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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完美时代》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如何扼杀一场进步！ 《李牧：如何扼杀一场进步》这篇文章，是李牧在正式抛出“自媒体”概念后的第一篇博客，也是他正式充当“自媒体”这个角色后，向整个社会发出的第一个自由观点。 得益于李牧的巨大影响力，这篇文章在发出之后，立刻引发了全网的关注。 在这篇文章中，李牧并没有直接阐述牧影票务系统与影视公司的关系，以及被影视公司联名诋毁和举报的情况，而是拿一个对国人来说，还相对陌生的故事，作为整个文章的开篇。 李牧在文中描述的故事，是发生在华夏民众非常了解的爱迪生，以及民众并不了解、甚至大多数人没有听说过的特斯拉之间的故事。 爱迪生是国内民众非常推崇的科学家，教科书以及民间故事赋予了他许多标签，例如：出身贫苦、自力更生、热爱科学、坚持不懈、低调谦虚等等，每一个都是励志故事中的经典流行元素，所以很长一段时间，爱迪生在国内的知名度极高，而且是所有人推崇、学习的对象。 但是，直到埃隆·马斯克的特斯拉在全球范围内爆红，许多人才开始追溯“特斯拉”这个品牌名称的源头，随后，他们知道了那个绝对的天才——尼古拉·特斯拉。 李牧算得上是第一个在国内公然对爱迪生开炮的名人，在他的这篇文章中，他相对详细的介绍了不懂微积分、不懂高级数学的半文盲爱迪生，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直流电普及，如何对特斯拉以及他极力推广的交流电进行各种打击、污蔑，甚至不惜用大量动物的生命来让人们对交流电谈之色变。 历史上的特斯拉以及他的交流电几乎就被爱迪生毁于一旦，交流电也被冠以恶魔的头衔，但是特斯拉最终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让世界接受更先进更科学的交流电，而特斯拉最终放弃了交流电的专利，放弃了成为亿万富翁的机会。 但爱迪生依旧不愿意放过他，他挑拨离间，让摩根将特斯拉扫地出门，并且不断用各种卑劣的手段将特斯拉逼上绝路，以至于绝顶天才的特斯拉最终因贫病死在一家简陋的旅馆。 这个故事，在当今教科书上都还有爱迪生的故事以及他关于天才言论的情况下，瞬间便惊呆了所有网民，他们不敢相信，他们从小学习、崇拜的爱迪生，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而且，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特斯拉到底是谁。 如果这故事是说自其他人的口中，想必没有人会相信，但是，这话出自李牧的个人博客，所有人都产生了迟疑与犹豫，爱迪生是大家口中伟大的科学家，李牧自然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但是李牧给大家留下的印象中，除了互联网天才之外，还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标签：李牧一直为他的言行高度负责，也就是说，李牧从来不在任何事情上对民众信口开河。 人们一时间陷入了一种极度纠结的怪圈：不敢相信李牧说的是真的，也不敢相信李牧说的是假的。 没等大家对这个黑化爱迪生的故事进行考证，李牧接下来的文章内容开始将话题拉回到了牧影票务系统身上，这才是李牧今天的重头戏。 李牧在文中介绍了牧影票务系统从萌生创意到最后落地的过程，这款产品之所以会诞生，用李牧的原话来说，便是：“为了革命性的提升用户到电影院观影的体验，所以牧野映象才用一套前所未有的产品逻辑，把用户选影院、选影片、选座位、买影票的流程完全放在线上来完成，让用户足不出户就能完成观影前的所有准备。”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能够极大程度提升用户体验的优秀产品，相比传统线下购票的解决方案，这套系统给用户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可以说领先了原有产品至少一个时代，既然是更优秀的产品，即便不能替代原有产品，也至少应当合理存在。” “但是，它就像是特斯拉的交流电，刚一诞生就触动了那些原有产品下的既得利益群体，以至于这套系统上线不久，便遭到了数十家影视公司的联名举报，对这些影视公司来说，他们眼中没有用户的利益、没有行业的未来，有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在这些愚蠢而又短视的影视公司心里，只要能够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他们宁愿行业发展永远止步不前！宁愿用户体验永远止步不前！宁愿全国的影视行业以及票房市场永远止步不前！对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来说，他们不是在努力缔造一个行业，而是在用尽浑身解数、拼命拖住一个革新者的后腿、将革新者除之而后快！” “爱迪生在一百多年以前，就生动的为我们演示了‘如何扼杀一场进步’，一百多年后的今天，那几十家联名举报牧影票务系统的影视公司，正在效仿爱迪生的老路，想要在华夏影视行业里，再一次上演‘如何扼杀一场进步’，他们想要将牧影票务系统铲除、想要把行业拖入永不前进的泥沼、想要借此来保住自己手中的蛋糕，这种燕雀之心何其可笑！” “一百多年前，只手遮天的爱迪生最终没能阻挡特斯拉的交流电普及于世，一百多年后的今天，这些跳梁小丑般的影视公司，也休想阻挡牧影票务系统前进的脚步！更休想阻挡整个牧野科技前进的步伐！我们终将向世界证明，唯有以用户至上为核心理念、不断前进、不断进步的产品，才能获得最终的成功！” …… 李牧的《如何扼杀一场进步》立刻在网上爆红！ 大量用户虽然不知道爱迪生和特斯拉究竟孰是孰非，但是他们知道，有一批居心叵测的影视公司正在试图扼杀李牧关于影视行业的一次伟大革新！ 许多网民都用过牧影票务系统，他们深知这套系统颠覆了用户看电影的传统体验，深知这套将“看电影”互联网化的产品就像是yy、淘宝一样意义重大，如果这一次牧影票务系统被这些人联手扼杀，那么将来如果李牧还有其他伟大的产品，是不是也会遭到另一波既得利益者的扼杀？ 网民几乎全是李牧的粉丝，谁也不想看到李牧被这种龌龊的人联起手来针对，于是，网上一下子群情激奋，所有人都在网上痛骂那些未具体点名的影视公司，甚至许多网友在网上发声援贴，联名声援李牧、声援牧影票务系统。 当这篇博客在网上火了之后，多家影视公司的老板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他们谁也没想到，李牧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反击！简直一下子就把他们完全扒了个一干二净，通过这篇文章，李牧以及牧影票务系统立刻在舆论上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让这些影视公司陷入绝对的被动。 然而这还远远不算完！ 与此同时，许多有心的网友开始到处寻找爱迪生与特斯拉之间的资料，有些甚至需要到海外网站去找英文资料，但是网友们一旦热忱起来，威力之可怕让人不敢想象，几个小时之后，国内的互联网上就出现了一大批翻译成中文的相关资料，这一次，爱迪生在华夏多年的完美形象也随着李牧的这篇博客而崩塌了！ 关于爱迪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是如何拼命打击特斯拉的详细罪证，李牧在《如何扼杀一场进步》中提及的只是一点点皮毛，随着众多网友齐心协力，许多碎片化的相关内容被整理出来，逐步呈现在公众的视野面前，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直崇拜的爱迪生，竟然是个这样不折不扣的人渣！ 为了扼杀特斯拉，爱迪生几乎无所不用其极，许多手段之卑劣，简直颠超越人们的想象！ 随即，爱迪生与特斯拉的故事，在华夏互联网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在它的推动下，牧影票务系统被联名举报的事情就更让民众激愤！ “李牧为我们做了这么多，现在是我们为李牧做点事情的时候了！” “我们绝对不能允许这种行业败类阻碍行业发展的脚步！如果让这种龌龊的人得逞，那我们将来还谈何进步？” “我是牧影票务系统的忠实用户，如果影视行业倒退回之前的局面，那我就再也不去电影院看电影了！” “妈的，老子是李牧老师的粉！谁敢欺负李牧老师，就他妈是欺负我！” “求大神快把这批影视公司的混蛋人肉出来，老子要去找他们单挑！为李牧老师出气！” 很快，网上针对这些影视公司的口诛笔伐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所有网民都群情激奋，恨透了这帮试图阻碍影视行业发展的影视公司！ 随后，每一家影视公司老板的资料都被人肉公布了出来，网民不知道这批人里到底都有哪些人参与了扼杀牧影票务系统的行为，所以为了避免漏伤，大家干脆一个不留的发动全面进攻！ 各大影视公司老板的电话号码被泄露出去，随后电话立刻被愤怒的网民打爆，除了打电话痛骂他们之外，更多打不进去电话的网友开始玩起了短信轰炸，一时间把所有影视公司老板的手机都逼得关了机。 更高层的领导也了解到了整件事的经过，立刻向影视行业的上级管理部门发布文件，非常明确的要求他们：决不能人为阻碍影视行业的发展与进步！任何倒行逆施的行为都必须立刻改正并且设法补救，同时警告相关责任人，任何时候不允许再犯这种错误！ 管理部门迅速做出补救措施：立刻宣布撤回针对牧影票务系统的相关处罚决定，同时驳回所有业内人士的联名举报，同时声明，将绝对遵循市场规律，积极推动行业发展！ 一夜之间，局面便被李牧彻底改写！而他手中还握着一份新鲜出炉的详细名单，这上面有所有参与联名举报，甚至在网上抹黑牧影票务系统的企业以及相关责任人。 真正的反击，才刚刚拉开序幕！找本站搜索"笔趣阁CM" 或输入网址:.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在写下《如何扼杀一场进步》这篇文章的时候，李牧就已经决定，要跟这几十家影视公司对抗到底. 此时此刻，牧影票务系统的胜败，对他来说已经不只是这套系统本身的意义，而是李牧要借这个机会，把这种传统行业试图利用政策打压新鲜事物的做法彻底干掉，给这些既得利益者一次强力的打击，让将来这样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 未来，会有更多像牧影票务系统一样的新鲜事物，对传统行业发动革命式的冲击，在李牧看来，只要新鲜事物合情合理合法，那么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这样的冲击虽然残酷，但却是社会进步以及行业发展的必然，自由市场应该尊重每一次新鲜事物所发起的冲击，并且尊重优胜劣汰的市场规律。 但是，如果让既得利益者开了先河，让他们意识到产品、模式竞争不过对手的时候，可以借政策之手扼杀对方，那这个行业将来必然走向弯路。 即便是移动、联通这样的运营商，也无法抗住手机IFI所带来的冲击，更无法抵抗微信带来的革新，虽然在手机IFI的问题上，他们没能坚持太久，但依旧影响了整个移动互联网在国内的普及速度，如果在那个时代，华夏的国行手机就开始普及IFI功能，那么华夏的移动互联网必将更早起步，而且IFI的硬件设备也将更早迎来蓬勃发展。 谁也不知道在那个阉割手机IFI功能的年代里，有多少优秀的产品和企业被扼杀于无形，如果那段时间手机硬件功能没有被阉割，或许在移动互联网领域会诞生一个甚至多个百亿、千亿规模的互联网企业；或许华夏移动互联网能够更早的走向世界追赶与西方世界的差距，甚至打造出在西方移动互联网领域里举足轻重的软件应用，虽然这是个假命题，但依旧让李牧感觉细思恐极。 所以，在李牧能力范围之内，他不希望华夏互联网行业在奋起直追的阶段，遭遇到任何不该有的阻力，这是他作为一个两辈子互联网人，这辈子对互联网不可推卸的责任感！ 牧影票务系统，是这辈子国内第一个与实体行业产生全面对抗的互联网产品。 对其他产品来说，它们虽然会对一些实体产业带来影响，但由于发育时间短、还没有真正形成气候，所以极少会上升到从市场到行业、再到从业人员的全方位对抗，更无法上升到政策层面的对抗，但是牧影票务系统成功做到了，所以，面对这些群起攻之的影视公司，李牧必须要保住它！ 现在，上级领导部门忽然转变态度，从管制变成肯定，这基本上就已经确保了牧影票务系统不会再受到任何政策冲击，牧影票务系统的安全问题也就彻底被解决，那些影视公司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彻底丧失对牧影票务系统的干扰能力，但是这多余李牧来说，还远远不够！ 因为李牧的根本目标不光要保住牧影票务系统，还不能让它受到一丁点委屈！ 这帮影视公司想曲线救国、借刀杀人，单单粉碎他们的阴谋怎么能够？必须要让他们付出巨大的代价！ 现在，李牧手里握着大量的内幕资料，只要曝光，绝对会让这几十家影视公司的老板名誉扫地，其中几个始作俑者恐怕将立刻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是，李牧现在还没有决定立刻放出这些资料，不是他心有不忍，而是最好的时机尚且未到！ 说到最好时机，在这件事上，刚从美国万里迢迢来到华夏、给了李牧一个极好的建议。 曾经在硅谷的《Silion-Valley-Magazine》杂志担任主编，对互联网的理解极为深刻，所以李牧才把他挖过来，给他成立了一个战略研究办公室，让他来担任总顾问，这个战略研究办公室，其实就是李牧的智囊团，是他的第二大脑，职责就是为他思考、为他纠错、为他做一切与企业发展有关的分析。 对于这次牧影票务系统被影视公司联手抵制的事件，给李牧的建议是：只要政府明确不再限制牧影票务系统的发展，那就尽量让这件事在海外也产生巨大的影响力。 的理由是：现在牧野科技已经是一家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互联网公司，YY用户遍及世界各地，所以大家对牧野科技、对李牧的关注也是全球范围的，所以如果把牧影票务系统在国内遭到传统行业联手抵制并且试图借政扼杀行业进步的事情传递到海外，一定能带来非常大的世界影响力，到时候必然好处多多。 首先，新闻事件能够增加曝光率，对企业的知名度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所以这件事情闹得越大，牧野科技就越能更多受益； 其次，扼杀进步是全世界都非常抵制的事情，牧野科技可以借此在全球范围内博得更多的同情与好感； 再次，扩大影响力，将对那些背后捅刀子的影视公司带来更巨大的打击和更深远的影响； 最后，可以提前为牧影票务系统在全球做普及推广，为将来的全球化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牧影票务系统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先进的革新，它的发展空间完全不会被局限在华夏，而且以现在世界电影票房的发展情况，越是发达国家，电影消费者的比例就越高，人均观影次数、人均贡献票房这些关键数据也就越高，正因为如此，这些群体对牧影票务系统的潜在需求也就越大！如果把这个事件在全球范围内炒热，那牧影票务系统就彻底火了，到那个时候，整个北美、欧洲的民众都将提前了解到牧影票务系统的先进之处，未来牧影票务系统想进军全球票房市场，阻力也就瞬间减小了无数倍。 不但提出了这些建议，还对国内的具体情况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在他看来，这么做必然是好处多多，但是有一个必然前提，就是一定要等政府明确不限制牧影票务系统的发展，这是牧影票务系统的发展原则，它可以对抗整个影视行业，但决不能违背作为裁判的政府管控，想打影视行业的脸，就必须确保裁判不吹哨，如果裁判吹哨判犯规，无论是不是误判，自己都必须严格遵守。 现在好了，裁判已经宣布不再干涉擂台选手的打法，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打了！ 的提议给了李牧极大的提示，如果把这次事件放在国内层面解决，只能算是击败了进犯的对手而已，自己得不到任何多余的收获，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动作搞大，直接吸引全世界的瞩目，提前为牧影票务系统的全球化做好铺垫！ 如果这次时间真的能够在全球范围内造成影响，那么作为事件核心的牧影票务系统一定会让发达国家的民众惊奇无比并且充满期待！ 于是，商讨，一方面让他去联系更多的西方媒体，一方面让YY海外的运营团队将事件始末、相关资料以及李牧的博客翻译成各国语言，做好全球化推送的准备。 为了能够更好的在这次事件中宣传牧影票务系统，李牧安排孔令宇，让人重做了一份逼格极高的演示视频，来演示用户如何利用牧影票务系统选片、购票、取票、观影的全系列流程，务必要给发达国家的民众带去一种极大的震撼，让他们惊叹作为发展中国家的华夏，竟然在日常生活领域，拥有如此先进的解决方案，就像是后世让发达国家民众羡慕不已的共享单车、手机支付一样，让他们先对牧影票务系统产生同样的羡慕心理。 指定的具体执行计划，是等这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再将那些影视公司的卑劣手段在全球范围内同步公布出来，给他们一个想都想不到的超级惊喜、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几乎国内所有影视公司的老板正在焦头烂额的应对来自整个社会的狂轰滥炸。 那些没有参与扼杀牧影票务系统的影视公司老板格外恼火，自己什么都没做，结果因为同行的所作所为，导致自己也牵连其中，被网友骂了个狗血淋头，而那些参与其中的影视公司老板就更郁闷了，所有的愿望落空、所有的努力都鸡飞蛋打不说，还惹上了一身的骚，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愤慨的网友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些影视公司在背后下了黑手，所以眼下整个行业都在为他们这批人分担着巨大的压力。 《英雄》的出品方此刻也是焦头烂额，其他影视公司的嫌疑虽然无法确定，但是他们因为在票房上被《那些年》血洗，又在舆论上被牧野科技压榨的毫无生存空间，所以几乎每一个网友都认为他们逃不开干系，对他们的攻击就明显比其他人更强烈，就连张大导演也备受冲击，网上到处都在谣传，说是他心眼太小，嫉恨牧野科技以及《那些年》的成功，所以才暗中策划了扼杀牧影票务系统的行为。 舆论的压力给了张大导演极大的困扰，但是合作伙伴却不给他调整的机会，眼看坑牧影票务系统不成，立刻开始忙起了自己的“正事”，跟好莱坞的哈维沟通《英雄》的北美发行权…… a 本站重要通知:请使用本站的免费APP,无广告、破防盗版、更新快,会员同步书架,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gegegengxin (按住三秒复制)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震惊全美 哈维本身对这个电影是比较看好的，但他真正看好的不是这部电影的艺术价值，也不是这部电影单纯的商业价值，而是深度操作的价值。 哈维就像是一个极其优秀的整形医生，他能够一眼看透一部电影的五官，并且找到最好的整形方案，这样的改动看似微小，却能够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让影片脱颖而出。 对《英雄》，他也早就有了一整套的运营方案，这套方案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把昆汀的名字揉进这部电影里，然后用昆汀的名声去吸引北美观众的票房。 因为哈维心里很明白，北美观众并不懂华夏武侠文化，他们只是看个热闹、看个视觉效果、看个异域风情。 从视觉效果层面来说，《英雄》已经没问题了，现在缺的就是一点忽悠观众的噱头。 正因为观众看不懂这样的电影，所以才最好被忽悠，如果挂上张大导演的名字，在北美投三千万美元宣传，未必能获得三千万美元的票房，但是如果挂上昆汀的名字，就算是只有三十万的宣传，也能获得至少三千万美元的票房，这就是昆汀的号召力。 而且昆汀本身就是一个风格化极其明显的大导演，他的观众就算看完了他的影片之后狗屁不懂，也一定会到处宣扬这部电影有多么的昆汀风格、多么的牛逼，没人愿意承认自己看不懂昆汀，反而都以自己能够看懂昆汀为荣。 哈维是昆汀的伯乐，他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昆汀跟自己合作，所以只要把这部影片拿到手，再加上昆汀的名字，这部电影就能够在北美大赚一笔，而且最关键的是，华夏人自己对这部电影的北美票房都没有信心，这也就意味着，他有极大的可能低价买断这部电影，然后拿到北美热炒一番、大赚一笔。 上辈子的情况也确实就是如此，哈维用米拉麦克斯影业公司的壳子买断了《英雄》的北美发行权，所谓买断，就是用一个价格买下之后，东西就归别人所有，赚多赚少和原本的版权方没有关系了。 如果哈维出一百万美元买断《英雄》的北美票房，那么就算最后哈维用这部电影在北美赚取了几千万美元票房，和张大导演以及出品方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除了那一百万美元买断费之外，唯一能够收获的就是名声，这是提升身价和吹牛的资本。 但是，这样包装出来的《英雄》虽然票房创下了华夏电影史在海外的票房纪录，但实际上对北美用户来说，他们绝大多数是在为昆汀买单，可能看到最后也不知道张大导演究竟是谁。 原本《英雄》的出品方是希望尽快跟哈维确定合作，以免李牧未来万一咬住《英雄》不放，就会把它的海外发展路线也给断了，所以尽早把版权卖给哈维，就可以摆脱被李牧围剿的风险。 哈维本身也是准备尽快跟《英雄》的出品方确定版权协议的，但是当他得知《英雄》在国内的票房极其惨淡之后，立刻就玩起了出尔反尔的小把戏，决定用票房失利作为借口，想进一步压低早就已经谈妥的版权买断费用，这让《英雄》的出品方格外恼火。 但是，张大导演却建议出品方能够暂时别去计较钱的问题，尽快先跟哈维建立起合作，因为哈维在好莱坞的影响力极大，所以这部电影如果想冲击奥斯卡的最佳外语片，离不开哈维的游说，如果不尽快跟哈维确定合作，万一李牧先发制人，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出品方和资本方也意识到李牧的潜在威胁，在几次商讨之后决定答应哈维的要求，以原本谈定价格的40%，将《英雄》的北美发行版权打包卖给哈维。 损失了60%的买断收入，这让整个《英雄》的出品方格外郁闷，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祈祷哈维能够把这部电影在北美的影响力炒起来，让大家虽然没赚到钱，但也多少落点名声。 对远在好莱坞的哈维来说，这个消息真是太棒了，他最喜欢的就是使用这种阴谋伎俩，低价拿到别人的版权，然后再通过自己的操作让它赚取最大的利润。 对哈维这种人来说，实力与人品是完全不成正比的，冯大导演就曾经公开怒骂哈维，称他在华夏的惯用伎俩，就是先用高价引诱国内的电影人，比如八百万买断北美版权，这个价格会吓走所有其他有意图的竞争者，然后哈维先付少部分定金来让华夏电影人放心，可等电影拍完之后，他立刻反悔说电影不要了，宁可放弃那点定金，也不愿意按照约定的价格买走版权，可是这个时候再找新卖家就已经晚了，最后只能以极低的价格被哈维买走，最早八百万的报价，实际成交可能只有一百万。 兴冲冲的哈维立刻派代表前往华夏，准备跟《英雄》的出品公司签订最终的买断协议，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在他的签约代表正坐在前往华夏的飞机上时，全美的YY用户都收到了一则新闻弹窗。 这个弹窗新闻点进去的信息量极大，包含了牧影票务系统从诞生到发展，再到被几十家影视公司联手扼杀的全过程，里面不但有多篇文章、报道，甚至还有大量的图片、以及演示视频。 在这个推送里，嗅觉极其敏锐的哈维，根本没来得及看清事情的始末，就立刻意识到了牧影票务系统的神奇之处，顿时对这个牛逼至极的产品两眼放光！ 即便在好莱坞拥有翻云覆雨的能力，但哈维依旧对牧影票务系统钦佩的五体投地，越是牛逼的人，越是懂得尊重，他已经很久没有被如此震惊过了，所以当他看到这个推送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能够把这套系统弄到北美来！ 以哈维对影视行业的深刻理解，他心里很清楚，这套系统一旦能够在北美普及，一定会给整个北美票房带来巨大的改变和提升，到那时，整个好莱坞都将从中受益，而且在哈维看来，这套系统也非常容易移植到美国来，只要把支付宝换成PayPal，这套系统就完全可以在北美普及了！ 哈维激动不已的给自己派去华夏的下属发短信，要求他落地之后就想办法联系牧野映象，他想把这套系统的北美使用权买下来，一旦这套系统拿到手，加上自己在好莱坞以及整个北美影视圈的影响力，一定能够迅速把它在整个北美普及开来，这其中的利益之大，连哈维自己都不敢想象。 但是，正当哈维发完短信之后，他继续阅读推送的内容，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套系统在华夏竟然遭到了影视公司的联手抵制，再往下看，哈维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李牧在这次的全球同步推送中，把那些暗中扼杀牧影票务系统的公司名单全部公布了出来，甚至包括了他们背后捅刀子的许多证据，例如《英雄》的出品公司给国内的水军团队转账汇款的记录，《英雄》以及其他企业老板的邮件往来记录，甚至包括了他们在一家饭店聚餐时被人偷拍下来的照片，以及偷录下来的录音。 总之，李牧这次公布的证据链之充足，绝对让这几十家影视公司绞尽脑汁都摆脱不了干系！ 当哈维发现这其中竟然还有《英雄》的出品公司，甚至这家公司还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时候，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首先，哈维对李牧的影响力没有丝毫的怀疑，他知道李牧在世界范围内有多么强大的影响力与号召力，只是没想到，李牧的反击方式竟然这么狠，直接动用了所有的资源来反击对手； 其次，他没想到，原来自己要合作的这家公司，竟然是李牧公开反击的最大敌人； 再次，如果自己继续跟这家公司合作，势必会得罪李牧，到时候，别说想从李牧那里买下牧影票务系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最关键的是，如果李牧也把自己视为敌对者，那自己可完全架不住他的进攻，自己虽然在影视行业里牛逼闪闪，但是跟李牧比起来，实力悬殊实在太大，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老奸巨猾的哈维几乎立刻就做出了决定，就冲李牧针对《英雄》出品公司的这波反击，《英雄》的北美版权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要了，就算是这部电影有很大的利润空间，自己也必须放弃，因为这东西就是拉仇恨的，谁拿在手里，谁就得罪了李牧，而哈维自己还要继续在影视行业混下去，他不能为了一部电影的利润，得罪了李牧这样的超级大佬。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哈维立刻给自己派去华夏的下属又发了一条短信：放弃《英雄》版权，不要再跟他们谈了，你未来几天的任务只有一个，想尽一切办法与牧野映象的高层取得联系！ 发完这条信息，等了半天也没见回复，哈维才忽然想到，对方现在很可能就在飞往华夏的航班上，于是哈维决定不再等了，立刻启程，赶在其他好莱坞影视公司反应过来之前，亲自到华夏去拜访李牧！ 本站重要通知:请使用本站的免费APP,无广告、破防盗版、更新快,会员同步书架,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gegegengxin (按住三秒复制)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不要再跟他们谈了 拜访李牧，哈维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借放弃《英雄》与李牧套套近乎，另一个，便是借机会从李牧手里把牧影票务系统买回来！ 说到底，哈维看上的，就是牧影票务系统，只是看到介绍与演示，他就已经对这套神奇的票务系统所着魔。 但是哈维没想到的是，YY的这次推送，不只是让他一个人像着了魔似的，甚至在整个美国都掀起了一场大风暴！ 美国的普通用户惊叹于李牧的又一个革命性产品的诞生，他们看过那些介绍、图片以及演示视频，对这种互联网完全融入生活的感觉无比向往，想一想这种在家里就可以买好电影票，然后到影院直接自动打票就可以入场的生活，他们感觉自己像是比华夏落后了一个世纪； 互联网行业则对李牧的产品思维赞叹不已，谁也没想到，在哈佛已经让全美极度震撼的李牧，立刻就又拿出了一套前所未有的新产品，而这种产品模式，让所有互联网人赞叹不已，纷纷感叹，为什么李牧就能够想到这种天才般的解决方案，为什么其他人从来没有像他这样考虑的如此完美？ 而最震惊的，当属影视行业！ 整个好莱坞、整个北美的影视公司、院线老板都被这套革命性的产品彻底震惊，同时对这套系统五体投地！ 李牧用这套系统，让华夏国内的票房体量在这一个时期内同比提升了三倍有余，大量从来不会到电影院看电影的用户通过这套系统走进了电影院，由此可见，这套系统如果放在经济发展水平、人均消费水平更高的北美，一定也能产生同样、甚至更强的效果！ 就像是农民一下子发现了亩产能翻几倍的超级种子，整个美国影视圈，都对牧影票务系统垂涎欲滴，几乎每一家公司都决定立刻派人跟李牧商谈，探讨如何才能把这套系统从李牧的手里买过来。 而整个好莱坞里，最兴奋的，莫过于斯皮尔伯格了。 因为他记得李牧曾经跟自己提起过这套系统，当时自己确实也对这个方案惊叹不已，但是因为没见到任何产品相关的东西，所以慢慢也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可是今天他才发现，原来李牧真的把这套系统搞出来了，而且从资料与视频上看，这套系统简直完美极了！ 最重要的是，斯皮尔伯格立刻想到李牧当初的提议，他当时说过，希望跟自己合作把这套系统拿到美国来做，双方共同出资来成立一个公司，他占大头，自己占小头，这可是一个赚大钱的机会啊！ 于是，斯皮尔伯格立刻决定，不做任何耽搁，立刻启程前往华夏！ 而商业头脑极强的他，一边让助理给他看机票，一边给安妮·海瑟薇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斯皮尔伯格下意识觉得，如果把安妮·海瑟薇也带上，应该能起到很大的用处，而他也根本不用担心安妮·海瑟薇会拒绝，先不说她和李牧还有过绯闻，但就李牧的影响力与吸引力，安妮·海瑟薇都绝不会拒绝，更何况如果她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华夏见李牧，自己也会欠她一个人情，将来必然会找机会在电影上还给她。 同在好莱坞的安妮·海瑟薇此刻也正在自己公寓的电脑前翻看着李牧相关的新闻，心里一边感叹这个华夏年轻人超强的实力，一边又在感慨这样的完美好男人却几乎和自己没了联系。 安妮·海瑟薇虽然加了李牧的YY，但李牧最近确实没怎么登陆过QQ，就算是登陆也都是有事上来看一下，或者说件事然后就赶紧去忙其他，再加上跟美国有12个小时的时差，跟安妮·海瑟薇的时间搭不上，所以两人一直没怎么聊过。 眼看着李牧在地球的另一端都能震撼整个好莱坞甚至整个美国，安妮·海瑟薇心中对李牧有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崇拜，心里也就更渴望能够有机会再见到他。 正这时，斯皮尔伯格的电话打了过来。 斯皮尔伯格作为好莱坞一线大导演，当安妮·海瑟薇接到他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格外紧张。 而斯皮尔伯格用亲和力十足的声音对安妮·海瑟薇道明来意，希望能够邀请她与自己一起前往华夏去见李牧。 斯皮尔伯格没有隐瞒自己的动机，他直接告诉安妮·海瑟薇道：“安妮，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这一次，陪我一起去华夏见李牧，将来我一定给你一个女主角。” 给一个女主角的意思，就是许诺她，将来会在一部电影中让她来担任女主角，这个承诺在好莱坞每天要被无数人挂在嘴上，早已经被人说烂了，但是斯皮尔伯格与其他人不一样，以他的地位、人品，他这句话的含金量极大。 安妮·海瑟薇正想着有没有机会能再见李牧，没想到斯皮尔伯格导演竟然邀请自己去华夏见他，这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事情，她自然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斯皮尔伯格还承诺给自己一个女主角的机会，这简直是太棒了！ 于是，安妮·海瑟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斯皮尔伯格导演，我没有任何问题，一切听你吩咐！” …… YY的全球同步推送是在燕京时间的晚上十点，这个时间段，国内互联网也还处在一天之中的高峰期，当那些确凿的证据被披露出来之后，网民们立刻义愤填膺，原本的怒火更盛了几分，而最重要的是，这一次他们终于有了明确的讨伐对象！ 整个《英雄》出品方都成了网友们攻击讨伐的对象，就连包括张大导演在内的主创团队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原本已经睡下的张导被一个友人的电话惊醒，听清楚事情原委之后立刻起床打开电脑，到了网上一看，果然，网上关于自己的骂声一阵接着一阵。 现在所有与《英雄》有关的人都成了网友口诛笔伐的对象，而作为这部电影的导演，张导是首当其冲的受攻击者。 与其他的商人不同，张导多少还是个艺术家，对自己的名声格外重视，一见被网友骂得这么惨，心里便对自己的那些合作伙伴愤怒不已，要不是他们非要跟李牧对着干，甚至不惜煽动同行共同针对李牧，自己又怎么会被人骂的这么惨！ 正要打个电话过去质问一番时，张导忽然发现了一篇和自己有关的帖子，帖子的标题是：这下张XX要在全世界出名了！只不过出的是骂名！ 点开一看，张导瞬间眼前一黑，他这才知道，原来YY做的推送竟然是全球性的，现在全世界网友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尤其是正在上午的美国网友，纷纷再网上发表各种言论，但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支持李牧、支持牧影票务系统的，同时也有不少人骂《英雄》以及《英雄》的制作团队，让张导感觉一阵慌乱，这岂不是要丢人丢到全世界了？ 怒不可遏的张导立刻给自己的合作伙伴打去电话，没想到合作伙伴却声音轻松的劝他：“老张，不要这么动气，被他们往海外这么一闹，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起码李牧没在文章里隐藏我们的电影名称，《Hero》这个词、这部电影已经让全世界印象深刻，这个宣传力度可是我们做梦都达不到的，有李牧这一**动，对我们未来的海外票房一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张导愤怒的说道：“你脑子里除了票房没其他的了，我现在被网友骂的狗血淋头，你让我将来怎么办？” 对方笑道：“老张，你可不是年轻新手了，这点事儿还能给你带来困扰？你又不是不知道，电影这个东西要是想做好，就两条路，要么叫好声一片，要么骂声一片，最怕碌碌无为、模棱两可！现在李牧免费把咱们的电影知名度炒得这么热，接下来咱们就可以跟哈维提高价码了！” 说到这里，对方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哈维的代表好像明天就到燕京了吧？到时候我就要求他们必须在原价的基础上翻一倍，否则我们就考虑和其他公司合作，如果哈维不接受，到时候好莱坞一定有的是人抢着要咱们的版权！” 张导皱眉问道：“你说的这个能行吗？” “当然能行！”对方哈哈一笑，又劝道：“老张，现在被骂两句不要紧，拍一部烂片都能被骂个半年，有什么好在意的？现在不光是你挨骂，我也在挨骂，几十家影视公司的老总也都在挨骂，但我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骂就骂吧，骂的越狠，《英雄》的知名度就越高！” 张导听到这话，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做影视行业的，尤其是导演这种职业，挨骂确实是一种必修课，而且换一个维度考虑这个问题的话，被骂也确实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因为李牧这么一闹，毫无疑问是帮自己的《英雄》做了一次面对数亿用户的推广，想让观众花钱来看自己的电影，首先要让观众知道自己这部电影的存在，很显然，在这件事上，李牧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帮了《英雄》一个大忙！ 想到这里，张导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这一觉，张导梦见《英雄》在北美狂澜五千万票房，所有观众都在电影院门口竖着大拇指说：“这部电影太棒了！张导太棒了！” 而就当张导以及《英雄》的出品方、资方尚在梦乡的时候，哈维派来的代表在清晨降落在燕京机场，飞机落地后收到的第一条信息便是哈维发来的：落地之后就想办法联系牧野映象。 紧接着的第二条消息，赫然便是：放弃《英雄》版权，不要再跟他们谈了…… 记住手机版网址：m.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赔死了…… 请记住本站域名: 重生完美时代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赔死了…… 上午九点，刻意穿着一身西装的张导早早的来到公司，公司其他的高层以及资方的代表都来了。 众人刚在会议室里坐下，章伟平便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兴高采烈的说：“这下李牧可真是失算了，他想踩我们，没想到反而把我们的名气踩出去了！我特地找人在国外的朋友打听了一下，现在《英雄》在西方国家的知名度已经很高了。” 一个市场经理忍不住问道：“章总，这些海外用户对我们的电影有抵触情绪吗？” 章伟平笑道：“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据我那些朋友的了解，西方国家的网友对这件事的反应，最主要的并不是攻击《英雄》，而是讨论李牧和牧野科技，以及牧影票务系统，少部分人会在网上骂几句，针对的也都是包括咱们在内的影视公司，所以这样一来，咱们的电影正好躲过了枪口！”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其实YY发的那些内容里，主要针对的是影视行业对新鲜事物的扼杀，《英雄》出品方虽然在里面也参与了不少，但跟几十家影视公司比起来，目标就小了太多，所以不是那么容易拉仇恨。 张导也觉得很是庆幸，本以为这次是踢在了石头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按照现在《英雄》的传播力度，如果趁机在海外发行，再搭配高超的运营手段，一定可以给电影带来高票房！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大家兴致盎然讨论着未来的海外发展，一个个都饱含期待。 眼看一个小时过去，章伟平这才意识到，美国来的人还没有出现。 对方昨天上飞机前还跟自己确认过一次，清晨下飞机之后先去酒店，九点半就到公司，这都已经过去半小时了，没想到他还没来。 章伟平立刻掏出手机给对方打了过去，国际长途的转接时间颇厂，等了半天才终于传来了正在呼叫的提示音。 几声过后，一个疲倦的声音传来，用英语说着：“哈喽，你是哪位？” 章伟平急忙问他：“请问是保罗先生吗？我是章，你不是说九点半到公司吗？我们都在等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到？” “噢……”被称作保罗的人此刻正躺在酒店的床上休息，长途飞机并不舒服，原本自己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到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要出发前往章伟平的公司，但忽然接到哈维放弃这部电影的短信，保罗立刻就松了口气，至于联系牧野科技这种任务，反正又没办法量化考核，所以就干脆先在酒店睡一觉。 睡衣惺忪的保罗揉了揉眼，便懒散的说出实话：“不好意思啊章，我们老板临时通知我，放弃购买《英雄》的版权。” “你说什么？！”章伟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这种时候，哈维怎么可能放弃购买《英雄》的版权？他那么懂影视市场的人，现在《英雄》的知名度被李牧推高，他更不应该放弃才对啊！ 保罗以为章伟平真的没听清，耐着性子说：“章，我们老板已经放弃购买《英雄》的版权了，所以我们也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你……”章伟平这次听明白了，回过神来质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又想玩临时压价的那一套是吗？我告诉你，你们不可能得逞的！《英雄》的版权你们不要，有的是人会要！” 保罗嗯了一声，淡淡道：“你想多了，我们真不要，既然你说有的是人会要，那你还是卖给其他人吧，再见！” 说完这话，保罗便挂断了电话，章伟平听到电话里的忙音，气的脸色铁青。 张导问他：“怎么？哈维又整妖蛾子了？” 章伟平点点头：“他的那个代表说，他们已经放弃购买咱们这部版权了……” “妈的！”资方代表立刻拍案而起：“这个哈维又想故技重施是不是？他真当我们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也不睁开眼看看，今日非同往日，他跟我们玩欲擒故纵，我们还就不给他机会了！反正愿意买咱们这部电影版权的影视公司一定大把多！” 张导皱了皱眉，他心里清楚哈维的重要性，这部电影如果想在国际上拿奖，只有交给哈维运作才有可能，如果找其他公司发行，恐怕根本无法运作国际奖项，而且票房也没有保障。 于是张导劝道：“刘总先别着急，咱们静下心来好好讨论一下。” 资方代表反问道：“有什么好讨论的？直接联系好莱坞所有的影视公司，就说我们要出售这部电影的各国市场版权，咱们这部电影现在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肯定有无数公司争抢！” 张导忙道：“我们还是再跟哈维那边好好聊聊，毕竟他这个人的实力有目共睹，如果能跟他合作，对咱们肯定是最好的。” “好个屁！”资方代表冷笑道：“哈维玩的那一套是低价买断，你把版权低价卖给他，他拿去赚再多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着，资方代表看着张导，质问道：“张导，我知道你在琢磨什么，不就是想让哈维把这部电影拿走搞出一个高票房，你脸上好有光吗？要是他一高兴，再给你游说一个奥斯卡提名甚至奥斯卡奖，那你以后可就什么都不愁了，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在这部电影上投了多少钱？国内票房已经亏成这样了，如果海外版权再低价卖掉，我们靠什么收回成本？” 资方目前对《英雄》这部电影是极度失望的，上映这么多天，在国内的真实票房才刚刚到了两千多万，刷票房还亏了不少钱，算起来收入就更少得可怜，连成本的零头都收不回来。 张导被资方代表戳中内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确实想卖给哈维多一些，电影票房扑街损失的是投资人，自己说实话并不是非常在意，也不是很受影响，最关键的是电影出来之后，能不能得到国际大奖的提名，每一个提名都是自己的名誉，都关乎自己将来的身价。 章伟平见两人气氛有些尴尬，只好站出来缓和道：“刘总、老张，你们都别激动，别忘了主动权现在在咱们的手上。” 说着，他提出建议：“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跟海外各国的影视发行公司沟通一下，透露咱们要卖掉《英雄》海外版权的意向，让他们给个报价，卖不卖还在咱们，关键是这样能给哈维一定的压力，搞不好哈维最后迫于压力反而能给一个让我们满意的价格。” 资方代表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眼下看来也只能用这种解决办法了。 为了给哈维更大的压力，《英雄》的出品方立刻开始和好莱坞各大影视公司以及发行公司、业内大佬沟通，希望他们能够买下《英雄》的版权，不过让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是，无论他们怎么宣传、怎么夸赞《英雄》这部电影的质量以及目前的影响力，好莱坞与他们接触的人全部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们。 等到燕京时间的当天夜里，《英雄》出品方已经把整个好莱坞可以找到的影视公司、业内人士联系了一遍，让他们越来越陷入绝望境地的是：所有公司都明确表示不要《英雄》的版权，甚至根本不等他们开价，只是听到《英雄》的片名就立刻拒绝，好像全世界都像躲着瘟疫一样，躲着这部电影。 整个团队彻底没了之前的那种兴奋与乐观，满脑子都在琢磨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要《英雄》的版权？它现在这么出名，市场潜力可是很大的啊！ 资方代表以及章伟平、张导都在多方打听咨询，几经打听之后才终于从一家好莱坞的公司得到消息，对方说：现在整个好莱坞都被李牧的牧影票务系统惊艳到了，大量好莱坞影视公司、院线公司的老板启程前往华夏，为的就是希望能从李牧手里拿到这套系统在北美的使用权；至于《英雄》，谁都知道李牧的超强实力与影响力，既然YY狂怼华夏影视公司以及《英雄》的出品方，谁都知道李牧跟它有仇，所以这些影视行业的大佬都不愿意因为一部《英雄》而得罪了李牧。 李牧在好莱坞的影响力很大，不只是他的牧影票务系统让整个好莱坞垂涎，还因为他本身在北美甚至整个西方就有很强的影响力。 更关键的是，他的YY已经彻底占据了整个西方互联网用户，影响力大的不敢想象，如果得罪了他，那可真是没好日子过了。 所以，综合这些原因，海外的影视发行公司以及个人，都不敢接《英雄》这块烫手山芋，否则万一李牧将来找机会报复，那任谁都扛不住他那种强压力，尤其是这些还要靠用户吃饭的影视行业。 这时候，章伟平以及整个《英雄》团队才绝望的意识到，惹恼了李牧，真的有可能被赶尽杀绝的，《英雄》的国内票房已经失利的不能再失利，如果海外因为李牧的影响力而无人接盘，那岂不是连海外市场和海外电影奖都彻底丧失了？ 资方哭都没有眼泪，上亿元的现金砸进来，就换回了实际几百万的票房利润，如果在全世界都找不到发行商，这部电影就得烂在地里，那他妈还不得赔死啊！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天壤之别 确实没有人愿意在海外为《英雄》接盘！ 如果单纯看这部电影，内容本身对西方人来说吸引力就不够，演员阵容也相对陌生，除了极个别在好莱坞有一定影响力之外，其他演员对西方观众来说，基本上清一色的陌生面孔，不具备票房基础。 虽然它现在是有些知名度不假，但那可是被李牧点名、参与扼杀李牧革新产品的电影，只是这一点，就注定了没人敢拿这部电影的版权。 YY已经是世界级的产品，用户更是遍及世界各地，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管忽视YY的影响力，而且牧影票务系统之强大，让所有影视行业的从业人员都为之震惊和疯狂，谁都希望有朝一日牧影票务系统能够登陆自己所在地区的电影市场，这时候如果谁接盘《英雄》，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所以，就算《英雄》有一定的利润空间，也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业内公司，愿意赌上得罪牧野科技、牧野映象、得罪李牧的代价，来运作这部影片。 残酷的现实让整个《英雄》的出品方陷入绝望，眼下的局面是，他们的影片，海外版权卖不出去，没有海外公司以及院线合作，自然就没办法在海外上映，所以海外票房基本上是痴心妄想，除此之外，海外DVD也沦为泡影，没有发行公司合作，《英雄》的出品方完全不可能在任何一个国家、合法发行销售哪怕一盘DVD。 赔个底朝天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在团队会议上，不少人黯然落泪，原本准备借这部电影搞出一点大名堂，结果没想到兵败如山倒，一点余地都没有，这部电影在各个领域全面遭遇滑铁卢，成为华夏商业电影历史上赔钱最多的一部…… 这种如同天塌一般的打击，对整个《英雄》出品团队来说，都是毁天灭地的，所有人都在瞬间变得颓然无比，这部电影搞砸了，他们接下来的路要难走的多，从导演到制片到编剧到演员，再到出品方，声誉和口碑都将大受影响。 张导这才意识到，李牧是给《英雄》下了一场围棋局，直接把整个《英雄》困在他的局里，让《英雄》拼尽全力都无法冲破这层枷锁，只能被他束缚在牢笼中，一点求生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的李牧并不知道《英雄》会面临怎样的下场，以及背负怎样的损失，他原本一直秉承着正当竞争、不攻击对方、不诋毁对方的非接触竞争，但《英雄》团队暗中找自己麻烦，而且还没擦干净屁股、让自己抓住了把柄，那可真不能怪自己不给他留活路了！ 随着《英雄》的无限落寞，与它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那些年》作为一股校园清流，还在继续滋润着每一位观众的心，票房更是不断创造着新的记录。 从上映的那天开始，《那些年》的票房就一路高歌猛进，在突破三亿元大关之后，继续向上猛冲，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势头，现在已经快要摸到四亿，已经震惊了全国。 有意思的是，很多不愿意花钱进电影院的观众，也被逼无奈走进电影院，因为他们一直等《那些年》的盗版盘，结果发现怎么都买不到。 不只是这批用户，大多数人都没办法在盗版盘市场里买到《那些年》这部电影的盗版光盘，虽然每天都有很多人去各种盗版音像店和摊位询问，希望能够买到《那些年》的盘，哪怕是盗录版的也可以，但是绝大多数的盗版销售者都只能对找上门来的客户说一句：“不好意思，没有《那些年》。” 《那些年》刚上映不久，盗版商确实靠这个发了一笔小财，原本五元一张的盗版盘，因为电影热映，《那些年》的盘售价十元还都供不应求，甚至有一些专门租碟片的店铺老板一口气就买十几二十张，一天全都能租个干净，其他电影盘一天一块，就它一天两块，也还是秒空。 但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得了几天。 当《那些年》电影票房过亿的时候，各地工商部门就接到一个命令，全面打击与《那些年》相关的盗版产品。 有关部门知道李牧的影响力，他的第一部大电影上映，如果真被盗版坑的损失惨重，到时候李牧万一在媒体面前向工商部门发难怎么办？这个大包谁来抗？与其这样，不如主动让下面搞一个专项行动，把跟《那些年》相关的盗版产品都打了，自然也就没了剩下的风险。 这可苦了那帮盗版小贩，平时工商根本不管，没想到现在工商和城管一起稽查，看见卖《那些年》的盗版盘就抓住把所有碟片都没收，搞得盗版商人心惶惶。 最可气的是，当盗版商开始刻意躲着工商城管的时候，工商和城管开始了便衣执法，说是便衣执法，其实更像是钓鱼执法，一般就是派一些年轻姑娘，穿着便衣到盗版摊贩那里，一脸人畜无害的询问：“老板，有《那些年》的盘吗？” 老板只要说有，然后把盘掏出来，立刻就会从四面八方杀出一大票便衣执法的工商和城管，把所有的碟片抄个干净，如果摊贩不配合，直接扭送派出所行政拘留三天。 这么一搞，几乎所有的盗版商贩都在《那些年》上折过戟，有的甚至折过不止一次。 