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武二郎 - xp1024.com
《重生武二郎》


十一的更新

十一来了,大家终于可以休息了,菜鸟的手指就又要开始疯狂跳动了,不过杂么有点战斗前的紧张呢,哈哈,虽然前段时间更新很慢,可是上课需yào

是不,有些老师的点名可不是吃素的。好了,俺也不废话了,十一计划每天两三更左右,十一后恢复一日两更,一章3000,一章2000,大概是这样。大家有推荐票的砸一张,有一块余钱的砸一块,收藏也不要忘记了,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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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感言

上架伤不起啊,一天就掉了两个收藏,我看了一下订阅,有两人订阅了,幸而不是零,当然我是十分感谢那两位书友的,算是给了我仅有的一丝安慰。

其实我也是突然打开网页,才发xiàn

自己上架的,根本事先没有通知,应该管这叫强制上架,所以也没法跟大家通知,我昨天看了一下,发xiàn

绝大多数字数瞒50万的历史书都上架了,果然是井喷式的上架,问了编辑说是网站规定的。好吧,就只能如此接受了。

既然上架了,也请各位书友能够订阅一下本书,我算了一下,大概每个月需yào

四五块的钱,就可以够看了,不过看书随缘,对你胃口的书,诸位看官自然会掏钱,只希望本书能在你胃口之内。

这突如其来的上架,让人猝不及防,反正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一定会码出更爽的章节和文字,希望大家看的舒心

一个通知

突然发xiàn

,上架作品还可以有不发VIP章节的权利,既然如此,反正几乎无人订阅,不如全都定为公众章节吧,三章发的VIP消除不了,虽然看着比较别扭,但是也将就着了,大家继xù

收藏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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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为武松

待到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褪去,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凉风拂过山冈,打在一个大汉的脸上,此时天色虽暗,依然不能掩盖住这个人一身的英雄气.

只见此人身躯凛凛,相貌非凡,虎背熊腰,有万夫莫敌之威风啊。可现在,这大汉的目光却闪烁不定,眼中充满痛苦与无奈。

这到底是咋回事呢?这大汉是在抽风发羊癫吗?当然不是,专业一点说,这大汉是被夺舍了,很明显宿主不愿放qì

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正在负隅顽抗。“抵抗的了吗?”周逆冷笑了一声,神识再次一振,将大汉的精神力一点点吞噬、融合……

半个时辰过后,这大汉的双眼已经从痛苦慢慢变成了平静。“终于成功了。”周逆长舒了一口气,不禁回忆起自己的这次奇异经lì



在前世,周逆是一个杀手,不过他没有名字,周逆是他给自己取的名字,他只有一个代号:五十九号,他的任务就是替组织干掉一个又一个的"绊脚石“,而这些绊脚石无一不是一方巨枭、只手遮天的人物。每完成一次任务,他们这些杀手的代号便提升一级。也就是说,周逆已经完成了五十九个任务,位居组织杀手榜第一名。

因为在组织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任何一个杀手,只要他能完成六十个任务,就将获得自由,而这个记录至今无人打破。

这次周逆要去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只要他能完成它,自由,这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字眼,便唾手可得了。周逆忍住因即将自由而产生的颤栗,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到这次的目标上,姓名:金福外号:核武狂人性格:狡猾残暴……

看着五十八号提供给他的资料,周逆拍了拍这位多年来与自己同生共死好兄弟的肩膀,说:“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合zuò

了。”

“是啊。”他用略带伤感的眼神望着周逆,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周逆安慰着他“你也不用着急,完成这次任务后,自由很快就会轮到你了,记住,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是啊,很快就会轮到我了……”五十八号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道。

很快,周逆他们来到了这个核武狂人的秘密别墅,轻松的干掉了外围的几个高级保镖,很快进入了别墅的内部。干掉了几个形同虚设的守卫后,周逆不禁有一些狐疑: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出于职业习惯,他朝五十八号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叫他小心,可能会有埋伏。

果不其然,当他们以十二分的警觉往前走了几步,灯光突然全灭光,接着是一条条火舌喷射而出,是被誉为“德意志军魂之利刃”的MG42型机关枪,至今为止威力最强dà

的重机枪,噼里啪啦,如同放鞭炮一样的枪声响了五六分钟才停下来,大概是这群人子弹用完了,正在换弹夹。

这时,一个微型闪光弹当空划过,照亮了房间里那些特工冷峻的脸,是十个身穿西服的特工,五个一组,手持机枪,分别在六点钟方向和九点钟方向。

闪光灯发出的光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但室内的情况周逆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他和五十八号抓住时机,从天花板上飞将下来,“啪啪啪……”十声枪响过后,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他们立kè

撤出了别墅,果然,一辆悍马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冲上了一旁的道路。“快,呼叫总部,要空中支援。”周逆相信,只要这个核武狂人逃出他的乌龟壳,肯定会被组织的空中打击给消灭的,对于组织那几乎变态的空中力量,周逆可是充满信心的。

几分钟后,总部传来消息,核武狂人已经死亡,任务完成。

正当周逆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时,肢体中传来一阵无力感,周逆立即扭过头去,“是你,五十八号”,此刻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把麻醉枪,神情漠然的看着周逆。“告sù

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周逆朝他吼道。

“为什么”,他苦笑着,“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没有人能够脱离组织的,根本不存zài

第六十个任务,只有一个知dào

太多秘密的杀手,组织已经不需yào

你了。你知dào

今晚我的任务是什么吗?不是这个核武狂人,而是你,而我,也会在下一次任务里获得‘自由’,呵,自由。”

他凄然一笑,拿出了手枪,决绝地向周逆的胸膛开了一枪,一朵血花在周逆的胸前绽放,带着不甘、失望、还有一丁点儿轻松,周逆永远闭上了他的眼睛。

周逆晃了晃头,终于将自己拉回了现实。看了看这具充满爆fā

力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正有一些东西在慢慢苏醒。“武松是吧,既然如此,从今之后,我就叫武松就是了,现在,就让我们一起踏上新的旅途吧。”

第二章 打虎

“阳武县示:为这景阳冈上新有一只大虫,近来伤害人命……白日不许过冈,恐被伤害性命不便。各宜知悉。”读了这官府榜文,武松陷入了沉思。

前世,武松作为一个一流的杀手,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自然是不在话下,而这部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他也算的上是了如指掌了。原著中武松的悲惨生活正是从这景阳冈开始的,从斗杀西门庆,刺配千里,张都监设计,到飞云浦受伏这一系列的事迹里,武松从一个谎言落入到了另一个陷阱,天真的武松被他身边的人无情地欺骗。有时周逆猜想,武松之所以终身不娶,正是因为这段时间里被太多的女子欺骗导致的。而周逆最恨的恰恰就是被人欺骗,“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他就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武松如是想道。

不过,在这之前,武松得解决景阳冈上的那只吊睛白额大虫,毕竟这可是原著中武松的成名之战。

武松可不会在这儿傻等,须知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那只吊睛白额大虫想把周逆当做点心,还得问过他手里的哨棒答不答yīng

呢?

不过武松是21世纪的杀手,杀手自有杀手的手段,现在他手里又没有一把AK-47,如果老虎来了直接给它一梭子就行了,现在他手里只有一根哨棒,所以此役只可智取,不能力敌,要知dào

,老虎虽然号称“丛林之王”,有着无与伦比的利齿与利爪,但也有几个致命弱点,比如它不能爬树,对血腥味异常敏感等。既然知dào

这些,武松心里立马就有了打算,“或许我可以利用一下这几个方面。”

十几分钟后,武松提着一只兔子,来到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跟前。幸亏还在解放前,野生动物倒也不少,凭着他高超的野外技巧,一只野兔还不是手到擒来。将血污洒在树下,血腥味立kè

扩撒开来,武松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三下二除五爬上了一个隐蔽的树杈。

畜生果然是畜生,过了估摸半个时辰,草丛里钻出一个硕大的虎头,正匍匐在那儿,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见四下无人,那大虫终于忍不住美食的诱惑,迫不及待地扑到树下,大口大口地吃着。终于上钩了吗。武松从树上纵身跃下,用了十二分的力qì

,高举哨棒,往虎头上砸去。

这大虫显然没有想到树上会有人,又大口吃着美食,一时也躲闪不及,“哼,受死吧。”眼看哨棒就要落到大虫的脑袋上,倒把这畜生的凶性激发出来,反倒咆哮一声,朝武松扑了过来,“找死,”武松大喝一声,棒上的千钧之力便朝老虎身上倾泻而下。“吼——”一声虎啸,却似半天里起了个霹雳,振得山冈也动。哨棒上传来一阵巨力,几乎要脱手而出,好大的力道啊,尽管武松的心里已经做好了准bèi

,但这大虫的力qì

仍然让他吃了一大惊。

由于大虫向前扑了一小段距离,索性没有被爆头,可哨棒还是落在了大虫的小腹上,只见大虫扑过来的身子在半空中一顿,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紧接着,大虫又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两米开外。

那大虫落地后,竟还有力qì

挣扎着想要离开。“想逃,门也没有”武松三步并作两步,往前一跃,手中的哨棒也打横劈了过去。“啪,”的一声,大虫再受重挫,已无力再逃,只得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口里,眼里,鼻子里都迸出鲜血来。

武松见那大虫也端的可怜,便一棍结束了它的生命。

武松知dào

山脚下这时还有一群猎户正在眼巴巴地等着这只大虫呢,是该去接受鲜花与掌声了。武松将断了气的大虫扛在肩上,沿着山路往下走去,转过乱树林边,走了不到半里多路,只见枯草丛中钻出两个猎户,神色慌张,手里各拿着一根三股钢叉。

“呔,你这汉子,真是……”这猎户的话刚说到一半,便盯着武松肩上的大虫,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紧接着,是一阵狂喜。“敢问好汉,这大虫是从何而来?”两个猎户齐声问道。

武松便将原著中武松如何打死大虫的经lì

套在自己的身上,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令得众人是目瞪口呆,惊为神人。

原来这些猎户官命在身,一日不除虎,便要挨一日板子,当真是苦不堪言啊。现今他这个打虎英雄,可以说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很快就有几个猎户替武松扛过大虫,簇拥着他下山。山下已有七八十人在那迎着,大概是有人提前通知了。武松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被抬上了一个敞篷轿子,旁边还绑着被我打死的那哥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阳谷县走去。

武松舒舒服服地坐在轿子上,享shòu

着众人感激与佩服的目光,不断地向路边的人群招手。可此时他的心里却在盘算着,是该去会会那一位阳谷县的知县了,他可是改变自己命运计划中至关重yào

的一环。

第三章 漂白身份

阳武县的百姓很是热情,一直将武松簇拥到了衙门口,才被同样兴奋的官差驱散。说实话,作为一个杀手,很少能够有机会公开接受众人的欢呼,今番一体会,才发xiàn

心底里似乎滋生了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一想到几年后大宋那烽火遍地的场景,凭武松上世的经验才华,完全可以一统山河,甚至是开疆拓土,让西夏,大辽,金国都匍匐在他的脚下,又有何不可。

武松越想越觉得兴奋,好似胸腔中有什么要喷涌出来一样。正当他要努力平复这满腔的热血时,一个青衣小帽的中年人朝周逆走了过来,拱手称道:“这位壮士,敢问如何称呼?”

看着眼前这位一脸坏笑的猥琐大叔,不用猜,肯定是师爷一类的人物,武松连忙回过神来,想起原来武松融合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敛了敛容,也朝对方一抱拳:“大人客气了,小人清河县武松,因在家排行老二,旁人也唤我作武二郎。”

似乎武松的客气让他很受用,他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哎,武壮士客气了,陈知县知dào

你打虎的壮举,立kè

让我来传唤,来,壮士,大堂请。”

终于要见正主了,武松不禁有些窃喜,要知dào

,凭着自己现在的名声与本领,随便找一个地方落草,至少也能当上二当家的位置,武松甚至可以冲上梁山,宰了王伦那小子,自己招兵买马。可是随着原著中情节的发展,被逼上梁山好汉越来越多,一旦宋江那个反骨仔进了梁山,不把梁山的家底败光才怪。

既然落草有风险,周逆何不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呢?只要打入宋朝的内部,取得徽宗的信任,再把高俅、蔡京、童贯这一伙奸佞暗杀,完全可以学三国时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手握京城十万禁军,再招安梁山,北抗金辽,南讨方腊,大事可期。就算此计不成,顶着一个官家的身份,也有利于他培养自己的势力,就像那黑宋江一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城押司,暗地里结识一些黑道分子,明面上又装作一副仗义疏财的样子,黑白通吃,偌大一个郓城县,竟能任凭他呼风唤雨,好不威风。

既然打定了主意,武松就在师爷的陪同下,来到了衙门的大堂之上。“大人,这位打虎的壮士已经带到。”师爷朝上一拜,便同差人一起退到了两旁。

“清河县武松,拜见知县大人。”武松往前踏了一步,朝这个陈知县一拱手,语气不卑不亢。话音刚落,整个衙门大堂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冷清异常,原本在窃窃私语的众人也停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惊奇的神色,尤其是那师爷,不停地朝他挤眉弄眼,不知dào

的还以为这师爷面瘫了。

对此,武松的内心一片淡然。徽宗时代的官,十个知县九个贪,还有一个是面瘫(白痴)。自己如此淡然的态度,对于拍惯了马屁的公差们来说,是有点不适应。

不过,武松可是将这位陈知县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这招欲擒故纵绝对是用的恰到好处。果然,在暂时的冷清之后,陈知县连说了三个“好”字,气氛又逐渐回暖了。堂下的人也傻呵呵地跟着赞好,最纳闷的莫过于师爷了,他大概是在想自家老爷为什么突然之间转了性子,难道……可他也不好这口啊。

其实很简单,对于熟知水浒中各个人物性格的武松来说,陈知县的反应其实是意料之中的。水浒原著中武松在自首之后,陈知县并没有落井下石,反而竭力为武松脱罪,要知dào

武松手上有两条人命,最后只判了一个发配千里的罪名,要说这位陈知县对武松没有一丝敬佩,是不可能的。所以武松才会尽量显示出打虎英雄该有的本色,借此博得陈知县的好感。

停了一会儿,陈知县又发话了,“武壮士,你既是清河县人士,离我阳谷县不远,不如在我这当个步兵都头,也不辜负你这一身的武艺。”

“多谢大人抬举,武松这些粗浅功夫,怕没资格当这个步兵都头。”武松心中一喜,继xù

讨价还价。

陈知县急了,正想继xù

劝。大堂右上角一个大汉开口了,“哥,这厮好不识抬举,我看他的武艺肯定也不高,不然怎么会推脱,他要真有本事,敢跟我比试吗?”

武松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他,大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老虎都打得死,还怕你这个无名小卒。不过,当武松看到他身上的的官服,又想到这人刚才称知县为“哥”,立马改变了主意,或许自己可以利用一下这个傻瓜。

“噢,原来知县手下竟也有如此好汉,武松愿见识一下这位好汉的身手。”这个马屁实则是一个陷阱,你不答yīng

,就不是好汉,是孬种。就凭那人的智商,不答yīng

才怪。

那大汉双目立kè

流露出火热,撂下一堂子人,拉着武松就要与他比试,一边拉还一边嚷嚷:“要是你能打败大爷,我这个步兵都尉便让与你来做。”

“当真?”

“扯谎的便不是好汉。”

武松转头朝知县示意,他只能苦笑的点了点头,还拱手道:“请武壮士手下留情,莫伤了吾弟。”言辞恳切中看出,也是对这个弟弟溺爱地紧。

“哥,你可不要小觑了我。”言语间武松和这叫陈武的差人已来到衙门外的空地上。

“废话少说,开始吧。”武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没有一丝防备。大汉似乎被他的轻蔑所激怒,一个直拳就冲了过来。在武松眼里,他的这些招式简直是破绽百出,一个回合就能把他撂倒。可人家的大哥在这看着呢,好歹也给别人一点面子。

武松只能耐着性子,与他拆了二三十招,最后一招将他逼出圈外。这大汉已经累的不行了,满面大汗,气喘如牛,嘴里嘟哝着:“我……我……服了,他……他……奶奶的,真够劲啊。”知县也明白武松这是在给他面子,语气中又多了几分好感,“好,都尉真是个妙人儿,不知都尉现在可愿保我全县平安。”

“丫的,你都叫我都尉了,我还能怎么说”,武松连忙故作感激道:”多谢知县大人提拔。”众人也一一向武松道喜,那被打败的大汉走了过来,一脸神mì

地对武松说:“武兄弟,我叫陈武,今后你可是我们的头了,那个,兄弟有个忙,你看——”真是个不客气的人,不过这样的人也最没有心计,最让人放心,武松很大气的一挥手,“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其实呢,也没什么,就是那只大虫。”

“大虫?”武松有点懵了。

“就是想要那只大虫的一样东西。”

旁边的官差也跟着起哄,“陈哥最近迷上了一个唱的,端的是厉害,你看,把他迷成什么样了,哈哈哈。”

武松鄙夷地望一眼陈武,“把虎皮给我留下。”

“好勒。反正那玩样儿也吃不了。”陈武这二货就像发情的公猪一样,屁颠屁颠地跑去问候被武松打死的那哥们了。

“看来我已经在阳谷县漂白了身份,接下来,就该发展属于我自己的势力了。”武松此时的目光充满了火热。

第四章 立威(上)

与师爷,知县等人一一客气之后,天色也已不早了,衙门外的大街上,围观的百姓也早已散光了,街上静的只剩下更夫的打更声,令不少人都打起了哈欠。

“既然如此,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见众人如此疲乏,知县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接着,他又指了指一个苦瓜脸的差人说,“对了,刘三,快将武都尉迎到他的住处,要好生招待啊。”说完便打着哈欠走了。

那个叫刘三的,听了知县的话似乎很兴奋,一边带路一边是唾沫乱飞,“武都尉真是好手段,替阳谷县除了一大害啊。”“想那大虫,害死了多少条人命啊,可怜我二叔跟三婶……。“

武松被这刘三说的心中厌烦,又兼打虎比斗,也实在是疲乏,来到了住处后,便早早的睡了。

早起是每一个杀手的习惯,在衙门里的这群懒货们还在梦中流口水时,武松已经在院子里练习拳法了,一拳一拳,直打得是身心舒畅。

“咚、咚……。”一阵击鼓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一个个差人像被人非礼一样,衣衫不整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见了武松便睡眼惺忪地打一声招呼,“武都尉好。”

武松只是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便朝大堂走去。

估摸过了半个钟头左右,公差们“威——武——”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堂下何人。”陈知县一拍惊堂木,倒也是威风凛凛。

“陈知县,是我啊。”

陈知县睁大朦胧的睡眼,似乎看不出堂下这个人到底是谁,看了老半天才认出来,“是邓老爷啊,你怎么……。”

堂下这个人那里还看得出是老爷,活脱脱的是一个叫花子啊,披头散发不说,衣服也沾满了泥土,还有几个大洞。

“哎,”这名邓老爷痛心疾首的说道:“大人有所不知,上个月我同临县的王大官人做了一笔生意,还有一些钱财没结算清楚,因路上有景阳冈挡道,所以一直拖着,可昨日听闻一位壮士打死了大虫,便想连夜带着财物去见那王大官人,好谈清楚这笔生意。没成想,这景阳冈没了大虫,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批山贼,我在几个庄客的帮zhù

下才逃了出来,只可惜了我那些财物了。”说完还以袖抹泪,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大胆山贼,真是不要命了”陈知县呵斥道,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惊奇,其实他何尝不知dào

阳谷县的现状,这几年奸臣当道,皇帝老儿又只知dào

踢球吹箫,不问政事,导致天下大乱,盗贼烽起,凡是座险峻点的山,早就成了山贼窝了,有名点的像是水泊梁山,二龙山,桃花山,要不是这景阳冈有恶虎伤人,他这个知县早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不过现在不用怕了,这时陈知县用灼灼的目光盯着武松,缓缓说道:“武都尉连猛虎都能打死,区区一些山贼何足道哉。”

早知dào

这个老头不怀好意,武松在心里冷笑,不过现在这些山贼的出现正合他意。要想让这县里的大户对他心服口服,不妨可以从这个姓邓的老头开始。

心里打定了主意,武松就向知县请缨,“知县大人放心,武松今日就可将这些盗贼拿来。”话音刚落,大堂上的人表情各异,知县一干人等显然有点吃惊,而那个邓老爷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眼中闪着光芒,简直比遇到了亲人还高兴。

“武都尉,勇气可嘉,不过这一日的时间是不是……”知县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这时,那陈武大大咧咧的开口了:“哥哥莫要不放心了,大不了让我和头儿一起去,看我不吓破那些贼人的胆。”

武松直接无视这二逼,来到邓老爷跟前,缓缓说道:“武松今日定把这些山贼捉来,但有几个小忙,不知邓老爷可否相助。”

那姓邓的老头一听可以找回银子,立马说:“什么忙,武都尉你快说。”

“武松要借一件邓老爷你的衣服,另外再给我一辆马车,马车上装几只空的箱子,并派几个普通的庄客给我。”武松用不容质疑的口吻吩咐。

“只有这样吗?好,都尉稍候,小老儿立马叫人去准bèi

。”说完他便吩咐身边的庄客,陪武松去取这几样东西。武松朝堂上的知县一拱手,算是告退了。

陪武松来的这个大汉宽腰阔背,看来也算有些拳脚,可此时他却畏畏缩缩,好像是被山贼吓破了胆,武松嘲讽道:“好歹是条好汉,如今怎这般熊样?”大汉心有余悸地回答:“大爷有所不知啊,这伙山贼可不是一般的毛贼,为首的那个人也算是一条好汉啊,此人因在山杨县犯了事,砍了知县的小舅子,干脆落草为寇,集结了几十个泼皮无赖,横行多县,欺男霸女,无恶不做,却没听过哪一个县的都头敢动他。”

“这么说,这人也算是恶名通天了。”武松沉思了一下,“也该让阳武县的黑道见识一下我的本事了。”

“走吧。”武松在大汉的陪同下,来到了邓府。换上一件衣服,领着几个大汉来到了景阳冈。

那天天黑,没看清楚这座山冈的全貌,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只见那山冈如削出的一面坡,高数十丈,沿路生满巨桧乔松,浓荫蔽日,实在是抢劫勒索的绝佳场所。

武松连忙驱车入林,很快,他们一行人就消失在林海里。

路越走越窄,林子也越来越安静,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似乎在警告一些什么。

忽然,从树上跳下来三五个大汉,为首的一个还得yì

的大声嚷道:“近日是走了什么运气,又抓到一条大鱼,兄弟们,上,把他们给我劫了,献给老大。”说完便抡起朴刀砍来。

武松身边的几个庄客哪见识过这种场面,立kè

吓得腿软了,武松也顾不上他们,吩咐一句“看好箱子”,便独自一人冲了上去。所谓枪打出头鸟,那朴刀大汉见只有武松一人,便抡刀砍来。

“找死。”武松把身体一侧,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刀,抡起右拳,毫无花俏地一拳,便打在那大汉的面门上。“咔咔",恐怖的骨折声响起,大汉早已满脸是血地倒下,武松接过朴刀,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最近的一个喽喽砍去,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刷,刷”又是两刀,待对方回归神来,早已失去知觉。什么是强势,这就是强势,根本不需yào

任何理由。不到几秒中的时间,已经倒下了四个山贼。

剩下的一个喽啰呆住了,这……这还是人吗?极度的恐慌让他甚至忘记了逃跑,腿一软,立kè

磕头下跪,“求……求大爷饶……饶命啊,我有眼不识好汉,求你饶了小人吧。”

后面的几个庄客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朝武松靠了过来,似乎只有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武松踏过四具已经半死不活的尸体,将手中的刀一掷,入土一寸,插在那个小喽啰的面前,“说,这一块是谁的地盘?”那人早已吓得面如土灰,还不把什么都交代了,“我说,我说,我们是霸刀五的人,听闻景阳冈大虫已死,便想在这做一些无本的买卖,不想却冲撞了大爷,求大爷放我一条生路吧。”

“想要活路是吧,那就带我去见霸刀五,让我亲自向他讨个说法。”

“好,好,”见武松这尊杀神肯放过他,这名喽啰满口答yīng



“带路吧。”武松押着这名喽啰,其余的人继xù

赶着马车,朝密林的深处走去。

杀戮,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立威(下)

景阳冈的山路七弯八拐的,让赶车的庄客们渐觉吃力,抱怨声也多了起来。这名喽啰估计是怕武松生气,一边带路一边装孙子:“大爷莫怪,不是小人有意,而是霸刀五这贼人,自己躲起来享乐不说,却要我们兄弟替他卖命,却不想竟冒犯了大爷虎威,求大爷宽恕小人这一回吧。”言语间似乎还对他们的老大颇为不满。

“噢,是这样,看来我是错怪你了,那其他人是不是也对这个霸刀五心存不满呢?”武松半真半假,顺藤摸瓜地问道。

“是啊,大爷真是料事如神,这个霸刀五,腌臜泼才,端的不是一个好汉,平时抠门不说,还喜欢霸占二嫂,想我在东平村的姘头如花,就这样被这个破落户给占了,要不是……唉……。”这么看来,出来混,跟错了大哥也是一件痛苦的事。试想,你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替他打江山,一分钱不给你不说,完事还给你带上一顶绿帽子。武松对这名喽啰的遭遇深表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不杀你就是了。”

走了估摸有半个时辰,一个很隐蔽的山洞乍现眼前。山洞口燃着一个火堆,火堆边上围着十来条大汉,个个蛇眉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中有一个特别彪悍的,长得是五大三粗,手持一把钢刀,吆五喝六,似乎很威风的样子。

看来这就是霸刀五了,武松对那名喽啰说,“没你的事了,滚吧。”这厮如蒙大赦,不要命的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好像怕武松反悔似的。

“王六,你这狗娘养的,不是叫你跟雷老三去望风了吗,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

这霸刀五一嗓子,大声呵斥这个叫做王六的喽啰。“三哥死了,三哥死了。”王六的回答立kè

令所有人震惊了,众人站起身来,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武松。

“什么,老三死了,是谁这么大胆,敢动我霸刀五的人。”霸刀五似乎还有点不相信这个事实,朝王六咆哮道。

“是我,”武松同众庄客来到这些山贼的面前,“霸刀五,你占了这景阳冈,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是不是嫌活腻歪了。”这霸刀五也没料想到武松会突然出现,怔了一怔,不过立kè

脸上就凶相毕露,“你是哪里跳出来的富家公子,敢直呼我五爷的名号,小心我挖了你的心肝炒着吃。”

或许霸刀五被武松的这身装束所迷惑,以为他是哪个县上的富家公子,仗着有些武艺,就想来这景阳冈上干那行侠仗义的事,的确,富人家在这些山贼的眼里,就是“肥羊”一只,前日那被抢的邓老爷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见武松不说话,那霸刀五更加得yì

,再望见身后的几个大箱子,声音立kè

变得兴奋起来,“小的们,又来一只肥羊,这回,谁抢到就算谁的。”霸道五的话很快起了作用,一些小喽啰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地往这边冲过来,武松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七八个大汉吧。看来这霸刀五也不蠢,想拿这些人来试一试他的深浅。

“找死。”武松手中的刀也已饥渴难耐了。

一个箭步,武松的朴刀已经朝一个大汉头上劈去,大汉吓了一跳,连忙把刀往上一架,企图挡住这一刀。“噹——”的一声,那人手里的刀已震飞了出去,刀势不减,顷刻间卸下了那人的一条膀子,血流不止,眼看是不能活了。武松一脚将他踢飞,刀锋往前一扬,又是收割了几条人命。

见此,其他人吓得停住了脚步,死死地盯住武松,生怕成了我的刀下亡魂,有一个胆小的甚至直接掉头就跑。“跑?我看谁敢。”武松将手中的朴刀用力甩向那个逃命的人,“啊”,只听见一声惨叫,刀从他的背心穿过,透出前胸,他的身子也顷刻间倒下,没有了呼吸。剩下的喽啰哪还敢逃,丢了武器,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还念叨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你们这些软骨头。”见武松手中没有了武器,霸刀五大喝一声,抡起了钢刀,径直朝他冲了过来。果然是当老大的,够决绝,够狠辣。

不过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再怎么挣扎也是徒然。

武松往后快退了几步,躲过那钢刀,接着又飞起一脚,着在他的右手腕上。霸刀五右手吃痛,只得弃了手中的利刃,见打不过武松,只好跪地求饶,也当起了软骨头。武松走了过去,一脚把他踢翻,“你不是很嚣张吗,你再拽个我看看。”

这霸刀五哪还敢威风,又爬起来求道:“好汉饶命,不知好汉如何称呼,小人不知大爷名讳,才会多有得罪。”

“哼”武松冷哼了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松是也,前日,你们这些贼人敢在景阳冈上犯事,抢了邓老爷,是不把我这个都尉放在眼里。”

“莫非是那打虎的武松……武英雄,噢,不,应该叫武都尉,要是知dào

这阳武县是您的地界,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在这犯事啊,您放心,那些财物就在山洞里,我分毫未动,不知都尉可否……”

“废话少说,来人呐,把这些山贼给我绑了。”武松可不想再在这瞎耽误工夫,一口回绝掉。庄客们也不敢怠慢,立kè

就将这些人绑了个结结实实,武松又叫了几个人去取财物,竟整整装满了一大箱子,看来这伙山贼这几年也没少抢啊。

武松又吩咐了一个庄客前去给知县报信,自己则带着满满一大箱子财物,押着这群愁眉苦脸的山贼下山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山下走去,很快就行至阳武县境内,不想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为首的正是知县一干人等,简直比打虎那一天还要热闹。武松走上前,对知县一拱手,“大人,我已经拿了这些贼众,贼首霸刀五也已伏法,请大人处置。”“好,好。”这知县摸着他那撮小胡子,眼中满是笑意。

知县似乎还有话要说,一旁的邓老头却早已急不可耐了,“武都尉,那个……那个小老儿的钱财如何啊?”

