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韩信横扫天下 - xp1024.com
《重生韩信横扫天下》


第1章 醒来有美女

古人,将河水之南,称之为阴。而淮阴,正是处于淮河南岸的一座古老县城……

秦王政二十四年(即公元前223年)秦灭楚,始设淮阴县,属‘四’‘川’郡(西汉作泗水郡,皆非21世纪四-川省地界)。

淮阴城外,滔滔的淮河水,翻腾着白色的浪花,向东奔流不息……

秦二世元年七月,一个烈日炎炎的中午,淮阴城外的淮水岸边,一棵大柳树下,一位刚刚苏醒过来的瘦高而帅气的青年,浑身无力地斜倚着粗壮的树干坐在地面,正处于懵逼发呆中……

这名瘦高的青年,现在虽然饥肠辘辘,全身无力,头脑昏沉,但是,此时,他脑海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正在不停地冲击碰撞着、然后不断融合着,令他的头,又莫名其妙地疼起来……

他心中惊叹:“我穿越了?还是魂穿!而且,我还穿越到了秦末的淮阴韩信身上了!!!”

青年头脑里的第一种记忆,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韩信的:

“四天前,我韩信像往常一样,来到了自认为莫逆之交的下乡南昌亭亭长家时,亭长老婆可能是被我数月以来,那风雨无阻,又准时准点的如狼似虎的蹭饭纪录,给征服得‘不要不要的了’!

她心中可能在报怨着:‘亭长家,也没有余粮啊!’

然后,她看似明智,实则愚蠢地改了饭点!

天还没亮,她就披星戴月地做好了饭,全家人用吃夜宵的时间段,饱餐完毕了早饭,宁可撑破肚皮也一点饭都不剩。

然后,他们全家人哈欠连天地、静静地跪坐在家中,大眼瞪小眼地盯着我韩信大清早的怀抱宝剑,一如既往地准时准点、装逼哄哄地闪亮登场……

亭长全家人,表面上,还装作像以前一样热情好客,但是,就不给我韩信往食案上端饭……

噫嗟呼(特么的),这是看我韩信,只会吃白食啊!

却不知我韩信胸怀大志,腹藏兵法,将来必成大器,还会亏待你们今日的赠饭之恩吗?!

绝交了……然后,就饿到了现在,直到刚刚因肚子极度饥饿,外加天热中暑,就眼前一黑,倒下了……”

………………

青年头脑里的另一种记忆是:

“我是来自于21世纪的现代世界,大学刚毕业,名字叫韩龘,因为三个繁体‘龙’组成的“龘”字难写又难认,非正式场合下我只用小名‘韩三’……

之前,我不就是在出租屋内,边吃着炸鸡,边喝着啤酒,边玩着王者荣耀,边用‘韩跳跳’风骚地跑位,边调戏着敌方,又边熬夜看着世界杯,特么的,因冷门太多,一激动下,心脏病复发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再一挣眼,我就魂穿到了历史上,这位大名鼎鼎的韩信身上了呢?

不过,我此时,占据着的这副身体的原主人韩信,看来还没有发迹,还是一个志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落魄青年……”

此时,他突然萌生出了一个鸠占鹊巢的想法:

“我既然是来自后世的二十一世纪,那么,我为何不利用我酷爱的历史知识,做到未卜先知,来为这位后来在军事上,战无不胜的‘战神’及‘兵仙’双重美誉的韩信,改写其最后被绿帽刘邦的老婆吕雉,诱进长乐宫钟室里,被杀死和被诛灭三族的悲惨命运呢?甚至‘彼可取而代之’…………”

现代人韩三魂穿附身后的韩信,确定了这一点后,决定自己以后就用“韩信”这个名字了,也算是对得起这副身体那灵魂已死的原主人韩信了,并且一定要让自己借尸还魂的这副身体,改天换命,快活风光地活一世……

……

“王孙、王孙,您可醒过来了!”一个温柔又略带焦急的女子声音,传入韩信耳中,听女子的说话声音,还蛮好听的……

韩信一惊,自己身前还有个女子?由于自己刚苏醒过来,头还低垂着,双眼微睁着,真的没有发现身前还有个人!

虽然,这女子带着当地的方言口音,但是,韩信能听得懂,因为他融合了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自然也包括语言功能!!

韩信立即抬起头来,看到一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她正半蹲在自己的身前。

韩信看着这位少女,估摸着她的年龄,大约在十六七岁的样子。

少女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红绳简约地束系在脑后,那随风飘飞的发稍,正摇曳在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两侧……

她脚登草黄色的芒履,下身穿着白色素麻下裳;她上身那件淡黄色的薄葛衣,虽然没有绣任何的花饰,但穿在她身上,却凸显了她那青春蓬勃的曼妙好身材……

韩信心中惊叹:目测这位少女,大约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年纪应该是后世的高一小女生那么大,发育得却蛮好的哩!套用后世的词,叫什么来着?身材火辣,前凸后翘……

与此同时,韩信也盯向了这位少女的脸,这是一张未施任何粉黛的精致素颜:杏脸桃腮,肤如凝脂、宛转蛾眉、秋水明眸、娇俏琼鼻、齿白唇红……

“好看!真的很好看呢!”韩信不禁在心中赞叹着,虽然在后世的荧幕上,他也没少看过性感妖艳的女明星,但是,跟自己面前的这位极品清纯型的天然美少女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韩信突然看到,面前的少女,伸出葱白玉手,在他的面前晃了几下,少女有些不知所措地急呼道:“王孙、王孙,您醒来后,这是失明了吗?”

操!!!

韩信被这位少女问得一愣!

不过,韩信一寻思,刚刚自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美少女,眼眼入肉地看,可能是被误会了!

韩信无力地苦笑了一下,肚子饿得还不争气地咕咕直叫(好煞美景啊),他故意眨了两下眼皮,说道:

“我没有失明啊!我都能看到,现在,姑娘你的秀发,被风吹乱了!”

“王孙,您没事就好!”少女表情变得高兴起来,她把玉手撤回,显得略有些娇羞地整理了几下她耳边的发丝……

韩信一边欣赏着面前美少女低头整理发丝的娇羞样子,边问道:“刚刚,我晕倒时,难道是你跑过来,喊醒的我吗?”

“哪里能喊得醒呢?!”少女甜甜地微笑起来,说道:“我是掐了王孙您的‘人中’,好长好长的工夫,才把王孙您给救醒过来的呀!”

“信,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信,日后,必当涌泉相报!!!”韩信边说着,边想学着古人答谢时站起来拱手深施一礼的装逼动作,可是,现在他饿得腿肚子发软,竟没站起来!

少女听得俏脸娇羞地一红……

韩信看到少女白玉般的脸颊,像醉了一抹红云似的,却不知她,听没有听懂自己的肺腑之言-------‘信,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王孙言重了!”少女柔声说道:“听我阿母说,王孙您,是之前六国中韩国的王室后裔,流落到了我们淮阴来的!这是真的吗?”

韩信听得一皱眉头,现在自己脑海里面,还正在融合着先前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韩信追忆了一下,少女所说的,自己是韩王的后世子孙这事,听亡母生前的早年讲过,是真的……

只不过,自己家族的这一支,早就落魄得连寻常百姓都不如了!唯一还能让自己有一点点与众不同的装逼炫耀之处,那就是自己可以佩剑上大街横逛!

韩信知道:“秦灭六国后,收六国兵器,聚于咸阳,融筑成十二个大金人,以弱天下之兵。”

唯一例外的就是,始皇帝允许,被灭的六国贵族子弟及其后裔,可以佩戴象征贵族身份的祖传宝剑,这也算是给六国贵族们最后的一点颜面了……

韩信明白自己那贵族的身份,并不能当饭吃,他苦笑着说道:“王孙?!那又能如何呢?”

“当然与我们这些黔首,不一样了!”少女高兴地说道。

韩信知道‘黔首’一词,是战国时期和秦代对老百姓的称呼。

少女用充满希冀的目光,又望向了韩信,腼腆地说道:“小女子我听说,王室后裔大都识字的!嗯!王孙您也识字吧?您能教小女子我识字吗?”

韩信抬眼,用饿狼般有气势的锐利目光,与眼前美少女那充满希冀的柔弱眼神相对……

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第2章 秀色可餐否

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韩信抬眼,用饿狼般有气势的锐利目光,与眼前美少女那充满希冀的柔弱眼神相对……

毕竟韩信现在的灵魂,是来自后世那‘看脸’的世界,韩信觉得:假如面前是一位丑女的话,自己一定会热情而洋溢,耐心而循循善诱地婉言拒绝她的……

不过,这么漂亮的少女,如饥似渴地想求知,如此简单的要求,我韩信还是要发扬后世学**做好事的优良品行,可以勉强答应一下她这不太靠谱的请求……

如此一来,我韩信与面前这位美少女,日后在一起鬼混的机会,噢不对,是日后在一起深入钻研学问的机会,就会更多的,嘿嘿…………

想到这里,韩信卖弄地抻长语调,抑扬顿挫、欲扬先抑地说道:“姑娘救了我韩信一命,又如此‘敏而好学’,在下不教…………”

少女听到这里,俏脸上立即浮现出了无比失望的表情……

韩信一笑,立即补充道:“我还没有说完呢!我是想说:在下不教,岂不是没有人性吗?”

韩信都怀疑自己:教了以后,可能会更没有人性……

少女高兴得搓着葱白如玉的双手,不知道如何感谢面前的韩信。

少女柔声说道:“王孙您,既然答应教小女子我识字,那么,王孙您就是小女子我的师父了!请受小女子我一拜!”

少女说着,就要给韩信跪拜磕头……

“慢着!”韩信后背倚靠着大柳树,他饥饿得无力地坐在地上,急忙喝停了少女的跪拜……

少女一脸茫然地望着韩信。

韩信望着面前这位清纯脱俗的美少女,心中留存着些许自私的想法,嘴上却摆事实讲道理地缓缓说道:

“如果我收你为徒,那么日后,你我在一起,深入钻研学问的时候,就会拘谨很多,还有,要讲究师徒间很多无用的繁杂礼节,所以,我不收你为徒!你我年龄相仿,你我就以朋友相称吧!”

“朋友?!”少女被韩信说得云里雾里的……

韩信随口吟念起前世小学生就会背的名句,道:“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因此,做朋友会比做师徒,要快乐得更多啊!”

少女不明觉厉,明眸一闪,很钦佩地望着韩信,问道:“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就能教我识字吗?”

韩信点了点头……

少女很开心地说道:“多谢王孙!”

韩信听得一皱眉头,他心里虽然知道,这少女称自己为‘王孙’,是这个朝代对有王室血统后裔们的尊称,但是,来自后世的韩信灵魂深处,总感觉听得别扭。

韩信笑着说道:“既然你我都是朋友了,那么,以后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韩信吧!”

少女一脸吃惊的表情,急忙说道:“那太不敬了,如何使得?!”

“使得的!”韩信笑着说道:“总之,你别再叫我王孙就行了!你这么叫,总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孙子’!”

韩信看到,少女居然被自己那冷到了北极的冷幽默,给逗得莞尔一笑,格外好看……

韩信心里高兴:看来这个时代的女子,可能要比二十一世纪的那些现实主义的拜金女们,好相处多了吧……

韩信咧嘴微笑着,见机问道:“姑娘芳名是什么?年芳几何呀?”

少女略有些腼腆地说道:“小女子我叫姜桃,今年十六岁!”

“哇!!!”韩信说道:“我韩信今年二十二岁。看到没有?!你我,也没有差几岁啊!”

少女姜桃微笑着说道:“那我以后,就称您为韩兄吧?”

韩信点了下头,立即又摇头,说道:“管我叫哥吧!我能听得顺耳些!”

“‘戈’?歌?!”少女姜桃一脸的不解。

韩信尴尬地轻咳一声,方想起来,自己在后世的二十一世纪,‘哥’是个常用字,可是,现在自己身处的是大秦帝国的时代,这‘哥’字还没有出现呢。

文科生出身的他知道:‘哥’在汉语中,本来是“歌”的本字,而从甲骨文起“兄”便是表示“哥”的意思。在东汉前,尚未见意指兄长的“哥”字。“哥”字不作“歌”的通假字,是从唐朝开始的……

“姜桃啊,方才是我一时忘记了,这里是楚地的淮阴!”韩信立即对自己刚刚的小口误,强词夺理地说道:

“我亡母生前说过,我们韩地的民间,俗语里称兄长也叫‘哥哥’的。这里又不是我们韩地,那你以后,就按淮阴本地的叫法,称我为韩兄即可!”