几次三番下来，国内各地的盗版商贩基本上都不敢兜售《那些年》了，虽然市场需求极其旺盛，但他们依旧不敢进货，更不敢上街兜售，这可苦了那些盗版光盘制作商，这些人常年拉着设备在全国各地流窜生产盗版盘，遇见热门电影、热门专辑，立刻马力全开，恨不能用200%的产能疯狂生产、大赚一波，可是这次真是撞墙上了。 一个此刻在粤省某地农村开工制造盗版盘的商人，正对着自己仓库里十几万张《那些年》的光盘发愁。 他这批光盘所用的片源，是市面上最好的盗录版本，亮度高、色彩好、画面稳定，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盗录时影院里的人素质很高，没人大声喧哗，更没孩子哭闹，所以这位商人花两万块的高价买下了一份拷贝，回来之后就拼命生产制盘。 一开始的三万张被下面的分销商抢购一空，他一看这利润太大，毫不犹豫的加大马力，一口气生产了二十万张，可是这二十万刚出去一半，就立刻被分销商退了回来，搞得他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他妈可是市面上最好卖的盘啊！你们怎么都给我退回来了？ 分销商纷纷表态：“大哥，这盘是好卖，可是也容易出事儿啊！不少分销商因为倒卖这部电影的盗版盘，连他妈老窝都给端了，人也进去了，我们想赚钱，可不想吃牢饭。” “我日，往年你们卖日本那种片儿也没这么害怕啊！这《那些年》里难道有鬼吗？” 盗版商虽然不解，但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同时对所有退货照单全收，没办法，将来还要靠这些分销商赚钱，如果这次惹恼了他们，以后生产出来的光盘就得自己上街卖去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之后，整个盗版产业链里都明确了一个宗旨，想好就别碰《那些年》…… 不只是盗版盘产销产业链受到冲击，就连盗版盘租赁业务都收到了工商和城管的大力管控，凡是有《那些年》的碟片租赁店，第一次没收碟片，第二次直接关门。 跟那些在街头摊位售卖的盗版商贩不一样，碟片租赁是有固定店面的，没办法流动作案，所以被工商和城管这么联合起来一打，立刻就乖乖认怂，谁也不敢再打租赁《那些年》的主意。 正因为如此强大的盗版打击力度在后端做支撑，《那些年》的票房增长势头才能达到完全停不下来的效果。 将近四亿的票房对华夏商业电影来说，绝对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而且这个数字对行业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在这之前，谁都不敢想象，一部电影的票房竟然能够突破两个亿、三个亿甚至有可能突破四个亿，他们原本还以为华夏用户不喜欢花钱看电影，但没想到的是，李牧就有自己的办法，让这些用户都涌入到电影院里来。 媒体一直在跟踪报道《那些年》的票房奇迹，影评人开始猜测这部电影最终的票房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水平，而业内人士一边看着《英雄》的惨死，暗暗发誓以后不能跟李牧对着干，一边琢磨着既然校园青春类型的电影这么有市场，那自己为什么不多拍几个？ 于是，在2002年12月的下旬，不少影视公司都开始立项，准备投拍一部校园青春爱情剧，甚至有动作快的已经开始拍摄了。 而就在那些年票房达到3.9亿，即将突破4亿大关的时候，李牧忽然收到消息，好莱坞大名鼎鼎的哈维竟然来了华夏，在燕京等着跟李牧见面。 李牧对哈维略有耳闻，知道这是个在华夏人的价值观看起来，人品极渣的行业败类，他大老远跑华夏来，还要见自己，那八成是奔着牧影票务系统来的了……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斯皮尔伯格来华 重生完美时代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斯皮尔伯格来华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斯皮尔伯格来华 ： 作者： 更新时间：2017080501:15 李牧其实对哈维没什么好印象，总觉得这种人有些违背他的主流价值观，哈维是一个特别喜欢彰显权威的人，而且又毫无节操可言，善于玩各种潜规则、灰色交易、暗箱操作，甚至不乏为了钱去做一些坑蒙拐骗、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跟这样的人别说合作，就连交个普通朋友都有些隐隐担心，总觉得一扭头就会被他卖掉。 哈维想见李牧的态度非常诚恳，他知道李牧的情况，也知道自己与他的差距，如果人在美国，就直接联系李牧说要见面，那实在是太不够礼貌也不够有诚意了，所以他只能先来，来到华夏之后，再说自己已经到了，万里迢迢过来只为与李牧见一面，看李牧会否看在这个份上见他一面。 李牧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纠结便直接拒绝了哈维的见面请求，原因是这个人对李牧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大用处。 如果李牧想去好莱坞开影视公司，找导演、找演员、拍电影、赚票房，那么找哈维基本上可以一站式解决所有问题，他毕竟是行业老油条，整个行业三教九流他基本上都无比熟悉，但是李牧可没准备自己去好莱坞从最基本的内容端起步，这种事情直接打包收购现成的影视公司就可以，他真正想要做的，是掌控好莱坞！ 李牧对未来好莱坞的规划就是，先用票务系统把票房份额揽入自己怀中，然后再通过票房资源，拓展下游，也就是自己投资、收购院线，把院线也攥在手里。 等票务系统和院线成了气候，联合起来的影响力就已经不容小觑，到时候也就可以向整个上游释放影响力，如果能吃透上游，再搭配资本上的操作，直接把控住整个好莱坞。 在这个庞大的架构下面，即便哈维在好莱坞影响力很大，但是在李牧眼里，他依旧与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完全不是一个理想的合作对象。 万里迢迢赶到华夏的哈维，没想到李牧竟然直接拒绝了自己的见面请求，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他没有李牧的联系方式，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牧野映象联系，继续传递自己希望能跟李牧见面的心情。 不过对牧野映象的员工来说，只要李牧说了不见，他们就绝对不会再问李牧第二次，所以无论哈维怎么找他们帮忙、好说歹说请他们传话，他们都只当成耳边风。 哈维眼见没有任何效果，心里顿时焦急起来，之所以大老远跑过来拜码头，为的就是能够拿到牧影票务系统，没想到人家李牧连个拜码头的机会都不给。 可是，哈维又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放下一切工作跑到华夏来，如果见不到李牧，他绝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他左思右想，思考有没有人能够在这个关键时刻帮自己在李牧之间斡旋一下，事情能不能成先不说，起码得让自己跟李牧见一面。 哈维想了半天，自己认识的人里，能够替自己去跟李牧斡旋的，恐怕也就只有斯皮尔伯格一个人了，毕竟他曾经成功邀请李牧参加他的晚宴，这一点就证明他跟李牧是有一定私交的。 一想到这，哈维立刻给斯皮尔伯格打电话，而这个时候，晚了哈维一步的斯皮尔伯格刚刚在燕京落地。 斯皮尔伯格落地的那一刻，就立刻先给李牧打了个电话，刚好把哈维的电话避开。 李牧之前在斯皮尔伯格的慈善晚宴上与他格交换了电话号码，但是自从回国之后，两人并没有联系过，眼看手机上的提示，李牧立刻会心一笑，接通电话。 没等斯皮尔伯格开口，他就已经知道斯皮尔伯格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了，自己之前给他介绍过牧影票务系统，不过他可能是没有听的非常明白，也可能是自己说得有些抽象，当时看斯皮尔伯格并不是真的很有兴趣，不过这次李牧借着牧影票务系统被几十家影视公司针对的事情捅了出去，搭配rkson的海外宣传策略，让牧影票务系统短时间内便在西方收获了极大的关注和认可，斯皮尔伯格肯定也不会例外。 所以李牧觉得，斯皮尔伯格这次打电话，一定也是为了牧影票务系统。 李牧笑着问道：“斯皮尔伯格导演，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斯皮尔伯格的声音传来：“李先生你好，我打电话是想问候一声，最近一切还顺利吗？” 李牧笑道：“最近挺好的，你呢？” “我也很好。”斯皮尔伯格笑道：“我最近在筹备一场新戏，可能会在华夏取景，所以我亲自过来看看，正好想着很久没见你了，所以想跟你约个时间，见一面叙叙旧。” “噢？你在华夏？” “没错，我现在就在燕京。”斯皮尔伯格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新戏我准备让安妮来担任女主角，所以这次她也跟我一起过来提前熟悉一下华夏环境，顺便感受一下的魅力，正好她也说想见见你。” 斯皮尔伯格说完这话，心里一阵发虚。 他真不想撒谎，尤其是拖着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跟自己一起撒谎，但是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他只能用最稳妥的办法，因为他对李牧也并不熟悉，不确定李牧当初说的合作模式是出自真心还是顺口说说，现在自己想跟他合作，如果直接在电话里沟通，一旦对方合作的心不那么强烈，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在电话里搪塞过去，而当面聊的话，谈成的机会就要大得多。 斯皮尔伯格不想自己来华夏的动机暴露的太明显，所以才用勘察取景这么一个借口，假意顺便和李牧叙旧，见面后再聊牧影票务系统的事情。 而带着安妮·海瑟薇过来，斯皮尔伯格也有一层考虑，当时聊及这套系统的时候，安妮·海瑟薇也在现场，如果自己当着安妮·海瑟薇的面跟李牧提起这件事情，现场有她在，李牧一个男人绝对不好矢口否认或者出尔反尔，带着安妮·海瑟薇在身边，绝对有一种BUFF的功效。 导演为自己的电影取景、实地勘察，这种事情在影视圈很正常，而且勘察取景的阶段，是电影的筹拍阶段，这个过程还是电影项目启动的初级阶段，外界也很少会听到风声，就算听到风声，也未必会了解具体的剧本以及拍摄计划，所以斯皮尔伯格的这套说辞也算是没有问题。 就算是最后没有在华夏拍电影也不要紧，只要说一句取景的时候发现了更好的选择，所以放弃了华夏，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而且斯皮尔伯格也想好了，如果李牧真的能把牧影票务系统拿出来，在北美与自己合作的话，那自己就真来华夏拍一部电影，而且这部电影拍的时候还要拉上李牧以及李牧的牧野映象共同合作，这样才能相互加深合作关系、相互捆绑。 如果不是李牧上辈子对斯皮尔伯格一直非常关注，他这套说辞，李牧勉强能信一半，但因为李牧对他很了解，甚至可以说是他的粉丝，所以李牧对他的话一点都不相信。 原因很简单，李牧知道斯皮尔伯格除了再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华夏拍过一部之外，后续根本就没有在华夏拍过电影，他现在已经拍完了，下一部电影是2004年才上映的，这里面跟华夏也没有半点干系，所以斯皮尔伯格现在说有新片要在华夏取景，那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就是重生者的优势，李牧甚至比斯皮尔伯格还要了解他自己接下来的许多动向，这时候斯皮尔伯格跟李牧说谎，李牧一眼就可以识破。 识破他的谎言之后，李牧便意识到他这次来华夏，一定是为了自己的牧影票务系统。 北美的电影市场那么成熟，互联网也那么成熟，但惟独缺少能够将互联网和影视行业穿起来的产品，所以一旦牧影票务系统在北美投放，必将取得巨大的成功，斯皮尔伯格本来就不只是一个成功的导演，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所以他一定能够看出这套系统背后所蕴含的利润空间。 虽说这么大年纪了还撒谎，这让李牧多少感觉有些无奈，但总体上来说，他还是更倾向于跟斯皮尔伯格这样的人合作，因为他不但有商业头脑，还有强大的影响力和艺术造诣，整体也没爆出过什么黑历史，跟这样的人合作比跟哈维合作要让人放心得多。 于是李牧也没戳破他的谎言，笑着说道：“你们都来华夏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定得按照华夏的习俗给你们接风洗尘。” 说到这里，李牧话锋一转，感叹道：“不过斯皮尔伯格导演，我现在人没在燕京，你可以先忙你的正事，等你忙完了咱们再聚。” 听李牧说要给自己接风洗尘的时候，斯皮尔伯格心里松了口气，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能与李牧面对面，又有安妮·海瑟薇在，自己成功的几率就大得多，就怕没有机会见面，那样的话，成功率就要大打折扣了。 可他刚送了那口气，紧接着又被李牧一句话弄的紧张起来：人没在燕京？等忙完正事再聚？我哪来的正事？我的正事就是见你啊我的哥！ 可以使用回车、→阅读 本站内容系衍墨轩网友自愿上传，不代表衍墨轩赞成被搜索网站的内容或立场。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斯皮尔伯格来华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抢在哈维的前面！ “李先生，你没在燕京？！” 刚走出机场的斯皮尔伯格一下站住了，李牧没在燕京，自己的一切计划都将受到巨大的影响。 如果自己顺着李牧的话，等几天再跟他联系见面，那这几天不知道有多少好莱坞大佬要找上他，到那个时候，恐怕牧影票务系统早就落入其他人的口袋了； 可如果自己不顺着他的话来，又能怎么办呢？自己都说了是来忙电影取景的，如果这时候忽然要跑去找李牧，那之前的说辞不就都不攻自破了？ 李牧这时候笑着对斯皮尔伯格说：“是啊，我最近都没在燕京，手底下还有一个物流相关的项目，我正在南方跟进。” 斯皮尔伯格来过华夏，知道华夏地域辽阔，无论是南北还是东西，跨度都可大可小，最大甚至能到几千公里，这距离放在欧洲甚至都去了十几个国家了，这种情况下，自己就更难跟李牧约时间见面。 于是，斯皮尔伯格心情开始焦灼起来。 一旁的安妮·海瑟薇从斯皮尔伯格的话中听出了个大概，便试探性的说：“斯皮尔伯格先生，让我跟李先生说两句吧？” 斯皮尔伯格迟疑片刻，见安妮·海瑟薇表情坚定，便把手机递给了她。 安妮·海瑟薇接过电话，便笑着说道：“李先生你好！” “你好安妮。” “李先生，听说过你现在在华夏南方？” “是的。”李牧嗯了一声，说：“我在深市，离北京大概两千公里。” 安妮·海瑟薇故作随意的说道：“两千公里也就一千二百多英里，飞机也就是两个小时，不算远，我们正好还没有开工，要不我跟斯皮尔伯格导演飞过去跟你一起见见面？” 李牧惊讶的说道：“两千公里还不算远？” 安妮·海瑟薇声音甜美的笑道：“对世界各国人民来说可能都挺远的，但对美国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美国人习惯坐飞机，所以两千英里以内的距离我们都觉得很近，两三个小时就到了，有时候在洛杉矶遇到堵车，两三个小时还没出城呢。” 说到这儿，安妮·海瑟薇又道：“其实主要是我跟斯皮尔伯格导演在华夏都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既然都几千英里飞过来了，也不在乎多飞一千多公里去跟你见一面，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安妮·海瑟薇的话让李牧无法反驳，美国人确实习惯坐飞机，单程两三个小时的航线对他们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一般。 于是李牧便道：“怎么会呢，当然欢迎！这样吧，你们行程定好之后告诉我，你们来深市的一切都由我来安排！” 安妮·海瑟薇听到李牧答应见面，立刻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那我们定好行程之后提前通知你。” “OK。” 挂了电话，李牧开始重新审视起斯皮尔伯格这位大佬。 来华夏找自己谈合作也就罢了，竟然把安妮·海瑟薇也叫了过来，明显是有意为之，这让李牧忍不住感叹，这世界上哪有几个真正的艺术家，大部分还都是时刻被利益推动，真正在重大利益面前，艺术家也未必能够做到真正的坦坦荡荡。 不过这倒是没给他带来太大的困扰，跟斯皮尔伯格合作，终归还是好过跟哈维那样的人合作，而且不得不说，斯皮尔伯格的口碑要比哈维好出十万八千里。 与此同时，还在燕京机场的斯皮尔伯格听闻安妮·海瑟薇说李牧已经答应见面，整个人顿时喜上眉梢，同时也松了口气。 他在电影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太清楚牧影票务系统意味着什么，这么重大的项目，他心里早就志在必得、不容有失，所以他才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借着安妮·海瑟薇的助力，来华夏跟李牧商谈，虽说做法有些上不来台面，但为了保证事情的顺利发展，他也顾不得太多。 现在，李牧答应见面，斯皮尔伯格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看了看时间，现在还只是燕京时间的中午，如果现在买机票赶往深市，应该是赶得及今天就跟李牧见面的。 斯皮尔伯格随即便对安妮·海瑟薇说道：“安妮，我们现在去买机票，尽早赶到深市跟李牧见面。” 安妮·海瑟薇刚坐完十多个小时的越洋航班，现在好不容易落地，又疲又累，还有严重的时差反应，现在最想的就是到酒店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斯皮尔伯格竟然这么着急。 惊讶的看着他，安妮·海瑟薇试探性的问道：“我们真的要这么着急赶过去吗？这样的话，在李牧看来会不会太突兀、目的性太明显了？” 斯皮尔伯格也不由有些迟疑，在他看来，他是很想立刻就赶去深市与李牧见面的，但是就像安妮·海瑟薇所说，如果自己这么心急火燎的直接飞过去，对李牧来说肯定显得极不正常，而且自己一路折腾过来也确实劳累得很，既然李牧已经答应见面，自己似乎也就不必太过焦急。 想到这，斯皮尔伯格轻轻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先买好明早的航班机票，然后去市里找一家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出发。” 安妮·海瑟薇终于松了口气，她虽然还非常年轻，但毕竟是一个弱女子，没有强大的体力支撑，这时候早就有些扛不住了。 …… 两人正准备购买明天上午飞深市的机票，斯皮尔伯格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从号码上看是一部美国的手机，于是斯皮尔伯格便接通了电话。 “嗨，史蒂文！”哈维声音格外热情的说道：“我是哈维，你最近在忙什么，我的朋友。” 听着哈维的声音，斯皮尔伯格格外诧异，他没想到，好莱坞臭名昭著的哈维竟然会给自己打电话。 斯皮尔伯格与哈维的关系早在上世纪末就已经决裂，世纪末那年，斯皮尔伯格拍摄了一部史诗级的战争题材电影《拯救大兵瑞恩》，原本这部影片被视作是那一年的奥斯卡最强影片，直到半路杀出个哈维。 那一届奥斯卡里，哈维凭借自己的影响力，让他出品的《莎翁情史》获得了13项提名，并最终拿走七项大奖，无论从提名数量还是获奖数量上，《莎翁情史》都碾压《拯救大兵瑞恩》，甚至在最关键的最佳影片奖上，哈维出品的《莎翁情史》也击败了获奖呼声最高的《拯救大兵瑞恩》，这便是当年两人关系僵化的导火索。 对斯皮尔伯格来说，哈维就像是有不按套路出牌的窃贼，靠着他的手腕，硬生生从自己手里偷走了自己最渴望的那个奖项，所以从那之后，他基本上就没再跟哈维有过什么接触。 所以这个时候哈维忽然打来电话，斯皮尔伯格心里格外纳闷。 随即，斯皮尔伯格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哈维，你有什么事吗？” 哈维在电话那头笑道：“史蒂文，很久不见了，我很想你，想抽时间跟你一起吃顿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斯皮尔伯格皱着眉头说道：“哈维，如果有事情就直说，用不着假惺惺的。” 哈维被斯皮尔伯格怼了一句，心里有些不爽，但一想到他可能是自己认识的、唯一一个能跟李牧有联系的人，于是便压下性子，客气的说道：“是这样史蒂文，我最近想跟牧野映象谈点合作，不过我跟李牧没有什么交情，所以想请你帮个忙，帮我引荐一下。” 一听哈维说要见李牧，斯皮尔伯格就立刻警惕起来，他立刻开始琢磨，哈维想见李牧，为什么？估计八成是他也看中了李牧的牧影票务系统，毕竟像哈维这样的老油条，不可能意识不到这套系统的重要性。 想到这，斯皮尔伯格试探性的问他：“李牧又不在美国，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引荐？” 哈维当即说道：“我不是要在美国见他，而是要在华夏见他，我现在就已经在华夏了。” 说着，哈维又道：“史蒂文，我知道你对我有一定的误会，不过这次还是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帮我一次，将来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甚至下一次你参加奥斯卡，我让你来个大满贯都没问题。” 斯皮尔伯格一听到奥斯卡就有些火大，他没好气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时间。”说完这话，不等哈维回应，斯皮尔伯格便挂断了电话。 哈维没想到斯皮尔伯格竟然这么不通情理，一点面子也不给，还挂断了自己的电话，心里恼火的同时，也在继续开动脑筋，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帮自己牵线的关键人。 而此时，挂了电话的斯皮尔伯格面色严肃的对安妮·海瑟薇说：“安妮，我们改变计划，今天就去深市！” 安妮·海瑟薇诧异的问他：“发生了什么，斯皮尔伯格先生。” 斯皮尔伯格带着几分愠怒的说道：“哈维已经先我们一步到华夏了，正在找机会跟李牧见面，决不能让他抢在我们之前见到李牧！”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李牧的核心要求 深市一家潮州牛肉火锅店里，李牧看着眼前略显瘦小的犹太老头儿，心里有些好笑。 斯皮尔伯格的身体状态一看就很差，气色也很不好，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刚落地还没顾得上休息，在机场等了两个多小时又飞了三个小时到深市，这么高强度的连续跋涉，就连20岁的安妮·海瑟薇都有些扛不住，眼圈黑的连粉底都遮不住，更何况年近六十的斯皮尔伯格。 李牧也有些诧异斯皮尔伯格的效率，刚打完电话几个小时，他就已经在自己所在的城市落地，这需求得是多么的急迫，才能这么心急火燎的连轴转。 李牧这次没有单独跟两人见面，他知道刘师兄也是斯皮尔伯格的粉丝，所以便专门把他也叫上一起。 斯皮尔伯格一路累的疲倦不堪，但胃口却是出奇的好，手打牛肉丸吃了一大堆，食量惊人，一旁的安妮·海瑟薇全程都有些羞涩，虽然肚子也是饿的不停叫唤，但她还是一直在极力控制着食量。 李牧以为这种火锅不合安妮·海瑟薇的胃口，刻意问她：“安妮，这种食物是不是吃不惯？” 安妮·海瑟薇见李牧竟然关心起了自己，心里一阵欢喜，带着几分腼腆的说：“没有没有，挺好吃的，只是我饭量一直不大。”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倒是有些心疼起了年纪轻轻的安妮·海瑟薇，她肯定是没办法拒绝斯皮尔伯格这个影坛老前辈，所以才大老远的跟着来了华夏，不知道这么大老远折腾过来，斯皮尔伯格会给她怎样的回报。 于是李牧便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斯皮尔伯格：“斯皮尔伯格导演，你准备在华夏拍的是一部什么题材的电影？” 斯皮尔伯格刚吃下一颗手打牛肉丸，还没来得及咀嚼，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急忙用早就想好了的说辞，道：“李先生，以后请叫我史蒂文吧，不要每次都叫我斯皮尔伯格导演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李牧点点头：“OK，史蒂文。” 斯皮尔伯格随后才道：“其实我是想拍一部类似夺宝奇兵的电影，在这里面融入一定的华夏文化与历史典故，例如大名鼎鼎的秦始皇。” 李牧笑道：“史蒂文，你的夺宝奇兵系列，应该是拍到第三部了吧？” “是啊。”斯皮尔伯格感叹道：“第三部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李牧问他：“那你的第四部准备什么时候启动？”’ 斯皮尔伯格说：“这个要看派拉蒙的计划，不过夺宝奇兵系列整体的节奏比较缓慢，第四部至少要到2005年之后才会启动了。” 李牧笑道：“那不如提前先启动了，这样一来，你也就不用再专门拍一部融合了华夏文化的电影，干脆就把夺宝奇兵第四部放在华夏文化的架构下面来做，你觉得怎么样？” 斯皮尔伯格认真的说：“坦诚讲，这件事不是我做决定，所以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明确的说法，不过你说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跟派拉蒙沟通一下，如果他们感兴趣的话，我个人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李牧心里知道斯皮尔伯格在来华夏拍电影的事情上，只是跟自己信口开河，于是故意说：“既然这样，那不如史蒂文回头帮我牵个线，看看派拉蒙有没有兴趣跟我的牧野映象合作，我可以拿牧影票务系统在北美市场跟他们深度合作，只要他们愿意来华夏拍几部大制作的电影、把我们华夏几千年历史文明融入好莱坞电影里、让全世界知晓，在合作出资、股份的问题上，我都可以给予一定让步。” 李牧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给斯皮尔伯格两个方面的压力： 第一，我当初是跟你口头说过，拿牧影票务系统跟你合作，但你不要因为我口头说过，就觉得我对你有任何义务，我随时随地可以出尔反尔，就算是安妮·海瑟薇在这里也没用； 第二，你别拿来华夏拍电影的事情忽悠我，既然你说了，你就要做到，否则这票务系统你别想从我这拿走，我宁可用这套系统去换取其他的影视公司来华夏拍电影，也不会让你忽悠。 斯皮尔伯格一听这话果然急了，之前李牧说好要跟自己合作牧影票务系统的，怎么一下子就当做没说这话一样，还要自己帮他跟派拉蒙牵线？那样的话，自己不远万里来华夏图的是什么？ 于是，斯皮尔伯格试探性的问：“李先生，你准备在北美推广牧影票务系统？” 李牧点点头：“这套系统对用户观影体验、对院线票房管理都是巨大的革新，对整个影视行业的推动力度非常大，不应该只在华夏范围内推广，而是应该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广。” 斯皮尔伯格心里不太是滋味，李牧这摆明是不认他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了，可是换个角度想想，当时李牧也就是顺嘴一提，自己当时因为没有看到实际的产品，也只是顺口迎合了一句，大家根本就没有真正达成一致，再说，口头闲聊的东西，谁会真的往心里去？ 想到这儿，斯皮尔伯格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遮遮掩掩了，否则李牧心里很可能直接把自己无视，于是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李先生，你之前说，如果我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来在北美做这套系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看？” 李牧心说好啊，墨迹半天终于说正题了，于是便淡淡一笑，说：“史蒂文，我人不在北美，精力也不在北美，所以牧影票务系统要拿到北美去发展的话，必然要找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一起做，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 斯皮尔伯格点点头：“没错，是要有信得过的合作伙伴。” 李牧又道：“我想要的合作，虽然会以资本层面来体现，但是我本身追求的并不是外部资本来降低我的投资，这点钱无论对我来说，还是对牧野科技来说，都不算什么。” 斯皮尔伯格继续点头，公司层面的合作，必然是以资本关系来体现，比如A出资多少、占股百分之多少，B出资多少、占股百分之多少，但是对李牧来说，他就算找合作伙伴，也不是为了让对方和他一起来摊平投资，而是希望对方能够帮他推动这套系统在北美市场的发展，这一点他完全理解。 这时候，李牧又道：“好莱坞有很多非常有实力的影视公司，也有很多有实力的制作人、大腕儿，包括你在内，合适的合作伙伴有很多，不过具体怎么甄选，我有我自己的一套标准，这也是为什么我拒绝了哈维的见面请求，对方的实力、关系、人脉以及影响力，都不是我挑选合作伙伴的核心要求。” 斯皮尔伯格知道李牧拒绝了哈维的见面请求，但是不知道李牧究竟是出于什么考虑拒绝了他。 随即他便问李牧：“李先生，你对合作伙伴有什么要求呢？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一说。” 李牧微微一笑，道：“我对合作伙伴的实力没有太高的要求，刚才我也说了，好莱坞这么多大影视公司、制作人和大腕儿，其实从资源能力上来说，都符合我的要求。” 说到这，李牧话锋一转，道：“我对合作伙伴的核心要求，是他能不能满足我其他层面的需求。” “其他层面的需求？”斯皮尔伯格诧异的问道：“具体一点的话，是指哪一些层面？” 李牧认真的说：“比如能来华夏拍电影！” “来华夏拍电影？！”斯皮尔伯格惊讶的看着李牧：“你希望合作伙伴能够来华夏拍电影？拍什么样的电影？” 李牧笑道：“题材没有什么限制，我希望是能够与华夏的文化、华夏的历史、华夏的发展以及华夏的演员深入结合的电影，让世界更多了解华夏的优点、重新认识和了解华夏这个国家，这种事情，任何官方和个人都做不到，惟独通过影视作品可以快速实现。” 说到这里，李牧出奇正式的说：“史蒂文，华夏的电影行业还很羸弱，无论是我们的市场规模、业内企业，还是从业人员素质，都比好莱坞差了太多，大部分演员不会演戏，或者根本就不懂得怎么演戏，大部分导演不会拍电影、大部分编剧不会写剧本，大部分影视公司不懂市场需求，最后导致他们弄出来的大部分东西，没人喜欢看，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都自以为是，导演觉得自己可以比肩好莱坞大导演，编剧觉得自己对观众需求、市场需求已经把控的炉火纯青，演员觉得自己的演技简直要突破天际，这样下去，行业怎么能实现快速发展？” “所以，在我眼里，牧影票务系统根本不算什么，钱也不算什么，华夏的国际形象，以及华夏影视行业的长足发展才是我最在意的地方，那未来我在北美到底跟谁合作？其实很简单，谁能在这两个方面帮上忙，我就跟谁合作，如果你史蒂文愿意跟我合作，只要你承诺：你，以及你名下的影视公司每年至少开一部与华夏有关的电影，中级以上投入规模的电影，我不但白给你牧影票务系统在北美市场20%的股份，你投拍的这些与华夏有关的电影，我还可以投资50%，甚至给你保底，如果电影赔钱，赔的部分全部算我的！”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民族归属感 饭桌上一共四个人，除了李牧之外全惊了。 李牧这一席话给三人带来的震惊确实无法描述，李牧竟然愿意把牧影票务系统拿出来、白给20%的股份、给投资、给保底保证对方不亏钱、把所有的风险留给自己，而这所有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合作方到华夏来拍电影！ 别说两个美国来的客人惊的目瞪口呆，就连刘师兄都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他是了解李牧的，他知道李牧对国家、对民族有着非同一般的使命感，这一点从他在哈佛手持国旗的表现、从他慷慨激昂的演讲上都可以看得出来，但是，他没想到李牧竟然会为了华夏在世界范围的形象与影响力、为了华夏影视行业的长足发展，愿意牺牲一个商人最根本的目标：利润。 能让李牧完全牺牲利润的事情，貌似到现在只有3321这一件，但是，李牧刚才说的这一席话，已经不只是牺牲利润了，甚至是在放弃利润的同时，还要投入更多的成本来做这件事情，从这一点上足可以看出，李牧对好莱坞到华夏来拍电影的这件事情格外重视。 斯皮尔伯格忍不住问李牧：“李先生，你是希望好莱坞能够对整个华夏电影行业进行拉动？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将来完全可以和牧野映象共同合作拍一些电影，这个是完全没问题的。” 李牧点点头：“拉动是必须的，华夏的影视行业问题太多，光靠内部调整和改善，至少还要十年时间，但是如果在优秀同行业者的推动下，他们必然要奋起直追，否则就要被快速发展的行业淘汰、被快速发展的观众淘汰。” 说着，李牧又道：“当然，我刚才说的另外一个方面也很重要，因为和西方的意识形态不同，西方媒体没少对我们妖魔化宣传，我本人不懂政治，也不想触碰政治，但是我作为一个华夏人，非常希望全世界能够摘掉媒体强加给他们的有色眼镜，真正看到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些人民实实在在的样子，或者了解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几千年来在这片土地上所孕育出的古老文化，而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电影。” 斯皮尔伯格也格外受触动，他虽然是一个美国人，但他更是一个犹太人，他很懂得李牧这种民族归属感，那种感觉超出了领土、国家的局限，不是一句爱国就能简单概括的。 斯皮尔伯格曾经拍过一部与纳粹屠杀犹太人有关的电影，这部电影名叫《辛德勒的名单》，讲述了一个名叫辛德勒的德国商人，在二战中帮助一千多名犹太人逃脱了纳粹大屠杀的真实故事，作为犹太人的斯皮尔伯格，在拍摄这部电影的全过程都不愿和德裔演员握手，虽说看似没有礼貌，但这便是他内心深处那份民族归属感使然。 无论是出于一个犹太人对民族归属感的深刻认同，还是出于一个商人对利益的追逐，斯皮尔伯格都无法拒绝李牧的合作方案，他轻轻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李先生，我愿意接受你的合作方案，在未来的十年时间内，每年亲自或者让我的团队深度参与一部与华夏有关的电影，甚至由我和我的团队来主导都没问题。” 说到这里，斯皮尔伯格顿了顿，问李牧：“李先生，关于牧影票务系统在北美的合作，我们还希望以入股的方式再增持一部分股份，你觉得可行吗？” 李牧说：“可行，但幅度不超过10%，也就是说，我们一起在北美成立一家公司，如果你们不出资的情况下，我占80%，你占20%，如果你们想出资，我给你们10%的增持空间，但是增持时，公司的估值是两亿美元。” 两亿美元的估值，10%的股份就是两千万美元，这对斯皮尔伯格以及他的公司来说，虽然算不上多大的巨款，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虽说这家公司什么都没有，就估值两亿美元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仅凭牧影票务系统，以及它在YY生态下的影响力，以及市场空间，这两亿美元就已经值了。 这就好像腾训忽然宣布有一天要在微信的框架下做一件新产品，即便一分钱不投入，单单是背靠微信生态，它的估值也将是天价。 斯皮尔伯格只是略一考虑，便对李牧说道：“李先生，我接受你的条件，也愿意增持10%的股份。” “好。”李牧点点头：“我这边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我的要求全在电影上，简单的提几点：第一，你们按照约定在华夏投拍的电影，剧本、选角和预算我有一票否决权，如果我不喜欢你们的故事，我可以直接pass掉这部电影；如果我不喜欢里面的某个演员，我可以直接把他从这部电影里剔除；如果我对预算有意见，我会在原本的基础上适度进行增加或者缩减。” 斯皮尔伯格毫不犹豫的说道：“这很合理，我没意见。” 李牧也放下心来，他最担心的就是斯皮尔伯格以及他的团队到时候糊弄自己，所以每一部电影的剧本一定要自己来把控，自己点头了，才可以拍摄。 其实李牧对华夏的影视行业一直有非常非常多的不满，好莱坞影视圈就算再是名利场、内部再堕落、再腐烂，但整个圈子做电影的专业性是一直能够被保持并贯彻的，一个好莱坞演员可能是人渣、瘾君子或者是小三、搞破鞋，但只要他或者她走到镜头前，就是一个专业的演员，呈现出来的也是专业的演出。 但是反观华夏影视行业，一大票科班出身的演员演技之差令人崩溃，整个行业制作水平之糙、对金钱名利追求之迫切、对艺术本身要求之低，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很多时候李牧看国产的影视剧，会极其尴尬的发现，连主角都他妈不会演戏，更别说那些群演了。 有些时候，好不容易一部影视剧有几个演技在线的电影，但是群演一个个水得令人发指、分分钟出戏跳戏，观看感受极差； 有些时候，影视剧为了流量、为了收入，请一大堆所谓的当红小鲜肉，整部剧单独截图每一帧下来，都美的如同杂志大片，就他妈串成一起、搭配剧情之后让人看的想吐； 有些时候，一部电影里的道具、特效假的让三岁小孩都不忍直视， 而且李牧最膈应后期录音的影视剧，只要口型对不上就假的难以忍受，但是国内的大部分影视剧导演、演员，为了拍摄省时省力，全部采用后期配音的方式，以至于才会出现在片场上数数字的“数字小姐”…… 有些老演员也是不思进取，演技十几年没有突破，十几年演得都是同样的角色，可是每一个都让人看了浑身尴尬； 细数华夏影视行业的糜烂，李牧这个圈外人都能够一字不重复的骂上三天三夜，不是他崇洋媚外，单纯从一个观众的角度来看，华夏影视剧和美国影视剧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最最简单的一个例子：美剧里很少会发现演技不在线的群演，有时候群演的演技都好的让人惊叹，大部分的美剧就算是不好看，也不会因为演员的拙劣演技让人出戏，但是反观国内，群演就真的是根本不会演戏的群演，也没见几个导演能够坚持自己的艺术追求，真正请一帮会演戏的配角进来，让整部剧变得更加丰满。 正因为这些让人感觉恨铁不成钢的原罪，李牧才对华夏影视行业的自行发展充满悲观。 上辈子虽然后期好莱坞大量渗透进了华夏影视市场，甚至于华夏影视行业的演员、导演、编剧进行了大量合作，但那个时候的华夏市场已经起来，行业已经走上歧路，观众也被带偏了方向，以至于好莱坞的内容到了国内都要低头，都要为了票房启用国内无演技的所谓演员，完全没有给国内电影带来任何提升，反而被国内电影市场带得自己都跑偏了不少。 对如果这辈子华夏影视行业还走上这样的道路，那李牧一定会把牧野映象解散，从此再也不碰影视，因为他不愿意跟那么多lo咖混在一起，哪怕只是在一个行业里，他也丢不起那个人。 斯皮尔伯格非常主动的问李牧：“李先生，如果我们签约成功，2003年您希望我们拍一部什么题材的、与华夏有关的电影呢？” 李牧略一思忖，开口道：“战争题材的吧！无论是《拯救大兵瑞恩》，还是《兄弟连》，都是我非常喜欢的战争题材影视剧，二战时华夏为抵御日本侵略者、为了世界和平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为世界人民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好莱坞一直没有关于华夏在二战时抵抗日本侵略者的影片，你们把几乎所有美国人参与的二战战役都拍成了电影，你本人也拍摄了关于二战时德军屠杀犹太人的电影，如果由你亲自来执导一部华夏二战时的电影，我想一定会很有意义。” 斯皮尔伯格很能理解李牧的这种民族归属感，即便李牧之前承诺他来投资甚至来给出保底票房，但是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友情提醒李牧：“李先生，真正的战争片耗资巨大，成本非常高，拯救大兵瑞恩在四年前就投了七千万美元，兄弟连也投了一亿两千万美元，成本非常高，而且你又想拍一部反映华夏在二战时的电影，这种题材的电影，在北美以及世界其他地区，恐怕都不会有太高的票房表现，所以收回成本的可能性并不大……” 李牧斩钉截铁的说：“不要紧，你想题材我来投，我个人投不起我的公司投，我的公司投不起，我的股东们投，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要有好的作品，华夏有十三亿人口，我不信一部好的电影会没人看!“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一丝翻身的曙光 “好莱坞大导演斯皮尔伯格来华，与李牧深入洽谈合作！” “牧野映象将与美国梦工厂达成深度合作，合作包括：牧野映象与梦工厂共同成立‘牧影梦工厂’，其中牧野映象占股70%，梦工厂占股30%，共同推动牧影票务系统在北美市场的推广普及；同时，牧野映象将与梦工厂就影视项目进行深入合作，据悉双方每年将共同打造至少一部电影，斯皮尔伯格导演承诺在未来的五年内亲自导演其中的两部影片。” 李牧与斯皮尔伯格达成合作意向之后，双方公司立刻进入了合约流程，同时也开始向媒体宣布消息，由于牧影票务系统本身就在国内外备受关注，所以这次的合作意向一透露出来，就立刻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各处媒体都在报道李牧与斯皮尔伯格之间的合作，这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华夏人民和北美人民，虽然李牧没有明确泄露自己和斯皮尔伯格关于拍电影的合作是为了宣传华夏相关的文化，但华夏人民都能感觉到，李牧这是在用自己的实力，将华夏影视行业和好莱坞捆绑在一起，而北美人民欢欣鼓舞的，是他们看来很快就能体验到这种绝妙的网票系统，这对爱看电影的北美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改善。 李牧与斯皮尔伯格的合作同时也震惊了整个华夏影视行业与整个好莱坞，华夏影视行业现在基本上已经被李牧玩残了，就因为有几十家影视公司联名举报牧影票务系统，被李牧曝光之后现在已经全成了过街老鼠，到处被骂，而李牧以及牧野映象在影视行业的名声却随着这次事件的不断发酵而持续提升。 只做出一部电影的牧野映象，现在已经成了华夏影视行业里影响力最大的影视公司，而且还用一套牧影票务系统撑腰，同时又搭上了好莱坞的这条线，毫无疑问的是，将来牧野映象的电影在好莱坞的支持与帮助下，质量一定能够得到巨大的提升，而同时又有YY以及牧影票务系统来保证票房，牧野映象将来基本上已经堪称无敌了。 整个好莱坞都没想到，大家一窝蜂涌到华夏却连李牧的面都见不到的时候，斯皮尔伯格就已经先一步跟李牧达成合作意向了，这让许多公司大失所望，毕竟牧影票务系统的市场空间他们是极其认可的，如果落入了其他人的手里，未来必然会让其他人陷入被动。 哈维听说斯皮尔伯格跟李牧达成合作，鼻子都气歪了也没有半点办法，李牧摆明是对他不感兴趣，所以从最开始自己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哈维回国的时候，斯皮尔伯格和安妮·海瑟薇还在深市，虽然眼看圣诞将至，斯皮尔伯格的新电影《猫鼠游戏》也将在北美上映，但是这个时候斯皮尔伯格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华夏，他在等美国那边的律师跟李牧的律师确定好合约模板，然后亲自签约之后再带着合约离开。 之所以要亲自签约，也是因为斯皮尔伯格怕横生变故，只有把合同拿到手才能放心。 …… 与此同时，身在燕京的雷教主，正在筹备借着圣诞节与新年元旦的时机，在淘宝网上推出新的一轮促销活动，借此来拉升淘宝年底的平台订单数和成交额。 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城，有一帮人也在围绕着圣诞节与元旦热切的讨论着，这帮人是乐淘的团队核心成员，他们正在讨论的，也是如何借这两个节日的机会，进一步提升乐淘的整个体量。 乐淘最近的发展格外顺畅，在帮助乐淘卖家与一些假货生产企业达成深度合作之后，进一步压低了乐淘卖家的进货价格，从而使得一大批商品得以降价。 假货最主要的生存土壤就是低价，价格越低，市场竞争力也就越大，所以乐淘的平台成交量一路高歌猛进，发展迅速。 马老板现在已经开始准备新一轮的融资，已经有多家资本方到乐淘团队来做相关尽调工作，在马老板看来，这次融资基本上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而且估值一定在几亿元以上，如果这次融资成功，对整个乐淘团队都将是一次巨大鼓舞。 而当马老板看到网上有这么多关于李牧和斯皮尔伯格的新闻，他的心情大好，特地组织了一次高层会议，准备给大家加油鼓劲。 当所有人都在会议室内坐下之后，他兴冲冲的说：“圣诞节和元旦的活动，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进一步缩短与淘宝差距的好机会。” 所有人都没听明白，为什么马老板说这是一次缩短与淘宝差距的好机会，毕竟淘宝的发展速度太快，想跟上他的节奏都非常困难。 这时候，马老板笑着说道：“你们看看最近的新闻，李牧正在忙着跟好莱坞建立起合作关系，依我看，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过问淘宝的事情，而刘镪东作为淘宝另外两位关键角色中的一员，现在也在忙着淘宝物流的事情，这样一来，淘宝网的运营只有雷君一个人负责了。” 说着，马老板微微一顿，道：“我相信，在没有李牧领导运营的情况下，要不了多久淘宝网就会进入到吃老本的状态，这不就是我们奋起直追的好机会吗？” 其他人也都关注到了李牧最近的新闻，他和斯皮尔伯格的合作几乎刷爆了所有媒体的头条，仔细想想，马老板说的确实没错，李牧是运营的鬼才，经常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运营策略，而且收效都好的出奇，马老板一直以来怕的就是这个。 李牧变态级的运营能力，就像是一台强大的发动机，驱动着淘宝网飞速前行，甚至经常会出现飞跃式的发展，马老板之前追着淘宝跑的时候就深刻意识到李牧的变态之处，如果李牧一直作为驱动淘宝发展的主动力，那么乐淘永远没有机会缩短与淘宝之间的距离。 现在好了，李牧的精力完全没在淘宝身上，马老板奋起直追的时机终于到了。 这一次乐淘的促销，马老板费了不少心思，他结合李牧多次运营的经验，同时推出了满减优惠、一元秒杀以及随机减免、一起砍价等多项活动。 这其中随机减免和一起砍价，都是马老板自己想到的全新促销方式。 随机减免的大概逻辑是：用户在活动期间的每一个订单，都有机会得到随机的金额减免，最少一元，最高免单； 一起砍价的大概逻辑是：用户如果在活动期间看中某件商品，可以通过“一起砍价”功能，先向卖家提出砍价申请，卖家会给出一个更优惠的价格，但是要求必须凑齐一定人数一齐砍价、一齐购买才能享受； 例如一双售价99元的假Nike鞋，卖家给出一个89元的“一起砍价”门槛，只要有十个人“一起砍价”，就能够享受89元的价格，除此之外，卖家可能还会设定多级砍价，例如十个人89元，二十个人79元等等。 其实就是一个团购折扣的运营方案，只不过用这种“一起砍价”的形式，可以让用户在心理上感觉有更多的主动权，同时也能促进他们帮活动进行义务的宣传推广，例如用户喜欢某件商品，还差几个人才能够砍价成功，这种时候他很有可能去找身边的亲人朋友一起来下单，借此来享受砍价成功的优惠。 为了这场活动，马老板已经提前投入了近千万的宣传资金，但是为了不走漏风声，他一直在按兵不动，观察着淘宝的动作。 当他发现李牧本人完全没有在管淘宝的运营时，当他发现淘宝没有任何要在圣诞节与元旦做促销活动的迹象时，他便决定把所有的宣传力量积蓄起来，不做长而柔的宣传攻势，而是积蓄力量，在圣诞即将到来的时候忽然高举高打、猛推一波，用短而猛的宣传攻势迅速抢走国民的关注，打淘宝一个措手不及。 会议上，陆照喜也格外激动的说：“李牧从回国之后就没怎么待在燕京，最近的心思更是一直都没在淘宝网上，不只是没在淘宝网上，我感觉他连牧野科技的事情也不怎么关了，反而是把大量精力都投入到了娱乐圈和影视行业，前段时间的牧影票务系统就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又开始跟好莱坞扯在了一起，看来李牧近期的发展重点是影视娱乐行业，有点本末倒置了。” 马老板嘲笑道：“李牧这么全身心的扑在娱乐行业，看得出他本人还是很浮躁的，他无非是想在影视行业里通过行业里的那些明星、名人刷一刷存在感，每天被一帮明星、名导如众星捧月一般捧着，根本就是不务正业。” 说到这里，马老板格外认真的说道：“李牧越是不务正业，我们追赶上淘宝的机会也就越多！这一次如果我们的活动能做到我们预计的程度，相信我们的平台成交量很快就能上涨到淘宝的20%左右，等我们新一轮融资成功，明年加大投入再接再厉，很快就能够与淘宝正面对擂、相互抗衡！” 整个会议室里一片欢欣鼓舞，大家被李牧、被淘宝压着打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要看到一丝翻身的曙光了！ 与此同时，就在马老板积极调动着团队的积极性、准备借着年底的机会猛冲一轮的时候，高层领导关于电商售假的临时管理办法，经过多轮的闭门讨论与反复商榷，终于制定完成，为了不把这件事拖到明年去，高层领导已经决定，临时管理办法将在12月25日，也就是圣诞节这天，正式向全社会公布！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何不创办一所学校？ 圣诞节前一天，梦工厂的其他高层带着拟定好的合约抵达华夏，准备与李牧进行正式的签约仪式，梦工厂与牧野映象的合作，算是正式开启了华夏电影行业与好莱坞深入合作的先河。 整个梦工厂对这一次的合作都非常重视，他们与李牧各取所需，他们想借牧影票务系统增强自己在北美电影行业的影响力，而李牧希望梦工厂与斯皮尔伯格能够在为华夏做好宣传公祖的同时，还能够提升华夏电影的整体水平。 为了这次签约，李牧把宁昊、腾华滔以及汤维、黄博、张克轩以及杜薇都召唤到了深市，在签约之前，与梦工厂包括斯皮尔伯格在内的几位大佬详谈。 这次详谈安排在深市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虽然明天将在这里举办签约仪式，但今天的见面并没有对外界和媒体开放。 对宁昊和腾华滔来说，两人都是新人导演，虽然《那些年》的票房已经达到四亿的规模、不断创造华夏电影票房的历史，但腾华滔依旧非常谦逊，因为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这部电影的票房之所以有这么高，40%来自故事本身，30%来自宣发推广，20%来自演员阵容，自己能占到10%的影响力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宁昊《疯狂的石头》还没有上映，眼下是一个比腾华滔还要新的新人导演，所以也是更加的谦逊谨慎。 梦工厂的这几位大佬，尤其是斯皮尔伯格，要说钱未必真有多少，但是要说在影视行业的影响力，绝对堪称是世界级的，对宁昊和腾华滔来说，两人感觉自己就是国内二流俱乐部球员遇到了罗纳尔多、罗纳尔迪尼奥这些大佬一样，激动而又谦卑。 这次面谈，李牧对梦工厂提出了相对具体的要求：“首先，将来双方共同在华夏投拍的电影，一定要启用牧野映象的演员，中西方重要演员占比要在5:5左右；” 梦工厂的大佬们当即表态：“没有问题，就按照5:5来，特殊题材的话，还可以给华夏演员更多的倾斜。” 李牧又提出了其他的要求：“作为交换，梦工厂在美国以及世界其他地区投拍的电影，从剧组到演员阵容里，都要给牧野映象一定的保底名额，牧野映象有权利在未来梦工厂的每一部真人电影里，提供不超过两位华人演员，以及不超过两位的剧组工作人员。” 这个要求，一方面是为了让牧野映象的制作团队、演员团队学习好莱坞经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帮助牧野映象的演员打入好莱坞。