“邓老放心,武松将你的财物与山贼的不义之财都带了回来,待会儿邓老爷可亲自查收。”此言一出,知县那平静的脸立kè

大变,“武都尉是说,那霸刀五这几年的钱财,你都带回来了。”

“是”

知县的脸色立kè

变成了狂喜,“武都尉真是本县的左膀右臂啊,来人啊,赏钱一千贯。”俗话说,公差见钱,如蝇见血,此话真是千古不易啊。

经此一事,武松相信阳武县的黑白两道,都已知晓了他的大名。

第六章 夜逛狮子楼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白日众人的欣喜也已平息,阳武县的上空被一片漆黑所笼罩,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几个闲汉还在胡乱逛着。是啊,想这不太平的年间,寻常百姓填饱肚子都是个大问题,哪还有什么夜生活可言。不过,对于那些富商权贵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这不,为了庆贺武松的这次胜利,知县难得大方了一回,自掏腰包,给他在狮子楼订了一桌酒菜,武松也乐得做一回大爷,让人苦恼的是那陈武,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武松去蹭饭,撵都撵不走,“算了,就当是溜着我家旺财去好了。”武松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路上,那陈武兴奋地是手舞足蹈,“娘的,今日可算是出了一口鸟气,头儿,你知dào

霸刀五那怂包样吗?我连抽了这小子三个巴掌,他硬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早知dào

这样,我早就取了东平村如花那娘们了,兄弟我可是眼馋了很久了。”

靠,怎么又是如花,这些人的口味怎么就这么特别,武松暗暗腹谤了一句,赶紧同这幻想与如花双宿双飞的二逼拉开距离,他可不想在睡梦中被如花吓醒。

很快,一座大酒楼映入了武松的眼帘,果然是阳谷县的“五星级大饭店”,只见青砖灰瓦,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门口的两座石狮子也雕刻的栩栩如生,武松想道,光这酒楼气势就能让一些人心甘情愿的掏腰包了吧。

不容武松多想,掌柜的就迎了过来,热情万分的招呼他们,“哎呀,真是稀客,武都尉和陈都头能来本店,真是令本店蓬荜生辉啊,两位,给武都尉的庆功酒已经备好了,请移步二楼小坐片刻。”

见得此人如此识趣,武松的态度也和缓了起来,“哪里哪里,那就劳烦掌柜的带路吧。”

“好,好,”掌柜的也不敢怠慢,恭敬的在前面带路。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二楼传来一声瓷器砸落在地的声音,“你……你西门庆算什么东西,敢搅我邓通的兴。”语气中却流露出不自然的怯意。

“西门庆!邓通?。”武松吃了一惊。掌柜的却一脸了然的神色,告罪一声,就敢紧上楼劝架去了。

“头儿,真是他娘的找晦气,咱上楼去,看我不抽死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说罢陈武也急匆匆的上楼去了。

“西门庆是吧,”武松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冷笑,随即便上去,瞧一瞧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风景。

二楼的桌子倒是不少,估摸着有十来张吧,排成一个“口”字形,中间空出了一大片位置,这便是当时酒楼里的一大特色,客人可以一边吃菜一边听艺人唱小曲,要是唱的好听,客人自有银钱打赏,如果唱得不中听,客人一不高兴,便是连生意都没得做了。

此时,那位置正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女,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挂着几行泪珠,如玉般的双手紧握衫角,旁边摆放着一把四弦琵琶,琵琶心,映美人,真是我见犹怜啊。少女的前面,两拨人剑拔弩张,左边为首的那人三十出头,长得倒是颇为英俊,只是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子阴柔,让人有股不舒服的感觉,这人不是那西门庆又是哪个。至于右边的这人,就略显年轻,而他姓邓,口气又如此之大,应该是与被抢的邓老头有点关系。

这时,那西门庆开口了,“我说邓大公子,你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这位小娘子归谁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别像上回在宜春院,明明先付了钱还坐冷板凳,倒让在下成了入幕之宾。”言罢,他身后的众人传来一片哄笑声。

“你……你……。”这个叫邓通的明显被戳到了痛处,呛得说不出话来。

还没等两人继xù

争吵下去,陈武一扯嗓子就大骂,“你们这两个鸟人,真不识趣,敢搅我我们头儿的庆功宴,不要命了是不是。”

西门庆和邓通两人被骂的一头雾水,武松也没有再继xù

看热闹看下去,走上前去,朝他们俩微微一拱手,“在下武松,不知二位何以在此争吵,在下既然是本县的都尉,正好可以做个公证人。”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立kè

集中到武松的身上。目光中透着惊奇,那少女也偷偷用目光打量着他,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西门庆最先反应过来,起身一大拜,毕恭毕敬的说;“原来是勇打猛虎,智擒山贼的武都尉,在下打扰了都尉,先在这儿告罪了,今日之事,不过是区区小事,怎么敢劳烦都尉。”

一旁的邓通却不买账了,“西门庆,你这厮在说什么屁话,请都尉明察,是小人先看上了这小娘子,西门庆这人却横刀夺爱,端的让人生气。”好不容易找到了反击的机会,这邓通怎会放过。

“好了,本都尉自会秉公处理的”武松径直走到那个少女的面前,“既然西门官人和邓公子都如此中意你,你意下如何啊。”

少女听了武松的话,轻咬绛唇,怯怯地答道:“不是的,请都尉听小女子说,小女子本是代州人氏,与家父本是要去投东京的本家亲戚,不料想,路过景阳冈时,家父却被猛虎所伤,不幸去世,小女子一个人孤苦无依,只得先借钱葬了家父。又因自小熟通乐器曲目,故在此卖唱为生,希望能筹够借的钱,今日这邓公子与西门官人却要强纳了小女子,小女子怎生肯得,只希望都尉能为我做主。”言未毕,泪已流。

武松望着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心底里也有了一丝丝的触动,当下心生一计,朝众人说:“既然各位都是来此听曲的,就不妨先听听这女子的妙音。”说完,便招呼陈武,手握一盏佳酿,一副老子要听曲,别来烦老子的流氓样子。

邓通和西门庆俩人谁也摸不透武松的心思,见他如此不客气地鸠占鹊巢,也只好找了个位置,灰溜溜地坐下了。

待得众人都坐下以后,那女子也擦干眼泪,拿起一旁的琵琶,朝我微微一欠身,“就让小女子为都尉唱一曲柳永的《雨霖铃》吧。”玉手轻拨,已是凄然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美妙的少女音喉再配上黛玉般的愁思,只搅得武松的内心一片混沌,怅然的情绪也油然而生。一曲作罢,全场雅雀无声,似乎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意境中了。

“好,”武松率先开口,“陈武,赏五百贯钱。”要知dào

,在当时,五百贯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可以买一幢小宅子了,这下,应该能帮zhù

这女子暂时渡过难关了吧。

女子并没有像武松料想的那样喜笑颜开,反而双颊微红,轻声道:“不知都尉可否收留小女子,也好让小女子有个去处。”此言一出,邓通和西门庆俩小子立kè

就傻了眼了,尤其是西门庆这老小子,脸色很是难看,好像有人逼他吃狗粮似的。

武松也被这女子的大胆直白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与其便宜了西门庆这个小子,不如让我来保护着个少女,心念及此,便故yì

当着所有人的面答yīng

道,“好,本都头正缺一名婢女,不知小姐芳名?”

“小女子姓李名锦,公子可唤我锦儿。”女子这才喜笑颜开,大方的回答道。

“好,锦儿,那你先拿着这五百贯钱,觅得一处宅子先住着吧,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好了。”

西门庆似乎忍受不了武松和锦儿的情话连连,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邓通见西门庆吃瘪,心里那个高兴啊,吃了一会儿也兴冲冲地离开了。

武松见天色已晚,便谐美出楼,留下陈武那个吃货还在继xù

狼吞虎咽。

出了大门,武松望着怀中娇弱的少女露出的羞态,贪婪地嗅着锦儿身上特有的少女芳香,不禁心醉神迷。锦儿见武松如此着迷的盯着她,脸越发的红润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那双闪亮的眸子里透露出些许的紧张。

就在现场的气氛变得暧昧时,他俩的身后传来一男子激动的声音,“兄弟,可让我找着你了。”

第七章 莲敞心扉

“兄弟?”武松怔了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锦儿已挣脱出他的怀抱,敛了敛容,“都尉既然有事,锦儿一个妇道人家,就不打扰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看来宋朝的女子还是挺薄面子的。

反正时日方长,武松也不着急。但这个打搅老子好事的家伙又是谁?端的是找抽吧。武松转过身来,正想教xùn

这个家伙,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却连个鬼影都没看见。这时武松感觉有个家伙在扯他的衣角,低头望去,只见一个身长不足五尺,面貌丑陋的大汉正一脸泪汪汪地看着他。

“哥哥”武松脱口而出,脑海里那部分武松的记忆也随之唤醒,这人名唤“武大郎”,是清河县人氏。自小与弟弟武松相依为命。武松小的时候父母双亡,是武大郎讨得百家奶,才使尚在襁褓之中的武松不至于饿死,为了养活武松,武大郎拖着本就羸弱的身体,四处给人打短工,这才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所以说,原来的那个武松最感激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武大郎了,也难怪武大郎死之后,武松会大开杀戒。

或许是这部分记忆对武松产生了影响,让他觉得眼前的大汉也变的顺眼多了,先前的怨气也荡然无存。

见武松认出了他,武大郎高兴地擦去了眼泪,“兄弟,我可算是找着你了。先前听卖梨的郓哥跟我说,有个打虎的英雄叫武松,我还道是同名呢,却不想今日见你擒了那些山贼,为兄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地啊。当时兄弟你在和知县大人说话,哥哥怕冲撞了,与你的面子不好kàn

。便等到迟了些,到那衙门处寻你。但看门的差人又说兄弟你在狮子楼吃酒呢,哥哥我就在这等你了。”言辞中流露出的关切让武松有些感动,说实话,前世的武松从小就在组织里接受严格的训liàn

,完全不知dào

亲情是何滋味,但武大郎对弟弟的拳拳爱意,却让他体会到了人世间少有的几种真情。“既然我是武松,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了。”武松在心底里暗暗地发誓。

武松平复了内心的激动,问道,“哥哥,你不是在清河县吗?怎么投这阳武县来了。”

“唉,不提也罢。”武大郎的脸立kè

变得有些黯然,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来,兄弟,哥哥先带你去见你嫂子,你就是缺少女人的照顾,才会变得如此好斗,这下好了,哥哥娶了嫂子,你这孩子总算有个家了。”

“哥哥,你不是……?”武松顿觉惊奇,在他的记忆中,武大郎患有“天阉”的毛病,怎么会有女子嫁给他呢?“除非是她,对,肯定是她”想到这,武松的心中泛起一股强烈的杀机,“我武松既然代替了原来的武松,又怎么会容忍别人伤害我的家人。”

武大郎也明白了武松的意思,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事情哥哥晚些再告sù

你好了,现在,先去哥家里坐会吧。”说完,便又拉着武松的衣角,无奈,只有先去大郎家里瞧瞧情况了。

月光洒在路面上,照亮了这条叫做作“紫石街”的街坊,武松和武大郎来到了一座陈旧却不失规模的二层小楼前,大郎轻敲门环,小声说道:“大嫂,快开门,是我武大郎。”过了一会儿,门才慢慢打开,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女子,见得她虽不施粉黛,但精致的五官却给人以惊艳之感,原来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可一想到她今后的所作所为,武松内心里的这点好感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静,她不就是与西门庆通奸,鸠死武大的潘金莲吗?

武松赶紧把目光移开,看这种女子,简直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大嫂,辛苦你下来开门”,武大郎似乎很尊敬眼前的这女子,道完歉后连忙介shào

起了我,“你瞧,这是我家的兄弟,就是前日打虎的英雄武松,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劳烦大嫂日后多多照顾。”

潘金莲这才打开门,冰冷的目光触及武松的眼神,竟激起了些许涟漪。不过她很快就将目光移开,柔柔地说:“原来是叔叔,快请进。”

“哼,我才不会买这个淫娃荡妇的账。”内心一阵冷笑后,武松径直走了进去,理都没理这女人。

武大郎只好尴尬的赔罪,“大嫂勿怪,我弟弟就是这脾气。”

“无妨,叔叔自是英雄般的人物,我又怎敢怪罪。”言语间似乎透着些许委屈。

进屋坐下后,潘金莲来到武松的面前,一股幽香飘入他的鼻孔,比之锦儿身上的处子之香更添几分韵味。“叔叔,你想吃……”没等她问完,武松就站起身来,朝大郎一拱手,“哥哥,武松今日略显疲惫,想先休息,不想再打扰了,告辞。”说罢,转身就要离开。武大立kè

就急了,起身劝道,“兄弟,这么晚了,恐怕衙门早就关门了,哥哥这除了和你嫂子一人一个房间外,还余着一个卧室,被褥什么的也不缺,不如兄弟你今晚就睡在这儿吧。”

武松一想,也是这么一个理,也就不客气了,“那就有劳哥哥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瞧这潘金莲一眼。当武松走过这女子的身边时,似乎看见她的眼里隐隐有一些泪花。哼,对付恶毒的女人,根本不用对她有丝毫的客气。

二楼的卧室虽小,却很整洁,看来平时没少打扫。窗外月色如水,武松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前世,作为一个顶尖杀手,哪怕是在睡觉也不会放松警惕,在今世武松也不会例外。就在武松睡下了不到一个时辰,隐隐觉得一个高温物体正在向他靠近,虽在一米开外,但也让我也吓了一跳,连忙飞起一脚。“嘭”,只听见一声重物落体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个女子的惊呼声。

武松连忙爬了起来,只见地板上半坐着一个女子,披了一件亵衣,酥胸半露,柔弱的玉肩在月光下如象牙般洁白。她的身边是一个用来摆放在房间里取暖的火罐子。看到这儿,武松明白是他太过于警惕了,又想到先前对她的刁难,心想,“也许是我先入为主地将潘金莲丑化了,也许在没遇到西门庆之前,她还是一个好女子。”

念及此处,武松的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关切,“嫂嫂可还好,刚才是武松失了分寸,还请嫂嫂不要怪罪。”

在一千多年以前的宋朝,还是男权社会,女子与男子的地位根本不对等,有时女子说错一句话,就会惹至杀生之祸,所以说那时女子的地位极低。见我如此诚恳地向她道歉,潘金莲也吃了一惊,“叔叔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既然嫁了武大郎,照顾他的弟弟自然是天经地义的,又怎会生气。”语气虽然真切,却也透着一股凄凉。

武松见她说到嫁给武大的事,又想到哥哥的欲言又止,心里也产生了很大的疑惑,“先前嫂嫂说到嫁给我大哥的事,武松就觉得奇怪了,似嫂嫂这般样貌,怎会嫁给我大哥呢,而且我大哥……”武松没有继xù

说下去,毕竟大家心照不宣。

见武松如此发问,金莲的俏脸越发显得惊奇,“叔叔你在说什么?”也怪不得她如此惊奇,宋朝年间,朱熹,二程等人的理学思想已经很风行了,女子完全没有婚姻自由,包办婚姻在那时是再也普通不过的事情了,根本没有人会问为何婚嫁的问题。不过她很快反应了过来,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既然叔叔想听,我自然不会隐瞒。奴家的名字其实不叫潘金莲,我的本名唤作‘郑秀莲’,因在我十六岁时父亲病死,无法生计,只好去潘府做了使女,这才改了‘潘金莲’的名字。可这潘府上的大官人看上了奴家,便想强占了我。我当时心里很是害pà

,就把这事告sù

了那官人的原配夫人,使他不能得逞。那官人记恨与我,便将我嫁给了武大。”言罢,已是泪流满面。

俗话说,伤心事,莫再提,提时更伤心。“唉”,武松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嫂嫂也是一个命苦的人啊,不如日后嫂嫂就换回‘郑秀莲’这个真名吧,也好忘了那些伤心事。”武松的话刚说完,一具火热的娇躯便靠了上来,柔软肌肤的压迫感,让他的身体立马起了反应。不过,当她的热泪倾泻到武松的胸膛上时,他的头脑也稍微清醒了些,“还是先等她哭完吧。”

似乎是情感得到了宣泄,郑秀莲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俏脸通红,放下火罐之后,匆匆地告辞一声,便离开了。

“靠,一天之内被勾起了两次火,真是受不了了,总不能让武二哥的第一次给了五姑娘吧,我可是很纯洁的人,唉”武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夜深……人静……

第八章 追杀武松

窗外的天色已逐渐发白,武松却没有丝毫睡意,说实话,对于郑秀莲这个可能会害死他哥哥的女人,此刻武松逆却激不起丝毫恨意,有的只是同情与无奈。“唉”,武松逆叹了一口气,真烦,要是这时候有根烟抽就好了。

突然,街上隐隐传来一阵金铁相交的铿锵声,凭借敏锐的听觉,武松逆判断出这些人的武艺都不弱,可是,有谁会在凌晨的时候大打出手?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阳武县呢?武松逆满脑子的疑问,还是去看看吧。武松逆穿戴好衣服,挎上朴刀,急匆匆地跑下楼去。当他拿起门栓,正要出门一探究竟时,身后传来一阵柔弱的声音“叔叔你这是要去哪?”声音中除了好奇外,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武松连忙转过头来,却见那郑秀莲正站在我身后,目光矍铄,已不似先前那么冰冷了。武松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没什么,武松只是去衙门公干,嫂嫂快些休息吧,但千万出门。”说完便头也不会,径直跑出门外,因为他感觉那金铁声已经越来越远了。

循着声音,武松悄悄地跟在这群人的身后,凭借他上一世的杀手经验,那些人能够察觉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一路上,武松与那些杀手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边跟踪边观察,发xiàn

这似乎不像是一场打斗,反而更像是一场追杀。更令人吃惊的是,五个追杀者竟然都是高手,尤其是带头的那个,武艺竟不比武松弱上半分。小小的阳武县怎么会有如此高手,那他们追杀的人又是谁,他的武艺该有多高?

武松强忍住内心的惊疑,考lǜ

自己是不是应该淌这趟浑水时,前方却有了动静,只听见“锵——”的一声,似乎是一件利器脱手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个大汉的怒吼。武松连忙快跑了几步,在一丛草堆边伏下,透过草之间的缝隙,武松终于看清楚了被追杀者的样子。只见这个大汉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端的是一副英雄相,可此时他却半蹲在地上,右膝及地,左手紧紧地握住受伤的右手,紧咬牙根,目光里充满了不甘与愤nù



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走上前去,用一种讥笑的口吻说道,“王教头,你倒是跑啊,哼,得罪了我们高太尉,无论你跑到哪里,都是一个死字。”

却不料想那个大汉听了这些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冷笑连连,“呸,什么高太尉,不过是昔日东京城中的无赖高二罢了。可恨这无赖竟公报私仇,害的我王进家破人亡,你回去告sù

那老贼,叫他洗干净脖子等大爷我来剁吧。”说完又呛出了一口鲜血。

“什么,他就是王进!”武松吃了一惊,因为在原著水浒中,王进和林冲一样,同样都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同样都被高俅所害,被迫出走东京。可是那林冲落草梁山后,却混的风生水起,成为宋江手下的“马上第一将”,而王进呢,却名声不显,根本没人知dào

他的消息。可他竟然出现在这里,看来,不出意wài

的话,王进今日就要丧命于此了。

但如此良将,武松又怎么会放过呢?心念急转之下,他立马有了主意,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干掉那个领头的,那么其他的那些小鱼小虾就不在话下了。打定主意后,武松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草丛,双手握刀,紧接着又凌空一跃,使出全身的力qì

劈向那领头之人,刀借落地之势,更添几分力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武松手中的朴刀已劈向了那个领头的黑衣人。

“不好,有刺客,快,快保护大人!”其他四个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飞一般赶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武松的刀已经离那领头之人不到一米,眼看那人就要身首异处了。突然变故陡起,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对方的刀已出鞘,一柄寒光闪闪的怪刀已朝武松劈来。“好快的出刀速度,”武松暗暗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又明白过来,“哼,如此短的时间,这把刀上的力道又能有多大呢?”

“去死吧。”武松大喝一声,刀势不减。“锵——”两把刀终于撞在了一起,刀上的反弹之力并不大,可武松却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完全没有着力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当武松看到下一幕时才明白,原来他手中的朴刀竟像大白菜一样,轻而易举地被那怪刀削去了一半,靠,不带这么玩的吧,这刀也太变态了吧。

武松连忙将手中的断刀甩出去,趁那人躲闪之时,跳出圈外。

“小贼,你究竟是何人”,虽然躲过了我的致命一刀,可那人也气血翻腾,看来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其余的四个人连忙护住他,一脸警惕地盯着武松。

“这下糟了,这小子有宝刀护身,我连个长一点的兵器都没有,这还怎么打?”但武松还是竭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既然那个领头的不敢来抓我,看来也是对我很是忌惮,在这个生死关头,我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武松故yì

装作很嚣张的样子,“大爷我的名字你就不必知dào

了,但你们一群人在围殴这位好汉,我就偏偏要管,怎么样,你不服是吗,不服你来咬我啊?”嘴上不软,心里却在思量着破敌之策了。

这时,王进站起身来,激动地朝武松大喊,“这位英雄,王进虽不与你相识,但你的这份情兄弟我记住了。你现在快走,我为你拖住这些高俅的走狗。”说完,左手拿刀,向那些黑衣人冲去,看来,这王进是打算用自己的命来为武松拖住这些人了。这是多么久违的一种感觉啊,什么是生死之交?这就是生死之交,“既然人不负我,我又怎肯负他。”心中豪气一生,从靴子了抽出两把匕首,大喝一声,“王英雄,我武松今日能与你同战,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说完如离弦的箭一般直指最外围的一个黑衣人。

“搞基呢你们。”领头的黑衣人怒不可遏,接着又对对手下的人喝道,“杀了他们。”

三个黑衣人冲了过来,武松立kè

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三把大刀不断地从他身边劈过,要不是凭着敏捷的身法,估计他早就被砍成肉酱了。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对方毕竟是人多,耗也会把他耗死的。“看来,我只有兵行险招了。”武松不再闪躲,以一刀换一刀的代价,在那几个人身上都留下刀痕,当然他自己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背上,手上划了七八条刀痕,汗水夹杂着鲜血,染红了武松的衣衫。

“你这人真是个笨蛋,竟然不躲,你这是自己寻死。”那三个人见武松如此狼狈,忍不住讥笑道。

“真的是这样吗?”武松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得yì

,竟不要命般地冲向那个领头的黑衣人。

“找死!”三个黑衣人见武松完全把后背留给了他们,又惊又喜,三把明晃晃的大刀便朝他劈了过来。武松已明显感觉到了刀锋的锐利,但他没有闪躲,反而将手中的两把匕首掷向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口中喃喃念道:“三、二、一,倒。”

话音刚落,武松身后的三道刀锋骤然消失,原来是那三个人齐刷刷的倒下了。几个呼吸后,那个领头的黑衣人也身子一软,倒下了,睁大的双眼里尽是疑惑。武松提了那把怪刀,定睛一看,刀柄上刻着两个古文,名曰“龙泉”,原来是龙泉宝刀啊。武松迅速解决了最后一个黑衣人,才以刀撑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你这贼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我的身体怎么动不了了。”身后传来那领头黑衣人惊怒的声音。武松也不答话,手起刀落,直接杀了其他三个黑衣人,只留下那个领头的杀手。

“为什么?哼,要知dào

,在前世,杀手的第一堂课就是教我们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就是永远不要让对方知dào

你的底牌是什么。”早在前些日子,武松已经猜人打造了这两把匕首,匕首的刀刃也被我涂上了迷药,只要见血,药力就会发作,这也是武松为什么要以命搏命的原因了。

“武松兄弟,大恩不言谢,今后兄弟有甚差遣,哪怕是掉脑袋,我王进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拖着受伤的身体,王进来到武松跟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唉,王大哥既然看的起武松,那今后我们就是自家兄弟了。不过王大哥不要轻易言死,否则就便宜高俅这个老贼了。”武松盯着王进,缓缓说道。

“高俅与我有杀母之仇,我做梦都想宰了他,可是……唉”王进的双眼喷射出仇恨的火花,可是末了却露出些许的凄凉。

“王大哥也不要过于悲观,凡事得从长计较,不若我们先从这高俅的走狗那讨点利息再说。”说完走到那个领头黑衣人的面前,用刀挑开他的蒙面,只见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目光阴沉似水,“你知dào

你得罪了什么人吗?我可是……。”

“啊。”他还没说完,就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原来是武松的刀已经在他身上划上了一道口子,前世熟知解剖学的我,对人体的结构十分了解,知dào

应该怎么样划才会使人受到最大的“乐趣”,“这只是第一刀,相信我,我完全有把握让你受完两百刀以上再死,想象一下吧,当一刀连着一刀在你身上划过时,那种身不如死的感觉。”

这个黑衣人平静的双眼中终于流露出害pà

的神色,不过双眼很快又有了一丝决绝。

“不好。”武松想要用刀撬开他的牙齿,可是明显已经迟了。一口黑血从他的嘴里流出,他用几乎疯狂的语气吼道:“别得yì

太久,‘暗龙’的人会将你们追杀殆尽的!”

第九章 帮派构想

千里之外,东京城,太尉府的一个密室里。一个满脸皱纹,但双眼中透露出无尽威严的老者,正高坐在大堂上,他的身下竟然是一张龙椅。只见那个老者双眼微合,右手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密室中静的只剩下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忽然,敲打声戛然而止,他的虎目闪过一道精芒,似乎打定了主意。

“朱雀使!”

“在。”堂下一个身材曼妙的紫衣女子淡淡地回答道,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太尉有何吩咐。”

“我命你速去将玄武使召回,无论他是否成功击杀王进,都叫他速速回京,唉,暗龙最近的人手是越来越短缺了,希望青龙尽快将那件事办好,否则局势将对我们很不利啊。”

“太尉请放心,青龙的武功天下无双,肯定能收服那伙贼人。”

“好,对于青龙,我是在放心不过了。但你知dào

,青龙这次出行前向我提了一个条件,我想你应该能猜到是什么内容吧。”

紫衣女子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淡淡地说:“朱雀蒙太尉大人收养之恩,一切单凭太尉大人做主就行了,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容朱雀先行告退。”

“好。你先走吧。”密室的门缓缓合上,只留下那老者一人坐在那张千万人都梦寐以求的椅子上,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周逆自然不知dào

千里之外发生的事,看着服毒自杀的领头黑衣人。周逆喃喃自语道,“暗龙,这应该是高俅手下的一个杀手机构吧,估计这老小子也知dào

自己树敌太多,所以得搞这么一个机构来保护自己,否则,这老小子估计连出门也不敢。不过这名字倒也是有趣,暗龙,暗龙,莫非他还暗藏称帝之心不成。”不过武松也没有多想,还是先治好他和王进的伤比较实jì

一点。

“王大哥,实不相瞒,我是这阳武县的都尉。不过王大哥莫要担心,武松我这只是权宜之计。现在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还信的过武松的话,不如先在这阳武县治好伤,再作打算。”武松既然把王进当成好兄弟,自然不会对他有所隐瞒。

王进听了武松的话,豪爽地大笑了一声,“现在兄弟你就是撵我走,我都不会走了。”言语中透露出无比的信任。

友谊是什么,友谊就是互相无条件的信任。武松也大笑了一声,得兄弟如此,夫复何求。

武松迅速将自己与王进的伤处理好之后,又将王进留在一座隐蔽的宅子里养伤。通过今天的事,不禁让他思考起了一件酝酿已久的事——建立属于自己的黑道势力。真的要这样做的话,无非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呢,是模仿当下的时髦,也就是占山为王,像我们华州境内的少华山,以及青州境内的二龙山,桃花山,都是比较成功的典范,第二条路,就是像高俅那样,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杀手组织。可是这两个办法都有他们各自的优势与劣势。

像占山为王呢,虽然可以在短期时间内招到很多人,声势可以立kè

壮大,而且阳武县还有一个现成的景阳冈可以用,但这个方法在后期弊病会越来越多,首先,占山为王的流动性不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下山抢钱,抢粮,这无疑会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其次,树大招风,名声大了,官兵肯定会进行围剿。

到时候,一边为钱粮担心,一边还要提防官兵的暗算,腹背受敌,局势会对自己很不利。而建立杀手组织完全没有上述的缺点,但必须要有大量钱财的支持,招人要钱,训liàn

要钱,武松可不是高俅那个贪货,作为一名国家低级公关人员,哪有钱养得起如此庞大的杀手组织。

但这点小事可难不到武松,拥有上世杀手经验的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词——帮会。

帮会其实是杀手组织与强盗组织的结合体。最有名的帮会之一就是台湾的竹联帮,竹联帮帮主陈启礼,外号“旱鸭子”,是台湾黑道中真zhèng

的老大,他很善于搞关系,不仅控zhì

了台湾大部分的非法经济活动,还当选过台湾的立法委员,真是黑白通吃啊。

更让人对他忌惮的是,他手里有一个高质量的杀手组织,多少与他争雄的黑道大佬,最后都是死在了他那些杀手的冰冷的枪口下。正是这两样法宝,让陈启礼纵横台湾黑道,二十年无dí

手,连台湾警方都奈何不了他,这不可以不说是黑帮史上的一个奇迹。

现在,武松打算将这套模式复制过来。

武松决定在阳武县建立一个帮会,名字也叫做竹联帮,帮中设立明堂与暗堂两大堂口,明堂主要是吸收人才,扩大竹联帮的规模,而暗堂一般不向外公开,成员的考核也比较严格,是从明堂里挑选出智勇双全,而且要忠心耿耿的一些人,再加以训liàn

,直到他们成为合格的杀手。

说白了,明堂是基础,为帮会积累钱粮;暗堂是关键,替帮会铲除对手。而且帮主的人选武松已经想好了,就是王进了,毕竟他有一个官府的身份,完全可以幕后操作,而王进武松是绝对信得过的。

打定主意后,武松连忙将这件事与王进商量,王进虽然听得一愣一愣的,可最终还是理解了,理解之后,拍着胸脯向武松保证,“兄弟放心,哥哥我怎么说都当过八十万禁军教头,管理这个竹联帮自然不在话下,但这个什么暗堂,我可管理不了,毕竟哥哥我习惯了真刀真枪的干,这杀手之类的东西却是一窍不通的。”

“这个哥哥请放心,武松自会担任暗堂的堂主,不过请哥哥注意,务必要保证暗堂的秘密不泄露。”武松郑重地强调道。

“这个请兄弟放心,此事哥哥我自会烂在肚子里,不知兄弟你什么时候需yào

为兄的帮zhù

?”王进发问道。

“这个当然是越快越好,不过哥哥还是将身体养好些,初期的事务,武松自会打理。”

“好,既然兄弟你都这么说了,哥哥我就先在这儿养伤。”

辞别了王进,武松就开始思考应该如何收到第一批小弟了。初期资金方面他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上次景阳冈剿贼,获得了大量的金银,虽然给了那陈知县一部分,可武松也不傻,大多数的金银还是握在他的手里,知县那小子不过是喝汤罢了。

问题是该如何收,总不能让武松跑到大街上喊,大家快来参加黑社会嘞,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估计知县得立kè

请他去喝茶。

明着不行,咱只能来暗的。

傍晚时分,阳武县的赌馆,酒楼,妓院等瞎混场所,不断出入着一些陌生面孔,宣传着阳武县新近成立帮会竹联帮的消息,并暗示该帮会的强硬靠山,与会众的良好福利。没错,这些人就是武松雇的托儿。经过这些人连续几天的狂轰滥炸,竹联帮这个词成了黑道中的热门词汇,不少浮浪子弟都慕名而来。而王进的伤虽没好透,但出来主持帮会事务已无大碍,武松由于身份的敏感,必须得退居幕后了。

趁着这空闲,武松将大哥武大郎与嫂嫂郑秀莲搬到了一所大宅子里,都尉的哥嫂毕竟不能住的太寒碜,是不。而为了方便,武松也让锦儿搬来和秀莲一起住,好歹平时有个说话的,就不会成为“深闺怨妇”了。没想到两人没接触多久,就有说有笑的,姐姐妹妹叫的亲热,让武松分外无语。

几天后,王进派人来请武松,说是一切就绪,就等他这个幕后老大前去捧场了。武松心情一振,“看来自己的第一支嫡系势力就要诞生了。”

第十章 壮大

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王进把关把的很严,收进竹联帮的没有一个是孬种,所以帮中虽然只有十几个人,可武松相信,对付二十几个普通的混混,这些人完全没有问题。

听着王进的报gào

,武松满yì

的点了点头,“好,王大哥你做的非常好,以后我们竹联帮还是要按着这种方式收人。要知dào

,收十个废物,还不如收一个能打的呢。”

“那是,哥哥我可是按照半个禁军的要求来收的,普通的泼皮如何入得了我的法眼?”

