是看我们有没有新的发xiàn

。每个人观察的角度都不一样,看到的画面就会有差别,说得不好听点,同样一个位置,姚明跟郭敬明看到的景色就不一样。

可惜,几天下来我们一无所获,这里所有的山都是凸字形,完全没有中间凹进去一块的那种马鞍形山头。没有凹只有凸,何来接榫?

到了第七天,也就是传说中的沉睡之地出现的日子,林涛开始有些心浮气躁,喝令着我们三人加快行进速度,我们只要稍微有一些抗拒,他便用天雷魔音来控zhì

我们。艾佳语屡次都想跟他搏命,但看到孔宣跟我都被控zhì

,只能恨恨住手。再说艾佳语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对方,先不说安然中的衰老也已经痊愈,就说那个清瘦男人墨绿也不是好惹的,最起码他能跟孔宣不相上下。

一天时间一晃而过,天色抹黑的时候,我们还在山顶晃悠,林涛没好气的说道:“今晚不回去了,就在山顶的大松树上过夜!”

苦笑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松树就大松树吧,毕竟睡到树上会稍微安全点,不会被野猪什么的啃去脑袋。

这个山头我已经爬上来三次了,在山顶靠近陡坡处,有一棵巨大的松树,这个松树估计有好几百年的寿命,主干需yào

四人才能合抱过来,树身上枝桠密布,大的枝桠居然有腰粗,呃,我说的是丁胖子的腰。

三人爬上去以后,拿出了几块巧克力吃了,然后各自躺在粗大的枝桠上想着心事。而林涛三人则在树下点了一堆篝火,不知dào

在烤什么动物吃。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冻醒过来,这山区昼晚温差相距极大。四处一张望,艾佳语在我头顶,孔宣在我脚下,两人气息悠长,看来也都是在熟睡之中。树底只有墨绿一人在坐着,时不时的往火堆上加一根树枝,而林涛与安然却不知去向。他们俩该不会找地方办事去了吧?我忍不住龌龊的想了一把。

醒来就睡不着了,双手枕在脑后,透过枝叶看着天上那轮浑/圆的月亮,一时间竟然有些发呆。

“快来救我!快来救我!”艾佳语突然的两句梦呓打断了我的发呆。靠,不会又在梦中被定身吧?对于那天在宾馆的事情,我们三人曾经私下里探讨过好多次,最后一致认为这是林涛在搞鬼,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也搞不清楚,我们甚至还不知dào

这个林涛是人是鬼。

我将孔宣摇了醒来,指着艾佳语轻声说道:“小艾又做那个梦了,不会又被禁制住吧?”

孔宣思忖了一下,也是有些拿不准,最后试探着去推了推艾佳语。

艾佳语的呼吸突然停顿,整个人突然坐了起来,双眼半睁半闭,眼睛里面竟然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妈的,我越发肯定她是中了林涛的暗算,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情形发生?

“小艾!小艾!”我们低声叫道。

“恩!”小艾的眼睛这才缓缓睁开,迷迷糊糊的看着我们,眼中的银色光芒消失不见,眼眸回复正常,月色下看过去,黑如点漆莹然发亮。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小艾,你刚才梦见了什么?”

“没有啊,什么都没梦到!”艾佳语揉了揉眼睛,问道:“我说啥梦话了?”

我将刚才的情况都说给了她听,艾佳语脸色有些发白,默然不语,半响,转头望向远方。

下意识的,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远处的山头在月色下犹如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夜风吹过山林,轻纱婆娑起舞,分外好kàn

。我忍不住站了起来,拿出手机拍摄这美丽的月色,这种景色,可不是随时都能有的。

喀嚓喀嚓的连拍了几张,然后坐下来招呼孔宣一起过来欣赏。

孔宣对此兴趣不大,但架不住我的热情,随意的看了几张,打了个呵欠,砸了砸嘴巴,正要躺下继xù

睡觉,突然身子一直,发癫似的凑过头来,指着我手机中的照片叫道:“看,你看,正南,你看这里。”

“怎么?”

“你看,这……这个湖泊!”孔宣突然有些口吃,艾佳语见状也是探过头来观看。

孔宣指的是照片上的湖泊,这是一个天然的湖泊,位于对面山腰,其实也算不上湖泊吧,这只是一个大一点的水池。湖泊呈椭圆形,差不多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蓝汪汪的深不见底。

这个湖泊我们曾多次路过,并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但此时孔宣指着我照片上的湖泊,竟然激动不已,他发xiàn

了什么?

再次仔细查看照片上的湖泊,竟然也发xiàn

了奇异之处。对面山头的倒影正好在湖泊中央,湖泊因为水深水浅的关系,在月色照耀下,在水面上勾勒出了一个凹形的轮廓。而山头的倒影正好与水影的轮廓紧密结合。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流露出极为愕然而又惊喜的神情,异口同声的说道:“上坳对下坳!”

想不到上坳对下坳居然是这么回事,错非今夜月色正好,将湖泊的浅水深水区的倒影勾勒了出来,而我拍照所站的地方又正好角度合适,这个谜底估计没有人能解开。

就算平时有人站在这棵树上眺望对面,日光照射下的湖泊也不可能勾勒出这个深水区的轮廓,因为日光太强烈会直接穿透水面,而到了晚上恐怕只有神经病才会跑到这树上来吧?草,我不是说我自己。

“正南,你丫的狗屎运真不错!”孔宣低声笑道。

“你才狗屎运!”我翻了个白眼。

“嘿嘿,正南,你丫的狗屎运真不错!”似乎有个声音在重复。

“喂,你丫复读机啊?犯不着重复一遍吧?”我怒视了孔宣一眼。

“没有啊,我……”孔宣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了口,而我也不需yào

他再解释下去,因为我们身边的空气一阵涟漪,安然从我们身边显现了出来。

“偷听,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忍不住抱怨,妈的,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有意思吗?

安然笑着也不说话,直接一个飞身跃向空中,银光一闪整个人消失不见,擦,又来这招。

再往下一看,林涛不知dào

什么时候也到了树下,安然瞬间就出现在他的身边,轻声的说了几句什么,林涛一愣,然后脸上笑意大盛,冲我们招招手,大声说道:“今晚休息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Goodnight!”

我最讨厌这些装模作样的人,说普通话就说普通话,不要夹杂英文,OK?

第二天一早,居然下了会雨,我们六人在大松树下躲到雨停以后才前往对面山头,因为下雨的关系,路面变得泥泞不堪,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路上走着,还好我穿的是休闲鞋,鞋底鞋印很深,抓地很牢。而孔宣的那双阿迪达斯的运动鞋,晴天的时候确实超轻透气,现在一下雨,路边草丛的露水直接从透气孔那灌进鞋内,直接变成阿迪屌丝。

走到湖泊边停了下来,众人都是望向林涛,地点应该就是在这,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召唤出这个沉眠之门。

“月侍,你下去确定一下入口的位置。”林涛冲安然抬了抬下巴。

月侍,啧啧,这个名字好屌啊!比什么月魔传人屌多了。

安然点了点头,径直朝湖泊水面走了过去。

“安然,你要做什么?”见到安然就这么走向湖泊,我忍不住大声叫道。

回头冲我嫣然一笑,扭头继xù

前行,距离水面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安然身上浮现出一个魔幻般的泡泡,五颜六色的泡泡将安然包裹在其中,顿时只能看到安然的一个轮廓。

泡泡刚接触到水面,就硬生生的将湖水分开。安然就这么直接从分开的水面走了下去,当泡泡的顶部低于水面的时候,湖水翻了过来将泡泡覆盖,水面又是一片平静,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098 玄天金球

半个小时过去了,水面没有丝毫动静。

“该不会里面有什么怪兽吧?”我忍不住担心安然,虽然安然此刻被什么月侍附身,但是她毕竟跟我们认识那么久,这种担心是人之常情。

“这个池子这么小,能有什么怪物?”孔宣指着湖泊,不以为然的笑:“有几条大一点的鱼都不错了,恩,烤鱼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想也是,放下那份担心,开始就烤鱼的四种吃法跟孔宣展开学术交流。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太阳开始毒辣起来,我跟孔宣也说得唇干舌燥,问了下墨绿这湖泊的水能不能喝,得到墨绿的肯定回答以后,我趴在水边喝了好几大口,恩,水质还算清冽,有点甜。

正在用手抹去嘴边的水渍,听到艾佳语咦了一声,只见她诧然的看看湖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水底隐约有一团东西急速的朝岸边冲过来,水面一阵翻滚,而后水花四溅,安然从水面径直冲到了半空,包裹着她的泡泡瞬间破裂消失,露出她一张神色仓惶的脸,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林涛讶然问道。

“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安然落下地来,拢了拢头发,满脸惊慌。

拜托,你是月侍呢,怎么这么胆小。我跟孔宣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疑惑。

“什么东西?”林涛凛然问道。

“没看到,只是感觉而已!”安然说到这也是有点赧然,轻咳了一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涛愣了一下,这才问道:“那你在下面发xiàn

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安然摇了摇头:“我搜索得很仔细,没有找到任何入口或者机关!”

这话我们没有任何怀疑,就这么点大的湖泊,她下去找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那确实找的很仔细了。

“难道不在这?”林涛紧紧的蹙起眉头:“上坳对下坳没错啊。”

众人均是默不出声,只有孔宣在呵呵的嘲笑:“是不是你们没有听清楚你们祖上说的话?什么上坳下坳的,其实是嗷嗷嗷的喊叫而已?”

林涛正是虚火上头,听得孔宣这么一说,径直冲着孔宣吼道:“把头泡到水里面去!”

孔宣顿时破口大骂,身子却是不停使唤的走到水边,直接将头埋进了水里,一连串的气泡咕嘟咕嘟的冒了上来。

靠,林涛这畜生居然想淹死孔宣。

虽然孔宣也是一个畜生,但是很明显,我对于这个畜生还是有点兄弟情的,当下就要上前动手,没想到旁边人影一闪,艾佳语竟然比我还先冲了上去,五指岔开直接抓向林涛面门。

墨绿一言不发的从旁边拦住艾佳语,两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看上去墨绿稍逊一筹,但短时间内艾佳语也不能将墨绿放倒。

至于我,林涛冲我笑了笑,温和的说道:“如果你还不知dào

上坳对下坳的意思的话,麻烦你也把头泡到水里去!”

草!

我的脚下不受控zhì

的朝水边走去,口中哇哇乱叫,看着越来越近的湖水,我只能顺着他的话大声叫道:“我知dào

沉眠之地在哪了!”

林涛嗯了一声,出声将我跟孔宣的魔音控zhì

消除,孔宣这才抬起头来急遽的喘息。艾佳语见状也是停下了手,站在了我跟孔宣身边。

“希望你不是在耍我!”林涛笑眯眯的看着我。

妈比的,老子就是耍你,你能怎么样?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出口,脑袋里面快速的转动着。

快!快!找个理由出来搪塞他。

“沉眠之地在哪?”林涛依旧在笑着,不过笑容开始变味,嘴角的那抹阴冷顿时让我打了寒颤。

“你祖上为什么要说‘上坳对下坳’呢?这其中肯定有缘由!”我情急之下,只得开始胡乱编造:“如果沉眠之地就在这个湖泊里面,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湖泊?要知dào

我们这几天在田庄乡境内转悠,可就只看到这么一个湖泊!”

“你是说,这里是门户,但是开启门户的机关不在这?”林涛眼神闪烁。

林涛此话一说,我顿时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学时代,老师在谆谆善诱的引导着我回答问题。

“恩。然后呢?”林涛眼中精光暴闪。

“那就说明,还是要回到‘上坳’‘下坳’上来,可能在我们看到这个上坳下坳的地方,也就是那棵松树周围,有什么机关!”我脑袋里面逐渐清晰,浮现出金刀广告公司的那个密室入口,入口开关不也是在总经理房间的酒柜么?

“有点道理!”林涛以手击掌,大手一挥,一行六人又返回了昨晚的山头。这么一折腾,又到了下午时分。

上蹿下跳的找了好一会,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众人均是陷入沉默之中。

半响,林涛突然说道:“我们白天在这是看不到湖泊分水线的,也就是所谓的下坳,既然提示要‘上坳对下坳’,会不会只有在晚上才有异常出现?月侍,晚上就看你的月影大周天感应术了。”

安然点点头,众人都没出声,因为林涛这话颇有道理,再说了,除此以外我们也别无他法,只能坐下来等天黑。

就在我们坐着休息的时候,远处草丛一阵骚/动,不知dào

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林涛冲墨绿使了个眼色,墨绿点点头走了过去,顷刻传来一阵打斗声以及动物嘶吼声。不一会,墨绿提了一头小野猪走了回来,笑眯眯的说道:“晚上就吃这个吧!”

墨绿对于这个熟练无比,开膛破肚取材生火,短短十来分钟,这头野猪就已经被架在火堆上烧烤。

随着墨绿不停的翻转烤架,野猪的皮逐渐变得金黄,肉中的脂肪也开始渗透出来,滴落在火堆中,发出嗤嗤的声音。当那股烧烤的香味飘入鼻孔,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正要上前大快朵颐,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墨绿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不好,快上树!”

说完一把夹着林涛,蹭蹭蹭的就爬到了大松树上,我朝嘶吼声方向看过去,远远望见山坡上冲过来一头大野猪。

我发誓,这是我见过最大的野猪,没有之一。

这头野猪差不多有一头成年的牛那么大,嘴巴的獠牙都有一尺来长,看到了被烤着的小野猪,眼睛一片血红,急如奔马的朝我们冲过来。

“上树!”我脸色大变。

没错,老子是有武功,但是这头野猪光是体重就有七八百斤,加上獠牙锋利皮粗肉厚,我可不认为我是它的对手。

安然闪了一闪,人就消失不见,我跟艾佳语则是快速的冲上松树。只有孔宣,跑了一步,转身又抓起烤熟的野猪,这才飞身上树,就在他上树的那一瞬间,野猪轰然一声撞在了大松树上。

嘭!

惊天动地的一道声音,大松树剧烈的抖了一下,我忍不住咋舌,乖乖,这棵树的直径差不多有两米呢。

巨型野猪撞了这么一下,似乎也是有些懵,坐在一旁吭哧吭哧的喘气。

孔宣上树以后,将烤熟的野猪肉迅速的挂在枝桠上,不停的对着手吹气,正在烧烤的猪肉,肯定很烫。

对于这头巨型野猪的出现我很是好奇,田庄乡虽然地处深山老林,但是猎人这个职业,不管什么年代都有。随着科技的发达,猎人的狩猎工具由以前的弓箭机关变成火铳最后演变到现在的大威力猎枪,而深山老林中的各种野兽也随着猎人武器的升级而逐渐稀少,这种体型的野猪,按说早就被猎人围剿了。

看到树下的野猪对我们造不成威胁,孔宣嘿嘿一笑,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把小刀,在猪肉上划了一刀,切了一大块香喷喷的肉,吹了两口,放在嘴里大嚼起来,不时的咝咝吸气,脸上表情极为满足。

见状我也是折了两根树枝,做成一双简易的筷子,孔宣用刀将猪肉切成一块块,两人吃了个不亦乐乎。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最后安然总结了一句:“要吃不要命!”

树下的巨型野猪见到我们在吃肉,又开始怒不可遏的撞树,撞了十来次以后,它停了下来,血红的眼睛盯着我跟孔宣,似乎要把我们记住,吭哧吭哧的叫了几声,居然就这么走了。

夜色再一次降临,我们都没有睡,也没有爬下去。六人分作两堆,一顿吹牛打屁中,我们熬到了午夜,也就是昨晚我拍照片的那个时候。

安然站在我昨天那个位置,一头长发被夜风吹得四处飞舞,竟然有股飘逸出尘的味道。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一道银色的光晕从安然身上散发出来,光晕逐渐加大,最后竟然以安然为中心,辐射/出一个巨大的光球,我们所处的这棵树都被笼罩在这光球中间。

“看,那是什么?”艾佳语突然指着树冠上叫道。

我们都是下意识的往树冠看过去,在银色光芒的照耀下,树冠处凌空悬挂着一个拳头大的黄色小球,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玄天金球!”这次是孔宣在惊呼。

“什么球?”我愕然看向孔宣。

“玄天金球,传说中的法力存储球,一般是用来存储极大威力的法术。”孔宣沉声道。

说完,孔宣将目光投向安然,我们也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安然已经收回了银色的光晕,没有了银色的光晕,那个金色小球又消失不见。

“很明显,这个玄天金球就是开启门户的机关!”安然冲我们笑了笑,人影一闪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刚才金色小球的位置。

冲着金色小球的位置就拍了一掌,叮的一声,眼前顿时金光大作,在金光中有一道银色的影子冲天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钻进对面的湖泊之中。

099 地底迷宫

“嗤!”的一声,对面的湖泊瞬间就白雾弥漫。

“这是烧开水吗?”我问孔宣。

“不,是那个湖泊结冰了!”孔宣沉声说道。

我大为讶然,待白雾消失的七七八八,定睛看去,果然,对面的湖泊已经结成冰块,而冰块的中央赫然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远远的看不清楚有多深,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这洞口居然还有阶梯蜿蜒往下。

原来这才是入口的机关,太特么的先进了。

“走!”林涛再次发号施令,他竟然不能再等到天亮。转念一想,沉睡之地三百年出现一次,每次只有三天,天一亮就是第三天了,换我我也等不及。

“那头野猪不会突然出现吧?”在路上我悄悄的问孔宣。没有了大松树的保护,想到巨型野猪离开时瞪住我的眼神,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住口,闭上你的乌鸦嘴!”孔宣打了个寒颤,冲我怒道。

一路忐忑,不停的东张西望,生怕那头野猪会突然从哪里钻出来一口咬住我的脑袋。一直到达湖边,也没见到野猪出现,这才松口气,开始打量起这个湖泊。

眼前这个湖泊已经不能叫湖泊了,只能说是一个巨大的冰块,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么一大块冰块似乎一点都不冷,站在旁边完全感觉不到凉意,这完全没道理啊,水不是只有在零度以下才结冰么?我弯腰摸了摸冰块,确实,一点都不冻,最起码有二十多度。

林涛跟墨绿低声的说了一句什么,墨绿点了点头,拿出刀来,在冰块上斜斜刺了进去,一尺来长的刀身完全插入冰块里面,手腕一扭,划了一个圈,剜出一个锥形的冰块,看了看,回头说道:“这冰块上下的冰渣一致,看情形这个湖泊里面的水已经全部冻住。”

林涛嗯了一声,招呼我们朝湖泊中央的那个入口走去。

入口距离湖边约莫三十米,我们一行人刚走上冰面十来米,艾佳语突然脸色一边,叫道:“停下,不对劲!”

我们停了下来,脚底下隐约传来咚咚咚咚的声音,声音密如鼓点,而且越来越近。

“你们看!”墨绿突然一阵怪叫,指着湖边方向,声音竟然有些变形。

举目望去,只见湖边的灌木丛中一阵波Lang翻滚,一道笔直的起伏线冲着湖畔冲过来,似乎有一个巨型的生物在迅速的接近。

野猪!那头巨型的野猪!

我相信所有的人都猜到了,果然,随着灌木丛左右分开,那头巨型的野猪朝我们疾奔而来,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

草的,这畜生怎么这么狡猾,在山上的时候不对我们发动攻击,那是因为知dào

山上树木多,我们随时可以爬到树上去闪躲,而此刻,巨大的湖泊被冻结以后,完全是没有任何遮挡,它可以肆无忌惮的蹂躏我们。

众人一声发喊,四散奔跑。

那头野猪似乎已经认定了我,笔直朝我冲过来,我还能怎么办?跑呗。

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回头,看到这头野猪距离我越来越近,头皮一阵发麻,妈比的,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这他吗的不公平。带种的,你站起来跟我跑!

野猪吭哧吭哧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我现在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它嘴里喷出的热气。猪兄,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哇,做人……做猪何必这么执着?

搞不好老子会被野猪咬死,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考lǜ

过的一种死法。

正觉得自己要毙命于此的时候,眼前出现了那个黑乎乎的入口,在本能的驱使下,大叫一声,沿着阶梯冲了进去。

野猪也是跟着我冲了进来,没有半分迟疑。

眼前的通道极为宽敞,差不多有两人那么高,也不知dào

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整个通道散发着月亮一般柔和的光芒。

好在这头野猪他妈没教过它怎么爬楼梯,一进通道它就摔倒在阶梯上,朝下滚落,饶是如此,它翻滚的速度相比我的奔跑速度,也没有慢多少。一人一猪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冲下去三十多米的样子,阶梯变成平地。

又跑了十来米,眼前出现了一个圆形大厅,大厅四周散布着六七个岔道,草,迷宫啊!身后的野猪那锋利的獠牙似乎已经戳到了我的屁/股,管不了那么多,身子一转就冲向其中一条的通道。

野猪似乎一下没刹住车,径直冲进了中间的通道,巨大的惯性使得它又往前冲了几米才退了回来。而我,只管死命的往前跑,浑然不顾这里面会有什么机关,妈比的,什么机关都没有身后这头野猪恐怖,想着它那巨大的嘴巴将我一口咬住的情形,老子特么的真想哭。

这个地底通道似乎无穷无尽,但每隔上几百多米就会出现一个圆形的大厅,大厅里面有数个岔道,胡乱钻了几次岔道以后,身后的野猪也被我甩得不知去向。

停下来弯腰扶住膝盖,急遽的喘着粗气,肺部里面火辣辣的痛,每呼吸一下感觉有火在烧,奶……奶奶的,总算是躲过了野猪的追杀。

休息了好一会,呼吸平缓下来,从口袋里面摸出了烟,点燃抽了一支,这才仔细的查看身边的情况。

眼前的通道由冰块组成,让人诧异的是,这冰块浑然天成,没有任何斧凿的痕迹,就好像是一个巨大而又复杂的模具浇灌而成,冰块内部透出白色的光晕,似乎在冰块深处有无数颗传说中的夜明珠。

而且,这个湖泊在外面看也就是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我刚才经过的岔道口都不知dào

有多少个了,这没道理啊。脑袋中突然一转,想到了孔宣装果儿的芥子盒,莫非这个大冰块也是一个芥子空间?

抽了几口烟,扔掉烟头,决定往回走,野猪的智商应该不会想到退回去。按照我的想法,这个通道的岔路都是只是顺向的,如果往回逆走就不存zài

岔道。很简单的例子,一个‘丫’字形的岔路口,你从下面的路往上走,就会面临上面两条岔路的选择,但是反过来,上面两条道路随便哪一条往下走,面临的只有一条道路。

也有特殊情况,譬如这个三岔路口是完全的三等分,那么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正常。但那只是特殊情况嘛,我不认为我的点儿那么背。

很不幸,我的点儿就有这么背,当我走到圆形大厅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句,妈比的,这种岔路口居然被修成一个‘米’字形,以交叉口为中心,极为规律的分出八条岔道,如果有工具的话,我敢肯定,每一条岔道之间的角度都是45度。

看着眼前的岔道一阵烦躁,抽了一支烟这才稍微平静下来。对了,打个电话问问孔宣他们到哪了?拿出手机,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手机没有一丝信号。

又想抽烟,这才发xiàn

烟盒中的烟已经没有了,伸手到空间袋一阵乱/摸,竟然摸/到了一大把子弹,顿时想了起来,草,老子的空间袋里还有枪呢。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我还有枪,要不然,我一枪毙了那头野猪,至于这种小口径的枪能不能击毙那头大野猪则不在我的考lǜ

范围。

将枪拿了出来打开保险,有了枪,胆气也壮了很多,随便找了一个岔道就走了进去。

一如先前的样子,每走上几百米就会出现一个‘米’字形的岔道,我最开始还尝试着研究道路,或笔直走,或左转走,或之字形走,到了后面,发xiàn

眼前的迷宫似乎没有尽头,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依旧在这个迷宫中转悠。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钟,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担忧,这沉眠之地只出现三天,三天以后这个迷宫会是怎么回事?如果突然之间变成水,老子不是会被淹死?就算不变成水我也走不出去,那老子岂不是会被饿死?

呃,似乎想多了。沉眠之地虽然只出现三天,但目前我还没有进入沉眠之地呢,甚至连沉眠之门都没看到。

妈比的,都是那头大野猪,干嘛老是追着我来啊,我不就是吃点了烤ru猪么?想到烤ru猪,我肚子一阵咕咕响,走了一整晚,不饿才怪。

在一个‘米’字的岔道中间,我坐了下来,垂头丧气的四处张望,早知dào

应该在空间袋里放一点巧克力的,不知dào

这冰块能不能吃,说真的,这种二十多度的冰块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管他呢,我冲着对面的墙壁就是一枪,噗的一声,枪声宛如装了消声器一般,咦?我这枪没有装消声器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迷宫还有消音的功能?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手放在嘴前做成喇叭状,大声的喊了一句:“5——8——同——城!”

果然,我的声音如同在水里发出一般,极其微弱。

这都是啥事?!

摇了摇头,想不通的事情暂时不要去想,眼前解决肚子饿的问题才是最关键。起身朝我刚才手枪击中的地方走去,冰块被崩下来一大块,我捡起其中一块,左看右看,心里在踌躇是不是要咬上一口。

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不吃这种诡异的冰块,二十多度都不融化的冰块,搞不好在我肚里也不会融化,吃下去极有可能把我肚子戳穿。

将冰块随手一丢,继xù

往前走。

又不知dào

走了多少个岔道,我觉得非常疲惫,并不是因为我体力不支,而是因为心累,这无穷无尽的迷宫,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噗的一声,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种无力感瞬间侵袭我全身,我踢到的东西是我刚才打下来的冰块,抬头看去,墙壁上那一大块崩掉的缺口宛如一个张开的大嘴,无情的嘲笑着我。

转了这么久,居然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100 左一右二

身子一软,我坐在了地上。

这妈比的还有完没完?

前所未有的孤立与无助紧紧的包围着我,接着有一缕陌生的感觉从头皮开始往下扩散,缓慢而又坚定,逐渐覆盖我的全身,每一处侵袭的地方毛细孔都在紧缩,鸡皮疙瘩一片片的竖起来。

这种感觉是害pà

,我陷入了深深的害pà

之中。在这片冰晶的世界中,永远走不完的迷宫,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的孤独,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害pà



是的,这种感觉不是恐惧,而是害pà

。如果突如其来的诈尸,或者是棺材里伸出一只手,再或者电视里面爬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些都能让你头皮一炸,刹那间让你汗毛倒立,这个就叫恐惧,只是瞬间的。

而眼前这种害pà

,就好像附骨之蛆,它缓慢的而又不可抵抗的从你的毛孔侵入到你的皮肤,渗入你的血液,侵蚀你的骨髓……

啊——————————!

我忍不住大叫一声,犹如兔子一般跳起来,举起手枪对着其中通道口就是一阵乱射,一直到把手枪中的子弹全部打光,从空间袋中拿出子弹装上,冲着另外一个门口也是一顿乱射,口中发出几近于绝望的叫喊:“啊————啊——————啊————”

砰砰砰砰!

我死命的扣着扳机,一直到手枪的击锤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又没子弹了!草!狠狠的将手中的枪对着墙壁砸了过去,墙壁上被手枪又砸下来一小块。

再一次瘫坐在地上,不过经过这么一发泄,整个人竟然平静许多,害pà

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少,点燃一支烟,我甚至还吐了个烟圈。

妈比的,人死屌朝天,不死变神仙。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抽完烟,我起身将手枪捡起来,填满子弹,正要继xù

前行,眼角瞥到被我砸烂的墙壁,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出来。

既然我刚才转了半天又走了回来,这说明这迷宫并不是那种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那种,而是彼此循环相连。我脑海里面仿佛画出了一个巨型地图,地图里面有无数个‘米’字,而我就如同一只小老鼠,站在其中一个‘米’字前面。

如果我将走过的每一条通道门口都敲下来一块做个印记,那么哪些岔道走过哪些没走过不就一目了然了么?就算我又走回到原来的‘米’字口,我也能选择自己没有走过的那一条路再前进。

不就费点时间么?我有的是时间。呃,似乎时间也不多了。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上午九点。

随便找了一个通道,冲着侧壁就开了一枪,墙壁上顿时掉下来一大块冰块,大模大样的咳嗽一声,举步前行。

每走到一个圆形大厅,我就随意选择一个岔道,开枪做记号。这一次我走了差不多四个小时,越走我越心惊,怎么没有看到一个被我击碎的岔道口,难道我走的全部是新的‘米’字岔道口?就在我心慌慌的时刻,我在一个圆形大厅中间看到一个深红色的烟头。

咦,这个烟头?既然这个地方我没来过,莫非这个烟头是孔宣他们那伙人的?想到此处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大声呼喊:“孔宣!”

如同在水中喊叫,我的声音模糊不清,这才想起来这个迷宫里面声音传播不是很顺畅,奶奶的,这迷宫真特么的古怪。

心里似乎放下一块石头,最起码我知dào

在这个迷宫里面不只有我一个人。还好这个烟头的颜色是如此刺眼,要不然我肯定忽略过去。

咦?似乎有些不对。

孔宣的烟是黄鹤楼1916,过滤嘴是金色的,而地上这个烟头是深红色的,倒是有点像白沙和天下。我缓缓蹲下,捡起那个烟头,果然,这个烟头是我丢弃的,我抽烟之前习惯咬一下过滤嘴,这是我一个朋友教我的,是不是假烟,咬一下过滤嘴就知dào

,真烟的过滤嘴很硬。

看着过滤嘴上面牙印宛然,我脑袋里面轰然一响,很明显,这个烟头是我丢弃的,我又转回了自己走过的地方。可是,我留下的记号呢?我不是用枪击碎了很多冰块下来的么?冰块去哪了?墙壁上的缺口去哪了?

我一跃而起,冲到被我开枪击中的墙壁前仔细观察,这一看还真被我看出点端倪来。被我轰掉的地方居然在缓缓的自行修补,地上被我击落的冰块已经化成水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整个冰块是流动的,这边水渍附在冰面逐渐融进去,而那边的冰块就在修补。

等到地面的水渍完全消失不见,墙壁上的缺口也被修补完毕,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做个记号都不给,这迷宫真他么的狡猾。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吗?你会自行修补很屌是吧?行,我不冲你下手,我在地上摆烟头做记号总可以吧?

将我手中的过滤嘴仔细的拆开,撕下一丝海绵,蹲下来将这一丝海绵放在其中一个门口正前方,反正这迷宫里面也没有风,完全不担心会被吹走。

再次打量了一下海绵丝的位置,正准bèi

起身,突然感觉地面有些异样,有些诧异的凑过去仔细一看,发xiàn

冰块下面似乎有几个字。

没错,在冰块下面有一个跟冰块差不多颜色的石板,石板上面写有七个白色的字:“李振天到此一游!”

李振天?李振天不是李老么?薄荷县的骄傲,开国的将军之一,他什么时候来过这?难道,他也是来找沉眠之地的?他是怎么进来的,他又是怎么出去的?

想到李老,我的脑筋就开始疯狂的转动,既然李老能够在外面叱咤风云一直到寿终正寝,那就说明他曾经从这全身而退,既然他能全身而退,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运气好,误打误撞跑出去了,第二,他知dào

迷宫的出路在哪。

想到这,我精神大振,跟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东瞅西看,看看李老有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搜索了十来分钟,竟然一无所获。不禁苦笑一声,换做任何人写到此一游的时候,都不会写自己是如何到此的吧?就好比孙悟空一个筋斗翻到了如来佛的掌心写下‘齐天大圣到此一游’时,也没有在旁边备注,他是如何如何施展了筋斗云,屈体后空翻旋转十万八千度专业术语2B难度系数250吧?

李老,李老,我拼命的回忆着关于李老的事迹以及故事,很不幸,历史我学得不太好,我能记住李老这个名字都要归功于小时候看过的电影,电影里面李老可是武艺高强弹无虚发的高手。

自然而然的,农自豪在车上夸耀李老的那些话在脑海中回想,出现得最多的却是李老那首打油诗:“左道旁门无需傲,一马当先堪称豪,右军习气无人时,二郎持戟仰天笑。”

慢着,这首打油诗……有点像藏头诗啊。我将这首诗的前面第一个字提出来,恩,左一右二。

左一右二是什么意思?莫非这是走出迷宫的要诀?

我看着眼前‘米’字形的岔道,脑海里面逐渐浮出一个答案,如果我站在其中一个岔道出口,眼前就有七个岔道,那么左一右二的意思就很好理解了,以站立的通道与对面的通道成中轴线,每边各有三个洞口,先走左边第一个通道,出到下一个‘米’字岔道口,再走右边第二个通道。

靠的,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

接着另外一个问题又浮现出来,究竟哪一个‘米’字的哪一条岔道才算起点呢?是不是要从入口处开始计算?迟疑了一下,想那么多干啥,就以李老埋这个字的洞口为起点吧。

有了决定,顿时精神大振,按照左一右二的顺序开始走了起来,走到后面觉得体力有些不支,干脆将手枪丢回空间袋,不管怎么说,这手枪也有一两斤重……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我眼前一亮,前方出现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巨型大厅,大厅足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差不多七八层楼那么高,中间有九根直径一米的冰柱,三排三列均匀的分布在大厅中,冰柱里面白光莹然,将整个大厅照耀得如同白昼。

举目四望,在我的两点钟方向有一扇巨大的冰门,冰门有大厅的一半高,也就是说,这扇门就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冰门前面站了五个人,远远看去,竟然是孔宣林涛等人。

见到我从通道走出来,孔宣张口大叫,我只能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却是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也是大喜过望,此时见到的不管是朋友也好,仇家也罢,全都无所谓,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孤零零的感觉真特么的不好受。

越走越近,可以看到孔宣艾佳语两人眼中的那份惊喜,同样露出惊喜表情的还有林涛等人。走到跟前,孔宣说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呀,你小子怎么没有被野猪咬死?”

那头野猪怎么没把你这个畜生给咬死?

林涛笑眯眯的看着我,神情古怪:“正南,你是怎么走出迷宫的?”

“左一右二嘛!”我轻笑一声,将李老的打油诗说了出来。

“想不到李老也曾经来过这儿。”林涛一阵愕然。

我捶了孔宣的肩膀一拳,随口问道:“你们又是怎么走到这来的?”

101 幽月之门

孔宣嘿然一笑,朝安然努努嘴:“她对这个冰门有感应,你被野猪追进来以后,我们再次集合,在她的带路下,一路直达,我们都在这等你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脑海里面浮出三个大字,妈比的!

老子被吓得屁滚尿流,你们倒好,散步一般就到了。正要发几句牢骚,林涛在旁边打断了我:“时间不多了,这个生死宝鉴给你,你准bèi

开启沉眠之地。”

虽然这个地方传音效果不好,但是大家站得这么近,稍微大声一点,说话倒也没阻碍。我接过盒子,打开,一页生死宝鉴就浮在了空中。

一把将这个天玑禄存卷抓在手心,举步走到门前,抬头打量着这个大门。门是传统的左右对开门,中间的门缝很大,几乎可以伸进去一个手指头,从门缝中看过去,里面一片绿茫茫,什么都看不到。

大门宛如两块巨大的冰块,光洁平滑犹如镜面,看不到任何的孔洞,我转头看向林涛:“怎么搞?钥匙孔在哪?”

林涛冲安然扬了扬下巴:“这个不是沉眠之门,这是幽月之门。月侍,你先开启这扇门!”

搞了半天,这个还不是沉眠之门。我索然无味的准bèi

退后,退之前顺手推了推,这个门隐约被我推动了少许。

咦,这门似乎很轻的样子,我正要再推一下,背后传来安然的厉喝:“住手!”

这一声厉喝的声Lang居然将我后脑的头发吹得根根竖起,我的耳朵也嗡嗡作响,要知dào

这地方说话的声音有衰减呢,由此可见安然这一吼用了多大的力道,还没来得及转身,安然如鬼魅般的出现在我前面,横隔在我跟大门的中间。

“退后!”安然再次厉声叫道。

我怒火噌的一下点燃,妈比的,果儿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哪轮到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退后!正南!”背后传来林涛的声音。

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我恨天雷魔音!

看向林涛,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忘记告sù

你了,这个门是千万不能推开的!”

我更是愕然,这个门不能推开?你开什么玩笑?我明明都已经推动了啊?转头看向孔宣,孔宣也是点头:“最开始安然就警告了我们,只是忘记跟你说了而已。”

林涛干笑一声:“如果你推开这个门,那么这个冰冻大阵就会崩塌,化成湖水,到时候别说找入口了,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个问题。”

听闻林涛这么一说,我怒火来得快去的也快,如果这玩意关系到大伙的身家性命,安然这么疾言厉声倒也无可厚非。讪讪的退在后面,同时心中疑窦升起,也不藏着掖着,开口就问:“既然安然能够打开这个什么幽月之门,你们干啥要在这等我几个小时?”

“月侍需yào

损耗三分之一的能量才能开启幽月之门,而且,幽月之门开启也有时间限制的,开启以后一分钟,它就会自动关闭。”林涛微微一笑,如此解释。

本来还想继xù

问为什么,看到安然已经准bèi

开启大门,便忍住不再出声。

并没有咒语,也没有前/戏,安然径直将双手放在冰门上面,良久不见有任何动静。

“瞧瞧人家这法术,多简洁,哪像你们,每次放个大招都要使出吃奶的力qì

大喊一声,生怕别人不知dào

你在耍绝招一般。”我在孔宣旁边笑道:“境界的差距啊,你这辈子是赶不上了”

孔宣翻了个白眼:“夏虫不可语冰,懒得跟你说!”

正要继xù

打击他,冰门突然一阵荡漾,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不仅仅是我,其余众人也都退后了一步,刚才那情形确实有些诡异,这个门如同要倒下来一般。

凝神看去,只见这个冰门一颤一颤的如同果冻,而且,颜色也由最开始的白色变得透明,隐约可以看到门里面绿雾翻滚。

安然将手一收,回头望向林涛,林涛微微点头。安然转身向前,竟然直接走进了门里面。

是的,她穿进了这扇门里面,这个门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气泡,安然就这么走了进去。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安然在大门中走了十来步,一直到穿过了这块‘果冻’,直接隐身在绿雾之中,看不见她如何动作,那边的绿雾开始急遽的变淡,短短数秒后,绿雾全部消失不见,露出里面的情形。

里面也是一个大厅,虽然里面的大厅要比外面的大厅小很多,但也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什么都没有,显得空荡荡的。

林涛冲我们扬了扬下巴:“进去!”

该死,又是天雷魔音,我跟孔宣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抬腿迈入。

这扇门就好像是一个立着的水池,跨步进入的第一感觉就好像走进了水里面,甚至能够感受到水的流动,屏住呼吸走了过去,跨出门的那一刹那,好像是从水里钻出来。

这感觉太奇怪了,低头看了看身上,衣服干干的,没有任何水渍。旁边孔宣也是一脸的惊奇,再接着是艾佳语林涛等人穿了过来。

先前林涛说,这个门的开启时间只有一分钟,一分钟以后会有什么变化?我忍不住回头盯着门看。果不其然,不一会,这个门就开始由透明变成白色,恢复成先前那种光洁平滑的冰块模样,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硬硬的,真的又变成了冰块。

“正南,快看!”孔宣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

咦?这里面说话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我转身一看,地面上有十来个地窖,其中一个地窖的盖板已经被墨绿给撬开,里面露出了一条条的金块,这个地窖长宽各两米,不知dào

有多深,如果这些地窖里面全部都是黄金的话,啧啧,简直无法想象。

里头的地面与外头的地面有所不同,虽然都是冰块,但是这里面的冰块更加晶莹,里面隐约泛着宝蓝色的光彩。盖住地窖的石板却是很普通的石板,墨绿将地窖一个个的打开,总共有十八个地窖,其中有一个地窖的黄金已经被人拿走了一小部分,在满满当当的十八个地窖里面格外显眼。

李老!我脑海里面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如果真有人能从这拿走黄金的话,那这个人只能是李老。难怪农自豪要说,李老参加革mìng

的时候,捐献的黄金解决了当时zf经济上的燃眉之急。看着地窖空出的位置,推论出李老拿走了多少黄金,啧啧,这么多黄金,别说燃眉了,就算全身的毛被烧焦了都没所谓。

“不是说十八个地窖里面放这十八个缸么?缸呢?”我默念了几遍民谣,张口就问林涛。

“民谣嘛,只是为了好听而已!”林涛冲我点头一笑。

“这个地窖排列是按照九宫八卦排列的!”孔宣在我旁边轻声说了一句。

“你跟我说这个有用吗?我又看不懂!”我恬不知耻的回答让孔宣白眼一翻。

林涛将我们带到了这十八个地窖围成的中心地带,轻咳一声:“沉睡之门五行属木,根据五行相生,水生木,所以沉睡之门出现的地方必定有水。而我们祖上就是根据五行相克中的金克木,才摆下黄金大阵!”

“可是,五行中的金指的不是黄金吧?似乎是指包括黄金在内的所有金属,你祖上为什么不用其他的金属呢?”我很是诧异。

“因为当时我家就只有黄金最多!”林涛淡淡的回答。

我被噎的眼睛一翻,无话可说。

孔宣在旁边哈哈一笑:“高帅富的世界岂是尔等屌丝能够明白?哈哈!”

“门呢?沉睡之门呢?”我只能挥舞着手中的天玑卷来转移话题。

“门就在我们脚下,黄金大阵的最中间!”林涛脸上笑眯眯的神情不翼而飞,换成一脸的严肃:“月侍,可以启动了。”

安然示意艾佳语跟墨绿两人稍微往旁边站了站,腾出一个三米见方的空地,而后默不作声的蹲了下来,双掌往地上一按,一阵嗡嗡声传来,就好像有一只很大的蜜蜂关在地底下。

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块空地也开始如同滚水一般翻滚,最后啵的一声,一个小小的台子从地底浮了出来。

台子不大,通体用阴阳材质做成,上面有一个凹槽,而凹槽的大小正好能放下一页天玑卷。看来门户的开启机关就是在这,只要把手中的天玑卷往上一放,这事就这么搞定。如果事情这么简单,林涛跟安然千辛万苦的把我引过来做什么?直接找双筷子夹着天玑卷放上去不就得了么?

我抬头望向安然,安然示意我将天玑卷放上去。

拿着手中的天玑卷就往下放,脑海里突如其来的蹦出一个念头,妈比的,兔死狗烹,卸磨杀驴,我将这个门一打开,林涛会不会马上杀我们灭口?对了,他都不需yào

自己动手,直接要我们自杀即可。

迟疑了一下,终究把天玑卷给放了上去。

刚放上去,石台凹槽立kè

放出刺眼的银色光芒,幸好这光芒一闪即逝,这才没亮瞎我的……眼。眨了两下眼睛,发xiàn

台面上方的天玑卷不翼而飞,而原本凹槽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咦,天玑卷呢?”我诧然问道。

“在洞里面,伸手进去,将里面的天玑卷翻个面。”安然眼睛里面有股狂热的神情迸现而出。

我依言将手伸进去,伸进去才明白为什么这事情只有我能做。因为我将手一伸进去,这个洞口立kè

缩小,紧紧的贴着我的肌肤。可也没有卡住胳膊让我不能动弹,而是……而是……好像我的手伸进了一大块果冻里面在搅动,手一动,石台里面的阴阳材质也随着我的手在动。

门也是果冻,石台也是果冻,我发誓,从今以后我绝对不吃果冻。

摸索着找到天玑卷,将它翻了个面,场中又是一道白光,这一次的白光异常刺眼,我第一时间就闭上了眼睛。就算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眼皮的灼热,估计现在所有的人都在闭着眼睛吧。

眼皮的灼热一直在持续,说明这白光还在闪耀,感觉到石台已经消失,而手中的天玑卷依然还在,心念一动,顺手将天玑卷收回了自己的空间袋。

102 玄幻浮岛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眼皮的灼热才减退,微微张开眼睛,发xiàn

白光已经消失,眼前似乎多出了一个东西,睁大双眼望去,石台已经不翼而飞,而在石台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圆柱体。

准确的来说,这个不应该叫做圆柱体,而是一团银白色的云雾凝成圆柱体的模样,三米多高,直径约两米,中央有大量星芒闪烁,明明只有这么大的体积,偏生给人一种宇宙浩瀚的感觉。

这就是沉眠之地?这个沉眠之地里头隐藏着绝世大魔头——月魔?

我望向林涛,林涛的眼神很是古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触及的是艾佳语跟安然,艾佳语歪着脑袋,似乎在疑惑这团云雾的作用,而安然却是一脸的激动,眼睛里面的狂热一览无遗。

“都进去!”林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依旧是安然第一个迈入白雾,刚走进白雾,她的人就消失不见。

我苦笑一声,紧跟着安然的后面踏入了白雾,身子刚进入,眼前的景色就一变,一幕极为恢弘的画面展现在我面前。

一望无垠的天际白云弥漫,白云中有数十个浮在空中的……吗的,老子不知dào

该怎么形容,这十来个浮在空中的东西……就好像十来个被挖出来的陆地。非要打个比方的话,这些陆地就好像浮在半空中的巨型岛屿。每一块浮岛上方都有高山有瀑布,而浮岛的下方则是缠绕着极为粗/壮的树藤,郁郁苍苍极为葱翠。

除了浮岛以外,天空没有任何的日月星辰,奇怪的很,光源从天际渗透过来,照耀得整个沉眠之地如同白昼。

每一个浮岛之间都有一道索桥相连,索桥由五条的银白色链子组成,下面三条上面铺有木板。其实,我也不能确定那就是木板,至少我没有见过发着蓝光的木板。上面两条铁链作为扶手,有风吹过的时候,索桥晃晃悠悠。

我这是开启了玄幻模式么?

左右张望了下,我脚下也是一座浮岛,浮岛上的树木都是直径十米以上的巨树,无数的藤萝蔓延在枝桠上,直插云际。左边有一个山崖,一条漂亮的瀑布如同玉带一般垂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水雾。安然就站在我前面,看着远方,脸上的狂热越发明显。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她注视的那个浮岛最为遥远,而且明显与周围浮岛不同,不仅特别的巨大,而且周身笼罩着一层月白色的光晕。

我身边又传来一阵吸气声,我都不用回头看就知dào

这是孔宣的声音。接着是艾佳语等人,众人都是对眼前的美景目乱神迷。

六人全部走过来后,林涛问安然:“怎么样,是不是在这?”

安然点点头,指着那个月白色光晕的浮岛:“没错,月魔岛就在那!”

我讶然问道:“月魔岛?”

安然不理会我,转身朝索桥走去,我们几人只得跟在她后面前进。

除了我跟孔宣时不时说上两句,其余人都是一言不发,说到后面,我们俩也觉得没啥意思,住口不言。幸好我还可以欣赏这一路风景,不知名的花草争奇斗艳,时不时有一种五彩的鸟类从树中飞向云霄,长长的尾羽如同彩虹般灿烂。

这玩意能抓一只回去,不知dào

能卖多少钱?

走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到了索桥,安然停了下来:“这个索桥只能三个人一组,才能过去,少一个人都不行。如果有人想从桥上走过去的话,绝对的死无葬身之地!不说废话,正好我们这有六人,正南你跟孔宣还有墨绿一组,我跟林涛还有艾佳语一组。”

索桥不走人,难道是摆着看的?走过去还死无葬身之地?莫非有机关陷阱?我仔细打量着这座浮桥,想要找出不同之处。

远看索桥不觉得有什么,走进才知dào

这个索桥竟是如此的宏伟。不说别的,就说这五条银白色的链子,根根直径都有一米多粗,索桥的宽度差不多有二十来米宽,下面垫的板子非金非银,隐约透明,里头渗透着蓝幽幽的光。索桥的最前方是一个平地,平地宛如镜面一般,中间有三个桌面大小的白色圆形图案。

安然踏上中间的圆形图案,嗤的一声,一团云朵将安然托了起来,上升了一尺的高度便不动了。

草!这是筋斗云吗?

艾佳语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便毫不犹豫的跟着林涛踏上白色圆形图案,眼神中竟然充满期待,就好像三岁孩子看到了新奇的玩具。我跟孔宣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明白对方的想法,这妹子,没见过大世面啊。

嗤嗤两声,林涛与艾佳语一左一右的被云朵托了起来,站在了安然旁边,三人手拉着手,咻的一声就沿着蓝色的索桥飘向对面的浮岛。

是的,我说的似乎有点矛盾,既然是咻的一声,那速度肯定很快,而飘这个字眼,则是形容很慢的速度。咻的一声飘向对面,这是个病句啊。实jì

上,云朵就是这样,看上去很缓慢,实jì

上一眨眼就到了对面。

不合情理?梦幻般的仙境,会飞的云朵,这些东西哪一样符合情理?

安然三人跳下云朵以后,我看了看孔宣与墨绿,三人也是走上前站在了圆形图案上,云朵很快从对面飘了回来,停在我们面前,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跨步而上。

又是咻的一声,我们飘到了对面。

不管我们是什么想法,安然一言不发的带着我们继xù

前进。

一路上没有任何突发/情况,肚子饿了安然就会在路边给我们找一些果实填肚子,我根本就不考lǜ

这果实有没有毒。她要弄死我们,直接叫林涛下一个指令就行,何必下毒这么麻烦?恩,这种果子虽然闻起来有一股怪味,但是吃下去却是特别饱肚子。

在沉眠之地里是没有黑夜的,我们只能通过自己手机上的时间来决定自己的休息时间。一行六人走了差不多四天,终于到了那座最大的浮岛,也就是我们此行的终点,月魔岛。

月魔岛岛上除了那层隐约的光晕以外,与其他的浮岛并无不同,也是巨大的树木,美丽的瀑布,五颜六色的鸟类等等。

安然指着岛中央那座高山,语气无比的激动:“在山顶上有一个法阵,月魔就在那沉睡,你们将会见证月魔重临大地那辉煌的时刻……”

“等下。”孔宣突然大声的打断了安然的说话。

“恩?”安然诧异的看向孔宣。

“我要拉/尿!”孔宣赧然道。

安然眼中杀机一闪,望向林涛,似乎在征询林涛的意见,林涛笑着摇头,冲孔宣挥挥手:“快点!”

孔宣招呼了我一声,我也感觉有些尿/意来袭,连忙跟着孔宣一起往旁边树后走去,临走前孔宣还叫了艾佳语一声:“要不要一起?”

艾佳语瞟了我们一眼,没有理会我们,目光投向远处的山顶。

走到大树后面,掏出家当,一招大鹏展翅,一招高山流水,好不惬意。正爽的时候,孔宣低声问道:“正南,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头?”

我哦了一声,以示不明白。

“按说,我们的作用也就是帮他们开启沉眠之门,开启门户以后,按说就要杀人灭口了,可我们依旧活的好好的。我可不认为她带我们来这,就是为了见证月魔复活。”孔宣一脸的不解。

“奇了怪了,没见过你这种人,别人不弄死你,你还不乐意是吧?我这有枪,要不要我一枪崩了你?”我嗤笑道:“林涛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不见过索桥的时候,需yào

三人一组吗?”

“安然林涛还有墨绿,也是三个人好不好,不差我们这三个!”孔宣立kè

反驳。

我白眼一翻:“搞不好后面还有需yào

六人配合才能过去的关卡呢,存zài

即是道理,我们肯定还有利用的价值!”

孔宣哦了一声,似乎也认可我这答案:“对了,如果你一枪直接将林涛击毙的话,他来不来得及控zhì

我们?”

我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这个我也拿不准,万一没击中要害,他一句话就能让我们死。”

“那你的手枪不到关键时候别拿出来,搞不好可以保命。”孔宣打了个尿颤。

我也是抖了抖,收好了我的大鹏鸟,正要出去,却是听到孔宣‘咦’了一声,转头看去,只见孔宣指着树干,诧异的说道:“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树干上刻了两排字,第一排字是‘李振天到此一游’,第二排字是‘民国十七年三月十八日’。

我见状不以为意的笑:“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老这个人喜欢到处刻字留念,前面的迷宫就留下了签名,要不然我怎么会想到‘左一右二’这首藏头诗。”

孔宣骂了一句粗话,这才说道:“那沉眠之门的开关可是阴阳材质来的,你的意思是,李老也是阴阳人?阴阳人可是千年一遇好不好。”

我哼了一声:“第一,这个叫阴阳体质,不叫阴阳人,第二,少特么的扯什么千年一遇,我都听腻了,李老是阴阳体质我一点都不稀奇,第三……”

孔宣鄙夷的打断我的说话:“前面的索桥,需yào

三个人才能过来,李老这才一个人!他是怎么到月魔岛的?还有,妈比的,林涛说这个沉眠之地三百年才开放一次,李老参加革mìng

前,最多也就是一百年吧?他是怎么进入沉眠之地的?”

我一听也是愕然,对啊,不是三百年才一次么?

孔宣又在旁边转了一下,再一次咦了一声。

“又怎么了?”

“你自己看!”孔宣指着树干的另外一处。

我凑过头去一看,上面写着‘金满园到此一游’。

103 山顶祭台

金满园?这个老乌龟怎么会来过这?

从这情形来看,金满园跟李老也是认识的,那么除了他们俩,第三个人是谁呢?安然说过,那种索桥需yào

三个人才能启动云彩。

更重yào

的一点,李老到过这的话,那么林涛说的三百年才开启一次这个就不对劲,这其中肯定有一方在说谎。

“两种可能!”我轻咳了一声:“第一,这个李老跟金满园一样,也是一个老乌龟,活了好几百年,他们来这是三百年以前的事。”

孔宣看了看我,指着李老刻下的日期摇了摇头:“你知dào

民国十七年是哪一年吗?按照孙中山成立民国开始算,辛亥革mìng

是哪一年来着?1911还是1912?那么民国十七年不是1927就是1928年,啧啧,算下来一百年都没有,更别说三百年了。”

我点点头:“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林涛在说谎。”

“恩,我也这么觉得。还有,他说的三天以后这个沉眠之地就会关闭,这都好几天了,沉眠之地也没看到消失。”孔宣皱眉道。

“一码归一码,说不定他说的消失是指那个沉眠之门消失,而我们身处沉眠之地里面,自然不会消失。”我实话实说:“再说了,这个林涛为什么要骗我们?他要弄死我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管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实在是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商议了一会也商量不出一个所以然,最后决定先回去,一有机会就冲他脑袋开上一枪。

安然见到我们俩从树后转出来,脸上不豫之色一闪而过,也没有说什么,招呼我们上路。

月魔岛是所有浮岛中最大的一座岛,所以,位于岛中央的高山也是最为巍峨的,远远望去,一股天地威严扑面而来,就连我跟孔宣如此惫懒之人,也不敢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走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我们才走到半山腰,林涛看了看手表,走到安然面前,低声说了两句,回头笑道:“现在是深夜十一点钟,大伙在这吃点东西,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上山顶。”

林涛所说的时间自然是指我们惯用的时间,在沉眠之地里没有黑夜,光天化日之下听到林涛说现在是深夜,感觉怪怪的。

吃了点东西,六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由于这几天都是在赶路,身心都很疲惫,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不知dào

睡了多久,感觉有人在轻轻推我,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耳边传来一丝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别动,别说话。”

我楞了一下,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再加上对方说话声音极细,我居然没有听出他是谁。我身后是谁来着?对了,好像是孔宣来着,他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这么神神mì

秘。

接着有一根手指在我后背划来划去,我开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手指在后背划得极慢,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我后背写字。

‘情况紧急。’孔宣在我后面写了三遍,我才弄清楚他写的这四个字。手在侧面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他写的字。

‘一起上,干掉她。’孔宣再次写了六个字。

奇怪了,孔宣难道男女不分,林涛不是单人旁的‘他’么?孔宣为什么要写成女字旁的‘她’?

莫非孔宣要干掉的是安然?这厮吃错了什么药?就算我们能干掉安然,林涛一句话,我们俩岂不是要乖乖受死?

紧接着他在我后面又写了四个字,这次四个字写的比较急,虽然连写了两遍,我也只能依稀分辨出三个字,迟X生变?恩,似乎是个刚字,迟刚生变?呸!他应该是要说迟则生变。

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手指头突然停在我后背一动不动,半天都没反应。

靠,难不成还要酝酿一下笔意?我又等了一会,那根手指依然没有动,似乎有些不对劲,我假装咕哝了一声,翻身过来,微微张开眼睛,顿时骇然惊呼,一坐而起。

在我后背写字的人居然是墨绿,那个清瘦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满脸乌黑,双眼翻白,鼻子嘴巴鲜血淋漓,竟然已经死去。

听闻我的惊呼,其余的人纷纷醒转,围拢过来,见到如此情形,都是目瞪口呆。林涛缓步走过去,蹲在墨绿尸体的旁边,手指探到墨绿的鼻前,半响,抬起头来对着我冷冷的问道:“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dào

是怎么回事?我脑袋里面乱成一锅粥,孔宣与艾佳语分别站在我左右,刚才两人距离我并不远,闻声第一时间就向我靠拢。

林涛看着我,眼中射/出奇异的光芒,我心中暗叫不好,偷偷的将手放于空间袋附近,一有不对,马上抽枪跟他拼一个鱼死网破。

良久,林涛眼神逐渐冷静下来,低下头看着墨绿的尸体:“凭你们的能力,还不足以毫无声息的杀害墨绿。”

听林涛这么一说,我毫不犹豫的将目光投向安然,如果神不知鬼不觉的击杀墨绿,只有安然才有这本事,至于孔宣,怎么可能?他每次做法前都要大吼大叫。

安然似乎明白我这一瞥的意思,秀眉一蹙,恼怒异常:“我要杀也是先杀你们三人……”

林涛将手一竖,淡淡的说道:“我没说你,或许这沉眠之地里面有其他我们所不知dào

的东西。这个问题不争论了,到此为止。”

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早上6点,上路吧。”

一行五人继xù

上路,墨绿的尸体就这么弃于路边,不管不顾。

还是按照之前的顺序,安然走最前面,我跟孔宣还有艾佳语走中间,林涛一个人断后。

似乎没有了墨绿的护卫,林涛有所忌惮,离得我们远远的。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而安然却是一个人冲在前面,见此机会,孔宣低声跟我说道:“现在是个机会,我们把林涛干掉吧?”

正好身边飞过去的一只五彩的长尾翼鸟,我装作观看,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身后的林涛:“我又不是神枪手,这么远我都不一定能击中他,更别说爆头了!”

孔宣嘿了一声,又问道:“你说墨绿是谁杀的?”

“要么林涛要么安然,总之不会是我们三人吧?”我低声说道:“要不然,就如同林涛所说,这沉眠之地还有其他的存zài

!对了,孔宣,你有没有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我们?”

孔宣点点头:“还真有这种感觉!”

艾佳语脸色一变,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狠狠的盯了孔宣一眼,压低声音道:“别乱说!”

我又将墨绿在我背后写字的事情说了一下,艾佳语更是脸色一变,悄声说道:“你们有没有发xiàn

这个安然进了沉眠之地以后就变得特别暴躁?”

艾佳语这么一说,我们倒也有这种感觉,先前胖子说要嘘嘘,安然就流露出杀机,刚才更是肆无忌惮的叫嚣着要杀了我们仨。

难道这沉眠之地让她的更年期提前了?恩,很有可能。

一行人走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终于到了山顶。

我很少爬山,说严格点,我很少爬到一个山头的山顶位置。当然,我家对面雨花公园里头那个海拔20米的小土坡不算。第一次爬到这么高的山顶,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特别的山顶。

眼前的山顶凹进去一大块,犹如一个盆地,只不过,盆地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边缘呈五边形,绝对的正五边形,如果有尺子量的话,这五条边的长度绝对一样。

如果仅仅是五边形的盆地也就算了,在盆地中间还有一个五边形的台子,这个台子直径差不多五十来米,高度稍微比盆地边缘低一些,所以,我们能够看到这个在这个土台的中央有一个五边形的洞口,从我们这个角度看过去,不知dào

这个黑洞有多深,整个台子给我们的感觉就跟美国的那个五角大楼差不多。

盆地与台子上面都铺满了绿色的藤蔓,远远望去,一片青翠。

这个还不是最为奇异的,最为奇异的是最中间那个五边形洞口上面盘绕着一片银白色的云朵,云朵既不飞走也不飘散,只是在洞口上方不停的腾挪变换,幻出各种奇形怪状的物体。

我跟孔宣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就是月魔的卧室了。

林涛从后面施施然的走了上来,对着安然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去中间召唤月魔了?你还知dào

怎么召唤月魔不?”

“当然知dào

!”安然眼中狂热的神情一览无遗,随即,一缕疑惑从她的眉头溢出:“我觉得这个祭台有些不对?”

林涛愕然:“怎么不对?”

安然蹙着眉头:“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一些异常!”

林涛笑道:“我们只是合zuò

的关系,我负责将你带到沉眠之地,剩下的事情我可不清楚,你说异常也好,正常也好,我反正都不知dào

。恩,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去中间!你带祭品过来,待会需yào

祭祀。”安然一个纵身朝中间飞驰而去。

“什么?祭品?祭祀?”我知dào

不能再拖了,都他么的说到祭祀了,印象中的祭祀可不仅仅是杀猪宰羊,在古代神话里面,都是要将祭品直接丢到什么河里面啊,火山口啊等等地方,听安然的口气,我们仨就是祭品。

104 出乎意料

此时墨绿已死,安然又去了中间祭台,对方只剩下林涛单身一人,从先前墨绿的表现来看,林涛的武力值应该很低,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我朝孔宣使了个眼色,手已经伸进了空间袋,只要孔宣猛然分散林涛的注意力,我就上前抵住林涛的脑袋扣动扳机。

孔宣点点头,突然眼珠死死的盯着天边,一脸的诧异:“那是怎么回事?”

好家伙,果然是影帝级别的。这一声惊呼,声音之惊讶、表情之惊愕、眼神之惊异,就连我的注意力都差点被他带过去。林涛更不用说,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孔宣视线之处。

就是现在,我掏出手枪飞快的抵在林涛的脑袋,死命的一扣扳机。

让你天雷魔音!让你操控老子挥刀自宫!

咦?我怎么扣不动扳机?我又玩命的扣动了两下,却依然扣不动,就好像在手枪扳机那有一个隐形的东西卡住了下面。

而此时林涛也笑意盈盈的转过头来看着我:“呀,你还有枪啊?你拿枪抵住我的脑袋做什么?”

孔宣一脸呆滞的看着我,半响才问道:“傻屌,你打开保险没?”

我也是一脸的呆滞:“我在迷宫处开了几枪后,保险就没合上过!怎么可能没打开?”

林涛笑嘻嘻的说道:“这个时候讨论这个,似乎有些不妥当吧?你们俩给我退后,退后五米远,正南把枪丢掉!”

我将手中的枪随手扔在旁边,跟着孔宣木然退到了五米开外。

“还有你,艾佳语!”林涛喝道:“你要是不退后,我就要他们俩自杀!恩,我甚至可以下指令,要他们俩杀你!”

艾佳语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听到林涛这话,默默的退后了几步。

林涛冲我们努努嘴,笑道:“走,去祭台!”

我跟孔宣一边走,一边叫喊:“小艾,弄死他,反正我们就要做祭品了,这是最后的时刻,我们反正是死!早死晚死都没所谓,不差这么几分钟……”

先前我们都还不知dào

自己面临的命运,所以一直想等机会下手,现在很明显即将要成为做祭品,机会什么的也不重yào

了,也放qì

了自救的念头,鼓动着艾佳语弄死林涛,如果不用顾忌我们俩的安全,我想艾佳语收拾林涛应该是手拿把掐。

可不知是怎么回事,艾佳语只是默默的走,任凭我们怎么说,她都不出手,奇了怪了,这娘们怎么一点都不怕死,要是做祭品的话,你也有份耶!

一行人很快就登上了盆地中间的祭台,安然已经站在祭台靠近洞口的旁边。一脸的疑惑,见到我们上来,朝林涛摇手:“你,就站在那,不要过来!”

“怎么回事?连我都不能靠近?”林涛勃然大怒。

“林涛,我们的合zuò

到此结束,总算是合zuò

一场,我就不拿你做祭品了!你让他们三个到前面来。”安然脸上疑云密布:“还有,这个月魔岛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能有什么不对?你要怎么做才能召唤月魔?”林涛嘴角一撇,显然对安然这句话不以为然。

“原本我只要在这里跳下去就可以唤醒月魔,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安然眼珠转了转,厉声喝道:“你知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林涛耸耸肩,不理睬安然,冲我跟孔宣说道:“你们俩去月侍的旁边!”

我跟孔宣走到了安然旁边,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洞口,脚下的绿色藤蔓也是沿着洞口往下延伸,延伸到差不多两百多米的地方,里面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吸力,将一切光线都吸走,我们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艾佳语也是跟着我们俩走到洞口旁边,傻不愣登的盯着洞口看,似乎有些发呆。

这妹子是不是神经病啊?

安然见到我跟孔宣走到了她身边,不由全身一紧,心神顿时放在我们俩身上,看来她对我们俩还是有些忌惮。

“让他们先跳下去!我看看到底哪里不对劲。”安然目光盯着我跟孔宣,口中却是跟林涛大喊。

“没问题!”林涛看着我跟孔宣,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们俩……把月侍打下去!”

说实话,我都已经闭上了眼睛,只等林涛一声令下,我就开始人生最后一跳,没想到林涛此话一出,一下子让我没回过神来。

什么?把月侍打下去?把安然打下去?

脑中虽然迷糊,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睁开,手脚却是不听使唤的攻击着安然。眼睛的余光看过去,孔宣也是一脸的愕然,冲着安然拳打脚踢。

“林涛,你怎么回事?”安然被我跟孔宣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招架着。

“看不出来吗?你说你跳下去就可以唤醒月魔,我这是帮你啊!”林涛笑眯眯的看着我们搏斗。

很快,安然的身形就稳定下来,如果按照外面的武力值,安然应该不是我跟孔宣的对手,可是在这沉眠之地,安然的法力似乎增强了不少,而我跟孔宣被林涛所控zhì

,真实的功夫发挥不到一半,此消彼长,我们逐渐落于下风。

“小艾,过来帮手啊!”看着艾佳语依旧傻不拉几的看着洞口,我心头大为恼怒,心里恶狠狠的骂道,一个洞有什么好kàn

的,你自己身上不就有一个么?

艾佳语依旧一副望夫岩的模样,妈比的,神经病!

孔宣大叫一声,一个飞踹,直接踹向安然的头部,我则一个扫腿,踢向安然的膝盖。

安然冷笑一声,伸手抓/住孔宣的脚踝往下一拽,孔宣顿时朝我身上扑过来,我连忙收回腿,将孔宣一拉,两人跄踉着退后了两三步,正要重整旗鼓,安然的身形突然一停滞,然后对着洞口直飞过去。

这是什么招数?不对,她似乎是被人给踹了下去。

安然刚掉下去十来米,洞口上方的银白色云层突然变幻成一只银色大手,瞬间穿越长空,一把将安然捞住,还没等我们看清楚,银色大手攸然而回,只留下安然一声凄厉的呼喊,久久回荡。

我跟孔宣交换了一个眼神,背靠背的摆出一个防守的架势。安然的拿手本领我们可都是很清楚,她可以瞬间消失又可以瞬间出现,就算她被云层抓走也可以随时逃回来。

“不用防备了,在这个法阵里面,她的幻影遁天是无法使用的。”一道声音传出来,很是熟悉。我跟孔宣交换了一个眼神,均是从对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惊讶,难道是他?

空气一阵涟漪,一个人影从空气中冒了出来。

墨绿!赫然是墨绿!是墨绿将安然一脚给踹了下去。

这家伙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转头看向林涛,林涛冲我们哈哈一笑:“感谢你们啊!终于将这个月侍给弄进去了!”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林涛一副‘你拍一,我拍一,两个小朋友笑嘻嘻’的神情,我觉得我脑袋里面的疑问就好像煮沸的开水一样,咕嘟咕嘟的往外冒。

“自我介shào

一下,我是人类守护者第六百二十七代传人,林涛!”林涛走上前来分别握了握我跟孔宣的手:“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解开你们俩的天雷魔音。”

人类守护者?还特么的第627代传人?我傻愣愣的看着林涛跟墨绿,半响,我说道:“你倒是解开我们的劳什子天雷魔音啊?”

“已经解开了,就在握手的时候解开的!要不然,我吃饱了撑着去跟你们握手啊?”林涛哈哈一笑。

“这就解开了?”我愕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要不然呢?你是不是希望我拿出一粒仙丹给你啊?然后呜哇呜哇在你身上做法?那些东西是写小说骗字数的!”林涛呵呵一笑,突然说道:“既然你们不行,那试验一下好了!你们俩,给我跳下去!”

我一听,顿时大骇,心想这下死定了,等了一会,身体没有任何反应,体内那种被控zhì

的感觉已经不翼而飞。

跟孔宣对视一眼,都是移动身体,稍微远离了洞口,这才问道:“守护者传人是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涛轻咳了一声:“简单的说吧,上古时期月魔与日神一番大战,日神烟消云散,而月魔却没有与其同归于尽,但是它的意识受到严重损伤,残余的意识不够它正常生存,只能找个地方沉睡了下来。”

“沉睡?你的意思就是说它随时可能苏醒?”听闻林涛这么一说,我觉得有些发冷。

“如果没有外来力量的话,月魔永远不会苏醒。而我们,就是世代守卫在沉眠之地的守护者,为的就是不让外来力量去唤醒月魔。”林涛似乎放下了一件心事,心情无比的爽朗,居然主动的问我们要烟抽:“搞定这一个月侍,又有几十年的日子可以混了。来,来支烟来抽抽,我知dào

你们的空间袋里面有烟!”

我递了一支烟给林涛,至于墨绿,没见过他吸烟,自动忽略。林涛凑过头来将烟点燃,吐了一口烟雾,这才说道:“你们所看到的月侍,其实就是月魔在睡眠中释fàng

出的意识,每隔上几十年,月魔就会释fàng

出一缕意识,这缕意识在沉眠之地汲取了月魔的灵气以后,就会从一个不可逆转的通道弹出沉眠之地。”

“然后呢?”我好奇的问道。

“月侍要唤醒月魔,必须要找一个人类的躯体附身,返回月魔岛,在月魔洞里面一跃而下,用人类的血肉来刺激月魔。”林涛笑道。

“刚才安然不是跳下去了么?”我顿时诧然:“那岂不是月魔即将被唤醒?”

105 变生肘腋

“不会,因为我们已经将这个月魔洞口做了一个禁制,看见上面的那朵云彩没?”林涛指着洞口那朵变幻的银色云朵。

“恩!”

“它其实是一个法阵,最原始的月侍是一缕意识,它是无法被消灭的,我们在她附身以后,再将她带到这来。月侍以为跳下去是月魔洞,其实是跳入了这个法阵,只有在人类躯体这个容器的前提下,法阵才能将月魔的那缕意识扼杀!对了,忘记告sù

你了,李振天就是上一个月侍!”林涛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李老是上一个月侍?”我的下巴哐当一声就掉在地上了。

“没错,李振天也是经过法阵抽取月魔意识以后,重返人界的。月魔的意识虽然被抽取,但是月侍的能力还留在他体内,所以,他才能够在外头叱咤风云,才能够获得上头青睐,从而组建小李飞刀。”林涛看着我吃惊的样子,笑道:“为什么小李飞刀跟金满园的关系好,就是因为此事!对了,引李振天跟金满园进入沉眠之地的可不是我,是我爷爷,哈哈。”

奶奶的,李老就是小李飞刀的创始人,难怪在金刀大厦与五十六区地底都有鬼魂看守,我就说普通人怎么可能驱使鬼神?还有,那个金满园居然没有告sù

我这个天玑禄存卷的事情,估计老东西认为我不可能凑齐其余六页,而这一页又牵涉月魔所以才没告sù

我吧。

“恩,对了,为什么这些月侍出来都要找你们?”我张口问道。

“我们虽然无法阻止月魔弹出意识去人界,但是我们可以在意识弹出之前,给它灌输这么一个印记:要找到沉眠之地的入口,只能找薄荷林家。”林涛呵呵一笑:“我们这些守护者,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将这些意识带到这,然后利用法阵将这些意识抽取。入口我们自然早就知dào

,在外面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不让月侍怀疑,欲迎还拒就是这个道理。”

林涛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在找入口的时候,很多时候林涛确实在引导我的思路,譬如睡在山顶大松树就是他的提议。

“而墨绿的装死则是让安然对你们产生防范心理,只有当安然全神防范你们,墨绿才能够一举偷袭成功,哈哈。”顿了顿,林涛接着说道:“至于月侍为什么要找安然附身,那是因为我告sù

它,必须找到你这个阴阳体质。别惊讶,金满园临死之前已经将你的事情告sù

了我。所以,月侍才会去附身在安然身上。”

那最开始月侍还想附身在果儿身上的呢。想到果儿,我心中一动:“你刚才说法阵将安然身上的月魔意识抽取以后,安然还能活蹦乱跳的回来是吧?她的能力也都在是吧?”

“这个不好说,要看是什么能力,反正安然过一阵子就会被法阵吐出来,到时候你自己问她!”林涛顺手将烟头弹入月魔洞中,长叹了一声:“再过几十年,就会有下一个月侍出现,一代又一代,何时方休啊!”

说完此话,林涛的眼神中竟然充满疲惫,一种心力交瘁、从骨子里发出的疲惫。墨绿在旁边也是喟然长叹,想必他也是人类守护者世代传承下来的后人。

“你将这个烟头弹入里面,就不怕惊醒月魔?”见到林涛两人神情如此沉重,我只能转移话题。

“没事,我们已经把月魔洞做了改造,就算没有上面的法阵,也不可能有任何物体能够下去。”林涛不以为意的笑。

“月魔洞深达三万米,每隔两百米就有一层真武罡气,每层真武罡气可以承shòu十万斤的重量。”墨绿在一旁傲然说道。

“我能插一句不?”孔宣学着林涛,将烟头弹入洞口,笑道:“如果我丢一个十一万斤重的东西,那不是可以嗖的一声就将这些真武什么气全部击穿?”

孔宣这话一点都没说错,质量是不会变的,既然一层真武罡气阻挡不了十一万斤重的物体,那么一百层一千层也依然阻止不住,甚至随着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产生的动能越来越大……妈比的,我的物理知识这么好,中学那个前/凸/后/翘的物理老师为什么不让我做物理课代表?

林涛微微一笑:“首先,这种真武罡气可以将重物消磨掉,你十万斤重的物体击穿第一层罡气的时候,本身也会被真武罡气化成灰烬。其次,这个真武罡气是可以再生的,不需yào

十秒钟,真武罡气就可以重新恢复。如果要惊醒月魔,你就必须在十秒钟之内击穿这一百五十层真武罡气。”

“好吧,既然你说的这么牛逼,那月魔的意识又是怎么跑出来的?”孔宣不服气的反问。

“先前就说了,不可逆转性嘛!最简单的例子,你现在双手合十,从上面往下面施压,很难将你的双手分开,但是从下面往上轻轻一挥,就可以轻易的将你双手分开,这是一个道理。”孔宣轻咳一声,正要继xù

举例,洞口上方的云层一阵闪烁,不由笑道:“你们的朋友安然,即将重生!”

听林涛这么一说,我们的目光纷纷投向那团云朵,银白色的云朵在空中翻滚变幻,如同十七八个小朋友在扯一块橡皮泥,变幻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形状。

正在我们看的头昏眼花之际,云团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一道人影从云团中激射而出,直奔我们几人而来。人影的势头是如此迅疾,以至于我跟孔宣都打算闪躲。当人影在距离我们差不多三米的时候,缓了下来,安然一脸微笑的看着我们:“正南,孔宣,佳语,还有林涛墨绿,你们好啊!”

我们几人纷纷啧啧称奇,安然刚从空中踏入地上,我跟孔宣便一拥而上,这个捏捏鼻子,那个揉揉头发,安然只是微笑,并不做任何反抗。

“有没有觉得功力大增?”孔宣对此非常好奇。

“还好,还好!”安然笑意盈盈。

“对了,果儿的那啥,灵魂还是意识,是不是还在你这?”我则关心这个问题,心里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没有问出来,同样是意识,不会被那个法阵一起洗掉吧?

“恩,还在呢。”安然的回答让我心情大定。

“走吧,大团圆了!”林涛笑道。

众人闻言也是转身就准bèi

走人。

“等一下!”一直都没出声的艾佳语突然开口:“我很是好奇,法阵也好,真武罡气也好,他们不需yào

补充能量么?”

林涛呵呵一笑:“怎么可能?每隔上一段时间,我们就要给它们喂点东西。”

我狐疑的看向孔宣,这玩意还要吃饭?那要不要睡觉?要不要上厕所?孔宣见我望向他,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明白我的想法,鄙夷的看着我:“任何东西都要补充能量,这是常识!”

“那你们是怎么喂它们吃东西的?能让我看看么?”艾佳语一脸的好奇,扑闪的睫毛配合着那绝美的容颜,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大杀招。

林涛似乎不忍拒绝,跟墨绿交换了一个眼神,墨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下一个月侍的形成要几十年以后了,现在安全的很。”

“法阵与真武罡气的能量相同,全部来源于这种丹药!”林涛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粒玻璃弹珠大小的金色丹药:“这样的一颗丹药,可以供他们坚持一年!”

墨绿双掌一合,一个紫色的光团在掌心逐渐变大,当光球膨/胀到排球大小,墨绿将双掌一翻,光球冲着洞口上方的云团急飞而去。

轰然一声,紫色的光球撞到银白色云团,紫光瞬间化作紫色的链状闪电,在云团上面急遽的缭绕而走,不多时就消失不见,而云团则停止了变幻,急遽的缩小,一边缩小一边飞向我们。当云团飞到墨绿身边的时候,已经缩小到了脸盆那么大,悬停在空中。

林涛拿出一粒丹药托在掌心,云团缓慢飘过来,中间裂开一个口子,一下就将丹药连同林涛的手一起包了进去,引来我们的一阵诧异的吸气声。

见到我们如此惊讶,林涛哈哈一笑,伸手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云团,就好像摸一个宠物一般,云团这才将林涛的手吐了出来,不过,掌心中的丹药却已经不翼而飞。而吃了丹药以后的云团,周身发着金光,悬停在半空中缓慢的上下起伏。

“就这样?”我指着云团笑道:“这完全就是在喂狗嘛。”

“法阵吃丹药的时候是不能发挥作用的,最少要二十分钟,它才能消化完,佳语,这下满yì

了吧?”林涛冲艾佳语扬了扬下巴。

“那下面这一百多层真武罡气也是这样?”艾佳语指着月魔洞。

“大同小异,只不过为了偷懒,我们会将这一百五十层罡气融合成一层然后才喂食,要不然喂一百五十次,很是枯燥乏味!”林涛转头看着月魔洞,叹息了一声:“如果真武罡气也有意识的话,他们在这守护了几千年,不知dào

会不会觉得枯燥,觉得乏味?”

“反正也没事做,你把真武罡气也喂食给我们看,好不好嘛?”艾佳语软语相求。

林涛跟墨绿交换了一个眼神,苦笑道:“等这个法阵喂食完吧,两个禁制同时喂食我们可从来没有过,这是祖上的规定!”

“你刚才都说了,这个月侍需yào

几十年以后才会出现!又没有危险,就看看嘛!”艾佳语突然的卖萌撒娇让我们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先前你摆出一幅死人脸,现在突然露出这么小女人的一面,反差有点大呀。

孔宣轻咳一声,走到墨绿旁边,轻声耳语了两句,墨绿眼神怪异的看了看孔宣,最终点了点头:“好吧!”

艾佳语一声欢呼,我则是好奇的将孔宣拉到一旁,逼问他说了什么,居然让墨绿连祖上的规定都不顾,孔宣一副‘你打我啊,你打死我我也不说’的神情,让我拳头一阵发/痒。

墨绿低声跟林涛说了两声,林涛脸色也是一变,点了点头。墨绿一如刚才的架势,掌心合出一个紫色的光球,对着月魔洞一挥,紫色的光球在空中炸开,变成百多条紫色的光线,直冲月魔洞。

一时间,月魔洞下面紫光大作,轰隆声响个不停,差不多一分多钟以后,一个明黄色的小云团飘了上来,悬浮在墨绿身边。

林涛喂食了一颗丸药给这个明黄云团,吞食了丸药以后,明黄色的云团也开始在银白色的云团旁边缓慢起伏。

“这个也要消化半个小时么?”艾佳语指着明黄色的云团问道。

“没错!”

“那我就放心了!”艾佳语脸上突然浮出一缕诡异的笑容,周身隐约有月白色的光晕逐渐变大。

这个月白色的光晕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安然,对,安然被月侍附身期间,周身就发出过这种月白色的光芒。

“月侍!她也被月侍附身了!”最先喊出来的是孔宣。

“没错,可惜你们知dào

的太晚了!哈哈哈!”艾佳语发出一声疯狂的笑声,纵身朝月魔洞跃了下去。

106 破碎虚空

靠,艾佳语怎么也是月侍?不是几十年才出来一个么?这次怎么就出来了俩?你当是连连看么?

刚才跟林涛一番话,我也知dào

了这个月魔沉睡完全是靠真武罡气以及法阵的双重保护,阻止着月侍去唤醒月魔。现在艾佳语骗得林涛撤去保护再跳下去,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难道人类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我仿佛已经看到苏醒后的月魔,手持一把长柄镰刀冲在人群中肆意的收割着人类的生命,鲜血飞溅,人头乱飞,伴随着还有他桀桀的怪笑……

这个时候,孔宣与墨绿对视一眼,同时大叫一声,两人居然也同时跳了下去。

他们俩下去干什么?嫌月侍一个人不能激活月魔?难道孔宣跟墨绿也是月侍附身?我顿时目瞪口呆,吃吃的跟林涛说道:“这,这,特么的怎么回事?”

林涛站在洞口旁边,朝月魔洞张望了几下,回过头来,脸上居然还有着一丝笑容:“怎么回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艾佳语被月侍附身了啊!”

“可是,安然不是才被抽取月魔意识么?你自己说的,几十年才出那么一个月侍!现在怎么又出来一个月侍了?还有,孔宣跟墨绿跳下去做什么?”我指着同样满脸错愕的安然冲着林涛大吼大叫:“艾佳语这么一跳,下面的真武罡气又不能阻挡,都这个时候了,妈比的居然还笑?”

“好了,放心了,先前孔宣就看出有些不对了,要我们留了十层的真武罡气在下面呢!”林涛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这十层罡气怎么也能撑上个一会,到时候我们的法阵就可以重新挂上去了。”

孔宣?难怪这家伙跟墨绿叽叽咕咕说了一番话以后,墨绿就同意了。

“孔宣只是怀疑而已,我们也不能证明真伪,只能用这个办法来试探一下!”林涛皱了皱眉头:“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有些奇怪,难道这一次月魔分出去了两缕意识?难怪之前我对艾佳语施展天雷魔音没有效果,原来月侍已经潜伏在她体内深处。”

月魔洞中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响,似乎下面的格斗进入了白热化,我在洞口边缘抓耳挠腮的走来走去,不时往下面一瞅,可惜,月魔洞实在是太深,除了偶尔有几道白光紫光闪过,什么都看不到。

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洞里的打斗声停歇了下来,静谧的气氛让人觉得压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孔宣跟墨绿两人联手收拾了月侍,还是月侍已经成功的突pò

了最后的屏障,已经唤醒了月魔?

我将问询的目光投向林涛,林涛也是无奈的摊手耸肩,你/妈/逼,这个时候你还在耍酷!正要将目光投向安然,月魔洞中隐约传来一道破空声,不一会,一个金色的光团急遽的冲了上来,在洞口戛然停止,我定睛看去,金色光团里面的情形让我目瞪口呆。

只见三人叠成一堆,艾佳语在最下面,孔宣趴在艾佳语身上,犹如八爪鱼一般,双手双脚死死的缠住了艾佳语的双手双脚,这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而墨绿则是骑在孔宣的背后,每当艾佳语即将脱离孔宣控zhì

的时候,墨绿就在孔宣的背上拍上一掌,每一掌击下,孔宣就如同吃了/伟哥一般,重新发力死死的绞缠住艾佳语。

金色光球将三人放在洞口以后就破裂消失,墨绿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叫道:“快过来帮忙啊!”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急声问道:“怎么帮?”

“破碎虚空,只能用破碎虚空!”墨绿着急的大喊。

破碎什么空?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大喊:“我要怎么做!”

“脱/裤子!脱他们俩的裤子!”墨绿再一次击出一掌,冲我怒吼。

什么?脱/裤子?这是什么意思?我还在发楞,安然却是冲了上来,一把将孔宣与艾佳语的裤子扯得稀烂。

“然后呢?”安然抬头问道。

“要孔宣搞她!”墨绿的嘴角隐约有鲜血沁出,神情却是焦急万分:“快点,我们就要控zhì

不住他了,这个月侍太厉害了!”

我在后面摆正了一下孔宣的臀/部,叫道:“宣哥!你倒是硬/起/来啊!”

孔宣在前面吃力的憋出来一句:“妈比的,这个时候你能硬的起来?”

艾佳语极为凄厉的叫了一声,反抗的幅度徒然加剧,墨绿跟孔宣似乎有控zhì

不住的迹象。

墨绿一咬牙,大吼一声,双手连挥,啪啪两声,两掌均是击在孔宣后背。

哇!哇!孔墨两人同时喷出一大口鲜血,孔宣的后脑与艾佳语的脸上顿时鲜血淋漓。

墨绿厉声叫道:“快点!”

草!这种事情怎么能快起来?完全取决于当事人好不好。难道要我现在拿出手机播放一段爱情动作片给孔宣看,就算有这个时间,恐怕孔宣也没那个心情吧?

“让我来!”安然咬了咬嘴唇,蹲下来将手探进孔宣的双/腿之间,大拇指抵住孔宣的会/阴/穴,不停的揉动。

很快孔宣就‘咦’了一声,吃力的说道:“硬了,硬了!”

听孔宣这么一说,我跟安然两人趴在地上,将孔宣的‘法器’对准了某个地方,然后用力一推孔宣的臀/部。

与此同时,墨绿双手在空中划了一道符咒,往孔宣身上一贴,然后喷了一大口鲜血在孔宣的背上,孔宣的背上顿时紫光大作。符咒宛如活过来一般在背后旋转游走,孔宣的身体也隐约变得透明起来。

艾佳语发出一声嘶吼,全身一阵抽/搐,身上的银白色光芒犹如电源接触不良一般闪烁,身体也软了下来,不再挣扎。

妈比的,我可以申请去做强/奸犯的高级助理,拿年薪的那种。

墨绿喘了几口粗气,从孔宣的身上走了下来,看了看月白色的云团,此时云团已经停止了上下起伏。

“好了,可以了!”墨绿掌心隐现紫色光芒,在云团上拍了一拍,云团一颤,缓缓的飘向口上方,随着速度的加快,云团也开始变大,当它到达原先位置的时候,也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不停的翻滚着变幻着。

“然后呢?”我抬头问墨绿:“然后怎么办?”

墨绿沉声说道:“待会正南你跟林涛抓/住孔宣的脚,我跟安然抓住月/侍的手,喊一句一二三,你们拖着孔宣就往后拉,我跟安然将月侍丢到法阵中去。”

我们依照墨绿的方法做好了准bèi

,孔宣在下面闷声的来了一句:“快点,我都被吓软了!”

“一!二!三!扯!”墨绿大喊了一声。

‘啵’的一声,孔宣被我跟林涛大力的扯出,然后丢在了后面四五米远的地方,孔宣顿时大声咒骂。

我们没有去理会他,而是看着艾佳语的躯体翻滚着冲向月魔洞口,如同最开始安然的情景再现,云团中伸出一只银白色的巨手,瞬间就将艾佳语扯进了云朵里面。

众人都是松了口气,这才转身看向孔宣,孔宣正在骂骂咧咧,见到我们都回头,连忙捂住某个部位怪叫:“搞个东西来挡一下……”

我在身上翻找了半天,拿出一包烟丢给了孔宣:“你那话儿也就这么点大,将就下吧。”

孔宣拿着烟盒左遮右挡,最后一发狠,直接将烟盒丢了,自己脱下T恤,在腰部扎了一个结!喘息了几口气,孔宣突然大笑起来:“墨绿,你奶奶的,明明是阴/阳/交/配/大/法,你偏生要弄一个如此牛逼的名字,破碎虚空?破你妹啊!”

墨绿也是喘息着抹去嘴角的血渍,笑道:“这个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名词,月侍附身以后,整个身体如同虚空一般,那种幻影遁天的本事你们不是没有见过,那就是虚空的能力。要破解虚空的唯一办法就是从内部戳破!而要深入她内部的话,要么嘴巴,要么下面。我想,你的舌头估计没有那么硬吧?”

“哈哈哈!”几个男人都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目光瞥向安然,奶奶的,早知dào

让胖子来弄上一下,不就解决了?安然感觉到我的目光,似乎知dào

我在想什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看到安然这表情,原本是想笑的,心里却是突然想起了果儿,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正南,怎么了?”林涛见到我的神色不对,开口问道。

我苦笑一声,心中突然有种倾诉的欲望,当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既然安然还保存有果儿的意识,复活果儿不是难事。”林涛思忖了片刻,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生死宝鉴嘛,我知dào

,虽然我手头已经有了四页宝鉴,但是剩下的三页我去哪找?就算是感应,也只能感应百里之内,不说别的,光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就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面积,想靠运气找到其余三页,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的虚幻。

林涛嘿嘿笑了一声:“如果你可以凑齐七页生死宝鉴的话,复活果儿自是小事一桩,不过,要想凑齐这七页生死宝鉴的话,啧啧,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废话,敢情你也知dào

啊,恩,不对,听林涛的口气,似乎还有下文,果然,林涛话锋一转:“但是,我知dào

有另外一种办法,可以复活杨果儿。”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顿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呼吸也急促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林涛。

“现在杨果儿的身体被你保存完好,意识也在,所缺的只是将意识融合身体的催化剂。而传说中的九幽草,就是这种催化剂。”林涛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因为我距离他太近了,两个男人距离这么近,确实很尴尬。

“切,那种传说中的东西跟生死宝鉴一样不靠谱!”孔宣不以为然的插话。

“不好意思,我就知dào

这么个地方,里面有九幽草!”林涛微微一笑,轻声说的话对于我来说不啻惊雷。

当下我就蹂身而上,不管不顾的抓/住林涛的肩膀:“在哪?在哪?”

“在桃源古墓!”林涛蹙着眉头挣扎了一下:“我说,你要捏死我么?”

“呵呵……呵呵……”我松开手,不好意思的搓/着双掌:“这个桃源古墓又在哪?”

“我回去以后给你画个地图,我也只知dào

大概的方位,不过,桃源古墓可是很危险的哦。”林涛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肩膀。

“危险算什么?这段时间哪一天我不危险?”

林涛哈哈一笑,转口说道:“对了,我的那页生死宝鉴被你拿走了对不对?算了,我也不要了,我要换过另外一种开启沉眠之地的方式,再过几十年估计你也死翘翘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听闻果儿可以用什么九幽草救活,我的心情顿时大好,甚至开起玩笑来。

嬉笑声中,墨绿将真武罡气还原,不一会,艾佳语也从法阵中被吐了出来。虽然被法阵洗去了月魔的意识,可属于艾佳语的记忆依旧存zài

,看着孔宣风吹T恤毛飞扬的样子,一下就反应过来,自己也是衣不蔽体,惊呼一声蹲下/身子,随即可能又想到了刚才现场直播的半场友谊赛,一时间俏/脸绯红,无地自容。

……

《月魔》全文完。

107 古墓偈语

这就是一对奸/夫/yin/妇!

我站在孔宣的厢房外面,听着里面传来吱吱嘎嘎的床板声,心头一阵愤nù

,拜托,这是白天耶,我知dào

你跟艾佳语/恋/奸/情/热,可也不用白/昼/宣/yin吧?

再一次大力的捶了捶门,里面终于传来孔宣愤nù

的叫声:“敲!敲!敲你妹啊!一个小时以后再来!”

“十分钟!只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以后老子就过来踢门!”我大声威胁道。

栖凤观的营业时间是上午九点到晚上九点,其余时间都是大门紧闭,不过,架不住我会翻墙啊。

在道观里面转了几个圈,再回来的时候,孔宣一脸不爽的站在门口,旁边是红潮满脸的艾佳语。

“是你自己说果儿的事情有了眉目,叫我今天上午过来的。”我没好气的推开孔宣,跨步进入厢房。

从薄荷县回来以后,我成天就念叨着复活果儿,在我眼中,没有再比复活果儿更为重yào

的事情。而孔宣总是说缺一个重yào

的东西,直到昨天半夜,才打电话说这个东西有了着落。

孔宣怒道:“现在才8点钟,你家管8点叫上午?”

我鄙夷道:“不废话,你说缺的东西有了着落,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一直唧唧歪歪不肯说,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孔宣怒视了我片刻,最终叹了一声气,招呼我坐下,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正南,复活一个人不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你以为只要将果儿的意识塞进果儿的身体就可以么?”

“难道不是吗?”我愕然反问:“林涛不是说有了九幽草这个催化剂就可以了么?”

“话是没错,可是你对九幽草又了解多少?”孔宣哼了一声:“你以为把九幽草放进锅里面,再丢两块排骨莲藕一起煲个汤就可以么?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自顾自的拿出烟,点燃吸了一口,斜着眉毛看着孔宣:“那你总得告sù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是这样的,九幽草只生于极寒之地,你知dào

什么叫极寒之地么?这么跟你说吧,极寒之地的温度最少是一百度起,我说的是零下一百度。你知dào

零下一百度是什么概念不?你撒泡尿抖一下,就会把你的小鸟给抖断!”说到这,孔宣轻咳了一声,回头跟艾佳语解释道:“纯科学性研究,不带任何猥琐成分。”

艾佳语只是笑没有说话。

“那又怎么样?我多穿几件衣服不就行了么?”我诧然反问。

“古墓呢,你以为是在逛街么?墓室主人为了防止后人盗墓,在自己的墓室里面装满了各种机关,你要是穿得太臃肿导致行动不便,简直跟去送死没两样。”孔宣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摇头叹息:“正南,怎么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就看不到这种问题?”

“那你说该怎么办?别卖关子。”

“要想在极寒之地来去自如,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传说中的火灵珠。是不是觉得传说中的东西都很虚幻?你这么想就错了。”孔宣很是夸张的咳嗽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玻璃瓶,一颗暗红色的药丸静静的躺在里面:“LOOK!火灵珠!这玩意可是好东西,服用以后可以让你在七天之内抵御任何寒冷的温度。”

我接过玻璃瓶,手心立kè

传来一阵温和的感觉,呀嘿,这玩意还真有些神奇。

“这段时间你就是给我找这个东西?”我内心一阵温暖,兄弟啊,这就是兄弟,什么事情不哼不哈的就帮你办妥。

“告sù

你,你欠我的人情可大了!”孔宣哈哈一笑。

“那行,我这就去做准bèi

!”我站起身来就要告辞。

“你去准bèi

啥?”

“准bèi

去古墓啊,桃源古墓!要不然我还能去哪?”

“你急个毛!”孔宣起身将我拉回座位。

“怎么?”

“你以为桃源古墓你一个人就能搞定么?”孔宣白眼一翻。

“你的意思,还要组团?”我愕然反问。

“我问你,你知dào

桃园古墓是在哪?怎么进去么?”孔宣用手指在桌上轻轻的叩击着:“你又知dào

桃源古墓是谁的墓穴,里面会有什么机关?”

“这需yào

知dào

吗?只要锄头耍的好,没有墓穴挖不了!”我的印象中,古墓无非就是大一点的坟墓而已:“电视新闻里头那些什么王什么公的墓穴,算上正室侧室耳室什么的,方圆不也就几十平米么?屁大的地方,老子发点狠,挖上个三五天,还不把它挖个底朝天?”

“几十平米?一听就是外行,告sù

你吧,小一点的墓穴有篮球场那么大,大一点的有足球场那么大,如果真是帝王墓穴,嘿嘿,方圆几十里甚至上百里都不稀奇。挖个三五天?你以为是挖地瓜啊?实话告sù

你吧,桃源古墓可是淮南王刘安的墓穴。”孔宣语出惊人。

“刘安?你说的是那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淮南王刘安?”我吃了一惊,随即一丝疑窦在心头升起:“慢着,慢着,这厮也算是鬼神吧?他都已经升天了,怎么可能还有墓葬?”

“严格的来说,他不算一个鬼神。”孔宣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神情:“阳界为人类,阴界为鬼神,而超脱于阴阳界之外的存zài

也不是没有,譬如幽魂,月侍,这些你都见过的,它们都不能算鬼神。至于刘安,他修liàn

的……修liàn

的……”

我疑惑的看向孔宣,只见孔宣赧然一笑,从身上飞快的掏出一本书,书页材质宛如金丝,这不是《阴阳随笔》么?孔宣快速的翻了一下,这才说道:“刘安修liàn

的‘悉陀曼因’心法就是超然于阴阳界之外的一种**,讲究的是一个顿悟。或三天五天,或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无法参悟都大有人在。刘安也是在没有参悟之前未雨绸缪,早早就帮自己修筑好了陵墓,你要知dào

,古代帝王的陵墓都是他们在世的时候修建的。”

“就算是刘安的陵墓好了,那又怎么样?”

“首先,他是淮南王,有钱有势;其次,他修liàn

的‘悉他吗因’还是‘悉他爸因’心法可也是上古奇书,在墓穴里面搞几个阵法或者抓几个鬼神来看守墓穴再为正常不过。”孔宣又翻了一下书,啧啧说道:“他在墓穴里面设置了大量的机关,这本书上说了,其中有些机关必须要两个人才能开启。”

我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在沉眠之地的那些索桥,那玩意也是需yào

三个人同时站上去才能启动,孔宣说有些机关需yào

两人才能开启,这一点我倒是深信不疑。

我将手中的玻璃瓶举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必须两个人去?那这个火灵珠岂不是还少一个。”

“是的,我那个朋友也就只找到这么一个,不过,他知dào

另外一个火灵珠的下落。”孔宣笑了笑:“阳城有一个黑帮头子,叫萧缘,绰号包子,他手头倒是有一个火灵珠。包子这个人非常的不好说话,只能你亲自去讨取!你是去偷也好,还是抢也好,这都是你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慢走,不送!”

“那行,我拿到了火灵珠再来找你!”我起身告辞,走了两步,突然转身指着孔宣手上的《阴阳随笔》问道:“对了,书里面有没有桃源古墓的详细介shào

?”

“没有,这本书上讲的东西我都告sù

你了!”

“就这么多?”

“恩,就这么多。甚至连古墓怎么进去都没有说,不过倒有句类似偈语的话。”孔宣直接把书丢给了我。

“什么偈语?”我接过书,也懒得翻,又丢了回去:“你直接告sù

我就行了。”

“水非水,山非山,雨打芭蕉露真颜。”

什么乱七八糟的,走出门外,我跟胖子打了个电话:“胖子,跟我去阳城出差,差不多个把星期。”

“去阳城?个把星期?好啊!”胖子听闻我叫他去阳城以后,大声答yīng

,我在电话这头都能感受到他的欢呼雀跃。

这似乎有些不对劲,从薄荷县回来以后,安然就高调的跟胖子同居了,这让我们都大跌眼镜。打电话给胖子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估计他跟安然正是干柴烈火烧得正旺的时候,怎么可能有兴趣去千里之外的阳城?没想到胖子居然毫不推托,有古怪,绝对的有古怪。

还不到晚上,胖子就背着一个双肩袋来找我了。我诧异的问道:“怎么这么积极?”

“鬼哥的事情,义不容辞!”胖子把胸膛擂得哐哐响。

“说人话!”我冷眼看过去。

“鬼哥,你是不知dào

啊!”胖子立kè

哭丧着个脸:“安然以前不答yīng

跟我在一起,那是因为她爸爸经常喝醉酒打她妈妈,她对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有阴影,怕我打她!现在好了,她凭空得到了这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这个阴影顿时烟消云散。跟我住一起以后,动不动就要老子换个姿势再来一次,姿势稍有不对,大耳刮子劈头盖脸的打过来,我真是造孽啊!”

我听完以后哭笑不得:“安然这也是怕你出去偷食啊,把你榨干以后就省得你再出去搞三搞四。”

胖子咬牙切齿:“不行,这次去阳城,老子非要将这段时间的大保健给补回来……”

——————————说走就走的分割线————————————阳城,位于华中省北部,原本是一个非常落后的小镇,用一句话来形容,鸟不拉/屎鸡不生蛋。后来有人在阳城的阳山发xiàn

了金矿,一时间挖金的人蜂拥而至。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在金矿的带动下,小镇硬生生的升级成为县级市,还是异常繁荣的那种。

早在发xiàn

金矿的时候,国家就已经成立了阳山金矿,直接归中/央管。这可是黄金呢,这种资源肯定是要归国家所有的。不过,穷山恶水出刁民,用本地人的话来讲,靠山吃山难道还有错了?大不了你挖你的,我挖我的,你要是影响了我的财路,那就对不起了。

跟当地村民发生了几起大规模的纠纷以后,金矿这边对于村民的私自挖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有一点,你挖的金子只能卖给我们金矿。有了这个不成文的约定,村民与金矿就达成了一种表面的平衡。有人会说了,难道zf还不能压制几个村民?其实,村民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在村民的背后各种势力若隐若现,时不时就有天南地北口音的流氓混混,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我就是阳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正因为如此,在阳城就是黑帮的天下,各个黑帮的势力盘根错节,在阳城,几乎每一个街道都有一个帮派在管理,这些帮派背后都有靠山,而且靠山都是很硬很扎实的那种,不硬不扎实的早就被历史滚滚的车轮碾得灰飞烟灭。

我跟胖子坐在一个茶馆包厢里头,目瞪口呆的听着对面这名浓眉方脸的大汉说着阳城的事情,这名大汉叫毛顺,阳城县公安局治安大队队长,娄巍在上头打了招呼帮我们联系的。此人穿着不是很张扬,唯一引人注目的是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祖母绿戒指。

听说我们要找其中一处势力,毛顺大嘴一张哇啦哇啦的就给我们上了一堂阳城现况的课程,拜托,我们只是找个人而已,犯得着给我讲天下形势吗?

毛顺见我隐约有不耐烦的神色,不由一声苦笑:“哥几个,不是我非要啰嗦,跟你们说这些事情只是为了提醒你么,这里的黑帮靠山硬,下手狠,你们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们。至于包子的事情,我正在帮你联系。”

包子,就是我们要找的黑帮头目,萧缘。据说叫做包子的原因有二,其一,名字的谐音‘小圆’,包子不就是小小圆圆的么?其二,他的脸真的有点像包子。

毛顺话音未落,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跟我歉意的笑了笑,接了电话,不一会,他的脸色就变了,放下电话跟我说道:“包子被人砍死了!”

108 加盟黑帮

“什么?包子被人砍死了?”我跟胖子忍不住站起身来,惊呼出声。

毛顺见我们如此激动,有些手足无措:“是的,刚才是我的线民给我打电话,在昨晚的械斗中,包子被人砍了三十多刀,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就断气了。”

妈比的,包子一死,那颗火灵珠不就没了指望?这玩意又不是电视机电冰箱,随便找个地方一塞,鬼都找不到。

“你知dào

萧缘……呃,包子的遗物么?我是说,包子的房间在哪?”情急之下,我甚至想入室行窃。

果然,毛顺一脸古怪的看着我,要不是介shào

人的来头比较大,他恐怕是要当场发飙,脸上不以为然的神情却是一览无遗:“兄弟,这个事情我不好怎么帮你,因为已经涉及到两股势力的纠纷,对于此类事情,我们警方只能在旁边观望,最多和和稀泥,绝对没有可能开出搜查令去他家翻箱倒柜。再说了,这些黑帮的头目是不可能有固定居所的,今天住宾馆,明晚睡酒吧,据我所知,包子在阳城没有房产。”

毛顺这么一说,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怎么办?我有一个非常重yào

的东西在他手上。”

“这样吧,我的线民目前正在医院,你们现在过去医院找我的线民,看看能不能得到点什么消息。”毛顺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挂了电话:“阳城人民医院,他在大门口等你们。对了,我的线民叫田志勇,绰号田老鼠,你们记一下他的手机号码。”

存下了电话号码,我跟胖子告别毛顺。出了茶馆商议了会,最后做出了一个牛逼的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俩也不知dào

人民医院在哪,半天也不见一个出租车过来,门口倒是停了一台摩托车,一个马脸汉子斜跨/坐在摩托车上面,一手搭在车头仪表盘,一手夹着烟,斜着眼睛看着我们,这应该是摩的佬。

冲他扬了扬下巴:“师傅,去人民医院多少钱?”

果不其然,这是载客的摩托车司机,他看了胖子一眼,冲我说道:“人民医院?10块!”

价格似乎有点贵,但也不是特别离谱,我跟胖子上了摩托车,明显感觉到摩托车的重心朝后,幸好这一路上没有什么坡度,要不然我担心这个摩托车会朝后翻个底儿朝天。

远远望见了人民医院的红十字的标志,以及几个熠熠生辉的钛金大字——阳城县人民医院。旁边似乎还有一个落款,太远看不清,其实,就算看清了我也不一定认识,因为落款是草书。

车在距离人民医院门口十来米的一个路口停了下来,马脸汉子回头招呼我们俩下车:“哥们,只能到这了,再过去我就算捞过界啦,医院就在前面,走两步就到了。”

看来这帮派势力划分得还真是泾渭分明,我甚至能感受到人民医院门口那几个摩托车司机冷冷的目光,笑着下了车,掏出十块钱给司机。

马脸汉子顿时脸皮一翻:“二十块!”

“不是说好十块么?”我并不打算惹事,可是也不想被人杀猪。

“我说的是一人十块,就胖子这体重,我这轮胎待会还得找人去打气,二十块算便宜你们了!”马脸汉子也不下车,就这么用脚撑在地上,完全没有把我们俩看在眼里。

“你吗比的”胖子闻言立马就怒了:“嫌重开始就不要载老子啊!”

马脸汉子嘿嘿一笑:“骂人啊!好吧,翻倍了,两百!少一个子儿……”

他话还没说完,我反手一记耳光就抽了过去,将马脸汉子连人带车扇在地上,丢了十块钱在他身上,招呼胖子:“走,反正过了这条街是分界线,他不敢过界!哈哈。”

胖子也是哈哈一笑,走了两步,转身回去冲正在狼狈着爬起来的马脸汉子吐了一口痰,骂了一句:“别以为你脸跟赵本山一样长我就不敢打你!”这才施施然的走人。

果然,马脸汉子并没有追过来,只是将摩托车扶起来冲着我们大喊大叫:“我记住你们了!别让我在这边见到你们,见一次打一次!”

爱咋咋地,反正火灵珠这玩意估计是没指望了,从医院出来拔腿就走人,阳城这地儿,这辈子我怕都不会再来。你小子要是带种,跟我去星城玩玩?

走到医院门口,那几个摩托车司机冲着我们指指点点,脸上全部都写满了幸灾乐祸,就差没大声叫好了,其中更有一个戴太阳帽的小伙子直接冲我叫道:“待会我送你们去汽车站,不要钱!”

其余汉子均是哄笑一声,我笑了一声,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进了医院大门,医院大门左手边就是挂号大厅,虽然不是周末,但是里面排队挂号的人也有蛮多。我拿出电话拨了田志勇的号码,电话没有人接,反倒是从挂号大厅处走了一个人出来,獐头鼠目满脸猥琐,眼圈青紫,嘴角隐约还有血迹,左手手臂用绷带吊在脖子上,右手拿了一个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见到我跟胖子,猥琐男拿着电话冲我招手:“喂,是正南兄弟吧?我是田志勇!”

简单的交谈了两句,田志勇得知我们是来问萧缘要一个东西,点点头:“这事要等萧老大醒过来才行……”

“等萧老大醒过来?”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打断了他的话头:“昨晚你们的萧老大不就已经被砍死了么?”

“哈哈,不好意思,出现了一点意wài

。”田志勇赧然挠头:“原本是断气了的,后来不知dào

怎么一颠簸,又活过来了!”

“能接客了不?呃,我说,能会客了不?”胖子在旁边插了一句。

“现在?现在是肯定不可能的,毕竟挨了三十多刀,流的血都有够做好几碗毛血旺了,刚才又昏迷过去了呢。就算过几天他好转了,你们俩不是帮派中人,他也不会见你。”田志勇皱着眉头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我连忙接口。

“除非你现在加入我们铁血帮!”田志勇眨了眨眼:“今天我们与红狼堂一番血战,双方人手折损得很厉害,你现在加入我们铁血帮,肯定会被萧老大另眼看待。”

我跟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倒也是一个办法,接近萧缘慢慢套出火灵珠的下落,成功的几率绝对比当面问询要大。

点了点头,我举起拳头放在耳畔,笑道:“我宣bù

,从现在开始,我们俩就是铁血堂的新人,与红狼帮的人势不两立。”

“好,欢迎两位新人,不过,友情提醒下,我们是铁血帮,不是铁血堂。对方才是红狼堂,而不是红狼帮。”田志勇笑嘻嘻的伸手在我们俩的肩膀上拍了拍:“虽然大家都在做戏,但是阳城黑帮的混乱程度已经骇人听闻。所以,你们俩要保持高度的警惕。这样吧,反正萧老大现在还在抢救,这两天应该是见不了你们的,我先安排你们点事情,好好表现下,这样我才有借口让萧老大见你们!哈哈!”

田志勇人虽然长相猥琐,但是在铁血帮里面属于中层干部,他是行政人事部的经理。铁血帮的组织框架类似于一家大型公司,萧缘是总经理,董事局就是背后的靠山,总经理下面分设行政人事部、市场推广部、业务拓展部以及售后服wù

部。

行政人事部负责招聘挖角、工资福利以及团购大保健等等;市场推广部负责帮会形象、上层公关之类;至于业务拓展与售后服wù

,说白了就是抢地盘与收保护费。

在阳城,表面上争夺的是一条街道甚至一条巷子,其实不然,金矿的矿脉是一条条的,除了大型的矿脉被zf持有以外,其余的零散矿脉在zf的默许下,被分放到当地居民头上,差不多每个街道办都能分到一条小小的矿脉。黑帮争夺的这些街道巷子,其实就是争夺这些小矿脉的所有权。

铁血帮占领的是老街,红狼堂占领的是花街,就街道来说,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根本就发生不了什么冲突,但刚才也说了,街道只是代表矿脉的争夺,铁血帮的矿脉跟红狼堂的矿脉挨得极近,双方的工人时有摩擦,火药味越积越浓,导火索终于在昨天被点燃。

对于这一战,双方均是出动了精英干将,一场血战下来,折损巨大,铁血帮几乎是全军覆灭,而红狼堂也是死伤殆尽,按照田志勇的说法,这一仗下来,原本四五十人的铁血帮能够站着说话的只有三人,都凑不够一桌麻将,由此可见战况之激烈。

双方的董事局都在调遣人马过来,谁的援兵先到,谁就能控zhì

住先机,所以,我跟胖子的加入,确实给铁血帮带来了希望。

“我们的帮会总部在老街的外贸宾馆,出医院大门往右直走,走到十字路口再转右,走上几百米就可以看到外贸宾馆了。你们俩过去直接找前台,我这就打电话通知她。”田志勇当着我的面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催促我们赶紧去总部。

“那你们这边呢?”相比铁血帮的总部,我更加担心铁血帮的总经理——萧缘的安全。

“人民医院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初十大帮会共同制定的规则,谁在人民医院闹事,其余帮会联合起来围剿之。”田志勇猥琐的笑了笑,转身欲走,突然回过头来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长相很猥琐?”

“一般的猥琐吧,还没有达到‘很’的境界!”我笑道。

“你以为线人与卧底都跟无间道里面的梁朝伟一样帅么?作我们这一行的,第一个要诀就是不能被人猜疑,最好是不引人注目。帅?很容易被人注意的!”田志勇说完这话,扬长而去。

109 当家红棍

外贸宾馆距离人民医院确实不远,走路五六分钟就可以到,可现在正是中午时分,外头的太阳火辣辣的,又没有一丝风,整个阳城犹如蒸笼一般,我甚至能看到路面上有白色的蒸汽在袅袅升起。

这狗/日的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跟胖子到达外贸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走进宾馆大堂,居然没有冷气,前台站有一名制服女孩,她的身后放有一台立地电风扇。会客区的沙发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黑衣青年,能在这种环境下居然睡得鼾声震天的,要么是太累了,要么就是喝醉了。

“田志勇叫我们过来的。”我走过去跟那女孩子说道。

“总算有人来了!”女孩子见到我们,俏/脸上满满都是如释重负的感觉,弯腰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磁卡递给我:“609房间是专门给你们准bèi

的,如果我们这边有什么事情,只要触动开关,你们房间就会有警报。”

“大堂的冷气坏了么?还有,你见到我们似乎很开心啊?”胖子很是无耻的把T恤高高卷起,露出了肚子上一层层的肥肉。

“是的!昨晚坏的!”女孩性格也是有些人来熟:“妈蛋,你们帮会的人突然之间全部抽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万一有个流氓混混的进来,我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

胖子才是最大的流氓混混!我内心暗笑,又随意的聊了几句,彼此介shào

了名字,得知女孩叫赵婷。拿好钥匙,招呼胖子上楼。

609是一个标准的双人间,除了电视机上方有一个红色的警示灯以外,其余地方与一般宾馆并无两样,我们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开冷气冲冷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吃着方便面看着电视,这种天气,宁愿躲在房间里面吃泡面,也不愿意出去吃海鲜。

胖子洗完澡出来,走到吧台处开了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边的泡沫:“鬼哥,我们就这样加入铁血帮了?”

“恩!”

“毛顺说这边帮会很乱,加入以后不会让我们成天去砍人吧?”

“铁血帮都已经冷清成这样了,对面的红狼堂估计好不到哪儿去,放心,这段时间绝对安全,等到萧缘苏醒过来,我们问到火灵珠的下落就走人,这里血流成河都跟我们无关!”我拿张纸巾擦了擦嘴,好久不吃方便面,觉得挺香的,冲胖子说道:“你再给我泡一桶方便面,吗的,吃上瘾了!”

胖子一边帮我泡着方便面,一边笑道:“这可不一定,万一要是其他的帮会趁虚而入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

“哈哈!”胖子大笑一声,转移话题:“你觉得那个田老鼠有没有问题?”

“恩?”

“感觉他不像是一个正面人物啊!”胖子笑道。

“线民不是卧底,这是两个概念。”我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这个田老鼠确实有些不对劲,他恐怕是隐藏了势力。你要想想,铁血帮这次倾巢而出,四五十名汉子最后只有三名还能站着说话,而田老鼠恰恰就是这三名中的其中一名,此人恐怕是个高手来的。”

“这个不一定,或许他一开始就躺在地上装死呢?”胖子擅长将心比心。

“装死?那种场合那么乱,躺在地上不动的唯一下场就是被人踩死……”

我正要继xù

举例,电视上方的红色警示灯突然闪烁,伴随着刺耳的呜呜声。

“这是?”胖子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是一头雾水,半响才突然反应过来:“草的,楼下有情况!”

我就说胖子是个乌鸦嘴,还要不要人愉快的吃方便面了?

从床/上一跃而起,两人飞奔下楼。

出了电梯,只见前台那歪歪斜斜的站了几个叼着烟的大汉,只用看一眼就知dào

这些人是来撩事的,并不是说我观察仔细,而是……奶奶的,谁特么住宾馆的时候,手上还拿着钢管木棒?

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异常,会客区沙发上的黑衣青年依旧鼾声喧天。

赵婷正一脸惊慌的说着什么,看到我们过来,大声叫道:“南哥,胖哥,你们过来下!”

“怎么回事?”我不动声色的插入到几名大汉与赵婷的中间。

“南哥?香港铜锣湾的郑浩南么?”其中一名站在最前面的光头汉子尖声大笑,其余人也都是哄笑起来。

“你们谁做主?”我继xù

不卑不亢。

“我!”光头大汉跨前一步,很是嚣张的斜眼挑眉。

“哦?你们有什么事情?”见状我也是朝前跨了一步,这个时候可不能输了底气,但是距离把握得很准确,隔光头大汉一米二左右,这个距离是陌生人之间能够容忍的安全距离底限,逾越了这个距离的话,直接就会引发肢体冲突。

光头大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这个外贸宾馆,以后归我们天地会了!”

妈比的,天地会都出来了,你们的舵主是不是陈近南?你们的宗旨是不是反清复明?心里虽然怒骂,同时也有一丝担忧,这个帮派明显是来落井下石的,按照铁血帮目前的形势,恐怕是应付不了这个局面。

当下笑了笑,掏出电话:“我打个电话先!”

光头大汉楞了一下,却也没有阻止我。

走到一边,拨通了田志勇的电话,低声将这边的情况一说,问他天地会是怎么回事。

田志勇在那边讶然的说道:“正南,你先听我说。在阳城,谁都知dào

各方势力均有后台,当有两起势力发生冲突时,不到最后关头其余势力绝对不会插手。就算是双方死伤殆尽也会他们留个时间的缓冲,这个时间一般是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以后,冲突的其中一方势力没有再来后援,那就是放qì

了该矿脉的控zhì

权。这个时候其他帮会才有可能去插手。”

“你的意思是?这个天地会没有按照你们的潜规则来办事?”我诧然问道。

“什么天地会,我压根就没听过有这个帮派,别管他们,如果你们有些拳脚功夫的话,揍他吗的就是。”田志勇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话有些意思了,搞了半天,这个天地会还是一个冒牌货来的。

我慢悠悠的走了回去,冲光头大汉呲了呲牙:“天地会是吧?你知dào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吗?”

国人能够知dào

天地会这个牌子,都得感谢武侠小说巨匠金庸,他笔下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那可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当然,我们更能记住的却是七个老婆的韦小宝。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说的这些套路,可都是小说里面看来的,天地会的切口,也就是暗号。

光头大汉哈哈一笑:“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原来你也是天地会的啊,不知dào

你烧几柱香……”

没等光头大汉把话说完,我抬腿就是一脚踢了过去,妈比的,你还真来跟我对暗号啊。

光头大汉顿时被我一脚踹在了会客区的茶几上,乒里乓啷的将茶几上的烟灰缸弄在了地上,但是本人却没有那么幸运,腰正好撞在茶几的尖角处,呲牙咧嘴的在地上翻滚着,爬不起来。

沙发上那名黑衣青年依旧没有动静,但是在光头大汉扑过去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黑衣青年的脚不露痕迹的在光头大汉身上点了一下,这才让光头大汉的脑袋避开了茶几尖角的撞击。

这个黑衣青年是什么来头?

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趁着其余大汉还没反应过来,我跟胖子已经冲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剩下的四五个人放倒在地,很显然,这几个人都不是厉害角色。而我跟胖子都是打黑拳的,下手极狠,这几个倒在地上的无一不是哀嚎惨叫。

“好了,没事了!”我拍了拍手掌的灰尘,以示闲暇,冲赵婷扬了扬下巴:“接下来你们这是怎么处理的?报警还是怎么?”

“没……没……怎么处理,我……不知dào

!”赵婷结结巴巴的说道。

“把他们丢到门外就是!”胖子也是一个懒人,捡起对方掉落的铁棍,冲着他们喊道:“你们自己爬出去还是我打你们出去?”

“胖子,很牛逼啊?”一个声音从会客区那边传来,转头看去,那名酣睡的黑衣青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先前躺着还不觉得怎么样,一站起来才发xiàn

他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居然是一个极为俊美的青年。是的,我知dào

俊美这个词语不是很适合形容男子,但此刻我实在找不出其他合适的词语,这家伙,真……漂亮!

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我下意识的瞄向他胸口,并没有鼓凸出来的迹象,难道是一个平胸的女子扮男人?据说花木兰12年没有被人识破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平胸……

我正在胡思乱想,他却冲我们招手示意:“哈罗,我是天地会的当家红棍,王川。”

“鬼哥,红棍是什么玩意?”胖子没有看到黑衣青年挑光头大汉的那一脚,不以为意的站在我旁边,大大咧咧的问道。

“草鞋红棍白纸扇,这都是一些南方帮会中职务的称呼,草鞋负责外界联络,白纸扇负责财务,红棍则是金牌打手。”我低声说道:“小心点,这个家伙怕是有两下子。”

“是吗?”胖子挥舞着手中的铁棍,耍了几个花样,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照着黑衣青年王川的脑袋就敲了过去。

草,我还以为胖子只是耍下铁棍来吓唬一下对方。没想到他居然肆无忌惮的冲了上去,这厮是吃错了猪饲料吗?

“彭!”的一声,一道人影被踹飞在五米开外。

110 再笑一个

定睛看去,五米开外捂着肚子蜷伏在地上的竟然是胖子。

骇然跑过去扶胖子,胖子只是呲牙咧嘴,蹲在地上不肯起身,显然是痛得太厉害以至于不能站起来。

我心中翻江倒海般的震惊,这家伙的爆fā

力居然这么强?不说别的,在我们这伙人里面,只说爆fā

力,以胖子为参照物的话,孔宣可以一脚将其踢飞四米,我稍微强点,但也就是是四米五左右,至于艾佳语,她只是指上功夫厉害,爆fā

力比之我们要差上少许,能将胖子踢飞三米就算不错了。

而这个王川,高高瘦瘦的,居然能将胖子一脚踢出这么远,这爆fā

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光从爆fā

力来说,或许只有娄巍能稳稳胜过此人。

王川笑眯眯的缓步走到我们面前,似乎对我一点都不提防,蹲在胖子面前,把玩着手腕上的手链,其实也不叫手链,而是一条红绳,红绳上面挂着三颗黄金球。

我见过很多人戴手绳,一般都是在上面串几个空心的黄金转运珠,珠子最多花生米那么大,太大了硌手。但是王川手腕上这种我还真没见过,你/妹/的,差不多有乒乓球那么大的三个黄金球,这也太土豪了吧?

王川看着胖子的表情,似乎是在街上不小心踢到一头猪,很是歉意的说道:“小胖,不好意思啊,一下没有把握好力道,没有把你踢坏吧?”

胖子冲着我呲牙咧嘴,嘴里哦哦啊啊的,腹部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但是意思我能明白,这是要我帮他报仇!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冲王川说道:“既然你这么好的身手,那玩玩吧!”

王川不以为意的站了起来,随随便便的摆了个架势:“如果你不怕伤着自个的话,那就陪你玩玩吧。”

这会功夫,光头大汉等一群人已经挣扎着爬到了大厅的角落。这样也好,万一不小心踩到他们身上就麻烦了,并不是怕踩坏了他们,而是怕崴到自己的脚。

我退后了几步,一个助跑,飞身而起一个膝撞,还是那一招——开口笑,膝盖冲着王川的下巴撞了过去。王川神色不变,右掌在我膝盖上一拍,我借势一扭,另一条腿直接就扫向王川的脑袋。

王川这才稍微色变,左手往头侧一挡,轰然一声,我借力退后了几步,而王川也被我这一脚扫得一个跄踉,往旁边退了两三米。

咦,这个王川的拳脚功夫似乎不怎么样。我顿时心情大好,伸直右手,掌心向上,然后冲王川招了招手,这个意思就是,放马过来。

王川深吸了一口气,右手在左手手腕上搓/揉了一下,嘿嘿笑了一声,没有任何虚招,直接一拳就冲我胸口打过来。

左手格向他的拳头,身子微侧,格开拳头以后我的右手就会乘势反击过去,这是一个套路招式来着,叫做‘掩耳盗铃’一手掩耳一手盗铃,很是形象。

“彭!”

我居然没能格开王川的拳头,他这一拳直接打在我的肩膀上,我整个人被王川这一拳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好像王川的力qì

变大了。

难道是王川刚才没有使出全力?

“恩,不错!”王川把/玩着手上的黄金小球,笑嘻嘻的说道:“再来一下吧!”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直拳朝我打过来,这次我将全身的力qì

都运在了双臂上,奋力的格挡住王川这一拳。

嘭的一声,我居然被击飞了四五米远,然后蹭蹭蹭的连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子。

这不可能,王川的力qì

起码增加了一倍不止,要知dào

一脚将人踢飞五米跟一拳将人击飞五米完全是两回事。

“不错,不错,看来你抗击打的能力要比这个胖子强!”王川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只野猪,而瞟向胖子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只家猪。这是什么眼神?妈比的,老子是应该骄傲还是应该愤nù



“再来一次!”王川冲上前来又是一个摆拳,我奋力一挡,这次我不仅使出了吃奶的力qì

,甚至连挤奶的力qì

都用上了。轰然一声,我被王川这一拳直接击飞在空中,撞向前台的台面上,幸好我人在空中硬生生转动了一下,背部先落在台面,这才避免了头破血流的下场。尽管如此,坚硬的大理石台面依然撞得我呲牙咧嘴。

电脑显示器被我带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我也由于惯性摔落在地,将前台里面的电风扇也撞到,脚上缠绕着电风扇的电源线,一阵拉扯,噼里啪啦的带动着各种小物件,场面混乱不堪。

我明显感觉到王川这一拳的力道比刚才又增加了三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好像可以将力道不停的叠加起来。

“看来,你就只能承shòu这种程度的攻击了!”王川恢复了之前漫不经心的样子,晃晃悠悠的朝我走过来,脸上笑容很是……娇美。

在我旁边的是赵婷,她小/脸煞白的站在旁边,身体因为恐惧而簌簌发抖,见到我倒在地上,迟疑了一下,用力的将我扶了起来。我感激的冲她笑了笑:“没事,接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远处胖子终于能说话了,接了一句:“鬼哥,你是被打傻了吧?莫非你还有什么看家本领不成?”

我笑了笑:“你知dào

个屁!”

看到王川嘴角挂着笑容缓慢的靠近,我闪电般的从空间袋里摸出了一把枪,枪口对着王川点了点:“笑,你再给老子笑一个看看!”

这把枪还是凌风给我的,上次在沉眠之地被林涛勒令丢了以后又被我捡了回来,这么好的东西,自然要留着防身。

旁边众人均是发出一声惊呼,王川见状也是脸色大变,转身就走。

“站住,再走我就开枪了!”我大声叫道。

王川却恍如未闻,双手一抱头,脚下却是更快,眼看着就要跑出门口。

当老子不敢开枪?我冲着王川的背影一阵比划,最终还是放下枪来,妈比的,老子还真的不敢开枪。心中恚怒不已,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啊。

喘息了片刻,我收好枪,甩甩胳膊扭扭头,试探了一下前台的高度,用手在台面上一撑,整个人腾空而起,眼看着就是一个完美的翻越,没想到脚下居然还缠绕着插座电源线,顿时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我从台面上摔了下来。

赵婷从台面后探出头来,想笑却又没笑出声:“南哥,没事吧?”

“没事!”咬咬牙,我忍痛解开脚上的电源线,站了起来,妈的,面子丢大了,还好没啥外人。

胖子却是不管那么多,笑得前俯后仰的。

我一脸严肃的走到光头大汉那伙人面前,二话不说,抓/住光头大汉就是一顿耳光,一直扇到光头大汉脸颊高肿这才问道:“刚才那小子是谁?”

“不……不恁……师!”光头大汉口中含含糊糊的回答,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不认识’。

“不认识?”胖子也是蹒跚着走了过来:“不认识?他都说了是你们天地会的当家红棍了,你居然说你不认识?”

“冤枉!冤枉!”其中有一个尖脸汉子顿时叫屈。

“冤枉?”我火冒三丈,你们几个都背着钢管木棍来砸场子了,居然还敢说自己冤枉?

“大哥,我们是华城的,有人出三百块钱一天叫我们过来,而且明说了这里不会有人出面我们才答yīng

的。”尖脸汉子这么一说,其余众人均是纷纷点头不迭。

“那这个天地会呢?”我顿时哭笑不得。华城,距离阳城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也是一个县城来着。

“也是那个叫我们过来的人说的,为此阿民还特地重温了一遍金庸老师的鹿鼎记,要不然,他怎么能对出你的暗号?”尖脸汉子指着光头苦着个脸解释。

我目光瞥向光头,光头立kè

唔唔唔的点头。

“那个叫你们过来的人长什么样子?”

“不知dào

,用电话联系的我们,然后要我们报一个账号给他,直接就把一千块订金打了过来。”尖脸汉子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声:“原本是想着拿了钱不过来的,但是阿民这家伙说,又不用干什么,只要出来吓唬下前台,剩下的钱就能到手,为什么不来呢?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dào

了。”

看尖脸汉子也不像在说谎,而且,这几个人也确实不像是混社会的。我挥了挥手:“算了,你们出去吧!”

尖脸汉子等人相互搀扶着走到门口,那名光头突然转身冲我叫了一句:“地安话!”

我愕然的跟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地安话?什么意思?

光头在尖脸汉子手上写了几个字,尖脸汉子大叫了一声:“那个人的电话号码你要不要?”

“要啊,自然要!”我跟胖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尖脸汉子将号码报给我以后,几个人蹒跚着离去。

我指着大堂满地的狼藉,以及前台里面乱七八糟的情形,看着一脸惶恐的赵婷说道:“这个场面怎么办?”

“我打电话给田经理!”赵婷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向上级汇报。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脸上都是露出苦笑,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阳城,一来就是大场面。开始还以为娄巍帮我们介shào

治安大队队长就没啥问题了,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从闹事到现在,警察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看来,这个毛顺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也懒得管赵婷怎么跟田志勇沟通,我跟胖子径直回到了609房间,全身酸痛,倒头就睡。等到我睁开眼睛,发xiàn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肚中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叫声,好饿。

将胖子推醒,说是下去弄点吃的,胖子咕哝着爬起来,两人活动了一下,白天只是皮外伤,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下了楼,大堂已经被人打扫干净,前台也换了一个美女,见到我们俩要出去,该女子不由着急的叫住我们:“喂,你们要出去了,这没人看守了啊!”

“我们马上就回来,吃点夜宵而已!”我笑道。

“这样啊,那你们出门往右直走,就在十字路口那有一个烧烤摊,吃完了赶紧回来吧,你们不在我有些害pà

。”美女急忙说道。

“行,没问题,你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带回来!”胖子笑嘻嘻的说道。

“恩,也好,给我烤个鸡翅膀。”

出了酒店,晚风习习,顿时觉得整个人精神一爽。

按照前台美女的指点,我们走到十字路口,果然看到有三四个烧烤摊位,人头涌涌,喝酒猜拳,吆三喝四,格外热闹。两人找了个空位,胡乱点了一大堆东西,叫了四瓶啤酒,吃完喝完正准bèi

买单走人,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叫喊:“石头,在这,在这!”

看来是遇见了熟人,我闻言也是不以为意。

“龙哥,我来晚了,我自罚……咦?草!龙哥,上午打我的就是这俩人!”

一阵桌椅翻倒声,我讶然转头看去,只见旁边桌上蹭蹭蹭的站起来五六条大汉,目光凶狠的盯着我们。

111 三天之约

其中一个马脸大汉用手指着我们,满脸的愤nù



坏了,这货居然是今天被我扇了一记耳光的摩托车司机,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除了马脸汉子以外,另外还有五名彪形大汉,一个个都是光着膀子,身上纹着龙虎之类的纹身,板寸头,小指粗的金链子,十足十的黑社会模样。

“石头,不会错吧?”为首一个大块头,左胸纹着一条大青龙的汉子目光阴冷的盯着我们。

“没错,龙哥,就是他们俩!”石头的一张马脸因为愤nù

而变形,显得格外狰狞。

眼看着龙哥就要挥手招呼大汉们发动,我连忙站起身来,冲着龙哥笑道:“误会!绝对的误会!龙哥是吧?我们去旁边聊聊?”

龙哥先是一脸的鄙夷,然后逐渐转化成惊讶,接着是恐惧愤nù

,最后则是强作笑颜的恍然大悟:“对,对,有可能是误会。你们都给我坐下,我跟这位兄弟去旁边聊聊。”

很显然,我再一次掏出了枪。

旁边的那些大汉们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枪他们肯定也有,在阳城这种乱七八糟的大环境中,每个黑帮或多或少都会拥有枪支火器,猎枪仿真枪气枪之类的东西一抓一大把,甚至连制式武器都有。见我掏家伙出来都不是特别惊讶,反而是一种懊恼的表情。该!谁叫你们吃夜宵的时候不带把枪在身上。

我也不想再多事,将龙哥叫在旁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再次强调我们无意冒犯,龙哥笑着点头,连声说道:“了解了解,一场小误会而已。”但是我从他那狡谲的眼神中看出,此事他肯定不想就这么算,只要我将枪收起来这厮肯定会暴起发难。

“其实,我们俩是铁血帮的!”最后,我拍拍龙哥的肩膀。

“铁血帮不是被昨晚跟红狼堂同归于尽了么?”龙哥顿时狐疑的看着我。

“我们是余孽……呸!我们是从外地赶回来接应的!”我呵呵的笑。

“接应的?”龙哥眯着眼睛看着我,尽管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我依然能看到他的眼神在闪烁。

“恩!刚才还在外贸宾馆跟一个天地会的人干了一架呢!”我指着胳膊上的淤紫,这都是格挡王川攻击留下的痕迹。

“天地会?”龙哥低声惊呼。

“怎么?”我见到龙哥如此模样,也是讶然。这天地会不是一个虚构的组织么?

“天地会的也找你们了?”龙哥说话突然急促起来。

“你的意思是,天地会的也找过你们?”我愕然反问。

在龙哥的追问下,我将外贸宾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龙哥听完以后咝咝的吸着冷气,将他所知dào

的也一五一十的告sù

了我。

龙哥是雄狮堂的老三。雄狮堂有三位堂主,老大周耀东,老二刘劲寒,老三陈伟龙,每位堂主手下有十多名兄弟,这种帮派跟铁血帮红狼堂一样,在阳城属于中等帮派。

阳城势力割据泾渭分明,但并不是说彼此就没有盟友了,其中雄狮堂跟红狼堂算是关系尚可的盟友。不过,由于老大周耀东的严厉制止,雄狮堂并没有参与到红狼堂与铁血帮的纷争中去。

昨夜一战,红狼堂几乎全军覆灭,仅仅剩下一个副堂主与成员三人,今天中午时分,跟外贸宾馆发生的事情如出一辙,一个面容秀美的男子率人将红狼堂的总部东方会所全盘接管,副堂主当场被打成残废,其余三名成员也是重伤。

陈伟龙闻讯赶过去的时候,那名副堂主跟他说了事情缘由后吐血身亡,而东方会所却是空无一人,似乎那名面容秀美的男子接管了东方会所只是为了将人赶跑。

“不行,这个事情我得跟老大说下,兄弟,留个电话,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我再联系你!改天我请你们去看钢管舞,阳城特色,女孩子们身上唯一的布料就是脚下的短袜,在阳城,只要有这种钢管舞的场所我都是VIP,可以近距离观看,哈哈哈。”陈伟龙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他这么一说,就表示先前的梁子揭开了,我闻言也是心中舒了一口气,将枪收了起来。

陈伟龙打电话给他老大的同时,我也打了个电话给田志勇,问他萧缘的情形如何,并将陈伟龙说的事情也告sù

了他。

田志勇在那边不知dào

跟谁嘀咕了几句,要我赶去人民医院,说是萧老大现在想见见我。咦,这萧缘的体质不错啊,居然这么快就清醒了。

跟陈伟龙交换了电话,我跟胖子先行告辞,两人来到人民医院找到田志勇,田志勇问了下情况,将我们带到一个病房前,推门让我们进去。

走进房间,床/上躺着一个圆脸汉子,浑身上下全是绷带,见到我们进来,圆脸汉子勉力咧嘴一笑,我脑袋里面顿时浮现出一个大脸的加菲猫。

难怪被人叫做包子,这脸型不叫包子那简直是绰号界的巨大损失。

田志勇在后面掩上了门并没有进来,我跟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干咳了一声:“包……萧老大,能说话不?”

萧缘咧咧嘴:“还行!”

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我们的来历说得清清楚楚,最后补充道:“你这颗火灵珠我可以出钱买,或者其余的条件你都可以开,我能做到的就去做!”

自从我融合了四页生死宝鉴以后,娄巍简直把我当成了机器猫里面的大雄,他自己则主动扮演机器猫,只要我提出要求,他都会想着法子满足我。所以我现在跟萧缘说这话倒也不是在欺骗他。

萧缘轻声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我要十亿欧元,你会不会要我换个条件?”

我笑了笑没出声,我自然知dào

他在开玩笑,虽然是玩笑,但也算是一种心战,开始狮子大张口提一个要求,知dào

你不能满足,然后退而其次的提出另外一个要求,这个要求才是他的初始目标。

萧缘轻咳一声:“今天的事情我知dào

了,火灵珠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帮我坚守住我的地盘,不让天地会的抢占我的总部!”

“我说,我们还是说说十亿欧元吧,可以少一点不?我现在有十万人民币。”我立马转移话题。妈比的,要我单枪匹马帮你坚守总部?人家随便派一个王川就打得我屁滚尿流,按照陈伟龙的说法,红狼堂那边也有一个跟王川差不多的打手,到时候两个一起上我死得更快。

“那你们回去吧,我要睡觉了!”萧缘把眼睛一闭,一副要死不落气的样子。

“你妹的,换个其他条件不行么?”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萧缘默不出声,眼珠子倒是左右移动了几次,以示拒绝。

“好吧,我答yīng

你了。”我苦笑着看向胖子,胖子也是苦笑着耸耸肩,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这厮抓/住我们的死穴了。

“恩,三天,最多三天时间,就会有数不清的援军出现在地平线。”萧缘睁开眼睛,脸上挂着弥勒般的微笑:“三天后的这个时候,不管情形如何,我都会将火灵珠给到你。”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来,GIVEMEFIVE,击个掌呗!”

“脚掌行不?”

……

回到外贸宾馆,前台美女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们:“说好的马上回来呢?说好的鸡翅膀呢?”

鸡翅膀?靠,完蛋了,要失信于人了,不过,失信于人的是胖子,关我屁事。我把目光投向胖子,胖子却是煞有其事的信口开河:“你知dào

吗?我刚才吃夜宵的时候要了张发/票,有刮奖的那种,我一刮,嘿,居然中奖了,是一等奖,奖品是真皮沙发一套……”

看着胖子有滔滔不绝的趋势,我也懒得理会,自顾自的上楼回房休息。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胖子还没有回来,我心里不禁大为讶然,不会吧,这厮什么时候魅力这么大了,难不成那个前台美女真的跟他去啪啪啪了?

拿起手机拨了胖子的号码,提示已关机,看来确实有活动,这厮只有在做这事的时候才会关机。

洗涮完毕,走到楼下大堂,前台已经换成了赵婷,见到我,赵婷嫣然一笑:“早啊,南哥!”

“呃,你还是叫我鬼哥吧,或者正南!”我走到她跟前笑道。

“正南?鬼哥?这有什么联系吗?”赵婷迷惑的看着我。

“哈哈,是这样子的,古代呢,有个抓鬼的钟馗,你知dào

不?”我伸出手掌,五指弯曲,做了个抓的样子。

“恩!”赵婷点头。

“古代人的名字都有一个字,譬如关羽字云长,刘备字玄德,而钟馗呢,字正南。我的名字叫钟正南,所以道上的朋友开玩笑叫我钟馗!”我笑着解释。

“钟馗是抓鬼的,是鬼的大哥?所以别人叫你鬼哥?”赵婷疑惑着问道。

“哈哈,不是这么回事了。是这个‘馗’字很多人念做‘鬼’字!”我哈哈大笑。

赵婷楞了一下,这才噗嗤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对了,你们是几个人轮班啊?”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三个人两个班,早班晚班轮流上。”赵婷整理了一下文具,抬头问我:“咦,胖哥呢?”

“你早上没有见到他?”我心里一个咯噔,据我猜想,胖子跟昨晚那个值班的美女应该是早上接班以后才去,怎么说赵婷都会跟他照面。

“没有啊,早上跟周丽做交接的时候,大厅都没有其他人!”赵婷讶然的看着我。

妈比的,这家伙不会半夜跑去大保健了吧?

“宾馆里面没有大保健按摩之类的?”

“只有歌厅,这几天因为出事,歌厅也都关门了!”

听闻赵婷这么一说,我心中不安的情绪更加强烈,连忙问赵婷要到了周丽的号码,也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在休息,径直就拨了过去,幸好没有关机,只是半天没人听电话,死命的重拨,不知dào

响了多少遍,一个怒气冲天的声音传了起来:“谁啊?”

我将情况一说,问道:“胖子是什么时候上楼的?”

周丽那边‘咝’了一声,似乎在努力的整理思绪,最后说道:“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说去帮我买鸡翅膀,然后就出门去了,当时正好有一个客户要住宿,我也没注意他,后来见他半天没回来,还以为他上去了呢!”

挂了电话,一阵焦急,难不成他去夜宵摊又跟陈伟龙发生了冲突?按照胖子这种性格大有可能啊,正准bèi

拨打陈伟龙的号码,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咦,这个号码是阿民告sù

我的,那个神mì

人的电话。

接通,是一个非常磁性的男人声音:“你好,钟正南么?”

“我就是!”

“我昨晚抓/住一个胖子,他似乎跟你关系不错,你有什么要跟他说的吗?”磁性的声音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在给入睡前的孩子说童话故事。

112 四房两厅

胖子果然出事了,

不过,对方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平静下来,毕竟知dào

了胖子的下落,不像先前那么心里没底。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

“昨天中午,我的一名兄弟去接手铁血帮的地盘,居然被你干扰,而且,你居然能够承shòu我那兄弟的四级力道,所以,我对你很有兴趣。”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悦耳,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林涛。林涛是我见过的人里面声音最好听的,虽然有天雷魔音的效果在其中,但不可否认,他的声音底板真心不错。

“你是王川的兄弟?”我疑惑着问道:“你刚才说的四级力道又是什么意思?”

“河东月亮湾,你过来就知dào

了!”电话那头说了一个地址,笑着挂了电话。

看来这个人是王川那边的人,暂且叫他们天地会吧,反正他们也这么自称,这几个天地会的人到底想做什么?红狼堂跟铁血帮一场火拼下来,双方差不多死伤殆尽,而这个时候天地会不顾阳城黑帮的潜规则,悍然出手,并且麾/下还有王川这种变态高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更奇怪的是,他们占领了红狼堂的总部东方会所以后,什么都不做,只是把会所里面的普通员工全部驱逐,让会所变成一座空城,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眼下这个外贸宾馆,要不是我适逢其时的出现,估计也已经被天地会给占领,他们占领这个宾馆是不是也会将员工驱逐出去呢?还有,他们现在绑架了胖子,要我去月亮湾,会有什么东西等待着我?

“怎么了?”赵婷看着我半天没出声,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你知dào

月亮湾么?”我摇了摇头,将脑袋中的那些问题全部甩掉,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想。

“月亮湾小区?是前不久才开的一个楼盘,据说都是大户型,每套房都是一百五十平米以上,均价要五千起呢!”赵婷的神情充满着艳羡,每平米五千的价格,在阳城这种四线县城城市,已经是天价了。

天地会叫我去干啥?买房还是卖房?

“月亮湾就在河东解放路,罗马大酒店对面。”赵婷接着说道:“打个的,差不多十块钱的样子。”

“恩,好的,这边应该没事了,我出去一下。”跟赵婷说了一声,在门口的肯德基叫了两个汉堡,这才打车到了月亮湾。

月亮湾小区跟国内所有的楼盘一样,卖的都是楼花,主体框架还没完工,售楼处倒是已经美轮美奂的矗立在大门口。

电话里头也没有说要我找谁,莫非是要我在门口等他?

拿出一个汉堡一边啃一边打量着月亮湾的售楼处大门,正在寻思要不要进去问问,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走到我面前,七八岁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手中的汉堡,眼中流露出古怪的神情,不是垂涎,而是……而是……妈比的,不知dào

怎么说,更像是好奇。

“想吃?”我看着小孩子的目光,然后指了指自己手上另外一个完好的汉堡。

小孩子点点头,我注意到他的眉梢有一条两公分长的疤痕,这种疤痕我很熟悉,这是刀伤。

正要将汉堡递给他,突然想起网上一个帖子,中美两国义工去非洲援助贫困儿童,刚下车,非洲小孩就飞奔过来,中国义工拿着饼干就要给他,被美国义工喝止,然后美国义工要非洲小孩帮忙搬东西下车,饼干作为报酬给他们……

这个帖子的意思是说,贫穷不是错,但是如果你轻而易举的将东西给他们,让他们以为贫穷可以成为不劳而获的谋生手段,那就是你的错……

想到这,我蹲下来,笑着说道:“我跟你交换,你告sù

我,这附近最近的厕所在哪?你告sù

我了,我就将这个汉堡奖励给你!”

小孩子转头冲售楼处指了指:“那就是厕所!”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摸/摸小孩的头,将手中的汉堡递给他。诚然,售楼处里的确有厕所,或许在他眼里,这么漂亮的售楼处就是一个厕所,别无他用。

好吧,既然你说那里有厕所,那我就装作去那里上厕所吧,再次揉了揉小孩乱糟糟的头发,起身朝售楼处走去。

“先生,买房么?”一名穿着制服的美女迎了上来。

“我上个厕所,有电话叫我过来的!”我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如果你懂的话,那就最好,如果不懂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制服美女楞了一下,半响才吃吃的说道:“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有人打电话要你来我们这上厕所?”

越描越黑,看来她是不懂了,我正要让她联系售楼经理之类的,从大门外匆匆走过来一个人,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赫然是王川。

王川见到我,冲我扬手招呼:“你来了啊!”声音自然神情亲切,宛如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

“恩!”我不知王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手已经放在了空间袋,一有异动我就用枪抵住他的脑袋。

“来来,我带你看看户型。”王川突然的殷勤让我浑身不自在,可是又不好翻脸,只好跟在他后面走着。

走到一组户型的模型面前,王川停住了脚步,笑嘻嘻的指着模型说道:“如果要你选择,你会选择什么样的户型?”

我斜着眼睛看着王川,而王川却是笑容可掬的看着我,眼神里面没有任何敌意,就好像昨天的那个人不是他,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推销房产的销售员。

“你什么意思?”我冷冷的发问:“胖子呢?胖子在哪?”

“要知dào

胖子的下落,你就得听我的。”王川笑眯眯的说道。

“就这个好了!”我随意的指了一套户型。

“恩,是一套四房两厅的户型,总面积一百六十八平米。这不包括入户花园与赠送的阳台……”王川顿时滔滔不绝的介shào

起来。

我不住的点头,顺着他的手指一路观看,这是主卧,这是书房,这是儿童房,客厅这是飘窗……差不多听了五六分钟,王川才将这套房间讲解完毕。

奇怪,这个户型居然没有窗户,这个做模型的设计师也太懒了吧。

“好了,我们去现场看样板房吧。”王川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根本不怕我不跟上去。

走到其中一栋楼,乘坐电梯上了五层,王川在前面推开一个房间,笑着跟我说道:“这个房间就是你刚才看的四房两厅,胖子就在里面。”

我狐疑的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嘴角泛起一股诡异的笑容,顿时觉得不妙,连忙将手枪掏了出来,还没来得及举起,眼前一道剧烈的白光闪过,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脑后传来一阵剧痛,似乎有一根钢针插/进了我脖子上的血管,然后一股麻痹的感觉迅速的沿着血管向全身扩散,。

我大叫一声,拿起手枪对着身后猛扣扳机,一直到子弹全部射光,依稀听到有子弹射在了某个金属上面,传来乒乒的声音。

麻痹的感觉瞬间就布满全身,我脑子逐渐迷糊,最后终于晕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胖子的背影,他犹如一只肥胖的土拨鼠,在客厅里面上蹿下跳,转头四处看了看,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而这个房间似乎就是王川带我进来的那个房间。

摇了摇脖子,感觉那种麻痹的感觉已经消失得差不多,轻咳一声,坐了起来。

“鬼哥,你醒了啊?”胖子闻声转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怎么回事?”我按了按太阳穴,顺便轮刮了一下眼眶,妈比的,多年的眼保健操让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按住太阳穴,食指就会自然而然的去轮刮眼眶。

“昨天我刚出门,脖子就中了一针,一直昏睡着,醒来就看到你了。”胖子快速的说完,然后反问我:“你怎么也来了?”

我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人均觉得不可思议,这王川将我们带到这个房间里面是打算软禁我们么?

商议了一会,均是不知dào

王川打的什么算盘。我站起身来,胖子却神神叨叨的说道:“鬼哥,我跟你说,这个房间居然没有窗户,太他么的不科学了!”

没有窗户?我连忙四处张望,咦,客厅里面的确没有窗户,飞快的将每一个房间走了一遍,每一个房间都没有窗户,甚至,我连大门都找不到,就在我刚进来的那一块,没有任何大门的痕迹。

“感觉这个房间像是密封的!”胖子跟在我后面,急声说道。

“屁话,要是密封的,我们俩早就窒息而死了。”我鄙夷的说道,眼睛却是四处观察:“对了,你的视力好,你来找找看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找了一遍!”胖子咕哝道。

“有什么发xiàn

没?”

“有!”

“有什么发xiàn

?”

“我发xiàn

这个房间根本没有出口,墙面都是铁做的。”胖子有些垂头丧气。

我在这个房间里面转了好几个圈,越转越心惊,这个房间与我刚才在售楼处看到的模型完全一样,客厅的沙发样式,卧室的衣柜方向,甚至连厨房里面的厨具用品,厕所里面的马桶朝向都是一模一样。除了房间的灯光,居然看不到外面的光线,甚至连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清楚。

“肯定有出口,要不然我们俩怎么进来的?”我如此的安慰着胖子。

两个人一遍又一遍的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在转第四遍的时候,胖子突然指着客厅冰箱上面的留言板说道:“咦,这留言板上有字!”

越是明显的地方就越容易被人忽视,我苦笑一声,凑头看去,只见上面写了两排字:‘玩个密室逃脱的游戏吧,线索都在房间里头!’

113 密室逃脱(上)

密室逃脱?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我讶然问胖子。

“密室逃脱?呃,就是在一个房间里面放有各种线索,譬如说钥匙啊钳子啊之类的东西,然后你根据这些线索顺藤摸瓜,最后找到出口!”胖子飞快的回答。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天地会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顿时哭笑不得。密室逃脱还需yào

你来解释?老子无聊的时候也经常玩这个网页游戏好不好。

“那我怎么知dào

!”胖子苦笑一声:“这些人有病!”

眼下也只有胖子这句话才能形容天地会这群人了。真的,这群人绝对是神经病,好端端的,把我们俩抓进来玩什么密室逃脱,蛋疼不蛋疼啊?

玩就玩吧,我跟胖子一顿翻找,别指望我们翻找东西会比较温柔。实jì

上,我们俩翻找的动作可以用粗暴来形容,完全不顾什么物件的价值,床/上的床垫被我们俩翻转了过来,枕头也被我们撕烂,花瓶随手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柜子里面更是被我们掀了个底朝天,一句话,只要是有可能放东西的地方我们都搜索了一遍。

一轮搜索以后,我们俩将找到的东西凑在一块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清点了一番:五号电池四个,铁锤一把,U盘一个,钥匙一把,还有一个电视机遥控器。

我拿起钥匙,问胖子:“该不会这枚钥匙就是出口的钥匙吧?”

“玩过密室逃脱没?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再说了,这房间没门没窗的,你这钥匙都找不到钥匙孔。恩,这锤子倒是挺称手的。”胖子拿起铁锤挥舞了一下,然后开始在墙壁敲敲打打,看看有没有空心的地方。

好吧,是我想得太简单,我放下钥匙,拿起一节电池左看右看:“哟,还是南孚的,民族力量呢!”

“得了吧,我们的民族力量已经被它的竞争对手吉列公司给收购,你再让中国女足喊一个民族力量看看,会被国人戳脊梁骨的!”胖子听到我说这个,忍不住停下手头的事情,怒眼圆睁的跟我争论起来。

“你怎么这么愤慨?”我讶然问道。

“草,好好的民族品牌,什么大宝啊,中华牙膏啊,南孚电池啊,都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给糟蹋了,或者为了自己的政绩,或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总而言之就是挂上一个招商引资的名头,将原本不需yào

融资的企业,强行注入外资。渗透进来的外资有了股份,二话不说就上市买卖股份,最后竞争对手将股份全盘收购。妈比的,这群畜生是在卖国,这些人应该枪毙!不,应该浸猪笼里再用机关枪扫!”胖子越发的激动。

我也默然,虽然胖子说的有些偏激,但是国人的民族牌子一个个都被国外的竞争对手收购却是不争的事实。

半响,我喟叹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好吧,牢骚归牢骚,这个电池应该是放在哪的?遥控器么?”我顺手揭开遥控器的后盖,里面已经放有两节五号电池。

很显然,这四节电池不是用在这的。

那还有什么地方用得上这种电池?我瞟向胖子,胖子见我看他,手上的铁锤继xù

敲着墙壁,口中却是笑道:“五号电池,最大的用途就是放在情趣用品按/摩/棒里面。”

“那是成/人用品,你觉得在样板房里面会有这东西么?”说到这,我忍不住停顿了一下。对啊,按/摩/棒什么的是成/人玩具,可是这房间里面不是还有儿童房么?儿童房里面可是有好几个玩具来着。

拿起四节电池,起身走到儿童房,找到了两个需yào

电池的玩具,一个是大卡车,另一个是一把冲锋枪。

看到冲锋枪,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大声问胖子:“你看到我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的枪?”

“没有啊,我醒来的时候你就躺在我旁边,可没看到什么手枪。”胖子在主卧室里面敲打着墙壁大声的回答。

看来是王川把枪给拿走了,毕竟我有枪对他们能够造成威胁,不拿走才怪。先不管了,顾好眼前先。

我坐在床/上,打开卡车腹部的电池仓一看,果然是四节电池的空位。将电池塞进去,拨开开关,卡车顿时传来各种音乐,无非就是‘河边大树下游过一群鸭’‘你拍一我拍一,两个小朋友打/飞/机’之类的儿歌。

总共有十首儿歌,耐着性子将它们一一听完,等到它重新来一遍的时候,我知dào

这个卡车里面是没有线索了。至于冲锋枪则已经被我丢在一边,冲锋枪需yào

六个电池,很明显,四节电池不够用。

胖子也终于将每一个房间都敲打了一遍,走到我旁边坐下,问我有没有发xiàn



我指着那个卡车:“这个装上电池以后,里面就只有十首儿歌!全部都听了一遍,没啥线索。”

“会不会线索藏在卡车里面?”胖子抓起卡车,在手上掂了掂,然后放在耳边用力的摇了摇,似乎在听有没有异常。

“你想干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

“既然没用,留着干啥。”胖子将卡车狠狠的摔向墙壁:“说不定里面藏有东西!”

喀嚓一声,整个卡车被胖子摔得四分五裂,电池也滚落出来掉在地上,其中一颗骨碌碌的滚到了床底下。

我正要斥骂,转念一想,胖子说的也没错,既然没用,留着干啥,看着地上玩具卡车的碎片以及仍然在滚动着的电池,开口道:“究竟这四电池有什么用呢?”

胖子站起身,弯腰将三颗电池捡了起来,剩下的一颗电池在床底下懒得弯腰捡:“床底下的那个懒得捡了,如果你非要凑齐四个的话,外面遥控器还有俩电池,我取一个出来……”

我闻言心中一动,扬手打断了胖子的说话:“对啊,外面遥控器上面还有两个电池。胖子,你将床底下的电池找出来。”

不等胖子反应,我飞奔到客厅,取出遥控器上面的电池,回到房间,见胖子仍傻愣愣的看着我,懒得解释,趴在床下将那颗电池扒了出来,加上胖子手上的三颗电池,这样,冲锋枪里六个电池槽位就被填满了。

扣下扳机,冲锋枪里面传出突突突的机枪声音。拿起枪左右瞄了瞄,发xiàn

在侧面还有一个按钮,按一下,冲锋枪里面就传来不同的枪炮声。

突突突!

砰砰砰!

Piapiapia!

Biubiubiu!

……

冲锋枪里都是枪炮声,似乎没有任何异常,恩,也不是没有,其中有一段枪声中夹杂着一个人嘶声叫喊:“打我啊,你来打我啊!”

居然还有这么贱的要求,我跟胖子面面相觑,继xù

摁按钮,枪炮声就这么几种,最后我们将开关停留在这个说话的声音上面。

“你来打我啊,你来打我啊……”冲锋枪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听到后面,我无名火起,抓/住冲锋枪就往墙壁上砸:“打你是吧?打你是吧?老子打死你!”

喀嚓声中,塑料的冲锋枪断为好几截,碎片四处乱飚,我侧头躲过一个大一点的碎片,正好kàn

到半空中晃晃悠悠的飘下来一个纸条。

伸手一抓就将纸条抓在手上,展开一看,上面写有四个数字:“5207。”

5207这是什么意思?我招呼胖子过来看,胖子接过纸,念道:“5207,我爱你妻!啊呀,这人怎么这么下/流?”

妈比,还有比你更下/流的么?我哭笑不得的抢过纸条,前后左右的仔细看了一遍,再也没有其他的记号。

很明显,这四个数字是一串密码来着,问题是,这房间里面并没有设置密码的地方呀。再说了,胖子刚才用铁锤几乎逐寸逐寸的将墙壁敲了一遍,没有发xiàn

可疑,也就是说,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的密室或者暗道。

商议了半天,两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起房间里面的玩具一顿乱砸,满地的玩具碎片中却是再也没有其他的发xiàn



“要不,我们把其他房间也砸光光吧!”胖子似乎砸上了瘾,抓起铁锤就要往外走。

而我却是因为刚才一通乱砸,暴戾被释fàng

出去了许多,此刻很是冷静,连忙制止胖子:“算了,搞不好还有其他的线索呢。”

胖子闷声点头:“那行,先不砸!”

两人回到客厅,看着茶几上的物件,目光都是停留在U盘上面,目前四个电池已经被我用过,U盘不知dào

干什么用的,书房里面可没有电脑,没有USB接口输出,U盘又有什么意义?

“对了,现在的电视机都支持U盘功能,我们试试。”胖子突然拍了一下脑袋。

“你确定吗?”坦白的说,我还真没用U盘插过电视机。

“确定,我家楼下小黑就是用U盘拷了爱情动作片插到电视机上看的,屏幕那叫一个大,比电脑过瘾多了……”胖子立马眉飞色舞。

“你的生活里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么?我觉得安然应该每天榨取你十次!”我笑道。

“就算榨我一百次,我也要留一份精血出来大保健!”

嘻嘻哈哈声中,两人打开了电视,插入了U盘,胖子跑回儿童房捡回两颗电池装在遥控器上面,鼓捣了一会,屏幕上方出现了一个纯绿色的背景,背景中间是四个黄色的格子,很显然,这是要输入数字密码。

“5207?”我跟胖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114 密室逃脱(下)

胖子兴奋的按了几下遥控器,屏幕上方的格子里头也依次出现了5207四个数字,‘哔’的一声,画面突然一变,一个面目极为俊美的男子出现在屏幕上。

这名男子不是王川,但是跟王川一样的漂亮,怎么说呢,你说他们娘炮嘛,似乎也说不上,但是你说阳刚之气那是完全挂不上边的,似乎只有俊美这个中性词勉强可以形容。

这个家伙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这是电话里头那个人的声音:“不错,你们居然能够发xiàn

这个密码,说明你们的智商很高,加油,只差最后一步了!”

说完,屏幕闪烁了几下,接着画面一黑。

就这样?正当我们面面相觑想开口怒骂的时候,屏幕再次亮起,俊美男子又浮现出来,嘴角含笑:“不好意思,忘记自我介shào

了,我叫顾泉,不是顾全大局的顾全,而是泉水的泉。我们天地会有四个人,顾泉,王川,秋红旗与易水寒,人称‘F4’,友情提醒下,F是F/U/C/K的缩写。”

说完,屏幕又闪烁了几下,再次变黑。

种种机缘巧合下才走到这一步,就给我们来了一段自我介shào

?那个顾泉,你还有点人性吗?我跟胖子傻愣愣的等了一分多钟,屏幕没有再次亮起,我也懒得关电视,跟胖子坐在沙发上,虽然沙发已经被我们扯得稀烂,但是坐人还是勉强可以坐的。

躺了一会,胖子突然叫了一句:“鬼哥!”

“恩?”

“你说要是走不出去的话,我们会不会被饿死在这里面!”胖子摸着肚子,肚子里面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声响。

“应该不会,现在给我的感觉,我们俩就好像是试验的小白鼠。他们没有杀害我们的想法,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没有杀害我俩的念头,要不然,在我们俩昏迷的时候,随便出手就弄死我们了,何必等到现在?”我出声安慰,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妈比的,万一他们觉得饿死我们更有意思呢?这几个人是神经病来的,岂能用常理度之?

胖子揉了一会,突然一跃而起,我连忙跟着站起身来:“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我要上厕所!”胖子呵呵的笑。

我正要骂一句,电视屏幕再次亮起,顾泉又浮现出来,笑眯眯的说道:“啧啧,我这人真的健忘,忘记给你们提示了,送你们一首打油诗,我亲自写的哦。听好了啊,冷却没有耳朵,一口一个气球,尸体放在米缸!好了,自行领悟吧!”

说完,屏幕一闪,回到了最开始的输入密码界面。

奶奶的,这个顾泉的心计太深了,换做其他人,看完前面一段肯定以为结束了,如果顺手关掉电视或者拔/出U盘的话,那么后面这个提示就永远都不可能知dào

。不过,这个提示算是什么提示?这也叫做打油诗?

胖子愣了一下,终于大叫了一声,直接跑去厕所,不多时,厕所传来冲水的声音,胖子笑容可掬的提着裤子走了出来:“鬼哥,这个提示我知dào

什么意思了。”

我正在苦苦思索这句打油诗是什么意思:冷却没有耳朵,冷却是什么东西?冰箱吗?一口一个气球又是什么意思?还有尸体放在米缸?厨房里面确实有一个米缸,不过,这个米缸是那种塑料制品,很是精致,装20斤米都够呛,更别说尸体。

听闻胖子这么一说,我好奇的问道:“你上个厕所还拉出灵感了?”

“字谜,这肯定是字谜!”胖子一边系着皮带,一边笑着说道:“冷却没有耳朵,重点在那个‘却’字,‘却’字没有了耳朵,就是一个‘去’字。”

“恩,一口一个气球,是个什么字?”我点点头,这么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这个不知dào

,不过,后面那个尸体放进米缸,是一个‘屎’字。”胖子邪恶的笑了笑:“我也是刚才拉/屎的时候想到这个字的。”

我一阵无语,我能说什么?我难道还要表扬他拉/屎拉得很用功?

一个‘去’一个‘屎’,中间这个字我们稍微推论一下就出来了,‘一口一个气球’可能是我听错了,顾泉说的应该是‘一口一个乞求’,组合起来就是一个‘吃’字,将这三个字连起来一念:

去/吃/屎!

草,被调戏了!天地会,F/U/C/K4,我告sù

你们,这仇,他吗的结大了!

原本就有些垂头丧气的我们,此时更是打不起精神来,两人躺在沙发上面,有一句没一句的分析着各种可能。

地板上会不会有出口?我提出这个想法以后,两人顿时展开地毯式的搜索,胖子又拿着铁锤一阵敲打。

一无所获。

天花板上会不会有出口?转而将目标放在上方,两人又是搭着凳子在天花板上敲来敲去,传来的依旧是铁板的声音。

依旧一无所获。

这个密室的出口到底在哪?

折腾了差不多大半天,最后筋疲力尽的我们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不知dào

睡了多久,耳边似乎有人在轻笑,我猛然睁开眼睛,没发xiàn

有人,房间的灯光依旧亮如白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四处张望了一下,居然在茶几上面发xiàn

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奇了怪了,这两碗面条是怎么搬进来的?我跟胖子将这个房子检查得异常彻底,绝对没有哪个地方能塞进来两碗面条,事实上,这个房子没有任何通往外界的口子,我甚至都不知dào

通风口在哪。

将胖子叫醒,指着茶几上面热气腾腾的面条,诧异的说道:“你看,这面条是怎么回事?”

胖子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着桌上的面条,顿时清醒过来,二话不说,扑过去就要开吃。

我一把抓/住胖子的手腕,厉声喝道:“小心有毒!这面条可不是我下的!”

胖子翻了个白眼:“你刚才都说了,他们不想置我们于死地,要弄死我们早就弄死了,何必下毒这么麻烦?”

我一想也对,松开了胖子的手腕,胖子立马希里呼噜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啧啧称赞味道不错,扑鼻的香气传来,我也忍不住食指大动,腹中一阵雷鸣,管他呢,吃了再说,总不成饿死吧。

吃完面条,胖子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一盒牙签,丢了一根给我,两人无所事事的剔着牙,是的,我们真的很无聊,吃面条都要剔牙……

“要是能有一碗红烧肉那就完美了。”胖子笑道。

“俗!”我鄙夷的看着胖子:“我觉得回锅肉更适合我的身份!”

……

吃饱了以后,自然又是新的折腾,总之一句话,生命不息折腾不止。既然有人能将面条拿进来,那就肯定有出入的口子,只是我们没找到而已。

这一折腾,又是一天时间过去,两人再次疲倦的睡去,这一次先醒来的是胖子,他把我叫醒来,指着茶几吃吃的说道:“鬼……鬼哥,你……你的肉……”

妈比的,什么叫我的肉?我揉揉眼睛看去,茶几上面的面条碗已经换成了两个碟子,一个碟子是红烧肉,一个碟子是回锅肉,此外还有两大碗米饭,热气腾腾的。

惊诧过后,我们俩也没有其他的应对手段,只能敞开肚皮开吃,好在炒菜味道还不错。

“似乎我们说什么菜他就会满足我们,待会你点一个这里没有的菜试试!”我嘴里嚼着回锅肉,含糊的说道。

“恩,我要鲍鱼,大鲍鱼!”胖子高喊一句。

“我要大龙虾!”我也大声的叫道。

第三天的茶几上却是摆了两碗面条,此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还想吃龙虾?吃鲍鱼?老子都没吃过!信不信要你们吃/屎!”

妈比的,这家伙还真有个性。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七天,期间我们也曾两人换岗不睡觉,想看看这菜肴是怎么进来的,但最后是我们自己妥协。人家摆明了车马,你不睡?可以啊,不睡就没饭吃。

胖子提议装睡,可这家伙似乎有感应器,我们装睡了两次也就饿了两天,只能不了了之。至于洗澡倒是方便,反正卫生间有水。

在这里手机没有一点信号,只能做手表用,到了后面我的手机干脆没了电,将它丢进空间袋,不再理会。既然联系不到外面,就不知dào

萧缘那边是什么情况,我跟他约好的三天期限早已经过去,他到底是等到了救兵还是已经被天地会给剁了?这些我都不清楚。

好在胖子的手机是待机王,七天的时间他的电池用量才掉了一格,据胖子说,他的手机可以待机一个月……这样,我们才知dào

时间与日期,不得不说,山寨机就是牛。

又是新的一天,我跟胖子吃完饭躺在沙发上,胖子指着我的肚子笑道:“鬼哥,这几天伙食不错,你都有点肚腩了!”

“是吧?哈哈!”我拍了拍肚皮,隐约有肥肉在荡漾,看来真胖了。

对于找出口的事情,我们俩居然都不那么热心了,反而有了一种听天由命的感觉,我说这是温水煮青蛙的效应,在一个安逸的环境里面,的确能让人产生懈怠的心理。胖子提出异议,我们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鬼哥,你说这个密室的设计者到底是个什么心态,我们辛辛苦苦找的线索,最后却给了一句让我们去吃/屎的提示,这家伙绝对的神经病。”胖子也拍了拍肚皮,肚皮上荡漾的肥肉犹如春风拂过泸沽湖。

“恩,神经病!”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鬼哥,你说要是换做别人,冲锋枪里面的纸条他们能不能找出来?”胖子没话找话说。

“应该可以吧,那个声音都在不停的说‘你来打我啊’。这么变/态的要求,换做谁都会去满足它的,哈哈!”

“这可不一定,电视里面要你去吃/屎,你怎么不去吃?”胖子吱吱怪笑。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是哑然失笑:“这是两回事好不好,那个提示是砸烂玩具,谁都可以操作,但是这个提示是吃/屎?谁会去做?恩……谁会去做……”说到这,我脑海里面突然犹如一道闪电劈过,我一跃而起,大声叫道:“靠,我们为什么不去做?!”

“你该不会真的要去吃/屎吧?”胖子看着我,大惊失色。

我懒得跟他解释,抓起铁锤冲到卫生间,对着抽水马桶就是一顿乱砸。我砸的是坐便器,水箱我跟胖子早就检查过无数次,没有丝毫问题。乒里乓啷几锤子下去,坐便器被我砸得粉碎,用脚将瓷片拨开,下面露出一块铁片,揭开铁片,一个钥匙孔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钥匙孔终于找到了。

115 试验白鼠

胖子呆了一下,欢呼一声,飞快的从客厅拿了钥匙回来,蹲下插入钥匙,手头一用力,钥匙便旋转了一个圈。

悄无声息的,卫生间的装有镜子的整面墙都在缓缓的下沉。难怪找不到门户,敢情这整面墙就是一扇可以升降的大铁门。

墙后面是一间豪华的客厅,客厅中间摆放了一组欧式沙发,镶金嵌银的很是高档,中间茶几上摆满了各种水果。

沙发是3+2+1组合,三人位上坐了两名面容俊美的男子,其中一名是视频里面的顾泉,另外一名正在修剪指甲的男子不认识,我猜应该是秋红旗或者易水寒其中一个。

顾泉也不起身,冲我们俩微笑点头,示意我们坐下。

胖子原本是想冲上去动手,被我给拉住了。看着胖子不解的眼神,我内心怒骂,妈比的,一个王川就够我们俩尿一壶了,这两人只要有王川一样的本事,我们就不是对手,枪也被拿走了,你还冲上去作甚?送死么?

这话还不能说出来,只能微笑着说道:“胖子,要讲礼貌!”

胖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跟着我坐在了沙发上,在茶几上翻检了一会,抓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先介shào

一下,这是我们F4组合里面的秋红旗!”顾泉指着身边的俊美男子。

秋红旗漫不经心的冲我们点点头,低头用指甲刀小心翼翼的锉着指甲,不时的举起手掌放在眼前观看,似乎在他眼里,我们远远没有他的指甲重yào



顾泉在身边拿起一个遥控器,冲着我们刚才出来的地方按了一下,那道墙壁悄无声息的升了上来将门户关闭。

“虽然你们走出了密室,不过,最后一关你们花的时间比较长啊!”顾泉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似乎深以为憾。

妈比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你去吃/屎,你会老老实实的去厕所嘛?神经病!苦笑一声,也不说话,静待顾泉说出下文。

“如果你们早出来一天都行,七天……啧啧,太久了!”顾泉身子前倾,手指在茶几上面轻轻的叩击着,似乎有件事情难以决定。敲了一会,转头问秋红旗。“红旗,你怎么看?”

“如果王川说的没错,那这个人的体质肯定就异于常人,智商虽然低了点,但是也不是低得特别离谱,最起码一开始找线索还是挺快的,只是最后一关缺少了一点顿悟!”秋红旗将指甲放在嘴边吹了吹,目光却是停留在我身上。

悟你妹!居然说老子智商低!耳边传来胖子的偷笑声,吭哧吭哧的。

“我的意思是,测下/体能吧。如果体能超出别人很多,也未尝不可。”说完这句,秋红旗继xù

埋头锉着指甲,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顾泉思索了一会,点点头,转头站起身,跟我说道:“钟正南是吧?跟我过来做一个体能测试。”

“凭啥?”我的暴脾气终于被引发了,斜着眼睛看着顾泉,整个人身体微微前倾,只要顾泉一言不合,立kè

发难。

“凭啥?啧啧,说实话,我要是跟你动手,我还真有点担心。”顾泉这么一说,我心里颇为安慰,知dào

我的厉害了吧?

谁知顾泉话锋一转:“我担心把你的肉体打坏了,我的计划不能继xù

下去!”

“来来,试验一下,看看能把我打坏不?”我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手中的拳头高高扬起,对着顾泉的脸揍了过去。

很突兀的,我的身子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并不是说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外力将我阻挡,而是顾泉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枪,直直的指着我的脑袋,我的额头几乎都撞在了枪口。

顾泉见我停下,笑了笑,反转枪柄递给我:“这是你的!”

我愣了一下,接过枪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顾泉的右手在左手手腕上揉了揉,我这才发xiàn

,他的手腕上也系了一根红色的绳结,绳子上面也是三个乒乓球大小的黄金珠子。

“你的枪里没有子弹了,你装上子弹对我开枪试试?”顾泉微笑着说道。

我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子弹夹,装好以后,冲着顾泉的胸口就扣动扳机。妈比的,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我再忸忸怩怩岂不是对不住你?

砰砰砰!

子弹击中顾泉的身子,发出几声金铁交鸣声,竟似打在铁板上一般,顾泉的身子很明显的晃动了几下,冲我展颜一笑:“顶得住!”

顶你妹!我一口气将剩下的子弹全部打光,这一次,我冲着他脑袋开的枪。

乒乒乒乒!

顾泉的脸上发出一阵阵金铁声,定睛一看,只见他脸上有几个弹孔,弹孔里面隐约金光闪烁,难道这厮已经修liàn

成了传说中的金脸罩铁面皮,脸皮已经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顾泉笑道:“你刚才说我凭啥,我现在回答你,就凭这个!”

“好吧,我们去测试什么体能?”我将枪随手扔在茶几上,既然手枪对他没什么作用,那我还拿着做什么?

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子弹都打不进去,他们是钢铁侠吗?对了,先前王川偷袭我的那一瞬间,我朝后连开了数枪,当时还以为射/在了墙壁铁板上,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射中了王川的身体。

这么说来,刚才囚禁我们的四房两厅跟王川带我去看的样板房不一定是同一个地方,最起码在样板房是有门进去的。还有,王川根本不怕子弹,为什么在外贸宾馆我拿枪出来的时候,他掉头就走?是不想在世人面前表现得惊世骇俗?

一头雾水中,顾泉将我们俩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秋红旗却没有跟过来。

这个房间很是宽敞,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里面放着各种奇怪的器械,这些器械充斥着设计的美/感,看上去非常的高端先进,宛如美国科幻大/片里面的高科技产品,有方的有圆的有长的有扁的,通体闪烁着妖/艳的冷光。

我四处打量了一番,忍不住问道:“你们这个月亮湾小区的房子都没有窗户么?这样的房子你们怎么卖的出去?”

顾泉愕然反问:“难道你以为现在还是在月亮湾么?”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怎么可能有小区将自己的房间包铁皮的,我在晕倒以后,王川肯定将我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想通此节,我顿时闭口不言。

“来,冲这个打一拳!”顾泉走到中间,指着一个圆球跟我们说道。

这个圆球差不多足球大小,直接漂浮在半空中,跟我胸口等高,球面光滑如镜,冷光熠熠,我的第一感觉这是一个不锈钢球。可是,不锈钢球怎么会漂浮在半空中?而且,用拳头打不锈钢球,会很痛的呢。

见我不动,顾泉微微一笑,一拳打在圆球上,‘当’的一声巨响,圆球咻的一声被击飞出去,飞了差不多七八米的样子又飞了回来,一阵电子合成音从圆球内部响起:“力道,六百六十五!等级六级。”

顾泉淡淡的笑了笑:“单位是公斤!”

我/日,六百六十五公斤!按照他这一拳的力道,还是以胖子为例,根据质量守恒定律、宇宙第一速度定律、达尔文猴子进化论、跳/蛋/按/摩/棒摩擦力定律还有二奶小三大打出手的惯性定律,我大概的计算出,他可以将胖子击飞……很远。

是的,我有些语无伦次了。任何人听到这个数字都会语无伦次,这厮力道这么强横,而且子弹也打不进去,莫非这厮真的是钢铁侠?

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顾泉,他的神态很是平静,并没有炫耀,也没有刻意的低调,似乎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见到我看他,他冲我笑了笑,下巴朝圆球扬了扬,示意我开始。

我举起拳头,比划了一下,问道:“有拳击手套么?”

“对了,忘记你怕痛了!”顾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从身上拿了一个小小的遥控器,对着圆球摁了几下,一阵嗤嗤声中,圆球表面居然变成了皮革材质。

“现在你可以测试了!”顾泉冲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咬咬牙,一个直拳击打在这个圆球上面,噗的一声响,圆球飞出去三四米的样子又飞了回来。

“力道,两百九十三,等级两级。”电子合成音响起。

顾泉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yì

:“正南,我不跟你开玩笑啊,如果你没有一点利用的价值的话,你会死的很难看!”

妈比的,连威胁都是这么赤/裸/裸,太不给面子了。

运了运气,我大喝一声,一个摆拳冲着圆球打了过去,从理论上来讲,摆拳的力道要远远大于直拳,果然,这一次圆球飞出去了差不多六米。电子合成音的报数是388公斤,力道三级。

接下来我又打了两拳,一拳是370公斤,一拳是402公斤,顾泉点了点头,挥手要胖子来试试。

胖子咬牙切齿的酝酿了半天,飞身扑上对着圆球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摆拳,草,胖子这一拳居然有414公斤。接下来又打了几拳,力道都在400以上,看来,力量是跟质量成正比的,物理老师没骗我。

待胖子打完以后,顾泉又带着我们测试了其他的项目,无非是弹跳力啊,平衡力这些乱七八糟的测试,每一次顾泉都会先做一个示范,而我们的各项能力跟他相比,都有非常显著的差距。只有一项肺活量我们俩才领先于他,这估计要归功我们经常吸烟的缘故。

“恩,不错,不错!”测试到后面顾泉不停的点头赞许,尤其是看向我的目光,就好像一个屠夫在看着一头待宰的肥猪,又好似一个色/狼在看着一个脱得精光的美女。说实话,我非常不喜欢他的眼神,但又有什么办法,人家是钢铁侠呢。

“好了,测试到此为止,我先带你们去休息。明天我再告sù

你们要怎么做。”顾泉也不说为什么带我们测试,只是催促我们去另外一个房间。

推开门,房间布置得犹如宾馆的双人标准间,只不过房间依然没有窗户,除此以外,宾馆里面该有的东西这里面全部都有,香烟扑克方便面,甚至特么的还有避/孕/套。

“今晚想吃什么?”顾泉随口问道。

“随便吧!反正我们要点的你也做不出来!”我咕哝了一句。

“哈哈,行!”顾泉反手带上了门,扬长而去。

待顾泉走远以后,胖子走到门口将门拉了拉,气馁的说道:“果然被反锁了。”

“也好,省得想着越狱。”我躺了下来,双手枕头:“胖子,你说,我俩跟小白鼠一样被试验来试验去,他们究竟有什么阴谋?”

“不知dào

!”胖子干脆利落的回答,也是学着我的样子躺在床/上:“不过,他们似乎要借重我们的身体,你没听见开始顾泉说的话么,怕把你的肉体打坏,他的计划进行不下去。”

“恩,看来这个谜团只有等明天才能揭开了!”我苦笑。

两人乱七八糟的聊了一会,最后索然无味,打开电视机,胖子用遥控器摁了几下,看到有个台正在播放周星驰的‘功夫’,将遥控器扔在一边,两人没心没肺的看了起来。

正看到火云邪神在赌场一拳将周星驰的脑袋打进地底的时候,门开,一个小孩低着头端了一个托盘走进房间,托盘上面是米饭与菜肴。

小孩将托盘往桌上一放,转身的瞬间与我打了个照面。咦,这个小孩不是我在月亮湾小区门口见到的那个小孩子么?

116 记忆断层

怎么回事?这个小孩怎么会在天地会的总舵里面。

啊呸,老子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天地会总舵都出来了。

小孩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从衣服的做工与质地来看,这套衣服价值不菲。头发也不再是乱糟糟的样子,被梳理得光亮可鉴。与那天见到的他相比,怎么说呢?一个是富二代,一个是屌二代。

见到我,小孩的神情却是淡然的很,目光从我脸上扫过,一刻都不停留,就好像从一个陌生人脸上扫过去一样。

“喂,你不认得我了?”见小孩如此神情,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胖子闻言诧异的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喜:“鬼哥,你认识他?”

小孩蹙着眉头看了我一眼,露出思索的神色,半响,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他的神情不似作伪,难道我认错了人,怎么可能?他眉梢的那条刀疤难道我也会认错?

“有事吗?没事我出去了!”小孩老气横秋的问道。

“没事,没事!对了,你叫啥名字?”

“叫我童童好了!”

“……好名字!”

童童出门以后,胖子问我怎么回事,我将那天在售楼处门口遇见童童的事情说了一遍,胖子也是纳闷的挠挠头皮:“这么明显的一个刀疤,按说不会认错人,这小孩是不是神经病来的?我觉得这里的人都是神经病。”

我哑然失笑,胖子的这个答案可算得上是万能答案,但凡想不通的事情,只要冠以一个神经病的名头,一切迎刃而解。

接着又分析了几种可能,均觉得说不过去,最后两人迷迷糊糊的睡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被紧紧的绑在一个台子上面,错了,不是被绑,而是我的双手双脚被人用金属之类的东西固定在台子上,头部更是用一个架子牢牢的固定,脑袋上方有一个圆盘,圆盘里面有很多小灯泡,我刹那间明白过来,我这是在手术台上,圆盘是手术无影灯。

这算什么?要给我动手术么?我脑袋里面突然想起网络上流传的那些帖子,什么偷肾偷肝偷眼角膜的传说。天啊,我该不会是遇见了传说中的卖器官团伙吧?我跟我的肾有很深的感情啊!

周边一个人也没有,寂静得让人害pà

,我想大声的叫喊,却发xiàn

自己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

越是喊不出声音,我就越慌神,越是慌神我就越想喊叫,这种恶性的循环让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因为紧张,喉咙里面发出了咯咯咯的声响,我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哈罗!”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听闻这个声音,内心泛起一种感觉,就好像乘坐的过山车终于停了下来,心里面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惊魂甫定的长吁了一口气,妈比的,总算是有人说话了。

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浅蓝色的大褂浅蓝色的帽子,耳朵上面歪歪的悬挂着一副浅蓝色的口罩,是顾泉。

“恭喜你,你已经通过了我们的检测,接下来,我将亲自操刀为你动手术。”顾泉笑眯眯的看着我:“你不用给我红包,我是一个很有良心的医生!”

妈比,你倒是说说你给我动什么手术啊,割/包/皮也是手术,割肾也是手术……

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顾泉举起双手,紧了紧浅蓝色的手套:“这个手术呢,其实很简单的,把你的身体劈开,在你身体里面塞一些东西进去。真的,很简单的。”

“你看,这是手术刀……”顾泉边说边从旁边拿起手术器具一一放在我眼前展示。我/日,都是些什么工具啊?杀猪刀老虎钳,还有锤子与凿子,这个锤子很是眼熟,似乎就是在密室里头的那个锤子,我还拿来敲过马桶……

“这些是要塞进你身体里面的东西!东西太多,就不一一给你看了。”顾泉举起一根金灿灿的东西晃了一下,是根金子打造的手臂骨架,五根手指指节异常逼真。

“开始了!”顾泉冲我笑了一下,戴上了口罩,拿出一把杀猪刀,霍霍的耍了两下,不知dào

摁了一下什么开关,杀猪刀咔咔咔几声,有如变形金刚一般,居然变成了一把微型的电锯,闪烁着冷光:“我觉得,电锯用来开膛破肚更加方便。”

锯你妹!

“睡吧!孩子!”顾泉不知dào

动了一个什么开关,我只觉得背后一痛,似乎有一根针扎进了我的脊椎,渐渐的,我开始迷糊起来,隐约看到顾泉冲我举起了电锯,而此时,似乎有一道人影在顾泉身边出现,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dào

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胖子坐在另外一张床/上看着电视,手中抱着一碗方便面哧溜哧溜的吃着。

恩,这个房间是外贸宾馆的609!我脑袋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眼睛还没瞎,电视机上方那个红色的警示灯那么显眼,我怎么会看不到?

正要起身,发xiàn

自己全身没啥知觉,似乎有劲也用不上,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胖子回头看我醒来,将方便面随手一放,走到我身边:“怎么样,鬼哥,好点没有?”

“我们回来了?”我勉力动了动身子,这次稍微好了些,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看来,这是麻药的后遗症。难道我体内已经被植入了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金骨头什么的已经放进了我身体里面?

“是的,我们回来了!”胖子点头。

“怎么回事?”

“鬼知dào

怎么回事,当时我正在手术台上,那个秋红旗正在清理斧头凿子什么的,王川进来跟他说了两句话,然后红旗就把我松开了,接下来他们就要我把你带回外贸宾馆,因为当时你已经被注射了麻药。”胖子摇摇头,一脸的后怕:“动什么手术,居然要用斧头凿子,妈比的,这手术工具还真是恢弘大气啊。”

勉力的坐直了少许,要胖子在我后面垫了两个枕头,扶着我靠在床头躺着。静下心来将事情梳理一遍,不梳理还好,越梳理越乱,发xiàn

整个事情没有丝毫头绪。

首先是铁血帮跟红狼堂大打出手,帮主萧缘被砍成重伤不说,两个帮派几乎是拼的连渣都不剩。接下来是天地会异军突起,置阳城黑帮的潜规则而不顾,大肆抢夺地盘。而我们稀里糊涂的跟王川打了一架,然后就被抓到了他们的总部做了一番测试,最后要在我们体内安置东西的时候,又被王川给阻止,然后将我们放了回来。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俩如同小白鼠一般被测试了一番,就这么不了了之?这里面太古怪了,真的是莫名其妙,哥们我只是来找一颗火灵珠的啊。想到火灵珠,我急忙问道:“对了,胖子,你还记得从哪里出来的不?还有,你来外贸宾馆的时候,铁血帮是个什么情况?”

我跟萧缘约好了驻守外贸宾馆三天,三天以后他就会给我火灵珠,这三天时间早就过了,萧缘的救兵不知dào

到了没?他该不会被砍死了吧?

“我被蒙着眼睛出了房间,然后上了一台车,车子开到外贸宾馆才解开我的黑布,车子七转八转的,鬼还记得从哪里开出来的。”胖子一脸的郁闷:“好在前台值班的是那个赵婷,跟我一起将你扶到房间以后,赵婷又跟我说了下这段时间的情况,她刚走呢。”

刚走?那说明我进来外贸宾馆也没多久,拿出手机想看时间,这才记起手机早就没了电,拿出充电器连同手机递给胖子:“先帮我充下电,赵婷说什么了?”

“说铁血帮从总部调来了十几条汉子,现在都在医院等着萧缘苏醒。”胖子将我手机插上电源,顺口问道:“要不要给你泡一碗方便面?”

“恩,好的!”不说还好,一说肚子就开始饿:“对了,你刚才说等萧缘苏醒?他不是早就醒过来了么?”

“哈哈,听赵婷说,这家伙很是奇怪,好好的躺在床/上,嗝儿一声就晕了过去,过上个把小时以后又嗝儿一声醒过来,每天都要来上几次,医生对这个情况也是束手无策。”胖子哈哈一笑,似乎这就是个笑话。

“可能脑袋被打懵了,现在还没恢复过来,明天我们去看看他。”我对此深表同情,在月城,我被人用按/摩/棒敲了一下,不也落了个轻微脑震荡?同是天涯脑残人啊。

第二天,我身体基本恢复正常,麻药这东西,看个人体质来的。跟胖子下楼,看见赵婷在前台,大厅会客区倒是坐了两个男子,看样子这俩人是铁血帮的援军。

跟赵婷打了招呼,问了下哪儿的早餐比较好吃,跟胖子出了宾馆找了个小店吃早餐,吃过早餐又买了几根油条拎在手上,毕竟空手去看病人不礼貌。

走到病房门口,走道上烟雾缭绕,十几条汉子或站或蹲聚集在门前,见到我跟胖子拎着油条过来,都是略怀敌意的打量着我们,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有一个长发瘦削青年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站在那,双手插在裤兜,看似漫不经心,但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条吐着蛇信的眼镜蛇,随时冲上来给你致命一击。

幸好田志勇也在其中,见状迎上来,笑着招呼:“哟或,南哥胖哥,这几天去哪潇洒了?”语气中隐约有一丝尖酸。

这也难怪,答yīng

了萧缘要守护外贸宾馆三天的,结果第二天就不知去向,说好的信用呢?要不是田志勇是毛顺的卧底,指不定有更难听的话说出来。

“一言难尽,我能进去跟萧老大说么?”

“好吧!正好萧老大现在清醒。”田志勇招呼门口的大汉们让开一条路,推开门,示意我们俩进去。

“萧老大,精神不错啊!”进门我就跟萧缘打招呼,萧缘的气色好了很多,只是眼神偶尔闪过一丝迷茫。

“正南,胖子,你们好!”萧缘笑着跟我们打招呼:“来就来,还拎什么东西。这是……油条?靠,真让你们破费了!”

我跟胖子丝毫不以为耻,若无其事的跟萧缘胡扯了几句。

“萧老大,我是直接打入了天地会总部,拖住了他们的主力,这才保住了外贸宾馆的一片安宁呢,现在你们的也到了,我们先前说的事情……”我冲萧缘扬了扬下巴,一副你懂的表情。

“先前我们说了什么事情?”萧缘笑着点头,脸上的酒窝浮现出来。

“火灵珠啊!”

“火灵珠?什么火灵珠?”萧缘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

草的,这厮不会是想赖账吧?可是他的表情不似作伪,似乎真不知dào

火灵珠这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我狐疑的看着田志勇,田志勇连忙将我拖到一边:“医生说萧老大的这里出了点问题。”

田志勇边说边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有些事情不记得了,医学上管这个叫选择性失忆,或者说是记忆断层!”

“什么意思?”我一听就急了。

“他可能真不记得什么火灵珠了!”田志勇一脸遗憾的看着我。

117 如此黑帮

他吗的,什么记忆不断层,偏生火灵珠的记忆就断层,老子跟你有仇吗?

对了,电视里头那些失忆的都是借助外力恢复记忆,或摔跤或撞墙,要不?我现在揍他一顿,对着他的脑袋擂上几拳试试?

田志勇看着我,轻咳了一声:“你也别急,或许三两天就记起来了。我们老大的身体素质可不是盖的,天涯省散打冠军呢。”

“恩?”我斜着眼睛看向田志勇,你/妈/比的,失忆有两三天就好的吗?

“是这样子的,我们老大这几天情况不对头,隔三差五的晕过去一次,每一次晕过去就会忘记一些事情,但奇怪的是,这些事情隔上两三天以后他又会记起来。所以,你们这个火灵珠的事情,不出意wài

的话,应该三两天以后就会有答案。”田志勇挠挠头皮,语无伦次的解释。

“那好吧,再等两三天好了。”听闻田志勇这么一说,我也是有些诧异,这都是什么事。

两人走回床前,萧缘与胖子正在就‘夏天如何判断女孩胸前是真的有料还是贴的胸贴’这个问题展开深入的探讨,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好半天我才勉强插了一句:“对了,萧老大,这段时间还有什么需yào

我们效劳的?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要不卖/身,什么都好商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事情博取点萧缘的好感总不会有错。

萧缘听我这么一说,停止了跟胖子的探讨,皱着眉头想了一想:“田老鼠,你带着他们去收下保护费吧,外面那些人是总部来的,我不放心。”

收保护费?我跟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都是浮现出一丝唏嘘,想当年,哥几个也曾经做过这份兼职,江湖上还留着我们的传说,‘人人争交保护费,我为雨花做贡献’万名商户大型颁奖晚会至今仍是星城黑帮不可逾越的里程碑。

我们那花蕾般的青葱岁月哟,据说不良作者曹大麻子对我们这段往事颇感兴趣,准bèi

改编成书,书名是《那些年我们一起收过的保护费》……

……

从医院出来,田志勇带我们吃了饭,饭后便带着我们去准bèi

相关道具。

收保护费也是一门职业,而且是一门很看重外包装的职业,气场很重yào

。你一个说话都不利索,眼神飘移不定的人去收保护费,搞不好会被人暴打,反过来,眼神凶狠膀大腰圆给人的视觉效果就大不一样,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心人自行领悟。

先是带着我们买了两张纹身贴,我买的是青龙,胖子买的是白/虎,这玩意快捷的很,贴在身上将底纸扯去,抹几下就可以,水洗不掉,可以保持一个星期。

接着是最重yào

的道具,黄金大项链,田志勇很是大方,随手递给我们两条金灿灿沉甸甸的链子,链子由一颗颗椭圆的金珠串成,约莫小指粗细,上面还吊了个玉观音:“男戴观音女戴佛,试试这个。”

“这太贵重了吧?”胖子拿着链子在手上掂了掂,笑道:“怎么也有一百多克!按照市场价,好几万呢!”

“贵重个毛,路边摊买的,二十块钱三条,还送了我一卷卫生纸。”田志勇哈哈大笑:“跟你说,我们打架的时候都是戴假的,不管打输打赢,都将脖子上的项链扯断,然后要对方赔钱……”

你们真他么的黑,难怪叫黑帮。

有了纹身与金链子这两样道具,再去理发店剪一个平头,黑帮的造型就算齐活了。

“其实,老街这条街真zhèng

要收保护费的也就是十来家,其余的都是关系户。”田志勇带着我们来到老街,指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商铺说道。

“这条步行街看上去挺繁华的,怎么也有上百家商铺吧?”胖子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关系户这么多?”

“唉,谁家没个二奶三奶的?你看,这个忘不了西裤专卖店,就是县委书记刘炳宽的小/姨/子开的;喏,那家红蜻蜓专卖店,就是县公安局局长王茂的干女儿开的;还有这家,是萧老大老婆的表姨妈的隔壁邻居开的,这个邻居似乎姓王……”田志勇一路娓娓道来,每一家商铺都是如数家珍。

“恩,这一家,我们要去收取费用!”终于,田志勇指着一家水果行说道。

三人刚走进店内,店里的老板立马迎了上来,一个头顶微秃的中年人,笑嘻嘻的给我们递烟:“哥几个辛苦了,要不要吃点水果?”

“吃个基吧毛!这个月的管理费,赶紧的!”这是胖子在本色演出,我一点都不惊奇,以前我们都是这么说的。

反倒是田志勇跟那个中年老板傻愣愣的看着胖子,似乎在看一头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野猪。

“看什么看?妈拉个巴子的,信不信老子掀了你的摊?”胖子骂骂咧咧的就要上去掀货架,中年老板连忙拉住胖子的胳膊,冲着田志勇叫道:“田老鼠,这是怎么回事?”

田志勇也是大声叫道:“打住,打住。”

胖子愕然的看着田志勇:“什么意思?”

“素质,注意素质!我们要文明执法!”田志勇气急败坏的冲胖子叫道。

我跟胖子都是一脸不解的看着田志勇,你将我们打扮得如此‘黑帮’,现在居然跟我说素质?这感觉,就好像你说有苍老师的A/V,我都已经准bèi

好了心相印与清风,结果你给我看苍老师的M/V,这落差谁受得了啊?

田志勇跟那老板一顿好说歹说,最后又是打折又是许诺更好的服wù

,这才从面色难看的老板手里拿到了一千多块的保护费。

我们俩黑着脸跟田志勇出来,妈比的,这也叫收保护费?感觉跟要饭似的。

“你们是不了解,交保护费的就这么几家,再得罪他们就没人交啦!”田志勇一脸怅然的解释。

“大不了不收就是,我看你们的财源根本不在这个上面吧,掌控矿脉才是最重yào

的收入。”我倒是毫不客气的指出。

“不管怎么说,表面文章要做到,如果你混黑帮,连保护费都收不到,那就表示你已经失去了这条街的控zhì

,到时候……唉,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鹿,就是指百姓呀。”田志勇又是一身长叹:“所以,这十多家商铺的关系我们一定要搞好。”

“混黑混成这样,还不如去搬砖。”胖子很是不以为然,点燃一支烟:“那你还给我们准bèi

那么多行头做什么?”

“我怕被他们打。”

……

接下来,我们见证了阳城黑帮最屈辱的一面,田志勇在前面点头哈腰的要着保护费,我们俩在后面一言不发。我发誓,这是我见到最为荒谬的收保护费。有老板要开发/票的,有要回扣的,有赊账打白条要求分期付款的,更离谱的是有一家麻辣烫老板,直接指着桌上的荤荤素素:“钱就在这了,你们看着吃吧,吃够一千块算球!”

……

总算是把这十多家店面的保护费收完,又到了晚饭的点,田志勇请我们俩吃完晚饭,又说请我们去娱乐娱乐,我们俩连连摇头,声称自己要回去睡觉。妈比的,第一次觉得混黑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回到宾馆,洗澡看电视,不一会就索然无味。胖子这个时候便开始骚/动起来:“鬼哥,出去找个地方大保健吧。”

“我说,你脑袋里能想点别的么?你就不能阳光点吗?”

“对啊,就是要阳光点啊,所以,我……欠日!”

“好吧!”我知dào

如果不满足胖子的这个爱好,以后再叫他做事他就会找各种借口推脱。

楼下已经换了周丽在值班,这个事情可不好怎么问她,难道我要问她:“嗨,你知dào

哪个地方大保健便宜又实惠?”

我的空间袋里面还有七八万现金,这些钱还是马振凯给我的,一直没怎么用。寻思着去一个上档次的地方,好好的犒赏下胖子,也顺便好好犒赏下自己。

出门拦了一个的士,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胖子在后座急匆匆的说道:“师傅,去这里最好的会所。”

出租车司机国字脸粗眉毛,按说这应该是很正派的一个脸型,可就是这种脸型,硬是被他笑成一副猥琐的样子出来:“两位是要正规的按摩呢还是要大保健,或者两者兼顾?”

坐在副驾驶位,看到司机露出猪哥般的yin/荡表情,我就知dào

这人跟胖子是同一类型人,有的是共同话题。胖子闻言立kè

探身趋向前,Lang笑着问:“你觉得我应该去哪?”

司机意领神会的点头,不一会,将我们俩带到一家名为‘天上人间’的会所前面,笑道:“价钱虽然贵了点,但物超所值!”

刚下车,正好kàn

到一个熟人走进了天上人间的大门,在阳城我们的熟人可不多,眼前这个熟人居然是毛顺,阳城公安局治安大队队长。

想不到啊,治安大队的居然光明正大的来大保健,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均觉得好笑,胖子更是开口说道:“他这是打算牺牲色相来刺探情报么?”

笑声中,两人迈进了天上人间。

桑拿嘛,无非就是冲一冲,蒸一蒸,泡一泡,按一按,最后才是炮一炮,我们自然是按照标准步骤来。

冲完汗臭体/味,两人走进一间桑拿房,这里的桑拿房隔成了一间间的包厢,包厢有小有大,大的房间可以容纳十来个人,小的房间最多只能容纳四五个人,人满以后可以在里面反扣上。这只是一种形式,算是照顾隐私吧,毕竟不相熟的人彼此光溜溜的处在一个密封的房间里头,有些器官小的人难免尴尬,这种尴尬,男女都一样。

我们进去的房间里有两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正聊着天,胖子也不管他们,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在石头上浇水,这是增加湿度,嗤嗤声中,水蒸气弥漫。正大汗淋漓之际,隔壁隐约传来说话声,对于普通人来说,在这个房间里面是听不清隔壁说什么的,但胖子可不是普通人,他的视力与听力都远远超出常人。

“是毛顺!”胖子轻声笑道。又听了一会,胖子脸色一变:“跟他说话的是顾泉!”

118 兔起鹘落

顾泉?

顾泉与毛顺是什么关系?居然还偷偷的跑到桑拿房来接头。

难道顾泉也是毛顺的卧底?这怎么可能?以顾泉等人的财力实力,完全没有做卧底的道理。

我将头努力靠近墙壁,墙壁的热量使得我不敢贴得太近,那边隐约有人声,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胖子的耳朵却是不停的颤动,脸上表情也是变幻莫测,那两名中年人见到我们俩的样子,眉头一皱,流露出鄙视的神情,哼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什么意思?把我们俩当成有不良嗜好的心理变/态了?要不是我现在有重yào

的事情,我……我非要丢两块肥皂让你们捡起来不可。

“我/草!我/擦!我/日!”胖子的嘴里不停的吐出各种语气助词,很显然,他听到了很精彩的内容,我在旁边心/痒难挠,靠,到底听见了啥。

半响,胖子这才冲我咧嘴一笑:“好了,毛顺两人出去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忙不迭的连声问道。

“他是卧底!”胖子神神mì

秘的说道。

“靠,想不到顾泉一表人才,居然也是卧底?”我愕然说道。

“谁说顾泉是卧底了?”胖子笑道。

“顾泉不是卧底?那谁是……你是说,毛顺是卧底?”我大吃一惊。

胖子将他听到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告sù

了我,原来毛顺是顾泉安插在公安局的卧底,现在顾泉要毛顺利用手中权力,对于阳城中黑帮的争斗睁只眼闭只眼,就算有人报警,也要想办法拖延时间,目的就是要让争夺双方的伤亡最大化,而且,顾泉居然要毛顺利用一切手段去挑起黑帮的火拼。

这个消息可真够震撼的,可是,天地会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将阳城黑帮全部火拼完,就算地盘全部给他们,他们哪来的人手去照看?这不是一个会所一家宾馆那么简单,这可是一个县城。

“我们先去找毛顺!”我隐约有一丝预感,觉得毛顺与顾泉所做的事情与我们被抓一事可能有联系。

走回外头的池子,人头涌涌,而且都是赤条条的,乍一看都一样,这哪找得到?不得已,澡也不冲了,随便用毛巾擦干,换好衣服去门口去堵人,胖子闻言嘟嘟囔囔的,无非就是大保健都还没做之类的话。

在门口点了一支烟,刚抽了几口,就看到毛顺从里面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没有看到我们。

胖子正要上前打招呼,我拉住了他:“先跟着,找个人少的地方再说。”

毛顺没有叫车,沿着人行道快步走着,我跟胖子跟在后面有些吃力,你妹啊,走那么快做什么?

跟着走了几条街道,毛顺在打了两个电话以后,迟疑了一下,走到一家面馆吃了碗面条,出来以后脚步放缓,慢悠悠的转进一条小巷。

小巷不宽,两旁是围墙,隔上十来米就有一个路灯,可惜,这些路灯大部分都是坏的,只剩下一两盏发着黄幽幽的光,其中有一根锈迹斑斑的灯柱下面停着一辆同样锈迹斑斑的摩托车,旁边还有一棵苍老的大树,灯柱、摩托车、大树都是如此陈旧,越发让整条巷子看上去幽暗无比。

走进小巷以后,毛顺点了一支烟,在一个亮着灯的灯柱旁边蹲了下来。我拉了胖子一下,两人闪身躲进一个黑暗角落,这个位置正好凹进去,除非是有人走到跟前,要不然很难被人发xiàn



胖子轻声说道:“现在人少,要不要上去?”

“等下!”我连忙制止:“看他这架势是在等人,我们先看看他在等谁。”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毛顺一支接一支的吸烟,就在毛顺点燃第七支烟,胖子也按捺不住要冲出去的时刻,小巷那头走过来一道人影。

由于灯光昏暗,远远望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缓步走来,越来越近,在靠近毛顺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样子,此人居然是田志勇。

随即我一阵释然,田志勇不是毛顺的卧底么?找个机会来汇报情况很是正常。电视里头都是这么演的,只是里面的场景是天台。

“来了?”毛顺轻咳了一声。

“恩。”

“你们铁血帮现在已经来了多少援军?”

“十六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天涯省散打亚军,叫崔越,是萧缘的师弟。那家伙脑袋有问题,经常神神叨叨的。”

田志勇此话一说,我顿时想起病房门口那个长发瘦削青年,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崔越就是此人。

“恩,红狼堂这次没有后援,以后阳城没有红狼堂这个名号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挑起铁血帮跟雄狮堂的冲突……”

毛顺话没说完,就被田志勇冷冷的打断:“等下,你搞清楚没有,我只是一个线民,不是你的卧底。线民耶,线民要做的事情只是提供点情报而已。”

我看不到毛顺的脸色,想必不会好kàn

,胖子更是在一旁捂住嘴抖个不停。

接下来田志勇的话更为出格:“你个傻/逼,线民跟卧底的界限都分不清,真不知dào

你是怎么爬上大队长位置的,公安局局长王茂住你家隔壁吗?”

此话隐隐含有隔壁老王的典故,我又是好笑又是惊讶,这有些不合情理啊,你一个线民为何这么屌?就算你还有一个身份是铁血帮人力资源部经理,那又怎么样?人家毛顺是治安大队队长,执掌的是暴力机关,真要狠下心来,剿灭你还不是手拿把掐?

毛顺蓦然站起身来,将手中烟头一扔,厉声喝道:“田志勇,你怎么说话的?信不信老子马上把你抓起来?”

田志勇哼了一声:“谁给你的权利抓人?”

毛顺更是怒不可遏:“老子代表公安局!”

“哈哈哈哈,公安局?”田志勇哈哈一笑,从身上掏出一个证件,在毛顺面前晃了晃:“告sù

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真的是卧底!”

不知dào

田志勇给他看的是什么证件,只听到毛顺惊呼:“你是省厅的?”

“不错,我们早就怀疑在阳城有内部人员跟黑帮沆瀣一气,只是没有想到你是第一个跳出来的。”田志勇冷笑一声:“我看,还是你跟我走一趟吧。”

这特么的是看电影么?这个逆转也太让人咋舌了,好人变坏人,坏人变好人。我正在感叹呢,毛顺突然嘿嘿一笑:“对不起,我不愿意跟你走!”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摩托发动的声音,不知dào

什么时候,那辆破烂的摩托车上面多了一个人。

轰鸣声中,摩托车飞驰电掣般的冲了过来,在两人面前一个急刹车,龙头一摆,一把砍刀高高扬起,刀光一闪,直奔田志勇而去。田志勇一个纵身躲开,而车上的人似乎也无意跟田志勇纠缠,将刀朝着田志勇一扔,一把抓/住毛顺的手,用力一提一甩,毛顺整个人就被摩托车手拎到了后座。

此时我也看清楚了摩托车手的样子,他那张长长的马脸顿时让我目瞪口呆,这不是那啥,那个雄狮堂的手下,因为敲诈我被我扇了一记耳光的摩托车司机么?叫什么来着,对了,石头。

看他这架势,身手不差啊,就算比不上我,也不至于被我一耳光扇倒在地上,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没等我想明白,石头将油门一加,摩托车轰然一声启动,快速的朝路口驰去。

正当我以为毛顺就此逃脱的时候,巷子口鬼魅般的出现一个人影,飞身就是一脚踹在摩托车侧面,这一脚速度是如此的快,力度是如此的大,顿时将摩托车踢翻,石头见状不妙,提着毛顺就跳了起来,只见摩托车贴着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冒着一路的火花直冲向人行道,轰然一声撞在了绿化树上。

那名踢翻摩托车的人神气的站在路中间,夜风吹过,衣角猎猎作响,更是将她的秀发吹的上下飘舞,没错,这是一个女子,而且,他吗的,居然又是熟人,一脚将摩托车踢飞的这名女子居然是外贸宾馆的前台,赵婷。

“妈比的!看不下去了!”胖子终于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我们在阳城就认识这么几个人,他么的全出来了,这是要大结局了么?”

我没出声,看着场中四人,内心却对胖子说的话深以为然。眼前事态发展得兔起鹘落电光火石,一眨眼就是一个变化,跟看大/片似的过瘾。

田志勇走上前,跟赵婷站在了一起,眼前的形势很明显,赵婷跟田志勇是一伙的,看来两人都是什么公安厅的卧底,而石头跟毛顺是一伙的,应该属于顾泉那一方。

还没等我回过神,双方已经大打出手,这很是让我郁闷,转头低声问胖子:“这怎么回事?也不说几句场面话,直接就打。”

胖子嘿然一笑:“人生不是爱情片,没人跟你解释为什么会这样。更多的时候,人生就是爱情动作片,一上来就真刀真枪的干。”

胖子这话话粗理不粗,我颇以为然的点头,回头继xù

看着场中情况。

场中四人分作两对,赵婷对石头,田志勇对毛顺,田志勇对毛顺稍占上风,而赵婷更是超出石头一大截。看不出来,赵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功夫居然这么高,如果将我跟石头调换一下,短时间内,我都不一定能打赢赵婷。

不一会,赵婷将石头打趴在地上,毛顺见状一惊,顿时被田志勇抓/住机会,被一脚踢在小腹,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蹲下。赵婷伸手在背后一掏,一个锃亮的手铐就出现在手中,各自铐住两人的一个手腕,低声跟田志勇说了两句,田志勇点点头,也从身后掏出一个手铐,分别铐住两人的一个脚踝,拉着两人蹒跚着走了。

待田志勇等人消失在巷子口,赵婷轻咳了一声,走到我们面前,脸上似笑非笑:“你们看够了没有?”

119 卧底雄狮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眼中不免都有点尴尬,还以为自己躲得多隐蔽,没想到人家赵婷早就注意到我们了。

“想不到你那么能打,巾帼英豪啊!”我从黑影中走了出来,一顶高帽就送了过去。

“我可不是你的对手!”赵婷展颜一笑:“在外贸宾馆看到你出手,你跟天地会王川的那场战斗看得我是心旌神摇。”

“得了,你们俩别互相拍马屁了,说说怎么回事吧?”胖子在一边酸溜溜的说道。

“行,找个地方我们聊聊。”赵婷很是干脆的答yīng

:“这样吧,我们回宾馆,去你们的房间。”

三人回到宾馆609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前台周丽见到赵婷跟我们一起回来,眼神虽然有一丝惊讶,但也没有出言相询。

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冷气,寒暄了几句‘你结婚没有?你男朋友是不是公务员?你们做卧底有没有高温补助?’这类没有营养的话后,我开始切入主题:“你是省公安厅特派下来的?”

“恩!”赵婷展颜一笑:“我来阳城也就半个月,田志勇是我师兄,比我要早一年过来。”

“你们来主要任务是什么?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派你们来吧?”我大大咧咧的开口问询,开玩笑,我可是你们省厅赵厅长隆重介shào

的。

“既然你是赵……厅长介shào

来的人,我也不瞒着你。”赵婷轻咳了一声:“阳城这里的水太深,每一个势力背后都隐约有大人物若隐若现,说得不好听点,什么县长市长都拿不出手,这里头涉及的势力要么是世家,要么是省部级官员。想要铲除这里的黑帮势力,除非是有常委出手,我说的常委可不是省常委,你懂的。”

我点点头,示意明白。

“要常委出手,你就得拿出强有力的证据,省厅派田志勇过来,就是要搜集这些黑帮的证据。田志勇在这一年多,搜集的最多的,无非就是些黑帮彼此斗狠砍杀,这些东西全国都有,根本不入上头的眼。直到半个月以前,阳城这边突然出现状况,南山帮与东海帮为了矿脉的事情大火拼,战况异常惨烈,双方一百余名帮众活下来的不到十名。”

我想起铁血帮与红狼堂的血拼,啧啧说道:“我们来的时候也正好赶上铁血帮大战红狼堂,半个月之内就发生了两起,确实比较乱呢。”

“不,这是第四起。期间还有天山帮与昆仑帮,血手会与日月门,均是生死决战,伤亡极其严重,算起来,加上铁血帮这一次,阳城黑帮已经死亡了三四百名黑帮成员。”说到这,赵婷嘴角泛起古怪的微笑:“说实在的,我个人认为这些人渣死得越多越好,但是,在上头看来,几百个人的伤亡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幸好这些伤亡都是黑帮的伤亡,各方在封锁消息方面做得再出格也不怕。”

我跟胖子交换了一个眼色,嘴角都是一丝苦笑,真要算起来,我们都是是赵婷口中‘这些人渣’中的一个。轻咳一声,问道:“所以,你就被派出来了?”

“是的,上头对于阳城警方不作为也是雷霆震怒,断定在阳城警方有内鬼,这才要派人配合田志勇揪出内鬼。我在本届省警校综合技能大比武中拿了个第一,又是生面孔,所以我就来了。”赵婷用手拢了拢秀发,轻笑一声,露出如编贝般的玉/齿。

就这么一个秀秀气气的女孩子,居然还是省厅的霸王花?

“呃,我很是奇怪,你是怎么知dào

毛顺是卧底的?”胖子开口问道:“他们去桑拿,可都是光溜溜的进去,你别告sù

我你事先在桑拿房里面装了窃听器。”

“你不觉得他手上的那个祖母绿戒指比较大么?”赵婷笑意盈盈的看着胖子。

“恩,将窃听器放在里头很是合适。”我深以为然的点头:“对了,现在毛顺被你们抓了,你就不怕打草惊蛇?那个天地会的顾泉等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天地会这儿帮派崛起得很是蹊跷,顾泉等人更是以前从未出现过,毛顺居然被此人收买,我觉得不可思议。要知dào

,在阳城财势雄厚的老派帮派比比皆是,为什么收买毛顺的偏生是这个名不经传的帮会?而且,这个帮会在前几次火拼都隐忍不动,这一次铁血帮与红狼堂火拼后居然强势出手,很是让人不解,他们这么做,就不怕被其余帮会群起而攻之?”看来赵婷对阳城的黑帮做过大量功课,分析起形势来头头是道。

我默然不语,这娃语文老师死得早,我问的问题她边都没沾上,拜托,我是问你顾泉等人你打算怎么办?

赵婷接着说道:“抓了一个毛顺,不代表阳城公安局里面就没有了内奸,所以,我们还得继xù

潜伏。而且,由于不能跟这边的警方配合,我们甚至连顾泉他们住哪儿都不知dào

。”

原来是这样,天地会这个帮会确实挺神mì

的。当下我将这几天的遭遇说了一遍,无非就是想告sù

赵婷,天地会财大势大,并不是像表面上那般籍籍无名,如果有必要,你可以考lǜ

换个地方卧底,譬如月亮湾售楼中心。

“田志勇倒是发xiàn

了这些帮会火拼的原因。”赵婷沉默了一下,转口说道。

“哦?”

“他们都是在地底矿脉挖通后开始火拼的。”赵婷顿了一下:“而根据田志勇的情报,接下来要发生火拼的极有可能是雄狮堂与飞燕帮。因为,他们两个帮会的矿脉也在昨天被挖通。”

我朝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立马会意的点头:“鬼哥,挖通是什么意思?”

“草,你跟老子走远点,跟你站在一起简直是对我的一种侮辱。挖通,就是两条矿洞挖成一条矿洞了,这都不知dào

,整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我一脸的鄙夷。

赵婷噗嗤一笑:“差不多就这意思。”

胖子也不以为意,反而恬不知耻的说道:“我这叫不耻下问!”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很‘下’吗?”我斜着眼睛看向胖子。

我们俩插科打诨,就是不想让赵婷继xù

说下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往下说肯定没好事。天地良心,我来阳城只是要火灵珠的,打完酱油就走,你们杀得血流成河都不关我事。

害pà

什么就来什么,赵婷笑过以后,径直来了一句:“接下来,就只能求两位帮zhù

了!”

“我们不是一直在帮么?怎么说我们也是铁血帮的记名弟子!”我装作听不懂赵婷的意思。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需yào

你们去雄狮堂卧底。”赵婷看着我的眼睛,目光灼灼。

我的目光游离不定,反正不与赵婷的目光接触。这个电视机是创维的,这个电脑是联想的,这个窗帘是天鹅绒的,恩,窗帘下摆似乎有一个黑色的痕迹,这肯定是胖子拿来擦了皮鞋。

“你们是赵厅长介shào

来的,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赵婷缓慢的说道。

“咳咳,我们跟赵厅长不怎么熟啊,这种事情,他应该派他的心腹吧。你也是新人对不对?这种吃力不讨好而且有生命危险的事情,凭啥就要我们……凭啥就要你来做?啧啧,赵厅长不地道哇。”为了脱身事外,胖子竟尔大肆挑拨离间。

“胡说!”赵婷怒道。

“嗐,我像是胡说的人吗?你跟田志勇肯定是没有靠山的人!”胖子一脸嗤笑。

“你知dào

赵厅长是谁吗?他是我爸爸!”赵婷忍不住叫道。

此话一说,我跟胖子都是愕然,半响,我才苦笑道:“好吧,就冲你这句话,我们去雄狮堂卧底!”

跟赵婷商议了一些细节,我跟陈伟龙打了一个电话,声称自己要加入雄狮堂,陈伟龙楞了一下,笑着答yīng

,连声道雄狮堂欢迎你们,保证让你们找到家的感觉。我知dào

他心里有疑窦,但与飞燕帮大战在即,竟然连原因都不问。

当晚我们就去雄狮堂的总部报到,城东建设路的一个酒吧,郁金香慢摇吧。还没进门,陈伟龙就打电话来了,问清楚我们的位置,要我们去地下停车场。一头雾水的走到地下停车场,只见一辆黑色的小车亮着大灯,见到我们,小车按了两下喇叭,陈伟龙冲车窗里面探出头来,笑道:“正好,你们俩是生面孔,先跟我去办件事!”

草的,要不要这么急啊,怎么也要让我们喝口茶吧?

“龙哥,你这么急急忙忙是带我们去看钢管舞吗?”胖子笑嘻嘻的问道。

“什么钢管舞?”陈伟龙一愣,随即笑骂:“要看那玩意还不简单,待会我帮你们问问哪里的最好kàn

……”

隐约觉得有东西不对,但是死活想不起来,想了一会索性作罢。

陈伟龙待我们俩上了车,一溜烟就开到了城外一个废弃的砖厂,砖厂里面有个篮球场大的坪,坪里已经停了一台越野车,车门大开,一男一女站在车外。

女子短发背心,叼着根烟,十足的古惑女模样,不过长得倒是不差,两块胸大肌格外发达,使得胸前红色的吊坠格外刺眼,嘿嘿,这个吊坠是个红辣椒。男子则是黑衣黑裤,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的车,从站立的姿势来看,该男子是女子的保镖或者手下。

陈伟龙将车停下,冲我们俩扬扬下巴,示意我们下车。三人走到那越野车前面,那名女子吐了一口烟雾,开口道:“伟龙,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叫过来做什么?你不知dào

现在我们飞燕帮跟你们雄狮堂即将开战,我们不适合见面么?”

“琪琪,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吗?来,先亲热一个!”陈伟龙笑嘻嘻的搂住琪琪的腰,就往路边草丛走去。我跟胖子错愕不已,你/妈/比,打野战么?敢情叫我们过来。就是给你们这对奸夫yin/妇放哨啊?

很快,草丛中便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我跟胖子傻乎乎的看着对方带来的保镖,那名男子倒是见怪不怪,拿出一盒烟,分了两支给我们,笑道:“新来的啊?怎么称呼?我叫阿科。呵呵,没事没事,说不定我们烟都没抽完他们就完事了,接下来就是各回各家。”

一支烟的功夫?看来这个琪琪的性/福指数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胖子悄声问道:“这包括了脱衣服的时间吗?”

阿科一本正经的点头:“我一般是从下车就开始算时间。”

“……”

可怜的龙哥,我还没来得及感叹,龙哥拎着裤子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一脸的舒爽:“走,走,回家了!”

不是吧,龙哥,我这烟都才抽两口呢。

龙哥系好皮带,走过去拍拍阿科的肩膀,笑道:“小伙子不错,我看好你!”

阿科正要说话,突然陈伟龙手掌一翻,一道寒光抹向阿科的脖子,刹那间鲜血四溅。阿科死死的捂住脖子,双眼死死地瞪住陈伟龙,喉咙里面发出咯咯的声音,片刻后,全身一软,倒在地上就此死去。

120 绝代双椒

我非常的诧异,并不是因为陈伟龙下手狠辣,而是因为这一切太出乎意料之外了,明明是过来跟情人打野战的,怎么一转眼就将情人的马仔给弄死了?

见到我们不知所措,陈伟龙笑道:“怎么?没见过杀人灭口啊?”

胖子用手指着草丛,愕然说道:“那个什么琪琪……她……?”

陈伟龙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种基本道理还用我来教你们?在高/潮的那一瞬间,我手起刀落,顺手割了她的喉咙。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有陈伟龙秒射杀人,爽啊!”

这货居然把他的情人,飞燕帮的琪琪也弄死了?他吃错什么药了?加了二锅头的猪饲料么?而且,别人都是先奸后杀,变/态点的先杀后奸,这厮居然边奸边杀,特么的还有人性吗?简直就是畜生啊!

陈伟龙招呼我们俩将琪琪与阿科的尸体搬上了车,然后载着尸体一路飞驰到了飞燕帮的总部,云天KTV。在大门口将两人尸体推了下去,然后探头冲门口的看门小弟‘哟嚯’了一声:“看清楚了,我是雄狮堂的陈伟龙!”

喊完将油门一踩,飞速离开。

我跟胖子再次面面相觑,就算我们的智商加起来不足50,也能看出来,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照着飞燕帮的脸一记大耳光就扇了过去。

莫非雄狮堂已经准bèi

好了?这战书都送到人家家门口了。

回到郁金香慢摇吧,陈伟龙要我们先下车,他去停车场停车,马上就上来。我们俩到了二楼,大厅的音乐已经关掉,中间站了一个清瘦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正在口沫横飞的训话。

“要有一颗淡定的心,大家都是妈生的,何必见面就分出生死?难道前面红狼堂、日月门等帮会的前车之鉴还不够么?是的,我知dào

,混江湖讲究一个血性,讲究一个快意恩仇,可现在人家也没得罪我们啊?矿脉挖通又怎么样?我们有损失难道他们就没损失?相信我,我刘劲寒拍着胸膛跟你们保证,我们跟飞燕帮一定会化干戈为玉帛……”

看来这位就是雄狮堂的二当家刘劲寒,旁边那个一脸赞许不时点头的络腮胡子,估计就是雄狮堂的大当家周耀东了。

这是怎么回事?按照陈伟龙刚才的做法,眼下应该是战前动员大会,而不是所谓的劝和大会,战书都已经下到人家总部了,你居然还指望化干戈为玉帛?

我正纳闷不已的时候,身边有两个人正在轻声聊天,看来他们俩对刘劲寒的演说根本不感兴趣。

“是打是和,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三哥早就跟人家的红辣椒打起来了,哈哈!”

“那叫和!不叫打!”

“对了,今天食堂的猪肉真特么的难吃,有股臭味。”

“你知dào

个毛,我听说是冷库那边突然接了笔大单,所有的猪肉都没位置放了!”

“什么大单?这么牛逼,该不会是人肉吧,哈哈!”

……

正在此时,大厅外匆忙走过来一个人,朝守门的大汉耳语了两句,大汉脸色一变,走到周耀东身边,低声转述,周耀东眉毛一竖,冲着大汉厉声吼道:“你说什么?你/妈/比的再给老子说一遍?”

听闻周耀东如此一说,全场顿时死一样的寂静,只听得那名大汉嗫嚅着说道:“三哥……三哥在车上……被人打死了……”

什么?陈伟龙被人打死了?刚才不都在车上好好的么?

“是谁?”周耀东一把揪住大汉的衣领,硬生生的将大汉给拎了起来。

“不是……我,我……我不知dào

!”大汉语无伦次的叫道。

周耀东喘了几口粗气,将大汉往地上一顿,转头冲门口那个报讯的人叫道:“在哪?带我去看看!兄弟们抄家伙。”

轰然声中,大厅三十多条汉子手持猎枪砍刀之类的武器,呼啦啦的就跟着周耀东后面。一群人跑到地下停车场,陈伟龙的车停在一个角落,车门大开着,陈伟龙的身子上半截仰躺在地上,下半截还在车里,双目如死鱼般的睁着,口角有大面积的血渍,在灯光的照射下,鲜血隐约发黑。

“老三!”周耀东嘶吼一声,冲了过去,抱起了陈伟龙,刘劲寒也是蹲在旁边面色铁青众人围了上去,有一个眼尖的马仔指着陈伟龙的手,轻声说道:“大哥,三哥的手里面似乎抓着什么东西。”

刘劲寒闻言将陈伟龙的手指掰开,果然,里面有一条项链,吊坠是青色的辣椒,咦?这个吊坠好眼熟,恩……那啥,那个飞燕帮的琪琪,刚被陈伟龙弄死的那个琪琪,不就有一个辣椒吊坠么?不过,琪琪的那个是红辣椒,这个是青辣椒。

“绝代双娇?”旁边传来一阵嗡嗡声,显然有人认出了这个吊坠的来历。

绝代双娇还是还是绝代双椒?

“想不到居然是青辣椒!”一个声音在我身边轻声说道。我侧头看去,身边站了一个光膀大汉,满脸横肉五大三粗,身上五颜六色的画着纹身,胸前是杜甫背后是李白,手臂上写满了诗句,‘床前明月光’之类的密密麻麻一大/片,看上去很文艺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压低声音问道。

文艺哥瞄了我一眼,轻咳一声,低声回答:“绝代双椒是飞燕帮的左右护法,三哥跟红辣椒有一腿这是众人皆知的秘密。现在青辣椒的吊坠在三哥手头,恐怕三哥的死跟青辣椒脱不了关系。”

陈伟龙杀害了红辣椒,而且还高调的弃尸飞燕帮总部,换谁都受不了,青辣椒要报仇是情理之中,可是没想到对方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死了这么久才被发xiàn

?这地下车库早就应该装摄像头了。”文艺哥又是嘀咕了一句。

死了很久么?怎么可能?我们刚才从他车上下来,最多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情。我随口说了一句:“最多十几分钟的事情吧?”

文艺男顿时眉头一皱,似乎是权威受到了挑zhàn

:“你看他的尸斑界限模糊,而且皮肤已经发黑,这说明他的尸僵已经扩散,血液的凝结使得皮肤变黑,这种变化最少是死了四个小时到六个小时才会出现的情况。”

我根本不知dào

什么尸僵尸斑是什么意思,但是文艺男说的这么肯定,那就说明陈伟龙确实已经死去多时。这他吗的怎么可能?陈伟龙刚才还在开车。

我看向胖子,胖子也是一脸诧然的看着我,脸上全是不信的神情。

脑袋中电光一闪,突然蹦出两个画面:

第一个画面在夜宵摊上跟陈伟龙说话,陈伟龙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改天我请你们去看钢管舞,阳城特色,女孩子们身上唯一的布料就是脚下的短袜,在阳城,只要有这种钢管舞的场所我都是VIP,可以近距离观看,哈哈哈……”

第二个画面是先前上车之前,胖子还以为陈伟龙火急火燎的带我们去看钢管舞,没想到陈伟龙一楞:“……什么钢管舞?要看那玩意还不简单,待会我帮你们问问哪里的最好kàn

……”

我擦,这两个陈伟龙不是同一个人!

最早遇见的陈伟龙,喜欢钢管舞这项充满生命韵律的节目,所以,他是各处钢管舞场所的VIP,而刚才带我们去杀人的陈伟龙,很明显对钢管舞这种活动不是很熟悉,这种无意间显露出来的细节最能说明问题,难怪我当时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就是说,带我们去击杀红辣椒琪琪的另有其人。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还没等我想明白,一阵汽车轰鸣声,停车场入口灯光亮起,急遽的冲进来两台17座面包车,车上呼啦啦的窜出来二十多条汉子,个个都是火枪砍刀,当先一人提着一把沙漠之鹰,竟然是一个明艳绝伦的美少妇,弹力背心与牛仔裤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无比动人。

“周耀东,你家老三杀了我家琪琪,这事怎么算?”明艳少妇厉声叫道。

周耀东也是迅速的站起身来,指着陈伟龙的尸体,脸黑得跟个包公似的:“钱飞燕,琪琪死没死我不知dào

,但是我家老三的尸体就在这摆着,手上攥着你手下青辣椒的项链,我家老三是不是你们杀的?你们家的青辣椒在哪?能出来对质不?”

“那不是我的项链!”钱飞燕身边一个剑眉星目的青年上前一步,神情极为愤nù

,右手提着厚背砍刀,左手却将胸口的青色辣椒吊坠举得高高。我还以为绝代双娇都是女的呢,搞了半天,青辣椒居然是个男的。

钱飞燕看到陈伟龙的尸体,也是一愣,旋踵开口道:“此事不对……”

话音未落,飒的一声,停车场所有的灯同时熄灭,只有两台面包车的大灯还亮着,紧接着是砰砰的两声枪响,其中一台面包车的大灯被打烂,停车场顿时一阵哗然。

就在面包车大灯被击碎的刹那,我看到周耀东整个人高高跃起,冲着飞燕帮人群中扑过去,口中大喊:“抓/住这个开枪的!”

按照我的想法,周耀东能成为雄狮堂老大,身手自是不错,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周耀东的身手居然是如此的惊人,他这一跃竟然跨过了三米的距离,凌空一脚就踢在了其中一名汉子的手腕上,金光一闪,一支手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的落在地上。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剩下的两盏大灯也被击碎,眼前顿时一阵漆黑。看来不止一人开枪制造混乱,黑暗中有人高声叫道:“不好,中计了,兄弟们,杀光雄狮堂这群畜生,帮琪琪报仇哇!”

此言一出,顿时枪声刀声一片,停车场厮杀声大作。

121 阳山矿洞

在这种场合里面,任何解释与呼救都是徒劳的,人在骤然失去视觉的情况下,身体本能会判定靠近自己的东西有危险,当你觉得有危险,而手中正好又有刀有枪,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还用想么?

幸好当时我跟胖子站在外围,枪声响起的时候,我拉着胖子往地上扑倒,扯了他一下,死命的往墙角爬,停车场内枪声大作,不时传来临死前凄厉的叫喊声以及受伤以后的哭号声,在生死关头,哭喊与哀嚎都是人的本能,这可不是拍电影,在这种环境中,尿裤子的都大有人在。

总算是爬到了墙壁边缘,我低声喊了一句:“胖子!”

胖子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鬼哥,我在!”

“记得出口方向吧,我们爬出去。”

“恩!哎唷……”

“怎么了?”

“没事,手硌到一个东西!”胖子低声骂了一句。两人摸索着就朝出口爬去,黑暗之中,胖子一脚蹬到了老子的脸,妈比的,这个畜生!

停车场的枪声逐渐稀落,砍杀声也渐不可闻,似乎活着的人已经不多,我管不了那么多,不时的推一下胖子的屁/股,示意他快些。

总算爬到了车辆出去的弯道,顺着弧形的车道爬了一大截,转了一个大弯,外面有灯光照射/进来,隐约能够看到了出口的自动栏杆。

你外婆的澎湖湾,老子终于逃离危险了。

“可以起来了,子弹应该不会转弯!”我直起身子,低声招呼胖子。

正在此时,一个硬硬的东西从黑暗中伸出来顶在了我的太阳穴,冰冷的感觉让我全身一硬,草,这是手枪。

想不到出口这还有人埋伏,从对方这悄无声息的出现,以及枪管没有一丝颤抖的情况来看,这家伙是个高手。

我顿时一动不动,当枪顶着你脑袋的时候,任何突然的肢体行为都会导致对方扣动扳机。

“你是什么帮会的?”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很明显,这是故yì

逼紧了喉咙改变的声线。

我苦笑一声:“我是路人甲,出来打酱油的……”

“咦?南哥?”沙哑的声音顿时一变,变成一道女声,而且这声音很是熟悉,枪管也离开了我的脑袋,我转头一看,旁边一人黑衣黑裤黑面罩,将面罩取了下来,一张秀美的脸就露了出来,原来是赵婷。

草,差点被你吓死。

“怎么会是你们?里面怎么回事?”赵婷跟胖子打了个招呼,转头问我。

我将刚才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总结了一句:“在这种情况下,估计没几个活口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叫人来善后,呃,叫人来收尸吧。”

赵婷白了我一眼:“我是省厅来的卧底,卧底耶!你以为阳城警局是我开的?我唯一能联系的只能是我的上司。”

我没理会她,瞟了一眼身后的停车场,觉得不是很安全,招呼赵婷胖子两人走到了马路上。路灯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跟刚才黑乎乎的停车场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天堂。

赵婷给她上司打电话,胖子在一旁发出啧啧的声音,侧头看去,看到胖子手上拿了一根金灿灿的东西,好像是一根金色的指骨。

“这是什么?金手指么?”我讶然问道。

“刚才我不是按到一个东西么?我顺手捡了起来,啧啧,想不到这个东西居然是纯金的。”胖子举着金手指翻来覆去的看:“发达了,这个东西好几两重,老子回家就融掉它,打上一套金器送给安然。”

看到这金手指,初时是觉得惊异,紧接着内心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这玩意,似乎我这几天在哪见过。

究竟在哪见过呢?逐一的整理脑海中的记忆,终于想起来,那天顾泉说要安置点东西在我体内的时候,曾经举起过一只金手给我看,眼前这根手指倒有点像金手上面拆下来的指关节。

想到这,我脑海中似乎有一个东西要破土而出,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这种感觉让我很是不舒服。

赵婷挂了电话,瞅了两眼胖子手上的金手指,没有说话,转头跟我说道:“正南,照你刚才所说,很明显是有人从中挑拨,那两个开枪击碎车灯的人就算不是元凶也跟其有关。恩,我敢肯定先前四起帮会火拼也是有人挑唆。”

那又怎么样,现在这几个帮会基本已经死得干干净净,没死的也都在病床/上,对了,田志勇不是也在场么?他难道就没有察觉出异常?我将我的疑惑跟赵婷说了下,赵婷摇了摇头:“田志勇在铁血帮只负责招兵买马,上次的火拼他没有参与。”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不是鼻青脸肿的么?难道是摔的?”我诧然。

“那个啊,是萧缘第一次醒转的时候,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将田志勇暴打了一顿。”赵婷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

“这家伙点儿真背!哈哈!”胖子在一旁笑道:“田志勇应该身手也不错吧,怎么就被揍成这样子?”

“萧缘是天涯省人,蝉联了天涯省六届散打冠军,田志勇怎么可能是他对手?总算是萧缘当时失血过多没多大力qì

,要不然,田志勇不死也残废。”赵婷喟叹一声,转口说道:“先不说这个,我们发xiàn

帮会之间火拼的起因都是因为矿脉被挖通,我觉得这个里面肯定有关联。”

“你的意思是?”我侧头看着她。

“南哥,胖哥,只有麻烦你们去阳山矿脉处看个究竟了。为什么只要矿脉一挖通,就会有人挑起当事双方的事端,这其中肯定有我们所不知dào

的秘密。”赵婷将目光投在我身上,眼神中一片坦然,没有任何杂质,似乎找我做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

我苦笑着点头答yīng

:“看你身为厅长女儿还奋战在第一现场,给你个面子。”反正萧缘这个时候还不能记起火灵珠的下落,就当为国做贡献吧。

问了些矿洞的基本情况,我们三人离开了现场,至于停车场内的善后,赵婷说自有防暴大队与特警大队过来处置。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敲门声给吵醒,门外传来赵婷的声音。

揉着眼睛把门打开,赵婷提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登山包鼓鼓囊囊的,显然,这里面放满了东西。

“这是什么?”我有些迷糊。

“帮你们准bèi

的,在矿洞里面以备不时之需。”赵婷将登山包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赵婷一松手,包顿时往下一沉,奶奶的,怎么这么重?我一惊之下再次运力才抓稳,讶然道:“这里面是什么?怎么这么重?”

“铁镐绳子手电筒对讲机,什么都有,万一有事,这些工具多少派得上用场。”赵婷又拿出一张A4纸,上面已经用圆珠笔画了一些线条:“这个是我画的示意图,你们先坐车到大坑,下车往这里走,然后爬上去,这个入口就是雄狮堂的矿洞入口。”

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纸上面戳戳点点。

“恩,明白,明白了,可矿洞里面不是什么设施都有么?什么管道电线,什么缆车轨道,电视里头都是这样子的呢。我们带这些东西去干吗?”我挠了挠头皮,嘴巴朝登山包一努。

“你也知dào

那是电视啊,在国营的金矿矿洞里面,你说的这些东西都有,可是在私营的矿洞里面就不一定了,最多给你牵上一根电线,轨道什么的就别想了,矿石都是工人肩挑手提出来的。”赵婷撇撇嘴:“在阳城这一带,每年私营矿洞里面都要死上几十人,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真想不通,这么危险,还有这么多人愿意来卖命。”我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或许,对于贫困地区的村民来说,死不可怕,穷才可怕。至少他们可以用这些血汗钱为自己的下一代博取个相对公平的起点,在他们眼里,这个相对公平的起点,只不过是让孩子能够上完小学……”赵婷说到这,轻咳了一声,不再继xù

说下去,转身就走。

我都已经答yīng

去矿洞了,不用这么煽情吧?看着赵婷的背影,我嘿了一声,将登山包拎进了房间。

打开登山包,将登山包里面的东西统统塞进了我的空间袋。原本我以为的空间袋的空间只有一个皮箱那么大,直到昨天晚上我整理空间的时候才发xiàn

,这个空间是可以折叠的,里面如同钱包的夹层一样,分为十多层,每一层都有一定的空间,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一句话,这里面最少可以放十多个皮箱的东西。

有了这个发xiàn

,我连夜就出去采购了大量的物品,无非是什么香烟啤酒矿泉水,瓜子饼干方便面之类的东西,自从上次被顾泉用饭菜威胁以后,痛定思痛,首先确保自己不会被饿死。当然,换洗衣服等各种日用品也买了一大堆。

叫醒了胖子,整理了一番,下楼没有看到赵婷,也不理会,自行出门吃了个早餐,叫了个车,谈好了去大坑的价格,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就到了目的地。

大坑这个地方还真有一个好大的坑,这个坑在阳山东面山脚下,整个大坑呈一个碗型,碗口直径约莫有一百来米,碗面碗底全是灌木,深度倒不是很深,四五十米这样子,下面没有积水,想必是另有排水出口,直通地下河都不一定。

我跟胖子站在大坑旁边感叹了一会,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证明自己曾经来过。转身举目望去,只见山上到处树着简易的木头电线杆子,每隔上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矿洞,电线杆就分了条电线进入了矿洞中,矿洞口不时有人进出。难怪赵婷要给我地图,这山上这么多矿洞,没有地图还真不知dào

雄狮堂的矿洞是哪一个。

按照赵婷给的地图,沿着一条不是很平整的小路往上走,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两人多高的洞口就出现在眼前,洞口没有人,不过旁边倒是竖着一个石碑,石碑上面写着雄狮堂三个大字。看来,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雄狮堂矿洞。

122 到此一游

矿洞里面并没有开灯,黑乎乎的,很显然,这里面没有人。

“咦,怎么这矿洞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昨天火拼的可是雄狮堂的帮众,又不是挖矿的民工。”胖子朝洞里瞅了瞅,一脸的惊讶。

“或许是因为矿洞跟对面的矿洞挖通了,再挖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雄狮堂就将民工全部遣散回家了吧。”我这么推测道。

从空间袋里掏出两只手电筒,递给胖子一个:“先不管那些,顺着电线找下里面的控zhì

开关,既然有电线里面就肯定有灯。”

胖子摁亮手电筒,这种手电筒是最新科技产品,专门给夜间骑单车的人配置的,可以调焦,光源足,聚光强,耗电少,充满电可以用上七八个小时,照射距离远达两百米以上。

很快胖子就找到了一个开关,这种开关很是简单,两根木桩上面钉了一块木板,木板上面装了一个闸刀开关,合下闸刀,洞内立kè

灯光亮起。每隔十米就有一个灯泡,一直延伸到洞内深处。

两人朝洞内走去,矿洞里面时大时小,有的地方宽敞得可以打篮球,有的地方则需yào

弯腰才能走进去,幸好没有那种需yào

爬行的洞,要不然我肯定掉头就走。说实话,我对爬洞有心里阴影,小时候跟伙伴们爬那种水泥管,被卡在了里面,那种既不能进又不能出的感觉我一辈子都记得。延伸开来,我也从来没有将被子卷成一个圆筒然后钻进去睡觉的习惯,那样会让我极不舒服。

扯的有点远了,我跟胖子两个人沿着矿洞一路前行,遇见岔道我就拿出铁镐在墙壁上敲一个印记,这个铁镐既轻便又锋利,非常好用。而胖子更为细心,居然带了纸笔,不时的在纸上画下我们走过的路线,我侧头看去,只见上面画得跟树杈似的,很是抽象。

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停了下来:“这矿洞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胖子东张西望:“根据赵婷所说,帮会火拼都是从矿洞挖通的时候开始的,我们应该在挖通的连接口处寻找线索。”

“你知dào

在什么地点挖通的?”我听胖子这么一说,笑着问道。

“我知dào

个毛!”胖子很是坦白。

我也是四处张望,指着墙壁上的挖痕说道:“这种私人矿洞,应该是炸药将其炸开,然后用锄头铁镐之类的将石块挖走,铁镐也好,锄头也罢,挖掘的时候都是有一个方向的,我们位于阳山东面,雄狮堂挖掘的方向就是从东向西,对面飞燕帮的挖痕就是从西向东,我们只要找到洞壁上两种不同的挖痕,就知dào

是不是挖通地点了。”

胖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鬼哥,没有必要这么麻烦的,只要看双方扯的电线就行,这边拉进去的电线不可能跟飞燕帮的电线是同一条,沿着电线走,电线到尽头的地方就是跟飞燕帮挖通的地方。我说的没错吧?我说,你除了打架比我厉害,还有别的比我厉害么?”

我嘿了一声,妈比的,这胖子智商见长了啊,长此以往,我老大的威信怎么建立?不行,得打击下他的嚣张气焰。当下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可以翘二郎腿,你可以吗?”

胖子立马如泄气的皮球,哀怨的看了我一眼:“鬼哥,你说这些,真没意思。想当年……”

吹牛打屁中,两人继xù

前行,终于走到了一条岔道的尽头。

一路走来,岔道其实并不多,反正我就用了三次铁镐,也就是说,我们只走了三条岔道,眼下这条岔道已经走完,前方是一面非常平整光滑的石壁。

石壁上有人用尖锐的东西刻着各种歪歪扭扭的字:

“江正军到此一游。”

“打倒周耀东王八蛋!”

“李X锋与刘艳白头皆老。”(李什么锋中间那个字实在是看不清楚,白头偕老的偕还是一个错别字。)……

看来矿工们挖到此处无法继xù

下去,而眼前这个大石头又是如此的平整,于是纷纷在此留言,很奇怪,这种行为隐藏在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面,就连我都有刻字留念的欲望,而胖子已经拿过我手头的铁镐刻了起来。

“丁少成在此撒尿留念。”

胖子刻完以后,将铁镐递给我,歪着头看了看,似乎觉得很满yì

,解开皮带对着大石壁就要撒尿。

我扭头走远了几步,将铁镐放进空间袋,顺手摸出一瓶啤酒,正要咬开瓶盖,突然想到胖子这畜生的味道颇骚,不由放下酒瓶笑骂道:“你长一个猪八戒的身材,居然去学孙悟空?在如来的掌心撒尿到此一游?”

身后传来哗哗的高山流水声,以及胖子夸张的唱着歌:“想尿就尿,尿得闪亮,就算没有人给我鼓掌,至少……啊……”

突然传来胖子的一声惊呼,然后是有重物倒地的声音。我连忙转身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胖子仰躺在地上拼命的挣扎,双脚脚踝被两只金色的手抓/住,使劲往石壁里面拖,光滑的石壁此刻犹如水波一般的泛着涟漪,这两只金色手臂就是从石壁中诡异的伸出来的。严格的说,这不是手臂,而是两个手臂的骨架,骨架通体黄金铸就,在灯光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

黄金骨架手臂的力道很大,很快就将胖子拖到了石壁前,此刻我也没空去想这个手臂为什么可以从石壁中冒出来,大吼一声,将啤酒瓶冲着那个黄金手臂一砸,跟着一个飞身扑上去。

乒乓一声,啤酒瓶在黄金手臂上破裂,玻璃碎片加上啤酒液四处飞溅。

我的双手抓/住胖子的右手,死命往后拉,胖子被我这么一拉,加上那边拉扯的力道,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就好比拔河一般,里面的黄金骨架是拔河的一方,我是拔河的另一方,胖子就是拔河的绳索,而他裸/露在外面的小雀雀则成为了决定拔河输赢的标记。

而此时,胖子的脚已经被拖进了石壁中,妈的,胖子的脚怎么会进入石壁?这他吗的是石壁啊!

想不了那么多了,也顾不上胖子的感受,拉住他的胳膊,怒吼一声,手头猛然用劲,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叫爆fā

力,瞬间的爆fā

力绝对超过你平时的力量。就好比那些举重的,你要他们缓慢的举起杠铃那是不现实的,他们都是猛然发力,才能瞬间将爆fā

力激发到极致。

猛然的发力,将胖子又拽回来一些,他的脚又露出了石壁,而脚踝上的黄金手骨也被我拖得现了出来。

黄金骨架那边似乎也加强了力道,它的力道不像我的爆fā

力,而是持续的力道,只要我爆fā

力稍停,他就缓慢的将胖子扯了进去。

按照毛爷爷的理论,我跟黄金骨架之间进入了相持阶段,我每次一用爆fā

力,就能将胖子拖出来少许,而爆fā

力结束以后,黄金骨架又缓慢的将胖子拖回去。而且,让人担心的是,黄金骨架的力道不见减弱,而我的爆fā

力却逐渐减少了力度,到了后面,石壁墙面已经浸没到了胖子的大/腿/根部,可以看到胖子的小雀雀在壁面上晃悠。

“断了,断了!”胖子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鬼哥,你松手吧,再拉我就断了!”

由于我跟黄金骨架的拉扯,胖子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搞不好真的会把胖子拉断,妈的,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胖子,你用力抓/住我的手!”我准bèi

孤注一掷。

我是这么想的,先是突然松开力道,任凭黄金骨架将胖子拉进去,在骤然失去对抗的情况下,不管是谁,都只会有两种反应,第一种反应是下意识的松手,第二种反应是下意识的前倾,来抵消自己后退的力道。不管是哪一种反应,我只要再次猛然发力,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将胖子扯出来。

胖子知dào

我的意思,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发誓,我的计划是有科学依据的,但是我忘记了一点,对方不是人来着,所以,它两种反应都没有,我一松手的瞬间,一股大力传来,嗖的一声,我跟胖子就被黄金骨架拉进了石壁中。

眼前一黑,感觉自己身处在一团果冻里头,四周能感受到黏黏糊糊的东西,但就是借不上力,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好像沉眠之地里面那扇幽月之门。

整个人在果冻里头飞一般的前进,我甚至能感觉到前进的方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犹如过山车一般飞驰电掣了一分多钟,四周突然一空,两人直接掉落下去。

啊————啊————我跟胖子同时发出呼叫,但是呼叫声很快就戛然停止。因为下一刻我们俩就已经掉进了水里。

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感觉到水彻骨的寒冷,跟随而来的是莫名的恐惧。我死命的朝上游去,窜出/水面,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不一会,又一阵水花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人冒出了水面。

“胖子?”我试探的叫了一句。

没有回应,水花的声音朝我游了过来。

“胖子?”我加大声音。

没有人回应,水花的声音倒是接近了不少。

“胖子!?”我再次厉声叫道。

依然没有人回应,水花的声音已经到了我身侧,伴随着一道古怪的声音,唔唔唔的,水花声音太大,听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有人被捂住嘴巴的那种声音。

毫无征兆的,一个东西搭在了我的肩膀,那根东西动了动,我感觉到那是一只手,头皮瞬间一炸,脑袋里面第一时间浮现出了抓/住胖子脚踝的那两只黄金骨架手臂。

“靠!”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肩膀一扭,冲着前方一拳就打了过去,管你是人是鬼是骨头还是肉,揍了再说。

“嘭”的一声,我的拳头击打在一团肉肉的东西上面。不知dào

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很明显,这个东西被我一拳击退。

水花声伴随着一声闷/哼传来,这次我听清楚了,是胖子的声音。

123 独眼怪鱼

难道搭我肩膀的是胖子?心随意转,我闪电般的伸手一捞,居然给我抓/住一片衣角,用力的扯了过来,伸手摸了摸,肉肉的肩膀,肉肉的胸大肌,这应该是胖子无疑。

“胖子?胖子?”我大声叫道。

胖子依旧一言不发,不过嘴里倒是嗯嗯嗯的哼了几声。

对着胖子的脑袋摸过去,这是眼睛,这是鼻子,这是嘴巴,咦,嘴巴上面似乎有一个冰冷的东西贴在上面。捏了捏,软软的,有点像ru胶制品,被我捏了两下,那东西居然动了动。

胖子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写了三个字:一起扯!

看来,是这个东西封住了胖子的嘴巴。我略一思索:“胖子,你撑住我的肩膀,我抓/住这玩意,然后两人一起朝后用劲。”

胖子嗯了一声,两人一起用劲,胖子嘴边的东西被我奋力的扯开了一线,由于两人都是踩着水,这么一用劲,脚下不能保持踩水的力道,两人顿时沉了下去。

“手电筒!”胖子从撕开的那一线口子处勉力吐出三个字,接着是咕嘟咕嘟的声音,应该是吃了几口水。

对啊,空间袋里不是还有手电筒么?有了手电筒就知dào

是什么什么玩意了。我松开了那块ru胶制品,脚下一用力,顿时又浮出/水面,从空间袋里面拿出了手电筒,抓/住胖子的肩膀,摁亮手电筒照住他的脸,在看到胖子脸的同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胖子的嘴上趴了一只我从未见过的怪东西,乍一眼看去有点像章鱼,但是它只有四只触手,全身通体透明略带橘色,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大块果冻,颤颤巍巍的在胖子的脸上颤抖着,四只脚却是延伸到了胖子的脑后,死死的扣住胖子的后脑勺。

由于手电筒的强光对着胖子,胖子只能闭着眼睛,口中唔唔出声,一只手在水底下划动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另一只手胡乱的在脑后扯着怪物的触手。胖子越是用力,触手就抠得越紧,我甚至能看到有几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血迹,而胖子却没啥知觉,只是一顿乱扯。

“别动!”我喊了一声,从空间袋里拿出一把匕首,试探着戳向那团透明物体,由于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刀,全靠双脚在水底踩水,整个人都是一晃一晃的,一下没控zhì

好力道,我的刀戳到了胖子的脸上,尽管我没有用力,但是锋利的匕首依旧将胖子的脸戳出了血。

胖子脸上一阵扭曲,我敢发誓,如果他现在能开口的话,肯定将我全家都骂了一个遍。

不管他,缩回了刀,再次戳向那团‘果冻’,感觉这玩意很有韧性,戳在上面如同在戳一个汽车轮胎,幸好,这玩意对锋利的东西还是有感觉,我戳他一下,它就抽/搐了一下。

见状我自是知dào

该怎么办,举起军刀就一顿乱戳,在戳了七八下以后,‘果冻’一阵颤抖,从胖子的脸上脱落,掉进水中,我手电筒顺势往下一照,水面蓝幽幽的,橘色的‘果冻’在水面上晃悠了两下,迅捷的往下沉去,一眨眼就消失在水中。

胖子呸呸的吐了几口唾沫,沙哑着声音:“鬼哥,我记着了,你毁我的容,这仇结大了,我告sù

你,特么的不共戴天!”

“得了吧你,毁容?就你这长相,往脸上倒硫酸都有美容的嫌疑。还不共戴天,我们现在连天都看不到,戴什么戴?”我随口回答着,手中的手电筒却四处照射。

距离我们头顶七八米的地方是青色的石岩,石岩上面没有任何的孔洞,也不知dào

我们是怎么掉下来的。手电筒四处一扫射,黑茫茫的看不到边际,要知dào

这种手电筒可以照射/到两百米开外啊。妈比的,如果找不到陆地的话,我们的下场只有一个,因为疲劳而被淹死。

又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胖子,两人石头剪刀布的划了三把,我输了两次,胖子指着我左侧的方向:“就朝这个方向游!”

这是我跟胖子的风格,大事都用这种高端大气的方式来决定。小事?靠,我们的生活里面没有小事,件件都是大事。

两人踩着水,将皮鞋衣服都脱了下来,放进了我的空间袋,因为不知dào

有多长的距离要游,所以要尽量减少身上多余的东西。原本胖子连内/裤都脱了下来,我说了一句:“你就不怕水里有吃鸡鸡的怪鱼,或者有钻菊/花的怪蛇?”胖子立kè

脸色苍白的穿上了内/裤。

两人轮流打着手电朝左侧游去,为了防止体力不支,我们游上五分钟就仰躺在水面上休息一会。仰泳浮起来的程度取决于一个人的肺活量,肺部里面存的气越多,就越容易浮起来,也就能够得到更好的休息,对于我们这种一口气能抽完半支烟的人来说,仰躺在水面上毫不费力。

游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胖子举着手电照着前方,招呼我:“鬼哥,你看,那边是不是陆地?”

我将手电打开,调到远光模式,朝胖子手电光线所指之处晃了几晃,在距离我们差不多两百多米远的地方,看到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没错,这是陆地,心中一阵激动,终于不会被淹死了。

有了目标,两人顿时动力大增,又游了七八分钟,距离那个黑影越来越近,还有二十来米的时候,停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可以看到岸边的石壁,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赶紧上岸好好的休息休息。

一发狠,我的速度顿时增快不少,身后传来胖子的骂声:“日,等下我,你游那么快干啥?前面有肉吃吗?”

懒得理他,速度倒是越发加快,你体积大阻力大关我鸟事。不一会,我就游到了岸边,上岸的地方非常的陡峭,几乎是一个垂直的峭壁,距离水面有一米多高,感觉跟游泳池似的。爬上去坐了下来,大口的喘气。

水花的声音突然加大,看来胖子开始发狠了,也只有他那种体型才能发出如此剧烈的水花声音。

笑着用手电晃了一下,我想,能够看到胖子呲牙咧嘴发狠的样子,无疑会让我在这黑暗压抑的地底世界里面多一些乐趣,做人嘛,要学会找乐子,就算是再苦的环境也要自得其乐。

可惜,我这一晃并没有找到乐子,反而一阵头皮发麻,远处水面上有一个黑色的鳍破开水面,飞速的朝我们游过来,巨大的水花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胖子,快游!”我大喊了一句,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异常尖锐。

胖子见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手电筒光在水面上一晃,转过头来,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二话不说,奋力的朝我游过来。

“不急,不急。”我用手电照着那道黑色的鳍,心中计算着。胖子距离岸边只有五六米远,而那个黑色的鳍距离我们最少还有五十米,就算它的速度再怎么惊人,胖子也完全可以在它赶到前登陆。在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去急胖子,万一他紧张导致抽筋就麻烦了。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黑色的鳍飞速的接近我们。

而胖子距离岸边也只有一米的距离了,我伏下/身子,手朝前探出,只待胖子游过来我便将他拉出/水面。

胖子将手伸向我,在距离我的手还有十公分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脸色突然发青,整个人一阵抽/搐。手缩回去抱住了小/腿,口中大喊:“抽筋!”

你/妈/比的,真是害pà

什么来什么,这个时候你居然抽筋?

胖子开始下沉,我从空间袋里面一掏,入手的是一把铁镐,我随手扔在一边,再一掏,这一次掏出一条裤子,觉得长度还行,抓住裤腿使劲一甩,裤子的另一条裤腿就甩在了胖子的脸上。

“抓/住!”我使劲攥着一条裤腿。

胖子脸上一阵扭曲,咬牙抓/住了裤腿,我猛的一拉。

“嗤啦!”

裤子从中裂开成两片。

骤然的失去平衡,我跄踉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过还好,虽然裤子破裂,但胖子那边还是受力不少,整个人朝前一冲,我看到了他的手已经搭在了岸边。

就这么一耽搁,黑色的鳍距离我们就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了,水花四溅,一个巨大的躯体浮现出来,我下意识的用手电筒一照,这家伙差不多有成年的牛那么大,蛇首鱼身,腹部有六只脚,全身布满黑色的鳞甲。蛇首大如脸盆,额头部位有一只鸡蛋大小的眼睛。

蛇首上的独眼眨了眨,竟然射/出狠毒的光芒,水花声中,这个蛇首鱼身的怪物嘴巴霍然张开,露出里面上下两排锋利的牙齿,整个身体竟然腾空而起,朝胖子扑了过去。

而此时胖子的脚因为抽筋完全用不上力qì

,别说爬上来了,能够吊在岸边都已经很不容易,怪鱼这么扑过去,胖子必死无疑。看着空中急遽变大的怪物,我骂了一句,手中的手电筒死死的照住怪鱼的眼睛,站起身助跑了几步,飞身而起,一脚就踹向怪鱼的额头。

124 天蓬元帅

就在怪鱼的嘴巴即将咬住胖子脑袋的时候,我的脚也踹在了怪物的额头。

我不知dào

我这一踹的力道有多大,但是我敢肯定,绝对要比那天在顾泉的实验室测试的力道要大得多,这条怪物最少有五六百斤,再加上冲过来的冲力,怎么都有一千多斤。而我这一脚,居然将怪鱼硬生生的踢退,这力道我自己的都不敢相信。轰然声中,怪物翻身掉入水中,而我自己也怪叫一声,跌落水里。

刚才为了游泳没有累赘,我全身就一条裤衩,光脚踢在蛇首坚硬的鳞甲上面,脚底顿时火辣辣的痛,不用说,肯定被戳得血肉模糊了。

顾不上脚底的痛楚,我飞快的划拉着探出头来,手电筒居然还攥在手里,四处照了照,不见怪鱼,我连忙游到胖子旁边,将手电搁在岸边,朝着水面放好,一手搭在石壁边缘,另一手托住胖子的屁/股,猛然发力,将胖子推上了岸,胖子在岸边滚了一下,坐起来将抽筋的脚使劲绷直,然后努力的翘/起脚尖,这是将小/腿肚里蜷曲的肌肉绷直的最佳办法。

我双手撑住边缘,正要抬腿上岸,身后一阵急遽的水花声,然后是胖子骇然色变的惊叫:“鬼哥,背后!”

明显感受到一股劲风从我背后扑来,夹杂着一股腥臭的味道,不用回头看也猜得到,肯定是那条怪物张开大嘴朝我扑了过来。

要爬上去肯定是来不及了,这条畜生真特么的狡猾,选的时机恰到好处,正好是我上岸爬到一半的时候。

别无他法,我双手双脚同时用劲,身体犹如冲天炮一般飞向后上方。飞在半空我不忘朝下张望,只见怪物一头撞在了岸边的峭壁上,很明显的被撞得懵了一下。而此时,水花四溅,我也落进了水中。

奋力挣扎着露出/水面,正好怪鱼的脑袋在我前方,突然的出现让怪物了楞了一下,随即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口。

关键时刻,我没有后退,反正冲着怪物扑了过去,在水里面,我的速度不可能比它的速度更快,后退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往前的话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怪鱼的嘴巴在我眼前急遽的变大,我猛的将头一低,整个人钻进了它的腹部,头往上一顶,死命的顶/住了它的下颌。手脚也没有闲着,四肢并用,使出了吃奶的力qì

死死的缠住了怪鱼六只脚其中的四只。

吃我这么一抱,怪鱼顿时慌张起来,身子一阵扭曲扑腾,似要将我抖落下去。

随着怪鱼的翻腾,我死死的抱住了怪鱼,脑袋里面突然冒出一个问题,妈比的,老子可不会在水中呼吸,这畜生只要将我往水中一带,摆在我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是憋不住松开手,被怪鱼一口吃掉,要么是死不松手在水中窒息而死,然后死后被怪鱼吃掉。草的,怎么都是死,还最后都要被这畜生吃掉。

想到此处,我不禁头皮发麻,幸好这怪物只是在水面上翻滚,并没有潜入水底,或许,它以为我跟它一样,可以在水里呼吸,这样做并不能甩脱我吧。尽管如此,我的头埋在它的下颌处,除了它翻滚出/水面的时候我能呼吸上一口,其余我也是憋在水里。

这感觉,很难受。

妈比的,这个题目怎么破解。

还没等我想出破解的办法,怪鱼似乎抢先一步想到了破解的办法,转身游向远处,然后一转身快速的冲向岸边的峭壁,在距离峭壁约莫三米的时刻,怪物腾空而起,将身子竖了起来,竟然挺着个肚子撞向峭壁。

当然,趴在它肚子上面的是我,就算撞向石壁,也是我先被撞到。这畜生,居然想撞死我。

明明知dào

怪鱼的计划,而我却没有半点办法,无奈之下,我运劲于背后,咬牙硬受了这一下撞击。

轰的一声,我的背部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上,这一下的力道何止千斤,我的背部传来急遽的痛楚,再然后就麻木了,一点感觉都没有,而身体里面却是像伸进去了一支大手,将我的五脏六腑狠狠的搅动了一下,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就喷了出来。

嘭!水花飞溅。

我跟怪物又同时掉进了水里,再也没有力qì

抓/住怪鱼的四肢,松开了手,搭在了岸边的石壁上,急遽的喘息着。

怪鱼在水里游动了一下,转过身来,独眼里面射/出仇恨残忍的光芒,张开大口朝我扑来。

草的,看来老子要被这条鱼给咬死了。

正在此时,上方传来一声怒吼,一条肥硕的身影横空跃出,然后是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过。

是胖子!

胖子手中拿着铁镐,凌空跃起,然后狠狠的一铁镐挖在了怪鱼的头顶,噗的一声,T字型的铁镐其中一端已经全部陷入怪鱼的头部,可见胖子这凌空一击的力道是如何的强劲,这一刻,我觉得胖子就是天神下凡。恩,天蓬元帅下凡!

怪鱼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然后尾巴奋力一弹,整个身体竟然跃向空中,胖子这厮心狠手辣,抓/住铁镐死命的一拉,借着怪鱼的力道,嗤啦一声,竟然从背后将它拉开了一条长达一米的口子,一时间血肉模糊,鲜血飞溅。

噗通一声,怪鱼掉了下来,肚皮朝上的浮在了水面上,一动不动,看来是死透了。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死里逃生的庆幸。

两人爬上了岸,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我掏出巧克力矿泉水火腿肠等东西,两人随便吃了一些,吃完以后,我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背部与脚底都是火辣辣的痛,这些都是外伤无所谓,但是被怪鱼撞了那一下,身体内部各个器官都是隐隐作痛,很明显是受了内伤。

不一会,传来急遽的水花声,我跟胖子愕然对视,举起手电筒对着水面一照,发xiàn

有数十条怪鱼游了过来,似乎是闻到了被我们杀死的怪鱼的血腥味,被吸引过来,见到怪鱼的尸体,一拥而上,一瞬间就将怪物吃得只剩下一个骨架,这才轰然散去,令人奇怪的是,这种怪鱼的骨架居然能够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一晃一晃的。

惊叹了一番,拿出两件干净衣服换上,手机进了水自是不能再用,所以连现在是几点钟都不知dào

,胖子嘀嘀咕咕的嫌弃我给他买的衣服不时髦,妈比的,胸口那么大一个汪峰的头像你居然说不时髦?你难道不知dào

,现在不管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人家都会联想到汪峰么?人家汪峰让你穿在身上都没意见,你居然还有意见?

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了一番,胖子的那个手电筒在抽筋的时候掉落到了水里面,开始还想着捞起来,捞的时候才发xiàn

,就算是靠近岸边的位置,水也深不见底,只得作罢。

往里走了一百多米就是一个峭壁,峭壁高约七八米,非常的平整,直接与头顶的石壁相连。我们所处的位置,就好像是一个靠山面水的人行栈道,一边是峭壁一边是不知dào

多宽多深的地下河流。

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沿着地下河流走,最开始两人有说有笑,到了后面实在没啥劲头说话,闷声不语,整个地底世界就只看到一盏孤零零的手电筒光在前行。

不知dào

走了多久,胖子一脚踢到了一个东西,发出骨碌骨碌的声响,我连忙用手电筒照过去,居然是一个矿泉水瓶子。

“谁!有人吗?说话啊!”胖子立kè

扯开喉咙叫了起来,整个地底世界立kè

回响着胖子鬼哭狼嚎的回音。

说话啊——话啊——啊——“我说,你喊个基吧毛啊!”我皱眉不悦道。

“这是矿泉水瓶子!肯定有人在!”胖子指着那个矿泉水瓶大喊大叫:“你别告sù

我这玩意还有野生的。”

“你好好kàn

清楚,这个是我们刚才丢的!”我用电筒照在矿泉水瓶身上,我喝水有一个习惯,喜欢将瓶身的标签撕开一道口子,这种习惯源于小时候参加群体活动比较多,大家喝水总是混淆,最后大家都给自己的水做记号,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习惯性的将瓶身标签撕开一个角,然后折叠成45度角俯视郭小明的那种感觉……

眼前这个矿泉水瓶很明显就是我丢弃的,看着胖子一脸的不信。我直接将手电筒照向水面,果不其然,那条怪鱼的骨架还在呢。

看到怪鱼的骨头,胖子顿时无话可说,一脚将矿泉水瓶踢向了地下河,矿泉水瓶落在水面,传来‘噗’的一声轻响。

“看来,这是一个圆形的地下湖泊。”我tian/了/tian嘴唇,心中一阵发虚,刚才沿着河边走,除了岩石就是河水,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

“休息下吧,我有些累了!”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鬼哥,拿点东西吃。”

我不理会他的话,伸出手将他拉起来:“不能休息,我们必须继xù

寻找。”

人都是有惰性的,一旦停下来休息,接下来就会不停的找借口休息。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如果你习惯了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那么你永远都不会成功。

我懒得跟胖子说大道理,拉着他往峭壁方向走去:“这一次,我们沿着石壁前进,搞不好这个出口就在石壁上面,来,轮到你拿手电筒了。”

胖子不情不愿的跟着我,两人沿着峭壁继xù

默不出声的前进,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胖子抱怨道:“鬼哥,给支烟抽。”

不说还好,一说到烟,我的喉咙里好像伸出好几个爪子:“抽个毛,我现在有烟但是没有打火机。打火机进了水现在用不了,空间袋里可没有多余的打火机。”

“我把我的打火机贴肉放着,看看能不能烘干……”说没说完,胖子突然叫道:“鬼哥,你看,前面是不是一栋房子?”

125 残旧笔记

我顺着他的手电筒光看过去,只见靠着石壁处黑越越的有一栋房子,房子的颜色跟石壁的颜色很是接近,起初我们又是沿着河边行走,没有发xiàn

这个房子很是正常。

走近前一看,这栋房子是近代的建筑,只有一层,砖瓦结构,中间一个门,两边各一个窗户,而且窗户上还有玻璃。

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也不管危险不危险,两人四处查看。这个房间的格局是传统的厢房格局,中间是客厅,左右各两间房间,其中三间是卧室,另外一间是书房。

客厅里面一个方桌,四条长凳,除此以外别无他物。三间卧室都很简单,里面都是一张床,床/上有被褥,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被褥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另外每间卧室里面还有一个五斗柜,估计是用来放衣服的。

走到书房,有一个很大的书桌,五六十年代很流行的那种老式实木桌椅,桌面中间铺了一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面压了一块玻璃。玻璃下面有几张照片,因为潮/湿的缘故,照片已经一片模糊。书桌旁边是一个书柜,里面放了一些书本,同样,因为潮/湿以及年代久远的缘故,书本也霉烂得不成样子。

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居然发xiàn

房间顶部有电灯泡,我靠,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连忙拿着手电在门口位置晃了晃,果然发xiàn

有一条绳索垂了下来,这是电灯开关的绳索,九十年代以前都是用的这种拉绳的电灯开关。

将绳索拉了一下,房间内顿时光明大作,我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口中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胖子见状狐疑的问道:“鬼哥,那啥,你没有被撞傻吧?怎么突然笑得跟个傻/逼似的?”

“你知dào

个毛,这里有电灯,就肯定有电线拉进来,然后还有这小屋,这都表示这里是可以通向外界的,要不然,修建房子的砖瓦怎么进来?”我心情大好,笑吟吟的说道。

胖子挠挠头:“也对!”

两人也懒得再去房间折腾,说实话,这个房间里面就算有天大的秘密也跟我们无关,我们目前最想做的事情,是找到出去的通道。

走出门外,拿着手电筒对着小屋上方一阵乱晃,找到电线,顺着电线一路往上照过去,发xiàn

电线直接埋进了头顶的岩石壁。是的,我们找到了电线的通道,但是,他吗的,这个电线的孔洞只有海碗大小,人怎么可能钻进去?更不用说还有胖子这个庞然大物了。

胖子吞了口唾沫,喉咙里面发出一声咕嘟声:“鬼哥,你听说过缩骨功么?恐怕我们只有会那种功夫才能出去呢。”

我的心情极为不爽,好不容易有一个希望,BIU的一声,这希望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只大脚给踩扁了,踩扁了还不说,那只大脚居然还跐了两下!

这种从天上掉到地上的落差,太特么的难受了。我站在原地,用手电筒不停的照着电线孔洞,希望能看出什么异常。

“鬼哥,你刚才也说了,这房子的砖瓦肯定是从上面运进来的,那这个地方肯定有其他的出口,我们再找找吧。”胖子东张西望的说道。

“恩,也对!”我苦笑一声,两人商议了下,沿着峭壁继xù

绕湖而行。

当我们俩再次转回到小屋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我们俩什么都没有发xiàn



两**眼瞪小眼的站在房间门口,谁也不知dào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半响,我涩声说道:“对了,我们先去房间,把那些床啊书桌的统统搬出来,再找两本烂书,我们烧一堆火来祛除湿气。”

胖子从怀中拿出打火机,咔嗒咔嗒的点了几下,隐约有火星溅出,再打了几下,一簇火苗腾的冒了出来,我连忙掏出我的打火机凑了过去,摁下开关,噌的一声,我的打火机也被引燃。

两人将打火机烧了大概七八秒,先后松手将打火机熄灭,如果再烧下去的话,打火机前端的塑料托口就会融化,我们的目的只是想要打火机变得更干燥而已。

有了打火机,第一件事自然是点烟,深深的吞了一口烟雾,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是的,我知dào

吸烟有害健康,但不可否认,这玩意提神真的不错。

抽完一支烟,我将书房里面那一堆霉烂的书搬了出来,胖子则是在一间卧室里面拆床铺,听得辟里卡啦一连串的声响,胖子拳打脚踢的将床砸了个稀巴烂。我问他为什么不拆客厅的方桌长凳,他回答很是让人无语,床让他想到了大保健,所以他见不得有床在这……

抱着四分五裂的床架床板走了出来,胖子还一脸的埋怨:“这床铺贼结实,我的手都麻了。”

先将木头叠成一个类似金字塔一样的架子,找了两块相对比较干燥的木板,用匕首削了几块薄薄的木片放在架子里头,再从那一堆霉烂的书页里面找了几张不怎么潮/湿的纸,用打火机点燃,塞进了架子的木片下面,不一会,火焰腾腾升起。

胖子又在里面踢烂了剩下的两张床,将木头木板一股脑儿的堆在旁边,这堆木头,应该足够我们烧上好几个小时。

虽然是夏天,但地底的温度不高,坐在火堆前也能坐得住。就算是有火堆,但是我们俩依旧只能吃些零食。烤鱼?算了吧?那条怪鱼说不定含有剧毒呢。

叼着烟坐在火堆前,一人拿着一本书,不时的扯两页纸扔进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撕完一本,我顺手又拿起一本,咦?这本书居然还有塑料皮?

翻开书皮,里面并不是书,而是一本用塑料纸包着的笔记本。呸了一声,将烟头吐进了火堆,三下五除二的将塑料纸撕开:“胖子,过来看好东西!”

胖子呀嘿了一声,凑了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手上的笔记本。

这是一本陈旧的笔记本,虽然有塑料纸包着,但是笔记本还是受到了潮气的影响,显得很是残旧。封面正上方有一个毛爷爷的头像,头部压着一个太阳,放出道道光芒。下面画着一个工人一个农民,三个正楷‘笔记本’。令人奇怪的是,这本笔记本只有前面一半,后面那一半不知dào

被谁给撕走了。

翻开笔记本,幸好字迹比划还能勉强分辨出来,第一页上面写着:赠李云帆同志,祝更上一层楼!落款竟然是沈学前。

沈学前啊,我国最出名的科学家,中国导弹之父。

啧啧,这个笔记本的主人居然这么牛逼,还认识沈老。

继xù

翻开,里面如同一本草稿,上面胡乱的写着一些关于生物工程方面的术语,虽然生物这门功课我学得很是不错,但这上面写的那些东西实在太过于深奥,完全不知所云。

飞快的往后翻,到了后面,笔记本上面才开始记事,有如日记一般,笔记中用的语句介于文言文跟白话文之间,我也只能大致猜出什么意思。那些柴米油盐之类的东西我就不说了,只挑几页我认为比较重yào

的。

8月9日,阴。

今天又去申请黄金,再一次被拒绝了,陈主任说现在全国的资金都放在两弹一星上面,其余的暂时不做考lǜ

,黄金这种贵重的物质更是重中之重,劝我这段时间都不要打这个主意。他给了我三条路:第一,放qì

这个项目;第二,自筹资金;第三,继xù

等。

放qì

这个项目是不可能的,我们这个小组为了这个项目不知dào

付出了多少心血,章汉龙、吉永中哪一个不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回到国内?而且,为了这个项目,我们已经耗费了十多年的时间,其中心血实在是难以计算。

继xù

等又要等到什么时候?自筹资金?我们三个人已经倾家荡产了,还去哪里筹钱?现在全国都是经济紧张,谁又有闲钱给我们?

两弹一星是个重大课题,难道我们的课题就不重大?我们这个课题一旦成功,将会出现一个崭新的时代,整个人类世界将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10月6日,雨。

课题不能再继xù

下去了,就连最基本的试验材料都不能供应给我们,更别说我们所需yào

的黄金。我们三人除了每天有饭吃,什么都不能做。

虽然在这个年代,有饭吃已经很不错了,但是,难道我们回国就是想混这一日三餐吗?我们是要报效国家的,为什么我们的课题如此不被人看好?

11月18日我们的课题被终止了。

11月23日今天我们又喝醉了,说到伤心处,我们三人突发豪气,全都斩断了自己左手的小指头,声称有生绝对不再提及我们的课题。可惜,酒醒以后,就算少了一根手指头,我们谈论的依然是我们的课题。

12月9日,晴。

今天喝醉酒以后认识一个奇怪的人,我跟他说了我的课题,没想到他说可以帮zhù

我筹集到黄金,让我们的课题可以延续下去,但是有一个条件。说实在话,我现在满脑袋都是让这个课题继xù

下去,他说的条件我都没有听清楚就满口答yīng



12月25日我们三人来到了一个神mì

的地方,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黄金,太多了!我发誓,如果把这些黄金全部搬出去,整个世界的金价都会下降两成。我在最初的惊讶以后,立kè

质疑这个怪人,为什么不捐献给国家,怪人只说了一句,你要不要继xù

研发课题,要继xù

的话,你就不要问那么多。

我选择了继xù

课题。

1月17日我们的实验室建成了,谁也不会想到我们的实验室竟然在地底,而且,我也不知dào

那个怪人是怎么施工的,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内,就给我们打造了一个这么恢弘的实验室,而且给了我们一大笔钱,有了钱就好办事,我们采购了必要的材料以后,开始了疯狂的工作。

怪人警告我们,每个星期都必须出去住一天两天,晒下太阳,接触下地面的空气,要不然,整个人就会长霉斑腐烂掉。

126 黄金人偶

3月19日

第一个人偶做好了,虽然没有肌肉皮肤,看上去跟骨架似的,但是它拥有自己的意识。不过,我们发xiàn

这个人偶的智商只能停留在幼儿水平,而且无法进化。这个打击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太大,究竟哪儿出了问题?

难道是脑神经需yào

加强?

3月23日老章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计划,他这个计划非常的让我们动心,但是,这个计划太过于逆天。老章跟我们讲了很多大道理,为了让国家早日走向强国道路,最后,我跟老吉也同意了这个计划。

5月28日第二个人偶完工了,比起第一个人偶,他的智力有了明显的提高,而且,他有了学习的能力,天啊,我们成功了。

不过,说句实在话,看着他如邻家小男孩一般站在我面前,我脑海里竟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或许我们做的事情不一定正确。

……

日记写到这就没有了,剩下的那部分被人撕走,不清楚那个所谓的逆天计划是什么计划,不过,似乎这个计划成功了。而且,这日记里面有一个词引起了我的注意。

人偶。

人偶是什么东西?按照字面的理解,应该是类似智能人一样的东西,我的脑海里面第一时间浮现出了矿洞里头拖胖子下来的那个黄金骨架手臂,难道,这个东西就是人偶?

对了,李云帆说他们的课题需yào

大量的黄金,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金矿里头更多黄金的?想到这,我更加确定了李云帆他们研究的课题是什么,他们要用黄金做成/人偶。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胖子一阵错愕,半响才吃吃的回答:“你是说,李云帆他们用黄金做成机器人,也就是这个机器人将我们拖进了地底?”

“不是机器人?是智能生物,将我们拉进地底的就是人偶!”我肯定的说道。

“那你怎么解释那个骨架将我们拉进了石头里面,然后掉进水里的事情?”胖子指着我们头顶的岩石:“我可不认为这些石头是由果冻组成。”

“呃,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摇了摇头:“对了,上次雄狮堂跟飞燕帮决战的时候,你不是捡到一个黄金手指骨头么?这根黄金指骨为什么会出现在停车场里头?在灯熄灭之前,你有没有看到周耀东凌空一脚将其中一人手枪踢飞?”

胖子也是皱着眉头回忆:“恩,是的,我有看到,当时好像还有金光一闪,莫非,那个人就是黄金人偶,被周耀东一脚踢断了手骨?”

“极有可能。”

两人又针对人偶做出了各种推论,最后,我们总结出来三/点,第一,人偶是李云帆等人制造出来的,人偶跟黄金有着重大的联系;第二,是人偶混进了飞燕帮里面把水搅浑,现场挑起了两个帮派的火拼;第三,最起码在这个地底世界里面,还有一个人偶在窥视着我们。

前两点都还好,第三/点让我跟胖子不寒而栗,妈比的,人偶居然学会了窥视,太变/态了,什么好不学,偏学这个,这都是什么世道?

“赶紧找出口吧!”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回到问题的最开始,既然我们找到的小屋只不过是李云帆等人的休息场所,那么还有一个实验室我们没有找到。好吧,实验室什么的都不重yào

,最重yào

的是,李云帆等人每个星期都要去地面晒太阳,也就是说,这里有出口通往地面,只不过我们没有找到而已。

“鬼哥,这个出口究竟在哪?这笔记本上也没说啊。”胖子也懒得再往火堆中添柴,站起身来四处张望。

“我们先来假设下,这个出口是在实验室里头,我们只要找到了实验室,就有可能发xiàn

出口。”我指着那个小屋:“这个房子是李云帆他们的休息间。按照常理,实验室跟休息间不会此有太远的距离,甚至可以说,这个实验室应该就在小屋周边,距离不会超过一百米。”

胖子点头:“恩,我也这么觉得。对于这些科学怪人来说,实验室就是他们的生命,他们恨不得吃喝拉撒全部在实验室里头才好。”

“在日记里头我们得知,李云帆他们的课题需yào

大量的黄金,那么,他们的实验室里面也应该是距离黄金最近的地方。”说到这,我指了指我们的头顶:“黄金最多最近的地方,莫过于我们头顶的阳山金矿。”

胖子弯腰从地上拿起手电筒,冲着洞顶一顿乱照:“似乎没啥洞口啊。”

“我们开始掉下来的地方,不也是找不到孔洞么?或许孔洞那有一个门户,抹有岩石同样颜色的涂料。如果是那样的话,凭你的视力你能看出来不?”我站起身来指着洞顶问道。

“如果在光线足的情况下,我可以看出不同,但是眼前这种情况,我看不出来。”胖子挠挠头皮摇摇头。

“那好,我们继xù

假设,如果这个入口真的是在洞顶的话,你能想到哪些办法上去?”我说道。

“用绳子吊上去。”胖子眯着眼睛望了望七八米高的洞顶,笑道。

“李云帆三人都是知识分子,我相信他们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成天在绳子上攀爬。”我摸着鼻子,感觉自己已经捕捉到了一丝灵感。

“你的意思是?有升降机?”胖子也领会了我的意思,双眼逐渐瞪大。

“要么是地底有一个液压机将一个地板升上去,要么是上面有一个轱辘挂着筐子垂下来。”我起步走向小屋:“我想,不管是哪一种可能,答案应该都在房间里面。”

走回房间,我将每一个房间的灯都拉亮,房间不高,三米这样子。我要胖子搬着书房里的靠背椅,踩在上面四处查看,终于在客厅的中央发xiàn

屋顶有一个盖板,盖板对应的位置,是一个方桌。

我试着推动了一下,发xiàn

这个桌子竟然被焊在地上,蹲下来敲了敲,桌下的地板发出一阵金铁声,再推了推长凳,长凳居然也是焊在地板上,仔细一瞧,地面有一块两米见方的铁板,方桌与长凳都是焊在这块铁板上面。

“科学家们坐在长凳上面,然后按下机关,这块铁板就往上升起,这创意是谁想出来的,太……太……太特么的懒了。”胖子太了几声,勉强找了一个字眼来形容他对设计者的看法。

诚然,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套方桌长凳居然是一个升降机。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到开关,就这么屁大的房间,开关肯定很好找。

事情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跟胖子几乎将整个房间翻了个遍,却找不到任何机关。

“鬼哥,你说他们不会用的是遥控器吧?”到了后面,胖子放qì

了寻找,一屁/股坐在了长凳上面。

“遥控个基吧毛,那个年代哪来的遥控器?”我也不知dào

自己说的对不对,我只知dào

我所接触到的无线遥控器是九十年代才兴起,八十年代的电视机可是要自己走过去调换频道。

似乎是铁凳让胖子不舒服,胖子扭动了一下屁/股,换了一个姿势,正要说话,突然方桌与长凳摇晃了一下。

“恩?”我跟胖子同时哼了一声,胖子更是从长凳上跳了起来,两人死死的盯住方桌长凳,但晃动就此停止,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反应。

我伸手在桌上按了按,稍微用上了点力道,感觉方桌向下沉下去一两个毫米,如果不是特别留意的话,肯定感觉不出来。

明白了,这是个类似于体重计一样的东西,当有人坐上去的时候,体重计的指针就会转动,达到某一个刻度,就会触发机关,升降机才会上升。这个刻度应该就是李云帆三人的重量。

想到此处,我要胖子再坐上去,然后我也坐在了另一条长凳。感觉到地面的铁板又晃动了几下,但还是没有启动机关。

“重量不够!妈的,胖子,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的重量居然没有超过两个科学家。”我笑着将刚才胖子搭脚的那张椅子搬到了方桌上,实木的椅子差不多有十多二十斤重,这一次方桌摇晃了几下,咔咔声中,房顶的盖板逐渐移开,透过盖板的方孔望向洞顶,发xiàn

洞顶也现出了一个四方的孔洞,黑越越的,不知dào

有多深。

紧接着一阵吱吱嘎嘎声,我们脚下的铁板开始缓慢上升。

我拿出手电筒,照着上方的孔洞,越来越近,我甚至能够看到孔洞中有金属的反光。当我们上升到孔洞高度的时候,铁板并没有停止,而是继xù

往上,差不多又上升了三四米的样子,铁板终于停了下来。而我们眼前也出现了一个两米宽三米高的通道。

伸出手在通道底部摸了摸,硬硬的岩石,不是果冻,这才放心的走过去。我可不想一脚踏过去,然后BIAJI摔下去,十多米高,下面又没水,摔下去,不死也残废。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十来米,推开一扇铁门,手电筒四处一照射,眼前的情形让我跟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愣住当场。

127 黄金人偶(下)

眼前是一个极为恢弘的大厅,大厅里面站满了一具具黄金骨骼形状的人偶,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起码有好几百个。

我不知dào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情形,第一感觉就是秦始皇兵马俑,但是,秦始皇那家伙的人俑是泥巴糊成的,而眼前这几百个人偶骨架却是用黄金打造而成,一个个流光溢彩,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比之兵马俑,视觉效果就要震撼很多。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黄金人偶线条流畅,全身上下不仅充满着科技感,更是充盈着力量感。

惊诧的同时,一股深深的恐惧感顿时在全身扩散,这种感觉让我头皮发麻,也让我鸡皮疙瘩乱竖。如果这些黄金人偶都是有智能的,那后果会是什么?我不敢想下去。

第一时间,胖子就高举双手:“我们是路过打酱油的!”

半响,这些黄金人偶一动不动,似乎没有看见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

我也由最开始的惊诧冷静下来,走到其中一个黄金人偶面前,用手电筒轻轻的捅了一下,没有反应。

“这些好像是死的。”我又戳了戳另外一具黄金人偶,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狐疑着走上前,东摸/摸西碰碰,突然咬牙切齿的抓/住这个黄金人偶的胳膊,运起蛮劲,使劲拗了几下。

喀嚓声中,胖子居然将这个黄金人偶的手臂齐根拗了下来。

“你干什么?”我奇道。

“你自己说它们是死的嘛!我只不过验算一下而已。”胖子抱着那条黄金胳膊,很是吃力的样子:“乖乖,这玩意真的是纯金打造的,好重啊!”

黄金的密度差不多是铁的三倍,你手上这条胳膊如果真的是黄金打造的话,差不多有一百多斤,就算是空心的,怎么也有四五十斤,不重才怪。想到此处,我看着眼前这几百个黄金人偶,忍不住一阵头晕:“妈比的,这里得是多少黄金啊?这些黄金换成钱的话,又特么的是多少钱啊?”

胖子也是咋舌不已,顺着我的话往下接:“如果这些钱拿去大保健的话,那得是多少个大保健啊?”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脑海里顿时漫天飞舞着各种东西,有钞票有金币有游艇有美女,奶奶的,老子要是有了这么多钱,在星城里面买上十套八套房子,一套养鸡一套养鸭剩下的全部养猪,专门买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用来运猪……

没有人能在这么多黄金面前镇定自若,我们跟胖子都是一脸的幻想,在之后的半个小时之内,我们俩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听到胖子的喉咙中发出咕嘟一声吞口水的声音,我才惊醒过来。

草的,人都出不去,想这些有鸟用。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脑袋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摇飞。先找到出口,然后在谋划搬走这些黄金也不迟。

拿着手电筒在房间墙壁上找到了开关,拉亮,整个大厅顿时亮如白昼。胖子也放下了那个黄金手臂,跟着我在大厅中转来转去,不时发出啧啧的称叹声。

转了一圈没有发xiàn

异常,两人又走到被拗断手臂的黄金人偶前面,仔细打量这个黄金人偶,胳膊是空心的,断面处隐约闪烁着白色的光点,看来,这黄金里面掺杂了其他东西。

“真是难以想象,在几十年前就有了如此先进的科技。”胖子围着人偶转来转去,突然指着人偶的后颈说道:“咦?这玩意还有编号?”

我转过去一看,果然,在这个黄金人偶的脖子后面有一个凸出的铭印,是一串阿拉伯数字,数字是0151。

这是什么意思?我连忙在转到其他人偶的背后,每个人偶的脖子后头都有一个编号,难不成,这玩意出门还要摇号,单双限行?

退后仔细数了数,这些人偶排列的很整齐,二十列,每列十五个人偶,总共是两百九十五个人偶,是的,我没有算错,原本是三百个人偶,但是第一列的前排有五个位置是空的,胖子看了看编号,发xiàn

少的五个人偶分别是0002,0003,0004,0005,0006这五个编号。

少的这五个人偶去哪了?难道这五个人偶已经潜伏在人类世界中?

“胖子,你那天在停车场捡的指骨,跟这些对比下,看看是不是一样的。”我突然想起胖子捡到的指骨,心中突然一阵发毛。

胖子站的位置是第一列第一排,也就是说他身边的人偶是0001号。只见他抓起0001号的手就是一顿折腾,就好像调节服装店里的人体模特一般,咔咔咔声中,将其手掌竖起来举在空中,拿出自己口袋中的指骨,一阵对比:“一模一样的,就好像是同一条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

妈的,出大事了,这就说明,少了的这五个人偶已经混入了人类,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人偶已经拥有了人类的智商,他会说话,会开枪,会思考,最重yào

的是他会挑拨离间,要知dào

,挑拨离间可是人类独有的技能啊。

将自己的猜测跟胖子说了,胖子一脸的惊恐:“那天我们可没有看到什么黄金人偶啊!你的意思是,他们披上了人皮?”

“你还记得在顾泉的实验室吗?他给我们做了各种测试以后,原本是要将我们动手术的,后来不知dào

为什么突然中止。我怀疑,那个手术就是将这个黄金人偶塞进我们的体内。”我沉声说道,都不用照镜子,我知dào

自己的脸色极为难看。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像,要不然,他们测试那些数据做什么?”胖子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奶奶的,老子差一点就成为了差男人!”

“什么差男人?”我的思绪一下就被胖子带歪。

“电影‘差男人’啊,你没看过么?X—MEN。X是差,MEN是男人,差男人!”胖子一脸愕然的看着我。

差你妹!那叫X战警,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时哭笑不得,只得转移话题:“赶紧找出口吧。”

两人将视线从这些黄金人偶上拉开,开始寻找出口。这个实验室分为两个区域,中间用一扇巨型的推拉铁门隔开。我们刚才见到大量黄金人偶的地方是仓库区域,另外还有一个区域应该是生产区域。一个占地极广的车间,三条不同的流水线,流水线的周边有各式各样的机器,我只能认出一个小车床,其余的都不认识,没能在蓝翔技校深造一直是我心中的痛。

其中一条流水线的尽头还站着两副黄金骨骼,上面插满各种电线与塑料管。看来这就是生产黄金人偶的车间了,走到流水线的尽头,是一个控zhì

台,上面红的绿的有几十个按钮,不清楚这些按钮有什么用,很显然,现在流水线以及控zhì

台都没有通电,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可怕。

在控zhì

台的后方,有一扇大铁门,拉了拉铁门,门缝很大,足可以伸出去一只手,凑在门缝可以看到外面挂着一把大锁,这个锁居然有一本书那么大,我/草,这么大的锁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胖子用力的踹了几脚,可是这门是朝内开的,他踹的这几脚完全无济于事,而且,这个铁门的门框是那种深深埋进岩石内部的大铁疙瘩,要拆门完全不可能。

“胖子,你不是说你有个师傅是扒手么?这个锁你应该弄得开吧?”我指着门缝后面那把巨大的锁说道。

“鬼哥,你不知dào

,现在的扒手根本不讲究技巧,都是直接伸手去别人口袋里拿钱,被人发xiàn

了就武力威胁,我那个师傅,呵呵,他是扒手界中打架最厉害的。”胖子苦笑道。

我一阵无语,想了想,在空间袋中取出铁镐,挥舞了几下,从门缝中伸了过去撬了几下,可惜,从门缝后面撬完全用不上劲,骂了一声放下了铁镐,又在空间袋中摸了摸,这是方便面,这是矿泉水,这是卫生纸,咦,这是什么?

子弹!我顿时记了起来,我的空间袋里还有一些子弹,我的脑袋顿时灵光一闪,拿了四五个弹夹出来,围着车间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了两把老虎钳,一把铁锤,走回铁门前蹲下/身子,用钳子将子弹头拆开。

“鬼哥,你这是干啥?”胖子蹲在我旁边,看着我将子弹拆开后,将里面的火药全部集中在一张卫生纸上面。

“你用铁镐将那把大锁固定在一个位置,锁孔的位置对着我们。待会你就知dào

了。”我也不解释,只是指使胖子做事。

胖子闻言跑过去鼓捣了一会,叫道:“弄好了。”

我拿出一包烟,将烟盒拆开,用纸壳卷了个漏斗,走到门前,竖起漏斗将火药全部倒进了锁孔里面。

“你是要用手枪爆它菊/花?”胖子明白了我的意图,点了点头:“可是,你的枪不是在顾泉那不见了么?没有枪你怎么发射子弹?你用丢的么?”

“别废话,跟我过来搬一个东西。”倒好火药以后,我叫胖子跟我将那个小车床搬到了控zhì

台上,还好是小车床,要是是大车床的话,两个人是万万别想搬动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抬得满头大汗。

小车床/上面有一个固定器件的卡座,我将一颗完好的子弹放在卡座上,调整好了角度,让子弹头对着锁孔,死死的固定好子弹,然后拿出匕首,将匕尖放在子弹屁/股后面的底火部位,挥舞了一下铁锤:“胖子,让开点,伤到你了我可不管。”

128 逃出生天

胖子一脸兴奋的站在我身后,不停的聒噪:“鬼哥,你这是从哪一部电影里头学的?”

“学个屁,老子自学成才!”我小心翼翼的敲了下铁锤,叮的一声,子弹并没有触发,又敲了一下,还是没有击发子弹的底火,咦,难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鬼哥,没作用啊,莫非是你姿势不对?”胖子在后面笑道。

我白眼一翻,将手中的匕首跟铁锤递给胖子:“来,你来,你来摆一个姿势给我瞧瞧!”

胖子也不推辞,接过工具,对准了子弹的底火,手起锤落,啪的就是一锤过去,砰的一声,子弹的火药被点燃,弹头飞射/出去,乒的一声,子弹打在了门上弹了回来,吓了我们俩一大跳。

看来这玩意也是非暴力不合zuò



依据子弹的弹痕位置,我又调整了一下车床的位置,放上了另一颗子弹。为了防止胖子在敲击中将车床震动,我蹲在地上死死的抓/住了车床的脚。

胖子大模大样的咳嗽了一声,又是砰的一声,这一次,锁孔那边传来一声巨响,看来子弹击中了锁孔,我们俩连忙跑过去一看,大锁已经被炸开。

两**喜过望,伸手出去将锁头去掉,一拉,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外是一个岩石通道,摁亮手电,两人沿着通道一路前行,走了二十来分钟,眼前出现一道石缝,石缝外隐约透出天光,看来这就是出口了。

石缝不宽,四十公分左右。我侧着身子可以过去,但是胖子就有些够呛。

“我说,你早就应该减肥了!”我看着胖子圆/滚滚的肚子,笑道。

“每一个胖子都有减肥过,我也不例外,那一段时间,我天天跑步,爬山,游泳,日晒雨淋风雨无阻啊。”胖子四十五度角仰望洞顶,满脸唏嘘。

“结果呢?”我好奇的问。

“结果……我由一个胖子变成了一个黑胖子!”

“滚!”

说笑归说笑,我要胖子把自己的皮带接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起肚子以后,我迅速的将他的肚子用皮带狠狠扎紧,前后左右瞅了瞅:“差不多了,走吧,幸好这石缝也不是很长,憋不死你。”

胖子的脸因为憋气而开始涨红,正要钻进石缝,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示意我将皮带解开,我纳闷不解的照做,胖子长吁了一口气:“鬼哥,我在想,要不要把那个掰下来的黄金胳膊拿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惦记这个?你是打算做一百金手镯送给安然么?”我笑道,心中却是深以为然,说实在话,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想去拗一根手臂出来。

“你想歪了,我是觉得这些黄金人偶身体里面肯定加了其他元素,带一个标本回去邮寄给娄巍或者凌风,让他们检测一下,说不定能够找到点线索。”胖子一脸的义正词严。

“呀嘿,什么时候你的觉悟这么高了?”我闻言赞赏的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鄙夷的看着胖子:“你身上不是还有一个指骨么?”

“对啊,我说的就是将指骨邮寄给凌风他们,手臂的话我留着。”胖子将皮带系好,脸上的神情逐渐转换为无耻。

“好吧,我也去拗一根手臂。”我笑着跟胖子转身回去。

“鬼哥,你说,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石缝,他们是怎么将那么大的机器运进来的?”胖子边走边问。

“肯定别的地方还有通道,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吧?”我随口答道:“那个资助李云帆的怪人绝对有异于常人的手段。”

“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道家之人?”胖子突发奇想。

“有可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很快回到人偶仓库,径直走到断臂的人偶前面,胖子捡起了先前被他拗断的手臂递给我,笑道:“鬼哥,你说这胳膊大概能值多少钱?”

我掂了掂手中的黄金手骨:“这里差不多五六十多斤,就算它30000克好了,现在的金价是300元一克,三三得九,后面再加六个零,六位数,九十万吧,咦,似乎不怎么值钱啊?”

胖子一愣,随即呸了一声:“六个零,前面还有一个九,明明是七位数好不好?这一条胳膊就是九百万!扛两条胳膊出去我们就是千万富豪了呢。”

我哈哈一笑,将黄金手骨扛在肩膀上:“行了,赶紧掰,弄一截下来我们好出去。出去以后啥都不管了,找到萧缘问出火灵珠的下落,去古墓里面找到九幽草救活果儿,从此不问江湖事专生儿子玩!”

胖子嘿了一声,吐了口唾沫在手掌心,搓了搓,放在了0001号的手臂上,正要发力,突然松开手退后一步,皱眉说道:“鬼哥,有些不对!”

“怎么不对了?”

“我先前是不是将一号的手臂举起来摆了个造型,竖在空中的那种!”胖子指着一号人偶:“你看,他现在两个手臂都垂在了身侧!”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是全身一寒,转念一想,笑着说道:“或许是因为自身的重力掉落下来也不一定。”

胖子摇了摇头:“我感觉有些不对。”

我不耐烦的催促道:“那你还要不要成为千万富豪了?赶紧折断走人了!”

胖子皱着眉头,走上前去,正要去拗一号的手臂,就在这个时候,让人肝胆俱裂的事情发生了,眼前这个一号人偶突然动了动,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一阵呓语。

这声音,有点像小孩子睡觉说梦话。

草!这就是一个骨架啊,没有喉咙没有气管,它是怎么发出声音的?胖子飞快的退到了我身边,瞪着一号人偶摆出一副搏命的架势。

只见一号人偶扭了扭脖子,手举到头顶,嘴巴大大的张开,犹如一个正在从睡梦中醒来的孩子,开始伸懒腰打呵欠。

我扯了扯胖子的衣服,示意悄悄的走人,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了十来米,我甚至都不敢放下手中的黄金手骨,生怕惊醒这个一号人偶。

正要踏进生产车间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一号人偶动了动,似乎发xiàn

了我们,咔咔声中,朝我们大步走来。

我将手骨一扔,大叫了一声:“跑!”

胖子闻言,撒丫就跑,颇有一骑绝尘的味道,妈的,明明是一猪绝尘。

我边跑边往后面看,只见一号人偶的步伐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咔嗒咔嗒的脚步声如同密集的鼓点,越来越接近。

很快,我们就跑到了控zhì

台后面的铁门附近,我大叫一声:“胖子,关门!”

在前面奔跑的胖子正好在铁门边,听我这么一喊,一个急刹车,牛筋的鞋底在地面上滑出一道刺耳难听的声音,我则是凌空跃起,在门框上点了一下化解了自己巨大的惯性,落在地上以后,跟胖子一人拉一扇门,咣当两声将铁门合上。

“快拿个东西来拴住门把手!”胖子冲我大喊,他知dào

我的空间袋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我伸手在空间袋里面一探,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条状物体或者棍状物体,因为只有这两种形状的物体,才可以像锁头一样穿过门把手,将门扣住。

一伸手就拿出了手电筒,恩,这个东西太短了,扣不住,将手电筒递给胖子,又是一顿乱翻,终于找到了一个细长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擦,是手机充电器的电源线。

胖子急得连声音都变了:“这么细的线顶个鸟用,还有没有别的?你要说没有的话,我马上跟你绝交!”

妈的,还绝交,你特么的怎么不绝/经?

“来不及了!”我咬牙道,因为门外咔嗒咔嗒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没有办法,飞速的将电源线绕在了门把手上面,招呼胖子转身就跑,鬼知dào

这东西能撑多久。

身后铁门传来彭彭的撞击声,胖子一边跑一边用手电筒往回照:“鬼……鬼哥,你说这家伙怎么……怎么只知dào

撞门?”

“妈比的,关你屁事,照着前面的路!”前面的通道一个转弯,我差点就撞在了通道侧壁的岩石上面,忍不住破口大骂。

身后的撞击声轰然作响,看来,正如胖子所说,这个人偶似乎不知dào

将门拉开,脑海里面突然浮现出李云帆的笔记本中所描述的:‘第一个人偶做好了,虽然没有肌肉皮肤,看上去跟骨架似的,但是它拥有自己的意识,不过,我们发xiàn

这个人偶的智商只能停留在幼儿水平,而且无法进化……’难道,这个一号人偶就是李云帆他们失败的第一个人偶?想到此处,我不由缓下脚步,喘息着叫住胖子。

胖子狐疑的停了下来,一脸不解的问道:“怎么不跑了?”

我将我想到的东西跟胖子一说,听完后胖子挠挠头皮:“对哦,好像是这个样子。你也不早说,害得我跑得那么狼狈,发型都乱了。嘿嘿,希望他不要突然改变主意,由撞门变成拉门,你那根细细的电源线,可经不起他的拉扯……”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哐哐的声音,赫然是铁门被拉得轰然作响。

妈比的,这个乌鸦嘴。

不得已,两人只得又开始死命的跑,通道的传声特别的明显,就算我们跑了好长一段距离,依然能够听到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巨响,不用猜,人偶终于将铁门拉开,咔嗒咔嗒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石缝前面,我吼了一句:“来不及绑肚子了,就这么挤进去!”

胖子深吸一口气,径直钻进了石缝,我则在后面使劲的推,胖子憋着气,不时发出嗯嗯嗯的声音,似乎被石壁上的石块刮到了肚子。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情急之下,我也不管胖子会不会受伤,玩命的推搡着胖子,这样一来,前进的速度加快了不少,随着胖子的一声怒骂,拨开洞口那密密麻麻吊着的藤蔓,一道天光刺得我们眼睛一眯,我们俩终于跑了出来。

而此时,身后的石缝传来一道让人牙酸的摩擦声,很显然,黄金人偶已经到了石缝口,正在迅速的往外冲。

129 平果手机

我从空间袋中拿出铁镐,冲胖子扬扬下巴,要他撩起藤蔓,只要黄金人偶钻出来,就给它一铁镐,老子还不信了,一铁镐下去砸不死你。

眼前金光闪动,一号人偶还真的窜了出来,我手起镐落,铁镐带着风声砸向一号人偶的头部。

一号人偶见状将手臂一抬,喀嚓声中,铁镐将它的手臂砸断。我一愣,反而不知所措,反而是胖子在旁边大声喊叫:“继xù

啊,鬼哥!”

看着掉落的手臂,一号人偶发出一阵悲呼,竟然不管不顾的冲出石缝,凌空跃起朝我扑过来。

胖子怪叫一声,双手扯住藤蔓一阵乱甩,绿影舞动中,藤蔓顿时将一号人偶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也没空去想其他,手中的铁镐耍得跟风车似的,喀嚓喀嚓声中,除了人偶的脑袋以外,其余部位都被我砸得四分五裂,确定眼前这一堆黄金骨架碎片对我们再也造不成威胁,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手来。

“就这样?”胖子扔下手中的藤蔓,指着遍地的黄金骨架:“这个一号就这么不经事?”

我也觉得有些错愕,原以为要经过一番殊死搏斗之后才能分出胜负,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将这个黄金人偶给搞定。

“切,没啥了不起的嘛,我还以为他周身有机关枪,手榴弹之类的高科技呢!”胖子呸了一声,掀起自己的T恤:“害的老子在洞里头跑得跟条狗似的,肚皮都擦出/血了!”

“你脑袋里面的高科技就是机关枪跟手榴弹?”我将手中的铁镐收好,笑道:“你当抗日神剧呢?”

不管怎么样,这个一号人偶总算是被我们搞定,两人心情大好,虽然我们嘴上不以为然,其实心里都很清楚,错非我们俩这种身手,一般人拿这个黄金人偶还真没办法,说句实在话,对上黄金人偶,一般的手枪子弹还不如我全力一铁镐。

转身张望,我们位于一条小溪侧壁山岩上面,四周都是藤蔓遮盖,在这荒山野岭的,估计谁都不会特地爬到山岩上掀开藤蔓看,看来这个出口还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从空间袋里拿出一个环保袋,将一号人偶的头部装进了袋里,这个环保袋超市里面某个牌子的牙膏做促销送的,当时我随手将它塞进了空间袋里面,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用场。拎在手上掂了掂,笑道:“这个脑袋怎么也有七八十斤。胖子,你没见过亿万富豪将全部家当拎在手里的吧?”

胖子也是笑吟吟的,弯腰在地上捡起了一条胳膊,抗在肩膀上,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鬼哥,我发xiàn

我们两个好傻/逼!”

“你妹,你自己傻/逼就好了,别扯上我!你知dào

为什么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吗?因为在你面前,一种智商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我翻了个白眼,居然还有人说自己是傻/逼的,这得要傻/逼什么地步才能说出这种傻/逼的话啊。

“你那个空间袋里面不就是用来装东西的么?我们还用得着手拎肩扛么?你说我们是不是傻/逼?”胖子大声说道。

呃,说的也对,我呵呵一笑,正要准bèi

将手中拎着的黄金头骨放进空间袋,却发xiàn

黄金头骨的嘴巴不断开合,发出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

这玩意居然还没死?

胖子四处张望,搬起一块脸盆大的石头,高高举在头顶,叫道:“鬼哥,放地上,看我一石头砸扁它!”

闻言我将环保袋放在地上,朝胖子努努嘴示意开砸,胖子怪叫一声,手中石头呼啸的砸向头骨,我脑袋里面突然电光一闪,来不及制止胖子,飞起一脚踹在了石块上面,总算是多年的武学功底还算扎实,嘭的一声,石块被我一脚踹飞,远远的落在了下面的溪水中,轰然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胖子愕然看着我:“怎么?”

我将环保袋从地上拎起,将袋口扎了个死结,丢进了我的空间袋,笑道:“这个头骨我们可以拿给娄巍,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一块黄金,但是对于国家来说,这玩意有可能提高整体国防水平!”

胖子点点头,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胖子跟我看法一致。

“你说,那里面的几百个人偶会不会也有了意识?”胖子一边跟我收拾这地上的黄金骨架,一边问道。

“很难说,按照编号来看的话,既然一号人偶这个半成品都能够有了初步的意识,那么后面的人偶只会越来越完善。”我也是皱眉道:“但是,我们在里面那么大的动静,醒来的也就一号人偶,这又说不过去。”

胖子捡起一个手臂,正要递给我,猛然缩了回去,指着上面一道痕迹问道:“咦,这个印记,是不是你用啤酒瓶砸出来的?”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对呀,在胖子被黄金骨架拖进岩石的时候,我砸了它一啤酒瓶,依稀就是这个位置。

“看来这个一号人偶就是将我们拖进地底的人偶。”我将所有的骨架都放进空间袋,站起身来总结了一句:“不管怎么说,这个一号人偶就这样了,我们先回阳城。”

记下了入口的地点,两人走下山,路边拦了一辆中巴车。上了车,颇有几分姿色的售票员看了看我跟胖子狼狈落魄的样子,秀眉略为皱了皱:“去阳城是吧?三十块钱一个的人!”

阳城到大坑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三十块钱明显是在乱喊,不过,我们也不在乎,无论是谁,身上有了几百斤重的黄金都不会在乎这点小钱。

胖子瞄了一眼中巴车的座位,约莫还有四五个空位,抽/出五百块递给售票员:“中途别再上客了,这车我包了!你不就是要把我当猪宰么?好好的让你宰一次吧!”

售票员愣愣的接过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dào

说些什么。胖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点燃烟,故作云淡风轻的眺望窗外,一副伟人沉思模样。

回到宾馆,赵婷不在,我们俩回房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这才醒来。

接下来最重yào

的事情就是去买手机。还好我习惯将手机号码存zài

SIM卡里面,只要买个新手机就可以拨打电话,自从有了手机电话薄,没有人愿意去记众多的电话号码,扪心自问,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你还记得几个手机号码?

娄巍的号码我原本是记得的,这段时间晕头转向,刚才在街头公用电话亭站了好半天,居然给忘了,想要打电话给他,只能去买手机。

走下楼,见到前台是周丽,胖子笑嘻嘻的走上前,询问赵婷什么时候来上班,周丽讶然道:“赵婷啊,这两天都没见到她,打电话也关机,不知dào

怎么回事。”

莫非赵婷回省城搬救兵了?这是我认为最大的可能。

问了下手机店的方向,跟胖子两人出门右转,走了两百米左右,一个由四间门面房打通的手机店面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门头上面是浅灰的铝塑底板,上面几个斗大的橘色水晶字:新潮通讯。门头下面挂了一条喷绘横幅,某大牌影星搂着另外一名知名女星,后面是红底黄字:‘我都换老婆了,你还不换手机?’店门没有关,里面的冷气呼呼的往外冒,一股凉爽从脚下嗖的一声蔓延到全身,这感觉还真是到位,门口站着四个叼着烟蹭冷气的青年,一个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深得杀马特真传。

走进店内,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刚才还见过,是那个中巴车的售票员,她正在跟一个美女营业员嘀嘀咕咕,不时的传来一声轻笑,很显然,这俩是闺蜜。整个大厅就只有一个营业员,看来生意不怎么样。

见到我们进来,售票员一愣,然后轻声跟美女营业员说了几句,美女营业员讶然的看了我们一眼,朝我们走过来,张口就是一句方言。

我挠了挠头皮:“美女,你说啥?”

“哦?外地人啊?你们要买手机么?”该女子说着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大大咧咧的问道,眼睛在我跟胖子身上不断的逡巡,看来,是那个售票员跟她说了什么,让她对我们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至于售票员说的到底是什么,想都不用想,无非就是这俩货不是土豪就是土鳖之类的话罢了。

远处那名售票员漫不经心的拿出手机打电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胖子也看到了那名售票员,微一思忖,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笑道:“你们店里最好的山寨机是什么?”

“平果!”女子展颜一笑。

“我说的是山寨机啊。”胖子楞了一下。

“对啊,山寨机,这个平果的平是没有草字头的。”女子走到柜台后面,从柜台中拿出一个闪闪发亮的手机:“全钢外壳,防摔防水,宇航技术,超长待机达一个月!”

接着营业员又展示了一下亮瞎眼的手电筒,全球频道一网打尽的收音机,还有那轰天炮一般的音响。

“就它了,哈哈,我喜欢。”胖子接过那个平果手机,爱不释手的看着。

“我也来一个平果吧!”我笑道,说实话,只是买一个临时用而已的,真zhèng

要用的手机还是得回星城买,鬼知dào

这里买的手机是不是翻修机,现在的人太坏了,以前我做手机生意的时候就这么干过。

“两个手机一万块!”女子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就算是真的苹果,也不要伍仟一个吧?我心里不由也来火,我们是有装逼,但并不是傻/逼,你家的山寨机要伍仟一个?镶金了还是镶钻了?里面装了可以看爱情动作片的快播吗?而且,你吗比的,这柜台上还有标签呢,599元一个还送外壳与贴膜。

看到该名营业员眼中贪婪的神情,更是心中厌烦,也不多说,拉着胖子径直走人。

“走出了这扇门就不要后悔啊!”该女子在身后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后悔你妹!

刚出门,门外那四名杀马特青年就围拢过来,一脸嚣张的拦住了我们。

130 都是熟人

领头的红发青年张嘴就是一句方言,依稀是什么找死之类的话,我跟胖子面面相觑,愣了一会,我轻咳了一声,挠挠头皮:“那啥,有没有人翻译一下,这货在说什么?”

红发青年大怒,又是一连串的方言飚了出来,这次总算有一个公鸡头青年在一旁翻译:“我们老大说,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回去把那两个手机买了!”

其余三名青年都是嘿嘿冷笑,双手环抱胸前,而那名营业员与售票员则在后面探头观望,神情也是幸灾乐祸。

“我们就是想死!”胖子笑嘻嘻的说道:“多谢成全。”

四名小混混一阵愕然,似乎一下子不知dào

如何是好,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小混混明显是才出来混的,没见过世面。

“喂,这个时候,你们应该恼羞成怒,然后大打出手了!”我凑到红发青年跟前,善意的提醒。

听闻我这话,那名红发青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望了望其余三人,那三人也是一脸呆滞的看着他,不由咬咬牙,大叫一声,冲着我脑袋就是一拳。

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功夫如此差的混混,这一拳歪歪斜斜有气无力,说的不好听点,就这样的拳头,我躺着让他打一晚上,期间我要是醒来一次都算我看走了眼,啧啧,这力道,大保健的美女们力道都要比他大。

我实在是不忍心伤害他的自尊,但是又没办法,手一挥,跟打蚊子似的,随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红发青年就被我扇翻在地上。

另外三名青年如梦惊醒,大喊一声,纷纷扑上来,被胖子连踢三脚,一个个被踢倒在地,哀声呼号。

“就这样也出来混?回去找你们的语文老师再学点体育吧!”胖子前俯后仰的拍打着大/腿,笑得没有一点形象。

正要招呼胖子走人,看到大厅里面那名售票员已经缩在了一个角落,而那名营业员正在打电话,不时的点头,见到我看向她,脸色一变,挂了电话。哟嚯,叫救兵?当下叫胖子返回大厅,冲那名服wù

员努努嘴:“这个平果手机,给拿两台!”

营业员战战兢兢的从柜台里面先前那个样机递给我:“这种手机就只有一台了!”

“那再拿个差不多点的给我!”我/干脆找了个高脚凳子坐了下来,从空间袋里拿出胖子先前那个进水的手机,连着手上这个平果一起递给胖子:“这是你的。”

胖子换SIM卡的功夫,那名营业员也在弯腰找着手机,她这一弯腰居然将胸前的春光露了出来,啧啧,好大两只小白兔。幸好这情形没有被胖子看见,要不然这厮肯定会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何不化敌为友……很快那个营业员就找了个手机给我:“这个是仨星!跟平果是一个厂家生产的,功能都差不多,价格是699元。”

我取出自己的SIM卡塞了进去,一开机,传来一道巨大的音乐声,不错,至少声音挺大的,出来待机屏幕后,选择计算器功能,点了几下,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千三百块递给她:“总共是是一千二百九十八元,这是一千三,你得找我两块,不要硬币。对了,记得开发/票,要有刮奖的那种。”

营业员唯唯诺诺的照着我的去做,我看了一眼门口那四个小混混,心里寻思着,这营业员不是打电话叫救兵了么?怎么还不来?

其实我并不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只不过我突然想到,这个手机店的背后应该也是某方势力,寻思着通过这种办法找到这方势力的首脑,将我这段时间经lì

的事情告sù

他,要让他知dào

铁血帮与雄狮堂这些帮会是怎么样土崩瓦解的,更要让他们知dào

,这一切是有人在挑事,不能再上当。

当然,黄金人偶这种事情是不能说的,那样会引起轩然大/波,三百个纯黄金打造的人偶,足可以让任何势力为之疯狂。

对了,这些黄金是怎么样被李云帆他们提炼出来的?在那个车间里面好像没有黄金提纯的设备啊。我虽然不知dào

黄金提纯需yào

什么步骤,但矿石中的东西要提炼出来,一台球磨机是肯定要的,只有那种机器才能将矿石磨成矿浆。

算了,先不想这个,我摇摇头,看向门外。

门外的四名小混混已经站起来三名,只有被我一巴掌扇翻的红发青年依旧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这也让我觉得有些诧异,拜托,我就扇你一下而已,你犯不着躺这么久吧?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想要打电话给娄巍,却想着身边还有营业员等闲杂人等,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dào

,她要是知dào

了,说不定她的老公就会知dào

;她老公要是知dào

了,说不定他养的小三就会知dào

;小三要是知dào

了,说不定她在大保健的姐妹们就都会知dào

;如果这些姐妹们知dào

了,那么,毫无疑问的,整个阳城的人都会知dào



胖子已经将发/票刮完,没有中奖,一口咬定这个是假发/票,要求营业员再拿几张来,营业员这个时候突然硬朗了起来,居然跟胖子据理力争,说什么发/票绝对正规之类的,逐渐发展到口角,营业员口沫横飞,三句普通话里头夹杂着两句方言,顿时将胖子说得瞠目结舌,最后营业员冷笑一声:“先前你们不走,现在要走恐怕来不及了!”

我不需yào

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门外已经气势汹汹的冲来十来个青年,一个个手提砍刀钢管,总算现在是白天,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动用火器。

看到这群脸色苍白身形瘦弱的年轻人,我跟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好笑。吗的,这个帮会该不会是所有帮会挑剩下的老弱病残组成的吧?这十来个人,一个个跟吸毒鬼一样,我怀疑要是刮过一阵大点的风,就能将他们整个帮会吹得全军覆灭。

胖子冲营业员摇摇头:“我觉得很是奇怪,像你们这样的帮会居然现在都没有被人灭掉,真是奇迹。”

营业员没有说话,退到了角落,与先前那名售票员站在了一起,眼中异彩涟涟。

门外有人将那名红发青年扶了起来,然后有一名戴着导演帽穿着格子背带裤的小青年走了进来,看这造型颇有文艺风范。文艺青年看了看我跟胖子,似乎觉得我坐着是老大,冲我说道:“朋友,找个地方玩玩?”

“玩个毛啊,你是不是这个帮会的领导?”我口气极为嚣张,就好像一个彪形大汉坐在一群幼儿园的孩子堆里面,无需顾虑的那种。

文艺青年摇摇头:“我不是。”

“那你们老大是谁?我有话跟他说,如果或者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他。”我大刺刺的挥手。

文艺青年眼珠一转:“我们老大正在龙波健身馆锻炼身体呢,不管是谁,健身的时候手上都不会拎个手机吧?要不,你跟我们去走一趟?”

瞄了一眼这群青年,觉得对我们俩造不成什么威胁,点点头,起身跟着文艺青年出门,走到门外,文艺青年要我稍等,走到那群青年面前,低声的嘱咐了几句,拉起红发青年,走到路边叫了一台出租,上了后座,从车里伸出一个头来,招呼我们上车。

有胖子在的时候,我一般都不抢副驾驶位,对普天下的胖子而言,副驾驶位就是对他们的一种福利补贴。上了车看到红发青年靠着另一侧车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顿时心中更是鄙视,就这体质也出来混?别给我们黑社会丢脸了。

车拐了两条街道,在一栋五层楼的楼房前面停了下来,文艺青年搀扶红发青年下了车,下车的时候转身冲我笑了笑:“兄弟,最近手头紧,那啥,麻烦你把车钱给付了!”

草!你们还活在世上有意思嘛?

下了车,跟着两人上了二楼,一扇对开的玻璃门出现在眼前,玻璃门上面贴了两个卡通人物,左边是一个男的在打拳,右边是一个女的在瑜伽。玻璃门上面是升起来的卷闸门,再上面是一个喷绘的灯箱,上面写着:龙波健身。

推开门,文艺青年站在门口招呼我们进去,走进去一看,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人影在大厅一角打着沙包,看来,这个人就是他们老大了。

朝着打沙包的那人走了过去,身后传来卷闸门的声音,似乎是文艺青年将卷闸门放下,我们也不在意,就这么两个残废,能将我们怎么样?是的,在我眼里,后头这俩青年就是残废。

走到近处,那个打沙包的人停了下来转过身子,见到此人,我跟胖子都是吃了一惊。

这个人居然是顾泉。

“怎么会是你?”我大声叫道。

“都是几个熟人,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顾泉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笑着说道。

“都是熟人?什么意思?”我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一脸的警惕。

顾泉不以为意的朝我身后努努嘴,我转头看去,身后的文艺青年与红发青年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王川与秋红旗,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冲我们俩招手示意:“嗨!”

131 能量融合

我就说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先前红发青年表现的太没用,估计是怕引起我们的戒心,文艺青年也是想方设法来降低我对他们的防备,将我们引到了龙波健身馆,将门一关,这是打算关门打狗啊。

呸,老子又不是狗,这个比方不恰当。换一个,他们这是打算瓮中捉鳖啊,再呸一个,老子也不是王八。

算了,都这关头了,也别纠结狗啊王八啊什么的了,打起精神来应付眼前之事吧,看着他们三人嘴角坏坏的笑容,肯定不怀好意,指不定又是什么动手术相关。

只一个王川我就够呛,再加上秋红旗跟顾泉,奶奶的,这一次,我跟胖子恐怕凶多吉少。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刚才那群人该不会又是你们从什么地方雇来的吧?”我从空间袋里摸出了铁镐,拿在手上挥舞了几下,算是给自己壮胆。

“哈哈,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预知你们要去买手机?那些小青年是我从游戏厅里叫来的,这条街属于三才帮,小弟不才,在三才帮里担任副帮主。”顾泉爽朗的大笑,毛巾往脸上一抹,居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再一抹,又恢复了顾泉的样子。

难怪赵婷查不到此人的任何消息。

我直直的瞪着顾泉,手中铁镐攥得紧紧的。

“上次手术没做完,这次可以继xù

了,别做无谓的反抗啦,你不是我们对手!”顾泉将脖子上的毛巾揉成一团丢在一边,一个箭步扑了上来,冲我就是一拳。

我侧身一让,一铁镐就朝着顾泉挖过去。

没想到顾泉冲我扑过来这一下只是虚招,他身子一晃,径直扑向胖子,飞起一脚就将胖子踢到了王川两人面前,王川伸出一条腿,轻轻松松的踩住了胖子,任凭胖子在脚下挣扎怒骂都是无济于事。

明知dào

不是顾泉对手,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挥舞着铁镐就朝他冲过去,而顾泉似乎并不想伤害到我,只是闪躲,时不时的给我来上一下子。击中我的部位,也都是大/腿或者屁/股等不相干的位置。

不一会,秋红旗也加入了战圈,这样一来,我的压力倍增,手中的铁镐一阵乱挥,完全没有章法。

“做个手术而已,别那么拼命啦!”顾泉和颜悦色的说道,就好像一个屠夫冲着一头猪扔下一把杀猪刀,说上一句‘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你还是割喉自尽吧。’我将铁镐舞得跟个风车似的,不让两人靠近。不过,如此一来,我需yào

耗费很大的力qì

,只要我稍慢,顾泉与秋红旗就会趁机靠近,对着我拳打脚踢。

到了后面,我的气力越来越弱,手中的铁镐也越来越沉。我很清楚,这种强度的对抗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再过一会我的力量就会用尽。

就在这个时候,脑袋里面突如其来的一阵迷糊,一阵强烈到无法抗拒的疲惫铺天盖地的袭来,瞬间遍布全身。

从果儿被害然后远赴薄荷县跟林涛等人进入沉眠之地,一直到金矿地底死里逃生,我整个人都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犹如一根绷得紧紧的弦,中间没有丝毫舒缓的时候,一直是靠着坚毅的心智在坚持,这才没有倒下。然而,就在此时此刻,顾泉与秋红旗的步步紧逼,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的大脑中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了疲倦的信号。

早不来晚不来,偏生这个时候来,我暗骂一声,使劲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一股腥甜的味道渗进口腔,顿时让我清醒不少。

然而,这种清醒并不能维持多长时间,很快,那种疲惫的感觉再次袭来,这一次更是来势凶猛,我的眼皮瞬间就变得重如泰山。

好困,好累!

我的手脚越来越慢,脚下也逐渐凌/乱,胖子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鬼哥,你怎么了?”

顾泉跟秋红旗虽然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个结果他们很满yì

,最后干脆跳出圈子,看着我一个人在场中东倒西歪,犹如喝醉酒一般跄踉着。

睡吧,睡吧,哪怕天塌下来我也要睡上一觉先,就算此时被顾泉等人一刀砍死,我也要先睡一觉再说。看着地上的木地板,感觉这就是一张超大的床,躺上去肯定很舒服,终于,‘嘭’的一声,我倒在了地板上面。

我以为倒在地上就会睡着,然而,我想错了,就在我轰然倒地的那一刻,我体内有一股神mì

的能量铺天盖地的袭遍我全身,犹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这股神mì

的能量之前我曾经感受过一次,上次是在红梅山庄,林涛对我第一次使用天雷魔音,当时这股能量就曾经在我体内出现,想要帮着我摆脱天雷魔音的控zhì

,失败后,这股能量又潜伏在我体内杳无声息。

回到星城以后,我问萧倾城,萧倾城抓/住我的手探查了一番,确定的告sù

我,那股能量就是从胖子身上抢回来的吞噬幽魂能量,至于他们为什么会骚/动,萧倾城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当时我的重心全部在复活果儿,也没怎么当回事。

眼下,就在我全身疲倦到极点的时刻,这股能量瞬间发动,仿佛它们一直在我身体里潜伏着、觊觎着,终于等来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刹那间,这股能量沿着我体内的经脉迅速的游走,我觉得我身体里面的每一个血管都在扩张,每一条肌肉都在膨/胀,整个人就好像一个越吹越大的气球。

身体内那种疲倦的感觉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陌生的感觉,就好像我有了两个身体,而这两个身体正在努力的尝试着融合在一起。

目光扫向自己的皮肤,没有任何肿/胀的迹象,而体内那种膨/胀的感觉却是在加剧,就在我以为我将要爆zhà

的时刻,那种膨/胀的感觉攸然消失,换成一种塌陷的感觉,就好比有个人拿着一个巨大的针筒,正在将我体内的东西全部抽走,整个人的感觉就是在不停的缩水。

到了后面,感觉到自己的皮肤都已经贴在了我的骨架上面,内脏什么的全部都不翼而飞,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一具干尸的镜头。

再然后,那种膨/胀的感觉再次袭来……就这样,膨/胀、塌陷、再膨/胀、再塌陷,速度转换越来越快,最后,一阵剧痛,就好像有四台泥头车前后左右同时将我狠狠的撞了一下,口中一甜,一大口鲜血喷溅而出。

吐出了这口鲜血,我从地上一蹦而起,两个身体的感觉不翼而飞,通体舒泰,整个人宛如重生了一般,充满着爆zhà

性的力量。

哪怕我是个傻/逼我也明白了,吞噬幽魂的那股能量,终于融进了我的身体。

妈比的,老子现在不仅仅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阴阳体质,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吞噬幽魂代言人。

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说起来一大堆,实jì

上电光火石,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顾泉等人看到我生龙活虎的样子,也是大为错愕。

“来,你们不是要抓我去做手术吗?再来试试喂!”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受着体内澎湃的能量,我非常有信心收拾掉顾泉等人。

顾泉跟秋红旗对视一眼,秋红旗点点头,一个助跑,凌空一个侧踢扫向我肩膀,看来,他还是怕伤害到我。

我随手一格,‘嘭’的一声,秋红旗被我硬生生的震飞出了两米,不错,我这才用上一半的力道,很是嚣张的伸出手指,冲顾泉勾了勾:“你也来,别客气!”

顾泉见到我将秋红旗震开,脸色一变,摸了摸手上的黄金手链,冲上前一个直拳朝我胸口打来,这一拳虎虎生风,很显然,这一次他没有留手。

我为了印证自己体内的能量到底有多强悍,决定与顾泉硬碰硬,也是一个直拳冲着他的拳头打过去。

又是‘嘭’的一声,两拳相撞,顾泉与我都是同时抽身后退,同时摇了摇手,表面上我们打了个平手,实jì

上我老怀大慰,因为我还没用上全力呢。

胖子在后面大叫:“鬼哥,你这是吃了春/药么?怎么一下这么雄起?”

我笑道:“以前我隐藏实力是怕你自卑,差距太大的话伤着你自尊啊。”

胖子正要继xù

说,王川冲着他的脑袋就踢了一脚,胖子嗝儿一声就晕了过去,我不由大怒:“找死是不是?”

“谁死还不知dào

呢!”顾泉冷笑一声:“先前是觉得你这个身体非常适合我们老大,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不需yào

忌讳什么了,反正老大现在也找到了一个差不多的身体。现在,我们要全力进攻了,正南,你准bèi

好没有?”

三个人缓缓靠近,成一个三角形将我围在当中,奇怪的是,他们三个人都在扭着自己手绳上的黄金小球。

这算什么?特殊嗜好么?

见到我盯着他们的手腕,顾泉呵呵一笑:“忘记告sù

你了,这三个小球我们称之为变速齿轮,我们可以通过调节这三个变速齿轮,从而控zhì

自己的力道,平时我们不敢将力道开到最大,那是因为我们怕一不小心就会将人弄死,那样会引起别人注意!”

变速齿轮都出来了,我/草,我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镜头,在外贸宾馆与王川交手,他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现在想起来,对哦,他每一次攻击我之前都在自己的手腕上摸了一下,原来他是在调节力道。

“什么齿轮不齿轮的,尽管调节到最大,看看我能不能招架得住!”我嘴上虽然牛逼哄哄,暗地里全神戒备。

132 未雨绸缪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顾泉,依然是一个直拳,我也依然是一个直拳打了过去,嘭的一声,两人再次分开,这一次我使出了全部力道,不错,不错,我居然略占上风。

顾泉嘿了一声,再次扑上,身后风声呼啸,王川与秋红旗也扑了上来。

整个健身馆只听见拳脚撞击声,我以一敌三,居然还能势均力敌,这个吞噬幽魂的能量确实牛逼,一时间我打得兴高采烈。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卷闸门被人‘轰’的一声拉开,一条人影疾风般的冲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大口径的手枪,此人正是消失不见的赵婷。

“举起手来!”赵婷冲到我们旁边,举起手中的枪,冲着顾泉等**声叫道。

顾泉三人相互看了看,跳出战圈,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站住!我开枪了!”赵婷厉声喝道。

顾泉等人完全不理睬,似乎相信赵婷不会开枪一般,自顾自的朝门外走去,这跟我在外贸宾馆那一幕何其相似,当时王川也是这么牛逼哄哄的离开。

砰!

枪响!

赵婷真的开枪了。

‘乒’的一声,这是子弹击中在秋红旗上发出的声音。

咦,有些古怪哦,听声音好像是子弹打在金属上面一般。

枪声中秋红旗一个跄踉,向前冲了几步,背后的衣服出现了一个大洞,有鲜血从伤口渗出,这又让我觉得yì

wài

,这么大一个枪洞,居然只有这么点血流出来?他贫血吗?

中了这么一枪,秋红旗居然没有倒下,反而加快了脚步。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

赵婷的枪法极准,这两枪全部打在秋红旗的脚踝处,只见秋红旗的脚踝处被子弹炸开了两个大口子,里面金光灿然,按说任何人的脚踝受伤以后都不能再行走,可秋红旗只是跳了两步,跟着顾泉王川两人飞快的走出门外。

赵婷似乎也被这情形给震撼,楞了好一会,才想起要去追,我连忙大叫一声:“别追!”

停下脚步看向我,赵婷的目光中充满疑惑:“为什么不要我去追?”

我也是被秋红旗脚踝处那一片金光吓到了,金光耶,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被赵婷这一枪击中的地方里面的骨骼极有可能是黄金组成,而赵婷的第一枪打在秋红旗的背上,秋红旗居然也没什么鲜血冒出来,这完全不合常理。

种种不合理的画面,在我脑海里面凝聚成了一个答案。

秋红旗就是黄金人偶。

再联想到王川顾泉等人手上的黄金小球可以调节力道大小,我肯定他们俩也是黄金人偶,普通人能用变速齿轮来调节力道?至于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老大易水寒,不用说,也是黄金人偶来着。

在阳山地底,黄金人偶仓库里面,不是还少了五个人偶么?很明显,这个F4组合就是就是那五个人偶其中四个。

难怪顾泉想要征用我的身体,听他的口气,似乎黄金人偶可以占用人类的身体,这么说来,这个手术就是将黄金骨骼置换掉人类的骨骼,置换后的人就好比武侠小说里面的脱胎换骨一样,从此功力大增,法力无边。

我说法力无边可不是在开玩笑,没见到顾泉等人随随便便就能变成另外一个人?这其中可能涉及到什么易容或者生物工程科技,反正我也不懂,我只知dào

他们几乎是化身万千。

想通了这点,那最近这些帮会之间火拼就很好解释了,譬如陈伟龙,应该就是事先被杀死,然后F4其中一人化身成陈伟龙的样子,奸杀红辣椒琪琪,挑起雄狮堂与飞燕帮的决斗,而那天在地下停车场,飞燕帮里面肯定也有顾泉等人夹杂在其中。

那个谁,周耀东,不是一脚踢飞了其中一人的黄金手指骨么?能拥有黄金指骨的,除了黄金人偶还有谁?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庆幸,还好这几个人偶的拳脚功夫不怎么样,凭借的就是两点,第一,刀枪不入,第二,力大无比。如果人偶占用的是我的身体,啧啧,不敢想象。

还有一点想不清楚,这些人偶为什么要挑起黑帮的斗争,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把赵婷拉到一旁,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sù

了她,赵婷听完以后,嘴巴张大得能吞下一个蛋,我说的是鸡蛋。为了证明我此言非虚,我又将李云帆的那个笔记本递给她看。

趁赵婷看笔记的这会功夫,我将胖子弄醒过来,胖子摸了摸自己的上面的头,又摸了摸自己下面的头,发xiàn

两个头都在,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鬼哥,他们被你赶走了?”

“被赵婷用枪赶走了!”我笑道。

胖子爬起来跟赵婷打了个招呼,赵婷专心致志的看着笔记本,对胖子的招呼只是随意的点头应付。

看完笔记后,赵婷呆了好半响,极为不雅观的吞了口口水,涩声道:“你这么一说的话,倒也能将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现在还有几个疑点,第一,李云帆笔记本里面的那个怪人是谁?第二,李云帆等人又去了哪儿?第三,地底少了的五个人偶,顾泉他们才四个,那么第五个人偶又是谁?”

越说到后面,赵婷的思维就越清晰,我都没有想到的这些问题,被她随便一拎就拎出来三个。对了,人家是警校的高材生,家学又渊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术业有专攻啊。赵婷这么一说,我心里对她大加赞赏。

“你说的这三个问题,只要找到了李云帆等人,那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要不,你通过你的途径去找找李云帆?他们不是每个星期要上来住一天么?这阳城肯定有他们的住所。”我皱着眉头想了想:“你说,他们几个老头会不会在阳山上修个木屋之类的?”

胖子不以为然的反驳:“大隐隐于市,换做我的话,就藏身于县城里面。再说了,他们几个人闷在地底,时不时的出来跟人聊聊天说说话做做保健才是王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三个大男人,不发泄下的话,做事怎么能沉下心?”

我懒得理睬胖子,冲着赵婷笑道:“我先打个电话给我朋友。”

对于赵婷,我还是比较信任的,不说别的,就凭她是省厅厅长的女儿敢孤身犯险就值得钦佩。当着她的面,我给娄巍打了一个电话,将这边的事情说了一遍,娄巍听后大为震惊,也不叫我钟处长了:“正南,这个事情我先代表国家感谢你。我马上就叫人过来接走那个骨骼,事不宜迟,我不跟你多说,先打电话跟上面汇报。”

说完娄巍压了电话,我心里也稍微放下了一个心事。原先我还打算邮寄走,但现在知dào

顾泉等人能任意变化成其他人,我哪还敢叫快递?万一快递小哥是顾泉等人化身的怎么办?

跟赵婷商议了会,她这边负责去打探李云帆的踪迹,我则去通知各大帮会的负责人,提醒他们不要受人挑拨。

临走之际,我要赵婷帮我弄两把大口径的枪,最好是电影里头那种子弹有红萝卜那么粗的霰弹枪,这也算是未雨绸缪。赵婷笑着说想想办法,她也知dào

,对付这几个人偶,普通的枪还真没作用。

先是去医院找萧缘,门口站着田志勇跟那个散打亚军崔越,田志勇很是无奈的看着我们:“非常不好意思,他又晕过去了,医生也不知dào

什么情况,反正心跳呼吸都还正常,就是不醒来。”

看了看病床/上的萧缘,身上的纱布已经拆掉大部分,只有右手跟左脚还缠绕着纱布,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旁边的仪器上显示心跳很缓慢,确实是在昏迷中。

我都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天地良心,我只是想要个火灵珠,用不着这么折腾我吧?

“他这几天就没清醒过么?”我将田志勇拉到一边,朝萧缘方向努努嘴。

“我又不是每天都在这,大部分时间都是崔越在守着,毕竟是他的师兄嘛!”田志勇轻笑了几下,接着眉头一蹙:“不过,今天早上,萧老大有些不对劲,强行把一个护士给那啥了!啧啧,好在那护士没啥势力,要不然此事可没完。”

靠,你是个警察呢,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还‘好在那护士没啥势力’。听田志勇这么一说,我内心一阵不爽,不过,现在也没空去/操那份闲心。

接下来两天,我们除了每天来医院报到,其余的时间就是让田志勇带着我们周旋于各大帮会,主要目的就是告sù

各大帮会,之前的纷争都是有人挑事。我也不清楚哪些帮会里面隐藏着顾泉等人,反正我每到一个帮会,就要求对方帮会的出面人数在五个人以上,就算顾泉你们四个人都化身帮会的人,也就四个位置,总有一个不是你的人。

很快消息就传遍了阳城所有帮会,一时间,阳城黑帮人人自危。

顾泉等人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天地会似乎也销声匿迹,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存zài

过。期间赵婷给了我五把霰弹枪以及几百发子弹,我提着一皮箱的子弹愕然问道:“不需yào

这么多子弹吧?”

“反正你有空间袋,又不是装不下,你要想想地底有几百个人偶,一人一枪的话,子弹还未必够用呢!”赵婷考lǜ

的事情比较远,居然连地底的人偶都计算进去了。她这么一说,这点子弹还真不不够用。

没事的时候,我就跟胖子大肆采购物品,这一次在地底我们可算明白自己缺啥了,从帐篷到DVD投影仪,从手电筒到蓄电池,能想到的生活用品我们都丢进了空间袋,甚至胖子还下载了很多苍老师的工作片,刻录成碟,实在无聊的时候,两人就在宾馆里头拿着霰弹枪玩,到了后面居然想了解下内部结构,结果,拆了一把却组装不回去,丢在一旁懒得理会。

娄巍在第二天的下午赶到了阳城,同行而来的还有一辆很笨重的面包车,这面包车感觉有些怪怪的,仔细一打量,发xiàn

这面包车的轮胎特别宽。

见到我在看车轮胎,娄巍笑道:“这个车虽然很丑,可是很结实,你就算拿个火箭筒对着轰都轰不烂!”

招了招手,车上下来四个人,其中一个人居然是熟人,杨紫。

“怎么回事?”我指着杨紫问娄巍。

133 地下密室

“她很向往龙组的生活!”娄巍笑道,然后勾住我的脖子,低声说道:“从国家大义来说,我很欣慰她能加入龙组。但是从你我私交情谊这方面来说,这丫头跟你的女友是一个家族的吧?她是不是傻/逼来着?龙组每天跟个老鼠似的生活,她居然还向往。对了,要不要我留下来帮忙?”

我看了看杨紫,杨紫冲我点头一笑,眉宇间果然是志得yì

满,意气风发,回头跟娄巍说道:“算了,不用了,你现在不一定是我对手呢。”

跟娄巍扯笑了几句,拎出那个人偶的头部,然后又随便给了几根骨头:“全部都在这了!”

胖子看到我将那条最粗的大/腿骨头递给了娄巍,脸上一阵抽/搐,似乎我递给娄巍的骨头是从他大/腿上抽/出来的。

“一个完整的骨架不止这么点吧?”娄巍怪笑道:“赶紧的,都拿出来。我还要赶回去呢!”

我恼羞成怒的又扯出两条骨头:“就这么多了,其余的我们都没捡!”

娄巍哈哈大笑,将骨架递给杨紫等人,正色跟我说道:“正南,那个地底的三百个人偶你先不要去触及,等我这边有了研究结果以后,我再派大部队过来接管。特种部队知dào

不?兰博你知dào

不?就是手持雷鸣登身上背满五号电池那么大的子弹,你懂的。”

我自是点头,那地方,靠,打死你我也不去了。

娄巍又交代了几句,一脚踏进面包车,回头说道:“你自己要小心!”

我心中一暖,手上却是连挥,跟赶苍蝇一样,娄巍大笑着招呼众人上车,临上车前,杨紫走到我跟前,轻声的说了一句:“那谁,胖子阿健现在也在龙组,我们现在在一起了。”说完,脸上红霞遍布,飞快的上车关门。

车一溜烟的消失在视线中,而我还没从这句话中回过神来,杨紫什么时候跟阿健好上了?我将此事跟胖子一说,胖子也是一阵愕然:“阿健那么胖,怎么摆姿势耍动作?”

娄巍走后,又过了七八天,期间萧缘偶尔醒来,醒来却是什么都不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你要问他事情,他就一脸痴/呆的看着你,问大声一点他就开始满脸抽/搐,再问急一点他就干脆昏迷,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能给他连点32个‘草’么?

这天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了赵婷的电话:“正南,找到李云帆等人的落脚点了。你们在哪?先回来宾馆再说。”

两人飞奔回宾馆,赵婷跟着我们到了房间,不待屁/股坐稳,我就急忙问道:“你见到李云帆了?”

赵婷展颜一笑:“没呢,我只不过是找到了他们的落脚点。”

“在哪?”我也懒得问她是怎么查到的,这就好比别人给你一个糖,难道你还要问他这个糖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河东解放路毛家弄子。”

“什么毛什么弄?”胖子诧异的问道。

“弄子,是阳城这边的方言,意思就是非常窄的小巷子,里面的大部分住户都姓毛,所以叫毛家弄子。这个弄子属于老城区,里面的房子都是解放后翻修的老式建筑。”赵婷淡淡的解释:“毛家弄子是一个死胡同,就在弄子的最里面,有一栋大房子,这栋房子的户主就是李云帆。对了,毛家弄子就在月亮湾小区的旁边。”

“月亮湾小区?”我跟胖子面面相觑,要知dào

,我们第一次被顾泉囚禁的地方就跟月亮湾小区息息相关,那个密室不一定在月亮湾小区里面,但是肯定在周围。如果李云帆这栋房子也在这附近的话,其中必定有联系,搞不好我被关押的密室就在李云帆的房子里面。

“里面还住有人不?”如果有人的话,搞不好李云帆等人还活着,那么,一切问题都会水落石出。我这么问,其实就是想知dào

李云帆等人是不是还活着。

“有!邻居们经常看到有人出入。”赵婷很是肯定的回答。

“会不会是李云帆等人?”

“那就不清楚了,不过,周边的几个老住户都说很久以前有看到过三个不怎么修边幅戴眼镜的人,再后来这三个人就没有出现过,只有一些年轻人进进出出的。”

不修边幅戴眼镜的人?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一个意思,这仨,估计就是李云帆等人了,而后面出入的年轻人估计是顾泉等人。

“走,我们去看看!”我跟胖子站起身来,赵婷连忙拦住我们:“现在不要去,等我下班以后再去!”

胖子一脸狐疑的看着赵婷:“等你下班?你是怕扣你的绩效奖么?”

赵婷笑道:“我下班是晚上十二点,这个点过了那条小巷里面基本上就没人走动了,万一真要是顾泉等人,我们要抓捕他们就只能靠开枪,我怕伤及到无辜。”

好吧,你占据了道德的高度,我们听你的。

到了晚上十二点,我们三人出了外贸宾馆,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这条巷子两边全是老式建筑,伸出双手,就能摸/到左右两边的房子,由此可见这条巷子有多窄。每隔上二十来米,就有一盏路灯交错悬挂在两侧屋檐下,灯光不算昏暗但是也不是很亮。

走了三百多米,就走到了弄子尽头,前面是一堵一人多高的破烂围墙,围墙后面应该是一条臭水沟,站在这边都能闻到臭水沟的味道。

左右两侧各有一栋老式砖瓦房,我朝赵婷抬抬下巴,意思是问她那一边才是李云帆的房子。赵婷径直走到右侧的大门前,凑在木门的门缝中瞄了瞄,似乎在察看里面有没有动静。看来就是这一栋了,我拿出霰弹枪,递给胖子一支,朝赵婷努努嘴,示意她让开,我们要破门而入。

赵婷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们,压低声音问道:“你们要干啥?”

你妹,我们的姿势这么专业,警匪片里面都是这么演的啊,一个人掩护,另外一个人一脚踹开大门……亏你还是警察,这你都看不出来?我轻咳一声:“踢开门闯进去啊!”

“错了,是对门!”赵婷转过身,指了指对面。

“日,那你趴在这边看什么看?”胖子嘀咕道。

“我是看看这家人睡着没有。”赵婷笑道,跟着我们走到对面。

我跟胖子正要跃跃欲试,又被赵婷阻止。

“你到底想怎么样?”胖子忍不住怒道。

“我还想问你们想怎么样呢!”赵婷丢给我们一个大大的白眼,拿出一把钥匙:“我有万/能/钥/匙。”

看到赵婷拿出这把钥匙,我忍不住想起了凌风,上次我们偷偷潜去姜浩宇家的时候,不也是这么一把万/能/钥/匙么?还没来得及抒发下情感,赵婷已经将门打开,啧啧,专业的就是牛逼。

收好钥匙拔/出手枪,赵婷回头冲我们扬了扬下巴,我跟胖子手持着霰弹枪当先冲入,三人交错而行,不到一会,每个房间里面的灯就被我们一一打开,没有,房子里面上下两层楼一起七个房间,每个房间里面都是空无一人。

“找机关,找暗道!”我有种预感,那天囚禁我们的密室肯定就在这栋房子里面。

几个人又是一阵翻箱倒柜,总算这房子里面的家私不是很多,我们一番折腾,还真的给我们找到了一个机关,在一楼的厨房里面有一个青砖比较松动,将其搬开,里面露出了一个铁板,揭起铁板就看到了一个拉环,扯了一下拉环,一阵扎扎声传来,灶台从中间左右移开,露出了一个通道。

三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举起枪瞄准了通道,我拿出一个手电筒摁亮,搁在枪上,往下一照,发xiàn

里面并不深,大概十来米的样子,用大块的青砖垒了一道很简单的阶梯。

又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胖子,三人鱼贯而入。

走到了尽头是一扇铁门,轻轻的推了推,铁门并没有上锁,被我一推,发出一道难听的吱呀声,门开。

手电四处乱照,门内是一个长五米宽五米的正方形房间,房间里面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柜,床头床尾各有一根类似‘伞’字形的倒三角撑杆,这个东西是我知dào

,是用来挂蚊帐用的。

在门口找到电灯开关,三人说不得又将这个房间仔细的搜索了一遍,在桌子抽屉里面发xiàn

有十来根金条,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这里面只是一个睡觉的卧室而已。

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床/上的被褥已经被他掀开翻得乱七八糟,郁闷的说道:“妈的,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在厨房灶台里面做了个卧室。不过,这地底倒是挺凉快的,呵呵。”

“这没道理啊!按说这个里面总应该藏着点什么秘密吧?就藏这么十来根金条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赵婷也是很郁闷的接口。

难道我们白跑一趟?我有些来火,将柜子书桌一股脑儿的掀翻,从空间袋里拿出铁镐,噼里啪啦的一顿乱砸。不一会,就将衣柜与桌子砸了个稀巴烂,也正因为我这一通乱砸,居然在书桌下面发xiàn

了一个暗格,二话不说将暗格撬开,里面有三副骨架,这可不是黄金骨架,而是真zhèng

的人体骨骼。

三副骨架?难道是?

很自然的,我们三人的目光都移向骨骼的左手手指,果然,这三副骨骼的左手都没有小指,这三副骨骼竟然是李云帆等三名科学家的骨骸。想不到三名与沈老同时代的科学家,居然毙命于此,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

“走了,看来确实没东西。”我心情突然就沉重起来,收好铁镐,苦笑一声,招呼两人撤tuì



胖子起身的时候一个重心不稳,往后跌坐了下去,这一下的动静比较大,导致床两侧的撑杆也晃动了一下,一道轻微的咔咔声传来,随即停止。

恩?什么状况?

134 人鬼协议

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目光聚集在那个兀自摇晃的撑杆上面,胖子距离最近,走上前抓/住撑杆前后左右的摇了摇,咔咔声又再次响起,响了一会又停了下来。

“扭一扭!”赵婷突然说道。

胖子一愣,抬头愕然看着赵婷:“要不要再tian一tian?”

随即似乎明白过来,笑着将撑杆转动了两下,果然,咔咔声中,一面墙壁缓缓升起,一个房间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房间,就是我跟胖子从那个密室里面跑出来,第一次见到顾泉的那个豪华客厅,客厅中间还是那套镶金嵌银的欧式沙发,只不过中间茶几上没有了水果。

心中不免感叹密室设计者对于人心的把握,任何人在找到了地下密室以后,最大的心思就是在找这个密室里面藏有什么东西,根本就不会再去想这房间里面居然还有机关,密室中居然还有密室。

不用说,那十来根金条以及书桌下的暗格就是就是转移别人注意力的,喜欢钱财的,拿到金条就会心满yì

足,想找隐秘的,在暗格里面发xiàn

三具骨骼也会鸣金收兵,错非胖子一不小心触发开关,我们也不会发xiàn

这个真zhèng

的密室。

大厅里面开着灯,与大厅相连的几个房间门都是大开着,顾泉等人说不定就在这房间里面。三人举着枪,小心翼翼的缓步前进。

一阵脚步声传来,三人顿时将枪指向脚步传来的方向,只见从房间里面走出一个小孩,站在房间门口,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的看着我们。

童童?

这个小孩是童童。我在月亮湾门口遇见的那个流Lang小孩,同时也是做完测试后给我们送饭的那个小孩,他眉梢的那道刀疤实在是太明显了。

见到是我们,童童眉头微蹙:“你们是谁?怎么到我家里来的?”

“童童,顾泉他们呢?”我冲他笑了一笑,很是熟悉的样子。俗语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老朋友,我跟他也算是第三次见面了。

“你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童童眼中闪过迷茫的神情:“顾泉又是谁?”

咦?怎么回事?看童童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这孩子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上次是不记得在月亮湾小区门口见过,现在显然又不记得上次的事情了。当下也顾不上跟他解释什么,招呼赵婷与胖子两人,飞快的将这地下密室搜了一遍,一无所获,顾泉等人不在这密室里面。

回到大厅,赵婷将枪收好,走到一脸迷惘的童童面前,弯下腰来:“你叫童童是吧?”

童童迷惑的点点头:“你是谁?”

赵婷一脸的亲切,伸出手去抚摸童童的头发:“我呀,你叫我婷姐姐好不好?”

切,你明明是阿姨呢,你这不是欺骗小孩子么?

童童扑闪着大眼睛看着赵婷,并没有出声,但是也没有抗拒赵婷的抚摸。

“是不是还有别的人跟你一起住啊?”赵婷干脆蹲了下来,笑眯眯的问道。

“恩,以前还在,这几天都不见了!”童童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好像有七八天了吧。”

这小孩,到底是真的迷糊还是装的啊?我越来越看不懂他。

“那你吃什么呀?”赵婷摸了摸/他的肚子:“你肚子不饿么?”

“吃什么?我从来不吃东西!”童童睁大眼睛看着赵婷。

我们三人闻言都是一愣,七八岁的孩子就算再不懂事也不可能说自己不吃东西吧?赵婷笑着拍了拍童童的肚子,正要说点什么,却听到童童的肚子里面传来空空空的声音。

这声音,很是奇怪,就好像他的体内是金属制品一般。赵婷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就那么迟缓了一下,瞬间一个侧滚翻,就从童童的身边滚了出去。

“草,黄金人偶!”我也大叫一声,把枪举了起来对着童童,厉声叫道:“不许动!”

胖子胆子更肥,持枪大步走上前,用枪管顶/住童童的胸口,大力的戳了戳,大声叫道:“举起手来。”

童童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们,似乎不知dào

我们要做什么。可能觉得胖子用枪抵着他的胸口不是很舒服,一只手径直朝胖子的枪管抓去。

胖子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二话不说就扣动了扳机,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将童童轰出了两三米远,胸口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里面金光灿烂,口子边缘隐隐有鲜血渗出来。

果然是黄金人偶,不用说,这就是阳山地底少的那五个人偶其中一个。

童童从地上爬了起来,眉目间没有任何痛楚,却是有了一丝愤nù

:“你为什么打我?”

胖子推拉了一下霰弹枪前面的泵动手柄,正要继xù

开枪,赵婷突然大叫:“停!停下来!”

见到胖子不解的眼神,赵婷指着童童胸口:“你看,你们看!”

我们顺着赵婷的手指看过去,伤口中间金光闪闪,这有什么好kàn

的?

“衣服,衣服里面!”赵婷厉声叫道。

恩?衣服?我闻言看去,身体猛地一震,在童童伤口附近,因为衣服被炸开,隐约露出来书本的一角,从纸张来看,这本书很像是我们李云帆的笔记本。

莫非,另外半本笔记本在童童这?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有点羞刀难以入鞘的感觉。难道要胖子腆着个脸跟童童说,刚才是走火,只是个误会?

赵婷冲我们俩使了个眼色,要我们先去别的房间,我跟胖子点点头,拎着枪就走出了大厅,四处闲逛了一会,走到那个手术室里面,又发xiàn

了几个黄金手骨腿骨,二话不说,全部塞进空间袋里面。

不一会,赵婷在客厅中大声呼叫我们,走过去一看,童童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俩也不出声,而赵婷却是已经拿到了那本笔记本。

这丫头,她真的是警校毕业的?我怎么觉得她更像幼师毕业的?

我跟胖子将头凑过去,三人将这本日记本看完,看完以后,都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云帆、章汉龙、吉永忠三人都是跟沈老一样,为共和国服wù

的老一辈科学家,其中李云帆是生物工程专家,章汉龙是材料力学专家,吉永忠则是自动化专家。那个时候的专家,可是扎扎实实的专家,不像现在,什么阿猫阿狗给自己的名片上面都可以印上专家俩字。

在一次实验中,章汉龙发xiàn

黄金跟某种植物提取的元素能够发生反应,反应后的黄金竟然拥有了自我修复的能力,他将这一发xiàn

告sù

了好友李云帆吉永忠两人,然后三人相互启发,觉得可以研发出一种高智能的机器人。

他们这个课题是好的,但是需yào

大量的黄金,而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全国九成的黄金都被国民党运去了台湾,对于李云帆三人的课题研究,国家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那个时候沈老的原子弹课题正在紧要关头,李云帆等人的课题就被暂时搁置。

李云帆三人自然是黯然神伤,一次酒醉后,李云帆不小心将课题的事情泄露给了一个怪人,怪人听闻三人的课题后大感兴趣,提出提供大量的黄金来支持三人的研究,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研发成功的时候,他要成为黄金人偶。

有了这个口头协议,那个怪人就开始筹备实验室,不知dào

他是什么人,只知dào

他的能力极大,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就在阳山金矿的地底修建了实验室与工厂,实验室修好以后,又不知dào

怎么弄来了大量的黄金,李云帆等人有了源源不绝的黄金供应,课题进展非常顺利。半年左右,一号人偶就研发出来。

可惜,一号人偶出现了问题,他不能晋级,智力只停留在幼儿阶段。这个时候,章汉龙提出了一个建议,找一个体质特别好的人,将人偶的部件塞进人体内部,然后利用合成黄金的自动修复功能,来抢夺人体的控zhì

权。

二号人偶被研发出来,三人找的身体是一个流Lang小孩的身体,他的体质真的没的说,黄金人偶进入他体内没有任何肉体的排斥。是的,只是没有肉体的排斥而已,人脑与黄金人偶的智能大脑却是不能兼容,导致二号人偶经常失忆。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一些身体素质好,刚死不久的人来跟黄金人偶融合。

有了这个思路,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接下来的人偶只要做一个骨架即可,只要将这些骨架移植到人类身上,就会自动与人类融合,成为全新的黄金人偶。

有了这个算是成功的案例,怪人就逼着李云帆等人履行他们的承诺,将他的体内植入黄金人偶。

那个怪人在外面弄来了四个身体素质非常好的活人,将自己一分为四,身体素质最好的跟本尊融合,其余的跟分身融合。

此时李云帆等人也开始从狂热中冷静下来,见到怪人居然可以分身,自是知dào

这个怪人绝非人类,而他的图谋更是让李云帆等人感觉到危险,如果黄金人偶被这怪人控zhì

以后,会给祖国带来极大的危难,于是,他们在本尊的身体内埋藏了一个生物炸弹,准bèi

将怪人炸死。

……

日记写到这就完了,很明显,李云帆的计划失败了,所以他们三人被弄死在毛家弄子房间地底暗格里面。但是,从那个本尊易水寒一直没露面来看,李云帆等人肯定给怪人本尊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如果那个在地底被我们干掉的黄金人偶的编号是0001,很显然,童童就是成功的0002,顾泉等人则是0003,0004,0005,0006,那个本尊易水寒没有见过,听顾泉的口气,似乎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身体,目前正在逐步恢复中。也就是说,目前我们所知dào

的人偶里面,拥有意识的只有一号到六号,剩下的都是等待复活的黄金骨架。

从那天顾泉要给我动手术的情形来看,顾泉等人应该已经掌握了李云帆等人的科技,至于那天为什么会中途放qì

,应该是本尊易水寒那边出现了状况。

笔记本中还提到一件事,这件事情让我们三人魂飞魄散,李云帆在日记中指出,如果要融合黄金人偶,就要找一些生前身体素质好的死人,而眼前,不就正好有一批这样的死人么?阳城这段时间的黑帮大火拼,目前已经死了好几百人,这个数目跟地底那些黄金人偶数目很是接近。

妈比的,顾泉等人是要利用那些死人来复活黄金人偶。

135 一场误会

赵婷拿出电话,发xiàn

没有信号,起身欲走,看到了沙发上的童童,眉头一蹙,将我们拉到一边,轻声问道:“这个童童怎么办?”

胖子竖起手掌往下一斩,意思是将他拆成零件,砸扁,然后卖掉。

我则是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是再打个电话给娄巍,这个与人融合的黄金人偶的研究价值要远远超过一号人偶。

赵婷却是皱着眉头:“我有点不忍心,他的所作所为都跟一个孩子无异。”

“在国家大义面前,收起你的那点同情心,这个是人偶,不是小孩,就算他原来的身体是小孩,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他的大脑也已经被人偶给抢夺了。”我不以为然的笑。

胖子对于这一点也是赞同:“说到底,这只是李云帆等人做出来的一个黄金人偶。拿去研究下,说不定还能找到收拾顾泉的办法!”

赵婷听我们这么一说,低头默不出声,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这样吧,你是在为国家打工!你头上顶的是国徽呢!”

赵婷点点头,走过去跟童童说了两句,无非是要童童在这不要乱跑之类的话,我就纳了个闷,这不是个姑娘么?怎么母爱这么泛滥?

回到地面,赵婷拿出手机,通过查号查到了殡仪馆的值班电话,然后不断的拨打着那边的号码,终于有人接起电话,很显然,一顿埋怨是少不了的,赵婷问了问,得到的回复却是根本没有尸首运进殡仪馆。

这么多尸首,如果不在殡仪馆,又会存放在哪呢?在这种天气里面,尸首存放在外面肯定会腐烂,我不认为腐烂的尸体还能跟人偶进行融合。

要想保持尸体的新鲜,只有将它放置在非常低温的环境中,譬如南极,只有在南极那种环境中,尸体就算随意丢在地上,也会经年不腐。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尸体放进冰柜里面,我苦笑一声,有可能吗?三百多具尸体呢,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冰柜给到顾泉他们装尸体?

恩,等下,冰柜。我脑海里面突然蹦出来一个词:冷库。

冷库,说白了,就是一个巨大的冰柜,再直白点,一个可以调节温度的大型仓库,这种制冷设备在任何一个三四线城市里面都会有,越是人多的城市,冷库的规模就越大,像阳城这种城市的冷库,冰冻几百具尸体真的算不了什么。

没错,只有冷库才能存放这么多的尸体,也只有冷库才能冰冻这么多的尸体。

脑海里顿时活络起来,在雄狮堂跟飞燕帮火拼的那晚,当时刘劲寒正在台上演讲,而我身边有两个大汉正在低声闲聊,说的就是这回事:

“今天的猪肉真他吗的难吃,有股臭味。”

“你知dào

个毛,我听说是冷库那边突然接了笔大单,所有的猪肉都没位置放了!”

“什么大单这么牛逼?该不会是人肉吧,哈哈!”

……

想到这,连忙将我的猜测一说,胖子两人顿时点头,赵婷立马带着我们走出毛家弄子,叫了个车直接扑向冷库。

赶到冷库,找到值班的保安一问,保安挠挠头:“是啊,前段时间这里被人用极高的价格包了,从内到外都换上了他们的人,直到前天晚上,才来了好几辆卡车,把冷库里面的袋子全部搬走。前前后后十来天,大门都不给我们靠近,鬼知dào

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看来顾泉已经将那些尸体全部运走,至于运去哪,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运去地底的人偶仓库,他们要用黄金人偶将这些尸首复活。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胖子跟赵婷都将目光投向我,我只能干咳一声:“看来,我们得再去阳山地底一趟了。”

事不宜迟,我们回到宾馆就开始整理东西,赵婷将田志勇也叫了过来,将事情说了一下,田志勇脸色变了变,神色古怪的看了赵婷两眼,说是明天上午他弄台车来,说完转身出门。

第二天一大早,赵婷便将我们叫醒,也顾不上什么宾馆前台的事情了,硬/梆/梆的撂下一句:“我辞职了,工资也不要了!”惹来周丽与另外一名铁血帮成员的啧啧称叹。

不一会,田志勇开着一台越野车到了门口,按了两下喇叭,招呼我们上车。

胖子毫不客气的坐上了副驾驶位置,我跟赵婷坐后排,我坐在田志勇的后面,赵婷则是坐在了胖子的后面。

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车后面放着一个大大的纸盒,不知dào

里面是什么东西。车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乎是什么香水或者清新剂的味道。

“看不出来,田总还是有车一族啊,这车值不少钱吧?”车开没一分钟,胖子就开始睁着眼晴说瞎话。小日本的车,值个毛的钱。

“嗐,我这是开的萧老大的车。我就算有钱也不会买日本车,先不说民族大义什么的,最重yào

的是,小日本这群畜生不地道啊,卖给欧美的车就结结实实,卖给我们中国的车就偷工减料,草的!”田志勇看来也是有些排斥小日本,一说到这个便慷慨激昂,顿时滔滔不绝起来,在他眼里,小日本除了拍爱情动作片比较敬业,其余的都是垃圾。

“恩,那是那是。”胖子居然没有跟田志勇探讨岛国小电影的事情,反而心不在焉的附和,这让我很是诧异,难道胖子今天转性了?抬眼看去。只见胖子拿着手机噼里啪啦的按着,不一会,我的手机滴滴作响,打开一看,居然是胖子给我发的信息。

“鬼哥,不对劲!”

“怎么?”我回了条信息。

“你看田志勇的右手!”

我稍微侧了侧身子,装作看前方路面情况,目光扫过田志勇的右手。

咦?田志勇的右手食指位置缠绕着一块纱布,我瞬间就明白胖子的意思了,那天在地下停车场,周耀东凌空跃起一记飞腿将其中一个人偶的手枪踢飞,与此同时,踢飞的还有那个人偶的一个指骨,根据我们的推测,被踢飞的指骨极有可能就是扣扳机的手指,也就是说,是食指。

而田志勇用纱布包着的位置,赫然就是右手食指。

难道田志勇就是黄金人偶?那个神龙不见其首的易水寒?笔记本中的怪人本尊?想到这,我内心一颤,轻咳了一句:“那谁,田总,能不能靠边停一下,我要拉尿!”

发自内心的鄙视了一下自己,一个美女在旁边的情况下,我居然说出了这么恶俗的词语,怎么也要说上一句,我要跟我弟弟去握个手之类的语句嘛。

田志勇楞了一下:“这地方可没厕所,前面点吧,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把你放下去。”

我赧然一笑:“行!”

不一会,田志勇将车停下,我冲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立kè

会意的说道:“正好我也有一股浓浓的尿/意!”

跟胖子下车走到一旁,正要拿枪给胖子,却看到田志勇也下了车,冲我们俩笑了笑,走到车后将车门掀开,将手伸向那个纸盒,脸上现出诡异的神情。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好,这厮要抄家伙对付我们了,当下掏出霰弹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枪管顶/住田志勇的脑袋,大叫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

妈的,这句台词好俗气。

田志勇的脸色的一下就变得苍白,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说话,缓缓将手举在头上,一言不发。

赵婷在车上听到后面的声响,大为吃惊,连忙推门下车,冲我叫道:“正南,你做什么?”

“他就是黄金人偶中的易水寒!”我怒吼着回应,顺便用枪戳了戳田志勇的头部:“安稳点,如果你不想被爆头的话。”

“我不是人偶。”田志勇双手高举,说话却不敢太快,因为他也知dào

,任何一个突发的动作都能让我扣动扳机。

“你凭什么说他是易水寒!”赵婷柳眉倒竖。

胖子从身上拿出那截黄金手指,冲着赵婷晃了晃:“这是那天在地下停车场被周耀东踢飞的人偶指骨,而田志勇右手食指正好包扎着纱布,难道你说这是巧合?”

“我可以把纱布拆开么?”田志勇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我来拆!”胖子冲上前来,将田志勇右手食指上的纱布撕开,纱布被撕开以后,露出里面完好的一截手指,在露出手指的那一刻,田志勇飞快的将食指蜷曲起来,尽管如此,我还是看到了,上面纹有两个汉字:赵婷。

“现在你们信了吧?”田志勇苦笑道。

胖子兀自不信,用拳头在田志勇身上敲敲打打,很显然,这个田志勇是不折不扣的肉/身,身上没有任何金属的声音发出来。

“你鬼鬼祟祟的跑到后面来做什么?这个纸箱里面是什么?”我讪讪的放下枪。

“今天是赵婷生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田志勇看向赵婷,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的爱慕,将纸盒打开,里面是一大束玫瑰,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赵婷楞在当场,半响,才嫣然一笑:“那谢谢师兄了啊!”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苦笑摇头,很明显,这就是所谓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就是传说中的十动然拒——十分感动,然后拒绝。赵婷这话是在撇清,喂,我只把你当师兄啊。

此话一出,场中情形顿时尴尬,我跟胖子努努嘴,两人走的远远的去方便,干脆给田志勇腾点空间出来,让他好好的表白一次吧,我们只能帮到这了。

胖子一边嘘嘘,一边问我:“你说他在右手食指上纹上赵婷的名字做什么?”

“我怎么知dào

!”

“莫非,他每次打/飞/机的时候,都会想到赵婷?”

“你他吗的怎么这么下/流!”

“谁下/流了,你玩手机游戏飞机大战的时候不是用食指么?”

“……”

……

136 大战人偶

再次上车的时候,田志勇跟赵婷两人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余光看了看赵婷,她脸上隐约有一丝不安,而在观后镜里面看田志勇,他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不用说,肯定是表白被拒绝了。

我脑海里不无恶意的猜测,你田志勇既不是名门后代,长得还磕碜,都不知dào

你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去跟赵婷表白。清醒点,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什么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些只是无良作者用来骗字数的。

可是,我跟果儿之间不也是跟这两位的情形差不多么?在我眼里,赵婷跟果儿都是那种不怎么在意家室与物质的人,只不过果儿眼里有我,而赵婷眼里却没有田志勇。苦笑一声,闭目靠在座椅上,不再去管这些。

车很快就到了大坑,四人下车以后,我跟胖子在前面带路,不多久就到了那个岩壁前面,爬上岩壁,掀开藤蔓,露出了通道入口。

正要准bèi

进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娄巍。

“正南,这边有了进展,这个人偶是这样子的……”接下来,娄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专业的术语,听到后面,我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头:“娄主任,我们现在就要去跟那三百人偶决战,你能不能说点人偶的破绽、罩门之类的东西?”

娄巍楞了一下:“你们现在就去地底跟他们决斗?”

“没办法啊,我也希望你能派一个特种侦察部队,手持火箭筒过来剿灭他们,可是这时间来不及了,万一这几百个人偶混进人类社会,难不成你每天拿着金属探测仪去街上逢人就扫描?至于求助阳城警方就更加别指望了,搞不好局长都是顾泉的化身。”我郁闷的说道。

娄巍的身边似乎有人,他低声问了几句,半响,他才说道:“这些人偶的大脑很不稳定,如果给他们特别强烈的刺激,他们的大脑就会因为温度的升高而……而……宕机,宕机以后最少需yào

一个小时才能恢复正常。”

“这种强烈的刺激是指什么?我找他们借钱不还算不算?”我郁闷极了,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娄巍苦笑一声:“不知dào

,要不?你等我们大部队过来吧。”

“等不及了!”我挂了电话,率先进入通道,赵婷紧随其后,接着是胖子憋红着脸挤了进来,最后是田志勇。

四支霰弹枪,一人发了一支,装好子弹,每个人又给了十来颗子弹作为备用,多了他们也没地方放。手电光中,四人小心翼翼的前行。

一路并无危险,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大铁门处,铁门已经被关上,用手推了推,感觉很松,看来只是虚掩。

我冲身后三人打了个手势,赵婷跟田志勇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不知dào

我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只有胖子笑道:“鬼哥,你这手势又不是国际通用的,只有我明白呢!”

嘘了一声,我轻叱道:“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那么大声做什么?”

胖子持着枪哈哈一笑,冲到门前就是一脚,“哐”的一声将铁门踹开,然后将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使出吃奶的力qì

大喊:“顾泉畜生,王川畜生,秋红旗畜生,你丁/大/爷来啦!”

我不知是应该大笑三声还是应该大哭三声,狠狠的盯了胖子一眼,举起枪冲了进去。

手电筒四处照射,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息,我们一路前行,走到门口开关处,拉亮了灯,车间内顿时光明大作。

放眼看去,车间里面空空荡荡的,就连流水线尽头上的那两个黄金骨架也不见了踪影。转悠了一圈,招呼众人来到推拉铁门前面,说道:“这扇门后面就是黄金人偶仓库,那天我跟胖子就是在这里看到三百多个黄金人偶的,现在顾泉等人将阳城黑帮尸首全部拉了过来,而且也过去了好几天了,说不定这里面已经有人开始复活。”

“你直接说重点!”田志勇毫不客气的打算了我的说话。

这小子有病吧?要不是看在你刚表白被拒绝的份上,老子抽不死你。

也不理会他,继xù

说道:“我只要将门一推开,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出现,甚至一群人偶扑上来的情形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们准bèi

战斗吧!”

我这话可不是在吓唬人,如果顾泉等人真的将这些人偶复活,那么每一个人偶都会如顾泉般的厉害,甚至有可能比顾泉三人更加厉害,毕竟在黑帮中有不少功夫好手,加上皮粗肉厚、力大无穷,啧啧,我突然想到了少林寺的铜人阵。

胖子等人都是点头,将枪端好,对准铁门。

我缓缓用力,推拉铁门被我拉开了一尺多宽的缝隙,胖子一个箭步冲到了缝隙前,举着枪对着里面就轰了一枪。

“嘭!”

一声巨大的枪声,在大厅里面发出空洞的回声,很明显,没有击中任何东西。

喀嚓,胖子推拉了一下圆筒形手柄,将枪管伸进门内,嘭的又是一枪。

这一枪似乎击中什么东西,那边传来一阵哐当声。

胖子闻声,连开三枪,直到弹仓里的五颗子弹全部打光,这才退了回来填装子弹,赵婷见状冲了上去,补上/位置正要开枪,我连忙制止:“等下,等下。”

赵婷狐疑的看着我,我笑道:“那边似乎没啥动静,我们节约点子弹行不?”

将门缝拉到一米多宽,这边的灯光顿时投射过去,左右一张望,这个人偶大厅居然空空荡荡,先前那两三百个人偶居然全部不见。只有靠近铁门的位置停有一台叉车,看来胖子开枪击中的就是这玩意。

人偶去哪了?我走了过去拉亮电灯,大厅里面什么都没有。

“人呢?”田志勇望向我:“你说的那三百个黄金人偶去哪了?”

听他的口气,居然有些怀疑我,我眉头一竖就要发火,赵婷连忙说道:“说不定还有别的密室,你看,这个叉车就是用来运东西的嘛!”

听赵婷这么一说,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另外的密室?另外的密室就只有李云帆等人休息睡觉的地方,下面那个地底湖畔木屋了。

跟赵婷两人说了下地底湖泊的情况,两人脸色都有些微微变色,这也难怪,不管是谁,第一次去接触未知的东西都会有些恐惧。

顺着通道,走到之前我们乘坐升降机上来的地方,手电筒往下一照,下面三四米处,有一块正方形的金属板挡住我们的视线,从空间袋里面摸了摸,摸/到一罐啤酒,顺手往下一扔,呛啷一声,金属板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这个是由机关控zhì

的,入口的机关在下面。”胖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可是,如果只有下面有机关的话,上面的人怎么下去?”赵婷用手电筒四处照射,随口反驳胖子。

“呃,或许是顾泉先从矿洞那块巨石进去,然后走到下面打开机关也不一定!”胖子嘴巴极硬,兀自强行争辩。

“怎么可能?不要把别人的智商都想得跟你一样!”田志勇冷笑道。

胖子勃然大怒,眉头一竖:“你吗逼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知dào

胖子的脾气,万一火气上来,手头有什么就会动用什么,而眼下,他手中拿得可是霰弹枪。连忙一把拉住胖子,冲着田志勇厉声喝道:“姓田的,我不管你刚才遭受了什么打击,你都给我安分点。妈的,说句不好听的,你那点破事算个屁。先不说什么国家大义,就说眼前,周围有将近三百个黄金人偶在旁窥视,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居然还在为了挽救自己那可怜的自尊,而对我们冷嘲热讽寻找存zài

感,你要是害pà

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回去,没人拦着你。再在旁边胡咧咧,老子揍死你!”

说完,我狠狠的盯着他,万一他恼羞成怒有个异动,我第一时间就会出手,到时候可不是揍一顿的问题了,大家彼此手上都有枪,一出手自然就是往死里搞。

只见田志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中闪烁着各种情感,有恼怒有羞愤有惭愧,最后,田志勇低下头,涩声道:“好吧,我知dào

错了!”

身旁传来一道如释重负的吐气声,却是赵婷的声音:“师兄,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啦。”

田志勇看着赵婷苦笑一声:“不关你事,是我心态不对。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放下了,我会全心全意来应对黄金人偶!”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好笑,你丫的看向赵婷的目光那么深情,能放得下吗?

当下不再纠结这个事情,众人在垂直通道周边一阵敲打,如果有开关的话,这个开关应该就在这附近,看着胖子四处乱窜,我忍不住嘲笑了他几句。让人跌破眼镜的是,最后居然是胖子找到了机关,机关在那个人偶仓库的门口。

一阵咔咔声,下面的金属板缩进了石壁,露出一个方孔,我们站在方孔旁边往下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从下面冉冉上升的方桌长椅上面站了十来个人,当先一人络腮胡子,竟然是雄狮堂的大当家周耀东,他身旁的那个戴着金丝边眼睛的清瘦中年男人,不是刘劲寒还有谁?

137 大战人偶(二)

这个还不足以让我们吸冷气,让我们感到头皮发麻的是,下面灯火辉煌,小屋周围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有些人甚至身上还有伤口没有被缝合,露出里面金光闪闪的黄金骨骼。

所有的人手腕上都着戴一个红绳子,红绳上面挂着三个黄金小球,不用多说,这玩意就是能调节力度的变速齿轮,看来,这些人都已经被黄金人偶融合。

“周耀东!”我大声的叫了一句。

周耀东抬起头来,阴冷的一笑,这笑容让我心头一阵发寒。

骂了一句,冲着铁板上面的那堆人就是一枪。我开枪以后,胖子等三人也是纷纷对着下面开枪,一声声巨大的枪响,打得铁板上面的人偶东倒西歪,不时有人被威力巨大的霰弹打得胸前开花,从铁板上掉落下去。

不过,就算这样,铁板上面依旧还站有两个人,这两人是周耀东跟刘劲寒,他俩居然各自举起一个人偶的身体来做盾牌,抵挡我们的子弹。

很快,铁板就已经上升到了岩石部分,周耀东一声怒喝,将手中的人偶朝我一甩,与此同时,他整个人犹如一只大鹏鸟一般飞了上来。

“退后!”我口中大声叫道,一脚踢开被周耀东丢过来的人偶,举起手中的枪冲着周耀东就是一枪。

周耀东在空中一个侧身,我这一枪就击中他的手臂部位,他手臂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洞,也同时将他轰得朝后飞退。

这个时候,周耀东深厚的武术功底就显露出来,脚尖在通道内/壁上一点,后退的势头就停下,空中一个拧身,另外一个脚尖在内/壁上一点,整个人迅疾的朝我飞扑过来。

来不及推子弹上膛,一脚直接踢向周耀东的头/部,周耀东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右手直接抓向我的霰弹枪。

‘蓬’的一声,我踢中了周耀东的头部,周耀东只是晃了一晃,若无其事的抓/住我的枪管,奋力一夺,一股大力袭来,手中的枪几乎就脱手而去。

这是我们唯一能够跟他们抗衡的武器,我自然不愿意就此失去,整个人朝后一跃,奋力抢夺。周耀东似乎无意跟我抢夺霰弹枪,借我这么一拉的力道,整个人轻飘飘的跃上来,稳稳的落在了通道口边缘,嘿然一笑,拳头带着呼啸声朝我胸口捣来。

我用力隔开这一拳,眼睛的余光撇了一眼胖子那边,刘劲寒已经被胖子三人用枪给轰了下去,不过,他们的枪都传来咔哒声,显然,弹仓里的五发子弹已经被打光,必须得上子弹了。

“退到门后去!”我大叫道,打起精神缠住周耀东,胖子三人趁机迅速的退往门后。周耀东似乎并不急着进攻,见招拆招,只是跟我拖延时间。一声冷笑传来,刘劲寒再次从升降机中跃了上来,加入战团,一时间我有些手忙脚乱。

咔咔声中,升降机降落下去。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们派周耀东这种高手打前锋,为的就是缠住我们,占领了出口以后,再将后面的人偶不断的送上来。

虽然知dào

他们的计划,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周耀东与刘劲寒两人本身就是武学高手,任何一人都能与我不相上下,现在又有了黄金骨架,皮粗肉厚兼力大无穷,尽管我有吞噬幽魂的能量,也只能跟他们打个平手。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边打边退,到了门位置的时候,我迅速的往后一跃,大叫开枪。胖子等人早已经换好子弹,见我脱身,纷纷举起枪对着周耀东两人一阵乱轰,砰砰声中,周刘二人被轰得不断后退,退到升降机洞口的时候,两人竟然不再后退,手挽着手,硬生生的扛住我们的子弹,虽然身上被轰得千疮百孔,却没有后退半步。

咔咔咔,升降机再次升了上来,上面站满了人偶,当先一人竟然是飞燕帮的红辣椒琪琪。一声娇叱,琪琪整个人飞跃而起,闪电般的奔向我们。

胖子嘿了一声,冲着琪琪的胸口就是一枪,琪琪被轰得一个跄踉,胸前炸开一个大洞,跌落在人群中。她身后却有十多个人偶蜂拥而上,呐喊着朝我们冲了过来。

四个人轮流开着枪,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人偶仓库与车间的推拉铁门后面,胖子将铁门奋力关上,只留下一个十公分宽的门缝,找了个零件卡在了推拉门的滚轴处,两个人一组冲着门那边开枪,谁靠近就轰谁,一时之间,陷入僵局。

胖子砰的开了一枪,摸了摸身上,已经没有了子弹,大声的嚷嚷:“鬼哥,快点发子弹!”

我将空间袋里面的子弹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了门口,迟疑了下,自己又捡回了二十来颗:“都在这了,节约点用,打光了我们就撤!”

最开始我以为,就这么几天的时间,顾泉等人不可能将全部的人偶都融合,最多也就是十来个而已,故此才肆无忌惮的冲进来,凭借着四把霰弹枪,收拾十来个人偶还不是小菜一碟?没想到这些人偶居然全部融合完毕,他是怎么做到的?

铁门不时传来一声巨响,门内的人偶从霰弹的空隙中,奋力用身体撞击铁门,哐哐声中,铁门竟然被撞出了一个个奇形异状的突起,黄金人偶的战斗力可见一斑。

赵婷两人枪中的子弹又打光了,我跟胖子冲上前替下赵婷两人,我张望了一下,那边地上已经堆满了人偶,身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洞,还在地上爬来爬去,远处通往地下的通道,依旧涌现出新的人偶,呐喊着冲向铁门。而此时,我们的子弹已经打光了一大半。

看来,得撤tuì

了。

“赵婷,田志勇,你们俩先拿着这个去那边的铁门准bèi

,只等我跟胖子撤tuì

过来,你们就第一时间关门,然后用绳子将门拉手绑死。”我丢了一捆登山绳给赵婷,上次赵婷给了我两捆,一直都没来得及使用。

赵婷点了点头,跟田志勇飞快的跑向另外一道铁门,我跟胖子轮流开枪抵抗着这边人偶疯狂的进攻,正打得不亦乐乎,背后传来‘砰砰’两声枪响,诧然转头看去,发xiàn

赵田两人一脸惊骇的退了回来,那边铁门处涌现出了好几十个人影,领头的赫然是顾泉、王川与秋红旗。

“不知dào

你们还有多少子弹?”顾泉带着数十条人偶缓步走近,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也没所谓啦。如果你们也看到李云帆的日记,就应该知dào

,我们是可以自行修复的。”

说完这句话,顾泉一招手,秋红旗炫耀的转过身去,露出自己的背,背上一片光洁溜溜,没有任何创口,再将两个脚踝露出来,也是完好无损。

你妹的,这不公平啊!我回头看了看仓库这边的人偶,果然,先前被轰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偶又开始爬起来,身上被我们轰出来的空洞虽然还在,不过,很明显已经缩小了很多。

这一瞬间,我几乎有想把枪扔了的冲动,打个毛啊,好不容易将你们打翻几个,你们居然还能自动修复,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顾泉哈哈一笑,将手一挥,他身后那几十个人影飞身冲了上来。

赵婷两人已经退回了我们身边,这边几十个人偶奋不顾身的扑上,我们四人只能对着这边奋力开火,背后仓库的人偶们似乎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一个个前仆后继的撞向铁门,终于在轰然一声中,身后的铁门被撞倒,这样一来,我们的前后左右都围着人偶。

顾泉大叫了一声:“四个一组,轮流扑上去!”

此话一出,一组组的人偶悍不畏死的扑了上来,在这种密集的攻击波次面前,我们的枪根本来不及换子弹。轰掉两组,拳打脚踢的击退两组,最终第五组人偶将我们四人压在了身下,妈的,这些人偶可都是黄金骨架啊,一个都有好几百斤重呢,我们顿时动弹不得。

顾泉拍拍手,走上前来,笑道:“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你们四个人的身体都很不错,正好我们F4都想换上一个新的身体,这份礼物真的很让人期待,哈哈哈哈,将他们押下去!”

人偶将我们的枪收走,一路押送到了地底湖泊的那间小屋中,顾泉不知dào

按了下什么机关,湖岸边灯光大亮,上面摆满了手术台,一眼看过去,起码有四五十个那么多。每一个手术台都亮着一盏无影灯,难怪人偶融合得这么快,都特么的流水线操作了,能不快么?

顾泉将我们四人带到了台子上,王川走上前去调试了一下,回头说道:“最近电力损耗太大,恐怕不能维持到一个手术的结束,需yào

充一会电。”

“你们几个活动活动吧!我这个人特讲道理,在融合之前你们想干点啥都行!”顾泉笑着点头,招呼人偶把我们放开,四把霰弹枪被顾泉当场丢进了湖水中,没有了霰弹枪的我们,对他们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任由我们四个人聚在一起,顾泉自顾自的在手术台上东摸/摸西戳戳。这摆明是一种蔑视,是的,一个两个人偶或许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人家足足有三百个人偶啊,从刚才的情形看来,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全部扑上来压都能压死我们。最重yào

的是,顾泉根本不怕我们暗算,都特么的刀枪不入了,还能有什么好害pà

的?

138 大战人偶(三)

胖子递给我一支烟,迟疑了下,又递给田志勇一根,三人凑在一起点火,吸了口烟,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四处张望,发xiàn

这些人偶三五成群的在聊天,眼前的情形有些诡异,几百个人偶如同真的人类一般,有说有笑。

远处隐约传来争吵声,好像是人偶之间发生了口角,争吵颇为激烈,有可能是之前帮会中带过来的恩怨,声音越来越大,在其中一个声音高亢到极点的时刻,哐当一声,似乎是有人偶翻倒在地。

我突然想起进来之前娄巍跟我说的话,如果能给到这些人偶强烈的刺激,他们的大脑就会宕机,远处那个倒翻的人偶估计就是受到了刺激而宕机了吧?

想到这,我低声的说道:“有没有办法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激动兴奋起来?”

三人都是摇头,这也难怪,这个要求难度也太高了,每个人的兴奋点都不一样,喜欢权的不一定喜欢钱,喜欢火腿肠的不一定喜欢黄瓜,喜欢陈冠希的不一定喜欢照相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每个人的喜好都不一样。

胖子似乎想要说什么,嘴巴张了几次都没能说出来,我不由骂道:“胖子,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好了。他吗的,难道你还会害羞?”

“我说,能让所有的人激动兴奋的,无非是看A/片。”胖子憨然笑道。

正要鄙视他,转念一想,胖子这话可也没错啊,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看A/片的时候都是很激动的。而且,现在可是全民皆A的年代,又有谁敢拍着自己的胸膛说自己从没看过A/片?就好比星城大学的大学生,都已经把看A/片作为一项社交的活动了:

‘今天你生日啊?我的U盘里有几百M的东西送给你,什么?嫌少?你要知dào

,这几百M可都是种子来着!’‘班长,听说你要搬出去住?这里有些A/片请笑纳!’‘老师,这个T盘里面满满的,都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让我这次考试过关。’……

想到这,我走到顾泉跟前:“我要看我人生中最后一次A/片,望批准!”

顾泉闻言一愣,随即大笑:“看吧,看吧!批准,批准!哈哈哈!”

看来顾泉并不清楚人偶的缺陷,反而站在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我们架设家庭影院。

这一次出去采购,我的空间袋里面可是什么都有,蓄电池,投影仪,最主要的是,还有胖子刻录的光碟。我们将投影仪搬到了峭壁旁边,这石壁还算平整,用来投影效果还行,鼓捣了片刻,石壁上顿时出现了FBIWARNING的字样。

又过了一会,石壁上有了画面,那些闲聊的人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这些人偶原本就是黑帮分子,并不掩饰自己的喜好,见到是爱情动作片,纷纷聚集在石壁前面,津津有味的观看起来。

“你说这能行不?”看着石壁上正在前/戏的一男一女,我低声问胖子。

“应该行吧,岛国片不像欧美片,一开始就是真刀真枪的干,它带着点故事情节,更容易让你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胖子一脸严肃的点评:“你看,苍老师这表情,娇憨中透着顽皮,清纯中透着妖/艳,童颜配着巨/ru,啧啧,实乃千年一遇的精品啊!”

又是千年一遇,妈的,我恨千年一遇!

不多时,随着情节的推动,石壁上已经开始真刀真枪的干上了,但周围的人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我碰了碰胖子:“好像没效果呢!”

胖子嗯嗯啊啊了两声,直到我踢了他一脚,他才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肯定有效果,看这个片子,不兴奋的人肯定有问题。”

“你自己看,这些人全都一副学术研究的态度,一个个面带微笑,似乎不怎么激动!”说到这,我突然拍了下额头:“靠,我明白了!”

胖子三人都是不解的看着我。

“这群人都是混黑帮的,平时看这个还会少?没有特定的环境,他们怎么可能兴奋得起来?”我冲胖子努努嘴:“给他们来点‘动次大次’!”

胖子愣了一下,随即马上会意,打开自己的平果机,点击了一曲的士高音乐,瞬间,动感的鼓点就在湖畔响起。

顾泉远远的看了我们一眼,笑了笑,并没有干涉。

说不得,我走到赵婷身边:“妹子,没办法,你得牺牲下。”

赵婷与田志勇都是错愕的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去前面扭一扭啊!这不要我解释了吧?”

在迪厅里面,领舞是最重yào

的一环,我们三个男人可起不到这个作用,只有赵婷,才能够将场中的气氛带动起来。

赵婷点点头,走到石壁前就开始扭动起来,不时的扯下肩带抛个飞吻之类的,这丫头很放得开嘛,看来,在生死关头面前,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上面是苍老师的动作片,下面是赵婷的火辣热舞,再加上胖子的手机中不时传来‘动次大次’鼓点声,场中气氛一下就热烈起来,这个时候,是不是专业的一看就知,胖子时不时的配合着鼓点发出一声狼嚎,逐渐开始有人跟着胖子鬼叫鬼叫。

终于,有人‘嗷’的一声,当场翻在地上,这应该就是娄巍所说的大脑宕机吧,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场上人偶接二连三的倒下,不多一会,三百人偶里面,就只稀稀拉拉的站着三个人,这三个人就是顾泉王川与秋红旗,三人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倒下的人偶。

为什么他们三个人不受干扰?难道这三个人只是分身,本尊不在此处?此时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因为只剩下眼前三人的话,对于我来说,毫无压力。

“胖子,你们三个将这些人偶全部丢进水里,丢之前记得用刀将他们放点血。”我丢了一把刀给胖子,笑道。

我这么吩咐,自然有我的道理,这湖泊里面的那种怪鱼,只要一有血腥味就会赶到,将这些人偶的肉/身吃得干干净净,这三百个人偶里面,六号以后的人偶都是没有意识的,肉/身被毁,就如同没有了主机的电脑。最主要的,这些黄金骨架是很沉重的,我不认为它们能够从水里浮上来。

顾泉三人似乎还没从这个变化中回过神来,听闻我这么一说,均是怪叫一声,朝我扑过来,我大笑着迎了上去,拳风阵阵,双方势均力敌。

就这会功夫,胖子已经在其中一个人偶身上割了一大块肉扔进了水里。不一会,水花声中,有两条怪鱼从远处游了过来。

见到有怪鱼游过来,胖子招呼田志勇吃力的将黄金人偶往水中一扔,两条怪鱼一扑而上,不过,这骨架实在是太沉,将这两条鱼瞬间就带进了水底。

此时,我正在跟顾泉三人殊死搏斗……

是的,我跟顾泉三人打斗的时候,居然还有闲暇去观察胖子等人的情况,那是因为顾泉等人不像周耀东那般有武术功底,最多就是力qì

大而已,而我有了吞噬幽魂的能量,他们力qì

大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远处水花声音越来越多,不一会又游过来数十条怪鱼,胖子跟田志勇吆喝着丢了十来个黄金人偶以后,就累得气喘吁吁。这可都是黄金骨架,一个人偶好几百斤呢。

此时,我正在跟顾泉三人殊死搏斗……

“叉车!叉车!”好在赵婷还记得上面还有这么一个东西,胖子楞了一下,招呼田志勇,三人跑去升降机那边。只有达到一定的重量,升降机才能启动。

此时,我正在跟顾泉三人殊死搏斗……

过了一会,在一阵咔咔声中,赵婷等人跟着叉车从上面降落下来,那个铁制的方桌长凳被叉车压得东倒西歪。有了叉车,胖子等人速度可就加快了不少,赵婷开车,胖子跟田志勇负责将人偶搬到叉车前面的叉子上面,然后叉车将人偶推下湖泊,半个小时后,近三百个人偶终于全部被推落水中,胖子与田志勇也累得瘫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此时,我正在跟顾泉三人殊死搏斗……

湖面上水波翻滚,这一会的功夫,起码有上千条怪鱼在抢夺人偶的肉,岸边的水竟然都变成了暗红色,不时的有怪鱼浮出/水面,吐出口中的黄金骨骼,然后再一头扎进水里。

说实话,我也没有料到会通过这样的途径来解决掉这些人偶,先前用霰弹枪这种大威力的武器没有作用,反倒是现在用A/片居然收到了奇效。看着空荡荡的湖畔,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般,要不是现在顾泉等人在跟我交手,我肯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吗的,我还在跟顾泉三人殊死搏斗……

“过来搭把手啊!”我冲胖子吼道。

“搭个基吧,换你来搬三百个这么重的东西试试看?”胖子有气无力的回答,整个人如同一大块摆在案板上的猪油。

倒是赵婷听我这么一说,立kè

冲了上来,架开了王川的攻击。田志勇见赵婷跟王川开打,勉力走到两人旁边,作势了几次,却是因为没有力qì

,只能一脸焦急的站在旁边看着。

139 大战人偶(四)

很显然,赵婷不是王川的对手,但凭借着腾挪闪躲的功夫,勉强在支撑着.

说实在的,顾泉三人依仗的只不过是能抗打,力qì

大而已,本身是没有功夫的。说到真功夫,先前周耀东与刘劲寒等人融合的人偶那才叫牛逼,要不是我有吞噬幽魂的能量,早就被他们给活活打死了。

少了一个人的攻击,我顿时轻松了许多,耍了一个虚招,一脚踹开顾泉,然后疾冲到秋红旗面前,左右一晃,躲过他的攻击,一把扼住他的脖子,蹭蹭蹭的就将他推到了湖边。

松开手后退一步,还没等秋红旗反应过来,一个侧踢就将他踢进了湖中,在湖边一直虎视眈眈的怪鱼顿时一拥而上,不等秋红旗落下,居然在水面上就将秋红旗撕成了碎片。

秋红旗与其他人偶还是不同,就算被撕成碎片以后,他的头部居然还能发出声音,最后有条体型特别大的怪鱼,似乎觉得秋红旗太过于聒噪,一口咬住秋红旗的脑袋,咯嘣咯嘣的嚼了几下,就好像吃甘蔗一样,将里面的肉啊汁啊等东西吮砸干净,最后将嚼成一团渣的头骨吐掉。

都这样了,我不认为秋红旗还能修复。骨骼被扯成了碎片,脑袋也没了,你还想怎么样?就算你能修复,也就是骨头修复原型,不可能凭借着一个碎片再长出一个新的人偶吧?举个简单的例子,一辆大黄蜂可以组合成变形金刚,但是就给你一个轮胎,你给我来一个变形金刚看看?

感慨个屁啊,正在决斗呢!我转身看向顾泉,顾泉也是看着水面楞住,见到我转过身来,如梦方醒,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与狡谲,竟然不再攻击我,退后一步,一脚踢向赵婷。

操,这家伙真够歹毒,我大叫一声,疾冲过去,希望能够在顾泉攻击到赵婷之前赶到。

原本赵婷应付王川就已经够吃力,顾泉一脚踢来的时候,正好王川一拳砸向她头部。权衡利弊之下,她选择了躲开了王川的这一拳,顾泉的这一脚却怎么也闪躲不开了。

‘嘭’的一声,赵婷被顾泉一脚踢中,整个人飞了起来,尖叫声中,赵婷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径直落向湖中,而湖中已经有数条怪鱼已经在张大嘴巴等着她。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从旁边飞扑而上,在空中一把抓/住赵婷的手臂,大力往后一甩,赵婷顿时被他甩了回来,而这道人影却是因为这么一用力,整个人直接掉进了怪鱼堆里面。

此人不是别人,赫然是田志勇。

赵婷在空中也看清了是谁在以身相救,不由大叫了一声:“师兄!”悲呼声中,跌落在地,竟然就此晕了过去。

怪鱼们见到有人落水,一拥而上,血花四溅,田志勇在瞬间被扯成了碎片。

此时我跟顾泉王川两人交上了手,看到田志勇如此舍身救赵婷,心头也是掠过一阵莫名的悲愤,左脚一踢将顾泉逼开,接着一个转身,一个回旋踢就踢在了王川身上。这一脚含怒而发,竟然直接一脚将王川踢进了湖中。剩下顾泉一人,更不是我对手,三两招之后,顾泉也被我击落水中。

怪鱼们就好像一群为了吃自助餐饿了三天三夜的人,一个个流着口水蹲守在火锅旁边,双眼放绿光,只要一有东西下锅,那筷子便哗啦啦的伸了过去。这个比喻有些俗,但却是最贴切的,顾泉还在半空的时候,就已经有三条怪鱼凌空跃起,满嘴利齿的嘴巴咬住了顾泉的身体,当顾泉落在水面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被撕成了三截。

看着水面上不断翻腾的水花,我突然一阵茫然,墙壁上苍老师的片子依旧在哦哦嗷嗷的上演着,而胖子的手机丢在某个角落,不停的回响着‘……动刺大刺,动刺大刺,A/V/8/D,下面的朋友和我一起,万,吐,死瑞,佛,康忙北鼻,来次够,夏天夏天悄悄过去,开着拖拉机,压死你,压死你,不让你喘气……’而现在,前后不到一个小时,这些人偶就这么被消灭掉了?

看着死鱼一般瘫在地上,努力冲我微笑的胖子,昏迷在一旁人事不省的赵婷,我有种在梦中的感觉。

不一会,赵婷嘤嘤醒转,坐起身来,探询的眼神望向我,我苦笑点头,赵婷看了看水面翻腾的Lang花,终于按捺不住,伏地嚎啕大哭起来。

找了点巧克力递给胖子,他只是脱力,恢复下/体力就不碍事了,至于赵婷,唉,我估计她心里要内疚好长一段时间,田志勇因为救她而失去自己的生命,前几个小时她还拒绝了田志勇,这让她更加不好受。

也懒得去劝慰她,一个站一个坐一个躺,三人在湖畔就这么傻愣愣的呆了大半个小时。

那群怪鱼在湖边逡巡着,见到不再有肉掉下来,呆了一会就游走了。

我从空间袋中拿出登山绳,将前面绑了个铁镐,缓慢的放进水中,不多时,手中的绳索已经到了尽头,却依然没有到底。我叉叉你个圈圈,要知dào

,一捆登山绳的长度就是一百米啊。

这还只是岸边,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地心湖泊到底有多深,在这个湖泊里面,也只有刚才那些怪鱼,才是这片水域的霸主。

最后,胖子恢复了体力,而赵婷也抹干了眼泪,三人在地底很仔细的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偶被遗留,收拾好东西,这才返回到地面。

给娄巍打了个电话,娄巍听闻以后,啧啧称奇:“想不到啊,关键时刻,还是胖子立了大功。”

扯了两句,娄巍说会派一个工作组过来接收那些设备,甚至他还想着打捞那些人偶的骨骼,听我说岸边的水都深不见底以后,连声骂了好几句。不过,我随即告sù

他还有一个活的人偶,他这才转嗔为喜。

回到阳城,赵婷跟我们交代了一声,说是要回一趟省城,就这么告辞而去,我跟胖子则回到了外贸宾馆,天大的事情都不去管了,睡上一觉先。

这一觉睡得好舒坦,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时分,两人洗涮完毕,到楼下吃了点东西,开着车就前往医院,不管怎么说,这个车是萧缘借给田志勇的,总得还给人家吧。

反正现在人偶的事情也差不多收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守在萧缘身边,专心等他复原,只要问到了火灵珠的下落,立马撤tuì



阳城这地方我可不想再呆下去了,人生地不熟不说,最重yào

的是,还有一个鬼魂的本尊——易水寒没出现。我甚至都有些神经质,这一路开车过来看谁都像易水寒:那个卖茶叶蛋的老太太手持茶叶蛋,这个茶叶蛋是不是手榴弹改装的?那个保健按摩店门口笑脸揽客的大姐,脸上的白粉是不是传说中的唐门毒粉?还有,那个小孩手中拿的玩具枪,里面会不会射/出真的子弹?

别说我风声鹤唳疑神疑鬼,先前听顾泉说,这个易水寒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身体,那么在阳城里面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他对我的仇恨,怕是滔滔江水也洗涮不清。只要一有机会,他绝对会把我揍成肉酱。

易水寒的本事我是知dào

的,能够在阳山矿洞下来强行开辟出来这么大一个实验室不说,还能化出分身,分别附身在人偶身上,光是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的神通。只是,为什么他要跟李云帆等人弄这么一个人偶计划?做鬼不是挺好的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多自在,何必弄一个臭皮囊来限制自己?

下车上楼,穿过走廊,看到萧缘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人,长发瘦脸,双目有神,双手漫不经心的插在裤兜,这是崔越,萧缘的师弟来着,极为忠心。我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造型,双手就没见从裤兜里伸出来过。毛病,这可是夏天呢!见到我们到来,也不说话,自行让开一条道路。

“怎么样?萧老大醒来没?”我递了支烟过去,门口的探视窗已经被人在后面挂了一件衣服,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恩,这几天好些了,能够记起以前的事情了。护士在里头换药,你们进去问问吧。”崔越伸出左手接过烟,看了看香烟牌子,笑了笑,招呼我们进去。他知dào

我们找萧缘只不过是问一个东西的下落,对我们也没怎么提防。

推门走进病房,迎面正好遇见一名戴着口罩的护士走出来,见到我们,那名护士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让在一旁,等我们进门以后这才匆匆离去。

萧缘那张圆圆的脸正对着门口,眼神中那种迷惘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yin/笑,神情中多了一丝下/流一丝yin/荡与一丝猥/亵。联想到刚才那名护士出去时的神情,我敢肯定萧缘刚才有对护士动手动脚,甚至这名护士就是被萧缘强/奸的那个护士也不一定。

140 做人做鬼

“哟,这不是那谁,南哥么?”很难得,萧缘居然主动招呼我。

“呀,萧老大,既然你清醒了,啥都不说,快告sù

我火灵珠的下落吧。”我也懒得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咦,田志勇没跟你们在一起吗?怎么没见到他?”萧缘却是顾左右而言他。

田志勇,你要见到他还不容易,我揍死你,你就可以见到他了。肚子里面狠狠的腹诽着,嘴巴里面却是打着哈哈:“田总啊,他有点小事,待会就来,喏,这是他还给你的车钥匙。”

萧缘眉头一皱,伸手来拿钥匙:“他去哪儿了?如果马上回来的话,钥匙也不没要让你们俩带给我吧?”

没看出来,萧缘一脸弥勒佛的样子,心思却是转动得如此快。当下一笑,拿出手机:“我这就打个电话给他,要他快……”

话没说完,我就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我看到了萧缘伸出的右手。

上次见到萧缘的时候,萧缘的右手包着厚厚的纱布,现在纱布已经拆除,我一眼就看到,萧缘右手的没有食指。

妈的,萧缘的右手居然没有食指。

胖子想必也是发xiàn

了这个情况,而且也立kè

联想到了没有了右手食指的人会是谁,口中大喝道:“易水寒!”

萧缘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什么易水寒?”

我将胖子一拉,两人顿时距离床边远远的,手指着萧缘怒喝:“易水寒,你就不要再狡辩了。”

心中各种念头纷沓而至,顾泉说要易水寒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身体,对啊,萧缘的身体最为合适不过,他本身就是天涯省散打冠军,身体素质自是不必说,而且因为受伤的缘故,安安心心在医院里面进行融合,更是没人打搅。

终于知dào

为什么他会三番五次的记忆出现问题了,这不就是融合的迹象么?那个二号人偶——童童不就是经常记忆出现问题么?

萧缘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冷:“看来,你们知dào

得似乎太多了啊。”

此话一说,无异于承认了他就是易水寒。

我跟胖子立马摆出一个防守的架势,妈的,拥有大神通的鬼魂,经过黄金骨骼的强化,再附身天涯省散打冠军的身体,这战斗力,恐怕只能用变/态中的战斗机来形容了。

“鬼哥,你身上还有枪没?”胖子低声问道。

我知dào

他所指的枪,无非就是霰弹枪这种大威力的武器,手枪之类的东西是伤害不了人偶的。

“有个毛,你要不要?”我没好气的回答。

萧缘已经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拔掉左手上的输液管,慢条斯理的穿好鞋子,当着我们的面做了两节广播体操,还是第七套这种老掉牙的广播体操,见到我们没反应,萧缘更是肆无忌惮,做完了广播体操,居然口中又在念叨:“为革mìng

,保护视力,眼保健操现在开始,第一节……”

这厮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做起了眼保健操,这真的是‘屎可忍,输不可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跟胖子都是不约而同的挥拳而上,我手中甚至还握着手机呢。

“蓬蓬!”萧缘闪电般的击出一拳一腿,跟我们俩各自交手一招,我被震退了三步,手中的手机飞到了天花板,再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而胖子则直接被萧缘一脚踹飞,贴在墙上缓缓滑落,口角有血流出。

“胖子,怎么样?”我大叫道。

“死……不了!”胖子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非常吃力的冲我摇头:“这家伙……妈的,力道……太猛了!”

看样子,一时半会他是爬不起来了,死胖子太不经打,早知dào

叫上艾佳语或者安然过来,这俩货,都是月侍代言人,不说稳赢,跟他拼个两败俱伤应该还是可以吧?不像现在,完全就是挨打的局面。

我发誓,以后我要在我的空间袋里面放上火箭筒、手榴弹,以备不时之需。

净想那些没用的干啥,还是想想看怎么度过眼前的难关吧。我思忖了下眼前的局势,从刚才萧缘跟我交手来看,这厮的赢面占了八成。

更何况,在门口他还有一个师弟,天涯省散打亚军,如果两人联手,我恐怕连一成的机会都没有。对了,这个崔越怎么没有动静?

萧缘扼了下手腕,摇了摇脖子,一副热身完毕准bèi

正式开战的架势:“正南,最开始其实我们打算用你的身体的,可惜,每次都是失之交臂,说实在的,你身体的素质那叫一个好,现在想起来,我都垂涎欲滴呢。”

垂涎欲滴?有你这么形容人的么?当老子是红烧肉还是东坡肘子?

“不过,也没关系,这个身体也不错,不枉我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跟你说,为了复活萧缘,我花老大力qì

了。”萧缘笑嘻嘻的说道,脸上似乎因为兴奋而渗出了些许汗珠。这个时候,我应该叫他易水寒了。

“你天天都在医院躺着,怎么进行的融合,难道这家医院的医生被你收买了?”我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怎么可能?嘿嘿,你考lǜ

问题太不全面了。”易水寒伸出食指摇了摇:“门口的是我师弟崔越,我要去哪里难不成他会跟别人说?”

这倒也是,我苦笑一声:“我说,你好好的鬼不做,偏生要弄一个人的躯壳做什么?”

听我这么一说,易水寒顿时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双目中泪光晶莹:“做鬼有什么好的?做鬼做了这么久,我特么的就没感觉到鬼给我们带来的一丝快/感,哪像你们人类,吃香喝辣,开车跑马,按摩桑拿,这么跟你说吧,女鬼一个个都是冷冰冰干巴巴的,跟木头人一般,哪像你们人类,紧/暖/湿/滑!”

我/操,这就是你要做人的借口?紧/暖/湿/滑都出来了,你这厮该不会是一个色鬼吧?我明显被雷到了,半响,我才干笑一声:“所以,你融合第一件事,就是那服侍你的护士给那啥了?”

“那是自然,哈哈,要不然,我怎么知dào

紧暖湿/滑的?这几个护士,一个比一个水灵啊!”易水寒哈哈大笑,神情大为得yì

,就好像刚偷吃了三十只小母鸡的老狐狸。

这畜生,看来糟蹋了好几个护士了,怎么这些护士一个个都不声张的?

易水寒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这让我感到有一丝不对劲,怎么回事?

易水寒似乎并没有发xiàn

自己的异样,大笑三声:“对了,你们要找的那颗火灵珠其实就放在外贸宾馆的存物柜里面,钥匙就在我身上,如果你们能活着出去的话,火灵珠就是你们的了。好吧,废话不多说,我要替我的小伙伴们报仇了。”

说完,飞身扑上,冲着我就是一记高鞭腿。

我将手臂放在头侧,另一只手抵在手臂上做缓冲,对于易水寒这一腿,我心里没底,不知dào

能不能抗住,我甚至都做好了被他踢飞的准bèi



嘭!鞭腿砸在了我手臂上,但是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力道,我甚至连身子都没摇晃一下。

咦?这不对头啊,怎么易水寒的力道一下就小了这么多,难道他手上的变速齿轮坏了?我目光扫向他的手腕,却发xiàn

他手腕上行根本没有红绳绑着的黄金小球。

易水寒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大颗,甚至其中有些汗珠还夹杂有红色的血丝。

我虽然不知dào

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直觉告sù

我,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转身,借助着腰部的力道,一记侧踹就踢了过去。

易水寒似乎想要伸出双手挡在胸前,但他的动作明显变慢了很多,在他惊愕的眼神中,嘭的一声,我的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胸口,他整个人被我直接踢飞,轰的一声撞在墙上。

趁他病要他命,我立kè

扑了上去,犹如街头流氓地痞斗殴一般,骑在他身上劈头盖脸的就开扁。真是想不到啊,关键时候易水寒居然出现了问题,这……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打了几下,拳头触及处都是硬硬的,听到的也是哐哐的声音,顿时想起这家伙还有一个黄金骨骼,从空间袋一掏,那把铁镐顿时出现在我手中。对了,这段时间我用这个铁镐的次数挺多,以后别人会叫我钟敏镐么?

这种关头,我居然还能想到这种问题,我实在是太佩服自己了。

站起身来,拿着铁镐一顿乱锄,总算把易水寒分解得七七八八,最后兀自不放心,又冲着他脑袋使劲的锄了几下,这才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抹了抹汗,冲着坐在地上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的胖子笑道:“不得不说,我们的运气太好了!”

胖子也是一脸错愕,张口欲言,正好病房门被推开,一个女护士走了进来,从体型身高以及眼睛来看,这个女护士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个女护士,她的口罩已经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秀美的脸庞,大大的眼睛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愤nù

,有恐惧,有心虚……但是最多的却是一种释然。

“你们弄死他了?”女护士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黄金碎片,一脸的强作镇定,但是护士裙下面露出的那一截簌簌发抖的小/腿却已经将她深深出卖,她很恐惧。

141 手机录音

从她的神情以及问话来看,她应该是很清楚易水寒的底细的,我指着地上的骨骼碎片,笑道:“你说呢?”

“终于死了,不枉我刚才给他注射了大剂量的药物。总算报仇了!”女护士此话一出,我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刚才易水寒会出现那种情况,敢情是这个女护士为了报仇,在他的输液瓶中混入了毒药,至于这毒药是什么成份我不得而知,但是能够让半人半鬼还有黄金骨骼的易水寒中招,想必毒性异常剧烈。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恐惧,千万不能得罪学医的女人啊。

“不得不说,我们的运气太好了!”胖子吃力的站起来,一脸的后怕。

如果没有女护士的毒药,我跟胖子肯定是当场被打死。但是,反过来说,如果没有我在场,女护士的那点毒药虽然剧烈,但也不一定能致易水寒于死地。

感叹了一下,我指了指门口:“那个崔越你怎么他了?”

女护士嫣然一笑:“我给他闻了些乙醚,现在还在门口昏迷呢!”

我跟胖子一阵愕然,就这么中招了?这就是天涯省散打亚军?我呸!

找到了易水寒的后颈骨,上面果然有一个编号,0301。咦?人偶不是才300个么?怎么编号到0301了?

带着疑惑,继xù

翻找,又在易水寒兜里找到了一个标有数字106的钥匙,这个应该就是储物柜的钥匙。找到了钥匙,飞快的将尸骸碎片全部收入空间袋,看着我将一地的东西全部戏法般的不见,女护士一脸的惊愕与艳羡,我笑着说道:“待会你去报个警,说病人离奇失踪。这个事情就这么结束啦。”

女护士点点头,跟着我们出门,走廊里面没有一个人,看来都我们这个病房是黑帮老大来着,即便我们打得天昏地暗,他们都不敢出来探望。看着门口椅子上歪躺着的崔越,一阵好笑,扬长而去。

回到外贸宾馆,赫然看见赵婷在大堂里面等着我们。咦?她不是回省城汇报情况了么?怎么又在这里出现?

似乎明白我们的疑惑,赵婷走上前来,说道:“我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想把那个童童带走,就当自己多了个弟弟好了,反正在我爸爸内心深处一直把我当男孩子看。不过,我要带童童回去的话,怎么也得跟你们打个招呼。”

“多大个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么?呃……慢着,这事我已经跟娄巍说了,他已经知dào

有这么一个人偶存zài

,这样吧,你要你爸爸跟娄巍去交涉,反正娄巍那边已经有人偶标本,说不定他会卖你爸爸一个面子哦,咳咳,这事我就不搀和了。”我笑道。

赵婷也不说话,就这么跟在我们后面,我拿着钥匙递给前台,这个前台是新来的,圆圆的脸,笑起来眼睛弯弯。

前台转身在储物柜里面拿了一瓶带有温热的玻璃瓶给我,看着玻璃瓶里面的暗红色药丸。一阵苦笑,早知dào

就放在存物柜里面,随便找个机会或偷或抢就拿走了,何必耽误这么多功夫哦。

正要拔腿走人,突然想起609房间里面还有一把被拆烂的霰弹枪,当下要赵婷跟我们回房将那把霰弹枪组装好,丢进了空间袋,有了这个,心里就踏实多了。下来跟那个驻守在宾馆的铁血帮众打了一个招呼,说我们因为个人原因要离开铁血帮,顺便祝愿铁血帮繁荣昌盛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出了宾馆,赵婷依旧跟在我们身后不即不离,我纳闷的问道:“你还想干啥?”

“我要去接童童!”

“你去接就是,跟着我做什么?”

“你不跟我一起去么?接完以后你再打电话跟娄巍说下!”

“……”

一阵无语,看在你曾经在地底大跳火辣艳舞的份上,这事就答yīng

你了吧。

先跟赵婷去了毛家弄子,在路上跟她说了我们在医院收拾了易水寒的事情,赵婷皱着眉头,也没有说什么。到了地方,我跟胖子懒得下去,就在外面等她,十来分钟后,她拉着童童的手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好了,你打电话吧。”赵婷拉着童童,童童一脸天真的看着我跟胖子,这家伙,难道他真的不记得胖子曾经给过他一枪?

我伸手一摸,咦,我的电话呢?啊呀,对了,我的电话在医院跟易水寒打架的时候,被摔成了碎片,依稀记得那一堆碎片我也随手扫进了空间袋里面,翻找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手机中的SIM卡。

“我得回医院一趟,我的卡可能还在地上没捡起来,里面有好多电话号码呢!”我转身就出门,赵婷带着童童也跟在我们后面,生怕我跟胖子就会跑掉,这丫头,一根筋啊,我是那种偷溜的人吗?

走出毛家弄子,正好kàn

到对面有家手机店,进去随便买了台手机,正要出来之际,正好kàn

到崔越匆匆走进了毛家弄子,咦,他来这里做什么?随即转念一想,他来毛家弄子关我屁事,看来,是这一段时间太过于紧张的缘故吧,不禁摇头苦笑。

回到医院上了楼,楼层依旧没人走动,走到病房门前,要他们在门外等我,推门而入,果然看到我的SIM卡静静的躺在角落,将其捡起来装在刚买的手机上面,开机,转身欲走,猛然发xiàn

有什么不对头。

究竟有什么不对头?

我四处一张望,咦?病床/上面鼓凸凸的,上面罩有一床被子,就好像里面有人似的。脑袋里面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将被子一掀,下面露出一个人,白色的大褂凌/乱不堪,面部呈现紫青色,双眼凸出,脸上因为肌肉扭曲而显得格外狰狞,神情中似是充满着惊讶与不信,这个人,竟然是刚才那名美女护士。

我忍不住轻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门外的胖子等人听到了我的轻呼,在门口一张望,顿时发xiàn

了异常,走了进来。

“咦?她怎么就死了?”胖子指着病床/上的护士,也是很吃惊。

赵婷要童童坐在一旁,走上前来检查尸体:“这个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护士?恩,她是被人用重手法掐死的。”

我默然点头,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杀害这个护士的很有可能就是崔越,杀人的动机还不清楚,有可能因为被护士麻醉,醒来后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也不是没可能。除此以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人会出手杀害她。

赵婷掀开了护士的大褂,似乎是要查看护士有没有受到性/侵/犯,看了一眼就摇摇头,正要放下大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在护士的大褂兜里面拿出一个手机,屏幕显示这个手机的录音功能是开着的。

这护士肯定是觉得情况不对头,或者是出于自保才想用手机录音,赵婷将录音重新播放了一遍。

“崔越,你究竟还想怎么样?我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这是护士的声音,咦,他们居然认识?

“乖,不要这样子表情啦。过来让哥疼你一下,不要是不过来,哥可就让你痛了哦!”这是崔越的声音。

“你说过,只要我下毒以后,你就会放过我的,你发过誓的,唔唔唔……”

那名护士似乎嘴巴被捂住,挣扎了一会以后再无声息,又过了一会,崔越阴森森的说道:“只怪你知dào

的太多。再说了,我是用崔越的名头来发誓,实jì

上,我叫易水寒,嘿嘿嘿嘿。”

此话一出,我们全部人都呆立当场,什么?崔越才是易水寒?

我脑袋里面乱成一团,半响,胖子递了一支点燃的烟给我,我接过来抽了几口,这才稍微能够思考点问题。

不是萧缘才是易水寒么?他的骨骼都还在我的空间袋里呢。那这个崔越又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崔越说他是易水寒,可没有道理啊。

对了,刚才崔越去毛家弄子里面肯定是想带着童童远走高飞的,结果被我们抢先一步将童童带了出来。

猛然一跃而起:“去毛家弄子,搞不好易水寒还在那!”

娘的,正好老子刚组装好一把霰弹枪,还有十来发子弹,这都是在地底没用完的,正好用来招呼你。

几人再一次折返到毛家弄子小屋,正要从厨房准bèi

进入密室,却发xiàn

入口开关的铁板下面放有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有一段话。

‘欲知详情,请拨打138-***x-***x,惊喜大奖等着你,拿到你手软哦。’署名是易水寒,同时还画有一个吐舌头的鬼脸,你妹,还真特么的文艺啊。

既然易水寒将纸条都留在这了,也没有必要再进去密室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这个号码,刚响一下,那边就接听了。

“正南?”这是崔越的声音。

“对的,你是易水寒?”我反问道。崔越就是易水寒,这一次总应该不会错了。

“没错,我就是易水寒。你是第一个拨打这个号码的人,送你一份礼物,送礼物之前,我可以先解答你心中的疑惑。”易水寒笑了几声,很是轻松的样子。

“好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很想知dào

!”我随口问道,然后捂住话筒,附在赵婷耳边轻声问道:“有没有可能跟踪定位?”

赵婷摇摇头,一脸苦笑。

142 临别礼物

同时,易水寒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其实我的分身,萧缘已经跟你说过了,没错,我很向往人类的生活,我不想再做鬼,做人好爽!我准bèi

跟随‘舌尖上的中国’一路前进,吃遍天下美食。当然,还有各国美女,世界风光。啧啧,想想都让人开心。”

原来还真是这个理由,我楞了半响才干笑道:“我就是人,可我也没觉得做人有这么快乐啊?”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明白鬼变为人之后的快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易水寒这种痛心的语气让我想起庄子跟惠子的那场辩论,什么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估计就这意思了。

“那你策划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好吧,我不跟你争论谁快乐的问题。

“我是一个鬼魂,我非常向往人类的生活。这一点,想必你们都很清楚了。当我无意中获知了李云帆等人的这个课题计划以后,我就开始策划这件事情。”

“是李云帆有次喝醉酒了,无意中透露给你的嘛,我知dào

!”

“错了,李云帆等人刚开始研发这个课题的时候,我就已经知dào

了!”

“什么?”

“别惊讶,要不是因为我,李云帆这个课题怎么可能被压制?哈哈!”

“到底怎么回事?”我大为惊讶。

“早在李云帆发xiàn

这个课题的时候,我就已经留意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旁观,我敢肯定这个课题可以实现我的理想——转变成人,为了实现我的理想,不得已,我用了点小计谋。哈哈哈,这么跟你说吧,我只要控zhì

那个陈主任,对上级汇报这个课题根本没进展,然后对李云帆等人不发放物质与经费即可。一段时间以后,国家自然就会停止这个课题的研究。这个时候,我再跟李云帆接触,抛出橄榄枝,李云帆第一时间就决定跟我混。”易水寒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得yì



我一阵默然,还能说什么,从一开始李云帆等人就被套进去了。

“其实,我这也算了圆了他们的一个梦想,你能说不是吗?就算国家那时候支持他们研究,又能拿出我这么多黄金?”易水寒又是大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到了阳山地底,我耗费了我大量的鬼神之力,修建实验室,提炼黄金,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成的,那三个书呆/子只管研究。当成果出来以后,我其实比他们更开心,因为,我距离成为人类的理想又接近了一步。”

“等下!等下!”我脑袋中突然劈过一道闪电,连忙打断了易水寒的话头。

“怎么?”

“你附身在人身上,不就可以做人了么?为毛还要弄黄金人偶,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身边被鬼附身的人太多了,像什么胖子安然佳语都被附身过,他们不也跟我们一样生活着,在没揭穿以前,一点都看不出异样。

“附身跟真zhèng

成为人类是两回事,这么说吧,附身的话,只能操控这个人的大脑,然后让他去吃饭,饭菜是什么味道,我是不清楚的。而真zhèng

成为人类以后,酸甜苦辣各种味道我才可以直接品尝到,两码事!”易水寒笑了几声,不在这个话题上跟我纠缠,话锋一转:“黄金人偶这个课题原本研发的方向是类似于机器人一般的高级智能,他有着人类一般的反应,又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早期研发出来的一号人偶,就是他们最先的研发版本。”

顿了顿,易水寒见我没有插话,继xù

说道:“老实说,这个研发方向是很牛逼,很屌,但是我用不上啊,我只好在暗中搞鬼,时不时的将一号的脑神经弄断两根,反正让李云帆他们觉得一号不能进化。接着,在我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他们决定尝试将人俑与人类结合。这样,二号就研发出来了。”

我继xù

默然。

“二号人偶,现在应该在你们身边吧,他是一个比较成功的人偶。但是,可能是夺取人体过程中,大脑部位有冲突,导致他经常失忆,这一点,我很不喜欢,为了防止意wài

发生,我委托别人帮我找了四个完美的人类!”易水寒叹息了一声:“妈的,没想到那个人误会了我的意思,帮我找了四个奶油小生,你们都见过了,就是顾泉王川与秋红旗等三人,还有一个就是易水寒,其实,易水寒只是那个人类的名字而已,我听着觉得还顺口,就拿来用了。”

“终生大事呢,我肯定要先试验下。我分出了三个分身,附身在顾泉他们身上,然后在黄金人偶与他们身体融合的时候,分身们就乘机融进了身体里面,事实证明,这样是可以的,只有这样,才算是真zhèng

的变成了人。”易水寒在电话那头轻咳了一声,语气开始转为愤nù

:“没想到,这个时候李云帆等人居然摆了我一道,在易水寒的身体内安置了炸弹,还好老子神通广大,不过也被炸得身受重伤,老东西,留他们全尸算是对得起他们了。其实,我原本是打算成功后就送他们出国的。”

李云帆等人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回国的,出国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这话只在我脑海中转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人都成骨头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弄死李云帆三人以后,老子的0003号骨架也被炸成了碎片,只能重新做过,为了精益求精,我一口气又做出了将近300个黄金人偶。都是流水线嘛,按下按钮就行,不需yào

多高深的科学知识。发xiàn

这些都不是很让我满yì

,直到前不久,我才得到灵感,减少了黄金人偶中黄金的比例,这才获得了最新的三架骨骼,对了,你们第一次在车间流水线上见到的人偶,就是其中两个。另外一个当时已经跟萧缘进行了融合,所以你们没看到。”

易水寒这么一说,我眼前浮现了流水线上那两个全身插满导管与电线的人偶,想不到那两个人偶其中一个就是崔越的骨架,早知dào

就将它们砸扁了。

“至于为什么要做三个?也还是怕出意wài

,先分出一个分身实验附在萧缘身上,待他跟改良之后的人偶融合后,观察了几天,发xiàn

没有问题我这才附身在崔越身上。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是一个真zhèng

的人类了!”说到这,易水寒哈哈大笑起来。

“你变成了人类意欲何为?”待他笑声稍缓的功夫,我插了一句话:“你要为你的三百人偶报仇么?”

“报仇?”易水寒楞了一下,接着是更大声的笑,笑了好一会才稍微停歇:“正南,如果我要报仇的话,为什么还要怂恿护士去弄死萧缘?从一开始,我就打算借你们的手除掉这些人偶,我刚开始就说了,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人类,就算你们不帮我消灭掉他们,我也会将之除掉,因为他们都只不过是我过渡的工具而已。”

“从此相安无事?”我诧异的问道。

“那自然,都说了是普通的人类了,自然要遵纪守法啦。”易水寒大笑道。

“你指使顾泉等人成立天地会,挑起各帮会之间的纷争,有三百多人为之失去生命,这就是你说的遵纪守法?”我怒道。

“他们都是坏人嘛,我这是为你们除害!”易水寒不以为然的打断了我的话头:“好了,事情的原委我都告sù

你们了,现在,该是派发礼物的时刻了,最后一个礼物,它的创意来源于李云帆,恩,现在是四点五十七分,还有三分钟你的礼物就到了哦。亲,再见了,我的人偶们,哈哈。”

说完,易水寒挂了电话,我拿着电话一阵愕然。什么礼物?什么创意来自李云帆?什么还有三分钟?什么再见了人偶?这最后这几句话乱七八糟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嘛?

胖子见我手中的电话已经垂下,而整个人却是呆立着,张口欲问,最终没有开口,整个房间都没有人说话,显得格外静谧,隐约滴答滴答的声音传来。

甩了甩头,苦笑一声,决定不再去想这个事情,拿起电话正要给娄巍拨号码,猛然想到一件事情,头皮突然一炸,一片鸡皮疙瘩瞬间就布满我全身。

来不及想那么多,闪电般的将脚下的铁环开关一拉,厨房灶台咔咔咔的现出了通道,一拳就把赵婷打翻,然后一把抓起童童,全力往通道下面一扔,大声冲胖子叫道:“往外跑!”

大叫的同时,一把抓/住地下赵婷的胸口,慌乱中也不知dào

抓到的是什么地方,拖着她就往外跑。

刚跑没两步,背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zhà

声,妈的,易水寒送给我的礼物果然是源自李云帆的创意,他想要炸死我们。

幸好我先将童童丢进了通道,这才没有被这炸弹波及到,尽管如此,通道里面飞出来的砖头漫天掉落的时候,还是将我们砸了个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妈比的,就这样的礼物,你居然还说要遵纪守法?

“鬼哥,是不是没事了?”胖子拍拍身上的砖头碎屑与灰尘,一脸古怪的看着我。

“谁知dào

呢,易水寒说他以后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就他最后来这一手,还遵纪守法?只能希望如此吧。”我叹息了一声。

“呃,我不是说这个!”胖子朝我右手努努嘴,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我手上抓着一个胸/罩,而跌坐在地上的是赵婷,她捂着胸口苦大仇深的怒视着我。

……

《人偶》全文完

143 误放巨蚁

“人,要学会取舍!”兆小磊装模作样的拿起矿泉水瓶,拧开,跟喝白酒似的抿了一口,放下瓶子,继xù

说道:“男人,懂得了取舍以后,他就不是一个纯粹的男人了,我们可以称之为东方不败,或者岳不群;女人,懂得取舍以后,她也就不是一个纯粹的女人了,我们可以叫他春哥,或者曾哥!”

“敢情你说的取舍就是去掉自己凸出的部分啊?”我笑道。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男女界限已经很模糊了,唇红齿白娇艳欲滴是用来形容那些娘炮的,而虎虎生风豪迈粗犷则是形容女汉子的,我说的没错吧?正南兄弟。”兆小磊叹息了一声,目光却是瞥向了我身边的萧倾城:“幸好,萧美女还是那么的倾国倾城。”

萧倾城哪吃这一套,白眼一翻,望向窗外。

这个兆小磊是我们在火车上认识的。人偶事件以后,我回到星城第一件事就是要孔宣跟我去找九幽草,孔宣断然拒绝。理由很是充分,对于南孔北萧来说,南派偏向辅助,北派则注重攻击。那个古墓是淮南王刘安的古墓,里头机关什么的先不说,最主要的是,里头可能有刘安召唤的鬼神在看守古墓,如果只能进去两个人的话,萧倾城跟我去更为安全点,因为斩神杀鬼这种事她更拿手。

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揣着两颗火灵珠就去找萧倾城,萧倾城很是爽快的答yīng

了,不过,她说要先去找一个人,盗墓专家——五哥。

五哥这个人我是见过的,在地底五十六区的时候,他那神乎其技的挖洞手段至今仍历历在目,萧倾城说要找他,我自是没有异议,再者也是因为林涛给我画的地图,上面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根本没有告sù

我们入口在哪。想来五哥打洞水平那么高,找个入口应该不在话下。

问她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五哥,萧倾城很是无奈的苦笑:“上次能叫来五哥,那是因为他欠我们萧家一个人情,帮完忙后,人情一笔勾销,这次要他出手,那就得看你有什么办法说动他了。”

商议了半天没有个结果,最后决定先去五哥的家乡——山城,看看能不能说动他,有些事情,你做了不一定成功,但不做是肯定不会成功的。

山城没有飞机高铁,唯一的一个火车站还是一个小站,只有一趟普快列车停留,加上时值国庆,举国上下一票难求,而我又是急吼吼的不想耽误时间,凌风也没有办法帮我弄到卧铺票,最后塞给我俩张硬座,为此还惹来我的鄙视:“还副局长呢?还世家呢?我呸!”

由于不是始发站,我们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是人头涌涌,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座位上,赶走了占我们座位的两条大汉。其实,也不是赶了,只不过略为展示了一下实力:从旅行袋里拿出一瓶啤酒,握住瓶口,大拇指放在瓶盖下沿用/力/一/顶,‘啵’的一声,瓶盖就这么打开。

那两名大汉见状立kè

面如土色的让开了,而我这种献宝似的行为,惹来对面两人的好奇,靠窗的是一位戴着耳机听歌的女孩子,看模样应该是个女学生,不是大一就是大二;而靠过道的是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帅小伙,戴着副无框眼镜,颇有知识的样子。

看了我们几眼,女学生没有理会我们,继xù

看着窗外的风景听歌,而眼镜青年却是非常的健谈,我一坐下来,立马跟我聊得热火朝天。一通闲聊后得知,这个眼镜青年兆小磊是某科研所工作人员,科研所的名字他没透露,可能跟保密制度有关吧,不过,他研究的课题方向倒是不怕告sù

我们。

“我们的研究课题是蚂蚁。”兆小磊故作神mì



“哦?蚂蚁?是煮着吃还是炒着吃?要不要放糖?”我顺口问道。

“说正经的呢。蚂蚁是动物界的小动物,可是它有很大的力qì

。如果你称一下蚂蚁的体重和它所搬运物体的重量,你就会感到十分惊讶!它所举起的重量,竟超过它的体重差不多有100倍。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举起超过他本身体重3倍的重量,从这个意义上说,蚂蚁的力qì

比人的力qì

大得多了。”兆小磊说到这个,非常的激动,甚至将手臂张得大大的,来形容之间的差距很大,这让我有些好笑。

“恩,你们科研所的任务就是将蚂蚁称一下,然后将它搬动的东西称一下,接下来你们就快快乐乐的斗地主玩飞机,咦,下班的时间又到了,研究的时间真是快啊?”我有意开着玩笑。

“怎么可能?”兆小磊知dào

我是在开玩笑,不过,他依然奋力辩解:“我肯定不能透露我的工作内容,不过,我可以这么说,我没有Lang费纳税人的一分一厘。”

“得了吧,现在一毛钱的硬币都要退出流通了,哪来的一分一厘?”我继xù

开着玩笑。

兆小磊似乎知dào

跟我争论不是很明智,干脆不理我的打岔,自顾自的说道:“已经有科研机构研究出来,蚂蚁脚爪里的肌肉是一个效率非常高的‘原动机’,比航空发动机的效率还要高好几倍,因此能产生相当大的力量。”

“恩,然后呢?”听兆小磊这么一说,我也不再捣乱,认认真真的问。

“如果把蚂蚁脚爪那样有力而灵巧的自动设备用到技术上,那将会引起技术的根本变革。”兆小磊说到这,左右看了看,从贴身的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小玻璃瓶,神神mì

秘的举着放在我面前:“你看,这个蚂蚁,个头大吧?”

浅黄色的玻璃瓶差不多跟餐桌上的牙签筒那么大,瓶口的塑料盖上戳了几个小孔,用来保持空气流通,玻璃瓶里面是一只蚂蚁。

说实在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个的蚂蚁,这个蚂蚁差不多有我小指头那么大。周身犹如黑色的宝石一般,隐约有一种莹然的光彩。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它,蚂蚁在瓶子里面飞快的转了过来,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在这一瞬间,我居然感觉到对面是一个生命,一个有思想的生命。蚂蚁的眼睛里面居然流露出一种焦虑的神情,这让我大吃一惊,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睁大眼睛看过去,发xiàn

刚才只不过是错觉而已,这只蚂蚁只不过个头大一点,除此以外再无任何异常。我摇摇头,一个蚂蚁而已,怎么可能有思想?

就在这个时候,萧倾城突然起身:“有点闷!我开下窗户不介yì

吧?”

我们坐的列车是普快,说直白点,就是绿皮车。这种列车的窗户是可以拉起来的,也不知dào

萧倾城怎么回事,猛然就将窗户拉开,一股劲风顿时吹了进来。

兆小磊与那名女孩正好是顺着列车前进的方向坐着,车窗突然打开,骤然吹进来的风使得两人顿时将眼睛闭上,兆小磊更是眼睛连眨,想必是进去了灰尘,下意识的将玻璃瓶往桌上一放,伸手就去揉眼睛。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女孩手忙脚乱的试图按住飞散的秀发,大声叫道,神情颇为嗔怒。

“不好意思了,吹到你们的眼睛了!”萧倾城大为不好意思,又伸手去关窗户,一下没把握好力道,竟然将那个玻璃瓶给撞了出去。

我坐的位置是靠过道这一边,萧倾城起身又挡住了我,所以,我能看到玻璃瓶被萧倾城撞飞却是来不及抓/住,隐约传来一阵玻璃瓶的碎裂声,随即这道声音被吹得无影无踪。

“啊呀!”萧倾城也顾不上关窗户了,捂嘴惊诧的叫了一声。

兆小磊听得萧倾城这么一叫,揉了揉眼睛往桌上一看,发xiàn

那个玻璃瓶已经不翼而飞,顿时脸色苍白,口中更是发出一声怪叫:“我/日!”

将头凑在玻璃上看了一会,兆小磊坐了下来,看到萧倾城愧疚的神情,不由挥了挥手,苦笑道:“算了,一个蚂蚁而已,偶然抓到的,除了个头大也不一定有什么科研价值。”

幸好萧倾城是美女,换做是胖子的话,只怕现在已经动手了。

……

在山城下了火车以后,我没好气的冲萧倾城说道:“你为什么要将那个蚂蚁放走?”

萧倾城讶然的看了我一眼:“咦,被你看出来了?”

“废话,如果一个学道之人这么大大咧咧毛手毛脚的话,早就被鬼给活生生的打死了。”我双手抱胸侧头打量着萧倾城:“那个兆小磊也没怎么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将他的蚂蚁放跑?那个蚂蚁个头那么大,他抓这只蚂蚁想必也是费了极大的力qì

。”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不妨告sù

你,我感觉到这个蚂蚁有古怪。”萧倾城秀眉微蹙。

“怎么个古怪法?这个蚂蚁冲你抛媚眼了?还是冲你吐口水了?它有没有喊‘悟空救我’?”我翻了个白眼,蚂蚁古怪?我看你们学道的人才古怪呢。

萧倾城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也懒得追问下去,扬手叫了个出租车,直接前往五哥的家。

五哥的家位于山城东部的梅园小区,这个小区在在当地来说,算是比较高档的小区,因为,它里面居然还有游泳池,对于一个县城来说,小区里面有个游泳池就感觉是拖拉机上面装了个车载导航一般怪异。

走到四楼,从空间袋里拿出一大堆瓜果礼品拎在手上,敲开门,开门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想必就是五嫂了。五嫂的眉宇之间隐约有一缕愁苦,似乎有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在烦扰着她,见到我们一阵愕然:“你们找谁?”

我举起手中的礼品晃了晃:“你是五嫂吧?我们是来看五哥的。”

“五哥出去了,待会才回来。”五嫂点点头,愣了一下才侧身招呼我们进门,坐下以后,闲聊了几句,萧倾城笑道:“嫂子,桃桃呢?”

来之前我们有做过功课,知dào

五哥有一个女儿桃桃,四岁大,深得五哥宠爱,要想五哥开心,就要哄得桃桃开心。这一招,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但是对天下所有的父母亲都有效。

谁知五嫂一听到桃桃的名字,忍不住抽噎起来:“桃桃这几天中邪了,老五带着她去找悠迪大师了。”

144 悠迪大师

中邪了?我听到这词的第一反应就是瞟向萧倾城.喂,中邪呢?中邪不是你们道家的业务范围么?

心里转过一个邪恶的念头,乖乖,这不是正好么?五哥的孩子中邪了,萧倾城出手解救,然后五哥又欠我们一个人情,作为报答,只好跟我们去丰城……

随即,我为自己有这种念头而汗颜,做人,怎么能够这样厚颜无耻的趁火打劫呢?我这么做,跟菲律宾小越南小日本有什么区别?做人就要像习大大,堂堂正正出招,阳谋既然可以雷霆万钧,又何必耍阴谋诡计。(此段纯属曹大麻子夹带私货,以此来支持习大大。)就在我脑袋里转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萧倾城已经在问五嫂了:“五哥去了哪?这种事情,还要找什么悠迪大师,我就是道家的人,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说不定随手就能搞定。”

我虽然不是道家的人,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路?从金家红影事件开始,我跟孔宣萧倾城一起跟鬼打交道还少了?鬼都杀了好几个了,见识自然也涨了很多。小小的中邪,无非就是那种没多大能力的鬼魂所为。这种事情,萧倾城说随手就能搞定还真没吹牛。

五嫂收住哭声,眼中顿时闪现异彩,随即一丝疑窦涌上眉头:“你真的是道家的人么?你认识悠迪大师么?”

“悠迪大师是谁?”我已经是两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不由好奇的问道。

“悠迪大师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道人,别看她年纪小,本领可大了。”五嫂随口解释了两句,然后不是很确定的问萧倾城:“你真是道家的?”

萧倾城无奈之下,取出小木剑,迎风一抖,小木剑蹭蹭涨到了一米多长,随意的挽了几个剑花,又将手中的剑嗖的一声还原成巴掌大收好,也不说话,笑吟吟的看着五嫂。

五嫂看完这个,哪里还不知dào

眼前的萧倾城是真zhèng

的高人,当即喜极而泣,忍不住又抽噎起来。

“你别光顾着哭啊,先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萧倾城只得如此劝慰。

在五嫂抽抽搭搭的诉说中,我们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五哥在山城开有一家小网吧,摊子不大,也就是三四十台机器而已,请了一个亲戚上夜班,自己则是白天去值班,一个月下来也有好几千块的利润。

既然五哥上班的话,那么带孩子的任务就落在了五嫂身上,好在桃桃很是乖巧,五嫂做饭的时候,桃桃就一个人在客厅玩。

就在昨天下午,五嫂将桃桃从幼儿园接回来,自己在厨房做晚饭,听到桃桃在阳台上咯咯的笑,寻思小家伙看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当时正好择完菜,一时兴起,就偷偷溜去客厅往阳台上瞄了一眼。

这一看顿时吓得五嫂魂飞魄散,只见桃桃咯咯笑着叫着,踩着一条塑料小凳子,飞快的爬上了阳台栏杆,笑着将双手双脚努力的伸向窗外,似乎外面有个好东西,她想要捞回来。所幸装有防盗窗,桃桃才没有掉下去,但尽管这样,也让五嫂吓出一身冷汗,因为防盗窗上是有一个小门的,这个小门并没有上锁,只是随便用一个铁钩扣住。

当下五嫂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桃桃扯了下来,厉声喝问,桃桃却是极其无辜的回答:“有个姐姐叫我跟她玩,她有好多的玩具,说是要给我……”

五嫂一听,顿时就有些害pà

,这房间里面除了她跟桃桃,再也没有外人,哪来的姐姐?可是孩子又怎么会说谎,而且还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心慌意乱之下,总算还记得给五哥打了个电话,五哥听五嫂这么一说,立即赶回家。

说实在的,五哥盗墓生涯这么久,盗过的古墓不知凡几,在古墓中也有见过各种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他在古墓中所见过的东西大多都是僵尸,那种东西介于鬼魂跟人类之间,虽然长的磕碜,所幸道行不是很高,但凡盗墓的,只要胆子大点力qì

大点,拿把杀猪刀就敢跟僵尸对练。但是听五嫂这么一说,这明显是鬼魂在作怪,五哥一下就没主意了。

病急乱投医,五哥出去一打听,发xiàn

小孩撞邪的事情在他们小区居然已经发生了好几起,而且中邪的都是女孩儿,有人说是一种罕见的传染疾病,也有人说以前梅园小区是一个坟山来着,因为房产商开发的时候没有找道人镇住那些冤魂,现在那些冤魂上来找人附身了。

五哥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那些小孩后来怎么了。得知有一个悠迪大仙出手,将这些小孩全部治好后,二话不说,就带着桃桃去找悠迪大仙。

我听五嫂一说完,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如果我没料错,这个悠迪大仙肯定是个骗子,她所做的这一切,不就跟我和胖子在星城的所作所为差不多么?利用装神弄鬼来招摇撞骗。

当下问道:“五嫂,这个悠迪大仙是不是收费很贵啊?”

五嫂不满的看了我一眼:“人家悠迪大仙轻易不出手呢,收个几千块也不稀奇啊。再说了,自己的孩子,再贵也得治。”

“那是,那是!”我心中已经有了九成把握,这起事件是那个悠迪大仙弄出来的,现在什么钱最好赚?一个医院一个小孩。这两方面的支出,没有人会去节省,除非是自己没钱。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医生,这是公理来着,无需求证。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是有人在叫喊:“琳子,快开门,我把悠迪大师请回家了。”

听这声音,应该是五哥回来了。

门开,五哥站在门外,怀中抱着一个小孩。五哥平凡的脸上写满担忧,但又夹杂着一丝希冀。他怀中抱着的女孩,粉妆玉琢煞是可爱,这个女孩想必就是桃桃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哪有丝毫中邪的迹象?

五哥的身后跟着一位很年轻的……道姑,是的,一个年轻道姑。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颇为秀美,脑袋上扎着一个发髻,发髻上面插了一根桃木小剑,身披一件道袍,手中拿了一根拂尘。我见到这个道姑的第一念头就是,这是在拍电影么?这厮演的是赤练仙子李莫愁?她穿成这样走到街上不怕被人打么?

见到我们,五哥咦了一声,随即脸上现出一股高兴的神情,我很是清楚,他脸上的神情是因为见到了萧倾城的缘故。萧倾城是做什么的,他还能不清楚?

“倾城,你怎么来了?”五哥掩住不住的欣喜,大步走到萧倾城面前,放下怀中的女孩:“桃桃,叫萧阿姨。”

“小阿姨。”桃桃很是乖巧的叫道,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了看萧倾城,转头问她爸爸:“为什么是小阿姨?还有大阿姨没出来么?”

哈哈,有意思。

“这位是钟……鬼是吧?哈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五哥冲我打了个招呼,我微笑着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五哥已经转过头去冲着萧倾城说道:“倾城,你来的正好,正好有事情麻烦你。”

我顿时一阵尴尬,喂,喂,讲点礼貌行不?你就这么将我给忽视了?

尴尬的不止我一个人,跟五哥一起进来那名年轻道姑也是一脸的尴尬,这种尴尬在她脸上逐渐转换成恚怒,只见她秀眉紧蹙,语气很是不耐烦:“还要不要我出手了?”

五哥这才恍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啊,悠迪大师,我这个朋友很久没见了,突然见到,有些激动。”说完这话,五哥背转身冲萧倾城使了个眼色。

萧倾城笑着点头,招呼我退在一旁。

那个年轻的道姑悠迪大师深深的打量了我们几眼,尤其是萧倾城,她一双妙/目几乎在萧倾城身上停留了三四秒,这才在房间里面开始转悠,拂尘在空中扫来扫去,一派高人模样。

我低声问萧倾城:“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房间里面有鬼魂呆过的痕迹?”

萧倾城闭眼感受了会,摇摇头:“没有,没有任何鬼魂气息。”

此时我已经完全确定这个悠迪大师是骗子来的了,用来诱/惑桃桃的东西无非是什么高科技的影像投影等,这玩意,我都用滥了。

不过,我跟她也算是同行,也不打算当场揭穿她,都是混饭吃,谁都不容易。如果就这么捅出来的话,换我是五哥,肯定会暴打她一顿,换做胖子是五哥,肯定也会暴打她一顿,而且拳拳不离胸口要害。

看看怎么找个机会跟她暗示下吧。

悠迪大师转悠了一会,停下脚步,一脸神mì

的掏出一个玉石镯子,说道:“没错,你家孩子的体质属于纯阴之体,非常容易被鬼魂近身,我这里有一个纯阳镯子,戴上它,就可以驱赶鬼魂。也不用戴很久,明天晚上正值月圆之夜,午夜十二点,让孩子戴着它在阳台呆上几分钟,纯阳之气就永久附在身体里面,以后戴不戴这镯子也没所谓了。”

五嫂自是大喜过望,上前接过镯子,连声问道:“多谢悠迪大师,多谢悠迪大师,我应该给你多少钱?”

悠迪大师再次看了看我跟萧倾城,微微一笑:“就材质来说,这个镯子是不值钱的,只不过我输了点纯阳之气在里面,也没耗费我多少体力,钱不钱的就算了,大家相识一场!”

悠迪大师此话一出,顿时让我吃了一惊,钱都不要?你这是打算欲擒故纵么?可是接下来,不管五哥五嫂如何要感谢,年轻的女道姑总是微笑着拒绝。

不一会,悠迪就告辞出门,临走前冲我微微一笑:“这位施主,能借一步说话么?”

145 九阴摄魂

听悠迪这么一说,我不禁愣了一下,这算什么?我跟你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吧,不管是年龄、职业、嗜好、乃至性取向,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我都不觉得跟你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要跟我聊聊车子的四种推法?可我也不是老汉啊?

探询的目光瞥向萧倾城,意思是这丫头没啥道术吧?我就害pà

一出门悠迪就暗算我,什么万箭穿心什么天火燎原,那些传说中的法术从天而降.

萧倾城笑着摇摇头,她明白我的意思,摇头就是告sù

我,这个悠迪没有道术,或者是说这女孩的道术不足以伤害到我。

有了萧倾城的肯定,我点点头,跟着悠迪到了门外。

“小妹叫悠迪,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悠迪很是诚恳的自我介shào



“钟正南,钟馗的钟。”我也是搞不清她什么意思。

“大哥想必也看出来了,没错,我这是在骗人。多谢大哥没有当场戳破我,小妹在这先感谢一个。”说完,悠迪冲我拱了拱手,这是很传统的中国礼节。

咦,她是怎么看出来我在怀疑她了?从头到尾我都没说啥啊?莫非是我要萧倾城检查有没有鬼魂痕迹的时候,她听见我们的说话了?这个倒是有可能。

想到此处,顿时心平气和,不以为意的摇摇手:“既然说开了,那就没事了,我也只是路过这,这个五哥是我朋友。”

悠迪笑着再次道谢,告辞而去。

回到房中,萧倾城正抱着桃桃玩耍,不时的捏捏脸蛋刮刮鼻子,而桃桃也是一点都不怕生,在萧倾城怀里咯咯娇笑着。五哥跟五嫂均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爱怜之情洋溢于表。

有了萧倾城,五哥自然不会再将悠迪的那个镯子放在眼里,但是五嫂却死活要桃桃将镯子戴上,就算萧倾城说桃桃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五嫂也不听,只说戴上也没坏处,毕竟是个玉来着。看五嫂的意思,怎么都要戴过明天晚上,这是属于妈妈的执拗,别说萧倾城了,就连五哥也只能苦笑摇头。

找了个机会将悠迪的话告sù

了萧倾城,萧倾城也是哑然失笑。

乘五嫂去做饭的功夫,我将我的来意告sù

了五哥,五哥面有难色:“阿鬼,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发过毒誓,我这辈子不会再进任何墓穴,上次在五十六区,那是因为欠萧家一个人情,而且,五十六区也不是墓穴,我这才答yīng

了倾城的要求。”

我连忙说道:“五哥,这次我也不要你进墓穴,只是要你帮我们找到入口而已。这种事情,还是你最专业啊。找到入口,你立马拍拍屁/股就走人,行不?”

五哥沉吟了一番,也不出声,萧倾城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我愕然看向她,只见她冲我伸出拇指食指,做了个搓钱的动作。我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五哥是属于那种富贵才能yin的大丈夫啊,我开始还怕跟他提钱会伤感情呢。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一句话,如果你的朋友有难的时候,如果你只是在一旁鼓励加油打气,时不时喊上一句‘兄弟坚持你要挺住’,而不给他任何实jì

性的帮zhù

,那么,你的朋友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自己。真zhèng

的朋友,越是提钱感情越深,不提钱那才叫伤感情。

幸好来之前我早有准bèi

,当下干咳一声,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30万,呵呵,这是定金,只要五哥帮我找到了入口,另外还有36万再行奉上,一起是66万,六六大顺对不对?大家讲个好彩头。”

说完,将银行卡塞进了五哥的手里面,五哥这才嘿嘿一笑:“其实呢,我是真的金盆洗手了,但是你有件事情打动了我,你知dào

是什么事情么?”

“什么事情?”我挠挠头皮。

“在你拎的礼物里面,有一本儿童故事书,正好是桃桃这个年纪读的。看得出来你很用心,所以我才答yīng

你。要不然,就算你出八十八万,我也不会去。”五哥很是自然的将银行卡揣进兜里,顺口问道:“密码多少?”

“六个八!”我笑着回答,脑袋里面却是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在礼品里面放了一本儿童故事书了?想了好一会我才突然想起,好像出发前,胖子跟我去超市里面买小孩子的东西,超市老板的儿子当时正在看这本书,胖子顺手就抢了过来,后来也不知dào

放哪了,原来是塞在这一堆礼物中。

想到此处,更是赧然。

五哥要我们在他家住上两天,他要准bèi

一些必备物品。总算五哥家的住房非常的宽敞,四室两厅的那种,我跟萧倾城各住一个房间也不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包括那啥那啥。

第二天晚上,一直到半夜五哥都没回来,据说是去找熟人买票了。我跟萧倾城坐在阳台上面吹着风,看着楼下的游泳池,晚风吹过,泳池的水面泛过一阵粼粼的波光。

坐在摇椅上,感受着晚风轻拂过身体,每一个毛细孔都在享shòu

着这丝丝的微凉,那种惬意笔墨难以形容。

萧倾城坐在一张藤椅上,双手抱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眸犹如夜空中的星星晶莹闪烁,嘴里轻声的哼着歌。

“倾城,你说五哥能不能买到火车票啊?”我随口问道。

“昨天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的票应该没那么紧张了吧?”萧倾城也是随口回答,接着口中换了一个曲调来哼。

听到萧倾城哼的这个曲调,我全身一震,猛的坐直身体:“倾城,你现在哼的这个曲子……”

“怎么?好听吗?”萧倾城看着我,眼神闪烁。

“我是说,你怎么会哼这个曲子?”我有些结巴:“这个曲子是谁教给你的?”

萧倾城哼的这个曲子,竟然是第一次跟果儿去月城的时候,她在火车上哼给我听的。当时果儿说,这个曲子是她妈妈教给她的,怎么萧倾城也会?

萧倾城楞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这是果儿姐教给我的啊。”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呵呵,原来是这样。”

萧倾城正要说些啥,五嫂抱着桃桃悄悄的走了出来,桃桃已经睡着。看了看桃桃手上的玉镯,又瞟了瞟天上的月亮,明白过来,五嫂这是要按照悠迪大师的吩咐,午夜的时候让桃桃吸收下所谓的纯阳之气。

看看时间,现在差不多快十二点。

五嫂歉意的冲我点点头,我立kè

会意,起身让开,五嫂将桃桃放置在摇椅上,露出小手,柔嫩的小手与晶莹的玉镯被月光一照,分外夺目。

我也怕吵醒桃桃,不再说话,趁着月色打量着小区的环境。

从阳台上往下看,这个小区的格局有些古怪,按照布局来说,应该是非常方正的小区,三排三列共九栋楼房,可偏生中间这一栋的位置上被修成了游泳池,而原本中间的那一栋房子被硬生生的挤在了旁边,变成了九栋楼房拱卫着游泳池的格局。

正在犹豫要不要问下五嫂这开发商是怎么回事,突然萧倾城低声喝了一句:“不对!”

我诧然望向她,只见她目光呆呆的看着桃桃,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桃桃手腕上的玉镯流光溢彩,散发着五彩的光芒。

咦,这不是骗人的玩意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月色照耀下,玉镯的光华越来越夺目,猛然间,桃桃的手臂上血管急遽变/粗,仿佛是全身的血液在短时间内全部集中在手臂上。

萧倾城见状怒喝一声,起身朝桃桃的手腕抓去,就在此时,桃桃手上的血液仿佛被玉镯全部吸取,整个手臂一下就变得异常苍白,而桃桃的脸上也掠过一丝痛楚。

玉镯犹如吸满了鲜血的妖魔,在月色的照耀下,通体红艳异常,闪烁了一下,玉镯射/出一道白光,直奔着小区中间的游泳池而去。

与此同时,小区的其余八栋楼房,也是各自射/出一道白光,九道白光全部集中在中间的游泳池,幻出一个白色的圆球,晃了一晃,光球就消失在游泳池水面,游泳池一如平常,水面泛着微波,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转头再看桃桃,倾城已经将桃桃手上的玉镯抓在了手中,秀眉紧蹙。不由问道:“怎么了?”

“中计了,这是传说中的九阴摄魂,利用九个纯阴之体,激发玉镯内的能量,然后开启某个灵魂封印,不出意wài

的话,这个被灵魂封印的东西,就在楼下游泳池。”萧倾城将手中的玉镯随手放在一边。

五嫂已经被刚才的变化吓呆了,半响,才颤声问道:“妹子,我家桃桃不打紧吧?”

萧倾城摇摇头:“没事,这个九阴摄魂只不过是用女/童体内的纯阴/精血来激发玉镯内的能量,对桃桃本人却是没有多大的伤害。”

见到五嫂仍是不放心的样子,笑道:“五嫂,桃桃真没事,就好比在地上摔了一跤,流了一点血。”

听闻萧倾城说的这么具体,五嫂这才松了一口气,而此时桃桃也睡眼懵松的睁开了眼睛,叫了声妈妈,五嫂应了一声,将桃桃抱回房中。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楼下的游泳池。

“那个悠迪扮猪吃老虎,把我们俩给蒙了,我们下去看看吧!”萧倾城招呼我,两人走到门前,跟五嫂打了个招呼,开门下楼,在楼下正好遇见了脸色阴沉的五哥。

见到我们,五哥似乎知dào

我们要去哪,开口就是一句:“你们俩就别去找死了!”

146 黑山古牢

找死?我被五哥这句话给吓到了。

就凭萧倾城的道术,再加上我现时的武力值,找死这个词应该距离我们很遥远才对。而我们的身手,五哥也不是不知dào

,但他还是用上了‘找死’这个华丽的辞藻。

“你是说?我们下去会被弄死?”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没跟你开玩笑,这样吧,找个地方,我跟你们仔细说说。”五哥四处张望了下,将我们带到小区中间的绿化地带,这里有四个石椅,三人分坐了下来。小区就这么点大,我们所坐的地方距离泳池也就是十来米的样子。

五哥轻咳了一声:“我之所以金盆洗手,就是因为这个古墓的原因。”

“五哥,你金盆洗手不是在十年以前么?”萧倾城讶然问道。

“没错,早在十年前,我们就已经知dào

这里有个古墓了。”

“你们?”这次是我插话。

“是的,我们四兄弟,被称为盗墓界的四大天王。”

“你不是五哥么?怎么才四大天王?”

“我这个排行是家族排行,跟四大天王没有任何关系。你老是纠结这些小问题,我怎么说下去?”五哥有些气恼。

我连连拱手,笑着不再说话,表示自己不再提问。

“我们四大天王,老大妙手空空许无忌,老二开碑手兰和,老四五行孙王霸单,我排行老三,人称穿山甲。那个时候的我们,可谓是意气风发,什么都敢做,什么墓都敢挖。老大许无忌在种种机缘巧合下得知了这个古墓的消息,知dào

在这古墓中,埋藏着不计其数的珠宝黄金,于是,我们一行人潜入了这座古墓。”五哥说到这,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似乎在惋惜。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反正老大许无忌跟老二兰和全部挂在了古墓中,而老四出来以后我跟他也不再往来。听说有一次他骑摩托车看见一只黑猫,顿时加大油门撞向黑猫,嘴里喊着,让你不吃老鼠,让你不吃老鼠,结果,黑猫没事,他自己倒撞死了。”五哥唏嘘着住口不言。

“然后呢?”萧倾城见我不出声,只得开口问道。

其实,我倒是有个问题,只是不好意思问出来,为什么你们四个人进去,唯独你一个人没事?

五哥似乎明白我的想法,苦涩的笑了笑:“说真的,我这条命是许老大救的,是他在出口处将我推了出去,但他却在出口处被里面的东西拖了进去……”

说到这,五哥停顿了许久,最后干咳了两声才继xù

说道:“后来我才知dào

,这个古墓根本就没有金银珠宝,里面根本就是一座牢笼,黑山古牢。”

“黑山古牢?”萧倾城猛然站起身,满脸的惊讶:“黑山古牢居然在这,这里就是黑山古牢?”

我愕然看着倾城,这个黑山古牢很牛逼么?居然让你如此失色。

五哥苦笑一声,点点头:“我的三个兄弟的性命都因为这座黑山古牢而断送,我自然不会弄错。我这辈子是别指望报仇了,因为我知dào

,有些事情是人力无法企及的。在我看着许老大被不知名的东西拖进黑暗中后,我的全部勇气也随之被拖走。”

tian/了/tian干涩的嘴唇,五哥继xù

说道:“那个入口也被老四给炸毁,我甚至连再挖开洞口进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从此我就金盆洗手,因为,我已经没有勇气与信心进入任何一个墓穴。当这里被房地产商开发后,第一时间就买了这里的房子,最起码,在这里能感觉到兄弟们的气息。”

喟然长叹一声,五哥站起身来:“刚才我也看到了九道白光,可以肯定这个古牢里面有了变化,说不定被关押的东西已经被释fàng

出来。反正,我把话已经告sù

你们了,你们要怎么做,跟我无关。如果你们非要去的话,不要拉我,不过,我可以告sù

你们,入口位置就在游泳池周围。呃……我觉得这个房地产开发商应该知dào

点东西。”

说完,五哥起身就走,背影看上去分外的消沉,他心中藏着的东西太重太多,似乎已经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正不知dào

说什么好,不远处传来他的声音:“对了,火车票已经弄到了,明天下午四点的火车。”

五哥刚走,萧倾城就眼神闪烁的看着我,一时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任何杂物,这才问道:“倾城,你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正南,这个黑山古牢你知dào

是谁建造的么?”萧倾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难道是黑山老妖?”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萧倾城笑着摇头,轻声吐出一个人的名字:“刘安!”

“哦!是刘安啊!”我重复了一遍,刘安是谁?这名字好熟,突然之间,我好像被人用针戳了一下屁/股,整个人一蹦而起:“你说的是,淮南王刘安?”

萧倾城点点头。

“刘安不是淮南王么?他的家乡丰城跟我们现在所处的山城,有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不要以为我是混混我就没知识,在古代,他们这些王啊公的是不能随便离开自己的领地的。要不然就是谋反,会被砍头的!”我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说的那些只是理论罢了,那个时候又没有网络,又没有照相机,就算把刘安放在你面前,你又认识他是刘安?”萧倾城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我眯着眼睛望向萧倾城。

“既然这个古牢是刘安所建造,我们下去走一趟,多少能得知他建造墓穴的手法,这样,我们再进入桃源古墓就会更加的轻车熟路,对不对?”萧倾城双眼放光,就好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玩具,对于一个修道的人来说,这座古牢对她很有诱/惑/力。这也是她一口答yīng

我去桃源古墓的原因吧?

“五哥说明天下午的火车票呢!”我提醒道。

“这个古牢能有多大?估计比游泳池大不了多少,要不然,旁边建造这么高的楼层也会垮塌对不对?”萧倾城指了指周围的楼房:“说不定,几分钟我们就能打个转。”

我也是被萧倾城说动心了,点点头:“走,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走到泳池旁边,围着椭圆形的游泳池转了一圈,寻找入口。

“刚才跟五哥说话,忘记跟你说个事情了。”找了一会找不到入口,我/干脆坐在了泳池旁边的休息椅上面。

“哦?你要说什么?”萧倾城有些好奇的看着我。

“那个悠迪大师是策划九阴摄魂的人,这个基本没错了吧?”

“恩!”

“你开始是不是觉得她道术很低?”

“呃,可能是我看走眼了,或者,她隐藏实力了。”

“对,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她为什么要隐藏实力?”我说出自己的疑惑。

“没错,是我隐藏了实力。”我正要继xù

分析,有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很轻很细,但是偏生让我跟萧倾城能够听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远远的走了一个人,道袍拂尘,正是悠迪大师。

悠迪脚下很快,不一会就到了我们面前,冲我们点点头:“两位,现在应该也知dào

了事情的原委了吧?”

我皱了皱眉:“知dào

一点点大概,但是不怎么完全清楚,最搞不清楚的是,我们现在说不上是敌人,但绝对算不上朋友,你这么走过来,就不怕我打死你?说真的,我对你利用几个小孩子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感。”

“那我从头跟你们说吧。”悠迪轻声一笑,青春飞扬的脸顿时让人觉得春风拂面。年轻就是好啊。

我跟萧倾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几个字,先听她怎么说。

“九阴摄魂,需yào

九个小女孩纯阴/精血来激发玉镯能量,不过,这种激发对小女孩本身是没有影响的,所以,我才会施展这个法术。这一点,我相信这位姐姐很清楚,其实,我第一眼看到姐姐,就知dào

姐姐是道家中人,所以我才隐藏实力,宁愿装出一副招摇撞骗的样子来都没所谓。”悠迪冲萧倾城拱了拱手,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萧倾城也不说话,摇手示意不碍事,要她继xù

说下去。

“这个房地产开发商就是我爷爷,我们找到了这个古墓以后,其时已经有不少房地产开发商将目光投到了这片荒地上,与其被别人挖出来这个秘密,还不如自己出钱开发,赚不赚钱的不考lǜ

,主要是自己开发的话,可以掩饰地底的秘密。对了,我爷爷叫高剑锋。”悠迪顿了一顿:“我叫高悠迪。”

萧倾城咦了一声,眯着眼睛望向悠迪:“高剑锋?你们是高家的后人?我是萧家的萧倾城。”

悠迪脸上顿时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姐姐是萧家的人,难怪难怪。”

听到这,我有些迷糊了,连忙问道:“高家又是什么家?”

“很久很久以前,道家可不仅仅是南孔北萧,还有东宋西高,这些陈年往事就不跟你说那么多了,反正,在道家里面,高家是很牛的家族。”萧倾城随意的跟我解释了两句,侧头望向悠迪:“那你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们是要打算释fàng

出被囚禁的东西?”

“囚禁的东西?呵呵,倾城姐姐,你知dào

是囚禁的什么东西么?刘安囚禁的是守护我们高家的神兽,赑屃啊。”悠迪一脸的委屈。

什么碧玺BITCH的?我听得一头雾水,打断悠迪的话头:“等等,等等,你说刘安囚禁你家的神兽,什么BITCH来着?”

“是赑屃,传说中龙生九子,赑屃排第六。”见到我仍然迷糊,萧倾城只得继xù

解释:“就是古代的各种石碑下面,不是有一个乌龟吗?那个就是赑屃。”

原来是个乌龟嘛,我有些想笑:“你说刘安囚禁那个赑屃,刘安距今起码有两千年了吧,那个神兽还没……升天?”

147 环形通道

“都说是神兽了,怎么可能死掉?”悠迪撅着嘴:“反正,我们找到了古牢的入口,先后/进去了几趟,发xiàn

我们的神兽被刘安存留的一缕灵魂所禁锢,这才想了这么个九阴摄魂的法子来解开禁锢。接下来,我要进去将我们的神兽接出来了,恩,你们也要一起进去么?”悠迪笑着说道。

“你家神兽还认识你么?这都关了两千多年了,不会见面就把我们给吃了吧?”我半真半假的说道,其实,我还真是担心这个问题。

“没事,赑屃生性很和善,再说了,我有家祖传下来的黑铁拂尘,上面有它自己的味道,这个你们放心好了。”悠迪大大的眼睛再次望向我们。

“那敢情好,去就去呗!”萧倾城笑道:“麻烦悠迪妹子带路!”

在我的想象中,道家世家肯定会很牛逼。只要悠迪将拂尘一甩,游泳池里面的水就嗖的一声飞上天,或者水面从中破开,分出一条道路。各种玄幻古怪的招数我都想出来了,就等着悠迪出手满足我的好奇心。

没想到悠迪带着我们走到了泳池的更衣室前面,摁了一处开关,更衣室的地底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地道,这让我很是失望。

悠迪从身上一掏,一个硕大的手电筒就出现在手中,率先走进地道。怎么她也有空间袋?转念一想,破船还有三千钉,毕竟人家也是世家来着,就连孔宣那厮,穷的叮当响不也有各种法宝?

我跟萧倾城走在后面,为了防止意wài

,我也拿了两个手电筒出来递给了萧倾城,悠迪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地道一直蜿蜒向下,看得出来,前面三十来米应该高家所修,最起码,我不认为刘安那个年代有水泥。到了三十米以后,这才进入了古牢的范围。

眼前出现了一条高达三米,宽约两米的通道,全部都由一米宽四十公分高的青色大条石搭建而成,蜿蜒向下的通道不知有多深,不仅咋舌古人的智慧与力量。

我跟萧倾城很是仔细的看着通道两侧的构造,因为很有可能桃园古墓里面跟这里的构造差不多。

走了一会,我随口问道:“悠迪,你们进来之前,这里面有其他人来过没?”

这么问是因为突然想起了五哥的那几个兄弟,许无忌还有那个兰和,他们应该是在这里面丧命的。

悠迪在前面嗯了一声:“我们进来的时候,也发xiàn

有外人进来的痕迹,不过,他的尸骸躺在外面通道,都还没有进入古牢内部,估计是内讧。那具尸首我已经丢出去了,看他的装备,应该是盗墓的。”

“这还没进入内部?”我讶然问道。都跟着你已经走了好几分钟了,通道一会左一会右的向下好几百米,这还只是外部?

“这就到了!”悠迪停了下来,拿着手电一照,前方出现了一个拐角,这个拐角差不多九十度的样子,拐角另外一端的通道依旧深不见底,但是在拐角外侧却多出了一个铜门,铜门跟通道一般高,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

仔细一打量,发xiàn

这个铜门有些古怪,它更像是一个巨型的铜球嵌在拐角处。

“开门呀。”三人站在门前差不多十来秒,我忍不住出声:“忘记咒语了?要不要给你点提示,阿里巴巴用四十个芝麻开门?”

萧倾城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轻声说道:“人家正在运气呢。”

我毫不客气的用手电筒照了悠迪一下,只见悠迪全身幻出一道浅浅的红光。正纳闷这是什么开门招式,萧倾城突然大喝一声:“不好!”

随着她这一声大喝,萧倾城出手如电,朝悠迪抓了过去,只见悠迪的身影闪烁了一下,整个通道的光线在这一瞬间被全部吸走,陷入一片漆黑,脚底下传来一阵轰隆声,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颤抖。这种情形持续了三秒左右,这才恢复正常,而萧倾城闪电般的出手,自然也抓了一个空。

悠迪的人就好像虚影一般在空中闪过一道涟漪,可偏生这道虚影还能说话:“原本是不想欺骗两位的,可是迎接神兽事关重大,我对两位实在放心不下,怕两位影响到我们的计划,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你们俩在外面乖乖的呆着,迎接完神兽以后,我再来释fàng

两位,到时候再给两位赔罪。”

说完,悠迪对着我们歉意的一笑,虚影顿时消失。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愕然。

“我们被关在这儿啦!”萧倾城有些恼怒。

“怎么可能,我们走回去不就得了么?”我好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一条直直的通道,又没有岔道,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退回去。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萧倾城叹了一口气:“我们来的通道肯定已经被动了手脚。”

我自然是不信,转身就往回走,萧倾城一言不发的跟在我后面。

刚走上一分多钟,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我们来之前的通道虽然忽左忽右,但是我们一直在往下走,尽管没有阶梯,但是朝下这种坡度我们还是能够感受到的。现在往回走了一百多米,这一路这是异常的平坦,完全感觉不到在朝上走的坡度,并且,一眼看去,眼前几乎是一条直直的通道,根本没有我们来之前的左拐右拐。

打起手电四处照射,没错,这里只有一条通道,万万没有第二条通道。

二话不说,继xù

往前,走了约莫十分钟,这条通道却似乎没有尽头,两侧是青色的大石头,前方是没有止境的黑暗。

越走越是心惊,又走了十来分钟,脚下依然是平坦的道路,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之前我们走的那条一直往下的通道不复存zài



“怎么回事?”我停了下来问萧倾城:“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在影响我们的心智?”

如果那个悠迪在路上暗暗释fàng

了某种迷香,我们吸入了此种迷香以后,大脑皮层就会产生各种幻觉,明明我们俩还在原地没动,但大脑却是胡乱的得出结论,显示我们已经越过千山万水。

萧倾城皱了皱眉,闭目运息,差不多十来秒钟才缓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中任何的迷/药,也没有中任何幻术。”

“那,再往前走一段试试。”我只能如此建议,而萧倾城也只能点头。

这一次我们才走了两三分钟,就有了发xiàn

。我们眼前出现一个直角的弯道,拐角外侧有一道铜门,看上去跟先前悠迪带着我们停留的那道门很是相像,难道我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或者说这个通道里面有很多道一样的铜门?

“这是先前那扇门不?”我凑在门前用手电筒一阵乱晃。

“不清楚。”萧倾城也是上前仔细观察,看了一会摇摇头。

“那先做个记号吧!”我拿出一把匕首在门上用力的画了几道。眼前这道铜门,绝对是文物来着,最少两千多年的历史是有的,我可现在完全顾不了那么多,文物?文物能有我的命值钱?

刻了几道以后,招呼萧倾城继xù

往前走,这一次我们俩都是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前进,我心里隐约有一丝恐惧,难道我们一直在绕圈,这个通道是一个环形的通道?

差不多十五分钟后,我们又看到了那个直角,同时也看到了那扇铜门,直接用手电筒照向我刚刻记号的位置,那几道痕迹赫然在目,忍不住骂了两句粗口,敢情,我们还真的在原地兜圈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先前进来的通道去哪儿了?

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复,静下心来,脑海里面闪过一种可能,急忙叫了一句:“倾城。”

“恩?”倾城侧头回应。

“我想到一种可能。”

“恩?”

“这两侧墙壁的某处地方,可能藏有另外一道门户,不过,这个门户被那种幻影遮挡,就是那种类似障眼法的幻影,你应该明白的是不是?从外表上看,是青色石头垒成的墙壁,其实藏着一条通道,通向我们进来的入口。”

萧倾城点点头:“你说的很有可能。按照你这么说,这个隐藏的门户就在这个铜门附近,要不然,先前的道路我们都是往下走的,到了这铜门附近才是一路平坦。”

“恩!”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我们每人摸/着一侧墙壁的往前走,有没有幻影一触碰就知dào

了。”

萧倾城倒是提出了另外一个办法:“或者用手电光也是可以的,一边走一边将手电光照在墙壁上,如果是幻影的地方,手电光就会穿透过去。”

最后决定双管齐下,我摸着左边的墙面,手电筒照着右边的墙壁,而萧倾城则正好相反,摸着右边的墙面,手电筒照射着我这侧的墙面。

两人这次走得稍微慢了一些,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又回到了铜门前,用手电晃了晃,没错,还是刚才那道门,甚至地上还有我丢弃的烟头。

148 铜门玄机

这就说明,这通道两侧绝对没有隐藏的通道,而且,我也不认为我们是从通道顶部掉下来的.又没有被迷乱心智,自己是不是有从顶部跳下来过,难道也不清楚?在门前呆了好一会,脑袋里面一片混杂。

上次在月魔事件中,我在进入沉眠之地前也遭遇过迷宫,但人家那迷宫多恢弘,密密麻麻犹如蛛网一般的出口,就算你走不出去也会输的心服口服,而眼前这个环形通道,怎么说呢,就好像问你一个最简单的数学题目‘一加一等于几’一般,你给出了答案2,却被告知这不是正确答案。

明明我们从入口处一路走到这,一个转身,就变成了环形通道,入口不翼而飞了,这事真特么的邪门了。

半响,萧倾城悠悠说道:“为什么我不尝试着打开这道门呢?”

对啊,光顾着找回去的路了,为什么不尝试着打开这扇铜门呢?我挠挠头皮,呵呵一笑,走到铜门前开始研究。

一看之下却也觉得有些奇怪,与其说这是一扇门,还不如说这是一个大铜球,凸面朝外微微鼓起,试着用手电筒敲了一下,声音极其暗哑,由此可见这个大铜球还是实心的,根本不用考lǜ

可以暴力破开。

门中间是一个直径一尺左右的圆,圆形周围就是各种花纹,花纹倒也没啥古怪,只不过这些花纹要比寻常的花纹要繁杂一些。

“我说,你不是会隐形么?刚才那个悠迪在我们面前玩消失这一招你应该也会吧?她是不是穿过了这个大铜球?”觉得有些累,我靠着对侧的洞壁,面对这铜球坐了下来。

“我们玩这招可不是随意的,必须要知dào

我们下一个出现的位置才行,我现在隐身然后出现在你面前,可以!但是要我隐身,出现在一个完全不清楚的地方,就不行,就好比汽车一样,需yào

导航定位。”萧倾城皱着眉头跟我解释了一通,末了自嘲的一笑:“反正,悠迪是知dào

门后面的情况,才可以穿越过去,而我不清楚,就只能干瞪眼。”

居然这么麻烦,你这萧家也不咋地嘛,我脸上浮现出极为夸张的鄙视:“还南孔北萧,我呸!人家高家可比你们牛多了,看来,只能等悠迪来释fàng

我们啰?”

萧倾城也不生气,淡淡的笑,居然给我来了个默认。

拿出两瓶水,丢给萧倾城一瓶,自己拧开一瓶,喝了两口,走到铜球对面,靠墙坐了下来,点燃烟,胡乱分析了几个原因,到了后面,我居然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得正迷糊,好像听到萧倾城在叫我,睁开眼睛一瞧,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感觉到地面一阵颤抖,隐约有轰隆声传来。这情形,跟先前悠迪在铜门前消失的的差不多。

口中大叫倾城的名字,似乎听到倾城有回应一句,听得不是很清楚,心中很是焦急,双手胡乱一摸,居然给我摸/到了手电筒,摁下开关,却发xiàn

开关原本就是开着的,顿时想起先前悠迪消失前,也有过几秒钟光线被吸走的情形,果然,片刻后,电筒的光恢复正常,四下一照射,通道中什么都没有改变,但萧倾城却不见了。

我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大声叫道:“倾城!倾城!”

通道里回响着我的声音。

“倾城————倾城————”

“城——?——城————”

“城——?——”

侧头仔细一听,除了我声音的回音以外,没有萧倾城的任何回应。

四处张望,也没有看到倾城的踪迹,可是,刚才明明倾城在叫我啊,而且,倾城不是刚才答yīng

了我一声么?难道是我的幻觉?难道我在做梦?

拿出手机一瞟,没有一丝信号,完全不要考lǜ

用电话联系倾城。

举着手电筒一阵乱晃,心中大为焦急,你妹的,倾城,这功夫你居然跟我玩失踪?转念一想,难道倾城刚才看见了什么东西,叫我起来的同时,自己却朝通道里面追去?

想想,觉得很有可能,随即一阵毛骨悚然,想到在这个环形通道里面,有一些不知dào

是人是鬼的东西在一旁窥视着我们,我心里就一阵发毛。拿出小刀,在墙壁上的大青石上面刻了几个字‘在这等我,或者留言。’刻完字转身就朝通道跑去。跑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从空间袋里面拿出好几瓶矿泉水,摆了个箭头指向我写字的地方,这才沿着通道发足奔跑。

“倾城!倾城!”

一边跑一边喊着萧倾城的名字,到了后面,整个通道都是我的回声。

十来分钟后,我就回到了铜门附近,快速的奔跑使得我气喘吁吁的弯腰扶住膝盖,张口急遽的喘息,口腔中涌现出大量的唾液,呸了几下,又费力的咽下几口唾液,用手电筒再次乱照,地下矿泉水瓶组成的箭头没有移动的痕迹,墙壁上也没有萧倾城的留言,妈的,难道萧倾城没有看到我的留言?

其实,我心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萧倾城已经不在这个通道里面了。

不知名的恐惧,使得我拿出了霰弹枪,填好子弹,上次人偶事件以后,我还留有一把枪,后来又找赵婷要了些子弹,个人觉得,这东西用来防身效果非常好。

手持霰弹枪,腰杆顿时就直了少许,将手电筒架在枪身上,前后左右的一阵乱扫,手电筒光从通道墙壁,通道顶部,还有这个铜门上面一一扫过。

咦,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对头,我的目光扫过这些东西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东西不对劲,神经一紧,缓缓的将手电筒从刚才那些东西上重新扫一次。

墙壁没有异常。

洞顶没有异常。

铜门,草的,我刻在铜门上的痕迹呢?

我举着手电筒在铜门上面一阵乱晃,没错,我先前刻下的痕迹不见了,也就是说,眼前这扇铜门极有可能不是刚才那道铜门。

怎么回事?恐惧的感觉紧紧的包围着我,我一步步的后退,脊背触碰到了墙壁的时候,我忍无可忍,冲着铜门就开了一枪。

砰!乒!

通道回响着巨大的声音,经久不息。

将霰弹枪前方的套筒手柄推拉了一下,我没有继xù

开枪,主要是我开了这一枪以后,枪声将我心中的恐惧驱散了不少,有什么妖魔鬼怪的敢出来,老子对着就是一枪好了。鬼神什么的也不一定能够抵抗这种大威力的霰弹枪,这个道理我很早以前就已经知晓,那个谁,守卫金刀广告公司密室的鬼魂——高举,不就是被人类科技给轰得渣都不剩么?

持枪再次凑近铜门,会不会是铜门上面的花纹有什么名堂?

手电从上到下的照射,发xiàn

这些花纹似乎是用一种极为锋利的刀刻上去的,凹槽陷入铜球很深,我用手电光一照,里面差不多三四厘米处才看到有铜的反光,这么深的凹槽,也不知dào

有什么用。

看了一会,不是很懂,干脆坐了下来,靠着铜门,一股凉爽顿时从铜门传了过来,舒服!

点燃一根烟,想了半天也没头绪,我/干脆双手张开,感受着铜门的凉意,那些铜门上的花纹硌得手痛也不去管。靠坐了一会,也不知dào

现在是几点钟,拿出手机看了看,却发xiàn

自己的手背上竟然多出了一个字:反。

我头皮一炸,弹身而起,举着枪大声吼道:“是谁?是谁?有种就出来!”

空气中回响着我的声音,出来,出来,来,来……

半响,通道中没有任何回应。

再次看了看手上的字,这个字稍微凸起,不像是写上去的,倒像是靠在什么东西上面印出的痕迹,对了,我刚才不是靠在铜门上么?

举着手电,在刚才手臂的位置寻找了半天,终于给我找到了这个反写着藏在花纹中的‘反’字,此外,我还找到了另外七个汉字。这七个汉字都是藏在繁琐的花纹中,又是反着刻在铜门上,如果我不是无意中发xiàn

了其中一个汉字,打死我都想不到这花纹中居然藏有玄机。

我用手掌将这几个汉字一一拓印下来,感谢老天,这几个字虽然都是隶书,但我全部认识,按照顺序依次是:正反三圈,门户自现。

看到这句话,心里一阵剧跳,门户?什么门户?难道是出口?

可是正反三圈又是个什么意思?三圈,既然是三圈的话,那就跟圆有关系?难道要我在环形通道里面跑上几圈,左三圈右三圈的?这完全没道理啊。

要不,死马当成活马医,跑上几圈试试?我站起身来,正准bèi

去跑,目光扫过铜门中央的那个圆环,心中一凛,跑什么跑,答案肯定是在这个铜门上的圆环上。

想了想,拿出匕首,将刀尖插入到中间圆环的缝隙处,沿着圆环缓缓转动,果然,转了一小圈以后,匕首的刀尖就感受到了阻力,应该是触碰到了某个开关,刀尖动了动,能够感觉到那个开关也在跟着移动。

到了这个时候,我要是再不知dào

怎么做那就是笨蛋了。用刀尖抵着那个开关,先是顺时针三圈然后逆时针三圈。

刚转完,眼前一黑,那种神mì

的感觉再次袭来,所有的光线被吸得干干净净,脚底下传来轰隆声,以及轻微的颤抖声。

三四秒后,光线恢复正常,我看了看眼前的铜门。铜门还是那个铜门,没有任何变化,转身一看,身后还是那种直角的通道,但是我留在通道里的那几瓶矿泉水却已经不翼而飞,走到我给萧倾城留字的地方,字迹也没有了。

很显然,这个通道已经不是我刚才那个通道了。

149 人鼠大战

“倾城!倾城,你在吗?”我扯开喉咙大喊大叫.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萧倾城与悠迪两人都是进入了这个通道,先叫上两句总是没错的。

通道只有我的回声,没有任何回应。

一如先前,我在墙壁上给萧倾城留了言,地下依旧用几个矿泉水瓶做了记号,搬起枪举着手电,朝通道走去。

沿着通道走了十来分钟,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大厅,大厅呈正方形状,长宽约莫三十来米,颇为宽敞。正中间有一根直径一米左右的柱子,通体黄灿灿的,宛如黄金所铸,上面镂刻着各种花纹。走上前凝神一看,柱子材料并不是黄金,而是黄铜。

至于雕刻的东西,最上方是一条龙,下方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想起先前悠迪介shào

他们祖上的神兽时,萧倾城跟我解释过什么龙生九子,看来这些怪物就是龙生的九个儿子了。

龙长的那么好kàn

,怎么生出来的儿子一个个这么丑?难道是隔壁老王……老王八的?

看了看柱子的图案,觉得没啥意思,举着手电筒四处打量,大厅的东西并不多,就放了几张类似茶几一样的桌子,依稀记得这种桌子在古代叫做案几,除此以外,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大厅的对面是另一个通道,举着手电筒乱晃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什么重yào

信息,跨步进入了那条通道。

继xù

走了十来分钟,又出现了一个大厅,这个大厅跟刚才的大厅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其中一个案几上面,趴着一道人影。

“谁?”我顿时举起枪,大声叫道。

说实在的,我并不是特别害pà

,反而有一种渴望,希望能够见到活人的渴望,那个人没有出声,我又大喊了一句,依旧不出声。

“再不出声我就开枪了啊?”我缓步走近,走到近处才发xiàn

,这已经不算是一个人,只是一架骷髅上面披着一件衣服而已。

衣服已经有些发霉腐烂,但是样式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是那种十年以前流行的夹克款式,带拉链的那种。看到这个人,我脑海里面就浮现出了五哥说的四大天王,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五哥的那两个兄弟之一,不知dào

是草上飞许无忌呢还是开碑手兰和,恩,五哥曾经说许无忌在门口被老鼠放翻的,那这个人应该是兰和无疑。

用枪捅了捅尸骸,哗啦一声,尸骸顿时垮在了地上,仔细一看,尸骸的骨头上竟然有被啃咬过的痕迹,心中一阵发毛,不敢再逗留,朝着大厅的另外一个通道匆忙走去。

先后走过了三座大厅,然后我又回到了直角通道的铜门处。看来,这又是一个环形的通道,只不过,多了三座大厅而已。

吗的,出口究竟在哪?

手电筒往墙上扫过,除了我自己留下的字迹以外,没有任何新添的字迹,也就是说,萧倾城等人不在这个通道之内。

电筒的光往脚下的矿泉水瓶扫过,这一扫,顿时让我头皮一阵发麻,全身肌肉一紧,我摆好的箭头不知dào

什么时候,被撞得七零八落,就好像有一群动物从这跑过去一般。

这通道中居然还有其他的东西?我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兰和的尸骸,对的,他的尸骸上面有被啃咬过的痕迹,这个通道里面肯定有危险的东西存zài



正在此时,我的身后通道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就像是有一大群不知名的动物正飞速的朝我蹿过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加上通道的回声,到了最后,整个通道都充盈着这种咝咝嚓嚓的爬行声。

让人心惊肉跳的是,这爬行的声音中还夹杂有尖利的吱吱嘶叫。

转身将手电筒照向通道深处,此刻我不用照镜子,也能知dào

我的脸色不好kàn

。在这个封闭的通道里面,即将面对一大群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我没有簌簌发抖就已经很对得起观众了。

终于,我的手电筒光线中/出现了一头极为硕大的老鼠,是的,我没有打错字,一头老鼠,这已经不能用一只老鼠来形容它了,用猪牛等动物的量词来形容这只老鼠一点都不过分,这……头老鼠,差不多有一头小猪那么大。

这世界上还有比看见一只巨鼠更为恐怖的事情吗?有,那就是看见一群巨鼠。两只,三只,四只……刹那间,起码有二三十只巨大的老鼠疯了似的朝我冲过来。

“砰!”我下意识的冲着最前面的老鼠开了一枪。

一声尖利的嘶叫,最前面那只巨鼠被我这一枪轰得朝后飞起,接连撞中了几只后头的巨鼠,导致这几只老鼠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个圈。但其余的巨鼠一点都没有被这巨大的枪声给吓到,吱吱声中,奔跑的势头反而更为急遽。

咔哒,我推拉了一下圆筒手柄。

砰!

又是一枪轰过去,又有一只巨鼠被我一枪打飞。

巨鼠们冲得更急,我甚至能看见前面巨鼠凶残的眼睛,以及嘴中露出的锋利牙齿。

妈的,还要不要人活啊?

二话不说,我转身就跑,跑两步就冲着后面开上一枪,每一声枪响后就有一头巨鼠被击中,我很清楚霰弹枪的弹仓容量,里面只有八发子弹,也就是说,开完八枪以后,除非我能找到机会装弹,要不然,这些巨鼠会将我活生生的撕裂。

很快,八发子弹就打光了,身后还有二十来条巨鼠,我将枪往空间袋里面一放,甩开膀子就跑,我发誓,此刻我的速度绝对跑得过刘翔。

但是很可惜,这些巨鼠速度更快,吱吱的嘶叫声听起来就在我的身后。

“吱!”

感觉到有东西落在我的肩膀,似乎有一只巨鼠凌空跃起落在了我肩膀上,紧接着我的肩膀一阵剧痛,靠,这畜生居然咬住了我的肩膀。

我一咬牙,反手抓/住这只老鼠,手上一用力,硬生生的将这只老鼠扯了下来,死命往墙壁上一砸,一阵尖声嘶叫,这只老鼠径直从墙壁上掉落在地,不知dào

是死了还是晕了,而我的肩膀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我/草,居然被这畜生撕掉老子一大块肉。

“吱吱”又是两声尖叫呼啸着冲过来,这次我学乖了,听到老鼠的叫声,我立马低头弯腰,只见两只老鼠从我头上冲了过去。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客气,挥起手电筒就砸落一只,另外一只用手抓/住,再次砸向墙壁。

砸向墙壁的那只巨鼠晕死过去,而被我用手电筒砸落的老鼠却是若无其事,在地上一个翻滚,一弹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就朝我的大/腿咬过去。

你妹,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赛跑了?此时此刻,我也来不及抱怨,弹身而起,身形在空中一转,脚尖在墙壁上点了一下,借力凌空一个抽射,啪的一声,这只巨鼠在半空中就被我踢得肚破肠烂。

而我也因为这么一跃一踢,速度顿时缓了一下,吱吱声中,右边腿肚一阵钻心的痛,已然有一只巨鼠已经咬住了我的小/腿肚。

大叫一声,一个跄踉几乎让我摔倒在地,好不容易平衡下来,转身站立,飞快的掏出匕首,小/腿受伤,跑是跑不过了,接下来那就拼命吧。

这一瞬间,我真的好怀念我的那把铁镐啊,那玩意杀伤力可比匕首强多了。

可惜,因为知dào

五哥是盗墓专家,这把铁镐我就没有携带。

缅怀的念头一闪而过,我挥舞着匕首,格挡着前仆后继朝我扑过来的二十来只巨鼠。我是高手没错,可也架不住巨鼠不按套路出招。而且,它们的凶残程度远非人类可比,一只只凌空跃起,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我,根本就不顾自身。

我每一刀挥出,就有一只巨鼠被我斩落,而每一波次的攻击中,就有数只巨鼠在我身上咬上一口。

妈比的,撑不下去了。

我全身鲜血淋漓,整个人几乎已经陷入了机械麻木状态,左手手电筒右手匕首,喘着粗气奋力厮杀着。

面前还有七八只巨鼠在围攻我,而我身上的创口起码有二三十处之多,好在那种大型的伤口只有两处,一处是肩膀,另一处大/腿。这两处都是被巨鼠撕下来一大块肉,鲜血流个不停。

又是一只巨鼠扑向我的头部,露出满嘴的尖牙,直接咬向我的鼻子。我用力一挥匕首,一阵疾风掠过,匕首将老鼠斩为两截,老鼠的鲜血也喷了我一脸,双眼顿时被鲜血给糊住。

要死了,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出,我连忙伸出胳膊去擦拭眼睛的血渍,就这么一分神,左边大/腿跟小腹同时传来一阵剧痛,这又是有两头老鼠偷袭成功,飞快的擦拭了一把眼睛,眯着眼弯腰连挥两刀,将这两头巨鼠砍死。

看东西开始出现重影了,这不仅仅是鲜血模糊了眼睛的缘故,更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而老鼠也只剩下四只。咬咬牙,奋起余力,剩下的四只老鼠被我接连砍死三只,在砍向最后一只的时候,整个人一阵晕眩,一个站立不稳,又是踉跄了一下,那只巨鼠见状飞扑过来,我的左手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手一松,手电筒掉在了地上,似乎摔到了开关,电筒的光瞬间熄灭,整个通道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150 地底鼠人

我将手中的刀一扔,凭着感觉,一把抓/住那头老鼠,大喊一声,手掌用力一收紧,黑暗中巨鼠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这只巨鼠被我硬生生的捏死.

弄死了这只老鼠以后,整个人一下就被掏空,瞬间失去了全部的力qì

,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转过来,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在剧痛,而肩膀与大/腿更是已经麻木。喘息了片刻,勉力挣扎着爬起来,手中居然还抓着那只老鼠,骂了一句,将老鼠的尸骸远远扔开。

摸/到手电筒,拍了几下,手电筒居然又亮了起来,将手电筒放在一边,在空间袋里找出一件新的衣服,撕成布条绑住自己的肩膀跟大/腿,其余的小伤口暂时没有理会。

妈比的,这场人鼠大战,笑到最后的终究是老子,对了,我还没笑呢,哈哈哈,我奋力大笑了三声。

笑过以后又开始担忧,这老鼠不知dào

有没有毒,妈的,全身都是老鼠咬过的伤口,要是有毒的胡话,搞不好老子会一命呜呼。我的空间袋里面只有啤酒没有白酒,要不?拿一罐啤酒往伤口上洗下?酒精度虽然不高,多少有点用吧?

对了,怎么说老子也是千年一遇的阴阳体质,又有吞噬幽魂的能量,就算有毒应该也毒不死我吧?我如此安慰着自己,在空间袋里面摸出点巧克力,就着矿泉水吃下,整个人稍微好受了一点。

捡起匕首收好,挣扎着站起来,手电照了照,想着干脆去前面大厅休息。这里全部是老鼠的血腥味,味道极不好闻。

跄踉着走到大厅,找了张案几坐下,摸出一支烟点上,刚吸了一口,就听到通道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蹿行声,夹杂着浓重的喘息声,似乎有一头巨型动物在飞速的接近。

草,又来?还有完没完啊。

叼着烟,打起精神,拿出霰弹枪,飞快的填充好子弹,端起枪对着发出声音的通道口,只要有东西露面,我就给它来一个当头开花。

吭哧吭哧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我将手电筒调到强光档,然后放在案几上对准通道口,捂住前端光源,只要怪物靠近,我就松开手掌,这样一来,强烈的光线可以让怪物瞬间失明,然后我再砰砰砰。

通道口终于出现了一个……怪物,这东西我说不上是什么玩意,将手一松,电筒光直接照射在它身上。这东西有些像人,又有些像老鼠,它有着人类的头部与四肢。脸上的五官全都集中在鼻子部位,眼睛前突,嘴巴豁开,露出两根异常锋利的牙齿,全身长满了光溜溜的鼠毛,屁/股后面更是有一条两米多长的尾巴,这个怪物,半人半鼠的,勉强可以称之为鼠人。

我看到它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吐,如果摆明是个怪物倒还好,但是这个东西身上人类的痕迹太重,所以我才受不了,第一时间,我居然忘记了开枪。

手电筒的强光射得这个鼠人眯了眯眼睛,走出通道避开了强光的照射,这才将手在眼前搭了个凉棚,望向我。见到我手中的霰弹枪,大惊失色,竟然口吐人言:“草,别开枪!”

日,这个鼠人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脏话,我特么的都惊呆了。

见到我目瞪口呆,枪却是没有放下的趋势,那个鼠人更是急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你到底会不会做人啊?”

我哑然失笑,将枪略微往下垂了垂:“你是谁?”

现在鼠人距离我大概十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不管他怎么暴起发难,我都有信心冲他连开三枪,三枪呢,三枪都可以拍案惊奇了。

“我是谁?嘿嘿,我的名字说出来你也不知dào

。”鼠人似乎知dào

我在提防着他,也不走近我,只是在通道口处转悠。

我也不出声,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外面的老鼠全部是你打死的?”鼠人在门口来回转悠了几趟,突然开口问道。

他这么一问,我手中的枪忍不住又举了起来:“是的,你是要报仇吗?”

“放下,放下!”鼠人顿时叫了起来:“报个鸡/吧仇啊,你将它们弄死关我屁事!”

笑着再次垂下枪口:“恩?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十年前,我被这群畜生拖了进来,种种机缘巧合,这才苟延偷生了这么多年。就算你不弄死它们,反正它们也会死在我手下。”鼠人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股沧桑。

“许无忌,你是许无忌!”我脑海中电光一闪,大叫出声。

“咦,你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鼠人楞了一下,脸上顿时精彩纷呈,他这么说,分明就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五哥的朋友啊!”

“五哥?你是说老五?”

“对啊,五哥,穿山甲胡万里。”我大声叫道。

“万里还活着,太好了,不枉我救他一把!哈哈!”鼠人许无忌顿时开心的大笑起来,似乎老五能活着就已经让他很开心,就算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生活了十年,就算他变成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鼠不鼠的样子。

“你这样子是怎么回事?”我放下枪,招呼他过来。

许无忌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案几上,也不回答我,盯着我口中叼着的烟,眼中的垂涎欲滴怎么都掩饰不住:“兄弟,来根烟,妈的,十年没抽烟了。”

我哈哈一笑,递了一支烟给他,又帮他点上火:“叫我正南好了,我叫你老许怎么样?”随即心里一咯噔,老许跟老鼠差不多发音,他该不会以为我的嘲讽他吧?

许无忌没有理会我,眯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边咳边笑:“爽!”

老实说,他笑起来可真难看,本来就拥挤的五官更是皱成一团,。

一连抽了三支烟,许无忌咳嗽着谢绝了我递给他的第四支,摇手道:“够了,够了!再抽就晕了!”

深呼吸了几口,许无忌冲我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将我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sù

了许无忌,许无忌叹息了一声:“看来,你也跟我一样,陷入了这个死循环当中。”

“什么死循环?”我纳闷不解的问道。

“来,你先跟我过来!”

许无忌带着我走到了铜门面前,指着铜门说道:“你是打开这个铜门的机关才到了这个通道对不对?”

我点点头。

“这么说吧,这个铜门其实是一个圆球,这个圆球的周围三米范围是一个可以旋转的门户,我这么说你明白吧?”许无忌走上前,拍了拍铜门,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过,我也没空去想这么多,跟着许无忌的话头,脑袋里面浮现出了那种酒店门口的旋转门。

“这个黑山古牢分为四个区域。就好比是一个圆形,被横一刀竖一刀的分成了四等分,而这个铜球的旋转门户就在四个部分的正中心交叉点上面。第一个区域是入口通道,第二个区域是一个环形通道,第三个区域就是我们目前所处的通道,这三个通道都是黑山古牢的外围,用来迷惑侵入者的,只有第四个区域才是黑山古牢的核心。”许无忌涩声说道:“而我,就在第三区域里面被困了十年。”

许无忌这么一说,我马上明白了过来,铜球组成的旋转门户每旋转九十度,就会转向一个新的通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每一个通道接近铜门的位置都是一个直角的原因。不用说,萧倾城就是发xiàn

了铜门的秘密,然后开启了新的通道,而我,当时正好处于铜门旋转区域的外头,所以跟萧倾城错开了。

这样一来,就很好解释了。我们进来的入口部分是第一个区域,走到直角的时候,当时我们三人都站在铜门旋转区域里面,悠迪暗中将门户开启到第二个区域,自己却趁黑进入了其他的通道。

我跟萧倾城被困的环形通道应该就是第二个区域。就在我迷糊昏睡的时候,萧倾城不知怎么就开启了门户,闯出了第二个区域。而我也在机缘巧合下,也进入了第三个区域,也就是现在我跟许无忌所处的通道。

只要再将铜门旋转,我们就会进入第四个区域。萧倾城与悠迪肯定就是这样去了第四区域,黑山古牢的核心区域。

事情一说开,竟然是这么简单。那种突如其来的黑暗,只不过是掩饰门户旋转的一种噱头罢了,而地底的隆隆声与颤抖,无疑就是机关转换时发出的声音。

此时,我觉得自己已经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心情顿时大爽。但是我完全忽略了一件事情,如果这么简单,为什么许无忌会在这被困十年?

我飞快的拿出匕首,在中间圆环上旋转着。

正三圈,反三圈。

许无忌就在铜门旁边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那种无奈的神情却是洋溢于表,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眼前一黑,手电筒的光线毫无征兆的被吸走,然后是轰隆声与颤抖,我知dào

这个旋转门户已经被启动了。

151 陈年往事

三四秒后,手电筒的光线恢复正常,许无忌依旧站在铜门前,脸上还是那副怪异的神情,我转头看去,身后的通道似乎也没变,这四个区域的直角位置应该都是一样的,我这么想着。

站起身来,我笑道:“老许,我们现在应该到了第四个区域了吧?”

许无忌苦笑一声:“恐怕,我们还是在第三个区域。”

我诧异道:“怎么可能?刚才这道门户不是已经旋转了么?不可能在原地没动吧?”

许无忌也懒得跟我争论,指着通道方向,冲我扬扬下巴,意思是要我往前面走走看。

我狐疑着走了几步,很快我就相信来了许无忌说的话,因为,我在墙壁上看到了我留给萧倾城的字迹,而且,我在地上发xiàn

了一只巨鼠的尸骸,这只巨鼠,就是最开始被我用霰弹枪给击毙的那一只。

一阵无力感瞬间袭遍我全身,我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许无忌在铜门前是那种表情了。

忍不住大声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无忌苦笑一声:“我要是知dào

是怎么回事,我早就出去了。”

呆了片刻,我二话不说,转身走到铜门前,拿出刀就戳向铜门中间的圆环开关。

许无忌似乎知dào

我要做什么的,默默的走到通道那边,远远的看着我。

左三圈右三圈。

一阵黑暗,地底一阵颤抖伴随着一阵轰隆声。

灯亮,我回头一看,许无忌双手抱胸站在后面看着我,一脸苦笑。

妈的,再来。

左三圈右三圈。

又是一阵黑暗,地底一阵颤抖伴随着一阵轰隆声。

回头看去,许无忌依旧站在原地,不过,他脸上苦笑的味道更浓:“正南兄弟,十年了,我开这机关的次数起码有上万次,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这样,这个通道里面就是一个死循环,没用的,出不去的。”

我此刻也知dào

他所言不假,但还是忍不住又尝试了一遍,在一阵黑暗过后,我又看到了许无忌那张苦涩的脸。

“我/草他吗的!”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粗口,不再尝试,走回到许无忌身边,蹲坐在地上,默默的吸烟。

许无忌见状也蹲在我身边,我递了支烟过去,两人乱七八糟的聊了许多,最后随口问道:“我说,老许,你在这地底十年了,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你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眼前就我们两人,所以,也不存zài

说话伤不伤自尊。自尊这玩意,人越多越来劲,人越少越没人当一回事,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妈妈在家里骂你一顿,你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但如果你/妈妈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你的话,你的自尊就如烟花一般的怒放了。自尊,大体来说,就这么回事。

许无忌淡淡的笑了笑:“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解释这两个问题,这十年,我是吃这些老鼠才活下来的。”

吃老鼠就会变成老鼠模样?这似乎没啥科学依据吧?不过,这地底的老鼠一个个这么大个,搞不好是变种也不一定,而许无忌吃了他们的肉,也跟着变异了。

靠,老子被老鼠咬了,不会也变异成许无忌这样子吧?努力控zhì

住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们四兄弟,十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开始我们四兄弟进入这里,都以为这里面是宝藏,在外面打了一个垂直的洞口,用绳子吊了下来。按照分工,万里守在出口,我们其余三人进去寻宝。刚进去没多远,这群老鼠就冲了过来,我们三人自然是拼命往回跑,半路上老二被扑到在地,那群老鼠顿时一拥而上啃咬他,我连忙转身去救,却根本救不过来,不到半分钟,老二全身各处就露出了骨头。眼见是没救了,没有办法,只好继xù

往外跑。”说到这,许无忌长叹了一声,眼见着兄弟被巨鼠吞噬,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想必不是很好。

我心里却是对许无忌竖起了大拇指,毕竟我是面对过这群老鼠的,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勇气转身去救兄弟,这份勇气与义气就值得敬佩。心中隐约掠过一丝不对劲,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没去留意。

“到了出口的时候,老四那个王八蛋却是不知去向,而万里站在出口下面揉着大/腿。一问,原来是老四那个畜生在爬绳子的时候,惊慌之下过于用力,将外头的万里给扯了下来。接下来,他要万里站在下面,他踩着万里的肩膀爬上去以后,也不管我们还在下面,自己就跑掉了。这种畜生,跟他结拜真是瞎了眼。”许无忌呸了一声。

“他吗的,那家伙真不是个东西!”我附和了一句。心里却是嘀咕着,王霸单的发音不就是王八蛋么,明知dào

他是王八蛋你们还要去跟他结拜?毛病!

“如果只是这样,这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倒也没多少怨恨。”许无忌脸色一变,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难道他还做出什么什么事情?”我诧然问道。

许无忌恨恨的继xù

说道:“那个出口离地面差不多五米多高,我要万里踩在我肩膀上,将万里推到了洞口,万里上去以后,我再将绳子丢给他,他拉着我,就可以爬上去了。这个时候,已经有老鼠开始扑向我。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四那个王八蛋畜生怕老鼠蹿出去,居然在上面用炸药将出口炸塌,那是我最后一眼看到天光,也是最后一眼看到万里那种惊骇莫名的脸,因为他正好kàn

到我被老鼠给拖进黑暗。”

我想起了五哥的话,难怪他说起老四的时候语焉不详,一脸的古怪,想必就是因为此事的原因。而那个王霸单多少心里有些愧疚,以至于骑摩托车看见黑猫,竟然迁怒黑猫不吃老鼠,结果导致自己翻车而死。

我将王霸单翻车一事告sù

了许无忌,许无忌一愣,忍不住拍手大笑:“报应啊!报应!”

“后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很是好奇。许无忌啊许无忌,你是怎么跟老鼠商量,要他们不吃你,而且还心甘情愿的被你吃。

“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我正被老鼠拖翻在地的时候,身上突然就多出了一种能量,有了这种能量,老鼠就不再咬我,而我,就靠着吃这些老鼠活了下来。”许无忌摇了摇头,住口不言。

“有个问题,不知dào

我当不当问。”我思索了一下,觉得疑窦难消。

“恩?”

“你当时不是在入口区域么?怎么跑到第三个区域来了?”

“老鼠没有咬我以后,我以为万里马上就会救我出去,可是一直等了好几天,都没有见万里进来,心里还以为他被王霸单给杀害了,于是就在通道中乱转,也是机缘巧合下,我发xiàn

了铜门的秘密,开启了铜门,就将我旋转到了这,从此,我就没出去过。”许无忌苦笑道。

是你的万里兄弟胆量尽失,根本不敢再进来,当然,这种话我可不会说出来。只得转移话题:“这些老鼠,它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老鼠也得吃东西吧?”

许无忌笑了笑,起身说道:“跟我来!”

带着我走到大厅,许无忌走到中间那根铜柱面前,用手在铜柱的龙纹处敲了敲,那个地方竟然发出空空的声音,很显然,那个地方是空心的。伸手一揭,竟然揭开了一块翻板,露出里面一个篮球大的洞口。

给我看过以后,许无忌放下翻板,又敲了几下,隐约传来东西滚动的声音,骨碌碌的,最后是乒乓一声,一个灰色的东西撞开翻板掉落出来,在地上滚动了一圈,尖叫一声,迅速的消失在通道。

竟然是一只巨鼠。

“看到没?只要我将这里一敲,就会掉出来一只老鼠。”许无忌嘴角一撇:“跟食堂开饭的铃声一般,只要你敲,就有老鼠掉落。”

“那边是有人在控zhì

吗?”我忍不住问道。

“不清楚,反正说话也没有人理,爬又爬不出去。”许无忌笑道:“正南,不久以后,你也要开始跟我吃老鼠肉了!”

“我才不要吃呢!”我从空间袋中拿出了一包饼干,“我这身上的东西够我吃上好几个星期!”

许无忌已经知dào

了我身上的空间袋,也不稀奇,只是笑道:“几个星期以后呢?”

“再说吧!”我狠狠的说道,心里打定了主意,妈的,要是老子也变成你这样子,老子宁愿自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跟他说这十年来外头的变化,他则跟我说以前盗墓的时候遇见的一些稀奇事,我最感兴趣的是他们四兄弟遇见僵尸火拼的事情,摇头表示不解:“我听说僵尸的力qì

是很大的,这是真的么?”

许无忌点点头:“是的,力qì

确实很大。”

“你们连僵尸都打得过,居然打不过老鼠?”

“僵尸就一个,而且活动不是很灵便,那老鼠一出来就是一群,咬一口就见到骨头,你说谁厉害?”许无忌指着我肩膀上的伤口,“你也是一个高手,还不是被这些老鼠咬得血肉模糊?”

152 智商优越

“还真是这个理。妈的,也不知dào

有没有毒,要是倾城在身边就好了,起码她可以用法术帮我消毒。”我不禁想念起萧倾城来。

“你是说,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人?”许无忌眯着眼睛问道。

我正要回答,脑袋里面突然有个念头闪过,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啊,一直都忘记这回事了,倾城呢?倾城她们去哪了?为什么她们没有被转到这个区域来?”

许无忌诧异的看着我,不知dào

我想说什么。

“老许,你想想,为什么我们在第一、第二区域转那个铜门,就被转到了第三区域,而到了第三区域以后,不管我们怎么转这个铜门,它都只是停留在原地。”我有些语无伦次,因为我自己都不知dào

想说些什么,只是凭着一点模糊的念头,兴之所至的往下说。

“恩。”许无忌依旧不明白我的意思,但出于礼貌,他嗯了一声。

“这个古牢的设计者刘安,他既然将地底分为四个区域,那么,每一个区域肯定都有它的作用。第一个区域是入口,我们先不管。第二个区域与第三个区域都是环形通道,其作用应该是来迷惑侵入者或者来关押侵入者。特别是第三个区域,铜柱中可以源源不断的涌现出巨鼠,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区域应该是用来狙杀那些侵入者的。”我抬起头,冲许无忌笑了笑:“也就是你,没被这些老鼠给吃掉。”

许无忌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有说话。

我笑着继xù

说道:“第一个区域跟第二个区域的铜门上面,肯定有我们没有参透的玄机。我所说的玄机,就是铜门旋转的角度,通过某一个开关,选择旋转九十度、一百八十度、或者两百七十度等等,其实就是选择去哪一个区域。但是,很可惜,作为狙杀侵入者的这个区域,刘安直接将退路堵死了,不管我们怎么开启门户,铜门区域都是在原地不动。而悠迪与萧倾城她们肯定知dào

铜门的秘密,所以,她们直接进入了第四个区域。”

“恩,然后呢?”

“先不管那些,我们现在只考lǜ

一个问题,在我们这个区域开启机关,铜门在原地没动是不是?当然,原地没动的一种可能是真的没动,另一种可能是转动了三百六十度,看上去也跟没动一样。好吧,以上说的都是废话,我终于知dào

我要说什么了。如果我们就坐在这铜门前等着其他区域的人转动铜门会是什么结果呢?不管怎么说,铜门只有一个,如果那边转动九十度的话,我们这边也就会转动九十度,不可能会多转出一百八十度。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被这个铜门转到其他区域去。我想,萧倾城跟悠迪总会来转动铜门吧。”感谢老天,我终于抓/住了那种模糊的念头。

幸好,许无忌明白了我的想法,听我这么一说,眼睛放出光彩:“对,我们就这么坐在这,等着别人转动铜门!”

两人面对面的盘膝坐下,想了想,又觉得甚是无聊,两人开始抽烟吹牛打屁,各自吹嘘着自己的光辉岁月,你说你当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说我至今仍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刚开始还好,说得都带点故事情节,到了后面,完全就是两个老流氓在彼此卖弄,你说你金枪不倒,我说我擎天一柱。

男人嘛,吹起牛来不都是这样?