“韩哥哥!”

突然,少女姜桃那轻脆而甜甜的语声,出人意料地传入了韩信的耳中。

韩信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一声“韩哥哥”,听得韩信全身好舒服……

姜桃甜甜地笑着说道:“既然姜桃我,要跟韩哥哥你学识字,那么,我就按韩哥哥故地的叫法,来叫吧!”

“好!”韩信心里暖暖的,说道:“韩哥哥,这种叫法,只留给姜桃你一人,可以这么叫!”

韩信看到,美少女姜桃笑了,笑得更甜了,笑得满脸如桃花盛开一般好看……

……

“韩哥哥,此时,日头已经到了中天,该用午饭了!”姜桃柔声又说道:

“韩哥哥,若不嫌弃,不如起身,随姜桃,到我阿母漂洗丝絮的岸边,共食之。”

这么漂亮的少女,如此诚意满满的共进午餐的热情邀请,对于从少年时候开始,以‘蹭饭’方式闻名遐迩,吃得乡邻们人心慌慌的弱冠韩信来说,特别是他现在这具身体还饥饿到了极点,这怎么能抗拒得了呢?!

韩信双眼放光,饥饿的身体早就迫不及待了,试想下,能与这么漂亮的少女共进午餐,那真的是满足了胃,又满足了眼,真的是秀色可餐啊!

可是,现在他的灵魂,毕竟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还是有点逼格的,感觉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后的首次进餐,居然是以蹭饭开场的,不免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姜桃看到,倚坐在大柳树边的韩信面露羞愧之色,她立即很善解人意地说道:

“韩哥哥,可不是白吃我家的饭食啊!姜桃还要跟韩哥哥,学识字呢!”

韩信听姜桃如此一说后,觉得自己用知识换顿饭,那就不是吃白食了,自然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韩信说道。

姜桃甜甜地笑着说道:“喏,那里,就是我阿母漂洗丝絮的地方!”

韩信顺着姜桃玉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大约百米远外的淮水下游的岸边,还真的有五六个妇人,正在那里漂洗丝絮……

姜桃又善意地提醒道:“韩哥哥,你的剑和鱼竿,也带过去吧!”

韩信低下头,看到了自己右侧的岸边沙地上,放着一根长约三米多的青竹竿,竹稍系着一条细麻绳,麻绳的另一端延伸到滔滔的淮河水里,显然还没有鱼上钩……

韩信觉得,这鱼竿就不用带到那群漂母面前了,免得怪丢人现眼的!今天自己毕竟还没有钓到一尾鱼,不过,韩信又觉得自己好像钓到了更美好的东西……

祖传的宝剑呢?

第3章 这是赚到了

祖传的宝剑呢?必须得随身携带啊!

韩信觉得,这把宝剑已经跟了自己这具身体那么多年了,它还是自己唯一的能拿得出手,在人前装逼的宝贝呀,怎么能不带上呢?

韩信也深知,这个时代,剑不仅是一种杀人武器、防身兵器,更是一种标榜风雅的饰物与门第身份的象征。

韩信扭头,看到自己左侧的岸边沙地上,放着一把入鞘的宝剑,长约一米多,是把长剑。

那黑漆楠木剑鞘上的黑漆,经岁月的洗礼,都有些脱落了,露出了大小不一的斑驳的楠木原色。

韩信知道,春秋时期,因为大都在使用青铜剑,因其材质的特性等种种原因,那时剑身大约都在五六十厘米长,是短剑。

而到了战国时期,随着冶铁业的发展,这时的兵器选用了铁做为材质,这时的宝剑,也就铸得加长了,大都在一米左右那么长。

比如荆轲刺秦王,图穷匕现时……上殿不许配剑的秦国大臣们,高喊‘王负剑’之后,懵逼中的秦王政才反应过来拔长剑的正确姿势,他才好不容易地拔出长剑,以击荆轲,断其左股,荆轲废!荆轲飞掷出著剑名家赵国徐夫人所铸的那柄淬了剧毒的匕首,还没有击中秦王,钉进了柱子上。秦王提长剑复击轲,被八创……

韩信左手提握起长剑,右手想撑地站起身来,因太饿而身子无力,竟依然没有站起来……

姜桃看在眼里,心疼地说道:“韩哥哥莫不是病了吗?韩哥哥,握住我的手,姜桃把韩哥哥拉起来吧!”

韩信看到姜桃那葱白的玉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示意着自己去握拉住她的手,好借力站起身来。

韩信知道现在是秦朝,还留有春秋战国时那较开放的遗风,女性并不像南宋及明清时,那样讲究‘男女授授不亲’的森严礼教。

韩信作为一个大男人,也没有任何的扭捏,伸出大手,一把握住了姜桃伸到面前的柔软而温热的玉手……

韩信感觉到,手感,妙不可言啊……

姜桃用力地向上一拽,可她的力气却不能拽得动韩信……

“哎哟!”美少女姜桃反而扑倒进了韩信的怀里……

韩信为了防止少女姜桃摔伤,手疾眼快地搂抱住了她,不仅如此,韩信瞪大着双眼,惊讶地看到,姜桃的红唇,巧合地贴压在了自己那张四天以来,都没有沾到半点油腥而干裂的双唇上……

场面一度很尴尬……

韩信觉得这也太突然了吧?!但是,韩信知道,这并不是姜桃故意来冒犯自己的,这纯属是个意外,是可以原谅这位美少女此时此刻的莽撞行为的,嘿嘿……因此,他也没有好意思急着把美少女推开……

场面再度尴尬了十几秒钟……

韩信无比近距离地看到,姜桃原本那白玉盘般的俏脸,已经红成了秋天的红苹果……

还是姜桃,主动地打破了尴尬……

她慌张地从被压倒在地的韩信身上,爬站了起来。

美少女姜桃用玉手轻抹了一下红唇,羞赧地低下头,目光不好意再正视韩信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韩信,仿佛看到了一颗少女的心,正在狂跳着……

“对不住啊!是我太沉了!”韩信很有担当地把责任,先揽在自己身上。

姜桃依然羞赧地低着头,柔声说道:“不怪韩哥哥的,是姜桃的力气太小了!”

多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啊!韩信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还想要安慰一下羞红了脸的姜桃,可是姜桃却先说道:

“看来,我一个人,拽不起来韩哥哥的,我回去叫我阿母来吧!”

姜桃说完,目光依然不好意思正视着韩信,她转回身去,飞快地跑向她阿母漂洗丝絮的下游岸边……

韩信望着姜桃那漂亮的背影,心中不禁荡漾起波澜:靠!她老妈有没有看到,她女儿刚刚还扑进了我的怀里呢?姜桃的老妈,不会把我当成登徒子吧?

韩信知道:其实,楚国的登徒子是被辞赋大家宋玉,黑成了好色鬼的,史上最冤的男人恐怕非他莫属了,没有之一。(登徒子,复姓登徒,见于战国时楚国宋玉所写的《登徒子好色赋》中,登徒子向楚王说宋玉的坏话,说宋玉长得俊俏又好色,要楚王不要让宋玉出入后宫。

楚王据言向宋玉质问,宋玉辩解说他的容姿乃受惠于上苍,但他并不好色。

楚王要宋玉给个说法,于是宋玉就说他东边邻居的女儿长得国色天香,有倾城之魅,而且经常登墙勾引他宋玉,但他宋玉皆不为所动,所以他不好色。

接着宋玉把话锋一转,开始反讥登徒子,说相较之下,登徒子的妻子长得又丑又邋遢,而登徒子却能与其妻,连生5个孩子,所以登徒子才比较好色。

之后,“登徒子”一词却因此赋,而变成好色之徒、色狼的代名词。‘太祖’曾为登徒子翻案。)

韩信伸长脖子远望,下游百米远处的岸边,那一小群妇人们,还很认真地在漂洗丝絮……

韩信心中安然了一些,看来那些漂母们,因没有看到,就不会把我韩信误解成登徒子了!

工作嘛,就要认真一些,漂母们,你们在工作时就要这样,不要东张西望的,特别是不要往河边柳树下,独处的年青男女这里偷看,搞不好会辣眼睛的……

韩信欣喜地感觉到,现在自己的嘴唇,不再干裂了……

韩信强忍着饥饿到了极限的身体,无力地又把头靠到了大柳树上,望着少女姜桃那婀娜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觉得自己魂穿后附身的这具体身体,这二十来年,混得也太惨了吧?

人家穿越后,不是穿越成帝王,就是官宦家的公子或是豪门少爷,最次也要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般好看的富家千金来逼婚,好上门当个赘婿啊!

自己倒好,刚一穿越来,差一点就要被饿死了,唯一欣慰的是:遇到了一位心肠好,人又漂亮的少女姜桃,可是看她的穿着打扮,也是贫苦家的孩子呀……

韩信利用姜桃去找她阿母这短暂的时间,快速地搜索了一下自己脑海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吊炸天的系统,或是一两个装有大量物资的仓库……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结果,特么的,那些都没有!

不过,韩信在自己脑海里面搜索时,却惊奇地看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有好几卷兵法,分别是《太公六韬》、《孙子兵法》、《齐孙子》(即《孙膑兵法》)、《吴子》六篇、《司马法》,都是秦代以前的兵法方面书籍。

他随便地用意识,所及到脑海中浮现的一卷竹简《孙子兵法》,立即出现了各篇章的目录……

他再用意念在脑海中,试着点开《孙子兵法》中的第一篇章《始计篇》……

“靠!太神奇了啊!”韩信不禁惊呼一声。

韩信的脑海里,突然间,就像放着一部快镜头的电影一样,不但在脑海画面中的右部自下而上,快速地出现了滚动着该篇的小篆文字内容,而且在这画面的正中央,还出现了如过电影般的镜头画面!那是类似战争发动前的两个国家的朝廷上,君王、文臣、武将们的军事论战会议……

韩信惊叹,这就是孙子兵法里所讲的,战争之前的“庙算”啊!

所谓的“庙”,即“庙堂”指朝廷、最高的统治层,“庙算”即两国要交战出兵之前,在庙堂上比较敌我的各种条件,估算战事胜负的可能性,并制订作战计划……

韩信又接连地在脑海里,随意地扫了一下,意识所及到任何一部兵法后,立即会出现该兵法的目录,只要再具体地凝思具体某一篇章后,立即同之前看《始计篇》时一样,脑海里就会放着一部快镜头的‘电影’,还会在脑海画面中的右部自下而上,快速地出现着滚动的小篆兵法内容。真是,动态的画面与文字并茂……

此时,现代人魂穿附身后的韩信,不仅钦佩起现在自己的这具身体了!虽然这副身体瘦高,还有点面黄肌瘦,穿的衣裳还很破旧,但是,脑袋里面装着的可都是“干货”啊!!

他现在才理解,这具体身体的原主人韩信,为什么从小到大一直‘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一个大男人的,还不能靠双手去劳动来填饱肚子;

原来,这具体身体的原主人,是一直将有限的时间,全部用来勤学苦读着兵法,已经将秦朝之前的所有知名兵法,都学得融会贯通了,不仅做到了倒背如流,而且还活学活用,达到了能在脑海里面,模拟出各种军事战争中的最合理最有胜算的详尽画面了……

韩信心里高兴无比,暗想:我这是赚到了啊!!秦末天下即将大乱,战争也将频发,有了这些脑海里的兵法干货,我不怕到时不能大展宏图了……

……

“韩哥哥,我阿母来了!”姜桃轻柔而甜美的声音,传入韩信耳中。

韩信急忙抬起头来,要好好地看一看美少女姜桃的母亲,她很有可能就是太史公《史记》中,所记载着的那位名传千古的赠饭漂母啊!

…………

第4章 漂母来赠饭

“韩哥哥,我阿母来了!”姜桃轻柔而甜美的声音,传入韩信耳中。

韩信急忙抬起头来,要好好地看一看美少女姜桃的母亲,她很有可能就是太史公《史记》中,所记载着的那位名传千古的赠饭漂母啊!

韩信惊讶地看到,已经走到了近前的姜桃母亲,是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脸型和五官与姜桃像极了,长得很标致,就是眼角处多了些鱼尾纹,因长年的劳作,她的皮肤没有她女儿那般白皙光滑了……

韩信目测漂母的年龄,大约也就是在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苎麻所织的白色衣裳,也是一头乌黑的长发束系在脑后……

韩信在心中,不仅对自己在21世纪所看的影视剧情中那关于漂母,是一位年迈老太太的设定形象,在心中吐槽……

不过,韩信细想一下,现在自己所见的才是真的,毕竟漂母在淮水边漂洗丝絮,这种劳作也是挺消耗体力的,绝对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妇女所干得动的。

漂母看了一眼靠着柳树下坐在地上的韩信,说道:“听吾女言,王孙方才晕厥倒地了?!”