“半个禁军?难道说禁军的战斗力很强吗?”毕竟将来也是要面对这支军队的,所以武松必须先了解情况。

“非常强,兄弟你有所不知,禁军号称‘天子卫队’,也分内禁军与外禁军。内禁军常年驻守东京,保天子平安,而外禁军则是根据各地的需yào

,分配到每个地方,据我所知,当今天下诸多州中,青州的禁军数量是最多的,战斗力也最强。”王进当过八十万禁军教头,对这些内部消息还是挺了解的。

“那哥哥你对我们华州的禁军了解多少?”武松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这个可难倒哥哥我了,想这华州境内也有一座少华山,虽说战斗力不是很强,可名头也是偌大,想必禁军数量不会太少,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吧。”王进挠了挠头,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正当两人继xù

闲聊时,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禀告帮主,会众已集合完毕,请帮主示下。”

“好,王大哥,就让我们去看看这支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吧。”

王进的虎目中也透露出一丝兴奋,大步向门外走去,看来每个男人天生就有一些暴力倾向吧。

来到大堂,十几个古惑仔站在那儿,各种纹身刺青让人目不暇接。堂前摆放着关二爷的塑像,手持青龙偃月刀,俨然是一副开堂口,立帮会的样子。武松和王进走向前去,站在众人面前,众人齐声喊道,“拜见帮主。”

王进一摆手,“众兄弟不必多礼,既然大家都是一个帮派的兄弟,以后就要相互照应。现在,我给大家介shào

一个人,他是本帮主的好兄弟,本县的武都尉。”话音刚落,堂下传来一阵惊呼声,要知dào

,我现在在黑道的声望是如日当天,说是传说级别的人物也不为过,他们这些刚刚踏入黑社会的人自然很是好奇。“刷、刷、刷”,一道道目光转向武松这边,眼神中有崇拜、有兴奋、更多的是疑惑。

武松看出了众人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既然大家都加入了竹联帮,本都尉也不瞒众兄弟了,其实竹联帮就是我一手创立的。”言罢众人一片哗然,随即脸上又涌起惊喜的神色。

“武都尉竟然是我们的幕后老大!”

“那以后哥几个是不是可以在阳武县横着走了。”

“都尉不会把我们卖了吧。”

……

听闻堂下的窃窃私语,武松的脸色一正,又告诫道,“不过本都尉先在这儿提醒一句,我竹联帮有竹联帮的规矩,任何人要是打着竹联帮的名号去为非作歹,一定会受到严惩,这一点本都尉可以保证。”

“是。”众人见武松是那竹联帮的靠山,不由得信心大增,语气中也多了一分中气。

接着,王进贴出了竹联帮的帮规,自然也是武松根据前世的经验拟的。其中武松又根据时下的需yào

,加了一些新内容。总之,武松相信,在这些帮规的约束下,竹联帮肯定能成为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黑道机构。

接下来的几天里,竹联帮正在有计划地扩充势力,从一条街到一座酒楼,逐渐控zhì

了一定的地盘。可是由于人手的限制,以及其他黑道势力的介入,帮派发展的趋势也逐渐放缓了。但是,武松不能容忍这样的发展速度,在他的计划中,一个月之内,竹联帮必须控zhì

整个阳谷县,阳武县中的其他势力,诸如三和会,洪心社等,必须消失。

武松同王进大哥商量了一个晚上,终于决定要主动出击,黑白双管齐下,端掉这些只是帮会雏形的组织。

阳武县的黑道很快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三和会会长王天虎,在酒楼里吃酒,被人砍死,三和会群龙无首,一片混乱。

洪心社社长陈昊天被抓去衙门,生死未卜,洪心社面临解散的危险。

仁义堂堂主岳卓尔在宜春院嫖妓……

诸如此类的消息,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消停,阳武县中数的上号的黑道势力,他们的老大不是意wài

死亡,就是蹲在衙门里吃牢饭,阳谷县的黑道分子人人自危。这时候,收获最大的莫过于我们竹联帮了,每当一个帮会组织的头儿被干掉时,竹联帮便大肆招兵买马,经过几个星期的扩张,竹联帮的人数光明堂,就有了一百五十几个人,武松又从里面层层筛选,挑了十名本领高强,且对他本人死忠的汉子,成立了暗堂,由武松本人亲自训liàn



一个月过后,阳武县中已经没有什么三和会之类的组织,有的只是唯一一个帮会,竹联帮。

既然竹联帮已经壮大到如此的地步,武松除了训liàn

暗堂成员外,便把一切事务都交给王进来做,自己也乐得轻松自在。

所谓“饱乐思淫逸”,竹联帮近期也没有大的动作。武松不禁有点想念锦儿这个丫头了,“也不知大哥他们怎么样了?”心里这样想着,武松的脚步也迈向了他大哥武大的家。

第十一章 情动

来到了武大的新家,远远就看见武大坐在院子里发呆,不合身的锦衣套在他短小的躯干上,显得有些滑稽。此刻他目光呆滞,无精打采,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莫非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欺负我武松的哥哥。”武松带着疑惑走到武大的跟前,发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惹了你了?”

武松这么一发问,武大才回过神来,一见是他弟弟,脸上立kè

露出慈爱的表情,“兄弟,你怎么来了,快坐,唉,哥哥能有什么事啊?兄弟你就不必劳心了,既然来了,兄弟可一定要留在这吃酒,我叫大嫂去炖个腰子。”说完就要走开。

武松把声音一沉,故作生气状,“哥哥如此推脱,可是要武松寒心了!”

果然,本性软弱的大郎一见武松好像生气了,立kè

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其实哥哥我也没什么,只是……只是多日不卖烧饼了,手痒的很。”

“什么?”武松顿时傻了眼,从来只听说过戒酒戒烟一段时间后,会出现手痒的情况,没想到不卖烧饼也能把人憋疯,武松对大郎这哥哥真是另眼相看了。不过哥哥既然有这个要求,武松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原来是这样啊,我当是什么事呢,既然哥哥要重操旧业,武松这里有个主意,不如哥哥租下一间楼子,再雇几个伙计,开一家烧饼店,名字就叫‘武记烧饼店’,不知这样可好。”

“这……这……花销怕是不少吧,怎可又让兄弟破费啊。”武大虽说嘴上推辞,可从他跃跃欲试的眼神中,武松已经知dào

了答案。

拍了拍武大的肩膀,武松豪气地说,“哥哥这是什么话,你放心,这点小钱兄弟我还是能承担的,等过些日子,兄弟我亲自为哥哥挑选一间楼子,这事就这么定了。”

“好,好,我依兄弟的便是。”武大也爽快地答yīng

了。

接着,武松话锋一转,大声问道,“大哥,不知锦儿这丫头在不在屋中,那个……我有事要寻她。”

武大刚要回答,二楼的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朝下面喊道,“公子,锦儿在这呢。”话音刚落,是一阵脚踏楼板的“哒,哒”声。看来这丫头已经从丧父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又恢复了原本活泼开朗的少女本性。

很快,丫头已经跑下了楼,扑到了武松的怀中,随即抬起羞红的俏脸道,“臭公子,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很快就会来看我的吗?怎么这一个月都不见你人影,要不是秀莲姐姐说你公事繁忙,我早就去寻你了。”说完还琼鼻一哼,佯装生气。

见少女如此风情,武松禁不住内心一荡,便轻捏这丫头的脸蛋,“小妮子说话也不害臊啊,这么快就思春了。”说完,用戏谑的眼光看着她。

锦儿终究是个脸皮薄的丫头,被武松这么一说,脸愈发的红了,不过言语上却不认输,“谁想你了,公子也不害臊。”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看了武大一眼。武大这点情商还是有的,见自己在这儿有电灯泡的嫌疑,连忙找了个借口,“兄弟你喜欢喝酒吧,家里的酒恐怕不够了,哥哥我就去外面给你打酒。”说完一脸喜滋滋地走了,好像中了彩票一样。

见哥哥已经淡出了视野,武松关切地问着怀中的丫头,“锦儿,在这儿过的还习惯吗?”

“嗯,我在这儿过的很好,武大哥与秀莲姐姐都很关心我,就是……就是有点怪想你的。”说完含情的双目定定地注视着武松。

武松被这目光看得心醉,忍不住将厚重的嘴唇压在她的小嘴上,用舌头轻撬她的牙门,与那条香舌缠绕在一起,津齿相交间,发出“噘吧,噘吧”的声音。几分钟后,锦儿的目光逐渐变得迷离,拙笨的双手不知dào

放在哪里,只得紧紧地抱住武松的虎腰。

武松用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空着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离着,渐渐的,这丫头的体温越来越高,皮肤也泛起了艳红,看起来分外诱人。

还没等武松有下一步动作,一声“叔叔”,让怀中的丫头吃了一惊,武松的动作也为之一顿,在这空当儿,锦儿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挣脱出了武松的怀抱,红着脸跑开了。

“唉,流年不利啊,怎么又是这样?”武松心中叹息着,不过脸上还是带着一副微笑,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秀莲嫂嫂,正半倚在窗台上,一副慵懒的姿态。这女子还是长得那么祸水,那天是在夜里,容貌看的不真切。

今日细细看去,却又别有一番滋味。用曹子建意淫他嫂子的诗文,《洛神赋》里的一句诗讲,就是“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端的是一个尤物啊。

见武松直勾勾地盯着她,郑秀莲并没有不好意思,眼神中反而透着一股欣喜。她用柔弱的声音说道:“前几日奴家扯了一段绸子,正思量着给叔叔做一件新衣裳,却是不知叔叔的尺寸是如何的,今日赶巧,不知叔叔可否移步二楼?也好让秀莲给叔叔定这衣服的尺码。”

“反正是有人给我做衣服,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武松来到二楼,移步到秀莲的闺房中,一股幽香入鼻,沁人心脾。

秀莲见武松来到房中,若无其事般地拿起一段绳子,边走边说,“想叔叔平日在衙门里办公,怎可没几套合身的衣服,奴家虽没什么手艺,可为叔叔做几套衣服总是可以的。”说着,莲步轻移,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边,“不知叔叔可否脱去外衣,也好让奴家量得精确些,要知dào

,做衣服这活儿,少了一分一里都是不行的。”

“当然没问题,嫂嫂尽管量好了。”武松一口答yīng

道,说着,将外面这件大衣褪去,独留里面的这件内衫。

抬起柔若无骨般的小手,郑秀莲将绳子绕到武松的身后,如幽兰般的气息吐在他的脖颈上,让人觉得怪痒痒的。由于武松的身躯健壮的缘故,秀莲费了好大劲儿,才将绳子绕到他身后,其间,胸前的两团柔软贴着武松的胸膛,这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将武松胸膛的尺寸量好后,秀莲的脸上也起了一抹艳红,大有深意地说,“叔叔的尺寸果然是异与常人,也怪不得能打死老虎了,奴家再给叔叔量量腰吧。”

武松努力地平复着内心的骚动,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

秀莲牟齿微露,又拿起另一段绳子,将手环住武松的虎腰。不经意间,她柔嫩的小手钻到了武松的手心,武松本能地一握。

“啊”,秀莲一阵娇呼,绳子也掉在了地上。脸上一红,便往武松的怀中一钻,心儿“扑通,扑通”的乱跳。

娇躯入怀,另武松感觉无法自持,便将嘴贴到了那两片红唇上,用力地吮吸着。怀中的可人儿猝不及防,但也在努力地回应着,不知不觉,他们两人已经进入了状态之中。

疯狂之中,武松已触手可及她的肌肤,异常滑嫩,仿佛能捏出水来。

突然,武松感觉到一阵撕心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并且不得不把怀中的可人儿推开。一股鲜血从他的肋间渗出来,原来是这秀莲撕扯得厉害,竟将武松一个月前的伤口撕裂了,旧伤又添新伤,饶是铁人也扛不住啊,武松这才失声叫了出来。

秀莲被武松推倒在地,此时的她,罗裳半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微微渗出一层汗珠,双眼迷离,端的是分外迷人啊。

武松身上的血已沾湿了衣衫,秀莲见此,连忙站起身来,“叔叔这是怎么了,秀莲没有弄疼叔叔吧。”言语之中尽是关切与自责之意。

“没事,前日被几个贼人伤了,不碍事的。不过嫂嫂的力道可真够大的,武松以后看来还是远离嫂嫂比较好。”武松调笑道。秀莲也不回话,只是寻来纱布,替他包扎伤口。

经过刚才的尴尬,武松也清醒了许多,待得秀莲帮他包扎后,便起身告辞道,“想必嫂嫂已经量好了,武松就先退下了。”说完,拿起了外衣,径直走出门外。

房间里,只剩下郑秀莲一人,她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显得分外妖娆。此刻,她用定定的眼神,望着武松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第十二章 冲突

下了楼,武松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良久,他呼出了一口气,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还是顺其自然吧。”这样想着,心情也舒坦了许多。这时,竹联帮的一个心腹传来消息,说王进有急事与我相商,急事?阳武县中还有什么事是未摆平的呢?武松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只好辞了锦儿,秀莲一行人,急忙奔往竹联帮的秘密基地。

一来到大堂,就看见王进正在来回得踱步,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武松走上前去,开门见山地问道“王大哥,有什么事让你如此烦心啊,快向兄弟我道来。”

王进见了武松,原本皱着的愁眉一下子舒展开来,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舒了一口气,“兄弟咱不急,你先坐着,容哥哥我向你慢慢道来。”

“其实啊,这段时间,我们竹联帮发展的相当顺利,只是……。”王进一五一十地讲道。

武松听完了王进的讲述,一拍桌子,大骂道,“这西门庆是个什么东西,敢和我们竹联帮唱反调?”原来,竹联帮已经按原计划,占领了整个阳武县,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武松制定的内部盈利计划了。所谓的内部盈利,说白了,就是收保护费。可怪就怪以前的那些小帮会,不但没胆子向那些大户收钱,反而定期向那些人交钱,当黑社会当到这种地步,真是太失败了。这一回,竹联帮做大,自然要去向那些个大户要钱,可人家以前嚣张惯了,那还会乖乖交钱。这不,在西门庆和邓老太爷的暗中支持下,县中的绝大多数商家都拒交保护费。

“靠,没有保护费,叫我们竹联帮的兄弟喝汤啊,看来,得杀只鸡给那些猴子看一下了。”武松闭口不言,其实已经在心里想阴人的法子了。

见武松不出声,王进以为他也没了办法,干脆一狠心,大大咧咧的讲道,“兄弟你也别急,办法总是会有的,大不了咱带几个兄弟,直接把这些鸟人砍成八块,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武松微微一笑,一摆手道,“哎,对付这些人,哪用得着大哥你出手,别忘了咱是什么身份,黑社会啊,敢惹黑社会,他们这是没事找抽啊。”见王进没听怎么明白,武松就将具体计划这么一说,王进不由得拍案叫绝,“好,兄弟,就照你说的做,哼,看这回不气死西门庆那小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第二天,阳武县最大的妓院“宜春院”,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开张了。妓院门口,无非是一些老鸨,满脸堆笑,唱诺着那几句不会变的说辞,什么“大爷,好些日子没来了”、“大爷,小红可想死你了”,然后,就会有一些浮浪子弟,满脸坏笑与那些老鸨打趣,然后搂着一个姑娘,走进门去。

望着这千篇一律的模式,正坐在对面茶楼上的武松,也不禁打起了哈切,“真是无聊,算算时间,王进他们也应该到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十几个身着清一色服装的汉子,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妓院门口,为首的正是王进。正当几个老鸨要上来招呼时,王进一挥手,冷酷地说了一句,“开砸。”

顿时,宜春院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只见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子,“刷”的就冲进了妓院,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与男子的谩骂声,各种声音都有,场面简直混乱到了极点。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混乱才逐渐平息,这时候,宜春院上下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砸烂了不说,还有很多过来嫖妓的,也无缘无故挨了揍,鼻青脸肿的,正躺在地上呻吟呢。王进见砸的差不多了,还不罢休,让会众并排站在妓院门口,看见是男的往这边走,就海扁一顿。不一会儿,这宜春院附近就成了无人区了。一个领头模样的老鸨见情形不妙,连忙派了个小厮往外跑,似乎是给什么人去报信,王进自然不会拦他,只是由他去而已。

过了一会儿,街上冲过来一群人,约莫有二十来个,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英俊人物,正是西门庆。只见他手拿一把折扇,一脸阴鹜地喊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砸我西门庆的地盘,有种报上名号。”原来这妓院正是那西门庆的产业,果然是很符合他的口味。

王进嗤笑道,“我倒是谁这么大口气呢,原来是你这西门庆啊,我说西门庆啊,你也不用你那猪脑子想一下,这阳武县除了我们竹联帮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帮派。今天我来,是为了你上次拖欠的保护费的。”

西门庆大概是被人奉承惯了,哪里被人这么侮辱过,立kè

恼羞成怒,折扇一挥,下面的人立kè

亮出了家伙,双方剑拔弩张,是要火拼的节奏啊。

见王进的戏份差不多了,也是该自己上场的时候了。武松提起龙泉宝刀,从二楼上一跃而下,拦在两伙人之间,大喝一声,“干什么,干什么,本都尉在这办公,还不都给我放下兵器。”立kè

,兵器哗啦啦的放下一大片,看来打虎武松的名号也是倍儿响,这些龟孙子一见武松,二话不说,就把他们的小伙伴给交代了,也真是没胆的主儿。

西门庆一见武松,原本阴沉的面色,立kè

绽放出了一朵菊花,简直比翻书还快。他笑吟吟地上前来,像是见了老朋友一样,“武都尉,你可算是来了,你瞧瞧,我的宜春院被这群泼皮砸成什么样了,你可一定得给我教xùn

这群混蛋。”

武松佯装生气,“什么,在我的地界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太无法无天了。”

“谁说不是呢!”西门庆也在一旁应衬道,“那都尉的意思是……”

“当然是将这些人带回衙门了。”武松故作愤慨,“你们这些贼人,识相点,跟我回衙门吧,也省的本都尉动手。”

王进他们自然明白武松的意思,一个个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了,临走前,武松还狠狠敲了西门庆这厮一笔钱,看着这老小子肉痛的样子,武松心里那个乐啊。

等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兄弟们立kè

就原形毕露了,一个个哈哈大笑,王进边笑边对武松说,“兄弟,咱明天还这样玩吗?这感觉太爽了,西门庆那小子也忒傻了,被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呢!”

“那当然,明天咱继xù

,不玩死西门庆这小子咱不罢休。”

接下来的这几天,可以说是西门庆的噩梦。他的宜春院几乎每天被人砸一次,而每次当双方僵在一起时,武松都会挺身而出,带走竹联帮的弟兄们,然后还不忘敲他一笔钱。到了第五次的时候,西门庆终于崩溃了,他答yīng

了向竹联帮定期交一笔保护费,作为帮会打手不砸宜春院的条件。在武松的指使下,王进将保护费又提高了一倍,看着西门庆这老小子的脸由白转红,再变成一片墨绿的样子。武松心里边那个乐啊,我说,大哥,何必硬撑着呢,你早从了,不就完事了吗?

“摆平了西门庆,这收保护费的事就完成一半了”,武松的心里颇为得yì

,同时,也在心里寻思着,“摆平了西门庆,下一个就是那姓邓的老头了。”

第十三章 天罡玉

经过上次的冲突,竹联帮在阳武县的威势日重,不少大户都愿意上交保护费。但仍有一些人持观望态度,对保护费的态度不明朗,其中,闹得最厉害的莫过于邓老太爷了,这老守财奴也真是固执,不仅在各个地方加派了人手,还一纸诉状,直接把竹联帮告到了衙门,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这纸诉状当然落到了都尉武松手里,此刻,武松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盯着那纸诉状,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脑袋正在飞快地运转。

一旁的王进火了,大大咧咧地喊道:“这姓邓的也端的是可恶,竟敢向咱们下手,反了他了。兄弟,咱也别想什么法子了,直接去砸他娘的。”说完还一脸火热的望着武松,看来,王进这几天是砸东西砸上瘾了。

武松故yì

卖了个关子,也不回答,反而问了一句,“哥哥,你可知这姓邓的为何这么固执?”

“还能因为什么,这姓邓的估计是把希望全放在了官府身上,要不,凭着他这点人手,也敢跟咱对着干。”王进不愧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很快冷静了下来,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既然哥哥也看了出来,兄弟我这儿有一计,可以兵不血刃,叫这姓邓的乖乖就范。”

“就知dào

兄弟你有办法,什么办法?快快说与哥哥我听。”

武松伏在王进的耳边,如此这般地对他说了一会儿,让王进听得是拍案叫绝,“好,就这么办,兄弟你真是法子多啊,想我老王怎么就想不到呢?”

武松笑而不答。

是日,武松挎着刀,来到邓府。在两个下人的带领下,武松径直走向候客厅,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丫鬟家丁不下百人,让人不禁感叹,这邓府真是富得流油啊。

来到候客厅,邓老太爷连忙起身相迎,一边走还一边拱手道歉,“武都尉大驾光临,小老儿未能出门远迎,恕罪恕罪。”后面还跟着邓通这傻小子,也学着他爹拱手作辑。

武松也懒得跟这老头客气,开门见山道,“邓老爷,今日本都尉来呢,就是为了竹联帮一事,你可知罪?”

邓老太爷一听,立kè

就傻了眼了,“武都尉,这……这……。”

武松早料到姓邓的转不过脑子,便提醒他道,“邓老爷,这竹联帮可不是你能抗衡的,它可是连陈知县都要忌惮三分。”武松半真半假,继xù

唬道,“不然前几日西门庆那小子,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啊?”说完,拿出那纸诉状,放到桌子上,一脸好意地说;“本都尉与你素有交情,才提醒你,这事儿怎么办,你自个掂量吧。”

那姓邓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沉思了半响,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小老儿我就当是破财免灾了。”接着,对身后的邓通讲道,“通儿,待会儿跟天元赌坊的王掌柜说一声,叫他把该交的都交了吧。”

武松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便要起身告辞。哪知这姓邓的老头,一脸谄笑地走上前来,“都尉莫急,难得都尉来一次,不多做会儿,倒显得小老儿招待不周了。”说着,还向身后的邓通使了个眼色,邓通见此匆匆走入了后堂。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武松心里正纳闷呢,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不一会儿,邓通捧着一个檀木托盘走了出来。邓老太爷接过托盘,笑吟吟地对武松说:“素闻陈知县颇好古玩,小老儿近日在龙虎山上游玩,得到一件古玉石,想请都尉转交给陈大人,聊表心意。”

“原来是拍知县的马屁。”武松接过托盘,漫不经心往这玉石上一瞟,可当他的眼神刚落在这玉石上,心中不由得一震,双眼也直勾勾地盯着它,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邓老太爷见武松半响不说话,发声问道,“都尉,有何不妥之处啊。”

武松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只得强压下内心的震惊,“没事,没事,请邓老爷放心,此玉陈知县必定会喜欢的。”

匆匆离开了邓府,武松赶紧拿出了那块玉。只见此玉约有一个巴掌大小,通体洁白,给人以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让人震惊的是玉的正面刻着“天罡”二字,而在反面密密麻麻的米粒状文字中,赫然出现了一行“天伤星武松”的字样,最重yào

的是,天罡玉上面的花纹,明显是夏朝时期特有的,要知dào

,夏朝可是距离宋朝有几千年啊,武松的名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上面呢?武松想到刚才邓老爷说是在龙虎山上发xiàn

这块玉的,龙虎山?不正是当年洪太尉放走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地方吗?

原来水浒中有一个传说,说的是在仁宗时期,京师瘟疫横行,死伤了无数军民。当时的参知政事范仲淹就建议,遣一大臣去往龙虎山祈福,以求得天下太平。仁宗准了范仲淹,便派了当时的太尉洪信,领了数十人马前去龙虎山。

洪太尉等人从东京出发,经过几个月的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华州境内的龙虎山。听闻是皇帝的使者,龙虎山上清宫里的众道士自然不敢怠慢,领着洪太尉等人在道观里游玩。

道士们在龙虎山张真人的率领下,带着这洪信,从左廊下的九天殿,紫薇殿,北极殿,再逛到右廊下的太乙殿,三宫殿,驱邪殿,唯独中廊下的一座伏魔殿,众道士是闭口不言,洪信自然是分外好奇,便问张真人是怎么回事。

张真人自是不敢隐瞒,将实情告与洪信,原来这座伏魔殿在龙虎山上不知存zài

了多少年了,据说是用来锁镇魔王的。见这伏魔殿外密密麻麻,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咒,洪太尉心生好奇,便要入得殿中,见一见这魔王是什么样子。

张真人哪里肯得,极力言道,若放出魔王,天下将不得安宁。洪太尉哪里肯信,不惜以权势相逼。张真人等也是惧怕这太尉权势,无奈,只得扯了伏魔殿门上的封皮,进入殿内。

殿内阴气逼人,空无一物,只有一座石碑,上书“遇洪而开”四字。洪太尉大喜,命人移开这石碑,就地而挖。

挖了许久,竟见一块大青石板,青石板下低吼连连,似是有关了无数年的妖魔一般。这姓洪的应该是干那事干太多,把脑浆也射出去了吧,否则他怎么会白痴地叫人移开青石板呢?这下可好,只听得“轰”的一声,一团黑气从青石板下冒出,冲破了伏魔殿,令无数的砖瓦落下。

那团黑气去势不减,来到半空中,倏尔又分为百来条金光,散向四方。自此,宋朝天下大乱,盗贼蜂起。

这虽然是个传说,不能分辨真假,可武松相信他手中的这块玉,一定与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可武松望着这块玉,看来看去,完全没有丝毫线索。

无奈,武松只好将这块玉收好,“也许,只是时候未到而已。”武松安慰着自己,便将这件事暂时抛在脑后了。

第十四章 挖墙脚

接下来的几天里,武松将时间都花在了这天罡玉上面。可是这玉也端的是奇怪,火烧不焦,水泡不化不说,就连龙泉宝刀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一丝小小的刻痕。不过,这玉给武松一种心意相通的感觉,留在身上当个护身符倒是挺好的。

是日,陈知县突然火急火燎地召武松前去。

“是什么事,能把这老陈急成这样,不会是他知dào

我把他的玉给昧了吧?”武松有些担心的想到。

来到知县房前,一身便服的老陈正伸着脖子往门外张望,一见武松走进房内,就立kè

起身相迎,“武都尉,你可算是来了。你可知dào

……”还没说完又对我身后的两个差人喝道,“你们两个人下去,记住,不准任何人进来。”

差人退下后,陈知县才一脸神mì

地对武松说,“武都尉可想升官发财?”

武松在心里暗笑,这话让宋徽宗那小子说给我听还差不多,不过脸上还是很诚恳地说,“请知县大人指点。”

知县一副春风得yì

的样子,摸着他的小胡子嘿嘿笑道,“昨日,本知县得到消息,少华山的那伙贼人劫了咱州刘知府的部分生辰纲,还把雷都统给杀了,本知县要是劫回那些金银,再献给刘知府,不是大功一件吗?到时候,武都尉也可与这姓刘的结识,升官发财,不是指日可待吗?”

武松并没接过话题,反而有些奇怪地问道,“大人,你似乎对刘知府颇有些成见啊。”

“岂止是有成见,武都尉,你可知这刘彻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一脸不屑的陈知县竟直呼其名。

“小人不知。”

“说起这刘彻,他本是雁门县一名小小的押司,因认了童贯做干爹,这才一路官运亨通,被他做到了知府的位置。”

武松这才恍然大悟,像陈知县这样的文官,好歹都是有点气节的,像刘彻这样靠出卖肉体来获取官爵的人,是最为文人所不齿的。话说刘知府的干爹,童贯这个人,也算是个人物,虽是个宦官,却又手握军权,号称“宦官王爷”。此人不仅贪财恋权,还有一个世人皆知的陋习,那就是好养干儿子。其实这并不奇怪,但凡大太监夺了权,都喜欢养一大批干儿子,例如明朝的九千岁魏忠贤,有人统计过,他当权期间,养的干儿子不下数百人,干孙子就更不在话下了,真让人担心他的菊花啊。

接着,知县与武松拟定计策,决定在三天后少华山众头领下山抢粮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三日的时间转瞬而过,武松和王进两人早已在阳武县外等候,大敌当前,他们俩却一脸的轻松惬意,好像不是来打架的,反而像是找人来唠嗑的。要知dào

,利人不利己的事武松是不会干的,至于陈知县说的生辰纲一事他半点都没放在心上,他这次来的目的为了一个人——少华山的大当家,九纹龙史进。

日过晌午,少华山的众人也映入眼帘,为首的是一个青年汉子,手持镇山棍,双目英气逼人,此人正是史进。他的身后跟着三个头领模样的,分别是少华山的其他三个当家: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也都拿着各自的武器,他们的身后则跟着数十个小喽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这边走来。

估计对方也望见了武松他们,正向这边赶来。一旁的王进对武松说,“兄弟,你真的有把握吗?我怕到时候我那徒儿不从怎么办?”

武松笑而不语。

很快,少华山的众人就来到了武松面前,朱武陈达等人还没发话,他们的大当家史进就一脸激动地跑了过来,对着王进倒头就拜,“徒儿史进,拜见师傅。”原来在原著水浒中,史进曾跟王进学了半年多的武艺,那时史进还未落草,而王进还带着他老娘逃避高俅的追杀,可以说,史进的大部分武艺,都是王进所传,今日两人见面,史进自然不会忘了王进的授业之恩。

待得王进扶起九纹龙后,众人才回过神来,少华山的军师朱武忙道,“早就听史进哥哥谈起王教头你,今日幸得一见,不妨请教头你上山喝酒如何。”看来这朱武也不傻,一见面就想把王进拉进少华山,端的是打的好算盘啊。

武松一个眼色,王进立kè

就一摆手拒绝道,“唉——,喝酒就不必了,其实我本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我那徒儿史进去我那坐几天,不知三位可否行个方便?”

那三个当家一听,脸色变了一变,急忙说道,“王教头你说笑了,史进哥哥是我们少华山的大当家,又怎么可以随便离山呢。”

武松在心里冷笑一声,“大当家?既然他是大当家,是去是留应该由他做主,你们又插得上什么话?”说实话,水浒虽号称一百单八将,亲如兄弟,可从很多人的入伙经lì

来看,很多好汉是被逼落草的。远的霹雳火秦明不说,就说这近在眼前的九纹龙史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史进他本是史家庄史老太爷的独子,自小家中不愁吃穿,虽说性子火爆,可也不敢同官兵抗衡。奈何他交了朱武陈达这些朋友后,真是不想变黑都被染黑了,更兼朱武这小子出了一个坏主意,利用兄弟义气逼得史进落草。使得原本可以在史家庄安生过日子的史进,不得不落草,在少华山帮朱武他们抵抗官兵。

史进净得王进真传,如此良将,又怎可埋没在这小小的少华山里,不该为竹联帮所用吗?

这时,朱武等人急于想转移话题,便向王进询问道,“王教头,此事暂且不议,见你身旁的这位好汉,长得是威风凛凛,不知是哪座山头的?”

“各位好汉误会了,其实我这兄弟现在还不是黑道中人,不过前些日子在景阳冈打死老虎的都尉武松,便是他了。”

王进刚解释完,朱武等人就面带警觉,手里已微微握紧了家伙,原因无他,因为武松现在明面上还是官府的人。

武松把手往下一扬,“众兄弟不用紧张,老实跟大家说了吧,武松除了这都尉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竹联帮的幕后推手,不知这个理由可否消除大家内心的戒备。”

朱武最先放松了下来,“我说这竹联帮怎发展的如此迅速,原来是都尉在帮忙啊,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啊。”随即众人都放松了戒备。

见众人都放松了戒备,武松话题一转,发声问道,“不知各位当家的可想过少华山的未来?在官府的一次次围剿下,难保众兄弟次次都能逢凶化吉,不知各位有何长久打算?”