“没意思!”我在编完‘一枚口香糖就跟一个美女做朋友然后啪啪啪’的故事后,自己都觉得没意思,将手中的烟盒捏成一团扔在一边,重新拿了一包烟出来,递给一支许无忌,许无忌摇头拒绝:“不抽了,声音都哑了!”

我将烟点燃以后,并没有吸,就让烟在空气中燃烧着。其实,我并不是要抽烟,而是,捏着烟头感受着烟头传过来的温度,微微的痛感可以让自己的神经保持兴奋,万一门突然开了,我能在第一时间进入最佳状态。

看了看许无忌,笑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在第四区域里面还有别的出口?”

“不清楚,我们俩在这都聊了两三个小时了,也不见有人开门!”许无忌似乎也觉得有些郁闷,忍不住骂道:“你妹,万一真要如你所说,她们走别的出口怎么办?”

听许无忌说了这句话,我隐约觉得有地方不对头,想了半天,却是死活不知dào

哪里不对头。

重新将他说的话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我们在这聊了两三个小时’,这句话是没错的,‘她们走别的出口’,这是许无忌的推测,这话也没什么不对啊,你妹,究竟有什么不对头的?

慢着,慢着。

你妹?

我想想,似乎在十年以前还没有‘你妹’这个词组吧?它应该是属于网络词汇的一种,最近这几年才热火起来。换做十年以前,别人只会在‘你妹’面前加上‘日’、‘嬲’、‘草’等动词,而不会将这两个字单独作为一个词组出现。

十年以前,动词加上‘你妹’这种句式是用来侮辱人用的,一般说上这种句式,就是两帮人马开练的前兆。而现在,‘你妹’这个词更适用于朋友之间开玩笑,很明显,刚才许无忌冲我说‘你妹’绝对没有恶意,也就是说,许无忌突然在我面前说了一句时下颇为流行的网络热词。

怎么可能?这家伙不是被关了十年了么?就算这地底有WIFI,他也没手机上网啊?就算他有手机上网,这地底哪来的地方给他充电?现在最牛逼的山寨机也只能一个月不充电,绝对没可能十年不充电。

妈的,扯的有点远了,反正就是一句话,许无忌这家伙有些不对头。

许无忌看着我发呆,忍不住提醒我:“喂,正南,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将那点心思丢开,管他什么对头不对头,走出去才是关键。手中的烟头已经快烫到我手指了,我用劲一弹,烟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了通道中。

看着烟头划过的轨迹,我心念忽动,突然之间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也顾不上许无忌是不是可疑了,说道:“老许,现在有一个问题,你说,我们开启这个铜门的时候,这个铜门是不动呢,还是旋转三百六十度?”

许无忌皱着眉头:“一半一半吧,都有可能。”

“我现在来开启这个铜门,就在黑暗来临之际,我们不停的往外丢东西,如果铜门不动的话,我丢出的这些东西都会出现这个通道里面。反之,如果这个铜门是在旋转三百六十度的话,我丢出的东西就会有大部分不见。”我吞了口唾沫,涩声问道:“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许无忌脸上现出古怪的神情:“没错,如果真的是旋转三百六十度的话,那我们只要在铜门旋转的时候往外跳,就会跳进别的区域。”

既然想到了,那就马上行动,我从空间袋里面拿出一些零食,有瓜子有花生还有麻辣香干,花花绿绿一大堆。挑了一些称手的,十个一堆,两人各自一堆,准bèi

分别丢向直角的两条通道。

“准bèi

好没?”我冲许无忌扬扬下巴。

许无忌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我抽/出匕首,插/进铜门的圆环,正三圈反三圈的划动机关。

眼前一黑,地底一阵轰隆声,感觉到颤抖传来。

“开始!”我大吼一声,抓起前面的零食,凭着自己的记忆就砸向通道。

噗!蓬!

不时传来零食落在地上的声音,不一会,我将自己面前十包零食都砸了出去,片刻后,颤抖与轰隆声停止,手电筒的光线也恢复过来。

我看向眼前的通道,是的,前方的通道只有两包零食落在地上,一包瓜子一包蚕豆,其余的八包零食都不在这个通道中,也就是说,那些零食都被我砸到了其他区域的通道里头。

转头看向许无忌丢掷的通道,那边地面只有一包红薯干一包威化饼干,其余的零食也是不见踪影,没错,这个铜门是在旋转。

转头望向许无忌,呵呵一笑:“看来,我们终于找到办法出去了!”

心中隐约有一种智商的优越感油然生出,你特么的在地底待了十年都没想到这其中诀窍,老子一天不到就想到了,你这智商有些低啊。当然,也有可能是许无忌吃了老鼠肉以后变傻了,可怜的娃,就这么被毁了。

两人勘察好地形,当我再次转动铜门的时刻,我们就要从这里跳出去。

把手电筒交给许无忌,我将匕首放在铜门圆环上,正方向划了三圈以后,开始反向划圈,每划一圈我都要大声报出一个数字。

一!

二!

三!

‘三’字一出口,眼前一黑,我也顾不上拔/出匕首,撒开两/腿,死命的朝外面奔跑。

刚跑两步,脑袋中就蹦出一个问题,草,两个区的通道之间是有石壁分隔的,我就这样傻乎乎的冲过去,极有可能撞在石壁上。

妈的,我的运气没这么背吧?

心中害pà

什么就来什么,砰的一声,我撞在了石壁上,眼前顿时金星直冒,脑袋轰然作响,整个人晕乎乎的就往地上倒去。还好我在冒出那个念头的时候,手臂本能的往前面撑了一把,要不然,按照我的速度,不说当场撞死,头破血流还是肯定的。

草,功亏一篑。

153 千年神兽

正在此时,旁边闪电般的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使劲一提,硬生生的将我拎了过去。

手电筒的光亮起,我晕乎乎的站直身体,看了看旁边,将我拎过来的是许无忌。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要出来的话,就得再启动一次铜门了。”

我喘息着笑道:“多谢多谢,多亏了你。”

心中有一丝不服气,要是我在黑暗中生活十年,我特么的也能看清楚,随即转念一想,铜门开启的时候,那种黑暗是可以吸收一切光线的,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没有人可以看清楚东西。

对了,许无忌在黑暗中生活了十年,在看到我手电筒强光的时候,怎么没有被照得失明?吗的,这家伙该不会在骗老子吧?

随即转念一想,恩,他是个变异人,不能按常理度量。

两人休息了片刻,我看了看通道,确定这个通道不是第二第三区域,在第二个区域跟第三个区域的墙壁上我都刻有字迹,这通道同一位置的石壁上却是光溜溜的。

眼前这个通道,要么就是第一个区域,黑山古牢的入口区域;要么就是第四区域,黑山古牢的核心区域。

不管是哪一个区域,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解脱,第一个区域的话,我直接出去就是。如果是第四个区域,萧倾城与悠迪两人肯定都在里面,找到她们俩还愁出不去?

保险起见,我还是拿出了霰弹枪,招呼许无忌跟在我身后,两人顺着通道前进。

走了一会,我就知dào

这个通道肯定是第四个区域无疑,因为越是走到后面通道就越宽敞,走了七八分钟以后,通道居然有差不多五米高,四米宽,通道侧壁的大青石条也越来越大块,差不多是两米长一米高的巨型青石条,真不知dào

刘安从哪弄来这么多青石。

又走了几分钟,隐约传来亮光,似乎前方有光源。转过一个弯角,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大厅出现在眼前。

大厅差不多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十来米高,中间有一根铜柱,直径约莫两米,看上去极为恢弘。

铜柱的底部压着一只巨大的石龟,石龟前面直直的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赫然是消失已久的萧倾城与悠迪。

萧倾城手持木剑,悠迪手拿拂尘,两人并肩站立,隐然是同仇敌忾的架势,木剑散发着白色的光晕,拂尘则是闪烁着红色的光点,红光白光不时的冲向对面的石龟,看样子,两人都已经用上了法术,而她们的对手,只是一个被铜柱压着的大石龟。

悠迪脚下的大号手电筒朝天放着,将大厅照得颇为亮堂。

咦,被铜柱压着的,不会是那啥,赑屃吧?仔细看去,果然,那个石龟的头部是龙的形状,看来,这个石龟就是龙的九个儿子其中一个。

可赑屃不是千年神兽么?它不是悠迪家的宠物么?怎么你们两人还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见到我们进来,萧倾城与悠迪都是不约而同的大叫了一声。

“小心!”

我愕然停住脚步,小心什么?转头看向许无忌,发xiàn

他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宛如给人定身了一般。

“怎么回事?”我讶然道。

“不知dào

,身体动不了了!”许无忌脸上掠过一丝恐慌。

不会吧?我下意识的举起了手,活动了一下手掌,为什么我就可以动?

“咦,正南,你没事?”诧异的不仅仅是我,那边倾城也是大声叫道。

“没事啊?”我大声回应。

此话一出,萧倾城跟悠迪又是同时大喊。

悠迪叫的是:“快来帮忙!”

萧倾城喊的却是:“正南,过来帮手!”

悠迪说什么我懒得理会,你说帮忙就帮忙?帮你妹啊,你这个骗子。但是倾城要我帮手,我就不能坐视了,飞快的跑过去,举起枪对准大石龟的脑袋,大叫:“你们退后点,我来轰掉他的龟/头。”

“不要!”大声叫喊的不仅仅是悠迪,更有萧倾城。

“怎么回事?”我望向倾城,诧异的问道。

“我跟悠迪只是被它的气息给定住,全身手脚不能移动而已。这是神兽解封前的神智错乱,不碍事的,你不要伤害它。”萧倾城急道。

我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更是迷糊:“到底是什么意思?”

“待会再跟你解释,你先来我身上取出符咒,拿去贴在赑屃的额头处。贴住它的额头就可以暂时封存它的气息,我们就可以移动了。”悠迪急急说了一句。

我望向倾城,倾城点点头:“你按她说的做好了。”

收到枪,走到悠迪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将符咒放哪了?”

说实在话,这种道袍浑身上下就是一块布,鬼知dào

口袋在哪。

“在我的空间袋里,我的空间袋开袋密码是‘唵哚呢啤叽,吧呀哩哗嘀’。”悠迪大声说道。

“那你空间袋在哪?”我默念了两遍咒语,觉得不是很难。

“在我胸前!”悠迪楞了一下,随即脸一红:“你伸手进去就摸/到了!”

我二话不说就将手伸进了悠迪的道袍里面,四处摸索了一遍,咳咳,不是很大嘛。摸了几下,终于在一个角落里面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玉佩,拿了出来,默念了咒语,打开了她的空间袋,进去一顿乱翻,咦,她的空间袋里怎么这么多黄瓜,怕是有好几百斤吧,这么多,是拿来吃的还是拿来用的?呃,我说的用是指敷面膜。

继xù

翻找,终于翻出了一大堆黄纸。

“哪一张?”我举着那一堆黄纸在悠迪眼前。

“红色朱砂字的,随便哪一张都行。”

我将黄纸往地上摊开,二十多张黄纸中,有四五张符咒是用红色朱砂笔画的,捡了一张出来,站起身走到赑屃前面,看了看它的龙头,问道:“贴在石龟的额头就可以了吗?”

背后传来萧倾城跟悠迪异口同声的声音:“是的!”

我伸手欲将黄纸贴过去,想了想,又缩了回来,没胶水怎么贴的牢?在黄纸背面吐了一口唾沫,这才贴过去。事实上是我多虑了,这张黄纸刚一接触龙头,立马好像被磁铁吸引过去一样,紧紧的贴在了上面,黄纸上的红色符咒顿时犹如活过来一般,嗖的一声就跳出了纸面,凌空变幻着形状,一团金色的光晕从符咒处扩散开来,瞬间就布满了整个大厅。

这个时候,萧倾城与悠迪两人一下就动了起来,甩甩胳膊踢踢腿的。

“这就好了?”我愣愣的问道,眼睛瞥了一眼远处,许无忌也能动了,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

“这位是?”萧倾城看着许无忌,眉头轻微的蹙了一下,很明显,许无忌的卖相确实不怎么样。

我将许无忌的来历说了一遍,萧倾城听说是五哥的兄弟,神情顿时亲热不少,笑着打招呼。

寒暄了几句,我斜着眼睛看向悠迪:“我说,给个解释吧?”

悠迪一愣:“你都已经过来了,想必古牢的机关你也明白的差不多了。还要我解释什么?”

“你就不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开始不就跟你说了么?主要是怕你们干扰我解救神兽呢。”悠迪上下打量了许无忌几眼,随口应答着。

“倾城,还是你说吧。”我转头看向倾城。

“其实,也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了,悠迪将我们羁绊在第二层通道里面,就是不想我们分她的心。而我,在发xiàn

铜门秘密的时候,也来不及通知你,到了这里,就被赑屃的气息给定身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呢,还好你赶来了,最重yào

的是,你居然不受这个赑屃气息的影响。”萧倾城笑道。

“是的,还好我赶过来了,要不然,你们俩还不知dào

被这头神兽给定身到什么时候呢?”我嘿嘿笑了一声,然后指着赑屃:“那这个石龟,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现在已经封存了他的气息,接下来就等着刘安的封印解除吧。”悠迪朝赑屃背上的那根铜柱努努嘴。

“什么意思?”我讶然道:“你在外头弄的什么九阴摄魂不就已经解开了封印么?现在还要等什么封印?”

“九阴摄魂只是将铜柱上的封印解除了,这根铜柱融化还需yào

一段时间呢?”悠迪轻描淡写的说道,似乎说的不是融化一根铜柱,而是融化一根冰棍一般。

我没有听错吧,融化这根铜柱?你们打算用什么方式来融化这根铜柱?用打火机烧么?

见到我诧然的神情,萧倾城忍不住娇笑道:“我刚进来的时候,这根铜柱的直径差不多三米呢!现在已经融化了很多,估计再有两三个小时,这根铜柱就会完全融化掉。”

我仔细一看,咦,果然,这根铜柱正在一点点的变细,只不过融化的幅度不大,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随口问道:“融掉的铜柱去哪了?地上可没有铜液。”

悠迪对我耸耸肩:“不知dào

!”

这个答案真牛!

几个人又闲聊了会,话题无非是在许无忌四兄弟身上打转,说到后面,悠迪跟萧倾城对许无忌大起同情之心,加上又有些好奇,竟然走到许无忌身边,伸手去抚摸许无忌身上的鼠毛。

许无忌一脸的不爽,正要出声抗议,眼睛突然望向萧倾城与悠迪两人背后,神情极为骇然,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见许无忌如此神情,我们三人都是下意识的转头望向许无忌视线方向,却发xiàn

那边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

正不知所谓,身后传来蓬蓬两声,转头看去,只见许无忌的两只手分别抵住萧高两人的背部,而萧高两人犹如被人定身一般,一动不动,眼神充满惊惧与不信,口角有鲜血流出。

154 龙生九子

脑袋中一懵,随即醒悟过来,我将手一翻,霰弹枪就出现在手中,对准了许无忌,怒吼道:“草的,你到底是谁?”

见到许无忌将萧高两人制住,将先前心中的疑窦前后连起来一想,我几乎能够肯定,眼前此人绝对不是许无忌。

悠迪刚进来的时候,就跟我说过,在第一层通道里面,有一个尸骸,已经被她丢了出去,现在想起来,那具尸骸才是兰和的尸骸,当年许无忌四兄弟刚进入古牢,就被巨鼠扑食的开碑手兰和。

既然兰和的尸骸已经给悠迪丢弃出去,那么在第三区域里面,趴在大厅案几上的尸骸就只可能是许无忌,也就是说,眼前此人肯定不是许无忌。

心如电转,刹那间我就醒悟了过来。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这家伙会不会是跟在我们身后/进来的呢?所以他能够说出‘你妹’这么高端大气的词汇。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没有被手电筒光照瞎,换做任何一个在黑暗中生活了十年的人来说,骤然的光线会瞬间让他失明。

先前还在为自己的智商沾沾自喜,现在想起来,铜门的机关也不是那么玄奥,对于一个呆十年之久的人,怎么可能发xiàn

不了其中玄机?

真是一个猪脑子啊,非得等此人制住了倾城两人以后,我才能将种种疑窦之处联系起来。

见我举枪对着他,鼠人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闪电般的将手放在萧高两人的脖子上:“你开枪啊,你倒是开枪啊!看看我能不能在中弹以后捏碎她们俩的脖子?你可以试试看嘛。”

我恨的牙痒痒的,带种的,你把手拿开试试?

鼠人冲我扬扬下巴:“识趣点,把枪丢得远远的。”

二话不说,将手中的霰弹枪丢在了脚下,然后用脚一踢,这支枪就旋转着被我踢出了十来米。

我并没有将枪甩出去,而是丢在地上再踢出去,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如果将枪甩出去十来米远,枪有可能会被摔坏,而丢在脚下再踢出去十来米,枪被摔坏的几率就小了很多,搞不好,这个枪待会还有用呢。

见到我将枪踢开,鼠人这才笑眯眯的松开两人的脖子:“正南,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一下,因为是你用符咒将赑屃的气息封存起来。至于你为什么不被赑屃的气息定身,我不想知dào

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老子是千年一遇的阴阳体质,千年一遇呢,牛逼不?

“你又是怎么知dào

我对这个赑屃的气息不感冒的?”我缓步走到赑屃的前面,摸着赑屃的脑袋,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我怎么可能知dào

这个?我只知dào

,赑屃的气息是有距离的,在方圆十米之内,赑屃的气息可以定住任何有生命的东西,你有没有发xiàn

,我当时站在你身后的时候,距离赑屃还有十多米么?我最初是想把你定住以后,再想办法将你们一网打尽的,没想到你居然不受影响,我只好装作自己被定住的样子,观察下事情的发展再说。更没想到的是,你们居然将赑屃的气息给封印了。”刘安得yì

洋洋的卖弄着自己的算计。

“我们跟你也没仇吧?干嘛要弄死我们?”

“妈的,老子辛辛苦苦才封印好这个老乌龟,你们居然想坏我大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弄死你们的心情停不了啊!”鼠人背着双手,围着萧高两女走了几步,然后站在了我面前,一脸挑衅的看着我。

听闻鼠人这么一说,我居然忘记了攻击他,就算眼前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半响才大叫道:“你是刘安?”

“呀嘿,你小子悟性还不错。”鼠人笑着点点头,冲着我傲然一笑,一团白雾从他脚下升起,瞬间就将他包裹起来,片刻,白雾消散,一个童/颜/巨/ru……呸,一个童颜鹤发的古装老人就出现在我面前。

这特么的明明是惊悚片,怎么一下就变成了古装神话片?这唰的一声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感觉跟看‘西游记’似的。

可能是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给了刘安极大的心理满足,他捋了捋一尺来长的胡子,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怎么样,我这出场够闪亮吧?”

我忍不住伸出手指戳向刘安的胸口,刘安也不以为意,就这么站着让我戳。

手指犹如穿过一道虚影,径直从刘安的身上穿透了过去。咦,这不合情理啊,先前刘安化身鼠人的时候,还跟我抽烟来着,就在刚才,他还拉扯了我一把,将我从旋转的铜门中扯了出来,那感觉,可是分外的真实啊。

伸手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挥舞了几把,刘安哈哈大笑:“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物化的身体,所以,你是触摸不到我的。”

我停了下来,觉得自己脑袋里面充满着疑窦,这些疑窦犹如被揉成一团的线头,怎么都整不出来一个头绪,这感觉,让我极端难受。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吼。

刘安看了看铜柱融化的速度,这才笑着跟我说道:“看在你帮我封存了赑屃气息的份上,跟你说清楚事情的原委也行。你都想知dào

什么呢?”

“我什么都想知dào

!”

“哈哈,也行,那我从头说起吧。”刘安笑道:“我相信你应该知dào

,在中国古代,所有的皇帝都会被称为真龙天子。这个你听说过吧?”

我点点头:“恩,有听说过,不过,中国古代有那么多皇帝,这个真龙天子还真不少啊。”

“废话,哪有那么多真龙天子,真zhèng

的真龙天子只是开国的那些皇帝而已,譬如说,我的爷爷刘邦!他才是真zhèng

的真龙天子。”刘安满脸的洋洋自得。

刘邦的这个传说我还真的听说过。传说古代有一妇人在河边行走时,不知何故突然昏厥过去,他丈夫见她久久不回,于是到河边寻找,见有一条龙盘于那妇人身上,过不久这妇人便有孕上身,不久便产下一婴,这便是汉高祖刘邦,第一个被称为真龙天子的皇帝也是他——刘邦。

听闻刘安这么一说,我心中倒还真有些相信,真龙天子耶,好像很牛逼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是真龙天子?”

“我刚才都说了,真龙天子只有我爷爷,汉高祖刘邦。”刘安见我一头雾水,补充道:“这个真龙天子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听说过龙生九子吧。”

“恩!”我厚着脸皮点点头。说实在话,我是听说过龙生九子这个典故,但究竟是哪九个儿子我就双眼一抹黑了,就连这个赑屃,都还是萧倾城刚才告sù

我的。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而我的爷爷汉高祖刘邦,正好也生了九个儿女,八子一女,其中,我的爸爸是刘长,排行老二。”刘安喟叹了一声:“不知dào

你听说过没?我爸爸刘长发动了兵变,很可惜,他失败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dào

,不过,我倒是知dào

你/爷爷有个老婆叫吕后,她可是历史上最屌的女人,没有之一,武则天跟她比起来算是小孩子。最起码,吕后出手那叫一个狠辣,你的那些叔叔伯伯们似乎都死在她手上啊。

“这个都无关紧要,你还没听到关键么?龙生九子,而我爷爷也正好生有九个儿女!”刘安笑着看向我。

“我知dào

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说你爸爸他们就是龙的传人而已。我说刘安老神仙,我能先问一个别的问题不?”说实在的,我听到刘安开口闭口爷爷爸爸的,心理特别别扭。

“恩,你问。”

“你的这些词汇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你那个时代管爸爸不叫爸爸,管爷爷不叫爷爷吧?更别说‘你妹’这种华丽的辞藻。”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有个词语,叫与时俱进,难道你也不知dào

?我的真身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现在跟你说话的,只不过我留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分身罢了,也可以说是一缕意识。”刘安笑了笑:“既然是意识,那自然是可以四处乱转的。我时不时的钻出去,物化一个人出来,上网聊天吃饭约炮,这些我都能做到,所以,说两句时髦的话,真的不算什么。怎么样,是不是为我这种孜孜不倦的求学精神所感动?”

感动你妹,就只剩一缕意识了,你得yì

个屁。对了,他只是一缕意识,不知dào

打不打得过?我心里暗暗盘算着,意识而已,应该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吧?不过,这家伙还会物化,不行,我先探探底细先。

想到这,我这才说道:“龙生九子,按照你的意思,你爸爸九个人就是龙生的九个儿子?”

“这个赑屃,就是我的六伯,梁王刘恢。”刘安点点头,指着被铜柱压住的那个大石龟笑道。

“既然是你的六伯,你为什么要囚禁它?”

“哼,帝王之家,又怎么可能还有亲情存zài

?那些手足相残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啊,我无意中获得上古秘籍悉陀曼因心法,修liàn

有了一定的功底以后,我就将他们全部都打成原形,然后一个个的封印起来,这个赑屃居然还想投靠当时的道派名门——高家,哼,那又怎么样?不也被我千里追杀,然后封印?”刘安得yì

的看着我。

155 魂飞魄散

一阵无语,刘安说的这种层面,不论是宫廷内斗也好,还是龙的传说也好,我都不知dào

自己应该接什么话,我可以唱‘月亮之上’吗?

刘安见我不说话,继xù

说道:“我得道以后,在这里留有一缕意识,用来看守这个封印,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核心区域,譬如许无忌等人,都不要我出手,鼠护卫就将他们猎杀了。只是,万万没想到高家的后代居然也发xiàn

了这个黑山古牢,而且,她们居然想出了九阴摄魂这种招数来解开了赑屃的封印。”

说到这,刘安白眉一挑,脸上掠过一丝赞许:“解开了封印,这个赑屃的气息就涌现了出来,没有了本尊,我的这点意识也无法抵挡赑屃的气息。说句不好听的,我甚至都打不过这两个女娃,还好你跟他们说我是许无忌,在她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这才偷袭成功。”

“草的,搞了半天,我居然还成了你的帮凶。可是,你又怎么会知dào

许无忌那么多事?”我骂了一声,以示自己很不爽。内心却是在盘算,这个刘安他说他打不过倾城跟悠迪,那我要不要试试跟他来一场友谊PK?可是,万一他说的不是武力而是说的法术呢?要不,还是算了,按照先前的计划来吧。

“我只不过在他临死前跟他聊了会天而已,他就把什么都告sù

我了,还说要我帮他报仇,哈哈,他到死都不知dào

这些鼠护卫都是我豢养的。”刘安冷笑一声,“报仇?真不知dào

他哪来那么大的怨念。对了,你已经知dào

很多东西了,还有什么想知dào

的?”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突然阴笑道:“你似乎说过,在方圆十米之内,赑屃的气息可以让人定身,你不觉得你现在距离赑屃太近了吗?”

刘安愕然看着我,接着似乎反映过来我要做什么,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作势后退。我哪会给他退后的机会,笑着将赑屃头上的黄纸揭去,瞬间,空中的那道符咒踪影全无,整个大厅的金色光晕也第一时间消失不见。

没错,这就是我的计划,只要揭开赑屃头上的符咒,那么赑屃的气息就会将他定身。

“哈哈哈!”我得yì

的大笑起来:“我早就想到这一招了,只不过,我是想多知dào

点东西才跟你磨叽了这么久!”

“你!你!你居然骗我,你这个骗子!”刘安顿时面如死灰,伸出手,颤抖着指向我,一副无知少男被富婆骗去开房看世界杯结果一觉醒来发xiàn

自己童贞不保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得yì

的大笑,很快,我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家伙不是应该被定身吗?他怎么可以用手来指我?

“你的手怎么可以动?”我一脸呆滞的问道。

“靠,被你发xiàn

了,我的演技还有待提高啊。”刘安一脸的失望,表情异常的夸张。

“你这个畜生,居然玩弄我。”我怒道:“你不是说这个赑屃的气息可以将你定身么?”

“说说而已嘛,你也信?”刘安看傻/逼一样看着我,嘿嘿的笑着:“再说了,我也没骗你啊,我物化以后确实会被定身,可惜,我现在是意识形态呢。”

畜生!还在玩弄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吧?”我斜着眼睛瞄着刘安,心头却是在盘算着,似乎老子曾经学过一个法术,叫做化虚为实,这法术对鬼魂有用,不知dào

对这个意识形态的刘安有没有用。

管他呢,先用了再说。

当下心头默念咒语,然后缓步走向刘安。

刘安根本不在意我走近他身边,口中滔滔不绝:“我想怎么样?这还用说么?我当然是要将这个老乌龟再次封印起来,不过,我得等这根铜柱全融化以后才能重新给它上封印,这次我要弄一个巨型的铜柱。当然,你们几个肯定是要被灭口的,要不然,你们又跟老子来一次九阴摄魂,老子可没有那么多铜柱融化,咦,你站这么近做什么?我跟你很熟吗?”

我试探性的用指头戳了戳刘安的胳膊,这一戳之下,我顿时大喜过望,感觉是戳到了实体呢。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踢了过去。

很显然,刘安对我能戳中他的身体也是感到非常的错愕,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被我一脚就踢飞了两米远。

立马飞身而上,骑在刘安身上,左一拳右一拳打了个不亦乐乎,太特么的开心了,不仅仅是因为可以打到刘安,更是因为刘安的武力值跟我相比差的太远。不就是一缕意识吗?牛什么牛?屌什么屌?打的就是你!

看着刘安双手抱头左躲右闪,我心中的那舒爽就甭提了,就好像夏天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罐啤酒,又好像冬天夜宵摊上的那锅翻滚沸腾的羊肉……脑袋里不由自主的蹦出一句广告词,这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停!”刘安大叫着。

“停你妹!你不是要杀人灭口么?来呀,灭口呀?千万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艳的鲜花而怜惜我!”我怪话连篇,揍得更欢。

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已经把刘安吃得死死的。有种的,你物化给我看看?物化以后马上就会被赑屃的气息给定住,定身以后我继xù

揍你!如果你不物化的话,嘿嘿,我现在正在揍你!

“不要打了,再打就魂飞魄散了!”刘安的大叫开始变成惨叫。

我停下拳头仔细了一眼,对哦,这家伙的身影被我揍得开始变淡。

哈哈一笑,我拳头犹如雨点般的落下,揍得越发来劲,魂飞魄散是吧?老子就是要你魂飞魄散。随着我变本加厉的殴打,刘安的惨叫越发的歇斯底里,随着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声,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淡,到了最后,我一拳下去居然击在空处,刘安被我硬生生的揍得灰飞烟灭。

“妈的,终于搞定了!”我喘息了一会,从地上那一堆黄纸里头找到一张红色的符咒,再次贴在赑屃的头上,四处张望了下,走到倾城与悠迪身边,看着两女,有些不知所措。

坏了,刚才应该问下刘安,怎么解除她俩的禁制的。眼下后悔是没用了,要不,哥们来尝试下怎么解除禁制好了。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不是吗?

走到两女面前,干咳了一声,决定先从悠迪身上试验,毕竟跟她要不熟,方便上/下/其/手。伸出手,在她人中穴摁了两下,没有反应;按住她太阳穴,轮刮了一下眼眶,啧啧,似乎也没效果;头顶百会穴上敲了几下,无动于衷……

反倒是因为我的一番乱按,悠迪的眼中射/出又羞又急的神情,双眼一阵乱眨。

眨什么眨,我这是为了救你,知dào

不,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个啥?恩,悠迪这边没效果。要不?换个人试试?

来到倾城身边,笑着说道:“那个丫头搞不好没发育完,有些招数对她不适应,我来你身上试试。”

萧倾城眨了下眼睛。

对哦,她们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还可以眨眼嘛,想到此处,我顿时大喜:“你知dào

怎么解除自己的禁制吗?会的话就眨一眼,不会的话就眨两眼。”

萧倾城缓缓的眨了两下眼睛。

靠,她居然不会!

懒得鄙视倾城,转身问悠迪,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悠迪反倒是眨了一下眼睛,呀嘿,看不出来,你个黄毛丫头居然还知dào

怎么解除禁制。

“那好,我们先找正确的位置,我在你身上指,如果指的地方对,你就眨下眼睛,如果不对,你就别眨眼。明白了吗?”

悠迪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看来她的智商不低,能听懂我的意思。

直接指着她的左边胸口:“是这么?”

悠迪脸上现出一丝怒容,双眼瞪得大大的,哪敢眨动一下。

切,摆这个样子做什么?先前拿你的空间袋的时候,又不是没摸过。当然,那种无意间的触碰跟眼下这种堂而皇之的准bèi

揩油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我这也是纯恶作剧,谁叫你开始要将老子关在第二第三区域的?

停顿了十来秒,我又指向她的右边胸口:“是这么?”

指着这个位置也不移开,终于,悠迪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我顿时欢呼:“太棒了,原来是在这,找到这个位置真心不容易啊!”

悠迪的脸越发的愤nù



哼,算了,哥们不跟你计较了。

接下来在她身上一顿乱指,终于在指到她肋下的时候,悠迪重重的眨了一下眼睛。

找到地方了,我毫不客气的在她肋下又掐又戳又拧又摸,悠迪看向我的目光越来越不友善,而我也是恼羞成怒:“妈的,到底是不是这啊?”

悠迪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没办法,我只好扳着手指头在她肋下弹,一边弹一边唱:“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再不动弹我就火火火火火……”

正当我弹得高/潮迭起的时候,悠迪的身体动了一下,她这身子一动,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闪电般的后退了一大步,同时双手在前方一格,果然,悠迪含恨的一巴掌就被我给架住。

“我说,你还是办正事吧,这根铜柱现在可只有水桶那么细了。”我指着赑屃身上的铜柱转移她的注意力。

悠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而走到倾城身边,伸手解开了倾城身上的禁制,倾城也是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耶,你这胳膊肘居然还朝外拐了。

156 斑驳铜镜

悠迪捡起自己的空间玉佩,从里面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瓶口缭绕着一团金色的云雾。这团金雾我见过,上次拿给孔宣的百花消融丸,就是这样包装。孔宣管这叫紧箍咒,专门用来封存重yào

物事,避免其与空气接触导致腐烂变质。

念了两声咒语,悠迪将瓶口的金色云雾驱散,从瓶里面倒出了一粒紫色的药丸,玻璃弹珠那么大,滴溜溜的在悠迪的掌心滚动,不一会,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这种香味,顿时让我肚子咕咕一叫,想吃东西的念头铺天盖地的将我包围。

我拿出一根火腿肠,撕掉外面的塑料包装,放在嘴里嚼了起来,萧倾城跟悠迪都是满脸古怪的看着我,我楞了一下,又拿出两根火腿肠分别递给她们:“记住啊,你们欠我一个人情!”

“我自己有!”两人都是各自翻了个白眼,从自己的空间袋里头拿出东西来吃,一时间,大厅里面只有三人咀嚼的声音。

慢慢的,慢慢的,铜柱越来越细,水桶大小、海碗大小、酒杯大小、筷子大小,最后一道红光闪过,铜柱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铜柱的消失,之前在赑屃额头前方用于压制赑屃气息的那个符咒也开始变淡。

与此同时,悠迪将手中的拂尘放在了赑屃的鼻子前面。

“嗖昂!”一道极为洪亮的声音从赑屃的口中发出,随着这道充满天地威严的声音,赑屃全身一阵哆嗦,就好像男人们在尿尿完以后打个冷颤一般,身上的石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不一会,那头巨大的石龟就小了很多,尽管如此,变小以后的赑屃还是有一头牛那么大。

甩了甩身上的石块,赑屃又发出一声嘶吼:“嗖昂……”

它额前的那个符咒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并没有气息外泄。最起码,倾城与悠迪都没有被定住,悠迪还拿着拂尘在赑屃鼻前来回拂动。

赑屃的鼻子皱了皱,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歪着头看了看悠迪,将头凑在悠迪的胸前,亲热的朝悠迪身上蹭了蹭。

悠迪将拂尘往身后一插,摸着赑屃的大头,将手中的那颗紫色药丸放到了赑屃的嘴前,赑屃的鼻子再次皱了皱,嘴巴一张,我正以为它会将悠迪的小手都吃进嘴里,结果,从赑屃的嘴巴里面伸出一条舌头,快速的一卷一收,就将那颗紫色的药丸给吞进了肚子。

顿时,赑屃的肚子里面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咕咕声,紧接着,他开始不停的嘶吼:“嗖昂……嗖昂……”

很明显,这是肚子饿了的迹象,我们只是闻了一下/药丸的味道就肚子饿得咕咕叫,现在赑屃居然将整颗药丸都吞了进去,老天,这畜生会不会饥不择食,将老子给生吞活剥?

悠迪将空间玉佩放在地上,双手一划拉,一大堆黄瓜就出现在了面前,原来她的空间袋里的黄瓜是给赑屃贮备的食物。

这千年神兽也太好养了吧?这黄瓜多便宜。去农批市场批发,差不多一块钱一斤,就算他一天吃几百斤,也就几百块钱,这点钱,对于一个世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悄悄的问倾城:“这家伙喜欢吃黄瓜?我擦,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怎么就这么点爱好?你说,他还有没有保留梁王刘恢的记忆?”

先前刘安禁制两女,并没有封闭她们的六识,我跟刘安说了一大通,她俩可是听在耳里的,所以,她也知dào

眼前这个赑屃其实就是刘邦的第六个儿子刘恢。

“黄瓜是张骞出使西域引进回来的品种,张骞可是汉武帝时期的人,这个刘恢生前应该没吃过黄瓜。不过,在他投靠高家以后,可能高家给它尝了点鲜,这就吃上瘾了吧。”倾城笑着说道:“高家能够将它作为宠物来豢养,就说明已经将它的记忆全部清除。”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一会,赑屃就将那堆黄瓜吃得干干净净,意犹未尽的tiantian嘴巴。

“好了,我们回家了!”悠迪在空间袋里拿出一个样式非常古朴的铜镜,巴掌那么大,锈迹斑驳的很是难看。可悠迪看上去却是很重视这面铜镜,小心翼翼的用道袍擦拭了一下镜面,又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在了地面。

“她要做什么?”我用胳膊肘撞了撞倾城的腰。

“你看不就知dào

了?”倾城白了我一眼,不过,倒是没有移开身体。

悠迪将铜镜放在地上,镜面朝上,直起身来,口中喃喃的念着咒语,不一会,铜镜上缓慢的升起一道白雾,白雾并不扩散,只是在铜镜上方一尺左右的距离缭绕,白雾越来越浓,就在浓到有如实质的时候,唰的一声轻响,白雾瞬间消失不见,而铜镜那锈迹斑驳的镜面变得异常光洁,里面居然现出一个画面,有山有水,高山巍巍,流水淙淙,令人惊奇的是,镜中的画面居然是活的,我甚至有看到天空中飞过一只怪鸟。

“这玩意好像很牛逼啊。”我又捅了捅倾城的腰。

“废话!”倾城的脸红了一下,离我远了些。

咦,你脸红什么?我正要询问,但是悠迪那边有了响动,我便没有问下去。

只见牛一般大的赑屃,朝巴掌大的铜镜走了过去,镜子没有变大,而赑屃也没有变小,但是,这个赑屃就这么直直的走进了铜镜里面,这情形完全突pò

了大与小的概念,可偏生我还觉得一切犹如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废话,我肯定见怪不怪了,我的空间袋不就是一个硬币么,还是一毛的,我不也能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掏出各种东西?悠迪的空间袋不也就一个玉佩那么大,人家不都拿出来了几百斤黄瓜……

只不过,这个铜镜跟孔宣的芥子盒一样,里面有山有水,比我的空间袋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很多,看来,这个是高家的宝物。我忍不住凑上前一看,只见在镜子里面的世界中,赑屃正在悠闲的在里面散步。

悠迪见我离的这么近,眉头微微一蹙,又念了两声咒语,铜镜很快就恢复到先前斑驳的样子,弯腰将铜镜捡起来收好,然后从身后取出拂尘,挑着眉毛看着我:“刚才是谁说我没有发育完全啊?”

“呃,你不知dào

斤斤计较容易影响你的境界么?”我正色说道,宛如一个老禅师在给上门的青年解惑。

——————在通道里面被悠迪追杀得屁滚尿流的分割线———————出来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幸好这个时候游泳池也没有人,我们三人从更衣室里面钻出来,倒也没人注意。

悠迪对着身后甩了几下拂尘,说道:“我已经将这个入口给封死了,以后我不会再进去,我想,你们也不会有多大的兴趣再进去吧?”

废话,里面就几根铜柱,除此以外啥都没有,还特么的有老鼠咬人,谁特么的有兴趣再进去?

悠迪跟倾城说了几句,无非是以后有空一起去逛街购物吊凯子之类的话,然后两人又交换了手机号码QQ号码以及微信号码。至于我,她只是临走的时候对我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真没礼貌,还世家呢,我呸!

回到五哥家,房门大开着,五哥五嫂正在逗桃桃玩,见到我跟倾城两人进来,五哥也没理会我们,但是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很显然,他在为我们不听他的话进入古牢而生气。

我跟倾城使了个眼色,倾城会意的站在五嫂旁边哄桃桃玩,我将五哥拉到阳台上:“五哥,要不,我们推迟几天再去丰城吧?”

五哥斜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很奇怪我提出这么一个奇怪的要求,而我也毫不畏惧的回瞪着他,半响,五哥嘿嘿笑了一声:“给我一个理由!”

我拿出许无忌的骨骸,放地上一摆。

五哥被我吓了一跳:“阿鬼,你什么意思?”

客厅里面五嫂看见了这一幕,顿时发出一声尖叫,桃桃闻声,也是转头往阳台上看过来,萧倾城立马将手一挥,一道白色的云雾出现在房间里面,将阳台与客厅隔了开来,传来桃桃奶声奶气的声音:“咦,怎么有一朵白云在我家里呀?”

“桃桃,我们去门外玩好不好,你在门口等阿姨一下。”这是倾城的声音。

“好啊!”接着桃桃的脚步声跑到了门外,然后倾城与五嫂的对话声,想必是倾城在跟五嫂解释。

等到倾城跟桃桃的声音消失在门外以后,我指着地上的骨架说道:“这个是你老大许无忌的骨骸!”

“你说什么?”五哥听我这么一说,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形。

我叹了口气,任凭五哥抓着我的衣领,将地底下刘安跟我说的那些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五哥听,末了,我拍了拍五哥的肩膀:“将许老大找个地方安葬了吧!”

五哥半天才松开我的衣领,蹲了下来,不一会,双手捂住脸,肩膀一阵抽/动,我叹息了一声,走进客厅。见到五嫂一脸的呆滞,想必倾城已经将事情告sù

了五嫂。

苦笑了一声,冲阳台方向扬了扬下巴,五嫂点点头,走到了阳台,不一会,阳台上就传来了五哥的痛哭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157 寿山酒店

三天后,我们踏上了去丰城的火车。五哥安置好了许无忌的骨骸,虽然还是有些抑郁,但是跟以前相比,似乎放下了一桩心事,整个人没有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消沉,甚至在火车上还能跟我们开着一些小玩笑。

到达丰城的时候,天色已黑,火车站周边灯火通明。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想着昨天还在山城,今天却已经到了千里之外的丰城,隐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找了个看上去还过得去的宾馆住了下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各自睡下,差不多第二天中午时分才起来,退了房,开始我们的寻墓之旅。

丰城算得上是一座文化名城,这里遍布着各种历史古迹,与之对应的,则是各种依托古迹捞钱的场所,说得太仔细就没意思了。反正在我们国家的任何一个名胜古迹的周边,都会滋生出各种骗钱的行为,或以假乱真,或强买强卖,总之,在这些旅游点,只要你掏钱,不管掏多少,都是上了一个当。

非要举例说明的话,先不说那些假的文物玉石,也不说那些假的虎骨虫草,就说最便宜的,那些‘脉劫’、‘康帅傅’、‘雷碧’……这些山寨产品可不都是在旅游景点的小卖部买到的么?

扯的有点远,走到报刊亭花了五块钱买了一副丰城地图,拿出林涛给我画的地图一对比,冲五哥倾城两人说道:“地图里面跟现在丰城刘安的古墓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废话!”倾城跟五哥同时说了一句,尤其是五哥,眼中鄙视的神情分外夸张。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笑着打了五哥肩膀一拳。

“现在丰城的刘安墓,肯定是当地zf吸引游客的一个面子工程而已。游客们过来转悠一圈,听导游说说刘安的生平事迹,站在墓前伸出剪刀手拍上两张照片,转身就走,谁会去关心墓穴下面埋的是刘安还是猪安。”五哥笑道:“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在盗墓的行当里面,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哦?”我对故事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对笑话却是兴趣很大。

“某县据说发xiàn

了某位历史名人的古墓,一时之间籍籍无名的小地名在国内名声大噪,再加上县委书记县长等人在媒体上面赌咒发誓的吹嘘,说此事千真万确,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名人的遗迹等等等等。有了官方证实,就有一个盗墓团伙动心了,全团人马倾巢而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打了一条一百多米的盗洞深入古墓。进入古墓以后,该团伙的人惊呆了,里面坛坛罐罐的文物实在是太多了,简直就是一个博物馆啊。正要欣喜若狂的搬东西出去,有个成员不小心打烂了一个罐子,露出了里面的一排小字:MADEINYUNAN。”

“哈哈哈,你这是在诽谤豫南人啊。”我顿时哈哈大笑。

“也不是黑他们,只不过,现在豫南人作假的手段的确已经领先国内水平,甚至填补了世界空白。”五哥依旧怪话连篇。

“好了,好了!”我笑着制止了五哥继xù

说下去,将地图抖了抖:“我们还是看看地图吧。”

地图是林涛手绘的,画得那叫真心难看,总算还好,旁边还标有注释,我只要看文字,然后再在丰城地图上找到相应的地点就行。

“在丰城西边,有一座寿山,寿山的东面有一条小溪流,林涛说的地点就在小溪附近。”我将地图叠了起来,没有必要看了,上面画的东西实在是太简单。

拦了个出租车,问去寿山有多远,那名司机笑眯眯的打量了我们几眼:“这里到寿山有四十多公里,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包车比较划算。我也不黑你们,一百块,我把你们送到寿山。”

如果真有四十多公里的话,这个价格倒也公道,我回头招呼两人上车,司机见五哥拎着个大皮箱就要往车上放,连忙大叫:“喂,老板,你那皮箱脏兮兮的,放车尾行李箱行不?”

五哥根本不理会他,径直上车,将皮箱放在座位中间,俨然这个皮箱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上了副驾驶位,笑着说道:“兄弟,将就下吧。”

开什么玩笑,我跟萧倾城说要将这个皮箱放进我们的空间袋里面,五哥尚且不肯,仿佛这个皮箱就是他的命,你居然要他放进车尾,怎么可能?

“将就?他这皮箱一放,我待会还要找人去清洗,现在人工很贵的,你们外地人可不懂我们这的行情,将就一下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样吧,加多二十块清洗费!”司机哼了一声,话里的意思却是‘悠着点啊,你们只是外地人而已。’“你确定?”我微笑着拿出个一元面额的硬币,手指一用力,硬币被我硬生生的拗弯。

“好吧,将就下也没所谓了。”司机正色道:“都是出门在外,能帮就帮!”

油门一踩,车呼啸着冲了出去,犹如得不到满足的小媳妇离家出走。

四五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一间小旅馆门口,司机转头跟我说道:“寿山方圆十多里,就只有这一家旅馆,虽然价格贵点,但是还算干净。”

给了钱,我们三人下车,四处打量。

这个旅馆孤零零的坐落于山脚,周围没有其他建筑,最近的房子都在几百米开外。旅馆有三层楼,红砖青瓦,属于以前那个筒子楼的格局,围着旅馆栽种了数十颗梧桐树,正值茂盛的季节,郁郁葱葱的将旅馆围在其中,倒也有一番凉意扑面而来。一楼的最左手边开了一个大门,门头上面有几个钛金大字:寿山大酒店。

门内应该就是前台登记所在,正要走过去,那名出租车司机倒完车,从车窗伸出头,递了一张名片给我:“这里去市内的话,只有早上六点钟一趟班车,如果你们要车的话,可以打我电话。不过,接的价格是一百五哦。”

我接过名片,笑着点头:“行!”

司机扬了扬手,缩头入内,一踩油门,车尾冒出一缕青烟,呼啸而去。

三人走进门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木制柜台,看得出来,这是实木做成,那种朴实厚重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柜台后面是一张世界地图,世界地图的上方挂有四个石英钟,上方分别写着北京、纽约、伦敦、莫斯科,只不过,这四个时钟的时间都一样。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穿黑T恤白色牛仔裤的女孩,长发披肩略卷,稍微画了点淡妆,面容姣好,有点像那谁,范冰冰。黑色T恤上五个黄色的大字,寿山大酒店,这特么的也算是酒店前台的制服?对于这种员工制服,我只能呵呵一笑。

女孩闭着眼睛,耳朵里面塞着一副耳机,翘着个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脑袋随着音乐一点一点的,看来她正沉溺在音乐的世界里面,根本没有发xiàn

我们。

我敲了敲柜台,那女孩完全没有反应,一下子顽心大起,忍不住大吼一声:“喂!”

女孩这下被吓得不轻,整个人身躯一抖,一下就歪在一边,差点摔倒在地。手往桌面一扶,稳住身形,目光扫过我们三人,很快就发xiàn

了始作俑者,将耳机取下,冲我嗔道:“喂,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似嗔似笑,竟然明艳不可方物,不禁暗赞,在这种小地方居然有如此动人的风景,真是……真是……真他么的爽啊!

“住宿呢,美女!”我敲着柜台,笑眯眯的说道。

“单间四百元一晚,双人间四百八一晚,每天中午十二点之前退房。”女孩拿出一张价目表给我看。

难怪那个司机说这里比较贵了,还真不是一般的贵,这价格赶得上星级酒店了。见我眉头一皱,女孩立kè

来了一句:“我们这可不是什么旅馆招待所,门口挂的牌子是寿山大酒店呢。”

方圆百里就你们一家旅馆,我还有的选择吗?大酒店什么的又如何,就算你挂的是寿山宿舍,你说这个价格我也得住啊。不由苦笑说道:“给我开一间单人间,一间双人间,先住三天。”

女孩子脸上浮现出了职业的笑容,给我们办理了入住手续,递给我三张磁卡:“房间在三楼305跟306,每天晚上六点到十一点供应热水,其余时候只有冷水。”

接过磁卡,我笑着问道:“能问一个问题不?”

女孩微微一笑:“那要看你问什么问题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金,金洛儿。你可以叫我洛儿。”女孩微微一愣,随即莞尔一笑:“你就问我这个问题?”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你们这寿山是不是有条小溪啊?”

“小溪?没错,是有一条,不过,来寿山的都是去山顶看九龙池的,那条小溪还真没几个人去,虽然那里的风景也不错,但是相对九龙池来说,那风景就不值一提了。”金洛儿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们会想着去那条小溪流。

“九龙池?”我挠挠头皮,问道:“九龙池很出名吗?”

“在寿山顶部,有一个天然湖泊,绿汪汪的深不见底,水质清澈但是极为寒冷,据说水底已然结冰。这个倒也没啥,最重yào

的是,据说在月圆之夜可以见到湖泊中有九条龙在游来游去,故名九龙池。”金洛儿对于这个典故张口即来,随即眉头微蹙:“不过,那条小溪的源头就是九龙池也不一定哦。”

“哦?怎么这么说?”

“因为小溪流的源头就在寿山半山腰的一个石壁啊,说不定就是九龙池的水从里面渗出来的。说也说不清楚,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dào

了,反正寿山也不大。”正好电话响起,金洛儿跟我随便交代了一句,接起电话,不再理会我。

走到房间,休息了会,看着天色尚早,决定去周围转转,勘察下地形。

五哥自是拎着皮箱下楼,三人走到前台,发xiàn

前台已经换了一个长相颇为普通的圆脸女孩,也是黑色T恤白色牛仔裤,见到我们,她微微一愣:“你们找谁?”

“我们是来住宿的啊?”我们三人有些奇怪,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吧。

“住宿?你们登记没有?”圆脸女孩更是奇怪的看着我们,目光瞥过五哥手中的皮箱,语气更为警惕:“这个皮箱是不是你们的?”

“你看,门卡都在这,这可是你的同事金洛儿给我们登记的呢!”我将手中的磁卡扬了扬。

“什么?金洛儿?我才是金洛儿!”圆脸女孩尖声叫道。

158 圆脸女孩

圆脸女孩此话一出,我们三人都是错愕当场,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金洛儿,那先前帮我开房的人是谁?

女孩见我们不说话,更加厉声叫道:“说,你们是谁?我报警了啊?”

边说边拿起电话,就要拨号。

我连忙冲上前,按下电话,笑道:“美女,别动不动就报警好不好,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

圆脸女孩退后一步,眼睛里面隐约有一丝慌乱:“你想做什么?不要乱来!”

妈比的,你还以为你的脸圆得像小苹果儿,我就会非礼你?想得美!

我淡淡一笑:“你们酒店里面有几个前台啊?”

“三个!”

“她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好端端的问这个,是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名字比较接近的人,或许我当时听错了也不一定,搞不好还有金罗儿,井洛儿之类的。

“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圆脸女孩一脸的警惕:“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都说了,我们是住宿的,我们是房客,房客啊!understand?我们的房卡都在这,难道我还能骗你?”我举着手中的磁卡,哭笑不得。

“那我查下电脑!”圆脸女孩接过房卡,走上前来,见我距离柜台很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随即捂住自己胸口的衬衫衣领,冲我叫道:“你退后一点!”

我恼怒的退离了柜台一米开外。妈比的,就你这么模样,你光着身子追我三条街,我要是回头看你一眼都算我流氓。

“这事情还真他吗的奇了怪了!”五哥见我比较尴尬,在旁边呵呵一笑。

倾城轻声的接了一句:“你说,先前那个女孩会不会在跟你开玩笑,其实她不叫金洛儿,故yì

告sù

你她同事的名字。”

咦,这还真有可能,倾城这么一说,我顿时点头:“对啊,太有可能了!”

圆脸女孩在电脑上面敲了几下,看了一会,皱着眉头问道:“咦,还真是刚住进来的哦,奇了怪了。”

我笑道:“那自然,刚才那个在这值班的是谁?问问她不就知dào

了?”

圆脸女孩听我这么一说,立kè

又尖声大叫起来:“刚才?什么刚才?从早上八点钟到现在,都是我一个人在值班,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圆脸女孩这么一说,立马就推翻了倾城的推测,草,这是见鬼了是吧。三人脸色都是一沉,我更是嘴巴里面没有好话:“草,你吗比的,你的意思是,我闲的蛋疼,没事跟你开玩笑?你这有没有监控,你调一下监控看看不就知dào

了?”

“我们的监控早就坏了。”圆脸女孩见我发火,声音立kè

低了下去。

“这事还真解释不清楚了是吧?”我怒极反笑:“你打电话报警吧,看看到底是谁在没事找事!”

圆脸女孩抓起电话,正要拨号,想了想挂掉电话,从柜台旁边的小门走了出来:“我去门外打!”

说完,拿着手机走向了门外,不一会,就传来她的声音:“喂,110吗?我这是寿山酒店……”接着语调一转,变成了当地的方言,随着她越行越远,声音逐渐细微,最后完全听不见。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浮现出一丝苦笑,不用说,这个圆脸女孩这么打电话,无非是想先跟110说上几句家乡话,以达到先入为主的效果。在我们国家,老乡观念是一种很重的情结,不管警察如何公道,帮本地人的潜意识永远都会存zài



我也拿出电话,想打一个电话给娄巍。转念一想,你妹,我又没做错什么,何必打电话求援,收好电话,左瞄瞄右看看。

也不知dào

那个圆脸女孩一个电话怎么打那么久,不就是报个案么?难道你还要分成上下两集跟110讲述一个春天的故事?手指下意识的在柜台上敲了敲,无聊的问道:“这个柜台的木料似乎不错哦,听声音颇为厚实,看纹理清晰流畅,有些像榉木。”

“你再敲敲。”五哥突然蹙眉说道。

再敲敲?拜托,我只是没话找话,你用不着这么认真吧?看了五哥一眼,见他满脸的严肃,只好又敲了两下。

五哥听到声音,眉头紧皱,直接走上前来,放下手中的皮箱,在柜台上面左拍拍右敲敲。

“难道这是文物?”我讶然问道:“能让五哥你这么严肃,莫非这个柜台是以前姜子牙用过?”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柜台跟先前的声音不一样。”五哥皱着眉头说道。

“先前的声音?什么意思?”

“最开始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不是敲了几下柜台么?那个时候柜台的声音可没有这么沉闷。”五哥蹲下/身子,将耳朵贴在柜台侧壁,又敲了几下。

“呃,这说明了什么?”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个柜台里面被塞了东西进去!”五哥站了起来,很是肯定的跟我说道:“这个东西应该有一定的体积。”

“一定的体积是什么意思?”

“就是差不多一个人那么大。”五哥这话一说,我心里顿时有些明白了,指着柜台:“你是说,里面藏有一个人?”

五哥点点头,也不说话,双手在柜台上一撑,直接跳进了柜台里面。将柜门一打开,倒吸了一口冷气,弯腰抱出来一个人,这不是那谁,先前帮我们开房的前台美女,金洛儿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哥将金洛儿平放在柜台上,伸手捏了捏洛儿的人中,没有丝毫反应,只得望向倾城。

倾城见状走上前来,右手的食指跟中指并拢,其余三指曲向掌心。这种手势,如果是另一只手拿着宝剑跟人对砍,那么它有个名堂,叫做‘剑诀’,常见于武侠电影或者电视剧;如果是跟妖魔鬼怪决斗或者是跟僵尸打架,那么这个手势就叫做‘法诀’,常见于玄幻大/片。

很显然,萧倾城捏的是法诀。她嘴唇微动,喃喃念着咒语,手指在金洛儿面部上方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依稀能够辨别出来,两横两竖,应该是个井字,接着井字的最后一竖画了两个小圆圈,如同是在井字后面画了个‘@’符号。

“疾!”倾城指尖在金洛儿的额头一点,我居然能看到一道灰蒙蒙的云雾从金洛儿身上腾空而起,一瞬间在空中散开,就好像拍灰尘一般的感觉。

金洛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到我们三人正眼睁睁的看着她,眼神中掠过一丝茫然,随即惊叫了一声。挺身坐起,发xiàn

自己坐在柜台上,又是大叫了一声。

“你们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金洛儿抓/住了自己的衣领,眼神慌乱的看着我们。

我们还一肚子的疑问要问你呢,将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将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才问她:“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柜子里面?”

“草!”金洛儿居然说了一句粗口,冲旁边的五哥说:“麻烦,让下!”

五哥侧身让开,金洛儿一个翻身跳在柜台里面,将抽屉一拉开,顿时又骂了一句:“草,钱被偷了!”

金洛儿这么一说,我们就算是傻/逼x3也能明白了,刚才那个圆脸女孩是小偷来着,用迷/药将金洛儿放倒,然后再偷取柜台的现金,见到我们几个人下来,居然马上就能反客为主,还指责我们是小偷,最后借着报警的名头,扬长而去。

这他吗的真是人才啊!

看向金洛儿,她正哭丧着脸看着我们。

我轻咳一声:“只能报警啦!”

听到报警,金洛儿脸色一变,摇了摇头:“算了,就丢了几百块钱,警察根本懒得过来!再说了,如果是盗窃案之类的,他们会问你要油费钱,这点钱估计还不够他们加满油。”

干咳一声,内心骂了几句,你们这的警察还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

咦,不对啊,怎么才丢了几百块?光是我给你的押金房钱都有两千多呢。

见到我们愕然的神情,金洛儿苦笑一声:“接到你的房款,我顺手将钱都放进了保险柜,外面抽屉里面只有几百块钱的零钱。”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面读到了两个字,运气,看来女孩运气还不错。不过,话又说回来,被人迷晕算不算运气不错?

五哥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拎起皮箱,我们三人正要出门,没想到金洛儿居然叫住了我:“钟……老板,能麻烦你一个事不?”

我有些迷惑:“什么事?”

金洛儿看了一眼五哥跟倾城,嗫嚅着不出声。

五哥跟倾城都是挑眉通眼的人,见状自是明白金洛儿有些话不适合他们听见,两人对视一笑,倾城说道:“我们在外面等你!”

说完,两人走出大门。

“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我笑着说道。

“我一个月工资也就一千多,上个月我弟弟开学的费用都是找同事借的,说好了这个月发工资就还一部分的。我想……我想……”金洛儿低头,声音细不可闻。

恩?你还钱跟我有关系吗?呀嘿,莫非她还有兼职?我脑海里面顿时浮现出流传在江湖的各种传说。据说,在某些酒店,服wù

员的服wù

是全方位的:出个十来块钱,她早上可以腻声叫你起床;出个百来块钱,她晚上可以腻声给你叫/床,总之,就是钱多钱少的事情了,没想到,我居然也能遇见这种事情。

“然后呢?”我再次打量了她几眼,恩,身材确实不错,要不?来个百来块的服wù



159 醉卧溪畔

“听你们的口音,三位都是外地人吧。我的意思是,你们初次来寿山,人生地不熟的对不对?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做你们的那个……向导,到时候你们随便给点费用就好!你看行不?”金洛儿抬起头来,眼神里面充满乞求。

我老脸一红,靠,我这都想到哪儿去了,心虚之下,口中有些结巴:“呃,这个啊,肯定可以啊!没问题。”

“那我今晚跟人换班,明天我就能跟你们一起出去了!”金洛儿顿时笑靥如花。

“你上完夜班,还有精神跟我们爬山?”我好奇的问道。

“没事!没事!反正晚班没啥事,我可以趴着睡一会!”金洛儿连忙解释,生怕我会因此而拒绝她。

我哈哈一笑,拿出钱包,数了一千块给她:“先预支三天的工资吧。”

“要不了这么多!”金洛儿顿时脸上一红。

“拿着,别啰嗦!”我不由分说的将钱塞进她手里:“那说好了,从明天上午开始,你就跟我们去转悠!我先出去转转。”

“恩!”

——————————会错意无地自容的分割线——————————走出门外,倾城跟五哥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见到我出来,五哥没说什么,反倒是倾城酸溜溜的来了一句:“哟,这么快就说完知心话啦?晚上要不要再温习一遍?五哥,你今晚再去开个房间,给正南腾地方出来。”

懒得理会她,笑着将刚才金洛儿的建议说了下,萧倾城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反而是五哥狐疑的问了一句:“寿山就这么点大,我们用得着导游么?”

“就当是助学吧!听她口气,她供她弟弟念书也不容易!”我笑道。

我这么一说,五哥也不再说什么,三人确定了一下方向,就朝寿山走去。

寿山是一座很孤独的山,这一带全部都是平原,只有寿山很是突兀的矗立在平原中间,要不是它有四五百米高,我都会怀疑这是不是人工堆积而成。

山成梯形,远远看去,有些像那啥,某个岛国的富士山还是富土山,不记得了,反正那个岛国除了爱情动作片以外,也没什么值得我们去用心记忆的东西。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愚公移过来的那两座山之一?总感觉这山出现在这很是怪异。”我把手放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眯着眼睛观察着眼前这个孤零零的山丘。

“愚公移的是太行山王屋山!想听寿山的典故么?要不要现在把金洛儿叫过来给你解说一番?”倾城在一旁扁嘴说道,这丫头,怎么说话这么冲?

“走吧,先看看小溪在哪!”我冲五哥扬扬下巴,老子偏生不搭你的话。

五哥点头,拎着皮箱就往前走。倾城冲我翻了个白眼,跟在五哥身后。我郁闷的摇摇头,我得罪你了么?

毫无目的的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终于发xiàn

了那条小溪,小溪不宽,四五米的样子,不过,两旁树木郁郁葱葱,倒也显得沟壑幽深,水很浅,最多到膝盖,但是很清澈,伸手探了探,透人心脾的清凉。

走到溪边,不管不顾的趴下喝了几口,抹了抹嘴巴,大呼过瘾:“这水真的很甜,你们也过来尝尝!”

从黑山古牢里面出来以后,倾城便对我施了个法术,将我体内的血液消了次毒,知dào

倾城有这本事,我一阵心花怒放。有倾城在身边,我再也不用担心皮蛋里面有苏丹红,猪肉里面有瘦肉精,牛奶里面有三聚氰胺了。也正因为如此,我一点都不担心水质的好坏,大不了倾城帮我解毒就是,再说了,水质这么清澈,又怎么可能被污染?

五哥见状也是趴在水边喝了几口,砸吧了一下嘴唇:“好久没喝过这么甜这么凉的水了!”

倾城听我们这么说,终于忍不住,用手掬了捧溪水,凑着喝了两口。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水面上,洒出一个个圆形的光斑,在水面上起伏荡漾,偶尔有一两只蜻蜓追逐着这些圆形的光点,掠过水面,点出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旁边树林中飘出蝉唱。一时间,我们三人竟然都生出一股慵懒,在小溪的旁边找了个草地,躺了下来,看着头顶的绿荫,呼吸着极为浓郁的绿草清香,三人竟然沉沉睡去。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不知dào

过了多久,一阵铃声将我吵了起来,睁开眼睛的时候,隐约见到远处有一道人影闪过,我揉揉眼睛,再看过去却没有发xiàn

有人。四处一张望,萧倾城跟五哥依旧躺在草地上睡得正香,而此时天色居然已黑,靠,我们这是睡了多久?坐起来,拿出手机,开口就是一句:“有事说事,没事挂机!”

我将我的通讯薄设置了分组,每一个分组都有特定的铃声,这首《爱情买卖》属于‘垃圾’分组,在这个分组里面,只有两个号码,这两个号码分别属于胖子跟孔宣。

电话那头传来孔宣那厮的声音:“正南,到哪了?”

我顿时清醒过来,靠,出什么事情了?孔宣这家伙没事都是叫我阴阳人,或者阴阳哥,很少这么正儿八经的叫我名字,当下急声说道:“我在寿山跟五哥、倾城一起找古墓入口呢!”

“哦,那啥,吃饭没有?”孔宣乱七八糟的扯着。

“有事说事!”

“呃,正南,那我直说了啊!”孔宣见躲不过了,干咳了两声:“那啥,我的芥子盒出问题了。”

“你说的该不会是保存果儿身体的那个芥子盒吧?”我心猛的一收紧,喉咙有些发干。

“我就只有一个芥子盒。”孔宣又是轻咳两声。

“孔宣,你他吗的要是拿果儿的事情跟我开玩笑,我回来跟你没完,我发誓!”我怒吼。

“正南,我真没跟你开玩笑,现在艾佳语安然都在我这边,我借助她们的法力才能勉强维持住芥子盒不破损,但是,最多也就能维持四天。在四天之内,你必须拿到九幽草赶回来,要不然……”孔宣说到这没有继xù

往下说。

“要不然会怎么样?孔宣,你他吗的说话!”我厉声叫道。

“正南,还有四天时间,你得抓紧了!”电话那头传来安然的声音,顿了顿,安然轻声说了句:“还有,你们自己也要小心!我们尽量拖延时间。”

说完,安然将电话挂了。

我愣愣的看着手机,孔宣是谁,他是个畜生,但这个畜生是我最好的兄弟,他不会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就算他吃错了猪饲料,丧心病狂的跟我开这种玩笑,旁边不是还有安然吗?安然性子恬静,绝对不会玩这种恶作剧。

妈的,如果真是这么回事的话,那就是说,我最多还有四天的时间。

想到这,我一跃而起,大声的叫着五哥跟倾城,同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草的,我们居然在这草地上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站起来才发xiàn

,我们身边的草地上一片凌/乱,似乎是有人在这里打架斗殴过一般。

这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现在五哥跟倾城居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要知dào

,我刚才可是在大喊大叫啊,他们怎么可能没有被我吵醒?

我走到五哥身前,正准bèi

推他,却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大力抽了抽鼻子,发xiàn

这股刺鼻的酒气竟然从五哥的嘴里喷出,奇了怪了,他什么时候喝酒了?

使劲推了推五哥,五哥终于有了反应,但也只是咕哝着说了一句,翻过身子又继xù

睡。

走到倾城身边,也是闻到刺鼻的酒味,推了推,倾城嘴里吐出一连串的梦呓。

此时我也来不及去想是怎么回事,只想着怎么弄醒他们俩,醒酒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似乎用水可以吧。我跑到小溪边,捧了一捧水,直接泼在了五哥脸上,一连泼了三次,不见五哥醒转,脸色反而越发通红,似乎是酒意更浓的样子。

我/草,莫非是这水有问题?想到这点,我连忙在我的空间袋里面拿出两瓶矿泉水,拧开瓶盖,看了看两人,微一迟疑,咕咚咕咚就倒在了倾城头上。

不一会,倾城就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水珠,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醉眼懵松的看着我:“正南,怎么回事?”

我飞快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倾城听完后用力的摇摇头,这才清醒过来,从身上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绿色药丸,吞了下去,顷刻,她身上就冒出了些许氤氲的雾气,雾气由淡转浓,再由浓转淡,一分多钟后,雾气消失不见。

雾气一消失,倾城身上的酒味就不翼而飞,眼神也顿时清澈起来,她转头看了看五哥,倒出一粒药丸在掌心,想了想,又倒出一粒,从我手上拿过一瓶矿泉水,捏开五哥的嘴就将药丸送了进去。

等到五哥也醒转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我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三人都是一阵后怕。估计又是我的阴阳体质立了功,这个迷魂药对我没起到作用。

虽然我没有醉酒,但也是酣然入睡,刚才要不是电话将我吵醒,恐怕我们三人就这么睡下去了。再说了,指不定人家在睡梦中就要冲我们下毒手呢,我刚醒来的时候,不就看到有人影一闪么?身边的草地,不也是一片凌/乱么?

“这个水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小溪问倾城,其实,我话里的意思是,喂,倾城,你是道家高人呢,怎么看不出这水里有问题?

“水应该是没问题的啊。”倾城皱着眉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看了看天色,决定先回酒店,明天一早再出发。路上跟倾城说了果儿的事情,倾城默然不语。

回到酒店,金洛儿见到我们,亲热的打招呼,我心中一动,出声问道:“洛儿,你们那个小溪的水能喝不?”

金洛儿讶然道:“肯定能喝啊,我们酒店的自来水就是从小溪里面引过来的,都不用净化,直接就可以饮用,我们每天都在喝呢,怎么了?”

我苦笑着看了倾城一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房间,倾城说了一句:“如果水没问题的话,那就是有人在水源上施了法术,很显然,这个法术是专门针对我们的。”

160 小溪溯流

听倾城这么一说,我也是有些诧异,这还没找到墓穴呢,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如果是有人针对我们施法的话,那这个人的用意何在?

你说他有恶意的话,他为什么不去趁我们睡着的时候下手弄死我们,要知dào

,我们可是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啊。这期间,足可以把我们三个人剔骨割肉切块剁碎做成/人肉叉烧包了。可你要说他没有恶意的话,谁特么的又会没事将我们放倒,然后让我们在溪畔睡上几个小时?

“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人要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我笑着说道:“不要单独行动,吃东西也不能一起吃……”

话还没说完,倾城就打断了我:“什么叫吃东西不能一起吃?”

“打个比方,桌上有四菜一汤,我就只吃回锅肉,你就只吃酸溜包菜,五哥就只吃西红柿蛋汤,反正,我们三个人不能同时吃一个菜。”我举例说明。

“凭什么你吃回锅肉,我就只能吃包菜?”倾城鄙夷道。

“都说了打比方了,好吧,你吃回锅肉,我吃包菜!”

“我不吃肉,给五哥吃吧。”倾城的回答让我一阵无语,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打得你哭着说爸爸去哪儿了。

被倾城这么一插嘴,我也不知dào

应该说什么了,最后一挥手:“就这样了,呃,倾城你要跟我们睡一间房吗?”

“你觉得我需yào

你们的保护?”倾城斜着眼睛看着我。

“呃,我是想说,你过来保护我们俩!”

“得了吧你,你都千年一遇的阴阳体质了,还需yào

我来保护?在溪畔我们都中招了,就你没中招,哼!”倾城翻了个白眼,推门而出。

“我没中招,救了你们还有错了?”我冲五哥发着牢骚。

五哥只是笑,自顾自的去洗涮。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金洛儿就过来敲我们的房门,打开门就看到她还是那套制服,不过脚下蹬了一双运动鞋,运动鞋看上去颇有些年头,但是洗得蛮干净。

我还有些迷糊,挠着头皮问道:“你这是……要打扫房间了?”

金洛儿咯咯笑道:“不是说好了今天带你们去游寿山的吗?”

“现在还早吧?”我打了个呵欠,顺便伸了个懒腰。

金洛儿脸一红,转过头去,说道:“早点上山,太阳没有那么毒辣。再说了,现在已经九点,不早啦!”

我见金洛儿转头,心中还有些纳闷,好端端的转过头去做什么?后脑勺对着我说话有意思吗?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啧啧,我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印着光头强的内/裤,刚才伸懒腰之际,估计光头强起伏的幅度比较大,吓到她了。

呵呵一笑,说道:“你在楼下等我们一会,我们马上就下来。”

金洛儿点点头,飞快的跑了。

等我们收拾妥当到楼下,金洛儿正坐在前台等我们,旁边还趴着一个女孩在睡觉,看背影似乎很瘦,见到我们下来,金洛儿站起身,冲那个女孩说了一声:“小芸,我走了啊。你别睡了!”

那个叫小芸的似乎睡死了,完全没动静,金洛儿对着我们苦笑了一声,也不管她,走出来带着我们去餐厅吃了些早餐,填饱肚子以后,四人出了宾馆朝着寿山出发。我问了下洛儿关于小溪长度的问题,将此行的起点定在了寿山的最边缘、小溪的出口处。林涛在地图上面也只说寿山的小溪附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沿着寿山范围内的小溪溯流而上吧。

一路上,金洛儿叽叽咕咕的跟我们说着一些关于寿山的典故,相对历史名城丰城来说,寿山根本就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唯一拿得出手的九龙池,还只是传说而已。山顶池子里面有九条龙,月圆之夜就会出现,这可能吗?真要有龙的话,早就被人捕杀卖钱了,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世界上没有珍稀动物与不珍稀动物之分,只有能卖钱的动物与不能卖钱的动物之分。

就算是龙又怎么样?有关屠龙的传说还少吗?

不过,金洛儿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们一丝好奇,并不是说我们对龙好奇,而是对这个九龙池有些好奇。

桃源古墓是刘安生前给自己建造的陵墓,当时的刘安可是王公贵胄,钱财什么的自是不在话下,这个陵墓的规模必定极为恢弘,甚至有可能整个寿山的山腹都已经被刘安给掏空。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整个寿山都是刘安陵墓的话,那他在自己的陵墓顶上弄一个湖泊做什么?方圆数百里都是平原,这湖泊的水又是从哪来的?而且,我们昨天有喝过小溪中的水,水质那叫一个干净清澈,不可能是积蓄的雨水,绝对是地底深层的地下水来着。至于我们中招,那是有人施法,跟水质无关。

将自己的疑窦跟五哥说了下,五哥微微一笑:“这不奇怪,但是我不知dào

该怎么跟你说,就是什么大气压强啊连通器啊之类的原理,反正,山顶的湖泊跟地下水相连这事并不稀奇。”

说完以后,瞟了一眼前面的金洛儿,低声跟我说道:“我跟你说,所有的机关都是需yào

动力的,在古代可没有什么电动的设备,如果陵墓有机关的话,那么这些机关的动力来源最有可能就是水力,当然,有些道行高深的,可以利用法阵的法力来驱动机关。”

听五哥这么一说,我就有些明白了,这个湖泊有可能是刘安特地引出的地下水,专门为自己的陵墓机关提供动力的,想到此处,不禁心里一个咯噔,估计这桃源古墓里面肯定是机关密布。

四人顺着小溪前行,不一会就走到了昨天我们昏睡的草地,让人奇怪的是,在我们昏睡的草地上,居然有一片草地已经枯萎,就好像被一个巨大的圆形熨斗熨过一样,呈现出一个直径五米的圆形,圆形的中心就是昨天我们三人躺下的位置。

我惊讶的咦了一声,目光瞥向萧倾城,只见她蹲在圆形旁边,捏起其中的一叶枯草,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沉吟了片刻,沉声说道:“这是有人使用了大面积的法术,从这枯草的情形来看,这种法术类似于‘九转还魂’,借助大自然的力量来让自己拥有更多的法力,这块草地枯萎的原因就是它们的生命力已经被这个法术给借走了。”

我跟五哥苦笑着对视一眼,倾城说的这些,我们犹如在听神话故事,就好比达尔文在跟两个杀猪的在讲动物是怎么进化的。

金洛儿听倾城这么一说,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神色,半响,才期期艾艾的问我:“钟老板,你们在说什么?”

“呵呵,我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科技工程部第三十七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主要研究的对象就是生活中的各种超能力现象,有点类似于中央电视台的‘科学探索’。”我胡诌着转移话题。

胡诌也是要有技术的,从金洛儿的谈吐,可以看出来她受教育的程度,先不说博士硕士之类的,最少大学是肯定有念过。所以,研究所这种机构比较能够让她接受,至于数字37更是有讲究,为什么不说3、6、9这种数字,就是因为那些数字太过于常见,容易引起别人嘀咕,而37这个数字,给人的真实性就更高一些。

金洛儿哦了一声,也不再问其他。

此时萧倾城掏出一个竹蜻蜓一样的东西,上面两个翅膀一红一蓝,材质非金非银,在日光照射下,这两个翅膀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将这个东西往旁边的翠绿草地上一插,不一会,竹蜻蜓的下方草地就开始慢慢枯萎,红蓝蜻蜓就好像是在汲取着草地的生命力,两个翅膀变得愈加妖/艳起来。支撑翅膀的棍子上面有一道绿线缓慢的往上升,就好比温度计里面的水银一般。

等到草地枯萎的程度跟大圆里面的程度完全一样的时候,倾城将蜻蜓拔了出来,看了看棍子上面绿线的位置,闭目想了想,睁开眼睛说道:“这个法术施展的时间是昨天下午五点前后。”

我心里一咯噔,昨天下午五点前后,这个时间段不就是我们仨躺在这睡觉的时间段么?难道说,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我们身边施展法术?对了,当时我起来的时候,周围的草地有打斗的痕迹,莫非就是打斗中有人施法?

倾城将那个蜻蜓收了起来,站起身,冲我说道:“好吧,不管它了,我们继xù

往前走。”

沿着小溪,溯流而上,这一路的景色无比的秀丽,可惜我们三人都是无心欣赏,因为,有两个大大的疑问横亘在我们心中,究竟是谁施法让我们醉卧溪畔,又是谁在我们身边施展汲取生命力的法术?

金洛儿见我都不出声,也是闷头前行,就这样,四人都不说话,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已经走到了寿山半山腰,转过一道弯,我看到了一面非常巨大的‘绿墙’。

这面‘绿墙’差不多有四层楼那么高,宽的话,最少有三十来宽,最开始我很是惊讶这个绿墙是怎么回事,走近一些我就明白了,这应该是一面石壁,上面爬满了绿色的藤蔓,远远望去,就是一面绿墙。

小溪在这就已经到了尽头,它的源头就是这面巨大的石壁,走到跟前一看,石壁下方有一个直径五米左右的圆形小潭,小潭的水异常清澈,清澈到我们不能肯定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潭中间有三个小孔,汩/汩的冒出泉水。

161 扑朔迷离

“这一路走来,小溪都没有古怪。”倾城看着这清澈的小水潭,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跟五哥自然明白,倾城的意思就是说,这一路都没有异常,那么古墓的入口极有可能就在这个小潭周边。

萧倾城瞟了一眼金洛儿,冲我扬了扬眉毛,意思就是赶紧把这女孩弄走。

我也觉得这个时候洛儿再跟在我们身边不是很适合,待会五哥一开始探测,那皮箱里面的专业工具一拿出来,恐怕大多数人都能猜出这是盗墓工具。到时候金洛儿一句话就可以让我们无地自容,你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科技工程部第三十七研究所就是干这些勾当?还科学探索?你们这探索的恐怕是历史吧?

当下将洛儿叫在一旁:“洛儿,今天你就先回去吧。这个水潭极有古怪,我们要在这里进行研究很久,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

“这样不太好吧?”金洛儿吃吃的说道:“这才中午不到,回去的话我实在不好意思拿你那么多钱,要不,我把今天的钱退一半给你?”

“退什么退!”我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来,见到金洛儿花容失色,只得将板起来的脸又缓和下来:“这是你应得的,明天我再找你带路,带我们去看看九龙池,好不好?”

金洛儿哦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正想交代一句要她保密,转念一想,你越是搞出神神mì

秘的样子,要别人保密,别人就越容易泄露出去。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一句:“恩,路上小心点。”

洛儿走远以后,五哥将皮箱打开,咔嚓咔嚓声中,一把精致的洛阳铲就被拼接好,五哥沿着水潭东插插西插插,不一会就插了六七个地方,其中四五处地方是随意的一插,插/进去将带出来的土壤看了看,就不再理会。

另外有两处地方,五哥看得特别仔细,甚至还将洛阳铲接了好几根铁管,,按照铁管的长度与数量,我稍微计算了下,这两处地方,起码下去了三四米深。

三四米深,应该探到了墓室顶部了吧?如果这下面有墓室的话。我想当然的这么认为。

不料,五哥摇了摇头:“我探测过了,这下面没有陵墓的痕迹。”

我一听,顿时有些意wài

,咦,你怎么说的这么肯定?当然,这种质疑的话我不可能说出来,毕竟五哥是这方面的权威人士。当下干笑道:“要不要再往下探一点?”

“不用了,我查看过土壤,下面有没有陵墓,土壤是不同的,就算我再打进去几米,也是一样的结论。”五哥正色道。

啧啧,既然五哥这么说,下面有没有陵墓不得而知,但是最起码,陵墓的入口肯定不在这,因为入口是跟外界相接的,不可能三四米的深度都探测不到。

奇了怪了,陵墓的入口会在哪呢?林涛给我们的提示可是明确的表示,入口跟小溪有关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种情况下,我跟倾城是没有发言权的,五哥似乎也明白他的作用,双眉紧紧蹙起。

半响,倾城突然说道:“五哥,正南,我说一个我的想法,你们看看有没有可能。”

我跟五哥都是嗯了一声。

“我们先假设,刘安的这个陵墓是有鬼神看守的,现在我们换位思考一下,换做我们是那个看守陵墓的鬼神,发xiàn

有人想打陵墓的主意,在什么情况下,我才会出手惩戒那些人呢?”倾城停顿了下,继xù

说道:“举个例子,有人想偷我家的东西,我会在什么情况下喝止小偷。”

“肯定是在小偷在撬门的时候就暴打之!”我瞬间就明白了倾城的意思,对啊,只有当我们接近陵墓入口的时候,那个守护陵墓的鬼神才会出手。

也就是说,我们中招的溪畔草地极有可能就是入口,或者说,那个入口距离草地并不远,由此推测,出手的极有可能就是守护陵墓的鬼神,这样一来,为什么会有人暗算我们,这就能够稍微解释下了。

不需yào

更多的证据去证明这个观点,我们三人转身就往回走。证据?五哥的洛阳铲就是证据。

下山的速度要快上很多,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那个草地上,奇怪的是,一路上居然没追到金洛儿,想不到这小姑娘脚下还挺利索的。

五哥二话不说,拿出洛阳铲就开始勘察。相对于先前的小水潭边的勘察,这一次五哥要慎重很多,在草地上转悠了许久,找了三个位置下铲,每一个位置都打进去了十根铁管的长度,铁管每一根长五十公分,也就是说,每一个位置,五哥都打进去了五米深。

在看完三个位置的土壤以后,五哥的脸色逐渐变的沉重,苦笑着摇摇头:“正南,陵墓的入口不在这。”

这句话无疑是推翻了先前倾城的判断,这个地方并不是入口,那暗算我们的人自然也不一定就是看守陵墓的鬼神了。

妈的,找一个入口都弄得这么扑朔迷离,入口到底在哪呢?还有,这个暗算我们的人到底是谁啊,特么的有病啊。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开口说道:“五哥,能不能随便找个地方,然后只管往下面挖就是,也不去管什么入口不入口的,反正刘安的桃源古墓就在我们脚下,挖上个几十米,总有可能挖到陵墓吧?”

五哥摇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阿鬼,话不是这么说的。首先你要明白,陵墓并不是一个大房间,而是由若干个小房间组成,彼此之间有通道相连。其次,寿山方圆数十里,高达四五百米,而刘安的陵墓则是深藏在山腹之中,如果挖的位置不对,就算你往下挖个几百米都不一定挖得到陵墓。因为,你有可能正好从房间与房间之间的土墙中穿过,从而与陵墓擦身而过,失之交臂。”

说的似乎挺有道理的,看来,还非得找到入口才行,可是,这入口到底在哪呢?不可能要五哥沿着小溪一路下铲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办法虽然笨,但是肯定有效。

正在踌躇该怎么跟五哥提出这个要求,眼角似乎有异物一闪,转头一看,远处树林隐然有人影晃动。

“是谁?”我厉声喝道,直接掏出了霰弹枪,套筒一推一拉,将子弹上膛,飞快的朝人影闪动处跑去,倾城没有丝毫的迟疑,也是跟在我旁边,奋起直追。

不知dào

怎么回事,前方人影一片模糊,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团云雾中,我甚至连前方的人影是男是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分不清楚。只听得前方的树丛一阵沙沙声,那人竟然在树丛中极为迅速的移动,仿佛前方奔跑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猴子。追到后面,人影距离我越来越远,我知dào

再也追不上,骂骂咧咧的停下来,冲着人影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声在寂静的山岭上格外清脆。

霰弹枪的威力虽然大,但是射程根本不远,我开这一枪也就是泄愤而已。看着远处的人影消失,心中郁闷不已。

回到原处,五哥见到我一脸不爽的神情,知dào

我们没有追上,随口安慰了两句,三人沉默了片刻,萧倾城突然说道:“正南,五哥,你们是不是没有看清楚刚才那人的样子?”

“恩,看不清楚,觉得他整个人都在一团云雾中。”我点头附和。

“这是一种幻术,在那本阴阳随笔的书上面有提到,这种幻术叫‘盲目’,类似于道家的‘虹朦术’,都是在短时间内,利用光影将自己的身形模糊化,有点类似魔术中的视觉错位。”倾城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念了两句咒语,给自己施加了一个虹朦术,果然,她整个人身后发出数百道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刺得人眼睛发痛。

“靠,你们道家的光芒也太霸道了,我怎么感觉你跟毛/主/席似的,金光万道。”我将手挡于眼前叫道。

萧倾城微微一笑,嘴里快速的念叨了一句话。

我一下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倾城又重复了一边,这次我听清楚了,她念的是‘坦悉多婆罗翁达那措轰。’“什么意思?”

“你照念一遍!”倾城冲我抬抬下巴。

我跟着念了一遍,咦,倾城身上的金光顿时淡化了许多,最起码,我能看到倾城那一泓秋水般的眼睛。而旁边的五哥依旧用手挡在额头前面,双眼眯成一条缝,不用说,在五哥的眼中,倾城依旧是金光万道,无比刺眼。看来,我是因为念了咒语,所以这个法术对我就无效了。

萧倾城收了法术,说道:“我并不是跟你们炫耀,而是告sù

你们,既然是个法术,就能破解。是的,我跟正南一起追她的时候,就念了咒语,也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背影!”

“哦?女人?”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是的,她穿的衣服就是寿山大酒店的制服。”萧倾城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是说,这个人影是金洛儿?”我瞠目结舌。

“我没有说她就是金洛儿,我只是说,她穿着寿山大酒店的员工制服。”萧倾城纠正了一下。

倾城这么说明显是此物无银三百两,穿寿山大酒店制服的女孩子恐怕就前台几个人,而金洛儿又是刚才跟我们上山的,出现在这附近一点都不稀奇。

如果真是她的话,她为什么要跑呢?而且,还跑的那么快?

162 真假洛儿

正在我头大无比的时候,倾城轻轻的喂了一声,我闻声望向她,她朝我身后努努嘴,我纳闷的转过身,居然看到山道上走来一人,披肩卷发,白色牛仔裤,黑T恤,上面还有寿山大酒店五个黄色的字,这不是金洛儿还有谁?

我低声问萧倾城:“倾城,你看到的就是这身衣服,没错吧!”

“恩!”倾城在我身后应了一声。

听到倾城这么一说,我嘿了一声,将手中的枪举了起来,对准了金洛儿。

金洛儿见状,大惊失色,站在原地吃吃的说道:“钟老板,你要做什么?”

“你刚才跑什么跑?”我将枪抬了抬。

“我没有跑啊。”金洛儿惊恐的看着我,毕竟被枪指着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

“没跑?你以为你用了法术,我们就看不清楚你的样子吗?”我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金洛儿啊。”金洛儿怯怯的说道。

我一阵无语,转头看了看五哥跟倾城,倾城轻声说再问问,而五哥却是手掌一竖一斩,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意思很明确,宁杀错不放过。

还没等到做出决定,背后的金洛儿吃吃的开口了:“你们刚才是不是看到一个穿着寿山大酒店制服的人了?”

我讶然转身,转身的瞬间,看到倾城与五哥的脸上也都是一脸的惊讶。

“什么意思?你看见了另外一个穿寿山大酒店制服的人?”我不动声色的将霰弹枪垂了下来。

“我跟你们分开后,就往山下走,走了几分钟,突然有些……内急!于是,就找了个树丛,然后就……就看到你们匆匆下山了。”说到这,金洛儿脸上一阵赧然,有一丝红晕从脖子位置爬上面颊。

“恩?”我自然不会傻/逼/逼的去问她,你是在蹲在哪一个树丛?你看到我们为什么不说哈罗?

“然后我就来追赶你们,只是,你们走得太快,我一直都没追上你们,再然后,我就听到一声……”金洛儿看了看我手中的霰弹枪:“我就听到了一声枪响,接着我就看到了远处有个人影,穿的就是我们寿山大酒店的制服。”

我退后一步,走到倾城身边,嘴巴凑着她的耳朵,轻声问道:“倾城,你说她会不会在说谎,那个盲目的妖术,不是可以将人变得模糊么?她怎么能看到那人穿的是寿山大酒店的制服?难道,金洛儿也是你们道家的人,会念破解盲目的咒语?”

倾城脸上微微一红,头微微避开了少许,轻声回应:“这不一定,不管是虹朦术还是盲目,它都只能是短时间内起到作用,有可能那人跑到金洛儿附近的时候,正好法术的时效到了。还有啊,刚才金洛儿说是听到枪响以后就看到了那人,也有可能是你一枪就将那人的妖术给轰破解了呢。”

我呵呵一笑,抬头问金洛儿:“你看到那个人往哪走了?”

金洛儿转身指向山腰:“好像就是小水潭方向。”

“走吧,我们再去看看!”我跟五哥倾城说道。

五哥将洛阳铲拆解后放回皮箱,金洛儿看到了也不出声,不过,看向我们的目光中却是多了奇怪的东西,似乎是敬畏,又似乎是鄙夷。

随便她怎么想了,如果她要问我,我就说这是科研工具,只是长得像铲子而已,反正打死不承认。总算还好,金洛儿并没有询问我这个事情。

五哥整理好皮箱,我们三人重新上山,不过,这次金洛儿又跟在了我们身后,要她回去她却不肯,口中说道:“既然穿着我们的制服,那我肯定认识这个人,我一定要看看她到底是谁。”

都用上‘肯定’‘一定’这种华丽的辞藻了,决心挺大的啊。踌躇了一下,我也就任凭她跟在了我们身后。

走了许久,当我看到那面巨大石壁的时候,忍不住咦了一声。因为,我看到在石壁下方的水潭旁边站了一个人。

黑T恤,白色牛仔裤,此人穿着的衣服赫然也是寿山大酒店的制服,背对着我们,不知dào

长什么模样,从身材上可以看出此人为女性无疑。

跟倾城交换了一个眼色,倾城也顾不上金洛儿在一旁,亮出桃木剑,迎风展开到一米左右,我则是端起了心爱的霰弹枪,推弹上膛。

旁边的金洛儿及时的捂住了嘴巴,硬生生的没有让自己惊叫出声。

跟五哥点点头,意思是要他跟在我们后面,顺便看着点金洛儿。我跟萧倾城则是快步走到那人身后五米的位置,我大喝一声:“你是谁?”

那人的身子一颤,缓慢的转过身子。

咦?此人竟然是先前在宾馆里面威胁我们要报案的那个圆脸女孩。

她不是小偷么?

“别动啊,再动我就开枪了!”我厉声叫道。

萧倾城也是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上顿时白色的光芒点点,犹如精灵般的上下舞动着。

圆脸女孩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目光死死的盯住我身后,我身后除了五哥就是金洛儿,她这是什么意思?

回头看了金洛儿一眼,只见她满脸的茫然,显然是不认识此人。当下忍不住问道:“洛儿,你不认识此人?”

金洛儿摇摇头,眼神中更是迷茫:“不认识啊。”

“这个人就是偷你钱的那个人!将你弄晕塞进柜台的那个人!”我笑道。

“什么?”金洛儿顿时尖声叫道,朝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上前跟圆脸女孩搏斗,但是看到我跟萧倾城如临大敌的样子,终于还是停下脚步,只是用手指着圆脸女孩,怒道:“你,你把我的钱还给我!”

圆脸女孩脸上涨得通红,怒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穿着我们寿山大酒店的制服,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顿时愣住了,这圆脸女孩是什么意思?

“你乱说,我才是寿山大酒店的老员工!你又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金洛儿眉毛蹙起,声音提高了好几度:“你刚才在树丛中跑来跑去的想干什么?”

“是你在树丛中跑来跑去!”圆脸女孩脸上越发通红,怒道。

“是你!”

“是你!”

“住口!”我脑袋里面一阵云里雾里,大吼一声,然后冲金洛儿说道:“洛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我这么一问,圆脸女孩顿时尖叫起来:“她不是金洛儿,我才是金洛儿!”

妈比的,我脑袋里面更乱了,这算什么?你们都争着说自己是金洛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寿山大酒店的前台还是一个非常重yào

的职位,让你们如此争夺?老实说,我并不是说酒店前台的职业不好,而是,我不知dào

该怎么形容我此刻的心情,这是真假美猴王争唐僧的情节么?

瞄向五哥跟倾城,他俩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两个金洛儿吵得不可开交。

“都给我住口!”我再一次怒吼。

没有用,两个金洛儿甚至已经开始用上了本地的方言,根本不知dào

她们在争论什么。我只觉得一通邪火在心中腾的一下被点燃,对着天上就开了一枪。

砰!一声巨响!

两个金洛儿都顿时住口不言,一脸畏惧的看着我。

脑海里面突然蹦出一句话,这话应该是胖子说的,能让女人住口的只有枪!当然,我知dào

他说的枪是特指男人的某个部位,其猥琐指数简直令人发指。

“你们都说自己是金洛儿,有什么证据?”我大喝道。

两个金洛儿都不敢出声,我用枪指着圆脸女孩:“你说,你有什么证据!”

“我……我……”圆脸女孩却是说不出来。

“那你说,你有什么证据!”我又将枪指向给我做向导的女孩,姑且称之为‘披肩卷发’吧。

“在酒店的衣柜里面,我包里有身份证!”‘披肩卷发’开口说道。你妹,身份证没带在身上说个毛啊。

“正南,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办法!”萧倾城在我身边用胳膊撞了撞我,轻声说道。

我冲五哥点点头,把霰弹枪递给了五哥,虽然这两个金洛儿看似都是弱不禁风,但稳妥点总没错。

五哥接过枪,突然冲我一笑,轻声说道:“正南,我知dào

入口在哪了?”

“什么?你知dào

入口在哪了?”我讶然反问,由于吃惊,我的声音比较大,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五哥笑着点头:“你先去听倾城说什么吧,反正入口就在这,跑不了!”

我按捺不住一阵欢喜,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啊,没见他怎么动作呢,就知dào

入口在哪了。在这一瞬间,我甚至都不想管真假洛儿的事情了,直接进入陵墓就是。

不过,转念一想,搞不好这里头有一个是看守陵墓的鬼魂,这才跟着萧倾城走远了十来米,问道:“倾城,你有什么办法?”

“你现在打一个电话到寿山酒店的前台,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她们俩外形又不像,你只要问金洛儿是长发披肩呢还是圆脸呢,答案马上揭晓。”倾城笑着说道。

“办法不错,可是,你为什么要将我拉到这来说,就算当着她们的面来说,也不打紧吧?”我纳闷的问道。

“肯定不只说这个了,不管她们之中谁是假的,肯定跟鬼魂有关!所以,我先给你一个符咒,你先拿着,只要确定了谁是假的,你就将这个符咒放在你的掌心,贴在鬼身上,这个符咒可以禁制一般的鬼神。”萧倾城悄悄的递给我一张黄纸。

“那你呢?”

“我一出手就是杀招,万一弄死她了怎么办?”萧倾城一副高人派头。

“咦,不就是个鬼吗?弄死就弄死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我更是不解。

“你笨啊,搞不好这个鬼知dào

陵墓里面的机关呢!”萧倾城白了我一眼。

也对,我将符咒偷偷藏在掌心,正要转身,身后传来一声枪响,然后是一阵凄厉的呼叫,听声音,惨叫声赫然是五哥发出来的。

163 水潭疑云

我转头看去,正好kàn

到五哥仰天倒下,而真假金洛儿却是扭打在了一起,噗通声中,两人同时跌进了小水潭。

两女掉进水潭是死是活关我屁事,我口中嘶声大叫:“五哥!”

身子如离弦之箭,瞬间就冲到了五哥面前,蹲下将五哥抱在怀里,只见五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口角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手里端着霰弹枪,枪口兀自在冒着淡淡的青烟。

在五哥的胸口位置印有一个血红的手掌印,衣服居然被这一掌打得支离破碎,手印更是深深的陷入了肉里面,可见这一掌的力道是如何的霸道。不用说,这一掌就是五哥的致命伤,它肯定已经将五哥的内脏全部震碎,要不然五哥也不会吐出这么多鲜血。

看到我,五哥的眼中流露出一缕焦急的神色,似乎想要说什么,嘴唇一阵哆嗦:“是……”

刚说了一个字,一大口鲜血又涌了出来,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咳嗽的是一股股鲜血不断的涌/出。

“五哥!”

萧倾城在旁边焦急的大喊,从身上掏出一个碧绿色的玻璃瓶,倒了数粒金色的药丸出来,取出两粒,塞进五哥的嘴里面。

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这一口鲜血居然喷在了我的胸前,我低头一看,那两颗药丸在夹杂在鲜血之中,我连忙捡起来往五哥嘴里塞,手还没到五哥的嘴边,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喷出这口鲜血以后,五哥头一歪,再无声息。

“五哥!五哥!”我跟倾城大声叫喊。

怀中的五哥却没有了任何的反应,感觉到他的身子变得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我知dào

,此时五哥的生命气息已经不复存zài



不用说,先前五哥悄声跟我说找到了入口,而我在欣喜之下竟然大声的说了出来,在两个金洛儿之中,有一个是看守陵墓的鬼魂,它听到此话以后,竟然趁我走开之际,下毒手将五哥给击毙。

想到此处,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愤nù

,怒骂一声,将五哥手中的霰弹枪取了下来,站起身走到小水潭旁边,心中杀机大动,这两个人里面肯定有一个是杀害五哥的凶手。草,管她是真是假,干脆将两个金洛儿都开枪打死算了。

走到水潭边,看到水面上起伏荡漾的黑T恤白牛仔裤,抬起手正要开枪,心中突然一软。他吗拉个香蕉苹果哈密瓜,不管怎么说,其中有一个是无辜的啊。如果我开枪将两人都打死,虽然那个凶手肯定被我/干掉了,但同时被我/干掉的,还有另外一个无辜者,而打死这个无辜者以后,更有可能会让一个家庭因此支离破碎。

正在骂自己心肠不狠辣,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两个女孩子,掉落水里也有一点时间了吧,怎么没有动静呢?如果这是游泳池,她们俩是在潜泳的话,不发出声息倒也正常,可明明两人是扭打着掉进水里的,在水里扭打,多少会弄出/水花发出声音吧?

再仔细一看,草,这水面上起伏的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人所穿的衣服,T恤、牛仔裤、还有胸/罩与内/裤。

我顿时就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人呢?这两人掉进了水潭里面以后,居然就这么不见了,草,不见了就不见了,还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连忙招呼倾城过来看,倾城见到也是愕然,一时之间,两人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半响,我才涩声问道:“从她们俩掉进水潭开始,我就没见她们俩站起来过。”

倾城也是点点头。这一点我们都能肯定,因为五哥倒下的方向正好是面对水潭,我们俩抱着五哥也是面对水潭方向,直径不到五米的水潭,就算一条鱼从水里跳到岸上我们都会看到,更何况是两个人?

“这水里有暗道!”我联想起五哥的话,沉声说道:“这个水潭附近是被五哥用洛阳铲下过铲的,当时五哥说入口肯定不在这。而我们第二次走到这的时候,五哥甚至都就没勘察,就得出了结论,那就说明,这个入口他一眼就看到了,这附近能够一眼看到的,只有这个水潭。”

倾城蹙着眉头补充道:“没错,林涛说入口跟小溪有关,而这个水潭就是小溪的起源,并且,这也能解释这两个金洛儿消失不见的原因。”

我脱掉鞋子,跳进了水潭里面,这个水潭比我想象的要深很多,我最开始以为最多就是一人深,一直到我踩到潭底的时候,这才发xiàn

,这潭水有四米多深。

水深也就算了,问题是越到下面水就越冷,下降到三米深的时候,就感觉到水寒冷彻骨,当我的脚触碰到水潭的底部,感觉触碰在冰块上面一般,这别说找入口了,就算走上几步都会冻出毛病来,脚下用力一蹬,浮出/水面。

“怎么?”倾城奇怪的看着我,都是几个熟人了,她岂能不知dào

我的肺活量?一支烟可以两口抽完的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浮出/水面。

就这么会功夫,我居然就有些发抖,哆哆嗦嗦的将下面的情况说了下,萧倾城想了想:“看来,孔宣说的没错,这个下面肯定是极寒之地,那个九幽草肯定在陵墓里头。”

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楞着干啥,把火灵珠拿出来吃了啊!”

“可是,那玩意不是要到陵墓才开始吃么?吃了以后只有七天的时效呢!”我吃吃的说道。

“草!”倾城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昨天孔宣都打电话跟你说了,他那边最多还能坚持三天,你还在纠结这火灵珠的七天期限,有意义吗?”

我顿时反应过来,爬出/水潭,拿出火灵珠,递给倾城一颗,两人就这么吞下。

过了好一会,我揉了揉肚子,问道:“倾城,这东西吃下去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该不会是过期了吧?”

越是在乎一个事情,心里就越患得患失,我现在可谓将这种心境诠释得淋漓尽致。

倾城看了我一眼,淡然说道:“火灵珠虽然属性为阳,但不是狂暴之阳,而是温和之阳,那种一吃进去就能引发身体热量的,是伟/哥!真zhèng

的大补之物从来都是春风化雨,所谓温补温补,就是这个意思。”

“那什么时候它才能发挥作用?”

“半个小时左右!”萧倾城看了看五哥的尸首,沉声道:“我先把五哥的身体放进空间袋里面,这事一结束,再返回山城一次。唉,真不知dào

该怎么跟五嫂说,还有桃桃……”

我思索了一下,正色道:“我到时候跟凌风说说,把这个孩子过继到他们家族吧,这样或许会好点。还有五嫂,应该也可以进入凌家。”

“先这么决定!”倾城点点头,将五哥的尸体以及那个皮箱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袋。

两人坐在水潭边等药效起作用,沉闷了一会,我问道:“我是阴阳体质,为什么还会怕这种极寒之地呢?”

倾城撇撇嘴:“阴阳体质所指的阴阳,并不是指的温度,而是一种天地能量,只不过这种能量触碰人体后,将人体烧焦或冰冻的症状跟大寒大热相似而已,你在孔宣那也看过那枚阴阳古钱,如果它真的是至寒至热的话,怎么可能放在一个木盒子里面?”

“哦!”其实我猜想也差不多就是这个答案,只不过是没话找话说而已,五哥的死,让我们有些压抑。

“你说,能将五哥复活不?”我突然说了一句。

“正南,之所以能复活果儿是因为有孔宣的芥子盒,他能够将果儿的身体妥善的保存,现在我们是没有可能保存五哥的身体的。”倾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再继xù

说下去。

我知dào

她想说什么,如果五哥的身体不放进芥子盒,身体就会腐烂,器官就会坏死,就算能复活他,恐怕那躯体已经不能用了。

毕竟果儿出事的时候,孔宣可就在星城,一个电话过去,半个小时就赶到了,所以果儿的身体才得以保存完好。

双手抱膝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膝之间,不再说话,不知dào

过了多久,倾城碰了碰我的肩膀,轻声说道:“你现在可以下去了!”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果然,在吃了火灵珠以后,就算我深入水底踩在水潭底部,也感觉不到那种彻骨的寒意,感觉就是比普通的水稍微冷上那么一点,完全没有了那种冰块的感觉。

憋着气在水里来回寻找,每隔上三十来秒我就上来换口气。在水里闭气跟在空气中闭气完全是两回事,在空气中能闭气一分钟的人,在水里或许只能闭气三十秒,这其中牵涉到阿基米德在浴缸中玩小雀雀得出的定律以及牛顿被砸得满头是包得出的定理,另外还有上下波动其乐无穷定律,妈的,到底是怎么原理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我前后换了十来次气,这个直径不到五米的小水潭几乎是被我逐寸逐寸的搜索了一遍,再一次探出头来的时候,我很是肯定的跟倾城说道:“没有,这里面绝对没有入口。”

164 金刀银剑

倾城听我这么一说,秀眉紧蹙:“这没道理啊,怎么可能?那两个金洛儿去哪里了?难不成她们还在水里被融化了不成?”

我爬上岸,抹去了脸上的水珠:“融化?呃,你说的还真有可能,要不然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两个活生生的的人在水潭里诡异的消失。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应该只有一个鬼魂么?为什么两个人都不见了?还有,昨天五哥在柜子里把金洛儿抱了出来,那时候金洛儿应该与常人无异,要不然,五哥肯定有所察觉。”

听到五哥的名字,萧倾城神色一黯,我见状也不再往下说,一时间,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愣了好一会,几乎是同时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了想,我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山顶的九龙池,看看在上面会不会有所发xiàn

。”

倾城点了点头,站起身瞥了我一眼:“你全身湿漉漉的不难受么?”

“恩,我换件衣服,你在前面等我!”我在空间袋里翻了一大堆衣服出来,随便拿了两件,其余的又塞了进去。

萧倾城转身就走,我连忙喊道:“你别走得太远!”

“恩!”倾城在前面回应了一句,走到那面石壁前停了下来,看着石壁发呆。

我飞快的换了衣服,走到倾城身边:“好了,我们走吧。”

萧倾城没有动,只是看着石壁上的藤蔓,说道:“正南,这面石壁你能爬上去不?”

我瞄了瞄石壁,不屑的回答:“石壁上面这么多藤蔓,我肯定能爬上去啦,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有功夫的人。”

“你爬上去,然后用绳子把我拉上去!”倾城指着石壁说道:“这里似乎没有别的路上山顶了。”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果然,石壁周围都是很陡峭的山崖。别的地方或许还有上山顶的路,但肯定要绕很远。直接翻越这面石壁要节约很多时间,我自是同意这个建议。

抓/住藤蔓,嘿咻嘿咻的爬了上去,找了个大树干,拿出绳索将一头绑在树上,打了个死结。想了想,将绳索在腰上缠了一个圈,又将另一头打了几个绳结,这才丢了下去,叫道:“倾城,你将绳子绑在腰上,抓/住绳结部位,我好你拉上来!绑好了就把绳索扯三下。”

萧倾城在下面答yīng

了一声,不一会,绳索就被扯了三下,我嘿然一声,双手交错着将绳索往上拉。

差不多快拉上来的时候,石壁下方突然有金光一闪,正不知dào

怎么回事,感觉到手中绳索一松,似乎绳索那头完全没有了力道,只听见倾城大叫了一声,我整个人朝后一倒,绳索一下就被我拉了上来,定睛看去,却发xiàn

绳索竟然被人斩断。

又有一道银光在下面闪过,传来一道金铁交鸣声,我暗叫不好,朝前扑去,却忘了自己腰上还缠着绳索,而绳索的另一头还绑在树上,身形在空中一顿,绳索勒得腰部一阵剧痛,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啪的一声翻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爬起来,骂了一声,手忙脚乱将绳索解开,趴在石壁边缘往下一看,正好kàn

到萧倾城正在半空晃悠,左手却是抓/住了数根藤蔓。

“别动,我来帮你!”

顾不上另外再拿绳子出来,我顺着藤蔓嗖嗖嗖的爬了下去,伸手抄起倾城身上的半截绳子,凑到倾城身边,要她趴在我背上,随意将绳子在两人身上缠了几道,喊道:“抱紧我的脖子。”

“恩!”

试了试藤蔓的牢固程度,我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偶尔有藤蔓被我连根扯出,两人就往下掉落,总算是旁边的藤蔓比较多,一出手就能抓/住别的藤蔓。这样一来,石壁上的藤蔓也被我给扯得东倒西歪,露出了下面的石壁。

有惊无险的爬到了顶部,往前走了两步,解开绳子。

在攀爬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解绳子的时候才发xiàn

,咳咳,那啥,倾城的胸大肌挺发达嘛。妈的,我一定是跟胖子学坏了,这个时候我居然还能想到这种事情。要不,就是经常看不良作者曹大麻子微信的原因。以后不管曹大麻子发什么微信,我一律回他32个草。

歇息了片刻,我指着绳索断面:“这是怎么回事?”

倾城脸上残余着一丝心悸:“快到顶的时候,有一把金色的刀从水潭中飞了出来直接斩断了绳子,还好我伸手抓/住了一根藤蔓,才没有掉下去。这把刀好像有生命一般,见我没有掉下去,就开始攻击我。我正闪躲之际,又有一把银色的剑也从水里飞射过来,挡住了金色的刀。刀剑在空中拼了一下,又都飞回了水潭。”

要是别人这么说,我肯定以为他这是幻觉,你妹的,银色的剑跟金色的刀,还在空中彼此打架,你当是仙剑奇侠么?你当是李逍遥大战鬼王么?

但萧倾城不会骗我,而且,她本身就是道家高手,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幻觉。

走到山崖旁边,探头往下看了看,水潭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水面都没有涟漪,如同镜子一般的光滑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妈的,这事情还真是邪门。”我从山崖边走了回来,看着倾城有些苍白的脸色,从空间袋里找出一片巧克力,递给了她。

倾城也不说话,接过巧克力,剥开包装纸,吃了两口,将剩下的收了起来,晃出桃木剑,抖了几下,木剑上顿时白点飘舞。

“走吧!”倾城朝山顶方向扬了扬下巴。

“恩!”我也是拿出了霰弹枪。

来吧,来吧,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只要你过来,老子就给你一如意金箍棒……恩,老子就给你一枪。

一路走到山顶,别说鬼神了,就连兔子都没看到一只。

到了山顶,我跟萧倾城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被惊到了,虽然这俩字眼比较接近,但也有不同的含义:吓,那就是惊吓,恐惧害pà

的成分比较多;而惊,就包含惊讶,还有惊喜。

我们俩现在的神情,明显就是惊喜。

眼前是一个圆形的湖泊,如同一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镶嵌在山顶。四周有绿色的大树,绿的青翠欲滴;有红色的花,红得娇艳似火;有紫色的灌木,紫得奢华大气,加上湛蓝的天空上点缀着白云朵朵,这一切,全部都被蓝宝石一般的水面映照出来,一时间,分不出到底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是投影。

“我/草,真基吧漂亮!”我发自内心肺腑的感叹。

倾城也是感叹了好一会,两人这才开始围着湖边转悠。湖泊并不大,我们俩转上一圈,也就花了二十来分钟。

一圈下来,并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蓝汪汪的湖水深不见底,偶尔有鱼游过,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看来,九龙池毕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不可能真的有九条龙在里面泡澡。

“要不,我们今天先下山吧?我要回酒店房间上网,跟我爷爷说下这边的情况。”见一无所获,倾城开口说道。

“为什么你不直接打电话,反而要上网跟你/爷爷汇报情况呢?”我好奇的问。

“因为,我爷爷是聋哑人,只能通过手语交谈。当然,也可以发信息,不过,你觉得发信息能说清楚吗?”萧倾城撇撇嘴。

……

下山的时候,我们沿着另外一条道路下去,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这条路上有什么发xiàn

,可惜,什么都没发xiàn



到了酒店门口,倾城忍不住问我:“你说,要是别人问起,那个金洛儿去哪了,我们怎么回答?”

我也是一阵张口结舌,愣了差不多一秒,我才说道:“她怎么问我就怎么回答,随机应变吧!”

走进大门,前台坐了一个异常丰满的女孩子,正在用手机聊着天,胸口两个大篮球将黑色的T恤撑得快要爆zhà

,寿山大酒店五个字只能看到中间三个字,旁边的‘寿’跟‘店’已经被撑到了两侧,不过,话说回来,丰满归丰满,这女孩面相倒是挺甜美的。

还好这个人不是今天早上值班的那个小芸,要不然她问起金洛儿我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

冲‘篮球’打了个招呼,装作不在意的问道:“美女,值晚班啊?”

‘篮球’瞥了我们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恩。”

“我们是305跟306房间的房客。”

“恩。”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回答,神情中隐约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在说,喂,有事说事,老娘没空搭理你。

反正她不知dào

我们早上跟洛儿出去了,看看能问出点什么不。当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笑道:“对了,美女,昨天那个值班的金洛儿在不在?”

‘篮球’听我这么一说,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看了我好一会,这才回答:“你找她做什么?”

“是这样的,昨天跟她说好了,她今天给我当导游的,可是今天都没见到她,看她脸蛋圆得跟苹果似的,还以为她很纯真呢,没想到居然放我鸽子,这样不好吧?”我随意的拿那个圆脸女孩来举例子,如果这个‘篮球’说圆脸女孩不是金洛儿的话,那先前那个披肩卷发就是金洛儿了。

‘篮球’脸上现出更为奇怪的神情:“脸圆得跟苹果似的?”

看到‘篮球’这表情,我心里就有了定论,那个圆脸女孩应该不是金洛儿了,当下哈哈一笑:“开个玩笑,你要是看到金洛儿,帮我转告她,做人可不能不讲信用!”

‘篮球’闻言,双眉一皱,站起身来,怒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什么叫不讲信用?谁要给你当导游了?我就是金洛儿,整个寿山酒店就只有我一个人姓金,你哪个眼睛看到我昨天跟你说话了?我昨天根本就没上班!”

165 愤怒前台

‘篮球’此话一说,我跟萧倾城几乎都傻掉了,怎么回事?怎么又钻出来一个金洛儿?

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才是金洛儿?”

‘篮球’二话不说,转身在后面的包里面拿出一张胸卡,往柜台上一拍,斜着眼睛看着我.

我凑上前一看,只见胸卡最上方是寿山大酒店的名称以及LOGO,下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再下面是工号职位以及名字,工号一栏是0049,职位一栏写的是前台,名字一栏赫然是金洛儿。

整个胸卡略显陈旧,照片上面还盖有红色的印章,不像是临时做出来给我们看的,很显然,眼前这个‘篮球’才是真的金洛儿。

那之前的披肩卷发与圆脸女孩又是怎么回事,她们为什么要冒充金洛儿?冲金洛儿讪讪的一笑:“美女,可能是你的同事在跟我开玩笑也不一定,你们这有几个前台啊?”

金洛儿哼了一声,将胸卡拿了回去,再从柜台下面翻出一张A4大小的有机台卡,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自己看。”

定睛看去,台卡上面写着前台值班表,上面有三张过塑的照片,照片下面分别打印有编号以及名字。

中间有个卡槽,卡槽上方贴着几个不干胶字——当班人员,放着金洛儿的照片。下面还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个大眼女孩,工号0053,名字叫张婷,另外一张是个瓜子脸,工号0081,名字叫胡小芸。

我跟萧倾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不可思议,这上面既没有披肩卷发的‘金洛儿’,也没有圆脸的‘金洛儿’,可是,她们两个明明穿着寿山大酒店的员工制服,而且,披肩卷发还帮我们办理了登记手续。

再次讪笑着问金洛儿:“你们酒店就只有这三个前台么?”

金洛儿鄙夷的看着我:“三个还不够么?你的意思是要三百个前台?从门口一直站到三楼?”

虽然是我认错了人,但是这个金洛儿三番五次的用这种语气说话,我的暴脾气也被引发了,很是不爽的哼了一声:“你跟客人都是这么说话的么?你有没有看过‘论前台的自我修养’?你知不知dào

山东蓝翔技校与北京新东方已经专门设立了前台这个专业?”

金洛儿听我这么一说,柳眉倒竖:“怎么?不满yì

?你去投诉我啊?我告sù

你,老娘还真不想在这做了。刘振杰那个王八蛋,吃了不认账,说好将我调去办公室的。妈的,老娘就当被狗/日了,不干了,老娘现在就不干了!”

越说怒火越旺,居然将那张胸卡往柜台上一拍,拎着自己的包就走向大门,我跟倾城都惊呆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听金洛儿这话,很明显是寿山酒店的老板许诺将其调去办公室,但是‘打完篮球’以后又不认账,这才让她心里极不平衡。

“这个刘什么杰的,口味很肥腻啊!”我看着金洛儿磨盘大的屁/股消失在门口,不由发自内心的崇拜。

倾城瞪了我一眼,嘴角微撇,不屑之情洋溢于表:“你很羡慕吗?”

打了个哈哈,正要上楼,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进来一个女孩,高高瘦瘦瓜子脸,在那张值班台卡上面,这个女孩似乎叫胡小芸来着,对了,今天早上值班的就是她。

看到我们,胡小芸微微一愣,随即走进柜台,脸上摆出职业的笑容:“两位,有什么需yào

我帮忙的?”

看来,她也不知dào

早上是我们跟那个金洛儿离开,暗中松了口气,指着门外:“刚才那位前台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不知dào

。洛儿在门外遇见了我,说她不干了,我担心前台没有照应才进来的。”胡小芸这么一说,意思就是我只是来顶班的,其余的事情都别问我。

我只好转移话题:“今天早上跟你说话的那个前台是谁啊?”

“早上?早上就是金洛儿接的我的班啊?”胡小芸狐疑的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咦,你早上在趴在柜台里面睡觉,你旁边不是还有一个披肩卷发的前台么?”我诧然说道。

“喂,你什么意思?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胡小芸怒视着我。

我正要继xù

说,背后萧倾城扯了我一下,跟胡小芸说道:“我这个朋友就喜欢开玩笑,没事了,我们回房间了!”

说完,扯着我就上了楼。

两人进了倾城的房间,关上房门,我这才问道:“怎么?你为什么不要我继xù

问?”

“你问不出来什么的!”倾城皱眉道,“我们早上到楼下的时候,这个胡小芸当时是不是在趴着睡觉?”

“恩!”

“我怀疑,她根本就不是在睡觉,而是被那个披肩卷发的人给迷晕了,为的就是掩饰她不是前台这个事实!”萧倾城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昨天本来是金洛儿当班,但是由于某些原因,她昨天没有来上班,而那两个人就趁机冒充她。”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冒牌货都不是寿山酒店的员工?那她们的制服从哪来的?那个披肩卷发带带我们去吃早餐了呢,难道酒店的员工不认识她?”我连问三个为什么。

“制服?好简单的事情,随便潜入仓库里面拿一套就是,酒店的库房里面这种衣服大把。至于带我们吃早餐就更加好理解了,酒店这种行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每天都有人辞职,每天都有人入职,一天遇见几个生面孔一点都不稀奇。”萧倾城笑道:“刚才下面,那个金洛儿就是一个最生动的例子。”

我拿了瓶水出来,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瓶,抹了抹嘴上的水渍:“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她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正南,我们还是先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好好整理一下吧。”

“恩!”

“第一天我们在溪畔中招,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这期间为什么那个暗算我们的人不出手?这不合情理,对吧?这是第一点!”萧倾城伸出右手,五指张开,然后曲起了拇指,“第二,这两个冒牌金洛儿的其中一个在暗算了五哥以后,另外一个为什么要跟她扭打在一起?难道她们来自不同的阵营?”

“恩,然后呢?”我看着萧倾城曲起了食指。

“第三,在攀爬石壁的时候,水潭里面飞出一把金刀要置我于死地,而另外一把银剑却是在阻止金刀,这又是怎么回事?”萧倾城曲起了中指,紧接着又曲起了无名指:“第四,昨天在酒店里面,那个圆脸的女孩将披肩卷发的女孩弄晕放进了柜子里面,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她们俩肯定不对路。”

“第五呢?”我听着萧倾城一点点的说,觉得脑海里有一个东西正在萌芽,只想着倾城能够再说几点。

“没有第五了!”

“恩,你说的这四点,彼此之间都有联系呢。”我皱眉道。

“你难道还没想到?这么说吧,先假设下,这两人其中有一个是守卫陵墓的鬼魂,它的目的就是置我们于死地,而另外一个的目的却在保护我们。我们在溪畔中招的时候,在我们睡觉的草地上不是有人战斗过吗?现场还有施展大型法术的痕迹。从这一点不难得出,那个施法将我们灌醉的人并不是不想下手,而是被人硬生生的阻止了。”倾城顿了顿,接着说道:“杀害五哥的自然就是那个鬼魂,还有那把金刀,估计也是那个鬼魂弄出来的名堂。”

我不停的点头:“恩,你这么一假设,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了。但是,那两个金洛儿里面,究竟谁才是守卫陵墓的鬼魂,谁又是保护我们的呢?还有,我们跟这个人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保护我们?”

“这个原因就不知dào

了。”倾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了个信息,然后打开了电脑,登陆了QQ:“好了,我要准bèi

跟我爷爷视频了!”

我嗯了一声,坐在了床/上。双人间有两个床铺呢,我坐一下总没所谓吧。

“你怎么不出去?”倾城讶然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出去?”我更是讶然的看着她,倾城被我看得脸一红,也没有说什么,差不多七八分钟以后,倾城收到了一个信息,连忙坐在了电脑前面,瞄了我一眼,将摄像头调了个位置,使得摄像头看不到我。

我见状一笑,干脆躺在了床/上,脑海里面各种问题接踵而来:陵墓入口究竟在哪?五哥临终前说的‘是’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保护我们的人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保护我们?

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睡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坐起来一看,旁边的床/上萧倾城和衣而卧,即使是在睡梦中,倾城也是双眉紧蹙,看来,这段时间她为了我的事情也操了不少的心,一时间,心中怜意大盛。

不一会,倾城的睫毛微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两秒钟,猛的张开眼睛,脸上微红,嗔道:“看什么看!”

“呵呵!”我回复了一个万能句式。

两人收拾了一番,吃了点东西,直接进山,这一次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入口应该还是在水潭附近,上面的那个九龙池并没有机关。

走到水潭旁边,我再次潜入了水潭,逐寸逐寸的检查,可惜,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暗道。

奇了怪了,如果没有暗道,那两个‘金洛儿’是从哪儿离开水潭的?而金刀与银剑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爬上来,四处张望,最终将目光停留在眼前的石壁,眼前的石壁因为昨天我的一番攀爬,不少的藤蔓已经被我撕扯开,露出了里面的石壁,石壁上隐约有一些花纹。

“倾城,你还记得五哥临终前说的那个字吗?”我皱眉道。

“他说了一个‘是’字。”

“你说,会不会是个石头的石字?他是想说眼前这面石壁?”我看着石壁沉声说道。

166 雨打芭蕉

‘石’跟‘是’都是一个读音,只不过一个是二声,一个是四声,当时五哥嘴里全是鲜血,发音不准大有可能。

当时我的心里满是怒火,根本没考lǜ

五哥说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事后想起,也是认为五哥只是在指认凶手,说‘是(谁谁杀我)’之类的话。

现在想起来,如果五哥说的是石壁的石呢?这么大一面石壁,上面又爬满了藤蔓,如果将这些藤蔓扯开,会不会就看到门户?就好像上次在阳山金矿,那个地底实验室的出口,不就是在溪边岩壁上用藤蔓遮住的么?

倾城也是点头:“没错,这面石壁可不就是在小溪的源头?这么大的一面石壁,隐藏一个门户还真有可能。”

口中说着,倾城径直走到了石壁下面,就去扯那些藤蔓,我愣了一下,连忙跑过去帮着清理。

虽然藤蔓只是攀附植物,但生长了这么多年,有些藤蔓早就已经扎进了石缝里面,根本扯不动,要不然,昨天我也不会凭借着这些藤蔓爬上石壁。再说了,这面石壁有四层楼那么高,要将藤蔓扯下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扯了十来根不是很牢固的藤蔓以后,剩下的就基本扯不动了。最后,我要倾城停手,自己拿出匕首,选了几条特别粗/壮的藤蔓作为攀援落脚点,将其他的藤蔓全部挥刀斩断,差不多弄了两个小时,才将这面石壁稍微清理干净。

而倾城则在一旁手持木剑,凝神戒备,我知dào

她在担心昨天那把金刀会突然冲出来,照着我的脑袋来上一刀。说实话,我也担心,但担心归担心,不可能因为担心就不做事啊。总算还好,一直到清理完藤蔓,金刀都没出现。

气喘吁吁的回到水潭边,坐在倾城身边,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实在是累得走不动了,你去检查下石壁上有没有机关门户之类的东西吧。”

倾城呆呆的站着,没有说话。

我推了推倾城的小/腿:“喂,怎么还不去?”

“正南,你看这面石壁!”

我闻言抬头看去,在看到这面石壁的一刹那,心神竟然有一丝恍惚,然后脑海里面充盈着两个大字,我/操!

石壁上居然画着一幅巨大的壁画,虽然还有一些藤蔓的枝叶依附在上面,但是壁画却已经能看出全貌了。先前我是在石壁上切割藤蔓,就算看到了石壁上的花纹,也没有往壁画方面去联想。现在猛的一看,强烈的视觉冲击引发了我的震撼。

震撼归震撼,对于书画之类的东西,我是个门外汉,什么用色、构图、留白之类的东西我完全不懂,但是眼前这幅画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此画肯定是高人所作。

画是山水画,画的是大江浩荡东流,两岸峰峦无数,点缀着各种奇树怪石,笔势纵横,气象雄伟。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作画的人画出这些,只是用了寥寥数笔,就勾勒出来大气磅礴的味道。居然连我这种惫懒之人,都忍不住生出高山仰止的心思。

惊讶了好一会,我才收回目光,又推了推倾城,这次推的是大/腿:“好了,别看了,去找入口!”

推小/腿你没反应,这次推大/腿,你要是还没反应,我就推你屁屁,总有一个地方会让你感动。

倾城被我一推,回过神来,兀自一边走一边感叹:“奇迹啊!神作啊!”

切,神作么?好像也不怎么滴嘛,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跟世家子弟说这些有文化底蕴的事情,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倾城在石壁上敲敲打打,不时的祭起木剑,撞向上方的石壁。心里想着这么大一面石壁,怎么也要检查十来分钟吧,无所事事之下,我的目光再次瞥向这幅壁画。

这幅画上方是云雾弥漫,江畔上怪石林立,稍远一点就是各种奇树,这些树可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我硬是没认出来它们是什么树,在石壁的下方靠近水潭的位置,倒是有一株植物我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啥,芭蕉树嘛。

咦?芭蕉?

我为什么会觉得芭蕉这个词这么熟悉呢。按说,我又不是女人,对什么香蕉米蕉之类的应该没啥兴趣才对啊,为什么会对这两个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怎么可能?

芭蕉?芭蕉!

靠,我记起来了,孔宣第一次找到火灵珠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一句关于古墓的偈语,‘水非水,山非山,雨打芭蕉露真颜。’对了,雨打芭蕉露真颜。

现在这石壁上就有芭蕉,肯定跟入口有关。想到此处,我不禁大声喊道:“倾城,你看一下那个芭蕉树附近,有没有古怪。”

倾城闻言,退后了几步,看清楚了芭蕉的位置,走上前用木剑敲击了数下,大声说道:“似乎没啥问题呢!”

我一听,啧啧,这不可能吧,《阴阳随笔》呢,千古奇书呢,能够在上面留下只言片语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大师中的大师。到了这种地位的人,肯定不会胡编乱造些东西让后人来嗤笑自己。

恩,一定是倾城敲打的不够大力,我来试试。

站起身来,走到倾城身边,挥手示意倾城让开点。倾城愣了一下,一脸不明所以的退到了我身后。

我扭了扭脖子,甩了甩胳膊,然后做了一节广播体操的扩胸运动,在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卵石,手臂在空中划过一个饱满的弧形,大力的将石头砸向芭蕉树位置。

‘嘭’的一声,卵石撞在石壁上,发出轰然一声巨响。

我侧着耳朵听声音,果不其然,石壁上隐约有一阵空洞的回声传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位置确实有一道门户,只不过这道门户很厚实罢了,大致估计下,这道石门最少有一米厚。

倾城哭笑不得的走上前来:“看来,入口就在这个位置了,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我们要怎么才能打开它。”

两人沿着芭蕉树周围的石壁仔细的寻找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找了半天,没有任何的发xiàn



“或许,我们应该再退后观察下这幅壁画。”萧倾城放qì

了搜索。

“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刘安弄一幅画在这,肯定是有道理的,说不定这这幅画面含有深意也不得而知。”倾城蹙着眉头。

这句话很有道理,我点头称是。两人退后了十来米,凝神观看壁画,一看之下,还真被我们发xiàn

了一丝蹊跷。

整个壁画的笔势都是大气流畅,空灵异常,唯独芭蕉树那一块,差不多三米见方的位置,那个地方的笔画看上去有些不同,虽然也是空灵流畅,看是跟整个壁画相比,明显差了一个档次。

怎么说呢,就好像出自两人之手,下面这一块是大师所画,而上面那一块却是顶级大师所画,单独看的话没啥区别,但放在一起对比的话,差距确实存zài



走上前仔细研究了一番,终于能够确定,这一块地方是后来被人又抹了一层涂料上去,将原来的画面遮住,再画上新的画面。

这种涂料,应该是某种特殊涂料,类似于以前的那种打火机,上面有一张贴纸,贴纸上面画着一个穿比基尼的美女,这个比基尼就是由特种涂料涂抹而成,用打火机一烧,这层涂料就消失了,露出了比基尼里面的内容,少儿不宜的那种画面。再一遇冷,涂料又重新覆盖上去。这玩意,我跟胖子有段时间颇感兴趣,甚至还下过一番工夫去研究。

有了这个结论,再联想到那句偈语,雨打芭蕉露真颜,顿时恍然大悟,一边bulabula的跟倾城解释,一边捧着水就往石壁上的芭蕉树位置泼去。

不一定要下雨,用水不也是一样么?

我泼!我泼!我泼泼泼!

果然,水泼湿的地方开始显现出下面的底画。

大声要倾城过来帮忙,倾城古怪的笑了笑,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一挥,水潭中一道水柱腾空而起,唰的一声,水柱源源不断的冲涮着石壁,溅起的水花顿时将我浇成了落汤鸡。

该死的萧倾城,她一定是故yì

的,特么的,她居然还笑。哼,带种的,不玩法术,我们来摔跤,五局三胜?

我狼狈的退到了倾城身边,看着水柱冲涮下的石壁逐渐露出下面的原画,芭蕉树的位置露出了一道式样古朴的门户,门上画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太极八卦图。

看到这个太极八卦图,萧倾城立马走上前,凝神注视。我也跟着凑了过去,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谁规定不懂的人就不能看了?附庸风雅的人又不只有我一个。

门上的太极八卦图最外围写着八个汉字,我双手抱胸,摸着下巴念道:“乾,坤,坎,离,震,良,翼,兑,这就是八卦么?什么意思?”

倾城回头怒视了我一眼:“不知dào

别瞎念,那个字是‘艮’,哥恩亘,另外一个字是‘巽’,吸韵逊,其中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坎代表水,离代表火,震代表雷,艮代表山,巽代表风,兑代表沼泽。这不仅仅是道家的文化,更是中华的文化,你别侮辱它!”

靠,不就是念错了么?我怎么就侮辱它了?看到倾城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嘿嘿一笑,干脆站在一边抽烟,反正这种太极八卦之类的东西,萧倾城肯定拿手,我就看着她开门好了。

167 死亡通道

果然,倾城在门前思索了好一会,然后念了一道咒语,双手抱圆,怀中竟然幻出了一个金色的太极八卦图虚影,这个虚影的八卦图与门上的八卦图一般大小,仿佛是倾城右键点击了一下门上的八卦图,按了下CTRL+C,然后又CTRL+V.

弄出了这个八卦图以后,倾城小心翼翼的将这个虚影放在门上,跟门上的太极八卦图重合,接着双手犹如弹钢琴一般,飞速在虚影中的那八个八卦符号上轮番拂过,每拂过一次,就有一个金色的八卦符号从虚影中飘出来,然后悬浮在空中。

随着倾城拂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空中的符号也越来越多,最后这些符号几乎将倾城整个人都包围在其中,隐约只看到一道人影在其中晃动。就在此时,倾城一声清啸,空中的符号全部急遽涌/向门上的太极图案。

“轰隆”声中,大石门缓缓的后退了三米,停顿了一下,大石门向左一拐,拐进了侧壁的凹槽处,露出了一条黑幽幽的通道。

桃园陵墓的入口,终于被我们开启。

二话不说,抄起霰弹枪,拿出两支手电,递给了倾城一支,两人对视一眼,迈步走进通道。

刚进通道,背后的石门就轰然关闭,心里一颤,随即转念一想,有倾城在,还怕出不去?放下心来打量里面的通道,手电筒一照,就觉得通道很是熟悉,这通道的样式跟山城那个黑山古牢实在是太像了,也是用那种青色的大条石垒成,甚至连尺寸都一样,一米长四十公分高。

这刘安,家里该不会是做石材生意的吧?

走了几分钟,越发肯定这个通道是刘安所修建,这个通道跟黑山古牢里面的环形通道几乎一模一样,看似直直的通道,其实有一定的弧度。

“你说,我们会不会在这里看到那些巨大的老鼠。”我有些后悔,早知dào

,我应该要娄巍给我弄一挺机关炮来,就是美国大片里面,前面有六个轮盘一般转动的那种机枪,然后身上背上几百颗子弹,有了那装备,别说陵墓里面有一群群的老鼠了,就算是一群群的老虎我也不怕啊。

萧倾城听我这么一说,嗔道:“别张着个乌鸦嘴乱说,说点好听的行不?”

“呃,那你说,这个通道里面会不会也有那种铜门?”

“肯定有!”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已经看到铜门了!”萧倾城将手电晃了几下,我跟着看过去,果然,前面是一个直角,直角的拐角处就是一个大铜球,走上前一看,甚至连上面的花纹都跟黑山古牢的一模一样,下面也有‘正反三圈,门户自现’的字样。

“跟我站在一起,我要开启铜门了,别到时候你又跟我走散!”走到铜门前面,倾城侧头跟我说道。

我哦了一身,紧紧的贴在倾城的身侧。

“也没必要站这么近吧?”倾城嗔怒道。

我连忙移开了一尺左右,心中郁闷不已,说站近点的是你,说太近的也是你,女人真是麻烦。心中虽然腹诽,口中却是问道:“倾城,问你一个问题啊,上次在黑山古牢,不是正反三圈就门户自现么?为什么我们老是在第三个区域中转不出去?”

“正反三圈是没错,但是速度有快慢。”萧倾城闻言笑道。

日,还有这说法,难怪我们老是转不出去,对了,看看倾城又是怎么开启这个铜门的。

萧倾城将手掌按在铜门上,闭目凝神了了差不多十来秒,睁开双眼,掏出一根锋利的尖刺,长约二十公分,中间有一个圆环类似戒指一样。这玩意我知dào

,叫做峨眉刺,女性护身武器之一。

将峨眉刺套在中指上,刺向中间圆环的凹槽里面,倾城很是缓慢的逆时针旋转了三圈,然后反过来顺时针旋转,这一次转动的异常迅疾,轰隆声中,犹如在黑山古牢一般情形,过了三四秒,手电筒光恢复的时刻,我发xiàn

我们到了另外一个通道。

不是我观察力仔细,而是这通道变化实在是太明显了,这个通道的上下左右都是由巨大的冰块构成。是的,冰块,冒着雾气的冰块,虽然我已经服用了火灵珠,但依然感受到丝丝凉意。

冰块并不是透明的,也不是白色的,而是呈现出一种淡蓝色,好kàn

是好kàn

,就是有些诡异。

还有些怪异的是,这个通道只有一条通道直直的通向深处,铜球就在身后,并不像之前的铜门通道,有两个通道成一个直角,铜球在直角的拐角处。

而且,除了我们脚下站立的位置,前方的通道居然是斜斜向下的,差不多有三十度的斜角。真不知dào

刘安打的是什么主意,这特么的是冰块耶,冰块是很滑的耶,你弄这么大的斜角,是打算让我们溜下去么?

“要不,在上面插一把匕首,将绳索缠在上面,往下滑落?”我建议道。

“你带了几根绳子?”萧倾城用手电筒照了照通道,吐了吐舌头:“这个斜坡似乎很长呢。我们滑下去倒没什么,就是怕到时候回来的时候比较麻烦。”

“我带了两根,都是一百米长一根的登山绳,而且,这种绳子也是高科技来着,能耐低温,据说零下一百度都没事。对了……”我拍了一下额头,懊恼的说道:“有一根在攀爬石壁的时候被金刀砍断了,当时就丢在树干上没有捡回来。”

“一根绳索也足够了。”

“哦?”

“我用个法术,将绳索的一头黏在冰块上,然后我们顺着绳子爬下去,爬到一百米的时候,你用匕首挖两个凹槽让我们站稳,我再将法术撤除,这样,绳子就滑下来,如此循环,不管多长的通道,我们都可以这样一步步走下去。回来的时候就麻烦你钟大侠施展套马绝技,将绳子一段段的往上扔就行。”

在说到套马绝技的时候,倾城的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不用说,她肯定是想到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据说,这首歌在国际上广为流传的主要原因却是中国大妈们的广场舞……

两人按照这种办法,往下滑了三次,也就是说,我们下去了三百米的距离,用手电筒照了照下面,似乎还是深不见底,不知dào

这通道到底有多深。

正要继xù

往下,倾城皱着眉头说道:“正南,这事有些不对。”

“怎么?”

“我们都下来三百米了,而这个手电筒的最大射程也有两百多米,居然还照不到尽头,那就说明,这条通道最少最少在五百米以上,五百米的话,我们应该已经出了寿山的范围吧?”倾城看着我,眼神扑闪。

“呃,或许,到了下面有个拐角,一个拐弯又拐上来了呢。”我只能如此解释,两个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如果有一个人老是想到坏处,那么,另一个人一定要往好的方面想,要不然,两个人的信心都会丧失。

倾城没有出声,我则用手电筒四处乱照,发xiàn

在通道地面的冰块下面隐约有些许黑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

正要叫倾城看,通道上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声,似乎有东西在滚动,我们对视一眼,脸色一变,将手电筒往上面一照。

这一照直接将我跟倾城吓了个脸色煞白,那个铜球居然顺着通道滚了下来,距离我们最多还有一百米的距离,我/草,铜球不是要比通道大么?怎么能够在通道中滚动?科学家们,出来解释解释啊。

此时也来不及抱怨科学不科学了,也顾不上用绳子攀爬,两人都是大叫一声,将手中的绳索一扔,直接往通道下方滑去,先前还怕速度太快,现在是唯恐下滑的速度太慢。

身后是铜球呢,直径差不多两米的铜球,怕是有几千斤吧?这种重量将你碾压一下的话,不成肉酱也成肉饼。

感觉到耳朵边的风声呼啸而过,由于重力的加速度,我们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是铜球的质量更大,加速度也越发惊人,身后隆隆的声音近乎惊天动地,总算是铜球不时的与通道墙壁撞击,稍微减缓了一下速度,这才没有追上我们俩。

倾城用手电筒照在前面,突然尖声大叫:“前面!前面!”

我用手电筒往前面一照,头皮一麻,一时间竟然手足冰冷,感觉自己呼吸都停顿了。在下面一百多米的地方,居然是一条死路,通道上的冰块幽幽的散发着蓝光。刘安,我/草/你外婆的澎湖湾,你这么畜生,你/爷爷刘邦知dào

吗?

“啊!”倾城发出一声极为尖厉的呼叫,呼叫声在通道中不停回荡,一时间,竟然盖过了铜球的轰隆声。

怎么办?怎么办?

我脑袋里面翻来覆去就是这三个字,而此时,我们又滑下去了十米的距离。

妈比的,这个刘安肯定是故yì

这么设计的,这个死亡通道,任凭谁进来都是死路一条啊。

怎么办?怎么办?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又下滑了十多米的距离。

此刻,距离通道底部还有五十多米的样子,只要我们到了通道底部,后面接踵而至的铜球直接可以将我们撞成肉酱。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顾不上这个办法可行不可行,飞快的拿出霰弹枪,冲着头顶的冰块就扣动了扳机。

我是想着霰弹枪威力巨大,可以将头顶的冰块轰下来一大块,这一大块冰块虽然不能阻止住铜球,但是至少可以延缓一下它的速度,然后我再多轰上几枪,掉落的的大冰块多来上几块,铜球的速度就会越来越慢。没有了速度的铜球,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可惜,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妈比的,在这种极为寒冷的环境里面,我的霰弹枪居然卡弹了。

我/草!我恨热胀冷缩!

倾城的尖叫声越发大声,而此刻,我们距离通道底部还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168 不干不净

老子就要死在这了么?

看着急遽接近的通道底部,我瞬间有一种万念俱灭的感觉.

脑海里面各种镜头纷沓而来,有爸爸横眉竖眼的样子,有妈妈苦口婆心的样子,有胖子贼眉鼠眼的样子,也有萧倾城笑意盈盈的样子,最后,浮现出来的是果儿那张似嗔似笑的脸。

对了,果儿还在等我去救他,我可不能死,我要想办法!

由于我跟倾城都是仰面躺在冰块上,所以,我现在能看到头顶的冰块,正一格格的朝后飞退。脑袋中有电光一闪,对了,这个通道是宽两米高三米的格局,而身后这个铜球的直径最多不到两米,也就是说,铜球经过通道的时候,在上面有一米的通道是安全的。

此时,距离通到底部还有不到十米。

来不及多想,将手中的霰弹枪跟手电筒一扔,伸手一揽,就将萧倾城抱入怀中,怒喝一声:“抱紧我!”

倾城闻言,不再尖叫,整个人趴在我身上,死死的抱住了我,手中拿着的手电筒硌得我脑袋一阵疼痛。妈的,抱这么紧是想弄死我么?

拼了,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把了。

距离通道底部还有不到五米的距离,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方铜球的轰隆声在我耳中消失,通道的底部、怀中的萧倾城都从我的视线中抽离出去,在我的世界中,就只剩下头顶与两侧的冰块。

两肘往冰块上一撑,腰部与臀/部同时用力,我抱着倾城就站了起来,飞快的掏出匕首,跟随着惯性往前小跑了三步,脚下奋力一点,整个人抱着倾城就跳了起来,就在势头即将下沉的时候,右脚往墙壁一踢,再次借力往上,使出全身的力qì

将匕首插/进了头顶的冰块中。

双手用力抓/住匕首,右腿再一次踢向墙壁的冰面,这一次用的是沉劲,脚尖死死的撑住墙面,整个人呈现出一个三角形吊在了通道顶部。

与此同时,眼前有如慢镜头一般,铜球从我们身下缓慢滚过去。下一秒,铜球撞击到通道底部的冰块,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我眼中的一切这才恢复正常。

定睛看去,铜球居然被震得往后抛飞了两米多,然后再一次撞向底部,通道底部已经被砸得稀烂,周边的冰块受到震动也纷纷往下掉,插/进洞顶的匕首也是一阵松动,两人顿时摔落在地上,沿着通道往下滑,好在倾城的手电筒一直亮着,滑到下面,我们用脚踩住铜球,这才止住势头。

香蕉苹果哈密瓜,老子现在哇哈哈。

妈的,居然没被砸死!我们居然还活着,活着的感觉真他吗的好。

倾城脸色煞白,看了看铜球又看了看我,扑过来抱住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拍着倾城的后背,也不说话,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现在全身因为过度的紧张而颤抖,牙齿也在打架,根本说不出话来。

半响后,倾城自己离开了我的怀里,擦了擦眼泪,笑道:“你居然比我还害pà

,你都在抖了!”

“妈比,老子……这叫激动,你这么漂亮一个姑娘钻在我怀里,我肯定要抖了!”我唯有死命抵赖,这要出传出去,胖子跟孔宣还不得笑死我去,以后我怎么做老大?

“这个铜球并不是铜门机关处的那个铜球。”萧倾城也不再继xù

笑话我,指着铜球说道。

“恩,似乎小了很多,花纹也没有那么深!”我也仔细的看了看,皱眉说道,“这个通道是个死胡同,看来,我们只有回到铜门位置再找下一个区域了。”

倾城点点头:“奇怪,我明明是按照黑山古牢里面的顺序来的,正三圈反三圈速度一样是到第二区域,正三圈快反三圈慢是到第三区域,正三圈慢反三圈快是到第四区域。我可是直接进入的第四区域啊。”

“可能,这个陵墓将重心设置到了第二第三区域也不得而知。”我皱眉说道。

“恩,现在只能回到上面铜门位置去了。”倾城顿了顿,笑道:“套马汉子,你的绳子呢?”

“在通道的中间部位呢。”我挠挠头皮,“当时你不是用法术将它粘在冰块上么。你现在撤销法术,看看它能不能滑下来。”

“这距离超过我的法术范围了,我们先想办法走上去一段吧。”

还能有什么办法?最原始的办法呗,打孔!

用匕首在冰面上戳出一个个小凹槽,然后脚尖卡在凹槽的位置,一步步的上爬,好在这个坡度只有三十度,我们攀爬起来虽然有些麻烦,但并不是特别的吃力。爬了十来米,就看到了我的霰弹枪,还有手电筒,都已经被铜球压扁,很显然,它们现在只是一块废铜烂铁,唯一的用途就是卖去废品站,看看能不能换一根冰棍吃,换红豆的估计够呛,绿豆的还行。

走到那根绳子的地段,时间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奋起余力在原地挖坑,好方便我们停留。

挖坑的时候,我又看见了冰面下的黑影,忍不住叫倾城看,倾城也是皱着眉头看了一会,说道:“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要不,你挖出来看看?”

“大姐,我手上拿的是匕首,不是铁镐,这个黑影距离冰面起码有两米厚,我可没那功夫!”听倾城这么一说,我也懒得理会,挖了一个篮球大的坑,一屁/股坐在坑里面,抓/住绳子躺了下来,大口的喘气:“不行了,你得让我躺会,你自己挖俩坑休息下吧,我现在那叫一个腰酸背痛腿抽筋,动一下手指头的的力qì

都没有了。我说,你那里有什么巧克力没,拿来补充下/体力,恩,我不要那种什么士力架。”

“士力架怎么了?”倾城在我手中拿过匕首,挖了两个小点的坑,踩在上面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你不觉得它的谐音很恶心么?是……例假……”我喘息着笑道。

“你脑袋里面还能想点别的不?”倾城皱眉道。

“这是胖子跟我说的,我只是转帖而已。”我立马抱屈。

倾城做了一个常温的大气泡,罩在了我们身边,这是为了隔绝外面的冷空气,防止拿出食品来马上就被冻成了冰块。做好这一切以后,这才递了一块巧克力给我,我剥开就吃,吃了两口以后才觉得这个巧克力有些眼熟,呃,这不是昨天我给倾城吃的么?

见我看着巧克力发愣,倾城立kè

回过神来,脸颊上飞起一片红云:“你不是要巧克力么,就这一块了!”

看到倾城一脸娇羞,我忍不住心中一荡,随即压抑住这份绮念,笑道:“没事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萧倾城顿时柳眉倒竖:“什么不干不净的,你才不干净呢!”

……

歇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俩继xù

前进,有了绳子速度顿时快了很多,我将绳子前面绑上一瓶矿泉水,这样,我就能将绳子扔得更远。而倾城就在绳子前端施展一个小法术,绳子只要触及到冰块,就会粘在上面。

这样,我每次扔上个十来米,倾城就不停的撤除与施展法术,扔了二十来次以后,我们就到了通道的最上面,那个铜门附近。

在斜坡最上方的通道顶部,有一个黑幽幽的大洞,估计那个铜球就是从这个洞里头滚出来的。

“这里有个开关!”倾城指着侧面的墙壁,转头看去,只见其中一个冰块上面隐约浮现出一个符文。

“这是开关?”

“恩!”倾城将手缓慢的从符文上方掠过,只听到轰隆声中,顶部的那个大洞竟然缓慢的合拢。

“妈的!”我骂了一句,很明显,这是有人在控zhì

这个开关,将里面的大铜球放下来,想要砸死我们。

我能想到,萧倾城自然也能想到,只不过她没有开口骂人而已。手从符文处再次拂过,顶部的大洞又缓缓开启。顿了顿,又拂过一次,大洞缓慢合拢。

倾城在那个符文旁边呆呆的看了十来秒,这才看了我一眼,突然将声音放低,脸上现出忸怩的神情:“正南,跟你说个事。”

“怎么?”

“我们此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找到九幽草去救果儿姐,而我出身道派世家,那些道家的东西对我有着一种本能的吸引,而这个陵墓里面,似乎都是道家的手笔……”倾城越说声音越低。

“你想说什么?”我有些不解,你是道家的,这里面也是道家的机关,那不正好随手就破解了么?

“因为果儿姐那边时间紧急,我是怕我过于沉溺研究这些道家的东西,耽误了果儿姐的正事,所以,你要随时提醒我,甚至可以大声呵斥我,我保证,我不会生气的!”倾城抬头大声道。

“那你还跟个树桩一样杵在这干啥,走啊!”我立马大声的吼了一句,居然还有人求着我吼他,这孩子该不会是看韩剧看多了吧。

倾城楞了一下,翻了个白眼,将手电筒递给我,走到铜球前面,慢三圈快三圈的转动着铜门的开关,轰隆声中,我们转到了另外一个通道,这个通道依旧是由巨大的冰块组成,也只有一条通道通向远方,只不过,这一次的通道没有下斜,反而是略为向上,坡度不是很大,小心点走也不会滑倒。

我举步欲前行,倾城拦住了我:“正南,我们先在这商议下。”

169 九龙池底

“这需yào

商议吗?一个个通道的去找,这个没有就去下一个!”我不解的看着倾城,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呃,你就不想知dào

是谁在背后算计我们?”

倾城一开口我就知dào

被击中软肋了,只得苦笑问道:“那你又知dào

是谁?”

“在黑山古牢里面,刘安是不是留下了一个分身?”倾城问我。

“你是说,搞鬼的就是那个分身?可是那个分身不是已经被我给揍死了么?”我皱眉说道。

“是的,我能确定,他已经被你揍得魂飞魄散了。”萧倾城笑了笑,接着说道:“可是,刘安难道就不能有其他的分身了?”

“你是说,这个陵墓里面也有刘安的分身?”

“恩,应该就是这么回事,而且,我敢肯定,他的这些分身们彼此都有联系!”倾城点头说道。

联系?他们这些分身只是一缕意识诶,他们用什么联系?微信还是QQ?我一时间好奇心大盛,不由笑道:“他们是怎么联系的?”

“跟你说你也不懂!”没想到倾城一句话噎得我眼睛翻白。

“好吧,我不问这个,就算他们有联系好了,那又怎么样?”听倾城说看守陵墓的鬼魂有可能是刘安的分身,我就松了一口气,分身而已嘛,不就是一缕意识么?大不了我再打他一个魂飞魄散。

萧倾城似乎知dào

我在想什么,笑着说道:“这次可没有什么赑屃之类的神兽能喷出那种气息,他自然也没有那么多顾忌,先前那两个金洛儿,肯定有一个是他化身而成。只不过不知dào

是那个披肩卷发还是那个圆脸女孩了。”

听着倾城嘴里一下披肩卷发,一下圆脸女孩,我都有些头晕,干脆建议道:“我觉得有些别扭,要不然,我们把那个披肩卷发叫金洛儿好了,剩下的圆脸女孩就叫小苹果吧,反正名字只是一个符号。”

“为什么不可以是圆脸女孩叫金洛儿呢?”倾城笑吟吟的看了我一眼:“好了,不说这个,接着说刘安。我们确定了这里面有一个刘安,是不是?”

“恩,是的!”

“我看过阴阳随笔,刘安修liàn

的‘悉陀曼因’心法是超脱于阴阳界之外的心法,该心法最大的特征就是可以化身万千。”倾城正色说道。

“这很稀奇么?先前在阳城地底的黄金人偶,他们都可以化身万千呢。”我不以为然,随即拍了倾城一记马匹:“你们道家不也是可以随时化身成其他人么?”

“不同的。不管是阴界还是阳界,化身只是将本体加以变化而已,再怎么变来变去,也就是一个人。而刘安的这套心法,修liàn

成功以后,他最多可以同时幻出七十二个分身,每一个分身都可以变成其他人,这么说吧,刘安一个人就可以拍一部大/片,片子的名字叫‘孔子’。”

虽然不明白萧倾城在说什么,但是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我点点头:“你的意思就是他的每一个分身都可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对吧?我的天,他该不会在这个陵墓里面放上七十二个分身吧?”

“也没有这么厉害了,毕竟刘安的本尊已经脱离了我们这个世界,那些分身可都是他的修为,不可能将分身全部留在人界,我估计,能够留下来一两个,已经是极限了,要不然,他就没有多余的修为去突pò

人界,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得道升天。”倾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见到我依旧云里雾里,只得综合归纳成一句:“总之,这个陵墓里面有一个刘安的分身。”

顿了顿,见我神色似乎依旧不以为然,忍不住补充道:“或许他本身的修为不是我们的对手,他是,这个陵墓是他自己修建的,他可以通过机关来暗算我们,就好像刚才那个铜球。”

“明白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倾城这么一说,我才点头称是,在我眼中,机关什么的可比鬼魂可怕多了。

倾城问我要过匕首,蹲了下来,用匕首在冰面上划了一个十字,说道:“我们先来定位,十字中心是铜门所在,这四个通道分别代表四个不同的区域,我们分别用一二三四来标识。”

一边说,倾城分别在十字的四个方向写上了‘一’,‘二’,‘三’,‘四’。

在标有‘一’的那一头划了一个叉:“这个是入口,我们先排除。”

“嗯!”

接着在一的对面,标有‘三’的那一头划了一个叉,倾城继xù

说道:“这个是我们刚才爬上来的那个斜通道,我们也可以排除了。”

“嗯!”

“你除了说嗯以外,还能说一个别的字吗?”

“哦!”

倾城气得眼睛一翻,低着头在‘二’狠狠的划了一个叉:“我们接下来走这一个通道,你要是回答嗯或者哦,我就用刀捅死你!”

“喵!”

倾城起身就走,匕首都不还给我,我只能追在倾城身后笑着说道:“你倒是把匕首给我啊,我的防身霰弹枪已经没有了,就指望这把匕首了!”

这把匕首可是特制的,材质并不是钢铁,而是一种特殊的合金,能够抵抗非常寒冷的温度,要不然的话,在如此低温的环境中,别说插/进冰块的,就算碰到冰块上面,匕首也会自己碎裂掉。

萧倾城哼了一声,将匕首递还给我,自己却是掏出了桃木剑,玩笑归玩笑,在这地底中,防身的东西可不能少。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九幽草,然后赶去火车站,丰城到星城有两趟过路的火车,时间都是在上午,一趟九点,一趟十一点。

眼前的通道似乎永无止境,只是觉得它在不停的左转,不停的向上,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螺母,我们俩就是沿着这螺母的螺纹蹒跚向上。

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通道终于不再向上,直直伸向前方,而这条通道的冰块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除了脚底的冰块还是那种淡蓝,头顶与两侧的冰块却变得异常的蓝。

这种蓝,有些像寿山山顶那个九龙池里面的湖水蓝。

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在旁边的冰块中,有一个东西朝我们迅疾的冲了过来,我大叫了一声小心,顿时,倾城剑上白芒大作,而我也是将匕首舞了个虎虎生风。

定睛一看,冰块那头居然是一条长达半米的鱼,跟我们隔着一个冰块,看得出来,这个冰块约莫两米厚,水波荡漾之际,冰块上面隐约有金色的符文在闪现。

这条鱼也不知dào

是什么鱼,在我眼里,天下的鱼都一个样,都是鱼头鱼尾两片鳍,什么草鱼鲢鱼鲫鱼鲤鱼,不都是这样子的么?但是眼前这条鱼,怎么说呢,整个身体如同一把杀猪刀,长长扁扁的,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冰块外面怎么会有鱼?难道我们在水里?

我愕然看向倾城,正好倾城也是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两人楞了好半天,这才同时说道:“九龙池!”

这通道一直蜿蜒向上,想不到,居然将我们送到了九龙池的湖底。

似乎是我手中的手电筒光吸引了那些鱼类,不一会,就有上百条稀奇古怪的鱼在冰块周围游来游去,红的绿的蓝的紫的,五颜六色,倒也好kàn



“这个冰块的温度这么冷,外面的水怎么可能不结冰?这鱼还游来游去的,它们也有吃火灵珠吗?”我指着冰块外的鱼问倾城。

倾城从我手中拿过手电筒,上下左右的照射着通道四壁:“除了我们脚底的冰块,这三面的冰块的最外面都有一层符文,它可以让冰块的冰冷不外泄,所以,虽然我们脚下有结冰,但是通道四周却是正常的湖水。”

啧啧称奇的往前走了十来米,倾城拉了拉我的衣角:“正南,等下。”

停下来正要问倾城什么用意,倾城突然熄灭了手电筒。

“怎么了?”

“你看!”

当眼睛逐渐适应以后,我赫然发xiàn

,这个通道里面竟然有淡淡的白光,望向倾城,虽然不能分辨出五官,但也能够看到一个大概的样子。

这里面居然有光?

倾城指了指头顶:“这是月光,反射/进来的。”

就在倾城手指向头顶之际,湖水中隐约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动,我嘘了一声,要倾城别动,缓慢扭头看去,外头却是没有了动静。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我摇了摇头,朝前走了一步,发xiàn

湖水那东西又动了一下,这一次,倾城也看清楚了,冲过来站在我身边,舞动着桃木剑。

通道外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缓慢的移动着,只要我们一停缓下来,它便也不动,似乎在觊觎着我们的破绽,随时准bèi

给我们来上致命的一击。

“呃,该不会是影子吧?”我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

倾城讶然看着通道外面的黑影,伸出手臂,上下左右的摇摆,果然,外面的黑影也是在跟着倾城一阵摇摆。

“哈哈,想不到我们居然被自己的影子给吓住了!”倾城冲我吐了吐舌头,哈哈大笑。

“哈哈,你太胆小了,继xù

走吧。”说这话的时候,我一阵赧然,其实,刚才我也有疑神疑鬼呢。

“恩,对了,我知dào

了!”倾城走了两步,突然大叫一声。

“你知dào

什么了?”我被倾城这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一跳“我知dào

九龙池的秘密了。”萧倾城继xù

叫道。

“啥秘密?”我闻言也是一阵好奇。

“月圆之夜的月光肯定异常明亮,照射/到湖底冰块,经过一番反射,将这通道中的东西投影在湖心,在上面看来,无疑是湖心有东西在游来游去罗!”倾城得yì

的说道。

倾城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冲着她比划了一下,她说的这种情形完全有可能。

只不过,听倾城这么一说,我心里似乎有一些不对劲,好像有一个重yào

的东西被我给忽略了。

是什么东西呢?我凝神苦思。

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

我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草,外面既然能够看到投映在湖心的影子,那就说明这个通道里面肯定有东西在移动。想到这,我忍不住跟倾城说道:“倾城,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通道里面有东西?”

倾城没有回答我,却是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我见状也是凝神倾听,通道那头隐约传来一阵咝咝声。这声音,就好像是有东西正在朝我们飞速的靠近,并且,在通道的那端猛然亮起了两盏幽暗的灯,与这声音一起飞速接近。

“快打开手电筒!”我心里一阵发毛,这两盏幽暗的灯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眼睛,妈比的,不会又是那种巨大的老鼠吧?

倾城摁亮了手电筒,手电光往前一照,只见通道对面距离我们一百米的位置,有一条水桶粗的大蟒蛇飞速朝我们袭来,通体金黄色的网纹,而那两颗幽暗的灯泡就是蟒蛇的眼睛,陡然见到手电光,蟒蛇顿时人立而起,双眼微闭,嘴巴猛然张开,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竟然昂着蛇首朝我们电射而来。

170 怪话小白

在这一瞬间,我跟倾城都被吓懵了,我呆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我特么的就知dào

通道里面会有东西,只是没想到这东西会是一条蟒蛇,而且,这条蟒蛇会是如此的巨大。

跑是不用想了,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眼前这条蟒蛇就已经蹿过来二十多米,如果这是在荒郊野外,我们在前面呈S形奔跑,在这个距离内或许能够跑赢它,但是在这个直直的通道里面,想跑赢它无疑是痴人说梦。

草!跟它拼了……吗?

看着蟒蛇急遽蜿蜒而来的身躯,脑袋一阵眩晕,妈的,这条蛇怎么也有十来米长吧,这拼命能拼得过吗?顿时,我要跟它拼命的决心急遽的下降。

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这特么的没有活路了么?要不?我装死?

想到装死,脑袋里面突然闪现过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冲倾城大吼:“你赶紧隐身!”

倾城被我一吼,顿时全身颤了一下,转头看着我,脸上全是骇然的神情。

“操,你他吗的给老子隐身,老子有办法对付它!”看到倾城没有反应,我忍不住大骂出声。

倾城微一迟疑,将手电往地上一放,捏了个法诀,整个人顿时消失在原地。

没有了后顾之忧,我抓好匕首,直直的躺在地上,想了想,双手张开抱住头部,使得手臂跟头部看上去呈一个三角形。

不一会,蟒蛇飞射而至,看到我如此躺在地上,海碗大的头部微微一怔,垂下头来,就想从我身下钻过去,所有的蛇都是这样子,在捕食猎物的时候,一定要将猎物先缠得骨骼尽碎才会吞食。

我死命的绷直身体贴紧地面,这样做有两点好处,第一,不让这条蟒蛇钻到我身下去,从而缠住我的身体,第二,让蟒蛇产生错觉误以为我已经死去。

果然,蟒蛇钻了两次,就放qì

了缠住我的念头,仰起头,打量了一下我的头部,我知dào

,它这是在做吞食前的勘察。蟒蛇吞噬食物,基本都是从头部开始的,所以我才抱着头部,摆成一个三角形,这样子的话,它就不好怎么下嘴。

观察了一会,蟒蛇游到我的脚部,嗷了一声,发出声嘶吼,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就开始吞我的脚。我稍微放松了一点,好方便巨蟒吞噬我的脚部,他吗的,老子这也是孤注一掷了,希望那篇文章说的是真的。

因为害pà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但我死命的告sù

自己,千万不能动,只要一动就会前功尽弃,这条蟒蛇就会停止吞食,转而死死的缠住你,一直将你缠得骨骼碎裂窒息而死。

看着蟒蛇将我的脚一点点的吞下去,脚背,脚踝,小/腿,一点点的消失在它的嘴巴里面,心中那份惊骇实在笔墨难以形容,但是很奇怪,我的脚并没有痛的感觉,我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已经麻木,但随即发xiàn

自己能感觉到脚已经进入了一个滑腻腻的腔道里面,看来感觉还在,既然不痛的话,那就是真的不痛了。

直到蟒蛇吞没了我的膝盖,开始吞我的大/腿的时候,按照那篇文章的说法,这个时候蟒蛇的下颌关节已经处于脱离状态,根本不能进行咬合。

就是现在,我猛然坐起,拿出匕首,顺着它的嘴巴边缘狠狠的划了下去,只听到‘嗤啦’一声,鲜血飞溅,巨蟒的嘴巴竟然被我划出条一米长的口子。

飞快的将腿抽/出,回头就跑,还没跑两步,大/腿一阵剧痛,‘啪’的一声就摔倒在地上,低头看去,草的,刚才用力过猛,匕首将我的大/腿都划出了一道口子,正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身后的巨蟒已经开始发疯,巨大的身躯在通道里面疯狂的翻腾,尾巴扫在冰块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妈的,老子不会被它临死前反扑给拍死吧。

双肩传来一阵拉扯,倾城从空气中现出身形,死命的将我拉了起来,将我的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奋力搀着我,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几十米,这才回头往后看。

那条巨蟒已经停止了挣扎,十来米的身躯一动不动的摊在地上。

“死了?”倾城喘息着问道。

“应该是死了,看上去如同死蛇一般!”我也是气喘如牛的回答。我现在的思维肯定很混乱,说话也语无伦次,我居然在说那条蛇如同死蛇一般。

我这么说,我的语文老师会打我吗?

看到蛇已然不动,我这才觉得一阵后怕,双/腿一软就往地上瘫倒,还好倾城在一旁死命的撑住我,惨然一笑:“倾城,你让我在地上坐一会,这么站着,我心里慌。”

倾城一听,缓慢的将我放在地上,我让倾城给我做了个气泡,我在气泡里面颤抖着点燃一支烟,连抽了两口,将浓郁的烟雾吸了进去,温热的气体在肺部打了个转,再喷出来,引发我一阵咳嗽。

吗的,老子还活着!

这是今天老子说第二句这样的话了。

活着真好。

坐着休息了十来分钟,倾城也将我大/腿上的刀伤做了个包扎,虽然有伤及到大血管,但倾城施了个法术,瞬间就止住了血,剩下的就是皮外伤而已,我还能扛得住。

站起身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苦笑一声,冲萧倾城说道:“我们走吧。”

倾城关切的看了看我腿上的伤口:“不碍事吧?”

“没事了!”我笑道。

往前迈过巨蟒的尸体,我们继xù

前行。

很快,我们就到了通道的尽头,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大厅,大厅依旧由冰块构建而成,冰块外面还是蓝汪汪的湖底。

大厅的格局跟黑山古牢环形通道中的大厅差不多,就是我跟巨鼠搏斗的那个通道,也就是第一次遇见刘安化身许无忌的那个大厅。中间也是有一根铜柱,上面雕刻着龙跟它的九个儿子。除了铜柱以外,大厅空荡荡的,没有摆放案几之类的东西,墙角倒是有一堆蜕化的蛇皮,红的绿的黄的,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堆了一地。

“草!这个通道里面还有其他的蛇?”我全身毛孔一紧,拼死拼活才弄死一条,在来上几条的话,还要不要人活了?

“不一定!”倾城用手电筒仔细的扫了扫,皱眉道。

“这明明就不是一条蛇的蛇皮嘛!有红有绿,有大有小!”我顿时想起九龙池的传说:“传说中别人是看到有九条龙的影子呢,那就是说,最少有九条蛇在通道中游来游去,才会有九个影子投映在湖心。”

“或许以前有很多蛇,但是这些蛇应该已经被这条大蟒蛇给吃了。”倾城蹲下来研究了一下蛇皮,很是肯定的回答我。

至于倾城为什么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只关心还有没有其他的蛇,听到倾城这么肯定,我心里落下了一个大石头。

只要不再来上几条蟒蛇,我就不怕。

“你们把黄皮给杀了?”

很突兀的,一道细细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的来源赫然是大厅中间的铜柱。

两人猛然转身,我手持匕首摆了个格斗姿势,而倾城右手的木剑也是星芒大作,左手中的手电光在铜柱上一阵扫射,停在了铜柱上部,那个位置有个翻板,翻板已经被一个东西顶开了一条小/缝,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谁?出来!”我大叫道。

“我出来可以,但是首先得声明,你们可不能伤害我,因为……我是无辜的!”细声细气的声音说道。

“你先出来!”

“你们先答yīng

!”

“……”

“……”

我瞄了瞄倾城,悄声问道:“这是那个分身不?”

倾城摇摇头,跟着补充了一句:“不清楚,你先答yīng

它,到时候有什么变故,我来出手就是!”

这女人考lǜ

问题就是奇怪,还没开始就已经在计算着怎么反悔了。

当下大叫一声:“我答yīng

你,我不伤害你!”

翻板被顶开了些许,一条拇指粗的小白蛇从里面钻出来,顺着铜柱蜿蜒而下,游到我们前面,人立而起。原本就只有四五十厘米那么长,倒是站起来一尺多高,就只剩下一小节尾巴在支撑着整个身体。

这一瞬间,我居然有一种扼住它脖子质问的冲动,你丫的是怎么做到的?

小白蛇冲着我吐了吐舌头:“说话要算话啊,骗人的木有***!”

这些怪话它都是从哪学来的?我脑袋里面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一定是刘安的分身,只有刘安的分身才能化身去外头见世面,小蛇嘴里这么多怪话,不可能自学成才吧?

当即用胳膊捅了捅倾城,意思就是她可以出手了。

倾城没有理会我的暗示,而是讶然问道:“你为什么会说话?还有,你怎么没有被蟒蛇吃掉?”

“真没礼貌,跟人打招呼之前要询问对方的名字知dào

吗?我叫白小白,你们可以叫我的昵称,小白或者白白。你们两位怎么称呼?”

171 九幽九变

我很是不耐烦的跟它说了我们的名字,然后催促它回答倾城的问题。

“都是刘安那个畜生害的啊!你们应该听说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小白蛇吐了吐蛇信。

“恩!”我们都是点点头。

“当时,沾染他气息的可不仅仅是鸡啊狗的,我也在现场呢,只是当时我的位置距离刘安有点远。所以呢,我能够开口说话,但是不能跟着他一起飞升。”小白似乎很是郁闷,居然跟人类一样摇摇头,口中更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叹息。

“你有两千多岁了?”我讶然问道,这特么的是条蛇精啊。如果白素贞有一千多岁足以让我大喊一声‘我/草’的话,这条小白蛇就是两个‘我/草’。

“怎么?难道你听不出我的沧桑吗?”小白尖声问我。

沧桑?我倒是觉得你的声音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妈咪桑。笑道:“你两千多年就长这么点?你听说过Lang费粮食可耻这句话吗?”

“你根本不知dào

,要是长胖了就会被黄皮给吃掉,我也是逼于无奈才努力控zhì

着自己的身材。你看地上那些蛇,都被黄皮给吃掉了,啧啧,这都是不注重保持身材的下场啊。”小蛇又是一声夸张的叹息。

“这么多年,这头巨蟒就吃你们这几条蛇?怎么可能?”我觉得不可思议。

“恩,肯定不止这些,那个刘安的分身时不时打开入口的大石门,赶一些野兽进来,让我们嗨皮嗨皮。”

“那你这些怪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我忍不住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还不就是那个刘安的分身,每次出去回来都要跟我扯谈,谁叫这里面能说话的就只有我一个呢。老实说,我烦死他了,你们是不是进来盗墓的?如果是的话,你们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刘安的这个分身给弄死。你不弄死他,他就会弄死你,反正啊,我现在是站在你们一边了。”小蛇嘿嘿的笑了一声。

你他吗的这么诡异,我才不要你站在我们一边呢,正要拒绝,倾城开口道:“你在陵墓这么久,应该对陵墓很熟悉吧?你知dào

九幽草在哪儿么?”

“九幽草?你们是来找九幽草的?”小蛇讶然的问了一句,迟疑了好一会,这才说道:“我当然知dào

在哪了,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呃……不过去之前,你得答yīng

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跟倾城异口同声的问道。

“弄点吃的呗!现在不需yào

控zhì

自己的食量了,我觉得我的饥饿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小白垂下/身子趴在地上,将自己摆成一个S型:“你看,都饿成这样子了!”

有种的,你再摆一个B型出来!

我随手从空间袋里摸出一条火腿,要倾城做了个法术,保证这个火腿不会在这低温中冻成冰棍,剥开包装纸,正要丢给它,突然之间玩心大起:“你这么喜欢说怪话,说一句我喜欢的话来听听!”

小白把头抬起来一点点,楞了一下,随即大声喊了一句:“打到日本帝国主义!”

我哈哈大笑,将火腿肠扔在地上,小白一见,快速的游走到火腿肠旁边,啊呜一声就将火腿吞了下去,原本就只有拇指粗的身体,中间很快就凸出一根火腿肠的形状出来。

这情形有些滑稽。

小白似乎也觉得不舒服,蜿蜒着朝我爬过来,我连忙大声叫道:“你要做什么?”

“散步消食!”小白咕哝了一声,径直爬到了我小/腿上。

这么小的一条蛇,应该没啥威胁,我强忍着一脚踩死它的冲动,看它到底想做什么先。反正我手上有匕首,万一有个不对头,手起刀落,随时都能将它砍成几节。

只见小白绕着我的腿转了几圈,然后用力一收腹,我的小/腿就感受一股压力,还好不是特别难受,要不然,我手中的匕首肯定会直接戳下去。

不一会,那条火腿肠就均匀分散在它肚子里面,小白这才懒洋洋的游了下去,将自己弄成圆盘形,开口问道:“你们见过九幽草没?”

我抢着回答:“没见过,但是知dào

它长什么样子。”

“九幽草的九种形态你都知dào

吗?”小白语气有些怪异,就好像孔乙己在问‘你知dào

回字的四种写法么?’九幽草居然还有九种形态?我靠,这事情林涛可没跟我说过,孔宣也只跟我说了一下九幽草大概的模样,外形跟水仙差不多,但是通体碧绿有光泽,如同翡翠一般晶莹。

听到小白这么一说,不禁讪讪说道:“九幽草不就是非常绿的一株小草而已嘛?”

小白并没有嘲笑我,而是淡然的说道:“碧绿的小草只是其中一种形态,它的形态是随着时辰的变化而变幻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dào

,但是我见过它的几种形态,一种是碧绿的小草形状,一种是赤红的竹笋形状,一种是金色的圆球形状,还有一种是玄黑的三叉形状。”

“还有这么多讲究?”我一阵愕然。

“怎么说九幽草也是汲取天地之间灵气长大的,这么点神奇都没有的话,那不是白白Lang费天地灵气了!”小白一声长叹。“其实,我也是汲取了天地之间灵气的神物啊!”

“喂,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找九幽草了!”我大叫了一声,打断了小白的唏嘘。

“那好吧,你们跟我来!”小白蜿蜒着慢悠悠的游向通道出口。

我跟倾城对视一眼,眼神都很复杂,有怀疑,有诧异,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

两人跟着小白身后一路前行,经过巨蟒尸体的时候,小白毫不客气的冲了上去,在巨蟒身上咬了一口,似乎巨蟒皮粗肉厚,小白咬不进去,只得呸了两声,骂了两句‘黄皮,我/日/你/大/爷’之类的话,然后继xù

前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路上就跟小白不断的打听这个陵墓的事情,从它嘴里得知,这个陵墓确实是刘安修建,原本是当自己的陵墓修建的,不过,刚修完一小半,也不知dào

怎么就放qì

了修建。不久后,留下个分身看守这个陵墓,自己却是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是我们早就知dào

的事情,所以,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小白见状,忍不住就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这个陵墓其实是一个古牢,用来囚禁别人的。”

我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古牢么?多稀罕,我们前几天还刚从刘安修建的另外一个古牢里面出来呢。

“你们肯定猜不到,这古牢里面囚禁的是谁。”小白见我无动于衷,越发的想卖弄。

“谁?”听小白这么一说,我内心已经有了一个隐约的答案,该不会又是什么龙的九个儿子其中一个吧?

“睚眦!”小白哼了一声:“这里面囚禁的是睚眦,也就是他的父亲刘长!”

这话顿时让我很是意wài

,咦了一声:“不会吧?”

“所以说,他就是一个畜生!”小白鄙夷的说道,这条小蛇,虽然没有面部表情,但是说话的语气却能诠释各种神态,啧啧,两千多年的蛇精就是牛逼。

一路闲聊,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铜门面前。

“你们应该知dào

怎么打开机关吧?”小白站在铜门前昂首吐着蛇信。

倾城也不答话,走上前转动铜门上的机关,轰隆声中,我们转到了最后一个区域,很明显,这个区域我们没有来过,通道墙壁上的石块居然呈现出火红的颜色,通道也依旧只有一条,直直通向远方。

正要前行,小白愕然问道:“你们去哪?”

“找九幽草啊。”我纳闷的说道。

“这个墓室是刘安囚禁睚眦的地方,九幽草可不在这个区域。”小白连忙说道。

“不在这?那在哪?其余的三个通道我们全部都转遍了。”倾城皱着眉头说道。

“就在你们进来的第一个通道!”小白咝咝的吐了吐舌头。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骗我们带它去门口,然后乘机跑出去吧?这个铜门的机关虽然简单,但是对于一条没有手没有脚的蛇来说,这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它永远都别想走出去半步。最多就是跟着刘安的分身在陵墓里面转悠一下,如同溜宠物一般,宠物自然就是这条小白蛇。

“我们进来的时候,可没有见到什么九幽草,小白,如果你要是想出去,只要找到了九幽草,我们自然就会带你出去,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萧倾城将桃木剑举了起来,剑上隐约有星芒闪动,看来,她觉得这个小白在玩弄我们。

“没见到?”小白蛇浑然不觉已经面临杀身大祸,兀自强辩:“怎么可能?就在通道的尽头……呃,你们是不是只走到了铜门前面,就没继xù

往下走了?”

小白这么一说,我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这个陵墓的铜门机关,对应着四个区域,按照先前倾城所说的十字定位,一条区域是入口,一条区域是我们被铜球砸的那个通道,暂且称之为铜球通道区域。另一个区域是湖底有巨蟒的那个通道,暂时叫巨蟒通道区域,还有眼前这一条通道,睚眦通道区域。

其中,巨蟒通道区域、铜球通道区域与睚眦通道区域都是直直的一条通道,唯独入口区域有两条通道,以铜门为直角拐点,一条通向出口,另一条不知dào

通向哪,看来,小白所说的九幽草就是在那条通道里面。

如果小白所说的是真的,我们还跑到陵墓其他区域来做什么?直接在门口摘了九幽草就回去了,也不会前后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直到现在我的小心肝还在扑通乱跳,又没地方诉苦,真特么的憋屈……

倾城跟我对视一眼,将铜门开启到入口区域。

172 烈焰屏障

手电筒一晃,眼前两条通道,一条是通往出口,另一条不知dào

通向什么地方,都是用青色的大条石搭建而成。我跟倾城二话不说,踏上了另外一条通道。

小白不再唧唧歪歪,默默的跟在我们后面。

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我们就看到了一个大厅,大厅一如之前的格局,中间一根铜柱,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围着铜柱有四个青色的大石台,每个石台都是高约一米,长宽各两米的样子。

每个石台上方正中央有一个海碗大小的凹槽,中间有一颗拳头大的金色圆球,隐约有氤氲的金色云雾在圆球周围缭绕,看上去非常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就是九幽草?”先前听小白说九幽草有九种不同的形态,而其中有一个就是金色的圆球形状。

“对啊,要不然我带你们过来做什么?”小白不屑的说道:“好了,你们自己拿吧,我建议你们都拿走,这玩意毕竟千年难得一遇……”

“住口!”我喝道。

“怎么了?”小白愕然问道。

“没啥,我这就上去拿九幽草。”我自然不会告sù

他,我特么的不爽千年一遇这个词语很久了。

一个飞身就跳到了石台上面,将手电筒立起来对着大厅顶部,这样一来,整个大厅就有了光亮。放好以后,转头问倾城:“倾城,这个九幽草没啥需yào

注意的地方吧,譬如小心轻放请勿倒置玻璃易碎之类的。”

倾城笑道:“没有没有!尽管拿就是!”

我转身,目光扫过小白蛇,隐然觉得小白眼里竟然流露出极端渴望的神情,心中一凛,它这是什么表情?

随即摇摇头,一条小蛇而已,我这么在意它做什么?

弯腰去拿第一个金球,甫一接触到这个金球,一股狂野暴戾的气流瞬间就传了过来,脑袋轰然一响,眼前的场景就发生了急遽的变化,青色的大厅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烈焰腾腾的空间,除了脚下依旧是青石的平台外,前后左右甚至头顶都是熊熊的火焰,距离我差不多三米的距离,我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炙热,一时间,我如同置身于火炉之中。

伴随着火焰燃烧的声音,似乎还有成千上万只厉鬼在疯狂的叫喊,仿佛与我同时置身火炉中的,还有无数被架在火焰上烧烤的厉鬼。

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方鼠辈,竟然擅自闯入本座领域。”熊熊火焰中,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天地。

头皮一阵发麻,这说话的是谁?在这个神mì

的空间居然还有人存zài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大声回应。

“呔!”威严的声音猛然喝道,一时间,整个天地之间回荡着连绵不绝的回声,而我的耳畔犹如焦雷阵阵,震得我头皮发麻,眩晕欲吐,伴随着这道声音,一道热Lang骤然扑来,我顿时觉得全身发烫,好像跑到蒸笼里面的虾子,甚至看到自己的皮肤急遽的变红。直到这一声呼喝的回声逐渐减弱,热Lang才逐渐消退。

妈的,这人居然说句话都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此处乃冰火风雷玄境之烈焰屏障!”声音不再回荡,但是充满鄙夷:“尔等本领如此不济,居然敢擅闯本境?受死吧!烈——焰——旋——灯!”

“喂喂!你他吗的倒是听我解释啊!”原本是想拉个家常,将自己为何陷身此地的原因解释一二,没想到对面说打就打,完全没有唠嗑的意思,一个大招就发了过来。

没错,的确是一个大招,前方火焰中浮现出了七盏直径两米的灯笼,灯笼通体火焰腾腾,如同旋转木马一般,缓缓的旋转着,朝我不急不慢的飞过来。

这个怎么破?情急之下,我伸手在空间袋里面一掏,也不知dào

抓了一个什么东西,抓/住就朝灯笼砸了过去。

嗤的一声,灯笼的火焰颤抖了一下,势头稍微停顿,紧接着又继xù

朝我飞过来。虽然作用不大,可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啊,接二连三的抓着空间袋里面的东西,死命的砸向火焰灯笼。

虽然这样能够延缓下灯笼的速度,但也仅仅只是延缓一下而已,不一会,这七盏烈焰灯笼就已经到了我面前。

妈的,这个时候要是有一个灭火器就好了,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在此时,觉得手中一沉,低头一看,我的手中竟然多了一个红色的灭火器。

顾不上这个灭火器是怎么出来的,我飞快的拔去插销,一手握住喷嘴,一手压下把手,嗤的一声,一道白色的干粉从喷嘴中喷射而出,对着最前面那个火焰灯笼一阵乱扫,噗的一声,烈焰竟然被扑灭。

见灭火器有效,心中大喜,握住喷嘴依次将干粉喷向其余的六盏烈焰灯笼,不一会,灯笼全部熄灭。

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尔等爬虫,居然破除了我的烈焰旋灯,那么,接下来你会承shòu更大的震怒,颤栗吧,卑微的人类。炎——龙——杀——阵!”

一声清越的龙吟从火焰中传来,一条由火焰组成的巨龙在前方现身,昂首在空中翱翔了一圈,竟然直接朝我冲过来,巨大的龙头竟然有火车头那么大,整个巨龙如同一辆火车一样疾驰而来。

草,这么大的个头,我这个灭火器有个屁用。除非……除非能有一台救火车,或许还能抗衡一下。

想法刚落,手中的灭火器凭空消失,在我的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台救火车,车顶的消防枪已经喷射/出银白色的水柱,浇在火龙上,冒出浓浓的白雾,发出嗤嗤的声响。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想什么就有什么?想到此处,干脆在心里默念,再来一辆救火车,呃……再来十辆救火车……

果然,数辆救火车出现在了我前方,数条水柱一齐浇在火龙身上,不一会,这条火龙便杳无踪迹,而灭火器与救火车也不翼而飞,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还真是这样,我更是心中大定,忍不住得yì

的大叫:“喂,那谁,还有啥本事,都亮出来吧!”

威严的声音开始转为轻声吟哦,似乎在念着一段极长的咒语,到了最后,他的声音逐渐转高:“……万古亘在的火神啊,释fàng

你那远古的威压,让火焰成为天地之间唯一的秩序……”

越是说到后面,声音越是急促,也越是高亢:“……赐予我惩罚的力量吧!天——火——燎——原!”

顿时,头顶的火焰仿佛被狂风驱使着,如同漩涡一般的旋转,形成一个巨大圆环,红彤彤的光亮从中间的空洞中透出,严密的笼罩着整个空间。周遭的温度急遽上升,我周身犹如针刺一般的灼痛,感觉到自己的头发眉毛已经开始焦臭,空气也浓稠得有如实质,每呼吸一口都要用上极大的力qì

,而且,这异常的滚烫空气吸进肺部,就如同被倒进去一杯滚开的开水,撕心裂肺的痛。

云层中红光乍闪,一颗火球从天而降,拖着黑烟,呼啸着朝我砸过来,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最后是漫天灿烂夺目的火雨,狂风裹带着热Lang滚滚而来,那种强烈而锐利的灼烧感,更是让我几乎窒息。

咻——!

第一颗火球在我前面落下,轰然一声巨响,溅出无数火焰碎片,其中有两块拳头大的小火球冲我头部呼啸而来。

我赶紧想了一个防暴盾牌出来,双手将其撑于胸前,砰砰两声,火球砸在盾牌上面,化成火焰灰烬。

操,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大火球溅出来的小火球,这漫天的火球该怎么破?

咻——!

第二个火球冲着我呼啸而来,这一次落点非常的准确,脸盆大的火球直直的朝我头部砸来,我咬咬牙,运起全身的力qì

,整个人身体前倾,死死的将盾牌撑在前面。

嘭!

一声巨响,火球砸在盾牌上面,溅起了无数小火球,四处飞散,而我也被这火球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坐在地上,双臂已经被震得几乎没有了知觉,全身骨架犹如散开了一般,剧痛无比。

还好老子有个盾牌抗了一下,要是被这个火球砸在身上,想不变成烤猪都难。

咻咻咻!

远处又有三个火球急遽的朝我飞过来。

妈的,还要不要人活了,欺负老子举不起盾牌了是不是?

对了,为什么我就不想着来几个防护罩呢?

当下心如电转,瞬间,一个直径差不多十米,厚度达一米的钢化玻璃罩子就将我笼罩在其中,外面的火球接二连三的砸在玻璃罩上,玻璃罩几乎是纹丝不动。

开玩笑,一米厚的钢化玻璃,怕是可以抗导弹了吧?你这火球才脸盆大,无异以卵击石。

而且,经过玻璃罩这么一阻隔,里面的空气温度瞬间就下降了很多,回复到正常的室温,我好整以暇的点了一支烟,口中大叫:“再拿点本事出来,我的玻璃罩纷纷表示压力不大!”

流星般的火球砸了七八分钟以后逐渐稀落最后不再掉落,眼前的玻璃罩再次消失,空中传来一道声音。

“过关!”

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不知dào

说什么好。妈比的,敢情老子九死一生的在这玩命,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关卡?太不讲道理了啊,早知dào

是过关游戏,我就……我就‘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的调三十条生命出来……

“领域已破,吾之玄境即将开启封印,尔等可以出去了!”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眼前场景一变,我回到了青色大厅中,正在将凹槽里的金色圆球拿起来。

173 心力交瘁

金球内蕴含的那种狂野暴戾的气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氤氲的金雾也不翼而飞,如同一个普通的金球,沉甸甸的在我掌心。转头一看,倾城一双妙/目正关切的看着我,还有那条小白蛇,绿豆大的眼睛里面竟然流露出欣喜如狂的神情。

我跳下石台,问倾城:“这株九幽草怎么处理?”

倾城笑道:“直接放到你空间袋就是啊!”

我放好金球,随口问道:“刚才这会,这个大厅里没有什么变故吧?”

倾城奇怪的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讶然说道“刚才我在台上呆了那么久,你们这里就没发生什么事情?譬如火焰腾腾之类的现象。”

“什么火焰腾腾?你在台上拿起金球就站起来了,还能发生什么事情?”倾城惊异的说道,随即眉头一蹙:“你是不是经lì

了什么?”

听到倾城这么说,我自然更加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合着我在那边欲/仙/欲/死/高/潮/迭/起,你们这边就是一眨眼?当下就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哇啦哇啦的告sù

了倾城。

倾城闻言,眉头大皱:“冰火风雷四重玄境?这明显是禁制啊,怎么可能?难道九幽草还有禁制不成?”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却是小白在鄙视我们:“拜托,九幽草可是天地神物呢,自身带有法阵有什么稀奇的?如果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拔走的话,那也叫神草?那叫野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猪都不吃的那种,路边一抓一大把,你可以慢慢扯。”

奶奶的,这厮说的怪话还真难听。不过话粗理不粗,神草呢,自/慰一下不为过吧?恩,我想说的是自卫!

倾城点了点头:“既然说是冰火风雷四重玄境!那其他三个金球里面就是冰、风、雷三重玄境了。”

“里面的幻术也不过如此嘛,随意弄一个钢化玻璃罩子不就安全过关了?接下来的那几重玄境,我也就这么照做好了。”我笑道。

转身就要去别的石台,却是被倾城一把拉住。

我疑惑的看着她,倾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正南,你能在火之玄境里面能幻化出各种东西,那是跟你吃的火灵珠有关,火灵珠在火之玄境里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你才能如此轻易破解。接下来这三重玄境,火灵珠是不可能再起到作用的,也就是说,你不可能再幻出任何东西。这种有关法术的东西,还是我进去吧。”

嘿,她说的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当下笑道:“那你进去能搞定么?”

点点头,倾城脸上浮现出一丝傲然,转身跳上另外一个石台,伸手就探向另外一个金球。

如同倾城所说,她在一瞬间就将那个金球拿了起来,拿起来的同时,金球上的金雾也消失不见。

看来,这个金球的禁制已经被倾城解开。

倾城跳下石台,冲我一笑,将金球递给我:“拿好,我再去拿第三个!”

她脸上的笑容竟然透着无比的疲惫,我接金球的时候,目光在倾城脸上扫过,正好将她脸上的疲惫看了个清清楚楚,是的,那种疲倦的神情怎么都掩饰不住。忍不住问道:“没事吧?看上去你很累的样子。”

“没事!刚才进去的是风之玄境,被大风一吹,脸色自然不是很好kàn

。”倾城冲我展颜一笑,做了个浑不在意的表情,可我分明在她眼神里面看到了一丝决然。

这是什么神情?还没等我想明白,倾城已经翻身上了石台,弯腰抓向第三个金球,顿了顿,就将金球拿了起来。

第三个金球上的金雾又消失不见,倾城站起来冲我招手,勉力露出一丝微笑,跳下石台,伸长胳膊,就要将那个金球递给我。

正要伸手去接,没想到倾城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一个趔趄,直接朝我倒过来。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倾城,扶直她的身子。就这么会功夫,倾城面色就变得异常的苍白,眼睛也是涣散无神。

“倾城!倾城!你怎么了?”我大声叫道。

倾城看着我,惨笑了一声,随即又是吐出一大口鲜血,缓缓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没事,你让我休息一会!”

听她这么说,我又是心痛又是恼怒,虽然我不知dào

她在玄境里面经lì

了什么,但能让她心力交瘁到如此地步,其中凶险可想而知。

我几乎是冲着她耳朵吼道:“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边说边将她打横抱着,缓慢的蹲下,正要将她放在地上,转念一想,伸出一条腿支撑着倾城,腾出一只手在空间袋里拿出一堆衣服,胡乱铺了一下,将她放在那一堆衣服上面躺下,头却靠在我的怀里,问道:“怎么样?”

“恩,好多了!”倾城闭着眼睛,点点头,手无力的抬起,将金球递给我:“拿着,这是第三株九幽草。”

我百味陈杂的接过金球,眼睛有些发胀,抬头眨了眨眼睛,将金球收好。

“两位的感情非常不错,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还有最后一个金球哦!”旁边的小白蛇游了过来提醒我。

“滚开!已经有三株九幽草了,足够了!”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冲着小白一顿怒吼:“你他吗的再在旁边啰嗦,老子一脚踩死你!”

倾城听我这么一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是一阵咳嗽,低头看去,只见倾城嘴角朝/上/翘/起一个弧度,唇畔那殷/红的血迹犹如桃花一般绽放,嘴唇微张,轻笑道:“为什么你威胁别人都这么搞笑?”

我挠挠头皮,干笑一声,心中却是纳闷,这有什么搞笑的?

小白蛇却是丝毫不理会我的威胁:“九幽草最大的作用就是将身体跟意识再度融合。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知dào

,你们是要用九幽草去救人,对不对?但我提醒你们一句,九幽草要发挥最大的作用,必须要三棵草同时使用。”

“我现在不是已经有了三株草了么?”我翻了个白眼,鄙夷的说道:“你不识数吗?”

小白也是鄙夷的反问我:“万一有一株九幽草在路上坏了呢?掉了呢?或者是变质过期了呢?还有……”

“你他吗的给老子住口!”我愤nù

的大喊。

倾城又是轻咳了两声,柔声说道:“正南,它说的也有道理啊。”

其实我也明白,虽然这条小白蛇说的这些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但是,万一发生了呢?这救人可不是看录像,还可以暂停或者重头来过的。

“我休息一下再去拿好了,反正就只有一个了!恩,剩下的应该是冰之玄境。”倾城轻咳了两声,笑道:“水火相克,我吃了火灵珠,想必剩下这个冰之玄境应该不是很难。”

“不准!”我蛮不讲理的拒绝:“要去也是我去!你在这躺着,别乱动!”

说完,我将倾城的头放了下来,起身就准bèi

去最后一个石台。

倾城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虚弱的说道:“不行,我非常清楚禁制的威力,里面的那些高等级法术可不是你能抵挡的。幸亏你第一个进去的玄境是火之玄境,火灵珠在火之玄境里面自然是如鱼得水,所以你才能轻而易举的破解那个禁制,剩下的这个冰之玄境,你千万不能进去!”

这段话说的很急,说完以后,倾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我连忙蹲下:“好吧,我现在不去,待会再说这事!”

将倾城的头抱于怀中,从空间袋里拿出瓶水,喂着她喝了两口,又喂了点巧克力,吃过东西以后,倾城竟然在我怀中沉沉睡去。

小白在我旁边游来游去,时不时的昂起头来,看看我又看看倾城,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压低声音问小白。

“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小白昂起头来,冲我吐着蛇信。

“想说就说!”

“如果你真的吃了火灵珠的话,剩下的那个冰之玄境是对你造不成伤害的。”

“是吗?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要等倾城醒过来再进去。”

“切,等她醒过来,她会让你去拿那个……会让你去采摘剩下那株九幽草?”小白嗤笑了一声:“连我都能看出她对你的关心,你竟然会不知dào

?”

我他吗的又不是木头,当然能够感觉得到倾城对我的关心,可是,老子不是还有果儿吗?这个问题我一直将它深深的隐藏在内心深处,就算偶尔有触及,也会有意无意的躲避。

可小白这句话犹如一支带着倒钩的利箭,嗖的一声直接插/进了我的内心深处,然后又唰的一声,将这个问题血肉模糊的扯了出来摆在我面前,使得我不得不面对。

“那又怎么样?”我有些恼羞成怒。

“是男人的,就不要再让她为你受伤!”小白居然说了这么一句煽情的话。说实在的,我也被这句话所打动,内心交战了一番,顿时有了决定,轻轻的将倾城放在了地上,起身走向最后一个石台。

“虽然她也有吃火灵珠,但毕竟是女人,先天就是阴性体质,而你是男人,阳性体质。火灵珠是阳性的这你应该知dào

吧,只有阳性体质的才能将火灵珠的效用全部发挥。所以,你进入冰之玄境里面,绝对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小白在我脚下游走,不停的给我打气。

“你怎么会知dào

这么多?看不出来你还是百事通呢。”我随口夸道。

难得小白一阵张口结舌,想不到它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跳上石台,走到凹槽前蹲下来,将手伸向凹槽里面的金球,这个时候,倾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然坐了起来,冲我大喊:“正南,不要!”

我对着倾城露出一丝微笑,手却毫不犹豫的伸向了金球。

174 痛彻心扉

中指刚接触到金球,一道暴戾的气流冲进身体,陌生而又熟悉,脑袋轰然一响,瞬间,我进入了冰之玄境.

与先前的烈焰屏障截然不同,在这个玄境里面,除了脚下这个青色的大石台,四周一片冰雪茫茫,前后左右都是炫目的白色,一时间,我的眼睛竟然隐隐作痛。

总算还好,在这里面我不觉得特别的冷,看来是火灵珠起作用了,那条小白蛇果然没有骗我。

“尔等何人,居然擅自闯入本座领域?”一道声音在天地之间响起,这声音犹如万古不化的寒冰,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

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突然出现的声音,我也不觉得如何惊讶,反而大大咧咧的回答:“你这应该就是冰之玄境了吧?”

“不错,吾处乃冰火风雷四重玄境之冰封万里,既然尔等知晓这是玄境,想必已经有所准bèi

,受死吧,疾——冰——风——暴!”冰冷的声音一如之前的火之玄境,二话不说就开打。

天空中骤然出现了一道直径十米的漩涡,起初是缓慢的旋转,可以看到漩涡中有无数块锋利的冰块,明晃晃白湛湛,逐渐的,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面,已经看不到冰块,只能看到灰蒙蒙略带透明的漩涡缓慢而坚定的朝我移动过来。

我进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不管怎么样,先试试能不能幻化出东西,指不定倾城弄错了呢?

脑子里面飞快的想着那种一米厚的钢化玻璃,有了那玩意,别说什么疾冰风暴了,就算是菜刀风暴,杀猪刀风暴我都不怕。

然而,正如倾城所言,在这个玄境中,我根本就不能幻化出任何东西。

看着逐渐靠近的大风暴,我顿时有些慌乱,光是一个风暴倒也罢了,最多不过就是被刮到天上去,这地上全是积雪,就算掉下来也摔不死人。可是,这个风暴里面还有无数的冰块呢,那玩意随便一挨碰,都可能让你皮开肉绽。

风暴越来越近,我甚至能听到风暴中冰块发出的呼呼声。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漩涡越是到上方速度越快,越是在底部速度就越慢,如果我钻到这个漩涡风暴的最下面的话,应该不会受到伤害吧?

漩涡已经距离我不到五米,来不及考lǜ

,大喊一声就准bèi

跳进石台下面的雪地,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将自己深深的埋在雪地里面,那个时候,你这个风暴能奈我何?

“不要跳!”身边传来一声厉喝,我顿时一呆,整个人愣住当场,因为,这个声音居然是倾城的声音。

回头看去,身后一个女孩,秀发被风暴吹得四散飞舞,一双明眸似嗔似怒的看着我,这不是萧倾城还有谁?

“倾城?你怎么进来了?”我大声叫道。

“千万别跳,一跳下去你就死定了,你别动。”倾城伸手一拉,将我拉到她身边,摸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挥舞了几下,然后一声厉叱:“稳如泰山!”

随着她这一声厉叱,剑尖上有一个黑色的光球猛然变大,直接将我们俩罩在其中。

与此同时,疾冰风暴也撞在了黑球上面,能感觉到将我们包裹的这个黑色光球就好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任凭风暴怎么肆虐呼号,任凭冰块怎么疯狂切削,它只是静静的矗立在原地,真真zhèng

正的稳如泰山。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疾冰风暴逐渐变小,漫天的冰块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落在黑色的光球上就被弹开,到疾冰风暴完全停止的时候,掉落的冰块竟然沿着石台围了个一米多高的冰渣圆圈。

而此时,倾城似乎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整个人一个趔趄,我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不错,小小爬虫,居然能破解吾之疾冰风暴,接下来,尔等将继xù

感受我的愤nù

!绝——对——零——度!”冰冷的声音再次响彻天地。

天空中涌现出大量的乌云,紧接着开始有雪花在空中飘落,最开始飘舞的是那种小指粗的小雪花,不一会,就有巴掌大的雪片夹杂在其中,雪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甚至有圆桌桌面那么大的雪花从空中飘落,一时间漫天雪花飘舞,不管是小雪花还是大雪花,都呈现雪花六出的形状。

就在此时,天空的云团开始急遽的翻滚,而这些大大小小的雪花也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冰块,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漫天的冰块并没有掉落下来,反而是在空中欢快的舞动着。

令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舞动的冰块似乎在汲取着天地之间的寒气,六出雪花状的冰块居然开始变大,草,它们居然在迅速的长大。

这些冰块急遽的生长着,很快就将整个空间填了个密密实实,它们的生命力是如此的充沛,巨大的力量居然将黑色的光球瞬间压塌,那些锋利的雪花状冰块迅疾的朝我们刺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我大叫一声,死死的将倾城抱在了我怀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感觉到全身有东西不停的触碰着我,但是没有那种被刺痛的感觉,咦,怎么回事?我定睛一看,只见那些冰块只要稍微触及到我身体便瞬间融化,而这种融化似乎是可以传染的,不一会,融化的速度就超过了冰块生长的速度,冰块消融出来的空间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天地之间的冰块全部化为虚有。

“火灵珠的功效!不怕这种绝对零度!”倾城从我怀中探出头,观察了一下,似乎想推开我,微微挣扎了一下,见我没有松开的意思,索性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在冰块全部消融的时候,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尔等爬虫,居然能破去吾之绝对零度,看来颇有实力,吾将竭尽全力与尔等周旋!经年不化的万古玄冰啊,我将与你达成契约,请赐予我冰冻的能量!终极冰冻之咒,极——冰——之——剑!”

喀嚓一声,远处的雪地上冒出一截巨大的冰块,这个冰块缓慢的飞向空中,紧接着是第二块冰块破雪而出,第三块,第四块……不一会,空中漂浮着无数块巨大的冰块。

冰块并不是在空中静止不动,而是看似杂乱无章的移动,每当有两块冰块触碰在一起,它们就会喀嚓一声,拼成一块新的大冰块。喀嚓声不绝,两两拼接的冰块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随着最后一声喀嚓声,这些冰块竟然拼成了一把高达百余米的巨剑,一把闪烁着妖/艳冷光的巨剑。

巨剑在空中缓慢的起伏着,调整方向逐渐倾斜,当剑尖对准我们的时候,巨剑发出一道清越如龙吟的声音,急遽的朝我们刺过来。

没有任何的虚招,也没有任何的花哨,巨剑破空发出隐隐的风雷之声,这种雷霆万钧之势才是无法抵挡的。

倾城见到如此情形,抬头看着我,竟然莞尔一笑,一副无比轻松的样子。

见到巨剑成型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被绷得紧紧的,想不到这个冰之玄境里面的最终杀招竟然是这么大一把巨剑,也根本无法想象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抵挡这一剑。然而这一切的担心,在看到倾城的笑容以后,全部都不翼而飞。倾城笑得这么轻松,想必是有了对策。

“正南,你看我漂亮吗?”倾城嘴角微翘,笑着问我。

我的老天爷,巨剑转瞬既至,你居然有心情问我这个?我指着巨剑的方向,咧了咧嘴:“倾城,这个问题似乎更加重yào

一些。”

见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倾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低头轻声念了两句咒语,念完以后,倾城抬起头来看着我,轻声说道:“别动!”

“怎么?”我愕然。

倾城微微一笑,凑过来在我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后仰,嘴角浮现出一缕苦涩的笑容,眼中泪光莹然,眼神却是充满决然,我一下就懵了,正当我呆立当场之际,倾城猛然将我一推,借着这股力道,她高高跃起,竟然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迎上了那把巨剑。

“不要!”我肝胆俱裂,发出一声极为难听的嘶吼。

轰!

巨剑在空中撞上了倾城的身体。

两者在空中如同镜头定格一般维持不动,倾城的身体闪耀着刺眼的金光,而巨剑硕大的剑身也开始出现了裂缝。嘭然一声,巨剑炸成碎片,倾城身上的金光也骤然消失,犹如断线的风筝,夹杂在漫天的碎片中掉落下来。

这一刻,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空中坠落的倾城,我张开双臂去迎接着倾城的身体,哪怕我被飞溅而来的冰块割得血肉模糊,我也没有移动分毫。

这些肉体上的痛,又怎么能及得上我此刻内心的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种深入骨髓痛彻心扉的痛。

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时间已经被分割成一格一格的镜头,而倾城就在这一格格的镜头中不时的掉落定格再掉落再定格,每一个定格,都会浮现出一幕与倾城相关的镜头,或浅笑或嗔怒,或担忧或关切,无数个镜头在我脑海中纷沓而至。

最终,倾城的身体落在我怀中的同时,我的心瞬间被抽空,紧紧的抱住倾城的身体,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啊——————————”

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口中发出的声音也是最原始的嚎叫。

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175 睚眦必报

似乎过了一万年,又似乎只过了一秒钟,空中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吾之领域已破,冰封万里即将封闭,尔等可以出去了!”

眼前景色一变,我又回到了青色大厅中的石台上面,弯腰屈膝,半蹲在凹槽前,中指指尖触碰在金色圆球上。面前是萧倾城,整个人趴在石台上面,青筋绽出的右手死死抓/住金球,看情形倾城竟然是飞身扑过来,不顾一切的进入玄境。

疾步上前将倾城抱在我怀里,看着她脸上凝固的那一抹焦急,心中仿佛被匕首狠狠的戳了一刀,一阵剧痛。使劲的摇晃着她的身体,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倾城!倾城!”

倾城没有反应,反倒是因为抱起了她的身体,而她的手还死死的抓/住那个金球,金球被带离凹槽的瞬间,大厅一阵抖动,头顶有灰尘簌簌掉落,抖动持续了差不多七八秒才停歇。

我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只是不停的摇晃着倾城,而倾城的双眼却始终不再睁开。

“这个女孩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了!百分之九十九是死定了!”旁边传来一声细细的声音。

“滚!”我随手从空间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朝声音的方向砸了过去。

“如果你要我滚了,那么剩下的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没了!”小白蛇冷哼了一声。

什么?剩下的百分之一的希望?

我闻言一颤,就好像被一棍巨大的木棍敲在了头上,整个人一阵晕眩,喉咙发干,用了好大的力qì

才吞下一口唾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dào

你有空间袋,但你那个空间袋就只能用来储物,想要保持肉/身完好不腐烂是不可能的。”小白蛇声音不疾不徐。

我没有出声,等待着它的下文。

“而我这里有一个芥子坠,它可以将这个女孩的身体很好的保存下来,直到你找到九幽草,然后找人复活她!”小白嘿然冷笑一声:“你猜,我会把这个芥子坠送给你不?”

“你……会的!”我涩声说道:“要不然,你就不会提起这个事情!”

“算你聪明。我将芥子坠送给你,那是因为要感谢你帮我解除了禁制!”小白蛇的身形晃动了一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解除禁制?你是什么意思?”我楞了一下,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小白蛇越发变得模糊,就在它身影变得几近透明的时候,一大团白雾凭空出现,顷刻,白雾逐渐消散,然后一个古装中年人出现在我面前,个头中等,白面长须,目光阴鸷,倒是有点像电视里头的刘备。

中年人捋了捋下巴上的长须:“我叫睚眦,也就是刘安的亲生父亲,刘长。这四个金球,根本就不是九幽草,只不过是囚禁我的禁制而已。解除了禁制,我就能恢复自由之身。”

“什么?这个金球不是九幽草?”我内心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被点燃了,轻轻的将倾城放在地上,站起身来,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势,口中默念化虚为实。

妈的,敢情我们都是上了你的当,为此倾城还送了性命。不把你揍得魂飞魄散,老子就不姓钟。

“嗤!怎么?想拼命?”睚眦嗤笑了一声:“你不想要芥子坠了吗?”

“那你拿给我啊!”我顿时一窒,恼羞成怒的吼道。

“拿给你了,然后你再把我揍一顿?”睚眦冷笑道:“你觉得我有那么傻么?”

“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等这个铜柱融化掉以后,我完全恢复自由了,到时候我就会把芥子坠给你!”睚眦看了看铜柱:“再过两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我狠狠的盯了睚眦一眼,在倾城身边坐了下来,随即,我大声问道:“那真zhèng

的九幽草又在哪?是在先前我们没去的那个区域么?”

“你们难道不知dào

九幽草只生长在极寒之地?”睚眦脸上浮现出浓郁的嘲笑:“这个通道的温度难道也能叫极寒之地?什么都不知dào

,就来找九幽草,真是佩服你们!不过,幸好也是这样,我随便说个借口都能骗到你们。其实,九幽草就在你们先前被铜球砸的那个通道里面。”

“胡说,那里面明明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我怒道。

“是的,通道里面是空的,但是通道底部呢?我是说通道地面的冰块下面,你们撬开看了吗?”睚眦脸上嘲笑的神情越发强烈:“九幽草就在冰块下面!”

睚眦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来,跟倾城在被铜球袭击的前一刻,我在地面的冰块下看到有一些模糊的黑影,草,原来那些就是九幽草。而且,后来倾城要我挖出来的时候,我还以劳累的理由拒绝了,一时间大为悔恨,当时要是听倾城的,把它挖出来,不就已经回去了么?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倾城为此还送了性命。

想到这,心中懊恼无比,也没有了跟睚眦说话的兴趣,只是低头看着倾城。

我不说,睚眦却偏生要缠着我说话,从他那个时代的风土人情一直说到现在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听得一肚子的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算古到你们那个时代又怎么样,还不是骨肉相残?古你妹!

而且,你居然好意思说,是刘安的分身缠着你说话?依我看,你丫的就是一个话唠,是你缠着人家说话才对。而且,你说就说好了,还特么的冷言冷语,一有机会,就拿我做比较,不时的冷嘲热讽,口中更是没有一句好话。

到了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哼了一声:“怎么说我也算得上你的救命恩人吧?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睚眦更是用一声巨哼来回应我的不满:“你解除了关押我的禁制,我用芥子坠来感谢你,这事我们就扯平了。可是,我们之间还有其他的帐没有算清楚呢!”

“什么其他的帐?”我有些愕然,拜托,我们认识前后才几个小时,能有什么帐?

“刚才我要你去破第四个禁制的时候,你他吗的吼我了,还说要踩死我!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冲我吼了三次,说了两句要我滚,对了,你还用东西砸了我一次!哼,我告sù

你,这仇结大了!这事啊,没完!”

睚眦此话一出,我顿时目瞪口呆,就这么点屁事,你居然跟你的救命恩人冷嘲热讽,还特么的说这事没完?

“哼,你没有学过一句成语吗?睚眦必报知dào

什么意思不?”睚眦又是冷哼了一声。

“呃……不是很清楚!”

其实,我是知dào

睚眦必报的意思的,来源于战国时代的一个叫范雎的大夫,就是说别人瞪一下眼睛的这种小仇恨都要斤斤计较,一有机会就要报仇。

我靠,这个睚眦也太记仇了吧?

“不清楚也不打紧,反正我跟你说,这事没完!”

“你吗比,那你想怎么样?”我光棍脾气一上来,干脆冲着睚眦大骂:“反正你是要记仇的,一起记着好了!”

“恩,冲我吼四次了!”

我懒得理他,直接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再看了看大厅中央的铜柱,已经融化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睚眦也不管我在没在听他说话,继xù

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陈年往事,就连小时候偷看到刘邦跟吕雉玩贴身肉搏这种秘辛都说了出来。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以后,铜柱终于完全融化,整个大厅又抖了几秒,然后在铜柱消失的地方有一条虚幻的红影悬浮在半空中,隐隐上下起伏。此时,睚眦脸上也现出了极为激动的神情,缓慢的走到了红影旁边,张开了双臂,将那红影纳入了怀中。

只见睚眦身上绽放出一道刺目的红光,我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眼皮的灼热,等到灼热的感觉消失以后,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睚眦还是先前那般模样,但是身上却是多了一股威压,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

睚眦将手举过头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感受着重生带给它的快/感,隐约有一颗泪滴从他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解脱了!终于解脱了!哈哈哈哈!”睚眦发出疯狂的笑声,笑了一会,目光扫过我,充满鄙视,转身就走。

“喂!说好的芥子坠呢!”我立马站了起来,飞快的冲到了通道口,张开双手拦住了睚眦。

“滚!”睚眦鄙夷的朝地上吐了口痰:“不要逼我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心头一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滚!”睚眦下巴抬得高高的,似乎连看多我一眼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你到底给不给?”我顿时大怒,拳头已经捏紧,只要睚眦一说不给,我立kè

就扑上去跟他拼命。

“死一边去!”睚眦用比我更高的声音吼道:“告sù

你,老子忍你很久了,先前是打不过你,现在你再跟老子呲牙看看,老子揍不死你!”

妈的,老子才吼你一句,你居然吼了老子五句。你还真特么的睚眦必报啊?

二话不说,一拳就对着睚眦的脑袋砸了过去。这一拳我是含怒而发,竟然激起了呼呼的破空声。

176 物是人非

没想到睚眦也是一拳朝我打过来,两个拳头在空中一撞,喀嚓喀嚓,我的拳头传来一阵剧痛,大叫一声,我怀疑我的指骨都已经被他给击碎.

豆大的汗珠瞬间就从我脸上滑落下来,我咬咬牙,正准bèi

再用脚来攻击睚眦,没想到睚眦闪身而上,用一根手指头就压住了我的肩膀,顿时一股大力传来,我周身动弹不得。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啊!”睚眦居然无比惆怅的喟叹了一声。

装逼,他这是在装逼!

这种装逼的事情我也经常做,当势力相差很是悬殊的时候,我从来不介yì

去蹂躏一下对手。

一般的做法,就是在击倒对方以后,自己也装作身受重伤的样子,躺在对手的旁边,气喘吁吁的挣扎着说道:“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成为……好朋友的!为什么我们要彼此相残!”接下来再清唱一曲‘爱的奉献’……

一直以来,蹂躏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我施加在对手身上。就实力来说,这么多年,唯一能够稳稳压住我的只有娄巍——前龙组组长,但自从我融合了吞噬幽魂的能量以后,他已经不是我对手。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被人一拳击倒,而且,现在对方居然只用一根手指头就让我感受到了泰山之钧,这可不是法术,而是纯粹的武力。

在这种强横的实力面前,任何偷摸耍滑都没有用。这种差距,完全就是天堑,铁索连舟都过不去。

一时间,心情从未有过的灰色,信心也前所未有的低落,实力相差这么大,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打架了?

见到我半天不吭声,睚眦嘿嘿一笑:“其实,我才用了一成的力道。啧啧,真没劲,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好了,我们之间的恩怨,现在一笔勾销,你可不要再对我大呼小叫了哦。”

我闻言顿时呆立当场,你这么话是什么意思?

睚眦哈哈一笑,松开手指,我顿时全身一松,肩膀上如山的压力骤然消失,让我几乎跳了起来,我揉着拳头,也不说话,狐疑的看着睚眦。

他右手在衣袖中一掏,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葫芦形状的小玉坠,通体晶莹剔透,隐约可以看到有一根紫色的纹理缠绕在葫芦腰间。

将这个玉葫芦放于我的面前,睚眦笑道:“我不再欠你的,你也不再欠我的!”

我伸手接过玉葫芦,一时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只感觉到玉葫芦温润晶莹,握在掌心整个人竟然有一种安宁祥和的感觉。

接下来,睚眦告sù

了我芥子坠的使用方法,我也不敢接话,只是唯唯诺诺的点头,最后,睚眦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你一句话也不说,是在嫌弃我吗?”

我自是断然否认:“没有的事,这不是正在用心的学习这个芥子坠的使用办法么?”

“口是心非!”睚眦双手冲我比划了个鄙视的动作,转身就走。

我冷冷的看着睚眦走向通道,正要说一句什么,睚眦突然转身,手往地上一指,地上的大青石顿时炸裂开来,他用手凌空一吸,一个巴掌大的石块就到了他的手掌。

正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睚眦手臂一甩,石块就带着呼啸声朝我砸了过来,虽然有些意wài

,但我还是躲开了这一块石头,只是有些狼狈而已,不由怒道:“什么意思?”

“你先前还砸了我一下,我差点忘了!”睚眦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当睚眦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口,过了几分钟不再见到他回来,这才确定睚眦已经离开。骂了两句,按照睚眦教我的办法,将倾城的身体放进了芥子坠。

这个玉葫芦我实在不好怎么形容,里面的空间极为广袤,有蓝天有白云,有山有水,山上有兔子水里有鱼,如同是另一个独立出来的世界。

也没心思去探索里面的世界,将倾城放进去以后,心里才稍微安稳下来。翻出一根小绳子,将芥子坠挂在了脖子上,又将原先的空间袋里面的东西也全部丢进了芥子坠。我可没有闲心一个个的转移,直接将空间袋放进了芥子坠里面,然后全部倒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去那个铜球通道里面去挖掘九幽草,只有找到了九幽草,我才能赶回去营救果儿与倾城,似乎时间已经不多,我得赶快。

回到铜门附近,按照倾城之前的样子,先是逆时针慢速的转三圈,然后顺时针快速的转三圈,轰隆声中,我来到了那个有铜球的通道。看着墙壁上的符文开关,不由一阵恍惚,几个小时以前,倾城都还在要我提醒她,不要沉溺于道家的研究而耽误了寻找九幽草,眨眼间就物是人非。

心中不由一痛,连忙转过头,不去看那个符文,蹲下来仔细查看地面的冰块,并没有发xiàn

之前看见的那种黑影,想必九幽草是在通道中部的冰块下面吧。

拿出绳索跟匕首,寻思着该怎么才能稳稳当当的滑下这个斜坡。

想了半天,觉得没有倾城的帮zhù

实在是很难办到,我这个又不是什么飞天神爪之类的,那玩意只要随便找个旮旯一搭,要收回的时候只要将绳索抖一抖,飞爪就掉落了下来。

妈的,不想那么多了,我收起绳子,一手拿电筒,一手持匕首,坐在冰面就开始往下滑,由于重力加速度的原因,下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每当速度快到我无法控zhì

的时候,我就用匕首插在冰面来减缓我的冲力,让自己的身形停下来,然后查看自己身下的冰块里面有没有九幽草。

就这么停停走走,一直到了先前我看见黑影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我也跟倾城在此逗留过两次,下去一次,上来的时候又停留了一次,我挖的那个坑都还在。

坐在坑上休息了下,用手电照了照冰面下的黑影,我活动了一下肩膀,将手电筒放在一边固定好,接着用匕首划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圈,埋头开挖。

下面这个黑影应该就是九幽草,睚眦没有忽悠我的必要,人家连芥子坠那种宝贝都送给我了,犯得着跟我开这种低级玩笑?

挖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挖进去了一米多深,对于这个速度我还是挺满yì

的,毕竟我手上拿的是匕首而不是铁镐。不过,这个冰块很是奇怪,越是到了下面冰块越硬,也越冷,就连我吃了火灵珠都能感受到温度的变化。

又往下挖了半个小时,这一次只挖进去了三十厘米,下面的冰块犹如钢铁一般的坚硬,我甚至隐约有些觉得有点冷,不由心里有些发毛,我可是吃了火灵珠的啊。

老实说,我都想掏出小鸟给它来上一泡热尿,然后乘势猛挖,不过孔宣的提醒在耳边响起,在这种温度下面,小鸟拿出来抖一抖就会被抖断,最重yào

的是,你一泡热尿估计还没落到地面就已经结冰。

咬牙又挖了进去了二十厘米,这个时候,我已经能够看到九幽草的样子了,果然如孔宣所说,外形如水仙,异常碧绿。

接下来挖掘的速度变得异常的缓慢,前面差不多两个小时挖进去了一米五,但是现在又挖了两个小时,居然只挖了三十厘米,目测了一下,晶莹碧绿的九幽草就在十厘米厚的冰块下面,但是,这十厘米就好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我用尽全力一戳,居然只能将冰块戳出一个小小的白点……而且,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冷得簌簌发抖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从圆形的坑里爬了出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这样能让自己的血液加速循环,同时脑袋里面疯狂的运转着,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右手下意识的伸进了芥子坠,一顿翻找,发xiàn

可用的东西还真没有,原先的空间袋里面采购的基本上是一些食物,难道我能用方便面来砸破冰块?

下次老子要买一把电锯,我是认真的。

空间袋里还有一个蓄电池,上次在阳山地底用来播放爱情动作片的,丢在里面一直没管,这个能派上什么用场?接两个线绑在正负两极,然后前面绑一根铁棍做一个‘热得快’?我自己都嘲笑着摇头,那样做的唯一结果就是短路,再无第二种可能。

或者,我应该从火灵珠着手?

这个想法倒是可以深入的考lǜ

,毕竟我是吃过火灵珠的,既然能够抵抗低温,那就说明火灵珠在我体内还是已经发挥了作用,如果我将体内的火灵珠能量释fàng

一下出来,不知dào

会不会对破冰有所帮zhù



可是,火灵珠的防御是被动的,就好像是在我身体表面制造了一堵长城,抵御着外面的寒气,要想让火灵珠释fàng

能量,就必须要它跟寒气发生直接的冲突,要不,我割上自己一刀,然后将手掌放在冰面上,看看火灵珠的能量会不会直接冲出来跟寒气做斗争?

想到此处,也不管这个办法有没有用,径直跳进坑内,将手掌放在冰面上方,用匕首狠狠的在掌心划了一下,顿时,殷/红的鲜血就流了出来。

177 墓门设伏

由于火灵珠的缘故,鲜血流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结冰,反而是滴落在冰面上,溅起了一阵白雾。然后,我就看见鲜血在冰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着,不一会,一个拳头大的红色圆形就出现在我眼前。

见到这种情形,我眼睛一亮,又不是傻/逼,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我的鲜血对冰块起作用了,拿着匕首就朝鲜血滴落的位置戳过去。

噗的一声,匕首居然戳进去了差不多五厘米,这个深度,只有我在刚开始挖冰块的时候才能戳进去这么深。

有用!

大喜之下,我提起匕首一顿乱搞,很快,我就将鲜血染红的那一块全部挖开,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不时的在手上戳一刀,然后将鲜血浸/润的冰块挖掘,不到十分钟,我终于将冰块最下面这一层挖出了一个大洞,顾不上迎面扑来的寒气,凑首下望,那株青翠欲滴晶莹剔透的九幽草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九幽草的叶子,一股温和的气息从指尖传来,心中暗忖,神草就是牛逼啊,在这么冷的环境下,还能这么温和。

想了想,切了一大块冰块做了一个花盆,然后将九幽草连同下面的土壤挖了一大块出来,挖的时候我才发xiàn

,这个土壤虽然松松软软的与平常土壤无异,但是极为寒冷,我伸手将其搬进花盆的时候,我的手指竟然被冻得没有了知觉,定睛看去,这才发xiàn

手指已经变成了冰棍。

终于明白孔宣所说的极寒之地是怎么回事,敢情在这个通道下方,九幽草生长的地方才是极寒之地。而上面的通道,只不过是刘安借助这个极寒之地的温度搭建而成。

当下也不敢大幅度的动作,生怕随便一磕碰,我的手指头就会跟我拜拜。静静等着体内的火灵珠能量将冰冻的手指恢复正常,缓慢的活动了一下手指,觉得没有异常,这才将花盆放进了芥子坠里头。

终于搞定,想起先前睚眦所说,这个九幽草救人需yào

三株,不知dào

是不是这么回事?那个时候的睚眦,一心忽悠我们拿开金球,所说的话应该做不得准,不过,万一要真是那么回事呢?

纠结归纠结,我也没有时间再去挖下一株九幽草了,因为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多钟,我必须马上赶回去,出墓,下山,叫车去丰城,然后乘坐上午的火车回星城,时间已经很仓促,而挖一株九幽草最少需yào

三个小时,这还是算上我用鲜血开路的时间。

当下爬出圆坑,拿起手电筒,挥舞了一下匕首,大喊一声,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就蹭蹭蹭的顺着冰面往上爬,爬行了约莫七八米,冲势已尽的时候,就用匕首往冰面上用力一戳,手腕一转,将冰面旋出一个小坑,接着用匕首一借力,手足并用爬上去的同时顺势将匕首拔/出,好让脚尖踩在匕首刚旋出来的小/洞上,稳住身形以后,脚尖再次用力一蹬,整个人又可以往上爬个七八米。

或许你觉得三十度的斜坡而已,没有这么夸张,但是,这三十度的斜坡是个冰面的话,情形就完全不同了,这种办法需yào

非常高明的轻身功夫以及身体协调能力。

我是高手,毋庸置疑。

就这么一路连冲,很快我就冲到了铜门附近。也顾不上休息,只想着赶紧去出去,在这个通道中,没有倾城我什么都做不了,包括喝水抽烟吃火腿。

再次将铜门转到了入口区域通道,飞快的朝入口处跑过去。

快跑到入口处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念头蹦了出来:没有了倾城,我特么的怎么开启那个入口处的大石门?妈的,那个石门的厚度都有一米厚,我又不会道家的法术,该怎么办?或许对于倾城来说,这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却是难如登天。

不过,我很快就发xiàn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我还没跑到入口处,就远远的看到了一丝灰蒙蒙的亮光。这种亮光不是手电筒光也不是灯光,而是那种天光,没错,我看到天光了,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天光也是如此的亲切,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它表示着门户是开启的。

脚下越发的急促起来,我使出了全身的力qì

来奔跑,说句不好听的,我不仅仅用上了吃奶的力qì

,更是用上了挤奶的力qì

。静静的通道里面除了我的脚步声在回响,还有我急促的呼吸声。通道的出口也距离我越来越近,前方光亮越来越亮堂,很显然,外面天色已亮。

跑到近处我才发xiàn

,这个出口是被人硬生生的击成了碎片,脑袋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睚眦的模样,看来,这条龙并没有骗我,他在跟我打架的时候的确只用了一成的力道。

这种念头只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古墓出口,十米,五米,三米,我距离出口越来越近了。

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进这种古墓了,如违此誓,挥剑自宫!

就在我即将冲出出口的那一瞬间,门外一道金光闪过,然后是一把金刀直接朝我的头部割过来。

我骇然大叫,总算是多年的武学基础还算扎实,脚下虽然还在往前移动,上身却是往后一倒,整个人以腰部为节点,有如被折断的甘蔗,曲成了两截。

这一招在武学里面叫铁板桥,完整的招数应该是整个人朝后倒去以后,用手一撑背后的地面,然后借力弹起,如同弹簧一般。而真zhèng

的高手可以以膝盖为节点,整个人朝后倒去然后再弹起来。

金刀见状,犹如有生命一般,闪电般的退了回来,刀口一竖,直接往下砍过来,竟然刀刀不离我的头部。

妈的,我的脑袋跟你有仇吗?此刻也顾不上抱怨,手往身后一撑,整个人有如一个四脚着地的机器人,姿势极为笨拙但是很迅速的朝前移动了两米多远,这也是借助了我之前的惯性,要不然,就算能移动,也躲不开头顶那一刀。

这个时候我才用力一撑,整个人如同弹簧一般的立了起来,猛然发xiàn

自己已经出了古墓的通道。

来不及感叹,因为身后呜呜的风声又在响起,很显然,那把金刀又一次调整了角度,朝我劈过来。

整个人猛然扭身,转动太过于剧烈,整个人几乎拧成了一个麻花的模样。手往上抬,迎着飞过来的金刀,举着手中的手电筒就格了过去。

锵的一声,金刀与手电筒相撞,发出一道巨响,我的手电筒竟然被金刀割成了两截,总算我手头力道也不小,金刀被我这么一格挡,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悬浮在空中上下起伏。

我将手中的半截手电筒当做飞刀一般砸了过去,乒的一声,手电筒砸在金刀上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金刀被砸退了好几米,这下似乎激怒了它,金光大作,在半空中呜呜的旋转着,舞出一团金色的影子,呼啸着朝我飞过来。

呀嘿,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巧虎啊。我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抡圆了膀子,冲着那一团金光就砸了过去。

‘咣’的一声,石头砸在金刀身上,将它砸得差点掉落地面。似乎被我这一石头给砸懵了,金刀飞了起来停在半空,一动不动的悬挂在那。

见到金刀不动,我调整了一下脚步,助跑了两步,飞身而起,空中一个拧身侧扫,嘭的一声,金刀竟然被我一脚扫进了小水潭里面。

“妈的!”我飞快的在芥子坠里面摸索了一遍,硬是没有找到称手的武器,无奈之下,又拿出了那把匕首,看着水潭,等着金刀再次从水中/出来。

匕首对金刀,老子也不算是落下风,来吧,谁怕谁。

半响,水潭中没有丝毫动静,金刀似乎从没出现过一样,要不是水面还有它掉落下去的水波涟漪,我都会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个幻觉。

又等了片刻,水潭中依旧没有动静,我大喊了一句:“出来啊,难道你只会偷袭么?再不出来,老子就走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头,这个寂静有些不合理,远处的蝉唱虫鸣居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一瞬间,我又仿佛置身于古墓之中。

毫无征兆的,一阵威压从天而降,这种威压有如实质,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脉都在膨/胀,似乎在下一秒血液就会冲破血管,飙射而出。

石门前一道人影闪现,白面长须,目光阴鸷,此人居然是睚眦。见到是我,睚眦轻声咦了一声,袍角一甩,那股威压瞬间消失不见。

“找到九幽草了?”睚眦笑着说道。

我大力的喘了几口粗气:“恩,拿到了,准bèi

回去,在这里被人拦下了。”

“恩,我知dào

,拦你的是刘安的分身,我特地打了个埋伏,就是想弄死这畜生,可惜,他似乎跑掉了。”睚眦哼了一声:“都怪你,在这碍手碍脚,要不然,我一定可以将它困在此处。”

178 滴水之恩

这特么的又关我什么事?我正欲争辩,转念一想,刚才睚眦是想用那股威压来逼/迫刘安的分身出来,见到我以后才收了那股威压,这一点可不能否认.

想到此处,顿时心平气和,也不反驳。

睚眦讶然看了我一眼:“咦,一会不见,你懂事了很多啊。算了,这次没有抓/住他,再抓/住他恐怕就有些难度了,我可没空跟他的分身玩捉迷藏游戏。再说,我刚才施展的‘天罗地网’也对它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他更加不会再露面,好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我先走了。”

“拜拜,祝你一路顺风!”我笑眯眯的挥手。

睚眦转身走了两步,身影竟然逐渐变淡,就在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刻,传来他的声音:“那几个金球或许以后会帮到你!千万不要卖了哦,哈哈哈哈。”

“什么意思?”我大叫道。

睚眦的身影完全消失,空中隐约还有他的笑声。

金球?金球能帮到我什么?我希望中国男足打进世界杯,它能帮到我么?

摇摇头,转身准bèi

下山,身后的水潭传来一阵水花声,似乎有东西从水潭中钻出来。

妈的,不用说,肯定是那把金刀又钻了出来偷袭老子,我也没指望大喊一句就能将睚眦给叫回来,既然金刀敢肆无忌惮的出现,就说明他确定睚眦已经离开了此处。

我快速的转过身,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口中大声嚷嚷:“来来,决一死战!砍到死……”

话没说完,我自己就住了嘴,因为眼前的情形实在让我惊讶。

水潭中走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这两个人赫然都是金洛儿,恩,我说的是那个帮我们开房间的披肩卷发。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这两个金洛儿都是身/无/寸/缕,洁白的身躯在初升的阳光中,整个轮廓仿佛被勾勒出来一道金边,一时间,明艳不可方物。

哪怕我转身看到的是两个骷髅骨架,我都不会这么惊讶。可转身看到的是金洛儿,还是身/无/寸/缕的金洛儿,还他吗的有两个,我有什么理由不惊讶?

“怎么回事?”我大声叫道。

“钟老板,这个刘安的分身已经受了重伤,你快杀了她!”左手的金洛儿急忙指着右边的金洛儿说道。

“钟老板,她才是刘安的分身,你看她的脸色,这是刚才被睚眦所伤。”右边那位金洛儿也是一脸焦急,手指着左边的金洛儿,举手投足之间,妙处凸现。

啧啧,这他吗的真是个问题啊。不过,右边的金洛儿这么一说,我仔细一观察两人的脸色,果然,左边的金洛儿脸色看上去颇为苍白。

“钟老板,你别听她胡说,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们,一直在跟她斗法,最后受了暗算才变成这样子的。”左首脸色有些苍白的金洛儿急道:“她,才是刘安的分身,从头到尾就是她要伤害你们,而我只是来报恩的!”

报恩?我顿时有些迷惑,这特么的又是怎么回事?

“不要信她的,我才是来报恩的!”右边的金洛儿厉声叫道。

“我才是来报恩的!”

“我才是!”

……

“都给我住口!”我觉得头大无比,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现在等于是有一千只鸭子在我面前聒噪。

两女都是闭口不言,这让我有些意wài

,咦?什么时候,我说话这么好使了?

既然这样,那我轮流问好了,指着左边看上去脸色苍白的金洛儿:“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说的报恩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在火车上被你们放跑的那个蚂蚁!”苍白脸色的金洛儿大声说道:“我们蚂蚁的原则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蚂蚁?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火车上兆小磊的那个玻璃瓶,里面那只周身有如黑宝石一般晶莹的巨蚁,当时我还能感受到它的焦虑,没想到,一直在守护我们的居然是这是蚂蚁。

妈的,蚂蚁怎么可以化身成/人,它要是有这本事,还会被兆小磊给活捉?

“那你怎么会被兆小磊给抓/住!”我目光再次扫过她的全身,恩,如果它真是蚂蚁化身而成的话,这个蚂蚁还挺懂得美/感嘛,把自己弄得跟柳/岩一般。

“意wài

!”苍白脸色的金洛儿只说了两个字,就将我噎住,好吧,就算你是个意wài



想了想,我转身问右边的金洛儿:“那你呢?你又要报什么恩?”

右边的金洛儿一脸的委屈:“她都已经说了,我要是再重复一遍的话,你就会说我骗你!”

“你就不能说别的理由吗?”

“可事实就是如此啊,我为什么要编其他理由?”右首金洛儿脸上委屈更盛。

妈的,我应该让她们俩分开来说的。想到此处,闷/哼了一声:“那你告sù

我,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钻出来?”

右首的金洛儿顿时就激动起来:“我一直跟着你们,先前在黑山古牢,因为赑屃的气息过于强dà

,我不能靠近你们,好在钟老板你不怕赑屃的气息,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心中有些内疚。知dào

你们要来寿山,便先来寿山酒店安顿下来,没想到这个刘安的分身……”

苍白脸色的金洛儿顿时怒道:“你才是刘安的分身!”

我连忙将手一竖,不悦的说道:“她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

右边的金洛儿继xù

说道:“这个刘安的分身从你们到寿山酒店开始,就一直想谋害你们。我三番五次的破坏了她的诡计,她也觉得我碍手碍脚,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在酒店前台我就中了她的暗算,幸好你们及时出现,我才没有遭受毒手。最后,它将我引进了古墓,我中了她的机关这才身受重伤。而她刚才冲你下手的时候,被埋伏的睚眦弄成重伤……所以说,我们俩现在都是重伤之身,不得不出来跟你坦白。”

“等下,你说你们都受了重伤,这受伤跟出来跟我坦白有什么关系,受伤了不应该躲着我么?你来说!”我指着脸色苍白的金洛儿说道。

“正因为我们这几天一直都在交手,所以我们很清楚对方的实力,彼此都来喝不了对方,而目前两人又是身受重伤,只要随便找一个帮手,就可以置对方于死地。所以,当我出来见你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也化身成我的样子,想鱼目混珠。”苍白脸色的金洛儿指着右边的金洛儿怒道。

“你才是鱼目混珠!”很快,两个金洛儿又开始吵了起来。

我正头大之际,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顿时大声说道:“我知dào

谁是假的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用,两女都是惴惴的看着我。

“总之,有一点你们都能肯定,你们眼下这个样子才是蚂蚁的化身,那个圆脸的女孩则是刘安的化身是吧?也就是说,给我登记住宿,带我上山的女孩子才是蚂蚁对不对?”我左右看了看金洛儿,笑眯眯的说道。

两女同时点头:“恩!”

“那行!我知dào

了!”我嘿嘿一笑,指着苍白脸色的金洛儿:“你过来我这边,我问你一个问题。”

苍白脸色的金洛儿毫无畏惧的走到了我身边,胸前两团突起晃得我眼睛一花,连忙摇了摇头,凑到她耳朵边轻声问道:“那天早上你叫我起床的时候,我穿的什么内/裤?”

这个金洛儿一怔,随即微微一笑,正要回答,我连忙制止:“你到我身后去,写到我背上!”

我也是怕另外一个偷听到,故才出此主意,苍白脸色的金洛儿冲我一笑,走到我身后写了‘光头强’三字,然后问询的嗯了一声,我哈哈一笑,示意这个金洛儿退开,同时心中默念化虚为实,我已经有九成把握,右边的金洛儿是刘安的分身。

当我把右边的金洛儿叫到身边问出同样问题的时候,这个金洛儿明显怔了一下,然后不是很肯定的回答:“红色吧,当时没怎么看清楚!”

我毫不犹豫的一个膝撞过去,直接撞在这个金洛儿的小腹,将她撞飞两米多远,然后也顾不上怜花惜玉,冲上去就往死里打。

妈的,让你装!

让你在溪水中下毒!

让你杀害五哥!

让你变成金刀来追杀我们!

让你放出铜球想压扁我们!

让你连累倾城因此死去!

……

妈的,老子不揍得你魂飞魄散都不姓钟。

在‘金洛儿’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她的身体开始变淡,随着最后一拳挥空,刘安的分身终于被我揍得魂飞魄散。

气喘吁吁的坐在旁边休息了会,金洛儿蹲了下来,“萧倾城的事情,我很抱歉,当时我正跟刘安的分身打得不可开交,所以没能及时提醒。”

我回头瞥了一眼,连忙把目光移开:“行了,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我说,你能不能变回原形?你这样子让我很冲动!”

金洛儿站起身来,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也很尽lì

的报答了你们,现在我也要回去疗养了。后会有期!”

说完,金洛儿冲我拱了拱手,转身就走,走着走着,她的身体越来越小,差不多一尺多高的时候,一阵黑雾腾的一声将她包围,等到黑雾消失不见的时候,地上隐约有一只巨大的黑色蚂蚁在蹒跚前行。

拿出电话,拨打了那名的士司机的电话,要他来寿山酒店接我,挂了电话,站起身,跄踉着走下山,我得立kè

赶往星城,因为,果儿跟倾城都在等着复活。

……

古墓全文完。

杨果儿跟萧倾城能不能复活?

我又如何在两女之间抉择?

下一卷《电梯》第一章为你解惑。

更多精彩,期待你来翻开……

179 清风告急

时值深秋,夜色下的星城,无比迷人。

在这迷人的夜色中,街头各色青年都有着自己的去处。

如果是文艺青年,三三两两的在江畔凭栏远眺,感受着习习江风,张口就是李白跟杜甫,闭口就是莎士比亚跟苍井空……

如果是普通青年,三五成群的在大街上东游西荡,看见有打扮得火辣前卫的美女,便疯狂的吹口哨怪叫,根本不怕会惹到人。在这个时间点,有背景有势力的美女要么在坐在车上,要么坐在人上……

如果是二逼青年,吆三喝四的在烧烤摊点上几瓶啤酒,然后就着一根鸡爪,一吃就是几小时……

对着银行卡上的余额发誓,我绝对不是二逼青年,胖子跟孔宣才是。今晚跟他们俩出来吃烧烤就是一个错误。妈的,喝了整整三件啤酒了,就点了七个鸡爪,甚至我提出今晚由我请客,我出钱买烧烤,他们都死活不同意,说什么我们的友谊不能建立在物质基础上。

呸!我们之间有友谊吗?请不要侮辱了‘酒肉朋友’这个名词。再说了,没有物质基础的友谊还能叫友谊吗?那叫阶级情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才有那玩意。

“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们俩埋头喝酒也不吭声,问你们有什么事情,你们只是说没事。这样有意思嘛?”我斜着眼睛看着正在干杯的孔宣跟胖子两人,这是我第七次问这个问题了,我觉得我的耐心就如同胖子面前的那个鸡爪,已经被嚼得只剩下一堆碎渣。

“都说了你不懂,跟你说了也没有用!”胖子打了个酒嗝。

“你们都不说,我怎么会懂?”我怒极反笑,长身而起:“妈的,不说是吧?老子找凌风喝酒去。”

孔宣看了看胖子:“要不,跟他说算了?”

“好吧,我来说!”胖子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原本是不想理会的拔腿走人的,但是看到胖子满脸‘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的表情,我不由长叹一声,坐了下来。

“鬼哥,你知dào

什么叫家暴吗?这日子啊,真没法过了!”胖子双目含泪,四十五度角仰望远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金兰按摩城的招牌熠熠生辉。

“咳咳!”我大力的咳嗽了两声。

“自从安然获得了月侍的能力以后,每天索取无度,旦旦而伐,稍微有点不配合,立马招来一顿暴打,我感觉我即将精尽人亡!”胖子苦笑一声:“鬼哥,你看我是不是瘦了很多?”

“没看出来,你风采依旧,仍然是那么的珠圆玉润,再说了,这种生活不是你向往的吗?我说,你他吗的,别开玩笑了。”我鄙夷道。

“鬼哥,真没开玩笑,你看我眼睛里面的血丝,那叫一个茂盛。”胖子努力将眼睛睁大,凑在我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我就走了啊。”

“阴阳哥,我们真不是开玩笑。”孔宣在一旁闷声接话。

“恩?”我狐疑的看着孔宣,妈比,想组团忽悠我么?

“小艾现在也是如此啊,每天都要,而且不分场合时间,只要她想了,立kè

就扑过来……”孔宣一脸哀怨。

胖子苦笑道:“你还好啦,毕竟你还能跟艾佳语拳来脚往的抵抗,而我只要稍有迟疑,巴掌照着脑袋就扇过来,起初我还反抗下,可是武力完全不是安然对手。到了后面,逆来顺受,几乎都形成条件反射了,只要她对着我脑袋一扇,我就能硬/起来。”

我愕然看着他们俩,心中百感交集。

“鬼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嘲笑还是讥笑?”胖子不满的看着我,随即转为羡慕,长叹了一声:“还是你好,享尽齐人之福,环肥燕瘦集于一身!”

孔宣也是不停的点头:“每天都是一箭双雕,不得不佩服你。”

听两人这么一说,我忍不住悲从中来,仰头将啤酒一饮而尽:“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我也好累……”

见到胖子跟孔宣一脸的诧然,我只好详细解说。

上次从古墓出来,我还是没能在孔宣的芥子盒破裂前赶到星城,并不是我没赶上火车,而是,孔宣这边的芥子盒提前了一天碎裂,当时孔宣等人都在死命的打我电话,而我因为在桃源古墓之中,所以,手机一直没有信号。

回到星城以后,孔宣很是遗憾的告sù

我,果儿的身体已经不可能再在上面进行复活,就在我心如锤击的时刻,孔宣又期期艾艾的跟我说了另外一件事情,在去山城之前,果儿的那一缕意识,已经存放在倾城身上,这是倾城强烈要求的,说是她才是最有资格保管果儿意识的人……

我最开始自是不信,但是我想起来,在五哥家的阳台,倾城当时在哼一首歌曲,而那首歌曲的旋律,只有果儿会哼,再加上孔宣跟安然信誓旦旦,心中其实已然相信。

还没有消化这个消息,孔宣就提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办法,要将果儿与倾城融为一体,合二为一。也就是说,在倾城的身体里面,分别放进两人的意识。

为了均衡,孔宣决定将倾城的意识稍微减弱,把果儿的意识稍微增强,并且,将倾城的身躯设定为白天萧倾城,晚上杨果儿,每半年一轮换,半年以后,白天杨果儿,晚上萧倾城……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保证两人的意识不会因为争夺身体的控zhì

权而大打出手。

也不问下我的意见,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将果儿与倾城复活,而我,欣喜之余,内心隐约有一丝不好的念头。

果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晚上跟‘果儿’那啥了一次,倾城自是不依,白天也要来上一次;或者刚跟倾城肉搏一次,晚上果儿就会娇嗔,你爱倾城多过爱我,做/爱,做/爱,爱是做出来的耶,于是,只好那啥,金猴奋起千钧棒……个中酸楚,实在难以启齿。

“妈的,你们俩才一天一次就要死要活的,那我呢?我每天都要来上两次,我该找谁去哭诉?”我一脸的悲愤。

“不会吧?”胖子跟孔宣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看看我眼中的血丝,那叫一个茂盛。”我努力睁大眼睛。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跟孔宣均是满脸笑意,尤其是胖子,口中大呼:“老板,茄子烤鱼土豆鸡腿豆腐金针菇辣椒火腿馒头脆骨,统统给我来一手。高兴啊,终于遇见一个比我还惨的了,值得庆祝。恩,鬼哥你说了要请客的啊,可不能赖皮……”

妈的,这畜生怎么不去死?

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胖子打一顿的时候,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了看,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来电归属地显示这个号码是月城的。

月城的电话?会是谁找我呢?我在月城只认识一个顾舒畅,还有一个马振凯,会是他们?

接通电话,喂了两声,那边传来一道尖锐但又带点沙哑的声音,就好像有个人在憋着喉咙在说话:“钟鬼么?”

我这个人,缺点很多,但是优点也不少,其中有一个优点就是,不管是谁,只要听过他的声音几次,那么我就能在电话里头分辨出他的声音来。当然,不包括那种故yì

憋着喉咙的恶作剧。

很明显,眼前这个电话就是一个恶作剧。

我这么肯定的原因有两点,第一,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应该是我认识的人;第二,他叫出了我的绰号钟鬼。

当下没好气的问道:“快说,你是谁?要不然我挂电话了。”

“是我啊!”电话那头似乎有些焦急,忙不迭的连声重复:“是我啊!是我啊!”

“啊啊啊,啊你妹啊,到底是谁?报名字!”我不知dào

是应该好气还是好笑。

“我是清风!”电话那头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叫道。

清风?你怎么不说你是维达心相印?看来这个人是打算继xù

恶作剧下去了,我此刻哪有心情陪他玩,将手机拿离耳朵,正要挂电话,脑袋里面突然蹦出来一个人的名字,连忙将手机放回耳边,讶然说道:“你是清风道长?”

“对对对!”电话那头连声答yīng



清风道长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在金家事件里面,他还被金满园收买,跟古青云一起策划了金满园假死的现象。作为交换,金满园将灵虚观的地皮转让给了他。

咦,怎么说你现在也是一个高尚的道士,一个纯粹的道士,一个有道德有身份的道士,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道士,偌大的灵虚观不坐镇,跑去月城做什么?

难不成灵虚观已经在月城开了个连锁店,清风特地跑过去培训新人?可是,你嘶哑着个喉咙装神弄鬼做什么?再说了,我们只是麻将牌友而已,还没熟到可以乱开玩笑的地步吧?

脑子里面一头雾水,不是很客气的问道:“清风道长啊,你以前可不是这声音啊,你学曾志伟一点都不像?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没想到清风还是那副声音:“钟鬼,鬼哥,你一定要帮帮我,要不然,我们灵虚观的名头可就毁于一旦了。”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先。”我肯定不会随便答yīng

他,万一他要是在月城耍流氓偷东西、甚至杀人放火什么的,我怎么帮他?难不成我还去劫狱?

总算还好,清风虽然声音破成那样,但还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三天前,灵虚观接到了一个大单,去月城为一个猝死的小女孩做一场大/法事。

这个大单的规模很大,甚至赶得上金满园那次的规模了,需yào

灵虚观的全体道士出马,而且开出了更高的价格,每个道士每天三千块。

不用说,灵虚观的人自是全体出动,甚至连守门的老道士都带了过去。清风道长也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出两百块一天,请了四个保安临时看守灵虚观,那边三千一个的人,这边四个人才八百,这笔账傻/逼都会算。

到了月城以后,没想到灵堂现场鬼怪现象层出不穷,清风等道士被不知名的东西吓得肝胆俱裂,总算鬼怪似乎只是开个玩笑,这才没有闹出人命,清风的嗓子就是在突然的惊吓中大叫一声变嘶哑的。

“怕就回来呗!”我笑道。

“三千块钱一天啊!”清风叹息了一声,声音越发沙哑:“这不快到年底了么?总得给员工弄点年终奖吧。”

“哈哈,那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怀疑这一切是有人搞鬼,你不就是做这一行的么?我想请你过来看看!”清风道长干笑两声:“当然,我出钱请你,五百块钱一天!”

草!开什么玩笑,合着你们念下经就三千一天,老子就只值五百?怎么说我也是技术工种呢。

“没空!”我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180 多了一个

胖子两人好奇的问我怎么回事,我将电话内容说了一遍,两人相视一笑,均是痛骂清风道长是朵奇葩,都这关头了还舍不得给钱.

说实话,我听清风一说就知dào

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人家月城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城市,怎么可能没有道教的势力?凭什么这么大的单子就被你一群星城的外地道士给独吞了。而且,按照清风道长这厮的吝啬,估计连汤都不会给别人剩下,所以,别人要弄点古怪发出点声音也是正常,喂,月城来的乡巴佬,这么大的蛋糕别独吞,划拉点出来大家一起共享吧,要不然,哼哼,我就要你好kàn



三人从这个话题扯了回来,继xù

喝酒打屁,正说到男人应该怎么样装死来躲避索取,胖子突然大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副懊悔莫及的样子。

“怎么?”我讶然问道。

“鬼哥,你快给清风道长打电话,就说我们愿意去月城帮忙!”胖子急道。

“什么意思?”我跟孔宣越发错愕。

“出差啊,这样,我们就可以跑去月城好长一段时间了呢!”胖子眉飞色舞的笑道。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我也是一拍自己的额头,赶紧拿出电话给那个号码拨了回去,孔宣在一旁也是挤眉弄眼的拍着胖子的肩膀,连声称赞,小伙子最近智商发育的不错,考lǜ

问题挺周到。

电话通了,那边是一个女的接的电话,说这里是公用电话,刚打电话的人已经走了。挂了电话骂了一句,幸好手机中还有存有清风的号码,找到了号码拨了过去,响了好一会,清风才接起电话:“我说钟鬼,既然你不来就不要打电话了吧,漫游很贵的呢!”

“来,谁说我们不来?我们这就过来,你先告sù

我地方!”

“你们?你们是几个人?我说的五百块一天,可不是说的每个人每天五百块哦。”清风闻言立马解释:“就算你来一百个人,我也只给你五百!”

“行!”我哭笑不得的回答,只要能让我们过来月城休息几天,就算不要钱我们也过来。

清风在跟我们说了地点以后,忍不住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怎么我们也是朋友一场嘛,对不对?不过,如果我们的女友打电话给你,你要肯定的回答是有这么回事才行!”我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没问题,一句话而已。不过,工钱要做下调整,四百块一天!”清风道长哈哈大笑着挂了电话。

————————————目瞪口呆的分割线————————————我跟胖子连夜就踏上了去月城的火车,是的,火车,不是高铁,因为高铁晚上没有车次。

至于为什么这么急,那是因为我们亲眼目睹艾佳语将孔宣从夜宵摊上拎走,说是要回去做作业,看着孔宣欲哭无泪的绝望眼神,我跟胖子都打了个寒颤,当场就决定了连夜赶去月城。

到月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给倾城打了个电话,说明了原因。昨晚打电话的时候是果儿接的电话,现在轮到倾城值班。她们俩是独立的意识,互不干涉。

叫了个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月城殡仪馆,月城不像星城,就算你再有钱,也不可能在小区里面搭灵棚做法事,除非你是市委书记。但是话又说回来,做官做到了市委书记这一步,更加会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又怎么可能在这些事情上授人以把柄?

清风道长在门口迎接的我们,将我们俩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递给我们两套道袍,声音也似乎没有那么嘶哑了:“先换上,怎么也能混上个三千块一天!”

将道袍换上,随意的问了清风一些问题,无非就是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灵异的现象,我好针对性的去破解,装神弄鬼嘛,无非就是那么几招。

清风倒是记忆颇好,将这几天的灵异事件一一道来。

首先是灵堂里面的的烛火总是自动熄灭,如果是那种蜡烛之类的倒还好理解,一阵风就能吹灭。问题是,清风道长为了节约成本,用的香烛都是那种带灯泡的,把电源一插上,香烛的顶端就亮起灯光,再加上灯泡周围围着一圈红布,下面有风往上面吹,红布起伏抖动,远远看上去,就跟烛火一般无二。

按说这种香烛在没有停电的情况下是不会出故障的,可偏生就是它出了异常,最开始清风还以为是接触不良,仔细的检查了电源插座都没有检查出来问题,又重新去杂货店里面买了几盏这样的香烛回来,买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可到了殡仪馆就开始出问题,而且,出问题都是在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香烛就自动熄灭了。

熄灭倒也算了,可是过上几秒它又自动燃起,点亮几分钟,又熄灭,就好像有人在遥控一般。

这是第一件奇怪的事情,虽然奇怪但也不是特别吓人,毕竟还有其他的光源。但是第二件事情就有些吓人了。

清风道长这次带了十五个人过去,连同他自己,一起十六个人,八个人一班分作两班,二十四小时轮流不歇的做法事。

灵堂是清风道长指挥搭建,跟金满堂的灵堂差不多,也是分为前后两个区域,中间用黑色的幕布隔开。前面做事后面休息,只不过,这一次的棺材是直接摆在前面大厅的中间。

白天并无异常,到了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也就是香烛出现古怪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棺材里面就传来了异常的声音,笃笃笃,笃笃笃的。仿佛有人在敲门。

原本殡仪馆有那种水晶棺材提供,无非就是在火化前方便亲人瞻仰遗容,由殡仪馆的人布置,里面铺满鲜花,当然,收费自然也不便宜。可是猝死的女孩这家人很是有钱,硬是摆上了自己购买的红木棺材,而且,根本不顾出殡前才能盖棺的传统,将小女孩装进去以后,就叮叮当当的把棺材给封死了。

一个被封死的红木棺材,到了深夜就传来这种如敲门般的声音,这让清风道长等**为恐惧。总算是人多,彼此都可以壮胆,吆喝着将棺材撬开,发xiàn

里面除了那个已经冰冷僵硬的小女孩以外,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我忍不住打断了清风的话头:“我说,这家人这么有钱,家族里面人丁肯定不会少吧,怎么也有亲人守灵对不对?就算没有亲人守灵,总还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吧?他们怎么可能任凭你去把棺材撬开?”

清风道长脸上现出古怪的神情:“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早在香烛异常的时候就溜走了。至于这家人……他们确实很有钱,但是从头到尾他们那边就只来了一个人,跟我把事情交代清楚以后也不见了。据说,他也是受人所托,要我们什么都按照档次最高的来,钱不是问题。”

“什么意思?”我有些讶然。

“我的意思是,这个灵堂里面,除了这个猝死的小女孩,就只有我们十六个人,再也没有外人。”清风道长眯了眯眼睛,眼神里面有一道异彩“我不认为我们这群人里面会有别人安插的奸细。我们可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全都是在道观里长大的。”

我不禁暗笑,还奸细,你们道观每天的休憩时间就是看谍战片么?只是一座道观而已,别人安置奸细到你们道观做什么?偷看你们怎么打坐还是偷听你们怎么念经。

当下轻咳一声,以掩饰笑意:“先不说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灵异事件?”

听到我问到这个,清风道长顿时脸色一变,竟然是大为惊骇的神情,点点头:“是的,确实还有一件最为诡异的事情!”

清风这表情这让我很是惊讶。虽然清风道长不能跟孔宣比,但是本身也是道派中人,打不打得过鬼神暂且不说,但是见识肯定是有的,有了见识,胆识就不会很差。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你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就不会害pà

,能让自己害pà

的无非是自己所不知dào

的。

现在清风道长脸上的惊骇表情就说明,他对接下来的事情一无所知。

“前天晚上,也就是给你打电话的头一天晚上,香烛一会亮一会暗,棺材里面又是传来敲击的声音,我叫了几个人将棺材盖掀开,那个声音就停了下来,既然不响了,也就懒得理它,自顾自的做法事。”清风道长tian/了/tian嘴唇:“差不多三/点/多钟,我走去后堂,想去看看我的那些弟子们。”

见到我露出不解的神情,清风苦笑一声:“我那些弟子里面最小的才十一岁,是我四年前从孤儿院里领回来的,正好这几天有些感冒,所以我得进去看看,帮肉丸子盖好被子以后……”

这个时候,胖子忍不住插了一句:“你帮肉丸子盖好被子?这是什么意思?”

“肉丸子,就是我最小的弟子啊?”清风如此解释:“作为道教众人,法号后面都带有一个‘子’,那样才高端,譬如广成子,赤松子,菩提子……所以,我帮他们取的名字都是带有‘子’的。”

“肉丸子也带有一个‘子’字,毋庸置疑!”我忍住笑瞪了一眼胖子,转头跟清风说道:“你继xù

!”

“盖好被子以后,我正准bèi

走出去,猛然之间觉得有点不对头,回头一看,却发xiàn

地上睡了九个人!”清风道长声音有些发颤。

“九个人?”我讶然,随即问道:“是不是外面的道士偷溜进来睡觉了?”

“我开始也是这么认为,掀开布帘往外一看,外面大厅中还是七个人,再转头数了数,没错,地上躺了九个人。”清风道长脸上越发惊骇:“可是,我们总共才十六个人呐,这多出来的一个是谁?”

181 多了一个(下)

这他吗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轻笑一声:“是不是有小偷混进来了?上次在金家你还记得不?那个新月弯刀吴陵城就是穿着道袍混进来的.”

清风道长摇摇头:“阿鬼,我怎么也是五十多岁的人,这些年做过的法事数不胜数,什么厉鬼冤魂的我也有过接触,胆子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我既然说它诡异,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点点头:“那倒也是,你继xù

往下说。”

“在我确定多出一个人以后,脑子里面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以为有人混进来了,当下抄起一根木棍,走到躺着的那九个人旁边,一个个的检查,一旦发xiàn

有陌生的脸孔,就先给他一棍子再说。”说到这,清风道长的眼神迷茫中带着惊恐,似乎还沉溺在那天的事情中,竟然停顿了下来。

“恩!然后呢?”我嗯了一声,提醒他继xù

说下去。

“我一个个的去看,结果,我发xiàn

这九个人全都是我的弟子,全都是我灵虚观里的人。”清风道长喃喃的说道。

“那就是外面七个人里面有一个是混进来的人呗!”胖子不以为意的插上一句。

“不是!”清风道长突然就激动起来,冲着胖子低声嘶吼:“不是这样子的!”

“老哥,你没事吧?”我将手搭在清风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一来可以让他清醒点,再一来,万一他要是不对劲的话,我也方便制伏他。

清风道长被我这一拍清醒了少许,眼神中恐惧的神色却是越发的浓郁:“我转身去外面大厅,一个个的看,外面七个人也全都是我的弟子,全部都是灵虚观里的人!”

“怎么可能?”我跟胖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也觉得不可能是不是?”清风道长嘶声道:“我当时也是说不可能,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或者是里面的人趁我掀开布帘之际迅速的溜了出来。转身又冲进后面去数了数人头,发xiàn

里面还是躺着九个。再转身数了数大厅的人,外面依旧是七个。”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这事还真是有些诡异。

清风道长继xù

嘶声说道:“我当时虽然很恐惧,倒也没过度的惊慌。将里面的九个人全都叫了出来,跟外面七个人站在一起,八个人一排,站成了两排。”

我不由暗暗点头,在那种情况下,还能马上想到这个办法,说明清风这个人的胆识还是比较过人的。大多数人在那种情况下,早就不知所措了。

“怎么样,这下应该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吧?”胖子笑道。

我心里的想法跟胖子一致,这都面对面了,谁是弟子谁是外人一目了然。

“这十六个人居然全都是我的弟子!”清风道长嘶声说道,脸上肌肉开始扭曲。

“怎么可能?”我大声说道,这是我短时间内第二次说这句话,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激动,连忙补充道:“你不是只有十五个弟子么?怎么多出来一个了?”

清风哭丧着脸看着我:“我要是知dào

的话,我叫你们过来干什么?”

“你的弟子确确实实只有十五个人?”

“没错。自从四年前领养了肉丸子以后,我们灵虚观就再也没有增加新人。加上我一共十六个!”清风道长极为肯定的回答。

“你确定站在你面前的那十六个人都是你的弟子?”

“没错,我一个个的看过,这十六个人我全部都能叫出名字!”清风道长顿了顿,脸上再次浮现出怪异的神色:“而且,我当时也一个个的叫了他们的名字,每一个人都回应了我,没有重复。我甚至连多出来的是谁都不知dào

。”

“妈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他吗的也太诡异了吧。

回头看了看胖子,胖子也是满脸愕然。

“钟鬼,胖子,换做是你们,有没有可能制造出这种灵异的事件?”清风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渴望,很显然,他希望我们能够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这一切都只是装神弄鬼的伎俩而已。

我苦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清风,我也不瞒着你,香烛熄灭跟棺材声音,这些我们都可以做到,但是好端端的多出一个人……咳咳,这个事情我得看过以后才知dào

,这事是前天晚上发生的对吧?”

“恩。”

“那昨天晚上呢?有没有发生同样的情况?”

“没有,昨晚一切正常,就连香烛跟棺材都没有异动。”

“那多出的那一个人现在还在殡仪馆么?”

“没在了,当时我一个个点名以后,大家伙都吓懵了,紧接着,所有的灯全部熄灭,大厅一片黑暗,大伙夺门而逃,我的嗓子就是在这一刻嘶哑的。”清风说到此处有些赧然,挠挠头皮:“我确实很害pà

,这一点我不否认。”

“然后呢?”我直觉这个停电肯定有名堂。

“其实我们都没有跑出礼堂外面。因为月城殡仪馆是公家单位,而我们又是外地人,工作人员怕我们偷他们的东西,弄坏他们的设备,晚上回去的时候就将礼堂给反锁了,我们根本出不去。”清风道长恨恨的说道。

依我看,这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跟当地的道教有勾结倒是真的,摆明了就是要吓唬你们。当然,这话我现在还不能说出口,只能不断点头。

“差不多过了半分钟就来电了,我招呼弟子们集中在一起,再次一数人头,却发xiàn

我的弟子们又只有十五个了,多出来的那一个不见了。”清风喉结移动,吞了口口水:“我知dào

,你们肯定想问,这是不是我的幻觉?是的,我也有过这种怀疑,但是我所有的弟子都说我没有看错,当时确实多了一个人。而且,他们都能肯定,在当时的十六个人里面,没有一个是外人。”

我看他说的都语无伦次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你也说的差不多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一行三人走进了大礼堂,果然,灵棚的搭建跟金满园的灵棚如出一辙,前面大厅里面有七八个道士正在‘翩翩起舞’,中间挂着一大块黑布,黑布后面想必就是其他道士的休息间。

见到我们这两个新来的道士,场中做法的道士有些愕然,但在看清楚我们俩以后,都是点头跟我们打招呼,毕竟在金家的时候,多多少少有过照面,都知dào

我们是谁。

现在是下午时分,走进去正好遇见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在礼堂转悠,见到我跟胖子,该工作人员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径直出门。

在殡仪馆里面工作,见过太多乱七八糟的事件,知dào

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该睁只眼闭只眼。

在听清风道长形容过以后,我几乎能够肯定,这个香烛跟红木棺材里面肯定有名堂,只是现在还是白天,我们也不方便在棺材里面折腾。只能先从香烛着手,拔掉香烛的电源插座,我跟胖子一人搬了一个香烛烛台来到休息间。

掀开布帘,里面歪七竖八的躺了七八个人,空间原本就不大,这样一来,我跟胖子几乎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冲胖子努了努嘴,胖子便要用脚踢,我连忙制止:“草,有点素质行不!”

胖子无奈,只得将手中的烛台放在地上,正准bèi

用手去推醒离我们最近的那个道人,此时布帘被掀开,清风道长走了进来,见状一愣,随即踢了踢脚下道人的腿:“鞋拔子,睡过去一点,腾个地出来!那谁,炒瓜子,你也过去点……”

我跟胖子目瞪口呆的听着清风道长叫着自己弟子的名字,鞋拔子,炒瓜子,乌鱼子,还有肉丸子,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你确定你给他们取这么屌的名字没有被你的祖师用雷劈过?

地上的道士们迷迷糊糊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看得出来,他们很困,咕哝着给我们腾出一个地方,又沉沉睡去。

“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了!反正我就在外面。”清风道长冲我点点头,退了出去。

我将烛台放在地上,掏出把螺丝刀,三下两下把这个烛台拆了开来,里面的线路很是简单,下面是一个开关,开关出来就是一根零线一根火线,直接通到上面的灯座。

将开关也拆开,跟所有的开关一样,里面是一个弹簧一个弹片几个螺丝,根本就没有我想要的遥控接收器之类的东西。

原本我是想着,既然电源开关没问题,那问题就应该出在香烛本身,里面装上一个遥控接收器,然后将遥控器一摁,灯就灭了,再一摁,灯就亮了。可惜,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并不是这么回事。

反正拆一个也是拆,拆两个也是拆,我顺手将胖子拿进来的那个烛台也拆开,不出所料,这个烛台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如果烛台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电源接触不良了,我不认为这是鬼神所为。,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鬼,而且,这些鬼成天没屁事,偏生来灭你的灯,你以为非诚勿扰啊?

182 世家秘辛

走到前厅,在供桌下面找到了插线板,插线板的电线直直伸向墙角的电源插座,中间用那种很厚实的电工胶布将电线粘在地面,这是为了防止别人不小心踢到。

将插线板拔了下来,回到后厅拆开,发xiàn

并没有松动的迹象,如果说这个插线板接触不良,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奇了怪了,香烛没问题,插线板也没有接触不良,那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这个香烛忽闪忽灭?

清风道长说过,这个香烛的灯闪烁的时候,礼堂里面的其他光源都还是好的,并没有出现闪断,也就是说,整个电源总开关也没有问题。

难不成真的是鬼神所为?

胖子见我半天没吭声,忍不住说道:“鬼哥,要不,我们晚上来看看这个棺材里面会有什么古怪吧。”

我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还可以出去吃个饭。

将清风叫过来,问他吃饭住宿是怎么解决的,清风一阵愕然:“吃饭就在殡仪馆的食堂吃,或者叫快餐,我这有送餐电话。睡觉的话……你没看见我们都是睡在后面么?”

“那个工作人员一般什么时候来关门?”

“基本都是晚上十点到十一点钟的样子。”

“哦,那行,我们先出去吃饭,待会我们再过来!”我笑道。

“钟鬼,我可是花了四百块一天请的你,你该不会是打着敷衍我的念头吧?”清风狐疑的看着我。

“妈的,老子像那种人吗?”

“老实说,还真像!”

我闻言大怒,正要就此不顾而去,转念一想,万一果儿或者倾城打电话给这厮,这厮又不帮我们隐瞒,我们回去可就有得受了。想到此处,不由打了个寒噤,脸上顿时和蔼下来:“老哥,我要找不到原因就不要你钱,好吧?”

清风点点头:“其实,钱不钱的都不重yào

,我只是想要知dào

真/相。”

呀了个呸的!你个铁公鸡!你是觉得这种怪异的现象目前并没有对你造成威胁,你才敢这么说话吧?弄俩鬼神掐着你的脖子,看你还跟我讨价还价不?我招呼胖子正要走,目光扫过那副红木棺材,随口问道:“这个小女孩是怎么猝死的?”

“似乎是在坐电梯的时候,突然心/脏/病发作,就这么糟糕。”清风听到我问这个,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这女孩还真是可惜,估计也就是五六岁吧。”

“那个联系你的人,你有他的手机号码没?”我隐约觉得这个小女孩家族的情况也有些可疑,哪有办丧事一个家属都不出现的道理?

“恩,有一个手机号码!”清风拿出手机告sù

了我号码,我记了下来。

走出殡仪馆,我先是给马振凯打了一个电话,在月城,他就是地头蛇,找到他能少走很多的弯路。

马振凯听说我跟胖子到了月城,顿时大声埋怨我们不讲义气,没有提前通知他……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通。并连声问我们在哪,好过来接我们去吃饭。

“算了,这个地方有些晦气,你还是别开车过来,你说个地方,我打车过去。”我笑道。

马振凯似乎在电话那头楞了一下,也不勉强,说了个街道以及饭店的名字,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这个马振凯有些不对头。”我皱着眉头跟胖子说道。

“怎么?”

“他太过于热情了!”

“鬼哥,你没病吧?别人对你热情一点,你居然说人家不对头?”胖子愕然看着我,伸出手想要摸/我的额头:“我摸/摸看,是不是发/骚?”

“麻烦咬字清楚点,就算说胡话也是发烧!不是发/骚!你人胖难道舌头也胖,卷舌都卷不起来?”我笑着拔开胖子的手:“说正经的,马振凯这个人你也是见过的,整个一个成熟稳重型,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恩,我也这么觉得,就算有一百个光/屁/股女人从他面前跑过去,我怀疑他都不会有反应!”胖子随口举了一个生动活泼严谨有序的例子。

我笑道:“我们跟他的交集,也就是上次跟顾舒畅吃饭的时候,跟他手下冲突,然后他过来跟我们赔礼道歉,尽管事后一人给了十万,但那个是赔偿心意,我们跟他的关系其实很一般。”

“然后呢?”

“但是我刚给他电话,他的态度很是热情,就好像……就好像他遇见了什么大麻烦,需yào

我们来给他解决。”我皱着眉头说出了我的感觉。

“啧啧,鬼哥,我觉得你太多心了!”胖子不以为然的摇头。

“多不多心,待会就知dào

了!”

……

殡仪馆一般都处在边远的地带,出租车是别指望了,还好在门口有一个公车站台,等了十来分钟,一辆公交车迤逦而来,我们上车坐了七八个站,找了个热闹的地方下车,然后再打出租车到了马振凯所说的地方。

找到包厢推门而入,里面坐了四个人,其中马振凯跟罗芸夫妇我们是认识的,另外还有一个中年汉子以及一个高挑美女。

见到我们,马振凯等人均是长身而起,连声招呼,寒暄了几句,马振凯分别介shào

了两人,中年汉子是马振凯的堂兄马兴瑞,高个女孩则是马家第一高手习韶华。

听到马振凯说习韶华是马家第一高手,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她两眼,看不出来啊,这么漂亮还这么能打,美女都混成你这样的话,你让流氓们怎么活?

分宾主坐下,马振凯递了个菜单给我,笑道:“菜已经点好了,你看看还要加什么其他的菜。”

我笑着拒绝,马振凯也不多说,跟服wù

员招了招手,不一会,菜肴流水一般的送了上来。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马振凯跟我碰了一杯酒,有意无意的问道:“正南,刚才你说待的地方比较晦气,是不是殡仪馆啊?”

“对啊,给你电话的时候就是在殡仪馆门口呢!”我大大咧咧的回答:“能跟晦气挂钩的地方,恐怕就只有殡仪馆跟监狱吧?”

听我这么一说,马振凯跟马兴瑞对视一眼,眼神中均是流露出些许不自然。见状我也是微微一怔,夹了块回锅肉放在嘴里嚼了嚼(注1),随口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马振凯轻咳了一声:“正南,是这样子的,你们去殡仪馆有没有看到一个灵棚,里面摆了一个红木棺材。”

我讶然的说道:“对啊,那个灵棚就是就是我这次来月城的目的。怎么?”

马振凯轻咳一声,罗芸闻声娇笑着站起来:“妹子,陪我去下洗手间!”

习韶华跟罗芸出去以后,马振凯苦笑了一声,似乎是不知dào

该怎么说,冲马兴瑞努努嘴,马兴瑞也是呵呵一笑,举起杯子冲我一抬:“正南兄弟,我/干了这一杯,你随意。”

说完一仰脖子将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喝掉,放下杯子,摸了摸嘴上的酒渍:“正南,这里也没有外人,我也不瞒着你,现在殡仪馆躺着的女孩子名叫陈菲儿。”

“恩?”我不解的嗯了一声。

马兴瑞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她,是我的女儿。”

此话一出,顿时让我的下巴咣当一声就掉地上了,我靠,那个女孩子居然是你马家的人?

恩?为什么你们马家没有一个人出面?而且,你姓马,这女孩姓陈呢。

正要出言相询,却见到马兴瑞神情似是痛楚无比,当即住口,看他怎么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回首的往事,这跟你是否有钱有势完全没关系。”马兴瑞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有这样的往事,六年前,我认识了阿丽,而且她还有了我的孩子。但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老婆,这个不是最重yào

的,最重yào

的是,阿丽只是一个坐台小姐,我们的家族不会接受她。”

“这个陈菲儿……?”我疑惑的问道。

“是的,陈菲儿就是我跟阿丽的孩子,我只能偷偷的给他们点钱,而阿丽也从不打搅我的生活,这一点,我很是内疚!”马兴瑞叹息了一声。

“等下。”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马兴瑞的感叹:“那为什么殡仪馆没有看到陈菲儿的妈妈?不可能她也不知dào

情况吧?”

“阿丽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出车祸死了!”马兴瑞说道这,语调有些哽咽:“这几天我偷偷叫人的找了个保姆在照顾菲儿,可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情。”

“既然阿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将菲儿带回去?”我有些愤nù

,妈的,这是你的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液呢。

马兴瑞没有吭声,反倒是马振凯在旁边干咳一声:“正南,六年前我堂兄为了阿丽的事情就差点被我爸爸驱逐出门,还好那个时候我奶奶说了句话,这才保了兴瑞下来。现在如果被我爸爸发xiàn

兴瑞还在跟阿丽有联系,肯定是二话不说,扫地出门。”马振凯苦笑一声:“虽然马家不是大家族,但是也有很多规矩的,跟欢场女子发生纠葛,私自养外房,私生儿女,在家族内部搞三搞四,这些都是我们家族的大忌。”

……

注1:曹大麻子,你丫的再写老子吃回锅肉,老子就揍死你!

183 异于常人

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人家的家事关我屁事啊,当下尴尬的笑了笑,拿起酒杯冲马兴瑞顿了顿,一饮而尽,笑道:“把清风道长从月城叫过来的也是你吧?”

马兴瑞点点头:“没错,因为月城的那些道家势力正好是归我管辖,我不想被他们知dào

这件事情跟我有关,所以,我就叫了清风过来.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了,灵棚里面发生的诡异事件,说实话,我也怀疑是我的手下弄的,但我还不能出头制止。正在跟振凯商量这个事情,听闻你过来了,于是,厚颜恳求你帮忙处理此事。”

“你想我怎么做?”我玩味的看着他。

“利用你的专业知识,戳穿我手下的那些伎俩,让他们知难而退。”

“万一他们恼羞成怒,要跟我拼命呢?”

“不会的,道派这一分支绝对不会参与任何形式的斗殴,即便是有什么纠纷,也是上报到我这,然后我再调派其他的分支去解决。”马兴瑞当即保证:“绝对不可能对你造成伤害。至于报酬,二十万。或者你有什么别的想法,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我看了看胖子:“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能加多几次大保健嘛?”胖子眼睛里面一闪一闪亮晶晶。

我摇摇头。

胖子顿时如泄气的皮球:“那我无话可说!”

问了马兴瑞一些其他问题,我跟胖子抹嘴起身告辞走人,刚走出门外,胖子就问道:“你为什么要答yīng

他们?”

“他要我们做的事情,跟清风道长要我们做的事情,就是一回事嘛。答yīng

也是做,不答yīng

也是做,还不如捞点好处!”我笑道。

“你说这马家这么小一个家族,还规矩这么多,真是毛病,你看凌风家族里面就没这么多规矩。”胖子开始叽歪。

“马家跟凌家比起来自然是小家族,但是相对于其他家族它可就是庞然大物。你要想想,人家能够在月城呼风唤雨,怎么也不会小到哪儿去,再说了,凌家的规矩你又很清楚吗?”我不以为然的反驳。

“最起码,凌风的未婚妻李心妍就不是什么名门世家!”胖子很不服气。

“是的,李心妍虽然不是名门之后,但人家也算是大家闺秀,总比坐台小姐要强吧?我并不是说坐台小姐就怎么了,而是指被人接受的程度来说,那个阿丽怎么都不能跟李心妍相比。”我摇摇手:“好了,我们不争论这个,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了,我觉得那个马兴瑞就不是什么好鸟,先前那个习韶华,肯定跟他有一腿,哼,我见到习韶华出去的时候正好冲着里面使眼色,眼神极其暧昧,我想,她总不可能是在马振凯抛媚眼吧?”胖子兀自嘀嘀咕咕。

我懒得理他,看了看手机,现在差不多快八点了,叫了个出租车直接到了殡仪馆。

礼堂内的道士已经换了一批,现在场上张牙舞爪的就是之前在后面睡觉的那一批,其中包括什么乌鱼子鞋拔子肉丸子等人。

清风道长正在角落里面吃饭,见到我们进来,连忙扬手招呼我们过去。

走过去一看,啧啧,西红柿炒番茄,里面夹杂了一点蛋花跟葱花,想着自己跟胖子刚刚大鱼大/肉回来,忍不住出言相询:“这菜能下饭不?”

清风扒拉了几口饭菜,抻了抻脖子,费力的咽了下去,又赶紧拧开一瓶水,灌了两口,这才喘了一口长气:“怎么样,今晚你们打算怎么搞?”

“没有具体的计划,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恩,有什么需yào

,直接跟我说,对了,你们要不要现在休息下?”清风道长朝后堂扬扬下巴。

“也行,十二点的时候,你记得叫醒我们。”我点头,跟胖子走到后面。

给果儿打了个电话,玩了会斗地主,发xiàn

自己怎么也睡不着。

转头看胖子,他正在用手机看小说,不时的发出一阵吭哧吭哧的笑,这厮的笑声是如此的猥琐,不知dào

旁边熟睡的道士是否会做噩梦。

正无聊之际,旁边爬过来一个道士,轻声叫道:“鬼哥!”

“恩?”我讶然看着这个道士,鹰钩鼻子,双眼略凹,眼神却是异常精神,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此人绝对可以连打三天三夜麻将……

这名道士嘘了一声,看了看黑布,发xiàn

没有异常,这才笑嘻嘻的轻声说道:“贫道法号车厘子,久仰鬼哥大名。”

我点点头,心中暗自好笑。奶奶的,你久仰个毛的久仰,老子的大名叫钟正南,你特么的听说过吗?

“你们是我师父请过来查灵异事件的吧?”车厘子轻声道。

“恩,要不然呢?你以为我们是过来蹭WIFI的吗?”我笑道。

“鬼哥真会说笑。”车厘子轻笑了两声,接着说道:“鬼哥,我倒是有一个线索可以提供。”

“哦?”我讶然望向车厘子,。

车厘子用胳膊肘撑起半个身子,张望了下,确定周围其他的师兄弟都在睡觉以后,这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那天晚上,就是多了一个人的那个晚上,我有听见有个人回答了两声。”

“谁?”我忍不住低呼一声,车厘子连忙将食指竖在唇前,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怎么回事?”胖子却是在旁边伸过头来,压低声音问道。

“你先别出声!”我瞪了胖子一眼,低声问车厘子:“是谁?”

车厘子再次左右张望,声音越发的低:“肉丸子!”

“此事你还跟谁说了?”

“我谁都没说,因为当时师父以及师叔师兄弟们都说没有人回答两声,我怕说出来影响同门之间的感情。这两天可把我憋坏了,尤其是看到肉丸子,我就会胡思乱想,生怕他变成两个人,还好你们来了,再不找人说出这件事的话,我肯定会疯掉。”车厘子一副释然的神情,爬到旁边掏出一个小/平板,他的意思很明显,此次谈话结束。

“你不用睡觉吗?”胖子笑着问车厘子。

“我这个人精神头特别足,算是特异功能吧,每天睡上个把小时就足够了,精神照样饱满。”车厘子在平板上面划拉了几下,屏幕上面顿时出现了FBIWARNING等字眼。胖子见状,立马凑了过去,一起津津有味的欣赏起来。

两个巨大的问号在我脑袋里面闪烁,第一,所有的人都听不出来有人在重复,唯独车厘子能够听到,这个车厘子是不是在说谎?第二,如果车厘子没有说谎,那为什么肉丸子要回应两声?

第一个问号我很快给自己找了个答案,这个车厘子能够听到肉丸子的声音回应了两次,可能跟他的精神力异于常人有关,每天只要睡一个小时,这难道还不算异于常人?

至于第二个问题则要在肉丸子身上找原因了,按照清风的说法,这个肉丸子才十一岁,这么小的孩子应该藏不住什么秘密吧,恩,先出去问问肉丸子,看看能不能糊弄点东西出来。

掀开布帘,走到前厅,正要叫清风道长喊上肉丸子找个地方聊聊,却看见有个脸络腮胡子正在跟清风道长争执着什么,另外还有一个白脸汉子靠着棺材上,在跟其他的道士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有一个小道士距离白脸汉子最近,满脸笑容跟白脸汉子说着什么,这个小道士应该就是肉丸子了。

心中一动,走过去听了一会,原来这两人是殡仪馆的员工,说是清风道长做法事的动静太大,影响到了别人云云。

清风道长自是据理力争:“哟嚯,你们这荒山野岭的,除了躺在停尸台上等着火化的尸体,还会有谁在这?我影响到谁了?麻烦你叫他站出来。”

络腮胡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你们影响到我们值班人员了!”

“哼,只要你们今晚有人值班,我今晚就不念经文。你自己摸着你胸前那四两肥肉问问,你们这晚上有人值班吗?”

络腮胡子一愣,看来此话击中他软肋了,现在电话可以呼叫转接,他们自然是回家睡觉,有事开车过来就是,谁特么的会守在这?半响才色厉内茬的说道:“总之,你们声音小点啊,要不然,我们就不接你这单了!”

说完,转身招呼那个白脸汉子走人。

“关我毛事!我只是请来做法事的,你去跟我的老板商量吧。”清风道长冲着络腮胡子的背影大叫。

络腮胡子走出门,将大门一拉,狠狠的反锁住,扬长而去。

“毛病,傻不愣登的跑过来,也不知dào

他要干什么!”清风道长兀自不解气的骂了几句。

劝慰了几句,跟他说我要找肉丸子问几句话,清风狐疑的看了我几眼,冲那个小道士大声叫道:“肉丸子,过来一下!”

小道士肉丸子屁颠颠的跑了过来,大大的眼睛打量着我跟胖子,满脸的疑惑。

“这个叔叔有事情问你,你只管如实的回答好了!”清风拍了拍肉丸子的肩膀。

肉丸子哎了一声,望向我的眼神流露出了一丝戒备。我拉着他走到角落正准bèi

问,清风道长突然大叫:“肉丸子,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别说啊!”

我闻言一愣,妈比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肉丸子也是一愣:“师父,什么是不该说的?”

清风道长支支吾吾的回答:“你懂的。”

肉丸子哦了一声:“你上个月偷偷去大保健,我绝对不说。”

一时间,大厅内哄然大笑。

184 吃肉喝汤

我忍住笑,随意的问了肉丸子几个生活问题,无非就是吃饭睡觉之类的,当肉丸子眼神中的戒备消失殆尽,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肉丸子,你来月城这有没有不适应啊?”

“这边的伙食不怎么样,没有辣椒,清汤寡水的。”肉丸子嘴巴一撇,小鼻子也略为上/翘。

“恩,南方的气候不适合吃辣椒。”

肉丸子脸上露出得yì

的神情:“还好我带了一罐剁辣椒,用来下饭很不错。”随即,他得yì

的神情就变成了懊恼:“可惜,师兄们每人一筷子,这一罐剁辣椒很快就没了。”

我可不是来跟你探讨美食的,连忙干咳一声:“肉丸子,你有没有去外面玩过?在月城有没有认识其他的人?”

说到底,我不相信一个七岁就进入灵虚观的小孩子能做出什么坏事,就算他有异常,也是被人唆使的。

肉丸子皱着眉头:“没,在这里除了睡觉就是做法事,哪来的时间出去玩?甚至上个厕所都要用跑的。”

“那有没有认识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就只有刚才那个叔叔了,他对我可好了,还给我糖吃。”肉丸子炫耀的拿出一粒花花绿绿的糖果。

刚才那个叔叔,呃,他说的应该就是那个白脸汉子。

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笑道:“你把糖果给我看看好不好?”

肉丸子闻言斜着眼睛看了我一会,这才把糖果递给我:“只能看一下哦!”

我点点头,接过来看了看,不见什么异样,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感觉到有一股扑鼻的香味,香味极为浓郁,就这么一下手上都沾有了味道。

把糖果还给肉丸子,随口问道:“这糖好吃吗?”

“好吃啊,前天晚上那个叔叔给我吃了一个,吃过以后我就觉得特别的高兴!”肉丸子笑嘻嘻的说道。

听闻肉丸子这么一说,我心里一咯噔,奶奶的,这个糖果肯定有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也不清楚,当下要肉丸子回去做法事,我则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孔宣。

把这边的情况一说,孔宣迟疑了一会:“你说那个糖果的香味极为浓郁?是不是里面有类似椰子般的清香。”

我连忙将自己的手指提起来闻了闻,恩了一声,以示确认。

“这么跟你说吧,这个糖果应该是生长在印度尼西亚的一种植物提炼而成的化合物,它能够在一定时间内让人产生幻觉,更重yào

的是,这种化合物的非常容易传染,哪怕只有一个人中招,瞬间方圆二三十米的范围内的人都会被传染,至于第一个吃药的人,则是可以被控zhì

心神。”孔宣啧啧了两声:“正南,我几乎能够肯定,清风这群人是中了迷/幻/药,这才有了十五个人看成十六个人的情况发生,找到那个下/药的,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靠的,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以前我跟胖子玩装神弄鬼的时候,也曾经考lǜ

过用迷/幻/药,但后来我想着这玩意有可能对人体造成危害,甚至会上瘾,于是就没有往这方面涉足,没想到,这次居然被我给碰到了。

“这玩意有没有解药?”我连忙问道。

“这个药效持续时间不长,而且,对人体也没啥副作用,就跟吸食了一次大麻一样,根本就不需yào

解药。如果非要解药的话,啧啧,闻闻臭的东西,越臭效果越明显。”孔宣似乎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着说道:“到时候,你跟胖子两个人可以互相放屁给对方闻啊!”

挂了电话,把我刚才得知的情况都告sù

了胖子,胖子自是骂骂咧咧,接着两人相互启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最后得出了结论,很明显,这一切都是月城那些道士弄的鬼。

先是给肉丸子下毒,然后药性扩散到整个大厅,全部的人都中了迷/幻/药以后,就会产生幻觉,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会以为见鬼了,其实只是幻觉而已。

此事原本是没有任何破绽的,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有一个精神力异于常人的车厘子,虽然也中了迷/药产生了幻觉,但还是被他听出来是肉丸子回答了两声。

大抵就是这么回事了,这个殡仪馆的两个工作人员想必就是月城道家的人,就算不是,也肯定跟月城道家的人有勾结。所以,他才要找借口把清风等人锁起来,方便药效发作。

啧啧,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去找殡仪馆的人摊牌。

跟胖子走到门口,这是那种对开玻璃拉门,门上面有两个拉手,拉手上面挂了一根大铁链,铁链上面是一个巴掌大的锁头。

胖子大力的扯了两下玻璃门,拉手上面的铁链发出一阵呛啷声,这声音可比道士们的法器声音要大很多,尤其是在这偏僻的地带,我怀疑一里以外的人都听得见。

我相信那两个人现在还没走,毕竟从他们走出去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分钟,而且,停车场就对着礼堂门口,我并没有看到有车离开。

又是大力的扯了几下,铁链的声音越大的大声。

终于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一个人,是那个络腮胡子,远远的就冲着我大喊大叫:“那谁,胖子,你拉什么拉?扯什么扯?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胖子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脸色一变,退后两步,叫了一声鬼哥让开。

我跟胖子一起快乐的玩耍了这么多年,自是知dào

他要做什么,连忙退开,胖子大叫了一声,助跑了几步,一个拧身侧踹踢在门上。

哗啦啦,一扇门的玻璃顿时碎了一地,另外一扇玻璃门前后晃动,门上吊着的铁链拖着一个不锈钢拉手,在地板上拖来拖去,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而胖子威武犹如天神,站在门口斜眼看着那个络腮胡子。

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都有些发呆,那个络腮胡子更是木立当场,指着胖子吃吃的说道:“你……你……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赔得起!”胖子冷哼一声。

络腮胡子更是傻眼,从外貌跟身胚来看,这个络腮胡子应该也是属于那种打手类型,可看到胖子这一下,就不敢动手了,毕竟胖子那招‘拧身侧踹’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玩得转的。

我施施然的从门口走了出去,笑道:“你还有一个同事呢?”

“他在办公室!”络腮胡子恢复了些许镇静,目光上下扫视了我一遍,似乎在猜测我是什么来路。

“走,我们去你办公室商量一下赔偿事宜!”我走了一步,随即说道:“等一下啊,忘记一个东西了。”

走回到礼堂里面,跟清风道长说了几句我们的猜测,清风道长顿时怒目圆睁,骂了几句,冲络腮胡子呸了一声,跟肉丸子要了那颗糖递给我,我拿在了手上抛了抛,看着肉丸子要哭的脸,笑道:“改天我给你买一百斤糖果!”

说完走了出来,抛着手中的糖果,冲络腮胡子说道:“走吧。”

络腮胡子见状脸色一变,不再说什么,在前面闷声而行。

拐了个弯,走到一栋三层楼的办公楼,其中一楼有间办公室还亮着灯,跟着络腮胡子走到门口,那个白面汉子正在打电话,见到我们跟在络腮胡子后面,连忙对着手机说了一声,挂了电话。正要说话,看到了我手中一抛一抛的糖果,脸上唰的一声就变得苍白。

“两位,有什么指教。”楞了半响,白面汉子才干笑一声,问道。

我走了进去,在房间里面转悠了一下,恩,这个办公桌看上去还挺结实的,适合立威,当下轻咳一声,嘭的一拳砸在桌面上,桌面顿时被我砸出来一个大洞。

这才笑嘻嘻的冲白面汉子说道:“麻烦你解释下,这个糖果是怎么个说法。如果解释不清楚,我就会对着你的脑袋来上一拳,我是认真的。”

白面汉子倒是很干脆,知dào

我们已经差不多了解了真/相,连忙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情况说了一遍。

果然不出我所料,络腮胡子跟白面汉子都是月城道派中人,在殡仪馆谋取这个差事也就是方便介shào

道教的业务。见到一笔如此大的单子被星城来的道士给抢走已经很不爽,更加不爽的是,这批星城来的道士极其抠门,甚至连卫生纸都是自己从星城带过来的。

这一下月城的人可不开心了,心说你吃肉倒也罢了,居然连骨头也不给我们吃,太不会做人了,于是,就设计了几个唬人的小玩意。

香烛是没有问题的,插线板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在电源总开关那里多分了几个开关。是的,插座的开关与电灯的开关是分开的,要将香烛熄灭的话,只要切断控zhì

插座电源的开关即可,就这么简单。

棺材敲击的声音就是高科技了,白面汉子在抽屉里面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录音机给我看,这个被涂成红色的录音机先前就被贴在棺材的底部,刚才络腮胡子跟清风道长争吵之际,白面汉子才将录音机给偷偷的取了回来。

至于剩下的这个迷/幻/药我就不多说了,跟孔宣猜测的完全一样,肉丸子咀嚼糖果以后,在场的十六个人就会产生幻觉。

既然已经说清楚,我相信他们俩也不会再弄出什么玄虚,随意威胁了几句,回去了礼堂,不一会,两人便灰溜溜的开车离开了殡仪馆。

回到大厅,刚才胖子踢碎玻璃门的那一下已经将休息的道士们全部吵醒,正围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讨论着。我将那边的情况一说,清风道长很是开心,拍着我的肩膀:“不错,不错,才半天的时间就搞定了,恩,一天四百块的话,我只要给你两百块就行!”

我正要开口骂人,礼堂里面的灯突然全部熄灭,整个礼堂一片漆黑。

185 棺材黑雾

场中众人都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停电而发出一种低呼,这跟害pà

无关,人之常情而已.

有抽烟者已经拿出了打火机,大厅中隐隐绰绰的燃起了四五处火光,火焰忽大忽小的扑腾着,将众人的脸上映得明暗不定。

“怎么回事?”

“应该是停电吧。”

“靠……”

……

正交头接耳之际,咔嗒一声,似乎有人摁下了电灯开关。灯光亮起,场中一片光亮,众人都是吁了一口气,纷纷将打火机熄灭,往灯光开关处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年道士站在开关处,笑嘻嘻的说道:“刚才是谁把开关给关掉了?”

此话一出,道士们又开始七嘴八舌了。

“金龟子,你丫的就别装了,明明就只有你一个人站在开关旁边……”

“是啊,除了你还有谁去按……”

……

不管中年道士金龟子怎么解释,众人都是肯定是他在搞鬼,清风道长更是怒斥:“金龟子,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真不是我啊!”金龟子面红耳赤的争辩。

“再说真扣了啊!”清风怒道。

金龟子不再说话,极为郁闷的走了过来。我心中一动,正要上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咔嗒一声,大厅里面又是一阵黑暗,这下大家都没出声,因为在灯灭的时候,大家都可以肯定开关处是没有任何人的。

“师父……”肉丸子颤声叫了一句。

“大家都别怕,可能是电源开关的弹簧片坏了,自动跳到关灯的档位。”我连忙大声叫道。

我不认为这是那两个工作人员在搞鬼,因为我亲眼看着他们两个人上车离开的殡仪馆。再说,事情都已经说开了,他们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来上这么一手。

听我这么一说,大厅众人都是发出一声轻笑,以证明自己不是那么的紧张。

咔嗒,又是一响,大厅再次恢复光明。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咔嗒一声,灯再次熄灭。接下来咔嗒咔嗒的声音响个不停,速度越来越快,而大厅的灯光也在急遽的闪烁,就好像有人在不停的摁着开关。

这下,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已经僵硬,很明显,我说的那个理由已经不能解释这个现象,灯开关里面的弹簧片没可能发神经一般的跳上跳下。

‘嘭’的一声,头顶上的日光灯管居然爆了一根,灯管碎片四溅,众人一声惊呼,纷纷躲避。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灯管爆裂,众人在下面狼狈不堪的闪躲着。到了最后,大厅所有的照明灯都先后爆zhà

,就只剩下供桌上两盏香烛在幽幽的发着红光。

咔嗒的声音终于止歇,香烛的灯光将众人的脸上铺满了妖异的暗红色,每个人的眼神都流露出对未知的恐惧。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咚,咚咚。

不知dào

从哪传来一阵敲击声,声音空洞无比,竟然让人察觉不到这声音的来源。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一扇玻璃门已经成碎片,另外一扇玻璃门却是敞开着,根本就没人,而且,这玻璃门敲起来也不是这种声音。这声音,倒是有点像敲击在木头的声音。

木头?草,红木棺材!

不仅是我,在场所有的人都想到了这一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礼堂中间的那口红木棺材。

咚,咚咚!

敲击的声音继xù

响着。这声音虽然空洞,但是穿透力极强,每一下都能够让你整个人的身子跟着一颤,就如同远古地狱的诅咒,从毛孔钻进血管,顺着血液一直流淌到你的心脏,那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几乎让你窒息。

所有的人都被吓住了,没有一个人动弹。

我也是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呆了好半响才开始可以思索,脑海里面顿时浮现出白脸汉子与络腮胡子的样子。妈比的,这个敲击声该不会是他们的录音机声音吧?他们不是已经将录音机拿走了么?怎么还有声音?莫非还有一台忘记拿了?心中一阵恼怒,正要上前去找寻录音机,此时,听到棺材发出一道咔咔声。

紧接着棺材盖竟然动了一下,是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错,这个棺材盖居然自己缓缓的移动了一下。

草!怎么回事?

咔咔!棺材盖又动了一下,这一次的动静更大,整个棺材盖都移动了好几厘米,可以明显看到棺材跟棺盖之间有错位。

我头皮一麻,全身的肌肉在瞬间就绷紧。这他吗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咔咔咔咔,声音连续响起,不一会,棺材盖就被推开了差不多一尺宽的空隙。

“啊!”终于有一个道士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站起身就往门外跑,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人带头,任何的行为都会被模仿。大厅中一阵轰然,除了两个胆大的道士,其余的道士都朝门口跑去。

“嘭!”门口处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撞到了一面墙上,嘭嘭嘭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我忍不住转头看去,门口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人,而原本是玻璃门的地方一片模糊,似乎有一个半透明的东西将门口填充得满满当当。

出口居然被堵住了!

这算什么意思?

“咔咔咔咔!”棺材的声音继xù

的响着,回头一看,那道空隙已经快有两尺宽,隐约有一道黑影从棺材中缓缓坐了起来。

“妈呀!”

这一次,剩下两个比较大胆的道士也是一声发喊,跑到了门口那一堆人去,十多个人簌簌发抖的挤成一团。

大厅中间就只有我跟胖子两个人,并不是说我们不怕鬼,而是因为我们多年来一直从事装神弄鬼这门崇高的职业,对于自己的职业,我们必须要坚持着那一份职业操守。不管我再怎么害pà

,再怎么无法解释眼前的情况,我心里仍然认为这只是别人装神弄鬼的噱头而已。

跟胖子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摸出一把匕首,缓慢的朝棺材走去。自从我有了芥子坠以后,先前的那个空间袋就给了胖子,两人的空间袋里面都放有枪,不过,现在没必要拿出来。毕竟月城不比阳城那种县城,枪支什么的管制极为严格。

咔咔咔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棺材里面的那道黑影缓慢的站了起来,在香烛的照射下,隐约可以分辨出这道黑影竟然是一团极为浓郁的黑色烟雾,在空中不断的变幻着形状,但是又不消散,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你是谁?”我大声叫道。此刻我的信心已经有些动摇,握住匕首的手也有些颤抖,这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斯阔斯阔!”黑雾发出一道极为难听的声音,不知dào

它在说什么。

“canyouspeak普通话?”一句组合拳就从胖子嘴里飚了出来,人才啊,都这个时候了,这厮居然还记得疑问句要用升调。

黑雾在半空中扭曲了一下,发出一声桀桀的怪笑声,猛然一闪,竟然闪电般的冲向门口的清风等人。

“啊!”十来个道士同时发出惊呼,四散而逃,一眨眼,门口处就只剩下一个道士——肉丸子。

此时肉丸子似乎已经被吓傻,口中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眼神闪烁,因为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眼神。

“肉丸子,你怎么了?傻/逼/逼的站在那做什么?过来啊。”清风道长跑到了墙角,见肉丸子仍站在原地,连忙大声叫了几句。

肉丸子没有回应,口中喃喃自语声却是变大了少许,依稀能够听到。

“斯阔斯阔,我,斯阔,哦……”

就好像是一个刚咿呀学语的小孩,嘴里发出一连串没有任何意义的单词。

“肉丸子!”清风道长又叫了一声,见肉丸子还是没反应,不由大急,走到供桌上,抄起一把做法用的宝剑,就朝肉丸子走过去。

“慢着,你别过去!”我上前一把拉住清风:“肉丸子似乎有些不对头。”

清风兀自死命挣脱:“放开我,肉丸子是我的弟子,我一定要顾得他安全,你放开我!”

听得清风这么一说,其余的道士也都围拢了过来,各自抄起供桌上的法器,什么铜镜铁牌之类的,都被他们拿了起来做武器用,准bèi

前去肉丸子身边一探究竟。

妈的,我知dào

你们很讲同门之谊,但现在肉丸子不太对劲,你们上去不是找死么?没有办法,我直接在清风道长的后颈处砍了一掌,清风顿时全身一软就往地上倒去,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将他慢慢的放在地上。

“你将我师父怎么了?”鞋拔子怒吼一声,挥舞着一个灵位牌子朝我扑过来,胖子在旁边随意的一脚,顿时将鞋拔子给踢飞。

剩下的这群道士微微一愣,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挥舞手中的法器,奋不顾身的朝我们冲了上来。

唷嚯,挺团结的嘛。

不过,他们再怎么团结都没有用,因为他们都不会功夫,我跟胖子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分别放倒在地,虽然没下什么狠手,但是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一个个的在地上哼哼唧唧。

“妈的,你们这些傻屌,三句好话不如一马棒棒!”胖子指着地上的道士骂骂咧咧:“鬼哥要你们别动是有理由的,肉丸子肯定出了状况,你们现在过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知dào

不?”

我挥挥手要胖子住口,两人拿着匕首走向肉丸子。此时的肉丸子越发的不对劲,闭着眼睛全身开始颤抖,隐约有一缕黑雾在他的五官上面游荡。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只怕这一次是真的遇见鬼了,而且,这个鬼说不定已经附身在了肉丸子身上。

看着颤抖着的肉丸子,一时竟然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对于怎么抓鬼,我跟胖子基本就是一窍不通,就算我会化虚为实又如何?难不成我还能把肉丸子打上一顿?

不一会,肉丸子停止了颤抖,大力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的黑雾全部都被吸了进去。睁开眼睛,眼神里面闪过妖异的蓝光,冲着我诡异的一笑:“好了,我们现在可以交流了!”

186 事先提示

“交流?”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心中疑惑不已。

“没错,交流。”肉丸子咧嘴一笑,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看来,它还没有完全掌握好面部表情。

我看到胖子的手已经伸向了自己的口袋,知dào

他想去掏枪,连忙将他一扯,制止了他。口中却是跟肉丸子说道:“你到底是谁?要跟我们交流什么?”

“我是谁?”肉丸子笑了笑,冲红木棺材处扬了扬下巴:“我从那里出来,你还不知dào

我是谁?”

“陈菲儿?”我不是很肯定的问道。

“没错!”

“你是鬼魂?”尽管我已经有了心里准bèi

,但是被眼前它这么一确认,心中仍然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随即一丝疑窦升起:“别欺负我没见过鬼魂啊,我见过的鬼魂都是可以直接跟我们交谈的,你为什么非得要附身在肉丸子身上才能跟我们交谈?”

“很稀罕么?鬼魂里面就不能有聋哑残疾?”陈菲儿看来已经彻底的控zhì

了肉丸子的身体,脸上的表情开始生动起来。

陈菲儿的这句话顿时让我目瞪口呆:“敢情你们鬼神也有生老病死?”

“废话,阴界阳界世间万物,哪一个没有自己的命理?人也好,鬼也罢,都是在茫茫红尘中奔波挣扎而已。”陈菲儿脸上浮现出与肉丸子年龄不符的沧桑,一时间让人感觉怪异无比。

胖子闻言,大为感兴趣,忙不迭的问道:“那你们鬼魂里面,女的是不是也有罩杯之分?你们每个月来不来大姨妈?我们上次遇见有一个鬼魂,他说你们女鬼一个个都是性/冷/淡呢,呃,还有啊……”

我连忙打断了胖子,这家伙一说这个就来劲,任其自由发挥的话,说上三个小时都不带重复的。当下冲陈菲儿干笑道:“你不是要跟我们交流么?有什么要交流的就直接说吧,说完了你就回你的阴界,肉丸子则回我们的阳界,彼此再不相干,是不是?”

“这一次我死的太冤!如果我不报此仇,我做鬼心里都会不安。”陈菲儿冷笑一声:“所以,我一定要杀死那三个人!”

“哪三个人?”我顿时皱起眉头,脑袋里面飞快的转动着,莫非陈菲儿的死还有其他的内情?她说的莫非是她的亲生父亲马兴瑞?可那也才一个人啊。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陈菲儿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是告sù

你一声,冤有头债有主,害死我的人绝对不容他逍遥在世。”

“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更为纳闷。

“因为我要跟你玩一个游戏!猜猜谁是下一个死者的游戏。”陈菲儿脸上的表情更为玩味。

“我可没空去陪你玩游戏,你要报仇自己去报好了。”我一口拒绝,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为冷血,我又补充了一句:“不就杀四个人嘛,这世界上每天有那么多人死于非命,有可能是战争,有可能是吸毒,我特么的又不是释迦牟尼,这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胖子点点头,插上一句:“死于非命的可能是脱阳而死,也有可能是精尽人亡,这跟我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陈菲儿轻笑一声:“如果我用你家人的安全来威胁你,你是不是要说我卑鄙?”

我闻言大怒:“那还用说?”

“是的,我就有这么卑鄙!”陈菲儿哈哈一笑:“听说杨果儿跟你关系颇为不错啊?”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dào

我的情况?”我又是愤nù

又是吃惊。

“我是鬼耶,这么点东西都不知dào

,我还不如撞死算了!”陈菲儿傲然一笑。

“那你想我陪你怎么玩?”我顿时有些泄气。虽然现在果儿跟倾城共用一个身体,但是,彼此的意识是没有融合的,换句话说,果儿是果儿,倾城是倾城。如果鬼魂在白天遇到倾城的意识,那自然是送死,但万一是晚上遇到的是果儿的意识呢?还有,我的亲人还包括我的爸爸妈妈啊。

“这样吧,我先给你一个提示,我要弄死的第一个人是谁,然后,我会在他身上留下第二个提示。”陈菲儿嘿然笑了一下,说道:“听好了,第一个提示,他姓杜!”

“然后呢?”我追问道。

“没有然后了,第一个提示就这样!我先走了啊,你要加油哦。”陈菲儿轻笑了一声,然后脸上的肌肉突然变得极为僵硬,五官中急遽的涌现出大量的黑雾。刹那间,黑雾就在肉丸子头顶凝聚成形,桀桀的笑了两声,缓慢的飘到门前,停下来翻滚扭曲了几下,玻璃门上那道半透明的东西就开始变淡最后消失不见,随着一阵斯阔斯阔的声音,黑雾飘然远去。

妈的,月城有一千多万人,这里面姓杜的怎么也有千儿八百个吧?难不成我还能一个个的守着?就算只有十个八个,那也要人家乐意跟你配合才行。哦,就凭一句话,说有人要杀姓杜的,别人就心甘情愿的被你监视?怎么可能!

心头一阵烦忧,反倒是肉丸子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这才摇摇头,跟胖子两人将清风等人扶了起来,都是皮外伤,休息一会,这些道士就能一瘸一拐的自行活动。

刚才他们可都是眼睛看着耳朵听着的,所以,并没有记恨我们将其打伤之事,纷纷围在肉丸子身边嘘寒问暖,清风道长安置好众人后,走过来冲跟我说道:“阿鬼,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好气的回答:“走一步算一步呗。”

“你的意思是,等出现第一个死者以后才做打算?”清风道长皱眉看着我。

“那还能怎么样?月城呢,国际化的大都市,一千多万人口,这还没包括流动人口。”一说到这个我就头大。

“钟鬼,你这心态不行,一味躲避与推卸责任可不是解决的态度,既然问题摊上了你,你就要主动迎上去。”清风正色说道。

我讶然的看了一下清风,咦,这老东西,居然还会说道理,而且,还说的像那么回事。

“不说别的,你可以去先找公安局嘛,就算不能制止,至少某个姓杜的死了以后,你可以第一时间知dào

。”清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这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说完,清风道长起身去照看其他的道士。我默默地看了他背影一眼,突然觉得这个老东西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市侩与不堪。

跟凌风打了个电话,他还是要我去找顾舒畅,说这种事情顾舒畅出面就行,又问了我几句,说道:“你自己小心点,下个星期六是我跟李心妍结婚的日子,你们可要赶回来喝喜酒。”

我心情顿时一爽,笑道:“这还用说吗?我说,闹洞房是必须的啊,我节目都想好了,到时候可别唧唧歪歪。”

挂了凌风电话,又跟顾舒畅打了个电话过去,把这个情况一说,顾舒畅也没说啥,嗯了几声就挂了电话,过不了一会,顾舒畅又把电话打了回来,笑道:“刚才有人在身边,有些事情不方便问,你再跟我仔细说说。”

我看了看时间,这都晚上十一点多了,还有人在身边,该不会是见网友吧?心中偷笑,口中却是将事情又仔细的说了一遍,顾舒畅说明天给我答复。

胖子建议给马振凯也打一个电话,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打。因为这种事情找他似乎没啥用,难不成/人家发xiàn

了命案,第一时间不是报警而是打电话给你黑帮头子?

金龟子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两个灯管换了上去,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卫生打扫了一下,全部挤在幕布后面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跟胖子坐车到了市内,随便找了个宾馆,冲凉以后又继xù

睡,要不是殡仪馆地处偏僻打不到车,我们连夜都会跑出来。昨晚的睡眠质量那叫一个差,这些道士里面,有五个打鼾,两个磨牙,还有两个说梦话的:一个在梦里念经,另一个居然在说‘皇上,微臣做不到啊……’一直睡到下午,我才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拿起电话一看,是顾舒畅打来的,顿时清醒不少,接通电话,顾舒畅在那边快速的说道:“正南,赶紧来百盛大厦!”

我连忙叫起胖子,两人套上衣服直接出门。

跑到楼下,拦了个出租车,差不多二十来分钟后,我们就到了百盛大厦。门前已经围拢了几十个人,看样子都是不/明/真/相的群众,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门口的位置站着两个保安,拦着这些看热闹的人,不让他们进去。

下了车,给顾舒畅打了个电话,顾舒畅要我等下。不一会,大厦里面出来一个相貌威武的中年便装汉子,见到我们俩,瞅了瞅胖子的肚子,眼中流露出‘看来就是他’的神情,走过来冲我打招呼:“钟正南?丁少成?”

“对对,没请教警官大名?”我笑道,伸出手去握。

“我姓康,康勤,健康的康,勤快的勤,你们叫我老康好了!”中年警察分别与我们握手:“进去再说。”

直接将我们带到电梯间,电梯间有四台电梯,其中三架客梯,两架货梯,三架客梯分别有编号123,其中2号电梯的外面已经拉了警戒线,外面站着一个小警察。

康勤并没有停留,而是带我们从旁边的安全通道走上了六楼,六楼的安全门处也站着一个小警察,看到康勤叫了一声康队,康勤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伸手去推门。

在推门的那一刻,康勤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场面比较血腥恶心,要有心理准bèi

!”

我跟胖子点头,示意了解。我们怎么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还有什么场面能恶心住我们的?

然而,第一眼看到那场景的时候,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幸好一直都没吃什么东西,这才勉强忍住没有吐出来。

妈的,里面的情形实在是太恶心了。

187 卫东向西

2号电梯的门敞开着,轿厢墙壁上全都是飞溅的血肉。

是的,不仅仅有血,而且还有肉,几乎成糊状的肉贴在轿厢壁上,夹杂着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液,灯光照射下,整个轿厢一片血红。

电梯外面趴着一个人的上半截身体,头部朝外,面部肌肉扭曲,似乎极为痛苦,双手朝前探出,看情形是想拼命往外爬,而轿厢里面还有半截身体,是这个人的两条腿。两截身体如果要拼在一起的话,肯定凑不齐一个完整人体,因为这个人的腹部这一截已经被电梯喀嚓成了肉酱。

电梯外面有一个大眼睛女警,站在一个面色异常苍白的青年人身边,低声问着什么,那名年轻人身上溅满了血迹跟肉酱,目光已经有些呆滞,每一个问题女警都要问上两遍他才回答一句。

康勤招呼了我一声,要我走近看电梯里面。强忍住自己的那份恶心,我探头一看,只见电梯的另一侧墙壁上用写着三个字:绿帽子。

字迹鲜红,明显是蘸着被害人的血迹写的。

绿帽子?这他吗的什么意思?是要告sù

我下一个被杀的人戴着一顶绿帽子吗?

康勤低声跟女警说了几句,皱着眉头点点头,想了想,招呼了我一声,又将我们带回到了安全通道,跟守门口的那个小警察说了句,小警察便闪身进了电梯间。

轻咳了一声,康勤拿出一盒烟,递了两支给我们,点燃长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小兄弟,你们怎么会知dào

死者姓杜?”

我来之前就已经想到这个死者就是姓杜,要不然顾舒畅也不会要我过来。只是听康勤这么确认,心中仍然一阵骇然,当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涉及到鬼魂的部分我自然是要打上马赛克。有些事情,你说实话别人也不会信,还不如不说。

康勤皱着眉头,又问了几个细节,这才跟我说道:“死者姓杜,杜卫东,42岁,鲁东省人,在月城已有八年,是本座大厦十七楼妮雅服装公司的北方大区经理。他还有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或许这个身份才是他致死的原因。”

“哦?什么身份?”我讶然看向康勤。

“他这个人比较向往西方国家的生活,认为我们国家的体制非常不完善,天天惦记着移民出国,没事就在网络发帖抱怨,终于,他被美特们注意到,而且发展成为下线。”

“美特?”我愣了一下,最开始我还以为是美斯特邦威,转念一想,更是愕然:“你是说,美国特务?”

“是的,他的任务是在网络的论坛微信等地方散播别有用心的消息,譬如在美国花上二十万美元就可以买上一栋大别墅,前面游泳池后面有草坪的那种,你说他造谣么?也没有!只是这栋别墅距离旧金山有四个小时的车程,这一点他是万万不会说的。当然,关于他是美特的事情,我也是才知dào

,国安那边第一时间就告sù

我了,但这事的保密程度不是很高,所以,我就跟你说也无妨。”康勤眯着眼睛吐了口烟,烟雾弥漫中,我隐约看到他的眼神有一丝厌恶,看来,康勤也是性情中人。

在民族主义这一方面,我跟胖子都是非常在意的,说的好听点叫爱国,说得不好听点叫愤青,即使知dào

我们生产的东西跟别人有差距,但还是会支持它,如果自己的民族品牌都不支持,它又怎么会走得下去?当然,瘦肉精跟苏丹红例外。

听闻康勤说这货居然是美特,胖子连连呸了几声,笑道:“杜卫东?这名字取的这么爱国,本人却是一点都不卫东,都特么的一路向西了!妈的,人渣,死的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

我连忙劝阻胖子:“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人都死了,就不要说这些风凉话了,恩,待会去吃饭的时候记得多叫两瓶酒,严肃点,我这不叫幸灾乐祸。”

康勤见我们这么说,哈哈一笑,随即正色道:“政治的事情我不参与谈论,我们还是来说说他是怎么死的吧。”

“恩。”

康勤朝里面努努嘴:“刚才里面那个年轻人叫秦志诚,跟杜卫东在同一家公司,做平面设计的。事发当时,他跟杜卫东一起乘坐的电梯。”

看他全身都是血迹,我很难想象当时的情景,这孩子,估计被吓傻了。

“据了解,今天上午十点多钟,秦志诚跟杜卫东一起乘坐电梯上班,因为两人都已经迟到,所以,电梯里面并没有其他人。进入电梯后不久,突然感觉轿厢开始急遽的上升,到了顶楼31楼以后,又飞速的下坠。”康勤说到这,弹了弹烟灰,凑在嘴巴长吸了一口以后,这才将烟蒂扔在脚下,跐了跐,继xù

说道:“当时杜卫东跟秦志诚都还算比较冷静,知dào

这个时候要按下每一层的按钮,同时将身体尽量贴近电梯壁,屈膝站着。”

“恩,然后呢?”我不禁点头,两个人的安全知识学的不错嘛。

“电梯到10楼的时候停止了飞速下坠,而是每下降一层就会停一下,但门怎么都打不开,一直降到负一楼地下室以后电梯再次升到了6楼,这个时候门开了,两人一看,这门停在5楼跟6楼之间。杜卫东就要往外爬,正爬到一半的时候,电梯门突然一关将他夹在中间,然后极为迅速的下降到了1楼,这个姓杜的就这样被切成了两截。”康勤摇摇头,不以为然的叹息了一声:“电梯在将他弄成两截以后,又缓慢的升到了6楼。至于这个秦志诚……呵呵,他已经被吓傻了,一直在电梯内不敢出来。”

“这个美特还真是有够傻逼的,他难道不知dào

电梯出事的时候,轿厢里面才是最安全的吗?敢情他以为美国大片里都是真的,觉得那样爬出来才够屌吧?”胖子呵呵的笑,是的,胖子就是这样的性格,对于不喜欢的人,他从不吝惜自己的怪话,就算是这个不喜欢的人已经听不到他的怪话,他也照说不误。

没理会胖子,我笑着问康勤:“老康,关于这个姓杜的,还有没有其他的情况?譬如什么家庭关系不好啊,二奶什么的。”

我是这么想的,这个陈菲儿既然说她死的太冤,又说要找三个人报仇,那么,这个杜卫东就肯定在某一件事情上能跟陈菲儿扯上关系。再或者,跟陈菲儿的妈妈阿丽能够扯上关系,甚至不排除是杜卫东开车撞死了阿丽。

此前曾听马兴瑞说起,阿丽是一个坐台小姐,也有可能这个杜卫东是阿丽的老相好,而电梯墙壁上的‘绿帽子’三个字说不定就是指杜卫东跟阿丽之间的恩怨纠葛。

康勤哈哈笑了一声:“你别说,还真有。因为这个杜卫东一年中有半年的时间在外出差,他老婆就找了个情人。当然,这个也只是据说而已,毕竟事发到现在才半天时间,我们调查的结果都没有经过求证呢。原本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告sù

你们的,但是,谁叫我看你们顺眼呢!哈哈!”

“他这也算是响应祖国号召,‘绿色’出行更环保啊,哈哈!”我说了一句玩笑,随即正色道:“老康,我想麻烦你两个事情。”

“恩,你说!”

“第一,帮我查一下杜卫东老婆的这个情人,我想要知dào

他的资料。这个绿帽子搞不好指的就是他;第二个事情有些麻烦,几天前,有一个小女孩坐电梯的时候心/脏/病猝发的事情你知dào

不?”

“恩,我知dào

!”一听我说这个,康勤的眼神有些奇怪。

“那个小女孩的妈妈在一两个星期以前出车祸死了,我想要知dào

那个肇事司机的资料。恩,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事情很难办到吗?”我有些诧异康勤的眼神。

康勤连忙解释:“这两个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一点都不难。你刚说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叫陈菲儿?”

“对啊!”

“呵呵,这事还真他么的奇怪了,四天前,陈菲儿心/脏/病猝发就是在这个电梯里面。”康勤冲里面努努嘴。

咦,陈菲儿也是在这个电梯出的事?这么说来,她在这个电梯里面弄死杜卫东,是不是也有什么缘由呢?

只觉得头绪繁杂,一时间也整理不清楚,索性先放到一边,跟康勤交换了手机号码,康勤笑着说,最多明天就会有消息给到我。

告辞了康勤,两人顺着安全通道走了下来,一路上胖子是有感而发:“还好认识凌风,要不然我们俩在月城那是双眼一抹黑,现在多好,人家刑警队的康队直接上门服wù

。鬼哥,你说,康队长跟凌风谁的官大?”

“官大有用吗?要看他背后站的是谁!”我随口说了一句,心里在嘀咕,我还认识娄巍呢,娄巍身后站的人更牛逼。不过,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只得话锋一转:“扯这个有屁用,依我看,我们还是做一些重yào

的准bèi

,我感觉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忙!”

188 赶鸭上架

我所说的重yào

准bèi

,很快就付诸了实jì

行动。

我跟胖子两人又回到了宾馆,倒头大睡,难道养精蓄锐就不重yào

了吗?算不上重yào

准bèi

吗?

当然,也不是什么正事都没做,至少我打了一个电话叫孔宣过来。我知dào

,他一直在等我这个电话,先前我在殡仪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提及要他过来,他肯定已经在心里大骂我不讲义气。

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多,两人起来吃了个夜宵,喝了一件啤酒消消暑,接着又回到了宾馆。这下睡不着了,两人只得坐在床头聊天打屁。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隐约听到门外有喧哗声,我跟胖子正无聊呢,闻声自是一跃而起,跑去门口看热闹。

刚把门打开,就听得有一个女声在尖声大叫:“滚!滚开!”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有两个穿着颇为时尚,看上去很有气质的女人正在冲一个西装男子发火。其中一名女子二十四五岁,长发披肩,身材苗条,另一名女子三十来岁,齐耳短发,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充满了少妇的风韵,冲着西装男子戟指怒目的就是这个少妇。

很明显,这俩女人是喝多了。

西装男子正在陪着笑脸相劝:“王总,张经理,你们还是让我送你们回去吧,这样子我不好跟董事长交差啊!”

“交个屁的差!滚!老娘今晚就是要睡酒店!”少妇怒道。

“小李,你就回去吧,有我照顾王总,没事的!”旁边那名女孩吃吃的笑,不过,看上去她也喝得差不多了,整个人靠在那个少妇身上,恐怕是少妇照顾她要多点。

西装男子又劝解了几句,少妇最后怒道:“再不走老娘就开除了你!”

旁边陆续有人探出头来看戏,西装男见状也觉得有些尴尬,心想再这样下去会有更加尴尬的情形出现,终于丢下一句:“张经理,那麻烦你好生照顾王总啦!”

说完转身就走,那名女孩张经理却是吃吃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又不会叫鸭子,哈哈哈!”说完,竟然冲着我们这边抛了个媚眼。

西装男听到此话,更加不停留,竟然电梯都不坐了,直接从楼梯跑了下去。

旁边房间的人见到好戏结束,均是笑着关门,我跟胖子也不例外,关上门后,我跟胖子又乱七八糟的扯了一通,不一会,电话响起,我走过去按下免提,一道甜得发腻的女声传过来:“先生,我这里是皇廷贵族俱乐部,请问你需yào

服wù

吗?”

我正要拒绝,胖子一冲上前:“都有些啥服wù

啊?”

“冰/火、毒/龙、双/飞、三/飞,看你需yào

什么咯?”那边吃吃的笑。

“就这些啊,没有别的了?”胖子非常的不满:“就没有什么红绳制服啥啥的?”

“哟,大/爷,你玩的档次不错啊,可惜我这都没有呢。”

“那算了!没意思!”

胖子正挂电话之际,那边嘀咕了一句:“要不要叫两个鸭子给你玩啊,那样就有意思了!”

两人一愣,唷嚯,没想到这里还真有鸭子哦。

挂了电话以后,又天南地北的扯了几句,很明显胖子不在状态,一双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只是随意的敷衍着我,最后我不悦的说道:“胖子,你在想什么?”

胖子突然嘿嘿一笑:“鬼哥,我们玩个游戏吧。”

我一阵恶寒:“你该不会要我丢肥皂给你玩吧?”

“去,你想到哪儿去了?”胖子鄙夷的看着我:“我堂堂男儿,岂会做那种事!”

“那你想干什么?”

“你听着,别出声啊!”

胖子闪身坐到了两床中间的床头柜旁边,按下免提键,摁下了几个数字,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摁下的数字是805。这个酒店的内线只需yào

直接拨房间号即可,咦,805不是刚才那两个女人的房间号么?

见到我诧异的眼神,胖子得yì

的挑了挑眉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嘟嘟嘟的响了几下,电话那头有人拿起了电话,一道极为不耐烦的女声响起:“谁?”

“您好,我是皇廷贵族俱乐部的领班,请问,你们需yào

特别服wù

吗?”胖子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中居然带点京城的卷舌音,倍儿高端。

电话那头很明显的楞了一下,半响,那道声音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的特殊服wù

是什么?”

胖子冲我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口中却是在胡诌着:“我们这是贵族式的服wù

,我们手下的员工都是经过专业训liàn

的,从心里咨询到全身按摩,从美容养颜到卵/巢/保/养,我们的员工都能给你提供最专业的服wù

,当然,我们还有专门的私/部/护/理,你懂的。”

我几乎想当场爆笑,妈的,这畜生究竟从哪里看来的这些名词?说的有板有眼的,心说对方不挂你电话才怪。

让我惊讶的是,那边居然没有挂电话,反而是低声在说着什么,不一会,那边传来期期艾艾的声音:“要不,你们来我房间看看?”

“没问题,十分钟之内马上赶到!”胖子极尽温柔的挂了电话,然后一跃而起,张牙舞爪的笑道:“我的妈呀,她们居然答yīng

了,鬼哥,既然我得管你叫老大,先让你挑好了,你要哪一个?”

我愕然半响,这才笑道:“我就算了吧,最近身体亏的很,好不容易出来放个假……”

胖子毫不犹豫的打断我的话:“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好吧,我要那个张经理!”我嘿嘿笑道,不得不说,胖子这算是带给我一个惊喜了。

两人飞快的翻出来几件有档次的衣服换上,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了片刻,道貌岸然的咳嗽了一下,悄悄的推开门,左右瞄了瞄,合上门,走到对面,胖子摁下了门铃。

半响,门开了一线,那个少妇穿着浴袍在门缝处看了我们一眼,张口欲言,却又不知dào

该说什么,胖子连忙轻声笑道:“我们是皇廷贵族的!”

少妇脸微微一红,似乎有些紧张,将门往前一推,把后面的暗锁解开,这才拉开门,轻声招呼我们进去。

说实在话,我更加紧张,这特么的是第一次啊。

少妇将门关上以后,自己一溜烟的钻进了床/上,另外一张床/上,躺着那个姓张的经理,脸上一片酡/红,笑嘻嘻的看着我们:“那啥,怎么就来了两个人,我们挑的余地都没有呢!”

“对不住了,今天的生意特别好,所以,只剩下我们俩了!”胖子将胸膛挺了挺。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俩是别人挑剩下的啰?”张经理假装皱着眉头,嘴角却是带着笑意:“难怪不怎么滴,这么胖,你能玩花样吗?”

“别看我胖,我做/爱有力量!”胖子的套话张嘴即来。

“哈,是吗?那我就挑你!王总,另外一个看上去灵活点的就留给你了!”张经理娇笑道。

所以说呢,这人一生,权势很重yào

,你看,就连叫个鸭子,都是把好的留给领导,呸!老子不是鸭子!就算是,我也是被赶鸭上架的……

我跟胖子嘿嘿笑着爬上了床……此处删除3652个字,其中包括各种哦哦啊啊的语气助词843个……

约莫七遍广播体操外加三遍眼保健操的时间以后,四个人开始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今天上午发生的电梯事件,没想到这两个女人也是在那栋大厦里面上班,十四楼的一家珠宝公司,王总是该公司市场总监,张经理则是市场推广部经理。

“这个大厦是有鬼了,几天前有个女孩心/脏/病猝发,今天又是电梯失控,据说那男的是十七楼妮雅服装公司的一个大区经理,整个人都被喀嚓成了两半。”张经理说完往胖子怀里缩了缩。

“恩,我也觉得这个大厦里面不对头,可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全部招进来了。那天我在卫生间看到有注射器,想必是有人在里面吸毒!也不知dào

安保监控是干什么用的。”王总也是抱怨着。

我总觉得这个王总身上冷冰冰的,或许是房间冷气开得太大的缘故吧。

“王总,大厦保安也不可能监控到卫生间里面去吧,要不然,你的白晃晃的某些地方不就被人看光了?哎呀,错了,应该是黑乎乎的。”张经理吃吃的笑。

“去去!再乱说撕烂你的嘴啊。”王总笑骂。

“不过,我还真看到24楼那家公司的总经理跟他的女秘书在厕所里那啥呢!”张经理笑道。

“这话可别乱说。”王总顿时脸色一正。

“我怎么可能乱说?当时还有好几个人看到呢!”张经理不以为意的说道:“那天不是大厦举行酒会嘛,在顶楼多功能会议厅的那一次。我正在跟几个人在楼顶天台上吹风,恰好那个角度正好kàn

到24楼厕所窗户。我们是真的有看到,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嘛。对了,那三个人也是17楼妮雅服装公司的。”

“好了,就算是真的,也别乱说,搞不好就会影响到人家的家庭了!再说了,不就是那回事嘛,有什么好嚼舌头的。”说完这句,王总脸上闪过一阵红晕,一把抓/住我的某个部位:“再来服wù

一次,这次来一个狂野点的……”

189 心地善良

第二天一早,我跟胖子各自揣着两千块,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从805房间溜了回来,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他外婆的澎湖湾,不得不说太累了,有些事情果然是讲天赋的!

一直睡到下午,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我吵醒,迷迷糊糊按下接听,却是孔宣已经到了月城,问我们住在哪。我咕哝着说了酒店的名字,然后继xù

睡。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咣咣的敲门声,很明显,这是孔宣到了。揉着眼睛打开了门,孔宣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鼻子使劲的闻了闻:“这是什么味道?”

我拿了一桶方便面,砸在胖子头上:“胖子,起来跟孔宣解释解释!”

胖子也是迷糊着爬了起来,晃了晃头,见到孔宣呵呵笑着打了个招呼,爬起来喝了一瓶水,点燃烟,这才将我们昨晚的艳遇说了出来。

“有点不对劲!”孔宣再次耸了耸鼻子。

“嘿,不就是你没赶上好时候么?能有什么不对劲的?”胖子冲我直乐:“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孔宣不理胖子,转过头问我:“你当时有没有觉得有些异样?”

胖子在旁边得yì

的笑:“没啥异样啊,技术挺老练的!”

我见孔宣一本正经,思索了一下:“那个王总的身体似乎有点冷!”

孔宣皱着眉头,也不说话,从身上取出两片树叶,通体青翠欲滴晶莹剔透,看上去竟似用极品翡翠雕刻而成。分别递给我跟胖子:“含在口中,压在舌头下面。”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见孔宣不像开玩笑,心底有些纳闷,不由照做。

含了约莫一分钟,孔宣要我们拿出树叶,我们吐在手心一看,咦,碧绿的树叶上面竟然隐约浮现出黑色的叶脉,分外诡异。

孔宣在桌上扯了张纸巾,将树叶拿过去,擦拭着我们的口水,冷哼道:“跟你们上床的是两个女鬼。你们不是很爽吗?带种的,现在再给我笑一个看看?”

我跟胖子再次愕然相视,半响,胖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啥……真想不到,我居然把鬼都给日了!呵呵……这感觉……倍儿爽啊。咳咳,不过,孔宣,你帮我们看看身体里面有没有后遗症,譬如慢性中毒什么的。”

孔宣分别捏住我们的脉门探查了片刻,这才微微一笑:“其实也没啥了,这两个鬼对你们似乎没啥恶意。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你们俩真是名气大?连鬼都来投稿了!”

我当然知dào

孔宣说的投稿其实是投搞的意思,口中干笑着,心底却是觉得有些古怪,但又不知dào

古怪在哪里。

正好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康勤打来的。

“小钟,你托我查的事情,我找到资料了,这就用短信传给你。”说完,康勤又交代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不一会,手机滴滴响了几下,提示我收到了两条短信。

第一条短信:罗晓峰,男,三十一岁,尖峰健身中心教练,杜卫东老婆孙霞的情人,两人在健身馆认识。健身馆的地址XXXX电话XXXX。

第二条短信:陈志群,男,二十九岁,宁苏配货中心司机,因撞死文丽女士而被拘禁。如要找他,可以拨打黄所长电话,电话号码XXXX,到时候报我的名字就是。

我将短信给胖子两人看了看,拿回手机,又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孔宣说了一遍。三人商议了片刻,决定先去找罗晓峰,毕竟陈菲儿留下的线索写的是‘绿帽子’这三个字,绿帽子嘛,不就是这回事么?

出门的时候,胖子顺手敲了敲对面805的房间,半天都没有人回应,看来对面两人已经退房。孔宣则是一脸的嘲笑:“怎么?还想打个加时赛?”

顾不上吃饭,随便在身上掏点零食垫了下肚子,直接打车到了尖峰健身中心所在的小区,穿过一个花园,走到其中一栋楼下,一楼就是健身中心。走了进去,找到前台美女询问罗晓峰,前台美女愕然问道:“你们是会员吗?”

“呃,我们是他的好朋友介shào

来的,听说他在这做教练,我们仨也想健身,你看这肚子。”我随手拍了拍胖子的肚子,颤颤巍巍的,有如春风吹过泸沽湖。

“哦,这样子啊,你们先在旁边坐会。”前台美女冲我们笑了笑,招呼我们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一个小麦克风,很是甜美的说道:“罗晓峰教练,罗晓峰教练,前台有人找!”

不一会,一个身材颇为健硕的浓眉汉子走了出来,跟前台打了个招呼,前台冲我们努努嘴,浓眉汉子纳闷的走到我们旁边坐下,出言相询:“我就是罗晓峰,还没请教三位?”

“有没有安静点的地方?”我笑道。

“什么意思?”罗晓峰眼中掠过一丝警惕。

“没什么意思,想跟你聊聊孙霞的事情!”我低声笑道,看到罗晓峰脸色一变,想要起身走人,立马补充一句:“我们是杜卫东的本家兄弟,你要是不想让我们把这事吵得所有人都知dào

,就乖乖的跟我们走。”

这话也算是拿住了他的弱点,健身中心的教练跟客人勾搭,这种事情要是被公司知dào

,罗晓峰肯定会被开除。开什么玩笑,每个健身教练都这样的话,谁他吗的还敢把自己的老婆送过来健身?

果然,罗晓峰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半响,才悄声说道:“去外面花园吧。”

一行四人出来花园,随意找了个石桌坐下,罗晓峰干咳了两声:“你们想要怎么样?”

我朝孔宣看了一眼,孔宣摇了摇头。刚才他有意无意的在罗晓峰身上挨碰了几下,手中似乎有黄纸符咒什么的闪过,肯定是测试过了,现在摇头的意思就是这个罗晓峰跟鬼魂无关。

“孙霞的老公杜卫东被人杀死了,这个事情想必你已经知dào

了。”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是我杀的!”罗晓峰马上面红耳赤的低声吼道。

“我没说是你杀的!”我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只是了解下情况而已。”

“你们是警察?”罗晓峰松了一口气,随即狐疑的问道。

“这个问题你不需yào

知dào

。”我模棱两可的回答:“你跟我们说说你跟孙霞认识的经过就行。”

其实,我特么的根本不知dào

该问些什么,我来找罗晓峰,只是怀疑他很有可是陈菲儿下一个杀害的对象而已。像这种情况我能怎么问?难道我要问他跟孙霞每次那啥的时候都是用什么姿势吗?

罗晓峰可能真把我们当成警察了,也不隐瞒,很是详细的说了他跟孙霞认识的事情,絮絮叨叨了十来分钟,说完以后苦笑着总结了一句:“其实,这事是她主动的,我这人心地特善良,最见不得女人那哀怨的眼神……”

我连忙将手一竖:“打住,打住,杜卫东知dào

你们俩的事情不?”

罗晓峰愣了一下:“应该不知dào

吧,孙霞那人很理智,我们的关系纯属肉/欲的发泄。”

我朝孔宣跟胖子扬扬下巴,意思是他们有什么要问的,反正我是没啥问的了。

孔宣摇了摇头,胖子却大大咧咧的问道:“你认识文丽跟陈菲儿吗?”

罗晓峰明显一怔,似乎在仔细的回忆这两个名字,最后很是肯定的告sù

我们:“不认识!”

“那没啥好说的了。”胖子不耐烦的挥挥手:“就这样了,你回去吧!”

罗晓峰走后,胖子笑道:“鬼哥,接下来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孔宣留下来监视他,毕竟能跟绿帽子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他了。”我苦笑着说出我的计划。

“我/日,凭什么你们就跟鬼打/炮/包/夜什么的,我就只能在这啃馒头监视人?”孔宣大为不满:“我来月城可是来度假的。”

“我们三人里面,就只有你能跟鬼魂对砍,不是你还能是谁?如果你不乐意,那我跟艾佳语打电话好了,说你没啥利用价值,要她把你接回去!”我笑道。

孔宣正要辩驳,我的电话适时响起,是康勤打来的。

“小钟,来百盛大厦!”康勤的声音有些古怪,似乎很焦急,又似乎很诧异。

“怎么?出什么事了?”

“秦志诚死了,就是昨天跟杜卫东一起坐电梯的那个小伙子。也是在电梯里面遇害的,而且墙壁上也有字迹,你还是来现场看看吧。”康勤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秦志诚?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死掉?

胖子见我呆立了半天,忙伸手推了下我的肩膀:“鬼哥,没事吧。”

我将康勤的话转述了一遍,孔宣问道:“墙壁上写的啥?又是提示?”

“说是要我过去现场看就知dào

了!”我回过神来,招呼两人出门打车。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百盛大厦,门口保安还是昨天那两个,他们似乎也认出了我们,没有阻拦直接放行。走到电梯间,康勤正在警戒线那跟昨天那名女警低声的说着什么,见到我们过来,吩咐了女警两句,过来跟我们打招呼,我跟他介shào

了一下孔宣,康勤冲孔宣点点头,让我们跟他从安全通道走去六楼。

妈的,又是六楼。

胖子忍不住问道:“上次那个陈菲儿是不是也是在六楼出的事?”

康勤讶然看了胖子一眼:“是的,而且,也是在这个2号电梯。”

闻言我心中一动:“这个六楼是什么公司?那个陈菲儿来六楼做什么?”

190 内在联系

康勤脸上抹过一丝苦涩的笑:“这个陈菲儿原本就是单亲家庭,母亲文丽被车撞死以后,也不知dào

是谁出了面,第一时间就将陈菲儿委托给周晓萍帮忙照顾。所以,陈菲儿临死前都不知dào

文丽已经出事。”

“周晓萍又是谁?”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周晓萍就是六楼保险公司的清洁工,据说以前还是个金牌保姆,在月城保姆圈内颇有名气,后来不知dào

为什么不做保姆反而做起了清洁工。陈菲儿就是她带来这儿玩耍才出事的。”康勤脸上苦涩的味道更重,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为了此事,周晓萍现在这儿都有些不正常,被送去精神病医院了。”

到了六楼,跟封锁现场的小警察打了个招呼,康勤推门而入,我们紧随其后,这一次远没有上次那么血腥,电梯的门敞开着,那个秦志诚背靠着轿厢墙壁面对着门坐着,虽然脸上神情骇然,但是毕竟没有了那种血肉横飞的场面。

一如杜卫东的提示,在秦志诚的头顶上也有三个血字。

恨嫁女!

妈的,陈菲儿你能不能有点业界良心?说好的提示呢?你就给我整这些绿帽子啊恨嫁女什么的,都他吗的是什么玩意啊。

见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康勤反而跟我解释:“虽然我不明白这个恨嫁女是什么意思,但我知dào

那个绿帽子的意思了。”

“哦?”我疑惑的看向康队。

“刚才我同事小邱跟我说了,昨天通过监控孙霞的电话,发xiàn

这个秦志诚也跟她有关系。”康队嘴角一撇,很是鄙夷的说道:“我说的关系,是指那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个孙霞,真是左右逢源啊。”

“夜夜做新娘呢!”胖子啧啧称赞。

对于孙霞有多少个情人我倒不惊讶,如果一个女人的裤带子松了,那么她就很难再系紧。当然,这其中不乏那些破罐子破摔的。

说到破罐子破摔,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一个妹子,很是向往某国的幸福生活,(这个某国是什么国家自是不用说,无非就是那个倡导**啊自由啊的国家。)历经千辛万苦,付出了不少的心血与汗水,终于获得了某国国籍,就在获得某国国籍的第二个月,她就在地铁上被七八个少年轮/奸了。是的,就在地铁上,周围没有一个人出头。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了维护她心目中的某国形象,索性破罐子破摔,不久后举办了一场多人滥交的聚会,笑称在某国有性自由……

好吧,扯得有点远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个女的同时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是不被世人接受的,这也难怪康队会说起孙霞一脸的鄙视。

但是,秦志诚居然是孙霞的情人我就有些惊讶了,妈的,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难道你们上班的时候还交流彼此的经验心得吗?

妈的,这些道德高度的东西关我屁事,还是回到连环杀人事件中来。如果秦志诚是孙霞的情人,那么他为什么会死就可以解释了,给杜卫东戴绿帽子了嘛。

第一个提示是姓杜的,死者是杜卫东,第二个提示是绿帽子,死者是秦志诚,现在第三个提示出来了,那么,恨嫁女又是谁呢?

而且,陈菲儿为什么要杀害杜卫东跟秦志诚,他们跟陈菲儿有什么联系?

想不通啊想不通,我下意识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整个六楼死一般的寂静,通往办公区域的玻璃门也紧闭着,可以看到形象墙上的几个水晶大字,中国安平保险。忍不住问道:“老康,你不是说六楼是一家保险公司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接连两天出人命,再牛逼的公司也不敢开门呢。”康勤笑道。

“老康,我先去顶楼看看。”我冲孔宣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走向电梯。

“等下!”康勤却是叫住了我,递给我一片钥匙:“顶楼平时都是关闭的,要上去必须去管理处拿钥匙,正好我这拿了钥匙还没还。”

谢过了康勤,上了电梯,我摁下了十四层的按钮,孔宣不明所以,胖子则是笑着解释:“昨晚跟我们那啥的那两人说是在十四楼上班!”

孔宣嘿了一声:“看来你们还是抱有侥幸心理啊,好像我会骗你们似的。”

我笑道:“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上去看看也无妨,就算你说的那两个人是女鬼,这两个女鬼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十四楼珠宝公司而不是说其他的公司,就说明她们俩对这家公司有一定的了解。反正现在也没头绪,随便逛逛说不定能发xiàn

什么线索。”

胖子深以为然的点头附和我:“搞不好啊,真有这么两个人也不一定。”

电梯到了十四楼,门开,走到电梯间左右一张望,左边是一家电子科技公司,右边是一家珠宝公司。

三人在电梯间鼓捣了一下,胖子戴上了拇指粗的金项链,这还是在阳城的时候黄志勇给我们的道具,二十块钱三条还送一卷卫生纸的那种。幸好我一直丢在空间袋里面,倒也没有出现生锈的情况。

走到珠宝公司前台,那名美女前台笑吟吟的问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胖子轻咳了一声:“你们市场部王总监在不在?她约我过来看货的。”

“市场部?王总监?”前台笑眯眯的说道,眼神中却是隐约露出一丝狐疑:“我们这里姓王的总监只有一个,可是他在品牌部,再说了,我们这里并没有市场部,您是不是听错了?”

“哦,或许是叫法不同吧。”胖子不以为意的说道:“那麻烦你跟王总说声。”

前台美女满脸疑惑:“您确定跟王总有预约吗?可王总这几天在跟他老婆度蜜月呢!”

老婆?这个王总是个男人?那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了。既然都没有市场部,那市场推广部经理这个职位肯定也不存zài

。啧啧,中计了呀。

三人狼狈的退了回来,正好电梯门开,几个风尘气息颇重的女子走了出来,欢呼雀跃的走向珠宝公司,其中有一个长得像李小璐的女子差点就踩到了我,不仅没道歉,反而白了我一眼,跟其他女孩边走边笑道:“李哥介shào

的这个地方,据说只要报他的名字,就可以打八折呢。”

懒得跟她计较,这肯定是被别人忽悠过来买珠宝的小姐。八折就这么开心?你信不信一个陌生人进去都可以砍价到七折,这年头,赚钱就要赚熟人的钱,难道你们不知dào



进了电梯,我按下了最上面那一层24层,出电梯从安全通道走到顶楼,打开铁门上了天台,在楼顶上东转转西转转,终于被我找到了一个很偏僻的角落,也只有在这个地点才能够看到24楼某个办公室的卫生间一角。

看来,那个女鬼‘张经理’也并不是全部在说谎。

我隐隐觉得这两个女鬼并不是跟我切磋一下技术这么简单,她们故yì

这么做肯定有她们的需求,只是,我还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内在联系。

如果刨除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我们之间的交流就是中场休息时候的那段聊天,而聊天说的内容也就是百盛大厦的命案。

女鬼‘王总’说大厦有吸毒的,而女鬼‘张经理’则说看到24楼老板跟女秘书偷情,她们为什么要告sù

我们这些呢?这个事情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还有,那个女鬼‘张经理’还说了一句,说当时看到24楼老板偷情画面的有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似乎就是17楼服装公司的。

这个服装公司的,该不会就是杜卫东或者秦志诚其中一个吧?

再回到陈菲儿这个事情上面来,她说要报仇,为什么要牵扯上杜卫东跟秦志诚呢?他们跟陈菲儿有什么恩怨?再说了,你陈菲儿也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就算要跟你结仇也得有个理由吧?他们是抢了你的棒棒糖?还是抢了你的巴拉拉魔法棒?

还有,陈菲儿的下一个杀害对象是什么恨嫁女,可我又去哪找这个恨嫁女。妈的,月城起码有一百万个恨嫁女,我一个个去问的话,那个时候恐怕解/放/军都已经解放苍/井/空了。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就好比一团又一团的迷雾,在我脑海里飘来飘去,将事情的真/相严严实实的遮住。

胖子跟孔宣的一阵嘿嘿yin/笑声将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抬头望去,只见他俩冲着24楼那个卫生间指指点点,走过去一看,正好kàn

到一个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口。

“看到了?”我笑道。

“看到了!”两人忙不迭的点头。

“看到啥了?”

“啥都看到了!”

“怎么可能?”我鄙夷的说道:“你当她是瞎子么?你能看到她,她就能看到你,除了从事特种行业的女人,一般女人不可能在别人注视下若无其事的嘘嘘。再说了,这种写字楼里面的卫生间,不可能没有隔断,外面都是有门的好不好,把门一关,你们还能看到啥?”

“你的思想怎么这么肮脏?我有说是看到某个部位么?我是说我们看到了她的脸也不行吗?正南,你真特么的下/流,认识你真是我的耻辱。”孔宣鄙夷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我脸色开始不好kàn

,连忙哈哈一笑,话锋一转:“说来也奇怪,我们也没想着闪躲,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这,那个女的还真是肆无忌惮。她甚至打开门以后还整理了一下小内内,说真的,胖子,我们会不会长针眼?”

“我还真不信了,走,我们去24楼看看!”我心中一动,莫非这个卫生间真看不见我们这?要不然那个老板跟女秘书偷情也不可能如此肆无忌惮吧?

三人从天台走回24楼,发xiàn

24楼整层都是一家公司的——金马投资有限公司。

走到前台,一个美女站起身来,笑靥如花的问我们:“欢迎来到金马投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怎么这前台的妹子一个比一个漂亮,漂亮到我都不好意思说来借厕所。

干咳了一声,终于还是讪讪笑道:“其实,我们只是来借个厕所!”

前台美女想必是被我这奇葩的要求给惊呆了,这种要求,估计是她从事前台这个行业以来第一次听说,半响,她才吃吃的说道:“你们从一楼坐电梯到24楼,就是为了来我们公司上厕所?”

“站得高尿的远!”胖子在一旁厚颜无耻的说道。

“可是,一楼不就有一个肯德基么?”前台美女脸有点红,毕竟胖子这话跟他的人一样肥腻,不是人人都能消化的。

正不知该如何回应,办公区域的自动感应门打开,走出来一个高挑美女,看到我们不由一愣:“咦?钟先生?”

我在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心头一阵恍惚,怎么会是她?

191 云山雾罩

这个女人竟然是马家第一高手,习韶华.也就是那天马振凯请我们吃饭的时候,坐在马兴瑞旁边的那个女孩子。

“你不是那谁,跟习/大/大同姓的习韶华么?”胖子在一边也是惊讶的喊出了声。

“是呀。”习韶华噗嗤一笑,露出了编贝般的玉/齿,随即用手背掩嘴,神态间,小女人娇憨展露无遗,这真的是马家第一高手么?

很快,习韶华就将手放了下来,脸上也恢复了那种职业的微笑:“你们来找马总么?”

前台美女见习韶华认识我们,那双美丽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习助,他们……他们只是来借厕所的。”

习韶华冲着前台美女嫣然一笑:“好了,这没你什么事了,这几个人是马总的客人,跟你开玩笑呢,我先带他们进去了。”

说完,冲我们做了个请的姿势,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跟着习韶华走了进去。

办公区域中间是一个大厅,大厅中间用隔断隔出来很多办公间,里面坐满了西装革履的办公人员,四周是装修好的办公室,办公室门上挂有不锈钢牌子,一路走来,可以看到牌子上刻有财务总监,媒体总监等字样。

习韶华将我们带到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口,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马振凯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马振凯正在一张大班台上面若有所思的看着电脑,抬头见到是我们,不由一愣,随即长身而起,一脸微笑的走出来跟我拉手:“正南,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说,我们是来上厕所的,你信吗?”我们三人在沙发上坐下,习韶华帮我们倒了水以后闪身出门。

马振凯根本不接这话,微笑着问道:“你们是为了陈菲儿的事情来的么?”

马振凯能这么问一点都不稀奇,毕竟陈菲儿就是在这一栋大厦电梯出的事情,马兴瑞找马振凯商量的时候,想必就已经将此事和盘托出。只不过他们找我的主要目的是吓阻月城道教,至于陈菲儿的死反倒是没怎么跟我提起过,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根本不知dào

马振凯的公司就是在这栋大厦的顶楼。

呃,那啥,‘决战厕所之巅’的男女主角该不会是马振凯跟习韶华吧?正好一个是老板,一个是女秘书,我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想到这,我直接站了起来:“不行,真憋不住了,我得去卫生间!”

马振凯笑了笑:“出门右转,一直往前走,你就会看到卫生间的标识。”

我冲胖子两人眨了眨眼,胖子孔宣自是会意,也是纷纷起身,胖子笑道:“鬼哥,别吃独食……呃,我是说,大家一起去吧,人多,尿起来热闹!”

三人走到卫生间以后才发xiàn

一个很郁闷的问题,因为百盛大厦是一个L型的建筑,男厕所这边居然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窗外根本看不到大厦的顶楼,这才想起,刚才胖子跟孔宣看到的是一个女人,那肯定是女厕所那一边。

“怎么办?我们装作第一次来,分不清楚男女厕所好不好?”胖子的意思是伪作不知,直接冲进女厕所里面。

孔宣摇头:“门口上贴了那么大的牌子,男卫生间,女卫生间,难道你不识字?”

胖子不以为意的扬了扬眉毛:“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看我的好了!”

走了出去,胖子在女卫生间门口敲了敲,喊道:“有人没?”

里面没人吭声,他又重复了一遍,直接推门而入。

我跟孔宣目瞪口呆的跟在胖子后面,孔宣更是吃吃的说道:“胖子,我跟你说,我长这么大,什么坏事都做过,就是没有进过女厕所,真是感谢你,我觉得我的人生越来越完美了,对了,万一有女人进来怎么办?”

“到时候就说我不识字好了!”胖子嘿嘿的笑。

我则是直接走到窗户旁边往上一看,顿时骂了一句,我/日。

从我这看向外面,虽然看到的是大厦顶楼,但是很明显,并不是我们先前观察卫生间的位置,而是大厦顶楼中央空调的冷却塔,这个上面是不可能上去人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孔宣却是轻声的咦了一声,走到我旁边,右手捏了个法诀,在空中画了几下,一道淡淡的符咒就浮现在空中,孔宣将法诀一指,直接将符咒甩在了窗户玻璃上,只见一圈圈的涟漪在玻璃面上泛起,数秒后,楼顶天台的景象出现在我眼中。

“怎么回事?”我诧异的问道。

“这块玻璃被人下了阵法,阵法叫做‘云山雾罩’,说穿了,就是外面看进来没事,但是从里面往外面看的话,视线就被折射了。打个比方,我们站在先前的位置,可以看到卫生间里面,但里面却看不到我们。”

我大为不解:“这算什么?难道当初在这面玻璃上施法的人是一个偷/窥狂人?除此以外,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解释了。”

三人并没有做深入的研讨,而是匆匆撤tuì

。毕竟这是在女卫生间,现在又是快到下班的时刻,随时都有女员工进来,这事解释起来有点难堪。

回到马振凯的办公室,随意的聊了几句,我有意无意的问了下马兴瑞是不是也在这上班,马振凯摇头道:“我有我的公司,他有他的公司,他怎么可能会在我这边上班。不过,毕竟是一个家族的,生意上肯定会有往来,一个星期他也会来上个两三次。”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连忙起身跟马振凯告辞,马振凯非要留我们吃饭,我只是推说还有事,婉拒了马振凯的吃饭邀请,三人告辞出门。

“你们说,那个女鬼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她看到的是不是马振凯跟习韶华?”进了电梯,见到电梯里面并没有其他人,我笑着问道。

“我觉得是真的,如果我是老板的话,这种女秘书我是万万不会放过的。”胖子正色道。

“切,你不是说跟习韶华眉来眼去的是马兴瑞么?”我鄙夷的扫了胖子一眼。

“你刚才没听说么?马兴瑞一个星期也过来好几次,跟习韶华在厕所里面上演点爱情动作片也不稀奇。”胖子顿了顿,突然笑道:“不知dào

马振凯公司里面装了摄像头没有,要是有的话,看一看视频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恩!”我闻言点头,眼睛却是下意识的望向电梯里面的摄像头,猛然一惊:“对啊,我都忘记了一个事情,这个电梯里面是有摄像头的,杜卫东跟秦志诚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可以去看下视频记录呀!”

胖子挠挠头皮:“我说鬼哥,陈菲儿不就是凶手么?你难道还要验算一遍?”

我指着孔宣:“得让我们的孔大师观察下这个鬼魂的手段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虽然孔大师很厉害,但是多了解下对手总是没错的。”

孔宣吃了我这一记马屁,顿时飘飘然:“此言有理!”

我们在六楼出了电梯,这事情还是得找康勤。结果出来一看,整个六楼已经空无一人,2号电梯也解除了封锁,现在已经上下运行,可能这个点正是下班的时候,多一台电梯就少一份压力。

连忙拿出手机给康勤打了个电话,说想看看电梯监控,没想到康勤笑着说他也正在看监控,要我们下去负一楼停车场,出了电梯往右拐直走就能看到机房。

按下电梯开关,不一会,叮的一声,2号电梯在我们面前打开,电梯里面只有一个女子,身材……跟胖子有得一拼,脸色煞白,见到是我们,顿时用手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解:“美女,我们三个虽然算不上帅哥,但是也没丑到吓死你的地步吧?”

“不是啦!”女孩子等我们进入电梯以后,摁下关门键,心有余悸的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dào

,这个2号电梯已经在六楼死了三个人了,我要不是急着下去约会,打死我也不会坐这台电梯,你不见整台电梯只有我一个人吗?这个点可是下班的时候呢。”

说完,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胸前两块饱满的胸大肌一阵颤颤巍巍。

“呵呵,你胆子算是比较大的。”我微笑着说道,伸手摁下了负一楼按键。

“差点被你们三个人吓死,居然在六楼上电梯!”胖女白了我一眼,手抚胸口,眼中竟然风情无限:“吓坏了你们可要赔人家唷。”

我嘿嘿一笑,不再言语,身上的鸡皮疙瘩却是疯了似的立起来,大姐,你看我旁边这个胖子算得上眉清目秀不?他才跟你是一个重量级别的,你祸害他去吧。

并不是说我对胖女有偏见,而是……妈比的,你胖就要承认,特么的胳膊都有我大/腿粗了,还要做小鸟依人模样,你这体型的小鸟依在人身上是会出人命的。就连胖子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人渣都一言不发,双眼向上只是看着轿厢顶部的装饰,仿佛那是他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对了,你结婚了吗?”胖女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还没!”我随口回答。

“其实,人家这么急着下去,也是要去应付那些相亲啦,烦都烦死了,我这个人向往自由恋爱,比较相信眼缘,一见钟情的那种……”胖女冲我眨了眨眼,含羞的低下了头。

眼圆?老子的眼一点都不圆,那边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眼睛比较圆,你去找他行不?我恨恨的看着电梯,他吗的,这个电梯怎么这么慢?

终于,电梯到一楼停了下来,我暗中松了一口气,心中不停的默念,芝麻开门,花生开门,瓜子开门,红豆绿豆黑豆都来开门啊,赶紧把她送走吧,再见了胖妞,你的对象正等着你去相亲呢。

靠,怎么回事?这电梯怎么不开门?我伸出手猛点开门键,可是电梯门没有一点反应。

胖子跟孔宣都是咦了一声,似乎也是觉得奇怪。

胖女在我身后颤声说道:“怎……怎么回事?”

胖女话音未落,电梯里面的灯刷刷连闪两下,接着全都熄灭,电梯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192 恨嫁惊魂

“啊!”

身后的胖女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尖叫,我心中一凛,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动作,最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身后的胖女‘小鸟依人’般的扑到了我背后。

‘嘭’的一声,在巨大的冲力之下,我立kè

被她紧紧的压在了电梯门上,因为腰部跟四肢全部被她紧紧的贴着,我根本用不上力道来挣扎,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压成了一张饺子皮。

“救……命……”我挣扎着喊道。

幽蓝的手机屏幕光亮起,身后胖子跟孔宣一边劝阻一边使劲,终于把胖女弄到了电梯后面的角落,尽管这样,胖女兀自在念叨:“我只是要一个安全的依靠,你们为什么不给我?”

我发誓,胖子跟孔宣一定没有用全力,胖子刚才虽然有在劝阻胖女放手,但他语气更像是在喊加油,还有孔宣,拉人之前,他就开了闪光灯拍了一张照片,而等我转过身来的时候,隐约有看到他在发微信的好友圈。

怒视着这俩畜生,我一肚子的火。

“Howareyou?”胖子笑嘻嘻的问道。

“Fine,thankyou,andyou?”我下意识的接了一句,随即呸了一声,大骂了胖子几句。

“人家也是真情流露,你不要太不近人情嘛!”孔宣冲肥女扬扬下巴,笑道。

我实在懒得跟他们计较这些,越是计较他们就会越来劲。掏出手电筒,摁亮,肥女顿时两眼睁的大大的看着我,似乎非常好奇我随身能带着这么大一个手电筒。

把手电递给胖子,我拿出电话给康勤打过去,先前他说正在看视屏监控,此刻应该正在机房里面吧。

电话响了两下,康勤就接了起来:“小钟,你们怎么还没到?”

“我们在2号电梯,电梯突然停电,我们被关在里面了。”我无奈的说道。

“停电?2号电梯是吧?好的,我这就跟保安说……”说到这,康勤突然住口不言,随即那边传来一声惊叫,接着康勤的声音在电话里头响起:“你是谁?”

声音颇为遥远,想必是康勤已经将电话拿到了一边,放于某处。

“嘿嘿嘿嘿嘿嘿!”电话那段传来一段极为阴森的笑声,这笑声,如同一只野猫被踩住了喉咙,正在努力挣扎发出的声音,感觉说不出来的难受,又好像听见有人在用指甲划玻璃,心中恨不得将这声音的制造者抓过来暴打一顿。

“你再过来我就开枪了啊!”康勤厉声喝道。

“嘿嘿嘿嘿嘿嘿!”阴森的笑声继xù



“彭!”一声枪响。

“嘿嘿嘿嘿嘿嘿!”阴森的笑声仍然在继xù



“啊!”电话那头传来康勤的一声惨叫,然后那边就没有了任何声息,就连那阴森的笑声也突然消失,死一般的寂静,我看起电话看了看,还是在通话中,并没有挂掉。

“老康!康队!康勤!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再次将电话放在嘴边,大声吼道。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半响,似乎有人对着话筒吹了两口气,电话里面传来一阵噗噗声,然后是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他吗的到底是谁?”我大声吼道。

那头顿时传来阴测测的笑声:“为什么你想要看视频?现在好了,害到别人了吧?”

“你什么意思?”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寒冷,莫非康勤也被弄死了?

“嘿嘿嘿嘿……”声音逐渐消失,最后死一般的寂静。

喂了数声以后,电话滴滴了两声,这次却是因为没有了信号自动挂断了。

“妈的!”我狠狠的骂了一句。

胖子跟孔宣见状连忙询问我什么事情,我将电话那头的情况说了一遍,蹲在角落的肥女顿时又是一声尖叫。

此时我心情奇差,也顾不上其他了,指着胖女说道:“你别鬼叫鬼叫啊,你再叫我就弄死你!”

肥女嘟囔了一句:“可是,人家还有约会嘛。据说外面这个很有诚心结婚呢!”

“你就这么恨嫁么?”说到这,我心里一咯噔,忍不住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那谁,你是在这大厦上班么?你是在17楼妮雅服装公司上班么?”

肥女一愣:“对啊,我是售后部的!”

“孔宣!”我冲孔宣略为扬了扬下巴。

孔宣自是明白我的意思,反手一抹,手上暗藏了一张黄纸符咒,伸手就去跟肥女相握:“原来你就是妮雅服装公司的啊,怎么称呼?”

肥女不知dào

孔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迷迷糊糊的握手:“我叫程咏琪!”

孔宣又寒暄了两句,这才松开手,冲我摇了摇头,意思是此女并没有鬼魂附体的迹象。

正要问她跟杜卫东两人的关系,电梯突然滴了一声,然后光明大作,骤然的光线让我们都是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适应了好几秒,我们这才发xiàn

,电梯已经恢复了正常,忙不迭的按下了开门键,‘叮’的一声,门开。

我们四人快步走出电梯,我往右手边张望了下,前方不远有一个敞开着门亮着灯的房间,看来这就是康勤所说的机房,转身跟程咏琪说道:“你在这等我们,千万别走开啊!”

程咏琪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们点头。

其实我是不应该留下她一个人的,因为我隐约觉得她就是恨嫁女,而且,她跟杜卫东秦志诚都是一家公司的,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但我更担心康勤那边的情况,那个阴测测的人到底对康勤做了什么?康勤是不是已经遭遇了毒手?

两边一比较,这边似乎更重yào



扔下程咏琪在电梯门口,我们三人快步走到亮灯的房间门口,一眼就能确定这是监控机房,因为里面有张控zhì

台。上面放有一台大型触摸屏,屏幕上有九个画面,每隔上几秒就自动的转换着各处楼层的画面。

控zhì

台上面趴着一个穿保安制服的人,旁边还倒翻了一张椅子,椅子旁侧卧着一个人,此人正是康勤。

走进去扶起康勤,发xiàn

他还有呼吸,连忙招呼孔宣,孔宣伸出手指在康勤的鼻子前面探了探,眉头微蹙,拿出一个玻璃瓶,倒了两粒黄色的丹药,分别喂给了康勤以及那名保安。

不一会,康勤跟那名保安悠悠醒转过来,见到我们,康勤一愣,随即手一翻,发xiàn

自己的枪还在手上,不由嘘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苦笑道:“谢了。”

而那名保安却是双目呆滞,直到胖子走过去扇了他两记耳光,他才哀嚎了起来:“妈呀,鬼呀!”

胖子又扇了他两记耳光,他捂着脸愕然的看着胖子,吃吃的说道:“你打我做什么?”

也不理会他,问康勤刚才是怎么回事,康勤很是简单的说了下,他跟保安正在翻找视频,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机房里面突然涌现出一道黑雾,直接将保安弄晕以后,又将康勤也弄晕。

“它什么意思?就只是将你们弄晕而已?”胖子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是弄晕而已?你的意思是非要将我们弄死才正常么?”保安恢复了神智,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

“这位兄弟,你先检查下你这里少了什么东西?”我连忙岔开话题,当时电话里头可是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保安四处一张望,然后上下左右一顿翻找,挠挠头皮说道:“啧!什么都没少呢,这事还真是奇怪。对了,我调出负一层的监控来看看。”

保安在触摸屏上一阵划拉,脸色微微一变:“不好,所有的视频监控录像都被删除了。”

此话一出,我们都是脸色一变,先前康勤说有一道黑雾,我就怀疑是陈菲儿搞的鬼,至于她为何要删除录像,想必是其中有些东西不想被我们知dào



为什么之前没有删除视频,那是因为它相信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现在我们这边有了孔宣这个内行人,它就过来删除视频了,估计是怕被孔宣看出破绽。

这是我脑海里唯一能够想到的合理原因,除此以外,其他的理由都站不住脚。

“难道这个监控视频里面有什么古怪?”康勤皱眉道:“可是,这个视频我都有看过,并没有任何异常啊。”

“你看过这些视频?”我闻言大喜。

“那自然,我是刑警呢,要是这么重yào

的线索都放过的话,那我这十多年的刑警不是白混了?”康勤点头道。

“你跟孔宣说说具体情况吧?”我指着孔宣说道。

康勤皱着眉头将监控画面描述了一遍,我深信他这样的老刑警,应该将所有的细节都说到了,听完后孔宣冲我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意思就是说这里面并无异常。

“对了,那个陈菲儿猝死的录像也被删除了么?”孔宣听完康勤的描述以后,转身问那个保安。

保安啊了一声:“全部都删除了呢。呃……你说的陈菲儿是不是那个小女孩?”

我点了点头:“没错。”

保安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如果你要看那个录像的话,我这倒有一个备份。”

193 大仇已报

备份?

我跟康勤对视一眼,都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怀疑。

“什么备份?”康勤扭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天正好是我值班,小女孩……陈菲儿猝死的时候,电梯里面还有三个人,但是他们始终都没有伸手救援,而是眼睁睁的看着陈菲儿就这么死去。我当时觉得非常愤nù

,就将这段视频用手机录了下来,准bèi

上传到网上去,这几天正在写帖子呢,名字都已经想好了,‘三个畜生见死不救,生儿生女都没屁/眼。’怎么样?这个帖子名字是不是很屌?”保安一脸的得yì

:“不怕告sù

你们,我是我们村05年的中考文科状元……”

“你的手机呢?翻出视频给我们看看。”康勤出言打断了保安的话头。

保安拿出手机,手机上面一个偌大的苹果LOGO,只不过,它有两片叶子……我心中异常钦佩能想出这个LOGO的设计师,山寨机,就是牛。

手指如飞的划拉着屏幕,很快,保安就找到了那段视频,摁了播放。

画面刚一出来,电梯里面是空的,接着六楼上来了一个小女孩,想来就是陈菲儿了。陈菲儿似乎对电梯很感兴趣,但不知dào

该怎么操作,东瞅瞅西看看,最后就呆呆的望着电梯的数字按键发愣。

电梯下到了一楼以后又开始上升,一直到了17楼,电梯门才打开,进来了三个人。

见到这三个人,我们都是低声惊呼了一声,他们竟然是杜卫东、秦志诚与程咏琪。

程咏琪摁下了一楼的按键以后,似乎随口问了陈菲儿一句,然后在六楼的按键上摁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保安所说的那样,陈菲儿在电梯里面突然倒在地上,面部表情异常痛苦,左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右手伸向旁边的程咏琪,程咏琪似乎大叫一声,将陈菲儿伸向自己的手拨开,闪身退在了电梯角落,陈菲儿见状又将右手伸向秦志诚,秦志诚楞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杜卫东扯了秦志诚一把,直接将秦志诚扯到了另一个角落。

三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陈菲儿在地上挣扎,谁也没有伸出手去帮一把,直到电梯门在六楼打开,三人飞快的退出电梯,陈菲儿挣扎了一会,终于不再动弹。

不一会,电梯外面就冲过来一个小伙子,将陈菲儿抱了起来,将电梯摁到了一楼,飞快的跑了出去。

视频到这就结束了,整个机房都是一片沉闷,接下来是胖子怒骂了一句:“这就是三个畜生!”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觉得胖子这个词形容得太贴切了,这要畜生到什么地步才能如此的漠视生命啊?

心里有些堵得慌,早些年,只要有人需yào

帮zhù

,周围的人从不吝惜伸出自己援手,现在有人需yào

帮zhù

,周围的人从不吝惜翻出自己的白眼。而且,这种观念正在逐渐被广大人民群众潜移默化的接受。说白了,现在路上看见有老人摔倒,谁敢伸手去扶?

“后面进来的这个人是谁?”康勤面沉似水的问保安。

“那个人啊,是六楼保险公司的员工,听说他妈妈也在保险公司做清洁工。”保安皱眉说道。

“周晓萍的儿子?”康勤跟我对视一眼,随即都点点头,既然陈菲儿放在周晓萍家里看护,那他儿子自然也认识陈菲儿,所以才义无反顾的抱起陈菲儿送去医院。

我望向孔宣:“你有什么发xiàn

?”

孔宣摇了摇头:“按说,如果这一切是陈菲儿做的话,那么她对这几个人心怀怨恨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正因为她在电梯里遇难是要帮zhù

的时候,杜卫东等人见死不救,所以她就以牙还牙,要在电梯里面弄死这三人!”

“难怪他们都会死在2号电梯里面,而且还是惨死,这都是报应啊!”胖子啧啧摇头。

“什么?他们死了吗?”保安一脸愕然的看着胖子。

“什么?你不知dào

么?”胖子更是一脸愕然的看着保安。

也难怪胖子会愕然,大厦里面发生了命案,你这个值班的保安都不知情,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我这两天请假在家写帖子啊,今天刚来上班,只听说死人了,但不知dào

死的是谁。”保安愕然道:“刚才康警官找我调监控我都还迷糊着呢!”

“哦,这样啊,我告sù

你吧,昨天杜卫东被电梯喀嚓成两截,今天秦志诚也死在电梯里面,只有这个程咏琪……”胖子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

我正讶然他为何如此,脑袋中猛然电光一闪,骂了一句:“草!”

飞身朝门外跑过去,同时口中高声大叫:“程咏琪!”

远处电梯门口有人影晃动了一下,那威武雄壮的身躯,依稀是程咏琪。

我厉声叫道:“程咏琪,离那电梯远一点!”

“什么?”程咏琪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大声的回应了一句。

“离那电梯远一点!”我飞奔着,声音已经变形,异常的尖利。

程咏琪楞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走了一小步。

草,你他吗的步子跨大一点会死么?

我懒得再叫喊,反正我距离她已经不到十米。

正在此时,程咏琪背后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电梯里面若隐若现的漂浮着一团黑雾,隐约有阴森森的笑声飘了过来。

陈菲儿!

是陈菲儿过来找程咏琪报仇来了,我也顾不上什么枪支管制,掏出手枪,冲着电梯里面的黑雾就是一枪。

乒的一声,子弹穿过了黑雾,击中了轿厢,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程咏琪见到我拔/出手枪的时候已经愣住,听到枪声以后更是尖声大叫,一时间,枪声与尖叫声在地下停车场回荡,有一辆小车的自动报警也随之响了起来。

“退后!”我边跑边叫。

此时,我距离程咏琪还有不到五米。

程咏琪完全没有听我在说什么,自顾自的蹲下来,捂住耳朵大叫,而电梯里面的黑雾已经漂浮到了程咏琪的头部上方。

我毫不犹豫的对着黑雾接连扣动扳机,一直到子弹全部打光。

子弹从漂浮在半空中的黑雾穿过去,击中了远处停放的车辆,又是一道汽车警报声响起,停车场越发的嘈杂。

就在我距离程咏琪还有一米的时候,黑影阴森森的一笑,猛然下沉,将程咏琪包裹了起来,在程咏琪的尖声大叫中,她整个人就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大力一扯,嗖的一声直接飞进电梯,撞在轿厢壁上,发出轰然一阵巨响。

电梯门缓慢而坚定的关闭,里面传来程咏琪尖声的嘶吼:“救命!救命啊!”

我继xù

往前飞奔,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我将手枪伸在了电梯门之间。

这种电梯门是带有自动感应的,只要探测到门中间有异物,电梯门就会自动打开。可令人奇怪的是,现在我的手枪都卡在了门中间,这门也没有打开,反而是夹得手枪发出一阵难听的喀嚓喀嚓声。

我见状松开手枪,双手用力的插在门缝里面,用力一掰,电梯门硬生生的被我缓慢的掰开了少许,夹在电梯门中间的手枪顿时掉落,直接砸在我脚上,一阵疼痛传来,心里怒骂了一句,咬牙忍住,手下更加用力,逐渐的,电梯被我掰开了一尺多宽的缝隙。

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胖子的声音:“鬼哥,我们来了!”

我身子稍微往左边移动了一下,这就是告sù

后面的胖子,要他站在我右边,两人一起将门拉开,中间的位置留给孔宣,好让他冲进去跟黑影决斗。

正在此时,电梯里面程咏琪的尖叫声突然停止,然后目光呆滞的站了起来,我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程咏琪冲我诡异的一笑,飞起一脚就踢向我下/阴。

妈的,老子是来救你的呢,你居然踢我?虽然我也知dào

她已经被黑雾给控zhì

,但心里依旧不舒服。

程咏琪这一脚势大力沉,如果真被她踢中的话,我估计下半辈子只能苦苦研究葵花宝典这种千古奇书了。没有办法,我松开电梯门飞身后退,而程咏琪那条粗壮结/实的小/腿也瞬间缩了回去。随着电梯门咣当一声合上,电梯开始向上运行。

骂了一句,冲到电梯按钮那,猛点着向上的按钮,希望另外几台电梯能够快速下来。孔宣则是左右张望了一下,冲我叫道:“来不及了,走楼梯!”

对啊,如果只是短程冲刺到六楼的话,凭我们的速度应该不会比电梯慢多少,立马捡起地上的枪扔进了芥子坠,朝康勤咧嘴一笑,也不解释,直接冲向安全通道,孔宣等人紧随我们身后。

一行人飞快的冲到六楼,当我们气喘吁吁的推开六楼防火门时,2号电梯正好‘叮’的一声,缓慢开门。

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刻,电梯门后的程咏琪轰然一声倒了下来,直接仰躺在地面,口鼻之间鲜血汩/汩,整个人一动不动。

“程咏琪!程咏琪!”我冲过去大声叫道。

程咏琪没有任何反应,我正要蹲下去扶她,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转身一看,是康勤。他轻咳一声,指着程咏琪的身体,涩声说道:“她已经死了!”

低头仔细看去,这才发xiàn

程咏琪的确已经死去。虽然她面部朝上,但并不是仰躺,而是俯卧的,只不过她的头已经被人拧转了一百八十度。由于肉多的原因,我居然没能分清楚她的正面背面。

没人能在脖子被拧成一百八十度以后还能活下来。

我骂了一句,四处张望,发xiàn

电梯里面用鲜血写了四个字。

大仇已报。

194 海上明珠

看到墙壁上的血字,我们都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好,陈菲儿在电梯上猝死,而杜卫东等人并没有施以援手,这就导致了陈菲儿怀恨在心,甚至死后都化作厉鬼来报复他们,将他们一一杀害。

康勤看向我们的目光已经有一些怀疑,我也不再隐瞒,将事情真zhèng

的原因一五一十的告sù

了他,康勤听完以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张口结舌。

既然陈菲儿大仇已报,那这个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善后的事情由康勤处理,我跟孔宣胖子找了个地方吃饭。

好几天都没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饭了,觉得今天的饭菜格外好吃。

吃过饭,跟清风道长打了个电话,说陈菲儿的事情已经搞定了,问他那边还有几天的法事,清风道长说是还有三天,当下跟他约好三天以后一起回星城。

三人放松了下来,又找了个酒吧,敞开了喝酒,一直喝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凭借着最后一点理智回到了酒店睡觉,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孔宣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我跟胖子则是睡在地上。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要放松放松,虽然我们不怎么熟悉地形,而且这事也不好去问顾舒畅,但我们不是还认识马振凯么?打了个电话给马振凯,说是要找个地方舒缓下/身心,马振凯闻言知雅意,立马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跟电话,说只要报他名字,绝对可以让我们玩得乐不思蜀。

叫了个出租车,直接到了海上明珠,月城最有名的会所之一。

说是海上明珠,其实并不靠海。至于为什么叫海上明珠,刚才那个出租车司机笑着解释,因为老板叫袁沧海,老板娘叫岳明珠,所以,会所就叫海上明珠。

当然,这只是出租车司机跟我们说的一个笑谈而已,真zhèng

的用意谁又会去考究?再说了,海上明珠这个名字挺好的,高端大气,寓意也不错。

下了车,抬头就见到偌大的招牌,银底黑字,海上明珠。因为不到晚上,没有霓虹灯,少了一阵靡靡的感觉,但也正因为如此,更显高贵大气。大厅的层高最起码有十米,看上去颇有气派,高档会所的气息扑面而来。

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一个画着淡妆的时尚女士就从门内冲我们走了过来,眼角含笑,樱/桃/小/嘴轻张,吐气如兰:“是钟先生吗?我是张梅,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梅姐好了。”

我笑着打招呼,心中暗忖,这国际化的大都市里面,连妈咪都这么有素质。

梅姐带我们走进大厅,七转八转的进了一间休息室,招呼我们坐下,从坤包里面摸出一包软中华,分别递了一支并帮我们点燃,这才笑道:“三位既然是马总的贵宾,想必也是经常出来玩的,我也不多说啦,这就给你叫人进来,你们挑到满yì

的,就直接跟我说,好不好?”

我们三人自是点头,梅姐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不一会便带了八名穿着职业套装的小姐走了进来,哟或,看来今天的主题是办公室女郎哦。

目光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在看到第六个小姐的时候,我忍不住咦了一声,哈哈一笑:“我就要她了!”

这个小姐,居然就是我们在百盛大厦从珠宝公司出来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女子,当时还差点踩了我一脚,不仅没道歉然反而瞪了我一眼。

啧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那名小姐似乎也认出了我,脸色一变,惊呼一声,居然转身跑了出去。

我笑吟吟的望向梅姐:“梅姐,这是个什么情况?”

梅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这丫头,还反了她了,你们先看看其他的,我出去下就来。”

说完,梅姐脸色阴沉的走了出去。这也难怪,客人都指定小姐了,小姐却突然要抗日,这不是打客人的脸么?虽然我没有见怪之意,但梅姐就不这么想了,一方面可能觉得自己下不了台,另一方面又怕我们在马振凯面前歪嘴,到时候马总怪责下来,她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胖子跟孔宣嘻嘻哈哈的各挑了两个,剩下的三名小姐面面相觑,也不知dào

自己是走还是留,我正要让她们先走,外面传来脚步声,梅姐领着那名小姐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穿着短袖衬衣的男子。

梅姐笑吟吟的说道:“小婷,你快给钟老板赔礼道歉。”

那个小婷却是嗫嚅着,目光瞟向身后那名男子:“李哥,你帮我说说呗!”

那名男子与我一照面,顿时讶然的叫了一声,而我在看到这名男子的时候,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厉声喝道:“原来是你!”

梅姐等人闻言均是吃了一惊,不知dào

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那名男子稍微一愣以后,转身就跑,我则是拔腿就追。

身后的胖子也是骂了一句,跟着我追了出来,因为他也认出了这个男子。

这名男子居然就是那个送‘张经理’与‘王总’的那个司机,似乎叫小李来着。原本我对这个事情就一直耿耿于怀,现在突然看到了跟两个女鬼有关的司机,肯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尽管这个司机反应很快,脚下也颇为灵活,但怎么也跑不过我这种练过的人。不是吹牛皮,哥们如果去跑一百米的话,铁定在十一秒内,这个成绩,不说运动健将什么的,一级运动员是肯定有的。

三步两步就追到了司机,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一拽,他的衬衣扣子呼啦啦的被扯掉,这厮还真是灵活,手往后左右一摇摆,居然将衬衣脱了下来,整个人往前一窜,想要继xù

跑路。

可惜,他的运气不怎么好,被我拽了一下以后,他的方向出现了偏差,这么一窜,竟然直接撞在了墙上,嘭的一声巨响,司机顿时弹了回来坐在地上,手捂着额头半天没动弹,想必是这一下将他给撞懵了。

胖子跟孔宣也赶了上来,胖子指着司机跟孔宣笑着说道:“这个家伙,就是送那两个女鬼的司机。”

三人站在旁边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过了好一会,司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不再逃跑,脸色苍白的看着我。

“我也不找你麻烦,你按照刚才的力道再撞墙一次,我就什么都不问了。”我笑眯眯的说道。是的,我不问了,但是胖子要问的话,我也没办法是不是?毕竟他也是受害者呢。

司机揉着额头,苦笑道:“我不跑了,你们想问什么?”

此时梅姐也走到了我身后,讶然问道:“钟老板,你跟小李之间有什么误会么?”

“没,没误会!”我从钱包里面抽了三百块递给梅姐:“这点钱先给你买饮料喝,麻烦你帮我们找一个小房间,我跟这个……小李是吧,有些私事聊!”

梅姐接过钱,微微一笑,转身将我们带进了一个麻将室,待我们进去以后,转身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梅姐一出去,司机就哭丧着脸说道:“各位老大,我也是拿人钱财做事啊!”

“好了,你自己干脆点吧,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下,不要隐瞒,我已经知dào

了大部分真/相。”其实,我知dào

个毛的真/相,先诈一下再说。

“你已经知dào

了?是小慧告sù

你的还是蓉姐告sù

你的?呃,难道是梅姐跟你说的?”李司机原本垂着的头一下就抬了起来,愕然的看着我们。

“你先说事情的原委吧,看看跟我知dào

的东西有没有差异。”

我们三人坐着抽烟,而李司机是站在我们面前,一时间,我居然有了一种老师逼问学生的感觉。

李司机也不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sù

了我们。

那天上午,有人找到了妈咪梅姐,要出高价找两个小姐演一出戏,领衔主演自然是我跟胖子。蓉姐跟小慧接了这个活,摇身变成女主角,至于李司机,纯属龙套演员,不过总算有露脸,也正因为有露脸,才被我给记住。

我站起身来,李司机还以为我要打他,身子本能的往后一缩,我哈哈一笑:“我不打你。”

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左右瞄了瞄,发xiàn

梅姐正在远处跟一个女孩子说着什么,连忙招手叫梅姐过来。

梅姐似乎没看到我,还是身边那个女孩冲我这边努努嘴,她这才朝我这边看过来,见到我扬手,点头微笑,跟那小女孩交代了一声,快步走过来。

我问了他那个客人要找人演戏的事情,梅姐一愣,随即掩嘴一笑:“原来马总要捉弄的是你们两个啊。”

“什么?你说出钱找人演戏的是马振凯?”我闻言大奇,这个马振凯是什么意思?专门出钱请人来装神弄鬼吓唬我们么?这也说不过去啊?如果不是孔宣及时赶到,我们也不知dào

她们是不是鬼,再说了,孔宣的那片碧玉树叶不是也测出了她们是鬼么?

当下笑着跟梅姐说道:“那我今晚就点小慧跟蓉姐了,麻烦你把她们叫过来。”

梅姐微微一笑:“其实,如果你们对第一批美女不满yì

,她们俩就会出现在第二批美女里面。”

回到房间,拍了拍李司机的肩膀:“没你事了,你先走吧!”

李司机不是很相信的看着我:“真没事了?”

胖子笑道:“你的意思是要留下来跟我们打几把麻将么?”

“不敢,不敢!”李司机连忙撤tuì



不一会,梅姐带着两个女子走了进来,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天晚上的‘张经理’跟‘王总’。

195 业界良心

梅姐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剩下‘张经理’跟‘王总’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张经理’脸色有些发青,而‘王总’虽然也有些不自然,但还能勉强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你是蓉姐?”我冲王总点点头,示意她们两个坐下。

“是的!”这个化名王总的蓉姐眼神中掠过一丝慌乱,终于笑着坐了下来。

“那你是小慧?”我转头冲张经理笑道。

“恩……”小慧顿时手足无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板,我只是受人所托,你不要打我啊!”

我轻咳了一声,冲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立马会意,凶狠的说道:“我要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不然,我就往死里打!”

一听胖子这么说,小慧更是花容失色,全身犹如筛糠一般的抖动,蓉姐见状,鼓起勇气站起来,搂住小慧的肩膀:“你们问什么,我们说就是,别吓坏了我姐妹。”

看不出来你还挺仗义嘛,我最欣赏这种关键时候能为自己人挺身而出的。老话说死了的,仗义多半屠狗辈,当下一笑,也不再吓唬她们:“好了,你们坐下说吧,其实,我就是好奇,你们是怎么让我们上钩的,要知dào

,这可是我们主动装鸭子进入你们的房间呢。”

蓉姐拥着小慧坐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冲我微微一笑:“最开始接到这个……任务,我们也花了点心思,毕竟马老板每人给了我们一万块的酬劳,怎么说也要对得起这一万块是不是?”

业界良心啊,职业素质啊,我心里感叹着,如果人人都你们这思想境界,我们早就超越腐朽的资本主义了。

似乎见到了我脸上表情还不错,蓉姐说话越发的自然:“首先要做的,是要吸引你们的注意力,这一点最重yào

,要让你们先留意到我们,而不是我们送货上门,这样才不会引起你们的怀疑,而且,能够加深你们对我们的印象。”

“于是,你们就在我们房间门外借着醉酒的名头大吵大闹?”我笑道。

“恩,酒醉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其实我们根本没喝多少,只是在身上洒了不少酒,这样的话,任凭谁闻到这么浓郁的酒味,也会认为我们已经喝醉。”蓉姐冲我笑了笑,看来已经恢复了冷静,神态之中竟然带有淡淡的妩媚:“再加上小李嚷嚷几句,你们就会认为,我们是喝醉酒的办公室白领,不会再对我们有疑心。”

“恩,接着呢?”我点点头:“其实,我最好奇的是,你们怎么会知dào

胖子会打电话去你们房间里面。”

“我们在进房之前有过提示,说我们不会找鸭子的,这是第一个心里暗示。”小慧在蓉姐的抚/慰下,也镇静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害pà

,吞吞吐吐的补充道:“然后我给你们房间打电话,末了说要不要找鸭子给你们玩,这是第二个暗示,一般情况下,有心人接受到这两个暗示以后,就会尝试着打电话来我们房间,我们自然不会拒绝。”

有心人?这肯定说的是胖子那个畜生,跟我无关。

我笑道:“我想问,如果这两个暗示都没有用的话,那你们该怎么办?”

“如果你们没有行动的话,那就只能是最后一步,我们俩装作走错房间,敲你们的门,然后说,咦,我们叫的鸭子这么快就到了?”蓉姐笑着说出了她们所有的计划。

“冒昧的问一句,你以前做过心理咨询师吗?”我苦笑一声。

“我大学的时候选修的心理学。”蓉姐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打住,一副不想深入这个话题的架势。

我哈哈一笑:“那好吧,总之我们是上钩了。那个马总该不会就只是要你们跟我们睡一晚这么简单吧?”

“那肯定不是,来之前他叫人给了我们两粒药丸,说是吃下以后皮肤就会变得冰冷,第二天你们就会发xiàn

我们是鬼。”小慧皱着眉头说道:“他只强调了一点,就是要我们把一件事情装作很无意的转告给你们。我总觉得,他要我们吓唬你们是假,告sù

你们这件事情才是马总的主要目的。”

“什么事情?”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不记得小慧她们有跟我们说过什么重yào

的事情。

“就是24楼的老板跟他秘书在卫生间做/爱的事情啊。”小慧睁大眼睛看着我。

“可是,24楼的老板不就是……”胖子在旁边抢着说话,被我拍了一下肩膀,顿时将剩下的话吞了进去,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知dào

他要说24楼的老板就是马振凯,但我不认为这事情应该告sù

蓉姐她们,有些东西知dào

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在潜意识里面,我这是在保护蓉姐她们。

“给棵烟呗,丁总。”我淡淡的说道。

胖子递了根烟给我,又递了根烟给孔宣,点燃以后,不再说话。

“也就是说,你其实并没有在顶楼看到24楼老板的事情?”我问小慧。

“恩,虽然小李带我们去百盛大厦14楼买过珠宝,但24楼却根本没去过。这一切都是马总在电话里头交代我们这么说的。”小慧点头道,随即秀眉微蹙:“对了,马总还要我们强调另外三个人是17楼的妮雅公司的员工。”

“另外三个人是妮雅公司的?”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是的。”

又问了几句,我要蓉姐两人先走,小慧吃吃的说道:“可是,你不是已经点了我们俩的台么?”

呃,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疑窦,哪还有心思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哦,当下哈哈一笑,拿出一叠钱递给她们两个:“这是上次你们给我的过夜费,我还给你们,多出来的钱就当刚才的台费吧。”

“那怎么好意思,无功不受禄呢。”蓉姐摇头拒绝,随即笑道:“要不,我们在这快速的解决一次?”

“改日……改天吧。”我不由分说的把钱塞进蓉姐手里。开什么玩笑,这里都没有场地好不好,你以为我会跟你在麻将桌上那啥吗?万一桌上的麻将幺鸡磕碰坏了我的幺鸡怎么办?

“那你留个手机号码给我,哪天你来兴趣了,我送货上门,亲,包邮哦!”蓉姐笑着拿出手机。

无奈之下,我只能报出了我的号码,我知dào

她拿出手机的意思就是要当面拨通我的手机,这样,双方的号码都方便保存。至于外面流传的不要给小姐留手机号码我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金贵,现在的小姐素质好得很,人家还怕你去祸害她呢。

待蓉姐跟小慧两人走后,胖子立马出声:“鬼哥,这马振凯到底是怎么回事?出钱找人跟我们开这种玩笑,跟他很熟吗?他要小慧转告我们他跟女秘书之间的暧昧,这算什么意思?示威吗?干秘书就了不起吗?”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说是两同学多年以后偶遇,彼此说起了自己的现状,同学甲说道,我打拼了六七年,现在在某大公司干秘书,每个月差不多七八千。同学乙说道,我打拼了六七年,现在自己开公司干秘书,每个月差不多七八个。同样是‘干秘书’三个字,不同的人说出来味道就不一样了。

见到胖子的表情不是很友善,连忙大力咳了一声:“依我看,马振凯是想告sù

我们,在楼顶偷/窥他隐私的是妮雅公司的三个人,对了,你们说这三个人会不会就是杜卫东三人?”

孔宣一直没出声,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忍不住嗤笑:“我说阴阳人,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杜卫东三个人身上套好不好,那事已经完结,陈菲儿都在墙壁上写了大仇已报,现在已经在奈何桥上唱‘常回家看看’了……”

“不就是随口一说么?恩,我要去百盛大厦找马振凯问个清楚,要不然,我心里有疙瘩。”我纳闷的说道。

胖子知dào

我已经无心大保健,只得跟我出门,叫了个出租车到了百盛大厦。

摁下电梯,妈的,居然又是2号电梯在我们面前缓缓停下,三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有孔宣在,我怕个毛。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奔跑声,还有一个男声在叫喊:“等下,等下!”

反正也没事,我就摁下了开门键,一名白衬衣男子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歉意的对我们三人笑了笑,看到是我站在电梯控zhì

键旁边,对我说道:“谢谢兄弟了!”

说完,伸手摁下了6楼的按键。

看此人一副商界精英的模样,指不定就是六楼保险公司的员工,当下也是淡淡一笑:“你是安平保险的?”

男子点头笑道:“对啊对啊。”随即变魔术般的拿出一个精致的名片夹,分别给我们递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客户经理刘子豪。

我不置可否的接过名片,心里盘算着等他一出去就扔掉,口中却是笑道:“安平平安,呵呵,这几天你们六楼可不太平安呢,据说最开始死的那个小女孩,就是托付给你们公司那个周晓萍临时照看的吧?”

刘子豪的脸上闪现过一丝古怪:“周晓萍是我妈。”

我顿时大为愕然,怎么这么巧?正好此时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刘子豪冲我们挥了挥挥手,说有需yào

时打电话,便走了出去。

就在门快要关闭的时候,我猛然摁下开门键,闪身出了电梯,冲刘子豪喊道:“那谁,刘子豪,等一下。”

刘子豪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我,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纳闷:“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左右一瞄,直接推开安全通道的防火门:“在这说吧。”

刘子豪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跟我走了出来,紧接着胖子跟孔宣也一头雾水的走了过来,不知dào

我是什么意思。想必他们心里也在想,不就是周晓萍的儿子么?能有什么好问的,陈菲儿那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呢。

196 举例说明

看着刘子豪略带警惕的眼神,我拿出一盒烟,递了一支给他。没想到刘子豪直接拒绝:“谢谢,我不吸烟。”

你丫的食指跟中指都被熏黄了,你居然说不抽烟?

转念一想,现在有很多犯罪团伙都是利用迷/幻/药来作案,特别是香烟,往往一口烟下去,当事人顿时人事不省,是男的话钱财不保,是女的话不仅仅钱财不保,还可能会被侵犯。反正是犯罪,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也不在乎多一宗强/奸的罪名。

想到此处,顿时心平气和,笑了笑,自顾自的装作去点烟。

我为什么要拿烟出来点烟,这并不是我烟瘾大,也不是我装逼耍酷,而是,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对方强势不强势就可以通过一些细节来观察。

譬如我眼下的点烟就是传递这么个信息:小子,我现在不说话,先点烟,因为在我眼里你没有我的烟重yào



如果对方转身就走,或者很不耐烦的打断我点烟,那就说明此人是一个很强势的人,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装逼,如果对方傻乎乎的等着我把烟点燃,那就说明此人是凯子,不欺负白不欺负。

当然,这些东西存乎一心,不能全盘照搬,但是作为一个参考还是可以的。

看来刘子豪属于强势的人,还没等我拿出打火机,直接笑眯眯的问道:“先生,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也不再点烟,微笑道:“其实,我就是想了解下陈菲儿的事情,你知dào

是谁将陈菲儿委托在你家的吗?”

“不清楚!”刘子豪摇摇头。

“那你母亲周晓萍女士应该清楚吧?”见到刘子豪脸色不愉,我连忙一顿胡诌:“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身后这个胖子就是陈菲儿的表哥,文丽的大外甥。这次过来除了将陈菲儿的事情善后以外,还想感谢一下各位帮zhù

过陈菲儿的好心人。”

刘子豪朝胖子看去,一脸狐疑:“你是陈菲儿表哥?”

胖子跟我这么久,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冲刘子豪抱了抱拳:“我是乡下来的,也不懂得说什么漂亮话,既然你帮zhù

过陈菲儿,以后有什么需yào

我帮忙的,绝不说二话。”

刘子豪似信非信的朝我看来,我连忙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你母亲谈谈。”

“可她神智不是很清楚,现在还在医院呢。”刘子豪神情很是苦恼:“能不能见她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医生说了算。”

“这样子啊,那行,那过一段时间再来找你好了。”我咔嗒一声把烟给点燃,意思是对话就此结束。

刘子豪跟我告辞,转身推开防火门,孔宣突然开口说道:“那谁,刘子豪是吧,从名片上看,你负责意wài

险是不是?”

听闻孔宣这么一问,刘子豪身形一顿,缓慢的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孔宣:“怎么,你要办理意wài

险吗?”

“我有个朋友,做建筑的,想给他手底下员工买一点意wài

险。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也是想赚点佣金么。”孔宣胡诌着。

“他手底下有多少个员工啊?员工不多的话,你那点佣金还不够吃顿饭呢。”一听说是这种保险,刘子豪很明显兴趣不大。

孔宣笑道:“不多,三四百人吧。”

刘子豪眼神顿时一亮:“三四百人那还是有搞头。要不,你跟我到办公室聊聊?”

“下班以后一起吃饭吧,我现在还有事,反正我也有你号码,到时候再联系你。”孔宣晃了晃手中的名片,然后主动跟刘子豪握了握手。

刘子豪哈哈一笑,告辞而去,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孔宣,挠着头皮问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要跟人家母亲聊聊,一个要跟人家谈保险?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望向孔宣,孔宣也正好kàn

向我,两人几乎是同时说道:“你先说。”

哈哈一笑,我们用最科学的方式决定了谁先说的问题,没错,还有比石头剪刀布更科学严谨的方式吗?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

……

三局两胜,我赢了,孔宣先说。

“我感觉这家伙有些不对劲,借着握手的机会查看了他一下。”孔宣将手一翻,露出掌心里面皱巴巴的一张黄纸,将黄纸抚平,原本上面的红色符咒已经变成了暗红。

“他是鬼魂?”我讶然问道。

“不,他只是与鬼魂有密切的接触而已。”孔宣皱眉道。

“多新鲜!人家陈菲儿死前那段时间就是住在他家,报仇的空隙偶尔回去坐坐,刘子豪身上就沾染了它的气息,这可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胖子跟孔宣也是很熟悉,对于这种鬼神的事情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跟你们说。”孔宣苦笑一声。

“哦?你有痔疮还是有狐臭?”我嗤笑道。

孔宣也不以为意,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鬼魂根本不是陈菲儿。”

“你说什么?”我跟胖子同时惊呼。

“人死以后是不可能变成鬼的,这一点,我在跟正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过,鬼是阴界的产物,人生活在阳界,原本就互不干扰。能够行走于阴阳界之间的人,都是具备大神通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些被空间缝隙卷过来的游魂,以前我们所见的清秋默默,高举哔卟,都是属于此种。至于那些真zhèng

有大神通,恩,清秋的爷爷鬼僵应该算一个,还有睚眦也应该算一个。”孔宣叹息了一声,话锋一转,来了个总结:“总之,人死是不可能变成鬼魂的。”

胖子一脸不信的看着孔宣:“请举例说明!”

孔宣无奈:“这么说吧,如果陈菲儿枉死就可以化作厉鬼来报仇,那杜卫东呢,他难道就不是惨死?不是也要化身厉鬼来报仇?这世界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去,又有几个人是心甘情愿去死的,按照变鬼这一说法,那我们这世界到处都是厉鬼了。”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孔宣这话说得挺有道理,如果人人都变成厉鬼的话,那这世界早就乱套了。

“我先前在想,指不定是哪一个被时空缝隙卷过来的鬼魂正好遇见了此事,实在看不过眼,这才出手惩治杜卫东三人。但是它又怕被人类中有道法的人责怪,这才特意留下血字,其实就是在解释给我们这种人听,他只是看不过眼,并没有胡作非为。”孔宣微微一笑:“所以,我也没有拆穿它不是?”

“那你现在又说出来算是怎么回事?”胖子不屑道:“卖弄你的知识么?”

“那是因为我在这个刘子豪身上又感受到了这个鬼魂的气息,也就是刚才我所说的,刘子豪跟这个鬼魂有着密切的接触。靠,胖子,你别露出这种神情,这种密切的接触不是那种密切的接触。”孔宣哭笑不得的指着胖子骂道。

“别理他,你继xù

说。”我笑道。

“所以我觉得古怪啊,待会我们跟他吃饭,然后找个机会去他家里转转,我也觉得陈菲儿这个事情有些不寻常了。”孔宣双手一摊:“好了,我说完了。该轮到你了,你为什么要去找周晓萍?”

轻咳了一声,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缓慢的说道:“我怀疑,马振凯在这个事情里面也插了一脚!”

“哦?”这次轮到孔宣跟胖子两人对我表示疑惑了。

“我先这么假设,杜卫东三人在楼顶看到马振凯跟习韶华在卫生间偷情,这件事情被马振凯知dào

以后,迫于马家的家规,马振凯一定要将此事扼杀封锁,但是如果直接杀掉三人的话,更容易被有心人挖掘出来原因,索性利用陈菲儿的死做文章。”我tian/了/tian嘴唇,继xù

说道:“先前我还觉得有些迷糊,因为我不知dào

马振凯是怎么跟陈菲儿搭上线的,但刚才听孔宣一说,我就知dào

了,马振凯根本勾结的就是另外一个鬼魂。”

“请举例说明!”

“举个毛的例,我这个只是猜测而已,哪来的例子可以举?”我有些恼怒,随即想起了一件事情:“你们还记得那个保安手机里的视频吧,当时陈菲儿从六楼到一楼,又从一楼到17楼,这期间居然电梯门都没有打开一次,这本身就不正常,肯定是被那个鬼魂给控zhì

了,只让杜卫东三人进去。”

“恩,这点也确实有些异常!”孔宣皱眉道:“可是,这跟周晓萍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啊,将陈菲儿委托给周晓萍的并不是马兴瑞,而是马振凯。”我终于将自己的猜疑一股脑儿的总结了一下:“马振凯知dào

周晓萍在公司六楼上班,就将孩子委托给他,然后利用鬼魂将陈菲儿弄死在电梯里面,最后设计成陈菲儿报仇的假象,将杜卫东等人杀人灭口,这才是他最后的目的。”

“鬼哥,有句话我不知dào

该不该说。”胖子期期艾艾的说道。

“恩?”

“你说这一切都是马振凯弄出来的花样,那他为什么还出钱请人来转告我们他跟习韶华的事情,他有病吗?”

胖子一句话顿时将我的猜测全部推翻,对啊,马振凯又没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197 错综复杂

三人在楼梯间商议了许久,不但没有把事情理顺,反而越说越复杂。最后决定还是去24楼找马振凯聊聊,别的不说,聊个天总可以吧。

乘电梯到了24楼,还是那个前台,见到我们,脸上浮现出职业的甜美:“三位还是找马总吗?”

“对的。”我笑吟吟的点头,这个小女孩笑起来特别的甜,这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前台打了个电话,然后冲我们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马总在办公室里面等你们,三位请进。”

走进马振凯的办公室,发xiàn

马振凯的老婆罗芸也在,大家都是见过面的,彼此打了个招呼,随意的坐下。

“你们不是去海上明珠了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马振凯微笑着问。

“赚你们的钱还真是轻松简单啊!”难得罗芸也说了一句玩笑话。

看来罗芸也是一个善于把握分寸的人,知dào

在这个时候说上一两句荤话,意思就是你们有啥话随便说,不要顾及我在旁边,当然,也有拉近双方关系的意思。

既然罗芸都这么生冷不忌,我们自然也肆无忌惮,乱七八糟的扯了几句以后,我有意无意的问道:“那个梅姐介shào

的小慧跟蓉姐搭档,还真是无dí

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目光扫过马振凯的脸上,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谁知马振凯脸上没有任何不自然,反而哈哈大笑:“你不用给我下套,我只认识梅姐,什么蓉姐小慧的,我统统不认识,老婆,我可没骗你哦。”

罗芸只是笑,不说话。

“装!”我鄙夷的说道:“人家梅姐的语气,几乎是把你当干爹一样了。你敢说你不是常客?”

“我有那么多的业务往来,每个月都要去海上明珠消费十来次,大部分都由梅姐招呼的,你说,难道她不应该感激我?不过,我可是从来都没点过服wù

哦。”马振凯脸上笑容未减,并没有因为我说出梅姐而有些许不自然。

唷嚯,看来马振凯的镇定与涵养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啊。

正有些纠结该怎么继xù

的时候,有手机铃声响起,罗芸打开自己的坤包,拿出一个电话,冲我们抱歉的笑了笑,举起电话走到外面,顺手带上了门。

由于我坐在罗芸旁边,她打开坤包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啧啧,有钱人底蕴就是不一样,这包里居然有三个手机。

她要这么多手机做什么用?一个打国内一个打国外还有一个发短信?

随即摇摇头,她就算是带一百个手机在身上又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见到罗芸走了出去,胖子似乎忍不住了,哼了一声:“马振凯,你叫人安排小姐去我们酒店有何企图?”

马振凯一听,脸上浮现出错愕的神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胖子见马振凯装模作样,脸色一沉:“什么意思?不是你要梅姐叫两个小姐去我们房间的么?”

“我叫小姐去你们的房间?”马振凯脸上的神情越发迷惑,随即把头转向我:“正南,他在说什么?”

“你真不知dào

?海上明珠的梅姐说了,是你请两个小姐半夜去我们房间,装神弄鬼的捉弄我们,还专门带了药给她们吃……”我盯着马振凯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既然胖子忍不住把话都说明了,那就看看马振凯能给我们什么样的解释吧。

“正南,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马振凯眉头紧皱:“不过,听你们的意思,似乎是我让梅姐叫了两个小姐去你们房间里面捉弄你们是吧?呃……首先,帮你们叫小姐这种事情是好事,我要是做了肯定不会否认。其次,你们本身就是做这一行的,就算我要捉弄你们也不会采用装神弄鬼的手段。这样吧,我这就跟梅姐打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振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看了看我,将手机放在办公桌台面按下了免提,不多时,梅姐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马总,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听梅姐的语气,竟似把马总当成了自己的上司看待。

马振凯正要说话,我走上前制止了了他,轻咳一声:“梅姐,我是小钟,刚才我们都见过面的。”

“钟老板,你好。”梅姐似乎吃不透我用马振凯的手机给他打电话的用意,打了招呼以后静静的等我开口。

“那天晚上蓉姐跟小慧表现不错,我代表马总感谢你。”我直接说出那晚的事情。

“钟老板不用这么客气,都是马总吩咐的,我们只是拿钱做事,你还是感谢马总吧。”电话那头梅姐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我冲马振凯耸耸肩,指了指手机,意思是你现在可以说了。

“梅姐,我当时是打电话跟你说的,还是当面跟你说的?”马振凯的涵养功夫确实很不错,这个时候都还能镇定从容,甚至脸上还带有微笑。

“电话说的啊。”梅姐回答道。

“那个什么药丸,是谁送过去的?”马振凯继xù

问道。

电话那头梅姐沉吟了一下:“不认识耶,一个小伙子,二十来岁,样子嘛,很是平凡,根本记不起来是谁。”

“电话是什么时候打的?”

“前天下午!”

“你能确定电话里头是我的声音?”末了,马振凯如此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似乎不明白马振凯问这句话的意思,半响,才有声音传出:“当时你声音似乎有些嘶哑,不过,我一看是你的手机号码,也就没注意这些了。”

马振凯哦了一声,说了句打搅了便挂了电话。

我在听马振凯问梅姐的时候,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头,听马振凯的语气不似作伪,莫非此事是别人冒充马振凯所为?以现在的科技,做一个手机卡的副卡出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妈的,这事怎么越来越错综复杂了?

见到我没出声,马振凯双手一摊,苦笑道:“反正这事你们也没受到伤害,这样吧,给我一天的时间查这个人是谁,明天我给你们一个答复!”

胖子在旁边张口欲言,肯定是还想说他跟习韶华的事情,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后低头不语。

“其实呢,我也就是好奇是谁跟我们开这个玩笑,那我明天再等你消息好了。”我见状也是笑道,随口转移了一个话题:“那个清风道长的法事快要做完了,你的那个堂兄马兴瑞这几天都没看到他啊?”

马振凯笑道:“他中午跟罗芸一起过来的,现在就在隔壁财务室,有点钱要从我这边走,韶华在跟他对账。”

随即又感叹了一句:“对账这个事情很麻烦,兴瑞每个月都要来对账一次,每一次对账都要到很晚,啧啧,还好韶华这丫头能力强,替我分担了不少。”

“对了,那个收养陈菲儿的周晓萍因为陈菲儿的事导致神智模糊,马兴瑞就不表示表示?”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知dào

他,据说文丽生孩子的时候,也是周晓萍去照看的文丽。都是几个熟人了,应该不会亏待周晓萍。”

马振凯此话一说,我顿时有些发呆。搞了半天,马兴瑞跟周晓萍居然早就认识。

此时正好罗芸也打完电话走了进来,我连忙换了个话题,乱七八糟的聊了会,便说自己要请周晓萍的儿子刘子豪吃饭,起身告辞。

听我这么说,马振凯很罗芸都是有些愕然,似乎有些奇怪我是怎么跟刘子豪怎么搭上的。

三人出了百盛大厦,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下班时间了,在附近找了个饭店,问服wù

员有没有包厢,服wù

员面露难色:“老板,这个点的包厢全部被预定了,要不,你们坐大厅好不好?”

我们自是摇头拒绝,服wù

员犹豫了一下:“还有一间豪华包厢,不过,需yào

最低消费2688元,你们看行不?”

“就他了!”我点头道。

大包厢的确比较大,差不多有六十平米,里面摆放了一张大圆桌,一张麻将桌,还有一套休闲沙发,尽管这样都还显得空旷,我们直接走到圆桌旁边坐下,孔宣则给刘子豪打了个电话告sù

了地点,要他过来吃饭。

“先前我的猜测是错误的,看来此事只能在刘子豪这找到突pò

口了!”我拉开一罐啤酒,插了根吸管进去,滋溜滋溜的吸着啤酒。

孔宣点头,胖子却是摇头:“真弄不懂你们,明明是一个有了大结局的事情,你们偏生要再弄一个续集出来,有意思么?我们来月城是来度假的,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到时候清风道长一回去,我们的幸福假期就要结束了。”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孔宣皱眉道。

胖子张口欲言,孔宣接着又是一句:“你鸡鸡太小不要说话。”

“懒得理你!”胖子干脆不说了,自顾自的用茶水冲洗着自己碗筷,末了见桌上没有装水的水盅,随手往门口方向一泼。

“表面上看来,我们知dào

了所有的真/相,但实jì

上,在这些真/相里面还隐藏着更大的谜团。”我咬着吸管:“我这就将所有的疑点全部捋一遍。”

两人没出声,在等我撸一遍……呃,捋一遍。

“首先,那个鬼魂为什么要在清风道长的灵棚里面耍花样,而且,非得要等到我到了殡仪馆这才现出原形?”

“你的意思是它在等我们?”胖子讶然问道。

198 三份合约

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没有答案.干咳一声继xù

说道:“其次,到底是谁打电话给梅姐,要小慧她们转告马振凯跟习韶华的事情?”

“而且还强调是十七楼服装公司的三人看见马振凯偷情?难道这三个人真是杜卫东等人?”孔宣帮我补充道。

我点点头:“第三,那个文丽出车祸跟陈菲儿被送来这座大厦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第四,刘子豪跟那个鬼魂有亲密的接触又说明了什么?”

正要继xù

捋,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接着推开,刘子豪拎着公文包推门而入。

见到我们,刘子豪露出满脸笑容,挥手跟我们招呼问好,猛然脚下一滑,似乎是踩到了胖子刚泼的水渍,整个人顿时摔倒在地,公文包高高飞到天花板上,然后掉了下来,一时间,漫天的A4纸张飞舞,看上去应该是合同文本。

我也懒得去扶刘子豪,反而去抓空中的文件,因为桌面上有三四个倒了水的茶杯,文件落在茶杯里就会浸/湿。

反应还算比较迅速,眨眼之间我就抓了四五张纸。

“不要看我的合同。”刘子豪完全不顾自己摔倒,急声大叫,甚至因为叫的过于大声导致声音有些变形。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的话,我反而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正好手中最上面的那张纸是一份合同的签字页,上面的被保险人写的是程咏琪,而受益人赫然是刘子豪。

这是什么意思?程咏琪的意wài

保险受益人是刘子豪?也就是说,如果程咏琪遭遇意wài

死亡的话,那刘子豪就可以获得保险金。难道,刘子豪是程咏琪的姘头?还是另有原因?

刘子豪此时也爬了起来,见我正看着那张纸,顿时大叫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怎么可以乱看别人的东西?”

一边说一边伸手来抢夺我手上的合同。

我随手一拳打在他额头上,嘭的一声,刘子豪当场翻到,晕倒在地上。

胖子孔宣正在捡取其他的纸张,见到我一拳将刘子豪放倒,大为意wài

,尤其是胖子,更是满脸夸张:“鬼哥,就算他说你两句,你也没有必要把他一拳打倒吧?”

我懒得解释,在他们手上拿过那些纸张,凑齐了三份合同,这三分合同分别是杜卫东、秦志诚跟程咏琪的人身意wài

保险。每个人的保额都很高,就连我这种有点小身家的人都为之怦然心动,最奇怪的是,这三份合同的受益人都是刘子豪,签字的日期距离现在不超过一个星期。

把合同递给他们俩看,看过以后,两人都是脸色不对,半响,孔宣才皱眉说道:“这三份合同有古怪。”

孔宣这话说的比较含蓄,而在这方面,胖子就要奔放很多:“什么古怪不古怪的,我可以很负责的说,就是这家伙勾结鬼魂,然后弄死了杜卫东等人,从而获取大额保险。”

胖子这话虽然是推测,但我认为这事无限接近真/相。这三人不知什么原因,跟保险公司签署了巨额保单,受益人都是写的刘子豪,而且,不到一个星期,先后离奇死去,也就是说,刘子豪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就能获取巨额的保险金,还他吗的是三份。

虽然我不知dào

保险公司的流程,可刘子豪本身就是保险公司的,他肯定有办法获得全额赔偿。想到刘子豪极有可能因为想获得巨额保险金而勾结鬼魂击杀杜卫东等人,心里不由的涌/出一股寒意,一时间,我竟然不知dào

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孔宣捡起了刘子豪的公文包,扯开包看了看,从里面摸出一叠收据什么的,看了看,苦笑道:“这些杜卫东等人的收款单据。”

听着孔宣这么一说,我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妈的,居然将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生命上,这种人渣怎么不去死?心中有一股火苗腾腾升起,走过去一把抓/住刘子豪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啪啪啪啪连扇了四记耳光。

刘子豪哼了两声,茫然的睁开了眼睛,发xiàn

我凶神恶煞的站在他面前,脸上唰的一下变得苍白,颤声说道:“你……你想要做什么?”

“你吗逼的,快跟老子解释这合同是怎么回事!”我把合同往桌上一摔,怒道。

“他们三人都跟我关系不错,这只是开个玩笑……”

“啪!”的一声,我甩了一记耳光过去,将刘子豪剩下的话逼回了肚子。

“我说,我说,其实,我是想伪造合同骗取保险……”

“啪!”的一声,反手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直接将刘子豪扇飞,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吐出了两颗牙齿,嘴角鲜血直流。

“你最好在鬼哥打死你之前说出真/相!”胖子一脚将刘子豪踹到了我面前。

“我……我说……”刘子豪终于知dào

自己遇见的是什么人了,爬起来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天他将陈菲儿抱去医院,经过一番抢救最终还是没能抢救过来,回家后,周晓萍又因为受此刺激而神智不清进了医院,更让他心情郁闷。这个时候,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问了当时的情况以后,不多久,就有一个鬼魂出现在刘子豪身边,虽然被吓了个半死,总算了解到这个鬼魂并不是来杀他,而是问他那三个人是谁,要去杀那三个人的。

刘子豪闻言起初是害pà

,但随即一想,反正这三人必死无疑,干脆先骗他们买一份巨额保险单先,富贵险中求。这一点在鬼魂的帮zhù

下变得异常的简单,三人都是被鬼魂控zhì

着签名摁手印,再之后就被鬼魂分别杀害。

“跟你打电话的是谁?”我厉声喝道。

“是一个女的,我也不知dào

是谁,刚下班的时候还给我打了电话。”刘子豪颤抖着说道。

“跟你说什么了?”

刘子豪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话,反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

呀嘿,你居然还开始装逼了是吧?我不由大怒,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扇过去。

“小心!”孔宣的叫声响起,我还没反应过来,感觉自己的衣领被**力的一扯,然后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的飞了起来,嘭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又是蓬蓬两声,墙壁上的一副油画跟着我一起掉在了地上。

我一跃而起,场中并无其他人,胖子一脸愕然,孔宣满脸慎重,而刘子豪则是嘴角挂着狰狞的笑。

“孔宣,怎么回事?”我大叫了一身。

“是那个鬼魂!”孔宣一边回应我,一边捏着法诀在空中画符咒。

“别画符咒啦,不就是想看到我么?何必这么麻烦?”半空中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空气中逐渐浮现出一缕烟雾,由淡变浓,最后凝聚成一团漆黑浓郁的黑雾在空中缓慢的翻滚扭曲着,变幻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形状。

这道黑雾,就是在殡仪馆从陈菲儿的棺材里面钻出来的那道黑雾。

此时,门开,一个颇为秀丽的女服wù

员探首张望,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雾一闪,孔宣连忙朝服wù

员冲过去,却是晚了一步,黑雾已经将女服wù

员包裹了起来,下一秒的时候,女服wù

员已经被丢在了包厢角落,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此刻我也顾不上去查看那个女服wù

员状况,冲着黑雾大声吼道:“草,这个服wù

员可是无辜的!还有,你不是残疾嘛?不是说你不会说话么?”

“说说而已嘛,你也信,附身那个肉丸子身上只不过是为了增加点出场特效而已。”黑雾阴声笑道:“好吧,我也不想伤及无辜,将这个包厢封闭算了。在我撤销咒语之前,谁都无法进来。”

黑雾闪烁了几下,包厢的门嘭的一声自动合上,一道银色的光闪了几下,包厢四周的墙壁顿时发出一阵咯咯声,接着墙壁跟门都开始反射着银色的光芒。仔细看去,门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任何缝隙,就在这一瞬间,这厮居然将包厢化成了一个大铁柜。

“你想怎么样?”我大声叫道,视线瞥过孔宣,看到他嘴唇微动,知dào

他在做热身运动,连忙默念化虚为实。

“听说刘子豪还想签几份意wài

保险的合同呢。”黑影连声冷笑。

转头望向孔宣,只见他双掌之间已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球,光球快速的增长,差不多一个排球大小的时候,孔宣吐气开声:“回光返照!衰老!”

双手往前一推,红色光球飞到了黑雾上方,随即光芒大作,光球突然破裂,化作无数红色的星芒,如雨丝一般密密交织着,将黑雾笼罩在其中。

“哼!”黑雾一声冷喝,整个身子眨眼间缩小到脸盆那么大,然后骤然向外扩展,瞬间就将红色的星芒全部包裹在其中,隐约有风雷声在空中响起,不一会,黑雾恢复先前模样,红色星芒全部消失,仿佛被黑雾给吞噬掉。

孔宣的法术竟然被它给吃掉了!

199 事出有因

“他居然能够吞噬我的法力,我的法术对他不起作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只能用武力来收拾它。正南,化虚为实!”话音一落,孔宣已经蹂身扑上,冲着黑雾拳打脚踢。

孔宣还没有招呼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准bèi

好,见到孔宣扑上,我也是冲了过去,冲着黑雾大打出手。

自从我汲取了吞噬幽魂的能量以后,就武力值来说,除了睚眦那种逆天的存zài

,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当然,那个化身为崔越的易水寒不算,毕竟我跟他没交过手。

但是现在我遇到对手了,这道黑雾居然以一敌二还不落下风,打得我跟孔宣手忙脚乱,胖子在一边无能为力,只能抓耳挠腮的走来走去。

这道黑雾似乎很是公平,孔宣冲他施展法术,他就利用自己的能量来吞噬孔宣的法力,但如果我们只是用拳脚攻击,他也只是用武力来跟我们搏斗。

一时间,拳风阵阵,包厢里面桌椅全成碎片。

正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包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道人影闪身而入。

咦,包厢不是被封闭了么?连门一起都已经被融成一个大铁柜了啊,怎么还有人能推门进来?但此时跟黑雾斗得正紧,也无暇去看是谁,反而是胖子在大叫:“易水寒!是易水寒!”

“各位先停下来一下如何?”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果然是易水寒的声音。

一时间也不知dào

他是敌是友,只得口中大叫:“根本停不下来!”

而那道黑雾却是冷哼一声:“你说停就停?你谁啊?”

“我是你/大/爷!”易水寒走了上来,冲着黑影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黑雾居然被易水寒一巴掌扇飞。

这感觉,就好像某个写书的小明在路上不遵守交通规则,还做着鬼脸说你来打我呀,然后打篮球的小明冲过去,一巴掌就把他扇飞,没错,这视觉效果就有这么震撼。

一时间,场中众人都呆了,这个易水寒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问出这个问题,倒是那道黑雾在空中翻滚变幻着抢先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易水寒直接走到角落,指着地上的女服wù

员,面沉似水:“我想问是谁把思思打成这样?”

易水寒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敢情他是为这个女孩子出头来的,啊哈,这是好事啊,当下指着那道黑雾,大声的告状:“就是他,就是他把这个服wù

员弄成那样子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舍得下手,简直不是人啊!”

黑雾斯阔斯阔的叫了两声,随即说道:“你确定要接过这段梁子?”

“什么梁子不梁子的?我只知dào

,谁冲思思下手,我就冲谁下手!”话音未落,易水寒就朝黑影扑了过去,也不知dào

怎么一使劲,就将黑雾直接挤在了墙角,双拳如雨点般的落下,每一拳击中在黑雾身上,就有一缕黑雾被易水寒的拳头带了出来,瞬间消散在空中。不一会,黑雾就开始变得稀薄透明起来。

“这算什么?”我走到孔宣旁边愕然问道。

“管他呢,看完再说。”孔宣递了根烟给我,胖子见状也是走了过来,三人凑在一起点烟,对着易水寒的功夫品头论足。

场中黑雾越来越淡,黑雾不断发出斯阔斯阔的嘶吼,在易水寒击出最后一拳,黑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完完全全的消失在空中。

“怎么样?这就打死了?”我叼着烟走到易水寒身边,手在空中一顿乱舞,确定那团黑雾已经消失。

我跟孔宣加在一起只能跟黑雾打一个平手,而现在易水寒轻松松松就把黑雾给揍得元神俱散,动起手来的话,我肯定不是易水寒的对手。按道理说,我应该很怕他才对,但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点都不怕他。

说不出来原因,或许是因为易水寒非常在意他的这个身体吧,这算是他的弱点罩门。实在闹翻了,我就冲他身体丢手榴弹,没有了身体,易水寒又只能回到鬼魂状态。

对了,我要不要在淘宝上面买点手榴弹?

易水寒也不理会我,自顾自的走到角落,将女服wù

员思思抱了起来,迈步就往外走。

“喂,那谁,你站住!”孔宣突然大声叫道。

易水寒闻言顿时停住,转向孔宣,脸上神情木然:“我已经站住了,现在给你一个让我站住的理由,如果不能说服我的话,刚才那鬼魂就是你的下场。”

孔宣丝毫不以为意,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金色的药丸,伸手递给易水寒:“给她吃这个吧,兴许有点用。”

易水寒一愣,看了看孔宣手上的金色药丸,又看了看怀中昏迷不醒的思思,最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脸上写满狐疑:“正南,这人是谁?”

我知dào

这个易水寒现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不由笑道:“阳界里面道派最有名的是南孔北萧,他就是南派孔家的掌门人,对了,孔家最擅长的就是救死扶伤这种事。”

这话是上次在英皇会所跟紫煞幽魂面具打斗的时候,孔宣自己说的,孔家侧重于各种辅助状态,萧家侧重于各种攻击状态,如果按照网游的划分,孔家属于天仙,萧家属于法师!天仙嘛,不就是拿来救人的?当然,我肯定不会说这个掌门人手下就只有两三个道士,还都是老弱病残先。

易水寒从孔宣手上接过药丸,迟疑了一下,将思思放在地上,把药丸塞进了思思的嘴里,手上不知怎么一动,思思的喉咙上下一动,药丸就被吞了下去。

“嗯,嗯嗯……”不一会,思思就皱着眉头发出了声音,不过并没有睁开眼睛,头部微微的左右摆动,似乎在做噩梦一般。

易水寒冲孔宣点了点头,咧嘴一笑:“谢了,兄弟,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俯身将思思抱起,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顺着易水寒的背影,我们望向包厢的门,发xiàn

包厢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场中现在又只剩下了我们三人,恩,还有一个在角落簌簌发抖的刘子豪。

我们走到刘子豪身前,三人都是冲着他嘿嘿冷笑,这叫心理威胁,不时的冷笑可以加重对方的恐惧感。刘子豪有没有恐惧我不清楚,倒是我们三个傻/逼似的傻笑了半天,面部肌肉都有些抽搐,孔宣跟胖子都是把目光投向我,而我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我咳嗽了一声,伸手就扇了刘子豪一记耳光:“先前我们问到哪了?”

刘子豪颤声回答:“那个女的下班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我在吃饭的时候别乱说话。”

“妈比的,你活的还有什么意思,连跟我们吃饭都要汇报上去。”胖子在一边笑骂。

“我没有啊,我还纳闷她怎么知dào

吃饭的事情呢!”刘子豪顿时叫屈。

听刘子豪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惊,我们要跟刘子豪吃饭的事情,只是在马振凯办公室随口说了一句,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人知dào

,很显然,这个打电话的必定跟马振凯有关。

想到此处,我连忙跟马振凯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还在不在公司,马振凯说他正在负一楼取车。我声称有急事,要他等我们一下,挂了电话又跟康勤打了个电话,要他赶过来饭店处理后续事情。

抢过刘子豪的手机,问清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后,留下胖子看守刘子豪,我跟孔宣直接冲向百盛大厦。

饭店就在百盛大厦旁边,我们跑过去也就用了几分钟,到了负一楼,见停车场一个角落停了两台越野车,车旁边站了四个人,正是马振凯夫妇、马兴瑞以及习韶华四人。

马振凯见到了我连忙招手示意,待我跟孔宣走近,这才问道:“正南,什么事情啊。”

我也不说话,拿出刘子豪的手机,找到了号码拨了过去,不一会,寂静的停车场顿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铃声,而铃声的来源竟然是罗芸的坤包。

罗芸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异常苍白。

“接个电话呗,马夫人!”我冷笑着扬了扬手机。

罗芸哆哆嗦嗦的打开坤包,拿出其中一个手机,用手指去滑动解锁,抖了好半天才把锁解开。

我将手机切换成免提模式,笑眯眯的冲罗芸说道:“马夫人,麻烦说句话呗!”

罗芸嘴唇微颤,半响,才涩声说道:“喂……”

与此同时,我电话这头也传出了一声,喂……

马振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正南,这是怎么回事?”

“杜卫东三人死前都签署了一份巨额保单,受益人是六楼的刘子豪,也就是周晓萍的儿子,至于为什么杜卫东他们会签署这份保单,那是因为他们已经被鬼魂给控zhì

,身不由己。”我挂了电话盯着罗芸。

罗芸的脸色越来越白,几乎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马振凯眉头紧皱:“这个跟我老婆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吧,这个电话号码就是你太太跟刘子豪联系的电话号码,也正是这个电话号码联系的鬼魂。想必你刚才也听见了吧?”我冲罗芸努努嘴:“或者,你可以问问你老婆嘛!”

这个时候,马振凯都还是比较冷静,转向罗芸轻声问道:“老婆,是怎么回事?你能告sù

我吗?”

罗芸嘴唇颤抖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振凯,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必要瞒着他们了!”

200 尘埃落定

我们?

我们没有必要隐瞒他们?

罗芸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马振凯跟罗芸所为?

马振凯一听,厉声喝道:“老婆,你在乱说些什么?”

“我乱说?我在马家这么多年,有什么话是乱说的?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你同意的。反正他们都已经知dào

鬼魂的事情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这一切,不都是你要我这么做的吗?”罗芸嘶声哭喊道:“振凯,你在外面乱来我不管,可是你不应该跟韶华有关系啊,我真的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

“你疯了是吧?”马振凯勃然大怒,指着罗芸吼道:“你再这么说,我就抽你了啊!”

“你居然还要抽我?来啊,你来抽我啊?”罗芸顿时大喊大叫。

马振凯终于忍耐不住,抡圆了胳膊,一记大耳光扇了过去,罗芸整个人被扇得转了一个圈,直接倒在了地上,翻身坐了起来,居然没有哭,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马振凯,脸上掌印宛然。

“警告你啊,别再乱说话!”马振凯冲罗芸指了指,然后转身看向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正南,你该不会相信她说的吧?”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

在罗芸供出马振凯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计算双方实力,即便习韶华是马家第一高手,也最多跟孔宣不相上下,我们两人应该可以稳稳的吃住面前四人,更何况,我芥子坠里面还有枪呢。

这枪打鬼魂不行,打你们绝对没问题。

马振凯苦笑了一声,转头跟习韶华说道:“韶华,你看这事闹得,别往心里去啊!”

谁知习韶华秀眉一蹙,大声说道:“马振凯,我不计名分的跟你在一起,就是欣赏你的温文尔雅,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竟然出手打女人。”

听习韶华这么一说,马振凯脸色更是惨白:“韶华,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嫂子现在还在地上呢!”习韶华冷笑着看着马振凯。

罗芸终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马振凯,你好狠心啊,我跟了你十多年,你居然这么对我!”

我跟孔宣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马振凯是凶手,这个倒不是很意wài

,意wài

的是,罗芸居然选在这个时候掀马振凯的底牌。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我脑袋里面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罗芸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楚了,坐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的,不时的抹着眼泪:“马振凯,我今天算是看透你这个人了。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贱人闭嘴!”马振凯走过去就要踢罗芸。

我正准bèi

上前制止,旁边一道人影闪过,喀嚓声中,人影干净利落的将马振凯摔倒在地上,脚尖踏住了马振凯的咽喉,顿时,马振凯不仅不能动弹,甚至连话都不能说。此人俏/脸含煞,正是马家第一高手习韶华。

习韶华制伏马振凯以后,回头冲罗芸说道:“嫂子,正好正南他们都在,你就把马振凯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好了!”

罗芸脸上的掌印已经开始红肿,摸了摸脸上的掌印,罗芸更是愤nù

,指着马振凯大喊:“我告sù

你,自从我发xiàn

你跟韶华好上以后,我就已经彻底绝望。今天我豁出去了,一定要说出真/相。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指使的,因为你跟韶华的事情被杜卫东三人看见,你怕被爸爸知晓,于是就利用鬼魂来杀害杜卫东三人,为了安全起见,甚至联系鬼魂这种事情你都要我去做,就算别人起疑也只会怀疑我,这一切都被你计算好了!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马振凯!

罗芸越说越来气,最后居然爬起来走上前,死命的踢了马振凯两脚,马兴瑞连忙将她拉开,劝道:“嫂子,先冷静点!”

“冷静?”罗芸冲马兴瑞吼道:“你知不知dào

,文丽也是他叫人撞死的,撞死了文丽以后,他就可以将陈菲儿送去周晓萍那,因为周晓萍白天要在保险公司上班,家里没人,自然就会将陈菲儿带去百盛大厦,这个时候,他就派鬼魂出马,将偷/窥到他隐私的杜卫东等人一一杀害。”

马兴瑞一听,整个人全身一颤,松开罗芸,颤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罗芸哭道:“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必要骗你么?”

马兴瑞顿时大怒,冲着马振凯猛踢,口中怒骂:“马振凯,你居然害死了阿丽跟菲儿!你这个畜生!”

这次轮到我走上前把马兴瑞扯开,你这么踢,极有可能会把他踢死,我还有事情要问他呢。

“正南,我也不瞒着你了,上次是我打电话去海上明珠帮你们叫的小姐,也是我要她们提醒你,杜卫东等人目睹了马振凯与习韶华的隐私。”罗芸似乎知dào

我想要知dào

什么,抽噎着冲我说道:“为此我还复制了一张马振凯的手机卡。”

难怪她的坤包里面那么多手机,一个用来联系刘子豪,一个用来假扮马振凯打电话给梅姐。我轻咳一声,问罗芸:“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sù

我真/相,反而弯弯绕绕的弄得这么神mì

?”

“如果我一开始就说出来,你会信吗?再说了,这一切都是他驱使鬼魂去做的,万一你跟我对质的时候他控zhì

鬼魂将我弄死怎么办?我听说你们要跟刘子豪吃饭,便通知了那个鬼魂去找你们,只能寄希望于你们将那个鬼魂杀死,我才敢说出真/相!”罗芸此话虽然有道理,但我总觉得怪怪的。

妈的,要不是易水寒赶过来,老子说不定被鬼魂给弄死了呢,你这娘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了看孔宣,孔宣冲我耸了耸肩,意思是自己没有什么意见要发表,当下干咳一声,“既然是这样,剩下的就是你们的家事,我们就不参与了,再见。”

说完就要走人,马兴瑞急忙拉住我:“正南,你现在还不能走,我要麻烦你一个事情?”

“恩?”我斜着眼睛看着他。

“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叔叔,也就是马振凯的父亲马啸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上一遍,还要麻烦你做个证人!”马兴瑞苦笑一声:“如果没有你的证言,马啸天肯定不会相信我们三人的一面之词,说不定还以为是我唆使着她们这么做,到时候我就算全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一听是这个理由,我倒也能接受,当下跟着马兴瑞等人又乘坐电梯上了24楼,一行人走到会议室坐了下来,马兴瑞则是不停的拨打电话,似乎在联系马家的各个元老。

马振凯坐在椅子上,双眼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期间胖子跟我打了个电话,说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我要他先回酒店,我们待会就回来。

无非就是做个见证而已,还能花多长时间呢?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七八个人陆续走了进来,其中有两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其余的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分别找地方坐了下来。最后进来的是一个浓眉老头,双目如电不怒而威。

此人一进来就望向马振凯,眼中关心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即哼了一声,直接走到首位坐了下来。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干咳了一声:“人都到齐了!”

“兴瑞,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浓眉老者冲马兴瑞随意的摆了摆手。

听得马兴瑞叫了一句叔叔,看来此人就是马啸天。

接下来马兴瑞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在说到文丽与陈菲儿的时候,他的语气居然也是平平淡淡,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振凯!你有什么要说的?”马啸天冲马振凯厉声喝道。

马振凯满脸的萧索,居然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摇摇头。

他竟然放qì

了对自己的辩解,或许,他觉得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吧。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马振凯所做的这一切其实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如果他矢口否认,马家元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这样子做倒是有些奇怪。

难道是习韶华的指责让他心如冷灰?难道这个马振凯还是一个情种来的?想到情种二字,我忍不住苦笑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马啸天见马振凯如此表情,更是生气,转头冲我很是不客气的问道:“你又是谁?”

“我叫钟正南!”

“你就是钟正南?”马啸天微微一愣,想必是想起了某些往事,神色有些尴尬,干咳一声:“兴瑞所说的你都能证明是真的吗?”

“恩!”我点了点头。

有了我的证明,接下来就是马家元老讨论对马振凯的处置了,最后的结果是马振凯被驱逐出门,而马啸天也因为教子无方而让出了马家家主的位置。

唯一让我觉得yì

wài

的是,马家家主的位置居然暂时由马兴瑞执掌,啧啧,这真是人生一场戏啊,原先是马兴瑞因为女色问题差点被马啸天驱逐出门,现在反过来了,马振凯因为女色问题被驱逐出门,马兴瑞反倒是成了马家家主。

我跟孔宣两人早就想走了,你们马家开会关我屁事,只是看他们讨论得那么激烈,一时也不好怎么告辞,总算是等到尘埃落定,我跟孔宣上前恭喜了一下马兴瑞,便告辞走人。

201 碧落黄泉

至于马振凯就是指使黑雾的元凶,这事我也不想追究下去,因为指使鬼魂杀人并没有相应的法律来制衡,我们也没有受到伤害,算了,就这样吧。

将我们送到了电梯口,马兴瑞递给我们一个手提袋,笑道:“这是20万,请笑纳。”

接过手提袋,随手一按电梯按键,居然又是2号电梯开启了电梯门,我不由一愣:“嘿,还真特么的邪门!”

马兴瑞也是哈哈大笑:“你们有没有买意wài

保险?”

妈的,这话怎么听起来都是这么的晦气。但你还不能指出来,指出来就更加着于痕迹了。

两人走进电梯,摁下了1楼的按钮,电梯开始逐渐往下。

我打开手提袋,瞄了眼那一扎扎的现金,随手丢进了芥子坠。伸了一个懒腰,笑道:“总算是结束啦。对了,我们明天还可以在月城待一天,可要好好的娱乐娱乐,先前的那个海上明珠你觉得如何?”

没想到孔宣并不回答我,反正一个人在愣愣发呆。

“怎么了?”我推了孔宣肩膀一下。

孔宣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没啥,有一件事情没想清楚。”

“怎么?”

“正南,你还记得马振凯办公室的卫生间吗?那个玻璃上面不是被人下了一个法术么?”孔宣说道。

“恩,对啊,你说那个法术叫云山雾罩。”

“我在想,到底是谁把这个法术放在玻璃上的?不可能是马振凯自己吧,就算他时间怎么持久技术再怎么高超,也没有必要特地弄个法术让别人来窥视自己的隐私。可除了马振凯能指使的黑雾以外,又还有谁能有这本事?”

“我那个时候就说过,或许是你们道家的败类,想研究女性生理结构而故yì

弄的玄虚也不一定!”我笑道。

“我觉得不太像。”孔宣摇摇头,一脸的不解。

此时电梯已经达到一楼停了下来,我摁下了开门键,半响都没反应,咦了一声:“这电梯怎么还不开门?”

奶奶的,不会又坏了吧?

正骂骂咧咧一顿乱按的时候,电梯一晃,居然又开始往下运行,很快,电梯控zhì

板上就显示-1楼。

可能真是电梯故障了。

我正要这么说,却发xiàn

电梯根本没有停,反而是继xù

不停的往下,而控zhì

板上的数字也是开始逐渐变化-

2-

3-

4。

……

草,这大厦明明只有-1层,哪来的-3-4?

电梯往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控zhì

板上的数字也变化得越来越快,我跟孔宣都是不由自主的抓/住了电梯的扶手,直直的看着控zhì

板上的数字在飞快的跳动着-

52-

53-

54。

……

我感觉自己在坐过山车一般,心脏几乎冲到了喉咙眼,那种瞬间跌落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张口大喊,双手死死的抓/住扶手,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死也不松手-

166-

167-

168。

……

整个人已经已经飘了起来倒立在空中,要不是双手抓/住了扶手,我肯定会贴在轿厢顶部。在这种速度下,人就如同一片落叶,根本把控不住自己。

巨大的压力让内脏不住的翻腾,我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由于下落速度奇快的原因,吐出来的东西直接就糊了我一脸,酸臭的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腾,越发的呕吐,结果,脸上的呕吐物就更多。

好不容易没有继xù

呕吐,整个人已经完全麻木,脑袋里面只有一个想法,这电梯什么时候才能落地?哪怕现在突然落地摔得我粉身碎骨也没所谓,这种急遽下落的感觉太他么的难受了。

不知dào

过了多久,嗡的一声,电梯开始减速,就在我们顺着惯性缓慢落在地上的时候,电梯也停了下来,我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呕吐物,往电梯控zhì

面板看过去,上面红色的液晶数字赫然显示:-

999。

妈的,我们居然到了-999层,这他吗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向孔宣,只见他也是脸色苍白如纸,不过总算比我要好,至少他没有呕吐得自己满头都是。

我脱掉自己的外套,胡乱在头上擦拭了几下,丢于一旁:“孔宣,你知dào

是怎么回事么?”

孔宣摇摇头,眉头紧皱,脸色不是很好kàn

,似乎在强忍着难受:“我知dào

个毛,你让我喘口气先。”

正要问是怎么回事,孔宣也是‘哇’的一声,蹲在地上吐了起来。吐完以后,孔宣用衣袖抹了抹嘴巴的污渍,站起身来,冲着电梯控zhì

面板指了指:“正南,先开门看看外面是什么?”

我掏出手枪,要孔宣也做好了准bèi

,这才伸手按下了开门键。

妈的,-999层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门后又到底是什么?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在门开之前,我脑袋中闪过好几幅画面,或是阴森的溶洞,或是地下的大厅,总之,都是跟地底挂钩的,开什么玩笑,现在显示是-999层呢,就算是电梯的液晶数字显示错误,但我们一路飞速掉落的感觉总不会有错吧?

门开以后,我跟孔宣都傻眼了,电梯门外居然是一条街道,这条街道我很是眼熟,因为这条街道我们刚才就走过一次。

这条街道,赫然就是百盛大厦门前的那条街,我甚至看到了我们吃饭的那个饭店招牌。四处张望,只见头顶有太阳,脚下是马路,街道上干干净净……所有的建筑、招牌甚至垃圾桶摆放的位置都跟上面的街道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之处,那就是在这条街道上看不到任何人,空荡荡的,就好像我们站在一个死城里面,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也不转头,直接问孔宣:“那啥,宣哥,你能解释下不?”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孔宣在我身边喃喃自语。

就算我可以产生幻觉,但你是道家高手,怎么可以产生幻觉?我举起枪,冲着街道对面的灯箱开了一枪。

砰!

乒!

枪响过后,那个灯箱上的玻璃也被我一枪打烂,碎裂了一地。

“我用行动来告sù

你,这不是幻觉!”我扭头冲孔宣大叫。

“好吧,这不是幻觉!”孔宣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清醒。

“接下来怎么办?”我开口问道,这明显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畴,我自然要唯孔宣马首是瞻。

“第一步,先走出电梯!”孔宣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举步就往外走,我自然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两人刚踏出门外,身后的电梯门就叮的一声关闭,回头一看,身后电梯间居然跟百盛大厦一楼电梯间的陈设一模一样。

就好像百盛大厦被一把巨大的杀猪刀劈成了两半,然后又挪动了一个方向,使得这个电梯面朝大街,真是邪门。

我举着手枪跟着孔宣走到了街上。“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孔宣眯着眼睛看了看外头的天空,缓慢说道:“接下来,我们就等此地的主人出来跟我们聊下人生理想。”

“此地的主人?”我正要追问是什么意思,天空传来一声巨响,接下来一阵熟悉的音乐传来。这声音,赫然是赌神出场的音乐,发哥、星爷都是这么出场的。

“难道是赌神?”我讶然问孔宣。

“自己看!”孔宣朝天空扬了扬下巴。

我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天空缓步走下来一个很……拉风的人。

黑色的风衣白色的围巾,整齐后梳的大背头与脚下的皮鞋都是油光可鉴,嘴上叼着一根牙签,手中拿着一副扑克牌,嗤啦嗤啦的在手中飞舞。

这货真的是赌神?赌神他吗的还会飞?

音乐停止的时候,黑衣人也正好走到我们面前,嘴巴一动,牙签从左边换到了右边:“欢迎两位来碧落黄泉。”

“什么菠萝黄泉?”老实说,黑衣人叼着牙签,说的含含糊糊的,我还真没听清楚。

黑衣人呸了一声把牙签吐掉:“碧落!波意——碧,勒武哦——落,碧落黄泉!知dào

白居易的长恨歌么?‘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真是没文化不知dào

害pà

,没知识不知dào

羞耻。”

“哦,碧落黄泉先生,你把我们带到这来有什么指教?”看上去这家伙道行很深,也不知dào

能不能用枪打死,先问问情况再说。

“碧你妹,老子叫姬无缘。鬼界终极大/BOSS,咳咳,之一。”黑衣人鄙夷的吐了口痰。好家伙,果然是鬼界的大/BOSS,这一口痰居然将脚下的水泥地轰出了一个水桶大的坑。

“鸡哥!那你有什么指教?”我讪讪的笑。

“有人委托我弄死你们两个,本来呢,我直接就可以在电梯里面弄死你们,但是,我这个人心地比较善良,不希望你们死的糊里糊涂,所以才把你们弄下来,现在,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老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姬无缘大大咧咧的冲我一伸手,一股大力传来,我手中的枪脱手而飞,直接落在了他手中。

宛如小朋友玩橡皮泥一般,姬无缘将手中的枪搓/揉了几下,手枪顿时就被揉成了一个铁坨坨,姬无缘随手将铁坨子扔在地上,笑吟吟的看着我。

鸡哥真特么的屌!

我将目光投向孔宣,正好孔宣也是看向我,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疑惑,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人?然后两人都是微微摇头,意思是自己没得罪过人。

特么的,这到底是谁啊?我忍不住开口就问:“既然这样,那我问你,这个要弄死我的人到底是谁啊?还请到了你这个鬼界的终极大/BOSS,看你这架势,一般人可请不起啊。”

姬无缘似乎很受用我的马屁,眉毛一扬,哈哈一笑,张口就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马兴瑞!

202 碧落黄泉(下)

马兴瑞?

怎么可能是马兴瑞?

我们跟他能有什么仇恨?

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他的恩人,如果没有我们指证马振凯,他怎么可能坐上马家家主的宝座?

“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我狐疑的看向姬无缘。

“切,你觉得巴西德国荷兰阿根廷这些国家队会跟中国男足开玩笑嘛?不是一个层面的,开玩笑那叫降低自己的境界,我只不过跟你们说一个事实而已……恩,既然我都说了要让你们死得瞑目,索性好人做到底吧。LOOK!”

说完,姬无缘从身上摸出一个式样古朴的铜牌,随随便便的往天空一扔,我正担心会不会掉下来砸到我,铜牌在空中一阵闪烁,嗤啦一声,铜牌不翼而飞,空中倒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画面。

画面的背景很熟悉,是马振凯的办公室。

画面上的人也很熟悉,一个是马兴瑞,另一个是罗芸。

但是画面的内容就让我们目瞪口呆了,罗芸坐在马兴瑞的大/腿上,吃吃的笑着,往马兴瑞嘴里塞着苹果片。马兴瑞很享shòu

这种感觉,闭着眼睛一手搂着罗芸的腰,另一只手却是伸进了罗芸的某处高耸。

姬无缘大大咧咧的叫了一句:“那啥,马兴瑞,过来跟他们解释一番。”

似乎是听闻到了姬无缘的声音,马兴瑞懒洋洋的张开眼睛,将手从某处缩了回来,冲我们扬扬手打了个招呼,然后拍了拍罗芸的脸蛋:“严肃点,正在直播呢。”

看到眼前这个情形,我跟孔宣愕然对视,都从彼此的眼神里面读到了不可思议,罗芸怎么会跟马兴瑞在一起?这太特么的邪门了。

“嗨,正南,孔宣,Howareyou?”

“Fine,thankyou,andyou?”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妈的,我恨这种下意识的反应,敢情这句对白已存zài

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Ifinetoo!”马兴瑞笑眯眯的接口。

“够了,马兴瑞,你为什么要弄死我们?”我大叫道。

“这还用说么?电影里面有那么一句经典的台词,你们知dào

的太多了!”马兴瑞推开了罗芸,站起身来,在马振凯的办公室走来走去,一副志得yì

满的样子:“马家,终于在我掌心了,从今天开始,就只有我驱逐别人,再也没有被人能驱逐我了,哈哈哈哈!”

说完,马兴瑞疯狂的笑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怒道。

“现在你还不明白么?马振凯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羊而已,我跟罗芸策划了这么多年,终于借着马振凯这件事逼着马啸天退位。”马兴瑞大笑道:“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哈哈哈!”

“卫生间玻璃上的云山雾罩法术是你叫人设置的?”孔宣问道。

“不好意思,那个小法术是我设置的!”旁边的姬无缘脸上流露出一丝赧然,仿佛那个法术实在是微不足道,他都不好意思提及。

“这么说来,电梯里面的一切诡异事件也都是你做的?”我看向姬无缘。

“他吗的,老子怎么说也是一个大/BOSS来着,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些零碎小事,你们所见到的黑雾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仆人罢了。”姬无缘有些气急败坏,似乎做这些零碎的事情很让丢他面子:“即便你们杀了他我也不会生气,像这样的仆人,我随时可以变出千万个。”

呸!好像在玻璃上设置法术就是大事?不过,看着姬无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想到他刚才隔空夺枪,手揉成团的本事,我也只能听之任之。无奈的抬起头,继xù

问马兴瑞:“你就一次性把事情说完吧,别跟挤牙膏似的,问一句答一句。”

马兴瑞哈哈一笑,也不再卖关子,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sù

了我们。

自从差点被马啸天驱逐出家族以后,马兴瑞就开始筹谋着报复。由于马啸天洁身自好,等闲不出家门,根本不给马兴瑞机会,于是,马兴瑞将矛头瞄准了马振凯。

马兴瑞投入了大量的资金,首先将罗芸送进了湘中省某大户人家做义女,然后再送去北京某名牌大学念了几年书。(听马文瑞说到这的时候,我忍不住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也就是这个时候,罗芸给杨果儿成为了同学。)大学毕业以后,罗芸来月城打工,在马兴瑞的安排下,‘一不小心’就邂逅了马振凯,两人堕入爱河,也算是门当户对吧,罗芸终于嫁入了马家,这样,马兴瑞的第一颗钉子就埋下了。

第二颗钉子习韶华,那纯靠金钱收买,用月城的一栋别墅跟七位数的存折换取了习韶华的投诚,这是第二步。

至于第三步则纯属意wài

,看过阿拉丁神灯的故事吗?马兴瑞就获得了这样的奇遇,只不过,他捡到的是一个铜脸盆……

总之,他释fàng

出来了被铜脸盆禁制的姬无缘,作为报答,姬无缘答yīng

为马兴瑞做三件事。第一件事,马兴瑞不是很相信姬无缘的技术,就要他在卫生间做了个试验,姬无缘虽然不屑,但是也照做了……

第二件事,马兴瑞就知dào

开动脑筋了,提出的要求就是利用搞定马振凯,为了达到这个要求,姬无缘只得派出仆人从头到尾的跟踪服wù

,大呼上当。

最后一件事马兴瑞不再耍花招,直接就是要姬无缘弄死我们。

整个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我跟孔宣听得是目瞪口呆,半响,我才吃吃的问道:“罗芸为什么会这么帮你?”

“罗芸的妈妈姓文,文丽是罗芸的表姐。”马兴瑞笑道。

“那陈菲儿也是你叫人弄死的?她不是你女儿么?”孔宣在一旁叫道。

“是的,她是我的女儿,但是六年前我就想通了,要报仇,就要付出一切代价!”马兴瑞狞笑道:“为了报仇,为了得到马家家主的位置,我付出了很多!”

“畜生!”我骂道。

“畜生!”孔宣骂道。

“畜生!”又有人骂了一声,我望向孔宣,孔宣也望向我,随即,我们发xiàn

这话居然是姬无缘骂的。

见到我跟孔宣愕然的样子,姬无缘冷笑道:“他救了我,我帮他做三件事情,这只是一个交换,并不说明我是他朋友,相反,我很厌恶这个人。恩……我觉得你们俩倒是值得一交。”

什么叫值得一交?老子才不跟你‘交’呢,真下/流,我呸!

马兴瑞在那边哈哈大笑:“还有什么想知dào

的?”

“你为什么要找上我?”我无奈的问道。

“因为你上次跟我们家族有过一次冲突,所以,我们都很清楚你这个人,首先,你本身就是从事这个行业,我所说的是装神弄鬼这个行业啊,这一点不用谦虚,你就是最棒的。哈哈哈……”马兴瑞大笑道:“再加上你身边有朋友是道家高手,由你来说出鬼神的事情更有说服力。然后嘛,我们都知dào

你跟凌家杨家关系颇好,有你作证的话,马家其他的元老根本不敢炸刺!”

草,老子又被利用了,从头到尾,马兴瑞就是用鬼神的事情吸引着我,一直引导着我去揭穿马振凯的真/相,杀猪杀了这么多年,想不到今天变成了杀猪刀。

“为什么马振凯到了元老会的时候,一声不吭,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大声问道。

“这个啊,啧啧,我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不声不吭,不过,就算他辩解又能怎么样?所有人证都已经指向了他,罗芸跟习韶华的指证倒也罢了,你正南的指证才是最重yào

的,哈哈哈哈哈哈!”马兴瑞再次疯狂的大笑,笑了差不多半分钟,这才以手抚胸:“那谁,姬无缘,麻烦你把这摄像头关了,我要跟罗芸办事了!”

姬无缘手一挥,空中的屏幕就消失不见,一面铜牌落在了他手中,再一招手,铜牌不翼而飞。

“好了,你们想知dào

的也都知dào

了,接下来我就要送你们上路了,没办法啊,我姬无缘答yīng

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姬无缘冲我们无奈的耸耸肩膀。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我默念了化虚为实,而孔宣也是一出手就是大招——画地为牢。两人纵身而上,冲着姬无缘杀了过去。

原本想着自己也是数一数二的角色,孔宣更是道家高手,怎么也能跟姬无缘拼上两招,没想到姬无缘如同拍苍蝇一般,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就将我们俩扇飞了五六米。

“就算你是终极BOSS,也没可能这么强?这是怎么回事?”孔宣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的鲜血,厉声问道。

“啧啧,这个碧落黄泉可是我的空间啊,换句高端的名词,这是我的领域。在我的领域里面,你们居然还想跟我决斗?知dào

以卵击石这四个字怎么写吗?”姬无缘笑着将手腕扼得咔咔作响:“临死前你们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要是顺手的话就帮你们一把!首先声明,只是举手之劳的那种哦。”

举手之劳?听姬无缘这么一说,我脑海里面电光一闪,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喊道:“暂停,暂停!”

“怎么?”姬无缘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答yīng

帮马兴瑞做三件事情?”

“没错!”

“之前已经做了两件,弄死我们是第三件对不对?”

“没错。恩……我说,你想说什么,赶紧的,冥界大魔王那边还等着我去斗地主呢!”

“那你赶紧去吧,不用弄死我们了。”我笑道。

“给我一个不弄死你的理由先!”姬无缘皱着眉头看着我:“虽然我对你们有好感,但誓言就是誓言,答yīng

了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到。”

“刚才,马兴瑞最后不是说,麻烦你把这摄像头关了么?这件事情你已经帮他做了呀,既然做了这件事,那三件事情就已经做完了,对不对?”我笑着说道。

“对啊!对啊!”姬无缘点点头,随即脸色一板:“啧啧,看不出来你居然如此聪明,不行,我必须得弄死你,要不然,你以后会对我造成威胁!”

我顿时脸色大变,妈的,我聪明也有错?

姬无缘见状哈哈大笑:“不要这样子嘛,开个玩笑而已。好吧,这事就这么结束了,我还得送你们回去呢。”

……

—————————再次乘坐电梯吐得死去活来的分割线——————电梯在晃动几下以后,我们到了百盛大厦的一楼。姬无缘笑道:“好了,就此别过,我要去斗地主了,以后这个电梯不会再有异常。”

“呃,以后我要是有事可以找你帮忙不?”我讪讪的笑着问道。

“想得美!做梦去吧!”姬无缘哈哈大笑。

不过,姬无缘临走前还是跟我们留了个联系方式,他把那个铜牌给到了我,说是有打麻将三缺一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来联系他,我问他打多大,他说一般都是打贴纸条画胡子的……

我呸!还终极大/BOSS,真他吗的穷。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说的太仔细,反正就是在办公室里面将马兴瑞与罗芸当场拍照,一个小时后,马家再一次召开了元老会,我在会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马家再一次做了决定,将马兴瑞当场处死,罗芸与习韶华驱赶出家族,马家家主的位置由马振凯来接任,因为马啸天经此一事以后已经没有了任何雄心壮志……

这事到这里就应该划上一个句号了,然而,有时候句号太多的话,会变成一个省略号……

三年后的某天,我在某一个论坛上面看帖子,其中有一个帖子是长江南北彼此斗狠,当然,这是一群是文化人,斗狠的方式也很特别,就是拍下南北方各处的风景,让网友们来投票到底是北方风景好还是南方景色靓。

最开始是用手机随意的拍摄点风景,到了后面事情越闹越大,最后惊动了国内一些顶级的摄影师,也就是说,到了后面,有很多大师级的作品在上面亮相。

我对这个没兴趣,可架不住果儿有兴趣,于是,就跟着她一起欣赏,看着看着,我就看到了一个照片。这张照片是长城雪景,景色怎么好kàn

我就不形容了,吸引我注意的却是作为背景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赫然是马振凯跟习韶华,从画面上来看,两人颇为亲昵。

习韶华不是被马兴瑞收买后用来陷害马振凯的么?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还这么亲热?这他吗的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是不明白,忍不住走到一边给马振凯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你跟韶华的事情我都知dào

了!”

马振凯沉默了片刻:“正南,其实我跟韶华早就已经好上了,而且,我也早就知dào

罗芸跟马兴瑞的事情,既然马兴瑞想要利用我来接任马家家主位置,那我也不妨利用他一下,马兴瑞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苦肉计而已……”

接下来他说的什么,我已经无需再听下去,默默的挂了电话,想到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竟然如此的惊心动魄,一时间,忍不住喟然长叹。

果儿默默的走过来抱住了我,我也圈住了她的肩膀,望向窗外的远山,一时竟然痴了。

如果世界每天都是这么平和该有多好?

……

《电梯》全文完。

203 镜中人脸

“正南,凌风结婚你打算包多少钱的红包?”孔宣嚼着嘴里的花生米,嘎吱嘎吱的。

“包个万儿八千的吧。”我笑道:“反正包多包少他都不会在乎。”

“那就说好了,八千八百八十八,图个吉利。”孔宣吱儿一声把杯子里面的白酒喝掉,砸吧了一下嘴唇:“闹洞房的节目想好没?”

“放心好了,十八个节目,足够让凌风跟李心妍玩到天亮。”我嘿嘿的笑,举起桌上的啤酒冲胖子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是我们从月城回来的第三天晚上,地点依旧在某个烧烤摊,人物还是我、胖子还有孔宣,我跟胖子喝啤酒,孔宣则是一个人叫了一瓶劲酒,这家伙,该不会已经肾亏了吧?

我们三人谈论的话题是凌风跟李心妍的婚礼,这个事情已经在紧锣密鼓的进行,迎亲的仪式什么的我们不用去/操心,自然有‘都管’负责,(都管是星城的方言,意思就是什么都要管,相当于总管之类的职务)。我们这群狐朋狗友,唯一要做的就是找乐子。

起初凌风是找我做伴郎,倾城做伴娘,后来发xiàn

倾城太高了,如果摄像录影的话会抢李心妍的镜头,临时把伴娘改成了艾佳语,而伴郎则还是我。至于孔宣,他吗的都胡子拉碴一中年大叔,怎么可能让他做伴郎?

明天的行程是去李心妍的老家接亲。李心妍的老家在沙城,从星城开车过去要四五个小时,在那边住上一晚,然后第二天大清早接亲出发,赶回星城百合酒店开始一天的婚礼仪式。

原本建议凌风将新娘子李心妍放在星城某个大酒店开房迎娶意思一下,可凌风不答yīng

,说一定要去李心妍老家迎娶,还说这是尊敬李心妍娘家人,我们到没觉得什么,李心妍可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胖子跟孔宣又问了我关于闹洞房节目的细节,均是听得哈哈大笑。

“我说宣哥,在婚礼当天,伴娘可是要被人吃豆腐的哦。”胖子挤眉弄眼的冲孔宣笑。

“怎么可能?谁能吃到她的豆腐那还真是奇了怪了。”孔宣毫不在意的喝酒吃肉:“就算是我,晚上睡觉将手搭在她身上,都会被她条件反射似的揍上几下。也亏是我,换做别人早就被她戳死了,她那指劲你们也不是不知dào

。”

我跟胖子都是见识过艾佳语的手上功夫的,闻言也是一个冷颤,望向孔宣的目光中多了些许同情,我举起酒杯:“不容易啊,宣哥,你身上该不会到处都是洞了吧?”

“切,我是道教高手呢,怎么可能随便被戳到,给自己来一个圣盾祝福,六个时辰之内,可以自动防御一次物理攻击!”孔宣大言不惭,开始吹牛。

三人一阵嬉笑怒骂,最后打电话给‘都管’确定了明天上午的出发时间,这才各自回家。

烧烤摊距离我家并不远,所以我也没有打车,走了七八分钟就到了楼下,正要上楼,发xiàn

凌风正在门前的梧桐树下冲我招手。

我有些诧异,有什么事情不知dào

打电话么?守在我家门口算是什么意思?你打算叫我去大保健么?

走上前,笑着问他:“什么事情鬼鬼祟祟的?你该不会是想着来一个单身夜吧?去金利来还是英皇?”

凌风神色有些不对,苦笑着指向不远处一台越野车:“上车再说。”

我走过去将车门打开,车里面坐有一个人,见到这个人我忍不住低声惊呼:“咦?怎么是你?”

也难怪我会惊讶,车里面坐的人赫然是娄巍,前龙组组长,现任宝办主任。

“来来来,别这么大惊小怪,我也是来参与凌风婚礼的!”娄巍笑眯眯的招呼我上车。

你他吗的是宝办的呢,又不是计划生育办的。凌风结婚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知dào

你很清闲,可也没有清闲到要操办别人的婚礼来打发时间吧?有这功夫多喝两杯茶水斗上两把地主不比什么都强?

跟娄巍在一起也没商量出个什么名堂出来,无非就是该注意什么事项之类的。最后愉快的决定,娄巍负责星城这边,而我跟我的朋友们跟着凌风去接亲,负责这一路的安全。

“正南,接下来就委屈你了!”下了车,凌风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说话的,你应该说麻烦我才对吧?”我哈哈大笑,拍着凌风的肩膀:“你看你,就算要结婚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

“呵呵,那就麻烦你了!”

……

第二天上午,一行人九台车,收拾得漂漂亮亮,最前面的头车是国产红旗,对于车我不太在行,但是我知dào

凌风的这台‘黑大粗’座驾花了六百多万,据说这车很屌,国庆阅兵的时候,国家领导都是坐的这款车。

后面的八辆车一水儿都是越野车,什么车型都有,唯独没有日本车,用凌风的话来说,日本车都是纸糊的,坐着不安全。

凌风坐的是头车,我、胖子还有孔宣坐第二台,倾城跟安然坐在后面,至于李心妍跟艾佳语,早在前天就已经抵达了沙城。

沙城地处山区,因为国家发展基础公路建设,原先的省道县道之类的道路,逐渐被高速路一级路所取代,但是,在将军山这一块还就只能走原先的山道。

将军山有五道山梁,每一道山梁都是奇险无比。唯一一条迤逦的山道,还是六十年代的工程兵用鲜血与生命开出来的。这条山路有个特别的名字,叫做十八拐,意思是说将军山的每一道山梁你都要拐十八个弯才能爬上去。

当然,如果你不想走将军山也行,绕道旁边的清江县,虽然要多花上几个小时,道路却是一级公路。

看着车窗外的悬崖峭壁,我跟胖子都是有些脸色发白,甚至开车的司机都有些神色不对,口中连声说道:“我/草!我/草!我/草/了/个/草!前些天一直在下暴雨,这里会不会塌方啊?会不会有泥石流呀?”

我/日,你个司机是怎么说话的,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吗?

唯独我旁边的孔宣若无其事,嘴里哼着‘这里的山路十八弯’,时不时的朝窗外指指点点,说着一些风土人情。

“你看,你看!”孔宣指着山崖下叫道。

“看啥?”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除了郁郁苍苍的树木以外,啥都没有。

“看不到了!”孔宣颇为遗憾的叹息了一声:“这个山崖下面有一个古庙,不知dào

是叫名字来着,很小的时候,我师父带我来这考察过。”

“这下面会有一个庙?”我嗤笑道:“庙里的和尚估计都饿死了吧,这荒山野岭的,谁特么来这烧香?你师父带你来考察啥?墓地吗?”

孔宣正色道:“那个时候我师父说要收购它,然后开一家分店……”

在我跟胖子的笑骂声中,越野车终于翻过了第三道山梁。

……

到了沙城自然是另外一番忙碌,好在李心妍家里在沙城还算有本事,居然在市中心包了半个宾馆来安置我们,要知dào

现在可是圣诞节跟元旦节这个黄金时期啊,任何一家宾馆前台都有排队等着开房啪啪啪的痴/男/怨/女……

李心妍的家就在宾馆附近的紫苑小区,紫苑在沙城算得上富人区,它的房价已经突pò

了八千,而沙城仅仅只是一个地级市。

由于要做伴郎,我今晚必须保持一晚的童贞,所以,我只能跟胖子住在一间房。吃过晚饭以后,胖子呵欠连天的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盥洗间,不一会里面就传来淋浴的声音,我也躺了下来,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尤其是将军山那一段,坎坷颠簸的,还真是有些累,想着赶紧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正有点迷糊的时候,盥洗间里突然传来胖子的一声惨叫,我本能的一跃而起,一个箭步冲到盥洗间门口,大声询问怎么回事。

胖子穿条裤衩站在洗手台前面,嘴里叼着一把牙刷,扭头看着我,手指盥洗的镜子,含糊不清的叫道:“鬼哥,你看,你快看!”

我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镜子里面是胖子一身的肥肉,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不由疑惑道:“胖子,你要我看什么?”

“你没看到吗?”胖子吐掉牙刷,大声叫道。

“你总得告sù

我,我应该看到什么?”我也是有些来气,要不是看着胖子这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特么的早就揍死他了,光秃秃的一面镜子,有什么好kàn

的?

胖子见我如此神情,更是激动,口中大叫着:“你居然看不到?你居然看不到?我指给你……”

转身似乎是想指给我看,但是整个人一转头,就愕然住口,半响,才更加大声的吼道:“咦,刚才那张人脸呢?妈的,人脸去哪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在胖子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怒道:“什么人脸马脸的,你现在给我冷静下再跟我说。”

胖子愣了一下,伸手在水池的龙头上捧了一捧水,胡乱的往脸上泼,连泼了三四下,抓起一条毛巾擦了擦脸,摇摇头,这才说道:“鬼哥,我现在很冷静了。刚才镜子里有一张惨白的人脸,我刷牙的时候它对着我笑!”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我说这话并不是怀疑胖子,而是镜子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容易看花眼了,灯光照射或水汽弥漫,都可以让人产生错觉,再加上有些镜子不是很平整的原因,会让镜子里面的人变形,从而变得古怪。

胖子自是一番赌咒发誓,说自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想了想,这事得问孔宣,要胖子换好衣服,走到隔壁,敲了敲孔宣的房门,孔宣跟凌风住一间房,这么安排,多少有点保护凌风的意思。

敲了几下,孔宣把门拉开,见是我们,笑着说道:“怎么?要过来炸金花么?”

“炸个毛,凌风呢?”

“刚进去洗澡呢,我们三个先来斗两把地主!”孔宣似乎很无聊,侧身招呼我们进去。

正要跟孔宣说刚才的事,盥洗间内传来凌风的惊呼。

204 调虎离山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都是一个箭步冲到了盥洗间,只见凌风拿着一把刮胡刀,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们。

“凌风,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胖子大声叫道。

凌风纳闷的说道:“你们做什么?”

“你刚才叫了一声,所以我们就过来问你什么事啊。”我觉得凌风这问题问得好奇怪,要不是你鬼叫鬼叫的,我们冲过来做什么?看你洗澡啊?你以为你是苍老师么?

“我有叫了一声?”凌风一脸迷糊的挠了挠头皮:“我好好的准bèi

刮胡子,我为什么要叫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我将目光投向孔宣:“你刚才有没有听见?”

孔宣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是的,我也听到凌风叫了一声。”

凌风脸上更是惊异:“我自己都不知dào

,你们居然听见了,这也太离奇了吧?”

孔宣也不说话,招呼凌风先出来一下,自己走了进去,皱着眉头转了一圈,摇了摇头走了出来:“没啥异常!”

凌风咕哝着进去洗澡,我们三人走到床前坐下,面面相觑。

难道我们三个人都幻听了?这不可能,有这几率的话,我们仨直接下楼买上几十注双色球好了,保准中奖。

唯一的解释就是凌风出现了错觉,明明喊了一声自己却不知dào

。报纸上都说了,这个叫婚前恐惧综合症,会导致人产生幻视幻听。

趁着凌风冲凉的工夫,要胖子将刚才那边的情况跟孔宣说了一下,孔宣鄙夷道:“唷嚯,这镜中人脸还冲你笑?他吗的有病啊,冲你有什么好笑的?”

胖子一脸苦大仇深:“我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

我从孔宣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跟我一样,也是认为胖子是产生了幻觉,甚至不排除他以为我们在同他开玩笑。

“要不,你过去看看?”我轻咳一声。

孔宣哈哈一笑,跟着我们回房,凑到盥洗间的镜子前左右瞄了瞄,转过身摇了摇头:“胖子,真没任何异常!”

胖子脸上顿时浮现出悲愤的神情:“合着你们都以为我在骗你们啊?”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苦笑一声:“今天我们坐了一天的车,人很疲劳,突然之间接触到冷水,松懈下来,难免产生……”

话还没说完,胖子脸上突然浮现出怪异的神情,似乎是恐惧又似乎是惊喜,口中赫赫作响,不知dào

他想说什么。

“怎么了?”我跟孔宣同时问道。

“咯咯,咯咯咯,镜……子……”胖子很是吃力的吐出两个字,手颤抖的指向我们身后。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我猛地一转身,望向镜子。

果然,在镜子上面浮现出了一张苍白的人脸,而这张人脸正冲着我们阴测测的笑。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那种阴森的感觉却是让我全身肌肉一缩,毛孔一紧,顿时,所有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草,镜子里面还真有张人脸。

孔宣楞了一下,随即轻叱一声,手捏法诀,在空中迅疾的画了一个符咒,并指戳向镜中人脸的额头部位。

“嗤!”的一声,就好像一根烧红的铁棍一下丢进了冷水中,孔宣的手指上白雾弥漫,而那张人脸却是不停的扭曲着。随着啵的一声轻响,人脸宛如被一个强力的磁铁所吸引,急遽朝孔宣的手指涌去,片刻,镜中的人脸就被全部吸到了孔宣的手指上,孔宣将手缩了回来凑到灯光下一看,只见在他的指尖上有一团比墨汁还浓的黑点。

“这是靥灵,怎么会出现在这?”孔宣皱着眉头打量着指尖上的黑点。

“什么靥灵?”我也凑了过去。

“别靠太近,靥灵是会附体的,被他附体可就有些麻烦了。”孔宣稍微后仰,距离我远了一些,另一只手却是推向我,示意我退后。

听孔宣这么一说,我跟胖子连忙退后了两步。

孔宣小心翼翼的从身上拿出一个古朴的铜盒子,打开,将手指放进铜盒里面,轻叱一声,手上的黑点顿时就被挤落在铜盒中,刚接触到铜盒底部,黑点冒出一阵青烟,嗤嗤声中,黑点逐渐变小,最后消失。

合上铜盒,孔宣这才皱眉说道:“因为它经常以人类笑脸的形式出现,故被称之为靥灵。生性极为狡诈,很少主动出现在人类面前,像这种浮现在镜中几近于炫耀的出场方式,更是绝无仅有。”

“你的意思是,它现在是活腻了,然后出来自寻死路?”我大为不解。

孔宣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呃,它会不会是在故yì

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胖子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句。

“切,我们能有什么值得吸引的。”我笑骂,正要招呼两人出去,却见到孔宣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调虎离山!”胖子在旁边大叫了一声。

顿时,我脑袋中如同一道惊雷响过,望向孔宣,孔宣也是瞪着我,两人同时大叫了一声:“凌风!”

靠,这靥灵是要将我们从凌风的身边引开。

二话不说,飞快的就跑到隔壁房间,房门已经被关上,孔宣从身上摸出磁卡,冲着门口的磁条感应器刷了几下。可是磁条感应器似乎出了问题,只是听到嗡嗡作响,门偏生打不开。

“让开!”我大叫了一声,退后了两步,孔宣跟胖子一左一右让开了一个地方,我冲上去飞起一脚踢在门上。

“嘭!”的一声,门被我一脚踢开。

胖子跟孔宣几乎是同时往里面冲,门就那么大,胖子又有那么胖,两人硬生生的被卡在了门口。

我骂了一声,抓/住两人的衣领往后面使劲一拉,原本两人就已经准bèi

后退了,被我这么一拉,顿时朝后一个跄踉,我也不管他们,飞快的冲了进去。

跑到盥洗间,只见凌风仰天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dào

是死是活。而在他的脸上,有一个苍白的人脸正在上面不断的扭曲着,似乎想要融进凌风的五官中去。

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那个靥灵,就想将它扯开。

没想到靥灵入手一片冰凉,竟然直接化作一缕白烟,从我掌心往里钻。

“不要抓它!”身后传来孔宣的厉声叫喊。

妈的,早点喊会死么?

我迅疾的将手缩回来,死命的甩手,想将这道白烟甩掉,然而白烟犹如附骨之蛆,紧紧的贴着我的手掌,不断的往我掌心渗入,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白烟竟然已经进入了一大半,而我明显的看到我手腕处有一道白线沿着我的血管迅速的往上游走。

“草,孔宣,这是怎么回事?”我转头冲孔宣大叫。

孔宣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竟然一咬舌尖,喷出一蓬血雾在我手臂上方,口中大喊:“衰老!”

一股巨大的压力瞬间将我的手臂包围,我只觉得我的手就好像被放进了一个高压锅里面,前后左右都有巨大的压力挤压着我的手臂。

孔宣闪电般的一伸手,嗤啦一声,直接将我的衣袖扯了下来,露出了手臂上的皮肤,清楚的看到了我手臂上移动的那道白线。

先前飞速上升的白线被这压力一挤顿时就缓慢了下来,到了后面几乎停在了我的肘关节处,没有继xù

往上。这个时候孔宣才似乎松了口气,在兜里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两根长达十厘米的钢针,又拿出刚才那个铜盒,头也不抬的冲我说道:“忍着点,别动。”

话音未落,孔宣就拿着其中一根钢针猛的插在了我的手肘窝处,一阵剧烈的痛楚使得我全身一颤,忍不住大骂出声:“孔宣,我/草/你/妹。”

幸好孔宣的衰老法术将我的手臂牢牢的压住,要不然,我肯定会条件反射的抽手回来。尽管如此,由于身体的本能,我另外一只手已经下意识的朝孔宣的脑袋推过去。

胖子在旁边一把就抱住了我的那只手,大叫:“鬼哥,宣哥在救你,你忍忍!”

被胖子这么一吼,我清醒了一些,连忙定睛看去,只见我手肘处的那一条白线因为这一根钢针的缘故,开始逐渐的往手掌处后退。

退了差不多五厘米,白线便不再后退,这时孔宣将另外一根钢针狠狠的插在了白线顶端位置,又是一阵剧痛,这次我连骂人都省了,惨叫一声,直接抓/住胖子手臂上的肥肉,死命一扭。

顿时,胖子脸上的五官急遽的挤在一块,眼角泪花晶莹,一脚死命的在地上跺着,口中忍不住大叫:“孔宣,我/草/你/妹,too!”

孔宣浑然不顾我们俩的感觉,全神贯注的看着我手臂上的白线,在插入这一根钢针以后,白线又开始缓慢的退向掌心,待其退得四五厘米不动的时候,孔宣就把后面的钢针拔/出来再插在前面,一步步的驱赶着白线退向掌心。

在我跟胖子一番大呼小叫声中,孔宣终于把白线赶到了我掌心位置,手捏了个法诀,画了个符咒,并指戳在我掌心位置,不一会,所有的白雾全部被吸附在孔宣的指尖凝成黑点,按照之前的方法,将这个黑点滴在铜盒中消灭掉。

收好铜盒,拔掉了钢针,孔宣这才撤除了衰老的法术。也不管我是什么表情,直接走到凌风身边蹲下,伸手去探凌风的鼻息。

而此时的凌风,脸色已经如同死人一般的灰暗。

205 铜牌咒语

“怎么样?”我也懒得管手臂上那四个正冒血的针孔,蹲在孔宣身边,看着面色灰白的凌风。

孔宣没有理会我,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五个指头不停的弯曲开合,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事情,踌躇了好半响才说道:“胖子,你快去把倾城叫过来。”

胖子连忙转身跑了出去,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轻咳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过一个多小时倾城就要下班了。”

“有一个靥灵已经进入了凌风的体内,这事有些棘手。”孔宣说道。

“那怎么办?”

“没事,这不是有倾城在么?倾城的道术可以将这个靥灵击杀,然后我再将靥灵吸附出来。”孔宣见我发急,不由笑着安慰我。

“那你还摆一副死人脸出来?”我怒道。

孔宣正要解释,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连忙说道:“这事待会跟你说,先把凌风身上的靥灵弄掉!”

此时,倾城跟安然跟在胖子后面,快步走了进来,倾城径直走到我们旁边,安然则是转身将房门掩上。

孔宣将情形跟倾城说了一遍,倾城闻言点点头,也不说二话,展开自己的桃木剑,捏了个法诀,直接就将木剑捅/进了凌风的小腹。

上次在警局的停尸房,倾城就上演过这么一幕,当时那个黑影幽魂正要附身在凌风身上,倾城也是这么不管不顾的将桃木剑戳进了凌风的肚子。

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yì

wài

,反倒是胖子跟安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两个土鳖,真没见过世面。

“炎龙杀阵!火!”萧倾城轻叱一声,一如之前在停尸房中的道术,左手掌心上蓦然出现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这团火焰在她手中迅速的变大,瞬间就长到了海碗大小,火焰中心有一条红色的龙在急遽游走。

“火焰叠加!疾!”火焰蓬的一声再次增大一倍,而火焰中心的那条红龙直接缭绕在火焰外部,翘首盘旋一圈,闪电般的冲向凌风,直接在凌风的胸口处消失不见。

凌风整个人开始剧烈的颤抖,就好像他身体内被塞进去了一个大功率的电动马达。

与此同时,孔宣并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符咒,凝神屏息,只待倾城将靥灵击杀。

“吞噬虚无!破!”萧倾城将桃木剑扭动了一圈,迅疾往外一抽,隐约可见凌风的小腹处有红色的星芒夹杂着白雾在缭绕。

孔宣轻叱一声,手指直接戳在白雾处,犹如烟鬼的鼻子大力一吸,白色的烟雾一瞬间就全部吸附在了孔宣的手指上,按照之前的办法,孔宣将其滴于铜盒中干掉。

这个时候,凌风才咕哝了一声睁开眼睛,见到我们都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连忙屈肘撑起上身看了看,发xiàn

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遮挡,大叫一声,伸手捂住要害,连声叫喊:“出去,出去,你们怎么这么下流,居然还组团看!”

“多稀罕,谁没见过似的!”安然跟倾城笑着转身走到了外面房间。

“多稀罕,谁没有似的!”我们三个男人也是笑着走到了外面房间。

……

不一会,凌风收拾好走了出来,询问怎么回事,孔宣干咳了一声:“你是被靥灵附身了。”

“靥灵?什么玩意?”凌风讶然问道。

孔宣随口解释了两句,这才忧心忡忡的说道:“十个八个靥灵,凭着我跟倾城倒也还能应付,但看这情形,这些靥灵来势离奇,恐怕不是十个八个这么简单。呃……对了,过了六点钟,倾城就变成果儿了,还不能把倾城算进去。”

我有点不解:“不是总共才出来三个,而且这三个都已经被你弄死了啊。”

倾城在旁边轻咳了一声:“正南,是这样子的,靥灵这种东西,介于阴界跟阳界之间,有点类似于幽魂。虽然能力相对幽魂来说差了很远,但是它们数量众多,每次出现都是成百上千的,甚至上万的靥灵也不是没有过记载,不过那种场面一般都会惊动大神通的道家高手,将其歼灭。”

“成百上千的靥灵?”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虽然这三个靥灵都已经被孔宣弄死,但是看得出来,他弄死一个并不是那么轻松,如果真要是有千万个靥灵出现,啧啧,啥都不要说了,大伙直接躺在地上摆好姿势等候靥灵宠幸好了。

“这个不算什么,最重yào

的是,这一批靥灵的行动颇为怪异,它并不是一拥而上,而是一个个的出来试探,就好像……就好像有人在驱使它!”孔宣说出这话,望向了倾城,似乎在求证,而倾城也是点头赞同这个说法。

“日!”除了说脏话,我实在无话可说。

“一般能驱使这种靥灵的,要么就是有具有大神通的鬼神或者道家高手,要么就是有人借助了某种法器。”倾城皱眉说道。

“大神通的鬼神?他不会这么无品吧?偷/偷/摸/摸的搞暗算,这也太糟蹋大神通这个词了。我觉得应该是有人使用了某种法器。”我嘿嘿的干笑一声。

“欺软怕硬!”倾城白了我一眼,一句话就指出了我的真实想法。

没错,我内心确实不愿意面对那些大神通的鬼神,譬如上次在月城遇见的姬无缘,人家随随便便就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要不是我突然帮他想到了马兴瑞的语病,再加上他又急着去打牌,估计我现在已经被他弄成了肉末。

想到姬无缘,我忍不住问道:“那你们能确定这是怎么回事不?”

见孔宣跟倾城都是摇摇头,我连忙说道:“既然这样,我找人问问。”

掏出了姬无缘给我的铜牌,孔宣是知dào

这个铜牌的,眼中露出了释然的神情,但其他人却不知dào

这个铜牌有什么名堂,都是愕然看着我。

“看好了啊,这个可是终极鬼神给我的法器,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我炫耀的将铜牌往天花板上一丢,众人的目光随着铜牌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然后铜牌直接掉落在了床/上。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众人都是一脸的愕然,胖子更是开口相询:“说好的奇迹呢?在哪里?”

孔宣干咳了一声:“我说,阴阳哥,姬无缘有没有教你咒语啊?”

“咒语?没有啊,就只说麻将三缺一的时候就叫他!”我讶然反问:“这玩意难道不是往空中一丢就完事的么?怎么还有咒语这么麻烦?”

倾城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将姬无缘是怎么使用这个铜牌的情形说了一遍,倾城顿时哭笑不得:“这明显是一个法阵,可以即时传送影像的那种,肯定需yào

咒语的。”

妈的,姬无缘真的没跟我说啊。

“也不知dào

留一个手机号码,真他么的穷!就算是真的麻将三缺一,我都不会叫你啊!”胖子挠着头皮发着牢骚,突然笑着说道“鬼哥,你说,会不会这个咒语就是‘麻将三缺一’这几个字呢?”。

“咦,这倒还真有可能!”我闻言也是深以为然,连忙从床/上捡起那块铜牌,再一次丢向空中,同时口中大喊:“麻将三缺一!”

瞬间,铜牌在空中一阵闪烁,嗤啦一声,空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画面,姬无缘还是那副赌神打扮,黑风衣白围巾叼着牙签,坐在一张八仙桌前,手中拿着数张扑克牌。

八仙桌旁还有另外两个打扮颇为怪异的男子,一个戴着古代皇帝才戴的那种皇冠,前后各垂下来五串珠子,晃动之间,隐约见到此人虬须豹目,面相极为凶狠;另一人却是满头卷发碧目高鼻,竟然是一个洋人。

见到了我们,三人都是有些愕然,愣了一下,姬无缘这才笑道:“怎么?打麻将少腿了么?我现在没空,正在斗地主呢。”

面相凶悍的虬须帝王朝我们努努嘴:“无缘,这几个人是谁?”

“没谁,就几个打麻将的朋友!那谁,正南,给你们介shào

下,这个是冥界大魔王,姜子羽。”姬无缘冲虬须帝王扬扬下巴,又随意的冲那个卷发男人努努嘴:“这是约翰,他以前从时空裂缝中被冲到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里面待了几百年,然后又重新进入鬼界,算得上是鬼界的一朵奇葩!”

姜子羽跟约翰都是点头跟我打了招呼。

“今天没时间跟你们打麻将了,改天再说吧。”姬无缘毫不客气的挥挥手,就好像赶蚊子一般,就要跟我们告别。

“等下!等下!”我连忙大叫。

“啥事?”姬无缘漫不经心的丢出一堆牌:“JJQQKKAA四连对!我现在‘报单’了啊!”

“咦,你这里明明有多出来一个Q,你怎么这么畜生,居然耍赖?”姜子羽清点了一下姬无缘的那一堆牌,顿时大叫大嚷。

“哦,那我‘报双’总可以吧。”姬无缘恼羞成怒的捡回来一张Q,随即回头冲我吼道:“喂,你倒是快说啊。”

“呃,是这样子的。不知dào

靥灵这玩意儿你知dào

不?”我连忙问道。心中却是嘀咕,妈的,见到他作弊被抓了,不知dào

他会不会杀我灭口?

206 靥灵宝镜

“靥灵?有靥灵来骚扰你们了?那玩意可是跟蝗虫一样,出来都是成百上千的啊,啧啧,有的你玩罗!”姬无缘抬头打量了我一眼,笑道:“看上去,你并没有被靥灵附身嘛。”

“我就是想问,你认不认识那种能驱使靥灵的人?”我问道。

“驱使靥灵可不是一般鬼神能做到的。不开玩笑,除了我们三个,这世上最多还有九个能驱使这玩意,其中包括你们阳界五个人。呃……我说,你这问题问得有些奇怪啊,像我们这种能力的人,如果要弄死你的话,伸出小指头就碾死你了,何必驱使靥灵这么麻烦?”姬无缘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不一定就是鬼神或者修道之人所为。”倒是那个面相凶横的帝王姜子羽插了一句:“在阳界有一个法器叫做靥灵宝镜,就算是一个普通人,知dào

了咒语以后,就可以驱使上万的靥灵。我琢磨着,应该是有人得到了这个宝镜,然后在你们身上嗨皮一下吧。”

“靥灵宝镜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子?”我讶然问道。

“就是一个样式很古朴的铜镜,铜镜上下有鱼形把手,背面是一张笑脸……”姜子羽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因为此时那个约翰甩了一个炸弹,然后一口气就将手中的牌全部跑完,姬无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直接关掉了屏幕。

铜牌掉落在床/上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在发愣,按照姬无缘的说法,极有可能是某人获得了靥灵宝镜,然后驱使着靥灵来攻击我们,而这此人的出手目标自是凌风无疑。

“我说,凌风,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孔宣皱眉问道。

凌风皱眉想了半天,最后肯定的回答:“除了家族的原因,会有一些不同阵营的对手出现,就个人来说,我没有任何仇家。”

我也是点头赞同凌风的话,做人做到凌风这一步,可谓是极为成功了。第一,有钱,不可能因为金钱的事情去得罪别人;第二,长得帅也就算了,还特么的对李心妍忠心耿耿,等闲不跟我们去外面参与大保健这种高尚的活动,更别说包/二/奶这种低级趣味的娱乐了,所以说,也不可能因为情感的问题而惹上仇家;第三,凌家家族势力原本就很庞大,再加上因为生死宝鉴的关系,凌家现在靠上了一号,更是如日中天,其他阵营想要刺杀凌风的话,绝对要考lǜ

凌家雷霆万钧的报复,这无疑是灭顶之灾,所以,我不认为这是其他家族的人出手。

但排除了这几点以后,那究竟还有什么原因让对方出手呢?

越想越是一头雾水,反倒是胖子跟孔宣已经笑眯眯的抽上了烟,不由笑骂:“你妹的,你们也一起想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敲门声。由于门已经被我一脚踢烂,只是虚掩着,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下,推门而入。

来人是李心妍跟艾佳语。

见到我们六个人都在,李心妍不由一笑:“难怪在其他房间敲门都没有人答yīng

,敢情都在这个房间里面啦!”

“耶,你个新娘子怎么到处乱跑?这个时候你应该乖乖的呆在家里,哭着跟你爸爸妈妈说舍不得他们,然后等着明天早上我们把你抢出来!”胖子笑嘻嘻的说道,随即若有所思的看着李心妍:“啧啧,莫非你是忍不住了,想提前来洞个房?”

“胖哥坏死了!”李心妍脸红红的笑,眼中满满的幸福:“我来叫你们去吃夜宵,沙城特色,将军猪肚鸡!”

见到李心妍过来,我们都闭口不提靥灵的事情,新娘子天真娇憨,就让她保持最佳状态去迎接她的婚礼好了。

收拾了一下,一行人走出了宾馆,沿着灯火璀璨的街道走了十多分钟,李心妍带着我们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巷子里面灯光跟外面相比虽然差了很多,但是也不算昏暗,进小巷又走了三十来米,李心妍指着一间铺子说道:“就这吧,王姐将军猪肚鸡,七代祖传秘方!”

走了进去,里面装修风格很是中国风,头顶挂着红绸灯笼,窗户是雕花木格,另有雕龙画凤的木质围栏将大厅格成前后两个区域,前面大厅是青石板地面,里面大厅铺的则是大块的木板。前后都摆放着八仙桌,泛着陈年的油光,座椅也是那种笨重的靠背椅,空间颇为宽敞,虽然已经坐了三四桌人,但一点都不显得拥挤。

众人坐定以后,一个圆脸的女服wù

员递了菜单过来,笑吟吟的站在旁边等我们点单。胖子接过菜单笑道:“王姐将军猪肚鸡,啧啧,猫腻,绝对有猫腻,还说什么七代祖传秘方,要知dào

,秘方可都是传子不传女,传媳不传婿的,怎么可能会是王姐这种招牌名字?王哥或者王家嫂子还差不多。”

李心妍眼珠滴溜溜的一转:“胖哥,我要是说出一个让你心服口服的原因来,你可要多给我一个红包!”

胖子大笑:“行!”

李心妍拍手笑道:“因为这家店的开山祖师就叫王姐,姓王名姐,扎扎实实的大老爷们。”

不仅仅是胖子,我们所有人都有些愕然,随即哈哈大笑,这还真没想到,王姐,居然还有这种名字?

“哈哈,我心服口服了!喏,这是给你的!”胖子随手拿出个盒子,看也不看就递给李心妍:“拿去!”

李心妍一看顿时俏脸绯红:“胖哥,你干啥?”

所有的目光都看着胖子手中的东西,赫然是一盒12只装的杜蕾斯。

胖子见众人的眼神奇怪,往手上一看,难得老脸一红,快速的换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盒子出来,包装颇为精美。

李心妍这才接过,接的时候手微微往下一沉,显然这东西颇重,不由笑着问道:“这里面什么东西?”

胖子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打开看不就知dào

了?”

李心妍望了望凌风,凌风笑着点头:“这已经是你的东西了,你想什么时候拆都行。”

悉悉索索中,李心妍将精美的包装撕了开来,顿时有些发愣。里面是一个颇为高档的盒子,盒子上面一排大字写着‘万年老人参’,下面一排小英文是‘MADEINCHINA’。

“你给心妍送人参是个什么意思?”凌风玩味的看着胖子。

胖子颇为尴尬的一笑:“上次逛地摊,看到这个盒子挺好kàn

,就拿来做包装咯,里面可不是人参!”

李心妍听胖子这么一说,连忙打开盒子,一阵金光闪烁,定睛看去,里面竟然是一块金砖,按照体积来看,这块金砖怎么也有半斤八两的。

“呀,这太贵重了!”李心妍面红耳赤的想把黄金递还给胖子。

胖子大大咧咧的说道:“不给面子么?这算啥,鬼哥还有一块更大的给你呢!”

我心中一乐,这金块明显就是上次从阳城带回来的黄金人偶骨架打造而成,虽然被娄巍拿走了大部分,但我们身上百来斤黄金还是有的。

正要跟李心妍说话,店门外面一阵喧哗,似乎有人在打架,紧接着,一个黑衣汉子匆忙跑了进来,见到此人,李心妍连忙站起身来大声招呼:“林哥,你在找我吗?”

黑衣汉子林哥见到李心妍,眼神闪过一丝慌张,随即看到我们有这么多人,似乎才稍微踏实了一些,大声叫道:“心妍,那个姓石的又来了,你要小心点。”

说完,转身又跑了出去,门外的喧哗声越发大声。

“什么意思?”凌风诧异的问李心妍。

李心妍嘴巴张了好几下,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副做了坏事被抓/住了的样子。

这下不仅仅是凌风起了疑心,就连我们都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纷纷问李心妍,只见她神情忸怩,仿佛有一件极为尴尬的事情即将发生。

最后,还是艾佳语出声了:“你们别这么看着心妍,我知dào

是怎么回事!”

孔宣不悦道:“知dào

就赶紧说啊,还卖啥关子。”

艾佳语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外面吵闹的这个人姓石,叫石破天,不知dào

他爸爸是不是很喜欢金庸的小说,这个暂且不提。

石破天跟李心妍几乎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小学、初中、高中两人都是在一起念的,一直到大学以后才分开,在李心妍眼里,石破天就是她的亲/哥/哥一般,可在石破天眼里,他早已经把李心妍当成了自己的老婆。

就在李心妍大学毕业以后,石破天便跟李心妍摊牌了,李心妍自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于是,石破天便走上了一条纠缠不休的道路。李家虽然在星城颇有关系,但是石破天家里也不算差,一时间双方大人都不好过于撕破脸的干涉,最后李心妍被缠的没办法,这才去星城打工。要不然,按照李家在沙城的实力,李心妍最差也能混上公务员,从此过着喝茶看报的幸福生活。

这次李心妍回家办婚礼,石破天顿时就不干了,非要跟李心妍讨个说法。问题是,李心妍能给他什么说法?两个人最多就是小时候一起手拉手上过学,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亲昵的动作,如果拉手也要给说法的话,那‘拉手网’就是最大的婚恋网站。

李心妍昨天抵达沙城,刚到家就被石破天一阵骚扰,也正因为如此,艾佳语才知dào

了事情的真/相。

艾佳语刚说完,门口就冲进来一个青年,满脸的痛苦使得脸部肌肉有些扭曲,看上去颇为狰狞,此人一进来,目光四顾,终于看见了李心妍,目光瞬间赤红,指着李心妍大吼:“李心妍,枉我这么爱你,你竟然不跟我在一起,我告sù

你,我绝对不会让你跟其他人在一起!”

207 靥灵宝镜(下)

爱,居然变成了要挟的砝码。

这不知dào

是石破天的悲哀还是李心妍的悲哀,但绝对不是凌风的悲哀。凌风颇为玩味的看着石破天,嘴角却是挂着浓浓的不屑。言外之意谁都可以看出,就凭你,也想阻挠我跟心妍在一起?

外面又是冲进来四五个人,林哥也在其中,彼此推搡着。看来石破天也带了两个朋友过来,场中情形是林哥这边三个人正死命的拦着石破天这边三人。

林哥冲上去将石破天死死抱住,石破天顿时拼命的挣扎,口中不停的喊着:“李心妍,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正在挣扎的时候,从石破天的身上掉出来一个东西,跌落在青石板上面,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我不由看过去,发xiàn

掉落的东西竟然是一面铜镜。

铜镜背面朝上,式样古朴,上下各有一个鱼形把手,而且,背面的花纹赫然是一个笑嘻嘻的人脸。

靥灵宝镜!

我急遽的站了起来,身后笨重的座椅发出尖酸刺耳的刮地声,然后哗啦一声倒在地上。一个助跑,腾空而起,我跨过一米多高的雕花围栏,直接冲到石破天面前,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厉声喝道:“这面镜子是怎么回事?

身后又有人跳了过来,是孔宣跟胖子,胖子直接冲过去把石破天的两个朋友制伏,丢于一旁,孔宣则是捡起了那面靥灵宝镜,冲着我点头:“没错,这上面有靥灵的气息!”

石破天被我掐住了喉咙,脸皮顿时涨得通红,口中啊啊的叫着,双眼却是怒视着我。

“南哥!”身后传来了李心妍的喊叫声,扭头看去,只见心妍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其实他也不是坏人。”

目光扫过凌风,凌风爱怜的看了心妍一眼,无奈的冲我说道:“要不,我们找个地方问问他吧。”

此时,饭店的老板也跑了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麻子大汉,站在我旁边大声喊道:“喂,别在哥店里闹事啊,否则,别怪哥不给你面子。白道方面,沙城治安大队张队长是我发小,黑/道方面,东城刘麻子是我妹/夫……”

我没理会这个老板,也不松开石破天的喉咙,就这么直接拖着他走去外面。妈的,这厮驱使靥灵的时候,可没留手,我跟凌风要不是有孔宣倾城在身边,估计已经一命呜呼。心妍是不知dào

情况才说他不是坏人,也正因为如此,我也要给李心妍一个面子,不当着她的面对石破天大打出手。

刚走两步,从石破天身上又掉下来一个盒子,落在青石板上,盒子打开,滚出了一枚铜钱,当我看清楚地上的铜钱时,忍不住轻声咦了一句,与此同时,孔宣也是低声惊呼。

地上的铜钱赫然是一枚阴阳古钱。

这玩意以前孔宣有一枚,在收拾女鬼清秋的时候,被清秋的爷爷鬼僵给拿走,想不到这里竟然又出现一枚。

怎么石破天身上会有这么多天地至宝?阴阳古钱、靥灵宝镜全都来了。我心中疑云大起,看来,确实应该好好的问问这家伙了。

将石破天交给胖子看管,弯腰捡起铜钱放进盒子里面,随意的揣进口袋,回头招呼凌风等人出门。

临出门前,那个麻子老板讪讪的拦住了我:“兄弟,怎么称呼啊?那啥,你们已经拆开了碗碟,怎么也得yì

思一下吧?”

我哭笑不得的拿出一百块递给他:“我叫钟正南,这一百块够意思了吧?”

麻子老板大喜过望,伸手接过钱,笑道:“够意思!够意思了!钟老板再见!”

一行人走了出来,要艾佳语等女孩子们护送心妍先回家,我们四个男人则是在附近找了个偏僻的角落。

胖子将石破天往地上一扔,又上前踢了两脚,这才站在我身边,我冷冷的问道:“这面靥灵宝镜跟阴阳古钱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石破天呸了两声,虽然灯光幽暗,但也能将他脸上的怨恨照了个分明。他先是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然后将目光转移到凌风身上:“你就是那个要跟心妍结婚的人吧?”

凌风微微一笑:“很明显,心妍的选择是对的。无论是身高,长相,家世以及事业,我领先你不止一点半点。”

我胖子孔宣三人都是相视愕然,凌风这个人我们都是了解的,完美的世家子弟代表,虽然也有狂Lang不羁的时刻,但是像这种说话带刺而且不给对方留一点面子的事情我还真没见过。更何况,他这话已经不是留不留面子的事情了,简直就是照着对方的脸甩耳光,劈头盖脸的那种。

石破天脸上越发的狰狞:“是吗?你以为你会得到心妍吗?”

“恩,是的,我会得到心妍,而且我会跟她一起相伴到老!”凌风走上前,嘴角露出浓浓的嘲弄:“说实在的,你根本没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不过,既然你驱使靥灵危及到了我的生命,我自然也不会再对你仁慈。我现在就可以告sù

你,明天沙城的新闻就会多出一则报道,你会被泥头车给撞死!”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让人奇怪的是,石破天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了嘲笑。

“孔宣,那面镜子没反应吧?”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冲孔宣大叫道。

孔宣掏出镜子,前后左右的瞄了瞄:“没事呢!”

石破天脸上的嘲笑更加浓郁:“先前在店里,我还忌惮着人多,怕伤及无辜,现在你们居然自己找了个这么僻静的地方来送死,这也怨不得我了!难道你们不知dào

,宝镜只是一个传送阵?”

说完,石破天嘴唇微动,竟似在念咒语。

“不好!”我飞起一脚就踢向石破天的下巴,妈的,如果真如石破天所说,靥灵宝镜只是一个传送阵的话,那此刻他嘴里默念的肯定就是释fàng

靥灵的咒语。

“噗!”的一声,石破天被我一脚踢中下巴,一口鲜血凌空喷出,整个人却是被我这一脚踢飞在了两米开外。

而此刻,已经有一张惨白的笑脸从靥灵宝镜中飘荡而出。

石破天挣扎着爬起来,冷哼一声,冲我一指,厉声叫道:“先弄死这个!”

“砰砰砰!”几声枪响,却是胖子掏出了枪冲着石破天连开了几枪。

石破天连退了几步,脸上胸口有几个血洞正在汩/汩的冒着鲜血,眼睛张得大大的,一脸的不信,似乎他不相信胖子会如此悍然开枪。

“弄你妹!”胖子骂骂咧咧的一脚把石破天踢翻在地。

我好气又好笑,也懒得去管石破天的死活,因为那面靥灵宝镜里面已经开始浮出了更多的靥灵,一张张惨白的笑脸漂浮在空中,全部对着我阴测测的笑。

孔宣举起铜镜,奋力的摔在地上,铜镜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翻滚了几下,似乎没啥作用,仍然有越来越多的靥灵从铜镜中源源不断的涌/出。

“有什么办法阻止它们出来?”我冲孔宣大叫。

“有个毛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刚才不让这家伙念咒语。妈的,早就应该弄死这畜生的!”孔宣则更是大声的冲我吼道。

胖子见状,冲着那面铜镜砰砰砰的又开了几枪,一直将手枪弹夹中的子弹全部打光,手枪的击锤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这才停手望向铜镜。

铜镜被胖子这几枪打得凹凸变形,但是对靥灵的涌/出完全没有任何影响,甚至靥灵涌现的速度越来越急,越来越多。

起初孔宣还一手拿铜盒一手去吸附靥灵,到了后面,孔宣干脆直接放qì

,因为他吸附了三四个靥灵以后,发xiàn

空中已经有了成千上万个靥灵,密密麻麻的,上下起伏的飘荡着……就算所有的靥灵让他一个个的去吸附,这么多靥灵也得吸到明年才能吸完。

不久后,铜镜中不再涌现出靥灵,我们四人的上方布满了白色的靥灵,所有的靥灵都是面朝着我,漫天阴测测的笑容上下起伏着,飘荡着。

胖子已经换好了新的弹夹,冲着靥灵连开三枪,发xiàn

子弹对靥灵完全造不成伤害以后,这才冲孔宣叫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全部都对着鬼哥?”

“那个畜生临死前说要弄死正南!”孔宣涩声说道。

妈的,孔宣不说还好,一说就好像提醒了这些靥灵,一瞬间,靥灵们上下起伏的幅度就大了许多。

“正南,化虚为实!”孔宣大吼了一声,随即飞起一脚将胖子踢在一旁,急道:“你跟凌风去叫倾城,呃……晚上是果儿值班……妈的,你们俩站远一点!”

胖子连忙拉着凌风走到一边,他们俩都很清楚,在这种跟鬼神的斗争中,他们什么忙都帮不上,站在一旁不让我们分心才是最正确的。

我默念着化虚为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些靥灵。

靥灵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漫天惨白的笑脸快速的起伏让我眼花缭乱,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所有的靥灵突然停止了起伏,孔宣大叫了一声:“小心!”

‘嗤’的一声,一个靥灵闪电般的扑向我的脸部。

我微微一侧,一拳击中这个靥灵,‘噗’的一声,靥灵竟然被我一拳击成烟雾。

“妈的,算个屌!来呀!”我见状顿时勇气大增,大声的冲着靥灵叫道。但很快我就住口不言,因为我看到那道烟雾在空中翻滚扭曲了一下,竟然又还原成笑脸的模样。

这张笑脸冲我咧嘴一笑,再一次朝我冲过来,而此时,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靥灵也开始扑向我,紧接着,漫天靥灵全部疯狂的朝我蜂拥而至。

208 深山古庙

一时间,我觉得眼前整个世界一片惨白,无数个靥灵铺天盖地的冲着我猛扑过来。

噗噗,噗噗噗。

我将自己的两个拳头几乎舞成了风车,只要有靥灵碰在我的拳头上,就会被击成烟雾。

然而,靥灵实在是太多了,我的双拳舞得再快也不能将我的全身笼罩住。下一刻,我的两条大/腿上就贴了厚厚一层靥灵。

正在我骇然欲绝的时候,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直接抓/住我大/腿上的靥灵往下撕扯,而这些靥灵被这只手扯掉之后,会化成一团白雾,紧接着这团白雾又会凝成靥灵的样子,重新朝我扑过来。

这只手自然是孔宣的手,他一边撕扯着靥灵,一边嘶声喊道:“正南,你要屏住呼吸,别让这些家伙从你的鼻子嘴巴里钻进去!”

妈的,老子这么剧烈的运动,你觉得我能屏住呼吸吗?我张口欲骂,口中一凉,一道冰冷的气息顺着我的气管直接流进了我的身体,瞬间,这股冰冷的气息就直接扩散到我全身,我的手脚顿时一僵,就这么一下的功夫,无数的靥灵纷纷扑到了我的上半身,贴于面部的那些靥灵直接就从我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里面钻,而其他地方的靥灵则是化成白雾,从我的毛孔里面往身体里面渗入。

操!老子今天要完蛋。

眼前开始变得模糊,隐约见到孔宣站起身来,疯了似的在我身上乱撕乱扯,嘴巴一张一合的,我听不到他在叫什么,似乎是在喊我的名字。模糊之间,看到胖子跟凌风两人从远处冲了过来,而此时,更多的靥灵扑在了我身上,我被淹没在这漫天的惨白中。

终于,我眼前一黑,就这么晕死了过去。

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才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果儿,见到我睁开眼睛,果儿眼中闪过难以名状的惊喜,我冲她笑了笑,目光往旁边一扫,孔宣,凌风,胖子,小艾,安然,心妍都在,七个人围住了我,冲着我努力微笑,孔宣更是舒了一口气,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厮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没那么容易死!”

觉得体内已经没有了那种被靥灵附身的感觉,反倒是腹部隐隐作痛,我轻咳了一声,问道:“怎么回事?”

孔宣装逼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我听。

当时靥灵铺天盖地的钻进了我的身体,孔宣实在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最后实在迫于无法,孔宣干脆任凭我被靥灵附体,而且还让开了一条路,让靥灵更加迅捷的进入我的身体。

孔宣也是赌上一把,赌的就是靥灵会为了争夺我身体的控zhì

权而互相残杀,果不其然,这上万个靥灵进入了体内以后,开始疯狂的厮杀,而且是那种形神俱灭的撕斗,不死不休。

到了后来,当我体内靥灵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孔宣悍然出手。(胖子在旁边补充,这个时候根本来不及去叫倾城,再说当时倾城的身体里面是果儿的意识,就算叫来了也不能击杀我体内那个靥灵。)没有办法,孔宣拿着钢刺冲着我小腹一顿乱刺,总算是刺了二十多下以后,终于被他戳到了重伤的靥灵,这才将靥灵拖出来弄死。

我面无表情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腹部的那些针孔,冲孔宣点了点头,用尽全身力qì

吼道:“你妹,老子的八块腹肌现在被你戳成了菠萝包!”

孔宣顿时大怒:“要不要再弄一个靥灵放进你肚子?我发誓我绝对不管!”

“你毁坏了我的腹肌你还有理了?好吧,看在你这么大一把年纪的份上,我不跟你争这个,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我笑道。

问起其他的情况,那面靥灵宝镜被孔宣用法术融成了一个铜球扔进了垃圾桶,也只有这样,才能完全的破除铜镜里面设置的法阵。

而石破天,也正如凌风所说,被丢在了一辆泥头车前面,然后泥头车司机自行去自首,至于石破天身上的枪洞完全不用担心,自然有人会压下这个事情,即便石家在沙城颇有实力,在凌家的压力下,他们也绝对见不到石破天的尸首,这一切就不用再说的那么细致了。

心妍听说石破天的车祸以后,摇头叹息了一声,不知dào

石破天在天有灵的话,听到李心妍这一声叹息,会否觉得欣慰呢?

窗外天色渐亮,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们一群人按照原先的计划,气势如虹的冲进了李家,最开始是说好话骗开了第一道大门,接着是用红包敲开了第二道大门,最后一道大门是李心妍的香闺大门,里面全都是李心妍的一些闺蜜,这群人真是丧心病狂啊,为了方便讨要红包,居然临时在心妍的房间里面加了一道防盗扣。

这样的话,门可以拉开一个拳头宽的缝隙,好方便塞红包进去,但是要进去抢人的话却是万万不行,当然,不包括破门而入这种极端的手段。

听着门后娇笑嬉闹的声音,我们都是无话可说,胖子几次说要破门而入都被我给制止,人家也是图个热闹,再说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于凌风来说也叫问题?

凌风出手果然大方,红包里面都是塞的一百元的钞票,塞进去约莫十来个以后,里面就有闺蜜说话了:“哇,一百的呢,要不,咱们放他进来吧。”

“哼!不行!你们也太没志气了,怎么也要帮我抵挡个几分钟吧,现在一分钟不到你们就投降了?”

我们外面几个人面面相觑,这声音,可是李心妍的声音啊。

凌风一听,哈哈大笑,拿出一大把红包,然后又掏出一叠钞票,数也不数,直接塞进其中一个红包。笑道:“现在我这有二三十个红包,其中有一个里面放有一叠钞票,你们看准了啊!”

说完,从门缝里面将红包炫耀的晃了晃,快速的缩了回来,随手往身后的地上一扔,大叫:“我现在把这红包丢在外面了,谁先出来谁先得!”

顿时,一顿娇笑跟尖叫,门瞬间被打开,然后是一群欢乐的女孩子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

“俗!太特么的铜臭了!”我鄙夷的摇摇头,随手的将自己在空中抓到的两个红包塞进了自己口袋……

凌风笑着冲进去,一把抱起了嘟着嘴的李心妍,亲了一下,然后在我们一群人掩护下,快速出门上车。

喇叭声中,九辆车鱼贯开出紫苑小区。

按照规矩,应该是凌风跟心妍坐头车,伴娘艾佳语坐在副驾驶,第二辆车坐凌风的爸妈,我这个伴郎坐副驾驶,第三辆车是心妍的爸妈……

不过,由于凌风的爸爸实在是位高权重,再加上凌妈妈的身体又略有不适,所以也没有赶来沙城,总算是打了电话给亲家,说明了原因。

这样的话,头车还是凌风等三人,而第二台车里面就坐了我跟倾城还有孔宣。第三台车是李爸爸跟李妈妈,第四台车是胖子跟安然……

我为什么要这么啰嗦的描述车队情形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接下来我们就遇到了一件让人异常郁闷的事情。

车行到将军山第三道梁的时候,不知dào

怎么回事,第三台车突然抛锚,也就是李爸爸李妈妈乘坐的那台车,而且抛锚的位置正好是一个狭隘的地段,后面六台车就只能停下来等着,我们前面两辆车就慢悠悠的边走边等。

也正因为是慢悠悠的开,这才捡回来几条性命。一声巨响,就在我们前方二百米处,滚滚而下的泥石流将前方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如果我们稍微开快一点的话,估计已经被埋在泥石流下面了。

我这辆车的司机就是来的时候说有泥石流塌方的司机,此时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吃吃的说道:“我就说会有泥石流嘛!”

恨不得毒打他一顿,你真他么的乌鸦嘴啊!

惊魂未定的下车查看,却发xiàn

身后也传来轰然一声巨响,赫然是另外一道泥石流滚滚而下,这样一来,我们两台车就被卡在了两段泥石流的道路中间。

打电话跟后面的车沟通,确定后面的车没有遭遇危险,然后又商议了一下,决定从这里爬到山下去。因为这段路上方的山崖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塌方引发泥石流,而道路的前后两侧都是泥石流,也不可能翻越。

按照孔宣的说法,下面有一个庙宇,庙宇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坪,可以联系直升飞机来接我们回去,至于后面的七台车,全部退回去,然后绕道清江县,反正都已经耽搁了,也不在乎这么点时间了。

心妍穿的是婚纱,倾城假装在小背包里面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套休闲服,稍微扎下裤脚挽下衣袖,心妍也能穿上。换好衣服以后,我们一行八人开始蹒跚着往下走,按照孔宣模糊的记忆,我们终于看到了那座传说中的庙宇。

209 法号六神

远远看到这座庙宇的时候,我内心的敬佩那叫一个澎湃.这是一座多么坚强的庙宇啊,都他吗的破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有倒塌,用四个字来形容,残垣断壁,加多一个外号,庙坚强。

很明显,这是一座废弃的庙宇。不过,这座废弃的庙宇里面确实有一个很大的坪,几乎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这么大的地方,停一架直升飞机那是绰绰有余的。

星城有句老话,‘看得见屋,边走边哭。’意思就是说在山区里面,你明明可以看得到前面的房屋,但是要走过去的话,路程之遥远山路之崎岖远非你能想象,边走边哭就是一个最为生动的注解。

虽然在上方就能看到了这座庙宇,但我们一行人还是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才抵达庙宇门口。

抬头看去,只见门头牌匾的油漆已经完全剥落,根本看不出寺庙的名字。因为角度的关系,阳光斜斜的铺满了庙门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却隐藏在阴影之中,加上四周古树郁郁葱葱,映衬着这座破庙的红砖黑瓦,倒也颇为好kàn



不过,我可没心情去欣赏这种风景,想也不想就去推门,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下才是真的。一推之下,才发xiàn

门是在里面被锁上的,咦,难不成里面还有人?

当下大力的敲门,口中大喊:“有人吗?”

深山空谷,我这一声喊,立马有数道回音缭绕。

有人吗……

人吗……

吗……

吗……

……

又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正要抬腿将门踢开,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喀嚓,喀嚓,这声音异常的沉重,竟似是一个远古蛮荒的巨人向我们走进,甚至每响一声我们脚底下都会隐约颤动一下。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后传来门栓的声音,吱呀一声,门开,一个清瘦枯槁的老和尚面无表情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老和尚,那惊天动地的脚步声是这个瘦巴巴的老和尚弄出来的?怎么可能?

目光往下移,只见老和尚袈裟褴褛,袈裟下面袍角更是破破烂烂,只能遮盖住膝盖以上部位,也正因为这样,我一眼就看到了老和尚穿的一双鉄靴。铁靴异常的厚重笨拙,锈迹斑斑,看上去怎么也有个百来斤重。

原来,这沉重的脚步声竟然是这双鉄靴的缘故。

身后传来数道吸气的声音,很明显,凌风等人都是被这老和尚给吓了一跳。

这也难怪,荒山,古庙,巨大的脚步声,衣衫褴褛的老和尚,再加上那一双铁锈斑驳的靴子,怎么都透着诡异的味道。

阳光正好照在老和尚的上半身,他眯了眯眼睛,嘴角略为上/翘,就在这一瞬间,他脸上的神情竟然发生了急遽的变化,此时我的脑海只有一个词语——猥琐!没错,眼前这个老和尚的表情,跟动画片七龙珠里面的龟仙人极为相似,猥琐到了极点。

见到我愕然的样子,老和尚嘴角抹过一丝古怪的笑容,问道:“诸位施主,是要来烧香么?”