韩信点了点头,说道:“还要多谢姜桃姑娘,把我救醒过来!”

姜桃拉了拉他母亲的衣袖,插言道:“阿母,快些把韩哥哥,拉起来吧!”

漂母一脸懵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皱着柳眉,说道:“桃,你才叫王孙什么?”

韩信知道,因为在秦朝,指代兄长的“哥”字还没有出现,漂母一定没有听懂姜桃叫自己为“韩哥哥”,那是什么意思。

姜桃并没有回答她阿母的问话,只是低下了头,娇羞地吐了一下舌头,不再多说话了。

漂母轻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追究她女儿对王孙的无礼叫法,她又看了看韩信,说道:“吾多听诸漂母言,王孙是前韩国的王室后裔吧?”

韩信点了点头。

漂母叹了一口气说道:“沦落到此境地,也是难为王孙!”

韩信听得脸一红,不可否认自己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在个人生存方面确实混得很惨,因少时家里很穷,唯一相伴的生母又病故了,他既不会做生意,又没什么手艺,所以只好寄人篱下,在别人家里吃闲饭……

时间长了,周围的人都讨厌他了,给他韩信脸色看,几乎淮阴县的很多人,都认识这个整天抱着宝剑‘装逼’闲逛,不会劳作却只会蹭饭吃的前韩国王孙韩信……

姜桃提醒她母亲道:“阿母,咱们先把韩…………王孙,拉起来吧!”

漂母微微一笑,说道:“据吾观之,王孙并非因病而站不起身来的。定是王孙腹中饥饿,而无力站起来的吧?”

韩信被漂母一语道破真相,突然感觉到,有点扎心啊!!不过,这确是事实,韩信只好点了一下头。

不过,他觉得,自己要是吃饱恢复了体力后,一定不会再像自己之前这副身体的原主人那样,只是一心地读兵书了,也要利用自己后世所知道的知识,拿出来一些,用于这个科技落后时代的生产劳动中,好提高生产力,好为自己既能赚钱又能扬名……

漂母刚想吩咐她的女儿姜桃,去把所带的午饭取来,却未曾料到,姜桃已经转过身去,一路小跑,衣带飘飘地奔向了漂母放置午饭的漂洗处岸边……

韩信看在眼中,感动在心里……

不多时,姜桃提着一个小篮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姜桃放下小篮子,从里面取出了陶罐和碗筷。

等姜桃把陶罐的盖子揭开后,韩信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饭香,勾引得韩信的肚子,又不争气地连连叫了数声……

姜桃从陶罐中盛出满满的一大陶碗的粟米饭,又用箸,从蓝子里的一个较小一点的陶罐中,夹出淹制的咸菘菜叶子,铺盖在粟米饭上……

姜桃微笑着将饭食和箸,递给了饿得浑身无力而靠在大柳树下的韩信。

“韩……”姜桃刚想叫‘韩哥哥’,方想起她母亲就在身边,她立即改口叫道:“王孙,我家的午饭,只素无荤,还请王孙见谅,勉强用之!”

这会儿,韩信因四天以来都没有正经地吃过什么饭食了,已经饿得前腔贴着后腔,哪里还能计较什么粗茶淡饭呢!

韩信恨不得立即夺过盛满小米饭的陶碗,狼吞虎咽地先解决掉这碗救命的口粮。

可是,韩信还是很有礼貌地对着姜桃的母亲,恭敬地说道:“请漂母,先用之!”

漂母微微一笑,说道:“吾不饿,请王孙先用!”

韩信又客气地对着姜桃说道:“姜桃,你也盛一碗,一同吃吧!”

姜桃微笑着说道:“姜桃,不饿!”

韩信礼让过了之后,那就不客气了。因为他知道,这顿午饭,可不是像以往的那种蹭饭吃白食,而是自己事先答应了少女姜桃所求的教她识字,这是自己挣来的。

韩信左手托着大陶碗,右手拿着这时代所谓的箸也就是后世的筷子,先夹起一片姜桃所说的咸菘菜叶子。

韩信看了一眼这咸菘菜叶子,其实就是后世的咸白菜帮子。

穿越前身为历史发烧友的他,并没有太惊奇,因为他知道秦朝时,所说的粟米就是后世的小米;这时的菘,就是后世常见的白菜,只不过这时的菘,可以说是原始白菜,比后世的大白菜长得略小了一些……

韩信把筷子夹着的咸菘菜叶子,送入口中,一嚼,差一点就想吐出来了,那是一种入口后又咸又涩的味道,嚼起来还很韧,这可比后世那用大白菜做的酸甜咸辣又脆口的泡菜差远了……

不过,饥饿的他,还能挑食吗?

韩信强咽下了咸菘菜叶子,咸得要命,加上肚子确实太饿了,他立即大口大口地吃起粟米饭来……

韩信狼吞虎咽,很快就将一大碗上面铺着咸菘叶的小米干饭,给扒拉光了。

姜桃和她母亲,见过吃饭快的,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像韩信吃饭如此飞快的人,她俩看得瞠目结舌……

韩信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将空碗递给姜桃,问道:“姜桃,还能再来一碗吗?”

第5章 吾女成人矣

韩信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将空碗,递给少女姜桃,问道:“姜桃,还能再来一碗吗?

姜桃会意地一笑,说道:“当然可以了。”

姜桃的母亲却微微一皱眉头,不过也没有阻拦姜桃继续给韩信盛饭。

她知道,今天中午就只带了够她母女二人的饭食,如果韩信再吃一碗的话,那么陶罐里的粟米饭,就要见底了,女儿姜桃的午饭可就没着落了。

韩信接过姜桃所递来的第二碗粟米饭,他感激地望了一眼如此好看的少女姜桃,然后他又继续风卷残云般地猛吃起来……

两大陶碗的粟米干饭,就着难吃的咸菘菜叶子下肚后,韩信觉得只吃了个半饱,毕竟自己之前太饿了,这午饭又没有什么油水,感觉就是干吃不饱。

不过,韩信随着粟米饭和咸菘菜叶子在胃中,快速占据着空间,那种快要被饿死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自身体力的快速恢复……

韩信感觉自己还能再来两碗饭,不过,他一想,还是给这对好心肠的母女俩,留一些午饭吧!故而,韩信假意称自己已经吃饱了,让姜桃母女二人也吃一些……

姜桃甜甜一笑,说道:“姜桃和母亲,早晨吃得很饱呢,都不饿的!”

其实,姜桃刚刚盛第二碗粟米饭时,已经把陶罐里,那粘在罐壁和底部的最后几颗饭粒,都用木制饭铲给刮光了,也都盛给了韩信……

漂母用‘过来人’那不寻常的审视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暗道:“孰曰吾弗饿乎?噫!观之,吾女成人矣!”

姜桃看到她母亲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有点不知所措地搓着葱白如玉的双手,对着她母亲说道:“阿母,我们把王孙,拉起来吧!”

漂母摇摇头,道:“王孙已食饱,定然有力气自行站起!”

韩信听到这里,刚想知趣地自行站起身来,没有想到,少女姜桃已经抢先一步,伸出她的一只玉手,放到了韩信的面前。

韩信一看,再一回想自己双唇为何不干裂了,那是因为刚刚不久前,咳咳……

韩信再一思,人家少女姜桃的母亲,还在面前呢!这温玉般的小手,握还是不握?

韩信没想到,漂母轻叹了一口气后,她已经转过了身。

韩信也没有再客气,伸出右手,握住了姜桃的玉手,借力站起身来……

姜桃却咯咯地笑着说道:“看来阿母还真是有经验啊,韩哥哥吃饱饭后,变得有力气多了呢!”

韩信看到,漂母那高挑的背影,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背对着他们,说道:“桃,阿母去继续漂洗丝絮!汝速与阿母同往!”

“阿母!”

韩信听到姜桃很不情愿地大声说道:“那些丝絮即将漂浣完毕,姜桃要跟王孙韩哥哥,学识字!”

漂母停住脚步,转回身来,有点不太高兴地喝问道:“学识字,有何用?多误农桑!”

韩信撇了一下嘴,心中暗想,这是姜桃她老妈,要横加阻拦一位美丽少女的求知欲啊!这特么的,该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好成全这位美丽少女的求知欲啊!

其实,韩信他自己都很奇怪,姜桃为何要学识字呢?

对于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来说,识字率低得可怜,百姓中女性的识字率,更是接近于零……

韩信看到,姜桃那俏脸挂着倔强的表情,走到她母亲的面前,执着却有些伤感地说道:

“阿母,我一定要学识字!因为,父亲和长兄,皆因不识字只是个黔首,不能当秦吏,故而六年前,父兄皆被征发赴咸阳,为始皇帝修建陵墓,至今生死未知。

姜桃不想我那八岁的三弟重蹈覆辙,如父兄那般。

姜桃要跟王孙韩哥哥学识字,学会了以后,要教会我阿弟,让阿弟长大后,入学室、习《秦律》,有机会出任秦吏,才能避免被征、服劳役!…………”

韩信看到,漂母听到她女儿的由衷之言后,她那张历经沧桑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思念与忧伤,韩信甚至还能看得到漂母的眼角,已经衔着泪花……

韩信听姜桃刚才所言,明白了这个农家的少女姜桃,为何那么迫切地想跟自己学识字了,都是为了她那八岁的弟弟……

姜桃如果学会识字读书,就能教她的弟弟识字读书了。

她弟弟长大成人后,若能识字,就有很大的机会,被推举入学室去学习《秦律》,然后,经过考核后,就很可能当上淮阴县治下的秦吏。那样,就不至于像她的父亲和兄长,被大秦帝国那无比烦重的徭役所累;最起码,也会优于普通的黎民,不至于去戍边或去服那有去无回的烦重劳役……

韩信默默地站在一边,心想:“此时,已经是秦二世元年的七月了,姜桃想让她的弟弟识字,稍大一些后再学《秦律》,成年后好能成为秦吏,她却不知暴秦没有几年‘蹦哒’的时间了。不过,识字无论在当下,还是在以后的朝代中,都会很有用的。”

韩信看到,漂母伸出手,轻拂着她女儿姜桃脑后的秀发,说道:

“难得吾女矣!然,王孙能教汝否?”

姜桃听到她母亲的话锋已转,并不再阻拦她学识字了,便欢快地点着头,说道:“阿母,王孙韩哥哥,已经答应姜桃了!”

韩信见机,也忙说道:“正如姜桃所言,信已承诺,会教姜桃姑娘识字的!”

漂母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后,又凝视着韩信,说道:“王孙真的愿教吾女乎?”

“然!”韩信答应一声后,斩钉截铁地说道:“信必将平生所识之字,甘愿倾囊相授!”

韩信看到,自己说完这句肺腑之言后,姜桃那张漂亮的俏脸上,挂满了喜悦而憧憬的笑容;

而姜桃的母亲,也很感动,双唇颤抖了一下,想说什么,竟一时没有说出来。

韩信见状,必须要趁热打铁啊,让姜桃的母亲同意她女儿跟自己学识字,便又说道:

“我韩信也会教姜桃的阿弟学识字的,将来,定能如姜桃姑娘所愿,阿弟绝不会重蹈其父兄被强征做苦役的覆辙,他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漂母听完韩信的话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她的泪水扑簌而下。

韩信惊讶地看到,漂母不但被感动得哭成了泪人,她居然还深施一礼,边哭边说道:

“谢王孙愿教化吾女、儿之恩!日后,王孙之饭食,尽由吾奉上!望王孙勿嫌!”

韩信心中暗想:“怎么会嫌弃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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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改历史事件

“谢王孙愿教化吾女、儿之恩!日后,王孙之饭食,尽由吾奉上!望王孙勿嫌!”漂母边哭、边作揖、边说道。

韩信听到漂母如此一说,便抱拳说道:“怎么会嫌弃呢?多谢漂母成全!”

他心中暗想:“不过,我不经意间,好像改变了历史上的一个著名事件--------乞食漂母!”