话说到这里,朱武等人立马面带难色,其实,对于他们这些落草的人,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指不定哪一天就人头落地了。所以谈未来根本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伤疤,一揭就痛。

“武松这有一条计策,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一听?”见时机差不多了,武松立kè

抛出了鱼饵。

“武兄弟,快讲。”

“其实,只要你们少华山与我们竹联帮联手,我们竹联帮不仅可以协助你们抵抗官兵,还能定期援助你们粮食金银,这样,你们少华山是不是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啊。”

“武兄弟你这主意妙啊,只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恐怕……”

“当然,你们只需答yīng

我们两个条件即可。”

“哪两个条件,武兄弟不妨直说吧。”朱武若有所思。

“第一,归还你们从刘知府那劫来的部分生辰纲,第二,让史进跟他师傅回去再学几年武艺。”武松用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道。

朱武面有难色地回答,“这第一点倒不难办到,只是这第二点……”

见此,武松连忙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王进,王进的反应倒也挺快,他拉着史进的手说:“进儿,为师呢,还有一套家传棍法没有传你,不知你想不想学啊。”

史进本就是一名武痴,听得此言,哪有不答yīng

的道理。无奈之下,朱武只得答yīng

了武松提的两个要求。

傍晚时分,武松和王进师徒回到了阳武县。武松乐滋滋地想道,“这回买卖真是值了,得了生辰纲不说,还挖到这么大一个墙脚,朱武他们真是关心则乱啊。”

当武松往衙门走去时,锦儿从一旁冲了出来,一个趔趄,正好被他搂住。这丫头一脸急切,香汗淋漓,嘴里却喊着,“公子,公子,不好了,秀莲姐姐与武大哥出事了!”

第十五章 誓杀西门庆

“什么?!”武松原本喜悦的心境立kè

被打破,心里也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旁的王进师徒俩也都着急地问道。

武松怀里的锦儿站稳了身子。用略带哭腔的声音的讲道,“刚才,那西门庆跑来家中,竟公然调戏秀莲姐姐,武大哥一时气愤不过,与他厮打,眼见武大哥不敌,我就跑了出来,公子,你快去救救他们啊。”

“西门庆这厮,竟敢如此作贱。”武松强压住内心的怒火,用手抹去了锦儿脸上的泪珠,对一旁的王进说,“王大哥,你速带我竹联帮的弟兄去西门府,去宰了西门庆这小子,越快越好,兄弟我必须先去照看哥嫂了,等会儿咱们再碰头好了。”

王进领了命,急匆匆地离开了。

武松带着其他人奔向我哥哥武大的家,哥哥的家十分靠近大街,此时却围满了一群人。我忙走近一看,却看到了几乎让他发疯的一幕:正是秀莲这个女子,她的容颜还是那么美丽,可是此时她的双眼却无力地闭上了,额角微微有鲜血渗出,必定是秀莲她为了避免受辱,才从楼上跳下的。“秀莲姐姐”,锦儿惊呼一声,早已拨开人群,扶起倒在地上的秀莲,尽lì

想将她摇醒。武松朝周围的人大喝一声,“你们这些鸟人,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找大夫。”说完来到秀莲的身边,用手轻抚这女子的脖颈,“还好,依然有脉搏。”武松松了一口气,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发疯一样地冲向二楼。

“哥哥——”武松几乎带着哭腔喊了出来,因为他看到了哥哥武大正倒在血泊中,武大的嘴角还流淌着未留完的一丝鲜血,定是西门庆将他打成这样的。武松冲了上去,单手托起哥哥那瘦小而孱弱的身躯,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哥哥,哥哥!”边说还边摇动着哥哥的肩膀。

突然,武松怀中的武大呛了一口鲜血,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一条缝,他似乎很意wài

见到武松,“兄弟,咳,咳,是你啊。”

武松大喜过望,连忙对哥哥说,“哥哥你要挺住啊,大夫马上就来了。”

哥哥武大脸上出现一丝苦笑,“哥哥的身体我自己知dào

,没用的,兄弟你知dào

吗?哥哥这是第一次没有忍气吞声,管了这事,却没料想……咳咳。”

武松咬牙切齿地说道,“哥哥放心,西门庆活不长的,我一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听了武松的话,武大似乎很激动,用手扯住武松的衣袖说,“兄弟,答yīng

哥哥,遇事要忍,不可为了哥哥而断送了你的前途。”这就是武松的哥哥,他虽然为人懦弱,但时时刻刻都在为弟弟着想,武松为了平复哥哥的心情,佯作答yīng

,“好,武松什么都答yīng

哥哥。”

听得此话,武大才松了一口气,缓缓道,“这样的话,哥哥,咳。哥哥我就放心了。”说完,双眼无力地闭上了,扯着武松衣袖的双手也松开了。

“哥哥——”一颗泪珠从脸庞上滚落下来,不知是融合武二哥记忆时对武松的影响,还是上世的武松已经接受了武大的这份亲情,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西门庆碎尸万段。”

王进此刻来到了楼上,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出口安慰道,“兄弟,别太伤心了,节哀吧。”

武松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西门庆那个杂碎的头带来没有,我要用它来祭奠我哥哥。”

“这个……这个……兄弟,哥哥我赶到那时,西门庆那厮已不知dào

逃哪里去了,哥哥惭愧啊。”

“这个杂碎倒是逃得挺快的,不过,他逃得了吗?王大哥,麻烦你在这处理一下后事,武松去去就回。”武松吩咐了一声,就赶往陈知县的衙门。见了知县,武松二话不说,立kè

请命,“武松恳请知县大人主持公道,发缴通缉西门庆,替我报杀兄之仇。”武松料想西门庆必定没有逃远,利用官府完全可以将他捉拿。

知县听了武松的话,面有难色地说道,“武都尉,令兄的事本县已经了解了,实不相瞒,这西门庆本知县却是动不得。”

“什么?”武松的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莫非西门庆出了让知县大人也心动的价格吗?”

知县叹了一口气,“并非如此,说实话,仅凭本县与都尉的交情,这西门庆本县也是处之而后快的,但都尉可知dào

这西门庆的另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咱们州刘知府的干儿子,本县猜测,经此一事,西门庆必是投靠他干爹去了。”知县捋着他的胡须,缓缓说道。

怪不得西门庆敢肆意妄为,原来是有个干爹知府在后面撑腰,看这王八蛋细皮嫩肉的,还真是当干儿子的不二人选。

见武松不说话,知县又劝道,“今日武都尉你劫回生辰纲,是大功一件,那姓刘的自然会赏识你,都尉你万不可因这事与他闹僵,咱们官场中的人报仇,十年也不晚啊。”

“官场中的人?”武松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我可不是什么官场中的人,十年?我是一个杀手,杀手报仇,向来都是只争朝夕的。”

既然已经探听到了西门庆那个杂碎的消息,武松就与知县告辞,回到了哥哥武大的家。

哥哥的尸体王进已经收好了,就等着入殓了。秀莲的命大夫也已经抢救回来了,只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大夫说是伤到了头部,能不能醒,还是个未知数啊。

武松默默地看着这个曾经完整的家,现在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他的心莫名的就感到一阵空虚,好像急需yào

鲜血来填满。

武松呼了一口气,对身边的王进说道:“王大哥,去把暗堂的人都集中起来吧。”

第十六章 暗杀

黑夜降临,抚平了白日里的喧嚣。今夜的月色,分外朦胧。黑暗中,武松穿着夜行衣,连同暗堂里的其他十个杀手,潜行着。今晚这些人的目标,就是收割西门庆这狗贼的性命。

用搭人梯的办法,杀手们轻而易举地翻过了刘府的外墙,来到了刘府的内部。武松这几个人,两人探头,两人殿后,其他人则负责两翼的安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西门庆,今夜你必须死!”潜行中,武松在心里恶狠狠地发了个毒咒。

但仇恨并没有让武松失去理智,他依然细心地感受着周围的变化。经过一路的观察,武松发xiàn

刘府的防卫并不简单,来来往往的巡逻士兵,不仅频率高,而且个个训liàn

有素,不似一般的散兵游勇,很有可能是王进曾经说过的外禁军。想到了这一点,武松不禁提高了警惕,更加细心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通过假山,灌木以及夜色的掩护,武松一行人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了目的地,那西门庆的卧室。

那卧室虽小,但见雕甍绣槛,黄瓦盖顶,端的是十分精致,看来刘知府对他这个干儿子疼爱的紧哪。

武松吩咐其他人在四周把风,正打算潜进西门庆这厮的卧室时,突然,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武松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小黄门正向这边走来。武松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打算不打草惊蛇比较好一些。

那个小黄门(宋代比较高级的奴仆)来到西门庆的卧室门口,便朝里面唱诺道,“西门官人,刘彻大人命我来告sù

你,他半个时辰之后会来,你可要准bèi

一番。”

“多谢告知,鄙人静候刘大人。”卧室中传来一个阴鹜的声音,不是这西门庆又是哪个。听闻此声,武松紧咬牙根,强忍住内心的怒火。

直到那个小黄门消失在视野中,武松才冲进卧室里。贴着墙壁,武松蹑手蹑脚地潜到门边,透过帷幕,他看见西门庆那小子坐在铜镜前,解髻散发,正往脸上涂着胭脂一类的东西。

“真是个死变态。”武松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便瞅准了一个时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个快箭步,冲到西门庆的身后。左手提住他的衣裳,右手成爪状,死死地掐住他的喉咙。

西门庆这厮当然吓了一跳,双手乱舞,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显然是在喊救命。武松哪里会容得他乱叫,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别乱动,再乱动,我就掐断你的喉咙!”西门庆听了这句话,立kè

就老实了。

见这个家伙不再闹腾了,武松把右手稍微放松了一些,冷冰冰地问道,“知dào

我是谁吗?”

“知dào

,知dào

,当然知dào

,您是武松雇来的杀手吧,您放心,只要你不杀我,钱我西门庆出双倍,不,出十倍。”

“看来这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武松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右手的动作不由的一紧,又掐紧了西门庆的喉咙,并用戏谑的口吻对他说,“放心,我当然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就去死。”

说完,用布条塞住西门庆这厮的嘴,并用绳子将他绑了个结实,接着,一计手肘,打在西门庆这厮的面门上,顿时,鲜血飞溅,西门庆满脸血污地倒下了。

看着砸落在地的西门庆,以及他双眼里透出的惊恐,武松的心里感到了无比的畅快。“你现在知dào

害pà

了?在你将秀莲逼得跳楼的时候,在你殴打我哥哥时,你怎么不知dào

害pà

?告sù

你,现在才知dào

害pà

,迟了。”

武松感觉像是发疯一样,失去亲人的悲痛,全化为无尽的愤nù

,一脚接着一脚,全发泄在无还手之力,甚至都没法叫出声来的西门庆身上。

踢了大概几十脚,西门庆这厮就像一条死狗一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武松算了一下时间,才过去一半,“要不要让西门庆这厮再“享shòu

”一番。”正当他有这个念头时,卧室的门外传来“啾,啾”的鸟鸣声,是暗号,有人来了。

武松连忙将西门庆这厮踢到了角落,自己则躲在了门口的梁上。

“庆儿啊,干爹等不及了,干爹来了。”门外传来刘彻这死变态的声音。

不一会儿,只见帷布慢慢地掀开来,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许,满脸色眯眯的中年大汉。似乎没有见到他的庆儿,他脸上的笑容为之一顿,不待他发声,武松就从梁上跳将下来,一计手刀,准确无误地砍在了刘彻的脖颈间,受到如此重击,刘彻的身体立kè

软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小黄门的大叫声,“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有刺客啊,快救刘大人。”

暗堂的十个弟兄立kè

涌进门,朝武松大喊,“堂主,快走,我们被发xiàn

了。”

“好,撤。”武松简短地下达了撤tuì

的命令,临走前,给西门庆这厮补上了一刀,看来这厮是必死无疑了。

带领十个暗堂的兄弟,武松迅速地往后门撤去。可当他冲到外面时,却发xiàn

外面有无数的火把举起,瞬间将整个刘府照的亮如白昼。

看这人数,不下数百人啊!情势立kè

变得万分火急。

“随我来,往东边冲出去。”武松低喝了一声,率先往前冲出,龙泉宝刀出鞘,立kè

将东面挡路的两名禁军砍翻,其他人也随武松上前厮杀。几个呼吸后,东面的防守立kè

土崩瓦解,死在武松手上的禁军起码有十几个。

“快追,贼人往东边跑了。”又有无数的火把往东边聚集过来。

不愧是训liàn

有素的禁军,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武松暗骂了一声,继xù

往东边撤tuì



冲出了刘府,后面的禁军还是如蚁般涌来,密密麻麻的火把照亮了大街。

“看来大街上是走不了了,那会变成活靶子的。”此刻武松心烦意乱,无意之中瞥了一眼远处的山林,脑海里闪过一个主意,“对了,在山林之中,火把就会失去作用的。”

武松朝后面的兄弟打了一个手势,“快,快跟上,咱们往山林突围。”

接着,武松一行人往远处的山林里退去。身后,是数以百计的火把。

第十七章 生死关头

黑暗中,武松和暗堂的十个兄弟正有条不紊地往山林里撤去,可身后的火把,就像蚂蝗一样,死死地咬住他们不放。

武松感觉自己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限,身旁模糊的景物就像电影的胶卷一般,快速地往后移动。

“兄弟们。坚持住啊,穿过这座山谷,我们就安全了。”武松一边跑一边给身后的暗堂成员打气,在这种危急时刻,士气至关重yào



眼看山谷已经冲过了一半,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了战马的嘶鸣声,以及骑兵特有的“踏,踏”声。

“不好,是骑兵!”武松的心里立kè

降到了冰点,在这么开阔的山谷中,骑兵对付步兵,就像砍萝卜青菜一样,如果他们还是继xù

逃窜的话,恐怕连这伙骑兵的第一轮冲击都无法抵挡。

武松当机立断,果duàn

下达了命令,“所有人停止前进,后队变前队,先宰了这群骑兵再说。”十个人都停了下来,握住手里的刀剑,准bèi

对抗数十倍与我们的敌人。这也是杀手的好处之一,哪怕此刻武松叫他们立即去死,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马蹄声由远及近,在朦胧的月光下,这十几个骑兵都披上了幽暗的铠甲,犹如地狱里冲出来的恶魔骑士,正挥舞着长刀,往这边冲过来。

“飞刀,准bèi

——投掷。”待得这些骑兵离众人还有十几米时,武松把手一挥,立kè

就有十把柳叶飞刀,如十道闪电划过夜空,扎进了骑兵当中,紧接着,战马的长嘶声,敌人的落地声,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骑兵立kè

人仰马翻,使得对方骑兵的锐气稍减。

武松怎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急忙抽出背上的龙泉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俗话说的好,“射人先射马”,步兵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也是先对付他们的马。武松瞅准了一个往这边冲过来的骑兵,躲过那厮挥舞的大刀,一个抽身,已将战马的双蹄砍断。耳边传来战马的痛鸣声,那厮也被掀翻在地,武松冲上前去,一刀便结束了他的性命。紧接着,他又用同样的办法,干掉了四五个骑兵。

第一轮冲击过后,只留下七八具骑兵的尸体,暗堂的兄弟却一个未伤。

可这时武松的心里却紧张到了极点,冷汗不住地从脸上流淌下来,原因无他,只见已有大批的禁军涌入了山谷。“没想到这些步禁军的速度如此之快,这么快就追上来了,看来,是我轻敌了。”面对数量众多的禁军,武松别无他法,唯有一战。

此时,暗堂的兄弟们都护卫在武松身边,呈一个花瓣形。见状,他的心里不由一暖,又感觉到一股豪气直冲心门,“人数多又怎么样,看大爷我今天如何将你们这些鸟禁军杀个人仰马翻。”

想到这儿,武松扬起龙泉刀,豪气冲天,“暗堂的兄弟们,可敢与这些鸟人一战!?”

“战!战!战!”十个大汉的声音如出一辙,透出一股决然。

很快,涌进山谷里的禁军把武松和十个杀手都包围起来。几个大胆的禁军甚至已经挺起长枪,朝这边搠来。“找死。”看到这几个不要命的家伙,武松大喝一声,宝刀便与众长枪相撞,那些枪头就如同泥捏的一般,纷纷掉落下来。那几个禁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死在了几个暗堂兄弟的刀剑之下。

毕竟是见过血的军人,见得同伴被杀,其他禁军的凶性似乎也被激发了出来,一个个不要命地冲了上来。

“来的好。”武松一个箭步,宛如一道闪电,冲入禁军中。狂刀向天,斩尽一切,一劈一喝中,多少头颅被他抛起,鲜血四处飞溅,湿了他的双手,甚至还有血花沾了他的脸庞,溅进他的嘴里,微微一舔,还有些许腥味。原来这就是鲜血的味道,武松脑中闪过这么一个想法,刀锋就又飞扬了起来。

犹如猛龙过江一般,武松的冲杀很快就制造了一片真空区,龙泉刀的刀尖还在滴着鲜血,遍地都是禁军的残肢断体,在月光与火光的照耀下,战场上宛如人间地狱一般,遍地血红。

四周的禁军都用惊恐的目光望着武松,好像见到了恶魔一般。连暗堂的兄弟都用惊奇的目光望着他,显然,武松战力之强,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拿起沾满鲜血的宝刀,武松扬起宝刀,朝前面的禁军一指,那些禁军就不由地往后退去,他们是真的怕了。

就在这时,禁军突然空开一道口子,露出的,是一排排弓弩手。锋利的箭头正对着武松他们。

“糟了,这么近的距离,根本躲不开啊。”

不容武松多想,只听见“唰,唰,唰”的一阵,是利箭离开弓弦的声音,只见数十根箭如同闪电一样,准确无误地射向这边。

“保护堂主。”

暗堂的几个弟兄想都没想,就冲到了武松的前面,用他们的身体挡住了利箭。

利箭穿胸,往日里一同训liàn

的兄弟们,就这样倒下了。那个跑步时总是装病的“小胖”,还有那个吃饭总是冲在最前面的“大牛”,还有……都被这些混蛋杀死了!武松感觉胸膛之中好像有一头猛兽要冲出来,“这些人,绝对不可以饶恕!”

可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没有了兄弟们的掩护,武松又怎么抵挡地住四面八方的禁军呢?

又是一阵箭雨,虽然武松早有防备,可是腿部还是中了一箭,剧烈的疼痛让武松差点叫出声来。不过他还是尽量拖着伤腿,避开弓箭的射击范围。

四周的禁军见得武松受伤,眼中又露出蠢蠢欲动的神情。

见此,武松苦笑一声,看着手里的龙泉刀,细细喃声道,“伙计,看来今天一不小心,我俩可能都要交待在这儿了。”

第十八章 神魔显威

当四周的禁军越来越多时,终于,有一个大胆的家伙绰起长枪,朝武松猛扎了过来。

“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先得问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武松冷笑了一声,轻轻把刀往上一扬,立kè

就削去了半个枪头。见枪头被削去,那人的冲势也一缓,手里拿着半截短棍,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武松正想上去结束这人的性命时,腿上的剧痛却让他身形一缓,动作慢了一拍,就让那小子溜了。其他禁军见状,似乎对武松不再忌惮,纷纷举起手里的长枪,慢慢向他靠近。

“找死吗?你们。”武松怒吼一声,拖着受伤的腿,举起龙泉宝刀,用力往前面那些禁军身上砍去。前面的七八个禁军连忙架起长枪来挡,刀锋劈过,长枪立kè

变为两截,武松正想将刀往下一压,却因下盘不稳,发力不足,刀势一缓之下,被那些禁军逃掉了性命。

紧接着,左右两边先后冲过来两拨枪花,都被武松仗着手里宝刀的锋利,给削去了枪头,但因腿上受伤,身形不便,叫得许多禁军逃过了一劫。

“可恶,再这样拖下去,肯定是必死无疑。”虽然此时无甚大碍,可武松的内心却焦躁到了极点,“怎么办?难不成今天真要丧命于此吗?”武松一分神,对周围的动静立kè

就失去了警戒,等他回过神来,七八支长枪已经汹汹地从后面扎来,武松连忙转过身来,顺势一挥刀,立kè

斩断了大部分的长枪,可还是漏了一支,那支长枪直冲他的面门,武松连忙一扭头,长枪却扎中了他的肩膀,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武松手中一松,宝刀立kè

就掉落在了地上,枪势不减,武松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跌在地上,落地时,衣衫里的一样什么东西似乎掉落了出来。

此刻,武松手无宝刀,又跌落在地上,四周的禁军再也没有什么顾忌,四周泛起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枪花,情势万分危急。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武松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却见他的身边躺着那块天罡玉,依然是那么洁白无瑕,武松伸出沾满鲜血的右手,想把它捡起来。当他的手刚刚接触到这玉时,却感觉到一股强dà

的吸力,使他的右手死死地扣住这玉,同时,手上那属于他的鲜血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向那玉,然后被它吸收殆尽。转眼间,那玉已经变得鲜红无比,接着,化为一道红光,直钻进武松的手心里。

“轰”,武松感觉脑海中似乎打开了一扇大门,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阵上古之音:

“天罡开启,魔星入体。遇洪而开,落红而解。三六魔星,天下太平。”音如雷震,绵延不绝。

此时,那一片枪花也尽皆落在了武松的身体之上,并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只见那些枪头触着他的皮肤,却根本刺不进来。

霎那间,一股强烈的嗜血之感涌上了武松的心头,他的双臂也泛起了丝丝黑气,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诡异。紧接着,这股嗜血之意越来越强,武松的世界瞬间变成了红色,“鲜血,我渴望鲜血,给我鲜血。”似乎是渴望了千百年一样,武松在这股嗜血之意的控zhì

下,抓起地上掉落的龙泉宝刀,一跃而起,举刀就劈向离他最近的一个禁军,那个禁军似乎是被吓傻了,连抵挡都忘记了。一刀之威,竟将那个禁军劈成两半,并且刀势不减,又砍翻了周围的两三个禁军。

附近的禁军很快又陷入了恐慌之中,胆大的还能拿着武器,哆哆嗦嗦地往后退着,胆小的已经吓得丢下武器,挣扎着往后跑了。但那些禁军的动作在武松的眼里,简直是太慢了,确切一点说,是他的动作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武松就已经追上了那些逃跑的禁军,舞着手中同样泛着黑气的龙泉刀,无情地挥向那些禁军,鲜血四处飞溅,喊杀声,惨叫声响起,整个山谷立kè

就变成了巨大的屠宰场,武松就是那个屠夫,他手中的龙泉宝刀宛如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屠杀持续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武松已经不知dào

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只觉得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响起“杀,杀,杀!”,然后他的双手也不受控zhì

一般机械地挥砍着,看着鲜血从这些禁军的脖颈,胸膛与头颅中喷出,武松的内心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好像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终于,除了几个逃走的禁军外,山谷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血色的月光下,武松持刀而立,周围是数不清的尸体,还有时不时传来的一两阵呻吟声。

此刻,武松感觉那股嗜血的感觉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好像要把周围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毁掉才罢休。山风拂过他的脸庞,让武松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这还是我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望着泛着黑气的双手,武松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似乎有两股思想在激烈地交战着,一股是属于原来的武松的,它就像一个狂暴的小恶魔,无比血腥,还有一股是武松本身的,岿然不动,冷静平和,两股思想正在激烈地交锋着,似乎是在争夺这具身体的控zhì

权。

刚才,由于要为暗堂的兄弟报仇的信念十分强烈,武松的脑海中那股属于武松的狂暴思想占了上风。现在,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上世那个杀手又逐渐控zhì

了这具身体,双手上的黑气也渐渐消散,双目又恢复了清明。

这时,属于一个正常的人的感觉回到了武松的身上,可腿上,肩上的两处大伤,还有身上数不清的小伤,让他几乎不能忍受。但是,武松还是忍着剧烈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出山谷,往阳武县的方向走去……

第十九章 伤离别

天色已逐渐发白,武松也依稀能看得清路面,可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被灌了铅一样,连抬起来都觉得异常吃力,尤其是受伤的那条腿,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武松咬了咬牙,继xù

艰难地往前走去。

走了又有半个时辰,朝阳已经从山后浮出,驱散了清晨的薄雾。武松却感觉好像用尽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qì

,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双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倒下时,朦朦胧胧之中,他似乎看见一个背着背篓的少年正向这边赶过来……

不知昏迷了多久,昏迷之中,武松好像觉得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天地,也没有任何生命,只有一座巨大的玉牌立在中央。但武松却觉得这玉牌十分眼熟,看了片刻,武松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块天罡玉的放大版吗?”

只见此玉牌正面的三个大字“天罡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天在山谷里响起的几句话——

“天罡开启,魔星入体。遇洪而开,落红而解。三六魔星,天下太平。”

“天罡开启,魔星入体倒不难理解,应该指的是那天我的血激活了这块玉,接着我的身体就变成了所谓的神魔,遇洪而开指的是洪太尉洪信吧。可这落红而解,以及后面的三六魔星,天下太平又指的是什么意思呢?”武松苦思量久,依然不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想不通就先暂时不想。”本着这样的心思,武松又转到了天罡玉的另一面,只见玉的另一面依然布满密密麻麻的甲骨文,从“天魁星及时雨宋江”一直到“天巧星浪子燕青”,整整三十六员天罡星。可是,当武松的目光移到“天伤星行者武松”上时,却惊奇地发xiàn

这七个字如鲜血般艳红,在这三十六个名字中,显得分外惹眼。

“不会有什么事吧。”武松强忍住内心的惊疑,开始为这个奇怪的天罡玉感到担心了。

没过多久,武松就感觉头脑一片混沌,什么玉碑,天地都消失了。

他似乎听见了人声,便缓缓地睁开眼,却见一张满脸络腮胡子的脸,正撅着嘴先他靠近。武松顿时吓了一大跳。

“变态啊!”武松忍不住大喊一声,狠狠地就甩过去一个巴掌。

只听见“啊”的一声,那人被武松扇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随即又捂着脸站了起来,苦逼地问道,“哎呀,兄弟,你打我干什么啊。”

“王大哥!?”武松听见这是王进的声音,连忙道歉,“王大哥,怎么是你,武松刚才莽撞了,多有得罪,但你怎么……”

“唉,哥哥怎么会怪罪你呢?兄弟啊,你是不知dào

,从郓哥儿把你救回来之后,你已经昏迷了整整有五天了,这五天里,你是油米不进,可是担心死大家了。为了让兄弟能吃下这汤药米水,哥哥只好嘴对嘴地喂兄弟你了。”

一想起被这厮嘴对嘴喂食的场景,武松就有反胃的冲动,他一头黑线地问王进,“王大哥,你关心兄弟,我没意见。但是这种嘴对嘴喂食的事情,你完全可以让锦儿这丫头来做吗,干嘛要亲力亲为啊。”

王进挠了挠头,似乎有点犹豫,口里却在喃喃道,“这个……这个……我本来是打算以后再告sù

你的,其实,锦儿姑娘她——”

“什么,”连受两次打击的武松,再也无法忍受身边人的离去了,武松大声问道,“快说,锦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进见武松如此激动,连忙说道,“兄弟,兄弟,你别激动,锦儿姑娘她没事,你昏迷的前两天,都是锦儿姑娘悉心照顾你的,可是三天前,一些京城权贵才养的起的家将突然找到锦儿姑娘,说是她母亲病重,要她立kè

回到东京,我一见那些人对锦儿姑娘很是尊敬,便放心地让锦儿姑娘离开。怎奈锦儿姑娘对你情深意重,非要再照顾你几天。

直到昨天傍晚,在那些家将的极力劝说下,锦儿姑娘才离开,临走前,她还让我把这个给你。”说完,拿起案几上的四弦琵琶,正是武松与锦儿在狮子楼初次相遇,她弹那首《雨霖铃》时,她手里拿的那琵琶。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多情自古伤离别……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当时那丫头的愁思妙音,仿佛在武松的耳边响起。“多情自古伤离别。”不料想今日却是真的“伤别离”,世事真是变幻无常,令人捉摸不透啊。

不过武松又转念一想,“这丫头曾说她是去东京投靠亲戚的,相信不久就可以与她的亲人团聚,只盼得她的母亲不要出事,这样,这个丫头也可以享shòu

一点天伦之乐了。”这样想着,武松的内心也好过了许多。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年,中等身材,浓眉大眼,目光里透着一股机智。他一见武松醒来,就很激动地小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太好了,武都尉,你终于醒了。”

“王大哥,他是——”武松被叫的有些愣神,却是不记得在哪见过这个少年。

王进走到那少年的面前,摸着那个少年的头说,“这小子,就是与大郎交好的郓哥儿,正是他前几日进山摘梨,才把昏迷不醒的兄弟你给救回来的,说实话,我们还真得谢谢这小子了。”

这个少年被说的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站在那儿挠着头,还发出“呵呵呵”的傻笑声。

见此,武松不禁对这个孩子萌生好感,“你叫郓哥儿是吧,既然是救命之恩,武松我也不多说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你。”

“武都尉这话可当真?”郓哥儿似乎有点不相信,黑亮的眼睛中透着期望。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又怎么会反悔?”

“这个……这个……。”郓哥儿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武都尉,我想学武功,求你收我为徒。”

“哦,”武松感到有些吃惊,便略带玩味地问道,“想学武功,那你能说一说为什么要学武功吗?”

这个少年的眼中立kè

变得火热,“当然是为了不再受那些贪官污吏的迫害,这年头,那些差人如狼似虎,交不上税就对你拳打脚踢,想我爹卧病在床时,就是被那些差人逼死了。”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

武松也叹息了一声,便安慰道,“孩子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好吧,以后就跟着我学功夫吧。”

郓哥儿这才止住了眼泪,走到床边,屈膝朝武松三大拜,“徒儿拜见师傅。”

“好,徒儿不必客气。”收到如此聪慧懂事的徒儿,武松心中自然也是很欣慰,连锦儿离去给他带来的愁绪也有所减轻。

正当武松打算下床扶起郓哥儿时,却发xiàn

一身的千斤之力似乎消失了,他的力量值竟等同于于前世的自己,

“莫非,是这天罡玉有问题吗?”武松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第二十章 出发

武松与郓哥儿聊了一会儿,便先让王进带着他,教他一些基本的武艺。两人走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武松一个人了。

这时,武松才摊开手掌心,赫然望见一个指甲般大小的红色印记,他也终于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果然这天罡玉已经在自己的体内了,但现在的情形看起来并不乐观呐。因为这天罡玉吸收的是原来武松的血,只有武松的思想主导这具身体时,自己才会变成所谓的神魔,就像那天在山谷里一样,可是那个我已经不是我了,而是一个被天罡玉控zhì

的嗜血恶魔,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做回那个力qì

一般,但拥有自己思想的杀手呢。”

没有了武松那神人般的力qì

,看来以后打架不能冲在最前面了,这很是让武松懊恼,幸亏他还有王进,九纹龙这两个当世一流的打手作保镖,否则以后真不知dào

还敢不敢出门了。

经过了几个星期的休养,武松感觉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便起来主持竹联帮的大局,帮中的暗堂这一次损失了大量的弟兄,所以招收人数的事迫在眉睫。正当武松和王进师徒商议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时,帮中的一个心腹跑进来报gào

说,“帮主,都尉,据线人回报,阳武县中来了一个大人物,并且指名要见都尉,现在,陈知县正命人来传召你呢?”

“大人物?”武松的脑海中立kè

就跳出来一个人来,“这个死变态来干什么,那天晚上他没理由看到我的?”

不过武松也不惧,外禁军老子都杀了有数百个了,还会怕他吗?

告辞了王进,武松立kè

就去衙门里见那一位大人物。走到知县的房前,见得里面似乎有谈笑声。武松冷笑了一声,径直走了进去,堂上坐着两个人,左边的是陈知县,右边的就是那西门庆的干爹,知府刘彻,武松佯装不认识这个刘彻,对知县一拱手,称道,“知县,不知你唤武松来有何事?”