李牧知道华夏影视行业出口转内销的牛逼之处，演员零片酬去好莱坞参演一部电影，回国之后就能成为一线甚至超一线，这样的机会他可不想放过。 梦工厂对李牧的这些要求无一讨价还价，完全照单全收，唯一的目标就是牧影票务系统，只要李牧不提出削减他们的股份占比，他们绝对不会对李牧的要求提出半点意见，毕竟李牧那20%的股份不是白给的，就算不要钱，也要拿资源来换。 见梦工厂的态度非常好，李牧也很是满意，对斯皮尔伯格以及其他的梦工厂大佬说道：“将来，我们牧野映象的导演如果没有戏要拍，我就把他们送去梦工厂学习，看看好莱坞怎么拍电影的，从剧本到筹备到选角，再到拍摄、剪辑和后期，这些都是他们需要学习的地方。” 斯皮尔伯格笑道：“李先生，这个你尽管放心，梦工厂将来每一个剧组都会对你们开放观摩，而观摩的过程中，我们的工作人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牧点了点头，看着一脸兴奋的宁昊与腾华滔，笑道：“将来你们要是去了好莱坞学习，一定要沉下心来好好学习好莱坞最先进的制作经验，这对我们牧野映象、对国内的影视行业发展都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两人都是纷纷点头，激动的无以附加。 这时候，斯皮尔伯格开口道：“李先生，在华夏的这几天，我刻意找了一些华夏的影片DVD看了看，发现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就是演员素质的参差不齐，我看得每一部电影，其中大部分的演员都给我一种根本不懂表演的感觉，好像大多数人在镜头前都显得非常假，不是力度不够，就是用力过猛，不光是群众演员，就连许多主演都有这样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将来解决不掉，那么未来一定会很大程度上影响我们合作影片的质量。” 李牧砸了咂嘴，叹道：“不瞒你说史蒂文，这也是我一直非常无奈的地方，国内最大的问题是从业人员素质的整体欠缺，国内权威的影视学院就那么几家，剩下大部分都是一些以捞钱为主的艺术院校，在这种情况下，别说这些赚钱的艺术院校了，就连权威影视学院也全是潜规则与暗箱操作，真正有能力的人进不去、进去了也出不了头，这才是最大的症结所在！” 宁昊作为老牌愤青，听李牧聊到这个问题，当即赞同的说道：“没进电影学院之前还以为这里是影视行业的殿堂、摇篮，进来之后才知道，这摇篮也太他妈污秽了，连影视学院表演系的学生都不是真懂表演，还能指望这个行业有多大的发展？” 说着，他指着一旁略显拘谨、一言不发的黄博，说：“别看黄博从来没接受过任何真正专业的表演培训，但是他的演技已经足够秒杀国内90%以上的所谓学院派演员了。” 黄博急忙摆摆手：“宁导您这话说的，我可受不起……” 这时候宁昊还没说话，李牧就已经开口了：“我觉得宁昊说的没错，黄博的演技确实比大多数学院派演员要强，这不只是对黄博的夸赞，也是对行业的拷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一流影视学院出来的人越来越不会演戏，在我看来，是大家已经不再具备那颗把事情做到极致的工匠心。” 说到这里，李牧感叹：“为什么古人做陶瓷的技艺如此精湛，为什么许多经典作品现代科技这么发达都无法做到无差别复刻？说白了就是我们现在这一代人失去了古人的那颗工匠心，影视行业虽然是近代才有的行业，但依旧需要一颗工匠心才能够把事情做好，好莱坞的成功不只是商业的成功，也是无数大师匠心的推动，我们的影视行业缺乏的就是这样的精神，大家都在追求名利，业务都不熟练，就敢出来拍戏赚钱，说到底是行业环境不够健康，如果行业足够健康，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出头的机会。” 斯皮尔伯格点点头，感叹道：“从我个人的角度看，华夏很多从业人员的素质确实还不够，我这几天看过的所有电影，没有一部能够达到精湛的水平，最直观的问题就是演员的水平，所以我觉得，将来在这方面一定要提高重视，如果可以，希望牧野映象能够培养一批演技过关的群众演员。” 李牧眉头微蹙，随即眼睛一亮：“是啊！培养一批演技过关的群众演员很重要！别的不说，起码培养出一百个演技过关的群众演员，这样以后无论我们用什么班底，谁导演、谁编剧、谁主演，都有这样一批实力过关、不会拉低整部戏制作水平、不会影响观众代入感的群众演员，这才是一个巨大的财富。” 想到这，李牧一拍大腿：“没错！就是要把用户惯上天去！要用精湛的制作、优良的产品提高用户的审美、拔高用户的眼界，这样一来，以后那些滥竽充数的烂片如果敢拿出来糊弄观众，那么最后一定是赔个鸡飞蛋打、吊蛋精光，只要糊弄不到钱了，他们一定会被市场逼着改邪归正，要么改，要么死！” 斯皮尔伯格看着李牧，认真的说：“李先生，我觉得你的理论非常正确，行业之所以浑浊不堪、止步不前，最主要的还是在专业技能方面的竞争压力小，如果主演会不会演戏都有人买单，那行业将来自然没有发展，但如果市场需求的品位被提高了，一定会逼着从业人员顺应市场的需求，否则就必然会被市场淘汰。” 说着，斯皮尔伯格又道：“其实以你的实力，我觉得完全可以在华夏成立一所影视培训学校，到时候我可以帮你从好莱坞请最好的人才来做教授，为华夏电影培养一批脱离了现有名利场影响、完全好莱坞式教育的新型人才，尤其是演员，如果培养出几十上百个演技过关的群众演员，那么这样的群演团队，对一部电影整体的影响绝对是非常大的！” 斯皮尔伯格的话，给了李牧一个巨大的提示。 开影视培训学校是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是现在仔细思考一下，华夏的影视行业实在是烂的够呛。 在票房整体不景气的现在，导演只想拿奖，为了拿奖不惜挂羊头卖狗肉、不惜采用灰色操作； 演员只想出名，为了出名不惜接受各种潜规则，甚至为了进入电影学院都要进行暗箱交易； 而影视公司只想缩减预算、提高收入，以至于电影的布景道具能省则省；群众演员不用演技好的、只用最便宜的；后期效果能糊弄就糊弄…… 影视行业的从业人员在制作的所有环节里都在扯犊子，极少有人会静下心去研究怎么拍一部真正的好电影，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拍得出真正的好电影来？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致命的吸引力 创办影视培训学校的念头刚一诞生，李牧就在心里笃定要把这件事情落地，并且做好做透。 和某些老板成名后沽名钓誉、亲任校长教授的所谓学院不同，李牧知道自己不具备教人的资格，所以他的办学，自己只出钱、出资源、做整合，但绝不干涉任何真正涉及教育层面的事情。 创办一所影视培训学院，其实需要的成本对李牧来说，并不会太高，国内近些年开始进行产业集中化，其中也包括教育产业，各地都有类似“大学城”一样的存在，大学城就像是创业孵化器，为学校提供场地、提供教学楼、宿舍以及体育场、图书馆等基础设施，以方便各大院校快速入驻。 李牧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注册一所民办影视培训学院，然后在一线城市附近的大学城里租用教学硬件，再从好莱坞聘请大量优秀人才固定或者轮番来华教授，同时面向全社会招生。 到时候自己可以用投资，以及自己的资源、影响力，把学校的软硬件搭建到顶端，甚至超越国内的老牌影视院校，只要愿意下功夫、投资源，一定可以创建一所国内最好的影视学院，而这所学院甚至不需要纳入教育部统招，它只需要具备民办教学资格，然后自行从社会招收学员就可以了。 判定学员能否进入学校学习的标准，也不再是文化课、关系、背景、年龄和容貌，而是完全基于专业天赋和素养。 哪怕连高中都没有读过，哪怕已经三十岁甚至四十岁，只要专业技能符合要求，都是学员的录取对象。 至于学费，李牧觉得可以分两个档，一档是社会生，交钱进来学习，学完之后自行就业，这样的学员学费相对要贵一些，学校虽然不计划盈利，但起码也不能赔的太多；另一个档是愿意签约牧野映象的学生，如果愿意跟牧野映象签订合约，那么根据合约的不同，以及学员自身实力的高低，来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学费减免，对那些好的苗子，可以免除一切学杂费用，甚至由学校来提供一定的奖学金资助其完成学业。 至于教学方面，完全以专业技能为主，不教授任何与专业技能无关的课程，所有的目标都是以提升学员的专业技能为主。 用权威的师资团队，招收真正有实力的学员，进行最科学系统的教学，那么这套体系出来的学员，不用说也必然是专业素质极其强大的有生力量。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愈发成熟之后，李牧便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让其他人来给予意见与建议，没想到这整套构思一出，立刻惊呆了所有人。 就连斯皮尔伯格都愣住了，半晌之后他才有些尴尬的对李牧说：“其实我的意思就是开一个相对高端一点的培训机构，不是真的要创办一所全面的影视学院……前者实现起来不难，后者可就完全不同了。” 李牧笑道：“不要紧的，既然想让行业有更好的发展，那么好的土壤是必须要有的，我可不想以后国内影视剧上全是一帮不会演戏的演员。” 说这话时，李牧脑子里想到的是一帮不会演戏的面瘫型鲜肉演员，以及一大帮不思进取的老演员。 小鲜肉时代，一大批只有颜值没有演技的面瘫型鲜肉演员成了超一线演员，这本身就很让人痛心疾首了，但更尴尬的事，还有一批所谓的“老戏骨”，只长年龄不涨演技，比如某楷莉，演戏几十年，从媳妇演到婆婆，荧幕形象几乎没怎么变过，但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什么演技可言，一上镜头就用力过猛，隔着屏幕释放出满满的尴尬。 如果真有一个影视行业的“黄埔军校”甚至“西点军校”，为这个行业培养出一帮真正有职业素养的人才，对整个行业不但有巨大的促进作用，还有极大的纠错功效，将很大程度上避免国内的影视行业再度陷入那种尴尬的境地之中。 眼见众人都被自己的构思惊到，李牧皱眉问斯皮尔伯格：“史蒂文，如果我在华夏搞起来这样的一所学校，你有没有兴趣来担任学校的校长？” 斯皮尔伯格这才回过神来，惊叹一声，说：“李先生，你这么快就能有这么系统的想法以及庞大的架构，我真是佩服至极！至于你刚才的邀请，我个人是非常愿意接受的，但我担心我的时间可能没有那么多。” 李牧笑道：“不要紧，你每年能来几次就足够了，真正的管理工作，我可以雇一个职业的管理人才来担任。” 斯皮尔伯格略一思忖，心里衡量了一下李牧的实力，以及李牧未来的发展前景。 在他看来，李牧的前景无可限量，甚至很有可能在几年之后成为新的世界首富，这样的超级人才，对其他人而言，浑身上下都意味着资源与机遇，自己也非常希望能够与他保持一个极好的合作关系，所以李牧的这个邀请，他无法拒绝。 “李先生，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就正式答应你的这个邀请！” “那太好了。”李牧也隐隐有些激动，道：“既然要办学，就要办最好的学校，到时候我们的专业要设计影视行业的所有环节，从演员到导演再到剪辑、配乐以及电脑特效，为华夏的影视行业培养一批真正的优秀人才！” 宁昊和腾华滔以及其他的几位牧野映象签约演员都听的热血沸腾，李牧这真是要投资在华夏成立一所影视行业的黄埔军校了，如果真按照他的规划，所有师资力量完全从好莱坞聘请，而且抛弃文化课门槛、抛弃所有的潜规则与暗箱操作，一切只以专业技能为准则，那么一定可以培养出一批真正意义上的高端人才！ 办学的成本很高，除去硬件的投入之外，最大的成本就是软件成本和管理成本，未必能招到很多学生，但所有的师资力量都要配备齐全，不远万里从好莱坞找教授的成本一定比找国内教授贵几倍甚至几十倍，如果招生不足，很可能就会赔本。 国内大部分的民办大学之所以赚钱，原因就是他们本身就是一帮商人在做着一门生意，一门教育上的生意。 做这种生意，他们也保持着奸商本质，一方面再学杂费用上尽全力增加，另一方面又在软硬件上的投入能省则省。 尤其是师资力量，大部分民办大学几乎全靠糊弄，一年招生几千人，带来几千万的学费毛利，这其中几百万用于支付硬件成本，几百万用来支付师资团队薪资，剩下的就全部是学校董事会的净利润，综合来说，如果抛去耽误学生的道德问题，这还是一门非常不错的生意。 李牧上辈子大学暑假的时候，竟然听说其他同学出去为民办大学做过招生，搞得好的，一个暑假就能赚几十万，那是因为民办大学的招生提成都非常高，有时候招一个学生过去，就给提成一两千甚至更多，一个暑假在一个城市招上几十上百个学生，基本上就能发一笔财，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得出来，民办大学的整体水平不足，跟他们办学的动机有很大关系，他们不为教书育人，只为赚钱。 而且，民办大学就算有办学育人的心，也很难把这档子事情做好，这一点和欧美不同，主要是因为国内的大环境使然，绝大部分教育资源掌握在公办学校手里，民办大学的生存空间本来就不够，只能夹缝中求生存，如果让民办大学去配备一流甚至超一流的师资力量，在没有国家补助的情况下，几乎所有民办大学都会亏个底儿掉。 李牧做影视学院不为赚钱，甚至做好了亏欠运营的准备，他的想法就是用自己在影视行业的利润，来送给这所学校输血。 虽然李牧没有把握让牧野映象未来拍的电影都能赚钱，但是他已经有一套牧影票务系统，这套系统将随着国内票房市场的不断提升，获得越来越多的利润，这笔钱李牧可以在满足日常运营所需之后，把净利润全部拿出来反哺到这所学校里去，目的也是为了反哺华夏影视行业，促进华夏影视行业的进一步发展。 如果能够打造一个华夏影视行业真正的摇篮，也算是自己为这个行业所做的一点贡献。 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资金风险，李牧当场就拍板，而且还拿出这么完整的计划，这份魄力不但感染了斯皮尔伯格，也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打心底里佩服。 李牧带过来的这些签约导演、艺人，包括杜薇和张克轩，早就对李牧五体投地了，所以这一刻所感受到的惊叹与敬佩并没有达到掩饰不住的地步，而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安妮·海瑟薇，此刻看李牧的眼神已经活脱脱是一个小迷妹了！ 安妮·海瑟薇第一次感受到，当男人身上的魄力转化成魅力时，那种让女人为之倾倒的迷人之处，在她看来，李牧这个东方大男生，似乎处处都对自己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电商打假专项行动！ 12月25日圣诞节。 乐淘的促销活动轰轰烈烈的启动，身在深市的李牧也在全国人民的关注下，和斯皮尔伯格签订了多份合作协议。 关于跟梦工厂合作在北美发展牧影票务系统的合作协议、关于跟梦工厂合作在国内投拍电影的合作协议都已经签订了正式合约，而关于李牧有计划筹建影视培训学校的事情，李牧和梦工厂签订了一个备忘录，备忘录里没有规定梦工厂一定要在学校的项目上投资，但他们有义务在学校的项目启动之后，提供软件上的帮助。 在场的媒体非常多，大家真正关注的，就是李牧与梦工厂接下来围绕华夏展开的合作。 比如在华夏投拍电影、启用好莱坞班底与华夏影视行业的人员共同协作、让国内演员到好莱坞去学习历练甚至参加演出等等，这些都是国内媒体关注的重点。 当他们知道李牧有计划筹建一所影视培训学校、并且要采用全好莱坞师资的时候，一个个都显得格外感兴趣。 在全世界的电影工业中，好莱坞自然是全面领先的存在，除了好莱坞，任何国家的影视行业都是“本土影视行业”，只有好莱坞，是“世界影视行业”，全世界影视行业的尖端人才几乎全都汇聚到了好莱坞，让好莱坞早就突破了国籍的限制，成为世界电影工业的核心。 这一点好莱坞与硅谷相对类似，如果说中关村是华夏的中关村，那么硅谷绝对不是美国的硅谷，它属于全世界，属于全世界互联网行业，是世界互联网行业的圣地。 华夏中关村在起步的时候，虽然没有几家来自硅谷的企业，但相当一部分企业是拿着硅谷的钱开始在中关村创业的，但影视行业毕竟没有互联网行业那么包容开放，所以现在华夏影视行业还没有受到好莱坞的冲击和影响。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李牧直接把好莱坞的资源带进了国内，势必会对国内的电影工业带来巨大的冲击。 人民群众对李牧引入好莱坞的做法是拍手称赞的，他们也希望国产电影能够不断提升实力、不断缩减与好莱坞的差距，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特别需要顶端资源的汇入，但是对华夏的影视行业从业人员来说，李牧的做法就实在是太拉仇恨了。 国内大部分的影视从业人员极度排外，尤其是在国内已经小有名气的这帮“腕儿”，对海外演员、海外导演格外排斥。 这帮人就像是闭关锁国的封建王朝，宁可自己永远不发展，也不希望自己的地位受到外来因素的冲击。 对很多从业人员来说，他们希望海外影视行业永远渗透不进华夏，更希望海外电影没机会在华夏上映、华夏民众没机会接触海外电影，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了最大的市场，利益也就有了最大的保障。 之所以这么排外，就因为他们也很清楚自己和好莱坞之间的巨大差距，如果没有好莱坞进入，他们在国内是顶尖，如果好莱坞进入，他们在国内怕是连二线都排不上，好莱坞就是一面照妖镜，足以让这些人暴露出所有的缺点和不足。 李牧现在正在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将牧影票务系统推向全国，在这种情况下，李牧很快就会掌控票房的命脉，而且他的线上推广资源太强，可以直接跟牧影票务系统紧密结合起来，他推一部电影，用户看到之后如果感兴趣直接就可以在线上把影票买了，这样一来，对其他影视公司来说，竞争压力就太大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让他把好莱坞的团队带进来，把好莱坞团队跟牧影票务系统，以及牧野科技的推广能力融合在一起，那在国内电影市场必然是无敌的存在，其他人还怎么活命？ 所以，李牧与梦工厂合作的消息一公布，他立刻就成了大半个华夏影视圈的公敌。 可这次这帮影视行业的人没办法再跟李牧对着干了，上次他们联名举报牧影票务系统，被李牧一个反杀到现在还在网上被骂成狗，而且更可气的是，连上级领导都立刻表态、去为牧影票务系统站台，足以证明李牧的影响力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撼动的了。 签约仪式之后的答记者问环节，李牧回答一位记者的提问时，详细解释了自己和梦工厂合作以及即将在国内创办影视培训学校的初衷，他说：“我本人是一个十足的电影爱好者，但是说实话，国内影视行业，无论从市场成熟度、影片质量、从业人员素质、演员能力等等方面，都还处于一个亟待进步的阶段，在这种时候，如果能有行业顶尖的人才融入进来，一定能给国内影视行业带来巨大的提升和促进，这就是我与梦工厂合作的初衷。” 李牧没有说出自己希望好莱坞帮助宣传华夏文化的动机，因为这种事情就应该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潜移默化的完成，如果自己把它挂在嘴上，不但显得目的性十足，而且一旦这种言论传递到了海外人民的耳中，他们会在某种程度上心生排斥。 李牧回答过一轮记者的提问之后，记者便把目光对准了大导演斯皮尔伯格，当斯皮尔伯格在翻译的帮助下回答记者问题的时候，李牧忽然收到一封短信，打开一看，是刘师兄发过来的。 “乐淘发力了，他们搞了个圣诞节活动，规模做得很大，市场反应不错。” 李牧看完这条短信，不由皱了皱眉。 自己对假货的排斥，让马老板出趁机找到了一个生存的夹缝，但这人确实不是个能够偏安一隅的人，即便是活在夹缝里，他也要不断的折腾，把夹缝折腾的越来越大，就像打不死的小强。 但是，李牧心里清楚，一旦进入了差异化竞争，自己就没有办法直接对他发起进攻了，他主打的，是自己不涉足的业务，而且还有国情带给他的好机会，所以他如鱼得水。 不得不说，这个人眼睛太毒，总是能抓住任何机会。 李牧不禁想起马老板上辈子的崛起，其实仔细想来，他上辈子能够缔造一个那么庞大的电商帝国，确实从各个方面借了不少力，其中很大的一个助力就是国内房地产的畸形发展。 上辈子很多人评价淘宝，说淘宝极大的冲击了国内的实体零售经济，其实不然，真正冲击国内实体零售经济的，是国内那不断暴涨的房地产市场。 当线下实体零售行业的成本越来越高、利润率越来越低、倒闭越来越频繁的时候，势必会有一大批人将这种经济形式从线下转移到线上，这很大程度加剧了线下实体零售行业的衰退、增强了线上零售行业的占比。 马老板就在这个时机借势崛起，看起来他帮助大量零售行业人员从负重不堪的线下，转移到了完全免费的线上平台，但是几年之后呢？线上店主50%的利润没有贡献给高昂的商铺房租，而是贡献给了电商平台的广告竞价系统。 这从某种程度上等于是把人从别人挖的水坑里捞出来，又一脚踹进了自己挖好的火坑里。 在李牧看来，借势发展没错，更何况是借大势，在大势所趋下，就算你不借势，也不会影响整个社会的发展进程，但李牧觉得，最重要的是借势也要借得有节操。 你可以借势发展电商，但不能借势发展电商的时候，还暗中默认甚至鼓励售假，来坑害不明所以的消费者，同时又用各种竞价排名的广告系统来最大程度的压榨平台商家的利润； 就好像送餐O2O产业风口的时候，线下商铺餐饮的经营成本越来越高，不少餐饮从业人员把目光从线下转移到了线上，然后催生出了一大批的家庭厨房，甚至是无证经营的黑作坊，某饿XX平台可以借势发展自己的送餐O2O业务，但不能为了利益，默许那些无证经营、没有卫生许可的黑作坊在自己的平台上经营、威胁消费者的食品安全、身体健康。 想到这些，李牧也不免心生愤慨。 电商立法的需求自己提了这么久，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实际的音讯？难道就放任线上售假的现象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泛滥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自己给华夏电子商务开的这个局，最终还是要被那些没节操的人带偏，一旦有捷径可走，还有谁会走正道？ 心烦意乱的李牧甚至想立刻退场，下去写一篇抨击线上售假的博客，但是几经考虑，他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 自己抨击影视行业联合抵制进步，这种事情就算折腾的再大，也是行业内部的事情，如果自己抨击线上售假，那就不是行业内部的事情了，会把政府机关也牵扯进来。 不触碰政治，是李牧心里时刻紧绷着的一根弦。 与此同时，经贸委的甄部长忽然接到秘书的汇报：乐淘的圣诞节促销规模很大，因为淘宝同期没有活动，所以乐淘这次促销的影响力也非同一般，而且根据经验目测判断，这次活动基本上有80%以上的促销商品是假冒伪劣产品。 一听到这里，甄部长有些坐不住了。 他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脱口道：“立刻把原定下午发布的文件公布出去！互联网电子商务打假专项行动立刻启动！”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正式启动！ 甄部长没想到，乐淘竟然在短时间内得寸进尺，前一个阶段还在售假的夹缝中挣扎生存，下一个阶段就已经大张旗鼓的准备反攻了。 之所以一直都没有真正出面管控电商售假，其实这和高层领导一贯的管理艺术有关，就好像当年伟大的改革开放总设计师所说，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在新行业诞生之初，领导需要的是抓到老鼠，所以一般情况下不愿意主动进行大力管控，反而希望黑猫、白猫、花猫一齐出动，先把老鼠抓到，等抓老鼠的目标不是那么迫切的时候，才好好研究一下市场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猫，如果市场不需要黑猫，那即便黑猫能抓老鼠也要让它换个新颜色，或者直接从市场中拿掉。 总之，一切都是一个先发展再管控的管理逻辑。 不过这次，马老板确实玩的有点大了，如果他只是在狭窄的灰色地带，这套管理办法可能至少要等到明年才会制定并被公布，如果他节奏把握得好，明年或许就能够找到洗白的机会完成转身，但是他错就错在逐利心太强，发现一条路走得通，就要把这条路拓展到极致。 乐淘这点东西，本来就该半遮半掩的躲着光生存，没想到马老板为了快速发展，钻眼下法律的空子，不但在线上默许售假，甚至鼓励售假，更可怕的是，他甚至用壳公司在外面直接跟造假工厂深度合作，简直是有些肆无忌惮了。 更让甄部长没料到的是，眼看年底了，乐淘竟然大规模的搞起了宣传促销活动，更是嚣张的有些过头。 于是，甄部长不敢再耽搁，立刻做好全套准备，力求在今天给乐淘一个突然袭击。 李牧并不知道甄部长以及高层领导的规划，直到整个发布会结束，李牧的心情还有些烦躁不堪。 走进休息室，刘师兄迎了上来，开口道：“你说我们要不要通知雷君，让他把原定元旦推出的促销活动提前？” 雷教主之前也有规划过年底大促销的活动，但他选的是元旦，所以整个促销的活动推广方案都是以元旦为节点准备的，如果想赶上圣诞这趟车是没戏了，不过尽早提前的话，最快明天应该就可以先上线。 李牧略一犹豫，轻轻摆了摆手：“现在想把时间提前已经没有意义了，更何况一旦改变计划，势必会打乱节奏，所以让雷君那里还是按照他订好的节奏推动吧，不要太受乐淘影响。” 刘师兄说：“现在距离元旦可以差不多一个礼拜呢，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乐淘用这一个礼拜的时间，恐怕就能迅速崛起了！” 李牧说：“如果他真能靠这个崛起，我无话可说，况且，我觉得高层领导一定会有所动作，或许等乐淘这次把动静闹大之后，就是高层对电商行业加以管制的时候了。” 刘师兄叹了口气，格外不忿的说：“但愿如此吧！如果真被你说中了，那乐淘这次就是玩火自焚；如果没说中，往后它就成为我们的大敌了。” 李牧表情坚定的说道：“你放心，就算高层不出台法律法规管控，我也不会给他任何借机崛起的机会，他卖假货这我不管，能卖多少是他的本事，但是一旦他想把手伸到其他领域，我一定跟他死磕到底，除了假货之外，乐淘的任何正规商品，在我们的平台上都不可以比我们卖的便宜，他卖什么，我就降价卖什么，让他除了卖假，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刘师兄点了点头，道：“资金沉淀是我们的优势，乐淘的资金规模毕竟有限，大家一起拼一两轮或许它还能站得住，如果多来几轮他自己就先跪了。” …… 李牧安排工作人员把斯皮尔伯格一行送回酒店，自己在王元朗的护送下，坐着商务车直接回了自己在深市买的那套房子，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李牧自己，虽然很清静，但李牧的心情却一直静不下来。 重生至今，马老板毫无疑问已经成为最棘手的对手，打了他这么多次都打不死，这让李牧的心态多少也受到了他的影响，虽然在刘师兄面前他表现的很淡定，但心里其实早就火的想骂娘了。 其实，马老板就算是这次促销做得成功，与李牧的淘宝之间也还隔着十万八千里，根本构不成威胁，甚至都谈不上有多大影响，但李牧是个眼里揉不得砂子的主儿，尤其是对这种带着棱角的砂子，恨不得一劳永逸的将其永久铲除，所以只要乐淘还在，哪怕一天只有一单，依旧会成为李牧的眼中钉。 正心烦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躺在沙发上的李牧顺手拿过手机，却发现打来电话的竟然是蔚澜。 “恭喜啦！又做了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儿。”蔚澜一上来便笑着恭喜李牧，声音恬静而又柔美。 自从成了李牧的女人，蔚澜每次跟李牧打电话的声音都能让李牧在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完美至极的笑脸。 听闻蔚澜的恭喜，李牧随口说道：“哪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儿，无非就是用利益，从好莱坞引诱了一批大神过来给华夏电影出点力罢了。” 蔚澜笑道：“你觉得不算大事儿，可我觉得这是华夏电影行业最近这些年来最大的事儿之一了，另一个就是你的牧影票务系统，这两件事各自都会对华夏电影行业带来深远的影响，结合在一起的话，影响更大，搞不好华夏电影明年就进入一个新时代了。” 李牧忍不住问她：“你这么捧我真的好嘛？” 蔚澜声音温柔而又坚定的说：“你是我的男人，我不捧你捧谁？更何况你本身就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蔚澜的话让李牧心头如饮甘泉一般，顿时缓释了不少，一口始终未能呼出来的浊气似乎也随着这句话抵消大半。 没等李牧说话，蔚澜又道：“你现在应该很为乐淘的事情烦躁吧？” 李牧下意识的问她：“你怎么知道？” 蔚澜说：“看到乐淘的宣传广告了，大概了解了一下，好像动静闹得还挺大，所以我就觉得你肯定也知道了，而且你知道这些，心情一定不会好。” 李牧感叹道：“你还真了解我。” “那是。”蔚澜道：“虽然咱们俩真正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这些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我打这个电话，除了恭喜你之外，也是想劝你，不要太往心里去，见不得光的东西如果非要暴露在阳光下，某种程度上说，离消亡也就不远了，你说呢？” “是。”李牧嗯了一声，笑道：“你说得对。” 蔚澜轻笑一声：“你真觉得对就好，我就是怕你不高兴，在深市也没人能陪你，你想撒娇都没地方撒。” 李牧有些无语：“我哪想撒娇了？” 蔚澜说：“有些时候男人也需要撒娇的，你不能在所有人面前都保持冷静和成熟，那样太累了。” 说着，蔚澜又道：“对了，我下周还要去香港一趟，你想不想我？想我的话，我就先飞深市看你，然后再从深市过关。”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想！下周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蔚澜笑着说：“我尽快确认，确认之后告诉你，在我没到之前，答应我一件事呗？” 李牧道：“好的，你说吧！” “别不开心，我可不想你去机场接我的时候还是愁眉苦脸的。” 李牧说：“放心吧，我不会的。” “那就好，奖励你一个，么。” 李牧挂了蔚澜的电话，心情确实好了许多，蔚澜虽然是自己身边女人中年龄最大的，但也是看问题最准最毒的，更重要的是，李牧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了解自己，连自己现在在烦什么都一清二楚。 第一次有这种被别人猜中的感觉，李牧非但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反而还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李牧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左右，此时此刻，就在上千里之外的杭城，工商部门、公安部门联合组成的执法大队匆忙集合，准备往乐淘网的总部。 与此同时，陆照喜慌忙的跑进马老板的办公室，连门都顾不上敲，迫不及待的开口道：“老大，出大问题了”！ 马老板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陆照喜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就在刚刚，五点整，经贸委发布了电子商务管理试行办法。” 马老板好奇的问道：“这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陆照喜说：“里面明确有几条：第一，任何电商平台都必须遵守华夏的法律法规，决不能任何销售假冒伪劣产品，违者吊销营业执照并处巨额罚款；” 马老板眉头皱的更紧，吊销营业执照？有这么离谱？谁敢保证这不是雷声大雨点小？ 随即，马老板看着陆照喜问：“还有吗？” “有！”陆照喜迫不及待的说：“第二条是，作为中介平台，平台运营方有义务对平台所售产品进行监督确认，如果平台内有假冒伪劣的产品，将视情况对平台方进行罚款，或者勒令整顿；” 马老板眯着眼睛，声音也阴沉了起来：“还有没有了？” 陆照喜急忙说道：“有，第三条，如果电商平台暗中默许、鼓励售假，将保留对平台进行追诉的权力。” 说着，陆照喜又补充一句：“对了，经贸委宣布，将和各地工商部门、公安机关联手举行一场针对电子商务的打假专项活动！”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警察上门！ 就在陆照喜敲门之前，马老板的心情还意气风发。 乐淘选圣诞节的档口做活动，马老板原本心里一直有些打鼓，谁也不知道李牧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直接跳出来用影响力更大的活动狙击乐淘，所以今天零点活动上线，他就一直关注着淘宝的一举一动。 零点，淘宝没动； 凌晨四点，淘宝没动； 早上八点，淘宝还没动； 中午十二点，淘宝依旧没动； 一直到下午六点，一天的工作时间就快过去了，马老板依旧没在淘宝网上看到任何关于圣诞节的促销活动。 虽说圣诞节不是华夏的传统节日，但是在西化不断加强的今天，圣诞节早已经成了所有年轻人都会关注的节日，而且也是许多商家打折促销的好机会，马老板选定了这个时间节点之后，最担心的就是和淘宝网撞车，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圣诞节活动上线快一天了，淘宝网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 马老板终于松了口气，这一步赌对了！ 就在陆照喜进门之前，马老板还查看了一下乐淘今天的后台数据，今天一天成交订单达到了三十多万，这个成绩简直完美到超乎想象，而且这才刚刚下午六点，今天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今晚发力的话，搞不好可以突破五十万单！兴奋不已的马老板本来准备今天早点下班，好好放松一下，等12点看看最终战绩，没想到就在刚准备走人的时候，陆照喜一进门，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怎么就这么突然，高层忽然颁布了电子商务管理办法？怎么就这么明确的要针对线上售假进行专项整治行动？ 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多次濒死之际将乐淘挽救回来，刚步入正轨，高层就要下手管控了？这岂不是要把乐淘逼死吗？ 怒不可遏的马老板面色铁青的吼道：“线下假货遍地，就算高层领导要打击假冒伪劣，也至少应该从线下先开始吧？！线下才是真正的产销一条龙，线上只是一个销售渠道而已，为什么要先从线上着手？那不是本末倒置吗？难道打了线上的售假平台，线下的制假工厂就停工了吗？！” 陆照喜见马老板极度恼火，急忙提醒一嘴：“老大，我觉得这次的’专项’整治行动，’专’的有点太明显了！” 陆照喜刻意将“专”字咬的很重，表情格外凝重。 “什么意思？”马老板皱紧眉头。 “我怕这整治行动就是冲咱们来的……” 马老板心里咯噔一下！ 他刚才想的是，自己刚有起色就遇到政策干预，这实在是有点太不走运，但是他始终没想过，这政策会是直奔着自己来的！ 如果是前者，自己最多受点影响，先蛰伏一段时间度过风头也就差不多了，但如果是后者的话…… 马老板腾的一下站起来，格外急促的说：“赶紧！网站关停！清理服务器！” 陆照喜目瞪口呆的看着马老板，脱口问道：“老大，这么做咱们损失可就太大了！你别忘了咱们活动今天才刚刚开始，直接关停网站、清空服务器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马老板急不可耐的说道：“别想了！这事儿一定跟李牧有关！不然怎么就这么巧，李牧今天在深市和斯皮尔伯格搞发布会，我们今天活动刚上线，上头就立刻出文件了？李牧在高层那里的受重视程度很高，我现在怀疑我们是不是玩的有点过了！” 说到这里，马老板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拉着陆照喜便要往外走：“赶紧，听我的，先关停网站，然后把服务器内的相关数据清一清，我们90%以上的订单都有问题，赶紧把服务器清了，把相关资料、重要数据备份到硬盘上带离公司妥善保管！” 陆照喜忍不住问道：“我们后续的活动怎么办？！” 马老板说：“别想活动了，如果没事，我们就当时白扔了一笔推广费，只要人没事就不要紧，但如果高层真追究下来，搞不好还要惹上官司，这么大的金额可不是开玩笑！” 陆照喜一直觉得老板有些反应过激了，这时候见老板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也不免有些突突，如果马老板的担心成真，那乐淘恐怕就要陷入生死存亡的关键境地了！而且最关键的就是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究竟会有多大，如果真要是捅了马蜂窝，大家要担心的就不是会损失多少钱的问题了，而是平台能否存活下来、大家能否安然无恙的问题了！ 于是，陆照喜和马老板迅速吩咐公司技术人员以及关键员工，先关停网站，然后做关键信息的清理和转移，做好应对准备。 就在所有人正准备突击解决这个大麻烦的时候，公司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十几个身穿公安制服的警察先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十几个便装的人，这阵势一下子便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忽然出现的大批警察让马老板的心一下子坠落谷底，他做梦也没想到，整治行动刚刚开始，自己就被十几个警察抄了老巢，更关键的是，对方来的这么迅速，动机已经十分明显，就是为了端掉自己，而自己甚至连一个删掉服务器相关记录的机会都没有。 其他员工也都傻了，没想到公司里一下子会来这么多的警察和工商，甚至还有一批城管，这阵仗对一家互联网公司来说，确实有些骇人。 警察和工商一进屋，为首的一个穿警服的人便立刻冷着脸、高声命令道：“我是杭城市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处的处长陈东阳，现奉上级命令开展调查工作，所有人请立刻离开自己的电脑，后退一米站定！动作过慢或有意拖延时间者将负法律责任！” 陈东阳的一句严厉的命令，便让整个乐淘的员工心惊胆寒，看见警察，他们本来就有些做贼心虚，而现在警察直接命令他们离开电脑、否则要负法律责任，这些人再没有一个敢耽搁，急忙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后退一米左右的距离一动都不敢动。 马老板一见这个架势，心里咯噔一下，心知自己这次一定是闯了大祸，否则不可能是市局经侦处的处长亲自带队过来。 而且，更让马老板心慌不已的是，上级关于打击电商售假的专项整治行动，是从燕京经贸委下的命令，可是命令刚下，杭城市局就这么快响应、甚至直接找上门来，这么高的效率足以证明，要么是经贸委直接跟杭城市局打了招呼，要么是市局经侦处早就在关注着自己了！ 心慌不已的马老板硬着头皮走到陈东阳的面前，试探性的问道：“陈处长，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陈东阳皱眉说道：“我们早就在密切关注你们乐淘网的一举一动了，究竟是不是误会你心里不清楚吗？” 马老板急忙说道：“我们一直都是秉承着公平公正合情合法的原则做事，不可能出现什么违规违法的行为，退一万步说，如果有，我也保证一定第一时间把事情解决掉。” 陈东阳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一脸紧张的马老板，玩味的一笑，道：“马总是吧？省点口舌，我们不是三岁小孩子，来之前就已经什么都摸清楚了，我们还有一波同事已经赶去封掉你们的机房了，你们现在做的这点事情根本瞒不过我们，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梳理一下你们有相关责任的员工，另外还要麻烦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一说到封机房，马老板的心就一下子沉入谷底，一般来说，能让警察封机房的事件一定都是影响力或者案件本身非常大的，这可不是普通的敲打警告一番，这是奔着一网打尽的态度来的！ 这时候，陈东阳从身后招呼过来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低声对他说：“找技术部的负责人，了解一下他们近期的所有交易数据。” 那年轻人立刻点点头，对陈东阳说：“陈处放心，我明白了！” 随后，那年轻人带着几个技术人员，立刻开始对了淘宝的服务器进行熟悉和监控。 陈东阳发号施令之后，这才看着马老板，开口道：“今天贵公司的员工恐怕都要到我们市局里去一趟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大部分的员工只是去配合我们公安机关调查，如果确定大家没有参与违法行为，那么大家很快就能重获自由；如果确定大家有一定的违法行为，那么我们也会根据参与程度的不同，对责任的大小划分进行条件，到时候，只有少部分的员工将有可能被追责。” 陈东阳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给马老板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巨大打击，此时此刻的马老板心里后悔极了，做梦也没想到，高层竟然说整顿就立刻整顿，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自己留，现在自己的服务器被封，警察很快就会找相关责任人索要服务器以及管理后台的账号密码，到时候所有问题都将彻底暴露在警察面前，包括自己鼓励平台售假，甚至为了那帮卖假货的周转效率更高主动与那些制假企业合作…… 如果拿到这些数据和记录，乐淘知假售假的事情恐怕是纸包不住火，到时候如果这些罪名坐实，恐怕自己搞不好还要招来牢狱之灾！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企业不能作恶！ 当与乐淘合作的各大电视台还在播放乐淘圣诞节促销广告的时候，乐淘的网站已经无法访问、报错404了。 那些看到广告而试图打开乐淘的用户发现网站打不开之后，立刻骂声不断，许多还正在访问网站的用户，在打开一个站内新链接的时候忽然发现网站已经打不开了，随后再去任何页面尝试也都是一样，永远是一个冷冰冰的404提示页面。 行业内的同行一片哗然！关于乐淘被警方控制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所以行业内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乐淘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网站404的问题。 任何一家网站，在运营和技术层面，最最基本和首要满足的，就是访问流畅，更何况网站现在还在大量的广告投放阶段，这时候网站出问题，广告投放的钱岂不是都打水漂了？ 没有人知道，这家网站的服务器已经被执法部门关停并封存，里面所有的数据，都将成为将来算总账的铁证。 与服务器一同被抄的，还有公司所有电脑的主机，这里面有大量的内部文件和数据，包括乐淘所有的订单详情、包括员工与所有卖家的聊天记录、包括他们壳公司的相关资料，以及壳公司和造假工厂合作的种种细节。 马老板与一众员工一起被带上警车，随后工商部门的工作人员将公司办公场所进行查封，上了警车的马老板脑子里依旧在极度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久的努力，竟然在瞬间灰飞烟灭。 坐在依维柯警车后面的马老板浑身控制不住的轻颤，虽然警察没有给他戴手铐，更没有对他进行任何限制和看守，可他依旧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浩浩荡荡的警车排成长队，不紧不慢的驶向市局，路程走了大半的时候，马老板才终于控制住了身体的战栗，同时也拼命让大脑稍稍平静了几分，开始疯狂而又混乱的思考起眼下的状况。 首先，马老板可以确定的是，乐淘已经被彻底盯死了，很有可能这次的专项行动就是直奔着乐淘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乐淘必然难逃厄运，警察来的突然，几乎就是把乐淘的定给抄了个一干二净，服务器和公司电脑里所有的证据链都太清晰了，乐淘难逃法律责任； 乐淘既然难逃法律责任，那么某种程度上也就宣布了它的死刑，马老板心里清楚，既然上头已经大动干戈的动了手，那么就一定很难挽回局面，在这种情况下，乐淘被关停，甚至整个公司被吊销营业执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而现在最需要担心的不是乐淘，而是自己以及其他员工的处境。 马老板虽然没学过法律，但是在互联网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法律有较为深入的了解，虽然国家一直都没有针对电子商务所制定的专项法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严格说来，电子商务是可以适用传统法律法规的。 刑法第140条明确规定，销售假冒伪劣商品金额超过五万元就已经触犯了刑法，判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而销售假冒伪劣商品金额超过两百万的，就可以判处15年有期徒刑甚至无期徒刑。 乐淘从上线到现在，销售额已经达到了亿元规模，这其中至少至少也有80%以上是假冒伪劣商品，最主要的都是假冒的名牌服装鞋帽，如果按照刑法量刑，至少上百个乐淘店主会被判刑，而乐淘自身也难逃刑事处罚，公司的法人、业务线的员工首当其冲，其次是领导层也要背负相应的责任，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要进去蹲个三五年也说不定。 马老板此刻心里悔恨交加，但是，他后悔的并不是创立乐淘，也不是乐淘选择的发展方向，他后悔的是自己没有忍住那颗急剧膨胀的心。 如果当初自己只是默许或者隐晦的引导乐淘卖家售假，那么遇到这种政策突然下来的情况，自己完全可以用没参与、不知情的说辞来解决问题，但是坏就坏在自己没能忍住快速发展的诱惑。 为了加速乐淘的发展，他不断抛弃节操、降低底限，从默许到暗中鼓励再到大规模煽动卖家，甚至直接与造假工厂合作，乐淘早就在违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然而马老板自己却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直到所有问题忽然集中在一起崩塌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到底在黑暗的道路上走了多远。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 央视的晚间新闻第一次正式向外界公布了电子商务管理试行办法，以及专项整治行动。 在正式公布的电子商务管理试行办法中，明确规定了电子商务适用于一切现有刑法中的相应条款，同时还专为电子商务制定了一些补充条款，例如： 任何电商公司、平台，都有明确的义务对自有平台内的商户、商品进行筛查，如发现问题，除售假商户外，平台也将承担相应的处罚； 任何电商公司、平台都不得以任何形式，默许甚至鼓励平台商户售假，否则一经发现平台方有主观故意和放任，在相应的处罚之外，还将对企业相关责任人进行公示，根据其自身违规的性质严重性，在未来的3到10年内，禁止其注册、参股任何与互联网相关的企业、禁止任何互联网相关企业以任何形式聘请被公示且尚在处罚阶段的责任人。 最后，央视还替经贸委发声，称其为了确保电子商务有一个健康的发展环境，将对电子商务进行重点监管，一旦发现问题，将迅速处理、绝不姑息！ 在公布了试行办法之后，央视用快讯的方式，报道了乐淘网被查封，相关责任人被控制的消息。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结合试行办法的细则，立刻在行业内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谁也没想到，高层对电子商务售假的管控竟然来的这么突然，而且来的这么坚决！ 乐淘被封、团队被警方控制的消息传到李牧耳朵里的时候，李牧激动的无以附加！ 他兴奋的对刘师兄说：“华夏电商最大的毒瘤终于被切除了！” 刘师兄还从未见李牧如此兴奋，哪怕牧野科技一口气融资几十亿美元的时候，他也没见李牧如此兴奋过。 他一度怀疑，李牧是不是与马老板有什么私人恩怨，几十亿美元都没让他如此激动，一个估值恐怕还不到一亿美元的电商网站跪了，就能让他兴奋的面颊通红，就差热泪盈眶了。 刘师兄不知道的是，李牧期盼这一天期盼了多久。 甚至说，他不是从这辈子做了淘宝才开始盼这一天，而是他上辈子的时候，就在盼着这一天！ 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人知道电商售假给整个互联网行业带来的巨大影响。 互联网在华夏发展的前几年，因为是新鲜事物、因为一切还都在摸索中行走，所以行业缺乏必要监控，为了快速发展、轻松发展，几乎所有从业人员都在或多或少的打擦边球，有人做假冒伪劣，有人做情涩盗版，还有人做剽窃破坏，随着互联网所蕴含的利益越来越大，打擦边球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行业发展最可怕的时候，盗版几乎把正版打压的无所遁形，假货几乎把市场垄断到无处不在，大家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就是因为相关法律的不健全，如果没有一个平台因为售假遭到打击、没有一个网站因为盗版遭到判罚，售假和做盗版的人就只会越来越多。 就拿上辈子某宝售假的问题来看，因为没有管控，以至于淘宝卖家售假的比比皆是。 某宝卖家售假的套路不断发展，有的卖家销售的全是假货，有的卖家是真假混卖，用户如果明知是假货而以低廉的价格购买，这尚且还能说只是触犯了法律却没有伤害消费者，但最可恨的就是消费者以真货的价格，买到手的却是极其廉价的假货。 全国的假货市场体量，因为某宝而膨胀了多少倍恐怕已经没人能统计得出了，某宝的快速发展，以至于造假早就形成了强大的产业链，就拿知名的某朋墨镜来说，造假者提供给卖假商家的产品链条已经完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但有假冒的墨镜、假冒的包装、假冒的说明书以及眼镜布、吊牌和标签，甚至连假冒的专卖店小票都可以拿得到。 阿里吧吧上随便搜“某朋”，就可以出来不少单价只需几十元的货源，从产品到包装到标签，一应俱全，这种批发性的货源本身就是为零售性售假的商户服务，大量假冒伪劣的商品从厂家出来，经他们之手发货给全国各地的实体店主、网店主以及微商，再经这些商户的手，最终流入消费者手中。 之所以能够一步步产生如此强大甚至趋于完美的假货产销链条，就是因为有前人“踩雷而不响”的亲身示范在起作用。 谁都知道售假犯法、谁都知道售假的道路一定布满了法律的地雷，但某宝上有那么多售假商户发了大财，他们明明触犯了多条法律却从来没有受到任何制裁，他们大摇大摆的穿过雷区却没有一根汗毛受损，这立刻就会让原本不敢踏足这条雷区的人放松警惕，随后前仆后继的涌向这条本该炸死炸伤每一个过路者的雷区。 在李牧眼里，某宝的发家史，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假货发展史，是它将假货链条不断推向新高度，是它让无数消费者受到金钱的损失，所以若干年后当它开始打假的时候，李牧恶心的如同吞了苍蝇。 这就是李牧一直认为的企业“原罪”，在他看来，企业逐利是应该的，但不能为了逐利而丢了节操。 这也是李牧一直信奉的原则：企业不能作恶！ 现在好了，乐淘终于要伏法了！ 电子商务售假的问题，终于在萌芽阶段就遭到了法律的打击！ 在电子商务发展道路上、在售假这条雷区里的捷径中，法律的地雷终于被踩响了！ 李牧相信，乐淘的下场，一定能让成千上万准备效仿乐淘、迈上这条所谓“捷径”的人，因为忌惮和畏惧，放弃心中的邪念！ 今天，绝对是华夏互联网电子商务发展的一个里程碑！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一个都别想逃！ 