文科生的他,还记得穿越来这里的前世,读过太史公的《史记》,上面记载着:

“信钓于城下,诸母漂,有一母见信饥,饭信,竟漂数十日。信喜,谓漂母曰:‘吾必有以重报母。’

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

信既贵,酬以千金。”

此时,韩信很坦然也很自信,他知道,自己是通过能言善辩和自身才能,理所应当地用知识换来的午饭,而且以后的吃饭问题也有着落了。

换个角度想,我韩信这么有才干,答应去到漂母你家里当家教,负责少女姜桃和她弟弟的教化,只管饭不给钱,其实你家还是占便宜的!大秦朝的你们,知不知道后世的家教费有多贵呀?!

所以,现在他觉得,也没有必要像历史上那个不太会‘为人处事’的韩信那样,说出一句不太切合当下实际的感恩大话------‘吾必有以重报母。’

然后,就会被漂母用不可置信、又略带着鄙视和望其不成器的复杂言语(“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给怒怼回来……

韩信因此没有对漂母口头承诺什么。

当然,他暗下决心,以后自己富贵了,今日姜桃之恩和漂母的赠饭之恩,还是一定会重重报答的。

……

姜桃拉着韩信,跟在漂母的身后,走向了下游的漂洗丝絮的岸边……

韩信一看,这淮水岸边漂洗丝絮的阵式,还挺大的。

这时,岸边有五个漂母分别相距一米来远,各占据着一块岸边的水域……

每个漂母的身后的岸放着一个大竹筐,是用来盛装漂洗好的丝絮……

韩信看到,有的漂母正拿着木制的棒槌,在岸边较平整的石板上锤打着“茧衣”……

韩信又看到,有的漂母,将先前锤打得变成了干瘪的次等蚕茧壳,放进较小一点的竹筐内,再把竹筐的底部和中部浸泡入滔滔的淮水内,一手提筐,一手伸入筐内的水中,使劲地揉搓着浸入水中的蚕茧壳……

然后,等到漂母们费力地将小竹筐,从水中提拉上来后,再倒进岸边更大一些的竹筐内沥干水,每一个蚕茧经过锤打、浸泡、揉搓、脱胶、漂洗后,已经变成了一团团洁白的丝絮……

……

韩信小声地、不解地问向身边的姜桃:“漂母们锤打着的那一团团,小小的黄白色的东西,是什么啊?”

“是茧衣啊!韩哥哥一定不认识吧?”姜桃微笑着回答。

韩信点了点头,暗想:这特么的,我哪能认识啊?!

自己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一心勤学苦读兵法,哪里有闲工夫,研究这时妇人们的蚕桑之事呢?

而自己穿越前所生活的现代社会,早就用现代工业,规模化缫丝和批量生产丝絮了!甚至,还能用化纤之类的东西,制作出足能以假乱真的高仿蚕丝制品了……

少女姜桃站在韩信的身边,终于找到了一丝存在感,她自豪地说道:“这些,姜桃可都知道的哟!”

“愿闻其详!”韩信急忙说道,这是为了让姜桃树立自信,也是自己属实对于蚕桑之事不懂,想听个明白。

美丽的少女姜桃耐心地说道:“缫丝之前,首先要剥茧,因为蚕开始吐丝时,是一层乱丝的,因裹在茧壳外面,所以称为茧衣。

只有剥去茧衣,丝绪才会暴露出来,才能缫丝,才能得到最好的丝!那最好的丝,是用来织帛、织绵、织绸缎的啊!

剥下来的茧衣,经漂洗后,称为“丝絮”,强力很低的,无法用于织作,但可以填充在夹衣中间起保暖作用的。还有,剥茧之后,为防止蛹化为蛾,咬破茧壳,要及时缫丝。”

“姜桃,你懂得真多啊!”韩信称赞道。

“哪里?!”姜桃被韩信夸奖得小脸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人家自幼,就看到阿母做这些蚕桑之事的劳作,自然也都懂的。”

经姜桃这么解释后,韩信也想起,自己曾读过《庄子?逍遥游》中记载的一段话:

“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洴澼为事。”

这段话说的是,有一个宋国人,善于制造不让手龟裂(破口子)的药,因为他家世世代代做漂丝絮的工作,而漂丝絮是件很伤手的活。

其实,秦汉之际,以茧衣或次茧作丝絮的手工业十分普及,这种处理茧衣的方法,称为漂絮法,操作时要反复捶打,以捣碎茧衣的胶质,便于进行下一步工序……

韩信看着面前的漂母们烦杂而劳累的漂洗丝絮流程,突然间,他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我能利用后世所学的知识,制作出一个自动化的漂洗丝絮的机器,

那么,在这个科技较落后的秦代,不但能减轻漂母的劳累程度,应该还能很畅销吧,那么,自己也许能淘到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有了钱就好办事啊……”

韩信托着下巴,想到这里后,他决定要亲自动手,尝试一下这纯手工的漂洗丝絮的每一步流程。

这样,他才能做到心中有数,在以后自己研制漂洗丝絮的机器装置时,才会做到有的放矢,做到最优化……

当韩信将怀里抱着的祖传宝剑立放在大竹筐边上,他又主动地弯下腰,把姜桃母亲那未漂洗的一小筐底部的茧衣,拿到了岸边,再把茧衣倒放在了平整的青石板上,

再当韩信右手握着棒锤,准备锤打那些茧衣时,在场的所有漂母们和少女姜桃,全都惊呆了……

姜桃的母亲急喝道:“王孙,怎可做妇人所做的、如此粗等的活计呢?”

姜桃也反应过来,急忙跑到了韩信的身边,就要夺韩信手中的棒锤,并说道:

“韩哥哥,这等累活,岂是王孙能做的!还是由姜桃来做吧!”

韩信笑着,看了一眼身边这位清纯脱俗的美丽少女姜桃,

由于她弓身来抢自己手中的棒锤,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此时,正好披撒在她的香肩上,恰巧一阵风吹拂而来,她的发稍,还不经意间撩拨到了他韩信的脸颊上,痒痒的,说不出的感觉……

韩信看向姜桃那张未施任何粉黛却精致好看的素颜,笑着说道:

“王孙不也是人吗?你们能做的活计,我为何做不得?

请让我熟悉一下这漂洗丝絮的活计,我想帮你们把这劳累的活计化繁为简,做出一台漂丝絮的机器。那样,日后你们再漂丝絮时,就会又快又轻松了!”

“哈哈哈……”突然,众漂母讥笑的声音,传入韩信的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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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夏虫莫语冰

“哈哈哈……”突然,众漂母讥笑的声音,传入韩信的耳中……

韩信抬起头,环视了一眼周围,那些距离自己不太远的漂母们。

她们刚才还正做着自己漂洗丝絮的活计,听到他韩信的好心话语后,现在都停止了手头上的劳作。

韩信看到,除了少女姜桃和她母亲之外,那五位漂母,此时正用观看傻逼弱智白痴一般的关爱目光,望向他韩信……

五位漂母还讥笑着,相互说道:

“哈哈……王孙,甘愿做吾等妇人之累活乎?”

“岂止如此?王孙还大言不惭,说能让吾等所操持之漂絮活计,化繁为简!真是好笑!哈哈哈……”

“哈哈哈……吾等所操持漂絮之活计,始商沿周至大秦,皆是如此!王孙居然敢言做个机关,欲图妄改之!哈哈哈……”

“王孙整日抱剑,游逛于淮阴,从不务劳作,白食于乡里,今日一改往日行事作风,岂非怪哉!哈哈哈……”

“呵呵……吾观之,王孙此举,欲有所图!莫非图姜桃之悦乎?呵呵……”

另外四个漂母听到最后一个漂母所说的话后,顿时开窍,她们一起将怪异的目光,从韩信的身上,移到了美丽的少女姜桃身上……

正弓身准备抢下韩信手里棒锤的姜桃,听到众漂母们的话后,她的脸顿时娇羞地一红,她甩了下衣袖,站起身来,气得直跺脚,怒噘起天然唇线分明的俏美红唇,喊道:

“众漂母,休要取笑!”

五位漂母反而笑得更是前仰后合了……

姜桃的母亲只是站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夏虫不可以语冰,井蛙不可以语海!”

韩信说完这句让众漂母们可能听得不太懂的名言后,就抡起了右手紧握着的棒锤,锤打向他铺在岸边青石板上的那些茧衣……

“砰砰砰……”

韩信手里的棒锤,有力地锤打向青石板上平铺的茧衣后,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是,并没有平息五位漂母的笑声……

“哈哈……王孙劳作起来,居然还有模有样!”

“哈哈……就是王孙之言,令人不解!”

“然也!何处有夏虫?哈哈……”

“夏虫乃彼岸柳上或许有之,然,井蛙何处乎?哈哈……实乃好笑!”

“哈哈哈……”

韩信听到刺耳的哈哈大笑声后,并没有去跟漂母们理论,只是小声地嘟囔一句道:

“苦逼年代乐子少,捡个笑话乐半年!”

“砰砰砰砰砰……”韩信没有理会众漂母们的讥笑,他依然在锤打着茧衣,他要先熟悉这漂洗丝絮的每一步流程,然后自己在以后制作漂絮机器时,才能做得更好!

而这时,少女姜桃看到,那群漂母还在讥笑能教她和弟弟识字的好心韩哥哥,她气得眼泪汪汪的。

她心里不解,暗想着:“刚刚一位漂母所言,韩哥哥替姜桃家劳作,或许是意有所图我姜桃!可是,如此英俊又是贵族出身的韩哥哥,会图‘黔首’姜桃什么呢??”

美丽而单纯的少女姜桃,百思不得其解,索兴她也没有再去深想。

姜桃觉得,面前的这些漂母们之所以如此无礼,那就是,王室后裔贵族出身的韩哥哥,正干着妇人的活计,是被漂母们取笑的主要原因。

想到这里的姜桃,很委屈地蹲下身来,还要抢韩信手里的棒锤……

韩信望着少女姜桃那张委屈的俏脸一笑,问道:“姜桃,你看,我把这青石上的茧衣,锤打到了这种程度后,应该可以了吧?”

姜桃这才把目光,转向了韩信面前的那块大青石板上。

她惊讶地看到,从来没有干过锤打茧衣这种劳作的韩哥哥,居然像她阿母一样,也把这些茧衣都锤打得扁扁的,力道和火候刚好,并没有因为用力过大而把那茧衣锤打得粉碎。

“韩哥哥,干得恰好!”姜桃赞许地说道:“剩下的漂洗工序,由姜桃来做吧!”

韩信一笑,说道:“皆由我来!”

韩信也学着自己刚刚仔细观察过的那些漂母们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把锤打之后变得扁扁的茧衣,装入小竹筐内。

韩信左手提竹筐上面的模梁,再将竹筐浸入到了岸边的淮水内,右手伸入筐内,搓捏揉捏着浸入水中的茧衣……

“呃?!”

韩信突然间感觉到了自己的右手,揉搓到了一双温热绵软的玉手。他一看,原来是姜桃也把她那双玉手,伸入了竹筐里来帮忙了……

略有一点尴尬后,韩信和姜桃对视一笑,又干了起来……

韩信和姜桃,很快就将剩下的那些本来也不太多的茧衣,都漂洗完毕了……

韩信和姜桃一同把小竹筐提上岸边,再把里面的那些湿湿的、一团团小小的洁白丝絮,都倒入岸边的大竹筐内……

这时,那群漂母们,看到从来也不劳作的韩信,今日做起漂丝絮的劳作,却也干得很好,竟挑不出什么问题。

那五位漂母便不再讥笑了。

一来她们笑也笑够了,二来,她们发现,今天姜桃母亲的漂丝絮活计,由于有姜桃和韩信的帮忙,已经要收工了,可是她们各自大约还剩下三分一的茧衣尚未漂洗,再如此,恐怕会更迟了!

姜桃的母亲用欣赏的目光,看向韩信,说道:“多谢王孙帮忙,吾才能早些完工。吾儿尚在家中,吾等收工吧!”

韩信立即很有眼力见地帮着姜桃,收拾起了漂洗工具,他拿起了放在大竹筐边的宝剑,然后又将装满丝絮的大竹筐背起……

姜桃和她母亲急呼:“这怎使得?……”

她俩都要去争抢韩信所背着的大竹筐。

可是,韩信却一笑,说道:“吾一男子汉,岂能让女人背负此重物!”

这话,听得姜桃和她母亲二人心里暖暖的,她们家里没有能劳作的成年男人,已经六年之久了……

韩信背着尚未完全晒干的满满一大筐丝絮,扭回头,调皮地跟淮水岸边的那五位漂母们,礼貌地说道:“众漂母,goodbye!”

众漂母,瞬间懵逼中……

不知韩信所言何意……

…………………………………

第8章 天下苦于秦

“众漂母,goodbye!”