烧香?我楞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位大师,我们的车在上面遭遇了泥石流啦,没办法,只能走下山去。走得有些累了,想在你这休息一下。”

我也不提在他院子里停直升飞机的事情,进去再慢慢聊好了,老人家嘛,多说上几句好话总能哄得他开心的。

老和尚嘴角一撇,竟然是一副嘲弄的表情,伸手指着山下:“不是烧香的啊?麻烦你们转身继xù

走,再走个四五个小时就能走到山脚公路了。”

说完,竟似要缩身回去关门,我连忙一把按住庙门,正要说上两句好话,没想到老和尚眼中精光一闪,右手闪电般的扼向我脖子。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老和尚会冲我出手,也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老和尚出手的速度竟然是那么迅疾。这秃驴,他的功夫绝对不在娄巍之下。

在我融合吞噬幽魂能量以前,娄巍是我见过最屌的人,那个时候他收拾我的话,就跟烟鬼吐个烟圈一般的轻松简单。我现在将老和尚的功夫与娄巍相提并论,那就说明,这个老和尚的功夫确实很……屌。

多年来不懈努力的功夫底子总算起到了作用,我几乎是本能的往后一仰,堪堪避开了老和尚这一抓,尽管如此,喉咙处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传来,想不到这厮手上的劲风居然有如此威力。

老和尚见我避开了他这一抓,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讶,没有继xù

出手,就这么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我。

我闪身后退了两步,揉了揉脖子,身后的孔宣跟艾佳语却是冲了上来,站在我身边,孔宣更是低声问道:“有没有事?”

冲孔宣摆了摆手,轻咳一声,我笑道:“大师,我们只是休息一下,你不用这么不讲道理吧?”

老和尚一脸鄙夷的看着我:“我就是不讲道理,你来打我啊?”

吗的,这个老东西,别人不烧香就对别人动手动脚,你这不是强买强卖么?幸好胖子不在这,要不然,他拿出枪冲你砰砰砰几下,看看到底是你拳脚快还是子弹快。

当下双手一抱拳:“在下钟正南,刚才言语多有得罪,这样吧,我们进去烧香成不成?”

老和尚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钟正南?好丑的名字。要烧香是吧?欢迎各位施主光临雷音寺。”

说完,将庙门推开,自己退于一旁,摆出恭候大驾光临的架势。

一行人随着老和尚进了庙内,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篮球场大的草坪。仔细看去,这个草坪原先下面是铺有青石板的,只不过多年未经打理,青石板缝隙里面疯狂滋长的野草竟然有一尺多高,如果不是老和尚那一双鉄靴喀嚓作响影响心情的话,我肯定会拍下这一景色然后发个微信好友圈,绝对有三十二个人点赞。

途中问老和尚上香是个什么说法,老和尚古井不波的回答:“有三种不同的套餐。88元的罗汉套餐,内含清香三支,抽签兑换券一张,凭此兑换券可以免费抽签一次;888元的揭谛套餐,内含清香三十三支,抽签兑换券一张,另可享用素斋一次,人数上限两人;8888元的如来套餐,内含清香九十九支,抽签券一张,享用素斋的人数为八人,寺庙内随意走动参观,另有豪华厢房可供休息。”

听着老和尚娓娓道来,我跟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在我眼里,这个老和尚应该就是一个超然物外,跳出红尘的世外高人,但就是这个世外高人突然给你来这么一出推销,那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亿万富豪宗庆后跟你说,亲,买瓶哇哈哈呗,包邮……这特么的太诡异了,老和尚,你以前是做策划的么?

老和尚干咳了一声:“你们要购买什么套餐?”

我楞了一下,笑道:“我身上也没带这么多现金,要不,我们来一个888元的揭谛包吧……”

其实,我的芥子坠里面有十来万的现金,但是我不想拿出来,凭啥我要花8888元买你几注香,吃上一顿没有油水的饭菜?

老和尚微微一笑:“老衲这有POS机!或者你也可以用网银转账,我这虽然没有WIFI,但可以移动上网啊,我办理的是动感地带30元套餐,每个月有300兆流量,转个帐之类的完全没压力。”

妈的,这就是一头妖孽。

几个人凑到一旁叽叽咕咕一顿商量,最后决定买一个8888元的如来包套餐,因为凌风不想李心妍再走上四五个小时的山路,直接在这等直升飞机过来好了,还是那句话,在凌风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走进破烂的大殿,供桌上方的如来佛祖有半个脑袋都不见了,老和尚也不以为意,随手在那张快要散架的供桌上拿起一个POS机,输入了金额,然后要我输密码,刷了卡以后,我好奇的问道:“大师,怎么称呼?”

“老衲法号六神!”老和尚随手将POS机丢在桌上,心情似乎大为好转,笑眯眯的招呼我们上香。

六神啊,请问你驱蚊效果如何?我心里大骂,这家伙肯定说的是假名,但也拿他没办法,只得说道:“对了,六神大师,我想请问下,你这POS机在哪充电?”

这个问题我很是好奇,因为我发xiàn

这里根本就没有电线拉进来。

“钟正南是吧?”六神和尚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待我点头以后,他脸上表情逐渐转换为鄙视:“难到你不没听说过柴油发电机跟电瓶蓄电池?我那厢房里面还有电冰箱呢,你要不要参观一下?”

“呵呵,没必要了,我不也是奇怪嘛,而且,你一个人能给我们弄一顿什么样的素斋出来!”我笑道。

“你们现在就饿了么?现在才上午十一点呢!”六神和尚从胸口摸出一个大屏手机看了看:“既然你们是如来套餐的贵客,想什么时候吃都行!”

待我们一个个上完香,六神将我们带进了一间厢房,中间一个八仙桌,四条长凳围在桌边。相对而言,这间厢房不是特别破旧,最起码长凳还能坐人……待我们坐下以后,六神和尚走出去搬了一盘黄瓜进来,口里念叨着什么‘黄瓜生南国,春来发几根,愿女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的千古名句。

老畜生,这就是你的素斋?我心中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我们在哪休息?说好的豪华厢房呢?”

“呵呵,我们整个雷音寺就只有这一间厢房完好,相对于其他的房间而言,这就是豪华厢房了,你们就在这休息吧!”

说完,老和尚在哈哈大笑中扬长而去。

210 祸起萧墙

几个人相视无语,最后我笑道:“怎么说也是绿色食物,先吃点填肚子吧。”

由于这老和尚过于诡异,我们不得不提防一下,倾城跟孔宣都是用自己的手段检查了一下黄瓜,确定并无异常,这才示意我们可以开吃。

抱着黄瓜啃了一口,倒也清脆可口。吃完以后,凌风打了几个电话,得知胖子他们已经开始绕道清江县,而星城的直升飞机还在协调,听凌风的语气,似乎是民航的直升飞机有些麻烦,凌爸爸干脆在星城军分区里面联系了一架军用直升飞机,如果没什么意wài

的话,个把小时以后,飞机就会赶到。

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我心里都在后悔,早知dào

弄什么8888元的如来包啊,买一个88元的罗汉包就好了。现在钱都给了,你指望那个老家伙退钱是不可能的。

正寻思弄点回扣,六神和尚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咦,你们怎么还没有倒下?”

“什么倒下?”我讶然望向六神,身边传来彭彭两声,循声望去,却是那两名司机翻倒在地上,面部通红,双眼紧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好,这老东西要劫财!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正要出声提醒,嘭嘭嘭嘭又是数声,凌风李心妍还有孔宣跟倾城都是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场中就只剩下我跟艾佳语两人。

“咦!你们两个居然没有倒下?”六神啧啧称奇,目光上下的扫视着我跟艾佳语:“中了我的清香/软筋散,怎么可能没事?这可太奇怪了。”

奇怪?我还觉得奇怪呢。我们八个人,居然有六个人被你放倒,而我们居然还不知dào

在哪出了问题,倾城明明检查过黄瓜并无异常啊。

当下也想不了那么多,直接挥拳而上,先制伏这家伙再说,艾佳语也是冲了上来助攻。

说实话,我并没有战胜老和尚的把握,原想着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没想到老秃驴一个纵身就跳出了门外,撒腿就跑,我跟艾佳语情急之下,奋起直追,根本就没考lǜ

要留一个人下来照看凌风等人。

这也不怪我们这么大意,庙宇就这么点大,先前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这庙里面没有其他的人,为此倾城还施展了一个叫做‘洞察’的法术,肯定的告sù

了我们,这里甚至没有其他的生命体,倾城所说的生命体包括鬼魂。

我相信倾城,她说没有就肯定没有。

喀嚓喀嚓的巨响中,六神和尚在前面飞奔如牛。奇了怪了,这厮脚下穿了那么大一双鉄靴居然还能跑这么快,他要是把鉄靴脱了的话,去参加田径比赛不囊括所有速度类的金牌才怪。妈的,都这个时候了,我居然还想这些,当下大声叫喊:“老秃驴站住!”

前面的六神和尚似乎有些慌不择路,一闪身就闯进了一间柴房,我顿时大喜过望,这柴房就只有一扇门,你进去柴房不就是进去了一条死胡同么?

冲进柴房,看到六神好整以暇的站在我们面前,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恍惚,见到我们进来,六神和尚双手往前一伸,做了个暂停的动作,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我们跟你素不相识,哪来的冤仇?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因为不知dào

清香/软筋散是什么东西,所以我很着急。万一倾城凌风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就麻烦了,这药丸,听名字就古怪。

至于我跟艾佳语为什么没有中招,恐怕因为我是阴阳体质,而小艾是月侍,两人的身体都异于常人的缘故吧。

“素不相识?嘿嘿,你跟我确实素不相识,但你们弄死了我的侄孙,还将我的宝物也弄走,此仇不共戴天!”六神嘿然说道。

“你侄孙?宝物?”我怔了一下,不是很确定的说道:“石破天?靥灵宝镜?”

“没错!”六神脸上表情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还是那种猥琐的笑容:“好不容易存两个宝贝,被小畜生偷去用来对付你们,结果……唉,说多了都是泪,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啊!”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随即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让我们中毒的?我们一直都有提防你呢。”

“很简单,我的清香是特制的,里面含有一种特殊的成分,叫清香剂,这个清香剂是无毒的,吸入得再多都不会有事!所以,在上香的时候即便你们闻到了它的味道也不会觉得异常。”六神得yì

洋洋的扬了扬眉毛:“而刚才你们吃的黄瓜,也是我亲自栽培的,里面含有一种软筋散,这东西也是无毒的,单独吃的话,吃得再多也不会有事!”

“然后呢?”我讶然不解。

“当清香遇到了软筋散以后,它们就会发生变化,变成一种强烈的迷/药,呵呵,清香/软筋散,谁用谁知dào

!”六神眉毛一挑,哈哈大笑。

“那你想怎样?你刚才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说话可要算话。”我冲艾佳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准bèi

动手。

“其实,只是想请你帮我做点小事。”六神冲我挤眉弄眼的笑:“你杀我侄孙,毁我宝物,我都不跟你计较,现在要你做一点小事,你该不会拒绝吧?”

“要是我拒绝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我问道。

“后果?”六神笑了笑,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情:“还能有什么后果,我只能把你们全部切成一条条,然后风干做腊肉了!”

“做你妹!”我大吼一声,一拳朝着六神的鼻子揍了过去。

六神并没有任何的闪躲,只是冲我嘿然冷笑。

这厮如此托大,莫非其中有诈?

果然,我的拳头居然落在了空处,而六神的身形也闪烁了一下,竟然凭空消失。

紧接着,柴房的门咣当一声自动的关上,六神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这只不过是一个傀儡术而已,让你们见笑了!你们俩在柴房里面培养下感情,我去将那六个人绑起来先。”

说完,喀嚓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一间柴房就能关得住我们么?你这破烂的房门,恐怕是个小孩子都能推到吧?我也不去想为什么六神会这么笃定的走人,飞起一脚就踢在了门上,咣当一声巨响,我整个人顿时被震了回来。

凑过去仔细一看,才发xiàn

这间柴房的门,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跟墙壁融成了一整块黑黝黝的金属。咦,这个法术我见过,前段时间在月城,跟姬无缘的仆人黑雾在饭店里面决斗的时候,他就玩了这么一手,将整个房子都变成了一个大铁块。

看不出来这秃驴居然还会法术,加上武力又高强,啧啧,这杀伤力顿时呈几何增长啊。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虽然我的拳脚功夫能够击败孔宣,但是真要做生死搏斗的话,那我完全不是孔宣的对手,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法术,是可以有加成的。

“你能弄开这扇门不?”我转身看向艾佳语。

艾佳语冲我摇了摇头,意思就是她也没有办法破除这种法术。

正要说点什么,突然整个人一阵恍惚,然后看到小艾冲我妩媚的一笑,点了点头,我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竟然伸出手掌摸向小艾的脸庞,小艾嘤咛一声扑进了我的怀中。

一时间,唇干舌燥,我颤抖着解开了小艾的衣服。

……

此处删除87个字,没有任何哦哦啊啊等语气助词,其实,我啥都还没来得及做,两人刚刚把衣服裤子脱/光,柴房外面就传来一阵格斗声,然后是六神和尚的怪叫:“你们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你们开始是在装昏迷吗?”

我跟艾佳语慌忙站了起来,快速的往自己身上穿衣服,我刚穿上内/裤,而艾佳语更是内/裤都还只在膝盖位置,柴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踢开,六神和尚跟孔宣倾城三人打斗着冲了进来,见到我跟艾佳语赤/身/裸/体的样子,孔宣跟倾城都是愕然愣在当场,六神老和尚也是楞了一下,站在一旁发出一声怪笑:“唷嚯,我要你们培养感情,没想到你们居然来真的,敢情我还促成了一对奸/夫/yin/妇啊。”

孔宣跟倾城都是怔怔的看着我,我跟艾佳语也是傻傻站着,四个人都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倾城用桃木剑指着我,剑尖一阵颤抖,嘴唇哆嗦着,眼神中那一份凄婉让我心惊肉跳,我吃吃的说道:“倾城,你听我解释!”

“我什么都不知dào

!我清醒过来就是这个样子了!”小艾一屁/股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大哭了起来。

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是我迷/奸了你似的,不由大急:“小艾,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此时,旁边一道冷冷的目光投射在我身上,这目光的主人不是别人,是孔宣。

“孔宣,你听我解释!”我转头看着孔宣那冷得要结冰的脸,连忙大声叫道。

“解释你吗逼!”孔宣大喊了一声,双手一抱,一道红光就在他掌心中成型。也不知dào

是不是气愤的原因,孔宣这一次居然没有喊什么咒语,直接就是一个红色的光球冲我丢了过来。

我根本不知dào

该如何应付这种法术,看着迅疾扑来的光球,我本能的伸出手掌去格挡。

211 落荒而逃

“不要碰!”旁边的倾城一声厉喝。

紧接着伸过来一支桃木剑,直接戳中这个红色的光球。

‘啵’的一声,红色光球如同装满清水的气球,一下就碎裂开来,化成无数碎片,纷纷掉落在地面,地面顿时被碎片砸出一个个拳头大的圆坑,冒出缕缕热气。

这碎片都有偌大的威力,要是砸在我身上那还得了,孔宣这是要把我往死里弄的节奏啊。

“倾城,你要护着他么?”孔宣侧过头冲倾城阴森森的说道。

“我……我不知dào

!”倾城颤声说道。

“今天不管怎么样,他都死定了!”孔宣双手一搓,掌心中再次幻出了一个红色的光球,冷哼一声,光球迅疾的朝我砸过来。

看到了上一个光球的威力,我知dào

这种光球凭我的能力完全无法抵挡,无奈之下,我大叫了一声倾城,倾城脸上再次浮现出矛盾的神情,咬咬牙,伸出木剑,将光球劈落在地。

“倾城!”孔宣厉声喝道。

“我们还是听正南解释一下吧!”倾城胸口急遽的起伏着,然后深呼吸了一下,一脸决然:“不管怎么样,我都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孔宣恨恨的望向我,面目狰狞,眼睛里面射/出的滔天怒火似要将我当场烧死,好半响才厉声叫道:“你说!”

我说,我应该怎么说?我应该说什么?妈的,这特么的根本没法解释啊。我张口结舌的看着孔宣倾城两人,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倾城看向我的眼神逐渐发生变化,由最开始的伤心失望痛苦委屈逐渐变成鄙夷愤nù

屈辱仇恨,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变化啊,我心中一颤,忍不住叫道:“倾城,你要做什么?”

缓慢的举起了手中的桃木剑,倾城的手竟然不再颤抖,眼神开始变得决然。

“他不仅仅侮辱了小艾,更是侮辱了你我!”孔宣嘶声叫道:“让我们一起弄死这畜生!”

倾城轻叱一声,剑尖上白色的星芒开始急遽的跳跃,然后一道银色的剑芒开始在剑尖上吞吐,而孔宣手中的红色光球也已经成型。

“受死吧!你这个畜生!”孔宣大喝一声,红色的光球呼啸着朝着我的头部急遽的砸过来,与此同时,倾城也将桃木剑一抖,桃木剑上的剑芒猛然涨到两尺多长,唰的一声,剑芒居然脱离剑尖,闪出一道银白的的弧线,朝我胸口划过来。

我苦笑一声,今天恐怕是要挂在这了!一时间万念俱灭,闭上眼睛,等着那红色光球与银色剑芒的降临。

猛然我的手臂一紧,一股巨大的拉力传来,我居然被人拖到了一边。然后耳边响起了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道异常凌厉的金铁声。

睁眼一看,拉我的人是六神和尚,往先前所站的位置看去,只见地上多了一个直径一米、深达尺余的的圆坑,圆坑上方热气腾腾,这应该出自孔宣的手笔。而在对面的墙壁上,有一道差不多一尺来长的月牙状刮痕,这个看来是倾城剑芒留下的痕迹。

这两道攻击,任意一道落在我身上,我都是必死无疑,他们俩这是下定了决心要置我于死地了。

“还愣着干啥?跑啊!”六神和尚大叫了一声,又是一股大力传来,他拉着我就跑到了柴房门外,撒腿就跑。

最开始我是无意识的被六神拖着跑,到了后面,意识逐渐回归,脚下也是开始发力。就算解释不清,也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弄死在这吧,等他们俩冷静下来,我再来解释好了。

倾城跟孔宣大呼小叫的在我们后面追,不时的丢一个法术,偶尔有一两个火球或者风刀之类的落在我身上,使得我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六神和尚也好不了多少,估计也挨了好几下,不时的呲牙咧嘴发出咝咝的吸气声。总算是在高速奔跑中,孔萧两人发出的法术威力不是特别大,虽然很痛,但也不致命。

“妈拉个菩萨的,逼的老衲用真功夫了!”六神骂了一句颇具佛教真谛的粗话,双脚先后一蹬,脚下的鉄靴竟然被他踩裂,顺势向后一踢一甩,两只鉄靴顿时呼啸着朝后飞去。

身后传来孔宣的咒骂声以及倾城的闷/哼声,不用看,这两只突然袭来的鉄靴肯定让他们俩手忙脚乱。

嘿嘿一笑,六神和尚的速度猛然提升,我几乎被他扯得腾空飞起,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飞速的后退,真的有飞一般的感觉。

没有半分迟疑,六神和尚扯着我直接跑向了庙外,怪叫一声,朝着山下呼啸而去。

身后传来孔宣的大叫声:

“姓钟的畜生,你跑不了的,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姓钟的!你站住!我一定要弄死你!”

“畜生!……”

……

到了后面,孔宣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渐不可闻。

不知dào

跑了多久,我知dào

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心脏随时都能从喉咙里面钻出来,大声叫道:“停……停……停一下!”

六神和尚往后看了看,松开我的手,停了下来,我朝前跄踉着跑了几步,稳住身子,手放在膝盖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犹如扯风箱一样急遽的起伏着,每起伏一下肺部都是针扎一般的痛。

喘息了半天,我才逐渐恢复过来,妈的,差点累死老子。

直起身来望向六神和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dào

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说感谢救命之恩么?他明明是冲我们下毒的凶手;要恶语相向么,可毕竟是他将我从孔萧两人手底下救出。

见到我张口结舌,六神笑道:“啥都别说了,你顺着这条山路往下走,一直走到公路,你会看见一辆面包车,有人在车里等你,他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六神和尚这么一说,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dào

哪儿不对劲,楞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有人在面包车里面等我?这一切都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

“都说了要找你帮忙办点事,我自然要安排好。要不然我冲你们下毒做什么,你以为好玩啊?如果你帮我做成这件事,我们之间就两清,我也不再找你报仇!如果你不答yīng

,嘿嘿,那对不起了,还我侄孙石破天的命来。”六神和尚冲我嘿然一笑。

“来来!你来报仇啊!你来弄死我啊!我要是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一阵不爽突然涌上心头,我哼了一声,大大咧咧的说道。

六神和尚一愣,似乎对我这种反应不知所措。

妈的,跟我玩心理战术?你要弄死我早就弄死了,何必等到现在?既然现在都没打算弄死我,还准bèi

好了专车接送我,那就说明,你要我做的事情估计只有我能做,啧啧,该不会又跟我的阴阳体质有关吧?

可是,他又怎么知dào

我是阴阳体质的?我可没有逢人就发名片的习惯,而且名片上面也不可能写着‘钟正南,括弧,阴阳体质。’吧?

我一脸挑衅的看着六神和尚,六神和尚眼中杀机一闪,两个拳头不停的握紧松开,看得出来,这一刻他还真有弄死我的想法。

见到六神和尚这样子,我也是心生疑窦,究竟是要我做什么事情这么重yào

,使得他连杀孙大仇都放在一边?还有方才庙宇里面发生的事情又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的答案恐怕还得着落在眼前此人身上。

想到此处,不由打了一个哈哈:“开个玩笑嘛!受人滴水之恩,我自当涌/泉相报!不就是做件事么?包在我身上了,走吧!”

六神和尚脸上青光一闪,冲我冷笑道:“希望下次你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如果我下次要开这样的玩笑会怎么样?”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要不,你现在试试!”六神和尚拳头瞬间握紧,我甚至看到了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开始泛白。

“我不试!”我笑道。

六神和尚嘿然一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你先下去,我帮你阻拦一下后面这两人,他们俩可不是省油的灯。”

“恩!”我掉头就走。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我就听到了天空中直升飞机的声音,这应该是凌风叫来的直升飞机,不由苦笑一声,脚下走的更急。

身后山道上不时传来雷电声,回头看去,可以看到白光红光在空中交织,偶尔有巨大的金铁交鸣声传过来,看来这个六神和尚还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抗住孔萧两人联手的攻击。

伴随着这一路的格斗声,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前进,原本需yào

四五个小时的山路,我居然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走到了公路上,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静静的停在路边。

司机位置坐着一个人,满脸麻子,正笑着冲我打招呼。这个人好生面熟,我绝对在哪儿见过。而且,应该就是在这两天的事情。

狐疑着走到车门前,脑袋中电光一闪,我猛然记了起来,大叫出声:“你是王姐将军猪肚鸡的老板!”

“对对对对。人们都说贵人多忘事,钟老板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你不是什么贵人。哈哈,想不到昨天刚跟你说再见,今天这么快就再见了,真是缘分啊。”麻子老板哈哈一笑,下巴朝车后抬了抬:“先上车吧。”

212 落荒而逃(下)

我站在车门前,也不上车,脑袋中飞快的转动着,半响,我才不确定的问道:“你看到了我去捡那枚阴阳古钱,然后知dào

了我是阴阳体质,这才针对我做出了这一路的布置?”

麻子老板脸上闪过一阵惊讶,愕然的说道:“正南,你真是太聪明了,就这样你都能联系起来!”

不是我聪明,而是六神和尚太过于忍辱负重.他都那么屌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到的?可为了要我帮忙,他硬生生的忍下了石破天的大仇,这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而我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无非就是我的阴阳体质。

知dào

了这一点,接下来的事情就好推测了。先前在王姐猪肚鸡的店里面,石破天的阴阳古钱掉落后,被我随手捡了起来,这一切正好落在了麻子老板的眼里,然后,他们就安排了这一连串的意wài

,将我们送到了雷音寺里面,最后再由六神和尚出手来擒获我们。

想到这,我冷冷的问道:“既然如此,公路上的泥石流塌方想必就是你们弄出来的吧?”

麻子老板笑着摇头,在车里拿出一个遥控器,伸出头指着面包车后方的一个拐弯处:“我们原本是打算在那儿下手,制造一场塌方事故将你们困住,然后再出手擒获你们。没想到你们在上面就遭遇了泥石流,而且鬼使神差的,你们居然自己找到了雷音寺,真是巧合。”

我冷笑道:“虽然前几天一直下雨,有泥石流不足为奇,但这泥石流早不塌方晚不塌方,恰恰在我们车经过的时候就一前一后塌方了,这巧合也太巧了点吧?你现在还撇清抵赖,有意思嘛?”

麻子老板闻言一笑,也不说话,直接摁下了遥控器。

“轰!”的一声巨响,远处一道山崖‘哗’的一声垮了下来,将公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骤然的爆zhà

以及引发的山体塌方很是让我吃了一惊,随即斜着眼睛看着麻子老板:“你什么意思?”

麻子老板随手将遥控器往车后面一扔,笑眯眯的说道:“我只是证明,我们原本就在这设的埋伏,这个没有骗你的必要。”

“好吧,就算泥石流是突发的巧合,那么在雷音寺里面下毒也是你们的主意咯?”我冷哼一声:“还有,你们是不是给我服用了春/药之类的东西?”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庙里面都是六神做主!”麻子老板撇了撇嘴:“我上午就等在这,根本就没离开过车子。就算我跟六神有电话联系,他也没可能隔上几分钟就打一个电话给我,汇报他的进度吧?”

我正要继xù

说话,背后山道处传来一阵金铁声,隐约有孔宣的叫喊声传过来:“畜生!你跑不了的!”

“上车吧?”麻子老板看着我笑道。

我咬咬牙,终于拉开了车门,闪身上了面包车。

麻子老板发动了车,油门一踩,面包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

接下来几天,我完全就是在疲于奔命。孔宣追踪的本领我是见识过的,那个啥,叫幻影鬼蚊的东西,只要叮上一口,孔宣的平板上面就会有我移动的踪迹。

知dào

了孔宣有这玩意,麻子老板也是连声怒骂,带着我一路换着各种交通工具。最开始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到了后面我才察觉到异常,这个麻子老板背后的势力简直是太恐怖了,几乎在任何一个地方,他一个电话过去就有人送上交通工具过来,从自行车到摩托车,从面包车到高级跑车,甚至还有泥头车,公交车。

这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啊。

与此同时,身后追杀我们的孔宣,竟然也一路死死的追着我们不放。应该是借助了凌家的力量,孔宣才有如此大的阵仗。妈的,凌风怎么帮起孔宣来追杀我来了?难道艾佳语又跟他们说了什么?当时我明明……都没进去好不好?

好吧,这跟进去不进去没有关系,主要是我当时确实有那份禽兽的念头与行为。也正因如此,在倾城要我解释的时候,我竟然不知dào

该怎么说。

一路逃亡,逐渐的,我发xiàn

我们已经进入了中国的西部。

越野车在山区蜿蜒而行,我已经不知dào

这是我逃亡的第几天,也不知dào

这是我们换过的第几台车了,这段时间我所有的记忆,就是不断的换车,然后被孔宣发xiàn

,再换车,再被发xiàn



我总算是明白了仓惶一词的含义,老子现在就是在生命诠释着这个词语。

“这次应该甩掉他们了吧?”麻子老板干咳一声,摸出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这可不一定,幻影鬼蚊那么牛逼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失联。”我苦笑一声,心中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以往我们换车,最多一两个小时,孔宣那厮就能找上我们,这一次差不多快六个小时了,他们都没有追上来。会不会是那个幻影鬼蚊没电了?”麻子老板呵呵笑道。

“那蚊子是吸血的,不需yào

充电。”我皱着眉头解释了一句,心中那份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没所谓,反正我们也快到了,只要到了独霸山庄,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就算再来上十个八个孔宣,我们都不用怕他。”麻子老板笑道。

独霸山庄?独霸山庄是个什么东东?

正要问他,头顶突然响起了一阵轰鸣声,我心中那份不安呼之欲出,忍不住色变:“飞机,是飞机,他们用飞机追上来了!”

麻子老板也是脸色一变,摁了一个开关,越野车顶的天窗打开,往上看去,只见上空有一辆直升飞机朝我们俯冲而来。

“草,是军用飞机!”

麻子老板的话音未落,哒哒哒哒哒哒,一阵机关炮的声音冲我们头上呼啸而过,直接把我们前面的道路打了个砂石飞溅。

日,孔宣是故yì

等我们的车进入了边远山区才开飞机过来攻击我们,只有在这种地方才不会伤害到无辜。

麻子老板咬牙切齿的控zhì

着自己的方向盘,车在山道上忽左忽右的前行着,闪躲着直升飞机的机关炮弹。

咻!一个火箭弹呼啸着冲了过来,在距离越野车不到三米的地方轰然爆zhà

,我抬头看去,只见孔宣肩扛着一个火箭筒,冲着我狞笑着。

草,机关炮火箭筒都出来了,你当在演警匪片吗?就算是警匪片也没有这么夸张啊。

“我们必须下车!”麻子老板冲我大叫了一声。

“你总得先停下来吧。”因为焦急,我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停下来就变成活靶子了!”麻子老板厉声道:“我马上就往右打方向盘,转到右边我们就跳!”

看了看前方,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是最为险峻的路段,右边是树林到没所谓,但是左边却是陡峭的山崖,麻子老板说的朝右打方向盘也是出于这个考lǜ



妈的,跳就跳吧。

车陡然往右边一转,麻子老板大叫了一声:“跳!”

我猛然推开车门,纵身朝外跳了出去。

原本是想着跳出去以后肩部着地,然后一个侧滚翻来化解这巨大的惯性,万万没想到的是,我肩膀着地的地方居然有一个石头。石头不大,才拳头大小,但是它很圆,肩膀一阵剧痛,同时整个人一滑,我的侧滚翻顿时变成了落地葫芦,一路翻滚了七八个跟头这才晕乎乎的站了起来,随手一抹,脸上身上全部是鲜血。

越野车在没有人控zhì

的情况下,直接冲出了山道,落下了旁边的山崖,顷刻,下面传来一声巨大的爆zhà

声。

“跟我来!”麻子老板跌跌撞撞的从道路中间跑过来,直接钻进了密林之中。我也顾不上考lǜ

那么多,紧紧的跟在麻子老板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冲进了树林。

直升飞机并没有放qì

对我们的攻击,一直我们上方盘旋,只要我们稍微露出点人影,冲着我们就是一通扫射。

跑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我们就跑到了树林边缘,眼前出现了一块空地,这个空地是为了防止森林火灾扩散而挖出来的一条防火带,防火带不宽,五十来米的样子,但这五十米的距离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条生与死之间的鸿沟。

并不是说这条防火带有多么难走,相反,防火带的空地异常平整,我所说的危险,那是因为直升飞机就在这防火带上面盘旋,没有了树林的掩护,我们就这么冲过去的话,直接会变成机关炮的活靶子,还有孔宣那厮,肯定会搬起火箭筒对着老子轰上几炮。

“只要进到了对面的密林,就差不多进入独霸山庄的范围了,在那里基本上就是安全的,直升飞机都不敢在上面飞行!”麻子老板喘息着指着防火带对面的密林说道。

开什么玩笑,直升飞机有什么地方不能去的?我对着麻子老板投去了一道疑惑的眼神。

看到了我的眼神,麻子老板苦笑一声:“没时间跟你解释,反正一句话,我们跑到对面的树林就安全了。”

飞机飞得这么低,我们要是就这么跑过去的话,人家都不用瞄准,跟在我们后面闭着眼睛发子弹都可以将我们扫成马蜂窝。

妈的,怎样才能冲过去?

213 星城老乡

“要不?我们退回去?”我朝后看了看,建议道.

“就算我们退回去,依旧是被这家伙继xù

追杀。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他给弄死。只有过去对面,我们才能摆脱这个局面。”麻子老板tian/了/tian嘴唇,眼中露出了凶悍的神情。

我看着眼前这五十米宽,中间空无一物的防火带,以及在防火带上空盘旋的直升飞机,眼前似乎浮现出孔宣狰狞的面目。妈的,流氓会法术,谁都挡不住啊,更让人郁闷的是,这个会法术的流氓居然还有凌家的大力支持,很明显,军用直升飞机这玩意可不是花个几十块钱就能租到的。

咬咬牙:“那你说怎么搞?”

麻子老板眯着眼睛看了看盘旋的直升飞机,半响才低下头来,狠狠的吐了一口痰:“一时间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早知dào

我就让人弄一个火箭筒过来,轰死这家伙!”

话音未落,一道尖锐的呼啸声响起,可以看到有一个东西冒着青烟朝我们这个方向飞过来。

妈的,你个乌鸦嘴,好好的说什么火箭筒啊。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拉着麻子老板往旁边一扑。

轰。

刚才我们藏身的那一处灌木丛顿时被火箭炮炸出了一个大坑,横七竖八的灌木开始燃烧,火焰腾腾,浓烟滚滚。

我呸呸的吐出嘴里的泥土,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掏出手枪,抬手就对着天上的直升飞机连开数枪,一直把手枪中的子弹全部打光。

有一颗子弹击中了直升飞机的机身,发出乒的一声,那个直升机的驾驶员似乎有所忌惮,开始操控着直升机往上爬升。差不多爬升到一百米的高度便停了下来,在这个距离内,我手枪对他几乎没啥威胁,而他的机关炮打起我们来还是那么的酸爽。

孔宣对我的武器情况了如指掌,知dào

我手中的枪不是步枪也不是沙漠之鹰等大威力手枪,这才要驾驶员停在这个高度。

麻子老板眼中惊异的神色一闪而过,似乎不明白我的手枪是从哪摸出来的,不过,他并不是特别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怎么冲过去。看到直升飞机上升了许多,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你有枪,那就是一个机会,趁着现在直升机还没有下来,我们分开冲过去!恩,正南,我先跟你说一句,如果我们走散了,你只管往密林深处走,可能会有一些毒虫猛兽在外围,你一定要冲过去,冲过外围以后,你就会看到一条小溪。”

说到这,麻子老板顿了顿,吞了口口水,而我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这麻子老板该不会在交代遗言吧?随即暗骂了自己一句乌鸦嘴,继xù

凝神听。

麻子老板继xù

说道:“小溪并不宽,而且水很浅,但是你千万别趟过去,我不跟你解释原因,反正你别下水就是,顺着小溪逆流而上,你会看到一座石桥,咳咳,石桥上面可能会有些麻烦,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不管怎么样你要过石桥,然后一直前行,你会看见一棵大树,停下来等天黑,到时候再点燃这根烟花,就会有人来接你!”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烟花递给我,很是精致,乍一眼我还以为是一支钢笔。

“大树?这森林里面可都是大树啊,能说具体点不?”我接过烟花。

“不用我说,到时候看到了你就会明白!”麻子老板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随即轻声咳道:“当然,说这些只是为了防止万一,就这么点距离,我们失散的可能性还真不大。”

我也不管麻子老板看到芥子坠会有什么反应,顺手将烟花塞进了芥子坠,又摸出了一个新的弹夹装上:“那行,我先冲着直升飞机开上几枪,然后我们就跑!”

麻子老板点点头,我沉声数了三个数:

“1——”

“2——”

大喊了一声‘3’,我举着枪就飞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冲着天上的直升机开着枪,砰砰砰的,子弹呼啸着飞向空中。

直升机驾驶员似乎一下没回过神来,本能的拉高了直升机,而我跟麻子老板则乘此机会撒腿就跑。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头吃了三斤伟/哥的野猪,发了疯似的冲向对面。

直升机又俯冲了过来,有一声尖啸从上方传来,我咬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左前方一个鱼跃前滚翻,身后传来轰隆一声,想必是刚才的位置已经被火箭炮轰得稀巴烂。

根本没时间回头看,前滚翻起来以后继xù

朝前飞奔。

十米,五米,三米,一米!

眼见着我们就要进入密林,身后传来一阵哒哒哒的枪声。然后,我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音,这声音,就好像在猪肉摊上,屠夫举起厚背砍骨刀,一刀砍进了肉里面,声音沉闷但是又充满着穿透,我仿佛看到了肉裂骨断的情形。

顺着声音朝旁边看去,一切有如慢镜头一般,麻子老板整个人朝前腾空而起,往前飞了三米的距离,嘭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整个人反弹了一下,然后一动不动趴在地上。他的背部已经被机关炮打得血肉模糊,露出了好几个拳头大的血洞,很显然,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又是一阵哒哒哒的声音,我大叫一声,整个人斜斜朝右飞出,一个翻滚钻进了密林,飞快的爬起来朝深处忽左忽右的跑动。

如同麻子老板所说,直升飞机并没有跟过来,而是悬停在树林外面,使劲的朝密林里面发射着机关炮弹,一时间树皮乱飞,泥土飞溅。我则死命的往密林深处跑,跑了差不多五分钟,这才停下来急遽的喘息。

妈的,总算是稍微安全了一些。

正要打算坐下来歇息一会,孔宣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从远处传来:“姓钟的,不要以为你走进了玄阴之地我就没招了,没错,玄阴之地磁场混乱,直升飞机不能靠近,那又怎么样?我这就回去带上一个特种部队过来,小样的,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说完,远处的直升机声音逐渐远去。

特种部队?你丫就使劲吹吧你。

我摇头苦笑,对于孔宣,尽管他一路追杀我,但是我并不恨他,现在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等他怒火平息下来以后,我再跟他解释,这一切肯定是六神和尚下/药的缘故。现在他正在火头上,说什么都是白搭。

奶奶的,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他的怒火怎么还没平息一些?

休息了一会,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完,顺手一扔,矿泉水瓶落在地上发出空空的声音,我抹了抹嘴上的水渍,将手枪装满了子弹,朝着密林深处前进。

先前麻子老板曾经说过,密林的外围会有一些毒虫猛兽,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惴惴不安。换做以前的我,或许会嗤之以鼻,什么毒虫猛兽在我眼里等同于山珍海味,蛇胆虎鞭之类的东西,可不就是来源于毒虫猛兽?

但自从在田庄乡见识过巨型野猪,在古墓中见识过的黄皮巨蟒以后,我对毒虫猛兽有了新的认识,手中紧紧的攥着手枪,心中暗自嘀咕,还不知dào

这手枪能不能击毙那些巨型猛兽呢。

提心吊胆的走了一个多小时,一路上别说毒虫猛兽了,连个兔子都没见到一只,偶尔传来几道不知名的虫叫声,或者树上扑扇着翅膀的声音,但是抬头看去却看不到任何鸟类。

越是走到里面,树木就越粗大,到了后面,我见到的几乎都是直径两米以上的大树,树冠的枝叶异常的浓密,将头顶的阳光全部遮掩,脚下有一层厚厚的落叶,最下面一层已经腐烂成了黑色的糊状,一脚踩下去,卡兹卡兹的响,不断的冒出黑色的泡沫。

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一刻,莫非,这些毒虫啊猛兽之类的在喝下午茶?还是在一旁觊觎着我,等我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出来收拾我?

顺便看了看手机的信号,果然没有任何信号,看来这里面的磁场确实挺大的。收好手机,举目望去,发xiàn

前方有一棵异常巨大的树木,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这棵树的直径最少有六米。

老实说,这是我见过最大的树了,直径六米是个什么概念?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我们睡觉的床一般长两米,也就是说这棵树的直径有三张床连起来那么粗。

这棵树就是麻子老板所说的大树么?不对啊,都还没有过石桥呢。

几乎是怀着崇拜的心情走到这棵巨树下方,还没来得及感叹一下,树后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大/爷!做好事,打发点撒!”

我闻言顿时大吃一惊,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诧异。

这个密林里面居然还有其他人?

这个密林里面居然还有其他的星城人?

我到过很多地方,也听过很多方言,每一个方言都有自己的语气助词,譬如南方的白话里面,就有‘噶’‘嘎’‘嗻’等助词作为结尾。同样是说一句话,会有不同的语气助词,譬如‘打发点’这句话,就会有‘打发点呐’,‘打发点咯’等版本,而星城的方言则是‘打发点撒’。

我居然在大西北的一个叫做玄阴之地的密林里面遇见了一个星城的乞丐?

见我半响没出声,那道嘶哑的声音又说道:“莫小气哈,只搞点水来恰,要得不咯?”

声音是从树后面发出来的,我转到树后一看,只见一个全身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靠在树上,有气无力的看着我。

214 司马三光

眼前的情形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稍作迟疑,便掏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中年男子举起手来,伸在半空中又软软的掉落下去,竟似连拿水的力qì

都没有。

脑中猛然冒出一个念头,这该不会是一个陷阱吧?这个人故yì

装出这个样子,等我凑过去的时候,他就突然暴起发难。

想到此处,我大声说道:“你抬起头来,我倒进你嘴里!”

说完,左手前伸,右手却是有意无意的将手枪举在了胸前,只要这人有什么异常,直接开枪爆头。

中年男人也不说话,缓慢的抬起了头,张开嘴巴,我见状收回了一丝警惕,缓慢的将水倒进了他的嘴里。

一次倒一点,用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我才把这瓶水给他喝了一半,他要再喝的时候,我说道:“歇一会再喝吧,你现在喝太多的水不好。”

中年男子冲我感激的点了点头,嘶声说道:“谢谢了!”

“我叫钟正南,听口音你也是星城人么?怎么称呼啊?”我顺口问道。

“看来你也是星城人了,你有听说过司马光砸缸吗?”中年男人笑道。

这个人是疯了么?这个时候居然还在跟我说什么司马光砸缸?我眉头一皱:“我是小学语文课代表,不仅学过司马光砸缸,还学过孔融让梨。”

中年男子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告sù

你,我的名字叫司马三光!”

“司马三光?”我忍不住大叫:“你是司马三光!”

也难怪我会如此惊讶,对于普通的星城人来说,司马三光这个名字跟张大毛王大牛曹大麻子一样,完全不引人注目,但对于我们这种混过地下黑拳的人来说,司马三光就是一个传说。

司马三光是土生土长的星城人士,家境颇为殷实,在八岁那年有一个乞丐夸他骨骼清奇将来必成大器,然后用五块钱的价格卖了一本七伤拳谱给他。要知dào

,当时一碗肉丝面才一毛五,而光头面更是只要一毛钱。

当他得yì

洋洋的拿回去炫耀的时候,自然被家里其他人嘲笑了一通,司马三光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非要照着这拳谱练出个名堂来。最重yào

的是,此人虽出身富贵之家,但却是一个肯吃苦而且非常有毅力之人,这一发狠,每天都照着拳谱上的那几幅画练上四个小时,居然一练就是十年……就在他十八岁那年,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就明白了武学的奥义,从此跻身于武林高手之列,并且,他在武林高手圈子里面也是横着走的那种。

为了让更多的人见证自己是自学成才,司马三光毅然参加了星城地下黑拳。那两年,是星城地下黑拳最为黑暗同时也是最为滑稽的两年,因为此人不仅武艺高强,从未有过败绩,而且性格极为恶搞,跟他交手的人,他非要把别人揍哭不可。

没错,揍哭,他把你击败以后,别以为他会放过你,他会极为准确的击打你身上最痛楚的部位,一直到你痛哭流涕,光有眼泪都不行,你必须得哭出声他才会停手。

这样的对手,谁还敢去跟他比赛?在场上被打得嚎啕大哭,以后怎么混黑社会?别人一看就指着说,我/日,这不是那谁嘛?上次都被人打哭了,居然还有脸混黑社会……

就这么一个奇葩的人,后来突然就销声匿迹了,我跟胖子也只是听过他的传说,而没有见过真人,没想到在这居然遇见了他。

“你好像听说过我?”司马三光笑着打量我。

最起初的那种惊讶过后,我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其实也没啥,毕竟我只是听说过此人的事迹而已,并不代表我跟他能有什么交集。笑了笑,收好手枪,掏出几块巧克力,连同矿泉水一起递给了他:“因为我也在星城打过黑拳,听说过你的传说。”

“原来是同道中人,待会要不要切磋下啊?”司马三光接过水跟巧克力,眼中精光一闪,笑道。

“免了!”我义正词严的拒绝:“我可不想被你打哭!”

司马三光哈哈大笑,笑声止歇以后,不再说话,只是缓慢的吃着东西。

待他吃完以后,我才问道:“司马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叫我前辈,就叫兄弟好了!”司马三光吃了东西似乎精神好了很多,扭了扭脖子,竟然勉力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呃,你这就恢复体力了?”我有些愕然。

“还行吧,我得赶紧恢复状态!”司马三光松开树干,站直了身体,开始做广播体操,最开始的头部运动很是缓慢,越做到后面他的速度就越快,在做到跳跃运动的时候,我甚至能看到他拉出了几道残影。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会在这?”我笑着问道。

就算司马三光再怎么牛逼,他也只是拳脚功夫了得而已,就武力值来说,我并不惧怕任何人。

“你不也是来独霸山庄的么?”做完了广播体操的司马三光整个人精神焕发,与刚才奄奄一息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独霸山庄?”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最起初那个麻子老板在车上曾经说过,只要进入了独霸山庄就会安全,就在我继xù

追问的时候,直升飞机就出现在头顶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恩,独霸山庄!”司马三光嘴角带着嘲笑:“你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还真不清楚,我是被一路追杀才到这的!”

“谁不是呢?”司马三光喟叹了一声。

“你也被人追杀?”我讶然大叫。

“是的,他被我们追杀!”一道声音冷冷的从远处传来。

我扭头一看,远处缓缓的走来三个人。三人站成一横排,最左边的一人身高差不多一米八,脸上有一条刀疤。中间一人稍微矮一些,但也有一米七五左右,面容漆黑,浓眉大眼。当我看到最右边那个人的时候,我咝的一声吸了口冷气,因为,这个人竟然是杨紫。

“杨紫!”我大声叫道。

杨紫冲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我,反倒是中间的黑脸汉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杨紫,此人是谁?”

“他叫钟正南,跟娄老大的关系不错!”杨紫回答的很是简洁。

“哦!”黑脸汉子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随即目光转移到司马三光身上:“司马三光,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小李飞刀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理会黑脸汉子,冲杨紫大叫。

杨紫没有说话,反而是黑脸汉子冷冷的说道。“钟正南,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还是站于一旁,要不然,我们不介yì

多杀一个人!”

看来这人并不知dào

娄巍跟我交好的真实原因,如果他知dào

我背负的任务,绝对不可能说弄死我之类的话。话又说回来,生死宝鉴这么重yào

的事情,即便是小李飞刀,恐怕也只有组长之类的高级人员才能知dào

内情。

杨紫难道也不知dào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对哦,杨紫确实不知dào

我跟生死宝鉴的干系,想到此处,我退于一旁,先看看事态发展再说。

“想不到啊,我这几年都是为国家卖命,到头来居然落得被追杀的下场!”司马三光摇头叹息。

“我们只是执行任务,不会听你啰嗦。”黑脸汉子冷笑一声:“不过,既然有外人在场,我还是要说上一句,如果你不去碰原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上头又怎么会派我们来追杀你?”

司马三光苦笑一声:“什么叫不属于我的东西,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dào

,反正在你们眼中,上头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多说,一起上吧,看看你们三个人能不能把我/干掉。”

黑脸汉子一扬手,刀疤汉子跟杨紫便朝司马三光扑了过去,而黑脸汉子却是朝我这边走了两步,站于我旁边,很显然,他是怕我上前帮忙。

场中三人已经开始交手,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司马三光为什么是星城黑拳的传说了。怎么说呢,他出手完全没有套路,颇有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的味道,这个暂且不说,最主要的是他攻击对方根本就是肆无忌惮,只要对他有利,他什么招数的使得出来。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般人用手指戳向对方面门,肯定是冲着对方的眼睛插去,而他就不,他偏生朝你的鼻孔插!还有,他一点也不不顾及男女之分,飞脚踢向杨紫的下/阴不说,居然还转到她身后耍一招千年杀……

就这种招数,打死我都不会跟他切磋。

刀疤汉子跟杨紫很明显招架不了这种刁钻的攻击,怒喝连连,步法逐渐凌/乱起来。

黑脸汉子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我:“你跟娄巍关系好到什么程度?”

“我可以找他拿到很多钱!”我笑道。这我可没开玩笑,去山城之前娄巍给我转了一百万,要不然,我哪来的66万去打动五哥?

“看来你们关系不错!”黑脸汉子似乎放下心来,冲我笑了笑,怒喝一声冲了过去,一脚踢向司马三光。

或许在他眼里,能够借钱的朋友才是真zhèng

的朋友吧。既然是娄老大的朋友,那他自然没有必要提防我。

215 有熊出没

黑脸汉子的武力明显要超出刀疤汉子跟杨紫两人一截,他这一加入,场中情形顿时大为改变,司马三光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纵横捭阖的味道,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我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司马三光虽然很屌,但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再说了,娄巍跟杨紫都是熟人,我更加不可能扯龙组的后腿。

场中正打得火爆异常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喀嚓喀嚓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像脚步声,似乎有什么大型的东西正在靠近。

心中一紧,我连忙掏出了手枪,全神戒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咔嚓咔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一头巨大的棕熊出现在视线中,见到场中搏斗的众人,棕熊眼中闪过凶悍的目光,吼叫了一声,人立而起。

妈的,这头棕熊站起来足足有三米高。

场中搏斗的四人也都停下手来,是的,他们都是武学高手,但是在这种巨熊面前,武学高手可没多大用处。惹怒了这头巨熊的话,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带种的,你跟它击个掌试试?

尽管众人都已经停手,但是棕熊并没有放qì

仇视的态度,又是仰天吼叫了几声,让人心惊胆颤的事情发生了,远处居然也传来了数声吼叫声。

这厮居然还有同伙?而且,似乎还不止一头。

跑是不现实的。我之前无聊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个帖子,就是争论棕熊跟老虎打架的那些事,至于到底谁厉害我不记得了,但是正方反方都确认一点,那就是棕熊的速度并不比老虎慢,而且,棕熊的耐力奇强。夸张点说,棕熊能够用比人类百米冠军还要快的速度,连续跑上几公里,不喘粗气……

装死更是无稽之谈。棕熊本身就是杂食动物,根本就没有什么忌口,就算是死尸它也会啃上两口。好吧,就算它不吃死尸,可人家棕熊又不傻,刚才还见到你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就倒在地上死了?这怎么可能?如果用它那带着倒刺的舌头在你脸上tian两下,你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算你狠。不要小看熊的智商,毕竟人家跟光头强斗智斗勇了那么多集都不落下风……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头棕熊的智商很低,它以为你死了,也不tian你,但你有没有考lǜ

过这样一个问题,这头棕熊这么大,随便在你身上踩上一脚,或者一屁/股坐下……啧啧,你要是不死的话,我请你吃快餐,加多一个茶叶蛋!

跑不行,装死也不行,那该怎么办?几个人的目光都是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面前这棵大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爬到树上去。棕熊虽然能够爬树,但都是小时候比较厉害,眼前这头熊,怎么也有七八百斤,因为体重的关系,它最多爬上两米就会掉下来。

最先动身的是那个刀疤汉子,一个助跑,双手双脚快速的在树干上交替着,很快就将攀援到了离地七八米高的枝桠上,接着是杨紫跟黑面汉子,两人也是手脚并用,嗖嗖嗖的爬了上去。

至于我,则是一个助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上了枝桠,如果只说轻身功夫的话,这里没人是我对手。

这样一来,下面就只剩下了司马三光一个人。棕熊见状怒吼了一声,四脚着地,冲着司马三光奔了过去。

司马三光嘿然一笑,纵身一跳,直接勾住了大树上的一条藤蔓,一个借力,整个人往上又再次提升了一人多高,这才贴在树干上,手足并用的往上爬。

“下去吧!”一道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是黑脸汉子乘机一脚踢向司马三光的面门。

司马三光骂了一句,脑袋微微一侧让开了这一脚,同时迅疾的伸出手掌,屈指成抓,扣向黑脸汉子的右脚脚踝,很显然,他打算抓/住黑脸汉子的脚再借力翻上去。

黑面汉子岂是如此轻易相许之辈,身子一扭,闪电般的收回了右脚,左脚乘势踢向了司马三光的太阳穴。司马三光没有办法,只得临时变招,伸出手臂硬生生的架住了黑面汉子这一脚。

虽然这下挡住了太阳穴要害没有受伤,但毕竟是被踢了下去,而树下面却是那只虎视眈眈的大棕熊,只待司马三光落下,就会冲上去将他撕成碎片。

一道银光闪过,司马三光的衣袖中竟然射/出一道银色的线,线的另一端是一把铁爪,咔嗒一声,铁爪扣在了头顶的枝桠上,顿时,司马三光整个人就悬挂在了半空中,棕熊怒吼一声,人立而起,伸出硕大的熊掌就是一阵猛扇。

司马三光双脚在空中不停的晃动,闪躲着棕熊的攻击。

此时,黑面汉子又是一声冷笑,手中白光一闪,赫然多出了一把匕首:“我再送你一程!好好的跟棕熊玩玩吧,这机会不多。”

边说边走到铁爪处,举起刀就要划向那条银线。

啧啧,这个黑面汉子真不地道。

我这个人的想法有时候与众不同,特见不惯窝里斗。打个比方,如果是两兄弟在打架,突然之间有外人插手,那两兄弟就应该先联手收拾掉外人才内斗。再往大里说,中国人自己斗得再怎么厉害,当有外敌入侵的时候,就要先联手起来驱除外敌,所谓先攘外再安内就是这个意思。

眼下的情形是兽族在跟人类叫板,那就应该先齐心协力对抗野兽才对,先前黑面汉子踢司马三光的时候,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才让他偷袭成功,眼见着司马三光已经如此危急,黑面汉子再来动手,我就有些忍无可忍了。

抬手就是一枪,子弹从黑面汉子身边呼啸而过。

黑面汉子顿时一愣,整个人一阵僵硬,半响,才转头看向我:“钟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啥,你要弄死司马三光我没意见,但是不能这么弄死他,这样对他不公平!”我朝树下的棕熊努努嘴:“人打架,没必要让畜生捡了便宜去。”

“我管他公平不公平!”黑面汉子有些恼怒。

“你不管我管!”我笑道。

刀疤汉子从我开枪的时候就狠狠的盯着我,整个人半蹲着,全身犹如绷紧的弹簧一般,只要我稍不注意,他就会伺机扑上来。

杨紫似乎有些为难,口中说道:“正南,你这是做什么?”

我没理会她,用枪指了指黑面汉子:“你先让开点!”

黑面汉子瞪着我:“钟先生,你应该知dào

我代表的是什么势力,你要是冲我开枪的话,今后……”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笑了笑,抬手又是一枪。不过,这一枪依旧从他身边呼啸而过。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你越是要面子我越让你没面子。

黑面汉子眼中怒意大盛,最终还是走到了一旁。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那条银线,随即皱了皱眉头,因为我不可能在一手拿枪的情况下,单手将司马三光吊上来,第一是银线太细,第二是单手不好交替收线。

但只要我一放下手中的枪,黑面汉子等人肯定会扑过来。

正踌躇的时候,杨紫朝我走了过来:“我来帮你!”

“杨紫!你要做什么?”黑面汉子大怒。

杨紫没有吭声,站在我身边,伸手去拿银线。

“这样会割到手!我给你弄点布包住手。”我不想在龙组面前暴露自己的芥子坠,只得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正南,小心!”

就在我低头之际,下方突然传来司马三光的大叫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旁边传来,整个人竟然一下就被撞飞,往下掉落的瞬间,我看到杨紫冲我微微一笑,耸了耸肩,接着白光一闪,她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匕首,想也不想,就朝司马三光的那根银线挥了过去。

妈的,杨紫这娘们居然敢阴我!

树下的棕熊发出一声嘶吼,竟似十分的得yì

,低头看去,只见它两只熊掌在空中舞得虎虎生风,只要我一落下就打算拍死我。

看着棕熊的熊掌越来越大,悬挂在旁边的司马三光嘿然一声,闪电般的抓/住了我的手,低吼了一声:“抓紧我手,整个人放松!”

我也来不及思考,反手就抓/住了司马三光的手腕,司马三光闷/哼一声,腰部一拧,手臂一甩,竟然在空中将我甩了出去。刹那间,我就明白了司马三光的意思,他要将我甩飞,这样才能脱离棕熊的攻击范围。

就在此时,杨紫也砍断了司马三光手中的那条银线,司马三光整个人顿时往下坠落,口中大呼:“松手!”

眼前情形很明显,只要我松手,就会因为惯性的缘故被甩在一边,从而脱离熊掌的威胁。但司马三光为了将我甩开,力道已经用尽,在没有落地之前,他不可能还有力qì

来闪躲棕熊的攻击。也就是说,他为了救我,自己会被棕熊扇死。

心头一热,竟然死死的抓/住司马三光的手腕,用力一扯,司马三光整个人就偏离了原来下坠的轨道,被我硬生生的扯过来一米的距离。与此同时,我原本往外的势头也顿时打住,两个人直接往下掉落。

不过,也正因为我这一扯的缘故,棕熊的巴掌顿时就够不着司马三光了,楞了一下,随即四脚落地,转身朝我们扑过来。

216 小溪淙淙

此时我跟司马三光已经落在地上,松开手,两人都是一个前滚翻,这样可以缓解落地的冲力.还没等站起来,我就冲着棕熊连开数枪,一直到枪膛里没有了子弹,击锤发出咔嗒的声音。

这几枪也不知dào

打中了棕熊的什么部位,只见棕熊原地停顿了一下,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嘶吼,眼中射/出愤nù

凶悍的目光,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朝我压了过来。

紧要关头,我并没有傻掉,而是转身就跑。虽然刚才我有说过,逃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此时棕熊恨意滔天的来追杀我,相对于装死来说,我还是觉得逃跑稳妥点。

跑出去不到两米,我就听到身后棕熊踩在落叶上的喀嚓声急遽的接近。

嘭的一声,身后传来一声撞击声,百忙之中我回头一看,正好kàn

见不远处司马三光正在朝棕熊砸石头,看来,他是要吸引棕熊的注意力。

棕熊并没有理会司马三光,只是死死的追着我,似乎不把我撕成碎片决不罢休。而我在前面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不时的左急转右急停的玩漂移,这才没有让它将我扑倒。尽管这样,棕熊还是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腥热的鼻息已经喷到了我的后背。

上树是不可能的,这头棕熊几乎已经贴在了我的后背,如果我现在飞身上树,这头棕熊只要人立而起,一掌就能将我拍死在树干上,要知dào

这棕熊站起来可是有三米多高,我不认为我一下能跳起三米以上的高度。

手枪已经没有了子弹,就算有子弹又怎么样,对这畜生完全没用,我敢肯定,我刚才那几枪都有击中它,但它依旧生龙活虎的在追杀着我。

情急之下,我在芥子坠里面一阵乱翻,希望能找到其他的武器,一摸就摸/到了一个盒子。咦,这个盒子里面是什么?对了,阴阳古钱。

在我最开始认识孔宣的时候,孔宣曾经跟我说过,这阴阳古钱只针对人体跟水发生反应,这棕熊跟人类差不多,都是有毛有皮有血有肉,应该差不多吧?管他呢,先拿出来试试。

此时,棕熊的嘴巴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后背,紧接着,司马三光在旁边大喊了一句:“小心!”

我还不知dào

怎么回事,右边的肩膀已经挨了重重一巴掌,一股大力传来,我的右边身子瞬间麻木,然后我整个人腾空而起,径直撞在了一棵树上,手中的盒子也跌落在地上,阴阳古钱滚落一旁。

棕熊嘶吼了一声,直接朝我冲过来,从它这架势可以看出来,它是想将我压在它身下,然后将我扯成碎片。

“操!”旁边一道人影电射而来,直接一腿就踢在了棕熊的头部,这一脚的力道非常的大,棕熊居然被踢得往旁边一个趔趄,好死不死的,正好一脚踩在阴阳古钱上面。

嗤的一声,一道白雾骤然出现,将棕熊围在其中。

这道白雾是如此的突然,就好像一大块烧红的铁块丢进了水里面,只不过,那种白雾是水蒸气,而眼前这道白雾更像是冰雾。

很快,白雾就散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棕熊。一眼望去,棕熊竟然被冻成了一个冰雕,整个身体还保持住向旁边倾倒的姿势,甚至连双眼都还在凶狠的盯着我。

我有些讶然,这个阴阳古钱的动静也太大了些吧?上次在月城的烂尾楼,龚平安碰到了生死宝鉴,全身也是被冻成冰雕,可龚平安才多大一点?眼前棕熊的体积与重量起码是龚平安的四倍,也就这么瞬间变成了冰雕。我/草,我是不是应该喊一句口号‘阴阳古钱,法力无边……’司马三光张大了嘴巴,一脸的呆滞,呆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个手指头,想去触碰一下冰雕。我见状连忙大叫了一声:“别碰!”

“怎么?”司马三光讶异的看着我,手却停了下来。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手中还拿着那个手枪,冲着冰雕就敲了一下,冰雕顿时呛啷一声化作碎片,我从这一堆碎片的下面找出了那枚阴阳古钱,将其拿在手里,笑道:“这玩意叫做阴阳古钱,可以让人变成冰雕或者焦炭,你也想变成这样吗?”

司马三光看着古钱上流动着的色彩以及纹理,半响才摇头笑道:“我一点都不想!”

我将阴阳古钱收了起来,顺便将手枪的子弹填满,冲着大树上的杨紫三人做了个开枪的动作,口中发出‘biu’‘biu’的声音,吓得杨紫三人伏在树上不敢动弹。哈哈大笑了几声,招呼司马三光赶紧离开。因为另外几头棕熊的吼叫声近在咫尺,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我倒不是怕棕熊,毕竟阴阳古钱在手。不过,留下这几头棕熊来看管杨紫等人不是更好么?不管怎么样,我对龙组的人还是下不了手,至于他们怎么跟棕熊僵持就不关我事了。

哪怕是杨紫,也不关我事了!

两人继xù

前行,途中司马三光对我的身手大为赞赏,隐约又流露出跟我切磋两招的意图,无奈之下我找个根绳子将阴阳古钱绑在了左手手腕上,他这才死心不再提此事,转而问我芥子坠是怎么回事,我也只是含含糊糊的解释。

走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终于见到了那条小溪,小溪并不宽,大约十来米,水流不急也不深,如果挽起裤脚走过去的话,估计膝盖都不会湿。抬眼看去,流水淙淙清澈见底,偶尔还能看到有不知名的小鱼儿在里面游来游去。

小溪对面,依旧是无边无际的密林,隐约可以看到密林中有一个绿色的隆/起,估计是一座小山丘吧。

我指着溪水说道:“这水没有什么异常啊,真的不能涉水过去么?”

司马三光摇了摇头:“反正带我进来的人是这么说的,这条小溪的水万万不能接触。”

明明这水里还有鱼儿在游来游去嘛,如果鱼都没事,人怎么可能有事?当然,要我脱下鞋子下去证明一下我是肯定不会做的,思索了一下,掏出一根火腿肠,撕下包装,往小溪里面一扔。

“啵!”的一声轻响,火腿肠激起一道小小的涟漪,然后晃悠着沉到了水底。并没有任何异样情况发生。

“他们该不会是骗人的吧?”我指着小溪笑道。

“大有可能。”司马三光点头赞同。

“要不要趟过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

……

尽管这样说,我跟司马三光还是沿着小溪逆流而上,既然麻子老板慎重又慎重的交代过我,而司马三光那边带路的人也是这么说,那么就信他们一次吧。

这一路上跟司马三光聊了很多,得知他离开星城以后,就进入了蓝翔技校苦读计算机。还别说,司马三光在这方面真是天赋异禀,尤其是在虚拟密匙方面有着独特的见解,他研究出来的电子锁匙充满着天马行空一般的创意,而且安全异常。

也正因为这样,司马三光吸引了国家某个特殊机构的注意,开出让人心动的价码以后,司马三光就成为了其下线……呃,是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公务员,不用每个月交社保金但是退休以后可以领取丰厚养老金的那种公务员。

司马三光在里面花了几年时间,设计出来一款新的电子密码,领导觉得适合安装在某个非常机密的环境中,便要求司马三光交出自己的所有权限,司马三光断然拒绝,还振振有词的说道,不给自己留后门的程序员不是好锁匠。

原本也没当回事,没想到领导悍然派人来灭口,总算是司马三光这几年都没有显露过自己的武学功夫,那边也就随便派了个二流杀手,这才让司马三光有机会逃脱。

就在逃亡的路上,有一个神mì

的女人出面,说独霸山庄这边可以保证他的安全,于是,司马三光就跟着那女人到了密林外……跟我的故事大同小异,那个女人在密林外就被杨紫等人狙杀,而司马三光则是仓惶冲进了密林,正筋疲力尽的时候就遇见了我。

我将我的情况也稍微说了一下,司马三光啧啧称奇:“按说,你跟孔宣等人关系这么好,他不应该这么冲动啊,怎么也要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才对。”

“妈的,这厮肯定是吃多了猪饲料!已经不能按照人类的思维来衡量他了。”我破口大骂。

“正南,都是天涯沦落人,我也不藏着掖着。我觉得啊,你这事情不一定是六神和尚下的毒,有可能是那个艾佳语对你做了手脚。”司马三光皱着眉头说道。

“小艾?她为什么对我做手脚?”我讶然问道。

“那我怎么知dào

,我只是猜测而已,六神和尚毕竟有求于你,最多就是打算将你生擒。喂你吃春/药……他完全没这个必要啊!”司马三光笑道。

“我认为他是要故yì

挑拨我跟孔宣等人之间的关系,好让我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劳。”我说出我的疑惑。

司马三光只是摇头,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反正啊,这事没这么简单。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只想赶紧找到独霸山庄的入口,然后在里面颐养天年,据说里面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与世隔绝坐吃等死的那种世外桃源。”

我也是苦笑摇头,两人谁也不说话了,默然前行。

217 参天巨树

不知dào

走了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了一座石桥,石桥看上去很古老,是那种拱桥的样式,石缝里面绿意隐隐,看不清到底是青草还是苔藓。

走近前面一看,石桥不宽,最多两米的样子,上面用青色的石板砌成一格格的台阶。两侧有扶手,高约一米,上面雕有一些图案,看上去似乎是龙啊凤啊之类的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举步迈向石桥,心中却是暗自提高了警惕,我们都有被提醒过,这个石桥上面会有一些麻烦。

刚走到桥身正中间,也就是桥身最凸起的部位,一道声音从桥身上传出来:“两位,去独霸山庄么?”

我跟司马三光停下脚步面面相觑,这也难怪,因为我们前后左右都不见有人,而且,这声音也不是从前方密林里面传过来的,倒是有些像这个桥在开口说话。

妈的,桥都会说话了,我特么的看西游记看多了么?

“你是谁?”我大声叫道,捏了捏手中的枪把,确定手枪正在手中。

“我在你们脚下啊!”那声音嘿嘿笑道。

靠,还真的是桥?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开口说话,想到这,忍不住问道:“你是拱桥?”

“你家的桥会说话么?”那声音有些恼怒,然后一声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桥的扶手栏杆处翻上了一个人,原来此人竟然藏在了桥下。

见到此人,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他脸上的五官全都没了,就好像有一把锋利的杀猪刀从他面前一刀切下,眼睛鼻子嘴巴之类的东西全都被切掉,整个面部就只有几个窟窿,但是,在眼部两个窟窿里面有血红的眼珠子,嘴部的窟窿里面也有满嘴尖牙。

一时间我有点发呆,反倒是司马三光出声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我们确实是要去独霸山庄。”

“我叫花无缺。”不要脸的人嘿嘿一笑,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要去独霸山庄?没问题,交点买路财吧。”

“什么买路财?”我讶然问道。

“有没有念过书啊?买路财都不知dào

!”花无缺顿时勃然大怒,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石桥的栏杆上一阵敲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句话听过没?”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你打算要多少钱?”

如果只是要个千儿八百的,我给了也就给了,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套用凌风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个事。

“我要钱做什么?我要东西,你们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统统摆出来,我随便挑一样好玩的意思意思。唷嚯,你还有枪呢,啧啧,有种冲我开一枪啊!”花无缺又用匕首敲了敲栏杆,突然指着我左手手腕上的阴阳古钱:“咦,这个玩意不错,我就要它了!”

“这个东西真不能给你,它会要你的命!”我也不瞒着他。

我对这个拦路打劫的花无缺并没有什么好感,长得吓人不说,还学人拦路抢劫,换一个时间,我早就揍你了。但是揍归揍,我可不打算让他稀里糊涂的死去,怎么说也是一个生命,每一个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利。

花无缺很明显对我这句话有兴趣,眼眶里面血红的眼珠隐约闪烁着光泽:“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为你好!”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道古朴苍老的声音。这声音,我仿佛似乎听过,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谁?”花无缺大声叫道,手忙脚乱的拿着匕首胡乱在身前一阵挥舞。

“谁?”司马三光也是大声叫道。

身周的空气如同实质,我能看到它犹如水波一般的荡起涟漪,一个人影在我旁边现身出来,是一个白须老者。

“鬼僵!”我顿时记了起来,这个老头子就是在金家事件中救过我一命,最后还拿走了阴阳古钱的鬼神,清秋的爷爷——鬼僵老头。

鬼僵冲我笑了一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这次又是来拿阴阳古钱的,我们真是有缘啊,七枚古钱居然有两枚在你手上。”

切,有个毛的缘,都已经抢了我一个阴阳古钱了,现在又来抢,你还好意思说有缘,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翻脸了。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鬼僵就这么一伸手,我只觉得手腕上一轻,低头看去,阴阳古钱已然不见,手腕上就只剩下一根绳子,一根完好无损的绳子,也不知dào

古钱是怎么脱离绳子不翼而飞的。抬头一看,那枚阴阳古钱已然在鬼僵手中。

“喂,你是干什么的!”花无缺更是胡乱的挥舞着匕首,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的声音中有些害pà

的味道。

鬼僵微微一笑,手一挥,桥下小溪喷涌出一道数米高手臂粗的水柱,如同喷泉一般喷涌翻滚着,鬼僵伸手一抓,居然将这根水柱提在了手上,就好像手上拿的不是水柱,而是一根木棍。

紧接着,鬼僵把阴阳古钱往手上的水棍上一碰,一道白雾冒出,水柱瞬间就被冻成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棍,伸出手指一弹,冰棍化作碎片纷纷落在地上。

“我说了,他是为你好!”鬼僵演示完阴阳古钱的威力,微微一笑,身影一闪,如同来时一样消失在空气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三光目瞪口呆的问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他是个强盗,抢走了我们的武器。”我没好气的回答。

“喂,刚才那个老头是变魔术的么?”花无缺将手中的匕首停了下来,有些气喘吁吁的问道。

“是不是变魔术的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看上的东西被他拿走了。”我转头冲花无缺笑道。

刚才见到花无缺外厉内茬的挥舞着匕首,心中就有些好笑,一时间,也不觉得他那吓人的面容有多恐怖了。

花无缺见到我冲他笑,楞了一下,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不怕我么?”

“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这么丑啊!”

“丑就可怕吗?脸丑不可怕,人心丑才可怕!”此话一出就有些后悔,我这么说,不就是说他脸很丑么?不过,这后悔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随即也就不以为然,你本来就丑嘛。

花无缺怔怔的想了一会,冲我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转身就走,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前方密林中。

我们俩目瞪口呆的看着花无缺消失在视线中,半响,我才问道:“他不收买路财了?”

司马三光却是冲我挤眉弄眼的笑:“正南,你不觉得这家伙有些古怪吗?”

“有什么古怪?”

“你不觉得他的屁/股比较大么?”

“你真下/流!”

“我是说,他有可能是女的!”

“……呃,你还是下/流!”

……

两人继xù

前行,因为没有了阴阳古钱护身,我手中的枪威力又不是很大,所以两人走的比较警惕,只要有情况不对头,就准bèi

往树上跑,相对而言,只要不是有什么巨蟒或者猎豹之类的动物,树上还是比较安全的。

不过,这一路走来竟然无惊无险,就好像在森林中散步一般,走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太阳下山的时候,我们走到了那个绿色的小山丘面前。

走到近处一看,我跟司马三光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那份滔天的震骇,因为,眼前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不可思议。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盆地,这个盆地四周都是陡峭的悬崖,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直直的落下去,峭壁高约四五百米,偶尔有些藤蔓或者灌木生长在峭壁之上,更多的地方则是裸/露的石壁,眼前的盆地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石盆。

这个不算什么,让我跟司马三光震撼的不是这个刀削斧凿般的盆地,而是整个盆地里面就只有一棵树,一个巨大无比的树,我们在远处看到的绿色小山丘根本就不是山丘,而是这棵巨树的树冠。

妈的,我可以说粗话吗?因为我除了说粗话以外实在无话可说。

你外婆的澎湖湾,这棵树得有多大啊?不说别的,你就说这小山一般的树冠就足以让你明白这棵树的雄伟。如果非要我说具体一点的话,这么说吧,足球场大不大?眼前这个盆地最少可以容纳二十个足球场,4x5的那种排列。就在这个巨大的盆地里面,就只长有一棵树,而这棵树差不多已经将这个盆地填满。

一时间,我几乎有一种跪下膜拜的冲动,这实在是太雄壮观了。这才想起,那个麻子老板为什么要说,只要我看到了这棵大树就会明白,是的,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大树,先前那棵直径六米的树跟眼前这棵树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根牙签。

我跟司马三光怔怔的看着这巨树一言不发,也不知dào

站了多久,一直到天色逐渐变黑,视线开始有些模糊我们才收拾好自己的情怀。

“妈的,算是开眼界了!”我tian/了/tian嘴唇,低声骂道。

司马三光猛的点头附和,口中也是脏话滔滔不绝,想必他也不知dào

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218 红衣金衣

总算是越来越黑的夜幕提醒着我们,我拿出烟花用打火机点燃,斜斜对着天上,‘嗖’的一声,一道金色的光球直冲天际,在空中绽开,幻出一把金色的大斧头,好一会斧头才逐渐消失.

接下来又点燃了司马三光的烟花,空中绽开,幻出的也是一把斧头,只不过,他的斧头是银色的。

金斧头,银斧头,这两把斧头是什么意思?占据独霸山庄的该不会是斧头帮吧?

点燃烟花以后,我跟司马三光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闷声抽烟,也不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先黑漆漆的夜色居然明亮了少许,抬头望去,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月光将整个大地都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轻纱。

随手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后又呲了呲,我站起身来四处张望了一下,骂道:“该不会是对方没看到这烟火吧?”

司马三光苦笑一声:“你那还有多的烟花没?”

“没了。”

我在地上捡了一个拳头大的小石块,用力朝树冠砸过去,传来一阵树叶簌簌声,似乎是石头穿过树叶落了下去。

听着石头穿过树叶的声音,一股无力的感觉涌了上来,觉得自己很茫然,根本不知dào

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初中的时候,跟英语老师发生纠纷,我一拳将英语老师打晕后,当时就是这种感觉。

接二连三的捡起石头丢下去,下面的树叶也是飒飒作响,偶尔会传来一声沙哑的撞击声,估计是石头落在了粗一点的树干上。

正在我又丢出一块石头,竖起耳朵倾听着石头下落声音的时刻,隐约有一道破空之声呼啸而来,速度极为迅疾,然后是‘夺’的一声,似乎有铁钉之类的尖锐东西刺进了我们身后的树干上。

司马三光一直蹲在地上,听闻这个声音以后,也是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两人一阵东张西望,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对面的树冠处。

一阵夜风吹过,影影绰绰的巨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距离我们最近的位置,隐约有一点红光在树叶中闪烁,慢慢的,红光越来越亮,倒像是有光源在树冠中移动,逐渐的接近我们。

就在红光接近树冠外缘的时候,树枝摇曳树叶纷飞,仿佛有一台大功率的电风扇在里面吹着,亮红光的地方被吹出了一个大洞,接着,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人提着一盏红色的灯笼从那个大洞走了过来。

是的,就这么凌空走了过来,宛如神话中那些凌空飞行的神仙。

我跟司马三光骇然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有些呆了。先前在石桥上,鬼僵凭空出现又消失的本事虽然让我们很震撼,但毕竟只是突然之间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表示惊骇,人家就已经走了。而现在这个凌空缓步走来的红衣人,带给我们的感觉又不同了,每走一步都好像踏在我们心头上一般。

红衣人越走越近,我们这才看清楚,这个红衣人竟然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年轻美女,只是脸色分外苍白,看上去显得特别冷淡。

终于,红衣女停了下来,凌空站在距离我们三米的地方,开口说道:“是谁点燃的银斧令?”

什么银斧令?我再次跟司马三光愕然对视,随即我猛然想到了什么,指着司马三光说道:“是他,他放的银色斧头烟花。”

我们俩方才各自点燃了一个烟花,可不就是一个金色的斧头,一个银色的斧头么?

红衣女朝司马三光点了点头:“我来接你前往独霸山庄。”

听她这么一说,我急道:“那我呢?”

司马三光也是大声嚷嚷:“那他怎么办?”

红衣女看都不看我一眼,淡淡的跟司马三光说道:“他点燃的是金斧令,待会自然会有其他人出来接引他!”

唷嚯,还有不同的级别呢,听起来很是高档的样子,不知dào

有没有莞式服wù

,呸,我这都想到哪去了。

司马三光闻言也是吁了一口气,随即便问道:“这个有什么说法吗?是金斧令高级还是银斧令高级?”

红衣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幻,依旧是古井不波的说道:“不存zài

什么高级不高级,各有不同的作用罢了。红橙黄绿青蓝紫,难道这些颜色有高低先后之分么?”

司马三光笑道:“那自然,红色不就排在最前面嘛?”

红衣女淡淡的扫了司马三光一眼:“我们走吧!”

司马三光指着巨树方向,愕然道:“你是说去那边吗?”

红衣女点点头:“那是自然。”

司马三光顿时大声叫道:“我又不会飞!我怎么过去?”

红衣女并没有回答,这是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很精致的滑轮,略为弯腰,咔嗒一声,滑轮顿时悬空停在了她脚侧,我们见状大奇,凑上前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个红衣女是踩在一根铅笔粗的钢丝上行走。在漆黑的夜里凌空挂一根黑色的钢丝,自然没人会注意到,先前那一声声响想必就是飞爪铁钩之类的东西勾住了我们这边的树干。切,害得我还以为她会飞。

此刻将滑轮搭扣在钢丝上,意思就是要司马三光吊在滑轮上滑过去。

“万一掉下去怎么办?”司马三光指着滑轮上面那两个小小的把手问道。

“死路一条!”红衣女淡淡说道。

“保重!”我拍了拍司马三光的肩膀,笑道:“就算身上痒痒也不要挠哦!”

司马三光笑着答yīng

,走上前抓/住滑轮,一个助跑,大喊了一声,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飞快的朝对面树冠滑了过去。红衣女提着灯笼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不一会,两人都消失在对面那个大洞里面,红光逐渐远去。

一时间,整个天地之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穷极无聊之下,我开始唱歌。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刚唱没多久,对面的树冠上的大洞又亮起了一点金光,然后是一个穿着金色长袍的人提着一个金色的灯笼出现在洞口,与红衣女慢吞吞的样子截然不同,这个金衣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了过来。

还在半路上,金衣人就在大呼小叫:“唱你妹的唱啊!唱的这么难听,还月亮之上,你就不怕月亮弄死你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急速接近的女子,这也是一名很漂亮的女子,相对刚才那名冰冷的红衣女而言,这名金衣女则是一团火焰。

在我面前停下来,金衣女随手将滑轮搭好,鄙夷的扫了我一眼:“都被人追杀得像条狗一样了,还有心情唱歌。”

“咦,你怎么知dào

我被人追杀?”我讶然问道。

“来我们独霸山庄的,都是在外面混不下去的!”金衣女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说,你要是想进山庄的话就赶紧上来,别磨叽,姐还要回去打麻将!”

这个金衣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反倒是激起了我的脾气,双手抱胸,斜着眼睛说道:“那你先去打麻将吧,老子还真不进去了!”

“你确定不进去了?你不后悔?”金衣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是的,我决定了!我不后悔!”为了证明我的决心,我坐在地上点燃了一支烟。

“唷嚯,看不出来还有脾气啊。”金衣女眼珠滴溜溜一转,反倒不急了,提着灯笼在钢丝上坐了下来,咦,这小姑娘的平衡性还不错。

“那是,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呢!”我吐了一口烟,不屑的回答。

“给你看个好东西。”

“啥?”

金衣女在怀中悉悉索索的掏出一个银色的圆球,托于掌心,远远看去有些像不锈钢的材质,冷光熠熠,很是高档的样子。

在银球上面摁了几下,似乎打开了某一个开关,银球射/出一道红色的光幕,如同一个投影仪,银球上方出现了一幅立体的影像。

影像的背景是密林中的一棵大树,这棵大树我很熟悉,就是之前我遇见司马三光的那棵大树,树下躺着五六具棕熊的尸体,旁边站有十来个人。除了杨紫等三人以外,还有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熟人——孔宣。

另外十来个穿着丛林迷彩服的战士分布在四周,我有看到其中一名战士胸口的徽章,这个徽章属于我国一个著名的特种部队。妈的,孔宣这厮居然真的连特种部队都弄来了,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凌家,也不可能有这种权限啊。

先前孔宣这么叫嚣的时候,我只是认为他在开玩笑,你说你通过凌风调动特警甚至武警我都还能想得通。特警的名字虽然吓人,但是县一级的公安局里面就有可能组建一个特警分队,看见特警执行任务很是平常。

而武警的话级别又高一些,但也不会特别难搞,毕竟武警隶属地方编制,算得上双重管理,地方财政只要平时给武警多拨点款,关系处得好的话,有市一级的领导打个招呼,拉一个武警中队出来执行任务也不是难事。

至于特种部队,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军队了,出动军队的话,只可能是国家有危机的时候,才可能出动军队,平时就算是地方上有什么暴乱,都是出动武警。说得夸张点,调动军队可是需yào

总参国防部以及军委签字的。

妈的,难不成老子还威胁到国家的安危了?又或者是孔宣要弄死我的决心感动了天感动了地还感动了习//大//大?

219 轩辕古树

影像中孔宣跟杨紫说了几句,杨紫朝我跟司马三光走的方向指了指,估计是指出我们离开的方向,孔宣点点头,转身跟一个队长之类的战士说了几句,队长做了一个手势,战士们纷纷开始移动,孔宣杨紫等人也夹杂在队伍里面,一行人快速的消失在密林中。

金衣女子见到我呆呆的没有说话,随手关掉了投影仪,将银球收进了怀中。

我一愣,望向金衣女子,只见她笑吟吟的看着我:“这是五个小时以前收到的影像!”

顿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心中大恨,嘴里却是讪讪的笑道:“那啥,我有点后悔了。”

“哟,你不是说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么?”金衣女/阴阳怪气的说道。

“让泥人见鬼去吧,我又不是泥人,哪来那么多土脾气!”我笑道。心中不由感叹,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哼!”金衣女站起身来,指了指那个滑轮:“自己走吧。”

我走上前抓/住了滑轮上的把手,用力扯了扯,觉得这个滑轮挺结实的,正要问金衣女到了对面怎么办?猛然一阵音乐声响起,依稀是一首国外的歌曲。

见到我一脸讶然的样子,金衣女冲我撇了撇嘴,鄙夷之情洋溢于表:“土鳖,没见过手机么?”

手机?不是在玄阴之地里面没有信号么?怎么你的手机能打电话?

金衣女在怀里摸出一个手机,听了一会眉头一皱,迅速挂了电话冲我吼道:“快走!”

我有些发楞,金衣女已经开始朝树冠奔跑,边跑边喊道:“那群军人就在你身后,你还不快点!”

这么快就追来了?

也来不及多想,一个助跑,用力一蹬,整个人顿时就凌空朝对面的树冠滑过去。

幸好对面的树冠距离悬崖不是很远,短短数秒我就滑进了树冠的那个大洞里面,前方脚下是一米多宽的枝桠,金衣女站在前面用灯笼照着接引我。

我刚跳下去,金衣女立马灭了手中的灯笼,不知dào

她按了什么机关,外面的树枝树叶迅疾的回复了原来的样子,大洞瞬间消失的同时,也将外面的月光隔绝,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砰砰砰,对面传来枪声,子弹穿过树叶打在枝桠上,让人奇怪的是,并没有出现木屑纷飞的情形,反而是发出一阵沉闷的托托声,仿佛这棵树是一棵包着橡皮的铁树。这怎么可能?这树明明有树叶嘛。紧接着,我头顶上的钢丝一阵晃动,似乎那边已经有人发xiàn

了这根钢丝绳。

金衣女冷哼一声:“那谁,你站开一点。”

“黑漆漆的,我怎么走?掉下去怎么办?”我急声抱怨。

“那你趴在树上,快点!”

无奈之下,我只好趴在树上,金衣女摁下某处开关,一阵‘嗖嗖嗖’的声音,钢索迅疾的收了回来,‘咔嗒’一声以后,再无声息。

“跟我走吧,他们过不来了。”金衣女招呼了我一句。

“我看不见!”

“恩,我先牵着你,走进去一段距离再开灯。”

“行!”我摸索着站起身来,双手努力朝前探出,一不小心我的右手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恩,似乎挺有弹/性的,我忍不住捏了捏,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应该是金衣女的某个部位,当即一阵尴尬,僵在原地不动。

“是不是很舒服?”金衣女并没有移开自己的身体,反而笑嘻嘻的问我,最少我没有感觉到她恼怒。

“恩!还行!”我实话实说。

“算你实在!我不喜欢说谎的人。”金衣女将手伸过来,拉住我的手,两人朝前走去。

走了差不多一百米的样子,金衣女这才松开我的手,点燃了灯笼,我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四处打量,只见这里面全部都是直径一米左右的树桠,顺着脚下的枝桠望过去,前方枝繁叶茂层层叠叠的不知dào

有多深远。

“走吧。”金衣女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我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越往里走,脚下的树桠越来越粗,先前是一米多粗的树桠,走到现在,脚下的树桠已经有五米多粗,往前看去,几乎每一个枝桠的直径都在五米以上。

“呃,这位美女怎么称呼啊?”我觉得很无聊,轻咳一声问道。

“伤心!”金衣女轻笑了一声。

特么的,我不就问你个名字吗?你有什么好伤心的?难不成你叫阿猫阿狗,所以你才伤心?正郁闷之际,金衣女接着说道:“桑叶的桑,音欠歆,桑歆。”

“呵呵,我叫钟正南!”我有些好笑,再次轻咳一声来掩饰我的笑意:“能请教你一个问题不?”

“说!”

“我现在真的是在一棵树上面吗?”

桑歆探手摘下一片树叶,反问道:“难道你不认识树叶?”

“呃,我只是好奇,这么粗的枝桠,想必重量也很重吧,它就怎么不会被自身的重量所压垮?”我问道。

“轩辕古树,刀枪不入。对于上古奇树来说,这点重量算得了什么?你是如此没见过世面,那待会可有得让你吃惊了!”桑歆转过头来,如同看着一个土鳖一样看着我。

原来这棵树叫做轩辕古树,难怪这么牛逼,在我的印象中,带有轩辕字样的都很牛逼,譬如说……轩辕剑……

又走了几十米,我们前面出现了一面巨大的墙壁,墙壁的材料非金非铁,闪烁着冷光,应该是某种特殊的材料,就着灯笼的光看过去,墙壁的纹理有如蜂巢,全部是小指粗细的六边形,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更为奇怪的是,这面墙壁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圆筒,将巨树的主干罩在了圆筒之中。

在我们前方,有一扇四米高闪烁着冷光的大门,同样是这种材料所制。

桑歆带着我走到门前,门中间有一个液晶屏幕,屏幕上面有十来个白色的圆点,圆点之间用灰色的直线连接着。

不知dào

这是什么意思,纳闷的看向桑歆。

桑歆将灯笼举起来,冲着我展颜一笑:“这是一种很流行的滑动解锁,你只需yào

一笔将这些线段全部画出来,而且不重复,这道门就会打开。你要不要试试?”

我看着屏幕上那乱七八糟的几何图形,一阵苦笑:“这个我不擅长!”

桑歆鄙视了我一眼,上前在屏幕上迅疾的划动了数下,咔嗒一声,门发出一阵轻响。

“欢迎来到独霸山庄!”桑歆冲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嘿然笑了一声,走上前去,隐约有一股兰花的清香传来,很是好闻。伸手将铁门推开,眼前光明大作,一时间竟然刺得我睁不开眼。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这才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个门内的世界。

眼前整个空间亮如白昼,直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根巨大的主干。之前一路走来,脚下的枝桠已经有十多米粗,但跟这根主干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眼前的主干犹如一面城墙在我面前延展开来,它的直径最少也有一百米粗,周身朝外伸出若干巨大的枝桠,每一个枝桠都是直径在十米以上。

在各个枝桠上面,悬挂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房子,大的有两三百个平方,小的也有四五十个平方,一眼看去,如同一棵树上挂满鸟笼的感觉,当然,这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鸟笼。

树桠纵横交错,仿佛是阡陌交通的道路,而且各种配套设施齐全,不仅仅有路灯休息长椅,两边更有垃圾桶,三三两两的行人在道路上行走着。

想不到在这棵轩辕古树的中心地带,居然有如此大的手笔,这是哪个房地产开发出来的空中别墅么?

旁边传来桑歆的声音:“怎么样?是不是很吃惊?”

“还行吧!我说,跟我一起的那个司马三光也是接到这里来么?”我侧头问道:“如果都是来这里的话,你们大可不必分成两批来接引我们吧。”

“你没必要知dào

那么多。”桑歆笑嘻嘻的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疑问。

正要再问点什么,桑歆将手一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自顾自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南总,人已经带到了。恩,恩,好的。”

挂了电话,反手将后面的铁门关上,冲我说道:“跟我来!”

说完就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后面看了看我自己的手机,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不由纳闷的问道:“为什么你的手机可以打电话?我的就没有信号?”

“你没必要知dào

那么多。”桑歆依旧笑嘻嘻的回答。

“多稀罕!”

我闷闷不乐的跟在桑歆后面,走到了这棵轩辕古树的主干面前,树干上有环形的楼梯可以让我们拾级而上,在路上我又问了一句:“既然这个轩辕古树刀枪不入,那这个楼梯又是怎么装上去的?”

桑歆转身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你真的没必要知dào

那么多。”

我……忍……!

走到上面一个分枝,桑歆带着我沿着分枝往外走,一直走到分枝的最外围靠近圆筒墙壁的地方,停了下来,指着前面悬挂着的一个小房子跟我说道:“你先在这个房间休息。”

面前有一个铁艺的楼梯旋转往下直通到房间大门口,门口有一个三四平米的阳台,上面种有一些花花草草,看得出来,这是独栋别墅,带入户花园的那种。

也不说话,直接沿着楼梯往下走。

“明天晚上会有一个新同事入职欢迎晚宴,到时候我再来叫你。记住,在没有人通知你的情况下,你千万不能出这个房间。”桑歆在我身后说道。

我依旧不说话,继xù

往下走。

桑歆咦了一声:“你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你没必要知dào

那么多!”

220 夜半黑影

这是一套很典型的一室一厅.

进门是客厅,客厅摆有一套灰色的布艺沙发,沙发前面是茶几,茶几上放有一个长颈花瓶,上面插有红红绿绿的干花。再往前是电视柜,电视柜上方挂有一台大屏幕的液晶电视。

左手边是厨房厕所,应有的东西一应俱全,打开冰箱门,里面竟然还有瓜果蔬菜,而客厅的右手边则是卧室,卧室里面开了个门,外面是阳台。

呀嘿,这房子还真是不错啊,我啧啧称赞着回到了客厅,打开电视,发xiàn

能够收到的电视节目居然比我家里的电视节目还要多,肯定是自己安装的信号接收器。

随意换了个台,将遥控器一丢,斜靠着沙发,脚搁在茶几上,点燃烟吸了一口,仰头吐了一个烟圈。

从沙城开始,我整个人就一直没有好好的喘过一口气,靥灵附身,破庙遇险,连日逃亡,进入轩辕古树,一直到现在我才回过神来,不禁仰天长叹,忍不住诗意大发:背时风光,千里追杀,万里逃亡,望眉心内外,凶兆莽莽!印堂上下,乌黑发亮……

我特么的招谁惹谁了?

不行,我得把事情理顺一下,得捋一捋。

靥灵之所以找我附身,那是因为我踢了石破天一脚,石破天在恼羞成怒之下,这才下令要靥灵弄死我,总算在孔宣跟倾城的帮zhù

下,我得以死里逃生。在这件事情里面,石破天只是一个引子,首先,他是六神和尚的侄孙,其次,他偷了六神和尚的靥灵宝镜以及阴阳古钱,最重yào

的,那个麻子老板无意中看见了我的阴阳体质,所以才起了心思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目前还不得而知,只知dào

这件事情跟独霸山庄有关,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六神跟麻子老板,应该都是独霸山庄的人。

最让我郁闷的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帮他们做事,但因为被孔宣疯狂追杀的关系,一路疲于奔命,竟然进入了独霸山庄。

这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恩,一定是我刚才捋的姿势不对,这才没有把事情捋顺,我得换个躺着的姿势,将事情回放,重新再捋一遍。

在将军山,由于泥石流的巧合,我们进入了雷音寺,而在雷音寺里面,六神和尚用清香/软/筋散这种迷/药来放倒我们,想必就是为了生擒我们然后逼/迫我去做某件事情。

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奇怪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有节操的流氓,绝对不可能对小艾有非分之念,可当时我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脱下了小艾的衣服呢?

据司马三光的分析,这个小艾有古怪。这更加没道理啊,她能有什么古怪?难道她还想勾引我不成?

她事后确实有一些不对劲,我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做,但她偏生就不解释,反而是一副已经被我得手的样子。难道……当时迷迷糊糊的,我真的有进去一点点?

接下来的事情就越发搞不清了,孔宣上天入地的追杀我不说,这事情居然还有凌家的支持。再怎么说,孔宣只是一个破旧道观的负责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势力,一路更换着各种交通工具对我们紧追不舍,更有军用直升机供他使用,这一切,只有凌家才勉强能做到。

光是这些倒也不算什么,最不可思议的是,在密林中居然出现了特种部队。特种部队啊,这跟军用直升飞机完全是两码事,凌家是绝对没有这种权限的。

还有,司马三光也是被龙组一路追杀过来,想必也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了才会接受独霸山庄伸出的援手。这个独霸山庄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为什么要接受我们?除了我们是不是还有别的人进入独霸山庄?从先前麻子老板在各地调遣交通工具的情况来看,这个独霸山庄的势力已经非常庞大,我甚至怀疑在全国都有他们隐藏的势力。

不捋还好,一捋的话,各种问题顿时接踵而来,让我一下头昏脑涨,迷迷糊糊之间,我竟然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只有电视机还在亮着荧光,里面有两个古装人物在打来打去,窗外一片黑漆漆,连忙走门口摁下电灯开关,房间顿时大亮。心中觉得有些惊讶,先前我进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而山庄里面则是亮如白昼,那就说明,这里面的光源是人造的光源,既然是人造的光源,干嘛还要关掉呢?

转念一想,正因为是人造光源,所以才想什么时候开就开,想什么时候关就关。掏出瓶水喝了一大口,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大力嗅了嗅自己身上,这几天都没有洗澡,身上有些酸臭的味道,苦笑一声,拿了两件衣服出来,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就洗澡,洗得正爽之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房子既然是悬挂在空中,那这些生活污水怎么处理的?

马上联想起网上所说的环保公厕,它是这么一个原理,冲马桶的水以及洗手的水,全部汇聚在一个地方,经过过滤消毒后又重新送回水箱,继xù

给你洗手冲厕所,如此循环往复……

一想到这个,我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顿时觉得全身发/痒,妈的,我这洗澡的水该不会是前任房东遗留下来的冲马桶水吧。

一时间恶心想吐,连忙关了淋浴的蓬蓬头,拿着毛巾在自己头上擦了几把,凑在鼻子前闻了闻,虽然没有任何异味,但总觉得全身不舒服,在芥子坠里拿出了几瓶水冲洗了一下头部,抹干身子穿上衣服,打开门走到入户花园,整个人凑在栏杆边缘往房子底部看去。

总算还好,就着路灯的光亮,我有看到有一根下水管直接通到了树桠的底部,而另外有一个水管则是从树桠的侧面引进来。

知晓了自己身上不是循环水,心情顿时大好,站起身来又闻了闻自己手臂,觉得根本就没异味,身上的不舒服感觉不翼而飞。

此刻外面虽然没有了如同太阳一般的光源,但路灯的光线将整个空间照得朦朦胧胧。悬挂在巨树上的房间还有一小半亮着灯,想必这个时候正在凝神观摩爱情动作片,我刚才换台的时候看到有好几个成/人频道,里面播放的都是一些男女混合双打比赛。

正要转身回房,隐约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就好像有人正贴身站在我身后。

我猛然转身,眼角似乎有看到一道黑影,有如鬼魅般一闪而逝,速度太快,我甚至都不能肯定这是不是一个人。

再次飞快的转身,依旧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一闪。

又转了三次身以后,我苦笑一声,喃喃自语:“幻觉,一定是幻觉!”

老子身手这么敏捷,转身速度比中国好声音的汪峰转身还要快,怎么可能看不到身后的人?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我过于劳累从而出现了幻觉。

我恨幻觉。

嘿嘿,身后传来一丝轻笑。

笑声很短促,而且声音很小,但我肯定我没有听错,确实有人在我身后。

一时间头皮发麻,全身的毛孔一下紧缩,汗毛倒竖。再次飞快的转身,依旧只能看到淡淡的黑影闪过。

“你是谁?”我怒道。

“嘘,别那么大声!”身后有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声音很是尖细,我甚至听不出这声音是男是女。

“你到底是谁?”我偏生将声音提高了少许。

“你猜猜!”那声音笑道。

大怒之下,我有如陀螺一般快速的旋转了三圈,原以为这样子多少能看到一些东西,没想到完全无济于事,除了那淡淡的残影,我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这他吗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你是看不到我的!“那道声音轻声的笑。

“我要是看到你了怎么办?”我突然灵机一动。

“那我就给你一个惊喜!”那道声音笑道,随即马上补充:“你可不能拿一面镜子出来啊,那样不算!”

“恩,用镜子不算好汉!”我嘿嘿一笑,仰天就躺在地板上,这样一来,我就看到了这道黑影的庐山真面目,一个身材干瘦的山羊胡老头。

“哈哈,你特么的太机智了!”山羊胡一愣,随即捋着胡子微笑。

我站起身来这才发xiàn

,这个山羊胡老头虽然瘦,但是却不矮,看上去跟个竹竿似的,他的轻身功夫这么好,跟身材有关系吗?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想着,嘴里却是出声问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你是谁了吧?”

“我说我是送夜宵的,你信吗?”山羊胡子笑嘻嘻的说道。

我狐疑的将目光扫过他全身上下:“我说老哥,我可看不出你全身上下有什么地方可以放得下一个饭盒!”

山羊胡子哈哈一笑,从兜里摸出一根火腿肠:“双汇的,不含瘦肉精!”

“你确定你是代表独霸山庄来送夜宵?”

“不,这个是我私人的珍藏,第一次见面,一点心意罢了。”

“靠,你特么的真穷!”

“我说,能让我进去说话么?在门口说话可不是待客之道。”

我斜着眼睛打量了山羊胡子几眼,招呼他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发xiàn

这厮已经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大大咧咧的招呼我:“坐,随便坐,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妈的,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好不好。

“怎么称呼啊?半夜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我坐了下来,随口问道。

“叫我羊力大仙好了!”山羊胡子笑嘻嘻的说道。

221 飞花摘叶

羊力大仙?

你他吗的西游记看多了吧?不要以为你长个山羊胡子就可以装大仙,我还说你是羊村的老村长呢。

“哦,请问虎力大仙跟鹿力大仙去哪了呀?”我讥笑道。

“我就是不知dào

他们去哪了,这才半夜过来找你。”这个自称是羊力大仙的山羊胡子冲我笑了笑,不过,我明显感觉到他这笑容中带有一丝诡异。

“你以为这样很好玩么?你他吗的神经病啊。”我骂道。

“或许你现在觉得我神经病,但是过了明天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羊力大仙冷冷一笑:“这些都是后话,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虎力大仙怎么样了?”

“什么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的,我压根就没听说过!”我冲着房门努努嘴:“如果你只是来问我这个问题的话,你已经得到答案了。自己走出去啊,记得把门带上。”

“你确定不告sù

我虎力大仙的情况?”山羊胡子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我也是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凝神以待。这头老山羊的轻身功夫那么厉害,拳脚功夫想必也不差,千万不能大意。

羊力大仙冷冷的看着我,用脚尖缓缓的将茶几挪于一旁,我知dào

,他这是为大战挪出地方,看来他打算跟我决一死战。

紧接着,羊力大仙双手高举过头顶,膝盖微弯,眼中异彩涟涟,猛然双膝一沉,膝盖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往前一趴,双手手臂跟脸均是紧紧的贴在地上,摆了个五体投地的造型。

靠,这是什么招数,我纵横江湖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招数。难道,这是当年西毒欧阳锋的独门绝学——蛤蟆功?可是蛤蟆功似乎也没有把脸贴在地上吧?

缓缓的将头抬起,羊力大仙满脸通红的看着我。

操,这莫非真是蛤蟆功?他的真气居然将整个脸都憋红了,咦,眼角都憋出了眼泪呢,看来这厮用的力qì

不小,接下来他这一击绝对非同小可。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只待他一发动我就雷霆万钧的反击。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先发者制于人,后发者方能制人。

“英雄!你就告sù

我吧!我求求你了!”羊力大仙猛然发出一声悲呼,声音之凄惨,有如饿狼啸月杜鹃啼血。

我的下巴咣当一声就掉了下来,敢情羊力大仙弄了这么长的前/戏,只不过是为了跪下来求我。

“英雄,我跟虎力大仙鹿力大仙三人海枯石烂情比金坚啊,我只是想知dào

他们的情况,并无他意啊!”羊力大仙涕泪纵横,抢天呼地。

“可是,我真没见过什么虎力大仙鹿力大仙呢!”我哭笑不得。

“怎么可能?”羊力大仙顿时大叫:“迎接你进入独霸山庄的事情,就是虎力大仙全程参与的,鹿力大仙全程负责司马三光。”

“全程参与?你是说,那个麻子老板?”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麻子老板?”羊力大仙也是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对,虎力大仙的脸上的确有很多麻子。他怎么样了?你都已经进入山庄了,但他并没有回来。”

“呃……”我一下不知dào

该怎么说。

“怎么了?你说话啊?”羊力大仙直起身子,膝盖跪行到我面前,嘶声叫道:“虎力大仙怎么了?”

“呃,他死了!”我只得实话实说。

“怎么可能?”羊力大仙一把就抱住了我的大/腿,大声呼喊:“你是在骗我的是不是?”

“喂,我说你放手啊。”我用力掰开羊力大仙的手指。说实话,我这个人特别重兄弟感情,见羊力大仙为了兄弟不惜下跪,觉得此人很重情义,所以对其的警惕心大为下降,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抱住我大/腿?

“虎——力——大——仙——啊……”羊力大仙嚎啕大哭。

“我说,你先起来行不?”我伸手去扶羊力大仙的肩膀,准bèi

将他搀扶了起来。就在我弯腰之际,突然觉得全身一僵,整个人竟然不能动弹,就好像中了某种麻痹类的法术。

与此同时,羊力大仙也是一动不动,脸上一片骇然:“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暗算我?将我弄得不能动弹。”

我原以为是羊力大仙做的手脚,正要破口大骂,见到羊力大仙居然抢先这么说,顿时楞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说道:“别叫那么大声,我也中了暗算。”

“啊,你也不能动了吗?”羊力大仙脸上一阵古怪。

“是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别人知dào

我们中了招,我们要装作……”说到这,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我看到了羊力大仙脸上浮现出了非常诡异的笑容。

羊力大仙阴笑着后退了两步,靠,他是装的,他那么说只是为了试探我究竟有没有中招。

“不错,不错,找雷公电母买的这个麻痹符咒挺有效的,待会我去给个好评。”羊力大仙笑嘻嘻的看着我。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怒道。

“什么意思?我刚才跟你说了半天,你当我放屁啊?”羊力大仙满脸的狰狞:“为了出去迎接你们,我的兄弟虎力大仙鹿力大仙都死掉了,我要为虎力大仙报仇!”

“妈的,你要报仇找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杀死他的。”我更是大怒。

“虽然不是你杀死他的,但却是因你而引起的。我不能出去找别人报仇,只好找你报仇了。没错,我就是要迁怒于你,你咬我啊?”

羊力大仙转身走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嚯嚯嚯的舞了几个刀花,嘿嘿一笑,伸出舌头tian/了/tian嘴唇:“你也别怪我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因为我除了一身轻功,什么本事都没,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说完,羊力大仙大叫一声,一刀就朝我的脑袋砍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任何人在这种时候的本能反应都是闭上眼睛。

菜刀的刀风扑面而来,我的头发都被刀风激荡得四处分散,就在刀锋触碰到我头皮的时候,‘铛’的一声,似乎是有东西击中了菜刀,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朵一阵发麻,然后是哐当一声菜刀落在地面的声音。

我连忙睁开眼睛,看到羊力大仙满脸的骇然,手中的菜刀已经不翼而飞,想必是被什么东西给击飞,因为头部不能移动,我也看不到菜刀落于什么地方。

“是……是……谁?”羊力大仙吃吃的说道。

“羊力大仙,你胆子很大啊,居然连我的徒弟都敢出手加害?”一个声音从窗外传来,声音醇正绵和,宛如一碗陈年老酒。看来就是此人在窗外投掷了什么东西进来,将羊力大仙的菜刀击飞。可是,我的房子距离地面明明有好十几米的距离,他怎么可能站在我的窗外,难不成这人还会飞?

羊力大仙听见这声音,却是牙齿都咯咯作响:“唐……唐……唐……”

唐了半天也没见他唐出个什么名堂,反而是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

窗外那道醇正绵和的声音淡淡一笑:“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竟然让你受惊了!麻痹符咒的效用时间很短,最多五分钟以后你就可以恢复正常,待会就会有人来清理垃圾。我先走了,拜拜。”

“喂,喂!你们到底想叫我做什么?”我大声叫道。

“过几天你自然知dào

了!”那道声音逐渐远去。

四五分钟以后,我的手脚能动弹了,跑到窗前一阵张望,外面什么都没有,黑麻麻的,比之刚才又黑暗了不少。

走回来,踢了踢羊力大仙,发xiàn

他全身缩成一团,竟然已经死去,而在那把菜刀附近,我捡到了一片树叶。我/日,窗外那个家伙该不会是用这片树叶将菜刀给击飞的吧?还特么的发出铛的一声巨响,这片树叶是铁做的么?

我下意识的随手一撕,树叶就被我撕成了两半,啧啧,这是真的树叶,这么柔软脆弱的树叶居然能将菜刀撞飞,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飞花摘叶?故老相传,当一个人的内力达到已经境界,就可以将真气灌注到花瓣或者树叶上面,随手甩出,伤人于无形。

正咬牙切齿的感叹之际,门口传来敲门声,走上前开门,四个穿着红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外,其中一个冲我点头招呼:“先生,我们过来清理垃圾。”

“哦。”我退于一旁,让出门道。

四人鱼贯而入,其中两人抬起了羊力大仙的尸体快步而出,另外两人飞快的将房间里面打扫了一遍,检查了一番以后,那个跟我说话的红衣男子冲我微微一笑,招呼另外一人掩门而去。

这个独霸山庄还真是邪门啊,先是桑歆将我接进来,只说要我晚上别出门,其余的什么都不说就走了;然后是羊力大仙找上门来,说要给虎力大仙报仇,差点就把我劈成两半;最后冒出来一个神mì

人,此人能在空中飞来飞去,还可以用树叶击飞菜刀……

222 部门西游

对了,这个羊力大仙临死前唐唐唐的唐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在说对方姓唐?还是说汤?还有,窗外那人说我是他徒弟?我怎么就是他徒弟了?我的师父自从改行以后,现在是星城八十万按摩技师总教头,他会来你这种穷山恶水之地?

想了半天,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干脆坐在沙发上抽烟,抽了一会,整个人才逐渐镇静下来。反正过几天就会知dào

答案,与其现在想得焦头烂额,还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这么一想,心中顿时宽慰了很多,将电视关了,走到卧室中倒头就睡。

不知dào

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敲门声吵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才发xiàn

窗外已经大亮。

大声叫道:“谁?”

“我!”门外传来一道女声,听这声音似乎是桑歆。

走出去打开门,门口果然是桑歆,她手里提着一个饭盒,笑吟吟的看着我:“还没起来么?吃早餐了呢。”

我有些愕然她的态度,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一个鬼灵精,你绝对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给我的印象是刁钻蛮横,不小心碰到她胸前,给我的印象是不拘小节。进入独霸山庄后,就对我爱理不理,现在又是一副邻家丫头的模样,真是搞不懂。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招呼她进来坐:“你们福利不错哇,还包早餐。这饭盒里面是什么?”

“叉烧包!”桑歆往沙发上一坐,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叉烧包?”我走上前打开饭盒:“该不会是人肉叉烧包吧?”

前一段时间我正好kàn

过一部电影,很老的惊悚片子——人肉叉烧包。黄秋生就是凭借这部电影问鼎影帝,不得不说,情节跟场面甚至对白都是很有看点的。也正因如此,桑歆一说叉烧包,我就自然而然的回了一句。

“人肉包?美得你哦。现在市面上流通的肉类,估计就只有人肉里面不含添加剂,真要有人肉叉烧包,也轮不到你,我们这领导干部多着呢。”桑歆白了我一眼。

“味道还不错。”撕开了一个包子,我大口的吃了起来。

“你都不刷牙的?”

“刷了啊!”我嘴里填满了东西,含含糊糊的回答。

“骗子,我进来的时候你明明刚起来!”桑歆鄙夷的看着我。

我快速的嚼了几下,一伸脖子,费力的将口中的包子咽下,笑道:“我昨晚刷的啊。”

桑歆白眼一翻,从怀里摸出一个手机,玩起了游戏。

吃完了早餐,我走到桑歆身边坐下,鼻子嗅了嗅:“咦,这香水的味道很是熟悉啊,请问是SIXGOD么?”

桑歆按下暂停,纳闷的问我:“SIXGOD是什么牌子?我怎么没听说过?是哪个品牌推出的新系列么?”

“六神啊,上海家化旗下品牌。”我笑道。

桑歆顿时笑骂:“你才用六神呢!”

说到六神,我顿时想起了将军山雷音寺的额那个老和尚,不由问道:“桑歆,麻子老板跟那个六神老和尚,应该都是你们独霸山庄的人吧?”

桑歆点了点头,退出了游戏,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是不是很想知dào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废话,我当然想知dào

了。”

“我现在就可以告sù

你一些东西,要不然,晚上的欢迎晚宴你就会手足无措。”桑歆冲我嫣然一笑:“不过,我也只能告sù

你一部分,另外有一些东西只能过一段时间以后才能跟你说。”

听桑歆这么一说,我顿时眼前一亮,连忙问道:“那你赶紧跟我说吧。”

“没错,你说的麻子老板跟六神老和尚都是独霸山庄的人,只不过,他们在山庄里面都有自己的名字。”

“哦?麻子老板该不会真的叫虎力大仙吧?”我讶然问道。

“没错,他就是虎力大仙,而你说的六神老和尚,他在山庄里面的名字叫龙王三太子。”桑歆笑道。

“龙王三太子?你是说,那老头是白龙马?”我脑海里面似乎有东西呼之欲出,最后一拍额头:“这里面的人该不会都是西游记里面的角色名字吧?”

“错了!”桑歆摇头道:“独霸山庄里面有九个独立的部门,西游记只是其中一个部门的名称,羊力大仙,鹿力大仙,虎力大仙还有白龙马,都是隶属于西游记这个部门。”

我一听,顿时叫道:“打住,打住!”

桑歆讶异的看着我,住口不言。

“我是要知dào

真/相,并不是要听你说故事,你给我说西游记什么的,有意思嘛?每年暑假我都有看西游记,都能背出来给你听,就算你要编故事来糊弄我,也麻烦你换个故事。”我郁闷的说道。

“我真不是跟你开玩笑,你们这个部门就叫做西游记。”桑歆一脸郑重。

“我们这个部门?你的意思是,我也是西游记部门里面的一名成员,哈哈,那请问下,我是哪一路神仙?”我怒极反笑,看来,这个丫头是打算跟我开玩笑开到底了啊。

“你是孙悟空!”桑歆一字一顿的说道。

“哈哈哈,孙悟空?那我再问你了,凭什么我就是孙悟空,难道你见过我耍棍的技术?”我说口中说的棍,当然是指那种忽大忽小的‘如意金箍棒’,也不能说我喜欢轻薄,谁叫她老是跟我开玩笑。

要想一个女孩子不跟你开玩笑,你就要跟她说荤段子,当然,这个只针对女孩子,少妇例外。

不过,似乎桑歆并没有听出我意有所指,反而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没错,选你做孙悟空就是因为你能掌控一些东西,而别人掌控不了。”

“那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我见桑歆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收拾起自己嘲讽的口气,讶然问道。

“这个现在不能跟你说,反正这一次山庄的行动里面,你们部门压力很大,你的主管唐三藏都已经跟庄主抱怨过好几次了。”桑歆笑了笑,接着说道:“昨晚的事情我都知dào

了,那个击毙羊力大仙的人,就是你的师父唐三藏。”

我的师父,唐三藏?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敢情羊力大仙临死前唐唐唐的说了半天,就是说唐三藏啊。

“你的意思是,今晚的欢迎晚宴就是欢迎我这个……孙悟空入职?”我一阵别扭。

“恩,有你加入以后,你们部门的编制就算是满员啦。”桑歆笑道。

“满员?那死去的虎力大仙跟鹿力大仙呢?还有这个羊力大仙,这不就是少了三个么?”

“这三个是外围而已,真zhèng

的核心就是你们四个人,对了,还有一匹白龙马。”桑歆掩嘴娇笑:“不好意思,我一直没把白龙马当人看。”

说的好像孙悟空猪八戒就是人似的。这话可不能说出来,要不然就是打自己耳光了,只得转口问道:“对了,你一直说你们你们的,你难道不是我们部门的?”

“才不是呢,我是行政部的。”桑歆笑道。

“凭什么你们的名字就那么正常,就我们部门的名字就如此玄幻?”我大为抱怨。

“也没有啦,还有一个部门叫‘一路向西’,另外有个叫‘薛仁贵征西’。这两个部门名字跟你们一样古怪。”桑歆笑嘻嘻的告sù

我。

西游记,一路向西,薛仁贵征西,啧啧,这个公司的老板是不是觉得西字很牛逼啊,全部都带有一个西字。呃……公司不会叫西厂吧?想到这,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恕我冒昧,我们公司的全称叫什么?”

“独霸山庄啊!”桑歆似乎很奇怪我问出这个问题:“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

……

桑歆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桑歆主动去厨房做了一桌饭菜,从冰箱里面拿出两瓶啤酒,吃完饭洗完碗又继xù

跟我聊天。

“作为一个80后,你觉得你压力大吗?”

“……”

“你一个星期洗几次澡啊?你洗澡是用肥皂还是沐浴露?”

“……”

“你在星城房子有多大?你跟爸妈一起住吗?”

“……”

“你平时上班在公司吃饭嘛?有没有餐补?每个月电话费可以报销多少?平时单位有公费旅游么?旅游出国吗?国外有大保健吗?你会不会跟她们要发/票?”

“……”

就算把电视机声音开到最大,桑歆依旧不依不挠的凑到我耳边大吼大叫,她真的是行政人事部的吗?我怎么觉得她想是售后服wù

部的,就这滔滔不绝的口才,任何一个来投诉的客户都会主动的把电话挂掉。

差不多到四点半的时候,桑歆接了一个电话,冲我莞尔一笑:“走吧,我们这就去参加新人欢迎晚宴。”

走出房门,跟在桑歆后头,一路东张西望。枝桠组成的道路纵横交错,路上的人也要比昨晚见到的要多,时不时就能遇上三五成群的路人,一个个神情很是悠闲,见到桑歆都是淡淡的打招呼。

走了一会,我居然也看到一个熟人——司马三光,他跟在一名金衣女身后,走在另外一条树桠上。

“嘿,你也是去参加欢迎晚宴么?”司马三光大声冲我打招呼。

“是呀,我说,你是在什么部门?”我也是大声回应,桑歆跟那个金衣女都不理会我们,任凭我们大声叫嚷。

“我是西游记呢!”

“我靠,这么巧,我也是,你主演那个神仙?”

“猪八戒!”司马三光郁闷的叫道。

223 欢迎晚宴

我楞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司马三光撇了撇嘴:“笑什么笑?你又是哪路神仙?”

我好半响才止歇住笑声,拍了拍胸口,哐哐的响:“俺老孙是也!二师弟,你不好好的在家陪高翠兰,跑来这凑什么热闹。”

玩笑声中,桑歆与金衣女带着我们走进了一间非常巨大的房间。

房间里面布置成一个自助酒会的样子,两排长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盛放食物的盆子镶金嵌银的非常高档,在长桌的尽头已经叠好了一个酒塔,旁边摆有一个颇为精致的人字梯,上面站有一名紫袍女子,正在往酒塔里面倒酒,殷/红的酒沿着玻璃杯不停的往下/流淌,旁边还有一名紫袍女子正扶住楼梯,嘴角含笑,似乎正在跟倒酒的女孩子说着什么笑话。

举目四望,虽然是西式的自助餐形式,但是整个大厅却是中国式风格,雕花木窗,红木屏风,头顶悬挂着大红灯笼,就连场中穿梭的紫衣侍女都是身着古代的长袍形式,一时间觉得有些怪怪的,在中式的大厅里面举办西式的自助酒会,这根本就不和谐嘛。

场中除了各色侍女以外,还有几十个宾客,三五成群的聊着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来,这这群人就是西游记剧组……呃,是西游记部门的同事了。

“你随便吃点吧,待会你们的主管就会过来,我先走了啊。”桑歆冲我微微一笑。

“咦,你也吃点再走嘛,都几个熟人了。”我抓了一把开心果就往桑歆手里放:“要不,带点在路上吃,空手回去的话多不好意思,显得我们部门多寒酸似的。”

桑歆笑骂了我一句,终于接过了那一把开心果,跟那个金衣女相偕而去。

我跟司马三光拿着个盘子,东戳一生蚝,西夹一龙虾,很快盘子里面就堆满了食物,一边吃着,一边听旁边的四五个人聊着天下形势。

其中有一个满头卷发的中年汉子最为愤青,开口闭口就是要当局猛造原子弹,最好是造出上成千上万颗原子弹,争取做到‘站在山岗往下看,村村都有原子弹。’“他美国佬牛逼个基吧,有拦截系统了不起啊?我们国家可以导弹打卫星!先是嗖嗖嗖的把他卫星打下来,没有了卫星,他靠什么拦截?接着上万颗原子弹发射过去,你丫不是牛逼么?来拦截下喂。”卷发汉子口沫横飞。

我跟司马三光相视一笑,继xù

吃着自己嘴里的食物。愤青也要有点常识好不好,上万颗原子弹,亏你想得出来,上万颗茶叶蛋丢过去倒是有可能。

旁边有一个人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点头附和:“那是,那是,美国佬虽然有航空母舰,但是架不住我们国家核潜艇多啊!来上千儿八百艘潜艇,一路潜水冲到大洋彼岸,大炮抵着他家门口。妈的,我们也要去他们家门口搞军演,也要发射几颗炮弹丢到白宫,炸了以后丢个几百万美元,说是误炸!他们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去抗议啊。”

这他吗的还能愉快的聊天么。动不动就千儿八百艘核潜艇,你当只要复制粘贴啊?目前我国为西方所知dào

的商级、夏级、汉级各类核潜艇全部加起来估计也就那么二三十艘,就算有隐藏实力,最多五六十艘就了不得了,上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老人家倒好,上下嘴巴皮子一碰,就千儿八百了。

我朝那名老者看过去,却发xiàn

那名老者很是眼熟,咦,这不是那啥,六神老和尚么,他不是光头吗?怎么一下子长了这么多/毛出来?

当下搬着盘子走到他身边,一边吃一边招呼:“嘿,六神老和尚!”

六神瞥了我一眼:“请叫我白龙马!”

“马……”我费力伸了伸脖子,咽下了一块千层糕,从裤兜里摸出一小支矿泉水,拧开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马哥,我问你个事啊!”

“你是不是要问你的小伙伴们后来怎么样了?”白龙马斜着眼睛看着我:“无可奉告!”

“不不,我对他们没啥兴趣,我是想问你头发怎么一下长的这么快?”我朝他脑袋上的头发努努嘴。

“假发都没见过么?”白龙马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目光转到了那名卷发中年人身上去,很显然,他认为那个卷发汉子的话题要比我的问话更重yào



“喂,我可是大师兄呢!”我有些郁闷,不由搬出自己的身份,既然是一个部门的,想必职位也有高低吧?怎么说孙悟空也是大师兄来着,除了唐三藏应该就是我了,你个白龙马牛逼个啥。

原先我想着西游记里面最牛逼的莫过于如来佛祖,桑歆说部门负责人是唐三藏时我还顺口问了一句。结果桑歆告sù

我,这个部门里面有很多妖怪的名字,但是绝对没有菩萨的名字,所以,最大个就是唐三藏,而部门的核心人物就是我们师徒四人加一匹白龙马。

白龙马听我这么一说,回过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孙悟空?”

“恩,怎么?”

“没事,既然你是孙悟空,那我自然会回答你的问题,你的那些同伴们全部被孔宣救走了!”白龙马目光中掠过一些疑惑:“还真是奇怪了,我的清香/软筋散没有迷住你跟艾佳语我可以想得通,但是没有迷住孔宣跟萧倾城,这一点让我很是疑惑。”

“先别管你的疑惑了,我问你啊,你确定没有给我下春/药么?”我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

“你觉得我有那闲心给你下春/药吗?不过,当我见到你跟艾佳语光溜溜的,也是觉得诧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居然还有闲暇来做那事,出事了吧?招来孔宣的追杀了吧?”白龙马哈哈一笑,随即脸上一阵黯然:“妈的,孔宣那家伙简直就不是人,居然把虎力大仙都弄死了。”

“是的,那家伙不是人,你的侄孙也是他弄死的!”我随口就给孔宣栽赃,反正这家伙已经跟我不共戴天了,不差这一笔账。

“那个畜生,只要这次任务一完成,我就要去找他算账!”白龙马哼了一声。

“切,你算了吧,人家不仅法力高强,而且还有军方背景。算账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我摇头劝道。

“哼,到时候可不一定了!”白龙马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看到白龙马脸上这种笑容,我忍不住心里一楞,白龙马这神情,似乎是很有把握的样子,难道这事成功以后,他连军方都不怕了?

干咳一声,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次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一个个都这么神神mì

秘的。”

“虽然你的职位是大师兄,但毕竟你是新人,还没过试用期呢,有些事情,过几天你就会知dào

的。”白龙马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诡异,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我可以告sù

你,这事情要是成了的话,孔宣那点事也叫个事?随便找人出手就能解决。”

我顿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听起来这个事情非得要我出手才能成功,而我唯一与众不同的,莫过于是阴阳体质而已。

白龙马指了指那个口沫横飞的卷发中年人:“这家伙就是沙和尚,再加上师父,我们这个团队就算齐活了。”

我望向那个卷发汉子,此时他正在慷慨激昂的挥舞着拳头:“要弄死美国佬,就必须先断其爪牙,什么日本鬼子啊,菲律宾猴子啊,这些都是他的爪牙,都得弄死……”

这就是沙和尚?我一阵无语,我看你还是回流沙河好好的做水产养殖吧。

把手中的盘子放了,找侍女拿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侍女悄声提醒我:“先生,这个要慢点喝才有范儿。”

“哦?还有这个说法?”我又拿起一杯酒,很是缓慢的一饮而尽。

那侍女目瞪口呆,待我放下酒杯又拿起第三杯酒的时候,转身就走,我甚至有看到她肩膀在抖动。

就在此时,大厅门开,外面走进来一个很是儒雅潇洒的中年人,此人一进来,大厅里面的人纷纷跟他打招呼。有叫师父的,有叫圣僧的,还有一个美艳女子竟然娇滴滴的叫了声‘御弟哥哥’。

看来,此人就是唐三藏,我们的部门主管。

唐三藏走到场中央,双手略抬,场中众人都是停止了说话,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诸位,今天有两位新人加入我们西游记,下面,我来给大家介shào

下新人,眼前两位就是我的大徒弟孙悟空,以及二徒弟猪八戒!”说完,唐三藏冲我们摆了摆手。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在我们身上,我们只能含笑举杯回应。

“咳!”唐三藏一声轻咳,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拉回到他身上:“有了他们两位,也就意味着我们的计划即将启动,我相信大家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那么,我们先举杯预祝这个计划圆满成功,来,干杯!”

众人轰然一声,纷纷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大家都跟新人打打招呼,熟悉下情况,过几天我就会召开部门会议,宣bù

此次行动的细节。大家吃好喝好!”唐三藏又说了几句祝酒词之类的话,待侍女们将众人手上的酒都换过以后,再次举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朝我走过来。

224 试用三天

“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吧?”唐三藏微笑着冲我点头。

“还行吧,我这人不认床,给张报纸垫地上我都能睡着。”我也是微笑着回应。

“你呢?”唐三藏扭头看向司马三光。

“我也不认床,就算地上不垫报纸我也能睡着。”司马三光呵呵笑道。

“哈哈,看来你们俩还挺适应环境的,恩,对了,那个卷发是沙和尚,那个老头是白龙马,你们都认识了吧?”唐三藏冲远处卷发汉子方向指了指,问道。

“恩,恩,认识了!”

“有个事情我得跟你们俩说下,因为公司有规定,进来的人都得试用三年,呵呵,不符合劳动法对不对?让劳动法见鬼去吧,我们不兴这一套。恩,扯远了,我跟庄主申请取消你们的试用期,直接转正。但庄主没同意,好说歹说才决定试用三天,三天以后再转正。”唐三藏看了看我们,轻咳了一声:“这三天很重yào

,你们只有通过了试用期的考核,才能成为我们的正式员工,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独霸山庄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们没有通过试用期呢?”司马三光讪笑道。

“死路一条!”唐三藏虽然还是笑着,但眼中很明显有寒光闪过。

“呃,你还是跟我说说这个试用期是怎么回事吧?”我连忙岔开话题。

“为什么要有三年的试用期,那是要观察你会不会是外界派来的探子。在这三年内,试用期的员工都只能生活在外面丛林中,条件那叫一个艰苦……这个我就不说了,因为现在只有三天的试用期,所以,对你们的试用肯定就在山庄内部进行,根据我的推测,公司可能会利用一些特殊的事件来试探你们。”说到这,唐三藏苦笑摇头:“因为你们俩对我们这个团队太重yào

了,所以,我也不怕泄露一点题目给你们。”

“其实,我很想问一个问题。”我轻咳了一声。

“你说!”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想,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做这件事情,你们要做什么事情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笑吟吟的说道。

“你是希望我跟你讲道理呢,还是希望我跟你不讲道理。”唐三藏并不因为我这句话而恼怒,反而一副你早就应该问的神情。

“你先跟我讲道理吧。”我笑道。

“首先,我们将你从孔宣手下救回来,我们对你有恩,知恩图报这是中华民族的美德,这是第一点!”唐三藏竖起一个手指头。

恩,这一点我认,我点了点头。

“其次,你心里有太多的疑点想要得到答案,而得到答案很简单,只要你通过试用期成为了我们的员工,答案立马奉上。这是第二点。”唐三藏笑眯眯的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头,手指伸成V形。

这一点,草,我也认了,谁叫我的好奇心那么强呢?我苦笑着继xù

点头。

唐三藏不再竖手指头,反而是从兜里拿出一包烟,分别递给我们一支,自顾自的点燃,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团浓郁的烟雾:“再然后,我们要做的这件事情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现在你或许有点疑惑,但当你成为正式员工,知dào

了这一切的真/相以后,你肯定会因为自己参与了这么一个行动而骄傲。恩……这是第三/点。”

我拿着手中的烟东张西望:“唐……师傅,我们先不说第三/点,这里抽烟不会被人打吗?似乎在这种酒会都不准吸烟的吧?”

“谁规定的?”

“电视里头都这么说的啊,西式的酒会很讲究的呢。”

“去他吗的西式酒会,老子可是中国人。”说到这,唐三藏忍不住胸口挺了挺,笑道:“总有一天,全世界会以汉语作为通用语言,而且见面打招呼也不是握手,而是抱拳行礼。”

既然唐三藏都这么说了,我跟司马三光也是凑在一起点燃了烟:“好吧,不说这个,你刚才说的第三/点我不是很认可,因为我根本不知dào

你说的这件事情是怎回事,利国利民什么的如同镜花水月一般。”

“这个嘛,过几天自然会有答案。”唐三藏不以为意的说道:“那就跳过第三/点好了,我们来说说报酬吧。先假设你已经接受了这个任务,事成以后,你觉得公司会给你多少报酬?”

“怎么也有几百万吧?”我沉吟道。独霸山庄的势力这么雄厚,而且我又是一个必不可少的人员,就算没有几百万,百儿八十万总是有的。

“几百万?”唐三藏很是夸张的撇了撇嘴:“再加四个零这才是基本工资,这还没包括房补车补,还有出差补助高温补贴电话费等等。”

再加多四个零,那不就是几百亿了?这可能吗?

司马三光在一边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几百亿?啧啧,要是加上你说的这些补贴呢?”

“怎么也有上千亿吧。”唐三藏吐了一口烟雾,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

“切,你蒙谁啊?”我也不管他是不是我的部门主管了,直接嘘他:“山庄内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是上千亿,你有没有算过这是多少钱?开玩笑也要有一个度吧……呃……你说的该不会是冥币吧?”

唐三藏轻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钱肯定不会直接给到你,如果一下给你这么多钱的话,第一,钱再多对你也没有了意义,第二,如果每个人都这么多钱,那么就会导致通货膨/胀,钱币贬值,这些可不是我们所希望的。所以,我们会有一种变通的手段,既要你的钱不贬值,又让你拿到这么多钱。”

我期期艾艾的问道:“你是说,用珠宝黄金文物等贵重物品来代替?”

唐三藏摇摇头:“那些都是炒作,譬如说现在的书画拍卖就只是洗钱的一种手段而已。除了黄金这种硬通货,其余的都是浮云,就算把上千亿的资金换算成黄金的话,怎么也有几百吨,你也没地方存放对不对?”

司马三光皱眉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唐三藏脸上浮现出一丝傲然:“这个自有变通之道,譬如给你一座小岛的永久使用权,又或者给你一个地区的公路收费权,这些可不都是变通的法子么?你可以一直收取费用是不是?老话说得好,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听唐三藏这么一说,我跟司马三光顿时哑口无言,这还能一起愉快的聊下去么?你都要分岛屿分公路给我了,我他吗的还怎么接话?这个唐三藏该不会是一个神经病吧?甚至有可能整个独霸山庄就是一个神经病医院,里面的人都是神经病。

这种不切实jì

的想法,他就怎么好意思说出来?恩,精神病人最好不要刺激他,得顺着他来,当下笑道:“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你刚才说了有两种途径,一种是讲道理,另一种是不讲道理,那不讲道理会是个什么情况呢?”

唐三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我这个问题很幼稚,伸出手拍了拍我肩膀,最后将手停在我肩膀上,脸上寒霜一闪,顿时一股巨大的压力犹如泰山压顶一般袭来,我双/腿一软,就要跪下,随即心中那股与生俱来的不服输劲头涌了上来,一咬牙,竟然死死的撑住。

见到我如此硬撑,唐三藏眼中寒光大作,手上加力,我全身的骨骼顿时咔咔作响,我再次咬牙,只觉得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下落,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

司马三光在一旁觉得不对劲,连忙伸手相扶,想要助我一臂之力,唐三藏冷笑一声,另一只手轻描淡写的搭在了司马三光的肩膀上,动作看似很缓慢,但司马三光偏生躲避不开,瞬间,司马三光脸上也是汗珠滚滚而下,面部因为抽/搐而显得异常狰狞,看来他也是在硬撑。

而唐三藏搭在司马三光肩膀上的手居然还端着一只酒杯,酒杯里面的酒没有丝毫晃动,远处的人看过来,只会觉得这是部门领导在拍着我们的肩膀鼓励我们。

巨大的力道犹如大海的波涛一般,一Lang又一Lang的扑过来,因为我的坚持,我的膝盖被巨大的力道挤压着,这感觉异常的难受,我敢肯定,只要唐三藏再加多一份力道,我的膝盖就会被压成碎片。

唐三藏冷哼了一声,将手猛然收回,我跟司马三光几乎是同时喷出了一口鲜血,司马三光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色,想必也好不了多少。

“这就是所谓的不讲道理,你们要是不答yīng

,我就揍死你们!”唐三藏脸上的阴鸷迅速的转换为亲切,笑眯眯的冲我们说道。

我跟司马三光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全身还在因为刚才肾上腺分泌得太多而颤抖,口中也是大口的喘息着。

“三天的试用期,你们自己小心了。”唐三藏冲我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转身扬长而去。

“妈的,这个人的武力实在是太强横了。”好一会,司马三光才苦笑道。

“是啊。”我心中的诧异其实要远超司马三光。除了那种逆天存zài

的鬼神,我这是第一次遇见人类中有这种身手的,要知dào

我体内可是有着吞噬幽魂的能量啊,就这样都差点被他给活活压死。

我他么的才是主角,你一个配角都这么屌,让我怎么混得下去?

225 毕家老小

跟司马三光分开后,我闷闷不乐的回到了房间,躺在沙发上抽烟。

一直以来,我的自我感觉都很不错。

就武力值方面来说,自从吸收了吞噬幽魂的能量,连娄巍这等高手都不是我的对手,而我接触过的那些很牛逼的鬼神,譬如鬼僵老头、睚眦还有姬无缘,或多或少都跟我有点交情。

不说鬼神,就说道家好了。南孔北萧是当今最有名的道家,孔宣是我朋友,萧倾城是我女友,就连月侍的两个分身艾佳语跟安然,也都分别变成了孔宣跟胖子的马子。

可以这么说,去沙城接亲以前,我混的算是风生水起。

但自从去沙城接亲以后,一切都变了,在我引以为傲的武力值方面,唐三藏一个手就可以摁死我。而原先的朋友孔宣更是一路追杀我,完全没有情谊可言,最重yào

的一点,倾城果儿没有一点消息,胖子跟安然也是联系不上,先前还是在逃亡的途中曾经跟胖子打过几个电话,那边都是关机。

一阵长吁短叹,仰天的吐了一个大烟圈,看着烟圈在空中逐渐消散,一时间竟然有些心灰意冷。

笃笃笃,外面传来三声敲门声。

“进来吧,门没锁!”我懒洋洋的喊了一句。

门外迟疑了一下,随即有人缓缓的推门而入,咦,竟然是花无缺,也就是我在进独霸山庄之前在那个石桥上遇见的那个怪人。

见到是他,我连忙翻身坐起,笑着招呼:“唷嚯,这不是那谁,花无缺么?想不到你也是山庄的人啊?来,这边坐。”

花无缺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说实话,他脸上也不可能有什么表情。

“喝点什么?冰箱里面有水有啤酒。”我笑眯眯的招呼。

按说我不可能对她这么热情,但刚才一个人的时候,状态极为低落,现在花无缺突然上门,我下意识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神情略为夸张。

“你对每一个人都这么热情么?”花无缺沉默了一会,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咦,这不像是花无缺啊,先前在石桥的时候,他完全就是凶神恶煞,恩,也不能说是凶神恶煞,倒像是一个小孩子在耍脾气。

现在突然这么冷静的问我这个问题,这让我很是诧异,那个桑歆也是这样,一会热一会冷的,这个独霸山庄,一定是一个神经病医院。

干咳一声,我笑道:“每一个生命,都值得我尊敬,同样,每一个生命,都值得我热情。”

“即便是你的仇家,你也会热情对待么?”花无缺又问了一句。

“仇家?我能有什么仇家,就算有仇家也早就弄死他了!”我哈哈一笑:“开个玩笑啊,其实呢,仇家什么的,都是自己内心的一种映照,你认为他是你的仇家,那么他就是你的仇家,反过来,如果你认为他是你的朋友,那么他就是你的朋友。”

我一时有感而发,这番道理其实我是想跟孔宣说的。

花无缺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突然说道:“我可以在你沙发上躺一会么?”

“当然不行!”我直接拒绝。

“恩?”

“在沙发上睡觉不是待客之道,你要睡就去我床/上睡。”我笑道。

花无缺没有出声,又沉默了好几秒,突然往脸上撕下来一个东西,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咦,想不到她居然戴着一个人皮面具,更想不到这个花无缺居然是一个异常漂亮的女孩子。

还没等我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花无缺自顾自的走向我的卧室,进门之前转身问了一句:“我很久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你能让我好好的睡上一觉吗?”

咦,居然连声音都变了,变得无比的动听。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好的,只要我还有口气,就不会让别人来打搅你休息。”

花无缺嫣然一笑,径直走进去将被子一掀,就这么睡了下去。

好半响,我才傻乎乎的走过去,把卧室门掩上,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莫非,这就是唐三藏所说的试用期测试,如果这是个测试的话,她能测试我什么?

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索性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小以后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电视里头是一部警匪枪战片,主人公的每一颗子弹都会击中对手,而对手无数把枪愣是没击中他,看了一会,索然无味,正要换台之际,门口又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吧,门没锁!”我有些愕然,这个来的又是谁?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轻男子。

从年纪上来看,这个男子最多十七八岁,头上绑了个发带,就是那个篮球巨星詹姆斯脑袋上经常缠的那一圈白/带……呃,白色的带子。身上穿的也是篮球服,胸口一个一个偌大的23号,此外护腕,护肘,护膝,护踝,各种装备一应俱全,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运动小子。

“你是谁?”这句原本是我问的话,居然从这个运动小子嘴里冒了出来。

“好像我才是这家房屋的主人吧?”我讶然反问。

“因为我以前没见过你。恩……我叫毕福刀,是来找人的。”运动小子大刺刺的冲我扬了扬下巴:“我说,你有看到一个丑八怪到你这来么?”

“没有!”我断然否认。人家明明是大美女嘛,哪来的丑八怪。

“你不会骗我吧?”毕福刀狐疑的看着我。

“你爱信不信!要是没其他事的话,转身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我指着门口笑道。

“恩,那行。”毕福刀冲我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相信我说的话,就在他即将转身的时候,整个人犹如一个虾米一般弓了起来,然后猛力一伸展,就好像弹簧一般凌空朝我扑过来。

看得出来,这个小伙子弹跳力极为强劲,而且,学过两招花拳绣腿,在冲我飞身扑过来的时候,两个手居然在空中摆出了一副格斗的架势。

不过,我都说了,他只是花拳绣腿而已,在他距离我不到一米的时候,我抬腿就是一踹,直接踹在他胸口,一脚就把他给踹飞在门口,嘭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干啥?玩偷袭的话你还嫩了点!都说了没见过这个人了,你还上杆子来找虐,这不是有病么?”我嗤笑道。

“你放屁,沙发上明明有他的人皮面具!”毕福刀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沙发怒道:“你这个骗子!”

呀,沙发上还摆着花无缺刚撕下来的人皮面具呢。我一下就无语了,丢脸啊,都被人抓现行了。

不过,该有的抵赖还是要有的:“反正我没看见什么丑八怪,赶紧OUT啊,别让我丢你出去!”

“好,你等着!我叫我哥来揍死你!”毕福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你哥?你哥该不会是毕福剑吧?

我走上前将沙发上那个丑八怪面具塞进了电视柜抽屉里面,想要敲开门告sù

花无缺一声,但是又怕吵醒她睡觉,都答yīng

她让她好好睡觉了。算了,让她睡吧,她自己不出来我就不去叫她。

如果这个真是试用期测试的话,现在应该结束了吧?真心搞不懂这是在测试我的什么能力。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口又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我没好气的叫道:“进来!”

门开,又是一个运动型男孩走了进来,头戴棒球帽,身穿棒球服,肩膀扛了一根球棒,一脸不爽的神情,五官倒是跟刚才的毕福刀有七分相似,看来此人就是毕福刀的哥哥了。

“你是毕福剑?”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错了,我叫毕福枪!”棒球男孩冷冰冰的回答。

“你打算跟我来真的?”我看了看男孩肩膀上扛着的球棒。

“少废话,不交出丑八怪,我们跟你没完!”毕福枪扫了我一眼:“给你一个机会,要么你现在交出丑八怪,要么你现在找一件称手的武器。”

我左右扫了一眼,从茶几上的花瓶中抽/出一把干花:“好吧,我找到武器了!”

毕福枪见我如此轻视他,脸色一变,挥舞着球棒朝我冲过来。

见到他挥舞球棒的样子,我心头一松,此人虽然比刚才的毕福刀要厉害很多,但也不是我的对手,当下蹂身扑上,三拳两脚将他放到,然后拿着干花对着他一顿猛抽,一直把他抽得落荒而逃。

“你等着,我叫我叔叔来收拾你!”毕福枪出门之前大叫了一声。

他叔叔?他叔叔又是叫什么?

我直接把房门打开,然后站在门前等着他叔叔大驾光临。

果然,十多分钟以后,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胖子出现在我门口,咦,这个人的面貌居然跟胖子有些相似。

“你是毕福枪的叔叔?”我笑着问道:“怎么称呼啊?”

“叫我老毕好了!”中年胖子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将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微微一笑:“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聊聊吧,如果我还处理不好这件事情的话,下一个出马的就是我爸爸了!”

“你爸爸?”我不禁暗笑,你们毕家是打算全家出动么?

“是的,我爸爸叫毕姥爷!”

“……好吧。”

带着老毕走到沙发上,还没坐下,老毕就要跟我握手,略带提防的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正要松手之际,老毕朝我眨眨眼,用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正南,我是胖子!”

226 通过初试

此话一出,我顿时一个激灵,瞬间弹跳而起,指着眼前这个‘老毕’张口结舌:“你……你……你说什么?”

“嘘……”‘老毕’左顾右盼的张望了一下,伸出手指头在嘴巴边嘘了一声:“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懂点事行不?这种事情能大声嚷嚷吗?”

“你真是胖子?”我朝卧室方向撇了一眼,轻声道。

‘老毕’眉头一皱,轻声问道:“里边有人?”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去门口说。”

‘老毕’皱眉道:“有很多人都在远远的监视着你的房间,去门口说话有可能会被别人听到。”

“怎么可能,这些铁皮房子之间距离那么远,你当他们是顺风耳啊?”我鄙夷道。

“顺风耳不可能,但是有千里眼啊,远远的用望远镜看着你的嘴巴,有门学科叫做唇语,明白不?”‘老毕’更是鄙夷道。

此人说话的神态语气确实有八分像胖子,这货难道真的是胖子?

我冲厨房努努嘴,两人走到厨房,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真是胖子?”

“废话,我辛辛苦苦潜伏进来,就是要跟你接头的!”‘胖子’一脸不爽的看着我。

“接头?”我讶然问道。

“对啊,你进来以后,上面不怎么放心,所以才派我支持你。”‘胖子’眼睛眯了起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就是金牌卧底,而我就是银牌卧底!”

我脑袋里面一片糊涂,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胖子?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怪怪的呢?恩,胖子从来都是叫我‘鬼哥’,正经的时候叫我一声‘南哥’,而这家伙一见面就是叫我‘正南’,这似乎有点不对劲。

想到这,我装作惊喜的样子:“真的是你么?我靠,我还以为你被金凯利那里面的小姐给搞死了呢,这样的话,凌风帮你办理年卡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我这是一个试探,金凯利跟英皇会所一样,都是星城极为有名的大保健场所,而凌风帮胖子开的大保健年卡根本就不是金凯利,而是在英皇会所。

‘胖子’嘿嘿一笑:“金凯利那些妞根本不是我对手,再说了,年卡嘛,什么时候去都行。”

这话一出,我越发肯定此人不是胖子,胖子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知dào

凌风帮他开的是年卡以后,他恨不得每天去两次大保健,每次12小时。

既然他不是胖子,可偏生要跟我说这些,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此人是奉命来接近我,测试我是不是卧底来着。

如果我真是卧底,加上又是胖子来接应我,那此时我肯定就要跟他交流情报,独霸山庄这一招算得上处心积虑,不过很可惜,被我识破了。

当下义正词严的回答:“胖子,我们俩关系确实不错,不过,玩笑可不能乱开,你说什么接头不接头的,让我一头雾水呢。”

‘胖子’脸上浮现出愕然的神情,急道:“正南,没开玩笑啊,我真是上头派来接应你的。”

“哦,是吗,有没有接头暗号?譬如天王盖地虎之类的。”我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还真有暗号啊?我是不是应该对小鸡炖蘑菇?”‘胖子’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情。

接下来不管‘胖子’怎么跟我套近乎,我反正就是哼哼唧唧的,十句话里面有九句话是废话,还有一句是恩恩啊啊这种语气助词。

到了最后,‘胖子’似乎知dào

自己再也套不出什么东西,推说自己有事告辞而去。

看着他走出房门,我松了一口气,这个测试应该完了吧?

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接下来我这几乎是门庭若市,整整一个晚上,差不多来了十几拨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找花无缺的,有说自己是迷路的,甚至还有说自己是打酱油路过的,反正每一拨人进来都要鸡飞狗跳一阵子。

蛮横点的,进来就开打,其中有一个老头的武力值甚至都快赶上我了,费了好大的力qì

才将他打跑。

狡猾点的,进来就忽悠,从盘古开天地一直说到鸦片战争,你云里雾里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一句你是不是卧底。

无赖点的,进来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哥,你就招了吧,我求你了……”

甚至还有一个胸大肌异常发达的女孩,看上去也很漂亮,跟我聊了半天的苹果手机,最后临走前还感叹着说道,东西还是原装的好,最好不要越狱(注1)。

……

窗外的光源熄灭又点燃,很显然,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总算是天亮以后,来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白净青年,自称是人力资源部的,告sù

我试用期的初试已经通过,接下来是复试,只有复试合格,才能转正。至于复试的时间,另行通知。

终于测试完了!

待这个白净青年走后,我将沙发拖到门口抵住房门,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等我醒来的时候,发xiàn

那个花无缺正坐在沙发前托着下巴愣愣的看着我,我也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傻乎乎的看着她,半响,我才反应过来,连忙坐起身,笑道:“你醒来了?”

“恩,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现在都是下午了,差不多睡了一天一夜,真是谢谢你了!”花无缺笑嘻嘻的说道。

切,谁信谁傻/逼,这一晚下来,我最起码打斗了七八场,整个客厅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家具,就连这个沙发,靠背处都是被刀锋割得乱七八糟。这么大的声响,我就不信你还能睡着。

不过,她要这么说,我也懒得去戳穿,只得转移话题:“你这个样子很好kàn

啊,为什么要戴上那个面具去吓唬别人呢,还跟我要买路财!”

听我说到买路财,花无缺顿时噗嗤一笑,脸上顿时犹如春天百花盛开:“从小到大都没有人陪我玩,就只能去山庄门口的石桥戏弄一下那些不认识我的人啦。因为怕被人告状,我就找人帮我做了这个面具。”

“做这个面具的人真变/态!”我摇摇头。

“是我爸爸找人帮我做的。”

“做这个面具的人真厉害!”我正色说道。

“我爸爸告sù

我,如果有谁能够对着这个面具还能神色自若的说话,那这个人肯定是心地善良的人!”花无缺笑嘻嘻的看着我:“反正我戴着这个面具在桥上戏弄了很多人,就只有你才能若无其事的跟我说话聊天。”

如果不是鬼僵突然出来吓得你惊慌失措,觉得你很好笑,我说不定也会跟别人一样。想到这,居然有些赧然,连忙继xù

转移话题:“你今年多大了?”

“16岁。”花无缺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觉得你这个人值得交往,要不,你嫁给我吧?”

我差点一口老血飞喷而出,站起身来指着花无缺,说话都不是很利索:“我嫁给你?呃,你说反了吧,怎么也是你嫁给我才对……晕……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到后面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语无伦次,越是支支吾吾的解释,花无缺就越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最后,我实在懒得解释了,跟一个16岁的孩子去较真,我吃饱了撑着啊。当即呵呵一笑:“你要知dào

,我可大你10多岁,如果你爸妈不介yì

的话,这事就可以考lǜ

。”

没错,我这就在推诿,谁家爸妈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大上10来岁的老男人?再说了,就算他们家里不在意我这个老男人,我也只是说可以考lǜ

,并没答yīng

对不对?呃……我不是老男人,是花无缺太小而已!

听到我这一说,花无缺一声欢呼,站起身来,一脚就将沙发踢开,欢呼雀跃的出门而去。我见状顿时目瞪口呆,这丫头在发/春吗?

花无缺走后不多久,门口走进来四个红衣青年,原以为他们是来打扫卫生整理房间的,正要招呼,没想到四人都是手一翻,各自手持一把霰弹枪,四个黑乎乎的枪口对着我,我立马将手臂高高举起:“啥事啊?”

“你涉嫌勾结外来势力,请跟我们走一趟。”当先一名红衣青年冷冷说道。

“喂,不是说我初试已经通过了么?”我大声叫冤。

“那是人事部的,我们是安保部的。”

“你凭什么说我勾结外来势力?”我大叫道。

“因为你要我们的测试人员跟你对暗号。”红衣青年冷笑一声:“都对暗号了,这事情很严重。”

“你说天王盖地虎?草,那是开玩笑的!”我更是觉得冤枉。

“谁跟你开玩笑?快跟我走,要不然我就开枪了!”红衣青年将手中的枪一扬。

“……好吧。”

四名红衣青年两前两后的将我夹在中间,一行人沿着树干不停的往下盘旋,走了好一会,我发xiàn

已经到了地面,抬眼看去,地面上有数间石房。

走到其中一间石房的门前,红衣青年将厚厚的铁门打开,仔细一瞧,发xiàn

这个房子竟然是一座监牢。

注1:越狱是一种手机术语,是指利用软件将苹果手机里面的封锁破解,从而可以下载安装其他的程序。

227 妙手屠夫

监牢不大,一目了然,格局类似于三房一厅的户型,三间卧室就是三间牢房,客厅就是狱警的办公场所,卧室的门是铁制的,上面有一个探视窗口。其中有一间牢房门打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床一马桶。

客厅跟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铁栅栏,每一根栏杆都有手臂粗细,里面坐着两个人正在下象棋,旁边随意的摆有两张行军床,想必是两人休息之处。见到有人进来,两人抬头望了一眼,然后其中有一个圆脸汉子站起身来,冲红衣青年说道:“这人犯啥事?关多久?”

红衣青年淡淡的回答:“涉嫌勾结外人,查明以后直接击毙!”

圆脸汉子瞥了我一眼,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啧啧,勾结外人,必死无疑啊。”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dào

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眼下他们已经掌握了话语权,是黑是白他们说了算。你要反抗?行啊,你确定可以经受那四把霰弹枪的攻击就可以反抗。

红衣青年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栅栏,将我推进去以后,咣当一声关上了栅栏,然后冲着圆脸汉子说了一句:“如果该犯人有任何越狱的企图,可以当场击杀!”

圆脸汉子哈哈一笑:“明白!”

红衣青年点了点头,手一挥,四人鱼贯走了出去,呛啷一声,厚厚的大铁门也被关上,几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自己进去把门带上,我现在没空搭理你!”圆脸汉子坐了下来继xù

跟对面那名汉子下棋,我将目光投向对面那名汉子,这才发xiàn

那名汉子浓眉大眼极为粗犷,有些像那个天龙八部里面的萧峰,我说的是黄日华版本的。

“还没请教两位大名啊!”我笑着说道。

“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进去的话,我就说你有越狱的企图,当场击毙你。”圆脸汉子很是随意的扯开自己面前的抽屉,取出一把左轮手枪,冲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枪,嘭的一声枪响,我本能的一缩头,全身汗毛倒竖。

我/日,你都没开始数就开枪了。也顾不上抱怨,狼狈的跑进开着门的房间,顺手大力的带上了铁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呀嘿,还有脾气啊!”门外传来圆脸汉子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从探视窗口处伸进来一支左轮手枪的枪管,我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冲到门那边的墙角,贴墙而站。

砰砰砰砰,圆脸汉子连开四枪,这才把枪缩了回去,呛啷着将铁门锁上,呸了一声:“老实点!老子随时都能击毙你!”

妈的,信不信老子也给你一枪,我心里暗暗的发狠。不过,刚才我也有看到,这个监牢的大门都是由红衣青年开启,就算我弄死了这两人我也不能出去。圆脸汉子跟浓眉汉子虽然是狱警,但是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们也差不多算是犯人。

听着外面两人开始下棋,我走到床/上坐了下来,挠着头皮在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就是跟那个胖子开了句玩笑,怎么他们就当真了呢。

外面这个圆脸汉子简直就是毫无人性啊,居然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开枪,他就一点都不怕伤到我?他们不是还有件事情必须要我去做么?

恩,对了,这个莫非也是一个测试,也就是那个金丝眼镜男所说的复试?

一想到这点,顿时觉得大为可能,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在房间里面找了半天,果然没有找到弹头,切,这完全就是空包弹嘛,难怪这个圆脸汉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冲我开枪。

爱咋咋地吧,躺下休息一下先。

客厅里面两人一直在下棋,不知dào

过了多久,外面的铁门呛啷一声打开,有人推门而入,我起身凑到探视窗那瞄了一眼,外面是两名紫衣女子,手中提了几个饭盒,想必是来送饭的。

圆脸汉子跟紫衣女子说了几句玩笑,紫衣女子并不搭话,只是笑着将饭盒放下,转身离去。

随着铁门的咣当一声响,圆脸汉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随意的捡了一个饭盒,从我的探视窗口塞了进来,骂骂咧咧的叫道:“快过来接着。妈的,老子还得伺候你吃饭!”

我伸手去接饭盒之际,正好kàn

到圆脸汉子冲我眨了眨眼。

什么意思?我有些讶然的看着他。

圆脸汉子身子侧了侧,正好挡住背后浓眉汉子的视线,然后极为轻声的说了一句:“晚上三/点喊救命,我们一起越狱。”

说完,将饭盒往我身上一甩,直接将我泼得全身汤汁淋漓。

“你……”我顿时怒道。

“你什么你?你在啰嗦老子弄死你!”圆脸大汉立马掏出手枪,拿出一把子弹往手枪里面填装,这一次,他填装的似乎是有弹头的子弹。

“阿奎,算了,算了!”后面那个浓眉汉子冲过来劝阻圆脸汉子。

“今天给谦哥一个面子,下次直接弄死你。”圆脸汉子阿奎呸了一声,走了回去。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脑袋中乱七八糟的东西飞来飞去。我刚才真的没有听错么?他要我晚上三/点的时候喊救命是什么意思?一起越狱又是个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一个测试么?他们到底要测试我什么?

拿出纸巾,将身上的汤汤水水擦拭干净,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18点整。到时候再说吧,我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

将手机定好闹钟,双手枕头躺在床/上,脑海里面翻来覆去都是各种问号,偶尔睡着一下子,马上就会被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境给惊醒,翻来覆去的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才迷迷糊糊睡去。

刚睡着闹钟就响了起来,心里那叫一个火大,还没地方发泄,想到圆脸汉子阿奎的提醒,也顾不上其他,张口就大叫:“救命!救命啊!”

门外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呛呛啷啷的开锁声,浓眉汉子谦哥跟圆脸汉子阿奎冲了进来。

“叫什么叫!”阿奎掏出手枪指着我怒道。

就在阿奎掏出手枪的时候,谦哥有一瞬间的戒备,似乎在防备着阿奎。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两人,口中只是嘶声喊着救命,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既然都叫救命了,总要有相对应的动作来配合才行吧。

谦哥伸手抓/住我的脉门,眉头微皱:“咦,脉象并没有……”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枪响,阿奎一枪就把谦哥给爆了头,看着谦哥满脸血污的倒在我身上,我不禁睁大眼睛看着阿奎。妈的,这不就是一个测试么?测试都把人一枪爆头了?难道这样还能抢救得过来?

“不用担心,我经常在半夜开枪,别人根本不会起疑!”阿奎冷笑一声,将谦哥拎了起来,冲着他的太阳穴又开了一枪。

这一下我更能确定,眼前的事情绝对不是在做戏,因为谦哥的脑浆都已经溅到了我脸上,黏糊糊的,分外恶心。

我坐了起来,将谦哥的尸体推开,接着跳落在地上,用床单抹去脸上的脑浆:“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都跟你说了越狱啊,你以为跟你开玩笑啊?好了,我们准bèi

越狱了!”阿奎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又没有钥匙,我们怎么出去?”我指了指铁栅栏以及外面的大铁门。

“这个你不用担心,小小铁锁岂能困住我妙手屠夫?要不是一直缺个人来配合我早就逃走了”阿奎冷笑一声。

“缺个人?旁边不是还关着两个人么?”我更是疑惑的指了指另外两间牢房。

“里面是空的,你没发xiàn

门都没上锁么?”阿奎撇撇嘴,招呼我走到客厅,解开自己的皮带,从中抽/出一根细铁丝,将铁丝拧了几下,就往铁栅栏上面那把巨锁锁眼里面捅。

几秒钟过后,咔嗒一声,巨大的锁就被他给捅开,我忍不住啧啧称赞了一声,真的是术业有专攻啊。随即我指着外面的铁门问道:“可那扇大铁门的锁可是在外头呢,你打算怎么开?”

“所以我才说要两个人来配合!”阿奎将铁栅栏推开,又从皮带里面抽/出数根一米长的细铁丝,首尾相连成两根差不多三米的长铁丝,将铁丝前端弯曲成一个小钩子的形状,走到铁门前,拿出其中一根,很是小心的将铁丝从上方门缝中伸出去往下放,不一会,那根铁丝就垂到了地面。

这时候,阿奎让我拉住上面的铁丝,自己则将另一根铁丝以及原先的那个细铁丝钥匙缠在了一起,固定好,从下面的门缝中伸了出去。待两头的钩子搭上以后,阿奎说道:“慢点往上拉!”

我闻言缓慢的将铁丝往上拉,拉到一半的时候,阿奎叫了声停,跟我交换了一下铁丝,自己接过上面的铁丝很是小心的拉扯着,不时的要我在下面往左或者往右移动……终于,我隐约感觉到,被两条长铁丝固定的那个铁丝钥匙捅/进了外面的锁眼。

妈的,这家伙真不愧是妙手屠夫啊,这样都能让他想到办法。

钥匙捅/进锁眼以后,阿奎要我别动,自己则是闭着眼睛感受着细铁丝上传来的触感,手指在铁丝上微不可见的颤抖着,我在一旁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喘上一口大气都会让他受到惊扰。

228 情花断肠

随着咔嗒一声,外面的铁门也被阿奎打开.

“走吧,我们迈出了越狱的第一步!”阿奎拉开铁门,得yì

的冲我一扬下巴,示意我先走。

我朝着门外走了两步,脑袋中猛然想起一个事情,昨晚的那十几拨试探的人里面,有一个大胸美女,她临走前似乎是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要越狱,难道,她指的就是这个?

想到这,我脑海中突然就清醒过来,这个阿奎从头到尾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丰富,而且这其中不合情理的地方太多,最大的破绽在于,现在哪一个监牢里面没有摄像头?阿奎如此肆无忌惮的击杀谦哥,视频监控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我四处一张望,在客厅的四个角落都有看见球形的摄像头,看到这个,我更加确定这一切只不过是个测试。只不过这个测试的代价比较大,至少,我能肯定那个浓眉大汉谦哥是必死无疑的。

看着我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阿奎不解的看着我:“走啊。怎么不走了?”

“我不出去了,要越狱的话,你一个人去越吧。”我笑嘻嘻的说道。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阿奎眼睛一横,就要去腰间掏枪。

此刻我就在他的身旁,一直提防着他,又怎么可能让他拿到枪,出手如电,直接将他的枪抢了过来,微笑着掰开左轮,将轮中的子弹全部倒在了地上。

阿奎见状眉毛一竖,就要冲我动手,我出手比他更快,直接一拳就将他打到在地,论拳脚功夫,这阿奎还真是不够看。

“你什么意思?”阿奎从地上爬了起来,冲我怒吼道。

“没什么意思,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要把牢底坐穿!”我笑眯眯的回答。

“你疯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知dào

把握,还牢底坐穿?”阿奎的表情异常古怪,似乎想笑又似乎是想哭。

“奇了怪了,现在我已经帮你把铁门打开,你直接走就是了啊,非得拉上我做什么?”目光上移,看到摄像头的红点在闪烁,知dào

有人在调节摄像头,更是眉飞色舞,大声说道:“自从我加入独霸山庄以后,我就决定跟他荣辱与共了,咳咳,独霸山庄是我家,繁荣发展靠大家。”

“你真的不走?”阿奎呆呆的看着我,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神经病。

“不用劝我了!”我转身就朝我的牢房走去:“我相信山庄是不会冤枉我的。”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呛啷一声,然后看到那两间关着门的牢房其中一间铁门大开,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金丝眼镜男,另一个则是唐三藏。

切,我就说是一个测试嘛,现在人事部的那人跟我们部门的主管一起走出来,那就是说测试已经结束。

门口的阿奎见到房间里面走出来的唐三藏两人,脸色唰的一声就变得异常苍白,转身就朝门外跑,转过身子才跑了一步,一道白光闪过,阿奎整个人居然被这道白光斩成两截,腹腔瞬间喷溅的血花有如喷泉一般,而腰部以上则被白光带得往前飞,空中一路抛洒着各种内脏,一直飞了两三米才掉下来,定睛看去,这道白光竟然是一柄弯弯的飞刀。

我整个人一下就呆住了,并不仅仅是因为场面血腥,更是因为不可思议。

这难道不是测试嘛?这个阿奎难道不是测试员吗?怎么一下就把他给弄死了,这其中又是什么说法?

看到了我张口结舌的样子,唐三藏跟金丝眼镜男对视一眼,两人走到我身边,唐三藏拍了拍我的肩膀:“恭喜你,悟空,你的复试通过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独霸山庄的一份子了。”

金丝眼镜男也是笑眯眯的伸出了手:“欢迎加入独霸山庄,我是人力资源部总监宋江。是的,以前梁山好汉里面有一个及时雨宋江,我跟他同名。”

我一头雾水的伸出手跟宋江握了握,缩回手望向唐三藏:“我说,那啥,唐师傅,你就不解释下?”

“这很明显的事情啊,还需yào

解释吗?”唐三藏讶然看着我。

“需yào

!”我点头。

“你不要让我怀疑你的智商好不好?”

“你尽管怀疑好了,我要听解释。”我固执的回答。

“哈哈,还是我来跟你说吧。”宋江在旁边哈哈大笑着接过话头:“其实,说穿了真的很简单,这个刘亚奎自从进入独霸山庄以后,一直心怀怨言,整天就念叨着想回到外面的世界中去,这种人,我们称之为不稳定因素。”

“然后呢?”我转头看向宋江。

“每一个进来的新人我们都需yào

进行测试,有时候就直接将这种不稳定因素与被测试者放在一起,如果被测试者被其蛊惑的话,那就说明他进入山庄的决心不是很大。”宋江笑着说道。

“再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唐三藏微笑着接口:“如果你刚才跟着他一起出门的话,那外面的尸体肯定不止两截!”

草,姓唐的秃驴,你的意思是要将我也喀嚓成两截?你这么狠毒,我怎么敢跟你去取西经?看着唐三藏温文尔雅的样子,内心忍不住一阵发寒。

“好了,试用期已过,接下来会有人跟你解释正式员工的待遇。”宋江朝唐三藏点了点头,两人就往门外走,走到尸首处,唐三藏弯腰将弯刀捡了起来。

“喂,喂,唐师傅,宋总,你们就这么走了,谁跟我解释?”我大叫。

“马上就有人跟你解说。”宋江回头笑着朝我身后努努嘴,然后挥了挥手,跟着唐三藏扬长而去。

什么意思?我转身看向身后,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是关押我的,里面还有谦哥的尸体,另外一个房间是唐三藏跟宋江藏匿的房间,此刻想必也没有了人。

只剩下最后一间紧闭着铁门的房间,难道里面还有其他人?

我走上前,轻敲了几下,问道:“有人么?”

里面传来一道机械的电子合成女声:“门没锁,请进。”

我推开房门,里面有一个金袍人站在房间中央。

这个金袍人穿的衣服跟桑歆是一个款式,而且从身材来看,这个金袍人也是一个女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金袍人头上盖了一块厚实的金布,如同新娘子的红盖头一般,将她的脸严严实实的遮盖住。

我四下一张望,发xiàn

这个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干咳一声:“你是?”

“我是人力资源部接引专员韦璩,我可以回答符合你等级的任何问题。”电子合成女声是从金色的盖头下面发出来,难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一个机器人?随即我便否认了我的想法,只要在喉咙处贴上一个小芯片,就可以改变自己说话的音线,这种手段,我以前也经常玩,多半用来装鬼。

不过,我的兴趣很快就转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面:“委屈?你的名字叫委屈?”

“是韦璩,韦小宝的韦,璩是古代的一种耳环。”女子很是平淡的回答。

“你们这名字是谁取的?桑歆韦璩,伤心委屈,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我有些想笑。

“名字是由部门统一发放,我们并没有选择的权利。譬如你,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就叫孙悟空,以前的名字从此与你再无任何关系,如果你在山庄里面使用以前的名字,将会受到惩罚。”韦璩依旧平平淡淡的说道。

“会有什么惩罚?”我好奇的问道。

“你确定想现在知dào

?”韦璩淡淡的问。

“恩,我确定。”

“那你现在叫一声你以前的名字试试!”韦璩说道。

“你是说,钟正南?”

话音未落,我的小腹顿时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就好像有人朝我肚子狠狠的插/进去一把涂着辣椒水的匕首,然后在我肚子里面死命的搅动。

这种痛楚是如此的强烈,我几乎是瞬间就倒在了地上,因为我无法在这种痛楚下保持站立的姿势,蜷曲在地上捂着肚子,冷汗从额头滚滚下落。这种痛楚,委实超越了我曾经经lì

过的各种痛楚,它是那种深入骨髓甚至直击你灵魂深处的痛楚。

好一会,这痛楚才逐渐消失,我捂着肚子缓慢的站了起来,半响才吃力的说道:“这就是惩罚?”

“恩,感觉如何?”

“这酸爽,简直不敢相信!”我苦笑一声。

韦璩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不过声线依旧是那么的机械,所以笑声也有些怪异。

“你也别弄这个声音了,听着怪难受的,换成你原来的声音可以不?”我直了直腰,感觉腹部痛楚已经消失。

“这个是规定,没办法的,你将就下吧,只要你确定没有问题问了,我才可以跟你正常交谈。”韦璩说道。

“我肚子里面的痛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不知dào

你看过《神雕侠侣》没?”

“看过!”我点头。

“书里面有一种情花,如果你中了情花之毒,只要想到自己心爱的人,全身就会针刺般的剧痛。你身上这个疼痛就是这种原理,名字也差不多,叫做情花断肠,只要你说出自己的名字,它就会起作用,让你全身疼痛不已。”韦璩轻笑了一声:“情花断肠,哭爹喊娘。只有这种强烈到极点的惩罚才会提醒你不要泄露自己的名字,过上一段时间以后,你会慢慢的忘记自己原来的名字。”

229 等级森严

我苦笑一声,看来,这个独霸山庄是要每一个人都不提自己的过去。因为这个情花断肠之毒是如此的猛烈,任何人体验过一次这样的痛楚以后,绝对不会想着再去体验第二次。

沉吟了一下,我问道:“不管怎么说,这个测试现在已经结束了吧?”

“是的,结束了。”韦璩点点头。

“我现在是独霸山庄的正式员工了?”

“是的,欢迎你加入!”

“那好,我现在就要知dào

,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我大声问道。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韦璩有一个明显的停顿:“换个问题吧。”

“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回答我任何问题吗?”我顿时有些恼怒。

“我刚才说的是,我可以回答符合你等级的任何问题。而你刚才问的这个问题属于S级机密,你目前权限只能知dào

A级的机密。所以,我不能回答。”韦璩又停顿了一下:“再说了,我也没有权限知dào

S级的机密,想告sù

你都无能为力。”

“什么S级B级的,什么意思?”我一阵迷惑。

“山庄内有专门的数据部,将各类事件按照保密的程度来划分了等级,最高等级是SSS级别,其次是SS,S,A,B,C,D,总共七个等级。基本上能进入山庄的人就拥有D级的权限。至于其他的级别,则要看不同的部门,譬如你们这个部门西游记,就是B级部门,也就是说,你们部门的人都拥有B级的权限。而你跟猪八戒沙悟净等人又要高出一个等级,拥有了A级权限。”韦璩娓娓道来。

“这样啊,那我们主管唐师傅呢?”我皱着眉头问道。

“唐师傅?呃,你是说唐三藏?”韦璩楞了一下。

“恩,他姓唐,我又得管他叫师父,合在一起就是唐师傅,这没错吧?”

“你要么叫他师父,要么叫名字,唐师傅……感觉跟司机厨师似的!”韦璩笑了一声:“唐师傅……他的等级是S级,在山庄里面,SSS级的只有一个,SS级的有两个,S级的包括部门负责人以及一些特殊部门的员工。”

“等级这么森严,啧啧。”我摇头苦笑:“不用说,SSS级的肯定是庄主,而SS的想必是副庄主之类的。”

“恩,我最多也就是知dào

A级的机密,就算你有了S级的权限,如果你要查询S级的机密,也必须要找我们的主管才行。”韦璩说到这,忍不住提醒我:“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问么?”

我要知dào

的东西你又不清楚,正要摇头,随即响起一件事情:“这个庄主跟副庄主是谁啊?”

“这个属于SS级机密。”

“独霸山庄究竟是何人所建,他有什么目的?”

“这个属于SSS级秘密。”

“呃,你直接告sù

我,就我这个等级的,你到底能告sù

我些啥?”我越问越没劲。

“好像也没啥了,不过,我可以告sù

你,你们部门明天就会召开会议,这个会议的级别是S级别的,也就是说,只要会议一开始,参与会议的人拥有的权限就会自动提升到S级,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找我们主管去问关于S级的相关问题了。”韦璩说道。

那时候就会直接分配我任务,我还找你主管问个毛啊。当下干笑一声:“好吧,我没问题问了。”

听我这么一说,韦璩伸手将自己头上的金色盖头扯了下来,顿时一张明艳的容颜就出现在我面前,咦,这个韦璩长的还挺好kàn

的嘛。

跟着在自己的脖子位置取下一个小芯片,韦璩开口说道:“好了,我带你回去吧。”

取下了那个芯片以后,韦璩的声音也不再是机械冷淡的合成女音,而是有如黄鹂一般的动听,人长的好kàn

也就算了,说话的声音还这么好听,你让中国好声音那群人怎么活?

两人走出石屋,外面匆匆赶过来几个红衣男子,看情形是过来打扫卫生的。韦璩见到红衣男子只是淡淡点头,并没有招呼他们,而红衣男子也只是看了我们几眼,双方擦肩而过并无交谈。

走了几分钟后有些无聊,我随口问道。“对了,韦璩,你是属于什么部门的?”

“先前在石屋中,我带着金色盖头的时候表示在接引新人,你要问什么,我就要回答什么。现在,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回不回答就要看心情了。”韦璩微笑道。

“那你现在心情如何?”

“一般般。”

我眼珠一转,假意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个棒棒糖,递给了韦璩:“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韦璩笑着接过棒棒糖,剥开含在嘴里:“恩,好多了。我是行政部的,在山庄里面,穿长袍的都是行政部的。我们部门按照衣服颜色来区分,金色是负责接引,红色是负责内务,紫色负责餐饮等等。”

“咦,那天去接司马……猪八戒明明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嘛。”我好悬就说出了司马三光的名字:“对了,无意中说出别人的名字有没有惩罚?”

“也是有的,而且惩罚更重。私下打听别人以前的名字,一经发xiàn

,一律处死!”韦璩目光扫了我一眼:“像你这种两个人同时进来的情形很是少见,那天的情况也很是特殊,所以我们部门这边派了两个功夫最好的,一个是桑歆姐姐,另一个则是紫薇姐姐。”

“哈哈,紫薇姐姐,这又是什么说法?”我笑道。

“红衣内务组是行政部人数最多的,所以,他们的名字全部来源于一部电视剧。”

“还珠格格?”我有些讶然。

“恩!”

“那几个打扫卫生的红衣男子里头该不会有五阿哥吧?”我朝身后方向努努嘴。

“没有啦,他们的名字都比较简单,都是些什么小杜子小桂子之类的名字。”

“还珠格格,啧啧,他们的组长是不是叫皇阿玛?”

“不,内务组的组长叫容嬷嬷!”

……

一路闲聊,韦璩一直把我送到了家门口,推门一看,发xiàn

房间里面已经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各种打斗的痕迹已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别的暂且不说,这做事的效率确实很不错。

也不进门,韦璩笑着说道:“还有什么想知dào

的,赶紧问啊。你那根棒棒糖就快吃完了。”

我立马又递上一根棒棒糖:“既然我是正式员工了,那我应该可以四处走动了吧?”

“咦,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零食?你都放哪了?”

“没了!”我拍了拍身上的口袋,以示这是最后一支棒棒糖。

“恩……”韦璩狐疑的在我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这才说道:“虽然你是正式员工,可以在山庄内部闲逛,但是你不能出内堂!”

“什么是内堂?”

韦璩指了指外面的那个大圆筒:“以圆筒为界,圆筒以内是内堂,圆筒以外到盆地边缘是外堂,盆地到小溪之间的树林是内围,小溪以外则是外围!”

“哦!还有呢?”

“内堂与外堂有几个重yào

的地方你是不能靠近的,擅自闯入格杀勿论!”

“这个你可要说清楚,我怎么知dào

哪些地方是重yào

的,哪些地方又不是重yào

的?”我顿时大声抱怨。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走进那些地方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拦住你,不让你靠近。”韦璩笑道。

“那还差不多,对了,那天测试我的那十几拨人都是你们行政部的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恩,基本上都是的。”

“其中有一大/波……呃,有一个胸大肌很饱满的女孩子叫什么?”我笑道。

“胸大肌很饱满?你是说杨幂?”韦璩狐疑的看着我。

“杨幂?呃?这名字很耳熟啊,她住在哪?”

“她们黄衣组负责道具,组长平时很喜欢各种明星,所以,黄衣组的名字全部是明星的名字。”韦璩依旧狐疑的看着我:“你问她住在哪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她不行么?”

“不行!”韦璩头一甩,推门径直走了。

切,你以为我不懂自己去找么,反正我现在也是正式员工了。瞄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随手关上门,走回房间倒头就睡。

等我睡醒时候,天色已然大亮,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咦,不是说今天开会的么?怎么没人叫我,随即拍了下额头,韦璩说‘明天开会’这话的时候可是今天早上,并不是昨晚。

走出房间,一眼看到桑歆坐在外面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的换着电视频道,桌上有一个饭盒,想必是早餐。

看到这个我就来火,我肚子里面有情花断肠草之类的毒药,肯定是吃了桑歆那天早上带来的叉烧包的缘故,忍不住怒道:“你怎么进来了?”

“你房间门都没关,我就这么进来了啊。再说了,我本来就有钥匙好不好。”

“你进来做什么?”

“给你送早餐……嗯,我说,你吃了枪药了么?说话这么大火气?”桑歆皱了皱眉头。

“我才不吃你的早餐。鬼知dào

里面有没有什么情花啊断肠草之类的毒药。”我哼了一声。

听我这么一说,桑歆一愣,随即笑道:“死猴子,你以为情花断肠草是我加在早餐里面的?”

“难道不是吗?”

“你在进入独霸山庄内堂以前,是不是有闻到过一种如兰花一般的香气?”桑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恩。”我皱眉点头,当时在推开铁门的时候确实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

“你在闻到那股香气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情花断肠草之毒啦!”桑歆笑道。

230 走马观花

桑歆跟我解释了一番,在内堂与外堂之间的那一道金属圆筒墙壁,不仅能够抵挡攻击,更可以攻击敌人,圆筒墙壁上释fàng

出情花断肠毒就是其中一种攻击的方式,说白了,这道墙壁不仅仅是防御的盾,更是攻击的矛。

既然跟桑歆无关,我只得挠了挠头皮,讪讪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指着饭盒说道:“今天是什么早餐?”

桑歆倒也不在意,笑着说道:“这是沙县蒸饺。”

“我……这也太夸张了吧。”我硬生生的把一个日字忍住没说,居然还有沙县小吃在这里开分店?不知dào

有没有桂林米粉?兰州拉面呢?绝味鸭脖呢?

“这没啥稀奇的,我们食堂的师傅号称中华小当家,全国各地的菜系无所不知无所不精,做个沙县蒸饺算什么,心情好的时候,我们还能吃上当年御膳房的宫廷菜系呢。”桑歆一脸的自豪。

“你们师傅真厉害。”我拿起一个沙县蒸饺丢进嘴里,嚼了几口:“对了,怎么说我也是正式员工了,待会你要没事的话,就带我出去转转,熟悉熟悉山庄也好。”

“这也是我这次来的目的!你先吃东西吧,吃完了我再带你出去熟悉山庄的情况。”桑歆笑眯眯的看着我。

几口就把蒸饺吃掉,随手扯了张纸巾抹了抹嘴角的油渍:“走吧,吃完了。”

出了房门,桑歆就带着我在独霸山庄内四处乱转,反正也没事,两人一路不急不慢的闲逛,再加上桑歆在一旁事无巨细的解说,我总算是对独霸山庄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

整个独霸山庄分为四重,从麻子老板被击毙的那条防火带算起,一直到小溪,这一重算是外围,其主要防卫的力量是森林里的毒虫野兽,那一天我遇到的巨型棕熊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群狼、毒蛇以及野人。据桑歆说,野人才是最凶猛的,个头有两米左右,力大无比奔走如飞,皮粗肉厚兼凶悍残暴,一个野人对阵一头棕熊居然能稳占上风……那天我们没有遇到野人算是运气好。

小溪到盆地算是第二重——内围。这一重里面机关重重,远远要比第一重凶险得多,不过,只有当你涉水而过的时候,才会触发机关,而如果走石桥的话,则是一路畅通无阻。

正因为石桥是唯一的安全途径,所以在石桥的扼守方面,山庄派遣了一名绝顶高手来看守。听说我跟司马三光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走过了石桥,桑歆大为诧异,又得知有一个丑八怪的花无缺曾经出现过,这才释然点头。

我也没有告sù

桑歆,花无缺其实是一个美女,并不是说我有其他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在一个美女面前最好不要提及另外一个美女有多美,这是我爸爸哭着告sù

我的……

扯远了,继xù

说第三重。轩辕古树以圆筒为界限,圆筒外面是第三重——外堂,里面则是第四重——内堂。

本身轩辕古树所处的盆地就是一道天堑,表面上看去外堂的防卫只是一道悬崖峭壁,但其中隐藏的机关要比内围多上一倍。桑歆是这么跟我说的,如果当时孔宣带领的特种部队想要强行用绳索鎚下悬崖,估计那二十几个人能够落地的不会超过五个,这还是运气好的情况下,运气不好的话,极有可能全军覆灭。

至于第四重——内堂,分为五层。

最上面一层是综合层,不仅仅可以调控温度,更有巨大的光源悬挂在顶部,此外所有的卫星接收天线都在上面,要进入这一层,最少要有S等级的权限才行。

第二层里面住的是庄主跟副庄主等人,住所占了本层的一半,另外一半被弄成了一个空中大草坪,据说里面种有世界各地的奇花异草,可惜,大部分员工因为等级权限的原因,根本不能看到这种景色,进入这一层也是需yào

S等级的权限。

第三层是中层干部,里面除了住有各个部门的主管总监,此外还有一些档案室研究室之类的场所,这一层的等级需yào

A级以上。

第四层就是普通员工的生活区以及各类娱乐活动的地方,有餐馆电影院KTV酒吧按摩大保健……呃,大保健这个应该没有。

此外还有第五层,第五层并不是指地面,地面上的监牢部分也属于第四层。第五层是指地下层,里面是各种控zhì

系统,跟第三层一样,需yào

A级权限。

走走逛逛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的问起了昨天试探的那十几拨人,没想到桑歆立马斜着眼睛看着我:“你是要问杨幂的住所么?”

“呃,你怎么知dào

?”我大为愕然。

“切,韦璩回去都给我说了,看不出来,你这个人挺色的啊,才一来就惦记上人家胸/部饱满不饱满。”桑歆鄙夷道。

“喂,我只不过找她聊会天,跟色不色的没有关系吧?”我大声叫屈。

“那你找她聊什么?我跟韦璩不能陪你聊么?”桑歆翻了个白眼。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总不可能把杨幂提醒我不要越狱的事情说出来吧。

桑歆见我张口结舌的样子,哼了一声:“今天的行程就这么结束了,这里有一张单子,麻烦你签收下。”

说完递了一张表格给我,上面写着‘接引组工作日志’,待我在上面签上名字以后,桑歆一把夺过表格,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转身来,从长袍里面摸出一个手机,将手机递给我,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你的内部通讯工具,在独霸山庄内都有信号,号码是3581。我的号码是1467,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但是要找大胸美女的话,自己去找好了,恕不奉陪!”

说完,再次转身,扬长而去。

切,稀罕么,不告sù

我是吧?我自己去找。

四下张望了一番,趁人没注意从芥子坠里面拿出了纸跟笔,写上‘真心寻找杨幂’几个大字,下面写着一排小字‘联系电话3581,非本人勿扰’。先后写了两张,用透明胶分别贴在胸口与背后,这才得yì

洋洋的四处闲逛。

这个点已经是晚饭点,路上有三三两两的人前往餐馆食堂,看到我胸口贴的牌,都是忍不住投来奇怪的眼神,冲我指指点点,更有好事者已经开始拨打电话。

终于,我的手机响了,是刚才桑歆给我的那个手机。

“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是个男的。

“喂!你好,杨幂么?”我楞了一下,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我是杨幂的男朋友,你在山庄大肆的寻找我女朋友是个什么意思?”男子凶巴巴的问道。

一听是杨幂的男友,我顿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总不可能说借你女友聊个人生理想吧?妈的,都说了非本人勿扰了,你还打过来,不识字么?

突然想起韦璩曾经说过,杨幂是行政部道具组的,当下轻咳一声,装腔作势的胡诌:“我找她做点道具!”

“做道具?你不知dào

直接打电话给她么?在山庄内背个牌子到处转成何体统。”电话那边语气依旧不善。

“呵呵,我是新人,这个手机都才发下来,根本不知dào

她的号码。”我笑道。

“这样么?那我要幂幂跟你说话。”很快话筒就似乎转给了另外一个人,接着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我是前天晚上被你测试过的钟……孙悟空。不知dào

你还记得不?”

“恩,记得,怎么了?”杨幂在那边淡淡的应承。

“能当面聊聊么?”我其实也不知dào

该跟她说些什么。

“恩,行!待会在君再来餐馆见面。”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

君再来餐馆我倒是知dào

,刚才跟桑歆转悠的时候她指给我看过,是一个面积约莫两百多平米的房子。山庄里面有两个吃饭的场所,一个是食堂,公家性质的,吃饭不要钱,有啥吃啥。另一个就是君再来餐馆,私人性质,需yào

支付一定的费用。据桑歆所说,君再来餐馆里面的味道其实远远比不上食堂,而且价格也很贵,但生意倒是不错,毕竟现在有钱人吃的不是口味,而是一种身份与地位。

去的地方越高档,越昂贵,就越有面子。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这么认为,但是所有的有钱人都在这么做。

将身上的纸扯下来随手揉成一团,找了个垃圾桶丢了进去,走到君再来餐馆门口,想了想,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了四五万块钱放在了外套口袋里面,心里想着,你一顿饭再怎么贵也应该够了吧。

不多时,远远望见杨幂走了过来,身边还有一个颇为英俊的男子,杨幂穿着橙色长袍,英俊男子穿着便服,看来她男朋友并不是行政部的。

“嗨!小杨!”我抬手大声招呼。

“你好,孙先生”杨幂走了过来,扫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完全没有那天晚上聊手机的那种喋喋不休。

听闻杨幂叫我孙先生,我忍不住好笑,随即看到英俊男子一脸的苦大仇深,连忙赞道:“你男友很帅气啊,跟你很般配呢!”

英俊男子脸上立kè

多云转晴,笑嘻嘻的跟我握手:“你好,我叫鲁智深,人力资源部的。”

231 漫天剑雨

自从知dào

人力资源部的总监叫宋江以后,我就估摸着这个部门有可能是水浒里面的名字,果然,眼前就蹦出一个鲁智深。

唇红齿白的一个小伙子,为什么要取一个鲁智深的名字呢,什么燕青武松花荣的不是很好么?实在不行,你整一个西门庆,怎么也算是偶像派的成功人士嘛。

转念一想,这名字似乎是上头强行分配的,我叫孙悟空,司马三光叫猪八戒,这可没给我们挑选的机会。

三人进餐厅坐下,一个服wù

员眉花眼笑的走了过来,笑嘻嘻的递给我们一本装帧很是精美的菜谱,我连忙一把抢过:“我来,我来!”

点菜的人负责埋单,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剁椒鱼头,16999元,看到第一个菜我就头皮一炸。你妹,要不要这么贵?

硬着头皮继xù

往下看,回锅肉8888元,小炒肉6999元,西红柿蛋汤12666元……这些菜肴的价格一个个耀武扬威的在这份菜谱上闪烁着,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身上的这点钱,怕是只够叫两菜一汤,还不能叫酒水,因为最便宜的酒水是二锅头,26888元一瓶。图片上的二锅头,我家楼下才卖5块。

“你们想吃什么?”我讪讪的问道,实在不行偷偷的从芥子坠里面拿钱好了。

鲁智深一点都不客气,张口就点了两个菜,笑着说这是幂幂最爱吃的,我瞄了一下,这两个菜加起来就差不多两万多了,干笑了一声,连忙招呼服wù

员过来,又加了一个菜一个汤,约莫四万左右。妈的,不知dào

这里面的碗筷要不要加钱。

服wù

员走后,鲁智深笑嘻嘻的问道:“孙悟空是吧?你要找幂幂做什么东西呢?”

我正在思忖该怎么跟杨幂开口,鲁智深这么一问,我越发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正支支吾吾之际,杨幂突然开口了:“鲁哥,麻烦你去帮我买一瓶水!”

很明显,这是要支开他的节奏,我闻言大喜,而鲁智深却是脸色一变,随即低着头走开了。

“好了,你现在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直接问了。”杨幂淡淡的跟我说道。

“你为什么要提醒我?”我连忙问道。

杨幂直直的看着我,眼中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孙先生,我这么做自然有我做的道理,但是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如果你一定要问个究竟的话,这么跟你说吧,我受人所托。”

“谁?”我更为诧异。

杨幂眼中的笑意更浓:“你觉得我会说吗?”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说?”我觉得郁闷极了。

“或许,你过上一段时间就会知dào

,或许,你永远都不可能知dào

!”杨幂眼角的笑意逐渐消失,逐渐恢复到先前那种冷淡的神情,而此时,鲁智深也从吧台处匆匆跑了回来。

最后买单的并不是我,而是鲁智深刷的卡,因为餐馆的服wù

员说,不收零钱……

回到房间,一时间觉得心情极为烦躁,就好像一脚踩进了一片沼泽,整个人陷身其中不能动弹,但如果要挣扎的话,只会下沉得更快,更是死路一条。

烦躁、憋屈、坐立不安、只想找个人揍他一顿,这感觉,很……大姨爹。

在客厅跟卧室之间来回走动,连抽了四五支烟以后,这才慢慢静下心来,摇头苦笑,反正明天的会议就会有答案揭晓,我急个毛的急啊。

这么一想,顿时心情舒畅了很多,倒头就睡,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早,桑歆就打电话给我,告sù

了我开会的时间跟地点,我问她今天还送早餐不,桑歆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洗涮完毕,走到食堂,抬头就看到司马三光,连忙叫他坐在一起,笑着问他试用期通过没有,司马三光一脸的后怕:“妈的,差一点就被那群测试的人给弄死,还好关键时候我反应过来了。”

“我也是跟死神擦肩而过!”我一阵唏嘘。

“想必你也中了什么情花断肠之毒吧?”司马三光狼吞虎咽的吃着面条,含糊不清的说道:“这玩意,害得我痛了两次,一次是叫我的名字,一次是叫你的名字。”

“都差不多!”我笑道。

两人吃完早餐后,凑在一起抽了个烟,这才前往会议室。

会议室就在那天我们参加欢迎晚宴的大厅旁边,走进去一看,中间摆了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约莫可以坐七八个人的样子,圆桌周围靠墙另有二十多张椅子,稀稀拉拉的坐了五六个人。

我跟司马三光找了个角落正要坐,旁边有一个络腮胡子说道:“你们俩是主力,要坐中间圆桌。”

“哦,是吗?”我跟司马三光对视一眼,起身走到圆桌旁边坐下。

人越来越多,沙和尚跟白龙马也分别坐在了我们旁边,待到人员都到齐以后,门口有一个气质美女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唐三藏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领导就是领导,他这一进来,大厅里面的人顿时全部站了起来,椅子移动的声音与打招呼的声音顿时络绎不绝。

“圣僧!”

“东土和尚!”

“师父!”

“御弟哥哥!”

……

见众人如此,我跟司马三光也只能随大流,站起身来跟唐三藏问好。

“坐!”唐三藏在圆桌首位上微笑着示意大家坐下。

门口那个气质美女摁了某处开关,喀嚓喀嚓声中,整个会议室的门窗自动关闭,落下来数道银白色的窗帘将门窗全部挡住。

“这是什么意思?”我讶然问司马三光。

司马三光摇摇头示意不清楚,反倒是旁边的沙和尚低声说道:“这个是信号/屏/蔽/器,我们这次的会议等级是S级,所以要防止泄露。待会还要上缴手机呢。”

果然,那个气质美女推了个超市的小推车走了过来,推车上面有一个纸盒子。女孩笑吟吟的要我们把手机关机后放进纸盒里面,推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顺眼一瞟,发xiàn

纸盒里面的手机都是一个样式的,不禁笑道:“会议结束后,我们怎么认得出哪一个是自己的手机?”

沙和尚将自己的手机丢了进去,笑道:“这个自有办法,会议结束后,女儿国国王一个个的开机,每开机一个就用手机拨打一下她的号码,有来电显示的嘛,这不就确定了?”

这个气质美女居然是女儿国国王?

愣了一下,我点头笑道:“那是那是,虽然很麻烦,但却是有效,哈哈。”

手机收缴上去以后,女儿国国王在唐三藏身边坐了下来,拿出一个笔记本,一副准bèi

记录的架势。

唐三藏轻咳一声:“今天的会议,想必大家都期待已久,现在人员都齐了,我也不说废话,会议开始。有请沙和尚做会议动员。”

一阵掌声,沙和尚站了起来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也不坐下,脸色一片沉重。

“一直以来,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止,从鸦片战争开始,先后有中法战争,中日甲午战争,八国联军入侵战争,一直到八年抗日战争,这期间我华夏蒙受了多少羞辱想必大家都清楚。而美帝更是一直在台前幕后试图颠覆我华夏,八年内战,抗美援朝,抗美援越这些大型的近代战争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到了现在,美帝越发丧心病狂,不断制造各种摩擦冲突,联合我们周边的国家来遏制我们的发展……”沙和尚的神情开始转为慷慨激昂。

我跟司马三光对视了一眼,眼中均是充满不解,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开会呢,你扯什么国际形势?

沙和尚这个会议动员竟然口沫横飞的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最后,他才总结道:“……总之,要扬威华夏,就要在各个方面发出强dà

的声音,光是经济方面发出强dà

的声音作用不大,我们必须在军事方面发出强dà

的声音。而发出这种强dà

的声音,我们现在就能做到,漫天剑雨,独霸全球!”

随着沙和尚铿锵有力的结束语,全场爆fā

出热烈的掌声,周围二十几个同事都是一脸的兴奋与激动。

我跟司马三光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漫天剑雨又是怎么回事?

唐三藏双手虚按,待得众人掌声停歇下来,这才微笑道:“感谢沙和尚的动员,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漫天剑雨计划了,但我们这还有两位新人,所以,我在宣bù

漫天计划细节以前,先解释下这个计划。”

接下来,唐三藏解释了一番漫天剑雨计划,听完以后,我们都是被这个漫天剑雨计划彻底震撼住,这个计划对于我们来说,完全超乎了我们的想象,甚至可以这么说,这个计划简直就不是人想出来的。

计划其实很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清楚,就是潜伏进入某卫星发射基地,在卫星上安装一个大规模的法阵,当卫星上天运转到美国上空的时候,法阵就会启动,到时候,就会在空气中形成剑雨,几十米长重达万斤的巨大冰剑就会漫天掉落。

而且,这个法阵还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功能,它可以让剑雨覆盖范围内所有的人都不能动弹,也就是说,数以万计巨大冰剑下落的时候,所有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死。

这个剑雨的覆盖范围完全取决于控zhì

法阵的人,只要他愿意,不仅仅是美国,什么日本法国之类的国家都在打击范围内,只要是卫星经过上方,他就可以发动法阵,将下面的国家肆虐一遍又一遍,反正卫星是围绕地球转的。

232 核心计划

“这些剑雨会不会伤及到无辜?”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

“你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唐三藏不以为意的说道:“在我们眼里,就只有帝国主义跟华夏之分,不存zài

无辜群众。八国联军入侵中华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考lǜ

过无辜群众吗?小日本南京大屠杀的时候,他们有考lǜ

过无辜群众吗?他们的人民是无辜的,我们的人民就该死?没这种说法!欠我们的,是时候该偿还了!”

我跟司马三光骇然对视,妈的,这下玩大发了。

如果这个计划真能实施的话,对于那些遭受打击的帝国主义国家来说,这就是一场灾难。一场足可以让整个国家崩塌的灾难,而首当其冲的受害者,无疑是那些民众。

长达百米重达万斤的冰剑从高空落下,产生的动能有多大我不清楚,但是击毁一栋大楼我想是没啥问题的,更何况,这种冰剑不是可不是一支两支,而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这种程度的攻击,跟原子弹已经没啥区别了,非要说有区别的话,这种剑雨的攻击范围更广,攻击威力更大,攻击频率更是取决于法阵控zhì

者的心情,而且根本没有办法拦截,用唐三藏的话来说,这种攻击安全有效,绿色环保,零污染零辐射,用过的人都说好……

难怪这山庄的名字叫做独霸山庄,有了这玩意,独霸全球简直是小菜一碟。

也难怪当初唐三藏跟我谈及报酬的时候,说可以用岛屿或者高速路收费来支付。他说这话确实有底气,如果计划成功的话,整个世界都会在独霸山庄的控zhì

之下,到时候作为正式员工,分上一个岛屿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如果混得好的话,分管一个国家都不是难事,譬如九个部门领导之类的。

“下面,我宣bù

计划的具体事宜。”唐三藏的话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我楞了好一会才如梦方醒,连忙打起精神来听唐三藏的计划安排。

计划的第一步是分批潜入西部卫星发射中心,从独霸山庄到卫星发射中心差不多有一天的路程,这一截路程我们不需yào

去考lǜ

,全部由‘一路向西’这个部门负责,我们只需yào

在他们的安排下,进入西部卫星发射基地。

进了西部卫星发射基地以后,我们‘西游记’这个部门才正式开始行动,部门外围的那些妖怪们负责掩护我们师徒五人进入火箭发射塔,而我们师徒五人最重yào

的事情,就是将法阵嵌入卫星。

法阵安装好以后,也就没我们部门啥事了,剩下的是‘薛仁贵征西’这个部门搞定。他们负责在卫星上天以后,开启法阵,发动对美国日本等国家的攻击。

现在我总算明白部门名字为什么这么古怪了,‘一路向西’就是负责将我们送进西部卫星基地;‘西游记’则是将法阵放进卫星,让法阵开始西游;而最后的‘薛仁贵征西’的字面意思更好理解,征西征西,这是要搞死西方国家的节奏啊。

诚然,我也是一个愤青,我一直都希望中国屹立在世界之巅,如果这个计划成功的话,确实能让整个世界都征服在脚下。但是,我内心对这个计划极为反感。

首先,它这种攻击会造成大量无辜民众的死亡;其次,就算计划成功,得到好处的不会是华夏这个民族,也不会是中国这个国家,而是山庄内的少数几个人,绝对的权力只会导致绝对的腐败,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我们的文明会倒退也不得而知。

不行,我绝对不能参与这种行动,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

好吧,去他吗的良心,主要是被这群人统治的话,我相信我的生活质量会更低,从唐三藏等人的行/事就可以看出端倪,这群人为了达到目的,几乎是无所不用极。

但我现在还有回头路吗?如果我不参与的话,恐怕唐三藏第一件事就是要将我弄死,纠结啊,要不,我先装作答yīng

,伺机逃走算了。

唐三藏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将分工大致说完,无非就是谁谁负责大门,谁谁负责监控,从这个分工来看,在西部卫星发射基地里面,绝对有内应,而且内应的人数还不少。从最外围的哨所到里面的监控部,几乎都有独霸山庄的内应存zài



在唐三藏安排分工的时候,我脑袋中隐约有一丝疑窦。没错,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虽然分工是如此的细致,安排也是如此的严谨,但是这个计划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有些古怪。

暂且先不说计划的古怪,既然这一切计划与分工都这么成熟,为什么非要等到我过来才开始呢?而我的作用又体现在哪?

唐三藏问了大伙有没有不清楚的地方以后,轻咳了一声:“现在除了我们师徒五人以外,其余的人先暂时离开会议室。强调一下,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S级的员工了,除了权限提高了以外,你们体内的情花断肠草也升级到了2.0版本,如果你们跟谁去唧唧歪歪的话,情花断肠就会马上发作,这一次发作可比老版本痛苦十倍,自己考lǜ

清楚,恩……你们先出去吧。”

比老版本痛苦十倍,还能活吗?我下意识的揉了揉肚子,正好见到司马三光也在揉肚子,两人都是一阵苦笑。

银白色的窗帘徐徐升起,门窗依次打开,女儿国国王拎着装有手机的纸盒跟着众人走了出去,会议室顿时就只剩下五个人,唐三藏、沙和尚、白龙马、司马三光这个猪八戒以及我这个孙悟空。

待得门窗再次关闭,银白的窗帘再次落下,唐三藏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刚才跟他们说的那些计划,你们现在就可以忘记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

“在真zhèng

的核心计划里面,他们的存zài

就是为了吸引基地方面的注意力,是注定要被牺牲的。”唐三藏冷冷一笑:“接下来,我们的计划才是真zhèng

的核心计划,现在,我们一起来熟悉它。”

我一阵愕然,左右张望,只见司马三光满脸迷惑,而沙和尚跟白龙马却是若无其事,想来已经知dào

了此事。

“安置几个内应就能进入火箭发射塔内部,这怎么可能?要是这么容易的话,我们国家怎么可能成功发射那么多卫星?”唐三藏此话一说,我顿时就明白我那份古怪的感觉源自哪了,先前那个计划过于理想化,很多地方都是建立在理论上,根本不知dào

现场会发生什么事情,说白了,那个计划就是一个幌子。

“将法阵安装到卫星上去,这个是不会变的,需yào

改变的是潜入的方式。”唐三藏摁下一个开关,头顶顿时出现了一个投影仪,不一会,银白的墙壁上就浮现出了一副地图。

这个地图是一个大型基地,不用说,肯定是西部卫星发射基地的平面图。

“王侯将相,都有屎乎!不管是高级会所还是卫星发射基地,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厕所。有了厕所,自然就有下水道,我这么说的意思,想必你们应该也清楚了,要进入卫星发射基地,我们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下水道潜入。”唐三藏冲白龙马扬了扬下巴,将手中一支镭射笔丢给了他:“白龙马对于这个很有经验,潜入这一段路程由他负责,我们听听他的计划。”

白龙马站起来,干咳一声:“首先声明一下,我不是对于钻厕所有经验啊,我只是对于水下作业有一些心得而已。”

听白龙马这么一说,我们都是呵呵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白龙马摁下了镭射笔,一个红点就射在了地图上:“西部卫星发射基地地处荒野山区,表面上是没有任何河流经过,不过,我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地下河。”

“距离这个西部卫星基地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有一条地底河流通过,这也是当初基地选址在这的原因。”白龙马的镭射光线在地图上移动,指示这地底河流的位置:“有了地下河流,水源之类的先不说,最少解决了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下水道的问题。整个基地里面的排/泄/物通过管道直接通进了地下河流。”

“说一句题外话,这条地下河流很有可能通向了某个品牌瓶装水的取水基地,所以,我从来不喝那个牌子的矿泉水。”白龙马哈哈一笑,我闻言也是心有余悸的暗自庆幸,幸亏那个牌子的水我也从来不喝。对了,不知dào

我的芥子坠里面有没有这种水的存货,改天得处理掉。

“扯得有点远了,这一段的行程是这样子的,我们从上游距离基地20公里的地方进入地下河,沿途我已经开辟了10个休息点,里面已经存放有氧气瓶等物品,而且一路都有绳索相连,确保不会被地下河的暗流给卷进去。”白龙马脸上神情颇为自豪。

233 核心计划(下)

“再问你一句,安全方面没问题吧?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此事实在是事关重大,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唐三藏淡淡的插了一句。

“绝对没问题,我去沙城之前就已经潜入过基地17次,其中跟沙和尚进去过6次,每一次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而且,出口的位置也是异常的隐秘,不过……”白龙马说到这,朝我看了看,脸上浮现出一丝赧然。

唐三藏冷哼一声,沙和尚也是脸上一阵古怪,想必他们都知dào

这个位置,看上去他们对这个位置极为不满yì



“这个出口是在女厕所的一个蹲坑里面,出来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污秽。”白龙马讪讪的说道,见到我一脸震惊的样子,连忙解释:“只有在这种地方,别人才不会安装监控,也不可能趴在蹲坑中仔细检查有没机关暗道。”

唐三藏点了点头:“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这边还有没有别的问题要补充?”

“悟空八戒,你们应该都会水性吧?”白龙马张口问道,我跟司马三光都是点了点头,开玩笑,星城就在江边,我们可都是江边长大的。

白龙马见状将镭射笔交还给了唐三藏,坐了下来。

“你们有没有不清楚的地方?”唐三藏将目光从我们身上扫过。

我想了想,出声问道:“我想问一个问题,既然出口在女厕所,万一我们出去遇见有女人来上厕所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我选择的那个厕所很偏僻,而且在它附近的科研人员都是男性,根本就没有人会进去。”白龙马笑道。

“哦,那没问题了。”

“从厕所出来以后,接下来就得看沙和尚的易容功夫了。”唐三藏冲沙和尚点了点头,示意他来说下面的计划。

沙和尚接过镭射笔,在地图上指引着:“我在这,这,还有这,分别放有各种替换的衣服、人皮面具以及相应的指纹手套等道具。出发前我会把对应的工作证件给到你们。”

干咳了一身,沙和尚继xù

说道:“厕所抽水马桶的水箱里面,放有第一套服装道具,不用惊讶,这都是最先进的东西,全都叠在一起也就一个砖头那么大。我们第一套身份是找到了BUG的自动化工程科研人员,如果路上有盘问,你们不用吭声,一切我来应付。”

接着沙和尚用镭射笔在地图上指了几个地方,分别告sù

到达相应地点以后,我们需yào

更换的服装以及我们当时的身份。末了,沙和尚总结道:“不出意料的话,我们在更换四次身份以后,就可以进入存放卫星的仓库。此外,我还在这里、这里存放了几套备用的身份,万一出事的话,我们就来这里换上警卫的服装,混乱之中,也只有警卫才能来去自如。”

“那我呢?我做什么?”司马三光愕然问道。

“呵呵,八戒,你要做的事情很重yào

,因为仓库的大门密匙就是你设计的,现在应该明白你能做什么了吧?”唐三藏呵呵一笑。

难怪司马三光被人一路接引过来,敢情他在整个核心计划里面起到的作用相当于临门一脚,啧啧,蓝翔毕业的,就是牛。想到这,我忍不住也问道:“那我呢?负责在路上帮你们拎包吗?”

“悟空,其实你要做的事情你应该能猜到一二。”唐三藏冲我笑道。

“我知dào

,阴阳体质嘛,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我讶然问道。

“我先跟你说说这个漫天剑雨吧。”唐三藏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话锋一转。

“恩。”

“首先我问你,你对法术知dào

多少?”唐三藏笑眯眯的看着我。

“呃,这么说吧,如果法术是世界杯的话,那我知dào

的就是中国男足这么多!”我笑道。

“啧啧,那你知dào

的够少啊,这样吧,我先给你补上一课。”唐三藏听我这么一比方,顿时大为摇头,顿了顿:“无关的我也不说,就说这个法术的等级好了。按照道家的分类,法术分为五个等级,入门级,新手级,高手级,大师级以及宗师级。”

我点点头,脑袋中闪现出在寿山古墓中禁制睚眦的那四道玄境,那个天火燎原跟极冰之剑那么牛逼,应该是宗师级吧。

“入门级的法术,任何人学上几个月就可以使用,如果资质好或者悟性比较高的,现学就能现用。而新手级,高手级,则需yào

时间的沉淀了,资质一般的人,学个一年半载的,就能达到新手级,再学个十年八载,基本都能达到高手级。至于大师级的话,普通的人学上个三五十年或许能够那个高度,看资质吧。”

“三五十年才是一个高手级别?”我有些讶然。

“是的,三五十年!”唐三藏点头苦笑了一声:“至于宗师级的……那个就完全取决于资质跟天赋了。或许你苦练一辈子也就在大师级徘徊,而有的人几年的工夫就能突pò

到宗师境界。人,有的时候是没有可比性的。我这辈子也就只见过一个宗师级的,告sù

你们也无妨,他就是我们的副庄主花袭人。”

还有这种划分?我顿时大为新鲜:“那孔宣跟倾城能算什么级别?”

“孔宣跟萧倾城?他们俩勉强都算是大师级,想要突pò

宗师境界的话,还得看机遇,恩,从资质天赋来说,孔宣比不上萧倾城。”唐三藏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他俩现在都欲杀之你而后快,你心里还在想着他们?”

“呵呵,随口问问,想不到你对我的朋友挺了解的嘛!”我讪讪回答。

“扯得有些远了,这个漫天剑雨就是一个宗师级的法阵,为了增加法阵的威压,山庄折损了两个大师级的高手,这才击杀了一头千年神兽,汲取其内丹作为法阵的基石。”唐三藏摇了摇头,似乎在为失去两名大师级的高手而惋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虽然损失了两名高手,但是法阵有了千年神兽的气息,威压顿时大增。一经发动,在剑雨下落之际,地面上的人都完全不能动弹。”

听唐三藏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这个花袭人击杀的千年神兽,该不会是睚眦吧?只有睚眦跟赑屃这种神兽才会释fàng

出那种威压,让人动弹不得的威压。

当下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这个千年神兽是什么东西?听上去很屌的样子,呃……你们杀的该不会是白娘子这个千年蛇精吧?”

“哈哈,怎么可能是白娘子?”唐三藏大笑道:“其实,是龙啦!也不能说是龙,只是龙的九个儿子之一,不知dào

你听过没,什么睚眦狴犴狻猊之类的,都算是千年神兽。”

唐三藏这么一说,我几乎就能肯定他们击杀的应该就是睚眦,想不到睚眦那么牛逼都被花袭人给弄死了,难道这宗师级的高手真有这么厉害?

“法阵的气息是一个方面,但是法阵要在瞬间就凝结出大量巨型的冰剑,这个难度也是非常大的,就算把花庄主的全部法力都充进去也是杯水车薪,那法阵的法力从哪来呢?这就需yào

一个天地至宝了。你猜,是什么天地至宝?”唐三藏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怎么知dào

什么天地至宝,随即脑袋中电光一闪:“你是说,阴阳古钱?”

唐三藏摇了摇头以后又点了点头:“差不多吧,生死宝鉴跟阴阳古钱都是一个材质。据花庄主说,这个阵眼里面放是生死宝鉴的玉衡廉贞卷。”

咦,生死宝鉴居然还可以做这个用途,我的芥子坠里面就有四页呢,我要是拿出来还不得馋死你们?

“有了这个生死宝鉴做为法阵的阵眼,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动力,可惜,就在法阵刚做好的时候,花庄主也因为殚精竭虑,终于走火入魔,虽然抢救了回来,但是一身修为化作虚无。”唐三藏苦笑一声:“所以,我们需yào

一个人将法阵放进卫星里面,然后激活。”

“你是说,这个法阵只有阴阳体质的人才能接触?”我终于明白唐三藏的意思了。

“没错,不过,可不仅仅是接触,更重yào

的是激活。”

“怎么激活?”

“待会花庄主会告sù

你怎么激活。”唐三藏冲我一笑:“这种事情我也不清楚!”

“激活以后呢?”

“激活以后我们就撤tuì

,待卫星上天以后,剩下的就是‘薛仁贵征西’这个部门的事情,我们就只要等着分钱好了。此事一成,最后论功行赏的话,说不定你可以分到一个大一点的岛屿,你现在就可以考lǜ

要什么岛了。”唐三藏笑着说道。

“日本岛!”我斩钉截铁。

“这个啊,好像竞争很激烈哦,山庄内想做日本岛主人的大有人在!哈哈!”

……

接下来自然就是商议细节,约定出现突发事件该怎么处理,或者是临时失散的话怎么联系,最后都商议得差不多了,唐三藏跟我们说到:“后天早上9点,吃过早餐以后就在食堂集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吧,你们都回去好好消遣消遣,楼下那个按摩店兼营大保健,你们可以去放松放松,今天我请客,你们就签我的单好了。”

顿了顿,唐三藏跟我说道:“悟空,你待会跟我一起去见花庄主。”

我自是点头答允。

234 心如鹿撞

出了会议室,唐三藏带着我拾级而上。穿过数层枝桠,眼前一亮,一幅世外仙境的画面顿时映入眼帘。

绿茵如毯,繁花似锦,麋鹿与白兔悠闲的草地上觅食,见到我们并无任何惊慌,反而有一头麋鹿凑到我面前,鼻翼不断耸动,最后居然伸出舌头在我手背上tian/了几口,这才慢悠悠的走开。

远处有三栋大小不一的合金房子挂在枝桠上,中间一栋是金色的,左边一栋是红色的,右边一栋是蓝色,唐三藏将我带到右边蓝色的房子面前,要我在门口稍等,他自己却是推门而入,门随即自动合上。

几分钟以后,门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悟空,你进来吧。”

推门而入,客厅中空无一人,正愕然之际,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一个房间传出:“进来卧室。”

循着声音走进卧室,一眼看去卧室很是宽敞。房间很大,差不多有三十个平方,除了一张床跟床头柜以外,并无其他家具,按说应该很空旷,但这间房有一面墙全是落地玻璃,外面的草地鲜花似乎触手可及,所以给人的感觉并不是空旷,而是无比的自然。

床/上斜靠着一个老人,满脸皱纹,面容倒是蛮亲切,一双眼睛异常的明亮,想必此人就是副庄主花袭人。整个房间除了斜靠在床/上的老人以外,再无他人,就连唐三藏也不知去向。

“花庄主,你好!”我大大咧咧的打了个招呼。

老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就是花袭人,盯着我看了一会,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冲窗户方向抬了抬下巴:“你过来这边。”

如果换做别人这么跟我说话,我自会嗤之以鼻,凭什么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不是很没面子?但现在是一个卧榻的老人这么说,我只得苦笑着走过去。随即发xiàn

床头附近有一张圆凳,当下也不客气,大模大样的坐下。

“把手伸出来。”花袭人笑吟吟的说道。

“你是要摸骨还是要把脉?”我笑着将手伸在他面前。

花袭人在我的指关节部位按了几下,接着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枚铜钱,这枚铜钱我很是熟悉,因为这是一枚阴阳古钱。

“把这枚阴阳古钱拿出来。”花袭人虽然还是满脸笑容,但是语气中却多了少许激动,同时还有一丝期盼。

我随手拿出铜钱,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把/玩了一番,这才笑眯眯的说道:“我说,花庄主,这枚阴阳古钱你拿着也没用,还不如送给我吧。”

“想都别想!”花袭人朝盒子努努嘴,示意我把铜钱放进去。

“成大事者就要不拘小节嘛,对于我这种人就要用蝇头小利来笼络我。”我摇摇头,笑着将阴阳古钱放了进去。

“这可不是蝇头小利,整个天地间就七枚呢。”花袭人将盒子往怀里一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咦,这个数字七是不是很吉利啊?生死宝鉴是七页,阴阳古钱也是七枚,恩,还有北斗七星、七仙女、七个小矮人、七个葫芦娃、七龙珠……就连酒店都有七天连锁。

见到花袭人一副宝贝的样子,我随口说道。“多稀罕,我都有过两枚!”

花袭人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整个人一下就坐直了身子,厉声道:“这两枚古钱在哪?你快告sù

我!”

咦,怎么也是独霸山庄的副庄主,不能这么没见过世面吧?听他的声音居然都带有一丝颤抖,莫非这阴阳古钱很重yào

?按说不应该啊,孔宣完全就没把它当成一回事嘛。当下笑道:“其中一枚原先是在孔宣手中,另外一枚则是我从白龙马手上拿过来的,难道你不知dào

?”

“白龙马?你是说他这次去沙城得到了一枚阴阳古钱?”看得出来,花袭人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激动。

“那我就不知dào

了,反正啊,这两枚古钱现在都被人拿走了!”我笑道。

“谁?”花袭人的声调下意识的提升了好几度,以至于声音异常尖利。

“一个叫鬼僵的鬼神,不知dào

你是否相熟?”

“原来是他……”花袭人喃喃的重复了好几遍,身子逐渐靠在了床头。

“你认识?”我有些诧异。

花袭人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一会,摇头苦笑一声:“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来说说漫天剑雨法阵吧。”

“恩!”

花袭人指了指床头柜:“这里面有一个盒子,你帮我拿一下。”

我拉开抽屉,里面除了几个避/孕/套以外空无一物,顿时有些愕然,这个老头不是走火入魔了么?居然还有体力玩这个,不错嘛。

“不在抽屉呢,是在下面的柜子里面。”花袭人干咳一声。

也不知dào

说清楚。我暗笑打开柜子,里面有一个红色的木盒,看上去颇为高档,弯腰将其取出放在床上。

“打开它!”花袭人下巴朝木盒扬了扬。

虽然这个木盒看上去颇为高档,但只有一个黄铜搭扣随意的搭在上面,并无任何锁具,估计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金球,氤氲的冒着金色云雾。咦,这个金球好眼熟,似乎我的芥子坠里面就有好几个,说具体点,我手头有四个,那就是寿山古墓中禁制睚眦的那四个玄境金球。

那四个金球是玄境啊,难道这个盒子里面金球也是玄境?

看到我一脸愕然,花袭人笑道:“这个就是漫天剑雨法阵。”

闻言一惊,手上也是一抖,差点就将手中的盒子打翻,连忙将其扶正,干笑道:“我说老花,呃,花庄主,别开玩笑,你这样子让我心如鹿撞!”

花袭人哈哈大笑:“你还心如鹿撞?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了好一会,花袭人才以手抚胸,喘息道:“我可真没开玩笑,这个金球就是漫天剑雨法阵。”

“这种可以威胁到全球安全的法阵,你就跟随随便便的丢在床头柜?就算是六味地黄丸还有一个蜡壳包装呢。别开玩笑了。”我依旧不信。

“我有必要跟你开玩笑么?”花袭人脸上的笑容一隐,努力板着个脸:“现在你面前的是一位副庄主!”

“好吧,就算它是漫天剑雨好了,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脱口而出一句玩笑话,这种话我跟孔宣胖子他们之间经常说,这也是见到花袭人没啥架子,心生惫懒,就没有将他当做庄主看。

花袭人顿时哭笑不得,好半响才说道:“我现在教你怎么激活这个法阵。”

“激活以后,是不是马上就会有剑雨掉落?”我指了指天花板。

“这个不会,你激活法阵只是将其打开,并没有发动法阵。”花袭人笑道。

“打开不就是发动么?你这么说让我很空虚,麻烦说具体点。”我挠了挠头皮。

花袭人楞了下,沉吟了片刻,这才举了一个例子:“这么说吧,你要看电视的话,是不是要先插电源,然后再打开电视开关?激活法阵就相当于插上电源,发动法阵就相当于打开了电视机开关,接下来控zhì

法阵的活,就类似于用遥控器来调换电视频道了。”

“明白了。”我点了点头:“那我应该怎么激活它?”

“很简单,将手放在金球上面,念上一句咒语。这时你就会觉得体内有一股能量冲向金球,不用害pà

,这种现象只是暂时的,一两秒以后就会恢复正常,激活也就完毕。”花袭人笑吟吟的说道:“是不是很简单?”

“那要看咒语的长度!”

“咒语也不长,但是有些拗口,你记住了啊,哄姆那唵达嗤拱慕!”

“哄姆……那唵……什么噗嗤一摸?”

“哄姆那唵达哧拱慕!”花袭人又重复了一遍。

“哄姆那唵达哧拱慕。”我念了几遍,这才完全记住,不过体内并没有他说的那种能量波动,可能需yào

触及到法阵才会有波动吧,我理所当然的想着。

“这个法阵你先拿着,我知dào

你脖子上的那个项链坠子就是一个空间袋。丢里头就是。”花袭人指着我脖子上的芥子坠说道。

“恩,好的。”我伸手就去抓那个金球,随即问道:“我这么抓会不会马上激活它?”

“你只有在抓/住它的同时念咒语才会激活!”花袭人很是肯定的回答我。

随手将金球丢进我的芥子坠,心中一阵发狠,我只要一离开独霸山庄就找机会偷跑,绝对不会让你们将这个法阵装上卫星。

又跟我交代了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项,花袭人赶苍蝇一样将我赶了出来。用他的话来说,在我面前,一点庄主的威严都没有了,这样可不成体统。

切,我还没跟你摆大师兄的架子呢!

走到客厅,大声叫了两句唐师傅,背后花袭人的声音传来:“你不用叫了,唐三藏早就走了!”

推门而出,在外面草地上走了一会,看见前面有一丛五彩斑斓的鲜花,煞是好kàn

,心中寻思着偷上几朵,这玩意拿去哄小姑娘绝对百发百中,我还指望杨幂告sù

我,那个暗中帮zhù

我的人到底是谁。

刚伸出手,花丛后面就转出来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喂,你干什么……咦?怎么是你?”

我愣了一下,因为眼前此人竟然是花无缺,她怎么会在这一层?随即醒悟过来,既然副庄主是花袭人,而花无缺也是姓花,极有可能她是花袭人的亲戚,甚至有可能是他的女儿都不一定。

见到是我,花无缺很是开心:“你是来上门提亲的么?”

235 疑似梦中

提亲?我闻言大惊,顿时想起来这个女孩子有说过要跟我结婚。

愕然半响,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那啥,都说了要大人同意才行!你跟你爸妈说了?这事他们也同意?”

花无缺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刚才从哪个房间里面出来的?”

转身指了指那个蓝色的房子,我笑道:“我刚跟老花聊了好半天,两人彼此相见恨晚,惺惺相惜,这次任务回来后我打算跟他结拜兄弟。”

是的,我就是在胡诌,这个花袭人就算不是你的父亲,起码也是你的长辈,我要是跟花袭人结拜成兄弟,再跟你结婚的话,那辈分就乱了,嘿嘿,我特么的太机智了。

果然,花无缺愕然看着我:“老花?你是说花袭人?你要跟他结拜为兄弟?”

“没错!”

“那我们在一起的话,岂不是辈分乱了,老牛吃嫩草?”花无缺立马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咳咳,相对你而言,我肯定就是老牛。岁月是把杀猪刀啊,一眨眼,时间就不知dào

去哪了。”我轻咳几声,口中乱七八糟的说着。

嘿嘿,来呀,继xù

说呀,乱辈分了吧?看你以后还说不说跟我结婚的事。

“真是个问题啊,我这个老牛看来有麻烦了!”花无缺用手揉着太阳穴,很是苦恼的样子。

“喂,喂喂,我才是老牛好不好!”我连忙纠正。

“你都要跟我侄子结拜兄弟了,自然我是老牛啦!恩,也就是说,你跟袭人一样,得管我叫姑姑!”花无缺白了我一眼:“别欺负我年纪小,这个辈分我还是算得清的。”

“什么?你是花袭人的姑姑?”诧异之下,我也顾不上花庄主不花庄主了,直接叫花袭人。

“很奇怪么?他的爸爸是我亲/哥/哥,他不叫我姑姑叫什么?”花无缺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蹙眉想了半天,突然拍手笑道:“我想起来了,杨过不就管小龙女叫姑姑么?他们既然能够在一起,我们自然也能在一起!”

我顿时急道:“那不同,他们并没有血缘……”

话没说完,我自己就打住了口,是的,杨过很小龙女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跟花无缺之间也照样没有血缘关系啊,既然他们能在一起,那顺理成章的,花无缺跟我就能在一起,妈的,这是什么逻辑?

顿了顿,我笑道:“其实,我跟花庄主结拜兄弟也就那么一说,这事应该不可能。”

“不可能最好,那你跟我去见我爸妈吧。我那天回来跟他们说了,他们并不反对!”花无缺笑着来拉我的手。

我顿时将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小孩子可别说谎,你爸妈怎么可能同意?他们两个年纪这么大了,可能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吧?”

心中却是一阵焦急,如果花袭人真是花无缺的侄子,那么花无缺的父母最少有一百多岁。这很明显,花袭人看上去最少有六十岁,他的爸爸再怎么年轻也有八十多,至于花袭人的爷爷奶奶,也就是花无缺的爸爸妈妈,有一百多岁这已经是最保守的估计。啧啧,这么算下来,我跟花无缺之间相差十来岁在他们眼里真的不算什么,所以他们还真有可能会同意。

花无缺讶然道:“我爸妈年纪虽然大点,但也不至于老昏眼花,恩,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花袭人很老?”

“难道他不老吗?”

“切,花袭人今年才十七岁,他是走火入魔以后才变成这样子的,我爸妈才六十多呢!”

我顿时大为惊讶,恨不得马上回到花袭人的房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揪起来,左右开弓棍棒交加的揍他一顿,你这个小屁孩,居然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恩,不对,唐三藏说他是宗师级高手?十七岁的宗师级高手,这似乎也说不过去吧?我狐疑的看着花无缺:“他不是宗师级的高手么?你确定他才十七岁?”

“多稀罕,我要不是懒得学那些东西,我现在肯定也是宗师级的。”花无缺哼了一声:“我的资质天赋可是要比花袭人高出一大截。”

“那你现在是什么级别的?”我愕然问道。

“都说了我不感兴趣了,肯定不会去研究这方面的东西啦,非要说等级的话,应该在大师跟宗师之间吧。”花无缺似乎觉得不好意思,呵呵一笑。

你不感兴趣都大师了,而且才十六岁,你这话要是被孔宣听到,他会跳楼自杀,还有倾城,也会跟着一起跳。

“不扯这个了,跟我去见爸妈!”花无缺使劲的把手插/进我的臂弯,挽住了我的手,笑意盈盈的指着红色的房子,招呼我前往。

“不去!”

“为什么?”

“呃,花无缺,其实我这个人喜欢成熟点的女人!”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摊牌。

“你喜欢熟/女?有多熟?容嬷嬷那种类型的么?”花无缺抬头讶然看着我。

“不是,怎么跟你说呢?你看!”我摸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划拉了几下,里面有一张果儿的照片:“看见没,我喜欢这种类型的。”

花无缺看着这张照片,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神情,半响,她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确定你喜欢这样子的?”

“我确定!”

“那好,你跟我来!”花无缺拉着我的手就往轩辕古树的主干走。

我苦笑着被花无缺拉着走,心中却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去见你的父母,一切都好说。

整个内堂分为五层,但是这五层的划分并没有严格的界限,古树枝桠也不可能长得如同五个圆盘一样整齐,(这个第二层的草坪那是经过后来加工支撑才成。)所以,我们不管是上去顶层还是下去第五层,都必须沿着轩辕古树主干的旋转楼梯上下。

下来到第三层,也就是部门主管以及各类研究机构的那一层,花无缺带着我向一个圆形的房子,桑歆曾经跟我说过,这种圆形的房子表示科研机构,或者是库房。

距离这间圆形房子还有一百来米的时候,有两个人走上前来,一男一女,男的鹤发童颜,女的性/感/妖/娆。

“小公主是要去那呢?”女子娇笑着问道。

“我要去一号库房!”花无缺大大咧咧的回答。

我一点都不吃惊,花无缺既然住在第二层,他的父母还是副庄主的爷爷奶奶,极有可能就是庄主,作为庄主的女儿,叫上一声小公主自然不为过。恩,似乎有点过了,公主都是皇帝的女儿呢,莫非他爸想做皇帝?

“这位是?”老者朝我扫了一眼,神色恭敬的问花无缺。

“这是我朋友,恩,很有可能会成为那啥……驸马爷!”花无缺笑吟吟的指着我。

老者跟女子的眼神顿时一阵讶然,然后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dào

该说什么,毕竟花无缺才十六岁,恭喜之类的话他俩想必也说不出口。愣了一会,老者才将女子一扯,退于一旁:“如此便不打搅公主大事,两位请!”

我们继xù

前行,那老者跟女子则是在原地晃悠,看着架势,他们俩应该是看守一号库房的守卫。

“怎么他们叫你公主?”我忍不住问道。

“那你希望他们叫我小姐吗?”花无缺翻了个白眼。

我顿时哈哈一笑,对哦,小姐这个词语似乎现在不是很纯良。听到花无缺冷哼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对了,那你之前带个面具在山庄内横行霸道,他们都不知dào

你是小公主么?”

“怎么可能不知dào

?只不过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陪我开心罢了!有些事情说穿了跟没说穿之间还是有区别的。”花无缺神色一黯:“我也就是在新来的员工身上找找乐趣。不过,还好遇见了你。”

听得花无缺这么一说,我脑海中顿时蹦出一句古词‘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啧啧,这娃真可怜。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圆形房子面前,花无缺在门口密码按键上输入了密码,门开,里面的布局类似于两房一厅的结构,招呼我进去以后,花无缺反手关上门,一脸神mì

的要我在客厅等她,她则闪身进了其中一间房。

等了许久,正当有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里面房间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了一个人,看到这个人的瞬间,我全身如被雷击,一时间竟然不能动弹,甚至连呼吸都停顿了下来。

眼前这人清纯秀丽,马尾笑靥,竟然是无数次在我梦中/出现的人——果儿。

果儿!

竟然是果儿!

这个人居然是果儿!

一时间我唇干舌燥,口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里面咯咯作响。

果儿只是笑盈盈的看着我,站在我面前也不说话。

我这是在做梦么?

一定是在做梦?果儿怎么可能出现在在这?

用力咬了下自己的舌头,一阵剧痛传来,口腔里面顿时充盈着咸咸的味道,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良久,我才颤巍巍的伸出手,抚摸向果儿的脸庞,在触及果儿面容的那一瞬间,我泪如雨下。

这不是幻觉,真的是果儿,我能够触及到她的面庞。并且,手中的触觉告sù

我,这张脸就是我曾经抚摸过千百次的面庞,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果儿。

236 少儿不宜

“喂!”果儿笑嘻嘻的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有如一盆冷水当头浇落,我全身一个激灵,楞了好半响才吃吃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这种类型的么?我就找一个这样的身体来附体嘛.”果儿浅笑嫣然。

“你不是果儿?”我大吃一惊,随即摇了摇头,我的指尖还停留在果儿的脸庞上,这种触觉不会有错,这明明就是果儿的肌肤。

“我是花无缺啦。”‘果儿’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咦,你现在的眼神很性/感哦。”

“你真是花无缺?”我再次触碰了一下‘果儿’的面庞,怎么可能?这感觉明明就是果儿,我绝不会弄错。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你说你喜欢这种类型的人,而山庄的库房里面正好有这么一个身体,我就附身给你看咯,怎样?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身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以后就附身在她身上好不好?”‘果儿’秀美的面容在我面前笑靥如花,一时间我张口结舌,根本不知dào

自己该做什么回应。

“喂,你说话啊。”附身果儿的花无缺推了推我的肩膀。

我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口水,吃力的说道:“你是说,这个身体原本就在你的库房里面?”

“对啊。”花无缺笑道,随即蹙眉思索了一会:“应该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吧。我无意中看到我侄子花袭人叫人抬了个东西进来,我就跟进来一看,原来是一具身体,我问我侄子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支支吾吾的只说有用。”

“两个月以前,是不是国庆以后的那段时间?”我心里一咯噔。

“我哪记得那么清楚?嗯……对了,应该就是那段时间,因为我有听见运送身体的员工在抱怨,说国庆黄金周都过去了还塞车。”花无缺点头皱眉道。

那段时间我正好抵达寿山,也就是那个时候,孔宣打电话告sù

我说,芥子盒出现了破裂,果儿的身体即将不保。而等我拿到九幽草回去以后,我都没有见到果儿的身体,据孔宣说已经火化,丢给我一个骨灰盒了事。

现在看来,这个果儿的身体并不是因为芥子盒破裂的原因而不能保存,而是被人偷偷运送到了独霸山庄的缘故,很明显,这件事孔宣在骗我。

孔宣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当时跟孔宣一起编织谎言的还有胖子安然小艾等人,他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猛然想起司马三光说的话,他说小艾肯定有问题,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将这几件事情前后联系起来一想,顿时得出了一个让我惊心的结论。

那就是,孔宣跟小艾等人极有可能是山庄的人。

只有这么解释才说的过去,小艾装作跟我发生了关系,然后孔宣死命的追杀,将我一路驱赶到独霸山庄,我原先还以为自己的运气不错,每每孔宣对我下杀手的时候,我都能及时避开,现在想起来,那根本就是孔宣故yì

放水,目的就是将我完完整整的送进独霸山庄。

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花无缺,鬼使神差的给她看了果儿的照片,她为了给我惊喜而附身在果儿身上,那我还会继xù

蒙在鼓里。

如果孔宣是独霸山庄的人,那他为什么要将果儿的身体送到独霸山庄来?这个问题就像是毒草一般,在我脑海里面疯狂的滋生着,以至于我的脑袋里面全都是这个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

“喂!你怎么了?”花无缺又推了推我的肩膀。

“呃。”我大力的摇了摇头,伸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待自己清醒以后,这才说道:“那啥,花无缺,你附身在这身体上面我没意见,那你原先那具身体怎么办?”

“花无缺,花无缺,你就不能叫我无缺么?”花无缺嘟着嘴说道。

“呃,无缺。”

“这样就亲热多啦。”花无缺喜孜孜的笑道:“原先那具身体就丢在库房好了,什么时候要用就再换回来呗。”

听花无缺这语气,似乎换一个身体就跟换一件衣服换一双鞋子一般的简单,当下干笑道:“你就不怕你的身体会腐烂?”

花无缺笑嘻嘻的指着我脖子上的芥子坠说道:“你脖子上挂的也是芥子坠,难道你不知dào

芥子空间里面是不存zài

腐烂这回事的?库房里面有一个芥子空间,我只要将我的身体丢进去就没事啦。”

先是花袭人认出我的芥子坠,接着又是花无缺,怎么我这个芥子坠他们都认得出来?转念一想,对了,花袭人跟花无缺都是道家高手来的,一个是宗师级,一个是大师级,这等高手认出一个芥子坠自是不在话下。

当下装作幡然醒悟的样子,拍了拍额头:“对啊,是这么回事呢。那你不怕芥子空间突然破裂么?”

“芥子空间怎么可能破裂,它是另外一个空间,跟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一样,不管你在这个世界里面怎么折腾,但是天还是天,地还是地,没可能天地都会破裂吧?”花无缺笑道。

妈的,孔宣这畜生果然在骗我,他的芥子盒根本就不会烂。

心中大恨,口中却是笑道:“想必你现在附身的……这个身体也是放在芥子空间里面吧?”

“那倒不是,花袭人弄回这个身体的时候,说这具身体里面附有一道意识,似乎就是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意识,他用九幽草将这道意识重新与身体进行融合,奇怪的是,融合虽然进行得很顺利,但这个身体就是没有苏醒,就好像植物人一样,身体有了机能,但就是不醒转。”花无缺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而花袭人因为走火入魔的关系,也没有施展其他手段,只好先将她放在库房,因为她的体内各个系统能自动运转,所以不放在芥子空间也不会坏掉。”

听花无缺这么一说,我顿时欣喜若狂,这么说来,果儿还活着,而且,果儿的意识也已经被花袭人给融合,现在只是没有恢复意识而已?

这太让我开心了,果儿居然还活着,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花无缺狐疑的看着我:“你好像很开心啊?”

“呃,没,没有。”我当然是矢口否认。

“骗人!”

干咳一声,我连忙转移话题:“九幽草是什么东西,能让我见识一下么?”

“那不行,那玩意是花袭人的宝贝,藏在他的私人空间里面,我都进不去。”花无缺摇了摇头,随即撇了撇嘴:“不说这个了,我陪你出去玩吧。”

说完,挽着我的胳膊,径直出门。

接下来,我自是要在花无缺的身上猛挖此事的内情。因为我心中的谜团越发的多了起来。果儿的意识不是在倾城身上么?怎么又跑过来她的本体上了?还有这个九幽草,花袭人怎么会有九幽草?

尽管花无缺对我完全不设防,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但她对于果儿的事情知dào

的并不多,问了好半天,也没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其他方面的内幕倒是知dào

了一些,譬如花无缺的爸爸是独霸山庄的一个副庄主,而独霸山庄的庄主是花家的亲戚,来自一个古老的世家,她没说这个世家是哪一个世家,我也没问,古老的世家多着呢,就算说出来我也不一定知dào



至于漫天剑雨计划她则完全不知情,我也只敢旁敲侧击几句,主要是怕体内的情花断肠草发作,总而言之,陪花无缺逛了一天,我的收获并不大。

到了晚上花无缺还腻歪在我房间里面,说是要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心爱的人,灵与肉同步而行,我费了好大的力qì

才哄得她回去,待她走后,我这才长叹一声,重重的倒在床/上。

说实话,看着果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随时都有拥她入怀的冲动,心里也很清楚,只要一拥她入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少儿不宜……花无缺不就是一个少儿么?跟她做这事自是不适宜。一想到我在果儿的身体上动作的时候,口中却是在跟一个小女孩说话,这种事情,怎么做怎么别扭。

早早打发她回去才是正经,要不然,我恐怕真的会少儿不宜一把。

心烦意乱许久,终于昏昏沉沉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晕晕沉沉的,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有些发烫,该不会感冒了吧?对于我们这种体质的人来说,感冒犹如传说一般的遥远,也正因为如此,我身上也没有感冒药,只得拿起手机,给桑歆拨了个电话。

听说我感冒了,桑歆顿时有些焦急,几分钟以后她就出现在我房间,跟在她身后的居然是背着个医药箱的杨幂。

“嗨!”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冲两人打招呼。

“先量个体温!”杨幂走到我床前,打开药箱,拿出体温计,熟练的将体温计甩了甩,然后用酒精擦拭了几下,要我夹在腋下。

接着又拿出一个木片片跟一个手电筒,要我张大嘴巴。

我啊了一声,杨幂凑在我嘴巴前面,用木片压下我的舌头,用电筒照了一会,稍微皱了皱眉头,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没刷牙,而且昨晚睡觉前又抽了很多烟,口腔里的味道肯定不会好闻。

“喉咙有些发炎。”杨幂淡淡的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觉得有些不舒服。”我大力干咳了几声,笑道。

237 杨家卧底

过了一会,杨幂要我拿出腋下的体温计,看了看刻度,眉头动了几下:“烧到39度了,得退烧才行。”

说完,收好了体温计以及手电筒,杨幂从药箱里面拿出七八个小药瓶开始给我配药,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不是道具组的么?怎么又做医生了?”

“哼!我看你是惦记着杨幂才发烧的,反正杨幂也懂点医术,就让她过来咯。”桑歆在旁边冷哼了一句。

那叫发/骚,不叫发烧,会不会说普通话啊?我呵呵一笑:“那敢情好,组织的关怀让我感激涕零,我待会就写感谢信,摁血手印的那种。”

桑歆没理会我,转头跟杨幂说道:“他明天的任务很重yào

,希望你能尽快让他退烧,恩……只要不危害山庄,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可以答yīng

。”

杨幂点了点头,桑歆这才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我还真以为桑歆对我特别好呢,搞了半天,她是知dào

我在漫天剑雨计划中的重yào

性,这才是她关心我的原因。为此她不惜调动了杨幂过来帮我看病,从她刚才说的话来看,我甚至可以猜测,桑歆极有可能交代了杨幂,如果我有需yào

的话,杨幂就会献身……

这事真纠结啊,如果杨幂一定要献身的话,我是应该义正词严的拒绝呢还是欲拒还迎的答允呢。

杨幂也没说什么,走出去卧室,然后我听得关门的声音,呀,关门了,接下来是做什么?

正猜测的时候,杨幂在外面又喊了一句:“你先把衣服脱了!”

靠,这是来真的啊,我很是矛盾,思忖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脱衣服。

“咦,你怎么还没有脱衣服?”不一会,杨幂手中端了一个脸盆走了进来。

“这样太快了吧?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怎么也要酝酿一个小时的感情嘛!”我笑道。

“酝酿什么感情?”杨幂白了我一眼,将手中的脸盆放在床头柜上,从脸盆里面拿出一条毛巾,稍微拧了拧:“赶紧的,帮你物理降温呢。”

“呃!”我知dào

自己想歪了,立马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

杨幂将我从头到脚的擦拭着,口中说道:“我在厨房那熬了可乐姜汤,擦完身子以后,趁热喝掉,然后躺在床/上捂一身汗出来,差不多就好了。”

感觉到杨幂的手娇/嫩/滑/腻,触摸在身上特别舒服,哦哦啊啊的哼了几声,觉得不太合适,连忙岔开话题:“恩,喝可乐姜汤有什么说法没?”

“土方子,没有说法,但是退烧效果不错。”杨幂淡淡的说道。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反倒是杨幂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这感冒发烧的主要原因还是跟休息有关,你昨晚没睡好吗?”

“恩。”知dào

了果儿还活着,我哪能睡得着。

“是不是因为没有告sù

你那个人是谁,所以你没睡好?”杨幂轻声的说道。

咦,杨幂怎么会这么想?不过,这个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既然她这么想的话,那我就顺水推舟好了。当下长叹一声:“哎,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也没法子!”

杨幂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我知dào

这个时候不能逼她,只是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

“其实,我姓杨!”杨幂低声说了一句。

废话,杨幂姓杨,这个全中国人都知dào

,我轻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是说,我原来的名字。”杨幂又低声说了一句。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在这山庄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用的假名。就好像我这个孙悟空原本叫做钟正南,猪八戒叫做司马三光一样,而杨幂自然也有她本来的名字。

她原来的名字也姓杨?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你我体内都有情花断肠草,这种毒的原理有些像……百度,可以检索关键词,如果我说出名字来免不了要受一番痛楚,再说了,我说出名字来你也不一定认识。不过,你只要知dào

我是杨家的人就可以了。”杨幂苦笑了一声,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无奈。

“杨家的人?”

杨幂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一阵激动,莫非,是果儿要她提醒我?

随即,我自己否定了这个推测,果儿现在意识都没恢复呢,怎么可能是她?再说了,她一直都被关在库房里面,也不可能知dào

我来了独霸山庄啊。

杨幂将毛巾丢进了脸盆,搓了两把拧了拧,继xù

在我身上抹着,低声说道:“委托我的人,自然是我原先家族的人,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说完这句,杨幂不再开口说话,默默的帮我擦拭完身子,又去厨房将姜汤搬了进来,伺候着我喝完,将我盖上被子,待我捂出了一身大汗,感觉好了很多以后,这才背着医药箱准bèi

离去。

就在杨幂起身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你要不要其他的退烧办法?”

我楞了下:“你是指什么办法?”

“要释fàng

你体内的热毒,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杨幂轻笑一声,挺了挺她的胸/部:“你还不明白?”

“呃,这个……就算了!”我脑海里还在想着是不是果儿要她提醒我,对这种事情暂时兴趣不大。更何况,这个女孩不是杨家的人么?极有可能是果儿的什么堂姐表妹之类的,姐妹双/飞,咳咳,那啥,似乎不好吧。

杨幂嫣然一笑,随口说道:“那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捎带去外面的?”

我更是愣住,好半天才回答:“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杨家潜伏在山庄的卧底啊,你们明天就要有大动作了,我必须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走之前问下你,看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我的?”杨幂依旧是笑意盈盈,声音却是低了下来。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愕然道:“那啥,杨幂,你什么意思?”

杨幂轻咳一声:“钟先生,我这次出去后就不会再回来,到时候你再要传消息出去可就没有机会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我真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

杨幂跟我对视了好一会,脸上突然浮现出古怪的神情,冲我一笑,话锋一转:“你知dào

你为什么会感冒吗?”

“难道这感冒还有原因的?”我大为不解。

“那是因为昨晚我们在你房中下了感冒的病毒。”

“什么意思?”

“恭喜你,你正式通过复试了!”杨幂莞尔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而我则被她这句话完全吓到了,敢情他们对我的复试一直到现在才结束,如果我真是外面派进来的卧底的话,这一刻绝对的露馅了。先是安排最初浅的测试,然后在监牢里面又是一轮测试,测试前要杨幂挖了一个大坑,等我一头栽进这个坑里的时候,再有意无意的引导我,让我以为是有人接应之类的。

这真是一环套一环啊,设计这套测试的人太牛逼了,如果我真是什么奸细的话,刚才绝对就会原形毕露。

啧啧称叹了好一会,这才拿起手机跟桑歆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的烧已经退了,而且,已经顺利的通过了杨幂的复试。

桑歆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恭喜,我纳闷的说道:“怎么说我也是你接引进来的人,你就不替我高兴高兴?”

“说实话,我这些天对你摆笑脸,那都是因为山庄测试的需yào

,你以为我喜欢跟你在一起么?你又不是我的菜,告sù

你,我喜欢霍建华类型的。没别的事了吧?挂了啊!”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一阵无语,这也太现实了吧。

不过,随他去吧,反正我已经决定一出去就偷溜,里面的人爱咋咋地吧。

下午的时候花无缺又跑了过来,喜孜孜的告sù

我,她已经告sù

她爸妈了,只等我这次任务结束,回来就结婚。

我笑着打着哈哈,偷溜的念头越发强烈。

哄走了花无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到了食堂。来的比较早的缘故,这个时候食堂里面并没有几个人,我喝了三碗粥,吃了十七个小笼包,三个生煎,五个烧麦,一碗炒粉以后,这才看到司马三光进来。

招呼他坐到我旁边,压低声音问道:“你昨天有没有复试啊?”

“没有啊?那天不就复试完毕了么?”司马三光一脸愕然。

“妈的,老子昨天还被复试了一次。”

“可能你比较重yào

吧。”司马三光嘿嘿笑了几声,起身搬了一碗馄饨,希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看来这个复试还真有可能只是针对我的。哼,我不是卧底没错,但是我能携球潜逃!

吃完早餐,两人就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不一会,沙和尚跟白龙马也凑到了我们身边,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比较兴奋。

差不多九点的时候,唐三藏跟女儿国国王走了进来,目光一扫视,点了点头,女儿国国王就开始点名。

“想不到啊,女儿国国王终于把师父给搞定了!”司马三光低声笑道。

“明明是师父强/暴了女儿国国王!”沙和尚在旁边笑着插了一句。

这个唐三藏看来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还御弟哥哥呢,我呸!

238 一路向西

看到四周的同事一个个都是满脸兴奋,心中不免摇头叹息,你们这些替死鬼,能活着回来几个都不知dào

,不知dào

你们兴奋个什么劲。

同时心中也暗生警惕,唐三藏在介shào

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只说到激活法阵以后就没有继xù

往下说了,关于撤tuì

的事情也就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原路返回。切,如果真要被人发xiàn

了,怎么可能原路返回?搞不好他就没打算让我们几个回去。

要不是我已经打着半路逃跑的主意,我肯定会质问他撤tuì

的详细步骤,但现在嘛,爱咋咋地,反正我不会进去。

对了,要不要跟司马三光说说,毕竟跟他也算跟我同过一场生死。转头看去,只见司马三光也是脸上隐约流露出兴奋与期待,不由有些踌躇,试探着问了一句:“二师弟,你好像很开心啊?”

“靠,那还用说,早就看美国佬小日本不顺眼了,现在有机会弄死他们,当然开心啦,早知dào

有这么个山庄,打破头我都要进来!”司马三光笑道。

算了,还是不跟他说,我自己一个人找机会溜掉好了。

点完名后,唐三藏又来了个宣誓,众人跟着他一起大声叫喊,‘漫天剑雨,独霸全球。’的口号声几乎将食堂的屋顶都掀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食堂,走到地面,打开大门出了内堂,一直走到盆地边缘,在陡壁的下面,已经有数十个黑衣蒙面人在等着我们。

黑衣蒙面人?

这群人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以为蒙面很屌?就这么打扮的话,出去外面就会被人当做恐怖分子给抓起来。

我们师徒五人是走在一起的,沙和尚悄声说道:“这群黑衣人就是‘一路向西’部门的,他们部门主管估计是个傻屌,在他们部门里面,男的全部叫王静,女的全部叫小思。”

《一路向西》这个电影我是看过的,王静是主角向西的死党,很屌很酷的那个家伙,而小思则是向西叫的那个女按摩师,胸大肌很发达的那个。

“这个部门怎么也有二三十来个人吧?”我朝那边扬了扬下巴:“他们怎么区分自己的名字?王静一号,王静二号?小思三号?”

“差不多了,只不过采用的是中国式编号,甲乙丙丁等等。”沙和尚笑道:“王静甲,王静乙,小思甲,小思丁这样子来排序。”

“那他们的主管叫什么?”

“向西!”

……

我们这群人跟黑衣人汇合以后,一阵扎扎声中,峭壁上出现了一个门户,露出里面一个通道,从通道里面蜿蜒向上走了十多分钟,最后爬上一道垂直的铁梯,钻出来一看,出口竟然是外面密林中一棵大树的枝桠交接处,离地面有十来米高,不禁感叹出口设计的巧妙。

人员全部出来以后,有一个黑衣人将出口关闭,一群人首尾连成一线,迤逦着朝密林外围走去。找了个机会,我问唐三藏:“孔宣那群人还在不在密林中?”

唐三藏微微一笑:“他们那群人我还不看在眼里,不过,如果真要跟他们冲突造成死伤的话,就会惊动上面,到时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山庄派出高手将他们引走了。你就放心吧,现在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其实,我问这个问题,是想从他的神态中得知孔宣到底是不是山庄的人,但唐三藏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完全让你猜测不到他的内心。

“我说,这么大一片树林里面藏有这么大一个基地,国家难道就不知dào

?”我随口问道。

“这个属于SSS级机密,原本是不应该告sù

你的,不过,谁叫你是我的心腹呢,我就偷偷的告sù

你吧。山庄原本就是国家的一个秘密研发基地,恩……就是那种不受国家某些情治机构监管,直接跟一号负责的那种基地。”唐三藏神神mì

秘的说道。

“怎么可能,难道一号也同意这个计划?”我大为惊讶。

“他当然不知dào

啦。一号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还有精力顾及我们这边,我们只要隔上那么点时间汇报一些高科技的成果即可。”唐三藏嘿然一笑:“这么说,应该可以解除你心中的疑惑了吧?”

我就说嘛,国家怎么可能会容忍有这种基地。

正要朝前走几步跟上司马三光,唐三藏笑嘻嘻的一手搭住我的肩膀。

我愕然问道:“做什么?”

“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唐三藏依旧笑容可掬,眼神中却是有寒光一闪:“你身上携带有法阵,我可不想你在半路上失踪!”

草,唐三藏这个畜生,他居然猜到了我有半途溜走的想法。

心如电转,顿时一脸的义愤填膺:“搞死美帝人人有责,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有人曾经这么形容过我——他不是在搞美帝,就是在搞美帝的路上!像我这种觉悟,怎么可能半路失踪?”

唐三藏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是吗?那我更要保护好你,跟在我身边别走远啊,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要不然我就弄死你!恩……我知dào

你有一个手机,虽然在山庄里面没有信号,但出去以后就有信号了,麻烦你把手机交出来。”

“一定要这样吗?”我拿出手机。

“必须的!”唐三藏微笑点头。

……

妈的,看来这畜生是盯上我了,连手机都被收缴了,这半路逃跑的难度系数顿时直线上升。

怏怏不乐的跟着队伍前进,走了四五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树林外围。公路上停有四辆涂着迷彩色的军用卡车,都盖有迷彩的篷布,其中有三辆卡车的车尾篷布都是敞开着,露出里面空荡荡的车厢。

而另外一辆卡车的车尾篷布则被遮盖得严严实实,仿佛里面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正疑惑间,唐三藏爬上了那辆卡车,掀开帘子招呼我们上去。

上车一看,发xiàn

车厢里面还有一道帘子,这道帘子将车厢隔成了前后两截,后面一截两侧有两条长凳,前面就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上车坐好以后,唐三藏将后面的篷布放下来,不一会,卡车轰然发动往前而行。

过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唐三藏轻咳一声,站起身将中间的帘子掀开,里面坐了七个人黑衣蒙面人,见到唐三藏,有五个人站了起来开始脱外面的黑色长袍,当揭开他们的蒙面巾的时候,我顿时一阵发呆。

眼前五个人竟然就是我们师徒五人,唐三藏,司马三光,沙和尚,白龙马,还有一个我。

每个人都见过自己镜子里面的样子,但镜子里面的自己跟眼前活生生的出现一个自己完全是两码事,那感觉异常的诡异。

司马三光也是咦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这是我们的替身,待会差不多到基地的时候,这五个人会以我们的面目出现在他们面前。如果这么重yào

的计划都看不到我们五个主力,其他人心里不起疑才怪。有了猜疑,那边就会人心涣散,我们并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唐三藏淡淡的说道。

听唐三藏这么一说,我转头看向沙和尚,只见他满脸的自豪,想必这五个人的易容都是出自他的手笔,这是个人才啊。也不知dào

这个计划的策划者到底是谁?会是唐三藏吗?如果是他的话,那他这心思实在是太缜密了,缜密到我都有些害pà



这五个替身走到了车厢后面,而我们五个人则是到了车厢前部坐了下来,放下布帘以后,我发xiàn

还有两个黑衣蒙面人坐在前头,不由问道:“那这两个人呢?”

“咯咯!”其中一个黑衣人娇笑出声,将头上的蒙面巾扯了下来,笑靥如花,这不是果儿……这不是花无缺么?

这个是花无缺,另一个是谁?该不会是花袭人吧?恩,花袭人道法全失,应该不可能是他。

花无缺站起身来,很是亲昵的靠着我坐下,就这么一个动作,场中众人均是讶异的看着我,司马三光偷偷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而沙和尚跟白龙马却是目瞪口呆,想必他们并没有见过果儿的缘故。

唐三藏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似乎对花无缺此举甚为不满,不过碍于副庄主的面子,不敢出言训斥。

花无缺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只是叽叽咕咕嘻嘻哈哈的说着话,这样也好,车厢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很多,到了后来,大伙都被这种气氛感染,轮流说着一些奇闻异事、趣闻笑料等等,时间倒也容易打发。

卡车一路晃荡,时不时就得停下来接受检查,也不知dào

这个‘一路向西’部门是怎么操作的,反正一路绿灯,甚至都没有人上车厢看一眼。

到了某个加油站,前面的司机叫我们下去上厕所,我刚要站起来,就被花无缺一把拉下,我讶然道:“怎么?我要去厕所啊。”

“你笨啊,外面的人看见两个孙悟空,那还不得乱套?”花无缺白了我一眼。

呃,我一下没想到这个,唐三藏更是鄙夷的撇了撇嘴:“就你这智商,小学毕业都是走的后门吧?”

我也不气恼,呵呵一笑:“好吧,你智商高,那你现在告sù

我,我现在要嘘嘘,怎么办?”

唐三藏从座位下面摸出一个矿泉水瓶子,递给我。

我愣了一下:“你不觉得这个瓶口有点小么?”

唐三藏笑了笑,又摸出一个营养快线的瓶子给我:“这个够了吧。”

239 地底河流

最后我们还是去了厕所,因为车尾那几个替身并无一人下车。这几个人有四个肾吗,居然到现在都没有上厕所的打算,要知dào

我们刚才可是颠簸了四五个小时啊。

下了车,入目一片荒凉,天地之间几乎只剩下一种颜色——黄褐色,原本是青色的柏油马路都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黄沙。这个加油站也是遍布沧桑,并不是说它年久失修,而是被这边的风沙给吹成这样,特显破旧。

就连门头上的几个钛金大字,也只剩下了中国石匕,是的,原本是中国石化,现在那个人不见了。

下车以后并没有看到那些黑衣蒙面人,反倒是穿着迷彩服的战士比较多,看来一路向西的领导也不是真傻,知dào

黑衣蒙面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

去厕所的途中还来了一段插曲,有一个在加油站卖零食的大妈,急急忙忙的从我们身边走过,不小心就撞了白龙马一下,大妈手中的一袋花生就掉在了地上,双方都是一楞,然后几乎是同时破口大骂。

开始我还看得津津有味,后来就觉得无聊了,掏出五十块钱给了大妈,拖着白龙马就去厕所。

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加油站虽然破旧,但这个厕所却是刚装修的,居然还做成了三个隔间,隔间上还装了门,啧啧,中石化真有钱。

我们进来的比较晚,厕所里面已经没有其他的同事,各自找了个隔间,我掏出了道具,高山流水的好不痛快。

隔壁的白龙马似乎年纪来了,半天都没听到他嘘嘘的声音,我不由笑道:“那谁,要不要我吹两句口哨啊?”

白龙马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我。

“别不好意思嘛,我给你来一曲高山流水吧。”我继xù

打趣。

“咚”的一声,隔壁似乎有东西撞在了墙壁上,我不由讶然,大声说道:“我说老白,你掉马桶了?”

“没事!”白龙马在那边咕哝了一句,半响,有水流的声音传来,咦?想不到白龙马这么大年纪了,嘘嘘的力道挺强劲嘛。

嘘完以后,在外面等了好一会,白龙马这才走了出来,见到我在门口等他,破天荒的跟我笑着打招呼:“唷嚯,还麻烦你大师兄亲自等我啊?”

“哪比得上你,龙王三太子居然亲自上厕所!没有人帮你扶着那玩意,你尿得出来吗?”说风凉话我怕得了谁?胖子孔宣哪一个不是说风凉话的高手?

……

上了车,白龙马居然主动冲花无缺打了个招呼:“咦?你……不上厕所么?”

花无缺撇了撇嘴,没有理会他。

车继xù

前行,一直到半夜,车才停了下来,但没有熄火,唐三藏轻咳了一声,车厢后面的五个替身顿时下了车,外面有低声的交谈声,接着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似乎是他们去了公路旁边的荒漠,不一会,脚步声越走越远,最后终不可闻。

待得这群人走远以后,车又继xù

前行,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样子,车再次停下来,唐三藏起身去后面掀开篷布看了一会,这才冲我们说道:“走!”

白龙马弯腰从座位下面拖出了一捆登山绳,背在肩膀上,第一个跳下了车,冲向旁边荒漠,其他人也都是悄然从车上下来,跟在白龙马后面快速前进。

我忍不住打量了那个黑衣蒙面人几眼。先前因为袍子宽松的缘故,坐在车上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下车一走动,立马就被我们看出来了,这个黑衣蒙面人居然是个女的。

女的?难道是花无缺的妈妈过来考察毛脚女婿?

朦胧月色下,一行人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白龙马将我们带到一个小土丘上,左右摸索了一会,嘿然发力,提起来一大块草皮,定睛看去,这哪是什么草皮,分明是一个大石板上面粘了些泥土草根。

揭开了这个石板,就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洞口差不多一米左右,再仔细一瞧,这分明是一口井,只不过这个凸起的小土丘将这口井给埋藏了起来。白龙马将背上的登山绳放下来,双手在井口刨了一会,露出了一个铁环,将绳索绑在铁环上,另一头直接扔进了井里。

扯了扯,试探了下绳索的牢固度,白龙马抬头说道:“沿着绳索往下滑二十多米就到了井底,这个井底是没有水的,旁边有个通道,顺着通道往前走十来米,有个小空间,放有潜水设备,大家换好潜水服以后再继xù

下一步。”

没有人表示异议,白龙马抓/住绳子,翻身下滑,接着是沙和尚跟司马三光,再然后是黑衣蒙面人跟花无缺,最后才是我跟唐三藏,一行七人先后滑到了井底。唐三藏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进来之前兀自记得把外面的石板盖上,这厮做事真细心。

没有了外面的月光,整个井底一片黑暗。不过这种黑暗并没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此时白龙马已经打开了探照灯,井底顿时亮堂起来,顺着光线看过去,前面是一人多高的坑道,白龙马就在坑道前方十来米的地方冲我们招手。

他站立的地方应该就是他所说的空间,在他脚旁整齐的摆放了十来套潜水设备,而他身后更远的地方,还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不知dào

通向何处。

待得我们都走了进去,白龙马笑道:“虽然原本的计划只有五个人,但我还是准bèi

了十来套设备以防万一。”

众人分好了衣服,因为有女人,只得将探照灯关掉,悉悉索索的摸黑换着衣服,确定都换妥当以后,白龙马打开了探照灯说道:“每个人都有一盏手提式潜水探照灯,探照灯的照射时间有三个小时,无需节约使用,因为接下来的地底河流沿途我开辟有十来处驿站。”

我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了那个黑衣女人,可惜,那个女人不仅穿上了潜水服,更是戴上了大大的潜水镜,根本看不出来她长什么样。

应该不会是花无缺的妈妈,因为这个女人换上了潜水服以后,身材玲珑曼妙,不像是生过孩子的。

白龙马还在继xù

交代:“地底河流的水势大部分都不是很急,稍微急点的地方我都架设有绳索,可以拉着绳索潜过去,我相信,这一段路程,除了稍微远点,安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好了,现在我们就出发吧!”

说完,背好氧气筒,拎起自己的脚蹼,探照灯往那个黑黝黝的洞口一扫,率先进去。

一行人跟在他身后,地势略为往下,走了差不多一百来米就到了坑道的尽头,我听到了有水流的声音,原以为能看到一条河流之类的,没想到坑道的尽头就是封闭的圆形空间,中间有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池子,池子里面是缓缓流淌的水,灯光照射下,水呈现幽深的蓝黑色。

“这个池子连通着地下河流,位于河流的边缘,差不多有三四米深,河流中间也就五六米深。不用怕,这段路的水流不急,你们跟在我身后就行了!”白龙马戴好了脚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氧气仪表以及呼吸器,坐在池子边缘,一个倒栽葱就滚进了水里,水面冒出一连串的气泡,不一会,就看到水底下探照灯在晃动,示意我们下去。

众人对视一眼,都是叼好了氧气管,换好脚蹼纷纷落水,我们入水可就没那么讲究了,都是直接跳进去的。

我很快就落在了水底,水底是用探照灯照去,隐约可以看到水底对面的石壁,估计这河流也就是三十来米宽。进到水里,花无缺就抓/住了我的手,拿着探照灯冲我直挥舞,嘴巴里面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想必是想跟我说什么,我捏了捏她的手,朝白龙马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们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一路前行,时不时的穿过一些溶洞,溶洞有大有小,大的溶洞几乎有几十米高,小的溶洞探出头就能撞到洞顶,白龙马在安全方面确实做得很到位,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驿站,我们可以上岸休息一下,换个氧气筒探照灯电池之类的,用他的话来说,咱不差那玩意。

确实,在每一个驿站,他都放有数十罐氧气瓶,电池也用塑料袋装了一大堆,更有巧克力跟矿泉水……

一路停停走走,到第十个休息点的时候,由于最后这段路水流较急,白龙马在这架设了绳索,他让我们在上面休息,自己先下去检查下绳索,没想到他刚下水一扯绳索,脸色就变了,双手连收,居然收回来一截断了的绳索,断口处参差不齐,仿佛被石头磨破,又仿佛是被某种鱼类咬断。

总之,这绳索断了。

唐三藏见状顿时脸皮翻转,厉声道:“这就是你说的保证一路安全?”

白龙马连忙吐出呼吸器,分辨道:“我用的是那种最强力的尼龙绳啊,可以吊起几千斤的东西呢,我怎么知dào

就这么不经事!”

“你最开始就应该用铁链!”唐三藏怒道,随即觉得这个时候发火也无济于事,只得转口说道:“那现在有什么办法?”

“其实,这一段的水流虽然有些急,但是也不会将人冲走,要不然,最开始我怎么能架设好绳索呢?”白龙马说道:“你们只要手拉手的跟在我身后,慢点走的话,也没有什么危险。”

事到如今,也没有了其他办法,大伙都依次潜入水中,手拉着手跟在白龙马身后,沿着河底边缘缓慢的前进,一如先前的顺序,我前面是花无缺,后面是唐三藏。

240 地底河流(下)

其实白龙马也没说错,水流真的不是很急,只要稳住重心慢一点走的话,根本不虞被水流带走。但如果走得太快的话,重心就会不稳,也就容易被水流给带倒,到时候要爬起来就费事了。总的说来,这个水流造不成什么生命的威胁,毕竟我们这伙人里面有好几个武学高手,下盘极为扎实。

走了十来分钟,按照白龙马先前设定的距离,这个时候应该开始上岸了,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水流变得湍急起来,有点像冲上沙滩的海Lang,一波一波的挤压着身体。

这感觉,倒像是有什么大型水下动物在朝我们游过来,猛然想到了那半截断了的绳索,靠,莫非水底真有什么东西咬断了绳索?

众人都是感觉到了这种异常,纷纷松开手,举起探照灯往河流中央照过去,不照还好,一照之下头皮发炸,十米开外有一条巨大的怪鱼正在狠狠的盯着我们这一群人。这条鱼身躯巨大,蛇首鱼身,腹部有六只脚,全身布满黑色的鳞甲,而蛇首更是大如脸盆,额头部位有一只鸡蛋大小的眼睛。

这条怪鱼,赫然就是在阳山地底河流中,我跟胖子两人殊死搏斗过的那种独眼怪鱼。

众人都是一阵慌乱,在这地底河流居然还有这种怪鱼,而且还这么凶狠的盯着我们,不慌乱才怪。

独眼怪鱼身躯左右摇摆了一下,嘴巴霍然张开,露出里面上下两排锋利的牙齿,竟然冲着我电射而来。

你吗比,老子看上去很好欺负吗?为什么只冲着我来?有种的,你把旁边的唐三藏给咬死啊。

骂归骂,整个人却是全神贯注,双膝微弯,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bèi



如果是在水面上,我倒还有几分把握能够跟它切磋两招。我第一次跟这种畜生交手,那时还没融合吞噬幽魂的能量,都能勉强抵抗几个回合,现在体内能量融合了,跟它打个平手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现在可是在水底,背后背着氧气瓶,潜水服的皮带扣上还有铅块,这是方便潜水用的,这些沉重的东西都让我的身手大受影响,而独眼怪鱼就不存zài

这个问题,开玩笑,如鱼得水这个成语听说过没?

十米,五米,三米,两米,一米。几乎是一瞬间,独眼怪鱼就已经冲到了我面前。

眼前一道黄光闪过,来不及去想这黄光是怎么回事,侧身避过怪鱼的大嘴,抬起膝盖直接撞向怪鱼的腹部。

这条独眼怪鱼居然完全无视我的膝撞,不闪不避的迎了上来。一声闷响,我的膝盖一阵剧痛,就好像撞在了钢板上一样,心中无比的骇然,上次在阳山,我跟这种怪鱼有过贴身搏斗,那时候它的腹部可没有这么硬。莫非,这地方的怪鱼是变异过的?

定睛看去,这条怪鱼被我膝盖撞退了一米左右,然后直/挺/挺的落在了水底,一动不动,竟似已经死去。

我用脚去踢了一下怪鱼,发xiàn

它已经全身僵硬。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我这一脚威力巨大,将怪鱼给踢死了,那也没可能将这条怪鱼踢成鱼干啊。往旁边看去,正好kàn

见花无缺冲我点头,右手上拎了一把大木剑,木剑上居然有黄色的光芒隐约吞吐。

这才想起来,我身边还有一个大师级的道家高手,她的能力甚至还在孔宣跟萧倾城之上,刚才黄光一闪,想必就是花无缺对这怪鱼施展了什么法术,让它瞬间就僵硬死去。

认识一个会法术的人,真好。

刚才的事情电光火石,从怪鱼袭击我到花无缺出手,前后不过短短几秒。等到司马三光跟唐三藏围过来的时候,怪鱼已经僵硬死去,司马三光似乎很是恼怒,掏出一把匕首,冲着怪鱼就连捅了数下。

不要!我张口大呼,没想到是在水里,声音没喊出来,反而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水,顿时觉得鼻腔里面一阵火辣辣的痛。

这种痛楚我并没放在心上,而是骇然看着怪鱼的身体,随着司马三光匕首的不停抽/插,已经有一缕缕的血雾在水中扩散。

妈的,这种怪鱼对血腥味最为敏感,而且极为凶残,在阳山地底我可是见识过的,如果来上几百条这种怪鱼,到时候花无缺怎么应付得了?

急忙冲着众人打手势,示意大家赶紧离开,白龙马似乎也明白事情的重yào

性,转头就往前走,也顾不上水流湍急不湍急了,七人手牵着手快步前进。

总算是我们这群人里面有好几个功夫不错的人,司马三光跟白龙马的身手都不弱于我,而唐三藏的身手更是逆天般的存zài

,一行人即便加快了速度,也没有被水流给冲翻。

走了差不多五十米,白龙马在前面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头顶,示意已经到了,要我们开始往上浮。

而此时,我又感受到了那种水流突然加急的压力,想都不用想,这是有独眼怪鱼赶来,探照灯往身后一照,隐约可见远处有东西迅速的接近。

大伙都是明白身后是什么东西,拼命的往上浮,浮出/水面的时候,我身后传来急遽的水花声,回头看去,河流中间竟然水波翻滚,宛如是一锅煮沸的开水一般,水花四溅,第一头怪鱼浮出了水面,蛇首独目四下一张望,朝我们迅疾的冲过来,紧接着是第二头,第三头……

这个时候,我们这边花无缺刚爬上岸,剩下我跟唐三藏还在水中,我距离岸边还有一米,而我身后的唐三藏距离岸边还有三米。

“快上来!”已经上岸的司马三光站在岸边朝我伸出手,我连忙奋力一冲,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司马三光嘿然一声,将我凌空提了起来,往后一甩,我在空中调整了一下/身形,稳稳落下。

朝河中看去,唐三藏距离岸边还有两米,而第一头浮出/水面的怪鱼已经冲到了唐三藏身后,张口就咬向唐三藏的腿。

“疾!”花无缺轻叱一声,大木剑上面顿时飞出一道黄光,直接击中独眼怪鱼的那只独眼。

中了这一道黄光,独眼怪鱼全身瞬间变成青色,宛如被石化了一般,张开的大口也不闭合,直接就撞在了唐三藏的腿上,唐三藏何等身手,趁机在怪鱼身上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径直落于岸边。

等到后面那一群独眼怪鱼赶到的时候,我们都已经退离了岸边一定距离,独眼怪鱼在水面折腾了十多分钟,这才各自散去。

“我/草!”白龙马脸色苍白大声骂道:“我特么的之前来了十七次,居然还活着回去了。”

“顶楼上!”沙和尚取下了呼吸器,一脸后怕:“我特么的还跟着你来了六次,居然也活下来了。”

唐三藏则是面色铁青的看着白龙马,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白龙马想必已经死了几十次。

我笑道:“这群怪鱼有可能是流动作案,毕竟它们都是吃肉的,如果长期在一个地方的话,它们就会饿死!估计这群怪鱼也是这几天才流窜到这的。”

众人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反正已经出来了,暂时不用去理会。至于原路返回嘛,爱谁谁,就算是在外面跟人拼刺刀贴身肉搏的突围,我也不会再回来穿越这片水域。

唐三藏终究还是没有追究白龙马的责任,冷冷的说道:“大伙休息一会,接下来就要进入基地了。”

众人把氧气筒等装备卸下,纷纷坐在地上四下张望,这也是一个溶洞,跟我家客厅差不多大。一侧墙面有一个简易的楼梯,楼梯上方是一根排污管的出口,想必上方就是厕所。

白龙马找了几双鞋子递给我们,其实这厮做事真的算是比较细心,鞋子都备用了一大柜子在这,男式女式各种码数都有,最后这一段水路有独眼怪鱼出现,真的只是一个意wài

罢了。

休息了一会,大伙便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准bèi

进入基地。

白龙马率先爬上了楼梯,侧头倾听了一会,伸手在上方鼓捣了一会,居然卸下了一大块带着蹲便器的水泥地,露出了一个大洞。

与此同时,有一道光线射了下来,照在白龙马的脸上,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隐约看到白龙马的鬓角发际处有一道黑色的线,有些像电影里头那些人戴的假发接缝线,顿时想起来,这个白龙马化身六神和尚的时候就是一个光头,现在戴在头上的可不就是假发嘛?

沙和尚将那一块水泥块接了下来,轻轻的放在地上,白龙马沿着楼梯直接爬了上去,不一会,从那个大洞中伸出来一只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上面安全,众人便一个接一个的往上爬。

待得众人都上去以后,七人全部站在女洗手间的盥洗台前,幸好卫星基地很有钱,就连这个偏僻的女厕所都有三个蹲位,空间很大,一点都不显得拥挤。

白龙马从厕所的水箱里面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沙和尚,这才低声说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恩,到你了。”唐三藏冲沙和尚抬了抬下巴。

241 神经口令

沙和尚点了点头,将包裹拆开,里面拿出了十来个小包,看了看小包上面的文字,分别递给我们一个,自己留了一个,剩下的随意扔在一边。

让我们弄破了小包的包装,里面的东西顿时充气般的膨/胀起来,不一会,一整套装备就出现在我们面前,有白大褂,有裤子,有口罩帽子工作证,更有一张人皮面具,沙和尚笑道:“这是工程师的工作证,待会挂于胸前,上面有编号跟姓名,你们可要记住。”

两个女孩子去了隔间里面换衣服,至于我们几个男人就没所谓了,在外面脱下了潜水服,带上人皮面具换上白大褂。待得花无缺两人换好以后,将所有换下来的东西全部扔进了我们出来的大洞里面,白龙马反手将门扣上,挂了一个维修的牌子,只要不是针对性的检查,应该不会被人发xiàn



那个神mì

女子终于取下了潜水镜,不过,因为人皮面具的缘故,我看到的自然也不是真面目,啧啧,越是看不到就越想知dào

,人就是这么贱。

沙和尚这厮真的是个人才,这人皮面具做得异常的轻巧,薄如蝉翼,甚至可以如实反应人的面部表情,用四个字来形容,巧夺天工。

商议了一会,大伙正准bèi

出门,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是两个人,正在朝这边走来。

唐三藏皱了皱眉,指了指隔间,意思是要我们钻进隔间躲起来。我一个闪身就进了中间的隔间,花无缺紧随我之后钻了进来,那个神mì

女子迟疑了一下,居然也钻进了我这个隔间,反手将门带上。小小的隔间站上三个人,自然是拥挤异常。好在隔间的门是自内朝外推开的,要不然,门都关不上。

门外的脚步声居然径直走进了女厕所,这让我们骇然的同时又诧异无比,白龙马不是说这个角落只有男人么?怎么会有人进女厕所。

如果他们要上厕所,发xiàn

这里面三间隔间都有人,不起疑心才怪。

好在这两人进来并不是上厕所的,根本没有留意隔间的门是不是虚掩,进门就听到了嗯嗯哦哦的亲吻抚摸声,啧啧,原来是进来偷情的。

紧接着外面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然后是一道浑厚的男声:“阿峰,你的臀/部还是那么的娇艳啊。”

阿峰?这是女人的名字么?一定是我听错了,估计是阿枫,或者阿凤。

接着是啪的一声,似乎是那个男人在阿凤的臀/部拍了一巴掌,阿枫发出一阵娇/媚的喘息声,再然后,声音就很快乐了,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由于隔间的空间并不大,我们三个人紧紧的挤在一起,尤其是花无缺,几乎是全身都紧贴在我怀里,听到外面这声音,感受到怀中这熟悉的味道,一时间我居然忍不住,低下头重重的吻在了花无缺——也是果儿的唇上。

花无缺似是一愣,随即眼中一片迷茫,似乎完全不知所措,起初很是生疏的回应着我,越是到后面越是熟稔,我几乎找到了果儿给我的感觉,很快我就沉浸在这种意wài

的惊喜之中,宛如梦境一般的感觉。

正如痴如醉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道冰冷的气息顿时袭遍我全身,将我从梦境中拉了回来,睁眼一看,却是那个神mì

女子,双目怒视着我,手却指了指外面,这才回过神来,我们现在可是在对方腹地,外面还有两个基地工作人员呢。

咦,这个神mì

女子似乎也会道术,而且似乎道术造诣也不差,刚才在我肩膀拍的那一下,冷气嗖的一声就走遍我全身,很有名堂啊。

花无缺的眼神依旧迷茫,靠在我胸前,也不说话,双手却是紧紧的抱住我的腰,小手在我背后胡乱画着什么。

此时外面娇/喘的声音更大,终于,有一道细声细气的声音响起:“哎呀,曾哥你要弄死我了!”

这声音虽然很尖细,但我听得出来,这声音的主人绝对是一个男人。我靠,外面这两个人居然都是男人,他们居然在搞基!

麻辣隔壁的,老子居然躲在厕所里听两个基佬搞基!一时间我勃然大怒,就想冲出去将两人往死里揍上一顿,搞基就搞基,不要当着我的面搞啊。

神mì

女人见状,立马张开双臂拦住,双目怒视着我。我正在寻思要不要甩开她,外面突然响起了彭彭两声,这声音好像是拳头击打在面部的声音,接着是两声闷/哼,有人倒地。

听到这声音,我冲神mì

女人努努嘴,神mì

女人也是一脸愕然,最终还是将门打开,闪身出门。

拍了拍花无缺的肩膀,示意她送开手,花无缺在我背后飞快的写了两个字,这才松开手,笑意盈盈的走了出去。

花无缺写的这两个字有些像正南啊?怎么可能,花无缺怎么可能知dào

我的名字?呃……一定是我感觉错了,她写的肯定不是正南。

出去一瞧,只见地上有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一个络腮胡子一个白面小生,两人都是晕厥在地,而司马三光站在旁边骂骂咧咧:“妈比的,死基佬,看老子不揍死你们。”

接着唐三藏等人也走了出来,都是一脸讶然看着司马三光,而唐三藏脸上更是阴晴不定,这很明显已经打草惊蛇,事情有些大发了。

可能也是想着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唐三藏当机立断,要沙和尚跟白龙马将两人绑起来扔进了地下河,待得完事以后,这才说道:“幸好现在是凌晨,一时半会这两人失踪的事情不会被人发xiàn

,但上班以后就肯定隐瞒不下去了。嗯……沙和尚,这边上班的时间什么时候?”

“这个要看是什么岗位,科研人员没有固定的作息时间,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上班,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休息。如果是警卫的话,四个小时一班,轮流交换。”沙和尚蹙眉道:“至于行政人员,作息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中午吃饭时间另算!”

“啧啧,这作息时间更像是公务员呢!”司马三光笑道。

“你他吗的给老子住口!”唐三藏怒视着司马三光。我不无恶意的猜测,如果不是司马三光待会还有利用价值的话,唐三藏肯定会扁死司马三光。

司马三光双眉一竖,随即想到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无比郁闷的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这也难怪,由于司马三光的悍然出手,我们的时间就紧迫了很多,说唐三藏不生气那是假的。

“刚才这两人是什么人员?”唐三藏冷哼了一声,继xù

问沙和尚。

“应该是行政人员,科研人员穿白大褂,警卫都是部队里的战士,穿的是作战服。”沙和尚分析道。

“也就是说,我们在九点以前必须完成这件事。”唐三藏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我们还有五个小时,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

一行人在沙和尚的带领下,快步出了女厕,一路前行,途中警卫川流不息,大多数警卫见到我们都是视而不见,最起初觉得诧异,后来转念一想也就释然,沙和尚给我们准bèi

的这几个人皮面具,肯定是照着基地里的人做的,也就是说,我们这几张脸,基地里面确有其人。

至于我们能这么正大光明的走动,沙和尚肯定也摸清了这几个人的作息规律,知dào

这个点他们不会出现在这些位置,至于警卫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无聊到去询问,你为什么要在这个点过来这打酱油……

偶尔也有个把警卫问询,沙和尚都是一连串专业的术语喷涌而出,什么ABCDEFG,阿尔法贝塔等着我们去伽马,唬得那些警卫一愣一愣的,我怀疑这根本就是他在胡诌,反正警卫也不一定知dào

这些。

接连过了几道门禁,我们也更换了几套面具以及相对应的服装,从工程师到清洁工到维修工,到了最后,们七个人摇身一变,穿上了警卫的制服。

几个**摇大摆的走向了最后一道门禁,过了这道门禁,里面就是存放卫星的仓库了,沙和尚这样告sù

我们。

这道门禁有四个警卫,个个都是实枪荷弹,其中有一个警卫胖胖的,身材倒是有些像胖子。

看到我们一行七人走近,其中一个面容稍微苍老的警卫伸手拦住我们,一脸的严肃:“口令,天王盖地虎!”

我正愕然这是什么意思,沙和尚却是开口说道:“小鸡炖蘑菇!”

闻言顿时就明白过来了,敢情,他们这是在对暗号。

“乖乖隆地咚!”

“韭菜炒大葱!”

“爸比,你会唱小星星吗?”

“妈比,老子是你的大树!”

“巴黎欧莱雅,你表妹值得拥有!”

“阿萨姆奶茶,遇见干爹好心情!”

“雅/蠛/蝶!”

“刚/吧/爹!”

……

一连对了十多条,我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种口令暗号也不知dào

是谁想出来的,他是不是神经病啊?

对完暗号以后,我们以为一切搞定了的时候,老警卫突然厉声喝道:“编号1547,姓名曲振山。”

沙和尚脸容一整:“编号2548,姓名刘廷国!”

老警卫恩了一声,然后冲着唐三藏扬了扬下巴。

唐三藏愕然看向沙和尚,沙和尚却是撇了撇嘴,什么都没说,无奈之下,唐三藏只能说道:“编号2560,姓名李志军。”

接下来,我们一个个都报出了自己的编号姓名。

“编号2563,姓名陈晓琳。”

“编号2566,姓名王凯。”

“编号2541,姓名曹龙。”

“编号2578,姓名苏颖。”

“编号2555,姓名常定坤。”

常定坤是我目前的名字,报出名字以后,那个胖子警卫咦了一声,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是常定坤?”

242 骇然大惊

我摸不清这个胖子警卫是什么意思,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心中却是焦急不已,该不会是这家伙认识常定坤吧?也不对啊,要是认识的话,早就应该打招呼了。

“我弟弟罗亮上个月是不是欠了你1500块?我现在帮他还给你!”胖子警卫走到我身边,拿出钱包数出1500块递给我。

我不敢伸手去接,因为我怀疑这只是一个测试,其实根本没有罗亮这个人。只要我一伸手,对方就会举起冲锋枪冲我就是一梭子!

但是,万一真要有这么回事呢?我不去接的话,别人更会心中起疑,到时候再盘问几句,有个什么不对劲的,对方也是举起冲锋枪冲我就是一梭子。

妈的,这种选择题好难做啊,一个选择不好就是死路一条,目光瞥向沙和尚,只见他脸上也是愕然无比,想必他对这个情况也是不知所措。一时间,心中的那份纠结与焦急那就甭提了。

咬咬牙,伸手将钱接过,直接揣进口袋。心中打定了主意,如果他要说这是一个测试的话,我就说确实有一个叫罗亮的欠我钱。

“以后少找我弟弟玩这个!”胖子守卫哼了一声:“都是几个老乡!到时候撕破脸就没意思了!”

顿时松了口气,搞了半天,他还真的有一个弟弟叫罗亮。

“你不数一下?”胖子守卫冲我扬扬下巴。

“不用了!”

“你还是数一遍吧,别到时候说有假钞赖在我头上,上个月你们不就给了罗亮一张假钞么?”胖子守卫哼了一声。

只得将钞票又拿出来,数了几张,随即发xiàn

不对劲,因为在每一张钞票上面都有写着一排小字,‘鬼哥,我是胖子。’后面还有一个奇形怪状的记号。

胖子?

胖子!

我/草,眼前这个守卫居然是胖子?他怎么会来到这个卫星基地?他又怎么会在这里混了个警卫的工作?而且,他是怎么一眼认出我来的,我明明带着人皮面具的好不好?

难道这个又是山庄的测试?不可能,这钞票上的记号只有我跟胖子才知dào



我强忍住自己波澜起伏的心情,继xù

把钱数完,这才抬头跟胖子守卫说道:“胖子,没错,是这么回事!”

这句话在别人听起来,无非就是钱的数目没错。但胖子肯定就会明白,我已经收到了‘他是胖子’这个信息。我都叫他胖子了,他要是还不明白的话,那就自己找屠夫奉献自己的肉体吧。

胖子冷哼了一声:“今天库房有些情况,我带你们过去!”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不知dào

胖子所说的情况是什么意思。最终沙和尚讪讪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昨天临时安装了一套新系统,怕你们不清楚。”胖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沙和尚的脸色一变,随即若无其事的笑道:“什么新系统?”

“去了就知dào

了!”胖子带着我们前行。

门外是一大块空地,远处是灯火通明的火箭发射架,固定平台与活动平台之间,白色的运载火箭屹立其中。

我那少得可怜的军事知识告sù

我,在我们国家,运载火箭都是在发射架上组装好以后发射升空的,现在这个白色的运载火箭已然差不多快成型,估计也就是等着安装卫星在火箭顶部了。

在空地左边,有一栋三层楼的平房靠山而建,很普通的样子,跟时下各种建筑工地上的那种活动板房差不多。

胖子带着我们走到平房前,走到前面我才发xiàn

这个房子很是古怪,三层楼的平房外墙都只是装饰,实jì

上这栋平房就是一扇大门。胖子朝沙和尚努了努嘴,沙和尚走上前在大门密码锁处输入了一道密码,好家伙,这道密码居然有几十位数,真难为沙和尚能够记得住。

轧轧声中,厚达半米的铁门缓慢打开,眼前出现了一道长约百米的通道,整个通道冷光熠熠,想必都是用某种合金材料,而通道的尽头则是另外一道金色的大门。在我们面前有一辆微型面包车,玻璃上贴满了银色的箔纸,不知dào

是做什么用途。

沙和尚不解的问道:“除了这辆车,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啊?”

胖子嘿然一笑:“这个通道里面安装了一套最新的检测系统,由于在调试期间,每一次只能走过去四个人,而且,必须得坐特制的电瓶车进去。”

我发誓,这肯定是胖子为了找机会跟我说话而故yì

弄出来的玄虚,妈的,什么特制的电瓶车,这明明就是一辆面包车好不好。

“我跟常定坤先进去!”胖子冲我们看了一眼,淡然说道,随即大声吆喝了一声,那辆面包车就缓慢的开了过来,司机的位置也是贴着箔纸,看不清楚里面的人是男是女。

“我也要跟着一起进去!”花无缺顿时走上前站在我旁边。

“不行!”胖子断然拒绝。

“为什么?”花无缺当然要问原因。

“因为我不近女色多年!”胖子义正词严的说道。

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干咳一声:“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先进去好了!”

唐三藏冲沙和尚扬了扬下巴,说道:“我跟刘廷国也跟你们一起进去吧。”

刘廷国,呃,说的是沙和尚,看来,唐三藏还是不放心让我一个人进去。

“我刚才都说了,一次只能进去四个人!”胖子鄙夷的看了唐三藏一样。

唐三藏眼中怒火一闪,随即干笑道:“我,刘廷国,常定坤,还有你,可不正好四个人?”

“还有司机不是人啊?”胖子嘿然笑了一声。

“那行,我跟你们一起进去!”唐三藏笑道。

“不行!”胖子随意的瞟了唐三藏一眼,随即指着白龙马说道:“就他吧,他跟我们进去。”

“为什么?”唐三藏愕然。

“因为我比较胖,而这个家伙很瘦,这叫互补。”胖子说完,招呼我直接上车,唐三藏无奈之下,冲白龙马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一有不对就通知后面。

白龙马跟着我们上了车,车子缓慢的朝前开去。

老实说,这车的速度还真慢,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在地上爬也比它快。

缓缓走了二十来米后,胖子这才嘿然笑道:“鬼哥,这段时间爽不爽啊?”

听闻胖子这么一说,我骇然大惊,连忙看向旁边的白龙马。

白龙马脸上虽然带着人皮面具,但由于人皮面具制作非常精致的缘故,他脸上愕然的表情竟然都栩栩如生:“你们居然认识?靠,这太他么的让我震惊了!天啊,我居然中计了?OH,NO!这不是真的,你们这些骗子,都是骗人的!”

胖子当着白龙马叫我鬼哥,这让我很是诧异,几天不见,这头猪的智商现在已经接近零了啊,有外人在居然还敢如此肆无忌惮。但看到白龙马夸张的反应以后,我心里疑窦大生,这个白龙马的表现更是不对劲呢。

“我说孔宣,你找死是不是?这个时候你还在开玩笑,赶紧跟鬼哥说清楚,时间可不多了。”那个司机回头怒斥白龙马,听到此人的声音,又见到此人的侧脸,我几乎跳了起来,草,此人竟然是艾佳语。

胖子的出现已经够让我惊讶了,开车的居然是艾佳语,这更加让我惊讶est,而艾佳语更是指出,这个白龙马居然是孔宣,我心中的惊讶那叫一个惊涛骇Lang。这怎么可能?白龙马怎么可能是孔宣?退一万步来说……靠,我为什么要退一万步,这白龙马就没有可能是孔宣。

孔宣不是置我于死地的么?而且,孔宣跟小艾等人不是独霸山庄的吗?难道我之前猜错了?孔宣跟艾佳语等人不是独霸山庄的?要不然,他为什么要顶替白龙马。

白龙马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撕,露出了那张苍老的面容,再一撕,就露出了孔宣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不开玩笑了,正南,我从头跟你说吧。”

“等下,你先告sù

我,你是怎么变成白龙马的?”我狐疑道。

“加油站的卫生间,你还说我亲自去嘘嘘,你就不记得了?”孔宣笑嘻嘻的说道。

“靠,我知dào

了,在加油站你们就狸猫换太子了。难怪当时我听见咚的一声,就是你放倒白龙马的声音对不对?”我恍然大悟,随即眉头一皱:“可白龙马的武技与道术都不在你之下,你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得手?”

“当时隐匿在洗手间的,不仅仅只有我,还有倾城的爷爷。有了他的帮zhù

,收拾白龙马还不是小菜一碟,要知dào

,他爷爷可是宗师级的高手。”孔宣点头笑道:“抽取白龙马的记忆,将我身体弄成白龙马那般干瘦,易容成白龙马的样子,这可都是萧大/爷的功劳,我只不过是捡了个落地的桃子而已。”

“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慢着……那个花无缺怎么说也是大师级的高手,她为什么没有察觉出来你已经被替换?”

“正南,还没有人能够神通广大到一眼就能看出别人是人是鬼,都是要通过法术来测试,而且这个法术也是需yào

耗费法力的,好端端的没有异常,花无缺干啥要来测试我?说到这个,我倒是想知dào

,为什么花无缺会附身在果儿的身体上?”孔宣解释了一番以后,反而问我。

“这个待会再说,你先告sù

我整个事情是怎么回事。”我没好气的打断了孔宣的疑问。

243 冰释前嫌

“你还记得凌风结婚前晚,他在你家楼下找你么?”孔宣话锋一转。

“恩,当时车上还有娄巍,说是商量凌风的婚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凌风有跟你说一句,委屈你了。”孔宣笑道。

“对啊!咦,你怎么知dào

的?”我狐疑道。

“我怎么知dào

的这个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现在应该知dào

委屈你是什么意思了吧?从头到尾,我们都是在演戏,只有你不知情。”孔宣笑道,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歉然。

“你给我说仔细点。”我怒道。

“还是从头说吧,独霸山庄是一个很早就存zài

的科研机构,当然,他在国家的档案里面并不是叫独霸山庄,而是叫国防部第九研究所,直接隶属一号办公室。最起初这个研究所是有很多科研成果的,譬如我们国家的运20大型运输机,里面就有很多数据出自该研究所。”孔宣轻叹道:“可惜啊可惜,这个第九研究所居然变成了这样。”

“我说孔宣,你感叹个屁啊,赶紧说重点!”艾佳语在前面笑骂。

“好吧,说重点。”孔宣干笑一声:“因为第九研究所是由非常爱国的人组建而成,说实话,不爱国的人也进不了第九研究所。也就是说,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愤青,眼看着中国被西方国家围堵都是异常愤nù

,纷纷要求武力解决。而一号出于宏观的考lǜ

,一直在忍辱负重,自然不会轻启事端。这招致了九号研究所的不满,于是,他们就研究出了漫天剑雨计划。”

“恩!”我点了点头,孔宣现在跟我说的,跟唐三藏说的倒是有些相同,最起码,这个研究所都是隶属一号办公室。

“当然,第九研究所里面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的头脑发热,也有老成持重之辈,知dào

这个计划太过于血腥,心中虽然不以为然,但也不能明面反对。于是,他们通过某些特殊的途径将这个计划传了出来,最后被娄巍得知。”孔宣苦笑道:“尽管娄巍知dào

了这个计划,但也就是知dào

有这么个计划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光是空口白牙的去跟一号反应情况,恐怕都过不了一号秘书那一关。”

我皱眉点头,这一点我深以为然,一号每天日理万机,如果这种道听途说的东西都要摆上他办公桌的话,那他也不用做事了。一号办公室的作用,其中有一项就是将这些没凭没据的东西过滤掉。

“娄巍正纠结的时候,独霸山庄……也就是第九研究所突然派人冲进了我的房间,抢夺走了果儿的身体,并且要我转告你,他们能救回果儿,如果你想看到一个活生生的果儿的话,就必须帮他们做一件事。他们前脚赶走,娄巍后脚就赶到了现场,经过娄巍的分析,我们决定将此事先瞒住你。”说到这,孔宣稍微停顿了一下,看着我。

“继xù

说。”我皱眉道。

“因为我们大家都很了解你,为了果儿,你肯定什么事情都会做。而娄巍却是能判定,独霸山庄的人找你帮忙的事情,绝对跟漫天剑雨计划有关。”孔宣看了看我,苦笑摇头:“正南,在你眼里,果儿有多重yào

我们都很清楚,事关全世界无数人的性命,所以,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我默然不语,脸色肯定不是很好kàn

,这种事情,我能责怪孔宣他们吗?

孔宣见我没说话,继xù

说道:“后来娄巍通过某些隐秘途径得知,独霸山庄的花庄主确实融合了果儿的意识,但是果儿并没有苏醒,也就是说,他们将果儿弄成了植物人,这样一来,独霸山庄就不好跟你开口了。而我们这边,也只能告sù

你果儿的身体因为芥子盒的破裂而被毁坏,最后火化了事。”

“你们不是说果儿的意识附在倾城身上吗?这难道也是假的?”我冷声问道。

“那边抢夺我的芥子盒的时候,安然也正好在我身边,当时芥子盒已经被他们抢走,而他们临走前说可以复活果儿的时候,安然也是赌一把,干脆将果儿的意识也塞进了果儿的身体,想着那边万一真能复活果儿,也不至于复活出来一个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呃……”孔宣似乎觉得说行尸走肉有些不恰当,顿了一下:“反正,果儿的意识也跟着果儿的身体一起进入了独霸山庄!”

“那倾城是怎么回事?”我怒道:“她不是会唱果儿的那首歌么?”

“我真不知dào

怎么说你,她跟果儿的关系那么好,学唱一首歌有什么稀奇的?从头到尾,倾城才是最委屈的人,她白天要做自己,晚上还得装果儿……这件事情,我们都觉得对不起她!”

“现在倾城在哪?”

“我们怕她见到你会忍不住露出破绽,所以没有让她进来。”

一阵默然,半响,孔宣轻咳了一声:“后来娄巍告sù

我们,山庄那边见不能用果儿来要挟你,便打算亲自擒获你,于是,我们便决定将计就计,将你推到山庄那边去。”

“说具体点!我也想知dào

我是怎么被你们利用的。”我冷笑道。

“那边的计划是怎么样的,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石破天肯定是他们的棋子之一,就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用幻影鬼蚊查到了石破天身上的气息来自于将军山的雷音寺,于是,我们安排了那两道泥石流,这样我们才能理所当然的踏足雷音寺。”孔宣笑道。

“泥石流是你们安排的?难怪那么巧!”我继xù

冷笑。

孔宣微微一笑:“那个清香/软筋散又不是什么千古奇方,我跟倾城自然知dào

白龙马的企图,为了让事情更复杂,我们装作中毒,临时策划了一起桃色事件,当然,为了让对方不起疑心,我的小艾也做出了莫大的牺牲,被你看了个精光。”

正准bèi

说老子不稀罕,想到小艾正在前面,只得冷哼一声:“老子还被你一路追杀呢,换我来追杀你几天试试?妈的,你居然还用火箭筒来轰我。”

“这样才能让山庄那边相信你已经走投无路嘛!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将你赶进了独霸山庄。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你也知dào

了这个漫天剑雨计划。我们的目标就是在你们实施漫天剑雨计划的那一刻,出手抓获你们,只有人赃并获,才能将让一号下令解散独霸山庄……或者毁灭……”孔宣苦笑一声:“总而言之,我们是不可能让这个漫天剑雨计划实施的。”

“好了,到门口了,我们先下车,小艾去把他们接过来。”胖子打断了我们,要孔宣重新戴上了面具,三人这才下车,而小艾则是慢悠悠的开着车往回走。

一下车,眼前就是那道金色的大门,大门高约十米,宽差不多也是十米,门上有一个42吋的液晶大屏幕,黑乎乎的没有显示,屏幕下面是一个键盘样式的控zhì

板,看来这就是司马三光设计的超级门禁系统了。

“对了,外面那个果儿是怎么回事?”孔宣问道。

我将怎么遇见花无缺,花无缺又怎么喜欢我,甚至知dào

我喜欢果儿以后,不惜附身在果儿身上一一说了出来,顺口还提及了一下宗师级的高手花袭人。

孔宣跟胖子都是听得有些讶然,胖子更是笑道:“鬼哥,你有了果儿跟倾城,现在又来一个花无缺,三个嫂子呀,啧啧,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成语。”

“什么成语?”

“日上三竿!”

“妈的,信不信老子现在给你一竿!”我不由笑骂。虽然得知自己从头到尾都被孔宣等人利用,但他们出发点却是为了众多无辜的生命,光从这一点我就没有脾气了。更何况,原先一直以为兄弟已经反目成仇,现在突然得知没有这回事,心中更是暗喜多过愤nù



转头跟孔宣说道:“待会你们打算怎么办。”

“肯定是在他们出手的那一刻,当场抓获!”孔宣笑道。

“当场抓获?你们的主事者是谁?是不是娄巍?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到时候要出手的是我,激活法阵的也是我,你们是打算将我当场抓获么?”我有些气急败坏,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计划,随即皱眉道:“恩……现在那个法阵都在我的手上,要不我们现在撒腿就跑?

“既然他们能做出第一个法阵,想必就能做出第二个第三个,斩草必须除根,必须要弄到证据给一号看……咦?你刚才说法阵在你手上?这么重yào

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你手上?”孔宣皱眉道。

“我还能骗你么?”我伸手欲掏出金球,随即想起唐三藏等人都是在身后,硬生生的放下了手:“那个副庄主花袭人亲手交给我的,还教了一道咒语。”

“什么咒语?”

“哄姆那唵达哧拱慕。”

“这个咒语,啧啧……”孔宣皱眉摇头:“不太像是激活法阵的咒语啊。”

“什么意思?”

“这个咒语倒是有些像那些催化咒语,类似于兴奋剂之类。”孔宣眉头紧蹙:“这类咒语可以将你身体内的能量急遽的激发出来,恩,或许就是要用你体内的能量来激活法阵也不一定。”

“那我应该怎办?”我有些拿不准。

244 仓库风云

孔宣啧了一声,揉了揉眉心:“按道理说,只要你们进入库房我们就可以行动,不过考lǜ

到第九研究所的底子,我们决定将证据再弄扎实点,等他们将法阵放进卫星的时候我们再行动.”

“那我呢?”我斜眼看着孔宣。

孔宣嘿嘿一笑:“至于你嘛,咒语少念一个字不就行了?反正那个花袭人又不在,他们也不知dào

法阵激活以后是什么样子,到时候你就说已经激活,他们自然就会想办法将其放进卫星里面。只要他们一接触卫星,我们就会冲进来将他们抓获。”

“这样就算人赃俱获?你当我傻/逼啊?”我不悦道。

孔宣笑了笑:“仓库里早就布置好了摄像头,娄巍在外头操作,现在应该已经接通了一号办公室,虽然一号不一定会看,但一号办公室的那些秘书主任肯定会观看,这还不算人赃俱获么?精神点,你可是正面人物,主角!”

“屁,老子只是一个卧底!”我笑道。心中却是嘀咕,这个独霸山庄看来还真是底蕴深厚,就连娄巍这种大内高手,都只能有了实打实的证据才能在一号面前说上话。

“如果安倍掉水里了,他不会游泳而你会游泳的话,你会怎么做?”看着缓缓过来的面包车,孔宣岔开了话题。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会在他旁边游来游去,现场示范游泳的各种要诀……”我笑道。

此时,唐三藏等人依次下车,车上是唐三藏、花无缺以及那个神mì

女子,面包车又开了回去,等了许久,沙和尚跟司马三光也被送到了大门前。

“这里没我什么事了,待会要回去的话,喊一句就是。”胖子笑着摇摇手,上了车缓缓离去。

待得面包车开出去一段距离以后,唐三藏冲司马三光扬了扬下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司马三光走到大门屏幕下方的键盘板前面,摁下了某个按键,整个屏幕就亮了起来,出现了一个骷髅头的图案,骷髅头的下方有一个黑色的DOS命令框,只见司马三光活动了一下手指,笑道:“既然没有钥匙,那就只能走后门开启界面了!”

说完,双手向前,十根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按动着,而DOS面板里面也跳跃着一条条的命令符。

几分钟后,屏幕一闪,骷髅头跟面板消失不见,整个屏幕骤然变黑,紧接着一个金色的圆点出现在屏幕中间,闪烁了几下以后,金色的圆点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一个足球,而黑色的背景也随之逐渐变成了足球场上的球门,球门前站有一排中国男足球员组成的人墙,都是一手抱头一手护裆,看上去像是要开任意球的样子。

“什么意思?”我讶然问道。

“这个就是我设计的门禁系统,你得输入正确的指令,这个足球就会开始飘忽的走位,从而突pò

中国队的防守,攻进球门。”司马三光回过头来,颇为自豪的解释:“必须连着射/入球门十次门禁才会开启,少一次都不行。这十道指令中,有各种不同的验证,譬如指纹验证,瞳孔验证,还有长达39位数的密码,必须得一口气输完,总的来说,这十道指令非常麻烦。”

“那你知dào

密码么?还有指纹瞳孔之类的,你都有么?”唐三藏皱眉问道。

“怎么可能?就好比银行卡一样,人家给你初始密码六个八,难道你不更改密码么?指纹验证跟瞳孔验证这些东西更是要重新输入设定的。”司马三光笑道。

“你的意思是你打不开这扇大门?”唐三藏顿时眼中凶光毕露。

“呃,我只是跟你们炫耀一下我的心血而已。”司马三光见状连忙转过身,在键盘上十指如飞的操作着,约莫十来分钟以后,画面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脚丫,飞起一脚就踢在其中一名队员脸上,那名队员直接被踢飞在空中,迅速的变小消失,司马三光不停的操作着,屏幕上开始踢进去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整道人墙不翼而飞,屏幕上就只剩下球门,足球以及大脚丫。

司马三光得yì

的一笑,又在键盘上弄了几下,屏幕上的大脚丫开始射门,将足球踢进球门十次以后。咔嗒一声,屏幕全黑,而那道巨大的金色大门也缓慢的朝两侧打开。

丫的,这么傻/逼的门禁系统居然也被征用,我除了说粗话以外实在是无话可说。

门开,里面是一个异常空旷的仓库,在一个四层楼高、足球场大的仓库中间,就只放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卫星,不空旷才怪。卫星呈六面体形状,通体橘黄色,两侧似乎有折叠几层银色的翼板。

四处一打量,仓库里面并无异常,唯一有些怪异的,就是大门对面的墙壁上放置有一个巨大的金属板,略为朝前凸出,不知dào

是做什么用的。

司马三光在背后摁了一个开关,铁门缓缓的合拢,众人走到了卫星面前。此刻,不管是独霸山庄那一方,还是我们这一方,气息都有些急促。

“到你了!”唐三藏冲我说道,此刻他的语调隐约有一些颤抖,想必内心已然激动异常。

我从空间袋里掏出了一个金色圆球。为了保险起见,我掉了一个包,这个金球并不是漫天剑雨法阵,而是我从寿山古墓里面带出来的那四个金球之一,也不知dào

是冰火风雷中的哪一个,反正都已经被破解了禁制,跟普通的金球一般无二。

拿出金球以后,我正要念咒语,唐三藏突然抬手止住,冲那个神mì

女子问道:“现在就开始么?”

一时间,我跟孔宣等人都是有些震惊,原以为唐三藏是我们这一群人里面最高领导了,没想到居然还混了一个更大的老板。同时大大的疑问号在我脑海中升起,在山庄里面,比唐三藏更大的领导,只可能是庄主跟两个副庄主。

既然此人是一个女子,这就排除了副庄主花无缺的可能,再说了,他都已经失去了法力,就算要来也都是有心无力。剩下的一个副庄主,不是花无缺的爸爸就是她妈妈,而从那女子的体型来看,不太像是妈妈级别的,也就是说,此人极有可能就是独霸山庄的庄主。

想到此处,心中越发震骇,抬眼望去,只见神mì

女子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这个声音我肯定听见过,但是我死活想不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桑歆?韦璩?杨幂?山庄里面各个与我接触过的女孩子一一在我脑海中闪过,随即都被我一一否定,不是的,都不是她们。

还没等我继xù

想下去,唐三藏干咳一声,冲其他的人扬了扬下巴:“全部退后,退到十米以外!”

沙和尚与司马三光都是依言退后,孔宣则是楞了一下,随即也跟着退后,只有花无缺扁着嘴巴:“为什么?”

“无缺!”唐三藏厉声喝道。

咦,这个唐三藏居然敢对副庄主的女儿如此大声吼叫?这有些不对劲啊。

花无缺正要发怒,旁边的神mì

女子走上前挽住花无缺的胳膊,凑在耳边说了几句,扯了花无缺一下,花无缺这才跟着神mì

女子嘟着嘴走到一边。

唐三藏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揭开,里面顿时缓缓的浮出来一页生死宝鉴,悬在空中缓慢的起伏着。

咦?不是说生死宝鉴已经被做成了法阵么?怎么又钻出来一页宝鉴?这是另外一页宝鉴呢?还是先前的法阵里面就根本没有放进去宝鉴?

“这个生死宝鉴是怎么回事?”我讶然问道。

“忘记告sù

你了,你手中的法阵只是一个半成品。”唐三藏嘿然一笑:“我们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把法阵交给你?像这样的半成品,我这里还有好几个!”

接着,唐三藏献宝似的,从身上掏出了三四个金球,一一摆放在脚旁边,很显然,他也有空间袋之类的宝贝。

孔宣跟我说的话顿时在耳畔回响,的确,这么重yào

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不防备我?尽管知dào

这是人之常情,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冒火,冷笑道:“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听我这么一说,唐三藏面容古怪的看着我,好一会,嘴角才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很简单,一手抓/住生死宝鉴,一手抓/住法阵,默念咒语,用生死宝鉴的能量来激活法阵。”

搞了半天,还是要用生死宝鉴的能量来激活法阵,而能驱使生死宝鉴能量的,这世上舍我其谁?

走上前,左手抓/住生死宝鉴,右手握住金球,口中轻念咒语‘哄姆那唵达哧拱慕’,心中想着,反正我手中的这个金球也不是法阵,念全咒语也没事。

咒语刚一念完,从生死宝鉴那边就传来一股气流,这股气流是由绞在一起的两缕气流组合而成,一缕暖洋洋而另一缕凉沁沁,这两缕截然不同的气流相互缭绕着,缓慢而坚定的沿着我的左手朝我身体内深入。

与此同时,我体内也有相应的两缕气流对应而生,跟这潜入的气流交织在一起,然后开始沿着身体内经脉缓慢的游走,逐渐的,气流开始变/粗,而且越走越快,到了最后,我只感觉到我体内有两个圆球在急遽的滚动,一个圆球暖洋洋,一个圆球凉沁沁。

就在我愕然不解的时候,两个圆球在我小腹位置停了下来,迅疾的转了数圈,紧接着猛然相撞,我感觉到体内犹如是一个炸弹爆zhà

,轰然一声,接下来我整个人空荡荡的,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恩,确切的说,我感觉不到头部以下任何器官的存zài



245 仓库风云

这个时候,我手中的金球宛如复活了一般,开始散发出氤氲的金雾,也就这这一瞬间,我被带进了一个很是眼熟的空间。

这是一个烈焰腾腾的空间,前后左右甚至头顶都是熊熊的火焰,距离我差不多三米的距离,我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炙热,一时间,我如同置身于火炉之中。

伴随着火焰燃烧的声音,似乎还有成千上万只厉鬼在疯狂的叫喊,仿佛与我同时置身火炉中的,还有无数被架在火焰上烧烤的厉鬼。

草,我又进入了冰火风雷四重玄境的烈焰屏障空间。

“怎么回事?!”我大叫了一声。同时心中惴惴不已,毕竟现在没有服食火灵珠,也没有倾城那种法力,如果那种天火燎原之类的法术再给我来上一次的话,我必死无疑。

“你用一道天地至纯的能量重新激活了烈焰屏障。”记忆中那道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威严已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嬉皮笑脸的味道:“而且,由于你这道能量是如此的屌,我的这个烈焰空间也光荣的升级了。”

“升级?”我讶然道。天地至纯的能量我能理解,生死宝鉴嘛,肯定是至纯的能量。但升级又是怎么回事?

“没玩过网游么?升级都不知dào

?累积一定的经验值以后,就会‘BIU’的一声升级,当然,也有可能是‘XIU’的一声,或者是‘PIU’的一声……”那道声音喋喋不休。

“住口!”我喝道。

“是,我的主人!”

“你叫我什么?”

“主人啊?”那声音弱弱的说道:“原先你们破解了禁制以后,这个空间就陷入了沉眠之中,现在你重新开启了烈焰屏障这个空间,自然就是这个空间的主人了,你没看到我现在说话都带有你的风格么?”

妈的,老子有这么油腔滑调么?当下却也顾不了这么多,问道:“这个升级是什么回事?”

“这么说吧,按照你们对法术的划分,原先我的等级是大师级的,现在升级成为了宗师级。”那声音很是开心的说道。

“这样啊……我成为你的主人以后有什么好处?”我又问道。

“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我可以帮你打架了啊。见到有谁不顺眼,你就拿我丢过去砸它,除非它能破除我这个宗师级的空间,要不然,嘿嘿,触及玄境者,必死无疑!”那声音阴笑一声。

捡到宝了,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敢情好,呃……似乎有些不安全啊?我是说,万一我的朋友不小心碰到你了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你跟我对一个暗号嘛,以后你要我出马的时候,你先说暗号,我就开启空间!”那声音笑道。

“哦,这样子么……那行,我给你取个名字,既然你是火属性,我就叫你火鸟好了,以后我只要大喊‘燃烧吧,火鸟!’就是要你开启玄境帮我打架!”我笑眯眯的点头。

“没问题,那我平时就关闭玄境。你要是想进来聊天的话,只要抓/住金球凝神冥想就行。要打架的时候你才喊那啥‘燃烧吧,火鸟’……呃,火鸟感觉怪怪的,我说,能换个名字不?”

“要不,叫火鸡?”

“还是火鸟好了!”

……

又跟火鸟扯淡了几句,然后它将我送出了空间。

回到了仓库中,眼前的情形一如进去之前,我头部以下依旧没有任何感觉,而手中的金球却是金雾消失,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咦,我怎么还是动不了?

“喂!我怎么动不了了?”我冲唐三藏大声叫道:“你们这个咒语是不是过期了?”

“正南,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叫你过来真是激活法阵的?”唐三藏嘴角浮现出浓郁的嘲弄。

“你的意思是,你是要我来见证奇迹的时刻?”

“你念的咒语其实是一个催化的咒语,它可以让你本身的阴阳体质跟生死宝鉴的阴阳能量相互激发,这样的话,你跟生死宝鉴就变成了一个大容器,一个盛满阴阳能量的大容器。”唐三藏啧了一声,皱着眉头道:“怎么跟你形容呢?对了,吃过卤肉没?你现在就是一大盆卤汁,这些法阵就是卤肉卤蛋之类的,需yào

做成成品的话,只需yào

拿着法阵在你身上卤一下即可。”

“我说,你这个比喻真粗俗!”我脖子也不能转动,也不知dào

孔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妈的,老子都这样了,你还在等着人赃并获么?

“粗俗不粗俗的,无关紧要,反正你的利用价值就在这了。”唐三藏冷笑一声,随即狐疑道:“咦,怎么回事,法阵激活以后不是变成深紫色么?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法阵似的。”我嗤笑道。

“不需yào

多了解,我只知dào

你手上这一个法阵没有成功就行了!”唐三藏摇头叹息着,弯腰捡起一个半成品的金球法阵,朝我走来。

“喂,好歹你也要试试我手上这个嘛,怎么也是一番心血是不是?”我现在头部以下全然没有感觉,自然不能将手中的烈焰屏障空间砸到唐三藏身上,而且,很明显,这个烈焰屏障空间就是一个球,没有手没有脚的,它自己可不会跳到唐三藏身上去。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指望唐三藏拿过我手上的金球,然后我再启动烈焰屏障,升级成宗师的那啥……火鸟,弄死这个唐三藏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没想到唐三藏阴声一笑:“你那个都没有变成深紫色,肯定是出了故障,我手中的半成品有这么多,何必再去纠结一个废品?”

说完,拿着法阵就往我身上一碰,这个金球甫一接触我左手的瞬间,顿时紫光大作,在这道紫光中,我看到金球的颜色开始逐渐的变深,金色、红色、紫色、随后变成了深紫,氤氲的雾气在球面缭绕着,球体变得晶莹透明,宛如一个西方魔法中通灵的紫色水晶球。

与此同时,我的左手竟然恢复了些许知觉,只感觉到体内有大量的能量通过左手宣泄而出,妈的,这个漫天剑雨的法阵终觉是被我激活了。

情急之下,我抓着生死宝鉴直接往唐三藏的身上抹去。趁着左手现在有点知觉,老子用生死宝鉴弄死你!

唐三藏似乎也没有想到我还能动弹,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生死宝鉴已经快贴到他手臂,他怪叫了一声,手臂猛然变色,‘空’的一声,生死宝鉴碰到了他手臂,发出一道木头般的声响,唐三藏居然没有变成冰雕,也没有被烧成木炭。

“你是阴阳体质?”我讶然问道。

“哼,我要是阴阳体质的话,还用得着找你来?怎么说我也是宗师级的高手,虽然不能驱使生死宝鉴的能量,但是抵御一下还是没问题的。”唐三藏冷哼一声,随即缩身后退,而我则又恢复了全身不能动弹的状态。

“啊!”旁边传来一声惊叫,这声音是果儿……呃,花无缺的声音。

“花袭人!”花无缺大声叫道:“你是花袭人!”

‘唐三藏’冷哼了一声:“无缺,不关你事啊,少唧唧歪歪的!”

我心中也是无比的诧异,这个唐三藏竟然是花袭人,还有比这个更鬼扯的事情么?花袭人不是走火入魔了吗?转念一想,花无缺应该不会认错人,而且这个唐三藏的法力也远在孔宣等人之上,最起码他能抵御生死宝鉴的能量,恐怕只有宗师级的高手才有这本事,这世上,宗师级的高手犹如凤毛麟角,花袭人就是其中之一。

随即想起来,那天跟唐三藏去花袭人家里,从头到尾花袭人跟唐三藏都没有同屏出现过,妈的,这个唐三藏还真有可能是花袭人。他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针对我,知dào

花无缺是个大嘴巴,索性连她一并瞒着,我/草,这个花袭人不仅法术是宗师级别,武力值也是巅峰般的存zài

,这种人,我们这边谁能打得过?

花袭人将手中被激活的紫金球——漫天剑雨法阵抛了抛,走向卫星。

“孔宣,快动手!”我也顾不上什么人赃并获了,大吼一声:“这个法阵已经被激活!”

那边孔宣嘿了一声,喝了一声:“动手!”然后听到砰砰的格斗声,也不知dào

孔宣在跟谁在交手,估计不是司马三光就是沙和尚。

与此同时,对面那块巨大的金属板闪过一阵水波般的涟漪,金属板居然凭空消失在空中,露出了后面数十个手持重型武器的特种战士,中间还有一个老头,白发银髯,渊渟岳峙,我脑中第一时间就闪过一个念头,此人必定是萧倾城的爷爷。

战士们一涌而出,迅速的冲了上来,黑乎乎的枪口分别指着场中数人,就连我都有两把枪指着,而老头也是看似缓慢实则迅疾的掠到了场中。

打斗声也停歇了下来,虽然我看不到情况,但用脚趾头也猜到了,在这种重型武器面前,司马三光跟沙和尚肯定不敢反抗。

只有花袭人,依旧冷笑着继xù

走向卫星,手中法阵上的紫色云雾氤氲缭绕,神mì

莫测。

“快开枪!别让他手中的东西触及到卫星。”孔宣厉声叫道。

听孔宣这么一叫,我倒是有些不解,这个卫星都还没被装上装上火箭呢,就算花袭人将法阵放进了卫星里面又怎么样,没有火箭难不成这个卫星还能自己飞上天?

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因为此时特种战士的队长已经下令开火。

247 仓库风云(四)

花袭人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口中轻叱,双手连挥,又是两道金光朝我胸口/射过来,同时他沉肩滑步蓄势以待,只要我将金球砸过去,他就会闪躲开.

是的,只要不接触到金球,那些玄境禁制就根本没用。

见到花袭人这样,我自是明白他的想法,嘿,想躲?没门!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一咬牙,整个人稍微跃起,这样的话,那两道袭向我胸口的金光就只能击中我的大/腿,虽然击中大/腿也很痛,但最起码不会死人。

嗤嗤两声,左右大/腿一阵剧痛,就好像被两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大/腿一般。痛!真痛!真的痛!真他吗的痛!一时间,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也顾不上去擦拭眼泪,整个人苍鹰搏兔一般俯冲下去,左手生死宝鉴右手烈焰屏障,双手同时下击,口中大喊:“燃烧吧,火鸟!”

此时花袭人要退后是不可能的,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侧身我的左边,格开我的左手;第二,侧身到我右边,格开我的右手。不管是他侧身到那一边,格开我的那一只手,都要跟我接触一次,只要有了接触,我就可以顺势将生死宝鉴或者烈焰屏障触在他身上。

小样,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花袭人很明显楞了一下,他应该是在纠结,是对抗生死宝鉴还是面对烈焰屏障的问题,最终身子右侧,伸手格向我的右手,看来,他还是选择再闯一次烈焰屏障。

金球原本氤氲的金雾刚接触到花袭人的手臂,顿时就熄灭,很显然,花袭人又一次破解了烈焰屏障的禁制。与此同时,花袭人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咬牙一脚踢中我的胸口,犹如被泥头车撞了一下,我整个人倒飞出了七八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手中的金球与生死宝鉴都是脱手飞出,生死宝鉴还好,悬在空中缓慢的起伏着,而金球却是滴溜溜的滚到了远处十多米开外。

“妈的!”花袭人以手抚胸,喘息着:“差点……差点……就被你搞死了,你……不是很牛逼么,再来呀。”

我也是急遽的喘息,勉力用胳膊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尽管这样,都需yào

用手撑地才能保证自己不倒下,口中上气不接下气:“你牛……你牛的,走过来……试……试,看老子……老子……不……不弄……弄死你。”

花袭人嘿然一笑,深呼吸了一口气,竟然不再理我,反而蹒跚着朝卫星走过去。

我此时别说阻止他了,就连站起来都很困难,左右一张望,孔宣跟萧/大/爷都是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只有那群战士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中这玄幻般的变化,心中一急,冲那些战士大吼:“开枪!开枪啊!”

那个队长这才回过神来,下令开火,除了看守花无缺的那几个人以外,其余的战士都是冲着花袭人扣动了扳机。

枪声大作,子弹横飞,这次花袭人的虚影似乎效果减弱,子弹穿过他身体的同时,他有明显的停顿与颤栗。

“继xù

!”我大叫道。

根本不用我招呼,这群战士根本就没有停火的打算。

花袭人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动作越发迟缓,到了最后他几乎一格一格犹如慢动作一般的前行。

尽管这样,他还是距离卫星越来越近。而此时,已经有战士开始更换弹夹,火力稍微减弱,花袭人手上的漫天剑雨法阵,距离那个卡槽已经不到一尺的距离。

“让我来!”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刻,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转身一看,是萧/大/爷挣扎着站了起来,心中顿时一缓。

萧/大/爷虽然重伤,但是花袭人伤得更重,如果这个时候萧/大/爷奋力出手的话,很有可能直接击毙花袭人,但也只是可能而已,万一没有击毙呢?万一花袭人挣扎着将法阵放进了卫星呢?恩,对了,这个法阵不知dào

能不能被击毁?想到此处,忍不住大声叫道:“爷爷,你能不能直接击毁那个法阵?”

“击毁?那自然是没问题!”萧/大/爷楞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

“你们也瞄准那个紫色的球开枪。”我转头冲那些战士大声叫道。

话音未落,一道黄光闪过,直接击中花袭人的头部,刹那间,花袭人的脑袋就被炸成了碎片,半响过后,他的身体才轰然倒下,手中兀自紧紧的抓着漫天剑雨法阵。

我擦,这到底是法术还是机关炮啊?正要赞扬萧/大/爷几句,却发xiàn

他怔怔的看着花袭人的尸首,满脸愕然。

“怎么了?爷爷……萧/大/爷?”我笑道:“你对自己的出手不够满yì

么?”

萧/大/爷讶然说道:“我这还没出手呢!”

“咦,不是你还会是谁?”我更是讶然。

萧/大/爷的目光从众人身上闪过,最后停留在那个神mì

女子身上:“你是谁?想必就是你出手将他击毙的吧。”

我顿时大声叫道:“怎么可能?她是独霸山庄的庄主,爷爷,她是坏人来的!”

神mì

女子点了点头,轻声一笑:“没错,我的确是独霸山庄的庄主!”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战士们的枪口纷纷对准了神mì

女子,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开火将其击毙。

神mì

女子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畏惧的神色,微微笑道:“总算是剪除了这个败类,我代表山庄感谢各位了!”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道。

神mì

女子缓缓的揭开了自己的面具,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她。

此人居然是高悠迪,在山城黑山古牢中见过的那个小道姑高悠迪。

我忍不住惊呼:“悠迪,你是高悠迪!”

话音未落,我腹中一种绞痛,顿时一头栽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挣扎许久这才回过神来,妈的,我恨情花断肠。

高悠迪歉然一笑:“没错,我就是高家的一百六十七代传人,高悠迪,也是独霸山庄的第二任庄主。”

我终于勉力的站了起来,而此时萧/大/爷也将孔宣救醒,六个战士控zhì

着沙和尚等人,其余的战士都是用枪指着高悠迪,情形对我们大为有利。所以,我也不怕高悠迪能有什么花样,开口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高家一直在暗地里为国家做事,这个第九研究所也是开国的那位伟人领袖交代我爷爷高剑锋代为管理的。可惜我们高家一直人丁单薄,而我的父母亲又失踪多年,人手根本不够用,所以,我们调用了分支家族——花家来帮忙。”高悠迪叹息了一声:“也正因为这样,我引狼入室了,这个花袭人不仅关押了我爷爷,更是用我爷爷的性命来胁迫我做各种事情,这个漫天剑雨计划,其实就是花袭人一手导演的。”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这他吗的也太狗血了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完美结局了,漫天剑雨计划就此结束,我们高家也不会因为花袭人的胡作非为而背负骂名了。”高悠迪指着地上花袭人的尸体以及他手中的漫天剑雨法阵,苦笑一声:“我只希望各位不要把怨恨发泄到独霸山庄,我的员工们都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花袭人在搞鬼。”

听高悠迪这么一说,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眼睛四处一张望,看到花无缺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高悠迪。

心中不由一紧,这个小姑娘,想必此刻心里极不好受,先是看到高悠迪一举击杀花袭人,然后又听说花袭人禁锢高悠迪的爷爷,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被她一一知晓,再怎么是亲戚,也都算是同室操戈了,她心里能好受才怪。

众人一阵沉默,最后是孔宣闷声说道:“既然这样,大家都退出去吧。到底是怎么处置,还是看上头怎么说,这种事情,我们可没有发言权。”

确实,关系到整个研究所了,再怎么说也是成百上千人的身家性命,我们可没有权利让他们怎么样,一切都待上头决定吧。

“花袭人的尸首我能不能带走?怎么也是亲戚一场,我将他的尸首带回去,好给无缺的爸妈一个交代。”高悠迪突然指着花袭人的尸体说道。

“恩,也行。”我是知dào

高悠迪身上有空间袋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去管她,径直招呼两个战士过来搀扶着萧/大/爷跟孔宣。顺口问萧/大/爷能不能帮我解除情花断肠之毒,萧/大/爷笑着在我肩膀拍了拍,就说OK了。

差距啊,这就是差距啊。弄得我死去活来的情花断肠毒在宗师级高手眼中,也就是拍拍肩膀的事情。

心情顿时大为爽快,正要开口让萧/大/爷把果儿的身体给弄回来,却不知dào

怎么说,转眼望向花无缺,只见高悠迪走到花无缺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两句,然后两人一起走到了花袭人旁边。

高悠迪弯腰弓背,看似要将花袭人装进空间袋的时候,异变骤生,高悠迪竟然捡起了地上的漫天剑雨法阵,闪电般的塞进了卫星的卡槽里面,紧接着在卫星上面按了一下按钮,漫天剑雨法阵由一个深紫色的圆球变成了一张卡片的样式,叮的一声,卡槽缩进了卫星,然后卫星上面闪过一道水波一般的涟漪,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

一时间,全部人员都愕然呆立,再然后是孔宣疯狂的大叫:“草!她是骗子,她把法阵启动了!”

247 仓库风云(四)

花袭人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口中轻叱,双手连挥,又是两道金光朝我胸口/射过来,同时他沉肩滑步蓄势以待,只要我将金球砸过去,他就会闪躲开.

是的,只要不接触到金球,那些玄境禁制就根本没用。

见到花袭人这样,我自是明白他的想法,嘿,想躲?没门!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一咬牙,整个人稍微跃起,这样的话,那两道袭向我胸口的金光就只能击中我的大/腿,虽然击中大/腿也很痛,但最起码不会死人。

嗤嗤两声,左右大/腿一阵剧痛,就好像被两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大/腿一般。痛!真痛!真的痛!真他吗的痛!一时间,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也顾不上去擦拭眼泪,整个人苍鹰搏兔一般俯冲下去,左手生死宝鉴右手烈焰屏障,双手同时下击,口中大喊:“燃烧吧,火鸟!”

此时花袭人要退后是不可能的,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侧身我的左边,格开我的左手;第二,侧身到我右边,格开我的右手。不管是他侧身到那一边,格开我的那一只手,都要跟我接触一次,只要有了接触,我就可以顺势将生死宝鉴或者烈焰屏障触在他身上。

小样,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花袭人很明显楞了一下,他应该是在纠结,是对抗生死宝鉴还是面对烈焰屏障的问题,最终身子右侧,伸手格向我的右手,看来,他还是选择再闯一次烈焰屏障。

金球原本氤氲的金雾刚接触到花袭人的手臂,顿时就熄灭,很显然,花袭人又一次破解了烈焰屏障的禁制。与此同时,花袭人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咬牙一脚踢中我的胸口,犹如被泥头车撞了一下,我整个人倒飞出了七八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手中的金球与生死宝鉴都是脱手飞出,生死宝鉴还好,悬在空中缓慢的起伏着,而金球却是滴溜溜的滚到了远处十多米开外。

“妈的!”花袭人以手抚胸,喘息着:“差点……差点……就被你搞死了,你……不是很牛逼么,再来呀。”

我也是急遽的喘息,勉力用胳膊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尽管这样,都需yào

用手撑地才能保证自己不倒下,口中上气不接下气:“你牛……你牛的,走过来……试……试,看老子……老子……不……不弄……弄死你。”

花袭人嘿然一笑,深呼吸了一口气,竟然不再理我,反而蹒跚着朝卫星走过去。

我此时别说阻止他了,就连站起来都很困难,左右一张望,孔宣跟萧/大/爷都是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只有那群战士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中这玄幻般的变化,心中一急,冲那些战士大吼:“开枪!开枪啊!”

那个队长这才回过神来,下令开火,除了看守花无缺的那几个人以外,其余的战士都是冲着花袭人扣动了扳机。

枪声大作,子弹横飞,这次花袭人的虚影似乎效果减弱,子弹穿过他身体的同时,他有明显的停顿与颤栗。

“继xù

!”我大叫道。

根本不用我招呼,这群战士根本就没有停火的打算。

花袭人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动作越发迟缓,到了最后他几乎一格一格犹如慢动作一般的前行。

尽管这样,他还是距离卫星越来越近。而此时,已经有战士开始更换弹夹,火力稍微减弱,花袭人手上的漫天剑雨法阵,距离那个卡槽已经不到一尺的距离。

“让我来!”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刻,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转身一看,是萧/大/爷挣扎着站了起来,心中顿时一缓。

萧/大/爷虽然重伤,但是花袭人伤得更重,如果这个时候萧/大/爷奋力出手的话,很有可能直接击毙花袭人,但也只是可能而已,万一没有击毙呢?万一花袭人挣扎着将法阵放进了卫星呢?恩,对了,这个法阵不知dào

能不能被击毁?想到此处,忍不住大声叫道:“爷爷,你能不能直接击毁那个法阵?”

“击毁?那自然是没问题!”萧/大/爷楞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

“你们也瞄准那个紫色的球开枪。”我转头冲那些战士大声叫道。

话音未落,一道黄光闪过,直接击中花袭人的头部,刹那间,花袭人的脑袋就被炸成了碎片,半响过后,他的身体才轰然倒下,手中兀自紧紧的抓着漫天剑雨法阵。

我擦,这到底是法术还是机关炮啊?正要赞扬萧/大/爷几句,却发xiàn

他怔怔的看着花袭人的尸首,满脸愕然。

“怎么了?爷爷……萧/大/爷?”我笑道:“你对自己的出手不够满yì

么?”

萧/大/爷讶然说道:“我这还没出手呢!”

“咦,不是你还会是谁?”我更是讶然。

萧/大/爷的目光从众人身上闪过,最后停留在那个神mì

女子身上:“你是谁?想必就是你出手将他击毙的吧。”

我顿时大声叫道:“怎么可能?她是独霸山庄的庄主,爷爷,她是坏人来的!”

神mì

女子点了点头,轻声一笑:“没错,我的确是独霸山庄的庄主!”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战士们的枪口纷纷对准了神mì

女子,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开火将其击毙。

神mì

女子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畏惧的神色,微微笑道:“总算是剪除了这个败类,我代表山庄感谢各位了!”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道。

神mì

女子缓缓的揭开了自己的面具,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她。

此人居然是高悠迪,在山城黑山古牢中见过的那个小道姑高悠迪。

我忍不住惊呼:“悠迪,你是高悠迪!”

话音未落,我腹中一种绞痛,顿时一头栽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挣扎许久这才回过神来,妈的,我恨情花断肠。

高悠迪歉然一笑:“没错,我就是高家的一百六十七代传人,高悠迪,也是独霸山庄的第二任庄主。”

我终于勉力的站了起来,而此时萧/大/爷也将孔宣救醒,六个战士控zhì

着沙和尚等人,其余的战士都是用枪指着高悠迪,情形对我们大为有利。所以,我也不怕高悠迪能有什么花样,开口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高家一直在暗地里为国家做事,这个第九研究所也是开国的那位伟人领袖交代我爷爷高剑锋代为管理的。可惜我们高家一直人丁单薄,而我的父母亲又失踪多年,人手根本不够用,所以,我们调用了分支家族——花家来帮忙。”高悠迪叹息了一声:“也正因为这样,我引狼入室了,这个花袭人不仅关押了我爷爷,更是用我爷爷的性命来胁迫我做各种事情,这个漫天剑雨计划,其实就是花袭人一手导演的。”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这他吗的也太狗血了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完美结局了,漫天剑雨计划就此结束,我们高家也不会因为花袭人的胡作非为而背负骂名了。”高悠迪指着地上花袭人的尸体以及他手中的漫天剑雨法阵,苦笑一声:“我只希望各位不要把怨恨发泄到独霸山庄,我的员工们都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花袭人在搞鬼。”

听高悠迪这么一说,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眼睛四处一张望,看到花无缺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高悠迪。

心中不由一紧,这个小姑娘,想必此刻心里极不好受,先是看到高悠迪一举击杀花袭人,然后又听说花袭人禁锢高悠迪的爷爷,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被她一一知晓,再怎么是亲戚,也都算是同室操戈了,她心里能好受才怪。

众人一阵沉默,最后是孔宣闷声说道:“既然这样,大家都退出去吧。到底是怎么处置,还是看上头怎么说,这种事情,我们可没有发言权。”

确实,关系到整个研究所了,再怎么说也是成百上千人的身家性命,我们可没有权利让他们怎么样,一切都待上头决定吧。

“花袭人的尸首我能不能带走?怎么也是亲戚一场,我将他的尸首带回去,好给无缺的爸妈一个交代。”高悠迪突然指着花袭人的尸体说道。

“恩,也行。”我是知dào

高悠迪身上有空间袋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去管她,径直招呼两个战士过来搀扶着萧/大/爷跟孔宣。顺口问萧/大/爷能不能帮我解除情花断肠之毒,萧/大/爷笑着在我肩膀拍了拍,就说OK了。

差距啊,这就是差距啊。弄得我死去活来的情花断肠毒在宗师级高手眼中,也就是拍拍肩膀的事情。

心情顿时大为爽快,正要开口让萧/大/爷把果儿的身体给弄回来,却不知dào

怎么说,转眼望向花无缺,只见高悠迪走到花无缺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两句,然后两人一起走到了花袭人旁边。

高悠迪弯腰弓背,看似要将花袭人装进空间袋的时候,异变骤生,高悠迪竟然捡起了地上的漫天剑雨法阵,闪电般的塞进了卫星的卡槽里面,紧接着在卫星上面按了一下按钮,漫天剑雨法阵由一个深紫色的圆球变成了一张卡片的样式,叮的一声,卡槽缩进了卫星,然后卫星上面闪过一道水波一般的涟漪,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

一时间,全部人员都愕然呆立,再然后是孔宣疯狂的大叫:“草!她是骗子,她把法阵启动了!”

248 仓库风云(五)

“什么意思?”我虽然也是愕然高悠迪的行为,但更诧异孔宣的反应:“卫星又没上天,有什么关系呢?”

“你知dào

个屁!”孔宣冲我破口大骂:“这个卫星是天宫9号的替身卫星,原本是打算用这个卫星来替换天宫9号的,这个卫星的一切行为,都可以一一反映到天宫9号。”

“这个法阵不还是在这个卫星上么?”我兀自不服气的辩解:“就算是一一对应又怎么样,法阵也不可能瞬间就传送到天上去吧?”

“你错了!”一道声音传来,是高悠迪的声音:“这个法阵已经传递到了天宫9号。”

“什么?法阵已经上天了?”我骇然道。

“没错,说具体点,这个漫天剑雨法阵现在就可以发动攻击了!”高悠迪笑眯眯的说道。

“开枪!开枪击毙她!”孔宣大叫:“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些控zhì

法阵的人杀掉!”

一时间,枪声大作,但没有用,高悠迪宛如之前花袭人一般,全身幻出一道虚影,不仅自己浑然无事,就连旁边的花无缺也是毫发无损。

“忘记告sù

你们了,其实,我也是宗师级的高手。”高悠迪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如果要击毙我的话,就抓紧时间,要不然,待会我就要启动漫天剑雨法阵了。”

“为什么要待会?”我呆头呆脑的问道。

“现在天宫九号的位置在太平洋,我启动法阵有什么意义?”高悠迪看了我一眼:“对了,在整个事情里面,你可是关键人物,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你有什么想知dào

的,我统统都可以告sù

你,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这样么?那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那自然,适当的说谎有益于身心健康!”

“既然这样,那你跟花袭人还是一伙的嘛,你为什么要击杀花袭人?”

“原先我也以为有花袭人一个人就足以将这个法阵嵌进卫星,就算这个萧家老头出来我都没有在意,毕竟他不是花袭人的对手。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身上还有宗师级的禁制,更没想到你居然接连激活了两次禁制,从而重创了花袭人。”高悠迪冲我摇摇头,一脸的遗憾:“小瞧了你,这是我的失误。当然,这不构成我击杀花袭人的理由,最重yào

的是,你要萧家老头击毁法阵,这个时候我就只能出手击毙花袭人,转移你们的注意力。当你们戒心全部消除的时候,我再将法阵嵌入卫星。”

我哼了一声:“有些说不过去吧?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你直接攻击我爷爷不是更为直接?”

随即干咳一声,冲萧/大/爷笑道:“爷爷,我只是举例说明啊。”

萧/大/爷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我击毙花袭人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我先前所说的虽然是假话,但有一点却是事实,花袭人已经有了谋反的心思,所以我才要乘机剪除他。第二,你可不仅仅要萧老头出手,同时也要这些战士朝法阵开枪,我也不知dào

这个法阵能不能抗住枪炮的攻击,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不敢冒这个险。权衡利弊之下,我只能击杀花袭人来保住这个法阵。”高悠迪朝地上花袭人的尸体努努嘴。

“击杀花袭人来保住法阵?”我大为不解。

高悠迪哈哈一笑:“我是这么想的,如果花袭人死了的话,想必你们也没有兴趣再冲法阵开枪吧?嘿嘿,不好意思,还真让我猜对了。”

见我们都是愕然,高悠迪继xù

笑道:“再说了,我也不知dào

你手中还有多少个禁制,如果我攻击萧家老头,就会引起你的反扑,到时候我既要顾及法阵,又要防备你的攻击,难免会手忙脚乱。这样一来,我还不如直接击毙花袭人,然后安安稳稳的弄好法阵,现在法阵已经上天,我就可以全力来对付你们了。”

这么说的话,高悠迪击杀花袭人倒也是情理之中。咦,他俩都是坏人,狗咬狗一嘴毛,我问这些做什么?

“你刚才说,有一位伟人领袖交代你/爷爷看管第九研究所,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爷爷吗?”我话锋一转。

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我话音未落,高悠迪的眼中就闪现出极为怨毒的神色:“我不知dào

你有没有听说过文/化/大/革/命,我爷爷本身武力高强,法力也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但就是因为不想给领袖添乱,在那一场浩劫中,居然被那些红卫兵活生生的打成残疾,从此各种疾病缠身……每次看到我爷爷,我就会跟自己说,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说到这,高悠迪停顿了一下,冷笑道:“就在前几天,我爷爷终于没有拖过病魔的纠缠,离我而去,我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这么离我而去!这一切,都是这个不公平的社会造成的!或许你觉得我说得太过于夸张,哼,你问问萧老头吧,他也是那个时代过来的,应该清楚我说得是不是实话。”

听到这个,我不由望向萧/大/爷,高悠迪说的没错,在我们这群人里面,经lì

过那个动/乱年代的,恐怕就只有萧/大/爷了。

萧/大/爷脸上浮现过一抹沉重,叹息一声,摇头不语,想必也是想起了某一些痛楚的回忆。

高悠迪见状脸上更是悲愤:“我爷爷对领袖一片忠心,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从我懂事开始,我跟自己说,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明白,我们高家可不是任凭你们随意欺凌的!所以,我制定了漫天剑雨计划,我要让全世界都臣服我们高家!”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吧,你这个法阵这么牛逼,光是靠生死宝鉴来激活的话,好像也没这么大的威力吧?”我连忙转问其他,要是继xù

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搞不好会激怒高悠迪。

“恩,这个法阵有一头千年神兽作为阵眼,让人不能动弹的威压就是由它释fàng

。生死宝鉴只是让法阵可以自行吸收天地之间的能量,从而达到生生不息自我供给的境界。”

“你们击杀了睚眦……呃……不对,应该是上次在黑山古牢里面你带走的赑屃,原来就是用来制作法阵?”我猛然醒悟过来。

“不错,上次的黑山古牢我收获不少,不仅仅找到了制作阵眼的千年神兽,更是得知了你是阴阳体质之身,只不过当时法阵还没装上阵眼,还不清楚怎么用阴阳能量来激活法阵,所以当时就没有擒获你。”高悠迪冲我笑了笑:“当时我的演技还行吧?”

“马马虎虎,在中国混个影后还勉强,去好莱坞就不行了。”我笑道:“毕竟在我们国家,影星最主要的事情不是拍好电影,而是吃饭饭睡觉觉之类应酬。”

“不跟你扯这些,当我回去将赑屃融进法阵以后,悉心研究,很快就知晓了该如何才能激活法阵,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这才兵分两路,一路去星城抢夺果儿的身体……”

“等下!”我打断了高悠迪:“你是怎么知dào

果儿的?”

“那天晚上萧倾城跟你聊天的时候,当时我就潜伏在一旁准bèi

发动九阴摄魂,算是无意中得知吧,知dào

你对果儿这么重情重义,自是要拿来作为人质。只是花袭人这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连复活杨果儿都没有做好。”高悠迪有些恼怒的说道:“枉费我还派人去寿山古墓中挖回来九幽草。”

“你派人去寿山古墓?”我大为讶然。

“你以为古墓里面真有刘安的分身?别逗了,黑山古牢也好,寿山古墓也罢,里面刘安的分身都是我派出去的临时演员而已,从你们进入黑山古牢开始,一切都是我手下的人在演戏,恩……那个蚂蚁金洛儿是个意wài

,你们释fàng

出来睚眦也是一个意wài

。也正因为如此,我手下没能将你擒获。”

“他们不是魂飞魄散了么?不管是黑山古牢还是寿山古墓,那两个分身都是烟消云散了啊。”我皱眉道。

“他们都是大师级别的高手,怎么可能被你揍得魂飞魄散?临时演员也是演员,也是有素质的好不好,不表演逼真一点怎么瞒过你们?”高悠迪笑了笑,指着孔宣说道:“这都不算什么,娄巍这群人才演技高超,居然想出了这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直接将不知情的你安置进入独霸山庄,然后临出发前再替换掉白龙马,再在仓库设伏。老实说,如果这一次我没有跟着过来的话,只凭花袭人的话,这个计划就已经失败了。不错,你们这群人的计划很是周密,演技也很逼真,差一点就成功了。”

孔宣轻咳了一声,虚弱的说道:“承蒙夸奖,论演员的自我修养这本书我一直在看。”

“控zhì

法阵还有其他人知dào

么?”我大声问道。

“这么重yào

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知dào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做正事。”高悠迪淡然一笑。

“做什么正事?”我问道。

“还能有什么正事,弄死你们呗!”高悠迪撇了撇嘴:“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在听了我这么多秘密以后,我还会放过你们吧?”

“等下!”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无缺突然开口说道。

“有什么事吗?”高悠迪悠悠的说道。

“我只想知dào

,如果花袭人没有生出背叛之心,你是不是也会将他剪除?”花无缺脸上一片木然。

“你要听实话么?”高悠迪脸上露出一抹嘲弄。

“恩!”花无缺用力的点了点头。

“没错,在我眼里,你们花家不过是我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花袭人是,你父母也是,至于你嘛,你的法力才是大师级的,勉强算是半个工具吧。”说完,高悠迪尖声大笑:“傻孩子,为什么要听实话呢,你要知dào

,真话是很伤人的,哈哈哈!”

花无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高悠迪嘲弄道:“怎么?看上去你很不服气?”

花无缺并没有理会高悠迪,而是朝我看了一眼,眼中充满着哀伤与决然:“正南,我这是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认识你真的很高兴,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在今后的日子里面,偶尔能想到我,我就心满yì

足了,再见了。”

我一时间目瞪口呆,不知dào

花无缺是什么意思。

花无缺凄然一笑,整个人突然呆立不动,隐约有一道白影从果儿的身体上幻出,直接钻进了地上花袭人的尸首上面,就在果儿的身体软软倒下的同时,花袭人那个无头的尸身却是猛然站了起来。

“借尸还魂?”高悠迪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

花袭人虽然没有了头,但空中却是有一道声音在响起:“高悠迪,我们花家也不是任你随意欺凌的,纳命来!”

高悠迪厉叱一声,全身浮现出一道金黄色的光影,光影中有一只火红的凤凰在其中翱翔,高悠迪手一指,凤凰一声清鸣,展翅扑向花袭人。与此同时,高悠迪的身形暴退,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退后了十来米。

花袭人似乎没有任何察觉,双手张开,周身金光闪烁,火红凤凰一头撞在金光上,‘啵’的一声化作青烟消失。

冷哼了一声,花袭人缓慢的朝前走了一步,看似非常小的一步,竟然跨越了十余米的距离,直接追上了高悠迪,一把将其抱住,花袭人周身金光大作,骤然全身爆裂,绽放出无数条五彩斑斓的龙影,一瞬间,这些虚幻的龙影就钻进了高悠迪的身体,在极为凄厉的尖叫声中,轰然一声巨响,高悠迪被炸成了碎片。

这变化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我们都没来得及反应,直到高悠迪的血肉溅在我们身上,我们才反应过来,纷纷用衣袖擦脸。

“爷爷,这个高悠迪是真的死了么?”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死了,形神俱散,彻彻底底的死了!”萧/大/爷感受了一下,肯定的说道。

死了?

死了……

想不到结局竟然是这样,我看着遍地的血迹以及肉末,心中猛然涌现出一股畏惧。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冥冥中竟仿佛真的有种神mì

的力量,在主宰着人类的命运,绝没有任何一个应该受惩罚的人,能逃过他的制裁。这种力量虽然是看不见,摸不到的,但是每个人都随时可以感觉到他的存zài



场中除了悬在空中上下起伏的生死宝鉴——玉衡廉贞卷以外,另外还有一枚阴阳古钱静静的躺在地上——这是花袭人身上的那枚古钱。两者都是暗红与藏青的纹理不住流转,彰显着天地之间神mì

莫测的力量。

“正南!”远处果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冲着我招手,脸上却是充满着劫后余生的欢欣。

“果儿!”我大叫了一声,竟然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口,站起身来跄踉着跑了过去。

一把将果儿拥入怀中,两人都是又哭又笑,良久,我才问道:“你怎么醒过来的?”

“在卫生间你吻我的时候,我就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当时花无缺还控zhì

着我的身体,我也不好说明白,只是在你背后写字提醒,可惜你没注意到!”果儿娇嗔道。

听果儿说起花无缺,我忍不住沉默下来,果儿似乎也明白我的心情,也是默然不语,两人都是转过头,看着场中喷溅的鲜血,我脑海里突然浮现花无缺最后说的那一句话。

正南,我这是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认识你真的很高兴,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在今后的日子里面,偶尔能想到我,我就心满yì

足了……

我想,在今后的日子里,我肯定会想到你的,小无缺。

……

山庄全文完。

249 洗白上岸

“救命啊!抢劫啦!”

一道凄厉的声音从马路对面传来,我跟胖子楞了一下,凝目看去.

只见对面有一个神色仓惶的刀疤汉子正在大力拉扯一个少妇的挎包,那个少妇尖声大叫,死命的抱住了自己的挎包。

刀疤汉子见状,冲着那个少妇就是拳打脚踢,希望少妇因为疼痛而松手,没有想到少妇竟然直接倒在地上,身体蜷成一团,死死的将挎包抱在怀中,任凭刀疤汉子怎么毒打,怎么都不松手。

妈的,抢劫!

我勃然大怒,也顾不上来往的汽车,直接穿过了马路,身后是急促的刹车声以及司机的破口大骂声。

距离刀疤汉子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那名刀疤汉子居然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高高扬起,就要砍向少妇的手,我见状大急,正要将手中的手机砸过去,旁边闪电般的跳出来一个红发青年,左手一把抓/住刀疤汉子持刀的手腕,右手一拳击中他的面颊。

嘭的一声,刀疤汉子被红发青年这一拳打得有些发蒙,下意识松开少妇挎包的提带,摸向自己的面部,红发青年冷笑一声,左手用力一拧,刀疤汉子尖声大叫,手中的砍刀呛啷一声掉落在地红发青年一脚将砍刀踢开,紧接着又是一个膝撞,撞在刀疤汉子的小腹,顺手一推,刀疤汉子顿时倒在了地上,口中荷荷的发出痛苦的嘶吼。

此时我跟胖子都赶到了旁边,胖子直接一脚踢在刀疤汉子的下巴,嗷儿一声,刀疤汉子径直晕了过去。

红发青年冲我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直接走到少妇身边,将其扶了起来,问道:“没事吧?”

少妇还没有从刚才的骇然中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好半响才点了点头:“谢谢……谢谢你了!”

“要不要报警?”红发青年笑吟吟的问道。

“报……警?呃,我的包没有被抢走,报警就算了吧。”少妇一脸惊恐的看了看晕厥在地上的刀疤汉子,摇了摇头。

“没事的,有我在,他们不敢报复你。”红发青年脸上浮现出一抹与他年龄极为不相配的沧桑:“不管你报不报警,我都可以保证,这个家伙不会报复你!”

少妇依旧摇头,感激了一番以后,快步离去。

“我敢发誓,已经有人在拍照发论坛什么的,然后接着就是有人评论,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胖子朝正在逐渐散去的围观群众努努嘴,低声笑道。

“现在的社会风气是这样,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个个大义凛然,但只要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就都会偃旗息鼓退缩回去。”红发青年苦笑着摇头:“两位应该也是性情中人,如果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报我的名字,道上的人都叫我阿豪,跟清湖区贤哥混的。”

“贤哥?”我笑着问道:“曾小贤?”

“嗯?”阿豪浓眉微蹙:“你认识贤哥?”

“哈哈,还算可以吧,一起打过架。”我笑道,内心却还有话没说出来,曾小贤算啥,你们的总瓢把子唐老爷子见到我都是客客气气打招呼呢。

阿豪狐疑着哦了一声,抱了抱拳,看了胖子一眼,转身欲行,突然眼前一亮,冲胖子说道:“你是丁胖子……胖哥?”

胖子一愣:“呃,没错,怎么?你以前欠过我钱?”

阿豪似乎有些激动,转身冲我说道:“那你肯定就是鬼哥了?”

“很多没文化的人都这么叫我。”我笑道。既然是道上几个人,我也不介yì

开玩笑。

“呵呵,呵呵!”阿豪挠了挠头皮,咧嘴笑了一会,这才说道:“就在刚才,唐老大给我们群发了短信,说是看到你们俩的,马上报gào

给他,就有丰厚的奖励。”

阿豪口中所说的唐老大是指唐梓安,就在唐家投靠凌家的时候,唐老爷子就已经对外宣bù

,今后唐家的事情都由唐梓安做主,虽然大家都知dào

,真zhèng

主事的还是唐老爷子,但是这个称呼却是已经改口。

唐梓安找我,不会打我电话么?我拿出手机一看,发xiàn

自己的手机完全没有了信号,转头问胖子,胖子拿出手机,也是愕然摇头,说自己手机同样没信号。

咦,奇了怪了,难怪唐梓安联系我们不上,我们俩的电话居然同时没有信号。

阿豪正在眉开眼笑的打着电话,说了两句,笑嘻嘻的把电话递给我:“鬼哥,唐老大的电话,麻烦你接一下。”

我有些好奇的接过了电话,唐梓安这么急忙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鬼哥?”电话那头的声音果然是唐梓安。

“恩,啥事?”

“你能不能现在来邦德大厦,我有急事找你。”

“呃,不能在电话里说么?”

“电话里头不怎么好说。”

“那好吧!”

“邦德大厦十五楼……不,还是别在邦德大厦,就在邦德大厦对面的金康购物中心,二楼有一家‘灰太狼烤喜羊羊’的烧烤店,我在那等你!”唐梓安匆匆的挂了电话。

叫了台出租车,在车上胖子有些失落,我讶然问道:“怎么?”

“我刚问阿豪,他老大承诺的奖励是什么。没想到阿豪告sù

我,奖励是国内二线女艺人陪吃饭一次!”

“就吃个饭而已嘛!有什么羡慕的。”我大为不解。

“鬼哥,你不了解行情,既然她能出来陪你吃饭,那就是说,饭后的助兴节目也是水到渠成,当然,啪啪啪的费用自理!”胖子深以为憾的摇头:“十万八万的,我咬咬牙也能承shòu,但有些东西,缺乏的是一个沟通的门路啊,我总不可能去天涯发帖,说重金求国内女艺人共进晚餐然后娱乐娱乐吧?”

……

车很快就到了金康购物中心,下了车,两人直奔二楼的烧烤店,高大英俊的唐梓安正在门口等着我们,眉宇之间难掩焦急不安。

见到我们,唐梓安抬手招呼,将我们带进了一个包厢,这个包厢很是巨大,差不多有五六十个平米,我笑道:“吃个烧烤,不需yào

这么奢华吧?”

唐梓安笑道:“隔墙有耳,包厢大的话,不虞被人偷听!”

坐了下来,唐梓安随意的拿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身后的服wù

员:“半个小时以后再进来。”

服wù

员笑吟吟的将钱塞进口袋,转身离去。

“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神神mì

秘?”见到唐梓安这样子,我也是大为不解。

“鬼哥,是这样子的。”唐梓安干咳了一声,直接说道:“我家老爷子也不知dào

抽了什么风,说黑道这么混下去不是个办法,趁着现在有凌家做靠山,正好慢慢的洗白,要我改行做生意。”

“唐老爷子这话没错啊,洗白上岸这是所有黑帮人的梦想,你以为**的铁拳只是传说么?那是国家以前没空搭理你!”我笑道。

胖子也是点头:“做点生意确实是一条出路,开个按摩店之类的,我就觉得挺好嘛!”

唐梓安明知dào

胖子在开玩笑,也是苦笑一声:“你还别说,除了这些带有黑社会性质的行业,我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洗白。现在好了,老爷子出钱买了一家做服装品牌的小公司,让我先练练手。”

“这不挺好的么?那能有什么麻烦?难道那个公司里面的员工全部申请辞职,你手下没人了?”我笑道。

“那倒不是,公司的交接很是顺利,公司大部分的员工都是跟着这个服装品牌一起成长的老员工,对其有着很深的感情,除了有一个副总跟一个平面设计师因为个人原因辞职以外,其余的一百四十六名员工没有一个辞职的。”唐梓安说道。

“那不挺好的么?你找我做什么?去把那个副总还有那个平面设计师打一顿?”我愕然问道。

“呵呵,鬼哥说笑了,我的胸襟虽然不是特别宽大,但是也没有狭隘到那个地步。”唐梓安tian/了/tian自己的嘴唇:“自从我接手公司以后,除了将曾小贤安排到了副总的位置以外,其余的位置我一个都没有变动。”

“直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我斜着眼睛望向唐梓安。

“我想请你去应聘那个平面设计师的职位。”唐梓安期期艾艾的说道。

“什么?你觉得我哪个地方长得像设计师?不带这么骂人的啊。”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唐梓安。

我这话虽然是开玩笑,但也是一个事实。现在的设计师工作真不是人做的,工作累不说,还得应付客户永无止境的各种修改。

什么?你说你的这个设计已经达到了国内领先水平,任何改动都是对设计的一种侮辱?客户绝对会笑眯眯的回答,好吧,我不侮辱这个设计,你重新做一个吧,做一个县级领先水平就好,方便我侮辱……

唐梓安苦笑道:“鬼哥,是这样子的,我接手这个公司以后,就遭遇了无数灵异事件,说穿了,就是有各种闹鬼的事情,什么文件不见了啊,什么复印机半夜自动开机怪叫啊,还有空无一人的卫生间里有不停的打火机声音啊,我问过公司的人,都说以前并没有这样,一切都是我接手以后发生的。”

“你是说,你们公司闹鬼?”我笑道。

“恩,对的!”唐梓安忙不迭的点头。

250 美图秀秀

“闹鬼你不知dào

去找孔宣么?找我做什么?你又不是不认识孔宣?”我转头冲胖子耸了耸肩:“我们俩擅长的只是装鬼!”

“我找过孔大师了,他到我们公司呆了三天。他在公司的时候,什么鬼都没有,一切正常的很,只要他转身一走,各种灵异事件就出来了。孔大师也没办法,说有可能是他的煞气太重,鬼见到他都不敢出现,建议我找一个没有法力但是又懂鬼神之事的人。而且还大力推荐了你,说你虽然没有法力,但是一般的鬼神也弄不死你,是最佳人选。”唐梓安讪讪的笑道。

“还大力推荐了我?”我哭笑不得揉了揉鼻子。

“对啊,就在刚才,孔大师在办公室跟我说的。”唐梓安苦笑一声:“说实话,到目前为止,这个鬼魂的动静也不大,并没有弄出人命,只是让人觉得胆颤心惊而已。我是这么想的,既然鬼魂躲着孔大师,那就说明这个鬼魂颇为谨慎。”

“谨慎?这个鬼这么腼腆,太丢鬼界的脸了!”胖子笑道。

“你希望我怎么做?”我也是笑道。

“我希望鬼哥来我公司上班。”唐梓安吞吞吐吐的说道:“因为,除了鬼魂这个可能以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如果是装神弄鬼的话,那就一定是内部的人在作怪……反正,人也好,鬼也罢,都需yào

鬼哥你以平面设计师的身份进入我们公司,成为公司的一员以后,才有可能抓/住这个人……或者鬼。”

干笑一声,唐梓安接着说道:“跟孔大师商定以后,我赶紧给你打电话,谁知你跟胖哥的电话都没有信号,情急之下,我就发动手下来找你们了。”

“好吧,没问题,我们明天就去公司报道!”听说是这种小事,我一口答允了下来。

“呃,鬼哥,我们公司目前只有一个职位的空缺,如果是公司内鬼在操纵这一切,那么我强行增加一个职位,他就会起疑心。所以……胖哥就……不用去啦。”唐梓安一脸的不好意思。

“行,没问题,那我明天一个人去你公司报道好了。你公司在邦德大厦15楼是吧?”我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

“呃,鬼哥,你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得走正规的渠道,先去投简历,然后等人事部的人通知你面试,一直到录用你……这一切的人事我都不会插手,我甚至会装作不认识你,这样搞鬼的人才不会起疑心,同样,曾小贤那边我也会打招呼,让他也装作不认识你。”唐梓安脸上更是讪讪。

“你……”我伸出手指头指着唐梓安点了点,终于没有说什么,苦笑道:“好吧,帮你这一次,不过,你得给胖子安排个国内一线女艺人陪他吃饭!”

胖子闻言大喜:“跟着鬼哥混,是我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事情,没有之一!”

唐梓安愣了一下,笑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

回到了家,家里没人,拿出手机打电话,发xiàn

手机依旧没有信号,奇了怪了,我跟胖子两人都重启了好几次了,甚至还找了维修手机的师傅看了看,师傅也是摇头,说手机并无任何问题。

打开电脑,在人才网上注册了一个号码,随意的填写个人资料,在工作年限那一栏里面填了一个4年。这个是有讲究的,工作年限太少,人家担心你没经验,工作年限太多,人家会担心你难伺候。

接下来就是百度上搜索星城下面县城的小广告公司作为任职的经lì

,这个更有名堂,对于人事部来说,任职于外企名企的经lì

他们才有可能去查询真伪,那也只是有可能而已,而这种县城广告公司的任职经lì

,根本不会较真。

当然,上一家公司我填写的是金刀广告公司,怎么说我也在里面上过几天班,很无耻的将几天写成了两年,我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揭穿,因为金刀广告公司人力资源部是知dào

我的底细的,他敢得罪金振中?

最后就是在网上抄一些专业简历,譬如‘精通PS\CDR\AI,对印前工艺有着一定的了解……’等等,正抄的不亦乐乎,外面房门传来锁响,紧接着门开,扭头一看,是果儿跟倾城回来了。

“怎么你总是不在服wù

区?就算你要去大保健,也不用想出拔电池这种烂招数吧?”倾城笑眯眯的换着鞋子。

拔电池是一种很古老的办法,开机状态下直接把电池拔掉,再拨打这个号码的话,就会提示机主不在服wù

区。

“嗐,别说了,一天都没信号,奇了怪了。”我笑道:“现在谁还用拔电池那么老土的办法,直接切换到飞行模式就行了。”

我招呼果儿将她的手机卡取了出来,然后把我的卡放进了果儿的手机里面,开机一看,信号满格,拨打倾城的电话也是畅通得很,看来是手机的问题,我跟胖子的手机都是在同一个专卖店买的。

“明天去店里面看看吧。”果儿笑道:“你这水果机也太不经事了,要不买一台新的算了。”

“明天不一定有时间呢!”我指着电脑:“看,在忙正事。”

“简历?”两女凑过头来一看,好奇的问是怎么回事。

我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果儿跟倾城顿时笑成一团。

“笑啥?笑啥!今晚我还要恶补PS这个软件,你们别打搅我!”我纳闷道,不就是去做平面设计师么?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现在都不用PS啦,一个优秀的平面设计师,只要会美图秀秀就行了。”倾城把头伏在果儿的背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美图秀秀在手,平面设计不愁!老话说死了的。”

我双眼一翻,咬牙切齿的做着简历:“你们就使劲的笑吧,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谁还怕你不成!”这话居然是从果儿嘴里说出来的,更是让我郁闷。

于是,在投出了简历以后,当晚我这头牛使出了所有的招数,狠狠的将两块田耕了一遍,一直耕得她们苦苦求饶这才罢休。

第二天上午,由于我跟胖子的手机都是没有信号,只能是果儿给安然打电话,约了胖子十一点去手机店。

到了手机店,这才发xiàn

手机店里面人山人海,开始还以为是搞促销,进去才知dào

,这些人都是手机没信号,过来讨要说法的,大厅中一片群情激奋。

“我还以为只有我的手机没信号呢,走过来一看,哇靠,敢情大伙的手机都没信号……”

“卖的时候说什么大品牌值得信赖,靠,什么玩意,我家邻居买的国产香蕉手机,都掉水里三回了,吹风筒吹吹就能用,我这个掉水里一回,直接黑屏,走到售后维修了六百多块,抱怨一句价格太贵,还他吗的甩脸子,说爱修不修,咬咬牙掏了腰包,尼玛,这才刚用了两天就没信号了,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你那算什么?老子在等一个重yào

的电话,我的初恋啊,从大洋彼岸飞回来,只为了跟我重温下旧梦,好了,整整一个晚上,老子愣是一个人在宾馆里面重温了各种电视频道的祝你晚安……”

“都说橘子手机有多屌,还说有钱人都用它,妈的,老子卖了一个肾才买这么一个手机,这才用了不到一个月,这他吗的什么玩意?”

……

我跟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中众人,原本以为自己的怨气已经惊天动地,没想到跟这些人比起来,我们俩幸福得就好像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哄闹了好一会,店里走出来一个面容颇为沧桑的中年男子,旁边跟着一个瘦削青年,见到众人都是乱哄哄的,中年男子从一个导购小姐手中拿过一个耳麦,噗噗的吹了麦克风两下,干咳了一声:“诸位,对于这次橘子手机出现失去信号的情况,我们已经联系总部,到时候自然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见到有人出头,众人稍微安静了下来,想听这个中年人有什么下文。

“现在大家先行登记,这个事情的处理结果出来以后,我们会一一的通知到大家。”中年男子神情木然。

一听说这样,人群顿时又开始轰然,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叫道:“就是趁着现在人多,你得给我们一个答复!鬼知dào

你们会拖延到什么时候?”

“对对对!”人群中顿时一片附和声,然后又开始喧哗。

“再不解决,我就找人爆料!”一个脸上略有雀斑的女子尖声叫道。

“爆料?你可以打电话去报社,看看他们会不会派出记者过来?”中年男子听雀斑女这么一说,脸上浮现出一丝鄙夷。

“这话是你说的,不要后悔!”雀斑女大怒,拿出一个很古老的手机开始拨号,口中兀自喋喋不休:“害的我用这种老古董的手机,你们还有理了?”

那名瘦削青年见状一动,中年汉子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冷笑着摇头,竟似一点都不在意雀斑女的威胁。

251 盛情难却

“这个橘子手机的经销商大有来头,人家上层路子走得好,报社是不可能报道这个事情的。”难得旁边有一个儒雅中年人在我身边摇头叹息:“沆瀣一气,不外乎如此!”

“你怎么知dào

叫不来呢?”我冲那个雀斑女努努嘴:“你看,人家已经在拨打电话了,而且看样子她在报社应该也认识几个人。”

“认识虾兵蟹将有什么用,最少要认识报社的社长之类的人物,你看这个店老板这么笃定,有可能社长都是他的老关系,所以他一点都不在乎。”

似乎在验证儒雅中年人的话,那个雀斑女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过了半响,一脸悻悻的挂了电话,见到众人都是看着她,脸上一红,干笑一声:“我熟人现在出差,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掩面飞奔而走。

“你们还有谁要曝光的?继xù

!”中年汉子冷笑道:“或者,你们可以尝试打电话去消费者协会,质监局也行,要不治安大队?都试试嘛,总有一些关系我没有打点到的。”

一听这中年人这么装逼,我不禁有些来火,随口跟儒雅中年人说道:“你有没有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儒雅中年人看了我一眼,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手机递给我,笑道:“虽然拿来砸过核桃,但还能凑合着用,信号更是没问题。”

我笑着接过手机,走上前,冲那个中年汉子说道:“你确定要让我找媒体来爆料吗?”

中年汉子冷哼了一声:“欢迎广大记者来搞!也欢迎你来搞!”

既然你这么盛情难却,那我可要照脸打了。拨通了凌风的号码,直接就是一句:“我要找媒体爆料橘子手机。”

凌风楞了一下,也没问我是什么情况,笑着问道:“你需yào

哪些媒体?”

“你有什么媒体资源?”

“星城商报,星城晚报这些媒体完全没问题,一直都想巴结我,我都没给他机会。星城日报虽然是党政喉舌,但问题也不大,恩,星城一台我也可以叫人过去,但是省台的话,那个必须要我爸爸出面才行。对了,你可以打电话给娄巍啊,反正他已经欠你无数个人情,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凌风笑道。

“有商报晚报都够了,更别说还有日报、一台。呵呵,省台就算了。”我笑着挂了电话。

这话也不是乱说,商报晚报什么的,偏重娱乐一点,平时的卖点更侧重于影星**歌星吸毒以及各种狗血小三婚外恋之类的新闻,大伙看这种报纸就是图一个乐呵。但日报的话就不同了,那可是党政的喉舌,没有关系的话,你再多钱都上不了星城日报,反过来说,能够上日报的,那就没有小事。

中年汉子见我这么说,脸上更是鄙夷,想来他以为我只不过是在嘘声恫吓而已。我也懒得理会,将手机还给了儒雅中年人,笑道:“待会吧,最多半个小时就会有人来!”

不一会,中年汉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接通电话没说几句,他的脸色就变了,挂了电话,阴晴不定的看着我,最终干咳一声:“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谁跟你兄弟?”胖子积累了许久的怒火,这一刻终于爆fā

:“你都一条腿伸进棺材的人了,居然跟我们花季少男称兄道弟,你是想咒我们早点死么?”

说他一条腿进了棺材,那是指这个中年男人面相显老,对于看不顺眼的人,胖子从来不会嘴下留情。

旁边那名瘦削青年一听,勃然大怒:“胖子,有种再说一遍!”

“啧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居然还有上杆子找骂的!”胖子哈哈大笑:“都他么的什么玩意儿?不过呢……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炮泯恩仇,妈的,是相逢一笑泯恩仇……日,我刚说到哪了?你们俩个傻/逼,要找死的话,放马过来!”

周围众人一阵哄笑,一时间都是自发的站在我们身后,支持的味道不言而喻。

瘦削青年顿时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冲着胖子就是一记直拳,势大力沉,拳风呼啸,围观的人都是发出一声惊呼,纷纷后退。

我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虽然瘦削青年挥拳速度快,而且拳风也挺吓人,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胖子的对手。

果不其然,胖子直接一脚就把瘦削青年给踹倒在地,威风凛凛状若天神的指着他:“起来,别说我欺负你,我让你两个手!”

旁人一看,都知dào

胖子功夫远在瘦削青年之上,顿时又围拢上来,更有好事者已经在起哄:

“起来啊,人家都让你两个手了,怎么也得拼一下对不对?”

“为了战士的荣耀,撸一管吧,少年!”

……

瘦削青年爬了起来,看了胖子一眼,正踌躇着要不要再试试,他背后的中年人轻咳了一声,拉住了他,低声说了两句。瘦削青年点了点头,掏出一个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身旁的儒雅中年人低声道:“他们这是在搬救兵,你俩赶紧走吧,这种临街的大门店,肯定跟黑社会有勾结,你们功夫虽然厉害,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啊,双拳难敌四手,古人诚我不欺。”

我笑了笑:“没事。正好我也认识两个黑社会。”

在星城,最大的黑社会老大就是唐老爷子。因为唐家的靠山黄老病逝的关系,唐家面临着解散或者被**的危机,而我通过娄巍将其介shào

到了凌家门下,唐家这才得以保存下来。光从这一点来说,唐老爷子就欠了我一个好大的人情。如果这家伙是要叫黑社会的话,我还真不怕他。

很快,门外一阵骚/动,有人在大叫:“居然在我肥仔的地盘上闹事,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咦,这个黑社会的出警速度还真是快啊。

儒雅中年人闻言脸露苦笑,低声说道:“你们小心点,我听说过这个肥仔,他是雨花区扛把子。”

说完,他稍微退后了一点,周围众人也是纷纷让出了一条通道,外面大步进来六七个人,当先一人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而他旁边的人一头红发,竟然是我们昨天见到的阿豪。

“肥哥!”瘦削青年快步走到那个肥仔身边,指着我跟胖子说道:“就是这两人在我们场子捣乱!”

肥仔哼了一声,手一扬:“给我……”

话音未落,红发青年阿豪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大声冲我叫道:“鬼哥!”

肥仔正一头雾水,听得阿豪这么一叫,手足一顿,阿豪在肥仔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肥仔顿时脸色大变,骇然看向阿豪,眼中尽是问询,阿豪点头肯定,这才松开肥仔,径直走到我们面前,笑道:“鬼哥,怎么你也在这?”

“我在这买了个手机,出了毛病要求退货,然后这个老板很牛逼,说是欢迎我来搞!”我笑眯眯的指着中年汉子:“盛情难却啊,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搞他一下咯。”

“鬼哥!”阿豪面露难色:“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不,我有个毛的面子,能不能给贤哥……给唐老大一个面子,毕竟这家手机店也是我们罩的,收了钱不办事也说不过去啊。”

“你老大曾小贤管的不是清河区么?雨花区的事情你掺乎个什么劲?”胖子皱眉道。

“清河区雨花区都是唐老大的地盘呢。而且,我跟肥仔关系好,刚才就在隔壁湘菜馆里喝酒,要不然我们哪能这么快赶到。既然遇上了,不出头也说不过去对不对?”阿豪苦笑道:“要不然,鬼哥,你把我打一顿算了,这样我对肥仔有个交代,对手机店马老板也有一个交代。”

妈的,星城这么大,怎么到处都是熟人呢,有心不给阿豪面子吧,可他身后站的是唐梓安跟唐老爷子,啧啧,真是纠结。

只得无奈的说道:“现在是你们要上来揍我,我怎么给你面子?难不成我站着不动让你揍一顿?”

“呵呵,鬼哥说笑了,我们大家都不动手不就行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阿豪笑道。

“好吧,我给你面子,我就不用武力好了。”我朝马老板扬了扬下巴:“待会有媒体记者要过来,这可是马老板他自己强烈要求的。这一点没的说,媒体必须爆料……嗯,你还不能威胁我叫来的记者!

阿豪脸上更是皱成苦瓜一般:“那你还是打我一顿好了,我们收保护费的,不就是要处理这些糊糊事么?”

胖子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将阿豪踢开,笑道:“打你就打你!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身受重伤了。”

阿豪顿时捂住肚子,满脸痛苦,蹒跚着走了回去,跟肥仔说道:“不好,敌人太厉害,我们先回去搬救兵吧!”

真他吗的不专业,胖子明明踢中他的臀/部,他却捂着肚子。

肥仔会意的大力点头,冲手下一招手,手下顿时一拥而上,然后纷纷被胖子‘打成重伤’,一个个相互搀扶着,肥仔冲手机店老板大叫了一声:“马老板,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们没出手,而是对手太厉害,你先撑一会啊,我们这就回去搬救兵!”

说完,众人一涌而出,阿豪走到门口,回头咬牙切齿的大叫了一句:“那谁,你们俩有种就别走!”

太不专业了,我摇头叹息着阿豪等人的演技。

还没等手机店的马老板回过神来,肥仔等人就消失在门外,与此同时,门外又是一阵喧哗,这一次是记者到了。

252 美女面试

记者一来,事情发展就有些不受控zhì

了,顾客们自然知dào

这个店老板已经草鸡,落井下石谁不会,于是纷纷摇身一变,一个个都说自己是成功人士,分分钟都是几百万上下的主,因为手机信号不好,损失了大笔生意,不说赔偿那些上百万的生意,但是这个手机……妈比的,能不能给退货啊。

原本老板还想着不理会,没想到又接到一个电话以后,脸色都白了,大声宣bù

所有的手机都无条件退货,众人一声欢呼,纷纷去登记退机。

马老板讪讪的走到我面前:“兄弟,没有必要搬出市委书记来吧?刚才市委刘大秘给我打电话,说领导很关注……我认栽了,要怎么样你给个话吧。”

我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讶然,光凭凌风,要搬出市委书记是不可能的,你凌风再怎么牛逼,最多就是一个市委常委,而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肯定兼任着省委副书记,怎么也是一个省委常委,等级的差异摆在那呢,没可能一个市委常委还能冲一个省委常委发号施令。市委书记出面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凌风的家族发话了,二是娄巍找人发话了。

眼前这情形,最大的可能就是凌风告sù

娄巍了,娄巍趁机还我人情。事后我打电话问,也确实是如此。

当下我呵呵一笑:“早这样不就没事了?我这边没事了,善后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我要去换手机了。”

“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只是经销商而已!”马老板在我身后叫屈:“橘子总部说是我们这边运营商的问题,移动联通说是手机的问题,双方一扯皮,我谁都得罪不起。”

我闻言大怒:“所以,你就要绑架我们这群刁民是吧?”

“不敢不敢!”马老板连忙抱拳作揖:“我这也只是发下牢骚。”

哼,什么玩意。我跟胖子走向柜台,那边已经是人头涌涌,身后传来马老板的叹息:“还好,这一次出现问题的只是橘子4S,要是所有的橘子都出问题的话,那我就要倾家荡产了。”

我跟胖子将手机卡取出来,删除了手机里面的各种信息,把手机还给了手机店,拿着退给我们的钱走到另一家手机店买了手机。

很明显,另外一家手机店的售货员非常的幸灾乐祸,所谓同行是冤家嘛,他们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刻薄:“仗着自己有个品牌,就为所欲为,手机毕竟是通话为主,再高端的产品,不能打电话有什么用呢?”

我很是认同这个售货员的观点,信号不好的手机有什么用呢?当MP3还是当小说阅读器?看来,这个橘子手机也不咋地嘛。

开机以后,秘书台发来信息,提示有一个未接电话,赶紧拨过去,音乐声中,柔美的女声响起:“欢迎致电天瑞服装有限公司,请直接按分机号,查号请拨0。”

天瑞服装有限公司,不就是唐梓安的公司么?

摁了一个0键,响了几声,一个女子接通了电话:“您好,这里是天瑞服装有限公司,我是行政人事部彭欣,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呃,我手机显示有人用这个号码给我拨过电话,当时没接到,现在回拨过来的。”

“这样子啊,请问您跟我们公司里面哪一个部门有过接触呢?”

“没接触啊……哦,对了,我昨天投了贵公司的简历。”

“能告sù

我您的名字跟应聘的职位么?”

一一回答以后,彭欣要我稍等,过了一会,这才把我的电话转接到了人事部。

“您好,我是天瑞服装有限公司行政人事部的饶美英,钟正南钟先生是吧?”这个女孩的普通话很是标准。

“恩,是的,我是钟正南。”

“我在人才网上看到您的简历了,觉得您的资历很符合我们公司市场部平面设计师这个职位,请问您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有的!”

接下来饶美英跟我说了时间跟地点,并提醒我携带相关作品。挂了电话以后,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胖子:“去应聘平面设计师还要作品?特么的我去哪找作品?”

胖子也是一脸愕然:“连这个都不知dào

?作品就是看你以前的成功案例,你以前有过什么案例?”

我怒道:“你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不清楚我么?他吗的,用毛笔在墙上写一个收债算不上有过成功案例?”

“啧啧,这个有些麻烦啊。”胖子眉头大皱。

最后,我跟胖子进了旁边的商场,在那些服装专卖店里顺了十多张宣传单页,挑了其中几张我能看懂的,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又赶紧去电脑城买了个U盘。顺便在电脑城老板那上了会网,下载了一些商场POP的宣传物料图片,当做自己的作品,万一那边要是问起来这个设计很眼熟,我就说天下设计一大抄好了。

平面设计,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中午在邦德大厦附近找了地方吃午饭,见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跑去网吧玩了会游戏,差不多两点四十五的时候,我到了天瑞公司的前台。

前台美女听说我是来面试的,将我带进了一个小房间,倒了杯水给我,又问我要了一份简历,转身出门。坐了约莫三四分钟,前台美女将我带到了另外一间房门口,笑着示意我进去。

推门而入,里面是一个会议室,面对门口方向已经坐了两个女士,都是白色衬衣,隐约可见深灰色的套裙。其中一个是瓜子脸,头发随意的披在肩膀上,面前摆放有一台手提电脑,而另外一个是鹅蛋脸,头顶扎着发髻,手中拿着我的简历。

长发女子已经很漂亮了,但那个扎着发髻女子却更加漂亮,而且风韵更加迷人。一时间我脑中掠过一丝迷乱,我进来的是一家服装公司还是美女公司?

见到我进来,两人都是冲我微微一笑。长发女子冲我笑道:“钟先生,请坐!”

我笑着反手关上了玻璃门,一眼就瞥见了地上有一个纸团。

靠,这种老掉牙的把戏也跟我来玩,丢一个纸团在地上,然后观察被面试的人会不会捡起来……切,捡起纸团以后就说明我有公德心?有归属感?

去他吗的,老子偏生不信邪,这个纸团我还就不捡了。我随意的一脚,就将这个纸团踢进了会议桌桌底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两女对面坐下,笑吟吟的看着她们。

见到我将纸团踢进会议桌,两女都是一愣,然后是长发女子笑道:“钟先生,你好,我是行政人事部的人事经理饶美英,我身边这位是市场品牌部总监肖琳女士。”

“你好,肖总,你好,饶经理。”我分别招呼以后,收起笑容,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严肃点,可不能再嬉皮笑脸了,现在是面试呢。

“我想知dào

,你为什么要将那个纸团踢开,而不是捡起来丢进垃圾篓呢?”肖琳笑意盈盈的问道。

“呃……”我清了清嗓子:“是这样子的,作为一个设计师,有些时候就要打破桎梏,不能墨守成规,如果我弯腰捡起来那个纸团,或者视而不见,那跟普通人有什么两样呢?”

“恩,这个理由我可以接受。可是,你踢的纸团飞到我脚上了!”肖琳脸上没有任何不愉,依旧笑意盈盈。

“呃……”我不由一怔,脑中飞转,干笑了一声:“那啥,我刚才也说了,设计师讲究的就是一个叛经逆道,我将纸团踢到你身上,可以测试出你的态度,如果你能容忍,那就说明……”

“说明我很好欺负?”肖琳笑着接口。

“呃,不是,说明你对属下能够……包容。”我措辞了半天,才想出包容一词。

“你确定你是这么想的?”肖琳笑道。

“好吧,只是随意的一踢,飞到你脚上那就是一个意wài

!”我不由的揉了揉鼻子。

“我们进入正题,接下来请你做一个自我介shào

。”长发女子笑着说道。

总算昨晚百度了一下面试要注意的事项,知dào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说,当下轻咳一声:“我从事这一行的经lì

,在简介上都有,我只想强调一点,我这个人动手能力很强,善于跟客户打成一片。”

这话我没有说谎,以前收债的时候,我确实动手能力很强,经常把欠钱不还的人打得鼻青眼肿。

但是在对面的两女听起来,味道就变了,恩,这个家伙善于哄客户,而且在超市的POP布置方面有一手。

两女对视一眼,又问了我十来个问题,无非就是为什么要离开上一家公司,对加班有些什么看法之类的问题,我都一一回答。最后肖琳笑眯眯的说道:“你有什么作品可以给我们看么?”

我站起身将U盘递给了她,肖琳接过U盘,递给饶美英插/进手提电脑,两人看了一会,饶美英将U盘取出来还给了我:“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够什么时候到岗?”

“随时!”我笑道。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清楚面试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看面试结果,说什么回去等通知的,基本都是没戏的,而饶美英这么问我,那就说明有戏。

果然,肖琳冲饶美英点了点头,然后饶美英笑道:“那么,后天你就来公司报道吧,待会我会给你一张纸条,上面会提醒你后天报道需yào

准bèi

一些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些身份证复印件,体检表,银行卡之类的,恩,现在天气不是很冷,记得穿黑西裤跟白衬衣!”

“呃,你们还没跟我谈工资呢?”我讶然道。

“不用谈了,就按照你简历上的期望月薪就好了!”饶美英微笑道。

“早知dào

我就多写两千!”我顿时后悔不迭。

肖琳跟饶美英都是莞尔一笑,先后站起来跟我握手:“欢迎加入天瑞!”

253 英雄救美

第三天上午,我按时来到了天瑞公司的前台报到,彭欣笑着带我走完了流程,将我带到了一个大办公室门口。

整个天瑞公司的结构呈一个回字形,中间是一个大办公区域,里面用隔断格成各种小办公间,每一个办公间都是一桌一椅一电脑,外围是各种办公室,恩,好像时下挺流行这种格局。

大办公室虚掩着,门上挂有一不锈钢门牌,上面写有市场品牌部,彭欣敲了敲门,径直推门而入。

里面坐有五六个人,其中肖琳远远的坐在角落,见到我跟前台进来,笑道:“来了?”

前台笑眯眯的跟肖琳说道:“肖总,我把钟正南带到了,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肖琳点了点头,笑着道谢,前台这才转身离去。

“给大家介shào

下,这是我们新来的设计师——钟正南。”肖琳笑吟吟的跟其他同事说道。

“大家好。”我笑脸相迎。

“欢迎新同事加入,晚上我们部门聚餐,老规矩,一人五十,剩下的归我。”肖琳笑道。

众人一阵欢呼,看来这种聚餐他们经常举行。

“大家先简单的自我介shào

一下吧,咏琪,你先来。”肖琳待大家稍微安静了一点,这才笑道。

“我叫廖咏琪,是平面组的,多多指教。”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女孩冲我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语气不是特别热情,但也不冷淡,普普通通的那种感觉。

“你好。”我微笑回应。

“我是赵东海,赵子龙的赵,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的东海,文案组的,很高兴跟你共事!”这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伙子,高高大大,笑起来也很阳光。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笑道。

“我是朱小七,朱元璋的朱,因为我在家族这一辈里面排行第七,我爸爸又比较懒,就给我取了个小七的名字。我也是文案组的,很高兴认识你。”眼前这个女孩子五官很是秀丽,跟艾佳语有的一拼,属于红颜祸水类型的。

“小七这个名字挺不错啊。”我呵呵一笑。

“我叫张瑞,策划组的。”说这话的人是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子,跟廖咏琪一样,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

“你好!”

“我叫陈山,你可以叫我山鸡,也是策划组的。哈哈,正好你的名字里面有一个南字,我以后就叫管你叫南哥了!”最后是一个留着平头的男孩子,或许是因为平头的关系,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精神。

“你好,鸡哥!”我笑着说道。

“工作的流程待会上电脑传给你,那边就是你的座位。”肖琳指着一个背对着墙的座位说道:“你需yào

什么办公用品可以找小七要,我们这个部门没有专门的文员,都是由小七代管。你先熟悉下电脑里面的软件什么的,咏琪,你先给正南一些公司的资料,就这样吧,大家开始干活。”

顺着肖琳的指点,我坐在座位上打开电脑,等着电脑启动的时候,开始东张西望。

办公室里面的格局有如一个田字,划分为四个区域,平面组策划组文案组各占据一个区域,都是有两张办公桌面对面摆放,也即是说,我跟廖咏琪、赵东海跟朱小七、张瑞跟陈山这三组人都是面对面坐着,剩下的一个区域自然就是总监肖琳的办公桌。办公室靠墙位置,摆放有三个大文件柜用于盛放资料杂物。

朱小七拿了一些办公文具给我,顺便问我要了QQ号码以及电话号码,待我登陆QQ以后,朱小七就加我为好友,顺便将我拉进了一个QQ群——天瑞公司市场品牌群。

很快,就有好几个好友请求发送了过来,点开一看,都是市场部的这些人。一一加为好友。

接下来就是廖咏琪传了一些宣传物料给我,再然后是肖琳跟我发了一份工作流程表,这些我都只是随意的瞄了瞄,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来抓鬼的,搞不好今晚就能解决问题,明天就拜拜走人。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接触的这些人里面似乎都没有可疑,一个个都坦荡荡的,不像是心中有鬼的样子。

对了,酒后吐真言,晚上聚餐的时候,抓/住一个话多的,狠狠的灌他,看看能不能问到一些内幕。那个陈山看上去话很多,还有那个赵东海,待会就主攻他们两个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在网上看小说,那谁,曹大麻子的小说《钟馗日记》已经八十多万字了,可以宰了。

时间过得很快,才看了一半,就到了下班的点,朱小七已经订好了餐厅,雨花区的荷叶人家,刚开张没多久的餐馆,据说招牌菜荷叶鸡是祖传秘方来着。

走到公司楼下,七个人,四男三女,分坐两台车到了荷叶人家,正待进大门的时候,旁边歪歪斜斜的走过来三个小青年。

三个小青年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打扮也很符合他们的年纪,一个烫染着一头爆zhà

的金发,整个就是一金毛狮王;另一个穿着露脐羊毛背心,背心上面两个大字——爱过,下面有英文翻译aiguo;此外还有一个青年,全身牛仔,身上各种项链手链叮当乱响。

还没走近,就有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加上三人又是相互勾肩搭背的搀扶着,很显然,这是三个喝醉酒的小混混。

“唷嚯!美女!”‘金毛狮王’一眼就看到了朱小七,这也难怪,本身朱小七就是一个大美女,再加上年轻活力,走到哪都是最抢眼球的。

“啊呀,还真是大美女!”‘小背心’跟‘牛仔男’都是讶然看着朱小七。

‘小背心’松开搭在‘牛仔男’肩膀上的手,将自己的背心扯得长长的,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道:“美……美女,在我这签……签……签个名吧,就签在‘爱过’的后面。”

朱小七皱眉道:“我不认识你!”

小背心嘿嘿一笑:“一回生……二回熟,三……三回四回……老朋友,跟我玩……玩几次以后就……就认识我了!”

话音未落,竟然伸出手去拉扯朱小七,朱小七顿时花容失色,尖叫一声:“不要!”

我正要冲上前去,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是一个卧底,不能表现得过于嚣张,身子微微一动便停了下来,为了掩饰这个动作,我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皮。

反倒是赵东海径直冲了过去,将朱小七挡在了身后,厉声喝道:“你们想干啥?”

“想干啥?想干啥也不会干/你啊?”‘牛仔男’哈哈笑道:“滚一边去,就算英雄救美也轮不到你。”

说完,‘牛仔男’随手一拨,就想将赵东海拔开。

正要忍不住要出手的时候,让我惊异的事情发生了,赵东海一把抓/住了‘牛仔男’的手掌,吐气开声,用力一扭,‘牛仔男’顿时哇哇大叫着跪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喊着:“痛!好痛!你他吗的倒是松开啊!我/草,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哎呦,哎哟喂,大哥,你放手啊……”

‘小背心’跟‘金毛狮王’对视一眼,纷纷吆喝着挥拳而上,赵东海连忙松开牛仔男的手指,大喝两声,一拳击中了‘金毛狮王’的胸口,另一脚踢在了‘小背心’的肚子,两人都是满脸痛楚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很是突然,以至于在三人被打倒以后,肖琳才反应过来,大声叫道:“报警,快报警!”

而朱小七则是一脸感激的看着赵东海,眼中隐约可见各种小星星。

“肖总,不用报警了,只是给他们一个教xùn

而已,要是报警的话,那就结大仇了。我们先进去吧,这里不用理会了。”赵东海连忙制止了肖琳,招呼我们进门。

“我先去买包烟,你们先进去。”我笑着走向旁边的便利店。

“我们定的包厢是在黄山厅啊。”朱小七似乎记起了什么,冲我大叫了一句。

“恩。”我头也不回。

走到便利店门口,看着肖琳等人进门以后,我点燃一根烟,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说白了,我买烟是假,留下来追查这三个小混混才是真。

原本我也没有这么无聊,可是刚才这三个小混混跟赵东海交手的时候,被我看出了端倪,这三个人分明是在装醉,打架的时候,一个个下盘极为扎实,看得出来,这三个人都有好几年的武功底子。

反倒是那个赵东海虽然很是威风,但却是个花架子。这三个人,随便哪一个人出手,赵东海都不是对手,可奇怪的是,偏偏就是赵东海将他们三个打倒在地上,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这他么的不科学。

莫非这三个人另有所图?

我进入天瑞公司就是要找到装神弄鬼的人,任何疑点我都不能放过,所以,这三个人我一定要好好的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三个小混混在地上躺了一会,那个‘金毛狮王’一咕噜的爬了起来,然后是那个‘小背心’似乎说了一句什么,‘金毛狮王’这才做出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三人相互搀扶着,走向一个小巷。

我不急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走了一段路,三人就拐进了一个没有完工的楼宇里面,似乎知dào

后面有人跟随,三人进了工地就加快了脚步,在前方左边拐角一闪,三人就消失在视线中。

妈的,想跑?我连忙飞奔过去,刚走到拐角,一道凌厉的风声呼啸而来,一个拳头在我眼前急遽的变大。

254 部门聚餐

百忙之中,我整个人朝后一倒,右手闪电般的朝前一探,扣住了这个拳头,大力的往我身侧一扯.

拳头的主人似乎没有料到我有这么快的反应,一时有些慌乱,连忙往后抽拳,我正好借力一个拧身,跃在一旁。

眼前是那个‘小背心’有些愕然的脸,在他的身后是‘金毛狮王’与‘牛仔男’,三人稍微楞了一下,挥拳朝我冲过来。

刚才是急急忙忙没有留神,才差点被你偷袭成功,现在正面过招的话,你们三个人怎么可能是我对手?身子左右一闪,避开了‘金毛狮王’与‘小背心’的拳头,反手抓/住了‘牛仔男’踢向我头部的脚尖,一个手刀砍在他的小/腿胫骨上,‘牛仔男’顿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抱着小/腿,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接着我头一低,躲过了‘小背心’的一个高鞭腿,顺手抓/住了‘金毛狮王’的拳头,一拧一抖,‘金毛狮王’的手肘顿时脱臼,趁他尖叫的功夫,一膝盖撞在他小腹中,尖叫声戛然而止,‘金毛狮王’倒在地上,单手捂着肚子,竟似连声音都不能发出,只是喉咙咯咯作响。

这个时候,‘小背心’的脚又踹向我胸口,我嘿然一笑,胳膊一竖,硬生生的用手臂抗了他这一踹,身子稍微一侧,将小背心的脚往外一带,同时右脚无影无形的踢出,直接踢在了他支撑腿的胫骨部位。

啊的一声,‘小背心’倒翻在地,总算是我脚下留情,这一脚我只要稍微高一点,踢中他的膝盖,那他下半辈子就要拄拐棍了。

尽管这样,我这一脚的力道也是不小,因为痛楚的缘故,‘小背心’整个脸色都是异常的苍白,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小/腿,嘶声喊道:“你要干啥?”

“干啥也不会干/你!”我笑道。

“你到底是谁?”‘金毛狮王’跟‘牛仔男’两人的痛楚稍微缓和了一些,都是挣扎着爬到小背心身边,异常愤nù

的看着我:“我们并没有得罪你吧?”

“得罪不得罪的,现在还不知dào

!”我笑眯眯的拿出手机,跟胖子打了个电话告sù

了地方,挂掉电话朝他们三个笑了笑:“我现在也懒得跟你们解释。”

刚挂电话,就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里面传来一道女声:“南哥么?我是朱小七啊,你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找不到地方了?黄山厅呢。”

我呵呵干笑道:“马上,马上就来了!”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胖子才匆忙跑来,我告sù

他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以后,转身就跑,部门欢迎新人聚餐,我再不出现的话真说不过去了。

走到荷叶人家找到黄山厅,深呼吸了几口,推门而入。

包厢里面正在三三两两的聊天,见到我进来,都是停住了交谈,一个个神色古怪的看着我。有疑惑,有不满,有愤nù

,也有释然。

“正南,你怎么买包烟买了半个小时啊?”肖琳看了看表,淡淡的问道。

看样子肖琳有些恼火,虽然才进公司一天,但肖琳脸上从来都是笑吟吟的,现在居然连招牌式的笑容都不见了,由此可见其内心很是恼怒。

这也难怪,部门迎新聚餐,一个新人居然不管不顾的将领导同事晾在一边,甚至朱小七打过电话以后,都还过了十多分钟才赶过来,这已经不是涮不涮面子的问题了,而是当面打脸。要是不给一个解释的话,我相信明天肖琳就会跟人事部建议,此人不适合公司……

目光扫过自己的手臂,上面还有小背心留下来的鞋印,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轻咳一声:“肖总,还有各位同事,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我去买烟的时候,遭遇抢劫了……”

“什么?抢劫?”肖琳顿时低呼,脸上异常惊讶,似乎不相信我会被抢劫,其余的同事也都是讶然出声。

“你看,这都还有鞋印呢。”我更是做出一副赧然的样子,将手臂上的鞋印给大伙看:“刚买烟,就遇见两个大汉,要我交出钱来。”

“所以,你就跟他们对打了么?”朱小七站起身来,激动的说道:“就跟赵东海一样,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南哥你应该比赵东海更能打。”

小孩子家家的,你以为身边个个都是超人蜘蛛侠么?我这就给你展示现实残酷的一面。当即哭丧着脸说道:“我要是有赵东海那么厉害就好了,可惜,我不是他啊,当时我撒腿就跑,那两个大汉居然一路追了过来,在一个工地上将我打得哭爹喊娘的,这才走人。”

朱小七愕然看了我一眼,好半响才摇了摇头,望向赵东海的眼神却是愈发的崇拜。

肖琳却是眼神闪烁的看了我半天,才轻咳一声,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报警没有?”

“这两个歹徒倒也下手有分寸,只是当时痛,现在已经没事了,小七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有两个巡防队员路过,我在跟他们说情况呢。”我苦笑了一声:“不过,那两个巡防直接扔下我就走了,说是去追歹徒。”

心中不免感叹,难怪别人要说,一个谎言需yào

十个谎言来圆,这话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人没事就好,被抢走了一些什么东西?”肖琳招呼我坐下。

“他们好像只对现金有兴趣,我身上两千多块钱被掏得精光,反倒手机他们没有拿!”我继xù

胡编。

“就当花钱消灾吧,今天不仅是迎新,顺便还帮你压惊,好了,小七,叫服wù

员上菜。”肖琳这才放下心来。这一瞬间我有一丝感动,这个肖总,还是挺爱hù

下属的嘛,她应该不是装神弄鬼的人。

在进来天瑞公司之前,我就给自己制定了计划,首先得确定是不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因为我进入公司才一天,还没有发xiàn

那些灵异现象,无法判定是有人搞鬼还是真的有鬼,唯一能做的事情,那就是通过接触来判断哪些人心怀鬼胎,哪些人又是坦坦荡荡。

很快,菜肴就被服wù

员送了上来,众人都是喝酒干杯,看不出来,市场部除了张瑞不喝酒以外,其余的几个人都是酒神,甚至连朱小七这种娇滴滴的女孩子,喝起啤酒来都是对瓶吹,一眨眼,六个人就吹掉了两箱啤酒。

既然喝开了,大家也就肆无忌惮了,划拳猜码的,摇骰揭盅的,气氛一下就上来了,而黄山厅又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包厢,在包厢里还有自动麻将机,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大伙就轮流上去打麻将。

玩的是广东麻将,没有将牌,不能吃牌只能碰,不能接炮只能自/摸,明杠暗杠都有钱。而市场部几个人看来也是经常在一起玩,甚至都制定了自己的规矩:自/摸一把的就下来,换另外一个人上去,没有胡牌的就永远呆在桌上,一直到把那个点背的人输光……

刚说要出去取点钱,小七打了个酒嗝,从挎包里面拿出一叠钱,随手分了一半给我:“我这里有点零钱,你先拿去用着,什么时候还都没所谓。”

我有些讶然,转头望向肖琳,肖琳微微一笑:“你就先拿着吧,朱小七可是有钱人。”

看来确实如此,除了有钱人,谁他吗的管一叠百元大钞叫零钱?

我接过钱数了数,四千三百块,笑着说道:“一共四千三,那啥,小七,你就不怕我明天不来了?”

“我看人不会错,南哥,你是好人!”朱小七笑道。

好人?现在好人是用来骂人的吧?

有了钱,麻将就开台了。从打麻将就可以看出来,这群人平时的关系真的不错,前一把刚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你个王八蛋,后一把就坐在你旁边笑着说唷嚯手气不错你是黄花仔吗?

自/摸了一把以后,我走到窗户旁边吸烟,顺便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胖子那边笑道:“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犀你妹!赶紧说,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我没好气的骂道。

“哈哈,你们部门是不是有一个赵东海?”胖子笑道。

“恩。”

“他想追朱小七,然后出钱请他们导演了这么一幕英雄救美,就这么简单。”

“我/日,这特么的算怎么回事?胖子,你有没有问清楚?”我顿时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狗血的剧情。

“这三个小伙子是唐梓安的手下,一听说是你,他们马上什么都说了,应该不会有假。”

“那行,我知dào

了。”我沉吟了一下:“既然是唐梓安的手下,你待会请他们吃个夜宵吧。”

“行!”胖子挂了电话。

敢情是赵东海为了追求朱小七,这才使出这种招数。虽然有些无耻,但也算是一种用心良苦吧。从刚才朱小七的豪迈来看,这丫头家里肯定有点底子,啧啧,人又漂亮又有钱,典型的白富美啊,赵东海看来得加把油了。

靠,我是来查闹鬼的,这些事关我毛事啊,把烟熄灭,正要转身去麻将台观战,陈山拎着两瓶啤酒走了过来,递了一瓶给我,就要跟我吹瓶。

“鸡哥,我酒量真不如你,我甘拜下风可以不?”我笑道。

“南哥,一句话,你要是跟我吹了这一瓶,我就跟你说说这一段时间公司发生的怪事!”陈山舌头有些大,吃吃的说道。

255 灵异事件

那敢情好,我正愁没有人跟我说这个呢.

拿着啤酒瓶,跟陈山碰了一下,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打了个长长的酒嗝:“鸡哥,我这还算是痛快吧?”

陈山似乎有被呛到,大力的咳嗽了两下,拍了拍胸口,张大嘴巴哈了一口气,眼角泛着泪花,笑道:“南哥,你这个人不实在,还说喝酒不行,看你这吹瓶的技术,怎么都算是酒国前辈。”

我笑道:“没那回事,主要是小时候家里没那么多讲究,喝水都是用瓢喝的,养成了习惯。”

陈山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南哥,你真幽默。”

“你刚才说公司发生了什么怪事?”我转口问道。

“既然你已经是公司的一份子,这些怪异的事情你迟早都会知dào

,我早点告sù

你,要你心里也有一个准bèi

。”陈山眼神闪烁的看着我。

“怪异的事情?”我装作愕然。

“这么说吧,我们公司正在闹鬼呢!”陈山脸上神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闹鬼?”这个时候,我自然要大吃一惊,迟疑了一下,我才问道:“山鸡哥哥,你没开玩笑吧?”

“南哥,真没跟你开玩笑。”陈山一本正经。

“你是说,有那种穿红衣服的女鬼,在公司里面飘来飘去,没事就吃个人?开膛破肚撕心裂肺的那种?”

“那倒没有那么严重。也就是很多事情无法解释,只能用闹鬼来定论。”

“没死人也叫闹鬼?你未免太大惊小怪了!”我嘿然笑道。

“呃,但是事情真的很灵异嘛!”陈山有些赧然,挠了挠头皮:“只是没有想到南哥的神经这么大条!”

“都有些什么灵异的事情,说来听听。”我笑道。

这也是我临时起意摆出来的高姿态,我越是表现得不怕鬼,其他同事遇见了什么灵异的事情,就会来找我。这个叫主心骨定律,在某些不熟悉的领域,只要有人说自己有经验,其余人就会有意无意视其为主心骨。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一群人去旅游,其中有人说道,这个景点我来过,那其他人遇见了什么问题都会第一时间问他:那谁,哪个店饭菜的口味最地道?那谁,厕所在哪?那谁,大保健在哪?有没有发/票……

“最开始的灵异事件发生在财务部,会计许绍辉在加班的时候,办公室的复印机突然自动开启,唰唰唰的就复印出来十多张身份证,将扫描面板揭开,上面却空无一物,这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那张身份证不是我们公司任何一个人的。”陈山苦笑道:“身份证的名字叫叶丽彤,是一个四岁的女孩。”

“会不会是公司其他同事的孩子或者亲戚的?用公司的资源做自己的事情,这种事情很常见。”我皱眉道。

“首先,财务室的房间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的,要使用复印机的话,外面的大厅就有呢,其次,行政人事部也问过所有的员工,纷纷表示不认识这个叶丽彤。”陈山摇了摇头:“这是我们公司发生的第一件诡异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还有呢?”

“第二件灵异的事情也是在晚上,设计部的肖丁丁……”

“等下,等下。”我连忙打断了陈山的话头:“你说的这个小丁丁是外号吗?”

小丁丁,在现在的网络用语里面,可不就是指的男人那话儿么。还有人叫这外号的?

陈山一愣,随即哈哈一笑:“他姓肖,生肖的肖,肖丁丁。”

我哦了一声,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你继xù

。”

“肖丁丁有个习惯,没有灵感的时候,就会跑去厕所里面抽烟找灵感。”

“他设计的服装图案是不是一坨一坨的?”我笑道。

“呵呵!”陈山楞了一下,似乎不好接这句话,只得干笑了一声:“那天晚上,他刚蹲下来叼上烟,却发xiàn

自己没有带打火机,正郁闷的时候,突然隔壁传来一道打火机的声音。进来的时候,肖丁丁并没有留意隔壁有没有人,这时他还以为是别的部门也有加班的同事,连忙找隔壁借火。没想到隔壁根本都不搭理他,反而是炫耀似的将打火机不停的打燃,咔嗒咔嗒的。”

我默然不语,都是几个同事,借个火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你不借的话,也用不着这么卖弄啊。

“肖丁丁更加郁闷,解决完问题以后,起身走出隔间,还说要看看待会隔壁出来的那人到底是谁。没想到隔壁的门居然是半开着的,里面似乎没有人,而咔嗒咔嗒的打火机声音依旧从里面传出。这下肖丁丁有些诧异了,将门全部推开,里面确实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打火机的声音仍然诡异的响着,一直不停歇。”陈山嘿然一笑:“肖丁丁是东北人,胆子还算是比较大的,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将打火机的声音录下来吓唬他。当下走进去踩开纸篓,发xiàn

纸篓里面空无一物,而此时打火机的声音突然变得频繁,声音也仿佛就在他耳边响起,肖丁丁这才大叫着跑了回来。”

“还有其他人听见这声音吗?”我问道。

“肖丁丁所在的部门是设计部,设计部除了他一个男孩子,其余都是女孩子,他回去一说,其余女孩子都是花容失色,谁敢进来哦。”陈山撇了撇嘴:“后来叫了一个保安进去,保安跟肖丁丁进去以后,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会不会是肖丁丁加班产生的幻觉。”我笑道:“幻视幻听这种东西很平常的,压力大的人都这样。”

“应该不是,之后又有好几个人加班的时候听见了这种打火机的咔嗒声,几乎每晚都有这种声音,对了,我们部门的赵东海也在加班的时候听见了这种声音。”陈山朝麻将台方向努努嘴:“东海也是被吓得不轻。”

“我/日,有些事情还真的无法解释啊!”我啧啧称赞。

“这两件事虽然无法解释,但还不是特别怪异,接下来这件事情才真的奇怪。”陈山轻咳一声。

“是怎么回事?”我讶然道.

陈山嘿然一笑:“在公司大厅的墙角位置,有一个神龛,不知dào

你有看到没有?”

我摇了摇头:“还真没注意。”

“恩,那个神龛也不是特别显眼,没看到也正常。”陈山点了点头:“在这个神龛里面,有一个关二爷的神像,你可能会觉得奇怪,我们又不是什么黑社会,为什么要摆关二爷的神像。”

我从事装神弄鬼这么多年,岂有不知dào

的道理,但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笑眯眯的问道:“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关二爷又叫武财神,在神龛上摆放关二爷是有讲究的,从拿刀的方式来说,刀尖朝上直立的,那叫直刀,用于镇宅,黑社会讲义气上香也是用这一种神像;而挥刀朝下,那叫劈刀,用于招财,公司一般都用这种。保家宅平安的话,刀口向内,如果是做生意求财的话,刀刃就得朝外。我们公司的关二爷,自然是持刀而立刀刃朝外。”陈山看来也知dào

得颇多,一口气就说了一大堆。

我不断的点头,心中暗自嘀咕,你跟我说这些,有意义吗?

陈山清了清喉咙:“其他摆放的位置啊距离角度什么的,我就不多说了。至于为什么要跟你仔细说这个刀,那是因为这起灵异事件跟关二爷的刀有联系。”

“哦?”

“以前每天早上第一个上香的,是我们的前老板——沙志远沙总,他将公司卖了以后,新来的唐总似乎对烧香这一套不感兴趣,于是上香一事由业务部的总监任飞宇以及财务部总监田勇两人负责。”在说到任飞宇的时候,陈山明显有一些不自然:“那天早上,任总正要上香,赫然发xiàn

关二爷的刀口居然朝内,他是潮汕人,非常信奉这一套,当场就在破口大骂,他以为是清洁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抹布不小心把关二爷的刀转动了半圈。”

我自是点头:“这个可能性极大。但也不排除是那些不信鬼神的同事无聊的时候研究青龙偃月刀,放置的时候将刀尖方向搞反。这也是有可能的,对吧?”

陈山沉默了一会才继xù

说道:“或许吧。反正摆正刀刃以后,任总跟田总两人就鞠躬作揖以后再上香,等到他们鞠躬抬起头一看,那个刀刃居然又朝外了。而这个时候,他们俩身边可没有任何人。”

咦,这个倒是有些古怪了,轻咳了一声:“会不会是因为那把偃月刀已经很松动,吹个风就能将其吹偏?”

陈山摇了摇头:“任总也想到了这个可能,直接用强力胶水将偃月刀跟关二爷的手粘了起来。虽然有些不敬,但是按照任总的话来说,关二爷是不会怪罪他的。”

“结果呢?”

“结果?”陈山苦笑道:“结果就是第二天,那个刀口又朝内了。”

“啧啧,这事还真是怪异啊?”我也是摇摇头,拿出烟递了一支给陈山,陈山摆手拒绝,说是不抽烟。

“还有其他的灵异事件没?”我点燃烟,深吸了一口。

“也有一些,不过那些事情就不敢确定是不是灵异事件了,譬如谁谁的圆珠笔总是不翼而飞啦,谁谁的电脑总是自动重启啦,总之,有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我跟你说这些东西,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底,万一你也遇见这些事情,你可别被吓到。”陈山释然的笑了笑:“好了,总算是说完了,肖总交代给我的任务我也完成了。”

“这个还是肖总要你告sù

我的?”我讶然道。

“对啊,要不然我怎么敢跟你说这些,把你吓跑了我可负不起责。”陈山笑着摆摆手,走回了麻将台,跟肖总低声说了两句。

肖琳只是笑吟吟的伸手抓牌,凝神辨识了一下手中的牌,往桌上一磕:“自/摸!”

256 夜半鬼声

第二天上班,我特意跑到办公大厅的角落看了下那个神龛。

这个神龛是一个立式神龛,一人多高,宽约两尺。通体被油漆成深红色,靠墙而立。分为上中下三层,下面是柜子,中间是抽屉,都是用来放置香烛等杂物的,最上层摆了一个鎏金的关二爷,持刀而立威风凛凛,关二爷前面有三个碟子,放有苹果香蕉等水果,正中还有一个紫金香炉,上面插有几炷香,看来已经有人上过香了。

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刀刃的朝向,此时偃月刀的刀口朝外,也就是说,现在刀刃朝向并无异常,大致的看了看,也没有发xiàn

什么机关。

原本我是想着有人通过机关来控zhì

偃月刀的方向,看来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伸出左手去摸了摸刀刃,又戳了戳刀柄,正如陈山所说,刀柄似乎已经被粘住,纹丝不动。

啧啧,粘得这么死,这样关二爷都能把刀转个方向的话,那就真是有鬼了。

正在神龛前寻思,旁边走来一个面容瘦削的青年人,目光有神,全身充盈着一股爆zhà

般的力量,最奇怪的是,我觉得此人很是面熟,但是我同时也能确定,我以前绝对没见过此人,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青年冲我点了点头:“你上香吗?”

我摇摇头:“不。”

青年哦了一声:“那你能让让不?我要上香!”

我笑着点头,寻思着也没啥好kàn

的了,转身就往办公室走。

刚走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呼,然后是那名青年叫道:“那谁,钟正南,你等一下!”

我愕然转身,狐疑的盯着这个青年:“你认识我?”

青年嗯了一声,似乎也觉得有些自己这样不礼貌,轻咳一声:“我是电脑部总监谢维健,公司每一个新入职的员工我都要录入资料,所以我知dào

你。”

难怪你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呵呵一笑:“哦,谢总啊,你叫我有什么事?”

“你刚才动过神像了?”谢维健冲神龛努努嘴。

“没有啊。”随即我挠挠头皮,干笑道:“其实也不是没有,我碰了一下关二爷的偃月刀。”

“难怪,难怪,差点被你吓死!”谢维健似乎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诧异的问道。

“怎么?你自己不知dào

吗?你把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弄得刀刃朝内了,这个要是被业务部总监任飞宇看到,不骂死你才怪。”谢维健指了指神龛里面的神像说道。

什么?我顿时大吃一惊,定睛看去。果然,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已经是刀刃朝内。日,我就摸了一下偃月刀,怎么就成这样了?

直接冲到神龛前面,捏住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就摇了摇扭了扭,一如先前纹丝不动,有如被焊住了一般的牢固。

眼下这偃月刀这么牢固,我轻轻触碰一下怎么可能就将其转向,这明显不可能。难道,是我开始就眼花了?其实当时刀刃就已经朝内?

不,这也不可能,关二爷的神像是右手持刀而立,也就是说,当神像面对我的时候,关二爷的持刀的右手就位于我的左边方向。我能肯定,当时我是用左手去摸了摸刀刃,没错,那个时候的刀刃确实是朝外的。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维健看到我半天没说话,在旁边推了我一下:“正南,你怎么了?”

我苦笑一声:“谢总,我说这个偃月刀不是我弄成这样子的,你信吗?”

谢总呵呵一笑:“我信啊,因为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起了。”

靠,你也知dào

这不是第一起,那你刚才还冲我大呼小叫。

挠挠头皮,也不知dào

再说些啥,只能跟谢维健扯了几句,这才回到办公室。

打开电脑,登录QQ,正要打开网页看小说,QQ头像一阵闪烁,有消息进来,点开一看,是朱小七。

“南哥,早啊。”

“你也早。”

“吃饭没?”

“吃了。”

“你刚才是不是去神龛那了啊?”

“恩。”

“哈哈,有没有被吓到?”朱小七顺便发了一个骷髅头的表情给我。

“还好了。”我心中涌现一丝疑窦,这个朱小七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而且,这是灵异事件呢,搞不好就是鬼神在作怪,你的神经怎么这么大条?居然还嘻嘻哈哈的跟我开玩笑。

“你肯定奇怪我怎么这么快就知dào

,那是因为神龛旁边的同事跟我关系很好,第一时间就用QQ告sù

了我!”

“我说,你就不怕么?这是灵异事件呢!”

“怕啥,就算有鬼,这个鬼也是好鬼,不会欺负我们的。”朱小七撇了撇嘴,这可不是QQ表情。因为她跟我都是靠墙而坐,我侧头看过去,正好朱小七也看向我。

“那我也不怕,反正也不会欺负我!”

“不一定哦,我们可都是老员工,你是新人呢。”朱小七冲我吐了吐舌头,这一次是QQ表情。

“对了,待会还钱给你!”

“那个不急。恩,先不说了,做事了。”

紧接着,廖咏琪发了一个WORD文档给我,说是西北某商场要做一个五一劳动节的促销活动,活动内容跟文字都在WORD里面,要我先想一个A4的画面,她也想一个,做好以后一起给肖总过目,让肖总从中挑出一个画面,接下来再做延展物料,譬如KT板、X展架、吊旗、地贴什么的。

顿时头就大了,我来做平面设计师只是一个临时客串的啊,这都还没热身你就给我发任务了,说句不好听的,我甚至连软件都还没打开过。

还能怎么办?拿出手机悄悄的给胖子发了一个信息:“在哪?”

半响胖子都没有回应,这才想起来现在才早上9点多,这个时候胖子是不可能起床的,只得给果儿也发了一个信息,不一会,果儿就回复了:“有事?”

“帮我联系一个平面设计师,要他加我QQ。”

“你是说那种接私活的?”

“恩,赶紧啊!”

“这不可能,接私活的设计师这个点都还没起来。”

“那算了,我自力更生。”

一发狠,找那些专业的素材网站,下载了两个去年的五一促销画面,看了看格式,是PSD的,用PHOTOSHOP软件打开了这个素材,咬牙切齿的开始修改。

A4的尺寸是多大来着?不清楚,只能百度。

方正正黑这是什么字体?在哪有?不清楚,只能百度。

这个柔光模式是什么意思?不清楚,只能百度。

不清楚,百度!

百度……

……

一直到临下班的时候,我才手忙脚乱的改好了一个促销画面,同事们一个个起身下班,我挠着头皮赧然笑道:“我今天加会班,熟悉一下公司以往的宣传风格,顺便把这个促销画面弄好。”

肖总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笑吟吟的说道:“那个促销画面也不是很急,明天再弄都行。”

“我还是加会班吧!”我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着坚持。

不坚持不行啊,我得赶紧找出这公司灵异事件是怎么回事,要不然,我真的只能花钱去请设计师了。昨天听陈山说,厕所打火机声音与传真机自动开机都是晚上加班的时候发生的,我今晚就加个班试试。

“那行,别太晚,大厦的保安12点的时候会来锁大门。”肖琳叮嘱了我一句,这才转身离开。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叫了个外卖,三口两口的吃完饭,就准bèi

去大厅转悠,却发xiàn

外头还有十几个同事在加班,只能又缩回了办公室。毕竟我留下来的借口是加班,吃了饭就在大厅里散步,这算哪门子加班。

看一会小说,就凑到门口张望一下,又回来看会小说,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外面加班的同事才走完。啧啧,唐梓安收购的这家公司的职员还是挺不错的,明知dào

公司闹鬼,居然还有这么多人自愿加班。

期间胖子帮我联系了一个叫小沈的设计师,谈妥了价格,我先包他一个月,呃,不是包养的包……我是说,他跟我合zuò

一个月,兼职的那种,我上班的时候他就得上线,这样的好处就是,肖琳要我做什么东西,我直接QQ告sù

他就是,他做好了画面再给我传过来给肖琳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肖琳就是客户,我是客服AE,而这个叫小沈的才是真zhèng

的设计师。

谈妥了这个,我心情就愉快了很多,起身就往外走,大厅的灯已经熄灭,整个公司就只有我们市场部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空荡荡的还真有些灵异的味道。

财务室我是进不去的,锁着门呢,还是先去厕所看看吧。由于我有每天早上起来上厕所的习惯,所以进公司两天,居然都没有去过公司的厕所。

走进厕所,厕所里面有两个隔间,此刻都是敞开着门,空无一人。背靠着墙壁叼上了烟,咔嗒咔嗒的按了几下打火机,皱着眉头大声说道:“哎呀,居然打火机没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说,你犯得着这么文绉绉的说话么?”一道声音在我前方响起,而我前方除了一面镜子以外什么都没有。

257 天机文曲

“谁!?”我大声喝道.

觉得嘴上叼着烟说话不是不利索,伸手想把烟拿开,没想到过滤嘴粘在了嘴唇上面,一扯居然撕掉了一块皮,瞬间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不就说了你一句么,用不着哭吧?”空中闪过一阵水波纹一般的涟漪,然后有一个人影浮现了出来。

此人头戴帝王高冠,帽子前后垂下来五串白玉般晶莹的珠子,晃动之间,可以看到此人虬须豹目,面相狰狞,眼神却是充满戏谑与调侃。

咦,这个人不是那谁,姜子羽么?上次我用铜牌联系姬无缘的时候,当时姬无缘正在跟人斗地主,一个是碧眼勾鼻的外国鬼约翰,另一个就是这个冥界大魔王——姜子羽。

他出现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天瑞公司的灵异事件都是他弄出来的?这似乎说不过去呀,怎么也是跟姬无缘平起平坐的主,不会无聊这般地步吧?

我愕然楞了好一会,这才讪讪的说道:“那啥,老姜,好久不见,你依然红光满面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万紫千红总是春。”

姜子羽嘿然一笑:“你也别整这些酸不拉几的东西,我来找你有事。”

“你找我有事?”我愕然的张大嘴巴,顺便用舌头tian/了/tian嘴唇,有点咸。

“没错,听说你以前有过一枚阴阳古钱?”姜子羽虽然努力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语气却隐约带有一丝颤抖。这让我有些纳闷,因为这是我见过第二个人用这种神情跟我说话了,第一个人是花袭人,当时他也是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但声音也是略带颤抖。你妹,这个阴阳古钱到底是什么东西?

“何止一枚,都有两枚呢。”我又重新叼上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呃,你要不要来一支?”

姜子羽摇手拒绝,依旧漫不经心的问道:“那,这两枚阴阳古钱呢?”

“都被鬼僵老头拿走了!”我笑道:“不知dào

你认不认识?”

“鬼僵?啧啧,当然认识了。”姜子羽咝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似乎也是觉得有些棘手,沉吟了好一会,这才接着说道:“你这个人看来跟阴阳古钱还真是有缘,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枚古钱,你居然见到了两枚。”

这算什么,我芥子坠里面还有一枚呢,上次在卫星基地,花无缺附身花袭人跟高悠迪同归于尽,现场剩下的东西就只有一页生死宝鉴跟一枚阴阳古钱,事后我自然将其收入囊中。

“我还听说你在寻找生死宝鉴的其他卷?”

“是的,咦,听你的口气,似乎你知dào

其他卷的下落?”

“我手头正好有一卷生死宝鉴,是天机文曲卷,如果你以后还有阴阳古钱的话,就告sù

我,我用生死宝鉴跟你交换。”姜子羽微微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划算?”

姜子羽这么一说,我很是心动。

心动的原因很简单,我现在手中已经有了五页生死宝鉴,分别是金满园给我的天枢贪狼卷,唐家的天璇巨门卷,月城杨家的开阳武曲卷,月魔事件中林刚给我的天玑禄存卷,以及花袭人用来制作漫天剑雨阵法的玉衡廉贞卷。

也就是说,我现在只缺天机文曲卷跟摇光破军卷,这个时候姜子羽说他手中有天机文曲卷,拥有了它的话,那我就只差一页摇光破军卷了,这怎么能让我不心动?

除了心动以外也有疑虑,疑虑的原因更是简单,毕竟这个生死宝鉴是天地至宝来着,人也好,鬼也罢,最终都逃不脱一死,而这个生死宝鉴就可以让你活到八百岁,面对这样的至宝,姜子羽一点都不重视,反而要用它来换取阴阳古钱,这可有些说不过去,难道阴阳古钱更加珍贵?

管他那么多,反正阴阳古钱我也拿着没用,当下微微一笑:“可以啊,不过你得先给我看看生死宝鉴才行。”

“你还怕我骗你?在我眼中你只不过是一个蝼蚁般的存zài

。我会骗一只蝼蚁吗?”姜子羽冷哼了一声。

“是的,我是蝼蚁!”我笑眯眯的说道:“可惜,我这个蝼蚁运气不错,起码经手过两枚阴阳古钱,按照这种运气发展下去,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第三枚,第四枚……”

姜子羽愣了一下,嘿然一笑,手在空中一抓,凭空就出现了一个盒子,姜子羽将盒子打开,一页生死宝鉴就浮在了空中,缓慢的上下起伏着。

果真是生死宝鉴!

我顿时住口,也懒得再说其他,从芥子坠中拿出那枚阴阳古钱:“那好,我们交换。”

姜子羽头顶的帝王冠一阵颤抖,我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狂喜,几乎是用抢的,姜子羽出手夺过我的阴阳古钱,装进了原先盛放生死宝鉴的盒子里面,又欣喜的看了一会,这才合上盒盖。

此时我也顺手将生死宝鉴收进了芥子坠中,笑着问道:“奇怪了,你怎么不怕阴阳古钱?”

“怎么说我也是宗师级高手,在有准bèi

的情况下,短时间内还可以顶得住。”姜子羽笑眯眯的将木盒收好,深呼吸了几口,转头问道:“你手头还有阴阳古钱吗?”

“真没了,这个还是花袭人跟高悠迪同归于尽之后被我捡回来的。”我苦笑摇头。

“花袭人跟高悠迪死了?”姜子羽讶然说道。

“咦,你认识花袭人跟高悠迪?”我更是讶然无比的反问了一句,随即很简单的将两人的死因说了一遍。

“仇恨之心蒙蔽了他们的头脑,可惜了一声的修为。”姜子羽摇头叹息。

“不一定是仇恨,恐怕还有对权势的向往。”我微笑道。

“恩,你说的也没错,权势也是一个原因。”姜子羽沉吟了片刻,点头说道:“至于我为什么认识他们,呵呵,阴界阳界总共就那么几个高手,先不说恩怨情仇之类的,彼此知dào

对方的存zài

这是肯定的。对了,我突然才想起来,这些高手你差不多都认识啊。”

“是吗?”更是愕然,我有认识那么多高手么?

“我,姬无缘,约翰,鬼僵,这些阴界的你都认识一大半。阳界的话,花袭人,高悠迪你是认识的,还有一个萧天绝,是你马子的爷爷,想必你也认识吧。此外还有睚眦跟赑屃这两个神兽,你也都认识,对不对?天地之间十二名宗师级的高手,你居然认识九个,啧啧,看来你这个人真是运势不错,以后我要多跟你交往。”姜子羽上下扫视了我几眼,接着说道:“要不,我们交个朋友吧?”

“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吗?”我笑道。

“那是那是。”姜子羽一阵大笑。

“我说,你找我就找我嘛,干嘛在公司里面装神弄鬼?”待他笑声稍歇,我随口问道。

“什么装神弄鬼?”姜子羽止住笑声,愕然问道。

“你不要告sù

我,这公司里面发生的这些事情不是你弄的?”我更为诧异,急忙说道。

姜子羽问明我情况,苦笑道:“正南,怎么说我也是宗师级般的存zài

,我特么的吃饱了撑着来跟你玩这一套,我要找你直接就在你身边出现了,犯得着玩这些噱头?再说了,我要出手又岂是这种小儿科,不死上个几百个人怎么对得起我冥界大魔王的称号?”

说的也是,他的确没有必要跟我玩这些。如果不是姜子羽的话,又是谁呢?

姜子羽闭目而立,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笑道:“我并没有感受到其他高手的气息,就算是有鬼神,也都是那种不入流的角色,应该对你造不成什么危害,好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要是找到了阴阳古钱就告sù

我,我会给你其他的东西作为交换。”

“我怎么联系你?”

“教你一句咒语,你使用这个咒语就可以找到我。”姜子羽高深莫测的笑道。

“你说,我记着。”

“138-XXXX-XXXX。”姜子羽直接念了一串数字。

“这是……?”

“手机号码啊,你还真以为是咒语啊,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打电话方便多了。有事CALL我哦。”姜子羽整个人开始慢慢的变淡。

“哦,对了,你不是说有十二个高手嘛?我才认识九个,还有三个是谁?”我大叫道。

“一个叫古古,一个叫云知寒,还有一个叫屈无病。”姜子羽的声音随着空中涟漪的消失而逐渐消逝。

将姜子羽的手机号码存了起来,转身就准bèi

离去,随即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对了,我是来查探厕所里的打火机声音这种灵异事件的。

当下将吸了一半的烟用水熄灭扔进了垃圾篓,另外又叼起一根烟,不停的按着打火机,整个卫生间里面就只有我摁打火机的声音。

咔嗒,咔嗒。

差不多按了十来下,停下来凝神倾听,卫生间里没有任何回应,陈山所说的打火机的声音根本就没响起。

又试验了几次,一无所获。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今晚这个厕所里面的打火机声音就是没有出现,或许是刚才姜子羽这个BOSS级的高手来找我,把它给吓走了,又或者是今天这个搞鬼的人忘记带打火机。

总之,今晚估计是没戏了,我骂了几句,转身就走。

258 生活所逼

回到办公室,关了电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给孔宣打了个电话,说一起吃夜宵,要他通知胖子凌风等人,又跟倾城打了个电话,这个事情,我得跟南孔北萧一起琢磨琢磨.

挂了电话以后,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顺手将办公室的灯熄灭,整个公司就只剩下我这点亮光,走出办公室,手机随意的在大厅里面晃动了一下,正准bèi

朝大门走去的时候,大厅角落传来咔嗒一声。

“谁?”我大喝一声,用手电筒照过去,除了一台复印机静静的立在角落。什么都没有。

皱眉摇头,正要转身走,复印机嗡的一声,然后一道白光亮起,缓慢的前后扫描,接着是哧哧哧哧的声音,似乎有东西在复印。

头皮一麻,顿时想起陈山跟我说的话,在天瑞公司第一个遇见灵异事件的,是财务部的会计许绍辉,当时也是复印机自动开机,然后复印出数十张身份证复印件。

快步走到门口电灯开关处,按下开关,办公厅顿时大亮,这才稍微舒了一口气,在芥子坠里抓出了一个金球,自从上次在卫星基地无意激活了烈焰屏障以后,我就知dào

了这玩意威力巨大,宗师级的高手尚且抵挡得很吃力,普通人就更加不用说了,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有了这玩意,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打架了。

于是,我用生死宝鉴把它们全部激活,而且分别约定了暗号。

燃烧吧,火鸟。

愤nù

吧,冰棍。

怒吼吧,雷公。

颤抖吧,风鸡。

掏出这个金球,我用精神稍微感触了一下,就知dào

拿的是冰之玄境,口中大喝了一声:“愤nù

吧,冰棍!”

这就是说,我现在已经开启了玄境,只要一有不对,我就用金球砸过去,宗师级的禁制呢,哪怕你是宗师级的鬼神也要避而远之。

走到复印机前面,掀开外面的盖板,只见扫描板上面什么都没有,而白色的光线依旧是不缓不急的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的反复扫描,哧哧的声音响个不停,下面正不停的出纸。

我拿起一张纸,正如陈山所说,上面是一个身份证的复印件,正面是一个小女孩,名字是叶丽彤,下面是住址信息,翻过来一看,签发机关是星城市公安局。

随手按了几下开关机键,却发xiàn

根本关不了机,一怒之下,走到复印机的电源处,直接把电源给拔掉了,起身一看,嘿,这下安静了吧?没有了电,看你还怎么折腾。

又看了看纸上的身份证,心中隐约觉得这个叶丽彤或许是一个关键的人物,虽然公司里面没有人认识她,但不代表我就找不到她,公安局局长凌风可是我的兄弟呢,查一个人的资料算什么。

我没说错,就是公安局的局长,不是副局长,自从面具事件中李德新被我跟倾城电死以后,星城市公安局局长一职就落入了凌风手里。

拿了一张身份证复印件,随手塞进了芥子坠,想了想,关闭了冰之玄境收了起来,又四处张望了一下,正准bèi

转身出门之际,猛然瞄到了那个神龛,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咦,这个刀刃又朝外了,不知dào

是谁用什么手段将这个刀刃转回去的,要知dào

这个刀柄可是用502强力胶水黏在关二爷的手上的呢。

伸出手,准bèi

仔细的研究下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嚓的一声,大厅的灯全部熄灭,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我全身毛孔一缩,汗毛顿时倒立,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正要拿出手机照明的时候,嚓的一声,灯又被打开,门口传来一声大叫:“谁?你是谁?你在这做什么?”

我转头看去,一名膀大腰圆的保安站在门口电灯开关处,一手拿手电筒,一手拿胶质警棍,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妈的,原来是保安。我顿时想起肖琳临走前交代我的话,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保安会过来锁门。

想必是他关电源的时候我正好凑在神龛前面,他一时也没有留意到我,而我突然的一声惊呼倒是吓了他一大跳。

“我是市场部的平满设计师钟正南,刚在加班呢,走的时候想拜一下关二爷。”我笑眯眯的说道。

“是吗?”保安走了过来,狐疑的看着我。

我将脖子上的工作证给他看:“那,上面有职位工号,还有我照片呢!”

保安凑过来瞄了一眼,点了点头:“那走吧,这就快12点了,我可要锁门了。”

“行!”临走前我又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一看之下我又是头皮一麻,就刚才一下的功夫,刀刃居然又朝内了。

这事确实是太诡异了,不管是不是鬼神所为,都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这家公司这段时间在闹鬼呢,想不到你居然也敢一个人加班。”保安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那你还不是一个人进来关门?”我笑道。

“我这是为生活所逼嘛!”保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谁不是呢!”

保安呵呵一笑:“其实,这个鬼也挺奇怪的,怎么都不会伤害人,就好像是个孩子在恶作剧一般。”

跟保安随意的扯了两句,下楼叫了个车,直接到了夜宵摊,果儿跟倾城已经在点东西,其他的人还没来。

由于经常来吃的缘故,怎么也算是这个烧烤摊的VIP客户,老板见到我,很是自觉的将两张小桌子拼在了一起。因为他知dào

,我们这一伙人,少的时候三五个人,多的时候七八个人,不管人多人少,点的东西都会很丰富,一张桌子怎么都放不下。

先让老板干烤条鱿鱼,开了瓶啤酒,鱿鱼丝蘸着芥末调味料,辣得泪花儿飞溅的时候,就闷上一大口啤酒,让冰冷的啤酒浇灌着咽喉的火辣,那感觉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啊。

不一会,凌风果儿等人分别赶到。孔宣带着艾佳语,胖子带着安然,唯独凌风没有带李心妍,问其原因,凌风微微笑道:“最近心妍闻不得烧烤的味道。”

我们几个男的哦了一声,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叫着要老板赶紧拿一次性杯子过来,而果儿等女子却都是发出惊呼,然后七嘴八舌的逼问:“心妍是不是怀/孕了?”

凌风一脸骄傲的点头,我们几个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声恭喜,逼着凌风连吹了三瓶啤酒才罢休。这还是他说待会要回去照顾李心妍我们才放他一马,要不然的话,今晚他得爬着回去。

接下来就是果儿倾城安然小艾四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吵着要做干妈,闹了好一会才确定了排辈,果儿是老大,号称大干妈,接下来依次是小艾安然跟倾城,分别是二干妈三干妈四干妈,我哈哈一笑:“有没有老干妈啊?”

众女顿时恼了,每个人都是吵着要敬我一瓶,我大声笑道:“我说,这怎么也算是大庭广众之下啊,你们这么肆无忌惮的蹂躏一个纯情男子,还有王法吗?你们的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在哪里?还有的请尖叫。”

闹哄哄的吵了好一会,这才稍微安静下来,孔宣笑眯眯的问我这几天有什么情况,毕竟他是去过唐梓安公司的,很是了解唐梓安公司的布置。

我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都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人,顺便把姜子羽出现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呀,这样的话,你就有六页残卷了,只要再找到摇光破军卷,这个生死宝鉴就算齐活了。”孔宣眼睛里面绽放着兴奋的光芒:“想不到这辈子我居然有机会见识到生死审判,啧啧,值了!值了!这辈子都值了!”

我郁闷的说道:“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搞不好那一页生死宝鉴这辈子我都找不到呢……我说,生死宝鉴的事情我就随口一说而已,现在主要是解决唐梓安公司的怪事。”

倾城在旁边皱眉道:“这个问题还真是麻烦,懂套路的孔宣过去,那边就偃旗息鼓,根本不给孔宣查探的机会。反倒是不懂套路的你一过去,那边就开始行动。这么看来,那边不管是人是鬼,都是很谨慎啊。”

大伙纷纷出谋划策,什么安装监控啦,乔装打扮啦,调虎离山釜底抽薪等等纷纷被摆上桌面,但每一个新的计策出来,都会被其他人否决掉,到了最后,依旧是一筹莫展,不知dào

该怎么下手。

“对了,凌风,你先看看这个身份证,明天你帮我查下她是谁。”我拿出那张身份证复印件,递给了凌风。

“恩!”凌风接过那张纸,瞟了一眼,随即眼睛瞪得大大的:“叶丽彤?”

见到凌风这样,我们都是诧然,我更是直接问道:“你认识这个小女孩?”

凌风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好半响才点了点头:“是的,我认识这个女孩。”

“怎么回事?”见到凌风这样的神情,众人都是不解。

凌风仰头吹掉一瓶啤酒,将啤酒瓶在桌上一顿,眼角隐约有泪花:“这件事情,还真是我们警务人员的失职。”

259 我很听话

这个叶丽彤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小孩,跟着妈妈生活,这世界上单亲家庭那么多,没人可以肯定,单亲家庭就怎么怎么不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叶丽彤的家庭确实很不幸,因为,她的妈妈叶蓉吸毒.

没错,叶丽彤跟妈妈姓,因为她的爸爸知dào

了叶蓉吸毒以后,直接丢下五十万,干净利落的走人。

原先叶蓉吸毒也并不严重,她丈夫这么一撒手,心情顿时变差,反而加大了吸食的剂量,晕晕乎乎的时候,五十万被别人骗得干干净净,如此一来,娘俩的生活就成了问题。再去找她丈夫,她丈夫却表示不会再出一分钱,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叶蓉想拿钱作为毒资的一个借口而已。

叶蓉也有了悔过之心,想着自己也是有手有脚的人,干脆去找了份促销的工作,这样的话,不仅仅可以赚钱,顺便还可以戒毒。白天出去的话,就把叶丽彤反锁在出租屋的卧室里面,留点蛋糕之类的,晚上回来再凑合着吃上一顿。至于去幼儿园的话,那是想都不用想了,现在的幼儿园又岂是她能负担的?

按说这样下去的话,也算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小故事,然而,生活总是充满着各种不幸。以前卖毒品给叶蓉的上家觉得这样不行啊,你不吸食了我去哪赚钱?不要以为黑社会赚钱都是大把大把的挣,也是如金字塔一般分为三/六/九等的,很明显,叶蓉的上家就是属于黑帮金字塔最底层的那群人,见到叶蓉不吸食毒品自己少了一份收入,怀恨在心预谋报复。找了个机会,又是威胁又是哄骗,设计让叶蓉又吸食了一次,然后马上打电话举报,这样,叶蓉就被派出所给抓捕了。

既然被派出所抓捕了,那就啥都不用说,送去戒毒所强制戒毒呗。总算是叶蓉神智还算清楚,哭着说自己家里有一个四岁的孩子还没吃饭,我知dào

我是错了,但是孩子没错啊,她很乖,也很听话,麻烦你们通知一下我前夫,让他去照顾一下我孩子行不行。

办案人员把这个事情一反应,所长就随意的吩咐了一个姓刘的小警察:“你把这个事儿办一下,打一个电话给她前夫,然后送一份《强戒通知书》给他,他不认电话,难道还不认通知书不成。”

叶蓉听见所长这么安排,也就放下心来,不再哭闹。

而那个刘警察点头答yīng

以后,也确实打了个电话给叶蓉的前夫,很可惜,叶蓉前夫当时在工厂里面,根本听不清警察在说什么,刘警察也不以为然的挂了电话,心想反正还要送《强戒通知书》的,白纸黑字的难道你看不明白?结果刘警察在写好了通知书以后,正好到点下班,又正好接到了别人请吃饭的电话,随手将通知书往抽屉里一放,想着明天再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刘警察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很多天以后,叶蓉所租的房子里面传来一股恶臭,周边的住户们循着恶臭找过去,发xiàn

味道来自于一个吸毒女子家里,当下一商量,以为是什么新型毒品,马上打电话通知了派出所,而派出所的人破门而入,在里面发xiàn

了一具小女孩的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

当时小女孩的尸体就趴在卧室门口,门板上有一道道轻微的抓痕,有些抓痕上面还有隐约的血迹,而女孩儿的十指上,有明显的损伤,脚上也有撞伤,不得不说,这个小女孩真的努力了。

尤其需yào

指出的是,房间的衣柜被翻得很乱,可以肯定,女孩曾经躲进里面,说到这里,凌风的声音有些呜咽:“她家里欠费停电,已经两个多月了……我不能想像,这孩子一个人,这些天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她是因为怕黑而躲在衣柜里面,等着妈妈回来……”

卧室有个窗户,警察进来的时候,窗户下有一个小凳子,看来小丽彤做过这个努力,但是遗憾的是,那窗户太难开了,成年人想要扳/开都要花不小的力qì



没有人能想像得到,小丽彤是怎么度过生命中最后这段时光的,吃的喝的都没有,到了晚上连光都没有,这是连成年人都难以无法忍受的事情,而她,只是一个四岁多的女孩儿。

尸检报gào

是这么写的,‘胃完全排空,胃壁皱缩,心肝肺肾自溶明显’,没错,她是一点一点、慢慢地、活活地饿死的。

她努力了,她坚持了,她自救了,但是……她真的太幼小了,虽然她很懂事——她连自己的屎尿,都知dào

拿卫生纸包住,真的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

听到这,我需yào

仰头不停的眨眼,才能控zhì

住自己眼角的泪水不掉落,而果儿等女孩子早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咳咳,孩子可能是饿得没力qì

了。”好半天之后,胖子叹口气,打破了这难言的沉默:“也许是年纪太小,要是她能把这个凳子扔出去,砸破玻璃,说不定就能自救……真是可惜了啊。”

“你说得不对,她知dào

可以这么做的,”艾佳语面无表情地发话了,泪水不住从她眼角滑落:“四岁多的孩子,而且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真的懂得很多了,她只是不想这么做。”

“她连自己的屎尿都要包着,她真的知dào

很多了,她知dào

搬凳子,怎么可能不知dào

砸玻璃?”小艾的目光呆滞眼神空洞,仿佛在喃喃自语一般:“这一点我比你有发言权,因为我也是单亲家庭,我知dào

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害pà

妈妈回来的时候,看到玻璃破了生气,她一直在等妈妈回来……”

说到最后,小艾忍不住伏在孔宣肩头啜泣了起来,“她更想告sù

别人,我是个乖孩子,我很听话……”

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流了下来,我只觉得心里异常的憋屈烦闷,站起身来提起一个酒瓶,往空中一扔,一拳打过去,乒的一声,酒瓶被我凌空击碎。

我一连击碎了十来个啤酒瓶,这才疯狂的大叫了一声。

啊——————胖子也是不顾路上行人诧异的眼神,走到我身边,勾住我肩膀,跟着我大声的嘶吼。

啊——————声音犹如受伤的野狼,凄厉悲怆。

眼角,有泪水滚滚而下。

一时间,整个街道都是充盈着我们俩的吼叫声。

“神经病啊。”远处传来一声怒骂。抬眼看去,远处是另外一家烧烤摊,其中有一张桌子,围坐了五六个大汉,都是一脸不善的看着我们。

原本就是无处发泄,听闻有人叫阵,我跟胖子顿时朝那边走过去,厉声喝道:“是谁在放屁?”

那边五六名大汉纷纷站起身,其中一个光头大汉叫道:“放你吗的屁!”

二话不说,跟胖子两人就冲进了人群,挥拳就开打,对方也是一拥而上,顿时,场面混乱不堪。

很快,孔宣跟凌风也加入了战团,我们是纯粹的找发泄,似乎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还有武学基础,都是凭借着自身的蛮力跟对方厮打,果儿倾城等人默默的站在旁边,看着我们跟四个泼皮混混一样跟对方纠缠着,都知dào

我们需yào

的是什么,站在一旁默不出声。

发泄。

我们需yào

的是发泄。

任凭对方的拳头落在我们的脸上胸口上小腹上,同时我们自己的拳头也是击中他们的下巴肋部与背部。

不知dào

打了多久,双方都是气喘吁吁的躺在了地上,那个光头大汉嘶声道:“妈的,带种的……改天我们再打过……我还不信邪了,我们六个人……会打不过你们四个人。”

我们都是懒得搭理他,经过这一场苦战,我内心的憋屈苦闷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改天的话?谁他吗的有病跟你们玩这种肉搏战,你们又不是美女。

110的警车呜哇呜哇的疾驰而来,光头大汉低声骂道:“草,又要进去呆几天了。这个月都进去三趟了,唐老大估计会骂死我去。”

咦,敢情这是唐梓安的手下,随即转念一想,星城的黑帮,几乎都是唐家的人马。

侧头看去,车上下来两名警员两名协警,其中一名警员看到我们都躺在地上,便走过来问情况,安然也不说话,冲着凌风躺的方向指了指,那名警员皱了皱眉头,顺着安然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凌风,脸色一变,俯身过去:“凌局,你怎么样?我马上呼叫支援。”

“不用了,都是几个朋友,你们回去吧。”凌风挥了挥手。

“……”警员很明显不知所措,愣了一会才吃吃的说道:“凌局,你不要紧吧?”

“没事,没事,回去,回去,这是命令。”凌风只能扯了个大旗。

“那好,我先走了。”警员起身退后两步,这才转身招呼另外一名警员跟两名协警,上车呼啸而去。

又躺了一会,我们才各自站起来,跟那个光头拱了拱手:“以后打架再找你们。”

光头还沉浸在巨大的惊讶当中,毕竟警员叫凌局的声音他也听见了,心中想必已经惊涛骇Lang,刚才这四个傻/逼/里面居然有一个公安局长?

招呼众人回到烧烤摊,招呼老板继xù

上酒上菜,说损坏的东西自会赔偿。

打了这一架,心情好了很多,坐下来吃喝了一会,我才问道:“后来这个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260 四大财子

“那个派出所的警察**山被判了20年,所长被双开,甚至分局的局长都申请病退了。”凌风摇头苦笑。

“按我说啊,那个**山就应该被拉去打靶!”胖子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但按照凌风的性格,居然没有将这个**山弄死,想必也是上头有什么说法,官场嘛,总是存zài

各种各样的掣肘与压力。

喟然叹息了一声,没有继xù

问下去的兴趣,艾佳语在旁边冷冷的说道:“丽彤的生父呢?他后来出面没?”

凌风摇了摇头:“没有,从头到尾这个人就没现过身,给他打电话,他就说他给了叶蓉50万,从此跟母女俩再无任何牵扯。”

“这个人的心肠也太冷酷了吧!”果儿讶然说道:“就算他认为叶蓉不对,但孩子总还是他的吧?他就这么不管不顾了?”

“哼,这个姓叶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根本不配做爸爸!”安然哼了一声。

“呃,安然,丽彤是跟妈妈姓,他爸爸叫沙志远,姓沙。”凌风轻咳一声。

沙志远……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听过。

我皱着眉头仔细的回忆着,这个名字我绝对听过,而且就是在这两天之内,会是谁呢?将这两天的事情大致的梳理了一遍,突然想起,那天聚餐的时候,陈山曾经跟我说过,以前公司给关二爷第一个上香的是公司老板沙志远。

不会这么巧吧,这个叶丽彤居然是沙志远的女儿。

我连忙问道:“这个沙志远是不是曾经开过公司?”

凌风皱眉说道:“他的具体资料我没去看,只知dào

他是经商的,怎么,正南你知dào

什么了?”

“唐梓安接手的这家公司前老板就叫沙志远啊。”我大声说道。

“啊?”众人都是一阵低呼。

随即,果儿说道:“莫非是小丽彤的鬼魂想要报仇?所以才在公司里面整出这些动静。复印机出来的是叶丽彤的身份证,难道公司没有人知dào

老板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现在的社会,公司员工不知dào

老板女儿叫什么太正常了,甚至还有员工不知dào

老板叫什么名字呢,再说了,小女孩随妈妈姓叶,不姓沙。”胖子冷笑道。

我摸了摸下巴:“我临走的时候,那个保安曾经说了一句,天瑞公司的闹鬼更像是一个小孩子的恶作剧,果儿说的也有可能。”

“不可能!”孔宣大力摇头道:“正南,我曾经跟你说过,人死以后是不可能变成鬼的,人跟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命,阴界跟阳界也是相对独立的存zài

,人是人,鬼是鬼,两码事。”

我顿时记起来,在月城处理马兴瑞的私生女陈菲儿一事中,孔宣就曾经跟我说过这回事。不由讪讪一笑:“这不也是一种思路嘛。”

“好吧,就算你说的这种思路有可能存zài

,但是,沙志远已经把公司卖出去了,小丽彤还在这装神弄鬼有什么意思呢?”孔宣不以为然的说道。

“在沙志远以前的公司里面发生的这些鬼事,竟然出现叶丽彤的身份证复印件,你说没有关联也说不过去啊。”我皱眉道。

众人又是商议了一会,均觉得说不清楚,最后决定凌风回去好好的查一查这个沙志远的资料,而我则继xù

在天瑞卧底,果儿则表示要将叶蓉带回北京去调养,现在那个叶蓉还在戒毒所里面,对于外面的事情完全不知dào

情况,不知dào

叶蓉知dào

这事以后会不会疯掉?

果儿这么做我们都很是赞成,第一,北京的医疗很好,第二,远离了星城这个伤心地,避免叶蓉睹物思人。至于能不能起到作用,我们都是不得而知,唏嘘了一番,买单走人。

————————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的分割线——————————第二天是周五,对于上班族来说,周五是一个好日子,因为它意味着接下来两天可以好好的睡一个懒觉,也意味着当晚去酒吧的话,会遇见比平时更多的女孩子,运气好的话,就可以开房一起欢唱麦当劳“扒了啪啪啪……”

当然,如果在酒吧猎艳不成功的话,你可以去皇廷会所或者金凯利等场所嘛,里面会有促销活动,买一赠一还有抽奖,术业有专攻,谁说大保健就不能有营销策划了?

扯远了,反正周五是个让人快乐的日子,我在办公室见到所有的同事都是挂着一脸笑容。

“南哥,昨晚加班有没有遇见什么怪事?”中午的时候,我跟陈山在楼下吃兰州拉面,陈山笑嘻嘻的问我。

办公室就我们四个男人,张瑞已经成家,每天从家里带饭来公司,用微波炉热着吃,而赵东海则是带着朱小七跑去吃麻辣烫,自从上次英雄救美以后,朱小七对赵东海的印象好了很多。

我心里很是纳闷陈山这种态度,似乎在他眼里,公司的灵异事件只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而已,当下苦笑一声:“昨晚去厕所倒是没有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反倒是临走的时候,那个复印机抽风一样复印出大量的身份证。”

“又是叶丽彤的?”陈山哗啦啦的划拉着面条,抽空还问了我一句。

“恩,还好我将它电源拔掉了,要不然,不知dào

会复印多少张。”我也是笑道。划拉了两口面条,我将碗筷一推:“鸡哥,我觉得你不是特别害pà

这些灵异事件啊。”

“他又不伤害我,我为什么要怕它?”陈山嘴里吃个面条,含糊不清的回答。

“那倒也是。”我点燃一支烟,顺口转移了话题:“你说,赵东海这家伙追朱小七有没有希望。”

“难!”陈山听我说这个,笑着摇头,捧着碗吹了吹,开始喝面汤。

“也不一定吧。”我对陈山的反应不置可否。对于这事我还是有发言权的,因为我就是屌丝逆袭的经典案例,你朱小七家里再怎么牛逼,也就是星城的土霸王,而杨家的势力却是遍及全国,我能获得果儿的青睐,那么赵东海追朱小七也不一定就没希望。

陈山将汤喝得干干净净,这才惬意的舒了一口气,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笑道:“南哥,你肯定不以为然,说爱情能够感动天感动地什么的。我不否认有这种爱情,但是这没可能发生在朱小七身上。”

“咦,你的意思是说,朱小七在玩弄赵东海?”我讶然道。

“哈哈,南哥,我可没这么说啊,这个跟朱小七的爸爸有关。”陈山笑道。

“什么意思?”

“南哥,你也是星城人,想必你也听过‘人怕出名猪怕壮,不近女色沙和尚’这句话吧?”陈山笑道。

“呃,什么意思?这话我还真没听过。”我愕然道。

“呵呵,那就说明你不怎么关心星城的商界圈子。在任何一个城市,小到乡镇,大到国际都会,在当地的商界都有一个顶级的圈子,这个圈子几乎将本地的生意瓜分,而星城这个顶级的圈子号称‘四大财子’,财富的财。”

“四大财子?”

“恩,在星城,金家自然是遥遥领先,这个暂且不提,除了金家以外,另外还有三个商人混的也是风生水起。一个是任志明,一个是朱连城,还有一个是沙志远,也就是我们公司的前老板。”陈山继xù

说道:“其中任志明不喜欢被记者采访,而朱连城很喜欢健身,所以,‘人怕出名猪怕壮’中的‘人’就是指任志明,‘猪’就是朱连城,至于我们的沙老板嘛,不近女色这个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呃,你这也太小看我们星城了吧,沙志远就这么一个小公司,居然也算混得风生水起?”我表示不相信。

“南哥,我们这个公司只是沙志远其中一家公司而已,他卖掉这家公司也是因为他在公司呆不下去了。”

“什么?他在公司呆不下去了?他是老板呢,他怎么会呆不下去?”我大为疑惑。

“这个……我也不清楚,听别人说的。”陈山干咳了两声,支支吾吾的回应,随即笑道:“呃……说这些干啥?我们不是说朱小七的事情么?”

“对对,朱小七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我们平民百姓来说,自由恋爱似乎是可以的,但越到上层,这种自由恋爱的现象就越不存zài

,譬如当今一号的孙女,有谁敢去跟她自由恋爱下?真要结婚的话,最少是正部级官员的子女或者红色元老的后代才有机会。同样的道理,在星城的上层圈子里面亦是如此,朱小七她的婚事早就被他爸爸朱连城所决定,她会嫁给任志明的儿子——任飞宇。”陈山脸上抹过一丝古怪的笑容。

任飞宇?这名字也很熟悉啊,随即我就叫出声来:“靠,你是说,我们的业务总监任飞宇?”

“没错,任飞宇就是任志明的儿子。”陈山笑着点头。

虽然我对星城的商界不是很熟悉,但是对金家还是很了解的,这三个人既然能够跟金家一起合称‘四大财子’,想来实力也很不错,不说多了,几十个亿的家当总还是有的。想到这,一个大大的疑问在脑海中升起,皱眉道:“有没有搞错啊?你说这个任飞宇跟朱小七是不是有神经病,他们的爸爸都这么厉害了,非要来沙志远的公司上班,这没道理啊?”

261 落井下石

“鬼知dào

,天晓得.”陈山耸耸肩。

“门当户对虽然是有道理,但如果赵东海跟朱小七好上了,任飞宇也不可能去拆散他们吧?”我摇摇头:“这些商人最是要面子,要他们去做第三者,恐怕他们脸面上也过不去。”

“呵呵。”陈山很是古怪的笑了笑。

“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其实,任飞宇英俊潇洒,豪爽大气,家世又好,他才是朱小七的最佳对象。”

“什么意思?”我越发不明白。

“任飞宇跟朱小七早就是一对了,是赵东海要做第三者,死皮赖脸的要追求朱小七。反正任飞宇也没有跟朱小七结婚对不对,甚至连订婚都没有,他这么做倒也不存zài

道德的问题。”陈山哈哈一笑。

草,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

当晚我又申请了加班,肖琳对于我的热情大为赞赏,如果她知dào

我加班根本就不是为了工作,会不会马上开除我?

很可惜,当晚有很多人在大厅里面加班,复印机以及神龛也都是没有任何异常,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去厕所查探,接连去了六七次厕所,厕所里面那种打火机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大厅里有一个女孩子神mì

兮兮的拉住了我:“你是市场部的钟正南是吧?”

“恩?”

“我男朋友在淘宝上面开了一个店。”

“恩……恩?”

“主营六味地黄丸,你要不要来上一个疗程,买一个疗程送五张双色球彩票哦……”

靠,我看上去很肾虚吗?

算了,今晚就这样吧,打卡下班走出大厦,正要扬手叫出租车,一辆停在马路对面的黑色小车滴滴的响了两声喇叭,抬头看去,司机位置探出一个浓眉大汉,笑着冲我招手,在各色灯光的照耀下,一口白牙分外夺目。

这个大汉我是认识的,他是唐梓安的手下,就是上次我住院的时候,带着几个小弟冲进我的病房,还没出手就落荒而逃的那个阿光。

“老板,坐黑车吗?有发/票!”阿光大声叫道,同时冲我挤眉弄眼。

“去建设路多少钱?”我愣了一下,大声回答。心头却是好笑,尼玛,有开着奔驰跑黑车的吗?

“一口价,25块,送你一包餐巾纸,维达的。”

“走!”

我坐进副驾驶位往后一看,果然,唐梓安跟曾小贤都是笑嘻嘻的坐在车后,阿光问了我家地址以后,将车发动,不急不慢的开着。

“哇靠,唐总,曾总,可算是看到你们两个活人了,要不然,我还以为你们俩只是公司的传说呢。”我故作诧异的说道。

自从我去公司报道以后,我就没见过唐梓安跟曾小贤两人,好几次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公司了。

唐梓安笑道:“我是怕我们俩见到你神色不对,露出破绽来就不好了,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这几天我并没有打电话给他,所以他对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当下干咳一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进展哦。”

唐梓安脸上倒是不以为然:“不急,慢慢来。”

咦,先前你那么急急忙忙的找到我,恨不得我马上找出事情的真/相,现在怎么一点都不急了?我也不隐瞒自己的疑惑,径直问了出来。

唐梓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是这样子的,这两天我爷爷又给我接手了另一家公司,那家公司比天瑞服装要大,而且没有灵异的事件发生,所以我忙着那边公司,一直没顾得上这边,哈哈。”

我听唐梓安这么一说,心中极为不舒服。呀嘿,你开始说得火急火燎的,我这才答yīng

帮你查明真/相,现在你倒好,居然要我慢慢来,我吃饱了撑的来帮你查这个事件?

正打算要阿光停车,转念一想,如果就这样子拔腿走人的话,凭着我这个对什么事情都要追根问底的性格,恐怕过几天就会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唉,就当这是自己的事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唐梓安根本不知dào

我在这一瞬间有拔腿走人的想法,兀自笑道:“鬼哥,我那边公司是做橘子手机代理的,现在最新的橘子6马上就要上市了,我帮哥几个都订了一个,你回去问问嫂子,看看她们喜欢什么颜色,然后一起告sù

我。”

“谢谢你的好意了,能折现不?”我笑道:“原先我跟胖子都是用的橘子4S,前几天居然连信号都没有,我们好不容易才退货,你居然还要送我橘子手机?你这是要勾起我的伤心往事么,折现折现。”

“前几天的事情我也知dào

,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我才压价接手了这家公司,同时也接手了他的总代理。”唐梓安哈哈一笑:“我还得感谢这一次的信号事故呢。”

“你是说,你接了那个马老板的公司?”我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天那个面容沧桑的中年人。

“什么马老板?”唐梓安讶然道。

“鬼哥说的应该是马天伦。”曾小贤在旁边插了一句。

“噢——对对,马天伦。”唐梓安长噢了一声,笑道:“鬼哥,那个马天伦只是手机店的一个职业经理人,真zhèng

的老板是沙志远。”

“沙志远?”我愣了一下,这才笑道:“唐老爷子跟沙志远有仇吗?”

“没有啊。”唐梓安狐疑的问我:“鬼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们收购的这两家公司都是沙志远的啊,我还以为你们有仇呢。哦,我明白了,落井下石,绝对的落井下石,唐老爷子肯定是捏住了沙志远的把柄,这才趁火打劫。”我哈哈大笑。这种玩笑也只有我能开,换做别人都不行。

“你是说我爷爷利用这次橘子手机的信号事故来要挟沙志远?”唐梓安愕然道。

“不是这件事,而是另外有件事。”我摇摇头,心情一下就变得糟糕起来,沉声将我从凌风那听到的关于小丽彤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唐梓安跟曾小贤听完以后顿时勃然大怒,连声骂道那个派出所所长跟刘警察不是人,同时也骂沙志远心肠狠毒。

“那个派出所所长只被双开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要去找他点麻烦,小贤,这个事情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唐梓安狠狠的说道。

“没问题”曾小贤也是狠狠的点头:“都被双开了,打他一顿都不算袭警呢!”

“到时候叫上我。”我随口接了一句。

几个人又扯了几句,唐梓安说找我并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怕我过于着急调查而导致有个什么闪失,那样他就万死莫辞了。听他这么一说,先前心中的芥蒂也不翼而飞,心中暗自嘀咕,就凭你这句话,我也要帮你把天瑞公司的灵异事件彻底查清楚。

回到家中,发xiàn

家里多了一个人,确切的来说是多了一个面目姣好的女人。

“这位是?”我问果儿。

“她就是叶蓉,我刚把她从戒毒所里接了出来。”果儿轻声说道。

“都知dào

了?”我问道。

我问的自然是指她女儿叶丽彤的事情。

“恩,知dào

了。”果儿点点头。

见叶蓉一脸的木然,脸上神情很是平静,不禁大为诧异:“那她怎么这么平静?这有点不对劲吧?”

不管是谁,得知自己的亲生女儿去世,先不说歇斯底里抢天呼地什么的,最少得哭得稀里哗啦吧,叶蓉这一脸的平静,就算是修liàn

多年的老和尚也不一定装的出来啊。

“倾城先给她来了一个镇定的法术,这才跟她说了小丽彤的事情,也不知dào

待会是个什么情况。”果儿冲倾城扬了扬下巴。

见我的目光瞥向她,倾城苦笑一声:“我们就是等你回来才撤销这个法术。”

我愕然道:“为什么非要等我回来?”

“因为我也不知dào

撤销法术以后,她会不会发疯。”倾城脸上苦笑的味道更加浓重:“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没问题。”我一口答允:“待会要我怎么做?呵呵,现在知dào

男人的好处了吧?放心,有我在,就算她发起疯来,我也不会让他伤到我的老婆们。”

倾城白了我一眼:“哼,说得好像我离不开你似的,我还就不要你帮了?笑话,怎么说我也是高手级别来着。”

“得了吧你,你那高手只是针对法术而言,在武力方面,你跟果儿差不了多少。”我笑道。

倾城也不再跟我争论,捏了个法诀在叶蓉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然后我就听见叶蓉的喉咙里面咯咯咯作响,接着她口中开始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丽彤肯定没事的,她是在骗我,她是在骗我的……”

苦笑一声,倾城摇头叹道:“叶姐,我真没骗你啊……”

叶蓉闻言,双目瞬间就变得通红,尖叫一声,冲着倾城就扑过去,十指冲着倾城脸上直挠,口中发出凄厉的嘶吼:“你在说谎!”

我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直接扣住了叶蓉的肩膀,正要一脚踹过去,猛然想起这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而且刚失去自己的孩子,心灵承shòu了这么大的打击,实在不适合在给她再一次肉体打击,当即收回了脚,随手将她往后一推:“叶蓉,你疯了么?”

262 异形疤痕

叶蓉疯狂的大叫了一声,竟然再次扑了上来,这一次势头更为凌厉,竟似用尽了全身的力qì

,我无奈之下,纵身而上,一把抱住了叶蓉,将她扑在沙发上,吼道:“你清醒点!”

“骗子!你这个骗子,我女儿没有事,丽彤肯定没事,你快说,你在骗我!”叶蓉兀自拼死挣扎,就连我都有些摁她不住,真不知dào

她这一身的力qì

从何而来.更让人心里发虚的是,她眼睛里面流露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几乎没有了任何生气,就好像是一双死人的眼睛,而她自己就是一具发狂的行尸走肉。

“倾城,再给她来个什么镇定的法术啊。”我大叫。

倾城闻言,捏着法诀正要做法,果儿连忙伸手制止:“正南,你再坚持下,必须让她发泄/出来。如若不然,她真有可能会疯掉。”

果儿是一个医生,对于这种事情,她应该最清楚,她这么一说,我只得死死的摁住叶蓉,其实,我完全可以一拳就其击晕,一来我下不了手,二来击晕以后总还有醒转的时候,这种情绪不发泄/出来,终归不好。

差不多十分钟以后,叶蓉的力qì

才逐渐变小,最后终于不再挣扎,趴在沙发上嚎啕大哭起来,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果儿拍拍我的肩膀,我抬眼看去,果儿冲我扬扬下巴,示意我可以松开了。

我小心翼翼的松开了叶蓉,整个人却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只要她稍有不对,就立kè

扑上去制伏她。

果儿苦笑着摇头,扯了两张纸巾,坐在叶蓉身旁,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嚎啕大哭的叶蓉抬起头来,见到面前的纸巾稍微怔了怔,接过纸巾,直接扑到了果儿的怀里哭泣,果儿也是楞了一下,随即轻拍叶蓉的后背。

又是十来分钟以后,叶蓉的哭声才稍微变弱,接着变为抽噎,最后居然趴在果儿的肩膀上睡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十点多的时候,倾城把我从沙发上叫了起来,说是叶蓉有话跟我说,我打了个呵欠,砸吧了一下嘴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叶蓉是谁。

我睡在沙发也是逼于无奈,这套房子是两房一厅的格局,原本是两间卧室的,被我将其中一间改成了书房,书房里面有且仅有一本书——《金瓶梅》。

说句题外话,科技发展到现在,很多书房里面的书已经成为了一阵摆设,而书房最重yào

的标配就是有一张大大的电脑桌以及一台性能不错的电脑,不管是网上看小说也好,还是看快播也罢,这电脑都可以用得上。国人看实体书的风气,似乎正逐渐的烟消云散。

我的书房也是如此,放了一台电脑桌以后,就什么都放不下了,也正因为如此,我的家里就只有一张床,有客人来的话,就只能睡沙发。

昨晚叶蓉是跟果儿倾城一起睡的,也就是说,我被赶到了客厅沙发,下半夜只听见里面在叽叽咕咕,不是房间隔音不好,而是我根本没让果儿关门。开什么玩笑,万一叶蓉发起疯来怎么办,怎么我也要第一时间赶到她们身边是不是?

摇晃了一下头,脖子发出一连串的咯咯声,叶蓉走到了我面前,沙哑着声音说道:“南哥,昨晚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我揉了揉鼻子。

“果儿妹妹安排我去北京上班……”叶蓉说到这住口不言,目光投向果儿,悲恸的脸上闪过一丝感激。

看来果儿是打算将她带回杨家了,这样也好,我挤出一丝笑容:“那行,这边有什么事情的话,到时候我再电话联系你。”

刚说完,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她老公离开了,现在女儿也死了,她在这边还能有什么事情?

“对了,南哥,我知dào

我是一个坏女人,而且果儿妹妹又帮了我,原本我是不该开口相求你做什么事情的,但我还是想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叶蓉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我连忙冲过去将其扶起:“叶姐,你这样就不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叶蓉对着我凄然一笑:“我的前夫是沙志远,不知dào

你知dào

不?”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dào



“我想麻烦你……”叶蓉欲言又止。

“我明白,这几天我找个机会,打得他连他妈都认不出来!”我下巴一扬,一副你放心的表情。

我这可不是吹牛皮,换做以前的我,将财大气粗的沙志远揍一顿的话,可能会面临黑/道白道的报复打击,但现在我肯定不在乎,白道方面我有凌风撑腰,黑/道方面我跟唐老爷子交好,再说了,我现在的武力值也是数一数二的,就算他有保镖,我也不放在眼里。

“呃,南哥,我的意思是……”叶蓉吞吞吐吐。

“放心好了,我都不用亲自出手,也会打得他哭爹喊娘。”我再次信誓旦旦。

依旧没有吹牛,上次山庄里面那个司马三光也回了星城,要他出马揍一个人,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我的,我想,再也没有比他更喜欢揍哭别人了。

“不,南哥,你误会了……”叶蓉连忙说道。

“你是要我弄死他?”我皱眉道:“这个不太好吧,虽然他不是很好,但也罪不至死!”

“我说,你就先听叶姐说完好不好。”果儿白了我一眼。

“其实,我的意思是,麻烦你照顾一下沙志远。”叶蓉期期艾艾的说完这句话,顿时让我们大吃一惊。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让我们照顾他?”我讶然道。

“我知dào

你们肯定很难理解,但我跟志远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恩爱,他对我也是极好……这次是因为有人陷害我,加上我又不争气,所以才沾染上了吸毒这个恶习,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叶蓉忍不住开始抽噎。

我很想大喊一句,‘在小丽彤出事以后都没见他出现过’,但这话说出来无疑会让叶蓉更难过,不由苦笑一声,跟果儿两女对视一眼:“我只能答yīng

你我不去欺负他。至于别人要怎么着他,不关我事。”

“南哥,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叶蓉一边说一边又要下跪。

我连忙将其摁在沙发上坐着,不悦道:“叶姐,你这样子逼我也是没有用的,只会让我越发反感,嗯……你还不如说说是谁让你沾染毒瘾的,对于这种人,我倒是很有兴趣弄死他。”

“可是我不知dào

这个人是谁。”叶蓉低声说道。

“叶蓉,你是想包庇他么?”我更是不悦,冷笑道:“难道他在地上丢一包白粉,然后你捡起来吃了,就这么简单?或者每次交yì

的时候,他都是蒙面?”

“南哥,我是真不知dào

。”叶蓉急道:“我甚至连我自己是怎么上瘾的都不知dào

,应该是被人在饮食里面下药逐渐养成毒瘾的。上瘾以后,那个人就开始给我供货,但是他每次出来都带着墨镜跟口罩,穿着黑色大衣,除了知dào

他是个男的以及身高以外,我对他一无所知。”

“哦?他有多高?”

“差不多一米八左右吧,对了,他的左边胸口有一个很奇怪的疤痕,有点像一个五角星。”叶蓉突然记起来。

我狐疑的看着叶蓉,你连他左边胸口的看见了,还有什么地方没有看见?

“有一次交yì

的时候,正好下雨,我当时躲在一个角落避雨,而他也没注意到我,将黑色大衣脱下来,里面的白衬衣也被雨淋湿贴在身上,所以我才看到这个五角星的疤痕……”叶蓉解释道。

五角星的疤痕,这个线索说好找也很好找,毕竟五角星的疤痕不是谁都有,但是说难找也更是难找,我不可能看见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就说,喂,兄弟,漏个左胸给我看看如何?

正思忖间,叶蓉埋着头不敢看我,口中却是说道:“……其实,志远真的是有个好人……”

“我出去吃早餐,你们到了北京给我电话!”我冲果儿她们丢下一句话,落荒而逃。

当晚我拎着一个布娃娃去了凌风家,说这个是给心妍肚子里的孩子买的……那啥,顺便在你这住一晚……

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一眨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果儿跟倾城将叶蓉送去了北京以后,说在北京待个十来天再回来。而我这边,尽管天天晚上加班,但是公司里面的灵异事件似乎对我有所防范,居然一次都没有出现过,郁闷之中,我在考lǜ

要不要辞职。

这天刚下班,心说也懒得加班了,直接打卡走人,刚到楼下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曾小贤打来的。要我叫上胖子赶紧去欧迪,说是有要事,但是听他的口气却很是轻松,笑问是什么事,那边却死活不说。

叫上胖子,一路飞奔到欧迪。

欧迪是一栋大厦,属于金家的产业,大厦高27层,其中1楼到10楼是全方位的休闲场所,包括餐饮、网吧、台球、迪吧、酒吧、按摩、水疗以及KTV,11楼以上则是宾馆,方便众人在楼下活动完以后上楼啪啪啪……

走到水疗中心的时候,看到曾小贤正带着两名手下跟前台跟美女说着什么,那两名美女脸上红扑扑的,不时的吃吃娇笑。

“生命在于运动这话我觉得不怎么正确,俗语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它们可都是趴在水底不动的,对不?”走近一听,曾小贤正在大放阙词。

忍不住哈哈一笑,曾小贤扭头一看是我,连忙招呼我们去休息室,临走前胖子厚颜无耻的跟前台美女说道:“那家伙根本啥都不知dào

,其实啊,生命在于抽/动!”

……

263 另有内情

这是一间豪华休息室,整个房间面积几乎有一百平米,我跟胖子还有曾小贤坐在中间的真皮沙发上面喝茶,而曾小贤的两名手下则是远远的坐在门口位置抽烟聊天.

“贤哥,到底啥事啊,这么神神mì

秘的。”接过曾小贤递过来的烟,点燃长吸了一口,我笑眯眯的问道。

“那天晚上唐老大不是交代了我一件事情么?”曾小贤冲我挤眉弄眼:“你不记得了?”

我稍微回忆了一下,顿时有些讶然:“你是说,去找那个派出所所长的麻烦?”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曾小贤嘿嘿笑道。

“不就是把他打一顿么?用得着搞得这么神mì

兮兮?”我顿时有些郁闷,还以为什么好事呢。

“鬼哥,是你说要算你一个啊。”曾小贤楞了一下,随即笑道:“而且,我们今天也不是打他一顿这么简单。”

我仔细一回忆,当时确实说了这么一句,不由揉了揉鼻子,笑道:“恩,你把我们叫到这来,是不是那个所长就在这个水浴中心?”

“哈哈,董晓成不在这,他老婆在这。”曾小贤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

“董晓成?是那个所长么?他老婆在这是什么意思?”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没错,董晓成就是那个所长。”曾小贤嘿嘿一笑:“我接到唐老大的任务以后,立马就展开了行动,叫人跟踪董晓成,打算研究出他的作息规律,然后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将其痛殴、凌/辱、折/磨、摧/残……”

“打住,打住!”我连忙打断了曾小贤的话头:“拜托,你特么的是黑社会呢,直接冲过去打他一顿就是,还跟踪研究?你这么糟蹋黑社会,唐老爷子知dào

吗?”

“鬼哥,你这就不知dào

了,以前那种快意恩仇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讲究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就算是我们黑社会,也要讲究一个师出有名。你还别不信,我这就举一个例子给你看。”说完,曾小贤大声咳嗽了一声,远远坐在一旁的那两名手下顿时走了过来。

“你们俩去大门口把那个黑脸保安打一顿!”曾小贤抬了抬下巴。

“贤哥,给我一个理由先!”马脸汉子笑嘻嘻的问道。

“因为他笑起来比我好kàn

!”曾小贤犯了个白眼。

“贤哥,这个理由不充分啊,能不能换一个理由。”另外一个鹰勾鼻子皱眉道:“据我目测,他笑起来确实比你好kàn

一点。”

“你知dào

个屁,保安的笑那叫傻笑,没有内涵的,老大的笑叫做笑里藏刀,混黑社会的经典笑容。”马脸汉子顿时反驳道。

“你才是真zhèng

的无知,人家那叫大智若愚的笑,知dào

不……”

……

我跟胖子目瞪口呆看着吵架的这两名手下,一时之间有种做梦的感觉,这真的是黑社会?

曾小贤笑着将他们俩赶走,这才笑道:“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是跟你们那个年代比起来,我们现在的黑社会多了一份责任感,说白了,就是知dào

自己为什么而活,知dào

自己为什么而战,我们是有理想有道德……”

“得得,你还是继xù

说你的跟踪吧。”我轻咳一声。

“我们在跟踪监视的期间,发xiàn

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这个董晓成的老婆跟那个**山的老婆来往极为密切,几乎是形影不离。”曾小贤这个时候将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山就是那个忘记送通知书被判了20年的警察。”

“这不稀奇吧,一个派出所能有多大,所长跟干警来来去去不就是那个几个人?所长老婆跟干警老婆关系好也很正常啊。”我皱眉道。

“能好到两个人一起来水浴中心找男模特玩?还是两个人共用一个男模的那种玩法。”曾小贤笑着问我:“举个例子,她们俩可以共吃一个香蕉,你一口我一口都不带洗的……”

男模特,只是一种很隐晦的说法,其实就是男公关,也叫鸭子,如果还听不明白,我只能这么解释——男妓。

两个人共用一个男模特,这关系确实比较亲昵,但那又怎么样,这只是她们的私生活,难不成你还不允许?

见我狐疑的看着他,曾小贤连忙说道:“她们找男模特这不关我事,我只是想说,这男模特可是很贵的,一个晚上要好几千,就算是两人合租,开销也不小啊,我这才监视了她们不到一个星期,她们就来这五次了。”

“你是想说她们俩性/欲强?”我挑眉问道。

“哈哈,鬼哥又开玩笑了,我是想说,她们俩的老公一个被判了20年,一个被双开,没有了经济来源,按说她们俩应该低调节约吧。可偏生还频繁出入这种场所,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不对。”曾小贤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啊,董晓成跟**山肯定做了什么贪污受贿之类的坏事,家里有的是钱。所以,他们的老婆才这么不在意钱。”

“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那你把我们俩叫过来的意思是……?”我也是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问道。

“对于他们这种人,与其在肉体上让他们痛一次,还不如让他们吐出赃款,在心理上狠狠痛一次。”曾小贤低声笑道:“所以,我想让胖哥扮演一次男公关,看看能不能诈出点什么。”

“什么?”我忍不住低声惊呼,眼中掩饰不住的惊讶。

“什么?”胖子也是忍不住低声惊呼,眼中掩饰不住的惊喜。

“胖哥你就别装了,现在整个星城黑/道都知dào

你在月城曾经假扮男公关深入虎穴的故事!”曾小贤哈哈大笑:“这个故事你每天分三个章节6个回合跟各方人马炫耀,所以我才找你来领衔主演。”

“呵呵,呵呵,那些都是江湖上的谣传,其实,这种事情……”胖子嘿嘿两声:“舍我其谁?”

……

看着胖子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我特么的都惊呆了,胖子太牛逼了,不知不觉又掌握了一门新的谋生技能。

差不多三个小时以后,胖子一脸憔悴的推开了门,脸色苍白双目无神,隐约可见有晶莹的泪花在闪烁,行走之间双膝颤抖,见到我们,胖子哽咽道:“鬼哥,我总算是活着出来了。”

我跟曾小贤对视一眼,眼中均是惊讶中带着好笑。门口的马脸汉子以及鹰勾鼻子见状连忙将其将胖子扶到沙发上坐好,这才回到原处。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东西没有?”我忍笑问道。

“付出总算有回报,幸不辱命。”胖子拍拍胸口,随即双眼一翻,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我连忙起身将胖子扶好,在他鼻子下方摁了几下,不一会,胖子才悠悠醒转,眼神空洞的看着我,似乎还没认出我是谁。

假意在身上摸索了两下,掏出一块巧克力,喂着胖子吃下去以后,他的双眼这才焕发出少许神采,愣了一会,胖子才笑道:“好了,回过神来了。”

“果然是生命在于抽/动啊!”曾小贤低声笑道:“胖哥,你是在用生命诠释这句话呢。”

“别打岔。”胖子讪讪的笑道,随即脸色一正:“这个派出所所长董晓成跟**山都是被人收买了。”

“你什么意思?”我皱眉道。

“就在派出所拘捕叶蓉的时候,所长就收到一条短信,说是他的账上已经有了200万元,要求他在叶蓉这件事上不作为,事成之后再给200万。也就是说,叶丽彤的爸爸没有收到强戒通知书这件事,是他们故yì

而为。”胖子嘴角浮现出一缕苦涩:“可以这么说,小丽彤是被人谋杀的,只不过利用了各种灰色的手段而已。”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只觉得自己脑袋被人倒了一瓶浆糊进去,所有的问题都凝稠在一块,我几乎不能思索。

好一会,曾小贤苦笑一声:“大手笔啊,400万买一条人命。”

胖子却是冷笑一声:“小丽彤的性命/根本就不值钱,这400万是买派出所所长的位置,在星城,一个派出所所长在位四年,400万还不是随便捞?我估计这所长可能还有把柄在那人手中。”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有没有问是谁在背后指使的所长?”曾小贤皱眉道。

“这个她们也不清楚。”胖子说道。

“这事看来得去问董晓成。”曾小贤砸吧了一下嘴唇。

“不用问他,董晓成也不知dào

。”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董晓成最是怕老婆,他知dào

的事情,他老婆全都知dào

,要不然,我怎么能问的这么清楚?”胖子摇摇头,随即看向我:“鬼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现在想弄死董晓成。”我狠狠的说道。

胖子见我如此神情,连忙转移话题:“虽然不知dào

这个指使者是谁,但是董晓成老婆说那人的左胸口有一个五角星疤痕。”

五角星疤痕?

靠,又是五角星疤痕!

也就是说,这个神mì

人就是让叶蓉沾染上毒瘾的人。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跟叶蓉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毁了叶蓉不说,而且还祸及子女,居然指使董晓成等人活活将叶丽彤饿死。

心中暗暗发誓,不管这个人是谁,我都要揪出他来。

264 红尘作伴

回到家中,我从冰箱拿出罐啤酒,一饮而尽,随手将啤酒罐扔进了垃圾篓,往沙发上重重的一躺,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疑问。

点燃烟抽了几口,这才冷静了少许,将脑袋中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过了一遍,稍微理顺。

沙志远的老婆叶蓉有一个仇家,那个仇家目前还不知dào

是谁,但是他的左胸有一个五角星的疤痕。

这个仇家手段极为周密毒辣,先是在叶蓉的饮食里下毒,当叶蓉成瘾以后,再将此事告sù

沙志远,促其离婚,接着又把沙志远给叶蓉的50万骗走,再用计骗取叶蓉复吸,然后打电话举报,让派出所过来抓人,最后是用金钱收买董晓成,让他不作为,间接的害死了叶丽彤。

这人对叶蓉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啊,居然如此的积心处虑设计陷害孤儿寡母。

跟果儿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这个情况,要她问下叶蓉,看看她能不能想起自己有什么仇家,不一会,果儿的电话就回了过来,叶蓉说没有任何仇家。

没有仇家?这似乎有些不可能吧,除了不共戴天的大仇,谁会这么死命的折腾你?是叶蓉在撒谎?还是确实另有内情?

我摁灭掉烟蒂,又点燃一支深吸了一口,决定换个角度来思考。

叶蓉的丈夫沙志远转让服装公司与手机代理,不知dào

有没有这个仇家在插手,我是觉得很有可能,要不然,好端端的沙志远卖什么家当?

再加上天瑞公司灵异事件频发,复印机里面自动复印出来叶丽彤的身份证,这又说明了什么?示威?还是暗示?有一点我很肯定,这个公司的异常肯定跟那个仇家有关系。

当然,只要我能找到左边胸口上有五角星疤痕的人,那这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很可惜,这个人几乎不可能找得到。星城是省城不是乡镇,没有人会在街头穿个背心甚至光个膀子。

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司马三光。

闲扯了两句,直接问道:“你能不能遥控复印机让它自动开机,而且自动复印出东西。”

“这很简单啊。”司马三光笑道。

“你的意思是可以?”我顿时一喜。

“废话,当然可以了。”司马三光说道:“你要知dào

,复印机是属于电脑的外接设备,它是通过电脑控zhì

的。很简单的例子,你要打印一个图片的话,只要直接在电脑上面找到打印机的驱动程序,直接控zhì

打印就可以。”

我连忙将遇到灵异事件告sù

了司马三光,司马三光听后哈哈一笑:“就这么点屁事,你居然还说灵异事件,你也太糟蹋灵异两个字了。很简单的,安装一个小程序,就可以用电脑远程操控复印机自动开机,至于那个打印身份证,根本就是事先在电脑上面存好了的,扫描板上根本不需yào

放原件。”

“这样子啊,我明白了,对了,你知dào

这个人是谁么?”

“我特么的又不是神仙,怎么知dào

这个人是谁?”司马三光笑道:“不过,我可以发一个软件给你,你将这个软件拷进U盘,找个没人的时候插/进复印机的USB接口,到时候你再打电话给我,我就可以通过软件远程查到是哪一台电脑打印这个身份证。”

“靠,高手就是高手啊,居然这么牛逼,认识你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现在突然很想唱歌……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

“少肉麻了,待会收文件。”司马三光笑着挂了电话。

接收了文件拷进U盘以后,我心情大好,以至于拔U盘的时候,不小心用烟头烫到了U盘,虽然及时挪开,但U盘的塑料外壳还是被烫出了一个小黑点。也不以为意,一个黑点而已有什么要紧呢?心中想着明晚再加个班,将复印机的古怪找出来,顺藤摸瓜,只要找到公司里面那个搞鬼的人,就什么都好说了。

心中有了底,睡觉异常的香甜,以至于第二天手机铃声大响的时候,我还不怎么想接电话,用枕头盖住脑袋,继xù

睡觉。

电话铃声不依不饶的响着,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拿起电话看也不看怒吼道:“谁!”

“正南,你怎么没来上班?”电话那头传来肖琳淡淡的声音。

上班?

上班……

上班!!

我靠,我都忘记自己是一个上班族了,看了看手机,啧啧,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难怪肖琳会打电话来。

怎么办?恩,装病!这个时候要果duàn

的装病。

我马上说道:“肖总啊,咳咳咳,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咳咳,我这就起来……”

声音很是虚弱,语气很是凄婉。

“别装啦,你刚才不是叫得挺大声么?”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正南,不就是睡过头了么?谁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呢,我准你上午半天假,你下午及时赶到就行了,今天有一个版面要送去印刷厂呢。”

“领导目光如炬明察秋毫,我这就起来。”我讪讪的挂了电话。

等我赶到公司的时候,却是发xiàn

赵东海跟朱小七的位置是空的,心头一阵讶然,在QQ上问陈山:“文案组怎么没有人?他们俩私奔了吗?”

陈山发了个大笑的表情:“他们去找媒体谈炒作了,估计要很晚才回来。”

炒作,唉,又是炒作,现在国内的公司似乎没有炒作就活不下去似的。

将肖琳给到我的单子转发给了我的‘御用设计师’,差不多下班的时候,我收到了那边做好的文件,假意在电脑打开,截了个屏给肖琳看,肖琳表扬了我几句,说是就这么定了,赶紧做相关延展,什么X展架吊旗之类的。

我将尺寸规格随手发给了设计师,要他赶紧做好给我,半天没见到设计师回应,正说这个设计师没有职业道德,却发xiàn

我刚才发错了地方,我居然发给了朱小七。

妈的,完蛋了,这下搞不好要露馅。

揉着太阳穴编织了几个理由,万一朱小七要问我的时候,我就如此这般回答。

思忖了一会,下班时间到,一如既往的要求加班,肖琳等人也是习以为常,忙完手中的事情以后,先后离开了办公室。

叫了一份快餐,去前台拿快餐的时候顺便瞄了瞄大厅里面的情况,恩,看来今天加班的人很少,整个大厅只有两个人在忙碌,而且他们俩也没有叫餐,应该不会呆很久。

吃完饭,开始看小说,一不小心看过了头,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走到外面一看,大厅空无一人,旁边的办公室也都是黑漆漆的,也就是说,整个天瑞公司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肆无忌惮的吹了两声口哨,哼着‘虽然我们都是一只羊,但是我们可以被烤得很香……’的歌曲,晃悠悠的走到复印机面前,大模大样的咳嗽一声,开始上下左右的寻找USB接口。

刚找到USB接口插/进U盘,复印机就嗡嗡的响了起来,我楞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又来这一招,不就是一个小女孩的身份证么?见多了也就这么回事,难不成你还能唬到我?随手往出纸口那一捞,摸出一张A4纸,展开一看,咦,这一次不是什么身份证,而是一句话。

“正南,小心身后。”

我有些吃惊,急遽的转身往后一看,后面就是墙壁,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谁在跟我开玩笑,他又怎么知dào

我在复印机旁边?就在我纳闷不解的时候,复印机又是一阵嗡嗡声,又有一张纸被打印了出来。

伸手取出,放在眼前一看,四个字。

“小心左边。”

我往左边看去,也是什么都没有?靠,玩我是吧?

接着,复印机不断的响着,出纸口也出来了数张打印纸,上面分别写着:

“小心右边。”

“小心上面。”

“小心下面。”

“继xù

小心后面。”

……

“谁!”我大吼了一声。

复印机停顿了一下,接着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我是鬼!”

咦,它居然用这种方式跟我交流。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大叫。

“要你小心啊。”

“什么都没有,你要我小心什么?”

“我只是要你小心,至于有没有东西关我屁事。难道你朋友出门的时候,你说‘路上小心。’你朋友就一定会出事吗?这只是一个友善的提醒而已。”

“你神经病吧?”

“小心前面。”

我正要大声的骂上几句,前面猛然传来一声冷笑,抬眼看去,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前面的办公隔间。我/日,黑衣蒙面人都出来了,还能再恶搞一点吗?黑衣蒙面人二话不说,手一抬,一道凌厉的风声呼啸而来,他竟然冲我丢了一个玻璃茶杯。

居然想用玻璃茶杯砸死我?你这是在侮辱我啊。

身子略为下蹲,坐马沉腰,对准那个玻璃茶杯一拳就打了过去。

乒的一声,茶杯被我击成碎片,与此同时,一道白雾从茶杯中轰然散开,劈头盖脸的洒了过来。

中计了,我暗叫一声不好,屏住呼吸准bèi

往右边退却,这团白雾这么诡异的藏在玻璃杯中,肯定有毒,能避开最好。

‘呼’的一声,右边的办公隔间又冒出一个黑衣蒙面人,抬手又是一个玻璃杯砸过来。

与此同时,在我的前方以及左右两边,有数个黑衣蒙面人站起来,每个人都是拿着玻璃杯开始砸,无奈之下,我只能往后退却。

猛力朝后一跃,还没落地的时候,脑后一阵风声传来,嘭的一声,我眼前金星乱冒,然后就晕了过去。

265 顺藤摸瓜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正躺在办公大厅复印机旁边,周围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难道刚才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坐起来揉了揉后脑勺,顿时痛得我呲牙咧嘴,‘咝’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感觉凸起来一大块,妈的,原来不是在做梦.

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从空间袋里面摸出了一个金球攥在手中,然后往办公隔间里面一个个的去查看。

围着大厅走了一圈,发xiàn

隔间里面什么人都没有,想来是在我晕倒以后已经全军撤tuì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多人埋伏在这里,为的就是要将我敲上一闷棍?我纳闷的收好金球,走到复印机旁边,正要打电话给司马三光,却发xiàn

复印机上面的U盘已经被人拔走。

不会吧,难道他们是为了抢夺这个U盘?这也太没道理了,又不是什么独门秘方,我邮箱里就有这个软件,随便找个U盘重新下载一份就是,这能有多难?

恩,对了,我们办公室有一个部门公用的U盘,我这再去拷贝一份软件过来。

刚准bèi

拔腿,复印机嗡的一声,又吐出来一张纸。

“正南,给你三秒钟,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们就来真格的了。”

“切,来真格的?来呀,来呀,你会变成擎天柱吗?”我冷笑一声,却是重新摸出了金球,大叫一声,开启了禁制。

复印机嗡嗡作响,接连吐出来三张纸。

一。

二。

三。

我紧紧的攥/住金球,觉得还不太保险,我又摸出来一个金球,开启了禁制。

复印机咔嗒一声,突然关闭,而后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我身体前倾,整个人保持着高度戒备的状态,只待一有异常,就左右开弓,奶奶的,两个宗师级的禁制,就算是姬无缘那种等级的高手,恐怕也要头疼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厅里面却是没有任何异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我的心跳声,噗通,噗通……

静!

噗通……噗通……

寂静!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我的心跳由快到慢,再由慢到快,正要逐渐恢复正常的时候……

滴的一声,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我全身肌肉一紧,两手攥着金球一前一后摆出了一个格斗的防守姿势,循声望去,却是复印机再次开启,然后嗡嗡声中,一张打印纸吐了出来。

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用一个指头将那张纸抹在地上,一看,上面几个字。

“开个玩笑而已,别太认真。”

一时间,我气得七窍生烟,走到后面直接将复印机的电源拔掉,口中恶狠狠的骂道:“草,开你妹的玩笑,你去死吧。”

吁了一口气,想着先去部门办公室将司马三光的软件拷贝过来再说,刚走没两步,又是滴的一声,复印机居然又开启了,看着蓝幽幽的控zhì

面板,我头皮一麻,因为此刻那个被我拔掉的电源插头还放在复印机的最上方呢。

嗡嗡声中,复印机又吐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何必呢?”

我觉得自己有些喉咙发干,想大声叫喊,却又不知dào

自己应该喊些什么,只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张纸。

嗡然一声,又是一阵纸被吐了出来:“是不是觉得很惊讶?凭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你还是回家睡觉去吧。”

“草!”我突然就被激怒,将金球收了起来,抓/住复印机的两端,大声一吼,硬生生的将这台大型一体机给硬生生的提了起来,吐气开声,直接将它举过了头顶,使劲往旁边一扔。

嘭!

复印机被我丢在一旁,发出巨大的声响,从机身飞出好几块板子,也不知dào

是哪个地方的零件。与此同时,我居然看到了这台复印机的底部露出另外一根电源插头,由于被我大力抛开的缘故,电源插头有些变形。

靠,居然还有一根电源线,敢情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真的有鬼呢,往控zhì

面板看过去,果然已经关机,冷笑几声,高声大叫:“是谁躲在背后控zhì

,有种就滚出来,鬼鬼祟祟的算个屌?”

办公大厅一片寂静,似乎那人并没有听见我的叫喊,也或者是听见了,但是他并不在意我的辱骂。

喊了几遍没有回应,我满腔怒火顿时无处发泄,径直走到神龛位置,一把抓/住关二爷的神像,使劲往地上一摔:“妈的,不出来是吧,装神弄鬼是吧?”

关二爷的神像被我一下就砸成了好几块,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机关,我咦了一声,蹲下查看。原本也只是为了发泄,没想到还真得被我找到了其中的玄机。

稍微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关二爷的手掌握成一个圆筒形,掌心是内圆,手背是外圆,而内圆跟外圆是分开的,中间用带有弹/性的钢片隔开,可以用机关来控zhì

,只要摁下遥控,钢片就会旋转,而钢片一旋转,掌心就会跟着旋转,掌心握住的青龙偃月刀也就跟着旋转,而外面的手背位置是不会跟着旋转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眨眼间刀刃就可以由外转向内的原因。

想明白了原理,心中顿时不再发毛,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人为的装神弄鬼而已,站起身就朝厕所方向走去,每走一步,脑袋中就越是清晰,厕所里面的咔哒声应该是微型录音机录的声音,只要找到了这个录音机,那么这一切灵异事件就差不多解决了。

至于幕后操纵的人,虽然我没有了U盘,但是明天我可以叫司马三光来公司现场查询,看看是那一台电脑在控zhì

复印机,到时候想知dào

是谁在搞鬼还不是非常简单的事?

在厕所里面找寻了半天,却是没有找到小型录音机,我也不以为意,反正就是这么回事罢了,跟司马三光打了个电话,要他明天来我们公司帮忙,司马三光一口答yīng



挂了电话又跟唐梓安打了个电话,说公司这边已经有了眉目,并不是什么鬼神,而是人为的装神弄鬼,估计明天就可以查出元凶,唐梓安一听大喜,连声说道这就给我去安排三名国内一线女艺人吃饭,带啪啪啪的那种,费用全包。

我笑骂一声,要他赶紧找人来看守那台被我砸坏的复印机,以免被人半夜过来掉包或者清除痕迹,唐梓安自是一口答yīng



挂了电话约莫半个小时,门口呼啦啦的冲进来十来个大汉,见到我都是笑眯眯的叫着鬼哥,我交代了两句以后出门而去。

明天的事情很简单,只要司马三光找到那个控zhì

复印机的人,然后通过他来挖出那个陷害叶蓉的人。这台复印机就是一根藤,我们只要顺着这根藤往下摸就能摸/到瓜。

走到门外,打了个电话给孔宣,说是来吃夜宵,孔宣一听是吃夜宵,直接说了一句‘现在正在写作业,没空。’就挂了电话打胖子电话,胖子也是跟我说了五个字:办事中勿扰。

都是一些畜生啊,除了写作业办事,你们还能有点别的娱乐活动吗?想跟你们分享一下胜利的果实都不行。郁闷之下,只得一个人打车到常去的夜宵摊,叫了两支啤酒,烤了点东西,一个人自酌自饮。

刚喝没两口,就听到有一阵呜咽声传来,似是有人在哭泣。

循声看去,距离自己七八米的位置,一个中年男人独自坐一桌,桌旁已经有了五六个啤酒瓶,路灯照射下,隐约可见中年男人满脸是泪。

哭泣声竟然是这个男人所发出。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个大老爷们,大庭广众之下哭鼻子,这也太没面子了,很显然,我自动忽略了那段时间自己也曾在夜宵摊上眼泪哗哗。

抬手将老板叫过来,问是怎么回事。老板苦笑摇头:“鬼知dào

是怎么回事,估计是神经病吧,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喝得烂醉如泥,醉了以后就哭,嘴里喊着什么阿红小藤什么的,估计是三角恋吧。”

“那人看上去怎么都有四十来岁,这年纪还会为感情哭泣?我觉得不像。”我摇头表示不同意老板的说法。

“呵呵,那就不知dào

了。”烧烤老板似乎不想跟我争执这个,笑了笑便走回去继xù

烤着东西。

有时候,这种伤感的情绪会传染,中年男人哭着哭着,我也是觉得有淡淡的愁绪涌上心头,心里觉得有些发堵。

拎着啤酒走到中年男人的身边坐下,用啤酒瓶碰了碰中年男人手中的杯子:“兄弟,相遇就是缘分,不说其他,先喝一口!”

中年男人愕然抬头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举起手中的酒杯,咕咚咕咚一口就喝了个底朝天,我也是对着酒瓶将半瓶酒一饮而尽。

“再来!”中年男人打了个酒嗝。

“好,我今天陪你喝个痛快!”我转身冲老板大叫:“老板,再给我来一箱啤酒!”

烧烤老板在远处应了一声,不一会,他便搬了一箱啤酒放在了我们脚边,笑道:“钟老板,你要把你烤的东西也搬过来么?”

我点了点头:“都搬过来吧,顺便加多两条鱿鱼。”

“呃,到时候怎么算账?”老板朝啤酒努努嘴。

“都算我头上好了!”我笑着指了指中年男人桌上的东西:“他消费的东西也全部都算我的!”

“好嘞!”胖子老板点头而去。

266 无功而返

中年男人的眼神已经有些迷乱,不过在看到我用大拇指弹开啤酒瓶盖的时候,眼睛还是忍不住瞪得溜圆,半响才笑道:“牛……牛逼……想不到……吃个夜宵,还能……还能遇见你……这样……的人,来,干一杯!”

我哈哈一笑:“啥都不说,我们只喝酒.”

中南男人点头道:“对,啥都不说。”

当我们两人把这一箱啤酒喝完的时候,我已经晕晕乎乎,而那个中年男人更是已经喝得双眼发直脸色苍白。

“好了,不喝了。”我一把夺过中年男人的啤酒瓶:“再喝你就会喝死!”

“死……死算什么?我宁愿死……呜呜呜……我罪该万死啊!喝死算了,喝死算了……”中年男人又开始哭泣。

我招呼老板买单,心道你要死我也拦不住你,我反正是要走了。

“那我也不喝了,明天……还得上班!”中年男人哭了一会,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转身欲走,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改天……改天我们再喝!”

说完摇摇晃晃的拦了一辆的士,上车关门,转眼消失在车流之中。

我随手将名片放在桌上,改天?改天再说吧。接过老板找给我的零钱,扯了一张纸巾正准bèi

走人,目光无意瞟过名片,脑袋顿时有些发蒙,名片上赫然写着沙志远……刚才喝得烂醉如泥的居然就是叶蓉的丈夫沙志远?

顿时想起来烧烤老板所说,他醉酒以后就在喊什么阿红小藤。估计是老板听错了,沙志远喊的应该是阿蓉小彤。

那么,沙志远刚才所说他自己罪该万死是什么意思?莫非,叶蓉跟叶丽彤的死是他所为?

想到这,我站起身就准bèi

追,随即苦笑摇头,路上的车川流不息,怎么可能追的上?就算追上又能怎么样?无凭无据的难道我还能打得他招供不成?

还是回去睡觉吧,扬手叫了台车,回到家中到头就睡。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打电话给司马三光,告sù

了公司地址,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在邦德大厦一楼碰面。

“一定要这么早么?”司马三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手里拎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这都还没睡醒呢。”

“早点过来查到嫌疑人,等他一上班我们就将他抓获。”我也是打了个呵欠,有些东西真的可以传染。

“那行,我们上去。”

进电梯到了十五楼,大门并没有关,门口站了曾小贤的几个手下,见到我纷纷招呼:“鬼哥!”

我笑着说道:“晚上没什么事情发生吧?”

“没有!”几名手下纷纷回答:“绝对没有人进来。”

其中一个短发青年更是笑道:“昨晚有个保安要来关门,被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走了!”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恐怕是晓之以脚动之以拳吧?我笑着要他们继xù

在门口看着,一个人都不要放进来,就算是员工也不准。

“那我总得找个理由吧?这家公司是唐老大的公司,而我们是唐老大的手下,也就是说,我们跟这家公司的员工算是同事,同事之间可得相亲相爱,因为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短发青年絮絮叨叨。

“就说里面在反恐!”我丢下这么一句话,直接进门。

走到办公大厅,看到复印机已经被摆回原来位置。以复印机为台,七八个人正笑嘻嘻的玩扑克,各人手中都是或多或少的攥着一把钞票,能够同时让七八个人参与的扑克活动,无非就是炸金花、斗牛之类的高尚娱乐。

见到我进来,大汉们连忙将扑克牌跟钱收起,我看到复印机已经插上电源,不由心中一个咯噔:“是谁将这个电源插上的?”

“是我,是我。”一名脸上布满青春痘的小伙子高高举起右手,笑道:“我在跟唐老大混之前,是电脑城里面的一名销售人员,对于复印机略知一二,你交代我们要好好kàn

守这个复印机,我琢磨着有没有摔坏,就插上电源数据线试了试,咦,居然还能用。”

我心中突然蹦出一句古文:孔子东游,逢人便日……

日,你要不要这么能干?电源插上了居然还插数据线,这样一来,那个幕后控zhì

的人极有可能已经将痕迹抹去。如果痕迹被抹去了,那我叫司马三光过来还有什么意义?

我正要破口大骂,斜眼看去,却是看到这个青春小伙脸上神采飞扬,似乎每一个青春痘都在呐喊,你表扬我啊,你快表扬我啊。想着也是自己没有交代清楚,终究只能郁闷的苦笑。

司马三光轻咳一声:“先看看再说。”

说完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又从身上掏出一条数据线,一头连接复印机,另一头连接到手提电脑,将电脑放在复印机上,十指如飞的键盘上操作了十来分钟,最后叹息着摇摇头:“这人也是一个高手,所有的痕迹都被他抹去了。”

“对了,财务室还有一台复印机,以前也是出现过类似事件的,我们去财务室看看。”我突然想起。

司马三光拔/出了数据线,示意我带路。

财务室的大门被锁住了,我正犹豫要不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我有听到财务总监田勇的怒吼,不禁大喜,这正是睡觉送来枕头啊。要司马三光在这等我一下,自己却是走到了门口。

门口争吵的一方是那名短发青年,另一方则是财务部的总监田勇。见到我过来,田勇冲我大叫:“那谁,你是公司的员工吧,门口这几个人是谁,居然说里面在反恐,这是什么意思?”

短发青年也是大叫:“鬼哥你来的正好,这个人自称是财务总监,怎么都劝不住他,我都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呢!”

他所说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自然就是拳脚相加。

我冲田勇微微一笑:“田总监,你来的正好,里面反恐需yào

你的帮忙。”

“什么意思?”田勇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你来就知dào

了。”

田勇狐疑的看了看我,终于跟我走了进去。

到了财务室门口,我笑道:“田总监。麻烦你芝麻开个门呗。”

田勇眉头大皱,断然拒绝:“绝对不可能!财务室乃是公司重地,你们这些闲杂人等,怎么可以进去?”

我正要哄骗他两句,司马三光在后面直接一拳就把田勇打晕,我讶然道:“你做什么?”

“不就是开门嘛,多大个事?”司马三光从田勇身上搜出一串钥匙,凑到锁孔前对比了一下,找出一枚比平常钥匙大上一倍的钥匙,直接打开了财务室大门,笑着冲我扬了扬下巴:“鬼哥,请进!”

我苦笑摇头,抬腿进门,一个磕绊让我差点摔了一跤,低头看去,发xiàn

财务室的地面比外面的地面要高出来十厘米左右,上面贴了那种豪华的瓷砖,很是高档。

有钱的部门就是牛逼,地板都这么大气奔放。

两人啧啧称叹着进了财务室,打开了复印机,司马三光插/进了数据线,在手提电脑上鼓捣了十来分钟,最后也是黯然摇头:“没用,痕迹已经被抹去,查不到对方的地址。”

“那怎么办?有其他办法吗?”我有些愕然,原以为今天找出那个控zhì

复印机的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出了这么个变故:“或者,我们去其他的电脑一个个的查看?”

“没用的,对方既然已经知dào

抹去复印机上面的痕迹,想必也会抹去自己电脑上面的痕迹。”司马三光摇了摇头:“这一点你能想到,他自然也能想到。”

我默然不语,半响才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电脑部的人在搞鬼?”

司马三光呵呵一笑:“这么说吧,电脑只要连上了网,全世界的人都有嫌疑,可不仅仅是你们公司电脑部。”

“看来今天只能是无功而返了。”我摇头苦笑。

两人走到门口,我将田勇摇醒:“田总,你刚才被恐怖分子袭击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在他愕然的眼神中,我走到大厅,招呼曾小贤的手下撤tuì

,此时门口已经被拦了四五个公司的员工,其中就有市场部的朱小七。

“咦,南哥?你怎么会在里面?”待得司马三光等人离开,朱小七凑在我身边问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检查消防的。”我随口敷衍着往里面走。

“检查消防的?怎么看上去跟黑社会差不多?”朱小七跟在我身边,一脸的狐疑。

“检查消防的跟黑社会有区别么?”我很是夸张的反问。

“南哥,你这么敷衍我有意思嘛?”朱小七嗔道。

“有意思!”我笑道。

“钟正南,还能愉快的聊天不?”朱小七气鼓鼓的冲到我前面拦住了我。

我正要回答,脑袋里面却是电光一闪,对了,昨天晚上那个复印机明明打印出了我的名字,也就是说,那个人知dào

我就是钟正南,他绝对认识我,甚至有可能就在某一间办公室里面看着我。

想到这,我连忙拿出手机,也不管朱小七在不在旁边,径直给司马三光打了个电话,司马三光听我这么一说,不以为然的告sù

我,我说的这些,对方通过一个摄像头就能轻松实现,没什么难度。

皱眉挂了电话,旁边传来朱小七的冷笑声:“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设计师,你是来调查灵异事件的对不对?”

267 辞职风波

我歪头斜眼看着朱小七:“怎么这么说?”

朱小七哼了一声:“我看到你给我发的QQ信息了,当时还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后来一想,会不会是你在请别人做设计?”

我推开了市场部办公室的门,笑道:“然后呢?”

“今天早上看到公司里面这么乱,而我看到那些人对你很是恭敬,对了,他们还叫你鬼哥来着,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来头?”朱小七侧头看着我:“然后刚才又听你在给人打电话说什么复印机的事情,我要是还不知dào

你是干什么的,那我岂不是笨蛋?”

“恩,你不怕我灭口吗?”我狞笑一声,用舌头tian/了/tian牙齿.

“原来你真的是调查灵异事件的,太棒了!”朱小七一点都不害pà

,反而开心的拍手,一副邻家丫头娇憨天真的样子:“你们还招人不?我对这些可感兴趣了。”

说实话,自从昨晚将复印机摔烂以后,我就已经明白,那个装神弄鬼的人肯定知dào

我的来历了,也就是说只要我在公司一天,他就不会再露面,那我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了必要,所以,我并不在乎朱小七知dào

我的身份。

“既然你已经知dào

,我就只能辞职了!”我笑道。

“你已经调查出来了原因吗?”朱小七愕然道。

“没有,那个搞鬼的人已经知dào

我是谁了,我再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苦笑一声。

“搞鬼的人?你的意思是,这个公司的灵异事件是人为的,而不是真的有鬼神?”朱小七眼神闪烁。

“恩,差不多就这么回事吧。”我将我知dào

的简略的告sù

了朱小七。

听完以后,朱小七释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正说话间,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陈山跟赵东海走了进来,然后是张瑞,不一会,办公室的人都到齐了。

朱小七待人都来齐以后,大声的宣bù

:“各位,各位,震撼内幕啊,南哥原来是进来抓鬼的……”

肖琳咦了一声:“小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小七立马BULABULA的将我跟她说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肖琳听完以后,狐疑的看向我:“正南,这是真的么?”

“是的,肖总,我想我待会就要申请离职了。”我笑道。

“既然你是唐总请来抓鬼的,还离什么职啊,直接走人就是了。”陈山在一旁笑道。

“这个不行,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说实话,我进来天瑞公司,我就觉得这是一家很有爱的公司,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以公司为家,我能跟你们同事一场,也算是人生中很靓丽的一道风景。”我笑着说道,这并不是信口开河,我是真的就这么认为:“虽然我要辞职,但我还是希望通过正规的手续离开公司,好聚好散嘛。”

众人一听,都是默然,半响,肖琳才说道:“那行,反正走流程也需yào

时间,今晚我们再跟你来一个欢送聚会吧。正南,不到半个月,你让我们部门又是欢迎又是欢送的,你很牛逼哦!”

听着气质如兰的肖琳嘴里吐出牛逼一词,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肖琳脸一红,挥手道:“好了,开始做事,正南你在公共盘里面下载辞职报gào

表,我来签字。”

接下来就是辞职的一些流程,下载了表格,随便胡诌了两句辞职的原因,就拿去给肖琳签字,肖琳一看顿时噗嗤一声笑出声:“你的辞职理由是公司美女太多,导致晚上睡眠不好?”

众人一听,都是大笑,尤其是朱小七更是大声说道:“南哥,我待会发几张照片到你的邮箱,让你晚上细细的看,大尺度的写/真哦。”

笑声中我拿着辞职报gào

去走流程,先是去电脑部,他们得验收我的电脑有没有损坏什么的。

走进电脑部,总监谢维健看到我笑着招呼,接过我的辞职报gào

,吩咐一个手下去检查我的电脑,然后随意的跟我聊了几句,正好他的手机响起,谢维健看了我一眼,拿起手机走去了门外,看来这是一个私人电话。

我无聊的在谢维健的桌面上扫视,唷嚯,这个显示屏怕是有30英寸吧,这么大的屏幕看起小电影来肯定很过瘾……这个键盘鼠标还是无线蓝牙的……还有这个音箱看上去也挺牛逼……这一叠杂志也都是一些国外的杂志,纯英文的,很高档的样子……恩,这个被杂志压住露出来一点点的是什么?似乎是一个U盘,啧啧,这个U盘就有点差强人意了,因为我也有一个这样的U盘,还是买油条的时候送的,才256M的内存,说句不好听的,这种U盘连一个小电影都装不下。

咦,这个U盘怎么越看越像是我的?我左右瞄了瞄,见没人注意自己,伸手将U盘抽/出来一瞧,靠,在U盘的外壳上,赫然有一个小小的黑点,这不就是我昨晚不小心用烟灰烫出来的么?

我的U盘怎么会在谢维健这?昨天我被人击晕以后U盘就不翼而飞,难道谢维健就是昨天晚上击晕我的人?要不然,这个U盘该怎么解释?

满脑子的疑问,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揪住谢维健的衣领大声的质问,随即想着,万一他要回答是在公司捡的呢?虽然这个借口很奇葩,但也非常的符合情理啊。

恩,待会是旁敲侧击还是开门见山的打他一个冷不防?要不,把他叫到一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不一会,谢维健走了回来,坐下来冲我一笑:“不好意思啊,女朋友电话。”

“女朋友查岗么?”

“她才没那么在乎我呢。”谢维健哈哈一笑。

“不见得,从你的电脑配置可以看出来,你应该是很挑剔的,想必女朋友也很不错。”

“还好还好,哈哈!”听我夸他女朋友,谢维健很是受用。

“不过,你这个U盘就很差了。”我随手将U盘往他面前一晃。

谢维健脸色一变,呆立当场,竟然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见他这种表情,心中已然有了定论,这个谢维健,就算他昨晚不在现场,也是跟现场那群人有联系,对了,他是电脑部总监,想必电脑的水平也是异常精通,远程操控一个复印机完全没问题。

想到这,我几乎就能肯定谢维健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恩,之一。看了看电脑部还有三四个同事,不想被这些人知dào

很多,冲谢维健扬了扬下巴:“谢总,我离开公司以后打算自己开一家公司,想请你帮我配置几台电脑,呃,要不我们去小会议室聊聊吧。”

谢维健这才回过神来,干笑一声:“毕竟同事一场,这点小忙还是要帮的,好吧,我们去小会议室谈。”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会议室,我冷笑着坐下:“谢总,能不能解释下?”

谢维健摇头苦笑:“正南,我先打一个电话成不?”

“行!”我点了点头。

谢维健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气急败坏的说道:“正南看见我桌面的U盘了,恐怕是瞒他不住了。”

也不知dào

那边说了些什么,谢维健挂了电话,先是尴尬的一笑,坐了下来,接着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鬼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听谢维健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奇怪了,从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觉得很面熟,但我冥思苦想了许久都没有想起来他是谁。摇了摇头:“我是觉得你有些面熟,但就是不知dào

你是谁。”

谢维健轻声一笑:“我是阿健啊。”

“阿健?”我蹙起眉头摇了摇头:“谢维健肯定是叫阿健,很稀奇么?我可不认识什么阿健。”

“你真不认识一个叫阿健的?”谢维健笑道。

“以前倒是认识一个胖子阿健,但是……”我突然住口,因为我记忆中的胖子阿健的面容开始跟眼前谢维健的面容重合,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我靠,这厮竟然是胖子阿健。

“怎么会是你?”我楞了好一会才诧异的叫道:“这太他么的不科学了,你以前胖得跟个球似的,现在怎么这么……健美?”

“唉,啥都别说,因为太胖,我被龙组给开除了,说是目标太大,太引人注目,杨紫为此都跟我闹了很久的别扭。一怒之下,我报名参加了郑少燕的健美操培训班,可不是电视教程哦,而是现场真人版的教学。”阿健苦笑道。

“你该不会是跳健身操跳成这样的吧?”

“怎么可能。一进去,郑少燕就找了两个体重达三百公斤的胖妞带到我面前,说前三个月之内,我每天必须瘦一斤,要不然这俩胖妞就要跟我那啥,而且是女/上/位……我自是拼死拼活的锻炼,终于从350斤减到了250斤,想不到郑少燕居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我给玷污了,然后她天天都要跟我那啥一次,不到三个月,我就瘦得只有150斤了。”阿健哭丧着脸说道。

我哈哈一笑:“这个减肥的办法倒是挺不错,她天天跟你那啥还不好吗?”