那陈知县见武松向他拱手,竟站了起来,双手摆道,“不敢当,不敢当啊,武都尉,哦,不,武都统,你客气了,下官可担当不起啊。”

“都统?”武松一时之间没有转过脑子,“那姓雷的倒霉都统不是被少华山的陈达他们给宰了吗?”

这时,那刘彻站了起来,一脸和煦的笑容,“这位是打虎的武壮士吧,果然长得是相貌堂堂,孔武有力啊。”说着,还用灼灼的目光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武松暗叫糟糕,这死变态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想到这里,武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转移注意力,朝这刘彻一拱手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武松这么一发问,那刘彻的眼神才恢复正常,他抬起头,慢悠悠地打着官腔,“本官呢,就是华州的知府,你这都统之职,就是本官钦点的。”

武松一听,连忙摆手道,“武松何德何能,怎堪担此重任啊,恳请大人收回钧旨”毕竟他也不傻,知dào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好处,不问清楚了,到时被人卖了还不知dào

呢。

见得武松如此谦逊,刘彻脸上的菊花更灿烂了,“武都统莫自谦了,撇开你的打虎壮举不说,就冲你能从少华山那伙贼人中夺回生辰纲,就这份本事,我华州境内还有几人,所以这都统之位,是非你莫属了。”他顿了顿,又说道,“当然了,本知府之所以这么着急地让壮士当这个都统,也是由于京城蔡太师的生辰快到了,而这生辰纲又无人押送,倒是需yào

武都统跑跑腿了。”

“原来是这样。”武松在也心里细细地打着算盘,待得打定了主意后,便不再推脱,“能为大人效力,小人万分荣幸,只是不知大人可否给武松一个月的时间,让武松打点好家中的事务。”

刘彻大方地一挥手,“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生辰纲正好也需yào

一点时间来准bèi

。这样吧,下个月的今天,本官亲自来给武都统送行。”

“谢大人。”武松向刘彻一拱手,心里也是乐开了花,其实押不押送生辰纲关他鸟事,他在意的是华州都统这个职位。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武松利用职务之便,在华州的其他几个县里搞起了轰轰烈烈的扫黑行动,方法还是和在阳武县扩张竹联帮时一样,采取打而不灭的方法,先是临边的清河县,再是源河县……

经过一个月的兼并吸收,竹联帮的明堂人数已经达到了一千人左右,暗堂的杀手也吸收了大概有七八十个,竹联帮的势力空前膨胀,逐渐控zhì

了整个华州的黑道。

一个月后,武松与众多官员一一告辞后,便押着几辆装满金银的马车,往东京方向前进……

第二十一章 二皇子

这次去东京,武松虽然明面上只带了几个赶车的帮内老手假装军士,但暗地里却安排了大量的暗堂成员跟随,毕竟他现在武力值如此之低,只能多带一些小弟来弥补了。除此之外,他还让王进当他的贴身保镖,如此一来,只要不碰到什么变态级高手,保住性命绝对是不成什么问题了。

至于史进,武松已经让他先行去建康府去请神医安道全给秀莲治病了,最让武松头疼的是郓哥儿这小子,非要闹着去东京长见识,无论他怎么说,这小子就是不依,无奈,武松只好让他跟着暗堂的成员隐秘前行,也好护着他的安全。

夕阳西下,晚霞映天,一行人赶着马车,正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此时的王进一脸的迷茫,他盯着快要落山的夕阳,神色复杂,有欣喜,有悲愤,也有担忧……

武松自然知dào

他的这个大哥此时在想些什么,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王大哥,不用再多想了,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杀高俅这个老贼的事也不急在一时。”

王进抬起双目,伤感地说道,“兄弟你说的我自然明白,可我就是忘不了,忘不了那个晚上,高俅手下的杀手为了逼我出来,不惜放火烧山,结果我的老母亲就这样被活活熏死的,是我连累了她啊,现在我活在这世界上的唯一理由,就是杀了高俅这个老贼,替我母亲报仇。”说着说着,虎目竟微微湿润了。

如果是在上一世,武松自然不会明白失去亲人是什么感受,可是在这一世中,他经lì

了武大的死亡,秀莲的昏迷,以及锦儿的离去,这些事情无一不给他带来巨大的感触,所以他这时能够深切体会到王进此时的心情。不过此时他并没有去安慰王进,因为他明白,有时悲伤需yào

一个人去承担才会好的完全,别人谁也帮不了,越大的悲伤越是如此。

渐渐地,一行人进入了阳武县的地界,于公于私,武松觉得都应该去看一看那些老熟人。当他们行至县衙门口时,却发xiàn

那里早就挤满了一堆人,诸如陈知县,陈武,王师爷,还有衙门的各色公差,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陈知县穿着一身官服,面带一副微笑,走到武松的面前,欠身一拜,“下官阳武县知县陈文昭,拜见武都统,望都统一路平安,顺利到达东京。”其他人也随着陈知县的这一句话拱手一拜。

武松一边扶起陈知县,一边却在想,“人生有时真是大起大落,变化的太快了。谁能料想,几个月前自己的顶头上司,今日反倒要向自己行礼。”不过武松从心底里还是对这个陈知县抱有好感的,如果有机会,不妨可以提拔一下他。

在送别武松的这一行人中,恐怕只有陈武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一切如旧,不停地朝他挤眉弄眼,不像其他人一样,多少都有了一点拘谨。武松走上前去,正想同陈武这个家伙说上几句俏皮话时,却发xiàn

他的怀里搂着一个姑娘,盘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正背对着武松。

陈武连忙介shào

,“这是内人如花,快,如花,见过武都尉。”

只见得那张脸转了过来,胡渣满面,抹着厚厚的口红,连挖鼻屎的动作都没有变过,“小可如花,见过武都尉。”听着这粗犷的声线,武松立kè

就有一种想吐的冲动,果然,朝代可以更替,如花永远是不会变的,看着陈武小鸟依人般地接受如花的爱抚,武松毅然不再看下去,真是人间惨剧哪。

辞别了阳武县的众人,武松一行人继xù

往前走,这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山路上,只能依稀看的清一些乔木,至于花草什么的就看不大清楚了。武松命众人点起火把,他觉得谨慎一点总是不错的。不料,火把刚刚点起,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就发出一阵声响,引起了众人的警觉。

“你,还有你,随我去看一下。”王进随便指了几个军士,便抽出虎头刀,在火把的照耀下往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悉悉”的声响还在继xù

,直到火把靠近了,那声音才稍稍有些停止,紧接着,从灌木丛中冲出一只野狗,满口的血污,似乎刚刚享shòu

完一顿大餐。

王进等人上前一看,立kè

朝身后的武松大喊,“武兄弟,快来看啊,这里有一具尸体。”

武松连忙走向前去,看了一眼,心中大感惊疑,原来此人虽然已经被开膛破肚,死像极惨,但尸体头戴通天冠,腰系金玉带,一身的锦袍也是价格不菲,看起来非富即贵啊。

“快看,这有个包袱。”一个眼尖的军士叫了起来,手指指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武松往那一看,果然有一个镂金的布包。一个军士将包取了,送到了武松的面前。武松打开后,发xiàn

包袱里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几两黄金,一封书信,以及一方拳头大小的红玉印章。武松拿起那方印章,仔细端详,只见此章麒麟纽,平台、方三寸四分,厚一寸,章底刻着“允王亲启”四个大字。看到这里,武松这才明白死的是什么人,正是宋徽宗的第二个儿子——允王赵圣。

史料记载,允王赵圣是宋徽宗三十五个儿子中的第二子,自小不得宠,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种皇子,因此久离京城,与徽宗朝夕不能相见,最重yào

的是此人早殇,是个短命鬼,而且死因不详。

不过武松还是很纳闷,他思量着,“这倒霉的二皇子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干嘛跑出来喂野狗啊。”

“看来,答案应该是在这封书信里了。”武松眯着眼,已经着手撕开了信封。

看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武松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二皇子此去的目的地也是东京,和武松一样,是去给当朝太师蔡京送生辰纲的。毕竟,东京是整个宋王朝最繁华的都市,赵圣好歹也是个皇子,也想好好地在温柔乡里享shòu

一回,所以他的书信里写的大多数是希望蔡太师能在徽宗面前美言几句,让他重返东京。

至于赵圣的死因,不难猜测,在盗贼蜂起的北宋末年,不是被哪个山大王给劫了,就是出了内乱,被自己人给杀了。

望着手里的印章与书信,武松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嘴角出现了一抹冷笑。接着,他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了王进,并暗暗吩咐道“王大哥,这里面的东西你先暂且保管,记住,绝对不可以让其他人知dào

这件事,也许——也许我们以后还会用的到它。”

王进虽然不解,可还是照武松说的去做,把这些东西贴身收藏着。

等到军士们处理完了尸体,武松朝众人一挥手,“大家轮流赶路,争取明天中午之前到达少华山。”

“是。”众人齐声答道。

出了少华山,就是孟州的地界了。

第二十二章 朱雀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划破天际,来到地面上时,万物都苏醒了,百灵鸟,布谷鸟,金丝雀……各种鸟叫声回荡在山林间,给人以生机勃勃之感,这时,从林间的小路上走出来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一袭紫衣,却遮盖不了她诱人的曲线,此时她眉头稍皱,冷艳的脸上透着淡淡的妩媚,与此相反的是她的双眼,似透着冰霜,让人觉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她不是别人,正是奉了高俅的命令,前来召回玄武的朱雀。

盛着嫩足的鹅顶靴踏在清晨微微湿润的泥土上,朱雀静静地走着,她思索着这几个月来寻找玄武的每一个细节,从东京追杀王进开始,再到青州,孟州,最后线索断在了华州,暗龙在华州的据点早已搜遍整个州,就是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无奈,朱雀只好自己出手,依据她多年的杀手经验,这类事情,最好的消息来源反而是那些打家劫舍的山大王,所以,这次她的目标正是华州最大的强盗聚集点——少华山。

与此同时,武松一行人经过一夜的赶路,已经接近了少华山。

望着巍峨的少华山,王进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武兄弟,为兄有一事不解,为何你不直接从官道进入孟州,反而要绕一个大圈子,从少华山进入孟州呢?”王进是个心直口快的汉子,他现在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立kè

飞到东京找高俅报仇,所以言语显得很急切。

武松知dào

他的这位大哥现在是关心则乱,也不回答,反而问道,“王大哥莫着急,听兄弟我慢慢道来,你说如果一座山里有两只老虎,会发生什么事情?”

“兄弟的意思是——”

“没错,现在竹联帮已经是华州第一黑帮,而以前华州的黑道老大是少华山,你说这两个庞然大物在一起时,难道不会发生一点摩擦吗?”“所以兄弟这一次的目的是想收服少华山了。”王进是个一点就通的人,立kè

就明白了过来。

武松笑而不语,继xù

驱赶着马车往少华山方向行去。

少华山下,一袭紫衣的朱雀正在山门前,她的四周围着七八个小喽啰,“叫你们的大头领来见我。”朱雀轻启红唇,却发出冰冷冷的声音。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露着膀子,一脸色眯眯地盯着朱雀,从口里流出来的口水简直要滴落在地上,好不容易擦了口水,才猥琐地说道,“小娘子,要想见我们大头领,先跟大爷我睡一觉吧。”

朱雀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冰冷的双眼中隐隐闪现出杀机,她将手伸到腰间,提起挂在腰侧的一条软鞭,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朱雀手中的软鞭已经从那个汉子的眉心穿过,此时,那汉子的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但无神的双目已经宣告着这个大汉的结果。

朱雀还不解气,把软鞭往回一收,再一抽,很快又有几个喽啰被抽翻,胸口,脸上,都被抽出一道明显的血痕。其他的喽啰见状,立马就像兔子般撒腿跑了。朱雀也不追,只是从她刚刚杀死的那具尸体上面踏过,仿佛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畜生。她,朱雀,是一个可怕的杀手。

山寨的大门很快开启,朱武,陈达,杨春三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看了看这个被一招毙命的小头目,立kè

就对面前的这个女子忌惮三分。三个人中最为稳重的朱武开口了,“不知阁下是哪条道上的人,为何杀我少华山的弟兄?”

朱雀看都没有看朱武一眼,反而冷冰冰地问道,“你就是这少华山的大头领史进吧,我有些事要问你?”

朱武感觉受到了轻视,可一时也不敢发作,只得继xù

说道,“阁下看来是找错地方了,我们的大头领史进前日里去跟他的师父王教头学武去了,并不在山寨中,你如果……”

还没等朱武说完,朱雀的软鞭就缠住了他的手臂,顺势一拉,朱武如同滚地葫芦一般,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哥哥”陈达,杨春大叫了一声,便想拔刀冲上来。

“二弟,三弟莫要冲动。”朱武知dào

这个女人的可怕,连忙制止了陈达和杨春。

这时,朱雀又用软鞭缠住了朱武的脖子,冷冷地问道,“你刚才说的王教头是不是王进,他现在在哪儿?”

朱武的脸上露出迟疑,“如果自己不说,肯定会被对面的这个女人杀死,如果说了,又有点不够江湖义气。不管了,大爷我死了就死了,绝对不能不讲江湖义气。”打定主意后的朱武正想在临死前爆几句粗口时,忽然看见对面不远处驶过来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两个人,不正是武松与王进吗?

武松当然看到了这一幕,“那个紫色的背影是谁?为何朱武要跪在这个人的面前?”武松满脑子的疑问,正想上去询问时,王进竟激动地抽出虎头刀,好像要上去与人拼命似的。

武松连忙拦住,发声问道,“王大哥,这个女子你认识?”

王进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狞笑,“何止是认识?她不就是暗龙四使之一的朱雀吗?高俅手下的暗龙有四个使者,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其中,青龙的武功最高强,白虎最神mì

,玄武最残暴,而这个朱雀,以用毒功夫高强闻名。我王进被追杀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认识这些高俅的走狗呢”

凡是高手,都能听声辨人,朱雀同样听到了身后王进的声音,她丢下手中的软鞭,又从腰间拿出一条奇怪的鞭子,它的拿捏处好似一条蛇,上书两个大字“毒龙”,再往上是一个小凸起,细看的话就会发xiàn

,这不是什么凸起,而是用刚玉雕成的白面蜘蛛,鞭身约有两米,节节相扣,好似千足蜈蚣,最奇特的要数这鞭尾了,是一个拇指般大小的倒勾,就像蝎子的尾巴一样。朱雀拿着这件奇兵,转过身来,语气又冷了几分,“王教头你还真是命大啊,快告sù

我,玄武在哪?”

在朱雀转过身来的时候,武松被这个女子的容颜给惊呆了,精致的五官不亚于秀莲,完美的身材却更犹有过之,不同于秀莲的温柔依顺,这个女子身上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质,如冰山上的一朵雪莲。

这时,王进也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喝一声,“哼,想知dào

答案,先吃爷爷一刀。”说完,拿起虎头刀就冲了上去。

朱雀眼中杀机一闪,手里的鞭子在阳光下伸展开来,犹如一条毒龙,张牙舞爪。

第二十三章 被擒

王进手举虎头刀,一开一合之间,尽显霸气。

朱雀身形敏捷,鞭速惊人,舞出漫天的鞭影。

眨眼间,两大高手已经激战了十几个回合。武松正想提醒王进,叫他手下留情,不要伤了朱雀时,场上的局势骤变,立kè

打消了武松的这个念头。只见朱雀手执毒龙鞭,一改防守的局面,招式立kè

变得凌厉起来,一鞭接着一鞭,直打得王进忙于防守,气势上立kè

弱了下来。

武松看出来,其实王进的武艺并不比朱雀弱半分,问题就出现在朱雀的那根神器毒龙鞭上,王进似乎对它很是忌惮,连沾都不愿沾分毫,看来此鞭必定沾有剧毒,可问题是,剧毒可不会分你我,朱雀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毒龙鞭误伤到呢?

不过此时武松已经顾不上思考这些问题了,要是连王进这个第一保镖都败了,就没人能够抵挡朱雀了。这时,武松取出一个奇怪的哨子,放到嘴边,“啾——”,一声尖锐的暗号,武松的身后立kè

出现很多手执单刀的黑衣人,约莫有三四十个,他们正是武松这次带出来的暗堂成员。

紧接着,武松又拿起手中的龙泉宝刀,大喊“王大哥,快接刀。”说完就把它朝王进甩了过去。

王进见得暗堂的兄弟前来支援,又看见武松丢过来的宝刀,不由的心中一振,立马将坏了好几个缺口的虎头刀丢掉,转身往后一撤,伸手一握,已是宝刀在手。

朱雀见到这龙泉宝刀,却是心中一沉,因为她知dào

,暗龙四使一向是人在,兵器在,而今玄武的龙泉刀出现在武松的手里,玄武多半是已经被杀了。

想到这一点,朱雀轻咬银牙,也不去与王进缠斗了,身形一变,使出轻功来,往武松这边奔去,看这情形,竟是要先擒了武松。

还没有等武松反应过来,朱雀已经抽翻了几个暗堂的成员,来到了武松的面前,那些被抽翻的暗堂成员有的只是受了皮肉伤,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口吐白沫死了,果然,这毒龙鞭有剧毒。

武松见状,自然不会让朱雀近身,就在朱雀刚来到他面前时,武松顺势往地上打了一个滚,正好从马车底下滚了出来,落入暗堂众成员的保护之中,朱雀也愣了一下,原本她以为能杀死玄武的肯定是一个高手,不料还没等她出招,这个高手就用如此狼狈的方式逃命。

不过朱雀也只是愣了片刻,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手里的毒龙神鞭往上一抽,车辕立kè

就被削成了两断,马车前的两匹马似乎受到了惊吓,不停地嘶鸣,四蹄不停地往前踏去,竟将断了车辕的马车往前拖了一小段距离,其中一匹马似乎是扯得太用力了,竟扯断了缰绳,往前一跃,就跑开了。

武松很庆幸自己躲过了这一鞭,否则以后有事,就只能叫王进他们烧纸了。

不过,武松似乎没有发xiàn

,在他的小腿处,衣衫已经破开了一小个口子,从这个口子里,渗出缕缕血丝,而这些血竟是黑色的。

王进接过宝刀,却发xiàn

朱雀的目标变成了武松,心中大惊,连忙举刀往回赶,行至一半,就看见朱雀已经对武松出手了,一鞭之威,竟将马车削成两半,“兄弟。”王进怒吼了一声,手中的龙泉宝刀已经朝朱雀劈了过去。

朱雀并没有硬抗王进的这一刀,反而一个转身,手中的毒龙鞭顺势一扬,挡住了王进的一刀,同时又跃到了马车的后面,看来她的目标还是武松。

武松暗叫了一声倒霉,连忙往王进那边赶去。可是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头脑一阵眩晕,手脚渐渐有些不听使唤了。武松这才注意到腿上的那个伤口,以及腿上的那些黑血,“糟糕,中毒了吗?”武松艰难地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时,朱雀已经抽翻了附近的几个暗堂杀手,来到了武松的身后,只见一条普通的软鞭缠上了武松的身体,朱雀往回一拉,武松就毫无阻碍得被拉到了她的身边,被她用左手提了起来。

朱雀往武松脸上一瞥,发xiàn

他的嘴唇已经变成了紫色,“难道已经中毒了吗?不管了,既然龙泉宝刀是在他的手里,玄武肯定是被他所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把他擒回东京,交由高太尉发落好了。”

这样想着,朱雀将生死未知的武松放到了那匹马的马背上,毒龙神鞭一扬,缰绳已经断掉,接着,朱雀往马上一跃,狠抽马的屁股,那匹马一吃痛,立kè

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远处。

从朱雀擒得武松,再骑马离开,其实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所以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朱雀已经一骑绝尘,挟持着武松离开了。

武松在马背上,头脑里昏昏沉沉的,他耳边似乎听见了王进的怒吼,还有马蹄的“踏,踏”声,不过很快,武松就完全失去了知觉,彻底陷入了昏迷当中。

第二十四章 情愫

不知昏迷了多久,昏迷之中,武松又来到了那个自己上次昏迷时来到的地方,这个地方依然是无天无地,只有一块玉牌立在中央的样子。武松心里很是纳闷,为什么自己胟àn

位杳允倍蓟崂吹秸飧龉值胤健!胺凑?膊皇鞘裁椿凳隆!蔽渌烧庋?胱牛?阌衷谒闹芟泄淦鹄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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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武松逛到天罡玉的背面的时候,立kè

就发xiàn

了异常。他记得上次自己看到“天伤星行者武松”这七个字的时候,这些字是血红色的,而现在,这些血字除了红色之外,还带有妖异的紫色,血字里,两种颜色不断地变幻着,似乎在争夺着什么。

“奇怪了,记得上一次不是这样的。”武松嘴里嘀咕着,“不会与我这次中毒有关系吧。”不过武松并没有多想,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天罡玉前,看这血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化。

武松就这样站在天罡玉前,动也不动地望着这行血字,看着它们在红色与紫色之间不断得变幻。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得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行血字终于发生了变化,只见血字中涌出一团团黑气来,那些黑气充满着霸道的气息,它们覆盖在这些血字上面,似乎在吞吐着什么。一段时间后,黑气逐渐变淡,直至消失。黑气消失之后,又露出了那七个血字,此时,这些字已不带任何异色,完全是血红血红的,就像武松第一次昏迷时见到的一样。

没等武松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眼前的这一切就又消失了,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武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xiàn

自己半躺在一张卧榻上,旁边摆着一张大榆木桌子,几个精致的小茶壶,零零散散得摆放在上面。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不知名的古画,看来这是一个雅间。

当武松的目光落到房间正中央的一张香榻上时,他立kè

就呆住了。

只见香榻上半坐着一个紫衣女子,紫色的外衣已褪去一半,露出半个香肩,如月光般柔顺的肌肤大片的露出,挺拔的玉峰也微微露了出来。这女子正是朱雀。此时,她的右手正轻捏着一条寸许大的小蛇,小蛇通体洁白,仿佛玉般晶莹剔透,不过从它三角形的脑袋来看,这绝对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

朱雀拿着这条毒蛇,正把它慢慢地靠近自己的香肩,并用食指轻轻摩挲小蛇的头部,小蛇也不反抗,待得靠近朱雀的皮肤时,才露出两颗毒牙,轻扣在光滑的肌肤上。

“嗯,啊。”这时朱雀发出一声嘤咛,冰冷的脸上此时也柳眉稍皱,露出痛苦的神情。

武松终于明白为什么朱雀不怕毒龙鞭的毒性了,估计朱雀平时就是用毒物以毒攻毒,才会不怕毒龙鞭的毒性。看着朱雀脸上露出的痛苦表情,武松突然觉得有些同情她,因为武松前世也是一个顶尖杀手,没有谁比他更明白这条路有多么得难走。

“唉。”武松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不料这声叹息却传入了朱雀的耳中,朱雀一脸诧异,朝武松这边望了过来,见武松竟然已经醒了过来,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毒龙鞭的毒性了,可以说这毒性几乎是无药可解的,连她自己都需yào

定期吸收各类毒物,才能不惧毒龙鞭上的毒性。

朱雀一时震惊,竟忘记了控zhì

手上的小白蛇,手劲稍大了一些,毒蛇一吃痛,便不再控zhì

输毒的速度,一下子把毒液都输入到了朱雀的体内。显然这条毒蛇的毒性奇大,朱雀一声尖叫,立kè

放开了手中的毒蛇,身体无力地软了下去,这条毒蛇也趁机逃跑了。

武松也被这惊变吓了一大跳,他立kè

迈开无力的步子,冲到香榻边。只见榻上的朱雀罗裳半解,半掩的酥胸剧烈地起伏着,她的肩膀上有两个血孔,看来就是那毒蛇咬的。

朱雀此时虽已中毒,但双目还未闭上,意识也还是清醒的。她见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给一个陌生的男子盯着,心里又羞又怒,脸上立kè

出现一坨绯红。可一想到自己此时动弹不得,朱雀的眼中露出了轻微的恐惧。

武松此时哪想的了这么多,一想到自己反正对这毒也免疫,就挽着朱雀的小蛮腰,将她扶起,二话没说,将嘴唇凑到她的香肩上,用力地吮吸着蛇毒,吸一口,吐一口。随着蛇毒一口口地吸出,武松明显感觉到朱雀的身体上传来一阵阵颤抖,好似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惹人疼爱。

当然,武松空着的另一手也不老实地在朱雀身上游走着,先是胸前的硕大,然后是柔软光滑的蛮腰,然后是……

可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一会儿,武松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的嘴唇又变成了吓人的紫色,终于,武松再也支持不下去了,意识一阵模糊,就倒在了朱雀的身上,他在昏倒之前的最后一个感觉就是——好软。

又见证了血字变紫又变红的情形之后,武松醒了过来。这已经是他的第二次昏迷了。可还没等武松睁开眼睛,就感觉嘴里输进来一些香甜的米汤,其间,似乎有一条香舌在控zhì

着米汤的流速。武松猜,这肯定是朱雀在给自己喂食了,毕竟,他不吃不喝已经有很多天了。

武松迅速吞下了米汤,一只手悄悄地绕过了朱雀的脑后,轻轻地按住了她的颈部,与此同时,武松的嘴上也有了动作,他猛地往上一挺,立kè

就压上了朱雀湿润微启的红唇,舌头猝不及防伸到她的樱桃小嘴里,与她的香舌剧烈地碰撞着,双方嘴里的津液已分不出你我。

朱雀哪里被一个男人这样轻薄过,极力挣扎着。武松毕竟失去了武松的一身神力,又是大病初愈,本就没什么力qì

,所以很轻易地就被推开了。

朱雀此时娇嫩的脸上布满红晕,竟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嗔怒道,“你……你作死啊,我好心给你喂米汤,你却趁机占我的便宜。”

武松正在回味刚刚的温存,又见到平时冷艳的朱雀,竟有如此可爱迷人的一面,不由的呆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朱雀。

雅间里,朱雀与武松之间,正有一种叫做情愫的东西在产生着。

第二十五章 爱与恨

此时,房间里很是安静,静的几乎可以听见双方的呼吸声。可能是由于职业的缘故,武松与朱雀都不算是那种善于表达自我的人。因此,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也许,此刻的静谧,正是两个人想要的。

武松已经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朱雀分毫。

而朱雀就坐在床边,虽然没有看武松,但一颗心儿却在“扑通,扑通”地跳着,这在她的杀手生涯中是从来没有的,以前,无论是面对多么强dà

的敌人,她都不会感到丝毫紧张,现在,朱雀却会因为一个人的注视而心跳不止。

武松与朱雀,两个不同时空的顶尖杀手,在感情上其实并不比一般人明白,他们不知dào

,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已经在两个人的心中萌芽。

朱雀脸上的艳红还没有褪去,不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正,目光又恢复了冰冷。她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问道,“老实回答我,是不是你杀了玄武?”其实从看到龙泉刀的那一刻起,朱雀已经知dào

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她的内心依然有着那么一丝侥幸,至于这丝侥幸从何而来,估计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是。”武松的回答简单而有力,不知dào

为什么,武松不想对眼前的这个女孩说谎。

听到这个回答,朱雀的脸色不由得一白,语气也一颤,“好……好,犯我暗龙者,虽远必诛,今天你必须死。”说完,拿起一旁的毒龙鞭,顺势一抽,鞭子就缠上了武松的脖子,这一刻,武松的生死全掌握在了朱雀的手里。

武松此时心里一片平静,他盯着朱雀的眼睛,几乎是偏执地相信对面的这个女人不会杀了他,就像他奋力将朱雀的蛇毒吸出来一样,所以他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望着不躲不闪的武松,朱雀迟迟没有下手,她冰冷的眼中尽是痛苦与矛盾,“在你临死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吧。”

“你为什么会为了救我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如果我不救你,我会后悔一辈子。”武松字字铿锵,语气坚定地说道。

“后悔——一辈子,为了我——你,会后悔?”朱雀喃喃自语道,她好像感觉心里的一样什么东西似乎融化了,手中的鞭子已是一收,“我也不会杀你,因为……因为我也怕杀了你之后,我会后悔,要不,你跟我去东京吧。”谁也不知dào

朱雀此时在想什么,只是她望向武松的眼神不再冰冷,反而多了一种奇妙的东西,好似千丝万缕的因果法缘,将两人系在了一起。

武松微微一笑,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于是他俏皮地说道,“我已经知dào

你是东京暗龙的朱雀,朱雀大美女,你难道不想知dào

我是谁吗?”

“有必要知dào

吗?”朱雀好像想起了什么,语气有些悲怆地说道。

武松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他没有多想,而是走到了朱雀的面前,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别人都叫我武松,但我要告sù

你一个秘密,我的真名叫周逆,我要你一生都记住这个名字。”

“武松!周逆?”朱雀见武松靠的如此之近,连忙退后了几步,嘴里却轻喃着这两个名字。

武松不依不挠,紧接着朱雀的步伐,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将朱雀逼到墙边,让她退无可退。

“你干什么?”朱雀此时已是气喘吁吁,她用手扶着墙,头偏了过去,尽量不去看近在咫尺的武松。

武松贪婪地嗅着从朱雀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看着冷冰冰的朱雀露出的小女儿姿态,心里面也被撩拨地直痒痒,他又贴着朱雀的耳朵说,“我都告sù

了你我的真名,作为交换,你是不是应该告sù

我你的真名?”

“我没有名字,我就叫朱雀。”

“真的吗?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小雀儿吧,怎么样?我的小雀儿。”武松不禁用嘴唇轻碰了一下朱雀的耳垂,深情款款地说道。

随着武松的这一碰,朱雀的娇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用娇羞的语气嗫嚅道,“我……我才不是你的什么小雀儿,你……你可不要乱讲啊。”言毕,脸上红得似乎要滴下水来。

见得朱雀如此敏感,武松也不再逗弄她了,退到榆木桌旁,拿起茶杯,细细品尝茶水,细细回味刚刚的风情。

朱雀见得武松一下子走开了,心里顿时觉得有些空虚。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恢复了一个杀手应该有的冷静。来到桌子旁,朱雀同样拿起一盏茶放到嘴边,品了一口就放下了。

她冷冷地问道,“我可以不追究玄武的事,但你既然是官府中人,何不投靠我们暗龙?我保证,只要你将王进作为见面礼交给高太尉,暗龙四使中就会有你的一个位置。”

武松似乎没有听到朱雀的话,他继xù

品着手中的茶,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如果我要杀王进,当初就不会救他了。这一次去东京,王进肯定会去找高俅报仇,而我,肯定会帮他。”

“你——”朱雀手中的茶杯掉落在了桌子上,她拿起手中的毒龙鞭,一扬手,作势要抽武松的样子,不过,鞭子在朱雀手里举了很久,都没有落下,她很是失望地对武松说,“你真的要同暗龙作对吗?”

“没错。”武松不想说谎。

朱雀沉默了半响,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不同路,我就把你带回东京,交给高太尉发落。”

还没等武松说什么,朱雀就一计手刀打在武松的脖颈上,可怜的武松又一次两眼一黑,昏倒了。

第二十六章 神魔再现

醒来之后,武松发xiàn

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内,他正想伸个懒腰,却发xiàn

手一点都动不了,原来一条绳子已经将武松的双手反绑。无奈,武松只好老实地坐在那儿。

透过马车前的帷布,武松掠见一个曼妙的倩影,正手执马鞭,“驾,驾”的声音不绝于耳。

“看来小雀儿是打定主意为高俅的暗龙效力了。”此时武松的心里一片混乱,同样是杀手,他能理解朱雀心中对于暗龙的那种感情,就像上世的武松一样,即使组织抛弃了他,他的心中依然没有怨恨,因为他知dào

自己的一切都是组织给予的,包括他的生命。但另一方面,武松是必须要去杀高俅的,可一旦如此,武松知dào

自己就不可能与朱雀再有交集了。

当武松还在沉思时,一声“吁——”打断了他的沉思,紧接着,马车停了下来。

“武都统,下车吧。”朱雀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来的冰冷,好像先前与武松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武松下了马车,盯着朱雀看了好一会儿,朱雀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真的已经同他没有了瓜葛。武松苦笑了一声,“小雀儿,你突然停了下来,出什么事了吗?”