众漂母,不知韩信所言何意,瞬间懵逼中……

韩信跟在少女姜桃的身边,背着一大筐半湿不干的丝絮,左手拎着宝剑,心情愉快地向前走着……

姜桃的母亲跟在后面,望着郎才女貌的背影,心情略有些复杂……

韩信与姜桃边走边聊,才知道了姜桃的母亲,以及那群漂母们所漂洗的丝絮,并非是自己家里的,而是受雇于淮阴县内一户专门做丝絮生意的商贾。

这商户大量低价收茧衣,然后,雇佣漂母们将茧衣漂洗成丝絮,收回丝絮后,再高价出售……

当韩信陪着姜桃和她母亲,将一大筐丝絮,送到那商户处,经过检验之后,姜桃母亲得到了一百钱。

韩信看到:漂母拿到一百钱后,并没有高兴,她却轻声地哀叹着……

韩信不解地问姜桃道:“你阿母,为何哀声叹气呢?”

“唉!”姜桃轻叹着,说道:“阿母劳累了多半天,若不是姜桃我,今日采桑归来的早,帮我阿母漂洗丝絮,其实都要近一天的劳作才能完工,噢对了,还有韩哥哥也帮忙了!如此,才挣到八十钱啊!!”

“你阿母收到手里的,不是一百钱吗?”韩信不解地问道。

姜桃苦笑着,说道:“阿母早晨从这商贾处,取一大筐茧衣时,按惯例,要先质押二十钱呢!”

“那挣到了八十钱,也不少了吧?”韩信随口说道。

“韩哥哥,不知道吗?如今的粟米价,都涨到了,一石米要一千八百钱呢!”姜桃皱着柳眉说道。

韩信也吓了一跳。自己这副身体里的记忆,对于粮价这些生活中‘无足轻重’的小细节,真是不知道啊!

因为,他之前这副身体压根就是个没有钱的‘穷鬼’,哪里有钱去买米吃呢?嘿嘿,吃饭嘛,全靠蹭!!!

而此时的韩信,虽然是个穿越者,但是,也被这种粮价给惊呆了!

穿越前,作为历史发烧友的他,查阅过秦吏“喜”墓葬出土的《睡虎地秦墓竹简》的照片影印本……

他也曾在起点,看过一本挺带历史感的书《秦吏》,那里的男主,生活在秦国快要一统六国之际,那时秦国的粮价,好像是一石粟米才几百钱吧?

不过,他也清楚,现在是秦二世元年的七月,距离那大秦,国富民强一统六国时,已经过去了十余年了,物价自然也在不断地上涨着。

韩信心中暗想:这物价,特别是粮价上涨的主要原因就是,十多年前,经过了大秦统一六国的战争中,各国死亡了不少军兵……

然后,秦一统后,修建连接六国的长城、修骊山始皇陵、修驰道(始皇帝出游前,所要经过的路途,都要修建‘高速土路’),建阿房宫等等浩大工程……

这些都需要从天下征集成年男子去干的苦差事,一共大约征集了近三百万人,而秦统一六国后,整个大秦帝国(包括原六国)的人口总数,才有3000多万。

韩信暗叹:用国家近十分之一的成年男丁,去大兴土木,搞那好大喜功的面子工程,从而导致了全国的很多良田,没有足够的男劳动力去耕种,就没有好的收成,粮价不疯涨才怪呢……

难怪有那句流传之广的名言:‘天下苦秦久矣’……

他也想起曾读过的《史记》中记载着:“(秦始皇)三十一年十二月,更名腊曰‘嘉平’……米石千六百。”

韩信心中感叹:那时,一石粟米就卖到了一千六百钱了,而现在,时过八年后的秦二世元年,一石粟米卖到一千八百钱,也不足为奇了!

韩信又想起:秦代的衡制,是以战国时期秦国原有的衡制,为标准制定的;

秦一统六国后,强制在天下推行其衡制,1石=4钧=120斤,1斤=16两,1两=4锱=24铢。

他在脑海里思考着,秦时的‘衡制’,也就是后世的质量单位之间的进率,顿觉懵逼!!!

特么的,就算自己的数学,真的不是体育老师教的,那么,口算出一石等于多少铢,也好难啊!想口算出,1乘以120乘以16再乘以24,靠,谁能口算得对啊?

而且他还知道,很重要的一点是:秦制中的一石,虽说是当时的120斤,但是,此时的‘一斤’并不跟后世的‘一斤’等重,秦时的‘一斤’大约是后世的‘半斤’即250克左右。那么,这时的一石米,大约就是后世的60斤即30千克……

韩信能算得出,漂母辛苦地干一天漂洗丝絮的累活,才能挣到80钱,而一石粟米的价格是1800钱,漂母要又苦又累地漂洗丝絮22.5天,才能挣到买30千克小米的钱……

韩信在心中快速地计算着,方觉得,这秦末之际,各地因缺少男劳动力,秦国又将严刑峻法推向了极端,秦还用横征暴敛的方法,维持着庞大国家的开支,天下黎民们的生活,过得真是很苦啊!

突然,韩信听到了不远处,姜桃的阿母与收丝絮的店主,发生了口头的争执……

“汝给吾之钱,每钱皆不足半两啊!这钱是真的吗?”漂母抱怨地说道。

“吾岂敢造假钱乎?此乃二世皇帝登基后,下召‘复行钱’,在全国内推行的新‘半两’钱。”店主说道。

…………

漂母拿起一枚铜钱,端详着,这‘新钱’的大小也是直径一寸二分,圆形方孔的青铜钱币,正面同样也铸着由秦国著名的丞相李斯,所题写的从右向左来读的小篆文字“半两”。

虽然漂母不识字,但是,秦统一后,楚地淮阴成为秦的淮阴县后,也有十多年了,都一直用着这种秦国的‘半两’钱,这‘半两’二字她还是因熟悉而认识了!

她把手中的钱,翻过来,这也是同以前的‘半两’钱一样的背面平素……

漂母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这枚二世皇帝新发行的半两钱,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这钱,比以前始皇帝活着时,在全国内所用的半两钱要薄了近一半,掂量在手中时,自然也能感觉到轻了一半……

漂母很是气愤地对那胖子商贾,说道:“今早,吾给汝质押的二十钱,每钱皆足重12铢。如今,汝给吾之钱,每钱仅约6铢啊!岂足半两乎?此乃劣币换良币!”

韩信看到漂母跟那胖子商贾,争论得有些面红耳赤了,忙对着姜桃说道:“再吵下去,看着悬要动手!咱们过去劝劝吧……”

…………………

第9章 反转胯下辱(上)

韩信看到漂母跟那胖子商贾,争论得有些面红耳赤了,忙对着姜桃说道:“再吵下去,看着悬要动手!咱们过去劝劝吧!”

姜桃点了点头,和韩信一起来到了她母亲和商户的近前。

漂母见到韩信走到了近前后,急忙拿一枚五两钱,递到韩信的面前,说道:“王孙,您是有见识的人,快来评评理,商贾付吾此钱,岂能花出去?”

胖子商户叫王适。他抬起眼皮,一看到是经常在淮阴县内闲逛的破落户韩信,便讥笑着说道:“原来是韩信啊!你来评理,也没有用!

二世皇帝在全国都下了‘复行钱’的召书,任何人若是拒收此钱,那么便会获罪!

其实,漂母啊,你也要理解吾等商贾之不易啊!吾何尝愿意收此不足十二铢的新半两钱呢?可是,没有办法啊!”

姜桃气红着脸,刚想上去跟这叫中年胖子商贾理论,韩信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姜桃别冲动……

韩信没有冲动,这并不是他的懦弱,而是他知道,确实如这商户所说的那样。

穿越前的他,读《史记》时记得:“(始皇)三十七年十月,帝之会稽、琅邪,还至沙丘崩。子胡亥立,为二世皇帝。杀蒙恬,道九原入。复行钱。”

最主要的就是最后三个字“复行钱”-------二世下令,重新铸造比原来每枚12铢的半两钱,要轻很多的“新”半两青铜钱。

这是为什么呢?

韩信知道,秦二世胡亥要以空前的盛况,埋葬秦始皇,以巩固其继承人的地位。

但由于秦始皇晚年,连续大肆兴作,积蓄消耗殆尽,国库空虚,财政困难,秦二世要对付极端铺张的丧事,钱不够用了。

如果按以前“重如其文”的钱范铸钱,铜料不足;只得另造钱范,变换版式,改铸轻钱,铸造不足值的半两钱,这种‘新钱’面值不变,以代替足值的半两钱。

简而言之就是,原来能铸一枚半两钱的青铜原料,特么的,二世时能铸二枚甚至还略有余,以此增加国家的财政收入……

这种轻钱百姓不接受,流通有困难,因此秦二世要重申【复行钱】的法令,说明这种减重的钱,也是国家所铸,与以前的半两钱币值一样,都受国家法律保护,不许百姓拒绝使用……

韩信在心中感叹着:此时在位的秦二世皇帝胡亥,实际上是用后世所谓的通货贬值的办法,来悄无声息地搜刮民财啊!这是只图当前利益啊!

胡亥呀,你这个比我韩信小一岁的昏君,真是不管黎民们的疾苦啊,真是应了后世的那句话------不作不会死……

韩信快速地想到这里后,微笑着说道:“漂母,此事还真不怪商贾。既然是二世皇帝都下达了【复行钱】的法令,那么,这钱收下后,咱们也一样能花得出去。何必在此理论呢?”

胖子商户王适,简直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以前他也见到韩信经常怀抱把宝剑闲逛于这淮阴县的市集,见人木纳,从来不主动说话,如今他韩信怎么像换了一人似的呢?

漂母听到韩信这么说之后,她半信半疑地说道:“这钱轻了这么多,在这集市上,还能如原来足12铢半两钱一样用吗?”

姜桃听到韩信那样说后,她便说道:“阿母,既然王孙韩哥哥,都如此说了,那么,这新钱,应该也一样能花得出去吧!”

漂母点了一下头,无奈地将那100枚新半两钱,用细麻绳从中间的方孔内串好……

商户王适见到,经过韩信那么一劝后,漂母终于不再与他计较给付工钱中那些新钱的事了,他对着韩信得意地一笑。

韩信也冲着胖子商户微微一笑,心想:等我制作出了漂洗丝絮的机器,有你好受的……

这时,漂母对姜桃说道:“既然,王孙下午要到我们家,那么,我们到集市上,去称些肉回去,晚饭时留王孙共食!”

姜桃听到母亲这么一说后,她的脸立即浮现出了高兴的表情,忙说道:“那甚好!阿母,我们家可数月不知肉味了。”

韩信急忙说道:“不必破费了。”

可是,漂母和姜桃都执意要到集市上去买肉,韩信也只好跟在姜桃和漂母的后面。

姜桃脚步匆匆地走在前面,韩信和漂母跟在后面,来到了集市的中心。

韩信看到这淮阴县内的集市,贩卖各种货物的商贩还很多,而且这商业街的布局还很有条理,比如买肉的铺子都相邻成排。由于自己身体的原主人残留着的记忆,他知道自己之前也常来这集市内闲逛,为的就是从这人流最多的集市上,探听一下天下的形式和新闻……

姜桃走到了一排卖肉摊位中的一个前,停下了脚步,她回头,招呼着韩信和她母亲也过来,一起挑选这家摊位上的肉。

韩信离得有一段距离,就看到这一排卖肉的摊位,一共有三家,在离地有半尺高的长条形木案上,都摆着扒了皮的无头大狗,而那有点血淋淋的狗头,就挂在立着幌子的木柱上……

韩信看得一皱眉头。

不过,他知道,秦时有吃狗肉之风,比如后来那个很有名的樊哙,最初就是个杀狗卖肉的屠户。

当时,牛马这种稀缺的牲畜,除天子祭祀时会屠宰,之后取其肉分赐下去给他看得上眼的重要人物……因此,别说黎民们了,就是县令也没有权力去吃牛肉和马肉的。黎民们假如杀死自己家的耕牛,那是犯法行为。

然后就是,由贵及贱的羊肉、猪肉、狗肉了……

“姑娘,过来买我的肉,可以便宜称给你!”一个年轻屠户的声音,传入韩信耳中。

韩信看到,离姜桃母女俩买肉的摊位不远的另一家卖狗肉的青年,正色迷迷地望着姜桃,一副猥琐相……

好在姜桃并没有答理那边的青年屠户……

韩信走到那摊位前,挡住了正色迷迷得快要流口水的青年屠户的面前……

青年屠户抬眼一看,他认识这个经常在集市上怀抱宝剑闲逛的破落户韩信,他怒骂道:

“韩信,快滚开!”