“你是不知dào

,她太厉害了,一次就能让你死去活来。”阿健一脸的后怕。

“哈哈。”我除了大笑实在不知dào

自己应该说什么。

“瘦下来以后就是锻炼肌肉了,那个很简单,反正前后不到一年,我就健美成功。毕业以后,我也懒得再去什么龙组,就随便找了一家公司,也就是眼下这家公司,天瑞公司。”

268 原来如此

听阿健说到了天瑞公司,我心中一咯噔,恩,终于说到正题了,当下竖起耳朵凝神倾听.

“鬼哥,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你会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阿健一脸坦诚的看着我。

“恩,你说。”我笑道,顺手拿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他。

点燃烟深吸了一口,阿健这才沉声说道:“这家公司的原来的老板是沙志远,这一点想必你也知dào

了。说实话,我在外闯荡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道这么亲善的老板,他几乎把每一个员工都当做是自己的家人看待,我真的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做到这点的,他是一个富有爱心的人,是一个伟大的人,真的,我并没有夸张。”

阿健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诧异。我对星城的商界并不熟悉,第一次听说沙志远,还是在部门聚会的时候,陈山告sù

我的,当时也就是听过就算,而第二次听说沙志远,则是夜宵的时候听凌风说叶丽彤的事情,那次对沙志远的印象极为不好,自己的女儿被活生生的饿死,他居然都没有出面,这得冷血到什么地步?

尽管后面得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谋划此事,而沙志远跟叶蓉都是被这个神mì

人所陷害,但对他的印象总是好不起来,现在听阿健说沙志远很有爱心,甚至用伟大来形容,我心中的诧异可想而知。

“呃,伟大?”我狐疑的问道。

“是的,伟大。”阿健肯定的点点头,随即看到我狐疑的神情,顿时有些激动:“你知dào

他现在资助的失学儿童有多少个么?1247个。是的,这些只是公司的财务总监私下里告sù

我的,要不然我根本就不知dào

这回事。还有,公司里所有员工的父母亲逢年过节生日喜事什么的,都会收到他的礼物,你知dào

他手下有多少家公司么?类似天瑞这样的公司就有十来家,每一个家公司多多少少总有一百多号人。就算每一份礼物按一百块钱来计算,这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恩,他确实是一个伟大的人……我们还是说说这个U盘的事情吧。”我连忙竖起手掌制止阿健继xù

往下说沙志远的慈善事迹,那个虽然正能量,但我现在更想知dào

公司闹鬼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说U盘的事情,我才会先说沙老板的为人。”阿健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浓郁的烟雾从鼻子里面喷了出来:“可以这么说,沙老大在星城完全有可能成为第一大富豪,但他不是,因为他并没有将这些钱投入到公司扩大再生产,而是都回报给了社会,他赚钱的目的是为了让别人过得更好,你见过这样的人吗?我告sù

你,沙老大就是这样的人。”

“恩!”我点头。

“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每个人都将公司当成了自己的公司,而且,我们也有拥有着这家公司的股份,所以,每一个人都在用心做事,这样的公司,你希望他被别人收购么?”阿健反问了我一句。

“不会。”我摇头说道,脑中仿佛有东西在萌芽,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

“是的,我们也不希望换老板,我们也曾经想过大伙集资来收购天瑞公司,但是凭我们这些人的财力还不足对抗任家跟朱家……”

“你说什么?任家跟朱家?你是说,收购沙志远公司的是任志明跟朱连城?”我大为诧异。

“没错,要不然,任飞宇跟朱小七怎么会在公司?”阿健鄙夷的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任志明跟朱连城觉得沙老大这样子经营,对他们的公司大为不利。人都是有对比之心的,同样规模的公司,你这里只有工资跟五险一金,人家公司不仅有这个,还有对父母的关爱,对员工的关怀,甚至将公司的股份都分给了员工,这样子一对比,孰优孰劣一目了然,人才不跑才怪。所以,他们决定要联手弄垮沙老大。”

“然后呢?”我皱眉道。

“由于沙老大的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员工身上,上层的关系根本没有用心去经营,任朱两家一发力,老板完全应付不来,只能被迫的卖出一些公司。就算是这样,老板卖公司开出的先决条件就是新老板也不能开除我们这些老员工,而且拒绝卖给任志明与朱连城。”阿健苦笑一声:“我们看到沙老大临走前都对我们这么上心,自然很是感激,大伙连着商议了几天,既然财力拼不过人家,我们难道不会装神弄鬼么?”

阿健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了,敢情这一切只是沙志远的老部下们的一种抗争手段而已。当下微微一笑:“阿健,说不不好听的啊,你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难道唐梓安会因为闹鬼而把公司退给沙志远?”

阿健沉默了一会:“鬼哥,我们这些人都是打工仔,只能用这种手段来支持沙老板了。”

我摇摇头:“万一唐梓安将公司卖给任志明或者朱连城呢?”

“这不是有合同的么?”阿健急声道。

“切,不卖给任志明等人是沙志远做老板的时候,可现在公司是唐梓安的,他想卖给谁就卖给谁。”我冷笑道:“到时候任志明等人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们全部滚蛋,你也知dào

,他们并不是觊觎沙志远的这家公司,只是不想让沙志远的这种经营模式在星城发芽。”

阿健默然不语,好半响才闷声说道:“我们真的是想帮一下沙老大。”

我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还是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装神弄鬼的吧,其实,我更想知dào

,那天晚上是谁敲了我一棍子?”

阿健闻言呵呵一笑:“关二爷也被你砸烂,机关你也看到了,那玩意用遥控器就能操作,没啥技术含量,而厕所里的咔嗒声……”

“是微型录音机对不对?”我忍不住卖弄一下自己的专业知识。

“呃,是的。”阿健笑着摁灭了烟蒂:“至于复印机,我看了你的U盘,里面的软件是自动追踪IP的程序,想来你也差不多知dào

了是怎么回事,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在操作,我是一个电脑天才,这一点毋庸置疑。”

“恩,这一点我认同。”我笑着点头:“但我更想知dào

是谁敲我。”

“肖琳,你的总监肖琳。”阿健笑道。

“是她?”我完全无法相信肖琳举起一根木棍凶悍的样子。

“其实,装神弄鬼这件事情,除了几个新来的员工,所有的老员工都有参与。你也知dào

,任飞宇跟朱小七是任朱两家特意安置进来的钉子,所以我们很是谨慎。话又说回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知dào

全部的内幕,我们也是有一个核心的圈子的,加上你,目前也就是十七个人知dào

全部内幕,肖琳是这一事件的策划者,术业有专攻,人家毕竟是做市场的,策划有一套。”阿健摇头笑道:“老实说,那天晚上她敲你一棍子,我也很惊讶。”

“其余的十六个人都还有谁?”

“总经理助理田青容,市场部总监肖琳,财务部总监田勇,行政人事部总监吴晓荷,设计部总监蒋秋红以及我这个电脑部总监。”阿健顿了一下,继xù

说道:“我们这边有六个人,另外还有十个是手机连锁店以及家乐美超市那边的高层。”

“手机连锁店那边也有人?”我讶然道。

“那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橘子4S没信号的事情,不知dào

你知dào

不?”阿健一脸神mì

的笑。

“我当然知dào

了,之前我的手机就是橘子4S。”我不悦道:“敢情,这个没信号的事情也是你们闹出来的?”

阿健一愣,随即笑道:“呵呵,那就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也是想着给新来的老板一个警告。”

“那个时候唐梓安还没有收购手机店吧?”我皱眉道。

“是的,确实没有收购,但是在洽谈中。我们就是想通过这种大规模的质量事件来打退他收购的心思,没想到操作过程中/出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

“原本我们是想控zhì

手机的信号时有时无。但不知dào

哪个环节出了毛病,这个信号突然完全中断变得无法控zhì

,也正因为如此,那边以此为藉口,大肆降价,这件事情我们害苦了沙老板,起码少卖了好几百万。”阿健苦笑道。

“你们是通过什么手段实现的?”我随口问道。

“很简单,本来橘子手机里面就有一个后门专门来探测国人隐私的,我们利用这个后门做了一款小病毒,然后用手机专卖店的名义,发信息给4S客户,说是售后服wù

,回复即可送10元话费,只要回复,病毒就潜伏在了手机中,然后设定好了时间,同时爆fā

。”阿健脸有得色,想必这个病毒就是他亲自操刀。

我皱眉想了想,似乎还真有收到过这个信息,而且我当时也随手回复了一条信息过去,然后确实收到了十元话费到账的通知,啧啧,便宜莫贪啊。

“除了手机连锁店、家乐美超市跟天瑞公司,沙志远还有别的公司在卖出去么?”我继xù

问道。

“有,田勇说还有三家公司目前正在洽谈中,但具体是哪三家我也不清楚,这个事情只有田勇跟肖琳知dào

,毕竟他们俩才是公司元老中的元老。”阿健摇头说道。

“那行,我去问田勇。”我站起身来就准bèi

出去。

“鬼哥。”阿健连忙站起来:“……其实,我们都不是坏人。”

269 捅你一棍

“我当然知dào

,要不然,我早就揍死你了。”我苦笑一声,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坏人?坏人有明确的界限吗?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找理由,坏人也不例外,他们做坏事之前都是觉得自己是被逼无奈的。

“鬼哥,我知dào

你在星城的人面很广,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把?”阿健挠挠头皮,涩声说道。

“恩?”

“我这里有一些聊天记录,是任飞宇朱小七等人的,我先给你。”阿健从身上摸出一个颇为精致的U盘。

“任飞宇朱小七的聊天记录?你给我做什么?”我皱眉道。

“因为我怀疑沙老大遭遇的这些事情跟他们有关。”

“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哭笑不得。

“有关系的,只要我说出原因,你肯定会帮我,你知dào

我们为什么要复印叶丽彤的身份证么?”阿健神色一黯:“因为,叶丽彤就是沙老板的女儿……”

“这个事情我已经知dào

了,你不用再跟我重复,我实在是不想再听第二遍。”对于小丽彤的事情,我一直都无法释怀。

“既然鬼哥你知dào

,那我就直说了,我们怀疑,沙老大家里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任志明跟朱连城搞的鬼。”阿健面部有些狰狞。

我闻言也是一怔,靠,这还真是有可能啊,任志明跟朱连城为了让沙志远阵脚大乱,使出再狠辣的手段都是不足为奇,再说了,也只有他们两家才随随便便可以拿出400万来收买一个派出所所长,而且派出所所长也只能照做,要不然不仅钱拿不到,更有可能自己屁/股下位置不保,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脑中又浮现出小艾的那句话:‘她更想告sù

别人,我是个乖孩子,我很听话……’心中一酸,接过阿健手中的U盘随手放进衬衣胸前口袋中,点头道:“我尽lì

吧。”

走到财务室门口,又差点被绊倒,这一次我走得比较急,居然在办公室跄踉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财务部的那些同事们都是捂嘴偷笑,我轻咳一声,拿着辞职表找到田勇签字,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把田勇也叫了出来。

“刚才阿健的电话就是打给我的。”田勇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想来阿健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你说了,既然你是唐老板的人,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想不到田勇还这么有骨气,我闻言微微一笑,也不说其他:“既然你是整个事情的策划者,我就问你一句,沙老板值得你们这么去做么?”

田勇似乎觉得我这个问题问得很多余,看了我好几秒才回答:“士为知己者死,这个自是不必多言。”

“那好吧,我这就去跟唐梓安提个建议,让他先帮沙志远管理下公司,等沙志远度过这道难关,稳定下来以后,再把公司卖还给他。”我笑道。

“你没跟我开玩笑?”田勇顿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只是提个建议,他听不听是另外一回事,至于公司闹鬼的事情嘛,我会随便找一个借口。”我咧嘴一笑:“你们以后也别装神弄鬼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田勇半天没说话,最后才狠狠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眼角隐约发红:“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告辞了田勇,回到市场部,凑到肖琳桌边,轻声的说了一句:“我脑袋上那一下怎么算?”

似乎已经从阿健处得到了消息,肖琳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白了我一眼:“要不,你也打我一棍?”

哼哼,打你一棍?我还捅你一棍呢。

……

签完字走完流程以后,助理田青容告sù

我说等明天唐总过来签字就可以了,我直接离开了天瑞回到了家中,顺便把胖子跟孔宣都叫了过来,把这个事情跟两人一说,他们俩也是皱眉,孔宣还好,说任志明跟朱连城的嫌疑极大,现在最重yào

的就是找到证据,光凭猜测可无法定罪。胖子的意思则是找个屁的证据,直接抓/住他们俩,狠狠的打上一顿,看他们招不招。

当我说到胖子阿健居然从175公斤减肥到了75公斤时,胖子大感兴趣,特别是知dào

了阿健减肥的经过,胖子脸上露出了艳羡的神情,口中啧啧称叹。

“你也想跟郑少燕减减肥?”孔宣笑道。

“你知dào

个毛,我在想300公斤的女人采用女/上/位是个什么感觉。”胖子一脸幸福的憧憬。

“……”

说笑了几句,想拿出阿健给我的U盘看看那些所谓的聊天记录,没想到伸手一掏居然掏了个空,衬衣口袋里面的U盘居然不翼而飞。

咦,U盘去哪儿了?

难道我当时随手一塞,塞进了脖子上的芥子坠里面,这不可能啊,我怎么会放着阿健的面肆无忌惮的展示我的空间袋?好吧,就算我塞进芥子坠了,但现在芥子坠里面也没有呢。

难道是在车上被小偷偷走了?这更加不可能,小偷吃饱了撑着,专程来偷我一个U盘,再说了,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具有武学修为的人,不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是被人摸到胸/口都没察觉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见到我愕然的样子,孔宣问我怎么回事,我苦笑一声:“阿健给我的U盘不见了。”

“U盘里面是什么内容?”孔宣皱眉问道。

“说是天瑞公司几个新员工的聊天记录。”

“会不会是那些人知dào

阿健将U盘给到了你,然后派人来偷走?”胖子指出一种可能。

“应该不是!”孔宣说道:“这个聊天记录随时都可以找阿健调出来,再说正南也是一个武学高手,要偷正南的东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方没有可能冒着被发xiàn

的危险去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鬼哥是武学高手,也只有我们知dào

而已。说真的,星城几百万人口,能有一百个人知dào

鬼哥是高手么?那些小偷知dào

么?”胖子不以为然的反驳。

“不用吵了,我知dào

在哪了!”我突然想起来,在进财务室门口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那个U盘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抛了出去:“可能是掉在财务室了。”

“那怎么办?找阿健再传一份给你?”孔宣问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苦笑一声:“我还没阿健的QQ,得找个人问问。”

打开电脑登陆QQ,还没想好准bèi

问谁,就提示有信息进来,点开一看,是朱小七发过来的。

“南哥,真羡慕你啊,生活真是精彩。”

对于朱小七,虽然知dào

她是朱连城的女儿,但我对她还是颇有好感,最起码,她的性子很粗糙,也就是所谓的神经大条,并没有那种白富美骨子里的傲慢。

当即回道:“小七,我也羡慕你啊。”

“你羡慕我什么?”朱小七发了一个愤nù

的表情:“是不是要说我爸爸是朱连城之类的话?”

“那个没啥好羡慕的,我羡慕你的天真烂漫。”

“是吗?你这话我爱听。先前我说给你几张照片的,待会就发给你,都是我的写/真,没穿衣服的哦。”

“呵呵,你帮我查一下电脑部总监谢维健的QQ号,我找他问个事。”我连忙转移话题。

“别岔开话题,如果你不看我的照片,我就不帮你查!”

“好,好,我看,我看!”

“我已经发送到你邮箱了,你点开截个图给我看,证明你看到了。”

虽然我看不到朱小七的样子,但是我能想得到此刻她肯定一脸狡黠的笑。

“那算了,我去问陈山……”

我还没打完,胖子在一旁义正词严的制止了我:“鬼哥,这种福利你都不给兄弟们分享一下的话,我会很生气,有可能从此走上自闭的道路。”

我哈哈一笑,把那句话删除,顺手点开了邮箱,果然看到朱小七给我发了邮件,下载了照片,点开一看,瞬间我们三人都惊呆了。

照片是朱小七的裸照,当然,这是那种艺术照,有羽毛丝绸等东西遮住了最关键的部位,其余的地方肌肤胜雪,倒也是颇为耀眼。

这不是让我们吃惊的理由,让我们吃惊的是,在朱小七的左边胸口,居然有一个疤痕。白玉般的肌肤上有这么一个暗红色的疤痕,想不看到都难。

这个疤痕是五角星疤痕!

那天叶蓉跟我说起这个五角星的疤痕以后,我将这个线索也告sù

了凌风孔宣等人,所以,他们也都是知dào

这个疤痕的意义。

难道朱小七就是那个神mì

的幕后指使者?

随即我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叶蓉说过,那个人是一个男的,而且有一米八左右,就这两点来看,朱小七一条都不符合。

但是,在她胸口也有这个五角星疤痕的话,她跟那个神mì

人肯定有一定的联系。

想到这,我截了个图发过去给朱小七看:“小七,你这个疤痕好奇怪啊?”

“有什么奇怪的,我见到别人身上有,我就画下来找师傅照着纹了一个咯,好kàn

吧?”

“好kàn

,好kàn

!小七,你能不能告sù

我,你是在谁的身上看到这种疤痕的?”

“想知dào

吗?”朱小七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恩,想知dào

。”

270 神乎其技

“你想知dào

我也不告sù

你,这个可是隐私来的。”朱小七发了一个左哼哼的表情,然后又打出一串数字:“这个是谢总监的QQ,你自己去加他。”

三人面面相觑,我们都能肯定朱小七认识这个神mì

人,而且还很熟悉,如果不熟悉的话,她怎么可能有时间照着画下来拿给纹身师傅看?

沉默了一会,我低声说道:“朱连城?”

孔宣摇了摇头:“朱连城我见过他,他身高最多一米七五,这一点就太不吻合,我猜可能是任飞宇。”

一个是朱小七的爸爸,一个是朱小七的未婚夫,也只有这两个男人朱小七才能仔细的在他们身上研究这个五角星疤痕。

“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一个机会去吓唬她,让她说出这个五角星疤痕的主人是谁。”胖子在一旁建议。

胖子说的吓唬,自然就是装神弄鬼,在这个方面我们俩是专家,当初我们可是靠这个为生的。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是跃跃欲试,对啊,装鬼吓唬她说不定能收到奇效。

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帮我查询一下朱连城家里的地址,凌风笑着问我做什么?我将这几天所经lì

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凌风一听朱连城有可能是谋害叶丽彤的凶手,立马说待会给我消息。

接下来就跟胖子商议装神弄鬼的细节,孔宣一脸鄙夷的说道:“至于么?现在最大的嫌疑就是任飞宇,找个机会撕开他衣服不就行了?”

一想也是,先前是茫无头绪,现在几乎已经锁定了目标,孔宣这么操作倒是更加直截了当。

不再纠结装神弄鬼,加了阿健的QQ,说U盘已然丢失,要他那边重新发一份聊天记录给我,阿健却是直接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鬼哥,那份记录我这也没有存档了,给了你以后,我直接就删除了。”

日,这都什么事。

“有没有搞错,聊天记录能占你多大的内存?这也要删除?”我忍不住抱怨。

“主要是我先前装的是XP系统,把U盘给你以后,我就放下心来,将自己的系统换了个WIN8系统,而这个聊天记录我一直放在C盘,顺手就格掉了。再说了,这东西其实也没啥作用,我给你这份聊天记录只是为了要你接手这件事而已……”阿健在那边絮絮叨叨着,我无心听下去了,径直挂了电话。

“其实这个东西要不要都没所谓吧?”孔宣虽然没有听见阿健的话,但说的也是这么个意思:“就算不知dào

任飞宇跟朱小七的聊天记录,那又怎么样,我们不是已经确定任飞宇就是那个幕后指使者么?”

孔宣说的没错,要不然阿健也不会随意的将聊天记录删除,想了想:“或许能找到其他的线索也不一定,万一任飞宇的胸口没有五角星疤痕呢?”

“不用纠结这些,晚点我们去办公室转一圈就行了。”胖子不以为意的说道:“就算清洁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xiàn

了这个U盘,她也不会随意的丢进垃圾篓,而是放在某一个办公桌上。”

胖子这话倒也有理,我点点头:“那行,晚上我们偷溜进去,我辞职的流程是要唐梓安签字才算正式离职,指纹考勤还没被注销,今晚应该还可以溜进去。”

“那财务办公室难道没有上锁?”孔宣插了一句。

“有锁,那有怎么样?难道唐梓安还没有钥匙么?”我笑道。

给唐梓安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唐梓安告sù

我,他还真的没有财务室的钥匙,财务室的钥匙有且仅有一把,就在田勇手上。

“也没关系了,我帮你联系一个开锁的老手。长江以南第一开锁大师——罗三指。”唐梓安在那边笑道:“想不到我居然还要请人撬自己的财务室,这还真是滑稽。”

约定好了时间,便挂了电话。

差不多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拨了进来,自报家门是江南第一开锁大师,号称耳聪目明罗三指,说是唐老大叫他打这个号码,其时我正准bèi

跟孔宣等人去吃饭,当下便笑着叫他跟我们一起吃饭。

餐馆就是在邦德大厦对面的金康购物中心一楼的小南国客家菜馆,我们刚入座,罗三指又打了个电话过来,我告sù

了他桌号,不一会,一个短小精悍的男子走了过来。

“鬼哥?”那男子狐疑的看着我们三人,腰间挎着一个腰包,鼓囊囊的。

“是的。”我笑着回应:“你是耳聪目明罗三指?”

罗三指闻言呵呵一笑:“正是在下。”

招呼他坐下以后,胖子好奇的问道:“兄弟,罗三指是你的名字还是你的绰号啊?”

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白/痴,罗三指冲胖子翻了个白眼:“那自然是外号了。”

“可是我见你十指俱全啊。”胖子笑着冲罗三指放在桌面的手指努了努嘴。

“你以为罗三指就只有三根指头?”

“书上都这么写的,那啥,神雕侠侣里面,九指神丐不就是九根指头么?”

“我叫罗三指,那是江湖上的朋友抬举我,无论什么事情都只要三根手指就能搞定。”罗三指竖起右手的拇指食指跟中指,然后,三根手指在空中变幻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草,他居然用手指打了个结。

见到我们愕然的样子,罗三指面有得色,笑着将手指放回桌面:“献丑献丑,至于耳聪目明这个绰号,则是说我眼力好耳力好。”

胖子吃吃的说道:“那啥,你这手指可比加藤鹰的牛逼多了。”(注1。)罗三指顿时将胖子引为知己,两人顿时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交流起经验来,不时传来两声极为猥琐的笑声。

因为要拖延时间,这一顿饭我们吃得极慢,六点开始一直吃到十点,觉得差不多了,买完单我们四人走到对面乘坐电梯到了天瑞公司门口。

站在门口瞄了瞄,里面黑乎乎的似乎没人加班,心想运气还不错,用指纹开了大门,招呼众人来到财务室门口,指着财务室大门冲罗三指说道:“就这个锁了。”

罗三指随意的瞥了一眼,眼中露出极为不屑的神情:“不是吹牛皮,我要是超过三秒钟才打开它,那就是我职业生涯的一种侮辱,接下来,你们将看到我神乎其技的手段……”

边说边从腰包里面拿出两根小铁丝,大大咧咧的就往锁眼里面捅。

一下!

两下!

三下!

……

很快三秒时间就过去了。

接着,三十秒的时间过去了。

再然后,三分钟的时间过去了。

罗三指依旧在孜孜不倦的捅着,而且看情形,他可能还要继xù

捅下去。

“哥们,我真不想侮辱你。”胖子讶然道:“可这都三分钟了。”

“我承认,我判断失误了。”罗三指神情大为赧然,讪讪的将两根铁丝从锁眼里退出来,接着咬了咬牙,从腰包里面翻出了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类似一把手枪,只不过枪管是钥匙形状。

将钥匙插/进锁眼,罗三指便一下一下的扣动的扳机,而锁眼里面也传来咔嗒咔嗒的声响,我多多少少知dào

一些锁匙的原理,知dào

罗三指在套取锁的弹子位置。

拿出烟分发给众人,罗三指摇头拒绝,只是专心致志的听着声音,我们三人接连抽了好几支烟,地上丢了一地的烟头,而罗三指依旧没有将锁打开。

这明明是一把很普通的锁嘛,昨天司马三光揍晕田勇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我也瞟了一眼那个钥匙,除了比普通钥匙大一点,没有任何异常。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罗三指有些气急败坏的将那把手枪形状的钥匙退了出来,闭目想了一会,从腰包里面取出了一个五毛硬币大小的东西,抖了一下,那东西就变成一条细线,敢情先前只是盘在一起。

又拿出一个小手电筒,罗三指用嘴叼/住了手电筒,然后将细线往锁眼里面塞。

这一根细线极细极软,居然是一根金属丝。如果不是有罗三指的手电筒照射在上面,反射了一丝微光,我根本都不会注意到它是金属来着。

看到罗三指的手指在微微的颤动着,每颤动一次,就将细线往锁眼里面塞进去了一些,见到罗三指如此这般,我们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轻声呼吸,生怕大声呼吸会吵到他。

而此时,罗三指的额头上也有汗珠开始滚落,又过了二十来分钟,罗三指额头上已是满头大汗,咔嗒一声,锁终于打开了。

我们三人同时吁了一口气,纷纷笑道这个门锁非同凡响。

按下灯开关,进门一顿翻找,果然在一张办公桌上面找到了U盘,收进芥子坠走到门外,反手就准bèi

带上门。

孔宣一把就撑住了门,皱着眉头说道:“等下,等下。”

我讶然问道:“怎么?”

“兄弟,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门锁有古怪?”孔宣没有理会我,反而问罗三指。

“也不是说有古怪,只不过这个门锁稍微贵一点而已,看来这家公司的财务室也是花了大价钱啊。”罗三指收拾着自己的工具,笑道。

注1:加藤鹰是谁我就不多说了,有兴趣的可以去百度,那啥,和谐第一,友情提供关键词:加藤鹰,手指,高/潮……

271 豪华地板

“稍微贵一点是多少钱?”孔宣继xù

问道。

“这么说吧,锁值不值钱,跟我打开的时间成正比,如果需yào

我用十分钟打开的锁,价格最少上万,这一把锁嘛,最少价值一百万。”罗三指拉上腰包的拉链,用手指敲了敲财务室的门,接着又敲了敲墙壁:“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木头,但是非常的沉闷,凭我耳聪目明的名头,我可以很负责的告sù

你们,这门里面,还有墙壁里面包的绝对是厚达十公分以上的铁板,这是什么财务室啊,这明显是一个大铁箱子,一个大保险柜。”

孔宣点了点头,这才看向我:“如果这把锁价值一百万,那说明这个办公室里面存放的东西价值最少一千万。”

“然后呢?”我纳闷的问道。

“而且,他们将这个门伪装成很普通的样子,更显异常,我觉得,这办公室里面藏有非常重yào

的东西。”孔宣肯定的说道。

我忍不住笑骂:“你打算开私人侦探社么?分析的这么在理,就算有重yào

的东西又怎么样?关你屁事啊!”

孔宣顿时讪讪:“分析一下而已嘛。”

胖子却是往门里面冲,口里念叨着:“价值千万的东西,我倒是要……”

还没说完,胖子就被门口突出的地板给绊了一下,跄踉着往前冲了几步,总算是功夫底子还在,没有当众摔一个大马趴。

“日!”胖子恼怒的蹬了一下地面,他这一脚也是用了极大的力道,我感觉到整个地面都有轻微的颤抖。

“恩?”罗三指闻声皱了下眉头。

“怎么?”我见状问道。

“不对劲。”罗三指指了指办公室里面的地板,皱眉说道:“这瓷砖下面肯定埋有东西,有些像铁板。”

我/草,这个办公室还真是一个大铁柜啊,墙壁是铁板也就算了,居然连地板里面也是。

“但是这个声音有些不对。”罗三指走了进去趴在地上,用手指敲了敲地板,半响,他一脸惊讶的抬起了头。

“怎么?”我很是好奇,大声问道。

“这个里面不是铁板,似乎要比铁板软,那声音更像是……”罗三指目光有些迷乱。

“像什么?”我追问道。

“黄金!”罗三指口中吐出两个字。

罗三指此言一出,我们三人都是大叫大嚷。

“什么?”

“黄金?”

“地板下面是黄金?”

罗三指一脸傲然的点了点头:“我相信我的听力。”

“是不是黄金,翻开即知!”胖子哼了一声,转身出门,不一会就拎了一把钉锤进来。不用说,这玩意是放在他空间袋里面的,只不过没有当着罗三指的面拿出来而已。

二话不说,胖子拿着钉锤冲着地面上的瓷砖就是一捶,乒的一声,瓷砖顿时碎裂,又锤了几下,然后用锤子尖角将瓷砖水泥之类的拨开,很快,下面一层黄澄澄的东西就浮现出来。

仔细一看,靠,这地板下面还真是黄金,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如果这地板下面厚达十公分的一层全部都是黄金的话,妈的,这得是多少钱?这地板,也太他吗的豪华了吧?

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财务室的锁那么高级了,并不是要防止别人来偷保险柜里面的东西,而是要防止别人来撬地板上的东西,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胖子大力蹬了地面一脚,而又有罗三指这个耳力极好的人在,我们怎么可能知dào

在脚下的地板中还藏有如此多的黄金?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dào

接下来该做什么,而罗三指的脸色也由开始的傲然变得有些担忧。我明白他的担忧,很显然,他认为他接触到的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大,大到几乎危及到他的生命。

正要说两句宽慰他的话,就在这个时候,公司大门处传来脚步声,听声音似乎有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人,因为有高跟鞋的声音。

这个时间点,会是谁过来?胖子等人的目光都是投在我身上,我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情。

很快,门口就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财务部总监田勇,另一个是市场部总监肖琳,两人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皮,尴尬的笑道:“肖总,田总,那啥,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们怎么知dào

我在这?”

“有摄像头呢,你们打开门我就发xiàn

了。”田勇指了指头顶,在天花板角落有一个黑色的圆柱,很是不起眼。

“呃……摄像头真是一个好东西。”我心中更为尴尬,任何一家公司的财务室里面都会装摄像头,这是最简单的常识,想不到我居然给忽略了。只怪自己在公司差不多半个月,见到其他地方并没有装摄像头,心里也就懈怠下来。

田勇看了肖琳一眼,扬了扬下巴:“肖琳,还是你来说吧。”

肖琳轻咳一声:“正南,能借一步说话么?”

我正要说这些都是兄弟,无所谓。但看到罗三指还在一边,心念一转:“好吧,胖子,你们在门外等我。”

胖子等人退出门外以后,我才讪讪笑道:“你们既然发xiàn

了我,为什么不报警?或者叫一群打手过来围攻我们?光你跟田总两人,可不是我的对手。”

肖琳淡淡一笑:“正南,你自己本身的武力值惊人不说,市局局长凌风也是你的朋友,最重yào

的是,除此以外,你还有别的通天手段。那天在手机店,马天伦就目睹了你的上层能力,居然连市委书记都出面了……像你这样的人,不管是比武力还是比关系我们都是有心无力。”

“呵呵。”我挠着头皮笑:“你们都知dào

了啊,听人赞扬的感觉真不错!”

“说实话,在接到你简历的时候,谢维健就把他所知dào

的关于你的事情说了出来。知dào

你的来头以后,到底要不要你进来可真是一个纠结的事情。为此我们还分成了两派,反对你进来的是田勇,他的理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直接拒绝你的加入就是;赞成你进来的是我,我的意思是以退为进,干脆让你进来,就算让你发xiàn

了真/相,凭着你的性格,你也不会深究。”肖琳看了我一眼,继xù

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也是赌一把,赌我的感觉,我觉得你心底很善良。”

“你赌对了。”我苦笑道。

“至于这个黄金的事情,我还得从头说起。沙老板在很久以前就知dào

自己这么做肯定会被人打压,于是,前几年借着装修天瑞公司的机会,他偷偷藏了一份东山再起的家底。”肖琳指了指脚下地板里的黄金:“这些,就是沙老板东山再起的资本。他也跟我说了,如果实在不行,这点家当就算是给我们这些手下的遣散金。”

“沙志远……还不错。”我轻叹了一声。

“他何止不错。”田勇在一旁顿时激动起来:“你是根本不了解他这个人,只要你跟他共事,不需yào

半年,你就会被他伟大的人格所感染……”

田勇正要继xù

往下说,肖琳制止了他:“这些东西我们不需yào

解释,反正我告sù

你,这些黄金是我们的希望。黄金这个事情,除了沙老板,就只有我跟田勇知dào

。”

“不止吧?最少铺设这个地板的工人就知dào

。”我笑道。

“这个地板是我跟田勇亲力亲为的。”肖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呃,怎么可能?”我顿时就叫了起来:“这些黄金要是融合成一块的话,恐怕得要起重机才吊的起来。”

“这下面可不是一整块,而是一块块的金砖,金砖宽高是四十厘米,厚度是两厘米,一块金砖不到120斤,我们的田总监虽然打架没有你正南那么厉害,但是提起一百来斤的东西还是不在话下的。”肖琳莞尔一笑,接着脸色一正:“除了金砖,下面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放着沙老板的一些私人珍藏,估计是高级珠宝什么的。唉……沙老板也是铤而走险,第一个就将天瑞公司卖给了唐老板,想着这样的话,任志明与朱连城就不会注意天瑞公司。”

“任志明朱连城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对沙志远这么轻易的让步肯定也有所怀疑。”我笑道:“要不然任飞宇跟朱小七就不会出现在这家公司了。”

“恩,所以,我们一直都在谨慎行/事。”肖琳低头沉默了一会,缓缓抬起头看着我:“正南,你会帮我们的,是不是?”

凭什么啊?我很想这么大声喊上一句,但是眼前浮现出叶蓉疯狂的样子,还有艾佳语那一句‘我很听话’,再然后是田勇今天上午跟我说的‘士为知己者死’,这一幕幕重合起来,拒绝的话居然说不出口,好半响,我叹息了一声:“肖总,你又在赌你的感觉么?”

“恩!”肖琳一脸期盼的看着我,眼神闪烁。

“好吧,你又赌对了!”

肖琳眼中顿时射/出惊喜的目光,她自是知dào

有了我的帮zhù

,对他们来说是一块多么重的砝码。

“不过,这事我得跟唐老爷子说。”我接着说道。

“啊?”肖琳脸色微微一变。

“你放心好了,唐老爷子是老派人,有着老派人的优点,再加上我还有些面子,这件事情他们知dào

了也不会再起波澜,只是让他们知情而已。”我笑道。

听我这一说,肖琳才松了一口气。

272 聊天记录

跟田肖两人商议了一些细节,我出门招呼胖子等人离开,至于善后的事情,就交由肖琳他们去处理好了.

出了邦德大厦,我跟罗三指笑了笑:“兄弟,这件事情委实事关重大,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罗三指一直在惴惴不安,听我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大变:“鬼哥,你……你这是打算……杀我灭口么?”

“你想多了,我只是要你跟我去唐老爷子家,麻烦你在他家里住几,等这个事情解决了,你再出来吧。”我笑着拿出一枚硬币,随手捏弯:“如果要杀人灭口的话,我想你现在已经死了。”

我这么说其实就是告sù

他,只是要软禁他而已,罗三指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流露出感激的神情——换做别人,直接一刀割喉,老话说死了的,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到唐老爷子家已经快十二点,所幸唐老爷子这个时间正好打坐完毕,还没入睡,见到我过来,不由纳闷:“什么事情不能打个电话说,半夜还跑过来,你们不累么?”

哈哈一笑,将事情一说,如同我对唐老爷子的了解,他知dào

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非常同意我的做法:“现在不是帮不帮沙志远的问题,而是要找出那个害死小女孩的凶手,正南,这件事情我全力支持你。”

从唐老爷子家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三个人随意的吃了点夜宵,我将刚才肖琳跟我说的也告sù

了孔宣两人,两人都是为沙志远的手笔以及他手下的真诚而动容不已,纷纷表示要找出杀害叶丽彤的凶手,甚至都放qì

了回家写作业的终极任务,跟着我回到了家中,打开电脑查看阿健给我的聊天记录。

这个U盘里面总共有四个人的聊天记录,分别是任飞宇、朱小七、赵东海以及另外一名叫王倩的服装设计师。从聊天记录的起始时间来看,这四个人跟我一样,都是才进入公司不久。

想不到赵东海也是新人,感觉他跟老油条似的。

聊天记录已经被阿健整理好,分门别类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着,一目了然。

先是打开任飞宇的聊天记录,这个家伙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聊天记录差不多有四五十页,其中有三十页是哦、啊、好的、呵呵……

另外还有十多页是跟自己的下属联系,什么把打印好的资料给我拿过来,什么去楼下帮我取一个快递之类的话,妈的,都在一个办公室,随便说一句都行,非得要打字才彰显你的威严么?

总而言之,任飞宇的聊天记录毫无价值,甚至他跟朱小七之间都没说过一句话,这算哪门子的未婚夫妻?

跟着打开了朱小七的聊天记录,好家伙,显示聊天记录有一千多页,想都不想直接关掉了她的文件夹,还是先看其他两人的聊天记录吧。

王倩看来也是一个不怎么喜欢聊天的人,但比任飞宇又要好一点,聊天记录有一百多页。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并无异常,无非就是发xiàn

她脚踏两条船,一个叫‘迷糊’的似乎是她男友,另一个叫‘好长一根’的似乎是她情人,当然,也有可能我猜错,这两个人说不定都是她的情人。

接下来打开赵东海的聊天记录,发xiàn

赵东海的好友少得惊人,除了市场部几个同事以外,就只有一个‘右手劲很大’的好友。赵东海啊赵东海,你说你都是交的都是些什么人,你简直就是一个24K纯屌丝啊,想要追上朱小七,我看很有难度。

他跟‘右手劲很大’就短短的说了几句。

福如东海:钱收到了没?

右手劲很大:收到了。

福如东海:事情还顺利吧?

右手劲很大:还行。

福如东海:那好,下一次行动再联系你右手劲很大:恩。

我怀疑这个‘右手劲很大’就是上次那三个小混混其中之一,也就是帮zhù

赵东海扮演英雄救美的那三个小混混,我是从第一句话‘钱收到没’得出推论的。

这个下一次行动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还要在朱小七面前英雄救美一次?

胖子看到这的时候,十分肯定的指出:“这个赵东海绝对是靠脸蛋吃饭的人,找一个有钱的主,勾搭上以后再有意无意的露出自己不好的一面,让女方提出分手,捞一笔分手费,再然后物色下一个目标……”

孔宣对胖子的推论也是有些赞同:“认识胖兄这么久,第一次听你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了不得啊,你的智商又开始发育了。”

我倒是不同意他们俩的观点,就凭这么一两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说别人是那啥,肯定不科学。

继xù

往下看,剩下的聊天记录就是跟朱小七发一些‘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等乱七八糟的歌词,除此以外,并无异常。

看完这三个人的聊天记录,我们再重新过滤朱小七的信息,凑在电脑前看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一致认定,我们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看这些聊天记录就是一个错误,几乎没有任何收获,恩,唯一的收获就是知dào

王倩脚踏两只船,可这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我说,看这些聊天记录有什么意义?明天去公司,找一个借口跟任飞宇打上一架,到时候再冲上去两个人假装拉架,扯开他的衬衣不就得了?”孔宣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想着辛辛苦苦弄回来的聊天记录完全没用,心中也是极为不爽,关了电脑,三人倒头就睡。

第二天差不多中午时分我们才陆续起来,出去吃了个饭,去网吧玩了一会,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我们才去天瑞公司,来之前我已经跟唐梓安打了个电话,说要如此如此,当然,表面上我是来办理离职手续的最后一道程序——找唐总签字。

唐梓安签完字以后,按照计划,他顺便把任飞宇叫了过来,问了下公司业务的事情,虽然任飞宇的爸爸是任志明——星城商界巨子,但是唐梓安的爷爷是唐老爷子——星城黑/道巨子,相比之下,唐梓安隐然要超出任飞宇一点。

找了个由头,唐梓安将任飞宇骂了一顿,最后手一挥:“给老子滚出去!”

任飞宇一听这话,脸色一变,眼中寒光一闪,就要发作,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转身出门。

我轻咳了一声,胖子孔宣两人一直等在外面,听到我咳嗽的声音,胖子推门而入。在任飞宇没有提防而胖子又是有心的情况下,嘭的一声,门直接撞在了任飞宇的额头上。

任飞宇哪受过这种气,捂住额头勃然大怒,正要开口怒骂,胖子反而抢先骂道:“你吗逼的,瞎了你的狗眼啊,不知dào

老子要进来吗?”

我哈的一声笑出声来,胖子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是他自己没理,他偏生要理直气壮的指责别人。作为旁观者来说,这就是一幕搞笑片,但是对于当事人任飞宇来说,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任飞宇顿时怒不可遏,左手往前一探,右手却是跟着一个摆拳。咦,没看出来,任飞宇居然还是一个练家子,从他这一手左虚右实来看,他的功夫竟然不在胖子之下,胖子也是一惊,闪身避开,两人就在小小的办公室打斗起来。

场中众人都是武学高手,如果非要有一个排名的话,融合了吞噬幽魂能量的我自然是排名第一,排第二位的是孔宣,紧随其后的是唐梓安,至于胖子,光是拼招数的话他不一定打得过唐梓安,但真要拼命的话,唐梓安绝对不是胖子对手,毕竟胖子跟我都是打黑拳出身,下手异常狠辣。

但此刻任飞宇居然跟胖子打了个平手,这有些让我刮目相看。

冲孔宣挤了挤眼睛,两人一左一右的走上前去。

我口中喊着:“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必……何必……那谁,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胖子在场中接话:“下一句是何必单恋一支花……”

孔宣一听忍不住就笑,我瞪了他一眼:“严肃点,在打架呢!”

孔宣连忙干咳一声,叫道:“胖子,放开那个畜生!”

在任飞宇怒吼声中,我跟孔宣同时出手,分别架住了任飞宇的胳膊,胖子顺势出手一扯,嗤啦一声,任飞宇的衬衣就被撕开,整个胸膛就露了出来。

他左胸位置干干净净的,别说五角星疤痕了,就连一颗痣都找不到。

我们三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想着任飞宇如果有五角星疤痕的话,大伙就拳脚相加,揍上一顿然后拖回去严刑拷打,我甚至连辣椒水、老虎凳都准bèi

好了,现在居然发xiàn

任飞宇身上并没有五角星疤痕,也就是说,任飞宇并不是那个神mì

的幕后指使者。

“放开我!你们想要干什么?”任飞宇拼命的挣扎,口中怒吼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发誓!”

实在没办法,我一掌砍在他的后脖,任飞宇顿时晕了过去。

将任飞宇往地上一扔,笑着跟唐梓安说道:“我反正无话可说了,到时候你跟他解释吧。”

唐梓安一脸夸张的神情:“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他在我办公室跟外人打架还有理了?我还要扣他工资呢。”

我们三人愕然对视,然后哈哈大笑,告辞而去。

273 素质高低

三人走出邦德大厦以后,都觉得有些意兴索然,随便找了个肯基基餐馆坐下歇息,胖子四处张望了一下,起身去外面便利店买了三瓶矿泉水回来.

“既然任飞宇不是那个幕后主使者,那我们就要重新定位了。”孔宣喝了一口水,皱眉道。

“我觉得还是按照我们之前的方案,去装鬼吓唬朱小七,从而问出那个有五角星疤痕的人到底是谁。”胖子坚持原先的观点。

我也是点头:“想要人招供,要么就严刑拷打,要么就欺瞒哄骗,无缘无故的将朱小七暴打一顿似乎也说不过去,那就只有装神弄鬼这个办法了。”

孔宣突然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再重点查一下朱连城。”

“咦,不是你说他只有一米七五左右么?叶蓉说的那个人有一米八呢。”我讶然道。

“呃,有可能朱连城穿了一双内增高啊?”孔宣挠头道:“如果是一米七的人,穿内增高十公分的鞋子会有些怪异,但是一米七五的人,穿一个五公分的内增高,不熟悉的人是看不出来什么异常的。”

孔宣这话说的颇有道理,我顿时又有了方向感,正要说怎么着手,胖子却是接口道:“那我们找个机会跟朱连城打架?然后撕开他的衣服?”

“这个恐怕不行,朱连城跟任飞宇这个富二代不同,怎么也是当权人物,身边肯定有数个保镖。是的,虽然保镖对于我们来说不在话下,但……师出无名啊。”孔宣皱眉道。

“切,好像我们跟任飞宇打架就师出有名似的。”胖子鄙夷的撇了撇嘴。

“孔宣说的没错,朱连城这边我们需yào

另外找借口。”我却是同意孔宣的观点,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暴力解决的,那样的话,还要法律做什么?还要警察做什么?

“我们可以在他大保健的时候观察!”胖子马上提出建议。

“你敢再不靠谱点么?”我翻了个白眼。

“我是说桑拿,咳咳,澡堂子!”胖子连忙解释:“任何人去澡堂子都是光着膀子的吧。”

“这倒也是。”我点了点头。分别给唐梓安跟凌风打了一个电话,要他们帮我们留意朱连城去桑拿的规律,我并不担心朱连城没有泡澡堂子的习惯,‘任’怕出名‘朱’怕壮,既然朱连城这么喜欢健美,桑拿就绝对不会错过,蒸一蒸泡一泡,就排汗效果来说,比什么剧烈运动效果都强。

刚挂电话,一个肯基基的男服wù

员就走到我们旁边,指着我们桌上的矿泉水,眼神里面充满鄙夷,冷笑着:“我们这里不允许自带饮料。”

“啧啧,你们可乐的冰块都那么脏,你好意思卖给我喝吗?”胖子鄙夷的说道,这话他不是乱说,前段时间还有新闻报道说,肯基基里面的冰块比马桶水还要脏。

“新闻报道的只是个例,并不代表全部,我们可是国际化的大品牌。再说了,你可以点其他的食物嘛?”服wù

员脸上笑容越发的阴阳怪气。

“点啥?你打算让我们吃过期的鸡肉么?”胖子鄙夷的神情也是越发明显:“你们的上游供货商都承认卖的鸡肉有问题了,我们敢吃这种肉吗?”

“你这个死胖子,他吗的少/逼/逼啊,信不信我叫人弄死你?”服wù

员终于按捺不住,将桌子一拍,怒吼道。

“啧啧,就这素质还国际化的大品牌?”胖子居然没生气,反而一脸调侃的看着服wù

员:“好吧,你叫人来弄死我好了,让我变成一个真zhèng

的死胖子。”

我跟孔宣都是笑着不说话,原本是打算招呼胖子走人的,但见到这个服wù

员一直没什么没啥好脸色,现在更是恶语相向,我们顿时就不想走了,反正现在唐梓安跟凌风也没有告sù

我朱连城的行止,闲着也是闲着。

服wù

员眼睛一眯,寒光闪烁:“有种你就别走!”

“有种你就赶快叫人!”胖子笑道。

服wù

员一脸寒霜的走出门外,拿出电话就开始叫人,我们三人都是一脸的无所谓,这个肯基基餐厅位于清湖区跟雨花区的交界处,清湖区的扛把子是曾小贤,雨花区的扛把子肥仔那天我们也见过,不管来的是哪一方的人,这个架都打不起来。

差不多十来分钟,外面一阵喧哗,透过玻璃墙往外看去,只见有七八个黑西装大汉手持着钢管砍刀,从一辆金杯面包车中跳了下来,为首一个络腮胡子抬头看了看招牌,嘴里不知dào

说了句什么,带人直接冲进了餐厅。一时间,餐厅内原本就不多的顾客顿时鸡飞狗跳,从侧门夺门而逃。

呀嘿,都统一制服了,这气势不赖啊,不知dào

是出自曾小贤还是肥仔的手笔。

那名服wù

员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指着我们说了两句,络腮胡子一扬手,大汉们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手中的钢管砍刀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靠,居然连开场白都没有,直接就开打了。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一声,既然这样,只能先打了再说。

不到一分钟,这七八个大汉就被我们全部打翻,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不已,总算是我们手下留情,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战斗力而已。

那名服wù

员见到情形不妙,一溜烟的就跑了,我也懒得去追他,走到络腮胡子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哥们,你太冲动了,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吃这么一个亏,对了,你是跟哪一个老大混的?曾小贤还是肥仔?”

没想到络腮胡子竟然毫不畏惧,哼了一声:“都不是!”

“咦?难道你是跟唐老大混的?”我讶然道。

“也不是!不认识!”络腮胡子又是冷哼一声。

啧,这不可能啊,星城的黑帮居然不认识唐梓安?这好比宅男不认识小/泽/玛/利/亚一般,其荒谬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星城黑帮流传这么一首诗,男要认识唐梓安,横冲直闯没人管,女学小/泽/玛/利/亚,走遍天下都不怕……

要么是这个络腮胡子在说谎,要么就是……肯定是他在说谎。

胖子在旁边笑道:“打一个电话问问唐梓安不就清楚了?”

一想也是,拿出手机来拨通唐梓安的号码,唐梓安接通电话就笑道:“鬼哥,这才放下电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朱连城的消息给到你。”

“不是这么回事,我跟你说另外个事情。”当下把这群黑西装大汉的事情说了一遍。

唐梓安那边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鬼哥,这群人绝对不是我的手下,我都准bèi

要洗白了,怎么可能这么高调?还统一穿黑西服……靠,我又不是神经病,这么做不是上杆子求着别人来镇/压我么?”

我一听唐梓安说的也是有道理,啧啧了两声:“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叫人过来。”唐梓安迅速的挂了电话。

唐梓安的人没赶过来,反倒是110的警车先来一步,车上面下来了三四个警察,为首那位有些面熟,仔细一想,却是那天晚上吃夜宵的时候,被凌风命令回去的那名警员。

那名警员见到我们,似乎也是想了起来我们是谁,愣了一下,挠了挠头皮,朝我挤了挤眼,干咳一声,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大声问道:“是谁报的警?”

话音未落,从肯基基的柜台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领班服装的年轻男子,举手说道:“是我报的警。”

“怎么回事?”

“这几个没素质的人先是在我们店里胡搅蛮缠,影响我们店内的生意,接着又在我店内打架斗殴,情况就是这样了,反正店内有监控,可以证明我有没有说谎。”年轻的领班直接将责任全部推在我身上。

呃,既然他这么说,那就说明店内的监控没有带录音功能,我们跟那个服wù

员说什么看来也是没人知dào

,所以这个领班说大话都是理直气壮。

“恩,我知dào

了。”警员点了点头,转过头对我说道:“这位先生,你有什么要说的?”

乱说话谁不会呢?你能利用监控没有录音,难道我就不会利用?当下微微一笑:“警官你好。呃……你看,我一开口就知dào

说警官好,而他就没说,谁的素质高谁的素质低一目了然啊。”

警官眼角笑意一闪,轻咳道:“说正事。”

“这几个人确实是我们打倒的,我不否认!”我指着地上络腮胡子几个人:“之前有一个服wù

员,硬是要卖给我们过期的鸡腿肉,还说不吃也得吃,说什么这种问题鸡肉是专门给中国人配置的,中国人的体质就只能吃这种鸡肉,我当然要驳斥这种畜生观点啦,警官,我这算是爱国吧?”

警员点了点头:“你继xù

往下说。”

“接下来他就恼羞成怒了,说是叫人来打死我们。我并没有屈服,开什么玩笑,在我中国的土地上轮到你们这些洋买办来叫嚣么?爱国主义是不会屈服于任何压力的。结果,他真的叫了黑社会的过来,你看,全部是统一的黑西装,这黑得不能再黑了啊。”我笑道。

“恩,我明白了,我看你们这属于普通的纠纷,双方私下达成和解吧,我先走了。”警员冲我一笑,转身就走。

那名领班顿时急了:“喂!你怎么可以就走呢?”

“注意素质,要叫警官!”我冷笑着提醒。

274 晨光再现

“你是说,你不愿意私下和解是吧?”警员似笑非笑的看着领班。“那好,请你跟我回去一趟,我现在怀疑你勾结黑社会。”

“你怎么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领班急道:“最少他们在公开场合斗殴这是没错的吧?”

“那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呢?”警员冷笑一声:“他们那叫与黑社会勇于作斗争,我们还要表彰呢。怎么?你不乐意?你确定要为黑社会打抱不平?”

领班顿时闭口不言。

傻/逼,这个警察亲眼见过我跟他局长在一起喝酒打架,关系自是不用说,他不偏袒我难道还偏袒你?

“不说话,就当你答yīng

私下调解了啊。”警员冷笑一声,转身冲我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招呼同事扬长而去。

不一会,曾小贤带着十来个大汉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拖着地上的黑衣大汉们就往外走,外面停着两台中巴车。

我也懒得跟肯基基的领班服wù

员再做纠缠,跟着上了曾小贤的车,一路飞驰,在青秀区一个仓库下了车,曾小贤等人将黑衣大汉们拖了进去,关上门就是一顿毒打。

看来曾小贤也是一个身先士卒的好领导,最起码,打这几个黑衣大汉的时候,他是一马当先的,一边打一边骂:“奶奶的,快说,你们是谁的手下?”

除了络腮胡子以外,其余的黑衣大汉都是在哀嚎不已,纷纷说都是络腮胡子雇佣他们过来的,而那个络腮胡子却是极为硬朗,不管曾小贤怎么毒打他,他都是不吭声。

“妈的,好累!”曾小贤停下手喘息着说道:“这家伙还真是顽固!”

“不能依靠暴力解决问题啊,其实,要他开口招供很简单的。”胖子笑道。

“哦?胖哥,你有什么办法?”曾小贤顿时大为感兴趣。

“把他绑起来,然后脱掉他裤子……”胖子嘿嘿一笑。

曾小贤一愣,而络腮胡子闻言也是脸色一变,随即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就算你们糟蹋我的菊/花,我也不会屈服。”

胖子呸了一声:“你他吗的胡子拉碴,谁会对你的菊/花感兴趣?”

曾小贤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就说嘛,那胖哥的意思是?”

“去拎一壶开水过来,直接把他的那玩意烫熟!”胖子阴声笑道。

我跟孔宣都是呵呵的笑出声来,这个法子或许没有剥皮抽筋那么有震撼视觉效果,但是对于所有的男人来说,这才是生命不能承shòu之重。要知dào

,那玩意可不是再生资源,没听说过被煮熟了还能再用的。

曾小贤也是哈哈大笑,吩咐手下去外面拿开水,那名手下还没动身,络腮胡子急声叫道:“好吧,我说,是江老大江晨光叫我过来打前锋的。”

“江晨光?”我们都是面面相觑,这个人我们是知dào

的,星城总共有五个区,分别是清湖区,雨花区,朝阳区,青秀区与天河区,除了贫瘠的天河区以外,其余四个区都归唐老爷子控zhì



而这个江晨光就是利用这个天河区,突然之间异军突起,并且在唐家的靠山黄老去世这个时间点,利用一心想寻回生死宝鉴的杨邹,对曾小贤等人发动了一次攻击……再后来杨邹被诡灵幽魂龚平安给干掉,而唐家又重新靠上了凌家,江晨光知dào

占不到便宜了,突然就销声匿迹。

想不到这这个时候江晨光又钻出来搞风搞雨,他是什么意思?叫络腮胡子雇佣这些人又是什么意思?突然之间想起来,第一次跟江晨光的人接触,那个时候是在海棠路的一个面馆,当时三个人领头的也是一个络腮胡子。

莫非江晨光的得力手下都是络腮胡子?我脑中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随即这个念头被我远远丢开,开什么玩笑,难不成江晨光的帮会叫胡子帮?

“说,你们江老大在哪?”曾小贤骂骂咧咧的又踢了络腮胡子一脚。

“真不知dào

,我从来都没见过江老大。”络腮胡子苦笑道。

“那他怎么联系你?”我出声问道。

“他没事就申请一个新的QQ号,有事要联络我的时候,就加我为好友,把事情一说,QQ就丢弃不要了,下一次找我的时候,又用新的QQ号码加我。”络腮胡子脸上苦涩的味道更重。

我们几个都是有些讶然,这个江晨光怎么这么怕死,居然连手下都这么提防?半响,我才讪讪的说道:“你们这个江老大你都没见过?”

“我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dào

。”络腮胡子喟然长叹一声:“难怪我们帮会叫做神龙帮,我算是知dào

神龙帮是什么意思了,神龙不见其首嘛。”

“这个肯基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出了事不找我反而找你?怎么也是交了保护费的呢。”曾小贤对于这个比较感兴趣:“那个肯基基服wù

员是不是你们帮会的?”

“不清楚,江老大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如果这个号码打电话给我的话,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得听他的号令。”络腮胡子轻咳了一声:“这个服wù

员就是用这个手机号码给我打的电话。”

将络腮胡子带走以后,我们几个人又商议了一会,均觉得江晨光此举高深莫测,不知dào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居然出钱雇佣打手来冲击星城的黑社会势力。

商议了半天也没商议出来一个所以然,最后决定先将那个肯基基的服wù

员弄起来再说,这个事情,自然由曾小贤负责。

从仓库离开,我们三人顿时各自回家。凌风跟唐梓安的消息没有这么快传回来,胖子跟孔宣只能回家交作业,至于我,果儿跟倾城都在北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倒头就睡。

到了第二天,唐梓安就打电话告sù

我了,朱连城果然有桑拿的习惯,常去的那一家桑拿叫做水上人家,是位于朝阳区星江江畔的一个大型洗浴中心。

把孔宣胖子两人叫了过来,说是要潜伏进去做服wù

员,胖子跟孔宣都是摇头拒绝。问其原因,孔宣拒绝的理由还算说得过去,他跟朱连城打过照面,彼此都认识对方,而胖子拒绝的理由居然是他太胖了:“你们见过哪一家洗浴城里面有我这么胖的服wù

员?”

“胖子,有可能会有艳遇哦。”孔宣笑着劝道:“搞不好有美女要你帮忙搓澡呢,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很专业的发问,‘美女,里面要不要搓搓?’”

“切,你根本什么都不知dào

,现在的专业术语是‘美女,需yào

做一个私密护理嘛?’靠,我跟你说这些干啥?别糊弄我了,桑拿都是男宾部女宾部分开的,没可能我站在女宾部更衣室里面帮忙递毛巾吧。”胖子嗤笑道。

“孔宣说的没错。中间休息区可是男女混杂的,有些富婆来了兴趣,看中哪一个服wù

员直接就拖到休息室去做运动。”我也是笑着说道。

“得了吧,富婆看中的也是那些有肌肉的人,不是我这种。”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肚腩,一阵微波荡漾。

“这可不一定,总有一些有特殊嗜好的。”孔宣这句话一说,胖子顿时又有些心动,最后还是跟着我一起混进去做服wù

员。那里面的领班是唐梓安的手下,随便顶替两个服wù

员即可。

我跟胖子的服wù

区域在更衣室,在这个区域,进来的人都得脱衣服,到时候我跟胖子随便站在一旁就能看到朱连城有没有五角星疤痕,只要一发xiàn

他有疤痕,我们就上前攻击,想来那几个保镖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呆了差不多个把小时,门口一阵喧闹,然后四名大汉拥着一名留着板寸头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中年人脸上浓眉大眼英气勃勃,体型极为健壮,行走之间豪气干云。之前孔宣给我看了几张照片,知dào

此人就是朱连城。

进来以后,四名大汉四处张望了一番,冲着我跟胖子说道:“站远一点。”

站远就站远,我跟胖子都是退后了数米,反正你朱连城也是要脱/光的,就算站得再远,我也能看到你胸口有没有疤痕。

没想到朱连城竟然背对着我们脱衣服,脱/光以后,用一个浴巾围在了腰间,又随手搭了一条毛巾在肩头,将衣柜的感应钥匙手环套在手腕上,转过身的那一刻,我忍不住轻声骂了一句,靠,那条毛巾正好挡在了左胸位置。

你妹,搭什么毛巾呢,拿毛巾这种小事难道不是应该保镖做的么?

四个保镖簇拥着朱连城走向了桑拿区,剩下我跟胖子两人面面相觑。

“鬼哥,咋办?”胖子吞了口口水,骂道:“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在这等,待会他还要回来穿衣服的,不可能回来他还把湿漉漉的毛巾搭在肩膀上吧。”我沉吟道。

“万一他真的还搭一条毛巾怎么办?”胖子却是提出了异议。

“那我们去浴池区等。”我笑道:“我还真不信了,他泡水的时候还把毛巾搭在肩膀上。”

两人跟领班打了个招呼,溜到了水池区域,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朱连城等人走了过来,虽然朱连城全身汗漉漉的,但依旧在肩膀上搭了一条毛巾。远远见到我跟胖子,朱连城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低声跟身边一个保镖说了声,那名保镖点了点头,直接朝我们走过来。

275 越理越乱

“你们俩刚才不是在更衣室的么?怎么又跑到这边来了?”保镖问这话的时候,身体前倾,双/腿一前一后微微屈膝,隐然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节奏。

“切,你以为我们想来啊,领班要我们去哪我还能有异议不成?这个问题,麻烦你去问我们领班。”我顿时牢骚满腹,大声的埋怨。

抱怨,才是一名员工正常的心态,这样才能最大程度打消朱连城的疑心。

我说的很大声,朱连城似乎也听到了,点了点头,直接走进了一个淋浴间去冲凉,不一会,他就光溜溜的走了出来,我跟胖子的目光都是第一时间看向了他的左胸。

没有,什么都没有!

根本就没有什么五角星疤痕。

这个朱连城也不是那个幕后指使者。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都是从对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些许无奈,同时苦笑一声。

“走吧。”我摇了摇头,转身就朝更衣室走去,我们俩的衣服还在更衣室呢。

原本员工的更衣室跟客人的更衣室是分开的,不过我们俩比较懒,直接就在客人更衣室换了衣服。

换回自己的衣服以后,正要出去,胖子突然笑道:“鬼哥,虽然朱连城身上没有五角星疤痕,但并不就能证明他跟叶丽彤一事无关,有可能是他主使别人也不一定呢。”

我点了点头:“没错,但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资料就只有一个五角星疤痕,嗯,看来只能从朱小七身上着手了。”

“我说,反正都来了,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胖子低声笑道。

“什么意思?”

胖子脸上浮现出专业人士的表情:“你还记得那次金家事件中,你叫我找人去弄一个窃听器的事情吧?”

“恩。”

“那一次以后,我就觉得这个窃听很有搞头,没事的时候就研究了一会,也弄了许多相关的设备,什么针孔摄像头啊,什么微型窃听器啊,我身上随时都有携带。”胖子道貌岸然的说道:“纯属科研作用,你别想歪哦。”

“你是打算潜入女宾部,然后安装几个针孔摄像头?”我鄙夷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想点正事?”

“鬼哥,你对我有偏见。”胖子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我是说,在朱连城的身上装一个窃听器。当然,你的提议很有建设性,我会慎重考lǜ

。”

我闻言一愣,心道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也顾不上胖子的后面那句话,走到朱连城的衣柜前,皱眉道:“这种锁怎么打开?”

胖子笑道:“鬼哥,在唐老爷子那不是还软禁了一个罗三指么?打个电话问问他不就行了。”

一想也是,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唐老爷子,麻烦他叫罗三指接电话。至于罗三指的电话,早就被没收了。

唐老爷子正好跟罗三指在一起聊天,将电话递给了罗三指,罗三指一听,笑道:“那种锁是最容易弄开的,你用个指甲刀都可以撬开。”

“就是不想被人发xiàn

有撬开的痕迹呢。”我说道。

“这样啊,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罗三指轻笑了一声:“水上人家是唐老大的场子,你直接找领班,要他去前台拿备用钥匙就好了。”

草,我怎么就这么糊涂,酒店房间都有备用钥匙,这个衣柜自然也有备用钥匙。当即挂了电话,用对讲机跟领班说了一声,不一会,领班拿了一个手环过来,对着柜门刷了一下,门开,领班迅速的消失。

胖子左右张望了一下,冲我说道:“鬼哥,这个更衣室里面应该没摄像头吧?”

我笑道:“这一点你放心,这个里面绝对没有摄像头。”

胖子从空间袋里翻出了几个微型窃听器,拿起朱连城的手机,左右瞄了瞄:“啊呀,这个窃听器似乎有点大,该放哪呢?”

“我看看!”我拿过手机,拆开了电池盖,最终也是没有找到地方,只得跟胖子说道:“你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地方,譬如鞋底衣领什么的。”

胖子拿起朱连城的衣服一阵翻腾,我则将手机的电池盖装上,随手划拉了一下手机的屏幕,啧啧,居然没有密码锁,连忙翻开通话记录。

朱连城的手机通话记录极多,光是这三天,他的通话记录就有差不多一百条,随手一翻我觉得眼花缭乱,退出了通话记录,正要将手机放回衣柜,传来滴滴一声响,显示有什么信息,我瞄了一眼,是一个QQ信息,心中有些好奇,点开一看,我就忍不住轻咦了一声。

信息只有两个字,‘在不?’但是这个信息的发送者居然是‘福如东海’,‘福如东海’不是赵东海的QQ么?怎么赵东海跟朱连城还有联系?

脑海中顿时回忆起赵东海的QQ好友列表,不对啊,赵东海的好友栏里面除了市场部几个同事以外,就只有一个‘右手劲很大’的人,难道,朱连城就是这个‘右手劲很大’?连忙查阅了一下QQ资料,果然,朱连城就是‘右手劲很大’。

胖子已经装好了窃听器,闻声侧过头来一看,也是讶然惊呼:“福如东海不是赵东海么?他这是什么意思……在跟岳父交流御女之道?”

我思索了一会,回了那边一个字:“在。”

福如东海:“接下来打压沙志远的第四家公司——星河酒楼。老规矩,我先给你们一半的钱,尾款等他卖出酒楼以后再给你们。”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可思议,赵东海居然是逼/迫沙志远卖公司的幕后策划人?这个消息也未免太让人震撼了吧,一个纯屌丝,在一家小公司里面做着悲催的文案,一个月拿着几千块的薪水,居然有钱参与到这种层面的商场博弈中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真的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啊。

从目前情况来看,他们已经逼/迫沙志远卖了三家公司——天瑞服装,橘子手机以及家乐美超市,而且,狙击这三家公司的钱都是赵东海所出,朱连城等人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了一下,我键入了一句话:“然后呢?”

福如东海:“别问那么多,知dào

得太多对你没好处,到时候再等我消息好了。”

赵东海对上朱连城居然是居高临下的语气,这更是让我惊讶,只觉得黑压压的云团铺天盖地的将我包围,让我无所适从。

胖子在旁边轻咳一声:“鬼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闻言顿时收摄心神,将手机放进了衣柜,锁好。两人走出了水上人家的大门,找了个地方蹲下来,点燃烟开始整理头绪。

沙志远、任志明还有朱连城,是除了金家以外星城的三大商界巨子。沙志远因为心地慈善,将员工的利益看得异常的重yào

,所以深得员工敬爱,而这一点,任朱两人却是怀恨在心,因为星城的圈子就这么大,他们要是不学沙志远的做法,那么高级人才都会流失到沙志远那边去,但他们要学沙志远的话,却又需yào

舍弃自己大量的利益。

唯一的办法就是弄垮沙志远,但是,怎么说沙志远也是四大财子之一,家底也是很雄厚的。任朱两人要弄垮沙志远的话,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地主家也没余粮,生意做到任朱两人这地步,还真不可能挤出大量的现金。

但现在赵东海突然的加入,情形就不同了,最起码,赵东海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有了雄厚的资金流,任朱两人打压沙志远轻而易举。

那么,赵东海又是代表哪一方利益,他为什么可以拿出这么多资金?他逼/迫沙志远卖公司又是什么意思?

越理越乱啊。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蒂丢在脚下。

“鬼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又递了一支烟给我。

“你再让我想想。”我接过烟点燃,继xù

思索。

沙志远这个人确实为员工着想,就算面临任朱两人的打压,也依然想着自己的员工以后的出路,在天瑞公司财务室的地板下面,埋藏黄金作为员工们的养老金,我相信,那些黄金足够让他手下员工下半辈子就算不干活,也能过上体面的生活。

而埋藏黄金的,除了沙志远以外,知dào

的人就只有肖琳跟田勇,其余的高层,譬如谢维健都是不清楚……恩,黄金……莫非赵东海知dào

沙志远有这么一批黄金,他不停的打压沙志远,就是要逼/迫沙志远动用这笔黄金,然后再一举夺获?

财帛动人心,老话说死了的。

知dào

黄金值钱的可不仅仅是赵东海,肖琳也是知dào

这笔黄金有多么的重yào

,自然要想方设法来保证这些黄金的安全,于是策划了灵异事件,意图转移他人的注意力,而我,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头闯了进来。

恩,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我将我自己的推论跟胖子说了一遍,胖子瞪大双眼,愕然的看着我:“鬼哥,那叶丽彤的事情怎么解释?”

我顿时目瞪口呆,对啊,那个五角星疤痕的神mì

人为什么要冲叶蓉等人下手?难道他们是两方人马,赵东海对付沙志远是为了黄金,而神mì

人对付叶蓉则是为了报仇?

胖子又问道:“任志明跟朱连城为什么要他们的儿女在天瑞公司上班?同样,赵东海为什么也在天瑞公司上班?莫非他们知dào

了黄金就在天瑞公司?”

我越发的张口结舌。对啊,这几方势力都是围绕在天瑞公司里面,究竟有什么事情在吸引着他们?

276 绣花枕头

“我觉得还是要从朱小七身上着手,问出五角星疤痕的人是谁。”胖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两人都是沉默了一会,我突然问道:“胖子,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有五角星疤痕的人就是赵东海?”

“不知dào

。”胖子郁闷的挠了挠头皮,随即笑道:“你打电话给那谁,朱小七诈一下看看。”

“恩,也行。”我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了朱小七的号码,电话响了四五下,朱小七才接起电话:“南哥,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呢,这个点打电话来有什么指示啊?”

“靠,搞了半天,那个胸口有五角星疤痕的就是赵东海啊。”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充满一切尽在我掌握的味道。

“咦,你怎么知dào

了?”朱小七被我这么一问,似乎有些发蒙,下意识的回答道。

我顿时大喜过望,随口扯了个理由挂了电话,跟胖子点头道:“应该就是他了,接下来我们就去收拾他。”

“要不要叫上孔宣凌风等人?”

“切,他就是一个绣花枕头,没必要那么大的阵仗。”我哼了一声,扔掉烟头站起身来。

“绣花枕头?那就好,我还怕他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呢。”胖子笑道。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高手?”知dào

了赵东海有可能就是那个神mì

的幕后主使者,我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开始卖弄自己的人脉关系:“阴界阳界总共就十二个宗师级的高手,我跟其中九个打过交道。呃……花袭人跟高悠迪已经挂了,那个赑屃也被高悠迪给弄死了,尽管这样,剩下九个高手我也认识六个,牛逼吧?”

胖子讶然道:“我靠,鬼哥你这么牛逼,都是哪六个啊,看看我也认识一个两个不?”

“鬼僵老头,姜子羽,约翰,姬无缘,萧爷爷,还有睚眦。”我逐一板着手指头数着。

胖子听完脸上露出不屑的笑:“鬼哥,除了睚眦以外,你说的这几个人我也都见过,有什么稀罕的?”

我愣了一下,顿时想了起来,第一次接触鬼僵老头是在女鬼清秋的房间里面,那个时候胖子不也是在旁边么?那天在沙城宾馆里面我用铜牌召唤姬无缘,当时姬无缘跟姜子羽还有约翰在斗地主,胖子也是有看到的,至于萧天绝萧爷爷那更不用说,估计胖子比我还先认识。这么一算下来,我的人脉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打了个哈哈,话锋一转:“我还是找人查一下赵东海现在的住址吧,这事情,早点解决早安生。”

是打电话给凌风还是给谢维健呢?凌风可以通过身份证信息查询到赵东海住的地方,而谢维健则是可以直接进入公司的资料库,调出赵东海的地址。

正沉吟间,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南哥?”电话那头声音很是爽朗,而且比较熟悉。

一开始我还没听出来,随即心中一震,这个声音居然是赵东海。

“赵东海?”我狐疑着反问。

“对对对,是我是我。刚才朱小七打电话给我,说你在查我胸口的五角星疤痕,南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赵东海的声音依旧那么的热情,就好像在跟一个老朋友聊天。

“没啥意思,随口问问。”我和颜悦色的回答,必须得稳住他啊,要不然他电话一挂,撒腿就跑,我到时候去哪找他去?

“看来我们得聊聊才行,这样吧,我们待会在青秀公园见面。”赵东海笑道:“现在十点钟,十一点在青秀公园的山顶,不见不散。”

“行,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我笑着跟胖子说道:“这个叫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要进来。走,我们这就去收拾他这个绣花枕头。”

叫了个车,二十来分钟后我们就到了青秀公园。

青秀区是一个老城区,而青秀公园更是老城区里面的老大哥,里面的花池栏杆都是七十年代的建筑,也正因为如此,这些东西反而坚固异常,几乎没有什么破烂的地方。

不过,由于高铁站的需yào

,青秀公园活生生的被征用了一大半地盘出去,现在整个公园就只有一个小广场,一个小水池,以及水池后面那座被削掉了一大半只剩下二十来米高的小山坡,山坡上面郁郁葱葱,倒也算是比较幽静。

原先早晚的时候有不少老人来这遛弯,也有不少学生来这晨读……但现在基本都没有了。早上有广场舞,让原先鸟语虫唱的地方不再清净,而晚上更是成为了流莺的天堂——来来,大哥,玩一下呗,二十块钱草地上一次,一百块钱草地上五次,现在有促销活动,两次就送你一根火腿肠,亲,双汇的哦……

好在我跟胖子来的时候,公园基本上已经没人,流莺做的生意基本上是一些老头与民工,到了这个点,老头要回家睡觉了,而民工也是要回去休息,明天又是一天的劳累呢。

爬上山顶,抽了两支烟,为了防止意wài

,我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了一页生死宝鉴攥在掌心,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赵东海身边还跟了什么高手呢,我目前有六页生死宝鉴,拿一页出来防身不为过吧。至于金球,差不多有拳头大小,我抓在手上实在太过于显眼。

不一会,在皎洁的月色中,赵东海缓步走了上来。

走到我们面前,赵东海四处一张望,这才微微一笑:“南哥,你查我是什么意思?你这是逼我弄死你么?”

听着一个对你笑容可掬的人说着弄死你这种话,感觉很是怪异。

“到了现在,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你就是让叶蓉吸毒上瘾的那个人对不对?”我也不避讳赵东海,随手将生死宝鉴放进了芥子坠,冷哼一声:“是你让派出所所长董晓成扣下了强戒通知书对不对?”

赵东海在看到我收好生死宝鉴的瞬间,眼睛一亮,脸上表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好半响才说道:“你说沙志远家里的事情?没错,都是我做的。”

胖子一听,顿时怒不可遏,直接飞起一脚踢向赵东海的屁/股。

那天在荷叶人家门口,看到赵东海跟那三个小混混打架,我就知dào

赵东海只是一个绣花枕头,我跟胖子说了这回事,他脚下也是留情,这一脚只是踢向赵东海的臀/部,而不是踢向其他要害部位。

嘭的一声,一道人影被震飞了三米开外,站在我眼前的还是赵东海,而被震飞的却是胖子。

这怎么可能?明明赵东海是一个绣花枕头啊。

胖子挣扎着站了起来,喘息了两口:“鬼哥,这就是你说的绣花枕头?”

赵东海哈哈一笑,脸上充满着阳光般的自信:“就凭你们两个,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我原本是想弄死你们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知dào

,你们调查我是出自谁的授意?”

“授意?出自我良心的授意!”我大吼一声,挥拳扑上。

每个人都有种奇怪的想法,一件事情,即便前面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都失败了,轮到自己的时候,还是想尝试一把,搞不好自己就是万里挑一的那一个呢?

眼下我也是这种想法,胖子不是他对手,不代表我不是他的对手。

一拳击出,风声呼啸,直冲赵东海的脸部而去。

我就看不惯你一脸的阳光,什么玩意,装逼装上瘾了是吧?

赵东海脸上依旧是那副欠揍的样子,整个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对我这一拳熟视无睹。

不动是吧,看我怎么把你揍得五光十色!

拳头距离赵东海的脸越来越近,十厘米,五厘米,两厘米,一厘米,就在我计算着我的拳头即将落在赵东海脸上的时候,猛然发xiàn

,我这一拳居然落空了。也就是说,我这一拳明明应该可以击中赵东海的时候,拳头前面居然没有任何东西。

巨大的惯性使得我朝前冲过去,我的拳头也直接穿过了赵东海的头部,如同一道虚幻的影子,我整个人直接穿过了赵东海的身体。

日,这赵东海难道不是人?

我跄踉了几步,稳住身形回过身来,吃惊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这么点本事居然敢调查我?我还以为遇见什么高手了呢?”赵东海脸上露出一丝嘲弄。

“你到底是谁?”我厉声喝道。

“就凭你这点本事,还真不配知dào

我的名字。”赵东海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山下走:“看来你们也并不知dào

我是谁。哼,今天我心情好,不想弄死你们,你们俩好自为之,下次我再发xiàn

你们搞鬼,别怪我不客气。”

我随手摸出了一个玄境禁制金球,冲着赵东海的背影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吼了一句:“愤nù

吧,冰棍!”

蹭的一声,金球表面冒出一团金雾,氤氲的缭绕着,这表示烈焰屏障的禁制已经被开启。

“不要再自讨没趣了!”赵东海头也不回,慢悠悠的继xù

朝前而走,根本不在意我的攻击。

哼,就连花袭人这种宗师级的高手都要被金球打得吐血受伤,难不成你比花袭人还要牛逼?就在我距离赵东海还有一米的时候,我扬手一挥,直接将手中的金球脱手而出,砸在了赵东海的背上。

“噗”的一声,金球直接击中了赵东海,也就在同一时间,金球上的金雾也瞬间消失,掉落在地滚于一旁。

金雾就这么消失?也就是说,这个畜生随随便便就破解了我的冰封万里?我……我特么的……还玩个球啊?

277 一头雾水

赵东海缓缓的回过头来,脸上掩饰不住的诧异:“咦,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种宗师级的禁制。”

我吃吃的说道:“你怎么一点事的没?怎么也要吐两口血意思一下吧。”

赵东海微微一笑:“你不是想知dào

我是谁么?我现在告sù

你,我叫云知寒。”

“云知寒?”我皱眉重复了一遍,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说过,随即我大声叫道:“靠,你是云知寒?阴阳界中十二大宗师级高手其中之一?”

赵东海脸有得色:“既然你知dào

云知寒,就应该知dào

我的绰号,寒冰尊者。”

“呃,什么意思?”我大为不解。

“我只是告sù

你,你这个冰之玄境对我是没有作用的。”云知寒笑道。

云知寒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我第一次接触火焰屏障这个火之玄境的时候,当时我就是服用了火灵果,这才在火之玄境里面要啥有啥,可见冰火风雷四重玄境也是有着属性相生的,火属性的在火之玄境里面如履平地,而云知寒号称寒冰尊者,想必他就是冰属性,自然在冰之玄境里面若无其事。

想通了这一点,我不由冷哼一声,从芥子坠里一掏,左手一个雷之玄境,右手一个火之玄境,分别开启了禁制,冲云知寒扬了扬下巴:“既然这样,你再试下这两个禁制。”

云知寒顿时脸色一变,毫无征兆的,他整个人忽明忽暗的闪烁了几下,再一眨眼他就消失在原地,不过,他的声音还是从前方传了过来:“我又没病,为什么要来碰这种禁制。”

“切,你也知dào

怕啊!”胖子站在远处大笑道。

“我确实是怕这种禁制!”云知寒的声音开始虚无缥缈起来,空中仿佛到处都是他的声音:“但是,我并不怕你们,因为这些禁制是死的,只能被动的去攻击。换句话说,只要我不碰到这个禁制,那么,这个禁制就是一个摆设。”

云知寒这话可是直接击中了我的弱点,尽管这样,我还是要死撑:“别光说不练,有种的来玩玩。”

“嘿嘿,那好,我就跟你玩玩。”云知寒嘿然一笑。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我就被他扇了一个大耳光,我顿时怒不可遏,挥着手中的两个金球朝前乱舞,却是没有触及到任何的实物。

“还要不要玩啊?”云知寒的声音在我左后方响起。

我转身就是一拳,冲着声音的方向打过去,手中的金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依旧没有击中任何实物,就在我重心不稳,朝前跄踉几步的时候,啪的一声,又是一道耳光扇在我脸颊上,好在云知寒只是想侮辱我,两下耳光虽然响亮,但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

但越是这样,我越是愤nù

,妈的,被人照脸打,太特么的没面子了。

我犹如吃了兴奋剂的野猪,对着空中疯狂的拳打脚踢,而云知寒只是冷笑着,不时照着我的脸抽上一记,不重,但那份屈辱让我肝胆俱裂。

差不多扇了我二十来记耳光,云知寒突然停手,声音再次响起:“没意思,不跟你玩了,我要走了。”

这一次声音竟似来自四面八方,我完全分不清他到底在哪一个方向。

“站……站住!”我气喘吁吁的叫了一声。

“怎么,难道你不知dào

我在手下留情么?”云知寒轻笑一声,随即一道劲风呜呜响起,我脚下的大青石地板突然之间就被劲风给击碎:“如果我用这种力qì

照你的脸扇一下,你觉得你的脑袋有这个石板硬么?”

“告sù

你,或许现在我不是你对手,但终归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你现在给我的侮辱,我届时会加倍奉还。”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傻/逼,你玄幻小说看多了是吧,是不是接下来你就要去什么密室啊宝塔里面修liàn

,经脉变/粗功力大涨,出关就会发xiàn

你达到了什么斗皇斗帝级别?别逗了,有这功夫,好好的研究下今晚的夜宵才是正经。”云知寒戏谑的笑声四面八方传来。

听着云知寒不遗余力的打击着我,我心中总觉得怪怪的,好歹也是十二个宗师级的高手之一,犯得着跟我这么啰嗦么?换做我是高手他是普通人的话,直接一巴掌就扇死他了,哪那么多废话。

不过,这话还不好怎么问。难道我要苦苦追问他为什么不打死我?我要这么问的话,那我不成傻/逼了么?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云知寒的身影从山脚下闪现,隐约可见到他朝我们挥了挥手,竟然就这么施施然的离开。

良久,胖子才走到我身边,结结巴巴的说道:“鬼哥,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鬼知dào

,习惯性装逼吧。”我也是一头雾水,只能是信口乱说。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总觉得有些古怪。”胖子皱眉道。

“恩?什么古怪?”

“这个赵东海,呃,这个云知寒最开始是想弄死我们两个的,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后来虽然劈头盖脸的打你,但很显然,他真的没有下狠手。”胖子指着我脚下已经碎成粉末状的石板啧啧说道:“他要是这么用力扇你一记狠的,啧啧,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我翻了个白眼:“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不知dào

转折点在哪。”

胖子跟我一起推论分析,最后终于得出一个最大的可能,这个云知寒是在见了我手拿生死宝鉴以后转变的态度。

想到这,我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是姜子羽留给我的号码。

“这么快就有阴阳古钱的消息了?”姜子羽的声音很是惊讶。

“呃,那倒没有,是这么回事……”我将我们遇见云知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sù

了姜子羽,并问他云知寒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这么想的,毕竟你们都是十二大高手之一,彼此应该有些了解。

“切,还能有什么事,他是知dào

了你是阴阳体质,想着以后有可能会利用到你,所以才没弄死你。”姜子羽不以为然的笑道。

“利用我的阴阳体质?他也在找生死宝鉴么?”我愕然道:“可是,我当着他面拿出了生死宝鉴,也不见他怎么动心啊。”

“切,生死宝鉴多大个事?”

虽然我看不到姜子羽的脸,但是我能通过他的语气,想象得到他此刻脸上一定是充满着鄙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生死宝鉴不是天地至宝?

想到这,我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姜子羽咳嗽了两声:“话不是这么说,生死宝鉴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让你活到800岁,这对于你们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一个做梦都难以到达的高度,但是对于我们宗师级的高手来说,活个千儿八百岁真不是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你们都有千儿八百岁了?”我不信的问道。

“现在没有,但是肯定可以活到这么久,甚至更久。”姜子羽肯定的回答。

“那云知寒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思索了一下,问道。

“跟我一样,在找阴阳古钱呗。”姜子羽冷笑一声。

“阴阳古钱?”我讶然的重复了一遍。

在我眼中,生死宝鉴已经是一个很牛逼的宝物,甚至娄巍在一号的授权之下,已经成立了宝办,其中可以调动的人力物力那自是不必多说,可就是这么一个天地至宝,在这十二个宗师级的高手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无关重yào

的东西而已,而在他们眼里,那个阴阳古钱的意义要远远大于生死宝鉴。

这个阴阳古钱到底是什么玩意?我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姜子羽楞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东西,跟你说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聊聊其他吧,对了,听说蔡依林要来星城开演唱会了,能不能帮我搞一张前场的贵宾票啊?”

“切,你都是宗师级的高手了,还需yào

门票?”随即我想到这是姜子羽在转移话题,马上扯回来:“你要是不告sù

我阴阳古钱的作用,我下次有阴阳古钱的话,我就给姬无缘,给鬼僵!”

“喂,正南,你可不能这样啊。”姜子羽顿时急了:“我告sù

你还不行么?”

“恩。”

“阴阳古钱跟生死宝鉴一样,是天地能量融合而成,七页生死宝鉴可以召唤生死审判,从而进入生死殿,修改生死簿,然后七页宝鉴又会分散在四面八方。但是阴阳古钱不同,他的能量更加精纯……”姜子羽在电话那头啧啧了两声:“这么说吧,生死宝鉴就好像是一枚钥匙,可以开启一扇长生的大门,但是阴阳古钱就好像是丹药,可以让修道者或者鬼神内力大增。”

我也不知dào

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在这方面,姜子羽可是权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内力大增了?”我随口问道。

“这只是一个比方,汲取阴阳古钱的能量也是需yào

七枚古钱一起才有用。”姜子羽笑道。

“按照你这么说来,云知寒也是想通过我找到古钱,然后抢走了事?”

“肯定是这样,就好像煤矿老板自己不用去挖矿,自有煤矿工人去帮他挖……呃,我这个例子完全不知所云,你就当我没说,哈哈哈哈。”姜子羽哈哈大笑。

“那先这样。”我有些恼怒的挂了电话,其实心中何尝不知dào

,自己在他们眼中,其实跟煤矿工人没两样。

278 怀璧其罪

把刚才的电话内容跟胖子说了一遍,胖子挠了挠头皮:“这事可真够复杂的。”

我也是默然点头,觉得这事滑不留手,有种用不上力的感觉,叹了一口气,招呼胖子下山。

刚走到山脚,突然冲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拦在我们面前,快声说道:“两位老板,都这个时候了,照顾下生意行不?点一炮,二十块,行的话就赶紧,我孩子还在等着我带夜宵回去呢。”

原本我就心情不好,正要发火,胖子连忙制止了我,示意他来处理。转头笑眯眯的看着那女子:“今天没心情,改天我们再决战紫禁之巅行不?”

“老板,就二十块的生意,还讲什么心情,排挡的价格你还琢磨着星级的享shòu

?”该女子眼中闪现出一丝鄙夷。

“啧啧,你还来劲了是吧?别逼我打你啊?”胖子威胁道。

“威胁我?有种你就打我一顿啊,我要是发起狠来,在你的衣领上留下一个口红印,或者在你手臂上挠出一道指甲痕迹,想必你们回去也不好解释吧?”女子双手抱胸,斜着眼睛看着我们。

“呀嘿,我还真不怕,有种你来试试!”胖子一听,立kè

挽起衣袖:“顺便也提醒你一句,老子以前是练过的,黑虎掏心猴子摘桃这两招尤为熟练。”

听着胖子跟女子争吵着,我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弄得他们两个都是一脸愕然的看着我,我笑了笑,丢了20块钱给那女子,招呼胖子跟我就往公园大门走。

“收钱没办事,这不符合我的职业道德啊……”身后传来那女子的呼喊。

“鬼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胖子一边走一边问我。

“没错,我也是刚才听你们俩互相威胁才想到的,我们可以威胁云知寒啊。”我笑道。

“什么意思?”胖子一脸的不解。

“他不是要阴阳古钱么?我可以跟他说,以后有了阴阳古钱的消息就告sù

他,不过他得告sù

我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奸笑着说道。

“你觉得他会说么?”胖子鄙夷的看着我:“你拿一个五仁月饼去换人家的冰皮,而且你这个月饼还不存zài

。”

“不试试怎么知dào

?”

拿出手机,我给云知寒就打了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半夜三更的,你想怎么样?”云知寒戏谑的笑声异常刺耳。

“我是阴阳体质想必你很清楚,但是你知dào

不知dào

,我曾经先后拥有过三枚阴阳古钱。”我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抛出重磅炸弹。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寂,接着传来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半响,云知寒才涩声说道:“那现在这三枚古钱呢?”

“两枚给了鬼僵,一枚给了姜子羽,这两人你应该认识吧?”我笑道。

“姜子羽?鬼僵?”云知寒低声重复了一遍。

“是的,我知dào

你也想要阴阳古钱对不对?我来跟你做一个交yì

,如果你跟我说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下一次有了阴阳古钱,第一个就告sù

你。”我说道。

“你这个算盘也太精了吧?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拿着一个空头支票里跟我做交yì

?”云知寒在电话那头想必脸色不是很好kàn



“你不同意没关系啊,我只不过打电话跟你确认一下而已,万一我运气好,又被我拿到一枚阴阳古钱,到时候给谁不是给?姬无缘,姜子羽,鬼僵都是几个熟人了,说不定还能换一顿夜宵。”哈哈笑了一声,我直接挂了电话。

胖子一脸的询问:“怎么样?他怎么说?”

“还不知dào

,他要是打电话过来,就说明有戏……”我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笑着冲胖子扬了扬手机,直接按下了免提键,电话里头传来一道男声:“钟先生,我是中原地产的小李,最近我们推出了……”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好半响,我才冲着电话怒吼:“你吗逼,半夜三更你跟我推销房子?怎么不推销大保健?”

恨恨的挂了电话,又是铃声响起,这一次看了看来电显示,恩,是云知寒的号码。

“半夜三更的,你想怎么样?”我阴阳怪气的重复着云知寒先前的话。

“我答yīng

你,我们见面聊吧。”云知寒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那行,还是在青秀公园的山顶好了。”我笑着挂了电话。

我跟胖子转身走了回去,正好又碰到那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该女子见到我们也是一愣,随即腻声笑道:“还以为你们真不搞呢……那啥,你们该不会是出去买药了吧?首先声明,搞得太久可是要加钱的哦。”

也懒得理她,直接上了山顶,起先那名女子还想跟着上来,被胖子瞪眼威胁了一通,终于没有上来,只是在山脚下徘徊着,继xù

兜售着她的生意。

十来分钟后,云知寒再次走到了山顶,冲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们这是纯交yì

性质的,所以,无需客套,你直接说吧。”我冲云知寒扬了扬下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其实,事情的起因也是阴阳古钱。”云知寒果然开门见山,一句话就让我惊诧不已。

“什么意思?”我愕然问道。

“沙志远手中有一枚阴阳古钱,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想谋取他手上的古钱而已。”云知寒又是一个重磅炸弹丢过来,炸得我跟胖子云里雾里。

云知寒说完了这两句话,就住口不言,我等了好一会,纳闷的问道:“怎么不说了?”

“已经说完了啊,就是这么回事。”云知寒也是愕然着反问我:“你还要知dào

什么?”

“好吧,我来问你好了。”我摇了摇头,无奈的问道:“你是怎么知dào

沙志远手上有阴阳古钱的。”

“我无意中在网上看到的。”

云知寒的回答顿时让我目瞪口呆:“网上看到的?百度还能到搜索这玩意?”

“平时我没事就看看网页,翻翻帖子,无意中看到一个帖子,说是扒一扒自己小时候写的作文,我觉得有意思,就随手看了几篇,居然有一篇里面提及到了一枚铜钱。”云知寒轻咳一声:“他并没有说出阴阳古钱的名字,而且描述得也非常的粗糙,但是我一看就能肯定,这个人说的铜钱就是阴阳古钱。”

我讶然问道:“这个人就是沙志远?”

云知寒点了点头:“是的,我通过了好一些手段才找到了沙志远,二话不说,说是要买他那枚铜钱,价钱随便他开,没想到沙志远断然拒绝。”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摇了摇头:“怎么你也是一个宗师级的高手,直接在他家翻找不就行了?或者对沙志远施展几个法术,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不要说你不敢。”

“你以为我没有么?他家不知dào

被我翻找了多少遍,可就是没有找到古钱的下落,甚至他手下十多家公司的保险柜,我都隐身在一旁偷偷看过,也没有古钱的影子。至于对沙志远施展法术,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能。”云知寒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沙志远此人的心智异常坚毅,但是他的身体却是异常的奇怪。”

“奇怪?”

“是的,奇怪!”云知寒苦笑点头:“他的身体不能承shòu任何法术。”

“废话,普通人的身体怎么能承shòu住宗师级高手的法术?”我嗤之以鼻。

“我说的法术不是那种攻击性法术,譬如,我现在给你施展一个迷心术,中了迷心术以后,我问你什么问题,你都会迷迷糊糊的告sù

我,这个迷心术就是一种法术,醒来以后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但沙志远就不行,只要稍微有触及,他就会晕死过去,如果不撤除法术,他就会死亡。”云知寒耸了耸肩:“就这样,我哪敢用法术去逼/迫他?”

“啧啧!”我只能表示下诧异,这沙志远的身体也确实很奇怪。

“所以,虽然我知dào

沙志远有古钱,但是我还真不知dào

在哪,只能通过其他的手段,来压制沙志远的生存空间,商战就是一种办法,我怀疑他有一个秘密的宝库,而阴阳古钱就是被他放在了这个宝库中,只有在最后关头,他要动用这个宝库的时候,我再乘机出手,一举夺获古钱。”云知寒叹息了一声:“枉费我身为宗师级高手,居然只能用这些阴谋诡计来谋夺古钱,我心里还委屈呢。”

你委屈?你谋夺别人东西你委屈个屁啊。我肚子里暗骂了几句,话锋一转:“我说,那你们一个个都在天瑞公司上班是什么意思?”

想到天瑞,脑中突然有电光一闪,那天肖琳说在财务室的地板下面,还有一个铁盒子,里面放有沙志远的一些私人物品,想来那枚阴阳古钱就在其中。

“因为沙志远第一个卖的公司就是天瑞,按说沙志远就是靠着天瑞服装起家的,运营极为稳健,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他都没有必要卖掉天瑞,我也是觉得里面有蹊跷,搞不好那个宝库就在天瑞公司,所以才入职进去。”云知寒皱眉说道。

279 扮猪吃虎

“至于任志明跟朱连城,他们也是打着吃掉天瑞的主意,虽然沙志远说不将公司卖给他们俩,但是他们俩可以在唐梓安手中购买对不对?任飞宇跟朱小七都是他们派驻进来监视天瑞公司的。”见我没吭声,云知寒补充了一句:“可笑的是,想不到天瑞公司这群人居然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真的是班门弄斧啊,不过也懒得拆穿他们,我更在意的是那个宝库在哪!”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那个宝库就在天瑞公司你就不知dào

吧?想到这,我不禁暗暗感叹了一声,肖琳等人能够保住这个秘密,确实不容易啊。

“呃,你还在追求朱小七呢,这又是什么说法?”我顺口问道。

“这个纯属无聊,我也是有性需yào

的好不好?自由恋爱嘛,我可没有强迫她。”说到朱小七,云知寒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想起了易水寒,那家伙绝对是最叛逆的鬼神,居然硬生生的打造出来一个人类的身体,让自己从鬼转变为人,从而享shòu

人类的生活,在月城看到他的时候,他似乎还找了个服wù

员谈恋爱……啧啧,这种事情,都是本能的需yào

,似乎没有对错之分,一时间,我沉默了下来。

“还有其他问题吗?”云知寒淡淡的笑道。

“那叶蓉跟叶丽彤又怎么惹到你了?”我话锋一转,盯着云知寒沉声说道。

“沙志远对他老婆孩子是极好的,既然他不肯告sù

我,我就只好从他老婆孩子下手了。”云知寒不以为意的回答:“最开始是蛊惑叶蓉吸毒,想着沙志远会因为顾及老婆的健康而说出古钱的下落,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一根筋,直接跟叶蓉离婚,女儿也不要了。”

“他这是苦肉计!”我忍不住大叫。

“我知dào

啊,所以我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叶蓉,我直接收买了董晓成,饿死了叶丽彤。”云知寒笑道:“他越是表示不在乎,就表明他越是在乎,这一点,我清楚的很……”

“你这个畜生!”我直接挥拳朝云知寒的脸砸了过去。

云知寒脸上依旧是笑容可掬,不过,神态中却是充满鄙夷。

一如先前的样子,我又是一拳击空,不过这一次我已经有了准bèi

,整个人朝前缓冲了两步,转过身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两个金球,分别是雷之玄境与火之玄境。

“还来?”云知寒脸上浮现出嘲弄,摇头说道:“真不明白你,明明是没有效果的事情,却一遍又一遍,乐此不彼的重复着。”

“我乐意!”我挥舞着手中的金球,冲着云知寒扑了过去。

云知寒嘿嘿一笑,直接消失在了空中,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现在有求于你,所以,我对你忍让,但是并不表示我就没有底线,如果你真惹火了我,我弄死你还真不是一件难事。没有张屠夫,照样有肉吃,我就不信没有你还找不到阴阳古钱了。”

胖子在一旁急忙劝道:“鬼哥,反正你也打他不到,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好吧!”我深呼吸了几口,收好金球,云知寒这才浮现在我面前。

“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云知寒似笑非笑的问道:“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这个交yì

就算成功了,以后你要有了阴阳古钱的消息,就得先通知我。”

我想了想,觉得没啥好问的了,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点了点头:“行,到时候电话联系。”

云知寒哈哈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跟胖子对视一眼,都是无话可说,默然下行,刚到山脚,又看到了那名浓妆女子。

胖子眼睛一瞪,用手指着那女子的鼻子:“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就揍死你。”

该女子腻声一笑,竟然直接伸出舌头舔向胖子的手指。

胖子顿时大怒,缩回手指,另一个手却是一个摆拳直接朝那女子扫了过去,总算是有所顾忌,这一拳只是扫向她肩膀。

那女子不知dào

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竟然对胖子这一拳没有反应。

“嘭”的一声,胖子击中了女子的肩膀。

我很清楚胖子的力道,这一拳下去,哪怕只有五成的力道,也足以将这名女子击飞在两三米开外。

让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该女子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差不多看了四五秒钟,这名女子才笑道:“我是不是应该惊叫一声好痛,以此证明你的勇猛?”

在我讶然的眼神中,该女子如同背书一般,大声念道:“啊呀!好痛!啊呀,好痛!”

胖子顿时觉得受了奇耻大辱,飞身而上,一个膝撞直接撞向女子的腹部,这一下胖子可是用上了全力。

又是“嘭”的一声,然后是胖子大声惨叫,整个人弯成了一只虾米,满脸痛楚倒在了地上,捂住自己的膝盖,倒吸着冷气:“鬼哥,这娘们在扮猪吃老虎!”

我见状不妙,连忙伸手掏出金球,还没开始喊咒语,眼前人影一晃,手中一轻,金球居然被那女子用奇快的手法抢走。抛了抛手中的金球,女子笑眯眯的看着我:“这个就是你用来防身的宗师级禁制?”

“燃烧吧,火鸟!”我见到女子将金球拿在手中,立马大声喊出暗语。

可惜,我刚喊出燃烧两字,女子就随手将金球扔在了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看着地上缭绕着金雾的金球,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原本还想着再掏两个金球出来,但想到这名女子如此鬼魅般的身手,觉得自己没有把握在她抢夺之前喊出暗语,如果金球不能开启禁制的话,那就是一个装饰品,只得皱眉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子嘴角浮现出一缕笑意,随着嘴角笑意的扩散,脸上的笑容如同鲜花一般绽放,当她笑容稍停的时候,先前那个浓妆艳抹的面容已然不见,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面相极为清纯甜美的女孩。

“我叫古古!”女孩嫣然一笑。

“古古?”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妈的,这居然又是一个宗师级的高手。

“恩,是不是觉得很意wài

?”甜美女孩古古笑嘻嘻的看着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高手一个个的出现在星城,是来参加年度表彰大会的么?”我挠了挠头皮。

“哈哈,正南你真幽默。”古古嘻嘻笑道:“我来到底做什么,想必你也应该知dào

了。”

“你也是为了阴阳古钱?”我讶然。

“要不然呢?”古古笑道:“反正大家都来凑热闹,那也不差我这一个了。”

古古这么一说,我脑袋中倒是电光一闪,对了,既然你们都要阴阳古钱,那我就让你们大家都来参与吧,棋从断处生,只有你们这群人乱起来,我才好浑水摸鱼。

当下笑道:“不就是阴阳古钱么?小意思,留个电话号码,到时候我一一通知你们。”

古古笑着留下了号码,娇笑几声,转身走出了公园大门。

我查看了一下胖子的膝盖,还好只是外伤,无关大碍,给安然打了个电话,要他把胖子接回去以后,我也回到了家中。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怔怔的想了半天,隐约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能解决眼前所有事情的办法,这才迷迷糊糊的歪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来到了金叶大厦,沙志远在这里有一家珠宝公司,那天晚上他给我的名片,上面的地址就是金叶大厦15楼万福珠宝。

前台美女得知我没有预约以后,很是抱歉的告sù

我,沙总是不会跟没有预约的人见面的,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有一种强行闯入的冲动。深呼吸一下,收摄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心思,假装在身上翻了一下,抓着一个东西递给了她:“这是我的名片,麻烦你转告一下沙总,就说我有重yào

的事情找他。”

我递给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名片,而是一张叠起来的百元大钞,这种名片,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收藏。

前台美女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手一颤,百元大钞几乎掉在地上,连忙找个一张通讯录盖在了钱上面,结结巴巴的说道:“既然这样,我再帮你问问。”

打了电话以后,前台美女冲我一笑,笑容没有了刚才的慌张:“待会就有助理带你进去。”

不一会,出来一个大眼女孩,白衣黑裙,见到我略为一愣:“正南?”

我微微一笑:“正是在下。”随即我一呆,咦,不对啊,我刚才并没有说我的名字,这个大眼女孩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

大眼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解释,带着我就往里走,到了半路的时候,她才低声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你谁啊?”我也是低声的回答。

“我是古古啊!”大眼女孩朝我眨眨眼,脸上露出了顽皮的笑容。

“古古?你怎么会在这?”我更是诧异。

“你傻啊,我都已经知dào

了沙志远有阴阳古钱,肯定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古古轻笑道。

280 风卷残云

完了,搞不好这个古古会影响到我的计划,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找沙志远商量好事情才是最重yào

的。

古古将我带到沙志远的办公室门口:“沙志远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我笑道:“那谢谢你了,你不进去旁听吗?有可能他会告sù

我阴阳古钱的下落哦。”

“我要听的话,随时都可以听见。”古古笑眯眯的推开了门,冲我扬了扬下巴,自己却是转身离去。

对啊,我倒是给忘记了,对于这种宗师级的高手来说,隐个身来偷听一下我们的聊天,实在是太小儿科了,那我要怎么样才能跟沙志远交流而又不被这些鬼神听见呢?

办公室不大,里面也很简洁,一个办公桌一个书柜一个饮水机一张小茶几两张沙发,桌后坐了一个中年男人,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精神,但是双眼的血丝已经将他深深出卖。这个中年男人就是那天晚上我在夜宵摊上见到的那个人——沙志远。

见到是我,沙志远眉头微蹙,愣了一下才站起身来,招呼我在沙发上坐下:“不好意思啊,我见你很面熟,但是一下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你。”

“有天晚上,在吃烧烤的时候,我们喝了一箱啤酒!”我哈哈一笑:“当时都是迷迷糊糊的,你记不起来也是很正常。”

沙志远拍了一下额头,释然的笑道:“原来是你,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在饮水机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沙志远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这里没有茶具,那玩意浪费时间。”

“我平时也是喝白开水比较多。”我笑道。

闲聊了几句,沙志远开口问道:“你来找我是什么事情?”

我决定开门见山:“沙老板,听说你有一枚阴阳古钱?”

沙志远一听,脸色一变,眼神也复杂起来,有警惕更有愤nù

:“你什么意思?”

“我就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我笑道。

“没别的意思?”沙志远顿时激动起来:“你们这些要阴阳古钱的人,逼我卖公司,逼我离婚,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现在已经妻离子散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

似乎觉得自己太过于激动,沙志远深呼吸了一下,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我们没啥好说的了,阴阳古钱的事情,无可奉告。”

啧啧,我应该怎么跟他说呢,想着云知寒古古等人有可能就在身边,我说什么他们都会听见,心中纠结不已。

有没有可能找一个他们进不去的地方?

随即苦笑一声,他们是鬼神呢,有什么地方进不去?

恩……似乎有一个地方他们是不会进去的。

我突然就想起了我的四个金球,对啊,这还有四个玄境呢,我是玄境的主人,将沙志远扯进去聊天的话,有我在,玄境不会伤害他,最重yào

的是,就算我跟沙志远在里面聊得再久,出来的时候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云知寒等人绝对反应不过来。

想到这,假意摇头叹息了一声:“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先走。”

沙志远哼了一声:“不送!”

我笑道:“怎么也请你喝过啤酒,临走前握个手总可以吧?”

沙志远斜着眼睛看着我,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伸出了手,我握住沙志远手掌的同时,另一个手却是闪电般的摸出了一个金球,往沙志远手上一碰,脑中凝神一想,刹那间,我跟沙志远就进入了玄境里面,这个玄境是风之玄境——风卷残云。

刚一进去,里面就有一个声音咦了一声:“主人,你今天还带人来参观?啊呀,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都还没刷牙呢!”

“我带朋友进来看看,你一边呆着别说话!”我大大咧咧的吩咐,开玩笑,我是主人耶。

沙志远愕然看着周围这一切,犹如我第一次进入玄境,眼中充满诧异与不可思议。四周的场景不住的变幻着,刚才还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大风扬起漫天的黄雾,下一刻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飓风掀起了数十米高的巨浪……

“风鸡!来点微风行不?”我大叫道。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增加你的主角光环?这种恢弘的大场面才有助于提升你的光辉形象啊,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声音无可奈何的叹息着,场景顿时变成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面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偶尔一阵微风拂过,整个花海微波荡漾。

“好了,沙老板,现在我们可以无所顾忌的聊天了。”我轻咳了一声。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需yào

知dào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sù

你,这个地方那些人进不来。”我莫测高深的笑,很牛逼的样子。

“什么意思?你说的那些人是什么人?”沙志远迟疑了一下,问道。

懒得浪费时间,直接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你的公司为什么会被压制,你的老婆为什么会吸毒,云知寒身为宗师级的高手为什么要觊觎这枚古钱,吧啦吧啦的全告sù

了他。

沙志远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拳也握得紧紧的,在我说完以后,他终于仰天大叫了一声:“啊——————”

叫了差不多十来秒钟,沙志远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主人,你带来的客人是神经病么?”风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这个人感情太丰富,所以需yào

用哭泣来宣泄,宣泄过以后才会平静下来。”我随口回答,看到沙志远一时半会也没有停歇的打算,转口问风鸡:“我说,你们这个禁制是不是豆腐渣工程啊?”

“怎么这么说?”风鸡顿时就急了。

“切,还说自己是宗师级的禁制,威力也不咋地嘛。上次那个啥,花袭人,砸了他两下,才换来他吐上一口血,说句不好听的,那点血甚至还不够做一碗毛血旺。”我鄙夷的说道:“你好意思说你们是宗师级的?呃,你们的大师级鉴定有权威机构认证吗?该不是是补考通过的吧?”

风鸡一听,倒是笑了:“主人,你这话就没道理了,要知dào

我们只是法阵而已,而且还是被限制了的法阵,威力自然是要大打折扣。”

“被限制了?”我大为惊讶。

“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我们四个禁制还是大师级的时候,就可以囚禁睚眦,现在升级到了宗师级,反而不是他们的对手。”风鸡笑道。

“对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我顿时挠着头皮问道。

“因为我们四个玄境需yào

在一起使用才有威力。”

“这还不简单,下次我就将你们绑在一起扔出去。”我大喜道。

“主人,你怎么这么弱智?这么玄之又玄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呃……凭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总之一句话,我们现在被限制了。”风鸡不屑的说道。

“你左一句限制,又一句限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吧,这个金球就是我们的限制,如果我们能跟主人的身体融合,那威力起码要翻上数倍,你想想,到时候你随便一出手就是法阵,什么暴风骤雨,什么极冰之剑,什么天火燎原……各种宗师级的法术漫天飞舞,到时候谁还是你对手?”风鸡嘿嘿一笑,补了一句:“那画面太屌,我不敢想象。”

风鸡说的疾风劲草之类的,都是四重玄境里面的一些高级法术,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怦然心动,我靠,真要是那样的话,我的身体就是四大玄境,到了那个时候,什么云知寒什么古古,他们怎么可能还是我的对手?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心中一喜,连忙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们融进我的身体呢?”

“我不知dào

!”风鸡笑道。

“草,你他吗的在玩我呢?”我不悦的回答。

“不敢啊,主人。”风鸡顿时大声叫屈:“我是说我不知dào

办法,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不知dào

办法,要不,你去问问冰之玄境?他在成为玄境法阵之前,江湖人称万事通。”

“冰之玄境?你是说冰棍?他居然还是一个万事通?”我大为好奇:“咦,难道你们不是法阵自带的意识?而是被人抓进来的?”

“呜呜,被戳中泪点了,真是一言难尽……当初阳界最牛逼的高手阳顶天跟阴界最牛逼的高手阴九幽为了抢马子大打出手,因为双方武力跟法力都是势均力敌,取胜就只能靠法器……于是两人拼命的做法器,我们四人就是被阳顶天抓了过来封进了玄境里面,成为了他的法器。”风鸡叹息了一声。

“阳顶天跟阴九幽抢马子?”我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啊。拜托,你们也是天地间最牛逼的存zài

了,能干点靠谱的事情不?

“要是轰轰烈烈打上一场,大家拼个你死活我,倒也不枉潇洒走一回,但他们俩最后又和好了。”风鸡嘿嘿一笑:“因为他们的马子最后跟生死审判跑了。”

“草!”我忍不住骂道,除了说粗话,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扯远了,反正你去问冰棍,看看我们能不能离开这个禁制,老实说,这种枯燥单调的生活我他么的过腻了!

“恩,我出去再说。”我笑道。

这会功夫,沙志远也已经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我对着空气说话。

“怎么样?好点没?”我冲沙志远点了点头。

“恩。”沙志远的头朝空中扬了扬,眼神闪烁:“你在跟谁说话?”

“这个你没必要知dào

这么多,我就问你一句,想不想替你老婆女儿报仇?”

“这还用说么?”沙志远一脸古怪的看着我。

“那你得配合我!宗师级的鬼神可不是开玩笑,我们得利用阴阳古钱来做点文章。”我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也是想着为小丽彤报仇,她太冤了。”

一听我说阴阳古钱,沙志远看着我的目光又警惕起来,一言不发。

281 肃然起敬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还不相信我,说实话,要不是看在小丽彤的份上,你沙志远这个事情我还真懒得管,当即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dào

,你将阴阳古钱藏在了天瑞公司财务室的地板下面么?”

沙志远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你怎么知dào

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dào

的,反正我知dào

了,现在你应该知dào

我不是贪图你的古钱了吧?要是我为古钱而来,直接取走古钱就是,还来跟你啰嗦个毛。沙老板,按说你也是一个有爱心的人,怎么把别人都看成坏人呢?”我摇头道。

沉默了好一会,沙志远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实在是因为这枚古钱太过于重yào

啊。”

“有什么重yào

的,不就是增加法力么?”我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反正我们不是鬼神的对手,不管他们怎么增加法力,也只是更厉害而已,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吧?打一个简单的比方,我们是幼儿园的孩子,他们现在是初中生也好,还是大学生也罢,我们都是打不过,无所谓了。”

“你根本就不知dào

这枚古钱的用途。”沙志远看了我好一会,这才叹息着说道:“你真以为这枚古钱只是让鬼神增加法力?”

“难道不是吗?”我有些讶然。

“刚才那个声音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对于一些古老的典故,他一点都没说错。在很久以前,阳顶天跟阴九幽是天地之间顶级的存zài

,就连生死审判也只是稍胜他们一筹,你知dào

为什么他们这么厉害么?”沙志远突然说起了典故,这让我很是惊讶,还很久以前……尼玛,你这个话题也扯的太远了吧。

也不出声,听着沙志远继xù

说。

“阳顶天师承日神,而阴九幽是月魔的弟子。”沙志远沉声说道。

“日神?月魔?”我顿时大吃一惊,这俩货可是传说中媲美生死审判的存zài

啊,后来为了争夺人类的控zhì

权而大打出手,日神当场挂掉,而月魔也是一直在沉眠之中,林刚跟墨绿现在还背负着看守月魔的重任呢。

旁边也传来风鸡的惊呼,想来他也是明白日神月魔是多么可怕的存zài



“看来,你们也都知dào

日神跟月魔的恐怖吧?”沙志远苦笑道。

“可日神跟月魔不都已经两败俱伤了么?”我讶然道。

“没错,日神当场战死,月魔也进入了沉眠,而他们的弟子阳顶天跟阴九幽虽然传承了他们的能力,但是没有继承他们的野心,阳顶天跟阴九幽最后化敌为友,据说已经脱离了阴阳两界,去了更为玄奥的世界。”沙志远轻咳一声:“扯远了,这个事情跟阳顶天阴九幽关系不大。日神战死以后,能量并没有消失,而是游离在天地之间。”

“恩?”我听到这已经很好奇了。

“阴阳古钱,是阳顶天跟阴九幽离开阴阳两界之前打造出来的,只要集齐这七枚阴阳古钱,就可以将天地之间日神的能量化为己用。”沙志远脸上的苦涩越发明显:“而日神的能量里面有着大量暴戾的气息,可以这么说,不管是谁,只要汲取了日神的能量,它第一件事情就会是屠戮人类。”

听沙志远这么一说,我顿时就呆立当场。

“现在你应该知dào

,我为什么不把阴阳古钱交给别人了吧?只要集齐七枚古钱汲取日神能量,人类就会面临灭顶之灾。”沙志远声音充满苦涩的味道:“就因为这个,就算我老婆被他们弄出毒瘾,就算我女儿也被他们活活饿死,我都没有说出这个古钱的下落,因为我知dào

,这枚古钱跟人类的命运息息相关……”

沙志远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好半响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xù

说道。“而我的祖上也深知这一点,为了防止鬼神用法术逼供,专门为后代设置了奇异体质,只要中法术立马昏厥甚至死亡。”

“你的祖上看来也是懂法术的,为什么你没有学?”我好奇的问道。

“那是因为我祖上知dào

,如果我们学会了法术,就会对阴阳古钱生出觊觎之心。”沙志远苦涩的笑:“所以,他得到了这一枚古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们后代设置了遗传的体质,嘱咐我们一定要藏好这枚古钱,然后……他就自杀了。”

我不禁肃然起敬,沙志远这一家人,居然一直默默的在人类坚守着这一道屏障,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都没有放qì

,一时间,我心中百味陈杂,跟他们比起来,我真是太渺小了。

半响,我才干咳一声:“这么说来,这些想拿到阴阳古钱的,都是觊觎潜伏在天地之间的日神能量?”

沙志远点了点头,涩声道:“这些鬼神,他们可不会在乎人类的存亡,在他们眼里,全人类的死活都比不上他们力量的提升。”

我也是苦笑一声,早知dào

这种阴阳古钱是这么重yào

的东西,我怎么都不会将那枚阴阳古钱给姜子羽,至于鬼僵老头,他那完全是抢过去的,我根本无法抵抗。

两人都是一阵沉默,半响,沙志远突然问道:“你先前说用阴阳古钱来做点文章是什么意思?”

“原本我是打算说出阴阳古钱的下落,把古钱的这个事情告sù

各路人马,让他们互相残杀一番,最好是能借刀杀人,将云知寒干掉。”我和盘托出我的计划:“现在知dào

了阴阳古钱原来关系这么重大,自然要改变策略?”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沙志远顿时精神一震。

“再找个地方藏起来呗!”我挠了挠头皮。

“你这个办法行不通。”沙志远断然否决:“他们现在肯定在监视着我,只要我去取古钱,他们就会第一时间跳出来。老实说,如果不是天瑞公司那个地板修建得早,恐怕都没可能瞒住他们。”

说到这个,我倒是好奇的问道:“对了,沙总,有一个问题我弄不明白呢。”

“什么?”

“你非得把这枚古钱放在家里做什么?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一埋,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么?看过变形金刚吧?找一艘船开到太平洋,把这枚古钱往瓶子里一放,用水泥一浇灌,往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一丢,谁能找得到?”我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这个古钱必须得在人群中才能遮住它的气息,如果找个荒山野岭一埋,十天半个月以后,古钱的气息就会释fàng

出来,到时候这些鬼神随随便便就能找到,马里亚纳海沟又怎么样,难道这些鬼神还下不去吗?”沙志远摇头道。

“看来,只能找一个阳顶天那样的高手,将古钱交给他保管,云知寒等人才不敢打主意。”我皱眉叹息。

“主人,你就可以的啊,只要将四大玄境在你体内融合,虽然比不上阳顶天,但一般的宗师级高手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哪怕只融合一个玄境,你都可以跻身宗师级的行列之中。”风鸡在旁边插了一句。

“你那个也只是可能而已,并不一定就能融合。”我嗤笑道。

“切,就算是可能,总比你现在一筹莫展要好吧?”风鸡嘿然一笑。

我楞了一下,笑道:“说的也是,待会出去找冰棍问问,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沙志远咬了咬牙:“你刚才说利用古钱引发他们自相残杀,你有什么把握,他们就一定会自相残杀?”

“因为我有三枚古钱,都被他们拿走了。”我苦笑一声,说出实情:“他们并不是一伙的,而是各自为战。”

“什么?”沙志远骇然大叫:“你是说,他们手头最少有三枚古钱,加上我这枚的话,就有四枚了?”

我点了点头:“不过,这三枚古钱是落入了两个人手中,而且彼此都奈何不了对方,一时半会也不用担心那三枚古钱会被一个人拿走。”

沙志远思忖了半天:“反正我已经被他们盯上了,实在不行,就按照你的办法来,让他们内讧,棋从断处生,搞不好我们就能浑水摸鱼。”

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跟沙志远商议了一下细节,然后又跟风鸡重新约定了一下,现在属于危机时期,无需喊暗号才开启禁制,只要我抓/住金球有了心神感应即可开启禁制。

当我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出来第一件事我就是将手中的金球塞进了芥子坠,与此同时,我隐约听到空中有一声低呼,仿佛是古古发出来的,不禁暗笑,我就知dào

你会来偷听。

“沙总,那我先走了啊。”外面的我,依旧紧握着沙志远的手。

沙志远哼了一声,径直抽回了手,转头就走向办公桌,啧啧,这厮看来也是一个演戏的天才,跟孔宣有的一拼。

刚走到前台,古古就从后面追了上来:“这就走啊?”

“对啊,人家都不欢迎我,说下去也是白搭,你又不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况。”我笑道,暗指她在一旁偷听。

古古也不否认,笑盈盈的看着我:“那你掏出一个金球来是什么意思?”

282 高手云集

“我是想拿黄金收买他。”我信口开河。

“沙志远也算成功人士,你那点黄金也想收买他?”古古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试试怎么知dào

呢?难道你以为我要弄死他?”我也是赌古古等人不知dào

我可以意念进入玄境。

“我就是这么想,所以才担心呢。”古古白了我一眼:“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你这话有些奇怪了,我就找沙志远随口一问。至于阴阳古钱什么的,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笑道:“对我而言,生死宝鉴那玩意才重yào

。”

古古脸上笑容丝毫未减,但是语气却是有些变冷:“你昨天说有消息就告sù

我,难道只是敷衍我?”

我微微一笑:“如果我知dào

了阴阳古钱的下落,肯定第一时间告sù

你,问题是,我现在还不知dào

呢。放心好了,你的电话我存着呢。”

古古盯着我看了一会,展颜一笑:“希望你没骗我。”

我嘿嘿一笑,正好电梯也到了,闪身进了电梯,冲古古挥手告别回到家中,拿出玄境金球,分别跟火鸟与雷公取消了暗号,说是只要我抓/住金球心念一转,就可以开启禁制,跟他们约定好以后我才进入冰之玄境。

“主人,又有什么好事啊?”空中传来冰棍嬉皮笑脸的声音。

这四个玄境现在都是一个德行,嬉皮笑脸外加死不要脸,骂他们几句还说这事源自我的风格,靠,我是这种风格吗?这明明是胖子的风格好不好。

先是跟冰棍取消了暗号,然后问道:“我说冰棍,听说你前世还是一个万事通?”

“那确实!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深度挖掘秦始皇突然暴毙武则天无字墓碑之谜,全面解剖中国男足屡战屡败的主观客观原因,另外男子阳痿早/泄举而不坚坚而不久,女子月/经不调白/带异常宫颈糜烂也是手到病除……”冰棍立马吧啦吧啦的开始炫耀。

“住口!”我连忙叫停。

“是,主人。”冰棍立马低眉顺眼的答yīng

。日,这真的是我的风格吗?

“你说,有没有可能将你们几个玄境融合在我身上?”我直接问道。

“当然可以,而且还不止一种方法。”冰棍很是肯定的回答我。

“你怎么不早说?”我顿时大怒。

“你也没问过我啊!”冰棍委屈的说道。

也对哦,我挠挠头皮,转怒为笑:“你来说说,有几种什么办法?”

“最简单的办法是众志成城法,这个办法很简单,将玄境金球放在你的丹田部位,然后将你的阴阳气息送入这个玄境即可。”冰棍说道。

“这就行了?”我顿时大喜过望,这特么的太简单了。

“恩,基本上差不多了,然后找随便找八个宗师级的高手,同时发力击打玄境,将玄境中的法阵强行挤入你的丹田,这就大功告成了。”冰棍笑道:“怎样?是不是很简单?”

尼玛,我去哪找八个宗师级的高手,还他吗的随便找八个,老子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天地之间总共才十二个宗师级的高手,现在已经死了三个,剩下九个高手里面,唯一会出手相助的估计只有萧天绝萧爷爷,姬无缘姜子羽睚眦这三个或许会帮忙,但是云知寒古古等人就不用指望了,我怒道:“不是宗师级的高手行不行,譬如大师级的。”

“绝对不行,法力不够。”冰棍断然否决。

“好吧,这个办法暂且略过,下一个办法是什么?”我只得苦笑一声。

“下一个办法就有点难度了,但也不是很难,名字叫做紫气东来。你面对东方席地而坐,同样是将玄境放在丹田处,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凝神运息,借助太阳的能量将玄境的法阵汲取到丹田中去,每天一个小时就行。”冰棍顿了一顿:“不过,这个法子需yào

一点时间。”

“哦?需yào

多长时间?”我一听也不是很有难度,便兴致勃勃的问道。

“汲取一个玄境最少需yào

一千天,我说的一千天是指有朝阳的天数。”

我顿时默然,你妹的,就算天天出太阳也需yào

三年时间,这还只是一个,算上阴雨天气,我怕是要五年才能吸取一个玄境,四个玄境的话需yào

二十年,啧啧,二十年啊,到了那个时候我的香蕉都软了。

“说下一个吧。”我哼了一声。

“下一个办法就是死去活来法,顾名思义,就是先把你揍死……”

“换下一个!”我马上叫停,开什么玩笑,叫我揍死了还玩个毛线啊。

“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这个办法可是有些难度。”冰棍啧啧了几声,这才说道:“阴阳双修法,我给你一套功法,每天跟女人交/合十次,半年之后,你只要将玄境往自己丹田一放,立马融合。”

操,每天交/合十次,不用半年,恐怕一个星期以后我就已经脱阳而死。

“没有别的法子了?”我咬牙切齿的问道。

“没了,主人!”冰棍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哭笑不得的离开了冰之玄境,既然没办法融合法阵,那就只能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了,跟沙志远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明天一起去喝二锅头。

沙志远沉默了一会,涩声答yīng



这是我跟他约定好的暗号,明天喝葡萄酒就表示我融合法阵这事有了眉目,喝二锅头就表示无法融合,只能暴露出古钱,让他们互相残杀。

又给唐梓安打了一个电话,要他明天给天瑞公司放假一天,任何人不得停留在办公室里面,顺便要他找田勇拿到财务室钥匙,连同大门钥匙明天一起给到我。

分别给古古、云知寒还有姜子羽打了电话,告sù

他们明天下午在天瑞公司集合,有关于阴阳古钱的消息宣bù



想了想,又用铜牌联系上了姬无缘,问他对阴阳古钱感不感兴趣?姬无缘最起初一愣,随即笑着说:“我靠,这么屌的东西我自然有兴趣啦。”

也跟他说好了时间地点,弄完这一切以后,心说不知dào

怎么联系鬼僵老头,转念一想,算了,随他去吧,现在已经有四大高手,场面已经足够混乱了。

第二天下午,我打开天瑞公司的大门,发xiàn

里面已经坐了七个人,分别是姬无缘、姜子羽、云知寒、约翰、鬼僵、古古以及一个板着脸的中年男子,这个男子我没见过,不知dào

他是谁。

古古恢复了那天晚上那副清纯甜美的样子,看来这个模样是她的本来面目,至于云知寒,还是用的赵东海的模样,或许这原本就是他的真身吧。

“都来了啊?”我笑嘻嘻的跟他们打招呼。

心头暗自思忖,约翰可能是姬无缘通知的,鬼僵老头就不知dào

是谁告sù

他的了,对于他们不破门也能进入天瑞我一点都不稀奇,鬼神呢,还有什么事情他们不能做到的?

众人都是斜着眼睛看着我,纷纷冷哼,姬无缘一脸的不爽:“我还以为你只卖给我一个人情呢,敢情你的人情是用来批发的?”

“都是熟人啊,少通知一个都是得罪人,唉,你就不知dào

我内心有多彷徨了。”我哈哈一笑,冲那个中年男子扬了扬下巴:“这位兄弟又是哪一路好汉,大号什么哥来着?”

“屈无病!”中年男子没有任何表情,木然的回答。

“呀,原来是屈哥!”我有些吃惊,现在场中可谓是高手云集,阴界阳界现存的九大宗师级高手,除了睚眦跟萧天绝以外,全部都到齐了。

“废话少说,赶紧拿古钱出来吧!”云知寒笑吟吟的发话。

“可你们这有七个人,就这么拿出来的话,不会打起来吧?”这么明显的暗示,他们发xiàn

了会不会打我?

果然,古古一脸戏谑的看着我:“你是要挑拨我们先拼个你死我活么?”

“怎么可能,都是几个熟人,而且都是宗师级的高手,我谁都得罪不起。”我断然否认自己的不良用心,干咳一声:“既然你们这么和谐,我这就拿出来!”

说完,伸手往自己的芥子坠里面掏去,动作很是缓慢,心中不停的念叨,你们倒是赶紧内讧啊。

没想到场中众人一个个都是微笑着,一脸的不以为意,似乎我即将要掏出的不是一枚关系到日神能量的古钱,而只是一枚硬币,还是一毛的……

尼玛,你们都这么聪明,我怎么把戏演下去。

无奈之下,我掏出了财务室的钥匙,干笑道:“古钱我放在财务室了,你们谁跟我去拿?”

此话一出,场中众人眼神顿时奇怪起来,最后是姬无缘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我跟他去拿!你们有没有意见?”

姜子羽跟约翰微笑着:“没意见。”

古古跟云知寒却是摇头,古古笑道:“要去大家一起去好了!”

姬无缘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鬼僵:“老头,你打算怎么办?”

嘿嘿,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铁板一块呢,原来也不是,场中情形看来,姬无缘、姜子羽跟约翰这三个鬼神的关系还不错,可能是牌友的关系吧。剩下的四个人不知dào

怎么分的,按照我的推理,鬼僵一直是独来独往的,那个屈无病应该是古古或者云知寒叫来的帮手,这么一算的话,场中就分为了四个派系——姬无缘三人是一个派系,鬼僵是一个派系,古古跟云知寒各自一个派系。

啧啧,待会肯定很热闹。

283 别出心裁

鬼僵听姬无缘这么说,微微一笑:“你能保证不会抢了古钱就跑么?”

姬无缘顿时大怒:“我像是那种人么?”

“像!”旁边传来一道冷冰的声音,循声望去,却是一脸木然的屈无病。

姬无缘眉毛一竖,怒视屈无病:“我们俩有几十年没打架了,你是不是手痒了?”

屈无病并不理会姬无缘的威胁,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似乎刚才那个字不是他说的一般。

云知寒却是嗤笑道:“阴阳古钱关系重大,我们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姬无缘,现在反过来说,现在我一个人跟钟正南进去拿古钱,你放心吗?”

姬无缘一愣,随即转怒为笑:“那自然不放心!”

“那不就是了。”云知寒翻了个白眼。

“我说,这有什么好吵的,大家都进去不就行了?”古古在一旁娇笑道。

妈的,就你话多,先打上一架不是很好吗?我狠狠的盯了古古一眼,古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回头与我目光相接,脸上笑意盈盈:“正南,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说的太对了,万一房间里面的阴阳古钱是假的,那你们不是白吵了?”我打了个哈哈,率先朝财务室走去。

姬无缘等人都是若即若离的跟在我身后。

在我开门的时候,云知寒在旁边嘀咕了一句:“你确定古钱在财务室?”

“你要觉得正南在骗你的话,你可以不进去嘛。”一直没说话的姜子羽笑道。

“问题是,这个财务室我可是进来过很多次啊,保险柜我也看过无数次,都是没有发xiàn

古钱呢。”云知寒耸了耸肩。

“那是因为你关注的地方不对。”将门锁打开,我推门而入。

“这么值钱的东西,不放保险柜放哪?”云知寒讶然道。

我嘿然一笑,活动了一下胳膊,往掌心里吐了点唾沫,搓了搓手,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一把大铁锤,挥舞了几下,将铁锤扛在肩膀上面:“下面,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麻烦你们让让,会飞的就飞在空中,不会飞的麻烦站在桌子上去。”

蹭蹭蹭的,众人都是停在了半空中,我大喊一声,挥起铁锤就砸在了地板上,乒乒乓乓中,地板上的瓷砖被我砸了个稀巴烂。

在看到地板瓷砖下面露出来的黄金以后,空中传来数声惊讶的声音,想来他们也没料到在地板下面居然还有如此玄机。

接连敲碎了十来块瓷砖,我又掏出一把铲子,铁锤铲子都是今天上午我专门去买的,花了好几十块,也不知dào

找唐梓安报销的时候能不能写办公用品。

将办公桌移动了几次,将地板上的瓷砖全部铲开,露出了下面一块块的金砖,拿着铲子在金砖上面依次的戳了戳,找到其中一块比较松动的,撬开了上面那一块金砖,露出了里面一个盒子。

盒子是那种很普通的月饼铁皮盒,四四方方的,盒面画了一个嫦娥奔月,另外还有几个字,荣华富贵,合家团圆,似乎这个‘合’还是一个错别字,不应该是‘阖’么?

看到这个盒子,空中的呼吸声都是有些急促起来。

我暗笑了一声,伸手打开了盒子,里面垫有一张绒布,绒布上放有几十颗鸽子蛋大小的红蓝宝石以及数个翡翠坠子,另外还有十来颗钻石,颗颗都有小指头那么大……草,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还真被我看到了,这么大颗的钻石,怕是每一颗都在十克拉以上。

除此以外,盒子的一角还有一个极为精致的盒子,拿起那个小盒子,揭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阴阳古钱。

我笑着捏住那枚古钱,站起身来:“咳咳,古钱就在这,给谁呢?”

众人均是不出声,望着我手中古钱的目光却是炽/热而迫切。

打啊,怎么还不打?我也是觉得诧异,这么平静的场面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对了,我是不是应该把古钱往空中一丢,他们爱怎么抢就怎么抢,我只管躲在一边看热闹。恩,我应该站远点,如果我傻/逼/逼的站在中间,他们要是打起来的话,极有可能殃及我这条池鱼。

想到这,正准bèi

将古钱丢向空中,鬼僵老头说话了:“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真要为了这枚古钱打起来,倒是让正南看了笑话去。我建议,这枚古钱的决定权就交给正南好了,他愿意给谁就给谁!”

靠,老东西挺狡猾的嘛,一下就将所有人的矛头转到我这了。

其余六人都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那个洋鬼约翰怪声怪气的说了一句:“老头,你都有两枚了,这次你就别参与了吧?”

鬼僵呵呵一笑:“选择权在正南那,他如果硬要塞给我,我也不能拒绝是不是?”

哼,如果真要我选择,我才不会给你呢,还硬塞要给你?做梦去吧。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纷纷同意。

我啧啧了两声,挠着头皮说道:“都是几个熟人,我给谁都不好,你这不是逼着我得罪人么?要不这样子?我把这个选择权让给鬼僵好了,鬼僵,你说,你要我给谁,除了你自己。”

“他说的不算!”姬无缘顿时冷哼道。

“怎么可能要他来做决定!”这是云知寒的声音。

“不公平!”古古娇嗔。

“要不,你直接给我算了!”这是那个姜子羽。

……

场中一阵喧哗,我的头瞬间变大,突然之间一拍桌子:“我知dào

该给谁了。”

众人立马安静了下来不再吵闹,一脸期盼的看着我。

“首先,我得跟你们确定个事情,愿赌要服输,在我宣bù

这枚古钱的归属以后,没有得到的人不得向我报复,恩,还有,沙志远这边也到此为止,你们不得再找他麻烦。”我轻咳了一声,开始说条件。

“这个自然。”众人都是笑道。

“其次……呃,没有其次了。”我笑吟吟的打开了一台电脑,随手打开了百度:“你们凭借实力来夺取这枚古钱,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阴阳古钱杯知识竞赛抢答现在开始。”

“什么?”场中下巴跌落一地。

“当然,你们可以弃权。”我笑眯眯的说道:“请问,有谁想要弃权的?”

都不出声。

“既然没有弃权的,那比赛现在开始,比赛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必答题,第二个部分是抢答题……”我将比赛的规则先说了一遍,也不管他们乐意不乐意,就在网上搜索各种知识竞赛的题目开始询问他们。

切,既然你们不内讧,反而要我来选择,那我就别出心裁的玩一玩好了,只要是比赛就难免有火药味,到时候我再一挑拨,我就不信你们打不起来。

说句实在话,在场的鬼神对我都没啥敌意,尤其是姬无缘,几乎算得上半个朋友,但此时此刻,我还是要将他们当作敌人,并不是说人鬼殊途什么的,而是因为,当他们获取了日神的能量以后,就会屠戮人类。

“第一位选手是云知寒,请注意听题,中国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是谁?A李嘉诚B秦始皇C康熙D曹大麻子。”

“我选C。”云知寒笑道。

“回答正确,加十分,接下来是姬无缘,请注意听题,在一家公司,女秘书最应该跟老板展示哪一方面的能力,A喝酒B____C业务D社交。”

“那个B是什么来着?”姬无缘皱眉问道。

“回答正确!”我笑道:“下面是鬼僵……”

一个一个的接着问,一连问了七十个问题,最后居然是那个木头木脑的屈无病得了满分70分,其余的都是30分40分左右,而古古最低,只有20分。

“能不能换一个别的方式啊?我平时上网少,这些题目我都没听过呢。”古古郁闷的看着我。

“要么继xù

,要么弃权。”我笑吟吟的说道。

“哼!”古古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不再出声。

“接下来是抢答题,你们都有手机吧?都把自己的手机交出来放在桌面,我念完题目以后,你们就拨打我的电话,我的号码是138-XXXX-XXXX,第一个打通的就回答,正确的得十分,错误的扣十分。”我宣bù

了一下规则,搬了一张桌子放在房间中央,让他们把手机一一放于桌面。

这也是我的一种挑拨手段,桌子那么小,要冲上去拨打电话,难免会发生碰撞,到时候就会引发肢体冲突……嘿嘿嘿,我发xiàn

我还是挺聪明的。

“没有异议的话,现在开始了,第一道题目,钟馗日记的作者是谁,A曹大麻子B曹大胡子C曹大脖子D曹/大/奶/子,开始!”

我想象中的众人争抢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手机嗖嗖嗖的飞回了各人的手中,然后嘀嘀嘀的开始按键,不一会,古古的电话号码就拨了进来。

靠,想不到你们居然还有这一手,我心里咒骂着,按下了免提,古古笑道:“我选A,曹大麻子。”

答完以后,众人的手机又是嗖嗖嗖的飞回了桌上,我气得想骂人。无奈之下,只能随意的问了几十道题目,最后有气无力的宣bù

:“经过必答跟抢答,屈无病以160分的总分遥遥领先,我宣bù

,这枚阴阳古钱的得主就是屈无病!”

场中众人都是不吭声,这很让我诧异。喂,你们搞清楚没有,这可是可以汲取日神能量的法宝啊,你们就一点都不动心?

你说不动心也说不过去,众人看着古钱那贪婪的目光就知dào

他们心中有多么的不舍了,可为什么他们就不动手抢呢?

见到众人都不说话,我轻咳一声:“那我就给屈无病了啊?”

依旧没人出声,啧啧,这有些不对头啊。想了想,将手中的阴阳古钱朝屈无病抛了过去,当然,我耍了一个心眼,抛出去的时候,我装作脚下一个不稳,手中的古钱却是飞向了屈无病旁边的姬无缘。

“啊呀,手滑了!”我惊叫道。

284 一顿乱搞

我将古钱扔向姬无缘也是有目的的.首先,姬无缘跟屈无病似乎不怎么对付,两人以前肯定打过架;其次,姬无缘这边有三个小伙伴,而屈无病不知dào

是谁叫过来的,但肯定只有一个帮手,要么是古古,要么是云知寒,从先前的情形来看,云知寒的可能性更大。也就是说,姬无缘这一方人数上占据了优势,现在将这枚古钱丢向姬无缘,他极有可能就此笑纳。

果不其然,见到扔过来的古钱,姬无缘眼射奇光,双手一伸一展,手臂上顿时布满了树皮一般的纹理。

屈无病见状,冷哼一声,手掌张开,整个人朝前扑出,直接冲向阴阳古钱。

而屈无病这边一动,姜子羽跟约翰立马出手,姜子羽的拳头约翰的飞腿,几乎是同时朝屈无病招呼,那边云知寒也是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硬生生的接下了两人的攻击。剩下的鬼僵跟古古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空中的古钱,身子都是微微前倾,只待一有机会就出手。

切,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忍得住呢。我暗笑一笑,有意无意的往门口方向退去,不管怎么说,我得先跑出去再说,被任何一个高手挨碰到,都会让我皮开肉绽,何况现在还有七大高手在此。

终于,古钱势头已尽,落于地上金砖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也就在此时,古古一声轻叱加入了战团,而鬼僵也是挥拳而上,一时间,小小的财务室里面拳风阵阵,打得那叫一个火热。

奇怪的是,七人并没有施展法术,而是凭借着武力在彼此打斗,说实在的,如果不用法术,这七个人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

退出了财务室,安全感顿时油然而生,掏出了两个玄境金球攥在手中,站在门口观看他们打斗。

正看得幸灾乐祸喜笑颜开的时候,身旁传来一道声音:“我/操,这是怎么回事?”

我头皮一麻,这人是谁,居然毫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旁,想也不想,手中的玄境金球就扫了过去。

那人轻笑一声,我顿时觉得一股威压将我笼罩,全身上下犹如被万斤沙袋给堆住,动作立kè

定格,大惊之下抬眼看去,只见来人白面长须目光阴鸷,靠,居然是睚眦。

想不到他也过来了。

“你刚才冲我下杀手,这个仇我记住了!”睚眦冲我咧嘴一笑,收回了威压,朝里面抬了抬下巴:“里面是怎么回事?”

“在争夺阴阳古钱呗,你要不要进去娱乐一下?”我手脚活动了两下,笑眯眯的建议。

“阴阳古钱?”睚眦眼睛顿时瞪大。

“LOOK,地上躺着的不就是么?”我冲里面地板上指了指,混战之中,那枚阴阳古钱掉在了地上,竟然谁都没有将其捡起来。

我隐约知dào

原因,这枚阴阳古钱是蕴含有阴阳能量的,这里除了我以外,其余人都不是阴阳体质,不像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拿起来。所以,就算他们是宗师级的高手,要想将其捡起放进自己的空间袋里,也需yào

做好充足的前/戏……呃,充足的准bèi

工作,在这种混乱的搏斗中,谁都没有把握去捡起古钱。

睚眦眯着眼睛看了看,嘿嘿一笑:“他奶奶的黄瓜,有这等好事,如果不上去浑水摸鱼都对不起老祖宗!”

怪叫一声,睚眦也冲进了战圈,场中打斗更是激烈。睚眦是谁?上古神兽,就算不用法力,他的武力也是异常惊人,可以这么说,现在是他一个人在打其余七个鬼神,而其余七个鬼神也并不是齐心协力,时不时抽空给别人来一下,那场面就别提多乱了。

我继xù

眉花眼笑的看着里面打斗,砰砰砰喀喀喀的声音不断传来,里面的桌椅电脑已经被打烂一地,只不过,这几个人虽然打得很激烈,但都没见血,这未免让我觉得不够刺激,喂,我说,在打架呢,能不能专业一点。

看了看场中情形,心/痒难挠,既然你们都不施展法术,那我也来凑下热闹好了,挥舞着玄境金球,呐喊了一声,冲了进去,对着云知寒就是一拳。

云知寒侧身闪开,怒道:“大家都不用法术,你好端端的拿着法阵进来做什么?”

众人一听,纷纷抽离战圈,眨眼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场中。

靠,我不就是想凑个热闹么,怎么说不打就不打了。

“要用法术是吧?那就大家都用呗!”睚眦嘿嘿一笑,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这栋楼根本承shòu不了我们的法力!”古古皱眉道。

“人类的死活与我何干?”屈无病冷冷说道。

“哼,在没有得到日神能量以前,我们这样大规模的杀戮人类,绝对会引起上头的注意!要找死你去,别拉着我们。”姬无缘一句话顿时让我大吃一惊,我靠,你们这宗师级的存zài

已经这么牛逼了,居然还有上头?上头是什么概念?生死审判那种级别么?

“那就换个地方重新打过!”云知寒哈哈一笑。

“我也觉得,找个荒郊野岭,大伙好好切磋切磋,正南,你先捡起那枚古钱!”古古冲我扬扬下巴。

“凭什么是我捡?”我不满道。

“因为别的人去捡的话,会被群起而攻之。”说话的是姜子羽。

“这样啊,那等我一下!”我拿出电话给唐梓安打了个电话,要他跟沙志远来财务室善后,反正阴阳古钱已经取了出来,这件事情跟他们再无关系。

“真是磨叽!”约翰笑道:“Youarevery磨叽。”

待我挂了电话,从地上捡起了阴阳古钱,鬼僵淡淡一笑:“就去天山吧,携带正南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姬无缘哼了一声:“不麻烦你老人家,还是我来。”

鬼僵也不坚持,微笑着退于一旁,姬无缘走上前来,双手一张,办公室中央顿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门户,古色古香的那种红木大门,甚至门上还有黄金门钉以及黄金门环。

伸手将大门推开,门后居然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远处高山巍峨,山顶隐约有白雪皑皑。

姬无缘冲我一扬下巴,示意我走进去。

愣了一下,我跨进了门内,从门那边走出来,顿时觉得空气无比的清新,天很蓝,云很白,草很绿,该不会真的到了天山吧?

身后八个鬼神也鱼贯而出,姬无缘将手一挥,红色大门瞬间消失:“现在就算打得天翻地覆也没所谓了。”

话音未落,一道紫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然后有一条紫色的巨蟒幻影在他身上缭绕。与此同时,鬼僵等人纷纷施展出自己的法术,一时间,天地之间五彩斑斓,法术纵横。

我第一时间就屁滚尿流的跑去旁边,宗师级的高手法术大比拼,要是不走开的话,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瞬间,一只红色的朱雀在那边翱翔而上,紧接着那条紫色的巨蟒冲朱雀疾撞过去,紫光红光大作,然后紫蟒与朱雀都是化作了漫天的星芒。

很快,又有一只独角怪兽翱翔在上空,嘶吼声中,口中隐约有火焰喷出,另外有一个双头猛虎直接扑了上去……

各种我前所未见的奇禽异兽纷纷冲上了天空厮杀着,失败者化为星芒,随风而逝,而胜利者则是在空中昂首嘶吼,等待着下一波的攻击。

我看得眼花缭乱,血脉贲张,心中不停的骂着:“我/草!我/日!这场面太他吗的屌了……”

看着看着,我脑中突然就想起了先前睚眦所说的话:“他奶奶的黄瓜,有这等好事,这个时候不上前浑水摸鱼,实在是对不起老祖宗啊。”

忍不住就摸出来一个金球,嘿嘿一笑,然后……然后……我将手中的玄境金球投掷了过去。

什么?你要我钻进人群中浑水摸鱼?别逗了,这是宗师级的高手在斗法,如果我傻乎乎的冲过去,恐怕还没靠边就会被撕成碎片。

场中传来一声怒吼,应该是有人被这个金球给击中,然后受伤。

有门!我窃笑着又拿出一个金球丢了过去,这一次约翰怪声怪气的声音:“法克鱿,这个金球是怎么回事?”

“金球?正南,你要干什么?”这是姬无缘的厉喝。

糟了,暴露了,不过,暴露了又怎么样,反正你们已经打成一团了,难不成你还能出来扁我?我/干脆将剩下的两个金球也拿了出来,抡圆了胳膊,又丢了一个出去。

“啊呀!”这一次是云知寒被击中,发出一声怪叫。

“抓/住他!”

“揍他!”场中众人均是发出怒吼。

我嘿然一笑,正准bèi

将最后一个金球投掷出去,数道人影迅疾的扑了过来,眨眼间,姬无缘睚眦鬼僵等人全部出现在我身边,一个个横眉怒视着我。

也不知dào

是谁叫了一句:“揍他!”

顿时,雨点般的拳头跟脚板纷纷往我身上招呼,虽然没有用上法力,但也是生命不能承shòu之重,尤其是那个睚眦,奶奶的,他一拳打在我身上就好像被泥头车撞到一般。

我将剩下的那个玄境金球勉力举起来,想着他们多少会忌惮,不敢全力下手,没想到我不拿金球还好,一拿起金球,八人都是冷哼一声,不约而同的操纵法力击向金球,都是想着将我这个金球给击飞。

一时间,八道颜色形态各异的虚影几乎是同时撞在了金球上面,嘭的一声,金球被这八道法力击中,发出一道极为刺目的金光,径直撞在我的小腹上。

刹那间,一道疯狂的气流直接冲进了我的身体。

285 九天神雷

什么是生命?

倾城说,生命就是各种场景的堆砌;果儿说,生命就是各种情感的累积;胖子说,生命就是各种大保健的体验……虽然他们说的都不同,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生命,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加起来组成一锅大杂烩,你经lì

的情感有酸甜苦辣,这是生命;你经lì

的事情曲折离奇,这也是生命,当然,还有什么心灵的各种感悟,身体的各种感应等等等等,都算是生命的一种体验.很多时候,你的体验别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相同的感受或者相同的经lì



而我现在身体的感受,就绝对没人经lì

过。

当金球被八道法力击中并撞在我小腹的瞬间,一道狂躁而暴戾的气流直冲我的体内,这道气流根本就不沿着我体内的经脉运行,而是在我的体内四处冲撞,犹如一匹肆虐的野马,正在荒野中肆无忌惮的奔跑。

更让我不知所措的是,这道气流隐约带有雷声阵阵,这种情形很是熟悉,因为这雷声分明就是雷之玄境里面的效果,难道是原本在金球内的雷公跑到了我的身体里面来了?先前冰棍说的话在耳畔响起,莫非这就是众志成城法?刚才不就正好是八个宗师级的高手同时击中玄境金球么?

最大的问题来了,冰棍只是说八大高手击中玄境以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雷公犹如一头脱缰的烈马,在我体内不知疲倦的奔腾。

靠,我怎么跟他去沟通?闭着眼睛尝试着在脑海里中默念了两句雷公,可身体里面的那道气流似乎毫无知觉,依旧在疯狂的乱窜。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身体的经脉突然逸出另一道气流,这道气流是被我融合的吞噬幽魂能量,在能量的外围,缭绕着另外两缕极细的能量,一缕暖洋洋一缕凉丝丝,那是我的阴阳能量,跟阴阳古钱以及生死宝鉴同源同质的那种。

就在雷公肆无忌惮乱窜的时候,我体内的能量猛然扑上,犹如一张渔网,直接将这匹肆虐的野马网了起来。

雷公顿时大怒,开始死命的挣扎,上蹿下跳左突右冲的,而能量网只是紧紧的包住它,任凭网内的雷公怎么乱窜,反正就是不松开。

而且,这道能量网在逐渐的收紧,能感觉到雷公挣扎的力道越发的疯狂,挣扎了好一会,雷公的力道逐渐减弱,到了最后,随着能量网的最后一收,狂暴的气流与能量融为了一体。我体内前所未有的舒畅,甚至觉得自己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不用冰棍说我也知dào

,我现在已经将雷之玄境融进了身体。

睁开双眼,周围八人都是一脸奇怪的看着我,我微笑着捡起地上那个金球,用心感应了一下,发xiàn

金球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看来里面的玄境法阵确实已经转移到了我身体里面,这个金球现在就只是一个纯粹的金球而已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古古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怎么觉得你有了一点改变?”

“一点改变?你也太小看我了?这么跟你说吧,天地之间原本只有十二名宗师级的高手,花袭人等人死后,高手就只有九名了。”我嘿嘿一笑,声嘶力竭的叫道:“现在我宣bù

,我,钟正南,就是第十名宗师级的高手!”

众人都是一脸愕然的看着我,过了片刻,都是露出戏谑的笑容,纷纷退后。

“这孩子该不会被打成神经病了吧?”约翰讥笑的味道很浓。

“听说神经病可以传染,好可怕哦。”这是姜子羽刻意做作的惊讶。

“他说他是宗师级的高手?好像宗师级的高手是街边的白菜一样,出个几块钱就可以买一堆回家。”约翰嘲弄的味道更是明显。

“……”

我冷哼了一声,伸手指向约翰:“那谁,你不信是么?”

约翰愕然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问我?”

“没错!”

“哈哈哈哈哈!”约翰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居然问我信不信?哈哈哈哈,废话,我当然不信,我要信了就是傻/逼了。”

“那好,我证明给你看!”话刚说完,我自己不由一愣。咦,我怎么证明给他看?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宗师级高手,这些宗师级高手是怎么施展法术的?还有,这个雷之玄境又是怎么发动?

妈比的,都没有一个说明书,我怎么成为高手?

“证明啊,你倒是证明给我看啊,要不要先喊一句变身?或者,你跟姬无缘打个招呼,要他开启传送门,你回去买一根巴拉拉魔法棒回来?”约翰笑得更是大声。

约翰这么一说,我有种羞刀难入鞘的感觉,有心发两个雷系大招吧,却根本不知dào

该如何出招,那些绝招名字我倒是记得,什么九天神雷,什么五雷轰顶,什么雷霆万钧,但知dào

名字又有什么用?雷公啊雷公,你死了么?

正羞愤之际,脑海中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主人,你是在找我么?”

“草,雷公,你死哪去了?废话不多说,赶紧教我发大招。”我在脑海中用意念跟雷公交流着。

“恩,很简单的,待会我就把我的意识全部复制一份给你,然后我就跟你说拜拜啦。”雷公笑道。

“什么意思?”我愕然反问。

“好不容易逃出禁制,而且现在所有的能力也已经转移到了你身上,我自然要远离这个法阵啦。”雷公语气无比的轻松。

“啧啧,这样啊,那你没有了法力,打算去哪?”

“我已经厌倦了有法力的日子,随便找一个小孩子附身,平平淡淡生活吧。”雷公呵呵一笑:“对于我们来说,普通人的平凡生活才是我们梦寐以求的。”

一阵默然,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

雷公见我不说话,嘿然一笑,不知dào

怎么一折腾,我脑海中突然就多出了一道印记,里面全部都是雷系的各种法术,那些法术就好像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般,很熟悉的样子。

“现在这些都是你的记忆了,你去证明给他看吧,我先在你这暂住一会,等没人的时候我自己走,到时候我就不另外跟你说再见了。”雷公轻咳了一声。

“那我祝你找一个好人家。”我苦笑着送上一句祝福。

雷公没有再出声,脑中一片默然。

“喂!”约翰那厮还在聒噪:“南哥,你倒是证明下啊。”

“九!天!神!雷!”我冷叱一声,双掌一合,手中捏了一个法诀,半空中浮现出一小团乌云,不停的翻滚着,中心隐约有暗红色的光影忽闪忽现。

“噼啪”一声焦雷,声音响彻天地。

云团翻滚得越发激烈,我将法诀朝约翰一指,猛然间,云团突然分开,一道闪电从云团中窜了出来,‘嗤啦’一声,手臂粗的闪电直接劈向了约翰。

“靠!”约翰脸色一变,双手往上一举,一道金黄色的光幕顿时浮现在他的头顶,电光击中光幕,噼噼啪啪声中,光幕被击成碎片,而闪电也由手臂粗变得只有筷子粗细,这道筷子粗细的闪电继xù

射向约翰。

约翰嘿了一声,双手一合,直接夹住了这道闪电,嗤嗤声中,闪电犹如一个烧红的铁棍被丢进了冷水中,冒出大量的白雾以后径直消失。

“九!天!神!雷!”我再次召唤,又是一道手臂粗的闪电袭向约翰。

“靠,还来!”约翰又撑出了两道金黄色的光幕,相对于第一次的手忙脚乱,这一次他要从容很多,我的闪电只是击碎了他的第一层光幕,到达第二层光幕的时候,闪电自行消失。

“啧啧,还真的是宗师级了呢。”约翰讶然的看着我,周围其他的人也都是满脸的愕然。

“你这是参加了什么宗师速成班吗?居然可以从一个入门级的低手瞬间提升到宗师级的高手?”姜子羽很是吃惊的叫道,帝王冠上的珠帘也是一阵晃动:“正南,你是蓝翔技校毕业的么?这么牛逼?”

“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是宗师级的高手了?”我呲牙一笑。

“勉勉强强算得上吧。”姬无缘呵呵笑道。

“才勉勉强强?你要不要接我两招试试?”我顿时不服气。

“这个不用试,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要比你厉害,这一点毋庸置疑。你现在就好像是一个中了五百万的暴发户,而我们是富二代,有些底蕴是无法相比的。”无缘蹙起眉头思索了一会,然后点头笑道:“你刚才施展的法术是九天神雷,是不是融合了你手中的雷之玄境?呵呵,再过上一年半载的时间,你才能真zhèng

的融会贯通玄境里面的法术,到了那个时候,你才能跟我们一较长短。”

咦,雷公不是全部都复制给我了么?怎么还要一年半载才能融会贯通?那个雷公是不是藏私了?

刚这么一想,脑海中雷公的声音响了起来:“正南,不要用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我会的东西肯定全都复制给你了,但是个体的不同会导致接受的程度不一样,这个姬无缘说的没错,再有个一年半载,你才能全融会贯通所有雷系法术。”

说完,任凭我再怎么询问,雷公都不再出声。

真小气,不就说了你两句么?还发脾气啊。

“如果你再融合一个玄境的话,就能跟我们打一个平手!”姬无缘朝远处那三个被破解了落在地上的金球指了指,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再融合两个的话,我们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如果你能再融合三个的话,那个时候你一个人就可以揍我们一群人。”

“我靠,这么牛逼,来来,趁着大家都在,你们再来帮我融合三个呗!”我闻言大喜。

众人都是看傻/逼一般看着我,古古冷笑着说道:“你是说,要我们帮你融合以后,然后你再来揍死我们?”

说得也是啊,种种机缘巧合之下,他们八个高手帮我提升到了宗师级别,这是无心之举,现在再帮我提升的话,那就是无脑之举了。我揉了揉鼻子,笑着讨价还价:“我现在跟你们还是有差距的嘛,要不,再融合一个?让我们实力显得没有那么悬殊?”

姬无缘笑道:“正南,我们现在强出你也就一点点,并没有多大的差距,换句话说,到了我们这个级别,也没有必要殊死搏斗,花袭人高悠迪那俩傻/逼是个例外。”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有些拿不定他们的态度。

“我们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这枚阴阳古钱就是你的了,除非有人跟你翻脸,否则的话,没人跟你抢。”鬼僵笑道:“譬如我有两枚古钱,姜子羽有一枚,云知寒有一枚,古古也有一枚,都不会有人来抢夺,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

“呃,这有些说不过去吧?”我吃吃的说道:“不是什么日神的能量非常的牛逼么?那啥,云知寒为此不惜出手加害了沙志远一家。”

姬无缘笑道:“日神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已,我们拿到这古钱,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本事。就好比你们收藏古人的字画,并不是说你有多喜欢它,更多的时候是彰显自己有钱。”

“就为了这个虚名,你就要加害沙志远的家人?”我顿时勃然大怒,指着云知寒厉声喝道。

姬无缘再次微微一笑:“正南,说句不好听的话,人类的性命在我们眼里不值一钱。”

“是吗?”我斜着眼睛看着姬无缘:“所以,你们视人命如草芥?”

“这都是建立在强dà

的力量基础上,打一个比方,鸡鸭牛羊都是生命,他们犯了什么错?你们非要吃掉他们?”云知寒冷笑道:“就因为你们人类比鸡鸭强dà

,所以根本不用考lǜ

它们的感受。现在我做的事情,跟你们人类做的事情如出一辙,因为我比你们强dà

,所以,无需考lǜ

你们的感受。”

听云知寒这么一说,我竟然无法反驳。人跟鸡鸭牛羊能比吗?我很想这么大喊一句,但我知dào

,这么喊的结果肯定是云知寒更为鄙夷的反驳,牛羊也是生命,人也是生命,有什么不一样?

冷笑声中,云知寒的身影逐渐变淡,最后消失在空中。

与此同时,姬无缘鬼僵等人也都是逐渐离去,最后,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的矗立着,夕阳西下,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

《公司》全文完。

286 众说运气

嘭,蓬蓬!

台上两人拳来脚往,打得正激烈.

这是一家健身馆,交手的两人是胖子跟唐梓安,胖子胜在经验老道,唐梓安胜在招数精湛,一时间两人打得不分上下。

“这么打下去,三天三夜都分不出胜负。”我百无聊赖的磕着瓜子,转头冲旁边的孔宣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他们要分出胜负的话,也是看谁先肚子饿。”孔宣笑眯眯的回答。

又看了一会,磕完手中的瓜子以后,我大声吼了一句:“不打了,吃饭去。”

台上两人顿时分开,嘻嘻哈哈的走了下来。

“走了,去吃火锅。”我建议道。

“我不去了,小艾在家里煲了汤。”孔宣愣了一下,打了个哈哈,转身就走。

“我也不去了,待会还要见一个客户……先走了啊。”唐梓安也是收拾了一下,拎起包裹告辞。

“他们怎么回事?”我愕然道:“居然连吃火锅都不感兴趣?”

“现在都快六月了,谁会对火锅感兴趣?”胖子一脸讥笑:“也就是我,身为你的打工仔,敢怒不敢言而已。”

“你倒是怒一个试试?”

……

两人刚走出健身馆,胖子咦了一声,指着前方的地面:“鬼哥,你看那是啥?”

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个易拉罐大小的银白色圆柱体,材质有些像不锈钢,头顶上还有一个小雷达一样的天线,很是精致的样子,正在地上缓慢的转动,走过去瞟了瞟,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刚想问胖子,胖子却是二话不说,一脚踩了过去,喀嚓一声,这个银白色的东西被胖子一脚踩扁。

“我靠,我还以为是外星人来攻打地球呢。”胖子哈哈一笑,随意将那个被踩扁的东西踢于一旁。

我也是笑道:“外星人就这水平的话,还没到地球他们就饿死了。”

心说这可能是某个小孩子的遥控玩具吧,果不其然,远处有一个小孩子拿着遥控器一脸狐疑的找了过来。

正准bèi

离开肇事现场,迎面走来两个背着羽毛球拍的男子,其中一个说道:“你是不知dào

,这几天运气真差,昨天我买了一注双色球彩票,复式的,红球区选了10个号码,结果一个号码都没中……”

另一个男人笑道:“你这不叫运气差,你这叫人品差,我随便机选了一注,就中了十块钱……喂,小朋友,你拦住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跟胖子撒腿就跑,跑了很远才停下来,我笑道:“运气不错,有人背黑锅!”

胖子拿出烟递给我一支:“鬼哥,你信运气这回事么?”

我沉吟了一下:“这东西不好怎么说,你说没这回事吧,有些事情还真只能用运气解释,譬如刚才这人说的,他买的复式彩票,按道理说中奖的几率要大于那些买单注的,但偏生他一分钱没中,而那些买一注两注的反而能中个五块十块。恩……这个人运气确实不怎么样,去打羽毛球的路上都要给你背个黑锅!”

“哈哈!”胖子哈哈大笑:“其实我是不信这些的,就算昨天我偷偷去大保健,发xiàn

帮我做服wù

的就是隔壁邻居小丽,我也不觉得这是运气。”

“信者有不信者无吧。”我嘿然一笑,正好kàn

到前面有一个福利彩票投注站,冲那边扬了扬下巴:“走,我们进去试试运气。”

投注站不是很大,约莫十来个平米,门口有个柜台,销售彩票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少妇,容貌还算过得去。店里靠墙摆有几条铁制的长桌长椅,被油漆成果绿色,看上去很舒服。墙壁上是各种走势图,此外还挂有一个液晶电视,上面正公布那种定时开奖的号码。

或许现在是周六晚上的缘故,投注站里面颇有一些闲人,有三个彩民坐在椅子上,正在看开奖号码走势图,不时拿着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还有两个正在买那种刮刮乐,即买即刮的那种。

走进去机选了十块钱的双色球,正要转身走人,胖子笑道:“鬼哥,你不是要试运气么?买几张刮刮乐嘛,运气好不好即刻见分晓。”

那名柜台后面的少妇闻言笑眯眯的说道:“这位老板说得在理,运气好不好,一刮就知dào

。我跟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屌丝,来我店刮了一张彩票就成了高富帅……哈哈,你看,我这有各种面额各种玩法的刮刮乐,什么勇士闯关啦,什么红楼探秘啦,面额不同,最高的大奖金额也不同。”

“那个勇士闯关多少钱一张。”我笑道。

“勇士闯关么?两块钱一张,大奖金额是五万。”少妇拿出了一张勇士闯关的彩票指给我看:“你看,很简单的玩法,跟玩飞行棋差不多。”

“给我来十张!”我拿出20块递给了少妇,少妇接过钱,数了十张彩票给我。

我分了五张给胖子,两人将彩票全部刮开,然后按照柜台上贴着的兑奖表查看,最后发xiàn

,我中了一个20元一个4元,而胖子一个都没中。

我哈哈大笑,又将24元换成了12张彩票,分给胖子六张,这一次,胖子中了一个10元,而我中了一个4元,一个2元。

……

兑换了好几次以后,我们除了一堆废弃的彩票以外,啥都没剩下。

“得,20块钱买了个乐呵。”我随手将那一堆彩票扔进了垃圾篓。

“你这运气还算好了,20块就能买个乐呵,我都刮了四百多块钱了,想乐呵都乐呵不起来。”旁边有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闷闷不乐的说道。

“你400块都没中奖?”胖子讶然问道。

“也不是没中,中了一百块,但又投了进去。”眼镜男苦笑一声:“就好像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运气问题吧,如果你第一张彩票就中了一百,你肯定就会停手。”另外一个埋头刮彩票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来,一脸的沧桑。

“你又刮了多少了?”我笑道。

“差不多六百了。”中年男人苦笑摇头:“运气不怎么样。”

那边正在研究号码的一个老头闻言笑道:“运气不好的话,带个孩子来试试,说不定有意wài

之喜。今天下午,卖油条的老邓抱着他儿子来刮,你还别说,小家伙一出手,就中了个五十块,两块钱换五十块,老邓笑呵呵的走了。所以说呢,这东西还真讲运气,老邓的儿子算是运气不错的了。”

“啧啧,这个运气还真不好说,前些天,我家隔壁老王……”那中年男人刚说到这,我跟胖子还有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都是忍俊不禁。

中年男人愕然看着我们:“怎么?你们认识老王?”

“没,不认识,你继xù

!”我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一声,瞪了胖子一眼:“严肃点。”

中年男人继xù

说道:“他约了同事在家打麻将,大家都没零钱,他就跑到投注站买了两块钱的彩票,嘿,就那么一张,他就中了五百块。”

“啧啧,这个老王运气不错。”我跟胖子都是点头。

“切,算啥,这算啥?甄帅知dào

吧?亿万富豪,他起家的资本就是买彩票,中了几千万。”眼镜男不屑的笑道:“他那运气才叫好呢。”

“可是,后来他被**卸八块了,似乎运气也不怎么样嘛。”胖子笑道。

甄帅这个人我们还是有印象的,在《剧本》事件中,崔古一用电脑控zhì

着他的手下,将其砍死在办公室,这件事情我对崔古一很是不满,即便甄帅偷情,你也犯不着把人家弄死啊。

眼镜男讪讪的说道:“那个……那个……跟运气无关吧……”

坐在那边研究号码的还有两个女子,一个卷发稍胖,另一个体型瘦削,见我们说得这么热烈,都是忍不住起身走过来,卷发女子一脸的不屑:“要我说啊,你们说的运气都不怎么样。这世界上运气最好的人,是美国加利福利亚州的一对夫妻,同一天内买了两张彩票,都中了大奖,一注是1700万美元,一注是12.6万美元,科学家们分析其中奖概率都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这才叫运气。”

“啧啧,这要是真的话,那运气确实不错。”我笑着点头。

“你们都是孤陋寡闻,我来给你们说一个。有一个波兰老太太,叫芭芭拉什么的,她这一生经lì

了无数的灾难,什么空难车祸煤气爆zhà

沉船都让她遇上了。你们说她运气不好?那就错了,她运气好得很,每一次她都能与死神擦肩而过,化险为夷。”另外一名瘦削女子笑道:“或许你们觉得我有些夸大,我还是跟你们说具体的事例吧,她第一次显示她的运气是在小时候,她不知怎么就从五楼窗户爬出来,直接从数十米高的地方掉了下去,而楼下商店正好放了很多空纸箱,她掉在上面,毫发无损。”

“这小家伙命真大!”那名老头啧啧称赞。

“她十岁的时候,她的叔叔骑着自行车撞到了她,他叔叔体重足有100公斤,自行车又是飞速前进,一般人被撞上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但芭芭拉居然连皮也没擦破,而她的叔叔却是摔断了两根肋骨和一条臂膀,”瘦削女子继xù

说道。

“啧啧!运气真是不错。”我们都是脸露诧异神色,纷纷点头。

“十二岁时,有一辆失控的汽车眼见就要撞到芭芭拉的身上,然而就在撞上前的一刹那,汽车的一只轮子突然掉了下来,汽车立即滑出路面,翻了几个筋斗滚出老远,司机身受重伤,芭芭拉毫发无损。”瘦削女子似乎很享shòu

别人诧异的感觉,笑吟吟的说道。

“……”

“除此之外,芭芭拉还遭遇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意wài

事故,包括煤气爆zhà

、犯罪袭击、船只沉没事故等。”瘦削女子大声的说道。

“……”

“尽管一生中遭遇了这么多的‘不幸’,但芭芭拉几乎从来没有受过什么重伤。她受到的最大伤害,就是遭遇空难时失去了一颗牙齿。她是那次空难中惟一幸存的三名乘客之一,而其他两名幸存者全都身受重伤。”瘦削女子面有得色的总结了一句:“你们现在应该明白什么叫运气了吧?这才叫运气。”

……

从投注站里走出来,胖子笑道:“鬼哥,他们说的你都信么?”

“前面几个人说的还算靠谱,最起码甄帅的事情我们都是知dào

的。但是后面那个瘦女人说的事我就不怎么信了,估计是在网上看来的吧,网上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我笑道。

“反正运气这东西我是全然不信的。别人形容一个人的运气坏,就说是衰神附体,嘿嘿,如果真有衰神附在我身上的话,我一定戳爆他菊/花。”胖子笑着总结了一句。

我随口一笑,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这种事情是没有答案的,何必去争论。

之后有三四天都没见到胖子,期间偶尔通个电话,胖子也是有气无力的招呼我,一直到第五天上午,安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胖子被车给撞了。

我放下电话,心中疑窦丛生,靠,胖子怎么也算是练过的人,身手矫健的很,一般的车怎么可能撞得到他?除非是刻意的谋杀还差不多,想到这,我直接飞奔去医院。

287 事出反常

走到医院的时候,胖子正躺在病床/上,全身包着纱布,跟个木乃伊似的,安然坐于一旁,自顾自的看杂志,见到我进来,安然放下杂志冲我打招呼.

“怎么回事?”我冲安然问道。

“问他吧,我懒得说。”安然哼了一声,转身出门。

“呃,我说,你得罪安然了?开车撞你的人不会是安然吧?”我走到病床旁边坐下,笑嘻嘻的问道。

“不是那么回事……嗐,这几天邪门了。”胖子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受伤很重?”我皱眉道。

“死不了人,主要是心烦。”

“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上午,安然出去买菜,我在家里睡觉,听到有人敲门,我睁开眼睛一看,发xiàn

安然的钥匙还放在床头柜,以为是她,就拿着钥匙穿着短裤去开门,没想到敲门的是我隔壁邻居小丽。”胖子叹息了一声,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恩,然后呢?”

“隔壁邻居小丽啊!”胖子重复了一遍。

“这有什么好强调的,好像谁没有邻居似的。”我挑了挑眉毛,正要鄙视胖子,随即心念一动:“你是说,那个帮你做大保健的邻居小丽?”

“对啊!”胖子愁眉苦脸的说道:“刚把门打开,小丽就扑进了我的怀里,说什么山无陵天地合乃跟与君绝。”

“日!”我连忙往门外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安然在门外,这才哭笑不得的低声说道:“说这么大声,找死啊。”

“跟后面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胖子又是叹息了一声:“我当场就推开她,义正词严的问她想干么……呃,是问她想干什么。”

“恩,她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要跟我在一起之类的,最后我把眼睛一瞪,她才说实话,原来是她跟几个同事打了一整晚的麻将,结果把现金都输光了,那几个同事不肯借钱,一怒之下小丽就打算出去取钱,正好kàn

到安然出去,于是就想乘机跟我做一个服wù

,赚点钱再回去打牌。”胖子苦笑道。

我也是有些好笑,自顾自的拿出一支烟点上:“然后你就办事了?”

“怎么也是在我家里,我哪敢放肆?正抱着小丽准bèi

去她家解决问题,好死不死的,安然正好回来了。”胖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悲壮。

“你被安然打成这样?”我愕然笑道。

“那倒不是,安然在外人面前还是给我留面子,只是要我回去再说。”胖子轻笑了一声:“鬼哥,给口烟抽!”

我直接将抽了两口的烟塞进他嘴里,胖子贪婪的吸了一口,咳嗽了两声:“我当然知dào

回去以后会死的很惨,口头答yīng

着,转身撒腿就跑。安然大怒,在后面紧追不舍。”

“恩,然后呢?”

“我也是想着去你家躲几天,就往小区外跑。刚跑到马路上,迎面飞驰过来一辆越野车,虽然我只穿了条短裤,但是我的功夫还在,百忙之中往旁边一跳,没想到旁边好死不死的又钻出来一辆摩托车,危急关头,我用脚尖在摩托车头一点,凌空再次一个翻身跃向一旁。”胖子眉飞色舞的说着。

相对于胖子的身手来说,凌空变换几个姿势真不是什么难事。

“人算不如天算……”胖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脸色的得yì

变成了无奈:“就在我以为脱离了危险的时候,对面一辆公车迎面撞来……于是,我就这样了。”

我楞了好一会,这才哈哈大笑:“我说胖子,你这运气也太差了。”

“没人性,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说点安慰的话。”胖子不悦道。

“你想过没有,要是你没有被车撞到,而是被安然抓回去的话,恐怕你受的伤不止这么点吧?”我冲胖子挤了挤眼睛,然后朝门外扬了扬下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因此躲过一劫知dào

不?”

胖子正要说话,门开,孔宣冲了进来,见到胖子如此模样,也是一阵愕然,随即怒道:“是谁,是谁干的?”

孔宣也是知dào

胖子身手的,如果没有意wài

的话,胖子不可能被撞成这样。

我招呼孔宣坐下,笑着将经过说了一遍,孔宣一听,也是哈哈大笑,口中连声说道:“胖子,你运气还真差。”

“这跟运气有什么关系?”胖子皱眉道。

“除了用运气不好来解释,还有别的解释吗?”孔宣反问道。

“我就是不信这个。”胖子哼了一声。

……

又乱七八糟的聊了一会,门再次被推开,板着脸的安然跟在一名戴着口罩的高挑护士身后走了进来,护士手中拎着一瓶药水,看来是给胖子换药的。

很是麻利的换完了药,高挑女护士调节了一下/流量开关,笑着说道:“咦,这不是胖爷嘛?”

胖子愕然道:“你是谁?先前给我换药的不是你啊。”

女护士将口罩解开,露出一张如花的笑靥:“先前帮你换药的是我妹妹,今天我休息,来看我妹妹,正好院长找她有事,我来帮她顶下班,怎么说我也是卫校毕业的呢。”

“是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你。”胖子皱眉道。

“唷,胖爷贵人多忘事啊,我是英皇会所的阿红,工号1056,下次一定要记得点我的台来加深印象哦。”高挑护士咯咯一笑,起身而去。

胖子侧头看到安然满脸寒霜,顿时高声叫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都是很自觉的起身走到了门外,胖子嘶声呼喊:“鬼哥,宣哥……”

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一阵皮开肉绽声……这种声音持续了一分多钟,安然这才施施然走出来,也不跟我们说话,扬长而去,我跟孔宣相视一笑,推门而入。

啧啧,病床/上的胖子那叫一个惨,笔墨难以形容啊,都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胖子,你还活着吗?”我笑问。

“那娘们太毒了!”胖子喘息着回答:“奶奶的,下手的地方非常的准,都是异常痛楚但是无关紧要的部位,譬如大/腿/根/部这种地方。咝,好痛。我说,你们俩可真是做得出来啊,这种关键时候居然丢下我走人。”

“胖子,我说你运气差,没说错吧。”孔宣笑着递了支烟给我,点燃吸了一口:“你刚说完不信运气,马上就遭报应了。”

“奇了怪了,莫非真是运气差?这几天都是很不顺呢。”胖子皱眉道。

“怎么个不顺法,说出来让我们乐呵乐呵。”孔宣笑道。

“那天跟唐梓安打完拳,跟鬼哥分开后回到家,刚打开电脑玩游戏,就发xiàn

自己的账号被盗,一上线发xiàn

自己装备什么的都没有了,最可恨的是,那个盗了我账号的人还在打着我的名义在游戏里面大肆借钱,游戏里面全是问我讨账的。”胖子砸吧了一下嘴唇:“心情郁闷,退出游戏,打算看几个小电影舒缓一下,结果又发xiàn

自己常去的那些小网站也被封了……”

“我说,你的账号被盗很有可能就是你常去的这些小电影网站有木马病毒。”我笑道。

“恩,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孔宣也是这么断言:“必然的起因蕴含必然的结果,这跟运气没关系。”

“好吧,这跟运气没关系。”胖子也不辩解,有气无力的继xù

往下说:“心说关了电脑在床/上看小说吧,刚看了几章,手一滑,手机直接砸在鼻子上,那叫一个痛,本能的抓起手机一扔,扔的时候才想起来,我靠,这是我的手机啊。”

“哈哈!”我跟孔宣对视一眼,都是忍俊不禁。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直接裂成了碎片,看小说也看不成了。看来只能搞活动了,等安然洗完澡,两个人就开始那啥,安然那晚的劲头很足,非要在上面折腾,正快乐的时候,由于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居然将我那话儿给重重的折了一下……”

我只觉得头皮一麻,那话儿被折了一下,还是重重的被折了一下,啧啧,那画面太凄美,我不敢想象。

“这个也不算什么,问题是接下来这几天,我吃饭吃到青虫,走路头顶掉花盆,坐电梯就出故障,去游泳有人在游泳池大便,甚至买烟都买到假烟,今天干脆直接被车祸进了医院,就算进了医院都还被安然打了一顿……你们说,这都是什么事?”胖子一脸的无奈。

“胖子,我佩服你啊,居然还有活着的勇气。”我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

正要跟孔宣说上两句,却是看到孔宣脸上的神情很是严肃。

见状不由问道:“怎么?”

“有些不对劲。”孔宣皱眉道。

“这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很是愕然:“这些事情谁没经lì

过呢?只不过胖子点儿背,在短时间内把所有的事情都温习了一遍而已。”

“胖子这个事情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我觉得这些事都是人为的。”孔宣皱眉了许久,缓慢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是说,胖子遭遇到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搞鬼?”我狐疑道。

“没错!”孔宣颇为肯定的点头。

“饭里面有个虫子,走路头顶掉花盆,坐电梯出故障,甚至胖子的游戏账号被盗,这些是人为的我都可以理解,可是安然跟胖子在做事的时候,难道也是有人在旁边帮忙推屁/股?这有点说不过去吧?”我笑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胖子这个运气实在是异常。”孔宣眉毛紧锁:“至于你说的这件事情,如果有人在安然的饮食里面放了催/情药剂之类的,安然突然加大幅度也不是没不可能。”

我一听顿时默然,还真有这种可能呢。

288 四大神祗

按照孔宣这么说来,刚才那个什么小红,也是别人特地安排的?想到这,我跟孔宣说了一声,直接出门去护士值班室找那个小红。

护士值班室有五个女人在里面,其中有三个正在用盐水瓶配药,另外有两个正坐在桌旁闲聊,其中有一个就是刚才跟胖子报工号的高挑美女小红,此刻她已经脱下了护士服,上身着一件浅粉色的短袖毛衣,露出嫩藕般的胳膊,下/身穿一条浅蓝水洗牛仔裤,很清纯的样子。

看到这个,我倒是有些恍惚,现在做服wù

的美女都是将自己打扮的清清纯纯,而上班的美女却是将自己打扮得异常妖/艳,这都反过来了,什么世道!

见到我进来,那名高挑美女小红似笑非笑,似乎知dào

我进来是做什么的,而其余的护士都是一脸愕然的看着我,顷刻,跟小红聊天的女护士站了起来,厉声道:“你是谁,门口的牌子没看到么?非本科人士不得入内!”

“本科算啥,我是研究生!”我笑道。

女护士愣了一下,随即怒道:“油嘴滑舌,你怎么能随便进来我们办公室?”

“她不也进来了么?”我指着小红说道:“我就找她问点事。”

女护士正要说话,小红站起身来,制止了她,笑道:“没事,我认识他。”

跟着我走到了一个角落,小红笑吟吟的看着我:“鬼哥,什么事啊?”

“你认识我?”我有些吃惊。

“我都说了我是在英皇上班的。”小红咯咯的笑。

“别开玩笑,你到底是谁?”我皱眉道。

“你真不记得我了?上次你们三个人在房间里面轮/奸妮娜姐,还说是警察办案,当时我就在门口啊。”小红白了我一眼:“我就那么的不引人注目?”

小红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

那时候刚给孔宣服用了百花消融丸解除他的封印,然后在英皇会所里面遇见被紫煞幽魂附身的妮娜,正在房间里跟紫煞幽魂搏斗的时候,一名保安将门撞开,当时门外站有好几名小姐,其中有一名小姐还是胖子的熟人……对了,那个小姐似乎就是眼前的小红。

“呵呵,原来是你啊,小红是吧?最近生意如何?”我挠了挠头皮,顺口拉个家常。

“小红只是我在英皇会所才用的名字,刚才跟胖哥开玩笑才说出来的,我叫林霖,双木林,雨林霖,你叫我小霖好了。”‘小红’笑着回答:“至于生意嘛,还行,批发零售都还可以。”

“批发零售?”我顿时被这种专业术语惊呆了。

“批发就是被包月,零售就是在会所上班,偶尔也给熟人送个外卖。”林霖白了我一眼,鄙夷我的无知。

“咳咳,那啥,说正事!”我连忙干咳了两声:“你刚才进入胖子的病房是有人要你进去的,还是你临时起意进去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妹妹被院长临时叫去有事啊,其余的护士都很忙,而我以前也是护理专业毕业的,所以就临时顶替了一下。啊呀,胖哥是不是被他老婆骂了?”林霖捂嘴笑道。

“何止骂,都被打了一顿!”我摇头苦笑。

“没有这么严重吧?”林霖吐了吐舌头:“我也就是随便开个玩笑嘛。”

看来不是有人指使她,应该是我多虑了,当即呵呵一笑,随口问道:“怎么护理专业毕业的不在医院上班,反而去英皇会所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人民医院护士的指标在外面卖三十万,我刚毕业哪来那么多钱?只好出来上班咯。”林霖不以为意的说道:“但我总不可能让我妹妹也重蹈覆辙吧?总算是一年下来存够了三十万,我妹妹这才一毕业就进了人民医院。”

一时间,我无话可说,看着林霖青春飞扬的脸,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是,记下我的电话号码。138XXXXXXXX。”

“那敢情好啊。”林霖立kè

欢呼雀跃的存了我的号码,我转身走的时候,她都在我身后叫了一句:“鬼哥,我没事也可以打这个号码么?”

“随便你,只要你不随便开玩笑,要不然,鬼嫂会揍你。”我头也不回的笑道。

回到病房中,孔宣冲我扬了扬下巴,这是在询问我有什么情况,我耸了耸肩,意思是一无所获。

“正南,恐怕你要联系一下你的那些道友们了。”孔宣沉吟了一下,说道。

自从我勉强跻身宗师级高手以后,孔宣就这么打趣我,在他眼里,姬无缘等人都是我的道友。

“什么意思?”我不懂孔宣的想法:“你这是得出了什么结论?”

说实在的,虽然我跻身宗师级高手,但是对于法术知识,我跟刚入门的初哥没啥两样。

“不排除是他们在恶作剧,有些事情人力虽然难及,但鬼神就可以轻易做到。”孔宣皱眉道。

这是什么理由?不就是让电梯停电花盆掉落么?这有什么人力难及的?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推一千个花盆下来。

尽管如此,我还是分别给姬无缘等人打了电话,一一询问他们有没有在胖子身上搞名堂?上次在天瑞公司财务室举行了智力竞赛以后,我就挨个存了他们的号码。

姬无缘等人纷纷表示不知情,唯一没有联系到的就是睚眦,那个家伙居然连手机都没有,真他么的穷,还千年神兽,还宗师高手,我呸!

“他们会不会做了不承认?”挂了电话,我如此问孔宣。

“这个基本不会。”孔宣颇为肯定的回答:“这是一个用实力说话的世界,整个天地间就九个……呃,加上你总共才十个宗师级的高手,他们没有必要说谎,而且,他们的骄傲跟自尊也不允许他们说谎。”

切,宗师级的骄傲跟自尊就不说谎了吗?花袭人跟高悠迪说起谎来那叫一个高山流水,还有,睚眦也骗过我,他说玄境禁制是九幽草来着。

跟孔宣商议了好半天都是不得其解,最后只能继xù

观察,这段时间内,由我跟孔宣两人轮流照顾胖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怪异了,在我陪着胖子的时候,胖子就一切正常,但孔宣陪着胖子的时候,胖子就各种恶运滚滚而来,要么上厕所的时候马桶堵塞,要么睡觉的时候床架断裂,要么换药的时候护士不小心扎到他血管……反正各种人为的、非人为的事件源源不断的发生在胖子身上,而且有愈演愈烈的现象,就算胖子再怎么皮实,也是觉得心神疲惫,每天哭着喊:鬼哥别走!

反正,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什么事都没有。到了后面我也没办法,只能二十四小时呆在他身边,一直到他痊愈出院。

待得胖子一出院,我立kè

召开了大会。

会议地点定在了栖凤观,孔宣搬了六七条长凳摆在院子里面,一边坐着凌风孔宣倾城,一边坐着艾佳语安然跟杨果儿,另外还有一个人远远坐于一旁,双目紧闭盘坐在凳子上,似乎已经神游天外。这个人是我叫来旁听的姬无缘,在那几个高手里面,我就跟姬无缘还算聊得比较来。

我站在中间焦虑的走来走去,至于胖子……他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用他的话说,离开鬼哥一米范围以外都不安全。刚才众人已经讨论了半天,都是觉得胖子此事匪夷所思,完全没有头绪。

“这样下去终归不是个办法。”我轻咳一声,看着场中众人,沉声说道。

“是啊,是啊,这样下去真不是个办法。”姬无缘不知dào

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在一边吱吱怪笑。

“鸡哥,叫你过来是要你提点意见,不是要你来说风凉话的。”我怒视了姬无缘一眼。

“你这态度有问题。”姬无缘摇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现在又打不过我,不知dào

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装逼?”

“就是因为打不过你,所以我才装逼。”我哼了一声:“真zhèng

有实力的人是不会装逼的……我说老鸡,你要是知dào

点啥就说出来,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有回报。”

“日后必有回报?”姬无缘呸了一声:“正南,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下/流,居然还要日后才给回报?”

“你思想怎么这么肮脏,我说的日后是以后的意思。”我用手指了指姬无缘,哭笑不得。

“好吧,既然你都说日后了,不说恐怕也是不行了。”姬无缘嘿嘿一笑:“我刚才入定的这会功夫,在我的空间袋里书柜里面翻找了一下,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相关的记载。”

“什么记载?”我讶然问道。

“这个胖子,恐怕是得罪了衰神。”姬无缘看了胖子一眼,脸上神情有些奇怪,似笑非笑的。

“衰神?”我们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发问。

“没错,衰神。”姬无缘轻咳一声:“运道四大神祗里面的衰神。”

众人顿时一阵七嘴八舌,我大喝了一声:“都别说话,听我说。”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安静下来,我轻咳了一声:“老鸡,这是怎么回事?”

“在中国古代,有四个神祗,跟运道息息相关,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这四个神祗分别是财神,福神,衰神,穷神。其中财神跟穷神主管财运,福神跟衰神主管事运。很显然,胖子得罪的就是主管事运的衰神。”姬无缘盯着胖子缓慢的说道。

289 趁火打劫

姬无缘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还能再鬼扯一点不?财神衰神都出来了,有没有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有没有牛郎在老流氓……呃,错了,是牛郎在老牛的指点下偷看织女洗澡?

孔宣更是极为不屑:“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仙!”

姬无缘翻了个白眼:“谁说他们是神仙了?”

“财神福神都出来了,不是神仙是什么?”孔宣愕然反问。

“名字而已,别那么当真。”姬无缘哈哈一笑:“就好像云知寒的绰号是寒冰尊者,他就真的是尊者了?鬼僵的绰号是不死神仙,难道他就是神仙了?”

啧,按照姬无缘这么一说,倒也是那么回事。

姬无缘接着说道:“根据我们鬼神的记载,古代的这四位神祗极有可能是道家高手,也就是说是你们阳界的人,不是我们阴界的鬼神。如果算等级的话,他们四个人的等级绝对高于我们这个级别。”

“等下,等下。”我连忙挥手制止了姬无缘继xù

往下说。

“怎么?”姬无缘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所知dào

的等级,是入门级,新手级,高手级,大师级以及宗师级。那天在天瑞公司的财务室,你曾经说过你上面还有更高等级的存zài

,现在又说财神的等级高于宗师级。”我皱眉道:“我不是很明白这里面的道道,麻烦解释下行不?”

“啧啧,你这样的见识都跻身于宗师级别,与你为伍真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啊。”姬无缘笑道。

我冷哼一声。

姬无缘沉吟了一下:“这么说吧,你说的这五种等级只是一种门槛。”

“门槛?”

“没错,门槛。你想想,古往今来这么多高手,一个个到达了宗师级的巅峰以后,他们会做些什么?”姬无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都宗师级了还能干啥?自然是斗地主聊QQ开房啪啪啪,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我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似乎问错人了。”姬无缘愕然了半天,这才苦笑道:“这么跟你说吧,到了宗师级的巅峰以后,每个人都会想着突pò

巅峰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好像科学家探索宇宙一样,如果他们探索到了宇宙的边缘,那么他们会更想知dào

宇宙边缘外面又是什么。”

“虽然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但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按照你的意思,宗师级的高手到了后面都会突pò

到另外一个层次?”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我所知dào

突pò

宗师级的,也就那么寥寥数人,其余的都是爆体而亡。”姬无缘冷笑道。

“明明知dào

会爆体而亡,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我顿时不信。

“到了宗师级的巅峰,已经没有了任何追求,只能是去寻求修为的突pò

了,除非你能找到别的精神寄托。高悠迪跟花袭人就是将寄托转变为对权力的追寻,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丧心病狂。”姬无缘沉默了一下,涩声道:“如果不能找到别的寄托,我最后也是要走上这条道路,去寻求宗师级的突pò

,提升到天魂级,这应该是所有巅峰宗师级高手的目标。”

“嘿嘿,好好的说这些干啥,我们还是说说财神吧。”我连忙呵呵一笑,强行转移话题。

姬无缘也是收拾了一下情怀,轻咳了一声:“古代关于财神福神的事迹,那些都是以传说为多,而在我空间袋的资料里面,确实有几处记载,说财神福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运道。”

“运道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能改变?”我讶然问道。

“这很简单的,譬如你买双色球,随便写7个号码,而财神要改变你的运道的话,只要跑到福彩中心开奖处,控zhì

那7个号码球出来即可。”姬无缘哈哈一笑:“他只是改变了几个小球的运动轨迹,但对你这个买彩票的人来说,可就是真真实实的被改变了财运,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

“再打一个比方,胖子得罪了我,我要弄点恶作剧的整他,不算难事吧?何况他得罪的是衰神,极有可能是天魂级的存zài

,要整胖子那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姬无缘冲胖子扬扬下巴:“我说胖子,你还是想想,你最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或者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胖子想了一会,摇头否认。我却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顿时想了起来:“我记起来了,那天我们去买彩票,胖子说了一句不相信运气,还说要是有衰神附体的话,他就要戳爆他的菊/花。”

姬无缘点头道:“你看,这还不够得罪人么?估计就是这么回事了。”

“那为什么我在他旁边就没事呢?”我疑惑道。

“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宗师级的高手,他在你面前施展法术的话,你肯定会有所察觉,他为了保持神mì

,自是不会出手。”姬无缘笑道。

听姬无缘这么一说,孔宣顿时脸色一沉:“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那个衰神根本无视我?”

“我都无视你啦,何况是天魂级的高手。”姬无缘笑道,一点都不给孔宣面子。

孔宣眼睛一翻,不再说话。

“那有什么办法解决?”我指着胖子问道:“要不要买个猪头,称上两斤苹果香蕉,然后给衰神上注香?”

“鬼哥,你说猪头的时候,麻烦你不要指着我行不?”胖子不满的嘀咕。

“都说不是神仙了,你上什么香摆什么猪头?”姬无缘摇了摇头:“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衰神,当面道歉。”

“当面道歉?”我挠了挠头皮:“那也行,麻烦你约他出来,大家一起吃个饭做个按摩,万事好商量……”

我话没说完,姬无缘就笑道:“我可不认识他,更加不知dào

他在哪。”

“你在逗我们玩呢?”我不悦道。

“虽然我不认识衰神,但是我知dào

有人认识衰神。”姬无缘笑道。

“谁?”

“姜子羽!”

“姜子羽?你确定他认识?”我讶然道。

“书上是这么写的,姜子羽的师父太白子跟衰神是好哥们,经常一起去青楼的那种。”姬无缘嘿嘿一笑:“你去联系姜子羽吧,我先走了。”

说完,姬无缘的身影就变淡,一秒钟以后,他就消失在原地。

转头跟孔宣倾城商议了一下,打了个电话给姜子羽,姜子羽一听衰神的名字,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道:“这个名字我倒是听我师父说起过,而且他也跟我说过衰神居住的地方。”

“那你还不告sù

我?”我闻言大喜。

“正南,上次你给了我一枚阴阳古钱,我也给了你一页生死宝鉴对不对?”姜子羽直接岔开了话题。

“恩,你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愕然。

“当时我也说了,以后你有了其余的古钱,我可以用其他的东西跟你交换对不对?”姜子羽嘿然笑道。

“你的意思是,你这个消息就要我用古钱来换?”我不禁大怒,冷哼了一声。

“哈哈,我肯定不会这么异想天开,当然,如果你要这么换我也没意见。”姜子羽大笑道,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他头顶帝王冠的珠帘在大幅度的晃动。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不过提醒你,这也算是一桩交yì

,想要我告sù

你衰神的地址?这没问题,你只要帮我一个忙就行。”姜子羽干笑了一声。

“咦,你笑得这么猥琐,是什么条件?你先说出来!”我狐疑道。

“怎么说呢,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好好的谈过一次恋爱。”姜子羽忸忸怩怩的说道。

“呃,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处/男?然后要我去帮你联系一个大保健?”我讶然问道。

“哼,你的思想还能再肮脏点嘛?我是说,我还没谈过恋爱。”姜子羽有些气急败坏。

“那又怎么样?”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天在天瑞公司,看到有个妹子挺不错,你得帮我一把,只要她答yīng

跟我交往,我就告sù

你衰神地址。”姜子羽嘿然说道。

“我说老姜,你这也太丢我们宗师级的脸了,与你为伍真是我莫大的耻辱啊。”笑着把姬无缘跟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一个法术耍出去,就可以把那个妹子定住,到时候你要什么动作就什么动作,要什么造型就什么造型,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跟你快乐的玩耍?”

“你怎么这么下/流?”姜子羽有些恼羞成怒:“都说是恋爱,哥们讲究的是灵魂碰撞,不是肉体碰撞。”

“行,你看中谁了?我这就帮你去拉个皮条。”我笑道。

根据我的推测,姜子羽极有可能看上了朱小七,容颜娇美又青春活泼,又是‘皮好肉好身材好的三好学生’,就连云知寒那种宗师级的高手,不也是跟朱小七成为了临时性合zuò

伙伴么?

呃,姜子羽难道不知dào

朱小七跟云知寒的关系?他这是要插足做第三者么?

没等我脑中转过弯来,姜子羽就讪讪的说道:“那啥,我觉得肖琳挺不错的。”

“肖琳?”我讶然出声:“呃,她好像结婚了吧?”

“没呢,我最近一直在跟踪她,她绝对没结婚!”姜子羽恬不知耻的说道:“我想,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那你的意思是?”我踌躇着。

“只要你帮我追到她,我就告sù

你衰神的下落。”姜子羽斩钉截铁的说道:“除此以外,再无别的可能。”

290 泡妞高手

天瑞公司市场部,张瑞陈山等人都是脸色古怪的看着站在办公室中间的两个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文案姜子羽,请大伙多多关照。”一个戴着树脂眼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头发衬衣都是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站在我旁边,笑吟吟的看着市场部众人。

自从上次事件以后,云知寒就离开了天瑞公司,而唐梓安也很是大方的将手中公司退还给了沙志远,没有了云知寒的支持,朱连城跟任志明自然就偃旗息鼓,甚至还联袂前来恭喜沙志远重返星城上层商界,就角色转换自然这一点来说,他们俩要超出国内一线明星很多。

也正因为如此,任飞宇跟朱小七就没有呆在天瑞的必要了,原先赵东海(云知寒)跟朱小七的位置也空了出来,肖琳的运气还算不错,去人才市场转了一圈就招了一个美女文案回来,至于剩下的文案跟平面设计师的位置,一时半会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我跟沙志远与肖琳打了个招呼,带着姜子羽快乐的来天瑞公司市场部报到,我还是做平面设计,姜子羽则是做文案。

肖琳对我再次进入公司很是讶异,问我原因,我只说是前来学点东西,他们也就没有再多问。开玩笑,难道我带姜子羽进来就是为了泡你这个妞,也要跟你说?

我瞄了一眼那个比我们早来一段时间的文案,她叫骆晓月,一个文文静静如空谷幽兰般的女孩子。

姜子羽这个打扮是精心设计过的,胖子专门找到了一个高手,号称‘神挡泡神,魔挡泡魔’的星城头号泡妞高手——张长发,针对肖琳制定了一系列的战略方针,从外形穿着到为人处世,都有相应的一套标准规范。

至于为什么专门请高手来训liàn

姜子羽,那是因为胖子身上发生的倒霉事依旧在继xù

,所以我们打算快刀斩乱麻,尽快完成姜子羽的心愿,从而获知衰神的下落。

你还别说,虽然张长发这个名字不怎么样,但是他对于泡妞的见解与看法却是让我们目瞪口呆。

就拿外形来说,按照我跟胖子的意思,是要将姜子羽弄成一个阳光青年。熟/女好猛男,书上面都这么说的。但张长发就断然否定:“熟/女好猛男那是纯指生理需yào

,你现在是要去谈恋爱,肖琳这种年纪的人,绝对不会跟一个年纪比他小的人谈恋爱。”

当然,我们肯定要举出若干个姐弟恋的例子来反驳,张长发冷笑道:“姐弟恋确实存zài

,但都是建立在长时间潜移默化的基础上,你们想要在短时间内追上一个总监级别的美女,玩姐弟恋断然不可能。再说了,你们说的姐弟恋后来都是以分手而告终吧?”

一想也是,讪讪的按照张长发的要求来改变姜子羽,干净,成熟,幽默,睿智,有经济实力。

眼睛偷偷看向肖琳,见到她看向姜子羽的眼神并没有特别的火热,反倒是同为文案的骆晓月饶有兴趣的看着姜子羽。心头不禁惴惴,这计划靠谱吗?

一如先前,肖琳笑着说今晚有一个欢迎新人的聚餐,每人五十,其余的她付。

熟悉了一圈以后,找座位坐了下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上我的御用设计师,对于我找枪手一事,其余部门同事并不知晓,朱小七只是说我来抓鬼,并没有把我请人做设计这个事情公布出来。

要不要找几个人来英雄救美?我就这个问题发了条短信给张长发,张长发隔了一会才回复:“一般的英雄救美极容易被看破,我们必须营造出一个黑暗恐怖的场面,让他们俩单独相处,只有两人在一起经lì

了危险,感情才能迅速升温。”

靠,装神弄鬼?这不就是我的强项么?而且姜子羽本身就是鬼神,都不用装,效果绝对没的说。中午的时候,我建了一个微信群,把相关人等都拉了进来,在群里商议了一会,在张长发的整体策划、我跟胖子的不断补充完善之下,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只待晚上,我们便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当天晚上,部门聚餐地点是在一家带自助餐的KTV,开了一个大包厢,里面带麻将桌的那种,吃饭喝酒唱歌打麻将一条龙,齐活了。

这一次我有了准bèi

,拿出了一万多块现金,分了一半给姜子羽,脑袋中却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咦,朱小七那四千多块我到底是还了还是没还?

一轮麻将一轮酒,场中气氛很快就活跃了起来,尤其是陈山,几乎是满场飞舞,扔了麻将就拿起话筒,唱歌唱到一半还要跟人干杯……而我,仗着自己有点酒量,逢人就撩/拨着喝酒,特别是肖琳,只要她从麻将桌上下来,就被我灌得七荤八素,到了后面,她胡牌了都不倒牌,反而把自/摸的牌打出去,反正就是不敢下桌。

到了晚上一点多的时候,众人都已经醉醺醺了,就连我,也有些头晕眼花。

恩,差不多了,是时候出手了。

我跟姜子羽使了个眼色,靠,姜子羽似乎也喝多了,居然没有看到我的眼色,我将他拉到一旁,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没看到我的眼色吗?准bèi

行动了。”

姜子羽冷了一下:“不好意思啊,你那眼神太小,我还真没注意。哈哈,好吧,我这就去做准bèi

。”

说完,姜子羽凑到麻将桌旁边,假装看肖琳打牌,现在麻将桌上坐着的是肖琳,骆晓月,张瑞,廖咏琪,姜子羽坐的位置就是肖琳跟骆晓月之间,陈山在唱歌,我则拿着啤酒瓶乱转。

觉得差不多了,我给胖子发了一个信息,这个信息是要胖子在电源开关处弄出点故障,一时半会修不好的那种。

刚发出信息,包厢门就被人砰的一声推开,定睛看去,这不是那谁,朱小七么?只见朱小七醉意朦胧的站在门口,手中拎着一罐啤酒,大着舌头笑容可掬:“哈哈,原……原来是你们,这……这……真……真的是……巧合啊,在这……都能遇见以前的老……老同事。”

边说边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就往肖琳身边撞过去:“老大,我……我又看到你了,见……见到你真开心,来……我们……我们干一杯。”

肖琳也是有些醉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跟朱小七干杯,没想到朱小七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扑在了肖琳身上,旁边的骆晓月慌忙站起身来……

就在这个时候,嚓的一声,停电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众人都是呆了一下,紧接着响起了尖叫声,不仅仅是我们包厢里面,甚至隐约有听到其他包厢里面的尖叫声。

我大声叫了一声:“别慌,抽烟的拿出打火机,女同事们拿出手机开启手电筒。”

紧接着,我装模作样的叫道:“啊呀,我的打火机不见了。”

陈山跟张瑞也是骂道:“咦,我的打火机也不见了。”

废话,放在台面的打火机都被我丢到垃圾篓了,你们找得到才怪。忍住笑大叫:“快,大家都拿出手机来。”

“咦,我的手机呢?”

“我的手机去哪了?”

又是一阵喧哗,我更是好笑,一进KTV,我就建议所有同事的手机都拿出来放在了显眼的地方,美其名曰禁止玩手机,也方便别人打电话能第一时间看到来电显示,就在停电的那一瞬间,我直接将大伙的手机收进了我的芥子坠。

至于朱小七,她就过来串个门,想来身上没有带手机。

这样一来,场中依然是一片黑暗,不过,因为我吼叫了这么两句,众人没有了开始的那种慌乱,最起码,尖叫声就停了下来。

当然,我要的不是这种效果,而是需yào

更加危险的画面,只有危险才能让人与人之间没有隔阂。

“靠,门也打不开了。”陈山在门口叫道:“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看不到外面就对了,孔宣在第一时间就将门卡死,又找了一块厚厚的绒布将门口遮盖的严严实实。

这些都是常规手段,如果我要用其他手段的话,还有更牛逼的招数。

不过很显然,这两招已经很有效果了,最起码现在包厢里面就是一个密闭的暗室,什么都看不到。

差不多该让姜子羽出手了,我轻咳了一声:“大家尽量拉着身边人的手,最好是一个男同事拉住一个女同事,但不要两个女同事拉住同一个男同事,这样一对一分配,才能让男同事有更多的反应时间与空间。”

我就是在胡诌,什么反应时间跟空间的都是扯淡,我就是要让姜子羽拉着肖琳的手,然后没有人在旁边捣乱。

包厢里一阵默然,似乎大家都在犹豫。我知dào

她们的想法,现在只是黑暗而已,没有必要手拉手吧。

“陈山,你回来没有?”我叫了一嗓子。

“回来了。”陈山的声音在我麻将桌旁边响起。

我暗笑一声,再次干咳一声,这个时候姜子羽出手了,天花板上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惨白的笑脸,发出一声嘿嘿的笑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以后,笑脸骤然消失。

但这一下已经足够,房中顿时又响起数声尖叫,尖叫声是如此的凄厉,以至于根本分不清声音是谁发出。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停住了尖叫,使劲的抱住了我的胳膊,全身因为恐惧而簌簌发抖。

逐渐的,尖叫声都止歇了下来,想来这四个女人都分别抓/住了一名男同事。天花板上的惨白笑脸再次一闪,众女又是一声惊呼。

就是要不断的刺激你们,让你们钻进身边男同事的怀里去。嘿嘿,这个泡妞高手出的主意还真是不错啊。

我拍了拍我抓/住我胳膊的女子肩膀,低声道:“别怕,有我呢!”

“恩!”那女子应了一声,终于不管不顾的钻进了我的怀里,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腰,而我却是目瞪口呆,因为我听出了她的声音。

在我怀里的居然是肖琳。

靠,那姜子羽抱的是谁?

291 磕首三千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我开车载着胖子前往沙城将军山。

车是凌风给我借的越野车,据说爬坡性能不错,极为适合将军山的那种山路。一路上跟胖子漫不经心的闲聊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犹如做梦一般。

当得知怀中的人是肖琳,我就知dào

姜子羽搞错对象了,拿出手机一晃,发xiàn

姜子羽怀中的竟然是骆晓月,见到我手中的光亮,其余人都是有意无意的分开了少许,只有他们俩还恬不知耻的抱在一起……

日,姜子羽你这个老畜生,你不是对肖琳一见钟情的么?你不是要跟肖琳谈上一场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么?怎么现在抱着骆晓月如痴如醉舍不得放手?你这么做,我只能送你四个字——干!得!漂!亮!

也正因为这样,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衰神的住址,没想到衰神的住处竟然是沙城将军山的雷音寺,没错,就是上次凌风结婚去沙城接亲回来的时候,路遇泥石流进入的那个破庙,也正是在那个破庙,我遇到了独霸山庄的白龙马,那个时候他叫六神和尚。

想不到那个破庙居然是衰神藏身之处,难怪那么破败,跟衰神有关的,能好得起来么?咦,似乎也不对。我皱眉道:“那座破庙除了六神和尚以外,根本没有别人,这一点,孔宣跟倾城都有检查过。”

胖子并没有看到破庙的情况,在我告sù

他里面的情形以后,胖子笑道:“说不定那个脑袋掉了一半的神像就是衰神也不一定,衰神嘛,不就是这样?”

我摇头:“衰神只是一个人而已,他修liàn

的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把脑袋都修liàn

得不见一半。”

“切,这很稀罕么?要不然他怎么会叫衰神,就是因为衰嘛。”胖子肆无忌惮的对衰神大加指谪,反正跟我在一起,他的霉运就不会被触发。

到了麻子老板接应我的那个羊肠小道口子处,我们下了车,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十一点,由于还没有进入盛夏的缘故,倒也不是特别热。计算了一下行程,我们走到雷音寺应该是下午两点多钟,如果马上就有结果的话,再走回来开车回星城,估计也事晚上十点以后的事情了。

一路急行,两人无惊无险的走到了雷音寺门口,远远看到庙门敞开着,走近一看,竟然蛛网重生,显得异常的破败,想来这深山老林的这座破庙也是没人光顾。

折了一根树枝,将庙门的蜘蛛网随意的扫掉,两人走进院子。胖子第一次来,免不了惊叹一番:“我靠,这庙也太破了,你看,这草都超过膝盖快到大/腿/根/部了。”

我踩了踩脚下四四方方的青石板,笑道:“你还别说,这青石板倒是挺厚实的。这野草的生命力就是强悍,远远看去这么大一片草丛,谁能想到它们居然都是从石缝里面挤出来的?”

说笑间,我们在庙宇内很是仔细的翻找了一遍,除了六神和尚留下的一些生活用品以外,庙宇内并无怪异,完全没有人住的痕迹,甚至我们俩拿着铁锤在房间内逐一敲打,也没有发xiàn

什么暗室或者机关。

最后,我们俩坐在破破烂烂的大雄宝殿门槛上抽烟。

“鬼哥,你说,会不会这个脑袋缺了一半的佛像就是衰神?”胖子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大厅中间的佛像。

我随意的看了一眼,这个佛像由于没人打扫的关系,显得异常的破旧,不由笑道:“你自己去看看佛座上有没有签名?”

这话倒也不是乱说,有些佛座上除了刻有莲花纹理以外,会有一些字样写在暗处,譬如某人某年某月于某地建造此佛,类似画家书法家在自己的作品上盖个戳,换句话说,相当于现在的madeinchina。

胖子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烟,呸了一声将烟头吐在地上,站起身把烟头踩灭,走向佛像,爬上爬下的找了好一会,突然大叫:“鬼哥,你快来看。”

“咦?还真有发xiàn

?”我连忙站起身来,将烟头丢在脚下,用脚呲了呲,这才走到胖子身边,探头一看。

在佛像的脚底处,写了几个小字:磕首三千,佛渡有缘。

“这是什么意思?”胖子一脸的不解,指着佛像前面那个破破烂烂的**说道:“要我们磕三千个头,然后天空一声巨响,佛祖闪亮登场?”

我却是皱眉道:“胖子,你有没有看过天龙八部?”

“那自然看过。”胖子楞了一下:“鬼哥,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看过天龙八部,想必你也知dào

段誉在无量山洞的奇遇,他跌落山谷进入山洞以后,见到神仙姐姐的玉像,也是磕了一千个头才获得了北冥神功秘籍的对不对?”我沉声说道。

胖子顿时大喜:“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磕头!”

我哭笑不得的说道:“你的智商是不是需yào

充值了?我的意思是,那本秘籍是从破烂的**里面拿到的。”

“对啊,所以,我也打算磕破**……呃,似乎也没有必要非要磕破它。”胖子哈哈一笑,挠了挠头皮,走上前捡起**,一阵撕扯,**顿时被扯成碎片。

“没有呢!”胖子弯腰在**的碎片里面一阵翻找,终于一无所获的直起身来,苦笑道:“书上都是骗人的。”

“难道我们会错了意?”我围着佛像转了一圈,回到佛像前,盯着原先放**的位置,皱眉思考。

“什么意思?”胖子问道。

“正常人要是磕三千个头,会是什么反应?”我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还能怎么样,晕倒呗。”胖子笑道。

“恩,没错,正常人磕头三千的话,唯一的结果就是晕倒。”我指着**的位置,笑道:“问题来了,如果在这个位置晕倒的话,那倒下来的话,应该正好倒在供桌下面。”

我边说边蹲下,就准bèi

钻进供桌。

“鬼哥,你做什么?”胖子一脸愕然。

“晕倒的人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打量周围环境,借此来回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是说,他睁开眼睛看到是供桌的底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供桌的背面就会有线索。”我很是卖弄的看着胖子:“你这都想不到?”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胖子哈哈一笑,直接将供桌翻转过来:“这样不就行了?没必要钻进去看。”

我站起身来,挠挠头皮,讪讪笑道:“我只是想蹲下系鞋带而已。”

为了掩饰尴尬,我直接望向供桌底部,却发xiàn

供桌的背面没有任何的提示文字或者符号。擦,我的推论居然是错误的,这更是让我觉得赧然。

胖子直接拿出铁锤,将供桌敲了个稀巴烂,以图能发xiàn

点什么,可除了一地的碎木屑以外,一无所获。

“抽烟抽烟。”胖子递了一支烟给我,顺手帮我点上,笑道:“鬼哥,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姜子羽,问问那家伙是不是在忽悠我们?”

“应该不会。”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怎么说也是宗师级的高手,不至于这点诚信都没有。再说了,当时他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应该没有心思来骗我。”

“可现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衰神的踪迹呀。”胖子愁眉苦脸。

“这个破庙里面肯定有机关,只是我们一下没找到而已。”我喷了一口烟雾,指着佛像:“而他脚下写的那句偈语,肯定跟密室有关系。”

“磕首三千,靠,不会真要我磕三千个响头才出来机关吧?”胖子看着佛像,一脸的苦大仇深。

“磕首三千,嘿嘿,这个机关不知dào

是哪一个傻/逼想出来的。”我也是冷笑道。

换做别的人来,说不定真的就开始磕头了,人家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只要你磕三千个头,自然就会佛渡有缘。

可我跟胖子都是比较懒的人,要我们老老实实的磕三千个头,那还不如直接砍我们三刀。丢掉烟头,我狠狠的说道:“胖子,我们把**附近的石板都撬开。”

胖子一楞:“怎么?”

“首先,如果真的是磕首三千就能出现机关的话,那这石板下面肯定有一个感应器什么的,磕完头以后,感应器就会打开机关,这么看来,撬开地板就会有答案了。”我揉着鼻子说道。

“其次呢?”胖子居然还真的从空间袋里摸出一根一米多长的撬棍。

“我靠,你空间袋里面都有些什么?”我讶然问道。

“什么都有,塞得满满的。”胖子笑道:“你还没说其次呢。”

“其次啊?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我嘿然笑道。

“这个理由太屌了。”胖子笑着用铁棍去撬原先**位置的青石板。

其实我们都知dào

,这青石板下面就不可能有什么机关,我们先前都用铁锤敲击过,这下面都是实心的,没可能有密室。但是,正如我所说的理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翻开再说。

就在我们翻开石板的一瞬间,我们就呆住了,石板下面什么都没有,但是石板的背面写有两排大字。

丙午丁卯,上下颠倒。

辛巳庚申,可见衰神。

292 上下颠倒

丙午丁卯,上下颠倒。辛巳庚申,可见衰神。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除了这十六个大字以外,另外还有一排小字:‘但凡看到本提示者,皆为懒惰之人,既然汝拒磕首三千,洞府入口自然不会出现。姑且念汝不易,故在此奉送提示一份,破解以后亦可找到洞府入口。’这文言文不像文言文,白话不像白话,什么玩意啊?我望向胖子,胖子也望向我,两人眼中都是大大的问号。

半响,我才干咳一声:“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磕三千个头,那个所谓的洞府门户就会自动出现,如果我不磕头,他也给了我们一个提示,只要按照这个提示去寻求答案就能找到入口。啧啧,入口设计还是比较人性化嘛。胖子,我考校你一下,你知dào

这个丙午丁卯、辛巳庚申是什么说法么?”

胖子闻言哈哈一笑,背书一般朗诵道:“这还不简单,丙午、丁卯这些都是天干地支的名称,在我们古代,从殷商时期开始就用天干地支来作为年份记载,天干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则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一个天干对应一个地支就是一个年份,譬如甲子年,甲丑年,乙子年,乙丑年,丙午年,丁卯年等等,按照顺序排列,从甲子年开始一直到癸亥年,六十年为一个周期……”

我鄙夷的骂道:“没文化不知dào

害pà

,没知识不知dào

羞耻!按照你这么排列,十个天干跟十二个地支排列,怎么也有一百二十年才算一个周期才对,怎么才六十年就一个周期了?我再问你,你又在哪看到有甲丑年乙子年?”

“咦?难道不是甲子、甲丑、甲寅、甲卯这么排列下去的么?”胖子愕然说道。

我哭笑不得的指着胖子:“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dào

。天干地支是错开排列的,甲子,乙丑,丙寅,丁卯,这样子滚动排列下去,因为天干有十个,地支有十二个都是偶数,如果要配对的话,相当于地支每转一轮,天干要转一点二轮,即往后错两个。也就是说甲子年过十二年以后是丙子年,然后戊子年,根本就不会有乙子年,丁子年。”

胖子赧然挠头:“还有这说法?”

我笑道:“像子,寅,辰,午,申,戌就只和甲,丙,戊,庚,壬搭配。而丑,卯,巳,未,酉,亥只和乙,丁,己,辛,癸搭配。所以,这才正好六十年一个轮回……好吧,我们不说这个,我想知dào

的是,这个石板背面写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胖子呃了一声,抓抓头皮:“丙午丁卯什么的,除了能代表年份以外,我也不知dào

它还能代表什么。”

“年份?”我皱眉思索:“如果是年份的话,丙午年丁卯年又是哪一年?”

胖子突然拍了一下额头:“鬼哥,你说,会不会是这个表示数字,你等下啊,我百度一下。”

拿出手机,胖子一个个的查询:“丙午年最近的年份是1966年,丁卯年是1987年,庚申年是1980年,咦,安然就是庚申年的呢。”

我好气又好笑:“不用查这个,这个石板这么古老,公元纪年可是在民国以后才开始使用,这个上面的天干地支肯定跟年份数字挂不上钩。”

“那你是什么意思?”胖子笑着收起手机:“问丙午年是哪一年的也是你,说跟年份数字不挂钩的也是你,鬼哥,你这样朝令夕改的,让我很迷惘。”

“呃,我们换一个思路吧。”我摇头道:“我们从天干地支的本源说起,譬如天干,就是一种顺序,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就是代表着一到十的数字。”

“恩,然后地支表示一到十二个数字?”胖子斜着眼睛看着我。

“不,地支的话是表示属相。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分别代表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我缓慢的说道。

“按照你的意思,丙午就是三匹马?丁卯就是四只兔子?”胖子楞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辛巳庚申则是八条蛇七个猴?”

“呃,似乎也说不过去。妈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提示?”我挠挠头皮,点燃一支烟,转身看向门外。门外是杂草丛生的院子,再远就是围墙外郁郁葱葱的树木。

思索了半天不得其解,随手将手中的烟头弹出了门外。

“靠,会引起山火的。”胖子冲出去就踩那个烟头。

“没事,这个草长在石板缝隙里面,看上去很高但是根本就不茂密,再加上有围墙阻隔,就算烧起来也烧不到外面去。”我不以为然的回答。

“总之小心山火是没错,还好烟头正好落在石板上。”胖子踩灭了烟头,笑着耸耸肩,准bèi

回来。

我看着胖子脚下的石板,脑中电光一闪,大声喊道:“胖子,你看看脚下的青石板,是不是方方正正的?”

胖子楞了一下,往脚下看了看,又看了看旁边的几块青石板,抬起头来说道:“没错,都是四四方方的。”

“是不是排列很整齐?”我边说边走出了门外。

“恩,确实很整齐,跟尺子量过一般。”

“那好,你帮我竖着数一遍,看看一排有多少块青石板。”我拨开杂草开始数脚下青石板的行数,胖子似乎也明白了一些,走到另一头,从头开始数青石板的列数。

不一会,我就走到了院子的另一头,一共有十行,我大声叫道:“胖子,你那一排有多少块石板?”

“一排有十二块石板!”胖子大声叫道。

“我这有十排!”我大喜道。

我终于知dào

这个丙午庚申是什么意思了,他不是代表年份,而是表示方位。我脚下的青石板行数是十排,分别对应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而青石板的列数是十二列,分别对应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如果以横向为排,纵向为列的话,丙午就是第三排第七块青石板,丁卯就是第四排第四块青石板。

“烧!烧他吗的!”胖子激动不已,拿起打火机就点他身旁的草,好像刚才那句小心山火根本就不是他说的。

我飞一般的冲出大门,在外面折了几根树枝回来,扔了一束给胖子,如果火势蔓延到外围就用树枝扑灭。不过,正如我先前所说,这个草丛的火势根本就大不起来。

烧了一会,院子里面的青石板就完全/露了出来,我在丙午、丁卯、辛巳、庚申这四块青石板上做了标记,远远看去,这四块青石板呈一个平行四边形的形状。

我们两人先是拿着铁棍合力去撬丙午那块石板,他爷爷的椰子榴莲菠萝蜜,这块石板看上去只有一米见方,似乎不是很重,但它的厚度却高达五十厘米,整个重量怕是有三四百斤重。这不能叫青石板,这只能叫青石条。

两人好不容易才撬开一个石头,一看,地底中间隐约有一个弹簧状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个机关,胖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铁棍就戳向那个弹簧。

我连忙扯住了他,皱眉道:“别乱动,搞不好有机关!”

胖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明明就是一个弹簧嘛,能有什么机关。”

说归这么说,他还是收回了铁棍,我则是蹲下对着那个弹簧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接着又看了看那个青石砖,发xiàn

青石砖的下方是一个圆形的凹槽,仔细的瞄了瞄弹簧以及圆槽的位置,发xiàn

正好吻合,也就是说,将这个青石砖放上去的话,石头是碰不到弹簧的。

脑中马上联想到了那句话,‘丙午丁卯,上下颠倒’,莫非是要把这个石块翻转过来,让石头触及到弹簧从而触发机关?

想到这,连忙招呼胖子:“胖子,我们把石头翻转过来,弄回原位。”

“你确定要这么折腾么?”胖子不满的抱怨。

“你丫的再啰嗦我就揍死你!”我哈哈笑道:“你要搞明白两件事,首先,我是你老板,想揍你就揍你,其次,我是宗师级高手,想揍你就揍你,靠,差点都忘记老子是高手这回事了。”

两人笑着将石头又推了回去,踩了踩石块,觉得隐约有起伏感,心想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又跟胖子将丁卯那块石板撬了出来,下面果然也有一个弹簧之类的机关,将石块翻转放回原位以后,我笑道:“丙午丁卯,上下颠倒。我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我们俩都站在这两块石板上,来,我们先试试。”

胖子依言站在了丙午石板上面,我则站在了旁边那块丁卯石板上面,半响,没有一点反应,我皱眉道:“胖子,你跳一下试试?”

胖子闻言高高跃起,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面。

“咔咔咔!”地底下隐约有机关的声音传出来。

咦,有门,我在这边也跳了几下,机关的咔咔声越发清晰,似乎在地底下有一个东西正在往上升。

不过,接下来不管我们怎么跳,机关的咔咔声一直停留在某个位置,不再往上走。

“鬼哥,还有两块石板呢!”胖子指着辛巳与庚申那两块石板大叫。

293 衰神意识

一想也是,跟胖子两人合力将剩下的两块石板撬开,果然里面都有着一个弹簧,翻转石板放回原位以后,两人分别站在石板上跳跃。

咔咔咔咔咔咔。

又是一阵机簧的声音响起,地底下的声音越来越近,感觉到那声音即将触及到地面的时候,院子最中间的四块青石板缓慢的升起移开,露出一个洞口,有一道浅蓝色的光透了出来。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凑到洞口前一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空间,方方正正,约莫两米见方,高约三米,墙壁不知dào

是什么金属,通体晶莹,反射/出浅蓝的光芒。

“这是什么?”我大为讶然。

胖子也是在旁边好奇的张望:“敢情我们摸索了半天,就弄出这么一个地窖?这是衰神用来存放地瓜的吗?”

正不知所措之际,浅蓝色的墙壁开始闪烁,流光溢彩的煞是好kàn

,我跟胖子都是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这不是害pà

,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紧接着,我看到一侧墙壁上凸出了两个小按钮,按钮一上一下,分别标有两个箭头,指示着上下两个方向。

“鬼哥,这算什么?”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呃,我倒是觉得,这玩意像是一个……一个电梯。”我也是有些拿不准,只不过看着眼前这个金属空间跟电梯差不多大小,然后又蹦出两个分别指示上下的按钮,怎么看怎么像电梯。

“你是说,这是来接我们的?”胖子皱眉道。

“应该是吧。”我揉了揉鼻子:“要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来就出来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也实在说不过去。恩,不管了,我先进去。”

说完,我一个纵身就跳进了金属空间里面,胖子见状,稍微一愣,也是跟着跳了下来。

伸手摁下了那个标有向下的按钮,一道流水一般的光幕在墙壁上掠过,咔咔声响起,这个空间开始缓慢的下沉。

啧啧,还真的是一个电梯,随着电梯的下沉,头顶的青石板又盖了上来,但电梯并没有陷入黑暗,而是散发着浅蓝色的光芒,我跟胖子两人都被映射得蓝盈盈的。

也就下沉了二十来米的样子,电梯停了下来,咔咔声也随之停止,墙壁上又是流水般的光幕闪过,一道门户凭空出现在一侧墙壁,门那边是一个大一点的空间,有五米见方,跟这个电梯一模一样,墙壁是水幕一般的流光溢彩,上面还有两个按钮,很显然,这是另外一架电梯。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心头难免有些惴惴,这都下到二十多米了,你再来这么大一架电梯,是打算把我们送往地狱十八层么?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姬无缘的时候,他当时弄了一个下降到-999层的电梯,虽然是个幻术,当时也把我跟孔宣吓了个半死。

“都到这了,怎么也要进去看看。”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是自然。”我笑着走进了大电梯,进去以后,身后的墙壁自动关闭,任凭我跟胖子怎么仔细观察,都是找不到任何痕迹的存zài

,就好像我跟胖子是穿墙进来的一般。

找了一会也懒得理会,直接摁了向下的按钮,这一次的电梯异常的安静,除了电梯最开始启动的时候有一阵重心上浮以外,接下来几分钟的时间我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就好像这电梯一直停在原地一般,直到最后,一阵重心下沉,我才醒悟过来,估计应该是到达目的地了。

光幕一阵闪烁,墙壁的另一侧出现了一道门户,门户后面是一个散发着浅蓝色光晕的大厅。

大厅很是恢弘,我甚至以为我踏入了一个大型的体育馆,最少也是鸟巢级别的,高达数十米,极为空旷,入目都是那种浅蓝色的光芒,墙壁上也是流动着水一般的光幕,一时间我有些目眩神迷。

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大厅居然没有柱子,一根柱子都没有。要知dào

这可是在地底啊,这么大的空间居然没有柱子,而且,它的顶部也不是那种圆弧一样的穹顶,整个大厅方方正正,我很难想象它顶部是靠什么支撑,这不科学。

大厅的正中央是一张类似办公桌一样的桌子,另外还有一张椅子,椅子上面坐有一个人,全身上下蓝盈盈的,背对着我们看不到面目。除此以外,整个大厅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空旷得让人不敢相信。

莫非此人就是衰神?

我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胖子便凄厉的大喊大叫:“神仙啊!你就放过我吧!”

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一边捶胸顿足:“神仙,你何必跟我这个凡人计较呢?我就随口一说,你要原谅我啊。”

那人没有半点动静。

“神仙啊,你说要我怎么补偿都行,只要你放过我?我甚至可以将我的大保健年卡转让给你。”胖子依旧在抢天呼地,声音越发的凄厉。

那人依旧没有动静。

“呃,鬼哥,这个衰神该不会耳朵有毛病吧?”胖子收住叫喊,狐疑的问我。

“靠,或许他在考验你也不一定。”我笑道:“走,我们走近点看看。”

“神仙,你就把我放个屁——放了吧!”胖子再次‘悲痛欲绝’。

在胖子的干嚎声中,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大厅中央,那人背对着我们坐着,也不见有什么反应,跟胖子对视一眼,两人转到了那人的正面,定睛一看。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头皮一阵发麻,眼前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架骷髅,但说是骷髅也不对,这个骨架的头盖骨上居然还有头皮毛发,眼眶里面还有眼珠,只不过眼珠一动不动毫无生气,加上穿着一件古代的长袍,从后面看,跟常人一般无异。

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形,我们俩都是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意思?”胖子愕然问道。

“该不会这个衰神死了吧?”我也是讶然。

“怎么可能,那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怎么解释?”胖子顿时反驳。

“我也只是推测嘛。这个也不一定就是衰神。”一边说着,我伸手去戳骷髅的头骨:“这明明是死了,这么头皮跟眼珠还在?”

“住手!”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连忙缩手回来,望向胖子,却只见胖子也是疑惑的看着我,随即都从对方的眼神里面读懂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这声音不是我们两人其中一个所发,想到这点,我顿时大吼一声:“谁?”

“汝等何人,胆敢擅闯吾之衰神洞府?”那声音竟然是从眼前这个骷髅口中发出,与此同时,我看到这骷髅的眼珠开始闪烁着隐约的蓝光,只不过整个空间都是蓝盈盈的背景,所以这眼珠闪烁得并不是很明显。

“你就是衰神吗?终于找到你了,大哥,你就原谅我吧,我请你去大保健如何?”胖子再次嚎啕起来。

“大宝剑?”声音有明显的停顿,似乎充满了疑问:“汝等说话不知所云,看来吾等与世脱节,亟需补充。”

补充?什么意思?我正摸不着头脑,那具骷髅突然眼中蓝光大盛,与此同时,胖子捂住脑袋大叫了一声:“喂,你在干什么?”

那声音默不出声,我连忙问胖子:“怎么了?”

胖子前后左右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皱眉道:“说不出来,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面突然一凉,就好像被一块冰冷的毛巾从脑袋里面从左到右的抹了一道。”

“喂,你在做什么?!”我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只能冲骷髅怒吼。

“好了,终于同步了,我们重新来过吧。”那声音似乎有了转变,没有了先前的威严,多了一分猥琐。

“重新来过,是什么意思?”我更为不解。

“现在我们可以沟通零距离了,我刚复制了一份这个死胖子的语言系统,我擦,这个死胖子的脑袋里面真他吗的乱七八糟。”骷髅眼中蓝光逐渐减弱,闪烁了几次,又呸了一声,似乎在整理胖子的语言系统。

复制语言?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楞了一会,这才问道:“你是谁?”

“衰神啊,你们不就是要找我么?”那声音笑道,毫无征兆的,骷髅突然站了起来。

“衰神?”我跟胖子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错。”衰神眼睛里光芒再次闪烁:“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dào

,胖子最近运气不好,你们怀疑是我搞鬼?”

“难道不是你吗?”胖子顿时有些恼怒。

“当然不是我。”衰神笑道:“我早在五百年之前就去另外一个空间生活了。”

“切,那现在跟我们说话的是谁?”我有些不满,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我只是衰神留下来的一缕意识而已。”衰神声音中充满骄傲:“不过,就算是一缕意识,也是你们远远不能达到的高度,我照样可以鄙视你们。不服的话,你们可以试试。”

是吗?我二话不说冲着衰神就放了一道九天神雷,这么牛逼,试试就试试。

294 无语凝噎

噼啪一声,手臂粗的闪电直接劈在了骷髅身上,骷髅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然后是一阵凄厉的叫声,再然后,白光消失,骷髅身上的衣服被劈成了碎片,原地只有一具被劈得乌漆墨黑的骷髅架.

“大哥,只是开个玩笑,何必这么当真,我只是一缕意识而已。”衰神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衰神,一时不知dào

自己应该说什么。

“那我问你,我最近老是走霉运是怎么回事?”胖子乘机大声问道。

“我怎么知dào

是怎么回事,又不是我做的。”衰神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骨架,发出一阵难听的咔咔声:“还好,总算没有被电死!”

“你叫衰神,这种事情除了你还能有谁?”胖子的声音再次高昂起来。

“福神也可以啊,对了,跟你提个醒,福神现在还在阴阳界中游荡。”衰神神mì

兮兮的压低了声音:“你这霉运十有八/九就是他所为。”

“你丫蒙谁呢?”知dào

这个衰神只不过是一缕意识,刚才又一道闪电劈得他要死不活,我就没把它放在眼里,说话自是毫无顾忌:“福神都是带来好运的,你才是带来霉运的。”

“错了,错了,难道你没念过书?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没有单纯的好运也没有单纯的霉运,我们既然能带给你好运,自然也能带给你霉运。”衰神轻笑了一声:“真的,我都是一缕意识了,没有必要骗你们。你们去找福神去吧,那家伙才是祸害你的罪魁祸首。”

“真的?”胖子狐疑的问道。

“真的!”衰神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福神又在哪?”我大声问道。

“兄弟,我只是一缕意识,知dào

一缕意识的意思么?我只不过从本体抽取出来的一部分记忆,其他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知dào

。”衰神苦笑一声:“福神在哪,我真的不知dào

。”

当然,他脸上全是骨头,自是不可能有苦笑的神情,但是从他语气中我可以感受到其悻悻味道。

“那我们辛辛苦苦来一趟,总不可能空手而回吧?”我皱眉道。

“你也看见了,大厅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衰神随意的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将抽屉一张张的扯出来:“你看,你看,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衰神飞快的扯出塞回抽屉,而抽屉也确实都是空的,在扯出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里面似乎有一块银白色A4大小的金属板,衰神脸色一变,迅速的将抽屉塞了回去:“真的,什么都没有。”

“刚才那个是什么?”我指着那个装有金属板的抽屉问道。

“呃,没啥。”衰神干咳了一声。

“要么你现在就拉开抽屉,要么我劈你一道闪电以后你再拉开抽屉。”我笑道。

衰神一听,只能是将抽屉拉开,露出了里面的金属板。其实也不一定是金属,但看上去有着不锈钢一般的光泽,我只能用金属板来形容,而且,这个金属板看上去异常的精致,上面似乎有许多微型的电路线板。

“这是啥?”我指着金属板问道。

“没啥,一个收藏品而已。”衰神讪讪的说道。

“给我看看。”我不容拒绝的喝令。

“呃……好吧。”衰神期期艾艾的从抽屉里面取出来放在我面前:“你不能带走哦,这真是我的珍藏。”

我哼了一声,伸手去接金属板,就在我的手指触及到金属板的刹那,一道麻痹的感觉直接从手指疯狂的涌进了我的身体,一瞬间,我就被麻痹得不能动弹。

“嘿嘿嘿,你小子不是很屌吗?你倒是再给我来一个闪电试试?”衰神冷笑一声,松开手在我身边转悠,而那块金属板如同被用强力胶水抹过一般,直接粘在了我手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怒道。咦,倒是能开口说话。

“衰神,你要干什么?”胖子也是在一旁大吼。

“干什么?”衰神哼了两声:“你以为衰神洞府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胖子二话不说,摸出一个铁棍直接挥向衰神,衰神冷然一笑,伸出两根指头,捏住了铁棍的前端,不管胖子怎么挣扎用力,铁棍如同生根了一般,纹丝不动。

“跳梁小丑,不自量力!”衰神轻轻一推,胖子顿时跄踉着后退了好几步,几乎跌坐在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怒吼道。

“这个东西叫‘无语凝噎’,专门用来麻痹那些有法力的人,法力越高被麻痹的时间就越久。似乎你是宗师级的高手吧,你这种级别的,在没有外力帮zhù

下,怎么也要被麻痹个三五天它才会自己掉落。”衰神指着我手中的那个金属板笑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衰神又是补充了一句:“都怪你好奇心太强,直接走人什么事都没有,非得要看一眼,唉……看出事了吧?”

靠,就算我不看,你也会找机会让我接触,肚里暗骂,口中却是说道:“误会,误会,我们这就回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晚了!”衰神冷哼一声,伸出手搭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现在我不希望你们走了,留下来陪我玩玩吧?”

“不知dào

你喜欢玩什么?我们三个倒是可以斗地主,打麻将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叫个腿过来。”我飞快的提出数条建议:“认识一场也是缘分对不对?要不?我请你去大保健?”

“不用了,我最喜欢玩打人的游戏了。”衰神冷笑一声,啪的一声就是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耳朵轰然一声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

我顿时怒视衰神:“你什么意思?”

“都说了玩打人的游戏了,你这都不明白?”衰神愕然看着我:“你这话问得很弱智。”

“你在干什么?”胖子也是双目圆睁,吼道。

“干什么?打人啊!”衰神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我隐约听到了有鸟儿叽叽喳喳叫的声音,眼前则是金星乱冒。

“畜生,放开那个鬼哥!”胖子大怒,抄起铁棍再次冲了过来。

很显然,没有法力的胖子完全不是衰神的对手,尽管这个衰神只是一缕意识。但是它轻描淡写的一挥手,胖子立kè

被衰神扇到了三米以外。

胖子再次扑上,再次被打退。

胖子又一次扑上,又一次被打退。

“算了,胖子,你打他不过。”我苦笑道。

“没事,继xù

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衰神却是饶有兴趣的冲胖子招手。

胖子喘息了一会,突然问道。“我说那谁,衰神是吧,你刚才说那个什么‘无语凝噎’很牛逼,说什么法力越高效果就越明显是吧?”

“没错!”衰神很是自豪的回答。

“那要是没有法力的人触碰到呢?”胖子紧接着又问道。

“没法力自然就没效果咯,你真是笨蛋!哈哈哈哈。”衰神仰天大笑。

“明白了。畜生,再吃我一棍!”胖子见状举起铁棍再次砸向衰神。

“哈哈,继xù

继xù

,你让我有了持续的快/感。”衰神随意的伸出手抓向胖子手中的铁棍。

“去死吧。”胖子手一松,铁棍直接朝衰神的头部飞过去去,衰神顿时一阵手忙脚乱,连忙往旁边躲避。

胖子却是不再顾及衰神,直接伸手抓向我手中的‘无语凝噎’,咦,这头猪居然还会声东击西呢。

“畜生,你敢!”衰神闪过铁棍,正好kàn

到胖子的手已经抓在了‘无语凝噎’上面,不由厉声叫道,焦炭一般的爪子抓向胖子的后颈。

“啵”的一声,胖子正好将我手中的‘无语凝噎’拿走,而我全身麻痹的感觉瞬间不翼而飞,就在衰神的手即将抓/住胖子后颈的时候,我的手后发先至,直接抓/住了衰神的手腕。

“咦,这不是那谁,鬼哥么?好巧,居然在这遇见了你。其实,这只是一个误会,我只是见现场气氛有些紧张,开个玩笑而已,你可千万别介yì

啊。”衰神哈哈一笑,任凭手腕被我抓着,完全放qì

了任何挣扎。

胖子见到我已经出手,哈哈一笑,将手中的‘无语凝噎’揣进了空间袋:“这个玩意不错,鬼哥你要是再威胁揍我,我就用这个麻痹你。”

我没去理会胖子,直接将衰神推开,法诀一引,一道九天神雷劈在了衰神身上,白光闪过,衰神顿时大声叫痛,身上越发的乌黑。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衰神大呼小叫着,不断的往身上摩挲着:“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只要你放过我,什么都好说。要不,我请你大保健?”

刚才要不是胖子奋力将那个‘无语凝噎’给拿走的话,我还不知dào

要遭受你什么样的摧残。现在我占上风了,我岂能轻易放过你?

一道又一道的闪电直接击中衰神身上,一道道的白光闪过,伴随着衰神的鬼哭狼嚎,闪电不住的蹂躏着衰神,放眼看去,现在衰神全身上下犹如黑炭一般,有些地方甚至在冒烟。

“我知dào

福神在哪,我知dào

福神在哪……”衰神几乎是哭着喊道。

“你不是一缕什么都不知dào

的意识吗?你刚才不是什么都不知dào

吗?”我随手又放了一个九天神雷,这才收手:“快说,要不然我就弄死你!”

“福神在星城天地大厦顶楼!”衰神尖声叫道。

295 宽带维护

天地大厦顶楼?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愕然.这个天地大厦并不是星城任何一个财阀的产业,而是某一位黄姓富豪修建的一栋五星级写字楼。整栋大厦位于最繁华的清湖区,光是买下那块地皮的价格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大厦共有88层,建筑以及装修标准也都是用国际5A标准来严格执行,这个方面的支出,又是一笔极大的开支。

有人会说,房地产玩的就是贷款,花再多的钱都是银行的钱,玩得转贷款就是一个成功的地产商人,并且,还可以卖楼花转介资金压力。没错,这种规律适应于所有的地产商人,但是不适合黄老板,因为黄老板没有从银行里面贷一分钱,也不卖楼花,就是凭着自己的钱修建完了这个号称星城地标的大厦,而且修好之后大厦不卖只租。这得要多浑厚的家当才能完成如此大的手笔?

如果真要算起来,黄老板凭借这么一个大厦就可以跟沙志远等人平起平坐,光从现金方面来说,黄老板就远远超过了朱连城任志明沙志远三人,毕竟不玩贷款就能修建这么一座地标性建筑,在星城估计只有金家才有这种家底。

这些事情还是果儿告sù

我的,她没事的时候就去跟金振中家转悠,而金振中也是很心痛这个义女,几乎什么事情都不瞒她,所以,果儿知dào

此事也很平常。

当然,这些都不是让我愕然的理由,真zhèng

让我愕然的,还是衰神所说的天地大厦顶楼。如果不考lǜ

顶楼的话,天地大厦就建筑风格来说,跟传统的建筑风格差不多,普普通通方方正正一个长方体的建筑,并无任何出彩的地方,但唯一让人跌破眼镜的,就是他的顶楼。

天地大厦高88层,88层上面是一个平台,什么中央空调的冷却塔之类的东西都在这个平台上面,在平台中间,竖起一个巨大的类似枪尖的梭形建筑,整个枪尖直径有十来米,高度更是高达五十米,也就是说,这一个枪尖就有十多层楼的高度。

让人奇怪的是,整个枪尖都是用精钢所铸,没有任何开口,让人觉得异常诡异。而黄老板更是将枪尖抹成了血红色,远远看去,整个天地大厦就是一杆染血的长枪。这玩意市政部门还没法说,因为当时黄老板的图纸解释是一直蘸着红墨水的钢笔,如果按照这种解释去看大厦,倒也能解释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效果。

很显然,衰神说的天地大厦顶楼绝对不是指88楼平台,而是指的这个梭形枪尖。因为黄老板自己都笑着说道,天地大厦其实有八十九层,只不过最上面那一层是个装饰品,枪尖周身全都焊死了,谁都进不去。

听衰神说福神在天地大厦顶楼,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衰神在骗我,你说福神在星城也就算了,居然说他在枪尖里面,这不是扯谈么,四周都被焊死了,你怎么进去?再说了,天地大厦高达数百米,福神爬到顶楼做什么?学金刚打/飞/机?

转念一想,或许福神站在高处才能更好的观察胖子的行踪,至于是不是在枪尖里面,那根本不是重点。

想到这,不再蹂躏衰神,叫上胖子转身就走。

乘电梯上了地面,将机关恢复原状,洞府里面的衰神意识我倒是没放在心上里,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缕意识,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我要是使出‘五雷轰顶’的大招,绝对可以把它轰成碎末,更不要说‘雷霆万钧’那种宗师级的大招了。就它这水平,孔宣萧倾城都可以随手收拾它。

清理了一下我们弄出来的痕迹,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两人一路紧赶慢赶的下山,差不多八点钟的时候我们上了越野车。

往前开了几百米,找了个宽敞的地方掉头。这山道勉强两车道宽,而我开车的技术是属于自学成才的那种,在这崎岖的山道上,没有个五六米的地方,我还真不敢掉头。

回到星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直接将车开到了夜宵摊,胖子早已经电话联系好了孔宣等人。将车停好,夜宵摊上只有孔宣跟倾城,这种事情关系到鬼神,其余的人帮不上太大的忙。

坐下将事情说了一遍,倾城皱眉道:“我怎么感觉这个衰神有些像骗子?”

“这话怎么说?”我撕咬着一个鸡翅膀,这一天都没进油水,就是在路上吃了几个蛋糕,看见涂抹着蜂蜜被烤得金黄的鸡翅膀,顿时食欲大振,开口大嚼。

“先前姬无缘跟你说过,他在书上得知,这个衰神跟姜子羽师父的关系颇好,还经常一起去青楼对不对?”倾城问道。

“恩,好像是这么说的。”我点头。

“然后这个衰神说他的本体已经离开我们这个世界有五百年了。都离开五百年了,怎么可能跟姜子羽的师父去逛青楼?”倾城撇嘴道:“所以,我觉得这个衰神在说谎。”

“倾城,你忘记一件事了!”孔宣在一旁反驳道:“难道姜子羽的师父就不能是五百年以前跟他去逛的青楼么?要知dào

,对于宗师级的高手来说,他们活个千儿八百岁真不稀奇。”

“呃,倒是我疏忽了。”倾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头夹了一块罗非鱼,细细的嚼了起来。

“我同意鬼嫂的意见,那个衰神真不是什么好鸟。”胖子抓着一条鸡腿在啃,抽空说道:“从头到尾那家伙都是在算计我们,要不是我出手夺下那枚‘无语凝噎’,我跟鬼哥估计已经被那家伙给弄死了。”

“多谢壮士救命之恩。”我扔掉鸡骨头哈哈一笑,拿起酒杯,仰头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

“那你怎么不代表月亮消灭他?”孔宣笑道。

“并不是我心肠软,而是万一这边找不到福神,我们还可以再回去找他,这怎么也是一个线索对不对。”我又夹了一大块茄子塞在嘴里,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那些先别管,还是看看商量下该怎么行动吧。”孔宣沉吟了一会,说道:“天地大厦可不是谁都能上去的,而且上去以后又应该怎么行动,这都得有个计划。”

四人商议了一会,最后决定我跟孔宣胖子三人上去寻找福神,而倾城在楼下接应,防止有其他的意wài

发生,又确定了一些联络的细节,众人这才各自散去。

第三天上午,太阳异常的毒辣,似乎它在宣bù

,从今天开始就已经进入了酷夏。

我穿了身铁通宽带维护人员制服,跟着倾城坐在天地大厦对面的麦当当餐厅里面吹着空调等孔宣胖子,等了好一会,孔宣穿着一身电信制服、胖子穿了一件长城宽带维护人员制服先后赶到,三人对视,顿时面面相觑。

“妈的,不是说好了穿宽带维护人员制服吗?”孔宣怒道。

“靠,铁通就没有宽带了?”我更是怒道。

“歧视弱势群体么?长城宽带难道就不是宽带?”胖子斜着眼睛看着孔宣。

倾城在一旁楞了好一会,这才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哈哈,你们三个难道事先没说好?”

“说好了啊。”孔宣一脸哭笑不得:“我说的是宽带维修工人的制服。却是疏忽了宽带运营商还有铁通、电信跟长城之分。”

“那怎么办?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倾城笑道。

“谈何容易,这衣服都是我偷来的,能偷到这么大码数的制服我已经在窃笑了,要换你们回去换。”胖子双手抱胸说道。

“我换个毛!天地大厦安装的宽带网络就是电信的。”孔宣眼珠一转:“这样好了,你们把衣服上的标识用电工胶布贴住,万一有人问起,你们就说穿的是秋装或者春装,或者说工种不同,制服的颜色不一样。”

“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出发!”跟倾城打了个招呼,我起身往门外走。

“宣哥,你的道具呢?”胖子随口问孔宣:“如果三个人空着手说要去检修线路,会被保安打的。”

“外面。”孔宣冲门外努了努嘴,抬眼望去,马路边停着辆面包车,面包车上面喷着‘电信抢修’几个大字。

“我靠,宣哥你这是下血本了啊,工程车都搞来了。”三人推门而出,胖子笑道。

“什么血本不血本的,这是海棠小学食堂早上买菜的车,随便找了个广告制作公司做了几个不干胶字贴在上面,也就是一包烟加十几块钱的事情。”孔宣笑道。

从面包车里面拿出三个工具箱,工具箱也贴了电信抢修几个字,问其来源,孔宣笑着说在五金店买的处理品,分别是钻机钳子扳手之类的。三人各自拎了一个箱子,找出了胶布贴住了衣服上铁通以及长城的标志,互相看了看,确定没有破绽了,这才迈步走向天地大厦的大厅。

刚一进门。有个保安就上前拦住了我们:“不好意思,请问是哪一家公司叫你们来的。”

“81楼何静律师事务所。”孔宣淡淡的说道:“你可以打电话去问询。”

这个何静是唐梓安半年以前的相好,为了让何静帮忙圆谎,唐梓安昨晚还献身了一晚何静才答yīng

下来,据说唐梓安早上出来的时候,双眼都是黑眼圈……啧啧,这人情够大发的。

保安走到大厅前台拨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走了回来,递给我们三张通行证:“在前面的通道处刷一下即可。”

三人用通行证刷卡进入了电梯间,乘电梯直达81层,何静律师事务所是8103,进去找到她随意的聊了几句‘今天天气真不错’之类的话,这都是做给摄像头看的,然后才拎着工具箱,装模作样的四处检查。

296 离奇消失

三人先是走到管道井那瞄了一阵,现在所有的线路都是走管道井预埋进房间的。对着摄像头方向,三人激烈的争论着,胖子的手指着楼顶口沫横飞,如果此刻有人在摄像头看到我们的话,都会认为胖子的意思是去楼顶检查。

孔宣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会,这才点头,三人拎着工具箱进了安全通道,直接走到85层。

是的,我们只能到85层,第86、87以及88层是黄老板的天成公司专用楼层,不是天成公司的员工,绝对不可能进入上面三层。天地大厦的电梯也只到85层,上面的三层必须走楼梯,而唯一的楼梯通道,有十二名彪形大汉看守,进门不仅需yào

指纹辨识,还需yào

刷卡,据说那张卡片是高科技产品,只有某些军事基地里面才会用到这种技术。

也就是说,我们要进入天台就不可能通过正常的途径。

好在我们也没打算走正常的途径。

到了85楼以后,直接拐进了公用的卫生间,只有卫生间才没有监控,所以我们的起点也从卫生间开始。

卫生间里面有五个隔间,其中有一个隔间里面有人在大号,里面烟雾缭绕的,想来此人是借此机会吸烟,三人对视一眼,各自钻进一个隔间,等着那人出来。过了好一会,传来悉悉索索的纸巾擦拭声,然后皮带声、冲水声,最后是门开声、逐渐消失的脚步声。

开门张望了一番,确定卫生间没有了别人,便要胖子去守门,我则是推开了窗户,一道闷热的气流扑面而来。

探出窗外张望了一下,一阵头晕目眩,乖乖,几百米的高度还真是让人有些……怕怕啊,缩回头,从空间袋里摸出了十来个吸盘,这玩意是上次金家事件中,金昭用来安装投影仪的那种攀援爬行工具,昨天我跟凌风一说,凌风顿时给了我一大堆,说这些东西原先是打算装配给特警的,后来发xiàn

不方便携带就丢在仓库里了。

绑好了吸盘以后,我瞅了瞅胖子的肚子,笑嘻嘻的说道:“胖子,我总觉得你用四个吸盘不怎么保险,要不你肚子上面再绑一个吧。”

胖子居然破天荒的没有跟我辩论,反而真的按照我说,在肚子上面绑了一个吸盘,笑道:“安然前天早上吐了,所以,我要多给自己一道安全措施。”

“吐你肚子上了?”我开始还没觉得什么,过了一会才讶然道:“你是说,安然怀/孕了?”

胖子眉花眼笑的点头:“恩恩,昨天早上买了那啥试纸测试了一下,两道杠,而且,我的邻居不姓王。”

“哈哈,恭喜恭喜!”

三人嬉笑着整理了一番,将多余的东西丢进了空间袋,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胖子顿时一个飞身冲到门口,将门死死的顶/住。

门外推了几下没有推动,大叫:“里面怎么回事?”

“马桶被烟蒂给堵住了,我们正在清理呢,里面全是屎,你先别进来!”胖子叫道。

“靠,又堵了,那我去楼下!”来人楞了一下,嘀咕了一句:“看来以后不能在厕所吸烟了。”

又堵了?啧啧,想不到5A级的办公楼里面还经常出这种故障,磕碜不?等到脚步声远去以后,我先是在卫生间的墙壁上试验了一会,外面的幕墙跟卫生间里面一样,全部是瓷砖,只要里面爬行没事,那在外面也就肯定没事。爬到天花板又爬下来,反复了几次,觉得没啥问题,这才小心翼翼的将身体探出窗外,开始逐步逐步的往上爬。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顶楼天台,翻身越过防护栏,在芥子坠中摸出一捆登山绳,甩了二十来米下去,不一会,孔宣跟胖子先后爬了上来。

收好东西,三人转头看向那梭形的枪尖。阳光照耀下,血红的枪尖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刺得人眼睛发痛。

“你说福神在这个枪尖里面?”孔宣皱眉道。

“不是我说,而是衰神这么告sù

我的,他说在天地大厦顶楼。”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记错:“顶楼,不就是这个枪尖么?”

“说不定那小子没有见过世面,他的意思是指顶楼天台也不一定。”孔宣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胖子却是揉了揉肚子,左右张望:“刚才这吸盘绑在肚子上一折腾,我突然之间尿/意盎然,得嘘嘘一下。”

懒得理会他,我四处看了一下,这个楼顶平台是一个正方形,上面除了有这个枪尖形建筑以外,还有四个大型的冷却塔,枪尖建筑就位于四个冷却塔的中间,再形容仔细一些的话,整个楼顶呈一个‘田’字型,四个冷却塔在‘田’字的空格里面,而枪尖就在‘田’字中间的十字交/合处。在我们爬上来的那一侧,两个冷却塔的中间还有个小房间,那是安全通道通往顶楼的出入口。

“看看冷却塔后面有什么东西没。”我冲两人扬了扬下巴。

三人各自选了一个冷却塔,分别前往查看。

在其中一个冷却塔后面转了一圈,发xiàn

后面什么都没有,回到原处,孔宣从另外一个冷却塔后面走了回来,转身又去了第四个冷却塔后面走了一圈,回来冲我耸耸肩,意思是没有异常。

又等了差不多五秒钟,还没见到胖子转回来,我不由诧异的喊了一句:“胖子!”

“干——啥——!”过了一会,在其中一个冷却塔后面传来胖子的声音,不知dào

是故yì

的还是怎么的,胖子的声音拉得很长。

“你看到什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冷却塔虽然大,但也就是直径七八米的样子。胖子就算是在地上爬,现在也应该爬了一个圈了。

“我——先——拉——泡——尿——”胖子隔了一会才回答,依旧是拉长了声音,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才——脱——裤——子——呢——,你——急——什——么——急——?”

我笑骂了一句,跟孔宣扭头观察着那个枪尖。

又等了差不多两分多钟,胖子依旧没有转出来,我不由怒道:“胖子,你在打/飞/机吗?”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点——么——?我——这——才——屙——出——来——一——点——点——,你——催——个——毛——啊——?”胖子依旧慢了半拍,阴阳怪气的回答我。

似乎有些不对劲,我跟孔宣对视一眼,同时往胖子发出声音的那个冷却塔后面冲过去。

跑到后面一看,胖子正扶着小雀雀快乐的嘘嘘,一脸的舒畅。

我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笑着招呼孔宣回去,没想到孔宣却是一脸的骇然。

“怎么了?”我讶然问道,心中升起一丝疑问,难道您老人家被胖子的小雀雀给惊呆了?

“你仔细看胖子脸上的表情。”孔宣脸色异常沉重,随即大喊了一句:“胖子!”

隔了好一会,胖子这才开口回答:“干——啥——,吵——死——了——”

听孔宣说那句话以后,我就盯着胖子的脸,这一下还真是看出了端倪,胖子的表情就好像慢动作一般,嘴角一帧一帧的张开,然后速度极慢的回答,他的所有动作相对平常动作而言,最少慢了四倍。

“这是怎么回事?”我几乎是大叫出声。

“不清楚。”孔宣皱眉道,随即冲我翻了个白眼:“草,你是宗师级的高手呢,就不知dào

上前查探下情况?”

“妈的,差点忘记老子是高手了。”我骂了一句,直接朝胖子走去。

刚往前走了两步,胖子整个人犹如被通了电一般,忽明忽暗的闪烁了两下,然后……他吗的,然后他整个人就消失在我眼前。

胖子居然活生生的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了。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喊:“胖子!”

没有任何回应,就仿佛我前面从来就没有人。但我能肯定刚才胖子都还在,因为,那个冷却塔的塔身还有胖子的尿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我转过身,厉声问孔宣:“孔宣,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孔宣顿了好一会才回答我,他的声音突然拉得很长。

“我靠。”我头皮顿时一麻,因为此时的孔宣整个人如同胖子一般,开口说话时犹如电影里面的慢动作。

看到了我的惊慌,孔宣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浮现出了惊骇的神情,张口大喊:“我——草——!”

“别动!”我飞身而上,闪电般的伸手抓向孔宣。

与此同时,孔宣的身上也开始闪烁,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及到孔宣肩膀的时候,孔宣整个人如同幻影一般,径直消失在空中。

“孔宣!”我大声叫道。

没有任何回应,孔宣如同胖子一般,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消失。

“孔宣!胖子!”我心中顿时大急,走到孔宣消失的地点,用手捞了几把,什么都没有捞到,又跑到胖子消失的地点捞了几把,依然什么都没有。

“胖子!孔宣!”我用尽气力大声叫喊,声嘶力竭。

天台一片寂静,就好像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疯了似的围着四个冷却塔奔跑,期盼自己突然看见胖子就在另一个冷却塔后面拉尿,也期盼自己突然能跟孔宣迎头碰上……我期盼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幻觉,这一切都只是我在做梦。

越喊越是心慌,越跑越是焦躁,我整个人陷入了一阵半癫狂的状态。正在这个时候,旁边小房间的门被打开,四五个彪形大汉手持胶棍叫嚣着冲了过来。为首一个络腮胡子冲我厉声喝道:“妈的,居然跑到天台上捣乱来了!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297 杀机骤现

我停下脚步怒视着络腮胡子,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脑海里面只有八个字——找到胖子,找到孔宣。

络腮胡子见我如此,大怒,扬起胶棒朝我肩膀砸过来。

一时间,风声飒然,胶棒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从胶棒带起的风声来看,这种胶棒里面是含有铁棍的,如果我被络腮胡子这一棍给敲实的话,我这肩膀肯定会骨裂。

冷哼一声,我蹂身扑上,在胶棒落下的前一刻,我直接冲进了络腮胡子的怀中,左手扼住了络腮胡子的咽喉,右手从后面圈住了他的脖子。

就是这种最简单的反应,也是分等级层次的:普通的人,最常见的反应是将双手抱在头顶,然后转身就跑……但只要是打过几次架的人,就会第一时间左手上扬格挡胶棒,右手则是伺机攻击对方……而稍微眼疾手快一些的人,经验就要丰富很多,他会出手去抓对方拿武器的手腕,然后往怀中一拖,再然后一个膝撞……

第一种反应的人,会被人打落水狗一样追着打;第二种反应的人,用手去档钢管木棍之类的,骨断肉破那是必然;第三种反应才是比较正确的反应,但能拥有这种反应的,不说身经百战,身经十余来战那是必须的。

而我这种反应,却是打黑拳混出来的,什么格挡躲避都是浮云,直接扑上去,跟他零距离接触,到了那个时候,什么武器都不顶用,你揍我一拳我揍你一拳,比的就是拳头跟抗击打能力。

此刻的我似乎又回到了黑拳格斗台上,而络腮胡子就是台上的对手,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击倒他。

络腮胡子骇然大惊,一个手抓/住了我捏他喉咙的手腕,另一个手却是将胶棒扔掉,直接一拳砸向我的头部,像这种胶棒,要在一定的距离舞动才有威力,近身搏斗的时候,反而没有拳头方便。

见到络腮胡子的拳头袭来,我怒叱一声,圈住他脖子的右手稍微放松少许,然后左手用力往上一撑,络腮胡子整个人就被我撑在了半空,他这一拳自然也就击在了空处。

随即将他放下来,继xù

用手臂圈住他脖子,络腮胡子一声怒吼,提起膝盖撞向我的裆/部。我冷笑一声,腰部一拧,右腿往前一挡,一阵疼痛传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借机一发力,带着他在原地旋转了一圈,然后两人轰然倒在地上,我则翻身骑在了络腮胡子身上,抓/住他咽喉的左手依然紧紧的抓着,右手却是握拳却是对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蓬蓬两声,一拳打在了络腮胡子的眼角,一拳打在了他的嘴角,他嘴边顿时有鲜血流出。

“放开宣哥!”左边一道厉喝响起,然后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挥舞着胶棒朝我头顶砸过来。

宣哥?我稍微一愣,那道劲风却是毫不迟疑的呼啸而来。

百忙中我只能松开络腮胡子的咽喉,头部微微一侧,左手闪电般的扣住了浓眉汉子的手腕,往前一拖,浓眉大汉顿时一个跄踉,直接倒在扑在了络腮胡子的旁边,总算他反应还快,没有一脚踩中络腮胡子的脑袋。

其余三四个大汉一阵发喊,挥舞着胶棒砸向我的头部。

我一见如此阵仗,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既然要这样,那就往死里搞好了。原本还只是半疯狂状态,这个念头一滋生,整个人顿时就杀机骤现,腾的站了起来,三拳两脚就将众人打倒在地上,无意识之间,我居然用上了吞噬幽魂的能量,这一顿拳脚下去,那几个大汉直接倒在地上死活不知。

“住手!”络腮胡子被我这种出手被吓住了,厉声叫道。

“住手?草!不是要把我往死里打吗?那就大家都往死里搞好了!”我狞笑一声,一脚踩在了络腮胡子的大/腿上,络腮胡子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都去死吧!”我继xù

狞笑着,抬起脚准bèi

踩向络腮胡子的胸口。

“宣哥!”浓眉大汉一声大叫,直接扑在了络腮胡子的身上。

看到这个浓眉大汉悍不畏死的保护络腮胡子,我微微一愣,脑袋里面似乎有东西被敲了一下,然后是这个东西犹如冰消瓦解一般最后轰然倒塌,猛然之间,我清醒了过来。

“咦,怎么回事?”我讶然指着周围众人问道,心里有个模糊的印象,知dào

这些人都是被我打倒的,但让我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下如此重手。

我这个人比较尊重生命,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人,我不会对其起恶念,更不要说有杀心,这些保安虽然用胶棒攻击我,但我的身手远在他们之上,根本就不会当成一回事。打个比方,我是一个彪形大汉,无缘无故冲出来几个幼儿园的小孩子打了我几下,难不成我还要弄死他们?实力决定心态。

但现在居然对他们起了杀机,这太让我觉得yì

wài

了,而且,我竟然对后面那几个保安使用了吞噬幽魂的力量,希望没有打中要害,要不然这几个保安不死也残废。

“怎么回事?你居然问我们怎么回事?”络腮胡子一把推开浓眉大汉,咬牙切齿的坐了起来,他不能站立,因为他的大/腿骨已经被我踩断。

我一时间也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想了想,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说我这有点麻烦,要他带人来支援我,凌风当即说马上赶过来。

又过了几分钟,安全通道门涌过来十来个保安,见到一地的惨状,均是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似乎想冲上前来,但又顾忌我会用地上的保安做人质。

我蹲在其中一个昏迷的保安身边,探了探他的保安鼻息,似乎还有呼吸,站起来苦笑一声:“你们先将这几个兄弟送去医院,其余的事情待会再说。”

小心翼翼的走上来八个保安,每两人抬起一个保安,快速的下楼而去。

如此一来,天台上就除了我跟络腮胡子以及浓眉大汉以外,另外还有六七个保安远远站在一旁。

络腮胡子的眼角已经高高肿起,嘴角也是血迹斑斑,脸上汗珠涔/涔而下,想来是被我踩断了大/腿异常的痛楚。

啧啧,我居然下手这么重?要不要让他也下去医疗?可他是头目,把他放走的话,那些保安可就无所顾忌了。一时我也不知dào

如何是好。

络腮胡子看着我,神情很是恼怒,开口问道:“你身手这么好,江晨光给了你多少钱?我很好奇你的身价。”

他这一开口就让我大吃了一惊,什么?江晨光?怎么又把江晨光给扯进来了?

先前孔宣跟胖子的失踪就已经让我焦躁不安了,刚才突然涌现的杀机更是让我头昏脑涨,现在络腮胡子一开口又扯到江晨光,一时间我觉得脑海里面如同开了个酒吧一般,里面是各种嘈杂的音乐以及各式各样的搭讪与尖叫。

上次在肯基基餐馆,因为口角,我们跟肯基基服wù

员发生冲突,后来那个服wù

员直接打电话叫了一票人过来收拾我们,而当时那个为首的络腮胡子,就是江晨光的手下。

那时我就对江晨光的高调归来有了疑窦,但一直在忙着阴阳古钱的事情,就忘记了这回事。现在听这个络缌胡子说起,我顿时就记了起来,连忙问道:“你是说,神龙帮的江晨光要收你们的保护费?”

“何止,他还要在公司成立办事处!”络腮胡子皱眉道。

正在此时,安全通道门口一阵喧哗,又有十来个人涌了出来,为首一人是凌风,身后跟着四五名荷枪实弹的特警,而另外一群人七八个是保安,围拥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让人惊讶的是,这几名保安手中居然也持有枪支,而且还是那种冲锋枪,我不知dào

冲锋枪是什么型号叫什么名字,但是看上去火力很猛的样子。

这让我很是吃惊,在我们国家,枪支的管制异常严厉,制造贩卖枪支弹药的,一经发xiàn

,绝对是重刑,而冲锋枪的话,那更是重中之重。

而眼前这几名保安居然手持冲锋枪肆无忌惮的冲了上来,而且,他们面对的是警察,是国家的暴力机关啊。

“正南,没事吧?”凌风走到我身边,问道。

“我没事!”我苦笑了一声,随即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胖子跟孔宣两人在顶楼失踪了。”

“什么?”凌风惊呼出声,随即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对了,他们那边保安居然可以拿冲锋枪,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黄建国来头不小。”凌风苦笑一声,朝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微微扬了扬下巴。

“靠,这怎么可能?”我也是低呼一声。

凌风是谁?他虽然不是太/子/党,也不是红二代,但他的家族却是不输于一般的贵族,甚至在一号的圈子里面都能占据一定的地位,现在连他都说这个黄老板黄建国来头不小,难道黄建国是一号的人?

“就算是我们凌家,都没有拥有冲锋枪的资格。当我质问他枪支的问题时,他只是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我爷爷马上就打电话过来,要我立kè

撤tuì

。”凌风皱眉道:“所以,这家伙的来历绝对非同小可。”

“你/爷爷不是要你撤tuì

么?你怎么还在这?”我讶然问道。

“靠,你在上面有事,我怎么能回去?”凌风怒道。

我一阵感动,什么都没说,拍了拍凌风的肩膀,目光却是看向远处的黄建国。

见到我在看他,黄建国微微一笑,直接走上前来。

298 条件交换

黄建国这一动身,他身后的那七八名保安立马跟着朝前而行,这边的特警顿时上前拦住,也不说话,只是将枪平举指着保安等人.保安见状,也是第一时间将枪举起,脸上竟然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就差没写上‘谁怕谁’三个字了。

特警虽然人数要少一些,但是胜在全副武装,脑袋上戴的是钢盔,身上穿的是防弹背心,而那边人数虽然多了两个,但穿的只是普通的保安制服,这感觉就好像是解放前‘国军’跟‘**’的差别。

不过,话又说回来,保安虽然没有防弹衣,但一个个满脸的悍不畏死,就气势来说,黄建国那边的‘**’完胜凌风这边的‘国军’。

此刻场中气氛异常压抑,几乎是一触即发,只要稍微有所异动,绝对是子弹呼啸血肉模糊的场面。

一阵轻咳声,黄建国淡淡的说道:“放下枪来!”

保安们闻言,均是一脸无所谓的将枪放下,看似杂乱无章的分散开来,不过,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们站立的角度却是两人一组,一前一后。从他们手上的青筋可以看出,如果遭受到攻击,前面那人就是肉盾,而后面的那人则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还击。

凌风见状,估计也是不想示弱,轻咳一声要特警放下枪!

特警们闻言将枪垂下。

“我想将李汉宣送去医院医治,你们没意见吧?”黄建国指了指坐在地上痛得满脸大汗的络腮胡子,微笑着冲凌风说道。

凌风看了看我,他不明白这个络腮胡子有什么用。我点了点头:“没问题。”

黄建国冲那名守在络腮胡子旁边的浓眉大汉扬了扬下巴:“乔毅,你把李汉宣送下楼去。恩,你们都下去吧。”黄建国冲那些保安挥了挥手。

此话一出,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楼顶上的保安全部都撤tuì

得干干净净,甚至临走前他们都没看黄建国一眼,似乎深信黄建国可以搞定我们。

凌风楞了一会,这才挥了挥手:“你们也下去吧,别跟他们发生冲突。”

等到特警也退出了安全通道门以后,整个天台就只剩下黄建国,凌风跟我。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黄建国冲我微笑道。

“钟正南。”我回答道。

“哦,钟先生。”黄建国点了点头,转后转向凌风:“凌风,我给你/爷爷一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至于这位钟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楼顶,又为什么打伤我的员工,我都不打算追究。”

凌风闻言,也是笑道:“那敢情好,多谢黄总网开一面。”

我也不出声,看看黄建国还想问些什么。如果只是这么两句话,他实在是没有必要支开手下人。

果然,黄建国转头又看向我:“李汉宣身上有一套很先进的即时通讯工具,所以,你刚才跟李汉宣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有个小问题想请教一下。”

“不要说请教,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过,我待会可以跟你解释!”对于客气的人,我自然也会很客气,投桃报李,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黄建国冲我们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问了。先前李汉宣跟你说到江晨光的时候,我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认识此人?”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见到黄建国脸上浮现出疑惑,这才笑道:“我的确知dào

此人,但我没见过他。”

当下将之前江晨光跟唐老爷子争夺地盘的事情说了一遍,特地指出江晨光的靠山是刘家,迟疑了一下,又将前一段时间在肯基基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总结了一句:“这个江晨光应该是有所图谋,但是他躲在暗中操作此事,谁也拿他没办法,恩,我所知dào

的就是这些了。”

黄建国沉吟了片刻:“知dào

这些我就知dào

该往哪方面着手了。”

“我有些好奇,这个江晨光是怎么找上你的?”我笑道。

“前一个月,我突然收到了一份传真,说是要神龙帮要入驻天地大厦,要我准bèi

好保护费什么的。”黄建国一脸郁闷。

我跟凌风面面相觑,这他吗的也行?什么时候黑社会混得跟那些行会协会一样,直接发传真了。

见到我们愕然的脸色,黄建国笑了笑:“我自是没有理会,可是在两个星期以前,一楼大厅就有七八个混混在闹事。还好我的安保部门有很多特种退伍兵,倒也不怕这些小混混,但是天天都来骚扰,也是烦不胜烦。”

“江晨光这是什么意思?”我皱眉道。

“鬼知dào

呢。如果只是这种小打小闹,虽然烦人,但那时也能应付,但这个江晨光并不仅仅这样,他时不时的在大厦里面弄点事情出来,譬如剪断网线啊,堵下水道啦,这种恶心的事情没少做。”说到这,黄建国脸上浮现出浓郁的鄙夷:“你说你一个黑社会,真刀真枪的杀过来好了,弄这些龌龊事,真是丢脸之极。”

难怪,先前跟孔宣胖子在卫生间里面准bèi

爬墙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当我们说下水道堵塞了,那人没有一丝怀疑,转身就走,临走前还嘀咕了一句,又堵了……看来这些都是江晨光弄出来的事情。

“你们就不能提高点警惕?”凌风有些想不通:“你们有监控,还有这么多保安,难道都没用?”

“大厦86层以下都是租给外人的,每一个公司都有客户业务往来,随便来个人往厕所里面丢一张报纸什么的,下水道就堵了,你怎么查出来?难不成你还检查别人用什么擦屁屁?”黄建国冷笑了一声:“这个江晨光就是这么的下作,我现在已经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弄死他。”

我点头笑道:“这一点,我可以给你提供帮zhù

。”

黄建国微微一笑:“钟先生,我并没有小看你的意思,我觉得你能提供给我的帮zhù

刚才已经给到我了,至于其他的帮zhù

……要不,我们还是说说天气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傲然。

似乎看到了我的不以为然,黄建国淡淡说道:“或许你不知dào

我的能量,但是凌风现在想必知dào

一些。”

凌风点点头:“恩,你确实有来头,我可以肯定这一点。”

我却是不屑的笑:“黄总,我明白你们是上层人士,你们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体制,但是有些事情你们是无法想象的。呃……似乎说的有些空洞,这样吧,凌风,你们公安局有哪一个领导喜欢在外面玩的?”

凌风沉吟了一下:“喜欢玩的,莫过于治安支队的刘副队长,几乎天天晚上都在外面。”

我笑着点头,转向黄建国:“这个刘队长现在在干什么?你需yào

多久才能知dào

?”

黄建国眼神闪烁,摇头道:“我可以找人GPS定位他的手机,但是我不知dào

他在做什么。”

我笑道:“你等我一下。”

说完,我给唐梓安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发动手下人马帮我找到刘队长在干什么,挂了电话以后,我冲黄建国笑了笑:“说实话,我并不认识这个刘队长。”

不到十分钟,唐梓安的电话就打回来了,说刘队长正在天道球馆玩保龄球,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几个私营老板。

我要唐梓安问这个真是太简单了,几乎星城所有的娱乐行业他都有相关人马在里面,一个电话下去,只要你在外面玩,就一定能找到。

黄建国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承认我刚才说错话了,或许你真的能帮到我。”

“黄总,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查江晨光这个人,不过……”说到这,我停顿了下来,笑吟吟的看着黄建国。

黄建国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明白的笑容:“说吧,你要开出什么条件?我是生意人,自是明白交换的道理。”

“跟你说话就是爽快!”我哈哈一笑:“这件事情有些诡异,说出来之前希望你有心里准bèi

。”

“你说。”黄建国淡然问道。

我将我是怎么上来的,然后孔宣跟胖子又是怎么失踪的事情说了一遍,原以为会遭到黄建国的怀疑甚至嘲笑,因为这些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一般人的理解范畴。没想到黄建国淡淡点头:“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就不诧异一下?”

“这有什么好诧异的。”黄建国笑道:“更离奇的事情我都见过。”

“哦?”我倒是来了兴趣:“居然还有比我这更离奇的事情?”

“不信么?”黄建国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其实我不一定要你相信,有些事情你们绝对想都想不到。”

“说说嘛!”我极力拾掇,凌风见状也是在一旁添油加醋。

“你们相信运气么?”黄建国终于忍不住,一脸神mì

的笑容。

“运气?”我跟凌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惊异,这是我们这段时间讨论得最多的词汇,就因为这个运气,现在胖子跟孔宣还下落不明。

“是的,运气!”黄建国一脸的得yì

:“我就是一个很有运气的人。”

“怎么这么说?”我轻咳一声,干笑道。

“任何事情,只要我想去做,十有八/九会成功。”黄建国笑道。

299 福神庇佑

“这不算运气吧?”我哭笑不得:“你有这么多的钱,再加上你肯努力,这世界上你做不到的事情不多.”

“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其实,在十年以前,我还是一个打工仔,每天抽四块钱一包的软白沙,有了需yào

只能去青秀公园找20元一炮的那种,也就是说,放一炮就得少抽五天烟!”黄建国一脸唏嘘。

“不可能。”凌风在一旁断然否决:“如果你只是十年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爷爷绝对不会如此忌惮你。”

“你/爷爷忌惮我是有原因的。”黄建国脸上再次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什么原因?”我跟凌风几乎是异口同声。

“表面上是我认识一号身边的人,实jì

上,我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福神一直在眷顾庇佑着我!”黄建国一脸的傲然。

“什么?福神?”我骇然出声。

“福神庇佑?”凌风也是低声惊呼。

“没错,福神!”黄建国四十五度角望向天际,随即觉得缺了点什么,从身上摸出一包烟,点燃深吸了一口,一手叉腰,一手夹住烟凝望天际:“多少年了,我一直都很低调。”

我突然有种感觉,之前跟我们说话的黄建国只不过是刻意的压抑住自己的本性而已,他的骨子里面却是一个典型的草根……恩,一个典型的屌丝。

“呃,我说黄总,你能举例说明么?你就说有福神罩你,我们听得好空虚!”我轻咳一声。

“这么说吧。”黄建国转头看着我,一脸装逼的微笑:“十年前,那是一个初秋的午后,阳光暖暖的洒在我身上,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发出了欢愉的呻/吟……”

“咳咳,那啥,你就别凑字数了,说点干货!”我轻咳两声。

“十年前我无意中救了福神,他为了感激我,说是保我这一生福运。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做什么都如有神助。”黄建国还真的弄了一个简洁版本。

“怎么个如有神助法?”我好奇的问道。

“甄帅,想必你们应该都认识吧?”黄建国笑道。

“恩,认识。据说他运气不错,起家就是靠了几注复式彩票。”我点头。

“他那几注彩票就是我告sù

他的号码。”黄建国傲然道。

“什么?”我跟凌风再次讶然叫道。

似乎明白我的惊讶,黄建国苦笑一声:“你们觉得这不科学是不是?我刚才也说了,那个时候我穷,是真的穷,买彩票的两块钱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也不知dào

福神说的是真是假,正好kàn

到甄帅过来买彩票,于是就给了他几个号码……甄帅也算懂做人,中了几千万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了我十万的信息费。再接着我自己也中了一个五百万。”

“我说,那你还做什么事业?每天买上一注彩票,天天都中五百万,无压力无负担,那样多轻松。”我楞了好一会,这才笑道。

“一个人中一注彩票已经是运气极好了,你隔三差五的中大奖,别人不起疑心才怪,搞不好会把你抓起来切片解剖。我又不傻,为什么要这么引人注意?”黄建国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靠,你这么看我的意思就是我很傻了?我顿时哭笑不得。

“再说了,有福神庇佑我,我做什么不行?反正都会成功,我能有什么压力?躺着数钱就是。”黄建国接着说道:“就连眼下这家天成公司,我根本都没操心,随便去人才市场招了几个人,说是给点股份,他们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几年时间,就把天成公司弄成了超级大公司。啧啧,运气真是不错啊。”

“我算是明白运气好的意思了。对了,福神长什么样子?”我话锋一转。

“怎么说呢,跟个乒乓球差不多吧。”黄建国思忖了一下,开口说道。

“你是说,福神只是一个球?”我讶然笑道。

“事实如此。”黄建国不满的撇了我一眼:“难道非要戴个乌纱帽捧个玉如意才算是福神?”

“那现在这个福神在哪?”我随口问道。

“尼玛,你什么居心?你觉得我会告sù

你吗?”黄建国更是鄙夷的说道。

“你……”我用指头指着黄建国,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就随口一问,你不告sù

就算了,何必这么说话?”

“好吧,是我不对,我道歉。不过,丑话说前头,你不用想着用什么手段来威胁我,有了福神庇佑,没有人可以奈何我,凌风的爷爷很牛逼对不对?但是我运气好,认识一号身边的第一秘书,他一个人就能顶凌家整个家族。”黄建国微笑道:“反正呢,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我的运气都可以让我找到解决的办法。”

“那江晨光呢?”我冷笑道。

“呃……”黄建国顿时一愣,挠了挠头皮,干笑了一声:“这事还真是奇怪了,唯独在江晨光这件事情上面,我的运气就没用了,似乎他在克我,该不会他是什么衰神吧?”

衰神?衰神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留下来的一缕意识根本不管用!我心里暗笑,嘴上却说:“也说不定哦,有些事情科学无法解释,就只能是自由心证。”

又跟黄建国扯了几句,约好有情况再联络,黄建国顺手给我几张红色的卡:“这是我们公司的门禁卡,最高级别的,你随时都可以上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顺口问道。

黄建国指了指血红枪尖建筑:“这个枪尖是福神要我修建的,我的好运都在里面,你们不要随意的破坏这个。”

见我笑着答yīng

,黄建国转身下楼。

“他说的福神还真有可能。”待得黄建国身影消失,凌风这才皱眉说道:“最起码,他认识一号的第一秘书,这个绝对没错。”

“恩,眼前最重yào

的事情就是找到福神。”我抬头看了看那个枪尖建筑:“我怀疑,胖子跟孔宣就是被福神给掳走了。”

凌风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枪尖,迟疑道:“你的意思?福神在这个枪尖里面?”

“不一定在这里面,但是肯定跟这个枪尖有关,衰神说是天地大厦顶楼,而胖子跟孔宣也是在枪尖下面失踪,刚才黄建国又说,这个枪尖是福神亲自交代的。这三方面一综合,这个枪尖肯定跟福神有关。”我摸了摸下巴,很是肯定的说道。

“那怎么搞?”凌风眉头更是大皱:“这么大的家伙,就算用切割机也要切半天……”

“不用切割,弄个孔钻进去看看就行。”

“现在就弄?”

“晚点吧,到时候我叫倾城来帮手。”我笑道:“虽然我是宗师级高手了,但就法术方面的见识来说,完全是个门外汉。”

“你怎么不叫姬无缘?那样岂不是更加有把握?”凌风奇怪的问道。

“姬无缘只能算是半个朋友,但是倾城却是可以完全信任,这就是区别。”我叹息了一声:“人鬼殊途,老话说死了的。”

“那倒也是!”凌风点了点头。

两人又在楼顶转悠了几圈,一无所获以后悻悻下楼。

跟凌风分开后,我跟倾城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倾城就从对面商场走了过去来,见到我一个人,顿时有些愕然:“孔宣他们回去了?”

我将上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倾城面色一变,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正南,胖子他们失踪的原因,可不是法术能造成的。”

“不是法术?”我顿时吃了一惊,这么诡异的事情如果不用法术解释,那还有什么可以解释?

“按照你所说的,应该是时间发生了扭曲。他们俩出事的时候,言行举止都是比平时要慢上很多,这种时间先后不一致的情况,我们法术是无法达到的。”倾城缓缓说道。

“你们法术不是可以让时间停止么?什么定身术啊,返老回童什么的。”我讶然道。

“你是电视看多了,那是神话,虚拟的。好吧,就算有这回事,返老回童也是将一个人的身体机能调整到年轻的状态,这跟时间有什么关系?至于定身术,那也是让某些东西固定不动,而不是时间。”倾城轻笑了一声。

“上次姬无缘弄了一个门,唰的一下将我弄到了天山,然后他们就不管不顾的走了,剩下我一个人,长途跋涉了三天才找到人家,这才坐马坐车再坐飞机回到了星城,难道这个门也跟时间无关?”我反驳道。

“那个是空间传送,虽然玄奥,但是跟时间也没关系。”倾城摇摇头:“跟你说不清楚,我们先不说这个,现在重点是怎么找回孔宣他们。”

我将我的推测说了出来,倾城也是极为同意我的观点:“确实,那个枪尖极为可疑,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去?”

“今晚吧。”我沉吟了一下:“白天的话,我在枪尖爬来爬去太引人注意了。”

“恩,也行。”倾城点头。

回到家中,果儿却是不在,打她电话说是在朝阳城陪蔺萱俩天,蔺萱是金振中的老婆,也是果儿的干妈。挂了电话想了想,决定这个事情先不告sù

安然小艾两人,过了今晚找不到人再说吧。

300 最高级别

晚上十点左右,我跟倾城叫了辆出租车,一路疾驰,快到天地大厦的时候,遇上了塞车.骂了几句,直接给钱下车,两人顺着人行道往前走,反正距离天地大厦也就两三百米了。

走了不到一百米,倾城咦了一声,指着人行道旁边说道:“正南,你看那个是什么?”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三四米开外,靠近路边花圃的位置,有一个易拉罐大小的银白色圆柱体,材质有些像不锈钢,头顶上还有一个小雷达一样的天线,很是精致的样子,正在地上缓慢的转动。

见到这个银白色的罐子,我顿时一愣,这玩意很是面熟啊,对了,那天跟胖子从健身馆出来,就在路边见过一个这样的东西,当时胖子一脚就将其踩扁。

好像是可以遥控的玩具,上次似乎是个小孩在遥控,啧啧,难道这个小孩子又买了一个新的?举目四望,看看能不能发xiàn

小孩的踪影,很是可惜,路边行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可就是没有小孩。

心中有一丝疑窦升起,上次我们见到这玩意,是在雨花区,现在是在清湖区,那个小孩子没可能跑这么远来玩玩具吧?

倾城见我张望,不知dào

我什么意思,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上次胖子踩扁了一个同样的玩具,但那个小孩是在雨花区呢,怎么可能跑到清湖区来了。”我皱眉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倾城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正南,你有些钻牛角尖了,既然是玩具,难道就只能是雨花区的小朋友玩,清湖区就不能有小朋友买这个玩具玩了?再说了,就算这玩具全世界只有一个,分别出现在雨花区跟清湖区也不稀奇啊,有可能他家住在清湖区,而他的爷爷奶奶却是住在雨花区呢。”

我挠了挠头皮,笑道:“对啊,我真是钻牛角尖了。”

再次观望了一下,不见有小朋友过来,苦笑一声,招呼倾城继xù

往前。

没想到那个银白色的圆柱体转动的频率骤然加快,最后竟然腾空而起,直接飞到我面前,上下起伏着。

我跟倾城有些愕然的停了下来,正要说话,银白圆罐头顶的天线动了两下,隐约有红点闪动,接着,一道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传了过来:“钟正南?”

居然能叫出我的名字,想来是别人的恶作剧了,我清了清喉咙,大声喊道:“是谁?是谁在跟我开玩笑,再不出来我就一拳砸扁这东西。”

“回去吧,钟正南,这件事情你掺乎不起!”那声音淡淡的说道。

“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的算什么?”我怒喝道。

“鬼哥,鬼哥!”银白圆罐里面居然传来的胖子的声音,听得出来,他很焦急,声音有些沙哑。

“靠,胖子!”一听是胖子的声音,我顿时急了,大声道:“你在哪?”

“不知dào

,黑乎乎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胖子快速的说着:“鬼哥,你是在哪跟我说话?我怎么看不到……”

话音未落,胖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任凭我怎么大吼,胖子那边再无消息。

“你是谁,胖子是不是被你抓走了?”我厉声喝道。

冰冷的声音并没有出声,反而传来孔宣的声音:“正南?”

“孔宣?”我大叫道:“你在哪?你他吗的到底在哪?”

“不知dào

,似乎漂浮在半空!”

“你跟胖子在一起吗?”

“也不知dào

,这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孔宣的声音充满苦涩与沙哑:“或许他就在我身边,或许……”

话没说完,孔宣的声音也是戛然而止。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走我朋友?”我怒吼道。

“我是谁不重yào

,我只是告sù

你,这件事情你掺乎不起,不要去天地大厦楼顶,千万不要去!”那声音冷冰冰的说道。

我眉头一皱,正要伸手去抓那个银白圆筒,没想到眼前白光一闪,银白圆筒犹如一支火箭一般,蹭的一声就飞上了天,在天空中闪了一下,直接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靠,尼玛比的,这是什么意思?”我只觉得无比的愤nù

,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个银白色的圆筒是个什么东西?看来它并不是什么小孩的玩具,而是某种先进的即时通讯工具。不用说,胖子孔宣两人已经落入了此人手中,他用两人来警告我,不要掺乎此事。

倾城好生劝慰了我一会,我才稍微冷静了下来,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突然脑中电光一闪,转头跟倾城说道:“倾城,你说胖子这段时间这么运气不好,会不会就是因为他踩扁了这么一个罐子的缘故?”

“你是说,他得罪的不是什么衰神福神?而是因为这个白罐子?”倾城蹙起眉头道。

“恩,我是这么想的。”我点了点头。

“你们不是在天地大厦顶楼才出事么?那个顶楼可是福神所在之地,怎么可能跟福神没关系?”倾城说道。

“也对啊。”我沉吟了一会,然后看向倾城,脑中似乎有一个东西即将脱茧而出,而此时倾城也是眼神闪烁的看着我,最后,我们俩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这个罐子就是福神。”

“这个圆罐是福神操控的工具。”

两人又彼此推敲启发了一会,均觉得这个推论极有可能。

“他不要我们掺乎此事,就是说不要我们去天地大厦的楼顶!”倾城看着我,下巴朝天地大厦方向扬了扬。

“越是不要我们去,就越说明有问题,这个楼顶我们还非去不可了。”我tian了tian有些干裂的嘴唇,左右张望了一下,从芥子坠里摸出了两瓶水,拧开一瓶递给倾城,自己则又拧开一瓶一饮而尽。

倾城点了点头,喝了口水,也不再想那个银白圆罐的事情,两人一起朝天地大厦走去。

此时天地大厦一楼大厅的玻璃正门已经锁上了U型锁,侧门虽然关闭,但并没有落锁,门柱上还有一个刷卡的感应器,不用说,这道门是方便加班的人进出的,门里面有两个保安,其中一个是今天上午在天台交过手的浓眉大汉,叫什么乔毅。

见到我们,乔毅明显一愣,直到我用门禁卡刷开了门,迈步而入的时候,他这才愕然说道:“那谁,兄弟,麻烦等一下,你们这么晚来做什么?”

我扬了扬手中的门禁卡:“你没看到吗?红色的卡,最高级别的。”

乔毅神情古怪的看着我,这让我有些不解:“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另外一名保安讪讪的接话:“是这样子的,我们天地大厦通行卡分为三个等级,分别是红色,紫色,黑色。”

我纳闷道:“没错啊,红色的,最高级别的,有错吗?”

那名保安呵呵一笑:“红色是最高级卡,但是紫色是超级高级卡,黑色是顶级高级卡,所以,这么算起来,你这个红色卡还是最普通的级别。”

见到我目瞪口呆,乔毅也是嘿然一笑,从兜里摸出一张紫色的卡,送到我面前:“你看,你看。”

抬眼看去,果然紫色的卡上面写有‘超级高级卡’五个大字。又看了看自己自己的卡,上面是四个大字‘最高级卡’,尼玛,不待这么玩的,一时间,我都有弄死黄建国的心思。

“那这个红色的卡能去楼顶么?”倾城在一旁出声问道。

“红色的卡在在86层以下畅通无阻,紫色的卡可以进去86、87、88层,黑色的卡只有老板才有,要去顶楼的话,紫色的卡就可以了。”乔毅苦笑道:“哥们,你想去顶楼的话,红色的卡可不行哦。”

“那行,我就随便逛逛。”我哼了一声,这没所谓,到时候再从85层卫生间爬上去好了,多大个事。

乔毅似乎还想说什么,我把眼睛一瞪,他马上侧身让开,毕竟我手上还有红色卡,进出大厦是没有问题的。

电梯直接到了85层,我正要拉着倾城去卫生间,倾城却是笑道:“要不我们去86层刷一下卡试试,我想那个黄建国应该没有那么无聊,会给几张最低级别的卡给你,说不定他此举另有深意。”

那就是一个屌丝,有个毛的深意,我这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虽然跟倾城关系很亲密,但是有些粗话还是不能跟她说,所谓的文化差异就是这样吧。

也没说什么,直接跟倾城从安全通道走到了86层,门口没有保安,但是有一个摄像头正闪烁着红点。门口墙壁上有两个机器,一个是磁卡感应器,用来刷卡的,另一个是指纹打卡机,用来验证指纹的,看到指纹打卡机,我不由楞了一下:“倾城,你还是跟我下去吧,这个还需yào

刷指纹呢,我们可就只有卡。”

倾城却是不管不顾的走上前,用卡一刷,滴的一声,紧接着大门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倾城随手一推,门便开了。

“有时候,说的再多还不如试一下。”倾城得yì

的看着我,笑着说道。

我笑着点头称是:“娘子此言有理。可黄建国为何要弄这么一个噱头呢?直接给我们一张紫色的卡不就得了?”

“鬼知dào

,天晓得。”倾城笑着摇头,两人一路走到了楼顶。

301 不知所措

这个时间点正是星城夜色璀璨的时际,各种霓虹灯射灯直冲云霄,尽管天地大厦高达88层,但在上面不用手电筒也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东西。

“呀,还有四个圆墩?”倾城见到四个冷却塔,开口笑道。

“什么?什么圆墩?”我有些愕然。

“就这个啊。你们管这四个圆圆的东西是什么?”倾城指着四个冷却塔问道。

“就叫冷却塔啊。”我笑道。

“在我外婆家,管这个叫圆墩。”倾城轻笑了一声。

“你们萧家不是京城的嘛?北京人还有这种叫法?”

“我说的是我外婆,我外婆可不在北京。”倾城白了我一眼。

说话间,我带着倾城走到胖子失踪的位置,倾城闭目感受了好一会,睁眼摇头:“没有任何法阵的残留气息。”

一听这话,我顿时有些泄气,如果事情真如倾城说的那样,这一切并不是法术,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不是法术,那孔宣跟胖子失踪又该怎么解释?

站在胖子失踪的地方,我摸着下巴冥思苦想,反而是倾城在一旁走来走去的观察情况。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摇了摇头,将那些乱起七八糟的东西抛在一边,望向枪尖,想不通就先不想,看看这个枪尖里面会有什么玄机吧。

整个枪尖成一个梭形,最粗的部位直径约莫十米,而高度更是高达五十余米,枪尖底部距离天台楼顶有三米的高度,没错,枪尖是悬空的,下面有十来条手臂粗的钢条组成一个钢架支撑着枪尖,也就是说,如果我要探查枪尖的秘密,就必须得爬上去。

正准bèi

攀援的时候,倾城突然咦了一声,声音充满了诧异与不解。我连忙望过去:“倾城,你发xiàn

什么了?”

此刻倾城就在孔宣失踪的位置,距离我有三米多远,天色的原因,我看不清倾城脸上的表情,却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正——南——,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头皮一麻,二话不说,一个飞身朝倾城扑过去。

犹如先前胖子跟孔宣,倾城缓慢的转头看向我,见到我朝她飞扑,似乎明白了什么,嘴巴张开想要大喊,也就在这个时候,倾城身体如同幻灯片一般,忽明忽暗的闪烁了两下,就在我的手即将抓/住倾城的刹那,倾城整个人诡异的消失在我面前,空气中还残留着她最后喊出来的一个字。

“云——”

“倾城!”我嘶声大叫,整个人冲在刚才倾城的位置,双手努力的打捞着,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不管我双手怎么打捞,面前始终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似乎这里一直就只是我一个人。

“出来!他吗的,福神,你给老子滚出来!”我歇斯底里的大叫。

叫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我心头火起,一个助跑,直接飞身爬上了钢架,站在了枪尖的底部,从芥子坠里摸出了一把铁锤,冲着枪尖外壳就砸了过去。

因为是在88层的顶楼,所以这个枪尖不可能是实心的,也正因为是楼顶,考lǜ

到什么风力的原因,这个枪尖的材料其实就是用数张铁片焊接而成,里面有钢管固定着外面的铁皮。

铛的一声巨响,我一锤子下去,枪尖的外壳凹进去了一大块。

又一锤……两锤……在第三锤的时候,枪尖的外壳被我弄出了一个大缺口。

抓/住缺口的铁皮使劲一扯,铁皮顿时被我扯下来一大块,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与此同时,由于我的心狂意乱,手掌被铁皮划出一道口子,鲜血乱喷,一阵剧痛。也顾不上这个,拿出手电筒,往枪尖里面照过去。

在敲击枪尖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里面会是个什么情形,甚至连胖子三人都倒吊在里面的情形我都想到了。

没想到手电筒照过去,里面除了横七竖八的钢架以外,什么都没有,这让我更是不知所措,手掌的剧痛让我逐渐冷静下来,在芥子坠里拿出药品包扎了一下伤口,沉吟了一下,我从缺口爬了进去,沿着里面的钢架一路往上。

里面除了钢架就是钢架,我一直爬到枪尖的最上端,都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骂了两句,又从上面慢慢的爬下来,这一次更慢,几乎是每一块铁皮,每一根钢管我都仔细的去查看。

依旧一无所获,这个枪尖里面什么都没有。

从缺口处爬出来,跳了下去,四下张望一片茫然,根本不知dào

自己应该做什么。愣了好一会,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脑中仿佛有千头万绪,但凝神去抓这些头绪,却发xiàn

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骂了几句,我摸出烟来点燃。

胖子在这失踪,孔宣在这失踪,现在又是倾城在这失踪,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隐情?到底是谁将他们三人掳走,而我却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刚才倾城在出事前,说是知dào

怎么回事了,她到底知dào

什么了?

猛然间,我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倾城最后说出来的那一个字——云。

她那个时候应该已经知dào

自己的情况不妙,尽管如此,她心中想的却是要提醒我,想到这,我一阵心痛,狠狠了吸了一口烟,这才继xù

往下想,云是什么意思?

云山雾罩?之前孔宣曾经跟说说过,有这么一个法术,可以让人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情况。

或者她想说的是云淡风轻?云开雾散?

我将我能想到的所有关于云开头的词语都过滤了一遍,均觉得不太像。

莫非,倾城想说的是一个地名?她想告sù

我在星城的某个地点?

在星城,云字开头的地点只有两个,一个是云南路,一个是云门村。云南路是一条街道,云门村是一个城中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范围也未免太广了。

等下,等下,会不会说的是一个姓云的人呢?我脑袋中猛然蹦出来一个念头,随即闪现出一个人名,云知寒,当今世上十大宗师级高手之一的寒冰尊者——云知寒。

想到这一点,我的大脑顿时飞转起来,云知寒是宗师级的高手,他完全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掳走,孔宣也好,倾城也罢,都只是大师级的高手,在宗师级的高手面前,他们毫无反抗的余地。

至于云知寒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我觉得还是那枚阴阳古钱的缘故。姬无缘睚眦这几个人对于掌控日神的力量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他们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寻求一个寄托而已。

但云知寒、古古还有那个屈无病给我的感觉,就对阴阳古钱很感兴趣了,我敢说,如果那天不是有姬无缘等人在场的话,云知寒很有可能会出手强夺。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纯粹是一种感觉而已。

现在云知寒设下这个局,只待我开口相求,他肯定就会提出用阴阳古钱来交换的条件,妈的,什么福神衰神的,肯定都是云知寒设定的幌子。

想到这,我拿出电话就给云知寒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七八下,云知寒才接起电话,懒洋洋的说道:“正南,什么事?我正在跟朱小七一起玩游戏呢,你要不要跟朱小七说两句。”

然后那边传来一个女子吃吃的笑声,然后是腻声说不要不要,听声音还真是朱小七。

我忍住怒火,淡淡的说道:“云知寒,你是不是很想要我手上的这枚阴阳古钱?”

“废话,那肯定!”云知寒呵呵一笑,不知dào

那边在干什么,然后听到了朱小七大声的娇/喘声。

“我可以把古钱给你。”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

云知寒那边一怔,紧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声,然后是朱小七在嗔怒:“喂,你就这么走开,我怎么办?”

那边传来开关门的声音,过了一会,云知寒的声音才传过来:“好了,现在你说,需yào

我用什么来交换。”

听云知寒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不确定了,对于宗师级高手来说,进行交换可是太平常了,譬如上次姜子羽就是用一页生死宝鉴换走了一枚阴阳古钱。如果云知寒是设计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那他根本不需yào

问这个,直接说换人就行。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古钱对我来说,并不重yào

,我更希望我朋友的安全。”

云知寒咦了一声:“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懂,你是说,要我给你的朋友做保镖?”

我更是疑窦丛生,干脆挑明了说:“我的三个朋友,现在下落不明,这事不是你做的?”

云知寒楞了一会,好半天才笑道:“正南,你以为我绑架了你的朋友?”

“废话,要不然我打电话给你干嘛?”我有些恼怒。

“我虽然很想要你的铜钱,但是我还不至于这么去强取豪夺。再说了,我们都是宗师级的高手,我在你旁边施展法术的话,你是有感应的。”云知寒哈哈大笑,接着那边又有门响,似乎是朱小七跑了出来。

“那萧倾城在出事前说了一个‘云’字是什么意思?她难道说的不是你么?”我只能这么强辩。

“哈哈哈哈。”云知寒又是大笑:“一个‘云’字你就认为是我了?正南,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

302 福神真身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低语声,想必是云知寒在跟朱小七说什么‘云’的事情。

“不是就不是,有必要笑这么大声么?”我有些恼羞成怒,正要挂掉电话,却正好听到电话那头朱小七的娇笑:“就一个云字?南哥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月啊,鱼啊,圆啊都差不多这个发音呢。

我脑中电光一闪,对啊,当时倾城说话的速度已经很慢,会不会是我听错了呢?她要说的会不会是其他的字?

挂了电话,我脑中蹦出来数个差不多音调的字。

月?倾城是想说月亮?

鱼?倾城是想说鱼目混珠?

圆?倾城是想说……恩,圆?

想到这个圆字,我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又抓不住是什么东西,隐约觉得这个圆字似乎才是倾城想要说的内容。

圆什么东西呢?我随手将自己手中的烟头一弹,烟头在空中划过一道暗红色的弧线,直接撞在了冷却塔的塔身上面,烟灰与火星一阵飞溅,烟蒂在空中翻滚了一下落在了冷却塔旁边。

恩,圆墩?我脑中猛然蹦出来一个词,对了,倾城在上来的时候,不是指着这四个冷却塔说是圆墩么?难道,倾城要说的是这几个冷却塔?

我的脑袋开始飞快的旋转,之前在将军山雷音寺地底洞府,衰神就跟我说,福神在天地大厦的楼顶,我一直以为天地大厦的楼顶就是这个枪尖,却根本忘记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枪尖只是一个标志,而真zhèng

的楼顶应该是这个放有冷却塔的平台。

这个平台上没有别的东西,只有四个冷却塔。

胖子等人失踪的位置,虽然都是在枪尖下面,但换个角度来说,他们失踪的位置也都是在冷却塔旁边。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我就自己进入了自己的牛角尖,全部注意力都在枪尖上面,从而忽略了这个平台,现在想起来,衰神所说的福神,应该就是在这个平台。

黄建国临走前要我别去动枪尖,应该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故yì

来误导我的思维,至于他为什么要这误导我,而且又拿那种红色的通行卡来玩弄花招,这些都令人费解。

算了,那些先不去想,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出福神来。围着楼顶四个冷却塔转悠,心中几乎能肯定,福神所在的地方,肯定就是在这个冷却塔里头。

思忖了一下,将耳朵凑到冷却塔塔身,仔细的去倾听,虽然不知dào

冷却塔的工作原理,但水泵之类的东西总该有吧,有水泵就会有发动机,有发动机就会有嗡嗡嗡或者轰轰轰的声音,再说了,既然是冷却塔,那么肯定会散热……

理所当然的想着,一个个的去探查甄别这四个冷却塔,让我郁闷的是,这四个冷却塔每一个都有发动机嗡嗡的声音,每一个都在散发着热量。

尼玛,难道老子的推测又是错误的?

恼怒之下,摸出铁锤,想也不想,冲着冷却塔就是一锤。

铛的一声巨响,冷却塔被我这一锤砸过去,竟然颤抖了一下。

“让你装逼!”我又是一锤,再次传来铛的一声巨响。

“让你装神弄鬼!”我又跑到另外一个冷却塔旁边,铛铛就是两锤。

骂一句就砸一下,不一会,我将每一个冷却塔都砸了四五下,喘息了片刻,喝了口水,将水瓶随手一扔,又准bèi

继xù

砸。

举起锤子,我突然停了下来,皱眉思索。最开始我砸这个冷却塔是为了发泄怒火,但砸了二十来下以后,怒火都已经差不多平息,为什么我还要继xù

砸这个冷却塔?难道怒火还有惯性?

脑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跟我说道,砸啊,砸啊,再砸几下这个福神说不定就出来了。

而另外有一个声音却是再告sù

我,你神经病啊,就这么砸能解决什么问题?

正犹豫的时候,猛然察觉到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极为小心翼翼的浮现在我身周,这东西极为细微,如果不是我突然之间的停顿,正好感受到了那一缕凉意从我手臂上滑翔而过,我肯定会忽略掉。

那感觉,就好像有一条很小很小的蛇从你身上快速游过。

皱眉凝神去感受,这一抹凉意迅疾的冲向我的头部,在我头顶缭绕了一圈,就要往我脑袋里面钻,我骇然大惊,就在这个时候,身体内涌现出一阴一阳两股气流直接迎了上去,直接将那缕凉意阻挡住。

那一抹凉意左冲右突尝试了几次以后,终于离开了我的身体,似乎想要放qì



正松口气,突然间身周凉意大盛,那股凉意瞬间强dà

了千万倍,铺天盖地的冲我扑过来,一时间我整个身体就好像掉进了冰窟,全身都是冰冷一片。我脑中的阴阳气息,只能死死的守住我的神智,不让这股凉意来侵袭我的大脑。

铺天盖地的凉意,以攻占我的神智作为目标,一波又一波的冰冷犹如巨浪一般扑向我的脑海,我甚至能感受到我的脑袋因为冰冷的感觉而开始麻木。

虽然有阴阳气息牢牢的守卫着我的神智,但是这股凉意实在是过于刁钻,而我又不知dào

该如何操纵阴阳气息,只能任凭阴阳气息在里面孤军作战,终于,这股凉意的攻击在我大脑中某一个地方突pò

了一道口子,猛然钻了进去。

阴阳气息顿时拼命的围堵那道凉意,我能感觉到脑中的那一个地方凉飕飕的被扫了一下,这感觉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也就是一秒钟的样子,凉意突然就退出了我的身体,我身上的凉意瞬间消失。

“草!到底是谁?你他吗的到底什么意思?”感受到身上不再有凉意以后,我大声叫道,手中挥舞着铁锤,似乎这样就可以将隐形的人给砸死。

“咳咳!”空中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咳嗽声,感觉前后左右上下都有声音,完全听不出这声音来自什么方向。

“谁?”我厉声喝道。

“你奶奶的小苹果。”那声音大声的喘息了两声:“不就是想摄取点你的语言记忆,然后两人愉快的交流么?你这么拼死拼活的拦截,是不是有病啊?”

“尼玛!你怎么不要老子来摄取下你的记忆?”我大怒。

“不是我小看你,你会吗?”那声音鄙夷道。

“废话少说,你是谁?有种出来亮个相!”我拿着铁锤东张西望,只待它一出现,我就给他一锤子。

“让我喘口气先,老子好不容易才弄到你一点语言的记忆……我/草,差点累死老子了。”那声音又是大口的喘息了几下:“听好了,老子就是福神!”

“我呸!福神就你这德性?开口尼玛闭口我/草还藏头露尾?”我呸了一声。

“我这么出口成脏还不是来自于你的语言记忆?”那声音更是恼怒:“老子跟你交流过以后,第一件事就得格式化这段程序。草的,你平时跟别人交流都是用骂的吗?Areyouachusheng?”

Chusheng?靠,畜生!

这货真的是福神?我愕然了一下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将军山雷音寺,胖子的记忆不就被那个衰神扫描了一下么。呃,等下,这个福神说什么来着?格式化这段程序?什么意思?

想到这,我忍不住问道:“你要真是福神的话,就出来让我瞻仰下,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神仙呢。”

“要见我是吧,很简单,你往左边横跨一步。”福神轻笑一声。

“这样就能看到你?”我皱了皱眉,依言往左边跨了一步,眼前除了冷却塔以外,依旧什么都没有。

“人呢?”我冷哼道:“你这个骗子!”

“我说的是左边……”福神楞了一下:“靠,我说的左边自然就是在你的右边。尼玛,你的智商这么低,跟你说话真他吗的费劲。”

“草,明明是你的表达不清楚!”我也是怒骂道,同时感觉怪怪的,就好像这个福神是另外一个我,我现在正在跟另外一个我对骂,还真有些神经病的味道。

又往右边移动了两步,眼前一亮,感觉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面前的冷却塔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而我,居然站在一片云彩上面,宛如御风而行的神仙,甚至衣角都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

远处天边有一个无比巨大的圆球,圆球通体银白色,散发着幽幽的冷光,远远看去,如同不锈钢材质一般。

“福神?”我冲那个圆球疑惑的问道。

“那是我坐骑,我在这呢!”左边传来福神的声音,我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乒乓球大的银白色圆球悬空停在我眼前,上下起伏着。

没错,这几乎就是一个乒乓球,银白的球体上似乎被一个顽皮的孩子拙劣的画了一些眉毛眼睛鼻子,说话间,乒乓球上面的嘴巴一开一合,靠,那个黄建国真没说谎,这个福神还真就是一个乒乓球。

“你是福神?”我忍不住伸手去戳这个乒乓球,这福神也太精致了吧?

“别动手动脚!”乒乓球嗖的一声就飞退了两米,声音有些恼怒。

“就是有些好奇嘛!”我笑嘻嘻的说道,随即脸色一整:“我说,我的那些朋友是不是都被你给抓起来了?”

“你朋友?你说是是不是两男一女?”福神反问道:“其中一个男的肥嘟嘟胖乎乎,另外一个男的满脸胡子,而那个女的则是漂亮青春?”

“没错,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我朋友!”我连忙点头,声音也大了很多:“是不是你把他们抓起来了?”

福神笑了一声:“我不知dào

。”

303 史前恩怨

“你不知dào

?”我楞了一下,随即手指向福神,厉声喝道:“那你怎么知dào

我朋友是两男一女,还知dào

一个胖乎乎一个满脸胡子?”

福神瞬间退后了一米,怒道:“草,你还想打架不成?我刚才冲进你的记忆中枢,弄来的记忆里面就有几个这样的片段.”

我冷哼了一声:“是吗?你确定你没有在骗我?”

福神也是冷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这么弱智,骗你我又没有成就感。”

弱你妹!听得福神老是针锋相对,我也有些来火,咒语一喊手一指,一道九天神雷就直接劈向了福神。

没想到福神虽然只有乒乓球大小,但本事着实不弱,也不知dào

他如何动作了一下,一道白色的光弧凭空出现,直接迎向九天神雷。

喀嚓一声,白色光弧与手臂粗的闪电直接相撞,发出耀眼的光芒,然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妈的,你来真的是吧?”福神也是恼怒道:“那就玩玩呗。”

话音未落,那边凭空出现了七道光弧,红橙黄绿青蓝紫,在空中有如彩虹一般叠在一起,然后晃动了一下,彩虹直接朝我头顶砸过来。

“五雷轰顶!”我怪叫一声,空中数道闪电击中了彩虹。

五雷轰顶是一个群攻性的法术,并不仅仅是五道闪电,而是有成百上千道闪电密集的攻击。那天被姬无缘丢在了天山以后,我一边走路一边无聊的温习了一下雷公的法术,所以,对于雷公的这几个大招我玩得颇为熟练。

彩虹不停的变幻着颜色,而闪电也是不断的落下,一时间,两人竟然势均力敌,我的闪电不能将彩虹劈碎,而彩虹也不能砸落在我头上。

不管我这边释fàng

什么样的大招,福神那边只是一道彩虹来对抗,也不知dào

在这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空间里面是怎么计算时间的,估计在外面的话,怎么也有四五个小时了。

也就是说,我不停的施展法术差不多有大半天了,好累!

我声嘶力竭的大叫了一句雷霆万钧,终于忍不住蹲了下来歇息,雷霆万钧比五雷轰顶又高了一个级别,现在天空中雷声阵阵,漫天都是闪电飞舞,威力自是要大了很多,可是,这样一个法术下来,我耗费的法力也多,觉得胸口发闷,全身发软,只想躺下来睡上一觉。

妈的,这个乒乓球怎么这么经打?难道它是世界乒乓球锦标赛比赛专用球?

福神那边的彩虹依旧变幻闪烁着,不过相对于先前而言,这个彩虹似乎颜色暗淡了很多,也似乎小了一些。

休息了好一会,当天空的闪电逐渐稀落,我只能又咬牙挣扎着站起来,有气没力的喊了一句:“九天神雷!”

没办法,我体内的法力已经不足以使出一个雷霆万钧,甚至连五雷轰顶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噼啪!一道闪电从天而落,直接击中了七色彩虹,轰然一声,彩虹被这道闪电劈成了碎片。

靠,终于劈烂了。

我大喜过望,呲牙咧嘴的笑:“姓福的,你不是很屌么?再吃我一道——九!天!神!雷!”

这道咒语喊过以后,空中有暗淡的红光一闪,过了好一会,一道手臂粗细的闪电噼啪一声就劈了下来,刚开始还算凌厉,到了半空,这道闪电居然……居然后继无力了,是的,我没乱说,这道闪电越来越慢越来越细同时也越来越暗,到了后面,如同是一条纸做的飘带在空中晃晃悠悠飘舞着,还没落到福神头顶,闪电就消失了。

难道没油了?我气急败坏的再喊了一句九天神雷,这一次连筷子粗的闪电都没有出现,杳无声息。

“哈哈,原来你是强弩之末。”福神嘿嘿一笑:“看我的!”

一道光弧在空中闪耀了一下,随即如同一个被戳中的气泡,啵的一声轻响后,在空中碎裂消失。

我跟福神都是愣了一下,然后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我才喘息着说道:“那谁,福神,我以前听说你们是超出宗师级高手的存zài

,现在看起来水平也不咋的啊。”

“唉,孩子没娘说来话长!”福神叹息了一声:“主要是没电了。”

“没电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讶然叫道。

“你以为我刚才跟你打斗,是用的法力么?”福神声音中带有一些戏谑。

“难道不是吗?”我更为惊奇。

“等一分钟,一分钟以后我给你看看我的原形。”福神嘿然一笑。

“为什么要一分钟以后?”

“靠,你这人真是笨得无可救药,我都说了没电了啊。”福神怒道。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一阵咔咔声传来,福神整个身体犹如变形金刚一般发生了变化,两三秒后,一个异常精致的小人就出现在我面前,悬空起伏着。

我凑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小人跟我们人类完全一样,头上有头发五官,身上有手有脚还有***,啧啧,这还是个男性呢。

见到我在打量他的某个部位,福神鄙夷的说道:“没见过么?”

“恩,见过是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精致的。”我笑道,随即狐疑的问道:“你变成这样是想跟我说明什么?”

“这样你都不明白?我是一个机器人,来自于六千五百万年以前。”福神傲然说道。

“我擦,穿越来的机器人?呃,你是不是说错了,你应该来自六千五百万年以后吧?”我愕然道。

“穿个毛的越,小说看多了吧?”福神嘴角一撇,露出鄙夷的神情,真是太神奇了,他那么小的脸部,居然神情还能如此栩栩如生。

“呃,你都说你来自六千五百万年以前,那不是穿越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我来自六千五百万年以前,就一定是穿越了?难道我不能是活到现在?”

福神此话一说,我顿时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你活了六千五百万年?”

“没错。”

“靠,这太他吗的不可思议了。”我大叫出声,然后又大吼了几声毫无意义的音节以后,这才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凭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福神啧啧了两声:“不过,这个人还算顺眼,我尽量用你们的方式来解说这个事情。”

“恩!”我也不计较福神说我智商低,如果它真有六千五百万年的寿命,这么大的年纪,就算是一只鸡,它也变成鸡精了,在它面前,智商低就智商低吧。

“你知dào

地球有多长的寿命么?”

“这个啊,我记得是四十多亿年吧。”我皱眉回忆,似乎有这么一个印象。

“恩,那你知dào

人类起源有多少年历史了吗?”福神微微一笑。

“这个我怎么知dào

?我特么的又不是百科全书!”我有些郁闷。

“我来帮你说吧,按照你们的记载,在你们这一代生命里面,最早的古猿人在两百万年以前就存zài

了,一直到五万年以前,猿人才开始进化成早期的智人,开始学会钻木取火直立行走用工具狩猎什么的……”福神侃侃而谈。

“那啥,福神,不好意思,打搅一下,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科学家的推测而已,并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证据。”我竖起手打断了福神的说话。

福神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是的,这些都是没有证据的,所以,接下来我将告sù

你真/相。”

“嗯……?”我轻咳了一声。

“其实,地球早在20亿年前就已经开始有了人类……”

“怎么可能?”我顿时惊呼出声。

“我先跟你举一个例子吧。法国有一家工厂使用从非洲加蓬共和国进口的奥克洛铀矿石,他们惊讶地发xiàn

,这批进口铀矿石已被人利用过。铀矿石的一般含铀量为0.72%,而奥克洛铀矿石的含铀量却不足0.3%。这一奇怪的现象引起了科学家们的注意。他们纷纷来到加蓬奥克洛铀矿考察,发xiàn

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史前遗迹——古老的核反应堆,由6个区域约五百吨铀矿石构成,输出功率估计为100千瓦。这个反应堆保存完整,结构合理,运转时间长达50万年之久。”福神嘿嘿一笑:“据考证,奥克洛铀矿成矿年代大约在20亿年之前,成矿后不久就有了这一核反应堆。”

“你是想说,在我们之前就有了人类文明?还是想说这是外星文明?”我楞了一会才说道。

“是人类文明。人类发展到你们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恩,为了方便你理解,我将20亿年以前的那一代的人类称之为第一代吧。”福神淡淡的往下说:“第一代人类是开天辟地的一代,他们敢于开拓却又小心翼翼,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地球是完全陌生的,但又是任取任予的,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他们逐步的改善着生存的环境。”

我一时之间不知dào

自己该说些什么。

“当第一代人类的科技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派出了两艘巨型飞船,开始探索宇宙并试图征服别的生命星球。这种飞船不仅仅是攻击堡垒,也是科研工作室,呃,反正就是一个自给自足的世界,理论上来说,他们可以在飞船上永远的生存下去。”说到这,福神苦笑一声:“是不是很牛逼?可惜,或许是运气的缘故,其中一艘飞船第一个踏上的星球就是鬼神的星球。”

“鬼神?”我再次惊呼。

304 史前恩怨(中)

“不错,鬼神!那个星球上面只有两个鬼神!不过,那两个鬼神可比你们现在的鬼神厉害多了.这么说吧,第一代人类的科技很屌吧?就算是那样的科技,也完全不是那两个鬼神的对手,双方因为争夺星球而引发了冲突,那两个鬼神最后直接冲进飞船,杀光了飞船上的人类,然后又操作飞船返回地球,施展出莫大神通,硬生生的将整个人类在地球上抹去了痕迹。”福神喟然长叹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nù

与惋惜。

我/日!将人类在地球上抹去了痕迹?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福神,被他所说的这个东西完全给震撼。

福神嘴角浮现出淡淡的苦涩:“当然,人类的科技力量也是非同小可,那两个鬼神虽然消灭了人类,但人类临死的反扑也重创了他们,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鬼神在地球上开始沉眠……”

“那地球上的人类呢?他们就这样放任鬼神休眠?”我涩声问道。

“我刚说了,鬼神已经将地球上的人类完全抹除。”福神苦笑道。

“你胡说八道,按照你这么说,那我们从哪来的?”我顿时怒道。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最开始人类派出了两艘飞船,其中一艘遇见了鬼神……”说到这,福神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

“你是说?另外一艘飞船?”我直直的盯着福神。

“没错,另外一艘飞船通过通讯设备当时知dào

了地球上的惨剧,知dào

自己无法抵抗鬼神,他们当机立断,立kè

远走他乡潜心发展科技。经过了数万年的发展,他们的科技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于是,他们回来报仇了。”福神看了我一眼,眼里竟然有一丝怜悯。

这是什么表情?我忍不住一个咯噔,心中隐然已经知dào

了结局,果然,福神继xù

说道:“可惜,他们错过了最佳的时间,如果当初在鬼神受创的时候就立kè

赶回来,绝对可以将鬼神干掉,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虽然给了自己数万年的发展时间,但是鬼神同样也修养了数万年,等到他们倾巢而出来报仇的时候,鬼神也好得差不了。一战之下,双方再次两败俱伤,鬼神再次陷入沉眠,而人类再一次全军覆灭。”

沉默了一会,我涩声说道:“想必飞船上的人类还有别的基地吧。”

福神摇了摇头:“没有了,飞船就是第一代人类最后的基地。你以为茫茫宇宙之中,找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很容易么?空气的成分、水中各种矿物质的成分,这些赖以生存的东西只要稍有偏差,都可能让人类面临没顶之灾。嗯,说那些没意义,反正一句话,这一战下来,人类全军覆灭!”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我们是怎么来的?”我再次厉声问出这个问题。

“第一代人类虽然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来报仇,但也不是没有计划,在飞船抵达地球的时候,为了对抗鬼神专门针对人类施展的大面积杀戮法术,也为了让人类的文明能传承下来,他们甫一降落地球,就撒播了大量蕴含超级基因的单细胞生命体……”

“单细胞?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直接弄几个人出来?”我纳闷的问道。

“要知dào

鬼神的法术施展出来,所有的生命都会被他们清洗,只有这种接近于无机物的单细胞,才能不被法术波及。”福神摇头苦笑。

我骂了一句,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福神轻咳了一声,继xù

说道:“这些单细胞可以沿着人类进化的路线再次进化,只不过大大的缩短了进化的时间,随便打一个比方,原先海洋生物进化成两栖动物可能需yào

一千万年,但是有了超级基因以后,可能只需yào

几万年就能让海洋生物上岸,以前猿人学会钻木取火捏土为盆可能需yào

几百万年,有了超级基因以后,可能几千年就能进化到这个程度。这么说吧,原先进化了二十亿年才有人类,第二次进化只需yào

十亿年就行了。”

“然后,第二代人类就出现了?”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没错,第二代人类是承上启下的一代人,正因为他们的身体里面蕴含/着超级基因的缘故,所以,人类偶尔会发生突变。”福神说道。

“突变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福神沉吟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这么说吧,人类每隔上数年就会出现一个出类拔萃的人,他的思维想法会超出同时代的人很多,他甚至能够引导科学发生质的变化,这种人,就是基因突变。”

“譬如,爱因斯塔,爱迪生等人?”我愣了一下,举出了两个‘爱’字辈的科学家名字。

“差不多吧!反正那些被称之为天才的都可以算在这个范畴里面。”福神笑了一下:“不过,爱因斯坦是第五代的人类,第二代人类里面并没有爱因斯坦。”

“那第二代人类又是怎么面对鬼神?”

“第一代人类,应该说是那艘飞船上的人类,并不知dào

自己能跟鬼神拼到什么地步,所以,在他们的计划里面,第二代人类的科技必须要超过第一代才行,于是,他们将鬼神的事情留在了最后。也就是说,只有人类的科技发展到一定的地步,那些基因才会突变,突然之间就会明白鬼神的事,所谓的醍醐灌顶就是这么回事吧。”说到这,福神又是苦笑摇头:“也正因为这样,当鬼神苏醒的时候,第二代人类几乎是手足无措,好在鬼神并没有完全复原,一场大战下来,人类再次团灭,鬼神再次沉眠。”

“妈的,我们人类又被灭了?”我愤然叫道。

“事实如此。”福神淡淡的说道。

“那接下来呢?”我骂了几句粗口,这才问道。

“第三代人类,其实也算是第一代人类的沿承,只不过那些超级基因突变的时间提前了很多,这一次,人类只用了五亿年,就从单细胞进化到了文明时代,科技文明更是突pò

了第一代人类的科技,而且也知dào

了鬼神的事情,全力备战鬼神,为了防止万一,同时也留下了数条后路。”福神摇了摇头:“可惜,这一次鬼神苏醒过来以后,他们的能力也是有了提升,一战之下,人类再次被屠戮干净,而鬼神依旧再次沉眠。”

“妈的,凭什么人类就被杀光光,他们就只要睡一觉就行”我怒道。

福神根本不回答我的这个问题,继xù

说道:“又是五亿年以后,大约六千五百万年以前,第四代人类强势崛起,这一次他们全力发展武器科技,甚至还研制出来各种大型的帮手,譬如恐龙……”

“恐龙?”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没错,因为人类的抗击打能力实在是太差,所以豢养一些高大威猛的动物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福神点了点头:“第四代人类的科技可以说是一个巅峰的科技时代,尤其是武器方面,几乎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比如我们这一批机器人,就是被研制出来对抗鬼神的,我们都是战斗型的机器人。”

“然后呢?”

“这次大战一如既往,人类还是被屠戮干净,但这次两个鬼神中的胡子鬼神被当场弄死,另一个麻子鬼神也身受重伤,甚至失去了记忆……”

“胡子鬼神?麻子鬼神?”我连忙打断了福神:“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我也不知dào

它们叫什么名字,随便编造呗,反正你知dào

就行了。”

“说得也是,你刚才说他们失去记忆是什么意思?”

“他不记得跟人类的恩怨了。”福神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呃!”我听福神这么一说,也是挠了挠头皮:“就是说,以后就没事了?”

“怎么可能。”福神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麻子虽然不记得恩怨,但是他的潜意识还是想着屠戮人类的。他知dào

自己很难再活下去,直接将自己体内的残余的能量分成了四道意识,其中有三道意识你应该清楚,就是生死审判、日神与月魔。分解以后,那个史前鬼神这才爆体而亡。”

我闻言骂了一句:“难怪日神月魔动不动就想着屠戮人类。草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福神严肃的说道:“这还不算什么,问题就是这些意识都是麻子鬼神临死前分解出来的能量。”

“那有怎么样?”我有些不解:“麻子都已经重伤了,难不成他分解出来的能量比本体还牛逼?”

“那倒不是,这种分离出来的能量,等于是轻装上阵……靠,有些说不清楚,对了,我举个例子吧。现在有一个厂子,所有的车间都停产了,就靠着临街几十个门面收取租金来养活全部人。现在改革,哗哗哗的把门面独立出来成立一个公司,其余的车间就去死吧。”福神嘿然一笑:“我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

我点了点头:“明白,意思就是这四道意识都独立了,不需yào

沉眠了呗。对了,你说的是生死审判、日神、月魔,这只有三道意识,剩下的那一道意识又是谁?”

305 史前恩怨(下)

福神嘿然一笑:“剩下的那一道意识因为纯度不够再次爆体,分裂成数道大大小小的残余意识,这些意识游荡在天地之间,有一些直接进化成了鬼神,有一些演变成了幽魂,还有一些直接被第五代人类汲取,变成了修道者。”

“第五代人类?就是说我们这一代了。你的意思是,什么孔宣的祖师爷,萧倾城的祖上,以及高悠迪花袭人的祖辈,都是这些残存意识的汲取者?”我讶然问道。

“没错。”福神笑着点头:“可以这么说,你们现在所谓的那些宗师,都是那些残留意识的后代。”

“那他们会不会潜意识去杀戮人类?”我皱眉道。

“这个应该不会,这些后人只是学习了法术,并没有传承其思维,就好像日神跟月魔的弟子,阳顶天跟阴九幽,就没有继承他们的杀戮意识,直接走人去另外一个世界了。”福神叹息了一声:“现在唯一继承史前鬼神意识的,就是生死审判。总算还好,它继承的意识是一份失去了记忆的意识,或许他的潜意识里面还有着对人类的杀戮之心,但是这份杀戮苏醒过来的几率是微乎其微。”

“这样子啊。”我的心里这才稍微安稳了一些,现在的鬼神虽然也不把人类看在眼里,但是最起码他们不会主动去杀戮人类。心中轻松了下来,随口问道:“那你们这些机器人又是怎么回事?”

福神笑道:“上一次人类虽然被屠戮干净,但是我们的战斗机器人还存活了四个,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福神、衰神、财神与穷神。正是因为有了我们的帮zhù

,人类进化的时间才会缩短到六千多万年……只不过,由于我们是战斗机器人,加上我们在上次大战中也是被鬼神所伤,我们的各个系统都受到了损害,所以,我们无法提供给你们我们那个时代的科技文明,只能是推波助澜。”

“推波助澜?”我斜着眼睛看着福神,很是不解。

“譬如你们还在茹毛饮血的时候,我弄出山火,烧死几头野猪,让你们知dào

烤熟的猪更好吃,这就叫推波助澜。至于什么火药指南针等等,都是在我们不停的暗示下,你们才会豁然贯通。”福神苦笑一声:“在你们的记载中,发明飞机大炮什么的或许只是灵光一闪,其实,都是我们在旁边推波助澜,不停的给你们创造机会,不停的激发你们的灵感。”

我呵呵笑道:“那我代表人类给你一朵大红花。对了,我见了你这个福神,也见过衰神,另外还有财神跟穷神没见过,他们在哪?”

“财神穷神你是看不到了,上次日神月魔的战斗中,他俩被日神的攻击波及,粉身碎骨。”福神淡淡的说道。

我楞了好一会才讪讪说道:“呃,知dào

鬼神要打架,就躲远点嘛。”

“你知dào

个毛,如果没有我们在旁边挑拨,日神跟月魔能打起来?”福神冲我翻了个白眼。

我挠了挠头皮,没有反驳,毕竟财神跟穷神也是为了人类才牺牲的,听福神说了这么一大通,心中对他们已经很是感激以及敬佩,笑了笑,转口问道:“那衰神为什么不跟你住在一起?这样彼此也有个照应。”

“衰神在日神月魔的战斗中也被波及到了,现在它的思维有些不对劲。”福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这么说吧,他现在有些神经病,没事就在人类身上折腾几下。”

“你是说,胖子的坏运气就是它弄的?”听福神这么一说,我急忙问道。

福神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将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肯定就是它了,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每次都是我去处理后事。那啥,塞翁失马的故事你听说过吧?那老头丢的那只马就是衰神给赶走的,我说,这样不行,这匹马是人家的唯一财产,于是就帮忙弄了一群马回来,衰神一看,生气了,就将老头儿子的腿给摔瘸,我又没办法,只好在征兵上面做文章,说断腿的不需yào

兵役。”福神苦笑一声:“我都不知dào

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而衰神也是不满我的做法,这才一怒之下跟我分开。”

我直接无视了福神后面这段话,怒道:“靠,难道这一切都是衰神在搞鬼?”

随即想起刚才福神说的话,眉头一皱,有些狐疑的问道:“你对这一切都不知情么?那你又说经常给衰神善后?胖子身上坏运连连,怎么不见你去弄点好运气给他?”

见我这么问,福神微微一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咻咻声中,从远处圆柱体里面飞出来数百个银白色圆罐,赫然就是我在马路边见过的那种圆罐,瞬间飞到了我头顶,悬空起伏着。

“这是什么?”我讶然问道。

“这个叫幸运之光,衰神那边也有这个玩意,他的叫厄运之光。我们就是通过这种东西来控zhì

人类个体运气的好坏。”福神朝圆筒扬了扬下巴。

“这玩意能控zhì

人类运气的好坏?”我满脸的不信。

“LOOK。”福神笑了一笑,其中有一个银白色的圆罐飞到我头顶上,啵的一声,银白的圆罐释fàng

出一道银白色的光弧将我包裹,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凉意附在了我身上,再仔细去体会,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不就是一个通讯工具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纳闷了。

“这是幸运之光!这么高级的东西如果只做通讯工具使用,未免也太糟蹋科技两个字了。”福神笑道:“就拿买彩票来说吧,如果你选了1234567这七个号码,那么圆罐就会去福彩开奖中心去影响那个开奖机,确保这场开出的号码是1234567。至于衰神那边的厄运之光,听名字就知dào

意思,我就不解释了。”

“我靠,这么神奇?”我大喜道:“这玩意保质期是多久?”

“一次性产品,用完就算。”福神笑道。

“那个黄建国又说他的好运是终生保修的?”我一听不乐意了,冷哼道。

“他啊,那是因为我跟他签订了合同,他有生之年必须保护我的安危,听从我的命令,我则保他一辈子好运。”福神洋洋得yì

的说道。

“安危?不是吧?你一个机器人居然还怕死?”我讶然道。

“靠,老子是要留着这有用的身躯,继xù

去对付那个生死审判!”福神怒道,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两三秒后,他的目光开始游离,最后整个人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叹息了一声:“妈的,在你们这一代人类里面生活久了,什么毛病都染上了,没错,我确实怕死,越是缺乏能量,我就越怕。”

“怕死又不丢脸,我也怕死啊。”我笑着摇头:“不怕死的才是傻/逼,对了,你也算是比较屌的,谁还能给你带来威胁?”

“以前不多,就生死审判一个,现在就多了,你们十大宗师高手,甚至变成神经病一样的衰神,都可以给我带来威胁。”福神苦笑道:“我体内的能源现在恢复得越来越慢了。以前还能参与到日神月魔的争夺中去,现在就连你们宗师级的层次我都打不过。恩,别说你还是宗师级里面最差的选手。”

我一阵面红耳赤,知dào

了别说出来嘛,这货情商真低。干笑一声:“黄建国修个冷却塔就能保障你的安危?”

“那还能怎么样,最起码他能转移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说句实在话,这十年以来,你是除了黄建国以外,我唯一接触过的人类。再说了,他设置了来楼顶的限制,只有紫卡黑卡才能上楼顶,而紫卡黑卡在我这都是有感应的,只要一刷卡,我就会小心的收敛气息。”福神朝那些圆罐努了努嘴:“至于人类的运气,我现在基本不参与进去,全靠这些幸运之光自行决定。如果一个人厄运太多,自然就会有好运降临,这是程序设定的。”

这么说来,或许是我神经病一样的敲打冷却塔才惊动了福神吧。那这个黄建国是什么意思?他给我的红卡既能上楼顶,又不会引起福神的注意,他是要瞒着福神么?

沉默了好一会,见我没出声,福神干咳了一声:“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这都是建立在生死审判能不能恢复意识这个基础上,对此,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如果可能的话,你们最好弄死生死审判,它是人类安危最不稳定的因素,别看它现在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管,万一哪天它潜意识里面的杀机闪现,以人类现在的科技来说,除了等死再无他法。”福神缓缓的说道:“以往人鬼大战以后,鬼神都是要休眠一段时间的,但是这一次史前鬼神直接分裂出来的生死审判,根本就不需yào

沉眠,他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决定人类的生死,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啊。”

我皱眉不语,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你妹的,生死审判那种级别的,我怎么去弄死它?麻烦你给我一份可以弄死生死审判的可行性报gào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会欣然写上同意,然后锐身赴难……但这明明不可能嘛。嗯,听说曹大麻子很丑,不知dào

他能不能把生死审判给恶心死……

306 林霖来电

见到我不说话,福神似乎知dào

我的想法,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阴阳古钱跟生死宝鉴的事情你们都知dào

不?”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自然是知dào

的,特别是阴阳古钱,集齐七枚古钱即可汲取日神的能量,如果被生死审判获得了这份能量,有可能会激发他的被封存的记忆,到时候麻烦就大了。”福神苦笑道。

一阵纠结涌上心头,我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

“这些事情太遥远了,还是不说这个。我再问你一个事情,你确定我那几个朋友都是被衰神抓走的?”我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

“十有八/九是他,反正不可能是我!”福神很是肯定的回答。

“可是衰神说他五百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我们这个世界。”

“神经病,他在说谎!”

“你确定?”

“恩!”

“好,我相信你一次,现在我就去找衰神的麻烦!如果他那边又有什么新的说法,到时候我再来收拾你!到时候再来找你的话,有你的好果子吃!”我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恶狠狠的威胁。

“有种就不要叫别人!”福神自是知dào

我这么威胁他的底气在哪里,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这叫团队合zuò

,不扯这个了。现在我怎么离开这个地方?”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如果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又怎么联系你?”

“往右横跨一步就能离开这里,如果要联系我的话,你用手机摁这串数字,自然会有幸运之光出来跟你联络。”福神报了一串数字,长达三十四位。

“联系的时候要不要弄一个暗号?譬如天王盖地虎之类的。”我一边存号码一边开玩笑。

“随便吧,要不你说两个黄鹂鸣翠柳,我回答一枝红杏出墙来。”福神楞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

存好号码以后,我跟福神挥手告别,正要往右横跨一步,猛然想起一件事,笑着往左横跨,可是眼前依然是蓝天白云,福神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你左右都分不清么?”

恼羞成怒之下,随手丢了一道九天神雷劈向福神,就在福神哇哇大叫撑起光弧抵抗的时候,我迅速往右跨了两步,眨眼间,我又回到了天地大厦的楼顶。

走到85层电梯口,等候电梯之际,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要凌风帮我准bèi

一台车,明天早上我决定再去将军山一趟。接着分别跟小艾安然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这都两天了,再不打电话说一声,她们就会拎刀上门砍我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叫小艾等人过来帮手,转念一想,我叫的帮手孔宣胖子跟倾城现在全部下落不明,没有必要再把小艾等人折进来。至于姬无缘等人,听完福神说了史前鬼神的事情后,我还真是不放心他们。

一个人就一个人吧,反正那个衰神也不是很难对付。

下了楼,乔毅见到我一个人下来,楞了一下,问道:“咦,你先前上去不是有两个人么?你的那个同伴呢?”

我哼了一声:“你们有规定不能通宵加班?”

乔毅挠挠头皮:“这倒没有。”

“那不就是了,她什么时候出来关你屁事!”我因为倾城等人的失踪憋了一肚子的气,此刻自然没好话,骂了两句,扬长而去。

回到家,家里没人,冰箱上面的留言条上有果儿的留言:一个人不好玩,去朝阳城了。

去朝阳城自然就是去金振中家,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跟金振中一般忙碌,无聊之下,果儿只能去陪她干妈蔺萱逛街聊天。

正惆怅的时候,电话铃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鬼哥!”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声。

我下意识的将手机离耳朵远了一点:“你谁啊?”

“是我,小霖!”电话那头女声很是急切,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变形,我居然没能听出来是谁。

“小玲?”我楞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她打错了电话,但对方开口叫鬼哥,又不像是打错电话,干咳一声:“麻烦你慢点行不?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情?”

“林霖啊,我是林霖!”听我这么一问,那边声音顿时缓了少许,恩,还真是林霖的声音。

“怎么了?痛经么?”我有些不悦,都半夜三更了,打电话做什么?

“呃……”林霖楞了一下,似乎没听清楚我说的什么,随即又不管不顾的叫道:“鬼哥,你说过有事我可以找你的,我现在遇到事了。”

“恩,什么事?”我摸出一根烟点燃,心里不无恶意的猜测,妈的,不会是有人找你做了大保健不给钱,你要我去帮你追账吧?

“我妹妹林霏失踪了!”林霖在那边大叫道。

我顿时一阵无语,恨不得一把抓/住林霖的头发大声吼道,我特么的又不是警察,你妹妹失踪了找我做什么?干咳一声:“小霖,我觉得你还是报警吧。”

“可是,警方说要24小时才能报警!”林霖声音越发的凄厉:“我妹妹下班到现在还不到十个小时。”

我忍不住骂道:“草!你都说了还不到十个小时,怎么就能确定你妹妹失踪呢。或许她跟同事出去玩了呢?”

“不可能!”林霖嘶声道:“我妹妹不管去哪都会给我打电话,至少也会给我发一个信息,可今天……今天她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我打了几十个电话,她都没接。”

“她就不能去参加同事聚会?你知dào

的,KTV里面很嘈杂,你打电话她也不一定听得到。”我苦笑着安慰。

“不可能,不可能,小菲从来不去KTV!”

“凡事总有第一次。”我叹息了一声,心中其实有句话没说出来,搞不好,你妹这个时候正在跟别人滚床单,男/欢/女/爱,很正常的。

“就算是,她也不可能不接我电话!”听我这么一说,林霖的声音弱了少许。

切,她要跟人滚床单的时候,怎么可能有空接你电话?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来,我笑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号码,要是明天你妹妹没去上班,或者超过了24小时还没联系你,你就打这个电话。”

“谁的电话?”林霖狐疑的问道。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反正能帮到你就是。”我将凌风的号码告sù

了她,叮嘱了一句:“到时候他要问起你,你报我的名字就好了。”

“那行,谢谢你了,鬼哥。”林霖迟疑了一下,这才挂了电话。

越是焦头烂额的时候,越是什么事情都涌过来,苦笑着抽了两支烟,迷迷糊糊就躺在沙发上睡着。

我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来的,拿起手机一看,是凌风,说是车已经停在了我楼下,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清醒,顺便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万一那个林霏真失踪的话,凌风只要动下嘴皮子,下面警员的效率就会提高很多。

没想到凌风很是愕然的说道:“呀,昨晚她还真给我打电话了,差不多两点钟的时候。”

“这货是个神经病,她怎么跟你说?”我顿时有些恼怒,都说要你第二天打电话了,居然半夜三更去吵醒别人。不就是妹妹出去玩没回家么?多大个事。你以为就只有你有生活?人家老婆还怀/孕了呢。

“鬼知dào

,说了半天都不知所云,后来我就关机了。”凌风笑道:“估计待会就有电话进来,没事,到时候我要下面关注一下就是,你先去忙你的。”

挂了电话,我随意的洗涮一下,走到楼下,送车来的警员很是面熟,赫然就是那个110的警员,在夜宵摊见过一次,在肯基基餐厅也见过一次的那个小警员。

眼下是他来送钥匙,想必这货已经获得了凌风的认同,能够帮领导办私事的下属才是好下属,官场小说里面都这么写的。

打过招呼拿过钥匙,我将车开到一个早餐店,停下车要了一碗云吞,一边等着云吞,一边给曾小贤打电话,刚看到这个警员,我倒是想起来肯基基被江晨光手下袭击的事情了,那天曾小贤说要找到江晨光下落的,不知dào

现在有什么线索没。

并不是我闲得无聊,而是在这个事情里面,江晨光也在幕后若隐若现,好端端的,他打天地大厦的主意干什么?难道他也是在找福神的下落?

电话刚响一下我才想起来,这个时候还不到早上八点,上班族都还没上班,黑社会的怎么可能这么早起来,正准bèi

挂的时候,那边却是已经接了起来。

“鬼哥!”曾小贤的声音传了过来,略带疲惫。

“咦,你这是没睡觉么?接电话这么快。”我有些讶然。

“是啊。”曾小贤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嘴巴吧嗒了几下:“这段时间都在通宵。”

“玩游戏?”

“呵呵,哪能呢,我都过了玩游戏的年龄了。”曾小贤呵呵一笑:“在查那个江晨光的事情。”

“哦,有什么眉目没?”我连忙问道。

“那家伙还真是狡猾,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不过,我在我的辖区里面找到了一个可疑的店面,很有可能跟他有瓜葛,这几天正昼夜监视着,从住所到手机,全方位的监控。哈哈,我手下的兄弟都说是在上演‘窃听风云’呢!”曾小贤哈哈一笑。

“有什么收获?”我笑着问道。

“暂时没有。”

又扯了几句,临挂电话的时候,曾小贤突然说道:“鬼哥,不跟你说了,好像有了发xiàn

,到时候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吃过早餐,开车就走。

一路风驰电掣,抵达将军山以后,下车继xù

前行,走到雷音寺已经是午后两点左右,打开机关走进了地下洞府,却发xiàn

洞府里面空无一人,衰神也不知dào

去了哪儿。

“衰神,给老子死出来!”我大吼道。

307 山道遇袭

洞府里面除了我的回声,再无其他声音。

没人搭理我,这让我心中很是不爽,漫无目的的在洞府里面转悠着,看见有不对的地方就丢一个九天神雷过去,可惜,这并没有什么效果,整个洞府除了轰隆的雷声以及耀眼的闪电以外,就只有我不时的怒吼声:“衰神,你他吗的给老子滚出来!”

走到大厅中间的办公桌旁,坐在椅子上转了一个圈,突然想起,那个福神不是说,他们四个都是第四代人类残留至今的战斗机器人,既然是同一批产品,按说外形应该一样吧,为什么福神就乒乓球那么点大,而衰神却跟个人体骷髅似的?这些机器人还能任意的变幻外形?

想了半天也不得其解,干脆不想,四处乱转。

大厅里面没动静我就去上面破庙,破庙没有动静我再返回大厅,来来回回的一直折腾到第二天下午,最后只能是悻悻起身走人。还以为跑过来跟衰神一对质就会有答案,没想到衰神居然不在。

他是出去串门了?还是出去旅游了?如果只是出去买包烟做个按摩的话,我在这等上几天也没所谓,万一他要是搬家了呢?草,还是先回去吧。

出了古庙,一路往下,心里不住的思索,如果真如福神所说,这一切都是衰神所为,那衰神一开始就弄这么多玄虚是什么意思?假设一下,如果是胖子踩扁了他的厄运之光,从而激怒了他,他将胖子弄走就是,为什么非要等到我们到了天地大厦福神的周围才出手将胖子等人掳去?

而且,孔宣跟倾城也是离奇失踪,他俩失踪的原因又是什么?

想到这,忍不住拿出手机,找到福神留给我的号码,拨了过去,不一会,手机里面传来一道优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有误,请核实以后再拨……”然后是一串叽里咕噜的英文。

草,难道是我存错号码了?又重新拨了一遍,依旧是那个甜美的女声在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悻悻然的挂了电话,刚走了没几步,电话就响了起来,我还以为是福神打过来的,拿起手机一看,却是凌风。

“正南,那个林霖到现在都没有给我电话。”凌风开口说道。

“恩,然后呢?”我知dào

凌风不会因为此事而特地打一个电话过来。

“倒是刚才唐梓安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凌风顿了一下:“他手下有个叫曾小贤的,你应该认识吧?”

“恩,认识。”

“是这样的……”

凌风话没说完,一道沙沙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干扰,一时竟然听不清凌风在说什么,不一会,电话就断了,我左右张望了一下,现在正好走在一个山凹里面,可能由于信号很差的缘故导致通话中断。

举着手机,快步往前走了十来米,想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凌风拨回去,他专程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要紧事。

前面山路是一道拐弯,只要拐过这道湾,信号应该就会好上很多,我这么想着。

还没走过去,前面拐弯处突然转出来一个东西,而且这东西正好位于阳光光源处,一时间我居然只看到了对面黑乎乎的一个剪影,似乎有两个头四个脚,正缓步朝我走过来。

草!两个头四个脚的怪物,我骇然大惊,厉声喝道:“谁?”

同时摆出了一个防守的架势,眯眼仔细打量,细看之下,顿时哭笑不得,什么两个头四个脚的怪物,这明明就是一个老头骑着头驴在走呢。

老头听得我大叫一声,也是一脸惊慌的看着我:“你是谁?你要抢我的毛驴吗?”

听这口音是沙城口音,幸好星城跟沙城相距不远,我勉强能够听懂他的意思,但是要我说出沙城方言却是力有未逮,只能笑着挥挥手,闪身让于一旁,示意让他先走。

老头又吼了几句,不过这次我就完全听不懂了,似乎在说什么‘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之类的。吼了几句以后,老头也不再说其他,吆喝了毛驴几声,毛驴得得得的冲我走过来。

山道并不宽,最宽的地方也就是一米左右,窄的地方估计就只有五十厘米了,一侧是山体,另一侧是陡坡,我站立的地方就是陡坡的边上,实在是因为山路太窄,我要是站在靠山体一侧,这驴子还不一定走得过去。

啧啧,这头驴毛皮油光发亮,看来这老头平时对它保养得挺不错嘛,不知dào

这驴子百公里草耗是多少?那个鞍是不是真皮的?毛驴嘶吼的音量算不算噪音?它放屁的话尾气有没有达标?啧啧,还有,你听这蹄声,声音这么清脆,难道蹄子上钉的铁掌还通过了3C认证?

咦,不对啊,既然这蹄声这么清脆,那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听到蹄声,好像这头毛驴是凭空出现一般。

想到这,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头,此时毛驴正好走到我身侧,抬头看去,那老头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毛驴突然一声嘶吼,整个身躯猛然变大,打横着朝我撞过来,毛驴身上油光发亮的毛皮也是突然变成了犹如树皮一般的纹理,而且冷光熠熠,就好像是不锈钢的树皮。

暗骂了一声,我整个人使劲往后面一跳,身后是一个陡坡,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起码陡坡我还能勉强控zhì

身形,但是被这古怪的东西撞上,还不知dào

是什么后果。

在空中一个转折,我观察了一下地形,找了个稍微平整的地方落下,想也不想,一道九天神雷就甩了过去,昨晚跟福神大战了一番以后,我对九天神雷运用要比以往更加熟练。

噼啪一声,闪电直接劈在了山道上,而刚才那个老头跟毛驴却是不翼而飞,眼前什么都没有,除了被我用闪电劈焦的几棵小灌木。

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将灌木上的火苗给弄熄灭,四处张望,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刚才的老头跟毛驴只不过是我的一道幻想。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看了看,还是凌风。

“怎么断了?”凌风问道。

“没信号,你刚才说曾小贤怎么了?”我整个人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只要一有不对,我就放九天神雷。

“曾小贤今天早上拦截了一伙人,那伙人绑架了一个女孩子。”

“绑架了一个女孩子?”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孩子是个护士,叫林霏。”凌风继xù

说道。

“什么?林霏?”我惊呼出声,林霏不就是林霖的妹妹么?那个人民医院的护士,昨天林霖还担心她妹妹出事,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

“恩!”凌风道。

“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骂了一句,随即问道:“那你打电话通知林霖没?

“没有,我打了那个电话,她一直都没接电话,我又没有别的联系方式,所以就先打电话通知你。”凌风说道。

“我也不知dào

她的其他联系方式。”我急忙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是熟人呢!”凌风笑道。

“对了,你打电话去英皇会所找那个叫妮娜的妈咪,她应该知dào

林霖的其他联系方式。”正说着,电话里面嘟嘟响了两下,提示有新的电话进来。

“英皇会所?”凌风狐疑的反问了一句。

“恩,没错,她的艺名叫小红,工号什么的我就不记得了。”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那天在医院林霖是说过她的工号的,不过事情过去了好几天了,谁还记得这个。“恩,不跟你说了,有电话进来。”

“行!”凌风挂了电话。

我连忙切换到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鬼哥!”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林霖的声音。

“咦,竟然是你,刚才还说你呢。小霖,我告sù

你,我们找到……”

我话还没说完,林霖却是急声打断了我的话头:“鬼哥,先不说那个,你还记得那天在医院问我,是不是有人故yì

让我进去换药么?”

“恩,记得。”我讶然道:“怎么了?”

“鬼哥,我没有说实话,实jì

上我妹妹被张院长叫过去以后,张院长就要我去胖爷的病床换药水,而且,是张院长要我故yì

在胖爷面前说那些话!”林霖说话的声音速度极快,似乎想一口气就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你是说,是张院长要你进去换药然后刺激胖子老婆?”

“没错,张院长是英皇会所的VIP,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有了买指标的门路,我用了三十万再陪他睡了一个月才让我妹妹进去人民医院……”

“说重点!”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絮叨。

“张院长也是别人要他这么做的。”

“是谁?”我心中一紧,这个让林霖故yì

刺激安然的人,搞不好就是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这一切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安排。

只要找到了这个人,就可以让我有脉络可循,就好像在一大堆线团里面找到了一个线头。

“天……”林霖刚说了一个字,电话里头就传来一阵电流干扰声,嗤嗤咔咔的。

“喂喂!林霖!小霖!”我冲着手机大叫了几句,正要把手机举高一点,眼角却瞟到前方有银光一闪。

308 左右为难

急忙抬头看过去,前方三米的地方浮现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圆罐,很是缓慢的上下起伏着,阳光照耀下,通体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福神?”我不是很确定的叫了一声,鬼知dào

这是福神的幸运之光还是衰神的厄运之光,外表上看来,它们都长一个样。

“钟正南!”圆罐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是福神的声音。

咦,福神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我好像一直没有跟他说起过我的名字呢。随即转念一想,他窃取了我的部分记忆,知dào

我的名字也不稀奇,当下冷哼一声:“我说,现在衰神也不见了,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它?”

“有些麻烦!”福神叹息了一声。

福神直接这么唉声叹气,我倒是不知dào

该怎么往下说,妈的,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干咳一声,转口问道:“刚才袭击我的也是衰神吧?”

“没错,我刚才都看到了,就是他!”福神苦笑道:“可惜,你当时就避开了攻击,我正准bèi

帮忙的时候,衰神一击不中已经溜走了。”

“可惜?”我怒道:“我避开了攻击你居然说可惜?没避开攻击才不可惜,是不是这个意思?”

“呃,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反应不是那么快的话,说不定我们俩联手可以擒获它!”福神呵呵一笑。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我再次问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福神嘿嘿一笑。

“说来听听!”

福神没有说话,银白的圆罐倒是在空中缓慢的朝我靠近。

“怎么?还要说悄悄话?”我笑道。

“隔墙有耳嘛,万一旁边有人偷听呢?”福神的声音很是怪异。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头,妈的,怎么感觉好像有阴谋的样子?脑袋一转,开口说道:“两个黄鹂鸣翠柳!”

这是我跟福神临时约定的暗号,我说‘两个黄鹂鸣翠柳’,他就要回答‘一枝红杏出墙来’。如果他回答不出来,则说明他不是福神。

眼前这个‘福神’一愣:“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告sù

你,你为什么不回答一枝红杏出墙来?”我笑道,心中却是肯定,眼前这个圆罐根本就不是什么福神的幸运之光,而是衰神的厄运之光。

暗中捏好法诀,待到这个圆罐漂浮到距离我不到一米位置的时候,我大喊了一声:“五雷轰顶!”

一时间,数百道闪电直接劈向银白色的圆罐,噼啪声中,圆罐被闪电击中,散发出一道耀眼的银光以后,直接炸成了灰烬。

“靠!”我骂了一句,原本是想着多弄几道闪电击落这个厄运之光,捕获它以后再找机会逼问衰神的下落,没想到直接将这个圆罐子击成了碎末。

左右张望,搜索了好一会,确定四周再也没有别的厄运之光,又看了看手机,现在手机又有了信号,原来手机没信号就是厄运之光的缘故。

连忙给林霖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响了半天电话都没有人接。

咦?怎么回事,转而拨打林霖的另外一个号码,那个号码却是显示已经关机。

林霖不会出什么事吧?我脑中突然涌现出这样一个念头,再次拨打刚才的号码,这次有人接通了电话:“哈罗!”

这声音异常的阴阳怪气,就好像有人故yì

尖着嗓子然后又在手机话筒处蒙了一块布,我甚至听不出他是男是女。

“你是谁?林霖呢?”我一时拿不准对方的目的。

“林霖?嘿嘿嘿,这个女人知dào

的太多了。”那声音怪笑道。

“什么意思?”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

“这还不好理解?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电视里面都这么说的。”那声音嘿嘿两声。

“你到底是谁?”我怒吼道。

“我是谁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倾城跟孔宣他们是谁。”那声音怪笑起来异常的刺耳。

“你把倾城他们怎么了?”我厉声叫道。

“你声音这么大,你在恐xià

我吗?”那声音哼了一声。

“好吧,你想怎么样。”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怒火降低声音问道。

“什么?你声音这么小,你在蔑视我吗?”那声音吱吱怪笑。

我没有出声,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我生怕一开口就是源源不断的粗口,妈的,老子不出声总可以吧。

“呀嘿,你不说话,你是在无视我吗?”那声音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才喘息道:“好吧,既然你这么乖,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一句话,你去弄死福神,我就把他们全都放了。”

“这不可能!”我断然拒绝了这个要求,开什么玩笑,福神一直在为人类的生存而努力,要我去弄死它?切,做人可不能这么忘恩负义。恩,这厮提出这个要求,极有可能就是衰神。

“你不同意?”那声音阴森森的说道。

“靠,你要我怎么弄死他?我又不是他的对手!”我只能这么找借口,万一这货恼羞成怒,来一个撕票那就完蛋了。

“福神现在的能力,最多算宗师级高手,你叫上一两个鬼神级的小伙伴,难道还怕弄不死他?”

“你太高估我了,我可叫不动鬼神。”我苦笑一声,这也是实情。

“叫不动难道你不会抛出点利益?”那声音嘿然说道。

“拜托,他们鬼神还有什么东西得不到?我有什么利益抛给他们?就算把我煮熟叫他们来吃,他们都不一定感兴趣。”我再次苦笑。

“阴阳古钱呢?”那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阴阳古钱?”我很是吃惊,知dào

阴阳古钱的人,除了十大宗师以外,估计就只有我的伙伴们知dào

一点端倪了。

“你只要说,福神身上有一枚阴阳古钱,谁杀死他古钱就是谁的,你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出手?”那声音嘿嘿一笑,竟似很了解鬼神之间的事情。

“你确定福神身上有一枚阴阳古钱?”我更是讶然。

“我自然能确定。”那声音嘿嘿一笑:“你自己好好考lǜ

下,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来决定。”

说完,那边径直挂了电话。

我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嘟嘟断线声,一时竟然异常的迷茫。

弄死福神?可能吗?就算我能够弄死它,我也不会出手。至于找姬无缘等鬼神联手来弄死福神,那更加不可能,做人要有原则更要有底线,很显然,弄死福神已经违背了我的原则,更超出了我的底线。

阴阳古钱总共有七枚,其中鬼僵有两枚,古古、云知寒、姜子羽还有我手头各有一枚,这里就有六枚古钱了,现在得知最后一枚古钱在福神手中,如果这一消息传出,不仅仅福神会面临杀身之祸,甚至宗师之间都会互相残杀。

很简单的,以前是不知dào

最后一枚的下落,只有六枚古钱的话,六枚古钱的作用正如鬼僵所说,只有收藏意义而已。但现在七枚古钱能够全部集齐,也就是说,可以汲取天地之间阳神的能量……还有比这更吸引鬼神的事情吗?不用多说,这一枚阴阳古钱就是混乱的起源。

昨天我问福神的时候,他怎么没有告sù

我,他拥有着这枚阴阳古钱?随即一想,这种关系到整个人类命运的东西,福神自然不会随意告sù

别人,很多事情,知dào

的人越少越安全。

怎么办?击杀福神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不按照刚才这个声音的指示去做的话,倾城等人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真他吗的左右为难啊。

想了半天,脑中一团乱麻,这种事情一定要有个人在旁边参考,两个人相互启发才会思维开阔,恩,还是先回星城吧,看来得找萧大/爷商量下,他是我唯一能够信任的宗师级高手,也是目前十大宗师级高手中,三位人类选手其中之一,另外两个是我跟古古,没错,古古也是人类。

对了,要不要把古古也拉进来,再怎么说,她也是人类,没可能眼看着人类遭受这种没顶之灾吧?

一路胡思乱想,走到公路旁边的时候,这才发xiàn

越野车不见了。

靠,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车子居然被人给偷了。

拿出手机给凌风拨了个电话,跟他说了此事,凌风也是哭笑不得:“车倒是不怕丢,各个收费站连着网呢,我待会叫人在系统上公布一下即可,只是你现在还在荒山野岭……啧啧,我这就派人来接你吧,不过,怎么也要等上两三个小时哦。”

我笑了笑,拒绝了凌风:“这个没必要,我拦一辆过路车就是。”

凌风顿时急道:“你别傻了,将军山本来就是山道,因为路况不好,很少有车经过那边,再加上你又是一个成年男子,哪一个司机会停下来载你?难道他就不怕你是打劫的?”

“哈哈,放心好了,凭借我的身手,难道一辆货车都爬不上?”我笑着挂了电话。

站在路边点燃了烟,寻思着来一辆货车我就飞身而上,可惜,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以内,往沙城方向的车有五辆,而往星城方向的只有一辆,还是那种小车,我跃跃欲试了一下,终究不想学电影里面抱着车顶一路风驰电掣,最后还是悻悻放qì



日,早知dào

就答yīng

要凌风来接我了,逞什么能啊。

天色越来越黑,我又丢了一个烟头,正郁闷之际,远处沙城方向有两道车灯照过来,我连忙挥手,心中暗暗咬牙,这一次如果它不停,就算是小车,我也要爬到车顶上去。

车竟然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如花的笑靥:“帅哥,搭车么?”

309 定制彩铃

眼前是一个极为叛逆的女孩。

头发被烫成爆zhà

样式,而且还五颜六色的,如同一头绽放的烟火。睫毛微卷,差不多有两厘米长,可惜是假的,左耳挂有一个巴掌大的耳环,嘴唇更是涂成妖/艳的紫色,只见紫色上下开合着,似乎在咀嚼着口香糖一类的东西。

就算是这样,也依然不能遮掩她那秀丽的面容,我脑中居然蹦出来一个念头,难道小龙女乔装成小太妹了?

老实说,见到这女孩子我还真有些意wài



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车经过将军山,想不到这个车见到有人招手叫车居然还停了下来,更想不到的车主竟然是个女孩子,她就不怕我兽性大发,劫财劫色么?

这时,副驾驶位传来一道很好听的声音:“正南,你怎么在这?”

闻言我一愣,这声音不是那谁么?身子稍微一弓,低头看去,果然,那边坐着的是肖琳。

“咦,你怎么会在这?”我讶然道。

“是我姐姐先问你的吧?”叛逆少女嚼着口香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你是不是准bèi

在这准bèi

拦路抢劫啊?”

“别乱说,这是我同事。”肖琳白了叛逆少女一样,招呼我上车。

上车聊了几句,这才知dào

这个开车的女孩是肖琳的妹妹肖珏,小姑娘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认识了一群差不多的女孩子,成天疯玩。前几天在网上找到了真爱,只身跑到沙城跟‘真爱’见面,结果她的‘真爱’就请了她吃了六块钱的麻辣烫,反倒是上了她十三次,连开房钱都是肖珏自己出的,甚至走的时候,把肖珏的手机钞票统统顺走,连钢镚都没放过……

总算是退房还有几十块钱的押金,肖珏这才有钱打电话给肖琳求援,小姑娘心境倒是挺好的,见到肖琳也不说其他,只是吵着要开车,而且还是走将军山这段路。

小姑娘也不隐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至于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出现,我只能苦笑着说,看见一个野兔,去追野兔回来的时候车就被偷了。

“野兔呢?”肖珏从观后镜中看着我,一边随意的开着车。

“没抓到……”我叹息了一声:“真是鸡飞蛋打,这世界上坏人太多了。”

“你把人想得太坏了。”想不到肖珏居然这么回答我。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好半天我才吞了口口水,问肖琳:“我说肖总,你妹妹不会是被弄出神经病了吧?”

“你才神经病呢。”肖琳白了我一眼:“这话也没说错啊,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坏人?”

“可是你妹……肖珏不是刚被骗么?”我指着肖珏,郁闷的说道。

“疯狗也不算坏人。”肖珏哈哈一笑:“我又没受到伤害,不就是一点钱么,他走的时候也说了,江湖救急。”

我楞了好一会,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心中不由感叹代沟确实存zài

,两代人之间完全就没办法沟通,挠挠头皮,笑道:“疯狗是他的绰号么?挺有个性的。”

“他姓苟,一丝不苟的苟,苟小峰,反过来念就是疯小狗,就这名字不配套疯狗这个绰号都叫浪费。”

……

回到星城,已经是半夜,跟肖琳姐妹分手以后,我没有先回家,而是直接去到天地大厦。

我要找福神问清楚,为什么他给我的联系方式打不通,当然,这个不是最重yào

的,最重yào

的是,我要问他有没有其他途径找到衰神。

到了顶楼,冲着冷却塔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好一会,福神的声音这才飘飘渺渺的传出来:“我靠,有事不知dào

打电话么?”

“你这个骗子,那个号码是个空号!”我冷哼道。

“怎么可能?我们俩核对了两遍,当时是确认无误的。”福神顿时叫屈:“恩,你往前走一步,进来说。”

我依言跨前一步,瞬间我就到了蓝天白云的空间里面,脚下依旧白云朵朵,劲风拂过,衣角猎猎作响。

福神那小小的身体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面前,距我不到一尺的距离,吓了我一跳:“我靠,站这么近做什么?”

“你拿手机出来看看号码。”福神没有理会我这句话,直接开口说道。

我将手机拿出来,切换到电话簿,找到存的号码指给他看。

“咦,没错啊。”福神也是搞不清状况:“要不,你再拨打一次试试。”

我依言按下了拨出键,同时按下了免提,不一会,手机就传出来了柔美的女神:“您拨打的号码不存zài

,请核实以后再拨……”

随手挂了电话,我斜着眼睛看着福神:“怎么样?”

福神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挂掉干什么?”

“靠,都是空号了,我为什么不挂掉?”我顿时怒道。

“真是笨蛋。”福神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现在距离我特别近,所以脸上的表情也是越发明显:“这只是一个铃声,彩铃,我特地定制的彩铃,明白不?”

我不知dào

是应该大笑三声还是应该大哭三声,尼玛,你是不是有病啊?弄这么个彩铃做什么?

福神似乎明白我的想法,笑道:“万一有小朋友无意中按到了这串数字怎么办?这种几率虽然微乎其微,但也是有可能的对不对?所以,我定制了这条彩铃,同时也设定只有在响上半分钟以后,我这边才会自动接通。”

一阵默然,福神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只不过他没有告sù

我而已。

我将自己扑了个空,以及在山道上遭受衰神攻击的事情跟福神说了下:“现在的情形就是,衰神似乎已经躲起来了,你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找到他。”

福神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没办法。”

“日,还说自己是高科技。我呸!”我毫不吝惜自己的鄙视。

“切,有种的,你倒是弄一个传送门出来看看?”福神闻言立马不悦:“就算我只是领先你们一点点,也算是高科技。”

“传送门?”听到福神说到这个,我迟疑了一下:“你说那个衰神是不是通过传送门来抓走我朋友的?”

“那是自然,不过,我们这个传送门跟你们鬼神的传送门是有着本质区别的。”福神笑道:“你们的传送门只是空间的传送,而我们的传送门在运行之初会让时间发生扭曲。”

脑袋中顿时浮现出胖子等人失踪前的慢动作,默然了一会,我才涩声说道:“真没有其他办法找到衰神了?”

“没有!”福神斩钉截铁的说道。

随即觉得自己太过于武断,福神补充了一句:“你可以找找你的小伙伴们啊。他们说不定有办法。”

沉默了一会,我笑道:“上次那个暗号用过一次了,要改暗号了,上句还是‘两个黄鹂鸣翠柳’,下一句你看是什么?”

福神嘿然一笑:“那就‘一只芭蕉出墙来’吧。”

我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离开了福神的空间。

如果找不到衰神的话,那就只能被动的等着他来找我,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在衰神手中,到时候他就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找到衰神,这种时候,料敌之先才是王道。

可雷音寺根本就没有衰神的踪迹,也不知dào

它会在什么地方出现,现在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什么线索都没有,我怎么找得到衰神?找你妹啊。

恩,对了,先前林霖的电话不就被衰神接听了么?这说明,当时林霖跟衰神是在一起的。听林霖的口气,她知dào

是谁在背后指使张院长,而这个人,跟衰神肯定有莫大的联系,甚至就是衰神本人都不一定。

顺着这条线能不能找到衰神呢?虽然林霖极有可能已经被衰神给灭口,但不是还有林霏么?就算林霏不知dào

,难道张院长也被灭了口?

想到这,我立马给曾小贤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林霏的情况。

“林霏?”曾小贤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便释然道:“你说的是那个护士吧,我们管她叫小菲菲!”

听曾小贤这么一说,我脑中顿时就蹦出了四个大字,爱情公寓,草,有了曾小贤,现在又出来一个小菲菲?

“她挺好的啊,现在就在我旁边。”曾小贤的笑声有些古怪:“她说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要请我吃饭。可现在我才知dào

,她是要我帮她找她姐姐……”

“你把电话给她。”我急忙道。

曾小贤嗯了一声,不一会,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依稀是林霏的声音:“喂?”

“你姐姐这两天跟你联系没?”我直接问道。

“没有啊,你知dào

我姐姐的消息吗?”林霏的声音顿时就大了很多。

“我也正在找她!”刚说完这句,我就暗骂了自己一声,这么说,岂不是更加让林霏激动。

果然,林霏在那边顿时尖叫起来:“我姐姐肯定也被绑架了!要不然,她不会不给我打电话的。”

我只得劝慰了几句,待她稍微冷静一会,这才转口问道:“那天在医院,就是那个胖子在住院的时候,你姐姐不是帮你进去换过一次药么?这事你还记得吧?”

“恩,记得,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林霏狐疑的声音。

310 守株待兔

“张院长叫你过去的时候,你有没有见到其他人跟张院长接触?”我隐约觉得这里面会有一些线索.

林霏沉吟了一下这才回答道:“我还没到他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从他办公室里面出来了一个人。”

“你知dào

他是谁么?”

“不知dào

。”

“那你知dào

他什么样子么?”

“也不知dào

。因为距离太远,我的视力又不怎么好,什么都看不清楚,而且那人出门就往走廊的另一头走了,所以,我一点印象都没。”

我失望之极,心头极为郁闷。

“不过……”林霏的声音再次传来,这让我精神一震,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姐姐应该认识他,我们一起去的院长办公室,当时她就咦了一声,似乎认识那个人。”

“你姐姐有没有跟你说那个人是谁?”我急忙问道。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听起来,林霏有些生气。

我有些诧异林霏为何生气,转念一想,顿时释然,林霏作为林霖的亲妹妹,想必也知dào

她姐姐从事的职业。林霖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是她在英皇会所的客户,而一般去英皇会所消费的客户非富即贵,所以,林霖认识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真不稀奇,但这种认识是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的,难道林霖看见某个市长,就笑着招呼:“嗨,市长,还记得大明床畔的小红么……”

就算林霖跟林霏关系再怎么好,也不可能跟她说这个。

连忙干咳一声:“林霏,你是不是知dào

点什么,所以才被绑架?”

我心里也很奇怪,如果是衰神要灭口的话,直接弄死林霏即可,为什么要找人绑架这么麻烦?

林霏迟疑了半天才回答:“他们最开始也是问我,我姐姐跟我说了什么,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后来有人过来,他们怕我叫喊,这才顺手绑架我的。”

劝慰了几句,挂了电话以后,直接给凌风打了个电话,要他帮忙留意林霖的事情,凌风自是答yīng

:“这都没问题,我正好要打电话给你呢,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人?”

“没有啊。”我有些纳闷,不知dào

凌风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兄弟一场,别黏黏糊糊的。”凌风不悦道。

“是有一点麻烦事,不过,你帮不上什么忙。”我笑道。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涉及到鬼神了,你别沾惹。

“那你自己小心点,刚才人民医院的张忠京张院长在他办公室自杀了,这件事情有可能是针对你来的。”凌风沉声说道。

“人民医院张院长?他自杀了?他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大为讶然,同时心中升起一丝凉意,靠,这衰神杀人灭口够彻底啊。

“现场留有一封遗书,说是你对他进行各种骚扰,让他痛不欲生,这才决定一了百了。”凌风缓慢的说道。

“靠,这是栽赃!”我顿时大骂出声。

“我当然知dào

不是你,但是很明显,对方的用意就是要嫁祸于你,警方在现场看到这种遗书,怎么都会要你去警局协助调查,他的目的应该就是要让你脱不开身。”凌风轻咳了一声:“这个遗书的事情我压住了,暂时不会有警察来调查你,但不肯定对方是否还有其他的手段。”

我一时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只得苦笑。

顿了顿,凌风接着说道:“不过,根据监控显示,当时进入张忠京办公室的,有一个络腮胡子很可疑,我们现在正在排查这个人,照片我已经发微信给你了,这边有了消息我再给你电话。”

“能帮到你的,我会尽lì

去帮,但是有些事情,我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凌风叹息了一声,挂了电话。

心里对凌风感激的同时,也浮现出一个问号,又是络腮胡子?莫非此事跟江晨光又扯上了关系?

第一次接触江晨光的人,那是在海棠路的一家面馆,当时跟曾小贤发生冲突的三个人,为首的就是一个络腮胡子。

而江晨光在跟唐老爷子的斗争失败后撤离了星城,其中留下了两名办事处人员,其中有一个跟我们在肯基基餐馆里面发生了冲突,那个人也是一个络腮胡子。

这让我在脑海中形成了这样一个印象,江晨光的神龙帮骨干都是络腮胡子。咦,江晨光这货莫非是东方不败?喜欢络腮胡子这种重口味的男人?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这个络腮胡子真是江晨光派来的人,那此事又该如何解释?江晨光到底想干什么?

思忖了好一会,滴滴声响,收到了微信信息,打开一看,是凌风传给我的照片,照片果然是一个络腮胡子,目露凶光,满脸凶悍。想了想,将这个照片转发给了曾小贤,待得他回复了以后,我才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小贤,上次你说有一家店面极有可能跟江晨光有联系?”

“没错,我就是通过监视这家店面,这才救回林霏。”曾小贤笑道。

“那你现在抓/住他了?”我问道。

“没呢,我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救回林霏这件事,我花了点心思,让一切都显得极为偶然,他应该不知情。”曾小贤回答。

“店老板是不是我微信给你看的这个络腮胡子?”我继xù

问道。

“绝对不是,不过那人也是一个络腮胡子。”曾小贤很是肯定的告sù

我。

“你把他的店面地址告sù

我。”我沉吟了一会,说道。

“行。”

……

挂了电话,我点燃了烟,努力的把所有事情推测了一下。

推测一:胖子不知dào

什么原因被衰神所怀恨,我们去衰神洞府的时候,衰神利用我们的很傻很天真,轻易的将此事嫁祸给福神,并且,在天地大厦顶楼,衰神更是将胖子孔宣倾城三人分别掳走,想让我将此事算在福神头上。

推测二:鬼使神差之下,我跟福神联系上了,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dào

衰神没怀好意,转身去找衰神麻烦的时候,这个时候衰神直接玩起了消失,甚至安排厄运之光假扮幸运之光在路上伏击我。

推测三:伏击失败后,衰神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将张院长弄死然后在栽赃在我头上,还好凌风是我兄弟,直接将此事给接了过去。

推测四:现在参与到此事的,有福神、衰神、江晨光这三方势力,而江晨光隐约有跟衰神结盟的迹象,这一点我是从江晨光骚扰黄建国的天地大厦得出推论的,当然,还有凌风告sù

我,张院长自杀现场有江晨光的人出现过。

这些推论其实根本站不住脚,都只能算是我的自由心证。在得知真/相以前,这些推测没有任何意义,唯一的好处就是我能够根据我的推测好决定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

譬如现在,我就知dào

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先回家睡觉吧,别老站在人家楼顶。

接下来这几天,我要司马三光帮我去偷取了那个店老板的QQ,这是唯一的线索,江晨光做什么事情都会用QQ联系手下,而不管江晨光怎么更换QQ,但他手下的QQ号码是不会变的。

偷取了这个店老板的QQ以后,司马三光便将这个QQ设置了一个关联,类似于腾讯推出的关联功能,就是说这边在QQ上说什么,与之关联的号码都能接受到信息,但是又与腾讯的功能不同,最起码那个店老板就不知dào

自己被关联了。

有个成语叫做守株待兔,很显然,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这种事,每天就是在等着江晨光来联系这个店老板。等待的滋味很难受,更难受的是,你不知dào

要等多久。

司马三光为此也是郁闷的很,倒不是因为这个难度有多大,而是因为我要他随时在线,万一那边有人联系店老板,他马上就要破解这个人的IP地址,查出这个人在哪上网。

一直到第六天中午,司马三光这才打电话告sù

我,要我马上去建设路的锋芒网吧,江晨光刚才用QQ联系那个店老板了,他的IP地址就是在这家网吧,我马上通知凌风,要他派个人过去,有了警员在场才能光明正大的在调查网吧。

赶到锋芒网吧,司马三光已经在网吧门口等我。差不多跟我同时赶到的还有穿着制服的凌风,其实在网吧查点东西,根本不需yào

凌风亲自出面,但凌风还是来了。

也顾不上介shào

两人,进了网吧跟网管说明了情况,司马三光在主机上鼓捣了一会,便找到了那个人的位置,一看记录,却显示那个人已经结账走了十来分钟。

司马三光调出了那人的身份证,这个人叫苟小峰,十八岁,沙城人。咦,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

“有监控录像么?”凌风问网管。

“坏了好几天了!”网管木然回答。

“草,来晚了!”我狠狠的骂了一句。

“走都走了,骂也没用,先看看能不能查出点别的东西来。”司马三光走到苟小峰上机的那台电脑前坐下,操作了十来分钟,查询到苟小峰同时登陆了两个QQ号码,一个QQ叫做‘爱如潮/吹’,另一个QQ叫做‘麻辣烫’。

311 桀骜不驯

“很明显,这个‘爱如潮/吹’账号是新申请的,专门用来跟那个店老板接头用,而这个‘麻辣烫’的QQ才是他经常用的QQ。”司马三光指着屏幕说道。

“看看麻辣烫的资料。”凌风在旁边插话。

司马三光楞了一下,似乎不习惯被人命令,不过还是打开面板,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跟图片,没有任何值得研究的东西。

“可以看到他的聊天记录么?”凌风盯着屏幕上的QQ信息问道。

司马三光不满的瞥了凌风一眼:“你谁啊?”

我连忙笑道:“这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星城市公安局局长——凌风!”

司马三光撇撇嘴,又在电脑上恢复了一些数据,这才打开了聊天记录。

“等下,等下!”就在司马三光不急不慢拉动着聊天记录的时候,我大叫一声,司马三光愕然看了我一眼。

“上一个,上一个!”我指着屏幕。

“哪一个?”司马三光皱眉道。

我不管不顾的抢过司马三光的鼠标,翻开前一个人聊天记录。

这是一个叫‘金枪不倒’的人在跟‘麻辣烫’聊天。

金枪不倒:疯狗,在哪?

麻辣烫:疯你妹,老子在星城!

金枪不倒:靠,怎么跑到星城去了,你不会是去找那个妞还钱吧?哈哈哈。

麻辣烫:滚!老子来这边有事。

金枪不倒:你只有个毛的事,对了,你现在手头方便不?

麻辣烫:老子每个月都有几天手头不方便!你运气不错,居然赶上了。

金枪不倒:靠,人命关天的事情啊,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行不?

麻辣烫:有屁就放!

金枪不倒:借一百块钱,我要去杀个人!

麻辣烫:尼玛,杀人的话,毓婷(注1)就行了,几块钱的事情而已。

金枪不倒:靠,这都三个月了,得做手术。

麻辣烫:我又不是医生,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再次重申,我没钱!送你两字,呵呵。

金枪不倒:你前几天才弄了一个妞,爽了一晚还拿走人家的钱包手机,靠,你要是不讲义气,我也不讲义气了,我把这事告sù

你马子。

麻辣烫:你吗比……

……

司马三光跟凌风都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不知dào

我好端端的为什么对这段话感兴趣。

在看到疯狗这个绰号的时候,我就有些疑心,再加上那个借钱的人在后面补充了一句‘爽了一晚还拿走别人的手机’,我更是断定此人就是肖珏所说的那个疯狗,也就是把肖珏骗到沙城,爽了一晚还拿走手机钱包的那个‘疯狗’苟小峰——难怪我开始看到苟小峰名字的时候觉得有些熟悉。

难道苟小峰就是江晨光,这有些说不过去吧。刚才看他的身份证也就是十八岁,如果时间往前推移一年,也就是江晨光跟唐老爷子争夺地盘的时候,那他不是才十七岁?十七岁就能统领黑帮人马?

莫非他是刘家的后人,如果这么解释的话,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最开始江晨光过来抢夺地盘的就是依仗刘家这个靠山。刘家虽然不是红色贵族,但是家族势力也不容小觑,跟凌家杨家有的一拼,刘家后人倒是可能有这手笔。

随即我又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这身份证上面苟小峰明明就是沙城人士,而且,从他跟那个金枪不倒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他就是一个屌丝,一个土生土长的纯屌丝,怎么可能是刘家后人?

思索了好一会,拿出电话给肖琳打了个电话,问到了肖珏的号码,转手就拨了过去。

“哪个?”电话那边传来肖珏浓厚的星城口音。

“能说普通话不?”我没好气的用星城方言回了一句。

“你谁啊?”肖珏哼了一声。

“我是钟正南,你姐姐同事。前几天在将军山坐车的。”我呵呵一笑:“还记得我不?”

“哦?你就是那个打算拦路抢劫的小毛贼?”肖珏似乎楞了一下,好一会才笑道:“你怎么有我电话号码?恩,问我姐姐要的吧?有什么事情?”

肖珏的反应倒是很快,我似乎看到了她那狡黠的目光。

“是这样的,你跟苟小峰还有联系不?”我直接说道。

“你说疯狗?你想干什么?”肖珏狐疑的问道。

“我邻居家的孩子,才十六岁,就被他骗去开房,然后手机被他拿走了……”我开始信口开河。

“你说的这些关我什么事?”肖珏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暗暗一笑,上次虽然只是稍微接触,但肖珏绝对是心地善良之人,就算他被苟小峰骗财骗色,也不认为对方是坏人,还真有一种小人眼中天下皆小人,君子眼中天下皆君子的味道。

“你听我说完。”我继xù

胡诌:“为了在朋友面前有面子,她拿的是她爸爸的手机,橘子5S,没想到那个手机里面存有很多电话号码。”

“说重点。”肖珏很不耐烦的说道。

“那个手机里面有三十多名穷困家庭的联系方式,他爸爸每个月都要给他们打款资助。”我只得放出大招。

这一招对肖珏果然有用,楞了好一会,她才急声说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苟小峰现在就在星城,你打个电话约他出来吃饭就是,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我笑道。

“吃饭?恐怕他没啥兴趣,我叫他开房吧。到时候给你电话。”肖珏说道。

“行,那麻烦你了。”

……

挂了电话,跟凌风司马三光说了下,两人都是笑着搓手,说运气还不错。

我脑袋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这运气,该不会是福神的幸运之光控zhì

的吧,那天不是被它给照了一下么。

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我手机就收到了一个信息,建设路,抗日宾馆,702房。

抗日宾馆距离锋芒网吧并不远,走路十来分钟即可到达,宾馆老板取这名字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就是大家都懂的,抗日抗日,抵抗日本,老板就是一个民族主义愤青,这个意思就不再过多阐述;至于第二个意思,大家也都是懂的,抗日抗日,抵抗‘日’,就是不准那啥……叉叉圈圈嘛,这也是老板的一种营销手段,在不准叉叉圈圈的宾馆里面叉叉圈圈,是不是更有快/感?

按说这个名字是不可能被工商局批准的,但老板比较机灵,申请的时候写的是抗旧宾馆,意思是抵抗陈旧,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也没违反什么政策,批准下来以后,做了个大大的霓虹灯,不过在‘旧’字上面做了文章,那一竖故yì

弄坏,只有一个‘日’只是好的,到了晚上,霓虹灯一闪,就是抗日宾馆了。

私货夹带完毕,镜头扯回到宾馆702房。

我凑在门前听了下,里面隐约有人说话声,拿出手机来给肖珏拨了一个号码,恩里面顿时响起了手机铃声,看来是这没错了。

冲其余两人点了点头,我一脚就踹开房门,闪电般的冲了进去,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拉拉扯扯,女的是肖珏,男的是一名瘦高少年。

见到我们破门而入,肖珏跟那少年都是愕然看过来,少年的手还停留在肖珏的胸前位置。我也顾不上那么多,飞身上前,一脚就踹在少年身上,少年被我一脚直接踹飞在墙上,当他从墙面掉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晕了过去。

最开始我是把他当成江晨光看的,这一脚我也用上了很大的力道,甚至已经默念好了咒语,万一这个少年有反抗的迹象,我就丢上一记闪电再说。

没想到他晕倒得是如此的干净利落,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这货不可能是江晨光。

好半响,我才问肖珏:“这是苟小峰?”

肖珏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南哥,你刚才飞起来那一脚好帅哦。”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问你话呢,他是不是苟小峰?”

肖珏笑道:“肯定是啦,要不然我给你发什么信息?你可以看身份证嘛。”

我转头跟凌风说道:“你先带着肖珏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可以搞定。”

凌风点了点头,拉着肖珏就往外走,肖珏自是不依,说要留下来看好戏,无奈之下,凌风只能掏出证件,说是在办案,半哄半骗半威胁的将她带了出去。

我看了司马三光一眼:“光哥,你要不要回去?事先声明,这件事情有些麻烦,可能会牵涉到鬼神。”

司马三光倒是无所谓:“这话有些见外了啊。什么麻烦不麻烦,鬼神不鬼神的,我们俩在一起经lì

的事情还不够麻烦么?花袭人跟高悠迪这种存zài

我也见识过,不就是那么回事?”

我笑道:“那行。”

将门掩上,在卫生间拿了一个玻璃杯,接了一杯水,直接泼在了苟小峰的脸上,苟小峰哼了一声,悠悠醒转。

见到我跟司马三光站在他面前,他的眼神由茫然变成疑惑,接着是骇然与恐惧,不过这骇然与恐惧的神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多时,苟小峰脸上竟然浮现出桀骜不驯的神情。

我跟司马三光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掩饰不住的惊讶,甚至还有一丝赞赏,这少年,居然能这么快的摒除恐惧,这份心性极为难得啊。

注1:毓婷,一种事后避/孕/药,其实很多人都知dào

,但我还是特别标注,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要痛下杀手,总得让孩子知dào

仇人叫什么……

312 化敌为友

“苟小峰?”赞赏归赞赏,该问的还得问。

“你们是谁?”苟小峰缓慢的爬起来,坐在地上,抹去了嘴角那一缕血丝。

“现在是我们在问你。当然,你也可以站起来发起挑zhàn

,如果你把我们俩打倒,到时候就可以问我们是谁了。”司马三光笑呵呵的说道。

“不用了。”苟小峰摇了摇头,眼神闪烁:“我现在不是你们的对手,但不代表我将来不是你们的对手,要么你们现在弄死我,要么将来我弄死你们。”

我哈哈一笑,摇头道:“别装逼啊,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因为欣赏你而不打你么?”

似乎是我揭穿了他的想法,苟小峰脸上浮现出悻悻的神情:“莫欺少年穷!”

司马三光眉头一皱,冲上前就扇了苟小峰两记耳光:“你个傻/逼,网络小说看多了吧,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最听不得别人说这句话,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要欺负一下,怎么滴?你个穷逼!”

苟小峰被这两记耳光扇蒙了,楞了好一会,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大哥,对不起啊,我就是习惯性装逼,我这么做也是想少受点皮肉之苦,没想到,你这耳光扇得更狠啊。”

跟司马三光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哭笑不得,轻咳一声,我笑道:“好了,我先问你一个事情。”

“您说,您说!”苟小峰抹着眼泪道。

“爱如潮/吹这个QQ号是谁叫你上的?”

“是我自己申请的。”

“那又是谁叫你联系风语者?”我沉声说道。风语者就是那个店老板的QQ昵称,看到苟小峰这模样,我不认为他会是江晨光,江晨光肯定另有其人。

“我在网吧玩的时候,旁边站了一个络腮胡子,问我要不要赚点钱,我就问怎么赚,他说来星城在网吧里面申请一个QQ号,然后加风语者这个人,转达几句话就行。”苟小峰断断续续的回答。

靠,又是络腮胡子。

我拿出手机,打开凌风传给我的照片,放在苟小峰面前:“是这个人么?”

苟小峰皱眉看了一会,摇了摇头:“不是这个人,面相没这么凶。”

不是?这让我很是郁闷,我手中也没有其他人的照片,总不可能让凌风把星城所有络腮胡子都给我一张照片吧。

对了,警局不是有那种可以画嫌疑人的软件么?目击者描述嫌疑人是方脸还是圆脸,高鼻子还是塌鼻梁,眉毛粗不粗,嘴唇厚不厚,然后电脑上面根据目击者的描述,一点点的将嫌疑人头像拼画出来。虽然不能百分百的准确,但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度还是有的。

当即打了一个电话给凌风,得知他还没走远,要他回来接我们,将苟小峰带去警局画嫌疑人头像。

说到要去警局,司马三光就不再与我同行,用他的话来说,去那地方晦气,我也没说啥,只是笑着挥手告别。

凌风回转的时候,肖珏已经不在他身边,顺口问了一句,凌风笑道:“小姑娘嘛,叛逆心理强得很,你不理她她就没意思了,问我十个问题我就回答了两个‘嗯’一个‘哦’,她就生气的走了。”

我也是哈哈一笑,押着苟小峰上了凌风的车,不一会就到了警局,凌风叫人将苟小峰带进了一个房间,等了个把小时,有一个刑警叫我进去,说是画好了。

苟小峰跟一名女警察正坐在电脑前,见到我进来,苟小峰指着电脑屏幕,一脸的惊喜:“就是他,就是他。”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忍不住咦了一声,屏幕上这个络腮胡子,我居然认识,他竟然是天地大厦的保安主管——李汉宣。

这都是怎么回事?

李汉宣难道就是江晨光,或者是江晨光的手下?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啊,都是保安主管了,控zhì

天地大厦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还要发传真给黄建国,将此事弄得世人皆知?

凌风见我皱眉不语,问我怎么回事,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情况说了一遍,凌风笑道:“这还不简单,直接把李汉宣抓起来逼问就是。”

“我/靠,你们警察办案就这么粗糙么?”我讶然问道。

“关我们警察什么事,我是建议你把他抓起来逼问。”凌风立马撇清。

“这样不太好吧?”我迟疑了一下。

“不是吧,你居然这么婆婆妈妈,这不是你风格。”凌风有些愕然。

“我是怕弄出来的动静太大,雷鸣电闪的太高调了。如果大家都这么肆无忌惮的话,这世界早就乱套了。”我沉吟了一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有了,我找人帮忙就好。”

说完就跟凌风告辞,刚走了几步,凌风在后面叫了一句:“那这个苟小峰怎么处置?”

“我跟他不熟,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头也不回的笑道。

到了天地大厦,我就给姬无缘打了个电话,说是要他帮忙。

姬无缘不是有个红色的传送门么,到时候我假装跟李汉宣聊天,姬无缘将传送门一开,我抓着李汉宣就往里塞,传到另外一个地方,就开始逼供,这种抓人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毕再将他塞回来,到时候就算他跟别人说,别人也得信才是。

按照道理说,这种办法是十拿九稳的,可惜,十拿九稳的字面意思是十次里面只有九稳,还有一次是拿不稳的。

姬无缘很是干脆的拒绝了我的请求:“我跟你很熟吗?这是我的法宝呢,我凭啥要借给你?”

“我擦,不就借个传送门么?”我讶然道:“不掉瓷不磕边,洗一洗跟新的一样。”

姬无缘嘿然一笑:“话不能这么说,那我借你的女朋友用几天,你能答yīng

吗?我也保证不掉瓷不磕边,洗一洗跟新的一样。”

我顿时怒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在我眼里,这就是一回事!”姬无缘大笑一声,挂了电话。

还宗师级的高手,真他么的真小气!我呸!

可是除了生气以外我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打又打不过他,还能怎么样?

天地大厦的几个保安看到我在门口脸色阴晴不定的打电话,都是有些狐疑的看着我,这其中似乎有一个保安是那天在楼顶被我打倒的保安之一,印象不深,依稀是有他在内。

当即冲那个保安招了招手:“兄弟,打搅一下。”

那名保安脸色极为不自然,左右看了看,这才走到我面前,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你叫我么?”

“宣哥在不在?”我笑眯眯的问道。

“宣哥被你踩断了腿骨,在住院呢。”保安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倒是没介yì

这种恨意,当时我出手确实重了些,招致对方记恨也是应该的。而且,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个方面,保安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啊,李汉宣当时被我踩断了腿骨,他怎么可能去沙城唆使苟小峰?

是苟小峰在说谎?还是他记错人了?

从苟小峰的表现来看,不像是在说谎,至于记错人更加没道理,记错人还能将头像还原,这太没可能了。

如果不是苟小峰说谎或者记错了人,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个李汉宣的腿骨根本就没有断,或者已经痊愈。

可我当时一脚踩下去,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不断才怪。难道说,李汉宣的腿伤已经痊愈?

妈的,这更加不可能,事情发生前后不到十天,腿骨碎裂怎么可能就能痊愈?

所有的推测都否决掉以后,思路又回到第一个推测,这个苟小峰在说谎。

当即拨了一个电话给凌风,得知苟小峰还没有被释fàng

,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笑道:“你们有没有测谎仪之类的东西,这家伙可能在说谎。”

“测谎仪?不用那么麻烦,不就是一个小屁孩么?找几个老刑警吓唬一下就行了。”凌风笑着挂了电话。

站在天地大厦门口,一时间不知dào

自己应该做什么,那个保安干咳了一声:“请问,你还有事么?”

听保安这么一说,我倒是蹦出来一个念头,既然李汉宣在住院,周围想必也没多少人,我直接冲过去问询不就得了?还借个毛的传送门啊。当即随口问道:“宣哥在什么医院住院?”

保安看了我一眼,没有出声。

“你等我一下。”我走到大厦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中拎着烟酒糖,这些都是我芥子坠里面的东西:“你看,这些都是我的心意啊,其实我们已经化敌为友了,这次是特地来赔礼道歉的。”

一阵胡说八道之下,保安最终还是将李汉宣的住院地址告sù

了我,毕竟这个住院地址也不算什么秘密的事情。

李汉宣在人民医院住院,不是星城市人民医院,而是清湖区人民医院,找到了房号,我在探视窗上瞄了一眼,里面有三张病床,其中有两张病床是空的,靠墙的病床/上躺着李汉宣,旁边坐着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是乔毅。

推门而入,笑着打招呼,见到是我,李汉宣跟乔毅都是吃了一惊,乔毅更是站了起来,冲我急声说道:“你来做什么?”

313 福兮祸兮

我举了举手中的礼品:“我来探望病人.”

“看病人拎烟酒?”乔毅楞了一下,目光扫过我的礼品,狐疑的问道。

“切,我要拎上苹果香蕉来,有意思嘛?”我随手将烟酒糖扔在旁边的床位上,顺便坐了下来:“这东西你痊愈以后还能用,苹果香蕉什么的,能放几天?”

“说的也有道理。”乔毅摸不清我的意图,只能随口应答。

“你出去下,我跟宣哥说点事。”我冲乔毅笑了笑。

“怎么可能?”乔毅急道:“万一你动手怎么办?”

我笑了笑,没说话,看向李汉宣。

“小乔,你先出去。”李汉宣开口说道:“他真要动手,你也挡不住他。”

乔毅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其实,我没有必要跟你这么客气。”见到乔毅出去了,我直接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去沙城找了一个小青年来星城上网?”

李汉宣闻言大吃一惊,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我,半响才回答:“你……都知dào

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dào

此事就是李汉宣所为了,微微一笑:“我很好奇,你的腿伤怎么好得那么快。”

“我……”李汉宣张口欲言,说了一个字,又似乎不知dào

说什么,好半响才说道:“这其中自有高科技。”

“你就是江晨光?”我也懒得管什么高科技了,森然一笑。

“不……是。”李汉宣迟疑了好一会,这才回答道。

“谁是?”我问道。

李汉宣看着我,眼神很是慌乱,但就是不出声。

不说是吧,老子揍死你。我心头无名火气,正要站起身来动手,空中响起一道阴测测的声音:“钟正南,你一定要知dào

答案么。”

头皮一麻,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空中不知dào

什么时候悬空停着一个银白色的圆罐,也不知dào

到底是幸运之光还是厄运之光。

“衰神?厄运之光?”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没错。”圆罐‘厄运之光’回答。

“你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凝神以待,如果这厄运之光有啥不对劲,我就丢两道闪电先。

“就是问你想不想知dào

答案。”厄运之光冷哼一声。

“如果我想知dào

答案呢?”

“今晚十二点去天地大厦顶楼,你就会知dào

答案。”厄运之光冷笑道。

“如果我不想知dào

答案呢?”我眯了眯眼睛。

“那你就等着给你朋友收尸吧,他们三个会在十二点的时候从楼顶跳下去。”厄运之光哼了一声:“你要不信的话,可以不去。”

“好吧,今晚十二点。”我马上做了决定。

银白色的圆罐闪烁了一下,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一眨眼就不见踪影,仿佛方才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必要在李汉宣身上Lang费时间,离开了医院,做足了准bèi

,只待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去天地大厦顶楼。

不到十一点的时候,我给福神拨了一个电话,听着话筒里面悦耳的女神重复了半分钟以后,电话终于接通。

将最新的情况跟福神说了一遍,福神只说了一句知dào

了,便挂了电话,靠,能不能再不靠谱一点?你说一句知dào

了是什么意思?怎么说,我们俩也算是一个联盟吧?

十一点四十的时候,我到了天地大厦的顶楼,此时楼顶空无一人,我敲了几下冷却塔,福神也没有反应。

该不会是被吓跑了吧?我胡乱猜测着,点燃烟吐着烟雾,不时的看着时间,等十二点赶快到来。

十二点的时候,天空中一阵嗡嗡作响,差不多有好几百个圆罐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悬停在空中缓慢的起伏,静悄悄的也不出声。

“衰神,有种就出来!”我无所顾忌的喊着,既然说做足了准bèi

,可不是开玩笑的,冰封万里、风卷残云、烈焰屏障三个玄境金球就被我挂在皮带上面,万一有个手忙脚乱的时候,就扔金球好了。

“急——什——么——?”在我左前方传来异常缓慢的声音,感觉跟胖子他们失踪前说话的频率差不多。

在这道声音的周围,厄运之光上下起伏的速度也是慢了很多,一切都好像是慢动作的样子。紧接着,空中忽明忽暗的闪烁了几下,一个银白色的小球浮现了出来。

“福神?”我有些诧异。

“我是衰神。”小球哼了一声,声音犹如机械的电子合成声。

我倒是忘了,福神跟衰神都是同一个类型的战斗机器人,外观长相自然也差不多:“那你之前还装成一个骷髅的样子来,有病么?”

“大人的世界小孩永远不懂!”衰神再次哼了一声。

这话倒也没说错,跟六千五百万年以前的它们比起来,我只能算是小孩。

随即,衰神喀嚓喀嚓的变形了一下,一个异常精致的小人出现在面前,与福神稍微有些不同的是,衰神竟然是一个女子的身体。

看着它胸前那两点凸起,我有些发愣。

“没见过么?”衰神鄙夷的说道。

“见过是见过,没见过这么精致的。”我随意的点评了一句,随即拉下脸来:“我的朋友呢?”

“你的朋友?”衰神哈哈一笑:“你口气这么屌,如果我不说你的朋友在哪,你就要上来揍我是不是?”

“知dào

就好。”我直接承认。

“那就玩玩呗!”衰神冷哼一声。这个时候,我察觉出了一丝异样,衰神的声音有些古怪,感觉好像是录音。

不过,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因为随着衰神这一声冷哼,天空中那几百个厄运之光瞬间光芒大作,声音也开始变大,由嗡嗡的声音变成了轰轰的声音,紧接着,每一个圆罐身上都开始散发出一道七彩的光弧。

日,太没素质了,都还没说开始呢,就你这种思想觉悟我能指望你会舍身炸碉堡挺身堵枪眼然后剩下我们过幸福生活?当下大喊了一句雷霆万钧,空中顿时到处都是手臂粗的闪电。

这也是我迄今为止能够耍出来最大威力的招数,多多少少应该有点用吧?

闪电原本就是电流,这些金属圆罐就是最好的导体,噼啪声中,这些厄运之光竟然被我的闪电全部劈成了碎末。

我有些不敢相信,按照我的想法,这个衰神这么牛逼哄哄的出现在我面前,不说有什么必胜的把握,但多多少少总要有一些杀手锏吧,没想到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干掉了,这就好像我左手机关枪,右手火箭炮,做好了准bèi

想要大战一场的时候,对面却是跑过来几百只鸡,还是小鸡……

“衰神!”我大叫了一句,心中有些发毛,该不会这一轮闪电把衰神也弄死了吧?它要是死了,我去问谁要胖子等人的下落?

空中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地上有一个圆形的东西闪烁了一下,定睛看去,却是一枚阴阳古钱。

我讶然走过去捡起了它,凝神查看,确定是古钱没错,咦,这个衰神怎么会有阴阳古钱?不是说在福神身上么?随即转念一想,衰神所说的一切跟童话里一样,都是骗人的,心中释然,将古钱收了起来。

“靠,衰神!你给老子滚出来!”我大吼了几句。

“死了!衰神已经死了。”顷刻,半空传来另外一道声音,这声音是福神的声音。

“福神?”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没——错——”如同衰神出场的样子,空中一阵忽明忽暗的闪烁,一个小球钻了出来,一阵喀嚓声中,乒乓球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小人。

“怎么回事?”我指着地上被闪电几乎击成粉末的碎片,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自不量力呗。”福神嘿然一笑。

“那我的朋友们在哪?”我嘶声吼道。

“呃,在衰神的空间里面有一个记事本,里面应该有你朋友的消息。”福神也不知dào

怎么动作了一下,空中就浮现出了一面A4大小的银白色金属板,这个金属板,这不是那啥,无语凝噎么?

“你说这是记事本?别逗了,这明明是无语凝噎,一摸就会被麻痹。”我嘲笑道。

“这才是无语凝噎。”福神哼了一声,空中又浮现出了一张A4大小的金属板,相比之下,后面这个金属板上面纹路更要清晰。

“那我应该怎么做?”我指着前面那个所谓的记事本。

福神将无语凝噎收了起来,淡淡说道:“很简单,你捏住记事本,用心去感应即可。”

我笑着答yīng

,突然说了一句:“两个黄鹂鸣翠柳!”

福神哈哈一笑:“一枝红杏出墙来!”

我点了点头,左手伸向那块金属板,刚接触到那块金属板,我凄厉的大叫一声:“我靠,这是无语凝噎,福神你这个畜生,你居然暗算我。”

福神顿时疯狂的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才稍微止住笑声:“福神?你现在居然还以为我是福神?”

“你是谁?”我厉声叫道。

“我是衰神!”‘福神’冷笑一声。随着它这一声冷笑,空中一阵闪烁,紧接着倾城孔宣胖子三人分别从空中滚落,一个个都是被绑成粽子一般,口中也被塞了毛巾,见到我都是唔唔唔的出声。

“我现在也是动弹不得。”我苦笑一声:“你们都还好吧?”

三人都是点头不迭,倾城更是眼中有泪流下。

“衰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麻烦解释一下不?”我犹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问道:“就算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很简单,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们就是在利用你!”衰神的声音很是得yì



“你们?”我讶然道。

“是的,我们!”衰神笑道:“下面,隆重介shào

我的合zuò

伙伴,也就是神龙帮的江帮主——江晨光。有请江先生闪耀登场!”

远处天台安全通道的出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定睛看去,走过来的竟然是一个熟人。

314 福兮祸兮(下)

“黄建国!原来你才是江晨光!”我大呼出声。

“没错,听的出来,你很激动,待会我给你签个名,毕竟像我这么屌的人越来越少了。”黄建国笑着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嘶声道。

“一句话就能说清楚,我们俩都看福神不顺眼,于是就设计弄掉他。”黄建国淡淡的笑。

“你看福神不顺眼?你今天的一切不都是福神给你的么?你居然看他不顺眼?”我极其的愕然,这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这么跟你说吧,你知dào

什么叫傀儡么?”黄建国哼了一声。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福神以为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所以平时都是对我颐指气使,我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要插一杠子……你知dào

这是什么感觉么?就连我去找妹子大保健,他都要在旁边指指点点,‘你这姿势不对,得换个姿势……’你说,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黄建国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是的,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但是过了几年这样的傀儡日子以后,我宁愿回到以前,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有自由。”

我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一时间,我有些云里雾里,不知dào

自己该说些什么。

“总算这个世界上还有个衰神,也是看他不顺眼的,两年前我在一次意wài

中遇到了衰神,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找机会弄死福神。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组建神龙帮。”黄建国嘴角浮现出一抹沧桑:“为什么我要那么神mì

,不跟手下人见面,都是因为要瞒住福神,为什么我手下那么多络腮胡子,那是因为我随时都可以化妆成络腮胡子进行角色转变。”

“原来是这样啊。”我叹息了一声,随即厉声喝道:“不管怎样,福神都是人类的守护者,你怎么可以加害。”

“有些东西,只有施加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才会体会到那种痛苦,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在你兽性大发的时候,如果你面前有一个女的,你会考lǜ

这个女的做出了什么巨大的贡献而放过她吗?在一切最原始的生理需求面前,所有的崇高都如同泡影一般的虚幻。同样的道理,我已经对福神忍无可忍,也就顾不上他是上帝还是撒旦了。”黄建国喟然说道。

我沉默了好一会,这才说道:“那福神已经被你们弄死了?”

“没错,这都要感谢你。”黄建国呵呵笑道。

“感谢我?”

“是的,你也知dào

,进出天地大厦的通行卡分为三种颜色,其中紫色卡黑色卡可以进入86、87、88层。福神为了安全起见,只要是有紫色卡黑色卡开启门禁,他都会受到提示。”黄建国笑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给了你三张红卡么?那三张卡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只要你一刷卡,福神就能收信息,就知dào

是你——钟正南前来拜访。”

“那又怎么样?何况这三张卡还在我身上呢。”我愕然道。

“其实,这种卡总共有四张,我这还有一张,这样,衰神就可以变幻成你的样子,使用红卡接近福神,而福神对你是不设防的,衰神这才能够一击得手。”黄建国傲然一笑:“看到是红卡,福神的第一感觉就是你上来了,又看到是你本人,福神越发不会怀疑,就是这种最简单的思维惯性与思维惰性,但却是最有效的。”

“原来是这样。”我不禁为黄建国的深思熟虑感到心惊。

“我在楼顶掳走你的朋友们,就是要激起你的怒火,而且,我有意无意的加重了你的杀机,只有这样,才能汲取你的些许气息,从而瞒过福神。”一直没有说话的衰神笑着说道。

难怪,我那天会对李汉宣等人痛下杀手,原来是这么回事,随即我诧异的问道:“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肆无忌惮,难道福神就不知dào

?”

“这个问题很深奥,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他不知dào

就是了。呵呵,还有一个事情我得告sù

你,其实,我们是无法击杀福神的,能做到的也只是禁锢它,你才是杀死他的凶手。”衰神嘿然笑道。

“什么意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都想不到?你刚才用闪电击杀的就是福神跟他的幸运之光啊,我只不过给福神做了一个小小的束缚而已。”衰神得yì

的大笑起来。

难怪我刚才捡到了阴阳古钱,敢情刚才那个被我击碎的还真是福神,一股浓烈的自责感从我心头涌上,一时间哑口无言。

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我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现在我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对了,林霖打电话说了一个‘天’字,想必她要说的是天地大厦的老板。”

听我说到林霖,黄建国眼神闪烁,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股莫名的笑意。

“好了,既然知dào

真/相了,那你们俩也就没啥利用价值了。”我突然大笑道。

“什么意思?”黄建国跟衰神都是愕然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随手将那个无语凝噎丢在地上,活动了一下手脚,笑着说道。

“你居然没有被无语凝噎给定住?”衰神大声道。

“傻/逼,我跟福神是有暗号的,我说两个黄鹂鸣翠柳,他就得对下一句。”我笑着冲倾城等人挥了挥手,得yì

洋洋。

倾城等人眼中都是射/出不可思议的惊喜,胖子更是夸张得痛哭流涕。

“不可能,我不是对了下半句一枝红杏出墙来么?”衰神叫道。

“傻/逼了是不是?暗号哪能用两次的,我们早改成‘一只芭蕉出墙来’了。你暗号都对错,我当然就知dào

你不是福神啦。然后你又怂恿着我去触摸无语凝噎,我乘机将计就计。”我哈哈一笑:“还好我曾经被无语凝噎害过一次,装出被麻痹的样子还是有些经验的。”

“你不是宗师级的法术高手么?你怎么不被无语凝噎所控zhì

?”衰神不信的大叫。

“很简单的,因为我有绝缘手套。”我举起了左手,笑道:“安尔乐牌绝缘手套,更干更爽更安心!”

场中死一般的沉默,似乎每个人都因为这种变化而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突然之间,衰神疯了似的大笑起来。

“你不会真的是神经病吧?”我有些愕然。

“钟正南,我实在是忍不住好笑,哈哈哈。”衰神依旧在疯狂的大笑。

“神经病,去死吧!”我冷哼一声,口中怒叱:“五雷轰顶!”

期待中的雷电交加并没有出现,天空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回事?”我皱眉大叫。

“哈哈哈哈,怎么回事?”衰神笑了许久,这才说道:“一直在逗你玩呢,刚才的那一块无语凝噎呢?是不是被你丢在地上了?”

我哼了一声:“废话。”

“你再仔细看看,你丢在地上的那一块无语凝噎是不是少了一个角?”衰神笑道。

我顿时暗叫不好,往地上看去,果然,那块无语凝噎真的缺了一个角,忙不迭的提起手一看,在我的虎口位置,有一个银光闪闪的边角正在熠熠生辉。

正要问怎么回事,一阵麻痹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我顿时全身上下一动不能动,先前是装的,这一次可是实实在在的不能动弹了。

“你当我是瞎子啊,你戴的手套虽然是透明的,但是在灯光下会反光的呢,你刚一出手我就知dào

你戴手套了。所以我稍微改变了一下无语凝噎的结构,让它穿透了你的手套,来了个慢性发作。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那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衰神哈哈一笑:“其实,你只要再随便来道闪电就可以劈死我了,因为我刚才偷袭福神用尽了大量的能量,根本无法抵抗。来呀,你来劈死我啊,求劈!哈哈哈,咦,怎么还不劈?是不是被麻痹了?哈哈哈,哥哥我最喜欢这种逆转的感觉。”

所有的人都被这种变化而惊呆,场中只有衰神疯狂的笑声。

靠,这逆转也太快了啊,难道一切都要功败垂成?

正在此时,黄建国突然笑道:“没错,我也很喜欢这种逆转的感觉。”

福神见黄建国这么一说,更是仰天大笑,也就在这个时候,黄建国突然出手,将我手中的那一块无语凝噎给取了下来,随手丢于一边:“我相信,钟正南也很享shòu

这种逆转的感觉。”

这一下,不仅仅是衰神呆住了。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这个黄建国是什么意思?他不知dào

如果我解除了麻痹状态的话,第一件事就是要收拾他们么?

下一刻,我就反应了过来,根本懒得去想这是怎么回事,直接召唤出雷霆万钧,数以百计的闪电将目瞪口呆的衰神击成了碎片。

看着满天飞舞的碎片,我这才捏着法诀指着黄建国:“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黄建国苦笑一声:“我说过,我只是不想再受控zhì

,不管是福神还是衰神,我都不想受他们的控zhì

。现在好了,皆大欢喜。”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你?”我冷笑着,走上前解开了倾城三人的束缚,三人都是站于我身后,冷冷的打量着黄建国。

“首先,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我也是受害者。”黄建国微微一笑。

“接着说。”我不否认他这个理由。

“其次,我并没有伤害到旁人。”黄建国坦然的看着我。

“是吗?林霖呢?张院长呢?”我嗤笑道。

“林霖?她是我的助手而已。呵呵,要不是她给你打电话,要不是她跟我假意策划绑架林霏,你也不会这么快的把这些事情跟天地大厦联系起来,对了,忘记告sù

你了,她一直在做我的生活秘书,发月薪的那种。”黄建国笑道。

“妈的,不就是包小蜜么,说的这么好听。”胖子在旁边呸了一声。

“那张院长自杀呢?”我听说林霖没死,我心中已然决定要放过黄建国了,这么问只不过随口一问而已。

“都说是自杀了,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黄建国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关于他贪污受贿玩弄女下属的事情而已,他就跳楼自杀了。”

“那遗书又是怎么回事?”我哼了一声。

“那玩意,谁都知dào

是栽赃的,对你自然没影响了。”黄建国坦然的看着我。

闻言一阵无语,正要招呼倾城等人下去,猛然从冷却塔中嗖嗖嗖的飞出了数十道银白色的光,一眨眼这些银光就飞上了天际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倾城靠在我胸口,愕然问道。

“这些都是残存的幸运之光以及厄运之光。”黄建国笑道:“不用担心,再也没有人能操控它们,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它们电力耗尽,它们会自己运行程序,从而影响一个人的运气好坏。”

“你是说?运气就是靠这些东西实现?”胖子愕然问道。

“没错,这样一来,每天都会有人会被它们其中一个光顾,有可能是幸运之光,也有可能是厄运之光,呵呵,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是福是祸谁也说不清楚。”黄建国喟然长叹。

……

《运气》全文完。

315 微信摇摇

孔宣曾经问过我,像胖子那么一个猥琐下/流的人,我是怎么认识他的?

当时我道貌岸然的回答,我们是在全市中学生作文比赛中认识的,因为佩服彼此的文采而惺惺相惜,孔宣自是很鄙夷的呸了几声,也没有再继xù

问下去。

其实,我跟胖子的认识是因为武老师的一张光碟。

很久以前,甄帅还没有起家,星城也没有所谓的电脑城,我们普及某方面的知识只能去找那些小书店,那时候的小书店一般都兼营着影碟出租,像我这种有理想有道德、感情又特别专一的青年,喜欢的自然是一些很有意境的爱情片,恩,就是从头到尾只有男女两个主角在床/上的那种爱情片。

那是一个初秋的午后,我犹如一个可爱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去书店,因为书店老板前一天就跟我说,今天会有武老师的新片子……一路上,我感觉到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太阳很是调皮的在云朵里面钻进钻出,九浅一深的那种。

等我到书店的时候,发xiàn

有一个贼眉鼠眼的胖子正在跟书店老板争吵,两人手中各自抓/住一张光碟的两边,拼命争夺着,老板看到我来了,顿时大喜,大声跟胖子说这张光碟就是这个客户预订的。

胖子却是嗤之以鼻,说什么天大地大钱最大,一定要双倍的价格买下这张光碟。别说老板了,我都不会答yīng

,一言不合,我便跟他打了起来,两人打得头破血流之际,也不知dào

是谁说,小心,别把光碟打坏了……要不,我们一起去看?

然后两个人就兴高采烈勾肩搭背的走了,留下一脸愕然的书店老板。

没错,这就是我跟胖子认识经过。至少有一点我并没有骗孔宣,我们确实是因为惺惺相惜而认识的。

……

看着胖子从书柜里面拿出那张承载着我们青葱记忆的光碟,我不由唏嘘不已,有心想再温习一遍吧,可胖子家里已经没有了影碟机,现在都讲究电脑看片,谁还会用什么影碟机哦。

“要不,去孔宣家看吧,我记得他的厢房里面有一个DVD机器,是专门用来播放一些道家养生术给那来上香的老头们看的,一张光碟卖998,真他吗的黑。”胖子笑道。

“算了,懒得去了。”我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这大热天的,出一趟门真心累。”

“那你又跑来我家做什么?”胖子斜着眼睛看了看卧室方向,压低声音:“安然大着肚子呢!”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了看胖子:“就是因为安然大着肚子,我/妈才要我送绿豆沙过来给她喝呢。”

“靠,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这都好多天了,碰都不准我碰她,我憋着呢!”胖子冲我使劲挤眼。

“你想怎么样?”我顿时鄙夷的看着胖子。

“出去玩玩。”胖子低声笑道。

我哭笑不得用手指了指胖子:“你就是一头种猪!”

“老婆,我跟鬼哥出去一趟。”胖子也不待我答yīng

,大声叫道:“有一个鬼上身的事情,急需我们去解决。”

“去吧。”卧室方向传来安然恹恹的声音,这天气委实太热了,明知dào

胖子心怀鬼胎,安然也懒得计较。

下了楼,看到外面烈日当头,我忍不住撇了撇嘴:“你自己去英皇吧,我懒得去了,这天气也太热了。”

“去英皇干什么?”胖子赧然笑道。

“咦,你不是在那边有年卡么?”我讶然道。

“我身上除了一串钥匙跟一个手机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空间袋都被搜出来放家里了。要不然,安然哪能这么放心让我出来。”胖子呵呵的笑:“鬼哥,看在我为你打工多年的份上,请个客呗。”

我哭笑不得:“那你打算去哪?要多少钱?”

“说钱多伤感情,你帮我去七天连锁酒店开个房就行了。”胖子讪讪的笑。

“靠,你打的好算盘,以后查开房记录也是我的名字是不是?”我再次用手指了指胖子,笑骂道。

“我这也不是没有身份证么。”胖子振振有词。

“好吧,就算我给你开个房,那你的妹子呢?”我疑惑的问道。

“你这就不知dào

了吧,现在只要微信摇一摇,就有大把的妹子跟你约炮。”胖子眉飞色舞的说道。

“切,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不信的摇了摇头。

“不信么?我这就让你见识一下。”胖子立马觉得受了侮辱,拿出手机来,打开微信,使劲的摇了两下,唰唰两声,然后是一道短促而悦耳的音乐,胖子直接将手机放到我面前。

“哥哥粗又长?你找的这妹子昵称还真是特别啊。”我哑然失笑。

胖子闻言,连忙将手机拿回去一看,讪讪笑道:“失误,失误,再来。”

又是唰唰两声,在一阵音乐声后,胖子先是瞅了一眼,这才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我低头一看,这是一个叫‘幽幽’的女孩子,头像是四十五度角的自拍,从这个角度上看去,不仅仅能看到大眼嘟嘴,而且还能看到那深深的沟壑。

“这妹子不错啊,你确定她会跟你那啥?约炮?”我越发的不信了。

“这你就不知dào

了,微信的摇一摇,号称约炮神器,没有这方面需求的,自然不会参与进来。”胖子将手机拿回去,喜孜孜的跟那女孩聊了起来。

也就是那么分把钟的事情,胖子哈哈一笑:“成了,叫我们去紫罗兰西餐馆门口见面,顺便吃个饭。”

“那好,祝你性/福!我帮你开好房以后给你信息。”我笑着准bèi

走人。

“靠,鬼哥,你得陪我一起去,要不然我哪来的钱买单?”胖子顿时一把扯住我。

“妈的,开房要我买单,吃饭也要我买单?那待会你跟妹子爽的时候,要不要我来帮你按住她啊?”我笑骂。

说归说,终究还是跟胖子一起前去紫罗兰西餐馆,毕竟我也还没吃午饭呢。

紫罗兰西餐馆离这不远,位于一条巷子的里面,不得不说,这个位置很是偏僻,估计生意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个幽幽看来对吃这方面不怎么在意。

远远看到一个穿着T恤牛仔短裤的女孩子在餐馆门口阴凉处,不停的冲路上张望,见到我跟胖子走近,女孩微微一蹙眉,随即笑着冲我们说到:“哪一个是飞流直下三千次??”

飞流直下三千次是胖子的微信昵称,凌风说这名字很有哲理,孔宣则说这名字很是下/流,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无需争论。

胖子憨厚的笑:“是我,是我,你就是幽幽?”

女孩本人跟微信的头像不是很像,没有头像那么白,胸前的沟壑也没有头像那么深,估计是被美图秀秀过吧,听胖子这么一说,女孩嫣然一笑:“对啊,我就是幽幽。这位大哥一看就是老板,这么大的肚子。”

“不是老板,不是老板!”胖子一脸的谦虚,有意无意的拿出钥匙,上面有一枚奥迪的车钥匙,这是他在地摊上买的,二十块钱一个,还送一把奥拓的车钥匙。

幽幽腻声笑道:“大哥怎么称呼?”

胖子干咳一声,装模作样的回答:“叫我丁总……呃,叫我丁大哥就是。这是我的财务……这是我的朋友,你叫钟大哥吧。”

幽幽笑眯眯的称呼了我一声,然后搂着胖子的胳膊:“待会我们去哪?”

“去大中华。”胖子毫不在意的说道,好像他经常去似的。大中华酒店是星城最高档的酒店之一,最便宜的房间也都是一千元以上。

“那敢情好。”幽幽一脸憧憬。

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挠了挠头皮:“不过,待会我还要开会,就在这附近随便找个七天酒店吧。”

“都行!”幽幽也不以为意。

我不知是应该大笑三声还是应该大哭三声,就胖子这么拙劣的演技,居然也能将这个女孩骗得团团转,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是女孩子太笨还是我已经落伍?

“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吧。”胖子得yì

的朝我挤了挤眼睛。

“行!我们去建设路,那边的东西便宜。”幽幽立马建议。

“建设路?太远了吧。”胖子一阵愕然,指着紫罗兰西餐厅说道:“就这一家不行么?”

“不要啦,这一家据说很贵。”幽幽摇了摇胖子的胳膊:“饭要好几百呢!”

“多大个事。”胖子哈哈大笑:“就在这吃了。”

我也是有些哑然失笑,心道这个幽幽还真是,现在除了大排档,随便去哪吃饭,都得好几百——这妹子真实在。

走了进去,店里面生意果然很冷清,居然没有一个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过菜单,菜单上面标价比外面确实要贵一点点,不过也就是贵一点点而已了,别的餐厅一个牛扒88元,这里要98元,仅此而已。

跟服wù

生点完了菜,服wù

生笑吟吟的问了一句:“请问,来点米饭吗?”

“那自然。”胖子笑道:“我待会还要做工呢,没有体力怎么行?”

幽幽娇嗔着在胖子胳膊上拍了一下:“丁大哥,不准口花花。”

服wù

员似乎对这些事情已经司空见惯,根本无视两人的打情骂俏,只是笑吟吟的问道:“我们店里的米饭比较精致,请问你们来几碗?”

“有多精致?”我忍不住出声问道。

“差不多这么大。”服wù

员双手比划了一个很小的圆圈,笑道:“还是平底的,一碗饭估计就只能划拉两口。”

我楞了一下,这才笑道:“那就先来个十碗好了,不够再加。”

服wù

员笑着答yīng

,退了下去,不一会,饭菜就流水般送了过来,菜肴的味道还算一般,不过那饭碗确实很精致,我跟胖子两人吃了二十碗,这才堪堪吃饱,就连幽幽都吃了六碗,由此可见饭碗有多小。不过,我拿牙签戳牙缝的时候,居然从幽幽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怪异的神情,这神情,竟似是怜悯。

“服wù

员,买单。”我打了个响指。

“一共是两万三千四百八十八,零头抹去,您给两万三千四百就好了。”服wù

员走过来,笑眯眯的说道。

316 人文关怀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都是从对方眼神里面看到了浓浓的不可思议,半响,我/干咳一声,冲服wù

员说道:“怎么会要那么多?你是不是算错了?”

“没有呢.你看,这是你们点的菜,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起是四百块。”服wù

员依旧笑容可掬。

“这也才四百,其余的两万三千多从哪来的?”我有些发怒。

“米饭啊,米饭是八百八十八一碗,三位一起吃了二十六碗,这里就是两万三千零八十八,我们店是老牌子,讲究诚信经营,这个算账是肯定不会算错的,老板您就放心好了。”服wù

员笑吟吟的看着我。

这时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不用说,这个幽幽就是传说中的酒托,呃,应该算是饭托,通过微信等即时社交工具,将胖子这种人诓骗过来,先来一个欲擒故纵,说是这里很贵,然后走进来一看,菜单上也是明码标价,一切都是很正规的样子,没有想到,她们居然在米饭这一块大做文章,一般吃饭的人,谁会去在意米饭多少钱一碗呢。

我用手指了指幽幽,冷笑道:“看不出来,你挺厉害的啊,居然将我们骗得团团转。”

幽幽很是自然的用纸巾抹了抹嘴巴,笑道:“其实,我开始都有提醒你们,是你们自己硬是要来这吃,我也没办法。”

胖子怒道:“你哪有提醒?”

“丁总,息怒。”幽幽微笑着说道:“我开始有没有说去建设路去吃?”

胖子黑着脸点了点头。

幽幽继xù

说道:“我有没有说这里的饭要好几百块?”

我一听顿时皱眉:“你这是转换概念,任何人听你这么一说,都会以为是饭菜的总价格是几百块,而不会去抠字眼,理解成一碗饭的价格是好几百块!”

“这个跟我无关,反正我已经提醒了。”幽幽优雅的站了起来,指了指桌上的餐巾纸:“其实,这包纸巾也要600块钱一包,算是我送给你们的。”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胖子连忙一把抓/住幽幽的胳膊,厉声道:“你这就要走?”

“怎么?你还要请我来杯餐后酒么?这个可就比较贵了。”幽幽一点都不在意胖子狰狞的表情,似乎此刻抓/住她胳膊的只是一个幼稚园的小孩子。

与此同时,餐厅角落门开,七八条大汉鱼贯而出,很快就将我们俩围了起来,手中或棍棒或钢管,一个个冲着我们冷笑不已。

胖子见状,反而哈哈一笑,松开了幽幽的胳膊,活动了一下手脚,鄙夷的说道:“既然可以武力解决,那就武力解决好了,这两万多块钱我会给你们,不过,不是饭钱,而是让你们去住院的床位钱。”

幽幽闻言,轻笑一声:“丁总说话真风趣,待会他们要是不小心伤到了你,我一定会去医院看你,送你一个大大的果篮。”

其中有一名龅牙大汉,口中正叼着烟,将烟头往地上一吐,二话不说,扬起手中的木棍指向胖子:“要么就付钱,然后滚出去,要么就是被我们打趴,然后付钱被我们丢出去,你自己选。”

胖子冷哼一声,就要发难,我连忙制止了他,胖子不解的看着我,我笑了一笑,冲那个龅牙大汉说道:“这里你做主?”

龅牙大汉傲然点头。

“你认识唐梓安不?”我淡淡的问道。

这里是雨花区,雨花区的老大是肥仔,虽然见过,但是不怎么熟悉,我直接报上了唐梓安的名号,如果这几个人是唐梓安的手下,那我也不能不给面子,反过来说,如果这几个人不认识唐梓安的话,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唐梓安?”龅牙大汉愣了一下,随即狞笑道:“不认识,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吗?你随便报一个人的名字,然后我就会放过你?”

不认识那就好说了,我跟胖子耸了耸肩,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转身冲向人群,那七八名大汉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们两个居然会对他们发起攻击,虽然手中有武器,却也弄了个手忙脚乱。

砰砰乓乓中,我跟胖子将这七八名大汉放倒在地上,我一脚踩住龅牙大汉的胸口,微笑着问道:“你的老大是谁?”

“我……我……”龅牙大汉吃吃的说着,眼睛却是看向我身后,我微微一愣,松开脚,扭头看去,身后是那个服wù

员以及幽幽。

那名服wù

员本来就已经面无人色,见到我转过身,更是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得犹如筛糠一般,终于咕咚一声瘫倒在地上,只有那个女孩幽幽兀自强作镇定的看着我们。

“原来你才是扛把子?”我轻笑一声:“现在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呢?”

幽幽没有说话,脸色却是稍微白了一下。

“你有什么白道方面的帮手,譬如城管啊警察之类的,你都可以叫过来,我保证不打他们。或者,你可以继xù

从黑/道这方面着手,叫上几个黑/道大哥来,搞不好我就怕了。”我笑道。

其实,我也是无聊,‘钟馗帮你忙’公司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接生意了,我每天除了玩游戏就是吃饭睡觉,现在听说这几个人不是唐梓安的手下,顿时玩性大起。

“我认栽了,你想怎么样,划下道来。”幽幽抿了抿嘴,倒也颇为光棍。

“怎么办?”我见到幽幽这么痛快,倒也有些挠头,把她打一顿?似乎也得不到什么,揉了揉鼻子:“首先这个饭钱……”

“全免,一笔勾销!”幽幽肯定的说道。

“那不行,我们按照行情来,很多饭店米饭都是不要钱的,这样吧,我还是按四百算,这里是四百,你点一点。”我摸出钱包,数了四张递给了幽幽。

幽幽愣了一下,不知dào

我是什么意思,终于还是接了过去,默不出声。

“这里的桌椅餐具损坏,双方一人一半,你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这里是一千块,我想也应该够了。”我又数了十张钞票递给幽幽。

幽幽更是摸不着头脑,但是又不敢违背我,只能把钱接过,就连胖子都是有些愕然的看着我。

“好了,这个吃饭的事情我这么解决了,你认为处理得还算妥善不?”我笑着问幽幽。

幽幽点了点头,脸上表情很是精彩,有畏惧有迷惑更有惶恐与惊讶。

“好了,接下来我们就要去七天连锁酒店,继xù

做你们原本应该做的事情。”我冲胖子挤了挤眼睛:“这吃饭本来只是一个插曲而已,不是吗?”

胖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还是鬼哥想得周到,这种人文关怀,让我感觉暖暖的很贴心。”

幽幽却是脸色大变:“不可能,这一点我做不到。”

“恩?”我不悦的看着幽幽:“你特么的在玩我?”

幽幽此刻已经知dào

我才是做主的人,冲我喊道:“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帮丁大哥叫上两个美女!要不,三个?五个?”

“我就要你!一见钟情的感觉很不错。”胖子tian/了/tian嘴唇,露出了一脸的狞笑,呃,我觉得应该是yin/笑。

“你就从了你的丁大哥吧,这都是缘分啊。”我哈哈大笑。

“你们是不是警察?我认识很多其他的托儿,我可以举报他们,只要你们放过我!”幽幽看到胖子在她身上肆无忌惮逡巡的目光,不由花容失色。

“我们不是警察,对托儿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相比之下,我兄弟对你的身体更有兴趣。”我摸着下巴,嘿嘿的笑,其实色迷迷的样子很好装嘛。

“钟大哥,丁大哥,你们放过我吧,我要把干净的身子留给我未来的老公啊。”幽幽眼中顿时泪花莹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见她这样,我跟胖子都是愕然对视,好半响,两人苦笑一声,转头就走。

——————分割线哭着对我说:其实它也是个雏,求破————————当晚,我们几个男人在烧烤摊上喝酒打屁,此时李心妍已经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不方便出来,而安然也是挺着大肚子在家休息,艾佳语则是在陪她聊天,至于倾城跟果儿,她们俩又回北京了。

听胖子说到中午发生的事情,孔宣啧啧出声:“胖子,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在我的印象中,你应该是毫不犹豫的将那个女娃给上了才对。”

“切,燕雀安知鸿‘告’之志!”胖子翻了个白眼,仰头喝酒。

“告你妹,那叫鸿‘浩’之志!”孔宣鄙夷的骂道。

“是鸿鹄!念‘壶’!妈比的,一群文盲!跟你们在一起真是我的耻辱!”我笑骂道。

凌风却是皱着眉头,我见状问道:“怎么?你该不会是在为胖子感到可惜吧?”

“哈哈,那自然不是。”凌风哈哈一笑,随即说道:“前天的新闻,在东风路简爱酒吧的事情,你们听说没?”

“没!”我们都是摇头,现在很少去看新闻,真zhèng

有什么大事也都是看别人的微信得知。

“就是简爱酒吧的一个酒托,骗了一个学生去消费,结账的时候一看,八千八,这学生顿时急了,扬言要自杀,酒吧也不是什么善茬,根本不理会这学生的威胁,还扬言要将他拖去学校,结果这个学生还真的摔烂酒瓶直接割脉,酒吧那边顿时慌了,将人往医院一丢,扔下5000块再也不露面。”凌风苦笑一声:“没想到这个学生是省委宣传部/长刘炳文的一个亲戚,所以,这件事情媒体报道得很厉害,也正因为如此,我准bèi

搞一个整治托儿的专项行动,行动名称暂定,不过,需yào

找人潜入他们内部。”

“你不会想找我们去卧底吧?”我斜着眼睛看着凌风。

凌风呵呵一笑:“除了你们,我还能找谁?”

“爱谁谁,我反正不去。”胖子嘿然道:“你就别装了,电视里面都演了,你们警察有那么多卧底,非得找我们做什么?”

“都是星城几个人,谁能瞒住谁?”凌风再次苦笑:“你真以为电视里面那么简单啊?不说别的,这些人直接走到你家附近,找几个邻居一闹嗑,你是不是警察立马就知dào

了。”

“要我们做卧底也行,不过你们这个行动的名字得由我来命名。”我笑道。

“行!叫什么名字?”

“托你妹!”我笑道:“新闻得这么报道——星城市打击各种托儿专项活动‘托你妹’现已展开,望广大市民踊跃参与……”

……

317 燃眉之急

三天后,‘托你妹’专项整治活动火热展开,当然,这种活动是不能公开的,所以,尽管上到市局分局,下到派出所治安分队,所有的警员都知dào

‘托你妹’三个字,甚至在文件上都有红色的标头,但是在社会媒体上,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泄露出来。

没有宣誓仪式,没有临行动员,凌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今天可以开始了,我挂了电话又睡了两个小时,这才打电话给胖子,说行动开始了。

差不多中午时分,胖子才到我家,一进来就翻冰箱找西瓜吃,西瓜没找到,拿了两罐啤酒,丢给我一罐,喝完啤酒,两人各自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胖子终于按捺不住:“鬼哥,怎么开始?”

“靠,我怎么知dào

。”我百无聊赖的吐着烟圈:“这种小事,全权交给你负责好了。”

“别啊,我可没这经验。”胖子笑道。

“你怎么会没经验?”我嗤笑道:“你以前不是被骗去搞过传销么?传销不就是各种托么?”

“我是被传销组织开除的好吧。”胖子咕哝道。

两人又是大眼瞪小眼的抽烟,吐烟圈。

“你要是再想不出办法来,我就揍死你!”没办法,我只能拿出我的杀手锏,谁叫胖子打不过我呢。

“对了,我们去找幽幽。”胖子顿时就被逼出了一个办法:“那天她不是说,她认识很多托儿么?”

“也对,你还有她的微信吧?你联系一下她。”我闻言也是眼前一亮。

又是一个小时以后,幽幽坐车到了我家,这次居然没有穿牛仔短裤跟T恤,而是一身长裙,加上一头乌黑亮丽且飘逸的长发,宛如图画中凌波微步的女仙子。

“你就不怕我掀开裙子强/暴你?”胖子就好像一个拿着涂满墨汁毛笔的顽童,一下就将图画抹了个乌漆墨黑,这畜生,焚琴煮鹤的事情可没少干过。

“不会的,你们要强……暴我,那天就不会掉头就走。”幽幽轻笑一声,眼波流转,其实,这样子看上去她挺漂亮的。

“如果是小说,我就应该被你这句话所感动,然后我们三个坐下来谈正事,可惜,这不是小说,我有必要让你明白社会的复杂。”胖子嘿嘿一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幽幽的尖叫声中,胖子将她的裙子掀了起来。

幽幽居然没有穿安全裤,我看到了白底红圆点的小内内。我连忙干咳两声:“好了,现在说正事。”

胖子若无其事的走到冰箱前问道:“矿泉水还是可乐?”

幽幽也是恢复的极快,尽管脖颈上还有些许的红晕,但嘴上却是说道:“有啤酒么?”

“你上次说认识很多托,能不能介shào

几个给我们认识?”我笑着对幽幽说道。

“这个怕是有点难度。”幽幽接过胖子递给她的啤酒罐,皱眉道。

“咦,那你上次又说可以举报很多个托?”胖子递给我一支烟,不悦的冲幽幽说道:“你这态度很不好啊,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变成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举报是举报,介shào

归介shào

,完全两回事。”幽幽冲胖子翻了个白眼:“警察抓人跟警察卧底能是一回事么?”

“都说了我们不是警察。”我更正道。

“切,我们做这一行的,难道在警察内部就没有内线?我们都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现在外面所有的托儿都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幽幽拉开啤酒罐,笑道。

“你是说,我们已经露馅了?”我讶然道。我靠,这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大家都知dào

整个星城市会来这么一项活动,但是并不知dào

是谁操刀。我也是看你们俩这么问我,才这么猜测。”幽幽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难道我看上去很笨么?”

“你很聪明。”我苦笑道:“那你没有跟别人说吧?”

“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说,我还巴不得将其余的托儿一网打尽呢。”幽幽眼睛扑闪着。

“什么意思?”胖子讶然问道。

幽幽喝了一口啤酒,哼了一声:“你这个色魔,脑袋里想的全部是坏事,自然猜不到,钟大哥就肯定知dào

。”

我知dào

个毛,正要承认自己也不知dào

,正好kàn

到幽幽狡黠的目光以及嘴角幸灾乐祸的神情,心念一动,笑道:“这样她就可以清除掉一些竞争对手,从此在这个行业里面领先一步,做专做精,做大做强,是不是这个意思?”

幽幽放下啤酒,鼓掌笑道:“钟大哥果然一语中的。”

“别顾着表扬我,来点实jì

的吧,我要怎么样才能结识这些托儿?”我笑道。

听我这么一问,幽幽收起笑容,蹙起眉头想了好一会,这才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先介shào

你们去做婚托,做上几次以后,你就可以见识到那些幕后的庄家了。”

“庄家?”我有些讶然:“这还分庄家的?”

“这个跟赌场的庄家有所不同,呃,怎么说呢。”幽幽抿了抿嘴,润了润嘴唇,沉吟了一会:“婚托的庄家类似于一个介shào

人,那些大型的相亲网站总会因为地域的原因而导致男女分配不均匀,譬如月城,那里的相亲会员男女比例高达一比九,也就是说,十个会员里面,只有一个是男的,其余九个都是女的。”

我扬了扬眉毛,笑道:“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幽幽点了点头:“这是网站的统计数据,不会有假,统计的对象是那些VIP客户,年费要上万的那种,所以比例才有些悬殊吧,当然,月城那个城市男女比例本身就很不正常。”

“那星城呢?”胖子笑着问。

“星城的话还算正常,但是婚恋交友网站的男女会员比例也达到了一比三。”幽幽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啧啧。”我跟胖子都是啧啧称叹。

“正因为如此,相亲网站就面临着一个问题,那些交了巨额费用却没有男人来相亲的女会员自然会暴跳如雷,都是大龄剩女了,性子难免古怪,说怪话冷嘲热讽这算是最好的,有点关系的就直接找媒体曝光,或者威胁退钱,甚至利用各种政/府机关来施加压力,能交得起巨额会费的,自然都是行业精英,这点人脉关系还是有的。”幽幽滔滔不绝的说道。

我笑道:“那怎么解决?”

“这个时候,婚托的庄家就开始联系网站了,说我这有十来个帅哥可以帮你解决燃眉之急,每次只要收费若干等等等等。”幽幽笑道。

“十来个那么少?”胖子讶然道:“每相亲成功一个就少一个,这十来个帅哥面对整个星城的熟/女,恐怕是杯水车薪吧?”

“够了。”幽幽微微一笑:“这些帅哥是不可能跟那些会员有结果的,他们只是按照剧本演戏,什么IT精英,什么销售经理,什么富二代公务员,这些身份全部都是杜撰的,甚至那些所谓的房啊车啊,这些都是道具,或借或租,这些人可都是专业的婚托。”

我皱眉问道:“万一有某个相亲对象硬是看上了婚托怎么办?”

幽幽冷笑一声:“庄家在招收婚托的时候,会进行入职培训,所以,婚托们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断然不会对那些女会员产生非分之想。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婚托这边一口咬定不合适,那女方也只能徒呼奈何。”

我算是明白了,反正这十来个婚托轮流上,怎么也能把那些女会员轮一遍,这样网站对那些女会员就有交代了,不是我们网站不行,你看,这么多的高富帅,你居然一个都没有谈拢,这说明你的缘分未到,要不,你再续费一年,说不定你的白马王子就在下一个拐角……

“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个庄家,他会将你们培训成为合格的婚托,做多几次任务以后,他就会放松警惕,这样,你们就可以见到他了。”幽幽总结道。

“你是说,我们去应聘婚托还不能见到庄家?”胖子顿时觉得匪夷所思。

“那肯定,庄家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万一你们要是卧底怎么办?呃,差点忘了你们还真的是卧底。”幽幽笑道:“就连我都没见过他本人,联系他都是通过微信联系。”

我沉吟了一下:“有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的婚托都是帅哥,难道婚托只是男性?”

“现在时代不同了,以前的婚托是女性为主,现在相亲网站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会员,女婚托?她会因为生意清淡而被饿死。”幽幽笑道。

“明白了,还有一点,我们俩都算不上帅哥呢。”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相亲的帅哥,这又不是偶像剧,一个个都是高富帅。如果真的全部都是高富帅,女会员们也会怀疑对不对?所以,对于婚托来说,十个里面最多两个帅的,另外七个都是长相普通的,譬如钟大哥这种,我这么说你会不会打我?”幽幽冲我笑道。

“你说的是实话嘛!”我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两个帅的,七个普通的,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就是缺点很明显的,什么老头大叔啊,什么歪脖斜眼啊,什么秃头腿瘸啊,这样才能增加真实性。当然,这一类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事业有成,有钱。”幽幽边说边将目光瞟向胖子。

胖子顿时大怒:“你看着我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是这类人?”

幽幽笑道:“你这肚子一看就是事业有成嘛,更何况,你连道具都自备了,那把奥迪车钥匙跟真的一样呢。”

胖子哼了一声,我则笑道:“那行,你帮我们联系,我们要做婚托。”

……

318 世纪百合

我跟胖子两人百无聊赖的在孔宣的厢房里面看着碟片,孔宣时不时的进来瞄一眼,说是观摩学习.

幽幽帮我们联系上了庄家以后,那个庄家给我们打了一个电话,用的是那种网络电话,来电只显示‘私人号码’四个大字,声音也经过处理,异常的嘶哑,甚至都不能确定那边是男是女。该庄家自称姓王,要我们称其王总即可。

王总问清楚我们俩的家庭住址以后,当天晚上就放了一张光碟在我家楼下的绿化树上,光碟没有包装,碟面用马克笔写了几个字——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婚托。名字很是普通,但里面内容挺丰富,从获取对方好感开始,一直到如何甩脱对方的纠缠,都有一套完整的体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碟片里面负责讲解的是一个蒙面人,同样,蒙面人的声音也经过了处理,异常的嘶哑,也不担心我们听不清楚,因为下面有字幕。

孔宣边看边笑:“哟嚯,见面前要春天般的温暖,见面时要夏天般的火热,见面后要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有纠缠则要如严冬一般残酷无情。真是大开眼界,活到老学到老哇。”

我没有理会孔宣,问胖子:“今天有没有接到王总的电话?”

胖子摇摇头:“没有。这都四天了,就算调查也应该调查完了吧。”

这个调查,还正如凌风所说,已经有人在我住所周围打探,幸好我的邻居对我的唯一印象就是天天睡懒觉,不务正业……想来这种回答也能打消王总的疑虑吧。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孔宣嘻嘻哈哈的笑着念碟片里面的文字。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屏幕上很是显眼的四个字——私人号码,连忙喝了孔宣一声,这才接听电话。

“这几天看碟片有什么心得?”王总在那边笑道,虽然声音颇为嘶哑,但确实是在笑。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顺口将孔宣刚才念的八个字说了出来。

“不错,看来你们有用心在学。”王总在那边沉吟了一下:“给你们安排个任务,待会有一个微信号码加你,然后会传给你一份资料,今天你们就熟悉一下资料,明天上午九点你们去国贸大厦12楼,找到世纪百合网的黄老师,她会给你们安排见面。”

挂了电话,不一会,我的微信就响了一声,显示有一个好友申请,接受其成为好友以后,那边打了一大段文字过来,凝神一看,却是我们俩这次任务的相关资料。

把这个资料传给了胖子一份,两人用心记忆了一会,告辞孔宣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午,我跟胖子都是在家打扮了一番,这才在国贸大厦下面集合。

我扮演的是一个酒店领班,上身斜纹浅红衬衣,下面穿直筒紧身西裤,脚上是尖头皮鞋,头发抹了点啫喱水,倒也有几分领班的味道。而胖子扮演的则是一名富二代,身上都是休闲品牌,手中把/玩着一串钥匙,其中法拉利的标识分外刺眼。

“我擦,你什么时候又买了法拉利了?”我笑着打趣。

“我只有一个奥迪车钥匙,这钥匙是问别人借的,老王你还记得不?”胖子嘿嘿笑道。

“哪个老王,你隔壁邻居?”走进电梯,我摁下了12楼的电梯按键。

“金刀广告公司那个老王。”胖子哈哈一笑。

顿时记了起来,在《剧本》事件中,我们潜入金刀广告公司去窃取钥匙,而当时的钥匙放置在大厦密室里面,老王就是负责监控这个密室的看守,也是胖子在英皇会所的狼/友。

一时间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这一眨眼就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胖子一提醒,感觉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般。

电梯叮的一声响,打断了我的思绪,收拾情怀,出电梯就看到一个清爽整洁的大厅,形象墙上有几个大字——世纪百合,佳偶天成。心中未免鄙夷,要是真能佳偶天成的话,你们就去喝西北风吧。

跟前台说是来找黄老师的,前台笑吟吟的要我稍等,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一个短发少妇走了出来,见到我们便开口问道:“钟先生?丁先生?”

“对对,黄老师是吧?我是钟正南。”我笑着招呼。

“小伙子挺精神的。”黄老师笑吟吟的打量了我一下,又看了胖子一眼,招呼我们跟她进去。

带我们进去一个小房间,黄老师就脸色一沉,冲我不悦道:“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要搞清楚,你现在叫李兴博,他叫尚小文。”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对对,是我疏忽,我还以为自己人就没注意。”

黄老师将我承认错误这么快,倒也有些意wài

,莞尔一笑:“你们这也是一门职业,既然从事这门职业,就要做到最好,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

“那是那是!”我跟胖子点头不迭。

“待会你们分别见一个会员,我先将会员的资料跟你说下,尚小文……”说到这,黄老师停顿了一下。

我见胖子迷迷糊糊的听着,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在,在。”

“你今天的任务比较简单,待会只要摆出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来就行了。”黄老师拿出一份资料,跟胖子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会,然后笑道:“这姑娘家里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你就说你不喜欢那么多亲戚。”

胖子笑着点头:“恩恩,确实确实,小/姨/子太多了,伤肾。”

黄老师笑了笑,转过头来对着我:“至于你,钟先生……”

我笑眯眯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叫李兴博。”

黄老师赞许的看了我一眼:“恩,李先生,你的任务可能要繁琐一些,你必须要让她对你产生好感。”

“这个好感有什么标准没?”我好奇的问道。

“她愿意给你留下联系方式,这就算是有好感了。”黄老师笑道。

“这个应该不难。”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你要约她出来吃一顿饭,表明你对她很上心,吃完饭以后,你就可以抽身了。”黄老师轻咳一声:“吃饭的钱,我们可以给你报销一百块,因为你现在只是一个酒店领班而已。如果你扮演的是富二代,伙食标准会提高几个档次。”

“啧啧,真是专业啊。”我不由感叹。

黄老师笑了笑,跟我说了下我即将面对的会员资料,这个女孩子叫刘丹,某私企的副总,身高164体重53年龄26籍贯南河……

“好了,还有什么需yào

问询的么?”黄老师看了看我们。

“没了,就是有点小紧张。”胖子老老实实的说道。

“第一次嘛,有点紧张是应该的,你要有代入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富二代了,跟我来个目空一切的眼神看看。”黄老师笑道。

胖子苦大仇深的看着黄老师,我大笑:“你这是仇视。目空一切明白不?”

听我一说,胖子又换了一个鄙夷的眼神,总算是有点挂了点钩,黄老师点了点头:“还行吧,不过,你待会不能老是盯着人家胸口看,我倒没所谓,小姑娘会以为你是色/狼。”

说完站起身,招呼我们出去:“我们去会客室等人。”

“感觉是出去接客一样。”胖子边走边低声笑道:“这跟做鸭有什么区别?”

“鸭子是卖/身不卖艺,我们是卖艺不卖/身。”我一脸正气的回答。

跟胖子分别进了一间会客室,举目四望,这是一间很小的会客室,约莫两三个平方,房间里有两张沙发面对面的放着,中间有一个小茶几,感觉跟饭店的卡座差不多,但是更为狭小。

心中顿时点了个赞,这种设计最少有两种好处,第一,让两个相亲对象更容易彼此接近对方,第二,可以节约空间,要知dào

在国贸大厦的租金可不便宜。

东张西望了十来分钟,黄老师领着一个高挑女子走了进来,我连忙站起身笑着打招呼,黄老师给我们互相介shào

了一下,掩门而出。

“坐吧。”我冲对面的沙发扬了扬下巴,随即觉得这动作不太礼貌,转而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刘丹微笑着落座以后,我这才欠身坐下:“你好,我叫李兴博,南湖人,在星城已经有十年了,目前在一家酒店里面做领班,很高兴认识你。”

刘丹也是做了个简单的介shào

,传来一阵敲门声,黄老师拿了两杯水进来放下,笑着道歉后走了出去。

就在这会功夫,我脑袋里面犹如电脑一般快速的运转着,要如何才能获得刘丹的好感呢?

按照《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婚托》中所说,我应该先对刘丹进行外表分析,那张光碟里面有详细的介shào

,外表分析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容貌分析,无非就是额头宽的比较自信,颧骨高的比较刻薄,嘴唇厚的比较重感情……

第二个层次是穿着分析,穿着潮流浓妆艳抹的绝对是女屌丝,而真zhèng

的白富美穿着很是平常,但面料极为高档,而且从上到下都看不到一个LOGO,那种LOGO比拳头还大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地摊货。

至于第三个层次则是行为分析,白富美从小到大接受了良好的训liàn

,坐姿什么的不说有一套标准,但是肩挺背直那是必须的,坐下以后双腿并拢偏向一侧,而女屌丝坐下以后,要么二郎腿一翘,要么两/腿张开……

当然,这一切都是教学资料,我从来都没注意过这些。根据资料来分析,眼前这个刘丹很明显就是一个白富美。

319 分手台词

知dào

了对方是白富美,接下来的重点就应该以攻心为上,碟片里面是这么说的,如果对方是女屌丝,你就要陪她去看尽繁华,如果对方是白富美,你就要陪她去旋转木马。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具体还得临场发挥,我总不可能现在就拖着她去游乐园。恩,我应该是用阳光帅气的风格出现,还是用睿智风趣的样子出现?

靠,做一个托怎么这么复杂?

见到我半天没说话,刘丹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李先生,是这样子的,有些事情我想在交往之前问清楚,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再继xù

交往,如果不合适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听得刘丹这么一说,我倒是松了一口气,既然不能主动出击,那就先防守吧。

“你在星城有房吗?”刘丹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缓缓问道。

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回答没有,她肯定会起身走人。而且,我也很想这么告sù

她——我没房!我就是一个屌丝中的战斗机,穷逼中的VIP。

当然,我的剧本并不是这种台词,只能微微一笑:“在朝阳区有一套小三房,81平米。”

“朝阳区的房价,按照81平米计算的话,你每个月的月供怕是要四千多吧?”刘丹眼神闪烁:“请问下,你现在每个月工资多少?据我了解,酒店领班的工资似乎不是特别高。”

面对有些咄咄逼人的追问,我只能是微笑着回答:“房子是我父母给我买的,不需yào

月供,所以,我现在工资虽然只有五千多点,但是也够用。”

刘丹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既然房子是你父母买的,那写的是你父母名字吗?”

我木然回答:“不,写的是我的名字,李兴博。”

刘丹似乎很享shòu

这种质问的感觉:“如果我们俩在一起,你的父母会过来跟你一起住吗?”

“我想,会的。”我有些茫然,这个答案并不是标准答案,王总给我的标准答案是父母在家里有一套三层楼的别墅,而且他们不喜欢星城炎热的天气,几乎不怎么来星城。

“如果我不喜欢跟老人们住在一起呢?”刘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去他吗的婚托,老子不做了。我顿时心头火起,冷笑一声:“你不用跟他们住在一起。”

刘丹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们不会来星城住?”

我挑了挑眉毛:“不,我是说,他们来不来星城住跟你没关系,你是你,我是我,不会有交集。”

刘丹一听我这么说,眼神闪烁的看着我,目光中流露出奇怪的神情,好半响,刘丹才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聊不下去了?”

我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正如你所说的,如果不合适的话,就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要不,我们就到这吧?”

刘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优雅的站起身:“那我先走了,认识你很高兴。”

虽然我已经破罐子破摔,但出于礼貌,我还是站了起来:“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合适你的白马王子。”

刘丹微微一笑,转身出门。至于交换电话号码什么的,完全别做指望。

我重重的往沙发上一坐,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苦笑一声,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我是来做卧底的,又不是真的来相亲的,干嘛要跟她斗气啊?如果这次任务失败了,王总会不会再给我机会?

抽完一支烟,正准bèi

起身走人,门开,黄老师闪身而入。

我讪讪的笑道:“黄老师……”

还没等我说完,黄老师却是打断了我的说话,笑吟吟的说道:“可以啊,正南。还没看出来你会这一手?”

我有些愕然:“什么一手?”

“欲擒故纵啊,你就别装了,刘丹刚才找到我,问我要了你的手机号码,还说你这个人很有意思,她决定跟你交往一下试试。”黄老师手中拿着一个小纸条递给我:“这是她留给你的手机号码,这个可是她贴身的手机号码哦,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不知dào

,反正她是这么说的。”

我拿过纸条,瞄了一眼那个号码,啧啧,尾数三个9,不错嘛,随手往裤兜里一揣,忍不住装逼:“其实,很多优秀女孩都是被我的内涵所打动……”

“得,你就别自吹自擂了,反正你请她吃过一次饭以后,记得抽身而退。”黄老师忍不住提醒我。

跟胖子从国贸大厦出来,便问他那边情况如何,胖子斜着眼睛看着我,将目空一切诠释得淋漓尽致:“你这个屌丝,跟本少爷说话,你预约了吗?”

顿时一阵笑骂,胖子这才告sù

我,开始还有点紧张,后来发xiàn

那女的比他更紧张,顿时自信大增,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胖子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我的任务,我还在犹豫该用什么理由约刘丹出来的时候,反倒是刘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直接说明天晚上在清湖公园见面。

“鬼哥,要不要帮你买一个贞操带?”胖子嘿嘿怪笑:“我觉得这个刘丹有点饥不择食,照这么发展下去,很有可能会有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肉搏战发生,啧啧,我觉得有点对不起果儿跟倾城……”

“反正见过这次面以后,我就要抽身而退了。”我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我是不可能跟她发生交集的。”

“抽身而退……啧啧,这个‘抽’字用得太屌了。”胖子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

星城有总共有大大小小的公园三十一个,这还不包括骑行绿道等场所,而其中有五座公园是以每一个区的名字命名的,分别是清湖公园、雨花公园、朝阳公园、青秀公园以及天河公园。就面积来说,自然是天河公园最大,其次是清湖公园,而最小的则是被高铁车站征去了一大半的青秀公园。

天河公园地处偏僻,里面绿化虽然不错,但是平时去的人并不怎么多,而清湖公园就不同了,湖泊幽蓝如镜,草地绿草如茵,假山隐隐石径幽幽,数百棵一人环抱粗的香樟树夹杂着其他树种组成的树林,置身其中心旷神怡。加上地处星城繁华地带,一到夜间,公园里面游人如织,更别说现在是盛夏,来公园纳凉的人更是数不胜数,热闹非凡。

好不容易才在人群中找到了刘丹,她的打扮跟昨天大不相同,牛仔背带裤里面是一件白色的T恤,头发很是随意的用橡皮筋扎了一个马尾巴,身后背着一个小小的双肩背包,看上去很是清纯可爱,左手拎着一袋糖炒板栗,右手拿着手机,见到我,拼命的招手示意。

将手机揣进裤兜,刘丹笑嘻嘻的将糖炒栗子递给我,又递了一个黑色的垃圾袋给我。我接过垃圾袋,有些愕然:“什么意思?”

“吃糖炒栗子啊,我总不可能随地乱扔垃圾吧?”刘丹一边说一边从袋子里面摸出几粒板栗:“我很公平的,一人一粒,轮流吃。”

我讪讪的笑道:“怎么个轮流吃法?”

刘丹剥开一粒板栗,随手塞进我的嘴里:“就这样轮流吃!”

我有些不知所措,机械的嚼着,板栗很热也很甜,但我嚼了半天都没有咽下去,因为此刻我的脑子里面正飞快的转动着,这个刘丹是什么意思?这就算开始交往了么?这样太直接了吧,来点前/戏行不行?

“我们去那边走走。”刘丹很自然的挽住我的胳膊,指了指湖泊方向。

喂!你这么热情,待会我怎么跟你说我们之间不合适?要不要一把推开她?还是等到回去以后再摊牌?

刘丹却是笑容可掬的说着些生活趣事,我只是哦哦啊啊的敷衍着,刘丹不悦的停了下来,大大的眼睛扑闪着看着我:“你有心事么?”

“呃,是这样子,昨天我还以为我们俩没戏了,今天突然变成这样,我有些不理解。”我叹息了一声,决定现在就跟刘丹摊牌,因为,我怕到了后面会忘记抽身而退。

“你在想这事啊。”刘丹嫣然一笑:“其实呢,我很喜欢我的爸爸妈妈。这么说吧,我是一个很孝顺的人。”

“SO?”我不知怎么就蹦出来一句洋文。

“将心比心,我觉得做人的原则就是要对自己的父母好,如果你昨天回答会因为我的原因而不跟父母住一起,我会很鄙视你。”刘丹笑道:“但现在我觉得你这个人心地还不错,所以决定跟你交往。”

我暗中叹息了一声,其实我也觉得你心地不错,但是我不能再跟你继xù

下去,闭目回忆了一下碟片里面的分手台词,苦笑了一声,张开眼睛:“既然大家摊开来说,那我也不瞒着你了。”

刘丹狐疑的看着我:“你有什么瞒着我?”

“其实,我是一个乙肝患者,大三阳。”我将目光转向远处的天地大厦,觉得那个枪尖异常的血红。

“你骗人!”刘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使劲拽我的胳膊:“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我是一个乙肝患者,大三阳。”我忧郁的目光看向刘丹,话语中满是沧桑,开玩笑,招摇撞骗这么多年,这点演技还是有的。

320 美好前途

“大三阳又怎么样!”刘丹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咬牙道:“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大三阳不一定会转变成肝癌,也不会遗传。只要不是绝症,一切都好说。”

我靠,不是吧?这样你都能承shòu?我吃了一惊,同时对刘丹更是刮目相看,她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去歧视病人,心中隐然有淡淡的感动,这种女孩不好找啊。

可惜,感动归感动,任务还得继xù



我硬着心肠继xù

说道:“是的,大三阳不是绝症,但是我还有一个比大三阳更可怕的绝症!”

刘丹将手从我胳膊里面抽了出去,颤声道:“你说。”

“其实,我还是一个阳痿!”我苦笑一声,心中更是将写相亲宝典的那个神经病骂到了祖宗十八代。

骂归骂,内心还是很佩服这个作者的。普通的人听说对方是乙肝大三阳以后,肯定是纷纷退后,开玩笑,传染病呢,虽然大家都知dào

乙肝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但心理多少都会抵制。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艾滋病患者,其实他的日常生活行为并不会传染给他人,但是谁又敢去跟他们接触?

这还不算什么,作者似乎也料到了会有少数人不会在乎这个,直接丢出绝世大杀器——阳痿。我靠,我实在是不知dào

该怎么形容了,就好像令狐冲不懂会东方不败挥剑自宫一样,完全不是一个境界。

听我这么一说,刘丹整个人顿时呆住了,嘴角一抽一抽的,我很是担心她会突然嚎啕大哭,正不知dào

该怎么安慰她,没想到过了几秒钟,刘丹猛然大笑出声。

难道被气出神经病了?我有些发蒙,不至于吧,我们昨天才认识呢,远远达不到‘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地步。

刘丹越笑越大声,最后是弯腰捧腹,蹲在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旁边经过的行人都是对她投以讶异的眼神,接着又狐疑的打量着我,似乎是我将这个女孩弄成这样。

我心里无比的郁闷,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笑了好一会,刘丹才站起身来,喘息着笑道:“正南,你还真是敢说啊。”

“什么敢说不敢说的,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随即,我反应了过来,愕然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正南啊。”刘丹笑吟吟的说道。

“我叫李文博!”我挠挠头皮。

“都是自己人,不用装了。还李文博……你资料上的名字明明是李兴博好吧?”刘丹冲我翻了个白眼。

“自己人?你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纳闷了。难道,这他吗的只是一个测试?我突然之间想到独霸山庄的事情,为了测试我是不是卧底,花袭人一连测试了我三次,那个畜生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是王总派来测试你的。”刘丹掀开谜底,果然如此。

我一阵无语,随即我脑袋里面电光一闪,佯怒道:“不就做个婚托么?居然这么麻烦,老子不做了!”

说完,转身就走,原以为刘丹会拉住我劝慰几句,然后我就顺手推舟的答yīng

下来,没想到刘丹不仅不拉我,反而在后面冷笑:“你走啊,走了就不要回来,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严重,这份工作大把人抢着做,一把年纪了还不懂得珍惜……”

听她这么一说,我只能是讪讪的转过头,凑到她旁边:“那啥,发个牢骚而已嘛。”

刘丹这才笑着点头:“这还差不多。我跟王总汇报以后,以后你就是我们团队的一员了。”

我哈哈一笑:“前辈你好,新人前来报到。”

刘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要有职业规划,我们的前途是很美好的。”

“怎么个美好法?”

刘丹左右瞄了瞄,带我走到一个稍微僻静的角落,这才低声说道:“你入门就是翡翠员工,每一次任务你可以获得报酬80元,没有车补餐补以及电话费。但只要你连续完成五次任务,就会自动升级成红宝石员工,成为红宝石员工以后,每一次任务报酬上升到100元,另外可以报销20元的车费,还有,王总会亲自给你颁发红宝石勋章。”

“红宝石上面是不是蓝宝石?再然后是钻石?要不要发展下线?”我有些愕然,这一套不是传销的那一套么?虽然我没有参加过传销,但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翡翠员工红宝石员工蓝宝石钻石什么的,不就是这么回事?

“不是传销啦,借鉴下名字而已。”刘丹瞪了我一眼:“如果你连续完成二十次任务以后,你就会升级成为蓝宝石员工,这样的话,每次任务就会有200元报酬,另外还有50元的车船费。至于钻石级员工,报酬每次500元,而且每次任务有100的伙食补助,100的餐费补助,以及100元的电话补助。是不是觉得很牛逼?哈哈,不过,要做到钻石级员工,你最少得连续成功一百次任务,中间不能有一次失败,如果失败了都得重新开始计算。”

啧啧,钻石级员工每一次就有800,一天做一次任务,一个月就三八二十四,擦,两万四的月薪。最重yào

的是,这上班也就是陪美女聊个天吃个饭……在这一瞬间我有些迷糊,特么的,要不我以后就从事这个职业算了。

又聊了一些注意事项,刘丹跟我告辞,临走前我问她,我昨天没有按照剧本的台词来,为什么也让我过关了?刘丹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脾气,如果某个人总是忍气吞声,就有可能是条子派来的卧底。最近风声紧,你懂的。”

原来是这样,我这也算是误打误撞,没想到居然通过了测试。

看着刘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心中一阵唏嘘,翡翠员工呢,现在算是初步接触到了这个团伙的外围了,按照刘丹的说法,我要完成五次任务才能升级到红宝石员工,才能跟王总见面,那接下来,就开始做任务吧。

不过,王总的安排让我再一次体会到了他的老谋深算,在我跟胖子各自完成四个任务以后,第五个任务会特别的难,我们根本就没有成功过,我甚至怀疑第五个任务都是王总刻意安排的人,对方都是刘丹那样的内部员工。

譬如我的首个‘第五次任务’,是一个嚼着口香糖的小太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你知dào

EXO不?我说我只知dào

XO,没想到小太妹起身就走,说什么没有共同语言。

下一个‘第五次任务’是一个丰/乳/肥/臀的熟/女,见面坐都不坐,开口就问你能坚持多长时间,我愣了好大一会才吃吃的回答半个小时,熟/女鄙夷的丢下一句话‘才半个小时?’转身就走。

……

胖子那边的情况也是大同小异,总是在第五次的时候,就会遇上各种奇葩。

我感觉自己快疯掉了,每天都是不停的跟女会员见面,见了将近20个会员,光是转换的身份就有四五个之多,我每天早上起来,都要问一下自己,我今天应该叫什么名字。

不行了,不能这么下去了,这次的‘第五次任务’我一定要成功,我跟自己打气。

果然,这一次的任务下来了,很简单,让女方答yīng

跟你吃饭,然后再用不适合的理由说再见。

这次的任务并不是王总通知我的,而是由赵丹转达,说王总这几天有点事。我笑着问赵丹,以前的那些第五次是不是都是内部员工,赵丹也没否认:“以前的事就不说了,但是这次绝对不是内部员工,所以,你要抓/住机会。”

说完将对方资料传给了我,我才看到资料不由大吃一惊,尼玛,这不是那谁,赵冰冰么?

赵冰冰是谁?赵冰冰,国内顶级巨星之一,星城人,当年以一部《玩猪的哥哥》红透大江南北,之后片约与广告不断,一步登顶国内女艺人的巅峰,想不到这么牛逼的一个女艺人都需yào

相亲,日,这太没道理了,赵冰冰只要振臂一呼,想跟她睡觉……呃,想跟她结婚的人手牵手可以绕地球四个圈……。

难怪说这次任务只要邀请到对方吃饭即可,邀请赵冰冰吃饭,还得让她答yīng

下来,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任务么?至于说彼此不合适不再联系,这种话根本不用我说,人家怕是当场就会甩出这句话。

心情很是忐忑的来到国贸大厦十二楼,跟黄老师寒暄了两句,这才吃吃的说道:“今天见面的,真是是那谁,赵冰冰?”

黄老师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你希望是还是不是?”

什么叫是还是不是?跟绕口令似的。我嘿嘿一笑:“我当然希望是了。”

“那就是吧!”黄老师笑道。

“靠,还真是啊。”

“注意点素质,你现在是一个小广告公司的老总,父母亲都是大学教授,书香门第呢,不要动不动就靠靠靠,有机会去做个大保健,狠狠的‘靠’多几次吧。”黄老师见四下无人,便肆无忌惮的开玩笑。

“去那些地方‘靠’多没意思,要‘靠’也是找黄老师这样的对手才够味道。”我口花花的拍着马屁,这种话对少女来说是侮辱,对于少妇来说就是夸奖。

黄老师白了我一眼,神情却是很受用,笑道:“待会你直接去大中华酒店1018房间,约好的时间是十一点,现在还有一个小时,足够你赶过去。”

“咦,不是在这么?”我愕然道。

“你猪脑子啊,人家是谁,赵冰冰呢,她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世纪百合的话,明天的媒体就会疯掉!”黄老师再次白了我一眼,这次却是充满鄙夷:“这都想不到,你智商发育不良啊。”

讪笑了几句,我转身下楼,直奔大中华酒店而去。

321 天后冰冰

到大中华酒店1018房间的时候,才十点半,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伸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隔了一会,我再敲了三下。

里面没有回声,反倒是旁边房间门开,走出来一个英气逼人的短发女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短发女子说道:“你是谁?你找谁?”

这估计是赵冰冰的保镖吧,我努力让自己很有风度的笑了笑:“是赵女士约我过来的。”

短发女子抬了抬手看了下表,皱眉道:“约的时间是十一点,你来这么早做什么?”

“来早点不好吗?”我反问。隐约感觉空气中有些异样,鼻子稍微吸了吸,一股香味扑来,靠,你一个保镖弄这么香喷喷做什么?

“不好意思,十一点再来吧。”短发女子却是不接我的话,伸手冲我做了个请离开的姿势。

郁闷的走到走廊尽头,拿出一支烟点燃,百无聊赖的抽着烟,反正资料里面也没有说不准吸烟。

短发女子见我如此,张口欲言,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说话,直接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那边门开,我看到有一个男人从赵冰冰的房间里面闪身而出,四下张望,见到我在盯着他,眉头稍微一皱,不再理会我,转身朝电梯方向走去。

我叉叉你个圈圈,居然在相亲之前都在跟别人鬼混,贵圈也太乱了吧?而且,你这样乱来,岂不是对我的一种侮辱?原本对赵冰冰的期待与好感顿时直线下降,真想掉头就走,最终还是按捺住了那份屈辱,深吸了几口气,摇头苦笑,这只是一个任务而已,就算有三十个大汉从她房间里面鱼贯而出,又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我走了过去,走到门口摸出一片口香糖正要丢进嘴里,转念一想,见面的时候嘴里叽里咕噜的嚼着东西似乎也不太礼貌,至于烟味,管他呢,她的资料里面又没说讨厌吸烟的人。

敲了敲门,这次门里面传来一道略带磁性的女声:“周先生么?”

“是的,我是周雷!”我笑着回答。

周雷是我这次的身份。

这个身份可不是杜撰的,而是真有其人,周雷的父亲周文是星城大学教授,母亲是星城第七中学的副校长,典型的书香门第,周雷本人则是国外留学回来以后在星城开了一家小广告公司,目前经营的有声有色。

当然,我可不是什么周雷,只不过借用了他的身份而已,真不知dào

王总是怎么跟周雷商谈的,居然连身份都可以借用,换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我用这个身份作出了什么不雅的事情,周家可是要负责的,他们就那么相信王总?

门开,一张无比娇艳的容颜出现在我眼前。

饶是在电视里或者广告中经常见到赵冰冰,但是她本人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却是第一次,以前连想都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只见她冲我展颜一笑,啧啧,比电视里头更加性/感迷人啊。

“请进。”赵冰冰吐气如兰,一股魅惑扑面而来。

这一刻,我居然有一种莫名的躁动。这种躁动多少年没有过了,第一次有这种躁动还是在念初中的时候,阳光穿透了窗边女同学的白衬衣……这股躁动是如此的强烈,咳咳,我居然下面都有些硬了,老二呀老二,你就不能给我争点气么?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我穿的是西裤不是牛仔裤呢,有反应的话是很明显的。

连忙举步往里走,只有行走方能遮盖我的尴尬。

这是一套商务房,一室一厅的那种,脑中猛然蹦出一个念头,为什么她的保镖不跟她睡一个房间呢?转念一想,如果保镖在客厅的话,估计那啥起来就不会很尽兴吧。

卧室的门半掩着,能看到床/上被褥凌/乱,刚才一定是在办事,我很是猥琐的猜测着,一想到这个,我下面反应越发剧烈。

妈的,我这是发/春了么?

连忙走到沙发前,自顾自的坐下,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心情去讲究所谓的女士优先了,再不坐下裤裆的帐篷就会被她看到。

赵冰冰关上门后,在我身边坐下,在茶几上摸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支:“抽烟?”

我瞄了瞄烟盒,摇头笑了笑:“谢谢。”

赵冰冰自顾自的点燃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不吸烟么?”

“我吸烟,但是我不吸这个烟。”我指了指桌上的烟盒,笑道。

“为什么?民族大义?”赵冰冰吐了个烟圈,娇艳的红唇异常性/感。

赵冰冰这么问我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她放在桌上的烟盒是八星烟盒,日本产的,她这么问我,以为我是在抵制日货什么的。

“这是一个原因。”我笑着摸出自己的烟点燃:“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个烟假货太多。”

“哦?你能分辨出我这包烟的真假么?”听我这么一说,赵冰冰颇有兴趣的看着我。

“很简单,真zhèng

的八星过滤嘴上有两排很小很密的激光打孔,而且把烟嘴拆开,里面是复合过滤嘴,分两截,前一截是有活性炭颗粒在里面的。现在很多假八星也有活性炭过滤嘴,但是里面的碳粒分布不太均匀,这样的话焦油含量会很高。”我轻咳了一声,从桌上的八星烟盒里面摸出一支烟,指着过滤嘴笑道:“你看这种激光打孔,暂时还没有发xiàn

和正品一模一样的。正品有两排均匀小孔,很是整齐。至于外包装就懒得说了。”

“说说嘛。”赵冰冰对这个似乎很有兴趣。

“外包装上有银色线条和蓝色标志条,如果所有的色条都能对齐,而且蓝条误差在半个毫米之内的话,绝对是真的。”我笑着。

“对了,你既然抵制日货,为什么会对这个牌子有研究?”赵冰冰转口问道。

“我不会很盲目的抵制,很多东西我还是觉得不错的,譬如日本的设计,我就经常去看,不得不说,他们的设计确实非常的漂亮,而且很实用,而设计里面,烟包就是其中一种。”我指着烟盒笑道。突然记起来我是一家小广告公司的老总,自然要表现出一些专业的东西。

“烟包?”赵冰冰眉头微蹙。

“不好意思,说的专业术语来着,烟包酒包就是指烟盒包装以及酒盒包装。”我连忙解释。

赵冰冰哦了一声,沉默了下来。

见她沉默,我一时间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原先精心准bèi

的各种谈资与笑话也在看到她房间走出来的男人以后烟消云散,算了,就随便应付下吧。

“你来了很久了么?”良久,赵冰冰将烟熄灭,淡淡的问道。

“来了半个小时左右,在外面抽了几根烟。”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事,习惯了。”

“习惯了?”赵冰冰狐疑的问道。

“我是说,我习惯提前10分钟到30分钟到场,不管是约会还是开会。”我笑道。

“哦,那你看到我房间里面出去的男人了?”赵冰冰抬起头来,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从我眼神里面看出我是不是在说谎。

“恩,我看到了。”我毫无畏惧的跟她对视。

“你有什么想法。”赵冰冰眼也不眨的盯着我。

“能有什么想法,最开始觉得有些屈辱,后来一想,也就无所谓了。”我再一次耸了耸肩。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赵冰冰漂亮的眼睛里面闪现出无法理解的神情。

老子怎么想关你屁事,我内心恶狠狠的腹诽了一句,口中却是淡笑:“首先,你有你的压力,有些压力甚至大到你自己都无法抗拒。对于你来说,如果某些人要你做什么,你根本连拒绝的话都不敢说。”

听我这么一说,赵冰冰全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了我好一会,半响才说道:“然后呢?”

口中依旧云淡风轻:“其次呢,你也有自己的生理需yào

,有些事情,成年人都懂的。这是一个开放的年代,既然男人可以大保健,女人也就有相应的私/处护理。”

赵冰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舔/了/舔嘴唇:“再然后呢?”

靠,不要舔嘴唇好不好,你这样很诱/惑人知dào

不?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某个部位又开始躁动不安,我只能轻咳一声,假装挪动了一下位置,顺势架了个二郎腿,好掩饰自己的尴尬,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为什么今天这下/半/身这么容易激动?

看向赵冰冰的娇艳的容颜,只觉得一阵唇干舌燥,忍不住也是舔/了/舔嘴唇,小腹处仿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火焰不是很猛烈,但却是缓慢而坚定的在我全身游走,就在我觉得全身不自在的时候,我体内猛然窜出一股能量,不用说,这又是那股吞噬能量。

吞噬能量夹杂着阴阳本源,直接扑在这股火苗上,犹如烧红的烙铁掉进水里,火焰瞬间就熄灭,我甚至能听到‘嗤’的一声,然后,我整个人就宁静了下来,先前那种躁动的心情也是不翼而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322 血气方刚

见到赵冰冰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我回过神来,笑了笑将烟头摁灭:“或许这个男的只是你的亲戚,过来找你有事;或许这个男的是你的化妆师,在帮你化妆;或许这个男的是你的经纪人,过来谈合同……这样的理由举不胜举,我为什么要纠结这些方面呢。”

“恩,你说了这么多,只有后面这句话还算靠谱,没错,刚才出去的是我的化妆师。”赵冰冰莞尔一笑,整个房间顿时有种百花盛开的味道。

我笑道:“那不好意思,我乱说话了。”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这只是我特地设计的一个测试而已,就是想看看我的另一半对我以后的事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如果猜疑心太重的话,我们之间就根本没有可能,恭喜你,你通过我的测试了。”赵冰冰笑吟吟的说道。

妈的,又是测试,我忍不住一阵恼火,转念一想,对于赵冰冰这种人来说,要找个一起生活的人,她的另一半还真是不能太有猜疑心,她这样测试倒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我笑道:“老实说,最开始黄老师通知我跟你见面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选我呢?呃,我虽然对我的条件还算满yì

,还是我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条件能够打动你。”

听我这么一问,赵冰冰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沉吟了好一会,缓缓的用星城方言说道:“我是星城人,我只有在说星城话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很放松,不用提防对方,所以,对方必须是星城人,这一点尤为重yào

。”

“恩。”我点了点头。

“我是星城大学毕业的,周文老师虽然没有教过我,但是他儒雅的名声却是早有耳闻,这样的父亲教出来的儿子肯定也很儒雅,最起码不会出去打架。”

赵冰冰这句话说得我脸上一阵臊热,不打架?不打架的是周雷!至于我,几乎是从小打到大!

我轻咳一声:“男人,有时候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而出手,也是必须的。当然,不包括打老婆。”

赵冰冰诧异的看着我:“你打过架么?”

我点了点头:“两三次。”心中默默的补充了一个期限——每个月。

赵冰冰眼神闪烁的看着我,嘴角逐渐浮出一缕笑意,摇了摇头:“我不信,你肯定没打过架!”

我有些讶然:“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有没有打过架你都能看出来?”

“喜欢打架的人血气方刚,我看你不怎么像!”赵冰冰嘴角的笑意逐渐扩散,已经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开始浮现。

“你说我不够血气方刚?你知不知dào

这话对男人来说,是一种侮辱。”我不悦道。

“我只是觉得你善于控zhì

自己。”赵冰冰脸上的笑容终于绽放,这一刻,我只觉得眼前一片姹紫嫣红。

脑海中仿佛有一堆成语在打架:‘国色天香’一脚把‘沉鱼落雁’踢开,旁边飞出一个‘闭月羞花’紧紧的抱住了它,与此同时,‘如花似玉’跟‘花容月貌’也先后扑上,打成一团……最后这些成语全部烟消云散,脑海中只剩下六个字——‘真他吗的漂亮’,恩,还有一个‘啊’……

“喂!我刚表扬你一句,你就傻了?”赵冰冰见我目瞪口呆,嗔怒道。

“没有,没有。”我挠挠头皮:“对了,你为什么要说我善于控zhì

自己?”

“你中了我的迷/情散,居然还能忍住,没有对我动手动脚。”赵冰冰眼中露出一丝顽皮,还有一丝狡黠。

我顿时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今天这么容易发/情……呃,这容易动情,搞了半天原来是中了迷/情散,听这名字就是春/药来着。咦?我是什么时候中的招,仔细一回忆,想到那个女保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忍不住冷笑一声:“你的保镖下毒还真是利索呢。”

赵冰冰咯咯娇笑:“好啦,这都是我的主意,跟我保镖无关。”

“算了,我不计较。”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装大方了,生气又如何,随即嘿然一笑:“你就不怕我中了什么迷魂散,然后把你那啥了么?”

“哼,孙姐就在门外呢,只要我一呼叫,她马上就会进来,我告sù

你,她可是高手来着。”赵冰冰笑道。

高手?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高手,我才是最低调的高手,没有之一。干咳一声:“那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赵冰冰不解的看着我。

“你测试完我以后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我有些愕然,摊开手问道。

“接下来你就是我的预备男友了啊。”赵冰冰笑嘻嘻的说道。

“好吧,那明天我们一起去吃饭。”我马上发出邀请,心中暗笑,吃过饭以后,我这个男友就要宣bù

跟你分手。

“这两天可不行。”

“为何?”

“我还要跟其他的人相亲呢。”赵冰冰咯咯一笑。

“其他的人?”我顿时大叫了起来。

“怎么?相亲都是要相很多个的好不好。”赵冰冰一脸的委屈。

“你刚才不是说我已经是你的男友么了?”我提醒她。

“我说的是预备男友。”赵冰冰笑道。

“那好,你慢慢选吧,我先告辞,等你决定了再通知我。”我冷笑着站起身来。

“你去哪?”赵冰冰愕然问道。

“我也还要相亲,下午还有一个幼师要见面呢。”我信口胡诌。

……

从大中华酒店出来,给刘丹打了个电话,说是差不多了,估计过两天就能跟赵冰冰一起吃饭,问她能不能提前申请红宝石员工。刘丹先是讶然,似乎在为我能邀请到赵冰冰吃饭而感到惊讶,紧接着回过神来,说是有图有真/相,到时候拍一个吃饭的合影才算完成任务。

至于接下来跟赵冰冰说不合适的事情,刘丹反倒不看重:“人家天后巨星,怎么会跟你这个屌丝在一起,不合适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再无其他可能,所以,只要你邀请到她吃饭就算任务完成。”

再打电话给胖子,问他的第五个任务是什么,胖子有气无力的回答是一个五十岁的大妈,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一起来相亲,还以为相亲对象是那个女孩,没想到主角居然是那个大妈,最让胖子奔溃的是,那个大妈还嫌弃胖子一脸老相……

笑着挂了电话,摇头苦笑,胖子居然被一个五十岁的大妈鄙视,啧啧,这个故事告sù

我们,早晚用大宝,黄瓜敷脸好……

等了一天,没有接到赵冰冰的电话,反倒是凌风打了个电话给我。

“正南,你那边进展如何?”寒暄了几句,凌风开口问道。

“差不多了,只要我跟赵冰冰一起吃饭,那个王总就会给我颁发红宝石勋章,到时候我直接制伏他,只要擒获了他,那这个婚托团伙就能一网打尽了。”我笑着说道,顺便强调了一下赵冰冰三个字,喂,听清楚没?天后巨星呢,要跟我吃饭呢,快羡慕吧。

没想到凌风根本就没在意这个,反倒是沉声说道:“昨天在天河区郊外发xiàn

了一具女尸。”

凌风突然把话题转到这方面,这让我有些转不过弯,愣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这个女尸生前曾经受到过性/侵/犯,凶手手段非常的暴力血腥,死者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凌风骂了一句粗口,这才接着说道:“死者叫李莹莹。”

“李莹莹?”我更是摸不着头脑:“我不认识这么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跟你没关系,但跟胖子有关系。”凌风说道。

“难道你想说,是胖子将其奸杀然后抛尸郊外?”我皱眉道。

“想哪去了,我只是想告sù

你,李莹莹是世纪百合的高级会员,她出事前跟闺蜜说去相亲,而她相亲的对象就是胖子。”凌风说道。

“这个只是巧合吧。”我挠挠头皮。

“一个人只是巧合,但是两个人的话就不好解释了。”凌风苦笑了一声。

“两个人?什么意思?”我大叫道。

“今天早上在青秀公园山顶又发xiàn

了一具女尸,该女子叫罗小凤,生前被暴力侵犯过,而这个罗小凤也是世纪百合的高级会员,出事前的约会对象也是胖子。”凌风沉声说道。

“靠,还有没有其他的?”我急声问道。

“没有了。”凌风苦笑道:“这两起人命案子已经是大事了,再来一起的话,省厅就会成立专案组,到时候,我这个市局局长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问问胖子!”我飞快的挂了电话,沉吟了好一会,这才打了个电话将胖子叫过来我家。妈的,胖子这段时间没有地方发泄,血气方刚冲动之下,该不会惹出什么事吧?

四十来分钟后,胖子抱着一个大西瓜敲门进来,找到水果刀劈了一半切成数块,招呼我一起吃。

我啃了两块西瓜,漫不经心的问道:“胖子,安然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九月中旬,还有二十来天。”胖子将剩下的西瓜放进冰箱:“好好的问这个干嘛?”

“那你这段时间很压抑吧?有没有出去大保健?”丢了一支烟给胖子,自顾自的点燃,吐了一口烟雾,显得很是随意的样子。

“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现在身无分文,年卡也被收缴,哪来的钱去大保健?”胖子哭丧着脸:“我觉得,英皇会所不能赊账是一大败笔!”

“哈哈!”我忍不住开口笑道:“那你这段时间怎么解决问题?打/飞/机?”

“怎么可能?我这不是有这么多的相亲对象么?”胖子笑道。

此话一出,我头皮顿时一麻,草,这些事情该不会真是胖子做的吧?

323 一试深浅

“你是说,你跟相亲对象发生关系了?”我冷冷的问道。

“YES,IT’S!”胖子并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反而是一脸的洋洋得yì



我心中不由火起,蹭的一声站起来,一拳就砸向胖子。

胖子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攻击他,本能的抽身后退,我冷哼一声,脚上一用力,整个人朝前一冲,这一拳还是击中了胖子的脸。

蓬的一声,胖子被我这一拳直接击退了两米,捂住了脸,胖子怒道:“鬼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呸了一声:“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日,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怎么就禽兽不如了?”胖子勃然大怒:“你跟我说清楚,我怎么禽兽不如了?”

“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没错,但是你也没有必要强/奸吧?强/奸也就算了,你没有必要先奸后杀吧?”我指着胖子大骂。

“先奸后杀?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都是遵循和平友好平等互利的原则,怎么可能强/奸?更别说先奸后杀了。如果女方不同意,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去开房?你也知dào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开房这种事情还得对方出钱。”胖子大声叫屈。

胖子这么一说,我倒是冷静了下来:“真不是你?”

“什么是我?鬼哥,你今天把话说清楚。”胖子怒道。

“你还记得李莹莹跟罗小凤吧?”我沉吟了一下,问道。

“她们怎么了。”胖子有些愕然。

“你跟她们有发生关系么?”

“呃,分别有过一次。”胖子挠挠头皮:“怎么?”

“她们俩被人奸杀了,一个弃尸郊区,一个弃尸公园。”我缓缓说道。

“怎么可能?”胖子顿时大叫起来。

“跟我说说你们交往的具体情况。”我叹息了一声。

胖子可能也是觉得事态严重了,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这个李莹莹是一个港资企业的总经理助理,自从三年前跟男友分手以后,期间换了数个男友,都是交往没超过一个星期,上次跟我见面以后,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糊里糊涂的说对我有好感,说要跟我继xù

交往。”

“然后呢?”我皱眉道。

“当时我们不是做任务嘛,为了摆脱她的纠缠,我直接就说了,我们彼此了解太少,我不清楚你的深浅,你也不知dào

我的长短,要不,我们切磋一下吧,要知dào

,和谐的性/生/活对将来的生活影响很大。”胖子讪讪笑道。

“恩。”我嗯了一声,心中在嘀咕,你说这种畜生话,人家妹子还理你才怪。

“没想到李莹莹考lǜ

了一下,居然同意了,而且还主动的开好了房间,邀请我去一试深浅。”胖子见我看向他的目光充满怀疑,顿时一阵赌咒发誓:“这可都是真的。”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或许她觉得我的长短不合适吧。”胖子沧桑的叹息一声:“反正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

“妈的,这种事都被你碰上了,那罗小凤呢?”

“罗小凤的情况大同小异,我在李莹莹身上尝到了甜头,就在罗小凤身上也试探了一下,没想到一拍即合。我发xiàn

这些高级会员都是很闷骚的,我怀疑她们将我当成了鸭子。反正跟我发生关系的这些相亲对象里面,全部都是自己开的房间跟我一试深浅,甚至还有一个临走前塞给我五百块,说是补补身体。”胖子憨厚的笑了笑,挠挠头皮,做了个总结:“七个人,全部都是开的钟点房,都是三个小时试了两次深浅,感觉跟大保健似的。”

“难道只是巧合?”我皱着眉头说道:“妈的,总不可能这七个人都会出事吧。

当时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有想到居然一语成谶,傍晚的时候,凌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是又发xiàn

了四具女尸,都是被暴力侵犯以后再被杀害,抛尸荒野。

其时胖子还跟我在一起,我问清楚这四个人的名字以后挂了电话以后,将事情跟胖子一说,厉声道:“剩下那个人是谁?你不是搞了七个么?现在还有谁没有出事。”

胖子问过我这四个女孩的名字以后,皱眉想了想:“还有一个魏紫娟。”

“你有她电话没?”我连声催促:“如果有的话,赶紧打电话给她。妈的,搞不好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胖子哦了一声,低头翻找号码,找了一会,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不一会,那边有人接了电话,胖子看了我一眼,按下了免提,开口问道:“魏紫娟么?”

“你是谁?”那边传来一道较为清纯的女声。

“我是金志坚啊。”胖子急声道:“你就不记得我了?”

金志坚应该就是胖子相亲用的名字,难为胖子居然还能记住自己当时的身份。

那边楞了一下,随即冷冷说道:“不记得了。”

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靠,老子不信邪了。”胖子重拨了过去,那边却提示在通话中,过一会再拨过去的时候,提示号码是空号,很显然,胖子的号码被对方拉进黑名单了。

“鬼哥,借你的手机用一下。”胖子怒道。

“做什么?就算你打通了,对方再挂再拉进黑名单,有意义么?”我哼了一声。

“那你说怎么办?”

“得跟她当面说。”我皱眉道。

“我叫她出来是没可能的。要不,我们找黄老师出面?”胖子建议道。

“你傻/逼了是不是?”我不满的看着胖子:“我怎么跟黄老师说?我们是警察麻烦你协助一下?拜托,我们现在还要查婚托的事情呢。”

“靠,这边的人命关天了,还管什么婚托?”胖子顿时急了。

“你敢保证这些事情跟那个婚托组织没关系?”我冷笑着说道。

胖子听我这么一说,愕然张大了嘴巴,好半响才吃吃的说道:“这不太可能吧?”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这世界上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妈比的,老子一年以前能想到现在是宗师级高手吗?”我突然有些发怒。

“那你说怎么办,那啥,魏紫娟现在肯定很危险,我们要赶紧找到她!”胖子急道。

“我知dào

很危险,你别吵……对了,找凌风不就行了,户籍科里面什么资料都有。”我也是思忖了好半天才想到这个办法,有时候,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往往容易被人忽略。

凌风一听还有一个对象极有可能会被杀害,也是异常重视,挂了电话过了一个小时才回电话过来,说找到魏紫娟了,现在正在警局里面,不过脾气很坏,不肯配合,要我带着胖子去警局。

听说魏紫娟已经在警局,我跟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个凶手总不可能在警局还能作案吧。

两人叫了个车,一路风驰电掣的到了市局,凌风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门口,门口站着一个女警,凌风打过招呼以后,冲门口扬了扬下巴:“这个魏紫娟就在里面了,不过,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有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既然胖子你跟她发生过关系,或许好说话一点,正南,麻烦你在旁边照看下。”

旁边的女警闻言轻咳了一声:“凌局。”

凌风嗯了一声,冲那女警点了点头:“你说。”

“这个魏紫娟以前学过跆拳道,而且现在情绪极为不稳定,你这两个朋友就这么进去会不会有危险?”女警看了看我跟胖子。

“呵呵,不用担心,我这两个兄弟以前教过跆拳道,搞不好还是魏紫娟的老师。”凌风拍了拍我的肩膀,顺口胡诌着。

我推门而入,身后传来女警的嘀咕声:“教跆拳道就很牛么?”

房间不大但也不小,长宽各六米左右的方形结构,中间放了一个钢化玻璃桌,围着桌子放有三张钢化玻璃椅子,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正皱眉看着我。

待得胖子走进来以后,女孩顿时就开始发飙,蹭的一声站起身,朝我们走过来,胖子笑了笑,迎了上去。

我转身关门,身后传来一阵格斗声,女警站在门口愕然的看着房间里面的变故,还没等她仔细,我已经将门关上,再次转身的时候,胖子已经将魏紫娟压倒在地上,很是无耻的手足交缠着,死死的压住了魏紫娟。

这畜生,肯定是故yì

的,如果他愿意的话,他最少有十种办法来制伏魏紫娟,完全没有必要采用如此下/流的姿势。在我们眼里,魏紫娟学的跆拳道只不过是孩子们玩的健身操而已。

魏紫娟在胖子身下扭动了一会以后,不再挣扎,反而是冷冷的看着胖子:“金志坚,你什么意思?”

“一日夫妻百日恩,日来日去感情深。”胖子笑道:“我想你了嘛!”

“你放屁。”魏紫娟怒道。

“好吧,我找你问点事情。”胖子叹息道。

“你先起来,要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回答你。”说完这句,魏紫娟干脆闭上了眼睛。

“行!”胖子一咕噜爬了起来,伸手去拉魏紫娟,没想到魏紫娟根本就不理会胖子的手,直接站起身,嘴唇紧闭一声不吭。

这个女是如此的讨厌胖子,她怎么可能跟胖子发生关系?我心中疑惑,挠挠头皮,冲魏紫娟笑道:“我们这次找你真的有事。”

“什么事?”魏紫娟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324 不同之处

见魏紫娟如此态度,知dào

光凭好言好语恐怕无法让她跟我们配合,也懒得啰嗦,直接将另外六名女子被奸杀的事情说了一遍。

魏紫娟起初还在冷笑,听到后面,忍不住面色苍白,楞了好一会,这才吃吃的说道:“你是说,跟这个胖子发生关系的,全部都被奸杀了?”

我点了点头。

魏紫娟顿时激动起来,转头指着胖子厉声叫道:“你这个畜生,跟我相亲的同时,居然还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你当我们是什么?小姐吗?”

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都中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无奈,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关心这个?

干咳一声,我说道:“妹子……”

“谁是你妹子,你跟这畜生在一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们拼了。”魏紫娟一声发喊,冲着我拳打脚踢过来。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了她脸上,啪的一声,魏紫娟顿时愣住,捂住脸半天没吭声。

心中说了一句抱歉,我口中却是厉叱道:“妈比的,那六个人都是被暴力性/侵,然后才被杀害,你希望跟她们一样吗?想要活命的话,就乖乖的合zuò

,把你知dào

的都告sù

我们。”

魏紫娟听我这么说,又楞了好一会,这才吃吃的说道:“你们要知dào

什么?”

她这么一问,我也是呆住了,对啊,我是要找她问些啥呢?挠挠头皮,轻咳一声:“你跟胖子发生关系之后有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没?”

“我一回家就洗澡,不停的冲洗自己,我要将他留在我身上的脏东西都洗掉。”魏紫娟狠狠的盯了胖子一眼。

我心中疑窦大生,既然你这么讨厌胖子,为什么还要跟胖子发生关系呢?我顺口就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我要让我的前男友知dào

,我不是没人要,我的身体也有人感兴趣!”魏紫娟听我这么一问,顿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我跟胖子交换了一个眼色,看来这是一个《知音》级的故事啊,摸出一包纸巾,安慰着魏紫娟,终于在她抽抽噎噎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魏紫娟有一个男友,那个男友很是花心,隔三差五的就跟魏紫娟分手,然后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好了不到几天,又回到魏紫娟的身边,说什么还是觉得你最好,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短短两年时间,居然分分合合了十二次之多。

听到这,我忍不住心算了一下,妈的,这几乎是每两个月就要分手一次的节奏啊。还是觉得你最好……说这句话的人不腻么?听的人不腻么?

她那男友看来也是吃定魏紫娟了,不断的花心,不断的回来,但最后这一次,魏紫娟终于爆fā

了,一怒之下,自己在世纪百合网上弄了个高级会员,而她的第一个相亲对象就是胖子,好死不死的,胖子跟其他女子尝到了甜头,便跟她发出了‘一试深浅’的邀请,魏紫娟此时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刻,想都没想就答yīng

了,就在胖子试完深浅以后,魏紫娟终于清醒了过来,回家拼命的洗涮,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这段经lì

给洗涮掉。

听完魏紫娟这么一说,我也不好说什么,又询问了几句有没有遇见其他的异常情况,魏紫娟却是说这几天她根本就没出门,一直都在家里,没有任何异常事情发生。

莫非是因为她没有出门才躲过一劫?我有些迷糊,知dào

在她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最后只能交代魏紫娟,这几天最好待在警局。

出了门,到凌风办公室坐下,跟凌风说了下情况,凌风也是纳闷不已,为什么这个魏紫娟会没事呢?

“胖子,跟你发生关系的这七个人,有什么共同点没?”我突然开口问道。

“共同点?她们都跟我发生了关系,这算是共同点么?”胖子愕然反问。

“呃,我是说她们在外貌上有什么特征,或者性格,或者生理。”我费劲的解释。

“这个啊,外貌嘛,都是中等偏上,身材也都是一般。”胖子皱眉回忆:“性格就不是很清楚了,毕竟我们也没怎么说话,直接开房就发生关系了。”

妈的,这么直接,还真的如胖子所说,这群人该不是来找鸭子的吧。

凌风从桌上翻开了一份报gào

,缓缓说道:“最新的报gào

出来了,这六个人虽然都是受到了暴力性/侵后死亡,让人奇怪的是,这其中似乎有一个规律——如果按照受害者的受害时间来排列,越是后面受到侵犯的,她受到的伤害就越小。”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懂。

“第一个受害者李莹莹,她就好像被一头疯狂的棕熊给肆虐强/奸,全身上下一片血肉模糊,尤其是下/体更是惨不忍睹,而第二个罗小凤,虽然也是血肉模糊,但相对而言又要好一些,一直到最后一个受害者章慧慧,几乎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而且,她也并不是当场身亡的,而是在送去医院的时候才断气的。”凌风皱眉道。

“那她有说什么没有?”我急声道。

“没有,整个人神志不清,开口闭口说什么骷髅啊鬼什么的,一直到断气。”凌风苦笑道。

我也是苦笑摇头,难道是被鬼给强/奸了?这也太荒谬了。

凌风轻咳了一声,转头冲胖子说道:“胖子,你主要是回忆一下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同之处。或者说,这个魏紫娟跟其他六个人有什么区别。”

“对,或许因为某个原因,才使得她没有被那个狂魔所奸杀。”我也是点了点头。

“这能有什么原因?应该是狂魔没有时间没有机会下手。”胖子扬了扬眉毛。

“这六个受害者都是小有身份的人,平时都有部下在身边前后呼拥,特别是其中有一个叫殷彤的,她可是一名正处级干部,上班在市委,下班住市委大院,这些地方门口可都是有武警站岗的,按理说凶手应该无机可乘才对,可偏生就出了事,而且第一犯罪现场就在市委大院里面。所以,你说的没有机会没有时间这应该不是理由,凶手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凌风沉声说道,殷彤在市委大院被奸杀,这个案件性质及其恶劣,现在想捂盖子也捂不住了,只能尽全力去破案。

“我再想想。”胖子点燃一支烟,很是努力的皱眉寻思。

我跟凌风也不打搅他,各自点燃烟,一时间,办公室里面烟雾弥漫。

“呃,会不会……”胖子突然开口,但是说了几个字又住口不言。

“怎么?”我笑道。

“还是算了,这个原因有些扯淡。”胖子嘿嘿笑道。

“你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凌风不满的看着胖子:“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你说的再怎么扯淡也不打紧,就当我们在头脑风暴好了。”

“虽然这七个女孩都跟我发生过关系,但魏紫娟给我的感觉不一样,这么说吧,从头到尾她都是被动,而那几个女孩都很主动。”胖子摸了摸脑袋,憨厚的笑。

“什么意思?”凌风有些不解。

“非要我说的那么透彻么?”胖子讪笑道:“那六个女孩从头到尾都是很主动的索取,一进门没说几句就直奔主题,甚至连套路都一样,先洗澡,然后把我推到在床上,一屁/股坐了上来那啥,咳咳,女/上/位,明白吧。而魏紫娟则是跟在我身下一动不动,跟个木头人似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六个女的都很饥渴?”我笑道。

“恩,而且水也很多,尤其是那个章慧慧,水更是多得不得了。”胖子眉开眼笑,一脸幸福的回忆。

“妈的,这理由也太荒谬了。”我笑骂道,凌风也是笑着点头:“胖子,你再想想其他的不同点。”

之后胖子又想了一些不同点,分别从身高发型皮肤穿着甚至名字方面都做出比较,得出的结果都是觉得不怎么靠谱,研究了许久,依旧没有什么收获。最后吃夜宵的时候,把孔宣也叫了出来,他从法术的角度分析了一下,也是没有什么进展,只得各自悻悻回家。

第二天上午,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接到了赵冰冰的电话,说是可以有时间跟我吃饭了。

“那就一起吃晚饭吧,晚点定好了座位我再打电话给你。”我挂了电话又眯了一会,这才打了个呵欠爬起来,洗涮完毕以后,打电话将胖子叫了起来,出门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早餐,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起来。

在早餐店等胖子过来吃完东西以后,两人打车跑到栖凤观,找孔宣继xù

昨天的话题,三个人左分析右分析,头都想炸了还是没分析出一个所以然。

算了,还是等凌风那边的消息吧,搞不好经过调查,这六名女子还有其他的相同点,不可能只纠结在她们都跟胖子发生过关系这个方面。或许她们六个人是同学,一起嘲笑过某人之类的原因也不是不可能存zài



至于我们三个,无聊之下,便没心没肺的开始斗地主,渴了就喝茶,饿了就叫快餐,很多的时光我们就是这么打发掉的。

325 非分之想

“这把牌你们俩死定了。”我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喜不自胜,奶奶的,大小鬼四个A三个K,另外还有三个3三个4三个7,一个6一个J。

“不见得吧,别高兴得那么早,待会看你怎么死!”胖子颇为不服气,刚才轮到我叫地主,我一把就薅了底牌,胖子为此还怒不可遏,说我影响他发财了。

“三个3三个4带6、J。”我甩出一个飞机。

“四个5!”胖子直接一个炸弹。

孔宣笑着说过,我骂了一声:“你/爷爷的,要不要这么玩命啊,四个A!”

“四个2!”胖子狠狠的甩了个炸弹。

“过!”孔宣继xù

笑道。

“日!王炸!”我也是怒了,直接丢出了超级炸弹。

“没人要了吧?”我笑着出牌“三个K。”

“四个8!”胖子呲牙咧嘴的笑:“鬼哥,不要以为你认识了赵冰冰就牛逼,得yì

不可忘形,你还没有跟她海可枯石可烂,没到那一步你就牛逼不起来。哈哈,一个3,孔宣看你的了。”

赵冰冰,咦,我似乎有什么事情没做……猛然拍了一下脑袋,啊呀,我还要请她吃饭呢,看了看时间,啧啧,这都晚上九点了,不行,我得赶紧打电话。

“一个K,应该是我最大了吧,哈哈……三个9三个10三个J三个Q带四张散牌,不好意思啊,我牌出完了。”旁边传来孔宣的大笑声。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拿出手机拨电话,起身往门外就走。

“靠,你还没给钱呢!”身后传来两人的怒吼。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聒噪,扬长而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赵米米才接起电话:“周雷啊,你终于定到座位了吗?”

这声音,似乎很有杀气啊,啧啧,都说赌博害人了,果然没说错。

——————————分割线的裤裆有杀气——————————赵冰冰戴着墨镜,穿了个黑色T恤跟白色牛仔短裤,脚下却是一双人字拖,踢踢踏踏的跟着我在马路边转悠,最终我指着一张油乎乎的桌子跟两张塑料凳说道:“就这了。”

“这就是你定的座位?”赵冰冰一脸的寒霜。

我哈哈一笑:“那自然,要知dào

这家麻辣烫的位置可是一位难求的。”

赵冰冰哼了一声,气鼓鼓的站在旁边,我扯了张纸巾,随意的将塑料凳擦拭了一遍:“坐吧。”

“你确定你没有敷衍我?居然找了个这么脏兮兮的地方。”赵冰冰嗔怒着坐了下来,看了看桌上的油腻,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dào

自己包往哪儿放。

“你到底是不是星城人啊?我就不信你小时候没来这家麻辣烫吃过。这家生意很好的,能有个位置坐已经很不错了。”我坐下来将赵冰冰面前的桌子抹了几下,又拿了一张塑料凳放在她旁边:“把你的包放在这凳子上。”

“我这个包是限量版的,脏了的话怎么办?”赵冰冰怒视着我。

旁边麻辣烫的老板走了过来,冲我打了个招呼,笑道:“鬼哥,实在不好意思了,你打电话的时间有点晚,靠江边的好位置都被坐满了。”

我哈哈一笑:“这个位置挺不错的,还得谢谢你帮我留位呢。恩,先随便来一些串串,另外再给我来两瓶啤酒,要冰冻的。”

迟疑了一下,我凑到赵冰冰耳畔,压低声音道:“对了,你有没有身体不舒服?喝冰冻的啤酒没问题吧?”

赵冰冰先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古怪的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没事。”

“呵呵,那就冰冻的了。”我冲老板挥了挥手,老板笑着答yīng

,转身走人,我有些得yì

的跟赵冰冰说道:“我可没骗你,幸亏我跟老板关系好,这才预定了位置。”

赵冰冰扁了扁嘴,哼了一声:“反正你没诚心!”

“切,非要穿个西装打个领带带你去吃牛扒鹅肝才叫有诚意么?你不也是穿着T恤短裤拖鞋出来?你穿成这样好意思进那些高级场所?呃……算了,随便你吧,你要是觉得不爽,现在就可以走。”我一边说一边拿着手机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至于是不是合影也没所谓,到了这个时候,任务就算完成了,你想怎么样请自便,哥们懒得伺候你。

没想到赵冰冰眼珠一转,竟然把包放凳子上一放,袖子往胳膊上一挽,笑吟吟的说道:“来都来了,那就吃点再走吧。”

这前后态度转变得如此迅速又没有半点斧凿痕迹,神情动作如流水般的自然,果然是影星啊,我啧啧称叹着。不一会,老板将啤酒跟串串全部都送了过来。

我将锅底搅拌了两下,将串串一股脑儿的丢了进去,开了啤酒倒了两杯,递给赵冰冰一杯,笑道:“我说,你能把墨镜取下来么?大晚上的戴着这个,跟个神经病似的。”

赵冰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就不怕别人认出我来?孙姐可不在这哦,出了什么事情你保护我?”

“首先,别对自己太过于自信,就算你取下墨镜来,别人也不一定认得出你。”我将杯子举了一下,将啤酒一饮而尽,也不管赵冰冰喝不喝,自顾自的倒酒:“其次,就算出了什么事情,我也能帮你解决。”

赵冰冰笑了笑,将啤酒也是一饮而尽:“你能比孙姐更厉害?”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出了事情我能解决。”我将她的酒倒满,笑道。

“这样啊。”赵冰冰沉吟了一下,径直取下了墨镜,示威般的左右张望。

正如我所说,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尽管赵冰冰取下了墨镜,可坐的满满当当的麻辣烫摊位上,竟然没有一个人留意她。

“还真被你猜中了。”赵冰冰有些失望,低声说道。

“也不是猜中,这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赵冰冰好奇的问,我知dào

,她在意的是为什么别人会对她视而不见。

“这里光线黯淡,而你穿的也很普通,就算别人看到了你,也只会你觉得跟赵冰冰长的象而已。”我淡淡的说道:“刚才我也说了,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每个人都在渴求别人注意自己,而不是自己去注意别人,除非我们俩所处的位置是所有人的视觉中心,譬如电视荧屏之类的,别人才会去注意。”

“说的也有道理。”赵冰冰笑吟吟的喝了一口啤酒,接下来便兴致勃勃的吃麻辣烫。

看着赵冰冰此刻模样,我也是心中暗笑,毕竟是从星城走出去的,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就算现在她已经高高在上,但骨子里还是希望能重温儿时记忆,或许这就是刚才赵冰冰并没有走人的缘故吧。

喝了几杯啤酒以后,赵冰冰开始话多起来,用星城方言跟我说着她的事业,她的成功,随着啤酒越喝越多,她的话题开始跑偏,我不仅仅听到了她风光的一面,也是听到了她辛酸以及夹缝中求生的一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毫无疑问,赵冰冰已经有些醉了,招呼老板买单,赵冰冰却是要死要活的叫嚣着要继xù

喝,没有办法,又陪着她喝了几瓶,直到她一会双眼发直一会满嘴胡言乱语,我这才搀扶着她走人,麻辣烫老板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轻声说道:“鬼哥,这个妞不错,长得跟赵冰冰似的。”

“这就是赵冰冰!”我笑道。

“对对对,你说是那就是。对了,待会她叫/床的时候,会不会喊‘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还是会喊‘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或者开口就唱‘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哈哈哈哈。”麻辣烫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

为什么说真话总是没人信呢?

叫了辆出租车,在车上赵冰冰还吐了,我只能跟司机赔笑,多付了一百块钱的洗车费这才平息了司机的怒火,就算这样,司机还说道:“要不是这丫头长得跟赵冰冰有些像,这事我跟你没完。”

毛病,赵冰冰再牛逼,你叫她放一个闪电看看?哥们是宗师级的高手也不知dào

尊重,天地之间都只有十个呢。

几乎是抱着赵冰冰走到了1018房间门口,此时赵冰冰已经是人事不省了。我打开她的手包,摸出门卡开了门,顺手将她丢在了沙发上,走出门外敲了敲隔壁的房门,想要她的保镖孙姐来照顾她,没想到敲了好一会,隔壁都没有反应。这保镖,该不会也出去约会了吧?

我悻悻的走回房间,关上门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会,眼下赵冰冰全身都是呕吐的脏东西,就这么丢在床/上拔腿走人似乎也说不过去,怎么也是预备男友嘛,看来,只能我亲自帮她擦拭了。

对于自己的定力我很是清楚,如果是一个女孩子穿着整齐,我不会有非分之想,但是如果一个女孩子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百分之百会有非分之想,妈的,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呢,这么一个绝代的尤/物摆在面前,我凭什么不动心?

如果把我换成胖子的话,那自是不用多说,此刻肯定已经开始啪啪啪了,但我不是,所以我很纠结,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胖子,最起码,他能够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为自己而活。

上还是不上,这是一个问题。

326 难回从前

甩了甩头,似乎这样就能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甩掉。走上前,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赵冰冰的衣服,预料中的非分之想并不是很强烈,我有些愕然,随即转念一想,眼前虽然是个美女,但全身都是酸臭的呕吐物,换做谁也不会感兴趣。

突然之间就想到网上的一个帖子,说是如果女性遇到了色/狼就要被那啥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反抗,也不是大叫,而是快速的拉一泡屎在裤裆,然后抹在前面……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真是太恶心了,所有的强/奸犯在这一刻绝对会软掉。以前我还笑话这是在鬼扯,现在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只能摇头苦笑,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绝对是过来人啊。

到盥洗间拿了条毛巾浸/湿,将赵冰冰胡乱的擦拭了几下,擦拭完以后,看着她白里透红凹凸有致的身体,忍不住心里有了想法,脑海中嗖嗖的跳出来一个小白人跟一个小黑人。

小黑人说,上吧上吧,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小白人一脚将小黑人踢飞,大义凛然的说,不行,不能在客厅做这种畜生的事情……要做也是在床/上做……

毫无疑问,小白人大占上风,对,要做就得去床/上做。我抱着赵冰冰走向卧室,将她放在床/上,顺手在某个部位摸了一把,乖乖隆地洞,韭菜炒大葱,难道她是大自然的搬运工,这水流的,简直能当喷泉了。

顿时兽性大发,对着她性/感的双/唇就亲了下去,即将亲到嘴唇的时候,只见赵冰冰眉头一皱,嘴巴一张,暗叫不好,使出全身力qì

后仰,我后仰的力qì

是如此的大,甚至都听到了我脖子发出一道喀嚓声。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赵冰冰的呕吐物直接喷了我一脸。

草!我顿时一阵反胃,飞一般的冲进了浴/室,打开龙头玩命的冲洗,冲了头部几遍,似乎觉得还有味道,干脆脱/光衣服直接洗了个澡。

在芥子坠里摸出一套衣服换上,换下的脏衣服也懒得管了,此时的我已经全然没有任何性/趣,走回卧室,将赵冰冰搬到了床的另一头,找纸巾擦拭了一下她的嘴巴,这才苦笑着离去。

回到家很快就睡着,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了赵冰冰的电话,我还以为她要说谢谢,没想到她开口就大骂:“你这个骗子,你这个畜生。”

“草,我怎么畜生了?”我顿时大怒,如果我将你叉叉圈圈了,你说我畜生,我只能笑纳这个称号,现在不什么都没做么?还特么的被你吐了一头一脸,这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啊。

“你居然说粗话?”赵冰冰楞了一下。

“草!你都骂我畜生了,畜生自然要说粗话的。我们之间不合适,就这样吧。”我怒不可遏的挂了电话。正好借机说出这句话,好去找刘丹汇报情况。

随即,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还是赵冰冰,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去洗脸刷牙,一直到我洗涮完毕,电话都还在响着,心道这个赵冰冰还真是有恒心,或许这就是她成功的原因之一吧,想了想,拿起了手机。

“钟正南!你好过分!”赵冰冰的声音差点将我的耳朵震聋。

“都说我们不合适了,就这样了啊。”我正要挂电话,脑中电光一闪,大声问道:“你叫我什么?”

“钟!正!南!”赵冰冰在那边一字一顿的叫道。

“呃……”我有些发蒙,这赵冰冰怎么知dào

我真实身份的?