“我的名字叫朱雀,‘小雀儿’这三个字我不希望再听到了。”朱雀言语间有些激动,眼神透露出痛苦,也有甜蜜,似乎竭力在压制着什么。

武松没有回答,他的心里何尝不感到痛苦与矛盾。

马车边,手被反绑着的武松,与一脸冰霜的朱雀,两个人就这么站着,没人说话,只有山风拂过两人的脸庞。

武松很快不再沉默,他竭力忘记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又一脸笑嘻嘻地问道,“好,我不说就是了,朱雀大美女,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朱雀用手中的毒龙鞭指着前方说,“你自己看吧。”

听闻此言,武松转过身来,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武松此时站的地方是一处开阔的山冈,从这可以清楚地看到山冈下的情景。山冈下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子,一般来说,像这种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理应是安静祥和,炊烟袅袅的。可是现在,武松却看到一群手无寸铁的村民被屠杀,不断的有无辜的老人,孩子倒在血泊中,武松似乎听见了那些人的哀嚎声与哭喊声。而屠杀他们的人,竟然是一群穿着鲜亮官服的官兵。

在前世,武松虽然是一个杀手,杀了无数的人。但他杀的都是强者,他从来都不会随便去杀一个无辜的人,可是眼前的这一群官兵,身穿一身官服,不去保境安民,却在这里屠杀大宋朝自己的子民,武松觉得这群人真该死,此时,他的心中杀机已现。

可是,武松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上去只能白白送死。武松转过头来,盯着朱雀说,“你为什么还不上去救人,救这些无辜的人。”

“你没看出来吗?这些官兵在‘剿贼’呢?我为什么要去插手。”朱雀的语气很冰冷,但双眸里一样透着杀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原来,在北宋末年时,一些官兵借剿贼之名,肆意残杀无辜百姓,把百姓的人头说成是贼人的人头,以获得上司的奖赏。

武松看到更多的人倒在了血泊里,这时,他看到一个身着普通麻布的男子,虽然已经身受重创,但依然竭力拖住一个官兵,为他在前面逃跑的弟弟争取时间,这一幕,让武松想起了一件往事,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哥哥武大临死前的模样,心中的杀意更甚了。

武松竭力压制着这股嗜血的杀意,对身边的朱雀说,“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吧。”

朱雀松了一口气,“很简单,只要你投奔暗龙,杀了王进。”

“不可能。”武松想都没想,立kè

拒绝了。

杀戮却还在继xù

……

武松看到那个逃跑小男孩似乎跌倒了,官兵的刀似乎就要砍到这个无辜的小孩的身上,小男孩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不——”武松大吼一声,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这股杀意,他的双眼又变得血红,身上也缠上了淡淡的一丝丝黑气,武松的心中,一个嗜血的恶魔正在觉醒。

“嗬——”武松发出了一声非人的吼叫,声未绝耳,他已经冲下了山冈,来到那群官兵的身边。

朱雀被武松的变化吓了一大跳,又看到武松这不同寻常的速度,心中又急又惊,连忙跟着武松飞奔下山去。

武松这时已经来到了这个村庄里,他的身边还有一群杀红了眼的官兵,与一地的尸体。

没有丝毫的犹豫,武松直接用手提起离他最近的一个官兵,猛地一甩,这个官兵立kè

飞了出去,“轰”的一声,竟将一面土墙撞出了一个洞,官兵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恃强凌弱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其他的官兵见此,竟举刀向武松砍来,五六把明晃晃的朴刀落到了周逆的身上,却无法砍下去分毫。武松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狞笑,铁拳直接往一个官兵脑袋上一挥,这个官兵的脑袋立kè

就离开了他的身体,在阳光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其他的几个人,同样也死在了的铁拳之下,死相极惨。

感觉到手上的血腥味,武松脑海中的理智更加少了,他只能靠衣服来辨别村民与官兵。

此时,这个村子里又响起了新一轮的哀嚎,只不过,刚才的屠夫,现在却成了被屠杀者。数不清的官兵,被神魔之体的武松一拳直接轰成渣滓。空气中的血腥味变得越来越浓了。

十几分钟后,哀嚎声越来越少了,村子里已经没有官兵了,村民也逃光了。可此时武松心中的嗜血之意却越来越浓,他需yào

鲜血来抚平内心的躁动。

朱雀这时终于赶到了武松的身边,她简直认不出这个杀气腾腾的人是谁了,不过她这时只担心武松的安全,“武都统,你怎么了?”

武松似乎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可他无论如何就是想不出是谁。他转过身来,眼中出现淡淡的紫色,还有活人的气息。武松忍不住掐住那个活人的脖子,把她从地面上提起来。

朱雀不知dào

武松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她相信这肯定不是武松的本意,她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武……武……,你怎……”

武松觉得这个声音越来越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来,痛苦的武松怒吼着,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几分。

朱雀白嫩的脖颈被掐出了道道痕迹,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第二十七章 落红而解

眩晕中,朱雀拿起了手中的毒龙鞭,可却迟迟不肯落下,即使是快要死了,朱雀依然不肯伤害武松,她突然觉得有些轻松,“周逆大哥,小……小雀儿死在你的手上,也安心了。””周逆?小雀儿!”纷沓而至的记忆立kè

塞满了武松的大脑。

“我的真名叫周逆,我要你一生都记住这个名字。”

“我以后就叫你小雀儿……”

“谁是你的小雀儿……”

终于,武松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那是他的小雀儿。想到这一点,武松的双目终于恢复了清明,身上的黑气也逐渐消失了。武松掐住朱雀的手也逐渐松开了。

朱雀摔在了地上,看着周围的景色逐渐消失,她的双眼一阵模糊,竟昏了过去。

武松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朱雀,又望见了朱雀脖颈上的伤痕,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小雀儿。”武松连忙抱起这具娇躯,猛摇了几下,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却依然紧闭着。武松急了,将怀里的朱雀抱到附近的一间茅草屋里,他看见窗边横卧着一张粗糙的床,就把朱雀平躺着抱到这张床上。

武松轻拿起朱雀的皓腕,用大拇指按住朱雀手腕上的内关穴,不停地揉搓,朱雀没有醒,武松更加着急了,为了让朱雀的呼吸更加顺畅,他解开了朱雀的紫色罗衫,胸前的硕大便不再受束缚,像两只大白兔一样蹦了出来。

武松不敢去探朱雀的人中,他只是不停地按着朱雀手腕上的内关穴,“小雀儿,可一定要醒啊。”武松在心中不停地念叨。

“咳,咳,咳。”伴随着咳嗽声,朱雀醒了过来,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渐渐地睁开了。

“小雀儿,你终于醒了。”狂喜的武松大喊了出来,语气中竟有几分颤抖。他搂着朱雀的小蛮腰,把她扶了起来,并让她的头枕着自己宽阔的肩膀。

“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呢?”当朱雀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武松不禁把怀中的可人儿搂得更紧了一些,生怕她会突然离开自己。

“小雀儿,你这个小傻瓜,明明知dào

这么危险,你还靠近我?”武松忍不住对怀中的美人儿说起了情话。

朱雀脸色微红,没有回答,她静静地躺在情郎的怀中,此刻,她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只有此时肌肤上的压迫感才是最真实的。

武松忍不住望着怀里的朱雀,此时,朱雀胸前的紫色罗衫半掩着,两座玉女峰露出了大片雪白,顺着那道山沟往下看,是不堪一握的柳腰,甚至,那少女的隐秘之处也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温软入体,武松心醉不已,把嘴凑到了朱雀的耳垂旁边,用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她的耳垂,他知dào

,朱雀的这个部位特别敏感。果然,武松才舔舐了没几下,朱雀的娇躯便火热异常,身子不由地扭动起来。武松见朱雀的反应如此之大,心中也觉得愈发的燥热了,竟将朱雀的整个耳垂都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着。

朱雀哪里受得了这个,嘤咛一声,便主动将热吻送到了武松的嘴边。武松这才停止了对耳垂的舔舐,与朱雀疯狂地痛吻着,牙关的碰撞,香舌的缠绕,令武松几乎喘不过气来。

空着的两只手也在朱雀身上不停地游走,酥胸,蛮腰,香肩,玉背……武松粗糙的大手缓缓地移动着,摩挲着朱雀光滑不失弹性的肌肤,感受着她越来越高的体温。

在武松的口手并用下,朱雀的意识一阵模糊,她也开始摩挲着情郎的皮肤,身体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急需yào

什么来填满。

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已经一丝不挂地搂在了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暖,武松吻着朱雀的脖颈,轻轻地对怀里的朱雀说,“准bèi

好了吗?”

“嗯。”朱雀羞涩地点了点头。武松见此,往前一冲。

“啊——”朱雀一声娇呼……接着,已是房中秘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在武松进入朱雀的体内时,他没有发xiàn

,一道红光从他的手掌心里射了出来,随即变成一块玉石,掉落在了地上。玉石欢快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像是庆祝它的新生一般,然后无力地倒了下去,反面朝上,一行“天伤星行者武松”的血字分外显眼。

床上的武松浑然不知,他正在奋力耕耘着。可能他并不知dào

,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东京城中,一个白发白须的道人正坐在道观里打坐,此道观名曰“清虚观”,可看着它玉阶石栏,金碧辉煌的样子,明显少了几分道家的轻灵飘逸之感,却多了几分皇家的华丽与大气。这时,一个道童正慌张地跑向清虚观的主观,来到那白发道人面前,脸上尽是激动之色,“道……道祖,地……地煞盘有反应了,那东西……那东西终于出世了。”那童子激动的几乎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什么?”那道人睁开了他的双眼,古井无波的脸上也有了动容,他用鹰隼般的眼睛盯着道童,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吞噬一切,“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啊,师祖!”道童受不了目光的直视,便倒头伏拜。

白发道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沉思了片刻,缓缓对地上的道童说,“起身吧,你现在马上就去福宁殿,把你吉师兄叫来吧,本祖有事要与他相商。”

“是。”道童起身,恭敬地拜别了道人,然后就急匆匆地退了下去……

九宫县,二仙山中,一座异常隐秘的道观里,正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手执一颗黑子,坐在棋盘前,他身上的道袍略微泛白,道冠也不戴,一头白发就这么散着,几乎让人看不出他还是一个道士。他的对面没人,显然这个奇怪的老头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似乎是下到了精彩之处,这个老头眉头紧锁,两眼紧紧地盯着棋盘上的棋子。

正当这个老头要将黑子落下时,他旁边一个罗盘状的东西,突然闪耀出了微微的红光,光芒虽弱,却也映红了他的脸庞。

老头微微一怔,随即手中的棋子突然落了下来,打在棋盘上,将上面的棋局搅得一塌糊涂。他睁大了眼睛,将目光转移到这个“罗盘”上,眼中尽是惊疑。红光持续了几分钟,才慢慢地暗淡下来。其间,这个老头一言不发,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在回忆着一些往事。

半晌,这个老头才回过神来,他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是来了吗……”语气中,有悲凉,也有欢欣……

可这些事,武松却分毫不知,此时,他正搂着这具温软的娇躯,卖力地耸动着,喘气声,呻吟声,声声入耳。

这正是翻云覆雨几多时,室内春音何时休啊。

第二十八章 美人离去

窗外繁星点点,茅草屋内的春音已经停止。床上,两具一丝不挂的躯体交相缠绕,场景分外香艳。

武松和朱雀两个人都已经醒了,承欢后的产生的愉快感却没有完全消散。武松用手捧着朱雀的脸庞,动情地说道,“小雀儿,你不要走了。我要你离开暗龙,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朱雀望着这个让自己动情的男人,感觉一颗心儿都要醉了。她多么想说出那个“好”字。可她神情一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朱雀沉思了好一会儿,脸上才恢复了娇媚的神色。她没有立kè

回答,而是疯狂地吻着武松轻按在她脸上的手,吻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武松感觉手黏糊糊的,上面沾满了朱雀的情意。

“好哥哥,小雀儿真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消失了。我真的好怕……好哥哥,你可不可以再把我抱紧一些。”朱雀突然梦呓一般,忘情地在武松耳边说道。

武松听得心中一荡,抬起被压在朱雀脖子下面的虎臂,使劲一挽,朱雀便被紧抱在怀中。从肩,胯,腿,到脚踝,两个人的肌肤紧密地贴在一起,好像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体的。

朱雀将头靠在爱郎的肩膀上,她的发髻微微有些凌乱,脸上虽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眼中却又透着迷人的媚态,当这两种相互矛盾的神情体现在一张脸上时,恐怕神仙看了都会思凡。

正当武松静静地享shòu

着这静谧时,朱雀的眼中露出一股决然,似乎已经决定了什么,她从武松的肩膀上离开,又从一堆衣物中翻出一个小巧的瓶子,打开瓶塞,语气悲怆地对武松说,“好哥哥,能答yīng

小雀儿一个条件吗?”

武松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雀儿要你答yīng

我,永远不要忘了我,好吗?”

武松不明白朱雀为什么要这样说,当他要说一些什么时,一阵奇异的香味便飘入他的鼻中,令他感到一种骨子里的酥麻,紧接着,武松感觉眼前的娇躯越来越模糊,最后,武松头一歪,陷入了沉睡当中。

收了手中的一品酥,朱雀的眼中尽是痛苦,她抚摸着爱郎的脸庞,喃喃自语道,“朱雀,朱雀,你要清醒,待在他的身边,你只会害死他。”

就这样抚摸了几分钟,朱雀的手终于离开了武松的脸庞,她穿好衣物,双目又恢复了冰冷,好像武松初次见到她时一样,是个冰冷的杀手。她又将衣衫盖在爱郎的身上,正打算要离开时,地上的一块玉石引起了她的注意。

朱雀走到床边,捡起这块玉石,放在手心细细端详。“从‘天魁星及时雨宋江’开始,‘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天机星智多星吴用’……”当朱雀看到玉石上的第六个名字“天雄星豹子头林冲”时,她的眼中闪过一阵强烈的杀机,她记得,自前几年起,高太尉就性情大变,变得更加嗜血与残暴了,许多暗龙的兄弟姐妹都是因为没有杀掉林冲,而被残酷地处死。而且高太尉还发话,对林冲的追杀永远不会停止,谁要是接到了任务,却没有完成,一律处死,绝不姑息。

此令一下,暗龙的许多杀手不是死在了林冲的丈八蛇矛上,就是被暗龙处以极刑,在痛苦中慢慢死去,连大名鼎鼎的白虎都因没有完成任务而神mì

失踪,不知dào

是逃走了,还是被高俅杀了。

一时间,林冲这个名字成了暗堂众成员最害pà

,同样也是最痛恨的一个名字,没有之一。

到底林冲做了什么,会让高俅如此痛恨他呢?

要知dào

,林冲虽然得罪了高太尉,但得罪高太尉的人不在少数,朱雀从来就没有见过高太尉会这么地恨一个人。外人都以为高太尉是因为痛失爱子高衙内的缘故,但朱雀知dào

不是,因为,这个号称“花花太岁”的高衙内,就是她亲手用毒龙鞭勒死的,而能给她下达这道命令的人,无疑还是高太尉。

朱雀一直感到很奇怪,为什么高太尉不在一开始就杀了林冲?为什么非要在林冲被逼上梁山时,他才下了追杀令?而最让她迷惑的是,高太尉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杀了自己曾经的好兄弟,现在的干儿子高衙内?她隐隐地觉得,这东西必然与林冲有着莫大的关联,也许,它可以让暗龙的杀手们逃脱死亡的恐惧。

无论如何,朱雀都觉得应该把这样东西献给高太尉,让他来定夺。

打定了主意后,朱雀收起了这块玉石,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武松,便不再犹豫,毅然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

第二十九章 西域头陀

当武松睁开眼睛时,窗外的天空已经泛白。他苦涩地喊了一声,“小雀儿,你还在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窗外偶尔想起来的鸟鸣声。武松苦笑了一声,其实,在昏迷的前一刻,他已经意识到朱雀可能要离开他了。但他就是不相信,“看来,小雀儿是真的离开了。”尽管武松此时很痛苦,但他还是先把衣物穿好,然后坐在床边冷静地思考。

“既然朱雀不愿放qì

暗龙,而自己与暗龙迟早会有一战,那么到时,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朱雀呢?”想到心烦处,武松只觉得心中气闷,不禁猛地往床上一拳。

“轰——”

几寸厚的床板立kè

被轰出了一个大洞,如此情形,连武松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不是已经没有武松的神力了吗?难道是……”

武松立kè

就想到了一个可能,但他想要验证一下,于是他站起身来,看了看屋里,发xiàn

有一块被削平的石头,就摆在墙边,应该是用来当做石凳用的。武松走到那块石头的旁边,卷起袖子,将这块沉重的大石头抱了起来,竟然毫不费力。

此时,武松的心中涌起一股狂喜,因为他发xiàn

自己的力qì

相对于原来的武松,竟又增长了几分,虽然只是几分,但武松相信,自己已经超越了一流高手的界限,跻身于顶尖高手之列,可能现在王进连自己的三招都抵挡不住了。

现在,武松才明白了天罡玉上的那句“落红而解”的意思了,他转身看了看床上的那朵血花,果然,是朱雀的处子之血,让他恢复了武松的一身神力,至于为什么自己的力量为什么会增长,就不得而知了。

武松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那个红色印记已经消失了,“看来那块诡异的天罡玉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可它会去哪儿呢?”武松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索性就不想了。他走到门外,发xiàn

村子里已是尸横遍野,不时冲过来几只饥饿的野兽,将尸体开膛破肚,饱餐一顿后离去。

“宁为治世犬,不做乱世人啊。”武松在心里叹息道,“乱世的人有时候活的连野兽都不如。”武松算了算时间,现在是宋徽宗二十三年,离那场大灾难也只有几年的时间了,届时,中原大地将陷入一片战乱。

“战乱中,又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曝尸荒野啊。”武松不敢想象,因为他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无情杀手了,自从哥哥武大走之后,武松已经深刻体会到那种与亲人生离死别的难受,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再有战乱的发生。

正当武松陷入沉思时,远处的山林中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奶奶的,走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一个有人的地方,洒家的肚子都快饿出鸟来了。”听这语气,倒也十分豪爽。

此时,武松敌我不分,自然不会傻得跟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打招呼,他悄悄转身,躲在了一堵墙后,静观其变。

一会儿,武松已经能听到这个大汉的脚步声,凝而不散,看来是个高手。见此,武松屏气敛神,尽量不让对方发xiàn



待到脚步声离他只有几米时,突然就消失了。武松吓了一跳,正在思索其中的缘由的时候。一声大喝凭空响起,“呔——你这恶贼,杀了这么多人,往哪里走?”

武松只觉得面前一阵寒意,似乎有什么东西往这边砸来,力道和速度都奇大。这还了得,武松一个鹞子转身,立kè

从墙边跳了出来。

“轰——”武松刚落到地上,就听得脑后传来一阵巨响。武松转头去看,见一柄寒光闪闪的戒刀正卡在墙角,竟已入了几寸之深,如果武松当时站在那儿的话,恐怕早已被枭首了,想到这儿,武松觉得脖子上一阵凉飕飕的,心中也有了怒意。

那大汉见一招不中,心中也有些惊疑,便不再动手,试探性地问道,“你这鸟人,怎么把人都杀光了,害的爷爷我都没地方填饱肚子,快报上你的名号,爷爷的戒刀下不留无名之鬼。”

武松转过头去,只见面前的这个大汉头箍铁界尺,戴着一串白骨穿成的数珠,手里拿的是一把雪花镔铁打造的戒刀,从相貌上看来,对方是一个十足的头陀。

中原地区少有头陀,这秃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武松心中的怒火逐渐被好奇所代替,而且,他隐隐觉得这幅行头有点熟悉,可就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这头陀见武松不说话,大怒,“爷爷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再吃俺一刀吧。”说完,一把明晃晃的戒刀便往武松身上劈来。

不知dào

为什么,武松觉得自己不仅力qì

增长了,而且各种感官都有了很大的提升,这个头陀的一刀速度不可谓不快,但在武松的眼里,速度起码慢了一半,刀还在半空中时,武松就已经避开了这一刀。接着,武松一转身,先飞起左脚,踢中了头陀握刀的手,然后又一个转身,飞起右脚,正中他的小腹,这头陀立kè

就像一个破麻袋一样,重重地往后摔去。

这便是武松脑海中武松的绝技,名唤作“玉环步,鸳鸯脚”,专门用来空手去白刃的。

武松见那头陀颇有几分力qì

,似乎只比王进差了分毫,便没有狠下杀手,他捡起地上的戒刀,用刀指着躺在地上的头陀说,“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偷袭我?不说,小心我砍了你。”

那头陀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点都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反而傻乎乎地说道,“你要砍爷爷,先给爷爷一些吃的,也好叫爷爷做个饱死鬼,行不行?”言语中,带着些许天真,就像一个孩童一样。

武松搞不懂眼前的这个人是真傻还是装傻,但他还是保持着谨慎,继xù

问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吃的我可以考lǜ

给你。”

那头陀听说有吃的,立kè

两眼放光,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自己的经lì



原来这头陀来自西域少林寺,因犯了杀戒,被逐出寺院,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去投靠嵩山少林寺,路过此地,见得满地死人,便以为是武松下的毒手,便与他厮打,怎料学艺不精,反而被武松给撂倒了。

说到最后,这个头陀语气中有些后悔,“其实洒家也不管这些鸟人是谁杀死的,洒家也喜欢杀人,但这肚子实在饿的难受,附近又没有人,只有兄弟你一个,心中窝火,就与兄弟你打了起来。”言语之中没有丝毫掩饰,倒是个天真纯朴的人。

听完了头陀的讲述,武松感到分外无语,自己怎么就碰到了这么一个奇葩。不过,眼前的这个人倒与原著水浒中的黑旋风李逵十分相像,一样地嗜杀,一样的心直口快,“不知dào

如果这两个人打起来会怎么样?”武松有些奇怪地想到。

不过武松没有多想,他现在只想回到少华山,找到王进他们,他将戒刀丢在地上,问那个头陀,“既然是个误会,我也不追究了,烦请你告知,这是什么地方?”

头陀捡起两把戒刀,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洒家也不知dào

,洒家只知dào

这是孟州地界。”

“孟州吗?看来离少华山也不远,现在还是找一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然后再找一辆马车,应该几日就能到达。”打定主意之后,武松便不再犹豫,起身离开了这个村子。

这个头陀见武松不理他,反而一声不响地离开,立马就急了,“唉,兄弟,你别走啊,你说过的吃的呢?”

“我骗你的。”

“什么?兄弟,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反正我不管,我就赖上你了,你必须给我吃一顿饱饭。”

“随便你。”

“哎呀,兄弟,你别走这么快啊,等等我啊……”

第三十章 包子

在这头陀的喋喋不休中,武松知dào

了更多关于他的情况。原来这头陀在西域少林寺中的地位并不低,属于慧字辈的弟子,地位仅次于首席罗汉堂的几个长老。按道理说,只要这个头陀再熬上几年,成为长老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这秃驴身在佛门,不好好念经诵佛,反而痴迷于少林武学,当他自认为学有所成时,便到处与人切磋,轻则将对方打成重伤,重则要了对方的命。在接二连三地杀人之后,寺中的长老再也无法包庇他,只得将他逐出寺外。

不过,寺中有一个长老素来宽宏,便给了这个头陀一封书信,荐他去往中原的嵩山少林寺。

于是,这个头陀便来到了中原,为了更方便地与周围的人交流,他给自己取了一个中原人的名字,名唤作“李石。”

当这个头陀介shào

到这里时,武松打断他的话,“你叫李石?那好,以后我就叫你石头好了。”

听闻此言,头陀瞬间石化,愣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说,“石头就石头好了,只要你能给我吃一顿好吃的就行。”

……

走出山谷后,武松他们又踏上了一条险峻的山岭,从土路上来来往往的脚印可以判断出,这附近肯定有提供酒饭的地方。

见此,两人心中一振,加紧了脚下的步伐。

行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武松终于看见了一面写有“酒”字的旗子,正在风中飘扬。旗子的下面是一家小酒楼,酒楼旁边排着许多茅草房,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兄弟,快看,是酒楼。”石头的双目略显兴奋,两只手也不停地搓来搓去,看来是等不及了,可偏偏武松又不开口,石头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了。

“别愣着了,去吃吧,这一顿我掏钱。”武松早就看出来石头没钱,干脆大方地请吃一顿好了。

石头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一听此言,便迫不及待地冲到酒楼里,朝里面的伙计大喊,“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洒家上来,洒家可有的是银子。”言语间,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里面的伙计见来了个头陀,本不想理会,但听到他说“有的是银子”时,眼珠咕噜一转,立kè

满面堆笑地走了上来,恭敬地对石头说,“客官稍等,本店有酒有肉,只是……”

这个伙计的话再明白不过了,他还是觉得需yào

眼见为实,要想吃好喝好,非得拿出真金白银来才行。石头是个实心眼,哪里懂得这个,他扯着伙计的衣袖喊道,“只是,只是个屁啊,还不端酒菜上来,洒家的肚子都快要饿扁了。”

伙计被石头猛地一扯,脸都吓青了,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叫声立kè

就引出了酒楼里的另外几个彪壮大汉,只见这些大汉目露凶光,看来都是见过血的人。武松见此,也不想闹大,便朝石头喝道,“石头,不得无礼,快放了这个伙计。”说完,掏出一锭雪花白银,往桌子上一扔,潇洒地讲道,“银子大爷我丢在这儿了,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还不赶快端些好吃的上来。”

石头见武松开口了,这才放开手里的伙计,伙计感激地望了武松一眼,收了银子,随即满面堆笑道,“这位大爷真是个豪爽之人,本店有刚蒸好的肉包子,马上给大爷送上来。”言罢,转身朝内走去。

等了没多久,那伙计就端出来两盘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包子看起来十分松透,尤其是接口处泛出来的油花,金黄金黄的,没想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包子里肉的分量却这般足,看了真让人食指大动啊。

两盘包子很快就端到了面前,石头二话没说,一手一个包子,迫不及待地就往嘴里塞去,也不知dào

他到底饿了多久了。

武松当然也饿,他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正想往嘴里塞时,突然问身边的伙计说,“伙计,我和身边的这位师傅不幸迷路,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要走多久才入得华州地界。”

伙计自然很热情地回应道,“客官不知,这处岭子名唤作‘孟州道’,这里是十字坡,若客官要去华州,可往前再走些路,走到快活林酒家,就可以雇一辆马车去华州了。”

“什么?这里就是十字坡?”武松简直要叫出声来,“十字坡是什么地方,不就是母夜叉孙二娘卖人肉包子的地方。”想到这一点,武松那往嘴边送包子的手也停了下来,这时,他只感觉到一阵反胃。再看到石头那大口嚼肉的样子,武松简直快要忍不住呕吐了。

在原著水浒中,孟州道十字坡是个十分有名的地方,有名在哪里呢?就是因为母夜叉孙二娘与菜园子张青这一对夫妇在这儿开了一家酒店,一旦遇到合适的人,他们就用蒙汗药将之麻翻,然后把这个昏迷的人开膛破肚,做成人肉包子,再拿来招呼其他客人。水浒中有名点的人物,诸如鲁智深,武松都曾着过他们的道,不过最后幸好都化险为夷了。

这时,武松也终于明白身边这个头陀的身份了。原著水浒中,武松杀了张都监一家之后,被孙二娘他们收留。为了掩人耳目,孙二娘给了武松一套行者的服饰,也是箍头的铁界尺,一百单八颗顶骨做成的数珠,以及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而孙二娘也明言,这是他们前些日子麻翻了一个头陀得来的。

看来,石头要不是碰到武松,估计早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哪里还会坐在这儿,舒舒服服地吃着人肉包子。

“不知石头如果知dào

了自己吃的是什么的话,不知会吐成什么样子?”武松突然有些恶趣味地想道。

不待武松多想,突然传来一声“二娘来了”话,打断了武松的沉思。

“二娘?莫非是母夜叉孙二娘?”武松正想再询问身边伙计一些事情时,却发xiàn

这家伙两腿打颤,眼中尽是惊恐,好像是有人要将他吃了一样。这伙计没有回答武松,他颤颤巍巍地收回盛包子的托盘,兔子一样撒腿跑了。

“有这么可怕吗?”武松转过头来,往大门的方向望去,大门外,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

第三十一章 孙二娘

水浒中,孙二娘外号“母夜叉”,并不是说她长的丑,相反,孙二娘落草梁山之后,素有“梁山妖艳第一”的美誉。

其实,夜叉是佛经中的一种特殊的生物,传说他们生自大梵天的脚掌,男的很丑,女的却又非常美丽,拥有无穷的力量,是守护佛法的“天龙八部众”之一。

而孙二娘之所以被人称之为“夜叉”,是因为她的性格比一般男子更坚强,行事也比一般的男子更狠辣,试想,一个羞答答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去做人肉包子呢?

容不得武松多想,这位“母夜叉”便走入了众人的视野。

人未到,便先听到了一阵骂声,“孙六,你这杀千刀的,老娘叫你去干活,你却跑到这里来偷懒,信不信老娘将你丢下江去喂王八。”声音中气十足,颇有“悍妇骂街”的风范。

那叫孙六的伙计一见势头不对,立马溜得没烟了,看来对这位“母夜叉”着实怕的紧啊。

终于,那位“母夜叉”的真容浮出了水面,但见此女子五官精致,身材高挑,皮肤并不如一般的深闺女子那样白嫩,反而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最诱人的是她大胆的着装,硕大的胸脯竟露出了一半,看着叫人直吞口水。

武松还没回过神来,那孙二娘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来。见武松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自己的胸脯,孙二娘并不感到丝毫的害羞,反而大胆地挺起胸部,似乎有意在勾引武松。

武松又狂吞了一阵口水,然后艰难地移开自己的目光,令武松想不通的是,“这个女人样貌如此艳丽动人,又怎么会操刀去做人肉包子呢?”

孙二娘见武松不再看她,心里颇有些奇怪,凭她多年的经验,男人看到自己,没有不被自己迷住的,像武松这样看了一眼就不管的男人,除非是……不知不觉,武松就被孙二娘归类到捡肥皂的那一类中了。

孙二娘想继xù

找孙六这个懒骨头时,目光无意中转移到石头的身上,当她看到石头一身的行者装扮时,眼中立kè

就涌起了疯狂的杀机。

一些悲痛的往事涌入她的脑海。孙二娘记起了她童年的时光,那时她的父亲“山夜叉”孙元还活着,母亲早死的她便与父亲孙元相依为命。孙元教她祖传的人肉包子做法,她也认真地学着,日子就那么一天天地过着。

直到她十八岁的那一年,一个头陀来到了他们十字坡的酒楼吃包子,吃到一半,竟吃出一撮人的头发来,那个头陀自然是恼怒异常,当场把她父亲孙元杀了后,就气呼呼地走了。

幼小的孙二娘是丧母又丧父,自此,她幼小的心灵被仇恨所填满,经过她的精心计划,那个头陀终于死在了她的手里,她也第一次用人肉做包子,从此以后,孙二娘变态般地迷恋上了人肉包子的制作,因为这让她感觉到了复仇的乐趣。

今日,孙二娘又见到了一个头陀,焉有放过之理?