韩信看着他就不爽,回了一话道:“法…克…油!”

第10章 反转胯下辱(中)

青年屠户听不懂韩信在说什么,便怒道:“竖子韩信,你说的是什么?”

韩信怀抱着祖传宝剑,瞪了那屠户一眼,看到他是个中等身体还算健壮的布衣青年,大约二十来岁上下,觉得这屠户青年特么的太嚣张了!

韩信暗想:“在这个时代,你居然一口一个‘韩信’叫着我的名字。在古代直呼其名的叫法,那只有长辈对晚辈、或尊者对卑者才可以如此地叫!况且你个杀狗卖肉之辈,居然还在‘韩信’二字前,加了骂人的词语‘竖子’!”

“法…克…油!”韩信回击地骂道:“我说的是英语。你真是个‘煞’逼!”

“韩信,你能会鸟类里的鹰语?真是大言不惭!哈哈哈哈……”青年屠户讥讽地说道,他得意地大笑之后,又说道:

“韩信,给小爷我滚开!别碍着小爷我,看那娇美的小女子!”

“你特么的个傻…币,此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凭什么给你让开!”韩信怒怼了青年屠户一句。

韩信追忆了一下,以前自己为了能够获取到外界的信息,特别是天下的形势和军事方面的传闻,倒是经常闲逛于这淮阴的最大集市,好像也暼见过这个青年屠户,但是真的不知道此人姓名。

以前,韩信倒是看到过,这青年屠户挺欺行霸市的,俨然就是后世的无赖小混混……

青年屠户刚要发飙时,他看到了韩信已经转过了身,只留给他一条潇洒而瘦高的背影……

更让青年屠户生气的是,他居然看到,韩信走到了那个漂亮小女子的身边,他俩人居然还有说有笑……

青年屠户无名之火升起,大骂道:“良田之上佳菘,岂能被豕拱乎?”

“傻…币!”韩信回头怒瞪了一眼青年屠户,骂了一句后,便转回头,没有再去搭理这个杀狗卖肉的人渣了……

此时身为穿越者的韩信,在自己的脑海里追忆了一下原主人留存下来的记忆,此时他惊讶地发现,‘胯下之辱’居然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韩信心中暗道:“真是太好了!”

……

韩信看到姜桃和她母亲已经从中间那家中年屠户处,称完了三斤狗肉,装进了竹筐内,又付完了钱。

韩信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姜桃欢快地回答道:“好,韩哥哥,我们一起走。”

姜桃抢着把那只装了三斤肉的竹筐背了起来……

这时,韩信突然间,发现面前被一个人,给挡住了。

挡路之人,正是那个刚才色眯眯地看着姜桃的青年屠户,他张开双臂怒瞪着韩信……

“你个傻…币,给我让开!”韩信说道。

青年屠户吼道:“竖子韩信,你虽然长的高大,喜欢佩带把破宝剑闲逛,其实,你就是个胆小鬼罢了。”

青年屠户的吼声很大,引得离这里不太远的商户们和顾客们,都扭过头,向这里看来……

韩信微微一笑,不屑地说道:“你真是个傻…币!我是不是胆小鬼,与你何甘?!”

这时,美丽的少女姜桃娥眉微蹙,走到韩信的身边,轻轻地拉了拉韩信的衣袖,对着韩信柔声说道:“韩哥哥,莫与此人一般见识,我们赶快回家吧!”

韩信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青年屠户看到自己女神一般存在的美丽少女,居然与韩信这个破落户如此亲昵,更是加重了他的嫉妒心,他誓要让韩信在这集市上当众难堪!

………………

第11章 反转胯下辱(下)

屠户青年看到自己女神一般存在的美丽少女,居然与韩信这个破落户如此亲昵,更是加重了他的嫉妒心,他誓要让韩信在这集市上当众难堪!

他抬起头,斜瞪着眼瞅着韩信,装逼哄哄地用言语欺侮着韩信,说道:“韩信,刚才小爷我都说了,别看你长得高大,整天抱着破宝剑在街上瞎逛,其实你就是个胆小鬼罢了。”

屠户青年又扯着嗓子喊道:“各位街坊商家们,走过路过的客人们,都过来看看啊!一会儿,我要教训一下这个胆小鬼的韩信!”

自古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这附近的商户们和路过的顾客们,一下子就围拢上来了二十多人,将韩信和青年屠户围在了人群中间……

韩信瞪了一眼面前的青年屠户,然后侧身对着身边的少女姜桃说道:“别怕,量这个小小屠户,能奈我何?你到我后面去。”

姜桃摇头……

可是,姜桃的母亲,冲上前来,强将姜桃从韩信的身边拉向后面。她还对着韩信说道:“王孙,莫与此屠户计较。随我们母女,一起从后面的路,走了吧!”

韩信一笑,说道:“你们退后一些,免得一会冲突起来后,误伤到你们。”

屠户青年听到韩信这么一说后,便猖狂地骂道:“竖子韩信,你休要大言不惭。你天天抱着破宝剑,不是装做很威风的样子吗?这样,为了验证,你韩信不是一个胆小鬼,那么,你要是不怕死,你就拿你的破剑刺我啊;

如果你韩信怕死,不敢用你的破剑来刺小爷我,那么,你这个胆小鬼就从小爷我的胯下,爬过去吧。哈哈哈……”

屠户青年信心十足地狂笑着,他还在韩信的面前,左脚向左横跨半步,示威似地狠狠跺在地面上,他的右脚向右也横跨半步,挑衅似地用脚尖点在地面上抖动着右腿……

韩信看到,青年屠户双腿叉开后,他左手半撩起蓝布下裳,这嚣张的屠户还竖起了中指,然后指了指他的胯下……

屠户青年又当众侮辱着韩信,得意地喊道:“韩信,你若有胆量,就拔出你的破剑,当众向小我这刺过来。你若胆小害怕,不敢的话,那你就从小爷我的胯下钻过去!哈哈哈……”

韩信气得怒瞪着面前的屠户青年,左手紧握着黑漆楠木剑鞘,右手微微动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被这屠户青年激怒得完全丧失理智……

四周围观着的几十人,见此情此景,有几个看热闹不怕事大者,大声地喊道:“韩信,拔剑杀了那屠中少年……”

围观者中,也有几个是这屠户青年的狐朋狗友,则讥笑着大声喊道:

“韩信,你一个整日闲逛于淮阴的破落户,谁不知你胆小如鼠,你岂敢拔剑杀人?韩信,你就快点从他的胯下钻过去吧!哈哈哈……”

姜桃被她母亲强行拉退,距离韩信能有五六步之远,她焦急地对韩信大声喊道:

“韩哥哥,莫与小人一般见识,你快过来,咱们从后面的路,离开这里。”

姜桃的母亲一手拉着姜桃不让她冲到韩信的身边,她也喊道:“王孙乃贵族后裔,莫与他一般见识,快到我们母女这里来,咱们从后路,走之!”

“休想从后路逃走!”人群中,挤出四个贼眉鼠眼的少年,边喊着,边堵住了韩信的退路。

他们四人,都是那屠户青年的狐朋狗友……

韩信扭头,也看到自己的退路,被那四人给堵住了……

韩信镇定地对着姜桃和她母亲那里喊道:“莫怕!”

然后,韩信扭回头,怒瞪着面前那个叉开双腿,正洋洋得意的屠户青年……

韩信在脑海里飞快地思考着,若与这种人渣混混们一般计较,怒而拔剑击之。杀死对面这屠户青年甚至连带着自己后面堵路的四个贼眉鼠眼的少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追忆了一下,知道,自己这副身体之前在看累了兵书之余,也是天天习练剑术的,虽然不可能万人敌或百人敌,但是,最保守的估计,也是可以‘五人敌’的。也就是,自己一个人持宝剑,可以轻松打倒甚至杀死五个普通士兵。

韩信知道,大秦帝国是以严刑峻法来治国的,若是自己在这集市之上,怒而拔出宝剑,杀死或击伤这屠户青年,那么,自己定然逃不过秦律的严厉制裁……

作为穿越者的韩信,此时此刻脑海里飞转着,他当然知道,如果自己这副身体的原主人韩信若灵魂没有死,就会忍辱负重,从这个嚣张的屠户青年胯下爬过去的,然后,满街的人都会笑话他韩信,认为他是个懦夫……

不过,此时作为穿越者的他,深刻地认识到,如果受了“胯下之辱”后,被人笑话是小,更主要的是,反应出这身体的骨子里,隐藏着“忍辱或忍让”的精神。

这种“忍辱或忍让”精神,说好也好,说不好那就是毁灭性的。

作为穿越者的他知道:

历史上的韩信,正是因为有“忍辱或忍让”的精神,才会当刘邦夺其兵权时,他任之由之;

把他从权力熏天的齐王,贬为权力衰微的楚王时,韩信也从之;

再到,刘邦诱捕他时,他虽有察觉,心中也生疑,但他也依然抱着“忍辱或忍让”的精神,带着刘邦很要想的敌将钟离眛的人头,赴约参加刘邦的云梦泽巡猎,结果被捕生擒,贬为淮阴侯,‘软禁’了数年后,最终被吕后害死于长乐宫钟室……

想到了这里后,身为穿越者的他,笃定地想:“面前即将发生的胯下之辱,我绝对不接受!

我的灵魂是从21世纪来的,我们那里流行的是------长路漫漫,装逼相伴!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干!

干你!

干服你!

韩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干服面前这个嚣张的屠户青年,反转‘胯下之辱’……

不过,绝对不是以逞匹夫之勇似的,直接上去就干……

韩信左手紧握着剑鞘,向前迈了一大步…………

第12章 干服这无赖

韩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干服面前这个嚣张的屠户青年,反转‘胯下之辱’……

不过,绝对不是以逞匹夫之勇似的,直接上去就干……

韩信左手紧握着剑鞘,向前迈了一大步,来到屠户青年身边,在他耳边小声地对他,说道:

“别装逼,你若敢替我拔出宝剑,交于我手,那把么,我便敢如你所说的,用剑刺你!你若不敢,就从我的胯下爬过去吧!”

韩信的声音很小,只有屠户青年能听得到。

屠户青年瞪了一眼韩信,略迟疑了一下。

韩信便讥笑着说道:“你不敢了吗?”

韩信边说着,边将自己左手紧握着那把插在剑鞘里的宝剑,递到了屠户青年的身边。

屠户青年愤怒地吼道:“我有何不敢?”

他伸出右手,抓握住了韩信递到他面前那宝剑的剑柄,用力地往外一抽剑……

“噌啷啷”一声……

韩信左手握着剑鞘里的宝剑,刚被屠户青年抽出来之际,韩信看准机会,紧握着的右拳,狠狠地打在屠户青年的鼻子和嘴部之上……

“哎哟……”屠户青年惨叫一声,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他的鼻孔瞬间就流血了,他嘴里的门牙被韩信打掉了两颗……

韩信嘴角上杨,急忙大声呼喊道:“这个屠户小子,当众抢我的宝剑了啊!”

“啊……”

围观的数十人,惊呼一声,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韩信居然敢打欺行霸市的屠户青年……

在场的所有人,确实也看到了,现在被韩信狠狠一拳打倒在地上的屠户青年,他右手里正握着韩信的宝剑……

屠户青年倒在地上,急呼道:“兄弟们,给我上,帮我狠狠地打韩信!”

堵住韩信退路的四个青年,立即冲上前来,就要对韩信动手。

韩信急忙转过身去,抬起右腿,踹倒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泼皮……

然后,韩信怒吼一声道:“你等且慢!我奉劝你们一句后,再动手不迟!

屠户青年抢了我的宝剑,他是犯了‘强盗罪’,你等若一起上来帮助凶犯屠户,那么你等四人加上屠户青年,刚好五人。

按我《秦律》,五人及以上共同犯罪的,都要从重处罚。

五个人共同犯强盗罪,只要赃一钱以上,就要斩左趾(即断左足)、黥面,然后服‘城旦’。

你们说说,我的祖传宝剑岂止能值一钱啊?”

韩信这话一说完,那四个泼皮无赖,顿时被吓得懵逼了。他们本想帮平日里总在一起鬼混的屠户青年来打个架,没有想到,听到了韩信所说后,后果能如此严重。

被韩信一脚踹倒在地的泼皮,吓得捂着被踹疼的小腹,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后,胆怯地向后着,并指着韩信吼道:“韩信,你血口喷人,我们兄长根本就没有想抢你的宝剑啊?”