“傻眼了吧?告sù

你,我也是星城大学的,虽然我不认识周雷,但不代表我就没有校友认识周雷,我那校友告sù

我,周雷这几天正在欧洲旅游呢!”赵冰冰冷笑道:“昨天我要孙姐找人去调查你了,今天我才知dào

,原来你就是一个靠装神弄鬼为生的江湖骗子!”

“恩,我就是骗子,怎么了?”我顿时恼羞成怒。

“你不仅是骗子,还是畜生!”赵冰冰狠狠的骂道。

“骗子跟畜生是一回事吗?你倒给我说说,我怎么就畜生了?”我怒道。

“你昨晚做的事情难道不畜生吗?”赵冰冰厉声道。

“草,我昨晚做什么了?我将你送回酒店,帮你擦拭身体,他吗的这也有错?”我也是厉声道:“老子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畜生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草!”没想到赵冰冰也是爆出粗口:“老娘只知dào

自己身体里面有脏东西,浴/室里面又有你的衣物,不是你还是谁?!”

“神经病!”我再次准bèi

挂电话,随即停住,听赵冰冰的意思,有人跟她发生关系了?想到这,我急声的问道:“赵冰冰,你听我说,你确定自己是真的被人侵犯了?”

“草尼玛!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嘛?你他吗的快给老娘死过来!”赵冰冰终于嚎啕大哭着挂了电话。

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难道是有人在我走后强/奸了赵冰冰?想到这,我心里一阵发毛,该不会是那个变/态恶魔吧?

当下飞也似的赶到了大中华酒店,到了1018房间,门口并没有警察,看来赵冰冰并没有报警。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孙姐的声音:“谁!”

“我!周……钟正南!”反正都知dào

了,就别装了。

门开,一道凌厉的风声扑面而来,这是孙姐含恨出手。

老子就知dào

会这样,我侧身避开这一拳,蹂身而上,一把拧住了孙姐的胳膊,将她抵在门上,低声道:“你不是我对手,这事情也不是我做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孙姐的脸被我按在门上,因为愤nù

的原因,看上去异常的扭曲变形。

我用力将孙姐一推,孙姐跄踉着冲进了门内,活动了几下,似乎想要再次攻击,最后叹息了一声,悻悻的说道:“小姐,我不是她对手。”

“没事,你先出去吧。”卧室中传来赵冰冰的声音,隐约有些沙哑。

孙姐瞪了我一眼,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伸出右手的拇指跟食指,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冲我低声说道:“就算不是你,你也不要太过分,要不然,我可是有枪的。”

我哑然失笑,也是低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少看点电影,你以为大陆内地的持枪证那么容易颁发?别说赵冰冰了,什么冰冰都不行,没这个待遇。”

孙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瞪了我一眼,这才出门,蓬的一声将门大力的关上,可见其内心的愤nù

与郁闷。

走进卧室,赵冰冰正在床头吸烟,一脸憔悴,双眼红肿,身上盖着被子,从裸/露的肩膀来看,里面似乎并没有穿衣服。床侧还有昨天的呕吐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以及男女欢好后的淫/靡味道,这两股味道夹杂在一起,异常难闻。

“真的不是你?”赵冰冰似乎冷静了许多,吐了一口烟,淡淡的问道。

“你不是说你里面还有残留物么。取出来去做化验啊,是不是我留下的,做个检测就知dào

了。”我有些恼怒。

赵冰冰没有说话,一口接一口的吸烟。

我眉头一皱:“你报警没?”

赵冰冰一脸麻木的看着我:“报警?我敢报警么?”

我有些愕然:“为什么不敢?谁威胁你了?”

赵冰冰顿时激动起来:“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意味着身败名裂,更何况是我这样身份的人,如果事情传出去,对我今后的事业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都这关头了,还想着事业!”我不是很理解的摇了摇头:“事业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yào

么?就算没事业又怎么样,以前的你不也是照样生活?”

“到了一定的高度,从前的日子就不能再回头了。我就问你一句,十年以前你抽的什么烟?”赵冰冰冷笑着将烟头摁灭。

“呃,软白沙!”我愣了一下。

“现在呢?”

“芙蓉王!”我隐约知dào

赵冰冰的意思了。

“如果现在要你再抽软白沙,你还会抽么?”赵冰冰哼了一声:“同样的道理,我的生活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要再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那对我来说,无异比死还难受。”

“既然这样,你把你身体内的东西拿出来,我送去警局。”我迟疑了一下,建议道:“我在警局有朋友,或许这样你不用出面也能找到罪犯。”

“不用了,我已经洗澡洗掉了。”赵冰冰木然回答。

“你都已经处理好了,还叫我过来做什么?”我看着赵冰冰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叹息道。

“我怎么知dào

是不是你?”赵冰冰嘶声大叫起来,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了光洁的身体:“我相信你,才跟你出去吃夜宵,我相信你,我才会喝醉,我相信你,才会让你送我回来,可是,我相信你之后得到了什么?我被人强/奸了!强/奸啊!”

“毛病,又不是我做的。”看了一眼那让人炫目的胴/体,我连忙转移目光嘀咕道。

“你说什么?”赵冰冰就这么光着身子冲到我面前,在距离我不到一尺的距离停了下来,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瞪住我,似乎只要我再出言不逊,她就将我撕成碎片。

“冰冰,是这样子的。”我见赵冰冰怒火燃烧,也无意刺激她,只得转移话题:“其实,这一次星城出了大事,现在所有的媒体都不准报道这个事情……你这个事情有可能是这件大事的其中一环。”

“什么事?”果然,赵冰冰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327 又见熟人

我将这几天有六个人被奸杀的事情说了一遍,皱眉总结道:“我怀疑,昨晚跟你……那啥的人,有可能就是这个变/态恶魔。”

赵冰冰全身一抖,颤声道:“钟正南,你别编这种故事来吓唬我。”

“我真没有必要编故事。对了,昨晚你被……那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我轻咳一声,尽管这问题对于一个被强/奸的女性来说很残忍也很变/态,但我还是要问。

赵冰冰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而是皱眉思索了好一会,这才摇了摇头:“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早上起来就觉得下面不对劲。”

听赵冰冰这么一说,我目光也是下意识的瞟向她下面,没什么不对劲啊,毛发还是那么的乌黑亮丽……呃,随即醒觉过来,连忙将目光转移,沉吟了好一会,这才说道:“我去酒店查监控记录,看看我走后有谁来过你房间。”

赵冰冰木然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不打算查下去了,你要怎么查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能牵涉到我头上,就算有警察过来我也会否认。”

说完,转身走到衣柜,取出一件睡袍披上,又到床头柜点了一支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要孙姐安排退房。

挂了电话以后,赵冰冰回到我面前,默默的看着我,好一会,她才说道:“正南,一开始我是真准bèi

跟你交往的……”

“我明白。”我苦笑点头。但现在不合适了对不对?我在心里帮她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果然,赵冰冰接着说道:“但是现在,我们真的不合适了。其实,你做什么的并不重yào

,我只是想要一个家的感觉……你有一句话打动了我,你知dào

是那一句话吗?”

“哪一句?”我也有些好奇,自己居然还能打动天后。

“吃夜宵的时候,你问我能不能喝冰冻的啤酒。当时我就觉得你很会关心人……”赵冰冰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这记忆给摇掉:“好了,不说这个了,好聚好散。或许,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

“恩,有缘再见。”我也是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开门而去。

走到楼下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下,凌风立马带人过来查酒店的监控。虽然酒店房间里面不可能安装监控,但是酒店的走廊过道里面还是有监控的。

调出了昨天的监控记录,从我将赵冰冰抱了回去再出门,一直到早上孙姐开门进去,中间再也没有人进入1018房间。监控下面的数字一直在连续跳动,也就是说,这段视频没有被人剪接过。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在摄像头上面放了一张走廊的照片,摄像头拍摄的其实只是一个画面而已。”我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不可能。”负责监控的保安断然否认。

“哦?为什么?”凌风笑着问道。

“我们走廊的两端各有一个摄像头,两个摄像头都是处于对方的监控之下,如果你在这个摄像头前面放照片,那另外一个摄像头就会监控到。”保安侃侃而谈:“另外还有一点,监控上不时有其他的房客在走廊上进出,也能证明这个可能不存zài

。”

“恩,说的也是。”我点了点头。

凌风要手下拷贝这份监控,自己则是将我拉到一旁:“正南,早上开门进去的是赵冰冰的保镖是吧?”

“恩,是的。她叫孙姐,功夫还算一般。”

“你跟她熟么?”

“不熟!怎么了?”我有些讶然。

“你说这个孙姐会不会是个男的?”凌风呵呵一笑。

我顿时就明白了凌风的意思,在我送赵冰冰进去以后,除了孙姐再也没有任何人进入1018房间,如果这个孙姐是个男扮女装的保镖的话,他进去见到赵冰冰赤身裸/体,色心大起将其强/暴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我还真不是很清楚,交过一次手,也没怎么接触。”我皱眉回忆道:“当时就扭住了胳膊,她的胳膊肌肉比较紧,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并不奇怪。”

“我找人去问问吧。”凌风低声笑了笑:“实在不行,在机场安检的时候叫人留意下,是不是女的一看即知。”

“怎可能,在X光下面,男女的骨骼都是一样的。”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笨蛋啊,女人胸前那个罩罩上有钢丝的嘛!X光一照就照出来了。”凌风呵呵一笑。

“万一人家穿的是背心之类的呢?”我笑着反驳:“你还不如直接去看下人家开房的身份证,身份证上面是男是女一目了然。”

凌风哈哈大笑:“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说笑归说笑,我们按照这个思路,总结了三个可能出来。

第一个可能,就是当时我也醉了,确实将赵冰冰给叉叉圈圈了一次,然后迷迷糊糊的回家。

第二个可能,就是刚才凌风所说,这个孙姐是男扮女装的,早上进去以后见赵冰冰神志不清,便趁机圈圈叉叉了一次。

至于第三个可能,这一切只是赵冰冰的幻觉,其实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故yì

这么说,但其动机就不知dào

是什么了。

第一种可能自然被我义正词严的否定,当时我的神智清楚的很,我甚至还记得赵冰冰当时吐了我一脸……至于另外两种可能,还得去验证,不过,我不认为孙姐是男扮女装,有些东西很主观,说不清原因。

正要跟凌风去酒店前台查询孙姐的身份证,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赫然是王总打过来的。冲凌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通了电话。

王总得知我完成任务很是欣慰,说明天给我当面颁发红宝石员工勋章,我自是装作感激涕零的答yīng



又随意的聊了几句,王总突然问道:“正南,你知dào

星城有什么道观么?”

我不知dào

他是什么意思,随口回答:“星城有两处道观,一处是灵虚观,一处是栖凤观,灵虚观排场大,适合做法事,栖凤观道法深,适合驱魔捉鬼。”

听我这一说,王总顿时有些激动:“栖凤观的道士真的可以驱魔捉鬼么?”

“那是自然,道长孔宣孔大师很有名气的。南孔北萧听说过没,业内最屌的两个道家门派啊。”我笑道。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王总越发的激动:“正南,听你的口气,你认识这个道长?”

“还行吧,吃过几次饭。”我拿不定王总的意思,只能模模糊糊的回答。

“那行,明天我们就在栖凤观门口见面,我找孔大师有事。”跟我约好了时间,王总便挂了电话。

我笑着跟凌风说了情况,凌风也是笑道:“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这个婚托的事情即将接近尾声了。恩……不知dào

他跟这起连环奸杀案有没有关系。”

我也没有想到这个王总居然要找孔宣,哈哈,这不是自投罗网么。当下跟孔宣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孔宣先是讶然,接着是笑着埋怨我们糟蹋了他一笔生意。这话没说错,王总这么火急火燎的急着找孔宣,肯定是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这种事情对于孔宣来说,那可就是财路啊。

跟着凌风走到前台,确定了孙姐是女性以后,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这个赵冰冰在说谎,她并没有受到性/侵。不过,早上我在她房间确实是闻到了那种男女欢好过后的淫/靡味道,这又怎么解释?

靠,不会在她的房间里面从头到尾都藏有一个男人吧?将这个可能跟凌风一说,凌风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不管什么时候进去的,监控都会有记录,既然监控记录没有,那就是没有。”

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不再理会。打了个电话给胖子,要他明天跟我去栖凤观,胖子听说要抓捕王总,语气极为闷闷不乐,想到以后不能再从事婚托这门快乐的职业,实在是心如刀割万念俱灭……

我哈哈一笑,将赵冰冰这边的事情也跟他说了一下,胖子却是提出了异议:“如果那个孙姐是变/态呢?如果孙姐是个同性恋呢?她拿个遥控器什么的捅了赵冰冰,然后又将自己的分泌物弄进去,这难道不是一种可能?”

草,这畜生怎么有这种想法,这得要多变/态的思维才会到达这种境界?挂了电话将胖子的分析当成笑话说给凌风听,没想到凌风却是眉头紧锁:“你还别说,这种心理变/态的罪犯有很多,胖子说的这种情况还真存zài

。”

妈的,跟你们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我眼睛一翻,扬长而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王总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说是十点在栖凤观门口见面。

挂了电话,我就通知了各路人马,要他们做好准bèi



凌风:“不就是一个王总么?你身手那么好,随随便便就能将他抓获。现在整个星城的警察都在查连环奸杀案,就不要浪费我们的警力了,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就这样啊,先挂了……”

……

胖子:“不就是一个王总么?你身手那么好,随随便便就能将他抓获,我就不参与了,靠,一想到王总被抓我就心痛,让我哭一会先,就这样啊,先挂了……”

……

孔宣:“不就是一个王总么?你身手那么好,随随便便就能将他抓获,你在门口直接将他抓/住就是,大清早的别耽误我睡觉行不?就这样啊,先挂了……”

……

无奈之下,我只得一个人蹲在栖凤观门口的树荫下乘凉,差不多十点的时候,电话响了,是王总打过来的,与此同时,一辆计程车停了下来,车里面走出一个拿着手机的人,背对着我东张西望,问我在哪。我连忙站起身走上前,那人转过身,两人都是忍不住惊呼:“怎么是你?”

328 梦魇凶猛

眼前此人竟然是王总。

我发xiàn

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本来就是王总啊。

这么说吧,眼前这个人竟然是真的王总!恩,似乎也不是真的王总!

……

靠,还真说不清了,我实在是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想法,脑袋里面一团乱麻,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了几遍‘两只老虎两支老虎跑得快跑得快’,这才静下心来。

我想说的是,眼前这个王总,竟然是在月城海上明月会所里面的蓉姐,她曾经跟一个叫小慧的女孩子,受马兴瑞的委托装鬼吓唬我跟胖子,当时她的身份就是王总,而另外那个小慧的身份则是张经理。

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婚托的背后庄家竟然是蓉姐,一时间,我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而蓉姐似乎也没有想到是我,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喂!给钱!”出租车司机见我们俩都是傻乎乎的站着,忍不住大声提醒。

蓉姐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给了钱,出租车一溜烟的跑了。

将零钱放进坤包,蓉姐这才笑着说道:“我只知dào

你姓钟,没想到钟正南就是你,钟先生,我可找到你了。”

“你找我?”我大为讶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啊。”蓉姐认真的点头。

“我不是给你留了手机号码么?你找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我挠挠头皮。

“手机被抢了,号码全部存zài

手机里面。”蓉姐叹息了一声。

“那个张经理呢。”我笑道:“叫小慧是吧,你们俩不是搭档么?怎么不见她?”

“她死了。”蓉姐语气迅速的低沉下来。

“什么?”我大为吃惊:“怎么回事?”

“这也就是我来找你的主要原因啊。”蓉姐鼻子一皱,眼中隐然有泪花莹然。

“别,别这样。”我四下张望一番:“外面热,我们进去里面再说。”

进到栖凤观里面,直接推门进入孔宣的厢房,孔宣跟蓉姐是见过面的,两人见面,也是一阵讶然,我介shào

道:“这是我的朋友,孔宣,也就是南孔北萧的孔大师,旁边这位是她的老婆,小艾。”

孔宣跟小艾笑着冲蓉姐打招呼,孔宣更是笑道:“虚名虚名,镜花水月罢了。”接着狐疑的目光投向我,似乎在询问我带这个蓉姐来是什么意思。

“蓉姐就是王总!”我犹如主人一般招呼众人坐下,掀开了底牌。

“蓉姐是婚托的庄家?”孔宣有些愕然。

“没错!”我转头看着蓉姐笑眯眯的说道:“蓉姐,现在麻烦你说一下吧,为什么你不在月城海上明月上班,而是跑到星城来做婚托的幕后庄家,小慧又是怎么回事?你找我又是为什么?”

蓉姐却是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反而问我:“钟先生,上次在月城我就知dào

你们不是普通人,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有鬼缠身,你真的能搞定么?”

“这方面,他是大师,你问他更合适!”我指了指孔宣。

“你得先告sù

我什么情况,我才能判断是不是鬼,一般来说,问题不大。”孔宣一脸的高深莫测。

“那就好。”蓉姐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从头跟你们说吧。前不久,我跟小慧参加了一个派对,这个派对想必你们也都知dào

,就是在南海举行的那个很有名的游艇派对,各个媒体都有报道的。介shào

我进去的段姐是资深外围女(注1),我跟小慧在里面赚了不少钱。”

“赚钱?”小艾在旁边讶然问道:“不就是些成功人士带着舞伴去参加的高级酒会么?这里面还能赚钱?”

蓉姐神情一阵忸怩,但又夹杂了一丝鄙夷,一丝不屑,更有一丝赧然:“这些只是对外的噱头而已,其实,我们这些外围女,都是身价不菲的小姐,仅此而已。”

“蓉姐够实在!”我连忙岔开了话题:“然后呢?”

“我跟小慧认识了不少来自全国各地的姐妹,其中有个叫‘COCO’的跟我们聊得特别来,三个人几乎无话不说。而这个COCO更是身负绝技,让我跟小慧大开眼界。”蓉姐说到这,眼中露出一种崇拜的神情。

“什么绝技?”我有些好奇,你们不都是外围女么?能有什么绝技?上刀山下油锅还是吞宝剑钻火圈?

“合适说么?”蓉姐看了看小艾。

“说吧,没所谓。”孔宣呵呵一笑。

“那个COCO能用……能用……那里打开啤酒瓶盖……”蓉姐又看了小艾一眼,不好意思的说道。

“哪里?”果然,小艾不解的问道。

我跟孔宣自然明白这个那里指的是哪里,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小艾连忙追问孔宣,孔宣坏笑着在小艾耳畔嘀咕了两句,小艾顿时脸上一红,冲孔宣翻了个白眼,接着又狠狠的盯了蓉姐一眼。

“没事,你继xù

说。”我笑着安慰蓉姐:“不过,不是重点的地方你可以跳过。”

“这就是重点!”蓉姐忍不住将声音提高:“当时这个COCO耍出这个绝招以后,立kè

造成了轰动,不少大老板都是指定要她服wù

,都说什么要感受一下快被夹断的滋味。”

“哼!”小艾忍不住又哼了一声:“你确定这个跟你说的事情有关系?”

“那自然有的。”蓉姐苦笑一声:“这位妹子,我是来求救的,无关的东西我不会说太多。”

“继xù

说,继xù

说。”孔宣笑着搂了搂小艾。

“见到COCO光凭这一招就赚得盆满钵满,小慧顿时就眼红了,说要跟她学习,COCO也不藏私,说这个绝招一半看先天体质,一半靠技巧,反正两人没事就嘀嘀咕咕,没想到还真被小慧给学会了。”蓉姐说到这,停了好一会,接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如果她没学会,说不定还不会死。”

“怎么这么说?”我讶然问道。

“小慧回去以后,圈内名气大振,终于有一天,有一个老头指名要她服wù

,结果,弄出人命了。”蓉姐涩声道。

“她把那老头给夹死了?”孔宣忍不住问道,小艾顿时怒视了孔宣一眼。

“不是,是那个老头把小慧给弄死了,我去现场看的时候,场面一片血腥,不知dào

这几天在星城的奸杀案你们知不知dào

?如果你们看过李莹莹的奸杀现场就会知dào

场面有多血腥,而小慧当时的情形更是要比李莹莹的情形还要恐怖十倍。”蓉姐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靠,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我大为诧异。李莹莹被奸杀的现场我没看到,但凌风说起来都是粗话连篇,想来必定血腥异常,而蓉姐竟然说小慧被奸杀的时候比李莹莹还要恐怖十倍,我实在很难想象那个场面:“那个老头你?他被抓/住没?”

“没有,现场就只有小慧的尸体,那个老头下落不明。甚至没有人知dào

那个老头叫什么名字。”蓉姐脸上惊恐之色更盛:“接下来我就不停的做噩梦,从小慧出事的第二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梦见小慧血肉模糊的喊救命。”

“这就是你说的鬼缠身?”孔宣问道。

“如果仅仅是这个,我也不会来星城做什么婚托的庄家了。”蓉姐苦笑一声。

“哦?”我跟孔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疑惑,难道蓉姐做庄家还有别的隐情?

“这个噩梦很是奇怪,每天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准时来袭,无论我睡没睡着,或者说,不管我当时在做什么,整个人都会昏迷过去,然后眼前都会出现一个梦境,小慧在不停的喊救命,旁边有一个面目模糊的老头在跟我说话。”蓉姐脸色苍白的说道。

“老头说什么了?”孔宣皱眉问道。

“他说,原本他是来找COCO的,没想到阴差阳错找到了小慧,现在已经打草惊蛇,只能通过我来找到COCO的下落,要不然,这个梦魇就会一直缠绕着我。”蓉姐摇头苦笑:“我问他为什么要找我,他说这是因为小慧临死前有一缕强烈的意识将我跟她绑定。”

我冲孔宣扬了扬眉毛,意思是问他蓉姐说的这事靠不靠谱,孔宣微微的点头,看来蓉姐说的这种情况还真存zài



蓉姐继xù

说道:“这个梦魇就每天准时缠绕着我,但是也奇怪,这个梦魇每天最多纠缠我半个小时,十二点半的时候,我会准时的醒来。”

孔宣干咳一声:“然后呢。”

蓉姐深吸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噩梦而已,但是一连十多天都是同样的梦境,都是这个老头说着同样的话,我就开始害pà

了,决定听那老头的,帮他寻找COCO的下落。不过,那个时候给COCO打电话已经联系不上,于是,老头就要我来星城组织婚托……”

我很是诧异:“你是说,是这个老头要你来星城做婚托庄家的?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难道通过婚托就能找到那个COCO?”

“我不知dào

老头的目的是什么,只知dào

按照他的指示去做的话,梦魇就会缓解。”蓉姐有气无力的叹息了一声:“而我来星城的另外一个目的也就是找到你,我知dào

你们不是普通人,你们一定可以帮我去掉这个梦魇。”

注1:外围女,俗称商务模特,她们大多有一份能摆上台面的职业——平面模特、演员,出演过不为人熟知的电影、电视剧。她们之间互为介shào

人,有一份“明码标价”的价目表,项目包括陪吃、陪睡,出席重口味派对,甚至陪吸毒。“外围女”的服wù

客户,大多为暴发户、土大款和富二代。说白了,就是模特行业边缘的一群人,她们并非从事真zhèng

的模特工作,而是打着模特的旗号招揽皮肉生意。

329 声东击西

听蓉姐这么一说,感觉到她那迫切的目光,我望向孔宣:“宣哥,怎么样?”

“应该问题不大。”孔宣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这只是一个鬼神的法术,要消除它并不难。”

“鬼神?”我也是眉头一皱:“我所认识的鬼神里面只有一个是老头,难道这一切是鬼僵做的?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孔宣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你这话也太武断了。你所认识的鬼神都是宗师级的高手,难道除了宗师级的鬼神就没有其他等级的鬼神了?鬼神也是有等级划分的。就好像倾城跟她爷爷一样,萧爷爷是宗师级高手,而倾城是大师级高手,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你是说,鬼神里面也有分入门级、大师级这些等级?”我顿时明白过来。

“那自然,阴界阳界原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只不过宗师级的高手可以肆无忌惮的穿梭于阴阳两界之间,所以我们所接触到的鬼神,都是很牛逼的鬼神,但并不能说,其他等级的鬼神就不存zài

了。”孔宣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如果有空间裂缝的话,涌过来几个高手级或者大师级的鬼神还真不意wài

。眼前这个梦魇的法术叫做如影相随,就是一个大师级的法术。”

“宗师级高手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穿梭阴阳两界么?屁话,我怎么就无法穿梭?我甚至都不知dào

该怎么去穿梭?”我冷哼了一声。

“说的好听点,你是一个奇迹,说的不好听点,你就是一个怪胎。哈哈,这么说吧,这世界上原本有美国,俄罗斯,还有英法德等超级大国,要成为超级大国不仅仅需yào

军事力量雄厚,更要有科技与经济等方面遥相呼应,这些超级大国就好比是姬无缘姜子羽那些宗师级高手,而你的话,啧啧……”孔宣啧啧的摇头。

“我是什么国家?”我有些好奇。

“你就好比我们中国,拥有着核弹,但是底子太弱,真要跟超级大国打起来,虽然打不过,但是同归于尽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也是目前那些宗师级高手对你的态度,虽然打得过你,但是轻易不会惹你。”孔宣笑着总结。

“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蹙眉点头,孔宣说的还真是一针见血。

“我说,你们还是想办法解除掉蓉姐的梦魇吧。”小艾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小艾就是这么一个人,面冷心热,虽然对蓉姐没啥好感,却还是担心着蓉姐的梦魇。

听小艾这么一说,孔宣哈哈一笑,很是随意在身上摸出了一个符咒,念了两句咒语,往空中一丢,符咒就在空中悬浮着,冲蓉姐笑了笑:“去除你这个梦魇非常简单,只可惜,我徒弟陪他女朋友看电影去了,要不然我都不会亲自出手。咳咳,你看着这个符咒,集中精神去看。”

我闻言一愣,你哪来的徒弟?还特么的陪女朋友去看电影?这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嘛。

蓉姐刚才听我跟孔宣的对话,已经是目瞪口呆,现在又看到这张符咒在空中悬浮,更是不可思议,总算是听孔宣这么一说,整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眨了眨眼,然后直直的盯着符咒一动不动。

“你有没有看到符咒在左右晃动?”孔宣漫不经心的走到蓉姐旁边,双手背在身后,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kàn

到他手掌上有若隐若现的绿光闪烁。

“恩,幅度不大。”蓉姐回答道。

“恩,等到它不动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孔宣手中的绿光越发明显,我甚至能看到他的掌心已经呈现出一种深绿色,再仔细一看,虽然孔宣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是他的耳后根肌肉已经绷紧,这表明他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中。

见到这情况,我顿时明白孔宣的意思了,他越是装出这个样子,就越说明这个梦魇很厉害,先前露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以及刚才的胡说八道,只不过是为了转移蓉姐的注意而已。

“好了,符咒不动了,你只要看清楚上面的字,然后完整的念出来,这个梦魇就会被/干掉,很简单吧?你仔细看符咒,上面是不是有文字?”孔宣稍微退后了一步,手掌缓慢的提了起来,掌心中绿光莹然。

“恩,我看到了,好像是个‘井’字,还有一个……”

话音未落,孔宣一掌直接击中了蓉姐的后脑勺,绿光大作,然后是一道黑色的烟雾从蓉姐的头顶喷射而出,蓉姐被这一掌也是当场击晕,一声不哼就倒在了地上。

黑色的烟雾在空中迅疾的缭绕了一圈,一声嘶吼,闪电般的冲向蓉姐的头部,似乎想要再钻进去。

孔宣冷笑一声,掌心中红色的光球瞬间成型,手掌一挥,光球直接挡在了黑色的烟雾前面。

黑雾见到红色的光球,就好像飞蛾看到了路灯,没有半分迟疑就扑了上去,嗤嗤声中,黑雾变幻成各种奇怪的形状包围着光球,似乎是一群饥饿的狼群真在撕咬着麋鹿,又似乎是各种外星异形在吞噬着人类,拳头大的光球在黑色烟雾的撕咬中,竟然逐渐变小,一眨眼功夫,‘啵’的一声,光球消失在空中。

而这个时候,孔宣的第二个光球已然成型并丢了过去,黑色的烟雾再次扑上去撕咬。

“靠,你倒是来帮忙啊。”孔宣咬牙切齿的运气,手中第三个红色光球正逐渐成型。

“你自己说问题不大嘛!”我哈哈一笑,一道九天神雷就引了下来,手臂粗的闪电直接劈中黑色的烟雾。

耀眼的闪电中,黑色的烟雾发出尖利的嘶吼,犹如一个披着黑纱的舞女,在镭射灯中疯狂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

“小样,还挺能折腾啊。”孔宣将手中的光球再次砸了进去,我又丢了一道闪电,这一次电光跟光球光芒大作,黑雾发出一道异常凄厉的嘶吼后,在空中化为灰烬。

“死了?”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手中还捏着一个法诀,万一还有什么余孽,我就直接丢九天神雷。

“死了!”孔宣闭目凝神感受了一会,睁开眼睛说道。

“妈的,还好你耍了一招引蛇出洞!要不然,在蓉姐的脑袋里面消灭这道黑雾的话,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我松了一口气。

“什么引蛇出洞?这叫声东击西,当蓉姐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面时,梦魇也会跟随着思维的惯性而注意前方,后脑部位就会有一瞬间的空隙,再加上我手上的‘碧火灵天’源自三昧真火,这才将它驱赶了出来,同时也将她脑中梦魇的记忆全部切除,不过,这样做有一个后遗症。”孔宣笑道:“可能蓉姐她从此不会再做梦了。”

“你这比脑白金还牛逼啊,我这段时间睡眠不怎么好,冲我脑袋来上一掌试试?”我顿时大喜过望,指着自己的后脑勺说道。

“少来,你自己攥紧拳头冲自己的脑袋锤就是,都宗师级了,你法力远远在我之上。”孔宣指着我笑骂。

“我就会召唤雷电,总不可能发个雷电来劈自己吧?”我笑道。

说笑间,蓉姐在地上嘤咛一声醒了过来,一旁的小艾连忙将她扶起来。

蓉姐楞了差不多半分钟,这才冲小艾点头道谢,然后转头冲我说道:“刚才怎么了?我只觉得脑袋一晕,就什么都不知dào

了。”

“你的那个梦魇已经没有了。”孔宣笑着将空中的符咒收好。

“就好了?”蓉姐有些疑惑。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在我们这住几天吧。”小艾在旁边淡淡的说道。

“可以吗?”蓉姐弱弱的说道:“我怕我的身体太脏,会玷污佛祖。”

“首先,每一个人的身体都是干净的。”孔宣微微一笑:“其次,我这是道观,没有佛祖。恩,还有一个原因,就要正南跟你说吧。”

妈的,好话被你说尽,坏人就要我来做?我鄙夷的扫了孔宣一眼,这才说道:“第三,星城婚托这个事情,我们还要在你身上找到相关人员,待会会有警察过来调查取证,那啥,蓉姐,这事结束以后,你可能要坐牢。”

“只要没有梦魇继xù

纠缠我,就算坐牢我也没所谓。”蓉姐很干脆的回答。

“到时候再说吧,也不一定要坐牢,缓刑保释什么的都可以。”我笑了笑,正要跟凌风打电话,正好电话响起,拿起一看,却是凌风。

接通电话,先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蓉姐在栖凤观住几天,要问什么口供的话直接派警员过来。凌风听完以后笑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在为这个蓉姐求情。”

“有吗?”我很是愕然。

“最少你心里下意识这么想的,要不然,你就不会将她带进栖凤观里面去了。”凌风笑道。

或许吧,毕竟我跟她有过那啥一次。无意在这个话题扯下去,转而问道:“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

“我们在调查赵冰冰的时候,在她房间发xiàn

了一个针孔摄像头,顺着这个摄像头我们抓到了一个偷/窥狂。”凌风笑道。

“然后呢?”我有些诧异,你抓/住一个偷/窥狂告sù

我/干什么,随即脑中电光一闪,急声问道:“你是说,这个偷/窥狂看到了当时赵冰冰房间里面的情形?”

330 版本升级

“没错,据他说,当时确实有个老头在房间里面跟赵冰冰发生关系。”凌风缓缓说道。

“视频呢?”我大声叫道,孔宣蓉姐等人都是讶异的看着我。

“我们抓获他的时候,他已经删除了视频,我现在正叫人恢复硬盘里面的文件,这样吧,待会视频恢复以后,我再过来。”凌风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头?这个强/奸赵冰冰的老头到底是谁?为什么门外的监控都没有看到他进去?这个老头,是不是奸杀小慧的那个老头?是不是在梦魇中威胁蓉姐的那个老头?星城这六起连环奸杀案,是不是这个老头做的?

一直到下午两点半,凌风这才过来,另外还带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那俩警察直接带着蓉姐去旁边的厢房问话,待得他们走出去以后,凌风拿出一个U盘,说是视频都在这个里面。

孔宣带着我们到了另外一间厢房,打开电脑,插好U盘,不一会,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视频画面。视频画面的角度直接对着床铺,而画面的内容从我抱着赵冰冰进入房间开始,见到此画面,众人相视一笑。

“咦,这个角度,就好像站在床前拍摄的?”我有些讶异这个角度,随即恍然大悟:“靠,这家伙把摄像头藏在了电视机里面。”

凌风冲我竖起了大拇指:“不错不错,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奥妙!”

孔宣哈哈一笑:“这种事,他们以前肯定没少干过。”

在看到我被赵冰冰吐了一脸的时候,众人都是大笑,小艾在旁边更是乐不可支:“鬼哥,你以后接吻会不会有阴影呢。”

众人都是说笑了几句,凌风轻咳一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画面,这个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画面。

差不多两分钟以后,有一个老头在画面出现,他是直接从客厅里面走过来的,这个摄像头的视角主要对着床铺,外面客厅的情况则是一点都看不到,所以,从画面上来看,根本不知dào

这个老头是从门外进来还是一直躲在客厅某处。

当那个老头转向我们这边的时候,凌风立马按下了暂停,用手指了指老头的面部,冲我们说道:“你们看看这个老头,是不是很诡异?”

闻言看向老头,乍一眼,似乎跟普通的老头没啥区别,眉毛眼睛鼻子什么的都是普普通通,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转头看向凌风,正要问他有何诡异之处,刚转过头,就觉得脑海中那个老头的画面异常的模糊。

这感觉很是玄奥,就好像瞬间就失去了记忆一般,连忙扭头再次看向画面中的老头,眉毛还是那眉毛,眼睛还是那眼睛,依旧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皱着眉头,想要将这个老头的样子记在脑海里,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无法记住他的样子。

只要我闭上眼睛,或者移开视线,脑海中老头的面目就会模糊起来,视线停留在老头脸上,又什么异常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风在一边苦笑着说道:“是不是觉得很古怪?我最开始打算将这老头的样子拍下来微信给你,你看看这个……”边说边拿着他手机给我看,手机上面是一张照片,很显然,这张照片是对着电脑屏幕拍摄,屏幕上的内容应该是这个老头的面容特写,但奇怪的是,手机上面这个老头的五官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楚。

我望向孔宣:“宣哥,这里头有个什么说法?”

孔宣却是眉头大皱,嘴唇微动,不知dào

在喃喃自语些什么。我又大吼了一句,孔宣这才回过神来,挠了挠头皮,笑道:“不好意思,一时沉浸在艺术的海洋里面。”

“什么艺术的海洋?怎么没把你给淹死?”我斜着眼睛看着孔宣。

“这个法术是升级版本的盲目法术,改良得太牛逼了,绝对是高手加工而成啊,从头到尾流畅自然,没有任何斧凿痕迹。”孔宣啧啧称叹。

盲目这个法术我是听说过的,上次在寿山古墓,高悠迪的手下跟蚂蚁金洛儿在寿山脚下大打出手时就曾使用过,而倾城当时也跟我解说了一番,盲目这种法术是鬼神所修liàn

,类似于道家的‘虹朦术’,都是在短时间内,利用光影将自己的身形模糊化,有点类似魔术中的视觉错位。

孔宣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个老头当时使用了盲目法术,而这个法术又是经过改良的,就算在视频监控下,都能保持这种模糊效果。

“我记得是可以破解的。当时倾城教了我一句咒语,但是我忘记了,孔宣,你有办法破解没?”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根本不记得倾城当时念得是什么咒语了,坦悉多什么罗还是翁达那什么来着。

“确实可以破解,但是,这是视频监控画面呢,又不是现场,我怎么破解?”孔宣冲我翻了个白眼,仿佛我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已经突pò

了人类的智商下限。

凌风听我们这么一说,也是知dào

了这个问题无法解决,摆了摆手,笑着用鼠标点击播放,画面继xù

前行。

老头凑到床前,先是伸手探了探赵冰冰的气息,随即直接探向赵冰冰的下面,缩回手在眼前看了看,很是满yì

的笑了笑,缓缓的脱下了自己的衣物,直接翻身上去。

这个时候,凌风又按下了暂停键,我跟孔宣都是愕然看着他,凌风笑了笑,冲小艾努了努嘴:“小艾,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小艾顿时脸一红,嗔道:“有什么需yào

回避的,又不是没见过。”

孔宣也是呵呵笑道:“对啊,对啊,不需yào

回避。”

“接下来会很暴力……算了,随便你们吧!”凌风摇头苦笑一声,按下了播放键。

原以为就是几个少儿不宜的动作而已,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老头犹如吃了三斤伟/哥的野猪,一声嘶吼后扑在赵冰冰身上,发疯了一般撞击着,双手大力的抓挠撕扯着,将赵冰冰的胸前撕扯得血肉模糊,而不仅仅如此,老头还张口乱咬,赵冰冰的肩膀都被老头咬得露出了森森白骨,至于下面,老头的速度更是如同打桩机一般飞快的运动着,就好像是孙悟空拿着金箍棒在死命的捅妖精。

我终于明白小慧以及李莹莹等人为什么会如此的凄惨了,这老头完全就不是一个人,他简直就是一头野兽,一头发疯的野兽。

“呕!”当看到老头又赵冰冰的肩膀上撕下来一大块肉的时候,小艾终于忍不住,手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妈的,这家伙真不是人!”我也是忍住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翻腾,拿出烟来,各自发了一支,点燃深吸了一口,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这有些不对头。”孔宣指着画面说道:“赵冰冰不是还活着么?这画面里面被咬成这样了,她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接着看!”凌风说道。

老头在赵冰冰身上宣泄/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这期间赵冰冰就好像死去了一般,没有半点反应,最后老头趴在了赵冰冰身上颤抖了几下,又过了一会,老头这才站了起来,拿着自己的衣服裤子就走下了床铺,离开了画面。

再接着,画面开始一阵闪动,似乎这个视频画面即将结束,就在这个时候,凌风再一次暂停,指着画面冲我们说到:“你们看她肩膀位置。”

顺着凌风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赵冰冰肩膀上一片血肉模糊,我愕然问道:“你要我们看什么?”

“刚才这个位置被那老头咬掉了一块肉,可是现在这里根本就是完好的。”凌风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刚才老头一口咬下的位置,不就是这个位置么?

“咦,怎么回事,这块肉不是被咬掉了么?”我讶然道。

“你们再看她的左边胸口位置,看好了啊。”

凌风又点击了一下播放,紧接着又是暂停,因为有凌风的提醒,我们看得格外位仔细。她左边的胸大肌原本是血肉模糊的,其中有一道深约三厘米长达十厘米的创口从肩膀位置一直划到红色的葡萄处,血红的皮肉往外翻着,露出里面暗红的皮下脂肪组织,格外的刺眼。在播放前,这道创口都还在,但是凌风往前播放然后暂停之后,胸前虽然还是血肉模糊,但是那道刺眼的创口已然消失不见。

“咦?那道伤口怎么不见了?”我再次惊呼。

“接下来呢?”孔宣示意凌风继xù

往下。

凌风摁下了播放,这一次直接出现了满屏的雪花点:“后面的内容就没有了,那个偷/窥狂看到这也是被吓得死去活来,直接切掉了监控。”

顿了顿,凌风望向孔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孔宣闭目思索了一会,好一会才睁开眼睛:“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我跟凌风对视一眼,然后几乎是同时问道。

“这个老头在蓉姐的脑中设置的那个法术叫如影相随,以及刚才那个升级版本的盲目,这些都是大师级鬼神的法术,从这老头施展这两个法术娴熟的手法来看,他的法力等级有可能是大师级,也有可能是宗师级。”孔宣皱眉道。

331 神农护佑

“你最开始不是说大师级么?怎么现在又说宗师级了?”我不满的说道。

“我是说这个法术是大师级法术,宗师级的高手施展大师级法术很稀奇么?大学生还经常用到小学知识呢。”孔宣冷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鬼神有可能是鬼僵?”我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真不好说,毕竟没跟老头交过手,也不好确定他的等级,有可能这老头只是新手级,但是他有一个类似靥灵宝镜之类的法宝,就可以驱使天地间那些神奇又诡异的能量……还有可能他的法力已经超越了宗师级,达到了天魂级也不一定。”孔宣眉头大皱。

“胡说八道!”我怒骂一声,真要是有天魂级的高手出手,我们这几个人除了送死还能干啥?

“可能而已嘛!”孔宣笑了笑,随即面色一整:“不过,就算他是宗师级的高手,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这太不可思议了。”

“恩,什么情况?”

“我们刚才在视频上有看到,赵冰冰的身体在快速的恢复,这种法术,叫做‘神农护佑’。”孔宣沉声说道。

“哪又怎么样?”我皱眉道。

“这个法术,只有人类的道家高手才能修liàn

,也就是说,这个老头应该是人类。而且,从赵冰冰恢复的速度来看,这个老头的等级肯定在大师级以上,极有可能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孔宣冲我撇了撇嘴:“你也知dào

,目前人类中的宗师级高手只有三个,萧爷爷,古古还有你!”

“你是说,这个老头是古古?”我不是很确定的问道。我自然不会怀疑萧爷爷,更不会怀疑我自己。

“我不是这个意思。阴阳两界是对立的,阴界的鬼神绝对不可能修习阳界的道术,而阳界的人类也绝不可能修习阴界的法术……就算是宗师级的高手也不可能例外。”孔宣斩钉截铁的说道:“老头既会/阴界的法术,又会阳界的道术,这在理论上来说,根本不存zài

。”

我也是被孔宣这短话给震惊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说理论上不存zài

,可现在不就存zài

么?这个老头明明身兼阴阳两界的本领。”

孔宣皱着眉头挠着头皮,一脸的迷惑不解:“所以才奇怪嘛!”

“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凌风干咳了一声,插话道:“赵冰冰身上创口快速愈合,其实并不是道家的神农护佑,只是一种类似的鬼神法术而已?”

凌风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大有道理:“对,对,就拿盲目这个法术来说,他跟道家的虹朦术不就差不多么?”

孔宣苦笑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法术就是法术,道术就是道术,两者之间的区别异常清晰,外人看起来或许只有些许的差别,但是在我们内行人眼中,这其中的差距几乎是黑白分明一般。”

“那你说,这个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斜着眼睛看向孔宣。

“我说?我说个毛!我要知dào

的话,还会跟你们解释半天,直接告sù

你们原因不就行了?”孔宣无奈的耸肩摊手。

“也就是说,我们就算看到了这个视频画面,也是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帮zhù

?”凌风很是失望。

我也觉得很失望,先前找到了婚托背后的庄家蓉姐,而蓉姐也指出了这一系列的奸杀案是一个老头所为,然后凌风又发xiàn

了相关的视频画面,以为很快就能找出凶手是谁,谁知dào

,所有的线索在老头这里戛然而止,再也找不到任何进展。

这个老头看来是在寻找一个叫COCO的女人,而这个COCO的女人似乎有一项天赋异禀的技能,当她把这个技能传授给小慧的时候,这个老头以为小慧是COCO,这才导致小慧的身亡,正因为这样,COCO被打草惊蛇,消失不见。老头因为某些原因,只能让蓉姐出面帮其寻找COCO的下落,让人纳闷不解的是,这个老头居然让蓉姐来做婚托的庄家,难道这样就能找到COCO?

而李莹莹殷彤等人先后被奸杀,是这些人在某些方面跟COCO相似?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还有一件让人解释不清的事,就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第一个被奸杀的是小慧,当时她的情形无疑是最凄惨的,接下来是李莹莹,罗小凤,而最后被奸杀的章慧慧,她并没有当场暴毙,而是在送去医院的时候才死去,从这一点来看,这个老头不知dào

为了什么,他施暴的程度越来越轻,而轮到赵冰冰时,就算被施暴也没有出事。

联想到在视频画面上看到的情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老头的使用神农护佑法术越来越娴熟。

“难道这个老头在利用这些女孩子练习神农护佑这个法术?”我沉声说出自己的推测。

凌风跟孔宣都是面沉如水,好一会,孔宣才缓慢点头:“妈的,还真有可能。”

随即,三人相视苦笑,就算知dào

了老头在练习这个神农护佑,那又如何?我们根本就不知dào

该如何去阻止他,甚至都不知dào

他长什么样子,鬼知dào

他下一个施暴的对象是谁。

三人正在房间里面吞云吐雾思索着办法,小艾走了进来,看到电脑上一片雪花点,稍微松了一口气,冲我埋怨道:“都怪鬼哥,惹出来这些麻烦事。”

我哭笑不得:“关我什么事?”

小艾哼了一声:“这个老头下手的对象,都是你跟胖子两个人相亲的对象,还说跟你无关?”

听到小艾这么一说,我正打算辩解,随即脑中电光一闪:“对啊,为什么这个老头下手的对象都是胖子接触过的。”

小艾冷笑道:“不要全推到胖子身上,那个赵冰冰不就是……”

没等小艾说完,我很是急促的打断了她的说话:“凌风,我们去找蓉姐问问,她给我们相亲对象的名单,是不是老头提供给她的。”

凌风也是眼中光芒闪烁:“对啊,这其中或许有线索。”

两人拔腿就往外走,孔宣则是笑着说道:“那你们赶紧去问蓉姐吧,我的小艾受惊了,我要安慰下她!”

……

走到另外一间厢房,我跟凌风敲门而入,里面的问询已经差不多结束,蓉姐正在签字摁手印。凌风上前拿起问询记录,飞快的看了下,挥手要那两名警察先去门外等候,待得警察出去以后,凌风这才问道:“蓉姐,在找到钟正南之前,你手上有多少个婚托?”

“差不多十来个吧。”蓉姐皱眉想了想:“十五个!加上钟先生跟胖子,一共十七个。”

“那些相亲的会员都是网站给到你的?”凌风问道。

“是的,全部都是网站给我的。”蓉姐肯定的说道。

“老头就没有给过你名单,譬如指定婚托去跟谁谁相亲?”凌风眉头一蹙:“或者说,李莹莹这几个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蓉姐摇了摇头:“我们做婚托是这样子的流程,网站会给我们30个怨气比较大特别想结婚的会员,要我们来搞定,我会在一个月之内派出10个婚托跟她们轮流见面,也就是说,这一批会员每个人都已经见了10个婚托,平均每三天见一个,就算是再想结婚的人都会产生一阵厌烦的心里,心里会反感相亲,于是,这批人在短时间内就不会去找网站的麻烦,那么针对她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但是,不排除有特殊情况,也有那些要继xù

相亲下去的,我们就会继xù

派出剩下的五个婚托。”

“你说的这个跟我问的问题有关系吗?”凌风有些愕然。

“有啊,李莹莹这群人就是在短时间内见过了我的十五名婚托以后还斗志昂扬要继xù

相亲的会员。”蓉姐看了我一眼:“所以,在找到钟先生跟胖子两人以后,一股脑儿将这群人全部分配给了两位。对了,那个老头曾经提醒过我,剩下的这群人全都都给你们两位试试。”

我跟凌风对视了一眼,这也算是一个共同点,这几个会员想嫁人的心思异常强烈。还有一个共同点,李莹莹六人全部跟胖子发生过关系,唯一发生了关系没有被老头奸杀的,就是那个跟男友赌气的魏紫娟。

想到魏紫娟,我顺口我问道:“那魏紫娟不是才第一次相亲么?”

“那个魏紫娟是例外,看她神神经经的,就随便将她塞给了胖子。”蓉姐微笑道:“我以为胖子那猥琐的神情会让她醒悟!”

醒悟?醒悟是有的,不过那是在经过胖子的‘鞭挞’以后。

“蓉姐,你说的这一批特别想结婚的人,还有多少个我跟胖子没有见面过?”沉吟了一会,我沉声问道。

“都见过了。”蓉姐说道,随即,她眉头一蹙:“对了,还有一个你们都没有见过的,她叫谢梦菲!前段时间出差了,昨天才回来,一回来就跟网站打电话要求相亲。”

“那行,你安排胖子跟她见面。”我笑道,又问了几个问题,跟凌风走出来又商议了一会,决定让胖子先去跟这个谢梦菲接触,有可能的话,要胖子再约她出来一试深浅,到时候我们再全程跟踪谢梦菲,如果那个老头再出来行凶,我就冲上去揍死他。

还没给胖子打电话,胖子反倒是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鬼哥!鬼哥!安然要生了!”电话那头传来胖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靠,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赶紧打电话给医院啊。”我破口大骂。

“我打了啊,但是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胖子在那边喘着粗气:“我他么的没有经lì

过,我好/紧张。”

“你吗比,老子也没经lì

过,你跟凌风说。”我把电话塞给了凌风,飞奔到孔宣的厢房门口,大力的敲门。

“敲你妹啊!”里面传来孔宣极为愤nù

的骂声。

“安然早产了,赶紧去医院!”我大声叫道,转身就跑。

332 狗血相亲

由于安然的早产,胖子在医院里面忙的焦头烂额。

其实也没什么好忙的,不过那家伙初为人父,心情异常激动,很多不需yào

他做的事情,他都要抢着去做。

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想着还要胖子去跟谢梦菲见面,只能是自己亲自出马,至于能不能跟谢梦菲有进一步的发展,那就要看临场发挥了,临场发挥这一点,我拍马也赶不上胖子。

谢梦菲,31岁,身高165厘米,体重56公斤,某策划公司资深平面设计,西陕人,典雅文静,极有才华,父亲是某国企中层干部,母亲是妇产科医生,还有一个弟弟,去年刚结婚,目前也是在星城发展。

这份资料是网站上抄来的,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看不出来什么名堂,而凌风帮我搞到了另外一份资料,那里面就详细得多了。

谢梦菲,女,31岁,初中的时候就极为叛逆,当时有一个混混头目想要让她‘见点血’,结果反被她用板砖破头,果真见了血,从那以后被一群小混混称为大姐大,到了高中时期,更是飞扬跋扈,因为设计陷害校长被拘留数天,出来后洗心革面,发奋考上大学,23岁来星城发展,期间有过两个男友,第一个男友是健身教练,第二个男友是夜总会的公关先生……

我看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很是讶异的问凌风:“这么隐私的事情,你是怎么知dào

的?”

凌风哈哈一笑:“很多事情,只要你认真去做,总会有结果,做任何事情都这样,用心去做,肯定会有收获。”

“那怎么解读这份资料,你就不找个情感专家帮我分析下?”我拿着资料翻来覆去的看。

“反正资料就在这,你自己去领悟吧。奉劝一句,对付叛逆女孩,不要走正道,要下猛药。”凌风拍了拍我的肩膀,扬长而去。

————————磨刀霍霍的分割线——————————跟谢梦菲的见面,安排在国贸大厦12楼的世纪百合的会客室,黄老师将红T恤白牛仔短裤的谢梦菲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真有些意wài

,照片上不觉得如何,但是本人却是非常的……性/感,那些花里胡哨的话我也不会说,总之,这是一个要咪/咪有咪/咪、要屁屁有屁屁的美女,任何男人见到她的时候,视线的顺序一定是胸——>>>臀——>>>脸。

我也是男人,所以我的视线也是从她的胸/部移到臀/部,最后才停留在她的脸上,谢梦菲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与不屑,似乎在说,你跟其他男人没啥两样。

简单的自我介shào

以后,谢梦菲也不客气,端起桌上的一次性水杯,一口气喝掉一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自顾自的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当烟雾散开时,我看到她眼神有如烟雾一般迷茫。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我们是熟人介shào

,那么通过介shào

人,我们还能打听到对方的一些情况。但现在不是,我们是通过网站认识的,除了我们彼此放上去的资料以外,其余的我们一无所知。”谢梦菲把一次性水杯当成了烟灰缸,在杯沿上磕了磕烟灰:“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将彼此的缺点展现出来,如果都可以容忍,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只会不停收获对方的优点,不停收获惊喜。”

我笑道:“你这个想法很科学,就好像孔雀开屏一般,如果我们只顾着展示自己华丽的羽毛,有可能婚后一个转身,就会看到那丑陋的屁/股。”

谢梦菲听我这么一说,挑了挑眉,讶异的神情洋溢于表:“你跟女孩子都是这么说话的么?”

我有些讶异:“怎么了?”

“什么屁/股之类的,你觉得适合在女孩子面前说么?”谢梦菲哼了一声。

“是你自己说要展现自己的缺点嘛,偶尔说说粗口,这是我的缺点,呵呵,说句实话,其实我并不认为说上几句粗话这就是缺点。”我笑着拿出烟,点燃,很是顺溜的吸了一口。

“我们先不去争论这是不是缺点,偶尔说粗话这一点我应该能接受。”谢梦菲沉吟了一会,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能接受我不是处/女么?”

“呃,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你虽然不是处/女,但你学会了技术。”我眉毛一扬,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试图缓解我们直接这种交yì

的气氛。

话刚说完,就觉得不妥,这个玩笑跟孔宣胖子他们可以说,跟眼前的谢梦菲说似乎不合适,果然,谢梦菲眉毛一竖,微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否认或者狡辩只会让事情越发糟糕,我/干脆继xù

说道:“刚才你也说了,一开始就要坦诚相对,所以我才实话实说。再说了,我觉得找一个有丰富经验的配偶,未尝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婚后三大生活,物质生活、精神生活与性/生/活,都是很重yào

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可以通过外部调剂,而性/生/活的话,就只能指望我们俩自行摸索,所以,有没有经验很是重yào

,不是吗?”

谢梦菲面色古怪的看了我好一会,皱眉道:“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我天天照镜子都能看到。”我恬不知耻的笑道。

谢梦菲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一口浓郁的烟雾将她整个脸藏了起来,不知dào

烟雾后的脸是个什么表情,我没心没肺的猜测着。

接下来谢梦菲又问了我一些房子车子票子的事情,我自是胡说八道的乱诌了一通。谢梦菲脸上表情越来越冷淡,我有种预感,今天怕是谈崩了。

“好了,今天就聊到这。”谢梦菲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冷冷说道:“认识你很高兴。”

按照相亲的规律,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交换电话号码的话,那就说明谈崩了,看着谢梦菲起身拎包即将走人,情急之下,我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她的包,急声道:“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谢梦菲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请你松开我的包!”

“呃……”我迟疑了一下,一咬牙,如同背书一般,念道:“我们彼此了解太少,我不清楚你的深浅,你也不知dào

我的长短,要不,我们切磋一下吧,要知dào

,和谐的性/生/活对将来的生活影响很大。”

看来我记性还不错,这话是胖子的台词,我居然能背下来。

谢梦菲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竟然是这么的无耻。

反正都已经是这样,我也豁出去了,索性信口胡诌:“在下号称星城霸王枪,一夜七次郎,会按摩,会暖床,而且粗又长!”

“畜生!”谢梦菲怒骂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

妈的,为什么胖子一说这话,人家就快快乐乐的跟他去开房,轮到我的时候,就被骂畜生呢?

在会客室里闷闷不乐的抽了一支烟,黄老师一脸嗔怒的走了进来,不悦道:“你怎么可以跟她说这些话?她可是我们的高级VIP来的。”

我苦笑一声,冲黄老师摆了摆手:“不好意思了,今天有点不在状态!”

黄老师见我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劝我休息几天,这才转身离去。

我摁灭烟头,走出国贸大厦,四处张望了一下,从兜里摸出手机,启动了某一个程序,手机上出现了一个地图,地图上面有一个红点在闪烁,这个是跟踪器,刚才拉住谢梦菲的时候,我顺便把跟踪器塞进了她的包里。

对于约炮不成还跟踪的手段,我很是不以为然,但是凌风却觉得有必要,根据他的说法,这个老头肯定是根据某些环节来筛选出他要强/奸的对象,在这一批会员里面,之前的那些女子,都已经被他筛选过,现在就只剩下谢梦菲没有跟我们接触过了,盯紧她很有必要。

孔宣现在也在医院,名义上是跟着小艾在帮着照顾安然,实jì

上在对胖子进行全方位的检测,看看他身上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为什么那个老头会对胖子发生过关系的女人那么感兴趣。

看着手机屏幕上红点在缓慢的移动,我百无聊赖的跟在后面,这种跟踪根本就毫无意义,我再一次这么想着。

红点在前面停了下来,我把地图调到最大,发xiàn

谢梦菲停留的地方是在金康购物中心,这个金康购物中心就是我曾经上班过的天瑞公司对面。

估计在逛商场买衣服,或者坐下来吃饭吧。我这么想着,慢悠悠的朝红点方向移动。

到了金康购物中心,一如既往的热闹,商场门口人来人往。

“妈妈,妈妈,待会我要买一件好好kàn

的花衣裳……”这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丫头吱吱喳喳的拖着妈妈朝商场里面走,眼神里面全是对新衣服的向往与憧憬。

“我都说了,不要相信那些自助餐里面会有阿迪达斯给你吃,不好意思,是哈根达斯,那玩意就是一个噱头……”这是一个对自助餐充满不屑的年轻人在给他的女友普及知识,而他女友只是摇了摇他的胳膊,轻轻的说了一句去嘛,他就缴械投降了。

“刚才二楼尼雅女装专柜那两个美女打架的时候,画面那叫一个凄美,我发誓,在她们拉扯的时候,我有看见那个穿红T恤的美女露出了胸大肌,白白的,如太阳般刺眼……”这是一个猥琐的中年人,正在跟另外一个中年人说着刚才的他看见的香/艳事件。

红色T恤?该不会是谢梦菲吧?我恶意的想着,顺着自动扶梯上了二楼,远远就看到尼娅女装专柜旁边围了十来个看热闹的,中间是两个女子正在对骂。

其中一个白色牛仔裤红色T恤,不是谢梦菲还有谁?

333 各回各家

还真的是谢梦菲在跟人吵架,而且看来吵得很厉害。

“这件衣服明明就是我先拿到的……”谢梦菲厉声道。她的声音已经略带嘶哑,看来已经吵了好一会了。

“什么你先拿到?明明是我先拿到!”跟她争吵的是一位身材同样火爆的女孩,烫着一头卷发,虽然五官很漂亮,但脸上的妆很浓,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不待谢梦菲回话,卷发女孩哼了一声:“阿姨,你老了,看不清谁先谁后么?”

听卷发女孩这么一说,谢梦菲顿时气得全身发抖:“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你要买童装的话,去三楼,那里才是童装区!”

卷发女孩得yì

的挺了挺胸:“毛有没有长齐不用你管,很显然,我发育的还不错,不像你,都已经开始下垂了!”

旁边看热闹的都是发出一阵哄笑,其中更是有一个头发染成金黄的青年在怪笑:“美女,眼力不错啊,这位阿姨下垂你都能看出来?”

谢梦菲闻言怒不可遏,尖叫一声,拿起手中的包就朝卷发女孩砸了过去。

卷发女孩冷笑一声,也不闪躲,也是拿起手中的包,对着谢梦菲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很快,两人打成一团。

“怎么回事?”我问旁边一个中年男子。

“不知dào

啊,我来的时候她们就在打架,打一会就被人拉开,然后这个卷发妹子又刺激这个穿红衣服的,说不了几句又开打,我都看了她们俩打了三次了。”中年男子转头看了我一眼,声音转低:“这商场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有保安过来,不过也好,妈的,看得真过瘾啊。我本来是去上厕所的,一直憋着没去呢。”

我侧头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眼,只见他双/腿拧成麻花状,看来确实忍得蛮辛苦。

两个营业员黑着脸将谢梦菲跟卷发女孩扯开,其中一个脸上有几粒雀斑的营业员苦笑着劝道:“两位别再吵架了好么?我都说了,这款衣服我们这有好几件,你们各自拿一件去试不行么?”

“不行,我就要试这一件!”谢梦菲跟卷发女孩都是同时指着衣架上那一件橘黄的裙子说道。

妈的,为了这么点屁大的事情都吵这么久,这不是在耽误工夫么?要知dào

,你耽误的不仅仅是你的时间,还有我的时间啊。我越发认为跟踪谢梦菲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暗骂了一声,走上前去,指着那件裙子,跟那个雀斑营业员说道:“这条裙子多少钱?”

“798!”营业员不知dào

我什么意思,楞了一下才回答。

我从钱包里面数了八张百元大钞递给营业员,然后拿起那件裙子,嘿嘿一笑,将裙子扯了个稀巴烂,随手丢在地上,耸了耸肩:“现在好了,没得争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谢梦菲跟卷发女孩都是呆呆的看着我,好一会,谢梦菲在地上捡起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见到谢梦菲走远,我看着两名目瞪口呆的营业员,豪迈的笑道:“不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咳咳,那啥,你是不是要找我两块钱?”

也不等她们回话,笑着就往外走,我深信,旁边的那些人一定会被我由内而外散发的王霸之气所折服。

刚走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那个装逼的,你给老子站住。”

我有些愕然,转过身一看,却是那名在旁边看热闹的黄头发青年,此刻卷发女孩正站在他旁边狠狠的盯着我,另外还有两个差不多年龄的青年站在他们俩左右,一个红发一个短发,都是打扮很新潮的那种。

咦,他们还是一伙的呢。

“你叫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除了你还有谁在这装逼?”黄发青年冷笑道。

“那你有什么指教啊?”我笑眯眯的问道。

黄发青年的嚣张并没有让我生气,反而让我觉得有一种熟悉而亲切的味道,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么的肆无忌惮,那些用右手撸过的青葱岁月哦,一去不复还了。

“你摊上大事了!”旁边一名红发青年嗤笑道。

“多大的事?”我双手张开,比划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有没有这么大。”

“靠,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在装逼!”黄发青年左右张望了一下,冲我恶狠狠的说道:“跟我出去一趟,要不然,我就在这弄死你!”

“你的意思是要换个地方弄死我么?好吧,你说去哪就去哪!”我哈哈一笑。

红发青年走到黄发青年面前,问道:“峰哥,我们去哪?”

黄发青年扬了扬下巴:“先出去再说。”

一行人出了商场,黄发青年在前面左拐右拐,不一会就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停下脚步,冲我冷笑一声:“你刚才装逼很过瘾是吧?”

“还行!”我点头道。

“你是不是想死?”另外一名短发青年厉声喝道。

“不想!”我实话实说。

“那就先跪下再说!”红发青年冷笑着,一脚扫向我的腿弯。

我笑着运劲,红发青年踢中我腿弯的同时,发出一阵惨叫,捧着脚背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知dào

痛了吧?哥们这一运劲,整个腿犹如水泥桩子一般坚硬,你不痛才怪。

黄发青年见状,怒叱着冲了上来,对着我脑袋就是一拳。

我微微一笑,直接抓/住他手腕,使劲往后一拖,他就被我拖翻在地上,顺势一脚踩在了他后背,黄发青年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剩下的短发青年已然目瞪口呆,手足颤栗着,仿佛随时都能大叫一声落荒而逃,又仿佛随时都会白眼一翻瘫倒在地。

反倒是那名卷发女子还算镇定:“你是谁?为什么要调戏我们?”

到了现在,我也懒得继xù

开玩笑了,松开脚,笑道:“刚才那个跟你吵架的是我朋友,你们欺负我朋友,我自然就要顺手帮忙!你们跟谁混的?”

“刘一手!”卷发女孩将声音提高了少许,或许在她眼里,这个所谓的刘一手就是一方大豪,我听到了其名号以后就要簌簌发抖。

“哦,刘一手啊。”我淡淡的笑了笑。这个名字没有听说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出名的角色:“回头跟你们老大说一声,就说是遇到鬼哥了!”

“鬼哥?”地上的黄毛青年嘶声叫道:“你居然是鬼哥?”

卷发女孩见状,诧异道:“鬼哥很有名么?”

“鬼哥跟唐老大是兄弟!”黄毛青年爬了起来,冲我拱手,满脸通红:“鬼哥,鬼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没事了,下次对我朋友客气点就行。”

说完,我转身就准bèi

走,身后传来卷发女孩的嘀咕:“我们不也是想赚点外快么,没想到就遇到你了!”

闻言我一阵愕然,转过身来,皱眉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卷发女孩嗫嚅道:“我们收了别人的好处,要让你朋友出丑。”

我更是讶异,连忙追根问底,最后得知,他们几个平时就在一家夜总会里面卖点摇/头/丸之类的东西,也正因为这样,认识了一个叫李赞的公关先生,就是他出钱要他们这么做。

夜总会公关先生?难道是谢梦菲的前男友?我有些诧异,又问了几句,再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得转身走人。

看了看手机上的红点,发xiàn

谢梦菲并没有走远,反而是在金康购物中心附近徘徊,我皱了皱眉,决定早一点跟谢梦菲说清楚,行就行,不行就拉到,这女人身上麻烦事太多。

按照红点指示的位置,找到了谢梦菲——她正坐在一家冷饮店里面。

见到我走了进来,谢梦菲眉头一皱,随即下巴扬了扬,示意我在她对面坐下。

“你在跟踪我?”谢梦菲冷冷的说道。

我跟漂亮的女服wù

员要了一杯橙汁,待服wù

员离开以后,我才说道:“巧遇罢了,我想,我们肯定有缘!”

“你到底想怎么样?”谢梦菲哼了一声:“我对各种人为的缘分不感兴趣。”

“那好吧,我直接说正事。”我笑道:“你认识李赞不?”

听到这个名字,谢梦菲的脸色顿时一变,鄙夷、不屑、惊慌、烦躁等各种表情在她脸上轮流展现,好一会,谢梦菲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平静,冷冷问道:“你调查我?”

见谢梦菲如此模样,我更加下定决心跟她摊牌,因为我现在能肯定,这个李赞就是她的前男友,而且,这个前男友肯定还在纠缠她,我现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可不想再帮她处理各种麻烦事,口中却是笑道:“怎么这么说?”

“他是我前男友。”谢梦菲冷笑道:“你不调查我的话,怎么知dào

李赞这个名字?”

“是这样的,刚才你在二楼那跟那个卷发女孩吵架,你走以后,我顺便跟他们聊了聊人生。”我淡淡的说道:“最后,他们告sù

我,跟你吵架这事就是李赞指使的,为的就是让你在人前丢人现眼。

原以为谢梦菲会诧异,没想到她只是苦笑一声:“真有那么大的仇恨么?”

仇恨?这么华丽的辞藻都用上了,看来这两人之间真有一段故事啊,不过,那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已经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能够说服她最好,不能说服的话,我转身就走。

334 假戏真做

当下淡淡的笑了笑:“其实,我跟你相亲是有目的的。”

谢梦菲听我这么一说,脸上浮现古怪的神情,啜了一口西瓜汁,扬了扬下巴:“你继xù

!”

对于谢梦菲这样的人,光是口头上说点什么,恐怕不能打消她的疑惑,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来,进入了星城市zf网站,在星城zf班子中找到了凌风的简介,将手机递给了谢梦菲:“你先看这个简介,记住照片上这个人。”

谢梦菲看了两眼,将手机还给了我:“星城市公安局长凌风?恩,我记住了,然后呢?”

我跟凌风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跟他视频,凌风虽然很诧异,但还是跟我接通了视频聊天,我将手机递给谢梦菲:“你问他,我是谁。”

谢梦菲拿过手机,看到了视频中的凌风,脸色一变,想来她已经明白,视频中的凌风并不是假的。只听得凌风在那边温和的问道:“你是谢梦菲吧?有什么事情要问么?”

谢梦菲支支吾吾的问了两句,便将手机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还给了我。

我跟凌风扯了两句挂了电话,这才正色道:“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情,媒体还没有公开,希望你有心理准bèi

。”

谢梦菲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沉吟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将这段时间星城的连环奸杀案事件说了出来,谢梦菲听过以后,脸色煞白,吃吃的问道:“你说的这都是真的?”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我也希望是假的,可惜,它就是真的。”

谢梦菲脸上阴晴不定的想了许久,最后咬咬牙:“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松了一口气,干笑一声:“你还记得在世纪百合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么?”

谢梦菲皱眉一想,讶然道:“你是说,你要跟我做/爱?”

此时,服wù

员正好过来帮我送橙汁,听到谢梦菲这么一说,顿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将橙汁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十五块!”

擦,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个时候收钱的,要么点单前付款,要么走人的时候付款,这个时候给钱算是怎么回事?你见过上菜的时候,服wù

员问你收钱的情况没?这丫头,正义感太强了吧?我哭笑不得的给了钱,有些事情,明知dào

自己被冤枉,还无法解释。

待服wù

员走后,我苦笑道:“只要假装成为我女朋友就行了,这样,我就有理由留在你身边贴身保护你。”

还有一句话,我不敢说,如果你能跟我那啥一次,说不定这个变/态狂魔就会跳出来。但这话要是说出来,恐怕谢梦菲当场就会翻脸,明知dào

发生关系会被老头奸杀,你还叫我发生关系?你是来救我还是来害我的?

谢梦菲沉吟了好一会,点了点头:“好,我答yīng

你。”

停顿了一下,谢梦菲接着说道:“我不是假装成为你的女朋友,我是要真的成为你的女朋友。”

我闻言大惊:“只是做戏而已,不用假戏真做。”

“我不管,要么就算了,要么就成为我男友。”谢梦菲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义正词严的拒绝,心底偷偷的加了一句,而且还有两个。

“我又不跟她抢你!”谢梦菲狡黠的一笑:“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自然不会纠缠你,也不用你负责,这难道你还不满yì

?”

炮/友?我脑袋里面瞬间蹦出来一个词,目光忍不住掠过谢梦菲的胸前,似乎这个建议挺不错。随即心念电转,嘿然笑道:“你是要我帮你处理李赞的事情?”

“是的!”谢梦菲也不否认:“互利互惠嘛,我帮你你也帮我。”

“行!”我举起橙汁跟她碰了一下杯。

“那好,待会跟我去买衣服吧,我要买下刚才那件裙子……”

……

当晚,我就拎着换洗衣服跟谢梦菲回家了,她有一套房子在清湖区,小三房,装修得颇为精致,甚至连主人房客人房小孩房都已经设计好了,看得出来,她成家的欲望确实非常强烈。根据著名的心理学家曹大麻子分析……还分析个毛啊,小孩房都装修好了,这还用得着分析?

“我睡那一间房?”我笑道。

“你呀,小孩房似乎不太适合你,客人房被我临时当成了电脑房,要不……”谢梦菲眼珠一转,冲我飞了一个媚眼,直接走进了主人房。妈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喜孜孜的跟着她走了进去。

没想到谢梦菲抱着一个枕头将我推了出来:“你睡沙发好了。”

我痛心疾首的说道:“如果有人从你窗户爬进来怎么办?到时候出事了怎么办?”

谢梦菲娇笑道:“我住在19楼,房间窗户又装了防盗窗,谁能进的来?你守在客厅就行啦。”

哼,人家搞不好是宗师级的高手,19楼算什么,防盗窗又算什么,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只能装作悻悻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你的房间门可别关上,最好连虚掩都不要,敞开就好了,这样我才能看到各种突发/情况。”

“你最想看到什么情况?我习惯裸/睡呢!”谢梦菲白了我一眼。

这妹子太坏了,这摆明了是在勾引我啊。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原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可以变成好友,譬如我跟谢梦菲就是这样,而原本是情侣的可以变成仇人,譬如谢梦菲跟李赞,这不是我夸张,接下来我就看到了谢梦菲的前男友,现在的仇人。

当时我刚洗完澡,穿着休闲短裤与背心,靠在沙发上看小说,而谢梦菲则是坐在旁边看电视,不管她怎么调频道,我都不予理会,反正我又不看,过了一会,谢梦菲有些生气的将遥控器往沙发上一丢:“喂,你怎么都不跟我抢着看电视?”

“我对电视不感兴趣,为什么要跟你抢?”我放下手机愕然看着她。

“这样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就不能配合下我?”

“怎么配合?”

“你要看足球,但是我要看甄嬛传,然后两个人大吵一番,最后你因为爱我的缘故只得认输,哄着我看甄嬛传。”谢梦菲噘/着/嘴说道。

“哦,这样啊,你要找居家的感觉是吧?”我有些明白了。

“恩!”

“这还不简单,这是个贱皮子!死娘们,快点放中央五台啊,今天是中国男子足球队对英国伯明翰女子中学二队!现在中国男足已经落后一球了,我说,你聋了啊,快换台!”我冲着她一阵怒吼,口水四溅。

谢梦菲楞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笑着用拳头打我肩膀:“你说谁是贱皮子啊?你才是贱皮子,你才聋了呢!”

正打闹的时候,传来咣咣咣的敲门声,我们俩都是停了下来,还以为是听错了,没想到又是咣咣咣的敲门声,我眉头一皱:“这谁啊,不是有门铃么?靠,难道是那个变/态/淫/魔?”

我一挺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手一抹,手中就多了一个拳头大的金球,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同时心中默念咒语,如果门外是那个老头,先打上一顿再说。

谢梦菲见我这样,走上前来笑着说道:“不用这么紧张,是李赞,我特意叫他来谈判的,待会你帮我吓唬吓唬他。”

我挠挠头皮,心道,你还真会抓时间,白天刚谈妥,晚上就约人来谈判。当下笑着点头,收好了金球,走回沙发随意的坐了下来。

“你那个金球是怎么回事?”谢梦菲不顾门外剧烈的敲门声,反而问我金球去哪了。

“魔术而已,说穿了就不灵了,待会我就用这招吓唬那个李赞。”我随口胡扯。

谢梦菲皱眉想了一会,这才前去开门。

门开,呼啦啦的就冲进来五个人,当先一人高大英俊,圆点白色衬衣直筒西裤尖皮鞋,很是潮流的样子。衬衣有三颗扣子散开,露出里面的一个红宝石吊坠,宝石的颜色极为艳/丽,应该价值不菲。

单从外貌来看,此人跟凌风是一个等级的,只不过跟凌风比起来,多了几分唇红齿白,少了几许阳刚,如果从职业角度分析的话,这才是富婆喜欢的类型,看来此人就是李赞。

李赞身后是四个打手一类的人,其中三个虎背熊腰,身上画龙画虎,肌肉发达,再加上板寸头大金链,一看就是黑社会。至于另外一个人,身形瘦削,双眼迷糊,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但是我隐约有感觉,此人绝对比那三个大汉要可怕得多。

“姓谢的贱人,你叫我来做什么?”李赞一进来就指着谢梦菲破口大骂,英俊的脸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狰狞。

谢梦菲也不出声,反手将门关上,坐在了我身边,迟疑了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将头靠在我肩膀上。

“哟嚯,找男朋友了?难怪那么发/骚!”李赞看了我一眼。

我苦笑一声,拍了拍谢梦菲的手,待得她手松开以后,我站起身来,走到李赞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就是李赞?”

“没错,我就是谢梦菲的前男友,李赞!”李赞毫不畏惧的挺起了胸膛。

我嘿然一笑:“你也知dào

你只是她的前男友啊?今天叫你过来,是想告sù

你,你以后再对谢梦菲纠缠不清的话,老子就弄死你!”

话音未落,那三个彪形大汉都是上前一步,其中一个小/胡子,更是冷笑道:“小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335 奇葩比试

一般来说,小混混们打架并不是一见面就冲上去往死里搞,而是有一个基本套路——双方各有七八个人,最开始是口角,甲方说,我叉叉你个圈圈,乙方马上还击,我圈圈你个叉叉……接下来口角升级,辱骂的对象也指向了对方的直系亲属,我叉叉你老母,我圈圈你老妹之类的。

骂到后面,总有一方落于下方,譬如甲方说我叉叉你族谱上所有的圈圈,而乙方一时半会找不到相对应的骂词回应,便会恼羞成怒的叫嚣,你有种再说一次,这句话,就是所有斗殴的导火索。

如果甲方觉得胜券在握,他自然会毫不犹疑的再骂上一句,那么群殴动作片马上就会上演;如果甲方觉得乙方也不好惹,就会顾左右而言他,最后东拉西扯,啊呀,原来你姐夫的姑妈是我叔叔的表姐?误会误会,一起去喝茶吧……

说这么多,就是一个意思,小/胡子说这句话就是是要开战的节奏。

我笑着摇了摇头:“先不说那些狠话,我就问你,你们三个是跟谁混的?”

小/胡子得yì

洋洋的拍着胸脯说道:“刘一手,刘大哥,听说过没?金碧辉煌夜总会就是我们刘大哥罩的!”

“刘一手刘大哥啊?不知dào

他认识曾小贤不?”我淡淡的问。

“曾小贤?你说贤哥?难道你认识贤哥?”小/胡子有些愕然。

先前跟卷发女孩以及黄发青年等人发生冲突以后,我就打电话问了曾小贤,这个刘一手是谁,当时曾小贤不以为意的说道,刘一手只不过是跟阿豪混的一个小马仔而已,负责看守金碧辉煌夜总会。而阿豪,则是曾小贤手下的头号马仔,在沙志远的公司事件中,我跟阿豪打过两次交道。

偷笑之余不禁感叹,唐梓安这个黑社会等级还真是森严啊。如果按照官场级别来划分的话,唐梓安是市长,曾小贤等人就是区长,区长下来就是阿豪等行局局长,局长下面则是刘一手等科长,再下来就是黄发青年以及面前这三个彪形大汉等底层科员了。

我跟他们说曾小贤,就好比跟普通科员说区长一般,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们只能远远观看,甚至连一起吃饭的资格都欠奉。

恶趣味兴起,打了一个电话给曾小贤,曾小贤也是好笑,要我把电话递给了小/胡子,小/胡子哦哦哦的应承了半天,面红耳赤的将手机还给了我,指着李赞骂道:“你小子,居然让我来丢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完,小/胡子三人不再管李赞,直接转身出门,我眼睛撇过那个瘦削汉子,口中却是冲李赞说道:“还是那句话,你以后要是再纠缠谢梦菲的话,我就弄死你。”

“有种你就再说一遍。”这名瘦削汉子往前踏上一步,那双迷迷糊糊的眼睛也睁开来,眼中精光四射,极为有神。

“你又是谁?”我斜着眼睛看着瘦削汉子。

“他是我朋友的保镖。”李赞哼了一声,冲我嗤笑道:“你以为把龙哥等人赶走,我就会怕了你么?我早就有准bèi

了,这个荣哥就是我朋友派来保护我的。”

朋友?恐怕是某个富婆吧?我有些想笑,这些富婆居然派出自己的保镖来保护李赞,想来这个李赞也是深得这个富婆欢心。

转头冲瘦削汉子笑了笑:“荣哥是吧,我们要不要打一场呢?”

荣哥摇了摇脖子,发出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口中也是笑道:“玩玩也好,很久没活动了!遥想当年,哥们也曾‘一江春水向东流,西湖歌舞几时休’啊。”

听荣哥这名一说,我心中一咯噔,哈哈一笑:“那是,那是,姑苏城外寒山寺,隔江犹唱后/庭/花!”

荣哥冲我拱了拱手:“原来是同道中人!”

“这里是我朋友的房间,我可不希望将她的房间打的乱七八糟。”我回头冲谢梦菲扬了扬下巴,谢梦菲顿时感激的冲我一笑。

“没事,我下手自有分寸。”荣哥又开始活动手腕脚踝。咯咯声不绝于耳。

“可是我下手没有分寸啊,这样吧,我们来比划几项,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你说呢?”我笑道。

荣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便,你划下道吧。”

我摸出两枚硬币,随便拿了一枚,两个指头用力一捏,硬币就变弯了,这一招我经常玩,而且经常拿来威胁别人,屡试不爽。

没想到荣哥眉头略为一皱,拿过硬币,嘿了一声,硬币居然也被他弄弯。

“啧啧,平手了啊。”我笑道。

荣哥点了点头,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漫不经心,而是带有一丝尊重,这是一种对强者的尊重,惺惺相惜的那种,正如我看向他的眼神。

接下来,荣哥提出了扳手腕,左右开弓,三局两胜,左手我赢了两局,右手却是荣哥赢了两局,这家伙肯定是个屌丝,右手劲大。

再然后,我提出了立定跳远,我赢了荣哥两厘米,荣哥接着提出了跳跃摸高,他赢了我一个手指头……

仰卧起坐,俯卧撑,引体向上,深蹲起立,这些项目我们都是不分上下。

“看来,只能是最后出绝招了!”我恶狠狠的盯着荣哥。

“来吧,决一死战!”荣哥也是咬牙切齿。

“好,我们比谁尿得远!”我斩钉截铁。

“行!同时还比谁尿得高!”荣哥面目狰狞。

“走!”

我跟荣哥正要去洗手间的时候,谢梦菲一脸寒霜的挡在我们前面。

“你做什么?”我愕然问道。

“我的厕所,不准你们比……那啥高啊远的!”谢梦菲怒道。

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李赞也是大声叫道:“荣哥,揍死他啊!你那么能打!”

荣哥转过头冷冷的看着李赞,李赞立马住口不言。荣哥这才哼了一声:“我只是答yīng

了别人,让你活着回去而已,你还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如果我答yīng

留住他性命的话,你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哈哈大笑。

“行!”荣哥转身就走,只留下一脸惊恐的李赞。

二话不说,上前冲着李赞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狠狠的收拾了李赞一顿以后,这才让他痛哭流涕的离开,临走前还逼着他赌咒发誓绝对不再骚扰谢梦菲,关上了门,谢梦菲皱眉道:“他这保证能顶用吗?”

“放心吧,先前那个龙哥肯定会把这事告sù

那个刘一手,如果刘一手懂做的话,绝对会将这个李赞赶出金碧辉煌,同时会把消息传出去,李赞他在星城已经混不下去了。”我笑着说道:“包他的富婆是不敢出面的。”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黑社会?”谢梦菲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碰巧认识他们老大而已。”我笑道:“你尽管放心,这个李赞绝对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那就好。”谢梦菲松了一口气,随即狐疑的看着我:“你跟那个荣哥是什么意思,老实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打架方式。”

“切,小女孩,不该问的就别问,睡觉了。”我随意的挥了挥手。

待得谢梦菲进入房间以后,我枕着头躺在了沙发上,回忆着刚才这个荣哥跟我说的话。

这个荣哥不是别人,竟然是古古。

先前我并没有认出她来,直到她说出那一句暗语,‘一江春水向东流,西湖歌舞几时休’我才知dào

她是古古……自从福神事件以后,我就分别跟那些宗师高手约定了暗号,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防止出现衰神假装福神那种鱼目混珠事件。

而古古找我,居然没有事先打电话给我,而是通过这种辗转反复的手段联系上我,在跟她掰手腕等各种比赛的同时,她极为简略的告sù

了我几件事。

掰手腕的时候,她告sù

我,她被人下了禁制,她的法力几乎消失殆尽。

立定跳远的时候,她告sù

我,她在被人追杀,最让人诧异的是,她竟然不知dào

追杀她的人是谁。

引体向上的时候,她告sù

我,她就是COCO。

……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那个老头寻找的COCO竟然是古古?究竟是什么原因,老头对古古进行一路追杀?而老头又是为什么,利用相亲的方式来寻找古古。

而古古也似乎在躲避着什么,根本就没有跟我说太多,甚至都没有约定下次怎么见面,这让我很是诧异,当时房间里面就只有四个人,除了我跟古古,其余两人分别是李赞跟谢梦菲,古古语焉不详的,她在提防谁?李赞还是谢梦菲?

迷迷糊糊之间,在沙发上竟然睡着。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又活动了一下手臂,这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目光瞟向谢梦菲的卧室,门大开着,里面的被子高高耸起,似乎她还在酣睡。

叫了两句,没人搭理我,自顾自的去洗涮,洗涮完毕又叫了一句,依旧没人答yīng

,觉得有些不对劲,走进卧室,拍了拍鼓起的被子:“起……”

刚说了一个字,便戛然住口,猛然将被子掀开,果然,里面是个毛绒绒的泰迪熊,谢梦菲却是不见踪影。

靠,谢梦菲去哪了?

336 调虎离山

当时我就睡在客厅门口,如果谢梦菲是被人掳走的,只要她大叫一声或者挣扎呼喊,我都能够第一时间惊醒,但让我吃惊的是,居然没有任何动静,这个谢梦菲就在我眼皮底下活生生的失踪了。

“谢梦菲!”

我大声叫道,整个人犹如一只寻找兔子的猎狗,在谢梦菲的房间里面放肆的翻找着。

床底下,衣柜中,我都一一翻找,整个卧室就这么点地方,我甚至连梳妆台的抽屉都拉开看了,可就是没有任何谢梦菲的踪迹,我又跑到外面,客厅,书房,小孩房,阳台,厨房,厕所……也都没有发xiàn

任何可疑的地方,就好像谢梦菲在空气中蒸发了一般。

找了好几圈以后,我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努力想要自己镇定下来,但脑中那个硕大的疑问号却挥之不去,这个谢梦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无端端的失踪呢?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手机一看,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谁?”我没好气的吼道。

“怎么这么大火气?”那边传来谢梦菲的声音。

“靠!”我几乎从沙发上一蹦而起,冲着电话怒吼道:“你在哪?”

“吼什么吼,我在上班呢!”谢梦菲楞了好一会,这才咬牙切齿的回答:“我上班难道也不行?”

我顿时一阵哭笑不得,千算万算,心里一直先入为主,总是以为谢梦菲是被人掳走的,可就是没有想到,其实是谢梦菲自己出门上班。

自行去上班,自然没什么动静了。

幸好她看不到我张嘴结舌的样子,我连忙怒道:“你怎么可以去上班?”

“你这话有意思了,我怎么就不能上班?”电话那头传来谢梦菲嗔怒的声音:“我不上班你养我啊?”

“这段时间不安全,你最好请假呆在家里!”我断然说道。

“怎么可能?我请假理由是什么?怕被人强/奸?”谢梦菲嘲笑道,随即声音低了下来:“我知dào

你为我好,可是那个老头没有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案吧?”

怎么就没有可能,我差点就脱口而出,苦笑一声:“那好吧,你尽量不要落单,尽量跟同事在一起,中午也不要出去吃饭,直接叫外卖好了,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还真的跟男朋友一样了,不过,我喜欢这感觉。”谢梦菲笑着挂了电话。

小样,算你运气好,如果不是安然早产,跟你约会的肯定是胖子,这个时候说不定你已经被他啪啪啪然后又被老头奸杀了,我不无恶意的猜测着。

接下来半个多月中,我直接变成了三/陪人员,陪吃陪喝陪睡,除了上班时间以外,我几乎没有让谢梦菲离开我视线十米以内,在这个范围内,我有把握在第一时间内放出闪电,击中任何对谢梦菲企图不轨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我只能在白天的时候才能回家陪下果儿跟倾城——安然因为早产生了个女孩,果儿跟倾城第一时间就从北京赶了回来。

虽然知dào

我是在保护别人,但两女还是噘/着/嘴抱怨,谁叫我保护的对象是一个漂亮性/感的女孩呢,更重yào

的是,还要跟她睡一个房间。也不知dào

是谁的主意,果儿跟倾城只要一见到我就开口说‘脱脱脱,赶紧交作业……’,而且还振振有词,说是不给我出去偷食的精力。

该死的强/奸/犯,你倒是快出来啊,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奸杀了。

……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谢梦菲跟我都是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

“出去看电影吧,这日子没法活了!”谢梦菲将遥控器随手一扔,直接趴在我肩膀上。这段时间下来,她对我很是亲昵,完全就是一个女朋友的姿态,甚至晚上洗完澡以后,她都是裹着浴巾在客厅走来走去,完全对我视若无物。幸好我白天已经被果儿两女榨干,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要不然,我早就叉叉她个圈圈了。

尽管如此,我也能察觉到两人之间的那一份骚/动,就好像火山一般,随时都能爆fā

,目前就只缺一条导火索而已。并不是说我有多优秀,而是谢梦菲性格如此,越是得不到的越要得到,或许这就是征服欲吧,我这么想着。

“别来挑zhàn

我的底线啊。”我感受到她浴巾下面惊人的弹/性,没好气的说道。

“你有什么底线?”谢梦菲在我耳畔吃吃的笑,温暖的气息让我耳朵一阵痒痒,不仅仅如此,我心里也是一阵痒痒,一道火焰从小腹处直接蔓延到全身,妈的,看来今天她要来真格的了。

“我是乙肝大三阳!”觉得自己有些把控不住了,只得又施展这一招。

“带/套嘛!就算你是艾滋病都没关系,大不了带两个套!”谢梦菲一点都不在乎,腻声说道。

“我是阳痿!”我咬咬牙。

“是吗?”谢梦菲腻笑道,一个手直接探向我的某处,那个地方已经坚硬如铁:“似乎不太像啊?”

“谢梦菲,我们不能这样!”我垂死挣扎。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谢梦菲似乎也是豁出去了,将身上的浴巾一掀,直接抱住了我,嘴唇雨点般的落在了我的脸颊上,脖子上,耳/垂上……

妈的,忍无可忍的时候无需再忍,老子要推翻帝国主义的两座大山,老子要填满资本主义贪婪的黑洞。

我一个翻身,就将谢梦菲压倒在身下,伸手往下一摸,乖乖隆地洞,韭菜炒大葱,谢梦菲下面已经泛滥成河,我更是兴奋不已,飞快的脱衣剐裤,正要长/驱/直/入,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靠,我恨手机!

“别……别管它!”谢梦菲使劲的抱住我,双目迷离,臀/部不停的朝我迎合,向我发出殷切的邀请。

草,我也不想管啊,但这个电话还非接不可,因为这个电话铃声是亲人分组的铃声,这个组里面,除了爸妈的号码以外,就是倾城跟果儿的号码了。

这个时候打过来的,十有八/九是果儿倾城,我敢不接么?

起身拿起电话,上面显示竟然是赵冰冰的号码,咦,我什么时候把赵冰冰的号码存到亲人组了?这个时候她打电话来会是什么事情?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赵冰冰的哭叫:“正南,你快来,我又被强/奸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妈的,你又被强/奸了?说得好像你经常被强/奸似的,不由厉声道:“是怎么回事?”

“是一个老头。”赵冰冰大声哭着:“你快过来啊!”

“你在哪?”我忙不迭的问道。

“还是在大中华,1509房间!”赵冰冰哭得声嘶力竭。

这都半个多月了,你怎么还在大中华?你不是已经退房离开星城了么?

“好,我马上过来!”

我挂电话的时候顺便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半,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塞车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穿衣服。

“你去哪?”谢梦菲吃惊的从沙发上做了起来,灯光下,她那雪白的胴/体很是刺眼。

“那个变/态/淫/魔在别的地方作案了。”我苦笑了一声,飞奔到门口,随即转身交代了一句:“你呆在家里千万不要出去,我很快就会回来。”

一个沙发抱枕朝我飞过来,传来一声怒吼:“滚!不要回来了,老娘有黄瓜!”

我接过抱枕,笑着放在门口,闪身出门,反手将门关上,想了想,拿出钥匙将门反锁,这才快步离开。

就在我刚进电梯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起来,听筒里面一阵嘈杂声,想来是在电梯里面信号不是很好的缘故,不过,隐约能听到对方在说什么户什么荔山,顿时想到这几天电视里狂轰滥炸的楼盘广告,开盘的是一个‘星城荔山公馆’楼盘,妈的,这时候还有广告电话,随手挂掉将其拉进了黑名单。

等我赶到大中华酒店1509房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我大力的敲着房门,好一会,门开,孙姐站在门口,见到是我,眉头大皱:“半夜三更的,你发什么神经?”

我一把将她拨开,直接往房间里面走去,大声喊道:“冰冰!赵冰冰!”

“正南?”赵冰冰披着一件睡衣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一脸的疑惑:“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不是你打电话叫我过来的么?”我更是诧异,同时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打电话给你?”赵冰冰眼睛瞪得大大的。

“赵冰冰,别开玩笑啊!”我厉声道,心中那份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这人有意思了,好端端的,我跟你开什么玩笑?”赵冰冰脸色一沉。

“这个号码难道不是你的号码?”我拿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然后指着下面的时间:“你看,这半个小时以前,也就是十点半的时候,你给我打过来的。”

“咦!还真是我的号码?”赵冰冰咦了一声,转身在沙发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一阵划拉:“你看,这期间就只有一个通话记录,在十点二十分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间是十七分钟,也就是说,这个电话我一直接到了十点三十七,你自己说,十点半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腾出来给你电话?”

“现在手机有个功能,叫做多方通话。”我冷笑道。

“正南,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说下去了,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要是怀疑我把手机的通话记录删除了的话,你明天去移动打通话记录好了,那边可不会删除。孙姐,送客!”赵冰冰怒道。

337 调虎离山(中)

难道真不是赵冰冰打的电话?我挠挠头皮,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钟先生,是谁打你的电话你找谁好了,我可以作证,此事跟我们小姐无关,现在请你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孙姐对我也是没有办法,居然连报警都说出来了。

是谁打的电话就找谁?听孙姐这么一说,我倒是灵光一闪,找到通话记录中赵冰冰的电话,回拨了过去,顺手按下了免提,没想到电话那头竟然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听到这铃声,赵冰冰下巴一扬,将手中的手机举在我面前:“你看清楚,我的手机好好的在这,并没有关机。”

冷笑一声,赵冰冰干脆又给我拨了一个电话,我手机响了起来,这一次,赫然是朋友分组的铃声,再仔细一看,这个号码跟我刚才接的号码似乎有些不一样。

挂掉电话,找到刚才那个号码,跟赵冰冰说道:“你确定这个号码是你的号码么?”

“没错啊。”赵冰冰瞟了一眼:“138-XXX56XXX,没错。”

孙姐在旁边突然说了一句:“赵小姐,你的号码是138-XXX65XXX,这个号码不是你的。”

赵冰冰闻言一愣,再次一看,顿时叫道:“对对,我中间是56,这个中间是65,乍看之下还真像是我的号码。”

靠,这又是谁,在我的手机上存了这个号码,然后又模拟赵冰冰的声音给我电话,他这么做是什意思?莫非是调虎离山?想到这,我心中那份不安的感觉顿时大盛,连忙给谢梦菲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十来声都没人接听,我暗叫不好,靠,难道真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惊怒之下,我转身就跑,妈的,不知dào

我现在赶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该死的交通,出租车在距离谢梦菲所住的小区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堵住了,前面似乎是出了车祸,出租车司机探头张望了一下,拿起通话器问前面的同事,那边说是有个奔驰车撞翻了一个老头。

“靠,这奔驰估计要倾家荡产了。”出租车司机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没有接话,探头在窗外看了看,车流并没有移动的迹象,骂了一句,摸出50块给了司机,直接下车就跑。

“喂,找钱!”身后传来司机的叫喊。

懒得理会,飞快的往前跑,在经过前方那一圈看热闹的人群时。我忍不住瞥了一眼,这一眼,居然被我看到了一个熟人,呃,应该说是一个熟鬼,宗师级的高手之一,云知寒。

云知寒似乎也看到了我,诡异的冲我笑了笑,嘴巴朝车祸现场努了努,似乎车祸现场有一些东西让他感兴趣。

这一瞬间,我几乎想停下来冲进人群看看车祸现场,究竟有什么东西,居然惊动了云知寒这种宗师级的鬼神。但转念一想,谢梦菲此刻还不知dào

是什么情况,还是别再生枝节了。

冲云知寒点了点头,脚下没有半分停歇,继xù

往前飞奔。

接下来,更让我觉得疑惑的是,我居然分别看到了姬无缘跟屈无病,他们都是朝着车祸现场赶去,见到我都是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他吗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咬咬牙,硬是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路飞奔到谢梦菲家门口,房门并无异样,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那个老头不一定要破门而入,心头又是揪了起来,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闪身而入,随手关上门,客厅里面也没有任何异常,反倒是洗手间的玻璃推拉门紧闭,里面传来咝咝的水花声,似乎是有人在开着花洒在淋浴。

“谢梦菲?”我凑到卫生间门口,大声的叫道。

卫生间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回应,花洒的水声依旧。

“谢梦菲,你再不回答我就冲进来了!”我伸手推了推玻璃门,门并没有反锁。

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我暗叫不好,口中默念咒语,使劲将门一拉,同时闪身而入。

里面没有人,只有花洒在喷着密密的水丝,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异常,就好像是有人刚洗完澡,但是没有忘记关水龙头就出去了一般。

挠挠头皮,正要转身出门,猛然觉得眼角一花,似乎有一道人影在浴/室里面迅疾的掠过,大吃一惊,停下/身子四处打量,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浴/室盥洗台的镜子上面。

镜子里面的我一脸迷惑,呆头呆脑的看着镜子外面的我。

可能是眼花了吧,我苦笑一声,再次准bèi

走出浴/室,就在跨出脚步的同时,我头皮一阵发麻,因为,我看见镜子里面的人并没有跟我同步。

也就是说,我在外面已经是跨步走人,但镜子里面的影子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镜子里面的我,嘴角隐约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草!”我下意识的手一扬,一道闪电就劈了过去。

镜子被我这一道闪电直接劈成了碎片,随着哗啦啦的声音,这些碎片掉落在地面,摔成了更小的碎片,探头看去,每一块镜子碎片上都有一个满脸诡笑的我,似乎在嘲笑着我的无知,而我,隐约听到了空中有阴测测的笑声传出来。

“谁?”我厉声叫道。

“嘿嘿嘿!”这声音愈发的清晰,隐约有一缕浅浅的黑雾从地面上萦绕而起,瞬间功夫,这道黑雾就已经凝结成型,开始在空中变幻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形状。

“妈的!”我二话不说,又是一道闪电,手臂粗的闪电直接击中了黑雾,银白的闪电骤然发出刺眼的光芒,‘蓬’的一声,黑雾烟消云散。

黑雾消散以后,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镜子碎片里面那一个个诡笑的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刚才只是我不小心将镜子打碎,之前看到的影像只不过是我看花了眼的缘故。

“草!有种就出来决一死战,别鬼鬼祟祟的!”我大声的叫道。

浴/室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我又喊了几句,皱眉退出了浴/室。

“呛啷!”刚退出浴/室,外面就传来一道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听声音是来自卧室。

我全身肌肉一紧,飞速的冲进了卧室,只见谢梦菲全身赤/裸的仰躺在床/上,双目有如死鱼一般,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手斜斜的悬挂在床头柜旁边,地板上是是一地的陶瓷碎片。这应该是一盏放在床头柜上的工艺台灯——很显然,谢梦菲用尽了最后的力qì

打翻了这盏台灯,想引起我的注意。

“梦菲!”我直接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似乎还有微热,连忙一个电话打给凌风,要他马上叫人过来。

“梦菲!你醒醒!”放下手机,我冲着谢梦菲的耳畔大声吼叫着。

谢梦菲的脸色异常的灰白,似乎听到了我的吼叫,她嘴唇颤抖着:“正……正南……”话没说完,她那几乎没有任何生机的眼睛缓慢闭上,眼角,有一滴泪水滚落。

“靠,你别闭眼睛!”我大力的摇晃着谢梦菲的身体。

被我这么一摇,谢梦菲的眼睫毛颤抖了几下,眼皮下面的眼珠隐约在转动,似乎是想睁开眼睛,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她睡着,我再次摇晃着谢梦菲的身体,可是这一次似乎效果不大,谢梦菲眼睫毛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停止了下来。

靠,该不会把她给摇死了吧?我骇然大惊,一阵手忙脚乱,将她平放在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人工呼吸。

被我这么一弄,谢梦菲的眼睫毛又开始颤动起来,眼珠转动的幅度也比方才要大,我一见有效,连忙继xù

重复着人工呼吸的步骤,先是口对口的输气,接着在她胸口挤压,再然后又口对口的输气……

正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怒吼:“你这个畜生!”随着这一声呼喊,一道人影挥舞着胶棒冲了进来,冲着我的头就是一棍。

妈的,老子正忙着呢,你来添什么乱?我顺势一把抓/住了胶木棒,紧跟着大力一扯,那道人影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朝我扑过来。

松开胶棒,我一把就扼住了这人的咽喉,吼道:“你他吗的是谁?”

那人被我拖在床头,喉咙被我抓着,脸上顿时涨成猪肝一般的颜色,双/腿/乱/蹬,双手则是用力的去抠我的手指,一边吃力的说道:“我……我是大楼的……保安!”

我这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果然,他一身的保安制服,肩膀上甚至还别着一台对讲机,看来确是保安无疑,我松开了掐住他喉咙的手,顺手一送,将他推开,怒道:“你看不出来我这是在救人么?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出手?”

“我刚才巡逻,看到这房间门没关,然后/进来就看见你冲着这位女士又是亲又是摸的,我怎么知dào

你是在救人,还以为你是流氓。”保安哭丧着脸看着我。

说的也是这么回事,任凭谁见到一个男子冲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又摸又亲,绝对不会想到这是在救人。苦笑着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在门口站着,不要让别人进来,待会会有警察过来,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待会你就知dào

了。”

保安楞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转身出门。

338 调虎离山(下)

“那谁,你叫什么名字?”就在保安出门的时候,我大声问道。

“欧阳涛!”保安在门外也是大声回答:“你还有事吗?”

“没事,你就在门口等警察过来吧。”我也顾不上问其他了,因为经过刚才这一闹,怀中的谢梦菲已然没有了任何动静。

这一次,不管我怎么做人工呼吸,谢梦菲都没有任何反应,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逐渐变冷,等到凌风带人赶过来的时候,谢梦菲已经全身冰冷。

跟着凌风来的还有两名警察以及两名医生,警察是一男一女,医生是一中年一青年。中年医生探了探谢梦菲的鼻息,又翻开眼皮看了看瞳孔,冲凌风摇了摇头:“她已经死了!”

“妈的,你说死了就死了!快送去医院抢救啊!”我忍不住怒吼。

年轻医生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我是谁,为何会如此暴戾,凌风连忙冲他挥了挥手:“你们先将这个女子带回去,全力抢救,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

中年医生冲年轻医生使了个眼色,两人从外面拿过担架,将谢梦菲放在担架上面,就在两人搬运谢梦菲身体的时候,那个年轻医生轻声的咦了一句。

“怎么?”凌风问道。

“你看她小/腿。”年轻医生指着谢梦菲的左腿,声音很是讶异。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人都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我们几个人都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在谢梦菲的小/腿上,竟然有一个银灰色的骷髅头,由于这个骷髅头的颜色在灯光下比较接近谢梦菲的皮肤颜色,我先前忙着救人,所以一直没有发xiàn

,被年轻医生指出以后,凝神看去,这个骷髅头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上下两排牙齿缓慢的开合着。

“这是什么?”那名女警低呼了一声,声音中隐约有一丝颤抖。

我也是皱眉不已,咬咬牙,径直伸手探向这个银灰色的骷髅头。

“正南,你做什么?”凌风一把拉住了我,厉声道。

“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狠狠的说道。

“你疯了!搞不好这是病毒!”凌风冲我怒道。

“你别拉我。”我挑了挑眉毛:“我是谁,难道你还不了解?”

凌风楞了一下,苦笑着松开我的手,似乎这才想起来,我是天地之间十大宗师级高手之一,一般的魑魅魍魉可不是我对手。

就这么一耽搁,其余的人又是发出一阵惊呼,闻声看去,却发xiàn

谢梦菲小/腿上的骷髅头已然消失不见。

“去哪了?”我急声问道。

中年医生吞了口口水,生硬的说道:“就这么晃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了,就好像是……融进去了!”

“我觉得是钻进去了。”女警则是吃吃的说道。

“不是钻进去了,明明是飞走了。”另外那名男警出声反驳。

“你们都错了,分明是隐形了!”年轻医生连忙说道。

……

除了我跟凌风因为争执没有看到以外,他们四个都有看到骷髅头消失的情形,也都有自己的观点,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尽管他们对这种现象都是颤颤栗栗心惊胆颤,但不妨碍他们对此争得不可开交……只有一点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是先前谢梦菲的小/腿上确实有这么一个骷髅头,而现在确确实实的不见了。

又听着他们争论了几句,凌风连忙挥手让他们抬着谢梦菲的身体出去。

草!该不会谢梦菲是被这个骷髅头给弄死的吧?我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这样的念头,随即这念头如同疯狂滋生的毒草,一下将我的脑袋给填满,脑中瞬间全部都是这个念头,一丝淡淡的自责缓慢的升起,如果我早发xiàn

这个骷髅头,是不是谢梦菲就不会死呢?

其实,早就在谢梦菲身体变冷的时候,我就知dào

她已经死去,之所以冲着那两名医生咆哮,只不过是对于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梦菲死去而无法束手无策的一种宣泄罢了。

“怎么了?正南。”凌风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脸色很难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两口,将这件事情告sù

了凌风,凌风也是皱眉:“看来这个家伙来了一招调虎离山呢。”

顿了顿,凌风继xù

说道:“对了,你的手机里面怎么会多出了一个号码?这事太匪夷所思了。按说谁要是动你的手机,你不可能不知dào

吧。”

“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现在手机的资料是可以跟电脑同步的,对方先在电脑上进入你的账户,编辑一个手机号码存进你的通讯录,然后发送一道命令在你的手机上,提示你是否要更新手机通讯录,只要你确定,这个新的号码就存进了你的手机通讯录。”对于这种套路我还算比较了解,因为我跟胖子装神弄鬼的时候,就有用到过这个办法,当然,这种办法需yào

有一个电脑高手来配合。

凌风摇头苦笑,叹息道:“科技越发达,犯罪的手段就越厉害,不管是谁,都在与时俱进。”

“对了,我去找门口那个保安问问情况,看他在巡逻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我招呼凌风跟我一起出去。

“门口的保安?我们来的时候,门口可是没有保安。”凌风有些讶然。

“没有?”我走到门口一看,除了跟凌风过来的男警察跟女警察,楼层上再无其他人,那两名医生已经抬着谢梦菲的身体下楼。隔壁房间的防盗门后面有人在观望,想来是邻居在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家伙,我明明要他在门口帮我守门的。”我有些郁闷的摸了摸鼻子:“这下好了,我去哪找他?”

“找他还不简单?”凌风笑了笑,走到电梯间的指示牌,上面有小区物业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七八分钟后,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保安拿着一个文件夹拎着一个对讲机气喘吁吁的从电梯里面跑了出来。

中年保安看了看我们四人,然后冲我跟凌风点头笑道:“请问,哪位是凌局?”

场中穿警察制服的只有两人,但他们肩膀上的警衔却只是警司级别,男警察是一杠三星,女警察是一杠两星,而星城市市局局长,怎么也应该是一花一星,也就是说,最少也是警监才能配得上这个职位。不过,中年保安的语气也是带有浓浓的疑惑,想必他不怎么相信眼前两个年轻人里面,会有一个是市局局长。

凌风淡淡一笑,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在中年保安面前展开,过了几秒才慢慢收回:“我就是凌风。”

“凌局你好!”中年保安笑着招呼:“我是华年物业保安主管欧阳涛。”

欧阳涛?我心中一愣,随即恍然,可能是同名同姓吧。

凌风也不啰嗦,直接问道:“你们这有几个保安?”

“18个!”欧阳涛想也不想就回答。

“除了你以外,还有一个叫欧阳涛的么?”我轻咳一声,问道。

“没有,这里姓欧阳的都只有我一个。”欧阳涛挠挠头皮:“甚至整个大厦里面都没有姓欧阳的户主。”

欧阳涛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奇怪了,难道先前我听错了,或者说,那个人故yì

不说自己的真名?

凌风冲欧阳涛伸手说道:“要你准bèi

的保安人员资料,拿给我们看下。”

欧阳涛连忙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了凌风,凌风则直接将文件夹转交给了我,因为只有我才看到了那个保安的样子。

一页页的翻看着文件夹,一直翻到最后,我都没有发xiàn

先前那个保安,合上文件夹,冲凌风摇了摇头,意思是这个里面并没有那个保安的资料。

“全部都在这了?”凌风见状,皱眉问欧阳涛。

“全部都在这了!”欧阳涛斩钉截铁的回答。

“奇了怪了。这不可能啊,他明明是穿的你们的制服,还配有对讲机呢!”我皱眉将保安的事情跟欧阳涛说了一遍。

“要不,我们去看监控吧。”欧阳涛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恩,也行!”凌风点了点头。

“监控室,监控室,我是欧阳涛,准bèi

调出东座19楼的监控录像。”欧阳涛用对讲机喊了两句,这才招呼我们下楼。

留下那两名警察勘察现场,凌风和我跟着欧阳涛来到了位于地下车库的监控室,监控室里面坐着两名保安,正在吞云吐雾。

见到欧阳涛进来,连忙站起身,其中一名满脸青春痘的年轻保安更是摸出一包软中华,讨好的递给了欧阳涛一支,踌躇了一下,又分别递给我们一支。

看得出来,这包烟是他用来巴结上司用的,因为我看到了桌上烟灰缸里面全部都是宝蓝色的过滤嘴,对于这种过滤嘴我很是熟悉,这是蓝白沙,十元一包,有段时间我天天抽这个烟。

拍了两句欧阳涛的马屁,青春痘已然调出了谢梦菲那一层楼的监控,在看到监控的时候,我忍不住咦了一声,因为我发xiàn

,在我开门进去以后,我是有顺手关上房间门的,既然我是关着房门的,那个保安又是怎么进去的?难道他有钥匙?

之后监控闪烁了一下,安全通道处出来了一个保安,在看到这个保安的同时,众人都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因为,在摄像头上面,这个人的面部一片模糊。

我跟凌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两个字——盲目。

只有这种升级版本的盲目,才能不被监控拍到自己的面目。

339 密室杀人

这名保安在门口并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钥匙,伸手开门,一眨眼,门就被打开了。

“停下。”欧阳涛突然出声。

青春痘连忙按下了暂停,欧阳涛指着那人的手:“放大这个位置。”

用鼠标操控了几下,青春痘将那名保安的手部位置放大,这一放大,我们顿时看出了蹊跷,这名保安手中的钥匙根本就没插/进锁孔里面,也就是说,他开门根本就没有用钥匙,就好像面前这个门是虚掩的,他随手一推就推开了房门。

难道我当时没有锁好门?还是说这个保安另有其他的办法开启了房门?或者他只是不想骇人听闻,这才假装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欧阳涛又看了一会,摇头苦笑:“继xù

往下吧,我看不明白他是怎么开的门。”

挥了挥手,示意青春痘继xù

播放监控视频。过了好一会,才看到这个保安从房间里面出来,就在他出来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又是忍不住咦了一声。因为,此刻保安脸上的模糊已然消失不见,露出了他原本的样子,也就是我看到他的那个模样。

莫非这个保安的法术过了有效期?倾城曾经跟我说过,这种法术是不能维持太长时间的。恩,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保安为了不引起我的注意,进门就撤销了这个法术。

“暂停下。”我冲青春痘说道。

青春痘摁下暂停,不解的看着我,似乎在疑惑我为什么要他暂停。

我指着这个保安,问欧阳涛:“你确定这个保安你没有见过?”

欧阳涛很是肯定的摇头:“我确定,我们这绝对没有这个保安。”

我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旁边那名一直没有说话的酒糟鼻保安倒是插了一句:“日,他穿的这件衣服不是刘老黑的么?”

“刘老黑?”我狐疑的问道:“刘老黑是谁?你怎么知dào

这件衣服是他的?”

“刘老黑是我们这的一个保安,南海人,因为皮肤黝/黑,所以被称为刘老黑。”欧阳涛在一旁解释,随即他也纳闷的问酒糟鼻:“你怎么知dào

他穿的是刘老黑的衣服?”

“他那衣服肩章处有一个补丁,这还是我给他缝上去的。”酒糟鼻呵呵笑道。

“欧阳主管,麻烦你通知这个刘老黑来这一趟。”凌风沉吟了一下,跟欧阳涛说道。

欧阳涛点了点头,在桌上抓起值班对讲机:“我是欧阳涛,我是欧阳涛,谁在宿舍?”

对讲机一阵沙沙声过后,一道敦厚的声音传来:“我是李进!我在宿舍,老大有什么指示!”

“刘老黑在不在?”

“在厕所!”

“要他马上赶来监控室!”欧阳涛放下了对讲机,示意青春痘继xù

播放监控视频。

点击播放以后,画面中那名保安嘴巴开合,说了几句话,虽然没有声音,但是我知dào

他是在回答我他叫欧阳涛。

回答我以后,保安脸上闪现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转身朝安全通道走去。

“暂停!暂停!”这次是凌风在大叫。当青春痘按下暂停以后,凌风却皱眉道:“能不能退回去一点点?”

青春痘依言操作,每动一下,凌风要么喊退后,要么喊往前,一直操作了三四遍,凌风才大喊一声:“停,就这别动了。”

这个画面是那名保安转身将走的那一瞬间,我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并没有发xiàn

异常,反倒是那名酒糟鼻咦了一声,指着监控画面说道:“这是什么?”

顺着酒糟鼻的手指看过去,我头皮一麻,灯光直接照在了保安的皮鞋上,皮鞋鞋面上有一道银白色的反光,而这个反光竟然呈现出一个骷髅头的样子,这个骷髅头,跟谢梦菲小/腿上的骷髅头完全一样。

脑中轰然一响,顿时就反应了过来,导致谢梦菲死去的原因,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保安脚下的骷髅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我扼住保安脖子的时候,保安双手正在用力掰开我的手指,而他的双脚却是在拼命乱踢,也就是说,就在这个时候,保安利用脚尖的骷髅头乘机暗算了谢梦菲。

这个保安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来暗算谢梦菲?

如果这个保安就是那个连环奸杀案的老头,为什么他当时不弄死谢梦菲,反而是过了这么久才冒着被我发xiàn

的危险来弄死谢梦菲。如果这个保安不是那个老头,那他又是谁?

脑袋中瞬间就冒出了无数个问号,一时间,脑袋里面如同有千万只麻雀在吱吱喳喳,又好像有千万只鸭子在呱呱大叫。

正在我头大无比的时候,桌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老大,老大,我是李进,我是李进,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听声音确实是刚才那个李进,但是话语中充满慌张与惊恐,似乎有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发生在他身边。

欧阳涛眉头一皱,伸手抓过对讲机:“我是欧阳涛,有什么事?”

“老大,刘老黑死了!”因为惶急的缘故,李进的声音略为嘶哑。

“你说什么?”欧阳涛厉声道。

“刘老黑死了,就死在宿舍的厕所里面!”李进几乎是喊了出来。

“我马上赶到。”欧阳涛放下对讲机,转身就跑,刚跑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快速转身回来冲凌风敬了个礼:“凌局,正好你也在,麻烦你去现场看看。”

“走。”凌风也不推脱,直接答允。

保安宿舍位于小区其中一栋楼的二楼,总共占据了三个套间,分别是202,203跟204,在203的门口已经围了七八名保安,正在议论纷纷,见到我们三人走过来,都是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通道,其中一名面容古朴的中年汉子冲我们走了上来,跟欧阳涛打招呼,想来此人就是李进。

走进203房间,里面是三房一厅的格局,卧室的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都是放有两张上下铺的铁床,上铺睡人,下铺放一些行李杂物,外面客厅摆了电视机与冰箱等,总体而言,房间里面还算是整洁。

凌风已经电话通知了那两名警察,他们还比我们先到一步,此刻正在厕所门口,低声的商议着什么。

走上前一看,这个厕所是连同浴/室一体的,差不多有五六个平方,除了一个电热水器以及淋浴用的花洒以外,房间里面唯一刺眼的东西就是墙壁上那一串花花绿绿的毛巾。

厕所是蹲坑,地面上铺的是三十厘米见方的小块防滑瓷砖,米色的瓷砖上面侧卧着一个人,此人光着上身,短裤褪在了膝盖处,全身皮肤漆黑,身下有一道暗红的血迹顺着瓷砖缓慢的流进厕所蹲坑里面,沿着血液的来源,可以看到在他的脖子部位有一道翻开的创口,血液似乎已经流得差不多了,创口处能看到白色的骨头,以及红色的管状切面,分不清那是血管还是气管。

很显然,这个刘老黑是在蹲大号的时候被人一刀割喉。

根据李进的说辞,当时他正在里面刮胡子,刘老黑急急忙忙冲进来,说是忍不住了,也不顾他在旁边,直接就蹲下大号,他只能骂骂咧咧走出来,门还是他顺手反锁的。他这话得到了其他保安的证实,说李进出来的时候,还在骂刘老黑来着。

也正因为如此,李进很能肯定,在他出来的时候,除了刘老黑,里面再没有其他的人。说实话,就这么屁大的地方,然后什么遮挡物都没有,我不认为会有其他人能藏在里面不被人发xiàn



当刘老黑进去以后,一直到欧阳涛打电话来找他,这其中再无第二个人进去,后来是李进在门口叫了好几声,没有听到刘老黑的回应,李进这才破门而入。

凌风跟我都是看了看门锁位置,很显然,这扇门是被人大力踹开的。

我们都将目光投向了厕所的窗户,如果有人能将刘老黑一刀割喉然后逃走的话,唯一的出口就是这扇窗户,但是这扇窗户,却是安装了防盗窗的,防盗窗中间的间隔,也就是十厘米宽,要想钻进来一个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那两名警察记录口供分析现场的时候,凌风将我拉到了门外。

“正南,这个刘老黑的死会不会是鬼神所为?”

凌风这话一问,我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知dào

?”

“靠,你不是宗师级的高手了么?这都看不出来?”难得凌风居然爆了一句粗口。

“我成为宗师级的高手,幸运的成分比较多,说到见识与底蕴,我相差孔宣一大截。知dào

乡长跟省长的差距么?差不多就有这么大的差距。”我苦笑一声:“我还真不知dào

这事是人所为还是鬼神所为。”

凌风长叹了一声:“连环奸杀案那边是六条性命,加上谢梦菲跟这个刘老黑,现在已经是八条人命了,这个案件,恐怕会惊动公安部了。”

我没有出声,心中也是有些内疚,毕竟在这件事中,我从头都有参与,但是却没有抓/住任何一个嫌疑犯,甚至连线索的都没有。

340 错综复杂

凌风沉吟了好一会,缓慢说道:“正南,如果是你的话,在这样的密室中杀死刘老黑,能有什么办法?”

我思索了片刻,轻咳一声:“第一个办法,用弧形飞刀,丢出去又能飞回来的那种飞刀。”

“弧形飞刀?”凌风有些讶然。

“是的。你总该记得‘新月弯刀’吴陵城吧?他用弧形飞刀击杀了管家史志洋。当时史志洋也是站在二楼窗口,吴陵城腾身跃上二楼,用飞刀击杀了史志洋,瞬间又收回飞刀从容离去。”我比划了一个拳头宽的距离:“如果是吴陵城那种高手,有这么宽的距离,就已经足够了击杀刘老黑了。”

对于吴陵城,凌风自然是记得的,毕竟还是他亲自抓捕的吴陵城。听我这么一说,凌风点了点头:“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办法没?”

“第二个办法,那个防盗窗被做了手脚。说不定窗户铁栏杆四周的螺丝都是松动的,可以将整个防盗窗整个揭开,然后钻进来。”我皱眉道:“只不过这个办法有些冒险,那个刘老黑又不是木头人,身后有动静怎么可能不知dào

?”

凌风也是点头:“那个防盗窗有没有动过手脚,待会小王他们自然会检查出来。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苦笑摇头:“除此以外,应该就没有其他可能了,毕竟是在集体宿舍,据李进所说,当时有好几个保安在客厅看电视,厕所的门虽然没有直接对着客厅,但是谁进去了谁出来了,大家肯定能看得到。如果有人从门口进去杀人然后再出来又没有被人发xiàn

,要么就是这几个保安当时都瞎了,要么就是这个人能隐形。”

“对啊。”凌风眼睛一亮:“你说的隐形也是一种可能。”

我翻了个白眼:“说来说去,你还是以为这是鬼神在作案?”

“难道不是?”凌风苦笑道:“孔宣都说了,这个奸杀狂魔极有可能是宗师级的高手,对于他们来说,隐形不是小菜一碟么?”

“奸杀狂魔不一定就是杀害刘老黑的凶手。”我强调。

“也有可能是!”凌风反驳道。

我觉得争执下去没有意义,只得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个车祸现场?”

“车祸?”凌风皱眉道:“你说小区门口那起车祸?”

“对对对。”我急忙问道:“你看到了?那起车祸现场有没有什么异常?”

“当时火急火燎的,哪有时间去留意那个。再说了,车祸还不都是那样?据说是一辆奔驰撞倒了一个老头,老头当场身亡。”凌风凝神想了想:“跟我一起来的小王跟疏导交通的交警是同学,在车里随口问了下,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老头?什么老头能够吸引姬无缘屈无病云知寒这三个宗师级高手去现场?想到这,拿出手机给姬无缘打了个电话,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谁知姬无缘只是诡笑了两声,也不说原因,只是问我现在在哪,我告知地方以后,他要我找个没人的地方等他,我想了想,说是在楼顶天台,姬无缘笑着说OK便挂了电话。

OK你妹!我看你是跟约翰斗地主多了,普通话都说不标准还拽英文,不知dào

我最讨厌这种中文里面夹带英文的说话方式么?信不信我f/u/c/kyou啊?

跟凌风说了下,乘坐电梯直接上了27楼,然后从安全通道走到了楼顶。

刚把烟点燃,就感觉到身侧的空气一阵涟漪,这种情形我很是熟悉,这是鬼神出场的基本方式。不过,这次姬无缘并没有直接出现在我面前,而是那扇用来传送的红色木门凭空出现,过了片刻,姬无缘这才从推门走了出来。

门后面烈日炎炎黄沙万里,很显然,门后面的地方绝对不是在国内,甚至都不在东半球,毕竟我这边已经是深夜。

“那个车祸是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之处,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姬无缘指着红色的木门,笑道。

“靠,不去!”我顿时怒道。

“怎么了?”姬无缘有些不解。

“妈的,上次你们把我丢在天山,老子差不多辗转了一个星期才回来,这一次要是去到什么撒哈拉沙漠之类的地方,我还能活着回来么?”我冷哼道。

“哈哈,这次保证把你带回来。”姬无缘哈哈大笑。

“那好。”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头往地上一丢,用脚呲了呲,直接跨门而入。

穿过红木门,踏足沙漠的同时,就看到了沙漠这边已经有几个人在等候,屈无病,云知寒,姜子羽,约翰,加上跟我跟姬无缘,十大宗师级高手就来了六个。

“这是在哪?”我转头问姬无缘。

“沙漠!”姬无缘笑道。

“全世界那么多沙漠,我怎么知dào

是哪一个沙漠?算了,反正在哪也不重yào

。”我一阵郁闷,转头看了看众人:“这是十大宗师高手聚会么?还有没有其他人来?睚眦呢?鬼僵呢?古古呢?你们不会把萧爷爷也叫过来吧?”

“从现在开始,十大宗师要改名叫九大宗师了?”说话的是姜子羽,尽管他头上皇冠的珠帘在晃动,但是我依然能看到他嘴角的诡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是这个样子?

随即心中猛然一跳,姜子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十大宗师以后改名九大宗师,难道说,十大宗师死掉一个了?现在这除了我们六个以外,还有睚眦鬼僵古古以及萧爷爷没有过来,不会是这四个人里面有一个出事了吧?

想到这,我的心一紧:“到底怎么回事?谁出事了?”

“先前那起车祸你总该看到了吧?”云知寒冲我笑道。

“奔驰撞死老头的那起车祸?”我的心顿时猛跳起来。撞死一个老头……该不会是萧爷爷出事了吧?急声问道:“到底是谁出事了?”

姬无缘等人都是一脸诡笑的看着我,似乎我这个问题问的很白/痴。这时,我突然就明白了他们脸上诡笑所蕴含的味道,幸灾乐祸,他们这是在幸灾乐祸。草,难道真的是萧爷爷出事了,只有人类的道家宗师死去,他们鬼神才会如此的幸灾乐祸。

“是萧爷爷?”我涩声问姬无缘。

“你说萧天绝?”姬无缘脸上一阵愕然:“不!不是他。”

姬无缘这么一说,我心中顿时一阵轻松,随即皱眉道:“那剩下的老头就只有鬼僵了,难不成是鬼僵出事了?”

“没错,他被车撞死了!”姬无缘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被车撞死了?这怎么可能?”我顿时大叫起来:“他再怎么说也是宗师级高手,怎么可能会被车撞死?”

“我们开始也跟你一样,认为不可能,但是车祸现场躺着的尸体,的的确确就是鬼僵。”云知寒笑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都能隐形穿墙,怎么可能会被车撞到?还有,它不是鬼神么?它怎么可能会有尸体?”我大声叫道。

“每一个高手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鬼僵老头的独门绝技叫做吞噬天地,这门绝技除了可以让他吞噬别的能量以外,同时还可以让他在人类与鬼神之间自由转换,据说他修liàn

这门绝招的时候还宰杀了两个吞噬幽魂。”姬无缘笑着说道:“扯的有些远了,这么说吧,如果有人在他转换成/人类的时候一举控zhì

住他,然后再用车去撞击,他自然就会被车撞死,也会有尸体。”

“这样啊……”我皱眉道:“可是,你们不都是宗师级鬼神么?怎么他死了,你们不仅不难过,反而幸灾乐祸?”

“难过?哈哈哈,我们为什么要难过?”约翰大声的笑了起来:“老实说,我没有放鞭炮庆祝已经说明我很懂事了!唉,随着年龄的增加,能无所顾忌去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少,这就是所谓成长的烦恼吧,哈哈哈哈。”

转头看向其他的鬼神,只见他们脸上都是笑吟吟的,更是不解,不由问姬无缘:“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穿了其实很简单。鬼僵这个家伙,以前老欺负我们,现在他死了,我们自然要幸灾乐祸!”姬无缘笑道。

“他欺负你们?拜托,你们都是宗师级别的,按说修为都差不多吧?他怎么能欺负到你们?”我有些愕然。

“你平时不看修仙小说么?就算是同一个等级,也有层次划分呢。什么初期中期后期之类的,如果用这个划分的话,我们几个都是宗师中期,达到后期的只有他跟睚眦两人。”姬无缘笑着看了我一眼:“至于你嘛,勉强算是初期吧。”

“他的独门绝招是吞噬天地,可以吞噬我们的能量,就算睚眦跟他动手,打到后面,也会因为能量不断被他吞噬而落入下风。”一直没有说话的屈无病淡淡的说道:“因为这个原因,他现在都不用修liàn

,有事没事就来吞噬下我们的能量,一方面增加了他的修为,另一方面也是减缓了我们修liàn

的速度,拉大我们跟他之间的差距。”

难怪这些人要对鬼僵的死幸灾乐祸了,看不出来,这个鬼僵这么无耻,一直还以为他是一个慈祥的老头呢。

沉吟了一会,我眉头蹙了起来:“他都这么牛逼了,又是谁能将他弄死?”

341 呼之欲出

听我这么一问,在场众人都是摇头不语,半响,姜子羽才闷声说道:“有可能是生死审判看他不顺眼,顺手弄死了他也不一定。”

“生死审判?”我讶然道:“他会关注我们这种层面的东西?”

心中一阵发毛,如果生死审判能够关注到这些事情,那就说明他已经无处不在无所不知了,我跟福神所说的关于它的来历,那他不也知dào

了?如果他知dào

了自己的来历,会不会就会恢复意识,从而对人类大开杀戒?

“胡说八道!”云知寒笑道:“生死审判怎么可能有兴趣关注这些事情,在他的眼里,我们就是蝼蚁般的存zài

,换位思考下,你会去观察蚂蚁的一举一动么?”

“我觉得啊,有可能是那些天魂级的高手所为。”约翰开口说道。

天魂级?妈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复杂了。

众人一阵七嘴八舌以后,姬无缘干咳了一声,大声说道:“现在睚眦跟古古联系不上,萧天绝这边我们根本不用去理会,自从上次他被花袭人重创以后,萧天绝已然心灰意冷,打算退隐江湖。”

顿了顿,姬无缘继xù

说道:“这次大家聚在一起,除了庆祝鬼僵之死以外,我还有个事情要提醒大家,此人击杀鬼僵,想来是有目的,根据我的猜测,其目的极有可能是阴阳古钱。”

姬无缘此话一说,旁人又开始议论,无非就是什么凑不齐七枚,那么古钱就是废品之类的话。场中众人,只有我心中才明白,现在七枚古钱都已经出现。其中鬼僵两枚,云知寒、古古、姜子羽各一枚,而我原本只有一枚,后来从福神身上又拿到了一枚。这样一来,七枚古钱都已经现身。

如果按照姬无缘这种说法,这个神mì

人是来寻找古钱的话,那老子不是也有生命危险了?顿时想起来,古古也正在被人追杀,她被追杀的原因极有可能就是因为阴阳古钱。

姬无缘似乎见到我面色古怪,不由问道:“正南,你一脸的古怪,是不是知dào

什么内情?”

我将古古被人追杀的事情说了出来,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再次证明了此人的目标就是阴阳古钱。”姬无缘面沉似水,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先不去管古古,目前云知寒跟姜子羽手中各有一枚古钱,对了,还有正南手中也有一枚。如果那人是冲着阴阳古钱来的话,接下来就有可能冲你们三位下手。我想,你们最好是联合起来,只要有两个宗师联手的话,就算是天魂级的高手,也会有所顾忌。”

“我跟无病在一起好了!”云知寒冲屈无病笑了笑,一副好基友一辈子的模样。

“我跟无缘还有约翰可以组队斗地主。”姜子羽看了看约翰,又看了看姬无缘,三人都是相视而笑。

“正南,要不要跟我一起混?四个人的话,可以打麻将,也可以升级炒地皮,能玩的花样太多了。”约翰笑嘻嘻的冲我发出邀请。

“不要,我还是去找萧爷爷好了!”我笑着拒绝了约翰的建议,开什么玩笑,你们是鬼神呢,跟你们一起玩,那不是鬼混么?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真zhèng

的原因则是,搞不好杀死鬼僵的人就在你们其中,跟你们在一起,那不是找死么?

又商议了一会,众人口头达成协议,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只要发xiàn

有什么不对劲,其余人必须无条件帮忙。商议完毕,姬无缘召唤出红色木门,招呼我们离开。

穿过木门,出口就在我家门口,姬无缘笑着说:“这次把你送到家门口,免得你老是抱怨。”

众人依次告别,空气中泛起一阵阵的涟漪,姬无缘也是收好红门以后,径直消失在空气中。

打开房门,发xiàn

倾城跟果儿还在客厅看电视,见到我回来,果儿笑道:“咦,怎么今天不陪那个美女了?”

“谢梦菲已经死了!”我苦笑一声。

“怎么回事?”倾城讶然问道。

我重重的倒在沙发上,将谢梦菲被杀的事情说了一遍,两女听完以后,都是愕然对视,很显然,她们也觉得这个事情发展得过于匪夷所思了。

“正南,我们还是帮你捋一捋吧。”果儿走到我身旁,按摩着我的肩膀,吐气如兰:“有些事情,理顺了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我更希望你们先帮我撸一撸!”我嘿嘿一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倾城白了我一眼:“行啊,撸就撸,待会我们两人都要哦。”

“算了,我们还是先捋一捋,理顺这个事情吧。”我连忙苦笑着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两女说了一遍。

“首先,我们不难发xiàn

,整个事件里头,有一个主要的线索,那就是古古!”果儿一句话直指要害:“那个老头奸杀小慧,然后又跑到星城来连环奸杀李莹莹等人,都是为了找到古古。有可能这个老头就是通过婚托公司物色各种对象来寻找古古,这其中肯定有一个内在的联系,可惜我们不知dào

这个联系是什么。”

“那个老头第一次奸杀小慧的时候,误以为小慧就是古古,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以为小慧就是古古呢?”倾城在一旁托着下巴,皱眉问道。

“是这样子的,小慧跟古古学了一招绝技。”我呵呵一笑:“就是用下面开啤酒瓶盖,所以那个老头才误以为小慧是古古。”

原以为会引来两女的嗔骂,没想到她们并没有在意这个,倾城点了点头:“这样么?看来这个老头也不知dào

古古是谁,只能通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来辨认……正南,我想你忽略了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我愕然道。

“那个老头为什么要奸杀这些女人?是不是她们有某个方面是跟古古有相似的地方?譬如说,你说的下面开啤酒瓶盖?”倾城皱眉道:“还有,他如果要奸杀的话,为什么还要使用神农护佑这种高级法术来恢复对方的身体?”

听到这,果儿接口说道:“这个老头在强/奸女孩的时候,几乎是疯狂的折磨女子,但是你也说了,越是到后面,他的神农护佑法术就使用的越娴熟,甚至在章慧慧,赵冰冰以及谢梦菲身上的时候,都已经看不到伤害的痕迹。而且,这三个受害者当场并没有死去,章慧慧是送去医院的时候死亡的,谢梦菲是被人害死的,赵冰冰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其中是不是另有什么隐情?”

我凝神想了想,摇了摇头,虽然还是没有任何答案,但是思绪已然没有先前那般乱糟糟。

“回到谢梦菲这边,那个保安为什么要杀她?这是一个很重yào

的问题,而那个凶手偷窃了刘老黑的衣服,断然没有可能因此而去灭刘老黑的口,除非刘老黑知dào

他是谁,或者说,那个凶手知dào

你们已经开始怀疑刘老黑,索性弄死刘老黑,不留下任何线索。”果儿继xù

说道。

“知dào

我们怀疑刘老黑的,只有欧阳涛以及另外两名监控室的保安。”我心中一动。

“你是说,欧阳涛?”倾城讶然道:“可是,当时他们都跟你在一起啊。”

“不一定是欧阳涛,当你们去监控室的时候,欧阳涛不是用对讲机通知了监控室的人么?应该所有保安的对讲机都能收到欧阳涛的这句话。”果儿蹙眉道:“然后,欧阳涛要李进叫刘老黑来监控室的时候,想必其他的保安也是能收到这句话的。”

“李进?”我脑中似乎有一个东西呼之欲出,但就是差那么临门一脚,隐约觉得这个李进是一个关键的人物。

“李进怎么了?”倾城见我如此神情,忍不住开口相询。

“我只觉得李进有些不对劲。发xiàn

刘老黑出事的也是他,刘老黑进入厕所前最后出来的人也是他,靠,我知dào

了!”我猛然醒悟过来,一拍大/腿:“妈的,这个李进才是杀害刘老黑的凶手。”

两女都是愕然看着我,倾城更是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只不过是一种推测,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这个李进在刮胡子的时候,刘老黑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然后李进走出来,顺便反锁了门。”我冷笑道。

“这有什么不对?”果儿问道。

“这段时间,李进完全有可能一刀割喉击杀了刘老黑,然后才骂骂咧咧的走出来反锁房门,因为厕所的门并不是正对着客厅,所以客厅里面的保安也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见到李进出来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自然以为当时刘老黑还是活着的。之后欧阳涛要刘老黑进去的时候,李进这才假装在门外大声呼喊,最后破门而入。”我快速的说出了我的推测。

“说的很有道理,但你这只是一个推测,没有任何证据呀。”果儿点了点头。

“管他呢,抓起来再说,剩下的事情,交给凌风好了,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严刑拷打这个词?”我连忙拿起电话给凌风打了过去,说出了我推测,并建议他马上抓捕李进。

342 答非所问

挂了电话以后,我冲两女耸肩摊手,挑眉笑道:“好了,现在解决了其中一个小问题了,两位美女,我们接着往下撸……捋!”

“再撸就破皮啦,我们也只能帮你撸到这一步……其实,你只要找到最关键的那个人就行。”果儿笑道。

“你是说,古古?”我眉头一皱,不是很肯定的问道。

“没错,只要找到了她,不说能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但肯定能知dào

更多。”倾城点头道。

“可我打她的电话都是关机,很显然,她已经不准bèi

用那个手机号码了。”我叹息道:“联系不上呢。”

“你傻啊,她不是在给一个富婆做保镖么?你可以通过那个小白脸李赞去找她啊。”果儿笑着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我很是夸张的拍了一下额头:“三个臭皮匠,臭死诸葛亮,老话果然一点都没说错,果儿,你家族该不会是做皮鞋生意的吧?”

“得了吧,这句话的原话是‘三个臭裨将,胜过诸葛亮’,裨将是指行军打仗的副将裨将,跟做皮鞋的皮匠没有任何关系。好了,不扯这个,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感谢我们?”果儿笑吟吟的看着我。

“还能怎么感谢,只能是殚精竭虑,精尽人亡咯!”我笑着抱着两女,走向浴/室。

——————————金猴奋起千钧棒,英勇就义分割线————————第二天下午,我通过曾小贤找到了刘一手,听说我要找李赞,刘一手自告奋勇的要陪同我前去,当一群人出现在李赞面前的时候,李赞英俊的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刘大哥,安姐不是跟你说好了么,我会在明天之前离开星城。”李赞从钱包里面摸出火车票,颤声说道:“你看,我买的票都是今晚的票。”

“我有说是来催你走吗?”刘一手的面相特别凶恶,乍一看有些像张飞,再乍一看又有些像李逵,此刻他把眼睛一瞪,更是凶神恶煞:“别老是在我面前提你的安姐,你以为我会怕她?找你是因为鬼哥要问你点事,老实点回答,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鬼……鬼哥……那你问好了。”李赞战战兢兢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全是恐惧,毕竟那天被我狠狠的揍了一顿,估计现在心里还有阴影。

我没有理会他,反而先问刘一手:“你刚才说的这个安姐,就是包这个小白脸的富婆么?她是什么来头?”

知dào

刘一手是在底层混的,所以,我跟他说话也是直来直去。

“没错,安姐就是包养李赞的富婆,她是苏喜成苏总的老婆……呃,鬼哥认识苏喜成不?”刘一手冲我挤眉弄眼的笑。

苏喜成?我当然知dào

了,他是金刀广告公司的老总,也是星城最有钱的老板金振中手下五虎将之一,我跟胖子去偷取地底五十六区钥匙的时候,曾经在他手下打过一段时间的工。对了,他的老婆似乎就姓安。

“不会吧,这么明目张胆的为小白脸出头,苏总就不管她?”我笑道。

“嗐,都是各玩各的,你别管我我也别管你,别闹得世人皆知就行。”刘一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唏嘘道:“在我们夜总会,见过太多这样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妻。”

“呀嘿,居然连蹦出两个成语。”我故作讶然:“你这水平不去写书实在太可惜了,你以前上过大学?”

“大学没上过,大学生倒是上过好几个!”刘一手哈哈大笑。

说笑了几句,我转头看向李赞,漫不经心的问道:“你那天去谢梦菲家里,当时找了一个叫荣哥的保镖对不对?”

李赞点了点头,刘一手啪的就一巴掌扇在他头上,瞪眼威胁道:“你哑巴了?鬼哥问你话,你居然还不出声的装逼!”

被这么一扇,李赞忙不迭的冲我说道:“对,对的。”

我有些好笑,一时间也觉得这个李赞也挺可怜,他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就算他去纠缠谢梦菲,也是因为由爱生恨的缘故。当下笑着说道:“我现在找他有点事,你能帮我联系到他么?”

李赞眉头一皱,刘一手见状又准bèi

发火,李赞连忙说道:“鬼哥,鬼哥,不是我不帮你联系,而是我根本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如果要请他出来,我只能联系安姐。”

“那你联系安姐好了,就说要找这个保镖再保护你几天。”我笑道。

“可是,安姐都知dào

我要离开星城了,这么说似乎不太妥当吧?”李赞满脸悻悻之色。

“手哥,我觉得这家伙唇红齿白的,离开你的夜总会,想必你也有些损失吧?”我转头冲刘一手笑道。

刘一手楞了一下,随即故作大方:“鬼哥这是什么话呢,只要你一句话,就算我夜总会再没有生意,也不会留下他。”

“哈哈,还是手哥实在,我觉得你还是把他留下来吧。”我拍了拍刘一手的肩膀:“等你生意红火的时候,记得请我吃饭。”

我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不用将李赞赶出星城。再说了,谢梦菲都已经死了,赶不赶走李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听我这么一说,刘一手哈哈大笑,连声称好,见到李赞仍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又是一巴掌扇在他头上:“你傻/逼了是不是?赶紧打电话啊,鬼哥说你可以留下来了,恩,今天晚上继xù

去上班啊。”

李赞大喜,连忙给那个安姐打电话,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告sù

我:“鬼哥,那个荣哥待会就过来。”

“恩。”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着李赞喜笑颜开的样子,心中不免感叹,就连做鸭子,也是讲究做熟客回头客,如果把他赶出星城,他要重头开始的话,不知dào

要何年何月才能稳定下来。同时也有些唏嘘,什么时候,我居然也能决定别人的命运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瘦削汉子荣哥才赶来李赞家中,我跟刘一手打了个招呼,示意荣哥跟我走到了楼下的花园,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太阳虽然已经斜挂在西边,但温度依然很高,所以,楼下花园石凳上依旧滚烫无比,亭子里面空无一人。

“鬼哥是吧?久闻大名了,第一次见到本人真是荣幸,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荣哥站在我对面,一脸警惕的看着我,嘴里说着套话。

“我说,这都没有外人呢。”我皱眉道。什么叫初次见面?你这么喜欢说谎你爸妈知dào

吗?

“鬼哥你是什么意思?”荣哥更是一脸的不解,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怪异,就好像我是一个神经病。

“什么意思?”我挠挠头皮。妈的,这古古是怎么了?难道是要我先对暗号?心念电转,开口说道:“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一江春水向东流,西湖歌舞几时休?”

这是我跟古古约定的暗号,如果他是古古,接下来就应该说‘姑苏城外寒山寺,隔江犹唱后/庭/花。’没想到荣哥楞了好半天,最后很是无奈的看着我:“鬼哥,我真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告辞了啊。”说完,转身就准bèi

走。

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答非所问嘛。当下连忙叫住他:“你再等一会,我叫个朋友过来。”

荣哥纳闷的抓了抓头皮,点了点头:“反正安姐说了,尽量配合你,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我给姬无缘打了个电话,要他过来一趟,姬无缘并没有多问,很是干脆的答yīng

。看来姬无缘还是挺信守承诺的,昨天说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今天一个电话过去,他就毫不推辞的赶过来。

过了一会,感觉到身边空气一阵涟漪,我连忙干咳一声,提醒这有外人,涟漪停顿了一下,又逐渐消失,又过了一分钟,从花园外面走过来三人,前面是姬无缘,身后还跟着约翰跟姜子羽。我第一次看到姜子羽没有戴皇冠的样子,身上也换上了普通的休闲服,不由大感兴趣,连瞅了好几眼。

看到有三个大汉过来,荣哥看向我的眼神更是防备,甚至都摆出了一副防守的架势。

姬无缘走到我面前,笑道:“什么事?”

我将姬无缘拉到一边,轻声说道:“你帮我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古古?上次明明是她,现在又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姬无缘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你叫我过来就这么屁大的事情?”

“什么叫屁大的事情?如果能找到古古的话,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说不定她就知dào

杀害鬼僵的人是谁。”我不悦道。

“似乎也是这么回事。”姬无缘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荣哥,皱了皱眉:“这家伙看上去不像是被人附身啊,也不像是变形而成。”

在荣哥对不上暗号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有两个荣哥,一个是真的,另一个是假的由古古变化而成,在谢梦菲家里见到的那个自然是假的;第二种可能就是荣哥被古古附身。其中第一种可能性更大,毕竟我在遇见古古的时候,她当时就变成了一个失足妇女,在青秀公园跟我兜售身体。

但现在姬无缘将这两种可能性都给否定,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这个荣哥不是古古,那古古又在哪,我怎么才能找到她?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想得我头都大了。

343 柳暗花明

姬无缘见我没有出声,笑了笑,走到荣哥身边,伸出手:“没请教大名?”

荣哥很是警惕的伸手跟姬无缘握了握:“叫我阿荣就行。”

姬无缘打了个哈哈:“荣华富贵,欣欣向荣,八荣八耻,好名字啊!”说完即缩手回来,似乎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客套而已。

“鬼哥,怎么回事?”荣哥不知dào

姬无缘是什么意思,纳闷的问我。

“没事没事,没你的事了,你先走吧。”姬无缘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代我回答。

荣哥更为讶然,狐疑的打量了姬无缘几眼,最后转头看向我,目光中尽是问询。

“恩,没事了,你先走吧,替我向安姐问好。”我笑着说道,心下已然了解,姬无缘借握手之际,已经确定这个荣哥跟古古没有任何关联。

荣哥挠挠头皮,也没说什么,拱手告别而去。

待得荣哥走远以后,我将那天古古变成荣哥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三人听后都是皱眉不语,过了好一会,姜子羽才说道:“这个古古什么意思,如果她要告sù

你一些东西的话,为什么又匆匆忙忙离去,而且不留下一个联系的方式?”

“当时在场的,除了正南以外,一个是已经死去的谢梦菲,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李叹是吧?死去的就不用管了,这个李叹莫非有什么名堂?”约翰分析道。

“是李赞好么……至于李赞有没有名堂,你们上去看看即可。”我冲旁边的一栋房子努了努嘴:“就这栋楼,6楼603房间。”

姬无缘皱了皱眉,四处张望了一下,身形诡异的消失。

好一会,姬无缘又重新出现,一出来就皱眉摇头:“这个李赞并无异常,不过,他胸前挂的那个吊坠是一个好东西。”

吊坠?我顿时记了起来,第一次见到李赞的时候,当时他穿了一件衬衣,衬衣领口处露出了一个红色的宝石吊坠,当时我还觉得这个吊坠挺值钱来着。

“呃,鸡哥,只是一个红宝石而已,再怎么值钱也就那么回事,对于你来说,能用钱买到的东西,算不上好东西吧?”我有些纳闷。

“你知dào

个屁!”姬无缘鄙夷的看着我:“这个红宝石里面有一个法阵,跟你的那几个玄境金球异曲同工,如果有鬼神或者修道之人在其方圆三米之内施展法术,这个法阵就会发动,直接将施法者禁锢在里面,如果施法者在一个时辰之内还没有自行脱离法阵,那么法阵就会将其击杀。补充一点,这个法阵的等级是大师级,也就是说,大师级以下的鬼神或者修道者,只要被法阵捕捉,就极有可能被击杀。”

“哪又怎么样?古古可是宗师……”话未说完我便住口,古古说她的法力已经失去,那么她对这个红宝石吊坠有所忌惮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一来,倒也能解释古古当时为什么要匆匆离去的原因,可是,她为什么不再来找我了呢?

“有可能那个击杀鬼僵的凶手已经开始留意到古古,古古因为失去了法力,在没有办法之下,只能东躲西藏,除了正南,她甚至不敢主动联系别的宗师高手。”约翰皱眉道。

“没错,有可能那个凶手就是我们其中一个,古古不能确定是谁,所以不敢找我们!”姜子羽脸色有些异样。

姜子羽此话一说,姬无缘顿时就破口大骂:“草,你这么一说,以后大家还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么?再说了,鬼僵那么厉害,谁能一举击杀他?”

“如果是两人联手呢?譬如云知寒跟屈无病!”姜子羽不服气的举例。

“妈的,你还说是不是?你怎么不说我跟约翰是凶手?”姬无缘勃然大怒:“你这么一说,大家的心里都会有猜忌,除了自己,看谁都像凶手,特别是你们几个拥有阴阳古钱的人,更是会惶惶不可终日。”

“我不是说你们,我说的是云知寒跟屈无病。”姜子羽似乎也知dào

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讪讪不已。

“妈的,说谁都不对。”姬无缘气愤的骂了一句:“这个时候大家都彼此猜疑的话,就不能团结一致,只能各自为战,这样的话,凶手就越发容易下手!”

众人一阵沉默,半响,姜子羽突然叫我:“正南。”

“啥事?”我笑道。

姜子羽讪讪一笑:“虽然刚才我说的那话很是影响大家的关系,但这种可能也是存zài

的,我觉得,这里面最没有嫌疑的就是你了。”

我有些愕然:“多谢你对我的信任。”

“我是说,你的本事最低,而且也没有宗师级的伙伴,所以才没有嫌疑。至于萧天绝老头,他现在身负重伤,自身难保,击杀鬼僵不可能是你们所为。”姜子羽笑道:“再加上你对阴阳古钱根本就不感兴趣,鬼僵老头的两枚古钱以及我身上的古钱都是你给我们的,光从这一点来看,你就没有动机。”

妈的,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所以,我决定把阴阳古钱还给你!”姜子羽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阴阳古钱就浮在了空中。

“靠,你特么的是想害我么?”我斜着眼睛看着姜子羽:“如果凶手知dào

我身上有两枚古钱,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来追杀我。”

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其实我已经有了两枚古钱,加上这一枚,那就是三枚了。

“我又不会告sù

别人。”姜子羽伸手摸向头顶,似乎想要整理一下他的皇冠,手在头顶停住,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没有戴皇冠,讪讪笑道:“只有把古钱给到你,我们兄弟三人才能在一起继xù

愉快的玩耍。”

姬无缘跟约翰听姜子羽这么一说,都是笑着点头,姬无缘更是笑道:“这样倒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只是有些麻烦正南了。”

我对这个古钱倒没有排斥的心理,从沙志远嘴里知dào

古钱的用处以后,我就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鬼神之辈凑齐这七枚古钱。现在你们要把古钱还给我,我自是不会拒绝。不过,装模作样谁不会呢,看看能不能捞点好处。

当下装作老大不乐意的样子:“爱谁谁,你别给我就行,我这枚古钱都不知dào

给谁呢!”

约翰笑道:“反正你也要给别人的,到时候你就连姜子羽这枚一起给别人好了。”

我只是摇头。

“这样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姜子羽冲姬无缘约翰两人使了个眼色,空气一阵涟漪,三人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啊!”远处猛然传来一声尖叫,循声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正捂着嘴巴大惊失色的看着我这边,就算相距这么远我都能看到她眼神里面的惊惧。

这三个傻屌,光天化日之下也玩隐形,这下玩大了吧,你要老子怎么去跟这女孩解释。

随手将漂浮在空中的阴阳古钱收了起来,干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花园外走去。

“大叔!大叔!”女孩尖叫着追上了我:“你刚才身边是不是有三个人?”

“神经病!”我皱眉看了她一眼,老子现在含苞未放,你哪里看老子像大叔了?心中郁闷,口中更是没有好话:“你是不是中暑了?看东西有重影了吧?出门右转有个药店,太极藿香正气……液,你要不要试试?”

反正花园里面也不可能有监控摄像,随便这女子怎么跟别人说,无图无真/相。

见我转身要走,女孩厉声叫道:“你特么的给老娘站住,要不然,我叫人弄死你。”

我闻言哈哈一笑,正要问她打算怎么弄死我,手机响起,拿起电话一看,是凌风打过来的,要我赶快去警局,说是那个李进招供了。

当下也顾不上跟这名女孩纠缠,直接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她的尖叫声:“我记住你了,你个老东西,我发誓,我不会放过你的。”

妈的,居然骂我老东西?要不是看你年纪还小,又是个女孩,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叫了台车一路飞驰到了警局,找到凌风的时候,孔宣也正好赶到,凌风也不解释,带着我们上了他的越野车,发动车就往外走。

“你这是带我们去哪?你不是说李进招供了么?”我有些纳闷。

“对啊,就是因为李进招供了,我们现在去抓人。”凌风笑道。

“你抓人叫我们做什么,你们警察是干什么的?”我更是纳闷。

“李进招供的那人,我们警察可没有办法对付。”凌风熟练的打了一把方向,越野车拐进了外面的车流。

“什么意思?”孔宣看来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李进前几天认识了一个人,那人天天请他吃饭喝酒按摩,李进觉得不好意思,就问他有什么事可以帮忙,那人就说自己是富二代,生活实在很无聊,想来他手下做一个保安,最重yào

的是,这个人还说看上了他们小区一个女孩子,想通过这样来测试这个女孩子是不是爱慕虚荣。”凌风盯着路面,侃侃而谈。

“这傻屌看偶像剧看傻了。”我跟孔宣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343 柳暗花明

姬无缘见我没有出声,笑了笑,走到荣哥身边,伸出手:“没请教大名?”

荣哥很是警惕的伸手跟姬无缘握了握:“叫我阿荣就行。”

姬无缘打了个哈哈:“荣华富贵,欣欣向荣,八荣八耻,好名字啊!”说完即缩手回来,似乎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客套而已。

“鬼哥,怎么回事?”荣哥不知dào

姬无缘是什么意思,纳闷的问我。

“没事没事,没你的事了,你先走吧。”姬无缘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代我回答。

荣哥更为讶然,狐疑的打量了姬无缘几眼,最后转头看向我,目光中尽是问询。

“恩,没事了,你先走吧,替我向安姐问好。”我笑着说道,心下已然了解,姬无缘借握手之际,已经确定这个荣哥跟古古没有任何关联。

荣哥挠挠头皮,也没说什么,拱手告别而去。

待得荣哥走远以后,我将那天古古变成荣哥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三人听后都是皱眉不语,过了好一会,姜子羽才说道:“这个古古什么意思,如果她要告sù

你一些东西的话,为什么又匆匆忙忙离去,而且不留下一个联系的方式?”

“当时在场的,除了正南以外,一个是已经死去的谢梦菲,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李叹是吧?死去的就不用管了,这个李叹莫非有什么名堂?”约翰分析道。

“是李赞好么……至于李赞有没有名堂,你们上去看看即可。”我冲旁边的一栋房子努了努嘴:“就这栋楼,6楼603房间。”

姬无缘皱了皱眉,四处张望了一下,身形诡异的消失。

好一会,姬无缘又重新出现,一出来就皱眉摇头:“这个李赞并无异常,不过,他胸前挂的那个吊坠是一个好东西。”

吊坠?我顿时记了起来,第一次见到李赞的时候,当时他穿了一件衬衣,衬衣领口处露出了一个红色的宝石吊坠,当时我还觉得这个吊坠挺值钱来着。

“呃,鸡哥,只是一个红宝石而已,再怎么值钱也就那么回事,对于你来说,能用钱买到的东西,算不上好东西吧?”我有些纳闷。

“你知dào

个屁!”姬无缘鄙夷的看着我:“这个红宝石里面有一个法阵,跟你的那几个玄境金球异曲同工,如果有鬼神或者修道之人在其方圆三米之内施展法术,这个法阵就会发动,直接将施法者禁锢在里面,如果施法者在一个时辰之内还没有自行脱离法阵,那么法阵就会将其击杀。补充一点,这个法阵的等级是大师级,也就是说,大师级以下的鬼神或者修道者,只要被法阵捕捉,就极有可能被击杀。”

“哪又怎么样?古古可是宗师……”话未说完我便住口,古古说她的法力已经失去,那么她对这个红宝石吊坠有所忌惮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一来,倒也能解释古古当时为什么要匆匆离去的原因,可是,她为什么不再来找我了呢?

“有可能那个击杀鬼僵的凶手已经开始留意到古古,古古因为失去了法力,在没有办法之下,只能东躲西藏,除了正南,她甚至不敢主动联系别的宗师高手。”约翰皱眉道。

“没错,有可能那个凶手就是我们其中一个,古古不能确定是谁,所以不敢找我们!”姜子羽脸色有些异样。

姜子羽此话一说,姬无缘顿时就破口大骂:“草,你这么一说,以后大家还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么?再说了,鬼僵那么厉害,谁能一举击杀他?”

“如果是两人联手呢?譬如云知寒跟屈无病!”姜子羽不服气的举例。

“妈的,你还说是不是?你怎么不说我跟约翰是凶手?”姬无缘勃然大怒:“你这么一说,大家的心里都会有猜忌,除了自己,看谁都像凶手,特别是你们几个拥有阴阳古钱的人,更是会惶惶不可终日。”

“我不是说你们,我说的是云知寒跟屈无病。”姜子羽似乎也知dào

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讪讪不已。

“妈的,说谁都不对。”姬无缘气愤的骂了一句:“这个时候大家都彼此猜疑的话,就不能团结一致,只能各自为战,这样的话,凶手就越发容易下手!”

众人一阵沉默,半响,姜子羽突然叫我:“正南。”

“啥事?”我笑道。

姜子羽讪讪一笑:“虽然刚才我说的那话很是影响大家的关系,但这种可能也是存zài

的,我觉得,这里面最没有嫌疑的就是你了。”

我有些愕然:“多谢你对我的信任。”

“我是说,你的本事最低,而且也没有宗师级的伙伴,所以才没有嫌疑。至于萧天绝老头,他现在身负重伤,自身难保,击杀鬼僵不可能是你们所为。”姜子羽笑道:“再加上你对阴阳古钱根本就不感兴趣,鬼僵老头的两枚古钱以及我身上的古钱都是你给我们的,光从这一点来看,你就没有动机。”

妈的,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所以,我决定把阴阳古钱还给你!”姜子羽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阴阳古钱就浮在了空中。

“靠,你特么的是想害我么?”我斜着眼睛看着姜子羽:“如果凶手知dào

我身上有两枚古钱,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来追杀我。”

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其实我已经有了两枚古钱,加上这一枚,那就是三枚了。

“我又不会告sù

别人。”姜子羽伸手摸向头顶,似乎想要整理一下他的皇冠,手在头顶停住,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没有戴皇冠,讪讪笑道:“只有把古钱给到你,我们兄弟三人才能在一起继xù

愉快的玩耍。”

姬无缘跟约翰听姜子羽这么一说,都是笑着点头,姬无缘更是笑道:“这样倒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只是有些麻烦正南了。”

我对这个古钱倒没有排斥的心理,从沙志远嘴里知dào

古钱的用处以后,我就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鬼神之辈凑齐这七枚古钱。现在你们要把古钱还给我,我自是不会拒绝。不过,装模作样谁不会呢,看看能不能捞点好处。

当下装作老大不乐意的样子:“爱谁谁,你别给我就行,我这枚古钱都不知dào

给谁呢!”

约翰笑道:“反正你也要给别人的,到时候你就连姜子羽这枚一起给别人好了。”

我只是摇头。

“这样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姜子羽冲姬无缘约翰两人使了个眼色,空气一阵涟漪,三人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啊!”远处猛然传来一声尖叫,循声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正捂着嘴巴大惊失色的看着我这边,就算相距这么远我都能看到她眼神里面的惊惧。

这三个傻屌,光天化日之下也玩隐形,这下玩大了吧,你要老子怎么去跟这女孩解释。

随手将漂浮在空中的阴阳古钱收了起来,干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花园外走去。

“大叔!大叔!”女孩尖叫着追上了我:“你刚才身边是不是有三个人?”

“神经病!”我皱眉看了她一眼,老子现在含苞未放,你哪里看老子像大叔了?心中郁闷,口中更是没有好话:“你是不是中暑了?看东西有重影了吧?出门右转有个药店,太极藿香正气……液,你要不要试试?”

反正花园里面也不可能有监控摄像,随便这女子怎么跟别人说,无图无真/相。

见我转身要走,女孩厉声叫道:“你特么的给老娘站住,要不然,我叫人弄死你。”

我闻言哈哈一笑,正要问她打算怎么弄死我,手机响起,拿起电话一看,是凌风打过来的,要我赶快去警局,说是那个李进招供了。

当下也顾不上跟这名女孩纠缠,直接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她的尖叫声:“我记住你了,你个老东西,我发誓,我不会放过你的。”

妈的,居然骂我老东西?要不是看你年纪还小,又是个女孩,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叫了台车一路飞驰到了警局,找到凌风的时候,孔宣也正好赶到,凌风也不解释,带着我们上了他的越野车,发动车就往外走。

“你这是带我们去哪?你不是说李进招供了么?”我有些纳闷。

“对啊,就是因为李进招供了,我们现在去抓人。”凌风笑道。

“你抓人叫我们做什么,你们警察是干什么的?”我更是纳闷。

“李进招供的那人,我们警察可没有办法对付。”凌风熟练的打了一把方向,越野车拐进了外面的车流。

“什么意思?”孔宣看来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李进前几天认识了一个人,那人天天请他吃饭喝酒按摩,李进觉得不好意思,就问他有什么事可以帮忙,那人就说自己是富二代,生活实在很无聊,想来他手下做一个保安,最重yào

的是,这个人还说看上了他们小区一个女孩子,想通过这样来测试这个女孩子是不是爱慕虚荣。”凌风盯着路面,侃侃而谈。

“这傻屌看偶像剧看傻了。”我跟孔宣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345 性命攸关

“共同点?”我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实在是找不到我们三人之间有何相似之处,更别说什么共同点了。

“在你们身体里面都有吞噬幽魂的能量。”古古缓缓说道。

“吞噬幽魂?”我低声惊呼。

猛然想起,最开始吞噬幽魂是附身在胖子身上的,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将胖子身上的吞噬幽魂给吸取了过来,从而成为我身体能量的一部分,至于胖子,想必是体内还有些许吞噬幽魂的残余能量吧。

至于鬼僵,那就更不用说,他本身修liàn

的吞噬天地就是以吞噬幽魂的能量为根基,他甚至为此还宰杀了两个吞噬幽魂。

“没错,吞噬幽魂!”古古涩声说道:“那些强元阴女子跟你们接触以后,身体内的元阴就会沾染上一些吞噬能量,这些跟吞噬能量接触过的元阴,再跟鬼僵发生关系的话,就能快速的恢复鬼僵的伤势。”

“胖子是有跟那些女子发生关系,但是我没有啊。”我觉得自己有些冤。

“你身上的吞噬能量又岂是胖子能比的?你都不需yào

跟她们交合,只要你用手触摸她们的下/体,其中的能量都能跟其元阴融合。”古古一点都不以自己是女儿身而有所尴尬。

“妈的,这么深奥。”我骂了一句,转而问道:“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恢复法力的?”

“我自然是阴阳双修咯。参加了一次外围女聚会以后,汲取到的元阳勉强让我恢复到高手级别,不过,高手级别的法力并不顶用,因为鬼僵虽然有受伤,但是他的法力还是能达到大师级,我仍然有可能被他弄死。”古古露出狡黠的笑容:“于是,我又设下了一个圈套,教会小慧一个技术,又在小慧的身上布置了一个法阵,让鬼僵误以为小慧是一个极品强元阴女子,当他与小慧发生关系的时候,法阵顿时发作,在他元阳里面烙上了一道印记,从今往后,只要他跟女子发生关系,他就会狂性大发,直接将该女子弄死,女子死了自然就没有元阴给他汲取了。”

“搞了半天,这种血腥暴力的奸杀还是你策划出来的。亏得小慧还把你当好姐妹看,你居然就这样利用她。”我鄙夷的看着古古。

“性命攸关,好姐妹也只能拿来牺牲了。”古古不以为意的笑:“做完这一切,我这才潜回到星城,一边躲避鬼僵,一边通过相亲来跟汲取男人的元阳,毕竟这样子最不引人注目,每天那么多人相亲,每天又有那么多人开房,鬼僵又怎么能知dào

哪一个是我?”

我知dào

在这个方面跟她争执不出一个结果,转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害谢梦菲?”

“不仅仅是谢梦菲,章慧慧也是我杀的。”古古很是坦然的看着我。

“妈的,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我骂道。

“性命攸关,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古古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原本以为中了我的法阵,鬼僵就不能再汲取元阴,那么他要恢复到宗师水准的话,就只能依靠自己的修liàn

,慢慢的回复法力。但是,不知dào

是谁教给了他‘神农护佑’这个法术。学会这个法术以后,鬼僵就可以让那些强元阴女子起死回生,然后汲取其元阴。”

“对了,神农护佑不是人类才能修liàn

的么?鬼僵是鬼神,他怎么也可以修liàn

?”我有些不解。

“因为他可以在人与鬼神这两种身份之间相互转换,所以能将这个法术学会。也正因为有人指点,鬼僵才追到了星城,而且也知dào

我在通过相亲的方式来找男人回复法力,于是,他指使蓉姐成立了婚托组织,为他物色各种强元阴的女子的同时也在寻找我的下落。”古古缓缓说道。

“这跟你杀害谢梦菲章慧慧有什么关系?”我怒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古古瞥了我一眼:“在跟李莹莹发生关系以后,鬼僵就发xiàn

经过你们接触的强元阴女子能够让他快速恢复,于是他让蓉姐安排那些人与你们接触。不过,那个时候他的神农护佑法术并不娴熟,李莹莹当场还是被蹂躏而死,汲取不到元阴……一直到第六个女子章慧慧,鬼僵才能娴熟使用神农护佑救活章慧慧,汲取元阴。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wài

的话,他只要跟这个章慧慧多发生几次关系,就可以让自己的伤势痊愈。”

“然后呢?”我皱眉问道。

“我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肯定要出手弄死章慧慧。”古古挑眉看向我,似乎我问的这个问题很白/痴。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弄死赵冰冰?她不也是强元阴女子么?”我冷笑道。

“那是因为她有个好保镖。”古古叹息道。

“好保镖?你说孙姐么?”我嗤之以鼻:“她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可能对你造成影响?”

“想必你也知dào

,我为什么要畏惧李赞吧?”古古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话锋一转。

“恩,那是因为李赞有一个红宝石玉坠,里面有一个法阵。”我皱眉道:“你是说?孙姐也有一个这样的红宝石吊坠?”

“是的,只不过孙姐的吊坠是一个玉佛。”古古点头道:“赵冰冰跟你出去吃夜宵的那晚,孙姐被派出去调查你的事情,当赵冰冰喝得酩酊大醉回到酒店的时候,孙姐还没有赶回来,而此时你又离开了酒店,鬼僵这才有机可乘,上前汲取赵冰冰的元阴。而等我发觉这个事去灭口的时候,孙姐已然回来,我再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恍然大悟。

“原本鬼僵想着多跟赵冰冰发生几次关系就能恢复自己的能力,苦于自己没有达到宗师级水准,跟我一样,对孙姐的吊坠有所忌惮,但又不舍得这块肥肉,只能通过某些手段,将赵冰冰羁绊在星城,想等孙姐不在赵冰冰身边的时候,便趁机上前汲取元阴。”古古冷笑一声:“我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只要鬼僵用计支开孙姐,我就想办法让孙姐返回。”

难怪那天赵冰冰要离开星城,后来又没有离开,敢情是这么回事。

“鬼僵知dào

这一切是我在搞鬼,但是又无法探知我在哪,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但我很清楚,我这是在悬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古古苦笑道:“这都不算什么,更让我心惊的是,在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一个神mì

人在推动着这一切事情的发展。”

“神mì

人?”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妈比的,你们两个已经将事情搅得一塌糊涂了,你居然说这事背后还有一个神mì

人?

“没错,原本我也不敢肯定,但是鬼僵学会神农护佑这个法术以后,我就很清楚了,一定是有人在帮zhù

鬼僵。”古古脸色有些发白:“这个人,既然能教鬼僵法术,他最少是宗师级的高手,甚至不排除是天魂级。”

“妈的,是天魂级的话,他直接就弄死你了,用得着教鬼僵神农护佑法术么?”我指出一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将目光锁定在现有的这些宗师级高手中。在现在的宗师级高手里面,除了我跟你,唯一的人类宗师就只有萧天绝了。”古古脸色沉重:“我怀疑,这一切都是萧天绝在背后搞鬼。”

“你放屁!”我顿时大怒:“他是我爷爷,你别乱说。”

古古苦笑道:“正南,我只不过在推论而已,那你告sù

我,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施展人类的绝招神农护佑?”

我哑口无言。

“好吧,我们先不说这个,当鬼僵发xiàn

你在接触谢梦菲以后,便将重心转移了过来,而我自然也跟着开始关注谢梦菲。鬼僵一开始就打着调虎离山的念头,只要你跟谢梦菲有过接触,他就假扮赵冰冰求救将你支开,你的手机就是他找人搞的鬼。”古古轻咳一声,继xù

说道:“而我,只能通过编造故事来接触李进,万一有情况发生,我好假扮保安去灭口。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我不得不谨慎一些,提前做好准bèi

。”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总算是明白这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我皱眉道:“现在就只有一个事情没弄清楚,为什么你一直不打电话给我?这事情早一点告sù

我的话,那个时候鬼僵还没恢复宗师级水平,想来也不是我对手。”

古古再次苦笑:“第一,我当时已经是风声鹤唳杯弓蛇影,对任何人都不相信,最后是走投无路才想到找你,因为在这些人里面,就只有你对阴阳古钱不感兴趣。”

我冷哼了一声:“第二呢?”

“第二就是鬼僵的吞噬天地还有一个功能,可以跟踪信号的来源,如果我打电话给你,只要超过三秒,他就能跟踪到我的位置。所以,我根本不敢给你打电话,甚至不敢过多在你身边停留。”古古叹息了一声:“那天,当你在接触了谢梦菲的下/体以后,鬼僵立kè

打电话将你支开,而当时我冒着被鬼僵发xiàn

的危险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信号不好,刚说上一句‘调虎离山’就断了,而你又直接将我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靠,那天在电梯接到的电话原来是古古打给我的,我当时根本就没听清楚,古古说的是调虎离山,我听成了什么荔山,还以为是什么荔山公馆的楼盘广告电话,只得苦笑道:“后来呢?”

“当鬼僵在谢梦菲身上汲取了元阴以后,我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找机会杀了谢梦菲,不让鬼僵再次接触她。”古古皱眉道:“因为我能感觉到,只要他再跟谢梦菲发生两次关系,就绝对可以回复到宗师级水平。所以,就算我知dào

你已经回到了谢梦菲身边,也要铤而走险,将谢梦菲击毙。”

“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铤而走险。”我叹息道:“因为,鬼僵离开谢梦菲房间以后就被车给撞死了。”

“鬼僵被车给撞死了?这怎么可能?”古古听到鬼僵的死因是被车撞死,不可置信的大叫了起来。

346 鹿死谁手

我将之前姬无缘等人跟我说的话一一转述给了古古,古古听完之后,目瞪口呆的愣了许久,差不多三四分钟以后,古古才涩声说道:“鬼僵这个时候虽然还没有恢复宗师级的水平,但相差也不会太远,如果有人能将其击杀的话,那这个人只能是宗师级以上的高手,再无别的可能.”

“有没有可能是什么法阵禁锢了鬼僵,然后再开车将他撞死?”我提出疑问:“譬如李赞的红宝石吊坠,孙姐的玉佛吊坠,这其中不都是装有法阵机关么?”

古古缓缓的摇头:“这不可能,我们对于法阵是有感应的,就好像雷达一般,只要这些法阵接近我们,我们都会收到警报,从而避开它。鬼僵虽然还没恢复宗师水准,但是避开法阵还是不在话下。”

“我的玄境金球你们不就没感应么?”我嗤笑道。

“你的玄境金球是宗师级的法阵呢。都是宗师级,法力相差无几,自然无法感应到,就好像鬼僵追杀我一样,如果他能感应到我,早就弄死我了。”古古翻了个白眼。

“你的意思,鬼僵就一定是宗师级高手弄死的?”我皱眉道。

“宗师级或者以上!不排除是那个神mì

人。”古古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嘴角掠过一丝无奈:“虽然你不愿意听,但我还是要说,萧天绝的可疑性最大。”

这一次我倒没有反驳他,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如果按照人鬼修liàn

的理论,有可能学会神农护佑这个法术的,除了鬼僵,就只有我、古古、萧爷爷。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冷冷的问道。我并没有打算将古古抓获起来送交凌风,并不是说我正义感不强,而是这种宗师级的斗争,实在没有办法将鬼神所作所为跟人类的法律挂上钩。

如果我非要将古古击毙,那接下来我面临的就是其他鬼神的怒火。按照他们的理论,不就是死几个人么?又不是你的什么亲朋好友,你吃饱了撑着啊?就算他们给我面子,不找我算账,但是可以找其他人类发泄是不是?

举几个最简单的例子,推翻一辆火车,扯下一架飞机,又或者是制造一场台风,摧毁两座大厦之类的,这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但对于人类来说,这就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几个人的性命跟成千上万人想比,孰重孰轻一目了然。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也只能有些屈辱的接受这个现实,或许,等我的实力能够突pò

宗师级,达到天魂级甚至生死审判那个级别的时候,我才能号令他们,才能快意恩仇。

妈的,达到生死审判那个级别,这可能吗?达到天魂级,这可能吗?别的不说,就连达到宗师级中期我都有心无力。

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奸杀案的主犯是鬼僵,现在他已经遭到了报应,至于古古,死在她手中的只有章慧慧谢梦菲以及刘老黑三人……

妈的,什么叫‘只有’三人,我被自己的逻辑所惊呆了,难道三个人的性命就不是生命了?难道他们就没有亲人家庭了?

一时间,我内心纷乱如麻,不知dào

如何是好。

“我还是继xù

相亲,等恢复到宗师级水准以后再做打算,反正现在阴阳古钱我也给到你了,想必再也没有性命之忧。”古古沉默了许久,缓缓回答我。

“那行,先这样。”我没有再说其他,告辞了古古,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转头问道:“在谢梦菲家浴/室里面装神弄鬼的也是你么?”

“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在浴/室里面装神弄鬼?”古古讶然反问。

我将浴/室的事情极为快速的说了一遍,古古苦笑道:“正南,有那功夫,我早就弄死谢梦菲走人了,有必要跟你装神弄鬼么?”

“不是你?那是谁?”我皱眉道。

“难道是那个神mì

人?”古古的脸色突然煞白:“当时如果他在浴/室的话,就一定知dào

我是谁了。不好,恐怕我有危险了。”

“当时你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呢!”我没好气的回答。

“万一要是他在旁边潜伏呢?”古古颤声说道:“正南,我现在法力还不到大师级,根本就不是他对手,不行,我得跟你一起走,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这是一个宗师级的高手说的话么?我心中一阵鄙夷,口中却说道:“这样吧,我先下去跟我朋友说这个事情,你过十来分钟再下来,黑色越野车,车牌号是星A00135。”说完,我转身就走人。

走下楼,拉开凌风的车门,一股烟味扑鼻而来。车里开着空调,凌风跟孔宣两人却是不管不顾的在里面抽烟。

坐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sù

了凌风跟孔宣,两人听后,相视苦笑。

“你们说,我到底要不要出手对付古古?”我十指岔开,插/进了头发里面,接着双手前移,捂住脸揉搓了几把,闷声问道。

孔宣默然不语,他是修道之人,自是明白在鬼神眼中人命是如何的不值钱,如果我因为这事击杀古古,肯定会被其他鬼神群起而攻之。

凌风却是叹息了一声:“就这样算了吧,这种事情,就算是你抓/住了古古又如何?我们怎么结案?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公开的。因为公开的话,只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我只是想让自己内心好过一点罢了。”我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低头说道:“其实这些宗师级的高手跟我并无任何私怨,甚至他们都还或多或少帮zhù

过我,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上一次沙志远事件中,我就已经很不是滋味,明明知dào

云知寒就是陷害叶丽彤的凶手,我却无能为力。”

“算了,正南,上次要不是你突然融合了雷神之怒,说不定早就被他们给弄死了。”孔宣苦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正在此时,凌风突然骂了一句:“草!”

我还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刚抬起头,就听到前面传来轰然一声巨响,似乎有一个东西从高空堕落。

凌风又骂了一句,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我愕然问孔宣是怎么回事,孔宣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回答:“有人跳楼!”

跳楼?

我连忙推开车门,走到前方一看,地面上仰天躺着一具女尸,全身褴褛,衣衫破烂之处露出的肌肤犹如被火烤过一般漆黑,其中紫黑色的血管犹如蚯蚓一般蔓延在皮肤之上,口鼻处有黑紫的血液汩/汩流出。

这人竟然是古古。

一时之间,我忍不住惊呼一声。

旁边已经围了数名看热闹的人,更有好事者已经拿出手机来拍摄。

猛然回过神来,我转身就往楼上跑,凌风跟孔宣也是紧紧跟在我后面,凌风则是一边跑一边打电话呼叫支援。

到达511房间的时候,房门半开着,门口有一个神色慌张的服wù

员,身材颇为高挑,面相却很年轻,估计只有十七八岁,见到穿着警服的凌风,忍不住大哭出声:“警察叔叔,救命啊,有人跳楼!”

当下也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一把就将这名服wù

员拨在一旁,身后传来凌风的安慰声:“你先在外面,待会我们有事问你。”

服wù

员唯唯诺诺的答yīng



冲进房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窗户大开着,一阵风吹过,窗帘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将外面滚热的气流也卷了进来。

我探身在窗外往下一看,下面就是古古的尸体,旁边围拢的人已经有十来人之多,其中有两三个人正冲着我这个窗户指指点点。

古古绝对不是摔死的,或者说,她的死因跟鬼僵如出一撤,被人禁锢了法力以后,然后再将她推出窗外。

她跟鬼僵,一个被车撞死,一个跳楼自尽,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这两种死因非常的普通,绝对不会联想到有异常,无非就是一起车祸,一起自杀而已。全世界也就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dào

,这两人都是被绝顶高手所杀。

在房中查了半天,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法术的痕迹,就好像古古只是一时想不开,开窗跳楼自杀一般。

但我知dào

绝对不会是这样,古古绝对不会因为杀了几个人类而内疚,更不会因此而自杀,这其中,一定有别的关联。脑中猛然想起,在临走之前,古古的那番话,妈的,莫非真的是那个神mì

人所为?

几个人在房间里面又转了一会,下面有警笛作响,想来是凌风叫的支援赶到。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走出房间。

刚走到外面走道,凌风就咦了一声,门口那个高挑服wù

员已然消失不见,不过,在门口的墙壁上留下了一排用口红写下的字。

‘不到最后不知dào

鹿死谁手,正南,帮我保管好阴阳古钱。’三人愕然对视,这个时候正好电梯叮的一声响,两名警员跟着一名服wù

员领班走了出来,凌风冲警员点了点头,随即转头问领班:“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十七八岁,差不多一米七的服wù

员?”

领班断然摇头:“我们这最高的服wù

员只有一米六三,一米七的服wù

员绝对没有,再说了,现在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愿意来做服wù

员?”

领班此话一说,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很显然,刚才这个服wù

员极有可能就是击毙古古的凶手,甚至有可能就是那个神mì

人。

这个神mì

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要在帮zhù

了鬼僵之后再将其撞死?为什么又要将古古杀死?难道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阴阳古钱?他出现在谢梦菲的浴/室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个个的谜团犹如一个个紧箍咒,将我越缠越紧,让我头痛欲裂,让我几乎不能呼吸。

不管怎么说,相亲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我呢?

《相亲》全文完。

……

347 势力划分

窗外的景色飞一般的后退,我有些迷茫的看着窗外.

这是一趟从京城开往星城的动车,倾城就坐在我旁边,这几天我都是住在京城萧家,美其名曰来北京旅游,其实是去观察萧爷爷。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所有的疑点最后都指向萧爷爷,这对于我来说,自然是无比的纠结,最后还是跟倾城坦白了我的疑虑,倾城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买好了去京城的高铁票,说眼见为实,你见到爷爷自然就会明白。

到了京城萧家以后,我才明白倾城的意思,萧爷爷在山庄事件以后,就已经散去了全身的法力,现在的萧爷爷,从头到脚就是一个普通人,用他的话说,这该死的法术已经折磨了他几十年了,现在没有了法术,要好好的享shòu

下这剩下的生活。

甚至萧爷爷还主动邀请我去试探他体内的法力,一试之下,果然,他体内已经没有了任何法力的踪影,想来散功已有好些时候。

我偷偷的问倾城:“既然你/爷爷都散功了,你还让我来京城做什么?难道你说什么我还信不过么?非要眼见为实?”

萧倾城却是狡黠的一笑:“顺便见见我爸妈啊!我说,好歹也是女婿上门呢,也不见你表现得精神点。”

我一阵茫然:“那果儿怎么办?”

这种话题在我们三人之间,有如禁忌一般,彼此都不会去触及,但现在倾城都已经说到女婿上门了,我也只能咬牙问了出来。

倾城神色有些黯然:“那总得解决这个事情吧?”

我默然不语,这种事情怎么解决?要不,把我劈成两半?

见我一声不吭,倾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看你这傻样,我跟果儿都已经商量好了。”

“怎么商量的?”我有些好奇。

“我们随便找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国家加入他们的国籍,这样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么?”倾城翻了个白眼。

“我是不会背叛祖国的!”我大义凛然的回答。

“这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除了那些贪官污吏,谁会离开我们自己的祖国?你放心好了,凭你现在的人脉,谁吃饱了撑着去查你这个?再说了,我跟果儿都不在乎那个本本,你还想怎么样?”倾城有些嗔怒。

我自然是眉开眼笑:“其实,爱国之心不在于国籍……听说阿联酋的男人可以允许有十个以上的老婆,要不,我们就去加入这个国家的国籍?”

“你想的美!”倾城怒道。

……

说笑归说笑,这次去京城,总算是解决了两件心事,第一个,确定了萧爷爷不是杀死鬼僵以及古古的凶手;第二个,就是果儿跟倾城愿意跟我一起快乐的生活。欣慰之余不免有些惴惴,这以后每天都是锵锵三人行,很有必要去买点六味地黄丸啊。

不过,更大的疑惑又涌上心头,那杀害鬼僵跟古古的凶手到底是谁?现在鬼僵跟古古已经死去,萧爷爷又已经散去法力,唯一有可能会神农护佑的就只有我了。

难道我才是凶手?草,我是不是有些神经病了?

动车差不多快到星城高铁站了,窗外掠过一个巨幅的广告,画面是巍峨的高山有云雾缭绕,另外有一只雄鹰正在翱翔,整个画面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味道,广告词很简单也很大气——天地大厦,俯览星城。

这个天地大厦就是黄建国的资产,自从福神跟衰神烟消云散以后,黄建国正式脱离了福神的控zhì

,不过,正因为如此,他的事业再也没有先前的好运。

以前天地大厦的租约那是供不应求,甚至还有人都交下定金,预定了10年以后的某间写字楼,但现在的话,已经有商家陆续撤出了天地大厦,在某些楼层甚至出现了空层的场面,所以,黄建国才不得不在外面打广告。

不知dào

黄建国会不会怀念以前有福神罩着的日子?我不无恶意的想着。

有句俗话叫什么来着,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句话不知dào

有没有科学依据,反正在现实生活中都会有这种情形发生,张三跟李四正在说王五,然后,王五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这都还没说,只是在脑海里面想了一下,马上就发xiàn

了黄建国……的小蜜——林霖。

她拎着一个小背包,跟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后,这个男子颇为英俊,有些像谢霆锋,两人都是行色匆匆的走向车厢尽头,看来他们是想提前去车门处,只待车门一打开,就能第一时间出去站台。

“林霖!”我忍不住打了个招呼。

林霖身子一愣,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眼神浮现出一片茫然,似乎根本不认识我,目光从我脸上掠过,犹如看一个陌生人似的,扭头继xù

前行。

“这谁啊?”倾城有些不满林霖对我视而不见。

“林霖。”我挠挠头皮,将她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反正,就是她配合着黄建国演出了一幕戏,听说过放牛的英雄王二小么?她就是那个放牛娃,将我们带进了埋伏圈。”

“既然这样,她没可能不记得你吧?”倾城皱眉说道:“难道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人?”我自负的一笑:“我念初中的时候,就被誉为过目不忘小神童。”

“所以,你对漂亮女孩子都是过目不忘?”倾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连忙转移话题:“或许真是看错了也不一定,这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

“怎么可能,你叫林霖她都回头了呢。”倾城笑道。

“或许,她脑袋被驴踢了,不记得我了也不一定……咦,到站了!”我装作惊喜的指着窗外,再次转移话题:“终于回到星城了,好开心啊。”

……

回到星城,一切又回到了原先的轨道,我跟胖子继xù

从事‘钟馗帮你忙’这份高尚的职业,孔宣还是每天在道观里面卖他的法器,而凌风因为上次连环奸杀案的事情,被其他家族的人抓/住了这个把柄,群起而攻之,幸好关键时候娄巍出马,跟某些中立的家族打了个招呼,再加上凌家又大力的打点,总而言之,交换了许多的利益之后,凌风才没有在这次案件中受到牵连,保住了凌家新秀的主角光环。

至于宗师高手方面,鬼僵跟古古已死,萧爷爷自散功力,原先的十大宗师,现在只剩下了七个,而这七个宗师分又分为四方势力,云知寒跟屈无病是一方势力,姬无缘约翰跟姜子羽算是一个势力,剩下我算是一方势力。至于睚眦,那家伙神出鬼没的,也联系不上,也不知dào

是不是死了,姑且也算一方势力吧。

其中云知寒跟屈无病形影不离暂且不说,姬无缘这边因为我接受了姜子羽的阴阳古钱,所以他们欠我一个人情,关键时候我随时都能叫他们过来帮忙,这样一来,我也算是跟姬无缘这方结成了一个临时的联盟。正因为如此,那个神mì

人再也没有出手,或许,他对于我们的联手也是有所忌惮吧。

说实话,我对这些人里面最怀疑的就是睚眦,首先这家伙的法力最强,其次这家伙总是独来独往。不过,姬无缘否定了我的猜测,就凭一点,睚眦是龙的后裔,鬼神的法术也好,人类的道术也罢,他都无法学会,神农护佑就不可能是他教会鬼僵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平平淡淡毫无波澜起伏,一眨眼,就到了秋老虎的季节。

星城是全国最有名的火城之一,也正因为如此,星城也是全国最有名的性/感之都。一到夏天,整个大街上都是白生生的胳膊,白晃晃的大/腿。不管是明艳青涩的少女,还是性/感奔放的少妇,她们的穿着都在绽放着各自的风采,装扮着夏日的风情——有拖曳到地上的长裙,有露出脚踝的九分裙,有露出小/腿的七分裙,还有露出膝盖的短裙,露出大/腿的超短裙,还有一种,我也不知dào

那叫什么裙,感觉就好像是内/裤外面绑了一根皮带,布料是几乎没有,胖子亲切的称之为齐B小短裙。

我跟胖子嘻嘻哈哈的顺着沿江大道走向轮渡,一路看着各种白晃晃的大/腿,感觉生活比蜜还甜。

在没有星江大桥以前,过江的汽车只能靠大型的汽车渡船一次次的运过去,而现在光在星城就有七座星江大桥,轮渡已经失去了其历史意义,但因为其水势平缓,现在已经成为星城人士夏日消暑的好去处。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钟,正是游泳的高峰时期,一眼望去,在轮渡游泳的人犹如锅里煮的饺子,白生生的一大/片。原本是打算叫上孔宣一起来的,不过孔宣说小艾从来没有下过水,要先找个游泳池教会小艾再说。

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衣服,我直接冲进了水里,感受到江水的凉意,全身的毛孔一阵收缩,我靠,太特么的爽了。

那边胖子也迫不及待的下了水,直接朝几个身材姣好的美女游了过去,一点都不在乎美女旁边有两个猛男在护花。

这家伙,我还以为他有了女儿以后变得成熟了,没想到猥琐依旧。

我不认识他!我绝对不认识这个猥琐的胖子!

转头戴上泳镜,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不停的绕过前方的人腿,往江中心潜过去,越靠近江中心人越少,那样才能让我更愉快的玩耍。

中途换了两次气,正准bèi

上去换第三口气的时候,猛然看到前方有一道白生生的人影头上脚下急遽的往水底沉了下去,在他脚上还有一道黑影,估计是脚蹼之类的。咦,这人好生奇怪,在江边游泳还带脚蹼,你当是海边么?

348 水底怪物

将头伸出/水面,踩着水掀开泳镜,大口的喘气,前方的人已经很少,除了有一男两女三个年轻人抱着一个大大的汽车内胎以外,还有一个人静静的仰浮在水面上,偶尔用脚踢出一些水花。

三个年轻人看起来是学校里面的学生,男孩子浓眉大眼,另外两名女子一个圆脸,一个尖脸,三人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至于那个仰泳的人,水性看来不错,仰浮在水面的时候就只看到他的大肚子,从这肚子的容量来看,他应该是个事业有成的中年人。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戴好泳镜,正要继xù

潜水,听得那个浓眉大眼的男孩很是疑惑的说道:“咦,怎么大熊还不上来?”

他说的大熊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急遽下潜的人影吧。正准bèi

下潜之际,我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大熊怎么可能下潜的速度那么快?他那速度不像是自己下潜的,倒像是被某个东西拖下水的。

想到这,我不由冲三人厉声叫道:“你们说的大熊有没有带脚蹼?”

三个青年男女都是愕然的看着我,不明白我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好一会,那圆脸女子才吃吃的回答:“我们只是来游泳的,带脚蹼做什么?”

草,刚才急遽下沉的那人脚下黑影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有水鬼?我头皮一麻,深吸了一口气,猛然下潜。

此时我距离江边约莫有三十米的距离,据我从小就对这里的了解,我当前位置的水深大约是三米左右,加上现在还有阳光照射,水底还是比较清晰的。

往刚才那个人影下沉的地方游过去,远远就看到那里有一团浑浊的泥沙在翻滚,偶尔能看到有胳膊腿之类的挣扎着伸出泥沙团,但很快就被一道黑色的东西扯了进去。

妈的,如果我丢一个九天神雷丢到水里面,这江边游泳的人会不会都被电晕,然后如同死鱼一般浮在水面?我心中猛然浮现出这么一个荒谬的念头,整个人却是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游到了那团泥沙旁边,落在水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进去一捞,这一捞直接捞到了一个胳膊,猛然一发力,就将这人拉出了那团泥沙。

眼前这人应该就是那个浓眉大眼男子所说的大熊,此时他的神志已然不清,嘴里面咕噜噜的冒着气泡,脸上一片狰狞,估计是气管里面进水,异常难受的缘故。见状我连忙松手退后了一步,在水中被这种人神志不清的人抓/住,无疑是死路一条。

刚退后一步,泥沙团中猛然伸出一道黑影抓/住年轻人的胳膊,似乎想将这个年轻人扯进那团泥沙。这次我看清楚了,这道黑影是一只黑色的手臂,仿佛那团泥沙里面藏了一个水怪,这个黑色手臂就是这个水怪的。

伸手在芥子坠中摸出了匕首,游过去就冲着黑手划了一刀,让人诧异的是,我这一刀下去就好像割在一块黑色的橡胶上面,如同汽车轮胎一般,又韧又硬。

而且,黑手似乎并没有痛觉,依旧在大力的拉扯这个年轻人,年轻人则是死命的挣扎,见状我咬咬牙,游过去冲着黑手连捅了十来刀。

最后一刀我用上了全力,刀锋终于插入了黑手手臂,似乎扎到了里面的骨骼,感觉极为坚硬,紧接着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宛如触电一般。黑手似乎受到惊吓,一股巨大的拉力传来,我一时没有抓稳,黑手带着我的匕首瞬间就缩了回去。

泥沙依旧翻滚着,看不清楚泥沙里面的情形,也不知dào

这个水怪在里面折腾些什么。

此时我也有些憋不住气了,顾不上水怪是什么情形,直接游到年轻人旁边,准bèi

冲他脑袋来上一拳,将他揍晕再拖他上去,却发xiàn

他已经晕死过去。赶紧抓/住他头发,快速的往上游,即将露出/水面的时刻,我往那团泥沙处望了一眼,隐约看到那只黑手沿着水底,直接游向江中心。

甫一露出/水面,我大口喘了两口气,随手将泳镜取了下来,左右一张望,看到那三名面带惊慌的年轻男女,厉声叫道:“快把游泳圈丢过来。”

“可是,我不会游泳啊。”圆脸女孩颤声说道。

“你吗比,不会游泳你来这干什么?”我骂道,无奈之下,只得抓/住那年轻人的头发,继xù

往江边游去。

总算是这里距离江边并不远,江边又有一个斜斜的坡度,游了十来米的样子,我就能踩到水底的石头,踉踉跄跄的将年轻人拖上了岸,同时大声呼叫胖子。

旁边已经有数人围拢,其中一个中年妇女看来有些经验,直接招呼我将年轻人平放在地上,脖子处垫高,清除掉口中的泥沙,然后凑上前开始人工呼吸。

就在中年妇女帮年轻人做人工呼吸的时候,他的三名同伴已经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那名尖脸女子更是不停的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问我:“叔叔,叔叔,我男朋友能救活不?”

我连骂都懒得骂她了,盯着地上的年轻人,眼前这个中年妇女虽然动作很是熟练,但是年轻人并没有一点反应,而在他的脚踝处,有一道乌黑的手指印,格外刺眼,旁人都是指着手印议论纷纷。

“叫大家都不要再游了,江底有水鬼!”我指着那道黑色的指印,大声冲众人说道。

旁人这才醒悟过来,大声呼叫水里的人上岸,幸好大多数人都在岸边不远的地方玩水,一通招呼下来,水里的人都是很快的上了岸,围在旁边,看着年轻人脚踝上的黑色指印,一脸的后怕。而其中一名大肚子的中年人,脸上更是异常精彩,嘴唇微颤着,以至于嘴角那一颗绿豆大的痣也跟着在颤抖,这个人就是刚才在这几个年轻人旁边仰泳的那人。

此时胖子也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扫了正在做人工呼吸的中年妇女一眼,眼珠一转,走上前就将她推开,一把抓/住年轻人的两条腿,嘿然一声就将他提了起来,反手就将年轻人头下脚上的倒背在身后,全然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发了疯似的在原地又蹦又跳。

“喂!胖子,你做什么?”中年妇女怒道。

胖子根本就不搭理她,反而犹如发情的野猪一般,蹦上蹦下的跳得不亦乐乎。就在旁人看向胖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准bèi

一拥而上将胖子揍一顿的时候,哇的一声,胖子身后的年轻人终于吐了一大口江水,醒了过来。

“谢谢胖哥哥!谢谢胖哥哥!”那三名年轻人一拥而上,将胖子背后的年轻人放了下来,尤其是那名尖脸女孩,更是喜极而泣。旁人见状,议论了一会,便各自散去。

“叔叔,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是星城大学的温晓晓,这是我同学张昊天跟陈思颖,我男朋友叫周志雄。”尖脸女子站起身来不停的跟我跟胖子鞠躬:“谢谢叔叔将我男朋友从水里救出来,谢谢胖哥哥将我男朋友救醒!”

那名叫做张昊天的浓眉大眼男子似乎要懂事得多:“晓晓,你别老叫人做叔叔,这位大哥最多比我们大十来岁而已。”

大十来岁?还他吗的‘而已’?妈的,老子也才二十多好不好!我翻了个白眼,没有出声。

温晓晓却是哦了一声,蹲下去擦拭着周志雄嘴角的江水以及泥沙。

胖子嘿嘿一笑,冲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周志雄说道:“小子,吓坏了吧?”

周志雄点了点头,全身有些发抖,估计是因为害pà

的缘故,被水怪拖进水底的情况可不是谁都能体验的。

我笑着说道:“休息一下,赶紧回学校,喝点姜汤,如果有什么受惊的,去海棠路栖凤观找孔宣道长,就说是鬼哥介shào

的,他会免费帮你压惊。”

说完,也不顾他们的感谢,起身招呼胖子走到一旁,将刚才的事情跟胖子一说,胖子顿时急道:“靠,还有这回事?”

我皱眉道:“从小到大,每年夏天我都会来这游泳,这附近的水域我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从来就没听说这里有水怪,这事有些不对劲。”

胖子却是不同意我的说法:“鬼哥,每年星江都会因为游泳而淹死人,多的时候三四个,少的时候也有一两个,这是事实吧。”

我点了点头,隐约明白胖子要说的意思。

“被淹死的人,自然无法再告sù

别人,自己是被人拖下水呢还是因为抽筋或者体力不支等原因,对不对?”胖子嘿然一笑:“有可能这些人都是被水怪给拖下去的,只不过你今天才看到黑手罢了。”

“全国各地,只要有水的地方,每年都有人溺水身亡,难道这个水怪还能瞬间传送到别的河流里面?”我顺口反驳道。

“鬼哥,真是不知dào

该怎么说你,难道这种水怪就只有这么一个么?说不定这是一种未知的水底生物,每条河里都有它们的存zài

也不一定。”胖子嗤笑道:“再夸张一点,就在我们面前这条星江里面,说不定就有十来条水怪,你不过只遇见了其中一个而已。”

349 天赋异禀

胖子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我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如果以往溺水的死者都是水怪所为,那他们身上就会跟这个周志雄一样,有这种黑色的手指印.但是以往的尸体都没有这种手指印吧?”

胖子楞了一下,吃吃的说道:“或许水泡久了,黑色的手指印就会消掉。或者,水怪不一定要拖手拖脚,他也可以拖头发……”

一边争论着,一边找回了衣服,此时周志雄已经被温晓晓等人搀扶着走了,整个轮渡旁就只有我跟胖子,落日的余晖照在了江面上,闪烁着万道金光。

“鬼哥,你看那是什么?”胖子眯着眼睛,指着江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银白色的东西在水面上起伏荡漾。

我眯着眼睛打量了好一会,摇了摇头:“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胖子却是用手在眼睛上方搭了个凉棚,看了好一会,这才说道:“感觉好像很精致的样子,有些像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些幸运之光。”

如果这世界上有十件事情能让我深信不疑,那胖子的视力绝对可以排进前三。这家伙能够看清楚五米开外的泳装美女大/腿/根部露出的线头到底是一根还是两根,有些事情讲究天赋异禀,旁人是学不来的。

眼下胖子这么一说,那这个银白色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幸运之光了。

“胖子,你敢不敢下水去把它打捞过来。”我冲着那东西扬了扬下巴。

“不敢!”胖子斩钉截铁的回答。

“靠,不敢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真是无耻。”

“我特么的又不是傻屌。”胖子鄙夷的看着我:“明知dào

下面有水怪,我还傻乎乎的下去送死?就算你给我买上一百份意wài

保险,可是保险理赔里面也没有被水鬼弄死这一项啊。”

“妈的,去就去,不去拉倒,你扯什么保险。”我笑骂道:“你要是去的话,我可以用雷电来保护你哦。”

“得了吧,搞不好水怪没弄死我,反而被你的雷电给劈死了。”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打死都肯不下水。

说实在的,我也只是在跟胖子说笑而已,我们又不是鱼,跟水怪在水里搏斗肯定是自寻死路,就算我会雷电法术,但是这玩意能在水里用么?正如胖子说的,搞不好,水怪没弄死我,反而被自己的雷电给电死了。

沉吟了一会,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到四下里无人,便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一捆登山绳,在绳子一端扎了数十个绳结,利用这些绳结胡乱编成一个网的样子,再在前面绑了一瓶啤酒,如果将这个网罩在银白色物体上面,就可以将它拉过来。

掂了掂重量,我怪叫一声,将绑着啤酒瓶的绳索如同丢手榴弹一般丢了出去。

啵的一声,啤酒瓶在距离那个银白色东西差不多有一米多远的地方落水,看来还是力道小了点,我七手八脚的将绳索收了回来,再次丢出去,这次又用力过大,居然超过了银白色物体三米多远。

“我来,我来!”胖子走上前抢过绳子,飞快的收回来,掂了掂啤酒瓶的重量,怒吼了一句:“雅/蠛/蝶!”

一道绿色的弧线从空中划过,啤酒瓶准确的落在了银白色物体的正前方,我编织的那个网也正好将银白色物体网住。

我一阵无语,妈的,有些事情真的讲究天赋异禀,胖子这畜生,身上有好多处天赋异禀的地方,譬如,他还可以每天去大保健不肾亏……

胖子得yì

的冲我扬了扬眉毛,双手快速交替着将绳索拉了回来,不一会,就将这玩意拖到了我们脚下。

“这是什么垃圾?”在看到银白色物体的瞬间,胖子讶然的皱着眉毛说道我看着这个银白的物体也有些发呆,它的材质确实有些像幸运之光,但又不是幸运之光的圆罐形模样,感觉就好像是幸运之光被一头棕熊一脚踩扁,然后又抓在手中一阵揉搓,揉成一个圆球然后再一掌拍扁。

总而言之,这玩意wài

形异常的古怪,说是一堆垃圾一点都没说错。

唯一与垃圾的区别之处,可能就是这个怪东西中央有一个暗红色的圆点,隐约在一明一暗的闪烁,在这个银白色不规则物体上面,倒也很是刺眼。这玩意不是金属么?怎么能漂浮在水面上而不下沉?

我招呼胖子退后一点,自己却是蹲下,伸出手指摸向那个红点,隐约觉得这个红点就是关键。当然,我另一个手已经捏好了法诀,如果这个银白色物体有啥异样,我就放大招电死它。

胖子不仅没有退后,反而凑在我身边一起蹲下,犹如好奇宝宝一般盯着这玩意。我也懒得理会他,手指缓慢的摸在了红点上面。

终于触及红点,并没有任何古怪的感觉,就好像是摸在了一个红色的玻璃球上面,滑滑的,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就这么一摩挲,感觉到银白色的物体开始抖动,如同我开启了一个机关一般,银白色的物体瞬间开始变形,咔嚓咔嚓声中,这团不规则的物体变成了一个银白色的棒形物体,有点像根玉米,只不过玉米没有这么冷光熠熠。

“这是什么?”我第一时间就缩回了手,讶然的指着兀自抖动的梭形物体问胖子。

“看上去有些像玉米。”胖子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不管是谁,在水里捞出来一个古怪的东西,然后喀嚓喀嚓的变成一截玉米,恐怕都会目瞪口呆。

“那这个玉米抖来抖去是什么意思?”我皱眉道。

目光投向这个梭形的物体,仔细打量着。说它像玉米,也是有理由的,这个东西周身凸出许许多多的圆点,就如同玉米粒一般。

“难道这个是传说中的按/摩/棒?”胖子突然笑道。

他这么一说,我再看过去,也是哑然失笑:“对啊,还真是有些像。”

这不就是一个按/摩/棒么,犹如一根玉米棒一般的身材,加上那些大颗的凸起,颤抖的棒身……吗的,现在的按/摩/棒都这么先进了么?

“很明显,这是一种可以任意变形的按/摩/棒,它可以根据主人的需yào

自由变形,一会儿变成香蕉,一会儿变成茄子,一会儿变成玉米,一会儿变成苦瓜……总有一款是主人喜欢的。”胖子吱吱怪笑,伸手拿起这根银白色的棒子,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他吗的才叫科技以人为本!”

就在胖子把/玩的时候,也不知dào

触及了什么开关,棒子身上的颗粒突然就凸出了好几颗,其中有一颗更是凸出得厉害,犹如一个金属球镶嵌在棒子表面。

轻声的咦了一声,胖子用手指触摸了一下那个金属球,嘿嘿yin/笑道:“这又是什么功能,用来刺激G/点的么?”一边说,一边摩挲着金属球。

我站起身来,笑道:“把它丢了吧,这玩意搞不好……”

话没说完,我便愕然住口,因为我看到了远处江面上,有水花溅起,而在水花中间,有一只黑手在其中游来游去。我忍不住大叫出声:“靠,胖子,你看,那个黑手!”

胖子全身一颤,慌忙站起身来,手中兀自紧紧的握住那个银白色的棒子,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是大惊失色:“妈的,这水怪是疯了么?”

胖子这一站起来,那只黑手便停止了移动,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面。

“草!”我左右一张望,因为这里以前是轮渡,地面都是水泥地,找不到任何石头之类的东西,看到地上绳子上面绑着的啤酒瓶,心中一动,从芥子坠中摸出了一瓶啤酒,朝着那黑手砸了过去。

啵的一声,啤酒瓶落在了黑手旁边一尺左右的地方,瞬间就沉了下去,只留下一圈圈的涟漪,将黑手荡得在水面上一晃一晃。

“死了?”胖子愕然道。随即在地上捡起了绳索上绑着的啤酒瓶,连同着绳索一起甩了过去,啤酒瓶再一次准确的落在了黑手前方,而绳结编成的网也正好将黑手罩于其中。

“鬼哥,准bèi

好了!”胖子随手将手中的棒子一丢,就要准bèi

拉扯绳子,而我则是已经捏好了法诀,只要胖子将黑手拉上岸,我就一道闪电劈过去。

对了,现在我又不在水中,而且水里又没有别人,我又何必等胖子将它拉上来再放雷电?直接劈一道闪电不不行么?

正要出手,旁边传来咣当的声音,却是那根银白色的棒子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随着这一道声音,水中的黑手居然再次动了起来,就好像是被网住了一条大鱼,在网中左冲右突的挣扎。不过,这种挣扎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两秒钟以后,黑手又停止了下来,一动不动的漂浮在水面上。

我心念电转,难道这个银白色的棒子是一个遥控器?想到这,我也顾不上丢雷电了,捡起了这个棒子,伸出手指在那个金属球上一阵乱/摸。

果然,随着我的金属球上的乱/摸,黑手再一次横冲直撞,胖子大叫了一声,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骂骂咧咧:“妈的,这水怪真的疯了,差点把老子给拉下水……咦,鬼哥,你在做什么?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按/摩/棒?”

350 悬赏五百

“你知dào

个毛,这是个遥控器!”我已经确定这是一个遥控器,随着我手指摩挲的方向,水中的黑手顺着我的指挥,拖着绳索缓缓的游向了岸边.

待得黑手靠岸,我随手将遥控器丢进了芥子坠,将绳子一拉,那只黑手便被我拖上了岸,上面还插有一把匕首,很显然,这就是先前跟我搏斗的那一只黑手。

“这水怪还能被遥控?”胖子啧啧称奇,踢了踢那只黑手。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满的皱着眉头:“难道你现在还以为这是水怪?这是高科技,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胖子蹲下来,将插在黑手上的匕首拔了出来,想了想,又使出蛮力,一阵乱割,终于将黑手挖了一个大洞出来,露出了里面金属的骨架,这才站起身,啧啧称奇:“我靠,还真是高科技,跟科幻片似的。”

跟娄巍打了个电话,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只能是交给国家来研究。

半个小时以后,娄巍就开着车过来了,我将黑手以及遥控器都交给了他,娄巍也是讶然不已,笑道:“正南,你怎么总是能发xiàn

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只能苦笑:“你以为我想跟这些玩意打交道么?可它们偏找上我,我也没办法。”

娄巍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多花些心思去找生死宝鉴的最后两页啊?”

我摸出六页已经融合在一起的生死宝鉴:“前不久我又弄到一页,现在就只差最后一页了。”

娄巍一听有六页了,按捺不住的高兴,眉飞色舞的笑道:“那敢情好,越来越接近成功了。”随即又装模作样的叹息:“如果你找齐了生死宝鉴,那我这个办公室可就没有存zài

的意义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消极怠工么?”我笑道。

娄巍顿时双手猛摇,大笑着说道:“这话我可没说,要是让一号知dào

,马上就会派人来接替我的位置。咳咳,正南,最后一页你得加把劲啊,哪怕是流血流汗又流泪,哈哈哈。”

胖子在一旁笑着补充了一句:“甚至流精!”

“我也想早点搞定。”我皱眉道:“可这最后一页,到目前为止完全没有任何线索。”

“慢慢来,心急吃不了日本豆腐!”

又跟我闲扯了几句,娄巍这才告辞而去。

跟胖子找了个地方吃饭,两人一边吃一边对这个诡异的黑手进行胡乱猜测。

到底谁才是这个黑手的幕后主人?这个遥控器当时又是谁在操控?这么高科技的遥控器是因为不小心遗失还是故yì

丢弃?

猜测了半天,两人依旧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能肯定,使用这个遥控器的人当时肯定就在现场,不过,那又怎么样,当时游泳的人起码有一百多人,鬼知dào

谁才是幕后主人。

回到家中,跟果儿倾城说了此事,两人也是讶异不已,果儿更是说道:“从你的描述来看,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如果不是批量生产的话,它的造价成本有可能要好几百万,用这么昂贵的东西来装水怪吓人,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三人又扯了一通,越扯越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倾城,就算我们晚上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之际,她都一边喘息一边说道:“此事必有蹊跷!”

蹊跷你妹!我势大力沉的一挺身,顿时传来一阵娇/吟。

……

此事虽然蹊跷,但过了几天以后,我也就慢慢的淡忘了,毕竟这世界上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你能理解为什么月亮要围着地球转,而地球又要围着太阳转么?你能理解苍老师为什么不怕爱情动作片而转行拍爱情文艺片么?有些事情是无法理解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去打两盘桌球玩两把街机游戏。

譬如我跟胖子,现在就在一个电玩室里玩一款经典的街机游戏——三国战记,我选诸葛亮,胖子选赵云,我们的水平都很菜,打第一关那个孙姬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两条命,不过,我们不在乎,因为在我们台面上堆着几十个游戏币……

“胖子,你吗比别抢老子的隐身衣!”我怒道:“待会老子还要捡火剑!”

“你捡火剑关我毛事!”胖子也是怒道:“你都已经抢了两件隐身衣了。”

“日,抢个毛的抢,害的老子被忍者弄死了!”我骂骂咧咧的投进了第三块游戏币,而现在才是第二关。

正吵得不可开交之际,旁边有两个等着上机的青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似乎不明白居然还有如此菜的人玩这个游戏,见到他们怪异的眼神,我瞪了他们一眼:“去去去,别在旁边等了,我们要玩通关。”

两个青年对视了一眼,嘻嘻哈哈的笑着走了,不一会,他们又凑了回来,好奇的看着我,出声问道:“请问,你是鬼哥么?”

我斜着眼睛看了他们俩一眼,看他们的年纪,应该是大学生吧,大学生不好好的在学校里面谈恋爱玩电脑,居然跑出来玩街机,太特么的丢大学生的脸了,哼了一声:“是的,怎么了?”

“终于找到你了!”两名学生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其中一个高个子更是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说着在什么路什么游戏室看到鬼哥之类的话。

听到他们这一欢呼,我顿时纳闷不已:“你们俩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有人在悬赏找你,但是不知dào

你的联系方式,只知dào

你叫鬼哥。我们刚出门的时候,正好听到看场子的飞哥在说你的名字,这才折返回来证明一下,没想到还真是你,这下好了,五百块到手了。”稍微矮点的学生笑道。

老子就值五百块钱?我一听更是纳闷,也不再玩游戏,转过头连珠炮一般问道:“你们是什么学校的?又是谁找我?他找我什么事?”

高个学生挂了电话,眉开眼笑的接话:“鬼哥,我们是星城大学的,找你的人是张昊天,我们学校十大高富帅之一,至于他为什么找你,我就不知dào

了。反正五百块的酬金是肯定有的。”

张昊天,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似乎就是这几天听过这名字。转头问胖子:“胖子,你认识一个叫张昊天不?”

“我只认识一个张昊屌!我靠,你倒是走啊,日,没时间了,你把我给拖死了!”胖子看着屏幕上灰色画面上跳动的倒数计时,忍不住破口大骂,转头看到是两个学生,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哟嚯,学生仔啊。在祖国的花朵面前有些失态了……张昊天?咦,是不是前几天在轮渡游泳的那几个学生之一?”

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是记了起来,没错,那天我救起来的学生叫周志雄,他的女朋友叫温晓晓,另外还有一男一女,男的叫张昊天,至于另外一个女的,好像是叫什么陈思春……对了,陈思颖。

原来是他,可是他找我做什么?当下哈哈一笑:“恭喜两位赚了五百块,是不是要分一点好处给我啊?要不然,我现在拔腿就走。”

两名学生愕然对视,高个学生摸/摸鼻子:“要不,我们请你尖叫?”

胖子一听不乐意了:“尖叫也需yào

请么?信不信我现在打得你尖叫?”

矮个学生连忙解释:“尖叫是一种饮料。我是说,请你们喝饮料。”

我笑着挥手:“那行,赶紧去买。”

不一会,我们面前就多了两瓶‘尖叫’的饮料,喝着饮料打着街机,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外面跑进来三四个人,冲在最前面的正是那个江边遇见的学生张昊天。在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学生,男的没见过,圆圆胖胖的,女的则是周志雄的女友温晓晓。

“鬼哥!可算找到你了。”张昊天隔着老远就大声说道。

而在三人的身后还有一个彪形大汉在怒吼:“你们找死么?居然在我的场子里面捣乱。”

温晓晓连忙解释:“大哥,我都跟你说了,我们是来找鬼哥的。”

这个彪形大汉就是看场子的飞哥,隶属于雨花区肥仔一系。闻言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你们说找鬼哥,我早就弄死你们了。鬼哥,你认识这几个人不?要是不认识的话,我马上赶他们出去。”

我笑着点头,飞哥这才狠狠的瞪了张昊天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什么事?”我其实也有些搞不清状况,我跟他们能有什么交集?难道是周志雄家里很有钱,为了感谢我这个救命恩人,然后准bèi

给我几百万的零花钱作为感谢?

“鬼哥,上次你说的,如果大熊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你认识一个高人可以帮他压惊,对不对?”温晓晓抢着回话:“大熊现在成天说胡话,神志不清,送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什么异样,只能请鬼哥帮忙了。”

“可我不是已经告sù

你们地址了么?”我讶然道。

“当时我们都以为大熊没什么事,再加上我们有四个人,都以为别人都会记住,结果,没有一个人记住你说的地点。”张昊天不好意思的说道。

“切,什么叫没记住?你们根本就不相信鬼哥所说的!”旁边那个圆圆胖胖的男青年冷笑道:“要不是我坚持说大熊是受了惊,得找高人压惊,你们怎么会想到鬼哥曾经说过这回事?”

351 惊弓之鸟

此话一出,张昊天跟温晓晓一阵面红耳赤,温晓晓更是恼怒的瞪了这个小胖子好几眼.

咦,这个小胖子有些意思,我笑着问道:“小胖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胖子闻言挠挠头皮:“我叫包建阳,大家都叫我包子。”

包子?我顿时想起阳城的铁血帮帮主萧缘,那家伙的绰号也是叫包子,只不过后来被黄金人偶附体,又被易水寒给灭口。想到这,不禁有些唏嘘,冲眼前这个包子笑道:“看来你很喜欢道法,要不要学道术?”

“你会么?你愿意教我?”包子顿时一脸激动。

“我可不会道术,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高人,你待会跟他们一起去海棠路的栖凤观,找孔宣道长,就说是我让你过来拜师的!当然,他愿不愿意教还得看你的造化。”

包子大喜过望,竟然一刻都等不了,连声催促张昊天等人赶紧送周志雄去栖凤观。

温晓晓皱了皱眉,朝包子嗔怒道:“包子,你等一下行不?”说完,温晓晓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哀求的看着我:“鬼哥!要不,请你好人做到底,跟我们一起去栖凤观,好吗?”

“这样吧,你跟张昊天回去将周志雄送过来,我跟包子在栖凤观等你们。”我笑道。

“好。”温晓晓跟张昊天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先前那一高一矮的两个学生对视一眼,大呼小叫的跟了出去。

随意的跟包子介shào

了一下胖子,我们三人出门叫了个车,胖子坐前面,我跟包子坐后头,胖子跟司机说了一句去海棠路海棠小学以后,转过头来看着包子,笑道:“包子,身材不错啊。”

“还行,还行,跟胖哥比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包子憨厚的笑。

“你跟这个张昊天很熟么?”我连忙打断了这两人对身材的交流,如果任由胖子发挥,他能滔滔不绝的从身材的话题扯到星球大战的话题上去。

“还行吧,毕竟我们都是星城大学十大高富帅之一。”包子露出了得yì

的笑,随即努力让自己的神情变得谦虚。

“富不富我不知dào

,不过高和帅似乎跟你关系不大吧?”胖子愕然道。

“胖哥你这就不知dào

了,现在的高富帅,重点在于一个富字,只要有钱,别人看你的背影都是异常的高大,只要有钱,在女生眼里你就是贝克汉姆。”包子憨厚的挠了挠头皮:“不是我吹牛,在十大高富帅里面,我的帅气指数排在第四位,而人气指数却是第二位,还有豪迈指数……”

“这个张昊天也是高富帅?”我果duàn

切断了他的话头。

包子并不因为我打断了他的说话而有丝毫不自然,顺口就回答:“恩,周志雄跟张昊天都是十大高富帅之一,而且,在排名里面……”

“这个周志雄是怎么回事?”我笑着再次打断。

“上次在江边出事以后,大熊就有些不对劲。一天到晚喃喃自语,说什么有水怪黑手之类的,反正就是魂不守舍的那种。我一看就知dào

,他是受了惊,甚至有可能是中了邪。”包子皱眉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有些讶然。

“开玩笑,曹大麻子书在手,孤魂野鬼躲着走。”包子拍了拍胸口,一脸的骄傲:“我平时就喜欢看曹大麻子的书,对于这些鬼把戏,我清楚的很。”

“恩,你很有眼光!”我笑着夸了一句,沉吟了一会,问道:“周志雄除了说胡话,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包子想了一下,摇头道:“并无其他的异常。”

这个算是怎么回事?这个黑手只不过是一个高科技产品,跟鬼神完全无关,那周志雄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症状?

算了,懒得想那么多,孔宣看到了以后自然会有答案。

到了栖凤观,周志雄等人还没有到,我先带着包子去见了孔宣,听我说明来意以后,孔宣斜着眼睛看了看包子:“你要学道术?”

包子一脸的激动:“是的,请师父收留我这个尘世中的迷途小羔羊。”

“听说你还是一个富二代?”孔宣挑了挑眉毛。

“还行还行,富丽家具不知dào

你们听说过没,这就是我家的品牌。”包子谦虚的说道。

富丽家具是星城的一个本土品牌,老板包大有原先是一个木匠,由于目光看得比较长远又敢于投资,富丽家具也由一个小作坊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全国拥有三十家直营店、一百多家加盟店的大公司。如果按照资产来算,包大有在星城富豪里面可以排进前五十。

孔宣笑眯眯的点头,随手一抹,手中就多了一本书:“看阁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股灵气从天灵盖喷涌而出,缭绕不散三花聚顶,实乃天纵奇才,稍微加以琢磨,将来必成大器,我这里有本秘籍,便宜点卖给你吧。”

包子对于孔宣凭空变东西出来的本事很是震撼,眼睛里面全部是艳羡的小星星,不过,随后他便挠挠头皮:“师父,你这台词我很是耳熟呢。”

“大道无门虚空绝路。”孔宣不以为意的笑:“如同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这是一个道理。修liàn

到巅峰,万法归宗,殊途同源。你在别的地方听到类似的台词,这并不稀奇。”

听着孔宣忽悠包子,一会是高深的偈语,一会是市井的粗话,唬得包子一愣一愣的,不由一阵好笑。

“那这本秘籍多少钱?”包子指着那本书吃吃的说道:“先天无极混元神功,这名字好屌,咦,这下面还有一个‘壹’字是什么意思?这是第一集么?”

孔宣笑道:“孺子可教,这本教材全套共十九本,每本原价三千八。既然是你鬼哥介shào

过来的,给他个面子打个折,每本收你三千七百九十九好了。”

妈比,老子的面子就值一块钱?我笑骂道:“现在社会能找到一个对道术感兴趣的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孔宣翻了个白眼:“随随便便就能拜师的,那是江湖卖艺的把式,我肯定要跟他们拉开距离、提升档次。包子,别理他!你自己说,你是愿意花500块去英皇会所做全套大保健,躺在水床/上享shòu

服wù

呢?还是愿意花20块去青秀公园找路边站街的,在草地上来一次?”

包子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笑:“我爸爸教导我,要勤俭节约,如果非要做出选择的话,我选择青秀公园草地上一次。”

我跟胖子哈哈大笑,孔宣则是郁闷不已,随手将那本《先天无极混元神功》丢给包子:“你自己慢慢看,不懂的问我。”

“师父,这里面怎么是道法入门?”包子翻开书,讶然问道。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先天无极混元神功?道法入门这才是正经东西。”孔宣随口念了一串数字:“这是我QQ号,你有不懂的在我QQ上留言。每隔一个星期来这里一次,就这样了,你先走吧。”

包子捧着书,欢天喜地而去。

待得包子走后,我将周志雄的情况说了一下,孔宣沉吟了一会:“看过本人再说,有可能只是受惊而已。”随即脸一板:“先跟你们说好啊,如果只是受惊的话,别耽误我发财,反正你们跟他也不熟。”

我跟胖子笑着答yīng



过了十来分钟,张昊天跟温晓晓搀扶着周志雄走了进来,在看到周志雄的瞬间,我跟胖子都有些惊讶。这才两三天没见,周志雄如同变了一个人,双眼深陷,神色仓惶,感觉如同惊弓之鸟。

见到我们,周志雄有气无力的跟我们打招呼:“鬼哥,胖哥。”

“这是孔宣师傅!”我跟他们介shào

了一下孔宣。

孔宣也懒得跟他们客套,直接要张昊天温晓晓两人将周志雄扶到椅子上坐下。伸手摸了摸周志雄的脉搏,翻了翻眼皮,然后又要周志雄伸出舌头说‘啊’……

这厮什么时候变成老中医了?

观察了好一会,孔宣面沉似水,招呼我们让开,然后围着周志雄疾步而走,口中霍霍哈嘿的叫着,时不时的伸出手掌在周志雄的身上拍一下,差不多弄了十来分钟,孔宣才满脸大汗的停下来。

“怎么样?怎么样?”温晓晓急声问道。

“很麻烦!”孔宣眉毛都拧成了一个川字,不停的摇头叹气,似乎眼前此事异常棘手。

我跟胖子相视一笑。都这么熟悉了,孔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自然很清楚,越是重yào

的事情,他越是会轻松的说出来,似乎这只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反过来,越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就越是装模作样,就好像这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用说,这个周志雄根本就没什么事,孔宣这么皱眉叹气,无非就是想弄点钱财而已。

“大师,你一定有办法的。”周志雄颤声说道:“你刚才在我身上拍了几下,我觉得非常的舒服,感觉已经好了一半。”

“你这个叫做恶灵附身,刚才我用真气将其压制,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隔上一段时间又会复发。”孔宣继xù

装模作样的胡说八道,最后在周志雄等人的苦苦哀求之下,这才喟然长叹:“好吧,我就舍弃我三个月的修为,将其驱赶!”

手舞足蹈的围着周志雄转了数圈,孔宣厉声喝道:“咄!”然后一掌击在周志雄的背后,红光闪烁中,周志雄被这一掌直接推倒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却是已经红光满面,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刚才还如惊弓之鸟,马上就生龙活虎了,明知dào

是孔宣在里面做了手脚,也不禁对他的手法啧啧称奇。

在孔宣的POS机上刷了卡,周志雄三人兴高采烈的告辞而去,孔宣则是笑嘻嘻的叹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终于明白邓公所说的,先富带动后富是什么意思了。”

“他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胖子皱眉道。

“只是受到惊吓而已,根本就没事!”孔宣哈哈大笑。

我跟胖子也是笑着告辞孔宣,刚走到道观门口,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

352 死里逃生

闻声看去,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敞开侧门停在远处的路旁,两名戴着口罩的大汉一左一右夹着周志雄正往车里拖,温晓晓坐在地上尖声呼救,张昊天则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处有鲜血流出,也不知dào

是死是活.

“鬼哥,救命!”看到了我,温晓晓更是高声大叫。周志雄也拼命挣扎,其中一名大汉抬手就是一掌,直接击中周志雄的脖子,周志雄顿时就晕了过去。

这算什么?绑架么?我楞了一下,脚下用力,整个人闪电般的冲了过去。

此时两名大汉已经将周志雄推上了车,车上另外还有一名戴着口罩的司机,油门一踩,原本就没有熄火的车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扬手就是一道闪电,刚放出闪电的时候心中猛然想到,此时周志雄也在车上,我这一放闪电的话,万一将周志雄也电死了怎么办?连忙将法诀一偏,闪电直接劈中了路边的大树。

喀嚓一声,大树被闪电劈成两截,轰然落地,断口处隐约有轻烟缭绕。

就这么会功夫,面包车已经开出了十来米远。

我四处一张望,看到海棠小学门口停有一辆摩的,摩托车司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手中的香烟已经烧到了手指也浑然不觉。

冲上前,一把将摩托车司机推下了车,自己飞身跨上,钥匙一拧,捏住离合,挂了个二档,猛然加大油门,离合一松,摩托车顿时高高昂起冲了出去。

此时,面包车已经跑出去了一百来米远,虽然我将摩托车快速变到五档,油门也拧到了底,但这摩托车的速度最多也就是八十码左右,而且,由于底盘不是很重的缘故,摩托车的车身有些发飘。

总算这路上车辆还比较多的,面包车才没有将我甩掉,如果被它跑到天河区的话,那里的道路上基本没什么车,到时候面包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我只能徒呼奈何。

看着面包车在前面左转右转,我突然有些痛恨自己。亏得老子还是一个宗师级的高手,居然面对这么一个面包车都毫无办法,为什么自己除了放闪电,就不会别的法术了呢?如果能学蜘蛛侠一般,喷出一股蜘蛛丝,不就可以将它拉住了么?

眼下的情形也顾不上自怨自艾,再过一个红绿灯,面包车就会进入天河区,如果不能在红绿灯之前将其拦住,进了天河区以后,绝对没有可能再追上。

前方是红灯就好了,我没指望这个面包车司机会遵守交通规则,但如果横在前方的是汹涌的车流,难道他也敢冲过去么?

可惜,现在前方路口是一个绿灯。

变红灯!变红灯!我心里默念着。他吗的,菩萨啊菩萨,能显个灵不?

或许是我的诚心感动了玉皇大帝他外甥女的隔壁老王,就在面包车距离红绿灯还有一百米的时候,绿灯开始闪烁,闪了几下就变成了黄灯闪烁,面包车前面的一辆小车已经开始减速,等到黄灯变成红灯的时候,小车已然稳稳的停在了斑马线前。至于另外一条车道,则是冲上来一辆公交车,一脚急刹车,直接停在了那辆小车的旁边。

好样的小车司机,你是如此的遵守交通规则,我为你点个赞!好样的公交车,你走位是如此的风骚,我也为你点个赞。妈的,面包车你不是牛逼么?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面包车似乎疯掉了,方向盘一打,竟然从小车的斜侧猛然插入,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力将小车直接撞向中间隔离带的花圃,可能是觉得还不够自己通过,面包车又退后数米,再猛然往前一撞,这次直接将小车撞进了隔离带。

此时,左侧的车流已经开始缓慢的前行,一辆小车跟一辆大型货柜车在最前面,而斑马线上也有数名行人开始穿越马路。

滴——面包车发出一道刺耳的喇叭声,不管不顾的冲上前,那几名过马路的行人纷纷尖叫怒骂着往后退,小车跟货柜车都是一脚刹车,刺耳的轮胎擦地声异常难听。

妈的,这厮真的是不要命了。

看着面包车往右打了一把方向,画了一道弧线呼啸着穿过马路,我咬咬牙,右手猛力一扭油门,摩托车轰然一声冲了过去。

而此时,大型货柜车却是已经缓慢的启动,巨大的车身正好将前面的路口封得死死的。

草,老子可是正面人物呢!凭什么那个绑匪运气就那么好,一溜烟的就钻过去了,轮到我的时候,就钻出来这么大个货柜车挡在前面,这特么的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刹车以及转弯什么的别去想了,根本来不及,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腾空而起。

看着前面的货柜车几乎如城墙一般的高度,飞跃过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就在即将撞到货柜车车身时,我看到了货柜车车底的空档,不管了,整个人顿时侧翻在地上,尖锐的摩擦声中,人与摩托车呼啸着从货柜车底部穿了进去。

老实说,在这一瞬间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货柜车的底部那巨大的钢架横梁犹如慢镜头一般在我头顶慢慢的飞过去,除此以外,我就只能看到摩托车摩擦在地面溅出的那一连串火花。

这一刻异常的短暂,但又异常的漫长,等到我从货柜车车底滑出来,外面的阳光陡然照在我身上时,忍不住一眯眼,心中涌现过一阵狂喜,草!我居然还活着!

一二三四,再草一次!吗的!老子还活着!

强烈的喜悦急遽充盈胸口,几乎将胸膛都给炸开。心中忍不住开始高歌,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哇哈哈啊哇哈哈啊,老子的脸上笑开颜。

一个弹身,我腾空而起,在空中转折了几下消除了惯性,等到我轻/盈落地的时候,摩托车已经撞到了对面的隔离栏上面,发出轰然巨响。

“你吗比,不要命了啊?”货柜车驾驶室冒出一个头,冲我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骂:“你要死就去跳楼,别他吗的来马路上玩漂移,我/草尼玛!草!”

听得货柜车司机如此怒骂,我也没有生气,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死里逃生觉得生命是如此的可贵,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是原本就是自己的错,人家骂几句也是情有可原。

“对不住了!”我冲货柜车司机拱了拱手,闪身朝人行道跑去。

“神经病!”身后传来货柜车司机的骂声。

到了人行道上,全然不顾路人看向我讶然的目光,拿出手机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还没开口,凌风就急声道:“你现在在哪?胖子都跟我说了,我知dào

你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没打电话给你。”

我告sù

了他地点,然后将面包车的车牌号也告sù

了他,凌风哦了一声,旁边似乎还有别人,他低声的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过了好一会,凌风才跟我说道:“正南,你在那里等我一下,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我这才发xiàn

自己全身已经擦破了好几道口子,尤其是肩膀处,估计是挂到摩托车的某个部件了,一片鲜血模糊。

左右张望了下,前面不远处有个便利店,走过去问有没有消毒药水之类的,售货员摇头说没有,不过给了我几张创口贴。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凌风的越野车飞驰而来,我连忙上前招手,上车以后,凌风瞪了我一眼,骂道:“你他吗的玩什么命啊?”

“擦破点皮而已!”我呵呵一笑。

“擦你妹!换做是一辆公交车看看,撞死你个傻/逼!”凌风怒道。

“你看到了?”我有些愕然。

“妈的,有监控的!”凌风呸了一声:“还特么的说自己是宗师级的高手,就这水平?我呸!”

我呵呵笑道:“要不是车上有人质,我早就一个闪电劈死他们了!”

凌风兀自骂骂咧咧:“拜托你啊,有时间就去进修一下,人家宗师级高手可以来无影去无踪,可以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你特么的除了闪电什么都不会。”

虽然听着凌风怒骂连连,但却听到了其中浓浓的关怀,心下也是有些感激,笑道:“对了,现在我们去哪?”

“去抓面包车上的绑匪。”凌风哼了一声。

“我靠,都跑了这么远了,还能抓到?”我有些不信。

“现在是科技化时代,到处都是监控,知dào

了他的车牌号码,他能跑去哪?不是我说大话,这车连星城都出不了。”刚说完,凌风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电话听了一下,凌风嗯了两声挂了电话。

“绑匪进入了湖南路,但是另外一头的摄像头没有看到他们出来,也就是说,他们就藏在湖南路的某处。”凌风皱眉说道。

湖南路我是知dào

的,天河区里面最偏僻的一条路。原先是准bèi

划给一个做电子加工的大型企业,后来因为大投资商撤资的原因,这个电子加工的企业也跟着撤资,这条路的两边围墙里面,除了乱草就是乱草,再无其他东西。

绑匪将车开到这个里面是想做什么?弃车而逃的话,这里也是荒郊野岭的,根本不适合跑路啊。

往前开了七八分钟,凌风将方向盘一打,越野车转进了湖南路,稍微松开油门,车辆在湖南路上缓慢而行。

353 金蝉脱壳

当车经过某一个工地大门的时候,我们发xiàn

这个大门敞开着,似乎有车辆进出过,我跟凌风对视了一眼,将车打横着停在了门口下了车。想了想,我又在围墙附近找了几个大砖块,在越野车堵住的门口前摆了一溜的障碍,这样一来,如果面包车在这里面的话,就别想冲出来。

凌风摸出了枪,我则是捏好了法诀,只要发xiàn

有什么不对,先劈他一道闪电再轰上两枪再说。

围墙里面并无任何建筑,放眼望去,差不多有两个首尾相连的足球场那么大,里面都是膝盖那么高的茅草,而靠近围墙的地段,茅草更是有一人多高。

“这有车轮的痕迹。”凌风冲前方努努嘴,定睛看去,两道车轮印伸向茅草深处,但是前方并没有任何面包车的影子。

我跟凌风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或许前方有一个大坑,面包车就藏在坑里也不一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想来歹徒也在这里面,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走了三四十米,隐约闻到一股油漆的味道,使劲吸了吸鼻子:“凌风,你闻到什么没有?”

凌风皱眉道:“似乎有一股油漆的味道,咦……”

“怎么?”我顿时紧张起来。

“你看,这草上面是什么。”凌风指着一株茅草说道。

我凑过去看了下,在茅草的前端,有一小块红色的东西,将草掐断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肯定这就是油漆的味道。

“没错,这是油漆,而且,是刚用过不久!”我皱眉道。

“再往前看看!”凌风平举着枪,加快了脚步。

又往前走了十多米,车轮胎印到了这,已经消失不见,可以看到车子掉头的痕迹,很显然,有车在这里停留了一会,然后掉头出去。

如果是面包车的话,他们将车开到这里面做什么?

“正南,会不会是别的司机突然尿急,这才拐进来方便?”凌风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也觉得这个情况极有可能,笑道:“那你小心点,别踩到大便。”

说笑归说笑,两人依旧在附近小心的搜寻着,转了好一会并无收获,正打算走的时候,凌风突然一个跄踉差点摔倒,我笑道:“我靠,你还真的踩到大便了?”

凌风没有回答,反而蹲了下去,不一会,从地上摸出一个牌子,抖了抖上面的泥土:“你看!”

定睛看去,靠,这不是那个面包车的车牌么?他们的车牌怎么会在这?如果没有车牌,在这座到处都是交警与摄像头的星城,他们几乎是寸步难行啊。

“这个车牌是假的。”凌风仔细的看了看,皱眉道:“也就是说,他们的面包车开到这的时候,就将假车牌取下,然后换上了自己的车牌离开。”

“换个车牌就能逃跑?”我有些不可思议:“这未免把我们看得太弱智了。”

“不仅仅是车牌,还有这油漆!我终于明白这油漆是做什么用的了。”凌风苦笑,叹息道:“他们在这将白色的面包车喷成红色的面包车,甚至还可以在电瓶上接电吹风,一边喷油漆一边用电吹风吹干,当他们走出这里的时候,已经由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变成了红色的面包车,而且车牌号码也变了。”

我/日,难怪这里会有这么浓郁的油漆味道,原来绑匪们耍了一招最简单的金蝉脱壳,而最简单的招数往往是最有效的。

凌风打了个电话问监控那边的情况,果然,那边说确实有一辆红色的面包车从湖南路出去。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耽误了这么久,绑匪估计正在家中开香槟庆祝。

妈的,这绑匪还真特么的狡猾。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还能怎么办,只能去周志雄家里,等绑匪开条件了!”凌风苦笑道:“想不到前一段时间的连环奸杀案尘埃还没落定,这又是绑架案发生,如果这绑架案再不能破获的话,我这个局长恐怕真的是到头了。”

“没事没事,不就一个绑架案么?凭老子这个宗师级高手,难道还破获不了。”我笑着拍了拍凌风的肩膀。

凌风自是知dào

我在安慰他,也没出声,拎着那块车牌,回到越野车上,打着火以后,凌风并没有开车,反而闷声问道:“正南,其实我特羡慕你跟胖子的生活,真他吗的不想做这狗屁局长了,好累!”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很郁闷对不对?不用担心,大姨爹来几天就会走!哈哈哈哈。我说凌风,你身为凌家人,就要为凌家分忧,你肩膀上的责任可不仅仅是你跟心妍的小家庭,而是凌家这个大家族。”我递了一支烟给凌风:“有些事情,是不能想走就走的。”

凌风点燃了烟:“我也知dào

,只是发个牢骚而已。”

我呵呵一笑:“要想不为这些小事烦心,就只能往上走,做官做到省部级,或许就没有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了。”

“中国目前在职的省部级干部差不多有两千人,彼此掣肘彼此制衡,麻烦事估计也少不了多少。就算是做官做到一号那个地步,那又如何?难道他就没有烦恼么?”凌风吐了一口烟雾,苦笑一声,松手刹挂档踩油门,将车开上了湖南路。

“你也别发牢骚了,等我找到了七页生死宝鉴,到时候我跟一号说,先给你一块免死金牌,再给你一把尚方宝剑,到时候你你想砍谁就砍谁,但是谁也不能砍你,这样你该满足了吧?”我笑道。

“哈哈哈哈,行!那我就等你的免死金牌跟尚方宝剑。”凌风哈哈大笑,终于抛除了刚才的郁闷,越野车飞驰而去。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割来割去的分割线———————朝阳城,星城首屈一指的富豪小区,除了首富金振中以外,另外还有十六户人家住在其中,能在星城最好的地段拥有着小桥流水的花园独栋别墅,这十六户人家自是都有着深厚的家底,其中不仅有商业巨子,据说还有国内一线艺人。

周沐阳就属于商业巨子,他名下的产业几乎所有的星城人都知dào

——三好餐饮连锁品牌。所谓三好不是指思想好、学习好、身体好这种三好学生的标准,而是指好快、好吃、好便宜。

上菜速度好快,饭菜口味好吃,饭菜价格好便宜,这是三好餐饮的核心标准。由于这三好标准非常的适合广大工薪阶层,周沐阳的三好餐饮崛起十年以来,一直是星城中档餐饮中屹立不倒的常青树,而他本人,也是三好餐饮公司中屹立不倒的常青树。

此刻,这颗屹立不倒的常青树似乎有些颤颤巍巍,他坐在朝阳城的别墅沙发里面,嘴唇颤抖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赎回我的儿子。”

我跟凌风对视了一眼,凌风微笑道:“周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儿子我们肯定会救回来,但是我们也要借此机会抓/住这伙歹徒。”

“抓/住歹徒?如果惹怒了他们,将我儿子撕票了怎么办?”周沐阳抬起头看着凌风,目光充满怀疑:“凌局长,请恕我冒昧,你这么做能保证我儿子的安全吗?”

凌风轻叹了一声:“周先生,任何事情都有意wài

,我在这跟你做保证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不能保证那你说什么?我只要我儿子安全,不管歹徒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yīng

,对不起,我不想跟你们警方合zuò

,你们请回吧。”周沐阳嘴唇哆嗦着,但是语气异常的坚决。

“如果歹徒要你将旗下的三好餐饮连锁店全部停业一年呢?”我忍不住问道。

“这怎么可能?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周沐阳顿时激动的说道。

“我只是假设而已。”我微笑道:“万一是你的竞争对手所为呢?”

周沐阳沉默了一会,狠狠的咬了咬牙:“就算这样,我也接受,我只要我儿子能够平安归来,哪怕倾家荡产我也没所谓。”

我苦笑着跟凌风对视了一眼,这个周沐阳爱子心切,为了救回自己的儿子,宁愿舍弃自己的家业,话都说到这份上,再谈下去已然没有任何意义了。

凌风朝我眨了眨眼,我明白他的意思,就算周沐阳不配合,那又怎么样,难道就不能暗中监听么?一纸文件过去,电信也好,移动也罢,还不得乖乖配合?

就在起身准bèi

走的时候,周沐阳的手机响了起来,周沐阳看了我们一眼,最终还是按下了免提键。

“周老板,上午好。”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语气异常平静,就好像是一个优雅的贵族在清晨的阳光中在跟他的仆人打招呼。

“你是谁?”周沐阳涩声问道。

“我是谁其实并不重yào

,不过,为了让你们好记,你们叫我钱先生好了。怎么样,这名字还算大气吧?朗朗上口是不是?”温和的声音语调一变,由刚才的雍容变得异常的跳脱,就好像刚才只是一个顽皮的儿童在冒充他父亲在跟人打电话,又好像是刚才只是周星驰在假扮周润发。

354 定时炸弹

周沐阳深吸了一口气:“钱先生,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我是卖保险的,做房产中介的,你信吗?”钱先生嘿然笑道:“好吧,不跟你们开玩笑了,昨天我非常诚恳的邀请贵公子周志雄来到我这作客……”

“小/雄在你手上?”周沐阳厉声叫道。

“啧啧,你吓到我了,你还是冷静一下吧。”钱先生轻笑一声,竟然就这么挂了电话。

通话时长一分半钟。

从周沐阳接电话开始,一直到钱先生挂电话,这段时间钱先生控zhì

得很好。现在有很多的软件可以根据手机通话来定位对方的位置,但都需yào

时间,即便最先进的定位软件,要准确的定位对方的位置,最少需yào

三分钟。

很显然,对方在防范着我们进行定位,这家伙,心思还真是缜密啊。

“有没有来电号码?”我随口问道,其实对这个也没抱什么希望。

果然,周沐阳摇了摇头:“没有号码,只显示私人号码四个字。”

接了这个电话以后,周沐阳坐在沙发上皱眉思索,并没有让我们两人离开,我们自是也装作忘记了此事,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周沐阳再次按下了免提。

“周先生,有没有冷静一些?”果然还是钱先生笑嘻嘻的声音,不过这次钱先生那边有些噪杂,仿佛他置身于一个农贸市场,我甚至有听到一个女人在问黄瓜多少钱一根。

“你想要多少赎金?”周沐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啧啧,什么赎金不赎金的,说的多难听啊。”钱先生轻笑了两声:“我们只是一家在金融危机下拼命挣扎的小旅馆而已,自从贵公子周志雄来到我们旅馆以后,我们将他当做上帝一般照顾,不过,贵公子有些挑食啊,居然连地沟油炒的菜都不吃,啧啧,这样一来,我们的开销就太大了,所以,现在想要你支付一下贵公子的住宿以及餐饮费用。”

“这些费用是多少钱?”周沐阳亟不可待的问道。

“一百万。”钱先生缓缓说道。

一百万?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是有些目瞪口呆,不是因为数目巨大,而是因为这数目太小。三好餐饮的老板,身家怎么也有几个亿,旗下一百多家连锁店,随便卖掉一家都不止一百万……这些绑匪费尽心思绑架了少东家,居然只要一百万的赎金?这他么的太不科学了,你们这简直是在侮辱亿万富豪周沐阳,你们这也是在侮辱绑匪这么崇高的职业。

“你确定是一百万?”周沐阳也是讶然问道。

“我确定。”钱先生笑道:“听你的口气,似乎伤害你自尊了?唉,兄弟,原本是打算问你多要一些的,不过,这样一来,就会影响到行情。想来想去,就一百万好了。”

“怎么交yì

。”周沐阳急声问道。

“啊呀,我晾在阳台的充/气/娃/娃忘记翻面了,我先去帮我心爱的林志玲翻个身。”钱先生很是夸张的惊叫,然后挂了电话。

我苦笑一声,不用说,通话时间差不多三分钟了。

这一次等了十来分钟,电话才打过来,钱先生笑呵呵的说道:“周先生,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你啊。”这一次那边似乎又回到了家中,四周一片寂静。

周沐阳愣了一下:“什么问题?”

“你的名字叫周沐阳,挺有文艺范的,为毛你儿子的名字就这么土,周志雄,好土鳖的名字。”钱先生哈哈大笑:“好吧,这只是一个玩笑,接下来我们说正事。你先去准bèi

好一百万的旧钞,但是也别太旧,太旧了会影响我的心情,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话,搞不好会在你儿子身上割一个肾。”

周沐阳连忙说道:“这个你放心好了,一百万的旧钞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我真想不通,你这个人是怎么做生意的,居然都不问我是真是假,手头是不是真有你儿子,万一我要是骗你的呢?”钱先生叹息道:“不过,在这个道德缺失的年代,人与人之间就需yào

你这种信任,我都有点感动了,好吧,先给你听下你儿子的声音。”

不一会,电话那头就传来周志雄的声音:“爸爸,爸爸。”

“小/雄!你还好吗。”周沐阳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仿佛周志雄就在他面前。

“爸爸,你快来救我!”周志雄听到了周沐阳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哭号起来。

“没事的,小/雄!爸爸很快就来救你了!”周沐阳大声叫道。

“好了,哭哭啼啼的对身体不好啊。”钱先生也不知dào

怎么弄了一下,周志雄的声音戛然而止。

“钱先生,你要怎么交yì

?”周沐阳急声道。

“交yì

嘛,很简单,你身边是不是有两个警察啊?”钱先生嘿嘿笑道。

听到这话,我跟凌风都是大惊,连忙四下张望,难道这家伙能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形?

“别四下看了,房间里面我装有摄像头。”钱先生笑道:“你们也别急着去找摄像头,一旦我装的摄像头被拆除,我立kè

弄死周志雄。”

周沐阳顿时叫道:“不会拆,不会拆!”

“两位警官,表个态啊。”钱先生笑道。

凌风苦笑了一声:“好的,在周志雄回来以前,我们保证不去动这个摄像头。”

“啧啧,这才是好警察嘛!”钱先生笑了一声:“咦,我锅里还在煎鱼呢,这下怕是要烧焦了,不好意思,先挂了。”

等到钱先生再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是半个小时以后,很显然,他又换了一个地方,这一次好像是在商场里面,周围人声鼎沸。

“两位警官怎么称呼啊?”钱先生问道。

“我姓林,我同事姓郑。”凌风含含糊糊的回答。

“林警官,郑警官,不错,好名字啊。”钱先生哈哈大笑:“笑傲江湖里面的林平之,还有七下西洋的郑和,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日,这畜生随便举了两个例子,都是没卵蛋的人,林平之因为修liàn

葵花宝典挥剑自宫,而郑和,本身就是宫里的太监。

“钱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哟嚯,还挺有个性的嘛,你这态度不是很友好,现在扇自己两记耳光,要不然我就弄死周志雄。”钱先生笑嘻嘻的说道。

妈的,这家伙简直不是人。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会弄死周志雄,如果按照他说的做,草,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周沐阳扭头看向我,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却是充满求乞。

妈的,我该怎么做出选择?

“开个玩笑啦!别这么在意!”正纠结之际,电话里头的钱先生嘿嘿的一笑:“不过,如果你再这么呲牙咧嘴,说不定下次就不是开玩笑了。”

“好吧,钱先生,你现在想怎么样。”我叹息了一声,苦笑道。

“很简单,从朝阳城的正门出来,左手边第一个垃圾桶里面,我给你们俩留了一份礼物,我看下时间啊,现在是10点30分,你们还有10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们没有在10点40的时候跑到垃圾桶找到这个礼物,就会有一件很悲惨的事情发生。”钱先生嘿嘿笑了两声,挂了电话。

凌风看了看表,跟我对视一眼,跟周沐阳打了个招呼,拔腿就跑。这个钱先生虽然阴阳怪气的,但其语气中隐然有一种不容怀疑的自信,搞不好那个垃圾桶里面还真的有古怪。

一路飞奔,两人总算是气喘吁吁的跑到垃圾桶旁边,我发誓,就算是刘翔也就我们这速度了。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我揭开垃圾桶,从众多垃圾袋中拎出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并不是说我有第六感,而是这个红色塑料袋上面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有‘礼物’二字。

塑料袋入手沉甸甸的,也不知dào

里面是啥。左右看了看,并无其他人,干脆蹲在地上,将红色塑料袋扯开,入目有三样东西:一部手机,一把老虎钳以及一个定时炸弹。

手机跟老虎钳没去理会,我跟凌风的目光都是看向了这个定时炸弹。它周身黑漆漆的,样子很是丑陋,就好像用两个黑色的易拉罐焊接而成,周身乱七八糟的缠绕着各种颜色的电线,在两个罐子的中间,焊接着一块液晶屏,上面正在倒计时,现在显示的数字是00:02:51。

说实话,我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定时炸弹这玩意,但是眼前这东西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肯定是定时炸弹无疑。并不是说它有一个计时器在那倒数计时,而是在液晶屏幕的下方,贴有一张不干胶,不干胶上面用马克笔写了龙飞凤舞六个大字——这是定时炸弹。

妈的,这绑匪太人性化了。

看向旁边的老虎钳跟手机,手机是崭新的,屏幕上的那张塑料纸都还没撕去,老虎钳也是崭新的,刀口处闪着冷光,看上去很坚硬又很锋利,不知dào

钱先生放个老虎钳跟手机在这是什么意思,正不知所措,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355 肆无忌惮

我看了凌风一眼,伸手接起了电话.

“郑警官,我看到你们了,你们俩跑得挺快的嘛!”电话里面传来钱先生的声音。

我冲凌风点了点头,做了个‘钱’的口型,意思此人是钱先生。随即干咳一声:“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测试一下你们俩的体能,顺便再测试一下你们俩的运气。”钱先生吱吱笑道。

“运气?什么运气?”我讶然问道。

“看到眼前这个定时炸弹没?”钱先生笑着说道:“炸弹的原理我就不解释了,要停止这个炸弹的唯一办法,就是剪掉其中某一根电线。”

我看着液晶屏幕上的数字,现在已经是00:01:34了,不由急声道:“是不是一根红线一根蓝线,然后要我剪断其中一根,剪对了炸弹就会停止运行,如果剪错了炸弹会引爆。对不对?”

钱先生笑了一声:“基本上都说对了,但你说的只是电影里头的情形,我这个炸弹可不止两根线,外面这些电线你都看到了吧?让我回忆一下啊,红橙黄绿青蓝紫,啧啧,好像有七根线呢,其中只有一条才是触发线,将它剪断,炸弹才会停止。好吧,你们现在可以开始剪了。”

我看向炸弹表面那一堆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电线,不禁一阵头大,妈/了/个/逼/的,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凌风在旁边问道:“怎么回事?”

还没回答,钱先生刺耳的笑声再次响起:“当然,你可以将这个炸弹丢开不管,但是我很负责的告sù

你,周志雄身上就有这么一个炸弹,而且跟那边的炸弹同一个控zhì

器,你那边爆zhà

了,周志雄身上的炸弹也会爆zhà

,哎呀,我是不是有些啰嗦,你们的时间似乎不是很多了。”

我极为简单的跟凌风说明了此事,当我们再次望向液晶屏时,上面的数字显示还有28秒。

将手机切换成免提模式,随手放在地上,拿起老虎钳,急声问凌风:“你说剪哪一根电线?”

凌风脸色很不好kàn

,这有七种颜色,换做谁都无法做出决定,毕竟猜中的几率是七分之一,没错,是猜中,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只能是猜测。如果猜错的话,结局也只有一个,砰的一声炸弹爆zhà



液晶屏显示还有21秒。

“不管那么多了,你快说一个颜色,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嘿嘿嘿!难道是红色?或者是黄色?”手机里面传来钱先生的笑声,我觉得这笑声异常的刺耳。

“要不,就红色吧。”凌风咬咬牙。

“你要不要再考lǜ

一下啊,万一猜错了怎么办?”钱先生吱吱怪笑。

液晶屏上显示还有13秒。

我将老虎钳伸向了红色的电线上面,正要咬牙剪断,凌风突然说道:“慢着!”

“怎么?”我将老虎钳放在红色电线上,皱眉问道。

“啊呀!别再考lǜ

了!时间来不及了!就要爆zhà

了!哎呀呀,我的小心肝扑腾扑腾的乱跳啊。受不了了,我先挂了!”钱先生很是夸张的大叫着挂了电话。

液晶屏上显示还有8秒。

“我们把所有的线一起剪断。”凌风急声说道。

“可是,剪错了就会爆zhà

!”我有些愕然。

“但是剪对了就会停止!”凌风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赌一把,说不定这些程序是同时进行,有可能刚触发就停止了。”

妈的,虽然不知dào

凌风在说什么,但是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此时液晶屏上显示还有4秒,我咬咬牙,快速的将七根电线整理在一起,就在液晶屏上还有一秒钟的时候,我一脚将凌风踢开,猛然将这些电线全部剪断,然后将炸弹死命往远处一丢,自己则是往地上一扑,快速的双手抱头。

炸弹并没有爆zhà

,而是远远的落在了地面,发出呛啷啷的一阵声响。

妈的,是假炸弹!

叮铃铃,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爬起来,有些恼怒的摁下了免提,话筒里面传来了钱先生疯狂的笑声。

“你什么意思?”边说边看了凌风一眼,他也是一脸的苦笑,很显然,我们被这个钱先生戏弄了。

钱先生似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才喘息着说道:“太好笑了,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哈哈,两位,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要那么生气,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

“用假炸弹来开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我怒道:“这个炸弹是假的对不对?我们随便剪哪一根线都不会爆zhà

对不对?”

“假炸弹?啧啧,你太小看我了,怎么可能是假炸弹呢?还有啊,你们看美国电影看多了吧,以为随便剪掉一根电线就可以拆除炸弹么?那都是骗你们的,真zhèng

的炸弹随便剪哪一根线都会爆zhà

,除非是做炸弹的人故yì

跟你们玩游戏,设计成那样。”钱先生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因为你们俩还有用处,所以,我才没有炸死你们,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个炸弹可不是假的。”

“那它为什么没爆zhà

?”凌风冷笑道。

“唉,我的一片好心,居然被你们当成了驴肝肺。”钱先生夸张的叹息着:“好吧,接下来就让你们两个土鳖见识一下什么叫大场面,友情提醒,你们俩最好离炸弹远一点。”

我跟凌风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拿着手机走到了二十米开外,躲在了一个绿化树后面。

“啧啧,你们真听话,其实,这还就是一个假炸弹,哈哈哈哈哈哈。”钱先生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你吗比!”我怒不可遏。

话音未落,垃圾桶那边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zhà

声,然后我看到了有一块金属片从我们面前飞过……

我实在是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了。

这个钱先生真的是个神经病,在我们以为是真炸弹的时候,他说是假炸弹,当我们以为这是假炸弹的时候,他给我们证明,这他吗的是一个真炸弹。

“凌风,钟正南,是不是很好玩啊?”电话里头钱先生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认识你们两位么?”

我跟凌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力感,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居然将我们俩玩了个团团转。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涩声问道。

“游戏既然开始了,那就别停下,明天周沐阳准bèi

好了一百万以后,你们俩负责将钱给我送过来,拿着这个手机,我会再联系你们。记住,如果我发xiàn

你们使用直升飞机,那我会终止这个游戏,到时候你们直接给周志雄收尸好了。”钱先生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凌风苦笑着打电话叫人过来善后,在公共场合发生了爆zhà

案,他这个公安局长又是首当其中,还有什么比炸弹更能威胁到公共安全的?这一次,除非他能破获这起绑架案,要不然,他这个局长下台是板上钉钉的事。

当晚跟孔宣等人在夜宵摊上开会,把这个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众人都是皱眉摇头,均觉得这个钱先生此举肯定另有深意。

见过猖狂的,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的丢炸弹,更离谱的是,明知dào

凌风是市局局长,都还要他亲自送赎金,这简直就是对整个警局的一种挑衅,肆无忌惮的挑衅。

根据果儿的推测,这个钱先生肯定是神经病,要么就是肝癌肺癌睾/丸癌等各种癌症晚期患者,知dào

自己反正要死了,干脆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绑架,不求得到点什么东西,但求一个刺激。

赞成果儿观点的有倾城跟小艾,她们的理由很简单,这个钱先生花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然后就勒索一百万的现金,这不是吃饱了撑着么?

而根据胖子的推测,这个钱先生绝对有阴谋,在星江游泳的时候,周志雄就差点被那只黑手拖走,当时绑匪估计就是想将周志雄拖进水里弄昏迷,然后再将其掳走。很显然,这个钱先生打周志雄的主意已经不是一时半会了。而在周沐阳家里安装摄像头,接着用手机调戏我跟凌风,这一切都是钱先生事先安排好的。

如果没有事先安排,钱先生怎么知dào

周志雄会去游泳?如果没有事先安排,周沐阳家里怎么会有摄像头?如果没有事先安排,钱先生又怎么知dào

我跟凌风的名字,并且还要我们去送赎金?

同意胖子观点的,则是我跟凌风,这其中肯定有一个大大的阴谋,所谓当局者迷,只是我们现在不知dào

这个钱先生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已。

至于孔宣,他在考lǜ

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遥控器到底可以遥控多远的距离,如果是跟电视机的遥控距离差不多的话,搞不好当时那个钱先生就在我们身边。

凌风摇头道:“有可能他在炸弹里面装了一个手机,只要有移动信号的地方就能引爆zhà

弹,现在的高科技太厉害了。”

孔宣装逼的点了点头,总结了一句:“既然这样,那就等吧,明天一切自有分晓。”

废话,等到有了分晓,恐怕事情也晚了,我们就是要在事情没有发生前制止它。

我偷偷的跟姜子羽打了个电话,说是要他帮我一把,当我们放下赎金以后,就要他跟踪这赎金的下落,看到底是谁拿到这笔赎金。姜子羽断然拒绝,说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他可不想在跟踪别人的时候被那个神mì

人所暗算。虽然欠我一份人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跟老命比起来,欠点人情算个毛。

幸亏我是偷偷的打电话给他,要不然面子就丢大发了。这畜生,拒绝的话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脸皮之厚简直令人发指。我厉声的问他,那你欠我的人情怎么还?他更是恬不知耻的回答,到时候打麻将的时候免我一炮。

姜子羽都是如此,其他的云知寒等人则更加不用说了,我跟他们没那份交情。

好吧,看来只能是如孔宣所说,一切待明天见分晓了。

356 猜谜游戏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凌风就来到了周沐阳家里.周沐阳已经准bèi

好了一个旅行袋,说里面是一百捆百元大钞,我打开瞄了瞄,又提在手上拎了拎,差不多二十来斤的样子,不由笑道:“这一百万也没多重啊,跟一包米差不多。”

凌风今天并没有穿警服,而是普通的T恤休闲裤,看上去很是悠闲,心情似乎也有调整过,笑着接过话头:“一张百元大钞的重量是一克左右,一万元就是一百克,一百万元那就是一万克,也就是十公斤。”

周沐阳却没有我们那么好的心态,皱眉道:“两位警官,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想要警方参与的,但现在绑匪要求你们参加,我也没有办法,还是那句话,你们抓歹徒是你们的事情,我只希望我的儿子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也不希望你儿子出事。”

周沐阳似乎还是不放心,干咳了一声,强调道:“这一百万真不算什么,之前我公司总部设在天地大厦,两千平米的租金也要一百万一年,我的意思是,希望两位不要在意这点赎金,我孩子的命才是最重yào

的。”

凌风安慰周沐阳:“我也有一个孩子,为人父母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放心好了。”

周沐阳还待说什么,我手中的电话已然响了起来。

按下免提,里面传来钱先生笑嘻嘻的声音:“早上好啊,鬼哥,凌局!”

“你也好!”我淡淡的说道:“钱已经准bèi

好了,接下来我们送去哪?”

“啧啧,原本还想跟你聊下天气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进入主题,一点前/戏都没有,真是不讲情调。”钱先生叹息了一声:“好吧,既然你们如此猴急,那我们就开始办正事,先把你手中的旅行袋打开,将钱倒在地上。”

我拎起脚旁的旅行袋,扯开拉链,一叠叠红红的百元大钞出现在眼前,将旅行袋倒转过来,一叠一叠的钞票顿时掉落在地。

“不错,不错。”钱先生啧啧称叹:“这一百万的视觉效果还是挺不错的,恩,将钱码好,横竖各五排,每一摞放四叠。”说完钱先生笑嘻嘻的挂了电话。

不得不说,这样摆放是检查有没有一百万最快速的办法,五五二十五,再乘以四正好一百叠,摆好之后一目了然。

我将手中的旅行袋丢在一边,按照他的要求摆好以后,过了好一会,钱先生才打电话过来,嘿然笑道:“现在,你拿出第一排第二列的第一叠,再拿出第三排第三列的第二叠,还有第四排第五列的第三叠,拿出来以后数一遍给我看看。”

按照他的要求,取出来那三叠百元大钞,将手机侧头夹住,左手捏住钞票一端,右手快速的翻动着钞票,我知dào

钱先生并不是想确认有没有一百张,而是怕我们搞鬼——看起来是一叠钱,其实只有前后各一张钞票,中间则是放的白纸。

“很好,很好,跟你们合zuò

还是很愉快的。不要想着在路上掉包哦,因为我说不定会随便找一个网吧跟你们视频,让你们打开袋子数一下我的钱,哈哈哈,别嫌我麻烦,小心驶得万年船呢。”钱先生笑道:“现在,你们把钱装进旅行袋。恩,凌局好像开车来的吧?赶紧出发,争取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天河公园。”

“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天河公园?”我讶然重复了一遍,随即大声说道:“这不可能!就算是坐地铁也要二十五分钟,这还不包括我们赶去地铁站等地铁的时间。如果开车的话,加上红绿灯什么的,最少需yào

四十分钟。”

“啧啧,这么大声干什么?你是在吓唬我么?有意见要心平气和的说嘛。我只说你们赶到天河公园,也没有说赶不到会拿你们怎么样。”钱先生呵呵笑道:“不过,我奉劝两位,最好是二十分钟之内赶到,要不然,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这次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有炸弹哦,真的有炸弹哦。哈哈哈哈哈哈……好了,现在是九点十五分,我会在九点三十五分的时候拨打天河公园门口左侧的公用电话,希望你们能接到我的电话,不说了,祝两位顺利。”

说完,钱先生便挂了电话,他每一次电话的通话时间都控zhì

在三分钟之内,这家伙实在是太冷静了。

我看了凌风一眼,凌风示意我赶紧将地上的钱收进旅行袋,自己则是打电话:“**,我是凌风,你现在给我用红绿灯封锁各路口,弄出一条朝阳城通往天河公园的直达通道,我要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天河公园。”

说完,凌风便挂了电话,招呼我飞奔出门。

我倒是忘了,凌风还可以管交警,有了交警的协调,搞不好还真能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天河公园。

果然,这一路风驰电掣畅通无阻,完全没有任何阻挡,凌风所经过的道路都是被红绿灯临时管制着,越野车几乎是以飞一般的速度穿越了星城最繁华的地带。

尽管如此,我们赶到天河公园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三十七分,两人飞身下车,冲向公园门口左侧那一排IC卡自助电话亭。

在第三个电话亭那,有一个中年男子,一手拎着捡破烂的破麻袋,另一手拿着话筒在大喊:“你说啥?什么?炸弹?炸你妹啊,老子还有原子弹呢,要不要一起丢啊,你丢美国,我丢日本好不好?什么?鬼哥?老子还是鬼爷爷呢!你说你是不是一个傻/逼啊?咦,说你是傻/逼你居然还不服气,快点承认你是个傻/逼……”

看着拾荒男子正兴高采烈的冲着话筒大喊大叫,我不由头皮一麻,香蕉你个葡萄,这电话岂是你能随便乱接的,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抢过话筒,一脚将他踢开。

拾荒男子勃然大怒,正要起身跟我搏斗,凌风已经掏出了枪,冲他一阵比划,低声怒叱:“走开!”

这种时候,凌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则是拿着话筒,大声叫道:“钱先生,我是钟正南。”

“什么都别说了,你现在赶紧把那个家伙打一顿,要不然,我就引爆zhà

弹!”钱先生想必刚才被拾荒男子折腾得虚火上升,见到我接过电话,马上怒吼着要挟。

妈的,动不动就是炸弹,你以为是在斗地主么?

“钱先生,其实我刚才已经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我说道。

“不行,再打一顿!”钱先生怒道。

“我打他你也看不到吧?”我忍不住提醒。

“你把他打得哭爹喊娘我不就听得到了。”钱先生哼了一声:“难道这点小事你也做不到?”

“好吧。”我要凌风把那个拾荒男子叫了过来,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揍,只打得他鬼哭狼嚎,揍了好一会,我才拿起话筒:“怎么样?”

“还行!”钱先生笑道:“不错,我们合zuò

还算是愉快。”

我从钱包里面摸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拾荒男子,拾荒男子愣了一下,飞快的接过了钱,也顾不上自己的破麻袋,一溜烟的跑了。

“接下来,我们把钱放到哪?”我轻咳了一声问道。

“不急,不急!我们先玩一个游戏。”钱先生笑着说道:“我在公园里的某一个垃圾桶里面放有一个炸弹。垃圾桶都是有编号的,什么001号,002号。我给你出个谜语,只要你们猜到了谜底,再将谜底的字笔画拆开,有多少笔画就是第几号垃圾桶,从现在开始计时,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听好了,我开始出谜语了。”

“你说你说。”我急声道。

心中怒骂不已,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什么猜谜游戏?我很想把刚才那个拾荒男子的话重复一遍给他听:‘你说你是不是个傻/逼啊?’不过,我还只能跟他玩这个猜谜游戏,因为要我们一个个的去翻垃圾桶的话,天河公园那么大,翻遍所有的垃圾桶最少都需yào

半个小时。

“一头有毛一头光,插在两片肉中央,插/进去噗嗤噗嗤响,拔/出来白沫流成行。”钱先生很是yin/荡的笑了笑:“打一日常生活行为。亲,提示一下,你每天都要做的哦。就这样啊,我先挂了,十分钟以后我再打电话给你。”

妈的,这都是什么谜语?从这字面上来看,这不就是做那回事么?一头有毛一头光的不就是男人那话儿?然后插在那啥两片肉里面,剩下就就更加不用解释了,这畜生,居然出一个这样的谜语。

跟凌风一说,凌风听完也是愕然:“这谜底不就是做/爱么?‘做’字十一画,‘爱’字十画,一共二十一画,也就是说炸弹在第21号垃圾桶里面?”

“恩,你先去第21号垃圾桶,我问问胖子有没有其他答案。”我隐约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要凌风先去找21号垃圾桶,我则打电话给胖子,对于这种谜语,胖子知dào

很多。

胖子听我说完谜语,马上就给出了答案:“刷牙,是刷牙啊。”

靠,还真是这么回事,牙刷不就是一头有毛一头光么,嘴巴不就是两片肉么,噗嗤噗嗤响,白沫流成行,这……这不就是刷牙么?想出这谜语的人简直就是畜生中的战斗机,禽兽中的VIP啊。

恩,‘刷’字八画,‘牙’字四画,一共是十二画,也就是说在12号垃圾桶里面。

一边飞奔进公园,一边打电话告sù

凌风答案是12号垃圾桶,听我这么一说,凌风连忙说道:“我旁边就是11号垃圾桶,下一个是12号,你赶紧过来,进门沿着左边的道路走。”

等我追上凌风的时候,凌风正愣愣的站在垃圾桶旁边,在他脚下有一个红色塑料袋,塑料袋跟昨天朝阳城门口垃圾桶里面的塑料袋如出一撤,上面也写有礼物两字,很显然,这个塑料袋就是放炸弹的。

可是,这个塑料袋是空的,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炸弹。

难道不是‘刷牙’这个答案?

357 疲于奔命

叮铃铃,钱先生留给我的手机突然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将呆头呆脑站在垃圾桶旁边的我们吓了一大跳.

按下免提,电话那头钱先生嘿嘿笑道:“怎么样,猜到谜底没有?”

“我们就在12号垃圾桶旁边。”我涩声说道:“看来我们猜错答案了。”

“咦,你们找到炸弹了?”钱先生讶然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的炸弹就是放在12号垃圾桶里面!”

“你不要再玩我们了,这里面除了一个写有礼物两字的塑料袋以外,什么都没有。”我忍不住大声说道。

“怎么可能?炸弹明明就在塑料袋里面!”钱先生在电话那头倒吸了一口冷气,楞了好一会,他才冷然笑道:“正南,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谁骗你了,要不要我现在给你拍一张照片?”我怒道:“钱先生,我们只是来给你赎金而已,你就不要再玩这些花样了。”

“居然敢怀疑我?”钱先生哼了一声:“你会因此付出代价的。”

正不知dào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声巨大的爆zhà

声响起,听声音的方向,似乎是在公园大门口。

我跟凌风对视一眼,撒腿就公园大门方向跑。

“啧啧,我听到那令人销/魂的爆zhà

声了,现在你们知dào

我不是在说谎了吧?哈哈哈。”钱先生的声音极为刺耳的从扬声器中传出来,大笑两声便挂了电话。

我们跑到天河公园门口,被眼前的爆zhà

现场吓了一大跳,就在我们之前打电话的那个电话亭,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坑,电话亭已经被炸得不翼而飞,旁边的电话亭也都东倒西歪。以这个坑为中心,几条破破烂烂的东西呈现出四散的辐射状,有烂棉絮,有破布条……

公园门口的已经有两三个人正在疏散人群,所幸没有人员受伤。这两三个人都是便衣警察,天河分局刑警队的,我们从朝阳城出发的时候,这几个刑警就已经从天河分局赶了过来。为了抓获这个钱先生,我们从各区分局调动了大量刑警参与这场抓捕,只要钱先生说去那,所在区域的刑警就提前去埋伏。

而在不远的地方,那个拾荒男子正一脸惊惶的看着爆zhà

中心,走到他旁边,却是听到他在喃喃自语:“我这是捡了个什么东西?特么的还会爆zhà

?”

跟凌风对视一眼,顿时猜到了事情的大致情形,估计是拾荒男子翻到了垃圾桶的炸弹,还以为是什么废铁,便放进了自己的破麻袋,然后走到公园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电话亭有铃声,被我打了一顿以后,破麻袋也忘了拿就跑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捡了一条性命回来。

凌风打电话通知其他的警员过来善后,至于便衣,还得继xù

等候调遣。这都两起爆zhà

了,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影响实在是过于恶劣。

不一会,手机再次响起,传来钱先生装模作样的叹息:“都说要你们别怀疑我,你看,现在出事了吧?以后我说什么,你们最好相信,我是认真的。”

“现在我们怎么做?”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充满无奈。

“年轻人,不要这么颓废,我甚至看到你了四十五度角含泪仰望苍穹。来,笑一个!”钱先生饶有兴趣的说道。

“呵呵!”我机械的笑道。

“你这笑声真难听,算了,不跟你计较,现在上车,半个小时之内赶去青秀区的九龙茶馆。”说完钱先生便挂了电话。

如果将星城的地图跟中国地图做一个对比的话,天河区的位置跟中国地图上的新疆青海陕西西藏等西北区域对应,雨花区的位置则是东北三省以及河南山东区域,清湖区跟四川云南重庆等省份对应,而朝阳区对应的是湖北湖南安徽浙江安徽等省份,至于青秀区,差不多就是中国地图上的广东福建等位置。

除此之外,奔腾的星江,犹如地图上的长江一般,自西向东横穿星城,途径清湖区,流经朝阳区一段以后,再往北拐进雨花区。也就是说,要从天河区抵达青秀区,还必须横跨星江。

天河公园位于天河区的北部,朝阳城位于朝阳区的南部,我们之前从朝阳城抵达天河公园,已然穿越了朝阳区跟天河区两个区,而这个九龙茶馆,更是位于青秀区的南部,也就是说,如果要从天河公园赶到九龙茶馆,我们必须要穿越天河区清湖区跟青秀区这三个区。

我之所以啰啰嗦嗦的说这么一大通星城地理知识,是为了方便接下来的述说,接下来事情的走向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当我们设置红绿灯临时管制,一路飞驰电掣赶到九龙茶馆的时候,钱先生打电话来,笑着说改去金峰大厦,这次只给了我们十五分钟的时间。金峰大厦是雨花区的标志性大厦,金刀广告公司就位于金峰大厦。

没办法,我们只能再次飞车前往雨花区,并且临时通知雨花区的刑警在金峰大厦附近埋伏。等到我们鸡飞狗跳的赶到金峰大厦,钱先生却是责怪我们迟到了一分钟,说还是去清湖区的市民中心广场,中途还要我们去了一个网吧,视频给他看旅行包里的钱……就这样,我跟凌风被钱先生一路折腾到了下午两点多钟。

我摸出两瓶水,拧开一瓶递给凌风,自己再拧开一瓶,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随手将矿泉水瓶扔到车后座,骂道:“草,这个钱先生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才一百万而已,看他这架势是当成了一千万、一亿来搞。现在又要我们从锦绣江南赶回天河公园,一路疲于奔命。妈的,我有些相信果儿的推测了,这家伙就是个神经病。”

凌风喝了一大口水,随手将矿泉水瓶塞进了门侧,摇头苦笑:“现在我手下各个区的刑警也都是疲于奔命啊。这都还不算什么,最重yào

的是,我们这都折腾好几个小时了,刚才市委的秘书长打电话把**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是市委书记的车被堵在了创业路上半个小时了。”

一阵默然,这时候我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这个钱先生说不定在以上各个地点都藏有炸弹,如果我们不按照他的指示,他就会引爆zhà

弹,而且从已经引爆的这两个炸弹来看,这些炸弹根本就是遥控的炸弹,至于那个计时器,基本上就是一个噱头。

手机铃声响起,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中钱先生给我的手机,这才发xiàn

并不是这个手机在响。

凌风拿出他的手机,看了我一眼,摁下了免提键。

“凌风,你到底是怎么搞的?”电话那头传过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爷爷,我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现在正在查呢!”凌风苦笑道。原来这个电话是凌家老家主凌老爷子打来的。

“现在有好几个家族都在拿这个爆zhà

案说事,我拼着老脸也就给你求到了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要么你破获这起绑架爆zhà

案,然后借此机会再上一个台阶,要么你就走人!”凌老爷子厉声道。

“我现在就想走人,这局长谁爱当谁当!”凌风将方向盘一打,将车停在路边,冲着手机大吼道。

“凌风!”我大声喝止道。

“你说什么?”凌老爷子的声音极为愕然。

凌风没有再说话,随手将手机往驾驶台上一丢,整个人靠着座椅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车顶。

我连忙起身将手机拿了回来,所幸电话并没有挂掉,连忙跟凌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我是正南,凌风现在压力太大,你不要这么逼他!”

凌老爷子是知dào

我的,当初就是因为我的缘故,凌家这才从没有被娄巍的龙组赶尽杀绝,并且因此而攀附上了一号,可以这么说,我是凌家杨家的救命恩人。

“谁没有压力?我现在不也是顶/住了压力,才给他争取到了三天的时间?”凌老爷子叹息了一声,声音虽然有些恼怒,但并没有冲我发火。

“你放心好了,我们都在帮凌风。”除了说这种话,我也不知dào

还能说什么。

“那就拜托你了。还有,你们不要再使用交通管制这一招,交警大队的江明浩已经被市委书记点名批评,现在已经停职反省,临时接管工作的副队长孟伟可不会卖你们的帐。”说完,凌老爷子悻悻然挂了电话。

沉默了一会,我伸手拍向凌风的肩膀:“好了,继xù

开车吧,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想再多也没有用。”

凌风大力的用手搓了搓脸,长吐了一口气,继xù

开车。

由于前方的交通管制已经取消,马路上各种车辆开始川流不息。之前钱先生给我们定的时间是两点五十赶到天河公园,现在已经是两点四十,我们甚至都没到星江大桥,在十分钟之内赶到天河公园,无异于痴人说梦。

电话铃声响起,是钱先生的电话。

“鬼哥,我刚才跟别人斗地主,整把牌有四个炸弹呢,我赢了好多欢乐豆,真特么的让人欢乐啊,对了,你们现在到哪了?”钱先生笑嘻嘻的问道。

“还没到星江一桥!”我如实回答。

“啊呀,好像你们的交通管制已经被取消了吧?这个消息真是让人郁闷。”钱先生啧啧的叹息:“正南,你说该怎么惩罚你们呢?”

“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别引爆zhà

弹。”我苦涩的说道。

358 魔高一丈

“别这样哀怨嘛,好像我在强迫你似的.”钱先生呵呵一笑:“看在我刚才赢了很多欢乐豆的份上,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你们转向,顺着沿江大道往雨花区走,慢点开也无所谓,反正也过了时间。对了,你们先去加满油,待会说不定让你们跑长途。先这样,我去喝杯咖啡提提神。”

钱先生挂了电话以后,凌风将车开上了沿江大道,这次没有了时间限制,我们也不用那么紧赶慢赶,甚至在加油的时候我们还泡了碗方便面吃,顺便撒了泡尿。

凌风给手下警员打了个电话,刚才钱先生说有可能跑长途,凌风自然要手下的警员做好准bèi

,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开出加油站走了十来分钟,钱先生便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我们到那了。我回答了一个地点,他笑着要我们停在原地等通知。

这一等就是六个多小时,期间凌风用4G/网络下载了两部电影,周星驰的《功夫》与《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看星爷的电影,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没心没肺的笑,我们现在需yào

的就是这种放松方式。

两人在车上抽了一包半香烟,磕了两包瓜子外加一包花生,喝了四罐啤酒两瓶可乐,要不是车后座的旅行袋提醒着我们,我都差点忘记我们是来交赎金的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半,钱先生才打电话过来,要我们走星江五桥过到江对面,在雨花区的广播电视大楼等他电话。

星江五桥是横跨星江的七座大桥中最偏僻同时也是最冷清的一座桥,可以这么说,星江五桥就是星城市区跟郊区的分界线。要不是当年刘市长为了吃巨额回扣,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推行这个方案,这个桥根本就没有建成的可能性。当然,目前潜逃在新西兰的刘市长内心有没有一丝愧疚,这就不得而知了。

越野车开上了大桥,看着桥底下的星江与远处的大风湖连成一块,黑越越的江面偶尔有船只经过,船周围有一小块水面因为灯火而波光粼粼,其余的地方则是铺天盖地的黑色。

湖面与江面略有不同,三五船只静静的停在湖面,在船只的灯火映射下,隐约能看到船只周围那一簇簇的芦苇,晚风吹过芦苇,些许飘逸的同时也透露着些许诡异。大风湖的水面上全是一人多高的茅草,如果有船钻进茅草里面,神仙也找不到。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钱先生的电话。

“看到前面靠边停的那辆白色QQ车么?”按下免提,钱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凌风闻言将车速减慢,又往前开了一百多米,果然看到了一辆白色的QQ车。我跟凌风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有些纳闷,难道这家伙是要我们在这里交yì

?当下沉声说道:“我看到了,接下来呢?”

“周志雄就在车里面。”钱先生笑道:“你们停在QQ车后面,拿着旅行袋下车。”

答yīng

了一声,凌风将车停稳之后,我顺手拎起后座的旅行袋,打开车门下车。就在我下车的时候,凌风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非常的清楚,这个号码并不需yào

有人接听,只要一拨通,收到信号的警察就会将星江五桥前后给堵死。

没错,我们在自己身上装了一个跟踪器,不管我们在星城怎么转悠,监控屏幕上都能知dào

我们的具体/位置,如果这个钱先生就在这个QQ车里面的话,就算他拿了赎金,也绝对跑不掉,除非,他会飞……

“拿着钱,走到QQ车的副驾驶位置。”钱先生似乎并不知dào

我们已经叫人将五桥给封锁,很是开心的说道。

我依言走到了副驾驶的位置,QQ车的车窗自动的落了下来,副驾驶位置上坐了一个人,全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着布条,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周志雄。

驾驶位置上则是坐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脸上戴着口罩与墨镜,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但可以肯定,这个司机并不是很惊慌,他甚至还冲我们招手示意。不过,他手中并没有电话,看来此人并不是钱先生。

往后一看,车后座也没有人,座位上却是放有一个定时炸弹,这个炸弹比之前我所见过的炸弹要大上一倍,液晶屏上的数字正在倒数计时,显示还有四分二十七秒。

见到了周志雄,我心里放下了一大半心,至于那个炸弹我反而不担心,担心也没有用,反正是钱先生遥控的。干咳一声,我问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把钱给我啊。”钱先生笑道。

“怎么给?放进这辆QQ车里么?”我迟疑道。

“我又不是傻/逼,你以为我会坐在车里等你们来抓我么?你以为我不知dào

现在五桥已经被封锁了么?你以为我不知dào

现在已经有大量的警察开始朝桥中间靠近了么?”钱先生嘿嘿笑了一声:“好了,说正事,快点把钱扔下桥!”

“什么?”我有些讶然。

“别啰嗦,把钱扔下桥!你要不扔的话,我马上引爆zhà

弹。我相信你现在也看到了车后座的炸弹了。”钱先生的笑声很是狰狞:“我只数三声,一,二……”

没等他三字数出口,我飞快的将旅行袋扔下了桥。

“这才乖嘛!”钱先生怪笑着挂了电话。

我连忙冲到桥边一看,只见桥下江面停着一艘小船,窄身乌棚,透出幽幽灯光,看上去跟寻常渔舟一般无二,船首站着一名黑衣汉子,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能看到他将一个东西放进口袋,如果他是在放手机的话,想必此人就是钱先生。

要不要一道闪电劈死他?我脑中突然升起这么一个念头,随即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万一他不是钱先生呢?或者他是钱先生,但他临死前全身一抽/搐按下遥控呢?这么大个的炸弹,不说周志雄必死无疑,站在车旁边的我们也肯定是必死无疑too。

旅行袋一路翻滚着往下,即将掉落在水面的时刻,黑衣汉子手中猛然飞出一根银色的绳索,一圈一抖,十来米长的绳索无比精准的套住了旅行袋,用力一拉,旅行袋便被拖到了他怀中,扯开旅行袋瞄了瞄,黑衣大汉冲我挥了挥手,闪身进了乌蓬,一阵突突突的马达声响起,渔舟箭一般的冲进了大风湖,消失在茫茫的芦苇中。

赎金就这样被拿走了?我跟凌风相视苦笑,彼此的眼中不仅仅有苦涩与无奈,更有骇然与不信,钱先生此人做事,端的是滴水不漏啊。

要知dào

大风湖里面全是芦苇,错综复杂,只有从小在湖边长大的渔民,才清楚芦苇之间的道路,就算现在我们已经坐在摩托艇上面,都不一定追的上。如果想要追上那艘改装过的渔舟,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直升飞机。

但钱先生一开始就堵死了这条路,只要发xiàn

有直升飞机,立马弄死人质。所有的计划有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他都想到了。妈的,为了一百万,值得吗?

“这个东西怎么办?”凌风朝车后座的炸弹努努嘴。

现在炸弹上的倒数计时还有十多秒,皱了皱眉,我打开车门,拿出炸弹就扔下了桥,这玩意是遥控的,留在车上也是一个威胁,不如直接丢水里好了。

刚扔下没多久,一阵巨大的爆zhà

声从桥下传来,我跟凌风都是骇然色变,凑到大桥栏杆处往下一看,桥身的路灯照射下,能看到一道巨大的水柱掀起,水柱差不多有十来米高,甚至我们脸上都有飞溅的水珠,由此可见这炸弹的威力有多大。

还好我将其丢下了桥,要不然,我们几个死都不知dào

怎么死的。

楞了好一会,一直到大桥的两边开始出现闪烁的警灯,我们才回过神来,回到QQ车前面,凌风帮周志雄解开绳索,我则是冲开车的司机说道:“兄弟,你老大摆明就是要杀你灭口啊,这样的老大跟着没前途,你还是赶紧跟我们回警局交代一下你老大的事情,跟他划开界限吧。”

那名司机估计也是有些后怕,不管是谁,看到自己车后座的定时炸弹惊天动地的爆zhà

,想来都会胆颤心惊。

颤抖着用手取下了墨镜跟手套,见到司机面目的时候,我有些吃惊。这个司机我居然认识,前段时间住在谢梦菲家里的时候,李赞带人过来找她的麻烦,那三个彪形大汉里面为首的那个,叫什么龙哥的,就是眼前此人。

龙哥声音颤抖着:“鬼哥,我就是一临时演员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皱眉道。

“下午的时候,有个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出两千块钱请我演戏,要我晚上九点二十开车来这等人。说是朋友过生日,他要跟生日主角开个玩笑,还说这个小周跟你都是熟人,车后面的炸弹也是道具来着,我/草他吗的神逼马良,我再草他姐姐的妙逼生花,他妹妹的读书破万卷下逼如有神……”说到这,龙哥忍不住连声大骂了好几句,这才接着说道:“想不到这炸弹还是真家伙来的,要不是鬼哥将它丢下了大桥,此刻我已经粉身碎骨了。”

除了佩服钱先生的滴水不漏以外,我实在是不知dào

说什么了。你丫的这么牛逼,怎么就只要一百万的赎金呢?这简直是对你智商的一种侮辱啊。

359 赚钱有术

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跟果儿两女说了此事,两女也都是大为不解,对于普通人来说,一百万或许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但是对于有钱人来说,这一百万还不够他们请女艺人吃顿饭然后啪啪啪。

凭借钱先生缜密的心思,算无遗策的计划,加上又成功的绑架了周志雄,居然就只要了一百万就缩手,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从当时周沐阳的语气来看,别说一百万了,就算是一千万、一亿,周沐阳也会毫不迟疑的答yīng



我都能听出来周沐阳爱子心切的心情,难道当事人钱先生会听不出来?明明知dào

可以在周沐阳身上弄到更多的钱,他为什么就不多要?

“你说,这个钱先生为什么只要一百万?”倾城皱眉问道,这个问题也是我心中萦绕不去的一个大问号。

猛然想起最开始钱先生跟周沐阳说的话,当时他说什么不能坏了行情,这个行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周志雄只值一百万?这个价格的参考标准又是什么?莫非,还会有其他的绑架案发生?

想到此处,一跃而起,就要跟凌风打电话,手机正好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孔宣打来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孔宣就急声说道:“正南,张昊天也被绑架了!”

“什么?”我震惊道。

“张昊天被绑架了!”孔宣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我/草!”我忍不住骂了一声:“你怎么知dào

的。”

“包子刚才打电话告sù

我的,说是亲眼看着几个带着口罩的大汉,从网吧里将张昊天拽了出去,塞进了一辆黑色越野车,车牌号是星A65L01,包子先报了警然后才打电话告sù

我的。”

“行!我这就去找凌风。”我挂了电话,快速的跟果儿两女说明了情况,果儿两女都是异常的骇然,从这绑匪的手段来看,极有可能又是钱先生所为。想不到这个钱先生居然这么肆无忌惮外加丧心病狂,拿到赎金还不到两个小时,马上又实施了一起新的绑架案。

飞身出门,同时跟凌风打了一个电话,凌风要我直接赶去龙腾盛世小区。

等我到龙腾盛世小区的时候,凌风的车已经停在小区大门口,见到我下了出租车,凌风摁了两下喇叭,车灯闪了两下,然后从驾驶室探出头来,招呼我上车。

我还以为凌风要带我去哪,径直坐在了副驾驶位置,扣好了安全带以后才发xiàn

凌风根本没有开车的意思。

“怎么?”我讶然道。

“正南,我这个人是不是活的特别窝囊?”凌风没头没脑的问道。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感叹人生?”我骂道。

“刚才接到我爷爷的电话,要我别参与到绑架案当中去。”凌风苦涩的笑道:“第一起绑架案可以说是偶然,然而第二起绑架案这么快就发生,这其中的味道就有些不对了,说不定是这是针对我这个局长而设计的阴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再亲自参与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绝对的首当其冲,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反过来说,如果我没有参与到案件中,那么还有防守的能力。我所说的防守,是指其他的家族。”

我恨不得掐着凌风的脖子质问他,那几个家族到底是谁?然后我一家家的放大招雷霆万钧,将他们统统电死!妈的,这都人命关天的时候了,他们还趁此机会在后面放冷枪拖后腿,难道人命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不值钱?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凌老爷子又何尝不是以家族利益为重?

沉吟了一会,我才苦笑道:“你/爷爷说的并没有错,只有这样子才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说实话,老爷子要你这么做,虽然不符合你我的立场,也不符合一个警察的立场,但是,它符合凌家的立场。”

凌风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自己点燃了一支,闷不做声的抽完了以后,这才涩声说道:“那张昊天这个事情,我就先不插手,一切都拜托你了,有什么需yào

的直接给我电话。”

我哈哈一笑:“其实,我早就不想跟你合zuò

了。你什么都不会,影响我这个宗师级高手的发挥,因为怕伤你自尊,我才忍住没有说。”

知dào

凌风此刻心里必然不好受,我只能插科打诨的开着玩笑。

凌风自是知dào

我在安慰他,苦笑一声:“好吧,希望你这个宗师级高手能带给我好消息!这个张昊天就住在小区里面的皓月阁,整栋别墅都是他家的。”

我点了点头:“这个张昊天家里是做什么的,想必你应该知dào

一点吧?”

凌风干咳了一声,皱眉道:“这个张昊天的父亲张鼎成,我还真不知dào

他是靠什么赚钱的,他就好像是一个大土鳖,只要有什么赚钱他都会去插一手。”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这么说吧,星城所有赚钱的小生意,他都在能其中分到一杯羹,什么肯德基,什么星巴克,什么沙县蒸饺,什么绝味鸭脖,这些富豪们眼睛扫都不会扫一眼的小生意,他都做得风生水起,除此以外他还开网店做淘宝,在路边贴膜,开幼儿园,开药店,甚至还写网文,千字二十块的买断稿他都写!”凌风苦笑道。

“切,如果写网文的话,他哪还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我虽然读书少,但这个方面你还是骗不到我的。”我笑道。

“这个人做生意的手段可以说得上鬼神莫测。”凌风摇头叹息道:“他只要将手头的生意做活做强,马上就转包给别人。举个例子,就说贴膜吧,在打通黑社会跟城管的关系以后,在某个最热闹的地段就会只有他一家贴膜的摊位,然后他再租给别人,他负责收取租金。网络写作也是如此,先找人写上一个开头给到网站,签下合同千字二十以后,他再转手以千字十块的价格转包给那些苦逼码字民工们,譬如曹大麻子那种,给他千字十块,他做梦都要笑醒。”

“这个家伙还真是做生意的天才!”我忍不住赞道。

“张鼎成拥有这样的小公司起码有数百家,而且每一家都做的极为成功,平均下来,每家每月能给他带来好几千块的收入,他一个月就有一百多万的纯利润。”

“妈的,这真的是只要躺着数钱就行!”我大发感慨:“好吧,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哭了,顺便问问,我去找张鼎成的话,你给我安排了什么身份?”

凌风说道:“市局特聘一级安全顾问。”

“还有这个职位?”我有些讶然。这名字听起来有些像全国大保健花式锦标赛华南赛区业余组冠军一样,虽然有噱头,但是毫无内涵。

“胡诌的,能唬住张鼎成就行。当然,他如果打电话来警局核实,我会交代相关人回答有这回事。”凌风撇了撇嘴:“至于证件什么的,你随便找一个文印店打印一个吧,到时候我给你卡个钢印。”

“我自己用美图秀秀画一个不成么?”

我哈哈大笑的下了车,在门口问保安,那个皓月阁怎么走,保安狐疑的看着我:“半夜三更的,你进去找谁?”

“我要找张鼎成,你认识不?”我笑道。

“你找他做什么?”保安更是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凌风见到我在跟保安叽叽咕咕,忍不住下车走了过来,将证件递给保安看:“这是我同事,在执行特别任务,你再唧唧歪歪,我就以妨碍公务罪把你抓起来。”

保安脸色大变,连忙给我指路:“往前直走,一直走到游泳池旁边,左转第二栋就是皓月阁。”

跟凌风挥手告别,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就看到了一个游泳池,此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游泳池早就已经关门,但是在泳池里面还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在嬉水,想必是从栏杆翻越过去的。

距离游泳池不远处的树荫下,站有一个中年人,挺着个大肚子正在吸烟,我有些好奇,忍不住走过去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见到我,咧嘴笑了笑,嘴角的一颗黑痣也跟着上扬,指了指泳池:“小兔崽子偷偷的跑出来玩水,我又不放心,只能远远的在这看着,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冲他点了点头,走了两步,随即回头,皱眉道:“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中年人也是眉头大蹙:“我也觉得你很面熟。”

两人大眼对小眼的想了好半天,终究都没想起来,哈哈一笑,挥手告辞。

张鼎成的独栋别墅是中式建筑,高三层,院子周围有一道围墙,围墙不高,一米左右,估计是用来装饰用的,正面中间的围墙呈圆弧形隆/起,最中间处镶嵌着制作精美的圆形铜门,门里面则是五六十个平米的草坪,草坪中间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从铜门处蜿蜒着通向别墅。小道两侧摆着一些花盆,灯下也看不清楚那是什么花。

360 十佳混混

就在我按下门铃的时候,我猛然一拍额头,靠,总算是想起来刚才那人是谁了.我在星江救周志雄的时候,这个人当时就在张昊天温晓晓旁边仰着个大肚子游来游去,我也是突然想到他嘴角的黑痣才记起这么个人。

既然这个中年人也是住在这个小区,按说应该认识张昊天才对,当时也没见他们打招呼啊。随即转念一想,现在不同以往,就算同一个楼层面对面住着,一年半载不打招呼的情况屡见不鲜,何况张昊天还是住在独栋别墅,两人不认识实在是没啥异常。

此时,门口通话器传来一道带有浓重星城方言的女声,声音略显仓惶:“你谁?干嘛?”

“我是条……警察!”我轻咳了一声,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我是条子’了。

“你是条警察?”女声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即狐疑道:“那你怎么没穿警服。”

“我是便衣警察!”我只能苦笑道。

“变异警察?”女子愕然道。

“是便衣,便宜的便!”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心头有些恼怒,这是谁啊,这么喜欢戏弄人。

“便宜警察?警察还分贵的便宜的?”女声更是讶然,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里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问:“小英,是谁啊?”

这个叫小英的女子大声回答:“爷爷,他说他是警察!”

“警察?赶快让他进来!”苍老的声音连忙说道,小英哦了一声,随即院子的铜门咔嗒一声打开,推门走进了院子,顺着小道穿过草坪,都到别墅跟前,门口已经站着一个黑黑瘦瘦的女孩,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系着一条几乎垂到脚面的宽大围裙,双手不安的在围裙上绞来绞去,神情慌张的看着我。

“便宜警察,你是来帮我家抓坏人的么?”待我走近,女孩低声问道。

“对啊。”我先前的不快已然不翼而飞,这个女孩子很有可能是张家请的小保姆。现在星城有很多有钱人都流行请那种农村的小姑娘,做事麻利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不会对自己的孩子造成伤害,至于自己的小孩会不会去伤害这些小姑娘……咳咳,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眼前这个小女孩似乎刚来星城不久,眉宇间还带着一缕怯生生的拘束,我怎么可能去跟她计较?

“警察叔叔,我家少爷被人抓走了,你一定要把他救回来啊。”女孩吃吃的说道。

“你还是先带我进去吧。”我笑道。

“哦,好的。”女孩慌忙从门口玄关的抽屉里面拿出一双鞋套给我,随即又迟疑了一下,拿出一双拖鞋:“你是警察,应该可以穿拖鞋。”

我不禁哑然失笑,正如刚才所说,现在不同以往,以前是谁都可以穿着脏兮兮的鞋子在你的房间东走走西看看,但现在进门要脱鞋已经是基本常识。关系好的,给一双拖鞋,关系不好的,不好意思,你还是戴鞋套吧,鬼知dào

你有没有脚气……在小女孩看来,我这个警察还是属于贵客级别的呢。

当下拿过鞋套套上,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英!”小女孩展颜一笑,随即低声道:“少爷人很好的,前几天我不舒服,他还帮我按摩胸口呢,你一定把他救回来啊。”

按摩胸口?我有些愕然,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衣冠禽兽的主人正在调/教萝莉女仆,靠,这都被我碰上,太特么的狗血了。

待我换好鞋套以后,小英引着我转过玄关,客厅里面的情形顿时映入眼帘。

虽然房子的外形是中式风格,但是客厅却很现代。客厅很大,家具什么的都是典雅大气的那种,房间正中央是一盏巨型的水晶吊灯,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吊灯下面是一套真皮沙发,3+2+1组合,中间摆了一个茶几,在双人位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看样子应该是张鼎成夫妇俩,另外在单人位上坐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想来就是张昊天的爷爷。

见到我,中年夫妇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不过稍微点了点头,反倒是老头扬手招呼我坐下,并要小英给我倒茶。

我坐下张口就胡诌:“我是星城市公安局特级警察……安全顾问钟正南,贵公子被绑架这个案子,由我来负责。”

“钟正南?你就是钟正南?道上都叫你鬼哥,霸占星城十佳小混混榜首达三年之久的钟正南?”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听说过我,而且还站起来大声询问。

老实说,我有些尴尬,刚说是警察,马上就被人戳穿自己只是一个小混混,这感觉,就好像当年跟初恋女孩吹嘘哥们金枪不倒,结果还没进去就一泄如注;又好像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教授在课堂上说什么非礼勿视,却被人发xiàn

他在偷看女学生洗澡……这一瞬间,我无地自容。

干笑一声,我挠挠头皮:“这位大/爷,想不到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在混黑社会。”

“混个毛的黑社会,唐老爷子跟我是牌友!”老头大声说道:“你叫我老张好了。你什么时候做警察了?如果是你来调查这个案子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听张老头这么一说,张鼎成夫妇都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张太太更是连声追问张老头:“爸,这位钟警官是怎么回事?”

张老头却是皱眉说道:“怎么回事你们别管,你们只要知dào

正南神通广大,绝对可以帮到我们就行了。”

我又是一阵赧然,如果我真的神通广大,早就在周志雄出事的时候把那个钱先生抓起来吊起来毒打了,哪里会轮到他再来绑架张昊天。当下轻咳一声:“你们还是把你们所知dào

的情况跟我说说。”

“我们根本什么都不知dào

,还是小天的同学打电话来告sù

我们的,说当时正在网吧玩什么撸啊撸,结果冲进来几个戴着口罩的大汉,架起小天就往外走,网吧里面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出来阻止他们的。”张太太说到这,忍不住哭了起来:“当时他的同学都有七八个,也都没有一个站起来,就这么看着小天被他们抓走了。”

张鼎成一直没有出声,见到老婆这样,转过身子拍了拍张太太的肩膀,张太太更是扑倒张鼎成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呃,现在绑匪有没有打电话给你们。”我沉吟了一下,也懒得再去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他们也不知dào



“没有!”张鼎成沉声说道。

正在此时,小英给我端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就在她转身走的时候,我眼角一跳,仿佛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目光上下一扫,居然在小英的脚踝处看到了一处乌黑的手指印。

这个手指印,竟然跟周志雄被黑手抓的手指印如出一撤,我不禁头皮一麻,难道这个小英也被那个黑手抓过?

想到此处,忍不住大声叫道:“小英!”

听闻我这么一叫,不仅小英愕然回头,就连其余三人,也都是愕然的看着我。

“你脚下的手指印是怎么来的?”我指着小英脚踝上的黑色手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

“你说这个么?”小英指着自己脚踝上的乌黑手印愕然问道。水晶灯的灯光如同白昼一般的明亮,这让那道黑手印显得格外的刺眼。

先前外面路灯幽暗,再加上她的围裙过于宽大,所以我没能看到这黑手印,直到刚才小英在我面前转身这才看到。为了不让小英受到惊吓,我更是语气平和,装出很好奇的样子:“对啊,这个黑手印是怎么来的?”

“这个啊,是小英跟小天去游泳,小英突然滑进了深水区,这道手印应该是别人救他的时候用力过大才造成的。”张老头在旁边说道。

“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

“恩,反正游泳前还没有这黑手印,被救起来以后就有了!”小英皱眉说道:“小天哥哥当时也想救我来这,不过他水性不怎么好,不但没有把我救上来,反而自己都差点被淹死。后来我听别人说,小天哥哥先被救起来,我才被人救上来的,之后,小天哥哥就帮我按摩胸口……”

原来你说的按摩胸口是这么回事啊,这叫人工呼吸,不叫摸/胸口害得我还以为你的小天哥哥是个畜生呢。

听小英这么一说,张鼎成脸上浮现出一丝赧然,轻咳一声:“小英,这些话跟钟警官说过就算了,小天帮你按摩……胸口的事就别再跟其他人说了。”

“为什么?”小英不解的问道,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好的,老爷。”

这个话题可不能再继xù

下去了,我连忙问道:“这是你跟张昊天去星江游泳发生的事么?”

“没有啊,就在小区的游泳池!”小英愕然道。

张老头干咳一声:“小区里面的游泳池相对要安全很多,而且游泳池也就那么大,万一有个什么事,别人都能第一时间发xiàn

并营救。比方小英这次出事,就是一个中年人将其救出来的。恩……不过这个中年人并不是小区里面的人。”

361 泳池黑手

“爸,小区里面那么多人,你能全部认识么?”张鼎成不悦道.

“我成天没事就在小区转悠,哪一家人我不熟?再说了,那个中年人那么大的肚子,我怎么会对他没有印象?”似乎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zhàn

,张老头顿时大声的反驳。

听张老头这么一说,我脑袋中猛然浮现出了刚才游泳池旁边那个吸烟的中年男子,连忙将此人的特征跟张老头形容了一下,张老头皱眉道:“大肚子,嘴角有黑痣,对,就是他!怎么,你见过他?”

“你确定他不是你们小区的?”我急声道。

“我当然确定。”张老头很是肯定的回答。

我隐约觉得有事情不对,似乎这个中年人很关键。

在周志雄出事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游来游去,而那个操控黑手的遥控器,好像就是在他附近的区域漂浮起来的,难道,这个中年人就是遥控黑手的那个人?

还有,小英跟张昊天在泳池游水的时候,这个中年人也在旁边。在小英脚踝留下黑手印的,会不会是中年人遥控黑手所为呢?有可能他原本是打算抓张昊天的,却是因为操作失误而抓到了小英的脚上。

也不对,这是小区游泳池呢,就这么屁大一个地方,就算黑手能将张昊天拖进水里,然后将他弄昏迷过去,但那又如何,难道中年人还能从水里将张昊天捞出来,然后堂而皇之的扛着他出去不成?

妈/了/个/逼/的,既然这个中年人不是小区的,那他半夜三更守在游泳池做什么?呃……似乎游泳池里面还有两个少年在游泳。

想到这,我忍不住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面跑。

身后传来张老头的叫声:“正南,你去哪?”

我头也不回:“我尿急!”

“我们这有厕所啊。”

“我喜欢清静自然的如厕环境。”

……

还没跑到游泳池,就听到那边一阵喧哗,远远看去,游泳池的门已经被打开,水池边上围着十来个人,七嘴八舌的不知dào

在说着什么。

跟我同时到现场的,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从他的穿着以及气质来看,此人应该是一名非常成功的人士,不过,此刻他脸上却是写满焦急。大汉用力的拨开人群,在人群中间坐着一个穿着睡衣嚎啕大哭的中年妇女,另外还有一个穿着短裤,全身簌簌发抖的少年,想来是那两名游水少年之一。

中年大汉冲着哭泣的妇女急声问道:“小宇呢?”

妇女似乎要回答,但是因为哭泣,哽咽了几声,一阵焦急,越发说不出话来。高大汉子一跺脚,转头问那名少年:“小伍,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跟小宇哥正在边上游水,突然小宇哥就沉到了水里面,我连忙伸手去拉他。”这个名叫小伍的少年虽然神色惊惶,但总算还能将话说清楚,想来是之前跟中年妇女说过一遍的缘故,不管是什么惊惶的事情,从嘴里说过一遍以后,再说第二遍肯定会从容许多:“但小宇哥好像被什么东西在水底下拖着走,速度非常的快,一下就被拖到了深水区那边。”

“当时游泳池还有别人?”中年大汉有些讶然。

“没有!”小伍低声嗫嚅道。

中年大汉顿时大怒:“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就你们两人,小宇怎么会被人拖着走!”

小伍似乎被中年大汉这一声怒吼给吓着了,全身更是犹如筛糠一般,抖得老高:“姑父,我……我说的是……是真的。”

我见大家都在看着中年大汉跟小伍,偷偷的在芥子坠中摸出一件T恤,往人群中插了进去,将衣服递给小伍:“你先穿上衣服再说。”

小伍很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连忙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中年汉子似乎有些愕然,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厉声道:“你又是谁?”

“大哥,有什么事情慢慢问!”我笑道:“你就算急也不能解决问题。”

“又不是你儿子出事,你自然可以这么说。”中年人哼了一声,不过语气倒是冷静了少许,转头冲小伍说道:“接下来呢?”

“我当时也吓蒙了,连忙爬上游泳池,大声呼救,叫了好几声没人过来,我便往水里丢了几个救生圈,还找了一个捞树叶的竹竿准bèi

去拉小宇哥,但小宇哥在水里移动的速度太快,我根本追不上他。”小伍穿上衣服以后,没有抖得那么厉害了,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能够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然后呢?”

“这时候,有一个胖子踢开了游泳池的门,在旁边看了好一会,说来也奇怪,这人在旁边站了一会以后,小宇哥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最后缓慢的移动到了这个胖子的脚下。”小伍皱眉道,脸色有些异样:“在小宇哥的右脚上,有一个黑色的东西,看上去有些像一只手!”

一开始我就知dào

这事情肯定跟黑手有关,现在小伍这么一说,我更是肯定,这个中年胖子就是遥控黑手的幕后元凶。旁边的中年人却是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必你是看花眼了,你小宇哥到底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dào

!”小伍吃吃的说道。

“什么叫不知dào

,这个胖子不是将你小宇哥拉上来了么?你不知dào

上前看?”中年**怒。

“这个胖子将小宇哥拉起来以后,抱着就往外跑,我当时还以为他是送小宇哥去医院,也想跟着他一起出去,没想到这个胖子一脚将我踢进了游泳池,等我爬上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小伍一脸的委屈。

“妈的,这胖子又是什么人?怎么小区的治安这么差,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放进来。”中年人骂道,眼睛却是瞥了我一眼,其中味道不言而喻。

“我是星城公安局高级安全顾问。”我信口说道,呃,似乎不是这个职务,不过管他呢,反正这个职位也是不存zài

的。

“你是警察?”中年人狐疑的看着我。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我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我叫雷祖武!”中年人说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忍不住扬了扬下巴,挺了挺胸,似乎他这个名字很有名气。

不过,这个名字也确实有些名气,因为就连我这种对商界一无所知的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字。

我这个人对于星城的商界人士是不怎么了解的,譬如以前在沙志远的天瑞公司卧底的时候,陈建跟我说起星城的四大财子时,我都是瞠目结舌,完全不知所云。在绑架案发生以前,什么周沐阳也好,张鼎成也罢,我根本就不知dào

他们,就好像我不知dào

百度或者搜狐的老板叫什么名字是一个道理。

但雷祖武这个名字我还真的知dào

,此人起家的传说在星城黑/道上流传甚广——他算是老一辈混黑/道的,外号雷公,打架格外心狠手辣,因为一起伤害致残案远走月城,走的时候带了两个女孩,在做鸡头积累了第一桶金以后,偷偷回到星城,金钱攻势加上花言巧语,又哄骗了五六名少女过去,赚了钱又回去‘招兵买马’……在最高峰时期,他手下有四十多个小姐。

积累了大量资金以后,雷祖武回到星城,出钱找人摆平了那起伤害致残案,然后在星城开了第一家会所,他之前的小姐大部分都跟着回来,做了两年以后转行做妈咪,正因为如此,在他会所里面,小姐的资源永远是最充裕的……经过十余年的发展,这家会所成为了星城最大的会所,它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英皇会所。而雷祖武也因为英皇会所的缘故,跻身于星城富豪之列,而且排名还比较靠前。

听得眼前此人是雷祖武,心头猛然一跳,这应该是第三起针对富豪的绑架案了,看着远处有警车过来,当下呲了呲牙,压低声音道:“雷先生,这里的事交给我同事处理,你先跟我走一趟吧。”

雷祖武斜着眼睛看了看我:“去哪?”

“去张鼎成家!他的孩子也被绑架了,我想,这事情应该是一个人所为。”我声音更低。

雷祖武先是一愣,随即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最终跟地上抽噎的中年妇女说了一声,又拍了拍小伍的肩膀,这才回到我身边:“走!”

回到张鼎成家,摁下门铃敲开大门,走进客厅。

张鼎成看来也认识雷祖武,见到我们进来,楞了一下,冲雷祖武打了个招呼,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不停的吸烟。

“正南,怎么回事?”张老头问我。

“这个雷先生,刚才他的儿子被绑架了。”我苦笑道。

“什么?”张家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紧接着张鼎成盯着雷祖武:“你的儿子雷小宇也被绑架了?”

雷祖武点了点头,伸手在茶几上拿过烟,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支抽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也不顾上什么礼节了。

“就刚才,在游泳池发生的事情。”我涩声说道:“我叫雷先生过来,就是想要大家一起回忆下,最近有没有收到异常的信息,或者说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362 得罪他人

顿了顿,我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得告sù

你们.三好餐饮老板周沐阳的儿子也被绑架了,交出了一百万的赎金以后,现在他的儿子已经安全到家。”

“一百万?”雷祖武跟张鼎成都是有些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想来,他们也都认为这个价格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低得离谱。

“没错,一百万。”我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绑匪是因为泄愤而绑票。”

听我这么一说,雷祖武跟张鼎成都是皱眉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张鼎成轻咳一声:“这样吧,我先把我最近得罪的人说出来,然后再跟雷祖武得罪的人相对照,看看有没有重叠的地方。”

众人都是点了点头。

“我刚想了想,近段时间内,我得罪的人有三个。”张鼎成皱眉抽了一口烟:“第一个得罪的人是一个卫生防疫站的小职员。”

“得罪的理由是什么?”我问道。

这个原因必须得问清楚,现在整个社会风气都很暴戾,有可能你只是辱骂了对方一句,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前不久还有一个身价亿万的老板,就因为不批员工的假,结果被员工用斧头砍死在办公室。

“我手底下有多家餐饮门店,其中不仅仅包括肯基基麦当当,更有沙县蒸饺酸辣粉等,所以,我每年都会打点卫生防疫站的官员,要不然,他随便一抽查,我的食品原材料就不合格。以往因为我打点到位,这些防疫站的检查人员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今年刚分配了一个大学生,竟然还真的要检查。”张鼎成挑了挑眉毛:“你们应该也知dào

,做餐饮的,原材料方面猫腻很多,特别是肯基基麦当当,那些鸡腿鸡肉什么的,只要有人查,绝对就能查出问题,这种事情,我是断然不能容忍的。”

“然后呢?”我问道。

“我找到某位领导,通过某些手段让这个大学生下岗了。”张鼎成不以为意的说道:“我觉得,他不是很胜任这份工作。”

妈的,人家只是要尽自己工作的本份而已,你居然把人家饭碗都砸了!你他吗的还是不是人啊?我顿时在心里大骂张鼎成,人家没有拿把杀猪刀过来砍你全家算是人家有素质。

不过,正因为他既没钱又没权,所以不太可能是绑架案的凶手。如果他有钱有权的话,又怎么会被张鼎成弄得失去工作?据我所知dào

的钱先生,他就拥有着浑厚的经济实力,最起码一点,那个高科技的黑手可不是用两节电池就能组装出来的。

这个职员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暂时先排除,我示意张鼎成继xù



“第二个是我的女秘书。她跟了我三年,吃我的住我的,工作什么都不懂,还时不时的在我这得到性/高/潮,就她这种条件,居然还说要涨工资。”张鼎成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老婆在旁边,不以为意的继xù

说道:“所以,我将她开除了。真的,我从没有见过这么贪婪的女人,房子、车子、银子、精/子什么都有了,居然还不满足。”

我忍不住目瞪口呆。

草!难道得到你的精/子也是一种福利?你以为你是诺贝尔奖得主么?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关在房间里面打/飞/机卖精/子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转头看向雷祖武,雷祖武却是满脸的同情:“还真是难为你了,老话说的好,一滴精十滴血,一滴血十只鸡,要吃十只鸡才能补回来一滴血,十滴血才能补回来一滴精,你在她身上随便飚一管,就特么的不见了成百上千只鸡,唉,老张,你这也算是遇人不淑啊。”

就好像有一辆泥头车疯狂的撞进了超市生活区,什么油啊盐啊醋啊各种瓶瓶罐罐全部飞上了天空,空中飘舞着各种调料,五香八角胡椒什么的四散飞扬,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一瞬间充满了我的整个世界。

这他吗的都是些什么理论?你们把自己当什么了?鸭子么?

虽然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来啊。转头看了看张太太以及张老头,张太太有些赧然,低着头没出声,张老头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莫非这理论是张家的祖训?

转念一想,土豪世家的思想境界又岂是我这种屌丝能明白的?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不要去想。至于这个女秘书,估计也没有策划这几起绑架案的能力,并不是说我鄙视她,而是一个工作都做不好只会哦哦啊啊的人,想来智商也高不到哪儿去。

这个人应该也没有可能,我轻咳一声,扬了扬下巴,要张鼎成继xù

往下说。

“第三个人是天地大厦的一个招商主任。现在不是清湖区新落成的平安大厦在招租么?同样的地段,同样的面积,同样的租金,都是2000多平米,都是110万的租金,但是人家那边地理位置好啊,虽然你天地大厦也位于清湖区,但是人家平安大厦位于清湖区中心,对面是市zf,后面是地铁站,就连地下停车场都有三层。再加上天地大厦这边的楼层是35层,而人家平安大厦那边给我的是楼层是68层,光这数字就要吉利很多,做生意图的不就是个吉利么?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终止了这边的合同,哪怕付出几十万的违约金我都没所谓。”张鼎成哼了一声,说道:“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准我搬过去,还命令保安不准开放行条。”

“咦?你说的是那个邓主任对不对?我也有跟他吵过架呢,也是因为搬家的事情!”雷祖武讶然说道:“还真是巧了,我也是想搬去平安大厦。可这家伙就是不给我开放行条,真是烦人。”

听两人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皱眉道:“张先生,你手下这么多家公司,似乎都是转包给别人了吧,说的不好听点,你就是一个贸易公司,赚点差价而已。你至于要租一个楼层么?还有雷先生,你的大头是英皇会所,弄一整层的办公室干什么?给小姐上培训课?”

“这你就不懂了,我在天地大厦每年的租金是一百二十万,这点钱又不多,但可以彰显我的势力呢。”雷祖武点头道:“每一个初来乍到英皇会所的女孩子,只要我豪华大气的办公室里面坐上几个小时,立马就会觉得人生充满希望,哈哈哈。”笑了两声,可能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雷小宇,顿时哑然收声。

张鼎成赞同道:“没错,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门面功夫。”

“那后来呢?他不让你们搬你们又怎么样处理这事?”我撇撇嘴。

“报警呗!”雷祖武跟张鼎成异口同声的回答。

“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得罪其他人了?”我皱眉道。

这个负责招商的邓主任应该不会去绑架雷张两人的孩子,毕竟有争执也是为了公家的事情,并没涉及到私人恩怨,没可能因此怀恨在心,以身试法的去绑架别人,万一东窗事发,折进去的可是自己。

“我们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怎么可能得罪那么多人?”张鼎成将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摁灭,大声招呼小英去书房再拿两包烟过来。

转而问雷祖武,他得罪过什么人。雷祖武沉吟了一下:“我的场子是唐梓安的帮会罩的,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用出面,也就不存zài

得罪人的问题。想来你也应该知dào

唐梓安吧?”

“听说过!”我淡淡的点头,转口问道:“就算是唐梓安罩的,那也只是黑/道方面而已,白道就没有人来为难你?”

“没有!因为徐轻语市长在我的英皇会所有股份。”雷祖武傲然说道。

雷祖武这口气,根本就不怕我会说出去。这也难怪,如果是我警察的话,就会明白一个成语——体制森严。只要是体制中人就会明白,在星城,市长是一个多么高高在上的庞然大物,恶意中伤市长的话,死都不知dào

怎么死的。

听雷祖武说起徐轻语市长,我忍不住一阵恍惚,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帮徐轻语跟苍/老/师拉皮条的事情似乎就在昨天发生,妈比的,时间都去哪儿了。

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思绪回到眼前,雷祖武跟张鼎成的话并没有多大的作用,钱先生为什么要绑架两人的儿子依旧是个谜。也不知dào

自己应该说什么,干咳了一声:“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等歹徒打电话过来,看看他有什么要求,然后我们再对症下/药。”

我觉得我说这些话很是生涩,甚至有种不靠谱的感觉,就好像美羊羊刚被老村长强/暴,我走过去说道,呵呵,不要急,过一会就不痛了……

张鼎成吩咐小英煮了点夜宵,吃过夜宵以后,他又叫小英摆了满满一茶几的零食,至于啤酒饮料,都在冰箱里面,自行去拿即可。吃过夜宵以后,张鼎成要张老头回去休息,又过了一会,张太太也是忍不住瞌睡,自行离去。

三人就这么干坐着,开始还聊点生活中的事情,后来他们俩都是担心自己的孩子,逐渐的不再说话,各自玩着自己的手机,实在困了就眯一会,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张太太正吩咐小英给我们准bèi

早餐,而张老头也是睡眼蒙松的走进来之际,张鼎成的电话猛然响了起来。

363 以假乱真

“是一个私人号码.”张鼎成冲我们点了点头,摁下了免提键。

“张老板,昨晚睡得还好么?”电话里头传来钱先生熟悉的声音。

由于我跟张鼎成雷祖武两人也说过一些钱先生的事情,张鼎成很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是钱先生么?我儿子张昊天在你手上吧?你要多少赎金?怎么交yì

?”

钱先生楞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钟正南在你们旁边么?”

“是的,钱先生。”我轻咳了一声,心中也讶然这个钱先生心思够敏捷。

“你这么做真是不道德!”钱先生哈哈一笑,跟着装模作样的叹息:“你知dào

是这是什么感觉么?就好像我正准bèi

看一部悬疑剧,才一开始,你特么的就指着某个人说,他就是凶手……又好像是有个美女正躺在床/上等着我策马奔腾,你特么的冲过来说,这女的有性/病。钟正南,你明白我的愤nù

么?不行,我一定要惩罚你。”

“我给你道歉成不?都几个熟人了,惩罚就免了吧。”我尽量不去激怒他,毕竟他手头的人质有两个。

“我钱先生言出必行,惩罚是必须要有的。我想想……对了,要不你现在给我说个笑话,让我开怀大笑的那种。”钱先生嘿嘿一笑:“这样的惩罚,想必还算人性化吧?”

我脑袋里面猛然蹦出来那个龙哥的骂人绝句——我去你妹妹的读书破万卷下逼如有神。你还能再无厘头一点么?现在你是在绑架呢,绑架,知dào

不?这么严肃的事情,你居然要我给你说个笑话,笑你妹啊。

不过,他提出了要求,还只能照做。当下搜肠枯肚的去回忆那些笑话段子,可越是去想这些东西,越是一个都想不起来。妈的,这都什么事!平时看笑话网站的时候,看到这个笑话说自己看过,看到那个段子也说自己看过,现在轮到自己说的时候,竟然瞠目结舌,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别说笑话段子了,甚至连稍微精彩点的网络事件都没有。

正纠结的时候,脑中猛然浮现出胖子那张猥琐的笑脸,感觉好像漆黑的夜里看到了一盏明亮的灯光,不,这个比方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激动,嗯,就好像是一个被关押了十年刚被释fàng

的老色鬼看见了马路边那种粉色灯光的小发廊……咳咳,我只要回忆一下胖子的那些语录不就行了么?虽然有些下/流,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好笑就行。

轻咳一声,一个段子脱口而出:“有一个妹子打电话咨询男性专科医生,说自己男友的那话儿太小了。医生就问,请问,你男友的那话儿有多大呢?妹子有些不好意思,说差不多牙膏那么大。医生顿时就怒了,你是不是看欧美动作片看多了?就东方人的尺寸来说,牙膏那么大已经很牛逼了好不好。”

说到这,我有意无意的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妹子怯生生的说,你见过宾馆里面的牙膏么?”

我话音刚落,钱先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才喘息着说道:“妈的,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儿童牙膏之类的,没想到居然是宾馆的牙膏,哈哈哈,好吧,这个笑话不错,惩罚你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松了一口气,目光瞥向雷张两人,他们脸上也都是一副古怪的模样,似乎很想笑,但因为心里惦记着儿子,又笑不出来。

钱先生嘿嘿笑道:“还能怎么样,你跟凌局继xù

给我送赎金呗。”

“不好意思啊,凌局这几天有事,恐怕不能参与了。”我苦笑道。

“什么?这么快乐的事情他都不参与,他是不是神经病?”钱先生顿时大怒。

“他最近有些苦闷,工作压力太大,你懂的。”我信口胡诌:“昨天差点猝死。”

“他怎么死关我屁事,警告你啊,必须是你们俩出面,要不然,我就撕票!”钱先生斩钉截铁。

“好吧,我待会就叫他过来!”我再次苦笑。

“钱先生,那我应该准bèi

多少赎金?”张鼎成突然大声问道:“我好去筹钱。”

“钱不多,一百一十万而已。”钱先生笑道。

“那我的呢?”雷祖武听到只要张鼎成一百一十万,稍微楞了一下,急忙问道。

“你是谁?”钱先生有些愕然。

“我是雷祖武,我儿子雷小宇是不是也在你们手上?”雷祖武飞快的回答。

“雷祖武啊。不错,雷小宇确实在我手上,但现在还没轮到你呢,你一边呆着先。”钱先生笑嘻嘻的说道:“不过,你可以先把钱准bèi

好,一百二十万。老规矩,一百二十万没有任何问题的旧钞。”

雷祖武是一百二十万,张鼎成是一百一十万,而周沐阳却是一百万,对于三个富豪来说,这点钱都不算什么,可是,这个钱先生为什么要设置这个等级呢?难道他的目标只是成为百万富豪?

“这点钱对于张老板来说,应该不是个事,给你一个上午的时间筹措应该足够了,我中午再找你。”说完,钱先生笑着挂了电话。

就在张鼎成去筹钱的时候,我打电话叫孔宣过来。现在胖子要在家做奶爸,凌风又不能出面,只能叫孔宣过来帮忙。我是这么想的,既然钱先生非要凌风出马,那就让孔宣改变一下自己面部的形状,变成凌风的样子好了,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大师级的高手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吧。孔宣在电话里头也是沉吟了一下,说这事得找倾城帮忙。

中午的时候,张鼎成的现金就已经拿了过来。一百一十扎百元大钞整整齐齐的码在密码箱里面,全部都是旧钞。跟着张鼎成一起过来的,还有一身便服的凌风。

我有些讶然,将凌风拉到一边:“咦,你不是说不插手么?怎么又过来了?”

凌风冲我呲牙一乐:“老子是公安局长,为了星城人民,赴汤蹈火那是应该的,再说了,打击邪恶势力原本就是老子义不容辞的责任。老子要对得起头上的国徽,老子要对得起肩膀上的那些花花星星。”

这话说的极为冠冕堂皇,但是我听起来却极为不自然,凌风什么时候学会讲这些套话空话了?而且,开口闭口就是老子,这口气,倒是有些像胖子。我狐疑的瞄了瞄凌风的肚子,确定眼前此人不是胖子所假扮,突然之间回过神来:“妈的,原来是你这个牛鼻子!”

‘凌风’嘿嘿一笑:“怎么样,是不是能以假乱真?”

“不错,不错,是倾城的杰作么?”我笑道。眼前此人自然就是孔宣了。

孔宣挑了挑眉毛:“主要是我演技好,神似,明白不?”

回到客厅中间,张鼎成夫妇跟张老头都是有些神魂不定的坐着抽烟,雷祖武知dào

了绑匪暂时不会跟自己接触,已经回去自己家中。

“你说,这个钱先生真的只要一百一十万么?”张老头见到我走过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反正,周沐阳的儿子是用一百万的赎金给换回来的。”我只能如此安慰。

张老头正待要再说点什么,张鼎成的手机响了起来,按下免提,里面传来钱先生比较愉悦的声音:“张老板,钱准bèi

好了没?”

“准bèi

好了!”张鼎成连忙说道:“一百一十万,全都都在密码箱里面。密码箱的密码是369。”

“钟正南,你在旁边吧?”钱先生轻笑了一声。

“在!”我回答。

“我上次给你的手机你还留着吧?”钱先生问道。

“带着呢!”

“那行,你们俩带着钱先去火车站。”钱先生笑道:“现在是十二点半,我一点钟的时候再给你电话,老规矩,如果没有赶到的话,我会很生气,我一生气的话,后果就会很严重。如果在火车站那么人流密集的地方引爆一个炸弹的话,凌局长,你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吧?”

“不希望!”孔宣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那行,一点钟见。”钱先生笑着挂了电话。

龙腾盛世小区距离火车站并不远,平时开车也就十来分钟,就算运气不好,各个路口都能遇见红灯,那也最多二十分钟就能赶到,看来这次钱先生并没有刻意的刁难我们,或许,他知dào

交通管制已然没有了作用。

孔宣开的车是凌风的越野车,两人一路风驰电掣,在十二点五十的时候就赶到了火车站,看着火车站里面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心中掠过一丝烦躁,妈的,万一这个钱先生是个神经病,真的在火车站丢个炸弹的话,还真不知dào

会死多少人。

两人各自点燃一支烟,我回头瞄了一眼密码箱,看到上面的LV标志,信口说道:“现在的有钱人就是牛逼,这个密码箱跟平常的密码箱一般无二,但加上一个LV的标志以后,恐怕就要好几万吧。你说到时候跟歹徒交yì

以后,能不能要他把箱子退给我们。”

孔宣嘿然一笑:“LV这东西,你把它当回事,那它就是一回事,你要不把它当回事,那它就不是一回事。毕竟这玩意基本上都是中国生产,根本就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奶奶的,这些老外简直就是一群畜生,我们中国人自己做的东西,打上他们的牌子,转手又卖给我们,还特么的卖得贼贵!”

364 借花献佛

“这是一种攀比心理,用钱来彰显自己的社会地位.”我靠在座椅上,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

“等咱们国家牛逼了,我要成立一个道教公司,专门卖符咒,恩,得限购,凭身份证来购买。中国人一块钱可以买一张符咒,老外要买的话,没有百八十块别想拿走!”孔宣嘴里叼着烟,将手放在方向盘上,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不知dào

有生之年你的愿望能实现不。”我叹息了一声。

说到这,两人突然就没了心情,中国现在体弱多病这是不争的事实,要实现孔宣的这个理想,恐怕还要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努力才行。

沉默了好一会,我轻咳道:“对了,你不是说要教小艾学游泳的么?小艾学会没?”

“学不会,她似乎有些抗拒游泳,根本就不下水!”孔宣说到这个,脸上浮现出哭笑不得的味道:“对于她这样的武学高手来说,这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我却是皱眉道:“小艾不是说她是单亲家庭么?说不定她小时候有过什么恐惧的经lì

,这才让她怕水。我觉得啊,你最好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再说吧。”孔宣点了点头。

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我随意的将烟头从车窗弹出去,这时,一个戴着红袖章的老头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车窗旁边,厉声道:“哼,我早就注意你了。随地乱丢烟头,罚款五十!”

看到这个老头,我楞了一下,随即摸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了他,笑道:“李/大/爷,你现在兼职做这个啊?”

这个老头是我爸爸的同事,小时候经常来我家打扑克,所以我对他印象还算比较深刻。

“咦,正南?”李/大/爷低头一瞅见到是我,笑道:“原来是熟人啊,那好说。”

我还以为他会把一百块退给我,没想到李/大/爷笑着说道:“既然是熟人,我就不开收据了,下次别再乱丢烟头了啊。”说完,转身就走。

“喂,喂,李/大/爷,你还要找我五十呢!”我大叫道。

“你车上不是还有一个抽烟的么?他再丢一个好了。”李/大/爷头也不回的说道,只留下我跟孔宣面面相觑。

“生财有道啊。”好半响,孔宣才啧啧称叹。

我正要说点啥,手机却响了起来,钱先生要我们下车,去前面的天极网吧,找到A28这个位置,然后等电话。

将车停好,我们俩拎着密码箱,找到天极网吧,跟网管说要坐到A28位置,网管还以为我们有什么阴谋,用狐疑的目光扫视了我们好几遍才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坐下没多久,钱先生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告sù

我们一个QQ号码,要我们加为好友。

登陆QQ,发送了好友请求,很快那边就通过了请求,啧啧,这个号码的昵称居然是‘鞭到床头自然直’,啧啧,2014年感动中国的好名字啊。

鞭到床头自然直:鬼哥,你这名字挺屌的。

小白兔兽性大发:跟你比起来,我觉得自己的语文白学了。

鞭到床头自然直:哈哈,我们都别客套了,忙点正事吧。

小白兔兽性大发:你说。

钱先生发了一个视频邀请过来,打出一排字:先视频一个。

我点击了确定,那边的视频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留着仁丹胡子满脸猥琐的中年男子,咦,难道这个钱先生是日本人?我其实并没有指望能看到钱先生本人,突然看到有人出现在视频画面中,这多少让我有些吃惊,他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难道他就不怕我截图然后在全市通缉他?

很快,我就被气坏了,那边的画面根本就不是钱先生本人,而是一段日本爱情动作片的片段,刚才的镜头只不过是面部特写而已,接下来则是白晃晃的肉搏战。

这个钱先生,他怎么不去死?

鞭到床头自然直:鬼哥,这个视频怎么样?怕你无聊,专门给你下载的呢。咦,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你还是那么的精神啊。

小白兔兽性大发:你见过我?

鞭到床头自然直:鼎鼎大名的鬼哥,我当然知dào

你的样子啦。哈哈,不开玩笑了,现在把我的钱给我看看。

我将密码箱拎在桌面上,把箱子打开,将摄像头对着密码箱前后左右的移动。旁边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学/生/妹/子在上网,见到我们突然摆出来这么多钱,两人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鞭到床头自然直:老规矩,第三排第二列第二扎,第四排第三列第一扎,拿出来给我翻看下。

我依言拿出这两扎钱,冲着摄像头翻动,红艳艳的钞票飞快的跳跃着,旁边那两个学/生/妹/子更是惊讶得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鞭到床头自然直:不错,没问题,你们先回车上,等我电话。

关掉视频,下了QQ,我正要扣上密码箱,见到旁边那两名女学生还在讶然的看着我们,哈哈一笑。在其中一叠钱里面抽出两张递给她们:“哥请你们上网!”

两女互视一眼,迟疑了一会,其中一名脸圆圆的女生伸手接过以后,我跟孔宣笑着走人。身后传来两女的议论声:“这两个人是不是神经病啊?”

“不清楚耶,搞不好是色/狼,用两百块就想让我们去跟他们那啥。”

“他想得美,两百块就想要我们去那啥?他把我们当什么了?哼……最少也要一千块!”

……

你妹,要不是这两百块是钱先生的,信不信我马上问你们要回来。

回到车上,钱先生的电话很快就响了起来:“正南,开车去市民中心广场。”

孔宣闻言启动了车,钱先生却并没有挂掉电话,反而冷笑道:“正南,你倒是会借花献佛啊。”

我眉头一皱:“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用我的钱去送给小妹妹,这样做有意思么?”钱先生森然说道。

我头皮顿时一麻,望向孔宣,孔宣听到这话也是满脸的骇然,这个钱先生是怎么知dào

这回事的,难道当时他也在网吧里面?

干笑一声,我装作不以为然的说道:“一百一十万,少个两百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

“整整两百块啊!”钱先生厉声说道:“一块钱一次的摇摇车,我可以坐两百次!想坐喜羊羊就坐喜羊羊,想坐光头强就坐光头强,每天坐一次,可以坐200天你知dào

吗?街头自动售套机一块钱一个的避/孕套,一天用一个,我可以用200天你知dào

吗?”

我悻悻的摸出两百块钱,打开密码箱,将钱丢了进去:“好吧,现在我还给你了,这些你总没得说了吧?”

“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钱先生冷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重重的往座椅上一靠,只觉得心力交瘁,这个钱先生做事实在是太缜密了,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随时都可以将我们玩得团团转。

车到了市民中心广场,刚停下没多久,钱先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好了,现在拎着我的钱下车,去到市民中心广场中间的音乐喷泉前,然后把箱子打开,将我给你的手机放在钱上面,拍一张照片上传到星城论坛的八卦江湖。”

这家伙是怕我们掉包呢,指定地点指定动作拍照,自然不怕我们搞鬼。依言按照他所说的做了,照片很快也上传成功,不一会,钱先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广场对面是金山路,顺着金山路往前走五百米你会看到人民银行,银行侧面有一个小巷子,到了我再给你们电话。”

放下电话,我跟孔宣快步走向对面的金山路,走到那个小巷子前面站了一会,钱先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不错,不错,现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到了,看到巷子口的那辆红色别克商务车没?车门没锁,你们现在就上车。”

跟孔宣对视了一眼,走到这辆商务车侧面,将车门一拉,果然没有上锁,就在拉开车门的时候,我跟孔宣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辆商务车的后座上躺着一个被绑住了手脚的年轻男子,此人正是张昊天,在他的身上还放有一个定时炸弹,显示时间还有4分56秒。

这并不是让我们吃惊的理由,真zhèng

让我们吃惊的是,这辆商务车的中间底板居然被切开了一个大口子,而在这个大口子的下面,是一个下水道的井盖。

看到下水道井盖的瞬间,我就明白了过来,这个钱先生看来是打算利用下水道将钱带走。

因为历史原因,星城的下水道工程呈现出两极分化,朝阳区青秀区跟雨花区这三个老城区,一到下雨天,这三个区基本就是水城。而清湖区跟天河区这两个新区可就大不一样了,可以这么说,在新城区的下水道里面,拍个好莱坞的警匪枪战片是完全没问题的。

“上车啊,愣着干啥?信不信我引爆zhà

弹啊?”钱先生嘿然道。

我跟孔宣都是上了车,在钱先生的吩咐下,关了车门,这样一来,下水道井盖就算被掀开,路人也都看不到。

“拉开井盖,我知dào

鬼哥你是高手来着,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钱先生笑道。

我苦笑一声,伸出一个指头勾住了井盖的小孔,吐气开声,井盖就被我拉开。

365 惊魂甫定

“把皮箱丢进去!”钱先生冷冷的说道。

我没有犹豫,直接将皮箱丢进了下水道,很快,下面就传来一道轻响,这是皮箱落在地面的声音,探头往下水道里面一看,在下水道两侧的灯光照射下,密码箱静静的躺在侧边的走道上,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dào

是哪儿不对劲。

过了差不多一分多钟,我还以为钱先生已经没有在电话旁边了,喂了一句,钱先生这才轻声笑着说道:“好了,现在你们俩爬下去,找到皮箱,拎着继xù

往前走。”

咦,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了,按说这个时候,下水道就应该有人在接应,拿到钱撒腿就跑,然后随便找一个出口爬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赎金拿走了。可钱先生要我们继xù

拿着赎金前进,这完全没道理啊?

“快点,要不然我就引爆zhà

弹了!”钱先生轻声威胁道。

我抬头看了看定时炸弹,现在还有2分42秒:“那张昊天跟这个炸弹怎么办?”

“你们俩抱着炸弹下去,张昊天就让他回家好了。”钱先生顿了一下,依旧轻声笑道:“正南,现在定时炸弹是不是还有2分36秒?奉劝一句,不要玩花样,因为我现在可以看得到你们。”钱先生嘿嘿笑了两声便挂了电话。

既然钱先生能看到定时炸弹上的时间,那自然也能看到我们动作,抱着张昊天就往外跑的念头瞬间就被打消。跟孔宣对视一眼,我飞快的将张昊天身上的绳索解除,也不揭开他嘴巴上的胶布,急声道:“出去后就往马路对面跑,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救你!”

这话可不是安慰他,我身上装有跟踪器,跟在我们身后的便衣警察最少有五六个。

张昊天点了点头,闪身就溜出了车门外,发疯似的冲向马路对面,而马路对面停有一辆顺丰快递的车,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戴着工帽穿着工装的快递员,快速的迎上张昊天。

知dào

张昊天已经安全,这才看向那个定时炸弹,此时显示只有1分46秒,嘿了一声,抱着炸弹闪身钻进下水道,顺着旁边的铁扶手爬了下去。

原先在星城论坛上有看到过下水道的图片,当时看图片没觉得怎么样,现在身临其境,觉得比图片上要大气很多。整个通道呈倒着的‘U’形,底部直径差不多有十米,高有七八米,在我们这一侧有将近两米宽的人行走道,还是先前那句话,什么好莱坞警匪片在这拍个外景是完全没问题的。

孔宣也跟着我爬了下来,看着我还抱着那个炸弹,不禁皱眉道:“你个傻/逼,抱着炸弹舍不得么?赶紧扔掉啊。”

我闻言大惊:“你疯了,钱先生知dào

了会引爆的。”

孔宣哼了一声:“如果是在上面,他可以将摄像头装在车里,但现在已经进入下水道,他怎么还看得到?你要继xù

抱着炸弹的话,就特么的离我远点。”

一想也是,忙不迭的将怀中炸弹丢进了下面的污水中,拎起脚下的密码箱,快步朝前走去。

“你说,他这个时候还叫我们拎着赎金做什么?”我开口问孔宣。

两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脚步声与说话声在这空旷的下水道嗡嗡作响,隐然有回声荡漾。

“谁知dào

呢!”孔宣也是皱眉道:“这家伙就是一个另类!”

“你说这个炸弹会爆zhà

不?”我有些不确定的问孔宣。

“搞不清楚啊,我们还是跑吧。”孔宣听我这么一问,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们俩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就在我们跑了差不多两百米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zhà

声,然后是轰然的倒塌声,回头看去,刚才我们下来的地方已经被炸得塌方,甚至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光,想来街道都已经炸出了一个大坑,由此可见这炸弹的威力是多么的厉害。

“我/草!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又惊又怒。

你说他不想弄死我们吧,这几次炸弹爆zhà

的时候,死神几乎都是跟我们擦身而过。你说他要弄死我们的话,直接遥控炸弹爆zhà

就是,何必这么麻烦?

“妈的!”孔宣也是大骂:“这家伙就是一个神经病!”

两人惊魂甫定的站在原地,楞了好一会,都是不知dào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好一会,我才叹息着说道:“都已经这样了,还是继xù

往前走吧。”

孔宣点了点头,两人闷声往前走着,走了十来分钟,这个钱先生也没有打电话过来,难道他认为我们俩已经被炸死?

下水道空洞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让人毛骨悚然,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轻咳一声,说道:“孔宣,有没有可能在这些钞票上施一个法术,类似于跟踪器一样的效果。这样一来,如果这个钱先生拿到了钱,我们就可以定位,从而抓到他。”

“那肯定可以!”孔宣不屑的扬了扬眉毛:“不说别的,我的那只幻影鬼蚊就可以跟踪这笔钱的去向。”

“靠,你怎么不早说?”我顿时就怒了。有这法术,我何必冒着生命危险,跟个傻/逼似的窜上窜下,直接丢一个法术,然后顺藤摸瓜去抓钱先生不就行了?

“靠,你又没问?”孔宣也是怒道:“我会的法术那么多,难道我还要一个个的跟你汇报?”

“第一起爆zhà

案发生的当晚,我给姜子羽打电话的时候难道你没听见?就是要他去跟踪这个钱的去向啊,当时你不就在旁边么?”我怒不可遏的用手指着孔宣。随即,我便讪讪的收回了手指,因为我想了起来,当时我给姜子羽打电话是偷/偷/摸/摸打的。

只怪当时自己好面子,给姜子羽打电话都是偷偷的怕被人听见。而我被姜子羽拒绝以后,我脑中就有一种惰性,下意识的认为这条路已经走不通,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孔宣倾城等人也是大师级高手。

“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干咳一声,我停了下来,将密码箱放在地上:“那你现在在这些钞票上做一个法术吧。”

飞快的打开箱子,可是,眼前的情形让我们目瞪口呆。

原先箱子里面的一百一十扎现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百一十扎白纸。

钱怎么会变成白纸?这一百一十万去哪了?

两人呆了半天,我才涩声问道:“孔宣,你们道家有没有一种将钱变成白纸的法术。”

孔宣闻言,顿时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你说的那是变戏法,我们道术没有那么无聊的把戏。”

“那这是怎么回事?皮箱一直在我们手上,钱怎么会变成白纸?”我厉声说道。

“你问我,我去问谁?”没想到孔宣的声音比我还大。

“你特么的是南派孔家的掌门人么?怎么这都不知dào

?”我大声冷哼。

“你还是宗师级的高手呢,你还不是什么都不知dào

。”孔宣反唇相讥。

两人争吵的声音是如此的大,一时间,整个下水道都充满着我们说话的回声,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

“算了,不跟你说这个!”我有些泄气的做了个暂停的动作:“我们还是分析下这钱是怎么被掉包的吧。”

孔宣听我这么一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挠挠头皮:“难道是在网吧里面?”

“这不可能,我们在市民中心广场还按照钱先生的指示,掀开箱子拍了照片呢,当时的钱都还在。”我摇头否决。

“那就是在商务车上?”孔宣皱眉道:“当时你给张昊天松绑的时候,我们俩的注意力可都没在箱子上面。”

我想了想,再次摇头:“这个应该也不可能,商务车上面除了手足被绑的张昊天并无其他人,而且,就算我们再怎么没去注意密码箱,但密码箱始终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如果有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箱子打开把钱掉包,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孔宣继xù

皱着眉头:“那就奇怪了,就算进来下水道,密码箱也一直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啊,我可不认为有人能隔空将这些东西换成白纸。”

“哪怕是宗师级的鬼神也不能么?”我揉了揉太阳穴,妈的,这问题有些伤脑筋。

“反正我们大师级是力有未逮的。”孔宣摇了摇头:“就算是宗师级,我也不认为他们会这么做,因为这玩意耗费的法力太大,可以这么说,如果姬无缘等人可以将这里面的的钱换成白纸,那么他损失的法力绝对用一百一十万换不回来。”

干咳一声,孔宣继xù

说道:“打一个比方,就好像是为了捞到池塘里的一只鱼,不惜用抽水机来将整个池塘抽干……这完全得不偿失。”

听孔宣这么一说,我一阵头疼,合上密码箱继xù

揉着太阳穴,妈的,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钱先生将箱子里的钱掉了包呢?

“咦?”孔宣似乎发xiàn

了什么不对劲。

“怎么了?”我有些讶然。

“正南,你开始说这个密码箱是什么牌子来着?”孔宣皱眉问道。

“LV的呀!”我随手指向密码箱上的标志:“你看,这标志都……”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因为,我指着的标志处,并不是LV的标志,而是一个LU的字样,很明显这是一个山寨的牌子,虽然排列组合跟LV有相似之处,但稍微一注意,就会发xiàn

U跟V的区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LV会变成LU?难道,整个箱子都被掉包了?

366 伺机而噬

想到这个,我的脑袋顿时活络起来.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将箱子里面的钱掉包,跟把箱子掉包,这完全就是两码事,前者需yào

开箱——拿钱——放白纸——合上箱子等一系列的动作,而后者只要随便找个机会将箱子拎走即可。

“看来,是密码箱被人掉包了。”我沉声道。

“这也不太可能啊。从下车开始,密码箱就没有离开过你的手。”孔宣皱着眉头:“唯一一次离开你的手,就是在商务车上,可正如你说的,商务车就那么点大的空间,密码箱就放在我们俩的眼皮子底下,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眉心,仔细的回忆着,从我们从广场拍照开始,一直到进入下水道,这中间每一个过程我都仔细的推敲。

在喷泉前拍完照片以后,我就拎着箱子跟孔宣一直走到了商务车面前,打开车门,发xiàn

张昊天跟定时炸弹的同时也发xiàn

了商务车底板被切开了一个大洞,再然后我们上车,关门,当时那个密码箱就随手丢在座位上,接了钱先生电话以后,我解开张昊天的绳索,打开车门将张昊天放了出去,再然后,我按照钱先生的指示,将密码箱扔进了下水道……

咦,等下,等下。

我将密码箱扔进了下水道?

我将密码箱扔进了下水道……

我将密码箱扔进了下水道!

脑中有电光一闪,我大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惊喜的叫道:“靠,我知dào

怎么回事了。”

孔宣讶然的看着我:“怎么回事?”

“就是我将密码箱丢进下水道的时候,钱先生将箱子掉了包。”我大声说道。

孔宣听我这么一说,先是惊愕,思索了片刻以后,眼中也是放出光彩:“对,对,只有这个时间段密码箱才没有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随即,孔宣皱眉道:“可是,当时我们往下看的时候,箱子不就在地上么?”

“钱先生用一个网兜将我们装有钱的箱子截获过去,然后再在地上丢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我tian了tian自己的嘴唇:“我记得跟你说过,那天我将赎金扔下桥,钱先生是用一根绳套将装着赎金的旅行袋给套走的,这次肯定也是用的这种手法。当我们将密码箱丢下去的时候,他就用绳索套走了箱子,然后丢出另一个密码箱,这才从容走人。”

“怪不得!”孔宣也是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在网吧跟我们视频的时候,不仅仅是要核对钱的数目,更是要知dào

密码箱的外形尺寸,然后去买一个差不多的箱子以备掉包用。为了不让我们起疑心,他甚至在买来的密码箱里面放了同样重量的一百一十扎白纸。”

顿了顿,孔宣继xù

说道:“还有,当我们把密码箱丢到下水道以后,他隔了一分多钟才跟我们说话,当时他说话的声音也是压得很低,想必这个时候他就在我们下方的下水道里面,他要走远点才敢跟我们说话,要不然就会被我们听见。”

“没错!”我点了点头:“当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现在才想到,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密码箱。第一,密码箱的声音不对,从七八米高的地方掉下去,没可能只有那么小的声音;第二,密码箱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居然没有散开。”

“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孔宣冲我翻了个白眼:“那你说,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很简单,有了这个时间差,他就能从容的撤tuì

。如果我们发xiàn

他在下面拿了钱就跑,第一时间告sù

警察,到时候全城的摄像头都对准下水道的井盖,他要爬出来就有些难度了。虽然也有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但对于算无遗策的钱先生来说,那样未免有些狼狈。”我冷笑了一声:“这个钱先生,他将一切都已经计算死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孔宣摇头叹息了一声:“说真的,我宁愿跟宗师级的高手去打架,就算打不过也无所谓,心里踏实。但面对钱先生这样的人,我感觉好像他就是一条藏在黑暗中伺机而噬的毒蛇,你根本就不知dào

他会什么时候咬你一口,这滋味真他吗的不好受。”

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何尝不是这这样的感觉?当下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去雷祖武家里继xù

等他电话呗,嗯,这次你可要记得,先把幻影鬼蚊放出来。”

孔宣点了点头,两人找了个出口爬了上去,跟凌风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一说,凌风苦笑一声:“这下麻烦大了,下水道被炸塌,那些市zf的肯定会暴跳如雷,不说这个,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去雷祖武家等钱先生电话。”我有气无力的说道,跟这钱先生过招,心里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挂了电话,我跟孔宣来到了雷祖武家里,雷祖武的家同样是龙腾盛世的独栋别墅,我们进去的时候,他跟他老婆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老婆我是见过的,就是那天晚上穿着睡衣在游泳池边嚎啕大哭的那名中年妇女。

坐下聊了几句,得知张鼎成已经将张昊天回到了家的消息告sù

了雷祖武,所以,尽管雷祖武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神情却没有了昨晚那份仓惶。

在脚下拎起一个密码箱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雷祖武轻咳一声:“这是一百二十万的现金,到时候就辛苦两位了。直到现在那个钱先生还没给我电话,真想赶紧结束这种煎熬般的等待啊。”

我点头道:“那边只是要钱,给了赎金以后,小宇肯定没事。”

“我也希望如此。”雷祖武叹息了一声:“对了,正南,昨天我打电话给唐老爷子了,只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居然不知dào

你在道上有这么大的名头。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亲自出手,如果我儿子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到时会表示一点心意,不会让你们白辛苦的。”

雷祖武一边说一边将目光瞥过孔宣,现在孔宣假扮的是凌风,他可不敢说给凌风一点心意,不过,暗示的味道却很是明显。

我笑着点头:“那是自然,你儿子肯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看来这份心意我是收定了。不知dào

雷先生能不能提前透露下,你说的一点心意是什么?”

说这话,无非就是宽雷祖武的心,最起码可以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雷祖武还没说话,大门处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门被粗暴的推开,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又是砰的一声,门被大力的关上。

我跟孔宣愕然对视,进来的人是谁?居然这么的猖狂?

雷祖武苦笑一声:“这是我女儿,雷小玥,一个王字旁一个月亮的月。打小就宠坏了,你们别介yì

。”

话音刚落,门口屏风后面就转出来一个女孩,头发被烫得五颜六色,满脸的桀骜不驯。咦,这个女孩好生面熟。

女孩雷小玥目光扫过我们,哼了一声,正要转身上楼,随即目光又移了回来,落在我身上,眉头微蹙,思索了一会,猛然大呼:“原来是你!”

我挠了挠头皮,望向雷祖武:“雷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雷祖武也是有些愕然,干咳一声:“小玥,怎么了?”

雷小玥一点都没有将雷祖武的话当回事,而是咬牙切齿的朝我走过来:“老东西,可算是找到你了,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一听到‘老东西’这三个字,我顿时就记起来这个女孩是谁了。那天在李赞家楼下的花园,我叫了姬无缘姜子羽等人过来,后来姬无缘等人走的时候,耍了一下酷,直接消失在空气中,正好被路过的一个小女孩看见,为了让她相信是自己眼花,我当时还狠狠的奚落了她一顿,结果小姑娘就怒了,叫嚣着要给我好kàn



由于她烫了头发的关系,最开始我还没认出她来,直到她叫我老东西我才想起来。想不到居然这这里遇见了她,更想不到她居然是雷祖武的女儿。

“小玥,你做什么?”雷祖武站起身来,张开手挡在我跟雷小玥之间,厉声叫道。

“你别管我,这个老东西上次还骂我神经病来着。”雷小玥浑然不顾雷祖武挡在她面前,伸手去拨雷祖武的手,试图将他推开。

“小玥,别胡闹!”雷祖武声音越发严厉,中年妇女也是站起来皱眉道:“小玥,冷静点,他们是来救你弟弟的。”

“谁胡闹了,有人骂你女儿神经病呢,难道你不生气?”雷小玥柳眉倒竖,干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雷祖武的鼻子骂道:“别人欺负你手下的小姐,你都要帮着出头,现在别人欺负你女儿了,你居然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雷祖武气得全身哆嗦,扬手就准bèi

一个耳光闪过去,我飞快的站起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笑道:“雷先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狠狠的盯了雷小玥一眼,雷祖武转身跟我说道:“鬼哥,我知dào

你是打黑拳的,要是我女儿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尽管教xùn

好了。”

367 麻痹符咒

雷祖武这么一说,我顿时哑然失笑,搞了半天,雷祖武还是心痛自己的女儿,知dào

自己的女儿在我面前讨不了好,这才拦在雷小玥面前,眼看着拦不住了,马上点出我的来历,希望雷小玥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惜,雷小玥并没有听出她爸爸话里的意思,反而是搓了搓自己的双掌,然后冲掌心呸了两下,抡起脆生生的小拳头,一个直拳击向我面颊。

妈的,老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要是被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打中了,那我还混个屁啊。微微一笑,抬手去隔挡雷小玥的拳头,甚至还计算好了自己的力道,并不想给她太多的难堪,到时候轻轻将她推开就是。

没想到,就在我的手刚触碰到雷小玥的瞬间,我的全身猛然一阵麻痹,也就在此时,雷小玥的拳头已经击中了我的面颊。

砰!

虽然全身已然麻痹,但奇怪的是,各种感觉还在,雷小玥这一拳打在了我脸上,我的脸顿时犹如火烧一般的滚烫。不仅仅是痛,更有羞愧郁闷与愤nù



草,这是怎么回事?

雷小玥冷笑一声,缩回了手,又是一拳冲着我的脸打了过来。

我听到旁边的孔宣轻声的咦了一声,就在雷小玥的拳头即将击中我面部的时刻,孔宣一把抓住了雷小玥的手腕,由于两人的手都在我面前,我能看到雷小玥的手上隐隐透着红光,而孔宣的手掌却是泛着些许绿色。

“正南,你怎么样?”孔宣讶然看向我,手下却没有丝毫停顿,随手一拖,就将雷小玥拖了过来,一折一拧,雷小玥顿时被孔宣背剪了双手,大声呼痛。

妈的,老子说不出话来!我左右的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珠,示意自己不知情。

“凌局!凌局!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手行不?”雷夫人连忙叫道。

“一边去!这没你的事!”孔宣扭头厉声道:“雷祖武,这事你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雷祖武听孔宣这么一说,慌忙道:“我什么都不知dào

。”随即看了自己的女儿一样,咬咬牙:“不过,我想请你先放开我女儿,无论她做错了什么,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你能承担个鸡/巴后果!”孔宣骂骂咧咧,手中稍微用力,听到雷小玥的叫声越发凄厉以后,这才冷笑道:“小丫头,你到底给我朋友施展了什么招数,赶紧说出来,要不然,你的下场就跟这个茶几一样。”

说完,孔宣一脚踢在茶几一脚,玻璃茶几顿时被挑在了空中翻滚着,而放在茶几上的茶杯以及密码箱乒哩乓啷的掉了一地,就在茶几下落的时候,孔宣闪电般的一腿踢出,玻璃茶几瞬间被踢成了碎片。

玻璃碎片四溅,雷小玥顿时尖声大叫:“我说,我说,这是我买的麻痹符咒!”

麻痹符咒?

我楞了好一会才想了起来,在独霸山庄里面,那个羊力大仙就曾经用麻痹符咒暗算过我,恩,当时羊力大仙还说是从雷公电母手头买的。难道,雷小玥的这个麻痹符咒竟然来自山庄的那些人?

这根本不可能啊,自从花袭人高悠迪等人全部死掉以后,独霸山庄就不复存zài

了。事后娄巍曾经跟我说起过,山庄里的那些人原本就是什么第九研究所的人,对国家的忠心自是不用说,经此一役,又全部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花无缺的父亲成为了新一任的研究所所长,原来山庄的那些人研究工作不变,但是级别比以前更高,类似于我们两弹一星的时候,那些科学家的待遇。

也就是说,这个雷公电母现在也算是领取国务院特殊津贴的少数人了,吃香喝辣不说,还不用缴纳社保,他们怎么还会在外面卖麻痹符咒?再说了,科研所提升级别以后,相应的保密等级也跟着提高了数个等级,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往外面卖东西?

至于这个麻痹符咒,有一次喝酒的时候,我跟孔宣说起过,最后得出的结论,这玩意跟法术无关,纯属高科技,触及人体以后,直接跟人体的神经中枢发生作用,有点类似于坐久了以后脚麻的那种麻痹,只要过上几分钟,就会自然恢复。

孔宣还想出了一个对策,说是只要在手中施展一个法术,就能抵御这种符咒的攻击,我当时不以为然,说雷公电母已经是国家公务员,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还有机会见到这种符咒,学法术有个屁用。

没想到居然在雷小玥这个小丫头手中,我又中了这种麻痹符咒。恩,似乎先后两次中的麻痹符咒还是有些不同的,羊力大仙的麻痹符咒,虽然全身麻痹,但我还可以开口说话,但是雷小玥的这个麻痹符咒,我连话都说不出来。莫非,雷小玥这个是改良升级版本?

过了好一会,身体才恢复过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我皱眉问道:“小姑娘,你说你这个麻痹符咒在哪买的。”

雷小玥怒视着我,并没回答,孔宣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将她背剪的双手往上提了少许。

似乎孔宣弄痛了她,雷小玥倒吸着冷气,冲着孔宣大叫:“喂!你这个混蛋!轻点啊,轻点!我说,是在淘宝买的。”

“凌局,现在鬼哥已经恢复正常了,求你高抬贵手,先将小女放开吧。”雷祖武在一旁干咳了几声,神情又是心痛又是焦急,更有些许尴尬。

我能理解雷祖武的心情,我们两人,一个是连星城黑/道老大都要结交的人物,另一个却是星城市公安局局长,黑/道白道随便哪一方面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再加上儿子雷小宇更是需yào

我们去送赎金,虽然有钱有势,却也只能低声相求。

“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别出声啊!”孔宣恶狠狠的威胁,想了想,将手中的雷小玥一松一推:“你现在用手机登陆这家店铺给我们看看。”

雷小玥跄踉着朝前走了几步,不去看孔宣,反而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眼中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叫我以后小心点,见我一次打我一次什么的。

我哑然失笑,要不是你老子没提防你这个麻痹符咒,再来一百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唉,被一个小姑娘一拳揍在脸上,真是没面子,但我也没想着去报仇什么的。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这种事情,就连最无耻下流的胖子都不屑为之。算了,打一拳就打一拳吧,反正这也没有外人。

拿出自己的手机,雷小玥登陆了淘宝网站,看了旁边的雷祖武夫妇一样,脸上有些不自然,低头输入了‘跳蛋’两字。

我跟孔宣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面看到了忍住的笑意,我望向雷祖武,发xiàn

雷祖武脸上也是异常的尴尬——看到自己的女儿买这玩意,做父母的不尴尬才怪,尤其是旁边还有外人。

在手机上面划拉了几下,雷小玥找到了其中一家店面,点击进去,然后左点点右点点,差不多点了七八个链接,最后转入了一个黑色的网站页面,上面有十来个产品,找到其中一个产品,雷小玥将手机递给了孔宣:“你看,就是在这买的。”

我凑了过去,页面有三个产品,中间那个产品图片是两张符咒,上面画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花纹。图片上方上写着‘麻痹符咒’四个红字,旁边有一段小小的文字。

产品作用:可以将对方麻痹五分钟。

使用方法:将符咒撕开,在掌心搓动,一秒钟之后即会融化进手掌,手掌隐约有红光透出即可。

使用期限:一次性产品,用完就算。

呀嘿,这页面介shào

太特么的牛逼了,不过,跟一般的淘宝页面不同,这上面没有任何价格标示,而是在这张图片的下方,有一个黑色的输入框,我指着这个输入框问雷小玥:“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输入密码呗!”雷小玥扬了扬眉毛:“我也是无意中点到了这个网站,然后处于好玩,就随便输入了CPTBTPTPBCBTDTPTP这个密码,没想到竟然显示密码正确,然后网站就给我发货了。

“你随便输的这一串密码,什么PPBBTT的是什么意思?”听到雷小玥口中那一串乱七八糟的字符,我一阵头大。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雷小玥白了我一眼:“这是一种比较恶搞的密码,只不过被我碰巧猜中而已。”

我讶然问道:“然后,你就收到这个麻痹符咒了?”

“你说呢?”雷小玥反问道。

“小玥,不得无礼。”雷祖武忍不住低声叱道。

我并没有在意这些,脑中却是在想着,莫非这个网站是第九研究所的对外窗口,只有知dào

密码的人才能拿到产品,而雷小玥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这个网站,更是无意中将这个密码碰对了,这才得到了这个麻痹符咒。

“其他产品呢?”我问雷小玥。

“其他的不行,密码不对。”雷小玥摇了摇头:“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不能拿到,真是有些心痒痒。”

“还有些什么好玩的东西?”我随口问道。

孔宣却已经在上下翻动屏幕,就在他翻到其中一个产品的时候,我忍不住大声叫道:“停!”

此时的屏幕中间,有个黑手赫然在目,这只黑手,竟然就是我在星江江畔看到过的那只黑手。

368 内在联系

我转头问雷祖武:“你的那个亲戚,跟你儿子一起游泳的那个孩子,叫小伍是吧?他现在还在你这么?”

雷祖武有些愕然,点了点头,指了指楼上:“在上面玩电脑呢!”

“你把他叫下来!”我急声道。

雷祖武点了点头,飞快的跑上了楼,不一会,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就跟在雷祖武身后跑了下来,正是那天游泳池边跟雷小宇一起游泳的那个少年——小伍。

见到是我,小伍冲我微笑:“叔叔好。”

“你过来看看。”我招手要小伍过来,从孔宣手上拿过手机,把手机递给他看。小伍凑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姑父!就是这个黑手,那天小宇哥脚上的东西就是这个黑手!”

雷祖武骇然大惊,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小伍,你确定你没看错?”

小伍用力的点了点头:“先前还不肯定,看到这个图片以后,我就能肯定就是这东西了。”

雷祖武一脸求助的看向我,在他看来,这东西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了。

“你让他们先上去吧。”我挥了挥手,要雷夫人带着小伍跟雷小玥上楼。

“我的手机呢?”雷小玥冲我伸出手掌。

“待会再给你。”我翻了个白眼。

“你……”雷小玥还待说什么,却被雷夫人一把扯开,瞪了雷小玥两眼,雷小玥这才翘着嘴巴上楼。

低头看了看那个黑手的说明,图片上方写着‘跗骨神爪’四个字。作用是在深海或者地底这些环境比较恶劣的地方,利用遥控进行各种操作,主要用于考古挖掘以及深海打捞;最大可以拖动1.3吨重的物体,另外还可以切割与焊接;可以在最高达2000度、最低达零下100度的环境中工作;使用方法很简单,遥控即可;每充电一次可以连续工作五十个小时,而遥控的距离更是达到了3500米。

看到这些参数,我实在是无法想象,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材料,居然可以承shòu2000度的高温,还可以拖动1.3吨重的东西,咳咳,那啥,周杰伦的口头禅是什么来着——哎哟,不错,这个屌。

我又随意的翻动了一下,居然又给我找到了一个东西,夺命飞索。

这个东西名字虽然唬人,说穿了其实就是一根可以在空中吸附各种东西的绳索,我马上就想到了钱先生用来套赎金的那条绳索,看来,他的这条绳索也是在这网站拿的。

此外,还有一种可以随意更改声音的小玩意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玩意随便往脖子上一贴,就能改变你的音域音质,调节你的声带,甚至可以捕获别人的声音,从而调节出跟此人一样的声音……

想了想,给娄巍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个网站的链接发送给了他,要他找第九研究所的人问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这是第九研究所搞的名堂,那就麻烦他们给我解释解释,如果不是第九研究所弄的,那更好,你们高手那么多,破解那些密码应该不是难事,我相信那些产品他们会很感兴趣。

挂了电话以后,也不顾雷祖武就在旁边,跟孔宣说道:“你怎么看?”

“看不懂!”孔宣苦笑摇头,点燃一支烟,轻咳了一声:“不过,我觉得绑匪跟这个网站应该有些关系,最起码,他的那些道具就是这个网站提供的。”

“看来,只能等钱先生电话了。”我叹息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将雷小玥的手机丢在一旁,摸出一包烟,丢给了孔宣一支,又丢给了雷祖武一支,笑道:“雷老板,抽不抽得惯这种烟?”

雷祖武接过烟:“我自己抽的还是十块一包的,还不如你这个烟呢!”

三人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雷祖武的电话却一直都没有响起。

抽完一支烟,我问了雷祖武密码箱的密码,因为茶几已经被孔宣踢烂,我只得将密码箱放在沙发上,打开箱子,拿出几叠钱翻动了一下,冲孔宣挤了挤眼睛,孔宣自是会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个装有幻影鬼蚊的盒子在他手中闪了一下便消失不见。

凑到密码箱前面翻动了一下钱,孔宣漫不经心的问道:“这儿有一百二十万么?怎么感觉跟张鼎成一百一十万差不多呢。”

孔宣说这话的时候,手在钞票上有一个停顿,我隐约看到了有一道微不可察的阴影从他手上飞在了箱子里面。

“确确实实是一百二十万。”雷祖武不知dào

我们是什么意思,干笑道:“你看,一共有四层,每层是五六三十扎,三四一百二,绝对不会错的。”

孔宣冲我点了点头,意思是幻影鬼蚊已经放好,我笑着将密码箱合上:“没错就行,就怕到时候绑匪以这个为借口,说钱的数目不对,到时候不放人就麻烦了。”

雷祖武楞了一下:“事关我儿子的性命,我绝对不可能在这方面做手脚,呃,鬼哥,你说我要不要再加多几万块进去?”

“没有必要,这个钱先生似乎不怎么看重钱,你想想,周沐阳算是亿万富豪吧,他只要了一百万,张鼎成算是亿万富豪吧,他只要了一百一十万,你也算是亿万富豪吧,他只要了一百二十万。”我安慰雷祖武。

“说的也是,这个钱先生索要的金额怎么这么奇怪?”雷祖武挠挠头皮。

“哦?”我斜着眼睛看着雷祖武:“你发xiàn

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他索要的金额跟我们在天地大厦的年租金一模一样。”雷祖武皱眉道:“而且,我们三家都是从天地大厦撤走的公司,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内在联系?”

听雷祖武这么一说,我也是吸了一口冷气,咦,这种推论也不是没有可能哦。自从福神死后,黄建国的公司业务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好运,而清湖区的平安大厦落成以后,更有很多天地大厦的商户搬去平安大厦,说到底,那边地理位置又好,而且租金也不贵。

会不会是黄建国因为公司运营不善,恼羞成怒之下,干脆绑架手下商户的儿女,借此来敲打其他商户?恩,这种可能性的几率极大。

当下就想去天地大厦找黄建国,刚站起身,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密码箱,马上想到现在雷祖武这事还没了结,第一次心里生出了感叹,要是能分身多好?或者把姬无缘的那扇红门弄过来,上一秒还在星城,下一秒嗖的一声就去了天山。

可惜,姬无缘那个畜生,真特么的小气。

正纠结的时刻,有电话响起,雷祖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来电号码,上面就四个字,私人号码。”

“应该是钱先生电话,你按免提。”我沉声说道。

雷祖武按下免提,电话里头果然传来了钱先生那熟悉的声音:“雷老板,晚上好啊。”

晚上好?我忍不住望了一眼窗外,虽然现在已经日落西山,可也还没到晚上吧?

雷祖武也是一愣,干咳了一声:“钱先生你也晚上好。”

“雷老板你可真虚伪,现在才六点钟,太阳刚下山,也能算晚上?你这个人太狡猾,我书读得少,肯定会被你骗,那谁,鬼哥在不?”钱先生嘿然笑道。

“我在!”我只能出声回答。

“啧啧,你跟凌局长还真是命大啊,那么大个的炸弹都炸不死你们。”钱先生哈哈一笑:“既然这样,我们这次玩一个更刺激的!”

听钱先生这么一说,雷祖武惊慌失措:“钱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钱先生顿时暴怒。

“呃,钱先生,你打算怎么玩?”我苦笑道。

“这两天想必你们也累了,先休息一天吧,后天上午十点,你来这里,我们开始更刺激的游戏,对了,我给你的手机你没丢吧?”钱先生冷哼道:“警告你啊,那个手机你千万别丢,丢了的话,我会很生气,我要是很生气的话,星城就会爆zhà

事件发生。”

说完,钱先生便挂了电话。

我跟孔宣对视了一眼,跟雷祖武交代了几句,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猛然想起来一件事,转身问雷祖武:“雷老板,你这有保险柜么?”

“有的。”雷祖武不知dào

我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愕然看着我。

“我帮你把钱放进保险柜里面吧!”我走到客厅,拎起密码箱,冲雷祖武使了个眼色,雷祖武虽然不知dào

我打算做什么,但还是带着我走到了二楼书房里面。

打开保险柜,我将钱先生给我的手机放进了保险柜,然后将门关上,这才跟孔宣说道:“妈的,这个钱先生一直在说手机手机,我怀疑他在这个手机上面装有监听卡,甚至还有跟踪器也不一定。如果真有窃听器的话,只有把手机放进保险柜里面,他才听不到我们说话。”

听我这么一说,孔宣也是皱眉:“对哦,还真是有可能,吗的,那不是我们之前所说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一阵沉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钱先生岂不是已经知dào

我们利用幻影鬼蚊来追踪赎金的事情?而且,刚才我们已经发xiàn

了他那些工具的来源,并打电话给娄巍去破解那个网站的密码,他会不会马上做出防范?还有,我们刚才怀疑他有可能是天地大厦黄建国那边的人,这么一说,岂不是已经打草惊蛇?

369 赚钱大业

见到我们沉默不语,雷祖武忍不住插了一句:“鬼哥,凌局,你们就将这个手机放在保险柜里,不就行了?”

我摇了摇头:“那可不行,你刚才也听到了,他要用这个手机来联系我,如果联系不到我,他就会引爆zhà

弹.”

“要不,将卡取出来,放到另外一个手机里面?”雷祖武继xù

建议。

“说不定古怪就在SIM卡里面。”孔宣皱眉道:“现在有一种手机窃听器,就是在你的SIM卡上植入一个对讲机的芯片,你这边说什么,那边就能接收得到。”

听孔宣这么一说,我连忙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自从在金家事件中使用过一次窃听器以后,这家伙沉迷于监听偷窥行业好长一段时间,对外号称是窃听领域中自学成才的新一代领军人物。

胖子听我一说,开口就问:“你这个手机现在还有多少电池?”

“什么意思?”我有些愕然:“手机里面不都是一个电池么?”

胖子在那边嘿了一声:“我是问,电池还有多少电量?”

我蹙眉想了想,根本就没有印象,除了手机没电报警的时候,谁特么的会去注意电池还有几格?要雷祖武打开保险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丢进去关上了门:“现在电池还有一大半的电量。”

“这个手机里面不可能有监听!”胖子断然下了结论。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有些好奇。

“监听是需yào

耗电的。距离越远,耗电量就越大;监听时间越长,耗电量就越大,你这手机都用了两三天了,现在还有一大半的电量,这怎么可能?”胖子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觉得啊,这个钱先生实在没有必要窃听你们说话,不过,在手机里面放一个跟踪器倒是很有可能。”

似乎有些道理,我挂了电话,跟孔宣说了胖子的分析,孔宣点了点头:“胖子说的虽然有道理,不过他毕竟是自学成才的民间艺人,没有任何权威性可言,我们还是找个科学的办法来检测一下。”

我挑了挑眉毛:“你又知dào

什么检测办法?”

“很简单,下一个360安全卫士不就可以了么?”孔宣笑道。

一想也是,要雷祖武再次打开保险柜,拿出手机,下载了手机卫士,启动卫士检测了一番,正如胖子所说,手机里面并没有监听软件在运行。

当下松了一口气,至于手机里面可能装有跟踪器,我们也无所谓了,只要不被监听就好说。

尽管如此,从雷祖武家出来以后,我们还是去电子市场找真zhèng

的专家重新检测了一下手机,确定手机没有装监听这才真zhèng

的放下心来。专家在打开电池盖后,发xiàn

了一个米粒大的跟踪器,问我是不是要将跟踪器取出来,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装在里面,如果取出来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天地大厦找黄建国,看看在他这里能发xiàn

什么蛛丝马迹。

走到天地大厦大门口,值班的保安正好是李汉宣队长,就是上次被我踩断了腿骨事后又被福神修复好的那个络腮胡子。

见到是我,李汉宣脸上浮现出悻悻的神情:“两位找谁?”

“我找你们老板黄建国!”我笑道。

“有预约没?”李汉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孔宣冷哼了一声,李汉宣连忙补充道:“我这就联系我老板。”

“老李,你让他们上来吧。”对讲机里面传来黄建国的声音,顿时记了起来,李汉宣身上有一套很先进的即时通讯工具,所以,黄建国知dào

我们来了一点都不稀奇。

电梯到了85层,然后走楼梯上到了86层,86层门口的保安将我们放行以后,有一个女文员领着我们上到了88楼黄建国的办公室。

进门就看到了黄建国的办公室里面坐了一个女子,正抽噎着抹眼泪,仔细一看,咦,这不是那谁,林霖么?黄建国明明知dào

我们要来,还让林霖在办公室哭哭啼啼的是什么意思?

黄建国招呼我们坐下,看着我跟胖子,脸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正南,凌风,不好意思啊,小霖跟我有些私事,一时也抽不开身,只能将就着在这办公室见面。对了,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呃,是这样子的,我的发小前段时间跟我联系上了,这些年来,他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发了大财,至于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到底是什么,他没说我也没问。”我呵呵的笑着。

“见不得人的勾当,该不会是偷摸抢劫之类的吧?”黄建国挑了挑眉毛,这段时间天地大厦的金融危机让他精神不是很好,眼圈都有些发黑。

“你这话就落伍了,在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里面,偷摸抢劫的只能算是低收入人群。”孔宣在一边笑着解释:“真zhèng

发大财的,是做保健品的。一条鹿茸加一只王八就可以兑出十万瓶鹿龟酒,十来斤面粉加点枸杞就可以搓出来几百万粒养生大补丸,随便丢几个柠檬到游泳池里头,这一泳池都是带碱性的健康功能饮料……”

黄建国忙不迭挥手打断了孔宣的滔滔不绝,干笑道:“凌局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们还是先听正南说正事吧。”

我哈哈一笑:“反正这哥们赚了钱,但这些钱都见不得光,既然见不得光,那就得洗钱对不对,现在洗钱最牛逼的手段是什么?当然是拍电影啦!明明票房只有一千万,他可以对外宣称票房收入一亿或者几亿,这样,那些见不得光的钱就正大光明的落进了口袋。呵呵,扯得有点远了,总而言之,我发小要跟我们一起赚钱,我们打算成立一家影视公司,专门用来洗钱……呃,专门开展我们的赚钱大业!”

“然后呢?”黄建国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租场地啊。要不我来找你干什么?找你演皇阿玛么?”我装作哭笑不得的用手指了指黄建国:“我们只要注册一个公司,然后在你这租一层楼房,再找几个策划摄影之类的,这不就齐活了么?”

“那好,那好!”黄建国顿时笑道:“我这就叫招商部的老邓跟你们聊具体事宜。”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过了一会,那边接起电话叫了声黄总,黄建国嗯了一声:“老邓,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挂了电话,黄建国笑道:“稍等,老邓马上上来,都是几个熟人了,我保证给你们最优惠的价格。”

“不过……”我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黄建国有些讶异。

“凌风是公安局长,星城有些风吹草动可瞒不过他的眼睛。”我叹息了一声:“黄总,最近天地大厦似乎不是很太平啊。”

“这话怎么说?”黄建国的眼神更加疑惑。

“以前的三好餐饮,是不是在你们天地大厦租有办公区域?”我心里冷笑一声,前戏已经做完了,现在应该九浅一深了。

“恩!没错。”黄建国点了点头。

“前天,周沐阳的儿子被歹徒绑架,被勒索了一百万的现金!”说完这句话,我马上盯着黄建国的眼睛,看看他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出现。

“绑架?”黄建国脸色一变,与此同时,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林霖也是尖叫一声,声音充满惊惶与不安。

我讶然的瞟了林霖一眼,有些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惊慌失措,顿了顿,继xù

问黄建国:“张鼎成在你们天地大厦也租有一个楼层吧?还有英皇会所的雷祖武,是不是也租有一个楼层?他们的孩子都被绑架了,昨天张鼎成在付出了一百一十万的赎金以后,将他的孩子赎了回来。而雷祖武的孩子,目前还在绑匪手中,绑匪索要的赎金是一百二十万。”

黄建国脸上阴晴不定,好半响他才tian了tian嘴唇:“正南,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心中掠过一丝淡淡的疑惑,黄建国此人的胆量我是有所了解的,那时候,他面对着我们这边特警黑洞洞的枪口还能谈笑风生,可是现在,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就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这有些不对劲啊。

想归想,口中却是淡然说道:“难道黄总你没有发xiàn

,这三家公司都是从天地大厦搬迁到平安大厦去的?而且,歹徒的索要的赎金分别是这三家公司一年的租金!”

此话一出,黄建国更是眼神闪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东西,好半响,他才问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现在别人都在说,是你们天地大厦,在敲打那些撕毁合同搬去平安大厦的公司,当然,这原本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现在我们不是打算租赁你的楼层么?有些事情,自然是要问清楚。”我微笑道。

黄建国苦笑一声,将目光移到林霖身上:“还是你跟他们说吧。”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都是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意思?林霖能跟我们说什么?

“鬼哥!”林霖还没开始说,就又开始抽噎起来。

“哭什么哭。”黄建国不耐烦的大声说道:“哭能解决问题么?”

林霖顿时收住了哭声,深吸了两口气,缓缓说道:“我的妹妹林霏也被人绑架了,歹徒开口就问我要五百万。”

370 门前惊变

听林霖这么一说,我顿时大吃一惊,这吗比的都是怎么回事?

林霏,不是一个护士么?又不是什么有钱人,钱先生绑架她做什么?而且,他居然还开口问林霖要五百万的现金,这更是没道理啊,周沐阳、雷祖武、张鼎成这些亿万富豪都只要了一百万左右的赎金,而林霖只是一个二奶,居然问她要五百万的赎金?

一时间头大无比,心如鹿撞——一头吃了三斤伟/哥的巨鹿。

突然觉得我刚才的那些推论变得异常的滑稽,异常的可笑。你不是说天地大厦绑架商户么?现在林霖的妹妹也被绑架了算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黄建国在搞鬼么?现在被绑架的是可他枕边人的亲妹妹。

难怪黄建国跟林霖听到我说绑架案件以后,是那副表情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是黄建国做贼心虚。

沉默……

场中一片沉默。

谁也没开口说话,或许,大家都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

笃笃笃。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然后门被推开一条缝,传来一道浑厚朴实的男声:“黄总,我是邓伟康。”

黄建国楞了一下,看了我跟孔宣一眼,大声说道:“老邓,你在外面等一会,呃……你还是先回办公室吧。”

门口的老邓哦了一声,将门拉紧,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轻咳一声:“小霖,这个绑匪跟你通电话了?”

“嗯,是的,要不然我怎么知dào

他问我要五百万。”林霖奇怪的看着我,似乎我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

“他有没有说他是谁?”我皱眉道。

“没有,就说要我准bèi

好五百万的现金。”林霖说到五百万的时候,忍不住瞟了一眼黄建国,很明显,她要拿出这么多钱很吃力,只能寄希望于黄建国。

“那他有没有说怎么交yì

?”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钱先生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就只说准bèi

好钱以后,在星城论坛的八卦江湖版块上发一个帖子,随便说些什么,但是标题必须是‘为了五百万,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林霖低头说道。

“妈的,在星城论坛上发帖子,他怎么不说去天涯发帖子?”我实在是有些抓狂,这个人看来是钱先生无疑,只有他才会想出这么无厘头的主意。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叹息着问林霖,目光却是扫过黄建国。

“还能怎么办?”林霖双目无神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黄建国。

“咳咳!”黄建国轻咳一声:“小霖,你先拿你自己的钱垫着,把你妹妹赎回来以后,过段时间我再把钱给到你,现在公司压力很大你也是知dào

的。”

“我现在只能筹集到405万,这些钱里面有我姐妹借给我的34万,还有我爸妈的全部积蓄27万……”林霖又忍不住抽噎起来。

“好了,这些事情就不用说了,我这就给你一百万!”黄建国拿出支票本,唰唰唰的写了一张支票,嗤啦一声撕了下来递给林霖,看了看表:“你赶紧跟银行预约,说不定今天能拿到现金,你先走吧。”

林霖接过支票,站起来抹了把眼泪,冲着黄建国弯腰鞠躬:“谢谢黄哥。”

“好了,别唧唧歪歪了,走啦走啦!”黄建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林霖又冲我跟孔宣打了个招呼,这才转身离去。

待得林霖离开房间以后,黄建国轻咳了两声:“凌局,破获这种绑架案一般需yào

多长时间?”

孔宣啧啧了两声:“这个不好说,都是几个熟人,我也不瞒着你,运气好的话,三五天就能破获,不过,前提得要运气好。运气一般的情况下,一两个月算是快了,一年半载算是正常,甚至一直都是悬案也有可能。”

听孔宣这么一说,黄建国呆呆的看着刚才林霏坐的位置,也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才骂了一句:“妈的,就当这钱丢水里了!看来这娘们有些晦气,是该让她走了……对了,正南,你的那个发小是全权委托你负责租赁这件事呢,还是只要你来问问价格?”

我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他只是要我来问问价格,原本他是想去平安大厦的,但是我说跟黄总你熟,说不定有折扣,所以……”

黄建国点了点头:“正南,一句话,你那朋友不就是要洗钱么?你帮我转告他,我在京城有关系,可以介shào

他认识那些院线老板。”

“靠,有这门路那还说啥,我这就回去告sù

他这个好消息!”我装作惊喜的大声说道。如果我不装出惊喜的样子那就说明我外行,院线老板呢,哪个电影能上档期哪个电影不能上档期基本他们说了算。

又‘激动’的跟黄建国扯了几句,两人这才起身告辞。

走到楼下,我跟胖子打了个电话,说林霖那边需yào

一个人去监视,胖子听说要监视的人是以前英皇会所的小红,先是喜出望外,然后语气一变,道貌岸然义正词严的说此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赴汤滔火在所不惜,忧国忧民义不容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老/汉/推/车/九浅一深……

挂了电话,跟着孔宣开着车在星城毫无目的的四处乱转,其实也不是毫无目的,我们是想勘察下地形,推敲一下钱先生下次可能会用到的逃跑方式。

第一次拿赎金,他让我们将钱扔下了星江大桥,他在桥底下开着改装后的渔船从容的离去。

第二次拿赎金,他让我们把钱扔下了下水道,他在下面将钱掉包以后,散步般的从容离去。

第三次拿赎金,他会采取什么办法呢?他在电话里头说明天来一个更加刺激的游戏,会是什么呢?

水里的方法他用过了,地底的方法他也用过了,下一次不会是从天上离开吧?随即我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在我们国家,空中管制极其严格,民航局的许可以及当地空军部门的空域开放问题这都有流程,可不是用一张假身份证就能租赁到直升飞机的。

不过,我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万一这个钱先生要我们将钱放到某处山顶或者某座大厦的楼顶,然后遥控着那只叫什么跗骨神爪的黑手过来把钱拎走呢?呃……好像这个黑手的使用说明里面没有说它会飞。

但是,如果钱先生要我们把钱放在江边,他再遥控着跗骨神爪将密码箱拖进水里面逃走呢?反正遥控距离有3500米,他随便坐在某处江畔都可以操控,至于钱会被水浸/湿,呵呵,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晾干了依然能用。

草,真要是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阻止他?我将这种可能跟孔宣一说,孔宣也是目瞪口呆。想了好半天,孔宣突然开口骂道:“靠,正南,我发xiàn

你真的是一个傻/逼!”

我怒道:“你特么的才傻/逼呢!”

孔宣笑道:“箱子里面不是放了幻影鬼蚊么?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要让钱先生把赎金拿回去么?这样才能找到其老窝,才能将其抓获,你说你居然还想着阻止他,你不是傻/逼是什么?”

一想也是,对啊,有了幻影鬼蚊,我特么的还担心个毛,不过,我口中兀自强辩:“切,你一开始不也是没有想到?再说了,万一你的幻影鬼蚊失效了呢?”

“怎么可能?就算把密码箱丢进熔浆中,我的幻影鬼蚊都能飞回来。”孔宣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没有红一下,估计不是在吹牛。

“那好,我们先去吃饭!”我闻言心中大定。

——————————摩拳擦掌的分割线——————————————第二天上午八点半,我们开着凌风的越野车到了雷祖武家,在看到雷祖武的瞬间,我们都是微微一愣,一天两晚的时间,雷祖武已然双眼全是血丝,脸上更是胡子拉碴,如同老了好几岁。

不管他以前有没有做过鸡头,不管他现在是从事什么职业,这些都无关紧要了,这一刻,他只是一个父亲。

可怜天下父母心。

客厅已经收拾干净,没有了茶几的客厅,显得怪怪的,我跟孔宣坐下来喝水都只能将一次性杯子放在脚旁边。

差不多九点的时候,传来一阵门铃声,正全神贯注留意着手机的雷祖武下意识的将手机拿了起来,发xiàn

不是手机的声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睁大眼睛茫然四顾,我指了指大门方向,雷祖武才幡然醒转,不好意思的拍了下额头,走到大门旁边的门禁监控前瞅了一眼,按下了通话器:“谁?”

“送快递的!”通话器中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雷祖武按下了院子里的铜门开关,同时转身冲着三楼大声喊道:“小玥,你是不是又在网上买什么东西了?”

三楼传来门开的声音,然后是有人踢踢踏踏的从楼梯走下来,不一会,穿着大嘴猴睡衣的雷小玥就出现在我们面前,看了我们一眼,雷小玥也没有打招呼,径直走到雷祖武旁边,不满的说道:“你就不能签收一下吗?这是我给家里买的茶几呢。”

雷祖武楞了一下:“我怎么知dào

是什么东西,万一是你的私人物品呢?他又没说是茶几。”

正说话间,大门传来敲门声,雷小玥走了过去将门打开。大门的位置正好被屏风挡着,我也看不到门口快递小哥的模样,出于礼貌,我准bèi

去门口搭把手,如果是茶几的话,应该有很大一个包裹。

还没等我走过去,门口就传来雷小玥的一声尖叫,然后是雷祖武的一声怒吼:“草,你干什么?”

说话间,雷祖武好像一只敏捷的猎豹,朝门口扑过去,随即砰的一声,雷祖武被人一脚踢开,倒飞了三米远,仰天摔倒在地。

371 后生可畏

这是一个高手!

我瞬间就做出了判断,从雷祖武扑过去的姿势以及速度来看,雷祖武的功夫绝对不在胖子之下,要知dào

,胖子可是打过黑拳的,光从这一点,就说明了雷祖武本身就是一个功夫高手。尽管这样,雷祖武还是被门外那人一脚踢飞,这么算起来,门外那人的功夫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骇然大惊之下,我迅疾的闪过屏风,双脚一前一后,整个人的重心聚集在脚尖,全身肌肉/紧绷,只待转过去就发动凌厉的攻势,可是,在看到门口情形的时候,我就好像被人点穴了一般,顿时呆立不动。

门口一前一后站着两人,前面一人是满脸惊骇的雷小玥,后面一人却是那个嘴角有黑痣的大肚中年人,也就是我在星江江畔以及龙腾盛世小区游泳池旁边见到的那名中年人。中年人贴身在在雷小玥身后,一只胳膊紧紧的勒住雷小玥的脖子,指尖勾着一个炸弹,这个炸弹一如之前我所见过的定时炸弹,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开启倒数计时。而他的另一只手上却是拿着一个类似于车钥匙一般的东西,估计是炸弹遥控装置。

雷小玥双手抓/住中年人的胳膊,使劲往下拽,可惜,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拽不动中年人的手臂,好在中年人并不想勒死她,尽管雷小玥一脸的难受,但并没有出现因为窒息而导致的面色发紫。

孔宣此时已站在了我身后,雷祖武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颤声问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中年人微微一笑,根本不是刚才那个爽朗朝气的声音:“鄙人姓钱!”

“你就是钱先生?”我讶然问道。至于他不是用刚才那种声音我反而不是很惊讶,毕竟在那个网站上我有看到可以更改声音的科技产品。

“不,我是钱后生!”中年人扬了扬下巴:“站在门口说话可不是待客之道,你们不邀请我进去坐一会么?”

雷祖武楞了一下,连忙说道:“当然,你请进,钱……后生。”

后生是星城的方言。如果按照字面的解释,后生跟先生是相对应的。先生,就是先出生的人,后来演变成掌握了某些知识的人,譬如教书先生、账房先生,算命先生……再后来,又转变成对别人的尊称,譬如钟先生,丁先生,孔先生等。而后生,字面上解释则是后出生的人,在星城的方言中,就是小辈的意思,最常见的搭配组合,就是‘后生伢子’‘后生崽’等。

钱……后生,妈的,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他怎么不叫钱畜生?很显然,这个钱后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就好比钱先生,也是一个信口拈来的名字。

“坐坐,别客气,跟自己家里一样!”钱后生犹如自己是这家的主人,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将雷小玥推到沙发前,笑着说道:“你是雷小玥么?”

“是……是的!”雷小玥颤声回答。

“不错,不错,还挺漂亮的。”钱后生笑眯眯的夸奖:“我说的是你的睡衣挺漂亮的,在哪买的?赶明我给我女儿也买一件!”

“淘……淘宝……”雷小玥战战兢兢。

“知dào

我手上的是什么吧?这个是炸弹,只要我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它就会砰的一声爆zhà

,到时候,你的心啊肝啊肺啊就会被炸得四处乱飞,是不是有些不信?要不要我按下遥控器证明给你看?”钱后生很是柔和的跟雷小玥解释着,就好像是一个幼儿园的老师正在耐心的教小朋友学儿歌。

雷小玥面色苍白,拼命的摇头,尖叫道:“不要,不要按!”

“那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钱后生将雷小玥按坐在沙发上,又将炸弹放在了雷小玥怀里,雷小玥又是尖叫一声,正要扔掉,钱后生却伸手按着炸弹,微笑道:“别不听话,要不然,我就真的按遥控了哦。”

听着这个钱后生笑嘻嘻的说着这些话,我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凉意,这个人肯定是一个疯子,我见过有人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也见过有人漠视生死,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将自己的生命当做是一个玩笑,就好像他是一只有拥有九条命的老猫——要知dào

,这炸弹爆zhà

的话,他自己也绝对的粉身碎骨啊。

钱后生这才坐了下来,很是惬意的靠在沙发上,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雷先生,你的钱准bèi

好了没?”

雷祖武指了指在沙发旁边的密码箱:“都在这,一百二十万。”

“打开给我看看!”钱后生漫不经心的说道。

雷祖武提起了密码箱,放在沙发上打开,露出了里面一叠叠的钞票,也不待这个钱后生吩咐,雷祖武自己主动的拿起几叠钞票,在手中翻动着,红艳艳的钞票发出轻微的嗤嗤声。

“不错,不错!”钱后生在看着雷祖武翻动了十来扎钞票以后,笑道:“把箱子关起来。”

雷祖武顿时急道:“钱先生……钱大哥,我的儿子在哪?”

“急什么?现在还没交yì

呢!”钱后生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这……不就是……难道你不是来拿钱的?”雷祖武更是焦急,语无伦次的说道。

“谁说我要把钱拿走了?”钱后生笑道:“拿钱是钱先生的事,我是钱后生,不管这事。”

“那你来干什么?”我讶然问道。

“钱先生不是说要跟你玩一个游戏么?我是来送道具的!”钱后生看着我,一脸狡谲的笑容。

“道具?什么道具?”我指着雷小玥怀中抱着的炸弹,皱眉道:“你说的是这个炸弹么?”

“不知dào

你们有没有了解一些国际的一些恐怖组织。”钱后生突然将话题转开。

“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

“没什么意思,只是告sù

你,在国外,有很多譬如人体炸弹啊,汽车炸弹之类的东西,今天的道具就是这些!”钱后生看着雷小玥,哈哈一笑:“恭喜你,雷小姐,你光荣的成为了一名人体炸弹。”

雷小玥闻言顿时尖声大叫,全身顿时犹如筛糠一般的颤抖,那枚炸弹眼看就要从她怀里抖落下来。钱后生扬了扬手中的遥控器:“我没跟你开玩笑哦,如果你将炸弹掉了下来,我就马上引爆它。”

雷小玥闻言,连忙双手扶住了炸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钱……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雷祖武急道。

“妈的,听不懂中文么?都说了是人体炸弹么?不懂的话自己去百度!”钱后生恶狠狠的骂道。

“我来做这个人质行不行?你把我女儿放了吧?”雷祖武大声说道。

“想得美,你长得这么丑!”钱后生呸了一声,站起身来,冲我说道:“正南,我们要开始行动了,雷先生你就不要送客了,你要是送的话,我就按遥控来感谢你。”

雷祖武一脸的惶恐又是一脸的愕然,这也难怪,原本是打算用一百二十万的赎金来换取儿子的安全归来,没想到居然把女儿也搭了进去。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有些愕然,这个钱后生似乎比钱先生更难对付,最起码,他不怕死。孔宣上前拎起了皮箱,我则跟雷祖武点了点头,意思是要他放心。钱后生嘿然一笑,招呼雷小玥抱着炸弹站了起来,一行人走到大门外。

在凌风黑色的越野车旁边,停了一辆银色的面包车,十一座的那种,钱后生示意我拉开了车门,然后冲孔宣扬了扬下巴:“凌局,还是你来开车吧,呵呵,赶紧叫多两次凌局,说不定以后就没得叫了,哈哈哈。”

听到钱后生说这话,我不禁暗暗寻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以后没得叫了?难道他这次打算弄死我们?

孔宣上了驾驶座,我则坐到了后面,见我们上了车,钱后生带着雷小玥走到了副驾驶座旁边,示意孔宣降下车窗,钱后生从杂物箱里面摸出一大卷透明胶布,喝令雷小玥将炸弹抱好,雷小玥似乎也猜到了钱后生的意思,哇哇大哭。

钱后生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只是笑着,左一圈右一圈的将炸弹紧紧的缠在了雷小玥身上,歪着头左右检查了一下,这才将雷小玥推上了车。

冲我诡异的笑了笑,钱后生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划拉了几下,切换到一个屏幕,点了两下,将平板伸到我面前:“LOOK!”

定睛看去,看到屏幕上有几个人,一个是孔宣一个是我一个是哭哭啼啼的雷小玥,另外还有一只拿着平板的手,很显然,这个屏幕显示的正是这个金杯车里面的情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为什么不把赎金直接拿走,反而要我们上面包车,还要搞这些名堂?”

钱后生嘿嘿一笑:“都说了,这是钱先生要跟你们玩游戏,我只不过是一个送道具的路人甲而已。给你看这个屏幕,是告sù

你,在这车上有摄像头,我随时都能监视到你们的动静,你们可别想着开到什么地方就将炸弹扔掉,一发xiàn

你们有不对头,我真的会按遥控器的哦。”

372 生死时速

我看了看平板上影像的角度,目光投向驾驶台的仪表盘,在中间那个导航仪的位置上方,有一个乒乓球大的半球形黑色罩子,里面隐约有红点闪烁,看来这个就是摄像头了。

而且,从平板的扩音器中也传出来了我跟钱后生对话的声音,虽然声音不是很清楚,但是很显然,这个摄像头还带有监听的功能。

苦笑一声,我问道:“那你能告sù

我,钱先生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先上车,等他电话。”钱后生笑嘻嘻的缩手将平板拿了回去,随手关上了车门,车门外传来他的声音:“我将遥控器跟监视器送给他,他自然会联系你。”

说完,钱后生转身就走,一点都不在意会有警察跟踪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想来也是依仗手中的遥控器。

转头看了看那个摄像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放在孔宣的座椅之下,这个角度,摄像头是绝对看不到的。

雷小玥看到了我的动作,止住了哭泣,眉头紧蹙一脸疑惑,张口就要问询,我连忙抢先问道:“小玥,你怕不怕?”

听我这么一问,雷小玥楞了一下,随即马上摆出一副凶狠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她眼角还挂着泪珠,偏生要做出这个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见我这样,雷小玥有些不知所措,眼中闪现过不解与疑惑,脸上凶狠表情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怯生生,楞了七八秒,雷小玥才弱弱的回答:“肯定怕啦!”

我呵呵一笑:“小玥,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才好kàn

也更真实,为什么要装出一个刁蛮任性的样子来呢?”

原以为会遭受到雷小玥的反唇相讥,没想到雷小玥却低头不语,我也懒得管她,飞快的按着手机。妈的,有监视是吧?有监听是吧?难道你还能知dào

老子在偷偷发短信?

发短信的功夫,雷小玥幽幽的回答:“我爸爸是英皇会所的老板,在我同学的眼里,我就应该是那种太妹的形象。不管我怎么试图着用其他方式证明我不是太妹,他们都认为我是装的。到了后面,我也懒得去证明了,小太妹就小太妹吧。”

我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手中却是忙着给胖子发信息。

“胖子,我们现在在一辆面包车里面,导航仪位置有一个摄像头,还带监听功能,有什么办法破?”

在等胖子回消息的同时,我将短信息的铃声调成了震动。

很快,胖子的短信就回了过来,三个字——没办法。

我苦笑了一声,放好了手机,望向雷小玥,只见她双手抱着炸弹,整个上半身被一道又一道的透明胶布缠得死死的,犹如一个粽子,就算我手中有剪刀,可以将透明胶布剪开然后将炸弹扔出窗外,但这时间最少需yào

好几秒钟,足够让那个钱后生反应过来,然后在那边轻轻一按,我们这边立kè

粉身碎骨。

心中虽然对钱后生恨得牙痒痒,但也有那么少许佩服,光从用透明胶布缠绕炸弹这一手,就能看出他的心计不在钱先生之下。

妈的,这个钱后生该不会就是钱先生吧?突然之间我有这么一种想法,随即又马上否决,在星江五桥,我曾远远见过钱先生一面,虽然没有看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钱先生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肚子。

目光无意识的从雷小玥身上扫过,钱后生的捆绑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雷小玥的衣领已经大大的敞开,露出了一大截胸大肌,看得出来,她没有穿内衣,而在她的锁骨下方,更有一句纹身。

是的,一句纹身。

这个纹身就是一句唐诗——床前明月光。

我有些好奇,笑着问:“小玥,你这个纹身是什么意思?”

雷小玥的脸突然一红:“这是我跟我男友一起纹的,他胸口是低头思故乡。”

“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这有什么讲究吗?”我更是好奇。

一直在前面没有说话的孔宣笑着说道:“正南,我说你这人真是没素质,人家小孩子在身上纹什么东西关你屁事啊,唐诗而已,还能有什么讲究?对了,说到这个,我也打算在我的小腹上纹一句唐诗呢,咳咳,你说是‘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这句好呢?还是‘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好?哈哈哈。”

“你最好在前面纹一个‘逢林莫入’,人家小孩在呢,别说那些畜生话。”我用手指着孔宣,哭笑不得的骂道,转头问雷小玥:“说说,这唐诗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叔叔说说。”

我跟孔宣这么插科打诨,其实也是为了转移雷小玥的注意力,胸前绑着这么大个炸弹,要是不分散一下她的心神,她的精神万一崩溃了怎么办?人要是崩溃了就什么都敢做,如果被钱先生看到她拼命的撕扯自己身上的透明胶,到时候老钱轻轻的一按遥控器,轰然声中,大家一起玩完。

听我追问这个纹身的来历,雷小玥低声说道:“我的小名叫明月。”

玥跟月亮似乎没什么关系吧?我虽然读书少,但你也骗不到我!因为我以前有一个同学叫刘玥,她就跟我说过,她的名字是一种传说中的神珠,从哪以后,我管她叫神猪,或者飞天猪……扯远了,这个雷祖武看来真的没啥文化啊,雷小玥的小名居然叫明月……咦,床前明月光,似乎味道不对啊,床前……明月……光,靠,雷小玥,你这么曲解古诗,就不怕李白爬起来找你摔跤么?

孔宣一听,哈哈大笑:“你男朋友的小名是不是叫故乡?”

雷小玥似乎又回到了太妹状态,哼了一声:“我男朋友才不是叫故乡呢?”

“哦?”孔宣讶然。

“他在他下面那里纹了两个字‘故乡’……”雷小玥噘/着嘴说道。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都是大笑起来。他吗的,唐诗居然还能这么玩,不知dào

死去千年的诗人们会有什么感想?

年轻真好。

雷小玥见到我们笑的前俯后仰的,一开始还冷冷的看着我们,最后,她自己的嘴角也是勾起一丝笑意,慢慢的,这抹笑意越来越浓,最后,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正笑得不可开交之际,我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钱先生给我们留的那个手机。我轻咳了两声,示意大家收住笑声以后,我这才按下了免提。

“笑得挺开心的嘛!”钱先生的声音从话筒里面传出来。

“苦中作乐罢了!”我不卑不亢的回答。

“啧啧,苦中作乐,说得好像你现在很苦似的。”钱先生啧啧了两声,接着说道:“既然你们要找乐子,那我们这就开始刺激的游戏好了。”

“什么游戏?”我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干燥,同时心里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游戏呢。

“先把车开出小区吧,凌局。”钱先生嘿然笑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闻言大为惊讶,先前是钱后生这么说,现在钱先生也是这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由开口问道。“最后一次叫凌局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市zf工作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了,关于凌风的任免通知马上就会出来。凌局,市长待会就要找你谈话了哦,你是不是有些小激动呢?现在是上午十点,估计到十点半,你停职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星城。”钱先生哈哈大笑。

听到钱先生这话,我脑中轰然一响,想不到此事最终还是影响到了凌风。

见到我们没有说话,钱先生语气一变,冷然说道:“不过,那些事跟我无关,不管怎么样,你们俩都得跟我做完游戏先。好了,现在开始说正事!”

我苦涩的咳了一声:“什么正事?”

“现在车的时速是多少?”钱先生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朝仪表盘上瞄了一眼:“45码!”

码是星城的方言,意思就是公里每小时,45码就是指每小时45公里。

“恩,不错,你很诚实,嘿嘿,要凌风开快点,开到60码!”钱先生冷然说道。

孔宣踩了踩油门,车速逐渐提升到60码的时候,钱先生似乎看到了车速,冷冷的说道:“好了,现在我来跟你们说游戏的规则,从现在开始,面包车的时速就保持在60码左右,如果我发xiàn

你们的速度低于58码或者超过了62码,我就马上引爆zhà

弹。”

“喂,这不可能,要知dào

我们现在是在市内,路上那么多红绿灯,我们怎么可能保持这个速度行驶?”我大声说道。

“你不知dào

闯红灯么?”钱先生冷笑道:“反正就这么回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友情提醒一句,你可以去那些车流量少的地方嘛,譬如天河区!”

孔宣在前面指了指油表,我顿时反应过来,冲着手机大叫:“喂!喂!车要是没油了怎么办?”

“关我屁事!”钱先生直接挂了电话。

“草,现在怎么办?”孔宣骂道,而雷小玥则是双目发直,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dào

在说些什么。

“去天河区!”我咬牙切齿的拿出手机,给凌风打电话。

373 生死时速(二)

“妈比,我也知dào

去天河区,可我们现在是在雨花区,这里赶到天河区,最少要经过六个红绿灯。”孔宣大叫着打着方向盘,闪过前面一辆皮卡车。

“你就知足吧你!幸好这里不是朝阳区,也不是清湖区,要不然还得过江!”我怒道,凌风那边死活不接电话,我心急如焚。

电话响了好几遍,就在我想要放qì

的时候,凌风终于接起了电话。

“怎么回事?”我急声道。

“被停职了!”电话那头凌风的声音很是苦涩。

也不顾不上安慰凌风两句,我大声道:“你能想办法控zhì

下红绿灯吗?我们在雨花区的太原路,现在开往天河区,车的时速不能低于六十码。”

沉默了片刻,凌风低声的说道:“现在公安局的一切事务都是原先的常务副局长万大海主持,他是刘家的人,跟我不对路。而交警队临时主持工作的孟伟而是万大海的人……”

“我不要听这些,我要一个答案!”我厉声道。

“我试试吧。”凌风楞了一下,挂了电话。

刚挂掉电话,另一个手机便响了起来,接通电话,钱先生阴测测的笑:“你在给谁打电话求救啊?”

“110!”我没好气的回答。

我并不担心钱先生会知dào

我在跟真zhèng

的凌风打电话,一个方面是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跟凌风有关的字眼,另外一个方面是因为,这个摄像头的监听的效果似乎也不是很好,嘶嘶沙沙的。

“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要知dào

你们的小命还捏在我手里呢!”钱先生冷笑一声:“凌风,你的速度现在才61码,这个数字很危险啊,我不跟你们开玩笑,只要我发xiàn

时速太低或者太高,我都会按下遥控器。”

说完,钱先生便挂了电话。

又是猛的打了一把方向,孔宣又闪过了一辆公交车,接着又超过了一辆的士车,那辆的士车似乎觉得受到了挑衅,在后面加速来追我们。

你个傻/逼,追你妹啊。

“前面马上就有一个十字路口。”孔宣的声音有些变形,厉声道:“怎么办?”

“凉拌!”我怒道:“你问我,我问谁!冲过去呗,不就是闯个红灯么?”

总算是运气还不错,面包车冲到这个路口的时候,并没有遇到红灯。

一连三个路口,我们都是一路绿灯,心中暗想,莫非是凌风已经找到熟人了?刚这么一想,孔宣就怒骂一声,因为,前方十字路口的绿灯已然开始闪烁,等我们距离路口还有二十来米的时候,绿灯已经变成了黄灯,前面路口的双车道缓缓停下四辆车,最让人抓狂的是,直行车道上停着的是两辆公交车,左转车道上后面那辆车却是一辆泥头车。

我们这辆面包车也就是比商务车大那么一丁点,敢去冲撞这种巨无霸么?妈比!泥头车怎么可以进入市区?那些交警都是瞎子么?

就在我面色发白,雷小玥尖声大叫的时候,孔宣将方向盘一打,撞翻了几根隔离安全柱,冲向右边的右转车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孔宣怪叫一声,将方向盘打了回来,又撞翻了数个隔离安全柱以后,直接从人行通道上冲进了十字路口。往前看去,前方有一辆出租车跟一辆越野车正横穿十字路口,间不容发的时候,我们的面包车有如白驹过隙般,从两台车中间插了过去。

身后,是各种刹车声碰撞声以及喇叭声。

“妈的,死里逃生!还好老子记得雨花区这边的隔离安全柱都是塑料的。”孔宣干笑一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妈的,还好这个人行路口没人!”我也是心惊肉跳的笑。幸亏这个十字路口已经接近雨花区跟天河区的交界处,车流量不是很大,人也不是很多。

拍了拍雷小玥的肩膀,她的脸颊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拍了两下都没有反应,我也不再管她,问孔宣:“前面没有红绿灯了吧?”

“还要过一个红绿灯才算进入天河区,不过没关系,那个路口几乎没什么车经过。”孔宣松了一口气,满脸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哇的一声,雷小玥终于大声的哭出声来,我又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继xù

问孔宣:“你现在时速多少?”

“60码!”

“还有多少油?”

“这个倒不怕,从龙腾盛世出来的时候,油箱几乎是满的。”孔宣看了一眼油表:“足够我们在天河区转到天黑!对了,这个钱先生好像能看到我的时速。”

听孔宣这么一说,我总觉得有地方不对,想了想,顿时反应过来,这个摄像头是在导航仪的位置,正对着车厢后面,能够看到我跟雷小玥的情况,甚至可以看到孔宣也不稀奇,但是,它绝对没有可能看到仪表盘上面的时速。

如果钱先生能够看到时速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在别的地方还装有一个摄像头。妈的,一个摄像头已经够麻烦了,想不到居然还有另外一个摄像头。如果只有一个摄像头的话,我刚才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但现在又钻出来一个摄像头,这就不是我那个办法所能搞定的了。

不行,我得找到这个摄像头,并且将它处理掉。

想到这,心念电转,装模作样的大声说道:“妈的,刚才你在十字路口这么一撞,倾城给我的转运珠不见了。”

孔宣讶然道:“什么转运珠?”

我没理会他,只是在车厢里面大肆翻找。最后,我在面包车车顶照明灯的位置发xiàn

了一个花生米大的圆孔,似乎有玻璃之类的东西微微凸出,看来,这就是另外那个摄像头了。

想了想,我钻到雷小玥身边翻找着,就在我的嘴唇最接近雷小玥耳朵的瞬间,我压低声音说道:“帮忙,大声哭!”

说完以后,我装作什么都没找到的样子,悻悻的坐回了位置。

雷小玥似乎愣了一下,过了两三秒,她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孔宣转头讶然的说道:“怎么了?”

我则是将头靠在孔宣的座位上,借着雷小玥哭声的掩护,捂住嘴巴,快速的说道:“找一个地方撞一下。”

孔宣楞了一下,随即轻声嗯了一声。

我拿出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将手机举到耳朵边。过了一会,孔宣装模作样的骂了一句,将方向盘一打,面包车就在马路中间的绿化带上面蹭了一下,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夹杂着雷小玥的大叫声,车上的人都是东倒西歪,乘此机会,我奋力将自己的手机砸向车顶的那个摄像头。

希望能砸烂吧,我暗自祷告,心中突然闪过胖子的面容,妈的,那家伙在的话,肯定一砸一个准。

砰的一声,我的手机砸在了车顶,凝神看去,那个摄像头已然有一道裂口,巧合的是,裂口的部位因为扭曲的缘故,正好将摄像头的小孔挡住,这样一来,就算没有砸坏摄像头,钱先生那边也看不到我们这边的情形了。

心中暗自庆幸,一边去捡自己的手机一边装模作样的怒吼:“凌风,你怎么开车的,害的我的手机都摔坏了。”

孔宣也是骂骂咧咧的抱怨路不好走,虽然他不知dào

我在做什么,但是依旧在努力的配合我演戏,就这专业素质,可比国内那些艺人强得太多了。那些家伙,一个个现在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演员不好好的演戏,偏生去做评委,还特么的是去做什么唱歌类节目的评委,他们这么不务正业,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知dào

么?

很快,钱先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很是恼怒的问道:“钟正南,你们这边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装疯卖傻。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钱先生厉声说道。

“刚才凌风开得太快,撞到了中间的绿化带,把我的手机都摔烂了,不过,摔烂的是我自己的手机,你给我的手机好好的呢。”我唉声叹气。

钱先生楞了一下,似乎也不想说出车顶摄像头被砸烂一事,哼了一声:“你们别耍花样,我是可以看到你们的,现在,你们开往鸡公山隧道。”说完便挂了电话。

鸡公山位于天河区跟雨花区的北部交界处,海拔1821米,是星城最高的山峰,电视台的那个卫星塔就架设在鸡公山山顶。原先是荒郊野岭,早些年为了开发天河区,zf出资修建了鸡公山隧道,后来因为天河区各大投资商的陆续撤资,鸡公山隧道基本上就没什么车辆通过。前段时间黄建国旗下的天地集团似乎准bèi

在鸡公山上开发一个别墅项目,又是勘测又是挖掘的弄了好些时候,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又不了了之。

听说是去鸡公山隧道,我很是疑惑,因为在隧道里面手机是没有信号的,如果我们进入隧道的话,那钱先生还怎么遥控这个炸弹?根据我的了解,钱先生的遥控原理应该是在炸弹上装了一个手机,只要这边电话拨通过去,那边接收到信号的时候就会爆zhà



不过,这些都先丢在一边,现在最重yào

的是,没有了车顶摄像头的监控,我就有办法在钱先生的眼皮子底下解决掉炸弹的问题。

374 生死时速(三)

首先得找一个手机.虽然我的手机已经被砸烂,但是孔宣不还是有么?

装模作样的问孔宣:“钱先生说去鸡公山隧道,你知dào

鸡公山隧道怎么走么?”

孔宣在后视镜中瞟了一眼,我连忙眨了两下眼睛,孔宣顿时会意的回答:“不是很清楚!”

我闻言连忙爬到副驾驶的位置,摆/弄了一下导航仪:“我来帮你导航好了,咦,这个导航仪不会用呢,算了,好像你的手机有地图功能吧?把你的手机拿给我。”

拿到孔宣的手机,马上调到了摄像模式,将手伸到摄像头的上方死角,冲孔宣打手势,指了指中间的绿化带,示意再撞一下,孔宣点了点头,尖锐的摩擦声中,面包车撞到了绿化带,一阵左右摇晃。趁此机会,我快速的将手机放在了摄像头前面,接着按下了拍摄键,拍了差不多两分钟,我示意孔宣再撞一下,在剧烈的摇晃中,我又将手机从摄像头前面拿了回来。

就这样,手机里面就有了跟摄像头相同视角的一段视频。当然,不可能跟摄像头的视角完全一致,所以,我才要孔宣不停的撞击,只有在这剧烈的摇晃中,才能不让钱先生起疑。

接下来,调出这段视频,示意孔宣再来,就在我按下了播放键的同时,孔宣再一次撞上了中间的绿化带,我快速的将手机放在摄像头前,要孔宣腾出右手帮我稳住手机,我则冲雷小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摸出匕首,探身到她身前,飞快的割着她身上的透明胶带。

叮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骂了一句,将手机按下免提放在座位上,继xù

割着透明胶带。

“钟正南,你们在搞什么?”钱先生怒道。

“车坏了,估计是先前在闯红绿灯的时候被扎破轮胎了,现在凌风根本稳不住方向盘。”我很无辜的信口胡诌,手下却是加快了动作。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人呢?”钱先生哼了一声。

“我在前面设置导航啊。”终于把雷小玥身上的透明胶带全部割断,将炸弹拿在了自己手里,缓缓转过身。

“导航?导你妹的航啊,你们前面就是隧道了。”钱先生大声骂道。

我抬头一看,果然,现在车前方就是一个隧道,隧道上面写有五个大字,车速太快,我只看到最前面那个‘鸡’字,应该就是鸡公山隧道无疑。

就在进入隧道的瞬间,我怀中的炸弹发出滴的一声轻响,低头看去,却发xiàn

这个炸弹的定时系统已然启动,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还有十九秒。

我头皮一麻,日,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也不顾上那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将炸弹扔出窗外。

“操,这是怎么回事,定时炸弹怎么突然开启倒计时了。”我装装作惊慌失措的大叫,同时按下了车窗的按钮,一阵嗡鸣中,车窗开始缓慢的落下。

“别大惊小怪的。都合zuò

这么多次了,想必你也知dào

,这个定时功能只是一个噱头而已,真zhèng

的开关还是在我的遥控器这。”钱先生哈哈一笑,随即沉默了一会,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钟正南,把你的头凑到摄像头前面来,要不然,我马上就引爆zhà

弹。”

此时,车窗已经打开,我用力将炸弹扔了出去。孔宣见状,也是奋力的踩下油门,时速猛然飙升,面包车犹如离弦之箭,往前疾驰而去,估计他跟我一样的想法,离这炸弹越远越好。

直到此时,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念电转,反正炸弹也扔了,我是不是应该再抢点主动权?想到此处,让孔宣把手机拿开。

就在手机拿开的同时,我一拳打在了摄像头处,摄像头外面的塑料罩顿时被一拳击碎,而我则是一把抓/住摄像头,用力一扯,便将摄像头给扯了出来,链接的数据线也被我硬生生的扯断。

原以为会遭来钱先生的愤nù

,没想到他只是在电话里面笑了两声:“正南,不管你们在搞什么飞机,我都无所谓,哈哈哈哈,正南,永别了!”说完,钱先生便挂了电话。

什么意思?永别了?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爆zhà

声,这道声音虽然是在好几百米以外响起,但还是让我们心惊胆颤,毕竟这个炸弹刚才还被绑在雷小玥身上呢,啧啧,如果在车上爆zhà

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还没等我表示庆幸,又是一道惊天动地的爆zhà

声,这一次的声音就在我们身后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响起,骇然看向后视镜,却看到身后的隧道轰然倒塌。

妈的,这炸弹的威力怎么这么大?居然将几百米外的隧道都震塌了?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是有些发白,孔宣骂了一声,油门更是一脚踩到底,面包车几乎是飞一般的往前冲,鬼知dào

这个殉爆还会不会继xù



一直到车冲出了隧道,孔宣这才将车停下,三人下了车,都是满脸的惊骇同时夹杂着些许的庆幸,尤其是我跟孔宣,庆幸之色洋溢于表,妈的,又一次跟死神擦肩而过。

三人在路上都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会,孔宣才问我:“正南,现在怎么办?”

我思索了片刻:“你有没有发xiàn

一个问题。”

孔宣皱眉摇头:“老子现在满脑袋都是疑问,不知dào

你说的是哪一个问题。”

“你小时候有看过董存瑞炸碉堡的电影么?”我话锋一转。

“你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你居然问我看过什么电影?”孔宣狐疑的伸手摸向我额头:“你是不是被吓出神经病来了。”

雷小玥听孔宣这么一说,也是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下意识的朝孔宣靠近了少许。

“妈的,你才神经病呢!”我顿时一阵哭笑不得,挥手将孔宣的手格开,解释道:“小时候,我一直不明白,在董存瑞炸碉堡的时候,为什么非要托着炸药包呢?难道他就不能把炸药包放在地上,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如果他不把炸药包贴在桥身,那么炸药的威力就不够炸毁那座桥梁!”孔宣鄙夷的看着我。

“对的,原因就是炸弹的威力不够。同样的道理,虽然钱先生炸弹的威力要比那个时候的土制炸弹的威力要强上数倍甚至数十倍,但是这隧道的牢固程度也远非那个时候的桥梁能比,再加上这隧道差不多有十米高,这炸弹怎么可能将隧道炸塌?”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听我这么一说,孔宣皱起了眉头:“咦,确实有些不合理哦。”

“你还记得在下水道的那一次吧。当时我是将炸弹扔进了污水里面,然后那个炸弹爆zhà

的时候居然将整个下水道给弄塌方了,这不是更加没道理么?”我tian/了/tian有些干涩的嘴唇:“而眼下更是离奇,就算炸弹的威力再怎么巨大,但也断然不可能将几百米以外的隧道震塌方。”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雷小玥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挠挠头皮。

孔宣沉吟了好一会,这才抬起头来,眼中有光芒闪烁:“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这两处地方,原本就埋有其他的炸弹,而钱先生给我们的炸弹,只不过是为了转移别人注意力的一个幌子而已。”

我缓慢的点了点头:“对,有可能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将这两个地方炸毁,但如果就这么突兀的将其炸塌的话,警方肯定会觉得疑惑,好端端的炸毁这两处地方是什么意思呢?这样一来,警方就会分析着爆zhà

背后的动机,由于某种原因,他们不想让警方猜到这个动机,所以,就弄了这么几起绑架案来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听得我一头雾水。你是想说,他们主要目的就是要炸毁隧道跟下水道,至于绑架什么的都是障眼法对不对?”雷小玥很是纳闷的样子。

“没错!”我点了点头。

“就这么点事还罗里吧嗦的说不清,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么?好吧,不嘲笑你,我问你,那他们究竟有什么动机呢?”雷小玥皱着眉头。

“这个,还真不知dào

,我想,我们要返回现场看看。”我跟孔宣说道。

孔宣也是点了点头,招呼雷小玥上车,开了一段路,找了个口子拐进了对面的车道,穿过反向隧道以后,我们又找了个口子回到了这边的车道。

刚到隧道口,我就要孔宣将车停下,看着隧道思索了好一会,这才一拍大/腿:“我终于知dào

钱先生为什么要我们以60码的速度行驶了。”

孔宣眉毛一挑:“为什么?”

“当我们进入隧道的时候,炸弹是不是也正好开启了定时装置?”我大声说道。

“没错!”孔宣点了点头。

“钱先生在摄像头里面看到我们进入隧道以后,马上开启定时炸弹,如果我没猜错,当面包车以60码的速度行驶20秒钟,这个定时炸弹爆zhà

的地点绝对就是在塌方的位置。”如果现在眼前有一面镜子的话,我一定能看到我眼睛里面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375 全城戒备

“虽然你的样子很yin/荡,不过,说的好像还有点道理.”

“什么叫yin/荡,你会不会说话?”我笑道,随即转头问雷小玥:“小玥,他是在嫉妒我的聪明才智,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

“他确实不会说话,你这样子怎么可能是yin/荡呢?你这样子明明是猥琐!”雷小玥在跟我们历经了一场生死以后,也熟稔了很多,居然笑嘻嘻的开起玩笑来。

玩笑声中,孔宣将车倒退了一段路,挂档踩油门,在进入隧道的瞬间,面包车的车速已经有61码。

开了约莫十七八秒,孔宣一脚急刹车,面包车停在了隧道塌方的位置,看了看时间:“果然是20秒!你说的没错,这个钱先生原本是想要炸弹在这个位置爆zhà

。”

钱先生故yì

将这段隧道炸塌有什么企图呢?莫非这段隧道附近有什么秘密?

下了车,我在塌方的位置转了差不多十分来分钟,很可惜,我没有找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皱眉回到车上,孔宣将车掉头开了回去,幸好这段隧道很是荒芜,完全看不到有车经过,所以我们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逆行。

尽管如此,我们出来隧道的时候,还是在隧道入口的位置摆了一个锥形筒,用来警示司机,顺便打电话报了122。

调头逆行了一段,找了个口子进入了对面的车道,一路回到了雷祖武的家里。

见到女儿平安回来,雷祖武眼角一片潮/湿,冲上前一个熊抱,将女儿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直到雷小玥发出唔唔唔的抗议声,雷祖武这才松开,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让女儿赶紧去二楼跟她妈妈说话。

“小宇呢?”待得女儿跑上楼,雷祖武这才涩声问道,明知dào

我们只有三个人回来,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我们根本就没见到雷小宇,这就是一个陷阱!”轻咳一声,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准bèi

跟雷祖武解释这个事情。

还没来得及说,雷祖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我们一眼,雷祖武按下了免提,电话里头传来钱先生的声音:“雷先生,赶紧去看星城论坛的情感天地版块,我上传了一个视频,我想,你可能会感兴趣。”

说完,钱先生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没有给雷祖武任何询问的机会。

会是什么视频,让钱先生专门打电话来告sù

雷祖武?

“你儿子的事情现在解释不清,先看看钱先生传了什么视频吧?”孔宣如此说道。

雷祖武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失望,点了点头,没有出声,转身带着我们走进了书房,在打开电脑的同时,我问雷祖武有没有多余的手机,我的手机因为在面包车上砸摄像头现在已经支离破碎。

楞了一下,雷祖武在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个颇为精致的盒子递给我,苦笑一声:“这是我打算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先拿给你用吧。”

我哭笑不得的接过手机,妈的,你这话是几个意思?说老子是你儿子么?不过,这话还不能说穿,真是郁闷。

在我将自己的手机卡装进新手机的时候,雷祖武已经点开了星城论坛的情感天地版块。

星城论坛只不过是一个地方网站,浏览星城论坛的用户并不多,每天能有一千个用户登陆都算是很热闹了。就算是这一千个用户,其中也有九百个人看的是星城杂谈版块,在杂谈版块里面宣泄着自己对工作、生活、社会的不满,也宣泄着自己对上司同事、对岳母老婆、对贪官污吏的不满。

除了这九百名用户以外,另外还有六十名用户则是在八卦江湖版块里面说着谁谁谁是小蜜,谁谁谁是二奶这种话题,剩下的四十个用户则分散在其他版块。可以这么说,在情感天地版块里面,每天能有十来个用户浏览回帖都算不错了,至于发帖,可能十天八月才有一个新的帖子,而且,就算有新的帖子,也是诸如《自从认识网络作家曹大麻子以后,我就走上了一条情感的不归路……》《当曹大麻子亲口跟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哭了……》这种没有营养的帖子。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一句话,在这个版块里面要找一个新帖子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我们一眼就看到了了这篇名为《快来救救我,我不想死!》的帖子,发表时间是十分钟以前。

点开帖子,里面有一个视频,视频的来源显示是什么优酷网,点击视频,看了60秒的广告以后,视频终于进入正题。

“小宇!”在看到画面的一瞬间,雷祖武便惊叫出声。

画面是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面,房子不大,十来个平方,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过,在墙面上有书柜以及办公桌的痕迹,那是因为物品摆放时间很长,形成了新旧截然不同的墙面。

很显然,这里以前是一个办公室,被临时腾空出来的,墙壁上甚至还贴有一张作息时间表与一张课程表,课程表有被涂鸦过,上面画有一个圆,圆的内部上方有三根头发一样的东西,或许这画的是漫画人物三毛吧,只不过没有五官而已。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原先应该是一间教师的办公室。

整个房间现在就只剩下一张椅子,椅子上面绑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刚才雷祖武大声一叫,我已然知dào

,这个少年就是雷小宇。

在雷小宇的胸前绑着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我为什么要用巨大这个词,那是因为这个炸弹差不多有一个水桶粗,放在雷小宇的腿上,几乎将他的整个胸/部全部挡住。

而且,这一次的炸弹也不是用透明胶带缠绕了,而是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电线从他的胳膊胸前背后绕来绕去,如果要将炸弹从雷小宇身上拆除的话,只有一个办法,让真zhèng

的拆弹专家来拆除。

随着视频的播放进度,雷小宇胸前的倒计时也在跳动着,上面显示着04:46:33,很显然,这个炸弹将会在四个多小时以后爆zhà



视频的最后,是黑色背景上打出来的一段段红色的文字。

我是雷小宇,我身上绑的炸弹,足够将一栋六层楼的建筑夷为平地。

而我,现在正在某一栋不到六层的建筑里面。

这栋建筑是一所学校的楼房,里面有很多师生。

如果没有人来救我,那么我将与这栋楼里面所有的师生同归于尽。

所以,请你们赶快来救我吧。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之前朝阳城门口的爆zhà

、天河公园门口的爆zhà

、星江五桥的爆zhà

、金山路下水道的爆zhà

、还有鸡公山隧道的爆zhà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发誓,前面这几个炸弹加起来都比不上我这个炸弹的威力。

现在你们开始寻找这枚炸弹吧,警告各位,如果你们试图事先疏散学生,或者我在星城上空看到了直升飞机,我就会第一时间引爆这个炸弹,真的,我有遥控器。

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在不疏散师生的情况下,找高手拆除这个炸弹。

开始游戏吧,你们这群无能的家伙。

血红的字逐渐模糊,在黑色的背景上化成了一滩鲜血,鲜血如同墨迹一般迅速的扩散着,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屏幕,视频到这就结束了。

“妈的,赶紧找人封锁这个帖子!”孔宣在一旁急道。

“什么意思?封帖子做什么?”我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你猪脑子啊,不管是谁,知dào

自己孩子的学校里面有可能藏着一个炸弹,这家长还不会疯掉么?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整个星城都会崩溃!”孔宣厉声叫道。

“日!”我骂了一句,拿出电话,叫道:“你打给凌风,我打给娄巍。”

雷祖武在一旁也是目瞪口呆,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绑着这么大一个炸弹,另一方面也是被孔宣的话惊到。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钱先生故yì

不说学校的名字,那么,这个炸弹就有可能在任何一个学校里面,星城大大小小的学校有几百所,谁也不知dào

会是哪一所。如果这个消息传开,整个星城各个路口将全部是赶往学校的市民,就这一点来说,足以引发一场地震般的骚乱。

至于我叫‘凌风’给凌风打电话,这种让人跌破镜片的事情,跟眼前此事比起来,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就在我跟孔宣分别打电话的时候,雷祖武刷新了一下网页,已经有数十人回帖,回复的内容大同小异——天啊,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妈的,平时没见有人来这个论坛,今天怎么就有这么多人过来?难道钱先生是故yì

要让所有的人都知dào

,他是不是在别的地方散播了这个帖子的链接?要不然,怎么一下就有几十个人回帖?

娄巍的电话终于通了,我快速的将这个情况说了一遍,娄巍还没有回答,我手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个手机是钱先生留给我的手机。

我要娄巍别挂电话,按下了那个手机的免提,钱先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正南,你居然没死?这真让我惊喜呀。刚才无意中看了一下你手机中的跟踪信号,居然发xiàn

你跑到了龙腾盛世了,啧啧,不得不说,你的命太大了。”

“钱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么做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吧?”我厉声道。

376 全城戒备(二)

“别激动啊,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远远谈不上丧心病狂。”钱先生啧啧说道:“说到丧心病狂?我能有学校里面的老师那么丧心病狂?应该在课堂上讲的重点偏生不讲,下课以后以补习的名义来讲,只有出了高价补课费的学生,才能学习到原本在课堂上就能学到的东西。哼,丧心病狂四个字,我帮你转送给那些老师吧。”

我怔了一下,随即怒道:“那也不是全部的老师都这样啊,再说了,孩子们又有什么错?”

“孩子们没错啊,我什么时候说孩子们有错了?”钱先生讶然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将炸弹放到学校?为什么要用孩子们来做人质?”我厉声说道。

“就是因为老师们太坏,我要是只绑架一群老师的话,说不定你们都不会在意这个事情,甚至会在心里暗暗的说,炸吧炸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钱先生嘿然笑道:“你见过坏人用坏人做人质的么?只有用无辜的好人做人质才有用嘛。怎么,你不服气?那你来咬我啊。”

说完,钱先生在那边疯狂的大笑起来。

我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控zhì

住自己摔手机的冲动,这个钱先生,我要是抓到了他,一定要将他抽筋剥皮,不如此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你想怎么样?”我缓缓说道。

“既然你还活着,那我们继xù

玩游戏咯,你现在就去学校寻找这间办公室。”钱先生冷笑一声:“对了,先前我还忽略了一点,如果校长们一声令下,将所有没有使用的办公室全部打开,那我在哪一间学校里面放炸弹不就一目了然了么?不行,我得补充下,除了你亲自带人破门而入,其他擅自闯进房间的,我一律引爆zhà

弹。恩,你赶紧转告星城公安局那些警察,记得这件事哦,千万别忘记了。”

“我会转告的!”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是,星城有几百所学校,我怎么知dào

是哪一所放有炸弹?如果要我一间间的去找,就算找到明年我也找不完。”。

“别激动,我会给你提示的嘛!”钱先生笑道。

“什么提示?”我急声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钱先生说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然后呢?”我愕然问道。

“没有然后了,你去猜吧。”哈哈大笑中,钱先生挂了电话。

我并没有急着去思索这个谜语,反而跟另外一个手机通话中的娄巍说道:“刚才的话你也都听到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娄巍有些不解:“这种事情,你找凌风不是更好么?”

“难道你不知dào

,凌风已经被停职了?现在是常务副局长万大海在主持工作。”我大声说道:“万大海是什么刘家的人你应该知dào

吧,现在星城能对他造成影响的,恐怕就只有你了。”

娄巍也不推辞:“那行,我负责联络万大海。”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望向孔宣,孔宣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冲我耸耸肩:“凌风在联系他爷爷,看看能帮到什么忙。”

自从凌风任局长以后,原先的政法委书记姜浩宇就被调去了别的城市,我实在想不起在星城几乎是一败涂地的凌家还能找到谁来帮忙。

就在我们接电话的这会功夫,这个帖子下面的回帖数量已经达到了数百个,看到这个数字,我对锁帖什么的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就算现在锁帖又有什么用?这几百个人,只要他们跟亲朋好友一说,然后他们的亲朋好友又有他们的各自的圈子,在这种几何倍数的传播之下,不要一个小时,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星城。

最主要的,现在传播消息异常迅速,电话、手机、短信、微博、微信,都能在第一时间之内将消息传播出去。

星城即将大乱!

越是急越是静不下心,‘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到底是什么意思?谜底又是什么?

孔宣跟雷祖武也都是皱眉思考,三人也不知dào

想了多久,我隐约听到外面有尖利的警车鸣笛声,靠,难道动/乱这么快就发生了?

“出去看看!”我跟孔宣对视了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雷祖武的喊叫:“我家小宇就拜托两位了。”

“尽人事,凭天命!”我回应了一句,闪身出门。

还没出小区,就看到小区里面有各种小车疯了一般的往外面猛冲,小区门口处传来震天的喇叭声,我们开着越野车还没到门口就被堵住了,数十辆车将小区大门被堵得死死的,所有的车都在狂按喇叭,一时间,喇叭的声音惊天动地。

孔宣已然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模样,下车走到前面看了看,回来招呼我下车:“别坐车了,走路吧,现在街上全部都是车!堵得一塌糊涂。”

闻言下了车,走到街上,只见各式各样的车辆拥堵在大街上。爬上一个垃圾桶往十字路口方向一看,十字路口的中间有数辆车在中间交缠着,很显然,都是想着赶时间冲过十字路口,结果在中间撞上了,而后面的车又见缝插针的往前挤,这样一来,整个路段都是水泄不通。

很快,有些心急的司机,干脆下了车,往前飞奔,车就停在路中间也不管了,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来上十来个交警都无济于事。而且,如果整个星城都是这种情况的话,交警的人数也不够用。

跳了下来,跟孔宣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充满着一种恐惧。眼前这种情况,整个星城就好像是一锅烧开的油,只要在这锅滚油中滴上一滴水,飞溅的油星就能引发一场灾难,而从现场的情形来看,这锅油已经开始沸腾了。

“让开,妈的,老子的孩子有危险!”街上一辆宝马车里面钻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下车破口大骂,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生意小有成就的商人。

“草,就只有你有孩子,老娘就没有?”前面奥迪车里面下来一个带着眼镜的妇女,冲奥迪男厉声叫嚷,此人穿着打扮有些像公务员。

“妈的!让让!就是你们这些开车的阻挡了交通,让开,让我的电动车过去!”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骑着电动车在车缝中穿梭。

“喂!你那电动车我买了!我出五千块!”宝马男拿出钱包拦在电动车汉子面前。

“我出一万!”奥迪女一见这个办法也不错,弯腰从车里面拿出坤包,大声叫道。

“草,死开!多少钱都不卖,老子赶着去接孩子。你们要买电动车的话,旁边就有一家卖电动车的。”电动车汉子指了指路边的商铺。

宝马男跟奥迪女对视一眼,拔腿就朝那商铺跑去,生怕晚了就没有电动车卖了。旁边有听到了对话的车主也是蜂拥朝电动车商铺跑去,而更多的人却是开始叫嚷,按喇叭,一时间,大街上喇叭声异常嘈杂。

“这可怎么办?”孔宣目瞪口呆的问我。

我想不到任何办法能够缓解这种狂热暴戾的情绪,这么下去,动/乱随时都会发生,半响,才喃喃说道:“也不知dào

娄巍联系上万大海没有,这个时候,恐怕只能出动部队了。”

“部队都不一定有用,这些民众可不是什么暴民,而是依法纳税的良民,他们知dào

自己占理,就算前面是军队,他们也敢上前理论。在这种情况下,军队是不可能开枪的,而不敢开枪的军队怎么可能起到威慑作用?”孔宣皱眉道。

我不是很相信孔宣的话,荷枪实弹的士兵起不到威慑的作用?你蒙谁呢?

就在喇叭声越来越急促,车主也开始狂躁不安的时候,前面路口有一排绿色的人影快步跑到了十字路口——这是武警,在看到武警的时候,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仿佛只要他们过来了,就一切都解决了。

紧跟在武警身后的是警察,有交警,有民警,甚至还有协警。他们的分工很明确,每一条街道都有三名武警,然后是一名交警跟一名民警,此外还有两名协警。

有了这些人应该可以稳定下来了吧,我理所当然的想着,招呼孔宣朝十字路口走过去,对于刚才孔宣说的话,我很是不屑,有了这么多武警,民众还敢调皮?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超乎了我的理解,这些武警跟交警不来还好,见到了警察,这些被堵在了大街上的车主顿时一拥而上,冲着警察七嘴八舌,甚至开始谩骂。

“赶紧恢复交通啊!我要赶去学校!我孩子学校里面有炸弹……”这算是比较讲理的。

“草,老子交钱纳税,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没用的东西,现在有人在学校里面放炸弹呢,你们不去找炸弹,在这堵什么路口……”这算是比较激动的。

“我的孩子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有种你朝老娘胸口开枪……”这是胡搅蛮缠的。

“我以前相亲,就遇见了一个自称是警察的,请我吃了六块钱的麻辣烫,搞了我一十三次,警察就没一个好东西……”这是神经病。

……

群情激昂的民众围着这些年轻的战士警察们纷纷指谪谩骂,甚至已经有人无视武警身上的冲锋枪,上前开始推搡。

377 全城戒备(三)

这些武警战士,估计来之前也上级就指示过,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开枪,于是,武警战士们互相对视一眼,冷着脸将伸向自己的胳膊拨开,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只能退后一步。

见到武警战士后退,这些车主们顿时觉得自己更有有理了,步步紧逼,更多的车主加入到推搡的行列中来,眼看着一场暴乱即将发生。

“住手!”一声巨大的声音传了过来,凝神看去,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拿着一个喊话器,从对面街道大步走向十字路口。

阳光洒在他满脸的肥肉上,让他犹如弥勒佛一般的慈眉善目,而他光着的膀子一阵肥肉乱颤,更让他犹如弥勒佛一般的庄严,此外,脖子上熠熠生辉的粗大金项链,胸口上色彩鲜艳的野猪纹身,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将他深深的出卖。

他,就是雨花区的扛把子——肥仔。

在肥仔的身后,跟着二十来名板寸头大金链身上画龙画虎的彪形大汉,手中都是拎着钢管铁棍等武器。

看到这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走了出来,众位车主均是一愣,随即没有理会他们,继xù

推搡着武警。

“打!”肥仔也不说二话,大手一挥,手底下二十来条汉子瞬间分成四组,分别是六七个人一组,直接冲向那些推搡武警的车主面前,抡起铁棍钢管就往车主身上砸。

“你们干什么?”没反应过来的车主已经有数人被钢管铁棍砸中,一时间皮开肉绽,退于一旁,大声怒骂。

更有车主则是躲在武警以及警察身后,大声喊救命,仿佛刚才谩骂围攻警察根本跟自己无关。武警们冷眼看着肥仔等人,身上的枪已经举起,如果肥仔手下胆敢冲战士下手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

“老子是来救你们的!”肥仔没有理会武警们威胁的目光,拿着喊话器大声叫道:“你们都是傻/逼么?不知dào

卫兵神圣不可侵犯么?你们再傻/逼/逼的,武警开枪打死你们都活该!”

听到肥仔这么一说,武警们的神情都缓和了很多,肥仔则继xù

大喊着:“都是街坊邻居,我这是关心你们啊,我可不希望你们的爸妈老婆孩子来问我,你们为什么会被击毙在街头?我能说是因为你们傻逼么?所以,我是不会允许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都他吗的给老子退后,要不然,不等卫兵动手,老子先打死你们!”

肥仔一会胡萝卜一会大棒,唬得那些车主们一愣一愣,一时间,场中顿时安静了许多。

“可是,我们孩子学校里面有炸弹呢!”一名老/大/爷大声喊道。

“谣言!都是谣言!”肥仔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的孩子也在学校呢,如果这事是真的,我早就第一个冲进学校了。”

“你说是谣言就是谣言?你有什么证据?”这是一个肥婆,咦,这个肥婆的身材跟肥仔倒是挺般配的。

“证据?”肥仔一脸的慷慨激昂:“老子肥仔在雨花区的一世英名就是证据!”

众人轰然一声,很显然,这个证据并不能让他们信服。

肥仔四处一张望,一眼就看见了我,大喜过望:“不就是要证据么?来,我跟大家介shào

下,这位鬼哥,就是星城市警局最高安全顾问,他能解答你们的疑惑。”

我有些愕然,肥仔怎么知dào

我这个子虚乌有的职务?这个职务纯属我跟凌风之间的胡诌啊,转念一想,那天在龙腾盛世的游泳池,我就跟雷祖武说起过这个职务,有可能当时就有肥仔的手下在旁边,也有可能是雷祖武说出去的。

这个时候也容不得我推辞,走上前,从肥仔手中接过喊话器,轻咳了一声,开始胡说八道:“诸位,这个视频是境外势力来扰乱我们国家秩序的一种手段,一段毫无根据的视频,加上一段文字,就能让我们蒙受巨大的损失。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暂且不说什么车辆挨碰,我就问问你们,如果不是有武警在这,会不会造成践踏事件?如果被踩在下面的是你,或者是你的亲朋好友,你们又是什么感觉?如果整个星城都是这样,那损失会有多大?”

车主听我这么一说,顿时都低声嗡嗡的说着什么,其中有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大声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将心比心,如果你的孩子在学校里面,你能放心么?你要怎么证明我们的孩子是安全的?”

我心念电转:“很简单。大家先配合武警以及交警将车辆疏通,我们警方接下来会配合各个学校,在星城论坛上传各个学校的情况,每个学校开一个帖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上传教学楼的照片或者视频,这样,你们满yì

了没?”

“这样最好!”那名中年人大声叫道:“我也不想给zf添乱,如果能实时看到我孩子学校的情况,那自是最好不过。”

我装逼的将喊话器交给了肥仔,至于学校里面怎么传照片就不关我事了,我就不信他们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网站可能一下子承shòu不了这么多的访问量而崩溃。

肥仔敬佩的看了我一眼:“鬼哥还是你牛逼,我这就给唐老大打电话,推广这条经验。”

点了点头,我招呼孔宣走人。目前最重yào

的事情,就是要赶紧找到那所学校,找到雷小宇,找到那个炸弹。

跟娄巍又打了个电话,将现在街上的情况说了一遍,他说他那边也是差不多,听我说上传照片这个办法,连声称好,说是马上通知万大海。

挂了电话,我跟孔宣横穿马路,沿着春风路走了五百来米,拐进了和平路,和平路里面有一个学校,和平小学,一所私立的学校,里面有差不多将近两千师生。

“孔宣,你说那个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边走一边问孔宣。

“猜这个东西我不擅长,胖子应该厉害点,我刚才跟胖子打电话了,要他帮忙猜。”孔宣皱眉说道:“要我说的话,这是一个字谜。浔阳江头夜送客是一个字,枫叶荻花秋瑟瑟又是一个字。”

“浔阳江头夜送客,会是一个什么字?”我认为孔宣说的很有道理,沉吟了一下,随即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啊,上网百度一下,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谜语。”

听我这么一说,孔宣也是点头不已:“对对,百度看看。”

两人都是拿出手机,打开了浏览器,搜索了一下关键词,过了一会,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黯然,没有,网上没有任何相关的谜语。

一脸无奈的继xù

往前走,走了几步,孔宣突然问道。“对了,这首诗叫什么来着?”

“琵琶行!”对于这个我还是记得的,当年初中的课本上就有这首诗。

“星城有没有一所学校叫琵琶中学,或者琵琶小学?”孔宣皱眉道。

“星城那么多学校,我也不知dào

有没有这个名,不过,你可以上网搜索星城琵琶中学,如果百度上面有那就是有。”我快速的说道:“你这也是一个思路,或许谜底就在这首诗的名字上面做文章,琵琶,琵琶……恩,如果将这个琵琶拆散会是些什么字。”

琵琶,拆散了就是四个‘王’字,一个‘比’一个‘巴’,这能有什么组合?四王学校?比巴学校?王巴学校?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用去百度,我都能确定星城绝对没有这种名字的学校。

如果有这种怪异名字的学校,身为星城地头蛇的我怎么会不知dào

?中规中矩的东西或许不会让人记住,但是,另类怪异的东西总是让人记忆深刻。

正胡思乱想之际,孔宣从手机上抬起头来,苦笑道:“也没有琵琶中学。”

难道不是从诗名上面着手?我沉吟了一下:“会不会是作者的名字?白居易,白居易,有没有白居易小学?”

孔宣很是肯定的说道:“这个是绝对没有的。对了,我查一下白居易叫什么名字。”

我讶然看着孔宣:“你什么意思?白居易不就是白居易么?还叫什么名字?”

孔宣笑了一声:“古代的人不都是有一个字号么?譬如关羽,字云长,赵云,字子龙。”

我顿时哑然失笑,孔宣说的是古人的字号。名字名字,在古代,名跟字是分开的,譬如关羽关云长,关是姓,羽是名,云长就是字,赵云赵子龙,赵是姓,云是名,子龙是字,至于号,则类似于笔名,譬如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青莲居士就是他的号。

而古代对于名字都是很注重的,如果见面打招呼,一般都是称字,譬如:

赵云:哈罗,云长兄,你吃饭了没?

关羽:哟嚯,子龙啊,好久不见了,我们一起去嗨皮下如何?

……

但如果只叫名的话,那就是用于骂人了,譬如:

刘备:曹操,我/草/你/妹啊!

曹操:妈/了/个/逼/的,刘备,你个傻/逼,信不信我叫人弄死你?

……

扯得有些远了,有一点可以肯定,白居易是有一个名号的,只不过我们都不记得而已,孔宣在手机上百度了一下,念道:“白居易,字乐天,号香山居士……”

说到这,我跟孔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惊愕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香山中学!

378 全城戒备(四)

香山中学,位于朝阳区的星江江畔,星城大学旁边,原本是星城大学的附属高中,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它从星城大学分离了出来。因为曾经显赫的名门出身,香山中学直接就成为了一所私立的贵族学校,每年每个学生的学费就高达十多万。或许,学费是否昂贵并不是贵族学校唯一的标准,但,却是最基本的标准。

连忙跟娄巍打了个电话,告sù

了他我们的猜测,娄巍说马上通知万大海,并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赶到香山中学,我苦笑道:“现在交通全部瘫痪,我跟孔宣只能走过去,不算任何意wài

的话,我们走到香山中学需yào

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等你们赶过去的话,黄花菜都凉了。”娄巍在那边焦急的说道。

“你就不能派个直升飞机么?”我气急败坏的喊。

“那家伙在视频里面都说了,只要发xiàn

直升飞机就要引爆zhà

弹,难道你不认识字?”娄巍大声说道。

“那怎么办?”我无奈的问。

“还能怎么办,去抢一辆电动车啊,怎么说都是高手,不会连一辆电动车都抢不到吧?”娄巍赤/裸/裸的鼓励我们去抢劫。

挂了电话,我跟孔宣便在路上物色目标,自行车就算了,小功率的电动车也不在我们考lǜ

的范围之内,好不容易看到一辆大功率的电动车冲过来,我们一把将他拽下,刚骑上去却发xiàn

电力已经不足,孔宣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这个尖嘴猴腮的电动车车主:“车都没电了,还骑上街做什么?”

尖嘴猴腮的车主挠着头皮,赧然笑道:“听说现在街上在哄抢电动车,我也是上来碰下运气。你们要买么?一口价,八千!”

妈的,这都什么人!

将电动车还给了他,开始物色新的目标,这个车主依旧在聒噪:“喂,买不买啊?你们将我从车上拽下来,我还没跟你们算医药费呢!要不,再给你们少五百?”

在他的聒噪声中,我们俩又拽下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电动车主,总算还好,这辆电动车功率够大,而且电力也足,我摸出一叠钱,丢在了躺在地上的金丝眼镜车主旁边,厉喝道:“警察办案,你的车被我们征用了,这是买车的钱!”说完,跨身而上,孔宣坐在后座,两人扬长而去。

这一路都是拥堵的人群,大部分街道在武警跟黑社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相互配合下,局面已经得到了控zhì

;但也有几处街道正在上演着大规模的火拼,我甚至看到了唐梓安拿着一根双节棍在人群中大打出手,口中霍霍哈嘿的……

不得不说,有时候以暴制暴也不失为一种手段。

当然,也有不堵的地段,譬如市民中心广场以及金山路就没有被堵,在金山路段,正好kàn

到一个施工车队经过。车队前面是两辆市政的维修工程车开道,工程车的车厢里放有数台叉车,接着是一辆大拖挂车,拖挂车上面除了一台挖掘机以外,还有一辆模样古怪的车,远远看去有些像电视里头那种装甲车。这辆车的车头有个钻头状的东西,钻头直径差不多有两米,也不知dào

做什么用。在拖挂车的后面,还跟着三辆巨型的泥头车。

看样子,这个车队是去维修金山路那段下水道的,这些市政的也不容易。

差不多二十分钟以后,我们到了香山中学,此时香山中学的大门口已经有数百名家长围在学校前鼓噪,而学校的大门口则是站着四名荷枪实弹的武警,三名警察,另外还有十来个手拿铁棍钢管的小混混挡在了人群跟武警的中间,相比之下,他们手中的铁棍比武警的机枪更有威慑力,毕竟,这些家伙真的敢拿铁棍朝你脑袋上砸。

在看到大门口还有身材臃肿的机关女警的时候,我就知dào

,这一次,只怕是星城所有的警察都已经出动。

“让我们进去!里面有炸弹!”家长们奋力大喊。

“再次重申,这只是谣传,这是某些别有用心的势力特意引发的骚乱,请大家保持冷静。”在小混混的身后,有一个老头子在拿着喊话器大喊,虽然他的精神比较矍铄,中气也比较足,但是,他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

“既然是谣传,为什么不要我们进去看看!”这是一个烫着卷发的妇女,身上衣衫不整,背上甚至还有拔火罐留下的红印,看来,这是一个正在做美容的妈妈,收到消息以后第一时间冲了出来赶到了学校。

“你能保证这么多人一拥而上不会造成踩踏事件么?如果你的孩子在前面,这么多人冲过去,你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么?”老头大声喝道,语气严峻。

……

我跟孔宣费了老大力qì

才从人群中挤到了最前面,见到我们走上前,那几个小混混都是目光不善的看着我。

“你们谁做主?”我也懒得废话:“我是钟鬼,唐梓安的朋友!”

一个眼睛特别大的青年楞了一下:“你是鬼哥?”

“没错,我找香山中学的校长……”还没等我说完,那个拿着喊话器的老头就走上前来:“我就是谭香山,你是不是钟正南?”

“没错。”我急声道:“你现在赶紧带我进去!”

谭校长也不废话,将手中的喊话器交给了身边一个女警,冲我一招手,带着我们走侧门进了学校,身后顿时传来一阵鼓噪,然后是那个大眼青年的怒吼:“谁他吗的再叽歪,老子就打谁。”

……

“可能有问题的办公室有几间?”我边走边问,直接开门见山。

“三间!”谭校长很是肯定的回答:“其中教学楼只有一间,在三楼。另外两间在实验大楼。至于其余的办公室,我都能确定,里面都是有人办公的。”

“你先带我们去教学楼的那一间!”我断然说道。钱先生不是说有很多师生么,实验大楼的师生应该没有教学楼的多吧?

谭校长带我们走向教学楼的三楼,一路上,我有些诧异的问:“谭校长,按说现在的中学生,都有自己的手机吧,这些学生的家长肯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你的学校里面这么安静,在教室里都没有听到学生在喧哗?”

“很简单,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开启了屏蔽模式。”谭校长一边带着我们上楼,一边苦笑道:“这个是我们为了防止学生考试舞弊而买的机器,几乎每个学校都有这种机器。开启了屏蔽模式,所有的手机都收不到信号。”

“那警方怎么跟你联系?”我更为讶然。

“不是有固定电话么?”谭校长挑了挑眉毛。

“呃,这学生总有个课间休息时间吧,看到大门口有那么多家长,难道他们也不起疑心?”孔宣出声问道。

“我们统一了口径,放学后举行防火演习,这个演习会有家长一起参与。”谭校长脸上露出了沧桑:“学生,还是比较单纯的。”

我心头也是暗自佩服,能够将一群学生忽悠成这样,校长你了不起啊。

到了三楼,顺着走道穿过了学生的教室,来到一排办公室前面,谭校长轻咳了一声,指着一间办公室说道:“两位,就在这了。”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孔宣跟谭校长说道:“校长,麻烦你别站在门口。”

谭校长连忙退开了少许,我捏好了九天神雷的法诀,冲上前一脚就将门踢开。

让人惊讶的是,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咦,难道不在教学楼?我皱眉要谭校长带我们去实验大楼。

接下来,我又分别踢开了位于实验大楼二楼跟四楼的办公室,但是,这两个办公室也是空无一人。

难道我们猜错了?钱先生所说的‘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并不是指的香山中学?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距离我们见到视频的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再有一个多小时,这个炸弹就会爆zhà

,而我,现在连哪一所学校都还不知dào



这个还不是最重yào

的,最重yào

的是,半个小时以后,学校就会放学,到了放学的时候,学生一涌而出的话,钱先生会不会引爆zhà

弹?

妈的,如果不是在香山中学,那又是在那个学校?准bèi

给娄巍打电话,发xiàn

手机没有信号,想起校长所说的信号屏蔽,苦笑中,三人快步走出学校大门,刚一出大门,孔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转头一看,孔宣拿着手机,皱眉道:“一个固定号码,不知dào

是谁?”

按下免提,电话里头传来一道比较熟悉的声音:“师父,师父,我是包子!”

“包子?你有什么事?”孔宣讶然问道。

“师父,网上那个视频你看到了没有?”包子急声说道。

听到包子这种语气,我都有些诧异,难不成此事跟包子还有联系?要不然,他这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做什么?

“你想说什么?”孔宣干咳一声。

“那个雷小宇被关押的房间,是我租的房间!”包子在那边大声叫道。

“什么?”我跟孔宣几乎是同时叫出声来。

“师父,还有谁在你身边?”包子的语气仓惶中带着狐疑。

“是鬼哥!”孔宣大声道:“你怎么知dào

那是你租的房间?”

“墙壁上有一个课程表,上面我画了一个包子啊。”

包子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想了起来,那张课程表上面,画有一个圆,圆里面有三根线,我开始还以为是人脑袋上的头发,却没有想到这是包子上的褶子。

“妈的,你的房间怎么会被人拿去做绑架人质用?”孔宣骂了一句。

包子惊慌的叫道:“我也不知dào

,原本是打算租来修liàn

道术的,没想到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你租的房间在哪?”我在旁边插了一句。

379 全城戒备(五)

“我租的房子就在香山中学旁边的筒子楼,三栋二楼209,这几栋楼原本是香山中学的办公楼,跟星城大学分家的时候,一直纠纷不断,最后两家干脆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将办公楼用来出租,租金平分……”包子絮絮叨叨的毛病又开始故态复萌。

我也懒得理会,在门口找到谭校长,问明了筒子楼的位置,转身就去骑车。

孔宣挂了电话,坐在电动车后面,按照谭校长的指示,我开着电动车左一拐右一拐的往香山中学旁边的巷子里面钻,差不多两分钟后,就看到了前后五栋四层楼高的筒子楼。

筒子楼,也称兵营式建筑,是我们国家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比较常见的一种城市居民楼结构。一般三四层高,也有五六层的,两端有楼梯,中间贯穿一条长长的楼道,两头通风如筒子状,故名筒子楼。房间紧密排列在楼道的两边,一般为20平方米以下的单间,没有独立的厕所、浴/室、盥洗室或厨房。

作为星城的地头蛇,我居然都不清楚在星城大学跟香山中学的中间,还有这么五栋简陋的建筑,而且,竟然没有被拿去开发。要知dào

,这五栋筒子楼的位置可是在两所名校中间,又毗邻星江,真要是开发出来,绝对可以让开发商到盆满钵满,或许,也正因为如此,香山中学跟星城大学互不松口,甚至宁愿出租……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在这栋筒子楼里面租房的人,除了学生就是老师,看来这个钱先生并没有骗我们,他说雷小宇正在某一栋不到六层的建筑里面,没错,这栋楼只有四层楼高。他说这栋建筑是一所学校的楼房,里面有很多师生。也没错,这栋筒子楼属于香山中学,里面住的也是师生。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孔宣开口问道:“第三栋是哪一栋?我以前见过的筒子楼,侧面都会有一个用石灰涂抹的白色圆形,上面标注着这是第几栋,可是这几栋筒子楼都没有。”

“中间那一栋!”我很是肯定的回答。

“你怎么知dào

?”孔宣有些不解。

“总共才五栋,不管是顺着数还是倒着数,第三栋都是中间那一栋!”我开着电动车开到中间那一栋前面,招呼孔宣下车,随意将电动车扔在一边,跑上二楼找到了209房间,左右瞄了下,见走道里面并没有其他人。砰的一声,我一脚就踹开了209的房门。

房屋中央,是一张铁制的椅子,用数颗膨/胀螺丝钉固定在水泥地板上,椅子上面五花大绑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看到我们,少年那憔悴的脸上顿时充满了希望的神情,被透明胶带绑住的嘴,发出了一阵呜呜呜的声音,整个人开始大幅度的挣扎。而他胸口的炸弹,时间显示还有55分钟07秒。

也顾不上安慰他,拿出电话跟娄巍打了个电话,说是炸弹已经找到,告sù

了他地址,要他转告万大海解除全城戒备状态,并赶紧派拆弹专家过来。

娄巍大喜过望,挂了电话,过了两分钟就将电话拨了回来,说拆弹专家马上赶到,不过,万大海说不能马上解除全城戒备的状态,那样会造成踩踏事件,只能一步步的来,先开通某一些路段。

这种专业的事情,我完全没有任何意见,挂了电话,将少年嘴上的透明胶带撕掉,我问道:“你是雷小宇?”

少年很是激动的点了点头:“我是,我是,你们是我爸爸派来救我的吗?”

孔宣笑道:“废话,要不然我们进来干什么?难道这房间里有酱油买么?”

“你们终于来了!呜呜呜!”雷小宇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我呵呵笑道:“被抓很久了吧?肚子饿不饿?“雷小宇缓缓收住哭声,摇了摇头:“先前很饿,但现在已经不觉得饿了。能不能给我一点水,好口渴。”

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拎着一瓶矿泉水跟两块巧克力:“我在隔壁问别人要的。”

喂着雷小宇喝了几口水,然后吃了一块巧克力,雷小宇似乎精神了很多,看着我:“叔叔,我身上的炸弹怎么办?”

“你刚才不是也听到我打电话了么?不要怕,拆弹专家马上过来。”我出言安慰道。

雷小宇看了看胸口那水桶粗的炸弹,原先在眼中游来游去的那些恐惧,顿时布满了他的整张脸:“这炸弹,真的能拆除么?”

“靠,拆弹专家呢!是专家知dào

不?”孔宣强调道。

“完了,是专家!”一听说是专家,雷小宇脸上的恐惧顿时转变为绝望,眼中泪水又夺眶而出,哭着问道:“可以不找专家么?路边随便找个人都比专家强啊。”

孔宣跟我愕然对视,马上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我担保,这些专家可是真的专家!绝对不是电视里面那些说股票可以涨到十万点的专家,也绝对不是拿着中国的工资,国籍却已经加入了美国的那些畜生专家。性质完全不同,那种专家就算牛皮吹破了也无关紧要,这种拆弹专家要是拆不好,自己的小命也会玩完!”

雷小宇这才放下心来,含/着眼泪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谢谢大/爷!”

听雷小宇这么一说,我跟孔宣都是面面相觑,难道在这些00后眼里,我们就那么老了?我成了叔叔还想得通,孔宣居然就成了大/爷?哈哈,孔宣还是未婚呢,不就是胡子多点么?

呵呵一笑,孔宣尴尬的转移话题:“正南,那个钱先生是不是说过,如果不是你闯进关押雷小宇的房间,那他就会引爆zhà

弹对不对?”

我点头道:“没错。”

“按照这种说法,在这个房间里面,肯定有一个摄像头,要不然的话,钱先生怎么知dào

是我们闯进来?”

“恩,是这么回事。”我的目光开始上下左右在房间里面逡巡,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摄像头。

“不用找了,这个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摄像头。”孔宣很是肯定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有些不相信,如果是胖子这么说,我就会相信,毕竟那家伙天赋异禀,视力极好。

孔宣也不回话,拿出一包烟,走到我跟雷小宇之间,背对着雷小宇,递给我一支烟,给我点燃烟以后,自己点燃了一支,将打火机放在左手掌心,右手捏了个法诀,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小的半圆。

见我愕然不解,孔宣微微一笑,张口吐了一团烟雾,烟雾弥漫中,我看电脑有一道淡淡的白色光球以他右手为中心,缓慢而坚定的扩散着,在触及到打火机的时候,光晕微不可查的闪烁了几下。

孔宣将法诀一收,也不说话,冲我扬了扬眉毛,意思很明显,他这个法术可以检测到金属。而摄像头上面肯定是有金属的,不管隐藏得多么隐秘,都会被这个法术所侦查到。

现在孔宣说没有摄像头,那就是真的没有摄像头了。咦,难道这个钱先生只是在故弄玄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钱先生又怎么知dào

我们已经找到了雷小宇?

对了,到了现在,钱先生都没有打电话给我,莫非,他并不知dào

我们已经找到了雷小宇,难道,他说不是我进入房间便引爆zhà

弹都只是嘘声恫吓?

想了许久,终究不得其解,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以后,门外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两个拎着大箱子的警员冲了进来。

“拆弹专家?”我看着两名警员问道。

“恩!”其中一名中年警员看了看椅子上绑着的雷小宇,放下手中的大箱子,皱眉走上前打量着雷小宇身上的炸弹,而另外一名年轻的警员却是蹲在地上,将自己的箱子打开,里面有一套类似宇航服的衣物,还有个玻璃罩子一样的头盔。

中年警员伸手扯了扯雷小宇身上的电线,眉头紧蹙,似乎遇见了一件极为诧异的事情。我吓了一大跳:“兄弟,您能专业点么?你的毕业证该不会是路边电线杆上面的东南亚证件公司办的吧?”

青年警员闻言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丝恚怒,而中年警员似乎没有听见我说话,将耳朵贴在炸弹上,用手指在炸弹上敲了敲,凝神倾听声音。

正当我跟孔宣都是不知dào

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时候,中年警员紧蹙的眉毛豁然舒展,开口就蹦出一个主动句式:“我/草!”

“师父,怎么了?”见到中年警员怒骂出声,那个蹲在地上整理工具的青年警员忍不住出言相询。

“哼!”中年警员冷哼一声,接下来做了一件让我们魂飞魄散的事情,他居然一把抓/住炸弹的那些电线,一阵胡乱撕扯,竟然直接将炸弹扯了下来,随手就往旁边扔。

这厮是疯子!

骇然大惊之下,我跟孔宣都是一个鱼跃飞扑,瞬间就趴在旁边地面,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草,这么小的房间,这么大的炸弹,也不知dào

卧倒有没有用。

380 全城戒备(六)

咣当!

一声脆响,炸弹落地.

妈的,老子的小命今天要玩完!

我抱着头紧紧的贴在水泥地板上,心惊肉跳的等了好半天,却没有等到爆zhà



咦?怎么回事?

我从抱住头的胳膊肘缝隙望向孔宣,孔宣也正好从胳膊肘中露出一只眼睛看向我,两人交流了一个眼神,这才心有余悸的站起身来,都是狠狠的瞪着中年警员,孔宣更是用手指着他,怒道:“你是不是疯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炸弹是假的!我们走。”中年警员冷笑了一声,招呼青年警察拎起大箱子,就这么扬长而去。

假的?

剩下我们两人面面相觑,楞了一会,我走上前捡起那个所谓的假炸弹,入手很沉,液晶屏幕上的数字依旧在一秒一秒的跳动,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假的啊。但,这个拆弹专家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撕扯电线,而且,炸弹被他这么一顿乱搞后居然都没有爆zhà

,又不像是真的炸弹。

孔宣走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将雷小宇解绑,冲我说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反正炸弹已经不在雷小宇身上了,还看个毛,先离开这才是正经。”

我笑了笑,正要将这个假炸弹随手丢弃,脑中猛然冒出一个念头:“孔宣,如果这个炸弹是真的,我将他丢到我的芥子坠里面,会是一个什么情形。”

孔宣笑道:“怎么说呢,炸弹有伤害范围,如果是胖子的那个空间袋,里面放上一个炸弹,里面的东西肯定会被炸得稀巴烂,但空间袋本身是不受影响的,至于你的芥子坠的话,你里面的空间那么大,随便将炸弹丢到里面一个偏僻的角落,完全不会波及到你芥子坠里面的坛坛罐罐。”

说到这,孔宣停了下来,蹙眉沉吟了一会,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骂骂咧咧的说道:“草,以前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回事呢。”

“什么事?”我不解的看着孔宣。

“我们直接将炸弹丢到空间袋里面不就完了么?”孔宣懊恼的叫道。

“对啊!”我会意过来,也是忍不住拍了一下手掌:“反正炸弹也不能将空间袋炸毁,这特么的就是一个天然无污染的拆弹器。这样一来,钱先生的那些炸弹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不过……”孔宣看了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雷小宇,努了努嘴:“如果钱先生将炸弹绑在人身上,而且可以遥控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可不能将活人丢进空间袋里面去。”

一想到钱先生的手段,我忍不住又有些泄气,随手将手中的炸弹扔进了芥子坠,三人出了房间。

走到楼下,跟雷祖武打了个电话,让雷小宇跟他爸爸说了两句,然后让雷小宇自行回家。

“接下来呢?”待得雷小宇走远,孔宣问我。

我还没回答,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娄巍打给我的。

“正南,现在雷小宇已经被救了吧?”娄巍沉声问道。

“恩,拆弹专家说那个炸弹是假炸弹。”我笑着说道。

“人没事就好,我打电话来要告sù

你另外一件事情。”娄巍轻咳了一声。

“啥事?”

“你那天给我的网站,刚才第九研究所的人打电话给我,说是已经破解了。那个网站的产品很是先进,甚至可以这么说,有些产品已经超越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科技。”娄巍缓慢的说道。

“然后呢?”我有些不解。我知dào

哪些都是高科技,可这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根据推测,这个网站可能是一家由黑社会控zhì

的研究机构,但他们不跟黑社会发生直接往来,开发出各种产品也都是发布在网站上,黑社会看中了哪一款,直接输入密码以后,该研究机构就会自动发货。”娄巍说到这,沉吟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那个雷小玥,就是无意中瞎蒙到了麻痹符咒的密码,这才弄到了数张麻痹符咒。”

“你的意思是……”我轻咳一声:“钱先生就是这个黑社会的头目,他的那些道具都是在这个网站上买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娄巍轻咳了一声。

“你们查到了收货地址没?”我急声问道。

“查到了,是位于天地大厦的三好餐饮公司,收货人叫钱大毛。”娄巍沉声说道。

“三好餐饮?那不是周沐阳的公司么?这个事情又跟周沐阳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一切都是周沐阳在搞鬼?”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妈的,这个钱大毛又是谁?这名字怎么这么别扭?

“这个不好说,因为那个时候三好餐饮的总部已经搬去了平安大厦,整个楼层都空无一人,也不知dào

这个收货的钱大毛又是从哪钻出来的。我觉得啊,这个收货人很可能就是在天地大厦上班的。呃……这个钱大毛会不会就是钱先生?”娄巍分析道。

“有可能。”我苦笑一声:“搞不好这一切都是钱先生的障眼法。”

“对了,还有一个事。”娄巍似乎想起了什么。

“什么事?”

“这个钱先生还订购了一台微型盾构机。”

“炖狗机?”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炖狗机是什么玩意?用来打狗肉火锅的么?”

“盾牌的盾,构造的构,盾构机,全称是盾构隧道掘进机。”娄巍哭笑不得的解释:“挖隧道的时候,把这个机器开过去,轰的一声,就钻出来一个大洞,说白了,盾构机就是打洞机!主要用来挖隧道,挖地铁……恩,钱先生订购的这台微型盾构机,挖掘的直径是两米。”

听娄巍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想到了在金山路附近看到的市政维修车队,那台被拖挂车拉着的古怪装甲车,车头那巨大的钻头直径就差不多两米,难道那个就是微型盾构机?

连忙问娄巍盾构机是什么模样,娄巍形容了半天,最后说道:“你给我的网站上面就有图片,你自己去看啊。”

“我这没有网址,你把链接发给我。”

挂了电话,待得娄巍给我链接以后,点击链接进入了网站,翻了几页,一眼就看到了在金山路见到的那台模样古怪的装甲车,再一看产品名称,果然是微型盾构机。

上面的说明是这么写的,超强合金钻头,不管是混凝土还是铁板,都能钻出洞来。

看到这的时候,我脑中隐约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似乎有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一直被我忽略。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就好像不小心被风吹起来裙摆的老/处/女,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便尖叫一声便将裙子捂住,留给你的只是那惊鸿一瞥的白。

究竟是什么事情被我给忽略了呢?

转头看向孔宣,见到他正皱着眉头,不由问道:“孔宣,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恩。”孔宣若有所思的点头。

“说出来听听!”我心中一动。

“不好吧。”孔宣斜着眼睛看着我,神情古怪,似乎我这个要求很猥琐很下/流。

“有什么不好的。”我有些讶异他这种眼神。

“你这个人很是奇怪了,难道我上厕所这种事情也要说给你听?不行了,憋不住了。”孔宣飞一般的冲去了筒子楼的厕所。

妈的!

不一会,孔宣犹如兽性大发的小白兔,疯了似的跑了回来,口中大喊:“正南,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我斜着眼睛看着孔宣,嗤笑道:“你想到你没带纸了?”

孔宣却不跟我开玩笑,口中大声说道:“我在尿尿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钱先生为什么要弄这些玄虚。”

我闻言一愣:“为什么?”

“钱先生根本就不是要赎金,而是通过几起爆zhà

案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孔宣双眼放光的看着我,仿佛他就是传说中聪明的一休哥:“周志雄也好,张昊天也罢,这些都是一个幌子。”

“幌子?什么幌子?”我愕然问道。

“通过周志雄跟张昊天等人的绑架,然后引爆zhà

弹来证明,他确实有炸弹,而且炸弹的威力还不小。”孔宣急声说道。

“然后呢?”

“当我们知dào

雷小宇身上有炸弹,而且炸弹是在一所学校里面的时候,我们就会全城戒备,将所有的警力都投入到搜索炸弹中去。就算这样,钱先生还生怕警方不够重视,在论坛里面发帖子,引发了星城学生家长的恐慌,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路口都造成了堵塞。”孔宣口沫横飞的说道:“这个时候,星城的警力捉襟见肘,完全不够用。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方便他实行他的计划。”

“调虎离山?”我眉头紧蹙:“他又想实施什么计划?”

“我问你,在星城市中心,哪一条路上没有学校的?”孔宣大声的问我。

“靠,我怎么知dào

哪一条路没有学校!”我摇头。

“金山路,金山路上没有学校。”因为激动,孔宣的脸上都些发红。

“金山路?”孔宣这么一说,先前我脑海中的那一抹念头顿时又隐隐约约的浮现了出来。

“我们用赎金交换张昊天的时候,当时那辆商务车停在哪?”孔宣见我还不明白,大声问道。

“在人民银行……”刚说完这几个字,我脑海中轰然一响,在这一瞬间,我终于猜到了钱先生的目的。

381 惊天阴谋

孔宣说的没错,绑架什么的都是幌子,钱先生的目的就是人民银行!

人民银行虽然没有储蓄,没有贷款业务,但是,它有黄金。

位于金山路的人民银行,地下是一个巨大的地下金库,金库里面,是价值连城的黄金,说价值连城并不是信口胡诌,省级人民银行的黄金存储量,都是用吨来计算的。曾经有权威人士透露,在清湖区金山路的人民银行地下金库里面,最少有35吨黄金。

35吨黄金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按照现在黄金的行情,每克260元来计算,每公斤是1000克,也就是260x1000=26万元,每吨是1000公斤,也就是26万x1000=2.6亿,35吨就是2.6x35=91亿……妈/了/个/逼/的,我可以说粗话么?不可以?你凭什么不让我说粗话?草!难怪钱先生不把一百万放在眼里,他看中的是价值近百亿的黄金。

想到了这一点,很多事情就都能想通了,之前发生的各种绑架各种炸弹爆zhà

案只不过是幌子,钱先生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将金山路人民银行地底的下水道炸塌方,再利用炸弹事件将所有警力都抽调去学校附近路段,在这全城动荡的时候,钱先生再大摇大摆的打着市政工程的名义,开着小型盾构机以及挖掘机,以下水道塌方处为起点,直接挖掘出一条通往金库内部的通道,至于那三台大型的泥头车,不用说,是用来装黄金的。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也不知dào

情况到底如何了,我连忙打电话给娄巍,快速的说出了我的推测,要他马上通知公安局局长万大海,封锁所有的路口。

娄巍一听,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二话不说便挂了电话,过了两分钟又打了电话回来,说万大海已经在安排。

“现在怎么办?”孔宣看向我。

“先去人民银行看看!”我扶起了电动车,招呼孔宣上车,电动车一溜烟般的窜了出去。

从巷子出来,拐过三条街就到了金山路。等我们到达金山路的时候,发xiàn

金山路依旧没有任何封锁的迹象,不由暗骂出声,这万大海到底是怎么做事的,随便在附近的街道调动几个警察过来很难吗?

到了之前那段下水道塌方的地方,发xiàn

地面已经被挖掘机挖了一条通道出来,这段塌方原本就在街道中央下沉了一个大坑,经过挖机一挖,竟然弄出来一条可供大型车辆进入的道路,我甚至在泥泞处看到了巨大的轮胎印。不用说,这是那三辆大型泥头车行驶的痕迹。

两人对视一眼,下了电动车,沿着车辆的痕迹走了下去,刚走没多远,就发xiàn

有一辆挖机停在下面,在它的前方,竟然是被大量泥土封住的通道,很显然,钱先生用挖机将通往地下金库的路给堵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孔宣愕然问道。

“他在给他自己争取更多的撤tuì

时间!”我想了好一会,才涩声说道。

草,这个钱先生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都这关头了,他还能有条不紊的进行善后——在他们拿走黄金以后,就算有好事者下去查看,也会因为什么都看不到而悻悻然返回。只要银行那边没发xiàn

,就不会从其他的环节上暴露黄金失窃的事情,这样一来,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带着黄金远走高飞。

“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拿到黄金走了?”孔宣问道。

“废话,要不然,他们将自己封在里面等你来抓么?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万大海那边能够将道路封死。恩……我们先去银行看监控。”我跟孔宣原路返回,又跟娄巍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问他万大海那边是怎么回事。

娄巍也是有些恼怒,骂骂咧咧的:“那个万大海就是一个傻/逼,到现在都还没见封锁路口,要他调派直升飞机也没音讯,只知dào

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这个万大海到底会不会做事啊?”我也是有些郁闷的挂了电话。换做凌风的话,这事早就办妥了。

快步走进人民银行,远远看见一个保安,我挥手招呼:“保安!保安!”

这名保安一脸不爽的走了过来:“什么事?”

“你们队长在不在?”我问道。

“你找他做什么?”保安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眼,皱着眉头问我。

“我找他……靠!”情急之下,我突然懵住了,竟然不知dào

该怎么说。

孔宣见状,冷哼一声,冲上前一把就掐住保安的脖子,直接将他放翻在地,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就打。

“你做什么?”我大惊,连忙伸手去劝阻孔宣。

“这才是让保安队长最快出现的办法!”孔宣一边揍着保安一边冲我说道,说归说,但我看得出来,他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全部是招呼在无关紧要的部位。

呃,似乎也是这么回事。如果你去派出所报警,不一定马上就有警察出来招呼你,但是你在派出所门口将传达室的民警打一顿,不要十秒,绝对会冲出来一大群警察。

果然,才打了七八秒,就有三名保安从大厅某个角落怒吼着冲了过来,手中都是挥舞着胶棒,气势如虹。

“站住!”我厉声喝道。

“站你/妈/了/个/逼!”为首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一棍子就敲向我的头部。呼呼的风声扑面而来,如果我一下没能闪开的话,肯定会被这一胶棒被直接敲成脑震荡!

这家伙下手也太毒了,权衡利弊之下,我也顾不上如孔宣般的留有分寸了,飞起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又补了一脚。正要招呼另外两名保安,却发xiàn

孔宣已经长身而起,彭彭两声,这两名保安被孔宣放倒在地,瞬间,地上就躺下了四名保安,远处传来一阵骚乱,有男子的惊慌怒骂声以及女子的尖叫声。

“你们队长呢?”我也不管里边是什么情形,一把抓/住肥头大耳保安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夺过他手中的胶棒,厉声说道:“马上叫你们队长过来,要不然,我就这么一棍!”

说完,我拿着胶棒猛力往地上一砸,直接将地面的大理石砸得四分五裂。威胁人,就要用雷霆万钧之势将其内心的信念瞬间摧毁。

可惜,这个胖子内心的信念被我摧毁得太快了,还没等我再说两句狠话,这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嗝儿一声,很是干净利落的晕死了过去。

妈的,看来只能问别的保安了。

正将目光移到其他三个保安身上之际,肥头大耳肩膀上的对讲机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胖子,胖子,收到回答!”

孔宣眼睛一亮,取下对讲机:“队长,队长,呼叫队长。”

“队长,队长,呼叫队长。”

咦?我居然听到了回音。

紧接着,疑似回音的方向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四五条大汉手持胶棒冲了过来,为首是一个黑脸大汉,远远看去,一张脸跟个锅底似的。只见他右手拿着一根铁棍,左手拿着一个对讲机,我刚才听到的回音,只不过是从他对讲机中所发出来的声音而已。

“你们是谁?”黑脸汉子距离我还有五米的时候缓下/身形,大声问我,拿着铁棍的手一举,身后的四条大汉都是放慢了脚步。

“你是保安队长?”我大声问道。

“是的!”黑脸汉子等人在距离我不到两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你到底是谁?在这闹事是什么意思?恩,我已经报警了,我想,你还是乖乖的等警察过来吧,要不然,我们这可是有武警的。”

武警?

对了,看守地下金库的肯定是武警,保安最多是负责外围的秩序。想到这,我走上前,出手如电,直接就抓/住了黑脸汉子的肩膀,黑脸汉子大惊失色,厉声叫手下:“小李,小周!你们马上……”

没等他说完,我另一只手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咙,这个时候,实在是不能再拖延时间,凑到他耳边,低声的说道:“我是警察,现在地下金库可能已经失窃,你马上帮我联系守金库的武警,听见没?”

黑脸汉子脸色剧变,好一会,艰难的点了点头,我这才松开他脖子上的手。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冲手下几个人挥了挥手:“你们先退在一旁,我去有事!”

吩咐手下将地上那些保安搀扶起来,黑脸大汉带着我们走进一个电梯。进了电梯以后,黑脸汉子从身上摸出一张磁卡,在电梯的感应区刷了一下,感应区发出滴的一声轻响以后,黑脸汉子再在电梯按钮上摁下了-1层。

跟孔宣对视了一眼,瞬间反应过来,这个电梯应该是运送黄金进出的专用电梯,因为在这个电梯的按键板上,并没有其他的楼层,只有1和-1。

电梯到了-1层以后,黑脸汉子迈步走出,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长达三十米的通道,通道高三米,宽两米,拱形结构,通体都是大块的青石,看上去异常的坚固。

在通道的这头有一道手腕粗的合金栅栏,而通道的另一头则是熠熠生辉的合金大门。栅栏的背后,站有两名持枪武警,见到黑脸汉子,其中一名方脸武警眉头微微一皱:“刘东辉,你来做什么?”

382 洗劫一空

“我……我……”黑脸汉子刘东辉‘我’了半天,最后冲我一摆手:“还是这位先生跟你说吧.”

两名武警战士的目光都看向我,另外一名浓眉大眼的武警下巴微扬,示意我开口说。

我也懒得跟他说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直接说道:“地底金库可能已经失窃。”

听我这么一说,方脸武警战士先是惊讶的瞪大了眼,随即神情轻松下来,嘴角掠过一些嘲笑:“你是谁?凭什么说这句话?进入地底金库唯一的通道就在我们身后,如果金库失窃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俩都死了。”

“是吗?”我冷笑道:“如果有人把金库的墙壁挖开呢?”

“这根本不可能!我们的金库不仅有厚达五米的混凝墙体,更有厚达一米的钢铁墙面,我不知dào

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将这么坚固的墙壁挖开。”浓眉大眼的武警战士皱眉道:“而且,在金库里面还有全方位的监控,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进了金库,也会被监控发xiàn

,更何况,我们的金库根本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不知dào

你们听说过挖隧道的盾构机没有?”我叹息了一声:“好吧,不说这个,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联络一下监控室的战士么?”

方脸武警正要拒绝我,那名浓眉大眼的武警却是皱了皱眉头,轻咳了一声:“这位先生,这么跟你说吧,每隔五分钟,我们都要跟监控室联络,如果超过五分钟没有联络,系统就会通知总部进入警戒状态。换句话说,就算有人挖通了墙壁,并且第一时间控zhì

了监控室,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他们能干什么?”

五分钟就联络监控室一次?按照眼前这位武警的说法,钱先生如果要将金库洗劫一空的话,就必须在五分钟之内完成,要不然,就会被守门的武警发xiàn

异常。

这怎么可能?35吨黄金可不是35斤黄金,不是拎着就可以走的。再说了,从武警战士的对话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们跟监控室之间的联系就没有停止过的,也就是说,监控室那边并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

为了证明他没乱说,浓眉大眼的武警拿起对讲机:“走道一号呼叫监控室,走道一号呼叫监控室。”

顷刻,对讲机里面就传出来一道男声:“我是监控室二号,我是监控室二号。有事请讲!”

“例行汇报!我这边一切正常!”

“我这边也一切正常!”

浓眉大眼的武警放下了对讲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而旁边那名方脸武警却是一脸嘲笑,也不说话,手中的冲锋枪冲着我们扬了扬,意思很明显,赶紧回去,别在这胡说八道了。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浓浓的不可思议,难道钱先生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金库里的黄金?他费尽心思策划了这么几起绑架案,还订购了那么多高科技道具,难道只是为了用挖机在下水道里转一圈?这怎么可能?

在武警战士带有威胁的目光注视下,我们只能转身走进电梯,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我脑中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靠,那个网站上不是有一种可以任意变化声音的道具么?会不会监控室里面的人已经不是武警战士,而只是绑匪们在冒充原先战士的声音?

想到这,我闪电般的一伸手,就将手插进即将合拢的电梯门中间,带有感应器的电梯门顿了一下,再次打开,我则闪身出了电梯。

见到我又从电梯里面出来,两名武警脸上顿时寒霜遍布,不约而同的举起了冲锋枪,方脸汉子厉声喝道:“警告,你再往前一步,我马上开枪!”

我马上止住脚步,双手高举,大声说道:“监控室里面的武警可能已经死了!”

方脸汉子大怒,冲锋枪直接架在了肩膀上,手指也已经扣紧了扳机,厉声说道:“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我周身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看向那名浓眉大眼的武警。

浓眉大眼的武警双眉紧蹙,沉吟了一会,举起了手中的对讲机,方脸汉子大声道:“小路,你干什么?难道你相信他的胡说八道?”

“我们看守的是国家的金库,谨慎一点也不为过。”浓眉武警笑了笑,摁下了对讲机按钮:“走道一号呼叫监控室,走道一号呼叫监控室。”

对讲机里面传来刚才那声音:“我是监控室二号,我是监控室二号,有话请讲!”

“监控室一号在不在?”浓眉武警小路问道。

隔了两秒钟,对讲机里面传来另一个低沉点的声音:“我是监控室一号,有话请讲。”

“陈麻子,帮我看一下合金大门后面有什么异样,刚才我有听到什么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浓眉武警笑了笑:“我懒得过去开门查看。”

那边沉默了一会,这才回答:“看了,没有异常,还有事么?”

“没了!”浓眉武警松开了对讲机按钮,看着方脸武警,两人都是脸色异常沉重。

“怎么样?”我大声叫道。

“应该是出问题了,这个陈麻子只是我随口编的名字,我们中队根本就没有叫陈麻子的人。”浓眉武警边说边跟方脸武警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举起枪,快步冲向通道那头的合金大门。

“喂,我们可以帮上忙!”我大声叫道:“我是市局的安全顾问,你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浓眉武警回头看了我一眼,冲我点了点头,脚下却是没有丝毫停顿,很快,两名武警就跑到了合金大门门口处。

方脸武警在通道左侧墙壁上按了一下,墙壁上弹出了一块控zhì

面板,方脸武警快速的在面板上输入着密码。浓眉武警却是在右侧墙壁上摁了某处开关,也是弹出一块面板,浓眉武警看似很随意的在上面画了几根线条,咔咔声中,我们面前的铁栅栏就缓缓的缩进了通道顶部。

对视一眼,我跟孔宣快速的朝通道那头跑去,身后的刘东辉却呆在了原地,好一会,他才大声说道:“我去看看警察来了没有!”

说完,刘东辉转身就跑进了电梯。很显然,他认为合金大门的后面有危险,这种事情,能不掺乎就不掺乎。

等我们跑到通道那头的时候,厚达一米的圆形合金大门已经被两名战士打开,门后面依旧是一条青石通道,差不多五十米长,通道的尽头还是一扇圆形的合金大门,大门左边有十多米的墙面是钢化玻璃墙,玻璃墙上敞开着一扇玻璃门。墙后面是一个监控室,从我们这个角度看过去,里面墙壁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监控屏幕。

而在监控室的地上,躺着两个武警,一仰一俯,生死不知。

浓眉武警跟方脸武警对视一眼,两人猫腰举枪,快速的冲向监控室,而我跟孔宣也是飞奔而去,两人都已经捏好了法诀——我的大招自然是九天神雷,而孔宣的掌心中微微闪着红光,也不知dào

叫什么法术,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一行四人跑到监控室外面,走进去一看,地上躺着的两名武警都是一脸死灰,伸手在他们鼻孔上一探,隐约还有呼吸,望向孔宣,孔宣沉声说道:“这是一种法术,没有个三五天,这两人醒不了。”

咦,这不像是钱先生的手段啊,如果是钱先生的话,估计会直接将两人击杀。

抬头一看,正面大屏幕上显示的是地下金库的情形,那一排排的合金架子上面都是空荡荡的,很显然,这个金库已经被钱先生洗劫一空。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金库被劫!金库被劫!”浓眉武警拿着对讲机厉声叫道,他的声音已然变形。

孔宣用胳膊肘撞了撞我的腰,我扭头看去,孔宣朝地上那名仰卧的武警指了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名仰卧的武警手中,紧紧抓着一部对讲机,在对讲机的旁边,放有一部手机,这部手机的机型很老,我有些印象,这种手机是很久以前的波导手机,我爸爸曾经有一部,号称手机中的战斗机,信号极强,放在保险柜中都能有信号。

手机的屏幕亮着,显示手机正在通话中。

上前捡起了手机,手机里面传来一阵汽车轰鸣声,看来那边正在公路上行驶。闭着眼睛思忖了一会,隐约猜到了钱先生盗窃金库的步骤。

先是将下水道炸塌,然后以市政工程的名义,钱先生开着盾构机挖机,直接打通了一条开往金库的通道。

在打通通道的瞬间,钱先生不知dào

通过了什么手段,瞬间就击毙了监控室的两名武警。用网站上那个能改变声音的小玩意,分析并复制出两名武警的声音,然后放一个手机在对讲机旁边,如此一来,就算钱先生身在远方,依旧可以通过手机来跟对讲机对话。如此一来,跟走道上两名武警每隔五分钟的定时联络也就不是问题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好几处想不通的地方,譬如,这个钱先生是通过什么手段,将金库外面的两名武警给击毙的?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将手机放在对讲机旁边?要知dào

,金库跟监控室之间隔着一道合金大门呢。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众所周知,对讲机是需yào

按下按钮才能发送信号的,松开按钮才能接送信号。那么,在钱先生伪装武警说话的时候,又是谁在旁边按下对讲机按钮,发送语音的?

难道一直有个隐形的人呆在这里面,只有这样,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举击杀监控室的两名武警,只有这样,他才能将手机放在了对讲机旁边,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在空无一人的通道里面,会是谁按下了对讲机的通话按钮。

想到这,我不由一阵毛骨悚然,妈比,隐形人,这也太他么的离奇了。

383 不翼而飞

正纠结之际,手机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这是钱先生的声音:“咦,居然这么快就被发xiàn

了?喂,哈罗,莫西莫西,Howareyou!”

“钱先生,你好大的手笔。”我涩声说道。

“我/靠!Howoldareyou?怎么老是你?钟正南,你也太神出鬼没了吧?你怎么找到这来的?”钱先生的声音充满着夸张的诧异。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钱先生,你以为你能跑出星城么?”我冷笑一声。

“漏你妹的侧漏啊?说得好像你很牛逼似的。我能不能跑出星城,这个不用你关心!”钱先生嘿然一笑:“不过,你们能找到金库这,也算不错了,恩,智商发育得挺好的。对了,你们没去找雷小宇?”

“找到了,多谢你的提醒,我们在香山中学找到了雷小宇。”我苦笑一声。

“咦,那你们怎么没被炸死?雷小宇身上那个炸弹可是一触即发的呢。”钱先生有些诧异。

“钱先生,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有意思么?雷小宇身上的只是一个假炸弹,根本就不需yào

拆除!”我冷哼一声。

“假的?”钱先生似乎听到了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愣了好半响,才冷笑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那些都不重yào

了,最重yào

的是,现在,你们都可以去死了。卓维,麻烦你动手杀了他们!”

说完,钱先生便挂了电话。

卓维?

卓维是谁?

要卓维动手杀了我们,难道卓维就在我们身边?

难道,卓维就是那个神mì

的隐形人?

我骇然大惊,捏着法诀的手一阵乱舞,吓的孔宣鸡飞狗跳的闪躲不迭,大声骂道:“靠,你小心点,你那手指别碰到老子!”

两名武警一直在听我跟钱先生对话,虽然不知dào

事情的前因后果,但大体也应该猜到了,就是这个钱先生洗劫的金库。正茫然之际,听得孔宣冲我大喊大叫,顿时,两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是疑惑中带有戒备,手中的冲锋枪也举了起来,有意无意的对着我。

“你能看到什么隐形的东西吗?”我冲两名武警笑了笑,转头问孔宣。

“我以前不是教过你么?”孔宣皱着眉头摸出一片柳叶,在眼皮上擦拭了几下,默念了一道咒语,随即东张西望,摇了摇头:“没有,没有隐形人!”

听闻孔宣说身边并没有隐形人,我心中也是舒了一口气,钱先生这个死骗子,临走前都还吓唬我们。看向两名武警战士,笑道:“这个事情很是复杂,一时半会也跟你们说不清楚,但是我的确是凌风凌局长亲自委任的安全顾问。”

两名武警似信非信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能进去金库不?”我指了指旁边的合金大门。

浓眉武警小路摇了摇头:“这道门只有银行的专门人员跟我们队长才有钥匙。”

其实,进不进去金库已经没所谓了,我们来这里,就已经证实了金库被劫的事实。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拦截下被钱先生劫走的黄金。

拿着那个波导手机,跟娄巍打了个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形,问万大海那边怎么样。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傻/逼,现在都还没有任何动静!”娄巍在电话那边破口大骂。

“妈的,这个万大海是吃屎的么?要是凌风在的话,肯定不是这效率!”我一听也是急了,大声骂道:“这么拖下去,钱先生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星城。”

听我怒骂万大海,孔宣眉头一皱,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说道:“正南,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万大海也是钱先生的人。这几起绑架案是一石二鸟之计,第一个目的是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另一个目的却是将凌风赶下台,然后换上他自己的人——万大海,这样一来,只要万大海表面上阳奉阴违,甚至装聋作哑的不作为,钱先生在撤tuì

的时候都会方便很多。”

听孔宣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大为有道理,连忙将这个想法告知了娄巍,娄巍楞了一下,骂了一句,问我有什么办法。我说,我有个屌的办法,反正你看着办,要么想办法让万大海停职,要么让凌风官复原职。

刚挂了电话,就听到通道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十来个荷枪实弹的武警蜂拥而入,最前面是一个武警军官跟一个满脸惊慌的中年人。军官跟中年人看了我们一眼,也顾不上理会,两人直接冲到大门前,各自在身上摸出一枚巨大的钥匙,插进了大门中间的锁孔里面,拧了两下,大门中间弹出一个控zhì

板,两人轮流输入了密码以后,中年人闪身退后,那名军官抓住门把手,大喝一声,厚达一米五的圆形合金大门缓缓的打开。

门后面是一个仓库,一如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仓库里面的架子已经空空如也,在左侧的墙壁上,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洞口的旁边停有数台叉车以及那辆模样古怪的盾构机,很显然,钱先生先用盾构机将墙壁挖出了一个大洞,然后用叉车将黄金运出去,最后再通过挖机将这些黄金转到泥头车车厢。待黄金全部搬到泥头车上以后,这些叉车盾构机挖机什么的就丢弃不要了,相比之下,就算盾构机挖机再怎么值钱,也比不上35吨黄金的一个零头。

“队长,怎么称呼?”我走到军官跟中年人面前。

“我叫华安!”军官皱眉看了我一眼,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不过,相比起那名全身发抖的中年人,他要镇定很多。

我轻咳一声,将钱先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总结道:“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他们开着三台泥头车,目标还是比较明显的,我们可以找交警调出监控,查找泥头车的去向,然后,就看华队长能不能弄一架直升机了。最好是武装直升机,对着泥头车的驾驶室开枪就是,就算是翻车,黄金也摔不烂。”

听我这么一说,华队长跟那名中年人,都是拿着对讲机通知上头,在这个被金属包围的金库里面,手机是没有信号的。

不一会,华队长一脸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的上司告sù

我,已经联系好了直升机,但是交警队那边却说,星城所有的道路监控,都被黑客攻击,所有摄像头的拍摄画面现在都是一片雪花点,而且,以往所有的拍摄记录都被人删除得干干净净。”

“也就是说,根本找不到这三辆泥头车去哪了?”我皱眉道。

“恩。”华队长点了点头。

妈的,这个钱先生做事真的滴水不漏啊。

“不过,交警队的人也说了,周边县市的摄像头并没有监控到有三辆泥头车从星城出去,也就是说,这三辆泥头车目前还在星城境内。”华队长顿了顿,跟我说道:“现在就是看直升机能不能找到这三辆泥头车的下落了。”

从金库出到地面大厅,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华队长接了个电话,一脸无奈的告sù

我:“直升机没有发xiàn

三台泥头车的下落。”

我心中一阵郁闷:“那周边县市有没有监控到巨型泥头车出入?”

“也没有。按说,这三台泥头车还在星城境内。”华队长皱眉道。

“这么大三台泥头车,可不是三台自行车,钱先生能够将它们藏在哪呢?”我喃喃自语。

星城虽然很大,但是直升飞机往上面飞过,不要十分钟就能从这头飞到那头,而且,那三辆泥头车的目标是那么的明显,除非是将它们藏在地底,才不会被直升飞机发xiàn



难道停在了地下车库?

这不可能,没有哪一个地下车库能容得下这三辆几乎高达四米的泥头车。

我猛然之间想到一种可能,这三辆泥头车会不会沿着下水道一直往前开?将这个推测说了出来,旁边的保安队长刘东辉说道:“根据我大门口的监控录像,这三辆泥头车开进下水道以后,都是拉着满满一车的泥土出来了。”

刘东辉这么一说,就否决了我的那个推测。至于泥头车上面的泥土,想来是用来遮挡黄金用的。

地下车库不可能,下水道也被排除了,那还有什么办法能将这三台泥头车藏起来呢?这三台泥头车又没有翅膀,总不可能还会飞吧?

华队长跟刘东辉,还有那个叫曾主任的中年人,三个人都是面面相觑,口中都是说道:“去哪了呢?”

不翼而飞的三辆泥头车,要藏在哪才能不被直升飞机发xiàn



一片沉默,众人都在拼命的转动自己的脑袋。

“隧道!”过了好一会,孔宣突然大声喊道:“这三辆泥头车可以停在隧道里面!”

对啊,隧道。

只有在隧道里面,才能藏住这么三辆巨型的泥头车。

连忙要华队长打电话去问交警队的人,如果有三辆泥头车停在隧道里面,就算没有摄像头,也会有车主打电话爆料。过了一会,他朝我摇摇头,意思是目前没有任何隧道有异常情况。

难道不在隧道里面?又或者是这个隧道没有车经过?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抬头看向孔宣,孔宣也是双目放光的看着我,两人几乎是同时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地点。

“鸡公山隧道!”

384 另有玄机

没错,就是鸡公山隧道。

因为爆zhà

导致了隧道塌方,现在这个鸡公山隧道里面肯定没有车经过,既然没有车通过,那么将泥头车停在这这个里面,怎么都不会被人注意到。

这个钱先生先后在两个地点故yì

引爆,一个是金山路靠近人民银行地下金库的下水道,一个是鸡公山隧道。如果造成金山路下水道的塌方是为洗劫金库的黄金做准bèi

,那么鸡公山隧道的塌方又是为了什么呢?

答案只有一个。

撤tuì



钱先生是在为撤tuì

做准bèi



他事先在里面停好各式各样的车辆,只要这三个泥头车开进去,马上就将泥头车上面的黄金全部搬运到那些车辆上面,然后这些车辆再分别开出隧道。因为整个星城的监控摄像头都已经瘫痪,所以,没有人知dào

从隧道里面开出来的车是哪些车,也没有人会知dào

这些车辆会开往何方。

如此一来,这35吨黄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转移,如果这些车辆在路上再在换上几次车,那就真的万无一失了。

这个计划里面有两个重yào

的节点。

第一个重yào

的节点,那就是利用交通的拥堵去吸引星城所有的警力去维持交通,从而保证泥头车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一路顺利的抵达鸡公山隧道。在这个节点里面,有一个最为关键的地方,那就是星城公安局局长,只有掌握了这个位置,才能正大光明的调动所有警力,也只有掌握了这个位置,就算是有人发xiàn

事情不对头,他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不作为,甚至还会在关键时候调用警力保证金山路到鸡公山隧道之间道路的畅通。

第二个重yào

的节点,那就是星城所有的监控摄像头。要想不被人发xiàn

,就必须黑掉星城全部的摄像头,而要在最短时间内攻击星城所有的摄像头,并同时删除以往的数据,就必须要在交警大队监控中心有内应。

我突然想到了整个事件最开始被停职的交警大队队长江明浩,以及代理他职务的副队长孟伟,还有比交警大队队长更好的内应吗?换句话说,如果占据了交警大队队长这个位置,轻易就能做到这一切。

凌风曾经说过,这个孟伟是万大海的亲信,如此说来,他也有可能是钱先生的人。

知dào

了这些,就不难得出,为什么钱先生要让我们开着车满城乱转,而且还规定时间。在那种情况之下,只有临时管制红绿灯才能在指定的时间内达到指定地点。

而临时管制红绿灯,就不可避免的会造成交通堵塞,也正因为交通堵塞的缘故,市委书记被堵在了创业路达半个小时,雷霆震怒之下,直接停了江明浩的职,由孟伟暂时接管江明浩的位置。这其中想必也有一些灰色的交yì

,要不然,就算市委书记动怒,也不会如此迅速的将江明浩停职。

总而言之,因为绑架案的关系,孟伟接替了交警队长江明浩的位置,孟大海接替了公安局长凌风的位置,这两项人事变更,为钱先生洗劫金库做足了准bèi



这个钱先生,真的把一切都算计死了。

现在去鸡公山隧道还有用么?前后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按照钱先生缜密的心思,滴水不漏的计划,恐怕,这些黄金早已经被他转运到了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

妈的,难道,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凌风打过来的。

“正南,你把你知dào

的情况全部告sù

我,刚接到省委书记的电话,我已经官复原职,着手追查金库黄金失窃事件。”凌风急声说道。

我一听,也顾不上说什么恭喜,将我所知dào

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凌风听,凌风当机立断:“我现在马上抓捕万大海跟孟伟,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抓起来再说。恩,我会要唐梓安负责人群疏散,然后抽调所有的警力去封锁各个路口检查车辆。”

顿了顿,凌风说道:“正南,你赶去鸡公山隧道看看,我这就弄一架直升飞机给你。”

“那行,我在金山路人民银行。”

挂了电话,将凌风官复原职的事情告sù

了孔宣,孔宣也是精神大振:“妈的,总算是听到了一点好消息了。”

武警队长华安跟银行曾主任异常在意这个事情,听我这么一说,都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华队长更是跟我交换了联系方式,说需yào

支援的话,马上就用直升机运送兵力过去。

不一会,门外大街上有一架直升机降落,我跟孔宣猫着腰上了直升飞机,机舱里面除了驾驶员以外,还有两名荷枪实弹的特警,待得我们登机,直升飞机犹如尿频尿急般的颤抖了一下,腾空而起。

戴好耳机,跟两名特警打了招呼。得知这两名特警是凌风特地配给我们的,一个叫路遥,一个叫马力。听到这俩名字的时候,我有些愕然,问道:“你们两家是世交吗?”

没想到路遥竟然点了点头:“是的,我的爷爷跟他的爷爷是结拜兄弟。”

靠,怪不得呢,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好名字啊好名字,只是,不知dào

这个‘日久’怎么解释。

直升飞机很快就到了鸡公山隧道的上方,驾驶员正要将飞机降落之际,我突然说道:“兄弟,能不能降落在隧道的另一端出口?”

驾驶员点了点头,操控着飞机飞到了隧道的另一端,停稳以后,我跟孔宣还有路遥、马力下了飞机,朝隧道里面走去。

孔宣有些好奇,边走边问:“正南,你为什么要降落在这一头?”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笑道:“没有为什么,只不过突然之间有这么一个念头,哈哈,我喜欢深一点的洞,不行么?”

孔宣呸了一声,几人快步前行。

幸好隧道的路灯没有关闭,我们几个人才不至于摸黑而行。快步走了二十来分钟,远远的看到了隧道的塌方处停了那三台泥头车,泥头车的车厢都朝后高高翻起,车尾地面是被踩踏碾压得一片狼藉的泥土。

走近一看,泥土上除了乱七八糟的脚印以外,还有无数道轮胎压过的痕迹,不用说,这些是用来接应的车留下的痕迹,看来我们还是晚来了一步。

将这些轮胎印拍摄了下来,传给了凌风,不管有没有用,都发给他,搞不好有专业人士能够从轮胎印上面研究出来车型。

在泥头车的驾驶室里面翻找着,这三辆泥头车的驾驶室里面都干净得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就在四人准bèi

无功而返的时候,孔宣突然拦住了我:“正南,待会再走。”

我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你还打算留下来拍个照片发微信?”

孔宣没有理会我的调侃,皱眉道:“我们从隧道的那一头进来隧道的时候,炸弹就自动的开启,而炸弹设定的时间是20秒,也就是说,钱先生已经计算好了,60码的速度下,行驶20秒,炸弹就会爆zhà

。事后我们也开车测试过,20秒钟正好是这个隧道塌方的位置。”

“恩。”我点了点头,不知dào

孔宣要说什么。

“当时我们都认为,钱先生将爆zhà

的地点设定在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孔宣说道。

“没错!”我耸肩摊手:“可是,我们在塌方的位置很仔细的搜索过,并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

“但我们搜索的只是塌方的隧道那头,这一头还没搜索,是不是?”孔宣指着隧道的塌方点,双眼放光。

“你的意思是……”我隐约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样吧,我们重新分析一下。钱先生利用隧道塌方,将泥头车停靠在隧道里面,然后利用各种交通工具将黄金转运出去,对不对?”孔宣问我。

“是的。”我点了点头。

“理论上,这个计划非常不错,但是,万一有特殊情况发生,路口又被封锁住了呢?不要说不可能,这种可能性太多了,最简单的例子,地下金库失窃被人提前发xiàn

,驻守官兵将情况往上一汇报,到时候就会有比万大海更牛逼的官员出现,直接调动军队封锁各路口,这种可能性是存zài

的,对不对?”孔宣轻咳了一声:“按照钱先生缜密的心思,他肯定会为这个计划再设计一个后门。就算有紧急情况发生,就算这些运货的车被抓获,也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如果钱先生要留后门的话,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黄金藏于某处。而这个藏黄金的地点,既要隐蔽,又要方便。”

既要隐蔽又要方便的地点,不就是眼前这个隧道么?也就是说,在这个塌方的地点,肯定另有玄机,甚至可能有一个暗道,要不然,钱先生不会在这里设计一处塌方。

跟路遥马力两人说了下,四个人沿着塌方的位置开始寻找着可能存zài

的暗道。

原本以为,这种搜索会花费我们很长的时间,没想到才过了半分钟,孔宣就在大声叫嚷:“我找到了!在我这!在我这!”

385 隐形炸弹

“我靠,你怎么找得这么快?”我快速的跑向孔宣,只见他站在隧道的一侧,手扶着墙壁。

“凭你的智商,我很难跟跟解释!”孔宣冲我呲牙一笑,指着墙壁挤眉弄眼。

突然就记起来,他可是正宗的法术高手,跟我这种半吊子的宗师有着天壤之别,先前在关押雷小宇的房间里面,他就露了一手快速寻找摄像头的法术。

“开关在哪?”我在墙壁上敲了几下,并没有传出空空的声音,看来这个暗道的大门并不是薄薄一层,如果找不到开关,就算路遥跟马力用手中的冲锋枪对着墙壁扫射,恐怕也不能将通道给轰出来,除非,他俩带着火箭筒……

“鬼知dào

,我也在找!”孔宣皱眉在墙壁上摸索着。

路遥跟马力听孔宣这么一说,也都是在附近找了起来。

找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孔宣找到了入口开关,他在墙壁上抽/出了一块巨大的方砖,里面有一个按键板,上面有1-9九个数字按键,三排三列,均匀的分布在按键板上面,数字按键的上方是一个液晶显示屏,显示着“____”四根下划线。

很显然,这是一个密码开关,而且,这个密码是四位数,只有输入了正确的密码以后,通道才会启。

“草!谁知dào

密码是什么?”孔宣大骂了一声。

不就四位数么?这还不简单。

因为人的手指是会分泌油脂的,这个密码是四位数,也就是说,这四个经常被按的按键上就会残存着手指的油脂,只要找到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撒在按键板上面,然后轻轻一吹,那么这四个被按过的键就会原形毕露。

这招数,我在金刀广告公司的密室中就曾经用过。而且,在我的芥子坠中,就有上次没有用完的粉末。

假意在身上摸了两把,掏出一个盒子,将粉末洒在按键板上,轻轻一吹,按键板上就浮现出了四个有指纹的按键。

1、2、3、4!

四个数字排列,最多就24种组合。这还不简单,我拿出手机,在记事本上面分别开始写着各种组合,以便自己确认哪些组合自己曾经按过,哪些组合自己没有按过。

“1234,2234,3234,4234……”

“按1234啊!”孔宣在一边大叫着。

“傻/逼,你觉得钱先生会用这么弱智的密码么?”我鄙夷的说道。

孔宣却是不管不顾的伸手在按键上按下了1234,正要嘲笑他,没想到墙壁上传来一阵咔咔声。

妈比的,这个密码还真的就是1234。

看着墙壁上突兀出现的宽两米高三米的倒U型暗道,我们四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啊,在这个隧道侧壁上还真的有这么大一个暗道。

暗道由大块的青砖组成,右侧墙壁上挂着电灯,正幽幽的放着光。电线与灯泡一路延伸着,也不知dào

这暗道到底有多深。

四人相互看了看,我轻咳一声,率先就往暗道里面走去,手中却是捏好了九天神雷的法诀,听得后面路遥马力两人轻呼,回头一看,却是孔宣顾不上骇人听闻,直接在掌心凝出了一个火红的光球,唬得路遥马力两人大惊失色。

往前走了两百多米,暗道转而往左,又走了五十多米,暗道继xù

往右,这次走了六十多米的样子,一个教室大小的方形空间就出现在我们面前。正面的墙壁上,悬挂有一个牌子,上面写有三个大字,藏宝阁,铁钩银划,苍劲非凡。除此以外,整个房间就只有靠墙放的四个大铁皮箱子。

藏宝阁?

难道我们找到了钱先生存放黄金的地方?

就这么几个大箱子,能够放得下35吨黄金?

将我的疑虑一说,孔宣也是皱眉道:“黄金是很重的,一吨黄金也就是一个电脑主机那么大。眼前这四个铁箱子,一个铁箱子里面最多放3吨黄金,就算将这四个箱子装满,也就是12吨黄金,那剩下的23吨黄金去哪了?”

“难道,钱先生兵分两路,藏起来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用车转送去了别的地方。”我皱眉道。

旁边的马力轻咳了一声:“钟先生,孔先生,你们为什么不打开箱子看看呢?”

对啊,还没打开箱子呢,我就跟孔宣就在这摇头摆尾的装神探柯南,万一里面是砖头什么的呢?

如果里面真的是砖头,要不要将马力杀了灭口?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走上前抓/住其中一个箱子,大力一掀,就在箱盖掀开的瞬间,我头皮猛然一麻,全身犹如中了麻痹符咒一般,呆立当场。

箱子里面没有黄金,也没有砖头,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而就在我掀开箱盖的时候,这个定时炸弹开始运转,液晶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由00:00:03跳到了00:00:02。

草!

这个钱先生,在箱子里面放的竟然是定时炸弹。只要我掀开箱子,定时炸弹就会启动,而他设定的时间,竟然只有三秒。想来钱先生已经设定好,在这三秒的时间内,无论我们怎么跑,都不可能跑出炸弹的爆zhà

区域。

妈的,难道老子今天就要死在这?

“芥子坠!”耳边传来孔宣异常凄厉的叫喊。

我瞬间也反应了过来,对啊,将这个炸弹丢进芥子坠里面去,我们就安全了。就在00:00:02已经变成00:00:01的时候,我头往下低,将脖子上的芥子坠靠近了铁皮箱,双手一用力,铁皮箱瞬间就被我丢到了芥子坠里面。

芥子坠隐约的颤抖了一下,凝神感受了下,幸好里面空间大,炸弹并没有将我其他的东西炸坏。

“妈的,差一点就死翘翘!”我抹了一把冷汗。

“钟……钟先生。”路遥指着我脖子上的芥子坠,吃吃的说道:“那个炸弹……去……去哪了?”

“有些事情,很难跟你们解释,你们就当刚才眼花吧。”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孔宣也是一头冷汗,骂道:“草,这个钱先生真他吗的是个畜生。”

骂骂咧咧了半天,孔宣指着剩下的那三个铁皮箱:“不用说,这个里面也是炸弹,正南,你还是先将它们都收进去。站在几箱子炸弹旁边,我觉得不安全。”

“你自己不是也有空间袋么?”我鄙夷道。

“我的空间没你的大!”孔宣翻了个白眼。

路遥跟马力又是听得目瞪口呆,我深信,他们俩的世界观已经完全被颠覆。

将剩下的三个箱子丢进了我的芥子坠,这才松了一口气。孔宣说的没错,这三个箱子里面肯定也是炸弹。如果是黄金的话,开什么玩笑,我能搬得起三吨重的黄金么?

见我将箱子丢进芥子坠,孔宣在一旁皱眉说道:“有件事情很奇怪。”

“怎么?”我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灰尘拍掉。

“你说这个钱先生,他为什么要设置三秒的定时?”孔宣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这个问题已经让他头疼。

“你这叫什么话?”我翻了个白眼:“你的意思非得要一掀开箱子就砰的一声,炸得肠子肚子满天飞你才爽?”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这个钱先生要弄死我们的话,直接设定掀开箱子就爆zhà

好了,为什么非要定个三秒?”孔宣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有可能他是个神经病,给我们设置三秒的时间,就是要让我们在死前感受到惊恐与恐惧,就算是死,他也不肯让我们安安稳稳的死。”我分析道。

“呃,两位,我可以插一句么?”路遥突然开口说道。

“你要说什么?”我跟孔宣都是看向他。

“虽然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但这个炸弹我非常有印象,它是由某个特殊机构里面研究出来的最新炸弹。”路遥很是肯定的点头。

“最新的炸弹?”我有些不信:“这不就是炸弹上面绑一个液晶屏的定时器么?能有什么科技含量?”

“这种炸弹,它可以隐形。”路遥缓慢的说道。

“隐形?”我狐疑的看着路遥,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没错,隐形。”路遥点了点头:“不过,这种隐形并不是真的隐形,而是它不会被检测出来。呃,我不知dào

该怎么形容,反正,就算你拎着他过安检,也不会报警。”路遥挠挠头皮。

“什么意思?”我讶然问道。

“它可以瞬间变成假炸弹,然后又可以瞬间变成真炸弹。”路遥沉吟了一下,补充道:“启动某个开关,它就变成了小孩的玩具一般,怎么检测都是一些塑料玩意。再启动某个开关,它又会变成真的炸弹!”