“哎哟,两位客官,孙六那狗奴才真是该死,竟然不给两位上酒,这哪能叫两位吃的尽兴啊。”转眼间,孙二娘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尽显娇媚之色,声音也变的娇滴滴的,接着,她又指着另一个伙计喝道,“孙五,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两位客官上酒,记住,要上好的酒。”她特地在“上好”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那叫孙五的伙计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一声不响地走进内堂取酒去了。

桌子上的包子武松依然是一口也没动,倒是石头吃的挺欢腾的,不仅吃完了自己的那一盘,还从武松那儿顺去了不少,看这情势,这石头似乎还能再吃十几个人肉包子。

武松顾不上为石头默哀了,因为他听到了孙二娘上酒的命令。

“什么?上酒?”武松立kè

就感觉遍体生寒,来这家黑店吃人肉包子已经够惨的了,如果还要被做成人肉包子的话,那起码可以排进人间十大惨剧了。幸亏武松是穿越过来的,熟知水浒,不然明天就得和石头这傻帽儿一起去地府排队去了,而且还是唱着歌谣去的:“谁知盘中餐,竟然是人肉,谁知盘中餐……”

不过武松好歹还是冷静了下来,略微思索了一番,便想出了一个一石二鸟的主意,“想麻翻我?我正愁没办法将石头收入帐下,现在,倒是个好机会。”

片刻之后,那个叫孙五的伙计端上来一坛子酒,还有几个碟子,放到桌子上,说了一声“客官慢用”,便匆匆离开了。

石头见有酒,两眼立kè

就放光了,大声嚷嚷道,“还是跟着兄弟好,肉包子管够,还有酒喝,洒家已经不知dào

多少天没有喝酒了。”说完,已经是迫不及待,倒出一碗酒,砸吧了一下嘴巴,就往嘴里送。

见得石头如此性急,武松也只好倒出一碗酒,假装送到嘴边,须臾又泼在了地上,然后拿着一个空碗,装模作样地喊道,“好酒,真是好酒啊!”

石头也附和着,“没错,兄弟,这酒的确够劲,兄弟,你说……”

可石头还没说完,就一阵头晕目眩,双眼迷迷糊糊,头摇晃了一会儿,就无力地倒在了桌子上。

武松见石头倒得这么快,也暗叹这蒙汗药的厉害,可嘴上还是装着糊涂,“石头,你怎么醉的这么快,我……我也不行了。”说完,头一倒,也假装被麻翻了。

这时,从内堂冲出三五个彪形大汉,全都立在那儿,等着孙二娘发话。

“别愣着了,先把这头陀绑了,待会儿洗刷干净了,就拿来下锅。”孙二娘语气轻松,好像根本没把石头当人看,她顿了一会儿,目光在武松的脸上停了片刻,接着说道,“至于这个大汉,先抬到内堂放着吧。”

几个大汉得令,立kè

将武松两人往里边抬去,孙二娘紧跟其后。

“啪——”内堂的门已经关上,从里面,似乎传来了磨刀的声音……

第三十二章 疯狂的石头

“霍、霍、霍……”

武松的眼睛虽然闭着,可耳边传来的磨刀声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闻到一股血腥味,忍不住睁开眼睛瞟了一下,周围的一切几乎让他惊呆了,只见墙上披着几张薄膜状的东西,从形状上看去,赫然就是人皮,梁上挂着几条人腿,都已经清洗剃毛,正挂在上面风干,一些肠子之类的废弃物,杂乱无章地堆放着,时不时还能看见一些眼珠之类的器官。武松强忍住想要吐的冲动,连忙闭上眼睛,可那些血淋淋的东西还是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令他的胃里一阵翻腾。

武松偷偷地换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那些人肉作坊里的伙计一见到孙二娘,立kè

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朝二娘恭敬地说道,“二小姐,不知你有什么吩咐?”

孙二娘指着昏迷的石头说,“孙大,先剁了那个头陀,至于这个汉子……先放在这儿吧。”

这个叫孙大的伙计应了一声,将目光转移到石头的身上,看了一会儿,眉头稍皱道,“看这头陀的面相,似乎是西域那边来的,听说西域最近瘟疫很重,老奴建议,还是先问一下这个头陀,有没有瘟疫比较好。”

原来孙二娘虽做的是人肉生意,可对于肉质的标准还是挺高的,她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好吧,来几个人,将这个头陀弄醒。”

其他伙计得令,立kè

舀来一漂清水,“啪”的一声,全泼在了石头的脸上。

石头打了一个激灵,双眼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他纳闷自己怎么会醉的这么快时,却发xiàn

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周围都是人的断肢。他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干嘛把洒家绑起来,还有……还有这是什么地方?”语气中带了几分惊慌,石头虽然脑子不灵活,但隐约还是能猜到一些什么的。

孙二娘见他嚷嚷,不客气地朝他喝道,“嚷什么嚷,你先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这厮待在西域,有没有得过什么瘟疫,快快说来?”

“没有啊。”石头也是个老实人,见对方发问,就如实说了,但当他讲完之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立kè

杀猪般地大叫起来,“你们这些鸟人,刚刚给洒家吃的是什么?不会是人肉吧?救命啊!”

武松继xù

为石头默哀,但他觉得时机已经到了,便不再假装昏迷。武松睁开眼睛,以闪电般的速度,一计手刀,立kè

就将最近的一个伙计砍晕。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石头,高兴地几乎连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他激动地大叫道,“大哥,快来救我,这是个人肉作坊,他们要宰了我做人肉包子。”一边喊还一边挣扎着。

其他人也吃了一惊,不过在孙二娘的一声暴喝中,所有人立kè

就反应了过来,纷纷手执菜刀向武松劈了过来。

武松当然不惧这些歪瓜烂枣,几个回合,那些伙计就倒了一地,全都躺在地上哀嚎,这还是武松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他们这些人哪还有命在。

孙二娘见此,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说道,“真是一群废物,还要老娘亲自出手。”说完,正要施展招式。

可还没等二娘反应过来,武松就像一阵风一样,来到了她的身边。孙二娘自然吓了一大跳,连忙朝武松挥出一拳,武松也不挡,顺着她的手腕一抓,立kè

就抓住了她的肘关节,随后,孙二娘的另一只手也打了过来,武松头一低,躲过了这一拳,然后往孙二娘身后一跨,顺便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喉咙,这是最基本的小擒拿手,可在武松这个顶尖高手的手里,威力却不知大了几倍。

孙二娘见自己被抓,依然扭动着她丰满的身躯,娇蛮地大叫道,“你这汉子,快放开老娘。”

武松见她如此闹腾,也想教xùn

一下她,便照着她丰满的臀部重重地打了三下,边打还边说,“再闹,我再打你三下。”

哪知武松的手刚落在孙二娘的臀部上时,便感觉到上面传来一阵颤抖,“这不是处子之身才会有的反应吗?可孙二娘怎么可能……”不过武松也没有多想,还是继xù

拍着孙二娘有弹性的臀部,“啪、啪”两声,从上面传来的颤抖却越发的剧烈了。

武松拍完后,孙二娘果然不敢乱喊了,可一张脸却红的好像要滴出水来,与先前那个落落大方,心狠手辣的母夜叉形象截然不同。

那个叫孙大的伙计见此,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连忙站起身来哀求,“好汉手下留情,别伤了我们家二小姐。”

武松不依不挠地说道,“少废话,快放了我兄弟石头。”

孙大哪有不答yīng

的道理,连滚带爬地来到石头身旁,替他解开了绳子。石头一脱困,立kè

就拿起地上的一把菜刀,想要大开杀戒的样子。

“石头,快把刀放下。”武松连忙大声制止。

石头见武松开口,只好丢下手里的菜刀,恨恨地说道,“要不是我大哥开口,洒家早就剁了你们,真是便宜你们这些鸟人了。”说完,走到了武松的身旁。

孙二娘见此,也收了脾气,感激地说道,“多谢这位好汉手下留情,二娘在此谢过了。但好汉可不可以先放了二娘。”原来,此时武松一手搂住孙二娘的蛮腰,另一只手却轻放在她的臀部上,这姿势,难怪她会感到不好意思了。

武松正想答yīng

,门外却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二娘,二娘,不好了,施家兄弟的场子被人砸了,情势危急,我们快带人马去助他。”声未毕,内堂的门已经开了,走进来一男一女。

第三十三章 孙三娘

武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急忙敛下心神,定睛细看来人。

闯进门来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矮小,还不及武松的肩膀高,但双目隐隐间透露出一股凶气,看来也是个刀上滚的家伙。而他身旁的这个女子,眉目如画,竟与孙二娘有几分相像,只不过身材不及孙二娘高挑,生的娇小玲珑,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那走进来的女子见二娘被擒,连忙拉了拉身边男子的衣袖,着急地喊道,“大哥,你快看,这人将二姐抓了,又打伤了这么多伙计,摆明了是跟咱孙家作对,你快上去教xùn

他啊。”语气中带着一股娇蛮,看来,也是一个小辣椒啊。

那男子见此,苦笑了一声,他可不是刚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对方既然能放倒这么多人,武艺必然在他之上,况且孙二娘还在对方的手上,又怎么可以轻举妄动呢?定了定心神,这男子朝武松一拱手,毕恭毕敬地说道,“小人姓张,名青,道上的人称我为‘菜园子’,不知好汉尊姓大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手下留情啊。”

武松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这个人就是张青,连忙放了孙二娘,也朝对方客气道,“原来是张青兄弟,兄弟几年前大闹光明寺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原来竟是来这十字坡了。小弟不才,清河县武松是也。”

“什么?”张青原来恭敬的脸上竟显现出震惊的神色来,又接着追问道,“好汉可是景阳冈上拳打猛虎,生擒霸刀五的武松?”

“正是在下。”武松觉得自己现在并不惧怕对方,干脆大方地承认了。

见得武松承认了,不仅是孙青,连他身边的那个娇小女子都张大了嘴巴,好像不敢相信似的,狠狠地掐着张青说,“哥,你痛吗?”张青这厮被掐地直抽冷气,“痛,当然痛了,三妹,你干什么啊?”

这女子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喊道,“天哪,原来这不是梦,我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说完,竟还自来熟般地跑过来挽着武松的手臂,撒娇道,“武松哥哥,我叫孙三娘,江湖上人称‘小夜叉’的就是我了,这个……这个你能不能考lǜ

一下收我为徒啊,我也要成为一个像你一样的好汉。“

还没等武松有所反应,那孙二娘就拎着那自称三娘女子的耳朵,不客气地教xùn

道,“小妮子在这儿添什么堵啊,武都统什么身份,怎么会收你这个野丫头做徒弟,还是把我们孙家的一套拳法先练好吧。”言语间,竟有丝丝酸气透出。

此时武松越发迷糊了,他知dào

自己在黑道上有些声望,可仅仅也只是是局限于华州,什么时候,连孟州的黑道都如此推崇他了,再说了,孙二娘怎么会知dào

自己都统的身份?

张青见武松眉头紧锁,便发声问道,“好汉是不是有什么疑惑,小人自当为好汉解答。”

武松见这个张青如此识趣,态度也一转,连忙客气地朝他拱手道,“张兄弟客气了,不必一口一个好汉,叫我武松就行了,不过武松还真的有几个问题,恳请张兄告知。”

张青大喜道,“武兄弟请讲。”

武松便将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张青听完之后,大感惊疑,“武兄弟难道不知dào

吗?好吧,那就听愚兄慢慢道来吧。这还要从华州的少华山说起,前些日子,华州少华山传来消息,少华山所有人马将并入一个新建的叫竹联帮的帮派,并且在宣bù

这个消息的同时,竹联帮还发出了一道悬赏令,悬赏的对象竟然是都统与一个紫衣女子的消息,而且悬赏的金额竟然是一千贯钱。”

“他奶奶的,想我干半辈子人肉包子的活,也不过是赚这点钱。”张青说到激动处,暴了一句粗口,又继xù

说道,“此悬赏令一出,江湖上众好汉一片哗然,顿时,武都统成了最近黑道上最热门的人。而竹联帮也成了众多帮派,山头的探听对象,令所有人惊奇的是,这个帮派发展了才几个月,就迅速控zhì

了整个华州的黑道,不少人把此事与都统联系在一起,立kè

就想到了都统可能就是这个竹联帮的幕后老大,一时间,都统的声望简直可以与郓城县的及时雨宋公明,以及梁山的托塔天王晁盖相提并论啊。”

“原来是这样啊。”武松心中一片了然,看来自己的这次遇险让他的这个王大哥担心了,倒是少华山归顺的这个消息让武松有些微微吃惊,武松猜想,可能是当时王进救了他们的大头领朱武的缘故吧。

既然已经知dào

了王进他们的确切消息,武松的心情也是一片大好,他正打算与张青他们告辞时,张青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哎呀,不好,我怎么忘了这件事?”

众人连忙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张青将目光在武松身上扫了几下,竟跪了下来求道,“小人自知得罪了都统,本不该向都统再提什么要求,但这次是我的好兄弟施恩出了事,所以张青恳请武都统能够相助。”

孙家姐妹听见这个消息,脸上也满是着急的神色,都哀声求道,“请武都统出手相助。”原来,“山夜叉”孙元死后,正是在施恩的出手相助下,孙二娘才能麻翻那个杀了她父亲的头陀,自此,孙家与施恩有了深厚的交情,这次,施恩出了麻烦,孙家众人自然是分外着急了。

“金眼彪施恩吗?”武松心里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沉思了半响后,他把张青扶了起来,豪气地说,“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有什么忙,先站起来再说吧。”

张青见武松这么一副豪气的样子,感动地几乎是一塌糊涂,起身说道,“都统果然是义薄云天的好汉啊,其实这次小人只是请都统去教xùn

一个人,这厮真是可恨,竟然强占施兄弟的快活林。”

“他是谁?”武松心中已经有了数,可还是明知故问道。

“是从济州来的一个汉子,人称蒋门神的蒋忠。”张青语气中虽然有些愤慨,但也可感觉到少许的惧意,看来这个蒋门神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一听到去教xùn

人,武松身旁的石头立kè

就兴奋起来,“大哥,别再犹豫了,咱们去干死这个蒋门神,到时候,石头我替你打头阵。”

“好。”武松没有丝毫犹豫,其实蒋门神算什么鸟人,原著中的武松醉了都能把他打趴下,何况武松现在的武艺比原来还要高几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武松毫不犹豫地朝张青一挥手,“带路吧。”

第三十四章 痛打蒋门神

在张青的带领下,武松一行人很快就从十字坡来到了快活林。

原著水浒中,快活林实jì

上是一个有名的“销金窟”。在这里,林立着上百家赌坊,酒楼与妓院,因此,南来北往的商贾们都把这儿作为一个中转站,渐渐地,快活林就成了孟州少有的几个“三不管”地带。在这儿,谁的拳头大,就可以称王称霸,只要不要闹得太过分,官府是不会插手的。甚至,有些官府的官员还会勾结黑道分子,趁机在这儿捞上一笔。

从张青的嘴里,武松了解到,原本这快活林是归施恩“管”的,因为他是孟州的小管营相公,手底下管着百来个不怕死的囚犯,在这快活林中,但凡想要做生意做下去的,就必须按月交给施恩孝敬钱,因此,施恩每月可以赚得几百贯钱财,这日子过得,不可以不说是滋润啊。

但自从上个月起,孟州新调来一名团练,姓张,这厮眼红施恩在快活林得来的好处,便不断地找人来闹事,今次,更是请了济州的第一相扑高手蒋忠来助阵,眼看着施恩手下的人没一个是他的对手,张青只好回十字坡搬救兵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施恩与张团练这两个帮派火拼,施恩打不过人家罢了。

很快,武松一行人来到了一块牌楼前,只见牌楼上写着“快活林”三个金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透着一股子富贵气。而在牌楼后面的一大片空地上,喊叫声,呻吟声不断,看来,双方已经交上手了。

只见百来平方米不到的空地上,约莫有七八十人在撕打着,双方只能通过衣服来互相识别。穿灰衣服的那群汉子人数上虽占了优势,可几乎被穿红衣的那群人压着打,在那群灰色衣服的人里,一个腰系如意带的汉子分外显眼,他虽然已经被打趴在了地上,可他身边却还围着一群红衣人,拳脚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招呼,只打的他是抱头鼠窜,拼命用手护住要害,这人不是施恩又是哪个。

张青等人一见施恩被打,连忙用求救的目光望向武松,武松没有多说什么,他向石头使了一个眼色,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救人。”

石头的双目立kè

出现了火热,摩拳擦掌地应道,“好嘞,大哥。”说完,就像一头猛虎一样扑入了人堆。

顿时,惨叫声不断响起,石头瞅见一个红衣人就打一个,全是毫无花哨的一拳,只打得红衣人是哭爹喊娘。武松背着双手,气定神闲地跟在石头的后面,偶尔有一个漏网之鱼,也被武松一脚踢翻。转眼间,红衣人就倒下了一大片。

很快,武松等人打到了施恩的位置,见那施恩鼻青脸肿,大口喘气的可怜模样,武松只好叫石头先扶起他,自己在一旁提防红衣人的偷袭。

从石头冲到人群中,再到武松救起施恩,其实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可场上的局面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超过半数的红衣人躺在地上呻吟,其余人都愣在了那里。

这时,一个赤裸着上身,脸上有一道长刀疤的汉子走入了场地,大喝了一声,“你们这些废物,先给我滚回来。”说着,目光在石头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竟有着一丝忌惮。

那些红衣人似乎很听这个大汉的话,大汉一下令,这些人就好像潮水一样退到了大汉的身旁,不少人还捂着伤口,愤愤地说道,“蒋爷,你快出手啊,替我们教xùn

这些不长眼的鸟人。”

原来这人就是蒋门神蒋忠,在江湖上也是个数的上号的汉子,他自小学习相扑,到二十来岁时,已是打遍济州无dí

手了,他也因此受到了张团练的赏识,成为了张团练手下最的力的助手。这次,张团练与施恩争夺快活林,特地把蒋忠从济州调来帮忙,看这局势,如果不是武松的突然出现,快活林就要落入张团练的手中了。

在这些手下的吹捧声中,蒋门神也放下了心中的忌惮,当他的目光瞥过孙二娘与孙三娘时,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蒋门神也算是风月场所的常客了,可今番他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白过了,他努力地吞咽下一口唾沫,恶狠狠地朝武松他们说,“你们这两个鸟人,敢来破坏我蒋门神的好事,爷爷今天我开恩,放你们一条生路,只要你们把这两个小娘子留下。”说着,目光不断在二娘胸前的硕大与三娘挺翘的臀部上扫着,眼神中满是淫邪。

二娘一听此话,立kè

就火冒三丈,大骂道,“你这个腌臜泼才,敢打老娘的主意,不要命了是不是?”说着,胸前又是一阵波涛汹涌,令在场的汉子暗暗吞咽着唾沫。

见这个蒋门神如此大胆,武松冷哼一声,故yì

开了一句玩笑话,“她们俩都是我的女人,你敢放肆,老子剁了你的手。”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汉子的心都碎了,孙二娘两姐妹也是满脸红晕,嘴里轻声念叨着,“谁是你的女人了,你乱讲什么。”但从她们脸上甜蜜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两个人明显是口不对心。

蒋门神被人奉承惯了,哪里被人如此轻视过,脸上的刀疤一跳,抡起拳头就朝武松冲了过来。

石头脸上狞色一显,就要冲上去教xùn

这厮,被武松手一拦,“慢着,石头,我要亲自教xùn

这个家伙,你去照看一下二娘他们,不要被什么不长眼的家伙给偷袭了。”石头见大哥都说话了,只好恨恨地看了一眼蒋门神,离开了武松身边。

蒋门神这厮也是一个好手,一招朴实无华的直拳使得是又快又狠,但在武松这个顶尖高手的眼里,这点手段就不够看了。武松就站在那儿,甚至都没有抬手的准bèi

,见此,蒋门神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了狠辣的神色,看来是准bèi

下狠手了。

当蒋门神的拳头离武松不到半米时,武松用左手往前一抓,蒋门神往前的身躯便不由地一缓,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武松的右手已离他的小腹只有几寸,旋即,武松的右手一发力,拳面往上一扬,蒋门神立kè

就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痛楚,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一般。

原来,武松用的可不是一般的武艺,他刚才的这招就是咏春拳中的大杀招——寸拳,一寸之内发力,令对手猝不及防,根本没有抵挡的可能,这是上世武松在组织中学来的,借用武松的一身神力,威力不知提升了多少倍。

蒋门神受了这一招后,身子立kè

就软了,要不是武松还抓着他的右手,估计早就摔倒了。但武松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右手一收,顺势又揪住了蒋门神这厮的头发,接着猛地往下一拉,同时膝盖不客气地往他脸上招呼。

“咯,咯。”蒋门神的脸上似乎传来了骨折的声音,令他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接着,满脸是血的倒下了。

这时,全场一片静默。

无论是蒋门神的人,还是施恩的人,都被武松的强悍给震住了。两招,仅仅只用了两招,蒋门神就被武松打趴下了。

怔了好一会儿,所有人才回过神来。施恩这边立kè

就传来一阵欢呼声,其中,要数石头的嗓门最大了,“大哥厉害,不愧是大哥,三两下就把蒋门神给干死了,哈哈。”要不是武松还要继xù

在那儿装酷,他一定会冲上去扇石头一耳刮子,娘的,拜托不要用“干”这个字。

相比较于施恩这边的欢呼雀跃,蒋门神的人脸色就难看多了,他们匆匆把半死不活的蒋门神抬走后,丢下一句狠话,“有种别走,看张大人怎么收拾你们。”,说完,就灰溜溜地跑了。

“不走就不走,老子还要等你们那位张大人来请我吃饭呢?”武松在心里冷笑,“难道我堂堂华州都统还会怕你这个小小的都监。

第三十五章 真假二皇子

这次,武松选择帮施恩,并不是一时冲动,他也有他自己的考lǜ



施恩在水浒众好汉中虽说功夫不高,属于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鸡肋”人物,但他能把偌大一个快活林管理地井井有条,心思缜密之处,又是王进,石头之类的莽汉所不能及的。而竹联帮发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正好缺少一名“大管家”一类的人,所以武松正打算将施恩吸收进竹联帮,让他掌管帮内大大小小的日常事务,以免帮纪颓废,进而导致帮内人员的战斗力下降。

因为武松计划中的竹联帮,人可以不多,但战斗力一定要强。

抱着这种想法,武松来到了施恩的面前,想要说服施恩。可还没等他开口,施恩就跪了下来,朝武松一大拜,感激地说道,“今日承蒙好汉出手,救了施某的性命,还请告知姓名,施某日后定当报答。”

武松连忙扶起施恩,豪气干云地说道,“我武松平生专打天下硬汉,施兄弟不用客气,快快请起。”

“武松,可是华州的武都统?”施恩脸上布满了震惊,刚要立起的双膝不由地又跪了下去。

“唉,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武松暗暗苦笑了一声,只好承认道,“正是本都统,施兄弟再不起身,武某可是要生气了。”

施恩也是个识大体的人,他见武松一副没把他当外人的样子,连忙站起身来,一脸认真地说道,“都统的大名施某早就如雷贯耳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施某也不多说了,日后都统但凡有什么差遣,施某定然是万死不辞。”

“好。”武松见目的已经达到,不由心中一喜,但嘴上还是做足了功夫,“什么死不死的,以后咱们就是自家兄弟了,刀山火海一起闯,施兄弟莫要客气了。”

接着,武松又转过身来对孙二娘他们说,“施兄弟伤的有些重,你们快去请最好的大夫,一定要将施兄弟的伤治好,不要留下什么病根子。”

听得此言,施恩自然是感激地一塌糊涂,在众人的搀扶下,正要离开。

这时,变故陡起。大街上传来了“踏,踏,踏”的声音,整齐划一,看来不是一般人。

武松等人转过身来,发xiàn

大量的官兵正在往这边赶来,估摸着有几百人

“终于来了吗?”武松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站在那儿。

很快,这些官兵就将武松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接着,官兵空出了一个缺口,缺口中走出来两个身穿官服的中年汉子,正是蒋门神的两尊靠山——张团练与张都监。

张团练一脸愤懑,因为他刚收到消息称,蒋门神与这群人中的一个汉子交手,几乎被打成了残废,所以他刚来到这儿,二话没说,就杀气腾腾地喊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打我张松的人,不要命了是不是?”说完,转过头来向张都监请示。

说实话,这次张都监其实是不想参与快活林的事的,但这次是他的拜把子兄弟张团练开口,所以他只能来趟这趟浑水了。

张都监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当他扫到武松身上时,双眼立kè

就瞪大了,眼神中竟布满了欣喜,随即又变成了恐惧。这时,张团练还想再说一些什么,张都监眼中厉色一闪,竟转过身来,狠狠地抽了这厮一个大耳瓜子,张团练捂着脸,一脸冤枉地对张都监说,“大哥,你这是……”

张都监一脸阴沉,毫不留情地讲道,“什么大哥,你知dào

自己骂的是谁吗?从今天起,你这个团练不用干了,滚回你的济州去吧。”说完,也不再理这个张团练,转身走到武松的面前,眨眼间就换了一副笑容说道,“下官孟州都监张昆,拜见武都统。”

武松心中大感疑惑,这个张都监是怎么知dào

自己的都统身份的,自己可是一句话也没讲啊。

不及武松多想,这个张都监就一脸神mì

地凑到武松跟前,轻声道,“都统不必惊疑,现在二皇子正在小人的府中,小人之所以能认得出都统,正是二皇子提供的画像。”

“什么?”武松强忍住内心的惊疑,“二皇子?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画像?他怎么会找自己?”

不过武松不愿让外人知dào

他内心的想法,片刻后就恢复了一脸的平静,他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要往张府走一趟,才能搞清楚情况。

打定主意后,武松就顺着这个张昆的话往下讲,“原来是这样啊,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殿下了,烦请张大人带路吧。”

张都监哪敢不从,应了一声就在前面带路。

武松见此,只得先辞别了孙二娘等人,带着石头,去见那神mì

的二皇子了。

第三十六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在张都监的带领下,武松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张府,只见张府装饰的富丽堂皇,比华州刘知府的府邸只差上一点,看来这个张都监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武松他们来到了张府的客厅,刚坐下没多久,下人就禀报说“二皇子来了”,武松连忙起身,他倒要看一下这个二皇子是何方神圣。

还没有见到庐山真面目,武松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赶来,看样子不下三五个人。武松正纳闷这个二皇子怎么如此地不懂礼仪,武松猜想,“不会是有人冒充的吧?可是这张都监也不傻,又怎么会轻易被骗呢?”

武松来不及多想,这个二皇子就露出了真容。武松定睛一看,差点没叫出声来,原来进来的这个少年中等身材,长得是浓眉大眼,身上虽然披着锦袍玉带,但武松一下子就把他给认了出来,这不正是自己在阳武县收的徒弟,那与武大交好的郓哥吗?

“师……武都统,本殿下可算是找到你了。”郓哥儿一高兴,差点就把“师傅”两个字给喊了出来,他身旁站着王进,还有几个暗堂的成员,都一脸喜色地望着武松。

武松虽然内心惊疑,但当着张都监的面,自然不会询问,便扯了一个谎说道,“劳殿下操心了,多日不见,武松也想念殿下的紧,殿下要我查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只是……”说完,武松还看了张都监一眼。

这张都监是个聪明人,他见武松似乎有什么重yào

的事同二皇子汇报,连忙起身告辞道,“二皇子已经找了武都统多日,今日终于找得,想必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下官不便打扰,先告辞了。”说完,就毕恭毕敬地离开了。

待得张都监离开后,王进立kè

就冲到武松跟前,激动地讲道,“兄弟,大哥可算是找到你了,要是兄弟被暗龙的人抓去,大哥我可是要愧疚一辈子啊。”言语间,流露出浓厚的兄弟情谊。

武松听了他这个大哥的话,心中也是一暖,但他还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哥的心意兄弟我明白,但郓哥儿什么时候成了二皇子了,莫非……莫非你用了那枚印章?”

王进此时也恢复了冷静,便将事情全盘托出。

原来,武松被朱雀抓去后,王进等人心急如焚,便同少华山诸好汉商量对策,最后,大家想出了发悬赏令的主意,为了使悬赏令更有分量,少华山自愿并入竹联帮,合两者之力,共同寻找武松。这个办法刚开始还十分有效,不断传来武松与一个紫衣女子出现的消息,但自从出了华州之后,消息就越来越少了。

无奈,王进只好同众人来到了消息的最后一个来源地——孟州道,并且发布了同样的悬赏令,可收效甚微。情急之中,王进便想到了借助官府的力量,可是他的身份又不能曝光,于是,王进便叫郓哥儿假扮二皇子,用前几日得来的印章与几件生辰纲里的皇家物品,骗得孟州道的张都监派兵寻找武松。

听了王进的讲述,武松心中才一片了然,怪不得他与朱雀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遇到官兵,原来是张都监的兵马。其实,武松当时拿到衮王赵柽的印章书信时,就有了让人冒充的想法,毕竟到了东京,他一个小小的都统,又怎么能接近徽宗呢?

不过武松的打算是找一个公子哥一类的人假扮,毕竟那一类人比较接近赵圣本人,可是既然木已成舟,武松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武松走到郓哥儿的身旁,轻摸着他的头顶,慈爱地说道,“徒儿,师傅有句话要问你,你愿意当这个二皇子吗?”

“当然愿意了,这可比我在阳武县卖梨要威风多了,如果我爹活着,一定会为我高兴的”郓哥儿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武松见这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最是无情帝王家”,武松觉得把郓哥儿搅进了这场政治风波里,不知是对,还是错?

但武松一向都不会有妇人之仁,这个念头只在他心里出现一刻,便不再想了。他还是把精神都集中在了眼前的麻烦上,他拍了拍郓哥儿肩膀说,“好,你要记住,从今以后,世上没有郓哥儿,以后你就是二皇子赵圣了,知不知dào

?”