韩信侧了一下身子,一指被自己一拳打倒在地还有点迷糊的屠户青年,说道:“全集市的人,都看到了这屠户青年右手里,正握着我韩信的宝剑呢!况且,《秦律》里,对包庇者和对官府说谎者,也有相应的严厉处罚啊!”

这时,姜桃也在人群里喊道:“韩哥哥说得对!我和我阿母还有这里围观的所有人,都可以给韩哥哥做证!”

那四个想帮助屠户青年的泼皮无赖,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他们属实也知道这秦朝实行的是严刑峻法……

那四个泼皮无赖,边向后退着,边纷纷对韩信喊道:

“我们就看到你们俩要打架了,我们想上来拉开你们。

我们并不是要帮那屠户的。

再说了,韩兄你有特权佩剑,我们皆为黔首,抢你的宝剑有何用?

这事,与我们四兄弟无关啊!”

韩信冷笑一声,心里所要的那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已经达到。

韩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屠户盗我宝剑,若与你等无关,你等还不快滚?!”

那四个泼皮无赖,吓得屁滚尿流般地转身边跑,冲出人群,不见踪影……

此时,被韩信先发制人重重一拳头打倒在地的屠户青年,用左手的袖子,擦拭着鼻孔不停向往流的鲜血,他忍着嘴里门牙被打掉两颗的疼痛和屈辱,站起身来,用左手一指韩信,恨恨地吼道:

“韩信,你是在诬陷!我并非要抢你的破剑……”

还没有等他说完,韩信立即也喊道:“你没有抢我的宝剑,那我的宝剑,现在怎么在你的右手里紧握着呢?

莫非,你还想用此剑,当着众人的面,来刺杀我不成?你可知,你犯了强盗罪后,再欲杀人,那便是腰斩弃市的重罪了!”

屠户青年吓得脸色惨白,他握在右手里的那柄宝剑,突然间成了烫手的山芋……

本来,屠户青年计划着,韩信不敢抽出宝剑来刺向他,借此让韩信从他的胯下钻过去,以此来羞辱韩信,万万没有想到韩信居然反咬了他一口……

屠户青年吓得有点结巴地说道:“韩……韩信,你血口喷人!这剑,明明是你让我抽出来的。还说,我若敢拔出你的宝剑交于你手,你就敢用它来刺我!”

“哈哈哈哈……”韩信放声大笑后,说道:“屠户小子,我的宝剑乃先祖所传,千金难得之物。岂能让你这操持屠狗刀之手,赃我的宝剑呢?

再说了,所有围观者,哪个人听到了我让你拔出我的宝剑了?”

韩信冷冷地一边质问着屠户青年,一边一步步向屠户青年走近……

韩信并不担心屠户青年真的敢用剑来刺他,因为厉害关系对他讲清楚了,还有,韩信看屠户青年现在吓得双腿瑟瑟发抖的样子,已经能判断出自己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对方。

再者说,此时的韩信知道,以自己的身手,空手对付面前的持剑屠户青年还是有把握的。若是加上此人的那四个狐朋狗友,倒不是太好说,这正是韩信先分化瓦解掉对手的联盟,对付屠户青年一人,韩信还是绰绰有余的……

屠户青年看到,韩信双眼放出慑人的目光,瞪着他一步步地走到他的面前后,他彻底地吓懵逼了,若让他杀狗他敢,杀人他还真的不敢!

屠户青年吓得右手一松,手里的宝剑,掉落到了地上……

韩信上前一步,伸出大手,一把揪住了屠户青年的右手腕,怒吼道:“你敢盗我价值千金的祖传宝剑,随我去见官!”

围观者中以姜桃为首的一大群人,也附和着喊道:“对,见官去……”

屠户青年虽然心里知道,自己中了韩信的诡计了,但是,还真是有理说不出清了!

屠户青年被韩信死死地拽住了手腕,看到韩信真的要拽着他去见官,再一想,若是真的被韩信给诬告成了‘强盗罪’,那么在大秦的严刑峻法下,他就会被砍断左脚、脸上刺字,沧为修城的苦役-------城旦……

细思极恐怖啊!

屠户青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韩信的面前…………

第13章 痛打落水狗

屠户青年被韩信死死地拽住了手腕,看到韩信真的要拽着他去见官,再一想,若是真的被韩信给诬告成了‘强盗罪’,那么在大秦的严刑峻法下,他就会被砍断左脚、脸上刺字,沧为修城的苦役-------城旦……

屠户青年细思极恐,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韩信的面前……

围观者也聚集到了四五十人,他们中能有近一半都是这集市上做着小生意商贩,就算部分围观者中的购物顾客,也都认识这个淮阴集市上平日飞扬跋扈的屠户青年。

可是,他们之前是抱着看韩信可能要倒霉了,会被这个屠户青年给欺负惨了。此时,屠户青年当着众人的面,给落魄青年当街下跪,这却是出乎众人所料……

围观的众人,虽然心里面痛快于这个平日里欺行霸市的屠户青年今日被韩信给收拾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敢在表面表现出欢呼雀跃什么,他们也不傻,怕韩信走了之后,屠户青年再打击报复啊!

屠户青年跪在了韩信的面前,满腹委屈地说道:“韩信,你饶过我吧!其实,我否真的要抢你的宝剑扰为己有,你心里在应该是最清楚的啊!”

韩信冷笑一声后,抬起右脚,用芒履的鞋底,踩在屠户青年的脑袋上,然后,用力地向下一用力……

“咣”……

屠户青年的脑门,重重地磕在他了集市的坚强地面上。

当屠户青年再抬起头时,他的脑门已经磕破,流出鲜血,染红了他少半张脸……

屠户青年懵逼地看着韩信,恨恨地说道:“韩信,你敢如此?!”

“哼!我怎么就不敢如此呢?”韩信说着,又用右脚踩在屠户青年的脑袋上,强行让他又自己边磕了三个响头……

韩信瞪着再次抬起头的那满脸都被鲜血和污泥染花了的屠户青年,问道:“你方才那恶劣的态度,是不想承认,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劫了我的祖传宝剑吗?”

“我……我拔你的宝剑,不是你……”

还没有屠户青年把话说完,韩信却狠狠地说道:“我那被你抢了去的宝剑刚刚还在你的手里,众人都看到了,这可以说是人证物语,都齐全了,你想抵赖是抵赖不过的!”

屠户青年真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感觉……

他心中愤恨着:“韩信算你阴,算你狠……”

韩信之所以要痛打‘落水狗’,因为他知道,不把眼前的这无赖治理服,那么可能反而会遭受其报复……

第14章 啪啪啪啪啪

韩信打得手掌都有些疼了,便停了手,他再看向屠户青年的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了。

韩信瞪着屠户青年说道:“你想私了,还是见官?”

“王孙饶命啊,小的不敢见官啊!”屠户青年抬起头,满脸是血,央求着韩信。

韩信一听,这种人果然是个贱皮囊,没有打他之前,他口口声声喊‘竖子韩信’,这会挨了打之后便舒服了,连称呼都改成了更为尊敬的‘王孙’了。

韩信冷笑一声,对着屠户青年说道:“你想选择私了,也没有那么简单!

你抢我的宝剑,还把它扔到了地面上,弄脏了它。我那把祖传的宝剑,可价值不菲啊!”

习惯于欺行霸市的屠户青年,一听便能听白,韩信这是想借此机会,敲他一笔钱啊!这种事情,他以前在集市上,也没少干……

“那……那小的我,愿意出钱,赔偿王孙您!”屠户青年心里自认着倒霉,但是口头上,却承诺道:“只要王孙,不揪着我去见官,那么,小的甘愿赔偿!”

“呵呵……”韩信瞧了一眼,面前屠户青年那张满脸是血水和污泥的脸,说道:“赔钱之事,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可别反悔?”

“小人不敢反悔!求王孙您,网开一面,放过小人,小的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今后小的我,一定不敢再欺负人了!”屠户青年哀求道。

他心里自认自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他之前想让韩信从自己的胯钻过去时,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可就,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反而栽倒在了韩信手里。

屠户青年也在心里埋怨着、痛骂着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见韩信强势了之后,他们就半路比兔子都快地逃跑了,不义气啊!

这跟他之前所设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他之前是见到韩信很多面的,也知道,以前在集市上,有些人用言语来侮辱韩信时,韩信都是默默地不予理睬,摆明就是一只人人都可以去欺负的‘病猫’啊……

可是,今天的韩信,怎么就像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呢?韩信怎么会有如此强横而阴损的反击呢?

屠户青年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地想着:“这韩信怎么就突然间,从以前的‘病猫’,变成了一只凶猛的‘老虎’呢?”

当然,屠户青年起初也想过反击,可是,之前他的头被韩信踩在脚下,使劲地向着地面上踩踏时,他感觉得到,自己一个人对付这个身材瘦高的韩信,多数是打不过的。再说了,韩信已经诬陷他是强盗了,若要再反击,按秦律就是死罪了……

……

“你被打傻了吗?愣着干什么?”韩信轻蔑地问道:“你想好了要赔我多少钱,来弥补我的损失吗?”

屠户青年满脸是血,呆呆地跪在路面上,真是欲哭无泪。

他暗想:“还弥补你韩信的损失?你有什么损失啊?反而我,今天在这里损失不小!都被你韩信打成了这样!真是丢人,还要破财!”

屠户青年戚然道:“王……王孙,您开个价吧!只要小的我,能赔得起,小的我,愿赔!”

韩信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说道:“十万钱吧!”

屠户青年听到韩信居然狮子大张口,对他要十万钱的天价,他差一点就晕趴在了地上。

围观者也立即哗然……

韩信一看屠户青年和围观者们的反应,暗想:“自己这是要多了吗?

听姜桃说,现在的粟米价格是,一石就要一千八百钱了。

十万钱,大约就是五十多石粟米的价格呗!

此时的一石就是秦时的120斤,大约是后世的30千克。五十多石粟米大约就是后世的一千五百多千克呗,还不到两吨的小米呢……

我韩信既然明摆着,想敲你这个无赖小人一笔钱,那少了谁干啊!”

屠户青年磕着头,央求道:“小的我,就是把全家人都卖了,去做奴隶,那也凑不足十万钱啊!求王孙开恩!”

“那你能给我赔偿多少?”韩信冷冷地问道。

“五百钱!”屠户青年举起右手指出根手指,试探地说道:“而且我能从摊位上,立即给王孙取来!”

“打发乞丐吗?”韩信怒喝道,随即扬手,扇向屠户青年的脸上……

“啪……”

“那我赔王孙一千钱,我就要回家去取了!”

“啪……”

“两千钱!”屠户青年揉着被打疼得火辣辣的脸说道。

“啪……”韩信扬手又一巴掌扇去……

“王孙,您别打了!我,我出四千钱!”

“啪、啪……”

“六千钱……”

“啪、啪……”

“八千钱……”

“啪、啪……”

“一万钱,一万钱!”

“啪、啪、啪、啪……”

“一万钱,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求王孙饶了我吧?”

“啪、啪、啪、啪、啪!”韩信又扬手,连扇这无赖五个巴掌。

韩信斩钉截铁地说道:“五万钱!”

“可是,五万钱,小的我,真的拿不出来啊!”屠户青年哭着说道。

韩信蔑视着他,缓缓地说道:“你之前,不是很嚣张地让我,从你的胯下,爬过去吗?”

“小的我当时糊涂,小的我当时眼瞎!”屠户青年连连说道。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能从我的胯下爬过去,可抵三万钱!”韩信瞪着屠户青年,又说道:“不然,一钱我都不收你的了,咱们立即去见官!”

屠户青年害怕去见官,在这种人证和物证都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若真的被韩信给诬告成了‘强盗罪’,那么在大秦的严刑峻法下,他就会被砍断左脚、脸上刺字,沦为修城的苦役-------城旦……

屠户青年咬了咬牙后,神情落魄地说道:“王孙,我愿意……从您的胯下……爬过去!”