这个晚上，关于乐淘的新闻迅速在整个行业内传播发酵。 许多小型的电商网站都在新闻播出之后迅速宣布网站技术升级，随即关闭了服务器，开始售假的“自查杀”。 乐淘数百个卖家此刻均是人心惶惶，他们已经无法登陆乐淘的后台，无法对自己店铺的销售记录做任何改动，现在这些数据全部都在警方手里，如果警方真的追究下来，那么所有人都要完蛋。 按照央视新闻上的强硬态度来看，这次有关部门真不是闹着玩的，他们真的是要铁拳整治电子商务售假的行为，那么他们这些卖家，用不了多久就一定会被追责！ 所有的卖家此刻都在做一件事情，查账！ 查自己的进货记录，以及自己记录的销售明细，还有自己的银行流水。 销售额没超过五万元的卖家，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也依旧提心吊胆； 而那些销售额在五万以上，甚至在二十万、五十万以上的卖家，则立刻被吓破了胆！惶惶不可终日！ 这些卖家，其实就是上辈子在某宝上飞黄腾达的那批人，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在电商起步的前几年内，就赚取了上千万的利润，成为了电子商务发达的第一批人； 这些卖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靠着售假成功洗白之后，又成了某宝上的超级卖家，在那些日流水超过几十万元的金冠店铺里，有相当一批店铺的主人，都是这批卖家，他们有些成功洗白之后，人模狗样的开始做起了正经生意；有些狗改不了吃屎的，则本着骗一个是一个的心态，在成功洗白之后，依旧干着真假混卖的勾当。 现在，也终于到了这批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了！ 有些心理素质不好的，当天夜里就连夜到了公安局自首，而有些抱着侥幸心理的，则都在家里等着警方的下一步动作，至于那些最鸡贼的，已经开始转移资产，准备潜逃； 而这一次，经贸委和公安机关的整治决心非常大，他们就准备借着乐淘这个典型，给电子商务售假的现象来一次致命的打击，所以，对他们来说，这些涉案的卖家一个都别想逃！ 所有人都想不到，杭城警方当晚就将乐淘服务器内的数据做了筛选，来不及梳理乐淘违法的具体证据，他们先入手的就是分析统计乐淘各卖家的销售数据。 为了尽快完成这个统计，市局所有具备一定电脑操作能力的文职干警全部加班，省厅以及市工商局也派了大量员工过来协助，整个市局灯火通明，无数人在加班，却只发出电脑键盘和鼠标的机械开关声音。 随后，一个又一个卖家的资料，以及销售订单详情、销售总额被确定。 这些资料每统计出一个，就立刻发给卖家户籍所在地的公安，要求他们协助抓捕嫌疑人到案。 因为是经贸委制定的管理办法，又是联合公安部共同发起的专项行动，再经过央视报道之后，各地公安机关都不敢怠慢，拿到信息之后，立刻便开始组织抓捕。 公安部对次行动的抓捕规则是：无论人在哪，一律由户籍所在地警方负责抓捕，所以各地警方都成立了行动支持小组，同时做好了随时出差、开赴异地抓捕的准备。 为了尽量避免漏掉大鱼，杭城市局干警在做筛选和整理的时候，先从成交额最高的店铺着手，所以第一个被明确信息的乐淘店主，就是整个乐淘网的销售冠军。 这位“冠军店主”名叫杨鹏，南苏省北部彭城人士，与李牧老家海州相邻不远。 杨鹏今年二十六岁，他加入乐淘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在乐淘的销售额，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三百万元，杨鹏也因此赚了七八百万的净利润，成了名副其实的百万富翁。 就在一年之前，杨鹏还只是杭城郊区一家服装厂的普通工人，工厂本身就以生产仿冒名牌服饰为主，而杨鹏的脑子也非常灵活，在淘宝刚起步的时候他就利用货源的便利，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淘宝注册了一家店铺，卖一些自己工厂生产的仿冒服装。 因为抢占了早起的电子商务红利，所以杨鹏几乎什么都没做，只是把衣服上传到淘宝上，就有了不少自然流量和客户，成交量也非常可喜，这巨大的利润空间迅速让杨鹏看到了机会，随后他趁着淘宝发展之初各方面管理还不够完善，在全网到处推广自己的店铺，各大论坛、贴吧、聊天室甚至YY群都有他活动的踪迹，这种推广的收效也非常明显，他的店铺订单飞速增长，很快就让他赚到了第一桶金。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没持续几天，李牧的淘宝在成立不久之后便开始重拳打假，将售假商家和假货从淘宝上清理干净，同时还封了相当一批售假商家的YY号。 当时杨鹏的店铺被封、卖家YY被封之后，他的收入立刻被斩断，虽然极度愤怒，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直到李牧有意让员工泄露了这批卖家的名单，才给杨鹏带来了新的机会。 当乐淘在网上发现了那份名单之后，立刻视若珍宝，并且开出各种各样的优厚条件来招揽这批卖家，甚至还帮他们起诉牧野科技，让他们归还这批卖家的卖家YY号，杨鹏也是那些加入乐淘的卖家之一。 当牧野科技“迫于压力”将这批卖家YY释放出来的时候，杨鹏立刻开始跟自己YY上的老客户联系，并且将他们都引导到了乐淘，为了弥补自己被封店那段时间的损失，杨鹏雇了一批推广人员，每天坐在电脑前去各大网站引流。 不得不说，杨鹏的思维确实很敏锐，他意识到引流的重要性之后，组织大量人员在网上发布各种优惠消息，迅速为他的乐淘店铺吸引了一大批客户，让他的销量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以几何倍的速度飞速增长。 假货的巨大利润，再加上乐淘的各种补贴，杨鹏的利润率极高，他短短时间就在杭城买了两套房子，同时还买了一辆价值八十多万的宝马轿车，一下子就从一个服装厂打工仔，摇身一变成了年轻有为的人生赢家。 此时此刻的杨鹏正在和同在杭城的家人商量，他觉得这次的问题可大可小，但精明的他为了尽可能的防止损失，已经跟家人商量好，明天一早就先去银行把自己账户里的钱全部转给父母，然后把房子和车也都过户到父母名下，这样的话，将来如果追求起来，起码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损失掉。 除了安顿好自己的资产之外，杨鹏怕警察直接抓自己，还准备等办完这些事情之后，先到外面去避避风头，随后他便和家人商量，等资产转移完之后，他先去香港待上一段时间，什么时候风头过去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安顿好了一切，杨鹏稍稍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虽然他心里只要自己安顿好了资产的问题，然后再暂时离开大陆，问题就不会太大，但他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放心，总觉得有什么环节自己还没有想到。 凌晨一点钟，杨鹏户籍所在地彭城的公安局接到了通报，通报上说，他们辖区内的杨鹏，是乐淘售假案里，涉案金额最大的个人卖家。 彭城警方一阵头大，没想到最大的那个毒瘤竟然出自自己辖区，虽然头大，但抓捕还是要尽快启动，于是他们立刻查询杨鹏的相关信息，结果发现，杨鹏本人已经很长时间不在彭城本地，而且名下有多张杭城本地申请的银行卡和存折，极有可能早已经在杭城定居。 现如今的公安系统远不如后世那么强大，彭城警方只能确定杨鹏人在杭城定居，但他具体在杭城哪里，他们也不得而知。 不过时间耽搁不起，彭城警方当即派出一个八人小组，连夜从彭城驱车前往杭城。 六百公里路，两辆警车因为案件紧急，一路开着警灯超速，原本需要七个多小时完成的路程，他们不到六个小时就已经跑完。 早晨七点，这两辆警车驶入了杭城市居，八人下车之后，负责带队的一名警官立刻向杭城当地警方表明身份，同时告知了杨鹏在杭城定居的信息，请求杭城市局协助。 杭城市局立刻与银行部门、房管部门以及交通部门联系，一方面要求冻结杨鹏名下所有银行账户，一方面要求房管部门查出杨鹏名下的房产具体信息以及地址，再一方面要求交通部门密切留意，不可让杨鹏离开杭城。 房管部门很快就查出了杨鹏名下的两套房产地址，八名彭城干警与八名杭城市局干警相互配合、混编成两个小队，分别奔赴杨鹏的两处房产实施抓捕。 七点半，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的杨鹏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一边准备和父母一起去银行，一边给自己的一个助手打电话，吩咐他尽快把自己现在库存的衣服退回去，现在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再开张，他不想这批库存最后砸在自己的手里，所以不如先退回去，如果将来有机会开张，再重新订货就是。 当他和父母三人从家里出来，正准备进入他那辆宝马轿车的时候，早就埋伏在附近的八名警察忽然出现，三两下便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杨鹏按在地上、铐上了手铐。 杨鹏心里慌张极了，打死他也想不到警察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刚想开口问问警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其中一名警察拿着一张自己的照片，放在自己脸前对比了一下，便用杨鹏极其熟悉的家乡口音对其他的警察说道：“没错，是他！” 杨鹏眼看警察就是抓自己而来，惊慌失措的问道：“警察同志，我犯什么事了？” 开车开了一通宵没睡的彭城警察，一边和其他人一起把杨鹏从地上拉起来，一边冷冷的说：“杨鹏，你涉嫌销售假冒伪劣商品且数额特别巨大，先跟我们回彭城配合调查！” 杨鹏听到这话，双腿一软，瞬间瘫倒在地……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找一个人来背锅 几乎吓昏过去的杨鹏直接被押上了彭城警方的车辆，四名彭城干警一边与杭城干警道谢、告别，一边电话通知另外四名同事，告知他们人已经抓到了，现在立刻返回彭城。 既然公安部要求各地警方以户籍为准配合查案，那么杨鹏就必然要带回彭城，由彭城警方进行审查并提起公诉，如果杭城警方到时候决定统一公诉，再由各地警方将嫌疑人以及相关卷宗资料转移给杭城警方。 于是，刚赶到杭城不足两个小时的干警们，又马不停蹄的踏上了返程的路。 杨鹏在警车后排，左右都被一名干警夹住，手上戴着手铐，心里顿时如坠冰窖，得知是家乡警察，急忙用家乡话哭着询问：“警察同志，老乡，我这到底犯了什么事了？” 副驾上的一名警察回过头来，打量着他，问道：“犯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杨鹏连连摇头，一脸无辜的哭诉道：“我就是一个网店店主，安安稳稳做事、本本分分经营，哪触犯过法律啊！” 那警察呵呵一笑，说：“你店里卖的都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杨鹏故作懵懂的摇摇头。 那警察冷笑一声，说：“杨鹏，都是老乡，说话实在一点也算是互相之间的尊重，你这点事儿瞒得了谁？你店里一千多万的销售额，有多少是真货、多少是假货？我看你这一千多万里面，恐怕连一件真货都没有吧？” 杨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警察同志，我的货都是供货商给的，是真是假我哪知道那些啊，如果是假的，那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要抓得抓那些造假的，和卖假货给我的人啊！” 警察眉头微蹙，冷声说道：“别急，你们这一条线上的人谁都跑不了，你跟我狡辩没有用，等上了法庭，你去跟法官狡辩吧。” 杨鹏恐慌不已的看着警察，哀求的问道：“警察同志，求您给我透个底，我这事儿要是判下来，得判多少年？” 警察淡淡道：“你这涉案金额一千多万，如果最后确定是这么多，我看你至少也得判个十五年。” 说到这，警察补充了一句：“是至少，不过我看是无期的面大，到时候你的那些非法所得也会被没收，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六岁？还没结婚吧？等你刑满释放，估计至少四十岁了。” 杨鹏一听到这，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量，眼泪也串成了串不停的往下滴，他做梦也没想到，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自己就立刻成了阶下囚，无期徒刑这四个字让他无比绝望，内心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后悔到了极致，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法律不会给他任何后悔的机会。 六百公里的长途路程，杨鹏的眼泪就没有停过…… 随着杨鹏的到案，正式揭开了乐淘售假卖家到案的序幕，各地警方迅速出击，抓捕自己户籍辖区内的嫌疑人，只是一天之内，一个又一个乐淘售假的商家被抓获归案。 如此接二连三的大动作，迅速传遍了整个互联网行业，这给了所有人一个极其强烈的警钟，让他们终于意识到，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如果在互联网领域犯法，就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法律一定会对其进行应有的制裁！ 随后，各大电视台、线下媒体迅速响应，全面下掉了乐淘的广告，这一点早就已经写在合同里，如果投放方涉嫌违法经营，媒体方有权停止一切投放。 所以在12月26号这一天，乐淘便彻底从线上、线下消失了，能找到的，无非是一些关于它伏法的报道，以及网友们在各大网站的讨论。 从网民的态度来看，乐淘伏法，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网络上几乎清一色的支持这一次的专项整治行动，可以说，乐淘伏法，不只是法律得到了伸张，更是民心所向。 …… 而此时，马老板以及一众高层在杭城市局里玩起了太极。 这都是一帮千锤百炼的人精，非常懂得如何尽可能的逃避责任。 马老板心里虽然极其后悔与心疼，但自己也早就想明白了，这次的专项行动来势凶猛，自己决不能心存任何侥幸，否则一旦被坐实了涉嫌犯罪，那自己也很难逃脱法律的制裁。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一问三不知。 ——知不知道平台上有很多卖家在销售假货？ ——不知道，我只负责公司更高层面的管理工作，具体到每一项业务的开展，由各部门负责人具体管辖； ——知不知道你们平台有义务对平台上的商家、商品进行审查？ ——知道，我们有专人负责这项工作，具体他们是否存在失职，我也不是非常清楚； ——你们平台通过壳公司与造假工厂合作，通过壳公司以更低的价格从造假工厂拿到货源，然后再供应给平台卖家，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对这种事情完全不知情，对这样公然践踏法律的事情，我希望公安机关能够彻查到底，帮乐淘揪出害群之马，同时也给其他员工一个交代！ 一问三不知，就是马老板现在的解决方案，他早在之前就已经设定好了防火墙，所有售假业务，他都没有实际经手，就算是下达命令也都是通过口头传达，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记录，警察想定自己的罪，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至于壳公司，那家壳公司在购买下来做变更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全套防火墙，无论是法人还是股东，与马老板都没有任何干系，无论怎么查也无法怪罪到他头上。 如此一来，马老板心里清楚，公安机关最多也就是从乐淘抓出几个替罪羊来承担主要责任，自己把干系撇清之后，警察也奈何不了自己，调查一段时间之后，自己就算不会直接释放，也只好可以办个取保候审，那样一来，就算自己损失了乐淘，但起码还能保住人身自由。 马老板的家人以及合作伙伴找了各种关系、几番斡旋，才终于让马老板私下里见到了自己的律师，在见到律师之后，马老板立刻询问对方：“现在上面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有没有什么松动？” 律师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有任何松动，不仅如此，事情的态势还在不断扩大。” 马老板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律师说：“昨天晚上才刚查抄了乐淘的服务器，今天就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乐淘店主被抓了，公安机关响应的速度非常快，看来这次上面的态度应该是打到底。” “打到底？！”马老板有些慌了神，问他：“那你觉得我们作为平台方应该负什么样的责任？” 律师便分析道：“正常情况下，平台方因为表面上不从平台销售中直接分成，所以可以视为平台方并没有直接获利，更没有主观故意，所以我们可以从监督失责的方向来操作，这样的话，企业承担的责任相应会小很多，最好的情况就是只承担行政处罚和警告。” 马老板顿时一喜，急忙问他：“这么操作有什么难度吗？” 律师咂了咂嘴，说：“马总，不可控因素有很多，首先是这些卖家被捕之后的口供如何供述，现在因为他们都是被户籍地警方抓捕审讯，所以他们的口供中如果一致供述称平台有主管引导他们售假的行为，那我们的监督失责辩护就很难做了，毕竟有这么多不可能串供的卖家证词，法官不会听信我们的一面之词。” 说着，那律师又道：“还有一个定时炸弹，就是乐淘在外的那个壳公司，因为电脑全部被查封，所以关于壳公司的资料和具体情况肯定是瞒不住的，这一点可以证明平台有主动参与售假的实际行为，到时候一定得有一个明确的责任人来承担这个后果才行，否则的话，一定会把罪责平摊给公司所有人。” 马老板眯着眼睛：“这意思也就是说，壳公司的事情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扛？” “对的。”律师点了点头，说：“不只是壳公司的事情需要，如果那些售假卖家的口供里，明确说我们平台有过主观引导，那主观引导的这部分，也需要有人来承担责任。” 马老板停顿了片刻，表情格外纠结，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两个问题。第一，如果这些事情都由一个人来扛，会判多久；第二，如果有一个人来扛，其他人后续还要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律师想了想，认真说道：“如果明确有一个人来扛，那么我们首先会对他进行无主观逐利的辩护，如果成功的话，应该只需要付一定的责任，总体量刑应该在十年以下，至于其他人，我们有把握做无刑事责任辩护，把问题放在行政处罚的层面解决。” “那就好！”马老板表情一松，看来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找一个自愿背锅的人，于是他对律师说道：“这件事我好好考虑一下，看看到底怎么操作最稳妥。” 律师微微点头，随即想起什么，提醒道：“对了马总，高层这一次针对电商的管理办法里，有一条是将对企业相关责任人进行公示，根据其自身违规的性质严重性，在未来的3到10年内，禁止其注册、参股任何与互联网相关的企业、禁止任何互联网相关企业以任何形式聘请被公示且尚在处罚阶段的责任人。也就是说，如果被定义为相关责任人的话，一定时间内将无法再从事互联网行业。” 马老板怒目圆瞪，一脸恐惧的质问：“你说什么？禁止从事互联网？！”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铲除了那颗毒瘤！ 对马老板来说，比有可能承担刑事责任更让他绝望的，就是被限制从事互联网。 他从接触互联网的那一天开始，就决定把这种神奇的产物当成一辈子奋斗的目标。 他将自己所有的人生追求、梦想、抱负几乎都倾注在了互联网事业中，失败了不要紧，找个机会可以重新爬起来；名声臭了也不要紧，缩起头来找下一个项目做突破口，成功后自然可以把声誉重新挽回，可是如果被禁止从事这一行业…… 马老板心中绝望，脑海中却在不断分析着律师透露给自己的内容，下意识想去找一找有没有漏洞可以钻。 禁制其他互联网公司聘用自己，这一点马老板一点都不在意，他自打出来创业的那一天，就已经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这辈子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了。 禁止注册互联网公司，这个倒是好办，自己还可以借壳，也可以借他人的名义； 禁制参股互联网公司，这个就有点操蛋了，不能参股，也就是说即便是借他人名义，自己也没办法直接持有公司股份，这样的话就必须找一个真正信得过的人来注册公司并且代持股份，这一点恐怕只有直系亲属才满足要求，但是直系亲属又太容易惹人质疑，所以处理起来相对棘手。 不过虽然棘手，但却也还是有机可乘，只要找到足够信任的人，把他推到台前，自己依旧可以继续从事互联网行业，只不过在禁止阶段没办法走到台前罢了。 没办法走到台前，这一点对喜欢张扬和装逼的人来说，是一个极其沉痛的打击…… 马老板面无表情，下一瞬间才想起来，脱口问：“乐淘最多被吊销营业执照，那啊哩吧吧呢？” 律师一脸无奈的说：“这也是股东们委托我跟您谈的另一个问题，一旦经贸委认为您在这次的事件中有明确的责任，哪怕只是疏于管控，也会用这种方式来对您进行制裁，到时候您就必须得从啊哩吧吧退股，股东们会给您一个厚道的报价，集体出资从您的手里把股份买过来。” 马老板皱了皱眉：“如果是害怕受我牵连，我可以把股份转让给其他人代持，表面上和公司再无半点干系，这样就可以了吧？没必要从我的手里把股份都买走，你说呢？” 律师尴尬的说：“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我可以把您的意思传达给股东们，但是马总您要有一定的心里准备，代持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实际还是非常危险的，如果由您信得过的人代持，那么您忽然退股，又忽然加入一名新股东，这本来就很惹人怀疑，而且一旦企业上市，或者融资，只要您想用股份套现，高层应该都会监控这笔收益的最终流向。” 说到这里，律师顿了顿又道：“打个比方吧，明年公司融资，股东们跟资本方达成协议，可以一定比例套现，您有五百万的收益，这五百万到时候只能给到您的代持人手里，但是，如果有关部门监控这笔收益，那代持人的资金流向一定会被纳入监控范围，如果钱一直在他的账户上就不要紧，但这钱终归还是您的钱，一旦他用任何方式把这笔钱给到您，有关部门认定您还和公司有持股关系，而公司是在配合您欺骗他们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马老板表情有些难看：“什么意思？怕我连累公司？你要知道，这公司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谁也没有资格把我从公司赶出去！” 律师急忙解释：“马总，公司也不想这样，只是管理办法已经出台，我们怎么也绕不开政策啊！而且这样也是为了您好，否则到时候万一败露，您可能还要受到更严重的处罚……” “行了！”马老板伸出手来打断她，冷冷道：“现在还没有对我公布任何处罚，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等处罚结果公布再说也不迟！” 马老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律师见状也就不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好心提醒道：“马总，这件案子一时半会怕是很难出结果，我会尽快为您申请取保候审，不过应该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还要辛苦您耐心等待，至于之前讨论的谁来扛这件事的问题，我会跟董事会好好商量一下，争取尽快定下来。” “好！” …… 关于乐淘的新闻铺天盖地，关于这件案子的进度也在各大媒体不断爆出，随着乐淘关停、服务器和电脑查抄、人员被带走调查，又有一个接着一个的售假卖家到案，这些新闻让李牧一整天都心情极好。 李牧在这一刻成就感格外爆棚，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为华夏电商铲除了一颗毒瘤，而且是一颗早就癌变，随时会扩散蔓延的毒瘤。 后世很长一段时间，大量C2C卖家售假、真假混售，甚至许多B2C的平台也都暗中玩着这样的勾当、频繁被爆出售假，究其原因，就是整个电商风气从一开始就已经毁掉了。 前车的倾覆，会给后来人深刻的警示；但前车的畅通疾驰，也会给后来人带来强大的跟风心理，以至于引来成千上万人效仿，上辈子，马老板就是一骑绝尘的那个“前车”，无数人双眼紧盯着他的脚步，他怎么走，大家就怎么走，这样的现象一直持续到马老板走的足够远、足够快了，不想让其他人再效仿自己成功的捷径，所以他反过来开始拆掉自己一路走过来的老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现在，这辆前车终于倾覆了，相信无数本该跟着他的步伐极速猛冲的人们，一定会停下脚步，放弃成功的捷径，走上正路。 李牧原本想拉着刘师兄一起喝两杯、好好庆祝一番，但中午的时候听说斯皮尔伯格和安妮·海瑟薇，以及梦工厂的其他高层准备明天启程返回美国，于是李牧特意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陪他们一同在深市前海转了转，晚上在一家海鲜酒楼宴请众人，算是给这帮美国伙伴送行。 在饭桌上，李牧得知斯皮尔伯格的新戏《猫鼠游戏》已经在北美上映，在刚刚过去的圣诞节当天，首日票房勉强突破了一千万美元，虽说成绩还算不错，但是在魔戒2的强大竞争力面前，只能屈居第二。 李牧想起自己曾经给斯皮尔伯格的许诺，便道：“今晚我安排牧野科技美国分公司，让YY在今晚，也就是美国当地时间的今天中午，发一条覆盖全美的推送出来，看看能不能对电影的票房起到一定的拉升作用。” 斯皮尔伯格一听这话，顿时欣喜的说道：“李先生如果愿意帮忙，以YY在北美的影响力，一定能对电影票房带来极大的促进作用！” 李牧笑道：“我记得我之前好像就许诺过，史蒂文你放心，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 斯皮尔伯格喜上眉梢，连连致谢道：“李先生，实在是太感谢你的慷慨帮助了！这对我，对梦工厂，甚至对莱昂纳多以及汤姆·汉克斯来说，都意义重大！” 李牧微微一笑：“大家已经是合作伙伴了，资源共享也是应该的，眼下牧影票务系统还没有开始在美国普及，否则的话，YY的推送搭配牧影票务系统，用户转化率一定非常大，对票房的拉升作用也一定非常强，这一次虽然有些遗憾，不过相信很快就能实现了。” 斯皮尔伯格点点头：“回美国之后，我们就会立刻推进牧影票务系统，一定尽快让它遍布全美每一家电影院！” “那可真是太好了。”李牧笑道：“我会安排牧野科技在美国的负责人，全力配合你们一起来推动这件事情。” 李牧说着，想起电影的事情，忍不住提醒斯皮尔伯格：“史蒂文，拍电影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希望我们合作的第一部电影可以尽快开拍。” 斯皮尔伯格非常认真的说道：“李先生你放心，我这两天一直在考虑你之前说过的那些需求，不过说实话，我对华夏二战历史不是非常的清楚，现在有两个方向，我大概跟你说一下。” 李牧点了点头，放下筷子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斯皮尔伯格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第一个方向，是我带着好莱坞的制作团队，来拍一部完全围绕华夏抵抗日本侵略的战争电影，这样的话，电影里我只启用好莱坞的幕后班底，演员全部从华夏和日本选，不过这样的电影我得说实话，虽然在华夏应该有市场空间，但是在好莱坞是肯定不会有市场的，美国人几乎都不清楚华夏二战的历史，如果这部电影整体剧情和美国无关，也没有美国演员参与，很难让他们花钱到电影院里观影。” 李牧微微点头，又问：“第二个方向呢？” 斯皮尔伯格说：“第二个方向，就是在华夏二战的历史上，找一个与美国有一定交集的历史事件，然后围绕着这个历史事件，我带好莱坞的幕后团队和一批好莱坞的知名演员入场，再从华夏、日本选择一批本土演员，合作拍摄一部电影，这样的话，对美国市场会有一定的照顾，不过也会一定程度削弱这部电影围绕华夏元素的紧密度。”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那就选择第二种，我们刚开始合作，一定要在华夏以及美国市场都打开一定的市场空间，等将来机会成熟，我可以投资由你来拍摄一部纯粹的华夏二战电影。” 斯皮尔伯格笑道：“我和你想的一样，这两天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华夏的二战历史，发现有一个历史事件很适合我们！”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感人至深的剧本设定 听闻斯皮尔伯格已经有了大概的选题，李牧顿时来了兴致，脱口便问：“史蒂文，不知道你选中的是华夏抗战的哪部分历史？” 斯皮尔伯格说：“我觉得，陈纳德将军率领美国飞行员在华夏组建飞虎队的事迹非常感人，而且不光是美国飞虎队员在华夏抗击日本法西斯的事迹感人，华夏本土飞虎队英勇抵抗日军的事迹也非常感人，所以我的初步构想是，电影围绕陈纳德将军，以及华夏、美国两国飞虎队抗击日本法西斯的真实历史事件，以及一部分演义的影视艺术处理，打造一部140分钟左右的电影。” 飞虎队的事迹李牧作为一名华夏儿女，自然是非常清楚的，而且他很清楚飞虎队的前后历史，不光是美国的陈纳德将军率领美国飞行员志愿支援华夏抗战的事迹，还有许多关于华夏本土飞虎队的感人事迹，这其中还包括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民族英雄，但是他没想到，斯皮尔伯格一个美国人，竟然也都了解到了华夏本土飞虎队的事迹，这确实让他很是吃惊，看来大导演对线索的搜集与发掘能力，果然异于常人。 李牧惊叹不已的说道：“史蒂文，你的这个选材以及主线设定我个人非常喜欢，不知道能否再更详细的介绍一下？” 斯皮尔伯格点了点头，说：“首先，故事要从陈纳德作为切入点，为了方便你的代入，你可以把汤姆·汉克斯设想为陈纳德，如果这部电影确定下来，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让汤姆·汉克斯出演。” 李牧微微一笑：“汤姆·汉克斯的形象确实很适合硬派军人，尤其是二战时期的军人。” 斯皮尔伯格笑着说道：“故事先讲述陈纳德如何来到华夏，根据他的个人经历，他最早是退役后来到华夏，受聘在一所位于杭城的航校担任教官，这期间，他培训了不少日后在华夏本土飞行员中声名赫赫的王牌飞行员，根据我的了解，这其中有一位非常出名的王牌飞行员，名叫柳哲生。” 李牧点点头：“确实有这么一位英雄先烈，他应该就在36年接受过陈纳德的培训。” 斯皮尔伯格笑道：“那我查的资料应该就没有错。” 说着，他又接着说道：“故事从陈纳德来华夏，到他成为华夏航校教官、培养出一批华夏本土人才开始，这部分我们基本上完全遵照历史，唯独男二号。而男二号就出现在这段历史中，男二号是一名华夏本土飞虎队员，他是陈纳德的得意门生，也是华夏飞虎队中最强的一个；” “紧接着卢沟桥事变爆发，华夏开始八年抗战，这时候陈纳德亲眼见到了日本侵略者对华夏人民犯下的罪行，也见证了包括男二号在内的学生与日军在长空中一次次搏杀的过程、以及他们对阵日本空军时规模以及飞机性能上的巨大劣势，这坚定了他要帮助空军力量极其薄弱的华夏抗击日本侵略者的决心，故事到这里，是第一个大段落。” 李牧听的正在兴头上，忍不住追问：“第二个大段落呢？” 斯皮尔伯格笑道：“第一个大段落和第二个大段落之间需要一个过渡，承上启下、起承转合，这部分过渡情节，就是1940年陈纳德返回美国，为飞虎队招募飞行员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剧情推进会暂时离开华夏、离开战场，跳跃到没有被战火波及的美国本土，这个时候，我们的男三号就要出场了。” 李牧试探性的问：“男一号是陈纳德，男二号是华夏本土飞虎队员，那么男三号，应该就是美国飞虎队员了吧？” 斯皮尔伯格笑道：“没错！男二号的人设是极度正派、爱国，国仇家恨让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抗击日本侵略者上，这种情况下，男三号就需要与他有一个对立面，所以我设想的男三号，应该是一个年轻、不羁、每天只想着开飞机、猎奇、追求漂亮姑娘的美国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完全不守纪律，每天叼着烟卷、吊儿郎当，但却是一个飞行俱乐部里，最有天赋、最棒的飞行员。” 说到这儿，斯皮尔伯格补充一句：“你可以用《泰坦尼克号》里莱昂纳多的形象来代入这个飞行员。” 李牧哈哈一笑，连连点头，斯皮尔伯格不愧是大导演，一句话就让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具体了许多。 斯皮尔伯格接着说道：“男一号看中男三号的实力，希望邀请他加入自己的飞虎队、前往华夏抗击日本侵略者，但是男三号却完全不感兴趣，他吊儿郎当的说，战争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的生命里只有三件事：飞机、香烟和女人，所以他不会接受男一号的邀请。”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男一号要求与男三号来一场飞行较量，如果男一号输了，他愿意给男三号一千美元；如果男三号输了，他就要跟男一号来华夏参加飞虎队，直至二战结束。” “男三号极度自负，为了钱和面子与男一号较量，但却没能赢他，最后只能愿赌服输，与其他近百名飞行员一起，跟随男一号来到华夏。” 说完这些，斯皮尔伯格看着李牧说道：“这就是我说的过渡部分。” 李牧点点头：“非常好，美国飞虎队员开赴战场，听得我都有些热血沸腾了，说完了第一大段落和过渡段落，该说第二大段落了吧？” 斯皮尔伯格点了点头，道：“第二大段落，是男三号跟随男一号来到华夏，正式参加飞虎队，并且认识了男二号，两人成为战友。这样一来，男二和男三就能呈现出非常强烈的人设对比，例如：一个华夏面孔，一个美国面孔；一个极度正派，一个放荡不羁；一个无暇顾及儿女情长，一个却整日想着追求漂亮姑娘；一个开飞机是为了保家卫国，一个开飞机是为了猎奇赚钱，人设的对立几乎无处不在。” “正是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陈纳德的麾下，成为了并肩作战的战友，一开始人物冲突会很强，但是随着战争的洗礼，最终男三号在战争中意识到日本侵略者的罪行、意识到自己不是为了猎奇与金钱而战，而是为了正义而战，这期间，一直被男三号瞧不起的男二号，在一次空战中却救了男三号的命，随即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殊途同归，成为了最亲密的战友，并肩作战。” 说到这里，斯皮尔伯格又道：“我还准备在这里面加入两个相对弱化的女性角色，飞虎队里的一个美国女护士喜欢上了不苟言笑的男二号，而男三号却在一次坠机跳伞之后，爱上了藏匿他、帮他躲避日军追捕的华夏农家少女，随后，男三号开始对这名农家少女展开猛烈的追求，美国女护士也开始对男二号表露爱慕。” “娇羞的华夏少女，全力躲避着热情的男三号；以国仇家恨为一切的男二号，明知美国女护士的爱慕，自己也明明为之动心，却以抗日为己任，不敢给予任何正面回应，直到有一次抗击日本侵略者的空军，男二号与男三号并肩作战，激战中，男二号的飞机被日军击伤，男三号奋不顾身的想掩护他跳伞，但男二号此时胸部已经被日军飞机的机枪击中。” “垂死边缘，男二号放弃跳伞，通过电台与男三号告别，并且让他帮忙转告美国女护士，说自己也很喜欢她，只可惜两人认识的时机太不巧，如果在和平年代，自己一定娶她为妻，说完这些，男二号拉起受伤的飞机，冲向日军飞机的编队，在被日军击落之前，最后击落了一架日军战机。” “痛心不已的男三号与其他战友击退日军，但男二号的飞机已经坠毁，他含泪返航，女护士听闻前线战事惨烈，奔赴跑道期待着看到男二号的飞机降落，但是最后一架落地的飞机却是男三号的飞机，他落地之后告诉女护士，男二号已经牺牲，女护士默然流泪。” “故事的尾声，陈纳德的飞虎队解散，男三号即将返回美国，临走之前，他再次去找那个曾经救过他却一直躲着他的农家少女，却发现她家所在的整个村庄已经被日军夷为废墟，男三号以为她已经死了，悲伤的在她家的废墟中痛哭，没想到那少女忽然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三号兴奋不已，主动抱紧她，用英语说着我爱你，农家少女听不懂，却没有推开他，而是在他怀中留泪，兀自用汉语说她的父母都被日本人杀死，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男三号也听不懂，他只是反复用蹩脚的汉语说：跟我走，跟我走，农家少女听懂了他的话，略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男三号抱紧她，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随后第二大段落剧情落幕。” 李牧听到这里，眼睛已经有些发酸，他没想到斯皮尔伯格只是用语言，就把一个建立在真实历史上的虚构故事描述的如此感人，更想不到的是，年轻的安妮·海瑟薇已经听的双眼通红，眼泪甚至都能看到在眼眶之中打转。 大家都没有说话，看着斯皮尔伯格，他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故事的结尾分成两幕，第一幕：在返回美国的轮船船舷边，镜头扫过男一号，以及许多美国飞虎队员的面孔，他们趴在船舷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原来越远的海岸，那是他们曾经浴血奋战保卫的华夏国土；” “随后，镜头扫过美国女护士时稍稍停留，女护士默然流泪，从口袋里小心的掏出一张照片，照片是男二号在航校荣誉榜上的照片，男二号牺牲之后便被她带在身边；” “再随后，镜头掠过她，到了男三号，男三号眼睛通红，望着华夏的土地，似乎是在缅怀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随后，镜头掠过他，在他身边的，就是那个失去了父母的农家少女，少女红着眼睛，缓缓依偎在他的肩膀，随后镜头升起，越来越远……” “第二幕：1999年的夏天，一个美国老头、一个美国老太太，在一个华裔老太太以及几名混血子女的陪同下来到华夏，他们辗转来到位于西南春城郊区的一个烈士陵园；” “站在一块墓碑前，美国老头与华裔老太太十指相扣，认真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而墓碑上的照片赫然就是当年的男二号，就连照片都和美国女护士带走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这时候，两人身边那个形单影只的美国老太太，颤颤巍巍却又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相片，那相片，与墓碑上的相片一样，随后老人满是皱纹的眼睛流下两行眼泪，泪水在老人布满褶皱的面庞缓缓滑落，在滴落在墓碑前的那一刻，全剧终……”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飞虎队！ 李牧听到这里，眼眶已经通红。 不只是他，就连身边的刘师兄也是听得泪眼婆娑，而安妮·海瑟薇一言不发，却已经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没料到，斯皮尔伯格随口说出来的一个故事，竟然把一桌子人感动成这样。 安妮·海瑟薇一双大眼睛滚滚流出眼泪，哽咽着问斯皮尔伯格：“斯皮尔伯格导演，最后一幕那个孤单的老太太，就是那个飞虎队里的美国护士吧？” 斯皮尔伯格轻轻点头：“没错。” 李牧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缓释了好半天才没让眼泪流下来，终于将眼泪憋回去之后，他郑重的问斯皮尔伯格：“史蒂文，拍这部电影的预算大概需要多久？” 斯皮尔伯格说：“抛开演员阵容不算，以华夏的人力成本、资源成本以及物价水平，我相信电影的制作费用应该不会超过五千万美元，很可能三千五百万美元就能做得很好了，但是演员成本的上下浮动空间非常大，主要还是要看选角。”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男一号必然是汤姆·汉克斯，男三号必然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飞虎队女护士的角色，我希望由安妮来出演，再搭配一些好莱坞演技够好的配角。” 李牧话音刚落，一直伤感流泪的安妮·海瑟薇急忙摆摆手，慌乱的说道：“李先生，这个角色太厚重了，我驾驭不了……” 李牧看着她反问道：“为什么驾驭不了？年老的女护士你肯定驾驭不了，这个要交给化妆师，但是年轻的女护士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安妮·海瑟薇下意识的脱口道：“李先生，我……我是怕自己演不好这样的角色，给整部电影抹黑……” “不会的。”李牧笃定的说道：“安妮，我相信我的眼光，这部电影、这个角色，在我看来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斯皮尔伯格这时候也忍不住点头说道：“安妮，李先生说的没错，这个角色确实非你莫属！” 安妮·海瑟薇看着斯皮尔伯格，又看着李牧，眼见两人的眼神格外坚持又满带鼓励，忍不住含泪点点头，握着拳说：“那我一定尽全力演好这个角色……” “这才是我想要的态度！”李牧微微一教，点了点头，随后又问斯皮尔伯格：“史蒂文，这样的阵容，需要大概多高的片酬预算？” 斯皮尔伯格略一迟疑，道：“如果按照好莱坞的对外报价，两位男演员的实际片酬加起来应该在三千五百万美元上下，安妮的片酬相对要低一些，但至少也得在四千万左右。” 李牧点点头，四千万美元很贵，但他不是花不起，主要得看故事到底好不好。 而斯皮尔伯格的这个剧本构思，李牧个人是非常认可的，在他看来，这个剧本无论是从历史厚重感，还是从战争场面上来说，绝对能算得上是战争电影里比较大的题材了，而且故事元素跨越了东西半球、跨越了华夏与美国这两个人种、跨越了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历史、不同的价值观，最终携手为了自由解放抗击法西斯，这样的故事在历史上本来就是非常难得的素材。 西方世界的二战电影，大部分围绕整个二战欧洲战场的故事进行改编，虽然是美国人帮助英法抗击德国，但说到底，是白人帮白人，美国与英国在几百年前还是一脉相承，从这一点上来看，飞虎队的故事比美国人登陆欧洲的故事更加恢弘、也更加荡气回肠。 而且，这部电影的主旋律是非常尊重历史的，无论RB现在的国际地位有多高、认可度有多高、西化有多彻底，世界范围的人民都应该铭记这段历史，铭记华夏人民为世界所付出的牺牲，同样也要牢记RB对华夏人民、对世界人民所作出的伤害！ 为了这个故事、为了让西方人明白华夏民族当年的奋勇与不屈，他也愿意花这笔钱！ 于是，李牧大手一挥，毫不犹豫的说道：“史蒂文，钱永远不是问题，这部电影立刻立项，你帮我跟他们约一个档期，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尽快开始筹备，至于投资，我今天先允诺一亿美元的制作费用，梦工厂如果不想投，一分钱不用出，我给你们10%的收益分成，如果梦工厂想投，我最多再给你们20%的投资空间。” 给梦工厂分成，是为了让斯皮尔伯格以及梦工厂的团队全力以赴，如果他们愿意投资就更好了，李牧需要的不是他们帮自己分担投资，而是要让他们真正投入进来。 斯皮尔伯格知道李牧不缺钱，几千万美元甚至一亿美元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而且最关键的是，李牧在华夏的号召力极强，一部小成本的爱情片都能突破四亿票房而且持续走高，这样的大制作如果宣发上再加把劲，一定能够获得更高的票房回报。 而自己在好莱坞的影响力也不是吃素的，这样一部华夏与美国元素融合的电影，必然也能引起美国观众的关注，而且如果由好莱坞公司做海外发行，不止是北美，其他国家的票房也一定能够保障。 这样一来，李牧负责华夏的上映以及票房，梦工厂负责北美以及其他国家的上映以及票房，大家只要各司其职，至少能保证三亿美元以上的全球总票房。 还有更关键的一点，李牧的YY已经成为了全球性的超级互联网产品，在全球范围内的用户数、影响力、信息投放能力都惊人的强大，有它做加持，全球票房都能够得到更进一步的提升，所以，这部电影就算真的需要花一亿美元的总预算，也绝对能稳赚不赔。 斯皮尔伯格考虑的是钱，而李牧考虑的，却是国家与民族在世界范围内的形象。 他知道，如果自己投资几千万美元、请好莱坞的团队来拍一部国内抗战的战役，只要预算到位，也一定能把那些经典战役拍的淋漓尽致，也一定能够拍出当年华夏人民抗击RB法西斯侵略的英勇与惨烈，而且这样的电影拍出来，未必会比《拯救大兵瑞恩》、《斯大林格勒战役》、《虎虎虎》或者《血战钢锯岭》差。 但最关键的问题是：李牧的根本目标，是希望能够拍出一些让全世界都能接受并喜欢的、关于华夏抗战的商业电影，重点就是一定得让全世界都能接受，而且要绝对商业化，眼下全球的电影产业，能做到被全世界接受的，只有好莱坞，所以李牧要做的电影必须让好莱坞元素进来。 同样是出于商业角度考虑，斯皮尔伯格才选了这样一个有美国人实际参与的故事，否则如果全是华夏人自己的故事，好莱坞元素就无法直观的凸显出来，还是没办法突围道全世界。 而且，好莱坞的商业化确实无人能及，这一点从斯皮尔伯格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故意把这部电影剧本的人物设定的如此鲜明、对比强烈，其实就是为了商业化考虑，这里面无论是背景选择、剧情人设、还是爱情故事，都非常商业化，充满了好莱坞的特点。 如果这部电影拍出来，那么首先对西方人来说，他们是绝对不会排斥的，对美国人而言，这是美国人在海外帮助他国人民获得自由解放的故事，本身就能迎合他们的世界警察心理，而且还有那么多好莱坞的明星、名导，一定会很强的影响力； 对华夏人民就更不用说了，一亿美元预算的华夏抗战电影，放在2020年也没人敢想，李牧把它实现了，这恐怕会让全国人民热血沸腾； 对其他国家的人民来说，除了RB，剩下国家的人民群众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好莱坞+斯皮尔伯格+汤姆·汉克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亿美元制作预算，这就足够支撑他们走进电影院了。 影视作品对价值观的灌输能力极强，是真正可以达到润物细无声的终极手段，如果这部电影在世界范围内达到商业上的成功，就一定能达到更深处的成功。 李牧要通过这部电影，让全世界了解真正的华夏历史、真正的华夏人民以及华夏的文化和精神。 斯皮尔伯格也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爽快，一亿美元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做决定，即便是知名大导演，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慷慨、不惜成本的投资人，对他来说，这是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因为预算充足，他可以把电影做的尽可能完美、尽可能实现自己的一切抱负。 于是斯皮尔伯格也很是激动的说：“李先生，请你来为这部电影起个名字吧！” 李牧摇摇头，笑道：“我能想到最好的汉语名字就是壮志凌云，可是它已经被你们的《Top-Gun》占用了，虽然我觉得这部电影比《Top-Gun》更适用壮志凌云这四个字，但我不想跟那种偶像大片撞车，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建议就用最朴实的名字飞虎队吧，至于英文名，也用直译的名字：Flying-Tigers！” 斯皮尔伯格当即开口道：“没问题！就用这个名字！Flying-Tigers！” 李牧爽快的笑道：“史蒂文，尽快出剧本和详细方案，我们要尽快让这部电影动起来！” 斯皮尔伯格也格外激动，点头说道：“请放心，我一定尽快！” 一旁的刘师兄一听李牧开开口就把一亿美元许了出去，忍不住低声提醒道：“李牧，故事确实是好故事，但你还是得好好想想，斯皮尔伯格导演的故事，主要围绕着美国飞虎队和华夏飞虎队展开，可当年的华夏飞虎队完全是GM党的队伍啊，这部电影的故事架构里没有我们党抗击日军的剧情，会不会受到某种阻力？” 李牧摇摇头，认真说道：“刘师兄，你这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刘师兄瞪大眼睛，一脸不解。 李牧说：“看过《血战TEZ区》没？那可是华夏最经典的战争电影之一，85年拍的，但讲的完全是GM党军队在TEZ区抗击日军的故事，这是民族历史，都是华夏人民抵抗RB侵略者的历史事实。” 刘师兄瞬间脸红了起来，尴尬无比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血战TEZ区》我看过好多遍，拍的确实太好了……怪我，怪我……”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来了！ 一亿美元的预算拍一部战争片，别说在华夏电影史上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是在国际上，也绝对是战争片里的翘楚了。 魔戒三部曲将近十个小时的片长，一共花了不到三亿美金，单部时长达到190分钟的情况下，预算也没到一亿美元，李牧要投的这部《飞虎队》140分钟左右的片长规划，就已经拿到一亿美元的预算了，可见这个制作标准要高到什么程度。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部电影绝大部分的场景将在华夏拍摄完成，华夏的整体物价、人力、以及各项成本都要比美国低得多得多，所以无形中又相当于是变相提高了预算。 更重要的是，斯皮尔伯格对李牧说，如果把电影剧本做出来给到汤姆·汉克斯和莱昂纳多，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拒绝这其中的角色，而且凭他跟两人的关系，相信两人一定会给一个友情片酬。 这还不算。 斯皮尔伯格分析说，汤姆·汉克斯和莱昂纳多对李牧都非常推崇，而且李牧现在的影响力确实强大，强大到所有明星都恨不得抱他的大腿，这部电影是李牧投资的，这两人也一定会给李牧一个面子，再降低一部分片酬。 如果顺利的话，两人光片酬就能压低一到两千万美元，空间还是非常大的。 李牧在意的不是钱，只是这部电影什么时候才能上马，如果启动，他一定会立刻把钱打到剧组，然后全力协调国内的各种关系，尽自己所能来支持这部电影的拍摄。 斯皮尔伯格答应李牧回美国之后就立刻着手三件事： 第一，搞定剧本； 第二，联系汤姆·汉克斯和迪卡普里奥，让他们看到剧本，然后点头； 第三，与梦工厂协商是否投资，以及投多少。 只要这三件事搞定，斯皮尔伯格就会立刻开始在好莱坞着手建组，然后就协调签证和许可，先头部队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华夏，开始选景，以及道具制作。 把斯皮尔伯格、安妮·海瑟薇一行人送回酒店，李牧在回去的车上跟刘师兄感慨万千，他说：“刘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听了斯皮尔伯格一席话之后，就愿意拿出一亿美元来拍这部电影吗？” 刘师兄点点头，道：“你是为了让世界人民了解华夏、了解华夏曾经的苦难史。” 李牧摇摇头：“不是苦难史，而是坚强不屈的抗争史！