郓哥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接着,武松又将自己的这次经lì

说与众人听,这其中,当然隐瞒了他与朱雀间的事,只是说自己不知怎的恢复了一身神力,于是趁机逃了出来。并且,还把身边的石头介shào

给众人认识,而石头本就是豪爽汉子,与王进的脾气也相合,不一会儿,两人就以兄弟相称了。

到了晚上,张都监在鸳鸯楼里摆了几桌子酒席,宴请武松等人,看来这个张都监是想趁机抱大腿啊。

宴会上,张都监极力讨好郓哥儿,各种马屁不断,听得武松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渐渐地,酒过三巡之后,众人脸上都有了醉意,但武松并没有多喝,他始终保持着一个杀手最基本的原则之一——保持清醒的头脑。

这时,面红耳赤的张都监站了起来,颇有醉意地对所有人说道,“有酒无曲,人生一憾事也,本官有一养女,唱技无双,可给大家助兴,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啊。”

如此好事,焉能不答yīng

?在场的所有人立马就同意了这个提议。

张都监朝郓哥儿一拱手,意在请他做决定,郓哥儿轻轻一点头,算是同意了。

张都监大喜,叫来一个小厮,吩咐道,“把玉兰叫来吧。”

不一会儿,楼梯上走出来一个女子,怀抱一把琵琶,穿着一身素服,朝众人缓缓走来。武松也注意到了这个女子,只见她精致的五官透着一股淡然,身材娇小可爱,落落大方,犹如空谷之幽兰。

这个女子朝众人微微一欠身,轻启红唇,“小女子玉兰,愿为大家弹唱一曲助兴。”说完,便拨起琵琶,唱了一首苏东坡学士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嗓音甜美,让人听了只觉是天籁。

武松听着这首词,脑海里却回忆起与锦儿初次见面时的场景,一想到这个丫头在自己昏迷时对自己的悉心照顾,心里不禁问道,“那个小丫头还过的好吗?不知此生还能与她再相见否?”心念及此,武松顿感忧愁,便不再约束自己,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灌酒。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东京城中,一幢精致的小阁楼中,一个穿着薄纱睡衣的女子正伏在窗台上,月光照在她雪白的皮肤上,给人以圣洁的感觉。她正是与武松分开了几个月的锦儿,此时虽已夜深,但她房中的蜡烛却依然亮着。她望着窗外的月亮,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死公子,臭公子,你在哪里,锦儿好想你啊。”言未毕,脸上已挂着串串泪珠……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待到玉兰将整首词唱完,武松已经大醉,伏在了桌子上。

张都监见武松醉了,便叫玉兰把武松扶到他的房间里,迷迷糊糊中,武松只感觉扶着什么,身体无力地往前走着,但鼻中飘来的幽香却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第三十七章 玉兰

鼻中飘来的香气如此熟悉,令武松此时的心中打了一个激灵,曾几何时,也有这么一个女子,让他嗅到了如此诱人的体香。

“锦儿。”武松喊了一声,大醉中的他忍不住抱住手里扶的这个女子,嘴唇已经压上了她的两片殷红,一条舌头近乎粗鲁地撬开了牙关,在她的嘴里搅动着。

玉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武松推在了一根柱子旁强吻。玉兰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猝不及防之下,被武松吻得咿咿呀呀,乐在其中。不过,这丫头很快就回过神来,她用双手极力推开武松的胸膛,可这一切都是徒然,武松是力qì

何其之大,又怎么是一个弱女子可以推得开的。

眼看武松的双手已经揉搓着自己的双峰,玉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银牙一咬。

“啊——”武松立kè

就推开了手中的女子,他的舌头被这个少女一咬,头脑也立kè

清醒了许多,他望着跌倒在地上的少女,见她一副衣衫不整,粉面含春的样子,立kè

就明白了自己将这个少女当成锦儿这个丫头了,心中感到些许羞愧,便想要走上前去扶起玉兰。

玉兰见武松向她走来,连忙双手护住胸部,往后缩着,嘴里厉声喝道,“武都统,请你自重,玉兰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

武松只得苦笑一声,退后了几步解释道,“玉兰姑娘勿怪,都是武某的错,武某不胜酒力之下,竟将姑娘当成了武某的一位红颜知己,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玉兰见武松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又想到他刚才好像是喊着一个叫“锦儿”的名字,便原谅了武松刚才的无礼。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时还用余光瞄着站在那里的武松,见武松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心中竟感到了些许的失望。

等玉兰整理好了衣衫,她脸上的红晕也褪得差不多了。

武松正想同她说些抱歉的话。突然,门廊的尽头传来一阵呼喊,“大哥,原来你在这儿啊,可让石头我找到你了。”

武松转过身来,只见石头一脸气呼呼地跑了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般,便询问道,“石头啊,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觉,找我有什么事啊。”

石头指了指自己的脸说,“大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啊。王进这厮喝醉了发酒疯,非要拉着我跟他比试,大哥你也知dào

石头擅长打群架,单打独斗又怎么打的过王进啊。可他非要与我比试,说如果不比试我就不是他兄弟,无奈,石头我只好与他打了半个时辰。你瞧瞧,我这脸给他打的。”

武松细看了一下石头的脸,果然是惨不忍睹啊,比原来足足要大上一圈,但也只有石头这样皮糙肉厚的人,才会不哭不喊,还能走到这边向武松诉苦。

武松强忍住心中的笑意,劝石头道,“石头,这事就算了吧,大家都是好兄弟,要不然大哥明天叫王进给你道歉,行不行?”

石头的肥脸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大哥,兄弟不兄弟是一码事,只是石头我这顿打挨的真是冤枉,我一定要找王进这厮再打一次。所以石头请大哥教我几招,好让我能出了这口鸟气。”

武松明白石头是个至性之人,他不会真的记恨王进,他的心思就像只是像孩子打架一样简单,你打了我,我就要打回来。所以武松不担心他们两人会产生矛盾,便答yīng

了他,“好,那大哥就教你几招。”

“还是大哥对石头好啊,咱们现在就开始学吧。”石头高兴地像个孩子。

因为梅雨时节天气闷热,武松便光着膀子,把衣物交给玉兰看管。当武松走到玉兰这丫头身边,把衣服交给她时,这丫头简直不敢抬起眼来瞧他,偶尔抬起来偷看一眼也是立kè

低下去,这让武松很惊奇,不就是光着上半身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来宋朝的理学思想真是害人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武松就在院子里教石头许多一招制敌的擒拿手,石头也很用心地学着。

玉兰就在一旁看着,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武松,眼神中夹杂着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当上方的天空逐渐泛白时,武松才把石头打发走。他走到玉兰的身边,正想说几句道谢的话时,却看见玉兰轻咬下唇,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武松便开玩笑似的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说,“小妮子在想什么啊?不会是思春了吧?”

玉兰立kè

就满脸通红,好像给武松说中了一样。不过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竟朝武松跪了下来。

武松当然被玉兰的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他扶起这个小丫头说,“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有什么事不能站着说呢?出什么事了?”

玉兰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很难开口,但她看了一眼武松坚毅的脸庞,不知为什么,她选择了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武都统,玉兰想请都统帮一个忙,不知都统可否相助?”

“哦,什么忙?不妨说来听听。”武松没有立kè

答yīng

,毕竟在原著中这个玉兰可是坑过武松一回的。

玉兰似乎不愿讲的太大声,就伏在武松的耳边,将她要武松帮忙的事说了出来,期间,一股兰花般的幽香飘入武松的鼻中,令他大感舒心。

“什么,这个张都监竟然如此不堪?”武松听完了玉兰的讲述,忍不住大喊了出来,接着,他沉思了一会儿,对旁边这个还咬着嘴唇的女子一字一句地承诺道,“玉兰姑娘放心,这个忙我武松帮定了。”

玉兰望着这个男人坚毅的目光,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一样,两行热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武松将宽大的手掌放在玉兰滑腻的脸上,轻轻地替她拭去泪珠。

辞别了玉兰之后,武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一套夜行衣……

第三十八章 栽赃

第二天一早,武松等人来到了张府的大门口,他们正打算同张都监告别,张都监的身后站着他的家眷,玉兰也在其中。这时,她正用异常复杂的眼神望着武松,“难道这个男人会欺骗自己吗?”玉兰不敢再继xù

往下想。

这时,一个暗堂成员扮成的官差走了过来,朝武松一拜,随即着急地说道,“都统,大事不好了,生辰纲中的一串南海珍珠不见了。”

“什么?”武松故yì

把声贝提高了几倍,“你说的是刘知府特意送给蔡太师的珍珠吗?”

“回禀都统,是的。”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这可是送给当朝蔡太师的财物,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去擅拿,这可是杀头的罪。

张都监此时也是冷汗直流,毕竟东西是在他府里丢失的,他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为了脱罪,他主动请缨道,“下官管教不严,可能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偷的,请都统彻查张府。”

武松在心里冷笑,“早就等着你这么说了。”当下也不客气,指挥身后的众人前去搜查。

武松一下令,众人立kè

就忙活起来,张府上下立kè

就乱成了一锅粥。武松故yì

领着众人转到张都监的卧室,他指着一个上了锁的箱子说,“张都监,可否把这个箱子打开?”

张都监愣了一下,说道,“当然没问题。”他取出钥匙打开了箱子,只见箱盖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本书,与一串珍珠,那串珍珠赫然就是失踪的南海珍珠。

“这……这……”张都监简直说不出话来,他明明记得里面放的是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黄金,什么时候会变成这两样东西。

不及张都监多想,武松就拿起了那串珍珠,冷笑道,“张都监的胆子真是大啊,竟然敢偷蔡太师的东西。”说完又拿起了那本书,落井下石道,“这又是什么,不会也是张都监偷来的吗?”当即翻开了那本书,竟是一本春宫图,其中各种不堪入目的图画立kè

就落入了众人的眼中,张都监只感觉背后一道寒意,一转头,发xiàn

他的原配夫人钱氏正用不善的目光盯着他。

原来这钱氏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孟州钱知府的独女,备受钱知府的疼爱。而这个张都监本是一个小小的团练,他为了上位,不惜牺牲色相,娶了这个有“母老虎”之称的钱氏,这才当上了孟州的都监。可福祸相依,这个钱氏的气量极小,根本不允许张都监娶别的女人,甚至连看一眼都不行。

而玉兰请武松帮的忙便是脱离张府,因为她不止一次被张都监骚扰,要不是玉兰每次都拿钱氏做挡箭牌,恐怕早就便宜张都监这个老色鬼了。

武松当然不会忘记了玉兰的请求,于是他便想出了栽赃的主意,将张都监房中的黄金换成了南海珍珠,不仅如此,他还给这位张都监加了一点佐料。

这时,这个张都监可以说是欲哭无泪,他感觉自己的头脑一片混乱,只好朝武松哀求道,“武都统,下官是被人陷害的,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武松此时突然有点同情张都监了,他假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对他说,“张大人,你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你现在叫我很难办啊。”

张都监此时还能说一些什么,只得跪在地上求饶。

“唉,谁叫我跟你是兄弟呢?”武松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本都统自然会替你保密,可是你知dào

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

“有什么条件?武都统快讲。”张都监连忙应和武松。

“好,难得张都监如此痛快,武某也不客气了。”武松指着张都监身后的玉兰讲道,“本都统手下正缺一个丫头,不知都监可否割爱,将玉兰姑娘送与我做一个贴身丫鬟。”

“这……。”张都监还是有些色心不死,面上露出了犹豫之色,不过当他的目光对上钱氏冰冷的眼神时,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赶忙回答道“既然都统有这个意思,本官也不推辞了。”他转过身来,对娇美的玉兰说道,“玉兰啊,你可愿意跟着武都统。”

“玉兰愿意。”小丫头的眼神中满是欣喜。

“好,以后你就跟着武都统吧。”说这句话时,张都监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武松也不客气,招呼了一声玉兰便离开了张都监的卧室,身后,似乎传来了钱氏的斥骂声与张都监的求饶声,听得武松心中那个舒坦啊。

接着,众人驾着马车,押着生辰纲离开了张府。

经过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晃到了晌午,火辣辣的太阳几乎能把人晒出油来。马车上的武松搂着玉兰,那丫头将头靠在了武松的肩膀上,竟然是睡着了,武松用手抚着玉兰滑顺的头发,目光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辆马车上的哥俩,王进和石头,则要活跃地多,两人不知在争论着什么,不时有各种脏话从里面传出来。

一行人,就在黄泥路上缓缓前进着,他们的目标,是去往华州方向……

第三十九章 告别

武松没有选择直接去东京,而是原路返回,先去了十字坡去见孙二娘他们。毕竟相识一场,武松不能说走就走,总得同这些人告个别吧。

马车行到了十字坡这里,武松等人下了车。那天由于走得慌忙没看清楚,这回武松终于看清楚了十字坡的全貌。目之所及,都是绿茫茫的一片,一棵棵高大的树木挤在了一起,形成了茂盛的树林。一条宽敞的河流从中流过,河水呈暗灰色,有些浑浊。

看到这里,武松的目光便没有离开,他总觉得这河水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奇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武松还在沉思中时,感觉有一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转过身来,原来是石头。武松只好暂时收敛心神,问道,“石头,你有什么事吗?”

石头抬头看了看武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哥,那个……那个有个事我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啊。”石头一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的吞吞吐吐立kè

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旁的王进调笑道,“石头啊,你这头陀不会看上哪个娘们了吧?”

武松也很好奇,这石头一向是说话不过脑子的,怎么还会不好意思,他饶有兴趣地问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怎么会笑话你呢,你说吧。“

“不瞒你说,大哥,自从上次吃了这里的人肉包子后,石头我一来到这儿就想吐,所以石头我不打算去这黑店了,还是在马车里比较踏实一些。”说完,眼中似乎还有一丝忌惮。

看来上一次的经lì

已经给石头留下了心理阴影,武松也不想让他成为一个谈包子色变的人,只好安慰他,“石头,听大哥一句,你就想象你吃的人肉是你最恨的那个人就行了。”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可石头却把它当真了,他摇头晃脑地说道,“对啊,大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想我石头最恨的人就是把我赶出寺院的戒律院长老了,这老家伙,平时啥事也不干,就喜欢把寺里年轻的俊和尚叫到他卧室里,不知dào

干一些什么事情。石头我就当吃他肉好了。”

言罢,众人一片哄笑。

闹完之后,武松就招呼众人,往十字坡的酒楼旁走去。

行至院中,石头的大嗓门就吼了起来,“孙家娘子,我家大哥来了。”话音刚落,从楼里走出一群人,正是孙二娘他们。

二娘此时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愁容,可是一见到武松,就立kè

变成了狂喜。而孙三娘表现地更加直接,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直接跑到了武松的面前,二话没说,就抱住了武松撒娇,“武大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知不知dào

,三娘担心死你了。”

武松心中微微有些感动,他用手抚着这个小辣椒的滑腻后颈,安慰道,“你武大哥是什么人,怎么会轻易出事呢?”

孙三娘搂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感觉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她真想就这么一直抱下去,永远不放手。

这时,张青走上前来,一脸激动地说,“武兄弟,你这一走就是几日,那张都监不是什么好人,我真担心你会出什么事啊。”

武松只好先放开怀中的三娘,对张青一拱手道,“劳兄弟挂念了,武松在此先行谢过,其实武松这次来,是打算同诸位告辞的。”

话音刚落,身旁的三娘便略带哭腔地讲道,“武大哥你怎么能走,你走了,谁教我武功啊。”

孙二娘此时的脸色也有些黯然,她盯着武松的眼睛,有些伤心地讲道,“都统真的要走得这么急吗?难道就不能等几日再走吗?二娘还有一些话未同你讲呢?”

如此大胆的告白,令武松也吓了一跳,他特意看了张青一眼,发xiàn

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武松又联想到了孙二娘被他打臀时的反应,不禁怀疑道,“莫非……莫非这张青好那口。”

武松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离那张青更远了一些。说实话,武松其实也想再待几日,可是这事不能由他一人做决定,他还得考lǜ

到其他人的感受,诸如要去东京报仇的王进。

所以武松便转过身来向王进询问道,“王大哥,你看这事……”

王进豪爽地一挥手,“兄弟莫要多虑,不就再休息几日吗?兄弟你也说了,报仇的事不急在这一时,兄弟你自己做决定吧。”

于是,武松就答yīng

了二娘他们的请求,在这十字坡再待上几天。

一行人便将马车停在了这里,孙二娘也暂时关了酒楼,专门招待武松等人,忙活间,已是到了夜晚。

此时,夜已经深了。武松正打算上床休息。突然,他听到一阵敲门声,便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二娘,她高挑的身材令武松可以与她直视,所以他发xiàn

二娘今晚有些不对劲,似乎经过精心的打扮,小麦色的皮肤大片的裸露着,尤其是胸前的硕大,简直让武松有一种喷鼻血的冲动。

二娘见武松盯着自己,不仅没有生气,内心反而有些窃喜。她佯作生气状说道,“莫非武都统打算把二娘堵在门口不成。”

“武松怎敢,嫂嫂请进。”武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请孙二娘进来。

二娘进了房门后,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高兴地问道,“都统为何叫二娘嫂嫂?”

“这个……我和张青大哥是兄弟,那二娘你不就是我的嫂嫂了吗?”武松心中疑惑,便反问了一句。

这时,孙二娘有些激动,迫不及待地解释,“都统不要误会了,二娘与张青其实并非夫妻,张青是我大哥,原本姓孙,可是我这大哥不继承祖上的人肉包子买卖,便被我的父亲孙元赶出了孙家,到了后来,他为了躲避仇家,才返回十字坡,谎称是二娘的丈夫。”

听了二娘的话,武松的心中才一片了然,怪不得张青会如此坦然,原来两个人是兄妹啊。没有了这层顾虑,武松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他用略带玩味的目光扫视着二娘胸前的硕大,轻佻地说道,“这么晚了,不知二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孙二娘不同与锦儿这一类羞答答的女子,她是一个说一不二,敢爱敢恨的人。听了武松的话,她不仅没有害羞,反而大胆迎上武松的目光,娇媚地说道,“都统似乎很喜欢看二娘的身子,二娘还不知dào

都统的年纪呢。”

“武某今年三十又一。”武松回答时狂吞了一阵口水。

“三十一吗?二娘长都统两岁,都统以后可不可以叫二娘一声二姐。”说完,突然宽衣解带,露出使任何男人目为之眩的完美曲线,含笑道,“这样是否能使爱郎你更喜欢呢?”

武松还是初次遇到如此大胆的女子,命令道“过来。”二娘扑入他的怀中,梦呓般地说道,“从来都是男人觊觎我,今次二娘却是主动来求一个男人,来吧!爱郎!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花开花落,潮涨潮息,转眼间已到了天明,二娘已经离开了,武松浑身舒泰地来到了院中,又碰上了孙三娘,她脸色有些憔悴,似乎晚上没有睡好。武松正想上去打个招呼,可那丫头看了他一眼,竟红着脸走开了,武松突然想起来这丫头的房间离他只有一墙之隔,心中了然之下,便笑着走开了。

经过几天的休息,武松等人不得不离开十字坡。孙家姐妹自然是挥泪告别,武松心中也有些难过,但他知dào

此去东京,路上肯定分外凶险,怎么可以让两个美人冒险呢?打定主意后,武松承诺两个美人,到了东京后,就会来接她们。

清晨的空气分外清新,马车上的武松深吸了一口气,便不再沉溺于离别的悲伤中。他指着前方一座险峻的山岭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回大人,是蜈蚣岭。”

第四十章 蜈蚣道人

蜈蚣岭,一个隐秘的石室中,放着一具青铜巨棺,表面刻着许多奇怪的图案,大部分竟然是兽头人身的怪物。青铜棺的四周还有很多石棺,靠墙一排排竖放着,石室里没有一点声响,一片死寂。

突然,青铜棺厚重的棺盖打开了一条细缝,缝隙越来越大,竟从中伸出一只泛黑的手来,轻轻一推,棺盖便落到了地上。

“嘭”一声,有几只尸鳖被震落到了地上,又迅速爬开了。

青铜棺里直起一个人来,他半坐着,乌黑的脸简直看不出他还是一个人。他吐出嘴里的一只尸鳖,漆黑的双目一下子睁开,“天罡之体?真的是它,等了这么多年了,罗老道,我的好师尊,你没想到吧……哈哈哈……”

怪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石室……

“王大哥,你有没有感觉这地方不对啊。”武松已经离开了十字坡,来到了这个叫做蜈蚣岭的地方。他感觉这地方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样,可武松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没有啊,这地方穷山恶水的,有什么不对了?”王进如实答道。

一行人还在蜈蚣岭上缓缓行着,武松心中的那股不适却越来越强烈了,他好像觉得什么东西正在向他靠近一样。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前面传来了一个暗堂成员惊恐的叫声,“你……你是什么东西?救……救命啊——啊——”紧接着,惨叫声戛然而止。

武松打了一个激灵,脑中似乎闪现过什么。他连忙同王进,石头跳下马车,入目的景象却让他吃了一惊,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人”挡在了路中间,他的眉心有一个红色印记,微红的双目与泛黑的皮肤是如此熟悉。

那个怪物感觉到了什么,他松开手中的死人,目光射向了武松,竟如同见到了稀世珍宝一样。

“你是谁,为何在这里挡路。”武松握紧了手里的龙泉宝刀,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呢?桀桀,你可以叫我蜈蚣道人,你如果识相的话,乖乖跟我走吧”怪人的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听了感觉很不舒服。

“放屁,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大哥说话,吃我一刀。”石头破口大骂,早已手持两把戒刀冲了上去。

“石头,别冲动。”武松想阻止,可是石头本来就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人,又怎么会听得进去。

无奈,武松只好叫暗堂的其他人保护好玉兰,郓哥儿他们,自己招呼王进上前去帮石头。

石头手执两把戒刀,一前一后,先后砍到了蜈蚣道人的身上,并没有想象中血花喷涌而出的快感,石头感觉戒刀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反弹之力,令他的手一麻,手中的戒刀差点脱手而出。石头心一横,又将另一把戒刀挥砍而下。

“桀桀。”蜈蚣道人发出了刺耳的笑声,竟然直接用手抵挡戒刀。

“嘭——”道人的手与戒刀碰在了一起,重达数十斤的镔铁戒刀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插在了地上。石头本人也承shòu不了这股巨力,整个人往后翻去。道人一击之威,竟至于此。

石头落地后,被震出了一口鲜血,蜈蚣道人这时却一个飞奔,以手化爪,竟然打算要了石头的命。

“石头——”武松大喊一声,情急之下,将手中的龙泉刀用力往蜈蚣道人的头上甩去,道人的冲势一缓,把手往上一挡,锋利异常的龙泉刀被打偏了方向,竟然连一个印痕都不能在他的手上留下。

这时,王进一个箭步,已是把虎头刀狠狠地往道人身上劈去,那道人只好弃了石头,与王进缠斗起来。

武松连忙扶起了石头,关心地问道,“石头,你没事吧。”

石头感动地说道,“石头没事,这个鸟道人竟如此厉害,大哥,我们一起上去宰了他。”说完,拔起地上的戒刀前去相助王进。

武松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这场景他是如此熟悉,不正是自己神魔入体之后的样子吗,那种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感觉武松至今还历历在目,只不过这道人的速度不及武松般可怕罢了。

无论如何,武松是不会怕了这道人的,“我就不信了,合我们三人之力,还打不过你这个怪物。”武松心中一发恨,便拔起龙泉刀加入了战团。

王进的虎头刀,凶狠霸道;石头的双戒刀,力大无穷;而最可怕的是武松的龙泉刀,不仅又快又恨,还带着一股刁钻,四把宝刀,带着层层刀锋,全都往蜈蚣道人身上劈去。

刚开始,这道人还有点手忙脚乱,不断地被武松三人劈中身体,可这道人的身体好像是铁水浇铸的一样,竟是连个血痕都不能留下。场面就这么僵持在那儿,双方你来我往,似乎打了一个平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武松手中的酥麻感越来重,蜈蚣道人好像重点关注他一样,宁愿被王进与石头劈中几刀,也要用他的钢臂与武松的龙泉刀相撞,碰撞了几下之后,饶是武松的力qì

不小,也感觉手中传来阵阵疼痛,竟是渗出了丝丝鲜血,鲜血染红了龙泉刀的刀柄。要知dào

,蜈蚣道人的力qì

是何其之大,石头连他的一击都无法抵挡,武松能连续抵挡这么多下,实属不易。

武松手上传来的疼痛越来越明显,龙泉刀的刀柄上甚至滴下来殷红的鲜血,落在铺满黄沙的地上,绽放出几朵血花。

蜈蚣道人见此,眼神中满是锐利与阴险,出手也越来越狠辣了。

第四十一章 战魔

“结束吧。”蜈蚣道人突然暴起,铁臂猛地朝武松的龙泉刀上砸去。

本已是强弩之末的武松,突然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巨力,几乎令他的虎口裂开,“啊——”,武松痛呼一声,身体不由地往后砸落,紧握的龙泉刀也脱了手,气血翻腾中,竟吐出一口鲜血来。

“大哥。”石头紧咬钢牙,声若奔雷。

“兄弟”,王进虎目睁大,怒发冲冠。

他们看见武松受如此重创,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我杀了你这个狗杂种。”石头大喝一声,手中的戒刀气势一变,竟是使出了他压箱底的绝技——连环斩,两把戒刀一刀接着一刀,犹如车轮一般碾压着蜈蚣道人。“吭,吭,吭”的声音不断从道人的手臂上传出,蜈蚣道人竟被打得后退了几步。一刀的力量或许不强,但十几刀的力量叠加在一起,这股威力就不容小视了。

王进趁机扶起武松,关心地问道,“兄弟,你没事吧。”武松吐出一口血后,反而使气血恢复了稳定,他站了起来,双目中满是不甘,恨恨地说道,“这个怪物刀枪不入,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这样下去不行,王大哥,你快护住玉兰他们离开,我来替你们拖住他。”

“同生共死好哥们,兄弟你说什么胡话,王进我大不了今天就把命留在这儿了。”说完,毅然转身同石头并肩作战。

武松的脸上有些悲凉,但他立kè

就做出了选择,他朝暗堂的成员吼道,“我以堂主的身份命令你们,马上离开这儿。”说完,不再理会马车上悲痛欲绝的玉兰等人,提刀砍向蜈蚣道人。

此时,武松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接下来,不是武松他们死,就是蜈蚣道人亡。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小,玉兰他们终于走远了。武松此时心中一片宁静,他明白,遇到越强dà

的对手,越要冷静,这是他多年杀手生涯的经验。

蜈蚣道人这时也停下了脚步,他用极其尖细的声音哼道,“要拼命了吗?你们,还算有这个资格。”说完,身形一变,朝最近的石头扑去。

石头刚使完连环斩,早已力虚,料想也抵挡不住这道人的一击了,索性把手中的戒刀朝道人扔去,扔完后也提起拳头朝道人冲过去,看这样子,竟然打算同这道人肉搏了。

武松与王进来不及阻止,只好冲上去救他。

蜈蚣道人轻松地就把两把戒刀格挡开,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行动,石头就暴喝一声,“找打。”话音刚落。他的铁拳就落到了这个道人的脸上,蜈蚣道人也没想到石头会同他进行肉搏,大意之下,才被石头一击得中。

武松此时心急如焚,他清楚地知dào

,天罡入体的人全身坚硬如铁,近身战几乎无dí

。现在石头同这个道人肉搏,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没想到蜈蚣道人受了石头的这一击后,不但没有还手,反而后退了几步,眼神中竟微微透着痛意。武松也被这一幕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道人竟然感到了痛。”他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眼中也闪过一丝喜悦,就对对面的王进喊道,“王大哥,砍这个道人的脸,他的弱点在脸上。”

听了武松的话,王进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狰狞,手中的虎头刀也变换了方向,一招“敲山震虎”,大刀就向道人的脸上劈去。

蜈蚣道人见武松发xiàn

了自己的软肋,心中一沉,又见王进的刀已经离自己的脸劈来,连忙用双手抵住了王进的虎头刀。道人手上的力道奇大,王进的刀立kè

就在离道人脸上几寸的地方停住了。

这时,武松已经手执龙泉刀冲了上来,他将刀往上一抡,猛地再向下一击,龙泉刀就狠狠地砸在了虎头刀的刀背上,“跐溜”一声,虎头刀便不再受限制,往道人的脸上划去。

“啊——”蜈蚣道人发出了一声惨叫,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只见那蜈蚣道人捂着脸,正一脸怨毒地盯着武松等人。暗红色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里渗出,竟然分外粘稠,好像浆糊一样,拉起了长长的血丝。

武松等人见状,心中大喜,看来这个怪物并不是真的刀枪不入,他也是有弱点的。对比与神魔入体后的自己,武松觉得这个蜈蚣道人更像是一个试验品,不仅速度和力量不行,而且竟然还留有命门,所以,武松猜想,这两者之间,必定有着什么关联。

不及武松多想,蜈蚣道人已经有了行动,他竟不再恋战,转身就往身后的一条隐秘小道跑去。

“快追。”武松绝对不允许这个怪物活着离开,毕竟,留着这么一个刀枪不入的怪物,实在是一个大隐患。

王进与石头一会意,就和武松一起踏上小道,快步去追这个道人了。

第四十二章 魔陨

这真是一条隐秘的小道,入口处长满了杂草树木,路径又窄又小,仅仅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如果不是蜈蚣道人往这边跑,武松他们是不会发xiàn

这种不起眼的小道的。

“竟然还敢追过来。”这时,蜈蚣道人心中简直愤nù

到了极点,他一想到自己除了被他师傅追的如此狼狈外,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啊。可是他又没有办法,武松他们已经发xiàn

了他的弱点,再战,他只会伤得更严重。无奈,道人只好撒开双腿,奋力往前逃去。

武松在前,王进居中,石头殿后,三个人紧紧地跟在了蜈蚣道人的身后。幸亏这道人没有武松变身后的变态速度,否则一会儿工夫,这道人就跑的没影了。即便这样,武松也觉得很是烦心,因为这道人逃跑的路线让他完全摸不到规律,一会儿涉水,一会儿跳涧,好像道人不是在逃跑,而是去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一样。

不知跑过了多少条完全陌生的山路,武松见蜈蚣道人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已经没有了去路,一面布满藤蔓的峭壁挡住了去路。武松终于松了一口气了,看你这怪物往哪里逃。

可是蜈蚣道人一脸的轻松,好像没把武松他们放在眼里一样。他走到峭壁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用手一拨垂下来的藤蔓,竟然有一个将近两米的洞口。道人不怀好意地看了武松一眼,然后逃进了洞口,不见了,那些藤蔓也往下一垂,峭壁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洞口,武松等人始料未及,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他们也走到那个地方,拨开藤蔓,走进了洞口。

光线突然变得强烈起来,武松他们穿过了那面峭壁,竟然发xiàn

这里另有天地。不同于外面的参天大树,树影婆娑,这里是一个开阔的山谷,地上都是黄沙,荒凉无比,简直可以用寸草不生来形容。

谁也想不到,峭壁的后面竟然会是这么一副诡异的场景。

“你这鸟道人,别逃。”石头大喊一声,立kè

朝一个方向追过去。武松和王进也回过神来,发xiàn

蜈蚣道人正在往山谷的一边逃去,便跟在了石头的后面,一起去追这道人。

道人回过头来朝武松看了一眼,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旋即又转过身去,朝山谷的一角跑去。

武松总觉得这个地方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般。还有这个蜈蚣道人,笑的如此诡异,似乎在引诱他们三人往这边赶一样。无论如何,武松觉得不能让这个道人得逞。他从怀里拿出一根奇怪的丝线,丝线约莫半米长,呈墨绿色,两端系有两个小球。

武松把它取名为“绊脚索”,是武松在一本讲述古代杀手的书上看来的。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根据他前世的知识,做了很多这个世界没有的杀手物品,这“绊脚索”就是其中一样。

一甩手,武松手中的绊脚索就抛向了蜈蚣道人,转了几个圈之后,天蚕丝做的绳索就缠上了蜈蚣道人的双脚。那道人虽然力qì

大,可毕竟没防备,脚上的动作一顿,上体前倾,立kè

摔了个狗吃屎。

蜈蚣怎么也没料想到武松会有这一招,心急之下,竟然无法站起身来。

“哈哈,你这鸟道人,受死吧。”冲在前面的石头大喜过望,手中的两把戒刀已经往道人的脸上招呼。

蜈蚣道人大急,连忙用两只手护住脸部。

“吭——”由于道人是坐在地上的,使不上力来,所以在石头戒刀的冲击下,道人的上半身往后一仰,竟躺到了地上。武松和王进趁机往前跨了几大步,举刀朝这个道人脸上砍去。

一把虎头刀,一把龙泉刀,两把宝刀夹杂着莫大的劲风,全劈在了蜈蚣道人的脸上。道人虽然用双手护住了要害,可是刚刚已经被石头用刀震开了一些,露出了好大一块。所以两把刀都结结实实地劈在了道人的脸上。

“啊——”蜈蚣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声,他的身体也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即就躺在地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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