“靠!”我忍不住惊呼,这炸弹也太牛逼了,难怪钱先生可以拿着炸弹到处乱跑,而不怕被人检测出来,我开始还以为他有特殊的渠道呢,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

同时心中隐约发寒,有了这种炸弹,这世界哪还有什么安全感?鬼知dào

哪一天就在身边传来轰的一声爆zhà

声,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手啊脚啊漫天飞舞……

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种炸弹,必须要用定时器来控zhì

,因为其中关键部位转换需yào

时间,所以,定时器的最小设定不能少于三秒。”路遥继xù

说道:“并不是这个钱先生故弄玄虚,而是这个炸弹爆zhà

的最小设定只能是三秒钟。”

“你怎么知dào

得这么清楚?”孔宣突然目光炯炯的盯着路遥,沉声问道。

听得孔宣这么一问,路遥眼中闪现过一丝慌乱的神色。

386 暗藏杀机

见到路遥如此神情,我心中也是疑窦大生.对啊,这种炸弹你怎么知dào

得这么详细。

“快说!”孔宣更是厉声喝道。

路遥却是眉毛一扬,不屑冷哼:“你算是在威胁我么?”

说话间,有意无意的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冲锋枪,意思很明显,你凭什么威胁我,你还能拿出比冲锋枪更屌的东西来么?

孔宣冷笑一声,瞬间,他手中那团红光就电射/到了路遥的冲锋枪上,路遥宛如被定身,全身呆立了片刻,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飞快的松开了冲锋枪,双手在空中乱甩,仿佛他手中刚才捏的是一块被烧红的铁块。而那把冲锋枪,则是诡异的停留在半空之中,一上一下的缓慢起伏着,就好像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在吊扯着它。

“你干什么?”马力大喝道,手中的冲锋枪指向了孔宣。

孔宣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着马力:“你可以试试,是你手中的冲锋枪速度快,还是我手中的光球速度快。”

马力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苍白,而孔宣手中的光球却是闪烁不已。

“马力,不要开枪!”路遥回过神来,在一旁大声叫道。

“难道我的子弹还快不过他?”马力涩声道。

“没用的,他红光还没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全身就已经动弹不了,等我恢复知觉,就发xiàn

手中的冲锋枪如同一块被烧红的钢铁。”路遥苦笑一声。

马力听得路遥这么一说,手中的冲锋枪逐渐垂了下来,他只是一个战士,面对这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也是有了敬畏之心。

“算你识趣!”孔宣哼了一声,转头冲路遥说道:“快说,你是怎么知dào

这种炸弹的?”

路遥长叹一声:“好吧,我说。”

原来,路遥的父亲因为生意失败,将原本还算殷实的小康之家亏得一塌糊涂,作为世交的马力父亲,咬紧牙关给路遥父亲凑了三十万,希望他能东山再起,没想到路遥父亲又听信了某些专家的话,自以为知dào

了某只股票的内幕,将三十万孤注一掷,结果,那只股票接连跌停……

这么一来,路遥家算是彻底破产了,而这个时候,路遥的女友又提出了结婚需yào

18万的彩礼,这对于路遥来说,无异于一笔天文数字。无奈之下,路遥开始接一些见不得光的保镖任务——譬如护送文物或者黄金等东西,翻山越岭送到目的地。每一趟下来,倒也能赚个万儿八千的。可以这么说,除了毒品,路遥什么都护送过。

而这个隐形炸弹,就是某一次的护送任务。当时跟他一起护送的还有个络腮胡子,护送任务是将炸弹从西北边境运送回星城,原以为会遇到各种惊险,没想到这个络腮胡子带着路遥一路又是坐飞机坐高铁,又是住宾馆住酒店,全然不把那些安检当回事,路遥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将络腮胡子灌醉后,这才得知了真/相,知dào

这个可以隐形的炸弹神奇之处。他们这一次与其说是护送,还不如说是在测试炸弹能不能通过安检。

“这个络腮胡子是谁?”我皱眉问道。

“不清楚,一到星城他就跟我分开了。”路遥思索了一会:“但是我能肯定,他是星城人,因为,他那一口浓郁的星城味道是外人绝对学不出来的。”

莫非这个络腮胡子是钱先生的手下?

还有,络腮胡子跟路遥两人千里迢迢带着炸弹飞来飞去,难道只是为了测试炸弹是否会被安检检测到?这么一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只要确定这个炸弹可以通过安检,那么以后的运输就好说了。甚至还可以发快递,十来块钱就可以送到全国各地。

怎么又是络缌胡子?上次神龙帮里面那么多络腮胡子,都是黄建国化身江晨光弄出来的玄虚,不会这些络腮胡子也是黄建国的手下吧?我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随即这个念头被我自己苦笑着否决,黄建国怎么可能会绑架自己情人的妹妹,然后又自己出钱去赎人?

孔宣得知是这么回事,收起了手中的红球,抓/住空中的冲锋枪递给了路遥,笑了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差点错怪你了。”

路遥接过枪,苦笑一声:“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被你错怪也不稀奇。如果上头知dào

我在干这种事情,肯定会开除我。”

“不说这个了,先找找看看有没有其他机关。”我笑道:“你接私活的事情可跟我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们也不会无聊到去告发你。”

众人在这个房间里面仔细的搜寻了许久,最后孔宣施展出法术,确定这个房间里面再无暗道,这才开始往回走。

到了外面,我转身看了看暗道入口,问孔宣:“这个暗道该怎么关闭?”

“我怎么知dào

?”孔宣楞了一下,随即走到那个密码按键板处,仔细的瞅了瞅:“按键板上面似乎也没啥机关。”

话音未落,孔宣突然‘咦’了一声。

听到孔宣疑惑的声音,我连忙走过去看。

“你看这里!”孔宣指着按键盘的右下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过去,在那里,有一个手指印若隐若现。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

“这个手指印啊。”孔宣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懂他的意思。

“这个手指印什么了?”我更为不解。

孔宣懒得跟我解释,将手指伸到手指印的部位,摸索了几下,猛然一发力,竟然将整个按键板给抠了出来。

“咦?”这次轮到我觉得好奇了,因为孔宣这么一抠,并没有把按键板给抠坏,反而像这个按键板原本就是这么设计的。

整个按键板通过两根电线跟里面的线路相连,并无特异之处,打量了一会,孔宣将按键板翻转了过来,顿时,我们俩都是低声惊呼。

靠,在按键板的背后居然还有一面按键。

跟正面的按键如出一撤,背面也是1-9九个数字,三排三列整齐的分布着,上面液晶屏幕上面也是“____”四个空格。很明显,这是另外一套密码系统。

跟孔宣交换了一个眼神,我拿出那一盒粉末,洒在这按键板上面,用力一吹,顿时显示出四个数字的按键。

2、4、5、9!

这一次,我们尝试了十来种组合,终于在按到5924的时候,在通道里面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声音。

我跟孔宣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然与恐惧,为钱先生的这么周密的布置感到骇然、感到恐惧。

这个钱先生的思虑实在是太缜密了,他在正面的按键处设置了一个最为简单的密码,别人通过密码开启了暗道以后,自然不会再去留意这个按键板背后会有什么玄机。

而这一条明面上的暗道,尽头却是四个装有炸弹的铁箱子。如果我没有芥子坠的话,恐怕我们四人当场就会被炸成碎片。当爆zhà

发生以后,里面的暗道就会倒塌,对于追查的人来说,所有的线索就此中断。就算还有人不放qì

追查,调用巨大的人力物力去挖掘,也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因为,那个暗道原本就是一个假的。

真的暗道,它的开关就在假暗道按键开关的背后。并且,这个真的暗道,它的入口竟然就藏身在假暗道的入口附近。

不行了,得骂两句粗口先。五花马,千金裘,钱先生是个大猪头;西北望,射天狼,钱先生像根火腿肠……

暗骂了几句,跟路遥马力两人交代了一声,要他们俩在外面看守,我跟孔宣闪身冲进了暗道里面,走了十来米,就在这个暗道的左侧发xiàn

了另外一条暗道,这条暗道的一侧墙壁也是装着灯泡,一眼看不到头。

正要准bèi

进去,暗道墙壁的灯光骤然熄灭,整个暗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孔宣的反应很快,一道红光从掌心中亮起,就着孔宣发出的红光,我在芥子坠里面摸出了两个手电筒。自从阳山地底事件以后,我习惯将芥子坠里面塞满各种生活用品。

将手电筒摁亮,我冲着外面大叫了一声:“路遥,马力,你们在吗?”

暗道口传来路遥的声音:“在!”

“外面有什么异常?”我大声叫道,通道里面嗡嗡的发出回声。

“外面没有异常,就只发xiàn

你们通道的电灯熄灭了!”路遥也是大声的回答。

想了想,跟孔宣低声说了一句,要孔宣在原地等我,自己则是回到外面隧道,低声交代了路遥马力两句暗号,不管是谁,如果回答不出暗号,直接开枪就是。

我的意思很明显,可能会有人变成我们的样子。而路遥马力两人也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面面相觑,相顾骇然。

转身走了回去,招呼孔宣继xù

往前走,孔宣问我出去干什么,我笑着说道:“总感觉这个暗道里面隐藏杀机,搞不好会有一场决斗,便跟他俩约定了一个暗号,回答不出来暗号的,尽管开枪就是。”

387 黑衣青年

听我这么一说,孔宣很是不以为然:“只要达到了我这种级别,一两个人开枪根本造不成威胁,不是我吹牛,没有三五个人同时开枪,我还真不怕!”

“是的,你这不是在吹牛,你这是在炫耀,妈的,跟你做朋友真的好累!”我笑骂:“废话少说,赶紧擦亮你的狗眼,搞不好这里面有隐形的人,或者鬼神.”

听我这么一说,孔宣停了下来,摸出柳叶,抹了抹自己的眼皮,念了一道咒语以后,将柳叶递给我,要我也开一下天眼。

我断然拒绝,说是有你看到就行,没有必要我再开天眼,其实,我是好久没用这个法术,那道咒语早就忘了。

孔宣哼了一声,随手一甩,柳叶顿时贴在了我身上:“好好留着,以后说不定有用。”

我笑着将柳叶收了起来,两人继xù

前行。

两人左拐右拐,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这才走到一个大厅里面,这个大厅比假暗道那个大厅要大上许多,甚至还有一些家具摆放在其中,有桌子有椅子还有电视柜,电视柜上摆放着一台液晶电视,上面还有一个影碟机,影碟机旁边堆有一叠光盘,此外,墙角还有一张床。

床/上被褥高高耸起,看上去像是蒙头睡有一人,而且,在手电筒光线的照射下,我们可以看到被褥在缓慢的上下起伏,很显然,被褥下面的人在呼吸。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都是将手电筒设置成散光模式,立起来放于桌面,这样一来,整个房间都有光线,做好了准bèi

以后,我厉声喝道:“是谁?”

话音未落,异变骤生,床/上那隆/起的被褥宛如有生命一般,人立而起,就好像一张扑克牌一般,冲我们俩扑了过来。

孔宣的反应要比我快,掌心中的红色光球骤然成型,双手一推,光球电射而出,跟棉被相撞,发出一声极为黯哑的声音。

红色光球的威力我是见识过的,合在一起的时候,宛如一个巨大的火流星,如果光球裂开,那漫天飞舞的光芒就如同流星雨一般而且威力惊人,随便一点星芒都能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

原以为孔宣这红色的光球能穿透这床棉被,直接击中棉被后面的人,没想到,红色的光球落在棉被上的时候,就好像一个烧红的铁球掉进了河里面,嗤的一声响,棉被上冒出了大量的白烟,然后,红色光球就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日,这是什么棉被?如来佛祖大战王母娘娘的专用棉被么?怎么这么牛逼?

棉被化解了红色光球以后,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是迅疾的朝我们扑过来。

“快放闪电!”孔宣冲我厉声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等裁判喊开始吗?”

我回过神来,手中法诀一指,一道手臂粗的闪电直接劈中了棉被。

说实话,在无聊的时候,我有幻想过自己的各种对手,用闪电去劈老虎劈狮子,劈怪物劈鬼神,甚至我都有想过用这个去劈生死审判,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用闪电去劈一床棉被,而且,这床棉被看起来还有点脏。

嗤啦一声,闪电击中了棉被,棉被犹如有生命一般,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就好像有一个人站在了棉被后面,正死死的抵抗着我的闪电。

孔宣见有机可乘,手中一个红色的光球成型,用力一挥,光球砸在棉被上面,棉被颤抖的程度越发的剧烈。

“呀嘿,看你能顶多久!”我嘿然一声,扬手一道闪电轰了过去,这一次,棉被轰然一声,被我的闪电直接劈成了碎片,漫天都是破棉絮在飞舞。

奇怪的是,在这漫天的棉絮中,并没有任何人影,仿佛刚才我们只是跟一床有生命的棉被在搏斗。

正要问孔宣是怎么回事,却发xiàn

孔宣又是一道红色的光球甩了出去,光球嗖的一声,穿过空无一人的大厅直接砸在对面的墙壁上,溅出大量的星芒,墙壁上被炸出大大小小的坑洞。

孔宣在干什么?发癫了么?

“靠,愣着干什么?继xù

打啊!”孔宣双手连挥,什么小火球啊,风刀之类的法术不停的甩向前方。他的红色光球属于大招,不能连/发,需yào

时间来冷却。

“打什么?”我愕然问道。

“妈比,要你开天眼你不开!”孔宣怒不可遏的骂道:“赶紧开天眼,这是隐形人!”

一边说,一边如同神经病一般手舞足蹈,各种法术如流水一般的甩了出去。

听孔宣这么一说,我大吃了一惊,连忙摸出柳叶在自己的眼皮上抹了几下,然后大声的念着咒语:“阿达西撒拉嘿……哆来咪法索……巴扎黑……雅/蠛/蝶……麻里麻里哄……靠,咒语是什么来着?”

孔宣正要回答我,蓬的一声,他的脑袋往后一仰,然后鼻子飞出一串鲜血,正讶异这是什么招数,猛然反应过来,靠,他这是被人一拳揍出了鼻血。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道九天神雷就丢在了孔宣前方,嗤啦声中,隐约有一道惊呼声传了出来。

“草,差点就劈到我了。”孔宣往后一跃,大骂出声。

“快告sù

我咒语!”我大叫。

又是蓬的一声,孔宣整个人朝后飞起,似乎是被人一脚踢中了胸口,我甚至能看到他的脸部肌肉因为痛楚而扭曲。

心中大急,甩出一道银白色的闪电柱,直接劈在孔宣身前,如果有人在追击孔宣的话,这一道闪电想必能让他爽歪歪。

孔宣在地上跄踉着退了两步,捂住胸口急促的喘息了几下,这才说道:“哆姆措翁达那卡鲁!”

我连忙照着念了一遍:“哆姆措翁达那卡鲁!”

眼前一暗,好像戴上了一副墨镜,同时,我看到了一个黑衣青年绕过了我的那道闪电,鬼魅一般的冲到了孔宣身前,挥拳就打,孔宣也是骂了一句,出手相格,瞬间,两人就拳来脚往的纠缠在一起,我用手中的法诀瞄了瞄,却因为两人腾挪变化速度太快,始终瞄不准那个黑衣青年,不由大声埋怨道:“我说,你们俩打慢一点。”

孔宣百忙中回头扫了我一眼,见到我捏着法诀在一旁鬼头鬼脑的瞄准,连忙大叫:“你别放闪电,容易误伤到我,直接上来拼拳头就是。”

一想也是,连忙收回法诀,双手握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对着黑衣青年的脑袋就是一拳。

先不论法术,光从拳脚功夫来看,这个黑衣青年的拳脚功夫跟孔宣是一个级别的,恩,似乎比孔宣还要稍微厉害那么一点点,不说别的,刚才这会功夫,他就已经揍了孔宣一拳,还踢了孔宣一脚。

见到我挥拳而上,黑衣青年也不见如何慌张,闪身躲开孔宣的侧踢,然后左手变掌为刀,砍向我的手腕。

我冷笑一声,直接在手腕附近灌注了吞噬能量,全然不顾他的手刀,依旧按照原先的路线击出。

蓬的一声,黑衣青年的手刀砍在了我的手腕,我积蓄在手腕附近的吞噬能量,直接将黑衣青年的手掌震得几乎变形。

“我靠!”黑衣青年大叫了一声,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瞬间退到了三米开外,大力的甩着自己的左手,口中大叫:“不打了,不打了!”

“你说不打就不打?”孔宣狞笑一声,扬手又是一道红色的光球。这一次红色的光球在空中炸裂,化作千万颗星芒,铺天盖地的朝黑衣青年电射而去。

“日!你真无耻!”黑衣青年骂了一句,双手往前一推,一道金色的光幕如同一面巨大的盾牌,将所有的星芒都挡在光幕外面,红色星芒雨点般的落在光幕上,泛出一圈圈的涟漪。

“好像很牛逼的样子啊,给你加个菜。”我嘿然一笑,一道手臂粗的闪电劈向黑衣青年的头部。

老子劈死你!

黑衣青年怪叫一声,头往空中一抬,双眉紧皱。在他的眉心中竟然幻出一只脸盆大小通体金光的神兽,嘶吼着迎向闪电,嗤啦声中,这只神兽跟闪电纠缠在一起。

银光闪耀中,这只神兽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看到它的瞬间,我有些目瞪口呆,特么的,我还以为是一只什么上古神兽,搞了半天,这只通体金光闪烁的动物,竟然是一头猪!

一头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野猪。

在野猪的嘶吼声中,我的九天神雷居然被这头猪啃了个干干净净。

妈的,我还不信邪了,老子堂堂一个宗师,居然奈何不了这这头猪,大叫一声,又是一道闪电劈了下去。

“都说不打了!”黑衣青年厉声大叫。

虽然手中的光幕在抵挡着孔宣的攻击,头顶的野猪也在吞食九天神雷,但是很明显,这个黑衣青年应付得非常吃力,可以看到他急遽起伏的胸口以及满脸的狼狈与焦急。

“再打会吧!我保证不打死你!”我笑眯眯的说道。手中却是已经捏好了五雷轰顶这个法诀,你不就是有一头会吃闪电的野猪么?看老子放上百儿八十个闪电,就算你的猪全身是嘴巴,恐怕也吃不了这么多闪电吧。

正要释fàng

之际,黑衣青年大吼一声:“要不是我,你们早就被炸死了,你们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黑衣青年这么一说,我跟孔宣对视一眼,都是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法术,大丈夫要恩怨分明,可不能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弄死,先听听他说什么再打不迟。

388 龙宫后人

“你在什么地方救过我们?”我冷笑着问.

“炸弹……”黑衣青年收回了光幕,一手抚胸一手扶膝,喘息着说道。

炸弹?从第一个炸弹开始算起,朝阳城门口垃圾桶的炸弹,星江五桥上的炸弹,天河公园大门口的炸弹,金山路下水道的炸弹,以及鸡公山隧道的炸弹,这些炸弹都已经爆zhà

,好像跟救命之恩插不上关系吧。

黑衣青年深吸了一口气:“雷小宇身上的炸弹你们还记得吧?”

我皱眉点头:“那不就是个假炸弹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黑衣青年冷笑一声:“要不是我将它变成假炸弹,你们俩早就死翘翘了。”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掩饰不住的讶然。

那天解救雷小宇的时候,那个拆弹专家说雷小宇身上是假炸弹,当时我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以钱先生的心狠手辣,怎么可能安置一个假炸弹在雷小宇身上。

事后我跟孔宣也曾经分析过,唯一站得住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钱先生突然良心发xiàn

,不想残害那么多性命。

从路遥嘴里得知这种定时炸弹的神奇之后,我心里隐约有一种怀疑,莫非是雷小宇身上那个炸弹出了什么故障,由真炸弹转换成了假炸弹?因为在地底金库跟钱先生通话的时候,钱先生知dào

我们已经找到雷小宇,他的语气非常惊异,似乎我们没有被炸死简直是奇迹发生。

现在黑衣青年这么一说,倒也能够将这些疑窦解释清楚。是他将雷小宇身上的真炸弹转成了假炸弹。

轻咳一声,我皱眉说道:“那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那栋大楼里面住有一百多户人家,我可不想造成这么大的罪孽。”黑衣青年眉毛一挑,走到墙壁某处,按下了开关,房间里面顿时灯光大作:“说到底,我跟钱先生只是合zuò

关系,只是借助他的力量来寻找龙宫后人而已。”

“你说什么后人来着?”我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龙宫后人。”黑衣青年缓缓说道。

龙宫后人?

我呆了两秒,这才说道:“你说的该不会是什么东海龙王,西海龙王之类的龙宫吧?”

黑衣青年嗤笑一声:“什么东海龙王西海龙王的,那只是杜撰的神话故事而已,根本就不存zài

!”

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黑衣青年接着说道:“龙王,有且仅有一个,那就是海龙王。”

我顿时哭笑不得:“拜托,你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行不行?龙宫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叫‘小龙人’,跟他差不多吗?”

黑衣青年的头一扬,在他头顶缭绕的那头野猪化作一道白雾钻进了他的眉心之间,摇了摇头,他才说道:“简单点说吧,龙王在人间留下了一个后代,现在想找回去。”

“呃,你说的还真是简单。”我笑了笑,话锋一转:“看样子你也是会法术的,不知dào

你听说过睚眦没有,当今七大宗师级高手之一,他就是龙的后代,你该不会是找他吧?”

“睚眦?那可是上古神兽,我家龙王只是普通的修liàn

者,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怎么可能跟它挂上钩?”黑衣青年有些赧然:“海龙王一脉数代传承,因为体质的缘故,所有的龙王,都只能止步于大师这个级别,甚至不能超过大师中级。”

孔宣嘴角一撇:“你就别谦虚了,你的水平最少都是大师高级的,距离宗师也就是一墙之隔而已。”

黑衣青年哈哈一笑:“我是龙王手下的家臣,算不上龙王一脉。对了,我知dào

你们叫钟正南孔宣,可你们还不知dào

我叫什么呢。失礼失礼,这个是我的名片。”

说话间,黑衣青年在身上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硬纸片,接过一看,不禁愕然。

硬纸片差不多名片大小,左侧用圆珠笔画了一条歪歪斜斜的小蛇,小蛇的脑袋上有两根树枝,然后旁边有一个箭头指向这条小蛇,箭头上写了一个字——龙。

哦,这条脑袋上插了两根树枝的小蛇原来是龙,不标记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

硬纸片的右侧上方写着一排字,环球海洋生物开发有限公司,接下来是一排小字,开发部总监,括弧,兼任保安队长,再下来就是两个大字。卓……卓什么来着,后面那个字似乎写错了,圆珠笔将它涂成了一坨蓝黑色的圆巴巴,然后在这一坨圆巴巴上面,标记了一个拼音——wei。

卓wei?我轻声念道,随即惊呼:“你就是卓维?”

黑衣青年有些惊喜的看着我:“你听说过我么?这可太好了,原来我这么有名!哈哈哈。”

我哑然失笑:“在地下金库的时候,钱先生要你动手杀了我们。所以我才知dào

有你这么一个人,对了,当时你不在旁边么?”

黑衣青年哦了一声,神情悻悻然,干咳一声:“你们打开合金大门进入监控室的时候,我就已经走了。再次重申,我跟钱先生只是合zuò

关系,又不是帮他卖命,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就算将你们俩干掉,也是于事无补。再说了,我也打不过你们。”

“知dào

打不过,刚才还那么拼命。”孔宣鄙夷的说道“我怎么知dào

你们俩个那么屌?”卓维翻了个白眼。

“不说这个,当时在地底金库就是你放翻了监控室的武警,然后又摁着对讲机帮zhù

钱先生通话?”我问道。

“是的。”卓维挑了挑眉毛:“在钱先生的计划里面,你们是没有可能出现在地下金库的,因为,那个时候你们已经被雷小宇身上的炸弹给炸死,咳咳,我再一次提醒你们,是我救了你们俩,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你这种施恩图报的思想很俗气知dào

不?”我笑道,在看到卓维那张‘淳朴’的名片以后,我就对他没啥敌意了。话锋又是一转:“我说,你为什么要跟钱先生合zuò

?他能帮你们找到龙宫后人?”

“因为龙宫后人天生水性极好,我只有在水中才能观察到他们的本能反应。而钱先生有那么一个高科技道具叫跗骨神爪的,可以将人拖进水里面,这样,我就能根据他们的本能反应得知他们是不是龙宫后人。”卓维挠挠头皮:“也不瞒你们,我只知dào

龙宫后人在星城,而且生活的很优渥,除此以外,再无其余线索。”

“所以,你就找这些富豪子弟下手。恩,甚至连人家保姆都没放过?”我嗤笑道。原先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钱先生冲这些孩子下手之前,为什么要将他们拽下水?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一个缘故。

“那都是那个杜俊才弄的,我只是观察而已。”卓维讪讪的笑。

“杜俊才又是谁?”我讶然问道。

“你们见过的,那个嘴角有黑痣的中年胖子,也就是那个钱后生。”卓维说道。

孔宣冷哼了一声:“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你特么的不是海龙王的家臣么?想必你的水性也不差吧?为毛你自己不去拖人下水,偏生要利用钱先生的跗骨神爪?”

卓维嘿然一笑:“你也知dào

我是家臣啊,家臣呢,一个很没有**的群体,一想到这个我就想哭……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就真情流露了。你想想,如果这个少主恢复自己身份,知dào

是我在水里拽他的脚,他以后不给我穿小鞋才怪。”

“也是这么回事。”我同情的点了点头:“不过,你们下手的这几个孩子,年纪大的已经在念大学,小的才十二三岁,就算你家龙王记不清是几月几日,但是这些人差距这么大,有些说不过去吧?”

“这个你就不知dào

了,龙跟人是两种不同的生命体,叉叉圈圈以后,出现各种情况都有可能,有可能怀/孕三五个月就出生,也有可能怀/孕七八年才出生,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临产前半年,孕妇肚子跟常人无异。”卓维笑着说道,很快,他脸上的笑容转为苦笑:“说实话,我不但不知dào

具体年龄,甚至连龙宫后人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奇了怪了,那是谁告sù

这个后人在星城,又过得很好的?”我讶然道。

“龙王找过高人指点,用水晶球之类的法器勘查出来的。”卓维挠挠头皮。

闭目思索了好一会,将卓维说的这些因果推敲了一遍,虽然有些离奇,但也算脉络清晰,不像是胡编乱造。睁开眼睛,笑道:“现在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

卓维一愣:“你想问我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我笑骂:“妈的,什么不学好,这么东西倒学得挺快。我要问你,这个钱先生到底是谁?”

卓维皱了皱眉:“我还要借助他来寻找龙宫后人,只要我说出他来,你们肯定会弄死他,这样的话,我怎么完成任务?要知dào

,这个龙宫后人可是我们龙王的心肝宝贝啊……”

“得了吧你,还心肝宝贝,要不是心血来/潮,估计都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后代在人间吧?”我鄙夷道。

389 幕后真凶

“你这个傻屌!居然舍近求远.”孔宣指着卓维笑骂道:“我们认识的人脉可比钱先生要牛逼多了。凌风知dào

不?星城公安局局长。有他帮zhù

,别说找个人了,就算你家龙王二十年前丢了一条内/裤,都能知dào

是谁偷的。”

卓维正要说话,孔宣一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继xù

说道:“唐梓安知dào

不?星城黑社会老大。有他帮zhù

,就算你家龙王二十年前捡了一条内/裤,都能查到失主是谁。”

卓维一脸讶然加窃喜,刚要开口孔宣又止住了他,指着我说道:“钟正南知dào

不?星城土生土长的本地混混,并且是当今七大宗师高手之一。有他帮zhù

,就算你家龙王二十年前的那条内/裤成了精,都能打得它露出原形。”

听得孔宣这么一说,卓维顿时喜笑颜开:“我说,我说,钱先生其实就在这个房间里躲着呢,我这就把他揪出来!至于他到底是谁,请允许我卖个关子,这样,你们见到他的时候才会讶然大叫,原来是你……”

说话间,卓维上前将电视机打开,在那一堆光盘里面找了一张塞进了影碟机,不一会,电视屏幕便出现了录像画面,片头字幕是以FBIWARNING开头的一大堆英文,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男一女正光着膀子摔跤,战况很是激烈,生死相搏的那种,尤其是那个女的,动作大开大合,攻击如潮水一般的猛烈,而那男子犹如礁石,巍峨屹立,以不变应万变。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都是有些云里雾里,这个卓维是什么意思?

丝毫不理会我们讶异的眼神,卓维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录像往前快进,差不多快进到一半的时候,摁了播放键,屏幕的画面出现了六个空格。

我跟孔宣对视一眼,很显然,这又是一个密码输入界面。

卓维在遥控器上摁了几下,靠着床的那一面墙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然后整面墙往天花板升了上去,随着墙壁的上升,我看到里面一片金光闪耀,里面的房间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金砖金条,在这层金砖金条上面,盘腿坐着一个人,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们。

看到这个人的瞬间,我跟孔宣都是忍不住低声惊呼:“草!”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一个熟人。

实在是没有想到,我之前竟然有怀疑过这个人,但后面因为他的二奶也被绑架,这才打消了怀疑。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黄建国。

看着面如死灰的黄建国,我有些不敢相信,转头问卓维:“你确定他就是钱先生?”

卓维顿时一脸激动,将胸口拍的咚咚响:“我号称诚实善良小郎君,怎么可能会说谎?”

黄建国苦笑一声,似乎知dào

自己已经山穷水尽,站起身来,在自己的脖子上摸索了两下,沉声说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没错,我就是钱先生!”

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果然就是钱先生的声音。

“靠,原来是你这个畜生!”孔宣抬手就是一个小火球丢了过去。

火球落在了黄建国身上,然后蓬的一声燃烧了起来,黄建国顿时手忙脚乱的扑打着身上的火焰,好一会才将身上的火焰扑灭,神情狼狈不已。

总算是孔宣知dào

黄建国不会法术,才没有丢红色光球,要不然,一个光球下去,直接能将黄建国炸成粉末。

拿出手机准bèi

给凌风打电话,发xiàn

这里面没有信号,冲黄建国扬了扬下巴:“走吧,先出去再说!”

黄建国知dào

自己再无机会,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摇晃着走了出来。他之前能将我们耍得团团转,靠的是他缜密的头脑,算无遗策的计划,如果说武力值的话,他根本不够看。

我冲孔宣抬了抬下巴:“孔宣,你看着点他,这家伙要是耍诈,你直接弄死他都行!”

孔宣则是笑着答yīng

:“弄死他太便宜他了,我要弄他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卓维将那个房间恢复原样,一行人往外走,卓维也撤销了自己的隐形法术,用他的话来说,没有找到龙宫后人之前,他就跟我们混吃混喝。

走到门口,路遥两人见到一下子出来了四个人,大为讶异,愣了一会,两人将冲锋枪一举,对着我们,路遥更是大声冲我吼道:“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卓维跟孔宣讶然对视,不明白路遥是什么意思,我则笑着对暗号:“爱情,就是日出江花红胜火!”

孔宣闻言笑骂道:“靠,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暗号也太风马牛不相及了吧?”

我挑了挑眉毛:“你知dào

个毛,这样,别人才不会猜到下一句暗号。”

路遥马力见我答出了暗号,将手中的枪放下,路遥朝卓维跟黄建国努了努嘴:“他们是怎么回事?”

“抓到真凶了!”我笑道,指着黄建国:“这个就是幕后真凶,你们看紧点。”

两人点头称是,走到黄建国身后,手中的冲锋枪往前一探,一个枪口戳到了黄建国的后脑勺,另一个枪口戳到了黄建国的后背。

拿出手机看了看,这里依旧没有信号,要卓维将外面的暗道入口关闭,一行六人朝外走去。

———————被抓进警局后将一切都老实交代的分割线———————一个星期以后的深夜,某个夜宵摊上围坐着几个人,正酣畅淋漓的吃着烧烤。这几个人分别是凌风,胖子,孔宣还有我,此外还加了一个卓维。

卓维这家伙算是跟定我了,每天就跟着我屁/股后面转悠,我吃饭的时候他自行去拿筷子,我睡觉的时候他自行去拿被子,害得果儿跟倾城仓惶离家出走,逃也似的搬进了朝阳城,说在家里已经没有任何隐私。

我也是毫无办法,每天就催促凌风跟唐梓安帮我查什么龙宫后人,对此两人也是哭笑不得,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查?恩,也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唯一的线索就是二十多年前,龙王跟一个女子欢好了数晚,然后飘然而去……

就这一点线索,怎么去找?难道在街上看见四十来岁的大妈就上前问:“大妈,你二十多年前有没有跟人叉叉圈圈过?”

她不脱下高跟鞋敲你的头算是中国好大妈!

至于另外一个线索,龙王后代天生水性好,这更加不知所谓,总不可能把人往水里推吧?

看着据案大嚼的卓维,我一阵头大,一口气喝掉一大杯啤酒,清了清嗓子:“卓维,你这次出来算是出差么?不需yào

回公司汇报?”

卓维咔吱咔吱的咬着鸡翅膀,烧烤老板刚送过来的,还冒着热气。他一边嚼着一边咝咝的吸气,然后又大口的哈气,听我这么一问,他奋力嚼了两口,脖子一伸,便将鸡肉吞了下去,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这才说道:“怎么?你是打算赶我走了么?我就知dào

,你们卸磨杀驴!”

又来了,只要一说要他回去,他就这副德行,说什么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诸如此类的成语都让他说了个遍。我不由怒道:“只是要你回去问一下你的龙王,有没有别的线索,譬如你们龙宫后人的妈妈有没有比较明显的特征。”

“漂亮!”卓维又用筷子夹了一块茄子:“龙王说她很漂亮!”

“还有呢?”

“没了!”

我眼睛一翻,拿起一瓶啤酒,也懒得往杯子里面倒,对着瓶口咕嘟咕嘟就喝。

凌风见我如此郁闷,不由哈哈一笑,岔开话题“对了,虽然黄建国这个案子破了,黄金也都找回去了,但还是有一个疑点没有解开呢。”。

在破获了这起案件以后,凌风的声望值大增,而黄建国、万大海、孟伟等人,都成为了他刷威望的小怪,此外黄建国的那些手下,也都纷纷落网,包括那个中年胖子杜俊才。

事情说穿了其实很简单,黄建国在失去福神的庇佑以后,生意一落千丈,原先做什么都一帆风顺的黄建国心里便产生了极大的落差,想着做一票大的,然后就吃老本,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的那种效果。

既值钱又保值还不怕追查的硬通货,当然首选黄金,黄建国的目标就是人民银行的地下金库。而他之所以要绑架周沐阳雷祖武等人的儿子,其中也不乏有教xùn

那些撤离天地大厦商户的味道。

至于那个网站里面的科研机构,则是之前福神还在的时候就成立的机构,机构设在遥远的西北某处,通过网络物流跟黄建国联络,专门研究一些高科技产品。虽然福神只是一个机器人,对具体的科学研究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但毕竟也是来源于史前文明,随便丢一个幸运之光给科研所,就能让他们的研究突飞猛进。

这个科研所,目前已经被娄巍全盘接收。

而凌风因为破获了绑架案,找回了黄金,即将升任星城市政法委书记,什么所谓的红线之类的仕途限制,在他身上已然不存zài

,凌家一个当红的新星正冉冉升起。

唐梓安也因为在这一次星城动/乱中处理得当,居然受到了省zf的表彰,当‘警民合zuò

’的锦旗送到唐梓安手上的时候,他面红耳赤……

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大圆满的结局,现在凌风居然说,还有疑点,这怎么可能?

“什么疑点?”我拿起一串脆骨,咬得咯嘣响。

“林霖的妹妹林霏被人绑架,索要了五百万,这事可不是黄建国干的。”凌风皱眉说道:“所有的事情黄建国都承认了,没有可能还否认这一起绑架案。”

听凌风说到这个,我忍不住将目光瞥向胖子,因为,关于林霖这个绑架案件,我有要胖子去留意。

胖子却是躲躲闪闪的回避着我的目光,这让我疑窦大生,厉声道:“胖子,林霖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一会望天一会看地,东张西望了好一会,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什么都不知dào

啊!”

孔宣二话不说,手中蹭的就冒出来一个火球,对着胖子的脑袋不住的比划。

“我说我说!”胖子顿时大叫起来。

原来,林霏被绑架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林霖一手策划的。

黄建国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包了林霖以后,将原本给林霖的费用以投资的名义放在了天地大厦他自己的私人账户里头,就算林霖只是买一件衣服,黄建国这边都会收到信息,而要支出大笔的金额更是要黄建国签名才行,林霖被黄建国包养了一年,拿到手的钱没有超过五万,这点钱,还不如一个保姆。

林霖找到了男友以后,准bèi

把这些属于自己的钱拿回来,但两人都是知dào

黄建国的厉害,策划了许久,终于机会来了,趁着星城发生数起绑架案的,两人将林霏藏了起来,然后以支付赎金的名义问黄建国要钱,将属于自己的财产来了个大转移。

顿时想起,在列车上看到林霖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她的那个男友,当时林霖估计是怕我告sù

黄建国,所以才装作不认识我。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胖子为什么要支支吾吾的,不想告sù

我们实情呢?我冷哼一声:“胖子,还有没有其他事情隐瞒的?”

孔宣顿时配合的将手中的火焰朝胖子一甩,火焰在距离胖子肥脸还有十厘米的时候,猛然熄灭,紧接着,孔宣手中又出现了一团更大的火焰。

“孔宣,我警告你,要是我被毁容了,我就跟你拼命!好了,好了,我告sù

你们还不行么?”胖子郁闷的说道。

林霖的爱情故事跟童话有些偏差,她那个男友在拿到五百万以后,瞬间就销声匿迹了,林霖精心设计的一场绑架案,竟然是给他人做了嫁衣。郁闷之下,林霖打算跳楼自杀,而在一旁监视她的胖子顿时挺身而出。接下来,狗血的事情发生了,林霖被胖子救回来以后,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突然对胖子产生了好感,说要跟胖子在一起,甚至不要名分都行。

胖子自然不会拒绝,这几天一直都在外面过着性/福的生活呢。

“那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卓维在一旁几乎是听呆了,一脸崇拜的看着胖子。

“小姑娘家家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明白人生的真谛。到时候就算我跪着求她,她都不会留下来。”胖子装逼的叹息着:“所以,我要好好的把握现在!”

“切!”众人都是对他竖起了中指。

……

绑架全文完。

390 龙宫争霸

“这位美女,可以打搅你一分钟么?我是星城电视台第一现场栏目的记者陈钢蛋.”

“陈钢蛋?这么土的名字也能做记者?你该不会是冒牌货吧?”

“这是我的记者证……”

“哟嚯,还真是,你有什么想打搅我的?”

“对于星城目前举行的龙宫争霸海选大赛,你有什么想说的?”

“龙宫争霸?你说的就是那个不看脸蛋不看才艺不看学历,唯一的入围要求就是看水性好不好的全民海选?”

“对!”

“你看我漂亮不?”

“呃……还行!”

“连我这样的美女,就因为水性不好,就被直接否定,这种海选赛还有什么意义?想当年,我也是号称一枝梨花压海棠,治肾亏不含糖的班花啊。这个海选赛的策划者是猪脑子么?这些评委都是猪脑子么?还有……喂,你别走啊。那谁,什么蛋来着……喂……跳蛋……你别走啊……”

……

“这位帅哥,可以打搅你一分钟么?我是星城电视台第一现场栏目的记者陈钢蛋。”

“陈钢蛋?这么土的名字也能做记者?你该不会是冒牌货吧?”

“这是我的记者证……”

“哟嚯,还真是,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对于星城目前举行的龙宫争霸海选大赛,你有什么想说的?”

“呵呵,既然这个活动的主要目的是看水性好不好,我觉得啊,在初选的时候,很有必要袒胸露ru的参加,咳咳,不好意思,表达失误,我的意思是说,泳装出镜会比较好点。当然,如果非要全/裸出镜,我也会坦然面对,对于艺术,我一直都抱着欣赏的态度,譬如人体扑克,我家里就珍藏了好几副……喂,你别走啊,什么蛋来着……狗蛋……鸡蛋……”

……

“这位大姐,可以打搅你一分钟么?我是星城电视台第一现场栏目的记者陈钢蛋。对于星城目前举行的龙宫争霸海选大赛,你有什么想说的?”

“记者?啊呀,真是太好了,来来来,我跟你说啊,我老公养了个小三,我打算去他单位找他领导评评理!正好你跟我一起去。陈铁蛋是吧?你也是个文化人,你先帮我评评理!现在你们姓陈的陈世美怎么这么多?”

“大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现在是问你龙宫争霸的事情……”

“什么龙虾争霸子/宫争霸的,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老公都出轨了,你觉得我有心情去关注这玩意?走,你跟我走……”

“大姐,有话好好说……喂……你别拉我皮带啊,喂,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叫警察了!”

……

听完了这三个录音,我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筋疲力尽双目无神的卓维:“怎么样,知dào

海选在别人眼里的印象了吧?”

卓维有气无力的点头:“我还以为只要广告一打,报名的人就会蜂拥而来,搞了半天,我们策划的海选在别人眼里只是这么个印象。”

我笑道:“那你以为呢?哈哈,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补救。”

卓维眼前一亮:“怎么补救?”

“现在的海选,要么图名,要么图利。”我将自己脸上的表情调整成为装逼模式:“我们干脆双管齐下,既给名又给利。我去联系凌风或者果儿,要他们帮着联系一个知名导演,在他们的电影中,为海选冠军谋求一个角色,最少也是男二号或者女二号。至于钱嘛,你自己去想办法,怎么也要弄一个百万巨奖的噱头。”

卓维开始还听得双眼放光,听得最后一句,顿时哭丧着个脸:“我去哪弄一百万?”

“少来这一套,你水性那么好,去海底沉船里面捞个文物,或者去挖几个大贝壳采几颗大珍珠,这钱不就来了么?奶奶的,这也要我教?”我笑骂。

卓维闻言,欢天喜地而去。

我看着卓维的背影,一阵苦笑,现在我比卓维还要心急找到什么所谓的龙宫后人,要不然,老子会被这家伙烦死。

要不,弄死他算了?想到发狠处,我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一周以后,龙宫争霸初赛正式开始。

由于果儿联系了某冯姓导演,敲定了一个超级大配角的角色,而凌风又赞助了两百万的奖金,光是冠军就可以得到一百万的奖励。这样一来,整个星城都轰动了,报名人数竟然达到了三万余人。

至于凌风为什么要赞助两百万,那是因为卓维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一个巴掌大的汉代白玉鼎,就连我这种文物小白也看得出来,这个白玉鼎是个无价之宝来着。当时,凌风以鉴别真假的名义拿过白玉鼎,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拔腿就跑,说是龙宫争霸所有的费用他都包圆了……

初赛定在星城体育馆,这里有一个标准的游泳池。所有参加初赛的选手,面临的第一关就是在水底憋气一分钟。

相对而言,这一关的门槛还算是非常高的,三万多名报名选手,就只剩下一百六十七名选手进入复赛,这其中包括一百五十名男子跟十七名女子。

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有三个人,两个男子一个女子。

成浩,男,35岁,星城雨花区人,海军陆战队退伍战士,市公安局天河分局鸡公山派出所干警,他在水中的憋气成绩是四分三十七秒。

罗锦云,男,28岁,星城清湖区人,出身武术世家,星城哈德斯文化有限公司客户经理,他在水中憋气的时间是五分零六秒。

刘琪,女,22岁,星城雨花区人,大学刚毕业,正失业当中,她在水中的憋气时间竟然达到了十二分二十八秒。

我当时就跟卓维说,不要再进行什么复赛决赛了,这个刘琪肯定就是你要找的人,年龄也比较符合,再加上水性是如此的精通,就是她了。

没想到卓维摇头:“这个还不能确定。”

“靠,都能在水里待上十多分钟,不是她还会是谁?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了。”我诧异道。

“麻烦你先去百度一下好不好,你以为十来分钟就是极限了?人类的极限差不多有二十分钟呢!”卓维笑道:“你知dào

我可以在水里呆多久么?”

“多久?”我心头打起了小鼓,这家伙说得这么笃定,莫非他能呆上半个小时?

“我可以在水底呆上七十四个小时。”卓维一脸傲然。

我吃了一惊,随即挠挠头皮:“这个不算,你肯定使用了某种法术。”肚子里面却是在嘀咕,你自己说人类的极限是二十分钟,你居然有七十四个小时,,很显然,你不是人!

卓维也不否认,转而说道:“这不算什么,绝大多数龙宫里面的人,就生活在水里。”

“他们的下巴上是不是挂了个鱼鳃?如果龙宫后人长成这样倒也好找。”我苦笑道:“既然这样,那你要怎样才能知dào

他们是龙宫后人呢?”

“我也说不清楚,就好像高仿的充/气/娃/娃与真人,看上去似乎一样,但是那啥起来就是有区别。”卓维随口打了个比方。

我点了点头:“你举的这个例子真是浅显易懂,啧啧,那继xù

龙宫争霸好了。”

接下来,龙宫争霸又举行了复赛。在星江江畔,围了一块水面,然后将这一百多名选手统统放了下去,彼此之间可以互相骚扰,攻击……坚持到最后的为胜利者。

这考验的可不仅仅的憋气了,还考验选手在水底的腾挪闪躲,说白了,这样比试下来,能够坚持道最后的,绝对是水性最好的。

原以为会跟预赛的结果差不多,成浩,罗锦云,刘琪这三位肯定会遥遥领先其他选手,没有想到,最后一位胜出的是一名叫蒋飞宇的年轻男子。

从水中的摄像头可以看出,这名蒋飞宇在水底的功夫极为了得,先后将成浩罗锦云赶出了水面,至于刘琪,蒋飞宇干脆对着她上下其手,摸了个不亦乐乎,悲愤交加之下,刘琪只能退出比赛。

比赛结束后,我问蒋飞宇:“为什么初赛的时候,你的憋气成绩是一分零三秒?而这次复赛,你居然在水里东窜西窜的待了差不多五分钟?”

蒋飞宇赧然笑道:“初赛不是说憋气一分钟就可以进入复赛吗?我何必跟个傻/逼似的待上十来分钟?”

“……”

这样一来,复赛结束以后,最后选出五名选手进入决赛。蒋飞宇,刘琪、罗锦云以及成浩分别排在前四位,第五名则是一个叫鲁亿贯的小伙子。

卓维看着蒋飞宇皱眉不语,很显然,他也摸不清这个蒋飞宇到底是不是龙宫后人。最后,还是娄巍给想了一个办法,要他去龙王身上弄点血液或者头发指甲的东西来,然后在蒋飞宇身上也采集点样本,两人做一个DNA鉴定,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一测就知dào

了。

这一套用在龙的后人身上合适吗?这是我们所有人的疑惑。娄巍一句话就打消了我们的疑惑——第九研究所的人,已经将这套检测方法升级到了版本12.0,不仅仅适用于人,几乎适用于所有的生命。

宣bù

了决赛将于一个月以后举行,卓维返回龙宫去采集龙王的DNA样本,临走前,胖子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这个龙宫到底在哪?”

卓维笑着回答:“马里亚纳海沟。”

391 离奇死亡

卓维走了以后,我第一时间就把果儿两女接了回来,至于接回来干啥?这不废话么,都几个成年人了,非要说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刚到家,脱衣剐裤的正准bèi

搏斗,手机就响了,郁闷的拿起电话一看,是孔宣打来的。

“什么事?”我的语气不是很好。

“没什么事啊,问你今晚去不去吃夜宵,我请客!”孔宣哈哈一笑:“今天跟小艾出去逛街,买了一张刮刮乐彩票,居然中了一千块。”

“还有呢?”我冷哼一声。

“就这个事啊,你以为是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孔宣嘿嘿的笑声。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个?”我愤nù

的挂了电话。

就这么一个电话,我的某个部位已经偃旗息鼓,果儿跟倾城都是吃吃的笑,一阵忙活,那个部位才重振雄风,正要策马奔腾之际,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这铃声的分组又是好友分组里面的。

肯定又是孔宣那个畜生。

“妈的,有完没完啊。你们先等下,我去关机!”我拿起手机,正准bèi

关机的时候,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者竟然是胖子。

咦?胖子找我有什么事?

疑惑之中,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先是传来胖子的yin/笑,然后是那厮的聒噪声:“鬼哥,听说你现在裤子都脱了?这才中午呢,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好吧?其实,我是特地为你呐喊助威的!鬼哥加油!爱我中华,扬我国威……”

愤然挂了胖子的电话,正要关机,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凌风。

靠,居然组团来戏弄我?我毅然拒绝了电话,关了手机。

可是,某个部位再一次垂头丧气。

这日子没法过了。

果儿跟倾城并没有放qì

对我的治疗,又是一阵前/戏,就在我重振旗鼓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这一次是果儿的手机。

我长叹一声,仰天躺在床/上,突然之间有种中国男足的感觉,想射,但是射不了……

“是凌风!”果儿拿起电话,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把电话递给我:“找你的。”

“什么事?”我接过电话,有气无力的问。

“罗锦云死了!”凌风在电话那头大声的吼道。

“罗锦云死了?”我一下还没回过神来:“罗锦云是谁?”

“龙宫争霸的第三名,罗锦云!他是被淹死的!”凌风的声音几乎将我耳朵震麻。

“喂,你现在是政法委书记,死个把人对你没有直接影响吧?”我还是有些迷糊。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觉得这事古怪吗?”凌风说道:“罗锦云是龙宫争霸赛的第三名,水性之好可见一斑,而且出身武术世家,就这么一个人,居然被淹死了!”

“罗锦云被淹死了……什么?你说他是被淹死的?”我这才听到‘淹死’这个关键词。

“对啊!”

“在哪被淹死的?”

“家里的浴缸!”

“草!这都什么事。”我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穿衣服:“告sù

我地点,我去现场看看。”

“你去现场看什么?”没想到凌风却是诧异的问道。

“你打电话给我,不就是要我去现场帮你破案么?”我比他更诧异。

“呃,正南,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打算找你破案,再说了,什么事情都让你做了,那星城公安局做什么?”

“那你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告sù

你这个事情而已。另外,咳咳,听说你裤子都脱了啊,大白天的,不太好吧?哈哈哈哈哈。”凌风大笑着挂了电话。

畜生!这都是一群什么样的朋友哦,我要跟他们绝交!

……

尽管罗锦云死得有些意wài

,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说实话,我并不认为这个死因有多离奇,善泳者溺于水,或许罗锦云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水性,在家里苦练憋气,结果把自己给练死了也不一定。

当晚,孔宣大宴宾客,在烧烤摊上摆了一桌,好家伙,真是够大气啊,光是生蚝就烤了一百个。

觥筹交错之际,凌风接到了一个电话,听了两句以后,凌风脸色一变,挂掉电话,冲我们苦笑着说道:“成浩也死了。”

“成浩?你说的是那个龙宫争霸的第四名?”胖子讶然道。

“没错,被淹死在家里的鱼缸里面,跟罗锦云的死因一样,现场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就好像是自杀一样。”凌风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将自己淹死在鱼缸里面。”

胖子皱眉道:“人是有本能的,濒临死亡的时候,人的本能就会驱使自己离开危险,不管是鱼缸还是浴缸,只要稍微抬起脖子就能脱离危险。自杀?这怎么可能。”

“这个成浩似乎还是海军陆战队的吧?会不会是中了什么迷/幻/药?从而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皱眉问道。

“那不可能,再厉害的迷/幻/药,入水以后,人都会清醒过来。”凌风摇头。

“孔大师,有没有一种法术,让人全身麻痹不能动弹?”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转头问孔宣。

“这种法术一大把。”孔宣嗤笑了一声:“不说别的,前段时间雷小玥买到的那些麻痹符咒就有这种效果。”

“可是,黄建国的那个研究机构不是已经被国家给收购了么?”我反驳道:“那个网站都已经不存zài

了,这个符咒不可能再流传出来。”

“我只不过举例而已。”孔宣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用法术将人定身,然后再淹死他,这种可能性极大。恩,我得去现场看一看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现在就去吧。”凌风站起身来。

“我说,你急什么?”孔宣却是喝了一口啤酒:“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早看晚看不都一样。”

“那也行!”凌风刚坐下,随即好像被蝎子给蛰了一下,快速的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他脚下的凳砰然一声翻到在地。

“怎么了?”我们都是愕然看着凌风,胖子更是讶然:“坐到蛋了?”

“刘琪!”凌风大声说道:“下一个会不会是刘琪?或者是蒋飞宇等人?”

“你认为罗锦云跟成浩被杀是跟龙宫争霸赛有关?”听凌风这么一说,我顿时就笑了,伸手将凌风的凳子捡起来放好,拉着凌风坐下:“你这么激动干啥,就算你怀疑是正确的,也可以让公安局长派出警力去保护他们,你现在是政法委书记,管着公检法呢,难不成你还想去贴身保护刘琪?”

“贴身保护美女?啧啧,这事我拿手啊,要不,你派我去?”胖子吭哧吭哧的笑。

“说的也是。”凌风没有理会胖子,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这才跟我们继xù

喝酒划拳。

……

第二天下午,孔宣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看了罗锦云跟成浩的尸体,确定两人在临死前是中了某种法术,这种法术类似于定身,两人这才被活活淹死。

挂了孔宣的电话,我有些不解,这个罗锦云跟成浩之间会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他们两人都是被人用法术定身,然后溺死在家中。

既然孔宣认定了这是他杀,难道,这两起死亡真的跟龙宫争霸有关?可是,凶手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缓慢的浮现出来,龙宫争霸的冠军得主会获得一百万的奖金,还能在冯导演的电影中/出演第一配角,莫非凶手是为了上/位才杀害了其他的竞争对手?按照这种推理的话,嫌疑最大的就是第五名鲁亿贯。

得出这个结论这很简单,蒋飞宇是第一名,这个冠军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囊中之物,他完全没有必要杀害其他对手。而刘琪亦是如此,就算是刘琪要下手的话,她第一个要杀的,也绝对不是排名在她身后的罗锦云跟成浩,而是排名在她前面的蒋飞宇。

想到这,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凌风,说出了我的猜测,还没等我说完,凌风就打断了我的话,说是市局的刑警也想到了这一点,目前正在赶往鲁亿贯家中,找鲁亿贯回警局协助调查,顺便问我要不要前去旁听。

原本我要拒绝,转念一想,如果这个鲁亿贯真的是凶手的话,那极有可能是一个会法术的人,虽然是什么级别我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真要逞凶的话,绝对不是凌风或者其他警察能够抵挡的。

跟凌风约定好了待会在公安局门口见面,我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孔宣打了一个电话,叫他跟我一起去。

一个小时以后,我跟孔宣在警局门口见到了凌风,也没有说其他,凌风径直将我带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面很是简单,一张办公桌,这边坐着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对面坐着一个身形瘦弱双目凹陷的男青年。

这厮该不会是吸毒的吧?这是鲁亿贯给我的第一印象。

见到我们进来,男女警察连忙站起来跟凌风打招呼,一个叫凌局,一个叫凌书记。

凌风随口问道:“问出点什么没有?”

男警察摇了摇头:“他似乎什么都不知dào

。”

而那名女警察却是轻声说道:“因为是协助调查,而不是审讯,可不能随便上措施。”

女警所说的措施,无非就是一些逼供的手段,什么疲劳攻势心理攻势等等,至于殴打什么的,那些东西反倒是落了下乘。

凌风看了看鲁亿贯,正要说话,没想到鲁亿贯居然说道:“你们不用问了,我有事情跟正南说。”

我有些讶然,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认识我?”

鲁亿贯点了点头,嘴角露出奇诡的笑容。

392 焦不离孟

让凌风以及另外两名警察先行出去,我坐在了刚才男警察的位置,饶有兴趣的问道:“撸一管,你有什么跟我说的.”

鲁亿贯用手指向房间的角落:“摄像头还开着呢!”

我跟坐在身旁的孔宣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有些许疑惑,这个鲁亿贯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相信警察,反而要跟我单独谈话?

“凌风,叫人关了摄像头,恩,把所有的监控都关了吧。”我转头冲摄像头方向大叫了一句。

不一会,在墙角传来一道声音:“五秒以后,监控会全部关闭。”

回过头来看着鲁亿贯,笑道:“撸一管,你这名字不错,挺有画面感的。”

鲁亿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正南,为什么我做什么事情都能遇见你呢?”

听鲁亿贯这一说,我楞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们俩认识?”随即冲着鲁亿贯左看右看,皱眉道:“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印象,再说了,就你这响亮大气的名字,我也不可能没印象吧?”

鲁亿贯眯着眼睛望了一下摄像头,似乎在看摄像头那个红灯有没有熄灭,目光移回到我身上,笑道:“我是云知寒。”

“云知寒?”我大为吃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附身在鲁亿贯身上还是这个人根本就不存zài

?”

“就跟赵东海一样,这个人是根本不存zài

的。”云知寒微微一笑。

“那你化身成鲁亿贯来参加龙宫争霸是什么意思?”我更是诧异:“我相信,你不会把那一百万看在眼里,难道,你想过一把电影明星的瘾?”

“我要是有这想法,自己出钱拍电影不就行了么?别人或许还有难度,但这些难度对于我来说,也叫难度?”云知寒嗤笑了一声:“正南,你是真不知dào

还是假不知dào

?”

“我就不知dào

我应该知dào

什么!”我郁闷的回答。

“龙宫的秘密。”另外有一道声音冷冰冰的传了出来,空气中如涟漪般晃动,一脸木然的屈无病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屈无病?”我愕然说道:“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旁边做什么?”

“自从鬼僵老头被神mì

人击杀以后,我们俩就一直在一起。”云知寒哼了一声:“这个凶手一天没找出来,我们就一天不会分开。”

“哈哈,用星城的话来说,你们俩也算是一对油盐坛子呢。”我有些好笑。

“什么油盐坛子?”云知寒很是不解。

“在九十年代以前,我们做饭是不需yào

放那么多作料的,除了油就是盐,在那个时候,有那么一种容器,两个拳头大的坛子,一边装油一边装盐,俗称油盐坛子,因为它们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在星城的俗语里面,油盐坛子用来形容两人关系很好。”我笑着解释:“如果找一个书面词语来代替的话,你们俩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什么又叫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我在解释油盐坛子的时候,云知寒一脸的恍然大悟,但一听我说焦不离孟,他马上又皱眉了。

“呃,你看过杨家将吗?杨六郎杨延昭手下有两员大将,焦赞和孟良,二人是结义弟兄,常形影不离。用来形容两人关系非常铁,感情深厚。”我只得又解释一番。

“哦,这样啊。”云知寒释然的点头,随即皱眉道:“我说,你这个人好生奇怪,为什么要岔开话题呢,我们不是在说龙宫的事情么?”

日,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打死你了。我翻了个白眼:“好吧,我们来说龙宫的事情,你刚才说的龙宫的秘密是怎么回事?”

云知寒手一挥,犹如变魔术一般,手中就多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的是那枚阴阳古钱:“正南,听姜子羽说,他手中的阴阳古钱又还给你了,这么说来,你手中有两枚古钱了?”

我点了点头,笑道:“是的,我手中有两枚古钱了。”

心中却是在鄙夷,切,现在可是你自己在岔开话题吧?再说了,我手中何止两枚古钱?从福神那得到的一枚,还有古古的那一枚也给了我,我现在手头有四枚古钱呢。

“龙宫的秘密就跟古钱有关!”云知寒缓慢的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阴阳古钱不是阳顶天跟阴九幽留下来的么?不是说集齐七枚阴阳古钱,就能汲取漂浮在天地之间阳神的能量么?怎么又跟龙宫挂上钩了?”我大为诧异。

“你以为汲取阳神的能量就跟喝优乐美一样,插根管一吸,能量就嗖的进去体内了?”云知寒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是这么简单的,我们要找到专门的一根汲取工具。”

“什么工具?”我皱眉揉鼻。

“如意金箍棒!”云知寒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棒?”我惊呼出声。

“如意金箍棒!”云知寒又重复了一遍。

“你确定没有跟我开玩笑?”我斜着眼睛看向云知寒。

“我确定!”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屈无病点头说道。

“草!”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不是西游记里面孙悟空的武器吗?你是说,这玩意真的存zài

?”

“虽然西游记只是一本小说,但是金箍棒确实真的存zài

,只不过,它并没有小说中那么神奇,也不能变大缩小。”云知寒沉吟了一下,打了个比方:“呃,差不多黄瓜那么粗,长度在一尺左右,通体非金非银……”

“等下,等下。”我突然挥手打断了云知寒的话头。

云知寒皱眉看着我,不明白我有什么疑惑。

我笑着问道:“你确定你是在说金箍棒,而不是按/摩/棒?再说了,黄瓜有粗有细,你这么说不是很具体,怎么也得比划一下吧。”

“你能关心点别的东西么?”云知寒郁闷的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拇指跟食指搭成一个圆,做了个OK的手势,在我眼前一晃:“差不多这么大,女孩子通用黄瓜尺寸!”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粗,咳咳,既然这个金箍棒不能变大变小,为什么要叫如意金箍棒呢?又哪儿如意了?难道,它是可以做震/动/棒用?”

其实,我并不是这么的无聊,只不过,在跟云知寒胡搅蛮缠的时候,我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猜测他化身鲁亿贯参加龙宫争霸的原因。

云知寒跟屈无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些问题我不再跟你解释,要不然,一天的时间也解释不完。”云知寒拒绝解释,继xù

往下说:“总而言之,在这跟金箍棒上面有七个跟阴阳古钱一般大小的卡槽,将七枚阴阳古钱塞进去以后,金箍棒就会开始汲取天地之间阳神的能量,然后再转注到手持金箍棒的主人身上。”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根如意金箍棒就是汲取阳神能量的吸管。”我恍然大悟。

“没错。”云知寒点头道:“就算知dào

你身怀两枚古钱,我们也并不是很眼热,因为,没有金箍棒来汲取能量,这七枚古钱根本没用。”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没有金箍棒别揽瓷器活,看来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呃,似乎老话说的金刚钻。

“那跟龙宫又有什么关系?”我转而问道。

“在西游记里面,孙悟空是在哪拿到金箍棒的?”云知寒冷哼一声:“是不是在海底?”

“你是说,这根金箍棒就在龙宫里面?”我再一次恍然大悟。

“没错。”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云知寒:“如果是这样,你直接下水去拿就是,反正龙宫里面也没人是你的对手,更何况,你还有屈无病这个好朋友!你们俩联手还怕会怕谁?”

“虽然我们都是宗师级别的高手,但我们在水底能呆的时间,也就是两三个小时而已,就这么点时间,怎么都不够我们下潜到马里亚纳海沟底部去寻找龙宫的位置。”云知寒苦笑摇头:“再说了,进入了海洋底部,我们的法术会有一个衰减,而龙王等人的法术会有加成,一增一减之下,就算是我跟屈无病联手,也不一定能将龙王收拾。”

我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画面,在月魔事件中,安然潜入山中湖泊的时候,也是在身体外面召唤出一个大气泡。莫非,这个高手们下水都是采用类似法术,如果是这样的话,龙王等人只要戳破他们的气泡,他们就会气绝而死。

沉吟了好一会,我才问道:“那你来参加龙宫争霸赛是什么意思?”

“你们在策划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因为,屈无病认识那个卓维,知dào

他是龙宫的人。”云知寒这个时候才将手中的阴阳古钱收了回去,眼中闪烁着古怪的笑容:“我化身鲁亿贯,就是看能不能遇见真zhèng

的龙宫后人,到时候只要一举控zhì

这个后人,要他帮我们去寻找金箍棒就可以了,或者威胁他父亲用金箍棒来交换人质也行。”

“既然这样!”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语气却是极为愤nù

:“那你为什么还要击杀成浩跟罗锦云?他们俩碍你什么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云知寒有些愕然。

“不是你还有谁?他们都是中了麻痹的法术,在不能动弹的情况下,被丢进浴缸以及鱼缸里面淹死的。”我冷笑道:“这种手段,恐怕只有你才有吧?”

云知寒嗤笑道:“我有这个能力,但并不代表我会这么做。你还有叉叉圈圈的能力呢,难道所有的强/奸案就都是你做的?”

听他这一说,我也楞住了,云知寒说的也没错,就算他有这么个能力,也不能说就是他杀人了,再说了,在云知寒眼里,人类就如同鸡鸭一般的存zài

,杀几个人类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断然不会矢口否认。

既然这样,那成浩跟罗锦云到底是谁下的手呢?

393 喋血深海

孔宣一直没有出声,突然轻咳了一下:“我说,两位也都是宗师级的高手了,想来智商也发育得比较正常,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们说在水里的时间不够,难道就不知dào

背几个氧气瓶下去么?”

云知寒看白/痴一样看着孔宣:“你知dào

在水底的压力有多大么?在那个深度,差不多有一千多个大气压,法术可以保护身体,但是不能保护氧气瓶,在那种压力之下,别说氧气瓶,就算是潜水艇也会被压扁.”

孔宣楞了一下,挠挠头皮:“照你这么说,这海洋水底就不可能有任何东西存zài

了?”

云知寒嗤笑一声,鄙夷的说道:“在你面前,一种读过书有文化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一个没有开启的啤酒瓶,扔进海里,随着压力的增加,它会被压爆,因为瓶子外面的压力要大于瓶子里面的压力。但是,如果是一个已经开启了的啤酒瓶,就算是沉到马里亚纳海沟底部,也不会被压爆,因为,有海水的灌入,瓶子里面跟外面的压力是一致的。”

顿了一下,云知寒继xù

说道:“同样的道理,那些在龙宫里面生存的人,先不说他们是怎么呼吸,最起码有一点,他们身体内的压力能够跟海底的压力保持一致,这样才不会被海水压扁。好了,再不懂的,你自己去百度,我没有义务跟你解释这些。”

我笑道:“多谢云大师给我们科普这些知识,先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问你一句话,只要你们发xiàn

了谁是龙宫后人,你们就会要挟他甚至恐xià

绑架他,一直到他帮你们找到金箍棒为止,对不对?”

云知寒跟屈无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抓走那个蒋飞宇?毕竟目前他的可能性最大。”我问道。

“正南,这个蒋飞宇再怎么厉害,也就是在水底呆上十几二十分钟,对于我们来说,这点时间有用吗?就算在海面上丢一块石头,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下沉到马里亚纳海沟底部。”屈无病突然开口说道。

“那你们找龙宫后人还有什么用?”我有些不解。

“龙宫后人肯定有一个触发的条件,没有触发龙宫后人的本能以前,他就算水性再怎么好,也是在人类能达到的极限范畴之内。只有在触发本能以后,他才能真zhèng

的在水底生活,跟龙王一样。”屈无病缓缓的说道。

“龙宫后人还要触发本能才能水性大增?我怎么感觉这跟神话似的。这么说来,进入复赛的那一百六十七个人都有可能是龙宫后人?”我涩声说道。

“你错了。我的意思是,在星城,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龙宫后人。”屈无病的脸犹如一块橡皮,没有任何表情。

我一听,顿时有些泄气,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好一会,我才说道:“那你们俩现在打算怎么办?”

“先等卓维回来,用DNA检测谁才是龙宫后人。”云知寒笑道:“然后等卓维触发他的本能,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出手了。”

“对了,你这么性急找到金箍棒做什么?你手中不是才一枚阴阳古钱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随口就问了出来:“就算你弄死了我,抢走我身上的两枚,那也才三枚啊,剩下的那四枚估计都在那个神mì

人那,你也能抢回来?”

“正是因为那四枚古钱有可能在神mì

人处,所以我们才要抢到金箍棒!”屈无病缓慢的说道:“他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再给他汲取了阳神的能量,这世界上,恐怕只有生死审判才是他对手了。”

众人一片沉默。说到生死审判这种终极的存zài

,众人都不知dào

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良久,空气一阵涟漪,屈无病逐渐消失在空气中,云知寒苦笑一声:“走一步,算一步,先这样吧,你们可以出去叫警察进来了。”

我跟孔宣默然出门,找到凌风,说了前因后果,凌风也是瞠目结舌,最后只能让刑警队的将云知寒给放了,然后问我怎么打算。

“要不,我先去马里亚纳海沟一趟?”我皱眉道。

孔宣跟凌风闻言都是大吃一惊,几乎是异口同声:“你去那做什么?”

“这个金箍棒,可不能落入云知寒他们手中。”我tian/了/tian嘴唇:“一直以来,不管是独霸山庄事件,还是黄建国的连环绑架事件,我都是被动应战。妈的,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这一次我要主动出击。孔宣,你先教我潜水的法术。”

“非要去么?”孔宣皱眉看着我。

我缓慢的点了点头。

“教你法术很简单,可是,就算你学会了也没用。”孔宣不顾我愕然的目光,苦笑着说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就算是云知寒跟屈无病这种宗师级的高手,他们使用法术都只能在水里呆几个小时,马里亚纳海沟那么长,这点时间,你连龙宫都找不到。”

不待我反驳,孔宣继xù

说道:“而且,水底下不仅仅有龙宫的守护者,更有那些深海生物,有些东西,可能这辈子你都没见过。”

凌风听孔宣这么一说,也是面有忧色,皱眉点头:“没错,我曾经看过一部半科幻半纪实的科教片,里面就说了,在深海,有很多巨型生物,甚至有长达一百多米的深海怪鱼,别说吃你了,就算是在你身边游过,用尾巴拍你一下,你都会变残疾。”

“我又不是傻/逼,一旦发xiàn

有不对头,我肯定就会往回走。”我装逼的笑。心中却是在怒骂两人,奶奶的,你们以为这么吓唬我,我就不敢去了么?一百米长的鱼?切,这怎么可能?最大的深海生物也才68米好不好。

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有人捕获了一条抹香鲸,在它身上发xiàn

了直径达40厘米以上的吸盘疤痕,这种疤痕,是它在深海的宿敌大王乌贼留下的。而根据记载,就算是一只身长17米大王乌贼,其触手上的吸盘直径也才为9.5厘米。由此推测,与这条抹香鲸搏斗过的大王乌贼可能身长达68米以上。这是人类目前发xiàn

最大的海洋动物,当然,这条长68米的大王乌贼也只是推测而已,并没有人见过其本体。

见我这么说,孔宣苦笑着看了凌风一眼,最终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正如孔宣所说,这种法术异常简单,就是召唤出来一个隔离气泡包裹住自己。施法者的法力越高,隔离气泡能够承shòu的压力就越大,举个例子,如果我躲在隔离气泡里面,可以下潜到深达一万一千米的马里亚纳海沟底部的话,那么孔宣最多坚持到到8000米,他的气泡就会破裂,境界不同,法力就有高低之分。

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我的隔离气泡不一定能让我到达马里亚纳海沟底部,说不定在5000米深度的时候,我的气泡就会破裂。这些都是未知的东西,谁又能确定呢?

学会法术以后,我就要娄巍给我安排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这事找凌风都没用,要找娄巍。我也不知dào

娄巍是怎么安排的,反正,三天以后,我就乘坐着一艘潜艇在菲律宾东北的马里亚纳海沟上方徘徊。

这艘潜艇是一艘核潜艇,至于娄巍能够给我拉到这样的交通工具,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是打着宝办的幌子,说这海底有关于生死宝鉴的踪迹,来忽悠一号办公室。要不然,打死我都不信,凭借他的私人关系能弄到核潜艇。

潜艇的船长是一个叫唐向东的中年大汉,坚毅而固执的方脸,浓眉大眼很是威武,深藏青的肩章上有两道金边还有四颗星星,我不知dào

这是这么军衔,不过,能够充当核潜艇的船长,想来官职不会很小。最终忍不住问了唐向东,他淡淡的告sù

我,两杠四星是大校军衔,非要有个直观比较的话,就相当于师长级别,大校再往上就是将军了。

至于我乘坐的这艘核潜艇,它的最大潜行深度,绝对不是网上所说的300米,而是450米,唐向东并没有对我做任何隐瞒,颇为自豪的跟我解释这潜水艇的各项参数,就好像在跟一个父亲,在跟多年未见的好友自豪的夸奖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

我笑着问:“你就不怕我泄密?”

唐向东哈哈大笑:“能够让一艘核潜艇护送的人,有可能会泄密么?”

一路闲聊,到了目的地以后,我问唐向东:“我从哪可以出去?”

一路上他并没有问我来这的目的,听我这么一说,唐向东皱眉道:“你要出去么?我先去帮你找一套深海潜水服。”

我笑着说道:“不,我不需yào

什么潜水服,你就这么放我出去就行。”

唐向东满脸骇然:“你疯了?你就这么出去?你知dào

现在水深多少么?现在可是在水下450米的地方呢!你知dào

这外面的压力是多大么?按照每十米增加一个压力计算,这里有差不多45个大气压,没有潜水服,你一出去就会被海水给压死。”

394 喋血深海(二)

“没事!”我微微一笑:“你放我下去就行了!”

“我绝对不可能放你下去.”唐向东怒道:“或许别的方面我不是很懂,但对于海洋,我绝对比你知dào

得要多。”

顿了顿,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的决心,唐向东的手用力从胸前往外划过,做了个拒绝的手势,斩钉截铁的说道:“总之,我不能容忍在我的船上,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居然有人在深海450米处不穿潜水服就出去,这绝对不可能!”

啧啧,我应该怎么跟他说呢,难道娄巍没有跟他说我会法术,随即转念一想,娄巍也不可能跟他说这些,苦笑一声:“怎么说呢,其实,我不是普通人。”

“你怎么不是普通人了?你三头六臂?”唐向东斜着眼睛看着我,满脸的固执:“除非你能证明你不是普通人,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下水!”

该怎么才能证明我异于常人呢?要不,我劈你一道闪电?揉揉鼻子,嘿然一笑,我右手一挥,直接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一瓶矿泉水:“怎么样?惊呆了吧?”

“这不过是一个魔术而已,电视里面的魔术师还能变出一个人来呢!”唐向东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dào

你来这的任务,不过,我以多年海底航行的经验告sù

你,海洋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你就这么变个魔术,我可不会放你下去。”

“就算是变魔术,总得身上藏有道具吧?”我见唐向东不信,笑着拍了拍身上:“你现在觉得我身上能藏得下什么东西?”

唐向东挑眉打量了我一眼:“除非,你能变一个大家伙出来。”

大家伙?我随手一摸,摸出来一个大铁镐,递到唐向东手中:“这家伙够大了吧?这可不是纸叠的道具,你掂量下就知dào

了。”

唐向东掂量了一下,满脸愕然,将铁镐还给我,见我又嗖的一下将大铁镐变没,楞了好几秒,转身就走:“我带你去密封舱!”

潜水艇里面的空间很是狭窄,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个大舱室,里面放有各种潜水的设备,什么潜水服啊,鱼枪之类的东西,看得我眼花缭乱。唐向东推开舱室墙壁上的一间舱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舱室,示意我走进去以后,唐向东苦笑一声:“我也不知dào

你到底是什么怪人,待会关上门,我就开启开关,海水将会灌满这间密封舱,这个时候,海水跟外面的压力是一样的……恩,希望你不会被压成肉酱。”

我点了点头,唐向东又指了指密封舱舱顶角落:“那里有个摄像头,如果你没有被压扁的话,就冲摄像头打个手势,我会开启外舱门,到时候你就可以出去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一两天我就会上来,到时候怎么联系你?”我笑着问道。

听说我要在水底呆上一两天,唐向东又是一愣,苦笑一声,递给我一个鸡蛋大小的金属物件:“上面有个拉环,到时候你扯掉拉环,我们就能收到你的信号。”

说完,退后一步,砰的一声,将密封舱舱门关上。

捏了个法诀,我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半透明气泡,气泡将我围在中间,颤颤巍巍的,仿佛只要我打一个喷嚏,这个气泡就会被破裂。

事实上,这种气泡异常的结实,我在家的时候就做过实验,刀砍枪打都不能损害其分毫,甚至孔宣还用红色光球来攻击气泡,他那种程度的攻击,都赶上手榴弹的威力了,都没有将气泡击破。

而且,这个气泡很是牛逼,捏动法诀,从里面往外塞东西出去不费吹灰之力。实在是很难想象,外面怎么都弄不破的气泡,我居然可以从里面往外塞根烟出去。不过,这个气泡的法术有冷却时间,使用了一次以后,最少也要在三个小时以后才能重新释fàng

一个出来,也就是说,在三个小时之内,我不能将这个气泡弄破,要不然,死路一条。

至于呼吸的问题,在我的芥子坠里面,有事先压制好的法术气囊。觉得呼吸困难的时候,就用法术将废气排出去,然后拿出气囊戳破,里面的空气又足够我支持十来分钟。这种气囊,我的芥子坠里面有好几千个,这都是倾城跟孔宣加班加点给我压制出来的,有了它们,我能在水底呆上一个多月,这么长的时间,应该足够我找到龙宫了吧。

冲着舱顶的摄像头做了个OK的手势,过了一会,密封舱里面开始涌现出大量的海水,十来秒钟以后,海水灌满了整个舱室,而我在气泡中却是安然无恙。

又冲着摄像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差不多两三秒以后,外舱门打开了,外面是黑越越的深海。

妈的,终于要去探索深海了,我既是激动又是尿急。摸出强力手电,举步朝外走去。

对于这一次海底之行,我是做足了准bèi

的,什么强力手电筒啊,什么水下手枪啊,甚至倾城还特意教了我一个法术,念出咒语以后,就可以在水中施展雷电系法术,啧啧,在水中放闪电,想想都尿频。

孔宣见状,也教给我一个法术,说是拾遗补缺,只要施展这个法术,在十分钟之内我对闪电绝缘。也就是说,在十分钟之内,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水中释fàng

我的雷电系法术,而不用担心因为水能导电的缘故,导致被自己的闪电给劈翻……

除此以外,我还百度了很多深海的知识,并观看了好多深海的视频。原以为一出舱门我就能看到各种深海奇观,那一望无际密密麻麻的鱼群,还有那五颜六色奇光异彩的海洋生物……

毛!什么都没有!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在我面前,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手电光照射过去,除了蓝得发黑的海水,就是黑得发蓝的海水。

啥都不说了,往下沉吧。

我摸出了三个黄金骨骼,这可是我的私人珍藏,每一个骨骼都差不多有两百多斤重,这三个黄金骨骼一拿出来,气泡就由缓慢上浮的势头变成迅速往下沉。

同时,我又摸出一个水深测量表,默念法诀,将这个仪表探出了气泡外面,固定以后松开手,往外一看,显示外面水深是535米。

按照这种速度,我到达海底应该不要一个小时吧。

仪表的数字不断的跳动着,570,580,590,600……

就在气泡下沉到1300多米的时候,海水里面开始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鱼,它们的身体可以发光,就好像安装了小灯泡一般。最开始只是稀稀拉拉的十来条,距离气泡远远的,到了后面越来越多,就在我下沉到1500米左右的时候,密密麻麻的鱼群开始撞击气泡,而我,就在气泡里面用手电筒观察着这些鱼类。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鱼,怎么形容呢,十多厘米长,脑袋有乒乓球那么大,嘴巴张开全是獠牙,下巴处有个类似小灯泡一样的发光体,脑袋后面的身体跟泥鳅差不多,很细小,非要打个比方的话,这种鱼,有些像变异过的蝌蚪。

我仔细的回忆这两天看过的资料,确定这种鱼叫做深海龙鱼,属于巨口鱼目,是一种凶恶的捕食者,如果我现在出现在它们面前,不要一分钟,成千上万条深海龙鱼就会将我啃食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白森森的骨架。

幸好老子有隔离气泡,我得yì

的朝外面的龙鱼做鬼脸,有种的,你们撞进气泡里面来啊。

似乎被我激怒,深海龙鱼不断的往气泡上撞击,而隔离气泡却是没有任何变化,我脑袋中突然就想到了一个成语,蚍蜉撼树。就凭你们几个小蚂蚁,也想撼动这巨树?

随着气泡的不断下沉,那些深海龙鱼也逐渐稀少,当我下沉到1800米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到深海龙鱼的踪影。

在海底世界里面,所有的生物都是按照水深来划分彼此的区域。在1500米左右生存的深海龙鱼,就绝对不可能下沉到1800米深的地方,因为它体内的压力跟1500米深的水压是一致的,按照每下沉十米就增加一个大气压这么计算,它体内的压力是150个大气压。如果它跑到1800米的水域,此时外面海水的水压就有180个大气压那么大,这多出来的30个大气压足以将它压成肉酱。

同样,这些深海龙鱼也不可能上浮到1000米以上的水域,那样的话,它体内的150个大气压远远大于外面100个大气压,这样一来,它整个身体就会如同爆竹一般爆zhà



当然,某些特大型的海洋生物例外,譬如抹香鲸,一个原因是因为它肉粗皮厚,能承shòu非常大的压力,另一个原因是它可以调节自己身体内部的压力,保持跟外面的水压一致。这也就是为什么它能一口气下潜到两三千米的海底而不会被压扁的原因吧。我相信,龙王以及卓维等人,既然能够在深海生活,他们的身体肯定也能调节水压,保持内外压力一致。

气泡继xù

的下沉,就在下沉到2200米的时候,我感觉到脚底的气泡传来一阵起伏,就好像是这个水域的海水正在翻滚。

将手电筒调到了远光模式,这一瞬间,我看到一幕极为震撼人心的画面。

395 喋血深海(三)

远处,水波剧烈的翻滚着.

在水波中央,有一条巨大的鲸正在奋力挣扎,而在它的身上,死死的趴着一只巨大的乌贼,十条长长的触角缠绕着这条鲸鱼,很显然,这是两个海底霸王在做生死搏斗。

这条鲸鱼应该就是抹香鲸,而这条乌贼则是鼎鼎有名的大王乌贼,在深海,抹香鲸跟大王乌贼是宿敌。这条抹香鲸差不多有十七八米,而那条大王乌贼,展开的触手加起来,怕是比这条抹香鲸还要长。

手电光照射下,可以看到这条大王乌贼趴在抹香鲸的背部,触手不停的拉扯,带有锯齿的吸盘将抹香鲸的肉一块块的吸了出来,而抹香鲸却是毫无办法,只是张大嘴巴不停的翻滚,想要咬住大王乌贼,很可惜,这条大王乌贼异常的滑溜,根本就不给抹香鲸任何机会。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就产生了对弱者的同情,虽然相对我来说,抹香鲸就是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存zài

,但是看着它被大王乌贼这么欺负,心中也是有些抱不平,这种爱憎来得很是奇怪,很可能,是因为大王乌贼长得比较丑的缘故吧。

默念咒语,法诀一指,一道九天神雷的闪电就劈向了大王乌贼。

可惜,我忘记了一件事情,大王乌贼是紧紧缠在抹香鲸身上的,这一道闪电劈过去,大王乌贼被劈得触手乱舞的同时,抹香鲸也是被电得全身乱颤。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大王乌贼跟抹香鲸都是冷冷的往我这边扫了一眼。

完了,误伤到抹香鲸了。

总算还好,因为我的这道闪电,抹香鲸有了翻身的机会,就在大王乌贼再次缠绕它的时候,抹香鲸也终于一口咬住了大王乌贼的两条触手。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随着气泡的下沉,两头深海霸王的搏斗在我视线中消失。

下方,依旧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就在我下潜倒2850米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水中又有动静,我很是诧异,用手电筒四处一照,发xiàn

动静来自于斜上方。

是那头抹香鲸,它冲着我快速的游过来。

这么快就打完了?这才两分钟不到呢?难道,抹香鲸是来谢恩的?啧啧,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么客气嘛。再说了,就算你要感恩,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咦,有些不对劲,看它这架势,是要撞过来的节奏啊。看着抹香鲸越来越大的脑袋,我忍不住大声喊道:“喂,刹车!快刹车!踩一脚啊!”

抹香鲸根本不管我在说什么,迅疾的冲向我,就在距离气泡还有5米的时候,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看来,它是打算将我一口吞下。

我还以为是来感恩的,搞了半天,它是来报仇的。刚才我劈了一道闪电,虽然将大王乌贼劈得手舞足蹈,但同时也劈得抹香鲸高/潮/迭/起。

抹香鲸的速度是如此的快,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气泡就被它吞在了嘴里。说实话,我当时也是有些懵了,根本没想到老子还能放闪电。

喀嚓!

在抹香鲸锋利的牙齿大力咬合之下,我听到气泡发出一道碎裂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孔宣用光球轰都轰不烂的气泡,居然被抹香鲸一口就咬破裂了,这家伙的力量也太恐怖了吧。此时也来不及去想为什么抹香鲸的力道会有这么强dà

,将手电筒四处一晃,在气泡的顶部我看到了一条长达三十厘米的裂纹。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这条抹香鲸又是一口咬下来。

喀嚓!

碎裂的声音再次传来,肝胆俱裂之下,手电筒一阵乱晃,在气泡的右边,我又看到一道裂缝,虽然这道裂缝没有头顶那道裂缝那么长,但也足够让我心惊肉跳。

接着,又是一口。

随着抹香鲸一口又一口的咬合,气泡上的裂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甚至我看到了顶部的裂缝处已经开始潮/湿。

妈的,老子今天要玩完!

现在差不多是3000米深,海水的压力差不多有300个大气压,这么大的压力下,只要气泡破裂,海水就会如同子弹一般冲进来,就算我侥幸躲过了海水的冲射,但接下来巨大的压力会将破裂的气泡压成碎片,而身在气泡里面的我,除了变成一坨肉酱,再无别的可能。

情急之下,我伸手在芥子坠中摸索,想找到一个可以解除眼前困境的东西,一摸之下,我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是烈焰屏障玄境金球,下意识的就拿了出来,骇然的看着气泡。

至于我可以用闪电去攻击抹香鲸,这种事情我完全就忘了,人在危急关头,就有这么傻/逼。

啵!

头顶终于有第一道海水电射/进来,就好像冲锋枪的子弹一样,海水的水柱直接冲到了气泡壁上,紧接着,裂缝处开口骤然变大,一整排十来道水柱,机关枪一般扫射了进来。

我脑袋里面一片空白,紧紧的抓着金球,缩在一个角落里面,等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蓬!

气泡终于破裂,巨大的压力使得海水在一瞬间就四面八方的冲到我身上,原以为必死无疑,就在海水刚接触到我身体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当海水触碰到我皮肤的那一刻,我全身猛然涌/出一股无比充沛的能量,这股能量,很是熟悉,它们是吞噬能量,同时还夹杂着些许阴阳能量。

这股能量,醇正绵和又霸道,浑厚沛然又暴戾,好像是一件柔软舒适的贴身内衣将我包围,又好像是一道万斤巨闸,将肆虐的海水隔在了我身体外面。它们就在我身体表面缓慢流淌着,宛如太极流转,生生不息。

就在体内能量抵抗着这巨大压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慢动作一般,很是缓慢的进行着,我甚至可以看到海水里面的水流是怎么运动的。一直到吞噬阴阳能量在我身体表面形成了一层隐形的保护层,我眼前的一切才恢复正常。

咦,我居然没死?

我居然没死!

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就好像一个撸管多年的宅男正准bèi

再来一发的时候,突然之间有个丰/ru/肥/臀的裸/体美女冲进了他的房间,大声吼道,放开那只手,有本事冲我来……不不,是一群丰/ru/肥/臀的裸/体美女,一个个的争吵不休,我先来,我先来……

你们可以想象宅男是什么心情了吧?兴奋?激动?欣喜若狂?管他呢,反正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不过,死里逃生的我还没来得及表示庆幸,就被接下来的事情给吓到了,因为气泡已经不存zài

,抹香鲸毫不客气的咕嘟一声,就将我连着海水咽了下去。

而此时,手电筒也是被海水压烂,闪烁了两下以后,整个周围一片黑暗。

感觉到自己顺着一个巨大的、柔韧的管道往下滑,眨眼间,我就滑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容器里面。

容器里面全部是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摸上去有些像动物的尸体,而且,这个软/绵/绵的容器还不时的蠕动着,很显然,我这是在抹香鲸的肚子里面,这个软/绵/绵的容器,应该就是抹香鲸的胃。

草,老子没有被海水压死,反而会被抹香鲸给生吞?一想到自己会被抹香鲸的胃酸给融化,忍不住一阵颤抖,情急之下,我举起手中的玄境金球,一拳就打在香鲸的胃壁上。

这一触碰之下,顿时感觉抹香鲸一阵颤栗,然后如同死去了一般,就连胃壁也再无半点蠕动。

死了?

我运起一道灵力跟金球建立了联系,在脑海中大喊:“火鸟!火鸟!你在不在?”

金球里面传来一声回应:“我在呢,主人,你刚才弄了个什么东西进来?这么大个,费了好大劲我才弄死它!”

“你弄死它了?”我一阵高兴。妈的,叫你恩将仇报,现在死翘翘了吧。

“恩,弄死了,主人。”火鸟笑道,随即狐疑着问我:“咦,你怎么好像说话不怎么利索?”

“妈的,我都快憋死了,没有地方喘气!”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了我面临最大的危机,是缺氧的问题。

飞快的在芥子坠中拿出了一个气囊,刚一拿出来,巨大的水压就将气囊压成了碎片,四周一片黑暗,我根本看不到气囊里面冒出的气泡在哪,要不然,我怎么都要凑上去吸上一口空气。

靠,难道我就要被憋死在这?

就在我惊慌失措之际,脑海中传来火鸟吃吃的笑声,不由气急败坏的骂道:“你笑个毛啊!”

“我说,你怎么这么傻/逼?”火鸟怪笑道。

“我怎么傻/逼了?”我勃然大怒。

“你以前不是进来过玄境么?玄境里面你能不能呼吸?”火鸟笑着问我。

“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我觉得自己的胸口闷胀得异常难受,如果再想不出办法,我肯定会本能的张口呼吸,然后,被海水活活呛死。

“那你为什么不进来玄境喘上两口气,然后再钻出去呢?你进来玄境可不就是一动念的事情么?”火鸟大声的笑道。

对啊,还可以这样。反正不管我在玄境里面待多久,外面也就是一刹那的事情。想到此处,我一动念,就钻进了烈焰玄境,大口的喘息了好几下,这才跟火鸟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问他有没有办法破眼前这个局。

“破个毛的局,我建议你赶紧回到海面,等气泡法术的冷却时间过了以后,释fàng

一个新的气泡再下来,因为我感觉你现在身体表面那道保护层并不怎么靠谱。”说到这,火鸟停顿了一下,接着笑道:“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智商怎么就没跟着发育呢?”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恼羞成怒。

396 喋血深海(四)

“如果我是你的话,在释fàng

了气泡以后,就会等过了三个小时的冷却时间再下潜.这样的话,就算气泡破裂,也能马上释fàng

一个新的气泡出来,也就腾出了时间,可以释fàng

法术来击败这条鱼……嗯,对了,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刚才那条鱼虽然体积大,但对你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威胁,它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只要你一个雷霆万钧过去,它绝对歇菜,嘿嘿,你当时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火鸟嘿嘿的笑。

我哑口无言,很明显,火鸟这几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当时我确实有些发懵。

不顾火鸟的嘲笑,我退出玄境回到了外面,果然,先前那种憋闷的感觉已经不翼而飞,大喜之下,默念咒语,雷霆万钧的法术施展开来,无数道闪电击中抹香鲸的尸体,在耀眼的白光之中,感觉到四周一阵地动山摇的颤栗。

但是,抹香鲸的身体并没有被我击碎。

我还不信邪了,咬咬牙,又放了一个雷霆万钧,在闪电的光芒中,抹香鲸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两道雷霆万钧居然都没有效果?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舞足蹈之下,我接连/发了七八道雷霆万钧。

终于,在最后一道雷霆万钧的白光中,抹香鲸的尸体被炸成了碎片。

奶奶的,这还只是抹香鲸的尸体,都要耗费我十来道雷霆万钧才能击碎它,要是换成活的,那不是要几十道雷霆万钧?我全身的法力加起来,最多释fàng

一百道雷霆万钧,要是来上三四条抹香鲸,老子非被活活累死不可。

回到玄境中换气,顺便怒骂火鸟:“你不是说一个雷霆万钧就可以搞定它么?我先后丢了十几道才弄碎它的身体。”

火鸟顿时大声叫屈:“我又没说错,就好比你现在去杀人,你弄死他的话,一刀割喉也好,一刀刺心脏也好,这都只要一刀就能解决问题,但你非要将他碎尸万段,那肯定要很多刀了。”

话粗理不粗,这个火鸟看来是个有学问的人。

回到海水中,我奋力往上浮。

四周一片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也正因为什么都看不到,心里特别没底,满脑子胡思乱想——要是我头顶上是一条张开大嘴的鲨鱼怎么办,只要我进入它嘴里,它就喀嚓一声把我的脑袋咬碎……又或者,头顶是一条大王乌贼,我甫一接触到它,它那十条触手就缠绕过来,直接将我勒成一根火腿肠……

虽然知dào

自己有吞噬能量护身,就算是鲨鱼咬我,乌贼缠我,也不一定能将我怎么样,但,恐惧就是恐惧,这种心理是不可避免的。就好像你念书的时候,就经常幻想着,头顶的吊扇会突然掉下来,然后下面的同学一个个血肉横飞……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这该死的黑暗,是所有恐惧的根源。

而我又不能拿出手电筒来,在这种压力下,手电筒只要一拿出来,肯定会被压烂。还是留着点吧,毕竟里面也就只有一个备用的手电筒了。

不时进去烈焰屏障玄境里面呼吸,也不知dào

上浮了多久,突然,我看到了上方有密密麻麻的亮光,先是一楞,然后是头皮一麻,因为,我知dào

那些亮光是什么。

那是深海龙鱼发出的亮光,每一道光点就是一条深海龙鱼,虽然这些深海龙鱼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长,可是,他吗的,这些畜生可是吃肉的啊。

这些深海龙鱼也似乎发xiàn

了我,眨眼之间,无数深海龙鱼闪电般的朝我激射而来。

心中一慌,法诀一指,雷霆万钧就释fàng

了出去。妈的,想吃我是吧?老子电死你们。

在无数道闪电当中,那些深海龙鱼一个个的都是当场被炸成了碎片。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全身一麻,脑海里面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草,刚才释fàng

雷霆万钧之前,我居然忘记释fàng

孔宣教我的绝缘法术了,而先前释fàng

的这个法术,又已经过了十分钟的有效期。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对闪电没有了绝缘,这无数道闪电的能量,通过海水全部集中在我身上,这一刹那,我全身都是酥/麻异常……妈比,这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被当场劈死,那是因为我周身还有着吞噬能量的保护,在闪电击中我的时候,吞噬能量奋起抵抗,在短短数秒之内,保护层扛住了数以万计的闪电轮番轰炸。

闪电消逝以后,我还没来得及庆幸,突然感觉到周身的压力骤然变大,就好像有十来个彪形大汉同时用力的推挤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这一通闪电将吞噬能量的防御层给炸坏了?

来不及思索,因为海水的压力越来越大,我感觉到全身的血管开始急速的膨/胀,皮肤也好像就要塌陷进去,所有的肌肉都在颤抖着,似乎在抵抗着这巨大的压力。

体内的吞噬能量,好像是在滔天的巨Lang中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堤坝,堤坝的坝体上,已经开始涌现出了大大小小的裂缝。

防护层,随时都会碎裂。

既然这个深度有深海龙鱼,那么,这个地方的水深差不多是1500米,也就是说,水压大概是150个大气压,如果吞噬能量的防护层碎裂,我整个人就会被压成肉酱,再无别的可能。

海水的压力越来越大,我甚至能感受到我胸口的肋骨已经在咔咔作响,而那些毛细血管已经开始破裂,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之外,耳朵里面更是剧痛无比。

吞噬能量愈发的变弱,防护层似乎也越来越薄。

越来越薄!

越来越薄……

终于,吞噬能量的防护层轰然一声倒塌,就在我觉得这一次非死不可的时候,在我手中,一道充沛庞然的能量汹涌而入,瞬间就融合了残余的吞噬能量,再加上我体内那一缕若隐若现游走不休的阴阳能量,这一股混合能量瞬间就在充满了我身体之内,这一刻,我再也感觉不到外面海水的压力,就好像,我现在只是在一个游泳池里面游泳一般。

这又是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很是突兀的,脑海中传来火鸟那熟悉的声音,不过,此时他的声音充满着欢愉:“恭喜主人,贺喜主人!”

“怎么回事?”

“你现在已经跟我的烈焰屏障玄境融合了。”火鸟嘻嘻的笑。

“融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有些纳闷。

“就刚才啊。”火鸟哈哈大笑,很是轻松惬意:“就在你死去活来之际,我的玄境就跟你融合了,也因为你跟玄境的融合,将我从这个玄境中解救了出来。”

正要继xù

问,却发xiàn

自己有些憋气,连忙准bèi

往金球里面钻,却发xiàn

那个玄境金球已经没有了任何玄境的踪影,不由大惊失色:“靠,这个玄境还真的融合了,那我去哪换气?”

火鸟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了一声:“我说,主人,你不是还有两个金球么?一个冰封万里玄境,一个风卷残云玄境,你随便抓一个出来不就行了?”

对啊,我连忙在芥子坠里面摸索出来一个金球,运起灵力,钻了进去。

这是冰封万里玄境,里面一片银白,漫天都是飘飘洒洒的雪花。

“冰棍!冰棍!”我喘息了两口以后,大声呼喊。

“在呢,主人,有啥事?”冰棍笑嘻嘻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都是怎么回事?”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这不是明摆着么?你已经跟烈焰屏障融合了,唉,想不到啊,雷公跟火鸟居然都解脱了,就剩下我跟风鸡还在给你打零工。”冰棍叹息着。

“是怎么融合的?不是要八大宗师在一起,才能融合玄境么?”我有些纳闷。

“这只是其中一种办法而已,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其他的办法?”冰棍很是鄙夷我的记忆:“第一,是八大宗师联合出手,第二,是打坐法,第三,是死去活来法,第四,是阴阳双修法。”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你是说,我刚才就是死去活来法?”

此时,火鸟的声音很是突兀的想起:“也不全是,因为当时你还没死呢。”

“那是怎么回事?”我越发纳闷。

“我估计啊,是死去活来法加八大宗师法,当时你虽然没死,但离死也不远了,然后,外面海水的压力就相当于八大宗师在同时发力,这样一来,你就跟玄境融合了。”火鸟哈哈一笑:“也别管是怎么融合的,这些都跟我无关了。待会我在你脑海里面丢下火系**以后,我就会跟你拜拜,如同雷公一般,我随便找个小孩子附身,去享shòu

真zhèng

的人生去。”

说完,也不知dào

他在里面怎么一弄,我的脑海里就多出了三道火系法术的咒语,分别是烈焰旋灯,炎龙杀阵以及天火燎原,其中,烈焰旋灯跟九天神雷一个等级,属于高手级法术,炎龙杀阵跟五雷轰顶是一个等级,属于大师级法术,而天火燎原跟雷霆万钧是一个等级,属于宗师级法术。

靠,赚翻了。

397 喋血深海(五)

见火鸟不再出声,我轻咳一声,问冰棍:“那我现在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似乎不再惧怕海水压力了呢。”

冰棍的声音有些郁闷:“你体内的法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牛逼的程度,就算你现在要去马里亚纳海沟底部,也不再需yào

什么气泡保护,直接下去就是,海水压力对于你来说,根本就对你没影响。”

我大喜过望,随即眉头一皱:“那你干嘛很郁闷的样子。”

“我刚才还想着,有没有可能利用海水的压力,再来上两次融合,这样,你就可以将我跟风鸡也解救出来。”冰棍闷闷不乐的说道:“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海水的压力已经不能再将你逼入绝境,融合自然也就无法进行!”

“你以为我不想跟你们融合啊?这不是没办法么?对了,你说我的法力已经到了一个非常牛逼的地步,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比姬无缘他们更厉害?”我喜孜孜的问道。

“虽然你体内的法力远比他们充沛,但是,你不会法术招数,这可是致命的硬伤。就凭着你的雷电系法术跟火系法术,估计也就能跟他们打个平手。”冰棍笑了笑:“赶紧找机会把我也融合,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不是你对手了!”

“这样啊。”我嘿嘿一笑:“那行,一有机会我就跟你融合!”

回到海水中,运行了一下/身体内的法力,觉得无比的惬意。这个时候,我身体里面不仅仅有两大玄境的法力,更有吞噬能量以及阴阳能量……呃,这个阴阳能量不提也罢,因为它总是若隐若现,似乎也没什么用。

原本想着转身就往下潜,按照我现在的情况,进入海底完全是小事一桩。既不用担心海水的压力,也不用担心供氧的问题,这意味着,我在马里亚纳海沟底部就如同在陆地上一样自如。

不过,思索了好一会以后,我还是浮出了海面。主要原因有两点,第一,我还没有学会在水底释fàng

火系法术的手段,光是雷电系法术,似乎还不足以应付海底的怪物。这一次下潜才不到三千米,就已经遇到了抹香鲸跟大王乌贼,而马里亚纳海沟深达一万一千多米,鬼知dào

下面还有些什么怪物,多学点技能傍身中总不会错。

第二,水底黑乎乎的,我得想办法解决这个照明的问题,要不然,正如我所担心的,万一我一头冲进怪物的嘴巴怎么办?

总得来说,这一次深海之行,收获还是很大的。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那三根黄金骨骼掉进了深海里面,差不多六百多斤黄金,好多钱哦。

拉开信号器,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以后,我又回到了潜艇里面。

唐向东在我身边,很是好奇的戳了戳我的胳膊:“草,你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大的压力都压不死你?你该不会是机器人吧?”

我哈哈笑道:“我只是异于常人而已,你听说过神仙的传说没?我跟他们差不多,哈哈,不跟你开玩笑,借个电话来用用。”

唐向东皱着眉头,将电话递给了我。我的手机没有开通国际漫游,在这里完全没有信号。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跟倾城打了一个电话,告sù

了她身上发生的情况,然后问她,有没有在水中使用火系法术的咒语。

倾城先是为我的机遇啧啧称奇,最后听我这么一问,笑着说道:“就这么点事,你也打个电话来问我?你以为别人的电话不要钱么?哈哈,我先前不是教过你在水中释fàng

雷系法术的咒语么?将这个咒语里面的雷改成火即可。”

我顿时就楞了,因为倾城教我的法术很是简单,一共才五个字,‘曾姆那措雷’,按照她的说法,岂不是只要念‘曾姆那措火’就行了?楞了一两秒,我才不是很确定的问:“那以后有风系法术或者冰系法术的时候,是不是也只要改成‘曾姆那措风’跟‘曾姆那措冰’?”

倾城噗嗤一笑:“冰系法术就没有必要念啦,冰跟水是同源的,在水中施展冰系法术,更有加成效果。”

又闲扯了几句,我这才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唐向东,问他有没有能够承shòu极大水压的手电筒,而且要电力比较持久的那种。

唐向东想了想:“你说的这玩意,手电筒是肯定没有的,不过,有一个探照灯,不知dào

你方便携带不?”

我眼前一亮:“先去看看。”

跟着唐向东走到一个舱房,进门他就指着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就是它了。”

好家伙,这玩意差不多有自动麻将桌那么大,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蓄电池上面绑着一个探照灯,可能因为做工异常粗糙的缘故,它看上去很是沉重,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我说船长,这玩意有多重?”

“也不是很重,五百多斤吧。”唐向东呵呵一笑:“因为它体积大,所以浮力也大,在水中要轻一些。”

轻一些?就算它能轻上一百斤,那也还有四百斤啊,这么重的家伙,我怎么拎得动?再说了,这家伙这么大,我怎么方便拎着走?

见到我没出声,唐向东呵呵笑道:“这是龙灯一号,它可以在6000米的深度进行照明,电力可以持续106个小时。”

听唐向东这么一说,我顿时就将携带这个笨家伙的念头打消了,6000米的深度,对于海底照明来说,或许是一个里程碑的奇迹,但对于我来说,这远远不够。

“还有别的家伙么?”我迟疑了一下,指着这个所谓的龙灯一号:“比它个头小一点的有没有?”

“这个,龙宫二号!”唐向东指着旁边一个黑乎乎的家伙说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个铁疙瘩,如果唐向东没有说这个是龙宫二号,我还以为它是一个大号行李箱。

在箱体的侧面,有一个把手,方便携带提拉,而另外一侧,有一个探照灯的玻璃镜。我笑道:“这家伙又能承shòu多大的压力?”

“在4000米之内,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唐向东颇为骄傲的说道:“我们用来探测深海地形的时候,就用它再加上一个深海摄像头,然后用绳索绑着放下去。恩,龙宫二号要轻很多,62公斤。”

“可以用多久?”

“72个小时!”

“那好,就它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到时候我释fàng

一个小气泡,将这个手电筒包裹在里面就是。释fàng

大气泡需yào

冷却三小时,释fàng

小气泡可没有冷却时间限制,随时都可以释fàng



一想到这个,我忍不住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既然这样,我何必带这么笨重的龙宫一号下去,我用气泡包裹我的手电筒不就行了么?

转念一想,带着也行,最少,这玩意可以让我快速的下沉。

转头问唐向东,有没有测量水深的仪表。之前我的那个仪表已经跟着我的黄金掉进了深海。

没想到唐向东直接给了我一块手表,说这是最新潜水表,它的极限深度就是按照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来设计的,他在去年的时候买的。

你去年买了个表?感觉有些怪怪的。

在潜水艇上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体力以及法力,便要唐向东送我下水,唐向东似乎不再惊讶我的奇特之处,将内舱门一关,直接放水打开了外舱门。

释fàng

了一个气泡裹住了龙宫二号,然后又调整了一下气泡,将龙宫二号的把手露出了气泡外面,这样,我就可以直接拎着它。

打开了龙宫二号的开关,一道光线顿时就刺穿了眼前的黑暗,好家伙,它的照射距离起码有两百米远,同时,在探照灯的周身还散发出一道光晕,这样一来,以探照灯为中心,方圆五米范围内都能看到情况。

身体开始快速下沉的同时,我摸出了玄境金球,方便呼吸用。

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五点半,显示水深是650米。

700米……

800米……

900米……

1000米……

……

很快就到达了深海龙鱼的那个水域,在我的下方,我已经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光点。

本来打算耍上一招雷霆万钧,将这些龙鱼全部电死。转念一想,这才一千多米的深度,鬼知dào

下面九千多米会有些什么怪兽,还是节约点法力吧。反正我现在皮粗肉厚,相信这些龙鱼也咬不动我。

正如我猜想的,这些深海龙鱼在我身上啃来啃去,根本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只是感觉有些麻酥/酥的,不过,看着那丑陋的龙鱼在眼前晃来晃去很是恶心,干脆将眼睛一闭,差不多两三分钟后,感觉不到身上再有龙鱼,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1800米的深度。

1900米……

2000米……

2100米……

2200米……

……

到了先前抹香鲸跟大王乌贼的水域,这里死一样的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整个人继xù

往下沉,探照灯在水底扫来扫去,眼前,只有一望无尽的黑暗。

4500米……

4600米……

4700米……

4800米……

……

就在手表上显示是4865米的时候,在探照灯的前方猛然闪过一个巨大的黑影。

398 喋血深海(六)

我的头皮猛然一麻,草,在这将近五千米的深度,居然有这么大的黑影闪过,要么是我眼花,要么,就是有一头巨型怪兽在周围出没。

一边默念着咒语,一边拎着探照灯,往刚才黑影的方向照了过去。

可是,刚才那个黑影闪过的地方,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并没有任何东西。

难道我刚才只是眼花?

身子继xù

往下沉,我手中的探照灯四处乱晃。

前面没有,后面也没有,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

往下面一晃,下面也没有。

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确实是我眼花。

呃,好像有些不对,似乎还有一个方向没有照射。

前后左右都照了,下面也照了,可是,上面还没照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上方一阵水流涌动,似乎有东西在迅疾的接近我。连忙将探照灯往上一晃,一看之下,几乎全身僵硬。

在我头顶,有一张巨大的嘴巴,正呲牙咧嘴的朝我激射而来。

是的,我就只看到一张巨嘴,因为这家伙它是头上脚下的朝我俯冲过来的,我根本看不到它的其他部位,就只看到它的嘴巴。

这张嘴,最起码有载重卡车的车头那么大,前面是四颗锋利的獠牙,每一颗都差不多有一米长,在探照灯照射下,闪烁着白色的冷光。张开的口腔里面,有三条如异形一般左右摆动的舌头。

你爷爷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他吗的是什么怪兽啊?

来不及想那么多,抬手就是一道雷霆万钧,无数道闪电直接击中在这怪兽的身上。

一阵古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深海中的声音实在是无法形容,感觉就好像是有一百个彪形大汉将五十个农妇拖进了玉米地,到处都是被捂着嘴巴呜呜啊啊的声音,差不多就是这种效果。

然后,我看到这头怪兽全身一阵痉挛,开始在上方翻滚,这个时候,我才看到了它的全貌。

这是一条鱼,一条我从没见过的怪鱼,整个外形如同一个蘑菇,身长大概是二十五六米,光是头部就差不多有十一二米。蘑菇头上面除了那张巨大的嘴以外,额头正中央有一排脸盆大的眼睛,数了一数,差不多有六七个那么多。在蘑菇的身体上面,密密麻麻长有百来条两三米长的触手。最奇怪的是,它的全身覆盖有鱼鳞,背部有鱼鳍,身后有鱼尾,所以,我才说它是一条鱼。

蘑菇头怪鱼翻滚了十来圈以后,停歇了下来,额头上的七只眼睛凶狠的盯着我。

呀嘿,雷霆万钧都劈不死你?难道你比抹香鲸还牛逼?

我抬手又是一道雷霆万钧甩了过去,数以万计的闪电再一次布满了蘑菇头怪鱼的全身,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先前的雷霆万钧劈在它身上,让它全身抽搐痉挛着翻滚了十几圈,但这一次的雷霆万钧,它只是抽搐痉挛着翻滚了两圈就停了下来。

这头畜生,似乎正在慢慢的适应这种闪电,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这厮的适应能力也太强了吧?

我还就不信邪了!

咬咬牙,又是两道雷霆万钧发了过去,这一次,蘑菇头怪鱼居然只是颤抖了两下,然后就这么静静的停在水中,目光凶狠的盯着我,那一道道的闪电虽然还在它身体表面游走,但是,对它已经造不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操,这可是我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神器啊,在这蘑菇头怪鱼面前,怎么就如同儿戏一般了?我甚至看到它那些眼睛里面充满着挑衅,来呀,继xù

啊,累死你丫的……

还要不要人活?

见我不再释fàng

雷霆万钧,蘑菇头怪鱼的眼里似乎闪现过一丝嘲笑,我发誓,它的眼中真的有闪过这种表情,先是挑衅,再是嘲笑,这畜生肯定是高级生物,甚至,它拥有着人类般的思维。

容不得我胡思乱想,蘑菇头怪鱼左右一摆,张开了血盆大口,再一次头下脚上的冲我电射而来。

顿时大惊失色,连雷霆万钧都不能奈何它,我还能怎么办?要知dào

,那可是宗师级的法术啊。要不,用玄境金球砸它一下?想到玄境金球,我猛然一个激灵,一动念之间,我进入了冰封万里玄境里面。

“冰棍!冰棍!”我大声喊道。

“主人,主人,怎么了?”冰棍嬉笑着答yīng

:“这么激动,难道你看见美人鱼了?”

“美个屌!”我爆了句粗口。这也不完全是信口开河的乱骂,那个长得像蘑菇的大头怪物,也确实有些像那啥——屌!

将外面的情况跟冰棍说了一下,问道:“这家伙连雷霆万钧都不怕,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冰棍思索了一会:“要不,你试试火系法术?”

“可是,水火不是相克么?就算我能用咒语在水里释fàng

火系法术,但是火系法术的威力肯定要下降很多吧?搞不好还没有雷霆万钧的威力大。”我说出自己的疑问。

“是的,火系法术的威力是会下降很多,但是,正如你所说的,水火相克,这些水中的怪物肯定怕火,你见过烤不熟的鱼么?”冰棍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说的也有道理,正点头之际,冰棍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宗师级的法术,除了雷霆万钧以外,你也就只会天火燎原,还有别的选择么?”

我呵呵一笑:“我原本是打算用你这个金球去砸它一下,也不知dào

有没有效果,反正,就算你被它弄死了,我依然可以再次激活你。”

“靠,还好你没有去尝试,这些家伙可不是什么修道之士。如果我们被宗师级的高手所破,还能被重新激活,但是被这种怪鱼伤害的话,再无激活可能。”冰棍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条蘑菇头怪鱼比宗师级的高手还厉害?”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呃,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呢。”冰棍啧啧了几声:“你玩过网游吧?”

“恩!”

“修道之人对我们的伤害,就好比是魔法伤害,而这种海底怪物,造成的可是物理伤害。魔法伤害损伤的是我们的法力,而物理伤害则是损害我们的身体。”冰棍顿了一下:“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实jì

上,我也没有身体。”

“之前火鸟不是弄死了那头抹香鲸么?”我举例反驳。

“那是火鸟运气好,换做眼前这怪鱼试试?咬不死他!这头怪鱼起码比抹香鲸要凶狠十倍。”冰棍嘿嘿笑道:“反正一句话,我要是被这怪鱼咬死了,这个冰封万里的玄境可就彻底歇菜了,这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损失哦。”

呸,怕死就直说,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不要脸!

深吸了一口气,闪身回到了海水中,直接就是一道天火燎原甩了出去。

尽管是在水中,但是天火燎原的威力依旧不容小觑,海水上方红光乍闪,一颗脸盆大的火球迅疾的朝蘑菇头怪鱼砸过去,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最后整个水域都是灿烂夺目的火雨。

蘑菇头怪鱼似乎很是畏惧这种火球,原本急遽下冲的身体,马上一个急刹车,疯狂的左闪右躲,但是,这火球的密度非常大,就算这头大头怪物再怎么灵活飞闪避,还是不断有火球砸在了它身上。

每中一次火球,大头怪物就要抽搐一番,顺着探照灯看去,我竟然能看到在它身上被火球烫出来一个个脸盆大的烙印。

蘑菇头怪鱼翻滚着,痉挛着,它似乎在嘶吼,我能听到那一连串如同玉米地里农妇的挣扎闷哼。

看来这火系法术对它还是有效果的,呃,它会不会慢慢的适应这种法术?总算还好,这条蘑菇头怪鱼翻滚抽搐的程度并没有减缓,反而随着火球的不断击打,它挣扎的越发激烈。

有戏!

趁你病要你命,这个时候我肯定知dào

应该怎么做,又是一道天火燎原。

整片水域都是密密麻麻的火球,宛如流星一般砸向蘑菇头怪鱼,在火流星的照耀下,我看到这条蘑菇头怪鱼不再挣扎,当火球砸在它身上,再无半分抽搐与痉挛,就好像没有了任何知觉,慢慢的,它翻转了肚皮。

死翘翘了?

随着我身体的不断下沉,这条蘑菇头怪鱼的身形逐渐淡出我的视线。兀自有些不放心,我又放了一招天火燎原,只看到上面红光大作,中间那条蘑菇状的黑影一动不动,看来,它是真的死了。

就在火球逐渐稀落,红光逐渐消失的时候,有三道蘑菇状的黑影箭一般的从远处游了过来,草,这是另外三条蘑菇头怪鱼!

只见它们蜂拥而上,冲向中间的蘑菇头怪鱼,我最后看的景象是——有一条蘑菇头怪鱼在中间那条蘑菇头怪鱼的身上撕扯了一大块肉下来……

妈的,这海底世界太血/腥了。我还是赶紧跑吧,希望这些蘑菇头怪鱼只会在上方的水域游走,而不会下沉到更深的海底来。

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5923米。

6000米……

7000米……

8000米……

9000米……

10000米……

一直到我落到海底,我身边再没有出现任何怪兽,看了看手表,10724米。

脚底下是细小的砂砾,除了砂砾以外,还有一些黑色的礁石,原本以为这些在水底的礁石,会因为亿万年海水的打磨而变得无比的圆滑,但是我猜错了,这些黑色的礁石棱角峥嵘,有些地方甚至如刀锋一般的尖利,不禁大为称奇。

偶尔有几个乒乓球大小的生物从眼前游过去,没有头部也没有四肢,身体呈紫色半透明,里面有一根红色的管道,从头一直通到尾部,我脑袋里面突然就蹦出了一句俗话,一根肠子通到底。

四处探照了一番,并无任何奇异之处,可是,这龙宫又在哪呢?定海神针金箍棒又在哪呢?

399 喋血深海(七)

往前走?还是往后走?向左还是向右?

拎着行李箱般大小的龙灯二号探照灯,前后左右的扫视了一番,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寂静而又压抑。

往前走的话,万一龙宫在身后呢?往左走的话,万一龙宫在右边呢?在这茫茫的海底,我怎么知dào

龙宫到底在哪?说句不好听的,就算龙宫在谷歌地图上标注了自己的位置,可我的手机也没有信号啊。

既然这样,那我就用最好最科学的方式来判断方向。

最好最科学的方法是什么?当然是丢骰子!一二三四分别代表前后左右,至于五和六的话,那就重来。

刚从芥子坠里面找到了骰子,就在拿出来的一刹那,骰子就被巨大的海水压力给压成了粉末。

狗日的老天爷,你不要逼我发火,我要是发起火来,连我自己都害pà



腹诽了两句,眼珠一转,既然最好最科学的方式不行,那我用更好更科学的方式好了,广告都这么说的——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扬手就是一道九天神雷,劈中了面前的一块小礁石,礁石顿时四分五裂。

说到这,我忍不住要插一句。在很多天以后,我跟胖子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胖子却是一脸鄙夷的质疑我:“你这不是在忽悠人么?既然礁石能够抵抗海底那么大的水压,九天神雷怎么可能将它劈得四分五裂?难道你的九天神雷的力道比一千个大气压还要牛逼?”

我一阵哑口无言,虽然当时事实是这样,但是我并不知dào

其理论依据。总算是百度了一番以后,找到了答案,振振有词的回答:“你知dào

个屁,礁石能够承shòu那么大的水压,那是因为它承shòu的压力是四面八方的,恩,三力平衡知dào

不?受力均衡知dào

不?就是力道与力道之间相互抵消,合力为零。跟你这个土鳖说得太深奥你也听不懂,反正啊,我的九天神雷是在一个方向击中了它,它不碎裂才怪。”

胖子兀自反驳:“那你的骰子拿出来怎么就碎了?它不是也承shòu四面八方的压力么?”

我又百度了一番,告sù

了他答案:“那是因为骰子里面有空气,也就是说,骰子是一个容器,里面的空气只有一个大气压,而外面的压力却是一千个大气压,拿出来自然会被压成粉末。”

孔宣欲待再反驳,却是被我狠狠的揍了一顿,你以为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这还让不让愉快的聊天了?

扯远了,还是回到马里亚纳海沟。

我走到四分五裂的礁石旁边,默默念道:“一往前,二往后,三往左边四往右!”说完,蹲下来数了数礁石的碎片,除去那些粉末以及小碎片,稍微大一点的礁石碎片有二十五块,二十五除以四等于六还剩下一,一往前,也就是说,我应该往前走。

果然很科学,那就往前走吧。

拎着探照灯,缓步朝前。在水底行走,非常不好把控重心,一会儿头重脚轻,一会儿左右摇摆,走了十分钟才走了两百多米。

忍不住计算了一番,按照这种速度,一个小时大概走1200米,十个小时走12公里,而马里亚纳海沟长约2550公里,如果我要从头走到尾的话,不吃不睡也要走上两千多个小时,也就是说要走上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而且,这还没算上海沟的宽度,如果再算上它的宽度有70公里,啧啧,除非是运气极好,否则,这一辈子我都别想找到龙宫。

想到这,忍不住一阵心灰意冷,几乎就要想打退堂鼓,不就是一个金箍棒么?他们爱怎么抢就怎么抢好了,反正没有我手中的四枚古钱,他们凑不齐七枚古钱,也就别想汲取阳神的能量。

反过来一想,只要他们拿到了金箍棒,肯定就会来抢夺我的古钱,而我肯定不会答yīng

,然后双方就会大打出手,虽然我现在已经能跟他们其中一个打个平手,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啊,到时候他们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我就会被他们弄死,而芥子坠也会被抢走,到时候不光是芥子坠里面的四枚古钱会被一锅端走,同时还有那六页生死宝鉴,不用说,他们也会笑纳……

不行,我还是要掌握主动。

左摇右晃的继xù

前行,也不知dào

走了多久,我再一次进入了冰封万里的玄境,有气无力的呼叫冰棍:“冰棍,快出来,我问你个事。”

漫天的雪花突然急遽的往某一处凝集,一眨眼,空中就拼出一个人头,戴个眼镜,道貌岸然,看上去跟个教授似的。

‘教授’嘴巴开阖着,冰棍的声音传了过来:“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也懒得理会他的这些噱头:“我现在饿了,怎么办?”

“饿了就吃东西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要问我?你要我喂你么?”教授一脸的愕然。

“废话,我在外面能吃东西么?只要一拿出来,马上就会被压成粉末。”我冷哼道。

“既然你可以在玄境里面呼吸,难道就不能在玄境里面吃东西?主人,在这里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这个玄境是由你激活的,你的一举一动都跟玄境有着玄奥的联系,可以这么说,它就是你的另一个世界,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你都可以在这里面得到补充。”教授的嘴一张一合。

“这也能行?”我目瞪口呆,这也太玄奥了吧?

“你就不能先试试?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什么都问我。我以你这样的主人而感到耻辱!”教授一脸的痛心疾首。

呀嘿,你还来瘾了是吧?我扬手就是一道九天神雷,将教授的脸轰得粉碎,漫天的雪花又重新开始飞舞。嘿然一声,从芥子坠里面摸出各种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玩意好吃吗?”冰棍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行吧,凑合着填饱肚子。对了,你能给我来一锅热水不?”我喀嚓喀嚓的吃着威化饼,又拿出一包方便面。

“你不是会火系法术么?直接烧开水就是。”冰棍语气中有一丝羡慕,更有一丝落魄:“啧啧,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我才能吃上这些玩意。”

“一定有机会的。”我安慰了一下冰棍,也懒得烧开水了,随便吃了点饼干,喝了瓶啤酒,一抹嘴,我又钻进了深海。

吃饱喝足,精神也好了很多,就连脚步都似乎加快了少许。

接下来,只要渴了饿了困了,就进去玄境里面休息吃东西。就这么走了六天六夜,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到了后面,那无穷无尽的黑暗,那永远走不完的砂砾,这一切都足以让我觉得异常的烦躁。还有,那死一般的寂静,更是让我压抑得快要发狂。如果不是能在玄境里面跟冰棍说上两句话,我早就疯掉了。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寻找,我真的能找得到龙宫?我要不要进入玄境里面丢一次骰子,重新定一个方向?或者,我先回去,下次再来。

就在整个人精神恍惚之际,眼前有黑影一闪,在我前方五六米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人快速的跑了过去,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谁?”我下意识的大喊道。

可惜,我忘了自己是在水里,除了嘴里冒出一串气泡瞬间被海水压缩成米粒大的小气泡以外,我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在我全身有能量护体,口腔鼻腔都会本能的防御,这才没有被海水给呛到。

定下神来,我拎着探照灯一顿乱扫,整个人也顺时针转了一圈,似乎这样,那一道黑影就会无所遁形。

四周并没有任何异常,难道,刚才是我看花了眼?是因为这几天的枯燥行走,让我产生了幻觉?对,一定是幻觉,怎么可能有人在水底以那么快的速度奔跑?就算是一条鱼,也不可能一眨眼就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啊。要知dào

,这个号称龙宫二号的探照灯,不仅可以照到两百米远的地方,更还有一道光晕散发在四周,方圆五米之内的情况都能看到。

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刚才那道人影的地点,探照灯往下一扫。如果刚才是有人跑过去的话,那砂砾上就会留下足印。

砂砾上并无任何足印,看来,刚才确实只是我的幻觉而已。

苦笑着直起身,正要继xù

前行,眼前又是一道黑影闪过,这一次,黑影并没有马上消失在黑暗中,而是在漂浮在我前方,缓慢的起伏着。

这是一条人鱼。

他的头部身体四肢都跟人类完全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在他的背部有一条巨大的鱼鳍,在他的臀部有一条巨大的鱼尾。

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陋的人鱼。就好像是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在一个橡皮泥小人身上插了几块硬纸板,异常的生硬,异常的不自然。不仅仅如此,这个人异常的丑陋,还是刚才那个比喻,他整张脸就好像是用一块橡皮泥做成的,不过,这块橡皮泥被一个顽皮的小朋友给揉得面目全非。

它的眼睛一大一小一上一下,鼻子歪斜在左边那一只小眼睛的下面,而嘴巴更是没有了嘴唇,直接露出了里面森白的牙齿。

我看着这条人鱼,人鱼也是看着我,似乎都被对方所惊到。

良久,这条人鱼脸上现出鄙夷的神情,弯腰在地上写了一排字。

你怎么这么丑?

400 喋血深海(八)

当时我就震惊了。我居然被一条丑得飞沙走石鬼斧神工的人鱼给鄙视了,而且,鄙视的理由竟然是我很丑?

原本是惊讶惊疑惊惧惊慌的我,在看到人鱼在砂砾上写出这一段话以后,心中顿时又是诧异,又是好笑。

诧异的是,很显然,这条人鱼拥有着人类的智慧,而且通晓人类语言,要不然,它不会在砂砾上写出这么一段话,我甚至怀疑,如果不是在水底的话,它都能开口说话,毕竟除了多出来的一条鱼鳍以及鱼尾巴以外,它跟我们人类完全一样。

另外,让我觉得好笑的是,它自己都丑成这样了,居然还说我丑?

就算往我脸上泼上一脸盆的硫酸,我都不会比你更丑!

当下弯腰在砂砾上写道:你是谁?

人鱼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它嘴唇微动,然后,我看到从它嘴里吐出来一个气泡,就好像吹气球一般,这个气泡越吹越大,最后,当这个气泡的直径差不多三米的时候,人鱼停止了吹气,将气泡轻轻一推,这个气泡顿时颤颤巍巍的漂浮在我跟人鱼中间。

这肯定是法术!

我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判断。要不然,按照水底一千多个大气压的压力,如果是普通的气泡,瞬间会被这压力压缩到极小的体积,甚至还有可能被压缩成液体或者固体。譬如冰甲烷,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它就是天然气跟水混合在一起,被压缩成了冰块状的晶体。

还有一点,这个气泡跟我之前用法术做出来的气泡基本一样,所以,我越发的肯定,这是法术来着。呀嘿,还真看不出来,这人鱼还会法术,可惜,我无法判断它达到了什么等级,究竟是大师级还是宗师级,我无从得知。对了,这家伙会不会是龙宫里面的人?按说,也应该只有龙宫里面的人,才会懂法术,也才会说人话。

人鱼嘴唇继xù

颤动着,似乎在念着某种咒语,念完以后,人鱼伸出右手,朝气泡指了指,然后冲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讶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气泡,然后摊开双手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不明白他的意思。

人鱼皱了皱眉,抬腿跨进了气泡里面,在里面嘴巴不断的开合着,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因为气泡将它的声音完全隔离。不过,我猜到了它的意思,是要我进去跟它交流交流。

我一阵郁闷,这个气泡上还有你的唾沫口水呢,你居然要我走进去?万一你有什么传染病怎么办?你这么不讲卫生你爸妈知dào

吗?踌躇了一会,见到人鱼在里面又是蹙眉又是招手,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人鱼就开口问道:“你是哪个部门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还有,你长得这么丑,怎么也敢在龙宫附近转悠?你就不怕综合管理委员会的人把你抓走?”

一听人鱼这么说,我心里顿时敲定了两件事,第一,这条人鱼是龙宫的人,第二,他误以为我也是龙宫的人。眼珠一转,干咳一声,傲然说道:“我是龙王的心腹。”

鬼知dào

他们龙宫有些什么部门,先来一个最牛逼的回答再说。

“心腹?”人鱼顿时露出极为讶然的神情,又思索了一会,然后,讶然的神情变成了谄媚,声音异常的亲切:“心腹大人,你吃饭了没?”

“呃,吃过了!”我不知dào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口回答。

“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我们龙宫的人?”没想到人鱼马上翻脸,蹭的一下,伸手在屁/股后面摸出一根一尺来长的棍子,非金非银,隐约有荧光闪耀。

棍子是什么材质我不是很有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这家伙刚才将这根棍子藏哪了?还蹭的一声,难道,藏在那菊/花盛开的地方?

见我没有说话,人鱼厉声喝道:“快说,要不然,我就敲死你!”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龙宫的人,我明明就是龙王的心腹!”我笑道。

“呸!我刚才跟你对暗号,你就没有对上!”人鱼呸了一声。

“什么暗号?”我有些愕然。

“我问你吃饭没有,这就是暗号,如果你是我们龙宫的人,就应该回答‘刚睡觉起来,还没来得及吃’,这才是正确答案。”人鱼冷笑道,手中的棍子指着我,一抖一抖的。

“我是新来的心腹,还不知dào

暗号呢!”我抵死狡辩。

“新来的心腹?你特么的开什么玩笑,心腹还分新来的原来的?好吧,就算你是新来的,谁又能证明?”人鱼冷哼。

“卓维!”我立马回答:“卓维就能证明。”

“你说卓队长?”人鱼楞了一下。

卓队长?对了,最开始见到卓维的时候,他不是给了我一张名片么?说是什么开发部总监还兼任保安队长来着。我装逼的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人鱼沉吟了一下,噗嗤一声,将手中的棍子往身后一插,然后又是蹭蹭两声,从后面摸出了两块紫色的石头,差不多拳头那么大,通体浑/圆,晶莹剔透煞是好kàn



我心中越发好奇,这两个石头是用来干什么的?还有,这么大两个石头,刚才又藏在哪?

看了我一眼,人鱼拿着两个石头走到了气泡外面,然后忽快忽慢,轻重缓急的敲击着石头……我突然就明白了过来,这是一种通讯工具,类似于我们人类的对讲机。

敲一会,人鱼就停下来凝神听一会,再敲再听,前后鼓捣了一分多钟,这才收好石头走进气泡,冲我拱了拱手:“卓队长要我带你回去!”

我装逼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带我前往。

撤销了气泡,人鱼在砂砾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又在圆圈上方画一些奇怪的符号,随着符号的增多,这个圆圈竟然开始有七彩光芒闪烁,一直到最后一个符号画完,定睛看去,整个圆圈如同铺在砂砾上的霓虹灯,五颜六色闪烁不已。

人鱼冲我扬了扬下巴,自己先行走进了圆圈中间,我楞了一下,也跟着走进了圆圈。

也不见人鱼怎么动作,突然之间,一圈银色的半球形光幕就将我们包裹在其中,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光幕骤然消失,我跟人鱼出现在一间极为恢弘的大厅里面。

大厅里面没有海水,感觉就好像在陆地上。四周白雾弥漫,根本看不到边际,地面上铺的全部是长宽各两米的洁白方砖,中间有数根白色的柱子,也不知dào

这柱子是什么材料,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莹莹的白光,整个大厅被几个柱子一照,亮如白昼。而且,每一根柱子的直径都在三米以上,直/插/入/云,并不是我胡说,而是大厅上方同样也是白雾弥漫,巨大的柱子直接穿进了白雾里面,渺然不知所踪。

光是我现在能看到的地方,面积就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高度更是有十层楼那么高,而这些,只不过是它露在白雾外面的部分,不知dào

藏在白雾里面的还有多长多宽多高。柱人鱼冲我微微一笑:“走吧!”

说完,在前面引路,带着我往前走去。

收好了探照灯以及金球,一路前行。四周的白雾似乎在跟着我们前进,每走上五十米左右,就会有一排柱子从白雾中/出现在前方,而后方的柱子也同时消失,差不多走过了三十多排柱子,眼前景色终于一变,不再是单调的地板与柱子,而是一间巨大的客厅。

这是一间充满着中国风气息的客厅,严格的来说,是一间充满着中国古代皇宫气息的客厅,雕栏玉砌,红柱黄绸,廊柱、窗棂、桌腿、椅背上面都是雕着各式各样的龙,雍容而优雅,富贵又大方。

这给我的第一感觉,这里该不会是天上人间……呃,是天上宫阙吧?传说中玉皇大帝的灵霄宝殿。

客厅中间的椅子上坐有一个中年人,丰神俊朗英俊儒雅,他身后站有一个年轻人,正是卓维。

“呀嘿,还真的是你!”卓维见到是我,大声的打招呼,浑然不顾自己只是一个家丁的身份。坐在他前面的儒雅中年人自是不用说,肯定就是这里的扛把子——龙王。

“可算是找到你了。”我哈哈一笑,然后冲那个儒雅的中年人拱了拱手:“这位就是龙王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儒雅中年人脸色不是很好kàn

:“我叫龙王,不是叫龙王八。”

我笑容顿时凝结,心道你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么?正寻思之际,儒雅中年人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开个玩笑了。钟正南是吧?听卓维说,为了帮我找到龙宫后人,你也颇费了心思,多谢多谢!”

在他说话间,卓维冲那个鱼人挥了挥手,那鱼人顿时会意的退了出去,儒雅中年人招呼我坐下:“龙王只是一个称号,实jì

上我姓温,温暖的温,温剑如,是不是有些脂粉气?唉,名字都是父母给的,他们给我取名的时候我还在肚子里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建议权。”

我哈哈大笑:“那是那是!”

寒暄了几句,温剑如问我:“钟先生,你是第一个抵达龙宫的外人。不是我吹牛,我们龙宫位于深海海底,水压什么的暂且不说,光是那些凶狠的深海生物就算得上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就算宗师级的高手下到海底都颇为吃力,更别说找到龙宫了。我有些好奇,你费这么大的劲来我龙宫有何贵干?”

“我是来找金箍棒的。”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金箍棒?什么金箍棒?”温剑如有些愕然,随即双眼望向卓维,卓维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401 喋血深海(九)

我将金箍棒的外形说了一遍,温剑如跟卓维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我见到他们这种表情,心中忍不住一咯噔,莫非这金箍棒还真的是定海神针,是他们的传/家/宝?

好一会,卓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原来,你找的金箍棒……”

正要继xù

往下说,温剑如却是将手一举,制止了卓维,自己开口说道:“钟先生,想必你也知dào

,这金箍棒是一个好东西。”

“恩,那是自然。”我点了点头,心中在嘀咕,如果龙王不打算给我的话,我应该怎么办?巧取豪夺偷摸扒窃么?

“虽然,你有帮我寻找龙宫后人……”温剑如说到这,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

我的心一沉,完了,看来龙王是准bèi

拒绝我了。所有的中国人都知dào

,‘虽然’的后面,肯定还有一个‘但是’。

果然,温剑如继xù

说道:“但是,这金箍棒实在是过于重yào

……”

我一阵郁闷,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看来,只能缘悭一面了。”脑中却是胡乱转着念头,既然你不给我,那我就偷,如果要偷的话,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温剑如又是干咳了一声:“钟先生,我话还没说完,其实,你要得到金箍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其中有一个考验。”

一听不用偷就能拿到金箍棒,我不由大喜:“什么考验?”

“你只要帮我们击败龟丞相,就可以拿走金箍棒!”温剑如缓缓的说道。

“龟丞相?我说龙王,你该不会是看西游记看多了吧,龟丞相都出来了。”我有些恼火,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这是在调戏我么?还是我额头上写着‘傻/逼’二字?

“为什么你能接受龙王,就不能接受龟丞相呢?”温剑如苦笑着摇头:“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有图有真/相,我们还是来看下录像吧。卓维,把电脑打开。”

“草!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在这一万米以下的海底,你居然还能用电脑?请问,你是用WIFI呢,还是说有一条海底光缆从你们脚下经过,你顺便偷偷接了根网线?”

卓维冲我翻了个白眼:“正南,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们老大只是说打开电脑,又没说连上网,看个视频而已,我们用单机不行么?”

呃,如果只是看下图片或者视频,确实不需yào

上网。

卓维从茶几下面摸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开机,点击D盘,在‘学习文件’的文件夹里面找到一个‘国产动作片’的文件夹,然后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拍摄的是海底的一段影像,看得出来,这段视频应该是龙宫的人自己拍摄的,效果很差,镜头一直晃来晃去,而且,画面也不是很清楚。

尽管这样,还是能看到一个大概,在海底的某处,有一个很大的坑,坑里面住着一个巨大的海龟,这只海龟异于常人……呃,异于常龟,它时不时的人立而起,在坑里面拳打脚踢,似乎很激动的样子,令人奇怪的是,大坑的上方似乎有一块透明的玻璃,大海龟只是呆在坑里,无法出去。

“这就是龟丞相么?”我指着画面,很是不解的问:“你们给我看这个干什么,看它的拳脚功夫厉害不厉害?”

“别急,接着看!”卓维苦笑道。

我闻言收声,继xù

往下看,当看到这只海龟睡觉的时候,卓维突然说道:“注意,你看它背上的壳!”

听卓维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凝神定气,睁大眼睛看去,当这只大海龟睡着的时候,在它的龟壳上面,隐约有一个金色的八卦符号在闪耀。

“靠,你们的龟丞相该不会是太上老君养的宠物吧?”我指着那个八卦符号,很是诧然。

温剑如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在二十三年前,龟丞相去海边散步,也不知dào

什么原因,就中了别人的暗算。回来以后狂性大发,在水底疯狂的找棍状的东西……被我狠狠的揍了一顿以后,他才恢复正常,但没好多久,半年以后又开始发作,如此反复,每隔上半年就要发作一次,我们这才将他关在深海龙穴里面。”

我皱眉道:“如果揍上一顿就能恢复正常的话,也没有必要将他关在什么龙穴里面吧?”

“你不懂!”卓维在旁边tian/了/tian嘴唇:“越是到后面,龟丞相发作起来就越厉害。到三年以前,就算是我跟老大一起出手,应付起来都很勉强,所以,我们才将他关押在龙穴里面。”

我点了点头,看得出来,温剑如跟卓维等人都是比较重感情的,要不然的话,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击毙这只海龟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皱眉问道。

“你将它揍一顿,待得他正常以后,自然就会有金箍棒给到你。”温剑如缓缓说道。

听他这语气,似乎我要得到这金箍棒,还得要龟丞相同意才行,点了点头:“那行,不就是揍他一顿么?这个要求我答yīng

了。”

温剑如哈哈一笑:“那先谢了,卓维,吩咐下去,来一桌酒席,最高规格最高档次的那种宴席!”

卓维笑着答yīng

,伸出右手,拇指跟食指弯曲成环状,放进口中吹了个极为尖利的口哨,很快,旁边就跑过来一条人鱼,卓维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人鱼异常讶然的看了我一眼,我在他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惊讶,更有浓浓的艳羡。

这一刻,我有些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海底龙宫的宴席,除了海鲜还能是什么?不过,也因为鱼人这么一个表情,心头隐约有些小期待,最高规格的宴席呢,会不会有脸盆大的螃蟹?或者一人多高的龙虾?

呃,如果龙王宴请手下那些虾兵蟹将吃饭,桌上摆的却是虾啊蟹的,他手下的虾兵蟹将会不会马上起义?

胡思乱想间,温剑如跟卓维将我带进了一间餐厅,三人实在是无聊,斗了会地主,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这才有十来个鱼人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卓维收好扑克,招呼我跟温剑如入座,三个人,也不用分什么首席末席的,随意的坐下。

待得我们坐下,一个鱼人推着餐车走了过来,先是每人倒了一大杯水,然后非常熟练的往桌上摆碟子。碟子不大,里面放有一些水果蜜饯。每摆放一个碟子,鱼人都要报一下名字:“四干果——松子、腰果、花生米、无花果;四鲜果——西瓜、葡萄、枣柿、香瓜……”

啧啧,大手笔啊,搞得跟满汉全席似的。我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嚼了两下,恩,不错,又脆又香。抬头正好kàn

到鱼人眼中极为吃惊的目光,我有些愕然,怎么?难道花生不是这么吃的?

转头看向卓维,卓维却是伸出手掌,在碟子里抓了一大把花生米,张开大嘴,将花生米尽数放入,然后喀嚓喀嚓的嚼了起来,望向温剑如,他更夸张,直接将盛有花生米的碟子直接往嘴里倒,一眨眼功夫,这一碟花生米已然干干净净。

看到我愕然的目光,卓然用力吞下花生米,喝了一口水,笑道:“让你见笑了,我们就是这么的耿直!”

看得出来,确实很耿直。

上小吃的鱼人推车下去以后,又有一个鱼人推着餐车走了上来,将餐车中的圆形碟子放在了桌上,碟子上面罩着一个银盖,看上去颇为高档。

鱼人抓住银盖上面的把手,往上一提,同时口中大声喊道:“第一道菜,罗密欧与朱丽叶!”

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么罗曼蒂克的名字,想来是一道极为奢华的菜品,微微吸气,隐约闻到了一股伦敦郊区的人渣味。

定睛看去,目瞪口呆,妈的,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这分明是红萝卜丝炒猪大肠嘛。难道,萝卜丝就是罗密欧?猪大肠就是朱丽叶?这也太胡扯了吧?望向卓维,卓维却是拿着筷子,满脸笑容的冲我比划,示意我开吃。

接下来第二道菜——王菲与谢霆锋的恋情,鱼人将盖子揭开,我看到了一盆回锅肉,好吧,这道菜似乎还像那么回事。

第三道菜,情人眼里出西施,居然是西红柿炒龙眼,啧啧,西红柿谐音西施,情人的眼自然就是龙眼了。

……

一连上了十来道菜,每一道菜名都是都是高端大气充满文艺范,但是每一道菜也都是在街头快餐店里花个十块八块就能炒一大盆出来,到了最后,两个鱼人抬了一个大盆上来,说这是今晚的主菜,名叫千丝万缕。

听到这名字,我心里在想,这道菜应该不会差了吧?千丝万缕,莫非是鱼翅?

盖子一揭开,我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想站起来用筷子捅死温剑如,再插死卓维。妈的,什么千丝万缕,这明明是一盆方便面,还特么的是老坛酸菜的。

我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着温剑如:“龙王,这就是你们这里最高规格的宴席?偌大的龙宫,就连龙虾螃蟹贝壳都没有?”

温剑如闻言怫然不悦:“龙虾螃蟹那些都是低级员工才吃的菜,怎么可能上这种规格的宴席?钟先生,这些菜肴我平时都很少吃到,难道你不喜欢?”

“这一桌子的菜,我都吃腻了!”我有些不屑,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照你这么说,这几天我顿顿吃饼干方便面,岂不是特别奢侈?切,亏你们还把它当成最高宴席的主菜,信不信我拿出几百包方便面出来吓死你们?

402 喋血深海(十)

温剑如楞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哈哈大笑:“我明白了,在我们海底,这些陆地的东西自然就是最珍贵的,却没有想到,对于在陆地上生活的你来说,这些只不过是异常普通的东西而已.哈哈,是我疏忽,是我疏忽,卓维,马上换菜!”

卓维正要吩咐,我连忙止住了他,笑道:“随便吃一点就行,先忙正事。”

温剑如点了点头:“那也行,解决了龟丞相的事情以后,我们再喝杯白酒,交个朋友。”

饭后,卓维嘴里叼着根牙签,在饭桌旁画了一个传送法阵,也就是鱼人带我进龙宫的那个法阵。掏出玄境金球走进法阵,下一刻我就被传送到了海底,先前在视频里面看到的那个大坑就出现在我面前。

坑口上方有一层透明的屏障,如同薄膜一般,在海水中上下起伏,这道薄膜也不知dào

是什么法术,散发着柔和但又很亮堂的白光,将方圆数百米都照得如同白昼,而大坑下面,更是被照得一清二楚,只见那只巨大的海龟正在下面发癫,如同人一般站着,手舞足蹈拳打脚踢,一会儿黑虎掏心,一会儿猴子偷桃,就好像他就是一个武林高手。

这货,该不会是看忍者神龟看傻了吧?

由于是在海水中,说不了话,我冲着温剑如比划,指了指海龟,又指了指我,然后食指中指做了一个行走的动作,意思是,我该怎么下去?

不知dào

温剑如听明白我的意思没有,他楞了一下,朝卓维指了指,我转身看向卓维,卓维却是指着大坑边缘,做了一个跳的架势。

这是要我跳下去?

卓维见我疑惑,拍了拍我的肩膀,在砂砾上写了几个字:“就这么跳下去,没事的。”

我快速的回了一句:“那我怎么回来?”

“只要将龟丞相揍醒,这个禁制自然就会破裂。”

“如我打不过他怎么办?”

“怎么会?你比我厉害多了。”

一想也是,卓维号称龙宫第一高手,要不然也不会兼任保安队队长,这个龟丞相应该不是他对手,而卓维又不是我的对手,我对阵龟丞相,自然稳操胜券。

站起身,我活动了一下四肢,走在坑前,用脚尖戳了戳这层薄膜,没有想到脚尖一下就戳了进去,而且,脚尖也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收脚,回头冲温剑如卓维两人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迈步跨进了屏障,感觉自己穿过了一个气泡,坑里跟坑外都是海水。进去以后,整个人沿着坑壁往下沉。这个坑差不多有三十米深,就在我即将下沉到坑底的时候,大坑中间的龟丞相似乎发xiàn

了我,顿时疯了似的朝我冲过来。

这货真的是一只乌龟么?从小到大,不管是看动画片还是听故事,所了解的乌龟都是慢吞吞的,可现在,这头海龟冲过来的速度就如同一辆疾驰的大卡车。

扬手就是一道九天神雷,为了避免一出手就将龟丞相弄死,我决定开始从最低级的法术开始。

一道手臂粗的闪电击中了龟丞相的龟壳,龟丞相似乎毫无察觉,继xù

朝我冲过来,此刻,他距离我还有十七八米。

原本我也没有认为自己一道九天神雷就能搞定龟丞相,手中早就捏好了五雷轰顶的法诀,见状又是一甩,百来道闪电瞬间就击中了龟丞相。这一次的打击范围更大,除了有一半的闪电击中了他的龟壳以外,另外还有一半的闪电分别击中了他的头部跟四肢,就连他那龟鞭……呃,看花眼了,那是尾巴,就连它的尾巴上面都中了好几道闪电。

龟丞相全身颤抖了一下,口中吐出几个气泡,在原地呆了一两秒,然后又如无其事的朝我疾冲而来。

呀嘿,你还挺耐打呢。

我挥手就是一道雷霆万钧,顿时,整个大坑里面都是闪电,白色的闪电犹如一条条浑身长满刺的白色长龙,蜿蜒着、翻滚着,争先恐后的冲着龟丞相而去。

这下你该知dào

厉害了吧。

没想到,龟丞相似乎也知dào

了闪电的厉害,见状连忙将自己的头部四肢尾巴全部缩进了了龟壳里面,这样一来,所有的闪电都劈在龟壳上面,白色的光丝在龟壳上不断的游走,黑色的龟壳就好像一座坚固的城堡,将所有的闪电都抵御在外面。

待得闪电消逝以后,龟丞相探出了头,我在它的眼神里面看到了些许戏谑,些许嘲笑,些许鄙夷,反正,他就是看不起我,仿佛在说,有种再来啊。

心中一怒,也顾不上会不会弄死这家伙了,扬手就是一道天火燎原。

脸盆大的火球,雨点一般掉落,杀气腾腾的飞向龟丞相,龟丞相故技重施,又将头缩进了龟壳里面,当这些火球砸在龟壳上的时候,并没有出现预期中的烧烤海龟情形,那层黑色的龟壳,就好像是万年玄铁一般,红都没有红一下。

等到火球全部消逝,龟丞相又从龟壳里面探出了头,不屑的看着我,甚至,他还伸出了一个前掌,比划成一个中指的造型。

靠!这畜生太逆天了。要知dào

,海龟的四肢可是没有趾头的,能够用鸡翅一样的前掌比划出中指的形状,简直就是奇迹,这厮简直就是畜生中的VIP,恩,还是VIP中P。

同时,我心中也在破口大骂卓维,这家伙就是一个大骗子,他说龙宫里面最厉害的就是他,而他的等级也不过是大师级而已。可现在呢,我身为宗师级高手,用尽手段,居然不能奈何不了龙宫里的一只乌龟,奶奶的,卓维肯定隐瞒了什么。

无奈之下,我又是一道天火燎原甩了过去,脚下奋力一蹬,拼命往我来的方向往上游去。

很快我就到了屏障旁边,伸手一探,却发xiàn

上面的屏障犹如钢铁一般的坚硬,眉头一皱,数十道闪电轰向屏障,电光游走中,屏障纹丝不动。

又急又怒,往上看去,正好kàn

到卓维站在屏障外面,满脸焦急的冲我比划着,手舞足蹈的,也不知dào

他想告sù

我什么?

我朝乌龟指了指,摇了摇手,意思是自己奈何不了他。

卓维大力的摇着头,抓耳挠腮的想了一会,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张嘴吐出一个脸盘大的气泡,比划了几个符咒,然后把头伸进气泡里面说了几句话,退了出来,咬破指头,抹了一点鲜血在气泡上,用力一推,气泡就穿过了屏障,晃悠悠的来到了我面前。

我捧着气泡不知所措,卓维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把气泡放到耳边,然后戳破,咦,难道这个气泡还可以用来通话?

将气泡放在我耳朵旁边,用力一戳,气泡并没有被我戳破,但是我却听到了卓维的说话声:“你跟龟丞相比法术是没用的,他的龟壳能抵御任何法力,你只能用物理攻击手段,这么说吧,你得用拳头教xùn

他。我说的你比我厉害并不是说你的法力,而是指你的拳脚。”

你特么的开什么玩笑,用拳头教xùn

他?他只要把身体缩进龟壳,我难道还冲着龟壳拳打脚踢不成。

身后的天火燎原法术已经结束,龟丞相也探出了身体,眯着眼睛四处瞄了瞄,目光搜索到了我,用力在水底一蹬,整个身子冲我电射而来。

妈的,宗师级的法术雷霆万钧跟天火燎原都已经试过,对这头乌龟完全没用,看来,只能按照卓维所说的,用拳头试一试。

咬咬牙,在玄境里面换了一口气,顺手将金球塞进了芥子坠,既然这只老乌龟无惧任何法力,万一他接触到玄境,一不小心将冰棍给弄死就麻烦了。收好金球以后,右腿在坑壁上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着龟丞相扑了过去。

龟丞相距离我越来越近。

十米……

我能看到他眼睛里面蔑视的神情。

五米……

我能看到他肩膀上那一块龟壳的花纹。

三米……

我能看到他脖子上有一个项链,项链坠子是一个古铜色的牌子,差不多有巴掌大,似铁似铜,很是古朴。

两米……

我能在他眼里看到我自己的影子。

一米……

就在此时,我身体猛然一缩,整个人圈成一团,双手放在前面,触及到龟丞相头部之际,手掌猛然一翻,五指变抓,扣住了他的头部,顺势一借力,整个身体猛然一展,就好像是一条骤然伸展的橡皮筋,一下就翻在了龟丞相的背部龟壳上,迅疾的往前一扑,左手圈住了龟丞相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力qì

勒住,右手则是捏紧了拳头,冲着他的头部就是一拳。

小样的,老子勒死你!

如果勒不死你老子也要揍死你,如果揍不死你老子再勒死你。

龟丞相只是稍微一愣,然后整个头部左右一阵摇晃,似乎想要挣脱我的束缚。

我哪里敢放松,左手用力的勒着,借助着我的腰力,我逐渐的坐直,死命的往后掰,同时右手的拳头雨点般的落下。

龟丞相挣扎了一会,突然不再挣扎,反而开始急遽的下沉,我也不管他,只是不停的殴打着,就在快要掉落在坑底的时候,龟丞相猛然一个翻身,变成了背部朝地。

我瞬间就明白了龟丞相的想法,这畜生,居然想把我翻在他的身下,然后利用他身体的重量来压死我。

暗骂一句,右手往前,双手死死的抱住龟丞相的脖子,双/腿一用力,整个人往左侧一翻,如同一只猴子,我在龟丞相的脖子上转了半个圈。

就在这个时候,龟丞相的背部也终于撞在了水底,一声沉闷的声响,同时也传来一道巨大的力量,我抱住龟丞相脖子的双手忍不住松开了少许,龟丞相顿时就抓到了这个机会,脖子猛然往龟壳里面缩去。

喋血深海

百忙之中,我下意识的抓了一把,似乎抓到了一条链子,猛然用力,这条链子竟然被我扯断,拿在手中一看,正是先前我所看到的,龟丞相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古铜色的牌子悬在水中,晃晃悠悠.

妈的,扯来一个项链有个毛用,我随手将项链往地上一丢,当项链掉在砂砾上的时候,那块古铜色的牌子突然冒出一缕金雾,氤氲着扩散,就在这金雾将要消逝之际,金雾又骤然凝聚,变成了一个八卦的符号,闪烁了几下,然后才逐渐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东西?我有些讶然,转念一想,这或许是龟丞相的护身符。管不了那么多了,摸出金球,换了一口气再塞回去,又摸出了一把匕首,心道,只要这家伙再露头,我就照他的龟/头捅上两刀。

等了好一会,都不见龟丞相伸出龟/头,我又摸出金球换了口气,这次没有再塞进芥子坠,就这么拿在手中,心想,等打架的时候,我再放进去也不迟,反正不让龟丞相碰到金球就是。

看着龟壳漂浮在水中一动不动,心中有些诧异,难道他打算在里面冬眠?

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龟丞相的尾巴缓缓的伸了出来,我见状则是捏紧了匕首,随时准bèi

发动攻击。

龟丞相的头并没有出来,而是用尾巴在砂砾上写了几个字。

兄弟,聊个天呗!

咦,这只乌龟还会用尾巴写字?而且,他写的字还是庞中华行书体!咳咳,他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对话么?

为了防止他耍诈,我退后了好几步,在砂砾上写了几个字。

你想怎么样?

龟丞相似乎也在防范着我,整个龟壳缓缓的翻转了过来,稍微探出一点点头部,看了看我写的字,然后,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一个巨大的气泡,为什么要说巨大的气泡?那是因为这个气泡差不多有一间教室那么大。吹好气泡以后,龟丞相缓缓的伸出了头部与四肢,走进了气泡里面。

很显然,这种气泡是所有龙宫成员都会的一种法术,用来在海水里面交流。

我迟疑了一下,默念法诀走了进去,只要不对头,先来一个天火燎原再说。

“多谢多谢!”刚一进去,就听到了龟丞相真情流露的声音。

我一听,顿时有些迷糊,龟丞相说多谢是什么意思?随即心念电转:“你已经被揍醒了?”

“不是被揍醒了,而是彻底解脱了。”龟丞相冲我拱了拱手,真是难为他了,为了拱手,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qì

才将两个前掌相握。

“什么意思?”

“刚才被你扯掉的那根项链,里面就有控zhì

我的法阵,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都被这个法阵控zhì

着。”龟丞相指了指气泡外面的那个项链。

哇塞,什么项链这么牛逼,我要不要捡回来挂在姬无缘姜子羽的脖子上?不过,先前在水中消逝的金雾,有可能就是项链里面控zhì

的法阵,搞不好这个项链已经没有用了。

我眉头一皱:“既然你知dào

是这个项链搞鬼,为什么你不扯掉呢?好吧,就算你自己扯不掉,但是在你清醒的时候,为什么不跟龙王打个招呼,要他帮忙扯掉?”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在没有扯掉以前,我毫无察觉,只觉得这项链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不管是谁,稍微触碰一下我都要跟他玩命,只有被你扯掉以后,我才彻底清醒过来。”龟丞相叹息了一声:“二十三年啊,就这么被控zhì

了二十三年!不过,好在我寿命长,相对于我千年的寿命来说,这也不算什么。”

就在龟丞相唏嘘感叹之际,气泡外面有人影一闪,温剑如跟卓维走了进来,想来是龟丞相清醒之后,外面的屏障已经自行解除。

见到龟丞相这个样子,温剑如跟卓维都是很开心,特别是听说这一切是那个项链搞鬼,龟丞相从此不会复发,两人更是激动异常。

人一激动就有些不知所云,温剑如、卓维还有龟丞相三个人抱头痛哭,哭完了又笑。好一会,温剑如才想起我来,一手搂着我的肩膀,口中无语伦次的重复,要回去好好庆祝庆祝。

走出气泡,在卓维画法阵的时候,我在地上捡起了那个项链,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古铜色的铜牌,这块铜牌长十厘米,宽五厘米,厚度约为半厘米,正面画着一个八卦,背面则是写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字,不知dào

是小篆还是甲骨文,依稀能够分辨出来是一个‘金’字。

而且,这个八卦牌的材质很是奇特,表面上看着像金属,但是金属绝对没可能这么古怪,因为我能感觉到它的内部在散发着热量,抓在手中感觉很是暖和。看了半天不明所以,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芥子坠里。

待得卓维画好法阵,我们回到了龙宫。

重新摆上酒席,这一次,全部是海鲜盛宴,不过,龟丞相有些闷闷不乐,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他个头太大,只能一个人蹲在旁边,在一个大缸里面捞饭吃,后来我注意到,只要看到我们倒酒,他就会摇头叹息,我不解的往酒瓶上扫了一眼,这才发xiàn

,我们喝的酒是鹿龟酒。

难怪他会闷闷不乐。

酒足饭饱,我跟温剑如提出了金箍棒的事情,温剑如随手往身后一摸,蹭的一声,就掏出了一根一尺来长的棍子,非金非银,隐约有荧光闪耀,信手扔在桌上:“拿去吧!”

“这就是金箍棒?”我指桌上的棍子,有些不敢相信。

“恩,你以为呢?”温剑如笑道。

“别蒙我啊,这玩意我在你们的鱼人侍卫身上看见过,这分明是他们的武器好不好?再说了,这根棍子上面可没有七个凹槽!”我皱眉摇头:“别拿这些玩意来忽悠我。”

卓维笑着捡起桌上的棍子,放在掌心拍打了几下,棍子上的荧光顿时消失,而在棍子的一头却是出现了七个阴阳古钱大小的凹槽:“我也不知dào

什么原因,反正这几个凹槽会跟海水发生反应,然后里面就会塞满这些荧光。”

“这棍子跟你说的金箍棒一模一样,你也别客气了,反正这东西又不值钱,我们龙宫里面几乎人手一根,不够的话,去龙池里面摘取就是。”温剑如喝了一大口酒,笑道。

“什么?这玩意人手一根,而且,还随时都能摘取?”我郁闷极了。一种被骗的感觉油然而生,既然这么不值钱,为什么还要我去揍醒龟丞相,妈的,被他们利用了。

“对啊,在龙池里面,有一棵生命之树,树上全是这玩意,摘一个又长出来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卓维也是呵呵的笑,拿起酒杯冲我一举:“正南,这件事我们做的不地道,反正我已经欠你人情了,也不在乎多欠一个。”

我苦笑一声,正要去拿金箍棒,随即皱眉道:“这玩意,你们到底是藏在哪?怎么只见你们蹭的一声,就从屁/股后面摸出了这么个玩意。”

“哈哈哈,你以为我将这玩意藏在菊/花里面?”温剑如哈哈大笑,从身后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锦囊:“这个是我们龙宫统一标配的空间袋,虽然空间只有一个皮箱那么大,但放一些零碎东西是没问题的。”

原来如此,我将金箍棒收回了自己的芥子坠,转而问道:“卓维什么时候回星城,你那个龙宫争霸赛还要不要继xù

举行?”

卓维笑道:“那是自然要回去的,龙宫后人还没找到呢。不过,我得晚一些再去。”

“你还要等着发工资么?”我纳闷道。

“哈哈,那倒不是,因为我刚回来,法力损耗太大,只能等体力恢复以后才能上去。”卓维哈哈大笑。

“你们龙宫的人下来海底还要用法术?不是抱一块石头就沉下来了么?居然还要损耗法力?”我更是讶然。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一路大模大样的厮杀过来,我可是一路施展隐身术过来的。施展隐身术,就要为隐身术施加法力来对抗深海压力,要不然,水压就会破解掉隐身,没有了隐身术,那些深海生物随时都能将我撕成碎片。”卓维看了看我:“说实话,就算是其他宗师级高手,也不可能像你这般杀过来。他们最多跟我一样,用隐身术下沉到水底。说到这,顺便拍你一个马屁,你的法力现在遥遥领先那些宗师级高手,假以时日,你肯定是宗师里面最厉害的。”

恩,这家伙还真是耿直。

“对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龟丞相突然说道:“你们在说什么金箍棒,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

“什么事?”温剑如讶然的问道。

“我被那个项链所控zhì

的时候,隐约感觉到它在找某一个东西,每隔上半年,我都会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一道新的金色的八卦符咒进入我的身体,似乎在加强印记,但是为了怕引起我的怀疑,这个八卦符咒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自己在找金箍棒,但是我每次看到那些虾兵蟹将手中的金箍棒,我都会有一种冲动,现在你们一说起,我才突然反应过来,那个控zhì

我的人,肯定也是在找金箍棒!”龟丞相很是肯定的说道。

“废话,他要是找金箍棒的话,随便抓一个虾兵蟹将,都可以在他的空间袋里面摸出一根金箍棒。”我不屑的说道。

“正南,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卓维皱眉说道:“最开始我没有告sù

你以前,你知dào

那是金箍棒吗?”

我挠挠头皮:“也对。”

卓维继xù

说道:“再说了,如果不是你跟我们形容金箍棒的样子,我们根本不知dào

这个就叫金箍棒,我们都是称之为水棍!就算控zhì

龟丞相的人随便抓/住一个虾兵虾将来逼问,也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点了点头,脑中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在龟丞相身上施放法阵的人就太厉害了,竟然在二十三年以前,就开始计划此事,说明此人早就有了预谋。

这个人,会是谁呢?

404 卷发女子

跟温剑如等人又聊了一会,我便告辞离开了龙宫。

往上浮的时候,我并没有在遇见那些蘑菇头的怪鱼,反而在2000多米的深处看到了那条被抹香鲸咬断了两条触手的大王乌贼,远远的看到我,大王乌贼转身就跑。

想不到,我在海底也有一定的知名度了。

上到潜水艇,联系了娄巍,潜水艇返程航行了大半天以后,飞过来一架直升飞机将我接走。

到了某沿海机场换乘了客机,终于,在时隔半个月以后,我又回到了星城。

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家中,狠狠的洗了一个澡,洗完澡以后,叫上了胖子等人,找了个饭馆,进去还没坐稳,就把服wù

员叫了过来,拿着菜单一连点了十几个重口味的菜,要她赶紧下单,顺便来上一箱啤酒。

奶奶的,海底这段时间,我几乎就是吃方便面过来的。什么?你说龙王温剑如请我吃了两顿宴席?切,别说了,说得我都想哭,海底的那些厨师炒菜几乎不放盐,可能是因为他们比较腻歪咸味吧,一句话形容,我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一口气喝掉一瓶啤酒,惬意的打了个酒嗝,问凌风:“怎么样,那个成浩跟罗锦云的案件有没有进展?”

凌风皱眉苦笑:“怎么可能有进展?都涉及到法术了。”

一想也是,不再管他,将自己这段时间在海底的遭遇说了一遍,众人均是啧啧称奇,尤其是果儿倾城小艾等女子,对深海的那些东西尤为感兴趣,知dào

我击杀了一条抹香鲸,一头蘑菇怪鱼以后,都是纷纷埋怨,说我太残忍。

我残忍?我要是反应慢一点就会被它们撕碎吃掉!这群女人,看动画片看多了吧,以为深海那些生物都是海绵宝宝?

摸出从龟丞相脖子上扯下来的八卦牌,丢在桌上,问众人认不认识这玩意,见到这个牌子,果儿咦了一声。

“你认识?”我有些讶然。

我拿出这个八卦牌,主要是给孔宣以及倾城看,毕竟他们俩才是道家正宗,见识肯定比我这种半桶水的宗师要强很多。万万没想到,第一个认出这个牌子的居然是果儿。

蹙着眉头,果儿从桌上拿起了八卦牌,翻过来翻过去的看了好一会,终于很是肯定的说道:“这个牌子,是金老爷子的。”

“金老爷子?”我挠挠头皮:“你是说,金满园?”

果儿点了点头:“没错,肯定是他的。”

我沉吟了一番,指出不合理之处:“果儿,你今年才二十五岁吧?你来星城进入金家也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也就是说,就算你在金老爷子身上见过这块牌子,那也是这几年的事情,据我所知,这块牌子,在二十三年以前就被绑在了龟丞相的脖子上,这应该不太可能!”

听我这么一说,果儿眉头更是大皱:“反正,我在金老爷子身上见过这块牌子,恩,就是在我认识你的那段时间前后,我帮金老爷子检查身体的时候,在他卧室床头柜旁边就看到过,当时我还拿在手上观察了一番,绝对不会认错。”

啧啧,果儿说得这么肯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胖子在旁边呵呵一笑:“鬼哥,这事很好解释啊。”

“哦?”我挑眉望向他。

“就好比我们俩的手机是一个牌子的,外形就一模一样。同样的道理,这种八卦牌也可以有好几块嘛,对不对?就算金老头有一块,那个暗算龟丞相的人也有一块,这也不稀奇。搞不好啊,他们还是师兄弟来着,这牌子是临下山之前,他们的师父一人给一块,哈哈哈哈。”胖子大笑了两声,顿了顿,又说了一句:“还有一种可能,这两个牌子都是金老头的,暗算龟丞相的就是金老头,或许他以为生死宝鉴在龙宫里面呢,呵呵。”

胖子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我没有见过金老头使用过法术,但对于一个活了八百岁的人而言,他会法术还真不稀奇,还是那句话,就算是一只鸡,活了八百岁,也会活成鸡精。

难道真的是金满园做的?

想了好一会,头大无比,最后索性不想了。不管怎么样,金满园都已经死了,是他做的也好,不是他做的也罢,那又怎么样?

不再纠缠此事,吃喝了一顿,众人作鸟兽散。

走到街上,刚说外面天气炎热,不如睡去睡觉,顺便温习下功课,没想到果儿说明天是她义父金振中生日,今晚要过去帮忙。我低眉顺眼的建议,这都憋了半个月了,怎么也要回去相逢一炮泯恩仇吧?没想到果儿笑着说她来亲戚了,转头望向倾城,倾城也是娇笑着告sù

我,两个女人呆在一起久了,生理周期就会同步……

这日子没法过了!看着两女娇笑着走远,我顿时都有叫胖子一起去大保健的冲动。

手机铃声响起,一个固定的电话号码,24636315,这种号码我有些熟悉,因为以前我们经常使用这种号码给别人打电话,在星城,所有2463开头的号码,都是属于街头IC卡电话亭的号码段。

接通电话,里面的人只说了一句话:“赶紧去云阳街!”说完,也不管我什么反应,直接就挂了电话。

他么的神经病!凭什么我会听你的去云阳街,我又不是傻屌。

呃……傻屌就傻屌吧,反正我现在距离云阳街也就三百多米。

云阳街,只有星城的老居民才知dào

这个名字。它原先是一条小巷子,后来被重新规划开发,巷子里面那一栋栋的农民房变成了高楼大厦以后,云阳街也就改名成了振业路。不过,毕竟这是老城区,高楼大厦不能占据所有的地盘,其中在振业路的街尾,还有十来栋三四层楼的农民房,而这些农民房的临街门面处,有数十家粉红色小灯的按摩店……

这里,就是星城的红灯区,严格的来说,这里是星城黄色产业的大排档区域,发廊里面物美价廉,全国统一价,一百三。

在云阳街转悠了一圈,在每一家粉红色灯光的小发廊门口,都站有几个穿着异常暴露的女孩子,见到了我,都是娇/声呼唤我进去玩玩,甚至还有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子,冲我将短裙撩起来,露出了里面的一抹黑色。

看来这个电话只是恶作剧,说不定就是云阳街这些老板们故yì

耍的花样,打一百个电话出去,只要能有十个进入了发廊,他就有赚头。

苦笑一声,掉头就走。我现在可是久旷之身,再停留片刻,恐怕就会按捺不住,冲进去跟这些揽客的妹子大战三百回合。

没走几步,在一家名为‘菲菲保健按摩’的店里,冲出来一个穿着热裤背心的卷发女子,张开双臂拦在了我前面:“大哥,玩下嘛!万水千山总是情,做个按摩行不行?”

听到卷发女子这么一说,我忍不住一愣,下意识的回答:“天涯何处无芳草,超过五十我不搞。”

卷发女子腻声一笑:“有缘千里来相会,一百块钱真不贵!”

我更是愕然:“人间自有真情在,今天就带八十块!”

卷发女子冲我飞了个媚眼:“大哥,成交,进去玩玩!”

跟着卷发女子走进了昏暗的按摩间,刚一进去,卷发女子转身关好门,我冷哼了一声:“云知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这几句话,是我跟云知寒约定好的暗号,原本只是不想被人猜到,所以才故yì

设计成这样,想不到,云知寒居然化身成一个路边自由职业者来跟我联络,他这是为了让暗号更生动么?

“正南!我遇上麻烦了!”按摩间就只有这么大,卷发女子几乎凑到了我面前,声音却是已经变成了云知寒的声音。

“怎么了?”我皱眉问道。

“屈无病死了!”云知寒的声音有些发颤。

“什么?”我顿时吃惊的低呼了一声:“你们俩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的么?”

“没错,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可是,在四天前,那天我也是无聊,就跟朱小七玩了一下,这种事情,屈无病自然不好在旁边,可就这么一个小时的功夫,等我回到家里,却发xiàn

屈无病已经被挂了一半在房间的吊灯上面。”云知寒似乎稍微平静了少许,声音没有那么惶恐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被挂了一半在吊灯上面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生气的问道。

“就是他的腰部以上被挂在吊灯上面,而肚脐以下全然不见,伤口处异常平整,就好像被一把锋利的刀瞬间斩成了两截,不过,腹腔里面的肠子内脏什么的,全都不见……”

“行了行了。”我连忙制止住云知寒的形容。妈的,老子刚吃完饭,其中有一个菜就是爆炒肥肠,你这不是逼着我吐么?沉吟了一下,我问道:“可是,这个神mì

人不是为了阴阳古钱而来么?按说,挂在吊灯上面的应该是你才对啊。”

云知寒斜着眼睛看着我,脸上恼怒异常:“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死,你觉得很诧异?”

我没有理会云知寒的感受,缓缓说道:“就事论事,如果我是神mì

人,趁着你们俩分开的时候,绝对是先冲你下手,杀了屈无病又有什么用呢?”

云知寒脸上神情极为不好kàn

,红一阵青一阵的变幻了好一会,这才回答道:“因为他不确定阴阳古钱到底在谁身上,我们俩是轮流保管古钱的。”

405 遁天入地

“这还差不多。”我点了点头,问道:“所以,你就躲到这儿来了?”

云知寒一脸的无奈:“除此以外,我还能怎么样?”

看着云知寒化身成的卷发女子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我哑然失笑:“刚才那个电话也是你打给我的?”

云知寒点了点头:“这几天一直打你电话都是无法接通。又不敢给你留言,所以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缓缓说道。说实话,我对云知寒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或许是他对沙志远一家的手段让我耿耿于怀吧。

“我希望跟你配合,引出这个神mì

人!”云知寒目光直直的看着我。

跟我配合引出神mì

人?我顿时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跟你配合?拿着阴阳古钱在街上叫卖么?挠挠头皮:“你说清楚点。”

“那个神mì

人杀死了屈无病以后,接下来不用说,肯定是要弄死我,抢去我的阴阳古钱,我不露面还好,只要一露面,他肯定就会击杀我。”云知寒皱眉道。

“然后呢?”

“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你隐身藏在我身边,只要他现身准bèi

击杀我之际,你就出来帮忙,在我们合力之下,就算是天魂级的高手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云知寒森然说道。

“你这个计划完全不可行。”我断然否决。

“这有什么不可行的?”云知寒顿时急了。

“首先,我要提醒你一点,要破解隐身术很简单,只要会一句咒语,然后用柳叶抹眼皮,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能看到隐形的人。更别说这个神mì

人还是一个法力在你我之上的高手,这种隐身术在他面前完全就没有用。”我嘿然一笑:“其次,我根本就不会什么隐身术!”

我这话可不是开玩笑,这种隐身术可不是随便就能学会的,就算是倾城跟孔宣两人,也只有倾城会一点,而且隐身的效果不是很好,至于孔宣,完全就不会。

据说,这个法术跟法力无关,而是要看自己对法术的领悟,因此我得出了结论,孔宣没有倾城聪明,不过,每每我用这个理由打击孔宣的时候,孔宣却是更加鄙夷的嘲讽我,你不也不会么?还宗师级呢,我呸!

云知寒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想必你也知dào

,每一个宗师级的高手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鬼僵的是吞噬天地,古古的是阴阳双修,而我的独门绝招则是遁天入地,施放这个法术以后,在一个小时之内,整个人处于隐身状态。我说的这种隐身,是真zhèng

的隐身,就算你开了天眼,也绝对看不到我的踪迹。要不然,我也不能逃出神mì

人的毒手。”

一听云知寒这么一说,我愕然道:“既然这样,那你还怕个屌?一个隐身爬上一架飞机,一个小时以后谁都不知dào

你跑哪了,神mì

人怎么可能追得到你?”

云知寒苦笑一声:“正南,这个神mì

人的能力你不可小觑,不管我跑去哪,一个星期以后,他总是能找到我的踪迹。”

“神mì

人有这么厉害?你又怎么知dào

他找到了你?”我讶然。

“这是一种感觉,解释不清。”

“好吧,你说你的独门绝招是遁天入地,那又怎么样?”

“我可以教会给你啊。”云知寒大声说道。

“嘿嘿,你就别忽悠我了,这是你的独门绝招呢,我怎么一下就能学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独门个屁,干脆叫屁/门绝招好了。如果别人可以一学就会,那你为什么不教给屈无病?还有啊,我是人类,你是鬼神,我怎么可能学得会你们鬼神的绝招?”我斜着眼睛看着云知寒。

“你的这些问题,我用一句话就能回答,法力,决定一切。只要你的法力足够充沛,人类与鬼神之间的沟壑就不复存zài

。”云知寒苦笑一声:“你以为我没教屈无病么?教了,但是他法力不够,所以学不会。”

“他学不会我就能学会?我连基本的隐身术都领悟不了呢。”我越发讶然。

“要学会遁天入地,要么自行领悟,要么法力充沛。我不知dào

你这几天有什么际遇,但是我能看出来,你现在的法力已经是宗师级里面巅峰般的存zài

,别说屈无病了,就算睚眦或者是死去的鬼僵,他们的法力都没有你这么充沛。”云知寒眼神闪烁的看着我。

“法力充沛又有什么用?我还不是打不过你?”我酸溜溜的说道,按照冰棍说的,我现在欠缺的就是招数。

云知寒用舌头湿/润了一下嘴唇:“这么说吧,你只有一百块钱,要你赚一万块,这肯定不太现实,但是如果你有一百万,要你赚一万块,那就轻而易举了。同样的道理,你现在的法力就是你的资本,想要学我们的独门绝招,非常的简单。”

“啧啧,居然还有这种说法。”我忍不住一阵心动,眯着眼睛看着云知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多就学点招数,到时候打得你们找不着北。

“遁天入地的法诀是这样子的……”云知寒为了自己的性命,丝毫不吝惜自己的独门绝招,详详细细的将口诀告sù

了我,最后苦笑着说了一句:“在使用遁天入地之际,法力会比平时要低,只有法术解除后,法力才能恢复正常。唉……现在屈无病已死,知dào

遁天入地口诀的,除了我跟你,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dào

。”

练了半个多小时,我总算是能够流畅的使用这个法术,心中忍不住一阵嘚瑟,同时心中隐约有些遗憾,可惜,这法术胖子学不会,要不然,他肯定会拍好多香/艳的图片回来看。

“接下来呢?”我笑嘻嘻的问道。

“接下来,你就隐身在我身边,然后我抛头露面引出那个神mì

人。”云知寒肯定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法术的有效时间就是一个小时而已,而冷却时间需yào

三个小时。如果他一个小时之内没有出来,我还得再准bèi

三小时……云知寒,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我冷哼道。

“这个不需yào

担心,我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露上两手,他自然就会留意到。”云知寒眼神里面闪烁着冷光。

“那行,就这么办!”

……

两人走出按摩间,门外的那些美女一个个笑着看着我,不乏有小女孩低声笑着说道:“哟,这么快就出来了?这钱真好赚啊。”

云知寒也不理会,只是带着我往门口走。

“莎莎,你去哪?”一个肥肥的中年女人扬声高喊。

“我决定包养她!”我恶趣味起,笑着说道。

一阵哗然,有一个小女孩低声问道:“多少钱啊?”

“一个月50块,不包吃!”

在一片目瞪口呆中,我们扬长而去。

……

叫了个出租车,两人来到了天河区鸡公山山脚,下车又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抵达山顶,这里是星城最高的地方,因为修建电视塔,山顶被开辟出来一大/片平地,蓝天白云绿草的,非常适合野战,呃,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非常适合打架。

云知寒双掌抱于胸前,嘴唇微动,念了几句咒语,掌心中隐然有火焰燃烧,同时还有大量褐色烟雾缭绕,火焰越来越红,烟雾越来越浓,就在火焰红得刺眼、烟雾褐转为黑色的时候,云知寒双手一扬,一只浑身火焰的老虎冲天而起,褐色的烟雾在它身上缭绕,虎啸一声,直飞天边那朵白色的云。

火焰腾腾的老虎越飞越远,身体也是越来越淡,在接近白色云朵的时候,老虎一阵变幻,直接幻化成了一朵褐色的云朵,隐约还有老虎的外形。

“你这是啥意思?”我不解的指着天空说道。

“这个是我的另外一个独门绝招,地狱炎虎。”云知寒微微一笑,这个时候,他才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冷静睿智,换做另外一个说法,这叫装逼。

“这种经过加工的法术,只有法力达到宗师级以上的高手才能看得到,而且,只要是熟悉我的人都知dào

,这个地狱炎虎只有我才会使用。不管那个神mì

人是谁,他一看这朵老虎形状的云,就知dào

我在施展法术,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云知寒顿了顿,看向我:“对了,你现在可以隐身了。只要这个神mì

人一发xiàn

老虎云,很快就会赶过来。”

我点了点头,捏好了法诀,感觉到空气一阵涟漪,然后,我眼前宛如水雾弥漫,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样子,就连五米之处的云知寒,我也只是看了个大概,出现这种情况就说明我已经成功隐形。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异常,我现在是开了天眼的,就算是那个神mì

人隐身过来,我也能看过,除非,他也会遁天入地这个法术。

二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三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第四十五分钟的时候,天边仿佛吹过一阵疾风,天边那一团老虎形状的乌云,瞬间就被风给吹散,片刻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406 壮士断腕

“来了!”云知寒沉声说了一句,同时,他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弹簧,双掌抱圆,掌心中更是有火焰在熊熊燃烧,褐色的烟雾在周围氤氲缭绕。

我左手捏好了雷霆万钧,右手捏好了天火燎原,左右互搏这个想法是我在潜水艇上的时候,在唐向东的指挥台上看到了一本金庸大师的《射雕英雄传》,书上的折痕正好是老顽童在桃花岛教郭靖左右互搏术。

当时心里就在想,难道我就不能左右互搏么?找个机会偷偷的试验了一下,发xiàn

可行,只不过要多耗费一倍的法力,打个比方,平时只要释fàng

一个雷霆万钧需yào

一个单位的法力,再释fàng

一个天火燎原也需yào

一个单位的法力,分开释fàng

的话,两个单位的法力就足够了,但是同时释fàng

的话,就需yào

四个单位的法力。

切,只要有效果,管他几倍的法力,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法力。

又是五分钟过去了,云知寒毫无动静。

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来了么?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云知寒似乎也有些焦躁起来,不停的转来转去,他很清楚,我身上遁天入地法术的时间即将到期。

时间一分分的过,抬手看了看表,在距离法术消逝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在这空旷的山顶,铃声异常的刺耳。

我忙不迭的拿出手机,低头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手机号码,手指滑过屏幕,将其拒接,正要关机,却听到前方云知寒传来一声极为凄厉的呼喊。

抬头看去,只见云知寒犹如喝醉酒了一般,整个人东倒西歪的跄踉着,在他身周,有一只火红的炽焰老虎迅疾的缭绕,发出愤nù

的嘶吼,而且,这只地狱炎虎不时的对着空气撕咬,似乎正在跟一个隐形的人搏斗。

难道云知寒正在被神mì

人攻击?要不然云知寒怎么会这样子,而且,从这只地狱炎虎状似疯狂的护卫着云知寒来看,这个神mì

人还在云知寒周围,准bèi

再下杀手。

难道这个神mì

人也会遁天入地的隐形术?要不然云知寒怎么会毫无防范的被偷袭得手?这怎么可能?遁天入地不是云知寒的独门绝招么?怎么这个神mì

人也会?而且,云知寒也说过,这世界上知dào

遁天入地口诀的,除了他自己以外,就只有我跟屈无病了。

我自己当然排除在外,可是屈无病不是已经被砍成两截了么?难道还有第四个人会遁天入地?

脑袋里面乱七八糟,一直到地狱炎虎又一声嘶吼才把我惊醒过来,抛开杂念,轻叱一声,雷霆万钧跟天火燎原同时施放,漫天的火球雨点一般砸落,而数万道闪电更是从天而降。

知dào

云知寒有地狱炎虎护体,我根本就不怕伤害到云知寒,再说了,伤害一下也没所谓了,反正跟他也不熟。

隐约有人咦了一声,然后在云知寒的侧方三米处,撑起了一道浅黄色半透明的光幕,这道光幕呈半球形,两米多高,有无数个金黄色的八卦图案在光幕上游走,不管是火球也好,还是闪电也罢,只要触及到这个光幕,都会被它弹开。

老子还真不信邪了,扬手又是两道法术,漫天的闪电跟火球再次汹涌从天而降。

半透明的浅黄色光幕变得越发的透明,而光幕上那些金黄色的八卦图案颜色却越发加深,几乎都接近红色了,透过八卦图案的缝隙看过去,在光幕里面隐约浮现出一个人影。

就在这个时候,我眼前一阵清晰,这是遁天入地法术的时限已到,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暴露在空气之中。

“靠!”光幕中又传来一道愤nù

的声音。

“大家靠才是真的靠!”我口中说着话,手下却不停,挥手又是一道天火燎原,火球一个接一个的砸在光幕上,解除了遁天入地状态,我的法力也恢复了正常,火球威力要比之前大很多。

每一个火球在砸中光幕的瞬间,光幕会凹下去少许,不过,这道光幕也是异常坚韧,尽管被砸出凹痕,但它能迅速的回复,将火球弹开,被弹开的火球在空中翻滚了一会便熄灭,然后消逝。

“正南,你怎么法力这么强了?”那声音有些惊讶,也有些恼怒。

“你管我!”

别以为你能叫出我的名字就是熟人,你这声音我根本没听过,想骗我?做梦去吧!扬手又是一道雷霆万钧,闪电嗤啦嗤啦的击在光幕上,每一道闪电就会让金黄色的八卦图案黯淡少许,但光幕的坚韧出乎我意料之外,只要闪电消逝,八卦符号又重新亮起来。

这玩意,还真他吗的牛逼啊。

“你个傻/逼,云知寒又不是什么好人,你干什么帮他?”那声音怒骂道。

“切,说得好像你就是好人似的。”我嗤笑一声,继xù

发出天火燎原。

此时,云知寒也清醒了过来,稳住踉跄的身形,双掌一搓,口中轻叱:“疾!”

正围着他缭绕的地狱炎虎嘶吼一声,带着熊熊的火焰,扑在光幕上方,低头就是一口咬在了光幕上面,用力一撕扯,一个金黄色的八卦图案就被它给扯了出来,头一甩,将口中的八卦图案吐掉,继xù

低头撕咬。

难怪冰棍说我的法力虽然超出其他宗师很多,但真要打起架来,最多打一个平手。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就法术而言,跟他们相比,我完全就是土鳖。

如同我现在所施放的雷霆万钧跟天火燎原,看上去虽然牛逼哄哄的,但就跟机关枪的子弹一般,哒哒哒的打过去,打中了就打中了,没打中就是没打中,子弹出膛以后,一切听天由命。但云知寒的地狱炎虎就不同了,他能控zhì

着这种法力凝结而成的老虎,做出撕咬的动作,甚至,这种法力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跟灵魂,要不然,刚才在云知寒神志不清的时候,地狱炎虎也不会守卫着云知寒。

什么时候我能操控自己的雷电或者火球,幻出一条电龙或者火凤凰之类的,那我的法术才算是真zhèng

的跻身宗师境界。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光幕中那道声音冷哼了一声,隐约有念咒语的声音传出,然后一声厉叱,光幕突然变大,原本是半径两米的一个半球,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半径二十米的半球,但我跟云知寒并没有被包围在光幕之中,因为光幕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变大的。

光幕骤然变大,地狱炎虎顿时一个跄踉从光球上面摔落,而我的那些火球与闪电,更是被光幕纷纷弹开。整个光幕就好像是一个倒扣着的巨碗,屹立如山。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个倒扣着的巨碗突然冲天而起,在空中迅速的变形,由一个凸起的半球变成了凹进去的半球,将所有的火球与闪电都兜在了其中。在闪电与火球的攻击下,光幕越来越淡,就在此时,一道模糊的人影闪电般的从光幕下方电射而出,往山下飞奔而去。

“正南,放大招!”云知寒厉喝一声,双掌一收,地狱炎虎就回到了他的胸前,张口喷出一道血雾,血雾尽数喷在地狱炎虎身上,顿时,火焰熊熊而起,地狱炎虎瞬间通体红得刺眼,身上的褐色烟雾也变成了黑色。

“疾!”云知寒双手往前一送,地狱炎虎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冲着那道人影咆哮而去。

见状,我也是一道雷霆万钧砸向那道模糊的人影,稍微调整了一下闪电的角度,让它们尽量避开地狱炎虎的前进方向。

漫天的闪电中,人影头顶闪现出一幅巨大的八卦图案,缓慢的旋转着,犹如一把雨伞,将绝大多数的闪电都隔绝在外面。然而,这一面八卦屏障只能是遮挡住头顶的闪电,却是防不住旁边的闪电,眨眼间,就有三四道闪电从旁边击中了那道人影。

电光闪耀,那道人影抽/搐了几下,差一点就倒下,往前跄踉着跑了几步,这才恢复平衡,继xù

往前飞奔,而此时,地狱炎虎也已经激射/到了他身旁,一个俯冲,就咬住了人影的左手。

地狱炎虎好样的!神mì

人你不是很屌么?这下看你怎么跑。我扬手又是一道雷霆万钧,妈的,老子劈死你!

没想到,那人影闷/哼一声,右手化掌为刀,竟然将自己的左手齐肩砍断,不待地狱炎虎反应过来,抓/住鲜血淋漓的左手,使劲往上方一甩,将地狱炎虎甩在了空中,漫天的闪电顿时就被地狱炎虎给吸引过去,无数的闪电同时击中了它,一阵耀眼的白光过后,地狱炎虎在空中消逝,只有那一条断手跌落在地。

这家伙还真下得了手,对自己都这么狠,我突然之间就想到了一个成语——壮士断腕,这厮做事当机立断,足可以当得起这个成语。

就在人影斩断自己左手以后,他回头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尽管相隔这么远,而且他脸上其他部位一片模糊,但我依然能够看到他眼中的怨恨。

神经病啊,又不是我要你砍断自己手的,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笑着冲他挥手示意,顺便竖起了中指。

他眼中的怒意更盛,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这才掉头往前飞奔,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407 阴差阳错

“妈的,给他跑掉了!”云知寒在旁边骂骂咧咧。

看着空中稀稀拉拉逐渐消逝的闪电,我也是叹息了一声,沉吟了一下,我问道;“我说,你确定屈无病已经死了吗?很明显,这家伙也会遁天入地。”

“没有人在身子断成两截、内脏全都失去的情况下还能活下来,人类不行,鬼神也不行。”云知寒很是肯定的说道:“我知dào

,你在怀疑那具尸首有可能不是屈无病,换做别人或许我还不敢肯定,但是屈无病的话,我绝对可以肯定。我跟他认识那么多年,那具尸体是不是他本人我还不清楚?”

“那这个神mì

人怎么会遁天入地?”我皱眉道:“你自己说道,口诀就只有我们三人会。”

“我也想不通。”云知寒刚说完,就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笑道:“好了,不管怎么样,这个神mì

人都被我们伤了一条胳膊,就算他会神农护佑,要长回胳膊也需yào

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之内,我还是比较安全的。”

“这段时间是多久?”我挑眉问道。

“不一定,长的话一个月,短的话三天。”

“妈的,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说了。”云知寒又吐了一口鲜血,这一次他也懒得擦拭了,冲我挥了挥手,自顾自的下山而去。

我站在山顶,又胡思乱想了好半天,这个神mì

人到底是谁呢?

从这个神mì

人所使用的招数来看,这家伙应该就是暗算龟丞相的那人,当时那个八卦牌飘出来一个金色八卦符号,就跟今天这个神mì

人身上的八卦图案完全一样。

如此说来,暗算龟丞相的就不是金满园了,可是,为什么金满园身上会有一个同样的八卦牌呢?呃,这个神mì

人会不会是金满园的兄弟?

想到这,拿出手机,给果儿打了个电话,要他去问金振中,看看金满园有没有兄弟姐妹或者师兄师弟之类的。

挂了电话,突然又想起先前给我电话的那个手机号码,寻思着这个号码到底是谁,居然在最紧要的关头给我打了个电话。

回拨过去,响第三声的时候,有人接通了电话,我还没说话,那边却是有人笑着说:“钟先生么?”

“你是谁?”

“我是中原地产的小贾,最近我们代理了朝阳区中海花园的楼盘,不知dào

你有没有兴趣?”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温和。

“没兴趣!”我郁闷的挂了电话。这些地产中介,他们的电话几乎无孔无入。

恩,似乎有些不对,我的手机是装了安全卫士的,如果是地产中介的打电话过来,只要这个号码被别人标记过,那我的手机就会提醒我这是地产中介。

如果出现手机没有提示的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小贾是第一次使用这个手机给别人推销业务,还没有人对其标记;第二个可能,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中原地产的员工。

想到这,我忍不住又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五六声,那边才接通电话,依旧是温文尔雅的声音:“钟先生,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是的,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朋友想要买房,要不,我们见面聊聊?”我信口胡诌。

听我这么一说,那边顿时沉默了下来,等了七八秒都不见他回答,我忍不住追问:“喂,怎么样啊?你推销楼盘,总得要我看看样板房吧?”

那人突然轻笑了一声:“我们的样板房还没开始装修,要不,改天等样板房装修好了,我再打电话通知您?”

“看不看样板房也没关系,我总得看看户型图吧,说个地点,我们见面聊。”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描淡写。

“见你妹的面啊!”没想到那边突然就恶言相向。

就在我愕然之际,那边继xù

大骂:“都挂电话了,还打电话过来,你这不是找骂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傻/逼的人,跟地产中介都有这么多话说,甚至还要见面聊,你这么傻/逼,你家里人知dào

吗?”

我怒极反笑:“你丫的也就是一个不敢露面的小人而已,有种的,你在我面前说这话试试?”

“我刚才不就骂你傻/逼了么?你还不是没拿我怎么样?”那边的声音一变,顿时就变成了刚才跟我们搏斗的神mì

人的声音。

“原来是你!”我大为惊讶,随即一个疑窦升起:“你知dào

是我隐身在云知寒身边,所以才故yì

打电话让我分心?”

神mì

人冷笑一声:“没错,如果是别人使用遁天入地法术我或许还不会察觉到,但是你钟正南使用这种法术,我第一时间就能发觉。”

“为什么?”我讶然问道。

“那是因为在你身上有我留下的印记。”神mì

人哈哈大笑几声:“不过,我不会告sù

你是什么印记的,你就慢慢的猜去吧。”

“你明知dào

我在旁边,为什么还要偷袭云知寒?”

“老实说,我没有想到你的法力进展这么快,想着只要击伤了云知寒,剩下你一个人不足为道……这一点,是我疏忽了。”神mì

人嘿然一笑:“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以后,我会对你另眼相看的,总算是相识一场,最后送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

说完,那边挂掉了电话,再拨过去却已经不在服wù

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形成这种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神mì

人已经将他的手机连同SIM卡都化成了灰烬。

拿着手机,呆立在山顶,脑海中千头万绪,最后,所有的千头万绪都化成了一个声音:总算是相识一场,最后送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

总算是相识一场……

相识一场……

这么说来,这个神mì

人肯定是我认识的,而且,还打过交道。

现在宗师级高手只剩下我,云知寒,姬无缘,姜子羽,约翰,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睚眦。这五个宗师级的高手,都是我认识的,而且,也都跟我打过交道,也就是说,神mì

人极有可能就在这五个人中间。

云知寒应该可以排除,毕竟,刚才我们俩一起对抗了那个神mì

人。剩下的四个人,会是谁呢?

能够在我跟云知寒的联手下逃走的,就个人能力而言,姬无缘姜子羽约翰三人都没有这种本事,那么,现在就是只剩下最后一个嫌疑人,睚眦。

可是,睚眦是龙族啊,他怎么可能学会人类的绝招神农护佑,又怎么可能学会鬼神的绝招遁天入地?除非,它的法力跟我一般充沛,但这更加不可能,我融合了两个宗师级的玄境才得到今天的法力,就相当于有两个宗师级的高手附身在我身上,睚眦再怎么牛逼,也绝对没可能有两个宗师级高手那么强。

能有我这么充沛法力的,估计就只有那传说中的天魂级高手了。

总而言之,剩下的这几个宗师级高手,都不太可能是这个神mì

人。

那么,神mì

人究竟是谁呢?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我下山回到了家中。

一连几天,再无任何事情发生。果儿告sù

了我,金满园并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不过,金振中曾经提起过,有一段时间,金老爷子跟两个道士来往比较频繁,后来就没有出现过,不知dào

这两个道士跟金满园有什么关系。

凌风那边对罗锦云与成浩的调查也没有丝毫进展,他们俩的死因跟他们的死亡方式一样,根本找不到任何头绪。

期间云知寒跟我联系了一次,留了一个电话给我。问他情形如何,他说现在几乎是时时刻刻的跟朱小七在一起,末了苦笑着说道:“或许,正因为看不到自己的明天,才会珍惜眼前。”

真他么的酸。

第五天的时候,卓维回到了星城,神mì

兮兮的把我叫他一旁,拿出一个首饰盒,我正讶然之际,他打开了盒子,我一看,草,里面是一盒子的头发。

“这些全都是温老大的头发,应该足够做DNA检测了吧?”卓维笑嘻嘻的说道。

“一根就够了,要这么多做什么?”我哑然失笑。

“有备无患嘛!”卓维将盒子扣上,塞给了我:“接下来,我们去找前五名做检测吧。”

听卓维这么一说,我不禁苦笑:“我上次忘记跟你说了,罗锦云跟成浩已经死了。”

卓维楞了一下,问道:“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不知dào

,只知dào

只中了法术!”

卓维沉默了好一会,这才闷声说道:“希望龙宫后人不是这两人其中之一。”

当下打了个电话给凌风,要他帮联系好做DNA检测的机构,挂了电话又打给孔宣跟胖子,让他们跟我去医院,不管怎么说,他们俩都是龙宫争霸大赛的工作人员。

联系好了蒋飞宇跟刘琪,让他们在清湖区人民医院等我们,说是要先做一个体检,为以后/进剧组做准bèi

。至于云知寒,打电话给他,他则说现在对金箍棒已然不感兴趣,就不过来了。

到医院的时候,孔宣是带着小艾一起过来,好奇的问小艾过来做什么?小艾支支吾吾的,孔宣则犹如一只骄傲的小公鸡,昂首挺胸的大声回答:“顺便带小艾过来做个体检,如果可以的话,今年年底准bèi

造人!”

小艾脸红红的捶了孔宣肩膀一下,嗔道:“要死了啊,说这么大声!”

408 阴差阳错(二)

看着蒋飞宇刘琪还有小艾三人抽了血,送血液的护士冲我眨了眨眼,这个护士我认识,是市局刑警队的女警,我见过好几次了,看来是凌风已经安排好,她会将血液第一时间转交给娄巍。

用凌风的话来说,最权威的鉴定机构就是娄巍说的第九研究所。

原本还担心血液会不会搞混淆,见到这个女警出马,遂放心而去。

第二天上午,娄巍打了个电话给我,笑嘻嘻的说道:“正南,那个卓维是不是还在你家里赖吃赖喝啊?”

我极为郁闷,好不容易等果儿两女的亲戚走,正要大肆‘鞭’挞之际,没想到卓维又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用胖子的话来说,眼泪那叫一个哗哗的,好几次都哭晕在厕所……听得娄巍这么一说,当下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打电话给我就是问这个?”

“呵呵,那倒不是,我告sù

你啊,DNA检测结果出来了!”

“这么快?第九研究所不是在西部么?”听娄巍这么一说,我有些不敢相信,以至于我都忘了在第一时间问检测的结果。

“嗐,那个谁卓维去龙宫取样的时候,我就叫那边带着设备来星城了!”

“结果怎样?”我这才问道。

“经过DNA检测,那个刘琪是龙王女儿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叫卓维带着刘琪回海底啦。”

“真的?”我大喜过望,得到娄巍肯定的回答以后,挂了电话,我就冲卓维大喊大叫:“那谁,你们龙宫的后人找到了。”

“是谁?是谁?”卓维闻言无比激动。

“是刘琪!恭喜啊,恭喜龙宫多了一位公主!”我拱手道贺,其实也是为自己庆祝,这都多少天了,终于可以送这个祸害离开了,也终于可以跟果儿她们那啥了。

“哈哈,那敢情好,对了,我得先把她带到星江,唤醒她身体里面龙宫后人的意识。”卓维眉开眼笑的说道:“只有触发了她的本能,她才可以跟我回龙宫。”

“你要怎么唤醒?”我有些好奇。

“很简单,就好像老鹰教自己的孩子飞翔,直接将它推落悬崖,小鹰才能展翅高飞。同理,我将刘琪放在水里,等她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她的天赋就会被触发!”卓维冲我比划着。

呃,这个似乎有些残忍吧。我愣了好一会才说道:“你的意思是,到时候你抱住刘琪,不让她浮出/水面?”

卓维点了点头。

“奇怪了,原先你不是怕得罪了所谓的龙宫后人,怕被报复,所以才跟黄建国合zuò

么?你现在就不怕被报复了?”我愕然问道。

“因为刘琪是女的嘛。你也知dào

,历史上所有的皇帝传位都是传给儿子,从来没有听说过传给女儿的。”卓维哈哈一笑:“所以,刘琪是不可能成为龙宫之主的,我也没有必要担心她会打击报复我。”

“呃,你想得真全面……”

……

当天下午,我便将蒋飞宇跟刘琪叫到了星江江畔,叫上蒋飞宇只是出于名义,毕竟现在剩下来的入围选手就只有他俩了。先是随意的跟蒋飞宇解释了几句,说没有媒体参与是因为活动需yào

保密云云……然后把刘琪拉到一旁,看着一脸激动的刘琪,我信口胡诌:“只要这一关你过了,你就是冠军,一百万的现金跟女二号的机会,都是你的。”

心中却是在想着,如果你变成了龙宫公主,一百万的现金对于你来说,那也叫做钱?随便到海底沉船里捞一个宝贝出来,都不止这个价钱。至于拍电影,等你有了钱,想做女一号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甚至,你还可以乘机潜规则几个著名导演……

刘琪激动得有些结结巴巴:“真的么?那我要怎么样才算过关?”

我指着卓维:“这位卓维先生,是龙宫争霸大赛的技术指导,你只要在水底完成他示范的某些动作就可以。”

“这么简单?”刘琪有些吃惊。

“说简单也不简单,一套/动作下来,你最少要在水底待五分钟。”我笑着说道。

虽然刘琪憋气的时间是十二分钟二十八秒,但那是静止的,如果要在水中做各种动作的话,消耗的氧气会大幅度提升,所以,在水中运动的时间要远远小于憋气的时间,如果动作剧烈的话,甚至连三分之一的时间都不到。

刘琪想来也是明白这其中的难度,怯生生的问卓维:“动作剧烈么?”

很简单的道理,越是剧烈的动作,耗氧就越大,就越不能坚持长时间。

卓维微笑点头,一脸的慈祥和蔼:“很简单的几个动作而已。”

这就是个骗子!我理所当然的想着,浑然忘记自己刚才也在胡说八道。

换好泳衣,我、卓维、孔宣、胖子带着蒋飞宇跟刘琪上了快艇,一行六人很快就到了星江中间,星江的水其实并不深,就算是在江中央,也不到十米,快艇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船锚,甩锚固定好快艇以后,卓维便拉着刘琪一头就扎进了水中,那样子,感觉就像是彪形大汉将农妇拖进玉米地一般。

过了两分多钟,我有些不放心,跟孔宣等人打了个招呼,也是一头扎进了水中。刚下水,我就摸出了玄境金球,有了这玩意,就算在水底呆上几百年我都没事,只要我的身体不被水泡烂。

下潜了六七米,就看到了卓维跟刘琪,两人站在水底,卓维正在做着第九套广播体操的第二节扩胸运动,而他旁边的刘琪正跟着他的动作学。

我有些想笑,妈比的,在水底做广播体操,这卓维脑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做完了扩胸运动,卓维又开始做踢腿运动,这个时候,我看到刘琪的脸上隐约在抽/搐,似乎有些憋不住,随即,刘琪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继xù

坚持着。

踢腿才做到第三个八拍,刘琪已经坚持不住,停了下来不再跟着卓维踢腿,脸色也开始发紫,又待了三四秒,她双/腿一蹬,整个人就上升。

卓维见状,转身一把就抱住了刘琪,用力一拽,就将刘琪拉了下来,大惊之下,刘琪可能喝了一口水,口中吐出一大串气泡,脸上表情越发的痛楚,嘴角眼角都在剧烈的抽/搐,面部肌肉扭曲着,异常的狰狞。

这种触发的方式也太残忍了,我心中有些戚戚然,小时候我也曾经被水呛到过,那滋味真是难受。

看着刘琪拼命的挣扎,而脸色却是逐渐变得紫黑,我心中突然转过一个念头,万一这刘琪不是龙宫后人怎么办?DNA的测试结果显示有99.99%的概率是父女,但还有0.01%的概率不是呢,这概率看上去很小,但也就是万分之一而已。打个比方,星城三百万人口,万分之一就有三百,这个数目还少吗?

这个刘琪到底是不是龙宫后人?如果真是的话,现在情形已经这么危急,再不触发本能那可就死翘翘了。

想到这,我忍不住游上前,拍了拍卓维,指了指刘琪,然后摇了摇手,意思是这个刘琪不像是龙宫后人。可能卓维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见我这么一示意,脸色有些慌张,抱着刘琪就往上冲。

甫一冒出江面,我就要孔宣丢一根绳索过来,拉着我们爬上快艇,此时刘琪神智已经开始迷乱,但并没有昏迷,拼命的挣扎,无奈之下,我们几个死死的按住她,卓维苦笑一声,又是按摩胸口,又是嘴对嘴的渡气,好一会,刘琪才平静下来,看着卓维,愣了半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要参加比赛了,我退出!我退出……”

可怜的娃!我跟孔宣还有胖子三人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的喟然。

嘿嘿干笑了几声,卓维转头问蒋飞宇还要不要继xù



原本以为在看到刘琪这番模样以后,蒋飞宇多少会有点迟疑,没想到他竟然毫不犹豫,甚至一脸兴奋跃跃欲试,这家伙,该不会是神经病吧。

卓维笑了笑,跟我们打了个招呼,拉着蒋飞宇潜入了水中。

刘琪一直在嘤嘤的哭,无奈之下,我们三人只得轮番安稳她。

“不管怎么说,你这个第二名是跑不了的,第一名有一百万是没错,但是第二名也有三十万,不少了呢……”孔宣掰着手指头给刘琪算账,这叫诱之以利。

“呜呜呜……”

“如果你是想拍电影的话,我再去问问导演,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个龙套……”我换个角度劝慰她,这叫诱之以名。

“呜呜呜……”

“要不,你再等一段时间,我举行一个大保健争霸赛,只要你愿意,你就是内定的冠军,就连我这个总策划都可以为你献身……”胖子将胸口拍得咣咣响,肥肉一阵荡漾,这叫诱之以色。

“呜呜呜……”

三人都是没辙,最后,我有些恼怒的问:“你到底哭个啥?”

“刚才……刚才……这个卓维……亲我了……”刘琪抽噎着。

“呃,这个啊……要不,待会你再亲回去?”我踌躇着问。

没想到刘琪居然点了点头,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这丫头,该不会是被亲出爱情来了吧?

我觉得有些无语,嘿嘿一笑:“那啥,卓维他们都下去了三四分钟了,也不知dào

是什么情况,我先下去看看。”

说完,一个翻身,我跳进了水里面。

409 阴差阳错(三)

下潜到水底,看到蒋飞宇跟着卓维在做广播体操,这都做到跳跃运动了,蒋飞宇依然若无其事,虽然知dào

蒋飞宇的水性不错,但我还是有些惊讶.

卓维有些无奈,也不再做其他运动,只是不停的重复着跳跃运动,毕竟,这跳跃运动是最消耗体力的。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我越来越惊讶,这个蒋飞宇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卓维旁边活蹦乱跳的,甚至,他的动作幅度要比卓维更大。

这厮,该不会是作弊吧?

我稍微凑上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蒋飞宇,他就穿了一条泳裤,全身上下并无任何可疑的地方,我并不认为在他的泳裤里面能藏得下一个氧气瓶。

要知dào

,在水中憋气,就算是世界纪录也才二十分钟,而且,那还是仅仅是憋气而已,在水中一动不动,将自己的身体调节到了冬眠模式,氧气的损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这个蒋飞宇,在水中不停的跳跃腾挪,居然都坚持了二十多分钟了,而且,他一脸的若无其事,看样子还可以坚持二十分钟甚至更久。

难道,这厮会法术?或者说,这厮才是龙宫后人?

这两种可能似乎都说不过去啊。

要不,再观察一下?

为了怕孔宣等人担心,我浮出江面,跟他们说了下情况,孔宣等人听说蒋飞宇这么厉害,也都是面面相觑,满脸的不可思议。

再次潜入水中,我走到蒋飞宇身边一米处,全神贯注的观察着。

三十分钟……

四十分钟……

一个小时……

从卓维两人下水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蒋飞宇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孩子,蹦蹦跳跳的做着跳跃运动,甚至还时不时的冲我伸出剪刀手做胜利状。

我微笑着回应,心中不无讶异,观察了这么久,我并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唯一有些不对劲的是,这个蒋飞宇在双手举过头顶的时候,有一些不自然。

又过了二十分钟以后,我拍了拍卓维的肩膀,指了指江面,示意他上去,看蒋飞宇这架势,这种测试对他毫无意义。

三人浮出江面,我大声叫着要孔宣帮忙拉一把,同时冲孔宣使了个眼色,孔宣会意的点头,伸手去拉蒋飞宇——这个蒋飞宇有没有使用法术,孔宣一拉手便知。

爬上快艇以后,孔宣苦笑着冲我摇了摇头,意思就是这个蒋飞宇并没有使用法术,当然,也有可能这个蒋飞宇使用了法术,但孔宣察觉不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则说明这个蒋飞宇的法力等级还在孔宣之上。

孔宣已经是大师级别的高手,在他之上的,再差也是宗师级高手,这怎么可能?

沉吟了一下,我叮嘱了蒋飞宇刘琪几句,让他们先不要跟别人说比赛事宜,明天就会宣bù

冠军得主,说这话的时候,蒋飞宇脸有得色的点头,在他看来,这个冠军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上岸收拾好衣服,让蒋飞宇两人先行回去,我们四人则是坐在江边闷头抽烟,这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根据DNA检测结果,概率最大的刘琪,不但没有被激发本能,反而差点被卓维给弄死在水底,就算是这样,也不足为奇,因为小概率事件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蒋飞宇在水底的表现,那就太过于离奇了,还是我先前的推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蒋飞宇根本就是龙宫后人,他在无意中激发了自己的本能。第二,蒋飞宇会法术。

但是这两种可能都有些站不住脚,你说蒋飞宇是龙宫后人,可是为什么DNA鉴定结果显示他跟温剑如毫无关联?你说蒋飞宇会法术,那为什么孔宣检测不出来蒋飞宇有使用过法术的痕迹?

一阵头大,沉吟了一会,掏出手机给娄巍打了个电话,问他这个DNA检测结果有没有可能搞错。

娄巍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将刚才水底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娄巍讶然道:“你是说,我们将蒋飞宇跟刘琪的血液拿错了?”

“对啊,除此以外,我想不出别的可能了。”我直言道。

“我先问问,待会回电话给你。”娄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干咳一声,我转头冲卓维问道:“卓维,你们这个龙宫后人有没有可能自己触发这个本能?”

卓维皱眉道:“这种可能性肯定存zài

,譬如,这个蒋飞宇小时候去游泳,一不小心沉到了水底又没有人发xiàn

,拼命挣扎之下,本能就会被触发。”

“那就是说,这个蒋飞宇有可能是你们龙王的儿子,是吧?”我皱眉道。

卓维苦笑点头:“从水性方面来看的话,确实有这可能。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DNA检测也太不靠谱了吧。”

我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卓维,旁边的胖子却突然问孔宣:“孔宣,你确定这个蒋飞宇不会法术?”

孔宣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在场四个人,就只有你不会法术,谁都可以质疑我,唯独你不行。”

胖子哈哈一笑:“探讨下嘛!”

孔宣这才拧起眉头:“还是先前那句话,我没有发xiàn

蒋飞宇有使用法术的痕迹,或者,他是宗师级高手,我发xiàn

不了。”

“这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多宗师级高手。”我摇头道。

“……”

几个人议论了半天,依然纠缠在这几个问题上面,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头绪,正郁闷之际,娄巍回了个电话过来:“正南,似乎有些不对劲。”

“怎么?”我疑惑道。

“你们送来两试管的血液样本,其中刘琪那个试管的标签有撕扯的痕迹!”娄巍沉声说道。

“什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大为惊讶。

“我的意思是,这个刘琪的血液被人掉包了。”娄巍缓缓说道。

“刘琪的血液被掉包了?”我惊呼出声,孔宣等人听我这么一叫嚷,都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尤其是卓维,呆了一下之后,连声追问怎么回事。

娄巍似乎听到我们这边的嘈杂声,轻咳了一声:“正南,你可以去问下那个送样本的那个女警,看看她在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情况。”

挂了电话,将情况一说,众人都是觉得蒋飞宇的血液样本跟刘琪的血液样本被人调换的可能性最大。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问那个女警。

连忙跟凌风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情况,凌风大为惊异:“你的意思是有人收买了小黄?这不太可能吧,小黄在刑警队呆了三年,即将升任副大队长,而且,她的家里也非常有钱,就算这一百万的奖励全部给她,她也不见得会动心。”

“反正娄巍那边说标签有撕扯过的痕迹,你先把她叫到你办公室,我们马上过来。”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一行四人很快就赶到了市公安局。凌风虽然升职到政法委书记,但他的办公室并没有搬去市委办公大楼,还是在市公安局里面原来那间办公室——这也算是星城政界的一朵奇葩了。

推门就看到那个女警坐在凌风的办公桌前面,听闻声响,回头看到我们进来,她的脸色顿时一变。

“怎么回事?”我直接问凌风。

凌风也懒得站起来跟我们打招呼,只是冲我们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面前的女警,苦笑道:“正南,这是黄丹,我刚才问了下她,这中间有些变故……小黄,还是你跟正南说吧。”

女警黄丹点了点头,轻咳了一声,说道:“当时,我拿到血液样本以后,带着这三根试管就上车,准bèi

转交给娄巍……”

我连忙打断了黄丹:“三根试管?你怎么把小艾的血液样本也拿走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只要带走蒋飞宇跟刘琪的样本么?”

黄丹一脸的苦笑:“是的,你是有跟我交代过,带蒋飞宇跟刘琪的血液样本送交给娄巍那边。但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心里一阵迷糊,就拿着三个试管就上了车。一直开到半路我才反应过来,怎么把小艾的血液样本也带过来了,后来想着这边的事情比较重yào

,决定先将蒋飞宇两人的血液样本送交给娄巍后,再将小艾的血液样本交还医院。”

我看了孔宣一眼,孔宣低声说道:“有一种摄心术,可以在短时间内影响别人的心智,我跟倾城都只是知dào

有这个法术,但是要施展的话,都是有心无力。”

言外之意,就是说这种法术也必须是宗师级以上的高手才能释fàng



点了点头,我继xù

问黄丹:“然后呢?”

黄丹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同时也有一丝迷茫:“车开到半路,我男朋友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是有急事要跟我商量,问我在哪,我说在解放路,他说他也在附近,让我等一分钟。想着一分钟也没什么关系,我就等了一会,我男朋友上来以后,就将我的包拉开,说是找一个东西,然后,拿出了那三个试管看了看,最后就下车走了。”

“你的意思是,你男朋友动过这三根试管?”我皱眉问道。

“嗯,是的。”黄丹点了点头,眉头紧蹙,眼中越发的迷茫。

咦,这个黄丹是怎么回事?我冲凌风微微扬了扬下巴,意思是问他,这个黄丹是不是个神经病?

410 阴差阳错(四)

凌风脸上现出古怪的神情:“你们肯定都在想,是小黄的男朋友调换了试管里面的血液样本,是不是?”

胖子呵呵一笑:“只要智商没有夭折的人,都能得出这个结论!”

凌风摇头苦笑:“就在你们来之前,我打电话给小黄男朋友了。正好,我也认识她男朋友,但他矢口否认,说根本没有这回事,还说当时他正在单位开会,不仅所有的同事能证明,还有会议视频也可以证明,那段时间他一直都在会议室,甚至连厕所都没有上。”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说来,当时在黄丹车上的另有其人,也就是这个人,将血液样本掉了包。

沉吟了一下,我问道:“小黄,那个人在拿试管的时候,你有没有留意到他手上的动作?”

黄丹想了想,不是很肯定的回答:“这个我没怎么注意,不过,他放回我包的时候,手上是没有东西的。”

其实,我问黄丹这个问题,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很简单,如果对方有一个空间袋之类的东西,哪怕你包里有一万个试管,他都能一股脑儿搬走。好吧,就算空间袋这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换一个思路,那些魔术师,手掌里面藏着香烟扑克硬币之类的,照样能在你面前瞒天过海。

黄丹见我没出声,迟疑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在我将试管转交给娄巍的时候,我有发xiàn

刘琪跟小艾的试管上面,标签有些不对,似乎是被人撕扯过,当时我也没怎么在意,拿着小艾的血液标本就回去了。”

“你是说,这个人并没有拿走刘琪的血液样本,而是就地取材,将刘琪跟小艾的试管调换了一下标签,这样一来,写有刘琪名字的试管,其实是小艾的?”我缓慢的问道。

“现在想起来,这种可能性最大。”黄丹嗫嚅道。

场中一片寂静,好一会,凌风才跟黄丹说道:“小黄,你先回去吧。”

黄丹关门走后,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胖子打破了沉默:“孔宣,这么看来,你家小艾极有可能就是龙王的女儿哦。”

孔宣一脸的苦笑:“这有些说不过去吧,小艾到现在都不会游泳!”

“那是因为还没有被触发嘛,再说了,小艾不就是单亲家庭么?”胖子轻咳一声,随即轻笑:“原本小艾只是一个武林高手,后来又变成了月侍,到了现在,居然变成了龙宫公主,啧啧,孔宣,就你这傻屌样,居然还成了驸马爷呢!”

“你才傻屌呢。”孔宣怫然不悦:“现在只是一种推测而已,小艾是单亲家庭就一定是龙王的女儿么?这又没什么必然联系。”

我轻笑一声:“孔宣,如果小艾是龙宫后人,这也是一件好事啊。”

“什么好事?”

“第一,小艾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第二,卓维找到了龙王的女儿,这不是皆大欢喜么?”我哈哈一笑,话锋一转:“当先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确定小艾到底是不是龙王的女儿。孔宣,你回家弄点小艾的头发,我们再去做一个鉴定,这一次,我们亲自送去娄巍那。”

孔宣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当下分头行/事,差不多在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我们拿到了DNA鉴定报gào

单,报gào

单的结果是这么写的:

根据孟德尔遗传定律,孩子的全部遗传基因分别来源于其亲生父母双方。实验中分析了艾佳语与温剑如的15个STM基因和MEL基因座,综上检验结果分析,艾佳语的基因型符合zuò

为温剑如的遗传基因条件,经计算,累积亲权指数(CPI值)为47271127.1234,亲权概率(RCP)为99.9999%;艾佳语的基因型符合zuò

为温剑如亲生父系的遗传基因条件,经计算,累积亲权指数(CPI值)为1207217.0923,亲权概率(RCP)为99.9991%。

回到了栖凤观,小艾见到我们这么大一群人走了进来,也是有些愕然,笑着问:“怎么,你们那个龙宫争霸的冠军有了结果没?”

我微微一笑,信口说道:“有结果了,是刘琪!”

小艾喟叹了一声:“这样也好,刘琪总算是找到自己的父亲了。”

这傻丫头,难道她不知dào

刘琪的父母都是星城本地人么?

轻咳一声,我冲孔宣挤了挤眼,孔宣张口欲言,却只是啊了几声,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小艾皱眉道:“怎么了?”

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小艾,如果你是刘琪,你会认这个父亲么?”

小艾听我这么一说,思索了好半天,才喃喃的说道:“我不知dào

。”

“咳咳!”我再次大力的咳嗽了两声,怒视孔宣,孔宣这才吃吃的说道:“小艾,如果……如果这个龙王真的是你父亲,你会怎么样?”

小艾闻言顿时全身巨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孔宣,颤声说道:“孔宣……你别拿……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孔宣长叹一声,爱怜的将小艾搂进了怀中:“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

小艾全身颤抖着,用力的推开孔宣,嘶声吼道:“你真的不是开玩笑?”

孔宣苦笑道:“你看看正南,你看看凌风跟胖子,他们的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小艾转过身子,看了看我,看了看那凌风,又看了看胖子,我们都是微笑着看着她,她转身看向孔宣,孔宣将那份鉴定书递给了小艾。小艾飞快的看了一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跑出了门外。

“没事的,我去劝劝她!”孔宣示意我们稍等,他追出了门外。

原以为小艾会很排斥或者抗拒自己的父亲,但是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她恐怕更多的是渴望。

好一会,孔宣才搂着小艾走了回来,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是激活小艾的本能,这事可不能急,按照卓维的办法是绝对行不通的,小艾是谁?月侍之一,本身更是武力超群,有种的,你卓维在水中抱着她试试,不把你打成残废算你运气好。

第二天,卓维跟孔宣去找地方触发小艾的本能,而我跟胖子则是去媒体前宣bù

龙宫争霸活动圆满结束。

因为已经找到了小艾,我们俩对龙宫争霸活动的收尾活动也是心不在焉。原本打算随便说一句就完事,不过凌风联系了几个媒体,没有办法,只得面对镜头跟话筒,一脸笑容的宣bù

冠军得主另有他人,但由于冠军身份特殊,所以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反正,一切解释权都归我们所有,就这么回事,爱咋咋地。

由于其余的选手放qì

了比赛,剩下的一百万奖金由蒋飞宇跟刘琪平分。把奖金发给了两人以后,说是等电影开拍的时候再联系他们,说完拔腿就走人。

刚走到大厅门口,蒋飞宇就追上了我们,讶然问道:“就这么结束了?”

我笑着指了指他手上的支票:“这奖金都在你手上了,你还要怎么样?”

蒋飞宇楞了好一会,才吃吃的说道:“我有些不服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那个冠军,我……我要跟她比试比试。”

胖子鄙夷的扫了蒋飞宇一眼:“你谁啊?你说比就比啊?”

“我不服气!”蒋飞宇顿时大叫大嚷起来:“你们这是暗箱操作!这里面绝对有黑幕!绝对有潜规则!”

我哈哈大笑:“好吧,过几天我再联系你,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冠军的风采。”

说到底,我也是不想让这个青年因此对社会产生不满,进而开始埋怨社会不公,毕竟,我们这个国家需yào

更多的正能量。眼下就有例子摆在那,某些畜生国家为什么能策划香港学生占中,就是因为那些学生平时积累了太多的负能量,一点就燃。

不过,在国家与国家之间,无处不存zài

战争,这种策划反倒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却是那些汉奸走狗,吃着中国的米,拿着外国人的钱,在各处散播着谣言,只要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说天朝怎么怎么差,国外怎么怎么好,唉,说到底,这些人就是因为接触负能量太多啊。

一说到这个就扯远了,咳咳,你小样的,不就是想见识下冠军么?只要小艾触发了本能,到时候吓死你。

蒋飞宇见我这么一说,先是狐疑的看了我好一会,好半天才挠挠头皮:“那,你可不要赖皮啊。”

我翻了个白眼,也不答话,扬长而去。

直到三天以后,卓维跟孔宣才宣bù

小艾触发本能成功,我有些讶然,问孔宣是怎么触发成功的,孔宣恬不知耻的回答:“很简单,我在睡梦中给她下个了麻痹的法术,然后抱着她跳进了星江,差不多两分钟以后,我才解开了她的禁制,嘿,她的本能当场就触发了,在水中追着我一顿好打!”

“哈哈哈,我看你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啊?”我大笑着打趣。

“内伤,看不出来的,心肝脾肺全都碎了。”孔宣笑道。

“依我看啊,你除了肾有毛病,其余的都还好。”

众人都是大笑。

笑声稍歇,小艾站在孔宣旁边,幽幽说道:“我想去龙宫见见我爸爸。”

411 不自量力

“去吧,去吧,可惜我没有你那种水性,不能去拜望岳父。”孔宣哈哈大笑,躲过小艾掐他腰间的手,大声问卓维:“对了,卓维,我岳父抽烟不?”

“不抽烟,就喜欢喝酒,看看影碟什么的。”卓维笑道。

“那好,帮我带几箱茅台下去!”孔宣大方的说道:“还有我那900多G的小电影,连同那个T盘都一起送给我岳父好了。”

“你要死了!”小艾自是知dào

那900多个G的小电影是什么玩意,嗔怒着去掐孔宣。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你父亲?”我笑着问小艾。

小艾低声说道:“就后天吧,明天去买点东西。”

我很想跟小艾说,只要买点方便面就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外一句话:“那个啥,蒋飞宇说是要见识一下你的水性,你什么时候方便给他露一手?”

小艾笑着点头:“就明天下午吧。”

第二天下午四点半,我带着蒋飞宇前往轮渡,还没到轮渡就看到就不少市民一脸郁闷的往回走,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随便抓了一个人问,那人却是不耐烦的摇手,说要我们自己去看。

心中讶然,三步两步走到轮渡路口,只见通往轮渡的道路中间堆了一堆碎砖土渣,上面竖了一个大纸牌,白底黑字,上面写着‘公告:因检测到轮渡附近江面大粪超标,特封闭轮渡一天,望各位市民改日再来游泳’,此外,还盖着一个大红的公章。

正不知怎么回事,手机响起,胖子打电话问我到没有,我将上面路牌的事情说了一遍,胖子大笑道:“这是我特意弄的,想必你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小艾跟蒋飞宇比试吧?”

不禁哑然失笑,走了下去,胖子孔宣卓维还有小艾四人已经在轮渡等着我们。自从知dào

小艾就是龙宫后人以后,卓维直接搬去了栖凤观,说是要贴身保护公主,对此,我自是毫无异议。

“她就是你们所说的冠军得主?”蒋飞宇见到小艾,脸上神情异常古怪。想必,他根本不相信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能够在水中比他更厉害。

“怎么,你要试试么?”孔宣很是自豪的站在小艾旁边。

“那是自然!”蒋飞宇满脸的不平。

“小艾,没问题吧?”孔宣回头关切的看了小艾一眼。

小艾浅笑着说道:“应该没问题。”

蒋飞宇哼了一声,脱去衣服,径直走进了水里,可能是嫌走的太慢,又或者是想卖弄一下自己的水性,水才到他膝盖上方的时候,他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水面没有一丝动静,但是我们能看到他身体潜在水面下一尺左右,箭一般的游向江中心,不禁骇然,这速度,就算是鱼也没有这么快啊。

片刻,蒋飞宇在江中心冒出头来,冲我们这边挥手,意思是要小艾过去。

孔宣见状,忍不住拉住小艾的手,又问了一句:“这厮好像很厉害呢,你到底行不行啊?”

胖子在一旁笑道:“孔宣你这叫关心则乱,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小艾的水性没有这个蒋飞宇厉害,那又怎么样,她可是月侍呢,到时候丢两道冰刀之类的法术,蒋飞宇怎么可能是她对手?”

孔宣一想也是这个理,遂松开小艾的手。

小艾却是信心满满的样子,甩掉脚下的凉鞋,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么穿着牛仔短裤跟T恤走进了水中。

一步,两步,三步……小艾缓步的走向江中心,就在江水漫到了小艾膝盖之际,让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小艾虽然继xù

往前,但是江水不再往上漫,这感觉,就好像江底有无数根隐形的桩子,小艾只是踩在上面漫步前行而已,江水吹过,小艾犹如凌波微步的洛神。

啧啧,龙宫后人就是牛逼,这一招,想必能让蒋飞宇望而生畏了吧?虽然看不到蒋飞宇是个什么表情,不过,想来他的脸色不会很好kàn



当小艾散步一般走到江中心之际,蒋飞宇一个翻身就扎进了江水中,而此刻的小艾,整个人却是缓缓的下沉,就好像有人在下面托着她的脚一般,动作异常优美自然。

这还用比试么,光看气度就知dào

谁胜谁败了,这个蒋飞宇看到小艾露了这么一手以后,居然还要继xù

比试,真是不自量力啊。我们几个人都是笑嘻嘻的递烟点火,纷纷议论着待会会出现什么画面,蒋飞宇是被打得鼻青眼肿如丧家之犬呢?还是遍体鳞伤似漏网之鱼?

正眉开眼笑之际,远处江面轰然一声,一道水柱冲天而起,这道水柱几乎有十多米高,就好像有人在江面丢下了一颗炸弹。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江面又是两道水柱掀起,然后,一切归于平静,要不是江面那一圈圈的水浪,我甚至都在怀疑刚才只是做梦。

“怎么回事?”孔宣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却是看向了卓维。

“或许是这个蒋飞宇水性太好,公主迫于无奈只能施展法术……呃……我还是下去看看情况吧。”卓维疾步走向星江。

“我也去!”我呸的一声吐掉了口中的烟头,跟上卓维。

两人还没下水,江中心突然一阵水花激荡,然后蒋飞宇从水花中间冒出了头,冲我们挥了挥手,然后整个人如鱼一般朝我们游了过来。

远远看去,他的另一只手似乎还挟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但是我们都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人除了小艾还会有谁?

蒋飞宇越游越近,就在距离我们七八米的时候,他将手中的人扛在了肩头,果然,蒋飞宇扛着的人正是小艾。

“蒋飞宇,这是怎么回事?”孔宣厉声喝道。

“你们几个,都给老子退后一点!”蒋飞宇左手提着小艾,右手却是放在小艾的头顶,缓步走上岸:“谁特么的不听话,我就拍死这个娘们。”

投鼠忌器之下,我们几个只能是退后了五六米,至于蒋飞宇能不能一掌拍死小艾,这个时候谁都不会去怀疑。

“你到底是谁?”我沉声问道。

小可是月侍之一,她的法力甚至还在孔宣之上,距离宗师级高手也就是一步之遥而已,这个蒋飞宇居然能够将小艾擒获,就算是偷袭,他的等级也绝对不会比小艾低。

定睛看去,只见小艾双目紧闭,胸口隐约起伏,就如同睡着了一般,看来并没有生命大碍,不由稍微放心了一些。

蒋飞宇将小艾放在脚旁,手掌一翻,在掌心中就出现了一张黄纸,黄纸上面有几道红色的符文,看来,这是一张符咒。

笑着将符咒贴在小艾的额头上,蒋飞宇这才抬头说道:“这道符咒叫做九天十地、金光霹雳、菩萨摇头怕怕、罗汉摆尾跑跑、往生极乐咒。说简单点,这就是个炸弹,只要我法诀一指,它就会爆zhà

,至于爆zhà

的威力嘛,说大也不大,正好能将一个人的脑袋炸飞,那谁,孔宣,你说要不要试一试?”

孔宣哼了一声,没说话。

“不容易啊不容易,终于被我抓到了龙宫后人了,这几十年的心血可没有白费啊。哈哈哈……”蒋飞宇哈哈大笑,随即甩了甩左手胳膊,似乎左手有些不自然。

看到蒋飞宇这动作,再联系到他说的话,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迟疑着说道:“你……就是那个神mì

人?”

闻言,蒋飞宇侧头看着我,眉毛一高一低,神情有些愕然:“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神mì

人?”

“你就是杀害鬼僵的凶手,对不对?古古跟屈无病也是你杀死的,对不对?在龟丞相身上设置法阵的也是你,对不对?在鸡公山上被我们弄伤左臂的也是你,对不对?”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哟嚯,智商发育得不错嘛,居然全都被你猜中了。”蒋飞宇又是甩了甩左手,啧啧说道:“你要为他们报仇吗?来呀,来弄死我啊,本人发自肺腑的找死!”

看着蒋飞宇一脸的猖狂,我一阵无语,妈的,你都抓到小艾做人质了,我们还敢冲你出手么?再说了,就算你没有抓到小艾做人质,我们这几个人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啊。

苦笑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蒋飞宇挑了挑眉毛:“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就在为这一切做准bèi

了,收集七枚古钱,找到金箍棒,然后去汲取阳神的能量,到时候,哈哈哈,就算生死审判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大笑了数声,蒋飞宇继xù

说道:“阴阳古钱虽然难找,但金箍棒也让我一筹莫展,主要是因为找不到龙宫所在。后来,无意中遇到了龟丞相,我就在龟丞相身上设了个法阵,想着从他身上探寻金箍棒的下落,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龟丞相这厮从来都没有提起过金箍棒这个词。”

那是因为他们管金箍棒叫水棍,我冷哼了一声:“那你参加这个龙宫争霸大赛又是怎么回事?”

蒋飞宇笑道:“我在跟踪龟丞相的时候,就知dào

卓维是龙宫的保安大队长,所以,一开始我就知dào

这个龙宫争霸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偷听了几次,得知你们是来寻找龙王的后代,我便准bèi

以此为突pò

口!”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只要我成为了龙宫争霸赛的冠军,卓维就会以为我是龙宫后人,他就会带我进入龙宫,到了龙宫以后,要找到金箍棒还不简单?为此,我不惜杀死了成浩跟罗锦云来减少竞争对手。后来,我发xiàn

没有必要这样,首先,他们影响不到我的排名,其次,杀了他们反而会引起你们的怀疑。”蒋飞宇扬眉笑道。

412 人质交换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调换刘琪的血液?反正她也影响不到你的排名啊。”我嘲讽道。

“万一她真的是龙王的后代呢?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于是,我控zhì

了那个女警,找机会调换了血液样本。”说到这,蒋飞宇嘴角泛起一个无奈的笑容:“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被调换的居然还真的是龙王的女儿。”

摇了摇头,蒋飞宇继xù

说道:“虽然知dào

了自己不能被卓维带进龙宫,但是,我还可以绑架这个龙王的女儿啊,有了她,我就不信龙王不给我金箍棒。”

听蒋飞宇这么一说,卓维蹭的一声就从身后摸出一个短棒,急声说道:“这就是金箍棒,我拿给你,你这就放了我们公主吧!”

蒋飞宇顿时大怒:“你别随便拿根什么棍子就来糊弄我,告sù

你,我又不是没有去过海底,甚至抓了好几个鱼人侍卫来逼问,这种棍子,你们那些鱼人侍卫人手一根,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金箍棒?再说了,金箍棒上面还有放古钱的七个卡槽呢。”

卓维连忙将金箍棒卡槽里面的杂质磕掉,荧光消失的同时,露出了七个阴阳古钱大小的卡槽:“你看,这个就是了。”

蒋飞宇顿时傻了,半天都没出声。

卓维将金箍棒放在地上,用力往蒋飞宇那边一滚:“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蒋飞宇似乎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金箍棒滚到了他脚下,他才一脚踩住了金箍棒,弯腰捡起,放在手中摩挲了片刻,脸上表情很是古怪:“草,早知dào

是这玩意,我何必费那么多心思?”

顿了顿,蒋飞宇手掌一翻,掌心中顿时多出了一枚阴阳古钱。

见状我吸了一口冷气。阴阳古钱跟生死宝鉴同源同质,都是天地至宝,如果不是阴阳体质的人接触到阴阳古钱,不是被烧成木炭就是被冰成冰块。就算是法力到了宗师级的高手,在接触阴阳古钱之前,也是要先施展法力保护好自己,而且,接触的时间还不能太长,这个蒋飞宇居然浑若无事的抓着阴阳古钱,由此可见他的法力有多高深。

蒋飞宇将古钱塞进了金箍棒的第一个卡槽,那个卡槽顿时就释fàng

出一道圆形的光环,赤红色,直径一尺左右,以金箍棒为中轴,缓慢的旋转着。

“还真的是金箍棒!”蒋飞宇大喜过望,又摸出一枚阴阳古钱,塞进了第二个卡槽。第二个卡槽又幻出了一道圆形的光环,金橙色,位于赤红色光环的下方,也是缓慢的旋转着。很显然,他身上这两枚古钱是他击毙鬼僵以后,从鬼僵身上给搜出来的。

真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将阴阳古钱放进这金箍棒里面,居然有这么奇幻的变化。

“正南,把你的阴阳古钱给我。”蒋飞宇一脸的兴奋,冲着我直招手。

“凭什么?”我楞了一下。

“你这话问得好奇怪,难道你没看到我手上有人质吗?”蒋飞宇指了指脚下的小艾,看傻/逼一般看着我。

“喂!人质不是已经用金箍棒交换了吗?”卓维在旁边大叫。

“对啊,原本我是这么打算的,可是,你跟个傻/逼似的,我都还没说交换,你就把金箍棒给我了,当时我还说你怎么这么大方呢。”蒋飞宇哈哈一笑,骤然翻脸,转头冲我森然说道:“赶紧的,把你手中的古钱给我。”

无奈之下,我拿出了两个装有古钱的盒子,打开,阴阳古钱便浮在了空中缓慢起伏,我恨恨说道:“阴阳古钱在这,这回你先放人,我再把古钱给你。”

“正南,你身上应该有三枚吧,古古那一枚也给到了你是不是?我击杀古古的时候,在她身上可没搜到阴阳古钱,当时跟她接触的人就只有你了。”蒋飞宇脸上露出了狞笑:“赶紧拿出来,要不然我就炸掉你朋友的脑袋。”

无奈之下,我苦笑着又拿出一枚古钱,眼前三枚古钱成品字形浮在空中。

幸好我身上还有一枚,就算这个蒋飞宇拿走了三枚古钱,就算他将云知寒手中那一枚也弄到了手,他也凑不齐七枚。

蒋飞宇嘿然冷笑,根本不顾我们要求先放人的要求,只是喝令我们退后,没有办法,我们只得又退后了四五米。他也不管地上的小艾,缓步走到那三枚古钱面前,分别将三枚阴阳古钱塞进了金箍棒,金箍棒上面分别亮起了土黄色、翠绿色、靛青色的三个圆形光环。如此一来,已经有五道光环被点亮。

哈哈大笑中,蒋飞宇将手一翻,手中的金箍棒顿时不翼而飞,回到了小艾面前,伸手扯掉了小艾额头上的符咒,就在扯掉符咒的同时,他整个身子也消失在空气的涟漪中。

一道声音自涟漪中传出来:“正南,你也别叫我神mì

人,这称呼怪难听的,我也不是蒋飞宇,下次见面的话,你叫我黄先生好了,黄金的黄,我就喜欢这种铜臭的感觉,哈哈哈哈,拜拜……”

“小艾!”孔宣飞奔过去,将小艾抱了起来,小艾却是没有任何回应。

孔宣眉头大皱,伸出手指贴在小艾的太阳穴上,闭目运气,片刻,睁开眼睛,手捏法诀,凌空画了一个金黄色的符咒,轻叱了一声,将符咒拍进了小艾的头顶。

嘤咛一声,小艾醒了过来。

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我们,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小艾脸上掠过一丝惊骇,双手也紧紧的抓住了孔宣的胳膊,孔宣连忙轻声安慰。

过了一会,小艾才冷静了下来,冲我苦笑道:“正南,你要小心了,这个蒋飞宇绝对是宗师级的高手,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也是苦笑:“他就是杀害鬼僵等人的凶手,前几天,我跟云知寒一起联手都没能收拾掉他。”

说到云知寒,顿时想起来一件事,这个蒋飞宇……这个黄先生已经拿到了五枚阴阳古钱,接下来肯定会去找云知寒拿第六枚古钱,我得赶紧通知云知寒才行。

给云知寒打了个电话,将这边的情形跟他说了一遍,云知寒勃然大怒:“有没有搞错,你居然把你手中的三枚古钱都给了他?”

“废话,他手中有人质,我能不给么!”我冷哼道。

“人质?卑微人类的性命有那么重yào

么?”云知寒厉声说道。

听云知寒这么一说,我心中也是来气,怒道:“靠,老子也是这卑微人类中的一员呢。我跟你没话说,只是告sù

你一声,这个黄先生伤势已经痊愈,估计马上就会来找你,你好自为之。”

见我翻脸,云知寒语气一变,叹息道:“正南,你可知dào

,如果这个黄先生拥有了七枚古钱,在汲取了阳神能量以后,你们人类就会面临灭顶之灾。我可不是危言耸听,日神月魔的传说想必你也听说过。”

我自然知dào

日神月魔是怎么回事,甚至我还知dào

日神月魔他们的远古起源,也知dào

在日神月魔甚至生死审判的意识中极为仇恨人类的那一面,这种意识,历经了五次人类文明,数十亿年的积累,只要回复了记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如果不是还有一枚古钱在我手中,这三枚古钱我还会给得这么干脆么?老实说,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假设一下,现在黄先生拿到了云知寒手中的古钱,就差最后一枚的时候,知dào

这枚古钱在我手中,然后用果儿倾城孔宣胖子等人的生命来威胁我,到时候我给还是不给?

不给的话,果儿她们性命不保,但是给了的话,黄先生汲取了阳神能量,到时候大开杀戒,到时候,果儿她们的性命还是保不住。

总而言之,给也是死,不给也是死,靠,这就是没活路了啊。

咦,我特么的神经病么?干嘛要这么假设?

恩,我手中这枚古钱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见我半天没出声,云知寒急声说道:“正南,这个黄先生肯定会来找我,当务之急,是保住我手中这一枚古钱。要不然,你们人类就有难了。”

虽然知dào

云知寒是为了保自己的命,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阴阳古钱涉及到整个人类的安危,只得问道:“那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我在大中华酒店1315房间。”

挂了电话,众人一起走回江滨大道,跟他们告别以后,我单独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大中华酒店。

进了大厅我直奔电梯,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启,里面钻出来两个学生,一男一女,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男的唇红齿白,女的容颜秀丽,仔细一看,这女学生竟然是雷小玥。这丫头曾经跟我经lì

过一段生死时速,倒也算是生死之交。

见到是我,雷小玥的脸猛然一红,就往旁边跑,我哈哈一笑,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衣领:“怎么,不认识叔叔了?”

那个小青年见到我抓雷小玥,大怒,伸手就要推搡我,听我这么一说,顿时一愣,问雷小玥:“这人是你叔叔?”

413 法力测试

雷小玥脚一跺,噘嘴说道:“是啦,你先等我一会,我跟我叔叔说个事。”

说完,将我拖到一旁,歪头看着我:“你不准把我跟男朋友开房的事情告sù

我爸爸!”

我很想问他,你男朋友的毛长齐没,不过,转念一想,这话跟她说似乎有些过火,当下伸出拇指跟食指,在雷小玥面前搓了搓,嘿嘿一笑:“我有什么好处?”

雷小玥想了想,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黄纸,上面有红色的符文:“大不了,我把这张麻痹符咒给你。”

我哈哈大笑,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麻痹符咒,并不是我贪图小孩子的东西,只是这种东西尽量少让孩子接触。当下问她还有没有,雷小玥哼了一声,回答说是最后一张,然后转身就跑了。

把/玩着手中这张符咒,我上电梯到了13楼,找到了1315房间,一敲门,发xiàn

门是虚掩的,随手一推,里面就有一道人影闪电般的冲我扑过来。

大吃了一惊,伸手就去格挡,因为手中正把/玩着符咒,这一伸手,竟然将符咒给撕破,红光闪过,这道人影就被我定在了原地。

妈的,差点吓死老子。

我退后一步,打量着这道人影,发xiàn

是一名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像是一名大学生。

转身将房门关上,先不管他,张口大叫:“云知寒,你什么意思?”

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声响,我觉得有些不对头,左手雷霆万钧右手天火燎原,缓步朝卧室走去。

这是一间套房,外面是客厅,里面是卧室。客厅里面空无一人,没有任何异常。奇怪了,云知寒到底在搞什么鬼?

卧室的门也是虚掩着,推开一看,只见云知寒仰天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双目圆睁,充满惊骇与不信,在他的胸口有一个八卦的图案,就好像被烙铁印上去的一般,从被烧成灰烬的衣服孔洞看过去,这个八卦图案陷入肉里有一厘米多深。

很显然,云知寒已经死去,而且,从他胸口的八卦图案来看,下手的人就是黄先生。

心中猛然一惊,门口这个人该不会是黄先生吧?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是意wài

之喜了。连忙走到门口,看了看这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心中嘀咕着,要不,趁他现在不能动弹,放出闪电劈死他?或者火球烧死他?呃,这样似乎有些残忍,要不,我用匕首割掉他脑袋算了?

嘀咕了半天,终究下不了手,万一这个人是无辜的呢?但不下手的话,心里更是觉得不安,如果他真是黄先生的话,等到五分钟的麻痹时间一过,我到时候怎么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种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呢!

想了想,摸出了冰封万里的玄境金球,动念之间便钻了进去,大声呼叫冰棍。

“啥事?”冰棍的声音瞬间回应。

“有没有办法测试出对方是人还是鬼神?”我问道。

“我可不会这些东西。”冰棍一句话就断了我所有的念想。

“喂,你进入这个玄境之前,不是号称万事通的么?”我着急的大叫。

“我只是万事通,不是事事通,总有不知dào

的事情吧。”冰棍笑道:“再说了,这事情你应该去问你的小伙伴啊,他们都是法术世家,肯定有办法。”

“我自然知dào

,但现在时间不够了,跟他们打一个电话总需yào

时间吧,万一过了五分钟的麻痹期限呢?”我怏怏不乐。

“这样啊,我倒是有一个测试法力的办法,只不过没有经过验证,也不知dào

行不行。”冰棍笑着说道。

“什么办法?你先说来听听。”我闻言一喜。

“你不是会雷系法术的九天神雷么?你将九天神雷压缩到指尖,然后去戳这个人的掌心,如果他会法术,就算是被你麻痹定身,他的掌心也会蕴含/着些许法力,你这一戳下去,法力就会自发的保护掌心,也就是说,掌心没有被烧焦的,就是会法术的,如果掌心被烧焦了的,那就是普通人。”冰棍嘿嘿一笑:“不过,这种测试只是理论上可行哦。”

“管他呢,先试试再说。”我回到房间,捏好法诀,却发xiàn

自己根本不会压缩法术,无奈苦笑,只得又回到玄境,要冰棍告sù

我法诀。

冰棍教会了我法诀以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顺口问道:“我说,你既然可以教我法诀,为什么不干脆把你的冰系绝招法诀都教给我算了?”

“我现在教给你的是通用法术法诀,它不属于雷系火系冰系与风系,而绝对零度等法术却是冰系法术,需yào

与其相对应的法力来驱动。打个比方,雷霆万钧需yào

雷系法力,天火燎原需yào

火系法力,你之所以能适用雷系火系法术,是因为你融合了雷公跟火鸟的玄境,从而拥有了相对应的法力。对于我们这种单系的法术来说,光告sù

你法诀是没有用的,必须要用相应的法力来驱使。”冰棍很是详细的跟我解释。

我呵呵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冰棍叹息了一声,很是无奈的说道:“也不知dào

你什么时候才能融合我这个玄境……我好想变成西门庆那样的高富帅,带上三五个家丁,在夕阳西下的村头小路,看见有一个胸口鼓囊囊的村姑正扭着屁/股走……”

再听下去就是黄色小说了。我赶紧回到了房间,捏好法诀,在中指上蓄了一道铅笔大小的银色闪电,冲着年轻人的左掌掌心就戳了过去。

嗤啦一声,年轻人的掌心顿时被我的闪电烤焦,青烟缭绕中,一股肉/香传来。

呃,被烤焦了,也就是说他掌心并没有法力积蓄,这人是普通人无疑。

讪讪收回法诀,过了七八秒,年轻人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这声音,就好像是被二十个农妇拖进了玉米地的大汉,呃,说错了,应该是被二十个大汉拖进了玉米地的大汉,要不然,怎么会叫得如此凄厉?

怒瞪了我一眼,年轻人也顾不上骂我,将手掌放在嘴边不停的吹着气,转身就冲进了洗手间,顿时,里面传来了水流哗哗声以及年轻人不停的哀叫声。

好一会,年轻人又冲进了房间,在客厅的吧台处找了张卫生纸,将自己的掌心一层层的包起来,冲我怒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的手弄成这样。”

我嘿然一笑:“你又是谁?为什么从我朋友房间里面出来?”

“我……我是宾馆服wù

员。”年轻人顿时支支吾吾的说道。

看到年轻人这样,我也懒得跟他啰嗦,反手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厉声道:“说,我朋友是不是你杀死的?”

这只是诈唬他而已,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杀得死云知寒,再怎么说云知寒也是宗师级的高手,眼前的年轻人,就算有一万个,加起来都不是云知寒的对手。

年轻人顿时脸色大变:“不……不关我事啊,我只是见房门没关,想进来偷点东西。”

我又诈唬了他几句,年轻人更是慌乱,大声说自己叫申思磐,是一名流窜作案的小偷,进门看到了云知寒横尸床头,心中虽然害pà

,但毕竟是流窜作案,也顾不上那么多,一顿翻箱倒柜,想着如果能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离开星城。

“那你找到什么东西没?”我随口问了一句。

“没……”申思磐目光游离的东张西望。

我心中起疑,手中的匕首比划了一下,申思磐顿时大声叫道:“有,有一个玉佩,我在这人的脖子上拽下来的。”

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面摸出了一个小玉佩递给了我,我捏在手中就已然知dào

,这个玉佩是一个空间袋来着,空间比我的芥子坠要小,但是里面堆满了东西,看来,云知寒多年来搜集的宝贝都藏在了这个里面。

“那好吧,待会会有警察过来,你做一个笔录即可。”我笑着收回匕首,要申思磐坐下,拿出手机给凌风打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凌风亲自带队过来,我有些讶然,把他拖到旁边悄声说道:“你不是政法委书记了么?怎么还管这些事?”

凌风却是一脸苦笑:“靠,这种关系到鬼神的案子,我从来都没有想着要破案,只是想着怎么把这个事情压下去。”

哈哈一笑,我指了指申思磐:“这个是个惯偷,交给你了。”

闲聊了几句,我便离开了大中华宾馆。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搜索云知寒的玉佩。

看得出来,云知寒这个人有点小洁癖,他的玉佩里面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好像仓库一般,里面有十来个大柜子,柜子上面都标记着不同的分类,衣服是一个柜子,零食的是一个柜子,法器又是一个柜子,反正,分门别类的,看上去一目了然。

也正因为一目了然的缘故,我只花了十来分钟就将玉佩里面的空间翻找一遍,根本就没有阴阳古钱的踪影,而且,放法器的那一个柜子空无一物,不禁苦笑,很显然,这个黄先生杀死云知寒以后,搜索了他的空间袋,不仅拿走了阴阳古钱,顺便把那些法器也拿走了。

正要退出去,目光扫过法器柜子,在柜子的第二格,我看到一个扁平的盒子放在上面。

盒子的颜色与柜子比较接近,以至于我最开始没有留意到它,而且,盒子看上去非常的破旧,似乎是用某种动物的皮革做成,好奇心起,拿起盒子掀开一看,里面是一本书,金光闪闪,仿佛整本书是用金丝编织而成,书上面有五个大字。

搞死你神功!

414 目瞪口呆

搞死你神功?

草,这他吗的是哪个傻屌取的名字?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人,就算是小学肄业的胖子都不会取这么粗俗的名字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咳咳……搞死你这三个字,倒是挺合我脾胃的。短短三个字,就干净利落、简明扼要的表明了跟对手势不两立的决心。

翻开封面,扉页上面写着八个血红的大字——欲练神功,挥剑自宫。

看到这八个字,我呆了好几秒,挥剑自宫?它的意思是要我切掉自己的***?它以为它是葵花宝典么?靠,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回过神来,大骂了一声,双手用力一扯就准bèi

撕烂它。

要我自宫?难道你不知dào

我跟我的***有很深的感情吗?

搞死你神功是吧?老子先搞死你再说!

不料一扯之下,却发xiàn

书页极其坚韧,我根本无法将它撕烂。

呀嘿,我还不真信邪了。将书放在桌上,运起法诀,一丛巴掌大的火焰燃起,围绕着火焰有七盏乒乓球般大小的灯笼,如同旋转木马一般旋转着,灯笼通体烈焰腾腾,正轮番的撞击着那本秘籍,每撞击一下,就会有大大小小的火焰跟火星四散飞溅。

这是经过压缩后的法术,微型的烈焰旋灯,不就是一本书么?老子烧掉你!

可是,烈焰旋灯也没有任何作用,这本书竟然连颜色都没有变一下。

正要继xù

施展更高级的法术,听见锁匙响,门开,却是果儿跟倾城逛街回来。见到我咬牙切齿的对着一本书准bèi

发功,两女都是有些愕然,回头关上了门,倾城问我怎么回事。

我苦笑着将事情说了一遍,两女对视一眼,都是三分愕然七分好笑,果儿更是娇笑着说道:“正南,这个搞……神功名字这么霸气,你完全可以自宫试试嘛。”

“我自宫了,那你们俩怎么办?”我怫然不悦。

“现在黄瓜很便宜呢。”果儿说完这句,似乎也是觉得不好意思,脸红红的躲在了倾城身后。

“倾城,你怎么看?”无奈之下,我转而问倾城。

倾城微笑着拿过秘籍,摩挲了一下书皮,点了点头:“这本书跟《阴阳随笔》是同一种材质,这种材质非常的稀有,就跟生死宝鉴一样,是天地至宝来着,按说作者没有可能这么糟蹋宝物,我说正南,你看完了整本书没有?”

“看到第一页就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会出事的。”我翻了个白眼。

“你先看完再说嘛,又没有人逼着你一定要先自宫才能接着往下看。”倾城噗嗤一声,掩嘴笑道。

也对,我翻开《搞死你神功》,继xù

往下看。

接下来的几页,记载了三十六种自宫的方法,上面不但写着详细的步骤,并配有插图,教你怎么怎么自宫,如何如何善后。

我不禁大为讶异,自宫不就是手起刀落然后人鸟分离么?怎么还有这么多讲究?果然是学无止境啊。

第一个办法,开门法:准bèi

一根尼龙线,一头绑住自己的***,另一头绑在门把手上面,然后有人骤然推门的时候,***就被扯断……

第二个办法,射箭法,准bèi

一根长一点的尼龙线,一头绑住自己的***,另一头绑在箭杆上,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就被扯断……

……

越看越是心惊胆颤,我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生怕自己的某个部位就会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总算是看完了所有自宫的办法,满头大汗的翻到下一页,上面也是八个血红的大字——若不自宫,也可练功。

看到这八个字,我心里一个咯噔,如果不自宫的话也可以练功,那开始在前面介shào

那么多自宫的办法是什么意思?呃,难道是自宫以后修liàn

的速度加快?恩,肯定是这么回事。

但是,我在看到这八个字下面的那一排小字标注后,彻底目瞪口呆了:奉劝各位,凡事要三思而行,不要才看到前面几页就鲁莽行事,其实,这神功跟自宫不自宫完全没关系。

这本书的作者,太他吗的乱来了,这完全就是拿别人的性/福开玩笑嘛。如果碰上急性子,说不定喀嚓一刀就此糟糕。

摇头苦笑,继xù

往下看,这一次,我直接将整本书看完,免得又被作者忽悠。

看完以后,我随手就将书本丢在一旁,鄙夷的说道:“这本书完全就是在胡扯,难怪黄先生并没有拿走它!”

我并不是在乱说,这本《搞死你神功》一共有四招,分别是‘老子一拳揍死你’,‘老子一脚踢死你’,‘老子一口咬死你’以及‘老子一屁/股坐死你’,你妹,这是人想出来的名字吗?名字粗俗也就算了,但里面的**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不说别的,就说‘老子一拳揍死你’这一招吧,书中阐述道,通过法诀,分别驱使五种不同的能量到五根手指头上面,然后握成拳头,用心法将这五种能量在拳心中激荡交融,一拳击出,威猛无涛。

五种不同的能量?切,这怎么可能。任何一个法术高手,体内只可能有一种形式的能量,要不然,能量之间就会发生冲突。就算是我,连番奇遇以后,体内也就雷系法力跟火系法力两种能量而已,这还都是强行融合玄境的缘故。

知dào

这本秘籍是胡说八道以后,就将其扔进了玉佩不再理会。直到晚上,倾城正娇/喘之际,突然跟我说道:“正南,你现在体内有雷系火系的法力,再加上吞噬能量跟阴阳能量,也算是有四种能量了呢。”

我狠狠的挺动了一下/身子,顶得倾城大叫一声。

哼!

让你不专心!

让你胡思乱想!

——————————被顶得娇/喘连连的分割线———————————之后十来天,我们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除了小艾跟着卓维去龙宫探亲以外,其余人的生活按照原先的轨迹运行着,孔宣依旧在道观里面卖法器,我跟胖子则又开始去做神棍。自从跟胖子说在深海丢失了三根黄金手骨以后,他好几天没有跟我说话,最后让我写下欠条,说是欠他九九八十一次大保健才转怒为喜。

至于那个神mì

莫测的黄先生,也不见了踪影,估计是满世界的寻找最后一枚古钱去了。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有一种成就感,找吧找吧,累死你个狗/日的。

不过,因为安然要在家带孩子,门店里面就只剩不下我跟胖子两人,总觉得不是很方便,两人开了好几天的会,抽了七八包烟,喝了好几箱啤酒,最终做了个决定,招一个临时工。

事不宜迟,当下就从各自的空间袋里寻找纸笔,胖子拿出了白纸,说是白底黑字醒目,我却找到了红纸,招聘自然是要红底黄字,这样才喜庆。

弄了半天,最后是红纸黑字,因为找不到黄色的墨水。

写好以后,我退了两步,歪头看了看,啧啧,非常不错,居然都没有错别字。只见上面写着:招聘,因本店业务发展需yào

,特招聘前台一名,要求,女,年轻貌美,身高165以上,胸围36C以上,能讲一口流利的星城普通话,能熟练的使用在线翻译软件以及QQ聊天工具……

胖子迟疑着说道:“鬼哥,凭胸而论,36C是不是小了点?要不要改成36D呢?”

我鄙夷的说道:“草,你个文盲!什么叫凭胸而论?那叫平心而论,溪——因——溪因——心!真想把你脑袋里面的那些东西打上马赛克。再说了,36C已经够大了,再大的话,胸/部就会下垂,就会压住键盘的空格键,知dào

不。”

胖子笑着点头,两人将告示贴了出去,回到店里坐下还不到一分钟,就有一个人拿着那张告示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人我不由一愣,这人竟然是在云知寒房中被我灼伤掌心的那个惯偷,申思磐。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胖子却是气急败坏的指着申思磐,怒道:“喂,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将我们的告示撕下?”

申思磐看到我的时候,也是楞了一下,听得胖子这么问,连忙回答:“我是来应聘的啊。”

“应聘?你认识字不?你说,这上面的条件你符合哪一条?”胖子更是怒不可遏,指着申思磐:“你赶紧给我贴回去,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申思磐又看了我一眼,大声分辨道:“你们不就是装神弄鬼么?在这方面,我可是专业人士。”

胖子更是恼羞成怒,挽起袖子就要动手:“你说谁装神弄鬼了?唵?”

我连忙止住胖子,冲申思磐看了看:“你不去做你的老本行,来我们这捣什么乱?”

胖子听我这么一说,有些愕然:“鬼哥,你认识他?”

“他就是在云知寒房间里面偷东西的惯偷!”我笑着说道。

“难怪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胖子哼了一声。

“我是真心来应聘的。”申思磐苦笑道:“现在全国各地都在严打,小偷这一行眼看着就没活路了。我也有我的职业规划,在很久以前就在考lǜ

换行,看到你们这张招聘,想着自己的专业跟你们公司还算对口,所以,我来应聘。”

职业规划?换行?我有些好笑,你还真敢说啊。

415 目瞪口呆(二)

沉吟了一下,我点了点头:“那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工资一个月三千五,没有保险没有公积金,也不包吃,住的话你可以睡在门店里面。”

胖子讶然道:“鬼哥,你这有些仓促了吧?我们只是招个前台,他这中年大叔坐在前台有个屌用啊。”

“是啊,就是有个屌用!”我顺口开了句玩笑,话锋一转:“胖子,人家以前是惯偷,除了接听电话以外,他还可以去负责踩点、望风……也就是说,我们不仅仅招到了前台,更是招到了一名执行人员。咳咳,甚至还可以是保安、搬运、清洁、厨师……”

申思磐苦笑道:“老板,这话别当着我面说,说得我现在就想申请加工资了。”

“哈哈哈。”我大笑着拍了拍申思磐的肩膀:“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跟同事打成一片嘛。”

不得不说,让申思磐加入这个团队是我最英明的决定,他就像一台永不疲倦的发动机,一天到晚在外面摆迷魂阵。(所谓的摆迷魂阵是我们这行的专业术语,意思就是在各种大厦各种小区里面装鬼。)这样一来,整个星城一片鬼哭狼嚎,找我们抓鬼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以至于我们还要加班加点才能完成订单,到了后面,我跟胖子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找申思磐谈话,要他放慢进度,最少,也要让我们喘口气先。

除此以外,申思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闻也是极广。举个例子,有一次我们出差去沙城,酒店房间门缝里面就被塞进来一张名片,上面有一个童颜巨/乳的美女还有一个手机号码,胖子一见就要打电话,申思磐马上制止,问其原因,却是说道,这种都是骗局,只要你打电话过去,他们就要你先打200块的押金,说是怕你们到时候赖账,当你把钱打过去以后,接下来又会要你再打800块的定金……

胖子不信,拨通电话以后,果然,对方说不了几句就要打押金。自此,胖子对申思磐也是张口申哥,闭口磐哥。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着,原先那些精彩刺激的生活似乎离我远去。更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我去药店买套套的时候,我都会拆开包装检查一下,如果发xiàn

避/孕套盒子里面没有12个套子,我就会跟营业员争个面红耳赤……

只有在娄巍催我去找生死宝鉴的时候,我才能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普通人。

至于姬无缘、姜子羽跟约翰三人,我几乎没联系过,反正他们三人天天在一起斗地主,这种组合,就算是黄先生也不敢去招惹他们。

原本以为这种平凡的日子会一天天的过下去,直到有天上午我接了个电话。

号码是一个固定号码——24636594,先前我说过,在星城,只要是2463开头的都是路边的IC卡公用电话。

电话里头是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钟正南?”

“是的,您是?”我有些愕然。

“我是谁不重yào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个事情。”老者淡然说道。

“什么事?”

“你还记得你曾经收到过一个快递吗?那个快递里面有一把钥匙。”老者缓缓的说道。

听老者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想了起来,那个时候,我和倾城与附身在公安局长李德新身上的皓月幽魂大战了一场,虽然最后将其击毙,但我们俩也是遍体鳞伤,在医院住院。住院的时候,有个快递员给我送了一个包裹,里面就是一枚钥匙,还有一张奇怪的纸条。

想到这,我急声说道:“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难道那个快递是你寄的?”

“没错,是我寄的。”老者云淡风轻,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钥匙是怎么回事?”

“以前不告sù

你,那是因为没到时候,现在我可以告sù

你了,这个钥匙是一个储物柜的钥匙。储物柜就在金山路的中国银行,你去找孙经理,就说取储物柜里面的东西,他自然会给你。”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敢情,这老头存放了一些东西在中国银行的储物柜里面,然后把钥匙快递给了我,现在告sù

我,就是要我去取里面存放的东西。

呃,那个钥匙我放去哪了?我想了好半天,最后才想起来,出院的时候,我爸妈将那些东西全部都带回了家。

马上叫了个出租车,回到爸妈家中,老爷子见到我,呀嘿了一声:“哟,这不是钟先生嘛?真是稀客啊,你的房间还要续租么?啧啧,你再不回来,那房间都变成小强的快乐大本营了。”

哈哈一笑,拍了拍爸爸的肩膀,问道:“老爷子,上次我住院的时候,不是有人给我快递了一个钥匙么?你放哪了?”

见爸爸皱眉挠头的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答案,我连忙说道:“你不记得了么?我问妈妈好了,恩,妈妈在不在家?”

老爷子把眼睛一瞪:“怎么,你在怀疑我的记性吗?以为我忘记放在哪了对不对?老子今天还非要记起来不可。”

对对,你是我老子,我笑着大声叫妈,让人崩溃的是,我妈妈出来后也不记得那钥匙放哪了。找不到不说,两老都还埋怨我:“这都一年多了,你一直没提起过,说不定当垃圾扔出去了呢!”

“好吧,你们找到了再告sù

我,我先走了。”我笑着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两老更是不乐意了,尤其是老头子,怒道:“这么久不回家,回家都不吃顿饭?就算是领导慰问五保户,也要握个手说几句话再走吧。”

“吃吃,我不是打算去买菜么。”我连忙转口。

中午在家吃饭,妈妈烧了几个菜,我陪着老爷子喝了两杯酒,喝得正开心的时候,老头子突然大力的拍了自己额头一下:“我想起来那钥匙放哪了。”说完,起身就去了房间,不一会,就拎了一枚钥匙给我。

“里面还有一张纸呢?”我随口问道。

“没看到有这么一张纸。”老爷子吱儿一声,喝掉杯中酒,眯着眼睛看着我:“我说,那个果儿怎么也不见你带回家来?”

“……”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lǜ

成家了!”妈妈在一旁语重心长的说道。

“……”

飞快的扒完饭把筷子一扔,撒腿就跑。心里也是有些唏嘘,如果只有一个果儿的话,我可以带着她时不时的来这边转悠下,但现在是两个女朋友呢。三个人一起出现的话,也不知dào

老人家能不能接受。

呃,两老该不会被气得拎刀砍我吧?算了,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好了。

到了中国银行,我找到门口保安,说是找孙经理,保安微笑着问我有没有预约,我摇了摇头回答没有。

保安踌躇了一下,找到大堂经理低声说了下情况,大堂经理看了我一眼,走过来问我什么事,我说是取储物柜里面的东西。

大堂经理哦了一声,问了我名字,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后笑着说道:“麻烦您在这等一会,孙经理马上过来。”

不一会,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器宇轩昂的朝我走过来,还在三米以外,他便伸出手掌,热情的说道:“钟先生是吧,我是孙定!”

我笑着跟他握手,也不废话,拿出钥匙晃了晃:“我是来取东西的。”

孙定接过钥匙看了看,递还给我,笑道:“钟先生,我们这的规矩是只认钥匙不认人,不过,在开启储物柜的时候,会有密码按键,这个你应该知dào

吧?”

密码?

我楞了一下,随即想起了拿到钥匙的时候,里面还有一张纸条,虽然纸条已经被我爸妈给丢掉,但是纸条上面的内容我却是记得,因为,当时倾城曾经说过,那一串英文是不良作家曹大麻子的微信号——haoduohuzio,我问过倾城,这串英文是什么意思,倾城笑着告sù

我,是拼音‘好多胡子哦’。

这个应该就是储物柜的密码吧,我理所当然的想着。

乘坐电梯到了地下一层,短短一百多米的通道,就有三道合金大门,穿过通道,走进了铜墙铁壁的地下室,里面是一个教室大小的房间,中间空无一物,四面墙壁上却是一整面墙的保险柜。保险柜都是嵌进了墙面,通体闪烁着银光,看上去异常的坚固,给人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

孙定带我走到对面的墙壁前面,指着其中一个柜子,笑道:“钟先生,就是这个储物柜了。”

我插/进钥匙拧了两圈,‘叮’的一声,保险柜中间弹出了一个液晶面板,如同我猜测的一样,上面是二十六个英文字符,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删除键以及确定键,我输入了密码haoduohuzio,然后摁下了确定键,保险柜传来咔嗒一声,回头看了看孙定,孙定笑着冲我扬手,示意我可以开启保险柜了。

拉开了保险柜的门,里面是一个样式古朴的盒子,很是眼熟。

看到这个盒子,我心里猛然一跳。

草,这盒子不是用来装生死宝鉴的盒子么?

难道,这个盒子里面竟然是最后一页生死宝鉴——摇光破军卷?

难道,我就要集齐所有的生死宝鉴了?

416 目瞪口呆(三)

刹那间,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

在朝阳城的凉亭,金满园说是厌倦红尘,世上再无眷恋,解脱般的将天枢贪狼卷给到了我……

在唐家别墅的客厅,唐老爷子因为黄老已死,心灰意冷的将天璇巨门卷给到了我……

在月城烂尾楼,诡灵幽魂龚平安从杨邹处得到的开阳武曲卷最终落入我手……

在沉眠之地的幽月之门,林涛决定以后更换开启沉眠之地的方式,将原先的钥匙天玑禄存卷赠送于我……

在卫星发射基地,花无缺附身花袭人与高悠迪同归于尽以后,我在现场捡到了玉衡廉贞卷……

在沙志远的公司,我用一枚阴阳古钱跟姜子羽交换了天机文曲卷……

不知不觉,我就已经收集到了六卷生死宝鉴,眼下,我面前这个盒子里面极有可能就是最后一卷生死宝鉴——摇光破军卷。

心中百味陈杂,有释然也有茫然,有激动也有惶恐,有满足也有失落……这种纷乱而又矛盾的感觉,实在是笔墨难以形容。

良久,我深吸了一口气,从保险柜里面取出盒子,打开,一张名片大小的书页从盒子里面漂浮了出来,悬在半空中缓慢的上下起伏着。书页一半暗红,纹理是圆环,另一半藏青,纹理是波纹,书页上的文字与纹理一起,缓缓的流动着。

果然是生死宝鉴!

果然是摇光破军卷!

如果我将面前这页生死宝鉴收入囊中,那么,我就集齐了生死宝鉴的七页残卷,也就是说,我现在就可以召唤生死审判了。

难道,我现在就能进入生死宝殿?

难道,我现在就能召唤生死审判?

难道,我现在就能修改生死簿?

……

可是,我怎样才能进入生死宝殿?

接着,我怎样才能召唤生死审判?

然后,我又怎样才能修改生死簿?

……

莫非,我将七页残卷合在一起,生死审判就会咻的一声冒出来跟我打招呼?

说实在的,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一时间,我脑中千头万绪,根本不知dào

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声,愣了一下,转身看去,却是孙定满脸愕然的指着那一页生死宝鉴:“钟先生,这是什么东西?”

我这才反应过来,将生死宝鉴收进了盒子,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是一个高科技玩具,小日本发明的,想必你也知dào

,小日本的电子科技还是很牛逼的,对吧?”

哦了一声,孙定满脸释然的点头,笑着说道:“那是那是,什么跳蛋啊,按/摩/棒啊,像这种电子科技产品,只要上面写着MADEINJAPAN,那肯定就是走在淫/荡界最前沿的东西。”

我哈哈大笑,拍了拍孙定的肩膀:“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知识很渊博的人,你女友肯定会为你骄傲,为你自豪!”

“惭愧惭愧,读万卷书不如看万部片,古人诚我不欺!”孙定眉开眼笑。

两人大笑声中,我关上了保险柜的门,将钥匙还给了孙定,走到上面办理了相关手续后回到家中。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告sù

娄巍,而是觉得应该先研究研究这个生死宝鉴。打电话将孔宣叫了过来,加上倾城,南孔北萧就到齐了。至于果儿,我让她先回朝阳城,万一有个不对劲,她这个不会法术的站在旁边也是不好怎么照应。

得知我拿到了最后一卷生死宝鉴,孔宣先是讶然,然后皱眉道:“什么时候钻出来这么一个老头,也不知dào

是谁,挺神mì

的样子。而且,他还在一年前就将这摇光破军卷邮寄给了你,啧啧,这个人也太好心了吧?”

倾城蹙眉道:“我却感觉这个人并没有存什么好心。”

“为什么这么说?”我听倾城这么一说,有些不解。

“没有为什么,就是感觉而已,你不知dào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灵的嘛?”倾城给了一个让我很无语的答案。

“先不说这个,现在最重yào

的问题是,我现在已经集齐了所有的生死宝鉴,那么问题来了,该怎么才能召唤出生死审判?”我沉吟了一下,说出自己的困惑。

“按说只要将它们全部融合在一起就行。”孔宣说道。

想了想,我从芥子坠里面拿出了那个装有摇光破军卷的盒子,另外又拿出了其他六页已经融合在一起的生死宝鉴,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盒子,摇光破军卷就漂浮在半空中,缓慢的上下起伏。

“你想干什么?”倾城讶然问道:“你是打算现在就进行融合么?”

“恩!”我点了点头,随手将盒子扔在了地上。

“万一生死审判嗖的一声把你带去了生死宝殿,又或者拿着生死簿出来找你,到时候你怎么说?”倾城皱眉道。

“还能怎么说,就让现在的一号活到八百岁好了。”我耸肩苦笑:“反正现在的一号挺不错的,对内抓贪官不手软,对外也不畏惧某些畜生国家的威胁。”

倾城跟孔宣对视了一样,深以为然的点头,不再阻止我。

念动了法诀,摇光破军卷缓慢的飘向了那六页融合的生死宝鉴,当摇光破军卷触碰到了其余六卷的时候,两者接触的地方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隐约看到摇光破军卷正在缓慢消融,就好像融化的巧克力一般,七页生死宝鉴逐渐的融在了一起。

十来秒以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之前那六页生死宝鉴彼此融合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两三秒钟的事情,可现在都已经这么久了,摇光破军卷也已经完全被融合,按说这个时候法术就应该停止了,可是,这白光依旧在发出刺眼的光芒,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眯着眼睛打量着,又过了半分钟,我再也忍不住了,正要扬声问孔宣是怎么回事,孔宣却是突然冲我大喊了一句:“正南,快抓/住生死宝鉴!”

闻言一愣,却也没有考lǜ

那么多,我伸出双掌探向在白光中心的那一叠生死宝鉴。

“不要碰!”就在我的手触及到生死宝鉴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孔宣的厉声呼喊。

一会要我抓/住,一会又不要我碰,这孔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异常凶横而且庞然的能量就从我手上汹涌而入,能量一冷一热,一阴一阳,赫然是我极为熟悉的阴阳能量。

然而,这股我熟悉的阴阳能量此刻竟然变得异常的陌生,就好像冲进隔壁房间的憨厚老王,根本不顾房间里都是平时对自己颇有好感的女邻居,只是肆无忌惮的东奔西跑,在这里拧一把,在那里摸一把……我身体里面的吞噬能量、雷系法力以及火系法力,就好像是捂着上面顾不了下面的女邻居,只顾着自己尖叫躲闪,偶尔硬着头皮出手拦截,却根本无法抵挡这股暴戾能量的冲撞。

这情形,有如泰山压顶,千钧之势磅礴而来,又似摧枯拉朽,所过之处完全不费吹灰之力。非要打第一个比方的话,就好像有一辆失去控zhì

的泥头车,呼啸着辗压着各种纸糊的路障。

这股阴阳能量在冲破了吞噬能量与雷火系法力的拦截以后,开始沿着我体内的经脉高速前进,直接奔向我的丹田气海,吞噬能量与雷火系法力见状,在后面拼命的追赶,因为丹田是所有能量与法力的大本营,不容有失。

可不管吞噬能量它们怎么追赶,却总是与入侵的阴阳能量相差那么一丁点,终于,轰然一声,那股暴戾的阴阳能量不管不顾的撞在了丹田上。

这一刻,我体内所有的能量,不管是原先我体内的吞噬能量与雷火法力,还是刚才暴戾闯入体内的阴阳能量,全部被压缩在一个极小的地方,再然后急遽的膨/胀,以丹田为中心扩散出一道圆环状的气流,眨眼间,这道圆环就波及了我全身的经脉,经脉被这道气流扫过后,猛然一扩一缩,再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体内什么能量都没有了。

我的吞噬能量没有了!

我的雷系法力没有了!

我的火系法力没有了!

我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除了一身武力,什么法力都没有。

更离奇的是,那一叠融合的生死宝鉴,却是直接消失在我的掌心中,就好像它们已经被我的掌心给融化掉。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正南,怎么样?”孔宣在我身边大叫。

“不知dào

!”我惊骇的看向孔宣:“好像全身的法力都已经消失。”

“全身的法力都消失?你是说,你的什么雷系法力火系法力都没有了?”孔宣大为愕然。

我点了点头。

孔宣咝的一声吸了口冷气:“你放一个九天神雷试试?”

我捏好了法诀,冲着墙壁指指点点了好一会,颓然摇头:“没用,体内没有一丝法力。”

“怎么会这样?”孔宣皱眉说道,顿了一顿,大声的责怪我:“你是疯了还是怎么,怎么突然去触碰那生死宝鉴?”

“不是你让我抓/住生死宝鉴的么?”我怒视孔宣。

417 目瞪口呆(四)

“放屁!”孔宣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我见到你抓向生死宝鉴,都在出声制止你了,怎么可能还要你去抓?”

“靠,老子又没责怪你,你这么抵赖做什么?”我闻言大骂出声:“明明是你让我去抓生死宝鉴的。”

“正南,你不要说了,我也在旁边,根本就没有听到孔宣让你去抓生死宝鉴。”倾城扬手打断了我们的争吵,四下张望了一下,皱眉道:“可能是有人在一旁使用了法术,让你产生了幻听。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人的法力远在我们之上,所以,我们都没有察觉到他。”

倾城这么一说,我跟孔宣都是住口,不得不说,倾城这个分析很有可能。三人面面相觑,会是谁在旁边使用法术来陷害我呢?

“不错不错,小姑娘真是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很是突兀的,空气中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这声音,我有些熟悉,应该就是那个打电话要我去拿摇光破军卷的老头。

看着空气中泛起的涟漪,我心中暗道,这个老头就要现身了,他会是谁呢?

很快,空气中的人影就闪现了出来,这人赫然是蒋飞宇,呃,应该是黄先生。

“怎么是你?”我大为诧异。

“想不到吧?可惜我不是很喜欢拽英文,要不然,我会大喊一句……surprise!”黄先生笑嘻嘻的看着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无奈的苦笑。

就算我没有失去法力,也都不是黄先生的对手,更别说现在不能释fàng

任何法术,如果光靠倾城跟孔宣的话,无异于螳臂当车。

难道这个黄先生故yì

设计陷害我,好废掉我一身法力?我脑中转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即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脑中一片混乱,根本不知dào

这个黄先生是什么意思。

黄先生笑嘻嘻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倾城跟孔宣,笑道:“你们俩就别想着出手攻击我了,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俩那点法力,给我挠痒都嫌力道不够。”

孔宣跟倾城对视了一眼,看得出来,他们俩都有一丝不服气。

“哟嚯,你们还不服气?不服气的话,可以试试嘛。”黄先生双手抱胸,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们俩:“来,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我站在这,让你们发大招!”

孔宣毫不客气,挥手就是一道红色的光球砸了过去。我已经不知dào

多少次看到孔宣发出这种光球了,知dào

这光球的威力不容小觑,如果被光球击中,跟被一辆火车撞到没啥两样。

黄先生挑眉冷笑了一声,浑不在意的冲着红色光球吹了口气。让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孔宣的光球就好像是小孩子吹出来的泡泡,啵的一声,在空中骤然破裂,而且,原本红色光球里面蕴含的那些能量,全部都消失不见,就好像孔宣这个光球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孔宣脸色一变,呆立当场。

黄先生冲着倾城扬了扬下巴:“来来,别客气,你也来一下。”

倾城都已经摸出自己的木剑,看到黄先生轻描淡写的就破解了孔宣的法术,不禁迟疑了一下,最终苦笑摇头:“算了,我还是不试了。”

黄先生仰头大笑:“试一下嘛,说不定我已经是强弩之末呢!”

就在黄先生仰头大笑的时候,倾城出手如电,木匠往前一刺,尽管距离黄先生还有三米多远,但是剑尖却有一道银白色的剑芒,直冲黄先生的咽喉而去。

好倾城,这时机把握得太绝了。

黄先生只顾着自己哈哈大笑,似乎没有任何警觉。就在剑芒就要击中他咽喉之际,他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就好像赶蚊子一般,一巴掌就将那道剑芒扇到了地上,还弹跳了几下,似乎这不是一道可以致人于死地的剑芒,而是一个小孩子的皮球。

这一手让我们目瞪口呆,如果黄先生将剑芒一掌拍碎,我们都不会这么惊讶。可是将剑芒拍在地上如皮球一般弹跳,那可就匪夷所思了。要知dào

,这剑芒只是用法力凝聚而成的虚幻物体,触及对象的时候,法力就会扩散,而凝聚的形状自然就会烟消云散。

这太特么的不可思议了。

似乎很享shòu

我们这种惊讶的表情,黄先生将剑芒拍在地上以后,冷哼一声,伸出脚踩在了那道剑芒上面,用脚呲了呲,剑芒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在黄先生的脚下挣扎着,扭曲着,甚至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尖叫声。

很显然,在黄先生挥手击中剑芒的时候,这道剑芒就已经被他所控zhì



这个黄先生,法力委实深不可测。

黄先生脚尖一拧,剑芒啵的一声消失,看着孔萧两人,森然说道:“还要不要再试试?”

两人都是苦笑摇头,也不出声,一左一右的站在了我的旁边。意思很明星,不管你黄先生再牛逼,他们都愿意跟我一起面对。

“正南,不得不说,你有一个好女友,还有一个好基友!”黄先生见状楞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道。

“还行。”我挑眉道:“你还没告sù

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急,不急,你还是先把最后一枚阴阳古钱给到我吧!”黄先生嘿嘿笑道。

“你说什么?”我心头大惊,脸上却是不露声色,为了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无辜,我故皱眉头,一脸的不解:“黄先生,我所有的阴阳古钱都已经给了你。”

“正南,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在你身上设有一个小小的法阵,只要你身上有阴阳古钱的波动,我就会收到信息。你在天地大厦顶楼曾经得到过一枚阴阳古钱,对不对?”黄先生很是得yì

扬了扬眉毛。

“不可能,如果我身上有法阵,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有些气急败坏。

“不好意思啊,是我没表达清楚,我是在你身上的某一个东西上设置了法阵。”黄先生嘿然一笑,指着地上装摇光破军卷的盒子:“我的法阵就放在这种盒子里面。”

“胡说八道!”我冷笑道。这个盒子是我下午才拿到手的,怎么可能探查到数月以前的事情?

“请注意我的用词,我说的是这种盒子,不是这个盒子。”黄先生微微一笑。

这种盒子?莫非他是说,其他装生死宝鉴的盒子?

我一愣,伸手在芥子坠中一顿翻找,又找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一个盒子是金满园给我的,另一个盒子是唐老爷子给我的。

难道,这两个盒子里面有法阵?

将盒子递给倾城,倾城感受了一下,指着其中一个盒子,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这个里面有一个法阵,类似于千里眼顺风耳一样的功能。”

靠,这两个盒子一模一样,我根本不记得哪一个是金满园给我的,哪一个又是唐老爷子给我的。

难道这个黄先生会是唐老爷子?除了他以外,再无其他可能。至于金满园的话,别开玩笑了,人家都已经死去两年多了。

黄先生冷哼了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维:“正南,我现在不想杀你,你赶紧交出阴阳古钱,要不然,我就弄死这个小姑娘!还有这个满脸胡子的猥琐男。”

妈的,这事情有些古怪。

既然黄先生一早就知dào

我有这枚古钱,为什么不早拿走,反而要等到现在才来拿?而且,他为什么不杀我?我可不相信他这是一念之仁,对于黄先生这种人来说,如果有必要,就算要将我翻来覆去的杀上十万八千次,他都不会皱下眉头。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正南,其实,我完全可以将你弄死以后,再搜出阴阳古钱!”黄先生斜着眼睛看着我:“就算你法力还在,你们三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虽然这话听起来不是很舒服,但确实是这么回事。我苦笑一声,拿出了最后一枚阴阳古钱:“我就想知dào

,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先生伸出手掌,冷笑着看着我:“先拿来!”

我将古钱放在他手中,黄先生眼神中的炽/热一闪而逝,将古钱收好后哈哈一笑:“正南,我都告sù

你了,是盒子有问题,你身上就两个盒子,难道你还猜不到我是谁?”

“你是……唐老爷子?”我迟疑了一下,皱眉说道。

“再猜!”黄先生哈哈大笑。

“你是……”我脑中猛然蹦出一个念头,尽管知dào

这个想法非常的匪夷所思,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你是金满园?”

“完全正确!”黄先生在哈哈大笑中,伸手往脸上一抹,银须白发,双目精光湛然,不是金满园还是谁?

我大声叫道:“这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你亲眼看见我死了么?”金满园还是在笑,不过,笑声充满了嘲讽。

“你……你……妈的,你不是说你厌倦红尘了么?你不是说你想死的心停不了么?”我忍不住骂道。

“我随口说说,你居然也信了,唉,正南,你的情商真低!”金满园嘴角的嘲讽越发的浓郁。

“骗子,你这个骗子!”我只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居然学着琼瑶剧里面的女主角一般,嘶声呼喊着。

“全世界都在骗人,我只是不想与众不同而已。”金满园嘲笑道:“其实,我也没怎么骗你,至少,关于生死宝鉴的事情我就没骗你。”

“那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我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在龟丞相脖子上取下来的那个牌子,根本就是金满园的,他肯定有好几块这样的牌子,妈的,上面那么大一个金字,除了他还会有谁?

“因为你是阴阳体质。”金满园眼中异彩涟涟:“我跟你说过,只有阴阳体质的人,才能融合七页生死宝鉴,从而进入生死宝殿,修改生死簿。”

“放屁,你自己不就是阴阳体质么?还需yào

我去做这些?”我大声吼道。

“正南,我问你,如果你是生死审判,原先一直是独霸天下,突然发xiàn

有一个人即将跟你平起平坐,你会不会在这个人没有成气候之前杀了他?”金满园话锋一转,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

“你会!同样,生死审判也会!”金满园冷笑道:“所以,只要我开始汲取天地之间阳神的能量,生死审判第一时间就会发xiàn

,接下来,它就会找到我,然后弄死我。”

弄死你最好!我这么想着。

“你知dào

我为什么不杀你么?因为我要你去召唤出生死审判,修改生死簿。修改生死簿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只要他一修改,他的法力就会衰竭,这种衰竭会持续三天,也就是说,在这三天之内,他的法力会降至宗师级水平。”金满园眼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芒:“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趁机汲取阳神的能量,就算他发xiàn

了,他也拿我没有办法。”

原来是这样!

金满园辛辛苦苦在谋划了这么久,想来早就在策划这件事情,自己给我天枢贪狼卷不说,更是找到摇光破军卷将其快递给我,原来,他是要我去召唤出生死审判修改生死簿,当生死审判法力降低的时候,他趁机汲取阳神的能量。

我冷笑道:“你觉得我知dào

了这个答案以后,还会去帮你做这件事么?先前你要我的古钱,那是因为你可以击杀我以后拿到,我不答yīng

也得答yīng

。但召唤生死审判这件事,我要是不答yīng

的话,你怎么能勉强我去做?”

“你不就是担心我汲取了阳神的能量以后会屠戮人类么?现在我就答yīng

你,我不会这么屠戮。”金满园老谋深算的笑,他知dào

我在乎这个。

“你说的我根本不信。”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我是不会答yīng

你的。”

“你会的。”金满园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有人质。”金满园笑着指了指倾城跟孔宣。

这就是个畜生!

“而且,我认识你所有的朋友与亲人。果儿在星城,对不对?凌风跟李心妍还有他们的孩子在星城,对不对?胖子跟安然还有他们的孩子都在星城,对不对?好像你的父母也是住在星城,对不对?正南,作为人类,你有太多的缺点可供我利用了。”金满园眯着眼睛看着我,眼神中杀机闪耀。

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草!”我怒骂了一句:“好吧,你赢了,那我要怎么样才能进入生死宝殿,怎么样才能召唤生死审判。”

“第一件事情,你得找姬无缘借那扇空间传送门。”金满园淡然的点了点头,似乎这个答案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现在生死宝鉴已经融在了你的体内,你本身已经没有了任何法力。不过,你也别激动,这只是暂时的。”金满园扬眉一笑:“我会教你一个法诀,然后会告sù

你七个地点,每一个地点都有一个生死宝鉴的锁匙孔,里面有一个待激活的法阵。你到了以后就用法诀逼出体内相对应的生死宝鉴,将其放入锁匙孔里面,激活这个法阵,然后换下一个地方,一直到七个法阵全部被激活,到时候,生死宝殿自然就会出现。”

“我想问一句,你说的这个跟空间传送门有什么关系?”我有些纳闷。

“因为,只要你启动了第一个法阵,那么剩下的六个法阵你必须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相继激活。要不然,法阵就会失效。”金满园沉声说道:“然而,这七个地点,却是分别位于七个不同的省份。”

“十二个时辰?呃,那就是24个小时,也就是说一天一夜之内跑遍七个不同的省份?”我苦笑摇头,看来,除了找姬无缘借到空间传送门以外,别无他法。

“是的,七个不同的省份。”金满园重复了一遍。

“好吧,我去找姬无缘借空间传送门,这个暂且不提,进入了生死宝殿以后,我应该怎么召唤生死审判?”我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

“进入了生死宝殿,剩下的就很简单了。”金满园轻笑一声:“玩过网游吗?只要你进去,就会有声音提示你怎么做,你只要按照提示去做,很快就会看到生死审判。”

“那行,你现在可以告sù

我法诀以及那七个地点了。”

“法诀很简单,将手放在锁匙孔上,默念‘唵摩坦哆乾喏刹因’,就会有相应的生死宝鉴从你的掌心处成型,成型的时候会有耀眼的白光,那是正常现象,无需惊慌,当生死宝鉴成型以后,它会自动进去锁匙孔,这样法阵就被激活了。”金满园缓缓的跟我说道,生怕我记错了咒语。

按摩太多钱,莫上瘾?这算是什么法诀?

我跟着念了几遍,只觉得体内隐约有一股能量在波动,但是波动幅度很小,看来,要找到了锁匙孔才能释fàng

出体内的生死宝鉴。

“至于地点的话,你加我微信,我待会再详细的告sù

你。”金满园突然阴森森的一笑道:“我要先将你的女友跟基友抓回去做人质。另外,还有杨果儿、凌风夫妻以及胖子夫妻,对了,还有你的父母,我都会抓回去做人质。”

“草,我都已经答yīng

了,你还抓人质,有意思嘛?”我大怒。

“有意思!”金满园扬了扬眉毛,笑着用双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咒,然后,在他身形瞬间消失的同时,我身边的孔宣跟倾城也是骤然消失不见。

……

《龙宫》全文完。

418 空间传送

“八万!”姬无缘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打出了一张牌。

“碰!碰!碰!”坐在姬无缘上首的姜子羽连声大叫,兴奋得就好像看见了一只小母鸡的黄鼠狼。

“会不会打牌啊?这个时候还出新张。”约翰冲姬无缘翻了个白眼。过了一会,又冲着姜子羽说道:“我说,你碰了就赶紧出牌,别磨磨蹭蹭的!”

姜子羽也不以为忤,笑嘻嘻的丢了一张幺鸡出来。

姬无缘嘿然了一声,伸手去抓牌,闭着眼睛,用大拇指在麻将牌面上用力一蹭,脸上顿时现出了一种便秘三天骤然通畅的快/感,将手中的麻将牌往下一拍,大声叫道:“自/摸!”同时,将自己的牌面往桌上一倒。

抬头看去,只见他拍在桌面的那张麻将牌是一张二筒,手中的牌面却是两张八筒,一张一筒,一张三筒,显然,他听的牌是嵌张二筒,目光扫过他台面上的其他牌面,碰了四筒六筒跟九筒,妈的,这畜生自/摸的还是清一色。

“邪门了,这绝张二筒你都能自/摸?”约翰推到自己的牌,赫然有三张二筒在其中。

“妈的,还真是邪门!”姜子羽郁闷的挠着头皮。

“哈哈,再来再来。”姬无缘将牌往中间一推,开始洗牌。

“不打了,不打了。”闻言我往桌子上一趴,筋疲力尽的说道:“姬无缘,我都陪你打了七天七夜的麻将了,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要不,你换一个其他的要求吧。”

姬无缘哈哈一笑:“求别人就要拿出诚意来,这才七天七夜你就受不了了?”

约翰点燃了一支烟:“其实我也不想打了,无缘,你就将空间传送门借给正南吧。”

没错,我是来找姬无缘借那扇红色的空间传送门的。

金满园那个畜生,将我在星城的亲朋好友一股脑儿的掳走。包括凌风全家、胖子全家,孔宣夫妇以及我爸妈,还有果儿跟倾城,甚至连唐梓安跟唐老爷子都带走了,好家伙,这都可以开三桌麻将了。

无奈之下,只得准bèi

进行金满园的计划,一个个的去激活七个法阵,然后再进入生死宝殿,召唤出生死审判修改生死簿。要做到这一切,首先得找姬无缘借到空间传送门,要不然,打死我我也无法在一天之内跑遍七个省份,而且还是天南地北的七个省份。

郁闷的是,我还不能告sù

姬无缘真实原因,要不然,他肯定不会借。用脚趾头想想都知dào

,有一个生死审判已经够他心惊胆颤了,他绝对不会容忍再钻出来一个同级别的牛逼人物,与其要他帮忙,还不如指望他别捣乱。

至于我的那些亲朋好友,在他眼里不过是草芥一般的存zài

,就算被金满园将他们全部杀光,姬无缘都不会皱下眉头。

编了一个周游世界的谎言,姬无缘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答yīng

。架不住我哭着喊着用决斗来威胁,再加上姜子羽帮我说了两句好话,他皱着眉头沉吟了好久,这才勉强答yīng

,不过,他同时也提出了条件,说是好久没打麻将了,要我先陪他打上几圈麻将过过瘾。

这几圈麻将,一打就是七天七夜。如果我还有法力的话,我说不定就真的跟他决斗了。

“好吧,借给你算了。”姬无缘站起身,召唤出传送门,并告sù

我法诀,要如何如何才能召唤它出来,又要如何如何在里面输入地点坐标,总算是这种召唤类的法术只需yào

念咒语,不需yào

法力来驱动,但是有冷却时间,最少需yào

冷却半个小时才能使用下一次。

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十来分钟以后,我就学会了怎么使用,将出口设定在我的门店处,跟姬无缘等人挥手告别以后,我便从传送门里面走了出来。

第一次自己施展这玩意,有些激动,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咦,钟老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个红色的门又是什么东西?”刚站稳,就听到了申思磐讶然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申思磐嘴里叼着烟,一脸愕然的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我身后的传送门,愣头楞脑的走了过来,前后左右的打量着红门。

在传送门的那一边,姬无缘等人坐在麻将桌旁边抽烟聊天,约翰正好面对着门口,见到申思磐,他浑不在意的冲申思磐挥了挥手:“哈罗!”

姬无缘姜子羽两人也是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姬无缘扬了扬眉,冲我这边一挥手,传送门顿时关上。

申思磐看到这一切,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老……老……老板,这门是……怎么……回事?”

原本我也没打算瞒着申思磐,因为我现在需yào

一个助手,现在胖子孔宣等人都已经被金满园掳走,唯一能够帮忙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申思磐了。

我笑了笑:“这个红色的门,它是一个传送阵,可以将我们传送到世界各地。”

申思磐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张口欲言。

我伸手止住了申思磐的问话:“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别问为什么,收拾东西跟我走,接下来,会有很多事情你闻所未闻,但不管你有多惊讶,都别问为什么,因为,我无法给你科学的解释。”

还以为申思磐会大惊失色,又或者会惊慌失措,没想到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在桌上拿起了手机:“那走吧,我的东西收拾好了。”

“你出门就只要带这个手机?”

“对啊,至于其他的,都可以用钱买嘛。”申思磐呵呵一笑。

“你有很多钱?”

“我没有钱,不过,既然是出差,老板你有钱就行。”

“……”

我回忆了一遍金满园给我的七个地点,然后在上面设定了其中一个出口的位置,等过了半小时的冷却,再次推开门的时候,门外是一段破败的长城城墙。

第一个地点位于北方万里长城中的某一段。

这段长城可不是北京八达岭或者山海关居庸关等旅游景点,而是在一个荒山野岭,远远看去,城墙与烽火台异常的残旧,甚至可以用断壁残垣来形容,更远的地方,有一个铁塔,也不知dào

是移动的基站还是电视塔,看来,这荒山野岭的,也有村落呢。

我跟申思磐从传送门里面走了出来,收好了传送门,我四下张望。按照金满园的提示,在前面的那个烽火台里面,应该就有一个待激活的法阵。

招呼申思磐跟上,迈步走向烽火台。

城墙上面茅草丛生,有一段城墙干脆已经倒塌,塌方之处全是石块石条,乱七八糟的极不好走,短短两百多米的距离,我们差不多走了五分钟才到。

这个烽火台还算比较完整,只有一个角落倒塌,虽然也是茅草遍布,毕竟算是保留了原有建筑的样子。

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法阵就在这个烽火台的下方三米处’……申思磐见状,也是好奇的凑过头来瞄了一眼。

走到房间中间,我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了一把铁镐一把铁铲,呸了一声,吐了点口水在掌心,搓了搓,抓/住铁镐就开始挖掘。

申思磐在旁边轻咳了一声,我头也不抬的说道:“什么都别说,就在一旁呆着。”这个时候,我实在没心情跟他解释我的铁镐铁铲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撬开了最上面的方砖,下面就是土方,这种土方应该是被夯实过的,我一铁镐下去,居然只能挖进去五厘米深。

挖了十来分钟以后,我只觉得腰酸背痛,站起身,将铁镐递给了申思磐:“来,你来挖一会。”

申思磐接过铁镐,迟疑了一下,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笑道:“钟老板,有句话不知dào

当说不当说。”

我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这才皱眉道:“我都说了,有些事情,我无法给你答案。至于这个铁镐铁铲从什么地方来的,你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回答。”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申思磐挠挠头皮,“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吐了一口浓郁的烟雾。

“我想说,你的手机上说的地点,好像是指烽火台的下方。”申思磐笑道。

“我们现在不就是往下面挖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那个下面。”申思磐伸手指了指烽火台的外面。

呃,我连忙拿出手机,再次看了看微信上的说明,‘法阵就在这个烽火台的下方三米处’,……草,按照申思磐的理解,在烽火台的外面似乎更像是那么回事。我有些郁闷:“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先前不让我说啊。”申思磐一脸的无辜。

我哼了一声,叼着烟走到了烽火台的一侧,从箭孔处探出了头,往下一看,啧啧,这边是悬崖峭壁,应该不可能在这边。

走到另一边,往下一看,这边山势稍微平缓一些,在距离烽火台三米远的地方,有一丛灌木绿得刺眼。

如果是平常看到这丛灌木,我根本不会多看一眼,但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瞬间就认定,这丛灌木下面绝对有问题。

招呼申思磐拿着铁镐铁铲,折返到城墙的塌方处,两人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虽然我刚才有说,这边地势略微平缓,但也是相对于那边的悬崖峭壁而言,其实,这边山坡也有五六十度的坡度。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那丛灌木前,我掏出匕首,将灌木割得七七八八以后,便要申思磐动手开挖。

别看申思磐斯斯文文的,还真是一个干活的好手。他先是活动了一下手脚,抓起铁铲就开挖,一铲子下去,就有一大块泥土被铲出来,这还不算,他竟然还能将铁铲舞得虎虎生风,就好像他这二十多年就是以挖土为生。

419 贪狼台前

十分钟的功夫,申思磐就挖下去了差不多有半米深,而且,他挖的坑直径最少有一米五,奶奶的,蓝翔技校除了挖机专业以外,还有挖地专业么?看着他挥舞的铁铲在空中甚至幻出了残影,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以前在家经常做农活?”

“没有!”申思磐也不停手,随口回答。听语气很是平稳,都不带喘粗气。

我更是讶然:“看你这挖地的身手,很是专业啊?”

“两年以前,我跟别人盗过一年的墓!”申思磐呸了一声,似乎勾起了伤心往事:“妈的,这一年,我啥都没干,就挖土了。”

“呵呵,那也不错啊,起码学会了一技之长。”我只能如此安慰。

挖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申思磐竟然挖下去了两米深,我坐在坑旁边,只看到一铲一铲的土往上扬。

“来,先喝口水。”我丢了一瓶水给他。

申思磐接过水,一口气就将水喝完,将瓶子往外一扔,抓起铁铲继xù

开挖。

“歇会吧,抽支烟?”我拿出烟问道。

“待会再说。”申思磐又是一铲子下去,叮的一声,似乎铲子碰到了什么金属。

咦,难道挖到了什么法阵了?我忍不住站起身来,探头张望。

申思磐拿着铲子一阵挥舞,一块金属板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也不知dào

这块金属板到底有多大,反正申思磐一阵拨/弄都没有看到其边缘。而且,这块金属板也不知dào

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看上去有些像不锈钢,但不锈钢可没有这般有光泽。

申思磐看了我一眼,不再继xù

往下挖,很显然,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跳了下去,用手将金属板上的土块扒/开,露出了上面的花纹,简简单单的几笔勾勒,也不知dào

画的是啥玩意,不过,这花纹并不像是雕刻上去的。皱眉想了想,摸出匕首,在金属板上戳划了几下,这金属板极硬,我戳了好几下,金属板上面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骂了一句,继xù

观察,发xiàn

在这块金属板的中间隐约有一个直径八十公分左右的圆形缝隙,就好像是一个下水道井盖一般。在最中间还有一个稍微凹进去的小坑,将小坑里面的泥土拨开,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小孔。

我伸出一个手指头进去,勾了勾,感觉这块金属板并不厚,最多两公分的样子,稍微用力提了提,却是异常的沉重。

要申思磐让了让,我吐气开声,将这块圆形的金属板拎了起来,好家伙,这块金属板怕是有两百多斤重。

将金属板放于一旁,凝神一看,金属板下面是一个直径八十公分的金属坑,坑并不深,半米左右,里面正中间有一个金属半球,半个篮球那么大,通体血红,让人讶异的是,有数百个银色的星芒在半球上方游荡飘舞,看上去无比的玄幻。

在金属半球的正上方,有一个名片大小的凹槽,不用说,这个金属半球就是所谓的法阵。更何况,在凹槽旁边还刻了四个繁体的大字——天枢贪狼。这么明显的提示,我想不知dào

都难。

看来,只要将我体内的天枢贪狼卷释fàng

出来,这个金属半球蕴含的法阵就会被激活。

转头看了申思磐一眼,虽然他的眼神里面充满讶然,但却没有太多的惊惧,毕竟,刚才这几个小时,他已经见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去外面等我一下,我也不知dào

待会会发生什么情况。”我沉声说道。

申思磐哦了一声,扔下铁铲,飞快的爬到上面,撒腿就跑,隐约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这小伙子,挺机灵的啊。

坐在地上,将手放在血红色的金属半球上,默念了金满园教给我的口诀,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流缓慢的从丹田之处流向手掌,这股气流一冷一热,一阴一阳,很显然,这是生死宝鉴的能量。

可是,这股能量怎么会这么微弱?如果说闯进我身体的阴阳能量是一条滔滔大河的话,那么现在涌现出来的阴阳能量只是一条潺/潺的小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些阴阳能量还没睡醒?

这股能量涌进我掌心以后,察觉到自己的掌心处有一页生死宝鉴正在逐渐成型,但我并没有看到耀眼的白光,只是偶尔有一道浅灰色的光在金属半球的表面掠过。

金满园不是说耀眼的白光是正常现象么?现在没有白光,算不算正常现象?

掌心中的生死宝鉴似乎已经成型,就在这个时候,金属半球传来一股吸力,将我掌心的生死宝鉴给吸了下去,然后传来咔嗒一声轻响,血红的金属半球骤然变成了黑色,原先在周围飘荡闪烁的银色星芒也不翼而飞,这感觉,就好像是深夜的霓虹灯招牌突然断了电。

手继xù

放在上面,却是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怎么回事?难道法阵这就已经被激活?还是说我体内的那道阴阳能量不纯,害得这法阵短路了?

迟疑了片刻,忍不住拿出手机来,给金满园打了个电话,信号不是很好,但也能勉强通话,将这边的情况一说,金满园笑道:“那个金属半球叫贪狼台,总共有七个这样的金属半球,名字分别跟七页生死宝鉴相对应,对了,这个贪狼台上面还刻有几个字吧?这还是我上次刻上去的……咳咳,扯远了,反正我上次将天枢贪狼卷释fàng

进去以后,就激活了法阵,贪狼台变成黑色就表示法阵已经激活成功。”

“你不是说有耀眼的白光么?我怎么没看到?”我又问道。

“没有耀眼的白光?这怎么可能?只要你的掌心有生死宝鉴开始成型,就会有极为刺眼的白光出现。”金满园声音也是充满疑惑。

“那是怎么回事?”我顿时有些着急,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我也不知dào

,呵呵,估计是这贪狼台没电了吧。总之,贪狼台的法阵已经被激活,其他的也没所谓了。”金满园笑了两声便挂了电话。

妈比,没电了?你还能想一个更奇葩点的理由么?

收回手,贪狼台上方的凹槽已然消失,整个贪狼台就是一个浑然的半球体,仿佛那个凹槽从来就不存zài

,唯一有些痕迹的是,原先凹槽的位置有几道生死宝鉴的花纹在缓慢的流转。

我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虽然现在这页天枢贪狼卷跟贪狼台现在已经融为一体,但当我召唤出来生死审判以后,它是不是会重新散布在中原各地,然后,留待下一位有缘人再重新一一收集?

站起身来,正要将金属板重新盖上,却突然发xiàn

自己的体内已然有少许能量流动,除了吞噬能量以外,还有雷系跟火系法力,另外,原先在我体内若隐若现的老牌阴阳能量也隐然蠢/蠢/欲/动。

难道我的能量恢复了?我捏了个法诀,扬手就是一道九天神雷,果然,一道闪电径直劈在了土坑的坑壁上,不过,让人郁闷的是,这道闪电实在是过于微弱,差不多就一根筷子粗细,一尺来长,这一道闪电劈过,坑壁上居然就只有指头大的一个小坑,说句不好听的,我吐口痰都比这威力大。

又耍了一招五雷轰顶,这次干脆连筷子粗的闪电都没了。

看来,只有将体内的七页生死宝鉴全部恭送出去,我的法力才会回复到原先的水平。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半,也就是说,我必须在明天下午两点半以前将所有的法阵全部激活。

妈的,得抓紧时间才行。

将金属板盖好,爬出坑,见到申思磐远远的站在长城的缺口处,大声招呼他过来,两人随意的将坑填埋了一下,然后将先前割断的灌木丢在上面,便不再理会。

掏出红色的空间传送门,我开始设置第二个地点——少林寺的大雄宝殿。

这是金满园告sù

我的地点,微信上面是这么说的:‘在大雄宝殿外面广场左边50米处,有一口深井,武曲台就在其中’。

正准bèi

传送,转念一想,现在光天化日,大雄宝殿正是人头涌涌的时候,我们突然钻出去,心脏不好的可能会被当场吓死。

不行,我还是先去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晚点再去少林寺。

看了看微信,除了万里长城的贪狼台以外,其余六个地点分别是:长白山天池的巨门台、峨眉金顶的文曲台、神农架的禄存台、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廉贞台、少林寺大雄宝殿的武曲台以及昆仑山死亡谷的破军台。

要不,先去塔克拉玛干沙漠?反正那地方一年四季都人。

重新设定了位置,推门一看,烈日炎炎,黄沙万里,天地之间看不到任何生命,仿佛一切生机到了这都已经断绝。

跨步走了过去,刚到那边,热浪就扑面而来,这里的空气竟然都是异常的炽/热与干燥,这才呼吸了一下,就觉得肺里面如同有一个火炉在燃烧。身后,申思磐也是走了出来,眉头一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瓮声瓮气的说道:“钟老板,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我呵呵一笑:“稍微忍一下就好了,根据刚才的经验,只要找到了法阵,激活还是很快的。”

420 沙漠风云

心想这种地方,断然不可能有人经过,也懒得收起传送门,摸出了几瓶矿泉水,递给申思磐:“拿来喝也行,拿来洗澡也行,随便用。”

申思磐接过水,嘿然一声,问道:“钟老板,有没有毛巾?”

我先是一愣随即释然,掏出毛巾递给申思磐,两人均是用矿泉水将毛巾浸/湿,然后蒙在了脸上,这样一来,吸入的空气便没有那么滚烫,肺里面也就舒服了很多。

举目四望,觉得不对劲,这里跟提示上说的地方相差得太远了,正要拿出手机,申思磐突然大叫了一声,用手指着沙地,嘶声叫道:“钟老板,你看!你看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也是头皮一麻。在沙地上有一堆沙子微/微/隆/起,隆/起的沙堆里面居然有两只眼睛,眼神涣散,茫然而又麻木,就在我看过去的时候,这两只眼睛竟然眨了眨。

大惊之下,我摸出匕首,指着沙堆里的眼睛,厉声喝道:“谁?!”

我并不认为沙堆里面只有两只眼睛,从隆/起的形状来看,分明是有一个人被掩埋在沙子里面,而且,在这两只眼睛下方,还有两个小小的孔洞,不用说,那是鼻孔呼吸之处。

惊讶的同时也很是好奇,在这种沙漠里面,如果有人被埋在沙子里面,唯一的下场就是皮干肉裂而死。如果眼前这个人还活着的话,只有一种解释,这个人被埋下去没多久。

好一会,那两只眼睛眨了眨,然后眼珠左右缓慢移动,似乎在说他不能开口。

迟疑了几秒,摸出了铁铲,全身肌肉绷紧,小心翼翼的将这人身上的沙子拨开,我这也是以防万一,如果这是个陷阱的话,只要有什么不对,我还可以一铲子铲死他。

很快,一个婀娜的身形就显现了出来,咦,竟然还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极为好kàn

的女子。怎么说呢,看过《咱们结婚吧》这部电视剧没?里面有个柳岩对不对?没错,这个女子的五官就很像柳岩……的闺蜜高圆圆。

她手脚被牛筋绳紧紧的绑着,嘴巴也被一个大布条给封住,全身衣衫都已经被撕成了破布条,身上的皮肤也因为失水过多而干裂,身上的牛筋绳更是深深的勒进了肉里面。很显然,她是被人用浸/湿的牛筋绳绑住,当牛筋绳被太阳一晒,里面的水分挥发,就会紧紧的收拢……这是一种酷刑。

沉吟片刻,排除了这是陷阱的可能:第一,这个女子离死不远,怎么可能来暗算我?第二,我是用空间传送门来到这的,这天底下,绝对没有人能知dào

我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

扔掉了铲子,我上前扶起女子,用匕首割开了她身上的绳子,然后又解开了绑在她嘴上的布条,两片干涩枯燥而且毫无血色的嘴唇顿时出现在我面前。看上去她很是虚弱,就连/发出呻/吟的力qì

都没有了。

申思磐在身后递了一瓶水给我,我想了想,拿出一根/毛巾,将矿泉水倒在毛巾上,然后去润湿女子的嘴唇。其实,我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说是失水过多的人不能马上让他大量喝水,要不然,他有可能会吐,甚至会造成生命危险什么的,反正就那么个意思。

女子的嘴唇嗫嚅了一下,微微张开了少许,双目恢复了些许神采,目光游离了片刻,停留在我手中的矿泉水瓶子上,喉咙里面咕隆了一声,接着是一道模糊的呓语,似乎在说再来点水。

我继xù

用毛巾润湿着她的嘴唇,一直到她发出一道沙哑的声音:“水……”,这才用瓶盖装了一半瓶盖的水,缓慢的倒进了她的嘴里。

女子眯着眼睛看着我,很是微弱的说了声谢谢。我点头回应,将湿毛巾罩在她口鼻上,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烈日,摸出一把太阳伞,插在了女子身前,为她遮挡住阳光。

又掏出十来瓶矿泉水递给申思磐,要他照顾下这女子:“如果她气色好一点,就用毛巾给她擦个澡!”

申思磐讶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钟老板,我是男的呢!”

妈的,你还不乐意?换做胖子的话,早就对我感恩戴德了。我皱眉道:“那行,等我找到地点以后,你负责挖掘,我来给她擦拭。”

拿出手机,想翻看微信上的提示,却发xiàn

这里没有任何信号,根本打不开微信,骂了一句,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提示里面有说,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正中心,有一个绿洲,绿洲里面有一个五边形的湖泊,湖泊的岸边有一个非常方正的大石头,巨门台就在这大石头的下面。

举目四望,妈的,说好的绿洲呢?说好的湖泊呢?说好的大石头呢?这前后左右都是黄沙万里,根本看不到任何绿色。

我不认为设定的出口有问题,如果我设置的坐标是沙漠的中心,那么,我出来的地点肯定就是在沙漠的中心。

要不,打电话问问金满园?

正要拨号,却又想起没有信号,忍不住骂了一句,四处张望,猛然看到了红色的传送门,心中一动,对啊,我可以等传送门的冷却以后,再传送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呃,似乎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要知dào

,这传送门的冷却时间是半个小时,只是为了打个电话,一来一回就要用掉一个小时,我可是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激活其余六个法阵呢,时间可不能这么浪费。

一阵郁闷,目光扫过那名女子,沉吟片刻,走到她身边蹲下,见她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身上皮肤也没有先前那么干裂。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知dào

这附近有一个绿洲吗?”

女子缓慢的点了点头,盖在她口鼻上的湿毛巾也是上下起伏。

我不由大喜:“绿洲里面是不是有一个五边形的湖泊?”

女子又点了点头。

“你带我过去好不好?”我嘿然问道。

女子缓缓的摇了摇头。

靠,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你不知dào

你的命都是我救的?难道你不知dào

只要我撒手不管,你就会在这被晒成/人干?

还没来得及发火,女子微弱的说道:“我现在根本走不动,怎么带你们过去,那个地方距离这起码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妈的,又是两个小时被耽误了,这个金满园真是该死,居然连个地方都记错。

“这个好说!”我呵呵一笑,也不管这个女子会有多诧异,当着她面在芥子坠里面摸出了一个玉佩,这个玉佩是云知寒的空间袋,里面似乎有几个柜子来着。

那个放法器的柜子已经空无一物,我将这个柜子的门板拆了下来,又找了几件衣服,拿出来把门板放在沙地上,垫上了衣服以后,跟申思磐两人将女子抱在了门板上。

将一件外套罩在了女子身上,女子顿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也怪我粗心,直到现在才想起给她罩上一件衣服,尽管先前她全身几乎裸/露,但是由于皮肤太干,如同树皮一般吓人,我并没有意识到男女之别。

又拿出一捆登山绳,做了一个绳套绑在门板上,拖动了一下门板,颇为轻灵。

“你在后面指引方向,我在前面做车夫!”我哈哈一笑。

“先往这个方向走半个小时。”女子也是嫣然一笑,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我跟申思磐打了个招呼,收好传送门,拉动了门板,飞快的往前奔跑起来。

对于我来说,多年来的锻炼使得我体力极为凶横。并不是我吹牛,别说现在这名女子是被我拉着走,根本不费什么力qì

,就算是我背着她,走上个几十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每跑上十来分钟,我就要停下来喝上几口水,然后用矿泉水从头顶往下倒,申思磐自然有样学样,反正他也知dào

,我身上的矿泉水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甚至他还用矿泉水往那女子身上倒。

不得不说,我们这种做法在沙漠里面,无异于土豪中的VIP。

这女子的脸色越来越好,甚至在跟我交谈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恢复到了黄鹂的地步,极为好听。

得知这名女子叫吕悦,父亲吕正阳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面混饭吃的沙盗,前不久跟另一股沙盗因为抢夺地盘大打出手,虽然吕正阳大获全胜,但对方还是跑掉了不少的人马,其中有漏网的几个沙盗,竟然悍不畏死的反攻了吕正阳的大本营,由于吕正阳的大部队都在外面,大本营里面防守薄弱,吕悦竟然被他们给掳走了。

糟蹋了吕悦几天以后,沙盗便将吕悦用牛筋绳绑起来扔在了沙漠上,扬长而去,对于他们来说,将对手在沙漠中晒成/人干,那就是最大的惩罚。也正因为如此,吕悦才遇见了我们,得以死里逃生。

一路飞奔,每走上一段路,吕悦就要改变一个方向,看她随手指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倒是有些怀疑了,她该不会是信手乱指的吧?干咳一声,出言问询:“我说吕悦,你为什么不直接指一个方向,然后要我直接过去就是,非得要拐来拐去的做什么?”

吕悦微微一笑:“你听说过沙漠中的流沙么?”

421 沙漠风云(二)

我老脸微红,流沙我自然知dào

,沙漠中最恐怖的事情,没有之一,如果不小心陷足其中,旁边又没有专业的救援措施,除死以外再无其他可能。

原来,吕悦一路指挥我东走西走的,是要我躲开流沙地域。幸好我是背对着吕悦,她看不到我微红的脸,呵呵一笑,转移话题:“对了,不是说这个绿洲才是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中心么?为什么我定位正中心却到了方才那个位置?”

身后传来吕悦的苦笑声:“现在荒漠化越来越严重,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面积也越来越大,那个绿洲在千年以前确实是沙漠的中心,但现在的话,正如你说的,已经偏移到我们刚才的那个位置了。”

“难怪……”我恍然大悟。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拉着吕悦跑了一个多小时后,前方出现了一抹绿色,我不由大喜过望:“吕悦,前面就是绿洲吧?”

吕悦嗯了一声:“你跑得还挺快的,这两个小时的路程,被你一个小时就跑完了。”

我哈哈一笑:“那自然,别人在沙漠里面行走,想得最多的就是维持身体内的水分,我则没有这个顾忌,自然要比他们要快。”

继xù

飞奔,距离那一抹绿色越来越近。

终于,我们到了绿洲的边缘,这个绿洲位于一个圆形大盆地里面,站在盆地边缘的高地往下看,我忍不住发出一道惊讶的赞叹声。

绿洲最中间是蓝宝石一般的湖水,环绕着湖畔的是绿得犹如翡翠一般的草地,草地周围是树林,虽然树不是很多,但看上去也是葱葱郁郁,我先前所看到的那一抹绿色就是这些树木的树冠。

定睛看去,蓝汪汪的湖泊果然是呈现五边形状,沿湖搭建有数十个帐篷,其中有一个帐篷特别的巨大,通体被涂成金黄色,顶部更是有一个金黄的的圆珠,远远望去,金光熠熠,宛如黄金铸成。

在金黄色帐篷的旁边,竖有一旗杆,旗杆上是一面红色的大旗,有风吹过,旗帜便在风中展开,上面写着一个金色的‘吕’字。旗杆侧面十米处,我看到了那个方形石头,如同金满园所说,它位于湖畔,四四方方,就好像是一个没有雕刻点数的大骰子。

整个湖畔芳草萋萋绿草如茵,在草地上面居然有几头牛羊在漫步吃草,此外,还有十来个人正在草地上摔跤嬉戏。

似乎看到了我们,那十来个摔跤的人冲着我这边指指点点,然后有五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朝我们走过来。

“咦,怎么这么多人?”我有些讶然。

“沙漠的绿洲怎么可能没有人?”吕悦笑着说道:“这里,就是我们吕家的大本营。”

难怪这一路你轻车熟路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五个人,都是戴着毡帽,拎着马刀,当先一人挺着个酒糟鼻子,红嘟嘟的异常刺眼。

还没走近,酒糟鼻子就冲我大声呼喝:“你是谁?居然擅自闯入吕家禁地?”

心中一阵好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这货居然还叫嚣着吕家禁地。这也是欺负我人少,如果开过来一个部队的话,你喊一句试试?不把你打成马蜂窝才怪。

我还没开口,吕悦就在身后大声叫道:“三叔么?是我,我是小悦!”

酒糟鼻子楞了一下,脸上表情异常怪异,仿佛是极为惊愕,又仿佛是极为不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好一会,他脸上才浮现出惊喜的神情:“小悦!真的是你吗?”

“是的,三叔!”转身看过去,吕悦在门板上坐了起来,一脸激动的冲酒糟鼻子打招呼,然后指了指我跟申思磐:“三叔,这是钟大哥,这是申大哥,是他们俩救我回来的。”

“嗨……”我笑着冲吕悦三叔比划了一下剪刀手,申思磐也是笑着说哈罗。

“钟大哥,这是我三叔吕少阳。”吕悦又介shào

道。

酒糟鼻子吕少阳眯着眼打量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道阴冷,不过,这神情一闪即逝,我都怀疑我看错了。正纳闷之际,吕少阳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扶住吕悦的肩膀,左看右看,然后回头大叫:“快,快去通知我大哥,说小悦回来了。”

跟吕少阳一同过来的那四名毡帽大汉,脸色一直阴晴不定,听得吕少阳这么一喊,对视一眼,拔腿就往回跑,口中大声喊道:“家主!家主!大小姐回来了!”

我解下绳套揉了揉肩膀,冲着吕少阳笑道:“既然你是吕悦三叔,那我就将她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天一起去唱歌喝酒大保健啊。”

此言一出,吕少阳顿时怒道:“怎么,看不起我们吕家是不是?小悦的性命是你救的,怎么也要给我们吕家一个感谢的机会吧,就这么走了,你叫我们吕家的脸往哪搁?”

“真的不用感谢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只是笑着推辞。

“不行,一定要感谢!”吕少阳一激动,鼻子越发的红起来。

“既然这样,那你请我们吃顿饭就好。”我哈哈一笑,顺手指着湖边的那个大石头,笑道:“我去那边走走,饭菜好了再叫我。”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只要激活了法阵,立马拔腿走人。

吕少阳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眼睛一眯,沉吟了好一会,这才说道:“那行,反正我大哥的帐篷就在旁边,待会我再叫大哥过来感谢你。”

我笑着点头,招呼了申思磐一声,两人朝下走去,身后传来吕悦喂喂的叫喊声,我也装作没听见。

那顶金黄色的帐篷就在大石头旁边,当我们俩走到大石头前面的时候,正好大帐篷里面快步走出来一群人,看到我们俩,彼此交换了一个狐疑的目光,微微一愣以后,也不管我们,一个个很是激动的跑去将吕悦接进了金黄帐篷。

懒得理会他们,自顾自的站在大石头面前打量着。这一打量,顿时头皮微微发麻,妈的,这个大石头差不多有一个教室那么大,我要怎么样才能把它推开,然后再挖掘下面的锁匙孔?恩,这下面是什么法阵来着,对了,是廉贞台。

申思磐在旁边见我皱眉不语,不由出言相询,我将困惑告sù

了他,他呵呵一笑:“钟老板,你为什么要推开它?我们从旁边往下挖不行么?”

我愕然看着申思磐:“往旁边挖?你就不怕大石头轰然一声压下来?”

申思磐摇了摇头:“我只是挖一条小小的通道而已,受力面积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根据压强定理,P=F/S,当受力面积几乎没有发生变化的时候,压强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这一点,在初中的物理课本上就有写。”

你奶奶的阿基米德啊,是不是给你一根杠杆你就能撬起整个地球?你这是在讽刺我连初中的知识都忘记了么?

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牙痒痒的摸出铁镐铁铲,笑眯眯的递给他:“虽然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但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既然这样,那全看你的了!恩,争取在一个小时之内挖通!”

“尽lì

吧。”申思磐也不推辞,拎起铁铲就开挖。

刚挖了没一会,便传来一阵喧哗,转头一看,旁边那顶巨大的金黄色帐篷门帘被掀开,有五六个彪形大汉走了出来,另外还有几十个人站在帐篷外面,喧哗声就是帐篷外面这群人发出来的。

在那几个彪形大汉中间,有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只见他浓眉大眼不怒自威,眉宇之间隐然跟吕悦有几分相似,看来这人就是吕悦的父亲吕正阳。

他旁边的人是吕少阳,指了指我们,高大汉子点了点头,率先朝我走了过来,他身边还有四名身形灵动的汉子也跟着一起往前,我是学武术的人,一看这四人走路的姿势,就知dào

他们是功夫好手。

吕少阳见状,指着帐篷说了句什么,高大汉子也是眉头微皱,停下来低声说了一句,那四名身形灵动的汉子便留在了帐篷外面。吕少阳冲帐篷外面的那群人扬了扬手,人群中便走出来另外五名汉子,跟在两人身后。

虽然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我能猜到是怎么回事。留下来的这四个人应该是高大汉子的贴身保镖,但是吕少阳似乎在说帐篷里面还有更重yào

的人,估计就是指吕悦,高大汉子便要四个人留在帐篷旁边。然后,吕少阳又重新叫了五个人过来保护他们俩。

一行人走到我身边,吕少阳指着我们,对高大汉子说道:“大哥,就是这两个人救回了小悦!”

“两位好,我是吕正阳,多谢两位救回了小女。”浓眉大汉冲我抱拳一笑,脸上感激之情洋溢于表。

我哈哈一笑,抱拳还礼,目光却是扫过吕少阳。因为在吕正阳冲我拱手之际,他的身子微微往后,就这一个动作,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按说,他身为吕正阳的三弟,同时又是吕正阳的手下,站立的位置应该是在侧面偏后,这样,才能起到保护的作用,当吕正阳跟我打招呼的时候,他断然没有退后的道理。

就在此时,吕少阳眼中寒光一闪,手往怀中一摸,赫然摸出了一把乌黑的手枪,直接抵在了吕正阳的后脑勺上。

与此同时,身后那几个彪形大汉也都拔/出了武器,或马刀或火铳,瞬间就将我们几个人包围了起来。

422 沙漠风云(三)

似乎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变故,金黄帐篷那边一片哗然,然后有十来条大汉跑了过来,抽/出马刀大声咒骂,当先那身形灵动的四名大汉更是激动异常,手中的马刀上下挥舞,似乎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将吕少阳等人剁成肉酱,另外还有八名手持马刀的大汉,分别站于这四人身后,呐喊助威,因为投鼠忌器的缘故,他们也不敢过于靠近。

“怎么回事?”我讶然大叫。

此时,吕少阳正用枪指着吕正阳的后脑,有两名大汉将马刀交叉架在吕正阳的脖子上,另外还有一名手持火铳的刀疤汉子用枪管抵在了吕正阳的前胸,看这架势,只要吕正阳这边有个什么动静,他马上就会被子弹爆头、铁砂爆胸、马刀割喉……

除非他是神仙,要不然,他必死无疑。

剩下的两名大汉,分别用马刀指着我跟申思磐,对于这种威胁,我并不怎么在意,只要我出手,随随便便就能击落面前的马刀。

“三弟,你想干什么?”吕正阳皱眉道,并没有因为刀枪加身而有丝毫慌乱。

“想干什么?”吕少阳冷笑一声:“大哥,你坐家主的位置也太久了,是时候让我过下瘾了。”

“你以为,家主的位置是你想坐就能坐的么?”吕正阳沉声道,不怒自威。

“大哥,你老了,现在除了你手下的四大金刚,还有谁愿意听你的号令?哈哈哈哈……”吕少阳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突然就疯狂的大笑起来,笑了十来秒钟,他才止歇下来,大力咳嗽了一声,扬声吼道:“吕氏少阳!”

吕少阳话音一落,四道凄厉的呼喊顿时响起,循声望去,只见先前那四名身形灵动的汉子胸口都是有一截刀尖突出,一个个双目圆睁,充满骇然与不信,好一会,胸口的刀尖骤然消失,这四名大汉才先后瘫软在地。

在他们身后,那八名原本在呐喊助威的汉子都是一脸的冷笑,其中有四人手中握着血淋淋的马刀。

吕正阳的四名贴身保镖,竟然在瞬息间被这八人击毙。

“吕少阳!”吕正阳睚眦欲裂,嘶声怒吼。

宛如对他的蔑视,吕少阳只是冷笑一声,周围顿时有数十道声音大声叫喊“吕氏少阳,沙漠称王!”

“吕氏少阳,沙漠称王!”

……

见状我也是苦笑一声,原以为这种骨肉相残的戏份只会在电影里才会出现,没想到居然让我活生生的看了个现场直播。最让人无语的是,你/爷爷的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你们自相残杀能不能离我远点啊?非得把我拉进来做什么?就现在这种情况,我还怎么挖掘廉贞台?

左右张望了一下,心里寻思着怎么架开马刀,然后召唤出空间传送门,这种时候,自然是逃命要紧,至于会不会浪费一个小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心中不免怀念自己曾经拥有的法力,如果老子的法力还在,海底一千个大气压都压不死我,我还会怕你们这刀枪子弹?

正郁闷之际,那顶巨大的金黄色帐篷里跑出一男一女,女子脚步虚浮,正是吕悦,而旁边的那名男子却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大胖子,不过,从他的奔跑姿势来看,他并不没有因为胖而行动迟缓,反而异常矫健。

吕悦脚下一个跄踉,眼看就要跌倒,那名大胖子身形一闪,伸手在吕悦的肩膀上一带,吕悦顿时就恢复了平衡。

就这么一个动作,看得我头皮一麻,妈的,这人的身手,恐怕不在娄巍之下。

跑到跟前,吕悦跟大胖子便停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周围的人出手相拦,另一方面却是因为看到了吕正阳正被两把刀两把枪挟持着。

看了看地上的四具尸首,吕悦眼睛一红,厉声喝道。“三叔,你想做什么?”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居然冲我这么说话。来人,给我砍死她!”吕少阳冷哼一声,森然说道。

这他吗的还是刚才那个抱着吕悦一脸惊喜的三叔么?

吕少阳此言一出,旁边顿时有三四个人举起了砍刀,照着吕悦的头就砍了下去,我暗骂了一句,正要架开面前的马刀然后施以援手,却突然看到吕悦的父亲吕正阳嘴角掠过一抹冷笑。

这是什么表情?

心中一动,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个大胖子,硬生生的收住了自己的手,旁人看来,我只不过微微抖了一下肩膀而已。转而望向吕悦,就在四把马刀即将要落在吕悦头上的时候,一直呆在旁边没有吭声的大胖子出手了。

他出手很慢,就好像是多情的老板为娇艳的女秘书轻轻戴上一枚钻戒,又好像是多金的富二代看着床头的美女缓缓拿出一盒杜蕾斯……其动作舒缓悠闲,不带半分烟火之气。

可就是这种极为缓慢的出手,竟然将那四把闪电般落下的马刀一一抓在手中,微微一笑,大胖子将手中四把马刀丢在了地上,呛啷的马刀相撞声,异常的刺耳。

所有的人都是看着大胖子那憨厚的面容发呆,场中一下子鸦雀无声,吕少阳也是楞了好一会,才皱眉问道:“你是谁?”

大胖子呵呵一笑,脸上的肥肉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缝,跟个弥勒佛似的:“我是吕家的守护者!”

“你就是吕家的守护者?”吕少阳闻言脸色大变。

大胖子憨笑点头。

吕少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楞了好一会,他大声叫道:“吕正阳能给你什么,我一律加倍给你!”

“他并没有给我什么,我的使命是保护吕家家主的安危。”大胖子憨然说道。

“保护吕家家主?你知dào

不知dào

,吕家只有在我手上才能发扬光大!你更应该保护我才对!”吕少阳嘶声道。

“那个我不管,只有见到玄铁令牌,我才承认谁是家主。”大胖子如实的回答。

吕少阳冷笑一声,用手枪用力的顶了顶吕正阳的脑袋,厉声道:“快把玄铁令牌交出来!要不然我毙了你!”

吕正阳哼了一声:“既然你是吕家的人,想必你也应该知dào

,除非我吕正阳无后,要不然,这令牌就会传给我的子女。就算你现在打死我,家主的位置也会自动传给小悦!如果小悦出事了,或许你还有机会,可惜,现在小悦回来了。”

吕少阳骂了一句:“不要以为你有这个大胖子保护你就会没事,他再厉害能快得过子弹?再说了,如果我将你们父女俩都击毙,那家主的位置还不照样是我的?到时候,守护者要保护的对象就是我了,哈哈哈哈。”

笑了两声,吕少阳呸了一声,骂道:“妈的,一个小丫头都弄不死!周瘸子真他吗的是一个废物!”

听吕少阳这么一说,吕正阳的脸色就变了,厉声喝道:“周瘸子不是你的亲信么?你是说,小悦是你叫人抓走的?”

吕少阳冷哼一声:“不仅仅如此,你跟半天云之间的战斗也是我挑拨起来的,要不然,我要杀光你的亲信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难怪,难怪……”吕正阳喃喃的说了两句:“难怪一直跟我井水不犯河水的半天云会突然跟我抢地盘宣战,难怪在战斗的时候,你带着你的手下居然说遭遇了沙暴,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没错!原以为将吕悦弄死,然后再将你干掉,那家主的位置就会落入我手,却没想到,你居然整天龟缩在这个帐篷里面不出来,害得我想下手都没机会。更没想到的是,吕悦居然没死,还被人救了回来!”吕少阳狠狠的呸了一声,继xù

说道:“还好老子反应快,将计就计把你从大帐里引了出来,哈哈哈哈。”

听到这,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干咳了一声:“那谁,吕少阳是吧,能不能请教一个问题?”

吕少阳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请教你妹啊,我让你说话了吗?”

我哈哈一笑,漫不经心的往前一抓,面前的马刀就被我夺了下来,撇了撇嘴,随手一折,叮的一声,马刀竟然被我折成了两截,随手往草地上一扔,两截断刀相交,发出一道清脆的呛啷声。

见我露了这一手,吕悦顿时惊喜的大叫,而那名大胖子却是眼神一亮。在一般的人看起来,我能将精钢打造的马刀折断,这太特么的牛逼了,但是在高手眼中,我出手夺刀的动作那才叫牛逼。

“怎么样?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我伸手又是一抓,申思磐面前的那把马刀也被我夺了下来,依旧是随手一折,断成两截后扔在了地上。

吕少阳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手上微微一动,似乎想要举枪,随即看了一眼那个大胖子,终于硬生生的忍住,想来也是知dào

,只要他的枪一离开吕正阳的头部,那个大胖子搞不好就会暴起伤人。

冷哼了一声,吕少阳说道:“那你说吧。”

“我很是好奇,既然你已经借半天云的刀将你大哥的手下全部杀光,而且这里都是你的心腹,你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帐篷剁了你大哥就是,就算他手下有四个武艺高强的保镖,可也架不住你们人多吧。”我笑着问道,浑然不顾旁边吕悦愤nù

的目光。

423 沙漠风云(四)

吕少阳楞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好一会才缓缓说道:“钟先生,你以为吕家就只有这么一点人么?我们另外还有几万族人分布在绿洲附近,如果我不能在第一时间攻下黄金大帐,我大哥就会触发里面的联络机关,那些族人就会知dào

这边的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引出黄金大帐。说到这,我还要感谢你,要是没有你救回吕悦,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大帐?”

“原来是这样。”我笑了笑,不再理会吕少阳,转身冲那个大胖子笑道:“兄弟,贵姓?”

“免贵姓高,高富帅。高是高富帅的高,富是高富帅的富,帅是高富帅的帅!”胖子也是笑道。

“你准bèi

好了吗?”我突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大胖子楞了一下,随即眼中精光一闪,点了点头。

我双手一挥,两道筷子粗的闪电奔着吕少阳以及另一个拿着火铳对着吕正阳胸口的大汉而去。

知dào

自己闪电的威力很小,我自然要稍微调整一下闪电的攻击部位,这两道闪电是冲着两人的眼睛而去的。

我这也是在赌博,赌的就是人的本能,不管是谁,当有东西骤然射向自己眼睛的时候,都会本能的去伸手格挡。而且,大多数情况下,这个受惊的人会用到自己常用的那只手来格挡,对于吕正阳他们来说,常用的手无非就是他们现在持枪的手。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风险,就是万一这两人反应过于激烈的话,会导致枪支走火。不过,我还是决定这么做,因为在本能的驱使下,人的动作是有顺序的,先拧腰再提肩,接着抬肘屈指,就算他们在仓惶之下扣动扳机,但扣动扳机的时候,肩膀跟手肘已经离开原先位置,枪口也就会离开原来的位置。

情况也跟我预料的差不多,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伸手格挡闪电,而那名大汉手中的火铳更是砰的一声响,枪膛中的铁砂几乎有一半打在了吕正阳的左肩上。

幸好,吕少阳手中的枪没有走火,就在吕少阳提手挡眼之际,高富帅骤然发动,整个人就好像一颗子弹冲向了吕少阳。

呃,我能换一个比喻么?

他就好像一发炮弹一般冲向了吕少阳,因为,炮弹要比子弹胖。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闪电般的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两个啤酒瓶,左右开弓,砸向了那两名持刀挟持吕正阳的大汉。

那两名大汉还在为那两道闪电发愣,根本就没反应有物来袭。蓬蓬两声,啤酒瓶分别砸到了他们脸上,其中一名大汉嗝儿一声当场晕倒,另一名大汉却是嗷然大叫,伸手去捂脸。

正如我所说的,人在本能之下,就会用自己最常用的那只手回缩,这大汉的手往脸上抹的时候,根本忘了自己手中还有刀,一撩之下,吕正阳的一只耳朵就被他用马刀撩飞。

还好他的手是往上撩的,要是平移的话,啧啧,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砰,又是一声枪响,转头看去,却是高富帅已经抓/住了吕少阳手中的枪拧向了天空,吕少阳终于反应过来扣动了扳机,可惜,子弹直冲云霄。

冷哼一声,高富帅化掌为刀,直接砍在了吕少阳持枪的手腕上,喀嚓一声脆响,吕少阳的手腕顿时与自己的胳膊分开,高富帅竟然活生生的将吕少阳的手腕斩断。

再次冷哼一声,高富帅一个侧摔就将吕少阳甩在了地上,脚尖一挑,地上一把马刀顿时飞到了他的手中。用脚踏住吕少阳的头,高富帅快速将手枪取了下来,把断掌一扔,一手持刀架在吕少阳的脖子上,另一手拿枪对着周围众人。

至于那名拿火铳的刀疤大汉,我们都没有去理会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火铳就是一次性武器。每击发一次,都要重新填装铁砂与火药。说句玩笑话,有这功夫,有些性子急的少年们说不定连大保健都做完了。

这几下动作电光火石,等到吕少阳的那些手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场中的情形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他们手中的马刀闪烁不已,但吕少阳已经被挟持,投鼠忌器之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松了一口气,总算他们手中没有枪支,要是人人手中都有一杆枪的话,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从传送门逃之夭夭。

吕正阳冲我点头,眼中尽是谢意,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反而从地上捡起一把马刀,挥舞了一下,也不顾自己的伤势,迈步走向黄金大帐,周围众人纷纷让路,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阻拦。

过了一会,吕正阳又从黄金大帐中走了回来,冲我点了点头,傲然四顾,扬声说道:“吕家大军马上就会过来,你们不想死的,现在就丢下武器。丑话说前头,我不会跟你们说什么既往不咎,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家人不会受到影响。至于具体判罚,我会酌情处理。”

众人面面相觑,良久,有一个人丢下了手中的马刀,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只有击杀吕正阳贴身保镖的那八名大汉没有丢下马刀。

“妈的,反正是个死,还不如现在拼……”其中一名大汉咬牙切齿的提起了刀,就要冲向吕正阳。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他额头上就冒出了一个血洞,呆立片刻仰天而倒。

在他对面,高富帅手中的枪青烟袅袅。

“妈的!反正是个死……”另外一名大汉也是提起了刀。

砰!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枪正好击中此人的右眼,一时间,他右边的眼眶位置只剩下血肉模糊一片,眼珠却是不知dào

被炸飞去哪,同样呆立了片刻,这人才缓缓倒地。

原以为剩下的六个人会被震慑,没想到这群人竟然一个个悍不畏死。只听得另一名大汉纵声大笑:“兄弟们,一起上,这种54手枪,也就8颗子弹,先前吕三少开了一枪,刚才又开了两枪,最多……”

砰!一声枪响将他剩下的话塞进了肚里,这名大汉轰然倒下。

“他只有四发子弹了,我们还有五……”

砰!枪响过后,接话的大汉也是瘫倒在地。

“还有三发……”

砰!

“还有两……”

砰!

“我们还有……”

砰!

“没有子弹了吧?”最后一名大汉狰狞的大笑着,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扑向吕正阳,看上去,他已经有些疯狂,双目血红一片。估计在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蓬!黑影一闪,高富帅直接将手枪砸在了大汉的额头上,那名大汉满脸愕然的仰天倒下。

“傻/逼!”高富帅憨厚的笑了笑。

吕悦撕下了一块布条,将他父亲的耳朵包扎了起来,至于左臂上的铁砂,那玩意只能找医生一一剔除。

高富帅拖着吕少阳走到了吕正阳身边,将吕少阳随手扔在地上,淡然的站在旁边,原先的霸气不翼而飞,仿佛他只是一个老实憨厚的大胖子而已。

妈的,你们是大团圆了,可耽误了老子不少的功夫呢,也懒得跟他们打招呼,转身要申思磐继xù

开挖。

见状,吕悦开口问道:“钟大哥,你在干嘛?”

我没好气的回答:“我在挖宝,小孩子家家的,别捣乱啊。”

“你是要找下面那块金属板么?”吕悦沉吟了一下,蹙眉说道。

“你是说,这下面也是一块金属板?咦,你怎么知dào

?”我大为错愕。

“因为我们挖开看过啊,看来你还真的是找那个金属板呢,难怪你要来我们绿洲,但是,你们为什么不把石头移开,然后从上面挖呢?”吕悦展颜一笑。

“LOOK,THISISA大石头!这么大的石头,我怎么可能移得动它?你以为我是中国移动么?”我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来来来,你倒是移动它给我看看?或者,你可以一脚踢开也不一定。”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吕正阳跟吕悦脸上都流露出古怪的神情,正不知dào

他们这是什么表情,吕悦却是轻咳一声,走上前冲着大石头就是一脚。

还以为吕悦是因为被我嘲笑,然后恼羞成怒踢石头发泄,切,这么大的石头你也敢去踢?随便你了,反正痛的也不是我。

万万没想到的是,吕悦这一脚下去,那个大石头竟然被她一脚踢飞。

是的,我没有看错,这块差不多教室一般大小的石头竟然被吕悦一脚给踢飞了!妈的,这不科学啊。牛顿,麻烦你爬起来跟我解释下,你的牛顿第二定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即,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块石头居然在空中飘飘荡荡,就好像气球一般,好一会,才飘落湖中。

“什么意思?”我指着远远落在湖面上,居然浮在水面上的‘大石头’,讶然问道。

“因为,这个石头是我亲手做的,利用了气球的原理。”吕悦笑道。

“你亲手做的?”我脑袋里面一团乱麻,随即大声道:“不可能,在好几百年以前,这里就有一个大石头,那个时候你/爷爷都还没出生呢。”

424 沙漠风云(五)

“没错,这里原先确实是有一个大石头。”吕正阳将他的家主派头藏了起来,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微微一笑,他接着说道:“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石头这么大,下面是不是埋有什么宝藏呢?我去问我爸妈,我爸妈却是说他们也不知dào

,于是,我从小就立下了一个志愿,等我做家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个大石头给炸掉,看看下面有什么东西。”

“后来呢?吕……家主。”我讶然问道。

“哈哈,你叫我吕大哥就行。后来啊,我就真的做家主了啊!”吕正阳哈哈一笑,意思很明显,他做了家主以后就实现了自己童年的理想,将大石头炸掉了。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不过,当我炸毁它以后,往下挖了两三米,就只看到一块金属板,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东西,顿时大失所望……后来,为了怀旧,我就让小悦在原地做了一个假的……”

“等下,等下,我说吕大哥,你就挖到金属板就没往下挖了?金属板下面是什么东西你看到没有?”我有些好奇,不知dào

吕正阳有没有接触到廉贞台。

“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吕正阳很是肯定的回答。

“什么都没有?”我大吃一惊:“金属板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圆形的金属盖?”

“没错,是有一个圆形的金属盖子。”

“你有没有揭开看过?”我急道。

“当然有揭开看过,金属板下面除了潮/湿的沙土以外,什么都没有。”吕正阳缓缓说道。

我顿时大急,奶奶的,难道廉贞台不在这下面?

当下要申思磐走到大石头位置正中央开挖,口中沉声说道:“吕大哥,并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因为这个金属板下面的东西对我很重yào

,我一定要再挖开看看。”

吕正阳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很是焦虑的在旁边看着申思磐挖坑,忍不住冲上去帮忙,却被抱怨说我影响到他的速度,让我别捣乱,灰头土脸的退了回来。总算还好,因为是沙地的缘故,申思磐挖起来特别的快,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挖下去了两米多,可能是怕沙壁塌方,他这个坑的直径有两米多。

一阵喧哗,远处传来人喊马嘶声,循声看去,在盆地边缘处冒出了一面红色的旗帜,旗帜迎风飘荡,上面金色的‘吕’字格外刺眼,紧接着,一个戴着毡帽的红衣劲装大汉出现在旗帜下面。

夕阳下的黄沙,大旗下的劲装战士,竟然勾勒出一幅苍凉而又悲壮的边塞武侠风画卷。

轰然马蹄声中,在红衣大汉的身后,无数个戴着毡帽的黑衣大汉冒出了头,短短数秒间,在盆地的边缘线上,站满了骑马的大汉,纷纷勒马站立,一阵马嘶声过后,死一般的寂静,瞬间,天地肃杀,威压扑面而来。

红衣大汉缓缓抽/出马刀,就算相距这么远,我都能看到马刀上闪烁的光芒。

将马刀一举,手中的旗帜一挥,红衣大汉纵马飞驰,身后那些骑着马的大汉纷纷抽/出了马刀,口中嗷嗷发喊,如同黑色的蚁群,密密麻麻的沿着盆地斜坡冲了下来。

这一刻,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钟老板,出什么事了?外面动静不小啊。”申思磐在坑里面大声叫道。

“不知dào

,看上去不像是城管,也不像是拆迁办。”我笑道。

吕悦忍不住出声纠正我的说法:“别乱说,这些都是我们吕家的战士,那名领头的红衣汉子叫陈真,是我爸爸的心腹。”

哇靠,陈真呢……哇靠,心腹呢……这也太牛逼了吧。

我有些好笑,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句经典的台词,当最后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无数的援军,眼下正是这种情况,我们都把事情搞定了,这些战士们就过来了。

抬头看去,原先那些造反的人开始有些骚/动,彼此在交头接耳,再望向远处,却发xiàn

那些骑马大汉们在红衣汉子陈真的率领下,速度并没有变缓,反而越来越快。而冲在最前面的陈真,距离我们已经不到十米,手中的马刀高高扬起,脸上却是一片寒霜。

“冲锋!他们这是在冲锋!”造反的人群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

一声冷哼,陈真双/腿一夹马腹,坐下的骏马飞腾而起,左手用力一挥,手中的旗帜嗖的一声破空而过,直接插在了黄金大帐的旗帜旁边,一大一小一上一下,都是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金色的‘吕’字在风中释fàng

着无比的威压。

手中的马刀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陈真一刀将参与叛乱的一名大汉砍成了两截,口中怒喝道:“杀!一个不留!”

身后骑马的汉子们嗷嗷的叫着,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每一道刀光闪过,就有一蓬鲜血飞上天空,叛乱的人群中时不时传来惨叫声,还有怒骂声。

“吕正阳,你这个骗……”有人在里面嘶声大叫,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有一把锋利的刀将他的咽喉割断。

无数的战士挥舞着马刀从我们身旁冲过去,一轮冲锋以后,那群叛乱的人已然没有一个活口,而先前趴在高富帅脚下的吕少阳,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被丢进了马蹄下,抬眼望去,只见他双目圆睁,全身骨碎肉裂,显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其实,我真没有骗他们!”吕正阳冲我耸肩摊手:“陈真这孩子就是容易激动,我也没办法。”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无论是国家的皇帝,还是帮会的老大,任何人都不能容忍背叛,也不会容忍背叛。面对背叛,所有的人都会选择血腥镇压,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亲兄弟。

正感叹之际,耳边传来叮的一声,却是申思磐在下面挖到了金属板。

我二话不说便跳了进去,从申思磐手里接过铁铲,一阵乱拨,将中间那个圆形金属盖给拨了出来,伸出手指扣住中间的圆孔,吐气开声,那块圆盖就被我提了起来。

金属盖一拿开,我往下一看,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与贪狼台一样,金属板的下面是一个直径八十公分的金属坑,坑并不深,半米左右,里面正中间也有一个金属半球,脸盆大小,只不过,贪狼台里面的金属半球是血红色,而这个廉贞台却是通体金黄,照样有数百个银色的星芒在半球上方游荡飘舞,看上去无比的玄幻。

在金属半球的正上方也是一个名片大小的凹槽,不用说,这是用来吸附生死宝鉴的。只不过,在这个凹槽的旁边并没有刻上什么玉衡廉贞的字样,想来,金满园在贪狼台上刻字也只是图好玩而已。

坑上方传来吕氏父女的惊讶声,然后是吕悦讶然的声音:“这下面怎么会有这玩意?是谁放进去的吗?”

吕正阳的声音也是无比的惊愕:“我的大帐就在这石头旁边,如果有人在旁边挖掘然后埋东西进去,我断然没有不知dào

的道理。”

听他们俩的声音并不像是在作假,他们确然不知dào

这金属板下面还有这个家当,心如电转,心中隐约有一种猜想,或许,只有当我融合了七页宝鉴,这些什么贪狼台廉贞台等法阵才会现身。

也懒得再去猜测,伸出手掌放在廉贞台上,默念咒语,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流缓慢的从丹田之处流向手掌,这股气流一冷一热,一阴一阳,这是生死宝鉴的能量。

当这股能量聚集在掌心的时候,察觉到一页生死宝鉴正在逐渐成型,依旧看不到耀眼的白光,只是偶尔有一道浅灰色的光从金黄的金属半球表面掠过。

锁匙孔传来一股吸力,将我掌心的生死宝鉴给吸了下去,咔嗒一声轻响,金黄的金属半球骤然变成了黑色,原先在周围飘荡闪烁的银色星芒也不翼而飞,一切,都跟贪狼台那边的情形一般无二。

唯一不同的,只是金属半球的颜色不同,一个血红一个金黄。

另外,玉衡廉贞卷被吸附出去以后,我体内的各种能量又似乎充沛了许多。

忍不住对着沙壁放了一道九天神雷,威力果然大了少许,原先是筷子粗的闪电,现在有黄瓜那么粗了,而且威力也大了不少,一道闪电过去,沙壁上出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洞,深达半米。

虽然这是沙壁,但威力比之先前确实大了少许。

好了,廉贞台法阵也被激活了,看了看手表,发xiàn

已经六点半,抬头一看,外面的夕阳已然下山。

心算了一下,我是两点半激活的贪狼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法阵还有五个没有激活,而距离明天下午两点半还有二十个小时,一四得四,四五二十,平均下来,接下来我每四个小时得激活一个法阵。

又验算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算错,苦笑一声,盖好了金属板,爬了上去。

举目四望,红衣大汉陈真已经下马站在了吕正阳身后,那些毡帽大汉却是在草地上来回检查有没有活口,他们的检查方法非常的简单有效,不管死没死,都把脑袋割下来再说。

跟吕氏父女告辞,说有事情,必须马上走,吕正阳开口挽留了几次,知dào

我们去意已决后,便吩咐陈真牵两匹好马给我,我笑着拒绝,浑然不顾他们的惊愕,掏出空间传送门,设定好了地点,挥了挥手,便跟申思磐跨门而入。

425 长白天池

门后是长白山天池。

想趁着现在还有点天光,将水中的法阵搞定,要不然,到了晚上也是一个麻烦事。

走了过去,便将传送门给收了。四下张望,整个天池呈不规则的椭圆形,池水瓦蓝,深不见底。据说,天池是一个火山口,然后积水成池,号称是中国最高的同时也是最深的湖泊,最深处有将近400米。

周围屹立着十六座山峰,如同卫士一般守护着天池,其中,有九座是属于中国,另外七座属于朝鲜,长白山天池就是中朝两国的分界湖。

在这里,手机依旧没有信号,努力的回忆了一下,金满园给我的提示是这么说的:‘巨门台位于天池水底,在一个圆形深坑的正中央。’妈的,我还说趁着有点天光搞定这个法阵,却忘了这个法阵位于水底,在这接近四百米深的水底,外面是不是白天有区别么?

看着眼前的蓝汪汪的天池湖水,我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个巨门台就别指望申思磐能帮上忙了,只能是我亲自出马,也不知dào

我身上现有的法力能不能够承shòu这将近四十个大气压的压力。

热身完毕,我摸出一箱矿泉水、几包饼干巧克力放在地上,想了想,又拿出一把匕首递给申思磐:“我先下水一趟,你在这等我。”

申思磐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拿着匕首席地而坐,拆开一包饼干,咔吱咔吱的嚼了起来。

正要下水,申思磐突然在后面喊道:“钟老板,给包烟呗。”

“没问题!”我笑着丢了三包烟过去。

申思磐接过了烟,飞快的拆开包装:“钟老板,我听说长白山天池里面可是有水怪的哦,你下去不会遇见水怪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勃然大怒。

其实,我发怒并不是因为我生气,而是因为害pà

。妈的,我现在法力没有回复,真要有个水怪之类的钻出来……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哈哈,到时候,你可以一拳揍死它嘛?”申思磐哈哈大笑。

听申思磐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想起在云知寒玉佩里面捡到的那本秘籍——搞死你神功。神功分为四招,分别是:老子一拳揍死你,老子一脚踢死你,老子一口咬死你,还有老子一屁/股坐死你。

如果有水怪的话,老子一拳揍死它,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随即我苦笑一声,就算这本搞死你神功不是胡诌的,可要使出那一招,也需yào

五道不同的能量啊。别说我现在体内法力微弱,就算是我体内法力充盈,也只有阴阳能量、吞噬能量以及雷火两系法力这四种能量,怎么都凑不够五种。

话又说回来,搞死你神功的法诀其实很简单,难就难在凑不够相应的能量,老子一拳揍死你需yào

五种不同的能量,老子一脚踢死你需yào

六种不同的能量,老子一口咬死你需yào

七种不同的能量,而老子一屁/股坐死你则需yào

八种不同的能量。

如果我能再融合一个玄境金球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尝试下这‘老子一拳揍死你’到底是真还是假,是不是如秘籍上所说的威猛无涛。

摇摇头,甩开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走到水池边,四处打量,摸出一个金球,用网兜将其缠绕在小腹位置。上次在海底,总觉得拿着金球有些碍手碍脚,后来倾城就给我做了一个网兜,使用的时候直接缠在肚子上,这样一来,我既可以随时进出玄境,又腾出了手脚。

接着摸出一个手电筒,捏了一个小气泡包裹住它,寻思着虽然自己法力不是很强,但这天池也就400米不到,应该能够承shòu这压力吧。

管他呢,先下水再说,实在不行就上来再想办法。

伸手在水里探了一下,啧啧称赞:“哟嚯,水温还挺暖和嘛!”

申思磐在身后笑道:“现在是暖和,在水底可就冷了。一热一冷,一阴一阳,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小心感冒哦。”

没有理会他的啰嗦,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我下去的这个地点非常的陡峭,就在距离岸边一米的距离,我几乎下沉了十米才踩到了水底。往前看了看,前面更是黑黝黝的一片,深不见底。

暗骂了一句,打开了手电筒,继xù

往下潜,不时抬起手腕看表,来确定自己下潜了多深。

50米……

100米……

150米……

200米……

在下沉到218米的时候,水底平缓了下来,似乎前面都是平地。感觉到周围的水温已经很冷,打了个冷颤,转念间,进入玄境金球,泡了包方便面,吃了两块巧克力,又喝了一小瓶二锅头,又跟玄境里面的风鸡聊了下人生理想,这才全身热乎乎的回到水中,看了看手表,上面有一个电子指南针,确定了一下方向,我继xù

往前走。

走了十来分钟,前面有一道悬崖,黑黝黝的,深不见底。我估摸着那个圆形的深坑就在这悬崖下头,拎着手电筒,正要往下,隐约觉察倒前方有水流的波动,大惊之下,举起手电筒一阵乱晃,却看到在悬崖的下方,缓缓的浮上来一个黑黝黝的圆球。

这个圆球呈椭圆形,差不多有一辆小轿车那么大,距离我十来米。上面密密麻麻的缠绕着树藤一样的东西,看上去有些像……像是西方玄幻电影里面那种史前巨兽的蛋。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个圆球停在我正前方便不再往上,似乎被我手中的电筒光所吸引,只是缓慢在水中上下起伏着。

这,该不会是什么生命体吧?我举着手电筒上下照射着。

猛然间,我头皮一麻,因为,在手电筒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了一只眼睛。

就在这圆球的正中央,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海碗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接着,这只眼睛下面的那些树藤状物体缓慢分开,张开了一个大洞,现出了如同锯齿一般的牙齿。

妈的,是水怪!

眼前这个怪兽依旧在缓缓的变化,它身上那些如同树藤一般的物体逐渐散开,就好像是充了血一般,开始一根根的直立,犹如一根根的尖刺,等到它将全部尖刺展开,我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大刺猬。

与刺猬不同的是,它就只有一只眼睛一张嘴,全身除了尖刺以外,周身还有十来条类似触手又类似鱼鳍一般的肢体,在水中缓慢的摇晃着,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它在水中保持平衡。

就在大刺猬水怪伸展出全部尖刺以后,它周身的那些肢体猛然一甩,整个身体朝我电射而来,嘴巴更是大张,手电筒光中,锯齿般的牙齿森然发着白光。

草,这厮是要吃了我啊。

没指望能闪躲开它的攻击,我在水中的速度就好像电影里面的慢镜头。跟这种水中的怪兽比速度,简直就是云阳街边发廊的流莺跟英皇会所的技师比大保健技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双手一扬,两道烈焰旋灯就奔着刺猬水怪冲了过去,原本以为这两道火系的法术多少能伤害一下水怪,可是,让我骇然欲绝的事情发生了,由于法力不足,这两道烈焰旋灯还没转两个圈,就被湖水给熄灭。

你奶奶的过期吮指原味鸡啊,还要不要人活了。

此时,大刺猬水怪距离我还有五米。

情急之下,我双手再一甩,两道黄瓜粗的闪电顿时击中水怪的身体。

水怪只是稍微的颤栗了一下,就好像打篮球的小明被写书的小明不小心碰了一下。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也仅仅被吓一跳而已,根本造不成伤害。

事情的真/相就有这么残酷,水怪张着血盆大口,继xù

朝我激射而来。

此时,大刺猬水怪距离我还有不到三米。

怎么办?

都怪申思磐那个乌鸦嘴,好好的非要说水里有水怪,妈的,现在老子可爽了,水底真的有水怪。

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怎么办?

要不,就按照申思磐所说的,老子一拳揍死它?

这也不现实!我就算我精尽人亡的拼了老命也就四道能量,怎么也凑不够五道能量。吞噬能量,雷系法力,火系法力,阴阳能量,数来数去都只有四个……

恩……等下,等下。

在我入水前,申思磐说的那句话突然浮现在我脑海里——‘现在是暖和,在水底可就冷了。一热一冷,一阴一阳,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有没有可能这阴阳能量可以当两种能量使用?

此时也来不及多想,因为这头大刺猬怪鱼距离我已经不到一米,而它喉咙里伸出来的那条舌头,几乎已经舔/到了我的脸上。

心念微动,我又回到了玄境金球里面。

顾不上跟风鸡聊天,在芥子坠里面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本《搞死你神功》的秘籍,将‘老子一拳揍死你’的法诀心法背诵了下来。

我准bèi

在玄境里面先试炼一番,看看有没有可能练成‘老子一拳揍死你’。

驱使着体内的能量,迅疾的冲往右手手掌,当这些能量到手腕的时候,我凝神一分,将吞噬能量送往大拇指,雷系法力送往食指,火系法力送往中指,至于阴阳能量,我并没有把握将它们分开,因为从我接触到这股能量以来,它们就一直交缠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分!

我分!

我再分!

不管我怎么努力,这股阴阳能量就在手腕处缭绕,一阴一阳,一冷一热,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完全没有分开的迹象。

426 长白天池(二)

分!

我分!

我再分!

我咬牙切齿的尝试了一次又一次,可是,不管我怎么尝试,这股阴阳能量犹如一个整体,密不可分。

就在我无可奈何之际,风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咦,主人,你这是发癫了么?怎么一脸的欲求不满呢?”

我颓然长叹,将事情说了一遍,没想到风鸡哈哈一笑:“主人,你只是想分开阴阳能量,是吧?”

“听你这口气,你似乎有办法?”我讶然反问。

“那肯定,不过你要答yīng

我一个要求,我就告sù

你办法!”风鸡嘿嘿笑道。

“好,我答yīng

你!”一想到肉/身面临着被大刺猬水怪活吞的危机,我觉得什么条件都能接受。

“下次有机会,你得先融合我这个玄境金球。”风鸡笑道。

“啧啧,能不能换一个条件?我已经答yīng

冰棍了。”我皱眉说道,在马里亚纳海沟的时候,我曾经跟冰棍说过,下次有机会就先融合冰封万里玄境。

“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承认就不承认!说反悔就反悔!”风鸡谆谆善诱的启发我。

“你就不怕到时候我跟你反悔?”我笑着问风鸡。

“……也是。”风鸡无奈的说道:“那就算了,还是先告sù

你拆分阴阳能量的办法吧。毕竟你死了,我就也没机会再被你融合了。记住了啊,唵哞哄那嗡措坎姆哧嗦,默念这道口诀,阴阳能量就能任意的拆开合并。”

口诀并不是很难,我念了三遍就学会了,当即试了试,果然,阴阳能量轻易的被我分开。大喜之下,重新运起法诀,再次输入能量,吞噬能量送往大拇指,雷系法力送往食指,火系法力送往中指,拆开的阳能量被我送去了无名指,而阴能量则被送进了小指。

五指并拢,运起心法将这五道能量融于一体,嘿然一拳击出。

想象中的大场面并没有出现,眼前什么动静都没有。

那种天崩地裂天摇地动天昏地暗的恢宏场面呢?那种日月无光飞沙走石鬼哭狼嚎的浩大场面呢?那种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史诗级场面呢?

妈的,看来这种搞死你神功只不过是前人开的一个玩笑而已,我就说嘛,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叫这种粗俗名字的功法?

见我呆立当场,风鸡不解的问:“怎么?扯到蛋了?”

“这神功根本就没有用!”我苦笑道。

“你怎么知dào

没有用?”风鸡讶然道。

“我刚才打了一拳啊,根本就没有那种天崩地裂的大场面。”我郁闷道。

“主人,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风鸡轻笑一声。

“你什么意思?”我怒道。

“你一拳打在空处,怎么可能有效果,法力也好,拳劲也罢,都得要有一个受力点吧?”风鸡哈哈大笑,笑了好几声,才继xù

说道:“主人,如果你只是要测试一下效果的话,我来物化一个东西让你试试。”

一想也有道理,转怒为笑:“那行,你弄一个大家伙出来,那样的话,我一拳击碎它才有快/感!”

“快/感?主人,你这个土棍是不是想说成就感?”风鸡很是诧异的问道。

“少啰嗦!”我恶狠狠的说道。

风鸡嘿然一笑,开始吟哦,天边顿时出现几朵乌云,缓慢的变幻着形状,随着风鸡吟哦的声音越来越大,乌云翻滚的程度也越来越剧烈,到了后面,就好像是一锅烧开的墨汁一般。

“疾!”风鸡一声暴喝,天边的乌云顿时凝立成了一座黑色的城堡。随后,这座城堡缓缓的下降,落在我面前十米左右,巍峨如山,威压逼人。

“好吧,这个家伙够大了吧,你上前打一拳试试。”风鸡笑道。

我狐疑着走上前,用手指敲了敲这黑色城堡的城墙,好家伙,跟真的一样,厚实无比。

运起体内的五道能量,聚集在掌心,嘿然一拳击出,当我的拳头击中城墙之际,隐约传来一道破碎的声音,然后我看到有数道裂纹以我拳头为中心,四散裂开。

“似乎也不怎么样。”我收回拳头看了看,不是很满yì

的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我一拳下去就能将整个城堡击碎呢。”

“你就知足吧你,要知dào

,风卷残云就相当于是我的领域,在我的领域里面,你能将我物化的城堡一拳击裂,已经是很牛逼的法力了,再说了,你现在的法力才回复了七分之二呢,要是你全部回复的话,这城堡肯定会被你一拳击碎!”风鸡笑道。

听风鸡这么一说,我心情大好:“就这水平,外面那家伙应该不在话下吧?”

“不好说,刚才你这一拳,属于魔武双修的绝学……”

“等下,等下,什么叫魔武双修?”

“呃,就是一拳击出,既有物理攻击,又有魔法攻击。”风鸡沉吟了一下:“不过,因为你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你刚才的这一拳,魔法攻击并不是很屌,但物理攻击却是非常的牛逼。”

“别扯远了,快告sù

我能不能打得过那水怪。”我不悦的说道,浑不在意是自己扯开的话题。

“如果外面那家伙学过魔法的话,你这一拳不一定能收拾得了它,但如果它只是普通水怪的话,你这一拳绝对可以揍死它。”风鸡笑道。

“学过魔法的水怪,妈的,这可能吗?哈哈……”我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即,我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我想到了龟丞相,它不就是学过魔法的水怪么?

外面这头大刺猬水怪,应该没有学过魔法吧?要不然,它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使用魔法来攻击我?

不过,不管它有没有学过魔法我都得去面对!咬咬牙,先行运好能量在掌心,这才抽身回到水底。

甫一回到水中,就发xiàn

这条大刺猬水怪的舌头已经触碰到了我脸上,大惊之下,我挥起拳头就砸向它头部。

噗!

尽管是在水中,我都能听到一声闷响。

拳头击中了水怪的面部,感觉像是击中了一个汽车轮胎,坚韧又有弹/性,橡胶般的感觉非常明显。

水怪被我这一拳击退了五六米,或许是因为痛楚的缘故,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栗着,也就是说,我这一拳并没有揍死它。

草,这畜生莫非还真学过魔法。要不然,它怎么可能不死?

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运起法诀,右手再次灌注能量,一拳揍不死你是吧?带种的,再接我一拳试试。

看着我缓缓的朝它走过去,水怪似乎有些害pà

了,摆动了一下肢体,猛然一个转身就朝悬崖底部沉了下去。

哼,知dào

怕就好。我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老实说,我自己心里也是紧张的很,生怕这水怪突然冲我来一招天马流星拳之类的大招。

跨步迈下悬崖,当前最重yào

的事,是赶紧找到巨门台,激活法阵。

下沉了一百多米,手表上显示的深度已经是368米,周围的压力已经让我有些难受,不过还好,用气泡包裹的手电筒却还能正常运作。

往前走了两百多米,就看到两块巨大的石头,这两个石头一个呈圆形,另一个则是方形。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两块巨人的玩具积木不小心掉进了水底。

走近一看,在两块巨石的中间,有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圆形大坑。咦,金满园并没有说在圆形深坑的旁边有两个巨大的石头啊?难道,是哪个大刺猬水怪觉得这个深坑不错,拿来做窝了?这两块石头就是它搬过来做为标记的?

上前用手电筒往下一照,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坑并不深,十五六米的样子,里面情形一览无遗,空荡荡的,并没有水怪在其中。

沉吟了一下,双/腿微微用力往上一跳,站在了方形巨石上面,打着手电四下照射,周围并无任何异常。

看来是我多疑了。

摇了摇头,就往圆形深坑里面跳去,很快就沉到了水底。伸脚踢了踢水底的泥沙,果然,在泥沙飘舞中,我看到了下面的金属板。

将手电筒放于一旁,扒/开上面那层薄薄的泥沙,找到了那个圆形的金属盖,扣住了中间的小孔,用力一提,金属盖就被我揭开,将盖子放在旁边,金属板的下面是一个直径八十公分的金属坑,正中间是一个土黄色的金属半球,尽管是在水底,依旧有数百个银色的星芒在半球上方游荡飘舞。

径直将手掌放在金属半球上方的凹槽上,体内的阴阳能量顿时缓慢的流向手掌,当掌心中的天璇巨门卷凝结成型以后,一股吸力将其吸附在金属半球上面,跟先前两个法阵一样,土黄色的巨门台变成了黑色,那些银色的光点也是骤然消失。

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对劲,我居然感觉到整个水底有一种轻微的颤栗。

看来情况有些不妙,我飞快的盖上了金属盖,拿着手电筒就准bèi

往上撤tuì

,就在手电光往上一照的时候,我头皮猛然一阵发麻,因为,我看到了原本位于深坑旁边的两块巨石正朝我砸下来。

427 长白天池(三)

我说有什么不对劲呢,原来是这两个石头移动时发出的动静,脑中瞬间就浮现出了大刺猬水怪的样子。

不用说,肯定是这水怪远远看到我进了这个深坑,然后趁我不备将石头推下来,想砸死我来报仇。

人与人之间连这点包容都没有了吗?

对了,这厮不是人来着。这畜生,心胸真是狭隘!

本能的将手电筒往地上一扔,双/腿微曲,双臂往上托举,试图以此来缓解巨石的力道。

其实,我这么做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就算这两块巨石在水中有浮力,可是这每一块巨石的直径都有七八米,哪怕是最普通的石头,也都有一百多万斤重,浮力就算能减少一半的重量,也还有五十万斤呢,要是被五十万斤重的石头砸中……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举起双手去托举,只不过是一种本能罢了,当然,我的内心也隐约在期盼会有奇迹出现,或许,我这一举就将这石头托住了呢?

巨石越来越大,已然下落到了我头顶。

我眼睛一闭,双手双脚同时用劲,脑中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纷沓而至。眼前飞快的闪过无数张熟悉的面容,有果儿的有倾城的,有孔宣的也有胖子的……对了,他们被金满园掳走以后,也不知dào

怎样了,如果我任务失败的话,金满园会放了他们么?

一阵轰隆声过后,我的双掌触碰到了巨石,这一刻,我脑中一片空白。

一秒,两秒,三秒……令人奇怪的是,巨石竟然没有再往下落。

咦,怎么回事?难道,奇迹终于出现,我的双掌竟然真的托住了重达百万斤的巨石?

缓缓睁开眼睛,抬头一看,先是一愣,然后哑然失笑,妈的,上面两块巨石竟然被卡在了坑壁上。

原来,这一方一圆的两块巨石的直径都有七八米,而这个圆形深坑的直径才十来米,两块巨石下落的时候,相互撞击然后导致了眼前这种情形的出现。

老子命不该绝,哈哈哈,老子大难不死,哈哈哈,激动啊,我自横屌向天笑,空留两蛋连连看……

先是一阵激动然后是一阵庆幸,随后,一股怒火从心中升起,这畜生,老子一定要弄死它。

捡起手电筒,找了个可以钻过去的空隙,沿着空隙往上游。

游到巨石上方、距离坑口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我停下来站在巨石上,想了想,摸出一件衣服,将手电筒紧紧的绑在我头顶上,这样的话,我就空出了另外一只手。

将双手都灌满了能量,心中冷笑,一拳打不死你是吧?看老子左右开弓!

双脚在巨石上使劲一蹬,我整个人就往上浮,手电光随着我的头部左右晃动,只要发xiàn

了水怪,我就冲上去跟它拼命。

慢着,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水怪再怎么牛逼,它也只有一个身体而已,绝对没有可能将两块石头同时推下来,而现在两块石头同时掉落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上面还有一个它的同伙。

想到这一点,顿时有些发毛,一条大刺猬水怪已经够让我头大,再来一条的话……这下老子麻烦大了。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而已,心中虽然发毛,但身子还在继xù

往上,不管怎么说,我刚才又恢复了七分之一的法力,就算再来一个大刺猬,我也不见得打不赢。

刚浮出坑口,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条大刺猬水怪,让我骇然的是,在它的旁边,居然还有另外一只水怪。

这只水怪比大刺猬水怪更加大,如果说大刺猬水怪是一辆小轿车的话,这个水怪就是一辆公共汽车。身体异常肥硕,粗/壮的四肢跟长长的尾巴很像侏罗纪那些恐龙中的长颈龙,但我可以肯定,它绝对不是长颈龙,因为,长颈龙可没有五条脖子。

眼前这条水怪,竟然有五条脖子,每一条脖子都是三米多长,周围四个脖子大概有海碗粗细,顶端都是如同水草一般的触须,而中间脖子却是有水桶那么粗,上面顶着一个水缸大的脑袋。

这么细的脖子居然能够承shòu这么大的脑袋?这太不科学了。

总算是它的脑袋上面还算比较科学,跟普通的动物一样,它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孔一个嘴巴,头侧还有两只耳朵。

看到我浮出了头,长颈水怪的眼睛微微一眯,中间的脖子大力往后一仰,紧接着往前一弹,水缸大的头就朝我激射而来,其余四条脖子却是在原地缓慢的盘旋起伏,做出种种扭曲的动作。

与此同时,那条大刺猬水怪也是全身一抖,与长颈水怪一左一右,呈犄角之势朝我冲了过来。

妈的,来就来,我还怕了你们不成。

说这话其实有些底气不足,先前是想着激活了巨门台以后,我体内的法力又多了七分之一,所以,就算是这个大刺猬水怪叫来了一个同类我也不怎么在意,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叫来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就好像两个小学生打架,其中一个小孩子说去找帮手,另外一个孩子寻思着对方最多能找来一个高年级的学生,没想到,对方找来的竟然是手中拿着砍刀胸口纹着青龙的彪形大汉。

这他吗的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也不知dào

它们在水中的速度为什么可以这么快,左边长颈水怪的大头、右边的大刺猬水怪,眨眼之间就已经距离我不到一米。暗骂了一句,身形在空中一扭,左右开弓,左拳击中了长颈水怪的额头,右拳则是击中了大刺猬水怪的独眼。

噗!蓬!

两声闷响。

水波一阵荡漾,来势汹汹的长颈水怪被我一拳击退以后,瘫倒在地,看样子竟似已经死去,而那条大刺猬水怪被我一拳打进了眼眶里面。一股血水冒出,大刺猬水怪全身剧烈的颤抖,十余条触手猛摇,整个身子硬生生的后退了一米,带着满头的血水,转身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这多少让我有些意wài

,原本以为很难对付的长颈水怪居然被我一拳揍死,而原以为一拳可以揍死的大刺猬却是再次受伤,逃之夭夭。

顿时想起了风鸡的话,看来,这长颈水怪是普通大水怪,所以被我一拳直接揍死,而大刺猬水怪却是学过魔法的水怪,就算我又增加了一层的法力,依旧没有将其击毙。

要不,追上去弄死那头大刺猬?

想了想,最终还是放qì

了这种想法。鬼知dào

这个大刺猬还有没有别的同伙,万一它又叫来一个大嘴巴水怪呢?或者,叫来一个大屁/股水怪……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再说。

长颈水怪尸体就躺在我面前,中间的脖子跟水缸般的大头很是诡异的摆了个S形,伏在水底的泥沙中,一动不动,而那四条海碗粗的脖子,也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死蛇一般趴在泥沙里面。

跨过它们,我往前而行,猛然之间觉得自己的双/腿一紧,只觉得有两条很粗的绳子缠住了我的小/腿,而且,这绳索就好像有生命一般,快速的往上缭绕,很快就缠到了我的大/腿。

低头一看,缠住我双/腿的竟然那长颈水怪四条脖子的其中两条,骇然大惊,我弯腰就去扯这种诡异的长颈,猛然间,从旁边又伸出来两条长颈,直接缠住了我的双手。

就在这个时候,瘫倒在地的那条长颈水怪骤然睁开了眼睛,整个身子站了起来,水缸大的脑袋上面,眼睛里面竟然闪烁着狡谲的目光。

这厮竟然装死来算计我。

妈的,你实力这么强横,还要耍阴谋诡计,有意思么?

此时我双/腿双手都被它的长颈给缠住,别说运劲挥拳了,就连动一下都难,而且,这四条长颈还在不断的往我身体蔓延。缠绕住我双手的触须已经触碰到我脸上,而双/腿上的长颈也开始缠满了我的大/腿,正往上缠绕。

长颈水怪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粗脖骤然一收一弹,那水缸大的脑袋直接冲我砸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召唤了两道九天神雷,直接劈向长颈水怪那水缸大的头部。

现在我法力已经恢复了一小半,这九天神雷现在也有了手腕粗,威力比之先前又大了很多。

尽管这样,这手腕粗的九天神雷对这长颈水怪造不成任何的伤害,水怪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愤nù

,脖子稍微往后一仰,再次迅疾的朝我电射而来。

这种法术对它根本没用!

看来,只有‘老子一拳揍死你’才能对它造成伤害,但是,现在我的双手双脚都被那四条长颈死死的缠住,就好像是四道最坚固的枷锁,让我手脚完全无法动弹,这种情况下,我怎么施展老子一拳揍死你?

长颈水怪那水缸般大小的脑袋距离我越来越近,而其他的长颈也是开始往我身体上蔓延,从我的肩膀缠绕到我的胸口,从大/腿缠绕到了腰部……

三米……

两米……

一米……

就在距离我一米的时候,长颈水怪猛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就算是在水中,我依然能看到它牙齿之间隐约有黏/液在闪烁。而它的牙齿,更是有如一排闪闪发光的倒钩,无比森然。

五十厘米……

二十厘米……

草,老子会被活活咬死!

428 死亡之谷

就在长颈水怪的牙齿距离我头皮不到一个拳头宽,而它的其他四条长颈也已经快缠绕住我胸口以及小腹的时候,我腹部却是传来一阵剧痛,就好像被绳索给勒进了肉里面,这才想起,在我的肚子上还用网兜绑着一个玄境金球,这剧痛就是因为怪物的长颈在腰部蔓延,导致网绳勒住了我肚子上的肉。

差点忘了,我还有这么一个玄境金球。

精神大振,使出了全身的力qì

,猛然一收腰,这样一来,绑在我肚子上的金球就会碰到正缠在我小腹上水怪的长颈,与此同时,我飞快的一转念,整个人就钻进了玄境金球。

还没等我招呼风鸡,就发xiàn

在我旁边站着一个庞然大物,巨大的身子,粗/壮的四肢,长长的尾巴以及那五条四处乱晃的脖子,正是那条长颈水怪。

我跟它,居然同时进入了玄境。

长颈怪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则是第一时间就运起了能量,身子朝它电射而去,口中大喝道:“老子一拳揍死你!”

蓬!

这一拳直接击中了长颈怪物粗/壮的前腿,一阵喀嚓声,我听到了它骨头的碎裂声。

咦,在风鸡的玄境里面,我似乎法力要比在水里要强很多呢,先前在外面我一拳击中了这长颈水怪的头部,水怪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现在一拳下去,就能将它的腿骨击碎。

“跑啊!你个傻/逼!”耳畔传来风鸡的大喊声。

不禁愕然,风鸡要我跑是怎么回事?正茫然之际,却看到长颈水怪小山般的身体一颤,竟然朝我倒了过来。

原来是我一拳击中了它的腿,因为骤然失去支撑,它的身体就朝我这边倒下来。就它这‘丰满’的身躯,被压住的话,那还不得变成肉酱?

拔腿就跑,可再怎么快也快不过它这小山般的身体往下倒的速度,就在这个时候,风鸡厉叱一声:“风起云涌!”

臀/部骤然一震,我就好像被汽车撞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往前飞去,待得我双脚落地,身后的长颈水怪也是轰然倒地,他那庞大的身躯距离我的鞋跟只有一尺远。

正要感谢风鸡,却听到风鸡的大吼:“继xù

攻击!”

紧接着,风鸡低声的吟哦了一段咒语,口中厉叱:“狂风怒号!”

无数的风刀,犹如雨点一般落在了长颈水怪身上,长颈水怪不住的嘶吼着,似乎想要挣扎着爬起,脖子上那巨大的头部跟其他四条长颈一阵乱晃。似乎看到了我站在它的侧面,头一收一弹,迅疾的朝我撞了过来。

妈的,看老子好欺负么?

我转身沉腰坐马,吐气开声,又是一招‘老子一拳揍死你’,对着水怪的头部锤了过去。

蓬!

一声巨响。

一股巨力传来,我被它这一撞,竟然被撞飞了十来米远,不过,它头部正中间却也被我一拳打得凹了进去,凹处的皮肤受到了巨大力量的挤压,竟然朝外翻开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中,隐约能够看到里面的白骨已经碎裂。

等到我爬起来的时候,长颈水怪却是挣扎了两下,粗/壮的脖子轰然倒地,水缸大的头在地上反弹了两下,再无声息。

这一次,应该死得差不多了吧?

我兀自觉得有些不放心,凑过去对着它的头又来了七八招‘老子一拳揍死你’,轰然声中,它脑袋被我打成遍地碎渣,黏糊糊的脑浆以及血液沾满了我的拳头。

“行了,你这是打算奸/尸么?真是恶心。”风鸡笑着说道。

“你不知dào

,这家伙狡猾着呢。”我收回拳头,心有余悸的说道。

风鸡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将水怪在外面装死的事情说了一遍,风鸡听完也是觉得有些后怕,连忙放了一个大招,漫天的小风刀化作一柄巨大的风刀,咄咄咄咄的将长颈怪兽其余四条长颈一一切断,兀自觉得有些不放心,一发狠,连/发十个大招,将这个水怪切成了肉丁。

“这下安全了!”我哈哈大笑。

“奶奶的,我说主人,下次你要弄这些家伙进来,提前打个招呼行不行啊,搞得我手忙脚乱的。”风鸡埋怨道。

“恩恩,知dào

了!”我笑着从玄境里走了出去。

甫一回到水中,长颈水怪那血盆大口直接就将我的头含在了口中,我骇然欲绝,飞速返回玄境,指着地上长颈水怪那一堆肉丁,惊魂未定的问风鸡:“靠,怎么回事,这厮不是已经死了么?”

风鸡也是讶然:“那是自然,这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将外面的情况一说,风鸡哈哈大笑:“主人,你就这么点胆量?”

“怎么说话的?”我怒道。

“惯性!惯性知dào

不?”风鸡笑道:“先前它扑过来咬你,现在就算它死了,但是惯性还在嘛。”

一想也是,顿时觉得有些讪讪然,幸好这不是别人,要是被胖子孔宣他们知dào

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我。连忙转移话题:“你说这玄境也还真是奇怪,这水怪的尸体在这里面已经变成了肉末,但是在外面却依然完整。”

“这个我就懒得跟你解释了,谅你也听不懂!”风鸡笑道。

“你都没说,怎么知dào

我听不懂?”我冷哼一声。

“是么?既然这样,那我们从相对论开始说好了,你应该知dào

四维时空跟弯曲空间吧,所谓四维……”

“那啥,我还有事,先走了!”

“……”

再次返回水中,果然,那长颈水怪只是因为惯性才扑在了我身上,尽管这样,它的嘴巴依然将我的脑袋含在口中,里面全部都是它的口水,黏糊糊的如同胶水一般。总算是这水怪已经死去,缠住我四肢的长颈也已经再无力qì

,我手忙脚乱的褪去手上的长颈,奋力将它的脑袋推开,我的脑袋这次得以解脱出来。

幸好手电筒还亮着,不过已经松动,干脆取了下来,胡乱的抹了两把脸,将自己的脚也拔了出来,再不停留,飞快的往回走。

一路不再有水怪前来,我湿漉漉的爬上岸,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申思磐坐在原地抽烟,烟头一明一暗的,见到我上来,申思磐将烟头一丢:“钟老板,你可算上来了。”

“恩!”我含糊的答yīng

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脑袋上面兀自有那水怪的口水,黏糊糊的感觉让我异常难受,看了看脚下的湖水,将手电筒的气泡法术解除后递给了申思磐,飞快的脱去全身衣服,然后摸出洗发水肥皂之类的,在湖水中洗了一个澡,擦干后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鞋袜,这才点燃一根烟,笑着问申思磐:“怎么样,刚才没发生什么事吧?”

申思磐摇了摇头:“我们出来的这个地方很是偏僻,根本就没人经过,安全得很……恩,钟老板,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昆仑山!”我扔掉烟头,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我去水底激活这个巨门台的法阵再折返回来,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召唤出传送门,标注了地点,打开门,那边也是漆黑一片。

两人跨步走了过去,申思磐举着手电筒四下照射,一片荒凉,地上到处都是动物尸骸,很是阴森吓人。

“这就是死亡谷?”我挠挠头皮,觉得这地方有些名不副实。随便死上几头动物就是死亡谷么?开什么玩笑,那屠宰场每天还杀几百头猪呢,岂不是也得改名叫死亡之霸王谷?

“正好,我对死亡谷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我知dào

这个地方就是死亡谷,”申思磐在一旁笑道。

“哦?”我好奇的问道:“你以前都无聊到这程度了?了解这地方干啥?”

申思磐哈哈一笑:“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做我们这一行,必须每天都要补充新的知识,要不然,就会被社会淘汰……”

“打住!”我连忙挥手制止:“你还是跟我说说死亡谷的事情吧。”

“说穿了,其实很简单。”申思磐轻笑了一声:“这个地区有明显的磁异常,磁异常分布范围广,越往谷地深处,磁异常越高,这种磁异常,在电磁效应下,与云层中的电荷产生放电。这种放电现象,使这里成了雷区。而雷击的对象往往是谷地中突兀的岸石和进入谷地的动物。”

“你的意思就是被雷劈,是吧?”我总结了一句。

“呵呵,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申思磐楞了一下,笑道。

“没事,到时候弄一个避雷针就是!”我笑道。心里却是在寻思着,我该用什么东西来做避雷针呢?铁镐?还是铁铲?

要不,有雷电的时候,我丢一把匕首在空中?

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努力的回忆金满园的提示:‘昆仑山死亡谷,谷中心有一个方圆百米的六边形土丘,破军台就位于土丘正中央。’轻咳一声,从申思磐手中接过手电筒,四处一照射,发xiàn

前方就有一个土丘,虽然从我这个角度不知dào

是不是六边形,不过,想来传送门的地点应该不会相差太远,这个土丘应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走了过去打量一番,土丘并不是特别高,十一二米左右,但是很陡峭,围着土丘转了一圈都没有发xiàn

合适上去的地方,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最少我们能够确定,这个土丘确实是六边形。

429 死亡之谷(二)

将手电筒交给申思磐,要他将光线调到散光模式,然后照着一段相对平缓的土坡。我所说的平缓,只是相对而言,实jì

上,这个坡度也有差不多七十度的角度。

退后了十来步,一个助跑,我冲到土丘前用力一蹬,整个人沿着峭壁就蹭蹭蹭的跑了上去,在距离土丘顶部还有一米的时候,冲力已尽,我嘿然一声,脚尖用力一点,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了一个圈,径直落在了土丘上方。

下面传来申思磐大声的喝彩声:“好一个屈体向前翻腾一周落地无水花!”

废话,这是个土丘,怎么可能有水花不过,被人赞扬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我略为得yì

的站在土台边缘,冲申思磐挥了挥手,摸出了登山绳,扎了十来个绳结,将绳子丢了下去,要申思磐顺着绳子爬上来。

申思磐却是先将手电筒绑在绳子上,待得我将手电筒提上去再次放下绳子后,他退后了十几米,发了一声喊,也如我一般朝土丘疾冲而来,临近土丘的时候,用力一蹬,手脚并用,蹭蹭蹭的往上爬。这一冲之下,居然给他冲上来四米多高,就在他势头已尽准bèi

下坠的时候,他这才抓/住了绳子,笑着往上爬。

哟嚯,身手还不错嘛,看来,做哪一行都不容易,做小偷也讲究身手敏捷。

就在申思磐距离土丘顶部还有两米的时候,半空中噼啪数声,然后是三道闪电骤然劈了下来,在黑夜中,这三道闪电格外清晰,我竟然能看到白色闪电有树枝状的分叉。而其中一道闪电居然有胳膊粗,其余两道闪电则只有筷子粗细。

闪电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的直奔我们俩而来,那道胳膊粗的闪电更是直接对准了申思磐的头部。

这么粗的闪电,要是劈在申思磐的头上,不死也脑残。

心中无比的郁闷,这闪电迟不来早不来,偏生在这节骨眼上劈下来。此时我左手举着手电筒,右手拉着绳子,怎么伸手去芥子坠里面拿出铁镐等金属物体来吸引闪电?再说也来不及,我不认为我能赶在闪电劈中申思磐之前,扔掉手电筒再摸出铁镐。

如果手中的手电筒是那种老式的金属外壳还好,扔出去就是。但这种手电筒,通体却是高科技塑料材质,不仅超轻而且隔热绝缘。

情急之下,脑中猛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嘿然一声,我整个人往后一退,右手却是骤然一松,掌心中的绳索顿时哧溜溜的往下滑,在申思磐的大叫声中,他整个人急遽的下坠。

就在他下坠了三四米之际,我再次用力拽住了绳索,下面传来申思磐惊魂未定的怒骂声。

这样一来,我们俩都是躲过了闪电的攻击。

将手电筒扔在脚下,摸出大铁镐插在身旁,然后双手快速的收着绳索,口中大声的叫喊:“赶紧往上爬!”

因为我后退了半米的缘故,也看不到申思磐下面的情形,只听得申思磐在下面回应了一句,然后感觉到手中的绳索一抖一抖,想来他正在快速的往上爬。

就在我看到申思磐头部的时候,天边又是三道闪电劈了下来。

这一次,闪电越发的耀眼,而且,每一道闪电都有胳膊粗。

妈的,有完没完啊。

抓/住身旁的大铁镐,二话不说就往闪电方向甩了过去。

金属的东西能吸引电,这是常识。所有大厦楼顶的避雷针不都是一个铁棍子么?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把大铁镐丢出去以后,不仅仅将这三道闪电给吸引了过来,更是又引出了另外十来道闪电。

噼啪声中,先前三道闪电击中了大铁镐,闪过几道白光,大铁镐通体雪亮。接着后面那十多道闪电全部击中了大铁镐,在耀眼的白光中,大铁镐竟然隐约发蓝,然后急遽的下坠,噗的一声掉在了土丘下方。

亏得老子机智勇敢,这才躲过了这一轮雷电的攻击!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想起申思磐还在下面,猛力一扯绳索,申思磐整个身子顿时被我拽了上来,不知dào

是因为我用力过猛还是因为申思磐骤不及防,哇哇怪叫中,他竟然在土丘上摔了个狗啃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天空又是一道白光,紧接着,数百道闪电直接冲着我们俩劈了过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

闪电的攻击范围差不多覆盖了整个土丘,除非我能同时丢出几十把铁镐,那样的话才能将所有的闪电吸走,但那可能吗?再说了,我又不是神经病,也不可能身上带几十把铁镐吧?

土丘上面全是闪电,而土丘外面则是峭壁,虽然我身手还算可以,但从十一二米的高处摔下去,或许不会摔死,但折手断腿是不可避免的。

更何况,还有一个申思磐在地上呢,再怎么我也不会扔下他不管。

对了,我能不能用大气泡来隔绝闪电呢?

来不及想那么多,法诀一捏,一个大气泡顿时罩住了我跟申思磐。

嗤啦声中,闪电击中了气泡,白色的闪电在气泡表面不断的游走,最终蔓延分散,消失不见。

我吐了一口气,总算这气泡还有点效果,能够抵抗住闪电。

正要伸手将申思磐拉起来,顺便吹两句牛皮,却发xiàn

申思磐目光无比呆滞的看着气泡上方。

心中一咯噔,想着不会又出什么变故吧?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只见有一道海碗粗的闪电正在气泡上方游走,气泡竟然被这道闪电压出了一个三十多厘米的凹槽。

小样,想突pò

我的防御?怎么可能会给你这个机会。

我法诀乱丢,释fàng

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气泡,一连弄了十多层,最外面那个气泡的凹痕,也因为有后面气泡的支持而逐渐恢复了原状。

似乎激怒了这些闪电,空中云层浮现出暗红,闪电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粗,差不多持续了一分多钟,突然间,所有的闪电诡异的消失,然后,天空一声炸雷,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巨响,几乎将我的耳朵给震聋,只听得耳朵里面嗡嗡作响,抬头看去,上方有一道水桶粗的闪电,直奔我们而来。

嗤嚓!

水桶粗的闪电击中了最外面的那一层气泡。

破!

气泡瞬间就被击碎!

闪电继xù

又击中我第二层气泡。

破!

气泡又被瞬间击碎!

闪电再次击中我的第三层气泡。

破!

气泡再次被瞬间击碎!

……

就在这一眨眼间,这道闪电竟然连破了我十三道气泡。

不过,每破一层气泡,闪电就要减弱少许,在破第一层气泡的时候,它有水桶粗,当它击碎第十三层气泡的时候,它就只有海碗粗细了。

我见状骇然大惊,连忙拼命的释fàng

新的气泡,就在我刚释fàng

一道新的气泡,第十四层气泡骤然破裂,不过,那道闪电也终于消失不见。

妈的,看来不是很安全,老子得赶紧修补,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弄上几万个气泡出来,那样应该会很安全。

正咬牙切齿的释fàng

气泡之际,天空又是一声炸雷,刚才那一声巨响,耳朵里面还在嗡嗡响呢,现在又是这么一声,耳朵里面就好像有几百只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吵闹不休,紧接着,上方又是一道水桶粗的闪电劈了过来。

日,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我这才刚修补了六个气泡,加上原先残留的两层,现在总共才八层啊。

哧嚓声中,水桶粗的闪电长/驱/直/入,悍然将一道又一道的气泡击碎,我则拼命的释fàng

着新的气泡,可是气泡的速度完全比不上闪电击碎气泡的速度。

哧嚓!

闪电在破开所有的气泡以后,直接奔申思磐而去。

这一刻,我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妈的,这个申思磐也不知dào

是做了什么孽!这些闪电好像跟他有仇一般,居然只是招呼他。

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申思磐被这闪电给弄死啊。咬咬牙,整个人往前一扑,同时将所有的法力都聚集在身体背部。

拼了!

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有一小半的法力了,有法力护体,这闪电应该弄不死我吧。

嗤啦!

身在半空中,闪电击中我的后背,一股狂野而又暴戾的能量瞬间闯进了我的经脉,顿时,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涌现了出来。

在闪电击中我的瞬间,就好像有一把烧红的匕首捅/进了我的背部,这种痛,痛彻心扉。当它沿着我的经脉四处游走的时候,就好像是那把烧红的匕首正在我身体内绞来绞去,这种痛,撕心裂肺……就在我痛不欲生之际,异变骤生,我体内的雷系法力突然钻了出来,就好像见到了多年的好友一般,飞快的上前跟闪电打招呼,然后握手拥bào

勾肩搭背寒暄聊天吃饭喝酒大保健,总之,这道闪电的能量进入我体内后,就被我体内的雷系法力给同化了。

这感觉,就好像是一直暗恋的女神突然说道:“我知dào

你一直在喜欢我,不过,我明天就要嫁给高富帅了,对于你的痴情,要不,我今晚以身相许吧……”

作为屌丝的你,听完这话,会不会先是痛苦难过然后满心欢喜?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430 死亡之谷(三)

特别是后面雷系法力融合了闪电以后,全身的那份酸爽,简直不敢相信!就好像在酷夏中,仰头干掉一瓶冰冻的啤酒,又好像在严冬中,大口的嚼着滚烫的炖羊肉……那种惬意的感觉让我全身舒坦,忍不住闭上眼睛去回味。

“钟老板!你想做什么?”耳边传来申思磐惊恐的叫喊。

“怎么?”睁开眼睛这才发xiàn

,此时我正趴在申思磐身上,姿势很是不雅观……呃,我刚才似乎在回味那种舒坦的感觉吧,想必脸上神情也很是邪恶。

靠,这厮该不会以为我是同/性/恋吧?

我连忙爬了起来,呸了两声,骂道:“老子刚才救了你一命知dào

不?”

申思磐头点得飞快:“我知dào

,我知dào

,可是……也犯不着要我以身相许吧?”

一阵郁闷,懒得理会他,仰头看了看,天边隐约还有红光闪耀,似乎在酝酿着下一轮的闪电。

暗骂了几句,想了想,双/腿开立,便要申思磐蹲在我的胯下。

申思磐皱眉道:“钟老板,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是也不能这么侮辱我。”

“侮辱你妹啊!”我顿时就怒了:“只有躲在我胯下,我才能帮你扛住全部的雷电,也不知dào

你做了什么孽,雷电总是冲你而来。”

“什么叫冲我而来,你又不怕雷电,它们自然要躲着你了!”申思磐反驳道。

呃,似乎也是这个理,我楞了一下,正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天边却是噼啪一声巨响,然后,一道几乎有水缸那么粗的闪电,直劈过来。

大叫一声,申思磐就往我胯下一滚,抱头缩成一团。

我也没空去嘲笑他,直接运起雷系法力在我右掌,举起右手,指向那道雷电。

如果有照相机的话,我这一招只手遮天的造型肯定很帅。

哧嚓!

雷电接触到我右掌的时候,一股巨力传来,我顿时被这闪电劈了一个跟头,所幸的是,那水缸粗的闪电也全部被我身体内的雷系法力给同化吸收。

只觉得体内的雷系法力在吸收了这道闪电能量以后,顿时充沛了许多,如果原先的法力是潺/潺的溪水,那么现在……呃,好吧,它还是一条小溪,只不过,流量却是大了很多,非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好比是暴雨过后的溪流。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体内的雷系法力已经恢复到了生死宝鉴进入我体内之前的状态。

呀嘿,还真是大补啊。

一骨碌爬了起来,呸了两声,吐掉了口中的泥土,我厉声叫道:“再来!再来呀!你个狗/日的,有种的再来劈老子几下。”

似乎被我给激怒了,天空越发的暗红,噼啪声中,又是有两道水缸粗的闪电劈了下来,我嘿然冷笑,沉腰坐马吐气开声,双掌中灌满了雷系的法力,一左一右的迎向闪电。

这一次,由于我有了准bèi

,两道闪电并没有将我震翻,而我体内的雷系法力,就好像饥渴多年的农妇看见了大汉一般,迫不及待的将大汉拖进了玉米地里,一顿蹂躏过后,这两道闪电便被雷系法力给降伏。

这一下,我体内的雷系法力暴涨,一下就由小溪流变成了小河。

“再来!再来让我/爽一下!”我就好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妇,声嘶力竭的喊着。

噼啪!

闪电一道接一道的朝我劈过来,我则是一道接一道的汲取着。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在汲取了一道直径差不多有两米的大闪电以后,再无任何闪电下来,而天空中的那种暗红也是消失不见,回复了黑暗。

感受了一下,只觉得自己体内的雷系法力就如同浩瀚的海洋一般,根本看不到边境。哈哈哈哈,这一下,老子的法力可真的是深不可测了。

忍不住手痒,随手就是一道九天神雷,噼啪声中,一道直径五米的闪电骤然在空中成型,轰然落在了土丘上,方圆百米的土丘,竟然被这一道九天神雷劈掉了一小半。

草,这真是太牛逼了,也不知dào

能不能打得过金满园?

想到这个问题,顿时心中跟猫抓一般,瘙/痒无比,随手摸出一个玄境金球,进去一看,这是风卷残云玄境,连忙大声呼喊风鸡。

“怎么了?”风鸡的声音有些愕然,似乎无法理解我这种激动万分又大喜过望的心情:“踩到屎了?这么开心?”

我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问道:“就凭我现在的实力,应该可以跟那个天魂级的高手金满园做决斗了吧?”

风鸡先是愕然,啧啧称奇,随即摇头道:“主人,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的法力已经巅峰般的存zài

,但是,你不会法术是硬伤!”

“什么意思?”我纳闷道。

“啧啧,怎么跟你说呢……对了,你知dào

李小龙么?”风鸡笑道。

“当然知dào

。中国功夫的形象代言人!”我点头。

“他能够击败那些膀大腰圆的外国力士,靠得可不是力qì

,而是技巧。”风鸡干咳了一声:“你现在就好像是那些外国力士,有的是蛮力,但是不懂搏击的方法。”

“……”

我一阵无语,仔细一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别的不说,就说云知寒,他发出的法力就可以凝结成地狱炎虎,而姬无缘等人,他们的法力都是可以凝结成红色的朱雀、紫色的巨蟒、独角怪兽、双头猛虎等各种灵兽,来做出种种搏击的动作,就连孔宣,他都能遥控自己的法力攻击对手。

“当然,你法力增强这也是好事,最起码,再来一个水底怪兽之类的,你就不用担心收拾不了它。”风鸡转而安慰我道:“你那一招‘老子一拳揍死你’想来威力也应该大了很多。”

“来,试试!”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笑着说道。

当风鸡再次凝结出一个城堡的时候,我运起法诀,大喝一声:“老子一拳揍死你!”

轰然一声,我拳头落在城墙上的时候,城堡并没有被我击碎,也没有被我击垮,甚至,它连摇晃都没摇晃一下。跟上次一样,只是沿着我拳头炸出了数道裂纹,只不过裂纹比上次多延伸了一米左右。

“怎么可能,居然就这么一点进展?”我很是不可思议的说道。

风鸡迟疑了一下,建议道:“要不,你换一道雷霆万钧试试!”

我点了点头,捏好法诀,右手一扬,雷霆万钧就发了出去。

这一道雷霆万钧发出,跟原先的雷霆万钧相比有所不同,天空中的闪电比之原先要少了许多。原先的雷霆万钧是几万道水桶粗的闪电从天而降,但是现在,闪电的数量减少到数百道,不过,几乎每一道闪电的直径都有两三米那么粗。

当这些闪电击中城堡的时候,轰然一声,城堡瞬间就炸成了碎片。

“我滴个娘喂!”风鸡忍不住真情流露。

“靠!”我也是讶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雷霆万钧的威力又这么屌?”

“我明白了,你的搞死你神功是五道不同的能量凝聚而成,它威力大小取决于你五道能量的综合水平。短板效应知dào

不?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它最短的那块木板。”风鸡笑着总结:“所以,就算你雷系法力大涨,搞死你神功却也是并无多少进展。”

似乎有点道理。

沉吟了一下,我问道:“你说,我以后要是看见了闪电,就冲过去汲取能量,这样一来,我的雷系法力会不会越来越屌,最后一道闪电过去,有几万米粗?”

风鸡哈哈大笑:“几万米粗的闪电,恐怕是生死审判都会被你炸成碎片。哈哈哈,主人,你真是个逗比!还说只要一有闪电你就冲进去,这是在找雷劈么?哈哈哈。”似乎看到了我不善的目光,风鸡连忙改口:“不跟你开玩笑了,你现在体内的雷系法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就算你现在站在闪电中被劈个十年八年,也不会再增加更多的法力。”

难怪,最后一道闪电击中我的时候,感觉汲取的能量并不是很多,原来是这么回事。

知dào

了是怎么回事,我转身就准bèi

走,临走前又问了一句:“对了,冰棍教了我一个压缩法力的口诀,你知dào

这个口诀不?”

风鸡笑道:“这种通用法诀,我们每个人都会的。”

“那我问你,能不能将九天神雷压缩到筷子粗细,但是威力却是依然有这么大。”我郁闷的说道:“要知dào

,我可是生活在人类世界中,没事就挥出直径五米的闪电,这特么的也太逆天了。我会被科学家们抓去做实验的!”

“自然可以,不过威力肯定有减弱!”风鸡思索了一会:“如果是直径五米的闪电,被压缩到筷子粗细,它的威力可能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咦,你不是学会了压缩口诀么?怎么还要问这个问题?”

我将冰棍教给我的口诀念给了风鸡听,风鸡听后哑然失笑:“这个冰棍教给你的是简化口诀,来,我给你一个完整版的。”

学会口诀实验了一下,果然,我可以调整九天神雷的外形以及威力大小了。

大喜过望,闪身回到了土丘上。

也懒得跟申思磐解释什么,招呼他跟着我来到了土丘中心。

申思磐也是很主动,问明我位置以后,就问我要过铁铲,甩开膀子就铲土。

在旁边点燃烟,才抽了两口,就听到了叮的一声,凑过头一看,只见申思磐才挖下去不到一尺,就露出了里面的金属板。

431 春宵一刻

扔掉烟头,我换下了申思磐。

用铁铲扒/开上面那层泥土,找到了那个圆形的金属盖,扣住中间的小孔,用力一提,金属盖被我揭开,将盖子放在旁边,往下一看,金属板的下面是金属坑,正中间是一个翠绿色的金属半球,一如之前是哪个法阵,数百个银色的星芒在半球上方游荡飘舞。

将手掌放在金属半球上方的凹槽上,体内的阴阳能量顿时缓慢的流向手掌,当掌心中的摇光破军卷凝结成型以后,一股吸力将其吸附在金属半球上面,翠绿色的破军台急遽的变成了黑色,那些银色的光点也是骤然消失。

感觉到体内的法力除了雷系法力以外,吞噬能量,阴阳能量与火系能量都恢复一部分,不过,让我觉得诧异的是,体内的阴阳能量似乎要比以前浑厚得多。

还是那个比方,原先我体内的阴阳能量,只不过是涓/涓细流的一汪泉水,可现在,我才激活了四个法阵,体内的阴阳能量就已经如小河一般充沛了。

这让我很是不解,我体内多出来的阴阳能量是从哪来的?莫非,是生死宝鉴里面的阴阳能量?按照金满园的说法,在我释fàng

生死宝鉴激活法阵的时候,就应该放出耀眼的白光才对,可我都释fàng

了四页生死宝鉴了,什么白光都没有出现过,唯一的解释就是,生死宝鉴中的阴阳能量被我给‘吃’掉了。

这只不过是我理所当然的想法而已,在没有答案之前,这就是答案。

盖好了金属盖,两人抽了一支烟,召唤出传送门,定好了坐标,说是去峨眉金顶,正要推门,申思磐却是说道:“钟老板,我饿了,弄点东西来吃呗!”

“咦,刚才在长白山天池,不是给了你巧克力饼干么?”我讶然抬起推门的手,看了看手表:“这才九点钟,我们过来才半个小时呢。”

“那东西越吃越饿。”申思磐却是振振有辞的说道:“要弄点有油水的才能止饿。”

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我不由笑道:“红烧排骨跟红烧牛肉,这两种口味的方便面,你选一种吧,要不,就红烧牛肉吧,里面真的有牛肉哦。”

“呸!我不吃!”申思磐怒道,往地上一坐:“我要吃热乎乎的饭菜,要不然,我就罢工!”

“哟嚯,你还反了是吧。”我摸出一把匕首。

“怎么,你还打算弄死我?”申思磐翻了个白眼:“何必用刀?直接冲我来一道闪电,把我劈成碎片岂不是更省事。”

“你这人有被迫害幻想症吧。”我笑道:“我是看看这里有没有被闪电劈死的动物,来烤着吃。”

申思磐闻言,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土丘下面:“先前我们上来的时候,那里好像有有一具野狼的尸骸。”

“那行,我们去烤狼吃!”

两人走到刚才被我用九天神雷劈去一大块土丘的地方,探头一望,这里塌方以后,坡度差不多四十五度的样子,这点坡度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一路小跑下来,走到申思磐刚才看见有野狼尸骸的地方,却发xiàn

那具尸骸除了皮毛还算完整以外,身上的肉早已经腐烂不堪。别说吃了,就算看多一眼都想吐。

“要不,我们去少林寺吧,庙里肯定有食堂,我们去偷点东西吃。”申思磐苦笑着建议。

“少林寺的和尚都是吃素的好不好,你想去他们的厨房里面偷点黄瓜烤着吃么?”我皱眉道。

“你这都是什么年代的老黄历了,现在的少林寺僧人不仅可以开豪车住豪宅,更可以讨老婆包/二/奶,至于吃饭就更加不用说了,伙食标准是四菜一汤,三荤两素。”申思磐口沫横飞的说道。

“说得好像你做过和尚似的。”我狐疑的看着他。心里却是在寻思,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先去少林寺好了,反正到时候厨房里面没有肉吃也不关我事。

申思磐洋洋得yì

的说道:“你还别说,有一次去偷少林瑰宝易筋经,我还卧底做过一个月的和尚呢!”

“易筋经?靠,还真有这玩意?你偷到没有?”我笑着修改了传送门的坐标。

“没,翻遍了藏经阁,根本就没有这本书……应该是被别人给忽悠了。”申思磐手扶门框,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无比屌丝的叹息了一声。

“咦,我们不是说吃东西么?怎么扯到易筋经去了?你这个人说话就喜欢瞎扯!”我哈哈一笑,中断了这次谈话。

推开传送门,不禁有些诧异,我设定的坐标应该是大雄宝殿外面的广场,距离那个水井不远,可现在门外居然是一间厢房。

妈的,这传送门该不会是出故障了吧?

无比郁闷的走出来,打量了一下房间,厢房很是简洁,一床一柜一桌四长凳,床/上有被褥,桌上有一个茶壶,扣着三个茶碗,柜子很大,靠墙而立,除此以外再无别的东西。唯一有些碍眼的就是那个柜子,太大了,大到几乎能装两个大胖子进去。

厢房里面的电灯正亮着,而且,厢门也是虚掩,似乎住在这里面的和尚刚出去。心中暗自庆幸,运气还不错,这房间里面没有人,早一步或者晚一步都有可能碰到这房间里的和尚。

招呼申思磐走出来,刚收好传送门,门外就传来脚步声,而且听声音直接冲这个厢房而来。

情急之下四处张望,申思磐指了指那个大柜子,我冲上去拉开柜门一看,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妈的,这柜子不是专门用来藏人的吧?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两人迅速的跨了进去,刚掩上柜门,外面的房门被推开,似乎有两个人走了进来,接着,传来门碰上的声音。

“空见师兄,接下来我们一起背诵金刚经如何!”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好的,空闻师弟。”另一道更加苍老的声音传来。

妈的,这都什么事?听声音你们俩都年纪一大把了,半夜三更关着门背经文,这不是神经病么?

顷刻,外面传来了两个和尚的念经声,嗡嗡嗡的,就好像外面有一大群苍蝇在缭绕。

正郁闷之际,我听到外面传来一声低笑,声音竟然是一个女子,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紧接着外面又传来那女子低声的娇嗔:“空闻师父,你别这么急嘛,我是新来的,你可要温柔一点哦。”

然后,我听到了那道苍老的声音低声说道:“嘘,别出声。”

咦,明明外面房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空闻和尚,一个是空见和尚,可突然之间又钻出来一个女子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个空闻不是在念经么?他说话的时候,那道念经的声音可是没有丝毫停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低声笑道:“空闻大师,你不是在桌上放了一个录音机么?录音机里面你跟空见师父念经的声音那么大,谁又能听到我们在里面说话?”

草,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空闻的语气有些不悦:“我叫你来不是跟你聊天的,别唧唧歪歪耽误老子的春宵。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春宵一刻值千金么?老子花了一千五包你一个晚上,从现在起到明天早上五点,也就七八个小时,这么算起来,一个小时差不多要两百块,一分钟就是三块多钱,妈的,跟你说这么几句话就花掉了我好几块钱知dào

不?脱衣服,赶紧的!”

“大师,别急嘛!”女子腻声笑道:“讲点情调嘛,我们先去床/上,让我使出全身本事来伺候你一次,好不好?”

“情调个屁!”空闻和尚呸了一声:“一次就想打发我?老子要搞五次!对了,别在床/上搞,万一被褥搞脏了难得洗!”

我哑然失笑,做和尚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还以为接下来两人就会脱衣剐裤的干那事,没想到空闻一声闷/哼,然后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咦?发生什么事情了?听这声音,莫非是空闻激动之下,心/脏/病发作圆寂了?靠,你年纪这么大了就不要勉强自己嘛,还在地上来五次……我呸!

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不见那女子有惊讶的叫喊声,而是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好像那女子在空闻和尚身上找东西。

奇怪了,难道这空闻和尚是被这女子给揍晕了?

外面又传来被褥的翻动声,心中暗叫不好,这房间就这么大,如果这女子是进来找东西的话,接下来肯定就会来翻柜子。

果然,脚步声朝柜门走过来,心头一阵郁闷,还没想好对策,柜门就被拉开。

我举起右手,摆了个剪刀手。笑道:“嗨!surprise!”

只见外面的女子穿着一件肥大的僧袍,脑袋上面还戴着一顶僧帽,帽檐下是一双非常灵动的大眼睛,黑如宝石,晶莹剔透。

此刻,这双灵动的大眼睛正一脸讶然的看着我们,这也难怪,换做是谁都想不到和尚房间的柜子里面会藏有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你们俩是谁?”大眼女子愕然问道。

432 洗髓易筋

“我们也是来偷东西的,大路朝天各偷一边,你偷你的阳关道,我偷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啊。”我迈步走出柜子,低声笑道。

女子听我这么一说,楞了一下,随即双眼弯成月牙状,脸上露出了极为清纯的笑颜:“你们是来偷什么东西的,该不会跟我偷的东西一样吧。”

老实说,女子这么一笑,我心中竟然微微一跳,脑中更是蹦出了一个极为邪恶的念头,这妹子这么清纯这么漂亮,要是把她压在身下,听她婉/转/娇/啼,那感觉肯定不错。

心中猛然一惊,咦,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我居然畜生到这种地步了?

正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听到身边的申思磐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喘息,转头看去,发xiàn

他双目赤红,眼中全是攫取的欲望,往前走了一步,竟然冲着这女子伸出了双手,似乎想要将女子拥入怀中。

“你做什么?”我啪的一巴掌扇在申思磐的头上。

申思磐眼中兽性的光芒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愣了一两秒,这才讶然的看着我:“钟老板,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并没有回答申思磐的疑问,反而眯着眼睛看着那女子,冷笑道:“你到底是谁?居然给我们下媚/术?”

媚/术,是道家法术的一种,从名字来上来听,似乎有些邪恶,但实jì

上,它是道家法术的一个重大的分支,什么摄心术啊,什么催眠术啊,这都是媚/术中的一种。

我能认出这是媚/术,却是因为孔宣曾经跟我们说起过这种法术。当时胖子还不以为然的鄙夷,说是做大保健的妹子一个个都会媚/术,结果自然是被孔宣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媚/术乃是正宗道家法术云云。

后来,我也问过倾城,倾城补充了一句,说当今世界,媚/术最为厉害的莫过于宋家。

南孔北萧,东宋西高,分别代表了人类道家中的四大门派,南孔是孔宣家族,北萧则是萧倾城家族,至于东宋西高,都是很久以前就已经败落的家族,但他们的底蕴却是非同小可。譬如高悠迪就是高家的人,法力能够跻身当时的十大宗师。

眼前这个使用媚/术的小姑娘,莫非就是宋家的人?

大眼女子见我不受魅惑,微微一惊,脸上更是浮现出明艳的笑容:“大哥,你说的什么啊,媚/术又是什么东西?”

她这明艳的笑容让我心中一荡,全身的血液顿时兵分两路,一路直冲头部,另一路也是直冲裆/部。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脑袋迷迷糊糊,只想着将这个大眼美女摁倒在地叉叉圈圈一百次,而小腹处更是如同火烧,某处已经勃然而立。

总算还好,我体内的那些法力也不是吃素的,见状不妙,一拥而上,冲着那些邪恶的念头拳打脚踢,很快,我就清醒了过来。

使劲的摇了摇头,脑中顿时想起孔宣的话——媚/术分为很多种,魅惑是其中的一种。如果光是靠着袒露自己的身体,然后加上挑逗的笑容,那只是魅惑中最低级的手段;如果满脸的清纯明艳都能让你心动,那就说明已经达到了魅惑中级水平;至于最高水平,就算是凤姐冲你展颜一笑,你都会不顾一切的上前与其圈圈叉叉一遍又一遍,直至精尽人亡……

眼前这个大眼美女的笑容清纯明艳,但却能让我心神激荡,这说明她的媚/术最少已经达到了中级水平。幸好我体内的法力还算比较充盈,这才没有着了她的道。

深吸了一口气,我缓缓问道:“你是宋家的人?”

那女子顿时吃了一惊:“你是谁?”

“我是南派孔家现任掌门孔宣的朋友,也是北派萧家大小姐萧倾城的男朋友,另外,高家知dào

不?高悠迪就是被我弄死的!”我一连扳了三个手指头,一一例举着。没错,我就是吹牛了,反正她也不知dào

真/相。

“你是龟哥钟正南?”大眼美女又是惊讶又是狐疑的看着我。

“是鬼哥!不是龟!”我连忙纠正。

“应该不会错了,别人也不能抵抗我的笑靥天罗!”大眼美女展颜一笑,冲我伸出了芊芊玉手:“我叫宋希,宋家第三十五代掌门人之第六替补,你也可以叫我萌萌。”

第三十五代掌门人的第六替补?啧啧,你们宋家看来人数不少嘛,就连掌门人都有六个替补。蜻蜓点水般的握了握手,我笑道:“萌萌……呵呵,我还是叫你宋希好了,你来这是找什么呢?”

宋希顿时一脸的不悦:“你不叫我萌萌,是看不起我么?”

“萌萌,你来这是找什么东西?”我呵呵一笑。

“易筋经!洗髓经!”宋希缓缓说道。

我忍不住看了申思磐一眼,果然,申思磐立马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易筋经!”

宋希皱眉打量了申思磐一眼,转头跟我说道:“鬼哥,这人是谁?”

“他叫申思磐,是我的助手!”我笑着介shào



“助手同志,下次说话前记得举手,我在跟你老板在聊大事,知dào

么?”宋希一脸严肃的跟申思磐说道。

申思磐咕哝了一句:“牛逼个啥,不就是第六替补么!”

看到宋希的脸色一变,我连忙插话:“对了,萌萌,你们家族人丁这么旺/盛,怎么名气还比不上孔家萧家呢?”

宋希狠狠的瞪了申思磐一眼,同时挥舞着小拳头威胁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向我:“鬼哥,是谁告sù

你我们家族人丁旺/盛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你们掌门人替补都有六个呢!”我耸肩摊手。

“那是因为我们家族现在总共就六个人。”宋希扁了扁嘴:“自从爷爷过世后,我奶奶,我爸爸,我妈妈,我大哥,我二姐,还有我,大家都争着做掌门人。因为我年纪最小,自然是掌门人第六替补了。”

我不知dào

是该大笑三声还是应该大哭三声,都是一家人,这有什么好争的,愣了好一会,我才笑道:“你们就不知dào

采取拈阄猜拳丢骰子这种科学的方法来决定么?”

宋希摇了摇头:“早试过了,什么猜拳丢骰,什么麻将扑克,各种想得到的决斗方式我们都使用过,一直都没能决出胜负。”

顿了顿,见我没有接话,宋希继xù

说道:“最后,我们决定,大家都出去游历一年,回去的时候各自带一个东西回去,看看谁带的东西对家族最有利,谁就是第三十五代掌门人!”

我哈哈一笑:“所以,你就来少林寺找什么易筋经跟洗髓经?”

宋希点了点头。

“我这个助手以前也来偷过易筋经!”我指着申思磐,笑道:“可惜,他在少林寺卧底了一个多月,藏经阁也被他翻了个遍,根本就没发xiàn

什么易筋经,所以,他才说易筋经根本不存zài

。”

宋希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从僧袍里面摸出了一本装帧颇为精美的笔记本。我说的笔记本,并不是电脑,而是真zhèng

的笔记本,可以在上面写字的那种。

笔记本比巴掌稍微大点,封面是一个美女,这个美女竟然是赵雅芝,也就是《新白娘子传奇》的白娘子,就算你没看过《新白娘子传奇》,总听过那首歌吧——哈啊啊,哈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呢……

由此可见,这本笔记本也是有些年代了。

我有些不明白宋希的意思,指着笔记本,将自己的眉毛打了一个结,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疑惑。

宋希却是扬了扬眉毛:“你自己看!”

我接过笔记本,翻开封面,只见扉页上写着三个字:洗髓经。

其中那个‘髓’字我还是猜出来的,写这个字的人只写了一个‘骨’字,然后在旁边画了一个黑坨坨,幸好它在上面标注了拼音shui,我才能够肯定这是‘髓’字。咳咳,这个拼音还标错了,‘髓’明明念sui嘛。

接着往下翻,里面是各种修liàn

心法,不过,我估计也没有人敢照着这本笔记本去练,不说别的,就第一页概述,就有十来个黑坨坨,还有二十个错别字……

“这是洗髓经?”我合上笔记本还给宋希,笑着说道。

宋希点头接过,正色说道:“易筋经洗髓经的原版早已经丢失,一直以来都是上一代掌门人口授给下一代掌门人。而这一代掌门人是空如大师,与空见、空闻、空性,号称少林寺新一代的‘四大皆空’。私下里四人关系也颇好,这本笔记本上面的功法,就是空见和尚跟空闻和尚两人把空如灌醉后套出来的。”

我笑着指着地上的空闻和尚:“你故yì

装成性工作者来接触空闻和尚,难道那本易筋经就在这个老和尚身上?”

“他们俩一人一本,各自保管!”宋希鄙夷的看了看空闻和尚,呸了一声:“这老秃驴,只知dào

动手动脚,我甚至来没来得及套话,就被逼着出手将其揍晕。”

我哈哈一笑,随即降低了声音,怕自己被外面听到,说道:“我身后柜子里面应该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因为里面是空的。”

宋希也是瞟了一眼柜子,脸上露出郁闷的神情:“这个老秃驴,会将易筋经藏在哪呢?”

433 洗髓易筋(二)

申思磐突然指着地上的一块方砖说道:“那谁,第六替补掌门,你在那块方砖下面找找看。”

宋希狐疑的看了申思磐一眼,将信将疑的走到方砖前蹲了下来,用手一触碰,方砖顿时有轻微的起伏,咦了一声,宋希反手摸出了一把匕首,三下两下就将方砖撬了起来,里面果然有一个锈迹斑斑的月饼铁盒,隐约能看出上面的图案是嫦娥奔月。

“钟老板,这娘们跟你一样,也能凭空拿出东西呢。”申思磐在我身边悄声说道。

废话,宋家怎么也是四大道家名门之一,饿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空间袋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少得了?不过,也不好怎么跟申思磐解释,只得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的装逼玩深沉。

那边宋希已经打开了铁盒,里面也是一本笔记本,这本笔记本的封面是三个帅哥,一阵唏嘘,这哥仨不是曾经的小虎队么?

宋希对小虎队并不怎么感兴趣,直接翻开扉页,上面果然写着三个字——易筋经,又胡乱的翻了几下,她脸上喜形于色。

将易筋经揣进怀里,宋希笑眯眯的跟我说道:“鬼哥,我的东西都拿到了,你要偷什么东西,看看我能帮忙不?”

我轻笑道:“我说我们只是来偷点东西吃,你信不信?”

“你觉得我会信么?”宋希顿时斜着眼睛看着我。

“其实,我们也是来偷易筋经洗髓经的,只是被你捷足先登!”申思磐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句。

“真的?”宋希皱着眉头看了申思磐几眼,狐疑的问我。

小妹妹,你偷到东西就赶紧回去行不行,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口中却是敷衍道:“没错,我们也是来找洗髓经跟易筋经的,唉,来晚一步啊,看你是道家熟人又不好出手抢夺,要不然,我早就拔刀相向了!”

“这样啊……”宋希踌躇了一番:“要不,道友一场,我让你复印一份如何?”

靠,这哪来的复印机?我正要拒绝,申思磐却是笑道:“复印就免了,给我们拍个照就行。”

宋希一想也是,便将两本笔记本递给了我,我有些郁闷的瞟了申思磐一眼,这家伙是神经病吧,我拍这玩意有个屌用啊?不过,为了甩脱宋希,我还是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的将两本笔记本拍了一个遍。

宋希收好了笔记本,说道:“那我先走了。”

我笑着挥手,心中稍有期待,这个宋家的人,会用什么法术来离开这里呢?是‘嗖’的一声冲天而起,还是‘咻’的一声钻地而走,又或者是‘biu’的一声消失在空气中。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宋希径直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收好手机,走到房门前,探头出去左右张望,见外面没人,便招呼申思磐跟上。

两人如同做贼一般,蹑手蹑脚的到处乱窜,终于找到了厨房,还正如申思磐所说的,厨房里面居然有各种鸡鸭鱼肉,找了点半成品,在微波炉里面弄熟,两人大吃了一顿,揉揉肚子,闪身离去。

一出去,我们俩就迷路了。

这少林寺怎么这么大?到处都是大殿跟厢房,什么清心殿,什么地藏殿,什么罗汉堂般若堂,就是没有看到大雄宝殿。

我们俩就好像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正走着,申思磐突然问了一个奇葩的问题:“钟老板,你说,大雄宝殿外面的广场上会不会有人跳广场舞?那样的话,我们只要顺着声音找过去就行。”

我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以为一到晚上所有的广场都会有人跳广场舞,你听说过天安门广场么?谁敢去跳?再说了,这里是少林寺,哪来跳舞的老爷爷老奶奶?”

“不是还有老和尚老尼姑么?”申思磐笑道。

“就算有老和尚老尼姑,他们早就练贴身肉搏去了!”跟这家伙扯不清,索性我也是一顿胡扯。

两人一路鬼鬼祟祟的寻找,总算在这少林寺里面并没有什么高僧巡逻,我们倒也畅通无阻,终于给我们找到了大雄宝殿外面的广场。说是广场其实也不大,最多算个小操场,中间摆了几个大香炉,又种了些树,看上去更加狭小。

不禁有些傻眼,微信上提示是广场左边50米处有一口深井,可广场就那么点大,甚至,我们只花了两分钟就将广场搜索了一遍,别说古井了,连一个大点的坑都找不到,全是方砖铺地。

心中也是有些怀疑,金满园上一次激活法阵还是在八百年以前,而在几十年以前,大军阀石友三曾经火烧少林寺,除了少数几个殿堂能保留了下来,绝大部分的建筑都被付诸一炬,现在的少林寺都是新中国成立以后,国家拨巨款重新修缮的,金满园所说的枯井会不会已经被填平?

对了,这里已经有了手机信号,直接打电话问金满园吧。

金满园听我这么一说,楞了好一会才说道:“正南,你现在站在哪?”

“广场上啊!”

“我微信上面是怎么说的?”

“你说广场左边50米的地方有一口深井。可是这广场总共都没有50米宽……”

金满园打断了我的描述:“正南,我真的有些好奇,你的小学毕业证是花钱买来的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怫然不悦。

“我明明写得清清楚楚,广场左边50米,那肯定是从广场左边边界开始计算,然后往外再走50米啊。”金满园鄙夷的说道:“你的语文老师是小霸王学习机还是步步高点读机……”

我讪讪的挂了电话,草,被这畜生鄙视了。

走到广场左边,越过草丛,走了差不多五十米的样子,刚走过去,申思磐就站在一处草丛前撒尿,说是憋不住了。我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前后寻找了好一会,也没有发xiàn

有深井,正要再打电话质问金满园,申思磐突然大声叫道:“钟老板,你过来一下。”

“怎么?这么大了还要我把尿么?”我走过去,皱眉问道。

申思磐却是笑着打了个尿颤,收好自己的小鸟,指着前面的草丛说道:“老板,这里有些不对劲呢!”

我凑上前踩了踩,草几乎有我膝盖那么深,踩下去泥土松软,并无异常:“没什么不对啊。”

申思磐却是轻咳一声:“经过我多年在草地拉尿的经验,一般尿/液会在草地上积蓄一会,才会慢慢的渗进泥土里面。而刚才我尿尿的时候,这尿/液却是直接渗进了草丛,也就是说,这草丛下面肯定有古怪!”

说完,他高高跳了起来,借着自己的体重以及下落的石头,大力的一脚踩在草丛上,一道颇为闷重的声音传来,里面还真是空心的。

我摸出一把铁铲递给了申思磐,自己却是在一旁点燃烟,笑道:“不得不说,你的尿真骚,挖井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申思磐嘿嘿一笑,也不推辞,甩开膀子就挖了起来,十来分钟后,他就挖到了一个大石板,将大石板揭开,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果然,深井就在这。

拿出手电筒,往下一照,十来米深,里面并没有水,是一口枯井来的。

取出登山绳,在旁边找了一棵大树,将绳子绑在树干上,又重新弄了一根绳子,将手电筒挂项链一般挂在脖子上,要申思磐在上面照看,嘿然一声,拿起铲子,哧溜哧溜的滑到了井底。

尽管上面有大石板盖住,但是井底依旧很泥泞,可能是地下水渗出的缘故,一脚踩下去滑腻腻的,就好像踩在一堆肥肉上面,这让我多少有些不舒服。

拿起铲子刚铲了几下,就碰到了下面的金属,飞快的扒/开泥泞,露出了下面的金属板,将其揭开,我就看到了里面靛青色的金属半球,一如之前的那四个法阵,这个金属半球上面也有银芒飞舞。

将手放在武曲台上,默念法诀,释fàng

出了体内的开阳武曲卷,法阵被激活以后,靛青色的金属半球也变成了黑色,银芒亦消失不见。

盖好了金属板,检查了一下/体内的能量,雷系法力自是不用说,已如汪洋大海一般的充沛,再无增长的可能。而吞噬能量跟火系能量也都恢复了一大半,至于阴阳能量,如果说在死亡之谷我体内的阴阳能量是一条小河的话,那么现在的阴阳能量就好像是一条汹涌的大江。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成语,养虎遗患。我这算是养虎遗患么?这体内这汹涌的阴阳能量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到了一定的程度,它就会噬主?

虽然它现在并没有对我有任何不利的迹象,但谁又能保证,它会不会有一天突然造反,在我体内肆无忌惮的冲锋肆虐?

正郁闷之际,上面井口传来一声惊呼声,然后是申思磐大声叫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接着,井口传来搏斗声,霍霍哈嘿的,听上去打得挺激烈的。

“怎么回事?”我大声的叫了一句,抓/住绳子,飞快的往上攀援。

“唔……”这是有人被捂住了嘴巴,停顿了一秒左右,传来申思磐大声的喘息,然后是他嘶哑的呼喊:“钟老板,快上来,我顶不住了!”

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更是加快了攀援的速度。

距离井口还有两米的距离,上面突然传来一股劲风,我本能的伸出右手去格挡,轰然一声,这股劲风竟然是一股无比充沛的力道。这股力道是如此的巨大,就好像是泰山压顶,这一瞬间,我甚至都不能呼吸。

434 洗髓易筋(三)

这力道威不可挡,而我又是骤不及防,甫一接触,我便被这股力道直接击落。

整个人急遽的下坠,顿时大惊,这枯井有十多米高,摔下去那还了得。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试图抓/住悬在中间的绳索,总算是命不该绝,左手的小指竟然触摸/到了绳索。

反手一抓,左手手掌瞬间就扣住了绳子,腰部一拧,右手迅速前探,紧紧扣住了绳索,双臂再一用力,整个身子都靠了过去,两条腿也是用力的夹住了绳索,这样一来,我整个人就好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绳子上。

就在我以为暂时安全的时候,上面又是一股霸道的力道传了过来。这股力道比刚才的力道似乎更加威猛,更加蛮横!

草!

我咬牙挥手格架,但这股力道是实在是太过于巨大,撞击之下,我只觉得喉咙一甜,张口就喷了一口鲜血,整个人再次坠落。

蓬的一声,我四脚朝天的掉在了井底。由于枯井中间的淤泥已经被我铲开,这一下就等于直接摔在了金属板上。

痛!

真他吗的痛!

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就好像裂开了一般,原本只有两片的臀/部,此刻仿佛变成了四片,八片……每一片都让我撕心裂肺的痛。

而挂在脖子上的手电筒,也是因为剧烈的摆动而狠狠的甩在了我的鼻子上,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zhì

的往下/流。

还好我在半空中停顿了一次,如果直接从十来米的高空坠落在金属板上,不死也残废。

咬牙挣扎着爬了起来,扭扭/腰,等到屁/股没有那么痛的时候,我暗捏九天神雷的法诀,呸了一声,再次往上爬。

只要那股力道再来攻击我,我就给他一下。老子现在体内雷系法力浩瀚如海,不信劈不死你。

刚爬到一半,脑袋就撞到了一个东西,抬头一望,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好像上面有一层无形的墙壁挡在了前面,举起手电筒往上一照,没有照到任何东西,手电筒光直接射/到了井口外面,我甚至能看到枯井旁边大树的枝叶。

怎么回事?

我伸手用力的推了推,上面就好像有一层透明的橡胶,触手有些软,但再用力往上推的话,里面就是硬/梆/梆的。

我骂了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道九天神雷甩了过去。

这道九天神雷是被我调节过的,原本是五米粗的闪电被我缩小到水桶粗,但威力却只衰减了一成。(注1)哧嚓一声,水桶粗的闪电直接穿过了这道无形的屏障,又穿过了外面大树的枝叶,枝叶在九天神雷中还来不及摇摆,就化成了灰烬,银色的闪电呼啸而过,远远的消失在天幕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九天神雷居然直接从这道屏障中穿了过去。

该不会这道无形的屏障消失了吧?

我试探着往上伸手触摸,却发xiàn

那道无形的屏障依然还在。

这还真是奇怪了,我的九天神雷竟然攻击不到这层透明的屏障。

而且,让人惊骇的是,这道无形的屏障竟然开始缓缓的下落,很快就压在了我的头上,沛然而又浑厚的压力,让人根本无法抵挡。

骂了一声,我滑到了井底。

咬咬牙,各种法术源源不断的发了出去,九天神雷,烈焰旋灯,五雷轰顶,炎龙杀阵,雷霆万钧,天火燎原……可是,这一个又一个的法术都是如泥牛入海,径直穿过了这层透明的屏障,直接消失在天际。

“钟老板!你到底在干什么?”外面传来申思磐嘶声的呼叫,打斗声似乎也已经停止了:“快上来救我啊,我被人压在地上了,妈的,他在脱我裤子!住手!你他吗的快住手!草,信不信我咬你啊!日,你怎么咬人?你这个畜生,住手……啊……”

申思磐发出一道凄厉的声音以后,外面再无声息,死一般的寂静。

“申思磐!”我厉声叫道!

“小申!”

“小磐!”

……

不管我怎么呼喊,上面都是毫无动静。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跟申思磐搏斗的人到底是谁?在我上方这一道无形的屏障又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法术对它没有任何作用?

一个个巨大的问号在我头顶缭绕,让我愤懑,让我憋屈,让我觉得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

大声骂了一句,右手一举,正准bèi

再释fàng

一道九天神雷,却发xiàn

那道无形的屏障竟然已经降落到了我头顶上方。

顿时,心中各种憋屈愤懑怒火全部喷涌而发,大吼一声,奋力一拳击中了上方的无形屏障。

草!老子一拳揍死你!

轰然一声,这一拳击出以后,这层无形的屏障骤然发出了一道深紫色的光芒,光芒一闪即逝,但就在这一瞬间,我竟然在这道无形的屏障里看到了漫天的星斗,甚至里面还有北斗七星。

这感觉玄之又玄,明明眼前是一道方圆不过三米的透明屏障,但是在我一拳击中它的时候,它里面竟然浮现出了漫天的星斗。

随即,我心里一阵惊喜,不由想起风鸡所说的话,我这神功属于魔武双修,既有魔法攻击又有物理攻击,虽然不知dào

什么原因,这道无形的屏障对魔法攻击免疫,但物理攻击对它却是有效。

想到了这一点,我运起全身所有的能量,怒叱一声,全力击出一拳。

这一拳击在屏障上面,那道透明的屏障再次紫光一闪,这一次,深紫色的光芒闪过以后,整个屏障不再透明,而是呈现出淡淡的紫色。

在这淡紫色中,我又看到了漫天的星斗,更让人骇然的是,里面那个北斗七星竟然在移动,而且移动的速度还不慢,原本是一个勺子形状,很快就变成了犹如心电图一般的波折线,又有些像一个‘山’字。

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有星星不断的加入到这个图形中来,很快,我就知dào

这个图形是什么意思了,它竟然摆出了一个中指的样子。

它在鄙视我!这道屏障竟然在鄙视我!

我奋力又是一拳,我发誓,这一拳我不仅使出了吃奶的力qì

,更是把抓奶的力qì

都用上了。

淡紫色的屏障的颜色隐约又加深了少许,而且,屏障下沉的势头也是停了下来。不过,里面的星星又开始移动,这一次,它们在屏障里面摆出了一句话:“再用力点!”

这货有受虐倾向吧?揍了它几拳似乎还上瘾了呢。

你以为我不想一拳揍死你么?我现在有心无力,刚才那一拳我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力道,再用力也就这样。

“你不用力我就压死你!”屏障里面的星星又排列出几个字,然后,我看到这道屏障又开始缓慢的下沉。

妈的,这厮绝对是神经病。

大吼一声,我再次用上全力,一拳击中了屏障。

屏障的颜色没有再加深,仿佛我这一拳的力道没有超过刚才那一拳,不足以让它变色,屏障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xù

下沉,同时,里面排列出了几个大字:“不用力?那你去死吧!”

我想要用手去支撑,却发xiàn

这力道重达万钧,想要强行支撑的话,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压得骨骼尽碎而亡。

我只能被它压得缓慢下蹲,很快,我就只能弯腰屈膝的站着。

情急之下,我突然大叫了一声:“暂停!”

屏障居然还真的停了下来,然后中间出现了一个英文:“why?”

这厮还会将英文?这让我几乎疯掉,凌/乱了好一会,我才说道:“你为什么让我用力揍你?”

“你管得着吗?”

“我是说,你要能说出个原因来,说不定我能找到别的办法来满足你的要求。”我胡乱说道。

“少废话,赶紧想办法再用力!”

排列完这段字,屏障又开始缓慢的下落。

“草!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不管我如何咒骂,屏障都是缓慢而坚定的下落,很快,这屏障距离地面就只有五十厘米的高度,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是仰躺在地上。

“喂!喂!我想到办法了!”我大声叫道。

此话一出,屏障停顿了下来,闪现出几个字:“你打算怎么做?”

“我……我……”我脑袋飞转,根本一个办法都没有。

“你不是在糊弄我吧?”

“不!绝对不是,只是我不知dào

该怎么跟你说!”我自然要矢口否认。

屏障似乎在思索着一件事情,好半天都没有动静,里面的星星只是毫无规则的浮动着,过了差不多三四分钟,里面的星星才重新排列出来一段文字:“你刚才打我的那几拳,叫什么来着?”

“搞死你神功!”我连忙回答。

“有没有第二招?我觉得这种拳打在身上还挺舒服的。”

“有,有!”我急声道。

“那你怎么不用?”

“不是我不用,而是没有那么多能量!”我大声说道。

“能量?什么意思?”

“使用刚才那种拳法,体内最少要有五种不同的能量才能使出第一招,第二招的话,必须要有六种不同的能量才行。”我连声说道。

“你是说,你体内只有五种能量?”

“呃,是的!”我如实回答。

“可惜,你没有易筋经跟洗髓经,要不然,你可以利用体内的能量再合成新的能量,既然这样,你再无任何利用价值,去死吧!”

注1:雷系法术如果缩小的话威力会有衰减,这种衰减是随着直径的变小而变小的,越是缩到后面衰减得越厉害,五米粗的闪电,缩小到水桶粗,它的威力只是衰减了一成,而从水桶粗再缩小道筷子粗的话,它的威力会急遽的衰减六成,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那么多。

435 洗髓易筋(四)

说完这句,屏障再次缓缓的下沉。

被屏障这么一挤压,我只能平躺在地上,尽管这样,屏障还是很快的触到了我的鼻尖。

“等下!等下!”我大声叫道:“我有易筋经,我也有洗髓经!我马上就能合成新的能量出来,马上就能施展下一招神功。”

屏障停了下来,里面排列出了两个字:是吗?

此时,屏障已经压住我的鼻尖,一阵酸麻,顿时眼泪汪汪:“真的,真的,我都随身带着呢!”

忍痛将头偏向一边,费力的拿出手机,将手机放到肩膀旁边,斜着眼睛飞快的划拉着手机相册,找到了刚才拍摄的笔记本照片:“你看,这就是易筋经洗髓经全本!”

“那行,我等你学会!”屏障说完这句话,竟然又缓缓的升了上去,很快,我就能站起来了。

松了一口气,打开手机翻开易筋经的第一页,刚看第一眼就心中暗骂,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要是按照这上面的学,肯定会走火入魔。

不过,现在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苦笑一声,正准bèi

钻研易筋经,屏障上面又闪现了几个字:“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一分钟?

这两本笔记本我拍都拍了六十多张照片,而且每张照片都是写得满满的一页纸,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上面有很多错别字跟黑坨坨呢……就算你给我十分钟,我不一定能将这两本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完,更别说学会。

尽管这个要求很离谱,但我还是很愉快的答yīng

,因为,我有玄境金球。

我可以在玄境里面去学习嘛,不管我在玄境里面待多久,外面的时间都是固定不变的,进去是什么时候,出来还是什么时候。

伸手在芥子坠里摸/到了风卷残云的玄境金球,想了想,又换了冰封万里玄境金球,冰棍不是号称万事通么?希望这一次他能帮到我,要不然,我就揍死他。

动念间我进入了玄境,大声将冰棍叫了出来,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啧啧啧!”冰棍啧啧称奇:“主人,我真是服了你了。不管你去哪,怎么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找到你?”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怒道。

“你今年是不是本命年?有没有穿红内/裤啊?”冰棍嘻嘻的笑。

“快帮我想办法!”我捏了捏拳头,威胁道:“要不然,我就揍死你!”

“还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你现在能将我融合,这才有第六道能量产生,也只有这样,你才能使出搞死你神功的第二招——老子一脚踢死你。”冰棍叹息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似乎没有!”

“上次你说,要融合你这个玄境,有些什么办法来着?”我皱眉道。

“第一是众志成城法,将玄境金球放在丹田旁边,然后找八大宗师级的高手合力攻击玄境,将玄境挤进你的丹田。”冰棍说道。

“这个办法很显然已经不行了,八大宗师都快死/光了!”我摇头否决。

“第二个办法是紫气东来法,面对东方席地而坐,同样是将玄境放在丹田处,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凝神运息,借助太阳的能量将玄境的法阵汲取到丹田中去,每天一小时,一千天以后就能融合成功。”

我沉吟了一下,问道:“冰棍,有没有可能我在你的玄境里面打坐一千天,融合玄境以后再出去?”

冰棍嘿然笑道:“主人,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我可是冰封万里玄境呢,里面怎么可能有太阳?太阳一出来那我不就化了?”

一想也是,冰火风雷四重玄境里面,虽然都亮如白昼,但确实是没有太阳的。

“死去活来法就不用说了,那你说说最后一个办法。”我无奈的说道。

“最后一个办法是阴阳双修法,按照我给你的功法,每天跟女人交/合十次,半年之后,你只要将玄境往自己丹田一放,立马融合。”冰棍淫/笑一声:“你该不是想试试这个办法吧?”

“你还别说,还真有这种打算,只要你虚拟出来几百个妹子,然后我每天来十个,半年以后再融合玄境。”我讪讪的笑道。

冰棍闻言似乎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才喘息着说道:“主人,不得不说,你的思想很猥琐!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sù

你,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了?”

“阴阳双修,说白了,就是要汲取女子体内的阴气,我虚拟出来的女人,却没有这种阴气,就算你一天搞一百个,连续搞一百年,都是没用的。”

“妈的,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顿时泄气道。

冰棍闻言也是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它才说道:“要不,你给我先看下易筋经跟洗髓经,说不定外面那家伙说的是真的呢。”

我苦笑道:“算了吧,笔记本上面乱七八糟,根本看不懂,要不然,我跟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直接研究易筋经就行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先试试嘛,反正也不损失什么!”冰棍却是笑道。

一想也是,便将手机拿出来,翻到手机照片,将其托在手上方便冰棍查看。

也不知dào

冰棍使用了一个什么法术,只见天空骤然就出现了我手机里面照片的投影,然后冰棍要我翻页,每翻一页,天空就出现了相应的投影,一直到我照片全部翻完,天空中也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如同虚拟的电脑屏幕一般,天空中的这些照片一张张的被冰棍放大缩小整理,最后,居然被它整理成了两本巨大的虚拟书籍。

嘿然一笑,冰棍随意点开了洗髓经,翻开了第一页,上面写着:“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ti。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此名静夜钟,不碍ren间事……”

“咦,看这意思,是要先学易筋经才能学洗髓经呢,不管了,先看一遍再说……从文中意思来看,这个ti应该是‘提’字,菩提菩提嘛!后面的ren应该是个‘人’字,不碍人间事,绝对不会错。”我分析道。

冰棍深以为然的赞成,空中的那个ti就变成了‘提’,ren变成了‘人’……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跟冰棍将这两本书上面的黑坨坨以及拼音都猜了出来,最后前后连贯的念了几遍,觉得再无歧义,这才准bèi

开始修liàn



正要按照上面的方法运气,冰棍却是突然制止了我,我愕然问道:“怎么?”

冰棍深吸了一口气:“主人,此事必有蹊跷!”

“蹊跷你妹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不满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卖个毛的关子。

“就算你说空闻和尚跟空见和尚是小学文化,很多字都不会写,可是,他不可能连个‘人’字都不会写吧?”冰棍缓缓说道。

对啊,冰棍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不对劲,连忙说道:“那你的意思是……”

“这些拼音还有这些错别字,肯定有古怪。”冰棍沉吟了一会,将书页重新翻开,开始一个个字的念:“提……人……明……醒……恩……”

他竟然将那些拼音一个个的念了出来,念了好几遍以后,冰棍惊喜道:“我明白了,这他吗的是咒语来着。拼音是咒语的音调,黑坨坨是标识停顿,如此一来,第一页上面的咒语就是‘提人明,醒恩捏弥……’”

我跟着念了一遍,觉得体内并没有任何反应,不由狐疑的问道:“那这咒语有什么用?”

“外面那家伙不是说可以合成新的能量么?你将所有的咒语都背下来以后,再试试嘛!”

草,把所有的咒语都背下来?这一页纸上面就有十多二十个拼音,这两本书几乎有一百多道咒语,你以为我是全国高考文科状元么?

人,只要想偷懒,随时都能给自己找到理由,我呵呵一笑:“也不用背下来,只要将其念熟,不结巴就行,反正这两本书就在空中摆着,照着念就是了嘛。”

冰棍哼了一声:“碰到像你这么懒的主人,我真是倒霉!”

居然说我懒?我懒得理你!

跟着冰棍将这些咒语熟悉了几遍以后,我便开始照着空中的书页念咒语,同时,我驱使了体内的雷系法力跟阴阳能量备用,毕竟,我现在这几道能量是最充沛的。

一开始还没什么的,在我念道第十一道咒语的时候,体内的雷系法力便开始骚/动不安,然后是阴阳能量也开始波动,这三股能量震荡了好一会,竟然沿着我体内的经脉开始游走。

这是要合成的节奏了么?

我继xù

念着书上的咒语,可是,接下来不管我怎么念,体内的能量都没有什么变化,雷系法力与阴阳能量只是在体内不停的游走。

稍微控zhì

了一下,感觉到它们依然很听话,遂放心下来,继xù

往下念,一直念完最后一道咒语。

刚念完最后一道咒语,体内的能量瞬间发生突变,不仅仅是雷系法力跟阴阳能量,还有一直在旁边休息的火系法力跟吞噬能量,它们就好像猪八戒看见了高翠兰,白骨精看到了唐僧,观音菩萨看到了金箍棒,沿着我的经脉高速的飞驰。

此时,我的经脉就好像是一条F1赛车车道,这几道能量就好像是正在进行比赛的各式赛车,呜呜的呼啸而过,一会儿雷系法力冲在前面,一会儿火系法力冲在前面,就这么风驰电掣的沿着经脉飞驰了十来圈后,这五道能量竟然同时冲到了丹田附近,如同失控的赛车,猛然撞到了一块。

436 神功大成

原以为它们相撞会发出惊天动地的动静,没想到竟然悄无声息,不过,能感觉到丹田部位稍微的热了一热,再然后,我发xiàn

在我的体内多出了数道新的能量,在丹田缓慢的缭绕着,而我先前的那五道能量,对这数道新的能量却是熟视无睹,若无其事的在一旁缓慢游走,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这变化非常的突然,我一时呆立当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数了数体内的新能量,一二三四五,一共是五道新能量。

咦,不对啊。

如果我原先的五道能量两两组合的话,排列的组合应该是4+3+2+1=10,也就是说,应该有十种新的能量产生才对?怎么才五个?

仔细的辩认了一下,这几道新的能量分别是火雷能量、阴雷能量、阳雷能量、阴火能量、阳火能量……看来,吞噬能量并没有参与这种组合中来,而且,阴阳能量彼此之间也不再生成新的能量,所以,就只有五道新能量产生。

呀嘿,多出了五道新能量呢,现在我应该可以施展搞死你神功的其他招数了吧。

想了想,便要冰棍虚拟出一座冰山。默念口诀,我冲着冰山施展出搞死你神功的全部招数。

老子一拳揍死你!

奋力一拳过去,冰山上长达数米的裂纹顺着拳印如同蛛网一般的蔓延。

老子一脚踢死你!

飞起一脚过去,整座冰山剧烈的摇晃,有冰块簌簌掉落。

老子一口咬死你!

一声怒吼,声音有如实质,冰山被我的音波冲击,犹如被一柄巨大的铁锤击中,顿时大面积的崩塌。

老子一屁/股坐死你!

飞身跃起,一屁/股坐在冰山上,大面积的裂纹顿时飞速蔓延,裂纹过后处处是崩塌,轰然一声,冰山竟然化成了碎末,遍地是砂砾一般的冰渣。

不得不说,这四道神功虽然名字极其低俗,但是威力却是非同小可,就这么四招发过去,这座高达数十米的冰山荡然无存。

不过,第三招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改成老子一口喷死你,或许更加贴切,恩,就改这个名字吧,反正我自己清楚就行。

“恭喜主人神功盖世宇内无双,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旁边传来冰棍大声的恭维声。

“哈哈哈!”我得yì

的大笑,动念间回到了井底。

也不废话,直接就是一招‘老子一口喷死你’。使用这一招,是因为这道屏障在我头顶,我实在没有办法使出最有威力的最后一招用屁/股来坐死它。

“嗷——”的一声,音波直接喷在了屏障上,屏障瞬间就变成了紫色,而且,随着我音波的冲击,屏障的颜色还在不停的加深,由紫色变成了深紫色,由深紫色变成了紫黑色,里面漫天的星斗也是逐渐变暗,当这道屏障变成浑浊的黑色以后,啵的一声轻响,屏障竟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中间的绳索在晃晃悠悠。

“咦?这就跑了?”我有些讶异,随即便小人得志般的大声叫嚣:“有种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嚎叫了几句,没有任何回应,自己也是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抓/住绳子,嗖嗖嗖的爬了上去。

钻出井口,一眼就看到了申思磐趴在了地上,裤子被褪到了膝盖处,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头部歪着对着我这边,双眼怒睁,满脸羞愤。

大惊之下,连忙走了过去,探了探他鼻子气息,发xiàn

呼吸还算正常,讶然道:“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这让我有些手足无措。对于法术,我一直是门外汉,要我释fàng

一道闪电干掉一个人还好说,但是要我用法术来救活一个人,那就一筹莫展了。

很明显,申思磐是中了法术,要不然,他也不会全身不能动弹,甚至连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站在旁边犹豫了半天,心头踌躇着,要不,我用闪电刺激刺激他?

正准bèi

下手之际,申思磐却是骂了一句:“靠,钟老板,你就不知dào

把我裤子穿上?”

愕然看去,却见到申思磐自顾自的爬了起来穿裤子,一脸晦气的呸了几声,然后问我要了一卷卫生纸,伸到裤子里面悉悉索索的搞卫生。

楞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是他中的法术已经过了有效期,他才能自行动弹。不禁有些好笑:“申哥,刚才你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蒙面人!突然跑出来暗算我,我跟他打了半天,最终力qì

不足,被他压在地上!”申思磐恨恨的说道:“妈的,老子从小就小心呵护的菊/花,竟然被他给糟蹋了!最可恨的是,他居然连一百块钱都不给我。”

我又是惊讶又是好笑。惊讶的是居然还有人非礼申思磐,好笑的却是申思磐所说的这个一百块钱的典故。

这个一百块钱的故事,发生在深圳,一个叫‘小红帽’的男同志被另一个男同志约去宾馆那啥,那啥以后,‘小红帽’问那人要点的士费回去,那人不给,结果两人在街上大吵,‘小红帽’无比凄凉的说道:“把人家睡了,居然连一百块都不给我……”

这话被申思磐这么一演绎,那可真是贴切得很。

忍住自己的笑意,我缓缓说道:“你能认出这个人不?”

“蒙着脸呢!”申思磐悻悻说道。

“那,你有没有留意到他的某些特征?”我转口问道。

“他就是一个秃驴!”申思磐狠狠的呸了一声:“我抓他头发的时候,他头上没有毛,肯定是少林寺的和尚。”

难道是少林寺的和尚,晚上实在欲/火难耐,就出来打野食,结果正好遇见了斯斯文文的申思磐,兽性大发之下,便强行那啥?

转念一想,这有些说不过去,首先,这人会法术,而且法力高强,别的不说,光是他封锁井口的那道透明屏障,就已经超出了宗师级的水平,要不然,我的那些雷霆万钧天火燎原等宗师级法术也不会完全无效。

超出宗师级水平的,我所知dào

的就只有金满园,难道这是金满园在搞鬼?

这更加不可能,金满园现在巴不得我顺顺利利,怎么可能来暗算我?

一头雾水的想了半天,终究不得其解,只得暂时不去做理会。

收拾好了东西,将井口用石板盖上,随便铲了点泥土盖住,又胡乱堆了点草皮在上面,便不再理会。召唤出传送门,沉吟了一下,将地点设定在了峨眉金顶。

峨眉金顶也是一个旅游景区来着,晚上应该人少一点。

正要推门,申思磐却是大叫:“钟老板,你这就要走么?我可不走,我要烧了少林寺!我要报仇雪恨!”

我苦笑道:“申哥,不是不帮你报仇,但你要知dào

凶手是谁吧?光头的不一定是和尚,还有可能是葛优,或者是孟非、乐嘉、郭德纲……”

“那我就这么白白的被糟蹋了?”申思磐怒道。

“等我搞定这件事,再回来帮你找这个人行不?”我只能这么说道。

申思磐狐疑的看了我好一会,最后缓缓的点头。

再次准bèi

伸手推门,远处却是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这是有人踩在落叶上所发出的的声音,虽然轻盈,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也是听得很清楚,竟似是有人朝我们走过来。

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岭的,会是谁呢?难道是刚才糟蹋申思磐的那个家伙,现在想来梅开二度?

来人既然朝我们走来,就说明已经看到了我们的手电筒光,索性也不关掉手电筒,就站在原地等着那人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藏青的牛仔裤配着浅蓝色针织短袖衫,秀眉大眼,容颜明艳,竟然是我在空闻和尚厢房里见到的那个女孩,也就是宋家第三十五代掌门人之第六替补,宋希。

她来这干什么?

轻咳一声,我笑道:“萌萌,你怎么还没走?”

宋希却是左右张望了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旁的传送门上,眉头轻皱:“鬼哥,这是啥?”

“我先问你的好不好。”我笑着重复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在山下看到这里法术冲天,又是雷电又是火焰的,还以为你在跟别人打架,想过来帮忙来着。”宋希一脸的豪气干云,在她娇艳的脸上流露出这种女汉子的神情,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没事没事,走到这觉得空气不错,一时忍不住就练了一会功,这不,神功大成了呢。”我得yì

的说道。这话半真半假,最少,我现在已经能耍出一整套的搞死你神功。

“哦?是吗?”宋希异常感兴趣的看着我:“鬼哥,露一手神功来瞧瞧。”

我正要炫耀,脑中却是突然涌/出一个念头,这个宋希,该不会是强/暴申思磐的人吧?要不然,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随即转念一想,第一,性别不对,第二,她也没有那么高深的法力。

见我迟疑,宋希忍不住娇嗔道:“喂,又不是外人,让我们这些乡下人见见世面嘛!”

心中一阵激荡,知dào

她又在施展媚/术,连忙收敛心神,口中忙不迭的说道:“行行行,只要你别施展媚/术。”

说完,伸手一招,顿时出现了一道筷子粗细的闪电,在我掌心缭绕着。

“这就是你说的……神功?”很明显,宋希的神情很失望。

437 峨眉金顶

我嘿然一笑,掌心一翻,闪电直接劈在地上,瞬间,一个海碗大小的孔洞就出现在地面,黑黝黝的,也不知dào

有多深.

“咦!威力居然有这么大!”宋希顿时瞪大了双眼。她也知dào

,筷子粗的闪电绝对不可能在地上弄出来这么大这么深的一个洞。

“知dào

是神功了吧?嘿嘿,拜拜,慢走,不送!”我笑着说道。

“不行,我不回去了,我要跟你学法术!”宋希眼珠一转,斩钉截铁的说道。

“学个鸟毛灰!”郁闷之下,我忍不住骂了句粗话:“老子只是会初级法术而已,就连基本的法力控zhì

我都不会,可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

宋希顿时就鄙夷的看着我:“你骗谁呢?刚才的那道小闪电不就被你控zhì

了么?”

“控zhì

闪电?什么时候?”我愕然道。

“小闪电一直在你掌心缭绕,一直到你翻掌它才劈落,这不是控zhì

是什么?”宋希冷笑道:“麻烦你,拒绝也要找一个靠谱的理由,行不?”

咦,不对啊,以前我施展九天神雷,发出去以后,那闪电就好像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就出去了,而刚才这道闪电却是一直在我掌心隐忍不发……妈的,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还有,这种法力到底是怎么被我控zhì

的,我怎么不知dào



见我一脸的愕然,宋希眼中也是开始狐疑起来,吃吃的说道:“你真的不懂控zhì

法力?”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说实话,来来回回我就会这么几招,虽然我的法力已经是宗师级甚至超越了宗师级,但是,我的法术就是一个渣渣!”

“倾城跟孔宣都不教你么?”宋希皱眉道,随即眉头一展,释然道:“我明白了,因为你的法力已经是宗师级以上,他们就算想教你,也是有心无力。”

我想了想:“应该是这么回事。”

宋希眼珠一转,笑靥绽放:“鬼哥,这样吧,你教我法术,作为报答,我教你怎么控zhì

法力。”

我不屑的摇头:“你都会的法术,难道孔宣不会么?倾城不会么?”

宋希忍不住挺了挺胸膛:“不是我吹牛,他们能知dào

宗师级的法力控zhì

吗?哼!南孔北萧东宋西高四大道家门派,千百年以来,孔家就出过三个宗师级的高手,萧家也就出过四个宗师级的高手,高家稍微好点,出过六个宗师级的高手,但是,你知dào

我们宋家出过多少个宗师级的高手么?”

“十个?”我皱眉问道。

“再猜!”宋希一脸的骄傲与自豪。

“一百个?”我更是讶然。

“不对!”宋希摇头道。

“一千个?”我极为怀疑的说出这三个字。

一千个是什么概念?宋家这才第三十五代,也就是说,每一代差不多就有三十个宗师级的高手才能有凑够一千个,妈的,这可能吗?你当宗师级高手只要复制粘贴就能出来么?

“也不对!”宋希再次摇头。

“那到底多少?”我已经不敢再猜了,再猜下去就是一万个十万个……

“十六个!”宋希笑眯眯的看着我。

“日!”我用一个字就表达了我激动的心情,尼玛,你也不知dào

提示下。

“是你自己没有猜到嘛!干啥骂人?”宋希噘嘴不依。

“没骂你!我说的日是名词,不是动词!”我无奈的解释。心中却是想到,宋家能有十六个宗师级高手,也是很牛逼了,孔家萧家高家加起来才十三个呢。

“正因为我们宋家宗师级的高手辈出,所以,我们家族也有大量宗师级的典籍,别看我现在才是大师级初级阶段,但我对宗师级的了解,却是达到了万事通的境界!”宋希傲然道。

“真的么?”我顿时想起来一件事,大喜过望。

“当然是真的!”

“那敢情好,你先教我怎么融合这个!”我连忙摸出了玄境金球。

“玄境金球?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宋希顿时瞪大了眼。

“你别管是怎么来的?我就问你会不会融合这玩意!”我嘿然笑道。

宋希打量了金球一番,好一会,她才讪讪的说道:“我虽然是万事通,但你这个问题正好是第一万零一个!”

鄙视你啊!

郁闷的收回了金球,斜着眼睛打量宋希:“那你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你不是不会控zhì

法力么?我可以教你控zhì

法力啊,这样,你就可以用雷系或者火系法力幻化出各种状态,什么青龙白/虎,什么玄武朱雀,什么野猪山鸡,什么喜羊羊灰太狼,只要你心里能想到什么,就能幻化出来什么形态。”宋希抖了抖眉毛,笑容里面充满了蛊惑。

“成交!”我当场就决定,这不正是我想要学的么?学会了这个,姬无缘等人就再也不是我的对手了。至于要我教给她东西……恩,我将易筋经以及洗髓经的秘密告sù

她好了。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做,我只能带着宋希先去峨眉山再说。将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大概跟宋希讲了一下,宋希听后虽然很是讶异,不过,也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推开了传送门,就到了峨眉金顶。

出来的地方是峨眉金顶普贤菩萨四面佛像的旁边,远处隐约有路灯的光芒,倒也能看到个大概。据申思磐所说,在晚上,金顶的温度只有几度,管委会怕出事情,到了晚上都会将金顶清场,把所有的旅客都赶下去……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看见。

不过,有个名人曾经说过——凡事都有万一。(注1)我们刚出来,就听到旁边有人发出一声尖叫,循声看去,却是一个女孩子正站在佛像基座旁边,提着裤子,看着我们‘啊啊啊’的尖叫,她脚下湿漉漉的,而裤子也湿/了一大半,很显然,她刚才肯定是躲在基座旁边尿尿来着。

宋希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冲着女孩的额头就是一拍,女孩应声而倒。宋希闪身扶住,将其缓缓放在地上。

“你不是说没人么?”我瞪了申思磐一眼。

“可能是学生吧,:没钱住酒店,又想看日出,就躲在山上,想熬一夜混到天亮!”申思磐讪讪一笑。

“学生会没钱?”宋希却是鄙夷的说道:“现在有钱的学生多着呢!”

“那也不是全部!”申思磐反驳道。

“好了,别吵了,四处找下!”我闻言也是苦笑:“她不可能只一个人,肯定还有其他的同伴。”

果然,我们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她的同伴,两男一女,都是戴着耳机在看手机,难怪那个女孩惊呼他们都没听见。

宋希分别将他们弄晕,我有些担心:“你不会将这几个学生给弄死了吧?”

“我像那么残忍的人么?”宋希冲我翻了个白眼:“我只不过给他们施展了黄粱一梦法术,醒来后,他们只会认为自己做了一个梦,而且,梦境还是模模糊糊的。”

“那,他们这样不会被冻死?”我指着四个睡熟的学生:“申哥说的,这里晚上温度才几度!”

宋希将四个学生围成一圈,中间放了一个类似玻璃球一样的东西,红艳艳的很是好kàn

,这才说道:“这个烈焰琉璃球可以提供足够的温度,六个小时以后自动消失。而且,消失前它会发出一声巨响,将他们惊醒。”

这琉璃球应该是法器的一种,我站在旁边都能感到全身暖暖的,这样一来,这四名学生怎么都不会被冻死。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六个小时以后是早上五点半,正好叫醒他们看日出。

这个宋希做事还是挺细致的,我笑着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先给你一个赞,接下来,我们忙正事!”

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到金满园给我的提示是:‘文曲台就位于峨眉金顶的佛光闪耀处。’沉吟了一下,我问申思磐与宋希:“你们谁知dào

佛光在哪?”

宋希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申思磐却是皱眉说道:“钟老板,你这个地点该不会说的在佛光里面吧?”

我将手机递给他们俩看,看完以后,申思磐哼了一声:“这怎么可能,佛光可是在云层中呢,总不可能要我们飞到天上去吧?”

一想也是,立马拨了个电话给金满园,刚一接通,便开口大骂:“金老头,峨眉金顶这个文曲台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能说清楚点吗?什么佛光闪耀处,难不成还要我飞起来去云层里面激活法阵?你是不想让我激活法阵吗?”

这一通抱怨,就好像机关枪似的,哇啦哇啦的一口气说完,金满园那边却是没有任何回应。

“喂!”我楞了一下,随即冲点话筒大吼。

那边这才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你谁啊?半夜三更打电话过来有病啊?”

这声音竟然是一个女声。

难道我打错电话了?我举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上面标注了名字——老乌龟,没错啊,这就是金满园的号码。

随即,电话那边传来金满园懒洋洋的声音:“怎么了?正南?”

“怎么回事?”我愕然问道。

“你也这么大年纪了,难道就没听说过包夜?”金满园嘿然一笑。

注1:我不知dào

这个名人叫什么,反正我不记得名字的人都是名人。

438 峨眉金顶(二)

“你个老东西,还行不行啊?”我顺口开了一句玩笑,随即想到我跟这人实在是没有开玩笑的必要,顿时转口道:“峨眉金顶的文曲台到底在哪?”

“我不是在微信中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么?峨眉金顶佛光闪耀处。”金满园笑道,旁边传来了那女子的哼哼声。

也不等我说什么,金满园接着说道:“正南,对于法阵的激活,我比你更在意,怎么可能会胡乱指点你。”

“那这个佛光闪耀处是什么意思?”我怒道:“要知dào

,佛光闪耀的地点可都是在云层中!”

“是的,佛光闪耀的地点大部分都是在云层中,但是每年的这几天,佛光的地点绝对在某处山峰的山巅!”金满园缓缓说道。

“那你直接告sù

我是某一座山峰不就行了?”我心里暗道,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正南,如果能说清楚的话,我怎么可能不跟你说清楚?这佛光并不是固定停留在某一个山峰。也许今天在这个山头,明天就到了另一座山头。峨眉金顶对面那么多山峰,每一座都有可能。”金满园嘿嘿一笑。

“你在跟我开玩笑?按照你的意思,这个法阵难不成还会移动,今天佛光在这座山头,它就移到了这边,明天佛光去了那座山头,它就跟着移动到了那边?”我冷笑道。

没想到,金满园竟然轻笑一声:“对,就是这么回事!”

“靠!”我怒骂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要不,我们先去下一个地方?”申思磐在一旁提建议。

“为什么?”我皱眉道。

“这种佛光外面的光环类似彩虹,你知dào

彩虹形成的原理么?阳光照射在空气中的水滴,形成光的反射与折射,这才能形成彩虹,两个条件,阳光与水滴一个都不能少。而佛光也是如此,它出现的时间基本都在有太阳的午后,现在半夜三更的,怎么可能会有佛光出现。”申思磐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真的?”我还真不知dào

有这么一说。

“真的!”

一阵郁闷,正要召唤出来传送门,想起半个小时的冷却时间还没到,转而拿出烟,递给申思磐一支,自顾自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金顶下方的群山,狠狠的将烟雾吐出,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自己胸口的郁闷也一并清除。

“喂,你为什么不发烟给我?”宋希在一旁不满的扁嘴。

“女孩子家家,抽什么烟?”我不耐烦的一挥手:“别烦我!”

“我抽不抽是一回事,你给不给又是一回事!”宋希依旧嘟着嘴:“你这样做就表示你不尊重女性……你可以问我抽不抽烟,然后我拒绝嘛!”

呀嘿,你还有理了呢!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我顺着宋希的话头,随口问道:“哦,那你要不要来一支烟?”

“好啊好啊!”宋希顿时欢呼雀跃的拍手。

尼玛,说好的套路呢,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正要说点什么,申思磐却是低声惊呼:“钟老板,你们快看那边!”

扭头看去,却看到远处群山中,有一个圆形彩虹正圈住了某一座山头,在彩虹中央,有一个影子在隐约晃动。

顿时想起了关于佛光的传说,忍不住左右摇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果然,彩虹中间那道影子跟我一样,左右摇晃着。

这尼玛不科学啊,现在可是晚上呢。

“咦!佛光!真的是佛光!”宋希也是在一旁摆着手舞足蹈的摆造型,很显然,佛光中也映出了她的影子。

这一点我并不诧异,刚才申思磐跟我普及过,这佛光就就有这么玄奥,哪怕有十个人站在一起,而且都看到了佛光里的影子,但是,每一个人都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自己怎么动作,佛光里面的影子便怎么动作,旁边的人就算狂跳劲舞,自己在佛光里面也是看不到的。

还真的是佛光,这么说来,现在这道佛光圈住的那个山头就是法阵所在地?不过,这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有彩虹出现?

转念一想,这不能解释的事情太多了,两年以前,如果有人能甩出数道闪电,我肯定觉得匪夷所思,但现在,我自己都能随随便便的施展雷霆万钧法术……有些东西,根本无法解释。

沉吟了片刻,正要寻路过去对面山头,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也不急着去对面山头寻找法阵,一脸淡定的抽着烟,装逼的吞云吐雾,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宋希见状,不由讶然:“鬼哥,走啊!赶紧去那座山头找法阵啊。”

我嘿嘿一笑:“萌萌,我问你,如果我们现在赶去那座山头,最少需yào

多长时间?”

“望山跑死马,对面的山峰看上去虽然很近,不过真要走过去的话,起码也得两个小时!”宋希估算了一下。

“不一定,对面那座山峰异常陡峭,光是上山就很麻烦!”申思磐说道。

“没错,再加上现在是晚上,而且我们又不熟悉山路。”我吐了一口烟雾,笑道:“这么算起来,我们要爬到那座山头,四五个小时是最少的!”

“那你还不走,杵在这做什么?”申思磐翻了个白眼。

“你们俩傻啊,就这么走过去需yào

四五个小时,我不知dào

用传送门么?嗖的一声就过去了。”我得yì

的笑。

申思磐跟宋希两人顿时一脸抓狂。

等到传送门的冷却时间过后,我重新设置了地点坐标,推开门,门后面就是那座山头的山顶位置。

走了过去,我摸出了手电筒,笑道:“你说,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看到了我的手电筒,会不会以为神仙显灵了?”

“必须的!”宋希也是玩心大起,抢过我的手电筒,在手电筒光源前耍了几个动作,笑道:“如果对面有人看到,以为这是绝世武功,哈哈哈……”

三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却是细心的搜索着,沿着山顶走了一圈,这才发xiàn

,这座山峰形如一个‘凸’字,山峰最上面的那一截几乎就是个圆柱体,四面都是悬崖峭壁,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是一个方圆二十多米的石台。

虽然面积不大,但我们也还是找了十来分钟,才发xiàn

了法阵所在。

找了这么久的原因却是因为这山顶到处都是岩石,只有在中间有一个直径三米的圆坑,圆坑里面全部是泥土,与周围的岩石平齐,而且泥土也没有任何植被,晚上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拿出铁铲,这次没有递给申思磐,自己甩开膀子就挖了起来,才挖了不到一尺,就传来叮的一声响。

继xù

将泥土铲出来,露出了那个圆孔以后,我丢开铲子,用手指扣住了那个圆孔,嘿然一声……

我的手指顿时一阵疼痛,这一扯之下,我居然没有将这个金属盖给提起来。

这情况有些异常。

前面那五个金属盖,虽然都很沉重,但也就是两百多斤重,我稍微运气,提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眼下这块金属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怎么回事?”申思磐也是有些吃惊。

我再次聚力于指尖,勾住小孔,骤然发力。

可是,这个金属盖依旧纹丝不动。

靠,这是出什么情况了?

从宋希手上拿过手电筒,蹲下来仔细的查看,这一看,我头皮顿时一麻,妈的,居然没有看到那个圆形金属盖的痕迹,脚下这一块金属板,竟似是一个整体。

骂了一句,将手电筒递给宋希,转身抓起铁铲,一顿扒拉,便将这个土坑的土飞快的往外铲,土块越来越少,露出来的金属板面积也越来越大,一直到我将所有的泥土都铲了出来,金属板上都任何盖子的痕迹。

依旧不死心,奋力举起铲子,往圆坑旁边岩石挖了几铲子,发xiàn

那岩石异常僵硬,我这几铲子下去,都只是砸碎了一小块岩石,而且,这一小块被砸碎的岩石下面,依旧是熠熠生辉的金属板。

一股无力感顿时满布全身,奶奶的,不会这整座山顶都是金属板吧!

“鬼哥,要不你上来,我用法术来试试?”宋希在一旁跃跃欲试。

恩,或许这也是一个办法,顺便看看你们宋家有什么能耐。我起身走到圆坑外面,后脚刚离开金属板,宋希扬手就是一道绿光射了出去。

我吓得连忙缩脚,狠狠的瞪了宋希一眼,发xiàn

她正兴致勃勃的操控着手中的法力,这才将目光转移到她操控的法力上。

啧啧,不得不说,宋家对于法术操控还真是很牛逼。

这股绿色的法力,硬生生的被她模拟出来一台挖掘机,对着金属板咣当咣当的进行作业,上扬、下戳、左右旋转都是异常的逼真,甚至在挖掘机的驾驶座上还有一个驾驶员,正咬牙切齿的操控着挖机。

人家对法力的操控才叫操控,真是人上有人啊……呸,说错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不过,宋希的法力毕竟只有大师级初期阶段,这挖机虽然牛逼,但这金属板并没有被她给撬动。

“要不,你换一套盾构机试试?”我提出建议。

“恐怕来不及了。”申思磐在一边说道:“外面的佛光似乎要消失了,如果佛光消失的话,这个法阵说不定也会消失。”

439 峨眉金顶(三)

一想也有道理,不由大急,拿出电话就给金满园打电话,这次金满园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我将这边的情况一说,金满园也是急了:“怎么可能?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随即金满园话锋一转,冷笑着说道:“正南,你最好别耍花样,要不然,老子弄死那些人质!”

“耍你妹,我发微信给你看!”我骂了一句,挂了电话,拍了张照片发微信给金满园,越是心急越出问题,信号不是很好,微信居然发不过去照片。

很快,金满园将电话又打了过来,恶狠狠的威胁我:“我不管你那边是什么情况,总之你都得处理好,要不然,你的亲人朋友,全部都要死/光/光!”

“草!”我也是急了,破口大骂:“你吗比的,现在这块金属板就是一个整体,我怎么揭开?有种的,你告sù

我你在哪,老子这就过来跟你拼命!妈的,反正你汲取阳神能量以后,也有可能被它控zhì

,到时候不但老子要被你杀死!我的亲人朋友们也是一个死!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现在拼了!”

金满园冷哼一声:“你确定要我现在杀死人质?”

“你杀啊!”我厉声叫道。

“好,我先杀你爸妈,再杀杨果儿跟萧倾城!”金满园冷笑道。

我闻言顿时就泄气了,一声不吭。

不管金满园现在要杀谁,我都不会同意。金满园说过,我这个人太重感情,能利用的弱点实在是太多。

这话我并不否认,曾经有一个人要我做一个实验,说是要我写出10个最熟悉的人,然后要我一个个的将他们‘杀死’,看看我最后会选择谁剩下。

我的答案很简单,我把他揍了一顿!

见到我半天没吭声,金满园趁机给了我一个台阶:“正南,或者你可以试试用法术攻击这个金属板,因为,这个金属板是一个法阵来的。”

“好吧,我试试!”我闷声挂了电话。

看了看脚下的金属板,我抬手就是一道九天神雷,这道九天神雷被我稍微压缩了一下,原本直径五米的闪电被我压缩成一米,威力却是并没有衰减多少。

噼啪一声,闪电直接击中了金属板,冷光熠熠的金属板竟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淡蓝色光芒,这光芒一闪而逝,金属板又回复了先前的样子。

咦,看来还是有点用。

我要宋希跟申思磐两人都退后了少许,一道雷霆万钧就劈在了金属板上,同样,这道雷霆万钧也是压缩过的,密密麻麻的闪电全部落在了金属板上。

这一次,金属板变成了妖异的宝蓝色,一次持续到雷霆万钧法术全部完结,宝蓝色才缓慢的变成天蓝色,再变成浅蓝色、淡蓝色,最后恢复了冷光熠熠的金属板冷色。

看来,这法力还不足以击毁这道金属板。

对了,我还可以施展搞死你神功。

嘿然一声,我驱动法诀,全身的能量瞬间击中在我的臀/部,我飞身而起,在空中转变了几个姿势,最后一招童子拜观音坐在了金属板上。

蓬!

一声闷响过后,金属板没有任何反应。

好一会,在宋希跟申思磐两人诧异的目光中,我讪讪的站了起来:“妈的,不一小心滑了一跤!”

申思磐嘲笑道:“钟老板,你就别狡辩了,滑一跤能够滑到凌空跃起?”

宋希却是笑道:“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拆穿了,鬼哥这叫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我不由恼羞成怒:“你们俩再冷言冷语,我就用闪电劈死你们!”

申思磐连忙转移话题:“咳咳,那啥,这道佛光似乎很淡了呢,钟老板,我们得赶紧想办法!”

宋希闻言也是转回正题:“鬼哥,我看了刚才金属板的情况,你就差临门一脚了,只要你学会法力控zhì

,绝对能将金属板击碎!”

“那你赶紧教我!”我闻言大喜。

“可是,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宋希指了指我们头顶的佛光:“这佛光已经很淡了,我就怕佛光一消失,这个法阵也会跟着消失。”

没办法,只能又在玄境里面学习了。

摸出金球,抓/住宋希的手,动念之间,我们俩进入了风卷残云玄境。

“哇哦!玄境竟然是这样子的,好漂亮啊。”刚进来,宋希就发出欢乐的叫喊声。

我举目四望,这玄境里面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麦田,微风吹过,一阵麦浪翻滚。

最让人无语的是,空中还响着风鸡的歌声:

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爱过的地方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我脸庞想起你轻柔的话语曾打湿我眼眶嗯……

“恩恩恩,嗯你个头啊!”我哭笑不得的打断了风鸡的清唱。

“主人,你这不是在这里把妹的么?我给你营造这么好的条件,你都不懂感激?”风鸡委屈的声音传来。

“我是进来学法术的!”我笑骂,随即转身跟宋希说道:“作为交换,我先将易筋经跟洗髓经的秘密告sù

你!”

宋希笑嘻嘻的东张西望,对一切都是饶有兴趣的样子,听我这么一说,撇嘴道:“我才不要什么易筋经跟洗髓经的秘密呢,我要这个玄境金球!”

我根本就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将易筋经洗髓经的奥秘一说,原以为会打动她,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还有比复制法力更有吸引力的事情吗?

没想到宋希根本就不感兴趣:“鬼哥,就算我复制出来一万道法力,那又怎么样,这东西又不能叠加,一道法力也好,一万道法力也好,我都是大师级,又不能突pò

大师级进入宗师级,又有什么用呢?再说了,我是一个女孩子耶,实在是没有必要学那么多打打杀杀的东西!”

“难道你的家族也不需yào

么?”我讶然问道。

“家族再厉害,难道能厉害过生死审判?”宋希苦笑一声:“就算宋家以前出来了十六个宗师级高手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大浪淘沙?”

我啜了啜牙花子,啧了一声:“你一定要这个玄境金球么?”

宋希笑着点头:“恩,恩,就它了。”

我耸肩摊手:“不是我小气,这个玄境可不是你想拿走就能拿走的!要不,你问问它愿不愿意跟你走,如果愿意的话,我二话不说就送给你!”

并不是我故作大方,而是因为我曾经想将玄境送给倾城一个,好来提升她的法力,再不济也能防身,没想到玄境们一个个哭着喊着说打死都不离开我,还说什么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绝他们的妹……妹妹你坐船头OH~OH~哥哥我岸上走……

我这都快变神经病了。

宋希却是大声叫道:“喂,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你居然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走?”空中传来风鸡的大笑声。

我不由心头恻然,完蛋了,指不定这风鸡有多难听的话说出来。

“我当然愿意!”

没想到,我居然听到了风鸡的这句话。

宋希顿时大喜过望,脸上笑靥如花。

我愕然楞在当场,好一会,我才大声说道:“风鸡,你是不是被她的媚/术所蛊惑了?你回答我!”

风鸡哈哈一笑:“别逗了,你以为我没见过美女啊,说得不好听点,就算现在杨小幂、柳小岩、孙小俪这些美女全部脱/光了追我三条街,我要是回头看一眼都算我是流氓!”

“那你是怎么回事?”我更是讶然。

“秘密!”风鸡嘿嘿笑道。

秘你妹的密!我几乎就破口大骂,不过转念一想,算了,这风鸡去意已决,我再阻拦也没什么意思,随他吧。再说了,如果不能激活这个法阵,金满园就会杀害我的亲人朋友,那个时候,我留着金球又有什么意义?

当下意味索然的说道:“那我要怎么才能把你转交过去?要不要签署什么生死契约?或者,我把你弄死,然后她来激活你?”

“她又没有阴阳能量,怎么可能激活我?”风鸡急道:“不用那么麻烦,这里有一句口诀,你跟她一起念完,就相当于办理了移交手续。”

跟宋希两人一起默念了风鸡教给我们的咒语,念完咒语以后,果然,我跟风鸡之间的联系就没有了,反而宋希眉飞色舞,很显然,她现在已经是风卷残云的主人。

“怎么也算是认识一场,有一句话我想跟你说。”风鸡突然声音低沉了下来,声音也是充满这伤感。

我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呵呵一笑:“有什么想说的?”

“大/爷,记得常来玩啊!”风鸡凄婉的说道,随即哈哈大笑。

我懒得理他,转头跟宋希说道:“现在,你可以教我/操控法力的方法了吧?”

宋希点了点头,低声吩咐风鸡不再说话,然后从空间袋里摸出一本薄薄的书册,笔记本大小,差不多十来页的样子。

我有些讶然:“这些都是操控法力的法诀?”

“当然不是!”宋希一句话让我心头落下一个大石头,还好不是,要不然,这么多页全部背下来,那可是一件非常郁闷的事情。

随即,宋希轻笑一声:“这些,只不过是法诀的目录!”

这句话顿时让我瞠目结舌,我吃吃的问道:“目录?你的意思是……?”

宋希双手一挥,地面上顿时出现了几十本砖头厚的书:“这些,才是你要学的法诀!”

440 峨眉金顶(四)

看着这一堆书,我当时就石化了,好半响,我才轻咳一声:“萌萌,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宋希轻笑道:“鬼哥,我可真没跟你开玩笑,想当年,我爷爷看完这些书都用了三年,全部学会用了三十年。”

听宋希这么一说,我先是郁闷不已,随即我狐疑的问道:“这些你都学会了?”

“那当然,要不然我怎么教你?”

“这不对啊,你现在最多就二十岁,就算你从娘胎开始学,也不可能都学会吧?你是说,你天赋异禀?”我皱眉道。

“哈哈,鬼哥就是厉害,这样都骗不了你,还说跟你开个玩笑呢!”宋希笑道:“不过,我确实可以让你学会。地上这些书,每一本都是相应的法力操控术,你看看你想学哪一种?”

我蹲了下来,翻找着书的封面,什么风系法力,什么火系法力,什么雷系冰系,雨系暗系混沌系吞噬系阴阳系,各种能量的操控术都有,一时间我有些眼花缭乱,挑了好一会,才捡起来一本雷系法力的书:“就学它吧。”

毕竟,我体内的雷系法力最充沛。

“就只学这一本?”宋希笑着说道。

我苦笑着翻动了一下那本书:“这本书差不多有字典那么厚,我看完都要十天半月,更别说学会了。其他的书,以后再说吧。”

“那行!”

宋希摸出一个瓷瓶,瓷瓶口子上缭绕着一层金色的云雾,这玩意我见过,叫做紧箍咒,唐老爷子给我的百花消融丸,就是盛在用紧箍咒封口的瓷瓶里面。

轻声念了一道咒语,金色云雾骤然消失,宋希笑着将瓷瓶翻转在掌心,里面顿时滴溜溜的滚出十余粒各种颜色的丹丸,小指头那么大,颗颗浑圆饱满,隐约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宋希在其中拣出一粒紫色的丹丸,递到我面前:“吃了它!”

“这会什么东西?”

“教程啊!”宋希笑道:“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不流行死记硬背了,将书本上的东西利用法术浓缩在丹丸里面,吞下去,马上拥有了整本书的记忆。”

“这么牛逼?”我接过丹丸,打量了一眼:“就这么干吃?”

“你的意思是要温水吞服么?或者,我给你弄一只老母鸡,你来煲个汤?”宋希哈哈一笑。

我将丹丸往嘴里一送,奶奶的,这药丸还真是牛逼,入口即化,一股暖洋洋的气流瞬间就沿着经脉直冲头部,就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我头部微微一痛,然后就多出来许多陌生的东西,仔细一分辨,这些东西全部是怎么操控雷系法术的记忆。

心头大喜,忍不住实验了一番,挥手就召唤出一道九天神雷,当直径五米长达数百米的闪电从空中落下的时候,我驱动了法诀,那道闪电噼啪一声,在空中就变成了一头雄狮。

可惜,我从小就对绘画没什么天赋,也正因如此,我脑袋中想象的雄狮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头虚拟出来的狮子就好像是一头猪,头上顶了一个拖把。

宋希郁闷道:“鬼哥,不得不说,你的艺术感太弱了!”

我冷哼一声,居然说我艺术感不强?

LOOK!

法诀乱引,空中的闪电不停变幻着各种模样,有脑袋上写了一个王字的猫,有身上花了好多金钱的狗,有大耳朵长鼻子呲着大象牙的猪,还有脑袋上插了两条树枝的蛇……

好吧,我的艺术感确实不强。

“鬼哥,你还是幻化一些你平时最熟悉的东西吧!”宋希几乎是笑得喘不过气来。

最熟悉的东西?有了,我法诀一引,空中的闪电瞬间变成一个手持猎枪的光头强,东张西望,动不动就扣动扳机开上一枪,枪管里面喷出来的子弹,却是一道道的球形闪电。

不错,这个光头强我还是挺满yì

的。

我笑嘻嘻的操控着光头强耍了好一会,这才收回了法力,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缭绕着我,好像我以前只是一个坐井观天的青蛙,突然有一天我爬出了井口,这才发xiàn

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宋希见到我幻出光头强以后,呆滞了好半天,才一脸黑线的问我:“鬼哥,你的世界真……卡通啊。咳咳,你确定只学雷系法力?”

“当然不?这地上的我都要学!”我笑嘻嘻的指着一地的书。

“那可不行,你最多只能再学两种,因为这种丹药的极限就只能吃三个!”

“为什么只能吃三个?”我好奇的问。

“因为,吃了三个以后,你再吃也没有用了,大脑吸收不了那么多。”宋希淡淡的笑。

“这样啊,那我要学火系,吞噬系。”我挑了两种。

宋希分别找出金色的与绿色的两粒丹丸给我服下,不一会,我脑中便多出了这两种法力控zhì

的记忆。

“要不,你在给我试试阴阳系的丹丸,指不定我消化功能好!”我讪笑着冲宋希伸出手掌。

“都说没用了!”宋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给了我一颗红蓝双色的药丸。

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风鸡突然开口:“主人,你这药丸这么珍贵,何必糟蹋呢?”

我忍不住怒道:“怎么就是糟蹋了?”

宋希哈哈一笑:“没事没事,其实也不是很珍贵,我买上几斤面粉,可以搓好几百个出来。”

懒得理会她们,我一仰脖子就吞下了丹药,虽然也有一道气流冲上头部,不过,并没有什么新的记忆产生,我只得悻悻然的作罢。

接下来,我又尝试着操控了一下火系法力跟吞噬能量,分别幻化出来了一头喜羊羊跟一只会说话的汤姆猫,自己都觉得霸气不足,决定有空就去看看玄幻电影,据说那里面凶猛的怪兽多。

宋希交代了风鸡几句后,我们这才回到山顶。

看着宋希笑眯眯的将玄境金球揣进空间袋,申思磐也是有些诧异:“钟老板,这个球不是你的么?”

“萌萌更喜欢球,我决定送给她玩!”我笑着说道,浑然不顾这句话有歧义。

也不等宋希说话,我抬手就召唤出一个浑身上下电光闪烁的光头强,手持猎枪,冲着金属板就是砰砰砰的开枪。

一颗颗西瓜大的球形闪电连珠炮一般击中在金属板上面,每击中一颗球形闪电,金属板的颜色就要加深一点,由冷光熠熠的金属色,逐渐变成了淡蓝,浅蓝,天蓝,宝蓝,深蓝……最后,当金属板变成一种如同墨水一般的蓝黑色时,一道裂纹开始在金属板上出现。

这道裂纹并不是如蛛网一般的蔓延,而是沿着中间的圆孔,画了一个浑/圆的圆形,当这道圆形裂纹出现后,金属板就恢复了冷艳的白色。

见状我也是收回了法力,沉腰坐马,伸出手指头勾住了圆孔,嘿然发力,顿时,这个金属盖就被我揭了开来。

金属板下面是一个宝蓝色的金属半球,银光缭绕玄幻无比。

这个时候申思磐在旁边急声说了一句:“快点,钟老板,这佛光即将消失。”

我连忙将手掌覆盖在金属半球的凹槽上,很快,我体内的天机文曲卷就融入了法阵之中。当金属半球变成了黑色,银光骤然消失,我知dào

法阵已经激活,迅速的盖上金属板,跳出了圆坑。

跳到旁边差不多十多秒以后,脚底下传来轻微的颤抖,宋希忍不住脸色发白:“鬼哥,赶紧掏出传送门啊,我觉得这山顶似乎要崩塌了。”

“还没过冷却时间呢!”我苦笑一声。但心里并不是特别害pà

,因为,我感觉到这种颤抖并不像是山顶要崩塌。

外面的佛光突然消失,而我们脚下的圆坑也骤然发出一道七彩的光芒,光芒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七彩的光芒已经消失,脚下的圆坑已然不见,整个山顶全部都是岩石,似乎那个土坑从来不存zài



脚下的颤抖也已经停止,如果不是山顶上还有一圈我刚挖出来的泥土,我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楞了好一会,我才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十二点一刻,还有十五分钟传送门才到冷却时间,来,申哥,抽支烟!”

递了一支烟给申思磐,我迟疑了一下,转身冲宋希说道:“要不,你也来一支?”

“好啊!”宋希顿时笑道。

“白日做梦!”我哼了一声,自顾自的点燃,长吸了一口,惬意的吐了一口浓郁的烟雾,很快,强劲的山风就将烟雾给吹散。

“不给就不给,好稀罕么?”宋希却是从自己的空间袋里面摸出一包瓜子,嗑了起来。

“钟老板,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在哪?”申思磐也是深吸了一口烟,然后跟冬天的老水牛一般,从鼻子里面喷出两道白色的气流。

“神农架!”我淡淡的说道。

在过去的这十几个小时之内,我在沙漠历经沙盗你死我活的厮杀,在长白山天池水底与水怪斗智斗勇,在昆仑山死亡谷跟大自然较量,这一连串的历险,让我的神经也是粗大了很多,就算嘴里说着野人出没的神农架,我也是一脸的淡然。

野人算什么?他能放闪电么?

神农禄存

歇息了十来分钟,等得传送门的冷却时间到了以后,我召唤出传送门,设定好了地点坐标,将门推开,手电筒一照,门那边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原始森林。

三人走了过去,刚收好传送门,一道响亮的呼哨声响起,顺着声音用手电筒照过去,前面的大树枝桠上站着一个金发红眼,全身金毛,身高差不多有三米的野人。

“欧……欧……”野人好像很愤nù

,脸上黄毛下的五官扭曲变形,似乎在质问我们为何突然闯进它的地盘。

“欧你妹!”我随手就释fàng

了一个球形闪电,直接劈中它脚下的枝桠。

喀嚓一声,海碗粗的枝桠被我用闪电劈断。

金毛野人却是反应非常快,就在枝桠断裂的瞬间,它飞身而起,整个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竟然抓/住了三米外的另外一根树枝。

单手抓着树枝,身体在空中犹如风车一般甩了半个圈,当身体几乎是倒立竖在树枝上方的时候,它松开了手,身体一个翻滚,立于树枝上,随着树枝一阵摇晃,金毛野人冲着我们指指点点,嘶声怒吼。

呀嘿,你还骂我?

又是一道闪电,将它抓/住的树枝劈断。

在野人的尖声大叫中,它身体迅疾的往下掉,就在它即将掉落在地的时候,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然后猛然展开,竟然硬生生的在空中移动了一段距离,也正因为这一段距离,它的手抓/住了大树的树干,也不知怎么一动,就贴在了树干上,哧溜哧溜声中,金毛野人眨眼间就爬到了树冠上,发出一道凄厉的叫声,便从树冠上逃走了。

“它该不会是去叫同类过来报仇吧?”宋希问道。

“不知dào

。”我摇头道:“现在神农架大部分地方都已经被开发,能够给野人生存的地方已经不多,所以,这种野人的数量也不会有很多。就算叫过来三五个野人,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申思磐却是说道:“万一这野人有成百上千个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不由大怒。

上次在长白山天池,这厮说水底有水怪,结果还真的有水怪,幸好我临时学会了一招搞死你神功,然后在玄境的帮zhù

下,这才将那个水怪弄死……现在,这货居然又说这里有上千个野人。

“怎么了?”宋希却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发怒。

我将上次在长白山天池的事情说了一遍,宋希听后放声大笑:“鬼哥,这还算好了,亏得申哥没有说这里有一万个野人外加十万个异形,百万个妖魔……”

“你也是一个乌鸦嘴!”我愤nù

的打断了宋希的话头:“要是真有百万个妖魔,第一个就把你扔出去。”

申思磐跟宋希都是哈哈一笑,不再说话。

这里完全没有手机信号,不过,我却是能记得金满园给我的提示:‘在神农架山区最中央,有一棵万年红杉,禄存台就位于万年红杉树下,第三树根左侧。’万年红杉好理解,可是这第三根树根怎么解释?

据我所知,世界上最大的红杉是一棵叫谢尔曼将军的树,它位于美国加利福利亚红杉国家公园,直径几乎有十米,就算是这样,这棵树的树龄也就3000年左右。

如果这里真有一棵万年红杉的话,奶奶的,这棵树的直径怎么也得有二三十米吧?

将手电筒设定成为远光模式,四处照射,却根本没有看到这棵巨大的红杉,甚至,连直径超过两米的树我都没看到。

居然没有万年红杉!

开什么玩笑?明明设定的坐标就是在神农架中正中央啊,呃……难道设定又出问题了?

先前在沙漠,传送门没有出现在绿洲中,那是因为这一千年以来,沙漠的面积不断扩大,导致我当时设定的沙漠中心与原先的沙漠中心有了出入。

那现在呢?难道又是因为人类不断的砍伐与开发,导致神农架森林面积大幅缩水,所以,我设定的最中央的坐标又跟金满园那个时候有了出入?

顿时觉得大有可能,一阵郁闷,将情况跟申思磐宋希两人说了一遍。

两人也是目瞪口呆,好一会,申思磐才说道:“我们人类砍伐的速度可比大自然的速度快了很多。洞庭湖,知dào

吧?原先是中国第一大淡水湖泊,就因为泥沙淤积跟盲目围垦,导致排名下降为第二大淡水湖泊。不用说,这个神农架跟千年以前相比,肯定也已经面目全非。”

顿了顿,申思磐接着说道:“先前在沙漠里面,我们的运气还不错,正好遇见了吕悦,这才找到了绿洲所在。但现在的话,我们完全搞不清状况,在这种原始森林里面,恐怕只有那些野人才知dào

万年红杉所在。”

“就算是野人,我们也无法跟他交流呢。”宋希在一旁也是叹气。

看了看时间,现在差不多快凌晨一点钟,距离激活法阵的最后期限还有十一个多小时。时间看上去虽然很宽裕,其实并不尽然,因为,我们根本找不到那棵万年红杉,说句实话,我们三个就算找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找到它。

“要不这样吧,我待会回星城一趟,给我朋友打一个电话,要他联系直升机在神农架上方搜索,到时候发xiàn

了万年红杉,就告sù

我们方位,我们再赶过去。”我沉吟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办法。

“你怎么知dào

直升飞机在上空就一定能发xiàn

万年红杉?”申思磐皱眉说道。

“怎么就发xiàn

不了?”我讶然道:“怎么也是万年红杉呢,肯定要比周围的树高出一大截吧?”

“鬼哥,你这话就错了。”宋希在一旁接口道:“据我所知,这些树龄很老的树其实并不高,就光长腰围,你应该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一棵树在森林里面长得太高,就会被风吹倒。”

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我吸了一口冷气:“那你说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宋希缓缓说道:“抓/住野人,让它带路!”

“靠,刚才不是你说的跟野人无法交流么?”我鄙夷的看着宋希。

“我们是无法交流,不过,不是还有专家么?”宋希笑道。

“什么意思?”

“动物园里面的饲养员跟猴子打交道比较多,我们可以抓一个专门喂猴子的饲养员过来嘛,野人跟猴子应该差不多,说不定他能交流。”宋希笑着建议。

“也对。”我点头道,随即一皱眉:“抓一个动物园的工作人员不是难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抓到野人。”

“那就只能靠运气了!”申思磐跟宋希都是摇头苦笑。

等传送门冷却时间到了以后,要申思磐跟宋希在原地等我,我则回到了星城动物园,问到了专门喂猴子的饲养员家里地址,找到他家,也懒得敲门,大力一脚就踢开了他的房门,发xiàn

他正在电脑前看黄色录像,一手拿纸另一手正在撸,听到巨响,他当时就震精了……

也不废话,冲上去一掌击中他的后颈,然后在床/上扯了床棉被包住他,扛着他回到神农架。

刚弄醒他,这名饲养员便大声怒骂,口中的污言秽语更是滔滔不绝,无奈之下,我从地上捡起一段胳膊粗的枝桠,一掌将它劈成两截,然后用手掌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这名饲养员马上镇静了下来,正色道:“各位大哥大姐们,晚上好,我是星城动物园工作人员卢天健,不知dào

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待会,我们抓到野人以后,你帮我们跟他沟通下!”我笑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卢天健将胸膛拍得咣咣响。

这也是一个人才啊,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是有些好笑。

接下来,我便带着他们毫无目的的乱转,心里也是盼望着自己运气不错,蓬的一声就撞到一棵树,然后揉着额头一看,我靠,万年红杉居然在这……

当然,这只是幻想而已,相比之下,我觉得抓/住一个野人来逼问更靠谱。

这一通乱转下来,五六个小时就过去了,天已经大亮,可我们并没有发xiàn

野人的踪迹,这让我很是心急,如果找不到万年红杉,我怎么去激活最后一个法阵?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七页生死宝鉴就会再次散落在世界各地,到时候要想再集齐的话,就不知dào

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不用说,金满园肯定会恼羞成怒的将人质全部杀掉。

穿过一片灌木丛,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条小溪,溪水淙淙,清澈见底,中间的圆石下还有手指长的红尾巴小鱼正悠闲的游来游去,岸边有一小块草地,碧绿如毯,而小溪的两岸则是高达两米宽约十来米的灌木丛,郁郁葱葱的灌木以及蓝天白云投映在溪水中,浑然天成,宛如画卷。

一时间,我们都是有些发呆,沉浸在这种意境中。

然而,从卢天健肚子里面传来一声巨响,顿时打破了这种山水画的意境,转头看过去,卢天健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每天这个时候就要去上班,所以,我每天也就是这个时候吃早餐。”

神农禄存(二)

一想也是,半夜三更将人家被被窝里拖出来……呃,不对,是从电脑前拖出来,到现在为止,他身上都是只披着一床被单,脚下穿的是人字拖。

不禁有些过意不去,从空间袋里摸出了饼干跟矿泉水递给卢天健,想了想,又摸出一些衣服递给他,卢天健目瞪口呆的接过这些东西,半天没出声。他肯定不明白我这东西从那拿出来的,也不理会他,转头跟申思磐说道:“申哥,看看能不能打到点野兽,我们烤点野味来吃!”

申思磐闻言舔/了/舔嘴唇,笑道:“这活我拿手!想当年,我打过一年的猎!”

啧啧,这厮的人生还真是精彩,做过小偷,做过盗墓贼,现在又说自己做过猎人,明明才二十出头嘛,真是不可思议。

几个人在溪水边坐了下来,申思磐问我要过匕首往森林里面走,我笑道:“如果遇见什么大家伙,你就往我们这边跑,我一道闪电过去,什么野猪老虎的,必死无疑。”

申思磐笑着走了,卢天健更是一脸骇然的看着我,我冲他点了点头,装逼的笑道:“忘记告sù

你了,我有特异功能!”

卢天健这才释然的点了点头,拆开饼干咔吱咔吱的吃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树林里面就传来申思磐的大吼声,然后是树叶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东西在快速的奔跑过来。

我跟宋希对视了一眼,都是站起身来,暗捏法诀。看着架势,莫非申思磐还真的遇见了一个大家伙?

嗖的一声,树林的灌木丛中飞快的钻出来一个人,脸色苍白神情狼狈,正是申思磐,在他的身后,灌木枝叶翻滚,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野兽即将冲出来。

申思磐见到我们,似乎松了一口气,边跑边叫:“钟老板,看你的了!”

话音未落,在他背后传来一声嘶吼,申思磐骂了一句,猛力往前一冲,整个人便冲到了我旁边,弯腰扶膝,大口喘气。

又是嗖的一声,灌木丛中钻出来一头大野猪,这头野猪竟然有我在田庄乡山顶遇到的那头巨型野猪那么大,尖嘴獠牙,身型犹如成年水牛一般巨大,疯了似的朝我们冲过来。(巨型野猪详见《月魔》卷098章——玄天金球)巨型野猪?!

妈的,是该时候报仇了!以前我被你的同类追得到处跑,现在我可是要在你身上报仇雪恨。

故作闲暇的轻咳了一声,拍了拍衣袖,释fàng

出一个银色的非牛非马非虎非豹的怪兽,在空中呲牙咧嘴的扭动着。

这是我能虚拟出来最牛逼的动物,之前我虚拟的喜羊羊跟灰太狼,用来杀敌打架的话,实在是过于儿戏。眼下这个怪兽虽然丑,但总好过喜羊羊,最起码看起来带点杀气。

银白色的四不像怪兽在我的控zhì

下,在空中昂首挺胸,非常霸气的嘶吼了两声,嗷……嗷……然后,四不像大声咳嗽了一下,一道道球形闪电就从它嘴里如同吐痰一般吐了出来。

啵啵啵,球形闪电一个接一个的砸在了野猪身上,让我诧异的事情发生了,这头野猪居然硬生生的扛住了六道球形闪电的攻击,然后是全身剧颤的抬起头,双目血红的嘶吼一声,口中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更是加快了速度朝我冲过来。

它这一冲,我甚至能感觉到脚底下都在微微的颤抖,卢天健见状却是啊了一声,很痛快的晕了过去。

我骂了一句,法诀乱引,空中的球形闪电如雨点般的落下,差不多击中了四五十道闪电在它身上,它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凄厉嘶吼,脚下一个跄踉,直接摔到在地上,又嘶吼了几声,眼睛一翻就此死去。

靠,终于死了么?

这厮的防御力怎么这么强?

申思磐见状,小心翼翼的走到野猪尸体旁边,观察了一会,拿着匕首就捅/进了野猪的脖子,闪电般的抽/出,鲜血箭一般的喷射了出来。

“死了!”申思磐确定的说了一句,拿起匕首准bèi

开膛破肚,却发xiàn

自己根本搬不动这么沉的野猪,左右看了看,弄醒了卢天健,要他帮忙将大野猪翻转了过来。

两人一阵忙碌暂且不提,我有些不解的问宋希:“我说,萌萌,你知dào

这是怎么回事么?我刚才释fàng

出来的球形闪电,就算是个桌面大的石头,也会被炸成碎片,可这头野猪竟然可以扛住我这么多道闪电的攻击,这太奇怪了。”

宋希沉吟了一下:“在这世界上,有几样东西天生就可以抵御一定程度的法力攻击,而巨型野猪的皮就是其中之一。”

我愣了一下,顿时想起在海底攻击龟丞相的情形,连忙问道:“你说的这几样东西,包不包括海龟壳?”

宋希点了点头:“如果按照等级来分的话,万年海龟壳是品质最好的,它不惧怕任何法力,注意,我说的是任何法力,就算是生死审判的法力它也不害pà

。”

“开什么玩笑,按照你这么说,派一只万年海龟就可以弄死生死审判了?”我自是不信,夸张的挑眉撇嘴。

“首先,万年海龟防御力虽然好,但是他的攻击力根本就是渣渣,完全伤害不到生死审判。其次,就算万年海龟能抵挡法力又如何?生死审判可是魔武双修的呢,一拳下去万钧之力,万年海龟怎么能承shòu得了?”宋希笑道。

这倒也是,在龙宫里面,我跟龟丞相交过手,连我都可以用拳头来收拾他。

我心中一动:“也就是说,如果能用万年海龟龟壳来制造一件盔甲,那金满园都有可能不是我的对手。”

“金满园是谁?”宋希讶然道。

“一个畜生,应该是天魂级高手!”我苦笑道:“我就是被他威胁,才来这激活这七个法阵!”

“天魂级的高手?居然还真有这种高手存zài

,我们宋家十六个宗师级高手,没有一个突pò

到天魂级的。”宋希眼中射/出憧憬的目光:“鬼哥,改天你带我见识一下呗!”

“有什么好见的,就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我不满的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如果我弄一个万年海龟的龟壳,是不是可以跟那畜生对打?”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万年大海龟这种玩意,如凤毛麟角一般的珍稀,而且都是生活在大海深处,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宋希鄙夷的瞥了我一眼。

我也不反驳,只是嘿嘿一笑,心里却是在盘算,要不,干脆把龟丞相的龟壳借来玩玩?反正没有龟壳他也不会死,随即想到了一件事,大声的招呼申思磐:“申哥,你是打算烤着吃么?切肉的时候小心点,别把野猪皮搞坏了,我拿来做一件皮夹克!”

“没问题!”申思磐笑着答yīng

,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骂了自己一句:“草,我真是个傻/逼,居然还在这忙乎着开膛破肚,随便切两条后腿就足够我们几个人吃了啊”

宋希闻言皱了皱眉:“你们真是残忍,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生命呢。”

说完,她转过了身子,从空间袋里摸出一个鼓囊囊的塑料袋,随手往后一扔,大声说道:“申哥,这里面有精盐、辣椒、蜂蜜、孜然,都是烧烤上等作料,咳咳,待会记得给我留块后腿肉!”

佐料包不偏不倚的挂在了那头大野猪的獠牙上,力道之巧妙,让人叹为观止。

“随身都带有烧烤作料,看来你真是一个吃货!”我啧啧称叹。

“有你这么说女孩子的么?”宋希翻了个白眼。

“我这是夸你呢!要知dào

,现在好kàn

的女孩子才有资格叫吃货,不好kàn

的女孩子,那叫饭桶!”我哈哈一笑,转口道:“我们还是说说野猪皮的事吧。”

宋希转嗔为喜,轻笑道:“除了万年龟壳与野猪皮以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动物皮或者鳞甲也能抵挡一定程度的法力。总的说来,这些东西抵抗法力的程度跟它们的年龄有关。譬如,一头百年犀牛只能勉力抵抗你的九天神雷,而一头千年犀牛说不定就能抵抗你的雷霆万钧,就说这头野猪吧,它只能抵抗你数十道闪电,说不定它的爸比妈咪,就可以抵挡你数百道甚至上千道闪电……”

正要骂她乌鸦嘴,树林中传来一声巨大的嘶吼,然后,一阵刺耳的树叶哗哗声传来,循声看去,灌木丛一道波浪线直线般的冲过来,仿佛有一头超大型的野兽正快速的接近我们。

妈的,这个宋希跟申思磐,简直就是乌鸦嘴中的VIP,不管说什么坏话都灵!

申思磐很是机灵,在听到嘶吼声的时候,拉着卢天健就跑到了我们身后,而我则是挥手召唤出一条银白色的类似龙一样的物体。

嗷!

一声嘶吼,灌木丛分开,一头体型异常巨大的野猪从灌木丛中飞射而出。

从体型上来说,这头野猪比刚才那头野猪大了足足两倍,从气势上来说,这头野猪比狮虎更加凶悍,从外形上来说,草,它的獠牙居然有一米多长,这他吗的到底是象牙还是野猪獠牙?

这怕是野猪王吧?

神农禄存(三)

法诀一指,缭绕在空中的那条银白色电龙瞬间就扑到了野猪王身上,白光闪烁中,电龙身躯诡异的伸展着,眨眼间就在野猪王身上缠绕了整整三圈。

而后,电龙的头高高昂起,冲着野猪王喷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球形闪电。

我心头也是在盘算,刚才那头野猪,我用了几十道球形闪电才将其击毙,而这头野猪王,比刚才那头大野猪起码要大上两三倍,按照比例来算,我要来上一两百道闪电才能搞定它。

这是要累死我的节奏啊。

噼啪声中,第一道球形闪电击中了野猪王的獠牙,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这道白光是如此的刺眼,以至于我都要微眯双眼,才能稍微看到点情形,这道白光并不是我闪电所发出来的,而是野猪王的獠牙上所发出来的。

球形闪电碰到这道白光,竟然直接融化,而且,融化的速度看上去似乎非常的缓慢,但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这种瞬间的慢动作,玄之又玄。

紧接着,每一道球形闪电落下的位置,都有相应的白光闪现,每一道白光都将我的球形闪电给融化,这些白光并没有消失,反而是在野猪王身上形成了一层极为刺眼的光晕。

一头猪居然都这么猖狂?老子还真不信邪了!

扬手一招,又是一条火龙缭绕在野猪王身上,紧紧的缠绕着野猪王的身体,龙头一摆,冲着野猪王就喷出一个脸盆大的火球。

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这火球刚触及到那一圈白色光晕,就哧的一声,冒出一缕青烟,直接消失不见。

这畜生的防御怎么这么变/态?

野猪王双目血红的看着我,嘶吼着朝我冲过来,距离我越来越近。

我/操控着两条龙再次吐出火球与电球,但这种攻击完全没有用,完全攻不破野猪王身上的白色光晕。

似乎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它将身体大力的抖了一下,白色光晕骤然扩大了一圈,而缠绕在它身上的银白色电龙与赤红色火龙,顿时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嗖!

旁边射过来一道蓝色的剑芒,这应该是宋希出手相助。

可惜的是,她这道剑芒在距离光晕半尺远的地方就哧的一声熄灭。

“我们的法力不够!”宋希尖声叫道。

这个时候,野猪王距离我还有五米的距离……

我咬咬牙,虚拟出一把八面棱角的大铁锤,也就是隋唐第一好汉李元霸拿的那一把,冲着野猪王的脑袋就是一锤下去。

似乎有点效果,大铁锤突pò

了那道光晕,砸在了野猪王的脑袋上,不过,还没有等我高兴,野猪王只是摇了摇头,我的八面棱角的大铁锤就此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野猪王距离我还有四米……

我又模拟出一把火系大铁镐,冲着野猪王的脖子就是一铁镐。

这一次效果似乎更好,野猪王被这我一铁镐挖得跄踉一下,不过,在它再一次摇晃中,我的大铁镐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野猪王距离我还有三米。

电光闪烁的青龙偃月刀,斩向野猪王的后背。

野猪王再次跄踉了一下,大力晃动了一下/身体,青龙偃月刀也是烟消云散这个时候,野猪王距离我还有两米。

带有倒刺的火焰狼牙棒,捅向野猪王的菊/花,妈的,老子还不信你全身就没有一个弱点的地方。

这一棒子捅下去,野猪王厉声嘶吼,尾巴一甩,狼牙棒烟消云散不说,它整个身体竟然闪电般的往前一扑,眨眼间,它的獠牙已经到了我的咽喉。

妈的,这日子这没法活了。

情急之下,我双手抓向那长达一米的獠牙,口中却是怒吼了一声:“草!”

这一声怒吼,我使用了搞死你神功里面的第三招,老子一口喷死你。

一道音波从我口中喷出,音波有如实质,呈现出浅金色,如同天边的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直冲野猪王的头部而去。

哧嚓声中,野猪王身上的光晕在音波的冲撞下,如同气泡一般破裂,然后,那道音波直接撞在了野猪王的双眼正中。

轰!

一声巨响,彗星般的音波如同天女散花,绽放出无数点光斑,而野猪王被这音波一撞,直接仰天翻滚了一圈,倒在地上就此死去。

我愣住了,宋希愣住了,申思磐与卢天健也是愣住了。

好一会,申思磐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钟老板,你这才喊一声草,这头大野猪就被你给草死了?”

我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雕虫小技,无足挂齿,我还有更牛逼的招数没使出来呢!呃,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被我草死了?它是被我吓死的。”

吹牛归吹牛,看着这巨大的野猪躯体,我也是有点后怕,刚才要不是我情急之下使出搞死你神功,搞不好我已经被这头野猪王给当场咬死,如果这样死去的话,见到阎王都不好怎么意思开口。

台下何人?

回大人,小民钟正南。

你怎么死的?