我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华夏民族的伟大、坚强与不屈，所以这部电影绝对不会拍成凸显苦难的电影，也不会拍成凸显个人英雄主义、YY一个人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电影，而是要拍一部像《血战台*儿庄》那样，能展现出华夏民族的脊梁骨，又能像《拯救大兵瑞恩》那样，具备强大的商业元素，只有将正史用商业化的方式演绎，才能够得到全社会的认可！” …… 李牧一直到洗完澡躺下的时候，大脑还依旧兴奋不已。 今天对他来说，绝对是收获巨大的一天，乐淘倒了，电商行业也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管理办法来明令禁止坑蒙拐骗、弄虚作假，而斯皮尔伯格临走之前，还不忘送自己一份大礼，《飞虎队》这部电影如果真的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最好预期，那么这部电影一定能成为华夏电影历史上的一座里程碑，而更重要的是，当它在全球范围内被观看、被接受的时候，一定也会很大程度上改善他国人民对华夏、对华夏民族的看法。 一亿美元的投入，如果真的对外宣布，恐怕会把华夏影视行业乃是世界影视行业的从业人员都吓一跳，不过这对李牧来说委实不算什么，在他眼里，并不是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赚钱，有些事情哪怕会赔钱，而且赔的血本无归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做。 这一晚，李牧一直在脑海中幻想着《飞虎队》的每一个场景，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正当李牧刚睡着没多久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突兀的手机铃声和震动音迅速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刚刚进入梦乡的李牧被这通电话吵醒，顿时就想骂娘，但一看才发现，打来电话的，竟然是斯皮尔伯格。 这老爷子这么晚不睡觉，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不会是要聊电影吧？ 随后，李牧狐疑着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斯皮尔伯格万分焦急的说道：“李先生，实在抱歉打扰到你，发生了一点比较紧急的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发生什么事了？”李牧不由皱起眉头，大半夜在酒店睡觉会出什么紧急的事情？ 斯皮尔伯格说：“安妮晚上给我打电话，说她生病了，我跟公司的一个女助理赶紧把她送去了医院，但是刚把她送去医院，医生给她量了个体温，就立刻把她隔离了，不让我们见，也不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安妮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无所知，所以想请你帮忙咨询一下，毕竟我们按照计划，明天上午就得去香港了，明天下午的飞机回美国。” 李牧下意识的问：“安妮是什么症状？” “发烧。”斯皮尔伯格说：“烧的很厉害，大概104度！” “我草！”李牧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脱口道：“104度？！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斯皮尔伯格急忙解释道：“抱歉抱歉，104华氏度，习惯了不好意思。” 说着，斯皮尔伯格想了想又道：“好像说是40摄氏度。” “四十度？！”李牧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安妮·海瑟薇在这个时候忽然发烧，让他感觉非常不妙，但是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妙。 片刻后，李牧脑中闪过一个词——非典。 他不知道安妮·海瑟薇是不是感染了非典，但是在他记忆中，眼下是2002年的年末，第一例非典病情其实应该已经被发现一段时间了，现在正是它在粤省扩散的时候，而且，这里距离第一例非典病例发现的地区实在是太近了…… 李牧心里紧张，但还是冷静的推敲其中的细节，首先，他也无法确定安妮·海瑟薇到底是一般的发烧，还是因为非典发烧，但最关键的是，她因为发烧被医院隔离了，这个消息释放出一个强烈的讯号：即便民间对非典可能还所知不多，但医院应该已经有所了解、并且开始谨慎应对了，否则不可能把一个发烧的病人隔离。 难道自己一直在等的非典已经在深市出现了？ 随即，李牧立刻问斯皮尔伯格：“史蒂文，你们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来！” “那真是太好了！”斯皮尔伯格终于松了口气，说：“我们在酒店附近的第三人民医院，急诊部。” “OK，等我！” 李牧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随后便立刻开始穿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妥当，临出门之前，从家里拿了一盒3M的口罩，这是他刚到深市就安排人从香港买的，算是自己一点防患于未然的准备。 李牧半夜出门，王元朗三人自然也紧跟其后，李牧还没上车，他们就也跟着到了地下车库，李牧见这三人也跟出来了，便干脆对王元朗说：“王哥，咱们坐一辆车吧。” 王元朗点点头，亲自钻进GL8里，李牧和其他两人也迅速上车，刚在座位上坐下来，李牧便对王元朗说：“王哥，去三院。” 李牧半夜心急火燎的要去医院，让王元朗心头难免诧异，但职业素养让他没有问任何问题，立刻驱车前往第三人民医院。 GL8一路驶到医院急诊部门口，车刚停稳，李牧拿出几副口罩来，递给他们每人一个，自己一边戴上，一边对身边的三人说道：“最近听说好像闹传染病，传得还挺邪乎的，大家都戴个口罩以防万一。” 王元朗点了点头，接过口罩默默戴上，副驾驶上的周战一边打开口罩包装，一边嘀咕道：“最近好像确实是听说有传染病的传言，搞得当地人都风声鹤唳，深市还有周边一带药店的消毒水和板蓝根都卖空了，说是板蓝根能防百病。” 李牧惊讶的问：“消毒水和板蓝根？还有这种传言？我怎么没听说过？” 王元朗说：“李总你平时那么忙，而且跟当地人也没什么接触，不清楚也是正常，咱们刚来深市的时候我就跟周战下过一个命令，平时要留意周边环境，尽快熟悉当地的情况与风土人情，所以他在这方面留心比较多。” 李牧心里一阵懊恼，来深市就是为了等非典，结果还他娘的没赶上最佳时机，有可能十天半月之前这种传闻就已经在深市周边扩散出来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安妮·海瑟薇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于是他立刻对三人说道：“要不你们在车里等着，我先去看看。” “那哪行！”王元朗毫不犹豫的说：“在外面，我们的唯一原则就是贴身保护你的安全，绝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李牧略一迟疑，心知自己说了也没什么用，便嘱咐道：“那都赶紧把口罩戴好！”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高度紧张 李牧不知道，距离斯皮尔伯格以及安妮·海瑟薇最近的三甲医院，也就是这家第三人民医院，本身就是深市最大的传染病医院。 当他们四人迈步走进急诊部的时候，李牧瞬间就感觉到了情况的非同一般。 虽然已经是凌晨时分，但急诊部的人却非常多，无论是患者、家属，还是医护人员，都比一般时候要多得多，而且每一个医护人员来回跑动，显得格外匆忙。 李牧还留意了一个小细节：这里的每一个医护人员都戴着口罩，而且不止一层，能明显看出他们戴了至少两层口罩，内层的口罩较厚，外层便是普通的医用一次性口罩，而且每一个医护人员都戴着医生帽和橡胶手套，这绝对不是一般情况下急诊部应该有的样子。 分诊台前，三名小护士不停的为排队过来的病患监测体温并且监测血压，还不断有护士和保安在旁发放一次性医用口罩给病患，并且提醒他们，让他们挂急诊先监测体温，如果本身就明显发热，直接到发热门诊就医。 这种无处不在透露着高度紧张的情景，让李牧顿时感觉到了一种非同一般的压迫感。 他是经历过非典的，虽说当年非典爆发的时候他不在疫情严重的地区，但是那种人心惶惶他是曾经体验过的，而且，这种医护人员全副武装、全力以赴的情形，他在电视上看到太多了。 李牧刚进门不久，戴着口罩的斯皮尔伯格便认出了他，三两步跑到李牧面前，说：“李先生，这么晚还麻烦你，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虽说斯皮尔伯格也戴着口罩，但李牧也一下子便认出了他，随后便急忙问他：“史蒂文，安妮在哪？” 斯皮尔伯格说：“在二楼隔离病房，你跟我来！” 心急如焚的斯皮尔伯格带着李牧快速上了二楼，对他来说，安妮·海瑟薇是他请过来的，说白了就是为了跟李牧谈正事的时候，能多一点利好方向的影响，现在眼看要走了，安妮·海瑟薇忽然生病，而且直接被医院隔离，这种情况他心里分外担忧，也格外自责，现在只想弄清楚安妮·海瑟薇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只可惜他在国内语言不通，医生似乎也对他有一定的隐瞒，所以只能求助于李牧。 李牧跟着斯皮尔伯格直接上了二楼西侧的隔离病房区，在隔离区的磨砂玻璃门口，两名保安拦住了几人，开口说道：“几位，这里面不能随便进入！” 斯皮尔伯格求助的看向李牧，李牧知道擅闯隔离病房是没什么意义的，关键是要见到医生、了解安妮·海瑟薇目前的实际情况，于是他便开口问那保安：“你好，请问隔离病房这边的负责人是哪位？我想见见他。” “邹主任正在里面忙。”一个保安说道：“你们可以先等一会儿，等他出来，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出来我也不确定。” 李牧点点头，说：“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没问题吧？” 保安说：“没问题是没问题，不过你们这么多人会影响我们工作的，要不这样，你们留一两个人在这，其他的人去大厅休息区等着吧。” 李牧当即说道：“OK，那我留在这。” 随后，李牧对斯皮尔伯格说道：“史蒂文，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影响医院正常运行，要不我在这等着，你们先去休息一下。” 斯皮尔伯格随即看着李牧，恳求道：“能让我也留在这吗？你帮我跟他们说一说。” 李牧不忍拒绝，只好对那保安说道：“我们两个人留在这，没问题吧？” 保安略一思忖，无奈的点了点头说：“行，那你们俩在这等着吧，其他人先出去。” 李牧让王元朗带着其他人先去二楼的大厅，随后自己和斯皮尔伯格在隔离区的玻璃门前等候。 等了约莫十几分钟，一直没打开的玻璃门里忽然透出人影，李牧抬头看去，有高低不等的三道人影从里面出来，但走到磨砂玻璃门前便停了下来，但是并没有立刻从门里出来，而是可以透过影子看得出他们正在用一种喷洒工具互相帮助对方往彼此身上喷洒消毒液体，这种喷洒非常细致，另外两人要帮助那一个人从脚到身体、到腋下到手背、头顶做全面喷洒，李牧看到这，心里更加紧张，搞不好疫情真的已经在深市蔓延了。 等了十几分钟，这互相喷洒消毒液的三人才从玻璃门里出来，三人都裹着医用生化服，口罩、手套、帽子几乎全副武装。 三人出来之后，走在最中间的那位开口对身边两名医生说道：“我先回办公室眯一会，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另外两人连连点头：“好的邹主任。” 李牧一听对方就是保安口中的邹主任，急忙走上前去，礼貌的问：“您好，邹主任是吧？我是安妮小姐的朋友，想请问一下她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那邹主任打量着李牧，问：“是那位美籍姑娘吧？她现在的情况我还说不好，需要进一步观察治疗。” 李牧急忙说道：“可是她今天上午就得去香港，然后从香港飞回美国。” 邹主任不假思索的说道：“那就赶紧把行程推迟，她现在的情况，我不能让她出院。” 李牧心里一紧，连忙追问：“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得了什么病？病情怎样？需要多久才能痊愈？” 邹主任略一迟疑，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至少要观察五到七天。” 李牧问：“那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您总得让我们知道吧？” 邹主任连连摇头：“对不起，患者情况不明，我现在还没办法跟你说，需要等我们再观察几天。” 说罢，那邹主任对李牧说道：“我劝你们暂时还是不要留在医院了，观察的这几天患者需要一直待在隔离病房，你们是见不到她的，你们回头去护士长那里登记一下联系方式，患者有任何进展我们都会通知你的。” 邹主任说完，神情疲倦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李牧急忙追问：“邹主任，我的朋友是不是感染什么传染病？方便的话，可以透露一下吗？” 邹主任眼神有些躲闪，说：“是不是传染病我们也不确定，请您先回去耐心等待一下，好吧。” 说完，邹主任便迈步经过李牧身边，直接去了走廊另一端的一间办公室。 李牧觉得情况很是不妙，安妮·海瑟薇要是真在华夏感染了非典，又有斯皮尔伯格亲眼见证，那这可真是要闹大了，国家前期不公布疫情，一定程度上也有为大局考虑的原因，前期对非典了解还不够、治疗和防御手段还都在摸索，国家也未必能立刻做好在全国内有效防疫的准备，如果提前走漏消息、引起社会性的恐慌，那可真就不好处理了。 而且，李牧虽然与安妮·海瑟薇不熟，但终归也算朋友，而且安妮·海瑟薇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还很年轻，大好的年华在手，要真是感染非典，对她的影响怕是也非常大。 焦虑中，斯皮尔伯格问李牧：“李先生，刚才医生怎么说？” 李牧回过神来，对他说道：“史蒂文，你等我一下，我再去问问。” 说罢，李牧迈步便朝着那邹主任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来到办公室门口，李牧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随后李牧推门进去，刚摘掉口罩的邹科长一见是他，神情间格外无奈的说：“先生，情况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请你耐心一点，回去等……”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李牧已经摘掉了自己脸上的口罩。 安妮·海瑟薇在国内的知名度不高，或许这位看起来有四十岁上下的邹主任未必认得出，但李牧相信，自己这张脸，他一定认得。 果然！ 李牧口罩摘掉的那一刻，邹主任立刻就傻眼了！ 他怎么会不认识李牧，这么长时间，李牧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甚至做了那么多让华夏人民在国际上倍感光荣的大事，像他这样的知识分子，又怎会不清楚？ 更何况，他几乎每天都用李牧的事迹去鼓舞他那个今年刚刚十三岁的儿子，对李牧的所有事迹都了如指掌，所以在李牧摘掉口罩的那一刻，他就认了出来。 “你……你是李牧？！” 虽然认出了李牧，但邹主任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李牧是谁？先不说他在全世界范围的名气和影响力，但就他的身价，在国内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他这样一个被无数民众奉为偶像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李牧这时候非常认真的说道：“您好邹主任，我是李牧，那位安妮小姐是好莱坞的明星，全名叫做安妮·海瑟薇，刚才跟我站在一起的老头，是著名大导演斯皮尔伯格，他们两个人今天原计划返回美国，如果您不让我知道安妮到底遭遇了什么情况，万一斯皮尔伯格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恐怕会带来全球范围的巨大影响！” 邹主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紧张的说道：“李先生，这种事情一定不能发生啊！现在这种病连我们也都一头雾水，如果消息泄露出去，万一引起国内民众的恐慌，一定会给社会带来巨大的麻烦……”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做好准备 李牧并未有意吓唬邹主任，一个是好莱坞明星，一个是好莱坞名导，外面还有不少梦工厂的高管和股东，这事儿要是真传出去，后果真不是邹主任能扛得住的。 眼看邹主任确实因为自己的话而紧张起来，李牧随后才换了一个推心置腹的语气说：“邹主任，现在如果想稳住斯皮尔伯格和其他的美国人，你首先得让我知道，安妮·海瑟薇到底得了什么病、情况如何，你让我心里有数，我也好想办法去稳住他们，否则的话，那我真是爱莫能助了。” 邹主任表情格外挣扎，自己拧眉咬着嘴唇半晌，才一脸为难的说道：“李先生，说心里话，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啊！上级明确有要求不能随便……” 李牧眼睛微眯，语气有些愠怒的说道：“邹主任，如果你实在做不了主就赶紧上报！这么重大的事情，你还跟我在这打太极？你耽误的可不只是我的时间！” 邹主任眼见李牧动了怒，心里顿时便更加紧张，只好咬牙说道：“那您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邹主任说着，掏出手机走出了办公室，邹主任的电话直接打给了三院的院长，近期三院的院长以及几个副院长也都是连轴转，每人基本上都要把绝大多数的时间放在医院，院长本人一直到夜里十二点才下班，此时也是刚休息不久，迷迷糊糊的接到邹主任的电话，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脱口便问：“小邹，出什么事了？！” 在院长看来，邹主任是医院目前最关键的一环，全医院哪里都能出问题，唯独他这里不行，而他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没什么好事。 躲在楼梯转角处邹主任压低声音说：“院长，我跟您说两件事，您可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被吓着。” 这么一说，院长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急促的催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我挺得住！” 邹主任便将安妮·海瑟薇发烧入院，以及斯皮尔伯格、李牧一起到医院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院长听完这些，整个人脑子瞬间就炸了。 谁来不好，偏偏是那个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在关注的李牧来了！还有一个世界级大导演斯皮尔伯格，这简直是要命来了！ 邹主任见院长半天不说话，忍不住追问道：“院长，到底怎么办，您给一个指示吧！” 院长回过神来，脱口道：“我这就过去，你先帮我稳住李牧，别让他到处乱跑，万一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呸呸呸，等着，我这就来！” …… 听闻院长要来，李牧心急火燎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耐心等着院长过来亲自跟自己沟通，到了院长这一级，如果还跟自己打太极，万一要是这件事引起什么负面影响，那就得这家医院自己背锅了。 留着一头地中海发型的院长，仅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匆忙赶到了医院。 一路着急忙慌赶过来的院长甚至没顾得上戴口罩，但见了李牧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呀李先生，您怎么不戴口罩，真是太危险了，小邹！赶紧给李先生准备口罩！” 邹主任当即点点头，立刻就要出门，李牧急忙叫住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口罩，说：“不牢两人费心了，我有口罩。” 院长急忙说道：“那就戴上吧，戴上吧，戴上也不影响咱们说话。” 李牧见他神情紧张，便先将口罩戴上，随后问他：“院长，现在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了吧？” 院长点点头，说：“来的路上我电话请示了市委分管医疗卫生的徐副市长，他已经允许我将情况向您做一个全面的汇报，他本人也在赶过来的路上，不过他可能要晚一些，因为他之前在下面的区县里检查工作。” 李牧忙道：“你就赶紧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那院长这才说道：“李先生，不瞒您说，目前我们粤省发现了一种传播性非常强的呼吸道疾病，这种病目前还没有被明确定义，但它对人的威胁程度很大，所以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紧急疾控状态。” 说着，院长又进一步解释：“这种疾病发病初期的症状就是高烧不退，那位好莱坞的安妮小姐也是发高烧，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要对她做隔离观察，确定她不是感染了这种疾病才能解除隔离，如果确认她感染了这种疾病，我们就会直接进行隔离治疗。” 李牧心知这院长已经跟自己说了实情，便问他：“你们医院目前有确诊的病例吗？” 院长略一迟疑，随后叹了口气，开口道：“有三个，这三个人也都被隔离起来了。”说着，院长补充一句：“不过李先生尽管放心，我们对于未确诊病患都是单一隔离，只有确诊之后才会合并隔离，所以如果安妮小姐没有染上这种疾病，那么我们一定会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李牧此刻的心情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有了跟这位院长的对话，自己从明天就可以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采购囤积相应物资，将来一旦有人质疑自己的先知先觉，自己就可以把这位院长和主任搬出来背锅，虽说到时候他们可能会遭受不小的压力，但在整个社会稳定，以及患者、医护人员、普通群众的安全面前，让他俩背个锅也根本不算什么。 至于忧的，自然是安妮·海瑟薇的病情，李牧万分希望她只是普通的发烧，但这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来得到最终结论。 于是，李牧对院长说道：“那安妮·海瑟薇就拜托你们了，有任何情况你们一定及时跟我取得联系。” 院长连连点头：“一定一定！也请李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给予安妮小姐最好的治疗！” 说罢，院长恳求道：“李先生，斯皮尔伯格那边，还得麻烦您跟他沟通一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否则的话，一旦引起社会恐慌，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社会性的恐慌确实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李牧从小到达听说过不少匪夷所思的谣言，其中有不少就曾经引起过不同程度的社会恐慌。 李牧小的时候，听说过一个谣言，说海州附近出现了不少僵尸，许多人死于非命，而这些僵尸是美国人所为，当时不只是小孩，大人也跟着担惊受怕； 长大点的时候，李牧亲身经历了非典，那个时候真的是风声鹤唳，十几亿人的心都被搞的惶恐不已，许多小城市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一个非典病例，但依旧有大量的群众因为恐惧而疯抢板蓝根、消毒液，以及一些匪夷所思的口服中药制剂，买到这些物资的人，心里能获得不小的安慰，而那些买不到这些物资的人，则都会因此而感到万分焦虑并且极度缺乏安全感。 所以，李牧也不希望民众过早知道非典的真实情况，这种事情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国家在人民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能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掉，等解决掉之后再向民众公布。 眼下虽然李牧也不知道各地政府在处理这件问题上会不会出什么纰漏，但是在他看来，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消息封锁。 于是李牧便对那院长说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稳住他们，让他们不要乱说。” “那可真是太好了！”院长松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忽然响起敲门声。 虽然是邹主任的办公室，但他并没有立刻授意敲门的人进来，而是用征求的眼神看着院长，见院长轻轻颔首，这才开口说道：“请进！” 话音一落，办公室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门缝越来越大，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一见李牧便急忙热情的上前与他握手，说：“李先生您好！我是市委的徐鑫，分管的工作里就包含医疗卫生这部分。” 李牧与徐鑫握了握手，甚至并不知道他本人就是深市的副市长之一。 徐鑫与李牧聊了一会，把事情聊透之后，李牧便询问他：“徐市长，关于这种新型疾病，高层有没有更进一步的解决方案？” 徐鑫对李牧说：“李先生，实不相瞒，现在我们已经把事情上报给了省疾控中心，后续还要等省疾控中心来进行评估，省疾控中心评估出结果之后，再决定是否上报部委，到时候由部委来最终决定是否公开，事情一环一环，处理起来必然会需要一定的时间。”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徐鑫说的也并没有错，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层层上报，然后传递到高层耳中，随后高层再制定解决方案，一层层下达，由一层层的负责人负责落地。 这个流程是正常情况下的基本逻辑，就好像用户访问互联网，指令是先通过有网络需求的软件将需求传递给计算机，计算机再将需求传递给负责网络的硬件，例如网卡，网卡再负责通过网线、iFi将需求传递到网络运营商，再由运营商传递到指定的服务器；从指定的服务器获得相应的反馈数据之后，再一级一级沿着去时的路返回，最终呈现给用户，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操作没有问题，但怕就怕在信息上行的过程中有人刻意拦住信息不给通过，或者是在下行的过程中有人刻意压住信息不让下达，这就好比网络访问中的丢包，一旦出现在这样的问题，势必会对最根源的联网需求带来巨大的影响。 不过，李牧心里很清楚，他只是一个商人，不是官员也不是官场中的执行者，所以这件事在上传下行阶段是否会出现丢包的现象，李牧也不敢保证更无法干涉，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囤积物资！ 他要让全国乃是全世界相关产品的生产商都开足马力生产，一定要囤积起极其大量、足以稳住全社会战略物资！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物资是最好的稳定剂！ 在副市长与院长的授意下，邹主任把安妮·海瑟薇的所有病情如实相告。 她目前的主要症状是突然高烧、白细胞异常，有病毒感染的迹象，但目前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病毒感染，所以现在医院已经为她做了血液培养，用于进行更精确的感染源分析，但血液培养一时半会出不来结果，还需要耐心等待。 目前医院已经决定，在感染源还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先给安妮·海瑟薇使用超广谱抗生素泰能，希望能够有效。 邹主任给李牧做了两种假设，按照他的说法，首先假设安妮·海瑟薇没有感染那种传染性疾病，那么泰能有很大的机率可以抵抗她感染的病毒，只要病毒在泰能的对抗范围内，她的症状将很快好转，如果不在泰能的对抗范围内也不用太紧张，医院将换用其他抗生素来尝试，如果依旧没有效果，等血液培养的结果出来之后，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另外一种假设，如果安妮·海瑟薇得了那种传染性疾病，那么泰能以及其他抗生素的使用恐怕很难起到真正意义上的治疗效果，到那个时候，医院将采取目前针对那种传染病制定的治疗方式，全力对其进行救治； 邹主任还询问李牧，这段时间安妮·海瑟薇有没有去过人特别多的地方，或者有没有接触过发烧的病患。 李牧和斯皮尔伯格一起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特别之处。安妮·海瑟薇跟他们一起去过海边，也一起去过饭店，但是因为李牧身份比较敏感，所以他们一直都是避开大众，尽量不与更多人接触，所以这么推断下来，安妮·海瑟薇近距离接触非典患者的机会并不多。 邹主任赶紧安排护士给李牧、斯皮尔伯格以及外面的其他人做体温检测，当得知所有人目前都体温正常的时候，邹主任稍稍放心一些，对李牧说：“这样的话就不用太担心了，你们都是与安妮小姐接触最多的人，但你们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反应，那我觉得安妮小姐应该没有感染。” 李牧点了点头，如果用排除法和逻辑判断，邹主任的推断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么看来，安妮·海瑟薇得非典的可能性确实不大，很有可能就是倒霉撞在了这个时间感染了某种致病菌导致高烧。 不过即便如此，大家也不敢掉以轻心，只能让安妮·海瑟薇在医院里接受隔离治疗，李牧私底下跟斯皮尔伯格交流，对他说道：“史蒂文，如果你们着急回美国，那等天亮之后，你们还是按照你们原定的计划先回去，安妮在华夏有我来安排人照顾，不过我得拜托你一件事情，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都还是未知，所以希望你不要对媒体透露。” 斯皮尔伯格立刻说道：“李，我会留下来等安妮好了再一起回去，她是我带过来的，我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回去。”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会交代其他的股东，让他们回去之后不乱说话。” 李牧点了点头，斯皮尔伯格如果不愿意走，那就让他留在这里陪着，正好自己也好找机会跟他再深入聊一聊《飞虎队》的事情。 医院不是长待的地方，而且又见不到安妮·海瑟薇，于是李牧便与众人一同离开医院，徐副市长担心李牧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执意让院长安排一名专业的护士对李牧的健康进行跟踪，每天给李牧量体温，并且负责为李牧的居所做好消毒防护工作。 李牧执意不肯，但徐副市长却说什么也不同意，拉着李牧的手非得让他答应下来才愿意放他走。 李牧实在无奈，最后转念一想，如果有个护士跟自己对接的话，那么自己就能有一个更好的途径来了解医院以及这场疫情的情况，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 没想到徐副市长转头给院长交代了一句话，让李牧险些吐血：“院长，你安排一名心细有经验的护士专门负责李先生的身体健康，不过一定要注意，确定人选之后，先对她进行两到三天的隔离观察，确保她没有发热症状之后，再让她接触李先生，一旦她开始接触李先生，就不要再来医院了，最大程度降低风险，明白了没？” 院长立刻点头保证道：“徐市长放心，我明白了！” 李牧暗忖，这样一来，就算是指派一个护士跟自己对接，那护士恐怕也没有一手资料了，不过这样倒也是稳妥，否则如果一个护士每天穿梭医院和自己家，那还真是有点风险，自己这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多少也要谨慎一点，不能太装逼。 而且毕竟是医院的护士，就算一段时间不来上班，通过同事也能打听到医院的具体情况，比外部了解要方便得多。 ……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李牧已经全无睡意，他没想到，不远万里赶到华夏来的安妮·海瑟薇给了自己一直期待的机会，有了今天这次经历，对自己后续的一切都是一个完美的解释。 于是，李牧也不再做任何耽搁，他一通电话把还在熟睡中的刘师兄叫到了自己家里，又把助理李紫薇也叫了过来，准备先跟两人通个气，先做好战略准备。 睡眼惺忪的刘师兄匆忙赶来，不知道李牧这么早叫自己来到底是有什么大事，李紫薇倒是一脸淡定，带着笔记本直接就过来了。 三人在客厅沙发坐定，李牧先是把安妮·海瑟薇的情况说了一下，包括近期有较为严重的传染病疫情的事儿也跟两人交了个底。 刘师兄听说有传染病疫情，并不太以为意，说道：“说实话，咱们国家幅员辽阔，这么多人，偶尔哪个地方有个流感、禽流感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太过于紧张吧？” 李牧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是有些时候，你不得不否认民众的判断是不够理智的，如果某地爆出禽流感新闻，可能全国人民的鸡肉和鸡蛋消耗都会大大降低，养鸡场也跟着遭受重大的损失，有可能禽流感一共也没威胁到几个人的生命，但是民众的过激反应会让几万甚至几十万养殖户付出几亿元甚至更多的损失。” “这倒是。”刘师兄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问李牧：“那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李牧认真说道：“我昨天在医院，感觉这一次局势可能跟以往的流感疫情不一样，这次从医院方到那个徐副市长都非常谨慎，我寻摸着，这次出现的传染病可能比以往的要棘手一些，现在它还只是在深市周边引起了一些谣言和恐慌，万一散布全国，那影响可就大了去了，到时候如果引起全国民众人心惶惶的，一定会引发不少社会问题，所以我们得利用我们的优势提前做好准备。” 刘师兄有些懵逼，事实上他也没有经历过非典那样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李牧口中的“我们”以及“优势”到底是什么。 李紫薇也是很诧异，问李牧：“李总，这应该是政府和国家的事情，也只有国家才有能力应对，我们能解决什么呢？” 李牧严肃的说：“我也不确定国家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准备和应对，但是我担心万一出现地方政府瞒报的情况，以至于高层领导没办法及时得到事件的相关消息怎么办？万一因为地方瞒报而影响了国家的整体政策把控，那么国家层面的应对就会出现延缓，到时候受影响的就是整个社会。” 说到这里，李牧停顿了片刻，又道：“我们是商人，不参与政治，但是不能没有社会责任感，所以我们得做好自己的义务，为接下来有可能带来的社会影响做准备。” 刘师兄微微点了点头，道：“我都听你的，你就说怎么办吧！” 李牧说：“我刚才提到我们的优势，这个优势在什么地方，其实就在淘宝。” 李紫薇一脸诧异，她还以为李牧说的优势是YY，毕竟YY的信息投放能力非常强大，关键时刻应该能起到很大的效果，但怎么也没想到，李牧说的优势，竟然是淘宝这个电商平台。 刘师兄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关键点，惊讶的问李牧：“你该不会是想提前囤积物资吧？！” 李牧笑着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要提前囤积物资！在重大社会恐慌面前，物资是最好的稳定剂！我们的淘宝网覆盖用户已经越来越多，而且我们的淘宝物流已经越来越强，我们还有我们自己的多个仓储基地，这种情况下，我们如果提前从世界范围内囤积相应物资，那么一旦社会有这个需求，我们就可以立刻通过淘宝网以及淘宝物流向全社会输送必要物资。” “到时候我们囤积的物资要起到一个作用：哪里真正需要物资，我们就把物资调配到哪里；哪里因为相应的物资短缺而引发恐慌，我们就把物资输送到哪里，并且进行合理分配；我们用大量的物资来保障疫情的防御、加速疫情的解决以及缓解民众的恐惧；而且，只要我们有大量物资在手，我们还可以机动性的防止全国范围内的奸商坐地起价，抑制他人恶意囤积相关物资！谁敢炒防疫物资，我们就立刻调出大量物资前往他经营的区域降价销售，不但要让他坐地起价的愿望落空，还要让他们亏的血本无归！” 刘师兄来了精神，按捺住心底的激动，问道：“那我们拿出多少钱来囤积物资？” 李牧认真道：“所有相关物资我们只收成本，不赚取分文利润，第一阶段至少从淘宝储备资金池里拿出二十亿元用来囤积相关物资，同时淘宝网和牧野科技一齐投入一亿元，在国际市场采购最顶尖的医用防护设备！”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放开手脚！ 李牧21个亿的物资囤积计划，让刘师兄目瞪口呆。 他不光是惊讶于李牧一开口就要从储备资金池里调用21个亿，同时还有几层担忧。 第一个担忧，是他怕目前的仓储能力不够； 21亿如果买电子产品或者贵重物品，可能还用不了太大的仓储容积，但是李牧要做的防疫物资，说白了就是消毒液、口罩、酒精、手套甚至一部分药物。 如果真进入传染病疫情，那市面上需求量最大的必然就是消毒液，而普通的84消毒液现在市面上零售价卖两三元钱一瓶，一瓶450到500毫升左右； 如果是大量采购，估计每公升的价格也就三元左右，三千块钱可以买一个立方，而且这还不算包装对实际容积的影响，一立方的消毒液，如果加上包装怎么也得占1.3甚至1.5立方米的空间。 三千块1.5个立方米，三千万可就是一万五千立方米，如果按照单品高度二十厘米计算，堆放十层就已经是底层货物的承重极限了，这样的话，堆放三千万的货物，仓储面积需要7500平米左右； 要是三亿，那可就是75000平米； 六亿，就得15万平方米； 更何况仓储现在还没有自动化，没有堆叠工具，十层堆叠的人力成本都非常高，操作难度也非常大； 这么大的采购量，本来想想就很吓人，更何况淘宝网自营业务本身就占用了大部分仓储的容积，所以整个淘宝物流手底下的仓储余量并不大，到时候20亿估计还没花出一半去，淘宝的仓储就爆了； 第二个担忧，是他怕李牧闪了腰，如果李牧对整个疫情的判断是过于悲观的，以悲观的心态囤积二十几个亿的物资，万一事情最后没有他预想的那么严重，二十几个亿的物资怎么处理？ 这些物资虽然都是消耗性产品，但是因为不是快消品，所以市场早就疲软了，正常情况下，市场的产销都是饱和甚至供大于求的，到时候如果想把这二十亿的物资销掉，恐怕难如登天，到那个时候，很可能要完全烂在自家仓库里，这些成本到时候可都得淘宝自己来扛。 刘师兄说出了自己的两层担忧，李牧对他说道：“21亿只是初期规划，后期很可能还要追加，不过仓储的问题好办，我们立刻成立一个小组，在我们七大物流基地所在地寻找可用的仓储资源，只要有，不惜代价也要拿下。” 淘宝物流原本搞了六个物流集散及仓储基地，分别是燕京、沪市、羊城、川都、汉江和辽沈，后来因为深市电子产品交易极其火爆，又在深市新建了一个，这七个城市都是重要的物流枢纽，虽说淘宝物流自己的仓储不够，但是社会上的仓储资源非常多，完全可以通过租赁来解决燃眉之急； 随后，李牧又道：“至于资金风险的问题，刘师兄你暂时不要把它放在首要位置，这次我们要把社会责任感放在最首要位置，风险是有的，但对淘宝来说还算不得什么大风险，最差的结果是二十多个亿的物资都砸在自己手里，但是这部分物资的保质期都不会短，我们有时间去慢慢消化他们，多少还是可以补回一部分损失，剩下的那部分也不用太担心，就算真亏了，也动不了咱们的根基。” 刘师兄轻轻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事情我是完全没意见的，只是想说能不能找到一个尽可能规避风险的方法，如果找不到，那我们完全扛着风险也要做这件事，这一点我跟你的态度一致！” 李牧满意的笑道：“这就太好了！那我现在开始说我的一些具体想法，你听一下，紫薇记一下，如果有问题就随时打断我。” 两人同时点头说了一声好的。 李牧这边立刻开口道：“首先，我们要派出一支商务队伍，跟全国所有正规的消毒液生产厂家沟通，让他们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加大产能，把所有的产能都爆发出来，为我们生产足量的消毒液，不过操作手法一定要小心，我们当初为了做离岸公司，在国内买了不少壳子，到时候就通过这些底层的壳公司来完成采购，以免目标太大引起关注；” 刘师兄当即说道：“OK，这件事我来安排。” 李牧又说道：“消毒液的规格要有考虑，原则上，大部分是小规格，也就是200毫升左右的规格，一个是这样能够拆分出更多的单品，再一个，其实大部分家庭根本用不到那么高强度的消毒，200毫升理论上就够用很长时间了，而且越少越能让大家懂得合理使用。” “除了大部分小规格的包装，我们还需要小部分大规格的包装，比如两升装、五升装，这样的大包装可以用来解决学校、幼儿园、企业单位的消毒需求。” 刘师兄一脸赞同的说道：“这个考虑很细致，我觉得对大多数民众来说，200毫升的消毒液如果用20天，那500毫升估计也就二十天，越多反而越不会非常谨慎的控制用量！” 李牧又接着说道：“其次，全球范围内采购带呼吸阀的N95级口罩，最好是3M的，先了解一下这种口罩极大量采购的成本，如果低于五元，那至少准备两亿个。” 刘师兄几乎快吓傻了：“N95是什么意思？另外，两亿只口罩？哥啊，全国的城市人口也就差不多这个数啊！” 李牧认真说道：“口罩是有寿命的，到一定程度之后防护能力就会下降，一支口罩估计也就十天八天了不起了，如果使用特别频繁寿命还会更短，所以一定要做好储备，口罩这个东西，我们的国民就是太不够重视了，趁着这个机会，可以用YY好好跟大家宣传一波。” 即便是刘师兄，也不知道N95口罩是个什么鬼，但是如果到了2016年，初中生恐怕都知道N95口罩是什么意思，因为那个时候，雾霾和PM2.5已经成了人们生活中离不开的关键词，那个时候大家才知道专业级防护口罩和普通一次性口罩的区别，几乎大多数人都会专门选用N95的口罩来对抗雾霾。 而在眼下，大部分人恐怕还停留在随便一个一次性医用口罩，就可以隔绝粉尘、隔绝细菌、隔绝病毒了，就连有些医护人员也都没有意识到，需要用N95级别甚至更高级别的防护口罩，他们甚至还在使用双层一次性口罩的解决方案，甚至是那种基本上没什么防护能力的加厚棉口罩。 除此之外，每年有那么多农民工因为不佩戴口罩而罹患尘肺，三十多岁丧失劳动力、四十多岁就因此死亡的人大有人在，其实他们只需要在工作的时候佩戴一个N95级的防护口罩，就可以极大程度上避免尘肺的危险，但没有人给他们普及这些，他们只能每天赚取着低廉薪水的同时，保守工业粉尘的致命威胁。 李牧现在想的是，一旦非典公诸于世，那么自己一定要把防护口罩的用途与重要性做一个全网范围内的科普，甚至可以投一笔钱去做线下科普，一定要让人们注重日常以及疫情时、特殊作业时的呼吸防护，所以两亿只口罩就算卖不出去，李牧也愿意全部拿去送给矿山、石材、木料以及危化加工行业的工人，淘宝网现在有这么大的盘子，这点社会责任还是完全能扛得住的。 刘师兄知道李牧做事的套路，虽然不怎么理解，但也不出言反对，而是当即说道：“这个我去办。” 李牧忙道：“这件事我来办吧，3M、霍尼韦尔这些专业的防护设备生产企业都是美国的，而且目前在华夏的销量不高，我就不在华夏市场抢库存了，那样一来反而会挤压国内的供应，还是从海外搜刮吧，最好是直接从美国采购。” 说着，李牧又道：“美国咱熟啊，有不少熟人，关键我好赖也算是在美国有点产业和影响力的人，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来华夏找我碰瓷的埃隆·马斯克吗？” 刘师兄点点头：“记得，挺猥琐的那哥们儿，看长相特别鸡贼。” 李牧笑道：“他表面上看是个互联网人，皮肉里是半个天马行空的科学幻想家，但骨子里其实是个爱吹牛逼的掮客，这个人社交很广，涉猎更广，找他应该能搭上线，更何况我不仅仅是需要他们的口罩，还需要他们更多的顶级防护设备，如果能用YY的资源置换，那就太妙不过了！” 3M和霍尼韦尔，基本上是后世防霾阶段最出名的两个口罩品牌了，在那个年代，口罩行业迎来了风口，大家都标榜自己是真正能防住PM2.5的口罩，但真正监测下来，市面上大部分产品都是虚假宣传，许多产品在可靠性上比不过3M这样的品牌，就转而在外观、噱头上下功夫，口罩一个比一个漂亮，功能也一个比一个花哨，但是归根结底，防护性最好、品质最可靠的还是3M这种世界级品牌。 最后，李牧又安排道：“还有一些药品可能会临时涨价，咱们直接找制药企业，让他们加产一批板蓝根、消毒酒精之类的日常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刘师兄点点头，提醒一句：“不过咱们可没有销售药品的资质啊，这个得提醒你一下。” 李牧摆摆手：“嗨，不要紧，不许咱卖，但没说不许咱买啊，这种事情就得放开手脚、用非常规的方式去干，先买进来囤积着再说，到时候危急时刻如果不让咱卖，大不了全送给各地疾控中心，也比被那些奸商囤了坐地起价、发国难财要强！”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帮李牧做些什么 由于李牧把防疫物资囤积放在了眼下最首要的位置上，跟刘师兄分工完毕之后，他便立刻给远在美国的埃隆·马斯克打电话，也到了用一用这哥们的时候了。 埃隆·马斯克接到李牧的电话格外兴奋，一开口便说道：“李先生，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自从你离开美国，好像就没给我打过电话。” 李牧笑道：“华夏有句古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形容的就是咱们这种关系，联系不一定很密切，但却是一个阵营里的亲密战友。” “对！我们确实是亲密战友！”埃隆·马斯克哈哈一笑，说：“李先生，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牧嗯了一声，说：“埃隆，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埃隆·马斯克便道：“李先生，跟我可不用这么客气，有任何差遣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听埃隆·马斯克这么认真笃定，李牧便将自己希望他帮忙从美国找渠道弄大量3M和霍尼韦尔防护用户的事情说了出来，埃隆·马斯克听完，立刻笑道：“李先生，这件事太好办了，这两家企业的高管里都有我的同学，我这就帮你打电话咨询一下。” 李牧嘱咐说：“埃隆，除了货源之外，还有几点需要你帮忙争取。” “请说。” “首先，价格方面尽量帮忙压到最低；其次，这笔交易我准备先用牧野科技美国分公司来在美国本土先达成，然后再办理相关手续空运到华夏来，所以你跟他们谈的时候，尽量能够让牧野科技用资源置换的方式来冲抵部分资金。” 埃隆·马斯克问他：“具体是哪些资源？” 李牧说：“推广资源为主，其他的资源如果他们看中什么，可以直接提出来，我派人具体跟他们谈。” 埃隆·马斯克立刻明白了，笑道：“以YY目前在全世界范围的影响力和信息投放能力，我想他们一定会感兴趣的。” 李牧道：“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等我下次去美国，请你喝酒。” “OK！” …… 梦工厂的高层从香港飞回了美国，剩下斯皮尔伯格一个人形单影只，而此时自己的新片《猫鼠游戏》正处在刚上映的重要阶段，没能回去宣传路演，让斯皮尔伯格多少有些遗憾。 《猫鼠游戏》的档期因为跟魔戒2相差没几天，所以一直被魔戒2压着，斯皮尔伯格虽然内心深处也知道魔戒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自己的电影能够在实时票房上超过他，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倒是有些不切实际了。 躺在酒店的床上，斯皮尔伯格的脑海里还在不断闪过自己新电影的许多片段，这部电影他本人非常喜欢，所以也更期待这部电影能够得到市场的认可。 到了中午十二点半，斯皮尔伯格忽然接到一通来自美国的电话，打来电话的是梦工厂负责发行的一个负责人，他在电话里激动的告诉斯皮尔伯格：“史蒂文，我们的《猫鼠游戏》今天票房夺冠了！” “夺冠了？”斯皮尔伯格一脸的惊诧，脱口问道：“怎么会？魔戒2今天多少？” 对方激动的说道：“魔戒2今天一千一百万美元，但是我们今天到了一千八百万美元！” 斯皮尔伯格顿时懵了，回过神来之后急忙追问：“怎么回事？我们上映的第一天也不过才勉强突破了一千万，怎么今天忽然爆发了？” 对方说：“因为牧野科技啊！昨天YY在北美给我们的电影做了一个推送广告，然后我们的票房就暴涨了一倍多，毕竟昨天我们的票房只有八百八十万美元。” 斯皮尔伯格这才想起来，李牧答应过自己要帮自己推一轮《猫鼠游戏》，这件事他本来记得很清楚，但是被安妮·海瑟薇突然患病的事情一闹，再加上高度疲劳，脑子明显有些迟钝。 斯皮尔伯格在心里粗略的算了算，昨天的票房只有八百八十万，如果按照自然衰减的正常趋势，那么今天的票房应该在七百五十万到八百万美元之间，但正因为李牧在YY上推了一轮，票房立刻就变成一千八百万，YY的投放能力以及转化能力真的有这么强大？！ YY一次投放，直接给电影增加一千万美元票房，这个数据确实吓到了斯皮尔伯格，他之前虽然知道YY非常厉害，但是远没想到能到这一步，他觉得YY能把票房提升10%，自己就已经非常满足了，怎么也没想到，YY对票房的提升竟然达到了惊人的125%。 斯皮尔伯格不懂互联网，所以对互联网广告的转化率也不了解，互联网广告的转化率不只是要看平台、受众用户数、受众消费能力，还要看广告推广的产品本身。 现在的线上产品总量较少，所以信息投放的转化率整体要高于十年后，而且YY在这个时代一骑绝尘，所以它在当下的转化率就更强了许多，这就是强大的平台加持，换任何一个平台都不可能比得上。 除此之外，斯皮尔伯格、汤姆·汉克斯、莱昂纳多，这些虽然都是影视行业极其出名的名人，但受制于他们的宣传推广，关于他们的新片动向，可能有部分观众不清楚、不了解，或者只是听说过，但是还没有产生观影的念头，所以这批用户原本是斯皮尔伯格无法激活的对象，但因为YY这个平台的作用，让用户更容易产生观影的冲动。 在这种情况下，电影本身的质量以及噱头越大，转化率自然也就越高，YY推一部斯皮尔伯格导演、汤姆·汉克斯以及莱昂纳多主演的电影，只要把信息挂上去，再加上一点剧透，就足以让很多人跃跃欲试了，但如果让李牧用YY在美国推一波张亿谋导演的作品，用户买账的几率必然要比斯皮尔伯格的作品低出太多。 此时的斯皮尔伯格没有考虑这么深，他只是觉得，李牧再次刷新了自己对他的看法，看来现在的YY已经不只是一个通讯软件和门户网站了，他真正开始意识到，李牧的YY，是一个适配性强大到几乎万能的平台，它可以用来推广任何东西，它就是一艘从互联网起航，但却可以覆盖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地区以及行业的超级航母。 电话那头，发行的负责人依旧兴冲冲的说：“史蒂文，如果按照正常衰减的话，明天我们的票房至少还会在一千五百万美元以上，而且如果考虑到那些有消费能力的YY用户都是白领阶层居多，我们极有可能在周末再次迎来一个高峰期！” 斯皮尔伯格恍然大悟！ YY的推送虽然是昨天发的，但是信息的转化是存在滞后的，肯定有相当一部分用户在昨天就已经收到了这部电影的推送，同时也产生了去电影院观影的兴趣，但因为时间原因，暂时还没办法立刻前往，所以只能等到周末。 这样一来，周末必然会再次迎来一个新的高峰！ 挂了电话，斯皮尔伯格兴奋极了，虽然他已经步入了老年人序列，但却满心为结实了李牧这样一个年轻人而欢呼雀跃，如此看来，自己搭上李牧这条线真的是太正确了， 越是这样，斯皮尔伯格越是觉得自己要全力维系好自己跟李牧的关系，有这样一尊大神在，未来世界影视行业的历史都有可能因此改写。 正激动着，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这次打来电话的，竟然是埃隆·马斯克。 此时的斯皮尔伯格看着埃隆·马斯克的名字，都打心里觉得可爱，因为自己能跟李牧结识，基本上全靠埃隆·马斯克从中牵线，是他邀请了李牧参加自己在洛杉矶的慈善晚宴，这才让自己正式搭上了李牧这条线。 接通电话，斯皮尔伯格声音激动而又热情的说道：“你好埃隆，好久没见了，你最近怎么样？” 埃隆·马斯克没想到斯皮尔伯格这么高兴，笑着说道：“史蒂文，祝贺你，新片票房逆势上涨，把魔戒都给干掉了！” 斯皮尔伯格笑道：“都是李牧帮忙，如果不是他的话，今天的票房肯定得不到这么好的成绩。” “你说的没错。”埃隆·马斯克赞同的说了一声，随即问道：“对了史蒂文，我想问你件事儿，这是咱们私底下的交流，希望你别对外扩散。” 斯皮尔伯格意识到埃隆·马斯克应该有正事找自己，于是便认真说道：“你放心吧埃隆，我向上帝发誓不会告诉别人。” 埃隆·马斯克应了一声，便道：“是这样，李牧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他从美国搞大量的防护用品，我搞不懂他要那么多防护用品做什么用途，这里面可能蕴含着某种机遇，你最近跟他待在一起应该有所耳闻吧？能不能大概跟我透露一下？” 斯皮尔伯格下意识的问他：“李牧让你帮忙从美国采购防护用品？” “对。”埃隆·马斯克道：“奇怪吧？我也没想明白，他不远万里采购这些东西做什么？如果是他的淘宝网需要，也完全没必要这么麻烦啊。” 斯皮尔伯格很快便明白了李牧的用意，看来今天凌晨在医院得到的消息，被李牧当成了一件大事来对待，否则他也不可能找埃隆·马斯克帮这个忙。 想到这，斯皮尔伯格心里萌生了两个念头。 首先，自己肯定不能把今天凌晨的事情告诉埃隆·马斯克，否则一旦消息走漏、给华夏带来麻烦，那自己就成李牧的敌人了； 其次，既然李牧想提前囤积相关物资，那自己作为知情者，也应该所有表示，而他忽然想到，自己不但认识美国通用电气的高管，而且私交相当不错，当年在德国拍戏，还认识了西门子的高管，这几年一直都有密切的联系，早已经成了好友，通用电气和西门子都是世界医疗器械领域的顶尖企业，或许可以通过他们帮李牧做些什么……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别留在深市了！ 按照原计划，《疯狂的石头》已经快要上映了。 这几天开始，YY以及YY网都已经启动了《疯狂的石头》上映前的宣传推广，各种版本的短预告片也出了三四个，由于这部片子的笑点太密集，所以预告片都非常有趣，一开推就吸引了不少用户的关注。 眼下《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已经过了五亿票房，《疯狂的石头》如果上映，以它极其优秀的喜剧风格，恐怕票房不会次于《那些年》。 有YY和牧影票务系统，李牧对《疯狂的石头》上映后的票房表现信心十足，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刘天王的参与，有他在，也是一定的票房保障。 宁昊眼看着《那些年》以校园煽情为切入点，创造了华夏电影票房的历史，心里便也在期待着《疯狂的石头》上映后的表现，这部电影耗费了他不少的心血，他相信这部电影的票房一定会创出一个好成绩。 但是，就在紧锣密鼓筹备的阶段，李牧却给宁昊打了一个电话，突如其来的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昊子，《疯狂的石头》延期上映，上映时间待定。” 上映时间待定，李牧是这么跟宁昊说的，但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疯狂的石头》的上映时间，一定要等到非典过去之后再上，可能是明年四月，可能是五月，也可能是六月，无论如何都要等到非典彻底被消灭之后才能上映。 临时更改上映时间，原因是现在李牧已经接触到了非典疫情，在这种情况下，社会最应该避免的就是群体活动，所以，《疯狂的石头》绝对不能在这个当口上映，否则如果真有上千万人在一月份走进电影院，对疫情的扩散也是一种加速。 宁昊不明白，脱口问李牧：“老大，出什么事了？这时候忽然延期上映，我们之前做的工作岂不是都白费了？” 李牧安慰道：“放心吧，不会白费的，用户对优秀的作品是有很强记忆的，我们的预告这么出彩，许多用户应该都印象深刻，这部分人不会忘，而且等最终定档之后，我们会重新再推一轮，曝光度肯定不会低于这次的原计划。” 李牧没把疫情的事情告诉宁昊，这件事今天已经跟刘师兄以及李紫薇透露过了，有这两人来配合自己后面的计划就已经足够，不能再继续扩散出去，否则万一谁管不住嘴巴、泄露出去，搞不好会闯了大祸。 宁昊虽然有些郁闷，但李牧的决定他无法反对，于是便道：“我听你的，待会我就安排工作人员立刻开始操作。” 说着，宁昊又道：“老大，我们临时撤片子，对外怎么都得有个说法，你觉得我们怎么说比较合适？” 李牧想了想，道：“就说我们要做一遍内容自查吧。” “好，我这就去安排。” 挂电话前，李牧安慰宁昊一句：“昊子，延期上映不是坏事，如果选择更对的时间，没准还能起到大幅提高票房的作用，到时候电影票房一定能够再创新高！” 李牧的话宁昊有些听不明白，在华夏，最好的电影档期其实就是贺岁档和暑期档，现在疯狂的石头压在元旦上映本来就是奔着贺岁档来的，这么好的档期，李牧忽然叫停，他心里必然觉得格外可惜。 不过，宁昊虽然不明白李牧的规划，但他心里对李牧是格外信任的，既然李牧说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多想，因为他心里知道，以李牧眼下的忙碌程度，他还能够想到《疯狂的石头》，并且要求自己延期上映，这就代表李牧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若不是一拍脑门的想法。 对李牧来说，放弃贺岁档是为了尽可能降低疫情的传播途径，但是另一方面来说，《疯狂的石头》是一部绝对经典的爆笑喜剧，这样的电影对观众来说，有着极强的放松效果，如果把这样一部电影，放在压抑的非典结束之后上映，对被非典压抑已久的民众来说，也一定是一个极好的释放。 搞不好这部电影，能够在非典结束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最好的方式，让整个社会的活力快速复苏，所以把它按住，一定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 正当李牧在积极做好应对非典的准备时，千里之外的杭城，赵子秋的爸爸赵贤良与老婆谢芸一起从公司出来，坐进了两人上下班通勤固定使用的商务车。 夫妻两人虽然同在自家的公司，但并非时刻都能见面，基本上是各忙各的，直到下班时间才一起回家。 坐在车里，赵贤良便随口提了一嘴：“没几天元旦了，闺女快回来了吧？” 谢芸点点头说：“倒是快放假了，不过她前两天给我打电话，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元旦是想陪陪李牧。” 赵贤良一听这话，叹气道：“男朋友要陪，爸妈就不用陪了。” “哪有。”谢芸笑道：“李牧出国那么久，回来就去深市了，每天忙的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时间见面，闺女说如果李牧元旦不回燕京，她想去深市看看他。” “深市啊……”赵贤良皱了皱眉，下意识的问：“李牧最近一直也在深市？” “是啊。”谢芸说：“这孩子据说是忙他物流的事情，所以在深市待了一段时间了。” 赵贤良面色严肃的思忖半天，犹豫再三才开口说道：“有这么个事儿，我之前没跟你说过。” 谢芸忙道：“什么事你说吧。” 赵贤良道：“前两天，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专门提醒我，说近期没什么事不要去深市，说是那边好像有什么传染病闹的挺凶，民间谣传不断，连香港那边都有些人心惶惶的。” 谢芸下意识的问：“真的？很严重吗？” 赵贤良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个朋友能量还是很强的，他的消息应该不会错。” 谢芸焦急埋怨道：“你这个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应该第一时间就给李牧提个醒才对啊……” 赵贤良尴尬的说道：“我根本不知道李牧一直在深市啊，我只知道他们在深市有个什么启动仪式他去了，还以为他早就离开深市、该忙啥忙啥去了呢。” 谢芸白了他一眼：“李牧将来很可能真成你女婿，对人家上点心！” 赵贤良一脸郁闷：“我这不是没想起来吗，当时他那么一说，我也就那么一听，反正我近期也没去深市的计划，所以就没往心里去。” 谢芸撇撇嘴：“得了，我这就给李牧打个电话，让他先离开深市一段时间。” 赵贤良嘱咐一句：“他要是不愿意离开深市，那就跟闺女说，无论如何都不许去深市找他。” “还用你说。” …… 一整天的时间，李牧都在梳理各种物资的需求及解决方案，表格做了一个又一个，把各种可能都进行了深入的推测和验算，希望能够尽可能的控制风险。 忙到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李牧整个人已经感觉昏天暗地了，李紫薇推开书房的门，对他说：“李总，您在书房待一天了，出来吃点东西吧，我做了点饭，您尝尝合不合胃口，如果不合胃口的话，我出去买点回来。” 李牧揉了揉眼睛，疲倦的一笑，说道：“辛苦你了紫薇，再等我几分钟，忙完手头这点事就过去。” 说着，李牧打了个哈欠道：“给我冲杯咖啡吧，我待会出去喝。” 李紫薇犹豫一下，劝说道：“李总，您忙一天了，而且昨晚就没怎么休息，还是别喝咖啡了，吃完饭歇一会就早点休息。” 李牧笑道：“你就算是给我灌安眠药我也睡不着，这么早睡觉简直是要我的命。” 说完，见李紫薇一脸惊讶，李牧又补充一句：“真正做互联网尤其是做技术的，如果有12点之前睡觉的习惯，基本上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互联网人，全世界程序员的生物钟都是后移的，让他们早睡觉，比杀了他们还难。” 李紫薇无奈一笑：“好吧，那我去给您冲咖啡，待会您忙完就出来吧。” 李牧点了点头：“谢啦。” 李紫薇前脚刚走，李牧放在书桌前的手机便嗡嗡的响了起来，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姓名让他有些惊讶。 谢芸？子秋的妈妈怎么忽然给自己打电话。 诧异的李牧接通电话，一上来便先礼貌的叫了一声阿姨。 “李牧啊。”谢芸微微一笑，问他：“在忙吗？” 李牧道：“没有阿姨，闲着呢，您有事吗？” 谢芸嗯了一声，没有直接说找李牧有什么事情，而是问他：“你现在还在深市呢？” 李牧说道：“是的，最近一直在。” 谢芸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忙完深市那边的事情回燕京？” 李牧不知道谢芸问这个干嘛，但还是如实说道：“阿姨，我在这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李牧想的是，虽然自己已经通过安妮·海瑟薇的突发高烧接触到了非典的信息，但是这还不是自己离开深市的时候，一方面安妮·海瑟薇还在医院里，斯皮尔伯格也为此留在了深市，自己如果先撤，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一方面，眼下自己还需要对疫情在粤省的发展有进一步的了解。 谢芸一听这话，立刻急了，脱口道：“事情可以让别人帮你处理，你还是别留在深市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履约 李牧怎么也没想到，赵子秋的妈妈给自己打电话，竟然是要让自己离开深市。 正常情况下，即便是作为长辈，她也不会莫名的提出这种要求，而且又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所以李牧几乎在瞬间就断定，赵子秋的妈妈一定知道些什么。 李牧故作不解的问道：“阿姨，您的意思我没听明白，我留在深市有什么问题吗？” 谢芸本来就没准备隐瞒李牧，于是便直接说道：“我听你赵叔叔说，深市最近在闹某种比较严重传染病，很有可能发展成疫情，还挺危险的，所以希望你这段时间能先离开深市，免得给自己增加风险。” 说着，谢芸又道：“对了，子秋正好快放假了，你们最近要是没什么事，可以都到杭城来，等元旦假期结束了，你俩可以一起回燕京，深市最好还是别待了。” 李牧试探性的问：“阿姨，就算有点流感什么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谢芸忙道：“我听你赵叔叔说，这次挺厉害的，所以还是谨慎点好！” 说着，谢芸又道：“要我说，你不如这几天先来杭城休息休息，你叔叔一直念叨着要跟你喝两杯，都念叨很长时间了。” 一旁的赵贤良皱起眉头，用极低的声音抗议道：“我什么时候念叨他了？” 谢芸白了他一眼，又给了他一拳，低声警告道：“别说话！” 赵贤良悻悻的撇了撇嘴，倒也就真的没再说话，而电话那头的李牧没听到两口子的低声交谈，礼貌的说道：“麻烦阿姨转告叔叔，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到杭城登门拜访，到时候陪他好好喝几杯。” “别过段时间啊。”谢芸认真的说：“李牧，阿姨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种事情真的是可大可小，在重大疾病面前人人平等，你可一定不要有侥幸心理，听阿姨的话，先离开深市。” 李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但心里却对谢芸的关心格外感动，难得她和赵贤良能够想到自己、提醒自己，从这一点起码可以看出，这两口子对待自己，是用了真心的。 于是李牧略一琢磨，苏映雪元旦要去美国，自己早先就答应了要去送机，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食言，所以到时候自己肯定是要回一趟燕京的，送完苏映雪，倒是可以在杭城略一停留，到赵子秋家中拜访一下。 至于谢芸让自己离开深市的事儿，这个不妨就先应承着，等到时候登门拜访，再如实的跟两人聊一聊。 随即，李牧对谢芸说道：“阿姨，等这两天我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元旦期间一定去杭城看看您和叔叔。” 一听李牧答应要来，谢芸顿时喜上眉梢，笑道：“你赵叔叔就在旁边听着呢，他让我转告你，说话要算话，可不许食言。” 赵贤良一脸郁闷的低声说：“我啥时候说了？” 谢芸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接话！” 赵贤良无奈的摇了摇头，咳嗽两声，凑近了电话说道：“李牧，说话要算话啊，我在杭城等你。” 李牧忙道：“放心吧叔叔，一定！” 挂了电话，谢芸终于松了口气，对赵贤良说道：“李牧这孩子既然元旦期间要来，这也没三两天的了，到时候再好好劝劝他吧。” 赵贤良有些不快的说道：“你进入角色进入的也太早了点，他跟咱闺女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你想当这个丈母娘可还得个几年呢，着啥急。” 谢芸无奈的摇头说道：“你们男人心大，我们女人可做不到，李牧是子秋男朋友，我当然是希望两个人都能够健康平安，更希望两个孩子感情能够越来越好，万一李牧有点什么事，你让子秋怎么办？你们不把健康当回事，不就得我们女人跟着敦促了吗？” 说着，谢芸又叹了口气，道：“李牧这孩子忙起来没完，子秋这丫头性格太温顺，就算对李牧有意见也肯定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两个人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见一次面，长时间异地恋，对孩子们的感情也有很大影响，我这也是为了子秋的幸福着想。” 有很多话谢芸没有跟赵贤良说起过，比如赵贤良到现在都不知道，严格意义上说，李牧根本就不是女儿的男朋友，两人的宝贝女儿其实是做了人家小情侣之间的第三者，但是谁让女儿太喜欢李牧，而李牧又实在太优秀，谢芸没有办法，劝不了女儿放手，那就只能帮女儿创造机会。 赵贤良更不知道，谢芸为了把苏映雪从李牧身边弄走，大动干戈的在哈佛运作了这么一个交换生的项目，为的就是给女儿肃清障碍。 虽然很多时候谢芸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但是换个思路想一想，她就赵子秋这么一个女儿，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过得好一点、过得开心一点，所以在这种事情面前，没有什么大是大非，只有亲情，所以她必须要想方设法来帮助女儿，虽说对苏映雪很不公平，但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错便错了。 …… 2002年的最后一天夜里，李牧准备乘坐提前订好的小型公务机飞赴燕京，履行自己当初许诺为苏映雪送行的约定。 原本李牧没准备这么铺张，想着买头等舱机票回去就是，但刘师兄为了他的安全，一再强调他必须得包机出行，否则真要是感染了这种搞不清理不明的疾病，那就麻烦大了。 李牧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自己虽然是重生者，但重生者也是肉长的，自己赚钱的能耐或许比别人牛逼，但在抵抗疾病的问题上，自己跟大部分人没什么两样，好不容易重生一回，万一再感染个非典，那可真是日了狗了。 苏映雪乘坐的航班明天中午从首都机场起飞，在之前与她的通话中，李牧得知她的父母因为想趁她走之前和她一起待上几天，所以已经提前去了燕京，现在苏映雪一家人都住在她姑姑家里，明天两家六口人都会到机场送行。 赵子秋已经提前回了杭城，于是李牧便计划把苏映雪送上飞机之后，自己紧接着还搭乘同一架公务机去杭城，到赵子秋家里拜访一下，一两天之后赶紧返回深市。 登机之前，李牧还电话联系了第三医院的邹主任，询问了一下安妮·海瑟薇的情况，据他说，安妮·海瑟薇现在的感染还没有得到非常有效的遏制，医院正在准备给她换其他药尝试，不过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李牧与安妮·海瑟薇通了个电话，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萎靡，但好在心态还很坚强，总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病愈出院。 李牧鼓励了安妮·海瑟薇几句，医生便不再让她跟自己说话了，李牧对帮忙通话的医生道了声谢，随后才将电话挂断。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飞机预计的起飞的时间是十点十分，在燕京落地差不多在一点钟左右，2002到2003年的跨年，李牧只能在飞机上完成了。 公务机的机舱内，除了一个空乘小姐之外，只有四个人，除了李牧就是王元朗他们三个，人少、清静，李牧的心情也就愈发放松。 飞机从机库推出，滑行着前往跑道的起点，漂亮的空乘温柔而又贴心的提醒李牧几人扣好安全带，但是却没说要让李牧把手机关掉。 飞机在跑道前调正了机身，引擎全油门加速的那一刻，李牧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他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蔚澜。 蔚澜的短信里说：“你今晚回燕京还是明天？如果是今晚的话，我去机场接你。” 李牧这次回燕京只告诉了苏映雪，并没有告诉蔚澜以及其他人，因为他想着在燕京只待一晚，睡一觉明天去机场送走苏映雪，自己就直接去杭城了，如果通知其他人，自己连一顿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没什么意义。 但是，蔚澜却不知道为什么，直接给李牧发来这么一条信息，李牧心里狐疑，很快想到，自己之前有跟蔚澜提过苏映雪要去美国的事情，看来她记下了时间，猜到自己要去燕京送机，所以才发了这么一条信息。 李牧脑海中顿时浮现起蔚澜的模样，心里感叹这个女人总是这么聪明，连发短信的时间都挑选的这么恰到好处，再等几分钟，飞机起飞到一定高度，就算手机没关，自己也收不到她的信息了。 此时此刻，飞机已经加速到了抬轮速度，李牧明显感觉飞机的机头开始上扬，前轮离地，紧接着后轮也离开地面，想到蔚澜，他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别样的暖意，随即他急忙回复：“飞机刚起飞，别来机场接我了，落地时间太晚。” 发完这一条，飞机已经爬升了百余米，眼看信号一直不停的掉，只剩下最后两格，李牧又回了一条信息给蔚澜：“去紫云山庄等我。” 这条信息发送成功之后没过几秒，手机信号便已经全部消失，李牧终于松了口气，暗暗嘲讽自己又装逼了，明明可以在一条信息里都说完，非要拆成两条信息发送，而最重要的那条险些就没法出去。 不过，既然信息已经发送成功，他心里便开始期待着蔚澜看到第一条短信时候的心理活动，以及她看到第二条短信时，心理活动的某种变化……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一万个支持 新年的凌晨一点，李牧乘坐的小型公务机在燕京机场落地。 燕京冬季冷冽的空气让刚下飞机的李牧感觉无比爽快，寒冷的空气吸入肺中，整个人都跟着精神了不少。 在空旷的停机坪，李牧不由自主的点了支烟，烟雾伴着寒冷的空气，在李牧看来简直是最好的搭配。 虽然新年夜里的燕京雾气蒙蒙，估摸着PM2.5也低不到哪里去，但就是能让李牧感觉到强烈的亲切感，看来自己还是习惯了这种干冷干冷的气候，比深市那种温暖而又潮湿的天气要舒适的多。 包机公司安排的贵宾车队已经在停机坪等候多时，李牧烟抽了一半时，王元朗已经坐进了车队中间那辆奔驰轿车的驾驶室。 这是王元朗来之前就已经跟包机公司确定好的，车由包机公司提供，由机场安检，由他来驾驶，而且车里只坐他和李牧两人，其他两名保镖则坐在车队的其他车里。 李牧把烟抽完，便钻进了王元朗驾驶的那辆奔驰车中，五辆车组成的车队迅速驶往紫云山庄。 蔚澜一直有紫云山庄的钥匙，早在收到李牧短信的时候，她就从自己的居所出发，过来把房子的客厅和李牧的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下。 对蔚澜来说，上次在深市和李牧确定关系之后，她的一切几乎都在围着李牧转，只是跟那些必须粘着心上人的小姑娘不同，蔚澜围着李牧转的方式，是将所有的精力用在为万盈地产工作、以及为李牧考虑各种局势上，而且在她的心里，自己为万盈地产工作，就是为李牧工作。 因为和李牧的年龄相差有点大，蔚澜从来不在李牧面前表现出小女人的姿态，就算心里很是想念，平时也极少会表露出来，这一点即便是在两人确定关系之后也是一样。 蔚澜知道李牧身边一定少不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在这样的男人身边，恐怕靠容貌、靠身材、靠气质都无法长久，对她来说，她更希望能够在事业上成为李牧不可或缺的角色，同时能够在男女关系之外的层面，给予李牧更多的照顾和体贴。 所以，她比李牧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对李牧眼下的事业布局更加用心，而她也是李牧身边对他的大层面产业布局、战略规划最为了解的女人。 李牧回到紫云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钟，车队其他车辆没有跟着进山庄内部，只有王元朗开车载着李牧。 车开进别墅大门的时候，蔚澜已经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院子里等着了，车开进来，她便走到车的右侧冲着车里的李牧轻轻招了招手，满脸欣喜。 二十七岁的蔚澜正处在一个女人外表与气质完美结合的巅峰期，微卷的长发环过她的脖颈，全部散在右肩，露出一侧无可挑剔的侧脸，看不出半点化过妆的痕迹，身上的白色羽绒服虽然看似臃肿，但如果和她那双被灰色打底裤包裹着的修长纤腿搭配在一起，反而显得别有一番味道。 车停稳，李牧下来开口的第一句便看着她问：“这么冷怎么还在外面站着。” 蔚澜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一点也不冷，屋里二十八度。” 这时，王元朗已经缓缓把车倒了出去，遥控的大门缓缓关闭，留下李牧与陈婉两人可以不受打扰的享受这短暂的二人世界。 有些日子没见，蔚澜在面对李牧的时候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心里依旧有些少女般的羞涩，上次在深市，两人之前的进展神速，但副作用就是，回来之后蔚澜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所以再见李牧，心里也多少有些紧张。 李牧三十多的人了，再经过这辈子无数大场面的磨练，早就不要脸了，所以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着蔚澜还刻意跟自己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便直接走到跟前，将她轻轻揽入怀里。 蔚澜顺着李牧手上的动作便伏在了李牧怀中，李牧没说话，她也没说，只是感受着他身体上的温热，心里终于多了几分真实感。 半分钟后，李牧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走吧，进屋。” 蔚澜点点头，伸手理了理头发，两人一同走进别墅。 进屋之后，蔚澜一边帮李牧将外套挂起，一边关心的问他：“累了吧？” 李牧笑道：“谈不上累，就是坐久了有点乏。” 蔚澜说：“累跟乏不是一回事吗？” 李牧摇摇头，笑道：“乏是什么都没动、什么都没做的感觉，就好像周末宅在家里两天不出门的感觉。” 蔚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着说道：“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 说着，蔚澜走到李牧身后，隔着沙发靠背帮他轻轻揉捏着肩膀和脖子，问他：“这次在燕京呆多久？” 李牧如实说道：“明天下午就走。” “这么赶？”蔚澜心里有些失望，她猜到李牧这次肯定待不了太久，但是没猜到竟然连24个小时都待不到。 李牧叹了口气，说：“深市那边有些比较紧急的事情要处理，而且明天还要先去一趟杭城。” 蔚澜问：“是去子秋家里吗？” 李牧点了点头，说：“她父母给我打电话，劝我离开深市，我就想着明天回深市之前抽一天时间去看看他们。” 蔚澜没太听明白，问李牧：“为什么要劝你离开深市？” “说来话长。”李牧轻叹一声，略一犹豫，便决定跟蔚澜说出实情，于是他开口道：“深市出了点状况。” 说着，李牧将安妮·海瑟薇发烧被隔离，以及医院领导、深市副市长透露的疫情全部告诉了蔚澜。 蔚澜听完沉默片刻，脱口问他：“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深市？” 李牧说：“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没办法不管不问，从医院的重视程度可以看得出，这种病很危险，而且深市乃至整个粤省的人口流动性都非常大，谁也不敢保证这种病只在深市周边才有，万一已经开始扩散了怎么办？” 蔚澜忍不住问：“可你留在那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李牧便大概把自己的计划跟蔚澜说了一遍，蔚澜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大局观非常强，看问题也非常全面，所以李牧把计划说出来之后，她就立刻明白了李牧的用意。 在蔚澜心里，李牧一直都是一个超级英雄的形象，而李牧刚才的一番话，让他的英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因为担心一场疫情的爆发会带来社会的恐慌，李牧就能拍板拿出二十多亿的资金去囤积物资，这种魄力别说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算那些五六十岁的大企业家也未必能有这种魄力。 蔚澜忍不住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你这二十多亿很可能就打水漂了，这个风险非常大，国内能够承担得起二十多亿坏账的公司太少了，哪怕能承担十亿的都没几家。” 李牧点点头，笑道：“你说得对，有能力承担十亿坏账的企业，恐怕市值都在百亿级别甚至更高了，但是淘宝网比较占巧的是，我手里有一大笔的冗余资金，这部分资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只要我的平台流水没有锐减、只要我的合作商家没有退出或者挤兑，这笔钱就是活的，哪怕这二十亿全成了坏账，我也可以慢慢平不用担心。” 蔚澜叹气道：“那不就把所有的风险都转嫁给自己了？” 李牧笑着说：“不要紧，这点风险我还是扛得住的，虽然有风险，但是只要有了这些准备，一旦事情恶化，我的这些准备就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不敢说有能力直接帮助攻克疾病，但起码可以稳住民众的心。” 蔚澜点了点头，柔声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肯定一万个支持你。” 说到这里，蔚澜又忍不住提醒道：“不过你在深市一定要多加注意，尽量少去人多的地方，出门就戴上口罩，回家第一件事就先洗手，明天我去给你买点免洗的酒精洗手液带着，你平时家里放一点，出门也带着，经常用它搓搓手。” 李牧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在深市的活动范围很小，除了住的地方，就是物流基地。” “物流基地就很危险。”蔚澜说：“那里人本来就多，而且那些跑货运的司机也都是全国各地到处跑，万一携带了病毒怎么办？” 李牧认真道：“说的没错，我给刘师兄以及其他公司的负责人发个信息，让他们从现在开始注意公司公共区域的消毒，做好基础的防御工作。” 李牧话音刚落，顺手就要去掏手机，蔚澜急忙拦住他，无奈的说：“都几点了，你不睡人家还要睡呢，明天再通知也来得及。” 李牧刚才也是下意识的动作，被蔚澜这么一提点，这才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针，竟然已经快两点半了。 蔚澜还在帮李牧揉捏着肩膀，口中说：“我给你放好洗澡水了，在楼上，赶紧去泡个澡然后好好休息。” 李牧点点头，双手伸到脑后，抓住了蔚澜正在帮自己揉捏的两只柔若无骨的纤手，开口道：“陪我一起……”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送别 李牧与蔚澜疾风骤雨到凌晨四点多才沉沉睡去，八点出头时李牧便已经醒了过来。 本来还想不打扰蔚澜休息，自己先起床洗漱，等收拾妥当再叫她起床，没想到当李牧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蔚澜已经不在身边了。 李牧急忙起床寻找，一路找到楼下才发现蔚澜正在准备早饭，是热乎的豆浆、油条和炸油饼。 看见李牧，蔚澜嫣然一笑，说：“我还怕你起不来，想去楼上叫你呢。” 李牧揉了揉眼，问她：“你什么时候起的？” “七点。”蔚澜说着，又道：“快来吃饭，吃完饭你去洗漱一下差不多就该出发了吧？” 李牧点点头，说：“九点就差不多该出门了。” 蔚澜便道：“那时间还挺赶的，映雪几点的飞机？” “一点钟。” 蔚澜道：“国际航班手续多些，得提前一些过安检，你十点多就得赶到机场了。” 说着，蔚澜又道：“然后下午还要去杭城，又要飞两个多小时，昨天本来就没睡好，今天恐怕会更累。” 李牧微微一笑：“没事，这点疲劳还是扛得住的。” 蔚澜心疼的看着李牧，说：“千万别不拿身体当回事。” 李牧点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李牧有些愧疚的说道：“我中午就不回这边了，在机场吃顿饭休息一会儿差不多就该去杭城了，以后有时间了再多陪陪你……” 蔚澜笑道：“我知道，你去忙你的，我待会儿也得去上班了，我过些天还要去香港出差，到时候去深市看你。” “好！” “疫情的事情，你别太身先士卒，你这样的人是要在背后运筹帷幄的，千万别冲到第一线去。” “好！” “别光好，得记在心上。” “好！不过你在燕京也要小心，在外记得戴口罩，尽量别去公众场合。” 蔚澜诧异的问：“燕京也有疫情？” 李牧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燕京跟深市一样，都是人口流动量非常大的城市，所以有疫情爆发的危险。” 蔚澜抿嘴一笑：“反正我平时就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其他地方哪也不去。” 李牧嘱咐一声：“那也得多注意。” …… 俩人吃过早饭，李牧简单洗漱一番便和蔚澜一同出门。 蔚澜的车就停在别墅院中，李牧昨天乘坐的奔驰已经被王元朗开走，此时王元朗接到李牧电话，已经把车开到别墅外等候。 别墅院中，李牧与蔚澜相拥轻吻告别，目送蔚澜上车之后，待蔚澜的车出了别墅，李牧也从别墅出来，坐进了门口停着的奔驰轿车。 李牧给苏映雪打了个电话，此时她和父母，以及姑姑姑父一家也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抵达机场之后，李牧便在国际出发的安检口前见到了苏映雪和她的家人，以及其他准备一同前往美国的交换生。 人大非常重视这次和哈佛大学的合作，所以专门派了三名生活老师随同前往哈佛，陪伴这些学生完成为其半年的交换。 连学生带老师带家长，三四十人占据了一个角落，而这三四十人又分成了若干个三三两两的小群体，基本上每一个小群体都是一个家庭，家长都在依依不舍的与自己的孩子告别，并且交代他们一些注意事项。 李牧的出现在这群人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是人大的灵魂人物，每一个人大学生对他的崇拜都不是外人能够理解，每一个学生都很惊讶，这个几乎快成了传奇一般的人，怎么忽然出现在机场了？ 而当大家看到李牧径直走向苏映雪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牧是专门来给苏映雪送行的。 李牧如约赶来，苏映雪原本因为即将出国而有些失落的心情，立刻有了极大的缓解。 “你来啦！”苏映雪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很长一段时间，李牧这个名义上的男朋友都是在自己的生活中完全消失的，以至于苏映雪在见到他时，心里都有些紧张的不太自然。 苏映雪的父母以及姑姑姑父也都看见了李牧，李牧先是礼貌的对苏映雪的爸爸苏伟民点头示意，叫了一声：苏叔叔您好。” 说完，又跟苏映雪的妈妈，以及她的姑姑、父母打招呼。 苏伟民在李牧面前有些不太自然，他虽然好歹也是一个地级市的公安局局长，但是跟李牧之间的差距还是大到无法丈量，所以一下子与李牧面对面，有几分不习惯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苏映雪的妈妈方敏就显得自然多了，知道李牧是专程从深市过来送自己女儿，她十分开心的说道：“李牧，我听映雪说，你一直在深市，这次是专程过来的？” “是的阿姨。”李牧点了点头，礼貌的说道：“因为工作的原因，最近一直在深市。“ 方敏说：“那可真是辛苦你了，这么远还专门飞过来。” 李牧急忙说道：“阿姨您别这么说，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候，苏映雪的表妹王欣然笑嘻嘻的说道：“姐……李牧哥哥，你什么时候拍新电影呀？我还想求你帮忙给我安排一个新角色呢！” 王欣然参演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在影片中饰演跟杜薇关系非常好的女二号，她本来以为这就是一个玩票性质的演出，但没想到，这部电影竟然在国内一炮而红，红到票房都创下了新纪录，风头一时无两。 杜薇九月份刚到电影学院入学，以她的形象气质、家庭条件来看，在电影学院算不得优秀，比她漂亮、比她家境好的女学生多得是，她的不少同学本身就是童星出道，进电影学院之前已经拍了不少影视剧，所以她在学校也属于那种无人关注的对象。 虽说杜薇入学的时候已经拍过《那些年》，但她一直没有在同学面前透露过这件事情，直到《那些年》上映、上映后爆红，大家才知道原来身边那个不起眼的王欣然，竟然是《那些年》的女二号！ 这可一下子就在电影学院掀起了惊涛骇浪，让王欣然在电影学院成了最受关注的女学生，没有之一。 王欣然以毫无演出经验的“履历”参演《那些年》，而且还能在电影里拿到女二号的角色，足以证明她跟《那些年》的出品公司有着极好的关系，所以她一下子就收到了整个学校的追捧。 那些追着跟她交朋友的女同学就不说了，光是那些给她写情书、对她发动追求攻势的男生就能组成一个加强连。 大部分的大学生，功利心的养成都在大学毕业、步入社会以后，但是电影学院则不同，这里和娱乐圈相差不大，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名利场，很多人都觉得王欣然的背后必然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与资源，所以便开始千方百计想要接近她，这也给了王欣然一种前所未有的虚荣感。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到处打听王欣然的家庭背景，结果被他找出来，王欣然的堂姐，竟然就是李牧的女朋友！ 李牧是谁？手握多家大型互联网企业，在整个商业圈里的影响力无人能及，在互联网的造诣和地位更是新教父一般的存在，而王欣然竟然是李牧女朋友的妹妹，这简直太让人对她刮目相看了。 王欣然这段时间不只是在学校备备受追捧，在娱乐圈也逐渐开始被重视。 作为这部电影的女一号，杜薇不是太喜欢商业性的抛头露面，再加上家境甚好，所以就更没有频繁出来的必要，而这就给王欣然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好处，很多业内人士在寻找杜薇未果的情况下，转而找到王欣然，甚至不乏邀请她做女一号的导演。 王欣然对这种备受关注的感觉十分受用，做梦都想着能够再拍一部李牧投资的电影，今天终于见到李牧，她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李牧还没回答王欣然，她妈妈苏月华便忍不住低声斥责道：“欣然，别乱说话！” 王欣然被妈妈这一句呵斥吓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 这时候，苏月华开口对自己的哥哥嫂子说：“咱们给两个孩子留点私人空间，让两个孩子说点悄悄话吧，毕竟映雪这次走的时间还挺长的。” 女儿的不懂事让苏月华心里有些不悦，她心里自然清楚苏映雪对李牧的感情，这种时候哪能让自己女儿耽误两人宝贵的时间，于是才这么呼吁了一句。 苏映雪的爸妈反应过来，王少华这时候对苏伟民说道：“哥，去抽根烟吧？” 苏伟民点点头：“走，去抽一支。” 苏月华眼看两人去了吸烟室，也急忙上前揽住嫂子方敏的胳膊，笑着说道：“嫂子，咱去那边。” 说着，苏月华还不忘拉上了一脸郁闷的王欣然。 五人一下都走了，就只留下李牧和苏映雪两人，苏映雪关切的问李牧：“你这次在燕京待多久？” 李牧如实说道：“等你上了飞机我也就差不多该走了。” 苏映雪惊讶的问：“这么匆忙？还回深市吗？” 李牧一怔，违心的点了点头：“是的，还回深市……”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留给年轻人去处理 眼看着青春靓丽的苏映雪，想到她竟然要比上辈子还要提前三四年前往美国，李牧心里便有些恍惚。 上辈子自己高考之后就和苏映雪差不多断了联系，那时候苏映雪一直到大学之后才出国留学，这辈子自己跟苏映雪一直没断了联系，甚至还成了情侣，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准备要去美国了。 难道这就是苏映雪命里和美国应有的羁绊？ 胡思乱想间，苏映雪看着他，目光闪亮的问道：“我在美国这半年，你还会去美国吗？” 李牧微微一笑：“放心，一定会经常去的。” 苏映雪认真的说：“我七月份就回来了，你可千万别让我等到七月才能再见到你。” 李牧急忙保证道：“你放心，一定不会！” 苏映雪笑着点点头，神情间却不自觉的显出几分寂寥，这次去哈佛交换，对她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是对她和李牧究竟是好是坏，她自己也不清楚。 李牧心里却在盘算，苏映雪去美国的这个时间真的是太巧了，今天走，七月份回来，她肯定可以把整个非典完完全全的躲避过去，要知道燕京将来可能是非典的重灾区，她这个时候去美国，基本上不会在受到非典的威胁。 想到这，李牧心头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我在哈佛有个狂热的粉丝，到时候我让他跟你联系，你在哈佛遇到难处需要找人帮忙的话可以找他，另外，哈佛有一位华人高管，我待会儿会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多照顾一下。” 李牧口中的狂热粉丝，说的就是马克·扎克伯格，这小子现在估计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思考创业项目，但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想到Facebook，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出现已经对他的人生轨迹带来了非常直接且强力的干扰，在自己这种强干扰下，马克·扎克伯格能否顺利想到Facebook的Idea，眼下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李牧起码有一点可以放心，马克·扎克伯格是个绝对的互联网天才，而且也是一个企业管理与运营的天才，否则他不可能凭借着一个idea就把Facebook做到几千亿美元的市值，所以既然这个人的能力摆在这里，如果他实在想不出Facebook的Idea，那自己就提醒提醒他，甚至直接把这套产品告诉他、让他去做就好了。 苏映雪听闻李牧说要给她找些熟人，急忙说道：“不用这么麻烦，还要搭人情，我们这次去，哈佛那边已经安排好宿舍了，我跟咱们学校的另外一个女同学一个宿舍，而且还有教导员陪着，应该很方便的。” 李牧便道：“有备无患，毕竟是身在异国他乡，多点人脉储备也是好的。” 苏映雪略一迟疑，还是没有再拒绝，她知道自己跟李牧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很多事情李牧比自己看得更透、更清楚。 两人正聊着，人大一名带队的老师走到跟前，抱歉的对李牧和苏映雪说道：“李牧，映雪，抱歉打扰一下，咱们差不多要准备过安检了。” 苏映雪没想到这么快，听老师这么一说，心情立刻便涌上了浓浓的不舍，她应了那老师一句，随后看着李牧，动情说道：“那我就在美国等你了。” “好的。”李牧轻轻点头，说：“到了美国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去看你！” 苏映雪红着眼点了点头，心里一直压抑的情感瞬间爆发出来，下意识的扑进李牧怀里，但仅过了几秒钟便离开李牧的怀抱，看着他轻声说：“那我走了。” 李牧微微点头：“到了哈佛经常给我电话，用不了多久我就过去看你。” 原本李牧并没有短期内去美国的规划，就算要去也是要等《植物大战僵尸online》发布上线，但是非典出现之后，李牧几乎所有的心思都在物资上，尤其是从3M和霍尼韦尔这两家企业的相关产品，是李牧眼下最迫切想要确定的重中之重，所以他近期势必抽出点时间去趟美国，把物资货源的事情完全敲定。 这时候，苏映雪的父母也都到了跟前，苏映雪红着眼和妈妈方敏抱在一起，方敏揽着女儿，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苏伟民便在一旁不舍的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口中安慰这娘俩道：“没事，就去半年而已，一个学期嘛，平时一年两个学期也就回家三四次，这次去了呆半年，回来就正好放暑假了，可以好好在家陪陪爸妈。” 苏映雪连连点头，确实只是一个学期而已，这个学期就算还在燕京，恐怕中间也只有五一有机会回趟家，父母工作繁忙，能来燕京看自己的机会也非常少，所以出国半年，跟在燕京没什么区别。 不过方敏却连连叹气道：“我倒不是担心长时间见不到孩子，主要是美国太远了，孩子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在那边受苦受委屈，再说，美国那个地方不太平，这万一……” 苏伟民急忙说道：“哎呀别乱说话，哈佛怎么也是全球最好的大学，孩子在那肯定有保障，你就别瞎操心了。” 方敏轻轻点了点头，情绪稍稍有了些许缓解，这时候其他同学都已经推着登机箱、拿着登机牌准备过安检了，苏映雪便也拉过自己的小箱子，依依不舍的和父母、李牧，以及姑姑、姑父一家道别。 临要进安检的时候，苏映雪转身扑进李牧怀里，踮起脚尖在他唇尖轻轻一吻，这才重新推着箱子，和同学们一起进了安检口。 这种吻别在年轻情侣中稀松平常，但还是让苏映雪的父母被惊了好一会儿。 苏映雪进了安检，在外面也再看不到她的身影，李牧便问苏伟民和方敏：“叔叔阿姨，你们接下来是回海州还是在燕京待几天？” 苏伟民笑着说道：“我们正好放假，在燕京待两天，后天回海州，你呢？” 李牧说：“我待会就要走，飞机下午起飞，要不咱们一起在这附近找地方吃顿饭？还有苏阿姨和王叔叔。” 苏伟民惊讶的问：“你这么着急就要走？几点的航班？” 李牧说：“暂时定的是两点起飞。” 苏伟民看了看表，道：“两点起飞的话，时间还挺紧的，能来得及吗？” 李牧笑道：“来得及，起飞时间可以推迟，晚点也无所谓。” 方敏忍不住道：“李牧，飞机可不等人，别万一耽误你的正事儿。” 李牧笑道：“阿姨您放心吧，我租的公务机，几点起飞都不要紧。” 租包机公司的公务机，某种程度上比私人飞机还要省心，尤其在航线申请和起飞许可的问题上，包机公司总是有他的人脉与关系，今天飞杭州的航线申请早已经搞定，具体几点起飞，只需要跟燕京机场的塔台沟通即可，时间也就灵活得多。 方敏这才恍然大悟，以李牧目前的身价，他出门恐怕很难再和其他人一起乘坐航空公司的航班了，虽然买私人飞机这种事情现在在国内还极其罕见，但是包机出行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想通这层，方敏看向自己的老公，希望他来做决定。 苏伟民觉得，难得有机会见到李牧，既然他说要一起吃顿饭，那自己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苏伟民对李牧说：“那咱们就简单吃点吧，主要我跟你阿姨也很长时间没见你了，你要是下午没什么其他事，咱俩中午可以喝两杯。” 李牧点点头：“可以，我陪您喝两杯。” …… 对苏伟民一家人，甚至苏月华一家人来说，李牧的身份既让他们感觉激动与庆幸，也让他们感觉虚幻与不真实。 苏伟民也时长会有一种超现实的感觉，总觉得女儿找的这个杰出到变态的男朋友格外的不真实，但是，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以及妹妹现在住着的那套豪宅都是切实存在的，这些都和李牧有着密不可分的干系。 作为一个父亲，苏伟民自然对女儿找到这样的男朋友格外欣慰，但是另外一个层面，他却总是会替苏映雪感到格外的没有安全感。 饭桌上，李牧和苏伟民点了几瓶啤酒，两人推杯换盏之际，苏伟民跟他闲聊了许多，但他始终控制着，没有将话题引向刚刚飞走的女儿身上。 原本他很想点一点李牧，女儿要离开半年，这半年时间，希望李牧不要始乱终弃，但是在市局一把手的位置上做得久了之后，苏伟民也逐渐参悟出一套道理，许多事情就像是一场案件，再偶然的案件，背后也有着十分的必然性，任何人为的干涉，都有可能产生影响巨大的蝴蝶效应。 自己曾经干涉过女儿和李牧的事情，那时候自己不知道李牧身上所蕴含的惊人潜力，自己只是觉得，女儿还远没到应该谈恋爱的年纪，所以他试图阻拦两人的发展，如果当初自己成功了，那么现在恐怕要每天对着电视，看着电视上关于李牧的报道，一个人后悔的捶胸顿足。 万幸的是，女儿的执着就像是一个强大的纠错机制，纠正了自己在这件事上所犯下的错误，所以现在他变得格外谨慎，不敢对两人的感情进行任何的干涉，哪怕是完全出于好意。 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留给年轻人去处理。 请假一天 实在实在实在是太累了，今晚没办法更新了，难得明天和后天休息，争取能多写点，对不住大家了！ 万分羞愧！鞠躬！ 《重生完美时代》请假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反面教材 赵贤良发现，今天老婆和女儿的心情好像都格外的好。 至于她们心情格外好的原因，赵贤良自己也很清楚，无非就是李牧今天回到家里来。 赵贤良不禁在心底对比，自己偶尔出差回来，也没见她们娘俩这么开心过，难道这李牧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比自己还高？ 想到这一层，就让赵贤良心里格外郁闷，所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只是，赵子秋和妈妈谢芸谁都没留意到赵贤良今天的不对劲。 赵子秋开心，只是单纯的因为马上就要见到李牧，至于妈妈谢芸，开心的原因就太多了。 谢芸本来就极其欣赏李牧，对女儿找了这么一个男朋友自然是一千一万个满意，但后来知道女儿竟然是第三者插足，而且是那种心甘情愿不争名分的傻姑娘，她就说什么也坐不住了。 谢芸琢磨了很长时间才想出了这样一个调虎离山的办法，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以及金钱，把苏映雪装进“袋子”然后送往美国，今天恰好就是苏映雪启程前往美国的日子，往后的至少半年时间里，自己女人也就不用再面对苏映雪那样的威胁。 虽然这种做法让谢芸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齿，但是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背着赵贤良，谢芸就不断的找机会给赵子秋洗脑，敦促她道：“苏映雪做交换生这半年，你自己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得让李牧尽快做出决定，不要每天稀里糊涂的。” 赵子秋躲闪着妈妈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知道啦妈，你就放心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赵子秋觉得，这也就是应付一下妈妈而已，自己可说不出那种让李牧和苏映雪分手，然后跟自己在一起的话来。 谢芸自然也知道赵子秋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就知道她八成不会按自己说的办，于是也只能轻叹一声，提醒道：“该说的、该做的，妈都说了也做了，剩下的就得看你自己了。” …… 李牧抵达杭城的时候，杭城的天色已经渐晚，赵贤良派的车队把李牧以及他的三个保镖接上，而李牧就坐在车里不停的接打电话。 先是刘师兄打来的汇报电话，淘宝团队的效率极高，现在已经跟国内大多数消毒液、洗手液以及消毒湿巾、医用手套等方面的大部分企业达成了共识，淘宝在原本订单价格的基础上又给他们一定的溢价，换取他们来为淘宝做两件事。 其一，是需要这些企业绝对保密，签订严格的保密协议，确保这些企业不会对外走漏了风声； 其二，他们为淘宝生产的所有商品，都要在包装上印制醒目的“淘宝特供”字样，这样能够更好的提升淘宝这家企业在国内的企业形象。 