韩信藐视地一笑,学着之前这个无赖屠户青年的样子,也叉开了双腿。

不过,韩信双眼紧盯着屠户青年的一举一动,韩信留了一手,防备着他万一趁机偷袭……

韩信自知,自己的功夫应该可以‘五人敌’,对付现在落单后的屠户青年,还是能很轻松地对付得了他的。

屠户青年趴在地面上,他匍匐着,缓缓地从韩信的胯下爬了过去……

这时,集市上围观的数十人,一起哄笑了起来,他们看得很解气。大部分人,以前都亲眼见过,甚至亲身体会过这屠户青年是如何欺负人的,如今,真是大快人心……

少女姜桃看得直给韩信叫好……

可是,姜桃的母亲却微微地摇了摇头……

此时,韩信享受着胜利者被众人目光的仰视与崇敬,他心里感觉很舒服。

虽然,韩信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欺负了人之后的罪恶感,

但是,身为穿越者的他,却是更高兴于这副身体,在自己这个现代人的灵魂的主宰之下,改变了很多,

改掉了那导致最终丢了小命的‘忍辱’和‘不狠毒’等等性格…………

韩信转回身来,对着从自己胯下刚刚趴过去的屠户青年,命令道:“你再爬过去,把我的宝剑捡起来,用舌头,舔干净它,还给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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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韩信转回身来,对着从自己胯下刚刚趴过去的屠户青年,命令道:“你再爬过去,把我的宝剑捡起来,用舌头,舔干净它,还给我!”

“啊??”屠户青年万万没有想到韩信居然会如此苛刻……

“快点!”韩信喝令道。屠户青年一想,既然已经反受到了韩信的胯下之辱,那么再忍一下吧!

屠户青年趴在地上,匍匐着又重新地从韩信的胯下趴了过去,来到了之前他扔在地面的宝剑前。

此时,韩信并不怕这屠户青年敢拿起宝剑向自己刺来,因为,屠户青年此时已对完全没有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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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请假一天,明天补上

请假一天,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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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给我舔干净

屠户青年趴在地上,匍匐着又重新地从韩信的胯下,趴了过去,来到了之前他扔在地面的那柄宝剑前。

此时,韩信并不怕这屠户青年,敢拿起宝剑向他刺来,因为,屠户青年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斗志……

再者,韩信也正想通过再一次当众羞辱这屠户青年,来达到报复他之前那样嚣张地想侮辱他韩信的仇,

还有就是,如果这次,屠户青年真的如自己要求的那样做了,以后被报复的可能就会很小,因为能证明这泼皮被彻底地给治理服了。

即使,这屠户青年现在捡起地上的宝剑进行还击,韩信也有把握,在一对一打斗的情况下,自己还是能较轻松地‘空手夺白刃’,收拾掉这泼皮屠户……

如果到那时,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屠户青年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屠户青年从韩信的胯下,再一次匍匐着爬了过去后,拾起之前他被骗拔出后又扔掉的那把锋芒毕露的宝剑,

他跪在地上,把剑身先在他的袖子上蹭了又蹭后,他便自感很委屈地边哭着,边伸出了舌头,对着宝剑舔了起来……

现在,四周围观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足有百人……

后来者不明情况,问先来的围观者……

“哈哈哈哈……”

在得知了情况后,后来围观者,又一阵的哄笑,都在嘲笑着这平日里欺行霸市的屠户青年,如今真是搬走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没有让韩信受辱成功,反而他自受其辱……

韩信看着面前被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屠户青年,他正小心翼翼地舔拭着宝剑,

韩信再听着近百人的围观者们,不时地发出对屠户青年的嘲笑之声,韩信在心里很享受着这种妙不可言的快感……

韩信知道,若今日自己不是个穿越者的灵魂主宰着这副身体,那么受辱的反面是自己,那些‘吃瓜’观众们,现在正发出来的嘲笑之声,也会是对自己的讥讽。而现在,完全改变了……

屠户青年双手捧宝剑于头顶,对着韩信央求道:“王孙,这样可以了吗?”

“没有舔干净!给我重舔一遍!”韩信冷冷地说道。

“啊?”屠户青年惊诧不已,他之前捡起地面上的宝剑时,其实他也看到了那柄宝剑虽然被他扔到了地上,但是整个剑身并不脏,这只不过是韩信,想再一次侮辱他罢了……

这时,少女姜桃袅袅地走到了韩信的身边,对着韩信说道:

“韩哥哥,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就这样算了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韩信一想,自己羞辱这原本嚣张的屠户青年,并将其彻底地羞辱服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让其重复做一遍也没有什么新意了。

再说了,正如姜桃所言,时间也不早了,还得让这屠户回家取钱,来赔偿损失呢……

韩信对着姜桃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

正当屠户青年双膝跪在地面上,他泪眼汪汪地自认倒了八辈子血霉,他今日欺负人不成反而被如此羞辱……

屠户青年再一次双手捧起韩信的宝剑,送到了嘴前,他刚伸出了舌尖,正要再次舔宝剑之际……

“停!”

韩信大声喝令道。

屠户青年吓得一哆嗦,他急忙抬起头来,心惊胆战地望向韩信……

他反而更担心了,他怕韩信临时改变了主意,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第18章 感谢书友1687922498 投了7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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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本书的读者们。。今天,给父母买家具,没有时间更新。明天正常更新。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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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得到一袋钱

屠户青年再一次双手捧起韩信的宝剑,送到了嘴前,他刚伸出了舌尖,正要再次舔宝剑之际……

“停!”

韩信大声喝令道。

吓得一哆嗦,他急忙抬起头来,心惊胆战地望向韩信……

屠户青年反而更担心了,他怕韩信临时改变了主意,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韩信环视四周已经聚集了上百的围观者,然后大声地说道:“你这个屠户泼皮,我现在当众警告你,从今天以后,不许你再仗势欺人,也不允许你再欺行霸市了!”

屠户青年跪在韩信的面前,吓得连连点头,唯唯是诺……

围观的数百人,看到韩信当众收拾了这个平日以来欺行霸市的恶棍后,全都抑制不住兴奋地心情了,一起欢呼了起来,高喊着韩信为民除了害……

韩信示意了一下,众人停止了欢呼,望向韩信,都想看看韩信最终要怎样处置这个屠户泼皮……

韩信对着屠户青年厉声说道:“如果你不长记性再犯,那么下次我韩信要是再看到,就不是像今天这样简简单单地让你从我的胯下爬过去,以及舔我的宝剑那么简单了!

我定会让我的宝剑,尝到你的鲜血,是什么味道!”

屠户青年听到韩信的警告之后,他的脸吓得惨白,他觉得此时他面前的韩信,真的是跟以前在街上闲逛受人冷眼的韩信截然不同了。不然的话,他今天也不可能栽倒得这么惨了!

屠户青年唯唯诺诺地说道:“小的我,今天长足了记性了,我再也不敢欺负人了,如果我再犯,那么小的我任由韩王孙处置!”

“那好!”韩信冷冷地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你站起身来吧!”

观者的上百人,又是对这个先欺负侮辱韩信反而自取其辱的屠户青年,投来了鄙视目光和一阵阵嘲笑之声……

更有甚者,人群中还有人夸赞着韩信多么仁义啊……

屠户青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后,战战兢兢地把宝剑捧于头顶,递给了韩信……

韩信接过宝剑,插入剑鞘……

韩信瞧着屠户青年那狼狈的样子,微微一笑后,说道:“你还欠我两万钱,该回家取了吧!”

屠户青年一愣后,立即哭诉道:“小的我,家里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有多少取来多少!休想骗我!”

“小的我不敢!”屠户青年回答道。

韩信一挥手,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屠户青年撒腿便飞快地向他家的方向跑去……

他家离这集市本来就不远,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屠户青年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见到韩信后,屠户青年举起一个装着钱的布袋子,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韩……韩王孙,这是小的我,全部的积蓄了……”

韩信对于这种人根本没有什么好同情的,接过钱袋子,一掂量,还挺沉的,大约也得有一二斤重。

韩信问道:“这里面装了多少钱?我看没有两万钱吧?”

………………………………………………

第20章 得钱赚名声

韩信问道:“这里面装了多少钱?我看没有两万钱吧?”

屠户青年吓得战战兢兢,不敢直视韩信,懦弱地回答道:“这已经是我的全部积蓄了!钱袋里一共装了一万一千八百钱!”

韩信掂量了一下钱袋后,打开钱袋口的麻绳,望向里面,果然袋子里装着很多的秦半两铜钱……

屠户青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对着韩信又问道:“小的我,不敢骗您。小爷您,可以当面数一下这些钱。”

“我相信你不也骗我。”韩信微微一笑后又说道:“但是,咱们之前说好的,你一共要给我两万钱,这件事情咱们就不去见官了。”

“小的我,真的没有那么多了啊!就这明天我去收购待屠的猪狗的钱,都拿来凑数了啊!求小爷您开恩,饶过小的吧。”屠户青年点头哈腰地恳求着。

韩信略一思忖后,手伸进了钱袋里,拿出了八小串铜钱(共八百钱),扔到了屠户青年的面前。

屠户青年和四周看热闹者,都不解韩信何意……

韩信微笑着说道:“地上的八百钱,给你的!”

屠户青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略带着狐疑之色,望向韩信……

韩信一指被他扔到屠户青年脚前的八百钱,说道:“你捡起来,收好,你要是把你全部的积蓄都拿来还债,那你往后还如何做生意啊!先收下我给你的这些钱,当本钱吧!”

屠户青年打消了疑惑,弯腰捡起了那八小吊钱……

上百人的围观者,看到韩信如此仁义地对付泼皮屠户后,纷纷地赞扬道:

“韩信真乃仁义之士啊!”………

韩信也听到了围观者们的赞美之词,心里很是享用。

但是,韩信还有自己的打算。

韩信对着上百位的围观者们,一拱手,高声地说道:

“各位,我韩信当众教训了此屠户,绝非仅是出于此人先挑衅于我,而是,我韩信之前游逛于此集市时,常能见到此屠户欺行霸市的种种恶行…………

故而今日,我要为众位讨回公道,当众教训了此屠户,也算是为民除屠户青年一害了!请各位,共同监督此屠户,若他以后再欺行霸市,就来找我韩信!”

韩信这么一说之后,所有的围观者又是一阵叫好欢呼……

韩信摆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

韩信又高声地说道:“我韩信为人厚道,就不追究此屠户抢夺我那祖传宝剑的罪责了!”

屠户青年听到这里,心里的一块悬着的巨石才算落了地。

韩信又高声喊道:“感谢各位一同见证我韩信治服这欺行霸市的屠户!诸位,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上百人的围观者在这里也看了近两刻钟了,听到韩信宣布之后,再一看事情已经结束了,众人边说边嘲笑着那屠户反受了韩信的胯下之辱,然后一哄而散了……

此时,屠户青年望着韩信说道:“小的我,也可以走了吗?”

“慢着!”韩信微笑着盯着屠户青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我叫屠仲。”

韩信扫视一眼此时狼狈不堪的屠仲问道:“你在家里排行第二?”

屠仲点了点头,倔不解于刚刚还把他‘欺负’得死去活来的韩信,怎么就突然间与他拉起了家常呢?

韩信一笑说道:“拿着我给你的八百钱,以后好好地做生意吧?”

“小的我以后一定本分地做生意。”屠仲故作感激地抹着眼泪,道:“多谢小爷您不把小的我拉去见官……”

“别忘记了……”韩信轻咳一声后,又说道:“我借了你八百钱翻本,以后你一定要把欠我的那一万钱,如数地还给我哟!”

屠仲立即懵逼,他挠了下头,心里计算着:“我给你韩信一万一千八百钱,你退给了我八百钱。要说之前我被你讹去了两万钱,那我认了!现在,我怎么又欠你韩信一万钱了呢???”

1第21章

屠仲立即懵逼,他挠了下头,心里计算着:“我给你韩信一万一千八百钱,你退给了我八百钱。要说之前我被你讹去了两万钱,那我认了!现在,我怎么又欠你韩信一万钱了呢???”

韩信拍了拍了屠仲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你花了区区两万余钱,买回了你的左脚和免于做官府的苦隶城旦,你就不用太感激我了!”

屠仲翻着白眼,心里有苦,却不敢在韩信面前说出来。

韩信又说道:“我当然也举太为难你的。你要继续本分做地生意,一个月后,我来收你欠我的一万钱。你记住了,别想赖帐!”

屠仲木然地站立着……

韩信左手握着宝剑,带领着姜桃和漂母,潇洒而去……

……

韩信本想将这次痛打屠仲后所得到的钱,分一部分给姜桃家用,可是她母女二人说什么也不要。

韩信想了一下后,对着姜桃说道:“你们先等我一下。”

韩信跑到了这集市中的米店,要买了两石粟米……

米店的掌柜见是韩信来他这里买米后,他一边夸赞韩信居为了民除了害教了那个欺行霸市的屠仲,他一边非常热情地将两大布袋系上了口,还帮韩信搭在了肩膀上。

这两石粟米,大约就是后世的60千克。

韩信共付了三千六百钱,扛起了两袋粟米,走出了米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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