回大人,我是被猪咬死的。

……

要申思磐将这头野猪王的皮给褪/下来,我跟宋希则是烧火支架,准bèi

将先前已经割下的那两条后腿烤着吃。

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上午八点十分,距离法阵激活的截止时间只有六个小时了,但这事情急也急不来,在这原始森林里面,除了树就是树,鬼知dào

那个万年红杉在哪。

十来分钟后,申思磐跟卢天健便将野猪王的皮剥了下来,将皮递给了我,申思磐问我先前那头野猪的皮还要不要,我笑着摇头:“算了,留它个全尸吧。”

宋希一边往野猪肉上抹蜂蜜,一边鄙夷的说道:“还全尸呢,这架子上烤着的就是它的两条后腿。”

申思磐跟卢天健笑着坐下,都是有些期待的看着架子上的野猪肉。

逐渐的,肥/美的后腿变得金黄,肉中的脂肪也开始渗透出来,滴落在火堆中,发出嗤嗤的声音,一股浓郁的肉/香飘进了我们的鼻孔。

“草!我绝对能吃下整条腿!”卢天健舔/了/舔嘴唇,笑着开玩笑。

“小心撑死你!”宋希问申思磐要过匕首,在火焰上消了下毒,切下来一大块肉,用事先准bèi

好的木棍穿了进去,递给了卢天健。

卢天健张嘴就撕下一大口肉,顿时被烫得哇哇乱叫,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吐出口中的野猪肉,只是不停的哈着气,隔一会又嚼一口,再哈一会气,好半天才一伸脖子,吞下了那口肉。

“怎么样!”我笑着问。

“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肉!”卢天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就是有点淡!”

“这里有椒盐,孜然,辣椒,你可以自行添加。”宋希笑嘻嘻的指着旁边的佐料瓶,又切了一大块肉递给了我。

正要大口咬下,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欧欧的声音,循声望去,发xiàn

在远处十来米远的大树上,站着一个全身金毛的野人,这个野人并不是昨晚我们看到的那个野人,很简单,因为这个野人是女的,胸前晃动着两个毛绒绒的胸器。

是野人!

我连忙叫卢天健跟他打招呼。

卢天健有些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野猪肉,站起身来,也是冲着那野人欧欧欧的叫了几声。

申思磐轻声的问道:“钟老板,这厮真的可以跟野人交流?”

我也是有些愕然的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卢天健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也不转头,笑着说道:“我懂个鸟毛,我只是会模仿而已,反正他说什么,我就跟着说什么,这样一来,这个野人会以为我是它同类,甚至还是老乡。”

“人家那么高,你那么矮,它也会以为你是同类?”申思磐有些不解。

“美国人那么高,日本人那么矮,不也同样算是人?打篮球的小明那么高,写小说的小明那么矮,不也都是人?”卢天健轻笑两声,又学着那个野人,欧欧欧的叫了几声。

那个女野人尖声回应了几句以后,突然一个倒栽葱就从那棵树上跳了下来,在距离地面还有三米的时候,她用脚点了一下树干,整个下冲的力道顿时变成了横移的力道,一声唿哨,女野人扑进了灌木丛中。

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声,很快,这个女野人就站在了我们面前五米处,不过,她怀中却是多了一个小野人,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她怀里。

警惕的打量了我们几眼,女野人目光最终停留在那一大串烤得喷香的野猪肉上,口中欧欧欧的叫了几声。

这架势,就算没有卢天健这个滥竽充数的专家,我们也都能明白她的意思,她要吃烤肉,或许,是她怀里的小野人太饿了,她才铤而走险,硬着头皮跟我们打交道。

原本是等她靠近以后,我跟宋希便出手擒获之。虽然这女野人身高也有两米五左右,但在我们眼里,这都不是事。

不过,既然她抱着孩子,而且还对野猪肉/感兴趣,我们说不定可以趁机拉拢关系,到时候要交流起来也要容易得多。

冲宋希使了个眼色,宋希会意的将一整条后腿都递给了女野人。

女野人似乎吃了一惊,根本不敢伸手去拿野猪肉,抱着孩子异常警惕的退后了一步,看了看卢天健,口中欧欧欧欧的叫了几声。

卢天健口中也是欧欧欧的回应着,蹲下来捡起自己那一块野猪肉,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女野人楞了一下,缓缓的走到宋希前面,看着宋希的时候,眼中全是警惕与狐疑,但目光转到野猪肉的时候,却是充满渴望与攫取。

猛然之间,女野人一把抓过野猪肉,转身就跑。

神农禄存(四)

想跑?门都没有!

我挥手就是一道雷霆万钧,数百道闪电在空中虚拟成了一座长宽各五米的大牢笼,将女野人围困在其中。同时,我也减弱了闪电的威力,万一真把它弄死了,我找谁去问路?

女野人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栅栏上,嗤啦一声响,顿时被电得全身毛发根根竖起,厉声嘶吼着倒退了几步,手舞足蹈之下,野猪肉被甩在了一边。总算是怀中的小野人没有被她丢出去,但也是被电得哇哇大叫。

四下张望,见到自己周围都是这种栅栏,女野人顿时仰天嘶吼,呜呜嗷嗷的,声音竟似无比的绝望。

“卢天健!”我冲着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卢天健大声吼道。

“在,在,什么事?”卢天健看是看呆了,被我一喊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事?你倒是赶紧上前翻译啊!”申思磐大力推了卢天健一把。

卢天健跄踉着扑到闪电牢笼面前,回头怒视了申思磐一眼:“靠,你轻点,差一点就把我推到这电棒上去了!”

“别磨蹭,赶紧的!”申思磐不耐烦的挥手。

卢天健转过头,冲着里面的野人比划着手势。

总体来说,他这手势还算通俗易懂,就连我都能看明白——你听话,我就给你好吃的,你要是不听话,就弄死你。

女野人坐在牢笼中央,紧紧的抱着小野人,看着卢天健,警惕中带着茫然,似乎不明白卢天健在说些什么,口中偶尔欧欧欧的叫上两句。

很显然,卢天健跟她的沟通不是很顺畅。

很快,十分钟就过去了。看着卢天健跟女野人的沟通没有任何成效,我心中有些急躁,目光四处扫射,最终停留在女野人怀中的小野人身上。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要不,我将这小野人抓出来作为人质,然后以此来威胁这个女野人?

畜生!

我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

将心比心,金满园抓走了我的亲人朋友,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现在居然想着将这种感觉施加到别人身上,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

不过,看着女野人这么在乎怀中的小野人,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了一盒酸奶,插好吸管,径直从雷电栅栏中走了进去。雷电落在我身上,就好像虚影一般。

女野人见到我竟然不怕雷电袭身,微微一愣,猛然站起身退后了两步,试探着用手指去触碰那电光闪烁的栅栏,它竟然以为这雷电已经失去了效用。

嗤啦一声,它全身的毛发再次竖起,同时发出一声尖叫,转头骇然看着我。

我有些好笑,这雷电只是对我无效而已,你居然也去触摸,电不死你。

看着我越走越近,女野人站在栅栏前,紧紧的抱着小野人,眼中全是惊惶与不安,口中只是欧欧欧的大叫。

“小心它打你!”身后传来宋希的大喊。

我回头冲宋希笑了笑:“没事,它不是我对手。”

转过头来,继xù

保持着微笑,走到距离女野人一米五左右,我停了下来。

曾经听人说过,抚摸动物头顶可以跟它释fàng

你的善意,我原本也打算这么做,去摸一摸女野人的头,不过,它实在是太高,我这手的高度,估计也就是摸/到女野人的胸前。如果直接摸她的胸器,这似乎不是朋友之道,沟通从心开始,那只是广告而已。

一米五的距离并没有让女野人感到威胁与危险,它只是将怀中的野人抱紧了下,警惕而又茫然,而怀中的小野人,却是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轻咳了一声,我举起手中的酸奶,在口中吸了一口,然后陶醉的闭眼摇头,口中发出‘咝……哈……’的声音。

小野人一见我这样,眼中不禁流露出渴望的神情,一只毛绒绒的小手放了嘴旁边,张口含/住了其中一根手指吮/吸着,另一只手却是伸向了我,五指微微张开。

很显然,它在问我要酸奶。

我笑着将酸奶递过去,小野人还没接住,女野人便一巴掌就扇了过来,直接将这盒酸奶扇在了地上。

小野人见状,哇哇大叫,女野人连忙用手轻轻拍打其背部,口中在哼哼嗯嗯的,小野人只是不听,伸手踢腿吵闹无比。我又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一盒酸奶,插好吸管,自己又喝了一口,冲着小野人眉飞色舞,做出一副好吃之极的模样。

女野人举起巴掌,正欲再次挥掌,却看到小野人哭泣的样子,迟疑了一下,手掌依旧落了下来。

不过,这一次女野人没有再扇掉我手上的酸奶,而是一把将酸奶抓了过去,由于用力过大,盒子被它挤出来一股白色的酸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我微微一侧身,躲开了那道弧线。

妈的,差点射我一身。

学着我的样子,女野人将吸管凑到了自己嘴里,吸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唇,眼珠骨碌转了几圈,似乎觉得并没有危险,便将酸奶凑到小野人嘴边。

很快,小野人就吸光了一盒酸奶,兀自不满足,手舞足蹈的哇哇大叫,女野人从地上捡起来野猪肉,凑到小野人嘴边,小野人却是直接将牛肉推开,口中嗷嗷嗷嗷的喊着。

女野人实在没办法,看着我,目光中带着哀求。

看来差不多了,我又摸出了好几盒酸奶,分别都插好吸管递给女野人。看着小野人一盒盒的喝,一连喝了三盒以后,小野人在女野人的怀里沉沉睡去。

女野人看着我的目光再也没有警惕,反而是充满感激。

我挥手撤去了雷电牢笼,招呼卢天健过来:“现在你可以好好的跟她沟通了。”

卢天健抓耳挠腮的想了好一会,指了指远处的大树,然后双手用力的张开往外扩,冲着女野人比划着,想要让野人明白他所形容的是一棵大树。

女野人茫然的看着卢天健,并不出声。

锤了自己的脑袋两下,卢天健在溪水里面捡了一个石头,再次指了指远处的大树,然后用石头在草地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圈。

女野人皱眉想了想,指了指地上的圆圈,又指了指远处的大树,口中欧欧欧的冲着卢天健叫喊。

卢天健大力的点头。

女野人又叫了几句,指了指远处,做了个走的动作。

卢天健挠挠头皮,看了我一眼:“钟先生,它似乎听懂了,要带我们前去呢!”

“你说的这个‘似乎’是什么意思?”我无比的郁闷。

“我也不确定它到底懂没懂!”卢天健一脸坦然的看着我。

你妹,你就不能拍着胸膛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么?

转念一想,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着女野人走,希望它真听懂了卢天健的意思。

女野人带着我们一路前行,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在我觉得有些惴惴然的时候,卢天健却是发出了一道惊讶声,指着地上说道:“这是什么?”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们都是往地上看去,只见有一根浅灰色的东西在我们脚下,差不多碗口粗细,有一半埋在地下,就好像是一根水管,从远处蜿蜒过来,在我们脚下这个位置扎进了地底。

顺着这浅灰色的东西往前看去,却根本看不到它到底有多长,众人面面相觑,互相询问,都是不知dào

这是什么东西。

前面的女野人见我们停下,便欧欧嗷嗷的叫了几句,指了指前方。

“走!”我咬牙道。事已至此,只能继xù

往前。

女野人所走的路似乎是顺着这跟水管状的东西一直往前。越往前走,这浅灰色的管状物体就越粗,就在这条管状物体差不多有水桶粗的时候,另外又有一条水桶粗的管状物体跟它汇合,成一个‘丫’字,又蜿蜒往前。

“树根!这是树根!”宋希突然大叫。

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越看越像。

举目往前看,依旧没有看到这树根的起点,心中讶然,这到底是多大的树,才有这么长的树根啊。

继xù

前行,在这树根直径差不多一米的时候,申思磐突然指着前方哇哇乱叫,顺着他手指方向定睛看去,只见前方树叶里面隐约有一面红色的城墙,正愕然之际,脑中电光一闪,草,这该不会就是那棵万年红杉吧?

越走越近,所有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妈的,这真的是一棵树!

一棵巨大的树!

一棵可以称为奇迹的树!

它的树干竟然如同城墙般宽广。

毫无疑问,这就是那棵万年红杉。

众人脚下都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不一会,我们就来到这这棵巨树面前。

这棵红杉树的直径最少有20米粗,如果按照周长等于直径乘以圆周率来计算,这棵树的周长就有60多米,也就是说,得需yào

三十多个人手拉手才能将它围起来。

往上望去,正如申思磐所说,这棵万年红杉并不高,也就是二十来米,整个树干有如一面城墙横在我们面前。而它周围的那些大树也差不多有这个高度,如果从上面往下看,绝对不会发xiàn

这棵万年红杉。

445 神农禄存(五)

更让人称奇的是,这株万年红杉在地面上凸出来四条树根,每一条树根形状都不同,露出的部分有一米多高,弯弯曲曲往远处蔓延,我们之前所看到的树根,只不过是其中一根而已。

忍不住走上前,抚摸着万年红杉的树干,不由唏嘘不已,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真是太渺小了。

感叹了一番,收回心思,打量着这四条树根,想起了金满园给我的提示:‘在神农架山区最中央,有一棵万年红杉,禄存台就位于万年红杉树下,第三树根左侧。’心中也是有些郁闷,这四条树根又没有标上序号,我怎么知dào

哪一条树根是第一,那一条树根又是第三?

无奈之下,拿出铁铲,随便找了一条树根便开挖,总共就四条树根,怎么也有四分之一的概率中奖。

申思磐见状讶然道:“钟老板,你挖那里做什么?”

“我怎么知dào

哪一条树根才是第三?只能随便找一个挖啰。”我郁闷的挥舞着铁铲,这树下的泥土极硬,一铲子下去,只有香烟盒子那么大的一个坑。

“可是,第三条树根就在这啊!”申思磐指了指他脚下的树根。

“你怎么这么肯定?”这次轮到我讶然。

“你看!”申思磐指着红杉的树干:“这里有个箭头!上面还刻了个‘三’字!”

我凑过去一看,果然,箭头指着其中一根树根,而旁边的文字虽然有些模糊,却还是能分辨出,那是一个‘叁’字,这是大写的三。

哭笑不得的将铁铲递给申思磐:“你发xiàn

的,那就交给你来挖掘好了。”

申思磐哈哈一笑,挥舞着铁铲就挖了起来,也没有挖下去多深,铁铲就碰到了金属,传来叮的一声脆响。

回头看了我一眼,申思磐又是嚓嚓嚓几铲子,将金属板上面的泥土全部铲掉,顿时露出了冷光熠熠的金属盖。跟之前的金属板一样,金属板中间有一个圆盖,并不像峨眉金顶上的那块金属板是一个整体来的。

想了想,我召唤出了传送门,将传送的坐标定在了我店里,笑着推开门,要申思磐等人先回星城。这已经是最后一个法阵了,如果所有的法阵都被激活,我也不知dào

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让他们先走免得我担心。

申思磐并没有多话,径直就跨了过去,卢天健愣愣的看着传送门,咬咬牙,也是走了过去,最后是宋希,笑盈盈的冲我说道:“鬼哥,你确定不需yào

帮忙?”

“谢谢你的好意了,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到时候可顾不上招呼你,你还是先走吧。”我苦笑道。

“那好,祝你一路顺风!”宋希调皮的眨了眨眼,娇笑着跨过了传送门。

我收回了传送门,心说这个女孩还算懂事,知dào

临走前祝福我,随即,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不禁狠狠的骂了一句:“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没错,宋希这句话表面上听起来是一句祝福的话,不过,现在有很多祝福的话已经变了味道,甚至暗藏杀机……我这可不是乱说,有童谣为证:

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

祝你顺顺利利,摔倒在地。

祝你笑口常开,笑死活该。

祝你天天开心,两腿抽筋。

祝你万事如意,处处碰壁。

……

这个死丫头!真是太不像话了,下次我要遇见了她,一定脱下她的裤子打她屁/股。恩,还要叫上胖子在一旁拍摄,剪辑成九九八十一集,每集一个打屁/股的姿势,然后上传网络……

正咬牙切齿的计划,身后传来哦哦嗷嗷的声音,回头一望,发xiàn

那个女野人还站在旁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挠挠头皮,摸出一个大塑料袋,将芥子坠里面的酸奶牛奶全部都塞了进去,递给了它,挥手示意它离开。

女野人愣了一下,也是学着我挠挠头皮,最终口中欧欧嗷嗷了几句,拎着塑料袋,抱着小野人快步离开。

活动了一下手脚,我扣住金属圆盖中间的圆孔,嘿然一声,便将金属盖揭开。

金属盖下面是一个紫色的金属半球,金属半球上方,是银白色的星芒在缭绕。

看着这个紫色的法阵,我有些发呆,这就是最后一个法阵了么?激活了这个法阵以后,就会出现生死宝殿?然后我就能见到生死审判?再然后我就能要他更改生死簿?

如果生死审判修改生死簿的话,他就会出现三天的法力衰退期,在这三天之内,他的法力会衰退回宗师级水平,而金满园就会趁机汲取阳神的能量,然后一举飞跃到生死审判的层次。

老实说,我答yīng

金满园算计生死审判,其中不仅仅有果儿胖子被抓的原因,还有一个更重yào

的原因,那就是,我希望金满园达到生死审判这个层次以后,他就跟生死审判达成一个新的平衡,就算有一天生死审判苏醒了记忆,也还有金满园能制衡他。

最好他们俩跟以前的日神月魔一样,两人大打出手,最后同归于尽。

不过,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我实在是没有半分把握。万一生死审判跟金满园臭味相投,结拜为兄弟,没事就抓几个人类,煎炸蒸煮炒,换着法儿吃怎么办?又或者,他们俩的实力并不在一个等级,金满园被生死审判给打死了,然后生死审判因此狂性大发又怎么办?

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啊。

想到这,一阵头疼,干脆坐在旁边,点燃一支烟,猛啜了两口,吐出一个拳头大的烟圈,愣愣的看着它在空中缓慢翻滚,楞了好一会,我伸出指头从烟圈中间戳了过去,猛力一搅,烟圈顿时烟消云散。

妈的,要是金满园、生死审判跟这烟圈一样好了,老子戳死他们。

其实,我最开始还有一个念头,当生死审判的法力下降到宗师级的时候,我便去偷袭他。对于这一点,原先还没什么把握,现在把握倒是挺大的。现在的我,不仅仅雷系法力到了极限,更是学会了全套搞死你神功,姬无缘什么的自是不用说,就算是睚眦,恐怕都不是我对手。

但是,就算我偷袭成功,搞死了生死审判,那又如何?还有一个金满园呢,当他达到生死审判那个级别后,还有谁能弄死他?

脑袋里面千头万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涌现了出来。

对了,我现在激活法阵的事情,一直没有跟娄巍说,相比之下,一号能不能活到八百岁跟整个人类的存亡比起来,谁重谁轻一目了然。不过,在一号眼里肯定不会这么想,万一被他迁怒,可也麻烦的很。

思前虑后了好半天,最终咬咬牙,妈的,人死屌朝天,不死变神仙,想那么多干什么,先做了再说。

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了金属半球上,很快,感觉到掌心中的天玑禄存卷已然成型,当法阵将最后一页生死宝鉴吸进去的时候,银白色的星芒全部消失,而紫色的法阵也瞬间变成了黑色。

凝神感应了一下/体内的各种法力,雷系法力暂且不提,而火系法力与吞噬能量都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水平,这都在我意料之中,唯一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是,那两股阴阳能量几乎消失不见。

先前这几个法阵,每激活一个法阵,我体内的阴阳能量就要大幅度的增加一次,就在峨眉金顶的这次,体内的阴阳能量已经如江河一般的充盈,当我以为激活最后一个法阵以后,阴阳能量会无比充沛雄厚的时候,它跟我来一个大逆转,居然只剩下了一丝丝的能量,要死不活的蜷伏在我丹田附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个疑问并没有让我思考太久,因为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

这时,从我脚下传来了一阵颤抖,这种颤抖并不是地动山摇的那种颤抖,而是一种带有固定频率的颤抖。

就好像你站在一台劣质的发动机上面,突突突突的那种感觉。

莫非,这已经开启了生死宝殿的程序,这颤抖就是要进入生死宝殿的前奏?只要再过一会,地底就会裂开一个大洞,里面跑出来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站成两排,个个手拿鲜花与小红旗,口中大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那种突突突突的颤抖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甚至隐约听到了那种突突突突的声音,就好像……就好像……有一台拖拉机正开过来,妈的,这肯定是我的幻觉,在这原始森林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拖拉机嘛。

然而,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在我左侧,一台异常破旧的手扶拖拉机大摇大摆的开了过来,突突突突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在拖拉机的驾驶台上,坐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长长的睫毛下是黑如宝石的眼睛,再加上直挺的鼻子,樱桃小/嘴,光从五官上来看,这就是一个神话里面的仙女,异常的清秀。

然而,就这么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居然大马金刀的驾驶着手扶拖拉机,突突突突的来到我面前,清秀明艳的美女与粗犷破旧的机器,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扯了下拖拉机手把中间的一个手柄,拖拉机便熄了火,突突突突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女孩斜着眼睛看着我,哼了一声,粗声粗气的问道:“喂,那谁,就是你激活了七页生死宝鉴法阵么?”

446 生死宝殿

我并没有回答她,因为那台拖拉机已经让我目瞪口呆。

这台拖拉机,竟然就在那一米多高的树根上随意的停放着,整个拖拉机的头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靠在树根上,乍一眼看去,像是拖拉机的前半截凌空架在这树根上面,但仔细一看,却又像是拖拉机的头部已经撞进了树根里面。

这情形无比的玄奥,让人有种空间错位的感觉。

“喂!你聋了啊?”那女孩子更是不耐烦,大吼了一句。

“什么?”我这才回过神来,愕然问道。

“我问你,是不是你激活了全部的生死宝鉴法阵?”女孩皱眉看着我。

“对对!是我是我!”我忙不迭的回答。心中却是非常的讶异,她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

刚激活最后一个法阵,就钻出来一台诡异的拖拉机,而且,开拖拉机的还是一个秀秀气气但是又神神经经的女孩,听她的语气,她似乎跟被激活的法阵有关。

“是你就好,赶紧上来!”女孩冲自己的驾驶座一侧努了努嘴。

“你确定在跟我说话?”我更是愕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叫我上去?”

“这里除了我们俩还有第三个人吗?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哪那么多废话?”女孩扬眉冷哼,拍着自己身边的座椅:“你不是要去生死宝殿吗?只有我才能送你去生死宝殿!”

什么?!

她居然是来接我去生死宝殿的?!

而且还是开着这么拉风的拖拉机来接我去生死宝殿?!

我顿时觉得自己脑袋转不过弯来,一个清清秀秀的女孩子犹如一个女汉子一般说话,这不稀奇。但稀奇的是,这女汉子居然说要开着拖拉机送我去生死宝殿。

“喂,你还磨蹭个啥?”女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愕然之下,我走过去坐在了她旁边。女孩哼了一声,在座位底下摸出一根锈迹斑斑的手摇把,起身下车,走到拖拉机前头,将手摇把插在拖拉机的发动机中,双手抓/住摇把,飞快的摇了几个圈,拖拉机便又突突突的响了起来。

女孩抽/出手摇把走了回来,快上车的时候,随手将摇把往拖拉机后面车厢一丢,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一种本能,那就是竖起耳朵去听摇把落在车厢上发出的呛啷声。我也不例外,可竖着耳朵等了两三秒,我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诧异的回头望去,只见拖拉机车厢上什么都没有,那个手摇把竟似已经消失。

转头瞠目结舌的看向女孩,诧异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女孩闻言眉毛一皱:“真的是你激活的生死宝鉴法阵?”

“是的!”我点头道。

“按说,你也是一个懂法术的人,怎么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呢?你难道没见过空间袋么?你脖子上挂的不就是芥子坠么?”女孩有些鄙夷的看着我,伸手往空中一抓,手中顿时就多出了一个摇把,再往车厢后一丢,手摇把就消失不见。

这一次我看清了,手摇把并没有丢出去,而是被她放进了手上的戒指中。

很显然,这个戒指就是一个空间袋,她只是将手摇把放进了空间袋里面而已。我真是一个猪头,这么简单的把戏我都没有注意到。

女孩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似乎在为我这么差劲而失望,也不说话,扶住拖拉机手把,挂档踩油门,拖拉机便往前直冲。

因为惯性,我身体微微往后一倾,扶住座位往前一看,顿时头皮一麻。

靠,前面可是那棵万年红杉如城墙一般的树干啊,这么撞过去不是作死么?

正要大声提醒,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我竟然看到这台拖拉机的头部穿进了树干。

没错,它就这么毫无阻碍的穿了进去,没有任何的撞击,就好像前面的万年红杉是一道虚幻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我之前明明都有触摸万年红杉,这树干绝对不是虚幻的!

既然树干不是虚幻的,难道这拖拉机是虚幻的?

这更加不可能,我还坐在这拖拉机上面呢。

来不及想那些了,拖拉机的头部已经穿过了万年红杉,眨眼间,这城墙般的树干就已经到了我面前,我本能的伸出双手去推,就在我的手触及到树干的时候,四周的环境骤然一变,什么万年红杉,什么原始森林统统都不见了,眼前是一片星芒闪烁的星空,拖拉机就如同星际战舰一般,在这星空中急速的飞行。

不过,这星空并不是真zhèng

的星空,而是由无数银白色拳头大的星芒组成的空间,除了星芒以外,就只剩下黑暗。偶尔,有一点星芒撞在拖拉机上,便绽放出如烟花一般的璀璨,随即便消失在这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黑色之中。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我转头看着身边的女子,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前往生死宝殿的道路!”女孩子随意的用一只手扶着拖拉机手把,摸出一根烟点燃,漫不经心的翘了个二郎腿,长裙顺着光洁的大/腿滑了下去,露出了里面画有海绵宝宝的内内。

我也顾不上说其他,连忙指了指她泄露的春光,急道:“喂,看到海绵宝宝啦!”

女孩不以为意的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那又怎么样?你还要跟它握个手么?再说了,给你看一眼我会少块肉么?”

“呃,那自然不会。”我讪讪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女孩翻了个白眼,无聊的看着前方,吞云吐雾。

我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只得看着前面的星空发呆,最开始还觉得新鲜,但看了好几分钟以后,我就觉得非常的枯燥,随口问道:“美女,怎么称呼?我叫钟正南。”

“叫我阿离好了!”女孩子随手将烟头对着星空一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似笑非笑:“你们人类都是这样搭讪女孩么?”

我呵呵一笑:“这只是最普通的问候,搭讪哪有这么简单?那可是一门技术活!蕴含/着行为学、心理学、环境学、气象学以及生理学等各种专业的知识。”

女孩阿离的眼神一亮,脸上浮现出极为感兴趣的神情:“哦,这么有学问?那你跟我说说,你以前是怎样跟女孩搭讪的。”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因为我很少跟女孩搭讪。”我摇头苦笑:“有机会我帮你介shào

下我的朋友,他擅长这个!”

“切,随便问个问题你都不知dào

,真没意思!”阿离扁了扁嘴,哼了一声。

我也觉得有些没意思,轻咳一声:“对了,阿离,这段路要走多久?”

“不好说,要走多久完全取决于你的能力!”阿离看了我一眼。

“什么意思?”我大为愕然。

“很快你就知dào

了。”阿离伸了个懒腰,冲我笑了笑,脸上顿时如同春天百花绽放。

“咦,你笑起来很好kàn

,为什么老是板着脸?”我好奇的问。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我笑给谁看?”阿离转头看着我,眼中很是迷茫。

“一个人?”我讶然的重复了一遍。

“好了,你现在可以过第一关了。”阿离扬了扬眉,将手扶拖拉机猛然一拐,瞬间,眼前的星空骤然消失不见,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段破败的长城,而且,拖拉机停的位置,就是在贪狼法阵的埋藏点旁边。

如同在万年红杉前的情形一样,拖拉机很是匪夷所思的停靠在这个斜坡上,要知dào

,这个坡度差不多有六十度呢,而它就这么稳稳的停在斜坡上面,拖拉机的整个车头已经全部插/进了斜坡,而后面的车厢却是悬在空中,就好像是一头扎进木板的钉子。这个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我竟然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车头的样子,仿佛整个斜坡的土是透明的。

我也懒得问阿离这拖拉机是怎么回事,不用问我都能猜到她的回答——真的是你激活的法阵么?你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走到埋藏贪狼台的灌木丛前,一眼就看到了我丢弃的矿泉水瓶,有些不好意思,一脚将它踢飞,转头问阿离:“我们来这做什么?”

“激活了法阵以后,还有最后一道步骤,将所有的生死宝鉴再取出来,融进体内,因为进入生死宝殿的时候,还要用到生死宝鉴。”阿离也是走了下来,站在我身旁,淡淡的说道。

“是吗?”我狐疑的看着阿离。

咦,是我记错了么?金满园不是说只要激活了七个法阵就能直接进入生死宝殿么?怎么阿离又说要回来取出生死宝鉴?

到底是金满园在说谎,还是阿离在骗我?

如果金满园所说的是真的,当这七个法阵全部激活以后,生死宝鉴就会重新散落各地,怎么可能还在这里?

阿离见我如此神情,顿时大怒,厉声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好吧,就算我在骗你,那我问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我的贞操!我忍不住想大声回应。

干笑了一声,我指着埋藏着贪狼台的灌木说道:“可是,我听别人说,七个法阵全部激活以后,这些生死宝鉴就会重新散落到世界各地呢!”

447 生死宝殿(二)

“你听谁说的?”阿离斜着眼睛看着我。

“上一个进入生死宝殿的人,金满园!”我沉声说道。

“你说的是刘旺财吧?”阿离冷哼了一声。

“刘旺财?”我有些愕然,不知dào

阿离是什么意思。

“刘旺财就是上一次召唤法阵的人,你说的金满园只不过是他现在的名字,在生死簿上,他的名字就叫刘旺财!”阿离冷笑道。

我/草,这名字也太有传统文化了,我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点了一个赞,随即纳闷的问道:“你认识他?”

“开玩笑,所有激活生死宝鉴法阵的人都由我负责接引的,你说我认识不认识?”阿离冲我翻了个白眼:“刘旺财体内的阴阳能量比较弱,所以我就没有让他进行这个步骤,而是直接带他去了生死宝殿!”

“你是说,这个步骤可以省略?”

“那当然!”

“这不公平,既然金满园……既然刘旺财可以省略这个步骤,凭什么我就不能省略?”我顿时大叫。

“凭什么?就凭我是带路的!一切由我说了算!你再啰嗦,信不信我要你挥剑自宫才能进去?”阿离恶狠狠的威胁我。

“行!你是大姐大,你说了算!”我立马变口。奶奶的,挥剑自宫都说出来了,我哪里还敢调皮。

见我这样,阿离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掩嘴,笑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好一会,她才轻咳了一声,努力板着脸:“好了,不废话,你先汲取这页天枢贪狼卷。”

说完,阿离将右手伸到身前,掌心朝上,缓缓的抬了抬。

嗡嗡的一阵轻响,一个黑色的金属半球就缓慢的浮现在我面前,仔细一看,发xiàn

这个黑色的金属半球就是埋在下面的贪狼台法阵。

这个阿离的法力看来也很不错呢,就这么随便一挥手,埋在地底的贪狼台法阵就被她给召唤了出来。

阿离要我重新拿回生死宝鉴,但也没说怎么拿,估计过一会这个法阵就会‘啵’的一声把贪狼卷给吐出来,到时候我捡起来就是……

等了好一会,都是没有动静,我忍不住看向阿离,却发xiàn

阿离也是一脸黑线的看着我。挠挠头皮,我纳闷的问道:“阿离,这个天枢贪狼卷怎么还不出来?”

阿离有些抓狂:“这还要我教么?你开始是怎么激活的,现在就怎么汲取呀!对了,我提醒你一句,生死宝鉴会以一种能量的形式来进入你的体内,你得等到它的能量全部进入了你的体内才能收回手掌。”

“那我怎么知dào

它的全部能量已经被我汲取干净?”我皱眉道。

“当法阵变成了他原来的颜色,就表示能量已经全部进入你体内!”

原来这样啊。

我将手掌放在了金属半球的正上方,掌心正对着天枢贪狼卷的位置,默念了咒语之后,法阵却是没有任何回应,不由有些讶然,再次默念咒语,可法阵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收回手掌,转头望向阿离:“怎么没反应呢?”

阿离也是愕然:“怎么可能?”随即皱眉看着我:“你有没有倒念咒语?”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倒着念?”我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噢,天啊!”阿离用手扶住自己的前额,一副惨不忍睹外加不忍直视的样子,似乎再多看我一眼,她就会崩溃。好一会,她才苦笑着说道:“你原先念的咒语是释fàng

,现在要汲取,咒语自然要反过来念!”

靠,又不早说!我郁闷的将手掌再次放在法阵上,倒着念了一遍咒语,顿时,从法阵那边缓缓的涌进来一股阴阳能量,这股阴阳能量虽然很柔和,但却是很充沛,绵绵然浩浩然,无穷无尽。

这多少让我有些吃惊,最开始激活法阵的时候,只是嗖的一声,我体内的天枢贪狼卷就送了出去,现在汲取回来,怎么这么多能量?

转头看向阿离,她却是自顾自的坐回了拖拉机驾驶座,摸出了一个手机,很快,手机上就传来了电影的声音。

哟嚯,还是最新大/片《忍者神龟》呢。

这样也好,你看你的电影,我吸我的能量,井水不犯河水。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感觉像是过了一天一夜,这股阴阳能量才全部进入了我体内。而我面前的法阵也恢复了原先的血红色,四周又有了数百道银白色的光芒在缭绕飞舞。

提起手掌,发xiàn

金属半球上面的天枢贪狼卷已然消失不见,在放置贪狼卷的位置,那个名片大小的凹槽又重新出现。

感受了一下/身体内的阴阳能量,发xiàn

它居然如同浩瀚的海洋一般,深不可测。

日,这才一个天枢贪狼卷,这阴阳能量就有这么多。要是七页生死宝鉴全部凑齐,那我体内,岂不是有……七个这么多的能量?

正在发呆,却发xiàn

血红的贪狼台四周泛起一阵涟漪,然后它逐渐消失在空中,转头看去,只见阿离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收起了手机,手平举在身前,掌心向下缓慢的起伏,当贪狼台全部消失不见,阿离收回了手掌,冲我说道:“接下来,我们去第二个法阵,去长白山天池汲取天璇巨门卷。”

我爬上了拖拉机,忍不住提醒道:“阿离,按照我之前激活的顺序,第二个激活的应该是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玉衡廉贞卷呢。”

阿离也不出声,发动拖拉机,将拖拉机拐进了星空通道,这才冲我扬了扬眉:“你是不是觉得在这方面你比我更专业?”

“当然不,你是最棒的!”我呵呵一笑。

“那就别啰嗦!”阿离哼了一声。

哦了一声,我也不再说话,看了会前面单调而枯燥的星空,觉得有些无聊,想了想,干脆拿出手机看小说。据说曹大麻子的《钟馗日记》已经有一百五十多万字了,可以宰了。

见我不再说话,阿离反而开口说道:“生死宝鉴是有先后顺序的,就如同北斗七星,第一颗是天枢星,然后是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以及摇光星,这七页生死宝鉴的顺序与之相对应。先前你激活法阵并不需yào

按照顺序,但现在你要汲取这些生死宝鉴能量的话,就必须按照循序来。”

原来是这样,我哦了一声,继xù

看小说,口中喃喃自语:“我/草,《钟馗日记》太好kàn

了。”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阿离见我不理睬她,顿时就怒了。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我翻了一页:“我/草!曹大麻子太无耻了!”

阿离冷笑一声:“看来,我应该修改一下进入生死宝殿的条件,譬如挥剑自宫就不错。”

“别!别!”面对威胁,我连忙收起手机,笑着转移话题:“对了,这八百年以来,你都是一个人生活么?”

阿离冷冷看了我一眼:“你觉得呢?”

“你就别骗我了,你看看你,既有手机,又有拖拉机,还有海绵宝宝的内/裤,对了,还有你刚才看的那个电影,好像是最近才上映的忍者神龟吧?这些东西,可不是光靠法术就能凭空变出来的。”我抖了抖眉毛,得yì

的笑道:“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一直都与外界有联系。”

“难道你没听说过快递吗?”阿离冷笑道:“我上网买东西,然后他们送货上门,你们人类的那些宅男宅女,他们的生活不都是这样么?”

“靠,哪一家快递公司这么牛逼,还能送到你手里?”我冷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拥有一台这么拉风的拖拉机?”

“笨蛋,丢到指定的地方,我自己去拿不行么?”阿离鄙夷的看着我:“现在炒房的人那么多,炒出了那么多鬼屋,都是没人住的,随便找个房子作为收货地点,谁会留意?”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外面买,你又不是不能见人。”

“我乐意,你管我?”

……

两人几乎是一路口角,但一路也没闲着,依次在长白山天池汲取了天璇巨门卷,在神农架汲取了天玑禄存卷,在峨眉金顶汲取了天权文曲卷,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汲取了玉衡廉贞卷,在少林寺汲取了开阳武曲卷,在昆仑山死亡谷汲取了摇光破军卷。

每到一处地方,阿离都是轻描淡写的将手一招,就能召唤出法阵,而且,似乎还不受距离控zhì

,在长白山天池的岸边,在峨眉金顶某处无人的山头,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绿洲的外面……总之,只要阿离手一招,法阵都会浮现在我面前。

我很是纳闷的问她:“既然不受距离控zhì

的话,我们何必跑来跑去?”

阿离嘲笑的看着我:“跟你说点深奥的你也听不懂,你就当有一个控zhì

范围好了,超过了这个范围,我就不能召唤出来这些法阵!”

我郁闷无比,太特么的小看人了。什么叫深奥的我听不懂,我现在一身的法力,算得上当世无双呢。

原本我是想将姬无缘的空间传送门拿出来炫耀一下,你这破拖拉机,突突突突的要好几分钟才到达目的地,我这空间传送门只要跨过去就行,不过转念一想,传送门虽然快,但是它需yào

半个小时的冷却时间,相比之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便没有拿出来。

448 生死宝殿(三)

这一路不停的汲取着生死宝鉴,我体内的阴阳能量也是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长城废墟汲取了天枢贪狼卷能量以后,我体内的阴阳能量有如大海一般的浩瀚,这个时候,阴阳能量只是一种气体般的存zài

。随着长白山天池天璇巨门卷能量的加入,体内气化的能量开始液化,等我将天璇巨门卷的能量全部汲取完,我体内的能量也全部变成了液体。

接下来,又回到神农架汲取天玑禄存卷的能量,这个时候,我体内液化的能量开始冻结,如同结冰一般,液体能量变成了晶体状能量。随着我不断汲取着新的生死宝鉴能量,我体内的阴阳能量又从固体变成了气体,再由气体变成液体,由液体变成固体。

一直到最后一页摇光破军卷,我体内的阴阳能量突然就变得随心所欲起来,既可以如气体一般虚无飘渺,又可以如液体一般流转如意,也可以如固体一般稳如泰山,总之,那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感觉非常的惬意。

站在死亡之谷的土丘上,我晃了晃脖子,甩了甩胳膊,用拳头咣咣咣的锤了锤自己的胸膛,摆出一副江湖卖艺汉子的架势,很是得yì

的冲着阿离说道。“怎么样,现在我可以进入生死宝殿了吧?”

阿离却是走过来,捏住我的手掌,对着天空的烈日照了照,就好像是家庭主妇在菜市场挑选一只猪脚,看了好一会,才淡然说道:“应该差不多了。”

尽管她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但她眼中那一份惊喜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我忍住暗暗猜测,看着架势,莫非老子是千年一遇的法术奇才?

放下了我的手掌,阿离缓缓说道:“好了,我们这就去生死宝殿!”

终于可以前往生死宝殿了吗?我忍不住有些激动。

这生死宝殿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异常的恢弘大气?门口有没有停车场?里面有没有服wù

员?服wù

员是不是穿着超短裙脑袋上顶着一对兔耳朵?进生死宝殿要不要本科文凭?里面有没有沙县蒸饺?

……

上了拖拉机,阿离带着我拐进了星空通道,行驶了好一会,拖拉机一拐,眼前景色一变,我们从星空通道进入了一个大广场。

就在进入广场的刹那,这台破旧的拖拉机也是诡异的消失,我们俩就这么直接站在广场上,没有任何突然的感觉,就好像我从头到尾都是一直站在这广场上。

举目四望,这个广场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dào

,反正前后左右都望不到边际,地面是一种类似白玉的材料,晶莹洁白,纯洁无暇,而头顶却是白茫茫的云雾,似乎触手可及,又似乎远在天际,异常的玄幻。整个广场看起来无比的恢弘,无比的大气,但也无比的冷清。

“喂!有人吗?”我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没有回音,也没有任何回应。

阿离走到我身边,朝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走吧!”

“说好的生死宝殿呢?”我指着空无一物的广场。

“我们现在就站在生死宝殿当中啊。”阿离笑道。

我不禁怒道:“开什么玩笑,这也叫生死宝殿?”

“没错,这就是生死宝殿。”阿离微笑着肯定。

“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跟我想象中的生死宝殿相差得太远了!”

“那你想象中的生死宝殿是什么样的?”阿离眯眼看着我,神情颇为玩味。

“呃,最起码,有高达十米的红色大门,每扇门上要有九九八十一颗巨大的黄金门钉!”我撇撇嘴,信口胡说:“然后,门口有两个狮子,都是异常的高大,对了,狮子必须得是黄金做的,嘴巴里面含的珠子是极品翡翠,怎么也有个几百斤重,眼睛炯炯有神,必须是钻石的,拳头大的钻石,那样才屌。”

“不得不说,你的品位真恶俗!”阿离摇头叹息:“好好的生死宝殿,就被你给糟蹋成这样了?”

我不就是说两句玩笑话么,怎么就糟蹋了生死宝殿?生死宝殿也太没节操了吧,这么容易被糟蹋。

刚要问阿离是什么意思,就听到嗖嗖两声,有两个金色的东西瞬间出现在我前方十来米的地方。

定睛一看,竟然是两座高达五米的巨型黄金狮子雕塑,口里含/着翡翠的宝珠,眼睛却是火彩涟涟晶莹夺目,竟然真的是拳头大的钻石。

紧接着,又是嗖的一声,一座高达十米的红色大门出现在金狮子的后面,门上金光闪耀,除了桌面大的兽首铜环以外,每扇门上都有九九八十一颗脸盆大的黄金门钉。

草!这是怎么回事?我刚说完就出来了这么些东西,而且跟我说的一模一样。

难道……这生死宝殿竟然是召唤者虚构出来的?

难怪阿离要说生死宝殿被我给糟蹋了……放屁,什么叫被我糟蹋了,难道黄金钻石什么的不高档么?难道十米高的大门不气派么?

恩,光是两个金狮子跟大门,似乎还欠缺很多东西,要不,来一个黄金做的围墙?刚这么一想,嗖嗖嗖的,大门的两旁就出现了金灿灿的围墙,跟脚下的白玉地面一般,连绵到远方无穷无尽。

咦,真的只要想就行了呢。忍不住恶趣味兴起,在围墙上用红笔写上‘计划生育好!’‘神州行我看行!’‘办证138-12345678’‘日本人与狗不得入内!’……

一边写一边哈哈大笑,转头对阿离说道:“怎么样,好kàn

么?”

阿离却是不出声,径直朝前走去。

“喂,你倒是给个意见啊。”刚说完,就看到阿离即将撞到那头金狮子,不由大叫:“喂,你看着点!”

阿离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又往前走了两步,整个人竟然站在了金狮子里面,这才转身回头,微笑着看着我:“你说什么?”

靠,难道这金狮子只是虚幻的?难怪嗖嗖嗖嗖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我呸了一声,往前而走。当走到金狮子前面的时候,忍不住伸手去用手掌戳了一下金狮子,心中还在赞叹,生死宝殿里面的幻术还真是牛逼,这虚幻出来的金狮子竟然跟真的一样。

手指戳到金狮子的时候,一阵疼痛传来,我骇然大惊,这怎么回事,这金狮子明明是真的啊。

惊讶之下,围着金狮子前后左右一顿乱/摸,不管我触及金狮子的哪一个部位,那种厚实的触觉都是在告sù

我,这个金狮子是真实存zài

的。

这怎么可能,阿离明明还在金狮子里面站着,还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阿离!阿离!”我大声叫道。

“怎么?”阿离扬了扬眉毛,嘴角的笑容加深少许。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一个虚幻的人吗?”我嘶声叫道。

阿离不回答我,走到我面前,伸出了一支手。

我皱着眉头去摸了一下,恩,滑滑腻腻温暖如玉,肌肤不错啊……呸呸呸,这个时候我居然还在想这些,很明显,这阿离不是虚幻的。

妈的,金狮子不是虚幻的,阿离也不是虚幻的,但阿离怎么就站在金狮子里面跟我说话,而且,感觉金狮子是金狮子,阿离是阿离,两者看似重叠其实是分开的,这种空间错乱的感觉顿时让我不知所措对了,我记起来了,第一眼见到阿离的时候,她的拖拉机不也是看上去跟冲进了万年红杉的树根一样么?拖拉机是实物,万年红杉也是实物,但它们就偏生重叠在了一起,眼下这种情形,跟当时的情形几乎完全一样。

恩,应该是某种原因引起的空间错乱或者空间重叠,所以才造成的这种情形。

一想到这个答案,也不去管这个答案是不是合理,干咳一声,我问道:“你能站在金狮子里面,这是一种法术么?”

“我站在金狮子里面?”阿离皱起了眉头,随即笑着点头:“没错,这是一种法术。”

“你法术真高明!”我由衷的赞叹。

“法术确实是高明,但不是我能施展的。”阿离轻笑一声,不等我插话,接着说道:“这个法术叫做境由心生,在这里,每一个人所看到的生死宝殿都不同,在你眼中,这里有一座黄金狮子,可在我的眼里,这里只是一条林间小道。所以,你走到这的时候会撞上金狮子,而我走到这,只不过是在林间小道上漫步而已。”

哇擦,这还真是高科技啊……呃,这还真是高法力啊!

随即,我皱眉问道:“你刚才说,这法术不是你施展的,那是谁施展的?”

“你说呢?”阿离翻了个白眼,反问我。

“生死审判?”我讶然道。

“除了它老人家,还有谁能有这么通天的法力?”阿离一脸的崇拜。

苦笑一声,我将脑海中的黄金狮子跟红门金墙全部挥走,眼前又回到了广场的样子,白玉的地面一望无垠。

乖乖的跟在阿离身后,她走我也走,她拐弯我也拐弯,如果现在有旁人的话,肯定以为我们俩是神经病,在广场上面绕来绕去很有意思么?

阿离也不管我,若无其事的在前面走,突然,她往下一蹲,我不知dào

怎么回事,也是往地上一蹲,同时口中讶然的问道:“阿离,你这是虚拟出来的什么路况啊?居然还要蹲下来走?”

扑哧一笑,阿离笑着回头看着我:“我系鞋带也不行么?”

你妹,你脚下的鞋明明没有鞋带好不好。

阿离站起身,继xù

往前走。这回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的样子,阿离便停了下来:“好了,我们到了。”

449 生死宝殿(四)

四下张望,视野内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广场,脚下还是那白玉般的地面。因为没有参照物,我也不知dào

刚才到底走了多远,非要估计一下的话,差不多千儿八百米吧。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我讶然说道。

“你站在我这个位置试试。”阿离往前走了一步,让出了一个位置。

我走到了阿离那个位置,眼前景色顿时一变。

此刻的我正站在一艘船的甲板上,船是木船,非常的巨大,不说别的,我脚下的甲板最少三百米宽,至于长度的话,我回头望去,竟然看不到这艘船的船尾……而甲板上的建筑物直/插入云,每一层都有无数的舷窗与舱门,但每一层都是空无一人,白云缭绕中,也不知dào

到底有多少层。

再回过头来,往前一看,前面是船头的船舷,我能看到波涛汹涌的大海,尽管是波浪滔天,但这艘木船竟然极为平稳,几乎感觉不到摇晃。而根据我所看到海面的距离,我得到了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数据,这艘木船,最少有两百多米高,我说的只是甲板距离海面的高度,根本就没算船上建筑物。

妈比,什么时候木头也能做航空母舰了?而且,就算是航空母舰也没有这么大吧?

很快,我就发xiàn

了另外一个让我骇然的事情,这甲板上的木头竟然没有拼合的痕迹,就好像整个船只都是用一整块木头切割而成。

“阿离,阿离……”我正要问阿离这是在哪,却发xiàn

阿离根本就不在我身边,整个甲板上空空荡荡的,除了我以外,并没有任何人。

“阿离!”我不禁心慌,大声叫道。

没有任何回应。

对了,似乎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她,莫非,她还在外面的广场?

想到这,我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往前一步就到了甲板上,那么后退一步就能回到刚才的大厅,只要智商发育正常的人,都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果然,我退后一步以后,眼前的景色又是一变,我不再是站在甲板上……但是,他吗的,我也没有回到刚才的广场,而是来到了一个更加玄幻的地方。

远处的天边有三座浮在空中的岛屿,三座岛屿上都有一座巍峨的高山,而下方却是郁郁葱葱的藤蔓,沿着岛屿边缘,有很多道水流倾注而下,组成的无数道大大小小的瀑布,这景色,跟我在沉眠之地里面看到的情形差不多,玄幻异常。

收回目光,发xiàn

自己脚下也是一座岛屿,我正站在一座山崖顶部往前伸出的大石头上面,往前往左往右,都是都是万丈深渊。

草!这又是在哪?

咬咬牙,又往前踏出一步。

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我置身于一座皇宫里面,顺着宫殿的窗户往外看,这座宫殿分明是位于一座皑皑的雪山之中,往后退!

我来到了一座体育场,可以容纳数万人的大型体育场,中间是绿油油的足球场地,场地上的草皮因为颜色的不同,很是整齐的划出了类似国际象棋棋盘一般的格子,草地的周围是棕红色的跑道,再往周围就是看台。

咬咬牙,往前进!

眼前是一处墓地,墓地里面墓碑高耸,我从来没有同时见过这么多这么高的墓碑,几乎每一块墓碑都有五米多高,花岗岩材质,圆拱形式样,下面居然都还有一只乌龟在驮着墓碑。好吧,这不是乌龟,这是赑屃。

再往后退!

在我面前出现的居然一个网吧,所有的电脑都在开着机,屏幕上面有着各种场景,有美图秀秀的界面,有WORD的界面,有‘撸啊撸’(英雄联盟)的界面,也有日本爱情动作片的界面……但是,跟前面所有的情形一眼,网吧里面空无一人,昏暗的灯光,幽幽的屏幕,格外诡异。

再往前进!

咦,这一次竟然没有变幻场景。我依旧停留在这个空无一人的网吧里面。

难道这就是终点?

我试探着往后退了一步,场景依然没有转变。

接下来,不管我怎么前后左右的移动,场景都不再变化。心头有些发急,飞快的在网吧里面转了一圈,这才发xiàn

这个网吧居然没有大门。骂了一句,冲着墙壁就放了一道九天神雷,让我郁闷的是,这九天神雷居然没有任何效果。就好像泥牛入海一般。

吗的,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我就在这个网吧里面再也回不去了?

镇定,镇定,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我,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突然大喊了一句:“老板,我要上机!”

没有任何的回应,面前的电脑却是突然之间闪烁了一下,然后,所有的电脑屏幕,突然由各自的画面都变成了一个QQ登陆的画面。

这是要我登陆QQ的节奏么?

迟疑了一会,忍不住走上前,随便找了一张座位坐了下来。

输入了我的QQ号码,刚一点开,就显示有信息传过来,点开一看,是申请好友的信息,一共有两道信息,第一个是通过附近的人找到的,附加信息是‘先生,大保健买一送一,只要488元!’心中诧然,在这生死宝殿里面,居然还有大保健?再一看时间,居然是很久以前的消息了,这才想起,似乎我已经有好久没有登陆QQ了。

苦笑一声,顺手点击忽略,再看第二条信息,这条信息上面只有两个字‘阿离’,我连忙点了确定,很快就收到了一条信息,你跟阿离已经成为好友了。

“阿离,怎么回事!”我飞快的输入了一句话过去。

那边也有了回应,因为我看上在聊天面板的上方,显示了几个字——对方正在输入。

这个正在输入的状态持续了有差不多五六分钟,我心里在嘀咕,阿离莫非在写教程,告sù

我怎么离开这几层跟迷宫一样的鬼地方?

当阿离输入了半天的消息传送过来的时候,我当时就惊呆了,居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鬼哥’,合着你输入了五六分钟,就输入了两个字?还特么的标点都没有。

马上回了一句话过去:“能语聊不?”

又是‘对方正在输入’了五多分钟,阿离才回答:“不行。”

“那你这么慢,是要急死我么?”

“现在情形很特殊,我这样跟你沟通很吃力,你什么都别问,我告sù

你离开六合幻境的办法。”就这么一句话,我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我跟你沟通才叫吃力呢,我回了一个字:“行!”

然后,我就将聊天框最小化,准bèi

玩游戏。就阿离这种速度,真要打一个教程出来,估计要花上一天一夜的时间。

跟所有的网吧一眼,电脑的桌面上除了‘回收站’与‘我的电脑’图标以外,另外还有两个快捷方式,分别写着‘网络游戏’与‘单机游戏’,我也懒得去玩什么网络游戏了,在单机游戏里面随便找了一个‘抗日之血战上海滩’的游戏玩了起来。

每玩一个小时,我都要切换到聊天画面,而聊天画面却总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我只能继xù

切回到游戏界面,将‘血战上海滩’通关了以后,我又玩了‘三国群英传1’,‘单机麻将’,‘小猴跳墩’,‘蜘蛛纸牌’等益智游戏……在抽了一包烟吃了两碗方便面,中间还睡了一觉以后,阿离那边的信息终于传了过来。

信息上面告sù

我,这个六合幻境总共有六层,而所有进入幻境的人,所经lì

的幻境都是不同的,这跟当事者潜意识里面的东西有关,每一层的幻象的顺序时刻都在不的停变换,不懂其中奥妙的人,永远都不可能走出六合幻境。

而要破解六合幻境也很简单,每一层幻境都是一个法阵,找到其阵眼将其破坏,那么这一层的幻境就会消失,当六层幻境全部消失的时候,自然就会破阵而出。

看完以后,我也是不禁郁闷,回了一段话过去:“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进六合幻境?”

好半天,回了两个字:“意wài

!”

“靠,那我怎么样才能找到阵眼然后摧毁?”我郁闷极了。

这一次只隔了三分钟,那边就传来两个字:“88!”

再然后,阿离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

说话说一半什么的,最讨厌了!

起身,举目四望。

这个网吧的面积差不多有三百多个平方,里面很是整齐,一排十台电脑,左右各五台,总共有十三四排的样子,所有的电脑屏幕都是在闪现着各种画面,似乎在每一个电脑前面都坐着一个隐形的人,正在操作着屏幕里面的各种角色,甚至,我能看到在一个WORD画面中,有一个个的字正在飞快的跳出来。

往后一看,有一个吧台,吧台上面摆有各种方便面与香烟零食,另外还有一个立式冷藏柜,里面放有各种饮料。冷藏柜的旁边是一个小门,小门的上面贴有一个牌子,上面写有两个字——机房。

对了,机房是整个网吧的最重yào

的部位,搞不好这个阵眼就在机房里面。

恩,一定是这样。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运足雷系法力,将其模拟成一头四不像的怪兽,人模狗样的跟在身边,想了想,又模拟出来另一头四不像,站在我的另一侧,这才大模大样的走向吧台。

450 生死宝殿(五)

由于对法力的操控不是很熟练,这两头四不像几乎是东倒西歪的跟在我身后,让我惊讶的是,这两头四不像好像拥有意识,竟然能自我矫正动作,由最开始的踉踉跄跄,逐渐变成大摇大摆的样子,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跟在地主身后的家丁……

走到吧台前,两脚一蹬,同时左手在台面一撑,整个人便翻进了吧台里面。

对了,这个法阵有没有可能在吧台呢?

找找看。

干咳一声,我便开始在货架上翻找,为了省时省力,一把就将那些方便面零食之类的统统扫落在地,不见有任何异常。又打开了冷藏柜,将饮料一股脑儿的扫了出来,也是没有发xiàn

什么不对劲。

目光扫视了吧台一圈,沉吟了一下,从芥子坠里面摸出匕首,将吧台里面所有能撬开的地方都撬了开来。不过,所有的抽屉柜子里面都是空荡荡的,毛都没有一根。

看来这个所谓的阵眼并不在吧台,我还是去机房看看。

推了推机房的门,发xiàn

已经上锁,也懒得撬了,一脚将其踹开。

机房里面很简单也很复杂,简单是因为里面只有一台电脑跟一个交换机,复杂却是因为这个交换机差不多有冰箱那么大,更有密密麻麻的网线穿/插其中。

走上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很快就发xiàn

了异常,因为,这台电脑跟交换机居然没有电源,尽管电脑的显示屏是亮着的,而且交换机上面的网线接口处也有密密麻麻的绿灯闪烁,但我就是没有发xiàn

有电源接口,甚至,这个房间里面都没有电源插座。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阵眼就是在这了。

可我要怎么样才能破掉这个阵眼呢,阿离可没有教我怎么做……呃,她该不会是要我搞破坏吧?

如果只是搞破坏的话,那就简单了,驱使着我身边这两头怪兽撕咬一番就是。

刚这么一想,一直在我身边徘徊的四不像似乎接受到了指令,同时飞身扑到了交换机上面,噼啪声中,交换机在眨眼之间就被它们俩咬得七零八落。

哟嚯,这才心念一动,法力就冲出去了,这个比蓝翔的优秀毕业生操控挖机还要得心应手,心中大为高兴,冲着那台电脑吹胡子瞪眼,心中默念,弄死它。

果然,这两头四不像又扑倒了电脑上,电光闪烁中,电脑也被轰成了碎渣。

看着房间里面交换机跟电脑的碎渣,我不禁有些郁闷,咦,没反应呢,这个阵眼似乎不在这里,如果阵眼被破的话,那幻境就会消失。

心头一发狠,不就是搞破坏么?谁怕谁呢!

走出机房,驱使着两头四不像冲到大厅,便开始肆无忌惮的破坏,只见银白色的四不行所过之处,电脑都炸成了碎片,桌椅都是化作了青烟,短短七八秒,这大厅变成了一片废墟,再无任何完整的东西。

就算大厅已经变成了废墟,可我依然待在这网吧里面,也就是说这个幻境依然存zài

,阵眼依然没有被我找到。

摸出一支烟,低头准bèi

点燃,突然听到一阵嗡嗡声,讶然抬头看去,却是见到大厅里面的那一地的碎片正飞快的重组,眨眼之间,大厅便恢复到了刚才的样子,甚至电脑上的屏幕都跟刚才一样,有打游戏的,有写文档的,有看小电影的。

扭头一看,机房里面的电脑与交换机也是恢复了原状,甚至身后货架的零食与冷藏柜里面的饮料,也都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愣了十来秒,我将没有点燃的烟往地上一扔,口中骂骂咧咧:“妈的,你们还宁死不屈是吧?”

所有电脑的屏幕都是闪烁了一下,然后,在所有电脑的屏幕上,都出现了一个手势,一个表示胜利的V字形手势,那冲着我笔直竖立的食指跟中指仿佛正肆无忌惮的嘲笑着我。

“呀嘿,造反了是吧?”我咬牙切齿的模拟着更多的四不像,一只,两只,三只……

可能是被我不断增加的四不像所威慑,屏幕上的胜利手指开始变化,整个手势翻转了一个面,原本是掌心冲着我的,现在是手背对着我,然后,我看到竖起的两根手指中,食指逐渐的弯曲……

出现在我面前的,赫然是一根中指。

我/草!还有比这更疯狂的蔑视么?

怒不可遏的我,驱使着七头四不像扑向了这些电脑。

先前那一次我有两头四不像,用了差不多七八秒的时间,这才将这一百多台电脑全部击毁,现在我有了七头,应该只要一两秒就能将这些电脑全部击毁吧,我理所当然的想着。

让我有些意wài

的是,这七头四不像仍然用了七八秒的时间,这才将大厅里面的东西全部炸成碎片。

还没等我去想原因,大厅里面又是一阵嗡嗡的声音,然后,电脑啊,桌椅啊,空调什么的,全部又都恢复了原状,而屏幕上的中指,依旧在嚣张的冲我竖着。

老子还不信邪了,一咬牙,一道雷霆万钧扫了下来,而那七头四不像也都变成了漫天的闪电其中的一道,轰然声中,大厅再次被我炸成碎末。

很快,大厅再一次复原。

我炸!

复原!

我再炸!

再复原!

……

重复了十来遍以后,我终于放qì

了这种意气之争,因为我突然记了起来,眼前这些电脑桌椅什么的,都只是一种幻境,就算我将它击毁一万次,它都能瞬间恢复。

妈的,老子跟一道幻境斗什么气。

虽然屏幕上面那一根根竖起的中指依旧对着我耀武扬威,我也是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四处打量,身后柜台上的方便面与冷藏柜里面的饮料也都回复了原状,机房里面的交换机也如原先那样,点点绿光闪烁其中。

从吧台里面跳了出来,我目光停留在对面的一个小门,那是洗手间,最开始我的时候我进去查看过,里面只有一个蹲坑,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而眼下,唯一没有被我破坏的地方就只有厕所了。

对了,这个阵眼会不会在厕所里面?

心头有了计较,用自己的电系法力模拟出一把白光闪烁的厚背大砍刀,一米多长,巴掌宽,刀背还吊着九个大铁环,手一抖,叮啷作响。

一脚踹开厕所的门,里面除了蹲坑跟水箱以外,还有一个洗手池。

二话不说,甩开膀子就一顿乱砍,电光所到之处,碎屑乱飞,这种无坚不摧的感觉让我很过瘾。

很快,这厕所里的水箱洗手池什么的,被我砸成碎片,不过,我所在这个幻境,却依旧没有消失。

看着厕所里面又逐渐恢复了原样,我顿时就抓狂了起来,靠,这阵眼到底在哪,我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个阵眼。

挥舞着大砍刀又将厕所砍了个稀巴烂,然后用尽全身力qì

,挥刀砍向墙壁,轰然一声,大砍刀在墙壁上迸出了数道耀眼的星芒,然后整把大砍刀都是烟消云散,而墙壁却是若无其事。

骂了一句,转身回到大厅,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眼前屏幕上的画面一阵发呆。

这网吧就这么大,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我炸成过碎片,但这个幻境都是没有消失,就说明这阵眼不在其中,至于网吧的墙壁,我的法力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对了,会不会这个墙壁需yào

用到物理攻击呢?一想到这个,我嘿然起身,走到墙壁前直接就是一招‘老子一口喷死你’,声浪有如实质,如同一个拖着长长尾巴的彗星,直接撞在了墙壁上。

轰然一声,声浪烟消云散,而墙壁依然稳如泰山。

又吼了两句,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以后,我又默默的坐回了座位上。

他吗的,这狗/日的阵眼到底是在哪呢?

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目光下意识的看着眼前电脑屏幕。

咦,这款游戏我曾经玩过。

这是一款叫做征途的游戏,据说玩这款游戏的人都是一些有家底的人,而游戏的老板史/玉/柱就是靠着从这些人手里抢过来的钱,东山再起登上了中国顶级富豪的行列之中。

扯远了,这个画面的场景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是在某国白骨洞一层的任务点,画面中有两个人正在对峙,一个角色拿着法杖,看来是个法师,而另一个角色拿着弓箭,很明显,这是一个弓手,其中弓箭手的名字是绿色的,而法师的名字则是红色的,这说明,这是在弓箭手的国内,而法师则是国外的玩家前来任务。

让我惊讶的是,这两个人只是对峙,并没有动手,而且,这两人总是在重复着两句话。

法师说的是:“看来,我只有弄死你才能完成任务了。”

而弓箭手说的是:“来呀,你来弄死我啊!”

“看来,我只有弄死你才能完成任务了。”

“来呀,你来弄死我啊!”

……

这是俩傻/逼吧?要打就赶紧去打呗,这么磨蹭做什么?

我又将目光移动到旁边的电脑,旁边电脑画面也是一个游戏的画面,但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游戏,反正也是两个角色在不停的对话,一个角色在说,只有弄死你才能完成任务,而另一个角色再说,来呀,你来弄死我啊……

这是一群神经病,我也懒得再往下看,自顾自的抽烟,抽了三四口以后,我脑中突然电光一闪,靠,这阵眼该不会就是在游戏里面的任务吧,只有将游戏里面的任务做完才能算是破解法阵。

妈的,一定是这样。

451 生死宝殿(六)

呸了一声,我吐掉了口中的烟头,身子凑前抓/住鼠标,操纵着电脑里面的那个弓箭手去攻击另外一个法师,就在弓箭手开始射箭的时候,对面的法师也开始发动,冲着弓箭手猛丢火球。

很快,画面中的两个角色便分出了胜负,法师被弓箭手一箭射落下马,而就在法师落马的同时,电脑的屏幕骤然一黑,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屏幕上打出了四个金黄色的大字。

恭喜过关!

终于过关了,我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等着场景的转换,可等了差不多一分钟,这场景都都没有变幻。

咦?怎么回事?不是说过关了么?难道我看错了?

凑到屏幕前凝神一看,这才发xiàn

在那四个大字的下方还有一排深灰色的小字,颜色与黑色的屏幕很是接近,要是不注意看的话,还真看不到有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是这么说的:请前往A24电脑,输入caodamazizhenshuai这串字母,会有惊喜等到你。

你吗比,这么长一串英文字母我怎么记得住,拿出手机,记住了这串英文,然后去寻找A24电脑,张望了一番,整个网吧分为个区域,左边是A区,右边是B区,我在第三排找到了A24电脑。

这台电脑的屏幕画面正在斗地主,原本应该由我/操控的角色,现在正在电脑托管,其余两个玩家估计也是神经病,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动不动就来一句。

“你是GG还是MM?”

“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

当我在对话框里输入了caodamazizhenshuai后,敲击回车,电脑的屏幕也是骤然变黑,再然后,黑色屏幕中间浮现出一把银白色的钥匙,钥匙缓慢的翻转着,显示着它的正反面形状。

仔细一看,这个钥匙的边槽很是奇怪,竟然有圆形三角形六边形以及星形四种图案,而且,这些图案边缘更有各种不规则的细微锯齿。不禁暗自咋舌,需yào

用到这把钥匙的锁该是有多精致。

正看着,头顶传来一阵轰隆声,抬头一看,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锁孔,不由一愣,心中寻思,这个锁孔该不会就是要用这把钥匙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去哪找这把钥匙?

对了,会不会还有别的提示?我凑到电脑前一看,果然,在钥匙的下方也是有一排深灰色的文字:用雷系法力模拟出钥匙的形状,插/进锁孔左三圈右三圈,本层幻境即可破除。

雷系法力?

嘿,哥们我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雷系法力。

立马释fàng

出一道闪电,按照钥匙的形状开始模拟。

最开始是一个圆圆的钥匙柄,再然后在钥匙柄上面挖一个小圆孔,这是最简单的东西,我很快就模拟得像模像样。

再接下来就是钥匙的锯齿,这就是一门技术活了,我刚做好了圆形的锯齿跟三角形的锯齿,正准bèi

去做六边形锯齿的时候,前面做好的圆形锯齿又因为我的分神而变成了椭圆,急忙回头将椭圆调整成圆形,那个三角形又变成了梯形……

总而言之,我目前所能操控的法力,只能模拟出来两个形状的锯齿,第三个完全照顾不过来。

草,这不是为难人么?

该不会还有什么提示吧?我几乎将眼睛贴到了屏幕上,却是再也没有发xiàn

任何提示。

颓然的靠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声,看着空中做了一半的钥匙发呆。

就好像是一个寻找宝藏的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宝藏,却发xiàn

宝藏的大门被一个巨大的石头给挡住,而自己不管怎么努力,却根本不能撼动其分毫……又好像一个屌丝终于感动了女神,而女神也答yīng

了跟他嗨皮一个晚上,但是有一个要求,必须要去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面那啥……

这种由希望骤然转变成失望的大起大落,让人有种掐死自己的冲动。同时,也有一种就此放qì

的冲动。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qì

,我的亲朋好友都还被金满园那个畜生抓/住呢,我得把他们救回来。

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摒除杂念,集中全部精神去控zhì

着自己的法力,这次居然给我同时凝成了三个形状,就只有最后一个星形的图案,我却是怎么都无法凝结成形。

小心翼翼的做好了星形的一个角,嗤啦一声,前面的三角形就破裂了,不管不顾的做好星形图案的同时,又有一个圆形图案破裂。

妈比,老子是绝对不会放qì

的!

刚小心翼翼的将三角形补好,嗤啦一声,星形破裂!

老子绝对不放qì



圆形修补好了,嗤啦一声,三角形再次破裂!

绝不放qì



嗤啦!六边形又破裂!

……

在失败了一百多次以后,我重重的往后一靠,气息极为紊乱,脑袋里面隐隐作疼。我知dào

,这是精神力使用太多的原因,长叹了一声,开始抽烟思考对策。

连抽了三支烟,这才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我不能模拟出来那么复杂的东西,那就说明我对法力的操控还不是很熟练,既然不熟练,那就要加强练习。

熟能生巧,这总是没错的。

用意念控zhì

着空中那枚半成品钥匙,将其揉成一团,然后起身坐在旁边的电脑,随意的打开一个单机游戏,照着里面道具的样子开始模拟。

模拟出一把刀,模拟出一把枪,模拟出一本书,模拟出一个苹果……当这些简单的东西成功之后,我再去模拟那些稍微复杂点的东西,什么花瓶、台灯、电饭锅之类的东西。

这所有的东西,我都力求细节到位,精益求精。譬如刀上的血槽,譬如书页的折痕,譬如花瓶的纹理……我现在不是可为了考试而学习,而是为了生存为了理想为了整个人类而学习。

好吧,有点夸张了,我是为了救回我的亲朋好友而学习。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当我能模拟出一个中国军人将日本鬼子撕成两半血肉横飞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差不多了。

看着地上各种方便面以及饼干零食的包装袋,我有些恍惚,他吗的,我这是学了多久?十天还是半个月?

摇了摇头,将脑中这些杂念全部摒除,又仔细的看了看屏幕上的钥匙,闭目凝神,屏息了十来秒,骤然睁开眼睛,意念过处,空中的闪电直接被我凝成了一把钥匙。

钥匙的边槽上面有四个图案,分别是圆形三角形六边形与星形,而且,每一个图案的那些不规则边缘,都是与电脑中的钥匙一模一样。

他爷爷的爱在西元前、东风破、菊/花台,他奶奶的我不是黄蓉、忐忑、金箍棒,这狗/日的钥匙终于给老子模拟出来了。

激动的同时,心中也有一股强烈的成就感,不仅仅是因为凝成了这把异常繁琐的钥匙,更是因为自己对法力的操控有了质的飞跃,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我目前操控法力的水平,足可以当得起我宗师的名号。

深吸了一口气,操控着这把电光闪烁的巨大钥匙,插/进了天花板上面的锁孔里,将钥匙往左转了三圈,缓缓吐气,再次深吸一口气,又往右转了三圈,听到咔嗒一声响以后,整个网吧都在散发着白光。

电脑在放白光,桌椅在放白光,墙壁在放白光,所有的一切都在放白光,最后,这些白光变得异常的刺眼,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就算是这样,我的眼皮依然觉得有些微微的灼痛。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眼皮上那种微微灼痛的感觉才缓慢消失,我稍微睁开了一点点眼皮,发xiàn

外面已然没有了白色的光线,这才把眼睛全部打开。

眼前是一个墓地。墓地里面墓碑高耸,每一块墓碑都是五米多高的花岗岩,而且,每一块墓碑都是由一只赑屃驮着。

看来,我已经来到了另一层幻境。

往远处一望,这墓地似乎没有穷尽,那银灰色的墓碑一只蜿蜒到远处的地平线,而远处应该是地平线与天空交界之处,却是白雾弥漫,将交界线遮挡起来,给人一种整个墓地位于天上的感觉。

这个幻境的阵眼又在哪?

这墓地除了高高耸起的坟墓与墓碑,再无其他东西,而墓碑更是异于寻常,难道,破解幻境的阵眼就在这墓碑之中。

眼前这个墓碑,除了尺寸远远超过寻常的墓碑以外,它的其余部分也有不同之处,一般的墓碑,左边是龙边,这部分用来书写山向及山向线度、分金线。其目的是为了告示后人,即使遇到自然灾害的洪水冲刷,或战争破坏,后人仍可依碑上的风水情况文字,找到原来风水方向,重新立碑。

而在墓碑的左右角最显眼的位置,要刻上墓主的原籍,表明对故乡的眷恋,也为后人扫墓提供了方便。

作为一个合格的墓碑,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但眼前这个墓碑就没有这些,只有在墓碑的中心部位,也就是传统墓碑的中榜部位,写着几个大字:“西门先生之墓。”

除此以外,再无其余字眼,甚至连花纹都都没有。

这就更奇怪了,按照墓碑的基本格式,在书写墓主名字时,其字数多少,与风水吉兆相关联。为尊敬长辈,必须加上一些尊敬的词,如父亲称考、显考,母亲称妣、显妣,男子加公、府君,女子加氏、孺人等等。然后,旁边是生卒年月日以及立碑人等等。

总之,像这么写一个‘西门先生之墓’的情况绝对不可能出现。

我移步到旁边的墓碑,抬头一看,五个大字——牛木匠之墓,这更他吗的不知所云。

再看向旁边的墓碑,分别是‘马木匠之墓’‘王货郎之墓’‘岳捕快之墓’‘夏侯龟公之墓’……

452 生死宝殿(七)

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已经没有了兴趣再往下看,能有什么好kàn

的,无非就是一些张三李四王五麻子之类的加上一个职业称呼。

我不认为这墓碑上的文字能让我找到阵眼,所谓的阵眼应该是在高耸的坟墓当中。

模拟出一台雷系的挖掘机,冲着面前的坟墓便挖了起来,不得不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话一点都没错,如果光是用闪电来轰炸的话,可能需yào

好几下才能劈开坟墓,而这个闪电模拟成的挖掘机,大铲子一挖,直接就将这坟墓连根挖掉,原来坟墓的位置就只剩下一个方圆三四米的大坑。

停下了挖机,我站在坑前往下一看,坑里面什么都没有,而且,跟前面的网吧幻境一眼,还没等我仔细观察,这个坟墓又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看来,又是要我去寻找所谓的线索。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驱使着挖掘机,一路往前而行。

福大帅之墓?

挖!

张丫鬟之墓?

挖!

小泉他祖宗之墓?

挖挖挖!

武老师之墓?

这个就算了。

饭岛老师之墓?

这个也算了。

过关秘籍?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挖……等下,等下,这墓碑上说的啥?过关秘籍?

我连忙退后了两步,看着高达五米的墓碑上写的说明。

“本层幻境,需yào

用火系法力模拟出一个烧烤架,然后烧烤架上有三只鸡翅,两个茄子,一根玉米,五串韭菜,七只生蚝,一只鱿鱼。其中,鸡翅要抹蜂蜜,烤成微微焦黄,茄子跟生蚝里面要放剁辣椒与蒜蓉,韭菜要加辣椒粉,当所有的东西都被烤熟以后,就会过关!附:只要有东西被烤焦,任务就要重新开始。”

看完这段文字,我也是惊呆了,这个过关秘籍到底是哪个畜生写出来的?这还有人性吗?就算你给我一个真的烧烤架,我都不一定能保证不被烤焦,而现在还是要用火系法力模拟,还要放作料……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抱怨归抱怨,手底下却是已经开始准bèi

,将电光闪烁的挖掘机给解散,重新召唤出了一团赤红的火焰。毕竟刚才在网吧里面已经练习了这么久,对法力的操控力比原先要强出一大截,虽然模拟烧烤有些困难,但咬咬牙应该差不多吧。

先将召唤出来的火焰模拟成一个烧烤架,烧烤架的旁边有几个罐子,里面有模拟出来的辣椒粉,烧烤汁以及蜂蜜等作料,此外还有刷子匕首等工具。

弄了点碳放上去,意念一动,火焰顿时腾腾而起,调整了一下火焰,将明火变成了炭火,这才模拟出五串韭菜放上去。

很快,我就发xiàn

我搞错了顺序,韭菜这东西很容易被烤熟,而鸡翅什么的却需yào

很长时间,我先放韭菜的结果,就是鸡腿还没熟,而韭菜却已经被烤焦。

任务失败,只能重新来过。

先放鸡翅膀、玉米茄子,烤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放生蚝与鱿鱼,最后才放韭菜,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然而,就在我准bèi

在韭菜上撒辣椒粉的时候,我发xiàn

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我的火系法力不足。

刚在拿出辣椒粉往韭菜上撒,烧烤架上面的木炭顿时就熄灭了好几块,重新鼓动法力去点燃木炭,可这样一来,烧烤架上的玉米又消失了。很显然,这不是操控力的问题,而是法力不足的问题。

操控力我可以练习,但这个法力不足我怎么去弥补?

郁闷之下,只能寄希望于墓碑上还有什么别的提示,正面是没有了,走到背面一看,背面果然有提示:火神丹,丹中王,增加火系法力哪家强,墓地里面找木匠。

另外还有一个提示:“集齐十二生肖,有惊喜哦。”

哦你吗比,老子去哪找木匠,又去哪找什么十二生肖?

呃,等下,等下,他说找木匠?似乎我刚才有看到几个墓碑,上面写的是‘牛木匠之墓’‘马木匠之墓’之类的,莫非这提示就是要我去找这些墓碑,那个什么所谓的火神丹,莫非就藏在墓碑里面,还有,牛跟马不就是十二生肖里面的么?

连忙返回去,找到了牛木匠的墓碑,想了想,幻出了一本大砍刀,冲着墓碑就开始砍削。这也是没有办法,用挖掘机的话,万一将里面的火神丹给搞坏了怎么办?

砍削了好一会,墓碑中间掉出了一个小瓷瓶,瓷瓶的封口是一团金色的云雾,这是所谓的紧箍咒,我也不知dào

怎么去解除这种紧箍咒,想了想,直接将瓷瓶砸到了墓碑上。

呛啷一声,瓷瓶破碎,里面飞溅出来一个暗红色的圆形物体,我凌空跃起,在空中抓/住了这个东西,落下地仔细一看,这是一颗丹药,乒乓球大小,色泽鲜艳,清香扑鼻。

这就是火神丹?

该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咬咬牙,骂了一句,抓起这个丹药就往嘴里扔,这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洋洋的能量缓缓流向丹田,很快就跟火系法力融合在了一起。

没有感觉到体内的火系法力有多大的变化,但当我运行火系法力的时候,感觉它要比之前流畅很多。看来,这就是火神丹无疑,至于法力没有增强的原因,或许是要服用十二颗才算一个疗程吧。

大喜之下,挥刀将旁边马木匠的墓碑也是一顿砍削,一个瓷瓶再次掉落。

将瓷瓶先收起来,手提砍刀就往前走,寻找剩下的木匠之墓。

找了好一会,只看到有龙木匠跟羊木匠,其余的鼠啊鸡啊都是没有,不过,我倒是发xiàn

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些墓碑有很多重复的,譬如牛木匠我就已经发xiàn

了三个,而所谓的过关秘籍墓碑,我也已经发xiàn

了两个。

有可能,这些墓碑都是特地用来提示的,主要是怕我错过这些提示。而且,当我劈开第二个牛木匠墓碑的时候,没有新的瓷瓶掉落,也就是说,只有集齐十二生肖才能集齐十二个火神丹。

不过,剩下的那几个生肖却根本没有相对应的墓碑,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也没听说谁姓‘鸡’啊,姓姬的倒是认识一个,姬无缘。

目光从旁边的墓碑扫过,上面写着‘吉木匠之墓’,呃,有没有可能这个吉木匠就是鸡呢?发音很像呢。

似乎也有道理,当即挥起大砍刀,冲着吉木匠的墓碑就是一顿大砍大削,果不其然,有一个瓷瓶从里面掉落出来。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好找?

接下来我分别找到了舒木匠(鼠),扈木匠(虎),屠木匠(兔),佘木匠(蛇),侯木匠(猴),苟木匠(狗),朱木匠(猪)。

数了数,现在我有十一颗丹药,当下拿出一瓶水,吞一颗丹药就喝一口水,将这十一颗丹药全部吞下去以后,矿泉水也喝掉了大半瓶。

每吞下一颗丹药,就有一股暖流跟丹田的火系法力融合,不过,火系法力除了运行更加流畅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变化,一直到我将丹药全部吞完,体内的火系法力这才有了一点变化,它们开始沿着经脉缓慢的行走,就好像是吃饱饭了在散步的感觉。

一圈两圈三圈……火系法力逐渐加快了运转的速度,由最开始的慢悠悠的散步变成了快走,再变成小跑,疾跑,死命跑,最后整个火系法力就好像一辆F1赛车,沿着我体内经脉风驰电掣的狂飙。

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想去控zhì

着这股法力,让它的速度减缓下来,却没有料到,当我的意念刚接触到这股法力的时候,轰然一声,我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才悠悠醒转,刚开始还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左右张望,迷糊着自己怎么会趴在这。

当看到周围高达五米的墓碑,我这才记起来是怎么回事。连忙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火系法力,发xiàn

火系法力跟体内的雷系法力一般,也是犹如汪洋大海一般深不可测。

这样一来,目前我体内就有了好几道浩瀚如海的法力了,一道是雷系法力,一道是火系法力,还有两道分别是阴阳能量。

心头大喜,一骨碌爬了起来,按照过关秘籍上的程序,模拟出烧烤的情形,在失败了两次以后,第三次的时候终于将所有的烧烤同时烤熟。

叮咚一声,天空传来一声清脆的音乐,然后,墓地里面所有的东西开始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又来?

我连忙将眼睛闭上,一直到眼皮上不再有灼热感才睁开眼睛,四周已经变幻了场景,眼前是一个大型体育场。

还好,我一眼就看到了阵眼的提示,在体育场的上方,有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屏幕上写着:“要想过关,用阴阳能力中的阳能量模拟出两个足球队伍的一场比赛,时间九十分钟,其中双方各自射门三十次,不能进球,都只能是射中门柱。”

很显然,这虽然是一门技术活,更是一门体力活。妈的,你以为我是中国男足么?能坚持九十分钟不射?

总算是体内的阴阳能量非常的充沛,而我对法力的操控也越来越熟练,尽管这样,我都几乎精尽人亡才完成这次考验,当白光亮起的时候,我直接累趴在地上。

453 生死宝殿(八)

闭着眼睛喘息了好几分钟,我这才睁开眼睛,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位于冰山之巅的皇宫大殿.

大殿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中间屹立着十来根双人合抱的雕龙红柱,尽头是一张龙案,龙案后面有一张高背椅,镶金嵌银的,很是奢华。

这又是一层新的幻境。

妈的,这么大的大殿,我从哪里着手?

有些颓然的坐在了地上,点燃一支烟,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董存瑞舍身炸碉堡、黄继光挺身堵枪眼的英雄事迹,将已经燃烧到过滤嘴的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扔掉烟头站了起来,开始新一轮的寻找。

总算还好,这一层幻境的提示还算明显,我在皇帝的龙案上找到了一张圣旨,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你个傻屌运气还不错啊,居然破了前面三层幻境,这一层幻境也很简单,只要体内阴阳能力中的阴能量幻出三千后宫佳丽即可过关。钦此,接旨!”

三千后宫佳丽?

这他吗的怎么可能,我现实中认识的美女全部加起来也就十来个,再加上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美女,我能记住样子的最多二十来个,就算我把她们全部模拟出来当做后宫佳丽,那也才三四十个,距离三千佳丽还差得远呢。

拿出手机看了看,啧啧,这里也没有信号,要不然,在百度上面直接输入美女,就能出来好多美女的图片。心中不由怀念起胖子来,那畜生能叫得出名字的日本爱情动作片女主角就有好几百个,至于看过的爱情动作片美女,不说凑够三千佳丽,但凑够两千七八还是没问题的。

心中不免感叹,不管做什么,只要肯下功夫研究,总有学以致用的时候。

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脑筋急转弯,说是要你用红笔写出蓝字来,答案很简单,就是用红色的笔在纸上写一个‘蓝’字。妈的,这圣旨该不会也是一道脑筋急转弯吧?它所说的‘三千后宫佳丽’其实只是让我写出这么几个字。

当下操控法力,在场中模拟出六个大字——三千后宫佳丽。

可惜,幻境并没有消失,看来,这并不是一道脑筋急转弯题目。

三千佳丽……三千佳丽……三千佳丽……

我擦!我去哪找三千佳丽?你当这是可以复制粘贴的么?

呃,等下,这个复制粘贴似乎有搞头啊。

圣旨上面也没有说三千佳丽长什么样,我完全可以先做出来一个佳丽,再然后不停复制粘贴,如果非要有差别的话,大不了,我改变下衣服的形状颜色就是。

不过,他吗的,三千件不同形状与颜色的衣服可也是一门技术活。

管他呢,到时候我就往衣服上钉亮片好了。同样的衣服,第一件衣服上有一个亮片,第二件衣服上有两个亮片,这样一来,衣服的式样问题迎刃而解。

思前虑后,觉得这种方案应该可以,嘿然一笑,首先模拟出来一个苍老师,再然后我就开始复制粘贴,每复制出来一个新的苍老师,我就往她的衣服上贴不同数量的亮片。

老实说,不穿衣服的苍老师我还真没什么印象,我模拟出来的衣服乍一眼看过去,很像床单。

粘贴!粘贴!粘贴!

一个又一个的苍老师不断的出现在大殿之中,容貌一样,身材一样,衣服也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衣服上钉的那些亮闪闪的亮片,或三个,或五个,或一堆。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门苦力活!

不信?给你一个最简单的,你在电脑上按三千次CTRL+V试试?

粘贴!粘贴!粘贴!

就算我体内的阴阳法力浩瀚如海,但这么不停的复制粘贴也是非常损耗我的脑细胞,当复制到五百个的时候,脑袋就已经隐隐作痛,而复制到一千五百个的时候,我脑袋里面就好像有一把匕首捅了进去,然后在里面不停的搅拌。

不行,太痛了,我得歇一会。

刚松一口气,眼前的苍老师就如同被戳破的气泡,啵啵啵啵的消失,连忙凝神定住,发xiàn

就这么一松神,苍老师就少了十来个。

妈的,这才想起,眼前这一千五百多个后宫佳丽可都是靠着我对法力的操控才存zài

的,只要我脑中一放松,这些模拟出来的苍老师自然就会消失。

暂停也不行,继xù

下去也不行!但要我放qì

的话,我又舍不得。

这该怎么办才好?要不,忍痛再试试?

咬咬牙,忍痛又复制了二十来个,突然间,脑袋里面的疼痛骤然加剧,隐约听到‘铛’的一声巨响,就好像有人拿着一面巨大的铜锣在我耳边猛力敲了一下,再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等到我醒转的时候,脑袋里面依旧在在嗡嗡作响,而场中模拟出来的那一千五百多个佳丽也是全部烟消云散。

我忍不住悲呼一声:“这他吗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迅速的低头,摸遍自己的全身,检查有没有什么器官不见,还好,肾还在,胳膊腿还在,咪/咪还在,老二也还在,顿时松了一口气,确定没有人盗窃我的器官,我这才开始检查身体内的各种能量,也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唯一有些不对劲的是,当我用意念去指挥这些跟法力能量的时候,感觉比刚才更加自如。

莫非我晕过去以后,我那32A的操控力居然发育到36C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再试试?

仰天骂了一连串的粗话,这才又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复制粘贴。

一个苍老师出来了,两个苍老师出来了,三个苍老师出来了……

一直到我复制出一千个苍老师的时候,头才开始隐隐作痛,看来,我现在对法力的操控力比上次是要强很多。

继xù

复制,这一次我直接复制了两千六百多个,脑袋中才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又晕倒在地。

下次我肯定可以成功,这是我在晕倒之前唯一的念头。

悠悠醒转,大殿中那一群苍老师又已经消失不见。我也懒得检查体内的情况,直接就开始复制粘贴。

这一次,我自己都有些诧异,感觉到自己对法力的操控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最浅显的例子,之前我对法力的操控只能是一个个的复制,现在竟然能十个十个的复制,来一个科学的术语,这他吗的叫批处理。

十个苍老师出来了,二十个苍老师出来了,三十个苍老师出来了……

再尝试了一下更多数量的复制,咦,似乎也行哦。

五十个苍老师出来了,一百个苍老师出来了……

这一次,我的头不再疼痛,甚至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很快,我就复制到了三千个苍老师,看着眼前满满当当的苍老师,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不容易啊,这三千个苍老师都是由我一手创造的,放在古代,光凭这一手,就能给皇帝提供足够量的三千佳丽,咳咳,如果古代皇帝能有三千个苍老师做嫔妃的话,估计早就精尽人忙了。

在我感叹的时候,场中的三千苍老师,还有那些金銮殿,龙案龙椅,大殿廊柱都是散发出耀眼的白光。

很明显,第四层的幻境已经被我破解,眼前白光开始加剧,我自觉的闭上了眼睛。等白光闪过,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xiàn

已经来到了第五层幻境——空中浮岛他爷爷的天苍苍野茫茫,要在这么几座恢弘的浮岛上面找到阵眼,难度等同***捞针。

郁闷之下,正要低头点烟,却发xiàn

我脚下的石板上刻有字,旁边还放有一粒黑色的圆球,拳头那么大,也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

石板上写的字很让我激动:“过关秘籍。”

也顾不上点烟了,接着往下看,只见上面写着:“用风系法力模拟出万千展翅翱翔的雄鹰即可过关……”

刚看到这,心中不由郁闷。风系法力?靠的,我去哪找风系法力,唯一有可能拥有风系法力的途径就是融合风卷残云幻境,可是,那个玄境金球已经被宋希给拿走。

继xù

往下看,石板上写着:“这颗‘阿萨姆’神丹,里面就有丰富的风系营养,只要你吃下去,绝对的一口顺滑好心情。”

阿萨姆神丹?设置这玄境的肯定是一个懒鬼,居然连名字都去抄袭别人的。人家阿萨姆卖的是奶,所以一口喝下去才有好心情,如果把你这么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吃下去,谁他吗的还会有好心情?

捡起那黑乎乎的东西,卖相不好kàn

不说,闻起来也是有些古怪,就好像是塑料被烧焦的那种味道。

妈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开吃吧。

皱眉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咦,香甜可口,清脆清凉,挺好吃的嘛。

连忙大口大口的吃完,感觉到一股气流缓缓的流向丹田,在丹田部位停了下来,正不知dào

是什么意思,突然之间这股气流就爆zhà

开来,轰然一声,我又晕了过去。

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才茫然的坐了起来,摇了摇头,妈的,在这狗/日的幻境里面,我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晕倒了?

454 生死宝殿(九)

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情况,在我身体里面又多出了一道能量,用意念接触到它,能感受到风的特征,看来,这就是风系法力了。它跟雷系法力电系法力一样,都是浩瀚如海,深不可测。

心中忍不住感叹,我融合雷神之怒玄境的时候,当时正被八大宗师高手同时猛殴,在机缘巧合之下凑巧将其融合,从而拥有了雷系法力,而在昆仑山死亡谷,更是汲取了不计其数的雷电,这才让我的雷系法力浩瀚如海。

火系法力也是如此,在深海的强dà

水压之下,我融合了火系玄境,其中种种死里逃生,现在想起来都是有些不寒而栗,再加上刚才又连吃了十二颗火神丹,这才使得它无穷无尽。

可现在,我只是吃一个丹药,就直接拥有了深不可测的风系法力,这样一比较,总觉得以前的辛苦异常的不值,也异常的好笑。

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驱使着法力模拟出一只雄鹰,雄鹰一扇翅膀,眨眼间就飞到了天际,翱翔着,盘旋着,偶尔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叫。

啥都别说了,继xù

复制粘贴吧。

也不知dào

我模拟出来了多少只雄鹰,反正到了后面,整个天空都是展翅翱翔的雄鹰,当老鹰与浮岛都是散发着刺眼白光的时候,我知dào

,这一层幻境也被我给破解。

闭上眼睛,脑海中千头万绪。

六合幻境,总共应该是六层,回想了一下,从第一个网吧幻境开始计算,我从电脑游戏里面得到了提示,用雷系法力模拟出来一把异常复杂的钥匙开启了过关的锁。

接着是墓地幻境,我从墓碑上得到提示,吃了十二颗火神丹,将火系法力大幅度的提升以后,模拟出烧烤摊的情形,得以过关。

第三层幻境是一个万人体育场,我根据大屏幕上面的提示,在中间的足球场地上模拟出两队球员苦战了九十分钟后才过关。

第四层幻境是一个雪山之巅的皇宫,根据龙案上的圣旨提示,我模拟出了三千后宫佳丽,最终破解了幻境。

而第五层幻境更是直接将过关的办法写在了我的脚下,还有过关所需yào

的风系法力,也是被做成一个大补丸要我吃下,当我利用风系法力模拟出万千翱翔的雄鹰时,第五层幻境也被我破解。

除了第一层幻境让我费了颇多心思以外,其余的四层幻境都只要按照提示去做即可,只不过需yào

拥有相应的能力,这么说来,倒是有一种少林寺和尚只有破了铜人阵才能下山的感觉。

在每一层幻境我都收获颇多,网吧幻境、体育场幻境与皇宫幻境是要我加强对法术的操控力,而墓地幻境与浮岛幻境,则是增加了我的火系能力与风系能力。

心中隐约有一种预感,只要我将这六层幻境全部破解,我的法力以及法术的操控力,绝对有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金满园都有可能不再是我对手。当然,我说的是现在的金满园,如果让他汲取了阳神的能量,除了生死审判,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缓缓的睁开眼睛,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大海巨船幻境。

我依然是站在船头甲板上,前面是波浪滔天的大海,身后则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船身以及高耸入云的船舱。

第一件事就是往脚底下看了看,以为脚底下会有什么提示,但这次我失望了,脚底下的木板干干净净,别说字迹了,就连个刮痕都没有。

四处张望,头顶是蓝天白云,虽然有太阳挂在正中,但温度并不高,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如冬日艳阳般的感觉,左右船舷也都是没有任何异常。

想了想,扬手召唤出一把电系的鬼头刀,走到船头的船舷处,转身面对甲板,深吸了一口气,厉声大喝,挥刀劈下。

一道凌厉的白光沿着甲板直接往后蔓延,白光过处,甲板上木屑纷飞,我这一刀竟然在甲板上划出了一道长达百余米、深达两米的裂缝。

还没来得及对自己的出手点个赞,就发xiàn

了一件让我郁闷之极的事情,我这一刀虽然将甲板劈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但是,这道裂缝下面没有任何东西……呃,这么说并不准确,我的意思是,脚下的甲板似乎是一块实心的大木头,我这一刀竟然没有将这块大木头给劈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艘巨船的船体部分就极有可能是用一棵巨大的树所做成,如果真有这么巨大的树,就算是独霸山庄那棵巨树也是望尘莫及,别的不说,光是这艘船的甲板就有三四百米宽,这也意味着,这棵巨树的直径最少都要有四百米。

这是幻境!

我连忙提醒自己,在幻境里面,出现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稀奇。

就在我思索的这会功夫,脚下的甲板也已经恢复了原状,似乎刚才只是我的幻觉而已。

再砍上两刀也是没有任何意义,我提着刀就往舱房走去,或许,破解这个幻境的阵眼就在舱房里面也不一定。

走近舱房,看到舱房的门把手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幻境的设计者还真他吗的无聊,这舱房的门把手竟然都是黄金所铸,在把手的最上端还镶嵌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这是幻境!我再一次提醒自己,就算有西瓜大的夜明珠也不稀奇。

顽心大起,提起刀就挖了一个门把手,随手丢进了芥子坠里,虽然知dào

这只是幻境,就算我丢进去芥子坠,过上一会它仍然会自动的消失,但我还是要这么做,没有别的原因,无聊而已。

看着门把手又恢复了原状,也是觉得索然无味,随手推开了房门。这一路五层幻境,里面都是没有任何人迹,敲门自是没有任何意义。

舱房里面的格局跟酒店一模一样,有床有床头柜有台灯有电视机,只要是酒店客房里面有的,这里都有,我甚至在床头柜上面还看到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请勿吸烟,另外还有放有一盒避/孕/套,杜蕾斯的。

在舱房里面很仔细的搜寻了好一会,最终没有找到任何异常,心中有些不耐烦,拎起鬼头刀就砍,电光过处,舱房内的东西全部都被我砍成了碎末,不等他恢复原状,转身出门。

接下来又挥刀破坏了另外两间舱房,也都是没有任何反应。

妈的,这么搞可不是个办法。

我走回甲板,退后了十来米,观察了一下,光是这一层,舱房就不计其数,更何况上面还不知dào

有多少层,如果我要一间间的房间这么破坏下去,不知dào

等到我老死的那一天,能不能将这舱房全部走完。

对了,有没有可能在驾驶舱里面?

驾驶舱可是一艘船的关键部位,电影里面都是这么形容的,比方说《加勒比海盗1》,还有《加勒比海盗2》,以及《加勒比海盗3》等一系列的科教片,都有那个独眼龙站在驾驶舱里的镜头,一手把舵,一手拿着根单管望远镜,时不时的喝上一口红牛性功能饮料,在啃上两块旺旺仙贝,那派头,甭提多牛逼。

起身就往船尾方向走,我曾经听人说过,小型船只的驾驶舱一般在船头,方便观察,而大型的船只,驾驶舱却是在船尾,好像跟什么机舱的分布以及船只的颠簸有关吧。

快步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才走到船尾,又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往上的楼梯,然后,我就开始一层层的往上爬。

一层、两层、三层……

十七层、十八层、十九层……

六十三层、六十四层、六十五层……

在爬到第九十三层的时候,我只觉得腰酸背痛,腿也有开始抽筋的迹象,手中的鬼头刀也因为意念不纯而烟消云散,扶着栏杆休息了好一会,探头往上一看,上面云雾弥漫,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艘船,还不会顶到天上去了吧?

不行,太累了,我得找个地方躺一会。

随便找了一间舱房,飞起一脚将门踢开,坐在床/上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

也不知dào

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在睁开眼睛的刹那,我头皮一麻,因为,我看到有一个白衣长发女子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我。

“你是谁?”我大惊,一坐而起。

“你又是谁?”白衣女子淡淡的问道。

这个白衣女孩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一种高贵冷傲的冷艳,又有一种雍容华贵的从容,第一眼看过去觉得普普通通,但是第二眼第三眼后,你就会被她所吸引,甚至不能自拔。

“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面睡觉?”白衣女子依旧淡然的问我。

“什么?这是你的房间?”我讶然道。

白衣女子也不说话,下巴朝床头柜上扬了扬,我转头看去,在床头柜上面赫然有一张镜框,上面有一个长发美女巧笑嫣然,不正是眼前这个白衣女子么?

一阵尴尬,随即疑窦大起,不对啊,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似乎都没有这个镜框,这个镜框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而且,之前五个幻境里面都是没有人迹,这这最后一个幻境,却是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人……莫非,她是这层幻境的NPC?专门来指点我过关的?

455 生死宝殿(十)

顿时觉得大有可能,连忙问道:“你是来告sù

我怎么破解幻境的么?”

白衣女子眉头微蹙:“你想要破解这个幻境?”

“对对对!”我忙不迭的回答:“看你这气质就是文化人,你一定知dào

怎么破解,告sù

我行不行?”

“你怎么进来这个幻境的?”白衣女子却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

“是阿离带我过来的。”我说道:“不知dào

你认识阿离不?”

“阿离?恩,我知dào

有这么一个人。”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看来,是你激活了生死宝鉴,然后想要进入生死宝殿去召唤生死审判。”

“对对,没错没错!”我点头道。

白衣女子又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要我告sù

你破解幻境的办法也行,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我并没有一口答yīng

她,有些事情可不能随便答yīng

,万一做不到那可就丢人了。

心里面却是在想,这白衣女子该不会是叫我去击杀什么上古怪兽或者营救什么人质吧?电影里头都这么说的,这种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条件。

“很简单,跟我睡一觉!”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

“什么?”我大为吃惊。

“陪我睡一觉!”白衣女子缓缓的重复了一遍。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条件居然是要我献身,难道她生活在幻境里面没见过帅哥,一看到我就春/心大动?又或者她的生活非常无聊,想要生一个小孩陪着她打发时间?

啧啧,没有办法,为了人类,看来只有献身一次了。

仰天躺回床/上,我视死如归的看着她:“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鲜花而怜惜我。”

白衣女子淡然的爬上了床,就这么躺在了我旁边,好一会,她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我不禁有些讶然:“咦,你不脱衣服么?”

白衣女子转头看了我一眼:“只是睡觉而已,脱衣服干什么?”

脱衣服干什么?对啊,就是‘干’什么啊。

靠,难道睡觉不是‘干’那啥一次?我一时有些发愣。

“闭上眼睛,开始睡觉!”白衣女子闭上了眼睛。

闻言我也是闭上了眼睛,但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脑袋里面杂乱无章,哪里睡得着,思索了好半天,睁开眼睛正要开口问白衣女子,在看到周围环境的时候,我骇然大惊。

因为,我发xiàn

我正在躺在星城家里的客厅沙发上,旁边是光着膀子的胖子,正在咬牙切齿的切西瓜,看到我睁开眼睛,胖子笑道:“鬼哥,你终于醒来了?”

“怎么回事?”我翻身站起来,厉声叫道。

“鬼哥,你怎么了?”胖子愕然看着我。

“我怎么会在这!还有,你又怎么会在这?”我左右一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使劲砸在墙壁上,呛啷一声,玻璃的烟灰缸被砸成了碎片,甚至有一个花生米大小的玻璃渣冲着我反弹了过来。

伸手一抓,疼痛传来,掌心已然被尖锐的玻璃渣划出了血,摊开手掌抹了抹血迹,放在嘴边舔/了/舔,咸/咸的,真的是血,不是在做梦。

“鬼哥,你做什么?”胖子大声叫道:“不是你叫我过来的么?”

“我叫你过来做什么?”我有些茫然。

“我们刚从金家出来啊,那个金昭将管家史志洋一刀砍了脑袋,我们刚从警局作证回来。”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鬼哥,你该不会是睡迷糊了吧?”

金昭砍了管家史志洋的脑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这不是两年以前的事情么?草,难道老子穿越了?

我目光四扫,果然,在沙发上还有两件道袍,依稀记了起来,这是我跟胖子问清风道长借的道袍。连忙察觉了一下自己的体内,完全没有任何法力的迹象,心中顿时杂乱无比,根本不知dào

自己应该怎么办。

“鬼哥,你休息一下吧!”胖子在旁边关切的问道,伸出一只手来扶我肩膀。

正要感谢他,肋下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却是胖子拿着那把西瓜刀直接捅/进了我的胸腔,抬头看去,胖子一脸的狰狞,将手中的西瓜刀闪电般的抽了出来,松开手将我推在沙发上,狞笑着看着我:“钟正南,你也有今天!”

“胖子!”我厉声嘶吼。

肋下的剧痛怎么都比不上被兄弟出卖的痛苦,看着胖子那种扭曲变形的脸,我只觉得全身的力qì

正快速消失,终于,我眼前一黑,整个人晕死过去。

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xiàn

自己竟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全身绑着绷带,旁边坐着果儿,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正不知怎么回事,旁边却是传来了胖子的淫/荡的笑声,转头看去,只见另外两张病床/上,分别躺着倾城与安然,胖子正坐在安然的床沿,说笑话逗安然开心,而倾城则是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俩。

“胖子!”我顿时大怒,一坐而起,指着胖子厉声喝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胖子正说着笑话,猛然听到我这么大吼,抓过头来,一脸愕然看着我,愣了一两秒,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鬼哥,你在跟我说话?”

“不是你还有谁?”我拔掉手腕上的针头,就要冲过去痛殴胖子,不料果儿却是一把抱住了我,大叫道:“正南,你要做什么?”

“我身上的伤就是胖子所造成的啊!”我叫道,却又不敢太用力挣扎,果儿细胳膊细腿的,哪经得起我用力一甩。

“正南,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果儿更是急道:“你身上的伤明明是李德新打的啊!倾城不也是在这么?”

李德新?我一阵恍惚,这又是穿越到什么时候了?好像是我跟倾城大战双面幽魂的皓月幽魂李德新,最后李德新被电死,而我们俩则遍体鳞伤来医院疗伤。

对了,这个时候安然已经被月侍附身,接下来她就要击杀果儿了。

想到这,也顾不上会不会弄痛果儿,用力一挣,将果儿甩在一边,指着安然说道:“安然,我知dào

你是月侍,我不会让你伤害果……”

还没说完,就觉得背后一阵剧痛,转过头去,却是看到果儿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脸冷笑的看着我:“钟正南,你也有今天!”

“果儿,你……你……”刚刚经lì

被兄弟出卖的痛苦,现在又让我尝到了被爱人出卖的痛楚,这种痛楚,就好像被人用匕首在我心脏里面搅动,又好像有一个大铁锤在狠狠的敲击着我的心脏。

逐渐的,我再次失去了意识。

接下来,我死了一次又一次,下手的对象几乎囊括了我所有的亲朋好友,从凌风到孔宣,从安然到倾城,甚至还有我的爸妈,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不断的伤害着我,而我,在这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中,开始变得麻木。

哀莫大于心死。

不知dào

过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xiàn

自己又回到了幻境中,正躺在舱房床/上,眼角有泪水流淌,而那白衣女子却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床边,静静的看着我。

看到我醒来,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背叛,是一种无比深邃的痛苦,我相信经过这一场梦境,你已经预习了一遍这种痛苦,就算以后有谁会背叛你,你都不会因此而慌了手脚。”

我坐了起来,抹去了眼角的泪痕,苦笑了一声:“我不太明白,到底是我帮你还是你帮我?”

白衣女子淡淡的笑了笑:“是你在帮我,所以,我知dào

你的梦境,你却不知dào

我的梦境,说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你已经帮到了我,接下来我告sù

你怎么破解这个梦境。”

“怎么破解?”我笑道。

“你应该知dào

魔武双攻吧?”白衣女子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恩,知dào

,就是物理攻击跟魔法攻击。”我有些纳闷。

“要破解这一层的幻境很简单,使用魔武双攻的功法击打幻境中的任何东西,只要达到了一定的破坏力,幻境自然就会破碎。”白衣女子笑道。

“这么简单?”我有些愕然。

“是的,就这么简单。”白衣女子停顿了一下,蹙眉问我:“你会魔武双攻的功法吗?”

“会!我正好会一套……神功,就是魔武双攻的。”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说‘搞死你’,似乎不太雅观,我只能含糊带过。

“哦,这样啊。”白衣女子挑眉笑了笑,似乎因为我刚才帮到了她,她脸上的表情也开始生动了起来:“那你就开始吧。”

我毫不犹豫的使用了威力最大的一招——老子一屁/股坐死你,怪叫一声,整个人飞身而起,重重的坐在了床/上。

一阵轰然巨响,我整个人竟然接连穿过了十来层地板,直接落在了不知dào

是多少层的一张床/上,左右张望,发xiàn

这个幻境根本就没有被破解的症状,上面传来白衣女子的声音:“你还好么?”

“还行,就是没有破解这个幻境。”我郁闷的回答。

“你说什么?”白衣女子问道。

“我说,我没事!”我大声回应。

“哦,那你先上来吧。”白衣女子似乎轻笑了一声。

奇了怪了,她只是轻声说话,就算相隔十来层我都能听见,而我则需yào

放声大喊才行。

456 生死宝殿

起身走出房间,又爬了十六层,回到了白衣女子的房间,房间也已经恢复了原状,她正坐在床沿,微笑着的看着我:“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跳这么高做什么?好好施展你的……神功吧。”

我一脸苦笑的看着白衣女子:“可我刚才已经施展了。”

“你是说,你跳起来坐下去,就是所谓的神功?”白衣女子讶然问道。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点了点头。

“你这一招的威力不够!”白衣女子蹙眉说道:“嗯,你还会其他的魔武双攻招数么?要威力更大一些的。”

“我这套神功总共就四招,这是里面威力最大的一招。”我揉了揉鼻子。

“这样啊……”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可你这一招威力不够呢。”

“要不,你帮我解开幻境?”我讪讪的建议。

“绝对不行。”白衣女子断然拒绝。

“怎么?”

“因为,我本身就是这道幻境的一部分怎么可能进行自我破解。”白衣女子缓缓的摇了摇头,又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这样吧,你跟我说说你的功法,看看有没有可能帮你改良一下。”

我直接从芥子坠中摸出了那本《搞死你神功》,递给了白衣女子:“那,就是这一本!”

白衣女子看了一眼封面,也没有说什么,一页页的往下翻,看完整本书以后,思索了一会,问道:“你目前体内的能量有多少?”

我扳着手指头计算着:“雷系法力,火系法力,风系法力,阴阳能量,吞噬能量,这是六种最根本的能量。然后,我又用洗髓易筋经合成出来了阳火能量、阴火能量、阳雷能量、阴雷能量以及雷火能量,这里又有五种能量,足可以让我使用最有威力的那一招,老子一什么坐死你。”

“我知dào

原因了,问题就出在你这合成的能量上,这种合成的能量可不是本源的能量,纯属滥竽充数,不信的话,你现在用本源的能量使一招试试?”白衣女子缓缓说道。

本源的能量,那就是雷系法力,火系法力,风系法力以及阴阳能量跟吞噬能量,不过,吞噬能量远远没有前五道能量那么充沛,夹杂在其中,根据短板原理,估计威力也大不到哪里去。

运起那五道最精纯也最充沛的能量,咬牙发出一招‘老子一拳揍死你’。

当我拳头击中在墙壁上的时候,整面墙壁如同被一把巨大的铁锤撞击,漫天碎屑激射而飞,不仅仅如此,我的拳风足足洞穿数十间舱房的墙壁,一眼看过去,层层墙壁都是残垣断壁,视觉效果格外震撼,然后,我能感觉到整艘巨船都被我这一拳震动摇晃,这种晃动持续了差不多十来秒钟,才缓慢的停了下来。

“你这是第几招?”白衣女子笑道:“也不见你吼一句招数的名字!”

“这是第一招!”我有些郁闷,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妹子的份上,我早就喊出来了。而且,老子一拳揍死你是用拳头,老子一脚踢死你是用的脚,这难道你也分不出来?

“恩,不错,如果能使出下一招,这个幻境应该可以破解。”白衣女子点了点头,看着我笑道:“你刚才不是数了六道能量么?应该可以使出第二招啊。”

“那道能量没有这五道能量充沛。”我揉揉鼻子,苦笑道。

此时,墙壁又开始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哦?那是什么能量来着?”白衣女子蹙眉道:“看看我有没有办法帮你提升提升?”

“吞噬能量,不知dào

你听说过没有?”

“你是说超然于阴阳两界之外的那种游离能量?”白衣女子眼中闪现过一丝异彩,随即苦笑摇头:“刚才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原来还真是这种能量。如果是这种能量的话,我无能为力。”

“这种能量很牛逼么?”我有些讶然。自从我融合了吞噬能量以后,在没有进入宗师境界以前,大大小小的打斗,全靠吞噬能量在充场面。但是,吞噬能量提升的只不过是力道而已,跟法术无关,譬如我原先打不过娄巍,在完全融合了吞噬幽魂的能量以后,我就能打得过娄巍,就这么一点作用。

当我拥有了雷系法力,成为了宗师级的高手以后,遇见各种牛鬼蛇神都是直接使用法力,从前那种凭借着蛮力去打拼的时代似乎已经变成了历史。也正因为如此,在我心目中,吞噬幽魂的能量就是鸡肋一般的存zài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可是现在,这个白衣女子的眼中居然流露出了类似艳羡的神情,这怎么能不让我讶然。

“你拥有着吞噬能量,却不知dào

它的作用?”白衣女子听我这么一问,顿时奇怪的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个怪物。

“我也是无意中才拥有了它,跟它不是很熟,再说了,它除了让我打架的时候力qì

大一点以外,再没有别的作用。怎么,看上去你很惊讶呢?”我笑道。

“这样啊……”白衣女子眼神闪烁,沉吟了好一会,这才不是很自然的笑道:“其实,我惊讶的原因是因为吞噬能量很是稀少,并不是他能有多大的用处。”

顿了顿,白衣女子接着说道:“更多是象征的意义,这么说吧,就好像黄金跟大饼的关系,一斤大饼跟一斤黄金,相差的价格何以千里,但是,真要在特殊时期,黄金能吃么?可大饼就能吃!”

我挠挠头皮:“你举的例子还真是生动,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这吞噬能量就是一个花架子,是吧?”

“差不多吧。”白衣女子点了点头,蹙眉思索了一会,说道:“这样说来,你要使用第二招的话,还缺一道能量,这也是个麻烦事……嗯,你现在体内有雷系法力、火系法力还有风系法力,阴阳界之间的六大元素能量你已经集齐了三大能量,如果其余的三大元素能量你再会一种那就好了。”

“六大元素能量?”我有些好奇:“我只听说过有‘金木水火土’这种按照五行的分类法,你说的六种又是哪六种元素呢?”

“风火土冰雷暗,六大元素能量。”白衣女子缓缓说道。

“冰也是其中一种?”我愕然道:“我还以为是水呢。”

“冰是水的另外一种形态,也有人是按照‘风火土水电暗’来划分,其中这里的电跟雷也算是一种概念。”白衣女子点头道。

“这样啊……”我迟疑了一下,摸出了冰封万里玄境金球:“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冰之玄境的金球,不过,要融合它却不容易。”

“冰之玄境?”白衣少女顿时讶然出声:“你居然有冰之玄境?”

“怎么?这个玄境很屌么?”我下意识的使用了常用词汇。

“呃……这种玄境倒不是说它特别厉害,制作玄境金球的人才叫厉害。在很久以前,日神传人阳顶天与月魔传人阴九幽在决战的时候,就曾经制作过一些这样的玄境,主要是用来做暗器使用的。”白衣女子说到这,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做暗器使用?我觉得惊讶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好笑。很难想象,在那种绝顶高手大战的时候,两人互相丢石头砸鸡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心中隐约想起来,不知dào

是谁曾经跟我说过,阳顶天与阴九幽是为了一个妹子反目成仇,两人磨刀霍霍准bèi

大打出手的时候,却发xiàn

那个妹子已经被生死审判给抢走,然后两人化敌为友,一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当时我还说是惊天大八卦来着,对了,这事是风鸡告sù

我的。

“不过,这个冰之玄境里面所蕴含的元素能量却是非常的精纯。”白衣女子话锋一转,指着我拿着的金球说道:“你只要汲取它的能量,就能施展这个……神功的第二招了。”

这还要你说?这冰封万里里面的冰棍早就吵着要跟我融合了,这不是一直都没有那机会么。我苦笑道:“我也想融合它,但是没那本事。”

当下将冰棍跟我说的那几种办法说给了白衣女子听,白衣女子听完以后,嫣然一笑:“其实,没有必要那么复杂,我这里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喂,你有在听我说话么?”

我正被白衣少女这一笑的风华所迷住,直到她叫我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呵呵,你刚才那一笑非常好kàn

,让我走神了。”

白衣女子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责怪我,继xù

说道:“我给你吃一粒丹药,然后你再进入玄境里面,让玄境里面的守护者打你一拳或者踢你一脚,这冰系的法力就会跟你融合。”

说完,白衣女子伸出右手,展开手掌,掌心里面有一颗红色的丹药,乒乓球那么大,色泽鲜艳饱满异常,同时,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又是丹药!”我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怎么?”白衣女子眉头一蹙:“你对丹药有偏见?”

“那倒不是,只是这一路玄境,我都吃了好多颗丹药了。”我笑着从她手上拿过丹药,往嘴里一扔,就开始咀嚼。

“怎么样?”白衣女子微笑着问我:“虽然是我制作的,但我自己也不知dào

是什么味道。”

457 生死宝殿(十二)

我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味道还不错,就是淡了点,要是油炸一下,再抹点老干妈的话,可能更加入味。”

说实话,这丹药的味道比火神丹跟风系法力丹的味道差远了,而且很坚韧,感觉就像是在嚼塑料球。

白衣女子哦了一声,有些闷闷不乐:“看来,丹药也是一门学问,我见别人做的丹药都是香甜脆口,入口即化,可你现在嚼了这么久都没吞下去,是太硬了吗?”

我用力的一伸脖子,将口中的丹药吞了下去,笑道:“硬点好,有嚼头!”

白衣女子狐疑的看着我:“是吗?”

我呵呵一笑,转移话题:“接下来我就进去玄境么?”

“当你觉得丹田部位发热的时候,就可以进去玄境了。”白衣女子说道。

等了好一会,都不觉得肚子里面有发热的迹象,不由郁闷的望向白衣女子:“你说的丹田发热大概要多久?”

“这个我也不清楚,根据理论知识,应该是五秒钟到十五秒钟之间。”说完,白衣女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你的丹田现在都还没有发热?”

“是的,没有任何发热的迹象。”我肯定的回答。

“没有发热?”白衣女子蹙眉道:“这不可能,难道是我拿错丹药了?”

一边说,一边跟变戏法似的,在她掌心中多出来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有十来颗丹药,外形都是跟刚才的丹药一模一样。

白衣女子一颗颗的拨/弄着:“这是穿心腐骨丹,这是三笑夺命丹,这是七步追魂丹,这是……”

我越听越是心惊胆颤:“我说,你刚才给我吃的药丸是跟这些毒药混在一起的?”

白衣女子顿时不悦道:“什么叫毒药,这些都是大补之物。”

“穿心腐骨,三笑追魂,这些也是大补之物?”我郁闷极了。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本身没有任何意义。难道非得叫沙琪玛或者老婆饼你才相信这是大补之物?”白衣女子冲我翻了个白眼,随即又低头寻找,突然啊呀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刚才拿错药丸了,这颗才是给你吃的。”白衣女子又拿了一颗药丸递给我。

“什么?”我骇然大惊,吃吃的说道:“那,那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反正都是补药,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白衣女子横了我一眼。

妈的,吃在我肚子里面,我还不能问为什么?你这是医疗事故知dào

不?吃坏了肚子你赔得起吗?老子可是……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阴阳体质呢。

愤愤的嘀咕了几句,这才将这颗丹药丢进了嘴里,这颗丹药入口即化,很快,丹田部位就变得热乎乎的。

“我的丹田部位有些发热了。”我跟白衣女子挥了挥手,动念间,我就进入了冰封万里玄境。

“冰棍!冰棍!”我一进去就大声叫喊。

“主人,怎么了?”冰棍很快就回应道:“看你这欢天喜地的样子,是看到美女洗澡了还是割/包/皮手术圆满成功了?”

“是我可以融合你这个玄境了!”我大笑道。

“主人,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冰棍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

“靠,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我不由笑骂。

“是真的?”冰棍顿时尖声大叫。

“是真的!”我肯定的回答。

“ohyeah!ohno!ohmygod!comeonbaby!亚美爹,亚美爹!萨瓦迪卡!黄衣拉库!”冰棍语无伦次歇斯底里的大叫大嚷了好半天,这才激动的问我:“主人,你打算用那一种办法来融合我?”

“很简单,你打我一拳就行!”我笑道。

“就这么简单?”冰棍狐疑的问。

“对!就这么简单。”我将外面的事情跟冰棍说了一遍。

冰棍听完以后,沉吟了一会:“虽然不知dào

这办法行不行,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主人,准bèi

好了没有?”

我沉腰坐马,双手交叉挡住了头部:“来吧!”

冰棍嘿然一笑,然后空中传来了他的咒语声:“经年不化的万古玄冰啊,我将与你达成契约,请赐予我冰冻的能量!终极冰冻之咒,极——冰——之——剑!”

妈比,老子只是要你随便来上一拳,可没有让你施展这种终极绝招啊。

急声大喊:“冰棍,你是不是疯掉了,干嘛施展这种终极绝招,随便来一拳就行了!你他吗的,快给老子停下来,”

冰棍念完咒语以后,怪笑道:“主人,麻烦你忍一下,我是怕威力太小会影响融合,这才施展最有威力的一招。你现在内力那么深厚,我保证打不死你。”

说完,不管我怎么大喊大叫,他都不再理会我,只是不停的催发冰系能量。

喀嚓一声,远处的雪地上冒出一截巨大的冰块,这个冰块缓慢的飞向空中,紧接着是第二块冰块破雪而出,第三块,第四块……不一会,空中漂浮着无数块巨大的冰块。

冰块在空中按照某种特定的轨迹移动着,每当有两块冰块触碰在一起,它们就会喀嚓一声,拼成一块新的大冰块。喀嚓声不绝,两两拼接的冰块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随着最后一声喀嚓声,这些冰块竟然拼成了一把长达百余米的巨剑,一把闪烁着夺目冷光的巨剑。

巨剑在空中缓慢的起伏着,剑尖也逐渐转向,当剑尖对准我的时候,巨剑发出刺耳的破空声,急遽的朝我刺过来。

日,老子要是被这么巨大的冰剑戳中,那还有命吗?

郁闷之下,口中怪叫一声,双手连挥,先是一条火龙发出清越的龙吟,冲着冰剑扑了过去,然后是一把巨大的风刀骤然成型,准bèi

与冰剑来一个大碰撞,最后是用电光闪烁的一个大玻璃罩,将我紧紧的笼罩起来。

三重保护,量再大我也不怕!

呸!他吗的,这是什么广告词来着。

叽嚓一声,火龙缠在了冰剑上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不断有火焰被冰块熄灭,而冰剑也是在不断的被火焰融化,两者抗衡了差不多一分多钟,火龙烟消云散,同时,冰剑也是化作漫天的碎片。

不仅仅这样,整个冰之玄境都开始出现崩塌,不断有巨型的冰块从天掉落,不知dào

什么时候开始,在天空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黑洞,黑洞缓慢的旋转着,仿佛有着莫大的吸力,将掉落的冰块与地上的积雪,纷纷的吸进了黑洞里面。

黑洞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它产生的吸力也是越来越大,冰块与积雪在空中甚至幻出了一道道的残影。很快,整个冰之玄境,除了我那把巨大的风刀以及包裹着我的电光玻璃罩以外,所有的东西都被吸进了那个黑洞。

当这一切都被吸光以后,黑洞旋转的速度逐渐缓慢了下来,就在它完全停止的那一刹那,我被弹出了玄境。

我还保持着跟白衣女子挥手招呼的姿势,而白衣女子正点头回应:“嗯。”

冲着白衣女子笑了笑,我垂下了手:“我回来了!”

“怎样?”白衣女子似乎并不奇怪我这么迅速的回转,笑着问我:“是不是已经拥有了冰系法力?”

我感受了一下/体内的能量,果然,身体经脉内已经多了一道新的能量,用意念触及了一下,冰冷的感觉顿时袭来,看来确然是冰系法力,不过,这道冰系法力竟然有雷系法力火系法力那么充沛,这让我有些不解,要知dào

,那风雷火这三道能量可都是经过能量的累积与丹药的加成才如大海般浑厚的。

转念一想,应该是白衣女子给我的丹药起了作用,效果等同于先前风系法力那一颗丹药。

“恩,有了冰系法力。”我点头道。

“那你再试试第二招。”白衣女子笑着说道。

“恩!”

我深吸了一口气,操控着六道精纯的能量,运起法诀,飞起一脚就踢在了墙壁上。

墙壁并没有被我踢烂,而是散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看到这道白光的同时,我知dào

,这最后一层幻境也被我给破解了。

正要转头感谢白衣女子,却发xiàn

白衣女子已然不见踪迹,就好像她从来就不曾存zài

过。呃,或许这白衣女子本身就是幻境的一部分,现在幻境被破解了,她自然也要烟消云散。

白光越来越刺眼,我只得闭上眼睛,心中总觉得有件事情没做。对了,从头到尾,我居然都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下次有机会的话,一定要问清楚,总不可能叫她女王大人吧?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xiàn

自己依旧站在最开始的那个广场上,脚下是那种白玉般的地板,一直延伸到地平线,无穷无尽。

而在我的旁边,却是阿离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我开口就埋怨:“不是说好去生死宝殿的么?怎么又要我去六合幻境转了一圈。”

“都说了意wài

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没想到,阿离竟然比我还不耐烦。

“你……”我用手指着阿离,一时不知dào

自己该说什么,要不是怕你要我挥刀自宫,我早就揍死你了。

“我怎么了?”阿离翻了个白眼:“你还要不要去见生死审判了?要去的话就别啰嗦,信不信我要你挥剑自宫?”

妈的,我就知dào

,她会来这招。

我颓然叹息了一声:“那好吧,你说了算。”

阿离哼了一声,说道:“记住我现在的位置,然后看着我的脚步,跟我走。”

“恩!”

阿离往右侧横跨了一步,接着右脚伸向右前方四十五度约莫一尺的位置:“这是第一步。”

“恩!”

接着,阿离的左脚继xù

往右前方四十五度踏出了一步,也是一尺左右的距离:“这是第二步。”

“恩!”

“第三步你要注意了,是右脚往右后方四十五度退一步,也是一尺的距离。你要再说一个恩字,我就砍死你!”阿离斜着眼睛看着我。

“哦!”

“待会有你好kàn

!”阿离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右脚往右后方退了一尺,嗖的一声,她整个人顿时消失不见。

458 生死宝殿(十三)

呀嘿,这他吗的是魔术大变活人吗?

我走到刚才阿离的位置,然后按照第一步,右脚往右前方四十五度跨出了一尺的距离。

这一步下去,感觉到周围的幻境顿时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很是明显,因为,我脚下那白玉般的地面竟然变成了黄金般的颜色。

忍住心头的好奇,我的左脚又往右前方四十五度迈出了一尺的距离。

这一步下去,周围的幻境再次发生了变幻,不仅仅脚下的地面变成了血红色,甚至前后左右以及头顶全部都变成了血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连忙右脚往右后方四十五度退了一步。

这一步下去,眼前的情形又是一变,眼前竟然是一座位于深山的木屋。

古木深深,流水淙淙,这木屋所处的位置极为幽深。

木屋并不大,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这最多就是一房一厅带厨卫的标准,屋顶上铺着的是树皮与茅草,前面是用花岗岩石板铺成的院坪,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中,有些许绿色点缀其中,为冷冰冰的石板增加了勃勃生机。

院子右侧有张石桌,石桌周围有三张石凳,直到此时,我才发xiàn

在这石桌旁竟然坐有两个人,这情形有些怪异,就好像他们跟整个大自然已经融为了一体,如果我不往这边看,就绝对不会发xiàn

他们俩坐在石桌旁。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阿离,此时的她并没有任何表情,端坐在石桌前,一动不动,非常的拘谨,如同一个侍从。

而另外一个人却是个中年人,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胖子是谁?

该不会他就是生死审判吧?

这不对啊,不是应该由我来召唤生死审判么?再说了,这个中年人怎么看都像个贪官,怎么可能跟生死审判挂得上钩?

中年人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举手招呼我:“来,过来喝茶。”

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坐在剩下的那张石凳上。

往桌上一瞟,不禁暗骂,你吗比,桌上什么都没有,你叫我过来喝茶?

“你就是钟正南么?”中年人笑着将右手伸向石桌,似乎抓/住了某样东西,然后提了起来,左手又在桌上做了个抓杯子的动作。

他这是在演戏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偏生要做一个提茶壶举茶杯的动作。

这厮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我将目光投向阿离,阿离却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她面前的石桌,似乎那个石桌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目光再转移回来,只见中年人的右手一歪,竟然有一道琥珀色的水流凭空出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注入了他左手虚拟的杯子里面,然后,我看到那杯子里的水位逐渐加高,在差不多盈盈一杯的时候,中年人的右手转正,将那个根本不存zài

的水壶放在了桌上,再然后,他将‘杯子’放在了我面前,笑着说道:“请用茶!”

我看着眼前这个琥珀色的水柱立于石桌上,最上层的水面还微微泛着涟漪,心中不禁讶然,这也是法术的一种么?如果这种不存zài

的水壶水杯都是面前这个中年人模拟出来的话,至少有一点,他对法力的操控水平远在我之上。

莫非,这厮真的是生死审判,他这是在跟我示威?

探手抓向那个不存zài

的‘杯子’,触及的瞬间,觉得入手温暖圆润,就好像是握住了一块极品的暖玉。将‘杯子’拿起来,放于眼前,杯中那琥珀色的茶水微微荡漾,也不知dào

是什么茶叶,异香扑鼻,极是好闻。

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回桌面,松开手,用手指在桌面敲了敲,以示感谢。

中年人再次给我倒了一杯茶,这次我没有再喝,开口问道:“你就是生死审判?”

“Yes,it’s!”中年人笑着回答:“怎么,觉得不像么?”

这厮到底是傻/逼还是神经病?他居然还说Yes,it’s,他难道不知dào

it是畜生的自称么?

不过,这个中年人是这么的平易近人,我也不再顾及他的身份,嗤笑道:“说真的,我还真不怎么相信,就你这体型,能打得过别人?还有啊,你肚子这么大,里面装的全部是法力?”

“哈哈哈哈。”生死审判顿时哈哈大笑:“也可以这么说吧。”

“不得不说,你的法力真深厚!”我苦笑一声。

“还行,还行,比你要强那么一点点。”生死审判笑声稍歇,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喝掉,放下根本不存zài

的杯子,微笑着看着我:“正南,你来生死宝殿,是想帮谁修改寿命呢?”

“当今一号!”我脱口而出。

“这样啊……”生死审判摸出一本笔记本,笔记本很是陈旧,封面的书皮都已经磨损得有些残缺,依稀能看到上面有三个字,生死簿。

我擦,这种绝世神器就这屌样?

生死审判漫不经心的翻了几页,在上面找到了一个名字,拿出一块橡皮擦,将上面的字迹擦掉,然后又拿出一支铅笔,唰唰唰的写了一个数字,将笔记本放到我面前:“你看,改好了。”

“这就改好了?”我大为惊异。

我以为会有什么天翻地覆天昏地暗的异常现象,没想到居然这么儿戏,抬眼看过去,只见笔记本上面写着一号的名字,在一号名字的后面有一个800的数字。

这就表示一号能活800年?

你吗比,老子一路翻山覆水而来,鞋都走烂了好几双,换来的只不过是你用橡皮擦随意的一擦,铅笔随意的一改?

信不信我喷你一脸血?

等下,似乎有些不对。

如果他真的是生死审判,而这本笔记本也真的是生死簿,当他修改了一号的寿命以后,那么他的法力就应该开始衰退,一直衰退回到只有宗师级水平才对,可现在不管怎么看,这个生死审判都是一脸若无其事。

难道他是个冒牌货,他在这装神弄鬼只是在糊弄我?

“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不留你吃饭了。”生死审判将笔记本收了回去,又摸出了一包烟,自己点燃了一支,顺便将烟丢在桌上:“要吸烟的话,自己拿!”

就在生死审判用打火机点烟的时候,我目光正好从他手掌上扫过去,这一扫之下,我竟然在他左手掌心看到了一处疤痕。

这种疤痕很是奇怪,有些像被火烤过之后的焦痕……咦,这种焦痕我似乎在哪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而已。

在桌上拿起香烟,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我脑中电光一闪,骤然站了起来,指着生死审判厉声叫道:“申思磐!你是申思磐!”

我记起来了,上次在大中华酒店云知寒的房间门口,我无意中用麻痹符咒将申思磐给定住,当时我还以为他是金满园,就用小型闪电在他手掌上测试了一下法力,而测试的结果就是在他掌心中留下了一道疤痕。

没错,这道疤痕就是在左手掌心。

听我这么一叫,生死审判眼神闪烁,表情却是很迷惑的样子:“申思磐是谁?”

“你就别装了!申思磐,申思磐,不就是生死判的谐音么?你就是生死审判!”我指着生死审判,大声吼道。

草,这么明显的提示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

生死审判听我这么一说,脸上神情变化,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杀机显露,好一会,他神色才回复正常,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口浓郁的烟雾,烟雾在空中逐渐散开,竟然变成了三个英文字母——YES。

“审判大人,要不要杀他灭口?”一直在旁边默不出声的阿离突然开口说道。

闻言我蹭的一声站了起来,退后两步,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空中已经换出来一条火龙与一把风刀,火龙昂首怒视,风刀虎虎生风。

“别吓着他了。”生死审判瞪了阿离一眼,转头跟我说道:“正南,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我们有必要好好聊聊。”

“聊什么?”我驱使着火龙冲着生死审判做出种种威胁的动作,风刀也是在空中磨刀霍霍。

“你能先把这玩意收起来么?”生死审判申思磐指了指空中的火龙与风刀,笑着说道。

“不行!”我断然拒绝:“万一谈崩了怎么办?我也要有一个杀手锏来防身是不是?”

“杀手锏?”申思磐跟阿离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怕了吧?”我色厉内茬的叫道:“都怕得笑了。”

申思磐笑着挥了挥手,空中顿时出现了一条金色的大剪刀,金色剪刀速度极快,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喀嚓喀嚓两剪刀,就将我的火龙以及风刀剪成了两截,火龙顿时化作大大小小的火球,冒着青烟掉落,而风刀则直接变成无数道小小的旋风,最后消失在空中。

目瞪口呆的看着空中那把巨大的金色大剪刀,我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以为,我这一路走来,各种法力都在增强,尤其是对法术的操控力,更是有了质的飞跃,虽然不一定是生死审判的对手,但怎么都能跟他搏斗几个回合吧。没想到,人家随随便便一出手,喀嚓两剪刀就将我搞定。甚至,从头到尾申思磐都没有站起身来,很显然,他要对付我的话,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459 生死审判(十四)

楞了好一会,我才干笑一声:“呵呵,谈判嘛,讲究以诚相对,既然这样,那我们都收起法术好了。”

申思磐哈哈一笑,手一挥,空中的大剪刀凭空消失不见。

我重新坐了下来,一口将那杯琥珀色的茶一饮而尽,轻咳了一声:“我是应该叫你生死审判呢,还是叫你申思磐?”

申思磐微微一笑,一边给我倒茶,一边笑道:“随便你啦,对于这种虚名,我也不是很看重,要不,你还是叫我申哥好了,这称呼让我觉得很新鲜。”

申哥?申你妹啊,你以为我会随便叫别人做哥么?错非关系好,大家一起开玩笑,我才会在别人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哥’,譬如宣哥,胖哥,风哥……现在知dào

你是我的对头,你还指望我叫你申哥,做梦去吧!

当下呵呵一笑:“为了表达对你的尊敬,我还是叫你申总吧,这称呼更加的大气!”

“随便你了!”申思磐不以为意的笑,给阿离也倒了一杯茶。

阿离却是受宠若惊,连声道谢,双手捧杯,仰头一饮而尽。

我忍不住嘲笑道:“阿离,就算申总是你的上司,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拍马屁吧?”

阿离却是冲我翻了个白眼:“你知dào

个屁,你知dào

你喝的这茶水有多么珍贵么?”

“再珍贵的茶到了肚子里面也就是一泡尿而已!”我冷笑一声,随即转头跟申思磐告状:“你看看你这手下,动不动就在客户面前说粗话,真是没礼貌。你确定她不会拉低你公司的整体素质?你确定她不会影响你的企业文化?”

申思磐却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半斤八两,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我扁了扁嘴,转头看向阿离,阿离却是面有得色的看着我,示威的扬了扬下巴:“这种茶叫做龙涎香,它的珍贵你做梦都想不到。”

“龙涎香?你是说,这是龙的口水?妈的,那还珍贵个屁!你要是喜欢喝口水的话,我认识一个叫睚眦的,他也是一条龙,我可以要他每天吐你一脸的龙涎。”我呸了两声,以示不屑。

根据目前情况来看,申思磐应该是有事求我,要不然,以他的能力,弄死我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何必弯弯绕绕这么麻烦。同时,我心里也有一种预感,这一路我的能力不断增强,搞不好就是生死审判故yì

为之,为的就是让我去干一件大事。

有了这么一个猜测,我底气大增,说话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夏虫不可语冰,跟你这土棍根本就没法交谈。”阿离哼了一声:“北极冰山下,有一条亿万年沉睡不醒的冰龙,每隔三千年,他就会流一天的龙涎,而在这一天中,大部分龙涎都是剧毒无比,只有午时的龙涎才能喝,也就是说,这种龙涎每三千年才产出那么一小瓶,其中珍贵可想而知。”

“切,时间长就够屌么?地底下的煤炭还经过了亿万年才成型呢,你怎么不去抱一个煤球啃?”我嗤之以鼻。

“你真是一个傻/逼,煤球能够让你法力大增么?这一杯的龙涎香就可以让你法力翻番,知dào

不?”阿离冷笑道。

法力翻番?我忍不住感受了一下,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啊。不过,法力的浓度确实要比先前要浓郁很多。

当下就想召唤出电龙什么的,再跟申思磐决斗一番,转念一想,就算翻一番那又如何?看申思磐这架势,他是拿这个龙涎香当茶喝,如果一杯龙涎香就可以让法力翻一番,按照这么计算,那他的法力岂不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禁讶然的看向申思磐,申思磐似乎知dào

我在想什么,淡然一笑:“阿离的话还没说完,这龙涎香最多让修道者的法力翻一番,喝第二杯不会再有作用。”

这还差不多,我呵呵一笑,转口说道:“申总,你到底想跟我聊什么呢?”

申思磐看着我,笑了笑:“正南,今年多大了啊?”

妈比,你吃饱着撑着啊,居然问我这个问题,你还真当是聊天么?

我没好气的回答:“26!”

“家里有房有车吧?”申思磐关切的问道。

“如果自行车也算的话,我也算是有房有车。”

呀嘿,看来你是打算闲聊下去了,放马过来,谁怕谁啊,前段时间我相亲无数,这种问题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你答案。

“这几天伙食怎么样?”

“还行,我身上带有各种口味的方便面以及各种饼干,我甚至都收集齐了一套‘好多鱼’的深海卡片。说到饼干,其实我更喜欢威化饼,一口咬下去,喀嚓一声,对了,有一种零食叫嘎嘣脆,不知dào

你吃过没?”

“呃,你喜欢抽什么牌子的香烟?”

“软白沙,四块钱一包的那种,不知dào

你抽过没有,这个牌子的香烟,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年代的回忆,深吸一口,感觉犹如小楼昨夜又东风,古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我要你去杀了金满园!”申思磐突然话锋一转。

“什么?”我正说得高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我要你去杀了金满园!”申思磐缓缓说道。

我闻言大为惊讶:“申总,你在跟我开玩笑么?”

“正南,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申思磐苦笑一声,随手将手中的烟头一扔,烟头如同一颗流星,掠过了将近一百米的距离,落进了淙淙的小溪流水之中。

“金满园再怎么厉害,也最多不过是天魂级的高手,你不是生死审判么?弄死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我根本不信,撇嘴说道。

“最近几百年,我出了点状况,也不怕告sù

你,我已经走火入魔。这么说吧,我现在只是在我的领域中才厉害,如果走出领域,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申思磐举起自己的左手手掌,叹息道:“要不然,我也不会被你电出这么一个伤疤,对不对?”

听申思磐这么一说,我心中暗道,妈的,你也有走火入魔的时候?走的好,走的妙,走的呱呱叫!怎么走火入魔没有把你给走死啊?要是那样岂不是更好,呃,似乎也不行,如果他死了,金满园异军突起,到时候可没有人能制衡他。

当下微微一笑:“我可不是金满园的对手。”

“以前你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不管是从法力来看,还是从对法力的操控来看,你都跟他不相上下,甚至犹有过之。”申思磐笑道:“要不然,我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你不就是给我吃了两颗丹药么?”我鄙夷道:“能有多大的心血。”

“我喜欢用事实说话,正南,你这个搞死你神功秘籍,就是我给你的。”申思磐挑眉一笑。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云知寒的宝贝!”我立马反驳。

“云知寒空间袋里多有的法器早就被金满园搜刮一空,怎么可能还留一本秘籍给你?实话告sù

你,是我为了让你获得跟金满园一拼的能力,这才在云知寒的空间袋里放了这么一本秘籍。”申思磐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知dào

,只有这种简单直观的名字,才会引起你的注意,事实证明,我并没有猜错你的品位,你果然对这本神功秘籍研究了一番。”

难怪这个申思磐会从云知寒的房间里面钻出来,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小偷,搞了半天,他不是去偷东西,而是将这本搞死你神功塞进云知寒的空间袋,藉此转交给我。

这货的心机还真是深啊。

“我记起来了,在长白山天池,是你在提醒我,要我使出搞死你神功的第一招,也是你在提醒我,阴阳能量是两种能量。”我沉声说道。

“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幕后英雄。”申思磐从桌上拿起烟,丢了一支给我,自顾自的点燃,吐了一口烟雾出来:“不怕告sù

你,昆仑山死亡谷的闪电也都是我引发的,为的就是增加你的雷系法力。”

“不对啊,你不是说你在外面如同普通人么?怎么还能引发闪电?”我倒转着香烟,在石桌上叩了叩,狐疑的问。

“请问,你在云知寒房间门口是怎么把我定身的?”申思磐笑着问。

“那是因为有麻痹符咒……呃,你是说,你有雷电符咒?”我讶然问道。妈的,难怪那些闪电来得如此诡异,还一道更比一道粗。

“没错,就这么简单!”申思磐笑了笑:“接下来,我发xiàn

你身体内的能量还是不足以施展其他的搞死你神功招数,便故yì

说肚子饿,要你去少林寺,只有少林寺的洗髓易筋经才能增加你的能量数目。而且,当你设定好目标以后,我又悄然将坐标更改了一下。”

“我就说嘛,当时我明明将坐标设置在外面,结果却变成了空闻和尚的厢房。原来是你搞的鬼,呃,你是什么时候改的?当时也不见你有什么大动作呢。”我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斜眼看着申思磐。

“你再想想!”申思磐笑道。

仔细一思索,脑中顿时回忆了起来,在我设定好坐标以后,当时申思磐手扶着空间传送门的门框,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无比屌丝的叹息了一声……看来,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修改了坐标。

“可你又怎么知dào

少林寺有洗髓易筋经?你又怎么知dào

当时在空闻和尚的厢房里面会有人去偷经书?”我皱眉问道。

“这个说穿了其实很简单。”申思磐轻咳了一声:“萌萌,出来跟正南打个招呼。”

460 生死宝殿(十五)

萌萌?

申思磐说的萌萌该不会是宋希吧?可宋希不是宋家的人么?怎么又变成了生死审判的手下?

正一头雾水,木屋中袅袅婷婷的走出来一个美女,站在申思磐的身后,那双异常灵动的大眼睛,黑如宝石,晶莹剔透,不是宋希还有谁?

看到我,宋希伸出剪刀手在头侧晃动了几下,冲我打招呼:“嗨,鬼哥,几天不见,你胖了一点哦。”

哦你妹!

我指着宋希怒道:“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你是宋家的人么?宋家的人怎么会跟生死审判混在一块?”

宋希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鬼哥,良禽择木而栖,我找一个好点的老板打工,这并不为过吧?”

“好老板?”我怒极反笑:“你就是一个傻/逼!”

难道宋家的人不知dào

关于远古鬼神的传说?难道宋家的人不知dào

如果生死审判恢复了意识那就是人类的大限?郁闷的是,这话我还不能当面质问她,如果现在说出来,那不是在提醒申思磐么?

这一刻,我除了骂粗话,实在是无话可说。

“我叫萌萌出来只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让你明白事情的真/相,可不是让你来骂她的。”申思磐弹了弹烟灰,笑道:“正南,事情已经过去,既然你当时没有发xiàn

,现在再发火生气也是于事无补。”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你继xù

往下说。”

“为了让你将神功学会,我可是费劲了心思,在枯井里面,那一层‘星空迷障’的滋味还算不错吧?”申思磐笑了笑。

原来,那种透明的屏障是申思磐搞的鬼,他说的没错,为了逼着我学会搞死你神功,他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当下冷笑一声:“不用说,这个所谓的星空迷障又是什么符咒吧?”

“哈哈,这个星空迷障可不是符咒,而是萌萌亲自动手施展的。”申思磐笑嘻嘻的伸出大拇指,也不回头,往自己身后指了指。

“怎么可能,她才大师级水平而已,怎么可能使出宗师级以上的法术?”我大叫道。

申思磐也不回答我,只是将原本指向宋希的拇指曲了起来,同时展开食指,往前点了点。

“谁说大师级的水准就不能使出宗师级的法术?”宋希走上前来,手中捏了一个法诀,往空中一指,空中顿时浮现出一条苍龙。

苍龙在空中缭绕了两圈,龙首一昂,一道直径两米的水柱喷涌而出,直接击中远处的山头。轰然声中,被水柱击中的山头顿时被炸开了一道大口子,石头与树木飞散四射,气势逼人。

这种威势,比我的法术威势还要强,确然是宗师级甚至是天魂级才能施展出来的法术。

申思磐摆了摆手,待得宋希退回了他的身后,他才缓缓说道:“萌萌刚才所施展法术等级已经是天魂级,但是,她本人的法力却是大师级水准,为什么她能施展出天魂级的法术呢?”

“对啊?为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教给了她一个叫做攻击祝福的加成法术,它可以让施法者的法力临时提升两个等级,虽然萌萌只是大师级,但临时提升两级的话,她就能达到天魂级了。”

“我擦,这么牛逼?那,如果你再施展这个攻击祝福的话,岂不是要逆天了?”我讶然道。

“哈哈,那倒不会,因为这个法术是我研发出来的,它所参照的标准就是我目前的等级,也就是说,它能提升的最终等级也只是我目前的等级而已,所以,这种法术对我是没有用的。”申思磐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他才笑声稍歇,接着说道:“既然说到了级别,我给你解释一下法力的等级,正南,你目前是宗师级,而宗师级后面是天魂级,天魂级后面是神罚级……”

“你就是神罚级的高手么?”我皱眉道。

“你先听我说完。”申思磐将手中的烟头再次弹飞在远处的小溪,笑道:“神罚级后面是天佑级,天佑级后面是虚无级,虚无级后面是慈航级,而慈航级以后才是我这个级别,玄黄级。”

妈的,有这么多等级么?我撇了撇嘴:“除了天魂级,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听说过。”

“很简单,因为天魂级已经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zài

,而且,天魂级晋升到神罚级难度异常大,可以用万里挑一来形容,也正因为如此,目前神罚级、天佑级、虚无级、慈航级这些级别都是一个真空。亿万年以来,经lì

过这些级别的,也不过是只有寥寥数人而已。”申思磐轻咳一声,话锋一转:“说这个没有意义,我们还是继xù

说回怎么培训你的过程吧。”

我狠狠的啜了一口烟,将烟头随手丢在脚下,用鞋底跐了跐,闷声道:“也就是说,当时在枯井外面,并没有人强/暴你?”

申思磐嘿然一笑:“就算我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法力保护自己,可不是还有萌萌在旁边么?我怎么可能会被人强/暴?”

妈的,为什么我看你就是一副欠草的样?

暗骂了两句,我继xù

问道:“当我激活了所有的法阵以后,你又要阿离带着我重新汲取了一遍生死宝鉴,为的就是加强我体内的阴阳能力?”

“没错,只有将生死宝鉴里面的阴阳能量全部跟你融合,你才有可能击杀金满园!而且,也只有利用阴阳能力,你才有可能击杀金满园。”说到这,申思磐笑容一敛,沉声道:“从今以后,不会再有生死宝鉴出现,因为,它们都已经被你融合,不复存zài

。”

“你就别开玩笑了。”我摇头道:“首先,金满园本身也是阴阳体质,我的阴阳能量在他面前毫无优势可言,其次,何必那么麻烦?你只要将这个所谓的攻击祝福法术教会我不就行了?嗖的一下就能提升到……天魂级的上面是什么级别来着?”

“神罚级!”阿离在旁边提醒我。

我冲阿离点了点头:“对!神罚级,到时候我就不比金满园牛逼了么?要弄死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要强调一下,你的阴阳体质可比金满园的阴阳体质要精纯得多,也正因为如此,要击杀他的话,只能从你的阴阳能量着手,将阴阳能量融入到搞死你神功里面去,除此以外,别无他法。”申思磐轻咳了一声,再次强调道:“正南,我并没有跟你开玩笑。”

“那你可以教我攻击祝福嘛,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笑道。

“这个攻击祝福是有冷却时间的,冷却时间需yào

三天。如果你不能将金满园一击毙命,那么,接下来你就麻烦大了。”申思磐笑了笑:“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加搞死你神功的威力。为此,我不仅安排阿离将你的阴阳能力激活到最大,还另外安排了六合幻境,全面提升你的元素能量。”

“提升这个元素能量有什么用?”我不解问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糊涂?”申思磐好气又好笑:“提升元素能力自然是要提升搞死你神功的威力。”

“你不是教会了我洗髓易筋经么?”我反驳道:“我已经能使出全套搞死你神功。”

“这一点,是我的失误。”申思磐摇头苦笑:“最开始我以为搞死你神功只要能量的数量足够就行,后来才发xiàn

,能量的质量才是关键。”

顿了顿,申思磐继xù

说道:“所以,我在六合幻境里面又做了一系列的安排,你能够从最后一层幻境中破境而出,那就表明你的搞死你神功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这种魔物双攻的神功,即便你比金满园相差一个等级,也有很大的概率击杀他。”

“很大的概率?这个很大的概率有多大?”我皱眉问道。

“差不多有百分之三十!”申思磐挑眉一笑。

“百分之三十也叫概率大?”我顿时就怒了。

“你打他三拳,就有可能将其击毙,这难道概率还不大?”申思磐笑道。

“废话,如果我打他一千拳,只有后面三百拳才有作用,这也是百分之三十的概率,那前面的七百拳岂不是要累死我?”我开始胡搅蛮缠,反正,这个百分之三十不怎么靠谱。

“按照你这么说,就算是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你也可以解释成前面打了一千拳失败的,后面再打九千拳成功的,这不也是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么?”申思磐看来也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好手,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

楞了一下,我又开始埋怨:“既然是这样,你一开始直接告sù

我不就行了?给我吃上几颗丹药就是,何必弄那么复杂?”

“正南,有些事情,不逼/迫你的话,是无法激发你的潜力的,就好比对法术的操控力,不把你逼入绝境,你怎么可能会有所突pò

?”申思磐笑着又点燃一支烟。

我点了点头,确实,特别是在用法力操控模拟出三千后宫佳丽,差点就要了我老命。

“原来是这样!”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有最后一点没弄清楚,金满园也不过是一个天魂级的高手而已,他对你又造不成什么威胁,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击杀他?”

“你就别装糊涂了,谁都知dào

他即将要汲取阳神的能量。你来召唤我出来修改生死簿,不就是为了帮他打掩护?只要他汲取了阳神的能量,在短短的一天内,他的等级就会提升到玄黄级,到了那个时候,他第一时间就会察觉出我的状况,知dào

我已经走过入魔,那时候,他肯定就会冲我下手。”申思磐苦笑一声:“我这也是为了自保。按照法律来说,我这叫自卫!”

真是个文盲!女的才叫自/慰,男的叫撸管。

461 生死对决

轻咳了一声,我也是苦笑道:“既然你知dào

是他要我来激活法阵的,那你应该也知dào

,他手上的人质全都是我的亲朋好友,如果我去找他决斗,到时候他随便抓出来一个人质,我都会举手投降!”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重情义!”申思磐笑道:“人质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只要你跟金满园开始正面接触,我马上将人质全部救出来!”

“你能把人质救出来?”我斜着眼睛看着申思磐:“出了你的领域,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你凭什么救回人质?”

申思磐哈哈一笑,指了指宋希跟阿离:“我这不是还有两个得力助手么?虽然她们俩只是大师级的高手,但可以使用攻击祝福啊,到时候就有两个天魂级的高手出现,哪怕只是临时的,抢回人质绝对没问题。”

虽然他没有我帅,但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我沉吟了一番:“申总,你刚才那个生死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申思磐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说呢?”

“既然你这么说,那自然就是假的了,更改生死簿怎么可能这么儿戏。”我撇嘴道。

“自从我走火入魔以后,更改生死簿这种大活是肯定做不了的,不过,只要等我恢复能力,第一件事就是帮你更改当今一号的寿命,好不好?”申思磐笑道。

妈的,等你恢复能力,说不定已经几百年以后了,到时候还有个屁用。想了想,转口问道:“对了,只要你不更改生死簿,那金满园就不敢去汲取阳神的能量,你还担心个毛?”

申思磐摇头道:“人心很难说的,万一他铤而走险呢?正南,我就问你,如果换做你,有这么一个机会,你会不会冒险试一试?”

“我想,我会!”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申总,最后一层幻境的那个白衣女子是谁?怎么不见她出来跟我打招呼?”

申思磐脸色古怪的看着我:“你怎么对她这么有兴趣?”

我原本想跟申思磐说,这个白衣女子给我吃错了药,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申思磐安排的,他肯定知dào

这一切,当下也不提此事,只是笑道:“不是这个意思,她怎么也是你的手下,这个时候应该大团圆嘛。”

申思磐哈哈一笑:“正南,她可不是我的手下。”

“哦?”我讶然。

“她叫阮可人,以前阳顶天跟阴九幽就是因为她而翻脸成仇!现在被我封闭在那层幻境里面,出不来了。”申思磐笑道。

“后来还不是被你横刀夺爱?”我嗤笑道。心中却是暗中鄙视,抢别人马子,真是一个畜生。

“咦,你怎么知dào

?”申思磐脸色一变。

“我最后融合的那个冰之玄境,当年号称万事通!”我得yì

的抖了抖眉毛。

“那,他还跟你说了什么?”申思磐眼神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也没说什么。”我摇了摇头,突然有些想念冰棍,不知dào

那个家伙现在投胎到什么地方去了。

申思磐哦了一声,似乎放下心来,沉吟了一下,叹息道:“我将阮可人放在那个幻境里面,也是为了锻炼她,唉,爱之深恨之切啊。”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就算阮可人被你吊起来捆成S型那也是你的家事,我嘿然一笑,冲申思磐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现在都是有求于我是不是?”

申思磐楞了一下,点了点头:“虽然击杀金满园也是你们人类必须要做的事,但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我确实是有求于你。”

我顿时大吼:“那你他吗的还愣着干啥?弄点吃的来啊,老子都快饿扁了!”

————————酒足饭饱后,回到了人类世界的分割线————————我带着宋希跟阿离,三人找了一家连锁酒店,原本是打算开三间房间,但宋希跟阿离强烈要求跟我住在一起,说是怕金满园突然偷袭。没有办法,只能开了一间房,三人住在了一起。

这里有一个小插曲,在开房的时候,酒店前台的美女看着我的眼神很是不善,甚至口中还在嘀嘀咕咕的嘟哝着什么,这让我很是郁闷。

老子又不是去3/P,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再说了,就算我是去3/P,那也是为了整个人类忍辱负重,老子是正面人物,知dào

不。

至于为什么要在酒店住,那是因为宋希的攻击祝福冷却时间还没到,先前在生死宝殿里面,她已经释fàng

了一次攻击祝福,要等到三天以后她才能释fàng

下一个攻击祝福。

这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得知宋希的攻击祝福冷却时间已到,便打了个电话给金满园。

金满园有些诧异的接通了电话:“咦,正南,你已经召唤出了生死审判么?”

我装作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没错,我是召唤出了生死审判,不过,就在最后一步修改生死簿的时候出了点状况,他竟然不肯修改生死簿!”

“怎么会这样?”金满园大叫了起来:“我上次更改生死簿的时候不是很顺利么?”

妈的,上次人家可没走火入魔。

我故yì

愤nù

的大声叫嚷:“我怎么知dào

?难道我还能苦苦追问他这么做的原因?拜托,人家是生死审判,天地间最牛的主,你觉得他会屌我吗?”顿了顿,我叹息了一声:“不过,他说我过几天再联系我,还问我要了手机号QQ号跟微信号。”

“这样啊……”金满园沉吟了一下,随即阴森森的说道:“正南,你可别跟我耍花样,要知dào

,我手头还有人质呢。”

我勃然大怒:“草!耍你吗的花样,老子历经险阻的去激活生死宝鉴法阵,又在生死宝殿里面出生入死,还不就是因为你抓了老子的亲人?现在是生死审判不修改生死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居然还说老子耍花样?老子耍你吗比!”

阿离跟宋希都是一脸钦佩的看着我,阿离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而宋希更是直接在空中幻出了一连串金色的大字:鬼哥你真牛!

真是小孩子没见过大世面,没听过这么豪迈的粗话么?

金满园在那边楞了好一会,居然没有发怒:“那生死审判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联系你?”

“没有!”

“那好,有了消息你再联系我!”金满园准bèi

挂电话。

“等下!”我连忙大叫。

“怎么?”金满园森然说道:“你还有什么事?”

“我要见见我的亲人朋友。”我大声说道:“要不然,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见的!”金满园嗤笑道:“他们又不会缺胳膊少腿!”

“不行!我怎么知dào

他们有没有活着!”我怒道。

“既然这样,那待会我给你传一段视频好了!”金满园哼了一声。

“不行!”我再次断然拒绝:“视频可以作假,我要见真人!”

金满园冷笑了一声:“正南,别逼我发火!”

“发火?发你吗比火!老子还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呢!金满园,我现在把话撂这了,今天要是见不到他们,我就跟生死审判把这件事给抖出来,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我嘶声叫道,为了让自己更显得神经质,我粗着喉咙、语无伦次而又滔滔不绝的骂了金满园整整三分钟。

我就是要让金满园造成错觉,让他认为我已经接近于崩溃的边缘,如果他再不答yīng

我,我就会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这是一场赌博,赌的就是金满园会将自己的事情看得更重yào

,如若不然,只要他淡淡的说上一句,我先杀果儿再杀你父母,我就会立马原形毕露,举手投降。

金满园沉默了一会,最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好吧,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在天河区好运来羽毛球馆见面。”

“行!”我挂了电话,将地点跟两女说了一下,问她们待会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只要金满园将人质带出来,我们就施展天魂级的手段,将人质统统带走,剩下的事情,就是你跟金满园进行大决战了。”阿离笑道。

“你们不帮我?”我有些郁闷。

“首先,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其次,我们要忙着救人!”宋希扳着手指头跟我讲道理。

“那好吧,待会你们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我叮嘱道。

“放心啦!知dào

那都是你的亲人,我们自有分寸。”宋希撇嘴道:“难道两个天魂级的高手出马,你还不放心?”

那倒也是。

三人出门叫了个出租车,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到了天河区的好运来羽毛球馆。

好运来羽毛球馆是一个姓丁的老板投资修建的,跟望江南酒楼一样,这羽毛球馆原先是一家公司准bèi

建工厂,生产一些牙膏洗发水什么的,后来因为投资商撤资,这一大块地皮就只修了一栋孤零零的厂房,丁老板见望江南酒楼的模式不错,也学样将这工厂厂房租赁了下来,装修一下,弄了个大型羽毛球馆,尽管天河区地处偏僻,前来打羽毛球的人并不是很多,但因为租金便宜,丁老板目前倒也不至于亏本。

下了车,走进羽毛球馆的大门,一眼就看到偌大的停车场停着一辆豪华大客车,孤零零的格外显眼,心中一动,莫非这个大客车就是金满园用来装人质的?

462 生死对决(二)

走到球馆门口,一个中年保安拦住了我们:“对不起,今天这里已经被包场!”

我楞了一下,问道:“包场的是不是姓金?”

保安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着我:“您就是钟先生?”

“是的!”我点头道。

“那您请进!”保安笑着说道。

我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问道:“兄弟,金老板是不是带了很多人过来?”

“是的,差不多有十多个!”保安转身指着那辆大客车:“那,就是坐这辆车来的。”接着语气一变,充满羡慕:“有钱人就是牛逼,打个羽毛球都开大客车来。”

如果我告sù

你,这个金先生已经死了两年,你还会不会这么羡慕?我轻咳了一声,继xù

问道:“这群人里面有没有几个老年人?”

中年保安想了想:“是的,确实有几个老年人,不过,我不太记得到底是两个还是三个了,没怎么注意。”随即,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因为我光注意美女去了,这群人里面,美女倒是挺多的。”

美女?

对了,果儿、倾城、安然、心妍可都是美女来着,尤其是小艾,更是美女中的美女。

看来,金满园确实已经将人质全部都带了过来。

转身推门,我丢下一句话:“兄弟,待会你最好站在外面停车场去巡逻。”

也不管中年保安是什么表情,推门而入。

羽毛球馆很大,一眼望去,里面有三排四列总共十二个羽毛球比赛场地,而就在中间的场地上,站有十来个人,定睛看去,我爸妈,果儿倾城,凌风夫妇,胖子夫妇,孔宣夫妇,唐老爷子跟唐梓安都在其中,而金满园却是傲然站于前面七八米处,冷冷的看着我。

看到了我,果儿等人都是眼中流露出惊喜,但都没有动弹,也没有出声,想来是金满园给他们施加了什么法术的缘故。

我带着宋希跟阿离走到场地中间,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这里面,有生我养我的父母,有两情不渝的恋人,有生死与共的兄弟,当我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都是看向我,眼神流露的亲情、爱情、友情瞬间就将我淹没。

“你身后这两人是谁?”金满园皱眉看着我身后两女,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我请的私人助理。”我随口回答。

“怎么样,现在安心了吧?”将目光转回我身上,金满园冷笑一声:“待会我还有事,就不留你吃饭了,麻烦你向后转,齐步走!”

我正要说话,场中异变骤生。

一红一紫两道光影直冲金满园胸口而去,隐约可以看到,红色的是一头狮子,而紫色的则是一条巨蟒。

狮子嘶吼着凌空飞扑,巨蟒嘶叫着腾挪翻转,都是身形如电,迅疾无比。

这宋希跟阿离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猴急着出手,金满园手上还有人质呢。

金满园却是脸色大变,看了看眼前的红狮与紫蟒,又侧身看了身后的人质一眼,最后终于咬咬牙,怒叱一声,手中/出现了两条金色的巨锤,照着红狮与紫蟒的头部砸去。

“你们想干什么?”我这才大叫出声。

“哪那么多废话。”宋希冷哼了一声:“赶紧出手,我们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虽然宋希跟阿离出手毛躁,根本就没有去考lǜ

人质的安全,但不得不说,这种方法才是对付金满园唯一的办法,在危急关头,他会将自己的安危看得比什么都重yào

。换做是我的话,就算我有十足的把握将金满园当场击毙,但也会因为人质的原因而有所忌惮。

暗骂一声,直接模拟出来一把巨大的灰色风刀,对着金满园的脑袋劈了下去,口中大叫出声:“你们赶紧救人质走,这里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宋希跟阿离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只是操控着手中红狮与紫蟒,不停地朝金满园身上撕咬。

金满园在红狮紫蟒与风刀的攻击下,一时间手忙脚乱,手中的巨锤上下挥舞格挡着我们的攻击,口中闷哼连声,竟然都没时间说话。

每一次法力的撞击都发出轰然一声巨响,每一声轰然巨响的同时,就会迸溅出漫天的星芒,或金色或红色或紫色或灰色,一时间,如同烟花绽放。

“你们到底听见没?”我大吼一声,风刀呼的一声,横着砍向金满园的腰。

金满园将手中的巨锤一挥,铛的一声巨响,风刀顿时在空中烟消云散,而他手中的巨锤也是化成幻影消失。

“我们这是在帮你!”阿离并指一挥,紫色的巨蟒在空中缭绕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咬向金满园的脖子。

金满园闷/哼,另一把巨锤一挥,直接砸中紫色巨蟒的头部,同样是轰然一声,紫蟒与巨锤都是化作虚有。

“疾!”宋希厉叱一声,红色的狮子冲着金满园扑了上去,狮口大开,狮爪锋利,似乎要将金满园撕成碎片。

“咄!”金满园怒吼,来不及幻出铜锤,直接从口中喷出一块金色的八卦符文,八卦符文迎风而涨,刹那间变得有桌面那么大,直接冲着红色的狮子撞了过去,轰然声中,红狮与八卦符文化作漫天金色与红色的碎片,很快,这些碎片就消失在空中。

这个时候,我已经幻出了一把巨大的银白色电锯,嗡嗡声中,电锯闪烁着森森白光,飞速的旋转着朝金满园的头顶锯过去。

宋希跟阿离也是分别召唤出了别的神兽,宋希的法力幻成一头有着三根锋利犀角的蓝色犀牛,阿离却是模拟出一头黑熊,这头黑熊体型也就三米来高,但是它的巴掌竟然有桌面那么大,如果被这样的一巴掌扇中的话,想不死都难。

我的电锯在金满园的头顶,蓝色犀牛在金满园胸前,而黑熊却是出现在了金满园的身后,三管齐下,都是全力出手,空中各种嘶吼声与呼啸声响不绝耳。

金满园脸色一白,手指在胸前平举,咬牙喷出一蓬血雾,血雾缭绕中,一把血色的拂尘在他面前骤然成型。

当我的电锯落在他头顶之际,金满园将拂尘一甩,击中电锯,数十道小小的金色符文从拂尘中激射而出,在我的电锯上如同蹦迪一般翻腾着,而我的电锯在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以后,顿时哑火。

你妹,这算是什么节奏?

咬咬牙,我驱使法力,将电锯重新发动。

没等我再次发动攻势,金满园却已经收回了拂尘,朝着面前的蓝色犀牛扫了过去。

噼啪。

蓝色的犀牛正朝着金满园疾扑,那三根锋利的犀牛角距离金满园的身体不到一尺的距离。但就差这么一丁点,金满园的拂尘已经抽在了蓝色犀牛身上,蓝色犀牛顿时化作了漫天的星芒。

此时,黑熊那巨大的手掌距离金满园的脑袋已不足一尺,金满园的拂尘在抽完蓝色犀牛以后,顺势往后一甩。

噼啪!

或许是因为拂尘已经跟我的电锯、宋希的蓝色犀牛交锋过两次的缘故,这一次,黑熊与拂尘同时化作了漫天的星芒,消失在空中。

我怪叫一声,带着尖锐刺耳的链条旋转声,银白色的电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金满园的肩膀斜斜砍了下去。

老子要把你锯成两片!

金满园一时也来不及再幻出新的武器,怒叱一声,沉腰坐马,在他周围顿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屏障,半球形的屏障将他罩于其中,上面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八卦符咒,萦绕着,飘舞着。

当我的电锯触及金色屏障的时候,金色屏障上的八卦符咒顿时就扑了过来,每一个金色符咒都是奋不顾身的撞击着电锯上,每撞击一次,八卦符文就被撞成了星芒,而每撞击一次,我的电锯就会小上一分,很快,我的电锯就由原来的五米多长变得只有一米多长,而金色屏障上的八卦符文,却是不见减少,每消失一个,就有一个新的八卦符文在屏障外壁上生成。

眼看电锯越来越小,我连忙释fàng

出了一把风系的电钻冲着金色的屏障钻了下去,就在电锯烟消云散的同时,我又模拟出来一把火系的大号杀猪刀,对着金色屏障一顿乱捅。

锯不死你是吧?老子钻死你!钻不死你也要捅死你!

宋希跟阿离也是再次幻出一龙一虎前来帮忙,一时间,空中电光闪烁,各种颜色的光影在空中飞舞,宛如璀璨的烟火。

不过,金满园的这个屏障非常的牛逼,不管我们怎么攻击,那道金色的屏障却总是屹立不倒,而上面的八卦符咒,也是层出不穷,如同一面瀑布中不停的流下各种八卦图案。

我一看也不是办法,冲着阿离两人大叫:“你们快救人质走!”

“救个毛的人质,我们合力弄死他,不就什么都解决了?”阿离怒道。

“弄你妹!”我也是勃然大怒:“你自己看看金满园,他有半点快被弄死的样子么?等你们的攻击祝福过了有效期,到时候你们想救都救不了。”

阿离欲待再说,宋希却是轻咳了一声,阿离转头看向宋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顿时收手。

463 生死对决(三)

往四周看了看,阿离并起食指中指,对着地板凭空画了个圆,地面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圈,五光十色的很是炫目。随着阿离手指的移动,光圈也是在地板上面缓缓的移动,最后停留在果儿等人的脚下。

冲我点了点头,阿离与宋希走进了光圈里面,也不知dào

阿离怎么动了一下,光圈顿时变成了一面高达四五米的环形光幕,将众人都围在了里面,幕墙隐约透明,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身影。

“鬼哥,记得使用搞死你神功哦。”五彩斑斓的幕墙里面传来了阿离的声音,然后,嗖的一声,环形光幕骤然消失,整个羽毛球馆就只剩下了我跟金满园两人。

此时,我那把火系的杀猪刀已经残缺不全,而风系的电钻也只剩下两尺来长,嘿然一声,我将杀猪刀与电钻往金满园头上一丢,运起法决,一拳就朝金色屏障砸过去。

搞死你神功第一招,老子一拳揍死你。

看到我施展出来这么一招,金满园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表情,似乎是诧然,又似乎是在思索,仿佛他有见过这种神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的那种神情。

轰然一声,我这一拳击中了金色的屏障,然后我听到了喀嚓喀嚓的声音,在我拳头前方的金色屏障上,顿时出现了数道裂纹,随着喀嚓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裂纹也犹如有生命一般,不断的蔓延开来。尽管那些八卦符文拼命的往裂纹处填充,都是无济于事,随着一声巨大的喀嚓声,整个金色屏障碎裂了一地,那些八卦的符文也是瞬间消失在空气之中。

搞死你神功,威力果然不错。

看着金满园脸上惊愕又茫然的神情,我不由心中冷笑,嘿嘿,这一拳,只不过是要破你的防御而已,真zhèng

要你命的可是接下来这一脚。

大喝一声,催动法诀,我飞起一脚踢向金满园的胸口。

金满园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惊骇欲绝,口中嘶声惨叫:“靠,这是相濡以沫神功!正南,千万不要!”

傻/逼,鬼才跟你相濡以沫呢,这叫搞死你神功!

知dào

怕了吧?叫你再绑架我的亲人好友!叫你再牛逼哄哄的威胁我!叫你再算计我!

老子一脚踢死你。

蓬!

金满园似乎想要躲闪,但是我这神功一经发出,就已经将他完全笼罩,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躲避,都会被我神功波及。万般无奈之下,金满园只能用双手架住了我这一脚。

并没有预料中的轰然巨响,这一脚就好像踢在了一块巨大的海绵上,感觉到法力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受力点。也就这个时候,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在两人拳脚相交之处,突然闪现出一个巨大的磨盘,这个磨盘正缓缓的转动着。

这是什么东西?搞死你神功里面可没有这一招啊。

接下来,让我骇然的事情发生了。随着磨盘缓慢的流动,我的法力不断的被这个磨盘所吸收,然后被磨成碎末,化作虚无……

同时,从金满园那边,也不断有法力注入到这个磨盘里面,他的法力也是不断被磨掉,消失……

而我的身体,就好像中了麻痹符咒,全身上下一动都不能动。望向金满园,他用双手架住我的脚,一脸骇然与焦急,身子却也是一动不动,看来,他的情形跟我一样,也是动弹不了。

靠,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相濡以沫神功,果然是相濡以沫神功……”金满园喃喃自语了好几遍,突然间大声怒骂:“你个傻/逼!为什么要使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招数?”

咦,金满园居然能开口说话,我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在听到我自己的咳声后我才反应过来,现在我们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已,说话却是能说的。

“你才是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我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了人质的顾忌,就算这个磨盘将我们俩的法力全部化掉,就算将我们俩吸成/人干,我也没所谓。

金满园眼中顿时怒火燃烧,看得出来,如果他现在能动弹的话,一定要把所有的法术都倾泻在我身上,将我揍得死去活来。

可惜,他跟我一样,也是动弹不了。

我哈哈大笑,浑然不顾体内的法力源源不断的被磨盘吸去,口中骂人的话滔滔不绝。打架是打不成了,难道我不会骂你么?

金满园怒火越来越旺/盛,眼中竟然变成了一片血红,而我,却是越骂越开心。

就在我从金满园的爷爷偷鸡摸狗一直骂到他第十三代祖宗做龟公的时候,金满园突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正南,看来我们俩今天都会在这被吸尽法力,最后变成干尸。”

“死了我们俩,幸福千万家!只要想到你一死,整个人类就安宁了,我就觉得值。”我冷笑道:“你不是说你活腻了么?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找死的机会,你还不感谢我?”

“正南,说这些无益,在临死之前,我就想知dào

,你是怎么突飞猛进晋升到天魂级的?”金满园也不生气,只是叹息着问我。

“奇遇!老子有的是奇遇!我无意中掉落山崖,然后山崖下面有一个山洞,山洞里面有一个丹炉,丹炉里面是炼制好的万年朱果,每吃一颗万年朱果就要增加一万年年的法力,我先是吞下了两根筷子,把肚皮撑起来,再然后往肚子里倒了几百颗万年朱果进去……”我信口胡扯,心中冷笑,我就是不告sù

你,你咬我啊。

“正南,你这个相濡以沫神功是从哪学到的?”金满园又是叹息了一声,转口问道。

“什么相濡以沫神功?这叫搞死你神功!”我嗤笑道。

这时候,我体内的雷系法力已经全部被磨盘磨光,现在流向磨盘的是火系法力。不过,我也不在乎,本来我就什么都没有,即使全部被磨光,我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就算赔上一条命,那又如何?只要能把金满园弄死,我就觉得值。

至于申思磐,反正他现在已经走火入魔,对人类危害也大不到哪儿去。

“这种相濡以沫神功我以前见过,那是宋家的两个大师级高手跟高家的一个宗师级高手决斗,原本宋家的人毫无胜算,但他们俩最后使出了这一招,两个人幻出了这么一个磨盘,将高家宗师级高手困在其中,接下来,我亲眼目睹了高家宗师的法力被这个磨盘磨光,堂堂宗师级的高手,就这样精气枯竭而死,至于那两个宋家的大师级高手,也是就此毙命。”金满园苦笑一声:“想不到,今天我也会这么死去。”

“再次重申,这叫搞死你神功!你个傻/逼听不懂人话么?”我笑骂道。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金满园似乎没有听我说话,口中喃喃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宋家的两个高手体内的法力同源同质,只有这样才能启动磨盘,以此击杀高家的宗师级高手。”

“不管你怎么说,只要能搞死你就行!”我哈哈大笑。

“而现在,我俩的法力被磨盘所消耗,那是因为我们俩体内都有相同的能量——阴阳能量。相濡以沫神功,只有在拥有相同能量的前提下才有作用。”金满园苦笑着叹息:“相濡以沫,这名字取得正式贴切,我们,就好像是两条靠着对方唾液生存的鱼,只有双方的法力全部干涸,这磨盘才会停止,到时候,我们都会死去。”

“笨蛋!都说了这是搞死你神功了。”我肆无忌惮的嘲笑着,就算这是金满园口中所说的相濡以沫神功,那又如何?我就是要说搞死你神功。

老子就这么任性!

“错了,正南,这个神功还真是他说的相濡以沫神功。”突然,在我身后传来一道略为耳熟的声音。接着,有三个人的脚步声走了过来,由于我身体不能转动,我只能拼命的回忆,这个人是谁呢?

“你是谁?为什么要装成保安?”金满园诧然问道,同时也解开了我的疑惑,没错,这声音就是门口保安的。

“我是谁?哈哈,你们猜猜我是谁?”声音越来越近,终于,保安出现在了我跟金满园中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俩中间的那个磨盘,而在这个保安的身后,赫然是阿离跟宋希。

“你是申思磐,你是生死审判!”我大叫道。

这他么的还用猜么?阿离跟宋希都站在你身后呢。

“错了,我可不是申思磐,也不是生死审判。”中年保安笑了笑,然后,我眼前一阵恍惚,保安变成了在生死宝殿中的那个中年大胖子。

“你明明是我在生死宝殿中见到的那个生死审判。”我嘶声吼道。

眼前再次恍惚,中年大胖子变成了申思磐的模样,一个斯斯文文的男青年。

“申思磐只不过是一个假名而已。”‘申思磐’笑着看着我。

“那你究竟是谁?”

“我的真名叫做宋玉清。”

“宋玉清?你是宋家的人?”我顿时一愣,这他吗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是生死审判?我明明在生死宝殿见到了你啊。”

“谁告sù

你在生死宝殿见到的就一定是生死审判了?”宋玉清哈哈一笑:“真的生死审判,早就被我们宋家打得功力尽失,目前不知dào

在人世间哪个角落里面等死呢。”

“你说什么?”我跟金满园同时惊叫。

464 生死对决(四)

“生死审判早已经形同废人,现在不知dào

在阳界那个角落等死!”宋玉清缓缓的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我跟金满园再次异口同声。

“哈哈哈哈!”宋玉清突然就疯狂的大笑起来:“不可能?怎么就不可能?实话告sù

你们,将生死审判打成废人,就是我亲自策划的,换一个电影界时髦的话来说,从导演到出品人再到制片、监制、剧务、摄影……全部都是我,影片的名字叫做《宋家风云之重出江湖》,哈哈哈哈,这一切,只不过是我们宋家一统天下的前奏而已!”

金满园冷笑两声:“就凭你们宋家那几条杂鱼,也能将生死审判打成废人?”

宋玉清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金老头,你好像是天魂级的高手吧?而我,也就是宗师级水平而已,那又如何?你现在还不是任我宰割?”

说完,随手就扇了金满园一记耳光,笑道:“你不是法力高强吗?来啊,咬我啊!像你这种没脑子的人,法力再高强也是被人算计的份。”

金满园顿时怒不可遏:“你胆敢这么侮辱我?”

宋玉清用力咳了一声,张口就吐出一口唾沫,直接吐在金满园的鼻子上,黄黄绿绿的浓痰顺着金满园的鼻子缓缓滑落,最后悬挂在鼻尖上,一颤一颤的。

“我就是侮辱你,那又怎么样?”宋玉清哼了一声:“你再胡咧咧,信不信我在你头上拉泡屎!”

金满园双眼再次血红,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宋玉清早就被这目光杀死一千遍一万遍了,可惜,金满园并没有这种本事,最终,他只是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我努力控zhì

自己不发出声音,以免激怒这个神经病,到时候在老子脸上也吐上一口痰……草,这他吗的也太恶心了,这一瞬间,我甚至有些同情金满园。

“大哥,你别这样。”宋希忍不住出言相劝。

“萌萌,你不要管我!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这么久,再不说出来的话,我会被憋疯的。想我宋家为了这一天,已经牺牲了无数的高手,现在,最大的障碍生死审判已经被我设计剪除,而在阴阳两界中目前仅存的天魂级高手金满园,眼下也即将跟钟正南同归于尽,只要他们俩一死,阴阳两界还有谁能跟我们宋家相抗衡?哈哈哈哈哈哈……”宋玉清忍不住疯狂的大笑起来。

大笑了十来秒钟以后,宋玉清的笑声稍歇,走到我面前,戏谑的看着我:“正南,你有什么要说的?”

“呵呵,你们家族的高手真多。”我努力保持微笑。

“为了达到今天这一切,我们家族牺牲的高手更多!”宋玉清哼了一声,随即,眼中露出一股狂热的神色:“不过,总算是在我手中成功了,我们宋家从此就要统一阴阳两界,到时候,我们宋家就会真zhèng

的称霸世界,武林至尊,宋家雄风,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宋玉清玩味的看着我:“这个相濡以沫神功讲究的是两人同归于尽,所以,尽管金老头的法力没有你深厚,但他法力消磨的速度会比你要慢,总而言之,你们的法力会同时被磨光,再同时枯竭而死。恩,初步估计一下,要等到你们俩死去,怎么也得一两个小时以后……”

听宋玉清说到这,我不由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法力,体内的火系法力已经被磨光,现在被送往磨盘的是风系法力。不由苦笑一声,耳中又传来宋玉清的声音:“……要我在这等一两个小时,很是枯燥呢。你不问我点问题,我会很无聊。我要是无聊的话,到时候弄点什么东西在你们脸上可就不好了。”

妈的,你这人也太恶心了,我目光下意识的瞥过金满园的鼻子,好在他鼻子上的浓痰已经掉落在地。暗骂了一句,口中连忙问道:“我就想知dào

,你是怎么击败生死审判的?”

“问得好,问到点子上了。”宋玉清抚掌轻叹。

“大哥,你别这样,要不,我直接弄死他们,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吧?”阿离在一旁忍不住开口。

看来,这个阿离也是宋家的后人,我不禁想起宋希以前说过的话,她当时说,宋家除了她爸妈她奶奶以外,另外还有大哥二姐,看来,眼前这就是宋家三兄妹了,宋玉清是大哥,宋离是二姐,宋希是三妹。当然,宋离这个名字只是我猜测而已,有可能叫宋X离,或者宋离X,这都有可能。

宋玉清笑了笑:“阿离,这相濡以沫神功的乾坤神磨已经启动,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只要与他们一接触,就会被这乾坤神磨给吸住,我们也会跟着丧命。三百年前我们宋家的两位高手是怎么击毙高剑豪的,你应该知dào

吧?”

放屁,你刚才不就扇了金满园一记耳光么?

“我自然知dào

,可是,你这么一说,他不是什么都知dào

了?”阿离指了指我。

“那有什么关系?他又能活多久?相濡以沫神功一经发动,是不可能停下来的,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跟金满园同归于尽。”宋玉清拥住了阿离与宋希的肩膀:“宋家世代的梦想即将由我们开启,爷爷在天之灵应该也能安息了。”

阿离低声说道:“爷爷惊才绝艳,竟然一举突pò

了天魂级,成为神罚级高手,而当时宋家已经积累了三个天魂级高手跟六个宗师级高手,爷爷还以为凭借着这些高手就能与生死审判一战,没想到,六百年前那一战,我们宋家高手全军覆灭,而生死审判当时还只是随便出手……”

“咳咳!”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妈的,六百年前你/爷爷就死了,你们是怎么生下来的?

“怎么?你好像有话说。”宋玉清斜着眼睛看着我。

“没,我就喉咙有些不舒服。”我/干笑道。

“是吗?”宋玉清松开了拥住两女的手,冷笑着走到我面前。

“我在想,既然你/爷爷在六百年前就牺牲了,不知dào

你们现在多大了?”我只能苦笑着说出自己的疑惑。

“我知dào

你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修道者,可是,就算这样,你也应该知dào

,寿命对于我们宗师级高手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么?”宋玉清讥笑着看着我。

“那谁,萌萌跟阿离好像是大师级高手吧?”我说道。

“你真是榆木脑袋,我父亲是宗师级高手不就行了?”宋玉清摇了摇头,似乎在为我的愚昧而惋惜。

“要不,我们还是说说生死审判的事情把。”我连忙转移话题:“既然你/爷爷率领那么多高手都失败了,那你又是怎么成功的?”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这句古话你应该听过!”宋希笑道。

“是的,我听说过。”我点头道:“你是说,你挑起了生死审判跟别人的争斗,对不对?但我想不通的是,如果生死审判是鹬,那谁才够资格成为蚌?”

宋玉清笑了笑,却是转移了话题:“正南,你曾经问过我,在六合幻境的最后一层幻境,那个白衣女子是谁,对不对?”

“呃,是的,当时你跟我说,那个阮可人是你从阴九幽与阳顶天手中抢来的马子,现在想起来,她应该也是你们宋家的人吧。”我苦笑。

“你错了,阮可人并不是我们宋家的人,她还真的就是生死审判的马子。”宋玉清森然一笑:“对付生死审判我没把握,但对付阮可人我却挺有把握。我找机会控zhì

了阮可人,利用她将正在另一个世界游历的阳顶天与阴九幽给引了回来,让他们与生死审判进行了一场决战,这一场决战下来,阳顶天与阴九幽当场被击毙,而生死审判也是法力全失成为废人。”

原来如此,在知dào

原因的同时,我不禁为宋玉清的算计而惊讶,甚至觉得有些害pà

,这个宋玉清居然将另外一个世界的阳顶天与阴九幽都算计了进去。

话又说回来,除了阳顶天与阴九幽联手,还有谁有资格成为生死审判的对手?除了阳顶天与阴九幽联手,还有谁才能将生死审判打成残废?

难怪当时在幻境中,阮可人提起阳顶天与阴九幽会是那么一种奇怪的表情,原来,那是她的前男友。

不由涩声问道:“这个时候,你们家族的高手已经全军覆灭,而金满园又是一个天魂级的高手,为了消灭金满园,你们不惜费劲心神将我打造成为另一个天魂级的高手,好让我跟金满园同归于尽,对不对?”

“没错!”宋玉清笑道。

“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你们要找我来跟金满园决斗?要知dào

,我可是一个门外汉,对法术什么都不懂。你们在自己家族找一个有根基的高手,将其打造成天魂级高手,岂不是更加放心?”我说出了我的疑惑。

“这里面的理由可就太多了。”宋玉清哈哈一笑,竖起手掌,曲起了拇指:“首先,这种快速提升的手段对人体极为有害,就算你不跟金满园同归于尽,在一年后,你也会全身经脉爆裂而死。”

465 生死对决(五)

什么?我大吃了一惊,目光扫过宋希与阿离,宋希面无表情,而阿离看向我的眼神却是带有一丝愧疚.

宋玉清微微一笑,曲起了食指,接着说道:“其次,正因为你什么都不知dào

,所以,就算将你快速打造成宗师级高手,也不会引起孔家与萧家的怀疑。打个比方,如果给你一张已经被涂满其他颜色的纸,要你将其涂成红色,那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但如果给你的是一张白纸,让你去涂上红色,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选择你,而不选孔宣或者萧倾城作为目标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机缘巧合呢。”我喃喃的说道。

“机缘巧合?你以为会有那么多机缘巧合?告sù

你吧,你成为宗师级高手可都是我亲手安排的。”宋玉清嘴角浮现出一抹嘲弄,随即,他的脸色便凝重了少许:“在原先的十大宗师里面,约翰跟姜子羽,都是我们宋家的子弟。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约翰不惜在那些洋鬼子中间混了好几百年,而姜子羽更是自毁容貌……其实,约翰的真名叫做宋飞扬,而姜子羽的真名叫做宋子羽,算起辈分来,他们都是我的侄孙辈。”

我擦,约翰跟姜子羽竟然是你们宋家的人?

一直都觉得约翰古里古怪的,我就说嘛,除了我堂堂华夏儿女,那些西方白皮猴子,怎么可能会有修道者出现,甚至还达到了宗师级水平。还有姜子羽,长的那么丑,居然也混成了宗师级高手,难怪他会那么好心,将生死宝鉴送给我,又将阴阳古钱交给我保管。

姬无缘那个傻/逼,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哦。

宋玉清继xù

说道:“上一次八大宗师混战的时候,宋飞扬跟宋子羽便在混乱中使用了一招摄心术……你不用那么惊讶,我们宋家的媚/术冠绝天下,加上当时睚眦姬无缘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所以,这招摄心术施展开来,并没有任何人察觉。于是,八大宗师在摄心术的控zhì

下,同时发力攻向玄境金球,帮zhù

你融合了雷系法力,就这样,我们将你打造成了宗师级高手。”

“我能问个问题不?”我突然打断了宋玉清的话头。

“恩?”宋玉清嗯了一声,语气颇为不善。

“我就想问,你们不是有丹药么?就是在幻境中给我吃的那种火神丹、还有风系丹药与冰系丹药,有了那玩意,你们用得着这么费劲?给我吃两粒不就行了?”我冷笑道。

“你就是一个大傻/逼!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孩,你能让他一顿吃两斤米饭么?那不把他给活活撑死?”宋玉清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要循序渐进,知dào

不?总而言之,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头极为珍贵的实验白鼠,我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妈比,居然说老子是实验白鼠,我告sù

你,这仇结大了!

“至于最后一个原因,那是因为你的阴阳体质,这个原因也是最重yào

的一个原因。”宋子羽曲起了中指,然后将手掌顺势捏成拳,冷笑道:“就在金满园发xiàn

你是阴阳体质的时候,我也留意到了你,马上就决定以你为突pò

点,将你快速提升到天魂级,然后教会你相濡以沫神功,以此跟金满园同归于尽。”

“难怪,我总觉得后面的事情异常的顺利,还以为是我运气好,搞了半天,原来都是你们在背后搞鬼!”我恍然大悟。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皓月幽魂李德新给弄死了,你还真以为用高压电能将他电死?这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人家可是幽魂呢。还有,在月城烂尾楼楼顶,你以为真有那么巧,附身胖子的吞噬幽魂会扭到脚,然后又在上面因为脚伤,巧合之下将诡灵幽魂给撞死?这都是老子在背后帮你!”宋玉清冷笑道。

“什么?”我已经吃惊得不知dào

说什么了。

“另外,在卫星基地,要不是我附身在花袭人的尸首上,凭借花无缺的能力,又怎么能将高悠迪一举击毙?像这种事情真是太多太多了,要不然,就算你有九条命,也早就死了。”花无缺一脸嘲弄的看着我:“怎么样,你还觉得你运气好吗?”

靠,这一切居然都是宋玉清在暗中策划。

“就在金满园大肆屠戮其他宗师级高手,抢夺阴阳古钱的时候,我也为你量身定制了法力套餐。先是在云知寒的空间袋里放上相濡以沫神功,更改书名引起你的注意,再化身申思磐暗中提示你,引导你一步步将其修liàn

成功。”宋玉清嘿然一笑:“对了,忘记告sù

你了,你在幻境中吃到的那一颗风系丹药,就是宋希从你手中拿到的风系幻境提炼而成。”

“你是说,风鸡已经被你们杀害?”我顿时大怒。

“风鸡?”宋玉清楞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是说风之玄境里面的生命体?没错,我跟宋子羽一起出手才弄死了它,将它炼制成丹药,而且,我在里面加入了操控风系法力的口诀。当然,阮可人给你的丹药里面,也是有冰系法力的口诀的。至于萌萌所说的,只能汲取三颗丹药的事情,那是萌萌在骗你呢。”

笑了两声,宋玉清接着说道:“我发xiàn

你的神经也是够粗的,你都没有学操控术,现在突然就能操控风系法力了,你就一点都不怀疑?”

我根本没有理会他,脑袋里面翻来覆去的想着,是我害了风鸡,当时他肯定是被宋希的媚/术所迷惑,而我居然就这么轻易将它送出去了。想到这,我忍不住狠狠的盯了宋希一眼,宋希却是淡淡的看着我,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此时,我体内只剩下最后一道阳能量,其余的风火雷冰以及阴能量都已经被那个所谓的乾坤神磨给磨掉。呃,体内还有一股吞噬能量,相对于其他的能量来说,吞噬能量很是单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我想,当我的阳能量被磨掉以后,剩下的这点吞噬能量估计只要一秒钟就会被磨光。

抬头看向金满园,金满园却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面异彩涟涟。

他这是什么表情,看上去很是兴奋的样子。

似乎觉得我的眼神不对劲,宋玉清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见到金满园如此神情,轻咦了一声,随即狞笑道:“老东西,看上去你很开心啊。”

金满园也不出声,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古怪,似兴奋似激动似挣扎,就好像一个被绑住了手脚的人吃下了一整瓶伟/哥。

“哟嚯,玩个性啊?”宋玉清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扇在金满园身上。

金满园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双眼竟然变成一种妖异的紫色,紫色中隐约有红色的星芒在闪烁,闪烁的频率忽快忽慢,就好像在发电报一般,情形无比的诡异。

宋玉清正欲再抽一记耳光,却被阿离扯住:“大哥,小心相濡以沫神功。”

对啊,不是说只要接触到当事人,就会被相濡以沫神功所吸住,然后油尽灯枯而死么?怎么不见你跟我们吸在一起?

都是骗人的,你这个骗子!

宋玉清举起手掌,手掌在灯光下隐约泛着一种银白色的光晕,他微笑道:“没事,只要我不使用法力就行,而且,我手上戴着天蚕手套呢。”

难怪你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抽金满园。

此时,金满园口中发出一阵吼吼的喘息声,这声音无比的粗暴,仿佛是一头凶残粗暴的巨熊身陷牢笼,奋力挣扎时发出来的愤nù

喘息。

“大哥,这个金老头是怎么回事?”宋希似乎被这情形所吓倒,忍不住靠向了宋玉清的身边。

“哦哈哈哈哈哈!”金满园突然之间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老头,你以为你装成神经病我就不打你了?”宋玉清挣脱了阿离的手,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扇在金满园的脸上。

“哦哈哈哈哈哈,哦哈哈哈。”金满园兀自疯狂的大笑,好一会,他的笑声稍歇:“宋玉清是吧?我还得感谢你提醒我,生死审判已经残废,这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汲取阳神能量了。”

宋玉清讶然道:“金满园,你是不是傻掉了?你现在全身上下都不能动弹,法力也即将被乾坤神磨给磨光,我就想问你一句,你用什么来驱使金箍棒,从而汲取阳神能量?”

“我不能动弹,不代表别人不能动弹?只准你有妹妹,就不准我有小蜜?我刚才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积存了一丁点法力,虽然这点法力很微弱,不足以让我脱身,但是,它足够让我通知到我的小蜜。”金满园哈哈大笑。

“什么意思?”宋玉清脸色一变。

“什么意思?我的小蜜在接到信号以后,就会将金箍棒启动,你们就等着我汲取完阳神的能量以后再弄死你们吧!哈哈哈哈哈哈。”金满园的笑声如夜枭一般难听。

与此同时,金满园身边的空气一阵晃动,缓慢浮现出一个异常妖/艳但是也异常漂亮的女子,这女子手中拿着金箍棒,金箍棒上面有七层光环,分别是红橙黄绿青蓝紫。

很显然,这是已经启动的金箍棒。

草,如果金箍棒已经被启动的话,那不是天地间阳神的能量就会被金满园汲取?

466 生死对决(六)

看到这名妖/艳女子手中的金箍棒,宋玉清也是脸色大变,手中法诀一挥,空中顿时出现了一只血红的手掌,冲着该女子一巴掌扇了过去,口中厉喝道:“萌萌,阿离,快出手,别让这女子手中的金箍棒碰到金满园身上。”

妖/艳女子似乎并没有察觉,只是拿着金箍棒,缓慢的朝金满园身上探过去。而当宋玉清血红的手掌在距离她还有一尺远的时候,轰然一声,血红手掌竟然被炸成了漫天的碎片,就好像在她的身周有一层无形的保护屏障。

宋希跟阿离都是厉叱一声,驱使着一红一蓝两道光球轰向妖/艳女子,只是她们身上的攻击祝福已经过期,法力业已退回到了大师级水准,根本就没有能力再幻化出狮子跟巨蟒。

这两道光球在距离妖/艳女子还有一米的时候,也是轰然两声,同样被震成了碎片,就在宋玉清三人的骇然大呼中,妖/艳女子手中的金箍棒已经触到了金满园的肩膀。

这一刹那间,我能感觉到金满园那边的能量骤然往回一收,紧接着,他的双手竟然摆脱了乾坤神磨的吸力,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金满园从妖/艳女子手中接过金箍棒,抱于胸前,冲女子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金满园的能量撤离的时候,我体内剩余的阳能量却是疯狂涌/向乾坤神磨,瞬间就被乾坤神磨给磨得精光,而阳能量被磨光以后,乾坤神磨的吸力并没停止,依旧大力吸着我体内最后那股吞噬能量,就在吞噬能量即将涌/向磨盘之际,我体内骤突然涌现出一股神mì

的能量。

这股神mì

能量的速度极快,刹那间就将我体内的吞噬能量包围起来,再猛力一挤压,我的吞噬能量就被挤压得只有一颗芝麻大小,如同被冰冻了一般,再也无法自行流动。

正不知所措,这股神mì

的能量却是将压成芝麻大小的吞噬能量运送到了我的胸口膻中穴附近,奋力一挤,竟然将吞噬能量挤到了经脉外面。

这让我很是吃惊,据我所了解的能量体系,如果把能量比作是船,那经脉就是水,船必须在水上行走,能量也必须在经脉里面运行,像这种能量位于经脉外面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这还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这越发让我惊愕不已。

再然后,更让人讶然的事情发生了,那股神mì

能量居然将自己模拟成吞噬能量的样子,义无反顾的扑向了乾坤磨盘,就在一眨眼之间,它就被乾坤神磨磨成了灰烬。

当这股神mì

的能量被磨掉以后,我这边不再有任何任何能量被吸入磨盘,被压缩成芝麻大小的吞噬能量则是藏在了膻中穴附近的经脉外边,并没有半分气息泄露出来。

乾坤磨盘那边似乎觉得不太放心,一股沛然的吸力冲进我的体内,沿着经脉的游走数圈,确定我体内再无任何能量以后,最后居然将我体内所有的力量全部挟裹而走,退回了磨盘之中。

被这股吸力这么一折腾,我整个人顿时好像被掏空了一般,仰天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口中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看到磨盘发出一道耀眼的银光,瞬间消失在空中。

这一连串的事情,说起来很繁琐,但实jì

上电光火石,前后时间加起来不到两秒钟。就在我倒下的时候,金满园那边的情形也是发生了急遽的变化。

如果宋玉清没有骗我们,这个相濡以沫神功是按照比例来将两人法力磨掉的话,那么金满园此时剩余的法力应该不多,就凭这点法力,别说打架了,就连自保都成问题,全靠着那个妖/艳女子用那层无形的保护屏障来保护着两人。

而宋玉清等人,似乎也知dào

这是关键时候,都是在疯狂的攻击着屏障,期望能在金满园汲取阳神能量以前弄死他。

场中情形很明显,如果宋玉清能够在金满园汲取阳神能量以前攻破那道无形的保护屏障,那金满园就会被他当场击毙;反过来,如果金满园在攻破保护层之前汲取到足够的阳神能量,那么,跃升到玄黄级的他肯定会将宋玉清等人当场格杀。

这种胜负不仅仅只关系到他们自身的性命,更是与整个人类的性命关上了勾。如果金满园跃升到玄黄级,极有可能会继承阳神的意识,从而疯狂的屠戮人类;当宋玉清击毙了金满园以后,接下来他们宋家为了一统阴阳界,也必定会采取血雨腥风的手段。

总而言之,不管是哪一方取胜,对于整个人类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至于我,不管哪一方取胜,我都是第一个被灭口的对象。

宋玉清三人疯狂的攻击着屏障,宋希与阿离使用的依旧是光球,而宋玉清则是幻化出来一把巨大的铁锥,猛力的刺着那层无形的屏障。

那名妖/艳女子承shòu不住这种程度的攻击,全身的皮肤都是青筋凸显,如同蚯蚓一般蜿蜒着,似乎随时都能迸裂,但她却依然奋力抵抗着三大高手的合击。

当宋玉清的大铁锥再次重重戳中屏障,她终于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随着她喷出的这一口鲜血,那道保护屏障已经不能再保持无形的状态,变成了淡淡的金色,而保护的范围似乎也随之缩小了一些,宋玉清的大铁锥更是距离金满园的头部不到十厘米。

至于金满园,他只是手持着金箍棒,如同老僧入定,根本不顾身边的打斗。就在妖/艳女子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而宋玉清幻化的金色大铁锥已经距离金满园的头部不到五厘米的时候,金满园厉叱一声,双眼依旧紧闭,将原本抱于胸前的金箍棒斜放在肩头,而金箍棒的七彩光环也开始迅疾的闪烁。

远处传来一道尖利的呼啸声,似乎有东西从天而降,紧接着轰然一声,羽毛球馆的顶部被炸开了一个方圆十米的大口子,再然后,一道又一道胳膊粗的红色能量流,疯狂的从口子处涌了进来,呼啸着朝金满园斜举的金箍棒蜂拥而去。

“不要让这红色的能量接触到金箍棒!”宋玉清嘶声厉吼,法诀一指,一个紫色的能量洞顿时出现在空中,缓慢的旋转着,同时,他口中大叫道:“阿离,赶紧召唤宋家全部子弟!萌萌,你继xù

攻击金满园。”

说完,他整个人往空中一跃,竟然凌空站在了金满园的头顶,手中幻出了一把碧绿的芭蕉扇,每冲过来一股红色的能量流,他就将手中的芭蕉扇一挥,能量流顿时就被芭蕉扇给扇得烟消云散。

从屋顶大口子出涌进来的红色能量流越来越多,尽管宋玉清加快了挥舞芭蕉扇的频率,但还是有些应付不过来,不时有一两道红色的能量流从芭蕉扇的缝隙中穿了过去,直接被金箍棒给吸收。而金箍棒每吸收一道能量流,那七彩的光环就会从上到下依次闪烁,接着就能看到一股七彩的能量从金箍棒的末端输入到了金满园的身体里面。

现在场中的情形是,金满园闭目汲取着阳神能量,妖/艳女子则是拼死保护着金满园,宋玉清整个人如同疯癫般的挥舞着芭蕉扇,阿离站在紫色能量洞旁边迅疾的念着咒语,宋希却在奋力攻击着妖/艳女子那道淡金色的保护屏障。

少了宋玉清跟阿离的法力,光凭宋希一个人,攻击的强度并不大,妖/艳女子看上去没有先前那么吃力,皮肤上的几欲迸裂的血管也消褪了少许。

靠,目前形势是金满园占优啊。只要他汲取到足够的阳神能量,暂且不说进入玄黄级,就算只要恢复到天魂级的法力,宋玉清等人都是无法再阻止他。

眼看着流入金满园身上的能量流越来越多,而金满园身上也开始浮现出淡淡的一层红色,再然后,这淡淡的红色逐渐变成淡淡的橙色,再变成淡黄色……七种颜色逐一变幻,玄幻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默念咒语的阿离厉叱了一声,法诀往紫色的能量洞一指,原本缓慢旋转的紫色的能量洞顿时高速旋转起来,然后,阿离又是用力一扯,就听到‘啵’的一声,从紫色的能量洞里面掉下来一个人。

此人金发碧眼,正是宗师级高手约翰,对了,应该叫他宋飞扬。

宋飞扬四处一看,马上就明白了场中的形势,二话不说,飞跃在空中,站在了宋玉清旁边,幻出了一根短棍,将短棍挥舞得虎虎生风,只要红色能量流过来,短棍就将其敲得灰飞烟灭。

这样一来,进入金满园体内的红色能量流顿时大为减少。

阿离再次一声厉叱,紫色的能量洞中又被扯出来一个头戴帝王冠的人,正是姜子羽,恩,应该叫宋子羽。

宋子羽并没有去拦截红色能量流,而是帮着宋希攻击那道淡金色的屏障。

467 生死对决(七)

有了宋子羽的加入,妖/艳女子顿时口喷数道鲜血,凸显的血管已然开始迸裂,全身鲜血淋漓,看上去凄厉异常。不过,尽管如此,她却是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毫无畏惧的站在金满园旁边,衣袖猎猎作响,不断的往淡金色屏障里面输送法力。

而在紫色的能量圈那边,阿离又拉出来一个老奶奶,一对中年夫妇,我猜他们就是宋玉清三兄妹的奶奶与父母亲,这三人也都不废话,老奶奶帮着宋希攻击屏障,而中年夫妇却是跃于空中,分别幻出刀剑来拦截红色能量流。

阿离口中咒语不断,不断的从紫色能量洞中扯出人来,一个接一个,源源不断,一直到她停下咒语,场中已经有了十来个宋家的高手。

妈的,宋希这个骗子,不是说宋家只有六个人么?

随着宋家高手的增加,妖/艳女子再也坚持不住,接连喷出三口紫黑色的鲜血,而此时,屏障也由淡金色变成金黄色,上面涌现出大量的裂纹,仿佛随时都能破裂,见状,女子无比凄厉的喊道:“老爷,我顶不住了!”

金满园睁眼一看,冷冷说道:“雨姬,你就算死也要坚持住,只要我汲取了阳神能量,哪怕你化为灰烬,我要复活你也不是难事。”

说完,金满园又闭上了眼睛,竟然对这个雨姬的安危不再多看一眼。

那个叫雨姬的妖/艳女子脸上却是浮现出决然的神情,无比眷恋的看了金满园一眼,口中喃喃说了一句:“老爷,你保重!”说完,她奋力一咬下唇,整个人竟然蓬的一声炸裂开来,化作了万千金色的小符文,这些符文直接贴在了金黄色的屏障上,顿时,屏障上的裂纹瞬间消失,颜色也再次变成了淡金色,坚固度似乎更胜刚才。

负责攻击屏障的宋家高手纷纷怒喝,都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攻击屏障,而负责拦截红色能量流的,也都是一个个状如癫狂,放眼整个羽毛球馆,犹如群魔乱舞。

空中的红色能量流越来越密集,尽管有一大半的宋家高手在拦截红色能量,但还是有不少能量流从缝隙中钻进去,通过金箍棒转注到金满园体内,金满园身上七彩的颜色也逐渐变得浓郁起来。

那名正在攻击屏障的老奶奶皱了皱眉,幻出一把短刀,径直将一道红色能量流绞成青烟,口中却是在发号施令:“大家都别攻击屏障了,全力拦截阳神能量!”

老奶奶此话一出,攻击屏障的宋家高手顿时纷纷跃于空中,拦截着那越来越多的红色能量流,可就算这样,红色能量流依旧在不断的增加,到了后面,整个羽毛球馆的上方都充满了红色,能量流冲向金箍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娘!如今唯一之计,只能施展梵天大阵了。”那名中年男子高声大叫。

“放屁,施展出梵天大阵以后,我们宋家所有的人都会功力尽失,沦为普通人!”老奶奶怒道。

“如今情形,不施展梵天大阵的话,金满园就会成功汲取阳神能量,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宋家可不仅仅是沦为普通人那么简单了,而是会被金满园全部诛杀!”中年男人急声叫道。

老奶奶楞了一下,随即怒道:“先坚持一下再说,说不定金老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呢。”

看着进入金箍棒的能量流越来越多,而金满园身上那些七色的光层也是越来越浓郁,我不禁暗骂,你个老东西知dào

个屌,现在金满园哪有半分坚持不住的样子?

“娘!”这次是那个中年妇女在尖声大叫:“情形有些不妙!您老人家赶紧做决定!”

老奶奶看了金满园身上那浓郁的七色光层一眼,脸上一阵抽/搐,最后终于咬牙跺脚:“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能让其他的修道者好过,玉清,你在幽冥紫府里面释fàng

唯我独尊法术。”

“唯我独尊?娘,这法术一经释fàng

,所有修道者都会被强行征召过来,你想做什么?”中年汉子大声叫道,同时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将一缕想从身旁冲过去的红色能量劈成烟雾。

“做什么?我要凝聚所有修道者的法力,再来施展梵天大阵。凭什么我们宋家人功力尽失,他们坐享其成?再说了,万一我们宋家人的法力不足呢?”宋奶奶森然道。

“奶奶你说的对!凭什么我们宋家出力,剩下他们过幸福生活?”大声附和的却是宋玉清。

“你住口!”中年汉子大怒,狠狠的盯了宋玉清一眼。

老奶奶冷哼一声:“玉清,快施展唯我独尊法术!”

宋玉清也不看中年汉子怒意蓬勃的脸,自顾自的摸出一个类似印章的东西,往那道紫色的能量圈里面一扔,口中念念有词。

瞬间,紫色的能量圈里面呼啸声大作,一个又是一个的人影从能量圈里面掉了下来,有睚眦,有姬无缘,有花无缺的父母,有黄金人偶易水寒,有龙王温剑如与卓维,甚至还有倾城与孔宣,安然与小艾……总而言之,只要是身上有法力的人,都从这个能量圈中纷纷掉落。

“怎么回事?”众人都是议论纷纷,而倾城等人看到我躺在了地上,顿时朝我跑过来。

“正南!”倾城蹲了下来,将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哭道:“你怎么样?”

孔宣等人也是站在我旁边,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而我,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们,因为,我体内所有的能量都已经被乾坤神磨给抽取,现在连说话的力qì

都没有。

“时间流逝,浇灭众生悲戚,岁月消失,冰冻万物凄凉,失去未来的光阴啊,请你在绝望的黑夜中回归吧……”一段苍老而又古朴的咒语打断了倾城焦虑的问询,众人心中一凛,转头看去,只见老奶奶傲然站于空中,双手不急不慢的在空中画出了许多符咒,随着她口中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那些咒语如同欢快的精灵,眨眼间就将整个羽毛球馆填满。

随着咒语的增多,球馆里面越来越压抑,最后轰然一声响,一面巨大的法阵出现在球馆地面,黑压压的,如同墨汁一般的浓稠,中间夹杂着许多银色的星芒,星芒犹如有生命一般,各自挑选了一个修道者,在他们头上缓慢的上下起伏。

一时间,场中除了我跟金满园以外,每一个人的头上都顶有一个白色的星芒。

“宋家奶奶,你是什么意思?”姬无缘高声怒吼。

“你这还不清楚么?金满园即将要汲取阳神能量,我奶奶也是为了整个人类着想才将各位召集而来,也不怕告sù

你们,我们就是要借助大家的力量,施展出梵天大阵。”宋玉清高声回应。

“什么?”场中顿时炸开了锅,所有的人都是叫嚷着。

“梵天大阵?岂不是要将我们的法力全部抽取?”

“我们被抽取了法力以后,岂不是变成了废人?”

“人类的死活与我何干?”

“……”

宋奶奶的咒语声并没有半分停歇:“……就让宿命中的恩怨化做尘土,就让轮回中的情仇化作云烟,祈求远古的神祗,赐予我梵天的力量。”

随着宋奶奶念完最后一句咒语,众人头顶的星芒骤然变成了一个倒立着的紫色漏斗,然后,我能看到一缕缕有形有质的银白色能量从漏斗里面缓缓的被抽取出来,凝聚在上空,而场中众人,却根本无法动弹,也不能再说话。

所有的人头顶上的漏斗都在不停的积累着能量,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彼此间的差距了。倾城与孔宣还有宋希阿离等人头顶凝聚的能量球只有乒乓球大小,而姬无缘宋飞扬中年夫妇宋奶奶等人头顶上的能量球竟然有篮球那么大,睚眦的能量球是其中最大的,足足比其他宗师级高手的能量球大了一圈。

众人被吸出来能量球以后,都是面如死灰的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场中除了宋奶奶与金满园以外,再无站立的人。

不由大急,望向倾城孔宣他们,隐约可以看到他们胸口在缓慢起伏,看来,他们只是昏迷而已。

“合!”宋奶奶厉叱一声,全部的能量球升上了半空,以宋奶奶的能量球为中心,迅疾的集合,就好像是玻璃上水珠与水珠之间彼此靠拢,两两触碰就会融合成一个更大的能量球,到了最后,一个无比巨大的银白色能量球在宋奶奶脑袋上方缓缓的转动。

而此时,那些原本在天空被拦截的红色能量流,因为没有了宋家那些高手的拦截,顿时朝着金箍棒疯狂的涌去,金满园身上的七彩光层,也已经变得异常的浓郁,甚至如同一个七彩的陶瓷,将金满园笼罩与其中。

“阵!”宋奶奶再次厉喝,巨大的能量球瞬间化成一个巨大的灰白色漩涡,缓慢的旋转着,这道灰白色的漩涡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力,天空中那些红色能量流竟然被这道漩涡给吸了进去。

这样一来,所有的能量流都是被吸进了灰色漩涡中,金箍棒里面不再有新的能量进入,尽管天空中红色的能量流依旧在增多,可不管怎么增多,灰色漩涡都能将它全部吸收。

因为不再有新的能量进入金满园体内,金满园也就保持着那个七彩的陶瓷造型,一动不动。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空中不再有新的能量流出现,似乎所有的红色能量都已经被灰色漩涡给吸收,而灰色漩涡也是越来越慢,看样子,它已经达到了饱和。

就在灰色漩涡即将停止的时候,宋奶奶突然闷/哼一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在漩涡上面,顺势朝金满园一指,漩涡顿时白光大作,又开始旋转起来,在一连串的嗖嗖声中,金满园身上的七彩能量竟然被这漩涡给吸了过去。

宋奶奶似乎也在拼老命了,只要漩涡的速度稍微变慢,她就喷出一大口鲜血浇入其中。当金满园身上的七色能量全部被吸完以后,宋奶奶猛咬了一口舌头,再次喷出一口带金色的血液,然后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死活不知。

宋奶奶这一口金色的鲜血使得漩涡再次闪烁着耀眼的白光,金满园手中的金箍棒连同着七枚阴阳古钱竟然蓬的一声炸成了漫天的碎片,随着这一声爆zhà

,漩涡也是化作云烟,消失在空气之中。

这样一来,整个羽毛球馆就只有金满园一个人站立在场中。

良久,金满园才缓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眉头一皱,喷出一口乌黑的血液,神情无比复杂,有失落,有苦涩,有无奈,有绝望,只听得他喃喃说道:“想不到,我金满园竟然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失败了……想不到,我金满园竟然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失败了……”

没有任何人理会他,因为所有的人都已经昏迷了过去,场中唯一一个清醒的就是我,但也是因为失去了所有的力qì

,连话都不能说出来。

“想不到,这个老巫婆居然使出了梵天大阵,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修道者,想不到这些修道者聚集起来的法力竟然如此强悍……”金满园继xù

喃喃的念着。

随着他不停的念叨,他脸上的神情也逐渐狰狞起来:“既然你们愿意舍弃法力来跟我同归于尽,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要让你们尝尝没有法力的痛苦。”

说完,金满园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葫芦,这个黑色的葫芦没有任何光泽,似乎所有的光线照在它身上都会被它吸收,但是,这个没有任何光泽的黑色葫芦,竟然给人一种流光溢彩的感觉。

默念了两句咒语,金满园喘息了两口,又接着念了两句,看来他也是受伤颇重,这一段并不是很长的咒语,他居然喘息了五次才念完。

在他咒语停顿的那一刻,黑色葫芦骤然炸裂,然后,从黑色葫芦中飘出来十缕黑色的烟雾,在金满园的头顶缭绕着。

“阴阳两界,再无修道之人,你们黑暗十大魔王无需任何顾忌,这阴阳两界就是你们肆虐的天堂,甚至,你们根本无需等到完全进化,就可以将阴阳两界搞得天翻地覆,去吧,尽情的去杀戮吧!”金满园厉声叫道。

十道黑色的烟雾顿时欢呼雀跃着飘荡着,飞舞着,围绕着金满园旋转了数圈以后,一个个从羽毛球馆顶部的大口子飘然而去,而最后一个黑影在临走前,直接在金满园的头顶掠过,就在它掠过的同时,金满园生机顿失,轰然一声倒在地上,双眼圆瞪,竟似死不瞑目。

我也是骇然,金满园刚才汲取的阳神能量已被宋奶奶利用梵天大阵给夺走,而他本身所剩余的法力并不多,可就这么丁点法力,却都被他释fàng

出来的黑雾给悍然抢夺。

这黑暗十大魔王又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凶残暴戾?

只听得那道黑雾尖锐的笑了两声:“不错,临走前还留了点能量给我,真是厚道啊。”

说完,这道黑雾在场中众人头顶缭绕了几圈,似乎再没有发xiàn

拥有能量之人,怪笑数声,从屋顶口子呼啸而去。

……

《审判》全文完。

468 诡异右手

“胖子,你他吗的给老娘站住!”阿离抄起一根拖把,怒不可遏的朝胖子扑过去。

“偏不站住,我就是这么的任性!”胖子掉头就跑,满脸的肥肉左右摆动。

嗖的一声,拖把凌空飞出,朝着胖子的脑袋快速接近。

似乎脑袋后面长有眼睛,胖子头也不回,反手闪电般的抓/住拖把,随意的往旁边一扔,紧接着用力一蹬,整个人飞身而起,抓/住二楼的栏杆,一个借力,翻身上了二楼。

回过头来,胖子笑眯眯的看着阿离:“不服气的话,你倒是放个法术啊!”

“哼,你也就是知dào

我没有法力了,才敢这么说!”阿离鄙夷的哼了一声,转头看着我:“鬼哥,你倒是管下胖子啊。”

“胖子怎么了?”我笑着问道。

“他刚才捏我屁/股!”阿离气呼呼的指着胖子。

“又没少块肉!多大个事?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小气哦。”我不以为然的笑,转过头跟凌风笑道:“要不,你问凌风吧,这是在他家,他可是主人来的。”

“我什么都没看见。”凌风收拢了手中的扑克,转头冲二楼的胖子喊道:“胖子,你刚才怎么阿离了?能不能再示范一遍?”

“这样不太好吧?”胖子在上面吱吱怪笑。

“你们都是坏人!倾城,我们逛街去。”阿离跺了跺脚,拉着倾城就往外走,倾城笑着跟我们打了个招呼,两人径直离去。

回过头来,继xù

看凌风,孔宣与唐梓安三人斗地主,一轮牌局很快结束,就在孔宣唰唰唰洗牌的时候,我目光瞥过窗外,远处树叶已经金黄,不由一愣,秋天已经到了么?

此时,距离宋奶奶使用梵天大阵拦截金满园汲取阳神能量已经有两个月。因为梵天大阵的缘故,所有修道者的法力都被梵天大阵掳掠一空,从而沦为普通人。没有了法力,修道者也不能拿宋家怎么样,只能是痛骂了宋家一顿以后,众人无可奈何的作鸟兽散。

可以这么说,在最近几十年以内,不会再有法术高手出现,所有的人都回到了原点,要想成为高手,只能是从零开始重头来过。

“接下来的三十年,将是拳脚功夫的时代!”这是孔宣的原话,说这话的同时,他正挥拳痛殴宋玉清。虽然这家伙罪不至死,但皮肉之苦是肯定少不了的。

殴打归殴打,但我们跟宋家也没有翻脸,毕竟金满园最后释fàng

的那个什么黑暗十大魔王还需yào

我们共同面对。

根据宋家奶奶的预测,这些黑暗大魔王可能会潜伏三个月到一年的时间,然后分别出关,肆虐人类。而在潜伏时期,他们都会找一个人类的身体作为载体。

我问宋奶奶,他们为什么要附身人类的身体,宋奶奶却是叹息着回答,因为人类拥有着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譬如仇恨,贪婪,暴戾等等,虽然鬼魂也有这种负面情绪,但他们并没有人类这么突出。

宋奶奶说这话的时候,胖子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点头,并发表了他的看法,如果鬼魂的负面情绪是32A的话,那么人类的负面情绪就是38E。

这禽兽,你怎么不说50H呢?那样不是更加突出?

当今之计,只能是凝聚所有人的力量去寻找这些魔王,在他们没有进化之前将其击毙。如果让这些黑暗魔王进化成功,那对于阴阳两界来说,无异于世界末日。这可不是夸张,在黑暗魔王里面,其中有一个魔王叫做‘鬼车’,每天都要吃九九八十一个幼童,而另外还有一个叫‘穷奇’,以吃人为乐,还有一个叫‘西王母’的,传说她掌管灾害与刑罚,不仅吃人,连鬼神都吃……

而消灭魔王的任务,居然又落在了我的头上,一方面是因为我的拳脚功夫比较厉害,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在所有的修道者当中,就只有我体内残余了一道吞噬能量。

这份吞噬能量还是在相濡以沫神功到了最后关头,被那股神mì

出现的能量给保存下来的。至于我为什么能在相濡以沫神功中活下来,而且还能保存住吞噬能量,这是个不解之谜。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话不知dào

是哪个畜生说的,竟然说得我哑口无言,无法反驳,只能愉快的接受了这个保卫地球和平的任务。

我将这事情告sù

了娄巍,希望得到他的帮zhù

。尽管我没有将一号的寿命延长,但一号的胸襟很是开阔,知dào

这事不是我所能控zhì

的,并没有迁怒于我。只不过宝办这个机构已经没有存zài

的必要,娄巍这个宝办负责人只能重操旧业,再次成为龙组组长。

龙组组长一声令下,全国各级机构纷纷开启搜寻模式,只要有风吹草动,就马上上报龙组,再由阿离的父亲,也就是那个中年汉子宋世杰负责筛选。虽然他的法力已失,但毕竟阅历还在,能分辨出报上来的情形是不是由黑暗魔王造成。

但是,这两个月并没有侦查到任何关于黑暗魔王的消息,那十个黑暗大魔王似乎都已经在这个世界销声匿迹。而我们这群人,每天只能靠在打牌度日……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就是有缘分存zài

,在这段时间里面,阿离与宋希竟然很快的融进了我们这个圈子里面,而且,阿离跟倾城关系极好,而宋希则跟安然相处得颇为不错。

刚才胖子问阿离,你们这些宗师级高手,一个个都活了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现在法力尽失,按说应该急遽的衰老然后就此死去才对,怎么依旧活蹦乱跳的?此话自然招来阿离的暴怒,攥着拳头上前与胖子理论,不成想她的拳脚功夫与胖子相差甚远,在搏斗中反而被胖子吃尽豆腐……

如果世界再无杀戮,天天都能跟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喝酒吹牛打牌吵架,倒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啊。

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手机一看,是娄巍打来的,不由一愣,莫非有魔王的消息了?冲打牌的众人嘘了一声,要他们把声音降低,这才接通电话。

“正南,在东鹏省乌牛县的将军乡菜花村,有一家姓卫的,他家里出现了异常情况。”娄巍直接开门见山。

“是什么异常情况?”我问道。

“听村里的人说,经常有残肢在他家附近出没。”

“这也叫异常?不就是断手断脚么?搞不好是罪犯杀人抛尸,或者是野猪把山野坟墓里的尸体刨出来了呢。”我不以为意,心中却是暗笑娄巍疑神疑鬼。

“你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我是说,有残肢出没,重点不在于残肢,而在于出没,你见过一只手,一只脚在路上行走么?”娄巍哼了一声。

“什么?”我不由坐直了身体,讶然大叫。

这一声大叫,孔宣等人都是转头看着我,脸上都挂着询问的神情。

“我们龙组已经拍回了现场的视频,待会我传给你,恩,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动身了,毕竟从星城到东鹏省的乌牛县,有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娄巍笑道。

“行,我这就动身!”随即我又抱怨道:“你就不能安排一架直升飞机么?要知dào

,我可是为了整个人类而战斗。”

娄巍呵呵一笑:“现在只是怀疑而已,如果真zhèng

能确定那是黑暗魔王,我一定派直升飞机给你。”

“到了那个时候,还有个屁用。”我悻悻然的挂了电话。

不一会,娄巍的视频就传了过来。

这段视频应该使用某种类似无人机之类的设备拍摄的,因为它的视角是从空中俯向地面。拍摄的时间是傍晚,天色已经灰暗,但还是能模糊的看到下面的景物。

地面是一栋陈旧的木屋,尽管墙面的木板有被刷过桐油,但经过岁月的磨砺,墙面还是呈现出了一种浅黑色。

木屋房门紧闭,也不知dào

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住,这个拍摄的镜头一直往前飞掠,就在视角从门口移走的那一瞬间,木门突然被开启,一只手出现在画面中。

画面一闪而过,我们都是发出一声惊呼,因为,我们都有看到,画面中木门被拉开以后,竟然走出来一只右手,一只齐肘而断的右手,它宛如有生命一般,跳到了木门的门槛上,看样子是准bèi

走出来。

负责拍摄的龙组工作人员似乎也发xiàn

了这种怪异的现象,遥控着摄像机在空中迅速的掉头,重新回到了木屋前面,镜头对准了木门,画面缓慢起伏,很明显,这个摄影机是悬停在半空中。

画面中的木门敞开着,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那只诡异的右手已然消失不见,要不是有摄像头将刚才的画面拍摄下来,我甚至会怀疑刚才只是眼花而已。

摄像机抖动了一下,然后朝着木门方向缓慢前行,天色越发的灰暗,根本看不到木门后面房间的情况,正郁闷之际,有一道光线从摄像机射了出来,穿透了木门后面的黑暗,我们顿时就看到了房间里面的格局。

里面是一间类似客厅的堂屋,堂屋的正中央靠墙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方挂有一个神龛,神龛上供了一尊菩萨,距离太远光线太暗,看不清菩萨是谁。

摄像头继xù

往前飞行,就在我们看清楚神龛上的神像是观音菩萨的时候,面前骤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抓/住了镜头,再然后,只看到画面剧烈的摇晃,最后化作一片雪花。

视频到此结束,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很显然,最后这个画面是有人将摄像机给抓落,然后摧毁,而出手抓落摄像机并摧毁它的,极有可能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只右手。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只残缺的右手还成精了?

469 香格里拉

东鹏省乌牛县,县城东郊的湘运汽车站。

我跟胖子捂着鼻子从污水四流的汽车站走了出来,妈的,去将军乡的中巴车得去另外一个客运站换乘,而那个上车前拍着胸口保证说不用换乘的售票员却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张口就是标准的塑料普通话:“我有说过吗?你们肯定是听错了。”

刚出汽车站,就围上来一群中年妇女,说着当地的方言,虽然听不懂,但她们手中举着的牌子却是很清楚的表达了她们的意思。

“住宿,二十五元一晚,有空调热水。”

“住宿,免费拨打市内电话,有卫星电视。”

……

这一群妇女差不多有七八个,几乎将我们俩给包围,无奈之下,我只能大声叫道:“让让,我们要去转车,不住宿!”

闻言,那群妇女一哄而散,却是有一个妇女留了下来,说着夹生的普通话:“你们是要坐车去哪?”

我看了她一眼:“我们要去将军乡。”

“将军乡么?”中年妇女顿时笑道:“你们是要去大码头客运站吧?我劝你们别去了,因为去将军乡的中巴车只有一趟,每天中午一点半发车,现在,已经是两点四十了呢。”一边说,一边抬起自己的手腕,指着手表给我们看。

“我们可以租车过去!”胖子笑道:“包车去将军乡大概多少钱?”

“租车?怕是有些困难哦。因为将军乡那边都是用石块铺成的山路,到处是坑,而小车的肚子很低,司机都不会去。”中年妇女用手比划了一个颠簸起伏的动作:“除非,你们租一辆班车。”

小车的肚子很低?随即我就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小车的底盘很低,如果不能租车去的话,那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生怕我们不信,中年妇女自告奋勇的带着我们到了大码头客运站,我问了下工作人员,果然,去将军乡的班车一点半就出发了,而在门口找那些出租车,说是要去将军乡,司机们一个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其中一个年轻司机更是说道:“老板,就算你出再多的钱,就算我把车卖给你,也是去不了的,因为那条路实在是太坑爹,我们这种小车根本就过不去!”

难道真的只能等明天的那趟班车了?

中年妇女笑着说道:“两位,要不先去我们旅馆住一晚,明天再来?”

“多谢美女……”胖子看了中年妇女一脸,转口道:“多谢大姐好意,但你那边房间才二十五块钱一晚,想来环境也不怎么样,我们住着还真不怎么放心。”

中年妇女顿时有些发急:“我可以要老板把最好的房间腾出来给你,保证比那些两三百一晚的房间还要舒服,而且,在我们旅馆吃饭,鸡鸭鱼什么的都是现杀,菜也是现摘,新鲜绿色,你们有钱老板不就是讲究这个么?对了,我们旅馆老板是将军乡的人,你们不是要去将军乡吗?他可以告sù

你将军乡的情况啊。”

中年妇女的最后这句话打动了我,我跟胖子跟着她到了一家旅馆门口。

这家旅馆是一栋三层的楼房,一楼是餐馆,二楼三楼是住宿,门脸上方是喷绘布做成的招牌,画面上有很多衣着暴露的美女,正中间有七个大字‘香格里拉大酒店’,然后旁边有一排小字‘雪花啤酒,买一送一’。

门面左边是柜台,有一个涂脂抹粉的女子坐在里头,柜台后面是一张沙发,沙发上坐了一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正一边嗑瓜子,一边抬头看着悬挂在墙上的电视。中间摆了两张圆桌,右边则是上楼的楼梯,楼梯下面有一扇小门,可以看到里面的锅碗瓢盆,这应该是厨房。

看到中年妇女将我们带进来,柜台后面的女子连忙站起来:“张姐,这两位老板是住宿还是吃饭?”

“既住宿,又吃饭。”中年妇女张姐笑道,然后眨了眨眼睛:“老板娘,你得把最好的房间给他们,这两个老板可是大地方来的。”

妈的,叫她老板娘,叫我们老板,你什么意思啊?

老板娘楞了一下,随即会意过来:“行行行。”转向我们,笑道:“不过,两位老板,我们酒店里面最好的房间可是要一百块钱一晚哦。”

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哪里不明白她们这种招数,不就是宰冤大头么,所有房间的格局肯定都是一样的,然后将我们随便带到一间房间,丢上几张色情VCD,几卷卫生纸,所谓的豪华客房待遇,无非就是这样了。

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伎俩,来这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问旅馆老板关于将军乡的事情,至于住宿的话,问明白情况以后,直接拔腿走人就是,就相当于拿一百块钱来问路。但你还不能直接甩一百块钱说问路,那样的话,人家收了一百块,随便捏造一些东西出来,你怎么知dào

真假?只有这种无意中套出来的东西才真实。

张姐跟老板娘闲扯了两句,自顾自的出门而去,老板娘带着我们上了二楼,打开一间房,招呼我们进去。打量了我们一眼,老板娘突然诡异的一笑:“两位老板,你们要不要服wù

?”

“服wù

?什么服wù

?”我有些讶然。

老板娘笑着飞了个媚眼:“老板,你就别装了,刚才坐在我后面看电视的那个妹子,你看还行不?如果可以的话,我就让她给你们服wù

,一口价,一百块一次!”

闻言,胖子笑着说道:“老板娘,你就别坑我们了,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旅馆没住过?在你们这种地方,这妹子最多也就是五十块一次。”

老板娘顿时讪讪的笑道:“我说的是你们两个人嘛!”

我连忙制止住两人的话头,如果让胖子这家伙在这种话题上做延展的话,他可以滔滔不绝的说上几个小时而不停顿:“老板娘,我们还是先吃饭,那些事情晚上再说,坐了几个小时的汽车,也是有些饿了。”

老板娘嗔笑着看了我一眼:“这位老板,如果你喜欢成熟一点的,你看我这样的行不?”

我哈哈一笑:“没吃饭就没力qì

,没力qì

就硬不起来。先吃饭,先吃饭!”

心中有另外一句话却是没有说出来,就你这样的,就算吃饱了我也硬不起来。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不得不说,菜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吃了几口菜,要老板娘拿两瓶啤酒过来,顺便要她坐下一起吃,老板娘也不客气,坐在旁边便给我们倒酒。

“老板娘,你们老板呢?”我随意的问道。

“你说那个死鬼啊,在广州打工呢!”老板娘飞了个媚眼过来:“就算我不回去睡觉,也是没人管哦。”

没有理会老板娘这种接近于明示的暗示,心中极为郁闷,妈的,老板都不在,老子跟你费这么多功夫干啥?当即就想起身走人,转念一想,既然老板是将军乡人,搞不好这老板娘也是,毕竟,在他们那个年代,结婚的对象相隔不会太远。

当下又跟她扯了几句,漫不经心的跟胖子说道:“丁老板,这次去将军乡菜花村收购药材,你带够钱没有啊?”

胖子愣了一下,随即豪迈的拍着自己的胸口:“钱有的是,就怕他们没货!”

此话一出,旁边坐着看电视的年轻妹子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胖子一下。

“你们去将军乡?”老板娘讶然道。

“对啊,今天就是没有赶上车,这才被那个大姐带过来的。”我呵呵笑道。

“不早说,我就是将军乡的人呢。”老板娘哈哈笑道。

“哦,真的吗?那老板娘你跟我说说,将军乡没有什么强盗吧?”我笑道。

“现在哪来的强盗唷,不过,我倒是听说菜花村这几天不太平静。”老板娘皱了皱眉头:“听说在闹鬼呢。”

“不会吧?”我装作异常惊讶的样子。

“没错,听说是一家姓卫的,家里经常跑出来断手断脚。”老板娘压低声音说道。

“断手断脚有什么稀奇的,我都见过好多。”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是,你见过那些断手断脚也能自己走动?”老板娘说到这,似乎也是有些害pà

,全身打了个寒颤,强笑着转移了话题:“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传言,当不得真,你们可别信!”

我自然不满足这么点东西,连忙继xù

问道:“手脚能够自己移动,这还真是古怪啊。老板娘,你就跟我们仔细说说呗,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万一真的有鬼,那我们这一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老板娘却是不肯再说其他,不管我怎么软磨硬泡,她都没有再说闹鬼的事情。

饭后,我跟胖子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我皱眉说道:“胖子,这个老板娘有些不对头。”

“恩,我也看出来了,她确实有些不对头,根据我目测,她的咪/咪明明是B罩杯,偏生穿了一件C罩杯的内衣,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没诚信呢?”胖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妈的,跟你说正事呢。”我笑骂了一句:“她后面那个样子分明是装出来的,就好像是故yì

勾起我们的胃口,然后藉此来达到什么目的,她肯定知dào

些东西。”

470 前倨后恭

“她会有什么目的?难道?她想要我们的贞操?”胖子颇为夸张的吸了一口冷气,眉头大皱,口中却是啧啧出声:“丑是丑了点,但是咬咬牙也还能接受。”

“跟你这个畜生在一起,我总觉得对不起我的德育老师。”我踢了胖子一脚,然后又丢了一支烟给他,自顾自点燃,深吸了一口,笑道:“要不,今晚我们重操旧业,装鬼来吓唬她?”

闻言,胖子顿时精神抖擞:“好啊,好啊,这都快两年没装神弄鬼了,再不温习下,技术都生疏了呢。”

当下商议了细节,又去附近商店买了一些道具,做足了准bèi



按照我们的计划,无非就是拉下电源闸刀开关,弄点音效,最后再利用钢丝等东西在房间里面玩个漂浮,这种事情,说穿了其实很简单的。

到了晚上九点钟,正要准bèi

出门布置,房门却是笃笃笃的响了起来,竟然有人轻声敲门。

咦,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会有谁会来敲门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老板娘亟不可待的送货上门。将门一打开,并不是老板娘,而是先前那名坐着看电视的年轻女子。

“什么事?”见到是她,我起初觉得讶然,随即释然,看来,老板娘并没有亲自出马,而是另外给我们送了个服wù

上门。

“进去再说。”年轻女子转身张望了一下,随即挤了进来,将门关上。

“怎么了?”胖子凑了过来。

“嘘!”年轻女子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也不说话,只是耸了耸肩,看她到底想弄什么名堂。她会不会摸出一份简历给我看,说什么自己毕业于重点大学,在帝都天上人间深造过,曾经服wù

过多名政要,与多位明星零距离合zuò

……

“你们千万别去菜花村!”年轻女子却是压低声音说道。

“为什么?”我很是吃惊。

“那里闹鬼!”说到这,年轻女子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

我故作不悦:“喂,美女,你到底有没有亲眼见过啊,你这么随随便便一说,就让我们放qì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那也太说不过去了,要知dào

,我们进去收一次药材就能赚好几万块呢。”

“我叫阿珍,是菜花村人,我亲眼看到过那些断手断脚。”年轻女子急忙说道:“这个老板娘也是菜花村人,她先前故yì

做出神mì

的样子,就是想要勾起你们的好奇,只要你们去菜花村,就会被鬼干掉,到时候,她就去捡你们的财物。”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大为愕然,这个阿珍为什么要告sù

我这些?

瞟了胖子一眼,胖子顿时会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这个老板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居然敢算计我们?看来她还不知dào

我们是做什么的?”

说完,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耍了几下。

年轻女子阿珍低声惊呼,估计她已经被这匕首的寒光给吓住,甚至她都没有想到,胖子的裤袋里面怎么可能装得下这一尺多长的匕首。

“说,你是不是在骗我们?”胖子狞笑着,一把掐住了阿珍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是拿着匕首在阿珍的鼻子上刮来刮去。

“我……我没……没骗……你们……”阿珍的牙齿咯咯作响。

“那你为什么要告sù

我们这个?”我笑着问道。

“因……因为……因为……你……你能……先把刀……拿开么?”阿珍指着匕首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有水滴在地板的声音,然后,一股尿骚/味传来,低头一看,却是看到有一道淡黄色的液体顺着阿珍的牛仔短裤滴落在地面。

她竟然被吓尿了。

胖子连忙将匕首拿开,退后了两步,一脸不满的看着阿珍:“居然连尿都夹不住,就你这功力,怎么能让客人开心?”

阿珍松了一口气,也不顾自己牛仔短裤上尿/液淋漓,跟我说道:“老板,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在两个月以前,菜花村卫家出了一件大事,全家老小七口人,有六个在家里上吊而死,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老二卫海波,却是已经发疯,经常一个人在山野间疯跑,口中喊着古里古怪的话。”

“他嘴里喊什么来着?”我隐约觉得这的疯子有问题。

“一地窖的黄金,一地窖的鬼。”阿珍一脸的惊惧。

“黄金?”我跟胖子又交换了一个眼色,说别的还好,说黄金的话却是让我们深有感触。

因为,我们有好几次出生入死的经lì

都跟黄金有关。沉眠之地的黄金十八窖,阳山地底的黄金人偶,还有沙志远公司财务室的黄金地板砖,以及黄建国策划的人民银行金库大劫案,这些事件里面都有黄金出现。

想不到,眼下这事居然又跟黄金相关。

而且,从阿珍话语中可得知,这个卫家出事是两个月以前,正好跟金满园释fàng

黑暗魔王的时间相符合,搞不好,还真有可能潜伏了一个魔王在这。

沉吟了一下,我继xù

问道:“你还没告sù

我,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告sù

我们呢?”

阿珍正要说话,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不禁讶然,打开门一看,却是老板娘跟四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外,一脸寒霜的看着阿珍。

“你们想做什么?”我冷声道。

“滚一边去,这没你的事!”老板娘厉声叫道:“阿珍,你给老娘滚出来。”

“你他吗的给老子滚开,今天有我们在这,谁也别想将阿珍带走。”胖子挺身而出,横眉冷对着众人,随即,他的怒容逐渐变成笑容:“不过,既然你们几个是老乡,想来是有有要事,咳咳,那啥,慢走不送。”

胖子前倨后恭是有理由的,那四名彪形大汉都是从怀中摸出了一把手枪,直直的指着我们。最重yào

的是,这四名大汉的手都很平稳,神情也是很淡然,仿佛只要老板娘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射杀我们,就好像杀两只小鸡一般。

不对,应该是一只鸡一只猪。

呸!老子才不是鸡呢!

这四名彪形大汉要么就是职业杀手,要么就是转业军人,这种从容、视人命如草芥的气度,可不是那些翘着兰花指的小男人能够彰显出来的。

眼睁睁的看着老板娘带着阿珍扬长而去,我跟胖子却是只能郁闷的发呆,好一会,我才咬牙切齿的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娄巍,要他马上帮我送点大威力的枪支来,说是抓鬼专用。

妈的,下次还有人用手枪指着我,我就用火箭筒指着他,带种的,一起扣扳机,看看谁死得更惨。

娄巍啧啧了两声,倒也没有拒绝,问明白我所在的位置以后,便挂了电话。

龙组的人办事就是效率,不一会,就有两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各自拎着两个大箱子走了进来,问明我是钟正南以后,放下箱子转身就走。

箱子并没有密码,我跟胖子掀开箱子,呀嘿,里面有冲锋枪四把,雷鸣登霰弹枪六把,手枪六把,子弹不计其数,而其中有一个箱子里面,更是放了一箱子的手榴弹。

我忍不住拎了拎那个装满手榴弹的箱子,乖乖,这怕是有一百多斤重,刚才那两个拎箱子的举重若轻,看来也不是普通人啊。

跟胖子两人将枪支弹药瓜分完毕,顿时信心大增。一人一把霰弹枪下了楼,就准bèi

跟老板娘‘理论’一下,却发xiàn

整个旅馆都已经是人去楼空,老板娘也好,彪形大汉也好,阿珍也好,全都不见了踪影。

“妈的!”胖子狠狠的吐了口痰:“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明天到了菜花村,自然一切都能见分晓。”

两人回到房中睡下,第二天一早起来,吃了点东西,随便找了个网吧,混到中午时分,我们才赶去大码头客运站,找到了去将军乡的班车。

这班车真他吗的破,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四个轮胎上面摆放了一个生锈的铁盒子,我甚至怀疑一脚踢过去,都能将这车厢踢飞。

售票员是一个膘肥体壮的中年妇女,听我们说要去菜花村,顿时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们,说着我们勉强能听懂的普通话:“这趟班车不到菜花村,你们还要走十里地才行。”

“以前不是到么?”我讶然问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那边闹鬼,所以我们不去了。”售票员冷冷回答。

“加点钱给你们,送我们去菜花村,行不行?”我试探着问。

“再多钱都不行,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售票员不再理会我,转身要别人买票。

跟胖子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走就走吧,十里地也就是5公里而已,当年跑5000米不也就二十多分钟么?

不过,有件事情让我觉得奇怪,在跟售票员说起菜花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周围有好几个人在凝神倾听我们谈话,当目光扫过四周,却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

或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我苦笑着自嘲。

一路颠簸,行走了差不多五个小时,到了一处叫大湾里的地方,车便停了下来,说是已经到了终点。

下车活动了一下手脚,心中暗道,难怪那些出租车司机说来不了,这一路我都没好好的坐稳过,时不时的被颠到了半空,甚至,有一截路的坑洼太多,还需yào

我们乘客下去帮忙推车……

找售票员问明了方向,我跟胖子拔腿就走,刚走上几十米,身后就传来叫喊声:“两位老板,请等一下。”

471 饭店惊变

不禁有些愕然,看了胖子一眼,胖子也是一脸迷糊:“是在叫我们么?”

两人转身一看,身后跟我们打招呼的,却是刚才跟我们一起坐车的三位乘客。

三人很快就赶上了我们,正中间是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戴一顶导演帽,加上一副玳瑁边的眼镜,马甲衬衣背带裤,极具知识分子气质,左边是一位中年妇女,卷发圆脸,气色却是极好,红光满面,右边则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伙子,唇红齿白,但并不娘炮,反而有种阳光的感觉。

中间那名老者笑着说道:“两位,你们也是去菜花村么?”

也是去菜花村?看来,这三个人跟我们一个目的地呢,我点了点头,笑道:“没错。”

“一起走吧。人多,有个照应。”老者的语气很是诚挚,让人兴不起拒绝的念头,我点头称好,五人便一路前行。

相互做了介shào

,得知那个老者叫做杜能,中年妇女叫李潇潇,而小伙子叫做方峰。他们三人是一个小组,受某家博物馆委托,前来菜花村收集文物。

我听别人说过,他们所从事的行业算是偏门职业,打着为博物馆或者文化局办事的幌子,实jì

上是自己倒腾文物,比如发xiàn

了十件文物,拿出其中一两件最不值钱的,回去给委托单位交差,剩下的则是自己倒手卖钱。

这些人的眼光极为毒辣,是不是文物,价值多少钱,他们只需yào

一眼就能得出结论,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比电视里面那些鉴宝的专家还要牛逼,因为,专家们就算鉴定错了,也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他们这种职业,可是要自己真金白银的出钱购买的,万一买个假的回来,那可就亏大了。

菜花村也有文物?我心中暗自揣测,这些人该不是听到了黄金的传言,过来搞黄金的吧?

当然,这些话可不能说出来,只能是乱七八糟的扯一些事情来说,好在这个杜能见识极为渊博,一路听着他说一些奇闻异事,倒也容易打发时间。

走了半个多小时,转过一道弯以后,我们看到了一家饭店。如果不是他在门头贴有一张红纸写上饭店两个字的话,我想,打死我们都不会想到这一间破烂的木屋会是饭店。

“歇息一下吧。”李潇潇抹了抹额角的汗珠。

此时太阳早已下山,天色也有些昏暗。夏天过了,天黑要来得快一些。

“好吧,歇一会吧,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住一晚。”杜能抬头看了看天色,呵呵一笑:“没想到县城来将军乡的路竟然这么不好走,班车又烂,八十公里公里的路程竟然开了五个小时。早知dào

这样,我就找别人借一辆越野车进来了。”

说完,转头看向我:“钟老板,一起找个地方歇息下吧,就算现在你们赶到菜花村,天也是黑了,恐怕没人再卖药材给你们呢。”

“你是老大哥,我听你的。”我自是满口答yīng

。半夜三更要我去鬼屋里面转悠,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

木屋门口已经站有一男一女,男的粗犷女的魁梧,但脸上都是带着憨厚的笑容:“老板们,进来吃饭吧,有酒有肉呢。”

五人走进木屋,四下张望,木屋虽然烂,却是极为宽敞,中间竟然放下了两张大圆桌,还有一张四方的八仙桌放于一个角落。

老板憨笑着给我们倒茶,然后递上了几张包了层塑料薄膜的A4纸,最上面写着‘野味菜谱’四个字,再往下看,发xiàn

上面的价格都不算便宜,但也不算特别贵,譬如野猪肉168元一盘,野兔肉98元一盘,而菜蔬什么的,都是28元一盘。

杜能看来也是有钱的主,直接抢过菜单,看了看,豪迈的说道:“将菜单上的菜全部都来一份。”

胖子却是笑道:“这上面总共才九个菜,想不都来一份都难。”

众人轰然大笑,我则是摸出烟来派发,正聊得开心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上,然后有两台越野车先后停在了门外。

车门打开,里面走出来六七个人,在看到最前面两人的时候,我忍不住在心里喝了一句彩,这两人,真是太般配了,男的英俊,女的漂亮,都是一身白衣,刹那间,我脑海里就蹦出了一个词,珠联璧合。

更让人觉得惊讶的是,他们两人身上都是有股卓尔不凡的气质,这种气质,有些类似凌风那种气势,从这一点来看,这两人肯定大有来头。

他们两人身后还跟着四男一女,看上去有些像帮闲,其中那名女子一脸的挑剔,再加上她脸上的雀斑,使得她有些像童话里的女巫婆。另外有两名男子应该是保镖,一个光头一个络腮胡子,还没进门,两人的目光就四下扫射,浑身上下更是充盈着如同猎豹般的爆fā

力。

这群人走进来以后,那名英俊男子看了我们一样,眉头微皱,也没说话,走到另外那个大圆桌坐下,便招呼老板点菜。

点完菜以后,那名脸上略有雀斑的女孩子大声说道:“老板,把你们的碗筷用开水烫过两遍以后再送上来。对了,你炒菜之前要洗两次手。”

按说,这种要求并不过分,但我听着总觉得怪怪的。就好像一个开奔驰的人跟一个踩三轮车的人说,你停车的时候要记得放手刹……或许是卖弄,或许是鄙夷,或许是挑剔,或许是做作,总之,那种感觉让人有些不舒服。

老板听这雀斑女子这么一说,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我们乡下人就只有这条件,你要觉得不卫生,那就别吃!”

说完,他冷冷的看着那名女子,眼神中不仅有鄙夷更有挑衅。

“呀嘿,怎么说话的!”顿时有一个方脸汉子站了起来,指着老板厉声说道:“你这破店还想不想开了?”

“开不开,关你屁事?”老板哼了一声:“你个傻/逼再啰嗦一句,信不信老子轰你出去?”

此话一出,那一桌的人,除了那对器宇轩昂的白衣男女,其余的五个人都是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而距离老板最近的一名刀疤汉子,更是直接一拳砸向老板。

见状,我们这一桌也都站了起来,杜能等人纷纷往后退,生怕殃及池鱼,而我跟胖子则是双膝微蹲,以防万一。

就在刀疤汉子的拳头快要砸到老板面颊的时候,老板一声冷哼,闪电般的出手,一把抓/住刀疤汉子的胳膊。只听得喀嚓喀嚓数声,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这老板竟然将刀疤汉子的胳膊给直接捏碎。

众人都是忍不住惊呼,那两名保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站在了白衣男女两侧,摆出了一副标准的防守架势。

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带着浓浓的惊讶,这个老板使的功夫竟然是鹰爪功,这种功夫很是狠毒,以前我们打黑拳的时候曾经见别人使用过,不说招招致命,但是招招致残是肯定的。

似乎是不敢相信,刀疤汉子愣了好一会,这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

随意一推,将刀疤汉子推倒在地,老板森然说道:“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看到这一幕,那两名白衣男女眼中虽然有些惊讶,但并不慌乱,甚至还带有一丝不屑,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正准bèi

站起来的时候,白衣男子却将她拦住,朝那名光头大汉扬了扬下巴。

光头大汉顿时微微颔首,先是后退了两步,然后往前一个助跑,整个人飞身而起,径直越过了圆桌,在空中一个拧身,右腿仿似铁棍一般扫向老板,就算相隔四五米,我都能感到劲风扑面。

老板冷笑一声,沉腰坐马,左手闪电般的迎向光头大汉的右腿。就在手臂接触到对方右腿的同时,老板手不知怎么一扭,竟然圈住了光头大汉的小/腿,整个人闪电般的后退,光头大汉顿时被他扯得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俯跌。

“阿天!小心!”白衣男子脸色微变,忍不住出声示警。

可惜这示警稍微晚了一点,此时,老板的右拳闪电般的击中了光头大汉的膝盖,喀嚓一声,光头大汉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似乎膝盖已经被老板给敲碎。

又冷哼了一声,老板抓/住光头大汉的腿,在空中旋了一圈,蓬的一声,将其摔在了白衣青年面前的圆桌上,圆桌顿时四分五裂,光头大汉捂着脚蜷曲在一地的木板中间,脸上冷汗直冒,厉声呼号。

就在圆桌碎裂的时候,白衣男女闪身离开座位,站于一旁。

“不错,有两下子。”白衣青年男子冷笑着说道,再次拦下了跃跃欲试的白衣女子,冲剩下的那名络腮胡子保镖努了努嘴,示意他出手。

就在这个时候,老板娘从后面厨房走了出来,冲着老板破口大骂:“你个死东西,就只知dào

惹是生非打架斗殴,现在好了,桌子也被打烂了,是不是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叫人省心,还愣着干啥?快去炒菜啊!”

老板哦了一声,先前那份霸气顿时不翼而飞,转身走向厨房。

“慢着!”络腮胡子厉喝一声,身子急冲而上,在距离老板还有两米的时候,他腾空而起,在空中转换了一下/身形,用膝盖撞向老板的后背。

472 夜半车震

看这络腮胡子跃起的势头,他的功夫竟然还在光头大汉之上,如果被他膝盖撞中的话,这老板不死也残废。

老板似乎没有任何察觉,自顾自的朝厨房走去,我跟胖子都是不约而同的大叫:“小心!”

话音未落,只见老板娘冷哼了一声,看似很随意往前踏了一步。

乍一看看过去,这一步非常的平凡,但实jì

上却是无比的玄奥,原本老板娘距离络腮胡子有差不多三米远,但她这一步竟然直接就跨越了这一段空间,鬼魅般的站在了络腮胡子面前。

紧接着,老板娘随随便便的一挥手,就好像拍苍蝇一般,啪的一掌甩在了络腮胡子的脸上,络腮胡子就好像被狗熊扇了一巴掌,整个人被扇飞了五米,摔倒在地,一动不动,竟似已经昏死过去。

“如来神掌?!”那名白衣男子咦了一声:“原来你是小龙女!他是杨过!”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这白衣男子说的是神雕侠侣么?这老板满脸横肉,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杀猪的,哪里有半分杨过的英俊潇洒与风流倜傥?而小龙女更是不知所云,这个跟河马差不多的老板娘也能叫小龙女?小龙马还差不多。

听到白衣青年这么一说,老板顿时转身回到了老板娘旁边,俩人都是冷冷的看着男青年,老板娘更是开口说道:“既然能知dào

我们名字,想来你家里也是有些名堂,报上字号来,看看是不是故人之后。”

青年深吸了一口气,满脸傲然:“我姓闻,叫闻战,家父闻仲达。身边这位是我未婚妻,温芊芊,我未来岳父叫做温云龙,不知dào

你听说过没?”

“原来是闻仲达跟温云龙的后人,哼,算你们运气好,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过儿,进去炒菜!”老板娘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好的,姑姑!”老板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少爷,怎么办?”那名雀斑女子急声问道。

闻战看着地上的三个手下,络腮胡子被小龙女扇了一巴掌昏迷不醒,光头大汉的膝盖被杨过敲碎正抱腿哀嚎,另一个刀疤大汉的手也是被杨过捏碎,此时已经/痛得满头大汗鬼叫连天,沉吟了一下,说道:“阿正,你先带阿天他们回县城找医生,我跟芊芊留下来就行。”

“这怎么行?”那名方脸汉子急忙说道。

“放心,我跟芊芊的身手,难道你还不知dào

?不用多说,就这么决定了。”闻战斩钉截铁的说道,然后跟方脸汉子阿正将三人依次扶上了其中一台越野车,待得雀斑女子也上车以后,越野车轰然一声,呼啸而去。

走回来,闻战看了我跟胖子一眼,笑了笑:“能跟两位挤一挤么?”

我还没说话,胖子却是撇撇嘴:“我们这一桌的碗筷可没有用开水烫过两遍哦,而且,我们也不要求厨师洗手哦,你确定还要跟我们坐一桌么?”

温芊芊闻言,脸色顿时不是很好kàn

,刚要说话,闻战轻咳了一声,她便低头不语。

“刚才是我手下不懂事,冒犯了神雕侠侣的同时,也让各位见笑了。当然,我并不是推诿过错,手下犯的错我也必须一肩承担。如果有得罪各位的地方,我先给各位赔罪!”说完,闻战冲我们抱拳行礼。

“我说了不算,这位老大哥他说了算!”我指了指杜能。

闻战前倨后恭,这让我有些警惕,他实在是没有讨好我们的必要。从两人方才的表现来看,他们虽然惊讶神雕侠侣会出现在这,但神情却并不惧怕,尤其是温芊芊,三番两次的准bèi

上前挑zhàn

杨过。这么看来,他们俩的功夫应该不在神雕侠侣之下,而神雕侠侣他们俩的武功,已经是顶级的存zài

,跟娄巍是一个级别的,甚至不在我之下。

一时间,我心里也是纳闷,这荒郊野岭的,怎么突然钻出来这么多武功好手?

“呃,没事没事,你们尽管坐,反正我们五个人也坐不了那么大的圆桌。”杜能走了过来,笑着招呼闻战坐下。

寒暄了几句,得知闻战两人却是因为黄金的传说而来,有藏宝,还有鬼怪,这种诱/惑对于年纪轻轻便身怀绝技的人来说,简直无法阻挡。

我依旧说自己是来收购药材的,而杜能三人也是说自己来收购文物,很显然,闻战并不相信我们的说法,但也没戳穿,只是约定明天一起去菜花村,接下来就是闲聊着喝酒吃肉。

吃过饭以后,外头已经是漆黑一片,杜能招呼杨过买单,顺便问有没有地方借宿。

杨过又恢复了憨厚的样子,冲我跟胖子点了点头:“看在刚才这两位兄弟出声示警的份上,你们可以在大厅打地铺,门后有稻草,扯点稻草来铺在地上,倒也不会让你们难受,至于被褥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

“我跟芊芊去车上睡。”闻战拉着温芊芊走到门口,顿了顿,转过身来,笑道:“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车上还可以坐几个人,大家都在车上挤一挤,你们看行不行?”

我连忙说道:“谢谢好意,我跟丁老板就不麻烦你了。”转过头看向杜能:“要不,你们三个去他们车上挤一挤吧,毕竟车上有空调。”

杜能呵呵一笑,也不推辞,招呼李潇潇去越野车,方峰笑着说道:“我是年轻人,睡地铺没问题,这样,你们在车里就没那么挤了。”

待得四人上车后,杨过收拾桌子打扫地面,在大厅中间腾出一个空地,抱来一大堆稻草铺在地上,然后关门插上门栓,自顾自的进房休息。

可能一路颠簸过于劳累的缘故,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dào

睡了多久,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将我惊醒,我弹身坐起,左右张望,发xiàn

方峰蜷曲在稻草堆里,而胖子却是不知去向,大厅的门敞开着,一股冷风正从外面吹进来。

“胖子?”我一跃而起,心中有些着急,难道刚才那一声尖叫,竟然是胖子所发出的。

没有人回答我,反倒是方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咕哝着问我什么事。

没有理会他,我叫着胖子的名字飞快跑了出去。

出门就看到胖子正站在越野车的车后门旁边,在幽暗的走廊灯光照射下,异常的猥琐趴在玻璃上往里面张望,听到我叫他,笑嘻嘻转过头来,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招呼我过去。

“你在干什么?”我走到越野车旁边,压低声音问道。

“你看,那个老头子杜能正在跟那个中年妇女李潇潇车震呢,啧啧,真的是恬不知耻啊,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居然还搞车震,而且,还是在别人的车里面,最丧心病狂的是,车的主人就在前面睡觉呢。”胖子指着车窗户轻声笑道。

我顿时大怒,也顾不上会不会被车里人听到:“不就是看个车震么?你用得着叫得这么凄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胖子大为愕然:“我什么时候叫了?”

“难道刚才那一声凄厉的叫喊不是你发出来的?”我怒道:“现在这里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就你一个人在这里看车震,不是你还是谁?”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神经病,为什么要在偷/窥别人的时候发出惨叫,鬼哥,你摸着良心说话,这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胖子不悦的看着我:“再说了,刚才哪来的叫声,真要有凄厉的叫声,杜能他们俩岂不是早就被惊动了?”

难道刚才只是我在做梦?胖子没有理由骗我啊,不可能我听到了他没有听到,而且,正如胖子所说,如果真的有尖叫声的话,杜能跟李潇潇肯定会被惊动,怎么可能还肆无忌惮的那啥?

咦,不对劲,我刚才跟胖子在外面说了半天话,甚至还有大声叫嚷,怎么车里面都没有半点反应?就算杜能跟李潇潇再怎么投入,他们应该也能听到。而且,闻战跟温芊芊可都是功夫高手来着,不可能在车后座有人干这事,他们还没有被惊醒过来。

想到这,走上前便咚咚咚的敲打车门,敲了好一会,车里都是没有动静,胖子趴在车后门窗户上看了看,讶然道:“咦,奇怪,这么敲他们居然都没有停下来,这俩货是有多忘我啊。”

妈的,肯定不对头,再次大力捶了几下车门,又踢了几脚,车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胖子也是飞身踢了车门一下,接着凑上车窗看了看,说杜能依然在干那事,没有丝毫的停顿。

我从芥子坠中摸出一把大铁镐(注1),高高举起,嘿然一声,就将副驾驶车门的玻璃给敲裂,再猛力撬了几下,将蜘蛛网一般的玻璃给撬了下来。

副驾驶坐着的是温芊芊,头歪在靠枕上,一动不动,竟似已经失去知觉。

“我来人工呼吸!”胖子顿时自告奋勇的叫道。

懒得理会他,将车门打开,直接伸手掐住温芊芊的鼻前人中穴,不一会,温芊芊便醒转了过来,不过,眼神依旧迷糊,浑然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

叫温芊芊下车,探身将闻战那边的车门打开,从车头绕了过去,依旧是掐人中将他弄醒。

闻战清醒过来以后,问明了情况,感激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弯腰看了看车后座,打开车内顶灯与车门锁,一拉车门,后座的情形就落入我们眼中。

杜能与李潇潇都是光着身子横躺在车后座,尽管我们已经将车门打开,但他们俩却是毫无察觉,杜能依旧在一挺一挺的耸动着。

注1:原先那把大铁镐被丢在死亡谷,后来也没有拿回来,这次我又采购了好几把,都是最新科技,又硬又轻,锋利无比。

473 右手逞凶

“喂!杜老头!”胖子从另外一侧拉开了车门,笑着拍了一下杜能的屁/股,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杜能自顾自的挺动着,恍如未闻。我有些讶然,冲着杜能大叫了几声,杜能也都是无动于衷。

“钟老板,这个李潇潇似乎已经死了。”在我们身后的温芊芊突然说道。

我一直都没有去仔细去打量李潇潇,毕竟人家身/无/寸/缕,盯着人家看似乎也不是很妥当,听温芊芊这么一说,连忙看向李潇潇,只见她原本红/润的脸色已经灰白,伸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脸,冰冷而又僵硬。

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抓起杜能的头发,骂道:“妈的,你居然连尸体都不放过!”

正准bèi

给他来上一拳,在看到他脸的时候,我却是头皮一麻。在他脸上,以鼻梁为中心,左半脸黑如墨汁,右半脸殷红如血,眼睛里面全是妖异的绿色,情形异常诡异。

看到这情形,我们三人都是忍不住低声惊呼,我更是直接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

我的手一松开,杜能的头又垂了下去,埋于李潇潇胸前,而他的身体,却依旧在一耸一耸的动作。

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听声音似乎是方峰的声音。

胖子在车那边,看不到杜能的脸,不知dào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声追问:“鬼哥,怎么了?”

一时间我也不好怎么跟他说,只能大声回答:“有些不对劲。”

胖子更是着急,竟然抓/住杜能的腿往后一扯,口中怒骂:“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兴趣搞这事?”

‘啵’的一声,胖子竟然将杜能从李潇潇的某处扯了出来,这个时候,我看到杜能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眼中妖异的绿色竟然开始闪烁。

“胖子!走开点!”我又是退后了两步,并大声提醒胖子。

“为什么?”胖子有些不解,又将杜能的腿扯了一下。

没想到,杜能竟然借着胖子这一扯的力道,顺势一脚蹬在了胖子的胸口,这一蹬的力道极大,胖子竟然被他这一脚直接蹬在了地上。

尖声嘶吼了一声,杜能双手往李潇潇身上一撑,整个人竟然往后疾退,钻出越野车门以后,直接朝胖子扑了过去。

“胖子!小心!”情急之下,我一个助跑,飞身跃上了车顶,往下一看,却见到杜能正骑在胖子身上,胖子的双手分别抓/住了杜能的双手,面红耳赤的拼命挣扎,而杜能的右手却掐住了胖子的喉咙。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不是已经抓/住了杜能的双手么?怎么杜能又多出来一只右手。

来不及考lǜ

那么多,直接从车顶飞身而下,一脚踹中杜能的后背,这一脚我是情急而发,里面含有吞噬能量。

蓬的一声,杜能被我这一脚直接踢飞到五米开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去。而那只右手却从杜能的身上脱离了出来,依然死命的掐着胖子的脖子。

是的,一只单独的右手,一只齐肘而断的右手,宛如有生命一般,死命的掐住胖子的脖子,胖子拼命的抓/住了这只右手的手腕,奋力往外扯,一张脸竟然已经胀成了猪肝色。

见状,我急忙冲上前一把抓/住那只右手,死命的往后拉。冰冷的感觉瞬间传了过来,就好像我抓/住的是一根铁棍,但是那种触手下陷的感觉告sù

我,这并不是一根铁棍,而是一只人手,从骨头到肌肉到皮肤,都跟人一样,甚至,在这只手上还有汗毛。

闻战从身后跑了过来,见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迟疑,冲过来就去掰那只右手的手指。

我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对于这只右手而言,掰开它的手指才是最好的办法,不禁暗自佩服闻战的冷静判断。

腾出一只手,我摸出一把手枪,将手枪抵在那只右手的手臂上,直接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闷响,然后那只右手急遽的颤抖了起来,但依旧掐住胖子的脖子不放。

此时,胖子的脸已经呈现出紫黑色。

妈的,老子不信奈何不了你,移动枪口,冲着手臂又是两枪。

这只右手颤抖得更加剧烈,就在我准bèi

再来一枪的时候,右手猛力一挣,竟然挣脱了我跟闻战的掌握,手指在地上一点,整个手臂就弹到了三米开外,似乎是要示威,又似乎要记住我这个人,那只右手在三米之外竟然转了过来,掌面朝向我。

咝!我跟闻战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在这只右手的掌心,居然有一只眼睛,一只充满妖异绿色的眼睛。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似乎要把我记住,而我竟然在这只眼睛中,看到了仇恨与愤nù

,草!这他吗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胖子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二话不说,摸出一把霰弹枪,推拉了一下枪管上的套筒,冲着那只右手就扣动了扳机。

轰的一声,胖子胡乱开的这一枪竟然击中了右手的前臂,顿时,整条前臂就被炸得血肉模糊。

“草!你他吗的居然想掐死我?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老子又是拉动套筒,冲着右手又开了一枪。

只不过这一枪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子弹并没有击中右手,而右手似乎也反应了过来,手指在地上一点,直接弹到了五米开外,再一点,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冲着右手消失的方向连开了两枪,胖子兀自觉得不解气,走到了杜能的身前,用枪指着杜能的脑袋就要开枪,我连忙大叫:“住手!”

胖子愕然看着我:“鬼哥,这家伙肯定不是人,早点弄死早安心!”

我走上前去:“不一定,有可能是被那只右手附身才会这样。”

说虽然这么说,当我用脚将杜能翻了过来,手中的手枪却是对着了杜能的脑袋,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直接开枪就是。

杜能脸上的怪异情形已经消失,双目紧闭,不知生死。

蹲下来,探了探杜能的鼻息,发xiàn

还有呼吸,顺势放在他鼻前人中穴,用力一按,杜能顿时悠悠的吐了一口长气,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钟老板?”

“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胖子在旁边厉声喝道,同时扬了扬手中的霰弹枪。

“你要做什么?”杜能看到胖子手中的大口径猎枪,脸色大变,吃吃的说道:“我做了什么?我好好的在车上睡觉,怎么就到这了?”

或者是觉得身上有些冷,杜能撑起上半身往自己身上一看,发xiàn

自己赤身裸/体,顿时急怒攻心:“你们这群畜生,对我做了什么?”

“你才是畜生呢,你全家都是畜生!”胖子对杜能语气极为恶劣。这也难怪,一分钟之前,这个杜能还骑在他身上要掐死他,尽管知dào

有可能是右手搞鬼,但心里的芥蒂是不可能去掉的。

“……”杜能想要跟胖子对骂,但看到胖子手上的枪管,顿时默不作声。

“你把你的伙伴李潇潇给搞死了知dào

不?”胖子用枪比划着杜能的头。

“李潇潇被我搞死了?”杜能顿时急了:“你说谎!你骗人!李潇潇不是在车上么?我怎么可能杀死李潇潇,你说,我是怎么杀死李潇潇的?”

胖子用枪指了指杜能下面那话儿,正要再说话,我抬了抬手:“胖子,先把枪收起来。”随即,转过头对着杜能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诡异,但你的同伴李潇潇确实已经死了,而她死的时候,你正趴在她身上。”

说完,我站起身,指着越野车后车门:“你自己去看看吧,顺便穿上衣服。”

接下来几分钟就只听到杜能在越野车里面疯狂的叫喊着李潇潇的名字,然后是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我们几个人都是有些讶然,难道这个李潇潇还是他情人?

招手将一直呆立在门口的方峰叫了过来,问他杜能跟李潇潇的关系,方峰却是说两人都是各自有家室的人,不过,他最后也含糊的表示,两人之间应该有超出友谊的关系。

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是一天之中最黑暗也是气温最低的时候,站在外面呆立不动,寒意直接让我们全身鸡皮疙瘩倒立。跟闻战两人商议了一下,闻战打了个电话,要他手下明天一早赶过来,将李潇潇等人接出去。

回到木屋,准bèi

自己动手烧火做点东西吃,方峰却是说在外面照看一下杜能,就没跟进来。

也不管神雕侠侣夫妇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我冲到厨房里面翻箱倒柜,找到了几个红薯,要胖子烧火,我则将红薯削皮切块,丢进了一个大锅,加水加油盐准bèi

煮汤。

据说红薯汤抗癌,也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

回到大厅,闻战分别递了支烟给我们,闲扯了几句以后,闻战笑道;“钟老板,你从身上摸出来一把手枪,我能想得通,可是丁老板从身上摸出来那么长那么粗一把霰弹枪,这就让我想不通了,丁老板,你以前学过魔术吗?”

胖子呵呵一笑,信口胡吹:“你说我从身上掏出那么长那么粗的家伙,这话我听着特别舒坦,哈哈哈。”

我轻咳了一声,心中暗骂,旁边还有妹子呢,你说话含蓄点行不?

胖子继xù

说道:“别看我这么胖,其实身上的肉都是假的,高科技,知dào

吧?专门用来藏东西用的。要不然我们怎么带着枪过安检?这里面不仅能藏霰弹枪,就算火箭筒都能塞进去呢!”

闻战将信将疑的看了胖子圆/滚/滚的肚子以及大/腿一眼,点了点头,也不再问其他。

474 视死如归

我连忙转开话题,指了指大厅侧面的厢房:“对了,我们在外面打得天翻地覆,怎么这神雕侠侣夫妇都没有半点反应?”

“杨过与小龙女在这开饭店,应该算是退隐吧,既然退隐了,肯定不会再去管别人的闲事。”闻战笑道。

“是吗?”胖子偏不信邪,粗着喉咙喊了一句:“老板,你饭店门口死人了。”

厢房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声响,就好像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似的。

咦,这有些不对呢。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你不管闲事还说得过去,可现在胖子都指名道姓的叫你们了,再不出声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胖子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出声,便站起身走到厢房门口,咚咚咚的就擂起门来,尽管如此,房间里面都是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胖子讶然回头看着我。

“踢开!”我也是站起身来。妈的,这情形有些不对头。

胖子恩了一声,退后了两步,一个侧踢踢在门栓位置。

咣当一声,木门被胖子一脚踢开,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的房间,我跟闻战温芊芊打了个招呼,三人走了过去。

胖子已经进房间扯亮了电灯,房间里面很是简单,一张床一个大箱子,除此以外再无他物,床/上被褥整齐,根本就没有人睡在上面,大箱子也被胖子打开,里面只有几件衣服。

“人呢?”胖子挠着头皮说道。

“难道他们昨晚没有睡在这?”温芊芊蹙眉道。

“没道理啊。”我右手拇指跟食指摩挲着下巴上微微露出的胡茬:“昨晚,我们都是看着杨过与小龙女进了这个房间,一直都没出来过。”

“会不会是刚才我们所有人都在外面的时候,他们偷偷溜走了?”温芊芊说道。

“房门都是丁老板踢开的,他们俩要是出去了,那门又怎么从里面关上?要知dào

,这个可不是碰锁,而是那种门栓,需yào

有人在里面插上才行。”闻战指着被胖子踢开的房门,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倒是有办法可以解决。”我笑道:“第一,这种木头做的门栓可以用匕首一点一点的将其拖过来合上;第二,这个房间里面有暗道。”

“对,肯定是有暗道。”胖子第一时间附和我的意见,他跟我一起出生入死,所谓的密室机关之类的,也经lì

了好几次。一听说找机关,他顿时就来了兴趣,冲上前就将大箱子给搬开,笑道:“搞不好,暗道的出口就在这下面。”

箱子下面什么都没有。

胖子咦了一声,又走到床前,运起蛮力,喀嚓几声,床就散了架。

上次我们在阳城,寻找黄金人偶的密室时,当时胖子就是在床/上发xiàn

了机关,不过,这一次床/上并没有任何机关,除了一地的床板与被褥,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温芊芊突然指着某处地方,弱弱的说了一句:“他们俩会不会爬窗出去了呢?”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是一张木窗,走上前推了一下,果然,木窗并没有关死,我这一推,就将窗户推开了一尺多宽。

不禁苦笑一声,看来,杨过与小龙女就是翻窗而出的。

回到大厅中坐下,三个男人都是闷声吸烟,温芊芊看着窗外,也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胖子突然说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老板夫妇在搞鬼?”

“按说应该不可能,他们可都是退隐多年的高手呢。不过,这世界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搭话的却是闻战,吐了一口浓郁的烟雾,他磕了磕烟灰:“我听家父说起过,他们退隐江湖已经有十余年之久,但从昨天发生的事情来看,杨过的脾气还是那么的火爆,根本就不像是退隐了十多年的样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他以前是暴脾气,就算再修身养性二十年,估计也还是暴脾气。”难得胖子居然说出来这么一句有哲理的话。

正要夸胖子两句,大厅门响,杜能推门而入,方峰跟在他背后,冲我们猛的使眼色。

这方峰怕是神经病吧?你当我们是神仙?挤挤眼睛就能知dào

你的意思?

杜能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眼中充满这决心:“各位老板,我知dào

你们不是寻常人,但不管你们是来收药材也好,还是找黄金也好,我杜能都希望能跟在你们身后,我一定要找出杀害李潇潇的真凶。”

我们都是面面相觑,老杜啊老杜,你报仇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可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可不是普通人,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就别来凑热闹了,回家好好的给李潇潇安排后事吧。

正不知如何开口拒绝,胖子却是嘿然一声:“老兄,杀害李潇潇的有可能是鬼哦?你确定还要加入进来?”

杜能看了胖子一眼,语气还是那么的坚决:“方峰刚才都跟我说了,就算是鬼我也不怕!”

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居然能让你如此的视死如归,不知dào

此时此刻你有考lǜ

过你的家人没有?我轻咳了一声:“老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拦着你。”

笑了笑,将目光投在方峰身上:“你呢?你也要跟我们去菜花村么?如果不去的话,就在这等着,天亮以后,会有车过来,到时候你可以跟着车一起回去!”

方峰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跟在杜老师身边吧,有个照应。”

杜能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峰的肩膀,眼中泪光晶莹。

“那行,你们先坐下,待会吃点东西,等天亮我们就上路。”我转过头,跟闻战说道:“这位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sù

你们,我们并不是来收药材的,而是专程为了闹鬼的卫家而来。”

闻战眼睛一眯:“这么说,你也是为了黄金而来?”

“说实话,我对黄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如果真有黄金的话,到时候你随便给我一点就是。”我笑道。

闻战楞了一下,随即也是哈哈大笑:“都是江湖人,我也不瞒着你们,我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黄金,更是为了闹鬼的事情而来,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我这一身的功夫?原先还是将信将疑,但见到刚才的事以后,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兄台也是爽快之人,如果真有黄金的话,到时候对半开,我拿一半,剩下的你们分。”

我笑着答yīng

,心中却是对闻战再次刮目相看,这家伙还真是豪气呢。

天终于亮了,我们喝完红薯汤,闻战又跟他手下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声,六人挤着上了车,车只走了几分钟就停了下来,因为,前方有一处塌方,将路堵了个结结实实。

下车看了看,闻战苦笑道:“走不了了,大家都下车吧。”

温芊芊拿出了一张打印的地图,看了看,抬头说道:“就算不塌方,我们也要在前面不远处开始爬山路了呢。”

“这妹子人虽然漂亮,脑子却不怎么好使。难道她不知dào

手机上面有一个软件叫做高德地图?”下车后,胖子在我旁边轻声笑道。

“你才脑子不好使呢,这里面信号又不好,你倒是用手机开地图给我看看,人家这叫细心。”我没好气的说道。

“也对。”胖子挠挠头皮,呵呵一笑。胖子就这么一个人,你只要说服了他,他就能虚心认错,但如果你不能说服他,对不起了,他跟你死磕到底。

一行人继xù

往前,走了几分钟,温芊芊指着一条上山的小路:“这条路是通往卫家的。”

我忍不住瞟了一眼她的地图,只见上面用红色记号笔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线条一直蜿蜒到地图的右上方,终点处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圈,旁边写了两个字,卫家。

“我们现在在哪?”我好奇的问道。

“在这!”温芊芊用手指戳了戳地图,手指的位置距离那个红圈已经很接近。

看来很快就能到目的地了。

就算这样,我们走到卫家门口的时候,都是花了半个小时,妈的,我怎么就没想到,上山的垂直高度在地图上是不算距离的。

如同所有农村的房子一样,总有那么几户人家坐落在偏僻的地方,卫家就是如此,孤零零的坐落在山腰,除了房屋前有一块用来晒稻谷的小土坪以外,四周都是树丛。

跟我们在视屏里面所看到的一样,木屋的板壁都已经变成了黑油油的颜色,看上去脏兮兮的,杜能却是指着这栋木屋说道:“这不叫脏,这叫历史,就这房子,整栋卖掉的话,随随便便十来万是可以卖的。”

众人小心翼翼的走向木屋正中的堂屋大门前,跟闻战对视了一眼,我伸手在门上一推,自从卫家出事以后,这栋木屋已经荒废,不可能还有人住在里面。

也正因为如此,我以为我这一推之下,木门肯定会应手而开,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推之下,木门竟然纹丝不动,竟然被人在里面拴上了门闩。

“咦?”闻战有些吃惊:“难道这房间里面还有别人?”

“人倒是没有,不过,可能有鬼。”我笑道。

温芊芊白了我一眼:“钟老板,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吓唬我们了。”

我笑着没有说话,拿出手机调出视频给他们看,他们在看到那只右手将大门拉开以后,都是轻声惊呼,闻战皱眉说道:“这么说来,在屋子里面拴门的,有可能就是那只右手!”

我点了点头,假意在胖子身上蹭了蹭,摸出一支霰弹枪,而胖子更是直接摸出了冲锋枪,招呼众人退后,胖子持枪站于一旁,而我则准bèi

将门踹开。

正准bèi

踢,吱呀一声,大门却是自己打开了。

475 木屋惊魂

我跟胖子都是端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大门口,只要那只右手胆敢出现,我们就一齐开火。

一把霰弹枪加上一把冲锋枪,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但是,门后面并没有任何东西,我可以看到堂屋正面墙壁神龛上的观音菩萨,以及神龛下面的八仙桌上堆的一些杂物,但就是没有看到开门的人……或者手。

“是谁?”我大喝了一声,跟胖子点了点头,两人往前走了两步。

“队长,别开枪,是我!”门后面传来一丝阴阳怪气的声音。

咦,这是谁?那只右手似乎不会说话吧,当时它中了我三枪,然后又被胖子炸出一个大洞,它都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难道,这门后面的不是那只右手,而是另有其人?

想到这,我再次厉声叫道:“不管你是谁,再不出来我们就开枪,你这木板墙壁可是挡不住子弹的!”

“别!别开枪!我这就出来!”里面那道怪声怪气的声音让人有些瘆的慌。

等了十来秒,里面都是没有人出来,胖子这下来脾气了,怒吼道:“我数三下,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一……”

“不要啊。”那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憋着喉咙,努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变得异常:“要不,你数十下好不好?”

“二……”胖子脸色阴沉,似乎要滴出/水来。我也是怒不可遏,妈的,这货说话怎么这么欠抽?

“啊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要数得这么快嘛,不要嘛,不要,亚美爹……”那声音怪笑道。

“妈的!”胖子也不数三了,直接扣动扳机,突突突突,板壁上顿时出现了一排枪眼。

“你这个骗子,你不守信用!都还没数到三呢。”那声音尖声叫道。

“妈的,老子还不信邪了!”胖子再次扣动扳机,冲锋枪来回的扫动,一直将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光,我也是冲着板壁连开了三枪,板壁顿时被我这三枪炸开了一个大窟窿,能看到堂屋内的地面,但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药药,切克闹,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那声音居然在里面唱起歌来。

“草!”胖子摸出子弹夹,换好子弹,这一次我制止了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先听一下声音的方向。

“最后知dào

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药药,切克闹……”那声音继xù

唱道,声音似乎从左边门后传过来。

我跟胖子几乎是同时开火,板壁又被轰出了一个大洞,然后我听到咔嗒一声,似乎有东西被击中,与此同时,那怪声怪调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打死了?”身后是杜能在问。

“或许吧!”我拉了一下套筒,跟胖子重新换好子弹,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堂屋里面。

堂屋里面什么都没有,但在左边门后面的板壁上,那个大洞的旁边,却是挂着一个山寨手机,六个喇叭的那种,正好有一颗子弹击中了它,手机被炸开了一个大洞,露出了里面的各种元件。

很显然,这是别人用手机在跟我们装神弄鬼。

“进来吧,没事了。”我站在门口招呼闻战他们:“是有人搞鬼。”

闻战等人走了进来,看到板壁上挂的山寨机,都是愕然,然后都是苦笑不已。

杜能跟我们说了一下这种房间的结构,这种老式建筑总共有六个房间,前后两排,每排三间。

最前面中间是堂屋,堂屋的两侧分别开有一扇门,各自连通着一个房间,这两间房间的后面,又各自开了一扇门,连通着后面的房间,而在堂屋的后面,还有一间厢房,这间厢房跟堂屋并不相通,只是将两侧后面那两间房间连接起来。

反正,六个房间依次首尾相连。

“房子就这么大,我们一间间的搜索好了。”我提议道。

众人都是点头。

好在这里面的房间门并没有拴上,也免去了我们踹门的麻烦。从左边的房间开始一间间的搜寻,胖子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进去就是一顿疯狂的打/砸,所有可疑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甚至地板都被他砸得七零八落。

杜能看得只叹气,问其原因,却是说这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有些历史,随便搬出去都能卖个千儿八百块,胖子这一轮打/砸,砸得可都是钱呢。

我还没说什么,反倒是闻战在一旁笑道:“丁老板这叫以力破巧,什么机关暗道,在这种破坏面前都是无所遁形。如果真要我们小心翼翼的寻找,耽误的时间说不定都不止这个价钱呢。”说到这,闻战哈哈一笑:“怎么说,我们都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主啊。”

闻言我也是笑,星爷的电影,我是都看过好几遍的,自然记得这台词是《少林足球》里面的台词。

说笑间,我们很快从房间里面转了一圈,从右边厢房回到堂屋的时候,竟然没有发xiàn

任何暗道机关。

“奇了怪了,难道这一切只是别人在造谣?”闻战皱眉说道:“既然那个卫海波说一地窖的黄金,那最少能跟地窖挂钩吧。”

一直没出声的方峰突然说道:“你们说的地窖,是不是这种地窖?”

看向方峰,只见他用手指着他脚下,目光下移,却看到他脚下有几块木板,众人相视苦笑,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地窖么?

也难怪我们没有注意到,这木板的颜色跟地面的颜色很是接近,再加上我们进来的时候都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板壁上的山寨机上,接着就进房间搜寻,而堂屋的地面,我们却是都没有去留意。

骂了一句,胖子掀开木板,往下一看,里面差不多两米来深,并没有看到黄金,而是一些红薯之类的农作物,也不知dào

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机关。

胖子将枪背在身后,就准bèi

往下跳,我连忙叫了一句:“胖子,等下。”

胖子抬头看着我:“怎么?”

我走上前,摸出打火机,又摸了摸身上,没有找到纸张,四处张望了一下,在八仙桌上找了个竹篾片做的小筛子,用打火机点燃,将筛子扔了下去。

筛子在下面燃烧得很是旺/盛,这说明下面的氧气充足,如果不能燃烧的话,那就说明下面没有氧气,甚至下面全是沼气或者毒气。

在等着筛子熄灭的同时,我四处张望,当看到板壁那个大窟窿的时候,发xiàn

旁边那个破烂的山寨手机竟然消失不见,不由皱眉道:“是谁拿走了那个山寨手机?”

闻战等人都是面面相觑,杜能说道:“我们六个人不都是在一起么?谁也没分开啊。”

难道这房间里面还有其他人?我跟胖子说道:“先别忙着下地窖,我们再在房间里面检查一遍。”

胖子顿时拿好冲锋枪,当先冲进了左边的房间。

六人快速的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并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回到堂屋,温芊芊低声惊呼:“咦,是谁把大门给关上了?”

抬头看去,果然,堂屋的大门已经关上,而且还被人合上了门拴,虽然堂屋的门被关上并无任何实质意义,但对方这种神出鬼没的手段却是让我们心惊。

“草!”我大骂一句,咬牙说道:“我们分成三组,每组两人,堂屋里面留一组看守,其余两组分别从左右进房搜查,他吗的,我看他往哪儿躲?”

闻战笑道:“钟老板果然心智伶俐,既然这样,我跟芊芊一组吧。”

“行,闻战跟芊芊一组,从左边房间开始寻找,我跟胖子一组,从右边房间开始寻找,杜能跟方峰就留在堂屋中看守。”我点了点头。

当下分头行/事,我跟胖子走进右边的房间,前面那间房依旧没有任何异常,但是走到后面那间房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墙壁上写了两个血淋淋的大字——小心!!!

血字差不多一米见方,而且,由于这字迹是刚涂上去的缘故,血液顺着笔画往下/流,很快,这两个字就变成了一道道的血迹,而那三个感叹号,更是直直的往下,就好像三把正在流血的长枪。

这血字是谁写的?他是什么意思?他要我们小心什么?

正跟胖子大眼瞪小眼,那边传来温芊芊的一声惊叫,然后传来打斗声,我跟胖子端起枪就穿过中间的厢房,只见温芊芊正在跟空中的一只手臂搏斗,而闻战却已经不知去向。

这只手臂并不是先前我们在饭店外面看到的那只右手,而是另外一只左手。只见它出手闪电,不停的抓向温芊芊的咽喉,而温芊芊却是不断的闪躲招架,从场上的情形来看,温芊芊竟然还落在下风。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闻战呢?闻战去哪了?这只左手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眼下也想不了那么多,干掉这个左手才是正经。举着枪瞄了一会,却发xiàn

左手跟温芊芊斗成一团,无论怎么开枪都会伤及到温芊芊,看向胖子,胖子也是搬着枪,一脸的郁闷。

将枪往芥子坠中一放,我冲上前去,就在左手抓向温芊芊咽喉的时候,我悍然出手,直接朝它手腕抓去,同时口中轻叱:“芊芊退后。”

温芊芊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依言退在一旁。

就在我快要抓/住左手手腕的时候,这只左手却是闪电般的缩了回去,然后五指岔开,往前一探,迅疾的抓向我的咽喉,掌心中也有一只眼睛,闪烁着妖异的绿色。

476 木屋惊魂(二)

就是现在!

我厉声喝道:“胖子!”

然后,我骤然往后一倒,整个人如同被折断的甘蔗,以膝盖为折点,双手反撑在地面,整个人如同一个‘π’字,横架在半空。

这样一来,我就跟这只左手拉开了距离,也就方便胖子冲它开枪。

胖子二话不说,冲着空中的左手就扫了一梭子,突突突突,然后听到了噗噗两声,这是子弹入肉的声音,看来已经击中了它。

“停!”我大吼一声。

就在胖子停止开枪的时候,我的双手往地面一撑,整个人一弹而起,闪电般的抓向那只左手。

老子要抓一个活的。中了两枪之后,这家伙应该没有那么灵活了吧?

这只左手似乎觉察到情况不妙,往后疾退,径直退进了中间的厢房,然后往地板上一弹,接着就消失在对面的房间中。

妈的,这么神出鬼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闻战呢?”我出声问道。

温芊芊嘶声说道:“我不知dào

,进房间之后,我在前面走,闻战在我身后,正准bèi

过来你们那边,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东西拖走的声音,回头一看,闻战却不见了,再然后,就蹦出来这么一只手,跟我打了起来。”

骂了一句,拿出霰弹枪,跟胖子一前一后,将温芊芊夹在中间,在左边两间房间里仔细的搜寻了一遍,根本就没有闻战的踪迹,似乎他这个人已经凭空消失。

“会不会回到堂屋去了?”胖子说道。

也有可能。我们三人转回到堂屋,刚到堂屋,我顿时头皮一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胖子则是破口大骂,而温芊芊却尖叫了一声。

堂屋正中,方峰倒在了地上,面色灰白不知死活,杜能却是被悬挂在堂屋中间的横梁上,一根绳索直接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绳套是可伸缩的活套,越挣扎绳套就会勒得越紧的那种。

此时,杜能已经面皮发紫,青筋绽露,眼珠子几乎都鼓出来一大半,双手奋力去抠咽喉部位的绳套,双/腿则在空中乱踹,不过,他挣扎的幅度似乎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断气。

摸出匕首,我一个助跑,整个人飞身而起,挥刀砍向那根绳索。这个时候,只有将绳索割断才能解决当务之急。

就在我的匕首快要割到绳索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杜能突然一拳打向我的头部,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杜能会突然袭击我,他不是连挣扎的力qì

都没有了么?

总算是多年的武学训liàn

形成了本能的反应,我半空中一个拧身,脑袋往后一仰,杜能的拳头顿时贴着我的鼻尖擦了过去。这一拳的拳风极为迅猛,就这么擦边而过都刮得我鼻尖生痛,心中更是讶异,杜能这一拳的力道竟然不在我之下,完全不像是一个糟老头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心!”胖子的惊呼这才传过来。

因为在空中拧身的缘故,我挥向绳索的匕首,亦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嘿然一声,我/干脆顺着这一拧的力道,整个人在空中犹如陀螺一般,顺时针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打算借着这旋转的力道,用右手的匕首去割断那绳索。

“是那只右手!”胖子在下面又是厉声叫了一句。

那只右手?

妈的,难怪杜能这一拳这么大威力,搞了半天原来是那只右手在搞鬼。

心头大惊,但这个时候已再无力道在空中转换身形,只能硬着头皮继xù

转身挥刀,希望这一刀能够将绳索割断。

就在我刚转过身的时候,突然有一条腿诡异的踢了过来,而此时,我分明看到杜能的两条腿正悬在空中悠悠晃晃,这条腿,竟然不是杜能的腿!

此时,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道去变幻身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脚直接踹在了我的小腹,这一脚的力道极猛,我整个人顿时犹如断线风筝一般跌落在地,跄踉着退了几步,勉力稳住身形,只觉得肚子里面翻江倒海,一时半会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草!居然还有一条腿!”胖子二话不说,搬起冲锋枪,冲着那条腿就扣动了扳机。

突突突突。

由于相隔很近,这些子弹几乎全部打进了那条大/腿里面,大/腿一阵剧烈的颤抖,竟然落于地面,在地上一弹,直接从板壁上的窟窿跳了出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另外有一只右手也从杜能身上分离了出来,这只右手赫然就是最开始我们在饭店门口看到的那只右手,它手臂上的枪伤竟然已经痊愈,我能看到创口处那鲜红的新生肉。

这只右手在杜能的肩膀上一借力,直接立在了杜能的头顶,掌心中那妖异的眼睛依旧在闪烁着绿光,看着胖子,绿色眼睛里面射/出了愤nù

的目光,似乎想要胖子撕成碎片。

妈比,这货到底是什么怪物,被霰弹枪炸开那么大的洞竟然都已经修复?

胖子抬头看到右手这么仇恨的盯着自己,顿时大怒:“妈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屌?”

边说边冲着上面扣动扳机,突突突的子弹乱飞,这一刻,他根本就没去考lǜ

杜能的死活。

那只右手顿时捏掌成拳,将掌心中的眼睛藏了起来,然后手指在杜能的头顶一点,整个手臂顿时在空中翻滚。就算是这样,胖子的这一轮扫射,依然有两颗子弹击中了右手的手臂,另外有一颗子弹,却是将杜能的头皮削去了一大块。

那只右手剧烈的颤栗了一下,径直落在了地面,手指在地上一点,弹簧一般的跳了起来,竟然迎着胖子的枪口,浑然不顾冲锋枪的子弹,闪电般的抓向胖子的咽喉。

此时我也已经缓过神来,二话不说,摸出霰弹枪,冲着这只右手就开了一枪。

轰然一声,我这一枪并没有击中右手,却是将那个神龛给一枪轰了下来。右手却似乎很忌惮这种大威力的霰弹枪,一个急刹车落在了地上,然后指尖在地上一点,疾如闪电的穿过板壁上的窟窿,消失在外面的树丛中。

“妈的!”胖子将冲锋枪往背后一挎,摸出霰弹枪,打开门冲到外面,冲着空旷处连开了两枪,这才骂骂咧咧的走回来。

望向杜能,此时的杜能悬在空中悠悠晃晃的荡来荡去,从头皮处流出的鲜血,将整张脸都是涂成血红色,看样子,他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再次一个飞跃,割断了杜能头顶的绳子,等他身体掉落在地,胖子凑过去探了探鼻息,冲我摇了摇头:“死透了。”

我指了指方峰:“这家伙呢?”

胖子又凑到方峰身前,探了探鼻息:“他倒是还有呼吸。”

说完,胖子就去掐他的人中,掐了好一会都不见方峰醒过来,胖子顿时烦躁起来,顺手就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扇在了方峰的脸上。

就算这样,方峰都是没有醒转过来,胖子骂了一句,把枪放回空间袋,抓/住方峰的两条腿,站起来用力一甩,就将方峰倒背在身后。

这一招我曾经见胖子耍过,在绑架一案中,我将那个周志雄从星江水底救出来以后,胖子就是这样将他弄醒的。

刚抖了两下,就从方峰的口袋里面掉出来一个手机,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正要提醒胖子,却发xiàn

这个手机竟然是被胖子用枪打烂的那个山寨手机,也是最开始在门口装神弄鬼后来却不翼而飞的那个山寨手机。

妈的,这个山寨手机怎么会在方峰的口袋中?

胖子却是没有察觉,兀自在不停的跳来跳去,终于,方峰剧烈的咳嗽了一声,醒转过来。

让胖子将其放下,方峰目光有些呆滞的坐在地上,环顾四周,似乎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我走到他面前,笑着说道:“清醒些没有?”

方峰愕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哼了一声,拎着枪蹲了下来,挥手就扇了方峰一记耳光,胖子在一旁顿时就愣住了,好一会才说道:“鬼哥,他已经醒来了,用不着再打了。”

方峰也是捂着脸,愤nù

而又讶然的看着我:“你打我做什么?”

我捡起地上的山寨手机,放在他面前,厉声喝道:“说,这个手机怎么会在你的口袋里面。”

“靠!”胖子这才看到山寨手机,又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怒不可遏,蓬的就是一拳,打得方峰仰天倒在了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这才爬起来,脸颊高高肿起,鼻子上面鲜血直流。

“说!这个手机怎么会在你的口袋里?”胖子摸出霰弹枪,抵着方峰的额头,狞笑道:“你可以不说,反正我长这么大还没爆过别人的头,今天就拿你来开开洋荤。我数三下,一……”

方峰顿时就急了,口中结结巴巴:“我……我也不知dào

,它……它怎么……会在我的口袋里面。我真……不知dào

,别开枪……我什么都不知dào

啊……”

“二……”胖子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我真不知dào

,我什么都不知dào

……不要开枪……”方峰嘶声叫道,一双眼睛四处乱转,似乎想要找一个人来帮忙说情。

就在他目光看向我身后的时候,眼睛突然发直,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情形。

而我,也从他眼珠的影像中看到身后有黑影一闪,似乎有东西在急遽的接近。

我骇然回头,却是正好kàn

到一只左手正朝我电射而来,食指跟中指分开,直接插向我的眼睛,掌心中那妖异的绿色闪烁不已。

477 木屋惊魂(三)

这日子没法活了!

他吗的,你们这几条残肢,到底有完没完啊。翻来覆去的偷袭,有意思嘛?带种的,一人一把杀猪刀,对砍到死。

腹诽归腹诽,眼前的危机还是要处理的。这左手冲过来的速度极快,我竟然来不及举起霰弹枪,只能是竖起手掌格向这只左手的食指与中指中间指缝,不管你多凌厉的攻势,我只要架住了此处,你就无法插到我的眼睛。

左手掌心中妖异的眼睛里面竟然流露出一种鄙视,浑然不顾我的格挡,依旧迅疾的插向我眼珠,就在我的手掌将要格挡住它两指之间的时候,它一个急刹车,骤然停顿了下来,仿佛没有任何惯性,就这么直接停在半空中。

然后,它的中指跟食指急遽延长,原本只有十厘米左右的手指,骤然延长到了半米,如果我躲避不开的话,这两根手指足可以插/进我的眼眶,甚至穿透我的头颅。

我不知dào

经lì

过多少次惊险,以往的那些惊险或者让我头皮发炸,或者让我汗毛倒竖,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眼下这般,能让我感觉到距离死亡是如此的近。

几乎是刹那间,这两根手指就已经到了我的眼前。

情急之下,我奋力的往后一仰脖子,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我甚至能听到我的脖子发出了一道喀嚓声,然后,我感觉到有两缕劲风贴着我额头呼啸而过,额头上火辣辣的痛,就好像被两根烧红的铁条擦了过去。

如果这两根手指不是插向我的眼睛,而是插向我的鼻梁,甚至只要往下移动一寸的距离,我都无法躲开这两根手指头,此时已经横尸当场。

这一刻,我全身冷汗涔/涔,无比的后怕。

也就在这个时候,胖子在旁边用枪管奋力一甩,斜斜砸向左手。左手似乎并没有提防胖子,被胖子这一枪管直接砸中手臂,蓬然一声,左手顿时被砸飞了两米多远,啪的一声,贴在了堂屋左侧的板壁上。

胖子骂了一句,站起身来,冲着左手就开了两枪,这两枪并没有击中左手,反而是将左侧的板壁轰出来了一个脸盆大的窟窿,露出了左边房间的情形。

几乎是死里逃生的我怒不可遏的抄起霰弹枪,正准bèi

补上两枪,它却用指尖在板壁上一弹,径直从窟窿中钻进了左边的房间。

“追!”我拎起枪,冲向左边的房门,口中大叫道:“胖子,你从另外一边包抄,温芊芊,你看着方峰。”

胖子哦了一声,转身冲向对面的房间,而温芊芊也是答yīng

了一句。

很快,我跟胖子就在中间的厢房汇合,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问道:“你看到没有?”

然后又几乎是同时回答:“我这边没有!”

“妈的,还真是邪门了。”我跟胖子都是异常的郁闷,这房间里没有机关暗道,而我们俩又是前后包抄,就这样,这只左手都是不翼而飞,太他吗的邪门了。

想来想去,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正要说出来,却听到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鬼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有些狐疑的看着胖子,这家伙该不会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吧?

果然,胖子面目狰狞的说道:“放火!烧他吗的。不管多牛逼的暗道,一把火都能让他原形毕露。”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是狠狠的说道:“对,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来,烧他吗的。”

然后,两人都是拿出打火机,走到被胖子砸烂的床前,这不仅有木板,而且床铺上更是铺有稻草,非常方便我们纵火。

胖子刚准bèi

去点燃稻草,我却是制止了他:“等下,这样烧不够迅疾,我们去厨房里面找点油来,浇在房间里面。”

“呃,你知dào

厨房在哪么?”胖子楞了一下。

我仔细一思索,顿时有些惊讶,这卫家的木屋里面,竟然没有厨房,这可是太奇怪了。

难道他们不吃饭的吗?

愣了一会,发xiàn

胖子已经点燃了稻草,我在旁边捡起一块木板,正要往稻草上面添加,突然想起了什么,飞起一脚将已经点燃的稻草踢开,抄起一床被褥就盖在了火苗上面,扑打了一番这才将火苗弄熄。

“鬼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胖子极为愕然的看着我。

“妈的,万一那个闻战还在这里头呢,这一烧岂不是将他也烧死了?”我一边说一边低头仔细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火苗。

“也对。”胖子点头道:“那家伙看上去还算豪迈,烧死了也挺可惜的。”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干脆撒了一泡尿,将刚才稻草燃烧之处浇灌了一遍,兀自不放心,又叫胖子来了一发,确定安全了,这才跟胖子回到了堂屋中。

可堂屋里面的情形再次让我们俩面面相觑,堂屋里面除了杜能的尸体以外,温芊芊与方峰竟然都不见了。

“温芊芊!”我大声叫道。

没有任何回应,反而是一道山风吹过,将半开的木门吹得吱呀一声。

“先前的门是关上的,现在却是半开,难道温芊芊走了?”我皱眉道。

“妈的,这人怎么这样,怎么不辞而别?”胖子骂骂咧咧的说道,随即挠挠头皮:“她难道是回去搬救兵了?”

“就算她要走,也没可能还带着方峰走吧?”我说道:“难道是温芊芊被方峰控zhì

了?这更没道理,温芊芊的武力值不再我之下,就算有十个方峰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温芊芊先走,然后方峰没人看管,也走了。要不然,这两个人就是被刚才的那些手脚给拖走了。”胖子嘿然一声,低头看了地上的杜能一眼:“只可惜这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老杜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嘿嘿,现在想起来,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你佩服他?佩服他还冲他开枪?将他头皮削去一大块。”我鄙夷的骂道。

“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好不好,我自是没有顾忌,再说了,我也只削掉他头皮而已,有没有削掉他的头盖骨。”胖子理直气壮的反驳。

“不扯那些了,我们先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我摸出两支烟,一起点燃,递给了胖子一支:“妈的,一起来的七个人,老杜跟那个李潇潇死了,闻战也失踪了,而温芊芊跟方峰也是不知去向。”

胖子只是闷头抽烟,好一会,他才抬头说道:“我敢肯定,这木屋里面是有机关的,有可能他们都是身陷机关之中,只不过,我们找不到这些机关暗道而已。”

“还能怎么找?”我郁闷的说道:“从天花板到地板,每一个房间我们都仔细的搜寻过,而且,所有的家具甚至连地板也被你砸烂,都是没有任何异常。”

胖子嘿然一笑,三口两口的将烟抽完,随手一弹,烟头径直飞进了被胖子用霰弹枪轰出来的窟窿中。

这堂屋的板壁,总共被我们轰出来了三个大窟窿,其中有两个窟窿在大门的两侧,是最开始进门前被我用霰弹枪给炸出来的,还有一个窟窿在堂屋左侧,却是刚才胖子冲着那只左手开枪的时候轰出来的,那只左手就是从这个窟窿逃进了房间。

看着胖子的烟头丢进了这个窟窿,我骂道:“草,这房子都是木头的,你这么乱扔烟头,搞不好会起火。”

胖子呵呵一笑:“我去踩熄它!”

“等下!”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呲了呲,踩灭了烟头:“我们跟你一起去,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单独行动。”

胖子笑着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霰弹枪:“怕啥?我们有这个。”

“妈的,你这枪总有子弹打光的时候,要是你在换子弹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只手一只脚,到时候你怎么办?”我笑骂道。

“好的不灵坏的灵,鬼哥,你说话要注意点哦。”胖子哈哈大笑。

走到左边房间,两人顿时愣住,因为,这个房间的板壁上根本就没有被霰弹枪轰出来的窟窿。

妈比,窟窿呢?窟窿去哪了?

按照外面的窟窿的位置,明明是在这个房间啊。

回到堂屋看了看,那个脸盆大的窟窿依旧存zài

,而且,从窟窿看过去,那边房间的情形一目了然,有床有桌。

“不对!”我皱眉道:“那边房间所有的家具都已经被你砸烂,怎么这边看过去的却一如原状呢?”

“对啊。难道我这一枪竟然打出了一条时空隧道,这窟窿可以穿越回过去?”胖子楞了好一会,才讶然说道。

我走到窟窿仔细一看,骂道:“毛的时空隧道,这他吗的是一幅画。”

胖子走了过来,两人都是啧啧称奇,这画贴在距离板壁后面约莫半米的地方,加上画上的光影效果非常逼真,我们竟然一直都没有留意到这是一幅画。

“卫家的人在这里留这么大的空隙是什么意思?”胖子凑在窟窿前好奇的左右张望,甚至还大喊了一句:“5——8——同——城——”

我笑骂道:“5你妹,我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

478 地下通道

“是怎么回事?”胖子回过头来,迫不及待的追问。

“我们一直寻找的机关暗道就是在这个夹层里面。”我指着窟窿后面约莫半米的空隙:“整个夹层的如同‘回’字的内外两个口,外面五间房间的内侧板壁是回字的大口,堂屋的板壁则是回字的小口。板壁上肯定有暗门,只要往暗门一靠,就能神出鬼没的出现或者消失,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闻战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也能解释刚才那只左手为什么会消失不见。”

“对对对!”胖子双眼放光:“在这板壁上,肯定有暗门,我们先前光注意地板跟天花板,却忽视了这板壁上会有机关。”

说完,胖子提着枪就要往里面走,我扯住他:“你去哪?”

胖子讶然的看着我:“你扯住我/干什么?难道你不跟我去里面的房间找暗门?”

“你这个傻/逼,我们都已经找到夹层了,这夹层肯定是相通的,直接从这进去不就行了?”我笑骂道。

要胖子将手中的霰弹枪装满子弹,然后又将剩下的枪也都是压好子弹打开保险,万一真有什么子弹打光的情形出现,直接从空间袋里掏出这些备用的枪就能开火。

都准bèi

好以后,我飞起一脚,将堂屋左侧板壁窟窿下面的木板踢得稀烂,又用枪托将碎裂的木板砸开,露出一人多高的大洞,跟胖子对视一眼,都是摸出手电筒,将其牢牢的绑在枪管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

夹层很窄,我在前面行走都觉得有些束手束脚,而胖子更是只能侧身而行,就算是这样,他的肚皮都蹭得板壁嚓嚓作响,那画面太美,我都不敢回头看,只听得他大声抱怨着这暗道的设计者丧心病狂,发誓要出去将所有的板壁全部踢烂。

进去两米往右一转,我一眼就看到了密道入口,在前方夹层的中间,有一个往下的通道,黑黝黝的洞口,犹如怪兽的嘴巴,随时择人而噬。连忙告sù

了胖子,胖子这才停住了抱怨。

走上前用手电筒一照,下面是用青石板铺成的阶梯,除了入口小一点,下面的通道极为宽敞,宽高差不多都有两米,洞顶成圆拱形,洞壁很是简陋,只是将泥土稍微平整了一下而已。

依旧是我当先而行,胖子在我身后,最开始,两人还学着电视里头那些特警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前行,绑着手电筒的枪管来回晃动,只要有风吹草动我们就会扣动扳机,但往下走了十来米,都是没有任何异常,两人也不再那么紧张,前行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斜斜往下走了四十多米,通道转而往左,依旧是斜斜往下走了二十多米,通道再次转右,这一次转向以后,我们看到了一扇大铁门横亘在通道前方,铁门黑黝黝的,手电筒一照隐约反射有金属的冷光,而在铁门的正中间,却是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圆盘。

凑前一看,圆盘分为分为三层,最外面那一层有十个刻度,分别刻着‘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是风水学上天干的名称,而在第二层则是刻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这个则是地支的名称,第三层上面刻的是‘乾、坤、坎、离、震、艮、巽、兑’,这是八卦。

很显然,这是一个密码锁,需yào

把最外层的天干标度,和中间那一层的地支标度以及最里层的八卦标度按照设定的顺序排列好,这个门才能打开。

说白了,就类似于密码箱上面的三位数密码锁,有可能密码是520,也有可能是748,只不过将数字换成了天干地支八卦而已。如果不知dào

密码又想开锁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花点时间,一个个的去套就是。

我用枪托在门上轻轻敲了敲,确定没有异常,这才转身笑着冲胖子说道:“你不是经常吹嘘你心灵手巧么?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胖子这个贱人也不矫情,将枪往身后一背,一张脸就贴在了铁门上,然后用手快速的转动着最里层那个八卦刻度的圆盘,当八卦圆盘转了一圈以后,他就将中间地支刻度的圆盘转动了一个刻度。

我有些讶然:“胖子,你转得这么快,有用吗?”

胖子一边聆听,一边笑着说道:“这种机关,只要刻度全部吻合,就会发出咔嗒一声。打个比方,如果这是一把数字密码锁,我将百位数设置成0,十位数设置成0,个位数就只要快速转动就行。假设密码是007,无论我个位数转动有多快,只要我转动到7的时候,它就会发出咔嗒一声。如果这一圈没有密码,我再将十位数调到1,继xù

快速转动。”

我点了点头:“你现在只不过是将最外面的天干刻度当成百位数,中间的地支刻度当成十位数,而最里面的八卦刻度当成个位数,对吧?”

胖子恩了一声,继xù

飞快的拨动着刻度。

就在胖子转动刻度的时候,我时不时的将手电筒往我们身后晃动一下,这是为了防止那些残肢们搞突然袭击。

胖子转了差不多十分钟,骂骂咧咧的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点燃深吸了一口,怒道:“草的,老子运气就这么差?按照组合来算,天干有十个,地支有十二个,八卦有八个,10x12x8等于多少来着?恩,相当于120x8,二八十六,一八得八,也就是说,只有九百六十种组合,我这都最少转了五百多个组合了,居然还没有对上密码。”

我呵呵笑道:“这个很难说哦,打个比方,如果密码是999,你非要从001开始转动,那自然要到最后一下才能解开密码锁。”

胖子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刻度,此时圆盘上的刻度分别是天干指向‘己’,地支指向‘丑’,八卦则指向‘乾’,看了约莫两秒钟,胖子转头问我:“鬼哥,你的意思是,要我反过来数?”

我愣了一下,马上否认:“我可没这么说,呃,‘己’‘丑’‘乾’的下一个组合是什么?‘己’‘丑’‘坤’对不对?万一‘己’‘丑’‘坤’就是密码呢?”

胖子冲我翻了个白眼:“那你说个屌啊。”

说完,他郁闷的往门上一靠,没想到,这这一靠,门居然就被他给挤开了。

胖子一个跄踉几乎摔倒,我飞快的跨前扯了他一把,然后两人迅速的搬着枪,手电筒一阵乱晃,大声怒喝:“谁?是谁?”

叫嚷了几句,手电筒也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照射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异常,直到我们将手电筒照在门上,这才发xiàn

,那个圆盘什么的,根本就是一个装饰,这门根本就没有任何门锁。

草!

我跟胖子两人都是粗话喷涌而出,这密道的设计者是个神经病吧,在半路中间装一个毫无意义的门,然后还故弄玄虚的装一个密码盘,装你妹啊,不以实用为目标的设计都是浪费钱,这话你听说吗。

两人骂骂咧咧继xù

往前,这个门后则是平坦的通道,脚下依旧是青石板,不过,洞壁不再是土墙,而是那种大块的土砖。

往前走了一百多米,面前又是一扇铁门,门上依旧是那种天干地支与八卦刻度的圆盘,胖子骂了一句,飞起一脚就将铁门给踢开。

就在胖子踢开铁门的时候,我则是举起枪全神戒备,万一冲出来一头野猪之类的畜生,倒也是麻烦事,至于鬼神之类的,我反而不怎么担心,自从宋家奶奶使用了梵天大阵以后,除了那几个魔王,这世界上早就没有鬼神了。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门后并没有什么猛兽冲出,依旧是平坦的通道,而且,这通道要比之前的通道更加宽敞,几乎有三米宽,洞壁也不再是土砖,而是用方方正正的大青石堆砌而成。

“啧啧,越来越高级了呢,如果再有一道门的话,会不会是黄金通道呢?”一边走,胖子一边用手电筒四处乱照,口中却是笑着说道。

“推开不就知dào

么?”我用手电筒指着前方的铁门说道。

这一段通道只有三十米长,前方依旧是一道铁门,跟之前的两道铁门一模一样,这道铁门中间仍然是那种标有天干地支刻度的圆盘。

就在胖子飞起一脚踢向那铁门的瞬间,我突然在这扇铁门上面,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是我之前曾经拥有过的能量,脑袋中闪电般的回忆,风……火……冰……雷……

等下,这种感觉似乎是雷电的感觉。

草!这门上有电!

想到这,我顿时疾步冲上,一把抓/住胖子的衣领,使劲往后一拖,就在胖子的脚将要触及铁门的瞬间,我将胖子给扯了回来,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两人都是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而胖子在没有防备之下被我一扯,砰的一声巨响,他手中的霰弹枪竟然走火,子弹击中在铁门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然后,有一道银白色的电流嗤啦嗤啦的在门上缭绕着,好一会才慢慢消失。

胖子原本是打算破口大骂的,当看到门上这电流时,顿时目瞪口呆,好一会,他才吃吃的说道:“草,要是老子一脚踢在上面,还不被它给电死了?”

479 地下通道(二)

我则是在吃惊这密道设计者缜密的心思以及对人性的了解。

第一道铁门突兀的出现,进入密道的人肯定会有提防,所以,第一道铁门是没有任何机关的,为了麻痹闯入者,他又设计了第二道铁门,依旧没有任何机关,当闯入者放松警惕以后,他在第三道铁门上,竟然通上了高压电,只要闯入者一接触,立马就会被电成木炭。

此时我体内已经没有了雷系的法力,对于这种高压电也是没有办法,想了想,我招呼胖子跟我退后,然后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了几箱啤酒,跟胖子说道:“就用啤酒瓶砸吧,如果力道足够大的话,应该可以将铁门撞开。”

胖子呵呵一笑:“这个我拿手,你就在一旁呆着,别浪费啤酒瓶了。”

对于这一点,我深以为然,胖子以前混过星城市古惑仔篮球队,又是星城第三届混混运动会上的铅球冠军,准头与力道都极为惊人。

活动了一下手脚,胖子抓起啤酒瓶就往前甩了过去,一阵乒乓声,电光缭绕中,铁门竟然被砸开了一道一人多宽的缝隙,胖子顿时欢欣鼓舞,奋力将剩下的啤酒瓶砸完,铁门大开,露出了里面的通道。

在看到这通道的同时,我们俩都是忍不住大骂了一声,因为,前方一段通道的地面与四壁,竟然全是用铁铸而成,不用说,这一条通道跟铁门一样,都是通了电的。

走到通道前,我冲通道的地面开了一枪,果然,一阵电光缭绕,好一会才消失,两人忍不住又是一通乱骂,无非就是要强行跟密道设计者家里的直系女亲属发生非道德的关系,而且还不止一次的那种。

不过,这条铁铸的通道并不长,十三四米左右,这段铁铸通道的后面,依旧是青石组成的通道,青石通道差不多也是十三四米长,尽头又是一扇大铁门,只不过这扇大铁门的中间不再有圆盘,而是两个门环。

“怎么办?”胖子望向我。

我沉吟了好一会,缓缓说道:“有三个办法。”

胖子顿时极为钦佩的看着我:“靠,鬼哥,你真屌,我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你居然想出来了三个办法。快说说,都是些什么办法?”

“第一,我们返回木屋,将木屋的电源线切断。”我皱眉道:“不过,这个办法似乎不太靠谱,因为,家庭用电不可能承shòu得起这么高的负荷,这条电线应该另有来源。”

“那第二个办法呢。”胖子一听这办法不靠谱,脸上钦佩的神情顿时减弱了少许。

“第二个办法依旧是寻找电源线,这个铁门的附近肯定有电源线,我们用铁镐在铁门周围挖掘,说不定就能挖到电源线。”我沉声说道。

“说不定?”胖子脸上钦佩的神情全部消失不见,变成了狐疑的神情。

“恩,有可能电源线是埋在通道的那一头呢。”我指了指铁铸通道对面。

“你还是说说第三个办法吧。”胖子一听顿时泄气。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绳索搭到对面铁门的门环上,然后这边固定在石板上,我们顺着绳索爬过去。”我咬牙说道。

胖子一听,脸上的肉都挤成了一团:“鬼哥,这个办法似乎更不靠谱,万一绳索断了呢?要知dào

,我可是重量级选手。”

我摸出了登山绳,笑道:“这种登山绳,德国产的,别说你了,就算是一头大象挂在上面都没事。”随即,我又摸出一个钢爪,将其牢牢的扎在绳索前端,接着说道:“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看你能不能将这个钢爪勾在对面的门环上。”

“这个倒问题不大,我有百分之二十的把握搞定。”胖子从我手中接过绳索,在空中将钢爪旋了几个圈,嘿然一声,就将钢爪挥向对面的铁门。

“叮!”的一声,钢爪撞在了铁门上,距离门环差不多有一尺的距离,反弹了回来落在了地上。

我们俩都是叹息了一声,不过,叹息中也有欣慰,最少一点,对面那道铁门上并没有高压电。

看着胖子正要将钢爪慢慢的拖回,我马上说道:“你得用爆fā

力扯回来,要不然,钢爪落在铁通道上面,是会导电的。”

胖子鄙夷的看着我:“就算通电又如何,只要这绳索不导电我就没事,难道你还怕高压电能将钢爪给电成粉末?”

我楞了一下,这才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胖子,我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你说,如果我们不停的丢东西在这铁壁上,有没有可能将它的电量消耗光。”

胖子顿时双眼放光:“鬼哥,你这个办法还算有些靠谱。”

说完,他用力一扯,钢爪带着绳索顿时就呼啸着飞了回来,而钢爪更是直接砸向我的胸口,我笑骂着接住了钢爪,将其丢于一旁,从空间袋里面摸出了各种生活用品,什么零食饮料之类的一大堆,将包装上面带有金属的都挑拣出来放于一旁。

这一次来东鹏省乌牛县调查残肢,我可是做足了准bèi

,光是采购这些生活用品,我就买了一万多块钱,而手电筒登山绳匕首之类的东西,更是买了一大堆。至于钱的方面倒不必担心,宋玉清为了表达他的歉意,给了我一大笔钱,说是来压压惊。

胖子也是摸出了一大堆东西,两人先是各自扯开一罐啤酒,喝了两口以后,我随手就将易拉罐丢向铁铸通道里面。

乒乓一声,易拉罐在通道里面翻滚了几下,漫天的电光几乎将整个通道布满,好一会,电光才缓慢消失。

待得电光停止以后,胖子又将他手中的易拉罐丢了过去,又是一顿电光缭绕。

就这样,我们俩丢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可这电光依旧是无穷无尽,似乎这个电源是直接从某处高压电线杆上面扯下来的。

“妈的,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这高压电似乎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呢。”我很是郁闷的说道。

胖子也很郁闷,在抽了一支烟以后,胖子骂骂咧咧的从地上捡起了钢爪,挥舞了几下,怒吼了一声,钢爪呼啸着飞向对面的铁门。

“叮!”的一声,这一次,钢爪竟然撞到了门环。

“再来!”胖子将钢爪收了回来,再次吐气开声,钢爪又是呼啸而去。

一次又一次,一直在第九次还是第十次的时候,钢爪终于勾住了那个铁环,大喜之下,胖子用力一扯,将绳索蹦了个笔直,笑道:“鬼哥,搞定。”

我摸出了铁镐,想了想,如果将这头固定在铁铸通道门口的话,那我攀援的时候会有可能触碰到铁壁,得退后一些才行。

退后了十来米,奋力将墙壁上的大青石撬了十来块下来,这种大青石,一块足足有一百多斤重,十来块叠在一起的话,怎么都能将绳索固定住。

要胖子将绳索绑在其中一块石头上,然后将其余的石头全部压了上去,走回到铁铸通道前,蹲在绳索前试了试弹/性,确定绳索下垂的幅度并不会让我触碰到铁壁,顿时轻咳了一声:“胖子,我先过去,你在这边拿着枪掩护,我到了那边以后,再掩护你过去。”

胖子却是笑道:“鬼哥,你到了那边先找下高压电的开关,如果找到了就将其关闭,这样,我不就可以直接走过来了么?实在找不到的话,我再爬过来也不迟。”

一想也是,顿时笑道:“也行。”

将枪往身后一背,呸了一口唾沫在掌心,搓了搓,手脚攀在绳索上面,整个人徐徐往对面爬去。

就在我爬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如果这个时候那个残肢出现在我面前,那我岂不是死路一条,一想到这个,头皮陡然一麻,不由加快了速度,蹭蹭蹭的就爬到了青石通道上方,跳了下来,脚踏实地以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冲胖子说道:“你小心点,我找一下开关。”

胖子冲我一笑,正要说话,我却突然看到在他的身后有什么东西一闪,顿时大叫了一句:“小心身后!”

同时,我的手电筒往他身后照去,这一照之下,我顿时头皮发麻,在胖子的身后竟然出现了四截残肢,分别是左手右手,左脚右脚。

双脚以脚趾着地,而双手则是用手指着地,每在地上点击一下,残肢们都是在空中翻滚一周,能看到足心跟掌心中都有一只闪烁着绿光的眼睛,只不过,这一次,这些眼睛里面的目光是麻木而空洞的,完全没有先前的暴戾与残忍。

胖子听我这么一叫,迅速的转身,就在胖子转身的同时,那四截残肢瞬间发动,迅疾的扑在了胖子身上。

砰!胖子只开了一枪,整个人就被四截残肢给扑倒,重重的倒在地上,吼叫了两句以后,声音戛然而止,似乎已经失去知觉,而那四截残肢却已经分别占据了胖子的四肢位置。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四截残肢竟然将胖子抬起,迅疾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草,我怒骂一声,也顾不上找开关了,抓/住绳索,蹭蹭蹭的爬了过去,落地后端起霰弹枪,飞快的追了过去。

追到第一道铁门,弯道后面是斜斜往上的通道,我正要冲过去,前方传来轰然一声巨响,这声音在这通道中异常的刺耳,一时间我只觉得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心中暗道不好,转过那道弯一看,果然,前面的通道已经塌方。

马勒戈壁的!

我愤nù

的朝着塌方处连开数枪,一直到霰弹枪传来咔嗒声,显示枪膛里面已经没有了子弹,这才愤愤的从芥子坠中摸出子弹来塞进霰弹枪。

480 珠光宝气

退回木屋的路已经被堵死,这一声巨响,最少将这通道炸塌了数十米,虽然我身上有铁镐铁铲,但等我挖通这个通道,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转身往通道里面走,既然返回木屋的路已经被堵死,那就继xù

往前。

回到刚才的绳索处,我快速的爬了过去,落地左右观察了一下,直接去推铁门。刚推开一线,就有刺眼的光线传出来,我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第一时间停止了继xù

推门,一直等到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以后,这才将铁门推开。

铁门的后面是一个大厅,大厅差不多有教室那么大,头顶有数盏白炽灯,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尽管这样,我也没有关闭手电筒,万一对方将电灯突然关闭呢?

举目四望,大厅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唯一有些不对劲的,就是在我对面的墙壁上,并排有三扇木门。

小心翼翼的走到中间那扇木门前,仔细打量着,这扇木门的做工非常的精细,甚至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别的不说,就说上面雕刻的那条龙,我不仅能看清楚龙的鳞片,更是能数清楚龙的触须。

而在这扇木门的正中,写着三个大字——金银阁。

金银阁?难道这扇门的后面放的是金银珠宝?

退后了几步,转头看向其他两扇门,那两扇门跟中间这扇门外形几乎一致,唯一不同的是门正中的字不同,左边写的是美色楼,右边写的是权力亭。

美色楼?金银阁?权力亭?

这他吗的是什么意思?美色楼跟金银阁还好解释,无非就是一房间的美女,一房间的金银珠宝,但权力亭是什么意思?难道权力这玩意还能量化?什么书记市长之类的论斤卖?

好奇之下,我走到右边的门口,将写有权力亭的木门推开。

门后是一个小房间,房间里面放有大大小小几十个木盒,除此以外再无他物,随意走到一个木盒前,蹲下一看,只见木盒上面写有两个字——县长。

更是大为好奇,这木盒上面写一个县长是什么意思?难道,只要我将木盒打开,就会变成县长?忍不住好奇心,正要将木盒掀开,心中突然有一种预警,退后两步,将手中的霰弹枪换成冲锋枪,用冲锋枪前面的刺刀远远的将木盒挑开。

蓬的一声,一道白雾从木盒中腾然而起,瞬间,木盒周围一米之内全部被白雾笼罩,如果此刻我站在木盒前的话,肯定会被这白雾扑一脸。不用说,这白雾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能让我直接晕厥,甚至是直接死亡都不一定。

站起身骂了两句,再次打量这个房间,确定除了木盒再也么有其他东西,转身退出了这间房间,站在了另外两扇木门前面。

美色楼,金银阁,我先去哪一个房间呢?

如果胖子在这的话,肯定会选择美色楼,想到胖子,我心中不由更是担忧,此刻胖子还不知dào

是怎么个情况呢,不过,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尽管先前那些残肢下手招招致命,我还是要这么推测,因为我这推测也是有根据的,凭残肢的身手,将胖子放倒在地以后,完全可以当场格杀胖子,但它们并没有,而是抬着胖子离开。

它们将胖子抬回去做什么?难道要将胖子绑回去做人质?还有,先前神mì

失踪的闻战,以及温芊芊与方峰,是不是也是被这些残肢给掳走?如果它们是要绑架人质的话,为什么不绑架杜能与李潇潇,而是将他们杀害?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翻来覆去,我越想越乱,就在头大如麻之际,我猛然甩了甩头,将这些问题全部甩开,想不通就先不去想,事情总会有水露石出的时候。

深吸了一口气,我推开了金银阁的木门。刚一进门,眼前的情形顿时让我大为惊讶。

门后是一条走廊,走廊并不长,五六米的样子,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极大的房间,从我现在所站的角度看过去,房间里面珠光宝气,竟然堆满了各种珠宝。

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看到这么多的珠宝,各种红宝石蓝宝石翡翠玛瑙祖母绿,在我面前堆积如山,先不说价值,就算是数量也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了。

忍不住走上前,跨出走廊后,才发xiàn

这个房间的宽度几乎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高达五米,至于长度的话,我不知dào

这个房间到底有多长,因为,它已经被各种珠宝堆满,根本看不到房间的另一头。

看着眼前各种珠宝,我实在是无法形容这些珠宝的价值,拳头大的红宝石,砖头大的翡翠……而且,从品相上来看,红宝石晶莹剔透,翡翠青翠欲滴,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不说别的,就把这个拳头大的红宝石拿去外面,绝对可以让你瞬间迈入亿万富豪的行列。

没有人能在这么璀璨的珠宝面前不动心,没有人能在这么价值连城的珠宝面前保持平静,尽管数十吨的黄金我都见过,但那些东西跟眼前这些珠宝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无论是数量还是价格,都是没有可比性。

这是真的吗?还是在做梦?我颤巍巍的伸出手,摸向那璀璨的珠宝,只有亲自触及到这些珠宝,我才能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就在我的手指摸/到那砖头大的翡翠时,噗的一声轻响,那块翡翠竟然如同泡沫一般破裂。

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珠宝竟然是假的?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破裂的泡沫上溅出来的水珠落在了我手上,一股麻痹的感觉瞬间就从我手掌传遍我全身,再然后,我全身都不能动弹,感觉就好像是中了麻痹符咒一样。

瞬间我就明白了过来,这是机关,眼前这一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只不过是一些道具,任何人看得到这堆积如山的珠宝,都会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只要你一触摸,这些珠宝就会炸裂开,藏在里面的迷/药就会瞬间让你动弹不得。

这个机关的设计者,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不过,心中也闪过一丝庆幸,幸好这个珠宝里面不是藏的毒药,如果是毒药的话,此刻的我肯定已经化成肉泥,或者化成森森白骨。

可是,这个密道的主人到底是谁,他将我们抓/住到底是什么意思?

“嗨,钟老板。”就在我胡思乱想自己,从我身后传来招呼声,接着从门口走进来一群人,听脚步声,怕是有七八个之多。

我怒声说道:“谁?”

“哟,钟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呢,这才不到两天,就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身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咦,这声音还真是很耳熟呢。

很快,身后那群人就转到了我面前,难怪声音那么熟悉,这一群人领头的竟然是‘香格里拉大酒店’的老板娘,她左边是负责在车站喊客的张姐,右边则是警告我们不要来菜花村的美女阿珍,在她身后,则是那四名彪形大汉。

“怎么会是你们?”我讶然问道:“老板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只是来买药材的商人啊,别看我手上有枪,那只是为了防身特地在地摊上买的玩具,十块钱一把还送一包餐巾纸,咳咳,你们看见那个胖子没有,就是那个丁老板啊,没有看见是不是?我也没有看见,也不知dào

他去哪了,对了,你们吃饭没有?我这里还有几包巧克力哦……”

我之所以这么啰啰嗦嗦,那是因为我察觉到体内那种麻痹的感觉有缓慢融化的趋势,当即想拖延下时间,如果能恢复一点知觉,凭借手中的霰弹枪,我还是有一拼之力的。

“想耗时间么?待会我再慢慢跟你耗,来人,先把他捆起来。”老板娘冷笑一声,一句话就断绝了我的希望。

她身后的四名彪形大汉顿时走上前来,手中拿着登山绳,妈的,这绳子居然还是我留在外面通道的,你们还能再打击人一点吗?

彪形大汉们先是将我的霰弹枪拿走,再将我反手捆成粽子,捆好以后,其中一名大汉抬腿就将我踢翻在地。

老板娘挥手让彪形大汉们退到身后,笑眯眯的蹲在我面前:“钟老板,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啊?”

体内的麻痹感觉正在逐渐消失,但又有什么用,我现在被捆成这样,别说反抗了,就算要深呼吸一口都很困难。

我苦笑着说道:“老板娘,我认栽了,不知dào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你都不知dào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娘这么辛苦,当然是想弄点钱来花花。”老板娘笑着说道。

“你要多少钱,直接说嘛,这有什么不好商量的。”我勉力笑道。

“是吗?就凭你这句话,待会给你打折九五折。哈哈哈……”老板娘仰天大笑了几声,这才低头说道:“从你入住开始,我就找人了解了一下你的资料,啧啧,虽然你自己没多少钱,但是凌家的凌风是你朋友,杨家的杨果儿,萧家的萧倾城是你马子,其他的就不多说了,就凭这几点,你就指这个数!”

说完,老板娘在我面前伸出食指,做了个‘一’的手势。

“你这是绑架我,然后将我当成人质么?可我不觉得我能值得一百万呢。”我苦笑道。

481 绑架勒索

“一百万?”老板娘啧啧的摇头咂舌:“钟老板,你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你是说……我的身价值一千万?”我讶然问道。

“没错!一千万对于凌风跟杨果儿家族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老板娘笑着说道:“至于那个胖子,勉勉强强问他要个三百万,算是给他个面子。要得太少的话,他就会自卑,以后就会在你面前抬不起头,甚至从此走上自闭的道路,唉,我这人就是有一点不好,太替人着想了,这可都是为他好啊。”

草,敢情你绑架勒索我们,还指望我们感激你不成?口中却是苦笑道:“如此说来,闻战他们也都是你们引来的?”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布下的局。”老板娘傲然说道:“我们这伙人都是将军乡的,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混,从事着绑架勒索的勾当,最近一两年风声太紧,我们都是有了退隐的念头,没想到刚回将军乡就正好遇到卫家出事,听卫海波疯喊什么一地窖黄金时,我们也都是怦然心动,想着干了这一票再退休不迟。”

说到这,老板娘顿了顿,看了周围的人一眼,继xù

说道:“于是,我们第一时间就占领了卫家,仔细搜查之下,终于给我们找到了这个密道,但是,我们在密道里面却是没有发xiàn

任何黄金,一怒之下,我就准bèi

放火烧了这里。”

“那你为什么没放火烧呢?”我问道。心中嘀咕道,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老板娘指着那名叫阿珍的年轻女子,笑道:“还好初夏提醒了我,既然我们能为了这黄金的传言而煞费苦心,同样,别人也会为了这个传言拼尽全力,只要我们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就会有各路人马齐聚将军乡。当然,我们必须设置一个门槛,可不能随便让那些小虾米接近卫家老宅。”

“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别人来,还是不要别人来?”我纳闷道。

“你这都想不到?什么智商?”老板娘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我们的目标,是那些能支付巨额赎金的人,而不是阿猫阿狗。如果来的是一个流浪汉,我去找谁要赎金?就算把他剁了当猪肉卖,也就卖个几千块而已,说句不好听的,这点钱,我们几个就算去工地搬一天砖,也赚得比这个要多呢。”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老板娘继xù

说道:“只有将那些小虾米全部干掉,提高门槛,才会引起重量级人物的注意,到了那个时候,我们重操旧业,随便抓几条肥鱼,岂不是比什么都强?就好比现在,我们抓/住的那个小伙子就是闻家的人,小姑娘则是温/家的人,而且都还是嫡系,他们的价格可比你要高多了,五千万一个,绝不二价。”

“那杜能跟李潇潇呢?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难道他们也没钱?”我怒道。

“他们能有多少钱?撑死了也就几十万,这点钱我们还不放在眼里,再说了,不弄死几个稍微大点的虾米,怎么吸引你们这些重量级人物?”老板娘嘿然一笑。

我默然,老板娘这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当初闻战不就是因为黄金加闹鬼才千里迢迢而来么,昨晚那只右手在饭店门口逞凶,他也是全都看在了眼里,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表现出更加浓厚的兴趣。

从某些方面来说,人都是贱逼。

“为了筛选你们这些人,张姐可是各方打听,只要是前往将军乡的,她都会带回来摸底,登记你们的名字,然后找人一查,知dào

你们有能力支付大额赎金,我们就开始行动。”老板娘笑道。

“我明白了,你跟阿珍……呃,你跟初夏是在演戏,不管是你吞吞吐吐故作神mì

也好,还是初夏警告我们欲擒故纵也罢,为的都是在勾起我们的兴趣,而我们,也就傻乎乎的上当受骗。甚至在木屋门口,你们都还用一个山寨手机来装神弄鬼。”我再次摇头苦笑:“不得不说,你对人性实在是太了解了。”

“可不是我,而是霞姐。”老板娘笑着指了指她身后的中年妇女:“霞姐,张绮霞,她可是心理学方面的权威哦,而且,这密道的机关也都是她亲自设计的,当年以一手机关之术妙绝天下,江湖人称云梦仙子的就是她了。”

我瞟了中年妇女张绮霞一眼,啧啧,就这模样也敢自称仙子,当年混江湖的都是瞎子么?呃,难道绰号里面带个仙字,报名头的时候能增加自豪感?要不,我也取个什么仙的绰号吧,麻辣烫大仙这个名字就很不错。

心头胡思乱想,口中却是轻咳一声:“什么梦仙子来着……呃,梦/遗……对了,梦云仙子是吧?我就很好奇,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道具,这些手啊脚啊,还有这些珠宝,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是云梦仙子!”张绮霞淡淡一笑:“至于你问的这一些,无可奉告。”

你神气个啥?腹诽了一句,我继xù

笑眯眯的说道:“尤其是那些残肢,居然那么厉害,我都几乎不是对手呢。”

张绮霞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钟正南,你就别开玩笑了,那些手脚只是用来吓唬人的,有点蛮力而已,你可是星城地下黑拳的两界冠军,它们怎么可能是你对手。”

我自是不信,从残肢手底下死里逃生,这可是我亲身经lì

的,她故yì

这么说,肯定是在嘲笑我打不过那些残肢,也懒得理会,口中说道:“栽在你手上,倒也不算丢脸。”

老板娘听我这么一说,笑嘻嘻的勾起我的下巴:“丢脸?你有什么脸好丢的?似乎你这张脸也不怎么帅呢,不过,看你挺结实的,也不知dào

体力行不行,如果功夫好的话,你可以卖/身还债,一个晚上算你一万,你只要三年就能还账了呢。一万块可不是小数目了哦,要不要考lǜ

一下啊?”

我默然不语,这种明显的戏弄,难道我还要跟她去讨价还价不成?

“来人,把那几个人质都带进来。”老板娘站起身来,吩咐那几个彪形大汉。

几个彪形大汉答yīng

了一声,转身出门,不一会,四个人拖着着三个人走了进来,这三人都是被捆成粽子一般,定睛一看,正是闻战温芊芊与胖子三人,其中闻战与温芊芊甚至连嘴巴都被堵住了。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男子,一脸笑容的看着我们,此人却是方峰。

闻战等人见到我都是异常惊讶,而胖子更是大声叫道:“鬼哥,你怎么也被抓/住了?”接着抬头看向老板娘,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们。”

老板娘冷笑一声,将事情都跟他们说了一遍,胖子顿时默然,好一会,他才骂道:“妈的,老子才值三百万?”说完,又怒视着方峰:“草,你这家伙果然是内奸,早知dào

在上面就打死你了。”

方峰笑眯眯的看着胖子:“换一个好听的词行不行?我这叫卧底!”

“卧底?”我眯着眼睛看向方峰:“难怪你长的像陈/冠/希。卧底先生,我想问一下,你跟杜能还有李潇潇不是一个团队么?既然是一个团队,再怎么说也有几年的合zuò

历史吧?你就忍心看着他们俩惨死在你面前?”

方峰冷笑一声:“他们不仁我自然不义,使他们先算计我的。”

“他们算计你?”我重复了一遍。

“没错!”方峰咬牙切齿的说道:“两年前,我跟他们合伙做了一单大买卖,那批文物总共卖了一百三十万,扣除掉我们的本金以及花费,我们赚了六十一万,他们分给了我二十万,说是剩下的一万大家好好吃一顿,可事后我问服wù

员,那顿饭分明只吃了九千七,也就是说,他们俩贪污了三百块!这里面可有我的一百块呢,妈的,居然连一百块都不给我,就这件事,我当场就对天起誓,一定要报仇雪恨!后来张姐一找我,我马上就答yīng

做卧底了。”

我一听顿时无语了,马勒戈壁的,就为了这一百块你就反脸成仇,老子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奇葩的人,亏得这顿饭还吃了九千七,要是只吃了一千七,你还不得将老杜当场砍死?

老板娘轻咳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峰:“小方,我事先答yīng

你的,可只有五十万哦,现在你知dào

这几个人这么值钱,你会不会跟我翻脸?”

方峰愣了一下,随即连声说道:“不,不会,绝对不会,我们这是事先说好的价格嘛,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一部分。”

老板娘哼了一声,想来她也很不齿方峰的为人,转头冲年轻女子初夏说道:“好了,接下来该是联系他们的家人了,小四!”

其中一名彪形大汉哦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

老板娘指着我们:“你弄把刀来,架在他们脖子上,初夏,你负责拍视频,拍完以后给他们的亲属发微信。记住,我们不要任何现金,只要黄金。给他们三天的时间去准bèi

。”

初夏答yīng

了一声,老板娘看了我们一眼,冲其余三名彪形大汉说道:“小二,小三,小五,还有霞姐,你们先跟我回木屋,为撤tuì

做准bèi

。”

众人答yīng

了一声,三名彪形大汉还有张绮霞,都是跟在老板娘身后走了出去。

482 否极泰来

“早知dào

,我就出50块跟她来一炮了。”胖子扫了那年轻女子初夏一眼,抱怨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日多几次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替我松绑。”

初夏正拿着手机摆/弄,听胖子这么一说,把手机往口袋里面一放,冲过去就抓/住胖子拳打脚踢,最后还是那个叫小四的彪形大汉看不下去了,出声相劝:“初夏姐,打死他就少了三百万呢。”

初夏这才住手,冲着胖子呸了一声:“下次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

胖子喘息着笑道:“我又没有说错,你们老板娘自己报的价,五十块一次!”

初夏怒道:“你再说!”

我冷哼道:“别以为落到你手上,就可以强迫我们说违心的话,胖子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们老板娘开价就是五十块一次,说实话,我觉得你还不值五十块呢!”

初夏勃然大怒,冲过来抓/住我反绑在背后的胳膊,就是一顿暴打,胖子连忙高声怒骂吸引初夏的注意力,其立意之新颖,用词之歹毒,顿时让初夏暴跳如雷,直接放开我转身去踢打他,见状我也是挖空心思的辱骂初夏,好让她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我身上来。

一时间,两人都是冲着初夏破口大骂,都是希望初夏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而那名叫小四的彪形大汉,开始还劝两句,到了后来,他也懒得劝了,直接摸出手机来拍视频。

打了差不多十分钟,初夏用手扶住膝盖,在一旁急遽的喘息,而我跟胖子,而是鼻青脸肿,全身淤青。这娘们,下手还真是狠毒啊。

尽管这样,我跟胖子兀自骂不绝口,脸上都是洋洋得yì

,仿佛这场争斗是我们胜利了一般。

“初夏姐,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他们再胡咧咧的话,可以将我臭袜子塞到他们嘴里去。”方峰在一旁笑着建议。

初夏一听,点了点头,直起身冲着胖子说道:“你再骂下试试?”

胖子呸了一声:“方峰,老子发誓,出去以后一定要弄死你!”

“等你能出去以后再说吧。”方峰冷笑一声:“信不信我现在拉泡屎在内/裤上,然后脱下内/裤来塞到你嘴里。”

此话一出,我跟胖子都是戛然住口,这畜生,出招还真是阴损。

初夏见我们俩不再辱骂,便招呼小四给我们拍视频,拍完以后,初夏说道:“小四,你看好点,千万别让他们俩滚到一堆去,要不然,他们就有可能背靠背的给对方解开绳索。”

小四扬了扬从我手中缴获的霰弹枪,呵呵笑道:“初夏姐,这个我自然晓得,你就放心好了。”

初夏转身看了我们一样,哼了一声,这才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方峰跟小四,方峰无聊之下,就跟小四搭话,而小四似乎也很是不齿方峰的为人,爱理不理的。

我正要嘲讽方峰两句,却又想起这家伙的阴招,他真要是把带着大便的内/裤塞进我嘴里,就算事后将他碎尸万段,我也会留下心理阴影,啧啧,还是想忍忍吧。

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却发xiàn

自己的手腕竟然能稍微动弹了,而且,可能是因为刚才初夏殴打我的缘故,原本位于手肘附近的绳结,居然下滑到了我的掌心处,不由大喜,连忙伸手去解绳结。

运气真的不错,这也算是否极泰来么?被初夏毒打一顿居然都能打出生机。

我飞快的解开了绳结,待得手臂上的绳索都松动以后,我转头冲胖子挤了挤眼睛。

胖子最开始并不知dào

我要做什么,一脸愕然的看着我,无奈之下,我将身子微微一侧,给他看了看我的背后,胖子顿时会意过来,突然之间就在地上又哭又叫:“哎哟,哎呦,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小四跟方峰都是愕然的走向胖子,小四直接抬腿踢了胖子一脚:“胖子,你在玩什么花样,信不信我弄死你?”

趁此机会,我飞快的将手上的绳索解开,第一时间从芥子坠里面摸出冲锋枪,就在胖子唉声叹气的说着‘哎哟,我痛经!’的时候,我冲着小四就一个点射。

突突突突,冲锋枪冒着火花,子弹全部击中小四的背上,小四顿时整个后背都被我打成了筛子,一时间血肉横飞。

方峰的反应速度非常快,就在小四的身体被冲锋枪的冲力撞到前方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冲到了小四的身前,然后一手抓着小四的皮带,另一只手揪着小四的衣领,竟然以小四为盾牌,迅疾的朝房间门口跑去。

想跑?

我端着冲锋枪来回的扫射,可尽管这样,依旧有大部分的子弹落空,还有一小部分的子弹却是全部射/进了小四的后背,甚至连小四手中的霰弹枪都被子弹击中,枪身顿时碎裂,可方峰偏生就没有被打中。

妈的,电视里面那些主角不是一枪就能干掉好几个坏人么?为什么老子就不行,难道老子不是主角?难道这个方峰不是坏人?

混蛋,骗子,我再也不相信电视了,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往脚上打!”胖子在一旁大声叫道。

我将冲锋枪枪口下移,冲着方峰的脚下又是一个扫射,可就在这个时候,方峰已经冲出了走廊,将小四的尸首往后一扔,他则是在门外一闪,直接消失不见。

没空去追他,我摸出匕首,快速的将身上其他地方的绳索割开,起身将胖子身上的绳索割断,胖子爬起来摸出霰弹枪对着门口防守,我则是将闻战与温芊芊的绳索也全部割断。

在取出口中的烂布条以后,闻战呸了两声,这才冲我感激的拱手:“钟老板,你这是第二次救我性命了,废话不多说,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我笑着摸出一支冲锋枪,又找胖子要了一支冲锋枪,一起递给闻战两人:“这个暂且不提,先出去再说。”

两人拿过枪,都是很熟练的拆下弹夹看了看,确定子弹是满的,这才啪的一声扣上弹夹,看样子,两人也是经常玩枪的人。这一点并不稀奇,有钱有势到一定的地位,玩枪就跟我们玩弹珠一般容易。

见状又摸出几个弹夹给他们,四人都是收拾妥当,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金银阁房间。

走到门口,胖子看了看地上小四的尸首,呸了一声:“你怎么不跑啊?”说完,冲着小四的左脚脚掌就开了一枪,直接将小四的脚掌给炸掉了一半。

我制止住胖子继xù

朝小四的尸首开枪,指着金银阁房间旁边的‘美色楼’房间说道:“你们是从哪里被他们拖进来的?是这个房间么?”

“恩。”胖子点头,上前飞起一脚就将门踢开,木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但是门板却已经是四分五裂。

“丁老板好力qì

。”闻战笑着说道。

“还行!”胖子也不客气,得yì

的抖了抖眉毛。

当下分了工,我举枪在前面开路,胖子跟温芊芊一左一右跟在我后面,负责两翼,而闻战而是背对着我们缓缓后退,负责防守背后。

这样一来,四个人,四把枪,将前后左右都防守到了。

这个所谓的‘美色楼’并不大,里面放满了各种奇怪的东西,有情趣用品,有冰冰版本与志玲版本的充/气/娃/娃,有各种DVD光碟,还有许多书册杂志,封面都是大尺度的写/真。

这也叫美色楼?这明明是一个卖黄色光盘的书店嘛。

但是,我怎么都没有看到其他的出口,转头问胖子:“你们刚才是从哪里出来的?”

“就在中间。”胖子转头朝正中间的地板努努嘴。

走到正当中跺了一脚,下面果然传来空洞的声音,看来出口就在这,而且,听声音这盖板还是木板来着。也懒得去找开关,招呼身后三人退后少许,摸出了大铁镐,奋力往下一挖,喀嚓一声,大铁镐就穿进了盖板,再猛力一撬,盖板顿时就被我撬了起来,露出了下面黑黝黝的通道。

收好大铁镐,我跟胖子又摸出几个手电筒,众人都是绑在了枪管上,这才继xù

往下前行,下行了十来米,通道变得平坦,顺着平坦的通道走了三十来米,前面是一个往上的通道,而在通道的第一个阶梯处,横放着一只齐肩而断的右手。

“小心!”我厉声提醒,然后扣动扳机,冲着那只右手就一轮扫射。

那只右手顿时被我的冲锋枪打得在地上弹跳不已,血肉横飞。一直到我子弹打光,这只右手也已经被我打得稀烂。

咦,这个右手怎么一点都不反抗?难道,它没电了?

要胖子用枪指着右手,我则是快速的换了一个弹夹,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发xiàn

这是右手掌心并没有那只妖异的眼睛,只不过是一只平常的右手,现在已经被我扫成了肉酱,地上到处都是肉渣与血液,看上去很是恶心。

温芊芊忍不住干呕了两声,连忙跟闻战换了个位置。

“这只右手是谁的?”闻战上来看着右手,皱眉道。

“估计是杜能的吧。”胖子说道:“在这里的死者,目前就只有杜能跟李潇潇,这只手的骨骼那么大,应该不是李潇潇的手。”

“老杜的手可比这个粗糙多了。”我摇头道:“这只手,只可能是年轻人的手。”

“年轻人?”闻战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是刚才那个小四?”

“应该是他的手了,不过,他怎么会跑到我们前面来了?”胖子愕然道。

“或许还有其他的机关密道也不一定,大家小心点。”我举起了枪,招呼众人继xù

往前。

483 借尸还魂

斜斜往上走了差不多二十米,通道转而向左,在转弯处又有一只右脚放在阶梯上,这一次我并没有开枪,而是招呼胖子跟闻战三人用枪对准右脚,走到它跟前,用刺刀捅了捅,发xiàn

这只右脚也是从活人身上肢解下来的,而且,在这只右脚的脚底也没有发xiàn

那只妖异的眼睛,看来,这也不是张绮霞所控zhì

的残肢.

将其踢开,继xù

往上走,走了差不多三十多米,前面又是一个左转弯,而在转弯的阶梯上,又是放了一只左手,随意瞄了一眼,没有在掌心处看到有眼睛。

妈的,有完没完啊,老是玩这一招不累么?

飞起一脚将其踢于一旁,往前刚走没几步,身后的温芊芊便发出一声尖叫,然后传来突突突的冲锋枪声音。

纷纷回头,只见刚才那只被我踢开的左手竟然已经掐住了温芊芊的咽喉,而温芊芊的冲锋枪则是对着通道后方一阵乱扫。

草,这只左手竟然是张绮霞所控zhì

的残肢。

闻战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冲上前去,却是不敢伸手,因为此时温芊芊的冲锋枪正胡乱扫射,不由厉声喝道:“芊芊,别开枪!”

好在温芊芊也是习武之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尽管还被那只左手掐住咽喉,手中却是停止了开枪,这个时候,闻战才纵身而上,一把抓/住了那只左手的手臂,奋力拉直,然后大声说道:“丁老板,快用你的霰弹枪冲它来一枪。”

胖子快步过去,将手中的霰弹枪枪口往那只左手的手臂上凑过去。这通道就这么宽,四个人也挤成了一团,如果不贴着手臂开枪,极有可能误伤到自己人。

我则是转过头来,持枪对着前面的通道,防止那些残肢们乘机偷袭。

胖子还没开枪,闻战却是厉声怒吼了一声,随即,怒吼声戛然而止,似乎有东西掐住了他的喉咙,我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在闻战的脖子上,竟然多了一只右手,很显然,这只右手是从后面偷偷跟上来的,见有机可乘,便出手偷袭闻战。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东西迅疾的扑过来,大骇之下,急忙回头,骤然之间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扣动了扳机。

噗噗噗噗,冲锋枪的子弹似乎都射/进了肉里面,我这才看清楚,眼前是一只左脚,尽管被冲锋枪打得血肉横飞,不断后退,但它并没有打算逃逸,而是左突右闪的奋力往前。

而在不远处,却是有一只右脚正在快速的弹跳而来,每弹跳一下,它的脚掌就在空中凌空对着我,昏暗的光线中,脚底那只绿色眼睛分外诡异。

妈的,玩声东击西是吧?玩前后夹击了是吧?老子给你来一招横扫千军,就不信扫不死你们。

我咬牙扣动着扳机,手中的冲锋枪左右扫动,子弹不断的击中在两条腿上面,巨大的冲力将它们不断逼退,尽管它们不停的发动冲锋,但也不能往前突进半步。

轰!身后传来霰弹枪的枪声,枪声极为沉闷,很显然,胖子这一枪是贴着那只左手的手臂开的枪。没有了闻战帮忙抓/住手臂,胖子想来也费了不少力qì

才将枪口抵在那只手臂上。

胖子又是推拉了一下霰弹枪套筒,轰的又是一枪。

这一枪下去,似乎有东西在地上一点,然后快速的逃逸,而此时,身后的温芊芊也似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再然后,就听到胖子叫道:“妹子,你去帮鬼哥,我来帮闻战!”

温芊芊答yīng

了一声,很快,就有一个身体站在了我旁边,冲锋枪冲着前面的两只脚突突突突的开火。有了温芊芊帮忙,这两只脚顿时抵挡不住,手臂上越发的血肉飞溅。

见状不妙,两只脚也都是往地上一弹,瞬间就消失在通道前方。

身后又传来两声霰弹枪的巨响,然后是胖子在骂骂咧咧:“草,有种不要跑,决战到天亮!”

这才回过头去,只见闻战一脸狼狈的揉了揉脖子,苦笑着看着我:“想我闻战一身功夫,居然都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我苦笑着安慰他:“这些残肢刀砍不断,枪打不死,不仅力qì

极大,而且速度极为迅疾,最让人郁闷的是,它跟以往我们的对手不一样。我们以往的对手是人类,有头有脖子有肚子,当我们被人攻击时,还可以攻击对方的其他要害来逼/迫对方防守,但它就是一只手,根本就没有别的要害供我们攻击,我们平时所学的功夫自然用不上。”

“幸好有枪,而且子弹也不少。”胖子笑着给霰弹枪装弹:“也亏得这残肢数量不多,也就两个手两个脚而已,如果像我们在阳城那一次,那几百个黄金人偶也这么厉害的话,我们早就玩完了。”

“黄金人偶?”闻战讶然重复一遍,生怕自己听错了。

胖子简单的将阳城黄金人偶事情说了一遍,闻战顿时悠然神往:“想不到两位大哥居然还有这种经lì

,人生真是精彩呢。”

我呵呵一笑:“我们眼下不也很精彩么?”

四人都是换好子弹,继xù

往上而行,走了差不多二十多米以后,前面是一条平坦的通道,而在通道的最前方,摆放着一只左手与一只左脚。

这一次,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左手左脚就开枪,直接将其轰成了肉渣。

“这些手脚应该不是那个小四的。”温芊芊突然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闻战纳闷的问。

“你们还记得我们从金银阁房间出来吧,当时胖哥冲着小四的左脚开了一枪,将小四的脚掌都炸飞了一截。”温芊芊皱眉指着地上那只支离破碎的左脚:“你看,这只脚虽然被我们打得稀烂,但它的脚掌却还在呢。”

咦,还真是。

如果不是小四的手脚,那又是谁的呢?杜能已经排除,李潇潇也不可能,难道,这个地方还死了其他人?

是卫家的人?

是附近的村民?

还是小二小三小五这几个彪形大汉之一?

众人纷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但这些猜测随即都被一个个的排除,最后停止了这种无谓的猜测继xù

往前。

走了三十多米,前面又是一个向上的通道。

正准bèi

前行,这个通道上方传来咣当一声响,似乎有人揭开了一块铁盖子,然后,我们看到通道上方竟然有天光落下来。

这里竟然就是出口!

一时间,我们都是又喜又惊,喜的是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惊的是,这揭开铁盖子的又是谁呢?

面面相觑之际,通道上方传来一阵极为缓慢但又很沉重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的节奏很是古怪,仿佛能与我的心跳共鸣,一步一步的,竟似踩进了我的心里。

随着这脚步声,前面的通道上面,缓慢的走下来一个人。先是露出了两只脚,然后是小/腿,膝盖,大/腿……这两条腿都是光秃秃的裸/露在外面,没有任何布料遮掩,看上去,这两条腿跟刚才与我们搏斗的残肢很是相像。

胖子就准bèi

开枪,我制止住了他:“等一下看看!”

继xù

盯着这个从通道上方走下来的人,发xiàn

这个人走路的姿势极为不自然,似乎他是一个提线木偶,手脚都是被一根根无形的线所操控随着此人不断的往下,我们可以看到他的小腹跟胸口,再然后是环抱在胸前的两只光秃秃的手臂,最后,是这个人的脖子,下巴,嘴唇……

在看清此人面目的时候,我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人,竟然是方峰。

不过,这个‘方峰’却是非常的诡异,他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好像是个僵尸一般,而他裸/露在外面的四肢,更是有种突兀的感觉,似乎这四肢根本就不属于他,只是粘在他身上而已。

‘方峰’走到我们面前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下,缓缓的伸出了双掌,而在他双掌掌心,却是有各有一只妖异的绿色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们,目光中充满仇恨,也是充满愤nù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过来,先前我们在通道里面看到的手脚,是从方峰身上撕扯下来的,这些残肢将方峰的四肢扯下来以后,是为了方便让自己替代上去,虽然不知dào

它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但想来并不是为了好玩。

“草,你个畜生!”胖子二话不说,冲着‘方峰’的胸口就开了一枪。

轰的一声,胖子这一枪直接将‘方峰’的胸口炸开了一个海碗大的洞,洞里面没有血液流出,但可以看到里面的器官,什么心啊肺什么的,血糊糊的一大堆。

‘方峰’中了胖子这一枪,身子摇晃了一下,并没有倒下,反而是朝前跨出了一大步。

“妈的,老子还不信邪了!”胖子手臂微微朝上,又开了一枪。

这一枪直接轰在了方峰的头部,顿时,方峰的脑袋被这一枪直接炸飞了一半,整张脸就只看到一只眼睛半个鼻子和半个嘴巴,而被炸飞的口子处,脑浆什么的正往外飞溅,情形异常的恶心。

484 借尸还魂(二)

我下意识的扫了温芊芊一眼,还以为这一次温芊芊肯定会受不了而呕吐出来,万万没有想到,温芊芊除了眉头微蹙以外,并无难受的神情,看来她这一路前来,心性已经被锻炼得极为坚韧。

而在‘方峰’那边,就算是胖子这一枪将他的头部炸去一块,可他依旧往前迈出了一大步,双掌掌心里的绿色眼睛,却是怨恨而又嘲弄的看着胖子。

“这个方峰已经死了,打他的头部跟身体都是没有任何作用,只能是攻击他的四肢。”我大声叫道:“我跟胖子一组,闻战跟温芊芊一组,大伙轮流开枪,分别攻击这些残肢。”

闻战跟温芊芊顿时闪身站在了我们身后,我跟胖子则是冲着这个方峰的手脚扣动了扳机。

突突突突!

我的冲锋枪沿着‘方峰’的右腿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轮番扫射,它的右腿上顿时出现了一排排的小/洞。

砰!

胖子则是一枪轰中了‘方峰’的左手肩膀,肩膀顿时被炸出来了一个大缺口。

可是,让我们骇然的事情发生了,被我们击中的地方,孔洞与缺口竟然都是极为快速的复原,眨眼之间,这些创伤就完全被修复。就好像我们开枪击中的是水里的影子,涟漪过后,影子毫发无损。

而此时,手中的冲锋枪传来咔嗒声,这表示弹夹里的子弹已经被打光。

“草!”我骂了一句,猛然涌/出来一股蓬勃的怒意,直接换了一把霰弹枪,大步走到‘方峰’面前,用霰弹枪抵在它的右腿上,扣动了扳机。

蓬的一声,‘方峰’的右腿顿时被轰出了一个大坑,血肉模糊一片。

不等它修复,我快速的推拉套筒,又是一枪。

轰然一声,原来的创口还没有来得及修复,又加上这一枪,这个创口越发的大了起来。

咔嗒一声,我再次将套筒推动拉回,冲着创口又开了一枪。

这一枪下去,创口顿时被轰穿,形成一个O型的孔洞。

妈的,再来。我又快速的冲着O型孔洞的边缘连开两枪。

砰!砰!O型孔洞顿时被炸成了一个C型大缺口。

正准bèi

再来一枪将这条腿给完全轰断,身后却是传来胖子等人的惊呼:“小心!”

与此同时,一股劲风从头而落,‘方峰’的右手呼啸着朝我的头砸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开枪了,直接挥枪往上一架。

蓬的一声,右手直接砸在了枪管上,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我顿时觉得虎口处撕裂般的痛,仿佛已经被震裂,全身隐然发麻,而枪管更是被右手这一砸变得弯曲,由此可见他这一下的力度有多大。

这只右手,竟然比原先的力道要增加了不少,这是什么缘故,难道是因为合体的原因?妈的,这些残肢难道是变形金刚?

枪看来是已经废了,我松开了枪,奋力往后一退,这一下后退,直接退了三米来远,与此同时,身后的众人纷纷开枪,突突突突的冲锋枪声中夹杂着霰弹枪枪声,就好像是春节放爆竹一般,整个通道无比的嘈杂。

尽管子弹都是雨点般的击中在‘方峰’的四肢上,但却是没有多大的效果,就好像面前这家伙是一种来自外星的异形,又好像是来自未来的液体金属机器人,子弹刚击中它们,它们就开始了自动修复,而且,越是到后面,它修复的速度就越来越快,往往子弹还没弹开,枪伤就已经痊愈,甚至出现了子弹头被夹在皮肤中的情形。

而‘方峰’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刚睡醒的千年古尸,缓慢的活动着手脚,起初它的动作非常的缓慢,也非常的不协调,但随着它不停的活动手脚,他的速度开始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灵活,到了最后,它的手脚居然在空中舞出了幻影。

见状,我重新摸出一把霰弹枪,让众人都是重新装好子弹,说道:“待会,我们一起开枪,专门打他的左手跟左腿,让子弹的冲力将它逼退,然后我们从左边冲去出口那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先出去再说。”

众人都是点头,而此时,‘方峰’也已经停止了活动手脚,站在原地,双掌平举,掌心中两只妖异的绿色眼睛,却是无比怨毒的看着我们。

“开枪!”我怒吼一声,脚下往前而行,手中的霰弹枪却是直接一枪击中了‘方峰’的右腿。

身后众人也是扣动了扳机,爆竹般的枪声又响彻了整个通道。

正如我想象的,‘方峰’被我们这一轮齐射逼得往侧面退了两步。

“跑!”我一边开枪,一边飞快的从它旁边跑了过去,跑到了阶梯处,我又停下转身,继xù

朝着‘方峰’开枪,来掩护身后的人。

胖子等人也都是一个个的跑了过来,都站在我旁边,拼命的朝‘方峰’开火,脚下却是在缓慢的后退,闻战与温芊芊已经踏足在了阶梯上。

“你们俩先走!”我大声叫道:“注意上面的情况。”

闻战迟疑了一下:“鬼哥,还是你先走吧,我来掩护你!”

我顿时破口大骂:“都这时候了,还谦让个屁,你以为是孔融让梨么?快滚!”

闻战咬咬牙,转身跟温芊芊就往上飞奔。

少了两支冲锋枪,拦截的威力顿时小了很多,虽然冲锋枪单颗子弹没有霰弹枪那么牛逼,但毕竟人家是连击呢,而‘方峰’似乎也缓过气来,顶着我跟胖子的子弹,喀嚓喀嚓的朝我们走过来。

尽管每一发霰弹都能将他打得一阵踉跄,全身都在剧烈摇晃,可它还是一步一步的逼近我们。

而此时,通道出口上方却是传来了闻战与温芊芊的惊呼声,想必是发生极为恐怖的事情。

难道在出口处也发生了变故?妈的,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猛扣了一下扳机,我将霰弹枪中的最后一发子弹打光,伸手往芥子坠中去摸枪,却是摸了一个空,这才想起,娄巍叫人总共给我们送了四把冲锋枪,六把霰弹枪以及六把手枪,我跟胖子将其平分,而我分到的两把冲锋枪,一把刚才被我打光了子弹,另一把却是给了闻战。

至于另外三把霰弹枪,一把被小四缴获,当我用冲锋枪扫射他的时候,那支枪被子弹击中变成废品,还有一把被眼前这个怪物给砸烂,也变成了废品,剩下的这一把没有了子弹,跟废品一般无二。

上子弹?我不觉得我现在还有时间来给枪装弹。

无奈之下,只能摸出手枪,虽然威力不大,但总好过冲怪物吐口水吧。

不过,在拿出手枪的瞬间,我倒是摸/到了手枪旁边那一堆堆圆溜溜的东西,咦,这不是手雷么?当即就拿出来一个,冲着‘方峰’连开数枪,将手枪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光,这才大力按住手雷的保险片,扯掉拉环,厉声冲胖子说道:“快跑!”

胖子见我已经扯掉了手雷的拉环,却也不是很着急,一连冲着‘方峰’连开两枪,将霰弹枪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光才转身跑上阶梯。因为他知dào

,这种手雷光扯掉拉环是没有被击发的,只有在扯掉拉环再松开保险片,手雷才会被击发,然后延迟几秒爆zhà



刚跑了七八级阶梯,胖子往上看了一眼,便停了下来,转身摸出一支冲锋枪放在了楼梯上,另外又摸出了一把霰弹枪,蹲在楼梯上冲着‘方峰’轰了一枪,叫道:“鬼哥,你可以丢手雷了,出口就在上面,我们完全够时间冲出去。”

我嗯了一声,将手雷直接砸向‘方峰’,然后撒腿就跑,跑到阶梯的时候,顺势弯腰捡起冲锋枪,厉声叫胖子往上跑的同时,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顿时头皮一麻,只见‘方峰’的右手抓/住了那个手雷,大力朝我们这个方向丢过来。

妈的,这是逼着我拼老命啊。

无奈之下,我只得站定脚步,待得手雷飞到我面前的刹那,飞起一脚,将手雷又踢了回去,这一下飞踢形同搏命,因为手雷被击发以后,延迟爆zhà

的时间也就那么两三秒,我将手雷丢向‘方峰’,‘方峰’又踢回来,鬼知dào

它会不会在我踢中的瞬间爆zhà



还好运气不错,在我踢中手雷的时候,它并没有爆zhà

。我紧接着一个转身,奋力一蹬,整个人顿时往上面一蹿,胖子一直在上面等我,将我往上冲,连忙伸手抓/住我的胳膊,然后死命的往上面跑,一瞬间,两人往上冲了十来级阶梯。

“轰!”

身后传来巨大的爆zhà

声,强劲的冲击波将手雷里面的钢珠噗噗噗的打到了阶梯上,下方阶梯上的大青石顿时被炸裂了好几块。

见状一阵后怕,马勒戈壁的,如果那‘方峰’再晚一点丢出手雷,如果我没有第一时间将手雷踢回去,如果我不是奋力一蹿,如果不是胖子死命拉着我往上跑,此刻我恐怕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也顾不上这个手雷是不是已经将‘方峰’给炸死,两人飞快的往上跑,上方的通道口敞开着,闻战跟温芊芊都是探头往下看,口中大叫着:“快!快!”

咦,他们俩没事么?那刚才还鬼叫鬼叫的,害得老子差一点就尿裤子了。

爬出通道口,往外一看,发xiàn

我们正位于卫家木屋门前的土坪,而土坪上却是一地的尸体,呃,我这么形容似乎不太准确,这个土坪上到处都是的残肢断脚。而且,从场中的人头来看,这几个人竟然是老板娘跟她的几名手下。

这又是怎么回事?是谁将老板娘他们杀死?

485 化为灰烬

一二三四,有四个人头,正是老板娘跟小二小三跟小五的人头,加上四处散落的残手断脚,都在告sù

我们,这里曾经有过一场疯狂的屠杀,一场血腥的屠杀,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屠杀,就好像有一个力qì

极大的怪兽硬生生的将他们这些人给活活撕裂。

难怪闻战跟温芊芊会发出惊呼,换做我,骤然看到这情形,也会惊呼。

此时,地底通道里面又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只见‘方峰’正沿着阶梯摇摇晃晃的走上来,它脑袋已经不翼而飞,身体也是支离破碎,胸前的肉东一块西一块,露出了里面残缺的骨骼,它就是靠着这残缺的骨骼,将手脚连接在一起,然后缓步走上来的。

“胖子,丢手雷,闻战,准bèi

盖铁板。”我厉声喝道,快速的从芥子坠中摸出了一颗手雷,按住保险片扯掉拉环,待得胖子也是将拉环扯掉以后,两人同时将手雷丢进了通道。

闻战早在我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抄起了铁板,当我们把手雷一扔,他也是将手中的铁板抛出,几乎是紧贴在手雷后面,稳稳当当分毫不差的将铁板盖在了通道口上,时间与力道都是把握得极为精准。而铁板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说明这铁板最少有一百多斤重。

世家子弟,果然有两把刷子。

还没来得及点赞,传来咚的一声,这个铁盖竟然抖动了一下,然后我们看到有一只右手竟然将铁盖给顶了起来。

骂了一句,我飞身冲上,直接趴在了铁盖上面,奋力将铁盖压了下去,可尽管这样,铁盖只是稍微一沉,然后又被那只右手给顶了起来。胖子见状,也是飞身扑在了我身上,我顿时觉得胸口一窒,全身骨骼咔咔作响,差一点被他压出尿来。妈比的,你都这么重了,也不知dào

小心轻放?

就在闻战也要扑过来压在胖子身上的时候,下面传来轰然两声爆zhà

,然后,我就觉得铁板上传来巨大的力道,我胸前一震,口中一甜,哇的一声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不仅仅如此,这股力道还将我跟胖子连同铁盖一齐震飞,差不多飞了三四米才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两人如同滚地葫芦,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这才止住势头。

咬牙忍痛站起身来,凑到通道口处一看,只见通道口一片狼藉,‘方峰’已经被炸成了肉渣,而那四只残肢也是被炸得通体支离破碎,散落在通道口附近。除了其中一只右手掌心中的绿色眼睛还在闪烁以外,其余的三个残肢的眼睛都已经闭上,似乎已经死去。

那只残存的右手狠狠的看了我们一眼,目光无比怨毒,接着,它的手指往地上一弹,顿时消失消失在远处的树丛。

胖子将霰弹枪装好子弹,走过去抵着这三只残肢各自开了一枪,砰然声中,这些已经支离破碎的残肢都是被胖子轰得碎末四溅,但始终都是没有自动恢复,似乎真的已经死去。

“鬼哥,你说这三个东西到底死没有?”胖子兀自不放心,又开了几枪,将其中一条右腿的上半截打成了肉渣,这才重新给霰弹枪填装子弹。

“鬼知dào

呢。”我皱眉摇头:“反正我们用刀也好,用枪也好,都是没能弄死它们,现在看上去虽然已经死掉,但谁又能保证它们不复活?妈的,这些鬼东西,只有化成灰烬才能让人放心,呃……要不,我们烧把火试试?”

胖子一听,大呼有理,连忙叫上闻战回到木屋中,搬来了数块木板以及稻草,燃起了一堆大火,我则用木棍将这三个残肢挑进了火堆里面。

好一会,火焰中传来滋滋的声音,这种声音是肉里面的油滴进火里面发出的声音,定睛看去,那三个残肢正逐渐的变焦,变黑。

让你们再猖狂,老子将你们烧成灰烬,我恶狠狠的想着。

过了好一会,里面的残肢都已经被烧成了木炭,看来,用火来对付这些残肢似乎挺有作用,沉吟了一下,我摸出几瓶二锅头递给了闻战与温芊芊:“这是高度酒,如果还碰到这种残肢,就用这个泼它,然后用打火机烧它,这玩意好像不怎么耐烧。”

闻战接过二锅头,往自己身上瞄了瞄,苦笑道:“我可没有你们那本事,身上都没有地方藏这两瓶酒呢。”

“那就拎在手上,反正现在也出来了,你们俩就先回去吧。”我笑着说道:“一路上稍微留心点,剩下的那只右手应该伤害不到你们。”

“你们呢?”闻战讶然道。

“我们来这是要确定另外一件事情,不过,我想我们也很快就会回去,因为,那件事情应该跟这些残肢没有关系。”我笑道。很显然,这些残肢是被张绮霞控zhì

的,她虽然是坏人,但跟黑暗魔王应该挂不上钩。

“我要留下来帮你们!”闻战斩钉截铁的说道,顿了顿,他望向温芊芊:“芊芊,要不你先回去吧?”

温芊芊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有一句话要问你。”

闻战顿时正色回答:“爱过!”

我跟胖子都是哈哈大笑,温芊芊却是白了闻战一眼:“爱你个头啊,我是要问你,你为什么不要我留下来?”

“留在这很危险的!”闻战顿时就急了。

“既然危险,那你为什么留下来?”温芊芊看着闻战,淡淡的说道。

“我的性命是钟大哥跟胖哥所救,做人就应该恩怨分明。”闻战大声说道。

“难道我的性命就不是钟大哥跟胖哥所救?我就不应该恩怨分明?”温芊芊一句话噎得闻战哑口无言。顿了顿,温芊芊继xù

说道:“再说了,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患难与共,生死与共。”

“哈哈,多大个事,那就一起留下来好了。”我哈哈大笑,心中却是想着,妈的,再让你们说下去,接下来就应该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了。

反正就剩下一只右手了,只要小心一点,这只右手对我们造不成多大的威胁,就让你们俩跟着我一起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吧,恩,中间那两句是什么词来着?

随即,我看了看地上一地的尸首,叹息了一声:“算了,做做好事,把老板娘他们也顺便火化了吧,反正他们也是将军乡人,这也算是魂归故土了。”

一边说,一边让胖子等人帮忙将土坪中那些手啊脚的全部都弄进火堆里面,在拔这些手脚的时候,我们发xiàn

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手脚似乎多出来了好几个,按说老板娘跟小二小三小五,四个人,应该总共才十六个断手断脚才对,可现在,我们丢进火堆的残肢差不多有三十条之多。

这多出来的十多条残肢又是谁的?众人猜测了好一会都是没有任何头绪。

胖子跟闻战又是从房间里面抱来了更多的木板,将其投入了火堆之中,火焰越发的旺/盛,就算是在白天,也是映得我们脸上泛红。

摸出了一些吃的东西分给闻战两人,跟他们俩也算是共同历经了一番生死,不再对其隐瞒,将芥子坠的秘密以及我们之前的经lì

,为什么来将军乡的原因都是和盘托出,两人都是听得如痴如醉,连声说自己以前白混了。

“这件事情不是还没完么?搞不好这里还真有一个黑暗大魔王呢,到时候你们就能见识下鬼神的风采了。”胖子撕开一包薯片,抓了一把丢进嘴里,咔吱咔吱的嚼了几口,用力一伸脖子,便将薯片咽了下去,笑着说道:“到时候看到了黑暗大魔王,记得要跟它合影哦,说到这个合影,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记住,合影的时候千万不要傻乎乎的伸出剪刀手,要四十五度角侧面对着镜头,那样的话,整张脸就会有层次感,让别人一看,就知dào

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听着胖子胡说八道,我忍不住笑骂:“草,拍照需yào

四十五度角侧脸的,是指你们这些满脸肥肉的人,人家闻战英俊潇洒,还用得着侧脸,就算做鬼脸都比你要好kàn

十倍!”

闻战顿时谦虚的说道:“鬼哥谬赞了,我要是做鬼脸的话,最多比胖哥好kàn

一两倍而已。”

玩笑声中,众人填饱了肚子,我站起了身:“接下来,我们在这房子的周边找一下,这间房子有些不对劲,因为它少了一个厨房,搞不好秘密就在厨房之中。还有,大家将手中的枪都装满子弹,还有一个张绮霞跟初夏下落不明,要提防她们突然袭击。”

“鬼哥,你说老板娘跟这些小二小三,到底是谁下手杀害的?”胖子用木棍将火堆扒/开,弄熄,以免有风吹过会引起山火。

“从这动静来看,应该是这几个残肢搞的鬼,但是残肢又是由张绮霞控zhì

的,恩,有可能是他们内讧。”我皱眉说道。

“内讧?”胖子停了下来,讶然看着我:“可是,他们又没有发xiàn

黄金,能有什么事情值得内讧?”

“张绮霞跟初夏不是没死么?说不定她们已经发xiàn

了黄金,此刻正在分黄金呢,你一块我一块的。”我笑道:“我们被关在密道里面那么久,谁知dào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对。”胖子继xù

拨着燃烧过后的灰烬,突然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486 黄金地窖

我们都是凑过头去,只见在火堆灰烬中,有一个绿色芯片,差不多就一个大拇指指甲那么大,上面布满了各种电路,看上去很是高科技的样子。

让人奇怪的是,这个芯片被烧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任何的损害,上面的电路中更是隐然有绿光流动,宛如有生命一般。

“弄出来看看。”我连忙说道。

胖子用木棍将其拔到一边,我走过去正准bèi

用手将其捡起来,身后却是传来温芊芊的尖声大叫:“鬼哥,别碰!”

我楞了一下,转头望向温芊芊,不知dào

她喊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闻战也是一脸的茫然:“怎么了?芊芊。”

温芊芊皱眉道:“鬼哥,这个芯片会不会就是张绮霞用来控zhì

那些手脚的工具呢?”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我却猜到了她没有说出来的另一半——万一我触碰到这张芯片,也是被它所控zhì

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站起身来,沉吟了一下,要胖子将剩下的木头围在这个芯片的外面,搭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梯形圆台,然后摸出铁镐,奋力在旁边的树丛中挖了几下,顿时就挖出了几条蚯蚓,挑了一条小的,拎着它走到圆圈前面,又拿出一瓶二锅头,倒在了木台上面,要闻战准bèi

好打火机:“我将这蚯蚓丢在芯片上,如果蚯蚓变异了,你马上点燃木头,将蚯蚓烧死。”

闻战点了点头,拿出打火机,身体半蹲着,随时准bèi

将打火机点燃。

为了防止意wài

,胖子更是将霰弹枪对准了圆圈内,万一烧不死的话,就轰上两枪再说。

我松开了手,蚯蚓往下落在了圆圈之内,就在它触及到芯片的一刹那,蚯蚓顿时全身绿光大作,就好像在它的体内放有一个绿色的电灯泡一般,情形无比的诡异,再然后,这条小蚯蚓开始剧烈的颤抖。

“点火!”我大声叫道,这情形不对头,先下手为强。

闻战手往前一伸,咔嗒一声点燃了打火机,蹭的一声,熊熊火焰顿时冒了起来,亏得闻战反应快,在火焰飙升的瞬间就往后猛退,要不然的话,不敢说毁容,但眉毛睫毛之类的,非得被烧去一大块不可。

火焰中的蚯蚓在扭曲着,奋力的挣扎着,时不时的跳起来,似乎想要跳出火圈,不过,胖子搭建的这个木台是一个下宽上窄的台子,而且,估计是因为蚯蚓是软体动物的关系,它的力道并不大,跳了好几下都是撞在了木台上,给弹了回去。

我招呼众人后退少许,又摸出了一瓶二锅头,时不时的往上面泼一点,让火焰烧得更旺。

很快,这只蚯蚓就被烧成了灰烬。熊熊的火堆里面,就只看到那张绿色的芯片,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看来,正如温芊芊所说,这个绿色芯片就是张绮霞用来控zhì

残肢的工具,同时我也是抹了一把冷汗,亏得刚才是用蚯蚓这种软体动物来做实验,如果弄上一只野兔野鸡野猪之类的,恐怕当场就会酿成大祸。

胖子用木棍在火堆中找出其余的两个芯片,看着这三个芯片,我有些发愁,该怎么处理它们呢?这玩意烧又烧不烂,如果找个地方埋了吧,万一被别的蚯蚓碰到,一阵翻腾将其拱出地面,再然后,有一只野猪正好路过,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鬼哥,我估计这玩意跟那些阴阳古钱一样,只对肉类的东西发生反应。”胖子用木棍戳了戳芯片:“你看,木棍就没事。”

“那你空间袋里有什么木头盒子没?”我笑道。

“木头盒子?”胖子仔细的思索了一下,摇头道:“这个真没有。不过,也不一定要木头盒子的嘛!”

说完,胖子摸出一盒避/孕/套,看得出来,这种避/孕/套是在社区工作站里面免费领取的,看上去有些像橡胶手套,胖子笑着拆了一个出来:“这玩意结实,用它装应该没问题。”

温芊芊顿时啐了一口,转过头不再看。

我跟闻战都是发出男人之间会意的笑声,看着胖子将避/孕/套吹了吹,然后将三个绿色芯片一一挑到了套子里面,扎了个死结,想了想,又拿出来几个避/孕/套,分别套在外面,扎一层包一层,包一层扎一层,一连包了四个套子,胖子这才将其递到我面前:“鬼哥,给你。”

“靠,你自己不是有空间袋么?为什么要放在我这!”我笑骂道。

“第一,你的芥子坠空间大,第二,你可是主角来着,什么事情都会跟你搭上边。我有一种预感,那个张绮霞肯定会跟你发生点关系。”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呸!她跟你才发生关系呢,她全家都跟你发生关系。”我笑着接过这三张芯片,塞进了芥子坠的角落里面。

确定火堆里面再无火星以后,我们这才离开土坪,围着这卫家的木屋,大致界定了一个五十米半径的圆,然后众人在这个圆内开始进行搜索。

民以食为天,只要是人类,就离不开吃喝拉撒睡,你说卫家没有厕所我会信,山野之中,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就是,但没有厨房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我并不认为卫家的人是鬼神,也不认为他们全家都是茹毛饮血的兽类,他们家一定有厨房,而且,按照道理说,这个厨房应该就在卫家木屋周边。

可惜,这种按照道理说的事情,有时候偏偏没有道理可讲,我们在卫家木屋周围反反复复的搜索了好几遍,别说厨房了,就连个稍微大点的空地都没有,除了树就是灌木丛。

众人又是回到了土坪之中,面面相觑,谁也不知dào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好一会,闻战说道:“鬼哥,你经lì

了那么多的鬼怪事情,有没有可能这卫家的人就是鬼神?”

“鬼神?那怎么解释卫家七口人,有六个上吊自杀,还有一个变成了神经病?”胖子插话道:“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鬼会上吊自杀的。”

“谁说上吊就一定是自杀了?难道就不能是被别人先掐死,然后再挂上去?”温芊芊顿时出声支援闻战。

“切,鬼神这么屌,还能被谁给掐死?”胖子鄙夷的说道。

“自然是被更厉害的鬼神所掐死。”闻战笑道。

我连忙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宋家奶奶在使用梵天大阵之前,曾经要宋玉清耍了一招唯我独尊,这一招唯我独尊可是将所有修道者以及拥有法力的鬼神都吸了过去,再经过梵天大阵一顿乱搞,这世界再无拥有法力之人,鬼神之说应该不太可能。”

“鬼哥,你不是说金满园释fàng

出来了十个黑暗大魔王么?难道他们就不是鬼神?”温芊芊皱眉问道。

“没错,黑暗魔王是鬼神,但他们应该还在潜伏期,就好像蝴蝶一样,他们现在还只是一个蛹,还没有化茧成蝶呢。”我笑道。

胖子笑着补充:“鬼哥,你这比喻不妥当,应该说,如果他们是鸡的话,现在还只是一个蛋呢。”

“别扯远了,我们还是回到卫家为什么没有厨房这个问题上来吧。”闻战摸出烟,给我跟胖子各自散了一根:“难道他们不用吃饭?”

“对了,我们之前在地窖里面不是看到了红薯么?这说明他们还是要吃东西的。”温芊芊跟闻战果然是夫唱妇随,刚才还说鬼神之说,现在两人又同时转口。

正要笑话温芊芊,突然脑中有一个模糊的东西闪过,隐约觉得有一个地方被我们给忽略了,不由将温芊芊这话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电光一闪,忍不住用右拳拳背在左掌掌心锤了一下,大声说道:“地窖!我们一直忘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地窖。”

“可地窖里面不是只有红薯么?”胖子讶然问道,随即他眉头一展,也是大声说道:“对了,当时我正准bèi

去地窖下面查看,鬼哥发xiàn

板壁上的手机不见,然后一阵闹腾,后来就忘记去地窖查看这回事了。”

闻战也是点头:“对对对,那个卫海波不是喊着一地窖的黄金一地窖的鬼么?这个地窖里面肯定有问题。说不定那个张绮霞跟初夏,就在这个地窖里面呢。”

众人回到了木屋之中,为了避免那只右手再来偷袭,我拿出了三把大铁镐,递给了胖子跟闻战各一把,三人一顿乱挖乱撬,顿时将整间木屋的板壁全部砸掉,就只剩下一个木头架子矗立在原地,这样一来,视线顿时开阔许多,不管那只右手从哪个方向冲过来,我们都能及时作出反应。

搞定这一切以后,休息了一会,胖子将枪挎在了背后,便跳进了地窖里面。木屋的板壁被拆掉以后,光线强了很多,就算是两米深的地窖,我们也都能看个清楚。

里面的红薯并不多,薄薄的铺了一层而已,踢开红薯就能看到地面,胖子用铁镐奋力的挖了几下,都是沉闷的土地声音,似乎没有任何暗道在下面。

“鬼哥,这下面什么都没有呢!”胖子很快就将脚底下的泥土翻了一遍,直起身来郁闷的说道。

难道不在这里?我也是有些郁闷,正要叫胖子上来,却听到闻战说了一句:“胖哥,你敲一下地窖的侧面墙壁试试。”

对啊,暗道不一定是在脚底,还有可能在侧壁。

胖子二话不说,挥舞着铁镐就往四壁一阵乱砸,很快,就传来叮的一声,胖子的铁镐砸到了金属板。

487 黄金地窖(二)

嘿然一声,胖子顿时就来劲了,将铁镐耍得虎虎生风,一扇铁门就被他从地窖侧壁上挖得显露了出来,不过,这扇铁门紧闭,而门上也没有任何锁孔,看来是用机关控zhì

的,可这铁门的机关又在哪呢?如果机关在外面的话,外面的房子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木头架子,不可能还能藏得下机关。

随即,我发xiàn

我想得太多了,这种问题根本难不住胖子,他直接用铁镐在铁门的周围挖了一圈,大喊一声,然后奋力一撬,铁门就连同着门框一起被胖子给撬了出来,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正如闻战所说的,胖子还真是擅长于以力破巧。就好比入室行窃,别人都是想尽办法将防盗门的门锁撬开,而胖子却是直接将门口的墙壁砸烂,将整个防盗门推倒,再扬长而入……

我们都是哑然失笑,各自检查了一下绑在枪管上的手电筒是否牢固,我又给了闻战温芊芊一些弹药,不是我小气舍不得全部给他们,而是全部给他们的话,他们也没地方放。

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分别塞给他们一把手枪,准bèi

妥当以后,这才跳下了地窖,还是按照之前的顺序,我在前面开路,胖子跟温芊芊跟在我身后防守两侧,闻战负责殿后。

脚下依旧是一条斜斜往下的通道,但这条通道并不长,四五米而已,通道下面是一个大厅,大厅差不多有一个教室那么大,除了我们出来的这一边以外,其余的三面墙上各有一扇木门,这种木门跟我们先前在密道中见到的木门一模一样,都是雕刻着异常精致的龙纹,而在每一扇木门上,也都是刻有字迹。

分别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分别是厨房,厕所,练功房。

胖子顿时就骂道:“草,拉个屎都还要跑这么远,卫家的人都是神经病么?”

我笑着四处张望,这里面的墙壁地面都是用大青石所垒成,而头顶却是横架了十余根巨大的木头,用以支撑头顶的重量。不管我怎么看,也都是没看到有黄金的影子。

“不是说有一地窖的黄金么?怎么一块都没有看到?”胖子摸出匕首,在墙壁上东戳西戳:“这墙壁也不是用黄金做的。”

“卫海波说的是一地窖的黄金,并不是说一房间的黄金,那黄金自然不在这。”闻战笑着说道。

“可是外面的地窖也没有黄金啊。”胖子皱眉。

“外面的地窖是没有黄金,难道这房间里面就没有别的地窖了?”我笑道说话间,我们在这个大厅里面很是仔细的搜索了一边,并没有发xiàn

异常,自然而然的,我们将目光投向了那三扇木门。

厨房跟厕所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兴趣,都是不约而同的围在了练功房的门口,如果有地窖的话,十有八九在这个房间里面。

我用枪管推开了门,手电筒一阵照射,发xiàn

里面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众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而行,走了差不多五十米,左转,我们面前出现了一间很大的房间。

难怪要叫做练功房了,这个房间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周摆有十来个兵器架,上面陈列着各种兵器,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什么齐眉棍双节棍三节棍,什么大铁锤流星锤,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我一些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兵器。

譬如有那么一个兵器,一根铁棍上面铸有一个镔铁大圆球,圆球上面有无数寒光闪闪的铁刺,有些像狼牙棒,但狼牙棒的前端可不是球形的,那这叫什么?狼牙球?狼牙锤?狼牙蛋?

沿着练功房快步走了一圈,我们在练功房的右边角落发xiàn

了一个地窖,地窖上铺的不是木板,而是铁板,在铁板的正中间,有一个拉环。

确定这铁板上面没有通高压电以后,我伸手抓/住拉环,试了试重量,好家伙,差不多有两百多斤重。奋力一提,铁板就被我给扯开,将铁板放在一旁,我们围在地窖口,纷纷用手电筒往下照。

地窖并不深,四五米左右,但在看到下面情形的瞬间,我们都有些发愣,因为这地窖的地板竟然是黄金铺就而成,那一块块的金砖,在手电筒的映射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还没等我们表示惊讶,地窖里面突然白光大作,就好像有人骤然合下了闸刀开关,里面有数十盏白炽灯都是同时被点亮。

强烈的光线使得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忙不迭的后退,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嗖嗖嗖嗖的声响,似乎有东西迅速的从地窖里面飞射而出,然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道击中了我的胸口,直接将我击飞了两米,连忙睁开眼睛,虽然眼睛还有些花,但却是能看到袭击我的却是一条右腿。

草,这右腿不是已经被我给烧成灰了么?怎么又钻出来了?莫非它们还有其他的同伙?又或者是之前那只右腿的后代,妈比,难道这些残肢还可以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目光扫过别处,只见胖子他们也都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击倒在地,在他们的身前,都是有一只残肢在他们面前,掌心或者脚底绿光闪烁。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这些残肢将我们击倒以后,并没有继xù

朝我们发动攻击,而是在原地进行调整,给人一种它们在积蓄能量的感觉。

也顾不上去想这是什么原因,我大吼了一句:“先不要开枪!”

并不是因为我被踢傻了,而是现在所有人都躺在地上,万一开枪的时候正好有人站起来呢?这种情况下,十有八/九会误伤到自己人。

话音未落,我面前的右脚摇晃了一下,随即在地面一点,高高跃起,一脚踹向我的面门,脚板底下,那只绿色的眼睛闪烁不已,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眼前这个右脚,并没有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右脚那么妖异。虽然它脚板底下也是有一只绿色的眼睛,同样也是闪烁不已,但没有那种怨恨歹毒的表情。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它只是临时替补?

很快,这个右脚就已经踢到了我面前,我嘿然一声,右掌并指成刀斜斜往上,直接斩向它的腿肚。

跟这些残肢交手多次,我知dào

这些残肢速度极快,根本就没有打算自己这一斩能攻击到它,手中已然准bèi

好了若干后招。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这一斩,居然直接斩中了它的腿肚,蓬然一声,这条右腿竟然被我击飞了四五米远,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稳住身形以后,往地上一弹,却是跃进了那个地窖。

咦,这就跑了?

我迅速的爬了起来,举起了枪,准bèi

支援其他人。

此时,胖子等人也都是拳打脚踢的将这些残肢击退,纷纷站起身来,围拢在我身后,四个人背靠背的举起了手中的枪,而那些残肢却都是在第一时间就逃入了地窖之中。

“有些不对劲。”我皱眉说道:“这些残肢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厉害。”

“对!我也有这种感觉。”闻战接口道:“这感觉还非常的明显,如果之前跟我们交手的是非洲猛男的话,那现在跟我们交手的就是那些棒子娘炮。”

“咦,你也看不惯那些棒子啊。”胖子顿时眉飞色舞,将闻战视为知己。

“说不上看不惯,但绝对不会喜欢!”闻战笑道。

“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说这个?”难得温芊芊居然骂了一句粗话。

“她喜欢某个棒子组合,所以才恼羞成怒。”闻战轻声笑着跟胖子解释。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呢,兄弟,你老婆这种不良嗜好你得要多花点时间纠正过来啊。”胖子笑着说道。

“你们还说!”温芊芊大怒。

尽管他们在嬉笑吵闹着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但是从他们肩膀处,依旧能感觉到他们的紧张,最起码,他们的肩膀肌肉都是绷得紧紧的。

让人奇怪的是,这些残肢进入地窖以后,并没有再出来,而地窖里面射/出的光线虽然还是那么的强烈,但适应以后,却也没有先前那么刺眼。

“往前看看。”我招呼身后众人。

众人举着枪,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地窖口,往下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在地窖的底部,赫然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残肢,乍一眼看去,怕是有数百个之多。见到我们往下看,残肢们顿时纷纷电射而出,冲着我们疾扑而来。

我们四人都是第一时间就扣动了扳机,这么密集的残肢,根本就不需yào

我们去瞄准,随便开枪都能击中一个残肢。一时间,空中血肉横飞,漫天都是肉渣与血液,而我们的头上身上很快就落满了一层肉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使劲往鼻子里面钻。

这一瞬间,我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冲着残肢开枪,大威力的霰弹喷过去,能将好几条残肢击飞,而闻战他们的冲锋枪只是随便的扫射,都是枪枪不落空。空中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只有四处飞溅的肉渣,甚至,我们吸气的时候,都能吸进去那些血液与肉末。

尽管我们这么疯狂的射击,尽管地面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的肉渣,但残肢数量却丝毫不见减少,地窖里面依然在源源不断的涌/出残肢,似乎里面的残肢无穷无尽。

在这种强度的射击下,我们的子弹很快就打光了。

488 黄金地窖(三)

根本就不给我们换子弹的时间,那些残肢们狂风骤雨一般扑到了我们身上,眨眼间就将我们扑倒在地,或三五只手扭住你的胳膊,或四五条腿缠住了你的腿脚,一个个力道奇大而且分工明确,不一会,我们四个人就被这些残肢所制伏,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因为我被压住的时候是背对着地窖口的缘故,无法看到那边的情况,但我还是能听到地窖口依旧在不断的涌/出残肢,那些残肢们犹如雨点一般的落在地面,然后弹跳着站在我们面前,一直到这些残肢几乎站满整个练功房,地窖口子那边才没有了声音,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人感觉窒息般的压抑。

“妈的,应该用火烧的。”胖子的声音打破了这种窒息,他也已经被二十多条手脚扭成了一个S型,只能大声的抱怨来发泄自己的怨气。

“草,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个屁用!”我骂道,整张脸侧着贴在地上,地上全部是那种残肢们被击碎的肉泥,这感觉很让人恶心。

胖子正要反驳,地窖口子那边却是传来一阵空洞而缓慢的鼓掌声。

啪!啪!啪!

“不错,不错,钟正南,丁少成,我还真是佩服你们,都这个时候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吵架。”地窖口那边有人在说话,竟然是张绮霞的声音。

接着传来一阵嗡嗡的声响,似乎有某处机关被触发,响了几秒钟以后,咔嗒一声,机关停下,有两个人缓慢的走到了我面前,斜眼往上看去,正是号称云梦仙子的张绮霞以及那个在初夏。

张绮霞鄙夷的看着我:“你们逃出了那条密道,就应该赶紧离开才对,想不到你们居然又冲进来送死,这实在是让我有些意wài

,难道,生命对于你们来说,就这么的不重yào

吗?尽管我们已经找到了黄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你们可也是一笔钱呢。”

我默然不语,胖子却是突然大叫道:“我投降!我投降!我愿意为你鞍前马后,精尽人亡!云梦仙子,你就收了我吧,别看我胖,我做/爱有力量!求包养,会暖床,而且粗又长……”

初夏愤nù

的踢了胖子的脑袋一脚:“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就弄死你!”

张绮霞也不以为意,皱着眉头看着我,似乎想起了一件重yào

的事情:“你们是怎么进来这里的?是不是还有别的暗道通往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奇怪了,居然还有我云梦仙子找不到的暗道?”

我冷笑一声:“哪有什么别的暗道?我们是直接从堂屋中的地窖下来的。”

“放屁!”张绮霞顿时勃然大怒:“老板娘还在外面看守,我也留了十来个地狱之爪在外面,你们怎么可能从前面地窖下来?”

地狱之爪?

呃,张绮霞说的应该是那些残肢,那些鬼东西刀砍不伤枪打不死,速度快力量大,还真足以担当得起地狱之爪这个名号。

只是,原先那四个地狱之爪要厉害很多,至于现在这一批地狱之爪,如果不是凭借着着铺天盖地的数量优势,我们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

难道这地狱之爪还分等级?这一批是青铜圣斗士,而先前那几个则是黄金圣斗士?

我冷笑一声:“张绮霞,你就别装了,外面的老板娘跟她的三个保镖已经被你的地狱之爪给撕成了碎片,难道你自己也不清楚?只不过很可惜的是,你的那些地狱之爪也是跟他们同归于尽了。”

“你胡说!”张绮霞顿时大怒,飞起一脚就踢在了我脸上。

蓬的一声,我被她踢得头往后一仰,感觉到嘴角有液体流出,舔/了/舔,有点咸,看来是出/血了。

“就算地狱之爪不是你的对手,难道连跑回来给我报信的都没有了?你少来胡说八道。”张绮霞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快点说,另外一条暗道在哪?你要是不说,我有的是办法来收拾你。”

“草,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自己不清楚?”我呸了一声,吐掉了嘴角的鲜血。心中却也是有些觉得有些不对劲,张绮霞这么做作,到底是做给谁看?是做给初夏看么?可初夏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倒是有些像张绮霞的助手。

难道,她真的不知dào

外面的人已经被屠戮干净?也不对啊,不是后来跑掉了一个右手么?它怎么没有给张绮霞报信?难不成那只右手身受重伤,在路上伤势发作暴毙而死?虽然这个猜测有些夸张,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张绮霞眉头一竖,正要发火,初夏却是冲上来:“霞姐,这种粗活就交给我好了。”说完,冲过来按住我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

妈的,这娘们是不是有病啊,我又没说你,你这么亟不可待的跳出来是什么意思?惊怒之下,口中顿时大骂出声。

初夏却是打得兴起,左右开弓的连击,甚至还退后几步来一个助跑,然后飞身而起用膝盖跪在我的背上,虽然她的武力值不怎么样,没有让我受到内伤,但这高高跃起的架势,却是让人心惊胆颤。

闻战等人都是纷纷怒喝,胖子更是破口大骂,想要转移初夏的注意力,可这一次初夏似乎是铁定了心思要收拾我,拳脚雨点一般的落在我的头上身上。

不行,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停止了怒骂初夏,开始寻思对策。

初夏一拳就将我打得头一偏,然后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扯到了她的胸前,右拳高高举起,似乎是要冲着我的脸再来上狠狠的一拳,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极为细小的声音:“继xù

骂。”

这声音似乎是初夏所发出来的,我忍不住愕然看向她,却是正好被初夏一拳击中了眼眶,草,这厮太阴毒了,居然玩阴的,顿时忍不住大骂出声:“你个五十块钱的货色,活在这世上徒然糟蹋粮食……”

初夏勃然大怒,竟然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站起身子,退后了几步,差点踩到了一支断手,脚下一个跄踉几乎摔倒,转头冲张绮霞说道:“霞姐,你能把这些地狱之爪先收回地窖去么?它们在旁边我不好发挥。反正这些人已经被制伏,应该不碍事了。”

草,这娘们打算做什么?居然用上匕首了,这是要弄死我的节奏么?

张绮霞笑道:“别弄死他了,怎么也是一千万呢。”

初夏点头:“这个我自然晓得!但他敢这么骂我,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张绮霞从怀里摸出一个类似遥控器一样的东西,摁了几下,这些残肢顿时纷纷的跳进了那个地窖口,很快,除了数十条按住我们手脚的残肢以外,练功房内再无其他的残肢。

初夏冷笑一声,又退后了两步,挥舞着匕首朝我冲了过来,在距离我还有两米的时候,她整个人飞身而起,两腿在空中弯曲,用膝盖狠狠的跪向我的后背,而她手中的匕首却是狠狠的砍向我的手臂。

妈的,她这是把我往死里搞啊。

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初夏的膝盖狠狠的跪在了我的背上,发出一声巨响,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她这一下虽然声音巨大,但是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怎么形容呢,就拿打耳光来说吧,听上去啪的一声脆响的耳光,其实对人杀伤力并不大,而那种嘭的一声闷响的耳光,极有可能将你扇得耳朵出/血甚至脑震荡。

初夏故弄玄虚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等我往下想,初夏的匕首在胖子等人的惊呼声中,狠狠的扎向我的手臂,虽然势头凌厉,但准头却差了一点,匕首不但没有插中我的手臂,反而将抓/住我手臂的那只地狱之爪给活生生的钉在了地上。

“初夏,你什么回事?”张绮霞顿时怒道。

“霞姐,不好意思,手滑了。”初夏顿时满脸的恐惧,似乎霞姐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

就在她将匕首拔/出的瞬间,我又听到那道细小的声音:“先去盖住铁板。”

我更为愕然,因为我能看初夏的嘴唇在微微颤动,这话确实是她说出来的。

就在我愕然之际,初夏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将我身上的那些地狱之爪纷纷砍断,然后起身冲向胖子,用匕首去砍削胖子身上的地狱之爪。

这突然的变故,让胖子等人都是异常的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

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是张绮霞,她怒骂一句,摸出遥控器就按动开关。

“钟正南,你还愣着干啥!”初夏一声厉喝,我猛然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枪,冲着张绮霞扣动扳机,随着咔嗒一声,这才想起枪里面早已经没有了子弹,骂了一句,将枪砸向张绮霞,就在张绮霞闪躲之际,我飞身扑到了大铁盖前面,一把抓/住了大铁盖上面的铁环。

而此时,在地窖口已经有七八条地狱之爪冲了出来,在张绮霞的控zhì

之下,纷纷的扑向了我,彭彭声中,我的胸口与背部连中好几下,犹如被铁锤砸过一般,巨大的力道让我连喷了两口鲜血。

忍住痛,奋力将铁盖提起来往前一扔,咣当一声巨响,铁盖歪歪斜斜的盖在了地窖口,不过,这一下并没有盖严实,旁边还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缺口,那些残肢们纷纷从缺口处往上窜。

而地窖下方的地狱之爪却是在不断的撞击着铁板,随着砰砰砰的撞击声,两百多斤重的铁板竟然被它们撞得上下抖动,这样一来,那个缺口越发的变大了。

489 金牌卧底

见状,我咬咬牙,一拳击飞了插向我眼珠的断手,又是一脚扫飞了两条踹向我膝盖的断腿,然后奋力一跳,直接站在了铁板上面,沉腰坐马用力下蹬,这才将抖动的铁板给定住少许。

此时,胖子身上的地狱之爪也已经被初夏给全部斩断,也顾不上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什么的,直接就冲过来站在我旁边,跟我一起踩住铁板的同时抵御那些地狱之爪的攻击。

胖子很清楚,此时张绮霞已经摁下了控zhì

地狱之爪的遥控器,现在就算将她弄死,这些所谓的地狱之爪依然会源源不断的冲出来,最当务之急的,莫过于将地窖里面的地狱之爪堵住,不让它们出来,然后将上面这些地狱之爪全部收拾干净以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再说了,不是还有闻战他们么?初夏现在已经在砍削闻战身上的地狱之爪,等到闻战腾出手来,不管是来帮zhù

我们也好,还是去收拾张绮霞也好,都足以控zhì

住局面。

很快,闻战就站了起来,拱手道谢后,飞快的跑到我身边来,因为从缺口处涌现出来的地狱之爪已经越来越多,我跟胖子有些招架不住。

“将铁板盖上去再说。”闻战大声叫道:“你们俩负责拦截这些鬼东西,我来盖铁板。”

我跟胖子应了一声,等闻战抓/住铁板中间的铁环,我们才从铁板上跳了下来,站在缺口左右,不住的击退那些地狱之爪,而闻战就在我们跳下的瞬间,奋力一扯,铁板顿时移动过去,将那个缺口严严实实的堵住。

待得闻战将铁板盖严实以后,我们心中都是落下了一个大石头,原先是杀一个出来一个,源源不断的地狱之爪似乎没有穷尽,越杀越多。而现在将铁板一盖,地狱之爪不再有生力军加入,那就是杀一个少一个了。

地窖里面的残肢们似乎不甘于被堵在下面,拼命的跳起来撞击着铁板,发出巨大的当当声,而铁板也是随着这当当声上下抖动,闻战往前一跳,站在了铁板上面,可尽管如此,依然有轻微的抖动,直到我跟胖子站上去,方才镇住。

旁边的初夏也已经将温芊芊身上的地狱之爪全部砍断,温芊芊获得自由以后,捡起地上的冲锋枪,换好弹夹,二话不说,冲着张绮霞就扣动了扳机。

突突突突,就在冲锋枪枪响之际,初夏却是推了温芊芊一把,冲锋枪的子弹全部落在了墙壁上,溅起无数的青石碎末。

温芊芊被初夏推了一个跄踉,不由大怒,转身冲着初夏叫道:“你什么意思?”声音很是愤nù

,要不是初夏刚救了她,估计她会朝初夏开枪。

初夏却是大声叫道:“先别杀她!还要留着她来消灭剩下的地狱之爪。”

温芊芊楞了一下,不再说其他,搬着枪凑到我们跟前,冲着地狱之爪扫射。

有了温芊芊的支援,我们更是压力大减,甚至有空捡回自己的枪,换好弹夹,冲着剩下的地狱之爪开火,很快,这些地狱之爪被我们杀得干干净净,整个练功房里面,弥漫着极为浓郁的血腥味。

而盖住地窖口的铁板,却依旧传来雨点般的撞击声,下面的那些地狱之爪还在不知疲倦的撞击着铁板。

我用衣袖擦了一把脸,想将脸上的那些血液与肉渣擦掉,却发xiàn

自己的衣袖上也是一片血污,这一擦之下,脸上越发的血肉模糊,而且,还有一些肉末几乎被我揉进了眼睛里面,不由骂了几句,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了几卷纸巾,分别递给胖子等人,众人都是稍微清理了一下卫生。

这些事情,都是当着张绮霞的面做的,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告sù

她,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主动,没有了地狱之爪,你张绮霞什么都不是。

张绮霞却是疯狂的按着遥控器,随着她按动的频率,地窖里那些地狱之爪撞击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加剧。

我并不担心这些地狱之爪会冲上来。地窖有四五米高,不管地狱之爪有多牛逼,在跃起这么高的高度以后,原本十成的力道,最多剩下来一成两成,再加上铁板有两百多斤,我跟闻战加起来有三百多斤重,胖子又有两百多斤,总共七百多斤的重量,它们怎么可能冲得上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张绮霞突然之间就疯狂的尖叫,大力按动了几下遥控器以后,整个人撒腿就朝出口飞奔。

突突突。

闻战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从张绮霞的脚下扫了过去,激起了一连串的青石碎屑。

张绮霞嚎叫了一声,吓得瘫倒在了地上,口中依旧在呓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现在,你可以将这些地狱之爪停下来了吧?”我笑道。

张绮霞呆立原地,口中喃喃自语,似乎浑然不觉我在说什么,直到闻战冲着她脚下又是一梭子,吼了她一句,她才如梦方醒,连忙将自己的遥控器摁了几下,并主动的将遥控器摆放在地上,大声叫道:“别杀我,别杀我……”

遥控器一关,脚底下那些撞击声便停止了下来,我哈哈一笑,摸出一包烟,分发给闻战与胖子,顺便朝初夏扬了扬:“喂,阿珍,你要不要来一根?”

原以为初夏会冲我怒视,没想到她竟然与先前判若两人,笑嘻嘻的接过我的烟,凑在眼前看了看:“软白沙?我/草,怎么说你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居然抽这么低档的烟?”说完,随手将我的烟往地上一丢,甚至还夸张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指,似乎我这烟太劣质,将她的手指都弄脏了。

“你知dào

个屌,哥抽的不是烟,而是回忆!”我笑着点燃了烟,用文艺青年的方式来解释。

“你回忆个屌!没钱就别装逼!”初夏呸了一声,转头笑嘻嘻的看着胖子:“斜着眼睛看着我做什么?不服气么?你倒是拿包好烟出来让我看看啊。”

胖子顿时怒道:“什么意思?我看上去很像屌丝吗?”

“居然连小旅店五十块钱一炮的行情都这么清楚,你不屌丝谁屌丝?”初夏嗤笑了一声,转头冲闻战说道:“帅哥,给棵烟抽呗!”

闻战就好像听相声一般,哈哈大笑着摸出一包白沙和天下,初夏拿了一支,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打火机,叮的一声点燃了烟,好家伙,听声音竟似是纯钢的,这个打火机应该值不少钱。

看着初夏顺溜的吐了一口烟雾,我这才问到:“不用说,你肯定就是传说中的金牌卧底了,不知dào

你在为谁效力?是龙组的公务员?还是什么大家族的弟子?”

“龙组?”初夏嘿然一笑:“那个太遥远了,我怎么高攀得起,我只不过是乌牛县公安局的一名小刑警而已。”

闻言,我们都是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

老板娘这个团伙,根本就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杀人放火对于他们来说,如同吃饭睡觉一般的寻常,能够在他们这个团伙里面卧底多年而不被发xiàn

,那真是极为了得的人才。所以,我才会猜测初夏是龙组的成员,或者是其他大家族的弟子,只有他们才能派出这么厉害的角色来做卧底,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只是县公安局的一名刑警,这太令我惊讶了,一个小小的县城里面居然都有这种人才?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先前在金银阁的时候,初夏也是突然将我们一顿暴打,而我在被暴打之后,身后的绳结极为巧合的滑到了我的手腕处,现在想起来,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分明是初夏在暗中帮zhù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要你们公安局出动警力将他们逮捕,而是要借我们的手来除掉他们?”温芊芊看着初夏,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对啊,温芊芊这句话问到了要害,我们都是看向初夏,看她如何回答。

初夏却是浅笑了一声,惬意的吐了一个烟圈:“也不怕实话告sù

你们,乌牛县就这么点大,公安局里面的警察谁没有个亲戚呢?亲戚又有亲戚,整个县城几乎就是一个庞大的关系网,说句不好听的,警察的车刚开出警局大门,相关短信就已经传遍了全县城,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抓得住这些人?”

我默然点头,县城就那么几个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走漏消息实在是平常不过。

初夏接着说道:“走漏消息倒也还算了,最重yào

的却是老板娘这群人非常的凶残,万一有漏网之鱼,那这个漏网之鱼就会展开疯狂的报复,正如刚才所说的,县城里面就那么几个人,谁不认识谁?找到办案的刑警家里然后将其全家灭口,这对于这群人来说,犹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你们还做个屁的刑警啊,辞职在家开一家淘宝店,没事就跟别人说一句‘亲,给好评哦’,这不是要安全得多?随即转念一想,初夏这说的也是实情,对于这伙穷凶极恶的人来说,如果不能将其一网打尽,任凭谁都会提心吊胆,警察也是人,也是有父母孩子的。

一时间,只能是苦笑着说道:“于是,你就借我们的手来斩除这群人,是吧?”

490 金壁辉煌

初夏随意的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笑道:“没错,反正你们武力值都很强,将他们一网打尽不是难事。”

“那杜能他们呢?又是怎么回事?”温芊芊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杜能他们真的是一个意wài

,我也不知dào

他们会来。”初夏耸肩摊手,很是无辜的样子。

看来就是这么回事了,虽然我们有被人利用,但也算是为民除害,利用就利用吧,反正利用我们的也是国家机关,说出去不丢人。

走到张绮霞面前,我笑着说道:“云梦仙子,能不能让下面的地狱之爪们自相残杀?我们还要下去拿黄金呢。”

眼下情形一目了然,老板娘跟她的四个打手已经全部死/光,初夏是警察,而其中最危险的云梦仙子张绮霞也已经被我们控zhì

,没有了地狱之爪,张绮霞的武力值简直不堪一提,用胖子的话来说,他就算绑起双手双脚,用某一个部位都可以将其击倒。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那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去下面地窖将那一地窖的黄金统统带走,所有的童话故事里面,最后都会说‘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要幸福快乐的生活,又怎么能没有黄金?

当然,地窖口的那一堆地狱之爪是一个问题,但如果张绮霞能控zhì

它们自相残杀的话,那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要他们自相残杀?”张绮霞愣了一下,吃吃的说道:“可我的遥控器上没有这样的设定呢。”

“不能自相残杀?啧啧,那留着你还有什么价值?索性弄死你算了。”我恶声恶气的说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张绮霞顿时鬼哭狼嚎。

“吵死了!”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我问你,地窖下面还有多少个地狱之爪来着?”

“我总共复制了一千七百多个地狱之爪。”张绮霞看了看四周的残渣肉末,嘴角抹过一丝苦笑:“被你们杀了这么多,估计还剩下一半吧。”

“那行,你将他们全部集中在地窖口下方。”我猛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意思?”张绮霞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要你做,你就做,怎么那么多废话?”胖子冲上前就踹了张绮霞一脚。

“是是是。”张绮霞连忙爬起来捡起遥控器,操作了一番以后,又将遥控器放在一旁。

张绮霞越是这么顺从,我越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说她也是刀口舔血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怎么会如此没有骨气?莫非,她有阴/毛?呃,阴谋?

想到这,我走上前用霰弹枪指着张绮霞的额头,一脚将遥控器踢开,冲胖子说道:“胖子,过来把她的衣服全部扒光!”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愕然,但愕然之后的表情却是大不相同。

闻战是好笑,温芊芊是鄙视,胖子是兴奋,初夏却是不屑。

好一会,胖子才挠挠头皮,笑道:“鬼哥,你是有多久没那啥了?居然连这种货色都不放过,再说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你确定不会影响你的战斗力?”

闻战也是呵呵的笑着劝我:“鬼哥,忍一下,回到县城,我请你去大保健!”

“恩?什么大保健?”温芊芊顿时狐疑的看着闻战。

初夏却是冷哼一声,说道:“钟正南,枉你还是号称侠义之人,居然也会做出这种禽兽之事?”

我顿时哭笑不得:“你们都想哪去了?我要胖子脱去她衣服,是担心她身上还藏有什么机关暗器,堂堂云梦仙子居然这么俯首帖耳,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要我跟温芊芊来做更加适合么?”初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们都是女人呢!”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胖子一脸的关心,俨然是道貌岸然的教授:“这事我专业,就不麻烦两位了。”

初夏瞪了胖子一眼,正要发怒,我却是笑道:“胖子说的没错,对于女/体研究,他确实比较专业,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因为有我的枪指着脑袋,张绮霞不敢有半分反抗,只能愤nù

而又无奈的看着胖子张开两只肥硕的手掌,指头在空中曲展了数次,口中发出‘哔咕哔咕’的声音,狞笑着伸向自己胸前。

要不说专业就是专业呢,胖子很快就从张绮霞的衣服里面搜出来三四个细小而又精致的机簧武器,这都不算什么,在将张绮霞扒光以后,胖子居然在张绮霞的胳肢窝里搜出了一包药粉,而在张绮霞双/腿之间丛林里面找出来了一卷黑色的丝线,虽然都不知dào

有什么用,但能被她慎重的藏在这种地方,想来也是非常重yào



“哟嚯,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料的嘛,差不多有38D呢。”胖子左看右看,伸出手抓向张绮霞的胸前。

“够了!”温芊芊终于忍不住怒道。

胖子愕然停在半空,转头冲温芊芊说道:“万一她这里面藏有东西呢!”

“怎么可能!”温芊芊嗔怒道:“这一目了然的。”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搜了。”胖子郁闷的收回了手。

为了防止意wài

,胖子将张绮霞的这些暗器机关,连同衣服一起收进了空间袋里面,至于张绮霞是不是光着身子,胖子根本不在乎。

我们在看着胖子在他身上找出来这么多东西以后,也是觉得让她光着似乎更安全一些。至于为什么不弄死她,那是因为初夏说下面的地窖里面还有张绮霞布下的机关。

直到现在,我才稍微放心了下来,招呼胖子走到地窖口,摸出手雷,要闻战将铁板揭开一线,我跟胖子便各自丢进去两颗手雷,闻战将铁板盖上的同时,我们都是快步闪开。

鬼知dào

这个地窖会不会塌方。

轰轰轰轰,地窖下面传来四声爆zhà

声,巨大的冲击力将铁板都震起了一尺来高,可以看到有无数的血肉沾在了铁板上面。

这一下,应该差不多都炸死了吧?

兀自有些不放心,要张绮霞再遥控了一次地狱之爪,我跟胖子又是丢了几颗手雷下去。

一连炸了三次,招呼闻战将铁盖掀开,待得里面的烟雾以及呛鼻的味道稍微散去一些,我才凑在地窖口往下看,原先的金色地板全部被血肉给糊住,在灯光照射下,血腥异常。

“你们刚才是怎么上来的?飞上来的么?”我望着四五米高的地窖,咂舌道:“这又没有楼梯之类的。”

“先前有一个升降梯,不过,被你们这么一炸,估计什么机关都用不上了。”初夏也是凑过来瞟了一眼,苦笑道:“没办法了,找根绳子吊下去吧。”

在看到我从怀里摸出登山绳的时候,初夏大为惊异,问我这绳子是怎么变出来的,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爱信不信,别以为你是警察我就要老实交代。

将绳子绑在铁板的铁环上,又撬了几个大青石来压在铁板上面,在绳索上打了几个绳结方便攀援,这才将绳索垂了下去。

我跟闻战先后顺着绳索落到了地窖底部,确认下面已经没有了完整的地狱之爪以后,高声要上面的人下来。

地窖跟上面的练功房一般大小,就好像是负一层跟负二层的区别,墙壁与地面都是贴着一尺见方的金砖,金灿灿的光影耀得我一阵眼花缭乱,脑中突然就蹦出来一个成语,金壁辉煌。

什么?打错字了?字典上面是金碧辉煌?去他吗的字典,凭什么莎士比亚就能胡编乱造那么多单词,我就不能弄一个新的成语出来?再说了,这墙壁上贴的都是金砖,这难道不是金壁?难道不够辉煌?

妈的,这房间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高达四米,就算贴的金砖只是一寸那么厚,这都是一笔天文数字的财富。

“靠,这到底有多少黄金?”我目瞪口呆的问闻战。

“无法计算!”闻战也是有些发呆,喃喃的说道。

“怎么可能无法计算?”我忍不住就摸出手机,调出计算器来:“这个大厅差不多半个篮球场那么大,而一个标准篮球场长28米,宽15米,这也就是说这个大厅宽14米长15米,高度的话,算4米好了,那么,地板面积有14x15=210㎡,四周有14x4x2+15x4x2=232㎡,所有的面积加起来有442㎡,就算所铺的金砖只有3厘米厚,也有442x0.03=13.26m3的体积,而黄金的密度是19.32吨每立方米,也就是说,这里黄金的重量就是13.26x19.32=256吨黄金,草,这得是多少钱?”

要知dào

,黄建国拼死拼活的抢劫人民银行地下金库,也才35吨呢。

此时,温芊芊也顺着绳索爬了下来,站在闻战旁边,推了推有些发呆了的闻战,闻战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摸出手机:“按照现在黄金的行情,算230元每克好了,256吨等于256000公斤,等于256000000克,再乘以230,靠,这就是588亿人民币。”

“妈的,搞不好这金砖还不止三公分厚呢,如果有十公分厚的话,那这个数目又要翻三倍。”我语无伦次的摸出匕首,蹲下来想要撬开一块,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厚。

“别动!”这个时候,初夏也是滑了下来,见我要去撬黄金,连忙大声喝止我。

491 咸鱼翻身

“怎么?”我讶然.

“这里面有张绮霞设计的机关!”初夏大声说道。

“机关?”我狐疑的问道:“这能有什么机关?这分明就是黄金嘛!”

初夏走了过来,笑道:“你就不记得你在金银阁里面是怎么被放倒的了?那些金银珠宝就是机关。”

我顿时大惊,连忙站起身来,随即觉得不对劲:“先前那些珠宝可都是气泡一般的存zài

,如果我们脚下的黄金也是假的,那怎么我们能站立在这黄金上面却不破裂?”

“这就要问张绮霞了。”初夏回头冲身后努了努嘴。

张绮霞光着身子狼狈的爬了下来,身后则是手持霰弹枪的胖子。

胖子见到这么多黄金,兴奋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的哇哇大叫,直到我说这些都有可能是假的,胖子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楞了好一会,顿时大怒,转身踢了张绮霞一脚:“还不快将这些机关去掉。”

张绮霞似乎已经逆来顺受,指着前面墙壁,麻木的说道:“那边墙壁上有一个金砖,将它撬开,里面有一个扳手,扳动它就能将这些机关消除。”

“你带我过去。”胖子推了张绮霞一把。

张绮霞往前踉跄了两步,在胖子霰弹枪的威逼之下,缓慢的走到了墙壁前,指着其中一块金砖:“就是这块。”

我也是凑了过去,用匕首将这块金砖取了下来,果然,在这块金砖的后面有一个孔洞,而孔洞的内/壁有个类似于汽车档位一样的把手。

正要伸手去扳,胖子却是说道:“鬼哥,让她来扳,搞不好上面有高压电呢。”

一想也是,退后一步,冲张绮霞扬了扬下巴:“你去关掉开关。”

张绮霞扫了我一眼,目光古怪,似乎在鄙夷我的胆小。我也无所谓,你牛逼个啥?现在还不是落入我手?

缓缓的伸出手,张绮霞抓/住了那个把手,嘴角突然泛起一缕诡异的笑容,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凝神戒备。

张绮霞猛然一扯扳手,这一扯之下,整个扳手竟然被她给扯了出来,与此同时,一个透明的有机玻璃罩骤然从天而降,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罩子已然将张绮霞罩在其中。

草,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张绮霞居然还有这一招。

张绮霞在玻璃罩里面,看着我冷笑:“你倒是再冲我开枪啊!”

你以为我不敢么?我招呼胖子等人退后,摸出霰弹枪,冲着玻璃罩就开了一枪。传来彭的一声,子弹击中在玻璃罩上面,竟然被弹了回来,还好我已经要众人让开,这才没有反弹伤到人。

凑在玻璃罩前面一看,被子弹击中的地方,居然只有一道微不可查的白点。忍不住就想骂娘,这霰弹枪的威力这么大,居然就只能留下这点微弱的痕迹?

“耶!”张绮霞伸出剪刀手,在我面前比划了一下,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傻/逼了吧?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后悔,当初没有将我给弄死?”

我没有理会她,冲着玻璃罩又开了三枪,依旧没有任何效果,我不再尝试,收起了枪,围着这个玻璃罩打量着。

这个玻璃罩的直径一米左右,正好将张绮霞套在其中,看来,这是她专门用来逃生用的,不由冷笑一声,说道:“你又牛逼个啥?你以为弄一个防弹玻璃我就奈何不了你?”

张绮霞哈哈大笑,得yì

非凡:“COMEON!”

“你衣服都没有穿,笑个毛的笑啊。”胖子在一旁骂道,转头向我:“鬼哥,你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出来,我来负责执行!”说完,又冲着玻璃罩子呸了一声。

胖子这么一呸,张绮霞竟然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

“我们可以将这个玻璃罩搬起来嘛!”温芊芊在后面大声说道。

“对哦,这玻璃罩就是从上面落下,又不是焊死在地上的。”胖子一听,冲温芊芊竖起了大拇指,走过去抱着玻璃罩就往上提。

结果,他抓奶的力qì

都用上了,这玻璃罩都是纹丝不动,张绮霞却是在玻璃罩后面连声冷笑。

“这个办法恐怕不行。”闻战突然指了指玻璃罩的上方:“上面似乎有一条横杆卡住了这个玻璃罩。”

“那你又有什么办法?”胖子郁闷的松开玻璃罩。

“办法倒还真有一个。”闻战笑道:“这一层地窖就是在练功房的正下方,我们返回到练功房,将上面的地板撬开,然后往下挖,如果不考lǜ

这些用来支撑的横梁,最多挖个一米来深就可以挖通,到时候……”闻战说到这,冷笑一声:“直接往下面丢手雷就是。”

“不错,闻战这个办法不错。”胖子转身就往外走。

我连忙叫住他,胖子讶然看着我:“怎么?”

“不用上去。”我指了指玻璃罩的底部,摸出了一把大铁镐,笑道:“虽然你搬不动这个玻璃罩,但我们何必要搬动它?将金砖撬松,沿着玻璃罩从下面掏一个小/洞出来,然后,嘿嘿,塞一颗手雷进去不就行了?”

“对啊。”胖子大喜,抢过我手中的大铁镐,就开始撬玻璃罩周围的金块。

“耶!”我冲着张绮霞还了一个剪刀手:“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张绮霞冷笑着看着我:“办法是不错,可惜,你们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我哈哈大笑:“云梦仙子,你就别说这种狠话了,现在你除了等死以外,还能怎么样?”

“未必!”张绮霞冷笑着往自己胸前一摸,手中竟然多出了一个打火机大小的遥控器。

“靠,我怎么说来着,我怎么说来着,我就说她这里面藏有东西吧,你们还不信!”胖子顿时就大叫大嚷起来,温芊芊见状,也是愣在当场,不仅仅是她发楞,我们这些人都是有些发蒙,她是怎么将这个遥控器藏在胸前的?

张绮霞按动了几下遥控器,然后,我看到四周墙壁上的金块,全部都是很突兀的离开了墙面,漂浮在空中,这情形很是诡异,比黑社会老大的金链子漂浮在水面上还要诡异。

然后,这些金块缓慢的朝我们靠近,虽然它们还是那么的金光灿然,但这一刻,我觉得这种金色异常的刺眼。

“靠,这是打算用钱砸死我们么?”胖子搬起霰弹枪就扣动了扳机,轰然一声,前方那些金砖顿时如同泡沫一般碎裂,与此同时,里面的液体也是溅射而出,四散飞落。

“小心,别被这种液体沾上!”初夏大叫道。

“由不得你们!”张绮霞冷笑一声,遥控器一按,这些漂浮在空中的金块瞬间加速飞向我们,而我们也都是下意识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不过,对于这种里面藏有液体的气泡金块来说,我们开枪的作用不大,而且,越是因为开枪,气泡炸裂以后的液体就洒落得越多,但如果不开枪的话,这些金块碰撞到你身上,也是会撞破后洒落你一身。

很快,我们几个人都是被这液体淋在了身上,就在接触到液体的瞬间,众人都是被其麻痹,立于原地不能动弹。

张绮霞兀自觉得不放心,将遥控器一按,剩下的黄金气泡急遽的往中间合拢,彭彭声中,气泡全部炸裂开来,漫天都是那种使人麻痹的液体,将我们浇了一个落汤鸡,不过,这种液体挥发也快,跟酒精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樟脑丸的味道,很快,这股味道也是消失。

又在胸前一摸,张绮霞摸出了另外一个汽车钥匙大小的遥控器,这一次我看清楚了,她的确是从她的‘胸大肌’里面摸出来的。

将遥控器一按,那个玻璃罩子咔嗒一声缩了回去,张绮霞笑着走了出来,围着我们转了一圈,然后走到温芊芊的身前,从她手中将冲锋枪拿了过去,先是用枪在初夏的额头上顶了顶,然后调转枪口对着我,口中发出‘PIU,PIU,PIU’的声音,好一会,她才得yì

的笑道:“这种麻痹散比先前金银阁的药效要更持久,最少十分钟之内你们是无法动弹的,钟正南,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可以问我。”

此时的我哪里还想得到什么问题问她,再说了,能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你咸鱼翻身了么?利用我们的疑心,来了一个绝地翻盘。

见我们不出声,张绮霞笑着说道:“既然你们没有什么问题要问,那我也不啰嗦了,这就送你们上西天吧。“闻言我连忙大叫:“等下,等下,我有问题要问!”

“哦?”张绮霞垂下了枪口,笑眯眯的说道:“么子问题啰?”

咦?这不是星城方言么?这个张绮霞不是将军乡的人吗?怎么说起星城话也是这么的字正腔圆?我顿时讶然问道:“你怎么会说星城话?”

“不用奇怪,我曾经在星城大学念过大学,四年本科哦。”张绮霞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用冲锋枪上的刺刀戳了戳我胸口,一阵剧痛,这畜生竟然将刺刀戳进了我的肉里面。

“你要是再不问问题,我就戳死你。”张绮霞非常和蔼跟我说道,似乎她说的不是要将刺刀戳进我的胸口,而是要将筷子戳进一盘红烧肉里面一样。

492 异变骤生

“我来帮鬼哥问。”闻战大声的喊道:“你们先前不是没有找到这个黄金地窖么?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想到利用绑架人质来发财,所以,你们找到这个地窖也就是刚才的事情,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会有时间在这里面布置这么多的机关,像这种透明的防弹玻璃,还有这些气泡般的金块,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布置好的。”

“问得好!”张绮霞表扬了闻战一句:“作为嘉奖,待会我给你留一个全尸。”随即,用枪指着我:“至于他们的话,我会让他们知dào

什么叫凌迟而死!”

“你还是告sù

我答案吧,我对他们怎么死并不怎么感兴趣。”闻战苦笑道。

“你以为天下第一机关高手是白叫的?”张绮霞傲然笑道:“我从小就喜欢机关学,上学后更是对物理化学情有独钟,后来将这些知识与机关学融为一体,成就早已经超越了那些前辈古人,这些在你们眼中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机关,其实只是一种物理化学变化而已。”

一边说,一边按下遥控器,那个玻璃罩再次落下:“譬如这个玻璃罩,看上去似乎无坚不摧,其实,要戳破它其实很简单。”

她用手指在口中沾了点唾沫,然后在玻璃罩上一戳,啵的一声,玻璃罩顿时被她戳破了一个洞:“你看,是不是很简单?只要带点酸性的溶液就能攻破它,譬如唾液!当胖子冲玻璃罩呸一声的时候,我差点魂飞魄散,还好,他只是干呸,并没有口水。”

难怪刚才胖子呸一声的时候,她脸色大变,原来是这么回事。

胖子叹息了一声,看上去无比的懊悔:“口水少也有错?”

“跟你们说这些,只是为了告sù

你们,这些机关要制作起来并不需yào

太多时间。”张绮霞笑了笑:“譬如这些金块气泡,我只要做出来第一个,其余的就可以直接复制,防弹玻璃罩与地狱之爪也是如此,就算我只是比你们早一个小时发xiàn

这个地窖,也足够时间让我来布置这些机关。”

“所以,当你发xiàn

这些黄金,并布置好机关以后,就马上将老板娘干掉?”我冷笑道。

“都说了我没有!”张绮霞勃然大怒,随即将枪口对准了初夏:“你给我说说,老板娘到底怎么了?”

初夏强作镇定:“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么,怎么会知dào

外面的情况。”

“草!你这几年都是都跟我们在一起呢,我们也不是没有发xiàn

你是卧底?”张绮霞冷笑一声,冲锋枪前面的刺刀一顶,顿时将初夏的左肩捅了个鲜血淋漓。

初夏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张绮霞嗤笑了一声,又用力戳了两下:“痛了?待会还有更痛的等着你!”随即皱了皱眉头,收回枪拿出遥控器摁了几下,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dào

还有没有地狱之爪剩下来。”

怎么可能还有地狱之爪,除非是这一地的肉酱能够重新拼起来还差不多。

可让人郁闷的是,在张绮霞的遥控之下,还真有一个残肢翻滚着从地窖口跳了进来,这是一只右手,而且,从这只右手掌心的眼睛可以看出来,这应该是先前在外面跟我们搏斗的那四只残肢之一。

我之所以能一眼就看出来,是因为这只右手眼神中闪现出来的怨毒与愤nù



“想不到还真留下来一个。这样也好,我就不需yào

再去制作母体了,直接复制就是。”张绮霞控zhì

着右手站在她身前,爱怜的摸了摸右手手臂,右手却是颤栗了一下,张绮霞顿时大为心痛,温言安慰道:“不痛,不痛,乖,妈妈待会帮你治疗一下。”

安抚了右手几句,张绮霞抬起头来厉声说道:“既然他们将你伤成这样,那你就去报仇去吧,上!杀了他们!”

闻言,右手的手指在地上一点,整个身体急遽的弹了起来,跃到张绮霞的头部高度,眼中暴戾之色大作,正当我以为它要冲我们下手之际,异变骤生,这只右手突然手臂一横,直接扫中了张绮霞手中的冲锋枪。

在没有提防之下,张绮霞手中的冲锋枪顿时被它击飞在五米开外。

就在我们大为讶然的时候,右手又是闪电般的掐住了张绮霞的咽喉。

张绮霞骇然大惊,奋力的按着遥控器,似乎想要操控这只右手松开自己,可遥控器似乎也已经失灵,右手完全不受影响,只是用力的锁紧手指。

很快,张绮霞的脸色就变得如同猪肝一般,又过了一会,她双手也是无力的垂了下来,遥控器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尽管这样,那只右手依旧没有松开张绮霞的脖子,直到又过了一分多钟,右手才骤然松开,蓬的一声,张绮霞整个身体直直的摔在地上,双目凸出,紫黑的面孔上充满惊恐。

看着架势,她应该是死透了……吧?

就算她的面皮已经是这样,我都不敢肯定她已经死去,因为这娘们实在是诡计多端,谁知dào

她是不是在装死?

似乎是为了解除我的心头之惑,那只右手竟然从地板上抠出了一块金砖,跃于半空往张绮霞的头部一砸,一阵呼啸声,沉重的金砖直接将张绮霞的头部开了花,顿时脑浆四溅,惨不忍睹。

这一下,我终于能够确定,张绮霞确实已经死了。

而此时,我体内那种麻痹的感觉隐然有消融的趋势,虽然看着右手这么作践张绮霞的尸体有些残忍与恶心,但心中还是希望它继xù

下去,不要将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身上来,等我恢复正常以后,到时候再收拾这支右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又丢下一块金砖将张绮霞的头部砸得稀巴烂以后,那只右手恶狠狠得扫视了我们一眼,手指往地上一弹,竟然直接跳到了地窖口,翻滚了出去。

咦?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原本是张绮霞所控zhì

的右手,突然将张绮霞给爆头,然后不顾我们而去。这情形,就好像有两伙混混在决战,一方老大要手下去砍杀对方,没想到这个手下转身就将他老大砍死,然后将刀一扔,扬长而去……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邪乎劲。

又过了一会,我们身体内的麻痹感觉消融,行动回复了正常,众人都是纷纷给自己的枪支填装子弹,而胖子更是直接冲着张绮霞的身体连开三枪,将她的胸口轰得血肉模糊方才作罢。

“这个右手是怎么回事?”闻战一边换弹夹,一边皱眉问道:“居然不乘机弄死我们,而是就这么离去。”

胖子顿时笑道:“老闻,对于它没有弄死你,你似乎挺遗憾啊?”

温芊芊却是说道:“胖子,不开玩笑了,大家有没有发xiàn

有个地方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众人都是七嘴八舌的问道。

“我们先前在上面的土坪,将那三个地狱之爪烧成灰烬以后,在灰烬里面找到了三个绿色的控zhì

芯片,对不对?”温芊芊蹙起眉头说道。

众人都是点头,温芊芊指着这一地大大小小的残渣和肉末说道:“可是,这些地狱之爪里面却是没有这种芯片。”

温芊芊这么一说,我们都是下意识的望向脚下,瞟了一眼以后各自面面相觑,还真是没有发xiàn

一个芯片。

好一会,我轻咳了一声:“或许,这个地狱之爪分等级来的,上面那四个有芯片的是母体,而这些没有芯片的则是复制出来的子体。”

“虽然鬼哥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我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温芊芊摇了摇头。

闻战突然说道:“从刚才那只右手击杀张绮霞后并没有冲我们下手,反而是匆匆离去这一点来看。它会不会是被其他人所控zhì

呢?”

“这个地方除了我们几个,其余的人都已经死了,还有谁能控zhì

这些残肢?”胖子挠挠头皮。

“对啊,会是谁呢?”一道邪邪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咦,这是谁在说话?我们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疑惑,很显然,这句话并不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说的。

“谁?”我大声吼道。

“你猜。”那声音邪邪的笑道。

这次我听清楚了,声音从地窖口那边传过来的。而且,这声音异常的耳熟,我应该知dào

这个人是谁,只不过,一时半会就是想不出这个人的名字“杨过!”温芊芊大声叫道:“你是神雕侠侣的杨过!”

对,就是杨过。

虽然他此时的声音带有一丝邪恶,完全没有了昨天的木讷,但温芊芊一提醒,我顿时就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饭店老板,也就是那个满脸横肉,长得像猪肉荣一般,神雕侠侣中的男二号,杨过。

至于男一号,肯定是那只雕啦,神雕侠侣神雕侠侣,神雕在前面,侠侣在后面呢,再说了,不管被编剧改编得怎么面目全非,雕兄依旧还是那么的威武。

知dào

在地窖口出声的竟然是杨过,这让我非常的惊讶。他跟小龙女昨晚在饭店骤然消失,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不想沾染麻烦,所以才一走了之,怎么现在又诡异的出现在地窖里了?

“没错,我就是杨过!”杨过的声音中依旧带着邪邪的味道:“surprise?”

493 四大名肢

我们也顾不上脚底的黄金了,都是纷纷的走向地窖口,却是听得哐当一声,地窖口竟然被铁板盖住,只留了一个比脸盆稍微大一点的缺口,而我们用来攀援的绳索却是从缺口处垂下,晃晃悠悠的,再然后,上面传来彭彭哐哐的声音,似乎是杨过在用大青石压住铁板。

“杨过!你在做什么?”我大怒道。

“我在做什么?”杨过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了好一会,这才喘息着说道:“这样你都看不出来?我是要将你们关在里面啊。”

“什么意思?”我吼道。

“没什么意思?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在策划的,现在是应该收获的时候了。”杨过嘿然笑道。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虽然最开始听到杨过声音的时候,心中已然有这么一种猜测,但听到杨过亲口承认,心中还是震撼不已。

“没错!我早在十多年前就知dào

在将军乡有一处巨大的宝藏。”杨过笑着说道:“所以我才会在风头最劲的时候急流勇退,全力以赴的寻找这处宝藏。只要找到了这处宝藏,那我就可以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有钱人了。”

说到这,杨过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可是,这十余年以来,我的足迹踏遍了将军乡的各处,却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宝藏的线索,就在心灰意冷准bèi

放qì

之际,却是在两个多月以前,无意中知dào

了宝藏竟然在卫家。唉……真是造化弄人,十多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多年?”

“咦,老板娘呢?”胖子纳闷的问道:“你怎么只是说你啊你的,都不提及你的姑姑小龙女?”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贱人!”杨过突然就怒了。

“怎么了?”我讶然道,闻战等人也都是一脸的不解。

“那个贱人,自从跟我一起来到将军乡以后,天天好吃懒做胡吃海喝,脾气越来越差不说,身材也越来越肥。原先她的身材就好像是一个可口可乐瓶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可口可乐罐子,尤其是那张脸,更是变成了包子脸,还他吗的是大蒜馅的,一开口就能喷出一股大蒜味。”杨过怒吼道。

仔细回忆了一下饭店老板娘的样子,除了口臭我没有闻到以外,外形还真如杨过所形容的那样,尤其是那张包子脸,真是太贴切了。

“这也没啥。”破天荒的,胖子出声安慰道:“你晚上那啥的时候关灯就是,女人嘛,关了灯不都一样,胖点也不错啊,软乎乎的还更有手/感呢。至于口臭的话,你用枕头堵住她的脸就是。”

“你知dào

个屁!我跟她办事的时候,她不仅要灯火通亮,而且还要法式湿吻,法式湿吻啊!你知dào

什么叫法式湿吻不?就是舌头搅来搅去的那种。你有没有在湿吻的时候,突然发xiàn

自己的嘴里多出来一片菜叶?而且他吗的还是带着大蒜味的菜叶!”

说到这,杨过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抑自己愤nù

的心情,好一会才缓缓说道:“这都不算什么,只要我做事不合她的意,出手就开打,他吗的,我早就受够了,在知dào

你们已经找到黄金以后,我就用四大名肢将她的包子脸捶了个稀巴烂,然后弃尸荒野,嘿嘿,现在估计已经被野兽给啃得只剩下骨头了。”

我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草,这得是有多冷血才能做出这种事情啊。用胖子的话来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俩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也都日了成百上千次吧,难道这样都没有日出感情来?

“怎么?你们似乎很不满?”杨过冷哼一声。

“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好做评价。”我轻咳了一声,干笑道:“只是这个四大名肢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糊涂。”肚子里面却是在骂道,草,四大名肢?你他吗的怎么不叫四大名妓?

“你们刚才看到的那只右手,就是四大名肢之一,至于其他的三个却是已经被你们烧成了灰烬,这笔账,我们待会再算。”杨过嘿然一笑。

“这些右手左脚什么的,不是云梦仙子张绮霞做出来的么?”我讶然问道。

“张绮霞?切,她也就是会一些初级加工而已,地狱之爪在我看来,那就是一个笑话。像星城大学这种二流大学,就算是本科毕业又怎么样?我可是清华大学的自动化控zhì

博士呢。”杨过傲然的说道:“不是我吹牛,全世界都只有我才能制作出这么完美的四大名肢,也只有我才能控zhì

这四大名肢。”

顿了顿,杨过接着说道:“不过,在见到她设计的地狱之爪以后,也是点燃了我的一些灵感。顺手牵羊的抓了四个地狱之爪,清除了里面的系统,然后给他们安装了超级芯片。知dào

超级芯片意味这什么吗?这么跟你们说吧,她的地狱之爪需yào

有人控zhì

,而我改良后的四大名肢竟然拥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识,这连我都没有想到,恐怕今后都不一定能做出这么牛逼的东西出来。你们跟我的四大名肢交过手,也跟张绮霞的地狱之爪交过手,谁优谁劣,想来你们心中也是很清楚。”

“四大名肢确实要厉害很多。”我实话实说。

“扯得有点远了,自从两个多月之前知dào

宝藏在卫家以后,我便多次进入卫家查探,虽然我是自动化控zhì

的博士,但对于机关暗道之类的东西,我却不是很了解,找了好几天,我都没有找到宝藏入口。”杨过的声音很是郁闷:“这个地窖我也有找过好几次啊,怎么就没有发xiàn

机关呢?真是奇怪。”

“你是自动化控zhì

的博士呢,怎么连这都找不到?”胖子讶然问道。

不仅胖子这么吃惊,我心头也是极为鄙视,靠,在地窖的墙壁上面随便一敲,就能听到金属的声音,你这都没有发xiàn

,还自动化控zhì

的博士?我呸!

“自动化控zhì

与机关学能是一回事吗?”杨过鄙夷的冷笑一声:“打个比方,那些会电脑编程写代码的,就不一定知dào

怎么组装电脑。”

“呃,也是这个理,那接下来呢?”我问道。

“我想了一个办法,将卫家的人统统吊死,只留下一个卫海波,然后那个肥婆用摄心术催眠他,让他在外面散播这里有黄金的消息,这样,就能吸引一些机关高手过来。事实证明,我这个办法是行得通的,像张绮霞这群人,不就被我吸引过来了?”

杨过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接着说道:“至于你们,原本我是想在饭店就弄死你们的,后来一想,兴许你们还能制衡一下张绮霞这批人,等你们找到黄金以后,再挑拨你们自相残杀,然后我再来坐收渔人之利,岂不是更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苦笑一声:“在饭店门口越野车里面的那只右手,也是你控zhì

的吧?”

“那是当然,凭借着张绮霞那几只低级的地狱之爪,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我只不过在暗中帮了她一把而已,我可不想你们这边的人数超过张绮霞那群人。”杨过嗤笑一声:“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在饭店出手,将闻战的手下弄回去的原因,如果你们的实力要远远超过张绮霞这群人,那就达不到两败俱伤的效果了。”

“当你知dào

张绮霞已经找到了黄金以后,就毫不犹豫的将老板娘那群人杀光,然后又来杀我们灭口,是不是?”我缓缓说道。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这群人居然这么厉害,竟然将我手下的四大名肢打得三死一伤,真是搞不懂,你们手中那些大威力的枪支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杨过邪邪的笑了一声:“换做平常,或许我还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但现在我对黄金的兴趣更大。”

“既然你是要弄死我们,那刚才你就可以直接叫那条右手弄死我们啊,何必这么麻烦?”闻战大声问道。

“那是因为,我刚才看到张绮霞布下的机关以后,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决定要你们帮我黄金搬运上来。”杨过笑道:“这个张绮霞就是个疯子,鬼知dào

她在下面的黄金里面还布置了一些什么机关,我可不想一伸手就被定身。与其我来冒险搬动黄金,还不如让你们冒险帮我搬动黄金。”

“我就有些好奇,你是不是猪脑子?”我突然冷笑道。

“哦,钟老板,你有什么高见?”杨过也不生气,邪邪味道的声音从缺口处传了进来,有些飘渺。

“你以为只要守住了地窖口,我们就会乖乖的帮你搬运黄金?”我嗤笑道:“请问下,你是凭什么来威胁到我们?论打架,我们这里最少有三个跟你水平相当的高手,论火力,我们手中的弹药还很充足,如果你打算饿死我们的话,啧啧,实话告sù

你,我们坚持个一年半载的还真不是问题。”

胖子也是加入了嘲笑的行列:“就算你将铁板完全堵死又如何?这个地窖跟上面的练功房之间,也就是一米左右的土层隔断,我们爬到横梁上面,费点力qì

怎么都能挖一个洞出来,你觉得你能堵得住我们?”

“或许你能将练功房外面的通道全部炸毁,但那又怎么样?练功房的顶部距离地面也就是三四米的高度,难道我们还挖不出去?”闻战呵呵的笑道:“或者,你现在赶紧去定做一个大铁板,将整个木屋方圆几百米都盖起来。”

494 口号铿锵

胖子哈哈大笑:“老闻,你这不是难为他么?他去哪找那么大的铁板?”

我们几个人大笑着,都觉得杨过脑袋有些不正常,他居然以为守住这个地窖口,就能威胁我们帮他搬运黄金。这就好像犯罪分子将银行的大门反锁了,然后站在门外威胁里面的营业人员把钱扔出去一样,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待得我们笑声稍歇以后,杨过才冷笑一声:“你们笑够了没有?”

“现在笑得差不多了,期待你能说出另外一个笑话,让我们继xù

happyhappy。”胖子大声说道。

“你知dào

江湖中人为什么要叫我们做神雕侠侣么?”杨过悠悠的说道。

“难道你还真有一只雕?”胖子大笑道:“我看你长得倒是像一个雕,呃,我发音不是很准确,应该说,你长的像一个屌。你是不是很生气?你要是生气的话,可以下来揍我啊!”

说话间,胖子冲着铁板开了一枪,子弹头击中铁板,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杨过居然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道:“如果你们看过神雕侠侣的话,就应该知dào

,有一种蜂叫做玉蜂。”

玉蜂?

我顿时想起了种种关于玉蜂的传说,这是小龙女豢养的一种超级大马蜂,只要轻轻蜇你一下,就能让你痛不欲生,死去活来。

这玩意,难道还真的存zài

?而且,听杨过的口气,他手上还真有这玉蜂?

还没来得及表示疑惑,我就看到缺口处有数道黑影闪过,竟然真的有十来只拇指大的白色巨蜂飞了进来。

擦!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玉蜂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居然真的存zài



如果这些玉蜂真如传说中所说的那样,叮到人身上以后,会让人巨痒不止、酸痛难忍的话,那我们可就真的摊上大事了。

十来只玉蜂速度奇快,瞬间就飞到了我们面前,随着杨过的叱喝声,玉蜂们冲我们发动了攻击。

妈的,这玉蜂这么小,就算我们有冲锋枪霰弹枪这种大威力武器,也拿它毫无办法,我可不认为我能将这些玉蜂一一击落。

总算是反应还算比较迅速,飞快的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一件衣服,奋力的挥舞着,同时口中大叫:“你们都站在我身后。”

这衣服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苍蝇拍,在我内劲的催动之下,啪啪两声轻响,玉蜂顿时被我击落了两只。

就这么一会功夫,胖子也是在空间袋中摸出了数件衣服,分别递给了闻战等人,五个人都是身手敏捷之辈,而闻战跟温芊芊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众人一阵挥舞,将这十来只玉蜂全部击落,然后用脚踩成肉酱。

惊魂甫定,我兀自嘴硬的大声叫嚣:“杨过,这些玉蜂就是你用来威胁我们的本钱吗?”

杨过却是嘿嘿怪笑:“这十来只玉蜂只是让你们知dào

是怎么回事,接下来才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当了个当,有请玉蜂方阵登场,朋友们,你们的掌声在哪里?让我听到你们的尖叫声,噢耶耶噢啦啦,咕叽咕叽咕叽……”

对杨过后面怪话我们都没有去理会,因为,我们被他所说的玉蜂方阵所吓住了,方阵耶,怎么也有几百只玉蜂吧?刚才十来只玉蜂已经让我们应付的有些吃力,那几百只玉蜂的话,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副画面,几个全身浮肿的人在地上翻滚哀嚎……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在地窖口传来了一阵嗡嗡嗡的声音,然后,我看到无数只玉蜂从缺口处涌了进来,随着杨过口中的叱喝,玉蜂进来以后,并没有进攻我们,而是整整齐齐的开始布阵,每一个立体方阵都是10x10x10只玉蜂,等到不再有玉蜂进来以后,这些玉蜂立体方阵将我们围在当中,以我们为中心缓慢的移动着。

一个立体方阵是10x10x10只玉蜂,这就是一千只玉蜂了,而这样的方阵最少有几十个,这么算起来,这就有几万只玉蜂了。

更让我郁闷的是,从缺口往上看去,上面的大厅竟然还有玉蜂在盘绕,鬼知dào

上面还有多少玉蜂。这么多玉蜂,我们怎么可能消灭得掉?就算这些玉蜂站在那一动不动,任凭我们开枪,就算我们一枪能击毙一只玉蜂,但那又如何?我们有那么多子弹吗?

你吗比,没事养这么多玉蜂作甚?你是打算找不到宝藏就靠卖蜂蜜度日么?

我们五个人背靠背的站着,谁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也不用说什么了,杨过用来威胁我们的资本,就是这数以万计的玉蜂。

“或许,你们心中还有怀疑,以为我这个玉蜂只是普通的蜜蜂,就算被蜇一下也就那么回事,要是你们一定要这么想的话,我可以先让你们尝尝滋味,试试那种销/魂的感觉。”杨过吱吱怪笑道。

“不用试了,我们决定照你说的去做。”我马上做了决定,就算这些只是普通的蜜蜂,但被几万只蜜蜂蜇中,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是吗?听上去似乎还不太情愿呢。”杨过怪笑道。

“没有的事,杨哥,你一句话,赴汤蹈火啊。”胖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样啊……那你们每个人随便喊一句口号给我听听!恩,语气要慷慨激昂,声音要铿锵有力,说白了,就是要大声点。”杨过哈哈大笑,话语中充满得yì



“更干!更爽!更安心!”胖子使出了抓奶的力qì

,声嘶力竭的大喊。

“真的有牛肉耶!”我怒吼。

“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闻战楞了一下,也是直着喉咙哇哇乱喊。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初夏却是蹦出来了这么一句。

温芊芊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才喊了一句:“快到碗里来!”

杨过在上面大声的笑了好一会,这才说道:“不错,不错,还真是听话,现在你们可以将地板上的金砖搬过来了,恩,等下。”

也不知dào

杨过在上面悉悉索索的做些什么,不一会,登山绳就被他扯了上去,然后,绑了一个极其简陋的‘篮子’垂了下来,这个‘篮子’好像是那些兵器架上的兵器做成的,什么刀枪斧钺乱七八糟搭架在一起,像个鸟窝:“为了节约时间,你们将金块放在篮子里面,我将其提上来,恩,金块似乎挺重的,一次就放两块好了。”

我大声的答yīng

了一声,随即低声跟闻战说道:“你的枪法如何?”

闻战朝温芊芊扬了扬下巴,轻声说道:“还行,不过芊芊的枪法比我准。”

转过头冲着温芊芊说道:“待会送黄金上去,如果杨过探头拿黄金的话,你有没有把握一枪将他爆头。”

温芊芊抬头看了看地窖口:“应该没问题。”

“那行。”

我撬了三块金砖放在了‘篮子’上面,大声喊道:“可以拉了。”

绳索一紧,然后‘篮子’就离地而起,上面传来杨过的骂声:“这么这么重?”

我大声说道:“两块金砖呢,差不多七八十斤一块,自然有这么重。”

其实这金砖也就五十来斤一块,我故yì

放三块上去,是想要让杨过在拿金块的时候,会因为太重的原因而往前探出身体,那样的话,温芊芊将其击毙的成功率也就会大大增加。

‘篮子’晃晃悠悠的往上升,闻战跟温芊芊都是举起了手中的枪,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机会,至于我跟胖子就不掺和了,准头太差。

篮子卡在了缺口处,然后,有一只手从上面伸了出来,但是,在看到这只手的瞬间,我们都是忍不住想骂娘。

这只手,赫然是那只右手。

右手将‘篮子’里面三块金砖都拿了上去以后,绳索又放了下来,上方传来杨过鄙夷的嘲笑声:“你们是不是都在用枪瞄准我这边啊,只要我一露头就开枪,对不对?你们也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天真?”

笑了一会,杨过语气一变,冷然说道:“提醒你们一件事,就算你们将我弄死,这些玉蜂没有人发号施令的话,它们就会胡乱攻击视线内的生命体,你们到时候还是死路一条,奉劝你们一句,趁早死了这份心吧。从现在开始,每次只放两块金砖上来,要是我再发xiàn

重量不对,我就马上驱使玉蜂弄死你们。”

被他看破我们的计划了,这家伙怎么这么狡猾?妈的,你一个反派这么牛逼干什么?给正面人物一条活路行不行?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继xù

两块两块的搬运着金砖。每运上去两块,我们的心情就要沉重一分,因为,我们都知dào

,每送走一次金砖,我们的生命就距离死亡近了一步。只要将所有的金砖搬空,杨过就会悍然下令,指挥那些玉蜂将我们当场蜇死,但我们要是不搬的话,他也会悍然下令,指挥玉蜂将我们当场蜇死。

虽然左右是个死,但我们还是决定搬运黄金,最起码,在搬运黄金的时候,我们还能拖拖时间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保住性命。

求生是人的本能,这没有什么值得羞愧的。

495 谋定后动

当然,在搬运黄金的功夫,我们也没闲着,几个人都是低声在商议着对策,不时有人提出建议,什么挖天花板开辟新出口,或者朝缺口外面丢手雷……但都被其余的人给否决掉,既要将杨过瞬间击毙,又要能够躲过玉蜂的攻击,这两个问题必须要同时解决才行。

“要不,我待会坐到篮子上去,等杨过将我拉到缺口处的时候,我就往上一冲,撞开铁盖,然后用冲锋枪怒扫。”胖子突然说道。

“第一,你太重,杨过一拉绳索就知dào

重量不对,他刚才就说了,只要再发xiàn

重量不对,就会放大招驱使玉蜂来蜇死我们。第二,那个篮子估计也是杨过故yì

弄的,上面全是锋利的刀尖枪尖,站在上面能保证不被扎死就不错了,你居然还说要借力去撞开铁板,这怎么可能?”我一个一个的指出破绽。

胖子挠挠头皮:“我可以在脚下垫点东西,到时候从缺口处蹿出去……”

说到这,胖子住口不言,很显然,他也是想到了,那个缺口只比脸盆大一点点,而他整个人的横截面积,怎么也有一个水缸那么粗,这怎么可能钻得过去?

闻战皱眉沉吟片刻,说道:“你还别说,胖子这个办法值得一试。”

胖子顿时不满的看着闻战:“老闻,你这是在嘲笑我么?”

闻战轻笑一声:“不,我说真的,鬼哥反驳你的先决条件是以你为假想对象,但如果将这个人换做是芊芊呢?”

我闻言一震,望向芊芊,对啊,芊芊的体重估计也就是一百来斤,跟两块金砖的重量相差不了多少,而且,她体型苗条,加上身手也很好,从那个缺口迅速冲出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杨过在上面怒道:“下面怎么停了?你们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死?”

我连忙将金砖放到了篮子里,大声的喊了一句,杨过便将篮子扯了上去。

我看着晃晃悠悠的绳子,心里想着,温芊芊也不一定非要在篮子上借力,快到缺口的时候,在绳子上一借力,不就可以冲上去了么?

心中又是电光一闪,我连忙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温芊芊可以站在胖子的肩膀上,然后胖子托住她的脚用力一举,不就可以钻出去了么?不一定非要借助绳索呢。”

闻战等人听过以后,都是点头赞同,只有初夏皱着眉头:“钟老板,我觉得还是要让杨过拉温芊芊上去的时候再偷袭要妥当一些。”

“为什么这么说?”我讶然问道。

“当杨过把篮子垂下来的时候,他自然会盯着地窖口防止我们搞鬼,反而是他在拉扯黄金时候,会稍微放松警惕,这个时候偷袭的几率要大一些。”初夏缓缓说道。

好像是怎么回事,我点了点头:“对,你说的没错,你考lǜ

的挺周全。”

胖子却是笑道:“到时候,还是可以架一个人梯在旁边,当温芊芊往上窜之际,我们可以推她一把啊。”

我思索了一下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问题,顿时大为郁闷,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个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胖子讶然问我。

“草,还有这玉蜂呢。”我指着那几十个缓慢移动的玉蜂立体方阵,苦笑道:“就算将杨过击毙,这些玉蜂怎么办?这几万只玉蜂,随便有一只蜇到我们身上,都可以让我们欲/仙/欲/死。”

众人都是一阵沉默,哐当一声,篮子又垂了下来,杨过的声音响起:“别磨蹭啊,赶紧的。”

又装了两块金块上去,初夏却是突然问道:“既然你们有登山绳,那有没有那种很坚固的帐篷呢?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钻进帐篷里面去,玉蜂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冲破帐篷吧?”

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都是带着询问的看向对方,又几乎是同时摇了摇头。

不由耸肩苦笑:“这个还真没有,就算我们有帐篷保护,但温芊芊却没有保护,她速度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在击毙杨过以后,又跳回来钻进帐篷吧?”

温芊芊闻言笑了笑:“或许那些玉蜂不会马上发动呢?那样的话我还是够时间的,可惜没有帐篷,如果有的话,倒可以一试。再说了,就算玉蜂瞬间发动,我来不及退回帐篷也没关系啊,牺牲我一个,能救活你们也划算!”

闻战顿时不悦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温芊芊噘嘴道:“我又没说错,一个换四个,这笔账怎么算都划得来。”

闻战微怒道:“要去也是我去!”

温芊芊轻笑道:“你都有一百六了,杨过又不是猪,他会分不清一百斤跟一百六十斤的区别?”

闻战欲待再说,我连忙扬手制止:“好了,这种假设的问题就不要去争论了,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帐篷。”

胖子却是说道:“对啊,可惜就是没有帐篷,如果有帐篷的话,我倒是有办法护得芊芊周全。”

“你有什么办法?”我皱眉问道。

“上次跟安然去潜水的时候,那潜水教练狮子大开口,十分钟收了我八百块,于是我就将那两套潜水服塞进了空间袋作为回扣,材质是橡胶的,应该不怕玉蜂蜇。”胖子得yì

的说道,一点都不以偷东西为耻。

“没用的,这种玉蜂差不多有拇指那么大,毒针最少有两厘米长而且威力巨大,而潜水服又是贴身的,一针下去,肯定会被戳穿。”初夏摇头道。

此时,篮子又是垂了下来,我丢了两块金砖在篮子上面,大声要杨过往上拉,回头冲众人轻声笑道:“初夏说的这个问题倒是有办法解决。”

众人都是狐疑的看着我,似乎不太相信我有办法。

“先给芊芊穿上安然的潜水服,然后在里面塞一些松软的布条,再然后在外面套上胖子的潜水服。因为外面的衣服下面是布条,就会比较宽松,玉蜂的毒针扎在上面是不受力的,所以就很难戳进去,就算偶尔戳进去一两根也无关紧要,里面还有各种布条以及贴身的潜水服可以阻隔蜂针呢。”我笑着说道。

“这样,会不会太臃肿,穿不过那个缺口?”闻战指着那个缺口,一脸担心的问道。

温芊芊看了看缺口,歪头想了想:“这个应该问题不大,我冲上去的时候,只要头跟手钻过去就行,那样我就能开枪,而击毙杨过以后,就算肩部以下钻不过去也没关系了呀。”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我们该怎么躲避这些玉蜂的攻击?或者说,我们怎么样才能将这些玉蜂给弄死?”我看着空中密密麻麻的玉蜂方阵,咬牙切齿的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这个问题是最为头疼的问题,谁都知dào

,如果能将这些玉蜂弄死的话,那杨过是死是活都是无关紧要了。

可要弄死几万只玉蜂,这可能吗?

很快闻战就打破了这份沉默:“我们可以用火!”

“火?”我狐疑的看着闻战。火攻我也有考lǜ

过,但随即将其否决,就因为这玉蜂是被杨过遥控的,完全可以让它们先躲开,等火焰熄灭以后再围拢。

闻战急忙接着说道:“鬼哥,你那里不是有衣服,也有二锅头么?我们在地上用衣服围一个大圈,浇上二锅头,我们站在圆圈里面,只要芊芊出手将杨过击毙,我们就点燃大火,玉蜂是肯定不敢靠近的。”

“但是,这玉蜂可是被杨过所控zhì

的,只要我们烧起火堆,他就会操控玉蜂飞去外面练功房,等我们火堆熄灭以后,再操控玉蜂飞进来,玉蜂在杨过的指挥下,进退自有尺度,绝对不会见到火焰就会四散而逃。”我皱眉说道。

“鬼哥,只要芊芊将杨过击毙,玉蜂不就没有人指挥了?到时候我们再做几个火把,挥舞着火把不让玉蜂靠近,同时往外撤tuì

。”闻战一脸的激动。

咦,这我倒是没有想到。我一直都是假设杨过还活着,而闻战却是假设杨过已经被击毙,对啊,只要将杨过击毙,玉蜂就会群龙无首,而我们则可以利用火把来掩护自己撤tuì



众人闻言也都是有些小激动,因为一连串看似不太可能的问题,都被我们找到了解决办法,而且,这一整套的计划,似乎也没有什么破绽。

沉吟了一下,我将芥子坠里面的衣服都掏了出来,不过,我这个人平时不太讲究穿着,芥子坠里面也就是十来件换洗衣服而已,而且,其中T恤占了一大半。

望向胖子,胖子拿出来的衣服更少,看着地上这二十来件衣服,我有些傻眼,这点衣服,如果围成一个圆圈的话,这圆圈估计也就直径一米左右,这屁大的圈子能不能隔绝玉蜂我不能肯定,但我能肯定,我们会被烧死。

“没有了?”我讶然问胖子。

胖子忸怩着又丢出来几件蕾丝胸/罩与内/裤:“这可是林霖给我的纪念品,真没了。”

如果倾城在这就好了,女孩子的空间袋里面肯定有很多衣服,而我跟胖子却都是不怎么讲究的,换洗衣服少得可怜。再说了,就算我们讲究,也不可能在芥子坠里面弄一个更衣室吧?我们是男人,又不是娘炮。

恩,等下等下,我似乎记得有人在空间袋里带了很多衣服,这个人是谁来着?

对了,是云知寒,他死后我得到了他的玉佩,发xiàn

里面被他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有十来个大柜子,柜子上面都标记着不同的分类,衣服是一个柜子,零食是一个柜子,法器又是一个柜子,反正,分门别类的,看上去一目了然。

我连忙找到云知寒的玉佩,将那一柜子的衣服全部拉出来,顿时在地上堆了一大堆,这么多衣服,足够应付接下来的场面了。

496 奋不顾身

先是让温芊芊换上了安然的潜水服,再在外头套上了胖子的潜水服,撕扯了几件比较蓬松的针织衫,往两件衣服的夹层中塞/进/去,想了想,又在她头上也是包了好几层衣服,只露出两只眼睛,虽然看上去略为臃肿,但是钻过上方缺口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枪支,温芊芊则是问我要了霰弹枪,看来她对自己的枪法也是颇有自信,很简单,冲锋枪是连射,而霰弹枪则是单发。

接下来,我们就在地窖口下方的地面,用衣物摆了一个大圈,这样方便温芊芊落下来的时候,正好落在火圈之中,从而不被玉蜂蜇到。摆好衣服,我将所有的二锅头都拿出来放在了一旁,想了想,又收回了几瓶,留待撤tuì

的时候再用。

胖子正准bèi

开启酒瓶,我连忙制止了他,二锅头的度数高,味道重,我怕酒味飘出去会引起杨过的怀疑。

至于会不会被杨过看到,这一点我丝毫都不担心,自始至终,闻战都在用枪指着缺口,只要杨过一探头,就会开枪轰爆他的头。我相信谨慎的杨过也能想到这一点,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一切准bèi

妥当以后,胖子突然说了一句:“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将绳子猛力一扯,然后将杨过扯到缺口位置来呢?”

我一听,对啊,这个办法值得一试,胖子还真是聪明!正要点头,初夏却是说道:“万一杨过站在距离地窖口数米开外呢?你这一扯最多只能让他摔一跤而已,而且,大部分人在猝不及防之下,都会松开手,而不是被扯过来,你这样做反而只会弄巧成拙。”

呃,也对,这办法不可取,胖子这个笨蛋!我还是得按照原计划进行。

篮子再次放下,温芊芊在我们的搀扶下,小心站在了篮子上面,极为谨慎的抓/住了绳索。现在绳索是松弛状态,温芊芊要是用力抓/住绳索的话,杨过就会察觉到。

大声喊了一句,绳索顿时一紧,然后温芊芊整个人缓缓的往上升。

我踩在了胖子的肩膀上,站在地窖口下方,只要温芊芊往上跃,我就将其往上推,闻战则是用枪指着缺口,至于初夏,左手拿着二锅头,右手拿着打火机,只待上面枪响,她就砸破酒瓶点燃衣物四米,三米,两米……

温芊芊的身体微微下蹲,为接下来的爆fā

做着准bèi

,我们也都是屏息静气,等着那关键时刻的到来。

一时间,我的心跳不受控zhì

的加快,噗通噗通的,而手心也是微微潮/湿。

就在温芊芊的头部距离缺口还有一尺左右的时候,温芊芊猛然一扯绳索,整个人猛力往上一蹿,与此同时,她双手上举,霰弹枪也是竖起来斜斜往上。我见状顺势抓/住她的腰,用力往上一送,温芊芊整个人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接从那个缺口处钻了出去。

砰,上面传来了巨大的枪声,与此同时,我们也都是听到了噗的一声。

听到这声音的同时,我们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怎么样?成功了吗?听声音似乎是子弹入肉,但情形到底如何,我们却是看不到。

再怎么,杨过也应该惨叫一声吧?现在毫无声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砰!又是一声枪响。

此时,绳索一松,原本在缺口处晃荡的篮子,顿时哧溜溜的落在地上,发出乒乓一声响,整根绳索也是跟着滑落下来,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地。

“搞定!”温芊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然后是她在飞快的将铁板上的大青石搬动的声音。

“点火!”我冲初夏急声叫道。

乒的一声,初夏奋力将酒瓶砸烂,咔嗒一声,打火机发出清脆的钢音,接着是轰然一声,一团火焰顿时蹭的燃起。

闻战听闻温芊芊已然成功,连忙帮着初夏砸酒瓶,很快,一个极大的火圈将我们包围,因为有酒精的缘故,这火焰竟然腾空有一人多高,同时烟雾滚滚,没有了杨过的指挥,地窖内那几十个方阵的玉蜂顿时开始四散溃逃。

顺着缺口往上看,却发xiàn

上方虽然有烟雾滚滚而出,大部分的玉蜂已经闪避在一旁,但因为没有火焰的缘故,依然还有数百只玉蜂在地窖口周围不停的急速盘旋,竟似在攻击温芊芊。因为角度的关系,我们看不到温芊芊是什么情况,从不断的石块搬动的声音可以得知,尽管有玉蜂攻击她,她却没有停止搬动石头。这让我又急又怒,要知dào

,为了方便开枪,温芊芊的手上是没有包裹任何衣物的。

“丢一个火把上来!”我厉声叫道。

闻战一脸的焦急,反应却是极快,第一时间就用冲锋枪的刺刀卷起了两件正在燃烧的衣服,飞身而起将冲锋枪递给了我。我则是将衣服伸出缺口,将刺刀在缺口处一蹭,便将燃烧的衣服丢在了地窖口旁边。

“继xù

!”我将冲锋枪丢给了闻战。

闻战又是迅速的挑了一件熊熊燃烧的衣物递给我,初夏也没有闲着,在那个被摔烂的篮子前捡起一把断剑,挑起了一件燃烧的衣服,转而递给胖子,胖子则是快速的转交到我手上。

很快,在上面的缺口周围,被我堆了一圈燃烧的衣服,熊熊火焰加上滚滚黑黑烟,那些攻击温芊芊的玉蜂已然逃走了一大半,但仍有百余只玉蜂在旁边缭绕,不时的往下疾冲。

上面搬动石头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偶尔传来温芊芊的闷/哼声,也不知dào

她到底被玉蜂给扎了多少针,听到这声音,我们都是焦急万分,但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干着急。而闻战,就好像是疯了似的,拼命的往我手中塞衣服,口中不停的嘶声大叫:“芊芊,你有没有事?”

七八秒钟以后,上面搬石头的声音停了下来,然后传来温芊芊微弱的声音:“鬼哥,铁板上面的石头都搬开了,现在就只剩下铁板了。”

石头都搬开了?

我奋力在胖子肩膀上一蹬,左手就搭在了缺口处,整个人悬挂在空中,腰部一拧,右手顶/住了铁板下方,大声喊道:“芊芊,我喊一二三,我们同时用力。”

话音未落,却是听到了咚的一声,似乎有东西倒地,而温芊芊却是没有回应,仿佛刚才这道声音就是她翻倒在地的声音。

“芊芊!”闻战在下面大吼。

情急之下,我也是怒吼了一声,奋力一顶一带,盖在上方的铁板就被我推在了一边,头顶上的缺口顿时大了一倍,也因为我这一推,原先被我堆积在旁边燃烧的衣服,也是落了几件下来,全部掉在我头上。

蓬的一声,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烫,然后是一阵毛发烧焦的臭味,飞快的用手往头上一抹,将燃烧的衣服抹了下去,也顾不上其他,双手抓/住地窖口边缘,一个引体向上就爬了上去。

上去一看,只见温芊芊倒在了地上,原本包住她头部的衣服已经散开,露出的半张脸上已然红肿不堪,而双手更是肿成了两个馒头,倒在地上不知生死,我鼻头一酸,忍不住热泪盈眶,这个温芊芊,就算被玉蜂蜇成这样,依旧奋不顾身的为我们清除障碍。

在她左边一米处,则是一具男人的尸体,面部被霰弹枪打得稀巴烂,胸口也有一个大窟窿,一片血肉模糊,没有看到心脏,想来已经被打得粉碎。从衣着来看,此人应该是杨过无疑。

难怪他一声不吭,原来是被温芊芊直接爆头。

此时也来不及去考lǜ

那么多,因为在温芊芊的上空,还有数十只玉蜂悍不畏死的缭绕着,时不时的冲下来一只玉蜂,叮在温芊芊的脸上。

见状我是怒不可遏,随手在怀中一掏,胡乱抓了一把大铁镐,飞快的搅动了两件熊熊燃烧的衣服,然后挥舞着铁镐就冲上去,对着那几十只玉蜂一顿乱打。

在被我击落了十来只玉蜂以后,其余的玉蜂顿时嗡然飞到了远处,跟着其他的玉蜂一起盘旋着。

抬头看去,只见远处还有数万只玉蜂在盘旋缭绕着,也不离去,似乎在等火焰熄灭。

妈的,这些畜生还想捡漏?

暂时也顾不上那些,我将手指探在温芊芊的鼻前,隐约还有呼吸,看来只是昏迷,转身将铁板全部揭开,让胖子将登山绳丢了上来,固定好绳索以后,闻战第一个爬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温芊芊,大声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很快,胖子跟初夏也是爬了上来,我要胖子用手中的霰弹枪绑一些衣物做成火把,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练功房,光是靠这些衣服可烧不了多长时间。

闻战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温芊芊,疯了似的冲到杨过的尸体面前,在他身上疯狂的拉扯着,胖子喝道:“老闻,你做什么?赶紧抱着温芊芊离开这。”

初夏却是说道:“他是在找解药。”

果然,闻战在杨过的身上摸出一个瓷瓶,打开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掌心,里面是粉红色的粉末,闻了闻,略为皱了皱眉头,蹲在温芊芊旁边,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倒了一些粉末在她口中,我连忙递过去一瓶矿泉水,闻战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凑着温芊芊的嘴唇,倒了一点点水进去。

此时也等不及温芊芊什么时候醒来了,我大声说道:“我在前面开路,老闻,你抱着芊芊在中间,初夏在旁边掩护,胖子,你断后!”

众人答yīng

了一声,我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当先而去,而初夏等人则是紧跟在我身后。

497 午夜绿颜

那些玉蜂似乎很是惧怕火把,见到我们挥舞着火把过来,都是退后了好几米,但它们也没有放qì

,待得我们走过去,马上一拥而上,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嗡嗡的跟在我们身后.

这样一来,负责断后的胖子顿时哇哇大叫,连声催促我们赶紧走。

一路疾跑,我们很快就穿过了练功房那条长长的通道,来到了装有三扇木门的大厅,原本想着到了这里只要将房门一关,就能将玉蜂隔开,但是在看到房门的时候,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草,这房门竟然已经被杨过击碎。

不过,我心头很快就有了计较,等胖子等人出来以后,要他们先往上走,然后我将铁镐连同上面燃烧的衣服都是往通道里面一扔,又是摸出两瓶二锅头,乒乒两声摔碎在铁镐附近,火焰顿时腾空而起,在火光掩映中,可以看到那些玉蜂纷纷退后。

妈的,你们去死吧!

我在芥子坠中摸出一个手雷,扯掉插销丢在了火堆之中,转身就跑。

我发誓,就算我以前被三条野狗追都没有跑得这么快,穿过大厅,又冲过了那条长达五米的斜通道,一直到了那个装红薯的地窖以后,身后才传来轰然一声巨响,要知dào

,这种手雷触发后的延迟时间才四秒呢。

“妈的!”我骂了一句,抬头一看,胖子等人都是在地窖上方看着我,见到我出来,眼中都是闪现过一丝欣喜。

我用力一跃,冲势渐消之际,左脚在侧壁上一蹬,身子冲向右上方,待得身形再次下落的时候,右脚再往对面侧壁一蹬,冲天而起,整个人凌空一个折转,落在了地窖旁边,望向闻战:“芊芊怎么样了?”

闻战看了看怀中的温芊芊,苦笑着点了点头:“呼吸比之前要稳定很多,看来那个解药还是有点作用。”

话音刚落,温芊芊却是嘤咛一声醒转了过来,闻战顿时大喜:“芊芊,你醒过来了?”

芊芊眼神有些迷糊的看着周围,似乎一下子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以后,回过神来,‘啊’的大叫了一声。

闻战顿时急声说道:“芊芊,怎么了?”

“我的脸是不是很难看?”温芊芊伸手就去摸自己的脸。

我连忙挡住了她的手,笑道:“就是被叮了几口,已经吃了解药,很快就会没事,但你现在不能去碰,要不然……”

“要不然就会怎么样?”温芊芊跟闻战异口同声的问道。

“要不然,就会很痛。”我摸/摸鼻子,笑道。

“噗嗤!”温芊芊却是看着我笑出声来:“鬼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哦。”

我讶然道:“我怎么了?”

“你的头发啊!”温芊芊咯咯的笑道。

我这才觉得头顶有些发凉,暗叫不好,伸手往头上一摸。果然,我的头发犹如被野火烧过的茅草茬子一般,到处坑坑洼洼的。不由哈哈一笑,挠着头皮说道:“好早以前就想剃个光头,这次总算能下决心了呢。”

回头看了看地窖下面的通道,开始有烟雾从里面飘出来,沉吟了一下,招呼众人走远一些,又摸出一个手雷丢在了地窖口,轰然一声以后,地窖口也是被炸塌,将通道彻彻底底的埋在了下面,这才转身说道:“我打电话给娄巍,让他弄几套装备过来。”

胖子讶然问道:“你要什么装备?”

“就是那种好像宇航服一样的防化装备,还有那种火焰喷射器,有了这种装备,我就再挖开通道,冲进去将这里面的玉蜂统统干掉。”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哈哈,等你挖开通道的时候,估计里面的玉蜂都已经饿死了。”闻战见到温芊芊似乎已经没事,心情也是大好。

“那我再要他开一台挖掘机过来。”我嘿嘿一笑。

“可娄巍一来的话,这里面的黄金可就要归国家了。”胖子一脸的不舍。

“我们先拿走一部分就是,剩下的再给国家好,想来娄巍也不会反对。”我笑着说道:“反正对于我们来说,一亿跟一百亿区别不大,但对于国家就不同了,恩,闻战,你说呢?”

闻战爱怜的看着怀中的温芊芊:“我们不差钱,来这里原本是想增加人生阅历,经此一事以后,我现在只想赶紧回去跟芊芊结婚,其余的都不重yào

。”

“哈哈,那行,但也不能白忙活,这样吧,这些黄金,我们一人拿十块金砖,其余的就给国家。”我笑着看向初夏:“初夏,你没意见吧?”

初夏也不忸怩,笑道:“他爹的,这么愉快的事我肯定没意见。”

跟娄巍说了这边的情况,娄巍顿时大喜,表示马上动身赶过来,挂了电话以后,一看天色,太阳已经下山,马上就要天黑了,我笑道:“就算娄巍接到电话马上动身,最少也要明天下午才能赶到,今晚我们就在这露营。”

闻战看了看温芊芊的脸,发xiàn

解药已然开始起效,温芊芊脸上的红肿,正逐渐的消褪,不由笑着点头:“我们没意见。”

初夏也是笑着说道:“我也没意见。”

我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木屋框架,心中也是有些懊悔,先前要不是将木屋拆掉,好歹也有一个遮风挡雨之处,现在的话,只能希望今晚别下雨,要不然就麻烦了。

收集了一大堆木板,又砍了两棵海碗粗的树,燃起了大火以后,天色已经变黑,拿出些东西大伙分着吃了,又天南地北的聊了个把小时。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与众人商议了值班的时间,第一班是闻战,然后是温芊芊、胖子、我,最后一班是初夏,每一班两个小时,正好撑到第二天早上六点。

幸好人多,五个人轮流值班,休息的时间倒也充裕。

胖子则是在木屋的废墟中,抱来了几床被褥,笑着说道:“虽然灰尘颇多,但总比没有好,要不要随便你们,我反正先睡了。”说完,自顾自的铺好一床棉被,呼呼的就睡了过去。

跟闻战等人聊了一会,我也是沉沉睡去,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简直比我一个星期经lì

的事情还要多,身心俱是异常的疲惫。

等我半夜突然醒来的时候,发xiàn

火堆已经快要熄灭,连忙往火堆里面添木板,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半,按照值班表,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两点这段时间是胖子值班,不由低声的骂着胖子:“草,你值班就是这样值班的?”

胖子弯腰如虾睡得极死,我也懒得叫醒他了,摸出烟,凑在火堆前点燃。

刚抽没两口,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我发xiàn

胖子的呼吸声极为怪异,一会绵长一会短促,仔细一听,发xiàn

这种呼吸颇有规律,先是深吸一口气进去,差不多十来秒钟以后才呼气出来,但呼气却只用了短短一秒钟,接着是短促的吸气,然后是绵长的吐气……一长一短,一短一长,如此循环,无比的诡异。

胖子这是修liàn

了葵花宝典神功么?气息怎么这么古怪的?跟胖子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从来没有发xiàn

他的呼吸这么古怪过。

正准bèi

推醒胖子,却是发xiàn

在火光掩映中,胖子脸上隐约有一层浅浅的绿色,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那一抹浅绿依旧存zài

,让人惊骇的是,这一抹绿色居然还在胖子脸上缓慢移动着。

转头看向其他人,发xiàn

在他们的脸上,也都是有一抹浅浅的绿色在缓慢移动,而且,他们的呼吸也如胖子一般,一会绵长一会短促。

吗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都中毒了么?还是我眼花了?连忙摸出手机,调到自拍模式,对着摄像头一看,自己的脸上却是没有这种绿色。

不由一阵狐疑,如果是中毒的话,为什么我就没事,总不可能我百毒不侵吧?

用力推了推胖子,除了发出一道梦呓般的咕哝以外,胖子没有任何的回应,这更让我讶然,要知dào

,胖子本身也是习武之人,如果连这点警觉都没有的话,那他当初学艺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被踢出师门,另一个则是被他师父活活打死。

又惊又怒,站起身来摸出霰弹枪,吐掉烟头,厉声叫道:“是谁在搞鬼?是谁?”

除了对面山谷中传来隐约的回音,没有任何的回应。

情急之下,我奋力的踢了胖子屁/股两脚,胖子这才揉着眼睛醒了过来,脸上并无任何痛楚,反而是一脸迷糊的看着我:“鬼哥,怎么了?”

“你中毒了!”我厉声道。

“我中毒了?”胖子骇然大惊,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老二:“咦,真的呢,老二都硬/起/来了,这肯定是传说中的奇/yin/合/欢/散。天啦,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跟别的女子交/合数百次才能解毒啊?看来,我只能找初夏帮我解毒了。”

一边说着,一边悲愤的走向初夏:“他吗的,老子守护了这么久的贞操,居然就这么便宜你了。”

498 束手无策

我不知dào

是应该大笑三声还是应该大哭三声,都这关头了,你还在这发什么宝气?飞起一脚踢中胖子的屁/股,骂道:“草,不开玩笑,赶紧把他们叫醒!”

胖子揉了揉屁/股,一脸的不爽:“鬼哥,我还以为你就是在开玩笑呢?睡得好好的,偏生把我叫醒,还说我中毒了,要我值班就直说,居然找这么烂的借口.”

说归说,胖子还是走到了初夏面前,蹲下用力推了初夏胸口一把:“喂,起来了!”

初夏如同睡死了一般,没有丝毫回应,胖子顿时咦了一声,又是大力的推了一把,依旧没有反应,这才急了,抓/住初夏的头发,啪啪就是两记耳光,嘤咛一声,初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脸迷糊的看着胖子。

接下来,我分别用力踢醒了闻战与温芊芊,他们都是一脸的云里雾里,浑然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初夏却是笑道:“鬼哥,你肯定是看花眼了,我们脸上哪有什么绿色呢。”

“你不信的话,可以用手机……”话还说完,我就住口不言,因为,我发xiàn

他们脸上的绿色已经消失不见。

草,刚才我明明有看到你们脸上有绿色,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温芊芊看了看时间,笑道:“现在才不到两点,鬼哥你应该是没有睡好,这才眼花了,要不,你先睡会?我跟闻战两人帮你值一会班。”

闻战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也是,鬼哥,你先睡会吧,我们撑不住了再叫你。”

我郁闷的摇了摇头,拒绝了闻战两人的建议,招呼他们继xù

睡。

添了两块木板,将火堆烧得越发的旺/盛,众人乱七八糟的聊了几句,他们几个人很快就入睡,我则是摸出了花生啤酒,一边吃花生喝啤酒,一边抽烟烤火看小说,时间倒也是很容易打发。

在喝完了两支啤酒以后,我突然觉得尿/意盎然,起身走到旁边嘘了个嘘。

打了个尿颤,通体泰然,收好老二惬意的回到火堆,还没坐下,忍不住就骂了一句,因为,我看到胖子等人的脸上又是绿意隐隐,而他们的呼吸,又变成一会绵长一会短促起来。

妈的,这摆明是要玩我啊,可我明知dào

它在玩我也是束手无策,总不可能冲着胖子的脸上来一枪吧?

转念一想,拿出手机冲着每个人拍了一个照片,正准bèi

叫醒胖子他们,猛然觉得手机的照片有些不对劲,似乎胖子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凝神一看,胖子脸上除了隐隐绿色以外,并无其他异常,挠挠头皮,百思不得其解,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转头准bèi

叫醒胖子,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滑过的瞬间,却是在屏幕上隐约看到了一个字。

咦?我连忙转过头去,将手机变换了几个角度,终于在一个角度上,发xiàn

胖子的脸上有一个绿色的字——个。

个?

个什么?

个是什么意思?

个别?个头?个体?个人?个性?个旧?

这抹绿色到底是想告sù

我什么?

对了,胖子的脸上有字,那其他人的脸上有没有字呢?如果也是有字的话,说不定这些字组合在一起就能知dào

它想告sù

我什么了。

手指在屏幕上滑过,分别将其余三人的照片也是变幻着角度,果然,他们的脸上都有一个字,分别是‘逼’‘你’‘傻’。

个逼你傻?我喃喃的念了两遍,瞬间回过神来,顿时怒骂出声,草,这绿色分明是在说——你个傻/逼。

骂了两句以后,我拿出手机就给孔宣打电话,孔宣好一会才接通电话:“怎么了?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便秘了么?便秘了要多吃香蕉。”

懒得跟他胡扯,直接将这边的情况一说,问道:“胖子他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孔宣在那边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还别说,他们这情形还真像是被附体了呢。”

“靠,怎么可能,不是这世界上的修道者与鬼神都已经没有了法力么?”我愤然骂道:“他奶奶的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了?你这次去将军乡,不就是去寻找黑暗大魔王的么?虽然不知dào

那是个大魔王的法力究竟有多强,但我想,附身这种初级法术对于它们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孔宣说道。

“你是说,是黑暗魔王在搞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些鬼东西弄出来?”我急忙问道。

“办法倒是有很多,但你现在身上没有丝毫法力,告sù

你也没有用。”孔宣啧啧了两声:“要不,你打个电话给倾城或者宋家的人,问问她们有没有办法。”

挂了电话,正准bèi

拨给倾城,却发xiàn

胖子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坐在火堆旁,睁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

仔细一看,他脸上那一抹绿色竟然还在,连忙喊道:“胖子,你不是不信么?现在赶紧用手机自拍看看。”

胖子缓慢的站了起来,有些呆滞的说道:“是吗?”

“靠,难道我还会骗你?”我怒道:“要不,你来我这看照片,我刚才给你们都拍了照。”

胖子哦了一声,走到我身边,就在我切换手机相簿界面的时候,却是听到胖子的呼吸一长一短,一短一长,依旧是那种颇为怪异的呼吸。

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正要问他,却发xiàn

胖子脸上绿意大盛,然后嘴巴大张,露出森然的牙齿,一口咬向我的脖子。

我奋力伸手一推,顿时将胖子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大声吼道:“胖子,你他吗的疯了是不是?”

此时,胖子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碧绿,双目中更是绿光闪烁,而且,他眼中射/出的目光,居然充满了仇恨与愤nù

,这种目光很是熟悉,我顿时就想了起来,妈的,杨过所改造的四大名肢不就是这种目光么?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胖子被那种绿色芯片所控zhì

了?这不可能啊,杨过说全世界都只有他能控zhì

四大名肢,但他已经被温芊芊一枪爆头,怎么可能还能操控芯片?

对了,我忘记那只右手了,我们在冲出地窖的时候,居然没有发xiàn

那只右手,这一定是那只右手在搞鬼,杨过不是说它们已经拥有了自我意识么?会不会是它知dào

自己死期将至,然后将自己的全身修为全部转给了胖子?虽然有些荒诞,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恩,一定是这样。

我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随即就发xiàn

这个结论似乎有些有些不靠谱,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闻战,温芊芊跟初夏都是站了起来,脸上都是绿意大盛,目光中也都是充满着怨恨与歹毒。

草,这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右手也就只有一张芯片而已,怎么可能同时让四个人变成如此模样?

心念电转,伸手在芥子坠中一摸,掏出胖子给我的避/孕/套瞅了一眼,发xiàn

里面那三张绿色芯片还在,看来,也不是这几张芯片的原因。

放回芯片,摸出霰弹枪平举,随即又垂了下来,妈的,这四个人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我怎么可能冲他们开枪?

闻战四人却并不这么想,他们都是目光异常凶狠的盯着我,似乎我是他们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不过,他们也并没有马上发动攻击,都是全身肌肉/紧绷,一副伺机而噬的样子,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发号施令。

我下意识的往四处打量,虽然有些月色,但四周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正张望间,左前方树丛中传来一道声音:“嗨,你在找我吗?”

“谁?你是谁?”我闪电般的举起了霰弹枪,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笃,笃笃……”树丛之中传来了一阵敲击声,似乎是用木棍敲击在树干上发出的声音,而且,这敲击声竟然略带着那种架子鼓鼓点的节奏。

他这是什么意思?

“笃笃笃,笃笃……”敲击声逐渐变急,然后传来RAP味道的唱腔:

小人本住在将军乡的山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你们这些畜生,蛮横不留情面,手拿枪支目无天,毁我大屋夺金砖。

我爷爷跟你来翻脸,反被你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你欺善民,反被你抓进屋里面,强/奸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

砰的一声,我冲着树丛就开了一枪。

妈的,星爷的经典台词也是你能更改的吗?

不过,我这一枪似乎对这声音没有任何影响,声音自顾自的继xù

往下唱,一直到他在唱完最后一句‘铭记此仇不共戴天’以后,那边传来啪的一声巨响,有一棵碗口粗的大树轰然断为两截,竟然被这人给硬生生的敲断。

然后,有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我二话不说,冲着黑影就开了一枪。

没想到,这道黑影居然鬼魅般的闪开了子弹,阴声笑道:“你这不打招呼就开枪的习惯真的不好,幸好我闪得快,下次别这样了哦。”

“好!”我咬牙切齿的冲着黑影连开数枪,将霰弹枪的子弹全部打光。

“我闪!我闪!”对面传来黑影戏谑的声音,间不容发之际,它竟然一一躲过了这些子弹。

草,子弹都能闪开,这厮的速度完全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难道,它就是黑暗大魔王?

499 关键条件

面前的黑影越发的走近,我终于能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只见他双眼紧闭,面容古朴沧桑,脸上的表情极为诡异,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古朴与诡异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竟然在他脸上融为一体。

还以为他是瞎子,他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在看到他眼睛的瞬间,我猛然一惊,因为,他的眼睛居然也是绿光闪烁,而且,这双眼睛要比我之前看到的残肢上的眼睛要绿得多,就好像是两颗碧绿的翡翠珠子,晶莹剔透,莹莹放光。

“你还要不要开枪?”此人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似嘲笑,似鄙视。

我咬咬牙,随手换了一把冲锋枪,冲着此人就开火。

霰弹枪虽然威力大,但是不能连/发,所以这人能左闪右闪的躲过去,现在我换上冲锋枪,左右来回的扫射,我看你怎么躲?

没想到此人根本就无视我的冲锋枪子弹,任凭它们尽数击在自己身上,而他的身体就好像四大名肢一般,居然能自动修补。一颗颗冲锋枪子弹被他快速愈合的肌肤给挤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叮当声。

而他脚下却是没有停顿,依旧在缓慢的朝我走近,似乎这冲锋枪的子弹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些蚊虫叮咬。

一直到我将冲锋枪的子弹打光,此人才漫不经心的伸出拇指食指,拈出嵌在胸口即将被挤出的一颗子弹,用力一捏,原本就有些变形的弹头竟然被他捏成了一个薄薄的圆饼,随手往地上一扔,此人笑嘻嘻的看着我:“COMEON!”

“算了,不打了。”我颓然的放下了枪,对于这种怪物,估计普通的枪弹没有任何效果。我也有想过用手雷,不过,人家既然连子弹都躲得过,又怎么会躲不过手雷?恐怕我刚丢出手雷,他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才乖嘛。”此人笑眯眯的走到我面前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还没有自我介shào

,我叫卫海波。”

“得了吧你,卫海波怎么可能有你这身手?你只不过是附身在卫海波身上的一个魔王而已。”我将枪往芥子坠中一扔:“你就直说了吧,你到底是黑暗大魔王里面的哪一个大魔王?”

“钟正南,你这人真的不懂事呢,就这么直接揭穿我的身份,让我精心准bèi

好的台词一句都没有用上。”‘卫海波’一脸不爽的看着我:“这让我很郁闷知dào

不?”

“你郁闷关我屁事!”我没好气的回答。

“是吗?”‘卫海波’笑嘻嘻的看着我,手中捏了个法诀,随意的晃了晃。

我还以为他要放大招,连忙凝神戒备。

谁知dào

并没有雷光电闪万箭齐发的情形出现,还以为他只是在吓唬我,正要讥笑他,却发xiàn

旁边的胖子一脸木然的摸出了匕首,然后将匕首咬在口中,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暗叫不好,连忙冲‘卫海波’厉声吼道。

“因为我郁闷啊,所以我要这个胖子表演一个挥刀自宫的节目,让我乐呵乐呵。”‘卫海波’笑道。

“草!我刚才说错了行不?”我连忙道歉,万一胖子真的自宫了,这玩意可没听说能修补,他就这么点乐趣了,那不得埋怨我一辈子?

“知dào

错了么?那你应该怎么做呢?”‘卫海波’笑着挥了挥手,胖子顿时停止了动作。

“重新来过。”我无奈的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我擦!你刚才说什么?你居然是卫海波?”

“啧啧,你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算了,跟你飚戏没有成就感,实话跟你说吧,没错,我就是黑暗大魔王之一,【祸斗】!”‘卫海波’傲然说道。

祸斗?

在金满园释fàng

出来了十大魔王以后,我专门跟宋奶奶探讨了一下这些魔王的相关知识。十大魔王,分别是牛形独腿的【夔】,鱼身人肢的【禺疆】,龙头虎身的【猰貐】,犬形喷火的【祸斗】,九头十颈的【鬼车】,虎形双翅的【穷奇】,人首蛇身的【共工】,红袍牛鼻的【虚耗】,四翅六腿的【浑沌】,豹尾虎牙的【西王母】。

听到祸斗坦然承认,我有些不知所措,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消灭这个大魔王,可眼下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别说消灭他了,能保证自己不被他消灭都是一件难事。

要不?想跟他套套近乎?趁他放松警惕以后再下黑手?但如果打招呼的话,我是应该说‘哈罗’还是应该说‘萨瓦迪卡’?对了,在传说中,祸斗不是应该长得像小泉……呃,不是应该长得像狗一样么?我顿时呵呵一笑:“莫西莫西。”

祸斗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草!老子是爱国人士,少跟我说日本话!”

我被他这一句话给噎了个半死,好半天我才讪笑着说道:“祸斗先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这一切都是我亲自策划的。”祸斗洋洋得yì

的说道。

“哦。”我随口哦了一声。

老实说,这句话我都听腻了,一会是老板娘说,这一切都是她亲自策划的,一会是张绮霞告sù

我,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到了最后,杨过站出来说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现在又钻出来一个黑暗魔王祸斗,说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妈比,到底有完没完啊。

见到我没什么表情,祸斗勃然大怒,往前闪电般的一拳,这一拳的速度是如此的快,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就已经击中了我的胸口。

蓬的一声,我直接被他一拳击飞,在空中飞出了三四米,这才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只觉得胸口剧痛,好一会才回过气,挣扎着爬起来,我怒道:“你什么意思?”

“哟嚯,你居然还生气?你要不要脸啊?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你生气的话又能拿我怎么样?”祸斗愤然的看着我。

一想也是,我顿时气消,苦笑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可你无缘无故的就打我一拳,打得我好空虚好寂寞好冷,完全不知dào

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老子说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你居然都不给一个表情?”祸斗怒道:“你再这么不识抬举,信不信我要他们几个集体自宫给你看?”

“草!这一切居然是你策划的?”我只能是装作讶然的说道。

“恩,马马虎虎了,跟你这个人说话真的没意思,下次自己主动点。”祸斗这才郁闷的招了招手:“来,过来我面前。”

我走到他面前,苦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很简单,我们魔王从潜伏期到出关,需yào

有一个关键条件,其余魔王的关键条件我不清楚,但是我的关键条件,却是要吞食数个武学高手的心脏。”祸斗脸上的表情转换也是非常的快,刚才还怒容满面,此刻却是笑意盈盈。

“什么?”我这吃惊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大吃了一惊,这畜生居然要吃人的心脏,而且还是武学高手的心脏,这不明摆着就是说要吃我跟闻战等人的心脏么?同时心念电转,这个祸斗说魔王出关需yào

一个关键条件,既然他的关键条件是吞食我们的心脏,那也就是说,他现在其实还没有出关。

草,还没出关就这么厉害了,要是让你出关了,那还了得?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祸斗笑嘻嘻的看着我。

“为什么非得是武学高手的心脏?这有什么不同吗?是不是韧性好有嚼头?”我一时也不知dào

该问什么,只得随口问道。

“有嚼头?哈哈哈,当然不是,习练过功夫的人,他们的心脏里面会有一种叫做‘气元’的东西,越是功夫高的人,气元就越精纯,而我出关所需yào

的,就是精纯的气元。”祸斗哈哈大笑。

“那你说的武学高手,是指什么级别的武学高手?”我马上接着问道:“是杨过小龙女这种级别的么?又需yào

多少个这样的高手才能满足你出关的条件?”

“恩,有四五个杨过这种级别的心脏就差不多了。”祸斗嘿然一笑:“原先我以为只要吃了杨过与小龙女两个心脏就足够,所以,我才在将军乡这个地方,随便找个人附身,想等到出关的时候再用餐,没想到,一经修liàn

才发xiàn

,我被禁锢了这么久,原先的法力已经生疏,想要出关的话,最少需yào

四个高手的心脏才行。”

“然后呢?”我郁闷的问道。

“然后我就要吸引其他的高手过来啊,要不然我怎么凑齐四个高手的心脏?知dào

杨过他们俩在寻找黄金,我就开始策划,先是让他在无意中知dào

黄金在卫家,当他灭了卫家满门留下了卫海波的性命,说是要催眠此人来散播传言的时候,我就转而附身在了卫海波身上。”

“等下,等下,你是怎么知dào

黄金在卫家的?”

“你这种问题真是让人不好怎么回答,就好像小孩子问老师为什么一加一要等于二,如果我问你,你为什么一生下来就会吃奶?你怎么回答我?”

“呃,喝奶那是本能啊。”

“日,你也知dào

是本能啊!我能知dào

黄金的下落,就跟喝奶一般的容易,这也是一种本能。下次别问这种弱智的问题了。”祸斗嘲笑一声,这才接着说道:“接下来,当杨过知dào

黄金在卫家以后,就会开始在卫家搜索,可是我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找到?就算他前后三次进入地窖中,我都是利用法术让他造成错觉,以为地窖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样一来,他才会想到去找外面的人帮忙。”

500 携手合作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地窖里面的入口实在是不难找到,怎么他就没发xiàn

呢,原来都是你在搞鬼,恩,想来老板娘他们那伙人第一次过来,你也是故yì

不让他们发xiàn

这个黄金地窖的入口,因为,那群人里面并没有什么功夫高手,你只能利用他们再来吸引我们这群人。”我苦笑道。

“没错!”祸斗却是一脸的得yì

:“对于人心,我还算是比较了解的,杨过小龙女两人为了这批黄金,居然在声名鹊起的当年急流勇退,然后在这种穷乡僻壤里面一呆就是十年,他们绝对不会容忍别人来破坏这件事,就算是闻家与温/家的后人,他们也敢下黑手。”

嘿嘿笑了两声,祸斗继xù

说道:“有了杨过冲在前面做打手,我只要束手旁观即可,等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我再来坐收渔人之利。LOOK,杨过夫妇的心脏已经在我手上了。”

说完,祸斗的手往空中一抓,凭空出现了两颗血淋淋的心脏,再一挥,心脏就消失不见,对于鬼神来说,拥有个空间袋不足为奇。

难怪杨过的胸口会有一个大窟窿,当时我还以为是被霰弹枪被弄出来的,现在才知dào

,原来是祸斗趁着温芊芊晕倒而我还没有爬上去的那一会功夫,直接将杨过的心脏给挖走,至于没有挖温芊芊的心脏,应该是怕我们起疑。

“呃,祸斗先生,有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我轻咳了一声。

“但问无妨。”祸斗笑嘻嘻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鼓励,这让我想起了我初中的生理卫生老师,她要我们自习人体知识那一章的时候,也是这种充满鼓励的眼神。

“像你这种身手,就算我们这群人全部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直接将我们弄死不就行了?”我皱眉问道。

“这么跟你说吧,我在出关之前的法力很少,而且是无法再生的,用掉一点就少一点,而你们这些高手,如果真要击毙你们的话,势必要耗掉我将近三分之一的法力,也就是说,干掉你们三个人以后,我的法力就会消耗一空,到时候我怎么再去破关?如果你们再多来上几个高手,别说破关了,我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顿了顿,祸斗面有得色的继xù

说道:“所以我才要策划这么一出,事实证明,这个策划方案是很成功的,现在杨过夫妇已死,胖子闻战等人也已经被我控zhì

,只要再干掉你,将你们的心脏统统挖出来,那我破关的关键条件就满足了,到时候,只要我破关成功,你们人类谁还是我对手?哈哈哈哈……”

我苦笑道:“我还以为胖子他们是被杨过的芯片所控zhì

的呢。”

“杨过?切,怎么可能?他就是一个傻/逼来着,用屁/股想也都知dào

,一只残肢怎么可能会拥有自我意识嘛?这一切只不过是我在他的芯片上加了一个小法阵而已,只要被这芯片触及的肉体,就会被变成他们那样。”祸斗冲胖子他们扬了扬下巴,笑着在空中一招手,那只右手就出现在他手中,掌心中那只妖异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我,而在它的手臂上,竟然有一个方形的开口。

“这就是放芯片的地方。”祸斗再一次招手,手中又多了一双木头筷子,小心翼翼的从开口里面夹出了一张绿色的芯片,笑着说道:“这种加了法阵的芯片,就算是我,也不敢轻易去触碰,要不然,我也会很受伤。”

右手在失去了芯片以后,掌心中的绿色眼珠骤然黯淡,然后缓缓的闭合。

“你现在拿这个芯片出来是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因为你知dào

得太多了,我要灭口。”祸斗哈哈笑道:“电视里面都这么说的,唉……谁叫你好奇心那么重,非要什么事情都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草,什么叫做我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老子要是不问的话,你就拿胖子等人集体挥刀自宫来威胁我,要不然,就是冲着我大打出手,老子敢不配合么?

“别动!乖!”祸斗随手将那只右手丢进了火堆,夹着绿色芯片,笑嘻嘻的朝我走近:“做人要大气,反正都是死,你为什么就不能从容点,英勇就义慷慨赴死呢?”

“慷慨你妹!”我摸出了霰弹枪,发xiàn

已经没有了子弹,随手又换成冲锋枪,发xiàn

也是没有子弹,郁闷之下,再次换成手枪,冲着祸斗砰砰砰的连开数枪。

祸斗一脸的嘲笑,浑然不在意这种手枪子弹,只是将手中的筷子藏在了身后,不让我的子弹击中绿色的芯片,整个人却是缓慢的朝我走近。

我见状退后两步,摸出手雷拔掉插销,放在自己的胸前,厉声道:“左右是个死,我只要一松手,炸弹就会爆zhà

,我的心脏就会被炸成碎片,到时候……哼哼,你破关就会缺少一个关键条件。”

祸斗冷笑一声:“哟嚯,威胁我?你有种的倒是松手呀!”

我咬咬牙:“我真的松了啊!”

“你倒是松啊!”

“我真的松了啊!”

“你松啊!”

“我松了啊!”

“草!”祸斗勃然大怒,闪电般的冲了上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手雷,随手一扔就扔进了土坪的那个密道出口。

轰然一声,手雷爆zhà

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

随即,祸斗一脚就把我踢翻在地,然后冲着我肚子踹了一脚,我当场就痛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肚子动弹不得。

不是我不闪避,而是这厮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来不及闪避。

“让你松你不松!非得要在临死前都被我打一顿,这下你/爽了吧?”祸斗嗤笑着用筷子夹着那张绿色的芯片,就朝我的脸上伸过来。

妈的,要是被这张芯片触碰到,我就有可能变成傀儡一般的存zài

,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早知dào

,我刚才就应该用手枪来对着自己心脏的,宁死也不能让祸斗阴谋得逞。

看着越来越近的芯片,我心中极为苦涩,难道我钟正南纵横半生,今天却是要死在这了么?

就在这张芯片距离我脸上还有十多厘米的时候,我突然察觉到身后空气一阵波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那种有高深法力的人即将出现在我身后的感觉,心中不由大为惊讶,这个人又是谁?这世界上所有的修道者与鬼神的法力不都是化为乌有了吗?怎么还有人能够使用这种潜行匿踪的手段?

就在我讶然之际,一只带着银色手套的手鬼魅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把夺过芯片,猛然一按,就将这张芯片按到了祸斗的脸上。

祸斗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种变故,整个人被按到在地,与此同时,他全身绿光大作,整个人就好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极为缓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

我身后那人冷哼一声,直接冲上前去,手中却是拿着一卷保鲜膜,飞快的在祸斗身上缠绕。这个人背对着我,也不知dào

他是谁。

很快,祸斗从头到脚就被保鲜膜缠了个严严实实,那人又从身上摸出一支毛笔,一个砚台,将砚台放在地上,咬破手指,滴了两滴鲜血在里面,然后摸出一支石墨在上面磨了起来,不知dào

是因为有鲜血的浸/润,还是因为石墨的原因,这磨出来的墨汁竟然是金色。

磨好以后,那人用毛笔在砚台中蘸了点金色的墨汁,开始在祸斗身上画着各式各样的道家符文,每一个符文下去,保鲜膜里面的祸斗就要剧烈的颤抖一下,似乎这符文是一把把烧红的烙铁,让他异常的痛楚,可让人奇怪的是,这薄薄的一层保鲜膜,祸斗却怎么都挣脱不出来。

很快,那人就在祸斗的身上涂满了金色的符文,极为快速的念了几句咒语,厉喝了一声:“咄!”

一道刺眼的金光闪过,保鲜膜上的符文瞬间消失,而被保鲜膜包在其中的‘卫海波’竟然开始融化,整个人如同火架上的巧克力娃娃一般,什么脑袋啊手啊脚的,全部开始消融,就在他整个人几乎变成一团烂泥的时候,又是一道金光闪过,‘卫海波’顿时变成了一滩血水,而在血水中,却是站在一只形状如狗,口中喷着火焰的怪物。

这就是祸斗的真身么?

此时我的肚子也没有那么痛了,挣扎着坐了起来,想看看这个人接下来要怎么对付保鲜膜中的那只喷火的狗形祸斗。

又是念了几道咒语,那人手中的毛笔再次在保鲜膜上画着各种符文,堪堪画满的时候,一声厉叱,保鲜膜里面骤然化作一整块的寒冰,那人冷笑一声,倒转毛笔,在寒冰上一磕,叮啷一声,寒冰顿时破碎,化作一地冰晶。

那人随意的将这些破碎的冰块踢进了火堆之中,冰块顿时化作了水蒸气,消失在空气中。

做完这一切以后,此人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

见到此人的脸,我忍不住大声几乎:“娄巍?!”

这个人竟然是娄巍!

娄巍笑着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啊?surprise?”

“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可能会有法力?”我站起身来,走到娄巍身前,捏捏娄巍的肩膀,又捶捶娄巍的胸口,没错,我触摸/到可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身体,并不是什么幻觉。

随即我又伸手去扯娄巍的脸:“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戴了什么人皮面具?”

娄巍笑骂着拨开了我的手:“草,你们一个个喷火放电的就行,我会点法术就不行吗?”

“反草!这世界上所有会法术的,都已经被梵天大阵给夺去法力,凭什么你就没有被夺走法力?”我还是不信,大声叫道。

“很稀奇么?我就不能是在什么梵天大阵以后才拥有法力的么?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我随便在路边电线杆上抄了个电话,就报名参加了法术速成班,两个月后就混了张毕业证,上面还有中国道教协会的钢印呢。”娄巍嘿然一笑。

“不可能,就算你是天赋异禀,这前后才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修liàn

到这种地步?看你刚才的出手,怎么也是大师级以上了。”我冷哼道,心中猛然电光一闪:“除非,你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哈哈哈!”娄巍突然就仰天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他才说道:“正南不愧为正南,这都被你猜中。”

“靠,你还真是被附体了?你到底是谁?现在能拥有法力的,只能是黑暗大魔王!”我厉声叫道,手在芥子坠中一摸,发xiàn

里面的枪都是没有了子弹,只得摸出一瓶啤酒,用啤酒瓶指着娄巍说道:“快说,要不然,老子砸死你。”

娄巍看着我手中的啤酒瓶又是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兀自喘息着笑道:“好吧,不跟你开玩笑了,没错,我就是黑暗大魔王里面的穷奇。”

“穷奇?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附身在娄巍身上来帮我?”我讶然问道。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有的人会成为朋友,而有的人却只能成为敌人?”娄巍微笑着说道。

“这个不好说,应该跟性格有关系吧。”我纳闷的回答。

“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同样,我们魔王也是如此,实话跟你说吧,我跟那些魔王有仇,不共戴天的那种。我一直都想干掉他们,可惜势单力孤,不好下手。现在终于机会来了,所有的魔王在被金满园释fàng

出来以后,都是在奋力冲关,而我的运气不错,提前破关而出,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要趁他们没有破关之前将他们弄死。正南,你知dào

我为什么要附身在娄巍身上么?就因为娄巍是你的朋友,同时也是龙组组长,手下人多眼杂,我需yào

借助你们的力量,将其他的魔王统统干掉!”

“然后,就剩下你一个人肆无忌惮的捕食人类?”我斜着眼睛看着他:“我要是不帮你呢?你会不会当场吃了我?”

娄巍哈哈一笑:“首先,我是杂食的魔王,你们人类只不过是我食谱里面其中的一道菜肴而已,除了人类以外,我还吃猛鬼,吃野兽,吃瓜果蔬菜,甚至还吃各种树木野草,就算不吃你们人类,我也不会饿死。其次,我要干掉他们纯属个人恩怨,不管你帮不帮忙,我都要继xù

下去,难道你还打算阻止我不成?说实话,在我面前,你的实力不堪一击。”

真话就是这么伤人,我一时哑口无言,愣了好半天,我才苦笑道:“反正干掉其他的魔王也是我的任务,看来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呢,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开始愉快的合zuò

吧。恩,你能不能先将胖子他们回复正常?”

“没问题,只要破除他们体内的法阵即可。我这里有一瓶饮料,你给他们分别喝点,他们就会回复正常。”一边说,娄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脉动饮料瓶。

我顿时笑骂道:“擦,你是打算要他们脉动回来?”

“看清楚,这可不是脉动,而是脉劫。”娄巍笑着收好了瓶子。

我低头一看,草,瓶身上的字还真是脉劫,正要讥笑娄巍两句,却发xiàn

娄巍的身形逐渐变淡,讶然问道:“你去哪?”

“作为龙组组长,现在的我应该是在赶来的路上,而不是凭空突然出现在这里。”娄巍笑道:“对了,我是穷奇这回事,你可别随便告sù

别人,万一走漏风声被其他的魔王知dào

了,偷袭起来就没这么灵光了。”

答yīng

了娄巍,待得他消失以后,这才喂着胖子他们喝下了饮料,刚喝下去不到十秒,他们就砰砰砰砰的倒在了地上,再然后,我看着他们脸上的绿色逐渐消失,当众人的脸色恢复正常的时候,他们都是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凌/乱的火堆,纷纷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四点,苦笑道:“没事,刚才冲过来一头野猪,然后被我赶走了。”

心中却是在想着,也不知dào

那个穷奇附身在娄巍身上,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算了,不管他了,至少目前来说,我们还是同仇敌忾的,至于以后的事情,等弄死了其他八个魔王再说吧。

……

《残肢》全文完残肢后记:

三年以后,一个在外地工作的小学同学回家探亲,找我喝酒,随口问他在混得如何,他不无吹嘘的笑着说道:“一般一般,目前在东鹏省乌牛县公安局做刑警队长。”

我先是讶然,随即哈哈一笑:“乌牛县?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初夏的妹子啊?那个妹子很有能力呢,我觉得她应该是刑警队长才对,至于你嘛,哈哈,你该不会是个副队长吧?哈哈……”

同学愕然说道:“什么妹子?我们刑警队清一水的光棍爷们,从我五年前去那边上班一直到现在,就没见过刑警队有妹子来着。”

我顿时大惊:“什么?你们刑警队没有女的?”