现在，国内几乎所有的相关企业，都在为淘宝开足马力生产，生产线几乎全部在高负荷的状态中片刻不停，相关企业近些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繁忙景象，但他们也不知道，淘宝网采购这些物资到底是要做什么，不过管他呢，有现钱摆在眼前，首要任务就是拼命赚。 除此之外，淘宝物流派出的团队已经在全国七大物流集散地附近寻找到了足够的仓储资源，二十亿的物资存储绝对不是问题。 听到刘师兄的这些喜讯，李牧心头松了口气。 眼下国内的相关物资生产都很顺利，用不了多久淘宝就能够囤积大量的疫情物资，很可能这些物资没办法真正帮助医生治愈**，但这些物资到时候一定能在维持社会稳定、稳定民心、稳定物价上起到重大的作用。 赵贤良的车队直接将李牧一行人载到了赵家位于西湖边上的别墅，车刚进院子里，还没停稳，李牧便看见赵子秋从家门口跑了出来。 李牧下车的时候，赵子秋已经到了跟前，开心不已的她下意识的跳进了李牧的怀里，于是李牧便将她接住，抱着原地转了两圈。 王元朗等人下车后便被妥善安置，车队里的一名司机引导着他们三个前往别墅西翼的待客厅，饭菜和客房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 赵子秋被李牧抱了约莫半分钟才下来，激动的小脸通红，拉着李牧的手说：“咱们快进去吧，我爸妈都等着你呢。” 李牧点点头，和赵子秋一起迈步进了别墅，一进门，客厅里坐着的赵贤良和谢芸便站起身来，谢芸下意识的往门口走了几步，笑着对李牧说道：“饿了吧？家里的阿姨已经在做饭了，再等一会儿就好，先过来坐会儿歇一歇。” 李牧礼貌的说道：“谢谢阿姨，我不饿，飞机上吃了点垫补了一下。” 说着，换了鞋的李牧便被赵子秋拉着到了客厅的沙发前，赵贤良跟李牧打了个招呼，说了声来了，便邀请李牧在自己对面坐下。 赵子秋自然是挨着李牧坐，谢芸则回到了赵贤良的身边，赵贤良看着女儿时刻挽着李牧胳膊的那股亲热劲儿，心里就有些不太痛快，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一点也不假，这离结婚还早着呢，她就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谢芸看着女儿和李牧的亲昵劲儿，心里很是满意，再没哪个男孩子能像李牧这样，让自己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如果几年后他真能成自己的女婿，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李牧坐下之后，赵贤良便给他递了一支精品大熊猫，平时自己在家抽烟是要被老婆管束的，大冷天只能去外面抽，不过李牧来了，他也就能跟着沾沾光，老婆肯定也不会说什么。 果然，谢芸眼看赵贤良跟李牧各自点燃了一支香烟，表情并未看出丝毫的不悦，她看了满脸幸福小女人模样的女儿一眼，对李牧说道：“李牧，好不容易到家里来一趟，这次就在家里多住几天吧，正好子秋也放假在家，让她陪着你到处转转。” 赵子秋小脸儿如染了色一般，红彤彤的不敢看对面的妈妈，这可是自己心里一直想说的话，但因为知道李牧平日里格外的忙，所以总是不好意思开口，没想到妈妈竟然替自己说了。 这时候，李牧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婉拒道：“谢谢阿姨的好意，但是我可能待不了太久，深市那边还有很多非常重要的事情等着我，所以我最迟明天晚上就得启程飞回去。” 赵子秋下意识的问：“这么匆忙啊？” 谢芸则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还准备回深市？不是告诉你了，那边现在不适合长待，这段时间最好是能离开那里。”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赵贤良也不禁劝道：“是啊李牧，深市现在多少都有些危险，你还是谨慎点好，我觉得你阿姨的建议就不错，在杭城多待几天放松放松，我帮你留意着深市的情况，如果那边的事情平息了，你再过去也不迟。” 李牧心里感叹一声，平息？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能平息。 上辈子**爆发，虽然有少数地方政府瞒报，但从事态最终的发展来看，这种疫情根本就不是某个地方政府能够搞定的，最终一定还是由国家来进行大规模的抗击与防疫行动，才能够把**消灭掉，地方政府能做的最多就是把他们发现的疑似病例隔离治疗，但是一旦有病毒携带者跨辖区活动，任何地方政府都无法控制局面。 所以，李牧几乎已经可以断定，眼下，深市根本就不可能独自解决这场疫情，很可能现在已经有病毒携带者离开了深市、离开了粤省，前往国内其他城市了，在这种情况下，**的全国性爆发几乎是无法抵挡的。 不过李牧倒是没有把自己的悲观情绪表露出来，而是故作乐观的说道：“叔叔，深市那边的情况目前还算稳定，而且我在当地没什么社交，只是工作，不会有什么危险。” 赵子秋听的一头雾水，半天也没听懂爸妈在和李牧聊什么，好像听起来深市有什么危险，但那也是一线城市，会有什么危险？ 诧异不已的赵子秋忍不住问道：“爸，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赵贤良略一犹豫，便如实说道：“前些天爸听一个朋友说，深市那边爆发了一种传染病，而且好像还挺厉害的，所以劝李牧安全起见，暂时就别去深市了。” 赵子秋一听这话，顿时焦急的看向李牧，脱口问道：“是真的吗？” “是真的。”李牧点点头，但又宽慰道：“不过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有一些病人被隔离治疗了而已。” 赵子秋急忙说道：“那也很危险啊，传染病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好，万一染上了可怎么办？” 谢芸这时候也开口劝道：“是啊李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病毒这种东西是无形的，你就算平时再怎么小心，只要你身处疫情所在地，就有被感染的风险，你听阿姨一句劝，就算深市的事情再重要，暂时也不要去了，对你现在来说，赚钱早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说完，谢芸拍了拍身边赵贤良的肩膀，笑道：“这个你得多跟你赵叔叔学，你赵叔叔身价比你差了那么多也没你这么拼，你完全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话音一落，一旁的赵贤良满脸黑线，自己这段时间来，被李牧刺激的已经够拼命了，没想到竟然还成了老婆劝李牧的反面教材…… 。 a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大局、细节、深度 赵贤良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放在商场里，他这个年纪、这份资历正是整个商场中的生力军，所以心里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是一直都在的。 从最早先瞧不上李牧，到逐渐被李牧的实力所惊骇，甚至被李牧赶超，赵贤良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实际心里一直觉得有些挫败感。 现在，被老婆这么一调侃，她虽然没当回事，但赵贤良心里的那股子挫败感似乎更加重了几分。 没有人看出赵贤良心里的那股子窝囊，拼了半辈子，还比不过李牧这么一个小年轻，而且与李牧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这确实是赵贤良在面对李牧的时候，心里最大的苦恼。 谢芸还在不断的劝说李牧，希望他能够留在杭城，或者在杭城过几天和赵子秋一起回燕京，李牧无奈，只好把安妮·海瑟薇还在医院被隔离治疗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牧说，不远万里来到华夏的朋友现在还躺在医院，于情于理自己都没办法不闻不问，所以才要尽快赶回去。 谢芸这才想起来，之前从新闻上看到过，大导演斯皮尔伯格带着梦工厂的高层以及安妮·海瑟薇，飞赴深市找李牧谈合作，本以为他们肯定已经谈完合作回了美国，没想到安妮·海瑟薇竟然在深市生病，被疑似为非典感染者、隔离治疗了。 赵贤良惊讶的问：“好莱坞明星在深市得了非典，这事儿按理说不算小，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李牧如实说道：“这件事我让斯皮尔伯格帮忙封锁了消息，不然的话，这件事要是传到美国，再通过美国媒体爆出来，对咱们国家的影响肯定非常恶劣。” 说着，李牧又补充一句：“其实我最担心的是这件事在国内被曝光，一旦在国内曝光，恐怕会立刻引起民众的恐慌，接着必然会带来很多全社会的麻烦。” 赵贤良微微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对李牧刮目相看，李牧这个年轻人，不仅是互联网和生意做得好，没想到关键时刻大局观竟然把握的这么准。 就在赵贤良心里称赞李牧的时候，赵子秋却一脸诧异的问李牧：“这件事如果曝光出来不是更好吗？起码能让大家知道这种疾病的存在，然后做好预防工作，以免有更多人被感染。” 赵贤良听到女儿的这个问题，微微一笑，看向李牧，想听听他会如何回答。 李牧这时候摇摇头，认真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如果放在现实层面，就远没有想象的这么乐观。” 说到这里，李牧详细解释道：“这种疾病目前还没有真正大范围扩散，如果被民间知晓、提醒全民预防，必然会引起全社会的过度恐慌，如果只是因为几十人感染，就让全国十几亿人都人心惶惶，那对整个社会带来的冲击一定是非常巨大的，很可能会引起物资抢购、物资短缺，进而又因为物资短缺加剧民众的恐慌。” “如果有一部分人因为恐慌，停止正常的工作、学习和社交活动，那么对整个社会的运转效率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比如，一两亿城市人口因为恐慌，短时间内不再出去吃饭，那对整个社会的餐饮业会带来多大的影响？恐怕全国一半以上的餐厅会倒闭，一半以上的餐饮业从业人员会失业；” “再比如，如果这些城市人口不敢外出购物，那对零售行业也必然会带来巨大的打击；” “最关键的是，如果像深市这样的大城市疫情被曝光，一定会激发大量外来人口加速逃离，到时候上百万外来务工人员，如果有十分之一逃离，很有可能会把疫情带往全国各地，有可能快速激发疫情的大爆发。” 李牧说的并非耸人听闻，上辈子非典爆发的时候，除了一线城市之外，大部分小城市的感染病例，几乎都是外出务工人员因为躲避非典紧急返乡而产生的，甚至有些人还没到老家，在回老家的火车上就已经开始发烧。 赵子秋听的目瞪口呆，她一个学文科的姑娘，很难有这样系统而全面的思维逻辑，所以如果李牧不说，她根本想象不到，疫情一旦曝光，会给全社会带来这么多不可控的负面影响。 赵贤良听完这些，也同样震惊无比，他本来就感叹李牧能有“疫情暂时不可公开”的大局观，但是没想到，他的大局观竟然还能够做到如此详细、深入，这真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能有的思维吗？如果是，那他的思维也实在是强大的有些太变态了。 教授出身的谢芸对李牧的这番言论更是惊叹不已，看来李牧的成功绝非偶然，一个人考虑问题能够同时兼顾大局、细节、深度这三个维度，那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一定的建树。 赵贤良这时候早就收起了之前的那点小情绪，自己又点燃了一支烟，很是认真的问李牧：“那你觉得，如果疫情持续发展，那么疫情应当在什么时间被公布出来最合适？”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在国家做好准备的时候！” 赵贤良眼睛一眯，追问：“做好什么样的准备？” 李牧脱口而出：“做好从中央到地方全面应对准备、做好治疗以及控制疫情的医疗准备、做好应对疫情的物资准备、做好稳定民心的舆论准备，这四个准备做好，才是公布疫情的最佳时机！” 赵贤良狠抽一口烟，又问：“为什么这么说？” 李牧认真道：“打个比方，如果现在被动的公布，国家还没有做好准备，粤省如果有十万外来务工人员因此返回原籍，那么谁去监控这十万人的去向、谁去监控这十万人有没有发烧的症状、如果有，谁去监控他在返回原籍的途中到底接触了哪些人？万一疫情失控，会给全国人民带来多大的危险和损失？” “反之，如果国家做好准备，充分调动各地卫生部门全力参与对抗疫情的前提下再曝光疫情，就算有十万外来务工人员要返回原籍，国家也会要求各地铁路、公路、民航系统对每一位旅客的体温进行检测、同时要求全国各地卫生系统随时做好接收疑似病例的准备。” “在这种情况下，假如有一个感染者要离开深市回家，那么他在火车站进站的时候，被检测出体温异常，就会被先隔离观察； 如果这个人在上车前还没有异常、在火车上发病，那么列车员就可以紧急联系最近城市的卫生系统，让他们做好接收准备，同时把车上与他接触过的其他人全部隔离观察、避免疫情进一步扩散； 如果这个人一直到下火车都没发现异常，那么当地的车站在他下车之后，还要对他的来路进行溯源备案，如果这个人来自疫情高危区，就对这个人进行密切跟踪观察，一旦发现异常，立刻隔离治疗；” 说到这里，李牧总结道：“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就是，只有在国家做好准备，能够掌控局面的时候，才是公布疫情的最佳时机，否则的话，必然会给社会带来不可控的威胁。” 李牧一直觉得，上辈子国家在应对非典的时候，刨除被地方瞒报的原因，其实已经把相关工作做到了极致，只是由于诸多原因，导致国家当时的准备不够充分，但当年全国上下对抗非典的时候，国家的各种力度和手笔可谓是尽显了政府的责任感。 全国各地医疗卫生系统的全力以赴、一周之内建起的小汤山医院、无数奋斗在抗击非典第一线的医护人员、为了避免二次传染而进行的大范围隔离……这样的事情，只有国家才能够完成。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李牧现在全力准备物资的原因，他没有自大到自己去抗击非典，他只是为国家全面应对非典的战争做好后勤准备。 赵贤良和谢芸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此时对李牧的内心感受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夫妻二人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感觉，在这么重大的事情面前，自己都不可能考虑的如此面面俱到，甚至都不见得能做到李牧的一半。 若不是亲身经历过非典，就算李牧重活一生，也未必能够想明白这么多，他可能也会像赵子秋一样，认为疫情就要应该立刻向全社会公布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公布从来都不是什么解决办法。 赵贤良这个时候叹了口气，说：“这场疫情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还是个未知数，但希望你刚才说的这些，不要成为现实。” 李牧点点头，说：“我也希望它不要成为现实。” 赵贤良不禁唏嘘道：“可是听你这么一说，还是想提前为社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古话说得好，有备无患。” 李牧微微一笑，道：“不瞒您说赵叔叔，当我在深市知道这场疫情的时候，就已经启动了一个至少二十亿的物资储备计划，现在国内已经有很多企业在为这个物资储备计划，开足马力、加班加点的生产了，美国那边的几家相关物资生产企业，我也托人去帮忙接洽了，过些天我会去一趟美国，亲自跟进这件事情。” 赵贤良手一哆嗦，烟头没拿住掉在了地上，下意识的反问：“你说什么？二十亿？！”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被李牧嫌弃了 赵贤良几乎不敢相信，李牧随随便便就拿出二十亿来为一场不可预见的疫情做物资准备。 李牧则非常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没错，赵叔叔，最少二十亿。” “我的天！”赵贤良没想到，李牧竟然一口气就敢拿出二十亿来囤积相关物资，回过神来之后，他脱口问李牧：“你这时候囤积这么多疫情相关的物资是想干什么？” 因为李牧有个淘宝网，赵贤良下意识的以为李牧是要借这个机会发财，二十亿的进货款，只要按照正常市场规律，一定能够实现三十亿以上甚至四十亿以上的零售额，如果按照正常零售业的利润率来看，销售完这二十亿的货物，应该能获取五亿左右的利润，而李牧是做电子商务，这样节省了许多实体零售行业必须承担的成本，所以利润率就会更高。 而这一切只是在正常市场规律下，如果李牧这二十亿的物资进入奇缺或者疯抢状态，那么利润别说五亿八亿，甚至有可能直接在二十亿的基础上翻倍，这二十亿投进去，到时候净赚二十亿应该是易如反掌，想净赚更高利润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钱哪能随便赚！这跟发国难财有什么区别？ 赵贤良质问李牧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愠怒。 谢芸也有些惊讶，看着李牧，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不愿意相信李牧准备趁机大赚一笔，但是如果说李牧投资这二十亿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控制疫情，她又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二十亿可不是小数目，谁会为了控制一场不知道会不会爆发的疫情，投资这么多成本做准备？ 而李牧接下来的话，却让赵贤良和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李牧道：“李叔叔，这些物资中的一部分，将全部捐给医疗卫生体系，用来抗击非典，当然最主要的是给医护人员准备的各种防化服以及其他的生化防御装备，剩下的一部分，将用来维持国内相关物资的稳定供应，避免各地因为相关物资短缺而产生恐慌，更要避免各地奸商借此机会囤积物资、坐地起价、扰乱市场。” 说着，李牧又进一步解释：“第一部分是纯捐献的，这部分由淘宝和牧野科技两家企业来共同买单，第二部分虽然是经营性的，但淘宝网不会额外获取一分钱利益，全部以保本经营为上限，需要时会以低于成本价的价格出售，由淘宝和牧野科技来共同承担损失。” 这话一出，赵贤良的心里无比羞愧，李牧拿出这么大规模的资金用来防止疫情扩散引发社会现象，自己却下意识的觉得他要趁机捞钱，如此一对比，倒真显得自己心胸和眼界与李牧相比有很大的差距。 谢芸下意识的看向女儿赵子秋，心中感叹：我的好闺女，你这是找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竟然让你爸妈都在他面前感觉自惭形秽。 赵贤良此刻问李牧：“投资这么多，万一要是疫情没有爆发，这些物资怎么办？” 李牧笑道：“放在淘宝网慢慢卖呗，或者捐给需要的人，刚才不是说过了，淘宝和牧野科技一起来承担这部分损失，区区二十亿，不会对两家公司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牧野科技C轮融资之后，账上趴着几百亿人民币的现金，虽然花的速度很快，但现在依旧还在几百亿的规模，而淘宝网现在的沉淀资金也已经趋近百亿，以这两家公司的体量，共同消化二十亿的损失，不敢说无关痛痒，但也不会伤筋动骨。 赵贤良不由得竖起一个大拇指，激动之余脑子一热，脱口便对李牧说：“这样，我也投资五个亿，交给你来运作，具体运作的原则和你这二十亿一样！” 对赵贤良这种走重资产路线的实体企业家来说，五亿现金是个大数目，他拿出五个亿现金，比李牧拿出五十个亿还要难得多。 谢芸听到自己老公如此允诺，下意识眉头微蹙，但很快便舒展开来，女儿的男朋友都有这种魄力，自己老公积极响应，自己不该拖后腿。 没想到，李牧却笑着说道：“叔叔，之所以定二十亿的物资储备计划，是因为我判断二十亿应该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这里面还会附加上YY的一部分资源置换，所以综合下来，物资总量还会有一定的增长，您现在再追加这么多钱，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到时候怕是会造成很大的浪费。” 赵贤良思忖片刻，认为李牧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李牧已经推测出大概的物资缺口，并且拿出足够填补这个缺口的资金，自己再追加资金进去也确实没有太大意义。 于是，赵贤良对李牧说道：“如果有临时追加的需求，记得跟我打个招呼，多了不敢说，五六个亿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李牧爽快的答应下来，不过又隐晦的点了一句：“赵叔叔，我觉得缺口就算有也不会非常大，到时候如果需要的话，您准备一个亿左右也就差不多了。” 赵贤良点点头，很是慷慨的说道：“到时候你看情况，缺多少直接告诉我！” “好！” 李牧应承了一句，但心里却根本没把赵贤良的话当回事。 就算赵贤良说的是心里话，就算这二十亿真不够用，李牧也不想从他这里拿钱。 赵贤良虽然资产总额不低，但从自己上次去参观了他在杭城郊区的总部基地之后，李牧心里就是手里活的钱一定不会太多，要是真拿五亿现金出来做一件不可能盈利，甚至极大可能亏本的生意，他自己恐怕要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如果疫情被控制住，物资烂在手里，自己能承担这些损失，可他真能承受得了吗？ 到时候自己总不能眼看着他的资金进去之后出不来，为了帮他避免这样的可能，自己肯定要优先帮他把他投入的那部分物资变现，如果自己投20亿，他投5亿，最后25加起来只能跑掉5亿，那自己肯定也要让他那5亿先跑，可是那样一来，自己跟其他的合作伙伴怎么交代？ 如果不让他先跑，25亿最后剩下五亿，亏损80%，他这五亿进去，最后就只能剩下一个亿了，到时候他如果陷入困境，反而会更加难办。 退一步说，如果到时候他真的想参与进来，最多让他拿一个亿进来，到时候自己保他这一个亿也相对容易一些，就算不保，他的损失也不至于太大。 赵贤良并没有察觉自己是被李牧给嫌弃了。 …… 当天晚上，当赵子秋一如既往的悄悄溜进李牧所在的客房时，赵贤良正躺在床上，跟身边的老婆感慨。 “李牧这小子做的这件事情真是不一般，说是伟大都不为过，国内能有这种社会责任感和大手笔的企业家，恐怕也就他一个了。” 谢芸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走到今天这么高的原因之一，没有这么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就不可能创建3321，更不可能屡次在重大场合对年轻人、对全社会做出激励，你看他的‘正能量’现在倒是有多火，还有他在哈佛的演讲，被评为哈佛校史上，影响力最大的演讲，没有之一，连那些美国总统的演讲都没他的演讲深入人心，这样浑身都是正能量的年轻人，反哺社会的心也是最真最重的。” 赵贤良咂嘴道：“看来还是得跟李牧沟通一下，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还是先拿出一笔钱来，交给他去运作好了。” 谢芸忍不住笑道：“算啦，我看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 “为什么？”赵贤良忍不住道：“虽然最近资金是不太宽绰，但是几个亿咬咬牙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谢芸道：“最近投资这么多钱，几个亿现金已经很难拿得出来了吧？就算拿得出来，如果真损失掉，对咱们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 “这倒是。”赵贤良轻叹一声，说：“资金也确实是个问题，最近的各方投资确实对现金流的侵占比例过大，还是没李牧财大气粗啊！” 谢芸笑了笑，说：“今天你说要拿五亿出来的时候，没看出人家李牧有点嫌弃你吗？” “嫌弃我？”赵贤良皱眉问道：“嫌弃我什么？嫌弃我出的钱少？” “那应该不是。”谢芸笑道：“我感觉，人家是嫌你拖后腿，如果真让你拿五亿进来，以李牧做事的风格，一定会尽量把风险抗在自己身上，来保你全身而退，那时候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就拖人家后腿了？” 赵贤良下意识的说道：“我也不需要他保我啊，我只是想尽一份心而已。” 谢芸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这么想，但李牧肯定不会也这么想，他赔二十亿无关痛痒，你别说赔五亿了，这五个亿放进去一年之内盘不出来就足够你头疼得了，他怎么可能眼看着你因为跟他一起做好事而陷入困境？与其到时候要费心保你，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让你进。” 赵贤良听后半晌没说话，良久后才悻悻的感叹一声：“没想到，竟然让这小子给嫌弃了……”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整个好莱坞的大腿 李牧回到深市的第二天，深市三院给李牧指派的一名女医生，乘坐王元朗驾驶的轿车，独自来到了李牧在深市的家。 这位名叫杜春晓的年轻女医生，是邹主任在医院精挑细选出来的最佳人选，她不是护士出身，而是一名实实在在的执业医师，去年刚在协和医学院拿到研究生学位，不仅专业素质过硬，形象气质也是三院医护人员队伍里数一数二的。 原本，杜春晓知道院领导让自己给重要人士做一对一保健医生的时候，心里极为不满，她年轻气盛，不仅讨厌特权阶级，而且从医的理想与抱负就是治病救人，所以对这种事情极为排斥。 没办法，院领导只好提前告知她实情，当她知道自己竟然被安排做李牧的保健医生，几乎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 二十五岁的杜春晓，在当下这个时代中最崇拜的人，就是李牧。 能做李牧的保健医生，杜春晓甚至兴奋的几天都没睡好觉，要知道杜春晓曾经是对着电脑，把李牧在哈佛的演讲反复看过几十遍的人，她这么崇拜李牧，可是从没想过自己能够有机会在现实生活中与李牧有任何接触，可现在，自己眼看就要成他的私人保健医生了…… 为了杜绝自己携带非典病毒从而感染了李牧，最近这几天杜春晓一直在家里自我隔离观察，除了睡眠时间，每半个小时都需要向邹主任汇报一下自己的体温以及血压，并且对自己租住的房屋以及自己所有的衣物都进行了彻底的消毒，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她才与李牧联系准备登门。 恰好李牧从杭城赶回深市，于是便与她约好，第二天上午让王元朗开车接她过来。 第一次见杜春晓，李牧对她的印象非常好，她整个人显得很文静，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看起来格外清爽干练，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杜春晓第一次见李牧，紧张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虽说自己要比李牧大好几岁，但完全不妨碍自己内心深处就是他的“小迷妹”，而且像杜春晓这样的女人，从上学时期到参加工作，对异性的认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能力，而李牧的能力，在三十岁以下的年轻群体里，几乎是可以突破天际的了。 所以，初次见面，她的心情比一般的粉丝见到偶像还要激动得多。 可能是看多了李牧的演讲、挺多了李牧的事迹，所以在杜春晓眼里，李牧也确实像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年轻、帅气、阳光，在给人很高亲和度的同时，还处处透着一种别样的人格魅力。 在李牧家里的客厅，杜春晓非常紧张的向李牧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李牧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姑娘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士，而是协和医学院的本硕连读研究生，学习的是流行病与卫生统计学，02年7月才刚刚签到深市三院。 李牧很好奇为什么杜春晓为什么没有留在更熟悉的燕京工作，杜春晓回答说，自己是与粤省相邻的湘南省人，之所以来深市工作，一方面是因为深市离家比较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深市目前的人才引入政策比较符合她的需求，不但能解决户籍，而且还能够享受住房以及诸多方面的优惠政策，所以她才决定毕业之后直接签到了深市。 杜春晓跟李牧介绍完自己的大概情况，便立刻开始了自己这次过来的本职工作，先是为李牧测量了体温和血压，然后又询问了李牧许多身体上的细节问题，在确认他目前一切健康之后，杜春晓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一一摆在茶几上，对李牧说道：“李先生，这是免洗的酒精洗手液、酒精棉片和3M的N95级防护口罩，如果您出门的话，在公共场合一定要佩戴口罩，最好能够每隔一段时间用洗手液洗手，手机等物品，最好经常用酒精棉片进行消毒，做好这些，感染任何传染病的几率都会下降许多倍。” 李牧点点头，笑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以后会多加注意。” 杜春晓微微一笑，说：“从今天起，我每天会上门给您做一次身体检查，具体时间我会提前跟您沟通，在您身体上有任何不适，24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的。”李牧道了声谢，忍不住问她：“对了春晓，我那个朋友安妮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杜春晓说：“安妮小姐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了，但是血培养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估计也就是这两天吧。” 李牧忍不住问：“她排除那种传染疾病的可能性了吗？” 杜春晓说：“暂时还不能排除，血液感染会导致发烧，那种新型的传染疾病也会导致发烧，我们必须得双重排除才能确认。” 李牧追问道：“那她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 杜春晓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李先生您不用太担心，安妮小姐的病情目前还是在可控范围内的，如果血液培养的结果出来，针对结果精确用药的话，见效一定会很快。” 听闻安妮·海瑟薇的情况尚且在可控范围内，李牧便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又问：“那你们医院近期关于这种新型传染疾病，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杜春晓略一迟疑，说道：“情况不是太乐观，医院这两天又收治了三名疑似病例，周边其他地区也都有了新的疑似病例，但是现在并没有非常行之有效的治疗办法。” 说着，杜春晓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瓶消毒液以及几块新抹布，对李牧说：“李先生，您这里有拖把吗？我帮您给房间消消毒。” 李牧忙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 杜春晓说：“这是我们院长嘱咐的，让我每天都要帮您给家里消消毒，这样可以保障您的居家安全。” 李牧笑道：“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不用麻烦你。” 杜春晓抿抿嘴，认真的说：“李先生，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我现在所有的工作都是保障您的身体健康，给房间消毒的事情当然也是我的分内工作，本来工作量就已经非常小了，如果您再不让我干的话，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对杜春晓来说，她现在因为全职做李牧的私人医生，所以医院的工作已经完全被剥离开，每天过来给李牧检查身体，前后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完事了，其他同事都在医院拼命加班，自己却这么清闲，这让杜春晓自己心里都有很大的愧疚感。 …… 不止是李牧心系医院里的安妮·海瑟薇，斯皮尔伯格也是一样。 只是，斯皮尔伯格这两天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紧张安妮·海瑟薇的病情，可一方面却本能的因为北美传回的好消息而兴奋不已。 《猫鼠游戏》的北美票房，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已经达到了八千万美元，自从李牧用YY在北美为《猫鼠游戏》做了推广之后，《猫鼠游戏》的单日票房就超越了正在热映的超级大片《指环王2》，从那天到现在，《指环王2》一直都被《猫鼠游戏》压一头，只能屈居北美单日票房排行的第二名。 《猫鼠游戏》能够上演这么经典的逆袭、获得这样的成绩，不止斯皮尔伯格和梦工厂的高层清楚这都是托李牧的福，整个好莱坞都对此心知肚明。 现在，李牧虽然人不在美国，但好莱坞对他的讨论和追捧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在此之前，谁都不敢相信，一款软件竟然能够对电影票房有如此强大的推动作用，现在，《猫鼠游戏》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李牧的YY一下子成了整个好莱坞做梦都想搭上的资源线。 这也让斯皮尔伯格在内心深处无比庆幸，整个好莱坞，自己是最早搭上李牧这条资源线的，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搭上李牧这条资源线的，其他诸如安妮·海瑟薇、莱昂纳多这些演员，他们虽然也跟李牧认识，但是他们的身份所限，以至于他们根本没办法从李牧这里获取到如此丰厚的资源。 眼下，整个好莱坞都想抱李牧大腿的时候，自己已经跟李牧达成了多项合作，不只是在北美推动牧影票务系统，还有双方在影视作品上的合作，这种相互捆绑已经形成，其他人再想跟李牧深入合作，可能性都会大打折扣。 正因为如此，斯皮尔伯格心里更加重视自己和李牧关于影视作品的合作，尤其是李牧决定投拍的那部《飞虎队》。 为了提高《飞虎队》这部电影的落地效率，这几天斯皮尔伯格憋在酒店里，把《飞虎队》的剧本完整的梳理了出来，随后他把剧本用邮件的方式发给了汤姆·汉克斯以及莱昂纳多这两位李牧钦点的男主角。 在邮件里，斯皮尔伯格把李牧对这部电影的投资规划、对这部电影的重视程度都做了非常详尽如实的描述，同时他也以好朋友的身份，劝说两位能够加入到这部电影中来，斯皮尔伯格甚至在邮件中说，如果他们对这部电影感兴趣，尽快跟自己的经纪人沟通一下，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回复，同时也给自己一个片酬的报价。 邮件写完并点击发送之后，斯皮尔伯格松了口气，他很有信心，凭借这个剧本、凭借自己的影响力以及李牧的影响力和一亿美元的投资预算，莱昂纳多以及汤姆·汉克斯一定不会拒绝出演这部电影，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们究竟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报价？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自降身价 出身于1974年的莱昂纳多，去年年底才刚满27岁，大部分这个年纪的演员，此刻还在渴望着一个一炮而红的机会，不过对于21岁就拍摄了《泰坦尼克号》、23岁就成为全球最火小鲜肉的他来说，他满脑子想的，早就不是什么时候能一炮而红，而是什么时候才能重拾辉煌。 《泰坦尼克号》在电影历史上的影响力自不必说，它自从上映到现在，一直都保持着全球电影票房最高的记录，而且这部爱情灾难片也是全球观众最耳熟能详的好莱坞作品，作为这部电影的男主角，莱昂纳多曾经风光无限，但遗憾的是，在《泰坦尼克号》之后，莱昂纳多自己却一直在走下坡路。 这几年他一直保持着差不多每年一部电影的产出效率，但这些作品在口碑和影响力上都也很一般，别说与《泰坦尼克号》相提并论，就算在当年同期的电影中，也没有哪一部能独领风骚。 原本，好莱坞对莱昂纳多已经失去兴趣，但万幸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超一线大导演斯皮尔伯格邀请他加盟《猫鼠游戏》，并且担任男一号，甚至还搬出了超一线男演员汤姆·汉克斯来与他配戏。 莱昂纳多把这部电影当成了自己的翻身之作，对这部电影寄予厚望，但在电影没上映之前，他也在担心这部电影的风头会被《指环王2》盖过去，没想到电影一上映，自己的担心便成为了现实。 《指环王2》凭借着原著的影响力、凭借着第一部的影响力以及自身的绝佳制作，绝对是年底档期的票房冠军，但没想到，YY的一次推送，就彻底逆转了这种局面，让自己主演的《猫鼠游戏》成为了当前的票房领跑。 莱昂纳多彻底被李牧强大的影响力所折服，有YY这种强大的推广渠道，李牧已经受到了整个好莱坞的追捧，如果下一步李牧的牧影票务系统在北美普及，那李牧对票房的影响力将进一步提升，到那个时候，如果李牧真的进军好莱坞，那票房一定有非常强力的保障。 电影行业，真正的核心不就是票房吗？一旦有了票房保障，名导、名演员、影响力以及奥斯卡都不在话下。 从李牧身上，莱昂纳多似乎看到了一个好莱坞新巨头的影子。 《猫鼠游戏》超越《指环王2》，原本已经不再那么受好莱坞追捧的莱昂纳多一下子又成了热门人物，各路名导、影视公司都在关注着他。 不只是业内人士在关注，《猫鼠游戏》这部电影火起来之后，莱昂纳多迅速在北美收获了一大堆的粉丝。 北美的网友们在网上大规模讨论莱昂纳多以及他主演的这部《猫鼠游戏》，男观众被他的演技，以及被他剧中人物的智商所吸引，推崇备至，而女观众则被他的颜值惊艳的无以附加，无数女网友在网上发帖的时候都会附带着莱昂纳多身穿飞行员制服的海报，因为那个完美的形象已经俘获了无数女观众的心。 莱昂纳多一下子被这么多网友追捧，这也引起了媒体的格外关注，为了抓住新闻热点，最近的娱乐报道几乎都把莱昂纳多放在了头条的位置上，这便进一步提升了莱昂纳多的影响力。 人一旦走运，好事不但接二连三，还能形成一个循环相互促进，莱昂纳多就是这样。 现在他因为被网友追捧，从而被媒体关注，而媒体关注又为他带来了更多的粉丝，同时也让他在好莱坞的受关注度不断攀升，很快就成了炽手可热的当红影星，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人把剧本送到自己的面前，希望邀请自己参与演出， 这种蝴蝶效应一般的变化，让莱昂纳多心里对李牧格外感激，即便他知道李牧的出发点未必是要帮自己，但他依旧觉得，自己因为这件事，欠了李牧一个天大的人情。 同时，莱昂纳多也变得更加谨慎，他知道每一次的成功都来之不易，所以时刻提醒自己，接拍新片一定要慎重再慎重，绝对不能再接拍一些不可能火的烂片。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接到斯皮尔伯格的电话，电话里，斯皮尔伯格说：“Leo，我最近有了一部新戏的构思，剧本已经基本完成了，我刚把剧本发到了你的电子邮箱，你看一下有没有兴趣。” 《猫鼠游戏》让莱昂纳多时隔多年再次有机会与超一线导演合作，而且这一次还有超一线的神级影帝汤姆·汉克斯，莱昂纳多在与他们的合作中受益良多，他最渴望的，就是能够再接拍一部斯皮尔伯格，或者是詹姆斯·卡梅隆的新戏，没想到这个心愿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听到斯皮尔伯格有新戏的构思，而且询问自己是否有兴趣，莱昂纳多立刻就兴奋起来，迫不及待的说道：“史蒂文，你的戏我不用看剧本就能做决定，你只要告诉我什么时候拍，在哪拍，我一定准时出现！” 斯皮尔伯格笑道：“你难道不想先了解一下这部电影的大概情况？” 莱昂纳多不假思索的说道：“不需要，我的答案是YES！” 斯皮尔伯格说：“这部戏的大部分镜头都要在华夏取景，而且电影场景较多，估计开拍之后，你需要要长时间在华夏拍摄。” “没问题！”莱昂纳多说：“如果你需要在火星上拍，只要能送我过去，我的回答也依旧是没问题！” 斯皮尔伯格笑道：“OK，你先看完剧本，我们再聊更详细的合作方案。” “OK！” 挂了电话，莱昂纳多兴奋不已的打开电脑，登陆自己的电子邮箱，心底分外激动，如果能再跟斯皮尔伯格合作一次，那对自己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儿，斯皮尔伯格的实力摆在那里，哪怕不看剧本，也可以确保不会是一部烂片。 不过莱昂纳多心里对剧本依旧充满好奇，他很想知道，斯皮尔伯格又为好莱坞甚至全世界准备了一个怎样的故事。 和绝大多数美国人一样，莱昂纳多对二战的了解，主要集中在欧洲战事以及美国与日本之间爆发的太平洋战争，所以当他看到剧本梗概的时候，他甚至在心底诧异，这个到华夏帮助华夏抵抗日军侵略的陈纳德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为什么自己都没听说过？斯皮尔伯格难道要拍一部关于这样一个人的电影？ 莱昂纳多心里多少有些没底，好莱坞拍战争片基本上都是以历史知名人物、知名战役为故事主体，拍摄一个不为人知的人物、一场美国人不了解的战役，这样的电影在美国能有市场吗？ 抱着怀疑的心情，莱昂纳多开始阅读起了剧本的正文，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看，就彻底被剧本的正文所吸引，原本半个小时就能看完的剧本，他硬是看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完。 当看完这部剧本的时候，莱昂纳多的心情激动的无以附加，他以前不知道，美国在二战中竟然还出现过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对于二战，美国人心底最大的自豪有两个。 第一，是他们帮助盟军实现了诺曼底登陆、最终击败了纳粹德国； 第二，是他们歼灭了日本的海军、轰炸了日本本土，并且投下两颗原子弹、加速了日本的投降。 这两个最让美国人自豪的事件，性质上都是美国为世界和平所做出的牺牲、努力以及贡献，也正是这样的事迹，最能够激发美国人的自豪感维护世界和平、做世界警察的虚荣心。 所以让莱昂纳多看到陈纳德以及他飞虎队的事迹时，他心里再次被这种美国人为世界和平做出的付出所感动，同时他心里也立刻意识到，虽然很多美国人不知道陈纳德是谁，不知道飞虎队的历史，但这样的电影只要拍出来，美国人一定喜欢看！ 而且，这故事本身也确实很能打动莱昂纳多，在他看来，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二号，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这样的好故事、好剧本，又有斯皮尔伯格这样的好导演，就算是片酬打个五折，自己也一定不会犹豫。 看完剧本，莱昂纳多才看到斯皮尔伯格的备注，当他看到这部电影是李牧投资，并且投资一亿美元的时候，他整个人激动的险些跳起来！ 李牧的资源如此强大，如果是他投资的电影，曝光度一定是最不需要担心的问题！而李牧有YY，还有牧影票务系统，在这种情况下，票房也完全不用担心！ 更何况，李牧这次竟然拿出一亿美元的预算，这么多预算加上斯皮尔伯格坐镇，这部电影的质量就有了绝佳的保障。 综合这些信息，莱昂纳多断定，这部《飞虎队》必然会是一部质量上乘的好电影，而且是一部高票房的好电影！ 对一个演员来说，最渴望的不就是拍一部高票房的好电影吗？ 兴奋不已的莱昂纳多立刻跟自己的经纪人通话，开口便道：“我接到一部新戏的剧本，这个故事我非常喜欢，已经准备接下来了。” 经纪人急忙问道：“是谁的电影？” “斯皮尔伯格导演的电影。” 对方兴奋的说道：“太好了！能再跟斯皮尔伯格合作，对你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说着，对方追问：“这次的片酬大概能给到多少？” 莱昂纳多道：“没说，现在还只是筹备期，不过斯皮尔伯格的意思是让我自己报片酬。” 对方说：“现在《猫鼠游戏》大火，你的身价又有了很大的提升，依我看你的片酬市场价怎么也得两千多万美元了，不过既然是跟斯皮尔伯格导演合作，那我们可以把票房压低一些，一千五百万，你看怎么样？” 莱昂纳多毫不犹豫的说：“我准备把片酬压低到五百万美元！” 就在对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时，莱昂纳多又补充一句：“或者还可以更低……”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李牧的面子太值钱 “五百万片酬？你疯了吗？还是昨晚嗨得太大了？” 经纪人觉得莱昂纳多一定是疯了。 早在2000年的时候，他的身价就已经差不多摸到了两千万美元俱乐部的门槛，再加上最近《猫鼠游戏》票房崛起、单日票房超越《指环王2》，甚至引发大量女粉丝对莱昂纳多的狂热追捧等等现象，都在帮助莱昂纳多继续提高身价。 如果再给《猫鼠游戏》一个月的时间发酵，如果他的全球票房能够达到五六亿美元的规模，那莱昂纳多的身价必然还会继续有更大突破。 两千多万美元的片酬，听起来很可怕，甚至一部电影够此时的国内拍好几部所谓的“大制作”，但是对好莱坞而言，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只要演员的各方面实力值这个价，那他就一定能够拿到这么高的片酬回报。 好莱坞电影向来都是大手笔，电影预算高、演员片酬高、制作费用高，但是这种大手笔的背后，也蕴含着大收益，比如电影票房高、版权收益高。 有的电影，一亿美元成本，三五亿美元的全球票房，DVD发行再赚个几千万美元，诸如、动漫、周边商品的版权衍生还能卖个几千万美元甚至更高，所以在这种非常成熟的商业体系内，莱昂纳多两千万美元片酬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水分了。 两千万美元片酬，如果遇到知名导演，或者喜欢的剧本，演员自降片酬也是正常的，但是降低也是有个限度的，比如正常情况下，莱昂纳多如果继续参演斯皮尔伯格的电影，自降片酬到1500万是比较正常的，五百万美元的人情已经非常给面子了。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莱昂纳多好像是脑子被驴踢了，一开口就要把片酬降低到五百万美元？你莱昂纳多历史上就没有过这个身价好吗？你两百五十万美元接拍《泰坦尼克号》，紧接着《泰坦尼克号》全球爆红，你身价直接就窜到一千万美元以上了，你现在跟我说你要自己把片酬降低到五百万？闹呢？ 莱昂纳多解释道：“杰森，你要知道这部电影不止是斯皮尔伯格执导这么简单，这次的电影是李牧投资，投资金额一亿美元，而且剧本故事是二战时期，美国一位名叫陈纳德的老哥带领一帮美国民间飞行员，自愿前往华夏，与华夏空军并肩抵抗日军侵略的故事。” “李牧？！”经纪人听到这个名字，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就是那个华夏的互联网大佬李牧？那个一条推送就把《猫鼠游戏》推到票房第一的李牧？” “废话，除了他还会有谁。”莱昂纳多认真说道：“李牧愿意投资这么多钱拍这部电影，足以见得他对这部电影的重视程度，了解李牧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有着非常强烈的民族主义色彩，所以这部描写华夏与美国并肩抗日的电影，他一定会尽全力把这部电影的影响力推到最大。” 说到这里，莱昂纳多补充一句：“你知道的，他的资源实在是太强了，整个好莱坞有这么多传媒大亨，但是他们在世界范围的信息投放能力，都要比李牧差得多，李牧的YY可能没有时代杂志、没有洛杉矶时报那样权威，但它恰恰是对普通人最有影响力的。” “上帝啊……”经纪人在电话那头感叹一声，说道：“原谅我Leo，如果我知道是李牧投资的电影，我一定不会对你说出那样无礼的话！” 说完，经纪人又惊呼道：“天呐！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如果能够跟李牧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那对你将来的发展一定有巨大的推动作用，这时候我们确实需要表示出足够的诚意，五百万美元的片酬，应该是非常有诚意了，虽然损失大了点，但相信未来的回报一定更高！” 莱昂纳多见经纪人已经完全认同了自己的决定，立刻雷厉风行的说道：“OK，那你立刻帮我跟斯皮尔伯格沟通，给他一个正式的报价，然后准备走正式的合约流程，另外问清楚这部戏的大概拍摄档期，从现在起，只要档期有冲突的电影一概不接！” “OK！我现在就办！” 莱昂纳多说道：“去吧，到时候告知我结果就行，我得赶紧去谷歌一下，那个陈纳德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刚才听你说起这个人名，就想赶紧谷歌一下看看来着……” …… 同样在洛杉矶的汤姆·汉克斯也接到了斯皮尔伯格打来的电话，此时此刻，他正坐在电脑前，认真的用谷歌搜索和陈纳德相关的资料，逐行逐句的仔细阅读着。 他已经看完了斯皮尔伯格发过来的剧本，立刻就被剧本中的故事和人物深深吸引，在看完剧本之后，他就已经决定接受斯皮尔伯格的邀请，参演这部《飞虎队》，并且在剧中饰演第一男主角陈纳德，随后便急忙开始通过谷歌搜索相关资料，对陈纳德的事迹进行更加深入了解。 汤姆·汉克斯和年轻的莱昂纳多有很大的不同，莱昂纳多虽然也是演技非凡的一线演员，但毕竟年轻，而且资历尚浅，偶像的成分更大一些，而汤姆·汉克斯则是整个美国电影行业里，演技最好、最擅长人物塑造的演员之一，所以对接拍的每一部电影都及其负责。 陈纳德在美国确实不甚出名，但是他的故事如果深扒下来，还真的是非常伟大的事迹，而且这种自愿帮助他国抵抗侵略者的事迹，无论是层次、境界还是深度，都非常好。 在汤姆·汉克斯看来，《拯救大兵瑞恩》之所以能够成为经典，一方面是剧本深度足够、一方面是演员的表演非常到位，而最重要的一方面，则是影片的视觉呈现手法非常高明，整部影片的成功，其中至少有一半是斯皮尔伯格的功劳。 而这部《飞虎队》本身也是斯皮尔伯格导演，甚至是斯皮尔伯格亲自编剧，所以汤姆·汉克斯认为，这部电影即便还只是在筹备期，就已经具备了50%的成功几率，而自己如果来饰演男一号，不自大的说，绝对可以把这个人物成功的塑造出来，至于莱昂纳多，他虽然年轻，但自己刚刚与他有过一次合作，看得出他的实力不俗，而且进步也非常快速，两人若是继续搭档，至少又能为电影带来20%的成功率。 而单论故事本身，汤姆·汉克斯认为，《飞虎队》与《拯救大兵瑞恩》可以说是不分伯仲，两者都是以真实历史为原型、都能够很好的展现战争的残酷、人性的光辉，以及对于战争的反思，这么看来，至少还能给电影增加20%的成功率。 这么算下来，这部电影基本上已经有九成的成功率了。 除此之外，汤姆·汉克斯也在认真衡量李牧的资源与影响力。 《猫鼠游戏》的票房逆袭，让整个好莱坞都看到了YY这款世界级互联网产品在推广上的非凡潜能，《猫鼠游戏》只是拿到了YY一次推送就能有如此突破，如果《飞虎队》上映，李牧又会给它多少次推送的机会？ 再加上一亿美金的投入，如此巨大的资金规模，对这部电影来说，又是一个强有力的保障，如此算下来，这部电影几乎不可能失败。 而且，汤姆·汉克斯也非常看重和李牧的第一次合作。 在他看来，李牧这个年轻人不只是一个实力强大的金主，更有可能成为几亿互联网用户在网络世界上那个无形的“上帝”。 他有绝对的实力在接下来的数年时间内，潜移默化的影响这几亿互联网用户，不仅引导他们在互联网上做什么，还将引导他们离开互联网之后吃什么、做什么、玩什么、学什么、买什么、看什么！ 