“都说没有了,恩……难不成是你的情人在那边?老钟,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啊?哈哈哈。”我那同学大笑了三声,仰头喝掉一杯酒以后,突然皱起了眉头:“不过初夏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似乎前几年的有个绑架团伙里面有成员就叫初夏,后来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那个团伙就销声匿迹了,我估计是弄足了本钱,退隐江湖了吧。”

我一阵苦笑,原来,这个初夏根本就不是什么刑警,从头到尾,她都是绑匪团伙里面的一员,可能是想退出团伙又怕遭到报复,索性借助我们的手除掉了其他的团伙成员,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到了最后我还分给了她十块金砖。靠,一块金砖五十多斤,十块金砖就是五百多斤呢。

想不到啊,我们这些老江湖居然被一个丫头被蒙了,此刻的初夏,不知dào

正在哪一个小岛上享着清福呢,想必她也在笑话我们这群傻/瓜吧。

501 龙纹木盒

“34567!”我甩出了一个顺子。

“过!”果儿笑着说道。

“3个3带一个J。”我摸了摸光溜溜的头皮,从乌牛县回来以后,我就剃了个光头,没事总想着去摸两下。

“3个10带一个Q!”果儿笑着出牌。

我看了看手中的牌,又看了看果儿手中的牌,愣了好一会,讪笑着捡回了我出过的牌:“呃,这次不算,重新来过!”

果儿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捡回了自己的牌。

我跟果儿正在玩斗地主残局,也就是网上流传甚广的一种类似象棋残局一样的玩法,我手中拿的农民牌型是33334567JJ2222,而果儿手中的地主牌型是王炸加三个10带一对Q,规则是三个只能带一张单牌不能带一对,其余的与平常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农民先出,要怎么样才能赢得胜利。(注1)倾城在旁边指点道:“你要拆掉2炸,先出一个2才行。”

我正要依言出牌,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然后是阿离在外面大喊:“倾城!倾城!”

倾城笑着开了门,阿离跟宋希就冲了进来,都是一脸的激动。阿离举着手中的手机,大声喊道:“重磅消息,乐坛天后王冰冰临时决定在星城举办一场小型演唱会,说是要感谢某位对她事业有帮zhù

的朋友……倾城,你听清楚没有?是王冰冰,天后王冰冰呢!”

“多大个事,不就是冰冰么?”我将牌收好,这个疯丫头一来,肯定玩不好牌了。

“切,说得好像自己见过冰冰似的。”阿离冲我翻了个白眼:“那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最讨厌了!”

“王冰冰算什么?她能有赵冰冰那么红?告sù

你,我跟赵冰冰都相过亲,吃过麻辣烫!”我随口说道。

“倾城,你看你男友,这么胡说八道你都不管管?”阿离转而冲倾城告状。

“阿离,你还别说,正南还真的跟赵冰冰相过亲,吃过麻辣烫呢。”倾城嘻嘻一笑。

“真的?”阿离狐疑的看着我。

“我骗你有一毛钱的好处吗?”我摇头起身,准bèi

去卧室躺一会,昨晚太过于劳累,现在有些困了。

“你真的认识赵冰冰?”阿离眼珠一转。

“我不认识,刚才是骗你的。”我懒得跟她废话。

阿离冲上来张开双手拦住了我的去路:“鬼哥,既然你跟赵冰冰关系那么好,帮我要几张演唱会的票呗。”

我大为纳闷:“有没有搞错?我认识的是赵冰冰,又不是王冰冰,一个是演戏的,一个是唱歌的,风马牛不相及呢。”

“难道你不知dào

王冰冰跟赵冰冰是闺蜜吗?”阿离脸上的表情却是比我更郁闷,就好像我不知dào

普京奥巴马跟习总经常斗地主一般。

“她们是闺蜜,跟我有关系吗?”我哈哈一笑。

“你可以要赵冰冰去找王冰冰要两张前排的票啊。”阿离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这样啊,似乎也行。”我笑了笑:“可是,我凭什么要帮你?”

“哼,你要是不帮我,从今天开始,我就天天跟倾城姐姐睡,让你玩不成三匹!”阿离冲我扬了扬眉毛,脸上写满‘威胁’两字。

我顿时笑骂:“算你狠,好吧,我试试。”

……

三天以后,王冰冰演唱会在星城大剧院举行,尽管是临时举行的演唱会,可蜂拥而来的歌迷依然将大剧院挤了个水泄不通,王冰冰的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而我,也因为赵冰冰的关系,要到了好几张票,而且还是在最前排的位置,这已经让阿离宋希两人喜笑颜开了,不仅仅如此,在观看演出之际,赵冰冰突然戴了个墨镜口罩坐到了我们旁边。

听说这个人就是赵冰冰,阿离宋希两人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己,奋力将我挤开,说是要坐在赵冰冰身边合影,我就纳闷了,人家戴着口罩墨镜,这样的合影有意义吗?

赵冰冰见阿离等人如此激动,便笑着提议去后台跟王冰冰亲密接触,这一来,阿离宋希更是欢呼雀跃。

后台一片繁忙,工作人员见到我们几个,顿时满脸不耐烦的挥手赶人:“走走走,别来添乱,要签名的去外面排队,运气好的话总会轮到你。”

赵冰冰取下墨镜口罩,见状,工作人员微微一愣,估计也很清楚赵王两人之间的关系,连忙打了个哈哈,将我们带到了化妆间,交代了几句以后,便去忙自己的事情。

这次来看演唱会的,除了阿离跟宋希以外,就只有我跟倾城果儿,胖子孔宣等人都是对王冰冰不怎么感兴趣,用胖子的话来说,爱情动作片里女主角的叫声都要比她唱得好听。而我,则是被果儿拉过来的,果儿是被倾城拉过来的,倾城是被阿离拉过来的,这五人里面,也就阿离宋希是粉丝来着。

听着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我则无所事事的西瞧瞧西看看,第一次来到这种超级明星的演唱会后台,起初还有一点新鲜感,但到了后来,也觉得不过如此。

恩,这边是服装,这边是鞋子,这一堆是头饰,这一堆是胸针,啧啧,排场还是挺大的嘛,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一个放在角落的暗红色盒子给吸引。

这个盒子看上去有些年头,就好像是清朝时期那些官老爷太太用的首饰盒,二十公分见方,高约十公分,盒子前面是一个装饰性的铜锁,无需钥匙的那种。盒盖的正中间镶嵌有一颗小指头大的珍珠,晶莹剔透熠熠生辉,怎么也值个万儿八千的。

在盒盖上还雕刻着两只栩栩如生的龙,这珍珠就位于两条龙之间,寓意二/龙/戏/珠,如果这个盒子真是清朝时期流传下来的话,那来历就非同一般了,要知dào

,在封建王朝,龙啊凤的只能是皇宫所有,其余的人,哪怕是官居一品,要用上龙纹,那就是杀头的罪名。

稍微闻了闻,这个木盒竟然带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也不知dào

是不是传说中的沉香木,而且,这个木盒虽然看上去很像首饰盒,但总有些不对劲,女人用的首饰盒怎么可能雕龙?不都是雕什么牡丹凤凰么?

真想去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没有经过允许就乱翻别人的东西,似乎也不是很礼貌,正准bèi

将视线移开,却发xiàn

这个木盒突然动了一下。

我大吃了一惊,咦,这盒子居然还会自己动?

凝神看去,却发xiàn

这木盒再无动静,似乎刚才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眼花而已。

看了十来秒钟,这木盒都是毫无异常,身后传来倾城的喊声:“正南,你在看啥呢?”

我呵呵一笑,说道:“没什么,就觉得这个盒子好kàn

而已。”

心中还是觉得不对劲,想了想,摸出匕首,贴着木盒在地板上做了个记号,转身跟倾城她们闲聊了几句,再次回头看向盒子,赫然发xiàn

这个木盒已然偏离了记号差不多有两公分。

这一下我好奇心大起,忍不住走上前,弯腰就要将木盒打开,身后却是传来一声厉叱:“喂!你干什么?”

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容光艳/丽的女子朝我飞奔而来,杏脸含煞,边跑边冲我怒吼,手中的指甲更是直直抓向我的面部。

我一时间也是有些郁闷,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神经病?居然毫无缘由的就冲我动手动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这女子顿时痛得哇哇大叫。

旁边的赵冰冰一脸焦急,忙不迭的说道:“正南,你放手,她是冰冰!”

冰冰?呃,王冰冰?

我连忙松开手,王冰冰也顾不上查看被我捏得红肿的手腕,飞快的抱起了那个暗红色的木盒,左看右看,确定木盒没有被打开过,这才瞪了我一眼,转而冲赵冰冰说道:“冰冰,你带进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原本见到王冰冰一脸激动的阿离跟宋希,在听到这句话以后,顿时脸色极为不自然,不论是谁,听到这种话心里舒坦才怪。

赵冰冰连忙将王冰冰拉到身边,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王冰冰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好一会,脸上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原来你就是鬼哥?”

咦,王冰冰这么前倨后恭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要跟赵冰冰一起夺取我的贞操?呸,什么时候我的脑袋里也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催促王冰冰上台演唱,王冰冰看了我一眼,在赵冰冰耳旁嘀咕了几句,然后对我说道:“鬼哥,我还有两首歌要唱,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等我一会。”

说完,王冰冰将那个木盒交给工作人员,这才匆匆而去。

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我擅自翻动王冰冰的东西导致她发火,这是人之常情,但得知我的名字以后,王冰冰却态度瞬间转变,这就有些不合理了。

除非,她有事求我。

这更加没道理,我只不过星城的一个小混混,能有什么可以惊动她大驾?呃,该不会要我抓鬼吧?

沉吟了一下,我将目光投在赵冰冰身上,见到我望向她,赵冰冰起初还若无其事的跟我对视,很快,她的眼神就开始躲躲闪闪,一副心虚的样子。

注1:老实说,这种斗地主残局我尝试了多次,都是农民打不过地主,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研究下。

502 泥足深陷

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个赵冰冰跟王冰冰肯定是商量好了什么,当即冷哼了一声:“赵冰冰,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正南,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冰冰极为不自然的笑了笑。

“果儿倾城,我们走,阿离萌萌,你们是要继xù

在这等王冰冰签名呢,还是跟我们一起走?”我笑了笑,拉起果儿倾城就要走。

“你都走了,我们留下来也没啥意思。”阿离跟宋希对视了一眼,一脸的索然无趣,跟在我身后也是要离开。

“喂,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赵冰冰连忙起身,张开双臂拦在我面前,右手手腕上的一串珠链几乎甩到了我的鼻子。

“我怎么了?难道我还不能离开了?”我故作讶然。

“你刚才明明答yīng

人家,要留下来等她的。”赵冰冰急道。

“我有答yīng

吗?”我转头跟果儿她们笑道:“你们有谁看到我点头了?又有谁听到我答yīng

了要留下来?”

果儿倾城等人知dào

我故yì

的,都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

赵冰冰无奈之下,只能说道:“好吧,我跟你实话,王冰冰来星城以后,遇见了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但也没有具体告sù

我是怎么回事,只是说跟鬼神有关。听说跟鬼神有关,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原本是想着今天直接介shào

你们认识,没想到居然闹了这么一出误会,算了,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正南,我就问你一句话,她是我好姐妹,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我自是无法拒绝,赵冰冰因为相亲一事,被卷入了连环奸杀案中,差点就被鬼僵给奸杀而死,这件事情虽然跟我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多少有些牵连,说白了,我欠她的。

苦笑着点头:“既然你赵大美女开口,我肯定不会拒绝,咱俩who跟who啊?”

赵冰冰这才喜孜孜的白了我一眼:“算你识相!”

一直等到演唱会结束,王冰冰这才匆匆赶来,邀请我们去到她下榻的酒店,进入房间,王冰冰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木盒,吩咐工作人员离开,将木盒放于衣柜中,亲自给我们几个倒水,口中连声说着道歉的话。

寒暄了好一会,王冰冰根本不说正事,阿离跟宋希也是聪颖之辈,问过王冰冰赵冰冰两人要过签名以后,先行告辞,又过了一会,果儿跟倾城发xiàn

王冰冰依旧顾左右而言他,也是笑着告辞。

只剩下我跟两个冰冰以后,王冰冰还是不说正事,赵冰冰却是有些恼了:“冰冰,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告sù

正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着这个冰冰喊那个冰冰,感觉很是好笑,难道她们自己就不觉得怪么?

王冰冰苦笑了一声:“冰冰,天色也不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你住1507房,我住1603房,就一层楼而已。”赵冰冰傻乎乎的,一点都不知dào

自己被人下了逐客令,兀自笑着说道:“孙姐就在门外,不碍事的。”

我哈哈一笑:“赵冰冰,你还是先回去吧,这个王冰冰要跟我说的事情,估计极为恐怖,她怕吓坏了你。”

此言一出,王冰冰顿时朝我投过来感激的目光,我这句话等于帮她化解了一场尴尬。

赵冰冰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转头问王冰冰:“是吗?”

王冰冰点了点头,一脸苦笑。

“那好。”赵冰冰起身而去,走到门口兀自交代:“正南,我这姐妹就麻烦你了哦。”

说完,径直出门。

我起身将房门反锁,这才笑着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王冰冰沉吟了一会,似乎不知dào

从何说起,轻咳了两声,从坤包里面摸出一包万宝路烟,递给我一支,我笑着摇手:“不好意思,我抽不惯这个味道。”边说边拿出自己的烟点燃。

“其实,抽不惯万宝路的大有人在,因为它里头的烟丝有一半是再造烟丝。”王冰冰点燃烟,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在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极为复杂。

“哦?”我顿时大感兴趣:“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再造烟丝,这里面有个什么说法?”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用什么纸屑加上特殊的配方,吸起来跟烟草的味道差不多,但是焦油的含量却是降低了很多。就算我每天抽一包烟,也不至于损坏嗓音。”王冰冰将烟在茶几上的烟灰缸磕了磕,很是娴熟的样子。

我讶然道:“你一天要抽一包烟?”

王冰冰苦笑点头:“在娱乐圈混,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别人算计,身败名裂,从此一蹶不振……唉,这种事情想必你也听过一些。”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贵圈真乱。

“如果只是炒作倒也罢了,最怕对手利用那些歪门邪道来对付你,什么降头术巫蛊无所不用极。”

“这种事情应该不太可能吧?”我故作讶然。内心却是暗笑,看来王冰冰开始说正题了,她这个弯也绕得够远的。

王冰冰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头在烟灰缸中摁灭:“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因为我自己都有亲身经lì

。”

“你有亲身经lì

?”我愕然的重复了一遍,这次可不是装的。

王冰冰也不说话,起身从衣柜中拿出那个木盒,放于茶几上。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老实说,我对这个木盒颇有兴趣。

王冰冰深吸了一口气,将木盒缓缓打开,在见到木盒中情形的刹那,我猛然站立而起,手指着王冰冰厉声叫道:“你居然养鬼?”

原来,在木盒中,竟然是两个透明的玻璃瓶,在玻璃瓶里面各自放了一个木头雕刻而成的童子像,童子像被浸泡在透明的油里面。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可我却知dào

,这种油是用小孩的尸体炼制出来的尸油,而这个童子像叫做童鬼像,将童鬼像浸泡在尸油中,就是最被人痛恨的暹罗养鬼术。

“鬼哥,你先听我说。”王冰冰见我如此激动,下意识的伸手拉住我胳膊。

当即就想将她暴打一顿,但转念一想,她毕竟是赵冰冰的好友,暴打一顿似乎也不说不过去,皱眉道:“你先松手。”

王冰冰连忙放开我胳膊,嗫嚅着说道:“鬼哥,我最初并不知dào

这是养鬼。”

刚才戟指怒目之际,我手中的烟也被我捏成了两截,只得重新点燃了一支烟,坐了下来,冷笑道:“先坐下来,慢慢说。”

王冰冰怯生生的坐在我对面:“原先我一直是在娱乐圈的二流与三流之间游荡,属于那种吃不饱但是也饿不死的类型,无意中认识了一个娱乐圈的大哥,大哥问我想不想红?我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yīng

了他,陪他睡了三个月以后,他给了我这个玩意,说是千年通灵人参,能够保佑我事业顺利。”

看着我默不作声,王冰冰继xù

说道:“我那时候哪懂这种东西,还以为这个大哥是真的照顾我,一直将木盒随身携带,可事情就有这么奇怪,有了这个木盒以后,我的事业真的就顺风顺水起来,竟然从三流歌手一举跃为天后,变化之快,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大哥是谁?”我哼了一声,如果王冰冰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我就不可能放过他,不管他是谁,用小孩的身体来炼制尸油,光凭这一点,就足够死上一万次了。

“龙正阳!”王冰冰说出一个人名。

龙正阳?这个人我却是从来没有听过,想来因为我不是那个圈子的缘故,回家去问果儿倾城,她们肯定知dào

一些。

随即想到一点,我冷笑道:“既然你现在混得这好,就算你后来知dào

了这是暹罗养鬼术,你也会装作不知dào

,对不对?”

王冰冰先是脸红了红,低下了头,沉默了几秒钟,缓慢将头抬起,脸色微红,嘶声说道:“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将来打拼,上班族为了钱朝九晚五,忍气吞声,而我们为了钱支付青春,同样也是忍气吞声,这一切,难道我们有选择么?如果我的爸爸是省长市长,如果我的爸爸是马云李嘉诚,我用得着这么努力?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说到后面,她几乎是在吼叫。

“放屁,难道这就是你使用这种阴损手段的理由?”我勃然大怒。

“可我一开始并不知情,而且,我也没有用它做过什么坏事!”王冰冰满脸的不服气。

我怒目而视,只想挥拳扁她一顿,可王冰冰也是毫不畏惧的看着我,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我颓然收回目光,苦笑着挥挥手:“好吧,不跟你争这个,免得我忍不住暴打你一顿,你还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找我吧?”

王冰冰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过于激动了,轻咳了一声,苦笑道:“我现在也是泥足深陷,欲罢不能,如果能让我再有一个选择,我宁愿回到以前那种吃不饱饿不死的生活。”

我将烟头摁灭,笑了笑:“说重点吧。”

王冰冰没有回答我,而是将木盒盖上,拿起桌上的烟盒放在木盒的旁边,起身走到卧室门口,伸手招呼我:“鬼哥,你过来。”

503 宅心仁厚

妈的,看你玩什么名堂。

我起身走到王冰冰旁边,目光下意识的往卧室里头张望了一下:“里面有什么?”

“呃,鬼哥,我并不是要你看卧室里面有什么,只是要你过来而已。”王冰冰笑了笑。

“什么意思?”

“等一下你就知dào

了。”

等了差不多十来秒钟,王冰冰这才叫我跟她走回茶几旁,指着那个木盒说道:“鬼哥,你再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见有什么异样,正要质问她到底想干什么,脑中却是电光一闪,连忙望向木盒旁边的烟盒,果然,原本木盒跟烟盒是贴在一起的,现在木盒已经移动了约莫三厘米的距离。

我能确定,房间里面除了我跟王冰冰,再无其他人,眼下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木盒自己移动了。

先前演唱会的后台化妆间,我就已经发xiàn

了这个木盒会自己移动,那时候不知dào

木盒里面是什么东西,所以只是觉得很惊奇,而现在已经知dào

这木盒里面是童鬼,惊奇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惊骇。

靠,难不成这童鬼有了意识?

据我所知,所有的童鬼都是受人控zhì

的,或去赌场帮主人赚钱,或控zhì

美女供主人淫乐,以主人的意识为意识,但如果童鬼有了自己的意识,那么,它就会开始反噬主人。

王冰冰这么急着找我,莫非是这个童鬼已经开始反噬她?

我沉声说道:“这种情形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前天来的星城,昨天早上才出现的这种情况。”王冰冰脸上充满无奈,同时也有惊骇。

说实在话,我对这些童鬼也只是知dào

一些大概的东西而已,而能够知dào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却是因为我跟胖子曾经用童鬼的噱头去招摇撞骗过,专门了解过相关知识。

据我所了解的,如果童鬼开始反噬主人的话,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一个更牛逼的鬼王弄死它。

妈的,现在哪来的鬼王?所有的修道者与鬼神都已经被剥夺了法力,姬无缘也好,宋玉清也罢,甚至连最牛逼的睚眦都已经沦落为普通人,至于以后修liàn

能达到的程度,那得看各自的造化,但现在的话,不说别的,从胖子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欺凌阿离就可以得知,他们是多么的弱势。

呃,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可以打电话叫娄巍……穷奇帮忙啊,怎么说也是十大黑暗魔王之一,而且已经破关而出,难道不比这个童鬼牛逼?

摸出手机,拿着手机正要跟娄巍拨号,看了王冰冰一眼,见她一副惶惶然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动,放下电话问道:“想来你也知dào

这是童鬼附体了?”

王冰冰连连点头:“恩。”

“是谁告sù

你的?”我皱眉问道。

“百度!”

一阵无语,我拿起电话转身给娄巍拨号,就在转身刹那,我眼角余光从王冰冰脸上扫过的时候,赫然发xiàn

她脸上有一丝古怪的笑容。

心中顿时一凛,猛然转头,王冰冰依旧满脸的凄然,似乎刚才只是我眼花。

难道真是我眼花?还是王冰冰另有其他的目的?我目光下意识的从王冰冰的脸上往下移,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她右手紧紧的抓/住左手手腕上的一串珠链,正不安的绞动着。

正要将目光移开,心中却是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次我跟胖子用童鬼像吓唬别人,所用的手段就是在童鬼像里头装了一个遥控器,然后操控着童鬼像缓慢移动,有些事情说穿了其实就是那么回事……难道,王冰冰这个童鬼也是有人在故弄玄虚?

再联想到刚才王冰冰诡异的笑容,我心中更是疑窦大起,也不忙打电话了,目光在王冰冰的手腕上的珠链扫视了好一会,如果真是要有遥控器的话,最有可能的莫过于这一串珠链,对了,我记起来了,先前在演唱会后台的时候,赵冰冰的手腕上就有这么一串珠链。

将这些看似不相连的事件串了起来,我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模糊的线索,王冰冰跟赵冰冰为了某种目的,故yì

用这种伎俩来吓唬我,木盒里面肯定有遥控装置,而手链却是遥控器,在化妆间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赵冰冰在用手链来控zhì

木盒移动。

想到这,我将茶几上的木盒拿起,视线余光却是暗自留意王冰冰,在我拿起木盒的瞬间,在她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心中更是起疑,将木盒打开,仔细一看,果然,这个木盒里面的深度与外面的高度不一致,也就是说,这个木盒有夹层。

顿时冷哼一声,我斜眼看向王冰冰:“王冰冰,你在搞什么名堂?”

王冰冰愕然看着我:“鬼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指着她左手手腕的那一串珠链:“能不能把这个手链借给我看看啊?正好我朋友有个一模一样的手链,最奇怪的是,他那个手链居然是一个遥控器呢。”

在说到遥控器三个字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加重了语气。

听我这么一说,王冰冰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任何不自然的神情,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好一会,她才说道:“果然不愧为鬼哥,这么快就被你发xiàn

。”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怒道。

“鬼哥,这只是一个小测试,想看看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厉害。”王冰冰笑吟吟的看着我,缓慢的将我手中的木盒拿走。

“测试?”我勃然大怒:“老子一天到晚都在忙着拯救人类,你居然还跟老子玩测试?要不是看你是赵冰冰的闺蜜,老子一拳揍死你!”

说完,我转身就走,心中却是想着,不管这个娘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理会,哪怕她用金钱收买我,我也不会理会,哪怕她色/诱我,我也……恩,要不要理会一下?明星呢?

刚走到门口,王冰冰在我身后冷笑道:“鬼哥,只要你走出这房间,就会有7名儿童死去。”

关我屁事,不就是7名儿童嘛,我管你是葫芦娃还是七个小矮人,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走到门前将手放在门把手上作势开门,终于叹息了一声,放下手来转身就骂:“草,你说的七名儿童又是怎么回事?”

见到我转身,王冰冰顿时笑靥如花:“鬼哥果然是宅心仁厚,这一点小妹甘拜下风!”

“厚你妹,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耐烦的问道。

“很简单,我目前资助了三十九名失学儿童,其中有七名是我找人在照顾,如果你不答yīng

我的要求,我就不理他们了,让他们自生自灭。”一边说,王冰冰从放在沙发上的坤包中摸出一叠收据,递给我。

接过收据一看,果然,都是一些汇款存根之类的票据,收款地址也都在贵州广西青海等边远地区。顿时就哭笑不得,你说王冰冰是坏人吧,她偏生资助了39个失学儿童,你说她是好人吧,可用这种手段来威胁我,这又岂是好人能做出来的?

冷哼道:“你有什么要求?先说出来听听,如果为了你这七名儿童,而去损害另外七十名甚至七百名儿童的利益,那我是不会答yīng

的。”

王冰冰嫣然一笑:“没有那么恐怖,我只是想要你教下我弟弟而已。”

“教你弟弟?”

“对!”

“教你弟弟做什么?”

“教他泡妞?”

“什么?!”听王冰冰这么一说,我的下巴咣当一声就掉地上了,这简直比要我去抢银行还要让我吃惊:“教你弟弟泡妞?还有比这更不靠谱的事情吗?你觉得我泡妞很厉害?”

“难道你不厉害么?女朋友都有两个,每天没事就在家玩三匹,尽享齐人之福,还有,赵冰冰一说起你,就满脸春色,也不知dào

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你泡妞不行,还有谁行?”王冰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好吧,就算我泡妞厉害,而且也愿意教你弟弟泡妞,可这也不是难度很高的事情啊,随便给他看点什么爱情动作片,然后往大保健会所一丢,剩下的事情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我愕然道:“这么点屁大的事情,几百块钱就解决了,还用得专门来测试我?”

王冰冰笑骂道:“我弟弟还是处/男呢,怎么能便宜那些风尘女子。”

“风尘女子不好吗?活好水/多,技术全面,说不定还有红包给你弟弟呢。”

“鬼哥,不开玩笑,我弟弟虽然内向,但是学过跆拳道,而且特别聪明,要是你没有两把刷子,他还真不会服你。总而言之,我弟弟就交给你了,一个星期之内,我要看到他学会泡妞!”王冰冰正色道。

“你弟弟帅不?”

“跟你差不多。”

“恩,那就是很帅了,再问一句,你弟弟有钱不?”

“每个月的零花钱怎么也有四五千。”

“又帅又有钱,这他吗的还要我来教?”我顿时就放心了,拍着胸脯说道:“不用一个星期,三天之内,我就能让一群妹子争着抢着求你弟弟宠幸!”

“好,就凭你这句话,那七个儿童我就一直供到他们念完大学参加工作。”王冰冰伸出手掌:“君子一言。”

我伸出手掌与她相击:“快马一鞭!”

504 血脉贲张

“你就是鬼哥?”

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胆怯的男孩子飞快的扫了我们一眼,随即目光游离着望向别处,口中却是在嗫嚅着问我.

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啧啧,这么内向?看来他就是王冰冰的弟弟王腾无疑。

当下笑着点头:“你应该知dào

我们的来意了吧?”

王腾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站在门口如同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跟胖子打了个眼色,胖子顿时怒吼了一声:“知dào

我们是谁,那你还不让开?你是不是要我揍你一顿?”

并不是胖子突然发神经,也不是吃错了春/药,而是故yì

这么安排的,人都是有底线的,我只不过要胖子先行试探一下,看看他的底线在哪。

没想到王腾只是哦了一声,就乖乖的退后站在一旁。

我跟胖子再次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无力感,这王腾并不只是一点点的内向啊,居然这样都不生气。

走进王腾租的房间,里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被褥叠得棱角分明,电脑物品也都是井井有条,甚至在窗户上还挂了千纸鹤,如果王腾真没有女朋友的话,那么这千纸鹤应该就是他自己叠的,啧啧,蕙质兰心呢,可是,他吗的,你分明是一个大老爷们好不好。

电脑屏幕上面是‘征途’游戏的画面,这款游戏我有玩过一段时间,知dào

屏幕画面上的位置是王城复活点,凑前一看,王腾控zhì

的角色是一个刀疤光头的造型,名字叫做‘大碗喝酒的土匪’。

不禁有些好笑,也不知dào

是谁曾经说过,网络游戏就是一款虚拟的假面舞会,谁也不知dào

角色后头的操控者是谁。有可能游戏里面一个娇滴滴的小萝莉角色,坐在电脑后面的却是一个抠脚大汉,有可能游戏里面一个虬须豹头的粗/鲁大汉角色,坐在电脑后面的却是一个超级大美女。

网络,一切皆有可能,眼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连吼他一句都不放半个屁的人居然也敢说自己是大碗喝酒的土匪,你当这是过家家么?

目光扫过王腾,他见我在留意他游戏角色,不由脸一红,讪讪的说道:“鬼哥,这个是别人的账号,我随便玩玩。”

“我又没问你什么,你解释个啥?”我笑着说道。

王腾顿时收回了目光,不过,我却是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恋恋不舍,心中不由一动,或许,这是一个契机,一个让胆小怕事的王腾勃/起……雄起的一个契机。

当下微微一笑,坐在电脑前面,摸着鼠标就开始指挥着角色开始玩起来。

王腾讶然的问道:“鬼哥,你做什么?”

“玩玩,你不介yì

吧?”我笑着说道。

“呃,不是很介yì

。”王腾楞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的说道。

看来有门,玩过网游的我,自是知dào

网游玩家的心思,如果沉溺于一款游戏很长时间,先不说投入的金钱,光是投入的时间就能够让他对角色产生代入感,认为这个角色就是他自己,如果在里面将他的角色乱搞一通,无疑于在他身上乱搞一通。

我/操控着‘大碗喝酒的土匪’一路飞奔到了边境,这个地方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要是在这个地方将角色不停的送死,我看你王腾急不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大块吃肉的女匪’的女玩家不知dào

从哪里冒了出来,在旁边说了一句话:“老公,去哪里玩?也不带上我?”

我顿时改变了主意,马上将攻击模式由盟国模式切换到了全体模式(注1),王腾似乎知dào

我要做什么了,语气微微高了一下:“鬼哥,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努力让自己面目狰狞:“我要杀人玩啊。”说完,我指挥着‘大碗喝酒的土匪’冲着‘大块吃肉的女匪’发动了攻击,一道大火球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那个女匪头上,女玩家也是有些懵了,只顾着策马左跑右跑。而土匪的名字,瞬间就变红得红艳艳起来(注2)。

“喂,她是我老婆!”王腾见状,声音又是高了些许,透着惶急。

你越是这样,我越来劲。

我指挥着土匪继xù

攻击女匪,口中却是笑嘻嘻的说道:“我擦,老婆?那就更要打了,打的就是老婆!”

说话间,土匪手中的大火球再一次轰然击中女匪,这一次,直接把女匪给击倒在地,那个女玩家顿时勃然大怒,躺在地上打出一排字:“土匪,你疯了么?”

我顺手就发了一句话过去,生怕王腾看不清我打的字,我口中一字一顿的念道:“打的就是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王腾顿时急了,冲过来就要抢我的鼠标,口中大喝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胖子一直在旁边时刻准bèi

着,见到王腾朝我冲过来,第一时间就抓/住了王腾的后颈衣领,大力往回扯,同时做好了格斗的准bèi



王冰冰说他弟弟学过跆拳道,似乎还是什么蓝带还是红带来着。

没想到王腾被胖子扯得几乎摔倒在地,都完全没有还手的念头,只是大声的叫道:“喂,你不要再用我的号乱玩了。”

我控zhì

着土匪下了战马,走到了女匪的身体上面,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一边打字一边怪声怪气的说道:“不服?不服起来跟我打啊,实话告sù

你吧,我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我喜欢的是阿娇。”

这话一出,女匪蹭的一声,原地复活,然后冲土匪就是一箭,哟嚯,还是一个弓箭手来着。

没有提防的土匪,很快就被女匪给射翻在地,然后土匪一骨碌的爬起来,跟女匪打成一块。

一会儿,女匪被土匪用火球轰翻在地,一会儿,土匪被女匪给射倒在地,两人势均力敌,不停的原地。

“不要打了,不要打我老婆!”王腾想要再冲上来,却是被胖子拉住双手,只能是冲着我声嘶力竭的喊着:“不要再打了……”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一边打一边打字,口中骂骂咧咧:“死娘们,臭三八。”心中却是在默默的念着,女匪啊女匪,我知dào

你无辜,我知dào

你悲愤,我知dào

你憋屈,不过,等这件事搞定以后我再找你道歉好了,至于现在嘛,麻烦你配合一下,继xù

来原地搏斗。

同时,眼中的余光看向王腾,心中也是有些纳闷,按说,这已经触及到王腾的底线了啊,他怎么还不爆fā



我跟胖子来之前就制定了计划,第一件事就是要激起王腾的怒火,这一点我们深有体会,想当年,我们也是胆小怕事的孩子,但是打过几次架以后,我们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王腾却是嘶哑的喊着:“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啧啧,虽然已经接近他的底线,但还不是他的底线,感觉就好像足球运动员带球进入了进去,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了。该怎么样才能触碰到他的底线呢?妈的,这厮该不会跟中国股市一样,是没有底线的吧?

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嘀嘀嘀,传来一阵QQ的信息声,随手点开对话面板,发xiàn

是一个叫做‘小辣椒’的妹子发的消息:“腾哥,你是不是被盗号了?”

我笑着问王腾:“哟嚯,这个小辣椒也是你在游戏里面认识的玩家么?看不出来,你还挺多情的嘛。”

王腾一听我说小辣椒,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声音顿时变得极为尖利:“你不要跟她说话。”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劲了,哟嚯,急了是吧?就是要你急。随手就噼里啪啦的输入了一段话,同时口中念道:“关你屁事!”

王腾眼中蹭的一声就冒出了怒火,奋力挣扎着:“你居然敢跟小辣椒说这样的话,我今天要跟你拼了!放开我,你这头肥猪!”

胖子抓着王腾的两只手,吱吱怪笑:“来呀,你是不是要发火了?来吧,我已经做好了承接你怒火的准bèi

,康忙北鼻!”

我则是一边输入一边怪声怪气的念道:“小辣椒,你知dào

吗?我每天撸管呻/吟的时候都是喊着你的名字,每一张心相印纸巾上我都用彩色的记号笔画着你的样子……”

“啊!”王腾突然就发出一声怒吼,我侧头看去,只见他跟胖子已经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不由将键盘一推,笑嘻嘻的观看着两人搏斗,什么撸管纸巾,都是骗王腾的,我给小辣椒发送的消息,只不过是你吃饭没有今天天气真不错等等等等。

打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两人都是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喘气,不,是一条死狗跟一头死猪,因为这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肥的狗。

“怎么样?第一次跟别人打架是不是很爽?”我笑嘻嘻的走到王腾身边蹲下:“有没有一种全身血脉贲张的快/感?”

王腾只是狠狠的盯着我,脸涨得通红,也不说话,我怀疑如果他现在还有一丝力qì

的话,肯定要扑上来跟我决斗,当即笑了笑:“其实,我只是跟你的小辣椒说了两句天气不错而已,看来,小辣椒才是你的真爱啊。”

王腾听我这么一说,憋住的气顿时一松,然后,整个人如同一团烂泥一般趴在了地上,好一会才粗声骂了一句:“草,打架真他么的爽!”

哈哈一笑,将他跟胖子两人分别拉了起来。

505 辣椒黄瓜

找了个饭店,将王腾架了进去,二话不说,每人先吹一瓶啤酒,这才开始点菜,等到菜上来之际,我们三个人已经干掉了九瓶啤酒。

还真看不出来,王腾的酒量居然这么好,三瓶啤酒下去都面不改色。

不过,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我跟胖子两人轮番进攻,啤酒共花生一色,马屁与高帽齐飞,就在我跟胖子都有醉意的时候,王腾终于露出了他张狂的一面。

“他奶奶的,老子是处/男怎么了?碍着谁了?那谁,服wù

员,我是处/男有错吗?难道你不喜欢处/男?”王腾脸红红的冲着旁边的服wù

员嚷嚷。

服wù

员翻了个白眼,嘴巴一撇转到了一边。

“你看,你看,她欣慰的转过头去了。”王腾顿时大叫。

“对对,我们都看出来了,她很欣慰。咳咳,我们还是说说小辣椒的事情吧,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小辣椒,对不对?”我笑着说道。

“没错,我是喜欢她。可惜,我只知dào

她是星城人,除此以外什么都不知dào

,说句实在话,我甚至连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王腾顿时一脸的失望,夹了一块拍黄瓜丢进了嘴里,呱唧呱唧的嚼着。

“那你问过她没有?”胖子问道。

“没有。”王腾老老实实的回答。

“靠,你都不问,难道人家妹子还要主动的跟你说,嗨,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住在某某地,你要是在附近开房的话,记得CALL我哦?”胖子笑骂道。

我也是笑道:“没事,没事,你不是有QQ号码么?有了这个号码,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王腾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鬼哥,你确定?”

“当然。”胖子在一旁接口:“鬼哥是谁?当年号称聊天室里的金话筒,聊得大妈精神好,聊得阿姨不瞌睡,有道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上到八十老奶奶,下到十八小妹妹……”

我心中大骂,脸上却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同时谦虚的笑:“夸张夸张,惭愧惭愧,其实,我的聊天对象年龄范围是十六岁到六十岁。”

王腾顿时满脸羡慕:“鬼哥,你真牛!”

“其实,你也可以的。”我笑着说道:“想不想约小辣椒出来,然后去酒店开房洗澡啪啪啪?”

“鬼哥,你就别开玩笑了?”王腾顿时双手乱摇:“我不行,我不行。”

“你先上Q,看我教你怎么把她约出来。”我傲然的笑。

“是吗?”王腾很是怀疑的看了我一眼,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摸出手机登陆了QQ,然后找到小辣椒的头像,点出对话框,迟疑了一下,将手机递给我:“鬼哥,你来说。”

“不用,我说,你打字就行。”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发誓,就算是在招摇撞骗的时候,我的表情都没有这么严肃过。

王腾正要说话,却是突然打了个酒嗝,马上歉然的笑了笑,不再说话,手指放在了屏幕上,做好了输入的准bèi



“山峰,我是山岗,你那边的一千发子弹准bèi

得怎么样了?”我缓缓说道。

“什么?”王腾骇然说道:“什么一千发子弹?”

“要你打字,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胖子冲着王腾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山人自有妙计。”我轻笑道。

王腾却是迟疑着没有打字,无奈之下,我跟胖子只能又跟他干了两杯啤酒,这一下,他就晕乎乎了,直接在手机上输入了这段话。

过了一会,嘀嘀嘀的声音响起,小辣椒那边有回复。

小辣椒:腾哥,你在说什么?

不错,看来已经成功引起小辣椒的好奇心,接下来,就是编故事了。

大黄瓜(王腾的昵称真下/流,太没素质了,我呸!):天啊,我发错信息了,没事,没事,我在跟别人开玩笑呢。

小辣椒: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黄瓜:如果我告sù

你的话,你会有麻烦的。

小辣椒: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大黄瓜:好吧,那你千万不能告sù

别人,而且,在我跟你说过以后,记得第一时间删除QQ信息,每看一条就删除一条,以免被警察知dào



说到这的时候,王鹏忍不住问了我一句:“删除QQ信息跟警察有什么关系?”

我笑着回答:“跟警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过,这样才显得事情重yào

。”

内心却是在暗笑,就算有关系,这种事情是归国安局管的,而且,如果你真要说什么大逆不道或者阴谋造反之类的话,自然会有关键词过滤,然后自动纳入监视系统,到了那个时候,你删除聊天信息还有个毛用,人家直接进入数据库读取。

小辣椒:这么严重?

大黄瓜:其实,我是国家龙组的特工,这次来星城主要是追查几个恐怖分子,得知他们喜欢玩征途游戏,我这才天天泡在游戏里面,在游戏里面跟他们混熟以后,我再无意中透露出自己是军火商,只要跟他们接上了头,就能打入他们内部,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小辣椒:腾哥,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大黄瓜:你在星城的哪一个区?

小辣椒:青秀区,怎么了?

大黄瓜:那一条路?

小辣椒:华强路。

大黄瓜:十分钟以后,会有十辆警车从华强路上经过,我先不跟你说了,十分钟以后你要是看到了警车再给我信息。

说到这,我立马给凌风打了个电话,凌风也没问原因,笑着答yīng

了,只是十辆警车过路而已,实在是小事一桩。

又跟王鹏喝了几杯酒,十来分钟以后,嘀嘀嘀的信息声响起。

小辣椒:还真有警车经过,天啊,腾哥你真的是特工?

大黄瓜:目前还是。

小辣椒:什么意思?

大黄瓜:因为这个任务面临着失败的危险,任务失败后我就会被开除。我必须要有一个女伴陪同,对方才不会起疑,可是,我的同伴还在星月高速上堵着呢。

小辣椒:那可怎么办?

大黄瓜:原本是打算临时租一个女伴的,可是,又怕她们坏事,这下麻烦了,要知dào

,这批犯罪分子可是我追了大半年呢。

小辣椒:你的女伴需yào

做些什么事情?

大黄瓜:很简单,只要陪我去仓库走一趟,然后就可以离开。

小辣椒:这样啊,你看我行不行?

大黄瓜:不行,绝对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你去冒险。

小辣椒:你不是说没有危险么?

大黄瓜:确实是没危险。

小辣椒:你就让我去吧。

大黄瓜:恩,那好吧,我们先去景天宾馆,顺便告sù

你一些相关的东西。

小辣椒:好。

王腾一脸呆滞的看着我:“这就行了?”

“行了!”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原本还有多种后续手段,竟然一个都没有用上,这是怎么了?难道现在的女孩子连这么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买单走人,在饭店门口叫了个车直接到景天宾馆,开了两个对门的房间,然后给小辣椒发了个信息,告sù

了王腾的房号,将王腾扔进房间里以后,我们出门走到对面,从猫眼里面观看情况。

胖子突然笑道:“鬼哥,要不要给王腾服用一点伟/哥?”

我顿时笑骂:“草,那会出事的。我们现在只是锻炼他的胆量,让他学会怎么与女孩相处,而不是让他学会强/奸!”

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以后,一个穿着米黄色风衣的女子出现在对面,背对着我们,看不清她的样子,不过身材挺不错,而且,风衣的款式与面料都是极为高档,看来这是一个有钱人。

女子敲了好一会,王腾才迷迷糊糊的打开门,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句以后,王腾就将该女子带了进去。

这女子一进去居然就呆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我跟胖子都是觉得非常的郁闷,我无聊的推测:“这个王腾该不会是酒后乱/性,然后把这个小辣椒给霸王硬上弓了吧?”

胖子的推测更加离谱:“从小辣椒的名字可以推测出来,她这个人性格极为泼辣,搞不好会拼死反抗,导致王腾将其掐死。”

“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吧?”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切,谁知dào

呢,搞不好还会先杀后奸。”胖子断然说道。

“……”

就在两人准bèi

出去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那名穿着米黄色风衣的女子走了出来,这次我们看到了她的样子,只见她面容姣好,差不多三十岁,举手投足之间,少妇的风韵淋漓尽致。而脸上却是春潮泛红,一脸的满足,唇角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更是微微上扬,眉眼含笑的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快步离去。

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探头出去,等那女子进入电梯以后,我们才冲进了对面的房间。

进门一看,只见王腾躺在床/上,以手枕头,裸/露着上半身,下/半/身盖着被子,一脸的回味无穷,见到我们进来,他砸吧了一下嘴唇:“他奶奶的,这事比撸管有意思多了。”

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讶然,难道,王腾还真的跟小辣椒发生关系了?这可有些说不过去吧。

506 街头惊变

我轻咳了一声:“你们刚才做了床/上运动了?”

“三次!第一次十秒,第二次三十分钟,第三次一个半小时。”王腾一脸的骄傲与自豪。

“不错啊,就你这水平,哪里还用得着我们来教?你都可以教我们了。”胖子夸张的看了看手机时间:“按照时间来算,你们几乎是一进门就在决战了呢。”

王腾挠挠头皮,赧然一笑:“这个我也不清楚,她刚进门就直接就扑上来,三下两下就将我的衣服脱/光,剩下的事情就不多说了,你们懂的。”

闻言,我跟胖子很是郁闷,这真是活见鬼了,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尤其是胖子,更是恼火之极:“草,我怎么就遇不到这种事情?”

胖子话音刚落,王腾的手机就嘀嘀嘀的响了起来,是有QQ信息,打开一看,是小辣椒发送过来的。

小辣椒:小帅哥,听方战说你是处/男,一直都想破了你的处/男身,但怕被你拒绝而不敢开口,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终于让我尝了一次处/男的味道,不错不错,滴滴香浓意犹未尽,这下我在姐妹圈里就能抬起头了,好了,就当做了一个梦吧,这个号码我不会再用,再见。对了,枕头下面有三千块钱,就当是红包。

我顿时就明白了,搞了半天,人家小辣椒从一开始就知dào

我们在瞎掰,当我们自以为对方中计的时候,没想到正中对方下怀,靠,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我无奈的看向王腾,安慰道:“没事,我们再去找那个女匪……”

王腾却是笑着打断了我:“鬼哥,我突然就明白了,有些事情,当你害pà

被对方拒绝而不敢说出来的时候,有可能对方也是因为怕你拒绝而不敢说出来,有些事情,只要你去做,就有成功的希望,但是你不去做的话,那就什么希望都没有。谢谢你们的帮zhù

,不过,接下来我不用你们帮zhù

了,相信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能充满自信。”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这他吗的也行?

王腾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笑道:“没有想到的是,我是处/男这件事情,居然是我们的方老师说出去的。”

听到王腾在说起方老师的时候,一脸的推崇,我不由顺口问道:“咦,你们方老师很牛逼么?”

“那当然,他可是我偶像!”王腾正色说道。

我跟胖子相视而笑,在学生时代,崇拜一个老师实在是太寻常了,而崇拜的原因却是各种各样,有觉得而老师的普通话很屌的,有觉得老师篮球打得好的,有觉得老师声音好听的,而我,在初中就迷恋过我的生理卫生老师,却是因为她漂亮,尽管她要我们自学人体结构那一章,也没有丝毫降低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王腾接着说道:“方老师是计算机老师,你们知dào

为什么我会崇拜他么?”

我对这个方老师没有丝毫兴趣,出于礼貌,顺口敷衍道:“为什么呢?”

“方老师原先跟我一样,也是一个极为木讷的人,非常的内向,但是在三个月以前,他突然就开窍了,整个人无比的自信,而且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据说,排着队等他宠幸的学生已经排号到了明年的圣诞节。”王腾满脸艳羡。

我呵呵一笑,心中却是想着王腾已然走出了内向自卑的阴影,总算可以跟他姐姐王冰冰交差了,正要招呼胖子走人,脑中却是突然电光一闪,急声问王腾:“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方老师是三个月以前突然开窍的?”

“对啊。”王腾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到床沿边穿鞋子,闻言有些讶然的抬头看着我:“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你们老师开窍以后,然后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接着问道。

“对啊。”

“你能带我们去见一下你们的方老师么?”我沉声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恐怕他没时间见你们哦,他现在每天都有美女学生相陪呢。”王腾酸溜溜的拿出手机:“幸好我有他号码,我先打一个电话问问。”

就在王腾打电话之际,我却是不停的弯曲伸直手指,胖子看向我的目光充满疑问,他知dào

,我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

我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紧张是有缘故的,因为,这个方老师开窍的时间跟金满园释fàng

黑暗魔王的时间基本吻合,而且,从方老师的表现来看,他极有可能是被黑暗魔王的浑沌魔王给附身。

传说中的浑沌形状肥圆、象火一样通红,长有四只翅膀、六条腿,虽然没有五官,但是却能够通晓歌舞曲乐,换句话说,琴棋书画无一不晓,吹拉弹唱无所不精,从这一点来看,这个方战就跟浑沌能挂上勾。

王腾捂住话筒,冲我们说道:“方老师说他现在在老家探亲,昨天刚走。”

回家探亲?该不会是要找地方冲关了吧?连忙会跟王腾说道:“你问问他老家在哪?”

王腾松开手,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以后,无奈的看着我们:“他说学生打探老师的行踪不好,便挂了电话。”

这个我也不是很在意,到时候找凌风帮忙,查下方战手机所处的位置即可。

退房以后,叮嘱王腾要好好学习,但是不能天天想上,这才告辞而去。

给凌风打了个电话,凌风说过一会再给我回复。我跟胖子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胖子却是不以为然,说我大惊小怪,就好像王腾,不也是突然之间开窍的么?

虽然胖子说的也有道理,但总觉得还是放不下心来,先看凌风怎么说吧,如果电话号码是在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那他是魔王的可能性就极大。

一时间也无所事事,两人索性站在街上晒太阳。

“你看,那边那个白色高领毛衣的,有没有38D?”胖子笑着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前/凸/后/翘的女子说道。

“他吗的,别老是像个畜生一样行不行,一天到晚就注意这些事情,咦,你看旁边那个才大呢,怕是有40E了。”我啧啧出声。

“对哦,靠,看她样子,估计还是高中生吧,现在的小妹子营养这么好了?”胖子嘿嘿浪笑。

“现在的孩子都喜欢吃那种肯基基麦当当的油炸食品,要知dào

,那些里面可是含有激素的,我有个邻居,她的孩子才七岁,现在居然就来月/经了,就是因为喜欢吃麦当当鸡翅的缘故,还有……”

“别还有了,你看对面那个穿米黄色风衣的,身材太好了,她要是愿意跟我们手拉手,肩并肩,一起走进小旅馆的话,我宁愿……咦,好像这个女的就是夺取王腾贞操的那个少妇呢。”胖子指着街对面,讶然说道。

我顺着胖子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名少妇唇角黑痣宛然,哟嚯,还真是小辣椒来着。

“鬼哥,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胖子吃吃的笑。

“招呼个屁!你打算怎么说?嗨,你刚才跟王腾还快活么?”我笑骂。

两人都是嘿嘿的笑,看着那名穿米黄色风衣的女子走到一家福彩投注站的门口,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人,投注站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夹克、带着墨镜的男子,有意无意的撞了那女子一下。

“小偷!”胖子断然的说道:“绝对是小偷,要不然,这么宽的路,为什么要撞在她身上?”

我正要反驳,却发xiàn

那个穿着米黄色风衣的女子就这么呆呆的站在了门口,似乎被人定身了一般,不由讶然说道:“咦,有些不对劲呢?”

胖子还没说什么,米黄色风衣女子轰然一声仰天倒在了地上,随着她倒地,在她的胸前突然迸溅出一道血箭,差不多有一尺来高。我急忙搜索那名黑衣墨镜男子,发xiàn

他已经匆匆转进了前面一家小超市。

“你先报警,然后看看那女子还有没有救!”我大喝一声,往前一冲,纵身跃过了人行道栏杆,直接朝街对面冲过去。

吱!

嘎!

吱!

接二连三的汽车刹车声在我前后左右响起,而我却恍如未闻的直接冲了过去,一辆出租车似乎来不及反应,冲我疾驰而来,我用力一蹬,整个人往前一个鱼跃,腾空而起,手在出租车车顶一点,借力在车上空翻滚了一周,落于地面的时候,出租车这才一声急刹,冲出了十来米停了下来。

顾不上身后司机的怒骂声,我再次一个助跑跨越了对面的栏杆,往前疾奔,冲进了那家小超市。

原以为这家小超市只有一扇大门,要抓/住那个黑衣男子只是瓮中捉鳖,没想到,这家超市居然位于街转角,另一侧还有扇大门,等我跑出那扇大门的时候,那名黑衣男子正在前方几十米之处疾行。

正准bèi

学电视里面大喊一声站住,突然醒悟过来,这不是提醒黑衣男子我在追他么?妈的,电视果然不能信,当即住口,闷声闷气的在后面急追。

可惜,那名黑衣男子似乎有所察觉,往后看了我一眼,撒腿就跑,而且,从他跑步的架势与速度来看,我想要追上他似乎很有难度。

507 穷山恶水

既然已经被发xiàn

,那就大喊抓小偷吧,只要前面有人稍微阻挡这个黑衣男子一下,我都能借此拉近跟他的距离将其制伏。

没想到,我还没喊呢,黑衣男子倒是大喊出声:“前面的让让,警察办案!”

听得黑衣男子这么一喊,前面的人群纷纷避让,甚至等我跑过去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位妇女正在唏嘘感慨:“看见没,看见没,前面那个警察跑得快一点,后面的警察要慢一些,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后面这个警察体力不行,搞不好是走后门进的……”

妈的,老子要不是追人要紧,一定跟你决战到天亮。

很快,黑衣男子就冲进了地铁站,口中大声喊着警察办案,在安检保安愕然的眼神中,他一个跨栏就跃过了闸机口,冲到自动扶梯,一路往下,将扶梯上的人群撞得东倒西歪。而等到我冲过去的时候,那名保安却是反应了过来,手持胶棒指着我,喝令我站住。

我也懒得废话,直接一掌击向保安持棍的手腕,不成想这名保安竟然有点功夫底子,见我一掌看过去,迅疾的缩回手腕,顺势举着胶棒冲我当头砸下。

眼看着黑衣男子已经冲下了地下候车区域,我心头大急,脚尖一点,整个人飞身而起,左腿弯曲,冲着保安面部就是一个膝撞,就在保安骇然退后,试图用双臂往中间合拢格挡我膝盖的时候,我却是在空中一个拧身,直接变换成右腿扫在他的肩膀上。

蓬的一声,保安被我直接踢到了安检机器上的传送带上,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是一个跄踉又摔倒,被传送带缓缓送进了安检机里面。

也懒得去管他,跨过闸机,飞奔直下,等我冲下电动扶梯赶到候车区域的时候,正好kàn

到地铁的车门缓缓关闭。

黑衣男子站在车厢内,取下了墨镜冲我微微一笑,然后冲我竖起了中指。

地铁已经缓缓启动,想抓/住这名黑衣男子几乎已经不可能,除非能让地铁在下一站不开门,但这可能吗?就算凌风是市长,他也是要让秘书先找到地铁老总的电话,再通过地铁老总一级级的下达命令,这么一串电话下来,怎么也要好几分钟,有这会功夫,黑衣男子早就在下一站下车了。

极为郁闷的走了上去,那个保安已从安检机里面爬了出来,一边用对讲机召唤同事,一边用手机报警,我也懒得解释,直接翻过栏杆,在保安色厉内茬的叫喊声中,跑出了地铁口。

福彩投注站门口停了一辆110警车,围着小辣椒的尸体拉好了警戒线,不过,这两名警察只是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真zhèng

的凶杀勘察还得等刑警队的人来。

胖子正口沫横飞的跟两名警察说着情况:“当时只听得哐当一声,那名男子狠狠的撞在这名女子身上,噗嗤一声,她被捅了一道口子,然后,女子PIAJI一声摔倒了地上,再然后,BIU的一声,这鲜血就喷在了空中,最开始是咻咻咻的喷,然后是嗖嗖嗖的喷,最后是哗哗哗的喷……”

听到这,一名年轻警察终于忍不住了:“请问下,当时你在哪?”

“我在街对面!”胖子笑道。

“难道你在街对面都能听到声音?”年轻警察不悦的说道。

胖子眉毛一拧,就要说怪话,我连忙走上前,跟那小警察打了个招呼,留了个电话,并报上了凌风的名字,这才拉走了胖子。

找了个马路边沿,两人蹲了下来,摸出烟点燃,我问道:“胖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

胖子愕然看着我:“虽然这种当街杀人的事情很是少见,但也不是什么怪异的事,怎么说你也是经lì

过大世面的人,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吧?”

“我怀疑,这个小辣椒就是因为跟王腾发生关系以后,然后被人灭口。”我皱眉说道。

胖子哈哈一笑:“鬼哥,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以为王腾是谁?一个籍籍无名的大学生而已,就算他是王冰冰的弟弟,那又如何,说白了,王冰冰也就那么回事,谁会去专门算计她不成?”

正欲反驳胖子,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凌风的电话。

“正南,移动公司那边的结果出来了,方战的位置在凤凰省翁达萨拉黑自治区的大黑山里面,信号时有时无,不能确定他的具体地点,不过,方战的老家是凤凰省翁达萨拉黑自治区那措思密达自治县的黑风寨,这跟他手机信号地点很是接近,我估计他现在就在老家。”似乎是生怕我听不清地名,凌风说话的声音极为缓慢。

尽管如此,我依旧没有听清楚:“什么萨拉黑思密达来着?”

“待会给你发短信。”凌风轻笑了一声,随即沉声道:“对了,你该不会是想去这种鬼地方吧?”

“你别说,还非去不可,这个方战极有可能就是浑沌附身。”我笑道。

“我知dào

不能劝阻你,也没有理由来劝阻你,这样吧,我给你多弄点枪支弹药,那个地方可是古克族(注1)的地盘,古克族可是受保护的民族来着,就算把你弄死,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事。”凌风骂了一句粗话,这才接着说道:“或者,你再找娄巍弄点威力大的武器,譬如火箭筒之类的。”

我笑骂道:“擦,火箭筒轰一炮出去,装弹都要大半天,太麻烦了,而且,我又不用拿来炸碉堡,要那玩意干嘛?你以为我是去攻打大黑山么?不过,手雷之类的东西倒是可以给我弄多几个,那玩意威力大,操作简单。”

凌风哈哈一笑:“行,手雷管够。”

又跟凌风说了那个小辣椒的事情,听说我们在案发前有看到她跟王腾发生关系,凌风啧啧了两声,说是会将这个事情告sù

刑警队。

挂了电话,我问胖子:“我准bèi

去凤凰省一趟,这次你就别去了,我跟娄巍一起过去就行。”

娄巍是穷奇的事情,我已经告sù

了胖子倾城等人。

胖子一听,顿时不依:“为什么不让我去?”

“妈的,凤凰省穷山恶水,又没有地方大保健,你去干什么?”我怒道。

“你跟那家伙去,我不放心!”胖子嘿嘿一笑:“万一那个娄巍暗算你,好歹有个照应。”

我翻了个白眼:“如果娄巍要对付我,用得着暗算么?直接放大招就是,再说了,如果他暗算我,你能帮上什么忙?”

“我可以骂他!吐他口水!冲他撒尿!”胖子笑道:“反正,我要去!”

“你怎么不对着他撸一管,射死他?”我恶狠狠的骂道:“胖子,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胖子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我也不说那些高尚的话,反正黑暗大魔王重出江湖的话,我们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就算我因此而死,也算是为了保护安然娘俩而死,值!”

顿了顿,胖子说道:“再说了,明明知dào

你一个人去战斗,我却帮不上忙,那滋味可不好受。”

我心中顿时涌/出浓浓感动,就好像在寒冬中喝下了一口香浓的鸡汤,放了天麻党参黄芪枸杞的那种,全身暖洋洋的。苦笑一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那好吧,我们去找凌风拿弹药。”

————————————弹药充足的分割线————————————大黑山,位于凤凰省翁达萨拉黑自治区内,山势极为险峻,自古以来就有古克天堑之称,据传当年唐太宗李世民那样的文成武功,都对古克族束手无策,无他,路途险阻而已,车马辎重根本就上不去,打仗没有粮草的话,这仗还怎么打?

而眼下这条大黑山公路,主体还是在国民党蒋介石时期所修建,据说在修建这条公路的时候,死伤民工不计其数。全长六公里的路,修建在水平距离不到100米,垂直高度440米,坡度是70度到90度之间的斜坡上。这样特定的空间使得公路左右移动,转折十三道锐角急弯,形成二十六截几乎平行,上下重叠的路面。从远处看,整条公路就像一长条折摺的带子,一根压缩的弹簧,一道陡峭的多级阶梯。

我跟胖子坐在一辆吉普车上,开车的是自治区军分区的一名老兵,这是娄巍帮我们联系的,至于娄巍没有过来的原因,用他的话来说:“靠,老子是黑暗大魔王,BOSS级别的大人物耶,难不成一开始就冲锋陷阵?肯定是最后关头才隆重登场嘛,你们这些小喽啰先去打探情况,真要有什么不对劲,打一个电话,我分分钟就能赶到。”

坐在车后座,两人都是靠窗坐着,默不出声,万一翻车了,我们好第一时间跳车,并不是对老兵的驾驶技术不放心,而是这山道实在是过于险恶,星城与沙城之间的将军山虽然险峻,但是跟大黑山比起来,那边简直如同儿童游乐场一般的安全。

一直到车开到了山顶,我跟胖子才放下心来,拿出烟递给老兵一支,笑着问道:“老王,到黑风寨还有多久呢?”

注1:和谐社会,打死我我也不说古克族是哪一个民族。你们可以自己猜,猜对了我也不承认。

508 穷山恶水(二)

老王也是轻松了很多,接过烟,在驾驶台上摸了个打火机点燃香烟,笑着说道:“再往前开半个小时是元录镇,到元录镇下车以后,你们再顺着山路走上三四个小时,就能到黑风寨了.”

“什么?你这车不是直达黑风寨的?”胖子讶然说道。

“直达?怎么可能?黑风寨位于野猪山的半山腰,在整个大黑山脉之中,以野猪山最为险峻,称其为野猪山,并不是说山上有很多野猪,而是因为野猪都爬不上去,如果真要修建这条路,那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将是一个天文数字。”老王叼着烟,探头在车窗外吹了吹烟灰。

“可能也是野猪山没有什么资源,要是有煤炭或者金矿之类的,估计早就通车了。”胖子笑道。

“这也是一个原因吧,最主要的,却是清风寨里面的黑古克族人极为排外,根本就不准外人去修路。”老王叼着烟,语气却是极为不以为然:“他们也不想想,修路到底方便了谁?不准别人修,别人还不想去修呢,也不想想当年修建大黑山公路的时候死了多少人。”

“咦,有个美女呢。”胖子突然指着前方,公路上有一个黑衣女子,头上包着黑色的头帕,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由于背对着我们,一时也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但身材却是极为不错。

“别出声!”老王低声说了一句,将吉普车放慢了速度,缓慢的从黑衣女子身边开了过去,我跟胖子都是下意识的看了该女子一眼,顿时啧啧称赞出声。

好一个漂亮清秀的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尤其是那双晶亮的眸子,如山泉一般明净清澈,又如黑宝石一般晶莹剔透。似乎感觉到我们在看她,黑衣女子淡淡的瞥了吉普车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自顾自的前行。

“老王,停车,停车,载她一程!”胖子兴奋的喊道。

老王恍如未闻,直到吉普车距离那黑衣女子差不多五十米,才逐渐加速,又走了十来秒钟之后,老王冲我们低声骂道:“草,你们不想活了?这女子是黑古克族人,极为凶悍,你要是得罪了他们,别想活着下山。”

我跟胖子都是咂舌不已,当即虚心求教老王关于黑古克的事情。

古克族分为白古克、黑古克与红古克三大族系,相对而言,白古克族人性格还算和善,而且人数众多,大黑山脉十九座山峰,有十五座山峰是白古克族的势力范围,盘山公路能得以修建,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因为所经过的地段都是白古克族的地盘。

至于凶悍好斗的红古克与黑古克却因为人数少的缘故,只是各自占据了两座山峰。据传,在黑古克占据的野猪山山顶,还有少量花古克族人居住。

“古克族人区分是以头顶的头帕颜色/区分的,红古克就是红头帕,黑古克就是黑头帕。”老王总结了一句:“黑风寨位于野猪山,是黑古克族的心腹之地,你们这番前去,可是一定要小心了。”

“这个自然。”我笑道。

又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镇,吉普车停在了小镇外面的路边,将我们放下以后,老王从车窗中伸出手,指着小镇方向说道:“看到那三道门没有?”

抬头看去,小镇并不大,一百来米的街道,街道的尽头是一个岔路口,三条山道分别蜿蜒着伸向远方,每条路上都竖着一道红色的寨门,全部用原木搭建,倒也古意盎然。

“上面分别写着黑风寨,白水寨以及红云寨,你们挑黑风寨的那条路走就是。回来的时候打我电话,我再来接你们。”说完,老王快速的倒车,疾驰而去,生怕在这里呆久了,就会遭遇什么不测。

见状,我跟胖子也是心头惴惴,极为小心的走进了小镇。

说是说小镇,其实就是在公路两旁修有十来二十栋两层楼的砖房,一楼是门面,理发店饭店杂货店等各式店铺倒也俱全。

“哪一个是黑风寨?”我问胖子。

胖子手搭凉棚放在眼前遮挡日光,看了看,骂道:“妈的,不知dào

!”

“不知dào

是什么意思?”我讶然道:“看不清?”

“我不认识上面写的那些弯弯曲曲的文字。”胖子笑着说道。

草,我怎么忘了这茬,这寨门上居然不是用的汉字。无奈之下,我拿起手机就拨打老王的电话,谁知dào

手机在这里居然没有信号。

看来,只能是去问街边门面的老板了。

走进一家杂货店,店老板是一个光头男子,正斜靠在一张竹制的躺椅上听着录音机,录音机很古老,还是塞磁带的那种,里面放的音乐是二胡演奏,咿咿呀呀的我也听不懂这是什么曲目。

不过,这个光头老板的头上并没有包头帕,也不知dào

他是哪一族的古克人,见到我们进来,他也不以为意,依旧在躺椅上摇头晃脑的跟着录音机哼哼。

“你好,黑风寨,怎么走,你的,知dào

?”胖子支支吾吾的比划着不知所云的手势。

光头老板懒洋洋的站起来,从抽屉里面摸出一个牌子,放柜台上一放,只见上面写着:“本店恕不接待韩国人与日本人!”

胖子顿时哈哈一笑:“老板,我是中国人!”

光头老板鄙夷的看了胖子一眼:“中国人的普通话说成你那样,你怎么还不去悬梁自尽?你怎么不去跳河自尽?你怎么不去割脉自尽?”

胖子楞了一两秒,这才挠挠头皮:“我以为你是古克族人嘛。”

光头老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转口问道:“你打算买点什么?方便面还是口香糖?”

“我是想问,去黑风寨走哪一条路?”胖子指着那三道寨门,笑道。

“我问你,你打算买点什么?”光头老板翻了个白眼:“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胖子脸色一变,就要发火,我连忙拉住了他,笑着问老板:“我买口香糖,多少钱?”

“一百块!”光头老板从柜台里面摸出一包绿箭。

“擦!”胖子顿时就忍不住了,大叫道:“你怎么不去抢啊?这么一小包,里面就五条口香糖,你居然卖一百块?”

光头老板伸手将口香糖拆开,拿出其中一条,狞笑道:“一百块一包,那自然不可能……”

一边说,一边将那一条口香糖拆开,撕下来一半丢在柜台上面:“一百块,就是半条,好了,口香糖给你了,快给钱!”

胖子勃然大怒,就要准bèi

动手,我再次将其拉住,摸出一百块递给了光头老板,笑着问道:“我买了,顺便问下,我要是去黑风寨的话,要走哪一边呢?”

光头老板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算你识相,不过,你要问路的话,必须要将这一包口香糖全部买下,这个叫起步价。”

我数了一千块出来,放在桌上。

光头老板哼了一声,指了指寨门方向:“喏,最右边那个就是黑风寨的寨门。”

说完,就要去收柜面上的钱,我却是抢先一步将钱收了回来:“不好意思啊,我突然又不想吃口香糖了,据说这玩意吃多了阳痿。”

胖子顿时哈哈大笑,前俯后仰的,样子极为可恶:“你是不是很愤nù

?来呀,你来咬我啊!”

光头老板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而是冷笑着看着我们:“不要急,到时候别哭着求我就是。”

“哭着求你?”我嗤笑了一声:“做梦去吧。”说完,招呼胖子转身走向街头那三道寨门。

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各个小店里面似乎接到了什么信号,从店里出来许多人,头上缠着的头帕有红色有白色,但没有黑色头帕。

这些人看着我们的眼神不尽相同,有仇恨的,有惋惜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兴奋激动的,就好像我们是两头即将被送去屠宰的猪。

懒得管那么多,我跟胖子快步踏入最右边的寨门,两人都是精神高度集中,从刚才这些人的神情来看,估计前面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知dào

是毒虫还是猛兽,总之不会是好东西。

顺着山路转了好几道弯,前方出现一个草坪,草坪原本就很绿,而草坪的正中间有一个方圆十米左右的圆形地带,更是绿如翡翠,山道直直的从草坪中间穿过,那个翡翠一般的圆形草坪被山道这么一点缀,如诗如画。

跟胖子对视了一眼,都是觉得这个草坪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来古怪在哪儿,只得加快脚步,就在我们走到草坪正中间的时候,前方山道转弯处传来数声尖啸,然后,我看到有三个巨人从转弯处走了出来。

巨人的外形都差不多,身高有两米二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下面是铜铃大的眼睛,耳朵与鼻子上分别串了个碗口大的铜环,一个个肌肉/紧绷,青筋虬结,手臂甚至比我的大/腿还粗,手中都是提着一把巨大的砍刀。这种砍刀差不多有一米五长,宽约一尺,厚达五公分,上面装的铁环发出叮当的声音。如果这刀是纯铁的话,最少有两百斤。

509 穷山恶水(三)

见状我们都是停了下来,胖子笑着问我:“鬼哥,要不要使用火箭筒?”

我也是笑着回答:“火箭筒个毛,霰弹枪就足够了!难不成他们还是机器人?”

这次我们出来,身上可是带足了各种武器,明明说好不要火箭筒的,凌风还是强行给我塞了两副进来,至于手雷霰弹枪之类的,更是不计其数.

虽然这三个巨人一脸杀气的走向我们,但是我却并不紧张。切,巨人又怎么了?老子的霰弹枪就连砖墙都能炸出一个大口子,难不成你们的皮肉比砖头还要结实?

“你们认识我手上的家伙不?”我大声的叫道,同时举起手中的霰弹枪扬了扬。

巨人口中发出吼吼的声音,根本就没理会我的叫喊,拎着刀将我们围了起来,前面、左边、后边,每边都有一个巨人。

胖子背靠背的站在我后面,拉推了一下手中霰弹枪的套筒,发出咔哒一声,然后不是很确定的问我:“鬼哥,你确定他们能听懂你的普通话?”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没好气的回答。

胖子轻笑一声,大声喊道:“撸西丝哇,哟妈热一颗白菜,阿达西思密达,太巴廓的拿来!”

我还没笑出声,那三名巨人却是眼露凶光,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就朝我们扑了过来,那重达两百斤的砍刀在空中发出尖利的呼啸。

草,还真以为我不敢开枪么?砰砰两声,我跟胖子分别扣动了扳机,顿时,一阵血肉横飞,我身前的巨人胸口冒出了一个饭碗大的血洞。(注1)让人骇异的事情发生了,就算胸口被轰出了一个洞,但巨人似乎并无任何影响,手中的砍刀依旧呼啸着朝我们的脑袋砍过来,身后传来胖子的骂声,想来他那边的巨人也是不畏霰弹枪的攻击。

无奈之下,两人都是同时往右边蹿过去,前边后边左边这三个方向都有魁梧的巨人,手中的那两百斤的砍刀耍得虎虎生风,唯一的退路就是右侧。

巨人们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我面前的巨人跟左边的巨人都是同时一个横跨步,依旧成一个‘凹’字型,将我们围在其中。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继xù

往右边移动,而我们每移动一步,巨人就跟着我们移动,似乎要将我们驱赶到某一个地方去。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头,为什么不直接来四个巨人,而是只有三个巨人呢?特地网开一面来驱赶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举目四望,发xiàn

我们已经到了那个圆形碧绿草地的右侧边缘,而我们所站立的草地更是绿得不同寻常,正要提醒胖子小心,脚下却是突然一空,两人顿时急遽的往下坠落。

妈的,是陷阱!

瞬间,我就下落了差不多两米。

情急之下,我左脚脚尖在侧壁上一蹬,下落的势头顿时止住,右脚再用力一蹬,整个人就如火箭般的往上蹿。

刚蹿出一个头,上面那三把厚背大砍刀就呼呼的砍了下来,别说这是三把砍刀了,就算是三根铁棍,被两百多斤的铁棍敲中脑袋,我也必死无疑。

暗骂了一句,右手拿着霰弹枪猛力往陷阱侧壁上一插,或许是因为危急关头力qì

特别大的缘故,我居然将霰弹枪给插/进去了一尺多深,就这么一借力,我硬生生的止住上升的势头,再一借力,整个人就迅疾的往下落,尽管如此,那三把大砍刀的刀风依旧刮得我脸上生疼。

下面传来咚咚的踩踏声,这是胖子在陷阱的侧壁上大力的踢踹,以缓解自己下坠的势头,不过,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胖子摔在了地上,看来是他的重量太重,缓解不了多少下坠的速度。

而我却是在空中不停的变换身形,左边蹬一下就扑到了右边,再在右边踹一脚又蹿到了左边,如此反复的在侧壁借力了四五次,这才落在陷阱底部,只见胖子坐在地上侧着身子拼命的揉着屁/股,口中骂骂咧咧。

“没事吧?”我问道。心中却是暗道侥幸,还好这陷阱下面没有插什么锋利的东西,要不然,我们俩肯定会被串成肉串。

“死不了。”胖子呲牙咧嘴的回答。

四下一打量,这个陷阱类似一口枯井,差不多有十来米深,井口的直径三米左右,而井底的直径却是有五米多,这种下宽上窄的结构,普通人要爬上去是很困难的,对于我们来说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虽然我可以用铁爪绑住登山绳,甩出去勾住陷阱旁边再攀援出去,但那是在没人干扰的情况下,现在上面有三个用霰弹枪都打不死的巨人守着,只要你一露头,他们就三把砍刀砍过来,要想在这种情况下爬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是有火箭筒么?对着上面轰一炮再说!”胖子提议道。

“火箭炮又不会转弯,这一炮直接就轰到天上去了。”我摇头道。

“丢手雷!妈的,霰弹枪弄不死它,难道手雷还炸不死他?”胖子再次提议。

我拿出手雷,在手上掂了掂,苦笑一声,又放了回去,胖子顿时大为不解。

“他们现在守在洞口,只要有东西冒头,他们就会用刀砸下,手雷在上面爆zhà

还好,万一被他们砸下来才爆zhà

呢?到时候我们往哪里躲?”我郁闷的说道:“而且,就算在洞口/爆zhà

,极有可能将洞口炸塌,到时候我们俩就会被活埋。”

“呃,也是。”胖子打了个寒噤。

两人商议了半天,都是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毕竟头上那三个巨人手中的大砍刀可不是吃素的。

头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一道细细的水柱从天而降,在半空中化作细微的水滴洒落下来,我跟胖子在骤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溅了很多在身上,隐约有一股尿/骚/味传来,顿时大骂出声,靠,这是有人在上面撒尿。

尿/液洒落了好一会才停止,然后,上面传来那个光头老板的声音:“骂吧,大声的骂,嘿嘿,过上几天没吃没喝的日子以后,你们会求我撒尿给你们喝!”

“你到底是谁?”我厉声喝道。

“我只不过是一个杂货店的老板而已。”光头老板嘿嘿一笑:“这里有一张价目表,过几天我再来问你们想买些啥,放心,本小卖部物美价廉童叟无欺,哈哈哈……”

随着陷阱上方丢下来一张纸片,大笑声却是逐渐远去,隐约能听到上方厚背大砍刀上面铁环的声音,看来,那三个巨人依旧守在上头。

纸片晃悠悠的落了下来,捡起来一看,是一张价目表,上面写着方便面五百块钱一桶,矿泉水三百块一瓶等等,随手将纸条一扔,我们空间袋里面的食物足够我们吃到明年,想凭这一点来讹诈我们,门都没有。

点燃了一支烟,两人继xù

商量逃脱的办法。

“要不,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只要他们一露面,你就冲着上面轰一个火箭炮。”胖子吐了口烟雾。

“我怀疑这三个巨人是被药物控zhì

的傀儡,接受到的指令就是守住洞口,不管我们玩什么花样,他都不会朝下面看,不过,倒也可以试试看。”我沉吟道。

扔掉烟头,我拿出了火箭筒扛在了肩膀上,瞄准了洞口处,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准bèi

打美国飞机的阿富汗民兵。

胖子在等我准bèi

好以后,突然就粗着喉咙大喊大叫:“踏其米多来米,悉嘎嚯嚯拉得,呱唧呱唧锁骨阿迪……”

叫喊了好半天,洞口处都是没有任何回应,看来,胖子这一招并没有用。

颓然的收好了火箭筒,我狠狠的骂道:“妈的,干脆赌一把好了,胖子,你直接朝上面扔手雷,丢出去就丢出去了,被砸下来就怨我们命不好。”

胖子吐掉了口中的烟头,摸出手雷笑道:“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奶奶的,人死屌朝天,不死变神仙!”

我连忙拉住胖子,苦笑道:“妈的,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这么配合行不行?”

“哈哈,我就知dào

你不会让我扔!我也是说说而已!”胖子笑道。

“呃,要不,我们不拔插销,先测试一下他们的反应。”

“也行。”胖子甩了甩胳膊,扭了扭/腰,做着热身活动:“要是手雷被他们击中的时候,因为剧烈的撞击引起爆zhà

就好了。”

“这不可能。”我打消了胖子的幻想:“这种手雷,就算你将他丢在火中,甚至被子弹击中,它都不会引发。”

胖子哈哈一笑,从空间袋里面摸出了手雷,抡圆了胳膊用力一甩,手雷就迅疾的朝洞口飞去。

不得不说,胖子的力道与准头都是极为惊人,这手雷竟然没有半分偏差,直接飞向洞口。

就在手雷飞到洞口之际,三道刀光闪过,手雷被其中一把砍刀击中,叮的一声响,掉下来落在地上。

果然没有猜错,这三个巨人的任务就是守在洞口,不让任何东西出去。妈的,他们的反应怎么这么快?如果真是傀儡的话,那制作傀儡的人就太厉害了。

注1:最近有读者问我,说我太夸张霰弹枪的威力了,这一点,我记得在137章‘大战人偶2’的‘作者有话说’里面曾经提及过,可能有的人看的不是正版,或者是没有登录账号,所以看不到‘作者有话说’,(所以,大家还是要看正版哦,先笑一个。)在这里我再复述一次,真zhèng

的霰弹枪近距离击中身体呈现筛子状,被轰出来一个大洞的情况是基本不会出现的,小说为了追求效果,才故yì

写成这样,如果有看出不对劲的读者,就一笑了之吧。

在之后的情节里面,我还会写到各种被霰弹枪子弹轰出一个大洞的场面,这些都只是艺术加工,就好像电视里面主角中了一枪以后还如无其事一般,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真zhèng

被子弹击中的话,尤其是54手枪或者沙漠之鹰,一枪击中胸口,前面或许只有一个花生米大的洞,但后背却是有差不多碗口大的洞,试问,这种情况下谁特么的能若无其事?不死都算奇迹了……咳咳,这些细节我们不再探讨,各位也不用当真,一笑了之,一笑了之,哈哈。

510 穷山恶水(四)

胖子将手雷塞回了空间袋,两**眼瞪小眼的对视着,好一会,胖子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们喝杯茶看个小电影舒缓一下吧?”

“看小电影?”我讶然道.

“对啊。”胖子笑着说道:“你还记得上次在阳城地底么?就是因为我们播放了爱情动作片,从而让那些黄金人偶全部宕机,那一套投影设备,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来的,我一直都带在身边,甚至,我嫌蓄电池电力不够,还专门弄了个小型柴油发电机备用。”

我很是佩服胖子这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光棍风格,都这关头了,他居然都还有兴趣看爱情动作片,看来我应该跟胖子学习学习这种精神,当下笑着说道:“都有些什么片子?”

胖子一边拿出影碟机投影仪等设备,一边笑着说道:“基本上听说过名字的知名演员,我这里都有,前几天我找朋友拷贝了几百个G的国产视频,对了,据说还有说星城方言的,哈哈,我们就看这个吧,看家乡人演爱情动作片,应该倍感温馨。”

yin/笑声中,胖子又拿出来一个蓄电池,正准bèi

接线,我脑袋中却是有一道电光闪过,连忙跟胖子说道:“胖子,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胖子讶然问道:“莫非,你是想让我把声音开到最大,然后上面那三个巨人就会欲/火焚身,忍不住自行撸管,然后精尽人忙?”

我笑骂道:“妈的,肯定不是。你刚才说,你还带了发电机?”

“对啊。”

“我们可以分两根电线出去,电死他们!”

“对哦,理论上绝对行得通,可以将电线绑在易拉罐上面,然后一起丢出去,如果他们用大砍刀击中易拉罐,就会被电到。”胖子顿时双眼放光,随即挠挠头皮:“可是,我身上可没有这么长的电线,你身上有没有?”

仔细一想,似乎自己身上也没有这么长的电线,沉吟了一下:“我们可以将电器的电源线接起来,那样的话不知dào

够不够长度。”

两人顿时将身上的电器都掏了出来,除了手机充电器以外,我手中似乎也没有什么带电源线的电器,胖子还好,除了DVD与投影仪的电源线以外,还有一个充电器一个充电宝,不过,这些电源线都只有一米多长,加上发电机自带的两米电线,全部接起来,似乎也不到洞口高度的一半。

我想将电源线的双股线变成单股线,那样距离就增加了一倍,胖子却是提出质疑,说那样会不会将电线烧断,对此,我们两个文盲都是不敢肯定,只得悻悻然作罢。

总算还好,我突然想起来云知寒的玉佩,连忙在里面一找,啧啧,玉佩里面不仅有电吹风电熨斗电磁炉这些带有电源线的电器,甚至还有好几个电源插座,都是三米或者五米长的,当即大喜过望,将电源插座的线剪断,全部接起来,差不多有十三四米长,足够伸到陷阱上方。

因为担心胖子在丢掷过程中会引起短路,那样的话,就有可能烧毁整个发电机,所以我决定亲自出马,先攀援到洞口再伺机行/事。看了看我插在洞口的霰弹枪,也不知dào

牢不牢固,将登山绳前面绑上铁爪,奋力一甩,铁爪顿时在霰弹枪上面缠了几圈,用力扯了扯,似乎还行。

将电线的前端两条线分开成一个V字型,绕成一圈背在身后,吐了点唾沫在掌心,抓/住绳索,小心翼翼的往上爬,爬到差不多洞口的时候,掏出匕首在洞壁上挖了两个洞,将脚踏在孔洞里面稳住身形,这才将身上的电线放了下去,要胖子将电线的后端分别缠绕在发电机输出端口上。

做了个OK的手势,胖子便启动了发电机,顿时轰隆隆的声音充盈于耳,我咬住电源线的绝缘部分,一手抓/住霰弹枪保持平衡,另一只手从芥子坠中摸出一瓶啤酒,往洞口方向一扔。

呼呼呼三声,三把大砍刀径直砍向那瓶啤酒,就在啤酒瓶碎裂的瞬间,我也将电源线的V型端口抵在了其中一把大砍刀的刀身上。由于这三把刀此时正叠在一起的缘故,我这一下,等于是将三个巨人同时电到。

嗤啦一声,一道电光迅疾在的三把大砍刀刀身上游走,然后听到三名巨人发出闷/哼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发电机似乎因为短路而跳闸,轰隆隆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

妈的,发电机怎么这么快就短路了?老子这个正面人物怎么这么悲催?就在我以为行动失败之际,上面的三把大砍刀却是突然掉落了下来,紧接着,三个巨人也是一一从洞口栽落。

“小心!”我转头冲着洞底的胖子大声叫道。

虽然我位于洞口附近,却是贴在洞壁上,这三把巨大的砍刀以及三个巨人都是从我身边掉落了下去。望向胖子,发xiàn

他早已经躲在了一旁,咣当数声,大砍刀落于地面,发出金铁交鸣声,然后是砰砰砰三声,三名巨人先后落在井底。

见到三个巨人落地后还在抽/搐挣扎,胖子二话不说,奋力提起巨大的砍刀,直接将三个巨人的头给砍断,没想到,失去了头颅的巨人居然还在抽/搐挣扎,胖子也是凶性大发,拖着大砍刀就将其中一名巨**切八块,顿时,井底一片血肉模糊。

我连忙一个借力跃出洞口,将霰弹枪拔/出来,取出登山绳,将其丢落井底,探头大喊道:“别砍了,先上来再说。”

胖子呸了一声,快速收好东西,想了想,又将三把大砍刀捡进了空间袋,这才爬了上来。收拾妥当之后,两人冲着陷阱丢了几个手雷下去,撒腿就跑,轰然几声巨响,回头一看,整个陷阱已然塌陷,地面露出了一个大窟窿。

“走,回去找那个畜生算账!”我摸出了火箭炮,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是自然!”胖子则是提着冲锋枪面目狰狞的回应。

两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的朝小镇前进。一路上,两人都是在商议,抓/住了光头老板以后该如何如何处置方能报仇雪恨。

摧残!丧心病狂的摧残他!

折磨!兽性大发的折磨他!

凌辱!歇斯底里的凌辱他!

糟蹋!丧尽天良的糟蹋他!

蹂躏!令人发指的蹂躏他!

……

短短路程,我们俩起码想了数十种让他欲/仙/欲/死的办法,两人也由最开始的横眉怒目变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光头老板在我们脚下挣扎哭号。

可是,等到我们冲到小镇的时候,小卖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不仅仅如此,整个小镇居然都变成了空城,所有的门面都是门户大开,但都是没有一个人在里面,杂货店里的录音机在咿咿呀呀的扯着二胡,旁边理发店里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着节目,甚至在一家饭店的桌面上,还有几份饭菜,其中那碗三鲜汤略有余温。

这又是怎么回事?从眼前的情形来看,这些人分明是匆忙离去。莫非他们知dào

我们要过来报仇这才逃走?如果是这样的话,要逃走的也应该只是杂货店老板才对,关其他人什么事?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迷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顿胡乱的猜测,从全镇的人爆fā

疾病一直猜到外星人入侵,最后连自己都是觉得不靠谱,遂放qì

无聊的猜测,转身朝黑风寨的那条路走去。

刚走没两步,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听这声音,竟似是一个庞然大物正缓慢走进,跟胖子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色,两人转头一看,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一头小山般的巨兽,沿着公路缓步走来。

这头巨兽尖嘴獠牙,有些像野猪,但是比野猪要多出来两条翅膀,翅膀肉呼呼的没有羽毛,垂在身体两侧,也不知dào

能不能飞,最让人讶然的是,在这头怪兽的背上,坐着一名头戴白色头帕身穿白色衣服的高瘦汉子,正冷冷的看着我们。

“喂!”我下意识的扛着火箭筒对准了这头怪兽,口中却是大声叫喊:“你是谁?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

高瘦汉子口中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巨兽在我们面前二十来米的地方停住,他这才厉声叫道:“你们汉人,为何来,古克族,捣乱?”

听他说普通话颇为吃力,想来很少说的缘故。

我大声叫道:“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黑瘦汉子冷哼一声:“刚才我,收到族人求救,赶来飞速,有你们两个,全都不见我族人,快说,他们去哪了?”

“草,我怎么知dào

他们去哪了,我们也是刚过来。”我先前一肚子火还没消呢,突然被这么一个黑瘦汉子吼来吼去,心中大为不爽。

黑瘦汉子顿时勃然大怒,口中又是叽里咕噜的喊了几句古克族方言,他座下的那头巨兽顿时一声嘶吼,朝我们发足冲来,看它的架势,竟似要将我们俩活活踩死才甘心。

胖子二话不说,扣动了扳机,突突突突,怪兽的额头顿时出现了一排弹孔,这一梭子子弹全部都击中了怪兽的头部。

511 穷山恶水(五)

让人骇异的是,这头巨兽不仅没事,反而像是被激起了凶性,仰天嘶吼一声,脚下更是加快速度,很快就距离我们只有十五六米的距离。

“胖子,小心。”

我举着火箭筒扣动了扳机,呼啸一声,火箭炮弹冲着怪兽的头部飞射而出,与此同时,我也是将手中的火箭筒一扔,转身往斜后方一个鱼跃飞扑,直接扑在地上抱头缩成一团。

我不知dào

这种火箭炮的冲击波到底有多大的力道,但是我能肯定,它的威力肯定要比手雷大,眼下只有十五六米的距离,似乎趴在地上要更为稳妥点。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火箭炮的威力会有这么大,随着一声巨大的爆zhà

声,一股威猛无涛的冲击波席卷而来,尽管我是扑伏在地上,依旧觉得自己好像被泥头车给狠狠的撞了一下,好在我前面并没有任何障碍,我被这股冲击波给推得朝前飞出,稍微化解了一些冲力。饶是如此,飞出三米开外的我依然口喷了一大口鲜血,全身剧痛,不能动弹。

挣扎着看向胖子方向,发xiàn

他却是趴在街道旁边一动不动,心中一急,嘶声喊道:“胖子!你死了没有!”

听到我的叫喊,胖子这才头微微一动,好一会,才吃力的抬起头:“没死!”

随即,两人都是觉得这番对话有些搞笑,都是呵呵的傻笑两声,胖子似乎受伤比我还严重,趴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而我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挣扎着坐了起来,举目四望,那小山般的怪兽被火箭炮当头击中,已经被炸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道路中间也是被炸出了一个深约两米直径有七八米的球形坑,以这个坑为辐射中心,街道两侧的房屋呈扇形倒塌。

远处废墟中,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虽然他全身血肉模糊,衣服头帕也都是支离破碎,但依旧能看出,这个人就是刚才那个黑瘦汉子。

真是不可思议,这个人坐在怪兽身上,居然都没有被轰死,随即释然,可能正是由于他坐在怪兽背上,有怪物那厚重的皮肉做缓冲的缘故。

我大口的喘息了一会,积蓄了一下力qì

,这才大声的叫道:“喂!怎么样,这感觉爽不?”

“汉人,不要太得yì

。”黑瘦汉子却是冷笑一声,随即口中念念有词。

我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好让自己早点恢复体力。并不是我托大,眼下这黑瘦汉子所控zhì

的巨兽已经被炸成了肉末,他还能有什么本事来威胁到我们?至于他口中所念叨的玩意,随他去吧,我可不认为他就是黑暗大魔王之一,而除了黑暗大魔王,这世界上再无拥有法力之人。

黑瘦汉子突然大喊了一句,地上那些被火箭炮轰碎的肉末居然迅疾的开始往他身前集中,就好像他是一个大磁铁,而那些肉末就是铁屑,很快,在我瞠目结舌的眼神中,那些肉末将他包围了起来,拼成了一个颇为臃肿的肉人,随着肉末的不断集合,肉人的五官四肢逐渐显现起来。

“妈的!”我咬咬牙,忍住剧痛,费力的摸出了霰弹枪,冲着这个肉人就是一枪,由于是坐着的缘故,下盘根本无法用劲,我被这霰弹枪的后坐力给直接震翻在地,倒在地上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想要再爬起来,却是全身剧痛,手足都是不受控zhì

的颤栗着,根本无法控zhì

自己的肢体。

看向黑瘦汉子那边,那个肉人虽然被霰弹枪子弹轰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孔洞,但是很快,这孔洞就自行被接连飞来的那些肉末给填满,随着肉末的增多,这个肉人也逐渐成型,最后,变成了一个孔武有力身高约莫三米的巨人。

巨人缓慢的朝我们走近,差不多有脸盆那么大的拳头高高举起,别说我们现在身受重伤,就算是没有受伤,被这么大的拳头击中,想来比九死一生还有提升一个等级——十死无生。

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的,每一下都如同踩在我的心上。

五米……

四米……

三米……

两米……

一米……

很快,这个巨人就走到了我的身边,狞笑了一声,那黑瘦汉子的声音从巨人的口中传了出来:“汉人!去死吧!”

说完,巨人那巨大的拳头冲着我的脑袋直接砸了下来。

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妈的,看来老子今天要完蛋。

咻!

隐约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就好像有一枚导弹从远处射来,然后是蓬的一声,似乎是这枚导弹击中了我面前的巨人,还没等我睁开眼睛,我脸上瞬间就堆满了各种肉末肉渣。

奋力的摇了摇头,将脸上的肉末摇去一些,这才睁开眼睛,发xiàn

面前的巨人已经消失不见,而那名黑瘦汉子却是一脸骇然的看着我身后。

“鬼哥,鬼哥,你死了没有?”传来胖子仓惶的叫喊声。

“还没死!”我用尽lì



才挤出这么三个字。

很想看看身后到底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实在是没有力qì

转过头去,但从黑瘦汉子的神情可以看出来,应该是有人出手击毁了肉人,在危急关头救了我一命。

妈的,一定是娄巍这个畜生,他不是说重量级BOSS只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场么?现在可是最关键的时候,他立马就跳出来嘚瑟。

但很快我就发xiàn

自己猜错了,因为这个黑瘦汉子冲着我身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的古克族语言,一脸的激动,似乎听到有‘南瓜’之类的音节,估计在说别人家的南瓜才两块钱一斤,为什么卖给我就要三块钱一斤,反正我也听不懂,就当是这个意思吧。

好一会,在我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说的也是古克族语言,我依旧听不懂,似乎在说南瓜就这个价,你爱买不买。

黑瘦汉子哇啦哇啦了半天,最后恨恨的转身离去,待得他走远以后,我身后才传来一阵极为细微的脚步声,然后,一个黑衣女子出现在我面前。

这个女子,竟然是我们来时在路上遇到的那名黑衣女子,也就是司机老王所说的黑古克族女子。

她依然背着那个大背篓,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清澈,垂首看着我,淡淡的说道:“你没事吧?”

“还行!多谢你相救。”我勉力道谢。

黑衣女子不置可否的抬起头来,看了看远处,微微皱了皱眉,转头跟我说道:“这都是你们刚才破坏的。”

原本是想解释一下,转念一想,现在残垣断壁的,可不就是我一火箭炮造成的?当下也不否认:“是的。”

黑衣女子目光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两枚金色的丹药,递了一枚给我:“这个可以让你快速回复体力。”

我费力的接过丹药,想也不想就丢进了嘴里,一股清香顺着喉咙直接滑进了肚里,黑衣女子微微讶然:“你就不怕我这药丸里面有毒?想来你也知dào

,我可是黑古克族人呢。”

“你要弄死我的话,随便踢一脚就可以弄死了我,何必这么麻烦?”我老老实实的笑着回答。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走到胖子旁边,将金色丹药喂给了胖子吃,然后微微转身,看着远处的大黑山脉,呆呆出神。

这金色的丹药也不知dào

是什么来着,反正比什么红牛之类的性功能饮料要牛逼得多,我刚吃下去不到五分钟,就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走到胖子旁边,将他搀扶起来,黑衣女子见状,眉目中微微闪过一丝讶然:“咦,你倒是恢复得蛮快,体质不错啊。”

“这都是你的丹药之功。”我笑着说道。

“我的丹药只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真zhèng

的体力还得看个人体质。”黑衣女子微微一笑。这一瞬间,我只觉得眼前犹如百花盛开,甚至连原本被炮弹轰成了残垣断壁的世界,也变得色彩万千起来。

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这名女子的美丽,在这之前,艾佳语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而这名黑衣女子,这一笑起来,竟然比小艾还要漂亮,如果非要用一个最朴实的词语来形容的话,明艳不可方物。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胖子,发xiàn

他也犹如我一般,呆立当场,连忙将他撞醒,两人都是挠着头皮,不好意思的笑。

黑衣女子也不以为忤,淡然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将小镇破坏成这样呢?”

我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她听,当然,黑暗十大魔王这种事情实在是过于重yào

,我自是略过不提。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花古克人竟然肆无忌惮到了如此地步。”黑衣女子眉头微皱。

“花古克?”我讶然道:“你是说,那个光头是花古克族人?”

“不仅仅是他,这个小镇的人都是花古克人,我听说他们一直都在这里冒充别的古克族,从事偷摸拐骗,但以前据说他们只是拿些钱财而已,没想到现在竟然发展到谋财害命的地步。”顿了顿,黑衣女子那双清澈的眼睛看向我:“先不说这个,你们来这是做什么?”

512 穷山恶水(六)

“我们来这找人.”我笑道。

“找人?”

“是的。对了,这人应该也是你们黑古克族人,因为他家就在黑风寨。”

“他叫什么名字?”

“方战。”

“方战?”黑衣女子轻声咦了一下,脸上现出古怪的神情:“你们是来找方战的?”

“对啊。怎么,你认识方战?”我心中微微凛然,这名女子似乎认识方战,她是方战的什么人?如果她是方战的亲人,凭她击退黑瘦汉子的身手,我们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恩,我知dào

有这么一个人。”黑衣女子微微点头,清澈的目光中却又是闪过一丝古怪。

“对了,还不知dào

怎么称呼你呢。我叫钟正南,他叫丁少成。”我笑道。

“禹若琳,你们可以叫我琳子。”黑衣女子淡淡的说道。

我有些纳闷,雨?百家姓里面有姓雨的么?呃,应该是她发音不准,当即笑道:“是于是的于,还是年年有余的余?”

“大禹的禹!”

我楞了一下,马上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赧然:“呃,你这个姓可是古姓啊。”

听我这么一说,禹若琳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们要是去黑风寨的话,就跟我走吧。”

胖子正被我搀扶着,闻言讶然说道:“现在就走?我们现在这样子能跟你翻山越岭么?”

禹若琳微笑道:“吃过我的回天丸,在五个小时之内,不管多重的伤势,都可以暂时抑制住,同时能将你的体力恢复到巅峰状态,不过,等到这五个小时过后,你们会难受一段时间。”

听禹若琳这么一说,我活动了一下手脚,发xiàn

体力的确回复到了巅峰状态,连忙笑着将胖子推开:“奶奶的,别他吗的小猪依人了。”

禹若琳闻言莞尔一笑,转身走向中间那条路,我紧跟在她身后,讶然的问道:“咦,琳子,去黑风寨的路难道不是最右边的路么?”

“最右边的路是通往白水寨的。”禹若琳也不回头。

“什么?”我跟胖子对视一眼,都是异常的郁闷,那个光头老板,真是太可恶了,居然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们,下次看见了他,一定要往死里弄他,方才能消心头之气。

跟着禹若琳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来到野猪山山脚,从远处看,野猪山似乎不怎么陡峭,但走到近处才知dào

,这野猪山何止是陡峭,简直是陡峭er,陡峭est,甚至在某些地段,完全就是垂直的峭壁。

“琳子,你们是怎么爬上去的?”我看着这山坡上那一条如同天梯一般的道路,啧啧称叹:“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要住在这种环境险恶的地方。”

“不住这种地方的话,古克族早被你们汉人给消灭了。”禹若琳轻描淡写的回答。

呃,什么叫我们汉人?我是汉人也有错?

干笑一声,我连忙转移话题:“琳子,你们使用的是什么法术?先前光头老板控zhì

的那个巨人,还有那个黑瘦汉子所控zhì

的巨兽,居然用枪都打不死,这是怎么回事?”

禹若琳开始攀爬那陡峭如天梯的山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好像你们俩都拥有空间袋一般,这世界上原本就有很多事情解释不清。”

咦,她居然知dào

我们的空间袋,莫非她也是学道之人,难道她刚才击败黑瘦汉子用的就是法术?可是,所有学道之人的法力都已经被梵天大阵给汲取了,她怎么能不受影响?呃,她该不会也是黑暗魔王之一吧?

我紧跟在禹若琳身后,脑中飞快的闪过各种念头,口中却是笑嘻嘻的说道:“空间袋啊,这是我们一个学道的朋友送给我的,既然你知dào

空间袋,莫非你也是学道之人?刚才你们使用的就是法术么?”

“我们这不是法术,而是降头术。”

“降头术?”我撇了撇嘴:“琳子,虽然我读书少,但是你也骗不到我。降头术是通过特制的虫子或者药物来害人或者控zhì

人,降头术分为药降、飞降与鬼降,药降是通过药物来控zhì

对象,飞降只需得知对象的生辰八字或者指甲头发即可,至于鬼降,就是所谓的养鬼术,不管是药降飞降还是鬼降,都跟刚才你们所施展的截然不同。”

禹若琳淡然的说道:“想不到你还知dào

的蛮多,不过,你所说的药降飞降与鬼降属于生降,它的媒介是活人或者刚死不久的人。除了生降以外,还有一种死降,死降能控zhì

的东西却是各种尸体,只要它控zhì

的身体里面还有降头术存zài

,就算你将这具身体剁成肉酱,它都能将其重新组合。”

顿了顿,禹若琳接着说道:“降头术跟法力无关,而是一种精神力,精神力越好的人,降头术就越厉害。”

按照你这么说,难道降头术厉害的高手都有精神病?全世界的人都知dào

,只有得了精神病以后,精神才会越来越好。当然,这话可不能跟琳子说,哈哈一笑:“想来你的精神力也是非常厉害。”

“还行。”禹若琳回答得云淡风轻。

……

一路前行,我们所经过的路段都是极为险峻,有万丈悬崖峭壁上不到一米宽的山道,有百米高的山谷上方横架着两条铁索,还有在深涧上方的参天大树上利用藤蔓才能荡到对面,好几次,我都怀疑胖子会因为身材沉重而摔得粉身碎骨,而胖子也是每次都是哭爹喊娘的说自己死定了,可他每次都只要含/着热泪的牵着禹若琳的手,就会一脸幸福的走过各种险境。

我怀疑他是故yì

的,为的就是想牵一下琳子的手,草,这种行为简直是丧心病狂啊!对此我只能说,他吗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种招数呢?

差不多下午五点,我们终于抵达了黑风寨,在第一眼看到黑风寨的时候,我就被它深深的迷住。

在半山腰,有一道瀑布飞流直下,这道瀑布并不宽,四五米的样子,但是极高,落差几乎有一百米,微风吹过,水丝四处飞溅,就算相隔这么远,我都能感受到空气中潮/湿的水汽,而在瀑布的旁边,有各种姹紫嫣红的树叶与灌木,除了金色的枫叶以外,其余的颜色我都不叫不出名字。

再往前走,在这缤纷的色彩里面,有一座巨大的石堡露出了一角,另外还有数十栋木屋错落有致的点缀在石堡周围,石堡恢弘,木屋古朴,一眼望过去,宛如画卷。

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一时间感叹不已,脑中飞快的搜罗着各种相关的成语,准bèi

文艺青年一把。

胖子却是煞风景的好手,一句话就将我的那些文艺细胞击成碎片:“琳子,你们住在这里这么潮/湿,怕是天天要晒被子吧?”

禹若琳微笑着说道:“山谷的风向是吹不到我们那边的,所以,我们那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潮/湿。”

三人继xù

往前而行,走过一座爬满了红花绿草的石桥,又往前走了四五十米,面前是一道宽十米深达万丈的深渊,深渊对面是一道陡峭的石壁,石壁上有一扇巨大的铜门,铜门与我们这边架有一根直径两米多宽的巨木相连,如果将巨木掀掉,再随便派上几个人守住这个铜门,就算来上千军万马,也是无法进入黑风寨。

咂舌的同时也是充满好奇,这高达五米的铜门,究竟是怎么运送过来的?要知dào

,我们这一路前来,山路险峻,别说五米高的铜门了,就算是两米高的铜门,都是断然无法运送过来的。

跟禹若琳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她却是眉毛一抬:“难道就不能是黑风寨自己的铁匠熔炼打造么?”

呃,似乎也可以。琳子的回答换来了胖子的吱吱怪笑。

似乎看到了我们,对面的铜门缓缓开启,走出来一个颇为帅气的青年男子,他头顶上并没有包头巾,身上也不是穿的黑古克族服饰,而是一件颇为休闲的驼色商务夹克加深藏青休闲裤。虽然他很是帅气,但嘴角却是挂着一缕邪笑,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琳子,这两个汉人是谁?”休闲男子随意的扫了我们一眼,邪笑着问禹若琳。

“他们俩是来找方战的。”禹若琳淡淡的回答。

“方战?不好意思啊,他刚才出去了,说是过几天才回来,两位请回,改天再来吧。”休闲男子再次扫了我们一眼,目光隐然有一股鄙夷不屑,等他目光转到禹若琳身上时,却是充满着赤/裸/裸的占有与攫取。

“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方战的客人进山寨?”禹若琳脸上依旧淡然。

“今天是我方想当值,一切我说了算,他们说认识就认识?我还说我认识奥巴马呢,哪又怎么样,他认识我吗?想要进山寨,除非方战亲自跟我说认识他们。”休闲男子眉毛轻挑,不以为然的笑。

“那我带他们进去好了,难道凭我的身份都不能带两名客人进山寨?”琳子蹙眉道。

“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我们黑风寨请的医生而已,还不足以让你带人进入黑风寨。”说到这,休闲男子方想脸上浮现出一缕意味深长的笑容:“或者,你考lǜ

一下我的建议,我就可以让他们俩进来。”

禹若琳脸色一寒:“方想,你就别做梦了!”

方想冷哼了一声:“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这两个汉人绝对不能进去。”

513 约法三章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心中自是明白,这个叫方想的男子肯定想趁机要挟琳子答yīng

他一件事情,从他的神情来看,极有可能是要琳子做他女朋友之类的。

对于这种行为,我们自是不能容忍,毕竟琳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还是女神来着,怎么能容忍她被这厮威胁。胖子清了清嗓子,唯恐方想听不见,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琳子,对面这个傻/逼是谁啊?”

禹若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叫方想,是黑风寨二寨方仲达的儿子。”

“我呸,原来是二寨主的儿子,难怪这么二!”胖子大力的咳嗽了一声,奋力吐了一口唾沫。

似乎意犹未尽,又连呸了好几声,胖子这才转向禹若琳说道:“琳子,进入黑风寨是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

禹若琳点了点头。

胖子转头向我:“过两天方战就会回来,我们直接在门口等着他就是,反正我们不进入黑风寨,那傻/逼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对面的方想脸上早已一片铁青,听到胖子这句话,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你这头肥猪,是不是想死?”

胖子极为蔑视的冲对面竖起了中指:“咬我?”

方想大怒,疾步从巨木上走了过来,他这一走,胖子顿时就笑了:“鬼哥,你看这家伙下盘那么飘忽,分明是没有功夫之人,他居然也敢过来跟我PK,这不是过来找虐么?”

禹若琳却是沉声说道:“丁先生,你别大意,方想在黑风寨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三,实力不容小觑。”

原本我也是不以为意,听禹若琳这么一说,我连忙凝神打量,果然,这个方想看似下盘极为不稳,但是他的腰部以上却是纹丝不动,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块漂浮在水面的木头,这分明是一个轻身功夫极好的高手。

“我身为黑风寨客席,是不可能冲黑风寨的人出手的,你们好自为之。”禹若琳扫了我一眼,闪身走到一旁,目光却是已经恢复了恬静与淡然。

我点了点头,跨前一步站在胖子前面:“胖子,你不是对手,我来跟他玩玩。”

胖子极不情愿的咕哝了一句:“就算我打不过他,难道还不会开枪?”然后又冲着方想呸了一声,这才退于一旁。

此时,方想走到距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阴沉着脸:“磕头认错!”

我呵呵一笑:“你是说要给我们磕头么?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来得也匆忙,甚至都还没刷牙呢,更别说准bèi

红包了。”

方想冷哼一声,鬼魅般的往前一冲,腾空而起,左腿绷直,右腿斜斜伸向前,摆成一个‘卜’字,与此同时,他以左腿为轴开始急转,整个人如同陀螺一般高速旋转着朝我撞了过来。玩过‘街霸’游戏的人就知dào

,这一招,就是白衣与红衣的旋风腿,电玩里面耍这一招的时候都要喊上一句:宰宰不鲁跟。

妈的,你怎么不来一招‘啊嘟跟’,‘豁哟跟’?(注1)腹诽归腹诽,却也不敢大意,直接沉腰坐马,右掌架在左臂上,然后左臂直接往上格挡。不管他这旋风腿旋转得多么迅疾,只要架住了旋转的腿,那剩下的招数自然就土崩瓦解。

砰的一声,方想的右腿直接扫在了我的左臂上,一股大力传来,好家伙,他这一腿怕是有四五百斤的力道。

尽管如此,我却是并不怎么在意,因为在格挡这一腿的时候,我有一个稍微回收的动作,别小看了这一个动作,它可以将方想踢来的力道卸掉一大半。卸掉力道以后我才往外格挡,像是太极拳里面的推挤,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四两拨千斤,而在外人看起来,我却是硬生生的抗住了这一腿。

紧接着我变格挡为抓,直接抓向方想的脚踝,同时整个人抽身后退,只要抓/住他的脚踝,到时候顺势一拖,就能将他拖翻在地。

对于身体腾空的对手,这一招是最有效的。

方想变招奇快,右腿迅疾的一收,凌空来了个212B——屈体飞身后空翻一周,难度系数2.5,落地无土花,直接闪过了我这一抓,落于地面以后,再次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我撞了过来,在半途中,他的左腿膝盖高高扬起,直接撞向我的下巴,势大力沉,迅疾无比。

我嘿然一笑,这一招我以前经常用,自然非常熟悉它的弱点,当下左掌压住右掌,按向他的膝盖,只要将他的膝盖往下一按,然后趁势抓/住他的手臂或者肩膀往后一拉,同时伸脚一勾,他整个人就会摔成狗/吃/屎。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双手按住他膝盖正要发力之际,全身突然剧痛,就好像先前被火箭炮冲击波击后的痛楚全部卷土重来,在这种剧痛之下,我全身的力道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方想的膝盖,却是直接朝我的面门撞了过来。

我突然就反应了过来,这是琳子的回天丸药效已经到了期限,导致我身上的伤势又回到了先前的样子,甚至,比原先还要痛得更加厉害。

看着方想的膝盖在我面前急遽的变大,我心中一阵哀嚎,妈的,被这家伙用膝盖撞在脸上,不死也会……毁容。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胖子突然冲了过来,猛力的撞在了方想身上,他这一撞异常的迅疾,方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胖子撞翻在地上,两人滚了好几圈。而我此时,也是BIAJI的一声,摔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当方想站起来的时候,胖子似乎也因为回天丸药效到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踢了胖子两脚,方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我面前,一脚踩在我的手背,脚尖用力一拧,口中狞笑着:“起来继xù

打啊?怎么?没力qì

了么?”

我周身已经痛的麻木,就算方想踩在我手背上我也不觉得痛,心中却是怒骂,妈的,老子现在连伸手拿枪的力qì

都没有,怎么跟你打?早知dào

这样,我直接开枪崩了你,跟你过个毛的招啊。

正懊悔之际,禹若琳突然说道:“方想,不要动我的病人!”

“你的病人?”方想闻言楞了一下,收回了脚。

“想必你也应该知dào

,我来黑风寨,就跟大寨主约法三章,第一条是任何人不得干预我的自由,第二条是没有我同意,任何人不得进入我的房间,第三条就是任何人都不得动我的病人。”禹若琳缓缓说道。

“这两人难道也是你的病人?”方想冷笑道:“你有何证明?”

禹若琳走了过来,蹲在我旁边,指着我被方想踩得有些淤青的手腕,淡然道:“他在我面前受伤了,就是我的病人,还有那边的丁先生,他的手臂也擦破了皮,虽然受伤不重,但也是我的病人,按照我跟大寨主的约定,只要你动我的病人,就等于大寨主作对,你确定要这么做?”

方想怒哼了一声,站在旁边也不说话,神情极为愤nù



禹若琳不再理会方想,站起身来轻声的念着咒语,方想看着躺在地上的我们,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似乎很想将我们弄死,但似乎又害pà

所谓的大寨主,最终恨恨的走过木桥,站于铜门前,就算相隔这么远,依旧能感觉到他阴冷的目光。

此时,我身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了少许,勉强坐了起来,现在就算方想再来我也不怕了,正如胖子所说,打不过你,难道我还不会开枪么?

过了一会,从铜门后走出来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的巨人,这巨人跟之前光头老板的巨人几乎一样,不用说,这也是用降头术所控zhì

的傀儡。

随着琳子的命令,巨人走到我们面前,将我跟胖子一左一右的扛在了肩膀上,转身跟着琳子走过巨木桥。

在经过铜门的时候,胖子冲铜门前一脸寒霜的方想怪笑两声,更是让方想脸上表情极为难看。

穿过了一道三十米长的山腹通道,我们进入了黑风寨,寨子里面似乎再无任何防卫,到处都是繁花似锦姹紫嫣红,一路美景让我们目不暇给,再加上远处水雾弥漫,恍惚间,宛如人间仙境,。

禹若琳直接带着我们走进了一间大木屋,将我们放在地板上以后,巨人转身出门站在门口守卫。

“怎么样,好些没?”禹若琳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在我们面前。

“比刚才要好一些。”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种回天丸再给我们吃几粒呗。”胖子却是笑着说道。

“回天丸的作用类似于你们医院的止痛丸加兴奋剂,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服用回天丸之前是什么样子,等药效过后还是原样,所以,我不建议你们继xù

服用。”禹若琳探手在胖子的脉门上按了按:“按照你的体质,这种冲击造成的伤势,最多三天就能复原。”

“哇噻,我的体质这么好?”胖子顿时哈哈大笑:“那鬼哥呢?”

“他的体质比你要好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是什么意思?”

“他完全复原的话,三个小时就行了。”

“呃,今天天气真不错。”

……

注1:街机游戏《街头霸王》中有两个角色,一个白衣一个红衣,他们发内劲的时候会喊‘啊嘟跟’,发转身冲天拳(升龙霸)的时候会喊‘豁哟跟’,而使用旋风腿的时候,则喊‘宰宰不鲁跟’,当然,这只是个人音译,如有误差,你倒是来打我啊。

514 信口胡吹

我跟胖子的体力恢复了少许,从地上爬起来,找了个椅子坐下,禹若琳也不管我们,自顾自的走进了一间房里面,过了一会,房间里面传来了锅碗瓢盆的声音,胖子啧啧了两声:“鬼哥,你说琳子这么漂亮,她做饭的手艺会怎么样?”

“应该不错。”

“不一定,上天是公平的,既然给了琳子这么漂亮的相貌,就肯定不会再给她这么漂亮的厨艺。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赌琳子的手艺一般。”

“赌注是什么?”

“输了的待会吃饭的时候学狗叫。”

“行,我赌她的手艺很好。”

……

半个多小时以后,胖子便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饭后,我的体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笑嘻嘻的跟琳子说道:“琳子,你不是黑风寨的人吧。”

琳子目光平静的看着我:“我只不过是他们的客席医生。”

“这么说来,你也不是黑古克族人?”

“恩,我不是。”

“那你又能说一口流利的古克话?”我讶然道。

“难道能说一口流利的雅/蠛/蝶的就是日本人?”胖子不以为然的搭话。

也是这个理,我笑着挠挠头皮:“琳子,为什么黑古克族人会姓方?方不是汉姓么?”

“古克族原来的名字不但拗口,而且发音很近,极为不便,但因为古克族四大支系彼此不买账,想改变也有心无力,在几百年以前,古克族出了一个大英雄,统一了黑白红花四大支系后开始改革,第一件事就是改名汉姓,虽然几十年以后大英雄一死,四大支系重新分裂,但名字汉化却是流传了下来。”琳子娓娓道来。

“原来是这样,既然你不是黑古克人,为什么不下山?别的不说,就说你这个回天丸,如果拿去卖的话,就可以卖好多好多钱,为何要在屈居在黑风寨呢?方想这么对你,想来你平时的地位也高不到哪儿去。不是我吹牛,只要你愿意,我帮你介shào

几个工作,绝对不是这个待遇。”

这话我倒不是吹牛,通过娄巍的渠道,将琳子介shào

到一号身边,就她这种医术,肯定是贴身御医来着,有了这层身份,吃香喝辣根本不是难事,就算不做御医,在星城开个诊所,怎么都好过在黑风寨看人眼色。

“这个自有原因。”琳子淡然一笑。

“什么原因?”

“你暂时没有必要知dào

。”琳子扫了我一眼,惹来胖子吱吱怪笑。

“呃,对了,对于方战你知dào

多少?”我漫不经心的问道,其实,前面那一段都是铺垫,这才是核心问题。

“你们找他是做什么?”琳子反问我。

我楞了一下,当然不能告sù

她,我们怀疑方战是黑暗大魔王,可是如果不说实话,一时之间我还真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得轻咳一声,希望胖子来圆谎。

果然不负所望,胖子张口即来:“我们俩是星城电视台最炫民族风节目组的两名采编,听说方战老师在星城大学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想跟他做一个节目专访,当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有人在,为什么要找他呢?因为他是古克族人,而我们的栏目叫做最炫民族风。”

草,这家伙是从哪学来的门道,居然说得像模像样,就连我都有些相信了。

“是吗?”琳子淡然一笑:“你们电视台福利真不错啊,出门还给你们发火箭筒。”

“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不怕实话告sù

你,我们曾经做过驻东京记者,后来因为实在忍受不了东/京/热才愤而离职的。”胖子故yì

压低声音,满脸神mì



“这跟驻东京记者有关系吗?”琳子微皱眉。

“这你就不知dào

了,所有的驻外记者,十个里面有九个是特工。”胖子信口胡吹:“要不然,你以为我们的空间袋是怎么来的?作为新一代的特工,空间袋是标准配置。”

我差点就笑出声来,当琳子狐疑的目光扫到我脸上的时候,我连忙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武器只不过是我们用来防身的,今天情形实在是过于危险,迫不得已才用上。”

琳子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既然你们要采访方战,为什么不直接在学校采访,又或者提前电话通知?”

难怪有人要说,一个谎言要用另外十个谎言来圆,这话一点都没说错。面对琳子的追问,一时间我真想和盘托出事情的真/相,好在还有胖子,他笑嘻嘻的说道:“我们接到这个任务才两天时间,得知到有方战这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回家探亲,至于我们跟来这里的原因,那是因为,在这里拍摄当地的风土人情,可以让节目更加丰满。”

我连忙补充道:“当然,我们只是采编,先用手机拍几个画面回去,真zhèng

的拍摄要等到后期制作才来人。”

琳子再次沉吟了许久,这才说道:“方战是黑风寨大寨主方伯达的儿子。”

“方伯达?呵呵,大寨主叫方伯达,二寨主方仲达,是不是三寨主叫方叔达,四寨主叫方季达?”我随口说道。伯仲叔季,可不就是古代用来区分长幼的么。

“黑风寨只有两位寨主。”琳子淡然说道。

“既然这个方战是大少爷,他怎么不在家里呆着,反而要出去溜达。”胖子笑着说道:“他该不会是出去会情人了吧?”

琳子扫了胖子一眼:“方战是我未婚夫。”

“什么?”我跟胖子都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我留在黑风寨,就是要嫁给方战。”琳子云淡风轻的说着,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可是……可是……”胖子吃吃的说道:“这个方想明知dào

你是方战的未婚妻,他都敢这么对你?”

“我是方战的未婚妻,只是我跟大寨主的约定,其余人并不知情,甚至连方战都不知dào

。方战这次回来,原本就是被他父亲叫回来完婚的,只不过他回来以后,就匆匆去了野猪山山顶,说是有事,过几天再回来,也不知dào

他要去做什么。”琳子淡然一笑。

他是黑暗魔王浑沌,去野猪山顶肯定是去破关!我郁闷极了,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干笑一声:“我们出来的时间也很紧,要不,胖子你在琳子这里休养一下,我去野猪山找一下方战。”

胖子现在的身体情形,除了能勉强站着嘘嘘以外,做一套广播体操都有难度,只能是郁闷的答yīng



没想到琳子居然也要跟我一起去寻找方战,当即就想拒绝。这怎么行?难不成我还当着她的面跟他未婚夫浴血搏斗?

但转念一想,人家担心自己的未婚夫,合情合理,本身更是降头大师,召唤一两个巨人,无惧一般毒虫猛兽,再说了,这里是她的主场,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她?

只能是装作惊喜的答yīng

:“有你在一旁照应,那还说啥,感觉就好像是买了保险,过马路都不用看红灯了。”

琳子也不说其他,帮我们安排了房间睡觉,疲劳之下,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吃了早餐,跟胖子告别,似乎是怕我担心,琳子不知dào

又从哪里弄来了三个巨人,总共四个巨人守住门口,这才跟我出了黑风寨。

出门感觉有些冷,想在芥子坠中摸一件外套出来,却发xiàn

我这次出来根本就没有带外套,不由郁闷不已,拿出了云知寒的玉佩,找了一件外套出来穿上,琳子看了玉佩一眼:“这就是你的空间袋?”

“是啊。”我笑了笑,顺手将玉佩往外套口袋里一塞。

过了那道红花绿草的石桥,我随口问道:“琳子,这黑风寨的防御就只有铜门那一处,要是别人攻破了铜门,那黑风寨岂不是再无险阻?”

“黑风寨当然不是表面那么平静,里面可是机关遍布。不说别的,就说我们刚走过的那座石桥,只要发动机关,就会有无数毒箭从天而降。”琳子嘴角掠过一丝苦笑:“不过,就算有机关毒箭又如何?如果是冷兵器时代,黑风寨的确是牢不可破,但现在的话,随便来一个特种部队,轰上几发火箭炮,这铜门立马会被击毁。”

我默然不语,确实,在枪炮流行的现代,这种天堑已经失去了原先的意义,就算黑风寨被万丈深渊被包围,那又如何?弄几个高射炮对着你轰上几炮,你还能翻天不成?就算不用高射炮,空降一个特种部队,也能横扫黑风寨了。

“派出方战方想等人出去求学,其实也是想改变现状。可惜,方想的野心太大,而方战却是过于木讷,我估计黑风寨近期会有一场动/乱。”琳子的语气中隐约有担忧。

两人边说边前行,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座峭壁前面,举目四望,这峭壁高约百米,光溜溜的,根本就没有可以供人走的路,甚至都没有供攀援的地方,讶然问琳子:“这里没有别的路了么?就这种峭壁,我们怎么上去?”

515 雷轰电闪

“上面是花古克族人的地盘,只有在吹响花古克族人特制的哨子,上面才会放下来一个吊篮,将我们槌上去,除此以外,再无别的办法上山。”琳子淡然道。

“那方战是怎么上去的?”

“不知dào

。”

“那我们怎么上去?”

“这个我自有办法。”

说完,琳子轻声的念了几句咒语,差不多过了三十来秒,树林里面缓步走出来五个巨人,巨人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然后开始剧烈的颤栗,颤栗过后,这五个巨人轰然一声,散落了一地的碎末。

虽然不知dào

琳子这么做的意义,但肯定不是闹着玩,也不说话,静静观看。

宛如有数只无形的手在搓/着这些碎末,碎末很快就变成了数百根半米多长杯口粗细的棍子,当碎末全部变成了这种棍子以后,有一根棍子缓缓飞起来,直接垂直黏在了峭壁上,接着是第二根棍子黏在第一根棍子上方半米处,再然后是第三根,第四根……

很快,一道极为简易的楼梯就出现在峭壁上。

“这个牢固么?”我愕然问道。

琳子也不说话,冲着楼梯微微一扬下巴,意思是要我去试试。

走上前,随手掰了掰棍子,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却用上了暗劲,我这一掰的力道就算是铁棍都会被我掰弯,没想到这棍子却是纹丝不动,也没有任何变形。

看来还行,当即开始攀爬,刚爬了十来个楼梯,往下一看,发xiàn

琳子就跟在身后,从她攀援的速度来看,她不仅会降头术,身手也应该不差。

很快,我们就爬完了楼梯到达顶部,峭壁的顶部是一个非常平坦的石坪,石坪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远处是一片森林,在石坪的边缘,有一个巨大的木头轱辘,上面缠绕着手臂粗的绳索,而在绳索的末端,则是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圆形竹篮。

看来,这就是花古克人用来上下的吊篮了,不过,这吊篮附近居然都没有人看守,似乎也有些奇怪。

转头正要询问琳子,琳子却是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凝神倾听。

见状,我也是竖起耳朵倾听,隐约有一种托托托的声音从树林中传过来,这声音一会缓慢一会急促,听起来有些像两根木头交击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密,似乎有数十人正朝我们这边急遽奔来。

琳子的脸色有些沉重,念了几句咒语,身后的那些楼梯骤然从峭壁上脱离,全部飞于琳子前方上空,在空中飞舞了几圈,再次转为碎末,当碎末簌簌落于地面的时候,逐渐堆砌成脚掌,脚背,小/腿,大/腿……五个巨人很快成型。

我有些怀疑,这他吗的到底是降头术还是法术来着?

就在五个巨人成型之际,前方的树林里面蹿出来数十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人,而且,他们的头上都是裹着花花绿绿的头帕,不用说,这些人是花古克族人。

这群花古克族人口中哇哇呜呜的,在距离我们十来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手各持一根短木棍,其中一根木棍前端削尖,状如凿子,另一根木棍尾端是一个方形木块,宛如一个锤子,众人不停的将两根短棍交击,发出托托托的声音。

琳子跨前一步,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古克族语,然而,对面的那些花古克族人却并不理会琳子,只是不停敲击着手中的木棍,口中哇啦哇啦的喊着。

“他们是在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么?”我低声问琳子。

“他们在喊再往前一步就不客气!”琳子摇头道。

“我空间袋里有冲锋枪,要不要来一个横扫千军?”

“不可鲁莽,这群人手中的雷公轰与电母闪可不是闹着玩的。”琳子正色道:“除非你能瞬间将他们全部击毙,要不然,只要还有一个人,就能发出雷轰电闪这种威猛无涛的招数。”

“雷轰电闪?”我有些好笑:“这不就是木棍么?怎么可能雷轰电闪?就这种木棍,能敲出火星子来都算他们厉害。不是我吹牛,让它们敲上几十上百下,我都没事。”

琳子却是微微一笑:“要不,你上前一步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根本就不相信这短短的木棍会有什么杀伤力,当即跨前一步。

见状,对面人群中顿时就鼓噪起来,一个方脸大汉越众而出,口中哇哇大喊,左手中的木凿子刺向我的胸口,右手却是高高举起木锤,冲着我的头部就是一锤。

我侧身闪开胸口的木凿,而左手手臂却是去格挡那个木锤,从小我就经受过各种抗击打的训liàn

,别说是这种黄瓜粗的木锤了,就算是黄瓜粗的铁锤我都能挡住,当然,疼痛是不可避免的,能保证手臂不骨折就行。

蓬的一声,木锤敲在了我的手臂上,就跟寻常的木棍敲击在我身上一般无二,唯一有些异常的是,疼痛中略微带着酥/麻。

难道这种酥/麻的感觉就是雷公轰的威力?妈的,这雷公是韩国人么?这么娘炮。

正要出口嘲笑,这种酥/麻突然就变成了强烈的电击,如同有一根巨大的尖刺猛力戳了我手臂一下,瞬间让我全身毛发倒竖,鸡皮疙瘩颗颗竖起,心脏更似被一柄巨大的铁锤给重重的锤了一下,差点就口吐鲜血,身子跄踉的后退。

见到我后退,方脸汉子呜呜哇哇的叫了两句,也不追击,径直退回了人群中,跟随着众人的节奏,敲击着手中的木棍。

我勉力站稳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撸起衣袖抬起胳膊看了看,只见刚才接触雷公轰的部位出现了一个硬币大的红点,红点周围隐隐有条状的血丝蔓延,望向琳子,只见琳子脸上似笑非笑,不由苦笑一声:“这不是木棍么?怎么上面还会放电?这没道理啊。”

琳子淡淡一笑:“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科学道理来解释的。”随即望向对面的花古克人群,眉头微蹙:“眼下的情形有些古怪呢。”

“恩。”我点头附和,虽然我不觉得这十来个人站在对面拿着木棍霍霍哈嘿的叫喊着能有什么古怪,但琳子说是那就是了,我已经为刚才的质疑付出了代价。

琳子又是大声的说了几句古克族语,对面那群花古克族人依旧没有回应,只是不停敲击着木棍,口中呜哩哇啦的喊着口号。

“看来,只能是先回去了。”见状,琳子似乎也是没辙了,摇头苦笑。

正要点头同意,却是看到树林中又有十来名花古克族人走了出来,众人簇拥着一名年轻女子,这名女子面容姣好,穿着极为暴露,上身是一袭粉红轻纱,完全透明的轻纱下面,只有两个小小的金色五角星挡住那高耸的胸/部前端,而下/身却是条短短的裙子,裙子通体银色的流苏,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走动之间,妙/处若隐若现。

在这名年轻女子的身后,还有一名五花大绑的黑衣年轻人,剑眉星目,高鼻薄唇,就算是被绑着,也是风度翩翩。

“方战?”琳子顿时轻声惊呼了一声。

方战?我也是一阵讶然,这就是方战么?如果他是被浑沌附身的话,怎么可能被人抓住?

这群人走到了先前那群花古克族人前面站定,女子将右手一举,那些敲击木棍的花古克人顿时停止了敲击,待得安静下来以后,女子转头冲我嫣然一笑,就这么一笑,我只觉得小腹处有一缕火焰蹭的一声就烧了起来,然后觉得全身发烫,唇干舌燥。

她这一笑,竟然能让人产生一种最原始的欲望,一种将其摁在地上叉叉圈圈一遍又一遍的欲望,这种感觉,比宋家的媚/术更加赤/裸,更加直接,我甚至要心中默念了好几遍九九乘法表这才将那种欲/望压下。

这女子,实在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琳子低声说了一串古克族语,对面那名女子却是娇笑一声:“哟,两位客人很有本事呢,居然不用吊篮就能爬上这百米峭壁。”她说的竟然是普通话,而且咬字异常清晰,发音也异常准确,加上声音中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磁性,听起来异常舒服。

“请问怎么称呼?”琳子也改说汉语。

“不要请啊请的,我叫韦紫衣,是花古克族的现任族长。”那女子掩嘴轻笑,花枝乱颤,原本衣着暴露的她,顿时露出了很多原本应该打上马赛克的部位,这样一来,我勉强压抑的那一团欲/火顿时又熊熊燃烧了起来,而某个地方,也极为不雅的硬了起来,将裤子撑出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韦紫衣眼波流转,似乎看到了我的冲动,笑得更是大声,妙处凸显得更多,我赶紧闭目,收摄心神,强制自己去回想一篇新闻,说是有一名女子路遇劫匪,眼看就要被糟蹋,女子情急之下,顿时拉了泡屎在裤裆,然后在下面一顿乱抹……

想到这个新闻,我心中的欲/火顿时就熄灭了许多,转而又想起另外一件恶心的事情,在人流密集的街头,一辆吸粪车突然爆zhà

,漫天的大便将路人喷得满身都是……

欲/火全消,睁开双眼,冷眼望向韦紫衣,口中冷哼:“雕虫小技,徒惹人笑话而已,有种的,你倒是脱/光啊!”

516 五绝大阵

韦紫衣目光中闪过一丝讶然,不过也没有理会我的挑衅,扭头冲琳子笑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禹若琳,叫我琳子即可,紫衣妹妹为何要绑住我夫君?”琳子淡然说道。

“你夫君?”韦紫衣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随即指着五花大绑的青年人,娇笑道:“你是说方战么?咦,他什么时候结婚了?居然有了姐姐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娘子?”

“没错,我就是他娘子,既然都是古克族人,我夫君究竟犯了什么大错,以至于你要将他绑住?”琳子点头道。

我望向方战,心中也是有些讶然,如果他真是被浑沌附身的话,又怎么会落入韦紫衣手中?黑暗魔王总不可能这么不济事吧?

方战似乎中了某种秘术,虽然面色焦急,嘴巴不断的张合,就是发不出声音。

“方战潜入我祖传密室,企图偷取我花古克族雷轰电闪的秘籍,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当场将他击毙,现在也是看着黑古克大寨主的面子,格外开恩才留得他一条性命。”韦紫衣娇笑道。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释fàng

我夫君?”琳子蹙眉道。

“很简单,破了我们花古克族的五绝大阵即可!”韦紫衣脸上笑容一敛,缓缓说道。

五绝大阵?

我脑中顿时就涌现出了一个传说,一个经常在小说中能看到的传说,传说在我国的西南边陲,有一个五毒教,而这个五毒教就是利用蛇、蜈蚣、蜘蛛、蝎子与蟾蜍这五毒来害人。

莫非,这个韦紫衣所说的五绝大阵就是用这五种毒物所组成的阵法?

望向琳子,琳子脸上却是变了颜色,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云淡风轻的琳子如此动容,想来这五绝阵确实非同小可。

“五绝大阵是花古克族用来囚禁上古凶兽的,你要我们破解五绝大阵,是打算释fàng

出来那头上古凶兽么?如果上古凶兽出来肆虐人类,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琳子寒声说道。

“我当然怕,所以,你们在破解了五绝大阵以后,顺便再将那头上古凶兽给击杀,取出凶兽内丹给我。”韦紫衣用手抚了抚头发,银色的发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用凶兽内丹来交换,这就是释fàng

方战的唯一条件,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可能,你可以回去找你们黑风寨的人商议一下,反正五绝阵也需yào

五名高手才能启动。”

琳子脸上阴晴变幻,好一会,才跟我说道:“钟先生,麻烦你在这等我一下。”

我点了点头:“没事!你去吧。”

琳子又转身跟韦紫衣说道:“我这就去叫人来,请你等我几个小时。”

韦紫衣笑道:“这个自然。”

扬了扬手,立kè

有两个汉子走过去将吊篮悬在了峭壁上,琳子走过去站在吊篮上,汉子们顿时垂下了吊篮,放下琳子以后又将吊篮收了回来。而那五名巨人,却是径直跳下了峭壁,跟着琳子而去。

琳子一走,韦紫衣轻笑了一声:“这位帅哥,贵姓?”

“你刚才没听见别人叫我钟先生么?”我硬/梆/梆的说道。对于这种级别的红颜祸水,我只能是硬着语气说狠话,如果语气不硬的话,那某一个地方就会硬了。

“聊聊天嘛,何必这么生分?”韦紫衣冲我抛了个媚眼,娇笑着说道:“都说你们汉人花样多,是不是真的呀?”

“不管是汉族还是古克族,每一个民族都有好人与坏人,都有老实的人与花样多的人。”我正色道。

“哎哟,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啦。”韦紫衣掩嘴娇笑,全身花枝乱颤。

“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觉得心跳又开始加速,连忙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我说的花样多,是说你们汉人在床/上的花样多。”韦紫衣笑道:“真想跟你们汉人切磋一下,交流下心得呢。”

阿弥陀佛,无量寿佛,哈利路亚,你的我的小苹果,欧巴江南厮大……

“帅哥,要不要去那边树林休息一下呀?”韦紫衣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

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妈的,既然他们能抓/住方战做人质,为什么我就不能抓/住这个韦紫衣做人质,怎么也是花古克族的族长,只要抓/住了她,那边怎么也要投鼠忌器吧?

顿时欲念大消,脸上却是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决战到天亮吧。”一边说,一边探向韦紫衣的手臂。

韦紫衣脸如桃花粉红,腻声的娇笑,一点都不闪躲。

就在我抓/住她手臂的时候,手指用力收紧,如同铁爪一般扣住了韦紫衣的手臂,同时整个人迅速的一转,直接转到了韦紫衣的身后,另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想不到这进行的如此顺利,一时间,我忍不住放声大笑:“韦族长,你实在是不应该距离我太近的。”

韦紫衣却也是娇笑一声,笑声一点都不惊慌,甚至还有得yì

:“钟先生,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你实在是不应该距离我太近的。”

我心中一惊,圈住她脖子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你什么意思?”

没想到我手臂一收,竟然毫无着力点,就好像我手臂环住的并不是她的脖子,而是一块海绵。

骇然大惊之下,抓/住韦紫衣手臂的手用力收紧,却发xiàn

手中抓的手臂也是如同海绵一般。

难道我怀中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海绵。

我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想要将怀中的人看个究竟,就在我将怀中的韦紫衣扳转身子的时候,韦紫衣突然冲我一笑,头发微微一甩,银光一闪,她头发上的银色发带就直接贴到了我脸上,似乎有冰冷滑腻的物体从脸上快速掠过,然后耳根一紧,似乎有东西缠在了耳朵上,就好像戴眼镜一般,这冰冷滑腻的物体横在我左耳跟鼻梁之间。

我目光下移,头皮一阵发麻,靠,什么银色发带,在我脸上的分明是一条小指粗的银蛇,通体有着银光闪烁的鳞甲,头顶更是有一坨如皇冠一般的肉芽,尾巴挂在我左耳,蛇口距离我鼻尖不到三寸,冲着我吐着丝丝蛇信,眼中闪烁着阴冷,仿佛只要有人一声令下,它就会毫不犹豫的咬我一口。

我恰好认识这种蛇,它叫银冠蛇,一般都是铅笔粗细,像这种小指粗细的,已经算是银冠蛇王了。此蛇剧毒,一口下去,再强壮的人也会在五秒钟之内毙命,最变/态的是,它还无视各种物理攻击,曾经有人用一柄打铁用的大铁锤,狠狠的将它锤了数十下,最后它还是将那人咬死后悠然离去。

一时间,我全身僵硬,不敢动弹。老实说,这样一条剧毒的银冠蛇王挂在我耳朵上,而蛇头距离我的鼻尖不到三寸,我没有尿裤子已经算我胆大了。

韦紫衣腻笑着摸了摸/我的脸庞:“帅哥,不是说好的一起去旁边树林休息下么?你怎么就突然动手动脚了呢,真是搞不懂你们汉人。”

她的一双手在我身上一阵游走,很快就搜到了我的玉佩,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是兴奋,口中啧啧称赞:“哎哟,这不是空间袋么?难怪之前在山下小镇里,你居然能摸出火箭炮来,当时我还纳闷呢,原来有这宝贝,啧啧,赚大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小白,你好好的看着点钟先生哦,要是他动手动脚的话,你就咬他。”

那条银冠蛇嘶嘶了两声,竟似听懂了韦紫衣的话。

妈的,这个韦紫衣又怎么知dào

山下小镇的事情,琳子不是说那小镇上的人都是白古克族人么?怎么又跟花古克族人扯上了关系?

韦紫衣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浑然不顾自己春光大/泄,兴致勃勃的把/玩着玉佩,不时的从里面摸出来一些物品,而我却是只能呆呆的站于一旁。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就在我全身酸麻之际,站在悬崖旁边的两名汉子突然呜哩哇啦的叫了起来,韦紫衣收好玉佩,站起身回应了几句,那两名汉子便放下吊篮,不一会,吊篮缓缓升上,走出来四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形颀长的黑衣中年人,剑眉斜飞入鬓,双目炯炯有神,跟方战竟然有七分相似,此人定是方战的父亲方伯达无疑。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黑衣魁梧大汉,浓眉大眼,不怒自威,此人与方伯达又有五分相似,不用说,此人应该是方想的父亲,方伯达的弟弟方仲达。

方仲达的后面是方想跟琳子,一行四人走到了韦紫衣面前停住,琳子见到我脸上的银冠蛇王,秀眉微蹙,却也没有说什么,方伯达却是看着远处被五花大绑的方战,忍不住往那边走了一步,韦紫衣娇笑着轻咳了一声,顿时有两人将电母闪削尖的那头对准了方战的左右太阳穴,另一只手高高扬起了雷公轰,似乎只要方伯达再往前一步,他们就要将电母闪凿进方战的脑袋里面。

方伯达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轻咳一声:“韦族长,你到底意欲何为?”

“我都跟琳子姐姐说了啊,要你们破解五绝大阵就行。”韦紫衣笑道。

方仲达欲待再说什么,旁边的方仲达开口道:“大哥,想要救方战的命,看来只能是破阵了。”

方想也是附和道:“对啊,伯父,反正破解五绝大阵也不是什么难事。”

方伯达见方仲达父子这么一说,沉吟了一下,转头跟韦紫衣说道:“那行,多余的话也不必说了,我们开始破阵吧。”

517 五绝大阵(二)

韦紫衣笑道:“方寨主,莫非山寨里面的事情过于繁多?又或者是因为方战在我们手中的缘故,以至于你现在思绪不清晰?难道你不知dào

破五绝阵需yào

五个人么?现在你们才来四个人呢。”

方伯达没有回答,他身后的琳子却是说道:“紫衣妹妹,我们这边还有一个人呢。”

“什么?还有一个人?在哪?是谁?”韦紫衣装作讶然的四处张望:“what?where?who?”

“就是这位钟先生。”琳子冲我扬了扬下巴。

“你说这位钟先生么?他好像不是你们黑风寨的人呢。”韦紫衣走到了我身边,媚/笑着勾住了我的下巴。

“这个很简单。”方伯达沉声说道:“只要钟先生开口提出申请,我批准,然后有方仲达跟方想两名山寨核心人员做担保,他立马就是我们黑风寨的一员。”

“是吗?”韦紫衣将手顺着我的脖子往上移,放在了我的脸上:“钟先生,你愿意加入黑风寨?而且,你愿意帮zhù

他们破五绝大阵吗?”

靠,这又是唱哪一出?好端端的就要我加入黑风寨,又要去我破什么五绝大阵,凭什么啊?刚才琳子都说了,五绝大阵关的可是上古凶兽,妈的,是凶兽呢,上古的呢,万一阵破了上古凶兽却没弄死,那人类岂不是要遭殃?十个黑暗大魔王已经够让我头疼了,再加上一头上古凶兽那还得了?不行,万万不行。

正要拒绝,方想突然开口说道:“钟先生,如果你不帮忙的话,你朋友丁先生……嘿嘿。”

胖子怎么了?我顿时狐疑的望向琳子,琳子却是歉然冲我一笑,也不说话,瞬间我就明白了,肯定是方伯达等人为了营救方战而逼/迫琳子交出胖子,不用说,胖子现在已经落进了他们手中。

心中极为郁闷,却也是无奈,只得狠狠的说道:“我志愿加入黑风寨,如果黑风寨是一个屌,那我就是屌丝,紧密的团结在屌的周围……”

“我批准。”方伯达急忙打断了我的话头,方仲达与方想也是黑着脸同意我加入。

“好,既然这样,你们随我而来。”韦紫衣将手从我脸上拿开,顺势将自己的头发抚了抚,与此同时,我耳根一松,那条银冠王瞬间又钻进了韦紫衣的头发里面,如同发箍一般盘在上头。

我顿时心里头落下了一个大石头,当即就想掏枪出来冲着韦紫衣开一枪,转念一想,不行,就算我将韦紫衣当场击毙,也没有办法对付这条银冠蛇,凭借着银冠蛇的速度与毒性,只怕我们这几个人,全都得挂在这。

看来,还得见/机/行/事,最起码,也要等到韦紫衣离我远点再攻击。

不过,韦紫衣并没有给我这种机会,在她带着我们前往五绝大阵的路上,她都是跟我们在一起,距离不超过五米。

穿过树林,来到了一个村落,鸡鸣狗吠,炊烟袅袅,与一般的村落并无异样。

走进村落大约三百来米,就看到了一个大草坪,草坪的最中间有一个两米见方的盖子,盖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颇为沧桑的感觉,在铜盖的一侧,有一把巨大的铜锁。

这把锁真的是太大了,以至于我都找不出合适的东西来打比方。恩,公交车都见过吧?知dào

公交车有多大吧?你以为我会说这把锁有公交车那么大?别逗了,那怎么可能,这把锁也就是公交车的方向盘那么大而已。

韦紫衣走了过去,在铜锁上东摸/摸西戳戳,咔哒一声,铜锁就打开了,招呼手下将铜锁搬开,露出了一条斜斜向下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点有油灯,灯影摇曳,就算是在大白天,也是透着些许幽深与诡异。

闪身退后,韦紫衣娇笑着冲方伯达做了个请的动作:“大寨主,请!”

方伯达哼了一声,举步欲前,却是又停了下来:“韦族长,只要我们破解了五绝大阵,你就会释fàng

我儿子么?”

韦紫衣脸色一正,右手五指岔开斜放于胸前,然后曲起中指:“我以沧浪神的名义起誓,只要你们破解了五绝大阵,我当即释fàng

方战,而且以后绝不再提此事。”

方伯达点了点头,迈步而入。看来这个所谓的沧浪神就是古克族的神灵,听得韦紫衣这么起誓,他就不再有任何顾虑。

方仲达与方想紧跟在方伯达身后走了进去,琳子扫了我一眼,冲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先走,我再次回头看了一下韦紫衣,发xiàn

依然没有机会将她击毙的同时躲开银冠蛇的报复,只能嘿然一笑,踏入了地底通道。

就在我们进入通道以后,后面传来韦紫衣的笑声:“我就在这恭候各位的好消息了,来人,先把盖子盖上。”

哐当一声,铜盖被盖上,外面的阳光顿时被隔绝,接着又传来咔哒的声音,看来韦紫衣将铜锁也锁上了。

通道没有任何机关,也不长,五十米左右,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大房间,我们就站在房间口打量着里面的情形。

房间的地板上铺着镂刻有花纹的石板,石板上竟然散发着一层幽幽的蓝光,蓝光又将石板上的花纹映照得更加明显,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石板上的花纹一目了然。

花纹的最外面是一个圆环,圆环里面是一个纵横交错的五角星,五角星的每一个角都有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小圆,而在五角星的最中间,却是一个直径三米的大圆。

五个角上的圆与最中间的大圆颜色异常的蓝,如同海水一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圆形房间就是所谓的五绝大阵,而最中间的这个圆估计就是五绝大阵的阵眼。

“琳子,你先跟钟先生说一下五绝大阵……”方伯达转头跟琳子说道。

“慢着。”我直接打断了方伯达的话头:“我倒是要想问下你,这里面被困的是什么凶兽来着?如果我们不能将这头凶兽击毙,反而让它跑出来又会有什么后果?”

方伯达脸上不悦之色一闪即逝,淡淡一笑:“钟先生,这只上古凶兽是花古克人在一千年以前捕获的一头魔兽,你也知dào

的,一千年以前大家都在使用冷兵器,只要是稍微凶猛的动物,人们都要耗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其制伏,所以,尽管称之为凶兽,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再说了,今昔不同往日,就算将这头魔兽释fàng

出来,那又如何?难不成他还是机枪大炮的对手?”

呃,方伯达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

方伯达接着说道:“钟先生,我知dào

你宅心仁厚,但我也不是凶残之辈,如果没有把握收拾这种凶兽,我又怎么会轻易答yīng

韦紫衣的要求?如果这头凶兽释fàng

出来会肆虐人类的话,我们古克族人肯定首当其冲,那样的话,我救出方战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是要被凶兽被吃掉?”

我眉头一皱:“既然这样,你直接跟我说就是,又何必用胖子的性命来威胁我?”

“谁威胁你了?”琳子淡然道。

“你在装什么傻?”我郁闷极了:“方想用胖子的安危来威胁我,难道你没有听见?我就问你一句,胖子是不是已经落入了方想手里?”

“谁说的?胖子在我房间里面好好的呢。”琳子冲我翻了个白眼。

“什么?胖子没事?”我顿时大怒,转身指着方想道:“喂,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了?我只是说了一句你的朋友丁先生,除此以外我说什么了?”方想冷笑:“我其实是想说,你的朋友丁先生很好啊,在琳子的房间里面很安全。”

日!

除了说这个字,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妈的,中了方想的计。

都怪琳子,方想说这句话的时候,你那么歉然看着我做什么?害我以为胖子被方想给抓/住了呢。

“既然已经下来,就只能是破解了五绝大阵才能上去。”琳子看了我一眼,见我并没有气急败坏,这才继xù

说道:“好在破解五绝大阵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每人站于一角,同时往脚下的圆圈用力一蹬,五绝大阵就会被启动,大阵启动以后,会有五个被降头术控zhì

的傀儡出来跟我们打斗,将其打败,五绝大阵就算是被破解了,到了那个时候,中间被禁锢的凶兽就会被释fàng

出来。”

“就这么简单?”我讶然道。

“说简单其实也不简单,首先,那五个傀儡功夫很高,是用以往花古克族人历代高手的尸首做成的,我们要打败这些傀儡有一定的难度,其次,在打斗的时候,我们是各自为战,不能联手退敌,最重yào

的是,我们万万不能离开圆环。”琳子指着五角星角尖的圆环说道。

“如果离开了会怎么样?”我好奇的问道。

“如果你离开了圆环,那么在你这个方向就会出现第二个傀儡,而且,如果你不能回到圆环的话,每隔五秒钟左右,就会又出来一个新的傀儡。”琳子沉声说道。

“无穷无尽?”我讶然道。

“倒也不是无穷无尽,每个方向最多只有九个傀儡。”琳子缓缓说道:“一个傀儡就够你应付的了,如果是九个傀儡全出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钟先生,不是我们危言耸听,务必请你痛下杀手,千万不能有任何仁慈之心。”方伯达一脸严肃的说道。

草,老子是神经病么?一具傀儡,死尸而已,能有什么值得我同情的。当下微微一笑:“这个自然。”

当下五人分别站于五角星一角,方伯达喊了句一二三,五人同时用力一蹬。

518 五绝大阵(三)

被我们这一蹬,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轻微的颤动,逐渐的,房间地板上面的蓝色逐渐加深,而且,随着蓝色的加深,开始有一道道淡淡的蓝色光线四处晃动,这种光线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强,最后,如同有数百道蓝色的探照灯在房间里面纵横交错,我们的脸色也是在这种光线中变得明灭不定,而脚下的颤抖,却是越发的剧烈.

就在我们眼花缭乱之际,脚底下的颤抖戛然停止,而所有的蓝色光线也是突然之间变得如同月光一般的柔和,紧接着,在中间五角星线条交错之处,有五道轻烟升起,这轻烟在半空中竟然凝聚不散,而且越来越浓,到了最后,烟雾竟然浓如墨汁,有如实质。

方伯达大吼了一声:“小心,傀儡即将成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白光一闪,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xiàn

方伯达与琳子他们全部消失不见,而在我面前,却是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一手拿着打狗棒,一手拿着一个破碗,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大爷,行行好,打发点啰。”

妈比,说好的武林高手呢?说好的傀儡呢?好端端的钻出来这么一个乞丐,问我讨要东西,算是怎么回事?还有,方伯达他们呢?他们去哪了?

举目四望,只见五角星的那些角上空荡荡的,而且,在地板上面竟然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落于上面,甚至还有蜘蛛网,草的,老子刚才一眨眼,莫非就过去了几十年?

眼前这个叫花子又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就是傀儡么?

忍不住大喝一声:“你到底是谁?”

叫花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是要饭的啊?”

“是吗?那你要饭还是要钱?”我冷笑道。

“我要命!”叫花子继xù

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你就可怜可怜我,把你的命给我吧。”

“来,过来拿!别客气!”我冲叫花子招了招手。

叫花子感激的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然后,他缓缓的冲我伸出了那只破碗。

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原本距离我差不多三米远的叫花子,他这么一伸手,他手中的破碗就突然到了我的眼前。

我骇然大惊,一个侧身躲开了这只破碗,同时闪电般的从芥子坠中摸出了冲锋枪,冲着叫花子就扣动了扳机。

突突突突。

冲锋枪的子弹在叫花子的胸前穿过,将叫花子打得直接往后面直退,最后轰然一声,化作了一团黑色的浓烟。

嘿,不过如此嘛。

我得yì

洋洋的冲着黑色的浓烟叫道:“来呀,你倒是继xù

啊,我打发你这么多子弹,你都不说声谢谢就走了么?”

浓烟在空中开始变换形状,再次白光一闪,我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小男孩差不多四五岁,两只乌黑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叔叔,能不能给我买糖吃啊?”

咦,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出现在我面前,正要上前抚摸/他的头顶,却突然想起方伯达的话,千万不能有仁慈之心,顿时就反应了过来,这应该就是傀儡玩的花样,提起冲锋枪冲着他就是一个扫射:“乖,叔叔请你吃花生米。”

突突突突。

冲锋枪的子弹再次将小男孩轰成一团浓烟,浓烟在空中怪笑道:“你还是人吗?你真是一个畜生啊,这么可爱的小男孩你都敢下狠手。”

我却是趁机换了一把霰弹枪出来,拉推了一下套筒,将子弹压上枪膛,大声叫道:“变,继xù

变,你看看我敢不敢下狠手。”

黑雾翻滚了一下,白光又是一闪,这次,我愣住了,因为,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胖子。

“咦,你怎么会在这?”胖子讶然的看着我:“我又怎么会在这?”

这个究竟是胖子还是他变出来的幻影,我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怎么会在这?”胖子继xù

追问我,并朝我走近了一步。

“别动!”我举起了手中的霰弹枪冲着胖子比划了一下。

胖子顿时愕然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一阵头痛,骂了几句,大声说道:“你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安然啊。”

“孔宣的道观叫什么名字?”

“栖凤观啊!”

“凌风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李心妍啊。”

“凌风帮你在哪一家会所开了一张年卡?”

“英皇会所啊。”

咦,对答如流呢,这真是的是胖子?我垂下枪管,皱眉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胖子挠挠头皮朝我走了过来:“我也不知dào

,睡得好好的,突然白光一闪就到了这里,呃,这里到底是哪儿?”

我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这胖子按说应该不是假的,我问他什么问题他都回答出来了,怎么可能还是假的?呃,对了,胖子怎么不叫我做鬼哥了?

刚这么一想,胖子顿时就说道:“鬼哥,这里到底是在哪儿?”

“这里叫做什么五绝大阵……”我说完这一句,随即住口,因为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我刚说胖子为什么不叫我鬼哥,他就叫我做鬼哥,难道,他依然是那道黑影,只不过他能知dào

我心里的想法?我刚才问他问题的时候,其实在我自己心里已然有了答案,所以,他才能知dào

相应的答案。

想到这,连忙问道:“胖子,孔宣的老婆叫什么名字。”同时,我的心里一顿胡思乱想,杨小幂,林小玲,高小圆,柳小岩,苍小空……

果然,胖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嘿然冷笑,一拳就打向我的鼻子。

妈的,果然是假的,我抬起枪就是一枪,砰的一声,胖子在枪声中化作了浓烟,我并不担心这种浓烟会变幻得无穷无尽,因为,浓烟每被我击中一次都要淡上少许,我相信只要再来上几次,这道浓烟就会烟消云散。

白光一闪,琳子出现在我面前,我举起的枪顿时垂了下来:“咦,怎么是你?”

琳子看着我点了点头:“恩,看来你也完成任务了。”

我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琳子哈哈一笑,说道:“老乞丐,小男孩,还有胖子,没错,已经有了三次变形,这种傀儡只能变形三次。”

“那接下来就是等方伯达他们?”我笑着说道。

“恩,希望他们能够过关。”琳子笑眯眯的看着我。

“那是那是!”我哈哈大笑着,然后举起枪冲着琳子开了一枪。在枪声中,琳子顿时化作一团浓雾。

浓雾翻滚着,嘶声问我:“你怎么知dào

我是假的?”

“傻/逼,琳子哪有你这么嬉皮笑脸的。”我鄙夷的说道。

浓烟愤nù

的翻滚着,接下来又变幻着各种样子,但都被我一一识破,随着我不断的击中它,浓烟越来越淡,最后一次变成奥巴马被我毫不迟疑的一枪爆头以后,白光大作,烟雾完全消失,而我眼前却是出现了方伯达等人。

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我在刚才的幻境中,能够屡次识破烟雾的变形,还有一个最重yào

的判断依据,就是它每次出来只是一个人,不像现在,方伯达方仲达方想与琳子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跟我不同,他们每个人都是身受重伤,一个个身上伤痕累累气喘吁吁,而方想脸上更是有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可以想象他们跟傀儡的搏斗是多么的惨烈。

见到我完好无损,手中更是提着一把霰弹枪,四人都是有些意wài

,尤其是方想,郁闷中带有愤nù

,似乎我没有受伤让他心里极为不平衡。

正准bèi

说上两句风凉话,方伯达却是大声喊道:“上古凶兽即将现形,大家做好准bèi

,争取将其击杀。钟先生,现在你的体力最好,再加上手中有这种大威力的武器,待会你打头阵,行不?”

望向琳子,她冲我点了点头:“我也是身受重伤,不能施展降头术了。”

“没问题。”我应承了下来,毕竟击杀上古凶兽也是我的责任所在,并不是我做人有多伟大,而是,妈的,上古凶兽呢,我不杀它,它肯定会吃我。

中间的圆圈再次开始变色,由月白变成浅蓝,再由浅蓝逐渐变深,当它变成一种蓝黑色的时候,一道金黄色的圆形光柱从天花板上射了下来,光柱上有各种紫色的光点缭绕飞舞,金色的光柱越来越刺眼,紫色的光点也越来越密集,随着一道白光闪过,金色光柱与紫色光点骤然消失,一条肉嘟嘟的小黄狗出现在我们面前,吐着舌头,冲着我奋力的摇着小尾巴。

卧/槽,这上古凶兽就这么一条小土狗?我狐疑的看了琳子一眼:“你们确定它就是上古凶兽?”

“愣着干啥?开枪啊。”方想怒声叫道。

如果是琳子叫我开枪,甚至是方伯达方仲达叫我开枪,我都会开枪,但是方想冲我这么大吼大叫,我反而一阵不爽,不仅不开枪,反而是蹲下/身子,冲着那条小黄狗啧啧啧的召唤:“过来,过来我就给你东西吃。”

这么小的狗,应该没什么杀伤力吧?就算它袭击我,我也能及时的反击。

519 相煎何急

小黄狗尾巴摇得飞快,欢快的跑到我的身边,使劲的蹭着我的脚。

你妹,要不要这么卖萌啊?我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了一条火腿肠,剥开皮,放在了小黄狗面前,小黄狗顿时喜出望外,三口两口就将火腿肠吃了个干干净净。

“它是上古凶兽!快开枪!”这次是方伯达在大声呼喊。

我一阵迟疑,你说这么一条肉呼呼的小黄狗是上古凶兽,我还真是不信,可是,它又分明是我们破解了五绝大阵以后才钻出来的,它不是凶兽谁是凶兽?

正犹豫间,小黄狗身上隐然有蓝光一闪,我感觉到头部似乎有什么暖洋洋的东西一扫而过,再然后,小黄狗开口说话了:“凶兽?凶你妹的兽!你这傻/逼会不会说话啊?老子是上古灵兽,听清楚点,是灵兽!”

听小黄狗这么一说,我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将枪口对准它,笑骂道:“草,你还会说人话?”

“汪了个汪的,我将你的语言系统复制了一份,说人话自是小菜一碟。”小黄狗又汪汪的叫了两声,继xù

说道:“被这狗/日的五绝大阵禁锢了这么久,都他汪的快饿疯了,你们赶紧弄点东西来吃,要不然,我就吃了你们。”

“日,难道你没看到我在用枪对着你吗?”我用枪口顶了顶小黄狗的脑袋。

“你觉得这条烧火棍能对我造成伤害?”小黄狗嗤笑道。

“那我开枪了哦?”

“开枪吧,赶紧的,老子要是汪了一声,都不算上古灵兽。”

呀嘿,这么胸有成竹,莫非它真的神通广大?讶然之下,我枪口下移,抵在了小黄狗的肚子上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小黄狗的肚子顿时就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果然,它叫都没有叫一声,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就此死去。

这就是上古凶兽?我有些愕然,你怎么也要跟我反抗几个回合,最后关头被我击毙才符合你的身份吧?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挂掉,算什么?

不过,就算被我轰出来一个大洞,它都没有任何血液流出来,这一点倒是符合它上古凶兽的身份,旁边还有一个乒乓球那么大的黄色圆球,也不知dào

这个是不是凶兽内丹。

问方伯达,方伯达却也不是很清楚,走过来捡起看了看,说了一句可能是吧,便将其握在手心,招呼我们往外走。

见到方伯达方仲达等人转身,我随手将这只小黄狗的尸体连同霰弹枪一起放在了我的芥子坠里面,并不是我恻隐之心发作,想要将它找个地方埋葬,而是想着这玩意应该有些科研价值,准bèi

要娄巍转交给第九研究所。

走到通道口,方伯达叫开了门,门外只有韦紫衣跟另外两名花古克族人,见到了我们,韦紫衣很是讶然:“咦,这才进去半个小时不到,你们就搞定上古凶兽了?我连日记都没写完呢。”

方伯达将手中的黄色小球递到了韦紫衣面前:“这就是你想要的内丹么?”

韦紫衣见到这个黄色小球,眼前一亮,连忙伸手去抓,方伯达却是将手一缩:“我孩儿方战呢?”

韦紫衣顿时娇笑道:“大寨主,你先将内丹给我好不好?”

“不行,没有见到方战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将内丹给你的!”方伯达斩钉截铁的说道。

“哎呦,大寨主,都是一家人,不要那么生疏嘛。”韦紫衣掩嘴娇笑。

方伯达冷笑道:“你是花古克族,我是黑古克族,一家人我可不敢高攀不起,还请韦族长按照约定,释fàng

我孩儿方战。”

韦紫衣咯咯一笑:“方寨主,你误会我的意思啦,一家人的意思是说,我很快就要嫁到你们黑风寨啦,怎么不是一家人呢?”

“你要嫁到我们黑风寨?”方伯达一脸讶然。

“对啊。”

“绝对不可能!”方伯达眉头竖起,厉声喝道:“我们黑古克族的人,绝对不可能跟你们花古克族的人通婚!我倒是想要知dào

,你要嫁给谁?”

“是我!”站在旁边的方想突然开口说道。

方想这一开口,不仅仅是方伯达等人异常惊讶,就连我,也是大为吃惊。

在我们愕然的眼神中,方想走上前,伸手搂住了韦紫衣的腰,微笑着冲我方伯达说道:“三天以后是黄道吉日,我跟韦紫衣的婚礼将会在当天举行。”

方伯达勃然大怒:“方想,你的婚姻大事,经过我同意没有?经过你父亲同意过没有?经过族中长辈同意过没有?”

方仲达轻咳一声,微笑道:“大哥,我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

“什么?你同意了?”方伯达更是大怒:“那我怎么不知dào

这回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寨主?”

方想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方仲达却是笑道:“大哥,你想知dào

我为什么不告sù

你么?”

“为什么?”方伯达怒视着方仲达。

“因为,今天你就会让位与我,当我做了寨主以后,这种事情就不需yào

你操心了。”方仲达笑眯眯的说道。

“放屁!我怎么可能让位于你?”方伯达怒不可遏。

“让不让位却是由不得你。”方仲达根本就不在乎方伯达的怒火:“现在你跟琳子都已经身受重伤,难道还有力qì

反抗?乖乖的交出山寨金印吧。”

方伯达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愤nù

到极点的他竟然缓缓的平静下来,看着方仲达冷笑一声:“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跟韦族长策划的?”

“没错!”方仲达一口承认。

“你现在已经是二寨主,权位跟我相差无几,为何还要这么做?”方伯达沉声问道。

“其实,我倒是没所谓,大寨主二寨主就那么回事,但是我得为我儿子着想啊,你死后自然会将寨主的位置传给方战,到时候我的儿子怎么办?你以为方战会给方想一个二寨主的位置么?他们只是堂兄弟,可不是亲兄弟。”方仲达嘿嘿一笑。

“韦族长又是怎么参与进来的?”方伯达瞥了韦紫衣一眼。

“其实,要夺取你的寨主位置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儿子跟韦族长一见倾心,想要结成夫妇,但我们都知dào

你这个老顽固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你骗到这五绝大阵来,利用五绝大阵的傀儡将你重伤,再夺取寨主位置不就易如反掌?”

“还真是难为你们了,为了让我不起疑心,你们甚至不惜同我一起进入五绝大阵,一起身受重伤。”方伯达双眼微眯,眼中精光闪烁的看着方仲达:“难怪你们一开始就那么热情的鼓动我来破阵,原来是这么回事,想来方战也并不是自己进入野猪山顶,而是被你们擒获以后故yì

栽赃的。”

“能够抓到方战还真是意wài

,也不知dào

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自己一个人爬到了野猪山顶,结果被机关给抓获,至于他跑到山顶来做什么,那就令人费解了。”方仲达哈哈一笑:“可见,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连老天都在帮我啊。大哥,乖乖的交出山寨金印吧。”

“除非我死!”方伯达冷哼一声。

“那你就去死好了。”方仲达转身跟韦紫衣说道:“紫衣,你随便叫个人弄死他吧。”

“这可不行!”没想到韦紫衣却是嫣然一笑,拒绝了方仲达:“方叔叔,这可是你们的家事,只能是你们自己出手解决。”

顿了顿,韦紫衣继xù

说道:“反正你们都是身受重伤了,他也奈何不了你对不对?你们爷俩一起上,怎么也能收拾他吧?”

方想顿时一蹙眉:“紫衣……”

韦紫衣脸色一寒:“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一回事,黑古克与花古克之间的关系又是一回事,只有等你父亲坐上了寨主的位置,宣bù

两家合二为一,那时候我的手下才能信服,现在我可不会出手……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把匕首”说完,吩咐手下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递给了方仲达。

方仲达接过匕首,嘿然一笑:“孩儿,紫衣说的没错,现在大家都是身受重伤,难道我们爷俩还对付不了他?”

就在两人走到方伯达身边准bèi

动手之际,我却是有些看不下去,想要出手相助,韦紫衣似乎早就在提防我,娇笑着说道:“钟先生,我们古克族之间的恩怨你最好不要插手哦,你要是乱动的话,我的小白可不是吃素的。”

我看了一眼盘在她头发中的银冠蛇,苦笑一声,站于一旁不再出声。

方仲达走到方伯达身边,二话不说,挥起匕首就捅向方伯达的心脏,出手之迅疾狠辣,就好像方伯达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方伯达却是一脸冷笑,一直等到方仲达的匕首快要到胸前的时候,这才微微侧身,按照他侧身的幅度,他根本就躲不过这这一刀。

噗!

匕首直接插/进了方伯达的肋下,鲜血顿时顺着匕首的血槽汩/汩而出,旁边的琳子发出一声惊呼,却苦于身受重伤,无法使用降头术,而方仲达与方想的脸上都是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520 相煎何急(二)

方伯达眉头一皱,脸上痛苦之色一闪而逝,浑然不顾肋下的匕首,直接上前一步,右手闪电般的掐住了方仲达的咽喉。方仲达在狂喜之下,竟然没有躲开这一抓,顿时被方伯达抓/住咽喉,口中发出唔唔唔的声响。

“既然你要杀我,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好了,按照继承人的顺序,我死后也是我的儿子继承寨主的位置,怎么也不会轮到方想。”方伯达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本英俊的脸上全是狰狞,但他似乎忘记了,方战也已经落入了韦紫衣之手。

被方伯达抓/住了咽喉,方仲达下意识的松开了匕首,双手拼命的去拉扯方伯达的手腕,可就算将方伯达的手腕抓得血肉模糊,方伯达却半分也不松开,仿佛他的手腕已然没有任何痛楚,只是在狞笑着收紧手指,隐约听到方仲达的喉咙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被方伯达扼断脖子。

此时,方仲达脸色已经乌黑,口中唔唔唔的怒吼着,伸出一只手朝方想打招呼,要方想赶紧上前相助。

方想却是眼神闪烁,也不知dào

他在想什么,竟然呆在一旁,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哈哈哈,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方想不上来帮你?”方伯达疯狂的大笑着:“我来告sù

你吧,如果你成为寨主,他要接替你的位置的话,怎么也要等上几十年,但现在,只要我们俩同归于尽,他再将方战干掉,那他就能成为黑风寨的寨主,哈哈哈哈,报应啊,真是报应。”

方仲达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然后双眼中涌/出浓浓的决然,不再管自己的咽喉要害,径直伸手抓/住了方伯达肋下的匕首,奋力将匕首抽了出来,然后又是奋力一捅,再抽再捅……很快,方伯达的胸口就有数道血箭喷涌而出。

方伯达却是狞笑一声,双手搬住方仲达的脖子,奋力一扭,咔嚓一声,方仲达的头顿时软趴趴的垂了下来,而方伯达也是胸前鲜血狂冒,大笑了三声,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双目一瞪,往后倒下,怀中的方仲达也是跟着一起跌落地面。

黑风寨的两位寨主,方家兄弟,就这么抱在一起死去。

旁边的人都是默然,没有一个人出声,我望向琳子,琳子也是望向我,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骇然。

好一会,方想才满脸阴晴不定的走到了韦紫衣的旁边,干笑了一声:“紫衣,我们现在可以将那个方战弄死了,这样一来,我就是名正言顺的黑风寨寨主,到时候,黑古克族跟花古克族合二为一……”

话没说完,韦紫衣却是笑着打断了方想的话头:“别说那么遥远的事情,先帮我把那个上古凶兽的内丹拿过来,好不好?”

“上古凶兽的内丹?”方想有些愕然:“你不是说那个内丹只是一个幌子么?所谓的内丹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你还要拿过来做什么?”

韦紫衣用指头点了一下方想的额头,嗔道:“哎呦,问那么多做什么?要你做点事情,你还推三阻四啦?”

方想顿时笑道:“不敢不敢,娘子的话自然要无条件服从。”

走到方伯达身边,将两人的尸首一阵拨/弄,很快就找到了那枚黄色小球,转身就走,丝毫不顾这地上两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另一个是自己的亲伯父,为人之冷血无情,由此可见一斑。

将手中的黄色小球献宝似的递给韦紫衣,方想笑道:“娘子,是不是这个?”

韦紫衣接过黄色小球,在眼前看了看,顺势抚了下头发,笑道:“我也不确定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要不,你帮我检验一下真伪吧。”

“怎么检验?”

“你舔一下就知dào

了,味道苦的话就是内丹。”韦紫衣将黄色小球递给方想,娇笑道:“我可不敢去/舔这玩意,宁愿舔你的两个蛋蛋。”

方想一听,顿时淫/笑道:“那行,待会你就帮我舔蛋。”

韦紫衣又是点了一下方想的额头:“你呀,一说到这个你就来劲,满脑子就知dào

想这些东西。”

“谁叫你一直都不跟我亲热?我自然满脑子都是这东西了。”方想笑道。

“好啦,待会就给你啦!死鬼!”韦紫衣掩嘴笑道。

咦,他们俩居然还没那啥过么?我一阵讶然。

方想将黄色小球放于嘴边舔/了一下,砸吧了一下嘴唇,微微皱眉:“咦,娘子,似乎不苦,反而有点甜呢。”

“甜就对了,据说银冠蛇毒就是甜的呢。”韦紫衣掩嘴娇笑道。

“什么?银冠蛇毒?”方想顿时大吃一惊,随即哈哈一笑:“娘子,你在跟我开玩笑么?”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kàn

到方想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灰色,不由大喊道:“你个傻/逼,赶紧找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吧。”

方想愕然看着我,随即醒悟过来,正要伸手在衣服里面摸手机,却是脸上瞬间变黑,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即,他全身的皮肤也瞬间发黑,身上肉更是大块大块的融掉,直接露出了森森白骨。

我顿时就想了起来,刚才韦紫衣拿着内丹的时候,顺势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来就是在这一瞬间,银冠蛇王就已经咬了内丹一口,靠,这银冠蛇王的毒性竟然如此的猛烈,方想看上去竟似跳进了一盆硫酸里面,要不然,他身上的肉怎么会溶解得这么快?

也不知dào

方想临死前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来上一句,这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可是,韦紫衣不是要跟方想结婚么?她为什么要毒死方想,难道,她想将方家的人一网打尽以后再占领黑风寨?我看着地上方想的衣服里面包裹的森森白骨,楞了好一会,这才苦笑着问韦紫衣:“你能告sù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从前,有一个小白兔,她想去爱丽丝美容中心做一个拉皮,蹦蹦跳跳的走到一个三岔路口,就不知dào

往哪条路走了。”没想到,韦紫衣居然开口说起故事来:“正好,旁边有一只小灰兔,她就问小灰兔‘你知dào

去爱丽丝怎么走吗?’小灰兔看着小白兔,嘿嘿淫/笑着说‘想知dào

吗?’小白兔回答‘想’,小灰兔就说‘那就先让我/爽一下’。”

“让小灰兔爽了一下以后,小白兔问到了路继xù

前进,又到了一个岔路口,小白兔又不知dào

怎么走了,正好旁边有一只小黑兔,小白兔就问‘你知dào

去爱丽丝怎么走吗?’小黑兔看着小白兔,嘿嘿淫/笑着说‘想知dào

吗?’小白兔回答‘想’,小黑兔就说‘那就先让我/爽一下’。”韦紫衣神情暧昧的看着我。

“然后呢?”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小白兔回家了,她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小白兔的孩子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白色的还是灰色的?”

我楞了一下:“黑色的?”

韦紫衣笑着摇头:“不是。”

“灰色的?”

“不是。”

“白色的?”

“也不是。”

“那我不知dào

了。”我皱眉道。

“想知dào

吗?”韦紫衣笑着问我。

“想!”

“那就先让我/爽一下!”韦紫衣笑得前俯后仰,春光无限。

靠,搞了半天,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为的就是最后那句话——想知dào

吗?想知dào

的话,那就先让我/爽一下。

妈的,要不是顾忌你头上的银冠王,我早就弄死你了。

韦紫衣笑了好一会,这才止住笑声:“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说完,伸手打了个响指,然后,远处的木屋中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剑眉星目,高鼻薄唇。

咦,这不是方战么?他不是被韦紫衣给绑架了么?怎么突然就这么走出来了?就算是打晕了看守然后走出来也不像啊,他走路这么从容,就好像在自家院子里散步,而韦紫衣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好像看着自己的丈夫。

很快,方战就悠悠然的走了过来,看了琳子一眼,笑了笑,走到了韦紫衣的身边,用手圈住了韦紫衣的腰,亲了韦紫衣的脸一下,柔声道:“辛苦你了。”

“草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自己脑袋里面一团乱麻。望向琳子,却发xiàn

琳子满脸的惊讶,眼神中更是复杂无比,有激动,有疑窦,有羞辱,有愤nù

,有不信,但更多的却是茫然。

“怎么回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方战微笑着说道:“怎么样,对于我的剧本,你们是否满yì

?”

“麻烦你解释一下,我的头有些乱。”我郁闷的挠着头皮。

“还不知dào

你是谁呢?”方战笑眯眯的问我。

“我叫钟正南,是……”

方战抬手打算了我的说话:“行了,你是做什么的无关紧要,反正待会你就要被我灭口,那谁,钟先生是吧?因为你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发生,倒也算是有缘,有什么问题想知dào

的,尽管开口问,我争取在你临死前满足你的好奇心。”

也顾不上他说什么临死不临死了,我张口就问:“我想要知dào

真/相。”

“真/相很简单,我跟韦紫衣相爱,结果我父亲要我回来跟这个女人结婚。”方战伸手指向琳子,眉毛微挑:“对此,我当然不同意,没想到我父亲居然用什么寨主的位置甚至寨规来威胁我,这让我非常不爽,既然不爽,我自然要解决这个问题。正好我知dào

方想父子觊觎寨主的位置,所以,就设计他们互相残杀,最后我来渔人得利。”

521 上古灵兽

靠,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冲自己的至亲下手,先是方伯达与方仲达兄弟俩相互残杀,然后是方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跟伯父同归于尽却不加以援手,到了最后,却是方战坦然承认是自己在幕后策动叔父与与自己父亲火拼。

极为鄙夷的同时,又替他们感到可悲,像这种人,活在这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意思?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

瞟了旁边脸色煞白的琳子一眼,我脑中闪过一个问题:“有件事情我很好奇,为什么琳子这么一个绝世美女摆在你面前你不要,却是去喜欢一个搔首弄姿的风骚/女人,这委实让我有些想不通。”

随即,我冲着韦紫衣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话,如果有冒犯的地方,你倒是来打我啊?”

眼下我也撕破了脸皮,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bèi

,只要那边一翻脸,我就拿出冲锋枪来扫射,拼着被银冠蛇王咬一口,也要将他们俩击毙。

没想到韦紫衣并不生气,反而是笑嘻嘻的冲我拱手:“多谢夸奖。”

而方战却是极为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那是因为你没有跟紫衣接触过,所以,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才叫销/魂。”

我扫了韦紫衣一眼,啧啧摇头:“能有多销/魂?她的身材虽然性/感火爆,但看久了也就这么回事。”

方战嗤笑了一声:“紫衣能随意控zhì

全身上下各处肌肉,这么说,想必你应该明白了。”

听方战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先前我扼住韦紫衣脖子的时候,韦紫衣的脖子跟手臂突然之间就变得软/绵/绵的,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随意控zhì

全身肌肉的缘故,但这个,跟销/魂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我很快就想到了一点,如果韦紫衣的某处肌肉也能随意控zhì

的话,啧啧,那对于男人而言,自然最为销/魂,靠,难怪方战在尝过韦紫衣的味道以后,居然连貌若天仙的琳子都不屑一顾。

眼下看来,方战是浑沌附身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我苦笑一声,问道:“那你一直在星城大学装疯卖傻,突然之间又放浪形骸,那又是为了什么?”

“原先是想着韬光隐晦,后来为了让方想等人以为我已经被俗世红尘所迷惑,从而放松对我的警惕,这才故yì

夸张行/事。”方战邪笑一声。

原来是这样,我郁闷极了,妈比的,你夸张行/事就不能提前一个月么?非得要挑在黑魔魔王被释fàng

的那段时间,害得老子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结果陷入你们这种乱七八糟的内斗之中。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方战接着说道:“在星城,有一个叫小辣椒的女子不断的勾引我,让我把持不住。”

韦紫衣嗔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方战的脑袋:“你呀,带/套没?”

方战得yì

的搂住了韦紫衣的肩膀:“亲爱的,你就放心好了,三层套的保护,量再多也不怕。”

韦紫衣锤了方战胸口两下,装作不依。

我却是顾不上韦紫衣的大方,脑中一头雾水,这个小辣椒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让方战在三个月以前放浪形骸,又为什么要跟王腾发生关系,然后,又为什么会被黑衣男子所击杀?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我不知dào

的秘密?

方战转头看着我,继xù

说道:“因为五绝大阵需yào

五个高手,我一直在为最后这个高手着急,接到王腾的电话以后,我也是有些奇怪,后来又打电话去问他,得知了你的大名,传说你是一个高手来着,想着就将你拉进来。不过,紫衣却是怀疑你的身手,所以才在山脚小镇测试了你们一番。”

擦,搞了半天,在山脚小镇原来是你在测试。我郁闷的说道:“想来测试的结果也让你很满yì

吧?”

“老实说,最开始有些失望,因为你们连三个傀儡都应付不了,总算是你们最后从陷阱中逃了出来,要是再过上几个小时,我就叫人将陷阱填平了。”韦紫衣娇笑道:“不过,这样也好,你们竟然跟琳子搭上了,这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我们最开始还在头痛,要怎么将你介shào

给方伯达呢。”

“好了,该说的也全都告sù

你了,接下来,你就含笑九泉吧。”方战转头看了琳子一眼,邪笑道:“对了,老婆,你说这个琳子拿来做丫鬟怎么样?你来大姨妈的时候,我也不至于没事干对不对?”

韦紫衣撅起嘴巴哼了一声:“想都别想!你是我一个人的。”

方战哈哈大笑:“行,行,我是你一个人的,那你还愣着干啥?快放小白出来咬死他们啊。”

听到方战这么一说,我闪电般的伸向芥子坠,想着先下手为强,摸出冲锋枪毙了你们再说,就算银冠蛇王将我咬死,我也不亏。

不料,我伸手却是抓了一个空,原本放枪支的位置空空如也,芥子坠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别说冲锋枪了,甚至连根粗一点的棍子都找不到,到处都是被撕开的食品包装袋,就好像是一群饥饿的灾民冲进了我的芥子坠,在里面一顿翻箱倒柜,将所有吃的东西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又是怎么回事,正纳闷之际,手中却是多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眼见对面的韦紫衣已经开始微微侧头,而那条银冠蛇也在她头发翘首吐信,目光阴冷的看着我,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自己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了,一把就将它拖了出来举在空中,准bèi

拿来防备。

目光顺势一瞥,不由苦笑,我拖出来的竟然是那条小土狗,那条被我一枪崩出来一个大洞然后当场倒毙的上古灵兽。

正要随手丢弃,突然发xiàn

小土狗肚子上的大洞已经消失,而它的嘴里正在嚼着什么东西,咔吱咔吱的,见到我看向它,它随意的挣脱了我的手掌,在我的小臂上找了个位置躺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两条前爪枕于脑后,眼睛懒洋洋的略带责备,似乎它正在海边沙滩上晒太阳,而我却是打断了它的度假。

“靠,你怎么没死?”我顿时惊呼道。

“死什么死?老子是上古灵兽呢,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死去?”小黄狗呸了一声,吐出了两片花生壳。

“进入芥子坠的东西,都会失去生命特征,你怎么能在里面存活?”

“都说了老子是上古灵兽,平常的生命特征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浮云一般,要不然,我能在五绝大阵中活上那么久?”

“可你的内丹不都被炸出来了么?”我讶然道:“电视里面都说了,你们这种畜生,如果失去了内丹,就好像人类没有了心脏,必死无疑!”

“你才是畜生呢,电视里头说的你也信?人家还说八百里以外,一枪爆掉鬼子的头呢,你信吗?”小黄狗似乎觉得躺的位置不够舒服,起身顺着我的胳膊爬到了肩膀上,换了个比较惬意的姿势,又躺了下来揉了揉肚子:“不得不说,刚才那里面吃的东西太多了,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爽的一次,这样吧,以后我就跟你混好了。”

“别,你还是自力更生去吧?”我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我那里面吃的东西几乎有一个中型超市那么多,光是饼干就价值个万儿八千的,被你一顿就吃完了,就这种吃法,我怎么养得活你?”

小黄狗正要再说话,那边韦紫衣却是忍耐不住了,笑道:“你们俩聊得挺开心的嘛,我送你们去阎王爷那慢慢聊吧。”

说完,头发微微一甩,她头上的那条银冠蛇疾如闪电的朝我的咽喉激射而来。

就在我骇然欲绝,下意识的挥手格挡之际,我手上的小黄狗却闪电般的跃于半空,一把就抓/住了那条银冠蛇,随手将其打了个蝴蝶结,往地上一丢,自己跟着落于地面,狠狠的踩了银冠蛇两脚,口中骂骂咧咧:“汪了个汪的,没看到老子正在说话么?居然胆敢捣乱,真是不知死活。”

一时间,我嘴巴张得大大的,根本说不出话来,草,我深深忌惮的银冠蛇王,在这条小黄狗眼中,竟然如同玩物,而且,那条银冠蛇被小黄狗踩了两脚以后,竟然头破肉裂,显然已经被踩死。

卧/槽,被人用大铁锤全力锤几十下都若无其事的银冠蛇,居然被这条小黄狗两脚就踩死了,这他吗的还有天理吗?

小黄狗人立着,拍了拍前爪上的灰尘,转向我,舌头在嘴巴上转了一圈,砸吧了一下:“我们说到哪了?……其实我吃的很少,刚才在里面吃那么多,只是补充被禁锢这段时间的消耗而已,现在已经补充完毕,以后每天正常饮食即可……对了,你那里面有一种东西怪好吃的,也不知dào

叫什么,我以前从来没吃过。”

“我芥子坠里面那么多东西,怎么知dào

你说的是哪一种?”我郁闷的说道。

“圆罐形的铁皮盒子,里面有几条鱼。”小黄狗伸出两只前爪,比划了一个圆形。

522 上古灵兽(二)

想了想,小黄狗所形容的,应该是沙丁鱼罐头,我在芥子坠中找了一个被咬烂的沙丁鱼罐头盒子,递到了小黄狗面前:“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小黄狗接过银色的沙丁鱼罐头盒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顿时双眼放光,尾巴猛摇:“没错,就是这个,只要你每天给我一罐,我以后就跟你混了,你要我杀猪我就杀猪,你要我杀鸡我就杀鸡,怎么样?”

这么快乐的事情,我自是一口答yīng

,妈的,只要每天一罐沙丁鱼罐头就能拥有一头上古灵兽做自己的打手,太他吗的划算了。

那边方战哈哈大笑,大声说道:“我擦,还他吗的上古灵兽,一罐沙丁……”

话音未落,小黄狗将自己手中的罐头盒子随手丢了出去,空中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光,铁皮盒子直接砸在了方战的脸上,竟然发出蓬的一声巨响,而方战竟然被小黄狗这一铁盒砸得倒飞出了四五米,就在他倒地的刹那,我看到罐头盒子已经将他的面部砸出了一个大坑,这种架势,必死无疑。

韦紫衣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飞身而起,一脚踹向小黄狗,光是从这一腿的速度与力度来看,韦紫衣的身手就能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

小黄狗嗤笑了一声,一道黄光闪过,它直接扑到了韦紫衣的怀里,张口咬住了韦紫衣的咽喉。

咯咯咯一阵响,韦紫衣的咽喉鲜血直冒,而她的生命力也随着血液的外冒而迅速流逝,就在她脸色灰白快要断气的时候,突然眼中神光一闪,宛如回光返照一般,嘴唇微张,挣扎着说道“勒……”

随即,咽喉处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韦紫衣看着我,颤抖着举起右手,指了指琳子,似乎想要说什么,随即眼神一黯,右手软软的垂在身侧,就此死去。

小黄狗松口跳了下来,韦紫衣这才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讽刺的是,她倒下的时候,正好趴在了方想的骨架身上,而方想身上那些残余的毒液,竟然开始腐蚀她的肌肤,很快,她也变成了一架森森的白骨,而那块从我身上搜走的玉佩在裙子处隐约可见。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银冠蛇毒性之剧烈,由此可见一斑,还好突然钻出来一个上古灵兽,两脚就将银冠蛇给踩死,他吗的,老子运气还不错,这次下山第一件事就是去买彩票,机选一注投一百倍!

旁边那两个花古克族人已经被吓呆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小黄狗也懒得理他们,四肢着地,摇头摆尾的走过来,冲我邀功:“怎么样,我表现得还可以吧?”

赚大发了,有了这条上古灵兽,我还怕什么黑暗魔王哦。

关门,放狗!

我笑眯眯的点头,现在是没有镜子,如果有镜子的话,我肯定能看到我的双眼已经笑得只剩下一条缝:“不错,不错,你以后就跟我混好了,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总不可能逢人介shào

你是千古灵兽吧?”

“要不,你叫我苍/老/师?我在你的记忆里面,发xiàn

这个名字挺牛逼的。”小黄狗站了起来,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草,它真的是汲取的我的语言记忆,而不是胖子的语言记忆?我有些无语,轻咳了一声,指了指小黄狗胯下的鞭,笑道:“苍老师可没有小/鸡/鸡哦,要不,我叫你小黄如何?”

“这名字太没有气势了,不要。”小黄狗头摇得飞快。

接下来,我跟它取了‘二郎神的好基友’、‘狗头军师阿努比斯’、‘畜生中的战斗机’、‘敢笑史努比不够黄’、‘犬夜叉他二舅’等绝世好名字,它都是摇头拒绝,我有些恼羞成怒:“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干脆你就叫雅/蠛/蝶好了。”

“雅/蠛/蝶?咦,这名字到是朗朗上口。对了,是什么意思来着?”小黄狗饶有兴趣的问道。

“日本话,就是不要的意思。”我笑道。

“奶奶个汪,老子好歹也是一条抗日的狗好不好,不行,换一个名字。”小黄狗怒道。

“那你自己想吧。”

“我这么善良可爱,要不就叫我糖娃娃如何?”

妈的,砸死方战咬死韦紫衣就跟嗑瓜子一般,就你这样的还善良可爱?那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不过,我也懒得多说:“行,糖娃娃就糖娃娃,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小心翼翼的在韦紫衣尸骸处捡起了玉佩,擦拭以后,随意的检视了一下,发xiàn

里面竟然多了一些东西,也懒得去轻点,随手将其丢进芥子坠,转身招呼琳子离开,琳子却是跟那两名花古克族的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这才走人,我问她说了些啥,琳子却是淡淡的说道:“没什么,要他们处理后事而已。”

威胁了糖娃娃几句,说是在外人面前不要说话,尽量低调,以免引起别人围观,糖娃娃点头答yīng

,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争取活出狗样子出来。

到了山脚,琳子又跟山脚下十来个黑古克族的人说了几句,黑古克族的人顿时就喧哗了起来,哭号喊叫了好一会,推出来一个领头的,带领众人分批上了吊篮,去上面收拾各位寨主的尸首。

琳子则是带着我跟糖娃娃回到了黑风寨,回到房中,胖子正穷极无聊的东张西望,见到我们回来,顿时大喜过望:“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差一点就闷死我了。”

“你不是有手机游戏玩么?”

“充电器的电源线在陷阱里面就被剪断了。”胖子笑道,目光下移,指着糖娃娃,愕然问道:“咦,你从哪弄来的这条土狗,用来打火锅的话,似乎小了一点呢。”

“打你妹的火锅。”糖娃娃顿时就不乐意了,站起身来指着胖子,开口就骂:“你这头猪,你倒是来动下我试试看?”

“草!”胖子顿时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鬼哥,这是什么东西?会说话的狗?草,这他吗的还有天理吗?”

“老子是上古灵兽!”糖娃娃鄙夷的骂了一句:“真是没见过世面。少他吗的土狗前土狗后的,以后叫我的名字,糖娃娃!”

“擦,上古灵兽?这么牛逼,来,先握个手吧,我叫胖子……”

就在胖子跟糖娃娃唧唧歪歪之际,我却是借口说自己要上厕所,走到厕所里面,拿出了云知寒的玉佩,刚才我在山顶就感觉到里面多了些东西,现在要好好检查一下。

检视了好一会,顿时大失所望,除了在玉佩里面多了许多花花绿绿的衣服以外,就只有几本书了,什么《偷心总裁爱上我》什么《恶霸总裁爱上我》什么《腹黑总裁爱上我》,日,敢情这些总裁成天不用上班,都在跟人谈恋爱来着。

咦,还有一本日记,侧面锁了一把小小的锁,很是精致的样子,我毫不客气的将锁扭断,翻开一看,里面无非就是记载着一些‘某年某月,在淘宝上面买了两斤白菜,掌柜的不包邮,跟其大吵了三个小时……’之类的话。

直接翻到日记最后更新的那一页,只见上面的日期居然是今天,顿时想起我们从五绝大阵出来的时候,韦紫衣说自己日记都还没有写完的话,暗笑道,看来,这个韦紫衣还是文艺青年来着,居然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只见上面写着:

X月X日,晴。

看到方想等人纷纷中计,不禁佩服战郎的心计,以后做他的老婆,也不知dào

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战郎似乎无意中说起过,这一切只不过是按照别人的计划行/事而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就太可怕了,会是谁呢?难道是上次那个人?

虽然一切都在按照战郎的计划行/事,但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并不是上古凶兽的缘故,上古凶兽关闭了差不多快一千年,就算不死,力量也应该消耗殆尽,根本不足为惧,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我觉得不安呢?

对了,这个钟先生给我很大的压力,好像他身上有一股神mì

的能量,难道这种不安的感觉来自于他?不管了,就算他没有死在五绝大阵里面,出来也会身受重伤,到时候,凭借我的小白难道还不能将其击毙?再说了,按照战郎的计划,还可以挑拨他们先行自行残杀嘛。

恩,似乎这种不安的感觉也不是来自钟先生,难道是那个叫琳子的女子,她是我所见过漂亮的女子,而且,仿佛在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我以前在哪闻到过……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去世的阿依婆婆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我似乎还问过阿依婆婆这是什么味道,阿依婆婆说,这是轮……

写到这,日记就完了,想来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从五绝大阵中/出来,她便匆忙的将日记本塞进了玉佩。

轮?

轮什么?

轮胎?轮廓?轮换?轮回?轮转?轮流?轮/奸?

妈的,你就不能写完这句话再开门么?亏得老子不是强迫症患者,要不然,老子非得急死不可。

还有,日记里面说的那个人又是谁?按照日记上的说法,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人所策划,他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523 百世轮回

想了想,出门走到客厅,见到胖子正兴致勃勃的跟糖娃娃说着话,糖娃娃却是抬头东张西望,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笑了笑,将琳子扯到了卧室,关上了门,还没开口,琳子却是淡然说道:“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呵呵一笑:“对啊,先前韦紫衣临死前指着你,似乎想要告sù

我什么,我一直有些纳闷。”

琳子沉吟了一下:“你先告sù

我,你找方战到底是有什么事?”

做人别这么赖皮行不行?明明是我先问你的好不好,不要以为美女就有什么特权?信不信……算了,美女确实有特权,我先说就我先说好了,当下,我将金满园临死前释fàng

十大黑暗魔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sù

了琳子。

“你先前是在怀疑方战被浑沌附身?”琳子蹙眉道。

“对啊,三个月以前,方战都是浑浑噩噩木头木脑的样子,突然之间就变得风流倜傥,难道不值得怀疑?要么,他是被浑沌附身,要么,他是故yì

装出那个样子的?对了,你应该知dào

方战三个月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吧?”

琳子缓缓的摇头:“我不知dào

。”

我讶然道:“你不知dào

?你是他未婚妻耶,你不知dào

谁知dào

?”

“我也是两个月以前才来的黑风寨,只见过方战一面。”琳子淡然说道:“此人心计颇深,浑沌附身的可能性不大。”

“什么?”我大为讶然:“你是两个月以前才来的黑风寨?那你为什么要成为方战的未婚妻?哦,我知dào

了,是方伯达威逼你,对不对?”

琳子再次摇头:“不是,是我提出做黑风寨的医生,并无私传授我的医术,方伯达这才同意我嫁给方战的。”

“你是说,是你强烈要求成为方战的妻子?你是对方战一见钟情么?”

“一见钟情?”琳子茫然的点头,随即又摇头。

见她这个样子,我纳闷的挠着头皮,这算什么?

琳子怔怔的楞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扫了我一眼:“钟先生,你也是经lì

过许多怪事的人,我就将我的经lì

告sù

你吧。”

我连忙笑着点头:“洗耳恭听。”

“你听说过轮回么?”琳子目光古怪的看着我。

“轮回?”我有些愕然,我们不是在说方战么?突然一下跳转到这么深奥的话题,这让我好迷惘呢。随即,我脑中电光一闪,对了,在韦紫衣的日记里面,最后那个字不就是一个‘轮’字么?难道,她想说的就是轮回?

点了点头,我笑道:“轮回,泛指六道轮回,在佛教里面,认为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如不寻求解脱,就会永远在六道中生死相续,无有止息。所谓的六道,是指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

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你相信轮回这种说法么?”

我摇摇头:“我不信。”

琳子眉头微蹙:“你经lì

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甚至连黑暗魔王你都见过,为什么就不信六道轮回呢?”

“因为我知dào

这世界上只有阴阳两界,分别居住着人与鬼神,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能量,就算是法力通天的生死审判,也不过只是一个鬼神而已。”我笑着说道:“虽然它的能力可以毁天灭地,也可以通过种种手段来掌控人的未来,但却是无法让人生死相续,轮回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难道除了生死审判,就没有其他的能量?”琳子淡然的问道。

“阴阳两界的所有鬼神与修道者都是史前鬼神的意识分化而成,而在这些意识里面,生死审判是最牛逼的,如果他都不行的话,阴阳两界,再无其他的能量可以。”我肯定的回答。

琳子淡淡的笑了笑:“请问,幽魂怎么解释?”

我顿时就愣住了,对啊,我怎么就忘记这茬了,幽魂可是完全独立于阴阳两界以外的存zài

呢。

“没有接触鬼神之前,你想来也不相信鬼神之说,对不对?”琳子缓缓说道:“因为你没有接触到轮回这个领域,所以你才会不相信,人都是这样,只有自己亲身经lì

过以后,才会对之深信不疑。”

我不由想起了一句名言,古希腊的芝诺说的,知识就好像一个圆,已知的在圆内,未知的在圆外,知dào

得越多,这个圆就越大,而圆越大,未知的就越多。眼下琳子说的话就似乎蕴含了这个道理,正因为我所接触的东西远比常人要多,相应的,我接触的未知东西也就越多,轮回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我得调整自己的心态,勇于接受新东西才行。

见我没有出声,琳子接着说道:“再打一个比方,我现在所使用的降头术,就不能用鬼神的法力来解释,对不对?”

没错,如果降头术需yào

法力的话,那么琳子的法力早就被梵天大阵所夺取了。我苦笑点头:“你是说,六道轮回还真有这么回事?”

“不,六道轮回只是虚构出来的东西,根本不存zài

。”琳子淡然道。

“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说存zài

,一会又说不存zài

。”我有点抓狂。

“我说六道轮回不存zài

,但没说轮回不存zài

。”琳子脸上又浮现出那种茫然。

有区别吗?六道轮回难道不是轮回?不过,我知dào

她要开始说正题了,也不出声,只是看着她。

琳子茫然了三四秒左右,这才喃喃的说道:“在很久以前,有那么一对年轻夫妇,两个人的家族在当时都是非常有实力的家族,所以,他们俩行/事肆无忌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恩。”我点了点头。

“某天,他们出去游玩,遇上了一名小和尚,男人随口取笑,说小和尚徒有虚名,和尚也是年轻气盛,便提出要比个高低,男人自是满口应承,双方经过一番比试,很快有了结果……”琳子说到这,又是住口发呆。

“想来是小和尚将那个男人打败了?”我忍不住问道。

琳子回过神来,苦笑摇头:“不,是那个男人将小和尚给击败了,他不仅仅击败了和尚,更是在言语上极尽羞辱,没想到那和尚羞愤交加,竟然拔剑自尽。”

“啧啧,古人还真是冲动。”我不置可否,不就是打不过人家,然后被别人骂了几句么?虽然不好受,但也不至于拔剑自尽吧?这种胸襟怎么可能成为绝顶高手?要成为绝世高手,天赋、自信、勤奋缺一不可,还有最重yào

的一点,一定要有百折不回的决心。

“夫妻俩也没当回事,毕竟他们俩家世非常显赫,就算是当街杀人,他们的家族也能迅速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当晚就有一名老和尚找上门来,说是小和尚的师傅,提出跟夫妻俩交手,这一战之下,夫妻俩大败,被老和尚当场制伏。”琳子缓缓说道。

“然后呢?”我好奇的问道。

“然后……”琳子脸上浮现出一缕痛楚:“然后,老和尚说,他专程为徒儿报仇而来,如果轻易的杀了夫妻俩,倒算是便宜了他们,他要在夫妻俩身上施展一套轮回的功法,并告sù

夫妻两人,中了轮回,就会生死相续,永不止息的穿越于各个时代,堕入无限的轮回之中,直到自己找到终止轮回的办法。”

“呃,什么意思?”我费力的咽了一口口水,穿越?你确定不是在骗我?

“这么跟你说吧,那对夫妻俩必须在轮回中找到彼此,然后发生关系才能终止这种无休止的轮回。”琳子脸上痛楚的神色越发的剧烈:“要不然,就会终老到死,然后再开始下一个轮回。”

“这样啊……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嘛?”我有些纳闷:“穿越不是挺流行的么?穿越以后什么荣华富贵全来了,难道不好么?”

“穿越一次两次,或许是好事,但是穿越几百次呢?”琳子语声有些颤抖:“这样一来,你就有了数百个身份,你能体会那种早上起来因为身份太多而不知dào

自己是谁的痛苦么?你能体会那种因为身份太多而不知dào

该跟别人说什么话的痛苦么?”

我摇了摇头。

“最重yào

的,这种轮回并不是按照时间来计算的,有可能这个轮回你是一个三国时期的皇帝,而下一个轮回你却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一个马贼,还有可能上一个轮回是你是一个大将军,而下一个轮回却是回到了几十年以前变成大将军的爷爷,再再下一个轮回却变成了大将军的孙女,那种身份错乱的痛苦,你能体会么?”

我再次摇了摇头。

说完这句,琳子没有再说话,又开始茫然的发愣。

我轻咳了一声:“琳子,其实,你就是夫妻俩里面的妻子,对不对?”

琳子茫然的点了点头。

“只要你能找到你的丈夫,跟他发生关系,你就能破解这个轮回的禁咒,对不对?”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的。”

“你以为方战就是你的丈夫,然后才要嫁给他,对不对?”

“是的。”

524 百世轮回(二)

我沉吟了好一会:“按照轮回的定义,如果方战是你丈夫的话,他要是死了,你也会跟着死去么?”

琳子点了点头:“应该有这种可能,在过去数百个轮回中,有好很多次我都是突然之间死去,想来就是我丈夫那边出了事.”

“那个老和尚还有没有别的提示?”我皱眉问道。

“他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偈语。”

“什么偈语?”

“大道虚空,万法归宗,体质阴阳,云雨可通。”琳子蹙眉说道。

“什么虚虚实实阴阳云雨的,又是什么意思?”

“偈语的意思是说,如果能找一个阴阳体质的人跟其发生关系,或许能破除这个轮回。”琳子缓缓说道。

“你说什么?”我忍不住惊呼出声,然后结结巴巴的问道:“阴……阴阳……体质?”

“你说话怎么这么古怪?”琳子狐疑的看着我。

我挠挠头皮:“琳子,我想跟你说个事情,但又怕你误会我有什么企图。”

“什么意思?”

“其实,我就是阴阳体质。”

琳子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厉声吼道:“你说什么?”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她的指尖甚至微微泛白,而我的手腕,也是被她捏得隐隐作痛。

“我说,我就是阴阳体质。”我苦笑着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是真是假?”琳子尖锐的声音中略带嘶哑。

“反正我以前是阴阳体质,至于现在嘛,上次跟金满园决战,我体内的阴阳能量被相濡以沫神功给损耗一空,也不知dào

失去了阴阳能量的我还算不算阴阳体质。”我摸了摸鼻子,老脸微红,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在骗财骗色的大yin/棍。

“大道虚空,万法归宗,体质阴阳,云雨可通……”琳子嘴里喃喃的念着那几句偈语,双眼越来越亮,突然奋力将我推在床/上,激动的说道:“既然你是阴阳体质,那么,只要跟你云雨一次,我就能终止这个轮回。”

“等下,等下,万一我不是呢?”我撑起了上半身。

“我已经背负数百个轮回的记忆了,这种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下去。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尝试一下,钟先生,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一次。”说完,琳子扑在了我的身上,而她的香/唇,却是已经覆向我的嘴唇。

说实话,凭我的身手,就算是十个琳子扑上来,我也能闪躲开,更何况她现在还身受重伤。可我偏生就没有闪躲,甚至都没有闪躲的念头,一方面,是因为我也想知dào

偈语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方面,或许因为琳子是个大美女的缘故吧。

跟一个绝世大美女发生点关系,这么快乐的事情,我怎么会拒绝?呃……他吗的,老子是正面人物,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好吧,主要是琳子扑上来过于突然,以至于我都没有躲开。

就在琳子的唇触及到我的嘴唇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瞬间我们就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耳边隐约传来各种声音,有淙淙流水声,有啾啾鸟鸣声,有商贩叫卖声,有战场厮杀声,有KTV唱歌声,有大保健的咕唧咕唧声……而且,这声音宛如画卷一般,一幅一幅的出现,就好像我们在飞掠过不同场景的上空。

声音似乎无穷无尽,而我,也由最开始的兴趣盎然变得索然无味,到了后面,这些声音就好像是一波又一波的音障,让我抓狂。

想要问琳子是怎么回事,却发xiàn

口中根本发不出声音,唯一的感觉就是琳子在我怀中,紧紧的抱着我,下意识的搂着她的肩膀,与其说是我在安慰她,还不如是自己在寻求安慰。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眼前突然紫光骤现,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尽管如此,眼睛依旧火辣辣的痛,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xiàn

我跟琳子躺在一处山坡的草地上。

头顶是湛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棉花一般的白云,草地前面有一栋木屋,全部由原木搭建而成,古朴盎然,木屋的前面放有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其中一张石凳上坐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和尚。

这算什么?幻境么?还是我陪着琳子一起进入了轮回?或者,已经终结了所谓的轮回?

他吗的,说好的叉叉圈圈才能终结轮回呢?老子可什么都没做啊,骗子,都是骗人的……好吧,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他吗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又是哪?这木屋前的老和尚又是谁?

正要问琳子,不成想琳子见到这名老和尚以后,竟然全身剧烈的颤抖,双手死命的抱着我,喉咙中隐然发出咯咯咯的声响,这分明是恐惧到了极点才出现的情形。

拍了拍琳子的肩膀,正要问她为何要如此恐惧,突然就反应了过来,讶然道:“该不会这个老和尚就是将你打入轮回的老和尚吧?”

琳子嗯了一声,就连这一声‘嗯’都是断断续续的,由此可见她心中的恐惧。

“不用怕了,说不定这个轮回已经结束了呢。”我拍了拍琳子的肩膀,笑道。

琳子听我这么一说,似乎稍微平静了少许,兀自抱得我紧紧的,我实在很难想象,先前那个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琳子此刻竟然如此的惊慌失措,随即转念一想,经lì

这几百世的轮回,她心里其实已经异常的脆弱,以至于看到造成她轮回的罪魁祸首,她伪装的坚强瞬间就土崩瓦解。

“你先起来,我们去问问那个老和尚。”我再次拍了拍琳子的肩膀。

琳子这才松开手,两人爬起身,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那老和尚一眼,招呼琳子跟在我身后,走了过去。

老和尚似乎早就已经看到了我们,但也不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们。

“喂,秃驴,这是怎么回事?”知dào

这和尚就是造成琳子堕入百世轮回的罪魁祸首,自是毫不客气。

还有一点最重yào

的,我已经在被糖娃娃翻得乱七八糟的芥子坠中找到了霰弹枪,有了这玩意我还跟他客气啥?有枪,就是这么的任性。

老和尚扫了我一眼,嘴角略微上/翘,浮现出一抹嘲笑:“关你屁事?”

呀嘿,还真是有个性啊,我啧啧了两声:“怎么就不关我事,现在我糊里糊涂的被卷进来了,问你两句还不行?”

一边说,我一边示威的将霰弹枪扬了扬。

“你是打算用手中的家伙来威胁我么?”老和尚极为鄙夷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霰弹枪。

“难道它不能威胁你?”我冲着木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木屋墙壁被轰出来一个大洞:“你确定你的皮肉比这墙壁还要结实?”

老和尚哼了一声:“夏虫不可语冰,别那么多废话,有种的,冲我开枪!”

妈的,老子最听不得别人这么装逼,二话不说,拉推了一下套筒,将子弹压上膛,冲着老和尚的胸口就是一枪。

老和尚随意的伸出了手,漫不经心的在身前晃动了一下,似乎在挥赶一只讨厌的苍蝇,但就是这种极为缓慢的动作,居然直接将霰弹枪的子弹给抓在了掌心。

擦,这他吗的还是人吗?就算是妖怪也没有这么厉害吧?难道,他是人妖?

我接二连三的上膛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砰砰,又连开了七枪,一直将霰弹枪弹仓里的子弹全部打光,然而,只见老和尚的手掌在空中缓慢的挥舞,将子弹一一抓在掌心。

见我不再开枪,老和尚冷笑了一声,手掌摊开,露出了里面一把子弹头,蔑视的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弹头往口中一扔,然后咯嘣咯嘣的嚼了起来,咀嚼了十来下以后,一伸脖子,竟然将子弹全部咽了下去。

“你就这点本事?”老和尚这才鄙夷的看着我说道。

我颓然将霰弹枪丢进了芥子坠,也不再去翻找手雷火箭筒,就凭他这一手抓吃子弹的功夫,恐怕只有原子弹才能弄死他:“好吧,你牛逼,你想怎么样?”

“高祖彦跟禹绮两人,无故挑衅我徒弟,以至于我徒弟自杀身亡,所以,我才设置轮回惩罚他们。”老和尚淡然说道:“现在禹绮找到了你这个阴阳体质的人,算是她运气好,轮回之苦暂告一个段落。”

“暂告一个段落是什么意思?”我皱眉道。

“什么意思?因为我现在还没有淡忘徒儿之死的伤心事,只好麻烦禹绮再经lì

一次轮回了。”老和尚冷笑道。

听得老和尚这么一说,身后传来彭咚一声,回头看去,却是琳子直接晕倒在了地上,不由转头大怒道:“妈的,你这个人怎么不守信用?”

“我有说过放过她妈?再说了,就算说过又如何,我就不守信用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老和尚冲我呸了一声,吐了一口唾沫:“不要以为你是阴阳体质就很屌,少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惹毛了老子,信不信将你也打入轮回?”

“轮你妹!”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挥拳奋力砸向老和尚的光头。我也没指望能伤害到他,这一拳,纯属发泄心中怒火。

525 百世轮回(三)

老和尚嘴角含/着冷笑,坐着石凳上动也不动,似乎根本没有把我这一拳放在眼里,甚至,他连闪避的意思都没有,蔑视的神情在他脸上在展现得淋漓极致。

砰的一声,我一拳砸中了老和尚的额头,让我讶然的是,老和尚竟然被我这一拳打得倒飞了三四米,直接撞在了木屋的墙壁上,木屋被他撞得微微晃动。

咦,这老和尚是故yì

演戏么?先是装作自己身受重伤,等我得yì

忘形的时候,他才给我浇上一盆冷水,说我是个傻/逼云云,这种把戏我也玩过,专门用来嘲讽打击对手。

演,你就接着演吧,丫的,看你一脸的痛苦,装得还挺像嘛,哟嚯,嘴角居然都流血了呢,把你放进演艺圈,你就是一个实力派的选手啊。

我冷眼看着老和尚靠墙而坐,一手捂住额头一手在嘴角擦拭血迹,心下却是盘算着要不要戳穿他的演戏。

老和尚喘息了一分多钟,这才深呼吸了几口,颓然说道:“我十方一世英名,今天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实在没有想到,你这个阴阳体质的人,居然会拥有吞噬能量。”

咦,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在愤nù

之下,我确实用上了吞噬能量,但也是无意而为之,并没有想着能派上多大的用场,看他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难道说,我身上的吞噬能量真的可以伤害到他?难道说,他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被我打成这样?想到这,我心中一阵窃喜:“十方和尚是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被你拳劲中的吞噬能量重创了本元,全身修为已经化为乌有。”十方和尚又猛地吐了一口鲜血,惨然的说道:“能告sù

我你是谁吗?”

刚才还飞扬跋扈的秃驴,突然之间就低声下气,这种转变,委实让人心存疑窦,不禁轻咳了一声:“我叫钟正南。”为了试探他是不是在装,我又补充了一句:“钟是钟你妹的钟,正是正你妹的正,南是南你妹的南。”

“钟先生,你能不能告sù

我,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吞噬能量么?”不成想十方一点都不动怒,反而一脸哀求的看着我:“就当是满足我这个糟老头子临死前的一个要求吧。”

“临死前?”我讶然重复。

“是的,你刚才这一拳里面蕴含的吞噬能量是我们幽魂界里面最至高无上的能量,一时大意之下,我被你这一拳击中额头,自然离死不远。”十方颓然说道。

如果十方秃驴说的是真的,那太他吗的让人快乐了,我笑吟吟的看着十方:“这么说来,你也是幽魂?”

“是的。”十方和尚黯然点头。

“据我所知,幽魂只有六类,双面幽魂、诡灵幽魂、紫煞幽魂、黑影幽魂、吞噬幽魂以及狂乱幽魂,你又是哪一类幽魂?”我随口问道。

“我是诡灵幽魂。”

“可是,你们幽魂不是六个幽魂群居的么?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我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而已。钟先生,我们先不说这个行不行?能先告sù

关于你的事情么?我怕我撑不了多久了。”十方脸色灰白,大口喘气。

“哦,这样啊,可我怎么知dào

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眯着眼睛看着十方,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顺便拖延时间,如果他不是骗我的话,嘿嘿,拖死一个算一个。

“我发誓!”十方信誓旦旦的伸出三个手指头。

“你发誓有个屁用,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让我再朝你开一枪。”我不怀好意的笑道:“如果你是演戏的话,中我一枪自然没事。”

“我真不是在演戏,现在失去了修为,中一枪会死的呢。”十方哭丧着脸。

“放心,我不朝你的头开枪就是。”我正儿八经的说道。

“你确定?”

“我确定。”我笑道,内心却是在狠狠的说道,妈的,老子不爆你的头才怪。

十方和尚看着我缓缓举起的枪管,脸上却是浮现出古怪的笑容:“钟先生,我还是实话跟你说了吧,如果没有我解除轮回的封印,你是回不去你那个世界的。”

我都已经举着枪对准十方和尚的脸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讶然垂下了枪管:“什么意思?”

“你以为现在还是在你们那个时代么?实话告sù

你吧,现在是唐朝贞观三年,是我跟禹绮所处的时代。”十方和尚的嘴角又有鲜血渗出,他用衣袖抹了抹:“或许你不信,那我问你,在你们那个年代,天有这么蓝么?草有这么绿么?”

举目四望,确实,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树木青翠欲滴,这种情形,在现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似乎怕我不相信,十方和尚又指了指木屋:“你可以进木屋看看。”

狐疑的看了十方和尚一眼,我从木屋里面转了一圈出来,虽然自己对文物不是很了解,但我能确定木屋里面的东西都是唐朝的式样,摇头道:“虽然你这里面的东西都很像唐朝的风格,但从年份上来看,明显就是近几年的东西,绝对没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十方和尚苦笑:“钟先生,我刚才都说了,我们现在就是在唐朝贞观年间,唐朝的东西放在唐朝,自然是近几年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呃,也对,我揉揉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有可能是穿越到唐朝贞观年间了呢。也懒得冲他开枪了,郁闷的说道:“那我要怎样才能回去。”

“你先告sù

我,你是怎么拥有吞噬能量的?”十方又吐了一口鲜血,奄奄一息的样子,看起来离死就只差一步。

我将在月城烂尾楼的时候,吞噬幽魂附身胖子身上,然后又因为我脑袋被别人敲破了一道口子,导致吞噬幽魂不能在我体内形成真空,最后反而被我体内的阴阳能量给融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sù

了十方。

十方听后,满脸的不可思议,口中喃喃自语:“想不到居然是这样,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么回事,这真是太不可思议。”

“好了,你现在可以告sù

我了,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去?”我大声的提醒十方。

“回去?”十方突然诡异的一笑:“你居然还想回去?”

看到十方这种笑容,我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妈的,这厮该不会整什么幺蛾子吧?

十方缓缓的从墙角站了起来,随手一抹,嘴角的血渍顿时不翼而飞,而他脸上也不再是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眼中精光闪烁,面带嘲笑,又回到了先前那副飞扬跋扈的模样。

妈的,这厮果然是在骗我。

一时间,我连骂人的话都懒得说了,索性双手抱胸:“你到底想怎么样?”

“实话跟你说吧,你在击中我的那一瞬间,我确实有被你的吞噬能量伤害到,不过,由于你根本不会使用吞噬能力,所以,对我造成的伤害并不大。”十方嘿然一笑。

“那你还装模作样的,有意思么?”我怒道。

“因为,我对你的吞噬能量很感兴趣,想知dào

你是怎么拥有吞噬能量的,看看我能不能全盘照搬的夺取过来。”十方脸上涌现出浓浓的羡慕嫉妒恨:“想不到我们幽魂一族居然还有吞噬能量存zài

这世界上,如果我能拥有这种能量的话……噢……噢耶……可莫其……一库一库……”

看着十方一脸的兴奋,我忍不住讶然叫道:“喂,你发癫了么?”

十方面红耳赤的笑:“妈的,光是想想就让我高/潮了。”

神经病!

同时,我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连忙问道:“你很眼红我身上的能量?”

“靠,这还要说么?”十方笑眯眯的看着我,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就好像一个厨师看着一只被去了毛的鸡,思忖着从哪下刀。

看来这家伙是打算夺取我身上的能量,可他怎么夺取呢?从我的头顶插一根吸管进来,没事就吸两口?

正郁闷之际,十方的脸色突然变白,连忙从怀里摸出了一颗药丸,当着我的面服下,过了三四秒,他脸色才恢复正常,深呼吸了一口气,十方笑道:“不好意思啊,年纪大了,就要定时补钙。”

妈比,难道你刚才吃的是钙片?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十方拍了拍手掌:“好了,我已经知dào

你体内的吞噬能量是怎么回事了,接下来我就要夺取你的吞噬能量……恩,我先跟你说说我的计划,因为你体内的吞噬能量还不够成熟,所以,我要先将它催熟。”

“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根本不知dào

十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会安排你跟禹绮继xù

轮回,以此来提升你的吞噬能量。当然,这次轮回的设定我会做出修改,你们不再是做寻找任务,而是开启升级过关的模式。”

“升级过关模式?”

“玩过网游吧?当你升级到一定的等级,就能进入一个新的地图,我这个轮回也是这样,只有过了所有的关卡,你才能终止轮回。”十方和尚微笑着说道:“到时候,等你体内的能量成熟以后,我再来采摘果实。”

526 百世轮回(四)

妈的,这个十方秃驴太不是人了,他说这话,就好比一个满脸横肉的屠夫笑嘻嘻的跟一头猪说,你好好的吃饭,多吃点,到了过年的时候,我再捅死你.

还有比这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事情吗?

我冷哼一声:“老子就算是拔枪自尽,也不会如你的意!”

十方和尚诡异的一笑:“你是不会自尽的,因为你放不下的事情太多,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你都不会放qì

,譬如黑风寨的胖子……”话没说完,他突然讶然看向我身后,咦了一声。

见状,我下意识的回头一望,只见身后是昏迷在地上的琳子,除此以外并无任何异常,情知又中了十方和尚的计,回头怒道:“喂,你这样很好玩吗?”

十方和尚并不回话,只是一脸诡笑的看着我。

“草,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大声喊道。

十方和尚依旧是一动不动,脸上诡异的笑容依旧。

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我上前推搡了他一把,没想到十方和尚被我这么一推,竟然轰然一声,当场化成一团红色的烟雾,骤然见到此情形,我本能的后退了一大步,摆出防守的架势。

只见烟雾在空中缭绕着,很快就组成了一排红色的字——轮回开始,击败狮骑护法,即可过此关。

轮回这就开始了?狮骑护法又是什么玩意?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个狮骑护法?又怎么样才能击败它?

至于十方和尚突然变成烟雾,我倒是不怎么惊讶,很明显,刚才趁我回头的功夫,十方和尚已然离去,只留下一个幻影来提示我。

草的,这畜生也不给一点提示。还玩这种金蝉脱壳的把戏,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打死他了。

郁闷的同时,心中却是有疑云升起,刚才十方和尚说我不会自尽,竟似一副极为了解我的样子,甚至还说出了胖子的名字,他是怎么知dào

胖子这个人的?

想了一会,不得其解,空中的红色烟雾文字也已经消散,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不是木屋的墙壁上还有我用霰弹枪轰出来的洞,我还以为在做梦。上前将琳子摇醒,将刚才的事情告sù

了她,琳子脸色顿时如雪一般的苍白,喃喃说道:“又要继xù

轮回?”

我安慰道:“这次的轮回类似游戏升级过关,我们不会再变成其他角色了。”

琳子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站了起来。

我也是站起来举目四望:“也不知dào

狮骑护法在哪?”

琳子活动了一下手脚,皱眉道:“咦,奇怪,我的伤势似乎已经好了。”

口中念着咒语,琳子召唤出来三个巨人,指挥着巨人在木屋屋顶上拆下来几根海碗粗的圆木作为武器,准bèi

妥当之后,琳子招呼我下山。

“我是叫你禹绮还是叫禹若琳?”我跟在后面,笑着问道。

“随便你,就叫琳子好了,毕竟我认识你的时候是用的这个名字。历经了数百轮回,名字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琳子微笑道。

“哦,琳子,我们这是去哪?”我纳闷的问。

“总不可能在这等吧,下山找人问问,说不定随便找个人就知dào

狮骑护法是怎么回事。”琳子再次嫣然一笑。刚才卸下了坚强的伪装,她不再像以前那么淡然,脸上表情也开始生动起来。

“有没有可能这个时代全部是怪兽?”我随口开着玩笑:“这个老秃驴说是要我升级吞噬能量,升级不都是要打怪物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琳子笑着看了我一眼:“接下来,不管出现什么怪物,都由你出面抵挡。毕竟他是要提升你的能力,而不是提升我的能力。”

“没问题。”

……

两人本是开玩笑,没想到,刚到山脚,我们就真的遇到了怪物。

怪物看上去并不怎么可怕,有些像鸡蛋,下面有六条细细的触手,蛋壳的顶部有一只眼睛,凸出如玻璃球,眼珠却是滴溜溜的转动着,模样很是滑稽。这种怪物,估计我一脚就能踩死好几个。

“钟正南!”领先的一个‘鸡蛋’大声喊道:“我叫你一声你敢答yīng

吗?”

咦,还会说话呢,还知dào

我的名字呢?我跟琳子交换了眼神,惊讶的同时都是有些好笑。

轻咳了一声,我回应道:“我敢答yīng

又如何?”

“既然你敢答yīng

,那我就不叫你了。哈哈哈,是不是觉得我说话有些神经病啊?不好意思啊,文化水平不高,如果有什么得罪你的,你倒是来打我啊。”‘鸡蛋’发出一声嘿嘿嘿的笑声。

我也懒得啰嗦,直接走上前,一脚踩向这个‘鸡蛋’。原以为鸡蛋会闪躲或者反抗,没想到它竟然不闪不避,口中却是发出异常凄厉的呼喊:“啊,我要死了,我终于要死了,兄弟们,我先走一步……”

在‘鸡蛋’的聒噪声中,我一脚将其踩在脚下,感觉到就好像踩到了一块海绵,软软的,挺有弹/性,用脚跐了跐,想将脚下的‘鸡蛋’给踩死,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力的跐来跐去,脚下却是不断传来‘鸡蛋’的怪叫声:“啊……我要死了……啊,我要死了……啊……哦……呃……啊哦呃咿唔吁,啵破摸佛德特了嘞……”

跐了好一会,我松开脚,只见那个‘鸡蛋’如同海绵一样,瞬间就恢复了原状,头顶那只眼睛讶然的看着我:“咦,我怎么还没死,喂,钟正南,你为什么还不弄死我?”

“妈的,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还不死?”我郁闷极了。

“你用上吞噬能量没有?”‘鸡蛋’狐疑的问道。

“没有!”

“靠,按照设定,你得要使用吞噬能量才能弄死我们,要不然,你怎么提升你吞噬能量的经验值?”‘鸡蛋’似乎比我还郁闷:“老子可是汉罗平原上赫赫有名的炸裂虫呢,不用点吞噬能量怎么可能弄死我?”

“日!”我再次踩在了这个炸裂虫的身上,这次我用上了吞噬能量,果然,我脚下传来‘啵’的一声脆响,就好像是小时候捏爆那种防震塑料泡泡一般。

提起脚一看,只见脚下的炸裂虫已经变成了一个碎裂的蛋壳,在蛋壳的中间,升起一排红色烟雾数字——100/200(1)。

烟雾文字很快就消散,然后,那几十个炸裂虫纷纷叫嚣。

“踩死我吧,踩死我吧,求踩!求踩!”

“踩我,踩我,我个头大,踩爆以后你会更有成就感!”

“向我开炮,向我开炮,祖国为我而骄傲!”

“……”

郁闷之下,我直接走上前,将吞噬能量运于脚下,啵啵啵声中,这些炸裂虫被我一一踩碎,每踩裂一个炸裂虫,都会爆出来一团红色的烟雾数字,0/350(2)……100/350(2)……200/350(2)……300/350(2)……50/600(3)……一直到踩爆最后一个炸裂虫,上方漂浮着红色的数字——150/1500(5)。

玩过网游的我,自然知dào

这些数字的意思。斜线后面的数字是升级所需yào

经验值,斜线前面的数字表示当前经验值,而括弧里面的数字则是代表等级,譬如200/350(2),就表示现在的等级是2级,而2级升3级需yào

350的经验值,目前已经有了200经验值;50/600(3),则是表示当前等级是3级,3级升到4级需yào

600的经验值,目前已经有了50的经验值……从数字可以看出,每踩爆一个炸裂虫就可以获得100的经验值,按照目前的数值150/1500(5),要升级到6级,需yào

1500的经验值,还得再踩爆十来个炸裂虫才行。

妈的,还真是打怪升级的设定,但我并没有觉得体内的吞噬能量有什么变化,或许是因为等级低的缘故吧。

踩爆了这些炸裂虫以后,两人继xù

往前,前方是一片树林,刚到树林边缘,就从树林中闪出来二十来个僵尸,这群僵尸与我在电视里面见过的僵尸略有不同,它们的双手都是齐肘而断,在肘部位置,却是安装着黑黝黝的铁爪,走动之间,双手交错,铁爪发出锵锵的声音。

“大王派我来巡山……”当先的铁爪僵尸阴阳怪气的唱着歌,身后那些铁爪僵尸则是‘动次’‘大次’的打着拍子。

我跟琳子面面相觑,这群怪物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来搞笑的?

唱了几句,领先的铁爪僵尸将手一举,手中的铁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钟正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进来,你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

“遗言没有,问题倒是有一个。”我笑道。

“问吧。”

“狮骑护法在哪?我又需yào

升级到多少级才有资格跟它决斗?”

见我这么问,铁爪僵尸连忙将铁爪放下,和蔼可亲的跟我解释。“狮骑护法在雾风谷,进入雾风谷需yào

用你体内的吞噬能量击碎谷口的紫水晶,怎么也要五十级吧。”

“五十级?我擦,那得要多少经验?”

“我想想啊,1级升2级需yào

200经验值,2级升3级需yào

350经验,而49级升50级则需yào

18000000的经验值。”铁爪僵尸啧啧的摇头:“老实说,我也觉得这升级所需的经验有些变/态,只能对你表示同情。““我再擦,一个炸裂虫才100经验,那我得杀多少个炸裂虫?”我郁闷极了。

527 百世轮回(五)

“这你就不懂了,虽然击杀炸裂虫只有100经验,但随着你等级的提高,就可以击杀其他高等级的怪物来提升经验值啊,譬如我们铁爪僵尸,击杀一个就有1000的经验值呢.等你升级到十多级以后,就去找经验值更高的沙蛆虫人,击杀一个有5000,此外,还有10000经验值的独眼蛇人,20000经验值的蜘蛛精,50000经验值的腐尸鬼,对了,还有经验值3500万的小型BOSS——逆天修罗。”铁爪僵尸掰着手上的铁爪给我计算着。

“3500万?啧啧,这个逆天修罗容易弄死不?”我顿时大感兴趣。

铁爪僵尸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嘿嘿一笑:“没有升级到40级,你的吞噬能量根本就不能对它造成伤害。”

“那雾风谷又在哪?”我苦笑一声,转而问道。

“过了这片树林,就是雾风谷。”铁爪僵尸将双手交错,发出一阵金铁交鸣声:“好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这个隐藏的NPC(注1)还算是尽心尽责吧,接下来,我要履行怪物的职责啦,兄弟们,并肩子上啊。”

顿时,身后那些铁爪僵尸们都是纷纷朝我扑了过来,我大骂了一句,闪开最前面那个铁爪僵尸凌空劈落的一抓,同时运起了吞噬能量,一拳击中了它的面部,让我诧异的是,这个铁爪僵尸并没有像炸裂虫那样被我轰成烟雾,而只是被我击飞在三米开外,撞倒了身后的两个僵尸,爬起又继xù

朝我扑过来。

靠,不是说用吞噬能量就能搞定么?怎么这僵尸屁事都没有?

来不及想那么多,那些僵尸前仆后继的冲了上来,一时间我有些手忙脚乱,亏得琳子见状不妙,操控着那三个巨人挥舞着粗大的木棍加入战阵,将那些僵尸扫飞了好几个,我这才得以喘息。

先前那名被我击飞的铁爪僵尸又扑了上来,我再次一脚踹中了它的胸口,这一脚下去,这个铁爪僵尸瞬间化作烟雾,一组红色的数字显现——1150/1500(5)。

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就跟玩网游一般,怪物也是有血槽的,只有当叠加的伤害值将怪物的血量全部放空,它才会被我击碎。往旁边的铁爪僵尸头上一看,果然,在它们的头顶上有一道血量条,上面还有数字,写着7000/20000,也就是说,我一拳击出,给铁爪僵尸造成的伤害是13000,两拳下去方能击碎一个僵尸。

知dào

了是这么回事,信心大增,拳打脚踢之间,将这些铁爪僵尸逐一消灭,琳子的那三个巨人虽然能阻挡铁爪僵尸的进攻,帮我缓解压力,但并不能将其击碎,正如十方和尚所说,这个游戏是专门为我提升我的能力而设定的,只有我才能将其击碎。

收拾完这二十来个铁爪僵尸以后,显示吞噬能量的等级也提升到了10级,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体内的吞噬能量有了明显的提升。

我们继xù

前行,接下来的怪物似乎无穷无尽,短短数百米的距离,我击杀了一波又一波的怪物,有沙蛆虫人,有刀臂僵尸,有独眼蛇人,有蜘蛛精,有腐尸鬼……

尽管知dào

自己的吞噬能量越强,就距离十方和尚收拾我的时间越近,但我还是努力的提升自己的能量,心中抱着一丝幻想,说不定我的吞噬能量突pò

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将十方和尚给当场击毙呢。

在击碎了一大/波腐尸鬼以后,我的吞噬能量也提升到了30级,还没来得及高兴,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全身血红双手各提一把暗红色长刀的怪物。

仔细一看,这怪物并不是全身血红,而是它穿了一身血红的盔甲,头顶上还戴了一顶紫金冠,两条长长的雉鸡翎一晃一晃,打扮有些像京剧里面的吕布,不过,它可比吕布丑多了,因为,在这血红的盔甲里面只是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让人郁闷的是,他头顶的血槽的数值居然是50000000/50000000,也就是说,这家伙居然有五千万的血量,妈的,老子现在才30级,攻击力也才十万,就算他不闪不避,躺在地上让我打,我也要打上五百拳才能弄死他。

十方和尚,你敢说你妹在哪么?信不信我跟你妹谱写一段春天的故事?

心中怒骂了几句,我试探着问道:“喂,你又是什么怪物?”

血红盔甲冷冷说道:“吾乃逆天修罗是也。”

听说他是逆天修罗,我顿时大喜过望,仿佛眼前的并不是一个充满杀气的怪物,而是一串串的经验值,只要弄死这玩意,我怎么也能升级到50多级吧?

全然不顾先前铁爪僵尸说需yào

40级才能伤害到逆天修罗的话,也顾不上需yào

五百下才能揍死他,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对着逆天修罗的胸口就是一拳。

逆天修罗的眼神冰冷,直到我这一拳攻击到他的胸前,他才随意一脚踢向我,看似极为缓慢,但却后发先至,我的拳头还没击中他的胸口,他这一脚已经踢中了我的小腹。

整个人如同风筝一般,我被这一脚踢飞了十多米,远远的摔落在地上,奇怪的是,我身上并不痛,好像我并不是被他踢飞的,而是在演电影,身上扯着钢丝绳在飞来飞去。

琳子大声叫道:“正南,你没事吧?”同时,她指挥着手下三个巨人冲过去跟逆天修罗搏斗。

我爬起来左看右看,确定自己周身没有任何伤痕,挠着头皮走回到琳子身边:“奇怪了,被踢飞这么远都没事。”

此时,琳子所召唤的三个巨人已经被逆天修罗给劈成了灰烬,逆天修罗也不乘胜追击,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我们。

琳子的脸色有些不好kàn

,我问道:“怎么了?”

“按道理说,傀儡就算被劈成灰烬,也会在我精神力的操控下重新进行组合,可是,现在我居然感受不到它们的任何联系,也就是说,这些傀儡已经进入绝对死亡。”琳子沉声说道。

“或许跟这个轮回的设定有关。”我皱眉道。

琳子点了点头,又重新召唤出来四个巨人,但都是被逆天修罗嚓嚓几刀劈成了灰烬。

我沉吟了一下,制止了琳子再次召唤巨人,摸出了霰弹枪,走到逆天修罗前,对着他砰砰砰砰的连开数枪,一直将子弹打光,与我预料的一样,子弹击在逆天修罗身上,就好像石头砸在水面上一般,除了泛起数道涟漪,逆天修罗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随手将霰弹枪丢进了芥子坠,我苦笑道:“我说修罗哥,难道你不知dào

这个轮回只是为了提升我的修为而存zài

么?你这么牛逼让我怎么快速的升级?”

逆天修罗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你有没有喜欢的小妹妹僵尸,我去帮你抓几个回来好不好?”我决定改变策略,看看能不能用美色打动它,这叫诱之以色。

逆天修罗冷冷的看着我,缓缓的摇头。

“你喜欢黄金吗?”我摸出了一块金砖,这叫诱之以利。

逆天修罗再次摇头。

“其实,我打算是弄死狮骑护法,只要弄死了它,你就是这个时代的老大了啊,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生活难道你也不想要?”这叫诱之以权。

逆天修罗继xù

摇头。

呜哇呜哇……

摇头……

叭啦叭啦……

摇头……

不管我说得多么的唇干舌燥,逆天修罗只是摇头,最后,我也有些恼怒了:“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逆天修罗却是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这还用说吗?迫不及待啊。”我郁闷的说道:“可是你一点都不配合。”

“我可以将防御去掉,然后让你打死我。”逆天修罗说出了一句让我惊讶不已的话,随即,他又接着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就知dào

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只是不知dào

这个条件又是什么条件,嘿然一笑,问道:“什么条件?”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如果你们能解决我心中的疑惑,我就让你们揍死。”逆天修罗缓缓说道。

“你说,你说。”我连忙说道。

“三个苹果要全部放进两个盘子里面去,一个盘子只能放一个,怎么放?”逆天修罗说出了问题。

听逆天修罗说出这个问题,我的脑袋立马就唰唰唰的转动起来,三个苹果,要放到两个盘子里面去,如果将其中一个苹果切开,然后一边放上一个半苹果呢?呃,似乎也不行,说好一边只能放一个呢。

随即脑中灵光一闪,靠,这还不简单,顿时笑道:“将一个盘子平放,把苹果叠成宝塔放进去,然后另外一个盘子倒过来盖在苹果宝塔上面,这样,三个苹果就都放进了两个盘子里面,而且,每个盘子都只接触到一个苹果。”

逆天修罗冷笑一声:“一个盘子只能放一个,你这样放的话,下面那个盘子里就等于有了三个苹果。”

呃,也是,我再次皱眉思索,好一会我才笑道:“先将每个盘子里面各放一个,另外一个苹果用绳子吊起来悬在盘子上方。”

逆天修罗鄙夷道:“这样的话,第三个苹果只是被悬在半空中,并没有被放在盘子里面,你到底听清楚题目没有?我说的是,三个苹果要全部放进盘子里面,你这样悬着算是放进去了么?……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肤浅?如果这么简单的话,我还会迷惑这么久?你到底行不行啊?”

妈的,难道你不知dào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怀疑他行不行是一种侮辱吗?

注1:NPC是网络游戏专业用语,特指在游戏中系统设定的那些专职人员,什么铁匠、车夫、药店老板、新手接引员等等等等,都属于NPC。

528 百世轮回(六)

正郁闷之际,琳子却是轻咳了一声:“我能不能说一句?”

“当然.”我转头望向琳子,心中也是有些讶然,难道,琳子竟然想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琳子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解,问逆天修罗:“你刚才是说,三个苹果要全部放到两个盘子里面去,一个盘子只能放一个,对不对?”

逆天修罗冷冷道:“是的。”

“既然一个盘子里面只能放一个,那另外一个盘子放两个不就行了吗?”琳子皱着眉头,似乎这个问题是如此的简单,而我们却回答不出来,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你在胡说些什么?”逆天修罗冷笑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题目,一个盘子只能放一个。”

“对啊,你说的是一个盘子只能放一个,又不是说每一个盘子只能放一个。”琳子笑道。

我顿时哈哈大笑:“对对对,你说的是一个盘子,不是每个盘子。既然一个盘子只能放一个,那另外一个盘子放两个苹果就是,妈的,这是在玩文字游戏啊。”

逆天修罗口中喃喃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连说了十多遍,将自己身上的盔甲脱下,冲我说道:“来吧,请下手。”

我自是不会客气,一拳击中了逆天修罗的胸口,它头上的血槽顿时就少了十万的血量,妈的,一拳十万,他有五千万的血量,我得要打出五百拳才行。

好在逆天修罗也不反抗,就这么直直的站着,任凭我攻击,就算这样,我一秒钟打出一拳,也打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将逆天修罗打爆。

随着一股红色烟雾数字,显示我的等级已经有了52级,而我也是因为脱力瘫倒在地。

拿出了几粒巧克力准bèi

补充体力,没想到刚撕开包装纸,就看到这种名叫费罗罗的巧克力表面居然有白色的蛆在蠕动,顿时几欲呕吐,将巧克力扔出老远,一连吃了两包辣条,又喝了一瓶红牛,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休息了一会,只觉得体内的吞噬能量波澜壮阔,浩瀚如海,浩淼无边,不由心中嘀咕,这吞噬能量的充盈度倒是跟以前雷系火系等法力的充盈度有些相像,莫非,这吞噬能力已经到了饱和的极限么?

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揍死了逆天修罗以后,前面再无小怪物,我们两人很快就走到了一处山谷前面,山谷里面烈焰滔天,正要说这莫非是火焰山,还没开口,山谷里面的熊熊火焰瞬间就变成了万里冰封,目瞪口呆之际,短短数秒后又变成了燎原烈焰,冰与火不停的转换,而且转换之间没有任何规律,或一两秒,或三四秒,或七八秒……

草,这也叫雾风谷?这明明是冰火谷好不好?

举目四望,发xiàn

谷口有座一米来高的石台,石台上刻有三个字——雾风谷,银钩铁划,苍劲有力,而在石台顶部却是放有一块脸盆大小的紫水晶,顿时想起了铁爪僵尸所说的话,懒得想那么多,运起体内吞噬能量,一拳击在紫水晶上面,紫水晶应声碎裂。

随着紫水晶碎裂,前面谷口的冰火顿时不翼而飞,转而是白雾弥漫,阵阵阴风吹过,吹得白雾在谷中缭绕旋转,但并不消失,仿佛有被一股神mì

的力量所吸引。

对了,这才有些像雾风谷嘛,我看了看谷中的白雾,转头问琳子:“琳子,你说这种白雾里面有没有毒?”

琳子摇了摇头:“我还真不怎么清楚。”

“你不是降头术大师么?”我有些愕然:“电视里头,那些降头术大师不都是懂一些桃花瘴啊什么雾瘴之类的么?难道这些白雾不是雾瘴?”

“懂雾瘴的是蛊师,不是降头师。”琳子冲我翻了个白眼。

“有区别吗?”我讶然道:“你们降头术的虫降不就是用虫子去控zhì

别人么?那些巫蛊不也是用虫子去控zhì

别人么?”

琳子摇头道:“虽然降头术的虫降跟巫蛊里面的虫蛊名字听起来差不多,但是在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降头术是以虫为媒介,虫子进入人体融进中枢神经,然后降头师再用精神力直接控zhì

人体;而巫蛊却是以虫子为控zhì

元,虫子进入身体以后,蛊师通过控zhì

虫子来达到控zhì

人的目的。说简单点,一个是直接控zhì

一个是间接控zhì

。”

“我只是问你白雾有没有毒,你跟我扯这些做什么?不懂就直说,何必说这么多理由?我又不会嘲笑你。”我笑道。

琳子笑着锤了我肩膀一下,小女人样子娇憨无比,两人玩笑了一阵,我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直接丢进了白雾之中,这一招叫做投石问路。

没想到,这一石头丢出去,还真的有效,里面传来啊呀一声,然后是一个恼怒的声音传出来:“是谁?是谁乱丢石头?还他吗的有么没有公德心啊?”

我跟琳子讶然对视,眼中除了讶然以外,还有一丝好笑。我清了清喉咙,喊道:“是狮骑护法吗?”

“钟正南?靠,我就知dào

,除了人类,我们这个世界不可能有谁这么没公德。”里面那声音冷哼道。

然后,另外有一道尖锐的笑声传了出来:“嘎嘎嘎嘎,我说狮骑护法,你还是赶紧把他们放进来,让他们弄死你才是正经。”

“妈的,穿山魔,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弄死我以后,你就可以在这个世界称王称霸了么?”狮骑护法怒道。

“这可是上面的设定啊,难道你还能反抗不成?”穿山魔嘿嘿怪笑。

狮骑护法极为郁闷的哼了两声,突然之间阴风大作,里面的白雾更是如同开水一般翻滚,十来秒之后,阴风骤然停止,白雾也不翼而飞,面前是一个绿草茵茵繁花似锦的山谷,在就在山谷口不远处,坐着两头小山般的怪物。

左边的怪物通体银光熠熠,外形就好像一只恐龙,那种背上有很多尖刺的剑龙,只不过他背后的的尖刺没有剑龙那么突出,而且前肢特别灵活,因为,我看到它的手掌中抓住一把巨大的铁镐,如同学生玩笔一般,在手中飞快的旋转着。

原以为这怪物已经够牛逼了,没想到右边的怪物更加的霸气,一个牛头人身的金色巨人骑在一头金色的雄狮身上,手持两把巨大的板斧,再仔细一看,这个牛头人并不是骑在雄狮身上,它的腰部以下没有腿脚,直接是与狮子的背部连在一起。

不用说,这个骑着雄狮的牛头人就是所谓的狮骑护法,而旁边那个玩铁镐的就是穿山魔。

狮骑护法与穿山魔相对而坐,在它们中间是一副棋盘,狮骑护法走红方,穿山魔是黑方,看到了我们,狮骑护法非常不甘心的低声咒骂了几句,随手将棋盘拂乱,冲我们怒吼道:“都到这了,还愣着干啥,赶紧来取我性命啊。”

我要琳子在外面等我,自己却是走到了怪物身前,走到跟前才发xiàn

,就算狮骑护法是盘腿坐于地上,都有四米多高,抬头望向它头顶的血槽,发xiàn

它竟然有50亿的血量,转头看去,旁边的穿山魔也有50亿的血量。

妈的,不知dào

我52级一拳打出去能对它造成多少伤害,如果能有一千万的话,那就如刚才揍逆天修罗一般,需yào

500拳才能解决问题。

见我走到它身前,狮骑护法极为郁闷的伸出了一条腿放在我面前:“打吧。”

我也不客气,奋力一拳击在它的腿上,打完以后,顺势抬头看了看狮骑护法头上的血槽。

擦,我这一拳居然只有20万的攻击。50亿除以20万等于多少?25000!我要打两万五千拳才能狮骑护法给打爆,两万五千拳是什么概念,就算我一秒钟打一拳,也要打差不多七个小时才能将它打死。

狮骑护法见状,吱吱怪笑,转头对穿山魔说道:“你看,这家伙就这点能力,他对我的伤害甚至还赶不上我回血的速度。”

什么?回血?我连忙望向狮骑护法的血槽,果然,就这么会功夫,他头顶的血槽已经补满。

十方和尚,你敢说你妹在哪么?

穿山魔楞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妈的,钟正南,你就这么点水平?就算狮骑护法躺在地上让你打上几天几夜,你都不能将他打掉一半血,而且,前提还得是你自己没有被活活累死。”

我也是极为郁闷:“这我有什么办法?谁叫你们设定这么变/态?”

穿山魔啧啧了几声:“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快速弄死狮骑魔王。”

我狐疑的看着穿山魔:“哦,说来听听?”

穿山魔抓起手中的铁镐,站起身来,嘿嘿一笑:“很简单,我帮你一个忙,先跟狮骑护法打一场,等我们俩的血量都只有一点点,开始回血的时候,你再冲上去抓/住狮骑护法的牛角,记住,一定要左右双手各抓一只牛角,然后运起你的吞噬能量,奋力送进牛角,这样才能将它击毙。”

529 百世轮回(七)

我有些狐疑:“不是一拳打爆它就行了吗?何必这么麻烦?”

穿山魔鄙夷的看着我:“一拳打爆?拜托,我们可是这个世界的终极BOSS呢,怎么可能跟那些小怪一样?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狮骑护法就会急遽的回血……”

琳子不知dào

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轻声说道:“如果这个轮回也是十方和尚所设定的话,以我对轮回的了解,这个穿山魔说的没错,它们确实可以快速的回血,只有按照它说的才能击爆那个狮骑护法。”

我点了点头,光是穿山魔这么说我肯定是将信将疑,但琳子也这么说的话,看来就是这么回事了。

此时,狮骑护法站起身,冷冷的冲穿山魔说道:“穿山魔,别说那么多废话,有种的就直接跟我同归于尽!”

穿山魔哈哈大笑:“你自己也知dào

,我们俩在临死的时候就会快速回血,就算想同归于尽也没有办法。”

说完,穿山魔举起大铁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挖向狮骑护法的脑袋,狮骑护法也是举起两把板斧回击,一时间,两个怪物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看着场中镐来斧往,一时间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郁闷之下,只得摸出一包辣条压压惊,顺便点燃一支烟,不时的吐一个烟圈来表达我心头的疑惑。

BOSS级别的高手出手就是牛逼,穿山魔一铁镐挖下去,狮骑护法就掉了一亿的血量,而狮骑护法一板斧,也能干掉穿山魔5000万的血量,只看到金色的狮骑护法与银色的穿山魔翻滚腾挪着,很快,它们就只剩下了几百万的血量。

这个时候,穿山魔闪电般的退于一旁,狞笑道:“钟正南,还不快上。”

我将手中的烟头一扔,一个助跑,脚尖在狮骑护法/身上接连借力,从雄狮的腿部翻上了雄狮的背部,再翻越到了牛头人的背部,双手各自抓/住一个牛角,运起吞噬能量,奋力送进了牛角里面。

我这么一来,狮骑护法头上的血槽顿时急遽的下降,几百万的血量很快就见了底,就在我以为它马上就要爆裂的时候,狮骑魔王头上的血槽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此时,在那两个牛角里面竟然有一股极大的吸力,将我的吞噬能量源源不断的汲取了过去。

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想松开双手后撤,却发xiàn

牛角里面的吸力无比的巨大,我的双手根本无法摆脱牛角的吸力,同时,我体内的吞噬能量如同洪水溃坝,猛泻而出。

剧烈的能量外泄使得我周身无力,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出手攻击狮骑护法,能维持自己站稳都算不错了。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转头望向穿山魔,发xiàn

穿山魔已经消失不见,而脚下的狮骑护法却是突然开始缩小,我整个人也是随着它身体的缩小而缓慢下落,当我的脚触及地面的时候,面前的狮骑护法也变成了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牛头人,他腰部以下的雄狮坐骑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两条腿。

我的双手依旧在被牛头人的两只牛角给吸住,动弹不得。体内的吞噬能量源源不断的从牛角输送过去,而牛角的容量似乎也是无穷无尽。

琳子在旁边大声叫道:“正南,怎么回事?”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但感觉有些不对头,对了,你刚才看到那个拿铁镐的穿山魔没?”

琳子说道:“它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这个狮骑护法/身体里面去了。”

“钻进狮骑护法体内了?”我大为不解。

想了想,要琳子召唤出来两个巨人抓/住我的双/腿使劲往后拖,看看能不能将我扯开,可不管巨人怎么用力,我的双手依旧被牢牢的吸附在牛角上面,根本扯不掉,最后我气急败坏要琳子停止拉扯,再不停止的话,我整个人就会被扯成两截。

“要不,你控zhì

巨人冲牛头人的脑袋揍两下试试?”我大口的喘息。

琳子嗯了一声,正要指挥巨人攻击牛头人,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传来,却是牛头人开口说话了:“禹若琳,乖,先去旁边玩一会,别来烦爷爷。”

这语声极其和蔼,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老头拿着一根棒棒糖在哄自己的孙女。而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琳子听牛头人这么一说,双眼顿时一片茫然,乖乖的走到了一旁,怔怔的看着前方,一声不吭。

“喂!琳子!琳子!你怎么了?”我顿时就急了,大声叫道。

琳子宛如未闻,茫然的看着远处。

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是中了摄魂术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无奈之下,我不停的大声叫着琳子的名字,希望能将她从这种梦魇般的情形中唤醒。

“别叫了,就算你叫破喉咙都是没有用的。”牛头人阴声笑道。

这一次,他的声音又变了一些,有种熟悉的感觉,我突然就反应了过来:“草,你是十方,原来是你这个秃驴。”

“哈哈哈哈,对,就是我……”十方哈哈一笑,随即破口大骂:“妈的,你才是秃驴,你全家都是秃驴,你要再叫秃驴,老子就弄死你!”

“秃驴!特唔——秃,勒鱼——驴,秃驴。小朋友们要记住,驴字后面的韵母是鱼,不是呜,勒鱼驴,不是勒唔卢。”我一点都不怕他弄死我,大声讥讽。

我又不笨,知dào

了狮骑护法就是他变的,自然也明白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目的就是汲取我的吞噬能量,所以,在我体内的吞噬能量被汲取完以前,他是不会让我死掉的。

“哟嚯,还挺聪明的嘛,知dào

我不会弄死你。”十方蹭的一声变成了老和尚的样子,头上的牛角却是变成了他的两只胳膊,掌心与我的掌心相对,我体内的吞噬能量通过双掌源源不断的进入他体内。

“秃驴!贼秃!”我一顿乱骂。

“你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嘿嘿,信不信我要禹若琳自尽?”十方冷笑道。

“妈的,算你狠!”我顿时泄气,十方这一下就戳中了我的弱点。

十方和尚哈哈大笑着,得yì

非凡,笑了好一会,他才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还有什么好问的。”我郁闷的说道:“用脚趾头想也知dào

了,这个轮回里面所有的设定都是你安排的,先是骗我只要击杀狮骑护法就能到下一关,然后通过逆天修罗将我吞噬能量提升到顶级,再骗我自己乖乖的将吞噬能量送进你的身体。”

“哈哈哈,没错,故事的后半截大致是这么回事,但是前半截你肯定还不是很了解。”十方和尚得yì

洋洋。

“前半截?还能有什么前半截?不就是因为我无意中破解了琳子的轮回,然后你发xiàn

我身上的吞噬能量,这才兴起了夺取我吞噬能量的念头么?”我讶然道。

“什么轮回不轮回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十方和尚哈哈大笑:“你个傻/逼,看穿越剧看多了吧?你还真以为可以在各个时空穿越来穿越去吗?”

“什么意思?”我惊讶道。

“所谓的轮回穿越都是假的!现在的你根本就是在黑风寨禹若琳的房间里面,至于你现在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幻象而已,说白了,你现在处于‘三十三洞天’这个法阵里面。”十方和尚笑道。

“什么?”我惊呼,随即大声说道:“怎么可能,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拥有法力的人,你怎么能施展法阵?靠,难道你是黑暗魔王?”

“黑暗魔王算个屌!”十方狠狠的呸了一声:“老子在纵横天下的时候,他们还不知dào

在哪里吃奶呢。”

“那你是谁,又怎么会拥有法力?”

“我是谁这个问题过于深奥,我们先不做研讨,至于我拥有法力的问题,我倒是可以透露一点。”

“怎么回事?”

“吃药啊,哈哈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到。”十方和尚再次大笑不已:“虽然我的法力已失,但是我有补充法力的药丸,吃一颗就能顶一天的宗师级高手呢。”

我顿时就想起来了,先前十方和尚就在我面前吃过药丸,还说自己补钙来着,搞了半天原来是补充法力,随即,我想到了一件事:“既然你说轮回是不存zài

的,那琳子历经的轮回又是怎么回事?”

“禹若琳是我计划中最重yào

的一环,制定计划以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大黑山找一个会点降头术的土著居民,正好就遇见了她,就把她抓起来放进‘三十三洞天’,法阵里面我设定了一个故事主线,让她以为自己就是故事的女主角,当她对这一切深信不疑以后,我才开始进行计划的其他步骤,让她接近你。”十方和尚怪笑着说道。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在很早以前,我就知dào

你身上拥有了吞噬能量,但如果强行将其夺取过来的话,却也是不行,第一,你的吞噬能量过于弱小,我夺取了也没有用,第二,要夺取你的吞噬能量光靠武力是没有用的,只能是你自己主动将吞噬能量灌注到我身上来。”十方和尚眯着眼睛笑道:“于是,我不仅要提升你的吞噬能量,更是要让你主动将能量灌注到我身上。”

“恩,似乎有一点明白了。”

530 百世轮回(八)

“首先,我得把你引到野猪山来,因为,野猪山的古克族人有很多降头术的高手,就算我使用法术也不会引起你的怀疑.”十方和尚笑道。

我默然不语,事实上也确是如此,因为有琳子等人使用所谓的降头术,再加上十方和尚说自己是幽魂,我的思维就有了一种惰性,根本没联想到法术上去。

“其次,我利用方战想要跟韦紫衣在一起的心理,将他收为小弟,并帮他策划了这么一个计划。”十方和尚微笑着继xù

说道。

“可是,这个计划除了让方家的人死/光/光以外,又有什么作用?”

“作用不大,主要是要让你对琳子的遭遇产生同情,人,只有在同情别人的时候,才不会对她有所防范,你才会毫无保留的相信琳子,这样一来,在最后关头琳子说要你将吞噬能量输进我体内,你才会照做无疑。”十方和尚再次疯狂的大笑:“其实,真zhèng

的禹若琳,只是游荡在大黑山的一个孤女,她现在还在被我三十三洞天的幻象所迷惑,以为自己是历经轮回的禹绮呢。”

妈的,十方和尚简直是丧心病狂,为了获得我的吞噬能量,不惜将黑风寨的方家众人与花古克族的韦紫衣都卷了进来,甚至让他们自相残杀,而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我相信琳子而已,什么叫做视人命如草芥?这就是视人命如草芥。

而我除了郁闷以外,却是对他无可奈何,体内的吞噬能量也已经传送了一小半,看着十方和尚洋洋得yì

的脸,我心中涌起强烈的无奈。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阴谋得逞?

沉吟了一会,我开口问道:“其实,我这个吞噬能量又不是什么法力,你拿去也没什么用吧?”

此话一说,十方和尚顿时就呸了我一声:“你知dào

个屁!我都不知dào

该怎么说你。你就好像是一个身怀千万巨款的三岁小孩,只知dào

隔三差五的拿出一个硬币去坐喜羊羊的摇摇车,却根本不知dào

怎么运用这笔巨款。吞噬能量是超然于阴阳两界的能量,也是幽魂中最顶级的存zài

,怎么可能没什么用?”

“谁说我不会运用?我可是学过教程的呢。”我顿时反驳道。宋希曾经给我吃了三个控zhì

法力的教程药丸,分别是火系,雷系与吞噬系,我怎么可能不会运用?

“傻屌,宋家那是骗你的,他们都没有接触过吞噬能量,又怎么会懂控zhì

吞噬能量的法诀?”十方嘲笑道。

妈的,似乎也是这么回事,难怪我的吞噬能量一直都没什么威力,敢情是这么回事,随即心中疑窦升起:“你对我的事情怎么这么了解?”

“就你那点破事,要知dào

还不简单?在星城随便找地方做个大保健,那些妹子都能说出一大堆关于你的事情。”

“什么意思?”

“胖子为了达到自己打免费炮的目的,将你们的事情改编成了故事,在做大保健的时候就跟那些妹子说故事,如果有妹子感兴趣,他就说‘预知后事如何,请听炮后分解’……如此一来,全星城大保健的妹子都知dào

你们的事情了。”十方讥笑道:“甚至,她们还依此改进了大保健的招式,什么天火燎原跟绝对零度,就被她们运用于冰火里面……妈的,跑题了,反正一句话,你根本不懂如何运用吞噬能量。”

我发誓,我跟胖子的友谊已经走到了尽头。

十方和尚嘿嘿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再告sù

你一件事情,现在是我汲取吞噬能量最为关键的时候,同时也是我最为虚弱的时候,如果你现在拿枪出来打我的话,我是绝对抵挡不住的,哈哈哈哈,你倒是来打我啊。”

这畜生,他故yì

这么说来气我,因为他知dào

我根本就无力拿枪出来,正打算骂他几句,突然看到在一旁木然不动的琳子摇晃了一下脖子,口中喃喃自语:“站得好累!”

见状,十方脸上也是闪现过一丝愕然与焦急,连忙冲琳子说道:“禹若琳,乖乖的别动哦。乖,先在旁边玩一会……”

“好,我先玩一会!”琳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走到十方和尚身前,伸出左手抓/住了十方和尚的头顶,将他的头扳到一旁,右手猛力一挥,啪的一记耳光,竟然直接将十方和尚给扇得口鼻鲜血直冒,然后琳子才笑眯眯的说道:“打人要打脸,果然挺好玩的。”

琳子这一巴掌,不仅十方和尚脸色大变,我也是目瞪口呆。

她不是被十方控zhì

住了么?她不是无法苏醒么?怎么突然之间就殴打起十方和尚来了?难道,她睡得太沉开始梦游了?

不顾口鼻中的鲜血,十方嘶哑的语声中透着焦急:“乖,先去旁边玩……”

啪!

琳子反手又是一记耳光,这一下耳光更重,直接将十方和尚的半边脸都给扇肿了,鼻血更是喷出了一尺多远。

十方和尚顿时大怒,口唇急动,似乎想要念咒语,却是被琳子抓/住了头,左一记耳光,右一记耳光,这样一来,他的咒语根本就念不全。同时,琳子微笑着说道:“你现在是不是正在汲取钟正南的吞噬能量啊?是不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恰好也知dào

一些关于汲取能量的事情,如果你要强行终止的话,汲取的能量会全部返回到正南的体内,甚至你自己本身的法力都会全部倒灌过去。”

一边扇着耳光,琳子一边说道:“你的法力全部来源于药丸,失去体内的法力以后,你就是一个空架子,还怎么跟我对抗?”

我隐约有些明白,这个琳子应该一直都在隐忍不发,直到现在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她才骤然发动,干咳一声:“琳子,别废话了,直接弄死他好了。”

琳子冲我微微一笑:“也行。”

说完,琳子退后了两步,口唇微动,那两个巨人顿时走上前,脸盆大的拳头耍的虎虎生风,冲着十方的脑袋就锤了过去,按照刚才琳子扇耳光就能重伤十方的架势,这巨人恐怕只要两拳,就能将十方和尚给活生生的揍成肉饼。

十方和尚骇然欲绝,突然怪叫了一声,双掌往我这边一送,我只觉得掌心处有一股沛然无比的能量疯狂的涌了进来,正如琳子所说,这些能量正是我的吞噬能量,同时里面还夹杂有一些其余的法力,这股能量来势是如此的急遽,以至于我喉头一甜,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以后,随即晕死了过去。

当到我悠悠醒转的时候,发xiàn

自己正躺在床/上,旁边是看着我盈盈而笑的琳子,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恩,这里是黑风寨琳子的房间,耳边隐约听到外面有胖子跟糖娃娃的争吵声,心中一阵狐疑,将手指头放进嘴里咬了咬。

妈的,好痛。

琳子笑道:“不用咬啦,你不是在做梦,我们已经从法阵里面出来了。”

我翻身坐起,急声说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琳子轻咳了一声:“刚才在三十三洞天里面,那个十方和尚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些事情我就不再重复了。”

“都是真的?”我楞了好一会才问道:“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你揍死那个十方和尚没有?”

“没有。”琳子苦笑摇头:“他将自己汲取的能量全部反送到你体内以后,第一时间解除了三十三洞天法阵,既然解除了法阵,我们就被弹了出来,自然无法取他性命。”

“那你知dào

他是谁么?”

“也不知dào

。”

我叹息了一声,知dào

这个谜团暂时无法破解了,转而问道:“你不是被他控zhì

住了么?又怎么会突然清醒呢?”

“我一直都很清醒。”琳子微笑道:“我是故yì

被他抓进三十三洞天的。”

“什么意思?”

“因为我想从三十三洞天这种法术里面了解关于轮回的奥义。”琳子说到轮回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极为古怪。

“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十方和尚都说了,什么轮回穿越都是假的。”我哈哈一笑。

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正南,我没跟你开玩笑,轮回确实存zài

,因为,我现在就正在经lì

轮回。”

我怫然不悦:“琳子,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看,你要是再开这样的玩笑,那就朋友都不能做了。”

琳子笑了笑,转口说道:“我曾经跟你说过,在数百年以前,古克族曾经出现过一个大英雄,是她统一了黑花红白四大支系,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没错,你还说是他推广了汉族文化,使得你们有了汉姓。”

琳子叹息了一声,伸手在空中拂过,空中顿时出现了一副画面,画面中是一座看上去极为险峻的山脉,随着琳子手掌在空中拂动,画面也是在不停的拉进,放大,移动,就好像在看卫星地图一般。

接下来,我看到那一道狭长的瀑布,然后看到了石桥,深渊,然后是那道铜门,咦,这竟然是黑风寨的地图。

531 百世轮回(九)

随着琳子再一次拉动地图,我竟然在画面中看到了我自己,正一脸愕然的坐在床/上,而琳子却是笑吟吟的站于一旁。

我伸手摸了摸鼻子,画面中的我也是摸了摸鼻子,我伸手挠挠头皮,画面中的我也是挠挠头皮,苦笑道:“琳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琳子笑道:“这是黑风寨实景图,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谁?”我浑然不知琳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琳子也不回答,右手在空中晃动了几下,地图开始移动,就好像有一个摄像头在空中飞行,然后,我看到了各种画面:

胖子正在跟糖娃娃石头剪刀布……

十来个黑古克族人在大厅中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什么,口沫横飞……

厢房中有几名妇女在哭泣,不时有人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摇一摇……

厨房里,厨师正在切菜,偶尔用手抓下裤裆,继xù

切菜……

院子里,杂役正在砍柴,冲着柴房方向骂骂咧咧……

柴房里,总管正在跟丫鬟上演老/汉/推/车……

画面掠过后山一道由数名黑衣大汉看守的巨大铜门,门后是一条极长的通道,穿过通道后有一个极大的洞窟,洞窟里面灯火通明,不过,除了一座白玉雕像以外再无其他人。

“这是黑古克族的禁地,除了大寨主,谁都不能进去。”琳子沉声说道。

“你不是要带我看一个人么?”我左看右看,都没看到有人在洞窟里面。

琳子将画面对准了雕像,然后放大,再看到雕像面部的同时,我忍不住讶然的吸了一口冷气,这雕像,竟然是琳子。

“琳子,这是什么意思?”我指着画面中的雕像说道:“你怎么弄了这么大一个雕像在这个洞窟里面?”

“你再仔细看看。”琳子将画面再次放大,停在了雕像的发际。

这雕像的刀工异常的精细,甚至能看到一根根的头发,不过,这又如何?我还见过有人在一粒米上面雕刻出一幅画呢……正要问琳子,却是突然在发际处看到了有一个小小的缺口,这个缺口的痕迹颇为陈旧,最少也要百年以上时间才会出现这种陈旧的颜色。

“咦,这个雕像看上去颇有年代,应该有好几百年吧。”我讶然道。

“准确的来说,它有六百零三年的历史了。”琳子缓缓说道。

“这个人是谁?”我挠挠头皮:“跟你也太像了吧?”

“她就是六百年前统一古克族的大英雄,禹若琳。”琳子淡淡的一笑。

“禹若琳?咦,奇怪了,这雕像不仅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居然连名字都一样。”我啧啧称赞。

“正南,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就是六百年前的禹若琳呢?”琳子苦笑着挥了挥手,画面顿时消失。

说实话,在看到这个雕像的时候,我已经相信琳子并没有骗我了,挠挠头皮:“那你经lì

的轮回又是怎么回事?”

“六百年前,我虽然统一了古克族,但还没来得及将各大支系融为一体,就心力交瘁而死,或许是我太过于执着融合四大支系吧,心中的这份坚持使得我的灵魂凝聚不散,竟然重新附身在了一个刚出生的古克族女婴身上。”琳子叹息道。

“灵魂不散?”我略微惊讶的摸出香烟点燃。

对于灵魂转移附身的事情,报纸上有很多报道,有人从来没出过村,却是能说出千里之外另一个人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有人从没上过学,却是突然能流利的说某一个国家的语言,而且还是艰涩难懂的方言……更有好事者曾经做过实验,将一个临死的人放在绝对精准的电子称上面,在那人咽气的瞬间,电子称居然轻了数毫克。

此刻听到琳子说灵魂不散,虽然惊讶,但并不觉得特别奇怪:“你这也是灵魂附身罢了,跟轮回扯不上关系吧?”

琳子摇了摇头:“你先听我说完。”

我笑着点头:“你说,你说。”

琳子脸上抹过一丝无奈:“我附身的这个女婴不能承shòu我强dà

的精神力,不到三天就夭折了,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xiàn

已经是五十年以后,而在我恢复意识的瞬间,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这事还真无法用灵魂附体来解释。

“这一次,虽然我活到了六十多岁,但身上没有任何能量,别说再次统一古克族,就连杀只鸡都困难,只能是怏怏病逝,一直到三十年后,我又重新在大黑山一名猎户家中转世重生……”琳子沉声道。

接下来,她又说了好几次重生的经lì

,不得不说,这种经lì

已经不是灵魂附体能解释得清楚了,只能是轮回才能解释。

“三个月前,一股能量的波动,使得我从这个女子身上醒转,发xiàn

这个身体的天赋极好,完全可以承载我的精神力与能量,大喜之下,正准bèi

开始着手我的统一大计,没想到偏生遇上十方和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抓进了三十三洞天法阵里面,藉此来对付你。一来,我不是他的对手,二来,我也想知dào

轮回的奥义,所以我/干脆隐瞒实力,历经了法阵里面的轮回,直到刚才,趁他汲取你能量不能分神的时候,这才出手。”

三个月以前?应该就是宋奶奶使用梵天大阵的时候,看来是因为能量的波动,又将她的灵魂给唤醒,笑了笑:“当时你要是直接击杀十方和尚就好了。”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琳子也是笑道,不过,她的笑容中隐约有一丝担忧:“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十方和尚会对我们古克族施展报复,搞不好,古克族会因此而全军覆灭。”

“这应该不太可能。”我安慰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琳子狐疑的看着我。

“据我所了解的鬼神,他们虽然视人命如草芥,但他们绝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这么说吧,如果对自己有好处,他们不惜杀死成千上万的人类,但如果对他没有好处,就算跪着求他杀人,他们也是懒得出手。”我笑道。

“但愿如此吧。”琳子脸上现出疲惫的神情:“老实说,在经lì

了十方和尚的数百次轮回以后,我也是好累,以前在我心中重于泰山的统一大计,现在也是轻淡了许多。你知dào

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做什么?”

“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琳子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好了,跟你说了这么多,心情也轻松了很多。”

“你不是打算找地方休息一段时间么?”我笑着说道:“要不,跟我去星城玩一段时间吧?”

“星城?”

“恩,星城!”

琳子沉吟了好一会:“这六百年以来,不管我怎么轮回,一直都在大黑山周边生活,或许,我也应该去换个地方呆一段时间了。行,你们先去,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以后再去找你。”

“还处理啥啊,古克族没有你,不也照样运转?”

“心里总是放不下,万一那个十方和尚来报复呢?”琳子淡然一笑:“你们先回去,或许三五天,或许三五个月我就会来找你们。”

“恩,一言为定。”

留下了联系方式,出门跟胖子打了个招呼,又休息了两天,等到胖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我们才跟琳子告辞。

两天后,我们回到了星城,跟胖子各回各家。因为糖娃娃可以收在芥子坠中的缘故,这一路倒也免去了安检的麻烦。

回到家中,将糖娃娃介shào

给果儿倾城等人,自己却是拿出电话给娄巍打了个电话,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娄巍啧啧了两声,说是有了最新消息再通知我。

得知眼前这条土狗是上古凶神,果儿与倾城起初还有点排斥,但很快就发xiàn

,这条肉呼呼的土狗不仅不凶,而且还很萌,便争先恐后的将其抱入怀中,看着糖娃娃将头枕在果儿胸前,一脸色/眯/眯的样子,不由好笑,妈的,这畜生肯定是跟胖子那个畜生学坏了,果然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听我说起琳子的事情以后,两人也是唏嘘不已,果儿是感叹琳子经lì

的那些轮回,而倾城则是感叹琳子肩挑统一古克族的重任。

糖娃娃也在感叹:“那么漂亮的妹子,居然不带回来,真是浪费了。”

……

赵冰冰得知我回来以后,便打电话给我,说是要请我吃饭赔罪,我推托不掉,只得问明了地点,带上糖娃娃前往。

果儿跟倾城虽然不讨厌赵冰冰,但绝对说不上喜欢,吃饭是肯定不去的,至于糖娃娃,它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叫嚣着要跟我去见世面,两女娇笑着交代糖娃娃,说是如果发xiàn

我跟赵冰冰有什么亲昵的行为,就赶紧回来报gào

,到时候奖励若干进口沙丁鱼云云,看着糖娃娃尾巴摇得飞快,我一阵头疼,妈的,这家伙既好色又好吃,妈的,上古灵兽的节操去哪了?

532 百毒不侵

赵冰冰所说的地点是一家湘菜馆,这一家湘菜馆很有名,因为老板是一个愤青,他在饭店大门口竖有一块牌子,‘狗可以入内,但日本人不得入内’。由于他的爷爷参加过抗日战争,而且还救过某位军方大将,所以,星城市的相关部门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遇到有什么检查的时候,就要老板将牌子收进去。

坐在出租车上,距离湘菜馆还有一条街的时候,我突然在路旁看到了一个红色夹克衫男子,在看到这个人的瞬间,我将糖娃娃往窗户外面一丢,指着那名男子叫道:“抓/住他!”

同时,我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往驾驶台上一丢,大声要司机停车,不等车停稳,我打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这名红色夹克男子,竟然是击杀小辣椒的那名男子。

等我下车的时候,糖娃娃已经冲过去咬住了夹克男子的右腿裤脚,男子起初还以为这是别人的宠物狗,不好当街发作,只是口中怒骂,右腿胡乱抖甩,见到我以后,情知不妙,飞起左脚大力的踢中了糖娃娃,糖娃娃顿时汪汪汪的飞在半空,然后啪的一声摔落于地面,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靠,我是有说过要你低调,不要太引人注目,可也没有让你装死狗吧。

夹克男子转身就跑,口中又是大喊着警察办案之类的话,不过,这一次我可不会让他跑掉,自从体内的吞噬能量被十方和尚提升到顶级以后,虽然还不知dào

怎么运用,但是身手却明显比以前更灵活,速度也更快。

眼看着距离迅速的拉近,夹克男子也是有些慌张,转身就跑进了一条胡同,见他进了这条胡同,我不由暗笑,在星城土生土长的我,自是知dào

这条胡同是一条死胡同来着。

见到前面没有了路,夹克男子回过头来,脸上现出一丝凶悍,从夹克衫里面摸出一把三棱刺刀,挥舞了几下,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过来我就捅死你。”

我丝毫没有停顿,直接冲到他面前,飞身而起,左脚踢向他的面门,该男子咬咬牙,刺刀捅向我的腿肚,我凌空一个拧身,左脚将刺刀拨开,右腿一脚就甩在了该男子的头部。因为有事要问他,我这一腿并没有用上多大的力道。

尽管如此,夹克男子还是被我一脚踢飞到墙壁上,狼狈不堪的转过身,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口中却是厉声叫道:“钟正南,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嘿嘿冷笑:“老子今天要替小辣椒报仇!”

“你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居然敢得罪我们,你考lǜ

过后果没有?”夹克男子色厉内茬的吼叫道,同时,他胡乱挥舞着手中的三棱刺刀,似乎这样一来,他的胆气就会壮上许多。

“好怕怕哦,你们到底是谁呢?报上名来,看看我敢不敢得罪?”我冷笑道。

此时,糖娃娃也是蹦蹦跳跳的从后面赶了上来,见到夹克男子手中挥舞着刺刀,顿时汪汪的叫了两声,回头看了胡同口一眼,确定背后没人,往前一冲,一道黄光闪过,它直接跃到了夹克男子身上,一口咬住了他右手持刀的手腕,隐约听到咔嚓一声,然后我看到了三棱刺刀连同着手掌一齐落在了地上。夹克男子起初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两秒,这才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吼,很快,他就痛得在地上打滚。

上古凶兽糖娃娃竟然一口将夹克男子的手给咬断。

汪了一声,糖娃娃献宝似的回到我身边,肉呼呼的小尾巴摇得飞快,双眼放光的看着我,我笑着夸奖了糖娃娃几句,许诺今晚加餐,沙丁鱼罐头双倍,糖娃娃更是兴奋,小尾巴越发的摇得飞快,硬生生幻出一副孔雀开屏的模样。

我并不认为糖娃娃这么做过于歹毒,既然这名男子敢于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就要有被人当街击杀的觉悟。

走到男子面前,我冷笑道:“说,你为什么要杀小辣椒?”

夹克男子只是尖声嘶吼,看着我的眼神却是充满怨恨与歹毒。

“哟嚯,玩性格啊。”我冲糖娃娃微微侧头,糖娃娃会意的冲了上去,一口又将夹克男子的左手手腕咬住,夹克男子顿时发出哀嚎:“我说,我说……”

糖娃娃很是配合的松口,站于一旁,冲着夹克男子汪汪的叫了两声,如果有不明内情的人看到这情况,只会认为这条小土狗在卖萌,绝对不会将它跟恐怖这个词挂上钩,而对于领教过厉害的夹克男子来说,这条小土狗就是手持镰刀来催命的死神。

夹克男子颤声说道:“我给你看一个东西,看过以后,你就知dào

我们是谁了。”

说完,他颤巍巍的从怀中摸出了一个手机,我起初还以为他是要给我看手机里面的照片,不过,我很快就发xiàn

有些不对劲,这种手机是那种老式的诺基亚手机,似乎并不支持照片功能。正要喝问,夹克男子摁了一下某个手机的按键,然后,我看到那手机的尾部弹出来一根五厘米长黑黝黝的针。

“小心!”我大声招呼糖娃娃,虽然不知dào

这根黑黝黝的针有什么用,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蕴含剧毒也不一定,看来,他打算跟我们玩命了。

夹克男子狞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与决然,拿着手机冲着自己的咽喉用力一戳,尖针直接扎进了他的喉咙,然后,我看到一抹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的喉咙处迅速的蔓延到他的脸部,不到两秒,夹克男子就气绝身亡。

妈的,这家伙确实在跟我们玩命,不过,他玩的是自己的命,他竟然自杀了。

糖娃娃一脸郁闷的看着我:“你刚才叫我小心什么?”

看着这名男子在我面前自尽,知dào

线索又断了,心情很是不爽,骂道:“靠,你没看到这家伙手中的东西是毒针么?你就不怕被戳死么?”

糖娃娃顿时一狗脸的感动:“你是怕我被他戳死?天啊,你是在关心我么?”

“关心你妹,你要是被枪打死,我还能将你的肉炖一个火锅,但要是被毒死了,肉都吃不成了。”我恶狠狠的骂道。

“关心就关心嘛,何必难为情?”糖娃娃吱吱怪笑,走上前从夹克男子喉咙处拔/出手机,举起尖刺冲着自己肚皮就戳了几下,在我惊呼声中,它若无其事的笑道:“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因为我是百毒不侵的。”

对了,这家伙是上古凶兽来着,不可当普通畜生使用,想到这,我笑道:“既然这样,你看看他手机上有什么来电提示。”

糖娃娃冲我翻了个白眼:“老子来自一千年以前,你觉得我会使用这玩意?”

一想也是,走过去告sù

它怎么使用,至于要我去触碰那个手机却是不敢,鬼知dào

手机上面有没有剧毒。

糖娃娃在我的指点下,翻开了手机通话记录,里面的通话记录只有一个号码,我用自己的手机存下了这个号码,拨了过去,那边却是无人接听。

搜了搜夹克男子身上,除了一包烟一个打火机还有几百块钱以外,再无其他证明身份的东西,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凌风,要他叫人来善后,并告sù

了他那个手机号码,顺便拍了张夹克男子的照片传给了他,看他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挂了电话,一脸郁闷的招呼糖娃娃跟我走,既然线索已断,那也没有办法了,生活还得继xù

,该干嘛还得干嘛。

走出胡同口,距离湘菜馆也就几百米的路程,两人……呃,不对,一人一狗不急不慢的走到了湘菜馆,找到了‘毛爷爷’包厢,推门一看,赵冰冰正坐在里面玩手机,抬头见到了我,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招呼我入座。

“哟嚯,鬼哥还养狗玩?”赵冰冰目光扫了糖娃娃一眼,笑道。

“恩,先养着,稍微长大点就弄死它炖火锅吃,一黄二黑三花四白,黄狗肉是最吃的呢。”我笑眯眯的踢了糖娃娃一脚,口中胡说八道:“糖娃娃,叫人。”

糖娃娃极为愤nù

的汪了两声,赵冰冰哈哈一笑,将话题扯开。

坐下还没说几句,我看到赵冰冰跟我之间还有一个座位,桌面有一副碗筷,茶杯里有半杯茶,而椅子却是放有一个女士手包,不由狐疑的问道:“咦,还有谁来吃饭?”

赵冰冰开口欲言,门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走了进来,却是王冰冰。

笑着打招呼:“哟嚯,乐坛天后王冰冰,你怎么还没有离开星城?”

王冰冰娇笑着回应:“什么天后不天后的,鬼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几人闲聊了几句,赵冰冰笑道:“冰冰,刚才你去外面接电话的时候,你手包内的手机响了呢,真是天后级别的,手机都有好几个。”

王冰冰娇笑道:“好像你就没有两三个手机似的。”

两女互相笑闹了一会,王冰冰转头跟我说道:“鬼哥,这次是我特地让冰冰叫你出来吃饭的,一来是跟你赔罪,二来是跟你谢恩,我弟弟现在甭提有多乐观了。”

“他那是自学成才,与我无关。”我连忙笑道。

533 幕后黑手

“所谓师傅带进门,修行靠个人,总之是你带他入了门,感谢那是必须的。”王冰冰挥了挥手,服wù

员就开始上菜,待得菜上齐以后,王冰冰将服wù

员支了出去,这才笑道:“鬼哥,这里也没有外人,我也不藏着掖着,我在星城还可以呆三天,这三天我可以陪你哦。”

说话间,王冰冰起身走到了我身旁,娇柔的小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尤其是‘陪你’这两个字更是加重了语气,其中的味道不言而喻。

赵冰冰也是娇笑一声:“如果你觉得不够尽兴,我也可以加入,有些事情,三个人玩更有味道。”

妈的,这不是在诱/惑我么?如果旁边没有糖娃娃的话,说不定我就已经银牙暗咬,忍辱偷生的接受这两个淫/魔的条件了,但现在糖娃娃眼里全是邪笑,我百分之百的肯定,只要我有所行动,它就会第一时间回去告sù

倾城跟果儿,以换取所谓的进口沙丁鱼。

这厮完全没有一点气节!还他吗的上古灵兽,我呸!

口中打着哈哈,我伸手在衣服口袋找到了电话,凭着记忆解锁然后按下了通话记录,我先前拨出的号码应该是凌风的号码,只要接通了我就挂掉,凌风肯定会打过来,到时候我就可以借机溜走。

没想到,就在我摁下号码一会,王冰冰的手包里面却是响起了一阵叮铃铃的铃声,听到这铃声,王冰冰的脸色微微一变,走过去拿起了自己的手包,勉强笑着:“鬼哥,我先接一个电话。”

太巧了,看来正好有人找她,我笑着点头,手指却是摸索着找到了挂机键摁下。就在我摁下的瞬间,王冰冰的电话也是停止了铃声。听得铃声不再响起,王冰冰楞了一下,又将手包放下。

咦,怎么会这么巧?我疑心大起,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一看,发xiàn

我刚才摁下的根本就不是凌风的号码,而是拨打的那名夹克男子手机中的通话号码。

难道夹克男子的通话对象竟然是王冰冰?

不对啊,王冰冰的号码我有,并不是这个号码呢,转念一想,刚才王冰冰都说了,自己不止一个手机。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再次拨通了这个号码,果然,在我这边接通的时候,王冰冰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将其挂断,那边的铃声也是停止,很显然,这个号码就是王冰冰的。

我冷笑一声:“王冰冰,这个手机号码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手机号码?”王冰冰吃吃的说道,脸色极为难看。

“这个时候你还装蒜?非得让我打你一顿才有意思么?”我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同时起身走到了王冰冰的身边,拿过手包打开,翻出一个精致的小手机,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号码,正是我的号码。

“就是你派人杀了小辣椒的,对不对?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指着王冰冰怒喝道。

“鬼哥,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小辣椒大黄瓜的?”赵冰冰一脸错愕的站起来,讶然说道。

“你的闺蜜,乐坛天后王冰冰,居然买凶杀人!”我用手指了指赵冰冰:“这不关你事,你乖乖的坐在那别动。”

“不可能!不可能!冰冰,你快告sù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冰冰大声问王冰冰。

王冰冰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好一会,她才大哭出声:“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在王冰冰的抽噎声中,我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原来,那个娱乐圈中的老大龙正阳并不是王冰冰所杜撰的角色,而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我所经lì

的所有事情,都是出自龙正阳的计划。

从一开始,龙正阳要王冰冰在星城举办小型演唱会,目的就是要她跟我产生交集,就算阿离与宋希不追星,我不去看演唱会,他们也已经准bèi

好了其他的办法让王冰冰来接近我。由于阿离两女追星,王冰冰也乐得顺水推舟,要赵冰冰带我们去后台,用遥控的童鬼像来吸引我的注意,接下来又故yì

被我看穿,再坦然说是要找我帮忙。

当我跟胖子前去帮zhù

王腾的时候,王腾却是已经准bèi

好了剧本等着我们入彀,在小辣椒说出方战名字后,王腾再故yì

将话题引到方战身上去,说方战突然之间风流倜傥云云,让我们以为方战是被浑沌附身,从而被他引进了大黑山,只要进入了大黑山,就开始踏入十方和尚的陷阱。

这计划一环套一环的,真是步步惊心啊。我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个龙正阳极有可能就是十方和尚,就算不是,也是被十方和尚所指使的。

不过,还有几个疑点不能解开,我皱眉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随便打一个匿名电话给我,告sù

我方战有异常不就行了?”

王冰冰哭哭啼啼的说道:“龙老大是这么说的,如果轻易的告sù

你方战不对劲,你肯定会怀疑其中是否有诈,只要你有了疑心,就可能影响到接下来的行动。”

说得也有道理,如果有不认识的人告sù

我方战是浑沌,我肯定会迟疑,接下来就会保持戒备。看来这个龙正阳还是挺了解人性的,沉吟了一下,接着问道:“既然我已经知dào

了方战不对劲,那你为什么还要将小辣椒杀害?”

王冰冰抽噎着说道:“似乎是小辣椒完成任务以后,不满足原先的报酬,跟龙老大提出其他的条件,龙老大没有答yīng

,然后小辣椒威胁龙老大,说要将事情捅出来,龙老大这才要我下令干掉她……至于真zhèng

的情形,我也不知dào

啊,我只不过是中间的一个传话筒而已,龙老大将任务告sù

我,我就打电话告sù

石破天。”

石破天?

随即我反应过来,这个石破天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用毒针自尽的夹克衫男子。

“鬼哥,冰冰只是一个被威胁的可怜人,真zhèng

的幕后黑手是那个龙正阳,你就别为难她啦。”赵冰冰站在王冰冰旁边,拿出纸巾给王冰冰擦着眼泪,自己也是陪着掉眼泪。

靠,这还用你说,如果她是罪魁祸首的话,我早就要糖娃娃咬死她了。郁闷之下,只能说道:“那个龙正阳在哪?我去会会这个所谓的幕后黑手。”

“他就在星城。”王冰冰连忙说道。

“星城?在哪?”我讶然道。

“天河紫竹山庄。”

“王冰冰,我也懒得说其他,一句话,你自己再去找一百个失学儿童,一直供到他们大学毕业,这事就这么算了。”我用手指着王冰冰。

“多谢鬼哥放我一马,你说的我一定做到。”王冰冰抽噎着冲我弯腰行礼:“如果鬼哥能将龙老大弄死的话,我另外再资助一百个失学儿童。”

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如果我将龙老大击毙,那她就不用再担心受此人胁迫。明白了这一层,心中一阵苦笑,什么时候开始,做善事献爱心居然变成了讨价还价的条件了?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龙正阳是十方和尚的话,我可不会留他性命,又能让王冰冰多资助一百名失学儿童,何乐而不为?

“记得你自己说的话。”我用筷子夹了几块牛肉,大嚼了几口,又拿了几个玉米窝窝头,招呼糖娃娃扬长而去。

迅速的联系娄巍,如果龙正阳真的是十方和尚的话,我不一定是他对手,叫上娄巍胜算自是要大很多。糖娃娃是肯定要带上的,这家伙百毒不侵而且出手狠辣,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神器。

挂了电话又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简要的说了下事情经过,要他帮我查看龙正阳有没有离开星城,凌风一口答yīng

,说这种事情,他去找唐梓安效果更好,毕竟唐梓安可是星城地头蛇来着。

半个小时以后,我跟娄巍带着糖娃娃来到了紫竹山庄大门口。

紫竹山庄在星城极具盛名,在2000年以前,国家领导人来星城,都是下榻紫竹山庄,平时紫竹山庄是不对外开放的,要入住都得省zf办公厅开条子。但是在2000年以后,某红色家族在星城开了一家五星级饭店,接待国家领导的任务就被那家饭店给拿了过去,紫竹山庄这才逐渐对外开放。

而紫竹山庄的由来,却是山庄中间那片紫竹林,一般的紫竹,直径能有四厘米就不错了,而紫竹山庄的紫竹林,直径十厘米的处处可见,根根晶莹剔透,犹如紫水晶雕琢而成,算得上是星城一处奇景。而在紫竹林的周围,有且仅有三套院落,分别是一号院二号院三号院,其中一号院更是其中最为尊崇的一套院落,龙正阳就住在一号院里面。

大门口有个圆脸中年人,见到我们俩,脸色微微一变,伸手将我们拦住:“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你是谁?”我扫了这个中年人一眼,只见他虽然一脸和蔼,但却是有股淡淡的威严。

“我是紫竹山庄保安主管。”圆脸中年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满脸自豪,不过,我总觉得他这番动作有些夸张,仿佛是特意做作的感觉。

为了不打草惊蛇,从而让龙正阳有所防范,我笑嘻嘻的摸出一包软白沙,递了一支过去:“兄弟,我们进去找人!”

“不抽!”圆脸中年人鄙夷的看了我的烟盒一眼,生硬的推开了我的烟。

“出门在外,求个方便,通融一下。”娄巍也是笑着摸出了一包白沙和天下,递了一支过去。

“这样啊,去那边登记一下/身份证就行了。”圆脸中年人接过烟夹在耳朵上,脸色缓和了许多,指了指门卫室。

534 环环相扣

太他吗的势利了,居然看不起老子的软白沙?信不信我摸出一块金砖来砸死你?正郁闷之际,却听到糖娃娃汪汪叫了两声,妈的,居然连这货也在嘲笑我。

“还有啊,紫竹山庄可不能带宠物进去。”圆脸中年人斜着眼睛看了糖娃娃一眼,淡然说道。

“行,我这就扔掉它!”我抱着糖娃娃,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其丢进了芥子坠,再次回到门口的时候,娄巍已经登记好了身份证,那圆脸中年人正热情的跟他聊天,而娄巍手中的那一盒和天下烟,已经到了圆脸中年人的手中。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进入山庄以后,我皱眉问道:“娄巍,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门口这个保安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龙正阳,告sù

他有人来访?紫竹山庄毕竟不是路边的小旅馆,一二三号院落更是尊崇,来访登记并电话告知这应该是基本的流程啊。”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娄巍听后也是有些不解:“难道那个保安主管是新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匆匆跑来一名魁梧保安,指着我们急声说道:“喂,你们两个,怎么胡乱闯入山庄?”

“什么叫胡乱闯入?是你们保安主管让我们进来的,我们有在门卫登记呢。”我怫然不悦道。

“保安主管?”魁梧保安顿时大声叫道:“我们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保安主管,只有保安经理。”

“呃,或许是我听错了吧,那个人应该是你们的保安经理。”我挠挠头皮。

“放屁!我就是紫竹山庄的保安经理牛犇。”魁梧大汉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员工证,怒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顺着他手指看过去,发xiàn

员工证上面果然写有保安经理牛犇字样,照片却是已经掉落,不过,上面该有红章,想来也是真的。妈的,如果这个牛犇是保安经理的话,那先前那个圆脸保安又是谁?难道那个保安为了骗娄巍的烟,故yì

夸大自己的职位?

郁闷之下,我只能是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dào

他是谁,反正脸圆圆的,三四十岁,颇有点气势。”

“三四十岁?脸圆圆?有点气势?”魁梧大汉牛犇皱眉想了想:“你们进来找谁?”

“我们找一号院的龙正阳。”事已至此,也顾不上打草惊蛇了。

“哼,是吗?难道你们不认识龙正阳龙先生?”牛犇冷笑着看着我们,嘴角却是挂着一丝嘲弄。

“什么意思?”我跟娄巍对视了一眼,都是疑惑不已。

“你们刚才所看到的圆脸中年人,就是你们要找的龙正阳龙先生!”牛犇脸上的嘲弄愈发的明显。

妈的,难怪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个圆脸中年人居然就是龙正阳。

将事情前后想了一遍,顿时就得出了一个推论,有可能龙正阳已经收到了消息,知dào

我们要来对付他,便准bèi

逃走,没想到在门口就遇上了我们,不过,他也是经lì

过风浪的人,竟然一点都不慌张,甚至还装成了保安主管主动盘问我们,骗过了我们以后这才施施然离去。

一时间我大为懊恼,此时转身去追的话,估计也已经来不及。正要招呼娄巍离开,娄巍却是说道:“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去一号院看看,说不定他留下了什么其他的线索呢?”

牛犇听娄巍这么说,脸色顿时一变:“喂,你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都告sù

你龙先生不在了,你还要去他房间做什么?赶紧离开啊,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娄巍冷笑一声:“你倒是报警试试!”

牛犇勃然大怒:“你以为我不敢么?”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做出了拨号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前面走来三四个人,当先一人四十来岁,戴一副无框眼镜,高大英俊,气质极为儒雅。

见到牛犇跟我们对峙,儒雅中年人微微一愣:“牛经理,怎么回事?”

牛犇连忙放下手机:“马总,这两个人要找一号院的龙正阳先生,但是他们又不认识龙正阳,所以我才拦住他们。”

儒雅中年人马总淡淡的扫了我们一眼:“虽然紫竹山庄已经没有了过去的辉煌,但显赫尊贵的顾客依然大有人在,有些人,并不是你们惹得起的,如果两位是来找事的话,我劝你们还是离开算了,别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马总这一说,牛犇马上附和道:“听见没有,我们马总都不跟你们计较了,你们还是走吧,我也不想报警,到时候大家都不好kàn

。”

正要招呼娄巍离开,反正龙正阳也已经走了,留下来也没啥意义。没想到娄巍竟然是个驴子暴脾气,越是不让他进去他偏生要去,口中冷笑道:“你报警好了,今天一号院我还去定了。”

真不知dào

他这种驴脾气是娄巍的本身的性格,还是黑暗魔王穷奇的性格。

马总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就待会在警局见吧,牛经理,你打一个电话给警局张局长,就说晚上我再找他喝茶。两位好自为之,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马总转身就往山庄大门口走去,身后三名随从亦步亦趋的跟随。

目光从三名随从身上扫过,在看到其中一名精瘦汉子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因为我发xiàn

这人全身劲气内敛,竟然是一名超级高手,甚至已经达到了娄巍这种级别。心中未免有些狐疑,马总是星城人,他身边如果有这种超级高手的话,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过?

因为有了这一丝怀疑,我马上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马总说什么跟警局张局长喝茶……别的行局或许我不清楚,但是警局的话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最少那几个局长我就全都认识,现在的大局长姓常,常务局长姓黄,另外还有三名副局长分别姓万、杨、成,绝对没有姓张的。

如果马总真认识什么局长的话,断然不可能将名字叫错,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不认识什么警局局长,只是随口找了一个中国最常见的姓来忽悠我们。

那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而且,他身边的这个高手,放眼全国都找不出来几个,错非极有势力的人,方能拥有这种级别的高手作为保镖,星城紫星山庄的总经理这种身份,似乎还不够资格。

心中一动,冲着马总大声的叫了一句:“龙正阳!”

听得我这么一叫,正在前面行走的马总身形一窒,我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不由冷笑道:“靠,搞了半天,原来你才是龙正阳。”

‘马总’缓慢的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是怎么知dào

的?”

他这么一说,竟然坦然承认了自己就是龙正阳。

心中大叫侥幸,脸上却是冷笑:“哼,我当然知dào

了……你得知我们要来找麻烦,便想溜走,但得到这个消息的时间有点晚,发xiàn

我们已经找上门来,于是,你先派出那个圆脸中年人在门口拖延我们一段时间,接着让这个所谓的牛经理来忽悠我们,如果我们被忽悠走也就算了,如果没有被忽悠走,你再假装是山庄老板路过,然后当着我的面从容离去。”

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测,但我偏生说的煞有其事,仿佛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龙正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久闻星城鬼哥钟正南大名,果然名不虚传,我这环环相扣的计划都被你看穿。”

我一脸的云淡风轻,极为装逼的背手而立,心中却是有些钦佩这个龙正阳,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他竟然想出了这么周密的计划,要不是我正好认识警局的全部局长,又或者如果警局真有一个局长姓张的话,龙正阳此时已经从容走掉。

“既然被你识破,那我敞开来说吧,我在收到别人警告的时候,心中很是讶然,因为我根本不知dào

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但警告我的那个人不可能骗我,我只好听他的,暂避锋芒,事后再找机会跟你解释。”龙正阳眼睛眯了眯,精光闪烁:“现在既然遇上,你就痛快点告sù

我吧,我怎么得罪你了?”

“十方和尚,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装的?”我冷笑道。

“十方和尚?”龙正阳愕然看了我一眼:“鬼哥,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

“装,继xù

装!”我转头跟娄巍笑道:“娄哥,对于这种装逼的人,我们是不是要一棍子打死?”

没想到娄巍却是皱眉低声说道:“正南,恐怕我们搞错了,他不是十方。”

“什么意思?”我顿时压低声音问道。

“因为他身上没有任何法力的波动。”娄巍说道。

“呃,会不会是他没有吃药的关系?”

“也不是,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使用过法力的痕迹,说白了,他就是一普通人,既然这样,我就没有必要凑热闹了,怎么说,我也是一个BOSS级别的大人物,怎么能跟你们这些小喽啰打打杀杀的。”娄巍轻咳了一声,然后哈哈一笑,大声道:“咦,今天天气真不错,真是个踏青的好日子啊,那谁,正南,我家里还煲着汤呢,先走一步啊。”

说完,娄巍拔腿就走,很快就消失在门口,只剩下我跟龙正阳等人面面相觑。

535 丧心病狂

楞了好一会,我才轻咳一声:“不管你是不是十方和尚,但小辣椒是你派人杀害的,这总是事实吧?”

龙正阳依旧是茫然的摇头:“正南,我真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什么小辣椒?”

我顿时就怒了:“王冰冰你总认识吧?”

龙正阳脸上顿时浮现出古怪的神情:“恩,我认识。”

“难道不是你胁迫她,要她用童鬼像来引起我的注意?唵?难道不是你指使她将我们引到了大黑山?唵?难道不是你打电话给她,要她下令击杀小辣椒?唵?”每说一句,我都要在后面加上一个‘唵’字的问句,我的语文老师是一名优秀的体育老师,他是星城第八届教师唱歌比赛的亚军……他曾经告sù

过我,这种排比反问的句式最有气势。

龙正阳缓缓摇头:“你说的这些事,我根本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龙正阳!”我勃然大怒,用手指着他大骂:“他吗的,你一定要装傻是不是?”

那名精瘦汉子一个闪身站在了龙正阳前面,目光炯炯的看着我,犹如一头发xiàn

猎物的豹子,随时准bèi

扑上来撕咬。

我竖起一个食指,鄙夷的冲着精瘦汉子摇了摇:“你,不是我的对手。”

精瘦汉子既不动怒也不出招,只是挡在龙正阳身前,似乎在等我先行攻击,然后他好后发制人。

龙正阳伸出手,在精瘦汉子的肩膀上拍了拍:“龙五,你先退后。”

精瘦汉子龙五看了我一眼,站在了一旁,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正南,我们之间应该有一些误会。”龙正阳笑了笑:“不过,我们可以当面把话说清楚,澄清误会。”

我哼了一声:“那你赶紧澄清吧。”

“这么跟你说吧,我爷爷是当年黄老的贴身警卫之一,跟唐老爷子号称黄老的左膀右臂,通知我离开星城的,就是唐老爷子。”龙正阳微笑道。

唐老爷子?

他怎么会知dào

我要来紫竹山庄对付龙正阳?

随即我就想到了,起初我要凌风帮忙查龙正阳是否离开了星城,凌风却是去找唐梓安,既然唐梓安知晓此事,那唐老爷子自然也就知dào

了,估计是唐老爷子念着龙正阳是故人之后,这才提醒龙正阳赶紧离开星城。

想通了此节,我微微点头:“原来你是黄老派系的,想来你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也是沾了黄老的光。”

龙正阳脸上抹过一丝苦笑:“多多少少有点这方面的原因,但我龙正阳能有今天,更多的原因却是靠自己努力打拼,再加上广交朋友,才能在龙蛇混杂的娱乐圈中占据龙头位置,说句不好听的,我要捧红谁,棒杀谁,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王冰冰就是你捧红的吧?”我嗤笑道:“红了以后就变成了你的捞钱工具,是不是?”

“正南,我是生意人,捧红一个艺人以后,她自然要为我赚钱,这是生意场上的规则,三年前捧红王冰冰的时候,我们就签了协议,她必须为我的公司服wù

五年,当然,并不是无偿服wù

,薪水奖金分红,她又哪一样没有?”

“包括跟你睡觉么?”我冷哼道。

“不知dào

你做过大保健没有?”龙正阳微微一笑。

“我们现在说的跟大保健有关系吗?”

龙正阳晒笑道:“在我们眼里,王冰冰这种人跟大保健的小妹没什么区别,非要说有区别的话,她们的技术甚至比不上大保健小妹。而且,大保健小妹跟你发生关系以后,银货两讫,绝对不会纠缠你,但她们就不同了,跟她们睡觉以后,她们绝对会漫天开口索要东西。”

顿了顿,龙正阳接着说道:“至于王冰冰,她更是……更是……”似乎在筹措着合适的成语,‘更是’了好几遍,这才说出一个成语:“她更是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我有些讶然,心道,这用词也太夸张太离谱了吧?

“没错,就是丧心病狂。她可以打着各种名头来找你报销,就拿美容来说,别人做个SPA,身上最多涂点精油,她却是要涂抹蜂蜜,还得是原生态的,几百块钱一斤的蜂蜜她拿来洗澡,用一次就是一百多斤,别人配一台电脑,有个万儿八千都算不错了,她的电脑配置的固态硬盘都要12万……”

我啧啧了两声,果然是有些丧心病狂呢。

“一年下来,她为我赚一千万,我在她身上要花掉900万,好吧,这些我还能勉强忍受,毕竟我还赚了一百万,但是,最近几个月以来,她不知dào

从哪认识了一些歪门邪道,什么降头养鬼的,以此来威胁我,让我将她捧成国际巨星,这更是让我忍无可忍,有心跟她翻脸,但又忌惮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只好找高人来求救。我这次来星城,除了看望唐老爷子以外,还想要唐老爷子帮忙联系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帮我摆脱王冰冰的纠缠。”

我几乎惊呆了,这从龙正阳嘴里说出来的版本,跟从王冰冰嘴里说出来的版本,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我怎么知dào

到底是谁在说谎?

“正南,我知dào

你在怀疑我,但你可以打电话问唐老爷子啊。”龙正阳淡定的看着我。

一想也是,我当即打了个电话给唐老爷子,唐老爷子坦然承认了有这么回事,还说这是老战友的孙子,先前有误会,正准bèi

找机会跟我解释,现在我打电话过来正好,要我一定要帮忙云云。

苦笑着挂了电话,看来龙正阳的身份是无需怀疑了,但我依然不能消除对龙正阳的怀疑,谁知dào

他有没有骗唐老爷子?

龙正阳似乎知dào

我在想什么,微微一笑:“我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可以让真/相水露石出。”

“是吗?”我狐疑的看着龙正阳。

龙正阳微微一笑,转头跟随从们说道:“你们先去唐老爷子家里等我,在我回来以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不可轻举妄动。”

精瘦汉子龙五迟疑了一下,脸上担忧的神情一闪而逝,张口欲言。

龙正阳挥了挥手:“有正南在身边,难道谁还能伤害到我?”

点了点头,龙五连同其余随从转身走出了紫竹山庄的大门。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我斜着眼睛看着龙正阳。

龙正阳将头凑到了我耳朵边,说出了他的计划,听完后我狞笑一声:“傻/逼,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子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实话告sù

你,支开你的手下是你最大的错误。”

说完,我一拳击中了龙正阳的额头,龙正阳顿时晕倒在地,我从怀中摸出匕首,冲着他的胸口戳了几刀,又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这才给王冰冰打电话。

接通电话以后,王冰冰很是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加我微信,我给你看张照片。”

挂了电话,很快就有一个‘小BB’的人申请加我,通过以后我将刚才的照片发送了过去,过了一会,电话响起,王冰冰欢快的说道:“多谢鬼哥,你现在赶紧来我房间吧,我要亲自感谢你。”

“恩,马上就到。”我笑道:“杀人以后,确实需yào

松弛一下。”

王冰冰腻声笑道:“保证让你松弛到家。”

三十分钟以后,我跟糖娃娃出现在了王冰冰的门口,敲了敲门,王冰冰将我扯了进去,把门一关,笑着看了看糖娃娃一眼:“鬼哥,你带它来做什么?”

“见世面啊。”我笑道。

王冰冰一边脱衣服一边娇笑道:“那好吧,就让它见见世面。鬼哥,大恩不言谢,先以身相许几次再说其他。”

我笑着止住了王冰冰的动作:“慢着,我喜欢三个人一起玩。”

王冰冰娇嗔的看了我一眼:“就知dào

你惦记赵冰冰很久了,想想也是,当今最有名的歌星跟影星跟你一起玩,是不是特兴奋?”

“我说的不是她!”我摇了摇头。

“难道你要跟那个死胖子一起上?”王冰冰娇笑:“你们果然是兄弟情深啊,这个时候你都没有忘记他,好吧,我也不介yì

。”

“我说的也不是他。”我再次摇头。

“鬼哥,你说的该不会这条土狗吧?”王冰冰有些愕然的指着吐着舌头喘着粗气,尾巴摇得飞快的糖娃娃:“就算要玩人/兽,这条小狗能顶用吗?”

糖娃娃顿时汪汪叫了两声,惹来王冰冰娇笑不已。

“靠,当然不是!”我起身走到房门前:“不要猜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说完,我将房门打开,龙正阳站在门外,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冰冰。

王冰冰见到龙正阳,尖叫了一声:“你怎么没死?”随即转头厉声冲我吼道:“钟正南,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没死?”

我耸肩摊手,一脸无辜:“我也NO知dào

啊。喂,姓龙的,你怎么没死?”

龙正阳笑了笑,缓缓走进了房间:“王冰冰,你用养鬼术来威胁我,然后又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栽赃在我头上,挑拨正南来找我麻烦,甚至还要正南干掉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冰冰的眼神很快就冷静下来,冷笑道:“钟正南,原本我看你是个人才,想着以后为我所用,没想到你居然伙同龙正阳来欺骗我,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你们两个今天谁都别想离开,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536 死里逃生

王冰冰是疯了么?她口气这么大,究竟有何凭仗?我楞了两三秒,这才说道:“在被你弄死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哈哈哈哈?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王冰冰突然就疯狂的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她才稍微止歇:“我以为你们已经知dào

了,原来你们什么都不知dào

。”

“我应该知dào

什么?”我纳闷的挠着头皮:“知dào

你胸/部下垂的秘密?”

“哈哈。”龙正阳忍不住笑了起来:“正南,你还别说,她还真是有点下垂……”

“放肆!”王冰冰突然厉声叫道,同时将手一扬,一道黑光划过,瞬间龙正阳就唔唔唔的说不出话来,定睛看去,只见他的脖子上赫然有一只如烟雾般虚幻但又有如实质的黑手,正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

“你到底是谁?”我第一时间摸出了霰弹枪对准了王冰冰,厉声喝道。心中却是大骂出声,王冰冰耍的这一手分明是法术啊。难道,王冰冰竟然是黑暗魔王之一。

王冰冰冷笑一声:“你们不是一直在寻找浑沌么?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浑沌。”

闻言,我顿时就扣动了扳机,砰砰砰数声,可是,王冰冰竟然鬼魅般的躲过了我子弹的攻击:“钟正南,拿出你的本事来,我知dào

在将军乡是你击杀了祸斗,不过,光凭你手中这玩意可是无法击杀祸斗的。”

妈的,早知dào

就叫上娄巍了,我还以为王冰冰只不过是一个心机很深的女子而已,没想到她竟然是浑沌附身。

换了一把冲锋枪,冲着浑沌扣动扳机,亦如祸斗一般,冲锋枪的子弹根本无法对浑沌造成任何伤害,子弹一颗颗的从她身上挤了出来,叮叮当当的落于地上,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在嘲笑我的无能。

颓然的将霰弹枪丢进了芥子坠:“打不过,不打了。我一直在纳闷,为什么你的计划都是以浑沌为诱饵,你为什么又那么熟悉浑沌的特性,搞了半天,你自己就是浑沌。”

“就不打了?难道你就这么点本事?”浑沌嘿然冷笑:“看来是我搞错了,祸斗根本不是你所杀的。”

“你又是怎么知dào

祸斗的事情的?”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跟祸斗的关系一直不错,就在他临死前一天都有跟我打过电话,告sù

了我关于你的事情,之后他就死掉了,我还以为他是被你所杀,以为自己不是你的对手,这才答yīng

跟十方和尚合zuò

,定下种种计划将你引入引进大黑山,借十方和尚的手来除掉你,哈哈哈哈哈哈……”浑沌的笑声如同夜枭一般的难听,配合着王冰冰娇艳的容颜,无比诡异。

“你是说,你跟十方和尚是合zuò

伙伴?”我惊呼出声。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就是十方和尚么?”浑沌收住笑声,冷然道:“小辣椒就是在完成任务以后,看到了我跟十方和尚会面,我才将其灭口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喃喃说道。

“很多事情,说穿了其实很简单,现在好了,你就带着真/相去死吧,想来你也不会死不瞑目了。”浑沌怪笑一声,手一挥,龙正阳脖子上的那只烟雾状的黑手骤然闪电般抓向我的喉咙。

我下意识的伸手格挡,没想到那道虚幻的黑影竟然直接穿过了我的手臂,然后抓/住了我的咽喉,瞬间,就觉得喉咙处就有一个冰冷的铁抓在用力的收紧。

这情形无比的诡异,你说它是虚幻的,可它偏生抓得我脖子剧痛无法呼吸,你说它是实体,可我用手臂去格挡的时候,却又如同格挡一团烟雾般的虚幻。

情急之下,我双手伸向自己的喉咙,想要将它掰开,但是,让我骇然的事情出现了,我的双手除了摸/到我的脖子以外,居然怎么都找不到这只手,就好像我脖子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被这只黑手抓得快要窒息而死,甚至我能摸/到脖子上被黑手深深掐进去的凹印,但我就是找不到这只黑手,这情形如同梦魇一般,不管这么挣扎,我都是无法缓解脖子上的巨大痛楚。

就在因为缺氧而逐渐迷糊之际,脑中电光一闪,妈的,搞不好吞噬能量能对抗这种法力,赶紧将体内的吞噬能量聚集在喉咙部位,这一试果然有效,吞噬能量所到之处,那只黑手顿时被弹开了少许,我猛吸一口气,再次分出两股吞噬能量于左右双手,这一来,我马上摸/到了那只黑手,抓/住黑手的手指,奋力往外掰。

“哟嚯,果然有些名堂。”浑沌嘿然一笑,口中猛念咒语,喉咙处的黑手再次收紧。

我奋力鼓动体内的吞噬能量往咽喉处集合,滔滔不绝的吞噬能量不断冲击着咽喉部位的黑手,而黑手在我吞噬能量的冲击下,也是不断的放松,再抓紧,再放松,再抓紧……如同两军对垒,争夺着对我咽喉的控zhì

权。

很快我就发xiàn

,虽然我的吞噬能量源源不断,但防御的力度却是不再增加,而随着浑沌口中咒语的变化,那只黑手的力度却是越来越大,我逐渐又开始窒息起来。

妈的,这样下去不行,老子非被他掐死不可,得赶紧找外援。目光扫向龙正阳,发xiàn

他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指望他来攻击浑沌还不如指望中国男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对了,糖娃娃呢?我目光往糖娃娃的方向一瞥,只见糖娃娃正鬼鬼祟祟的朝浑沌爬过去,妈比,都这关头了,它居然还在翘着屁/股鬼头鬼脑的搞匍匐前进。

似乎留意到了我的目光,浑沌转头看到了糖娃娃,嘿嘿冷笑一声:“正南啊正南,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你要是养一只藏獒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帮上点忙,就这么一条小土狗,啧啧,我都怀疑一脚下去会不会踩死它?”

糖娃娃顿时汪汪大叫,头重脚轻跄踉着朝浑沌跑了过去,其姿势之难看,演技之庸俗,简直让人不忍直视。浑沌更是哈哈大笑,就在糖娃娃冲到它脚下之际,它飞起一脚踢中了糖娃娃。

一阵凄厉的汪汪声中,糖娃娃被浑沌一脚踢飞在墙上,宛如面饼一般贴在墙上,缓缓的落于地面,口鼻中有血液涌现,不过,落地以后,它依旧挣扎着爬起来,歪歪斜斜的朝浑沌跑过去。

“哈哈哈哈。”浑沌仰头哈哈大笑,似乎在嘲弄糖娃娃。

就在浑沌仰头大笑之际,糖娃娃骤然发动,犹如一道黄色的闪电掠过,它直接扑到在浑沌胸前,一口就咬住了浑沌的脖子,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浑沌的脖子竟然被糖娃娃一口咬断,咕咚一声,王冰冰的头颅睁大了双眼滚落于地面,而她的身躯依旧屹立着,脖子上的鲜血冲天而起,直接喷在了白色的天花板上面,溅出一朵朵瑰丽的血花。

与此同时,我脖子上的黑手也是骤然消失在空中,喉咙顿时一松,只觉得空气骤然涌/入肺部的感觉无比充实,我想,这应该就是死里逃生的感觉吧。

揉了揉脖子,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摸出另外一把霰弹枪,冲着浑沌的尸首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它的身体这才轰然倒地,走上前继xù

开枪,一直将它的身体轰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这才骂骂咧咧的给娄巍打电话。

娄巍听我一说,挂了电话几秒钟后就出现在房间里面,在王冰冰的残肢上面摸了摸,感应了好一会,这才皱眉道:“咦,还真是浑沌呢,正南,你是怎么弄死它的?虽然它还没有破关,但你也不是对手啊。”

我自是不会将糖娃娃这个大杀器的事情告sù

他。只是挠着头皮,说是有一个叫‘八条’道士的高人相助,将浑沌击杀以后飘然而去。

“八条道士?”娄巍眉头大皱。

我心中暗自好笑,妈的,什么八条七万六筒的,只不过是我信口胡诌罢了。我是人类,你是魔王,对你隐瞒一些事情,天经地义。

娄巍又搜查了半天,最后不得其解,皱眉而去,而我则是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善后的事情只能是交给他。

弄醒了龙正阳,扶他出了酒店,随口编了个借口,说是王冰冰被她自己养的鬼给咬死,要他不用再担心被威胁……待得龙正阳的随从接他离开以后,我才冲着糖娃娃破口大骂:“你丫的,为什么不早点出手,老子差一点就被那家伙给掐死了。”

糖娃娃人立而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跟我对骂:“你个傻/逼,要不是玩偷袭,老子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搞偷袭自然要偷偷的出手,哼,亏得老子英明神武,这才将他搞定,你居然还啰啰嗦嗦,有种的,下次你别叫我出手。”

“呀嘿,你居然还敢回嘴?是不是不想吃沙丁鱼罐头了?”我恼羞成怒。

“开个玩笑嘛,何必那么介yì

?”糖娃娃顿时一脸巴结的抱住了我的腿,蹭了蹭,神态极为亲昵。

……

《轮回》全文完。

537 逃亡路上

“真他吗的臭!”

周麻子从垃圾堆中探出头来,大口的呼吸着,满脸污痕,几欲作呕。

“别叫那么大声,不想死就忍着点!”趴在他旁边的刀疤刘,抬头怒视周麻子,压低声音骂道。因为愤nù

,他脸上那一条从眉梢到下颚的刀疤格外狰狞。

这是城外一个临时的垃圾堆放点,高高堆积的垃圾山上,有破旧的臭袜子,有腐烂的西瓜皮,甚至还有用过的避/孕/套……而周麻子跟刀疤刘,就将自己埋在这堆肮脏的垃圾中。

远处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刀疤刘跟周麻子骇然色变,屏住呼吸,将头重新埋进了腐臭的垃圾堆里面。

马路上,三辆闪着警灯的小车停了下来,似乎没有发xiàn

什么,随即呼啸而去。

待得耳中听不到警笛声音了,两人这才将头稍微抬起,大口的喘息着,脸上污痕更重。

周麻子欲待起身,刀疤刘连忙厉声喝止,差不多又过了一分多钟,刀疤刘这才轻轻的抖了抖身子,弓着身子爬了起来,半蹲着左右打量,低声说道:“好了,没事了,我们走!”

周麻子闻言,瞬间就爬了起来,拼命的清理着身上的脏东西,他这番举动,顿时招来了刀疤刘的鄙夷:“草,你就这么点出息!这么点脏东西都受不了。”

听刀疤刘这么一说,周麻子也是有些恼怒,出口反驳:“按照你的意思,那些天天在垃圾堆里翻东西捡废品的才有出息?”

刀疤刘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指着垃圾堆角落里的一处凸起:“你看,小南就比你能忍。”

周麻子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脏物,满脸坑坑洼洼让整张脸越发的污秽,怒道:“我们三个只是逃犯,比这些有意思么?”说完,走到角落,踢了踢那堆凸起的垃圾,不无恼怒的大声喊道:“小南,起来走人了!”

那堆垃圾并没有半点动静,周麻子跟刀疤刘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些诧异,不可能这么叫都没反应啊。刀疤刘骂了一句,走上前用力一踢,一个红色的垃圾袋就高高飞起,空中洒落着各种骨头菜叶,而垃圾堆下面却是没有任何人影。

“咦?小南呢?”周麻子低声惊呼。

刀疤刘也是愕然,就在半个小时前,三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躲在了这个垃圾堆里面,刀疤刘明明记得那个叫小南的年轻人就躲在这个位置。

“该不会是被抓走了吧?”周麻子颤声说道。

“你是聋子么?警察把他抓走难道我们会不知dào

?”刀疤刘呸了一声。

“可……”周麻子刚说了一个字就住了口。因为,他看到远处大树后转出来一个青年,剑眉星目极为英俊,笑嘻嘻的朝两人走过来。

“真是难为两位了,在垃圾堆里还能藏这么久。”青年走到刀疤刘跟周麻子面前,神情轻松愉悦,就好像是在街上遇见了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你是谁?”刀疤刘厉声喝道,手掌一翻,摸出了一把用牙刷磨成的尖刺。他就是凭借这把尖刺刺穿了看守的手腕,然后小南上前将看守打晕,他们三人这才得以逃了出来。

“我叫许风笑,星城青秀分局红旗派出所的一名小片警。”帅气青年微笑着伸出右掌,似乎要跟刀疤刘握手。

“去死!”刀疤刘心一横,尖刺闪电般的刺向许风笑的眼睛。

刀疤刘在进监狱之前,是星城黑帮龙虎会青秀区的负责人,可以这么说,这个位置,是他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如果要在龙虎会里面选出十大高手的话,刀疤刘绝对榜上有名,而且,排名不会很低。不说别的,他这一刺,速度之迅疾,角度之刁钻,出手之狠辣,都可以让一个真zhèng

懂行的人赞叹不已。

与此同时,左侧的周麻子也是一拳冲着许风笑的头部砸了过去。看到刀疤刘悍然出手,周麻子自是要配合,至于此举是不是袭警,他根本不在乎,越狱都越了,还在乎袭警这条罪名?

周麻子对自己的拳头也是很有信心,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将五块叠在一起的红砖一拳击碎。他相信,在他跟刀疤刘的合zuò

下,眼前这个许风笑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看着刺向眼前的尖刺以及砸向自己的拳头,许风笑挑了挑眉毛,身子微微一侧,右手随随便便一伸,径直抓/住了刀疤刘的手腕,一拉一扯,刀疤刘顿时就稳不住重心,整个人踉跄着朝周麻子扑过去。就在此时,许风笑微笑着松开刀疤刘的手腕,顺势在刀疤刘背后一推,也正因为这一推,刀疤刘手中的尖刺就朝着周麻子的小腹戳了过去,而这一拉一扯一推,速度极快,周麻子竟然也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拳头。

“蓬!”

周麻子的拳头击中了刀疤刘的脸。

“噗!”

刀疤刘的尖刺刺进了周麻子的小腹。

周麻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捂着小腹蹲在地上,脸上冷汗涔/涔,而刀疤刘却已经被周麻子这一拳揍得晕死了过去,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许风笑微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似乎对自己这一次出手还颇为满yì

,淡淡的冲周麻子说道:“怎样?是不是很痛?痛的话就跟我回监狱吧,最起码,监狱有人帮你包扎伤口,对不对?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但是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呢。”

周麻子咬牙切齿的看着许风笑,怒骂出声。

许风笑扬眉一笑,朝周麻子走过去,伸手就去拉周麻子,神情温和,仿佛他不是去拉一个穷凶恶极的越狱逃犯,而是去拉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孩。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骤生。

周麻子身后的垃圾堆里突然飞起两个塑料垃圾袋,迅疾的朝许风笑砸过去,许风笑脸色一变,本能的后退一步,双手护在身前,欲将其隔开。然而,这两个垃圾袋如同被人遥控,在空中骤然破裂开来,里面的香蕉皮苹果核等垃圾杂物如雨点一般,冲着许风笑劈头盖脸的砸过去。

许风笑怒叱一声,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往后飞跃,间不容发之际躲开了这一轮袭击。就算是事发突然,他往后飞跃的时候,身形依然极为潇洒。

在许风笑后退之际,轰然一声,垃圾堆有如炸弹爆zhà

,各种垃圾四散飞溅。

漫天果皮纸屑骨头菜叶中,垃圾堆里电射/出一条人影,整个人头前脚后,竟然以头部为武器,有如一发炮弹般的撞向许风笑胸口。

许风笑冷笑一声,右手挥拳击向该人影的头部。他这一拳可比周麻子那一拳威力要大得多,甚至他的拳头在空中发出了呼啸之声。

就在许风笑的拳头即将击中人影头部的时候,人影闪电般的伸出右手,搭在了许风笑的手腕上,猛力往自己身前一扯,似乎想要将许风笑整个人扯翻在地。

许风笑怒叱一声,用力往后拉扯的同时,身体也迅疾的后撤。

没想到人影这一扯竟然是虚招,见许风笑往后撤,他如同秋风中的一片落叶,顺势而上,径直贴在了许风笑的胸前,蓬蓬两声,双掌分别击中许风笑的胸口。

双目一翻,许风笑顿时晕死过去,倒在了地上。

这几下兔起鹘落电光火石,周麻子还没反应过来,许风笑就已经躺在了地上,望向那道人影,周麻子顿时惊喜的喊道:“小南!原来是你!”

那道人影回过头来,宽广的额头,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而嘴角更是挂着一抹懒洋洋的笑容,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充满着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的味道,就算他此刻全身脏兮兮,但他的神情,却好像是穿着盛装出席宫廷宴会的贵族绅士。

“呀嘿,才一会没见,周哥你气色不错啊,白里透红的。”这个叫小南的年轻人哈哈一笑,上前将面色苍白的周麻子扶了起来,看了看伤口,见到周麻子的小腹上还插着刀疤刘的尖刺,微一思索,随即略微诧异的望向周麻子身后,说道:“咦,你是谁?”

周麻子愕然转身之际,小南闪电般的一伸手,便将周麻子小腹的尖刺拔了出来,随即另一只手快速的堵住了创口,这两下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奇快无比。

只觉得自己腹部又是一阵剧痛,周麻子惨叫一声,回过头,面容扭曲的倒吸了几口冷气,口中乱七八糟的骂着方言。小南只是笑,也不在意,随手将尖刺扔在地上,要周麻子自己按住伤口,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上扯了两条布下来,用布条将周麻子粗略的包扎了一下,笑着拍了拍周麻子的肩膀:“幸好没刺到内脏,只是皮肉伤而已。”

说完,转身蹲在刀疤刘旁边,探了探鼻息,转而用力按着刀疤刘的鼻前人中穴,不一会,刀疤刘也是悠悠醒转。

茫然四顾,刀疤刘有些搞不清状况,挠了挠头皮,问怎么回事。周麻子将事情说了一遍,刀疤刘呸了一声,捡起地上的尖刺,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朝许风笑走过去,看来是要乘机戳上几下,以此泄愤。

小南连忙将他拉住,笑道:“刘哥,你千万别冲动,我刚才也是偷袭才将他放倒的,你这么一戳,要是把他戳醒了怎么办?再说了,这家伙搞不好已经联系了其他的警察,我们还是赶紧走人吧!”

刀疤刘一想也是,冲许风笑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妈的,便宜这家伙了,我们走!”

周麻子捂着自己的肚子,怒骂道:“走走走,走去哪?刀疤刘,现在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带我们去哪?先前在监狱,你说只要出来了,一切就包在你身上……奶奶的,现在倒好,带着老子钻垃圾堆,还差点被这小警察弄死,这就是你说的包在你身上?”

刀疤刘哼了一声:“你急个毛,我总得打个电话吧?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联系上了龙虎会的封老大,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小南在一旁笑嘻嘻的劝道:“周哥,你别吵了,我还指望刘哥带我去吃香的喝辣的呢。”

说话间,三个人相互搀扶着,跄踉而去。

538 当家红棍

星城,青秀区,三合酒吧。

汪东海,现年三十七岁,是三合酒吧的老板,同时也是星城黑帮龙虎会青秀区的负责人,对于他来说,有挥霍不完的金钱以及数十个小弟的前呼后拥,这一切都让他觉得生活是如此的充实,如此的快乐。

但今天,汪东海就快乐不起来。从下午开始,他就一直坐在二楼包厢角落的沙发上,不停的抽着烟。他旁边还站有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中年人,这个人叫木马,是汪东海的高级助理。

汪东海之所以不开心,就是因为木马告sù

了他一件事情。

刀疤刘越狱了。

刀疤刘原名刘三合,这个三合酒吧就是刀疤刘一手创建的。同时,他也是上一任龙虎会的青秀区负责人。

两年前,刀疤刘因为故yì

伤害罪被捕入狱,因为情节异常恶劣,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当时作为他助手的汪东海,出人意料的顶替了刀疤刘的位置,一个月之后,汪东海将三合酒吧据为己有。

送刀疤刘入狱,成为龙虎会青秀区负责人,霸占三合酒吧,这一切都是汪东海一手策划,而且,所有的事情也都按照他的计划发展着,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刀疤刘并没有被判处死刑。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他看来,就算刀疤刘在监狱里好生表现,要出来也是二十年以后的事了,到了那个时候,谁还记得江湖上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刀疤刘居然越狱了,这让汪东海异常惊恐,刀疤刘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他算账。

木马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他知dào

汪东海的情绪不是很好,所以,在半个小时以前,他就已经将二楼包厢全部清空,偌大的包厢里面,除了汪东海跟他,就只剩下门口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

“木马,你有什么建议?”汪东海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烟雾缭绕中,只见他眼神闪烁,似乎惶恐不安,又似乎深藏杀机。

“要不?我们通知罗老大?”木马沉吟了一会,轻声问道。

木马口中所说的罗老大,名叫罗震天,是星城龙虎会的副会长,同时也是汪东海的姐夫,汪东海陷害刀疤刘一事,背后就有罗震天若隐若现的身影。

“也行,你去通知我姐夫,小心行/事,我可不想此事被那个该死的封万里知dào

。”汪东海沉声道。

至于汪东海口中所说的封万里,则是龙虎会会长,对于星城黑帮来说,封万里就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没人知dào

他到底是谁,警方多次想抓/住他都没有成功,什么突然袭击、找人卧底之类的招数统统没用,甚至连罗震天也没见过封万里本人。也正因为这个封万里过于神mì

,他的手下对他虽然很畏惧,但并不怎么恭敬。

木马答允了一声,转过身子,突然呆立不动,汪东海恼怒的骂道:“草,怎么还不去?难道你还要酝酿下情绪?”

“刘……刘……老大……”木马指着包厢门口,吃吃的说道。

汪东海闻言大惊,侧头朝门口看去,只见门口两名保镖已经软软的瘫倒在一旁,而大门正中间,却是刀疤刘带着周麻子与小南两人,冷笑着朝汪东海缓步走来。

“刀疤……刘……刘哥……刘老大!”汪东海骇然站了起来。惊慌之下,他想吐掉口中的烟头,却没想到烟头被粘在了嘴唇上,不仅烟头没吐掉,反而一阵火星四溅、烟灰乱舞。狼狈的扔掉烟头,呸呸了几声,拍打着身上的烟灰,汪东海心中暗骂不已,妈的,这家伙怎么来得这么快。

“你还知dào

我是你的老大?”三人走到汪东海面前停了下来,刀疤刘将手一抬,手中的尖刺几乎都戳到了汪东海的鼻子,狞笑一声:“有你这么对待老大的?”

“你要做什么?”木马连忙伸手去格挡刀疤刘手中的尖刺。

“啪!”的一声。

周麻子一记耳光就扇在了木马脸上,木马就好像被一头暴戾的狗熊扇了一巴掌,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不再动弹,晕死过去。

“呸!什么玩意?”周麻子狠狠的吐了一口痰:“刀疤刘,你以前的手下就这种货色?我说,赶紧弄死这家伙走人,要不然,招来警察也是麻烦事。”

“弄死他只是分分钟的事!”刀疤刘冷哼一声,扬起手中的尖刺,作势欲刺,汪东海骇然大惊,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沙发后面。

“哈哈哈,汪东海,恐怕你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今天吧?”刀疤刘哈哈大笑,抛着手中的尖刺,缓步朝汪东海走去,笑容变得狰狞起来:“妈的,今天老子要玩死你!”

“来人啊,救命啊!救命!”汪东海全身颤抖着,嘶声大喊。

“叫吧,你叫得越大声,我越刺激!”刀疤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上那条刀疤犹如毒蛇一般扭曲着。

“木马!木马!你快起来!”汪东海转而冲晕倒在沙发上的木马大吼。

“继xù

叫,不要停,说不定你的姐夫罗震天会听到你的呼救!哈哈哈。”刀疤刘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着仇恨,同时又充满着兴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混杂在一起,使得刀疤刘的笑声犹如一头呼号的夜枭。

整个包厢都回荡着刀疤刘的笑声,笑到了后面,他的笑声变得异常的沙哑难听。而他浑然不觉,只是拿着尖刺在追赶着汪东海。凭借他的身手,他完全可以瞬间击毙汪东海,但他就是不那么做,正如他刚才说的,他要玩死汪东海!

“是的,我确实听到了!”突然,有一道冰冷而轻蔑的声音响起,如果说刀疤刘的笑声如同一块破布的话,这道冰冷的声音就好像一柄锋利的匕首,直接将破布划成两半。

循声望去,在包厢的另一个角落,有一道门缓慢的打开,这个房间是专门用来兑换筹码的财务室。

门内走出来三条大汉,当先一人中年秃顶,双目深陷,满脸阴鸷。而他身后两人,一个光头一个黑面,都是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目光更是凶戾无比。

“罗震天?”刀疤刘看到秃顶中年,停住脚步,瞳孔瞬间收缩。

“姐夫!”汪东海却是欣喜的大叫,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秃顶中年人的身后:“姐夫,你什么时候来的?”

秃顶中年人罗震天微微一笑:“听到刀疤刘越狱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那你怎么不告sù

我?”汪东海心有余悸。

“我就只带了两个人,谁都没告sù

。如果被刀疤刘知dào

我在这,他还不一定敢来!”罗震天一边说着,脚下却没有停顿,一直走到刀疤刘身前两米左右才停了下来,看着刀疤刘,冷笑道:“我就知dào

你会来找东海的麻烦,所以专门在这等着你。好好的牢饭不吃,非要出来找死,真是活腻歪了!认识我身旁这两人吧?介shào

一下,花和尚,黑面神。”

光头汉子跟黑脸汉子都是冷哼了一声,看着刀疤刘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死人。

“心狠手辣花和尚,非死即伤黑面神,龙虎会的两大当家红棍,我怎么会不知dào

。”刀疤刘嗤笑一声:“不过,那又如何?”

光头大汉绰号心狠手辣花和尚,黑脸大汉绰号非死即伤黑面神,这两人不光武艺高强,更是下手异常毒辣,跟他们俩交手过的人,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两人称号也由此而来。换做以前,刀疤刘或许还会忌惮两人,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因为,他身边有一个高手,小南。

想当年,刀疤刘也是靠拳脚打出的名气,而他在监狱里认识的周麻子,功夫跟他不相上下,就算这样,他们俩一起攻击那个许风笑,却在一招之内就被放倒,许风笑的身手可见一斑,而小南又能将许风笑揍晕,身手自是更在许风笑之上。这其中相差的等级,刀疤刘用脚趾头都算得出来。

“不错,不错,居然这么硬朗,真怀疑你在监狱里面是不是修liàn

了葵花宝典,哼,套用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今天老子要玩死你!”罗震天冷冷一笑,扬了扬下巴:“花和尚,黑面神,你们去领教一下刀疤刘的葵花宝典。”

花和尚跟黑面神一直呆在罗震天的身后,冷眼看着刀疤刘,听得罗震天下令,两人上前一步,都是摇头扼腕,脖子跟手指间发出咔咔咔的脆响。

周麻子见状欲上前,刀疤刘一把扯住了他,摇头道:“麻子,你不是他们对手?”

听刀疤刘这么一说,周麻子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刀疤刘随即说道:“我也不是他们对手,恐怕只有小南才能击败他们。”转身冲小南拱了拱手:“兄弟,麻烦你了。”

小南笑着点头,漫不经心的往前一站,示意刀疤刘两人退开,也不说话,伸出右手,指了指花和尚,又指了指黑面神,然后翻转手掌,手指朝自己方向勾了勾。

“你是叫我们一起上?”花和尚脸色一变,阴森森的说道。

“你以为呢?快点,一起上,我赶时间,待会我还要跟刘哥去吃香的喝辣的呢。”小南笑着点头。

“草!”花和尚怒喝一声,身子闪电般的往前一冲,距离小南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左脚用力一蹬,整个人飞身而起,右腿膝盖直接冲着小南的脸部撞去。

他讨厌这个青年脸上的笑容,他打算用膝盖将这张笑脸撞成肉饼。

539 我是卧底

黑面神在一旁冷眼看着,原本他还想上去帮手,但看到花和尚使出这一招以后,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上前了.他跟花和尚搭档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谁能躲过花和尚这一招‘蛟龙出渊’,他不认为眼前这个笑眯眯的青年是个例外。

罗震天跟汪东海的脸上都是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们也都知dào

花和尚这一招的威力,在他们脑中,已经在开始想象大铁锤砸中西红柿时,西红柿瞬间四散飞溅的画面。

而刀疤刘跟周麻子则是一脸的担忧,嘶声大喊:“小心!”

噗!

小南的身子微微一侧,右手食指跟中指敲在了花和尚的膝盖上,这声音听起来,竟似是花和尚的膝盖已经被这两根手指头敲碎。

蓬!

紧接着,小南化指为掌,一掌拍在了花和尚的胸口,花和尚如同一个被线拉扯的木偶,整个人倒飞出去。

喀嚓!

花和尚掉落在三米开外的赌桌上,赌桌骤然承shòu这么大的冲力,碎裂开来,花和尚躺在一地的木块木屑中,抱着膝盖大声呼号。

这一切发生得兔起鹘落,从花和尚飞身膝撞到他被小西击退,只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这场打斗会如此快的结束,甚至,罗震天的狞笑都还挂在脸上,现在看起来异常的僵硬。

太不可思议了,龙虎会当家红棍之一,号称心狠手辣的花和尚,居然一招之下就被这个笑眯眯的青年给击败?

汪东海也是拼命的揉眼睛,他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地上抱着膝盖哀嚎的不是花和尚还有谁?

“黑面神,快上!”罗震天猛然反应过来,厉声呼喝,眼睛却是滴溜溜的乱转,很显然,他想要黑面神上前阻挡这个青年,哪怕只能阻挡一秒两秒,自己都有机会逃跑。

“我要是你,就不会上来!”小南笑嘻嘻的看着黑面神。

黑面神迟疑了一下,他知dào

自己不是这个青年的对手,但罗震天的命令不得不听。无奈之下,只得摆出格斗的架势,小心翼翼的走向小西。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黑面神准bèi

发动攻击的时候,包厢大门传来笃笃两声轻响,竟似有人在敲门。

众人一愣,纷纷扭头看去,只见包厢门口站着一个老头,身穿橘黄色的反光马甲,手拿扫把,耳畔挂着口罩,满脸胡茬,竟然是一名环卫工人。

“你是谁?”罗震天皱眉道,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罗震天,你就这么糟蹋会中的兄弟?”老头眯着双眼,眼中却是精光湛然。

听到老头这么说话,小南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色,转头问刀疤刘:“刘哥,这人是谁啊?”

“封老大,你终于来了!”刀疤刘却是没有理会小南,冲那老头大声叫嚷,声音异常激动。

“封万里?”罗震天骇然大惊,尽管他身为副会长,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会长封万里。震惊了片刻,随即他冲刀疤刘冷笑道:“你说他是封老大,他就是封老大了?鬼知dào

你是不是找人来冒充。”

“罗震天,你现在还敢说这话?当年,我因为对帮会有过巨大贡献,封老大曾经给过我一个电话号码,只要我打这个号码,封老大就会出面。”刀疤刘哼了一声:“我来酒吧之前,就跟封老大通了电话。哼,罗震天,龙虎会可不是你只手能遮天的。”

听刀疤刘这么一说,罗震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杀机闪现,指着那个老头,狞笑道:“不知dào

你是什么人,竟然冒充我们龙虎会的老大,我是不会容忍这种行为的。黑面神,上去教xùn

他!”

黑面神闻言,转身就是一个急冲,蹭蹭蹭,从大厅中间到门口,十来米的距离,他居然在短短两秒钟就跨了过去,二话不说,一个直拳就击向老头的面门。面对小南,或许他还有些畏惧,但这个老头,他完全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老头傲然一笑,随手将手中的扫把丢在一旁,不知dào

什么时候,他手中竟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手一扬,从下往上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这一下出手如电,黑面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手腕竟然被老头一刀砍断,紧握的拳头高高飞向空中,紧接着,老头闪电般的出腿,砰的一声,黑面神竟然被老头一脚给踢飞。

就在黑面神摔破了另一张赌桌,在木板碎屑中轰然掉在地上的时候,空中那只被砍断的拳头才开始掉落,老头又是闪电般的一脚扫在拳头上,拳头带着呼啸声直接砸在黑面神的额头上,闷/哼一声,黑面神昏死了过去。

老头冷哼道:“现在,还有谁怀疑我不是封万里?”

罗震天嘴唇哆嗦着,退后了两步,想要找一个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可他带来的两大打手,都是已经被打伤在地,而他身后,却只有颤抖得比他更厉害的汪东海。

老头封万里鄙夷的看了罗震天一眼:“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我封万里一手创建的龙虎会,居然落到了这般地步,我还说隐藏在背后,好好的跟唐家一争胜负,但你们这么内斗下去的话,都不用唐家的人动手,龙虎会就会自己垮掉。哼,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内斗,干脆我送你们下地狱,让你们在地狱里面斗个够吧。来人,将他们统统砍死!”

将手中的短刀一挥,门外嗖嗖嗖的冲进来二十来条黑衣汉子,每个人手中都是拿着明晃晃的砍刀。这砍刀可不是那种单薄的西瓜刀片,而是厚背大刀,一刀下去,连骨头都能砍断的那种砍刀。

“封老大!”刀疤刘顿时惊呼:“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受害者啊。”

封万里冷然一笑:“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受害者,既然你们都是帮会内斗的参与者,那么,你们都去死吧。正好趁此机会,我将龙虎会来一个大清洗。”

听得封万里这么一说,场中众人都是骇然色变,而跟着刀疤刘一起越狱的周麻子更是大声喊道:“喂,喂,那谁,封老大,我可不是你们帮会中人!”

封万里眉毛一扬:“那又怎么样,当年我打下龙虎会江山的时候,误伤的无辜不计其数。孩儿们,动手!”

二十多条大汉正要挥刀冲上来之际,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小南突然大叫了一声:“且慢!”

封万里眉头一皱,将手一举,喝止住那些大汉,冲着小南森然说道:“看你拳脚功夫也是颇为了得,我给你一个临死前说话的机会!”

小南嘴角上扬,居然露出了一抹顽皮的笑容:“其实,我就想问一句,我可以喊救命吗?”

封万里顿时勃然大怒,手一挥:“给我上!统统砍成肉酱!”

“来人啊!救命啊!”小南竟然真的扯着喉咙大喊,声音之凄凉凄惨凄厉,就好像被二十个大汉拖进玉米地的农妇。

这厮是神经病!这一刻,刀疤刘跟周麻子是这么想的,罗震天跟汪东海也是这么想的,就连那二十几个挥刀的大汉,以及龙虎会的会长封万里统统都是这么想的。

傻/逼,这个时候叫救命有用吗?

可是,这世界上偏生就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往往你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它偏偏就发生了。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这一声枪响将所有的人都震住,就算再穷凶极恶的人,在听到枪声的时候,也会停手。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dào

这一声枪响是怎么回事。

“终于轮到我出场了。”包厢门口缓慢的走出来一个人,剑眉星目英俊异常,手中举着一把手枪,枪管正冒着淡淡的烟雾。

此人,正是先前追捕刀疤刘的时候,被小南打倒在地的许风笑。

随后,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十来个荷枪实弹的特警从门后转了出来,手中黑/洞/洞的冲锋枪枪口指着场中众人。

“封万里,就算你这只狐狸再怎么狡猾,也都是逃不过我这个猎人的手心。”许风笑得yì

的扬了扬眉毛。

“怎么回事?”封万里厉声大叫,目光扫过场中众人,停在刀疤刘身上:“刀疤刘,你居然敢出卖我?”

刀疤刘面色苍白:“封老大,我什么都不知dào

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封万里的声音愈发高亢,手中短刀指着刀疤刘,苍老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

“唉,还是我来告sù

你吧,先做一个自我介shào

,我姓凌,叫凌风。”‘许风笑’微笑道。

“凌风?”封万里的脸色顿时急遽的变幻:“星城市政法委书记凌风?”

凌风微笑道:“是的。”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封万里脸色苍白。

“没错,为了抓/住你这个龙虎会的会长,我可是下了大力qì

呢,接下来,我再给大家介shào

一个人,本年度最佳卧底,钟正南先生。”凌风指了指小南,笑着说道。

“小南?卧底?”场中众人的目光都是投在了小南身上。

“没错,我是卧底。”钟正南笑着跟众人打招呼,脸上的笑容很坦诚,似乎这只是一件最平常、最微不足道的小事:“鄙人成立了一家服wù

公司,刚开业没多久,什么生意都接。前不久接了一笔小业务,这笔业务就是做卧底取得刀疤刘信任,从而引出龙虎会的会长封万里,现在任务完成,让各位见笑了。”

“想不到,我封万里一世英雄,还没来得及跟唐家分出胜负,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封万里看了看特警战士们手中的冲锋枪,知dào

自己再无幸理,呛啷一声,将手中的短刀扔在地上,苦涩的笑:“请问,你们公司接这种活要多少钱?我只想知dào

自己的身价。”

“虽然不是什么商业秘密,但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不是很好吧?”钟正南笑着揉揉鼻子。

“就当是一个老头临死前的请求,反正这次我进去也没想着再活着出来。”封万里很是执着的问,满头白发更显沧桑。

“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那我告sù

你好了,凌风给了我一千三百八十块!”

“……”

……

540 业务上门

星城,盛夏。

骄阳似火。

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无比的闷热之中。

除了超级大商场,所有临街的门面都是玻璃大门紧闭,门口无一例外挂着牌子,上面写着‘正在营业,冷气开放’,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不开冷气的店铺是没有人敢进去的。

凡是有例外,也有不开冷气的店铺,譬如在青秀区春风路的某批发市场,就有这么一家门面,玻璃大门就敞开着。

远远看去,门头喷绘上写有四个大字‘可能公司’,门口摆放着一个X展架,画面的最上方是一句口号——没什么不可能!下面是一排稍微小点的字——无论您有什么困难,我们都可以帮到您。

再下面就是主营业务:私家侦探、出租对象、代写作业、疏通厕所……

最后是联系人以及联系电话,总经理钟正南,电话号码138-XXXXXXXX,业务总监丁少成,电话号码139-XXXX-XXXX。

门面不大也不小,三十来个平方,里面摆放的东西很简单,靠里面放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前面是一个茶几,茶几周围是一套布艺沙发,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文件柜以及一台落地摇头风扇,风扇正呼呼的吹着,偶尔发出一阵吱吱嘎嘎声。

办公桌上面摆有两块牌子,白底红字,一块上面写着总经理,另一块上面写着业务总监,分别放在办公桌的两头,我跟胖子分坐在牌子后头,糖娃娃躺在桌下,正四脚朝天的睡觉。

“我说胖子,你确定不开空调?”我笑着说道。

“靠,不是你说的要开源节流么?说是要摆出一副事业刚起步的小公司样子来么?”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搬动了一下椅子,越发的靠近了电风扇,并将T恤衫卷起露出了下垂的胸大肌,看他的架势,恨不得将全身的肉都塞进电风扇里面去。

“哈哈,那也不用这样亏待自己吧,毕竟我们昨天抓了封万里,获得了1380元的奖金呢!”说到这,我拉开抽屉,拿出一本账本:“对了,先记个帐。”

“靠,不说他还好,一说他我就来火,还特么的说是兄弟,我呸!居然还跟我讨价还价,开价三万,硬生生的被他砍到了一千三百八,妈的,就算把封万里当猪肉卖也不止卖这么多钱吧?最令人发指的是,这家伙居然还索要发/票,妈的,我跟他的友谊已经走到了尽头!”说到激动处,胖子脸上的肥肉一阵哆嗦。

笑着没说话,我在账本上面记了一笔:8月21日,帮凌风抓捕封万里,获得奖金1380元。

在这账本上面,还有其他的记录:

8月18日,冒充秦诗诗的新男友,狠狠的威胁了她的前男友,获得酬金120元。

8月11日,冒充马小宝的表哥,去春风小学吓唬了他的同桌,获得酬金20元。注:另外还有30元,马小宝说分期付款,每月3块,十个月付清。

7月25日,帮老李调查他老婆出轨一事,经过调查,发xiàn

此事纯属虚构,老李很是开心,请我们吃了一顿快餐。

……

合上账本,我丢给胖子一支烟,自己点燃长长的吸了一口,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是第一笔上千元的收入,值得庆祝庆祝,待会我们吃什么?红烧排骨还是香菇鸡肉,或者是香辣牛肉,这几种味道的方便面,你随便选。”

胖子拿着烟在桌上叩着,皱眉道:“鬼哥,你说我们这么做,就能找到那个叫什么夔的黑暗魔王?”

“找不找得到我不敢肯定,但我们总要尝试吧。”我苦笑道。

此时距离干掉黑暗魔王浑沌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这段时间内,一直都没有其他黑暗魔王的消息,心中颇为担忧,不知dào

那些黑暗魔王什么时候会破关而出,直到半个月以前,娄巍才一脸郑重的找到我,说是已经发xiàn

了黑暗魔王夔的踪迹,当时我还很郁闷,说发xiàn

了就发xiàn

了,直接掏刀子上啊,搞得这么神mì

做什么。

娄巍却是冷笑着告sù

我,他也不确定这个夔到底是谁,只知dào

它跟星城名流李海峰身边的人有关。而李海峰的家人加上保安保姆园丁仆人司机之类的,上上下下有几十个人之多,这还不算什么,如果再加上海峰集团旗下大大小小数十家公司的人的话,差不多有好几千号人。

最重yào

的一点,夔是最善于隐匿自己行踪的,就算以娄巍这种本事,也只能确定它附身在这几千人里面的其中一个,但具体是谁却只有等夔使用法术才能确定。用娄巍的话来说,干脆将这几千号人全部诛杀算了,但他知dào

我不会同意,为了跟我继xù

合zuò

下去,这才来问我。

用他的话来说,如果我没意见的话,他可以负责动手。

废话,老子当然有意见了,几千号人呢。

无奈之下,我叫上胖子孔宣凌风等人来商议对策,最后决定做卧底潜伏进李家来寻找夔的下落。而成立这家公司并做将封万里抓获,只不过是为进入李家卧底的热身运动而已。

孔宣对此很是不以为然,你妹,不就去大户人家卧底么?你们用得着专门成立一家公司?更别说还跟黑帮扯上关系了,真当我没看过《唐伯虎点秋香》这种经典卧底片子么?

凌风却说了三/点理由,第一,李海峰这个人自诩正统,从来不跟乱七八糟的人合zuò

,有一个公司的背景更容易进入李家;第二,李海峰的弟弟李海涛就是被封万里挑断了脚筋变成残疾的,有帮zhù

警方抓捕封万里这个前提,自然有加分;第三,如果直接跟李海峰把话挑明的话,肯定会引起李海峰的恐慌,到时候被夔察觉从而逃之夭夭,再找到它可就难如登天了。

孔宣欲待再说些什么,却是被我们几个人一拥而上毒打了一顿,妈的,不想办法也就算了,居然还挑刺,不知dào

你现在已经没有法力了吗?

接下来我们制定了一整套的计划。李海峰有一个心腹刁七,专门为他处理各种杂事,对于李海峰来说,刁七就好像厕所里的卷筒纸,不值钱但是非常重yào

。我们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将刁七抓了起来,习惯了不被杂事缠身的李海峰肯定会找人替代刁七,这个时候,我们再进行第二步,帮李家处理一些琐碎的杂事,博取李海峰的认同,只有李海峰认可了我们,才能卧底李家去寻找夔的下落。

成立公司的事情好办,我原本就有一家公司,换一个招牌即可,至于抓捕封万里却是费了一番心思,在唐梓安的帮zhù

下,再加上一些机缘巧合,我们才找到刀疤刘这条线索,卧底监狱再伙同刀疤刘越狱,这才将封万里抓获归案。

按照计划,这个时候应该有人跟李海峰的老婆汤丽萍联系,装作无意中透露我们的情况,好让我们进入李家的视线才对,可现在都还没有电话通知,真是让人郁闷。

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手机响起。

刚接通,凌风就急忙说道:“郑大妈的任务已经完成,汤丽萍应该已经快到你公司门口。”

“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我抱怨道。

“郑大妈手机欠费了,刚交了电话费才告sù

我的。”凌风笑着挂了电话。

刚招呼胖子注意点形象,门口就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卷发妇女,看上去颇有气质,才一进门就皱着眉头,以手为扇,在脖子处不停的扇着:“这么热的天,你们居然没开冷气?”

我连忙长身而起,一边摁灭手中的烟头,一边拿着遥控器打开空调,笑道:“有,自然是有冷气的,我们也是刚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冷气呢。这位大姐,请问您有什么事?”

卷发妇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上的江诗丹顿腕表:“这个时候才开门?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呢。”

“上午接了个单,刚忙活回来。”胖子笑容可掬的关上玻璃门,倒了一杯水,招呼卷发妇女:“大姐,你先坐,喝杯水。”

卷发妇女坐了下来:“听说,你们这什么活都接?”

我笑嘻嘻的点头:“那是,除了上天摘星星的活不接,其他什么活都接。”

卷发妇女一听这话,顿时乐了:“那我要你们去杀人呢?”

“这位大姐说笑了,一看你就是心肠极好之人,怎么可能会指使我们做这种事情呢。”胖子展颜笑道,脸上宛如菊/花绽放。

“不开玩笑了,我手头有个活,想要你们帮忙。”卷发妇女收敛起了笑容,正色说道。

“还没请教大姐怎么称呼,我叫钟正南。”我指向胖子:“这是我搭档丁少成。”

卷发妇女在坤包里面摸出两张名片,递给我两人,接过名片,我一看,名片工艺极为精致,也极为高档,透明的PVC材质,上面的文字用的是烫银工艺,在名片的四周,竟然还有一圈的丝绣。

这名片,真上档次!

至于名片的内容则很简单,汤丽萍,然后是一串手机号码。看来,她就是李海峰的老婆了。

“汤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我将名片慎重的收了起来,并不是因为这名片很精致,而是一种礼貌,表示很重视对方。

“那我就直说了啊。”卷发妇女汤丽萍说道:“我有一个女儿,叫李梦儿,今年二十二岁,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两人相处了一年,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手了。”

说到这,汤丽萍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看着我不出声。

我有些愕然:“然后呢?”

“你们这不会泄露顾客的隐私吧?”汤丽萍若有所思的问道。

“怎么会?”胖子在一旁将胸口拍得咣咣响:“就算有人把我吊起来打,给我三十两黄金五十个……五个美女,我也绝对不会说。”

汤丽萍噗嗤一笑,这才继xù

说道:“现在,她的那个混蛋前男友又来纠缠我女儿了,我要你们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假扮我女朋友的新男友,让那个混蛋知难而退。”

就算汤丽萍不说,我也知dào

这么回事,我们计划的第二步,就是要帮你处理这些琐碎小事,你女儿被人纠缠的事情,我们早就清清楚楚。

“这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了,毕竟我们有过一个成功的案例。”胖子再次拍着自己的胸口:“上次那谁,秦诗……”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连忙轻咳了一声,心中暗骂,草,刚才还说不会泄露顾客的隐私,这还不到十秒钟,马上就说以前客户的事情,你不说话会死啊。

胖子也是迅速的反应过来,马上改口:“秦时明月汉时关,这点小事不算难。大姐您放心,有我们钟老大出马,绝对让你女儿的前男友羞愧而逃。”

汤丽萍呵呵一笑:“你这个胖子,真会说话,你就别掩饰啦,秦诗诗的妈妈郑大姐在我家做钟点工,是郑大姐告sù

我,你们帮秦诗诗吓唬了她的前男友,所以我才知dào

你们这家公司。”说完,汤丽萍回头打量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外形还不错,不过,你这穿着打扮有点不合适,得去买几件上档次的衣服。”

我连忙岔开话题:“汤姐,在商言商,我们还是先谈个价格吧。看得出来,汤姐你的家境很是不错,令千金李梦儿必然是大家闺秀,能跟令千金交往一年,那名男子应该也是很优秀,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任务有点难度,所以,你看这个数合适不合适?”

说完,我伸出了三个指头。

“好!三万就三万。”汤丽萍直接从坤包里面摸出一叠钱:“这是一万块,你先拿去做订金,事成之后再付余款。恩,我先跟你说说我女儿的情况,至于那个混蛋的情况,明后天我再找人弄一份详细的资料给你们。”

我不可思议看着汤丽萍,对她的后面半截话却是根本没有听进去。天地良心,我只是想报价三千而已。

见我不哼声,汤丽萍不悦的说道:“怎么?嫌少?难道你还想要三十万不成?又没有让你们动手将他打成残废,三万已经很多了。一句话,这个活你们到底接不接?”

“接!”我终于回过神来,斩钉截铁的回答。

在听汤丽萍介shào

完情况,将她送去门外以后,我这才回来甩了甩手中那叠钞票,晃动出一片红色的幻影,笑道:“早知dào

这钱这么好赚,我们何必去装神弄鬼哦!”

……

541 心甘情愿

我跟胖子站在街头,看着手机上那张娇艳的美女照片,胖子一阵郁闷:“你说这老天就这么不公平,生在有钱人家里也就算了,还他吗的这么漂亮。”

“一个女子美不美,除了长相以外,还得看皮肤身材跟气质,生在一个有钱人家里,天天吃好的喝好的,营养好自然身材好,心情好自然皮肤好,环境好自然气质好,所以,大户人家里头,就算是长相一般的女子,看上去也是很漂亮的。”我笑道。

胖子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不过,这个李梦儿看上去五官也是不错呢……”说到这,胖子突然指着远处:“鬼哥,你看那边那个马尾女子是不是李梦儿?”

顺着胖子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红T恤白色牛仔裤运动鞋的马尾女子,拎着一个明黄的手包走向公车站,五官却是看不清,不由笑骂道:“你妹,明知dào

我的视力没你的好,不知dào

自己看啊?”

胖子瞄了瞄手机,又看了看远处那名女子,点了点头:“应该是她没错,啧啧,李海峰教育子女的方式还真是特别,牛仔裤运动鞋,上下班还要坐公交车。”

“别感慨了,开始行动吧。”我笑着提醒他:“小心点,李梦儿可是跆拳道的红带,同时还是学校百米记录保持者,你别被她追上一顿暴打!”

“明白!”

胖子嘿嘿一笑,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先是装模作样的指着公交车方向大喊大叫,等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公交车的时候,胖子抓/住李梦儿的手包奋力一拽,抢到手以后转身就跑,李梦儿先是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一边大叫抢劫,一边奋起直追。

而我却是快步走进了事先预定的地点,一个没什么人的小/胡同。

很快,胖子犹如一头发癫的野猪冲了过来,身后紧紧的跟着李梦儿,李梦儿口中厉声叫道:“有种别跑!”胖子则是一脸的肥肉左右甩动,口中大呼小叫着:“有种别追”。

不由暗自好笑,这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英雄救美行动,现在开始。

待得胖子跑到身前的时候,我从旁边一冲而上,张开双手拦在胖子前面,满脸正义凛然,口中怒声喝道:“何方鼠辈,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抢包?”

胖子见状,忙不迭的将抢来的包往我身上一扔,叫道:“包给你,你们别追我了。”

我假装措手不及的接过包,目光却是往自己左边一瞥,意思是要胖子往自己的左边逃走,而自己的身体却是闪电般的闪向右边,口中大喊:“哪里逃!”

可胖子这头猪会错了意,还以为我的意思是要拦住左边,他的身体也是往我的右边一冲,肥硕的身躯顿时撞向我。

尽管事发突然,但这种变故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最少有十种办法可以躲开胖子的撞击,但不知怎么回事,我偏生就没能躲开,两人瞬间撞成一团,滚翻在地。

李梦儿冷叱一声,一个前跃,冲上前抓/住胖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胖子自顾自的抱住头,弯腰躺在地上,死命的哀嚎,喊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杜鹃啼血,如果旁边有不明真/相的人听见,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即将被二十名农妇拖进玉米地的大汉所发出的悲呼。

我爬起来站在一旁,看得只叹气,却没有上前相劝。虽然李梦儿有学过跆拳道,而且造诣还不低,但是这种力道,根本伤害不到胖子。心中也是想着,她最多就是打那么几下,发泄下怒火而已。

汪汪汪!

糖娃娃装作路过的野狗,冲着胖子叫了几下,又在电线杆旁翘腿撒了泡尿,被我狠狠的盯了一眼,它才懒洋洋的跑远。

回过头继xù

看李梦儿毒打胖子,她足足打了胖子十来分钟才停手,深呼吸了几下,眼神闪烁的看向我,笑了笑:“对了,还没谢谢你呢,多谢你替我拦住了这个毛贼。”

我连忙将手中的包递给了李梦儿:“那些先不说,你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李梦儿接过包,随意的看了看,笑道:“没有少,对了,怎么称呼?”

“我叫钟正南。”我指着在地上呻/吟的胖子说道:“要不要报警?”

李梦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算了,我刚才也揍了他一顿,送去派出所的话,我还要解释半天,据说还要录口供,麻烦着呢。”

“那你先走吧,我要送他去派出所,对于这种害群之马,绝对不能姑息!”我义正词严。

“这样啊……那我改天再请你吃饭。”李梦儿嫣然一笑,转身走出了胡同口。

等了一会,我这才伸手去拉胖子,笑着说道:“胖子,起来吧,辛苦你了。”

胖子却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挥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辛苦倒没所谓,你确定这样做有用?”

我皱眉道:“有没有用现在还不知dào

,说是说请我吃饭,可都没有问我要电话号码,这算怎么回事?难道她忘记了?”

胖子顿时郁闷极了:“那你还笑得出来?”

“不笑难道我还哭啊?”我哈哈一笑:“毕竟我在她面前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对不对?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先给支烟压压惊!”胖子冲我伸手要烟。

我笑着拿出烟,两人凑在一起点了火,等到抬起头的时候,赫然发xiàn

前面站着一脸寒霜的李梦儿。

“这就是你说的害群之马绝不姑息?”李梦儿冲着我冷笑。

我愣了一两秒,这才笑道:“李大小姐冰雪聪明,居然看穿了我们精心设计的局,只是不知dào

你从哪里看出的破绽?”

李梦儿冷哼一声:“从小到大,在我面前玩英雄救美的,不知dào

有多少人,说句实在话,他们的演技可比你们要强多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这么拙劣的演技,哪来的自信不被我看穿?”

我愕然道:“我们好像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没有破绽?”李梦儿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一丝不屑:“我在追这个胖子的时候就已经起疑了,首先,凭我的速度,居然都追不上他,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吗?这说明他的速度已经是万里挑一,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在街头打劫?”

“自古大才在民间,你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我摇头笑道。

“好吧,就算那个理由牵强,但是你刚才在拦截这个胖子的时候,无意中显露出来的身法,绝对是一个拥有着良好功夫底子的人,像你这样的功夫好手,又怎么会被这个胖子撞到在地?”李梦儿斜着眼睛看着我。

我揉揉鼻子,苦笑道:“这你都能看出来?”

“还有,我是跆拳道红带,红带的考核内容其中有一项,就是用手掌劈断一块砖,就算这样,我揍了这胖子十多分钟,他居然都若无其事,这一点,就是最大的破绽。”李梦儿指着胖子,大声说道。

“我怎么就若无其事了?当时我都哭爹喊娘了好不好?”胖子顿时叫屈。

“你虽然鬼叫连天,但声音中只有凄厉没有痛苦,很明显是装出来的。”李梦儿狠狠的瞪了一眼胖子,随即转头看向我:“还有你,钟正南,从你闪躲的速度来看,身手只怕还在这胖子之上,你们身手这么好,想来也不是普通人,为什么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我冲胖子怒视一眼:“要你平时少看些偶像剧,你就是不听,跟他们能学到什么演技?你看,现在露馅了吧?”转而哈哈一笑,冲李梦儿拱了拱手:“既然李大小姐这么聪明,我也就不瞒着了,我们是一家服wù

公司,专门从事各种不可能任务,这一次就是有人委托我们,先英雄救美俘获你的芳心,然后再将你狠狠的抛弃。”

李梦儿闻言顿时柳眉倒竖:“是谁?!是谁这么无聊?!”

“顾客的资料我们自是不会泄露。”我微笑摇头:“被李大小姐看破,我也认了,毕竟我们以前所有的成功案例都只是让当事人摆脱对方的纠缠而已,英雄救美还是第一次,对不住了,李大小姐,我们先行告辞。”

说完,我便招呼胖子准bèi

离去。

“等下!“李梦儿却是双眼放光:“你刚才说,你们可以让当事人摆脱对方的纠缠?”

我含笑点头:“这方面,我们是专业的。”

“那好,你帮我摆脱一个人的纠缠。”李梦儿狠狠的说道。

“谁?”

“楚凯!”

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虽然两人看上去都是面色如常,但都明白对方心中那一份成功的喜悦,让李梦儿自己提出求助,就已经达成了预期的目标,也不枉两人演这么一出戏。

没错,就是演戏,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英雄救美,而是弄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故yì

被李梦儿揭穿,当然,表演可不能太拙劣,那样的话,李梦儿就会对两人的能力产生怀疑。

当李梦儿揭穿了我们的戏码后,她会产生一种你们骗不到我的成就感,这个时候,我再特意说出有帮人摆脱纠缠这项业务,让她自己提出委托,这种效果,可比直接跟李梦儿说是受汤丽萍委托的效果要强上一百倍。

那样的话,只会让李梦儿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母亲所控zhì

,从而产生逆反心理,我也是这个年龄的人,自然明白这种心情。

接下来,自然是收拾楚凯,只有将这件事办妥了,汤丽萍才有可能跟李海峰推荐我们,才能进入李家查探黑暗魔王的下落。

妈的,为了抓黑暗魔王,我容易吗我?想想就觉得辛酸。

542 装逼打脸

青秀区春风路,可能公司。

我,胖子,凌风分坐茶几前,或茶或烟。

“凌风,你确定这份资料没弄错?”胖子看完手中的资料,讶然问凌风。

凌风顿时不悦道:“怎么会弄错?”

“可是这资料也太牛逼了吧?”胖子郁闷极了,拿着A4纸念道:“楚凯,男,25岁,身高180公分,体重80公斤。其父楚沧海,星城市沧海集团总裁,旗下拥有房地产酒店物流等十余家公司,其母陈月蓉,星城人民医院主任医师,教授,妇产科专家,星城政界商界中,有一大半的官二代富二代都是由她负责接生,影响力不容小觑。”

我也是啧啧出声:“楚家这条件,虽然比不上李家,但也相差不远,个人觉得,楚凯跟李梦儿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为什么汤丽萍非要拆散他们?”

胖子放下手中的A4纸:“不是拆散,是楚凯抛弃了李梦儿,现在又想吃回头草。”

我笑道:“胖子,你有些先入为主了,汤丽萍在跟我们说原因的时候,语焉不详,只是说因为某些原因而分手,可并没有说是楚凯抛弃了李梦儿,这里面估计有我们所不知dào

的原因。”

胖子挠挠头皮,继xù

举起A4纸念道:“楚凯英俊潇洒,在大学期间更是学校篮球队前锋,据传他每学期收到的情书都是数以百计。毕业后出国留学了三年,回来以后在沧海集团旗下的海浪广告公司任总经理助理,一年以后,担任总经理,此人年少多金,是不少未婚女子心中的白马王子。”

“根据著名的心理学家曹大麻子的理论,正因为楚凯过于优秀,他潜藏的占有欲就越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不到手誓不罢休。”我皱眉道:“极有可能,他对李梦儿就是出于这种心理。”

“鬼哥,他们俩都相处了一年呢,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胖子鄙夷的说道。

“胖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像李梦儿这种名门闺秀,从小的环境以及各种贵族教育,使得她们对贞操的观念看得异常重yào

,就算是她跟楚凯交往一年,也不一定会发生关系。”凌风正色说道,随即补充了一句:“当然,也不排除那种特别叛逆的,但很明显,李梦儿不属于那种。”

胖子啧啧两声:“如果这样的话,那楚凯对李梦儿的目的就耐人寻味了,要么就是阿西所说的,是占有欲在作怪,另一个原因有可能是为了家族的事业,想要跟李家联姻。”

“按照你这么说,那他为什么要在三年前跟李梦儿分手呢?这不是多此一举么?”凌风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烟灰。

“先不管那些,既然我们已经收了汤丽萍的定金,就得完成这个任务,不管他们以前是为什么分手,也不管这个楚凯有多么牛逼,我们都要让他知难而退。”我哈哈一笑:“千万别忘了,我们公司的宗旨就是没什么不可能。”

“对!没什么不可能!”胖子闻言也是慷慨激昂,随即又有些泄气:“鬼哥,你先跟我说说,我们凭什么让他知难而退?如果打架的话,我倒是有信心让他知难而退。”

我轻笑了一声,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草,这么阴险?”听完我的计划以后,胖子跟凌风先是面面相觑,然后都是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糖娃娃也是汪汪的叫了两声。

————————————阴险的分割线————————————星城分为五个区,分别是清湖区、青秀区、朝阳区、雨花区与天河区,其中最繁华的是清湖区与朝阳区,清湖区是各种商业办公场所集中之地,而朝阳区却是以各种消费场所而闻名,在朝阳区中,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老街,酒吧KTV网吧会所林立,一到夜晚,这里绝对是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之处。

在老街,最豪华最高档的会所是英皇会所,但是最热闹最有人气的却是老罗酒吧,每晚九点不到,这里就已经是人头涌涌,一直午夜两点,这里都还是热闹非凡。

我坐在吧台一角,啜/着鸡尾酒,假装物色着舞池中扭/腰甩臀的女子,其实却是在留意着身边不到两米的楚凯以及他的同伴。

“阿凯,没有合适的么?”坐在楚凯身旁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笑着问道。

“算了,东城,我们还是喝酒吧。”楚凯冲斯文青年举了举酒杯。

听到这个名字,我微微皱眉,这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竟然是酒吧的少东家罗东城,此人不仅心狠手辣,更是楚凯的好友,有他在旁边,待会不会有变故吧?

“让让,让让。”旁边传来一道声音,然后,胖子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坐在了楚凯旁边的吧椅上,吧椅顿时发出一阵吱呀声,似乎随时都会碎裂。

楚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转头冲罗东城努努嘴,罗东城看向胖子,跟楚凯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笑容中带着浓浓的鄙夷。

别说他们了,就连我见到胖子的瞬间,也是一阵头大,妈的,这厮十个手指上面带满了各种戒指,有金的有玉的有钻石有碧玺,而且都是个头奇大,如果这些玩意都是真的话,光他手指上的家当就最少上百万,还有那脖子上缠绕了三圈的粗金链子,甚至连皮带扣都是一块巴掌大的金砖,好家伙,光是这两样怕是有十来斤吧?真是难为他了。

似乎感受到了楚凯两人嘲笑的目光,胖子哼了一声,问酒保要了一杯酒以后,摸出了一包白沙和天下,叮的一声,甩开了纯钢打火机,正要点燃,却是眉头一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包,拿出了一张百元面额的美金,在打火机上点燃,然后用点燃的美金凑着去点烟,深吸了两口烟,直到美元的火焰快烧到他手指,这才将其随手丢弃。

吐了一口烟雾,胖子示威的看着楚凯两人,哼了一声:“有钱就任性,没钱别逼/逼。”

楚凯哈哈一笑:“这位朋友,麻烦你下次换些好点的道具行不行?你这些道具很容易被人看穿呢。”

胖子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点。”

“你手上的那些玉啊碧玺什么的,我不发表任何评价,不过,你手上那个大钻石我却能肯定那是假的,在灯光照耀下,居然都没有火彩,这怎么可能?还有,你脖子上的金链子也是假的,这么粗的金链子,怎么都有好几斤重,可是在你的脖子上却没有留下任何印子,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楚凯轻描淡写的说道。

胖子脸上极为不自然,却是兀自强辩:“钻石没有火彩,那是因为灯光太暗,至于脖子上没有印子,那是因为我经常带粗重金链子的缘故,脖子上都已经被磨出了老茧。”

楚凯哈哈一笑,也不跟胖子去争辩些什么,接着说道:“你那张百元美金,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没有层次感,很明显是假钞,啧啧,不过,我还是要为你喝彩,毕竟一百元美金的假钞也需yào

好几块钱才买得到呢。”

此话一出,胖子顿时恼羞成怒,正要发火,抬眼看到罗东城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正冷冷的看着他,大为泄气,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酒保戏谑的喊叫:“喂,有钱任性的土豪,这杯酒钱你还没给呢。”

罗东城哈哈大笑:“算了,就当我请他好了,看戏也要买票对不对?”随即拍了拍楚凯的肩膀:“阿凯,你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毒辣,真是替那个胖子不值,想来装逼,结果遇到了真zhèng

的牛逼。”

“你才是牛逼!”楚凯顿时笑骂道。

这个时候,应该是我登场了,轻咳了一声,我笑着大声说道:“喂,这位牛逼的朋友,你对美元这么了解,是不是倒卖美元的黄牛啊?”

楚凯眉头一皱,打量了我一眼,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yào

,只是看不惯你们而已。”我笑道。

此言一出,罗东城身后两名大汉顿时大声呼喝,楚凯将手一举,罗东城马上回头要两名大汉安静。

楚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不是什么黄牛,但也能够分出美元的真假。”

“这样啊,那你帮我看看,我这些美元是真还是假?”我站起身走到楚凯面前,随手从衣服里面摸出一叠崭新的百元美金,差不多有三十来张的样子,递到了楚凯面前。

楚凯并没有伸手去接,瞟了一眼美金,微笑着说道:“我并没有什么义务帮你鉴别真假。不过,我还是告sù

你,你手中的美金都是真的。”

“是嘛……”我冷笑着摸出一支烟,然后用打火机将手中这一叠美金点燃,等到美金全部燃烧起来以后,这才笑嘻嘻的将烟点燃,学着刚才胖子的样子,等到美元几乎烧光,随手一扔:“我也是来装逼的,是不是觉得我很嚣张?你不是牛逼吗?你倒是将我嚣张的气焰打压下去呀。”

楚凯眼中隐然有怒火在燃烧,扬声跟酒保说道:“给我来一瓶拉菲。”

酒保愣了一下,知dào

楚凯是罗东城的朋友,不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罗东城,见到罗东城点了点头,这才转身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打开。”楚凯淡淡的说道。

当酒保开启了这瓶拉菲后,楚凯二话不说,将瓶子倒了过来,咕咚咕咚的,很快,一整瓶拉菲就被倒在了地上,灯光照耀下,猩红的液体在地板上缓缓蔓延。

楚凯将酒瓶往吧台上一顿,冲我示威的笑了笑:“你那叠美金估计也就三千多块,换成/人民币两万不到,我想,我这瓶酒应该也值这个价吧?”

罗东城也是冷笑一声:“小子,你装逼找错对象了,你知dào

你面前的是谁么?”

我哈哈一笑:“我管你是谁,但是你的酒跟我的美金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楚凯听我这么一说,大为恼火,冷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嘿然一笑:“我那些美金只是第一张是真的,下面的全部是高仿的假钞,全部加起来就几百块钱而已,怎么能跟你这瓶拉菲相比呢?”

不顾楚凯极为难看的脸色,我继xù

笑道:“连最简单的套路都看不穿,又意气用事,可谓不智之极,就你这样的角色,也配去追李梦儿?”

楚凯听我提及李梦儿,顿时脸色一变:“你到底是谁?”

“如果我不告sù

你,你会打我吗?”我微笑着说道。

楚凯眉头一竖,却又按捺下了自己的怒火,冲罗东城使了个眼色,罗东城顿时会意的轻咳了一声,随着这一声轻咳,他身后的那两名彪形大汉顿时凑了上来,其中一个浓眉大汉狞笑道:“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扬眉一笑:“怎么?你们俩打算揍我一顿?”

“是的!”浓眉大汉坦然承认。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太好吧?”我戏谑的看着浓眉大汉。

“我也不想让你太难堪,要不,你跟我们出去,我保证不打死你。”另一名脸上有刀疤的大汉冷哼道。

“你能保证不打死我,但我却不能保证不打死你们,因为我的力qì

很大……我知dào

你们不信,这样吧,我给你们露一手,看清楚了啊。”我伸手在酒吧台面上拿起了那个拉菲酒瓶,右手的拇指食指在酒瓶口上随手一掰。

乒,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酒瓶口顿时我扳下来好几块玻璃碎片。

在楚凯等人讶然的眼神中,我拿着其中一块玻璃碎片在手中不断的搓动着,随着我手指的搓动,玻璃碎片顿时化成了碎末状,簌簌的往下掉。

将玻璃全部搓成碎末以后,我目光缓缓的从众人身上扫过,冷笑一声,在台面上捡起另一块玻璃碎片,顺手一甩,玻璃就从楚凯的右手手臂上划过,划出一条五厘米长的口子,顿时鲜血直冒,在楚凯的怒骂声中,我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装逼的感觉真好,难怪那么多人喜欢装逼。

计划第一步到此结束,这一步只是要让楚凯对我产生畏惧心理,知dào

有我这么一个人,第二步才是重头戏,果儿家族会派出一位知名的地产老板任不强先生,假装跟楚凯的广告公司洽谈业务,谈到最关键时候,我再带着李梦儿高调出现,用‘人格魅力’当场征服任不强,将合同抢过来,接下来就是丧心病狂的装逼,歇斯底里的打脸,最后再令人发指的宣bù

自己是李梦儿的追求者……

这样一来,楚凯难道还不死心?我估计他一辈子都不敢面对李梦儿了。

计划是如此的完美,而且第一步也进行得如此得顺利,以至于我刚躺在床/上就美美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之中,手机就响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接过电话,看了一眼,是胖子的号码。

“鬼哥,你在哪?”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胖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在家睡觉啊。”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随即觉得胖子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怎么了?”

“楚凯死了!”胖子在电话那头大叫道:“刚才被人从十九楼的窗户里面扔了出来,头部着地,当场惨死。”

543 小小意思

什么?楚凯死了?

瞬间我睡意全消,草,这他吗的是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问了胖子地点,我飞快的爬了起来,出门叫了辆计程车,甩了五十块:“最快的时间赶到解放路长顺酒店,这五十块都是你的。”

计程车司机哦了一声,不急不慢的挂档加油。

“靠,难道你不想赚钱?”我有些急躁。

“靠,这里到解放路长顺酒店,打表怎么也要四十五六块,你才给我五十块,你觉得我会为了这几块钱拼命么?”出租车司机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我正准bèi

再掏钱,出租车司机却是笑道:“开个玩笑啦,就算你不加钱,我也会尽量将你早一点送到目的地,毕竟你早一点下车,我就有可能多接一个客人,对不对?但要我闯红灯的话,那就不可能啦。”

笑了笑,他瞟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你这么急着赶去长顺酒店,是去看楚沧海的儿子跳楼现场么?”

我讶然道:“咦,你是怎么知dào

这回事的?”

出租车司机哈哈一笑:“做我们这一行的,消息灵通的很,楚凯掉落的时候,我有同事停在酒店门口等客,第一时间就在频道里面鬼叫鬼叫,同时拍照片发微信,忙了个不亦乐乎。啧啧,正好我也有他的微信,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楚沧海的儿子呢,微信我已经转发,待会肯定会有无数的好友评论,有得我忙了……”

在出租车司机絮絮叨叨中,他将我送到了长顺大厦门口。

下了车,找到了胖子,问道:“尸体呢?”

“已经搬走了。”

“确定是楚凯?”我狐疑的问道。

“虽然全身血管爆裂,面色淤紫。”胖子叹息道:“但是他母亲赶到现场确认后当场晕倒,应该不会错。”

“你来的时候,他的尸体还在不在?”我皱眉道。

“在啊。”

“那你有没有拍照?”

“拍了十来张。”胖子拿出手机递给我看。

我连忙翻找照片,在其中一张照片上面找到了楚凯的右手手/臂部位,上面赫然有一道五厘米长的口子,这正是昨天我用酒瓶碎片给划伤的位置。

此人确实是楚凯。

一时间郁闷不已,虽然楚凯这人跟我们没什么交集,死了我也不会难过,但是,因为他死去,我的计划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也就无法通过这件事来向李海峰证明我的能力,要进去李家卧底,就得再想其他办法。

跟着胖子怏怏的往回走,刚走一会,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接通,李梦儿在那边大叫道:“钟正南,你在搞什么鬼,我只是要你帮我摆脱楚凯的纠缠,可没有让你将他弄死。”

“呃,李大小姐,你以为这事是我做的?”我苦笑道。

“难道不是你做的?”李梦儿怒道。

“按照我们委托的价格,你觉得我会为了那么点钱去杀人?”我有些抓狂。

“这很稀奇吗?有人为了几十块钱都会铤而走险呢。”李梦儿冷哼。

“跟你解释不清,反正不是我做的。”我直接挂了电话。

不要试图跟一个激动的女人去解释什么。这话是孔子说的,古人诚我不欺。什么?书上没记载?废话,孔子说过那么多话,难道每一句话都会记载吗?

我能理解李梦儿这种慌乱,刚委托我去收拾楚凯,然后楚凯就坠楼而死,一个教唆杀人的罪名是肯定跑不了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遇到这种大事,不慌乱才怪。

手机再次响起,低头一看,还是李梦儿,无奈下我又按下接通,只听得李梦儿在那边咆哮:“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挂我电话?”

“靠,都说了不是我们做的,我为什么不挂电话?”我郁闷极了。

“钟正南!你居然对我说粗口?”李梦儿更是愤nù

的大叫大嚷。

“呃,这不是粗口,这是一种口头禅,来表达自己的惊讶。”

“靠!”

“呃,你还有什么事吗?”

“待会来我家一趟,我爸要见你们。”李梦儿说完这句,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咦,这是怎么回事,李海峰居然要主动的见我们?

将李梦儿的话告sù

了胖子,胖子也是纳闷不已,挠着头皮说道:“李海峰找我们做什么?难道他觉得我年轻有为,要将李梦儿许配给我?”

我笑骂道:“妈的,你脑袋里面想的肯定不是许配,而是交/配!”

胖子顿时喜笑颜开:“还是鬼哥了解我。”

……

李海峰的家位于朝阳区的望江南小区,这个小区跟朝阳城一样,也是纯别墅小区,坐落于星江江畔,景色优美自是不用多说,加上李海峰自己是开发商,如同金家的别墅一般,李家的别墅也要比小区内其他的别墅大上一倍。

走到李家门口摁下门铃,一个三十来岁,面容姣好的女子将我们带进了客厅,客厅里面坐有三个人,一个四十来岁,双目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中间,旁边坐着汤丽萍跟李梦儿,见到我们,汤丽萍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李梦儿却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中年男子招呼我们坐下,吩咐那名女子倒茶后将其支开,这才说道:“我是李海峰。”

我跟胖子笑着回应,将拎着的汇仁肾宝礼品盒放在茶几上,我笑着说道:“来得匆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胖子也是笑眯眯的补充:“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李海峰眼中掠过一丝笑意,转头跟汤丽萍说道:“他就是钟正南吗?”

汤丽萍见到我拎的汇仁肾宝,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的哭笑不得,听李海峰这么一问,连忙点头不已。

李海峰转过头,微笑道:“在你们来之前,我就找人调查过你们的底细,只是没有想到,道上鼎鼎大名的鬼哥,居然这么年轻。”

“那是道上的人胡乱开玩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我谦虚道。

李海峰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你以前开的公司是帮人抓鬼,现在改行帮人解决各种麻烦事,对不对?”

“确实如此。”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老婆有委托你帮我女儿摆脱楚凯的纠缠,是不是?”李海峰接着问道。

“是的,是有这么回事。”

“你能跟我说说你们原本的计划么?”李海峰微微一笑。

我也不隐瞒,将计划和盘托出,当李梦儿听到所谓的英雄救美只是我们故yì

让她发xiàn

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李海峰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立马垂首不言。

直到我说完所有的计划,李海峰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不得不说,你这个计划很是完美,如果楚凯不出事的话,我想,你肯定会圆满的完成这个任务。”

我跟胖子都是厚颜无耻的伸出了食指中指,‘耶’了一下。

“今天早上楚凯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dào

了。”李海峰话锋一转。

“恩。”我点了点头。

“我有一件事要你们帮忙。”李海峰缓缓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不解了,楚凯都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事情需yào

我们帮忙的,挠挠头皮:“不知dào

是什么事情呢?”

李海峰看了身边的汤丽萍一眼:“我李海峰能够在商场纵横,除了有小萍这个贤内助以外,另外还有两个得力的助手。”

“想来这两个助手也是能力非凡之辈。”我笑道。

“一个得力助手叫刁七,他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但是所有的零碎小事他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一个地头蛇,星城所有的三教九流各种门道他一清二楚,很多我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只要交给他都能搞定。”李海峰叹息了一声:“可惜,前不久他失踪了,谁也不知dào

他去了哪。”

“啊,失踪了?”我一脸的讶然,内心却暗自好笑,刁七现在正在宋家的地牢里面抓虱子玩呢。

李海峰点了点头,继xù

说道:“我的另一个得力助手叫东方笑,如果说刁七对我的帮zhù

是黑道的话,那东方笑对我的帮zhù

就是白道,此人从小就跟着我,关系情同父子,本身再无别的背景,但奇怪的是,他人脉居然比我还广,星城绝大多数的官员都会给他面子,行走于大大小小的部门也是如鱼得水,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听李海峰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流传网络的笑话,有个年轻人走到世界银行总裁的办公室,说是来寻求副总裁的位置,总裁要年轻人给一个理由,年轻人说他是比尔盖茨的女婿,总裁立马同意,然后年轻人又走到比尔盖茨家,要比尔盖茨将女儿嫁给他,比尔盖茨同样也要年轻人给他一个理由,年轻人说自己是世界银行的副总裁,比尔盖茨也是立马同意……

同理,李海峰所看重的东方笑,有可能只是借着李海峰的名头去跟各部门打交道,再用跟各部门打交道的成果来博取李海峰更多的信任与签单权利,有了签单,跟各部门打交道自然就更加的得心应手,这是一种良性循环,难就难在最开始的那一步。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期待着李海峰说出下文。

“楚凯跳楼一事,跟东方笑有关。”李海峰缓缓说道。

“什么?”我跟胖子异口同声的惊呼。

544 反脸成仇

一时间,我脑中各种念头纷沓而来,东方笑跟楚凯的死有关?李海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东方笑杀死了楚凯?还是他指使别人杀害了楚凯?或者,他当时就在凶案现场?如果是他直接或者间接杀害楚凯的话,他又是出于什么原因?难道是不忿李梦儿被楚凯骚扰这才愤而出手?

李海峰轻咳一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只听得他继xù

说道:“在楚凯出事的时候,东方笑就在案发xiàn

场。”

“你是说,东方笑就是杀害楚凯的凶手?”我讶然道。

“还不知dào

,现在东方笑整个人就好像傻了一般,不管别人怎么问,他都是一言不发。”李海峰苦笑道。

“警察怎么说?”我沉吟了一下。

“楚凯是在十九楼的房间掉下去的,而在房间的窗户上不仅有楚凯的指纹痕迹,更有东方笑的指纹足印,就算东方笑不是直接推落楚凯的凶手,他恐怕也脱不了干系。”李海峰摇头苦笑:“虽然东方笑不言不语,但警方已经准bèi

从北京那边找催眠大师过来,只要将东方笑一催眠,真/相自然水露石出。”

“这也是个办法。”我点头道,随即狐疑道:“那你找我过来做什么?”

“我相信东方笑是无辜的。”

“呃,这事情你我说了不算,得要警方说了算。”

“所以,我要你帮我找到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李海峰沉声说道。

“呃,这事交给警方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要找我呢?”我揉揉鼻子纳闷道。

“因为,我不想让警方知dào

这件事情所涉及的内幕。”李海峰坦然的看着我。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笑道。

李海峰却是目光闪烁的盯着我,良久,才沉声说道:“钟先生,据我对你的了解,你这个人口碑极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不知dào

我能不能相信你。”

我哈哈一笑:“怎么说呢,信不信我取决在你,而不在我。”

李海峰楞了一下,随即苦笑点头了:“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好吧,为了得到你的帮zhù

,那我就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sù

你好了。”

我点了点头,没出声,心中却是有些郁闷,妈的,我要是告sù

你,老子正在为拯救人类焦头烂额,你还会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跟我说吗?

“如果这件事跟东方笑有关的话,那楚沧海就会要我将我手中沧海集团15%的股份转让给他……”李海峰缓缓说道。

“等下,等下,我听得有些迷糊。”我打断了李海峰,也不管此举是否礼貌。

李海峰也不以为忤,一脸平静的看着我。

“你刚才说,此事要是跟东方笑有关的话,楚沧海就会趁机要挟你,我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句不好听的,只要不是你指使的,就算东方笑是你的儿子,他犯法也跟你不相关吧?”我皱眉道:“楚沧海又不是神经病,他凭什么拿这事来威胁你?”

“三十年前,我跟楚沧海东方傲一起出来打拼,那个时候我们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拥有着自己的梦想,想着一定可以打出一片天地,可惜,现实无比残酷,我们辛苦打拼三年,历经挫折,始终一事无成,甚至已经到了吃了这顿没有下顿的地步。”李海峰却是突然说起了往事。

呀嘿,李海峰跟楚沧海居然还是一对难兄难弟呢,东方傲又是谁?该不会是东方笑的父亲吧?

李海峰接着说道:“就在我们准bèi

放qì

梦想离开星城的时候,有一个富豪找到我们,说是给我们十万块,要我们一起跟他在星城创业,但有个前提条件,我们之中必须要有一个人替他去坐牢。”

想来那个富豪也是知dào

他们三人关系好,不管谁去做替罪羔羊,都会为外面的两位兄弟考lǜ

,不用担心他会翻案。而且,三十年前的十万块可是一笔巨款,要知dào

,那个时候有个名词叫做万元户,意思是你有一万块就已经是富豪了。

“这个条件还真是让你们难以抉择吧?”我啧啧说道。

“不,我们很快就做了抉择,三人抽签,东方傲成为了替罪羔羊,替富豪认罪后,被判入狱20年,而我跟楚沧海却是跟着富豪在星城赚钱,那富豪资本极为殷实,原本他就是星城首富,再加上做什么事情都是不计成本的抢占渠道,跟着他赚钱极为简单,在短短数年之间,我跟楚沧海就跟着他分别跻身于星城顶级富豪之列。”李海峰说道。

“你说的星城首富,该不会是金满园吧?”我讶然问道。

“星城首富,除了他还会有谁?”李海峰自是不明白我跟金满园之间的恩怨,略带狐疑的看着我,似乎为我不知dào

星城首富是谁而感到怀疑。

“知dào

,知dào

,我跟他孙子金阳是同学,我就随口一问。”我呵呵笑道。

李海峰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脸色却是变得凝重起来:“这段时间,我跟楚沧海隔三差五的就去监狱看望东方傲,同时告sù

他外面的情形,开始还好,但是到了后面,东方傲听说我们在外面这么滋润,心中就开始不平衡,便要我们找关系将他弄出去,唉……我们何尝没有找关系?从一开始我们就在努力,可惜,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比较死板,保外就医这种手段我们更是听都没听说过,虽然一直奔走,但却是没有任何成效。”

对此我并不觉得奇怪,二三十年前的人,比之现在,不知dào

要淳朴多少倍。

“越是到后来,东方傲就越愤nù

,他以为是我们不想让他出去,怕我们分财产给他,终于,他开始威胁我们,说是如果我们再不将他弄出去,他就要将这件事情捅出去,我跟楚沧海连忙打电话给金满园,一起想办法,没想到,第三天就传来消息,东方傲在监狱里面企图越狱,被当场击毙。”说到这,李海峰眼中闪过愤nù

的神情。

“这个东方傲也太心急了点吧。”我有些吃惊。

“不,根本就不是东方傲心急,而是楚沧海心急,他怕东方傲将这事捅出去,让他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买通了看守与其中几位犯人,在放风的时候,那几名犯人将东方傲往禁区一推,看守二话不说就将其击毙。”李海峰眼中怒火更盛。

“你怎么知dào

这事的?”我讶然道。

“我一直对此事存有疑心,后来找了一个心腹,混进了监狱,跟那几名犯人混熟以后,得知他们是收了某人的钱才这么做的。”李海峰恨恨说道。

“所以,你就以为这是楚沧海作为?”我问道。

“不是他还会是谁?”李海峰冷哼一声。

“你就没有考lǜ

过是金满园指使别人干的?毕竟,如果东方傲捅出这件事的话,最有影响的就是他。”我指出疑点。

李海峰苦笑一声:“这个我自然有考lǜ

过,在东方傲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就第一时间通知了金满园。可他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我们搞不定这件事,他就会让我们重新变得一无所有。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我们自是嗤之以鼻,但金满园说这话,我们深信不疑,他绝对有这个能力。”

“恩,他确实有这个能力。”我点了点头。

“而且,当时金满园也说了,这事已经过去了三四年,那件事的当事人已经被他想办法逼离星城亡命天涯,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才是凶手。就算捅出去,除了能给他名声造成瑕疵以外,根本不会有实质性的影响。”李海峰继xù

苦笑。

“既然你确定是楚沧海所为,那你跟他摊过牌没?”我好奇的问道。

“自然有摊过牌,可楚沧海那厮倒打一耙,说这事从头到尾就是我策划的。”李海峰眼中怒意再次闪现。

一时间,我也不知dào

该怎么说些什么,楞了一会,轻咳一声:“呃,李总,我们还是说东方笑的事情吧。”

“马上就说到他了。”李海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愤nù

:“我跟楚沧海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反脸成仇,这个时候,金满园出面调解,要我们彼此持有对方集团公司15%的股份,所有的新公司都必须是在集团旗下,这样的话,我们就能相互制衡,不会出现互相残杀的局面。”

“恩,如果有重大决策,必须通过董事会,而15%的股份足够让你们成为大股东,知晓对方公司的所有计划,在这种情况下,针对对方的竞争手段只是一个笑话。”我点头道。

“不仅仅如此,金满园还要我们交出各自公司25%的股份给他,这一招才是真要命,这样一来,我自己持有海峰集团的股份也才35%呢,如果金满园跟楚沧海一联手捣乱,海峰集团就会震荡,同样,沧海集团也是如此,所以,我跟楚沧海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根据协议,只有当两家和好,将股份全部归还给对方,他才不会再管我们两家的事情,退回他手中的股份。”李海峰嘴角抹过一些苦涩。

“金满园真是一个老狐狸。”我深有戚戚然,当然,我这话可不是针对这件事,而是针对他为了谋取阴阳古钱而一直隐忍。

“同时,金满园出资以东方笑的名义另外成立一家小公司,交由楚沧海打理,而我却是负责将东方笑的儿子抚养大,一直到东方笑能独当一面,再将他的公司转交给他。”李海峰继xù

说道:“如果楚沧海将东方笑的公司弄垮了,他就要交出我公司的15%的股权,如果我抚养的东方笑出了什么意wài

,也要将15%的股权交还给楚沧海。”

我笑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的海峰集团要超过沧海集团许多呢?。”

545 请客吃饭

“三年前,楚沧海忙于应付自己公司,一个没留神,将东方笑的公司给弄垮了,在金满园的干涉下,他将我的15%股权归还给了我。”李海峰哼了一声:“原本我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将他整垮,但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但是在各方面领先他是必然的。”

“现在东方笑出了事,你就要按照约定将股份归还给楚沧海?”我有些纳闷:“李总,请恕我冒昧,就算你将股份归还给他,也无关紧要吧?”

“只要我将股份归还给他,那就无法再获知他的动态,他就会在商场上面跟我拼个决一死战。”李海峰眯了眯眼睛:“楚沧海的性格我非常了解,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在东方傲死以后,他就一直都想搞垮我,而现在楚凯的死又与东方笑脱不了干系,他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金家。”

“呃,可现在金满园不是已经死了么?”我随口说道。

“金满园虽然死了,可他儿子金振中依然知dào

此事,那个协议依然有效,他依然持有我们各自公司的25%股份,如果我们没有遵守协议,金家就会出手,将违反协议的哪一家干掉。”李海峰苦涩的说道。

“确实,金家在星城无人能挡。好吧,我明白你们之间的恩怨了。”我轻咳一声:“你是希望我证明东方笑与此事无关,对不?”

“没错。”楚沧海缓缓点头。

“那行,在我调查期间,我就是你公司的副总,任何相关人员,我都有权利问话。”我趁机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楚沧海沉声道。

说实话,我对这事情简直毫无头绪,之所以一口答yīng

下来,主要却还是为了查询【夔】的下落。

根据宋奶奶给我的资料以及娄巍这个【穷奇】的分析,被【夔】附身以后,有可能会出现以下的变化,脾气变得极为暴躁,声音也会变得非常洪亮,在传说中,黄帝抓/住【夔】以后,将它的皮蒙成了战鼓,骨头做成了鼓槌,声音能够响彻方圆五百里,由此可见【夔】的暴烈。

当然,也不是百分百会出现这样的情形,这只是一个可能而已。

先是将李家的那些仆人园丁司机之类的全部叫了过来,初步筛选了一遍,从表面上看来,都是没有任何异常,唯一有个说话洪亮的花匠,却是天生大嗓门。

李海峰虽然对我所作所为有些讶然,但也没有问其他,只是招呼手下的人跟我配合,将他家里的工作人员都问完以后,我便以要回去做准bèi

为由,拒绝了李海峰共进午餐的邀请,跟他约好下午再去他公司。

出了门,胖子便揉着肚皮埋怨道:“为什么不在他家吃饭?刚才我们询问厨师的时候,我特地问了今天中午的菜谱,很是丰盛呢。”

“我得先出来跟凌风碰个头,跟他说说东方笑的事情。”我笑道。

“你是要凌风释fàng

东方笑吗?”

“笨蛋,我是要凌风多扣留东方笑一段时间,好方便我来找黑暗魔王。”我笑眯眯的拍了拍胖子的肚子:“革mìng

也不能少了请客吃饭,作为补偿,我决定请你吃顿好的,国际大牌连锁。”

胖子狐疑的看着我:“你所说的国家大牌连锁,该不会是肯基基麦当当那种卖问题鸡肉的快餐店吧?”

我哈哈一笑:“知dào

你痛恨娘炮,我怎么可能带你去那种娘炮代言的场所。”

胖子顿时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

一个小时以后,我跟胖子还有凌风从桂林米粉店里走了出来,不知dào

为什么,胖子似乎有些郁闷。

剔着牙齿,我给娄巍打了电话,说是下午要去李海峰的办公室里面搞筛选,要他一起去。原以为他又会说什么老子是BOSS之类的话,没想到他居然一口答yīng

,想来时间越来越紧,他也是颇为担忧其他魔王破关而出。

凌风将我们送到了海峰集团的总部,雨花区的金峰大厦,我跟胖子下车后,都是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H型的金峰大厦巍峨矗立,不由一阵唏嘘,在金刀广告公司寻找钥匙的事情犹如昨天发生的事情。

娄巍已经在门口等我们,待得凌风开车离开,我们先是跟娄巍聊了下时事,就钓鱼岛事件发表了一下彼此的看法,接着又站在大厦门口看了半个小时的美女,讨论了一下A罩与D罩的优劣,一直等到差不多上班时间,我们这才施施然的走进了B座的电梯。

电梯在48层停了下来,B座的48层到56层,全部都是海峰集团的楼层,因为不知dào

李海峰在那一层办公,我们只能找前台问询。

没想到这个前台居然是我认识的熟人,林霖,我跟胖子都是大为讶异,寒暄两句,不待胖子表达相思之苦,我却是先问道:“林霖,你来这公司多久了?”

“差不多半年了呢。”林霖笑盈盈的回答。

“那正好,我问你啊,最近这几个月,你们公司有什么不对劲的人或者事情?”顿了顿,我笑道:“我是说,你有没有发xiàn

谁跟原来大不一样。”

林霖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

又问了几句,林霖都是表示不知情,只得问明李海峰的办公室位置,转身欲走的时候,我突然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上班。”

林霖脸色一黯:“是东方助理让我先在这熟悉一段时间,再将我调去人力资源部,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东方助理?我随即反应了过来,东方笑就是李海峰的高级助理,这种集团公司里面,高级助理的权利甚至比副总的权利还要大。从林霖的言语中得知,今天上午东方笑被抓走一事整个海峰集团上上下下都已经知晓,再看林霖的脸色,我更是敢断定,她跟东方笑肯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看来她已经改变了策略,想通过东方笑改走白领路线,万一钓到个金龟婿,也算是为自己下半生找到一个好归宿。

也不再问其他,告辞了林霖,找到了李海峰,李海峰特地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洽谈室,然后让前台林霖配合,将他手下的员工一一叫来筛选,娄巍就好像是一台安检机,每一个进来的员工他都要先握个手,然后输送一道法力去对方的体内,以分辨对方是不是拥有法力,接下来就是我跟胖子来测谎,或嘘寒问暖或嘘声恫吓,要么问最近有没有得罪人之类的,要么聊上几句人生理想兴趣爱好……不得不说,这是一门苦力活,我们三人都是累得够呛。

一连甄选了三天,当最后一名清洁阿姨走出房间以后,李海峰推门进来:“总公司三百多号人都已经问完了,旗下还有几家子公司跟工厂要不要去问?”

我颓然靠在沙发上,无力的摇头:“不行了,我得歇会,你去找你们子公司或者工厂的负责人,将最近有异常行为的人统计一下再给我吧。”

“异常行为是指哪些方面?”李海峰皱眉问道。

“譬如性格暴躁,说话变声等等。”

“呃,正南,恕我冒昧,你说的这些跟楚凯的案件有关系吗?”李海峰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的疑惑。

“大有关系,因为我怀疑东方笑是中了一阵叫做司格拉的遥控病毒,中了这种病毒以后,平时与人无异,但只要控zhì

者启动开关,马上就能遥控中病毒的人按照指令做事,如同遥控机器人一般。”我信口胡扯。

见李海峰目瞪口呆,我继xù

说道:“这种病毒在下毒的时候,必须要跟东方笑近距离接触一段时间才行,从这一点来看,下毒的极有可能是公司内部的人。而且,传播这种病毒只能是以人为媒介,而作为媒介者,他会出现各种异常行为。”

李海峰楞了好几秒,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待得李海峰出门以后,胖子也是有气无力的冲我竖起了大拇指:“鬼哥,你这胡诌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啊。”

“跟你在一起久了,胡诌的本事自然见涨。”我翻了个白眼。

走出了金峰大厦,娄巍自行离去,我跟胖子站在路边一时间有些茫然,这种数百人的排查所做的工作无非是不断的重复相同的问话,甚至重复相同的动作与表情,不仅让人在生理上觉得疲惫无力,更是让人从心理上觉得颓然厌倦,好一会我才说道:“革mìng

也要请客吃饭,走,胖子,我请你吃饭去。”

“不去!”胖子斩钉截铁的回答。

“怎么?”我笑道:“我保证不是桂林米粉了。”

“切,除了桂林米粉,你还有柳州螺蛳粉、沙县蒸饺、绝味鸭脖、拉州拉面等各种国际知名品牌作为选择呢。”胖子鄙夷的说道。

“天地良心,我保证绝对不去你说的这些地方!”

“你在说真的?”胖子狐疑的看着我。

“靠,难道我还会骗你?”我摸出一叠毛爷爷,扬手甩了甩。

吱……

一辆出租车在我身边停下,估计这司机以为我在叫出租车。

上了车,赫然发xiàn

这个司机就是那天早上送我去长顺酒店的那个司机,司机也是认出了我,哈哈一笑:“这位老板你真是有钱,人家叫车都是挥手,你叫车是挥钱!怎么,这次又打算去哪?”

546 在商言商

说了个地点,司机笑道:“还是跟上次那样,只要早点赶去,你手上这叠钱就给我了么?”

我连忙收起那一叠钞票:“你想得美,这次是多少就是多少,找零还得精确到毛!”

司机哈哈大笑,挂档加油门,口中闲话说个不停,主要还是围绕着三天前楚凯跳楼的事情:“对了,你上次应该没看到现场吧?”

“恩!晚了一点点。”我点头道。

“那你加我微信呗,我微信里面有现场照片。顺便帮我凑个人头,我的微信好友已经有199个了,加上你正好凑够200。”司机笑道。

我原本想说已经看了现场的照片,但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好拒绝,便问了他微信号码,申请加了好友,随着滴滴两声,司机拿起手机通过了我的申请。

进入了他的微信界面,第一条微信是‘今天没吃药就出门,感觉自己萌萌哒’,第二条是‘四十五度角仰望鸡公山,突然诗兴大发,啊,鸡公!鸡公!鸡呀么鸡,公呀么公。’第三条是‘昨天有个妹子打车,计表六十三块,加上燃油附加费两块,一起六十五,我问她要钱,她往后一靠,双/腿一张,说今天没带钱,要不你来一炮,再找我三十五’……

翻了数十条微信才找到三天前的消息,看来这厮是一个微信狂人,随意戳开照片,看了几张,正要关掉,脑中突然电光一闪,连忙翻到其中一张照片,将楚凯的右臂放大,草,他的右臂上居然没有创口。

连忙叫胖子看,胖子也是咦了一声,摸出自己的手机,翻到能看到手臂的那张照片,两下一对照,发xiàn

这两张照片大致相同,但是在胖子所拍的那张照片上,手臂却是有创口。

“草,这是怎么回事?”我顿时就骂了一句粗口。

胖子也是挠挠头皮,好半响才说道:“奇了怪了。”

出租车司机还以为我在说他的微信,连声问有什么不对劲,我随口敷衍了两句,将微信中的照片存到手机,转而给凌风打了个电话,问他楚凯的尸首在哪。

凌风楞了一下:“他的尸体自然是放在棺材里啊,难不成还丢进殡仪馆火化?怎么也算是大户人家,这点能力还是有的,恩,现在应该在做法事吧。”

一想也是,问司机知不知dào

楚沧海家在哪,司机点头说是在雨花区,我连忙要他调头,司机却是笑道:“你要是去看楚凯的尸体,到雨花区可看不到哦。”

“你怎么知dào

我要去看楚凯的尸体?”我皱眉问道,心中大为起疑。

“晕死,我又不是聋子,你刚才打电话说的那么大声,难道我也听不到?”司机一脸郁闷的从后视镜中瞟了我一眼,好像在为我的智商着急。

也是,我呵呵一笑:“那要去哪才看得到?”

“灵虚观。”

……

出租车在灵虚观门口将我们放下,灵虚道观已经被楚家布置成一片白色的世界,大门前两侧扎着白色的花柱,围墙上垂着白色的纱幔,甚至连树上都是悬着白色布条,隔那么不远就挂着一串串白色灯笼,灯笼上面都是写着黑色的‘奠’字。

司机啧啧了几声,下车摸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发了微信,这才上车扬长而去。

胖子指着门口:“鬼哥,楚家有那么多亲戚么?门口迎宾的人都在戴孝呢。”

定睛看去,只见道观门口站着十来个迎宾的左手袖子上都戴着一块黑布,不禁也是有些愕然。

所谓披麻戴孝,披麻是指直系亲属,将白色的麻布披在身上,越是血缘关系深厚,所披的麻就越多,譬如说孝子儿媳女儿等直系,就必须得穿白麻衣麻裤,还得弄一条白色的麻布弄成披风样式,从头顶披戴到腰间。至于戴孝的话,则是在衣袖上端戴上黑色孝布,如果死者是男子,孝布戴在左袖,女的则是戴右袖。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披麻戴孝都得是死者的亲属才行,而现在,站在门口迎宾的这些人,身上穿着沧海集团的制服,只是在衣袖上别着一块黑布,这算什么?甚至还有好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难道他们不知dào

,长辈是不能给晚辈戴孝的么?

转念一想,或许这就是金钱的迷人之处罢了,也不去管这些,拿出电话来给清风道长打了个电话,叫他出来接我们进去。

原先清风道长只是我的一个麻将牌友,后来在金满园装死的事件中两人有过进一步接触,而在月城马家事件中,我更是曾经帮过他忙,算起来也算是老朋友了。

接到我电话,清风道长很快走了出来,将我们从后门带进了道观,找了间厢房坐下,笑着问我:“怎么,打麻将三缺一么?”

我摸出烟递给了清风道长一支,打燃打火机,笑着说道:“看你道观生意不错,想来做个零时工。”

清风道长挑眉看了我一眼,凑着我的火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嘿嘿的笑:“你们又要装道士?”

“恩!”

“亲兄弟明算账,既然涉及到业务了,那我就直接说价钱了,每人四百块一天,不二话。”清风道长眯了眯眼睛。

咦,这家伙居然这么大方,舍得给我们每个人四百块钱一天?上次在月城,我跟胖子两个人,他总共才只给四百块钱一天,不由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那就给我五百块钱好了。”清风道长又吸了一口烟,笑道。

“什么?你是说,这四百块钱一个人,还是要我给你钱?”我大叫道。

“对啊,你以为呢?”清风道长吐了一个烟圈,烟圈竟然在空中幻成一个铜钱的模样。

“草!你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胖子顿时就怒了。

“在商言商,一码归一码。我可以请你们俩吃四千块钱的饭,但是你们要来我这做道士,就得给我四百块钱,我不能坏了规矩。”清风道长一脸的大义凛然。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先请我去吃一顿四千块钱的饭吧。”我马上接过话头。

“草,举个例子而已,你怎么能当真。”清风道长当场否认。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我不是君子!”

……

最后,我们达成了协议,我给了清风道长一包和天下,两包辣条,换来一天的道袍使用权。清风道长将我们带到了灵棚以后,就不再管我们,径直扬长而去。

盘腿坐在了几个念诵经文的道士后头,两人哇哩哇啦的乱念一通,暗地里却都是摸出零食,藏在道袍里面偷偷摸/摸的吃,吃得正爽的时候,胖子凑到我耳边,神mì

兮兮的说道。“鬼哥,跟你说个事。”

“怎么?”我也是压低声音回答。

“你有没有觉得清风道长有些不对劲?”

“什么意思?”

“我感觉他装得太过了,一个人怎么可能见钱眼开到如此地步。”胖子一低头,塞了块饼干在嘴里,吱吱嘎嘎的嚼。

“别卖关子,你就直接说出你的猜测吧。”我也是低头啜了一口吸管,吸管插在道袍中的红牛性功能饮料罐子里头。

“我怀疑他就是生死审判。”

“妈的,生死审判就他这德性?说得不好听点,随便来一个强壮点的小学生,都能把他打趴!”我鄙夷道。

“靠,是你自己说的,生死审判跟阳顶天阴九幽火拼以后,现在已经功力尽失。一个功力尽失的人,能厉害到哪儿去。”胖子嗤笑道。

“也对。”我思索了一下,觉得胖子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当即装作上厕所,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摸出手机给宋玉清打了个电话,问他生死审判与阳顶天阴九幽决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宋玉清告sù

我是在五年以前,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确定那个时候还不认识清风道长,便又打了个电话给凌风,要他帮我查一下清风道长的来历,特别是五年以前的那个时间段,清风道长有何异常。

凌风也是有些愕然,我将胖子的怀疑告sù

了他,凌风倒吸了一口冷气,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正要回去,突然觉得自己尿/意盎然,哟嚯,红牛还是不错啊,不仅仅是性功能饮料,还能利尿呢,仔细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灵虚观的厕所还在很远的地方,左右瞄了瞄,没有看到人,便钻进了旁边的一人多高的绿化带后面嘘嘘。

爽完以后,刚要出来,却是听到一阵脚步声,走到绿化带前,脚步声停了下来,我不禁好笑,不会外面这个人也是来找地方嘘嘘的吧,灵虚观虽然大,但厕所也就那么四五个蹲位,现在沧海集团一下来这么多人,厕所拥堵并不稀奇。

外面那人悉悉索索了一会,然后传来一道压得极低的说话声:“什么事?”

我还以为他发xiàn

了我,正要出去,猛然醒悟了过来,妈的,这厮只是来打电话而已。

外面那人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黑色丝/袜,还有叉叉圈圈之后的味道,接下来,那人跟对方么么哒了几十下,心中不由暗自揣测,这货肯定是在跟情人打电话。

哦哦啊啊了几声后,那人这才说了一句‘我再打给你’,然后挂了电话,但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我听在耳里觉得很是熟悉,似乎我近段时间有听过此人说话。

547 青出于蓝

连忙拨开绿化带走了出去,只见有一个人正匆忙离去,身形高大,看上去有一米八左右,身上穿的是沧海集团的服装.

“喂!”我大声的叫了一句。

高大男子身形一窒,回头看了我一眼,原本以为会认出来他是谁,没想到这人竟然带着一副口罩,将整张脸遮挡得严严实实。

见到了我,他全身抖了一下,拔腿就跑,我顿时疑窦大生,奋起直追。

原本以为我被吞噬能量强化过的身体应该很容易追上他,却没想到此人的速度也是极快,而且跑步的姿势颇为专业化,就好像他在进入沧海集团之前就是一名运动健将。

转过一道走廊,外面是楚凯的灵堂,除了十来个道士以外,还有数十个沧海集团的员工正在周围忙碌,见到我们一前一后的冲了过来,那些员工先是一愣,然后都是不约而同的冲上来将我拦住,口中纷纷说道:“这位道爷,怎么了?”

高大男子趁机穿过灵堂,一溜烟就跑了个不见。

知dào

自己追不上他了,看了拦我的这些员工一眼,也懒得怪责他们,帮亲不帮理,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心中却是恶趣味起,嘿嘿一笑道:“刚才我在后面大便,那个蹲位的门坏了,我便用手扯住门,没想到这人竟然猛力将门拉开,在没有提防之下,我当场就被扯得趴在地上,妈的,连屁/股都没擦我就跟他打起来了,对了,你们都是一个集团的,应该知dào

这个人是谁吧?”

听我这么一说,沧海集团的那些员工顿时捂着鼻子作鸟兽散,我随手扯了一名员工,问他这名高大男子是谁。该员工却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不耐烦的说道:“在我们公司,这般身高的男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没看到脸是无法确认他是谁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是郁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开口正要问这名员工吃饭没有,胖子笑着走过来:“师兄,赶紧去更衣吧。”

这才跟着胖子走到后院,跟胖子说了刚才的事情,胖子讶然道:“一直以来,我的视力极好,你的听力极佳,这都是经过ISO认证的,既然你说听过此人的说话,那就肯定是听过,这人会是谁呢?”

我皱眉道:“我实在是想不起什么时候曾经跟沧海集团的人接触过。”

胖子笑道:“或许跟他说话的时候,你并不知dào

他是沧海集团的员工呢。”

我点了点头,认可胖子的这句话,笑道:“按说,这人也有180的身高,这几天除了凌风以外,就只有……”说到这,我脑中却是电光一闪:“靠,我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谁?”

“楚凯!”

“楚凯?”胖子顿时眉头大皱:“他不是已经被摔成肉酱了么?”

我沉吟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说道:“我已经隐约猜到真/相了,现在要去找楚沧海验证一下。”

跟胖子说了下我的猜测,两人又相互印证启发,均觉得大有可能,问了下灵虚观的道士,在一间厢房中找到了楚沧海夫妇,敲门而入,楚沧海见到我们,眉头一皱:“两位道长有什么事?”

“我们可不是道长。”我随手掩上了厢门。

“那你们是谁?”楚沧海冷喝道。

“楚总,我是谁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知dào

已经知dào

了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楚沧海面不改色的看着我,但是他身后的陈月蓉却是脸色微微一变。

我也懒得绕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楚凯根本就没有死,跳楼的另有其人,你们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让李海峰交出那15%的股份而已。”

陈月蓉顿时低声惊呼,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楚沧海的手臂,而楚沧海却是眼中精光爆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沉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拿出手机翻出照片,指着照片中楚凯的手臂说道:“当你们将假楚凯丢到楼下以后,突然记起我曾经在他手臂上划过一道口子,这才临时在现场匆忙补上,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手臂上已经有了一道创口,在全身血肉模糊的情况下,我们自是无法辨别这伤口的时间,不过,很可惜,居然有一个好事的司机,在第一时间就拍下照片上传微信。”

楚沧海瞟了一眼我的手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其实,我当时就应该想到的,任凭是谁,手臂上有了五厘米长的创口,第一时间就会去医院缝针,就算不缝针,怎么也要贴个创口贴吧。可现场楚凯手臂上的伤口就这么露在外面,这原本就有些不合理,而我当时竟然没注意。”我摇头笑道:“总算知dào

得也不晚。现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东方笑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xiàn

场。”

楚沧海脸上阴晴莫测的变化了好一会,这才苦笑道:“鬼哥果然名不虚传,一下就被你看穿,阿凯,出来吧。”

厢房内室走出来一个人,身穿沧海员工服装,戴着大口罩,赫然就是刚才我追丢的那名高大男人,当他将口罩取下,楚凯那张英俊的脸就露了出来。

“现在你们可以告sù

我是怎么回事了吧?”我笑道。

楚凯脸上浮现出阳光的笑容:“鬼哥,此事说来话长,但如果你愿意等两分钟的话,我解释起来就简单多了。”

“呀嘿,你一个反面人物这么神气干嘛?”胖子哼了一声:“老子最讨厌比我帅的反面人物了。”

我笑着说道:“等两分钟也没所谓,抽支烟的功夫而已。”说完,拿出烟跟胖子两人凑在一起点火,当然,我是一个有素质的人,自然要顺便问他们父子抽不抽烟,他们都是摇手拒绝。

连烟都不抽,你们赚那么多钱做什么?做大保健么?

楚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听他口气,似乎就是先前您那个跟他通话的人。

挂了电话不一会,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进来了一人。见到此人的瞬间,我跟胖子都是讶然的咦了一声,此人明艳秀丽,竟然是李梦儿。

李梦儿走到了楚凯身边,依偎在他怀里,笑吟吟的看着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隐约知dào

了答案。

“我跟李梦儿原本就相爱,被李叔叔横加阻拦后,我大为不解,于是询问家父原因,家父也是暴跳如雷,严令我不得跟李梦儿交往,我自是不肯,大吵了一场,威胁要离家出走,家父无奈之下,这才将他们的恩怨告sù

了我。事情是这样子的……”接下来,楚凯将李海峰楚沧海以及东方傲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与李海峰告sù

我的大致相同,只不过,在他这个版本里面,却是楚沧海认定是李海峰杀害了东方傲,从而矢志复仇。

楚凯话锋一转:“但我却是不信邪,发誓要让上一代的恩怨在我们手中终结,于是,我找到了东方笑……”

“等下。”我打断了楚凯的话头:“从理论上来说,你跟李梦儿之间要化解这一段冤仇并不难,但是东方笑他怎么会同意?我也听李海峰说起过这个故事,在他的版本里面,却是你的父亲才是幕后指使者……”

“他放屁!”原本一直冷静的楚沧海听到我这话,突然就暴怒了:“他才是凶手!多年兄弟他都能下手,他还是个人吗?”

“谁是凶手的问题我们先不探讨。”我笑了笑,继xù

跟楚凯说道:“有一点是肯定的,要么是你父亲,要么是李海峰,他们两人之间总有一个是凶手,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东方笑怎么可能同意跟你们化解这段恩怨?”

“其实,设计杀害东方伯伯的人我已经查出来了。”楚凯缓缓说道。

“哦?是谁?难道是金满园么?”我随手将烟头扔在地上,随口说道。

“没错,就是金满园。”楚凯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发出讶然惊呼的竟然是楚沧海:“阿凯,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愿意配合你演戏,主要是为了搞垮李海峰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就算你跟梦儿的事情我都不阻拦,只求让李海峰伏法,你现在居然说是金满园派人陷害的你东方伯伯,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爸爸,你先听我说完。”楚凯苦笑道。

“你说,你说。”楚沧海连忙挥手示意楚凯继xù



“被你跟李叔叔阻拦,我跟李梦儿暂时分手,之后我就一直在调查此事,得知原先在监狱里八面威风的罗金利在星城经营老罗酒吧,就跟他儿子拉好关系,没事就去他们家转悠,逐渐套出了事情的真/相,得知当年是金满园收买了狱警高原,然后高原再找几名犯人,设计杀害了东方伯伯,至于那名狱警高原,现在已经不知所踪。”楚凯沉声说道。

“这怎么可能?”胖子鄙夷的说道:“金满园要弄死东方傲,根本就不需yào

收买狱警。”

胖子说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金满园是谁?超级大/BOSS,天魂级的高手,他要弄死两个人不用吹灰之力,何必这么麻烦?

随即转念一想,一直以来,金满园都是在寻找阴阳古钱,想汲取阳神的能量,但又怕引起生死审判的注意,故此表现的异常低调,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随便显露自己法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出钱来找东方傲做替罪羔羊了。

当下制止了胖子继xù

质疑,示意楚凯继xù

往下说。

548 青出于蓝(二)

楚凯这才接着说道:“想要化解这场恩怨,除了找到杀害东方伯伯的真凶以外,还有一个比较棘手的事情,根据当年金满园的协议,如果家父还持有李叔叔的股份,或者李叔叔持有家父的股份,金家都会根据协议来插手我们两家的事情。”

顿了顿,楚凯搂了一下怀中的李梦儿:“虽然金满园已死,但金振中手中依然持有我们两家分别25%的股份,要干预我的事那是小菜一碟,只有我们两家将股份都归还给了对方,金家才会退还我们各自的股份,说白了,金家持有的股份,就好像悬在我们两家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会掉下来。”

说到这,楚凯微微一笑,看了他父亲一眼:“爸爸,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当年弄垮东方笑公司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我。”

楚沧海却是没有反应,口中喃喃自语:“原来,是我误会了海峰……”一连说了十来遍,他才苦笑一声:“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东方笑公司倒闭得这么蹊跷,原来是你所为,这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楚凯吐了吐舌头,转头继xù

跟我说道:“之后,我找到了东方笑,说明了事情原委,东方笑当即同意了我的计划,这才有了跳楼事件的发生,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金家将股份退还给我们,到时候再跟李叔叔说清真/相。同时,我与梦儿也都是跟东方笑做出了承诺,只要金家将股份退给我们,它就是这些股份的新主人。”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无需再说其他了,楚凯李梦儿还有东方笑为了化解上一代的恩怨,又为了夺回两家集团的股份,这才设计了这么一个跳楼事件。说实在话,对于他们的担心,我也是能理解,随着两家集团的飞速发展,难保金振中不会眼红,到时候利用手中的股份一阵乱搞,那对他们将是致命的打击。

眼下看来,他们的计划已然成功,只要等到金家交出股份,到时候就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妈的,你们倒是爽了,可我要找夔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

当即眉头微皱:“如果金家交出股份的话,大概要多少天。”

楚沧海也已经恢复了冷静,沉吟了一下:“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吧。”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有点紧,皱眉说道:“有一件事情我得告sù

你们,但我必须叫上其他人,不用感到奇怪,相信你们听完这件事情以后,所有的恩怨都会放在一旁。”

胖子闻言,讶然问道:“鬼哥,你打算告sù

他们真/相?”

“没办法,时间来不及了,就算冒着被夔看出的危险,我们也得加快进度。”我摇头苦笑。

楚沧海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神情都是疑惑不已,不明白我口中所说的夔是什么东西,但还是点头答yīng



一个小时以后,星城市公安局小会议室坐满了人,主持会议的是星城政法委书记凌风,列席会议的有我跟胖子,出席会议的嘉宾有沧海集团楚沧海夫妇跟楚凯,海峰集团李海峰夫妇与李梦儿,此外还有特邀嘉宾金振中、东方笑跟娄巍。

会议议程第一项,就是当场公布楚沧海李海峰以及东方傲的恩怨,并说明了此事已经告一个段落,金家必须得按照协议将股份退还给楚家李家,而李家楚家之后要大力扶持东方笑。

李海峰听闻此事,先是呆立当场,然后忍不住热泪盈眶,当即跟楚沧海抱头痛哭,多年兄弟恩怨,终于化作老泪纵横,被劝慰分开后,都是纷纷表示,以后要密切合zuò

共创和谐。楚凯跟李梦儿也是相拥而泣,庆祝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去公园江边桥洞草地等地方了,同时也是表明决心,两人以后专心叉叉圈圈,多生儿女以光大两家门楣。

在凌风这种重量级人物面前,金振中慷慨答yīng

尽快将股票退还两家,并许诺从今往后加大合zuò

力道,三家实现共赢云云。我也知dào

,有凌风在场,金振中是不敢耍花样的,他敬畏的并不是凌风的政法委书记身份,而是凌家的势力。

会议议程第二项,我将金满园的事情和盘托出,并说出了金满园临死前释fàng

了十大魔王一事,对此,金振中先是愤nù

的质问,在我说出各种证据以后,终于哑口无言,看着天花板发呆。而李沧海等人也都是咂舌不已,口中连连说道,难道金满园那么厉害,原来是修道者来着。

会议议程第三项,我说出了我的计划,接下来我将会跟娄巍对李海峰旗下的员工进一步进行排查,为了避免被夔看出破绽,排查期间,李海峰跟李梦儿暂时不回家,以出去游玩的名义,将生意暂时交给金振中代管。

会议结束后,娄巍将李海峰夫妇以及李梦儿东方笑进行了‘体检’,确保没有任何遗漏。

接下来,我们跟娄巍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排查,娄巍多次提出建议,将李海峰手下几千人全部弄死,一了百了,但我都是没有同意。

一个月以后,海峰集团旗下所有的人都被我们清查了一遍,可以这么说,就连平时来公司送快递送快餐的人,我们都有排查过,但让人郁闷的是,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有法力的波动。

最后,娄巍忍无可忍了,厉声叫道:“时间来不及了,只有弄死这几千号人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钟正南,就算不跟你合zuò

,我也要动手。”

我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沉声说道:“在做出决定之前,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确定夔就在这几千人里面?”

“我当然确定!”娄巍冷哼了一声:“而且,我还能确定它就附身在李海峰的身边,而不是什么业务员A售货员B大保健员C之类的人。”

“既然这样,李海峰的手下我们都有查过,为什么就找不到他?”我郁闷的挠着头皮。

“夔是最擅长隐匿自己的踪迹的,我上次发xiàn

他跟李海峰有关,也是无意中才感受到它的气息。”随即,娄巍冷笑着说道:“如果让它破阵成功的话,我倒没什么,对于你们人类来说,那才是滔天的灾祸。”

“呃,鬼哥,其实,还有一个人我们没有查。”胖子在一旁突然说道。

“谁?”我跟娄巍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道。

“林霖!”胖子缓缓说道。

“林霖没有查吗?为什么我记得查过呢?”我讶然道。

“检查个毛,每次都是她带着别人进来,我们将那些人检查完以后,偏生就将她给遗忘了。”胖子苦笑道:“可能因为她进来的次数实在是太多,我们都在潜意识将她划归到了已经检测的分类中去。”

“对,对!那个女孩子却是没检查过。”娄巍也是击掌道。

当即我就要东方笑以打野战的名义,将林霖约到鸡公山山脚,如果林霖真是魔王夔附身的话,一场火拼是避免不了,在鸡公山火拼总好过在市区火拼。

找凌风借了台车,一行人开车到了鸡公山山脚,抽空在芥子坠中感应了一下糖娃娃,发xiàn

他正在里面津津有味的玩单机游戏斗地主。在这排查的这一个月,我都是将糖娃娃藏在了芥子坠中,并没有放出来,这上古凶兽可是我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娄巍知dào

的。虽然跟娄巍现在是统一战线,但对于他是黑暗魔王的身份,总是抱有戒心。

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一辆计程车疾驰而来,林霖下了计程车以后,见到是我们,眼中异彩涟涟,口中却是笑道:“鬼哥,胖哥,还有这位大哥,你们三人怎么会在这?”

“没别的,叫你出来聊个人生而已。”胖子笑道。

“东方笑呢?”林霖讶然道。

随口敷衍了几句,将林霖带到了路边草地,娄巍也懒得啰嗦,直接伸出手抓向林霖的肩膀,林霖见状,竟然迅疾的退后了两步,其身手竟然极为敏捷。

“擦!”我跟胖子都是惊呼了一声,原先林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自然清楚,她现在突然拥有了这种身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已经被魔王附身。

“穷奇,你什么意思?”林霖眼中金光闪烁,极为诡异。

“咦?”娄巍却是极为讶然:“你不是夔?”

“夔你妹!老子是禺疆!”林霖厉声喝道:“你自己破关成功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来干扰我破关?”

禺疆?传说中的人面鸟身怪物?他怎么会附身在林霖身上?不是说附身在李海峰手下的是夔么?

“不管你是禺疆还是夔,反正你是死路一条,废话少说,受死吧!”娄巍左手毛笔,右手砚台,捏动口诀就上前攻击。

见状,我跟胖子顿时远远躲开,摸出香烟来观战。

“看样子,穷奇占上风呢。”胖子吐了一口烟雾,指着场中搏斗的两人。

“废话,他都破关成功了,那个禺疆还没破关,他要是占不到上风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笑道,随即高声大喊了一句:“穷奇加油!”

胖子也是大喊了一句:“加油!”随即低声笑道:“最好是他们两个同归于尽。”

我顿时鄙夷的看着胖子:“你这人怎么这样?就你这种思想觉悟,你是来自于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吧?”

胖子笑道:“那你能说出你的想法么?”

我哈哈一笑:“最好是等他收拾到最后一个魔王的时候才同归于尽。”

两人顿时一阵嘿嘿怪笑。

549 天昏地暗

随着我跟胖子时不时的加油声,场中搏斗已经接近了尾声,林霖被娄巍打得全身血肉模糊,娇艳的容颜此刻如同恶鬼一般恐怖,最后居然化作了一只人面鸟身的怪物,双耳上各悬挂有一条青蛇,脚下也是各有一条青蛇,厉声嘶鸣着跟娄巍搏斗.

原本以为禺疆化出原形后攻势会凌厉许多,没想到娄巍手中的毛笔连点四下,那四条青蛇顿时化作青烟消失,禺疆一阵慌乱,先是被娄巍用毛笔点中了翅膀,就在翅膀不能扇动之际,又被娄巍用毛笔在头顶画了一道符咒,在发出一声异常凄厉的尖叫后,伴随着咔嚓咔嚓声,禺疆在空中急遽的被冻成了冰块,娄巍倒转毛笔,在冰块上用力一敲,冰块顿时化作碎片,还没来得及落于地面便蒸发于空气中。

我跟胖子叼着烟,小心翼翼的走到娄巍身边,都是伸手在空中一阵乱/摸,吐掉烟头,我狐疑的问道:“这就搞定了?”

“那你以为呢?”娄巍收好了毛笔,斜着眼睛看着我:“是不是希望我跟他打得两败俱伤你们才开心?”

“我们像是那种人吗?”胖子当即义愤填膺。

“像!”

“天地良心,怎么说我们现在还是在一艘船上呢,你挂掉以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胖子大声喊冤。

娄巍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明白你们人类的那些小心思么?懒得跟你们计较而已。”

我呵呵一笑,岔开话题:“我说娄巍,你不是说附身在李海峰身边的是夔么?怎么又变成了禺疆?”

娄巍脸上顿时露出思索的神情:“最起初我感受到的气息,确然是夔无疑,为什么会变成禺疆我也很是纳闷?”

胖子咕哝道:“李海峰手下的人,我们都已经排查完,甚至连李家的那些仆人,我们也都是带着你去验算了一遍,不会有错漏。”

娄巍面沉似水:“我还是坚持我的判断,那个夔必定附身在李海峰手下,正南,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我准bèi

下手弄死这几千人,宁杀错勿放过!”

难道真的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虽然我也知dào

,几千人跟几十亿人孰重孰轻,但要我说同意弄死这几千人,这种话我怎么都说不出口,一时间踌躇不已。

“妇人之仁!”娄巍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苦笑一声,娄巍这话确实没说错,说到杀伐果duàn

,我甚至还比不上某些妇人呢,譬如宋奶奶,随手就使出了梵天大阵,根本就没有任何顾忌。

想到宋家奶奶,我就想到了宋家,想到了宋家,我脑中猛然有电光一闪:“靠,我知dào

了!”

胖子跟娄巍都是讶然的看着我。

“刁七!还有一个刁七!”我大声的说道:“一开始他就被我们抓去了地牢,所以我们都没有排查到他,一定是他!他一定就是黑暗魔王夔”

娄巍跟胖子闻言都是连声表示同意,三人上车,一路飞驰到了星城郊区,宋家在这里有一处庄院,刁七就被关在这里。

此时,宋家的人都已经回去了大本营,此处只不过是他们众多地产其中一处而已,专门用来游玩歇脚之用,整个庄院里面只有几名仆人,恩,还有阿离,正睡眼朦胧看着我们:“正南,你们三个人是来找我打麻将的么?”

“打你妹!刁七呢?刁七关在哪?”我急声说道。

“打我妹?萌萌得罪你了么?可惜,她前天回去了,说星城不好玩。”阿离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笑道。

“靠,不跟你开玩笑,刁七就是黑暗魔王夔!”胖子在一旁大声喊道。

“刁七是黑暗魔王夔?”阿离顿时脸色一变,连忙带着我们走到了一间卧室,摁下了某个开关,大衣柜就悄无声息的移开,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通道,在通道口的开关摁了一下,通道里面顿时亮如白昼。

正要带着我们进去,娄巍却是拦住了阿离:“这个夔有一个绝招,叫做天昏地暗,就算他没有破关成功,这一招的威力也是非同小可,所以,像你这样的累赘就不要进去拖后腿了。”

阿离闻言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冲娄巍说道:“里面是密码锁,铁栅上的密码是haoduohuzio,牢笼上面的密码则是***damazihaoshuai。”

我跟胖子也是笑着站定,跟娄巍挥手告别,并嘱咐娄巍奋勇杀敌,待会出来请他去吃火锅云云。

娄巍冲我眉头一挑:“正南,你得跟我一起去。”

“为啥?”我愕然道:“我又没有法力。”

“你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有吞噬能量。”娄巍眯了眯眼睛,眼中冷光闪烁。

“有是有,但我跟它不怎么熟。”我有些郁闷的挠挠头皮,他怎么知dào

我有吞噬能量?随即释然,怎么也是一个黑暗魔王,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没关系,只要你有吞噬能量,就能帮到我的忙,夔的这一招天昏地暗威力极大,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虽然能够搞定他,但必定会受点伤,那对付剩下几个黑暗魔王就有些麻烦了。”娄巍解释道。

原来如此,交代了胖子两句,我跟娄巍走进了通道。

左转右转,通道的尽头是一道大铁栅,铁栅后面有四个牢笼,其中有三个牢笼是空的,只有右边靠外面的牢笼里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刁七,见到我们进来,刁七脸色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

“畜生,速速现出原形!”有娄巍这个已经破关成功的黑暗魔王在身边撑腰,我自是肆无忌惮。

刁七却是对我这话不理不睬,站起身来,目光凶狠的盯着娄巍:“穷奇,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弄死你而已。”娄巍冷哼了一声,摸出毛笔砚台,砚台里面已经有金光湛然的金汁,看来他早有准bèi



“你跟西王母的恩怨跟我何关,你竟然要来阻拦我破关?”刁七怒道。

“没有你的助纣为虐,西王母能有那么猖狂?”娄巍冷笑道。

“你的意思,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了?”刁七双眼开始弥漫着紫色。

娄巍见状,也不二话,毛笔横在胸前,笔尖上顿时闪烁着一尺来长的金色光团,光团闪动着,跳跃着,有些像打火机点燃的火焰。紧接着,娄巍用毛笔在空中横划了一笔,那道金色的光团顿时电射而出撞在了铁栅栏上,一阵耀眼的金光过后,横隔在我们跟刁七之间的铁栅栏出现了一个大洞。

只见缺口处的铁栅栏银光湛然,锋利无比,就好像被切割机切出来的一样。

快步跨过铁栅栏,娄巍将毛笔在砚台上一蘸,笔尖金光闪烁,直接朝着刁七的面部划过去。

刁七却是冷笑一声,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瞬间,在他身上出现了一圈紫色的半透明光柱,两米来高一米多粗,将刁七罩于其中。

娄巍的毛笔直接点在紫色光柱上,发出一道道闪烁的电光,伴随着一阵噼啪声,光柱紫光莹莹,毫无损伤。

“难道破关之后的你,只有这点能量?”刁七鄙夷的笑道。

娄巍冷叱一声,手中的毛笔在光柱上迅疾的划着各种符文,很快,紫色的光柱上面遍布金色符文,一直到符文再无地方可写,娄巍这才大喝一声,左手将砚台一收,捏成法诀,冲着紫色光柱一指。

瞬间金光大作,那些符文仿佛被赐予了生命一般,开始在紫色的光柱上迅疾的游走,随着娄巍左手法诀的变换,符文游走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急,最后竟然变成了一道道金色的虚影。

而紫色光柱中的刁七竟然闭上了眼睛,似乎对娄巍的攻击根本不在乎。

“疾!”娄巍怒喝,金色的幻影骤然消失,仿佛融进了紫色光柱里面一般,与此同时,紫光大作,半透明的紫色光柱如同水波一般的荡漾,而且,荡漾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

啵的一声响,紫色的光柱炸裂,化作青烟消散,而藏身在光柱里面的刁七却是满脸紫气,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笑容,缓缓睁开眼睛,双眼全是妖异的深紫色,已经没有了眼仁眼白之分。

看着娄巍,刁七嘴角的嘲弄越发明显:“多谢你啊,助我破关成功。”

什么?助他破关成功?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我顿时骇然大惊,转头看向娄巍,只见娄巍脸上也是一脸的骇然。

“草,你怎么会西王母的乾坤倒转?居然借助我的法力破关成功。”娄巍厉声嘶吼,声音中充满不信。

“我跟西王母已经相爱多年,彼此学点功夫又有什么稀奇的?”刁七嗤笑道:“人类有个BOSS叫成吉思汗,他说过一句话,你要搞,那就搞,你不是要搞个你死我活么?来啊,那就搞啊!”

娄巍回头看了我一眼,厉声道:“正南,运起吞噬能量,准bèi

帮忙?”

“吞噬能量?”刁七闻言似乎吃了一惊,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上下扫视,随即冷笑道:“就他这屌样,也敢说有吞噬能量?”

说话间,刁七双掌在胸前一合,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紫色光球在他掌心成型,并且随着他双手分开,紫色光球急遽的长大,很快就有了一个篮球大小。

娄巍见状,大惊失色,挥舞着毛笔就点向那个光球,同时厉声叫道:“正南,快攻击这个光球,不要让他施展天昏地暗这一招。”

550 天昏地暗(二)

与此同时,娄巍的毛笔已经点在了紫色光球上,只见紫色光球上电光缭绕,隐约能看到光球中如同星云一般的光点.

虽然不知dào

‘天昏地暗’能有多变/态,但能让牛逼哄哄的娄巍如此大呼小叫,想来也是非常厉害。我一个跨栏跃过了锋利的铁栅栏缺口,运起吞噬能量,直接一拳击中在紫色光球上。

一拳下去,感觉拳头上的吞噬能量如同泥牛入海,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紫色光球上面泛起了一层波纹状的涟漪,很快就恢复原先紫光莹然的样子,而光球里面的那些星云却是比刚才更加密集。

娄巍骂了一句,收回毛笔放于面前,奋力喷出一口鲜血,再将毛笔点在紫色圆球上,这一下似乎效果不错,紫色光球由篮球大小变成了拳头大小。

“加把劲,击碎它!”娄巍冲我大喊。

我也是收回拳头,照着娄巍的样子,吐了一口……唾沫在拳头上,用尽了全身力qì

击出,再次击中紫色光球。

轰的一声,就在我拳头里面的吞噬能量蜂拥着冲进紫色光球的时候,紫色光球似乎承shòu不住这股巨大的能量,骤然缩小到乒乓球大小,还没等我来得及高兴,乒乓球大小的光球猛然扩散出一道紫色的光环,我感觉到一股极为猛烈的冲击波撞在我胸口,将我直接撞飞在牢笼的铁栏杆上,发出呛的一声巨响。

幸好不是撞向缺口处,要不然,那些锋利的铁栅非戳死我不可。

但娄巍的运气就没我这么好了,他也如我一般被撞飞,很不幸,他被撞飞的方向正是我们进来的方向,整个身子从锋利的栅栏上方飞过去,总算还好,身体没有被锋利的铁栅给戳穿,只是左边大/腿外侧被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顿时血肉模糊。

刁七一脸冷笑的看着我们:“明明知dào

我会乾坤倒转这种借力的功夫,居然还敢这么用力?这不是自找残疾么?”

娄巍大声咒骂,也不知dào

怎么在伤口附近点了几下,鲜血顿时止住,再用手掌抹过,那道大口子竟然缓慢的收拢,虽然没有痊愈,但看上去却是没有了刚才那么恐怖。

刁七冷笑一声,掌心中的紫色光球再次成型,双手外分,圆球再次急遽的长大,这次光球增长的速度比之刚才更快,眨眼间就变成了直径一米左右的大圆球。此时,刁七的双手不再往外分,光球也不再长大,而是在他怀中缓慢的旋转着,紫光湛然,晶莹剔透,里面有无数的星云在其中,看上去无比的玄幻。

环抱着这个光球,刁七得yì

的看着我们:“承蒙两位鼎力相助,先是助我破关成功,接着又帮我聚集能量,有了你们的力量,我的天昏地暗肯定会越发的威猛,哈哈哈哈,要不要再来给我的绝招加把劲?说不定在你们的帮zhù

下,我可以将天昏地暗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呢,哈哈哈,快点哦,绝招马上就要成型了,走过路过机会不要错过,这一次错过的话,可要等下辈子了,哈哈哈哈……”

在刁七疯狂的笑声中,我跟娄巍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无奈与不甘心。心一横,我正要准bèi

掏出糖娃娃这个杀手锏,就在这个时候,通道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是胖子手持着霰弹枪冲了进来,见到如此情形,二话不说,冲着刁七就是一枪。

刁七满脸的鄙夷,似乎对胖子的枪弹不屑一顾,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脸色一变,口中厉喝一声,奋力往左边一蹿,险险躲过了胖子这一枪,胖子拉推了一下套筒,又是一枪,刁七又是狼狈的躲过。

见状,我心头大喜,虽然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这个刁七的身手似乎没有祸斗跟浑沌那么敏捷,闪避子弹很是吃力,恩,有可能他现在正全力凝结‘天昏地暗’这个大绝招,以至于没有多余的能量用于身法上。

连忙在芥子坠中摸出一把冲锋枪,对着刁七扣动了扳机,枪口来回扫射。

刁七对冲锋枪子弹并不在意,只是躲避胖子的霰弹,任凭我的冲锋枪子弹将他击中,但他很快就发xiàn

自己错了,虽然我的子弹不能对它造成伤害,但是能让他的身形一窒,这么一来,胖子的霰弹枪顿时就击中了他的肩膀,炸出一个大大的坑。

我又摸出一把霰弹枪扔给娄巍,在两把霰弹枪跟一把冲锋枪的围攻下,刁七很快就遍体鳞伤,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他怀中那个紫色光球却并不畏惧子弹,不管是霰弹还是冲锋枪子弹,击中紫色光球,都是如同穿过空气。

也不知dào

是谁,一枪将刁七的左腿轰成了两截,刁七一个踉跄,身形更是缓慢了许多,胖子凶性大发,要我跟娄巍暂停一下,自己却是直接冲到了刁七身前,几乎是将枪管贴着刁七的脑袋连开三枪,刁七只躲过了两枪,还有一枪将刁七的左脸轰出了一个大洞。

胖子顿时发出一声怪笑,飞快的退回来换子弹,我跟娄巍则是赶紧开火。

中了这一枪,刁七再也无法快速移动身形,很快就被我们打得全身是洞,见自己已然抵挡不住我们的子弹,他眼中凶光大露,索性不再闪躲,任凭我们开枪击中他的身体,嘴角一阵狞笑,嘿然一声,全身紫光大作。

“去死吧!天——昏——地——暗——”刁七突然大喊了一句,身上的紫光宛如活转了过来,开始急遽的上下/流动。

“小心!”娄巍见状大惊,将霰弹枪一扔,挥舞着毛笔就冲上去,迅疾的在光球上划着符文,口中却是厉声喊着:“正南,快来攻击。”

攻击?

攻击的话,岂不是又为他的天昏地暗增加能量?

不过,看娄巍如此的气急败坏,想来也是情形危及,顾不得多想,运起吞噬能量,奋力一拳击中了紫色的光球,当吞噬能量甫一接触光球,我就感觉到与先前不同,这一次,我的能量竟然直接穿透了光球的表面,进入了光球内部,我甚至能看到我的吞噬能量化作一道白色的气流,迅疾的冲向光球中的星云。

光球中的星云仿佛见到了宿敌,纷纷扑上来与白色的吞噬能量气流厮杀,眨眼间,吞噬能量就跟星云混为一体,正不知所措,只见光球中星云跟吞噬能量如烟花般的绽放,与此同时,紫色的光球也是砰然炸裂,空中全是白色与紫色的光点,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撞在我身上,脑中轰然一声,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当我悠悠醒转的时候,发xiàn

我置身于一片白雪茫茫之中,连忙坐起来一看,胖子正趴在我前方五米处,而娄巍却是仰天躺于我左侧十来米远的地方。

起身叫醒他们俩,三人左右张望,发xiàn

我们位于一座雪山的山谷,四周都是白雪皑皑的山头,根本不知dào

我们身处何方,询问娄巍,他却是一脸苦笑,称自己也不知dào



“靠,你是黑暗魔王呢,随便飞到天上往下一看,不就跟看卫星地图一般么?怎么会不知dào

我们在哪?”胖子讶然道。

“不知dào

怎么回事,我现在全身法力失去了一大半,别说上天了,就算要隐身都做不到。”娄巍脸上苦涩的味道更重。

胖子闻言顿时眉飞色舞:“你确定法力已经失去了一大半?”

娄巍冷冷扫了胖子一眼:“就算我法力失去了一大半,弄死你还是小菜一碟。”

胖子哈哈一笑:“你这个人,真是没意思,我只不过是关心一下你而已。”随即摸出手机:“就算你不能使用法术又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手机地图么?高德手机地图,随时知dào

你所处位置,噢耶!”

我鄙夷的说道:“傻/比,你觉得在这里会有信号?”

胖子一看,果然信号全无,不由骂骂咧咧的收好手机。

我转头问娄巍:“娄巍,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娄巍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迟疑了一下,娄巍又皱眉说道:“我估计是魔王夔在临死前使出了天昏地暗这个大绝招,但由于汲取了你的部分吞噬能量,这才引起了绝招发生质变,真实情形,恐怕只有天晓得了。”

一阵冷风吹过,我们都是打了个哆嗦,连忙在芥子坠中翻找衣服。

娄巍的空间袋里面带有棉衣,而我跟胖子则是在云知寒的空间袋里找到了羽绒服,甚至还有几副墨镜,云知寒真是一个好人啊,什么都给我们准bèi

得妥妥当当的。穿好衣服,将墨镜用绳子绑在脑袋上,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

胖子的空间袋里面也有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甚至拿出了一套锅碗瓢盆还有几块姜,三人煮了一锅姜汤喝了以后,顿时全身发热,选定了一个方向,我们开始往前走。

在我们的计划中,只要翻越了山峰,就会走出这白雪茫茫的世界,可惜,很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才爬到半山腰,最前面的胖子就一脚踏空,只看到他脚下的冰雪大块的下落,一个大裂缝骤然出现,伴随着裂缝的出现,胖子的身子急遽坠落。

见状,我飞快的往前一扑趴在了地上,右手直接抓/住了胖子的左手手腕,正准bèi

用力将他提上来,却发xiàn

我趴的地方也是骤然往下陷,身子一空,我跟胖子两人径直往下掉落。

551 阴阳神果

身后传来娄巍的厉喝声,然后听到有一道嗖嗖的声音急遽的朝我接近,回头一看,发xiàn

是一根登山绳急遽的朝我们追了上来.

好一个娄巍,反应之快暂且不说,思维更是极为敏捷,几乎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就反应过来并想到了办法,第一时间运劲扔下绳索。

在反手抓/住绳索的时候,我跟胖子已经下落了十来米,身形顿住的瞬间,我飞快的往下一瞟,因为有冰雪的反光,能看到这是一条宽约两米,斜度差不多有七十度的大裂缝,下方深不见底。

胖子估计也是吓得够呛,先是自己掉落,被我拉住后死里逃生,没想到我跟他再次掉落,现在又再一次死里逃生,这感觉,坐过山车也不过如此了。只听得他在下面哇哇大叫:“草!草!草!吓死老子了,搞得老子心如鹿撞,妈的,娄巍,你倒是快点往上拉啊。”

上方传来娄巍愤nù

的声音:“他吗的,你要是再不闭嘴,老子就松手!摔死你个傻/逼。”

胖子顿时住口不言,娄巍这才缓缓的将我们往上拉。

刚拉了没两米,上方突然传来砰砰两声响,似乎有人被击中摔倒在地,让我骇然的事情发生了,感觉登山绳那头一松,在我跟胖子的惊呼声中,两人再次手足乱舞的沿着陡峭的斜坡往下滚落。

总算是这个斜坡虽然陡峭,但并不是九十度垂直,我在急遽的下滑了数十米之后,稍微冷静了少许,不断的左右踢踹两侧的冰面,借着踢踹的力道以缓解我下坠的速度,同时厉声呼喝胖子,胖子也是回过神来,学着我不停的踢着两侧冰壁。

两人这样子下坠了数百米,这才落在底部,喘息了一会,打量四周,只见一片冰晶的世界,脚下与裂缝两侧都是晶莹剔透的冰壁,一阵悉悉索索声从上面传来,却是那条登山绳也滑了下来,落在我们面前。抬头看去,上面一片白色,隐约可见出口处的那道缝隙透着天光。

想着刚才就从这么高的地方掉落,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庆幸与后怕,然后都是扯着喉咙高声大喊娄巍的名字,却没有听到娄巍的任何回应。

“妈的,该不会是什么雪人之类的将他抓走了吧?”胖子骂道。

“你妹!就算娄巍没有穷奇的法力,他本身也是一个超级高手,能有什么雪人能让他连声息都发不出来就被打晕?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娄巍应该是被超级高手暗算。”我看了看头顶那一道几乎微不可察的缝隙,随口反驳胖子的观点。

“超级高手?难不成他还会飞?”胖子挠挠头皮:“刚才我们在上面行走的时候,周围都是没有任何人踪,总不可能从天而降吧?”

我哂笑道:“这种情况太好解释了,第一,有人潜伏在雪地中,就好比我们掉落下来的这种裂缝,这雪地里面应该不会只有一个,要藏几个人非常简单;第二,偷袭娄巍的有可能是黑暗魔王之一,现在娄巍法力失去了一大半,就算是这个黑暗魔王没有破关,偷袭之下也应该能将娄巍搞定;第三……”

胖子连忙打断了我的说话:“别第三了,前面这两种推测就足够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摸了摸裂缝两旁的冰面,又掏出匕首戳了戳,发xiàn

这冰壁异常的坚硬,我必须使出极大的力qì

方能将匕首全部插/进去,不由苦笑摇头:“这冰壁这么坚硬,而且有数百米高,我们想要挖孔洞攀援出去的话,无异于痴人说梦。”

胖子又高声的叫了娄巍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郁闷的往裂缝两侧看了看,迟疑了一下:“要不,我们往两侧走?”

我点了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

接下来,我们用极为科学的方式决定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我选左边,胖子选右边,三把石头剪刀布,胖子赢了两把,按照他选定的方向,我们迈步前行。

往前走了几百米,裂缝就到了尽头,前方是一面近乎垂直的冰壁,看来此路不通,两人都是大骂出声,调头就走,这次走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走到尽头,只觉得裂缝两边越来越宽,由最初的两米多变得差不多有十米宽,同时也是越来越亮堂,抬头一看,竟然能看到上面的阳光,想来裂缝上端也是越来越宽,不再有冰雪覆盖。

胖子笑道:“鬼哥,照这情形走下去,这裂缝有可能直接通往谷外,我们出去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草原,然后有人在唱歌,亚拉索,这就是青藏高原……”

胖子的想法跟我的想法差不多,在我的印象中,现在是盛夏,这种终年不化的大雪山,估计只有中国西北以及青藏高原的那些山脉,而这其中,我唯一记得的莫过于喜马拉雅山脉的珠穆朗玛峰以及天山山脉的雪海博格达峰,除此以外,就算还有其他的山峰,我也是忘得干干净净。

笑着说道:“也说不定这是天山呢,出门就看到有新疆妹子在吆喝,达坂城的石头硬又平啊,西瓜大又甜……”

两人说笑着又往前走了两百多米,胖子眼尖,远远就看见一侧冰壁凹进一大块,里面长有一棵树,走近一看,两人都是啧啧出声,这是一棵极为翠绿的小树,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kàn

的树,整棵树就好像用翡翠雕刻而成,一米来高,树干、树枝、树叶都是绿得晶莹剔透。

而在这一片翠绿中,挂着几颗朱红的果实,乒乓球大小,通体浑/圆,同样也是晶莹剔透,宛如红色宝石。

“擦,这该不会是什么世外高人留下的宝藏吧?”胖子啧啧称赞:“如果真是用翡翠跟红宝石雕刻而成的话,这棵树的价值完全可以买下金峰大厦。”

胖子说的虽然夸张,但这棵树真要是宝石雕刻的话,那还真是值钱得很。

尽管这棵小树是如此的精致,但我们却是不敢伸手去触碰它。从宋家地牢到这,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过于诡异,不知dào

怎么回事我们就被传送到了这么一个大雪山,不知dào

怎么回事我们就陷身这么一个大裂缝,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出现了这么一棵小翠树,再加上娄巍疑似被袭击后杳无音讯,总之,我觉得所发生的这一切太诡异,在这种情形下,还是稳妥点好。

想了想,摸出匕首戳了戳其中一片树叶,发xiàn

刀尖触及处,树叶竟然渗透出些许汁/液,顿时大为讶然,咦,这棵树竟然是真的。

“鬼哥,这是什么树?”胖子望着我,眼中充满迷惑。

“估计是什么上古神树吧?”我挠挠头皮。

说到上古神树,我顿时想起来,在芥子坠还有一条上古凶兽呢,都是上古辈的,搞不好它认识这棵树。

啥都别说,关门放狗!

摸出糖娃娃,它似乎还没睡醒,一脸迷糊的看了我一眼,抱住我的手臂继xù

睡。我将它的狗头对准了这颗翠绿的树,使劲摇晃:“醒醒!看看这是什么?DOG,YOULOOKLOOK!WHAT’STHIS?”

糖娃娃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瞥了我一眼:“傻/逼,你以为会两句英文就很屌么?照照镜子,你可是中国人!再说这些狗屁英文,老子就弄死你!”

说完,又继xù

睡觉,闭眼还没一秒钟,它猛然睁开眼睛,使劲挣脱我,跳落在地上,冲着这棵树汪汪大叫:“我擦,我这是在做梦么?汪了个汪的,天啊,这是阴阳神树,还他吗的是结了果的阴阳神树。太激动了,他汪的,我真是太激动了,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成老干妈……”

我劈头就是一巴掌扇在糖娃娃头上,骂道:“辣你妹,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糖娃娃也不生气,只是语无伦次的嘶吼着:“草!这是天地至宝阴阳神树啊,天啊,收下我的膝盖吧。”

一边说着,一边人模狗样的冲这棵翠绿的树磕头。

转身跟胖子点燃烟,两人冲着糖娃娃指指点点。

“这傻狗,没真是没见过世面。”

“还上古凶兽呢,我呸!”

……

糖娃娃磕了几个头以后,又站起来对着阴阳神树手舞足蹈的叫了好一会,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转头看了我们一眼,骂道:“你们两个傻/逼,如此神物,这辈子你们能见上一面,都是你们天大的运气。”

我嗤笑道:“不就是一棵树么?算什么神物?”

糖娃娃冷哼一声:“阴阳神树,夺天地造化,汲日月精华,生成于亿万年前的极寒之地,十万年开一次花,十万年结一次果,每次结果十枚,所结的果实名为阴阳神果,吃一颗下去,能拥有两千年的法力修为,吃第二颗下去,体内的法力修为变成四千年,第三颗变成八千年,如此翻番,十颗为一个疗程,全部吃完的话,2的10次方是多少来着?”

胖子拿出手机,啪啪啪的按了几下:“1024000年。”

“没错,只要吃掉这九颗阴阳神果,马上拥有百万年的法力修为,如此神奇,难道还不算神物?”糖娃娃大声说道。

“那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吃啊!”胖子大方的冲糖娃娃摆摆手:“上面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恩,九颗……不对,还真是有十颗果实,你都吃了吧,从此你就不是一只普通的上古凶兽了,而是一只很屌的上古凶兽,简称屌兽。”

552 阴阳神果(二)

糖娃娃知dào

胖子全然不信,侧头看着我:“夏虫不可语冰,肥猪无法过年,他这傻/逼不信也就算了,难道你也不信吗?”

我笑道:“废话,我信才怪,吃这十颗果子下去就能增加百万年的修为,你把我当傻/逼么……除非……哈哈,你证明给我们看啊.”

糖娃娃嗤笑一声,走上前就摘下来一颗朱红色的果实,直接丢进嘴里,呱唧呱唧嚼了几下,脖子一伸将其吞落,很快,它全身一阵白烟缭绕,然后,我看到它的毛皮竟然变得如同黄金一般的鲜艳刺眼。

“咦,似乎有点效果哦。”胖子讶然的看着糖娃娃。

“废话。”糖娃娃再次摘下一颗阴阳神果,放进嘴里大嚼,这一次,它的皮毛变成了妖异的紫色。

很快,糖娃娃就将十颗阴阳神果一一吞落,它身上的皮毛也是变换着各种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反正,当它吃完十颗果子以后,它身上的皮毛又变成了原先的土黄色。

“怎么样?是不是增加了百万年的修为?”胖子笑道:“耍两招给我们瞧瞧?有了百万年的修为,是不是跟机器猫一样,脑袋上插一根竹蜻蜓,就能飞起来?”

糖娃娃扫了胖子一眼,目光果然凌厉了许多,这一眼竟然让胖子将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面。

冷哼一声,糖娃娃人立而起,双/腿一蹬……草!它真的飞起来了,如果在它脚上放一大坨棉花的话,这厮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哮天犬……的儿子。

一米,两米,三米,糖娃娃越飞越高,它的嘴角也开始有了得yì

的笑容,甚至开始哼着小曲:“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在哼小曲的同时,它在空中变换着各种身形,反身翻腾两周半屈体305B,难度系数3.0,反身翻腾一周半转体两周半5335D,难度系数为2.9……

就在它卖弄着各种动作,飞到四五米高度的时候,突然如同秤砣一般往下落,BIAJI一声落在地上,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均是不明白这是什么动作,看到糖娃娃呲牙咧嘴的趴在地上骂娘,马上反应过来,它这是自己摔下来了,顿时,两人手捧肚皮笑得前仰后合。

“妈的,肯定有什么不对!”糖娃娃爬起来骂骂咧咧。

我跟胖子继xù

笑着,直到糖娃娃看向我的目光极为愤nù

,我才逐渐止住笑声:“好吧,我相信你了,这阴阳神果确实有点用,你原先只能跳跃,现在怎么都能飞四五米高,也算是增加了法力吧,可惜,这果子没有了,要不然我也吃上十颗,跻身大师级高手完全没问题。”

胖子还在笑,见到糖娃娃威胁的目光扫向他,连忙脸色一板,转移话题:“那啥,说正事,当前最主要的是找到出口,我们继xù

往前走吧。”

糖娃娃哼了一声,这才收回目光。

两人一狗继xù

前行,走了几百米,就到了裂缝的尽头,同样,这边也是垂直的峭壁,并无任何出口。

草,前后左右都是悬崖峭壁,这是要弄死我们的节奏么?

三人……不,两人一狗蹲下来商议了好一会,都是找不到任何解决眼前困局的办法,最后决定往回走,说不定娄巍已经脱离了险境,现在已经开始在准bèi

营救我们了呢。

在经过那株阴阳神树的时候,胖子却是咦了一声,指着阴阳神树说道:“鬼哥,你看!”

我定睛看去,也是极为讶然,那棵翠绿的树上竟然又结出了数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果实,走上前仔细一数,不多不少,正好是十颗。并且,这十颗果子竟然散发着一股极为馥郁的香味,光是闻到这股味道,我就觉得有些飘飘然。

“咦,这是怎么回事?”糖娃娃走到阴阳神树面前,人立而起,双爪环抱胸前,围着树转了两圈,停下来用右爪托着狗嘴,做沉思状。

“你不是说十万年才结一次果实么?这才十分钟不到,怎么又长出来十颗果子了?”我笑着问道。

糖娃娃却是没有回答我,继xù

装逼沉思。

懒得理会它,转身跟胖子凑在一起点烟,就在点烟的时候,胖子冲我挤了挤眼睛,顺着他的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旁边的冰壁如同镜子一般,照出了糖娃娃的一举一动,只见糖娃娃快速的从身上摸出一本金光闪闪的书,飞快的翻到其中某一页,看了两眼又快速的藏了起来。

妈的,这厮装逼装不下去了,居然作弊。

深吸了一口烟,我努力压住自己的笑意,转头看向糖娃娃,它装模作样的摘下一颗果实看了看,满脸沧桑的说道:“刚才没睡醒,有些事情没想起来,现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终于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我忍住好笑,问道。

“阴阳神果每十万年结一次果,但是果实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阴果,吞食阴果的人,只能获得阴阳神果万分之一的能量,只有将阴果吃掉,阴阳神树感受不到阴果的存zài

以后,第二阶段的阳果才能再次生长出来。吃了阴果再吃阳果,才算是吃掉了真zhèng

的阴阳神果。”糖娃娃唏嘘道。

“还你还犹豫啥,赶紧吃啊。”我笑道。

糖娃娃一脸古怪的看着我,好一会,它才说道:“正南,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我哈哈一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既不想长生不老,也不想一统天下……”

胖子在旁边补充道:“我们只想做一群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我笑骂着踢了胖子一脚,继xù

说道:“话又说回来,我还真想做回平凡的人,跟老婆吵架,为孩子头疼,买菜要盯秤盘,怕小贩缺斤少两,看病要塞红包,怕医生胡乱开药,这些在你们眼里或许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事情,但却是我的人生追求,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特没理想?没办法,我打小就是一个普通人,说实话,直到两年前我才知dào

知dào

有鬼神这么回事……”

大力吸了两口烟,我扔掉烟头,笑道:“妈的,也不知dào

是谁说的,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话可把我害惨了,要不然,我现在怎么会在这冰天雪地里面跟你们大眼瞪小眼?反正你也不是别人,这百万年的修为你就拿去吧,以后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却是心里话,反正糖娃娃也不是别人,保护人类惩恶锄奸的任务就交给它好了,我躲在他身后,时不时为虎作伥一下,这种日子才叫快活呢。

糖娃娃脸上古怪的神情越发的明显,真不明白,它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怎么能够有这么丰富的面部表情。

沉默了十多秒,它才眼神闪烁的问胖子:“你呢?”

“增加百万年修为算个屁,如果吃了这玩意,能增加百万个老婆,而且还是和谐相处的那种,我想我会吃。”胖子嘿嘿笑道。

“不得不说,你们俩真是奇葩!”糖娃娃嘿然一笑:“可惜,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们。”

我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糖娃娃却是汪汪的叫了两声,转口说道:“想必你们刚才也闻到了一股香气,是不是觉得特别好闻?”

我点了点头:“还行。”

“这种香气叫做索命氤氲,闻者在两个小时之内,如果不解毒的话,必死无疑。”糖娃娃冷笑道。

“草!”我跟胖子都是破口大骂,胖子更是怒道:“明知dào

有毒,你怎么不提前警告我们?”

“草什么草!我开始也不知dào

!”糖娃娃嘿然一笑:“再说了,这毒又不是不能解。”

“怎么解?”两人异口同声。

“吃下/阴阳神果,拥有了百万年修为方能解此毒。”糖娃娃笑道。

望向胖子,只见胖子的脸色已经有些灰暗,而胖子也似乎发xiàn

了我的脸色不对劲,看着我的脸目瞪口呆,妈的,看来糖娃娃所言非虚。

我顿时又急又怒:“妈的,那你还不快吃?拥有了百万年修为再赶紧帮我们解毒啊。”

糖娃娃跟我对骂:“妈的,老子要是能直接吃下去就可以增加修为的话,还跟你们啰嗦个屁啊。本汪吃了阴果以后,已经无法再吸收阳果的能量,只有换你吃下阳果,然后跟我进行阴阳交流,这才能激活所有的能量,也只有这样,我们俩才会拥有百万年的修为。”

“啧啧,这样啊,看来不吃不行了。”我郁闷的从糖娃娃手中接过那枚红色的果实,正要吃,脑中突然想到什么,板着脸问道:“等下,你说的阴阳交流是什么意思?”

糖娃娃楞了一下,似乎不知dào

我在说什么,旋即呸了一声:“靠,你这个下/流胚子,你以为是干那种事么?老子堂堂畜生界的领军人物,怎么可能跟你们龌龊的人类发生关系,以后我怎么在畜生界立足?跟人类发生关系……妈的,还有比这更恶心的事情吗?”

妈的,这明明是老子的台词好不好,我郁闷不已,张口就将那枚果实丢进嘴里,嚼了两口,觉得有些酸酸涩涩的,就好像吃山楂一般,咀嚼了几下,便吞了进去。

553 交友不慎

吞落阳果之后,我体内并没有出现任何气息汹涌的情况,也没有那种全身经脉扩张甚至法力大增的情况,除了嘴巴里面有点酸涩,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样?”糖娃娃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加点芥末可能会更好点。”我砸吧了一下嘴唇,反问道:“我脸上有没有变色,如同你刚才一般,一下红一下绿,五颜六色的变幻?”

糖娃娃摇了摇头,也不顾忌我们知dào

它在作弊了,又摸出书来飞快的看了一眼:“没反应是正常现象,我全身有反应那是因为吃的是阴果,你这阳果是没有反应的,吃完以后跟我交流方能激活阴阳能量!”

随手一甩,书又凭空消失,我跟胖子都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糖娃娃,这畜生,身上没有任何放东西的地方,这么大一本书,它是塞在哪了?

糖娃娃似乎知dào

我们在想什么,冷哼道:“畜生的世界,你们愚蠢的人类又怎么会明白?”

一边说,一边给我摘果子,催促我赶紧吃。

其实不用他催促,我也吃得飞快,因为我发xiàn

胖子脸色的灰暗已经越发的明显。一直到吃完了十个果子,我才觉得有一股很是熟悉的能量在体内缓慢游走,咦,这不是我之前的阳能量么?

在使用相濡以沫神功跟金满园火拼以前,我体内除了有雷系火系风系以及冰系四大本元能量以外,还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阴阳能量,被相濡以沫神功化掉以后,阴阳能量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体内居然有了阳能量的气息,这还真是让我有些惊讶。

随即释然,我原先体内的能量就是叫阴阳能量,现在这棵树叫做阴阳神树,树上结的果子叫做阴阳神果,用脚趾头想也知dào

了,它们肯定是同源同质的能量。

当即跟糖娃娃说道:“接下来怎么办?”

糖娃娃走到我面前,伸出两只狗爪:“握爪!”

我伸出手掌,将它的狗爪抓/住:“然后呢?”

“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一股淡淡的能量在你体内游走?”

“恩!”

“你将你体内的能量送进你的右手掌心,同时我会将我的能量放在我的右爪掌心,记住,先将能量凝聚在掌心不要动,我数到三以后,再同时将能量送进对对方体内。”

我点了点头,一切按照糖娃娃的吩咐照做。

“one……”

“two……”

“等下!”我突然大叫。

“怎么?”糖娃娃不解的看着我。

“刚才也不知dào

是谁说讨厌英文来着?妈的,作为一个中国人,老子最讨厌普通话里面夹杂英语的人了,不要再这样说话,OK?”我怒道。

“妈的,你要是再这样打断我,我就揍死你,重新开始数了啊,一……二……三!”

随着糖娃娃一声暴喝,我奋力将右手的阳能量送进了它的狗爪,同时,我感觉到我的左手也涌进来另外一股熟悉的能量,没错,这能量是阴能量。

接下来,我将阴能量在体内运走了三圈,再送回了糖娃娃的体内,而它也是将我传送去的阳能量又送回给我,就这样,各自将对方送回来的能量在体内运走三圈后再送去对方体内,如此循环往复,一共重复了十次,直到这个时候,我们体内的阴阳能量才开始融合,沿着我们的手臂,不停的循环游走,每游走一圈,阴阳能量的融合多一分。

糖娃娃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冲着胖子吼道:“你他汪的别楞着,不想死的话,就赶紧上来搭把手。”

胖子哦了一声,走上前:“我该怎么做?”

“你站在我们旁边,双手各抓/住我们一只手,然后我跟正南再将手分开,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让阴阳能量在我们身体里面形成一个循环。”糖娃娃说道。

“妈的,我可什么都不会,该怎么控zhì

你说的阴阳能量?”胖子郁闷的直挠头皮。

“没事,很简单的,放过屁没?就是那种感觉!你先全身放松,我遥控能量在你体内先游走几圈,等你熟悉以后,就可以自己控zhì

了。”糖娃娃不以为意的说道。

胖子这才上前将手搭好,两人一狗站成了一个三角形,有了胖子的加入,糖娃娃将阴阳能量的运行速度调得极为缓慢,在胖子体内运转了几圈后,胖子逐渐掌握了窍门,这样一来,阴阳能量的运转开始逐渐流畅。

到了这个时候,阴阳能量已经完全的融为一体,沿着我们三个人的经脉不停的游走,每游走一圈,阴阳能量就要增强许多,而且增强的速度极快,几乎以几何速度倍增。很快,这股阴阳能量就变得极为磅礴,如同海洋一般,浩淼无边。

这还没算完,这股阴阳能量又开始了由气态变成了液态再变成固态,再由固态又变成液态气态这样的循环,如此循环了三个来回,一直到这股能量变得随心所欲,糖娃娃这才说道:“大功告成,等我将真气撤回就可以收工了。”

话还没落音,只见它狗脸一变,大声说道:“不好!”

我隐约觉得不妙:“喂,你什么意思?”

“汪了个汪的,这股能量分不开了。”糖娃娃一脸郁闷:“我是想着将其分为三等分,每人一份呢!”

“他爹的,都说了我们不要了,你全部拿去吧。”我顿时松了口气,笑道。

“现在可由不得我,除非你们两死掉,我才能霸占这股能量,要不然,这股能量就会在我们三人之间游走不休。”糖娃娃骂了一句,随即笑嘻嘻的看着我们:“要不,你们牺牲一下?死了算了?”

“滚!”我跟胖子都是异口同声的骂道。

“就算我要滚,你们也得跟着我一起滚,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人就是一个整体了,我往东你们就不能往西,我要去吃东北大骨头,你们就不能去吃新疆大盘鸡!”糖娃娃呵呵呵的笑道。

我用力的甩了甩手臂,果然,感觉掌心有一股极大的吸力,我根本不能脱离胖子与糖娃娃的手掌。

“日!有没有办法解决?”我急声问道。以后出门跟胖子手拉手倒也罢了,甚至跟一条狗手拉手也没什么,但是两个人一条狗手拉手团成团的话,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有啊,将阴阳能量分成三份,一人一份不就解决了?”糖娃娃嘿嘿笑道,看着它笑得这么阴险,我怀疑从一开始它就想着要将能量分给我们,这种拯救人类惩恶锄奸的任务,它也不想独自承担,妈的,这么点担当都没有,你对得起人类最好的朋友这个称呼吗?

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便问它怎么切割。糖娃娃挠着头皮,摸出书来翻了半天,最后皱眉道:“要不,你试试运起吞噬能量,传说中吞噬能量是能吞噬一切的,你将它均匀的分布在我们三人的接合处,再然后我喊一二三,三人同时往后收手,搞不好吞噬能量就能将接合处的阴阳能量吞噬掉。”

“就这么简单?”

“靠,我都说试试了,谁知dào

行不行。”

按照糖娃娃所说,将我的吞噬能量分布在三个人的掌心接合处,待得它喊出一二三以后,我猛得收手后退,只觉得体内阴阳能量浩瀚无边,但吞噬能量却是不见了踪影,连忙问糖娃娃是怎么回事。

糖娃娃思索了半天,又拿出书看了看,最后恼羞成怒的吼道:“老子又不是百度,问问问,问个毛啊!不见了就不见了呗,你现在已经身怀百万年的阴阳能量,还要那点吞噬能量做啥?”

一想也是,只得悻悻然作罢,随即问道:“不是总共才百万年的能量么?分成三份也才每个人三十多万年,你现在又说每人都有百万年的能量?”

糖娃娃横着眼睛看着我:“我说有就有,你要是不服的话,有种来打我啊?”

我冷笑一声:“你确定?现在我们三人都是拥有一百万年的法力,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胖子也是嘿嘿一笑:“居然还有人主动要求打他,这种奇葩的要求真是少见,正好,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糖娃娃脸色一变:“你们想做什么?”

“揍他!”

“扁他!”

我跟胖子扑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不时传来糖娃娃汪汪的叫声。

十分钟后,我跟胖子惬意的吐着烟圈,旁边是趴在地上用前爪不住捶地的糖娃娃,哭着喊着:“靠,交友不慎啊。”

又开了一阵玩笑,我将烟头一丢:“糖娃娃,你是不是应该传授我们几招绝招?出去遇到什么黑暗魔王,难道我们也是跟小混混一般上去打架?什么插眼踢裆吐口水的?怎么也要来几招远攻招数吧?”

糖娃娃却是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双手枕头:“妈的,老子要是会绝招的话,早就使出来了,又怎么会被你们两个人渣暴打?”

“呃,说的也是!呸!你才是人渣,你这个狗渣!”我笑骂道。

随即又想到了一点,皱眉说道:“说真的,换做以前,我的火系法力有天火燎原这种大招,雷系法力有雷霆万钧,一招耍出去,天空遍布火球,到处都是闪电,对手想躲都没地方躲,可现在我们光有百万年的法力,没有相应的招数来远攻,只能将其灌注在拳脚上面,妈的,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泼皮混混。”

胖子闻言,深以为然:“我还以为拥有了百万年法力就能纵横天下了呢,照你这么一说,靠,如果不会大招的话,百万年法力又有个屁用啊。最多就是打架厉害点,如果那些黑暗魔王跑得够快的话,我们拿他们完全没办法。”

糖娃娃笑道:“那些黑暗魔王能有什么本事,充其量也就是几个大师级的高手而已,就算我们没有大招,光是凭着拳脚功夫都能收拾他们,跑得快又怎么样?你不会捡石头砸么?就我们这法力,随便丢一个石头,都可以从中国丢到日本去,吓死那些逼崽子。”

听糖娃娃这么一说,我跟胖子也是觉得有道理,当即就摩拳擦掌的准bèi

出去,虽然我们不会大招,但是要从这裂缝出去还是非常简单的。

因为,我们可以飞啊。

554 巅峰存在

糖娃娃教了我们一些飞行的基本要诀,我跟胖子虚怀若谷的学习着,并时不时的不耻下问,终于,我们也能晃晃悠悠的凌空滑行,虽然距离地面只有一尺多高,但这已经让我们心花怒放,妈的,会飞呢,还不够臭屁吗?

逐渐掌握了飞行的技巧后,顿时就不满足这种高度了,开始往上爬升,糖娃娃也是站在我们面前卖弄着各种高难度动作,就在飞到差不多三米高的时候,突然觉得有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往下扯。

砰砰砰!两人一狗几乎是同时掉落在地。

“糖娃娃,你教的是什么狗屁玩意?”胖子脸部先着地,爬起来大怒道。

“咦,不可能啊,按照我们现在的修为,不说飞往纳威星、赛博坦星,但飞往月球还是没问题的,怎么可能才飞这么点高?”糖娃娃也是一脸讶然的爬起来。

“想知dào

为什么吗?”有一道声音阴测测的响起。

两人一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同时耸肩摊手摇头,示意这声音不是自己所发,随即,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大喊:“谁?!”

“你猜?”那声音宛如在耳边响起,有如实质,震得我耳膜发抖,又宛如从四面八方传来,飘渺虚无,让人捉摸不透。

“猜你妹!”胖子有了百万年的修为,信心爆棚:“有种的出来啊,跟老子决一死战。”

“不要那么暴力嘛?很多时候,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滴。”那声音嘿嘿的笑,笑声在这狭长的裂缝中不断的回荡着,极为刺耳。

“滚出来!”糖娃娃怒吼着左顾右盼。

“居然连我在哪都不知dào

,叫什么叫?”那声音笑道。

“你到底是谁!”我也是有些恼火,这种见不到对手的感觉真的让人很郁闷,但我还毫无办法,换做以前,一招雷霆万钧出去,随便你在什么地方,都会将你轰出来。

可惜,我现在的阴阳能量并无相应的大招释fàng



“不跟你们开玩笑了,毕竟我还有事相求。”那声音逐渐聚集成一点,来源竟然是那棵阴阳神树。

胖子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踢向那棵树。

那棵树也不知dào

怎么一动,红光一闪,树前面就出现了一个须眉雪白的和尚。

靠,这货竟然是十方和尚!

那个在大黑山使用三十三洞天法阵企图夺取我吞噬能量的十方和尚。

他变成这棵阴阳神树又是什么意思?

此时,只见十方和尚随手在身前一画,一个红色的半透明光球就出现在他面前,胖子这一脚就正好踢在红色的光球上,瞬间就将胖子给弹了回来,并且往回撞飞了三四米,胖子一骨碌爬了起来,讶然看着十方和尚。

我跟糖娃娃极为讶然,胖子这一脚,虽然只是普通招数,但其中蕴含的却是高达百万年的阴阳能量,如果十方和尚闪避开的话,我一点都不稀奇,毕竟我们不会大招,远距离攻击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笑话。但硬碰硬的话,就算是金满园复活过来,如果被胖子这一脚踢中,恐怕也会当场吐血身亡。

看十方和尚漫不经心的就将胖子这一脚化解,难道,他的修为竟然还在金满园之上?

靠!要知dào

金满园已经是天魂级的高手啊,天魂级上面就是传说般的存zài

了,纵观历史,恐怕只有生死审判,日神、月魔、阳顶天以及阴九幽这五个巅峰级的存zài

经lì

过那些层次。当然,不包括史前那两个鬼神,那俩个鬼神如果还在的话,估计整个地球上不会再有人类存活。

至于这五个巅峰般的存zài

中,日神跟月魔一战,月魔沉睡不醒,日神爆体而亡,而日神存留下来的游离能量,也被宋奶奶使用梵天大阵,集合阴阳两界所有修道者与鬼神的法力跟其拼了个同归于尽。

至于月魔的弟子阴九幽与日神的弟子阳顶天,他们为了阮可人反目成仇,又因为阮可人而和好,最后为了阮可人被宋玉清所利用,回来与生死审判进行决战,结局是阳顶天与阴九幽当场战死,生死审判也被打得功力全失,流落阳界生死不知。

我曾经怀疑过十方和尚就是生死审判,不说别的,那种‘三十三洞天’的法阵,就不是金满园这层次所能拥有的,而他本身也是功力全失,靠着吃药丸度日,这与生死审判的情况如出一辙。我甚至还想过利用娄巍这个黑暗魔王与十方和尚去决斗,后来因为不知dào

十方和尚的下落而悻然作罢。

可现在,十方和尚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他比以前要厉害了不少,这又是怎么回事?随即,我马上就联想到了我体内消失的吞噬能量,然后又想到十方和尚出现在那棵阴阳神树旁边,心中隐约猜到,这一切搞不好又是十方和尚所布下的局,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夺取我的吞噬能量而已。

脑中虽然千头万绪,但实jì

上却是刹那间的事情,我冷笑着说道:“十方和尚,你究竟是谁?”

胖子跟糖娃娃听我这么一说,都是极为讶然,他们俩都是没有见过十方和尚,只听我说起过,知dào

有这么一个畜生。

“熟人见面,怎么也要先打个招呼再说其他吧?嗨!正南兄,你吃了没?”十方和尚笑嘻嘻的看着我,目光扫过胖子跟糖娃的时候,友善的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冲他们俩‘耶’了一声。

“你是不是生死审判?”我盯着十方和尚,缓缓问道。

“生死审判?”十方和尚楞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下落不明的生死审判以外,还会有谁拥有三十三洞天这种法阵?这种超级法阵,恐怕也只有玄黄级高手才能拥有吧?”我冷哼道。

“从古到今,难道就只有生死审判是玄黄级高手么?”十方和尚笑道:“我可以肯定的告sù

你,我不是生死审判!”

“难道你是阳顶天?或者是阴九幽?”我皱眉问道。

十方和尚笑着摇头:“顶天那孩子虽然不错,但我也并不是他。”

顶天那孩子?我脑中轰然一响,阳顶天是日神的徒弟,能够称阳顶天为孩子的,恐怕就只有日神了吧?不由厉声道:“你是日神?怎么可能?你不是跟月魔同归于尽了么?”

‘十方和尚’微微笑道:“什么叫同归于尽?月魔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只是沉睡而已,沉睡嘛,总有睡醒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我隐约觉得大事不妙。

“没什么意思,我们之前决斗,确实是两败俱伤,但并没有达到同归于尽的地步,怎么说我跟月魔也是相差无几的高手,断然没可能他沉睡不醒,而我却爆体而亡。实jì

上,我们都是陷入了沉睡之中。”日神缓缓说道:“只不过,我在沉睡前多了一个心眼,故yì

做了个爆体的幻象,同时留下了一缕意识,让你们以为我遗留有许多游离能量在世间。”

笑了笑,日神继xù

说道:“金满园自以为收集齐七枚阴阳古钱,然后启动金箍棒就可以汲取游离能量,但他怎么都想不到,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将沉睡中的我唤醒。”

擦,这日神果然就是一个畜生!而且还是畜生中的涨停板!除此以外,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随即,日神苦笑一声:“但我也万万没想到,那个宋家的疯婆子居然开启了梵天大阵,这个法阵原本就是月魔跟我决斗的时候,不小心遗落在阳界的阵法,没想到辗转数亿年后竟然被宋家得到,然后又被这个疯婆子启动,我虽然有被唤醒,但被梵天大阵一冲击,顿时功力全失形同废人,要不是我还有点丹药让我能看到一线希望,我早就自杀身亡了。”

听到日神已经成为废人,我忍不住心中一喜,但听得他又说有希望,心头又是一沉,讶然问道:“什么希望?”

“重新成为玄黄级高手的希望。”日神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能夺取别人的法力,那又如何?现在阴阳两界之间,已经再无任何法力的存zài

,你要成为玄黄级高手,唯一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的从头开始修liàn

,从入门、新手、高手、大师、宗师、天魂、神罚、天佑、虚无、慈航、玄黄这些等级逐一修liàn

,随便哪个坎你不能迈过,就等着死不瞑目好了。”我嗤笑道。

“我说有希望,就肯定有希望。”日神笑了笑:“目前,我已经做到了第一步,将你的吞噬能量据为己有,从而让我瞬间跨入到了神罚这个等级。”

“喂!秃驴!你是怎么做到的?”糖宝宝愤nù

的汪了一声。

日神也不生气,笑着说道:“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自从我发xiàn

正南你身上有吞噬能量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将其夺取,上次在大黑山失败,那是我没料到琳子这个变故,所以功败垂成,但这一次的话,嘿嘿,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在精心策划,终于将你的吞噬能量全部夺取。”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好奇心起。

555 巅峰存在(二)

“当你们跟夔决斗的时候,夔借助娄巍的力量破关成功,他本身的天昏地暗神功再加上乾坤倒转神功,你跟娄巍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我暗中拖缓它的移动速度,你还真以为你们的枪弹能够击中他?醒醒吧!老子才他吗的是幕后英雄!”日神嘿然笑道,随即双手合十,笑嘻嘻的念了句阿弥陀佛:“不好意思,出家人不应该说称老子,重新说一遍,老衲才他吗的是幕后英雄.”

我就说呢,之前我们接触的黑暗魔王祸斗、浑沌以及禺疆,一个个都是身法奇诡,子弹根本打不中他们,而魔王夔却是移动缓慢,原来是日神在帮忙。

日神接着说道:“在我的计划里面,原本就要是要利用魔王夔的天昏地暗神功将你们转移到这来,没想到你们这么不济事,居然差点被魔王夔搞死。”

“你所谓的计划就是谋取我的吞噬能量吧?”我冷笑道。

“这不是废话么?”日神笑道:“我所做的这一切,统统都以此为目的。先是将你们俩弄进这个裂缝,至于娄巍这个黑暗魔王嘛,以我当时的能量,只能偷袭将其击倒,不过,你们也别想他会来救你们,不出意wài

,没有个三五天他别想醒过来,再说了,嘿嘿,我现在已经夺取了你的吞噬能量,就算他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难怪娄巍屁都没有放一个就被击倒,原来是被日神所偷袭。我一阵郁闷:“不用说,这棵阴阳神树以及阴阳神果都是你故yì

变出来的,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糖娃娃这么配合你,难道,糖娃娃是你的卧底?”

此话一出,糖娃娃顿时大叫:“卧你妹!老子跟他势不两立!”

日神也是哈哈一笑:“老子一世英雄,怎么会要一条畜生来卧底?”

糖娃娃大怒,纵身一跃,闪电般的扑向日神,张开大口咬向日神的咽喉。

日神漫不经心的随手一拍,啪的一声,糖娃娃被他一巴掌就闪飞。然后传来咔的一声,糖娃娃直接撞进冰壁,整个身子硬生生的嵌进去一米多深。

连忙走过去,伸手将糖娃娃扯了出来,抱在怀里,糖娃娃喷了一大口狗血:骂道:“奶奶的,我不是他对手。”

日神冷笑了一声:“如果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让你们拥有百万年的修为?”

我将糖娃娃放在地上:“你还是继xù

往下说吧。”

日神哼了一声,这才说道:“这里确实有一颗阴阳神树,而且,树上的的阴阳神果也确实是真的……”

“等下!”胖子突然大喊。

日神看向胖子,眼睛眯了眯:“你想说什么?”

“我就奇了怪了,这玩意吃下去就能增加百万年的内力,你为什么不直接吞下去就是,何必要谋取鬼哥的吞噬能量,你也知dào

的,他那点吞噬能量,连一个魔王夔都打不过。”胖子问道。

“你刚才没听这条狗是怎么说的么?阴果阳果必须要两个人分开吃,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找谁去合zuò

?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钟正南身上的吞噬能量对于他来说,似乎毫无用处,但在我身上,却能让我提升到神罚级。”

顿了顿,日神接着说道:“呃,这么说似乎不生动,换一个说法吧,吃下/阴阳神果后,我可以增加百万年修为,但是夺取了钟正南的吞噬能量后,我能增加亿万年的法力修为。你觉得我会选择哪一个?”

哦了一声,胖子不再言语。

“知dào

你们这条狗见过世面,自是清楚该怎么服食阴阳神果,我只要在这阴阳神果里面放一点配料,让你们的阴阳能量分不开,这样一来,这条狗自然就会想到用吞噬能量来切割,到时候,我只要站在旁边趁机出手将吞噬能量夺取即可。哈哈哈,他吗的,老衲真是太机智了。”日神哈哈大笑。

“有些不合理啊,上次在大黑山的三十三洞天里面,你汲取了大半天都没汲取完我的吞噬能量,怎么刚才一眨眼就全部夺走?”我大声质疑。

“因为那是幻境,所以汲取要慢!”日神笑道:“再加上我已经熟悉了吞噬能量的习性,所以在瞬息中就能夺取它。”

“既然这样,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还啰嗦啥,来弄死我啊,有种的,你让我打三拳!”我活动着手脚,准bèi

跟日神来个鱼死网破。

“我还有事要你帮忙,怎么可能会弄死你呢?”日神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停手讶然道。

“刚才我也说了,我现在只是神罚级,距离玄黄级还有好几个级别,正如你所说,随便在哪一个级别卡壳的话,都会让我无法继xù

下去,这种事情,我自然不会让它发生,在谋划夺取你吞噬能量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办法。”

“什么办法?”

“与其我辛辛苦苦升级到玄黄级,还不如直接夺取别人的能量来升级,就好像我夺取你的能量一样,这多省事。”日神笑道。

我冷哼了一声:“对啊,我们这里还有三百万年的法力,你肯定不会放过,然后你再去汲取娄巍等黑暗魔王的法力,这样一来,你的法力说不定就能突pò

神罚级,直接进入天佑级呢。”

日神笑着摇头:“如果光是看法力值的话,你知dào

从神罚级到天佑级需yào

多少法力么?最少需yào

千万年的法力,你们这点法力,还不够我塞牙缝。”

我鄙夷道:“蚊子再小也是肉,你就别假惺惺了,天地间除了我们以及黑暗魔王,还有谁会有法力给你汲取?”

日神诡异的一笑:“自然有的。”

“谁?”

“你猜!”

“你妹!”

“猜对了!就是我妹!”

我一阵无语,这日神摆明在耍我,既然这样,那就玩呗,反正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当即笑眯眯的说道:“哟嚯,你妹是什么级别啊?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啊,是不是还有你姐啊?要不要给你来一句广告词,日神全家桶,现已加入畜生豪华套餐系列,买一送一,还可以刮奖,一等奖再来一个畜生!”

日神也不生气,待我说完,他才说道:“难道你不知dào

月魔就是我妹?”

我正要嘲讽他,却是突然想起,在远古鬼神爆体之前,它将自己的意识分成了四份,一份是生死审判,一份是日神,一份是月魔,还有一份则是化作了所有的修道者与鬼神的祖先。

他说月魔是他妹妹,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随即联想到他之前所说的,月魔只是沉睡,终归会醒转过来的话,连忙问道:“你是说,你要夺取月魔的能量?”

“没错,只有将它的能量据为己有,我才能快速的升级到玄黄级。”日神眼睛眯了眯,随即眼神闪烁的看着我:“所以,我需yào

你帮我。”

我嗤笑道:“我能帮你什么?给月魔打个电话,让它不要动?”

日神微笑道:“你知dào

为什么我要找你吗?”

“因为我帅!”我笑道,话音刚落,就听到胖子跟糖娃娃的呸声。

日神呵呵一笑:“除了你帅以外,还有另外几个原因。首先,艾佳语跟安然是你的好友。”

“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忘记了,她们俩是月侍吧?”日神似乎对我的智商很失望,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要夺取月魔的能量,第一件事就是得唤醒月魔,在它将醒未醒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出手。”

“就算她们曾经是月侍又如何,失去法力以后,现在都只是普通人了。”

“就算没有法力,她们身上还是有月魔印记的,你得找她们俩其中一个,将月魔印记拿过来。”日神笑道。

“靠,印记是什么样子的,要怎么样拿?”胖子急忙问道:“该不会是要鬼哥跟我老婆阴阳双修吧?”

日神摇了摇头:“自然不用,我会教正南一套**,直接施展即可。”

“既然这样,你自己去拿不就行了?”我狐疑道。

“这套**需yào

对方毫无保留的信任才能转移印记,我强行抢夺的话,难免印记不完整,无法唤醒月魔。”日神淡淡说道。

我哦了一声,等着日神继xù

往下说,他刚才说这只是第一个原因,后面还有第二,第三……

果然,日神接着说道:“其次,你还得去龙宫找一个熟人。”

“龙宫的熟人?你在说卓维?”

“不,是那个龟丞相。”日神嘿然一笑。

“龟丞相?”我讶然道。

“没错,你跟龟丞相交过手,想必你也知dào

,他身上有一个宝物。”

“你是说?他那个对一切法力免疫的龟壳?”我迟疑着问道。

“月魔洞的外面,有一百五十层真武罡气,因为林涛等人失去法力的缘故,已经无法关闭这些真武罡气,要想进入月魔洞唤醒月魔,只能是强行突pò

真武罡气。虽然我现在已经是神罚级,但是要破除这数百道罡气也是无比艰难。进入月魔洞的唯一办法,就是藏身于万年龟壳里面,穿过那一百五十道真武罡气。”日神缓缓的说道。

“这样啊,除此以外,还有其他的原因么?”我问道。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yào

的原因。”日神眯着眼睛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阴阳体质。”

“阴阳体质?不就是阴阳能量吗?这有什么稀奇的,胖子跟糖娃娃身上都有阴阳能量呢。”我讶然道。

日神眼中闪过一丝嘲笑:“你以为阴阳体质就是阴阳能量?”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这种阴阳体质只有你身上才具备,而且异常的精纯,至于金满园嘛,他的阴阳体质更像是一个山寨货。”日神摇头道:“算了,这些事情太深奥,凭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反正,要唤醒月魔的话,月魔印记、阴阳体质以及万年龟壳,这三样东西缺一不可,也只有你,才能将这三样东西同时拥有。”日神笑道。

我冷笑一声:“明知dào

你夺取了月魔能量以后就会大肆屠戮人类,你觉得我会帮你么?老子誓死不从!”

日神哈哈一笑:“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

556 巅峰存在(三)

什么意思?听日神的口气,似乎就算我不答yīng

,他也有办法逼我就范?嘿,老子还真不信邪了,除死无大事,我都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当即也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日神,同时暗运阴阳能量,只要一有机会,就奋力偷袭他,左右是个死,搞不好奋力一搏还能收到奇效。

日神微微一笑,冲着我比划了几下。我发誓,此刻我脑中异常的清醒,可我的身体却是不再受我控zhì

,从芥子坠中摸出一把匕首,将匕首咬在口中,然后缓缓的开始解皮带。

心中大骇,嘴巴却不听大脑指挥,笑着说道:“胖子,看我给你们表演挥刀自宫!”

胖子先是大笑两声,随即大惊,转身冲着日神就要动手,没想到日神也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胖子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笑道:“挥刀自宫这种事,千年难得一遇,想必是极好的,自然不容错过。”

虽然他眼中极为惊骇,但是手中却是已经拿出了手机,做好了拍照的准bèi



日神再一挥手,糖娃娃汪汪的唱道:“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就在我将长裤褪到膝盖的时候,日神这才轻咳一声,顿时感觉自己能控zhì

身体了,忙不迭将裤子拉上,而胖子跟糖娃娃也都是恢复正常,满脸骇然的看着日神。

“就算你不答yīng

,我也能控zhì

着你按照我的指示去行/事。”日神微笑道:“也不怕告sù

你,这样遥控你去唤醒月魔是一个体力活,会损耗我三分之一的法力,而在没有夺取月魔能量以前,我并不想浪费过多的法力。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也就只好浪费了,但是那样我就会很生气,我一生气起来,就会当着你们的面先干掉你们的亲人,譬如果儿倾城之类的。”

妈的,还会软硬兼施,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

只听得日神继xù

说道:“知dào

你担心我会大肆屠戮人类,这样吧,反正你们也是愤青,我跟你保证,就算要大开杀戒,我也不杀华人。”

我撇撇嘴:“并不是所有的美国佬跟日本人都是畜生,这世界上毕竟还是善良的人多,我只是愤青,不是极端分子。”

“哟嚯,给你点颜色你还想画喜羊羊跟灰太狼了呢,既然这样,那我就只好遥控着你,事后再杀光所有人类。”日神鄙夷的看着我:“给你面子你还不要,能够保留华人一脉你就偷笑吧你。”

一想也是,无奈点头答yīng

了日神的要求,事已至此,能救回全世界华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于其他种族,实在是爱莫能助。

神罚这个等级的法力就是牛逼,日神随手一挥,一个半透明的金色光球就将我们几个罩在其中,咻的一声,还没回过神来,金色光球骤然消失,然后我就发xiàn

我们已经到了星城胖子家,安然正抱着孩子在客厅,见到我们忍不住惊呼出声。

胖子将来意跟安然说了下,安然看着我们身后的日神,又看了看胖子,无奈的苦笑。按照日神教给我的办法,就好像小孩子玩顶牛一般,我将脑门对着安然的脑门,要安然放松以后,运起法力,只见一道红光闪过,感觉到有一个玄之又玄的东西从安然的头顶传到了我的头顶。

“这就行了?”我摸着自己的脑袋,愕然问日神。

日神笑道:“怎么?还要给你拍上四十集的连续剧么?”

正要说上两句,日神的手一挥,金色的光球再次将我们罩在其中,然后又骤然消失,这次我们出现的地点是深海龙宫的大厅,温剑如、卓维跟龟丞相正在大厅里面用笔记本看片子,就是那种场景很简单,从头到尾就两三个人演来演去的那种片子。

见到我们,他们也是大为惊骇,说明来意,龟丞相起先不同意,说什么自己有万年龟壳护体,就算你是日神又如何?法力无边又如何?老子躲到龟壳里面,你能奈何我?

日神笑着不说话,只是威胁着要我挥刀自宫,无奈之下,我只得摸出手雷来,扯掉插销远远丢在一边,轰的一声爆zhà

后,我又摆出了数十个手雷冲着龟丞相比划,龟丞相知dào

自己抵抗不住这种物理攻击,乖乖的将万年龟壳让给了我。

拿到了万年龟壳,日神再次手一挥,金光大作之后,竟然直接将我们带到了沉眠之地的月魔洞前,对此我苦笑不已,那个时候我跟孔宣为了进入沉眠之地,可谓是经lì

重重险阻,一路惊心动魄才抵达,没想到日神随随便便就将我们带了进来,神罚境界的修为可见一斑。

看了看天边翻滚的银白色云团,又看了看深不可测的月魔洞,我/干笑了两声:“接下来呢?我钻在龟壳里面跳下去?你刚才带着我们飞来飞去的这个金色光球不能将我送下去么?”

日神似乎有些紧张,舔舔嘴唇,也是探头看了看月魔洞,摇头道:“不行的,真武罡气厉害异常,就算我已经是神罚级的层次,用本尊去突pò

这些罡气都是异常艰难,更别说空间移动了,利用龟壳,是你抵达谷底的唯一办法。”

暗骂了一句,我转头看向胖子跟糖娃娃。我问过日神,为何不将他们两个累赘留在星城?但日神笑着说,就算是一张卫生纸都有用处,带着身边以防万一。

只见胖子跟糖娃娃都是无奈的看着我,耸肩摊手,示意爱莫能助。

钻进龟壳,还没等我说上两句豪言壮语,听到砰的一声,似乎是日神将龟壳踢了一脚,然后龟壳就嗖的往下掉,口中大骂出声,视线却是下意识的顺着龟壳缝隙往外看,能看到龟壳穿过一层层的光幕,这些光幕,应该就是林涛先祖们留下来的真武罡气。

开始还觉得兴奋刺激,但新鲜劲过了以后,就开始无聊的打呵欠,几分钟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妈比,这般高度,老子从上面摔下来,还不得给活活摔死?

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就感觉到龟壳已经触碰到了地面,正骇然之际,却是感觉到龟壳如同陷进了一大块海绵里面,下沉的力道被这块海绵缓解,然后海绵托着龟壳逐缓慢回升,待得龟壳完全静止下来的时候,我爬了出来,落在地面。

还以为地面会是软/绵/绵的,没想到竟然是极为坚硬的岩石,真是让人奇怪,刚才那海绵般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低头看地面,只见地面类似花岗岩,但是花岗岩里面并没有如此奇幻,整个地面的岩石呈现紫黑色,其中隐约有金色的光点游离闪烁。

刚才站在上方往下看,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但在谷底却是光线不错,虽然说不上亮如白昼,但是看清楚这方圆五十米的谷底却是毫无问题,举目四望,只见在谷底的正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石台,石台不大,材质也是这种紫黑色的岩石,直径约莫三米,高约一米,上面悬浮着一团金色的气泡。

走上前,仔细打量这个气泡,只见它不停的变换着各种形状,随着气泡外形的变换,里面呈现出各种画面,有群山缭绕、有宇宙星空,有战场杀戮,有花草树木,甚至我还看到了在某一个城市,街上站有几个高鼻梁的美女,正在跟路人兜售自己的身体,在看到几名东方人以后,马上纷纷从包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上面写着‘有/发/票’……

看着气泡状的物体里面变幻着各种地球上的情景,我有些纳闷,难道,这里面展现的是我们人类的各个场景么?想了几秒后随即将这个念头丢开,老子是来唤醒月魔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管不了那么多。

再次四处一张望,发xiàn

底部除了这个石台上面的气泡以外,一片空荡,心中不由升起一个念头,妈的,该不会这个气泡就是月魔吧?

管它呢,先试试再说。

当即走到气泡面前,干咳了一声,大声叫道:“喂!月魔,起床了!”

气泡并无回应,只是不停的变换着形状,而气泡里面的画面,也是在不断变幻着各种场景。

又叫了几句,气泡依旧没有反应,我不由有些怒了,挥舞着拳头威胁它:“别装死啊,见过沙包大的拳头没?信不信我给你一拳?”

见它还是没反应,我随手从芥子坠中摸出了一瓶啤酒,对着气泡就砸了过去,不过,似乎在气泡外围有一面透明的墙,啤酒瓶在距离气泡一尺远的地方掉落下来,呛啷一声落在地上,啤酒以及泡沫顿时流了一地。

老子还真是不信邪了,我摸出手枪piapia的开了两枪,然后又摸出冲锋枪霰弹枪突突突砰砰砰的连开数枪,子弹都是距离气泡一米远的地方掉落。

摸出了火箭筒,看了看这方圆五十米的空地,最终还是悻悻然作罢,上次在大黑山被火箭炮爆zhà

的冲击波重伤以后,兀自心有余悸。

再说了,看这情形,火箭筒也不一定能将气泡炸掉。

猛然想起日神所说,要唤醒月魔需yào

有月侍身上的月魔印记,不由一咬牙,伸手探向这个气泡。

果然,我的手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阻碍,直接就触碰到了气泡,‘啵’的一声轻响,手指竟然直接戳破了气泡,随着气泡的破裂,里面露出一大坨啫喱状的物体,如同开水一般的翻滚变形,逐渐凝结出头部四肢,最后,竟然化成了一个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容貌非常普通,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长袍,乍一眼看去,就好像是路边卖菜的大妈,再乍一眼看去,又好像是饭店的服wù

员,就是那种走到街上随时都能遇见十来个的大妈,只见她一副似醒非醒的样子,整个人垂直漂浮在石台的上方,缓缓的上下起伏。

也就在这个时候,紫黑色石板上面的金色光点骤然熄灭,上方传来一阵噼啪声,抬头看去,只见一道月白色的光柱从天而降,那些真武罡气甫一接触这道光柱,纷纷在噼啪声中裂开,瞬间化为虚无,眨眼间,这道直径两米来粗的月白色光柱直接落在谷底,罩在了中年女子身上,无数白色的星芒在光柱中欢呼跳跃着,沿着光柱直接钻进中年女子身上。

随着白色星芒的进入,中年女子脸上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一时间宝相庄严,看上去跟观音菩萨一般。

这他吗的是杀人如麻的月魔么?我怎么觉得她就是一个正面人物?

随即,上方传来一阵呼啸声,似乎有东西急遽的朝下飞来,抬头看去,却是一个金色光团直接落在了我面前,光团在我面前直接散开,里面是日神,还有胖子跟糖娃娃。

“哇哈哈哈。”日神见到中年女子,发出一阵狂笑:“月魔,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当即就伸出手掌插向月白光柱里头的中年女子小腹丹田处,只见金光大作,然后无数的白色星芒从那中年女子丹田处顺着手掌涌进了日神的身体。

不用说,阳神已经在开始夺取月魔的能量。

突然,糖娃娃尖声叫道:“畜生,放开那个八婆!”

我跟胖子都是愕然的看向糖娃娃,只见它人立而起,狗眼中异彩涟涟。

日神闻言也是一愣,随即呸了一声,一口唾沫竟然化作一道金光,金光在半途中化作一个金色的虎头,张开血盆大口,直奔糖娃娃头部而去,看来,日神已经觉得糖娃娃再无利用价值,想直接将糖娃娃干掉。

这个金色的虎头速度是如此的快,我甚至才刚反应过来,虎头的血盆大口就已经到了糖娃娃的面前。

眼见糖娃娃性命不保,我跟胖子都是骇然大呼,就在这个时候,嗤的一声,在糖娃娃的身前,鬼魅般的伸出一只紫色的手,直接按住了金色的虎头,就好像是烧红的烙铁直接丢进了水中,一股白烟,金色的虎头瞬间就消失,而在白烟后面出现了两个人。

两个熟人。

557 巅峰存局在(四)【大结局】

一个中年男人,器宇轩昂,竟然是娄巍。另一个白衣倩影,巧笑嫣然,竟然是阮可人。

“娄巍!”胖子惊呼道。

“阮可人!”我也是惊呼道。

娄巍淡淡的扫了我们一眼,并没有说话,转而看向日神,微笑着说道:“日!你还好吗?”

日神见到自己的金色虎头被娄巍破解,先是讶然,随即眉头微皱,在听得我叫出阮可人的名字以后,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阮可人?”随即脸色大变,冲着娄巍大叫:“她是阮可人,难道你是生死审判?”

娄巍哈哈大笑:“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子也终于做了一回黄雀。”

阮可人掩嘴娇笑:“你的意思是,你是个鸟人?”

娄巍一愣,随即改口:“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老子也终于做了一回渔人。”看着日神铁青的脸,娄巍微笑道:“看上去你很不爽呢,有种的,你来打我啊?”

日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索性把眼睛一闭,自顾自的汲取月魔的能量。

娄巍也不管他,转头看向我,微笑着说道:“正南,多谢你了。”

“你真的是生死审判?”我上下打量着娄巍,狐疑的问道。

“没错。”娄巍点头道。

“他吗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挠着头皮,极为郁闷。

“擦,你是生死审判?”胖子也是走上来,摸了摸娄巍的胳膊,戳了戳娄巍的胸口,举起娄巍的手掌凑在光线下打量着,一脸的讶然。

“妈的,老子是生死审判,不是猪,你以为是在卖猪脚么?”娄巍笑着挣脱了胖子的手:“自从跟阳顶天阴九幽大战一场以后,我就沦落阳界,附身在娄巍身上,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老实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早知道做人这么愉快,傻/逼才去做鬼神呢。”

阮可人顿时笑着用揪住了娄巍的耳朵:“你在说什么呢?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傻/逼吗?”

娄巍顿时笑着求饶:“当然,你是例外。”

“喂,喂,喂,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先别忙着打情骂俏,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呢。”我斜着眼睛看着娄巍。

“好吧,接着往下说。”娄巍搂着阮可人的腰/肢,笑道:“虽然做人很快乐,但是我总得把心爱的老婆救出来吧,她那时还被宋家囚禁着呢。”

“恩。”

“然而,对于失去法力的我来说,想要从宋家高手中救出老婆来谈何容易,正郁闷之际,正好金满园跟宋家一场火拼,宋家的高手法力尽失,而金满园又释放出了十大黑暗魔王,我当即就勾引了一个黑暗魔王穷奇附身在我身上,就在他破关刚成功但最为脆弱的瞬间,毫不客气的将他能量据为己有,这才进入宋家,将我老婆给救了回来。”

还没来得及追问,中间那道月白色的光柱却是突然变成了淡紫色,胖子指着日神跟月魔,打断了娄巍的话头:“喂,你们别拉家常了,这两个家伙怎么办?”

娄巍瞟了那边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汲取一旦启动是无法中途停止的,如果他要强行停止,就会跟月魔同时爆体而亡。”

胖子顿时大急:“草,他们这种级别的爆体,估计这月魔洞都会被夷为平地,老子可不想被炸成肉酱。”

“妈的,老子能够站在这跟你谈笑风生,自然就不怕他爆体,你又怕个鸟啊,这种爆体是对我们造不成伤害的。”娄巍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冲我们吐痰,施展点小法术,有我在旁边,保你们安全就是,嘿嘿嘿,你看,你看他额头青筋绽露,显然已经恼怒到了极点,但却是无可奈何,哈哈哈哈……”

“他要是将月魔的能量汲取完了呢?到时候到了玄黄级,收拾我们岂不是轻而易举?”胖子兀自担心的问道。

“无需紧张,先跟你们聊会天,过上一会,等他们俩体内能量均衡的时候,我自有办法收拾他们。”娄巍淡笑道。

“那你接着说。”我急于知道事情真/相。

“我汲取了穷奇的能量以后,到处去寻找其他的魔王,先后汲取了另外五名黑暗魔王的能量,发现已经达到了这个身体内所能存储能量的极限,便开始帮着你来击杀其他黑暗魔王。”娄巍说道。

“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我有些不解。

“我都说了,自从在这个身体上体验到了做人的快乐后,我就把自己当做人类的一员,所以,任何损害人类的行为,我都是无法容忍的。”娄巍正色道。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这变化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就好像一个屠夫突然之间说道,妈的,杀了这么多年的猪,突然觉得做猪也挺开心的,以后我就做猪好了,要是有别的屠夫来杀猪,我就跟他拼命……

娄巍继续说道:“将我老婆救出来以后,我就想着赶紧弄死剩下的这几个黑暗魔王,然后退休,专心跟老婆享受人生,没想到在大黑山居然发现了日神的踪迹,这让我大为惊讶,如此一来,我的退休计划自然泡汤,怎么都要弄死这个祸害才行。”

“那个时候日神还没有夺取我的吞噬能量,按说你完全有能力弄死他,为什么不直接下手?”我皱眉道。

“你以为我不想么?实在是日神太过于神出鬼没,而我就算汲取了六个魔王的能量,但水平也就是大师跟宗师之间而已,日神要是吃了丹药,等级可以临时提升到宗师级别,我拿它也没办法,只能是伺机行/事。”娄巍笑着看了我一眼:“因为日神要谋取你的吞噬能量,所以我决定在你身边安插一个卧底……”

“卧底?”我狐疑的说道,目光扫过糖娃娃:“你是说它?”

“是的!是的!我是卧底!”糖娃娃顿时一脸的骄傲,站起来双手抱拳拱手/感谢,好像它面前有无数的掌声与欢呼声一般。

娄巍飞起一脚将糖娃娃踢开,笑骂:“吗的,别抢我的镜头。”

糖娃娃爬起来一脸的悲愤:“他吗的娄巍,你打算卸磨杀驴么?”

娄巍鄙夷道:“会不会用成语?你只是一条狗,就算弄死你也是兔死狗烹,妈的,有你这样的手下真是我的耻辱!你再啰嗦,就把你宰了打火锅,我想正南跟胖子应该很感兴趣。”

我跟胖子顿时笑着点头:“对对对,迫不及待。”

娄巍哈哈一笑,继续说道:“至于以后的事情,想必你们也都清楚,我就不多说,接下来,是该收拾日神跟月魔了。”

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极为不信,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子叫嚣着要去弄死一个大学生一样。我轻咳一声:“娄巍,月魔是什么等级我不清楚,不过,日神却是达到了神罚级,而你现在的能力,似乎还不到宗师级,你确定你能弄死他?”

“刚才我都说了,日神在汲取月魔能力的时候,是无法使用大招的,所以就算他是神罚级也对我们造不成影响。”娄巍松开阮可人的腰,走到石台前,眯着眼睛看了看:“根据著名物理学家曹大麻子的理论,妈的,曹大麻子只会百度,有个屁的理论,算了,跟你们两个文盲也解释不清,反正等日神跟月魔的能量达到平衡点的时候,就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我只要在他们俩人之间戳破一道口子,就好像杀猪放血一般,将他们的能量放掉……”

我当即打断了娄巍的话头:“等下,你说这个时候他们最脆弱?如果这样的话,在我唤醒月魔以后,日神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讲我们三个击毙,怎么可能留着我们三个人对它造成威胁?”

娄巍楞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说的脆弱是相对而言的,在你日神的眼里,你们就是蚊蚋一般的存在,哈哈哈,你以为你拥有百万年的法力就很牛逼吗?没有相应的大招,你们根本攻击不到日神。不信的话,你倒是攻击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跟胖子顿时挥舞着拳头攻击日神,没想到日神宛如虚无缥缈的影子,不管我跟胖子怎么霍霍哈嘿,都是无法触碰到日神,甚至连沉睡中的月魔,也是无法触碰到。

娄巍呵呵一笑,让我们停止这种无谓的攻击,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日神与月魔之间的那些白色光点的情形,喃喃道:“差不多了。”

日神突然睁开眼睛:“生死审判,怎么说我们都是同源同质,你一定要站在人类的立场来跟我作对?”

娄巍笑了笑,没有出声,眯着眼睛看了看日神跟月魔之间的白色光点,又等了十来秒,突然手中紫光爆闪,伸手抓/住了日神的脖子,然后又抓/住了月魔的脖子,使劲往中间一撞,砰的一声响,日神的头跟月魔的头接触,迸射/出数道五彩的光线,宛如探照灯一般,直冲天际。

这种五彩的光线似乎就是日神跟月魔的能量,随着五彩光线的飞射而出,日神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口中厉声叫道:“生死审判,你是不是疯掉了,成为人类以后,你的寿命能跟鬼神相比吗?”

不管日神怎么骂,娄巍只是笑着不说话,手中的紫光闪烁,而日神跟月魔头上五彩的光线不断飞射向天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估计有三四个小时吧,我跟胖子还有糖娃娃坐在一边斗地主都玩得有些不耐烦了,抬头看去,只见日神跟月魔头上的五彩光线丝毫不见减弱,而娄巍却是脸色苍白,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阮可人正不停给他擦汗。

不由问道:“怎么样?”

娄巍咬牙骂道:“他吗的,计算错误,这俩个畜生的能量现在都还没被放完!”

“那怎么办?”我顿时站起来。

“妈的,有些顶不住了,你们准备奉献能量,那谁,卧底,把你的百万能量拿来用用。”娄巍冲糖娃娃扬了扬下巴。

糖娃娃顿时一脸不爽的走到了娄巍身边,一个纵身跳在了娄巍将头,将狗爪搭在了娄巍的头顶,骂骂咧咧:“草,就知道欺负我,你怎么不先用他们的能量?”

说归说,糖娃娃却是源源不断的提供着自己的能量。

隔了个把小时,胖子换下糖娃娃,顶了一个多小时后又换下了我,三人轮流替换,也不知道轮流了多少次,感觉就好像过了几天几夜,地上的方便面碗都有一大堆,就在我体内所有的阴阳能量即将耗尽的时候,日神月魔头顶的五彩光线终于熄灭,随着五彩光线的消失,啵啵两声轻响,日神跟月魔化为灰烬。

娄巍顿时瘫倒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吗的,终于搞定。”

我也是筋疲力尽,看着糖娃娃死狗一般的躺在胖子的肚皮上,不由笑道:“跟所有的童话一样,从此我们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

三个月以后,娄巍跟阮可人的婚礼在星城大中华酒店举行,由于娄巍的身份特殊,前来道贺的宾客龙蛇混杂,有一号办公厅的人,有龙组成员,有星城国安局等领导,有唐老爷子等地头蛇,有凌风果儿这些家族势力代表,还有孔家宋家萧家等道家门派。

作为主持人的我,站在娄巍跟阮可人中间,微笑着跟众人说道:“娄巍,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恩,这一点我不是很能肯定……”

众人笑。

“阮可人,温文婉约,淑雅大方,无不良嗜好,恩,唯一的不良嗜好就是爱上了娄巍……”

众人大笑。

“两人养有一条土狗,取名叫做卧底,打算过年的时候打火锅……”

汪汪汪,糖娃娃尖声叫着朝我扑过来,被胖子一把抱住,众人放声大笑。

“……夫妇俩曾经挽救了几十亿人类……”

有好事者大声说道:“娄总撸一管就有好几亿,怎么嫂子才挽救了几十亿?”

众人哄堂大笑。

笑声中,我跟胖子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嘴角都含笑,但是眼中的味道,实非笔墨难以形容……

《卧底》全文完。

《钟馗日记》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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