这个能量的潜能实在太强大了，汤姆·汉克斯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李牧就会成为这世界上商业能量最强的人之一，所以能够提前与他打好关系，对自己将来必然有巨大的帮助。 斯皮尔伯格很快便收到了莱昂纳多，以及汤姆·汉克斯的确切答复，并且接到了他们经纪人发来的正式报价，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莱昂纳多的经纪人正式报价竟然只有区区五百万美元的片酬，没有任何附带要求，不分红、不保底，就是五百万美元这一锤子买卖； 汤姆·汉克斯的报价也让他目瞪口呆，因为汤姆·汉克斯在上世纪就已经达到了两千万片酬的级别，甚至他参演一部电影还会要求一定比例的票房分账，但是，他这次报给自己的价格，竟然只有区区三百万美元！比莱昂纳多的片酬还低了两百万，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不要任何票房分账！ 斯皮尔伯格在好莱坞厮混这么多年，既是超一线导演，也是一个一流的电影商人，他知道这两人给出的报价在好莱坞绝对堪称是天方夜谭，在好莱坞，谁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两人自愿将片酬压低到这种夸张的地步，连自己都没这个能耐。 可是，两人的报价就实打实的摆在这里。 这让斯皮尔伯格唏嘘感叹，李牧的面子真不是一般的值钱……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是时候正式启动了 莱昂纳多、汤姆·汉克斯不约而同的把自己片酬砍掉大半的行为，让斯皮尔伯格忽然想到了一位华人影星——李联杰。 李联杰原本是香港电影里身价最高的影星之一，是绝对的票房保障，但是来到好莱坞发展时，几次试镜都没有通过，最终《致命武器4》的导演理查德·唐纳找到他，想邀请他参演其中一个反派角色。 一开始理查德·唐纳给出的片酬是100万美元，这个价格远低于李联杰在亚洲的身价，但是李联杰为了能够突破香港电影与好莱坞电影之间的壁垒，爽快答应下来。 但是理查德·唐纳随后又反悔，改口为70万美元，李联杰还是答应了下来，可是理查德·唐纳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得寸进尺的开出了50万美元的最终报价，所有人都认为理查德·唐纳极其过分，并且李联杰一定不会答应他的时候，李联杰还是答应了。 最终，李联杰就是以50万美元的身价参演了这部电影，这50万美元甚至还包括相当一部分他在美国的律师费用，这比他在香港的片酬差出了十万八千里，可是李联杰为的不是一部电影赚多少钱，而是为了真正打破好莱坞的壁垒，他牺牲了相当一部分的片酬，但他的目标也通过这次牺牲片酬的行为实现了。 曾经，理查德·唐纳这种能够媲美哈维·韦恩斯坦的无耻行径在整个好莱坞备受唾弃，但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非好莱坞演员，想要进入好莱坞这个圈子的困难险阻。 只是，斯皮尔伯格没想到，这种局面很快就发生了转变。 即便现在好莱坞还并没有见到大笔来自华夏的资本，但不得不说，好莱坞的超一线演员，已经愿意像李联杰那样，为了发展、为了突破更高层次的壁垒而降低自己的身价片酬了。 看来李牧真成了整个好莱坞竞相追逐的上层大佬，在李牧面前，整个好莱坞都成了底层。 这两个层次之间差距极大，以至于让这两位好莱坞超一线演员如此不惜代价也要打通这一层关系，如果再给李牧一点时间，李牧恐怕会把整个好莱坞变成他自己的后花园…… 由于好莱坞本身就是世界资本的游乐场，所以斯皮尔伯格并没有把李牧当成好莱坞的入侵者，反而在他心里，李牧成了自己的最大机会。 在李牧没有出现之前，好莱坞各大公司以及幕后的各大资本早已经把竞争搞到了白热化，这时候无论是谁，想在竞争对手嘴里抢夺任何一块蛋糕，都会遭来无数人的攻击，想洗牌就更不容易了。 但凡在这种情况下，想洗牌就只有一种可能：强大的外力干涉！ 李牧就是好莱坞目前最强大的外力！ 斯皮尔伯格对李牧的影响力心知肚明，别的不说，只要自己回去之后跟牧野映象联手把牧影票务系统推向整个北美，好莱坞的院线渠道就会被牧影票务系统牢牢把控，如果李牧再把YY的影响力结合起来，那更是电影市场的大杀器，更何况，李牧不仅仅有资源，还有钱！ 好莱坞玩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和资源吗？李牧眼下摆在明面上的就有上百亿美元身家，这还没算淘宝、支付宝以及淘宝物流的市值，斯皮尔伯格坚信李牧用不了几年就可以问鼎世界首富，在世界首富面前，好莱坞不但不会反抗，反而会主动脱光身上的衣服、爬上对方的床！ …… 李牧第二天才从斯皮尔伯格的口中得知这个令他兴奋的好消息。 最让他激动的，不是这两人自降片酬、给自己节省了至少三千万美元的预算，而是这两位自己非常喜欢的演员，决定参演《飞虎队》！ 到了李牧这个阶段，几千万美元真的不算什么，哪怕这两人直接按照市场价给自己报价，只要他们愿意演，那自己一定不会吝啬资金，他最担心的，是万一这两人有任何一个不愿意出演或者档期有冲突。 因为在李牧的脑海里，他找不出比这两人更适合《飞虎队》里那两个角色的演员了。 李牧看过汤姆·汉克斯演的所有电影，对这个老头最服气的就是他演什么就是什么，说他是美国演技最好的男演员也没有什么不恰当，比如《萨利机长》这部电影的原型，也就是创造了哈德逊河奇迹的萨伦伯格机长，点名要让汤姆·汉克斯来饰演自己，而那部电影李牧也看过，感觉就像是看了一部纪录片一样。 除了他，李牧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乍一看，似乎光头布鲁斯·威利斯的形象气质与陈纳德挺搭，但是李牧的内心深处一直觉得，布鲁斯·威利斯这位大爷，不适合演太有深度的角色，他适合演动作片以及纯粹的商业片，演技跟汤姆·汉克斯这位奥斯卡双料影帝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 而且，男三号，也就是美国年轻飞行员的角色，也确实没人比莱昂纳多更合适，眼下的莱昂纳多颜值还未下线，而且天生有一种叛逆青年的气质，这一点再《猫鼠游戏》里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来演这个角色，不但气质绝配、演技过关，而且颜值在线，绝对是最佳的人选，没有之一。 现在好了，这两位李牧心目中最佳的演员都已经到位了。 不仅他们俩，连安妮·海瑟薇也早已经就位，一共五个关键主演已经确定了三个。 《飞虎队》的剧本里，还有两个戏份很多的主演，一个是华夏王牌飞行员角色，一个是西南当地农村少女的角色，至于后者，李牧心里非常倾向继续让杜薇来演，这倒不是他心里有意照顾杜薇，而是杜薇的演技确实非常棒，比那些学院派出来的都要棒得多。 许多学院派的演员，演技拙劣到让人难以直视，但许多非学院派的演员，却能够做到演技不露痕迹，而且她不仅颜值高，而且颇有那种柔情似水的气质，用来演一个最美村姑什么的，真是太合适了。 而且李牧可以确信一点，杜薇绝对不会拒绝自己的邀请，这样一来，五个关键主演已经确定了四个。 至于华夏王牌飞行员的角色，李牧一下子还真陷入了为难境地。 张克轩的演技虽然还凑合，但也仅仅是还凑合，演演偶像剧还行，但是演这种大制作，他完全驾驭不了。 其实华夏好的男演员不少，但李牧能想到的都是年龄大的，比如李雪建、包国安、堂国强、陈到明、葛悠以及范玮等等，可是他们的年纪都太大了，剧中如果有其他大龄的角色需求，倒是可以把这些老戏骨请进来，可是男二号这么重要的角色还是算了。 李牧脑子里搜刮起华夏目前三十岁以内、演技OK的男演员，想了半天，竟然没想到一个合适的。 这也不怪李牧，眼下这个时代，国产电影本来就很式微，偶尔几部表现不错的影片，几乎全是那帮老戏骨在撑着，年轻演员根本就没有几个真正出头的，演技好的就更没多少了。 李牧心里也很清楚，如果自己想找最合适这个角色的演员，应该从香港电影圈里找，因为年轻一代的演员里，香港年轻演员目前的演技和专业素养，确实要比国内高出很多，哪怕把冠西老师拿过来，无论演技和颜值都是可以hold住的。 可是，李牧真心不想在这样一部电影上启用香港演员，倒不是他对香港演员有任何的歧视和区别对待，只是他觉得，这样的一部定位国际化的电影，必须要把语言种类控制到最少，既然是华夏人和美国人并肩作战的故事，那么核心语言只能有国语普通话和英语，日本侵略者使用少量且刚刚好的日语，这就是最佳的结果。 所以，所有华夏演员，一定要用说着一口标准普通话的大陆演员，因为真正的好电影不能做后期录音，必须是严格的同期收音。 而且，李牧的心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执念，这样一部描写华夏人民艰苦抗战的电影，他潜意识里希望，所有的华夏演员，全部都是大陆演员，只有这样，才更加纯粹。 可是，偏偏这一代的华夏年轻演员实在是不争气，李牧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几个真正有演技的出来。 黄博演技是不错，但长相确实抱歉了一点，要让他来演这个角色，观众一定会觉得安妮·海瑟薇饰演的美国漂亮小护士肯定是个瞎娘们； 登超的演技也还说得过去，可是上辈子李牧看他演了太多烂片，而且过渡被娱乐化，实在是不愿意把这么重要的角色给他； 该用谁呢？ 李牧苦思冥想也没有结果，但很快，他便决定把这个问题先抛到一边，然后让王元朗去酒店把斯皮尔伯格接到自己家里来，准备跟他聊一聊建组开机的事情，既然五个核心演员已经到位了四个，也是时候正式启动了！ 至于男二号究竟由谁来演，李牧忽然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待《飞虎队》的制作团队、主要阵容以及投资规模、故事梗概公布出来之后，一定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尤其是华夏和美国境内带来极大的反响，反响最大的必然就是华夏人民了，到时候趁着《飞虎队》这个重磅新闻，直接来一次全国选角！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情况不太妙 当斯皮尔伯格亲耳听到李牧希望尽快启动《飞虎队》项目的时候，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他和李牧的接触虽然不多，但基本上已经摸清楚了李牧做事情的套路。 雷厉风行，想好了就干，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年纪轻轻，魄力十足。 李牧的想法很简单，跟斯皮尔伯格说的也很直白：“剧本有了，导演有了，主演基本上也都有了，资金更是不用说，随时用随时有，基本盘已经差不多了，是时候赶紧动起来了。” 斯皮尔伯格认真说道：“等安妮出院之后我们就立刻回洛杉矶，我跟他们当面再聊一次，把合同签了，然后再把剧组的其他成员都定下来，你不是想要全好莱坞的制作班底吗，那我就把我御用的班底全部拉出来！” “太好了！”李牧赞叹一声，道：“既然这样，那我立刻先把三千万美元启动资金准备好，放在牧野映象的账上，到时候由你来全权支配。” 说着，李牧又道：“史蒂文，我之前允诺过无论梦工厂是否愿意参投，我都会给你们10%的净收益分成，至于剩下的20%投资份额，你回去之后可以跟其他人好好商量一下，如果投，我随时欢迎；如果不投也不要紧，但是这20%的投资份额只是给你们的，你们没有转卖的资格。” 斯皮尔伯格急忙点了点头，说道：“李先生放心，这个我非常认同，至于是否投资的事情，等我回到美国之后会尽快跟他们商量出一个结果，不过我个人感觉，投资的几率非常大，你在华夏等我的好消息吧。” 李牧微微一笑：“我近期也要去一趟美国，如果时间合适，等安妮出院之后，我们可以一起走，到时候我来安排公务机。” 斯皮尔伯格惊讶的问道：“李先生，你近期要去美国？” 李牧点头说道：“没错，其实最近这两天就想去，但毕竟安妮还没出院，我得等她平安出院之后再做规划。” 斯皮尔伯格当即说道：“那等安妮出院，我们再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一起走就再好不过了。” 李牧这次要去美国，不是为了《飞虎队》，而是为了确定3M以及霍尼韦尔的物资货源问题，之所以还没走，就是因为安妮·海瑟薇现在还在医院里，等她出院之后，李牧差不多就该启程了，而斯皮尔伯格和安妮·海瑟薇到时候也差不多得立刻赶回美国，所以两拨人时机刚好合适。 沟通了一起去美国的意向，李牧询问斯皮尔伯格，电影开拍前大概需要的准备时间，斯皮尔伯格说：“李先生，我现在还没办法给你准确的时间节点，因为我们要拍的是战争片，所以我得准备分镜、准备道具然后再启动选景、制定拍摄方案，尤其是道具，包括战机在内的重要道具，恐怕只能在美国定做，然后运输到华夏来。” 李牧点点头，认真说道：“道具上一定不要省钱，拿出你在《拯救大兵瑞恩》里拍摄诺曼底登陆时的手笔，甚至比它的要求还要再高一些。” 斯皮尔伯格笑道：“你放心，我这次一定会从美国搞到几架可以飞上天的P-40C战斗机，还有日本零式战斗机，一定把空战的场面拍得尽善尽美！” 李牧心里也在告诫自己，一定要多投入一些经历在这部电影上，这部电影如果能够取得世界范围的成功，对华夏电影、对华夏人民、对华夏的国际形象、在世界人民心目中的形象来说，都意义重大。 想到这里，李牧就不由想到上辈子看过的、一部美日合拍的电影——《最后的武士》，这部由汤姆·克鲁斯和渡边谦主演的电影，讲述的是日本明治维新时期，日本本土武士道文化，与明治维新西化所产生的文化以及意识形态上的剧烈碰撞，而就是这样一部商业电影，不但在全球狂收四亿多美金的票房，还把日本的武士道文化在全世界范围内大力宣扬了一通。 李牧上辈子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心里就无时不在感叹，日本人对文化的隐性输出实在是太重视，跟美国人合伙捣鼓这么一部商业电影，一边把钱赚了，一边还把文化输出给办了。 即便日本的文化输出已经在国际上持续了很多年，但日本人依旧明白，如果单拍一部日本武士道的电影，别说想在世界范围内获得肯定，连自己国家的年轻人都未必喜欢，所以他们在这个故事里揉进了西方元素、揉进了美国人。 于是乎，《最后的武士》这部电影，一边凸显着美国科技的先进、一边凸显着美国人也就是汤姆·克鲁斯饰演的那个角色身上的救世主光环，一边又通过渡边谦这样的角色，来恰到好处的宣扬着武士道精神，这样融合出来的作品，日本人喜欢看，美国人喜欢看，喜欢看好莱坞大片的人，都喜欢看。 这种操作手法，也是李牧想要虚心学习的。 《最后的武士》为日本武士道文化在世界范围内敛粉无数，可是华夏却从来没有过一部能够有如此影响力的电影，有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觉得《英雄》应该勉强能算一个，但殊不知西方人一直以为《英雄》是昆汀·塔伦蒂诺的作品，而且《英雄》确实没有把华夏文化真正的精髓推给全世界，并且让全世界接纳、认可。 在李牧看来，《最后的武士》这部电影其实很简单，它的核心定位就是为了宣扬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和文化，所以才让所有的剧情设定都围绕着这一个核心点开展，而国内的许多导演有些时候过于贪心，能力不足的时候，偏偏既想要观众喜欢，又想故弄玄虚搞一些有的没的故意让观众看不懂；有时候还会盲目追求所谓逼格，把电影搞得乱七八糟、七零八落、没有主线、没有核心，甚至还奢望着这样的电影上映后能有一个高票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他们根本就没弄明白。 而现在，李牧对《飞虎队》的核心定位也非常简单，就是为了凸显华夏人民抗击日本侵略者时的英雄无畏以及付出的巨大牺牲，其他的一切都在为这个核心服务！ 一想到《最后的武士》，李牧心里就多少有些不爽，这部电影上辈子确实挺成功，帮日本搞了一大波文化输出，不过李牧上辈子是大学毕业之后才看了这部电影的盗版DVD，所以根本不知道这部电影到底是什么时间上映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眼下还没有上映。 于是李牧故作好奇的问斯皮尔伯格：“史蒂文，汤姆·克鲁斯这位演员你熟悉吗？” 斯皮尔伯格点点头：“当然熟悉，我们前年刚合作过，是一部我执导的电影，名叫《少数派报告》，去年夏天上映的，你怎么忽然想到他了？难道想邀请他加盟？” 李牧这才想起《少数派报告》这部片子，原来斯皮尔伯格刚刚跟他有过合作。 随即，李牧说道：“我倒不是想邀请他加盟《飞虎队》，只是觉得这位演员的实力也非常不俗，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合作。” 说着，李牧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对了史蒂文，汤姆·克鲁斯现在在拍什么电影？” 斯皮尔伯格说：“他近期正在拍一部关于日本武士道的电影，是他准备了很久也非常重视的一部电影。” 李牧下意识的追问：“噢？是吗？具体是什么故事你知道吗？” 斯皮尔伯格摇头笑道：“具体的故事情节我还真不太清楚，因为每一个剧组都会对完整剧本严格保密，所以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了一个大概，说是和日本武士道相关的电影，名字叫做《最后的武士》。” 说到这里，斯皮尔伯格又道：“汤姆对这部电影好像非常重视，他不但很早之前就开始做准备，而且据说还将进行大半年的专业训练，非常投入。” 李牧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最后的武士》现在就正在拍摄中，这倒是让李牧感觉大大的不妙。 《最后的武士》是宣扬和歌颂日本武士道精神的影片，而自己的《飞虎队》则是要批判日本战争罪行、以及揭露泯灭人性的极端武士道精神，如果先让《最后的武士》成功在全世界内为武士道精神圈粉，那自己再想实现批判与揭露的目的，恐怕阻力就会很大了。 如果《飞虎队》能够在《最后的武士》前面上映，那就再好不过，因为一旦全世界的观众深刻意识到日本在战争中犯下的罪行，到那个时候《最后的武士》想洗白武士道精神，阻力自然要大得多得多。 但是，眼下最尴尬的问题就是，《最后的武士》已经开拍了，自己的《飞虎队》还没有开始正式筹备，在时间轴上至少落后了对方三五个月，而且《飞虎队》是大场面、大制作，制作周期一定很长，想追上《最后的武士》的进度、并且赶在它前面上映，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脸…… 为了确定《最后的武士》时间轴，李牧试探着问斯皮尔伯格，道：“史蒂文，你知道汤姆·克鲁斯这部电影大概什么时候拍完、什么时候上映吗？” 斯皮尔伯格摇了摇头，说：“具体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印象中好像是去年下半年开机，今年上半年肯定可以完成拍摄，再加上后期，如果没问题的话，应该是年底上映。” 李牧点点头，又问他：”如果我们尽快筹备，什么时候能开机？什么时候能上映？” 斯皮尔伯格思考片刻，说道：“速度快的话，我们三月初应该就能开机，不过三月初开机只能先拍在美国的那部分镜头，一边拍，一边再准备在华夏拍摄的部分，如果效率快的话，我们应该能在今年年底之前杀青，这样的话，明年夏天应该就能上映。” 明年夏天，怎么都比《最后的武士》至少晚上半年…… 李牧表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在暗忖，绝对不能让《最后的武士》就这么按照历史的发展取得那么好的成绩和影响力，但是，用什么办法去阻挡对方，好像又成了一个无解的难题。 无论如何，李牧都没有能力阻拦一部好莱坞影片在全球范围内的上映，好莱坞本来就是自由市场，如果自己直接针对好莱坞某部影片，砸别人的饭碗，一定会遭遇强大的反噬效果，所以李牧基本上可以确定一点，想把《最后的武士》搅黄，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李牧转念又想，既没办法追上它、比它早上映，又没办法直接把它搅黄，那怎么才能把它的影响力较低到最低呢？ 想来想去，李牧也想不到一个很好的办法。 斯皮尔伯格与李牧聊完了诸多细节之后便告辞离开了，李牧让王元朗把他送走，自己则打开电脑，在谷歌上搜索起了关于《最后的武士》的相关资讯。 在谷歌里输入《最后的武士》英文名之后，李牧很快看到了一大堆娱乐新闻，好在英文水平非常不错，这些海外网站页面浏览起来对他来说毫无压力，。 李牧仔细翻看着每一个关于《最后的武士》的资讯，很快发现，这些资讯几乎全部都是娱乐报道，而且都是与汤姆·克鲁斯相关，大都是报道汤姆·克鲁斯接拍了这部电影之类的消息。 这些报道里都没有什么真正的干货，对于这部电影的剧情，娱乐报道里面也都含糊其辞，只是说汤姆·克鲁斯接拍了一部美国内战军官与日本武士的传奇故事，而汤姆·克鲁斯在其中饰演一名美国内战退伍的上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导演爱德华·兹威克的相关采访，他在采访的时候也一直在卖关子，只是说他本人对日本文化非常痴迷，所以才打造了这样一部电影，而且他还透露，汤姆·克鲁斯本人对日本文化也格外痴迷，为这部电影精心准备了两年时间。 记者也曾询问过爱德华·兹威克，能否大概透露一下这部电影的剧情，爱德华·兹威克对此非常谨慎，和汤姆·克鲁斯一样，他只说了一小半最基本的故事梗概，只是说这是一部美国内战军人，与日本武士之间所发生的故事，但具体是什么故事，他丝毫都不愿透露，记者试图询问更多，他却岔开话题，说这部电影是西方文化与东方文化的碰撞与结合，上映后一定会让观众叹为观止。 随后李牧又找了一些其他的新闻，从中搜集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例如这部电影是2002年10月10日正式开拍，预计今年5月份可以杀青，而且这部电影的总投资，竟然达到了他娘的1.4亿美元！ 李牧看的暗暗咋舌，好家伙，1.4亿美元可是比自己《飞虎队》的预算还高出四千万美元，这部电影投资这么大，难保背后没有日本某个财团的暗中支持。 李牧忽然觉得，《最后的武士》很有可能就像是自己的《飞虎队》一样，超一流明星、好莱坞班底、大投入、大场面、大制作，到处都透着商业电影的气息，但骨子里，却是一种老谋深算的文化输出。 很可能《最后的武士》背后，也有一个像自己一样的金主，只不过自己是想输出华夏文化、输出华夏精神以及华夏历史，对方则想要输出日本文化以及武士道精神。 李牧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的推断可能性极高，而越是这么想，也就越坚定了他必须想办法搅黄这部电影的决心。 随后，李牧又搜到了剧组有意放出的一些定妆照，在这些定妆照中，有汤姆·克鲁斯身穿19世纪美国军装的照片，有渡边谦、真田广之身穿武士战服的照片，也有加藤小雪身穿日本传统服饰的照片。 汤姆·克鲁斯不愧是好莱坞男影星颜值巅峰之一，身穿两个世纪以前的军装，却也能显得英姿飒爽、俊朗无比。 不过李牧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抛开其他主观因素不谈，李牧不得不承认，《最后的武士》这部电影里，关于日本的一切视觉呈现都非常精美，可以说是煞费苦心，无论是人物造型、服装道具还是风景建筑，都极其的用心，皆是在打造一种唯美的视觉效果。 所以，在李牧印象中，汤姆·克鲁斯身穿日本武士战服盔甲的形象，要比他身穿军装的形象更显英俊潇洒，为什么剧组没有把他那套形象的定妆照发出来？ 李牧想着，忽然琢磨出一件事来！ 《最后的武士》剧组，对这部电影的剧情隐藏非常用心！ 一般的电影，一般都会公布30%甚至更多一点，继而吸引用户的关注，但是这部电影目前公布的剧情，甚至还不足10%，他们只公布了故事的时代背景以及故事的起点，更深入的剧情丝毫都没有透露。 甚至他们都没有曝光汤姆·克鲁斯身穿武士战服的剧照，那也就是说，他们甚至不想让观众提前知晓，汤姆·克鲁斯在这部电影里会成为一名武士。 李牧猜测，他们这么做，应该就是为了保证电影的悬念。 这部电影的结构很有意思，前面汤姆·克鲁斯如何被邀请并决定到日本训练军队、如何指挥军队打仗，其实都只是引子而已，真正意义上的进入主线剧情，是从汤姆·克鲁斯被渡边谦俘虏的那一刻开始的。 汤姆·克鲁斯从教官转变为俘虏，又逐渐被渡边谦的武士道精神洗脑转化、最终成为一名武士与他并肩作战，这才是故事的真正主线剧情。 所以，在这种剧情架构下，一旦身为美国退役军人的汤姆·克鲁斯穿上日本武士战服的定妆照公布，那基本上剧情就可以猜个差不多了，剧组肯定要对剧情进行保密，所以才如此谨慎。 这时候，李牧忽然意识到一个阴招忽然在李牧脑海中萌生出来。 你不是藏着掖着怕泄露吗？行嘞，这部电影我看过好几次，除了对话我可能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整个剧情走向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如果我把剧情的详细走向全部写下来丢到网上去，再用水军推一推，到时候你发现自己的剧本几乎全被搬到了网上，你该怎么办？ 而且，我可不是只泄露你的剧情那么简单，我还得黑你！ 没错，虽然你这部电影确实还不错，但是站在民族主义的高度，我还是要黑你！ 其实李牧自己心里也清楚，《最后的武士》单纯看电影虽然还不错，但剧情确实经不起认真推敲，而且电影的原型也根本不是那么高尚纯粹的所谓武士道精神的化身，而是一帮武士为了维护自己的特权而与政府作对、最后成为叛军罢了，电影把故事改头换面、极尽歌颂之能，本身可能就隐藏了某种深层的利益关系。 而且这片子又在这关键的时候上映，所以李牧觉得，自己必须要黑，而且要狠狠的黑！ 具体的套路李牧都想的差不多了，例如： “本来以为是什么电影，看了剧本我感觉处处充满了狗血，表面上的朋友变成了敌人，表面上的敌人却变成了朋友，这种套路好莱坞一年至少拍几百个出来吧？” “看完剧本，我对这部电影已经没什么兴趣了，汤姆·克鲁斯如果一直拍这样经不起推敲的烂片，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拿到奥斯卡的小金人了。” “该死！我真想不到汤姆·克鲁斯会演这样扯淡意淫的电影，杀了一个日本女人的丈夫，结果这个日本女人却爱上了杀夫凶手，你看到剧本的时候难道没有设想一下，如果有人杀了你，你老婆却爱上了他，你是什么心情？” 除了这些，李牧还想在开黑的时候，把美国人的民族主义精神挑起来，让美国人民下意识排斥这部电影，例如： “导演你到底拿了日本人多少钱？这么费尽心血的去吹捧日本人的极端武士道精神，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你知不知道，二战的时候信奉极端武士道精神的日本士兵，在全球犯下了多少罪行？” “这个该死的傻狗导演难道忘了二战时候的神风特攻队？他们叫嚣着武士道精神驾机击沉的可都是咱们美国人的军舰啊！炸死的可都是咱们美国同胞啊，搞不好这里就有你的长辈亲人，你这么厚颜无耻的替这种极端武士道精神洗白，嘴脸实在是太恶心了！” “F*ck！这个傻X导演，我真建议他去了解一下二战时的巴布亚新几内亚战场，你知不知道，崇尚极端日本武士道精神的日本士兵，曾经在这里犯下了吃掉美国俘虏的罪行？！” “虽说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们不该有过重的民族主义，但是我真是被导演恶心到了，你一个美国人，偏偏绞尽脑汁去为日本人宣传他们的民族主义，那我想请问你，你身上属于美国人的民族主义在哪里？” “一个成年人，应该有正确的是非观，很可惜这个导演并没有，他不知道他其实是在歌颂的，其实是恶魔的精神，他早就遗忘了历史，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谁给他钱，他就会为谁唱赞歌，我真怀疑会不会哪天纳粹的后裔找到他、给他一笔钱，他就愿意为纳粹拍一部这样洗白的电影，想一想就感觉不寒而栗！” “OMG，我决定从今天起再也不看这个傻X导演的电影了！” “Shit！何止是他的电影，我连汤姆·克鲁斯的电影都不想看了！” “God-Damn！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呼吁我们的美国同胞，以及所有曾经被这种极端武士道精神伤害过的国家和人民，大家一起来抵制一下这部电影！” 不知不觉间，李牧这个戏精已经编造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水军言论，而且越来越感觉得心应手，一口气就写了七八十条。 某一刻李牧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Lo、有点过分了。 但是下一秒，李牧心里便一片坦然，暗忖：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脸……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打响第一枪！ 李牧觉得，有些时候人是要无耻一点的。 上辈子只是把《最强的武士》当作一部商业片来看待，可这辈子，自己成功了、思考问题的层次高了、境界高了、看问题也更深更全了之后，才意识到这电影背后所蕴含的另一层意图。 既然你可以极尽谄媚的去给极端武士道精神洗白，那我为什么不能把你黑出翔来？ 李牧不管《最后的武士》背后的资本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来源，这部电影在许多维度上都挡了自己的路、挡了自己把华夏文化、华夏精神传递到全世界的路、挡了自己把日本二战真实罪行揭露给全世界的路。 既然你挡了路，还他妈跟我唱反调，那我就真要黑死你了！不把你黑的体无完肤，老子这么大的互联网产业就算是白干了。 而且，李牧这一次已经做好决定，不顾节操、不择手段，一切以把这部电影黑到死为准则，不只是这部电影本身，连带着这些演员、导演，一个都别想幸免！ 他不仅要把这部电影的详细剧情全部公布出去，更要想方设法去挑起美国观众的民族主义情绪，潜移默化的引导一大批人接受自己的洗脑，然后让他们自发去抵制这部电影、抵制这部电影的导演、演员甚至是投资、制作这部电影的公司。 李牧要在《最后的武士》还没有杀青之前，把这部电影变成一部让美国人极端厌恶的对象、让这部电影成为好莱坞没有人敢触碰的黑洞！ 每一个国家的人都有自己的国家主义以及民族主义精神，所以公众人物、影视作品必须在基于本国或者市场国的国家主义以及民族主义的基调内才能谋求发展，就成了一条商业铁律，比如谁都不敢拍歌颂纳粹的影视作品，因为那样的作品一旦拍摄出来，一定会遭到全世界的排斥。 日本的极端武士道，在战争中所犯下的罪行和纳粹相比并没有什么大的差距，但由于日本政府本身一直在极力逃避战争责任，所以极端武士道精神在全球范围内，远没有纳粹主义那么臭名昭著。 李牧很清楚，《最后的武士》本身就是在极尽谄媚的美化日本极端武士道精神，所以这就是它****的最关键所在，只要自己手段做的精妙，一定可以把它搞成所有美国人鄙夷厌恶的对象。 毕竟民众在保护本国民族主义上的手段和心情是不分国界的，甚至是不分是非的。 比如上辈子日本有几个在华夏发展的影视演员，因为参演了有关日本侵略的影视剧，就被大量日本民众唾弃、排斥，甚至在日本遭遇死亡威胁，客观来说，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反而是在做着正确的事情，但日本民众在国家民族主义的立场下，连是非都可以全然不顾，这就是国家民族主义的巨大影响力。 为了国家民族主义，即便是错误的观点，都能被一个国家大部分的民众所接受，更何况那些正确的？ 通盘考虑了许多之后，一个完善且庞大的计划已经在李牧的脑海中逐渐成熟。 这一次，李牧没有直接找赵康帮忙，因为这牵扯到自己要提前把《最后的武士》这部电影全部的详细剧情一点不差的全曝光出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BUG，如果让赵康来运作，万一赵康心里产生疑问，质疑自己信息获取的途径，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想黑这部电影，一定要把踪迹隐藏的非常彻底，不但不能让好莱坞有机会和线索查到自己头上，更不能让这部电影背后的日本资本查到自己头上。 赵康的核心水军虽然技术上躲避追踪的实力不俗，但是面对好莱坞和日本财阀，恐怕还差得远，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由自己亲自来做，最起码自己要先把这部电影的详细剧本，以及一些引导言论投放出去，等这件事情具备一定热度之后，再把它当成一个意外发现，让赵康后续跟进，这样也就不会将曝光者和自己扯上关系。 …… 两天后，李牧一个人主导的战争悄然打响。 洛杉矶当地时间晚上八点，一篇名为：“汤姆·克鲁斯新片《最后的武士》全剧情曝光”的帖子，在一个汤姆·克鲁斯影迷论坛里悄然发布。 这个时间段正是每天流量的最高峰，再加上汤姆·克鲁斯的粉丝众多，所以帖子刚发出来，就立刻被上百人关注。 发布这篇帖子的用户昵称是：Kiss-My-Ass（吻我的屁股），他在帖子里声称：自己通过特殊的途径，从《最后的武士》剧组里搞到了这部电影最详尽的剧情介绍，为了满足广大汤姆·克鲁斯粉丝的好奇心，刻意把剧情详情整理了一遍，发出来让大家先睹为快。 有一点李牧没有撒谎，那就是这份剧情介绍确实详细到了极致。 除了一部分台词李牧回忆不起来之外，哪怕是一些他记不全的台词，他也按照记忆中的大概意思，重新做了新的描述，而至于这其中的剧情、每一个人物的出场与特点、每一个镜头的转换、每一段剧情的过渡，他都写的丝毫不差。 得亏李牧写过剧本，积攒的那部分技能已经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这份几乎详细到了极致的剧情介绍中，李牧还专门搭配了他从网上找到的定妆照片，甚至还专门PS了一张汤姆·克鲁斯身穿一身日本武士战服的照片，来增强读者的代入感。 在整篇文章的最后，李牧还刻意加上了一句话：“大家感兴趣的一定赶紧看，24小时之后我就删除了，毕竟泄露这么详细的剧情，我个人有很大风险。” 除了曝光剧情之外，李牧没有在这篇帖子里面附带其他任何的个人观点。 因为这只是他要打响的第一枪，第一枪不为伤人，只为宣布战争的大幕已经拉开！ …… 汤姆·克鲁斯的粉丝果然狂热！ 虽然这种剧透贴每天都会有人发出来哗众取宠，但大家在看到这种剧透标题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进来一探究竟。 而当他们进来仔细阅读之后，才发现这跟以前那些骗点击的帖子有极大的不同，因为这篇帖子通篇都是干货！ 众多粉丝虽然没办法确定这帖子里面内容的真伪，但是这里面关于剧情方面的介绍真的是极其详细，而且剧情看起来也非常禁得起推敲，跟剧组所释放出来的部分信息也能够完美对应起来。 这立刻就让很多人相信，这就是《最后的武士》真正的详细完整版剧情！ 当这些粉丝相信了这篇帖子的内容之后，他们又看到了李牧在最后的友情提示，那段提示让他们有了一种自己正在享受机密的优越感，同时，还给了他们一种“机密限时有效”的紧迫感。 如此一来，几乎每一个看完帖子的粉丝都在做同样的事情，就是先把帖子里的内容全部都复制下来，而其中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主动开始对这些内容进行二次传播！ 用户在内容层面的传播是有炫耀心理作祟的，一个人如果掌握了一点看似独家或者很少人知道的消息，那么在他的心理层面，他是非常乐于去向其他人传播这些消息的，因为在传播的时候，他的虚荣心可以得到极大的满足，当别人为他所获得的消息而感到惊叹的时候，他也能在心理上得到与众不同的快感，这也是八卦心理产生的根源。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八卦心理作祟，李牧这片文章的内容在整个美国网络，以超乎想象的速度飞速传播！ 网民们纷纷把内容发给亲朋好友，或者在其他网友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甚至还有人专门把这些内容发往各个YY群。 一开始，这篇文章还只是在汤姆·克鲁斯的粉丝圈内传播，很快它便传到了更多电影爱好者的眼前，剧情曝光的范围越来越大，当互联网上一片讨论热潮的时候，好莱坞也知道了这一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 一部投资1.4亿美元的超大制作影片，还没有拍完剧本就已经通篇被泄露，这样的事件对好莱坞来说，简直不亚于一场八级地震！ 所有影视公司和导演都因为这件事而感觉到后背发凉！ 上亿美金投资的电影，那就是一个上亿美金的商业项目，而现在，关于这个商业项目的所有信息都被泄露无疑，这影响真的是太大了！ 此时此刻，是洛杉矶当地时间的晚上11点，虽然深夜，但整个互联网一片热潮，李牧根本不用推波助澜，自己那篇狠辣无比的剧透就已经在整个网络以及好莱坞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这个时间段，正好是燕京时间的下午三点，深市三院的年轻医生杜春晓刚好上门给李牧做日常体检，李牧便暂时没再关心美国的网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远在新西兰的北部，当地时间现在是下午七点左右，整个《最后的武士》剧组刚刚结束了一整天的密集拍摄，今天的拍摄进度非常顺利，无论是导演、还是一众主演，都觉得格外开心。 导演爱德华·兹威克心情大好，专门吩咐剧务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在剧组搭建的日式建筑内设下了一顿丰盛的晚宴，专门犒劳几位主演。 兴致高昂的他并不知道，远在万里之外的美国，一场关于他的风暴已经彻底爆发！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这时候了还拍个屁！ 说起来也是讽刺，《最后的武士》虽然是一部吹嘘日本极端武士道精神的电影，但可笑的是，拍摄场景却不是在日本取景，而是在新西兰。 而包括汤姆·克鲁斯在内的一大堆主创人员，已经在这里共同生活了两个月。 一天的拍摄完工之后，导演爱德华·兹威克让人将最大的那个日式厅堂收拾了出来，摆上了日式的卓袱台和垫子，除了这些之外，晚餐的餐食和酒水也都是标准的日本料理。 围坐在卓袱台前面的，一共有八个人，分成左右两边，对面而坐。 左手边是导演组成员，包括爱德华·兹威克在内一共有四个； 右手边是主要演员，包括汤姆·克鲁斯、渡边谦、真田广之，以及加藤小雪。 有趣的是，现场一共有三个日籍演员，但是却有五个人身穿标准的日式服装，三个日籍演员自然是其中之三，而另外两人，却是导演爱德华，以及男主角阿汤哥。 整个好莱坞都知道，爱德华·兹威克和汤姆·克鲁斯都是日本文化的痴迷者，所以两人在拍摄这部电影的过程中都格外享受，尤其是阿汤哥，他对这部电影极其重视，以至于光是准备工作就做了两年。 也正是因为两人都很喜欢日本文化，所以他们与三位日籍演员相处的格外愉快，尤其是渡边谦，基本上每天晚餐，他们三人都要一起吃饭，一边吃，一边讨论影片的拍摄工作，以及聊一些与日本文化有关的话题。 今天拍摄的主要任务，是渡边谦教授汤姆·克鲁斯日本武士道中剑道的一场戏，汤姆·克鲁斯因为提前学习了好几个月的剑术，所以上手很快，拍摄时不但非常顺利，而且效果颇佳。 爱德华·兹威克在饭桌上便称赞起汤姆·克鲁斯，笑道：“汤姆，你的剑术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实在是太棒了，我都没想到你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学习的这么棒！” 汤姆·克鲁斯点头一笑，说道：“投资人不是要求精益求精吗，所以我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练习了。” 渡边谦也忍不住赞赏道：“汤姆，你真是天生的动作片演员，你今天使用木剑的动作、力度以及技巧都掌握的非常好，我断断续续练了十几年剑道，感觉马上就要被你几个月的努力给超越了。” 汤姆·克鲁斯哈哈一笑，露出一排帅气的小白牙，谦逊的说：“我不过就是初学者，将来还要跟渡边先生多请教。” 说着，汤姆·克鲁斯还用日语说了一句谢谢。 渡边谦对这种礼尚往来的相互奉承颇为受用，正想着也客气两句，这时候导演爱德华·兹威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急忙低头去看手机，发现竟然打来电话的，竟然是华纳的CEO。 爱德华·兹威克急忙接通电话，一上来便热情的说：“嗨，梅耶先生，你最近好吗？” 热情的问候却换来对方暴怒的咆哮：“兹威克！瞧你做的好事！现在日本资方非常震怒，要求我立刻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告诉我，你特么准备怎么办？！” 爱德华·兹威克一脸懵逼的问：“对不起梅耶先生，我没明白，我做了什么？” “F*ck！”对方愤怒的骂道：“难道你还不知道？！” 爱德华·兹威克委屈的很：“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对方顿时开始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的骂娘，声音之大，把爱德华·兹威克的右耳震的有些耳鸣，就连汤姆·克鲁斯等演员、剧组人员也都听到了那尖利的吼叫声，一个个顿时不由看向爱德华·兹威克，不发出一点声音，仔细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到底在吼什么。 一阵骂娘之后，对方似乎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咬牙切齿的说道：“兹威克，《最后的武士》整篇剧本都已经被泄露出来了！现在整个网上到处都是！你连自己的团队都管理不好，搞出这么大的纰漏，全世界都知道了，你竟然还一无所知！我限你48个小时之内必须出给我滚回好莱坞，来的路上你最好给我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爱德华傻了，但对方没有再跟他多说哪怕一个字，电话被粗暴的挂断，剩下爱德华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原地。 其他人都一脸急切的盯着他，他们虽然听得出CEO非常生气，但却没有听清楚事情的原委，所以都很希望能够从爱德华的口中得到解释。 爱德华呆愣了半晌，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梅耶先生说，我们这部电影的整篇剧本都被泄露了，现在网上传的到处都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真正的剧本只有我们核心团队才知道，就连第二梯队的演员，都只知道自己那部分剧本……” 汤姆·克鲁斯在好莱坞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太清楚剧本泄露会给电影带来多大的损失，急忙说道：“爱德华，赶紧让人拿一台笔记本电脑过来查一查！” 爱德华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点头，对一旁的助理说道：“快，去拿电脑！” 几分钟后，助理抱着一台IBM的笔记本狂奔到了跟前，电脑递给爱德华那一刻，他迫不及待的翻开屏幕，一看电脑还没开机，一边按下开机键，一边骂助理道：“F*cuking-idiot！你难道不知道先把电脑打开再拿过来、好给我们节省一点时间？” 助理垂下眼睑，说了一句sorry，爱德华没精力跟他废话，等电脑开机进入系统之后，立刻打开谷歌。 在谷歌的搜索框内，他用颤抖的双手输入“最后的武士”、“剧本”这两个关键词，随后搜索反馈的页面让他在看过之后瞬间崩溃！ 谷歌搜索结果的第一页，几乎全是各大媒体的快讯报道！ “汤姆·克鲁斯正在拍摄的新片《最后的武士》全剧情意外曝光！” “华纳新片《最后的武士》剧本曝光！” “1.4亿美元大作，还未完成拍摄剧本即遭曝光！” 充斥着屏幕的，似乎只剩下三个关键词：“最后的武士”、“剧本”、“曝光”。 爱德华的心里咯噔一下，不只是他，身边的其他人也都被吓的够呛。 随后爱德华点开了其中一个链接，这是好莱坞一家媒体网站的新闻，爱德华迅速扫过报道的内容，寻找着内容里的蛛丝马迹，很快，他便在这篇报道中看到了李牧发表的所有内容！ 其他人也跟爱德华一起一字一句的看着李牧所写的那部分剧本内容，一开始还好，可是越往下看越是震惊，每一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紧盯着屏幕一动不动，只有爱德华会在看完之后，下意识的按动向下的按键。 当看到一半的时候，爱德华就已经知道自己完蛋了！ 这剧本里写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剧本里的内容，关于剧情的描写没有丝毫的偏差，甚至精准的让人汗毛直立。 当他全部看完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绝望极了！ 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剧本遭到了100%的泄露，对方虽然用新的行文风格重新对剧情进行了语言上的组织和描写，但却没有在剧情的描述上产生任何的偏差！ “怎么会这样……” 绝望而又痛苦的爱德华十指死死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头皮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绝望让他只能抱着头蜷缩在电脑前，口中几近崩溃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1.4亿美元的超大制作，剧本遭到了100%的泄露，票房恐怕会折损一半，这个锅谁来扛？只能自己。 可是，自己哪能扛得动…… 阿汤哥也傻眼了。 电影还没拍完，剧情就被泄露干净了，就好像魔术师的大秀正在彩排，所有的魔术技巧和机密都已经被观众知晓，这种打击堪称致命！ 滴水不漏，如果这是杜撰的，那只能说杜撰的人水平很高，不然不可能写出 三位日籍演员的英语不是很好，但也七拼八凑的搞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他们的心里，比爱德华以及阿汤哥还要绝望。 因为在他们眼里，这部电影的意义极其重大，它不是一份工作、一部商业电影那么简单，它像是一艘巨轮，承载着满满的日本文化、承载着满满的武士道精神，准备驶向全世界，将满载的文化传递到全世界，可是船还没起航，就已经遭受重创…… 反复不停在绝望念叨的爱德华忽然想到CEO的话，一个激灵站起身来，语无伦次的说：“航班、航班！好莱坞！快！好莱坞！” 助理还没听明白，爱德华便一下子开始歇斯底里的冲他咆哮：“机票！给我订一张该死的机票！我要回好莱坞！立刻！马上！就现在！！！” 助理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问一句：“导演，你走了，我们的电影怎么办？” “去特么的电影！这时候了还拍个屁！全部停下来等，等我回去跟CEO请示之后再做决定！” 助理慌忙掏出手机打电话预订机票，爱德华这时已经冲出了房间，跑向自己的临时居所。 他要赶紧去收拾一点必备的物品，尽快前往好莱坞，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后续应该如何解决，自己不但拿不定主意，更拿不了主意，只能去跟CEO以及其他大佬们探讨，或者完全听从他们的吩咐！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因祸得福的假象！ 从新西兰北部前往洛杉矶，这是一趟最快也要二十个小时的行程。 而李牧此时一直按兵不动，现在只是泄露了《最后的武士》的全剧情，而下一步把事态升级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但是李牧却一点也不着急。 杀敌，要用钝刀才过瘾！ 从洛杉矶时间当天晚上八点钟开始，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钟，整个美国互联网上的唯一热点就是《最后的武士》这部电影剧情遭泄露的重大新闻了。 九点整，YY在北美的新闻弹窗里，把这个新闻列为了头版头条，YY是当今互联网最大、最强的信息投放平台，YY的推送，正式将这次泄露事件的影响力推向了巅峰。 YY的弹窗并非李牧授意，毕竟YY英文门户网早就已经启动，它的定位本身就是做一个最大、最好、最快的新闻门户，所以把这样的新闻放在头版头条，是他们专业素养下必然会做的事情，不只是YY，基本上今天所有的晨报，头条都与这次事件有关。 此时此刻，爱德华还在从新西兰飞往洛杉矶的航班上。 而华纳的CEO梅耶则是一夜未眠，若是其他的影片出了这样的问题，梅耶绝对不会这么紧张，但这次不一样，这部电影对华纳来说，不止是一部商业电影那么简单，它的背后还有强大的日本财阀，如果这部电影拍得好、票房高、影响力也大，那华纳将来必然有数不清的好处，但如果这部影片拍砸了，就算华纳不会遭受刻意的报复，起码也会失去一个腾飞的绝好机会。 所以在这种背景下，梅耶没办法不紧张。 一直熬到现在，咖啡都不知道喝了几杯，梅耶紧张的心情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 就在昨天晚上自己给爱德华打电话之前，日本资方已经把自己狠狠臭骂了一顿，并且让自己尽快解决这件事情，让自己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随后对方就粗暴的挂断电话，再也没有打来过。 就在梅耶再次端起一杯咖啡的时候，他的秘书慌忙的跑进办公室，慌张不已的说道：“梅耶先生，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梅耶一怔，咖啡险些撒在白色的衬衣上。 秘书上气不接下气的说：“YY！YY推送出来了！我们剧本泄露的事情上了头条！” “啪……” 梅耶的咖啡从手中脱落，砸在桌面上，滚烫的咖啡迸溅出来，弄了他一身一脸。 灼热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秘书急忙上前抽出纸巾帮他擦拭，梅耶身上被烫的到处疼痛难忍，却根本不顾上管，只是愤怒的骂道：“该死的YY！他们的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吧！” 秘书一边擦，一边说：“梅耶先生，洛杉矶晨报六点钟就已经挂上头版了，YY的效率不算快，因为他们都是固定每天早上九点钟弹出新闻……” “可那是YY啊！”梅耶愤怒的骂道：“如果是洛杉矶晨报，我才懒得搭理它，可YY覆盖的可是全球用户！这他妈不是给老子火上浇油吗？！” 秘书眼看梅耶恨的直咬牙，顿时不敢再接话。 梅耶把她打发走，直接将脏了的衬衣脱下，整个人快要愁死了，该死的爱德华还没到，事情闹得这么大，自己该如何去跟日本资方解释？！或者说，自己怎么样才能让日本资方满意？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桌面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秘书的声音传来：“梅耶先生，崛田先生的电话，在二号线……” “崛田先生……”梅耶头皮一炸，瞬间有些慌神。 不过片刻之后，梅耶还是强撑着说了一句：“OK，接进来吧。” 切换到二号线接通电话，没等对方先发难，梅耶便急忙低声下气的说道：“崛田先生，您先不要着急，我已经让导演赶回来了，这次的事情我一定彻查到底，并且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这话，梅耶便等待着对方那愤怒的咆哮，这个崛田骂起人来，声音尖锐刺耳，简直如同地狱恶犬一样，让人听了想死，现在事态正在不断升级，梅耶料定了对方此刻一定更加恼怒。 可让梅耶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次对方竟然一点也没有生气，而是哼哼笑了几声，用日语口音非常浓郁的英语说道：“梅耶，我的朋友，不要这么担心，这次的事情我已经不准备再追究了，你尽管放心！” 这下梅耶傻眼了。 不追究了？昨天还差点隔着电话把自己骂个半死的他，今天就不追究了？难道吃错药了不成？ 梅耶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崛田先生，您真的不追究了吗？” “不追究了。”崛田哈哈笑道：“梅耶，现在事情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华夏人给我们帮了大忙，既然连YY都把这件事放在了头版头条，那也就意味着我们这部电影现在已经在整个北美都世人皆知了，这是好事，虽然会损失一定的票房比例，但是却为我们节省了大量宣传的经费，这么多人都知道这部电影，就算票房转化比例降低，有这么大的基数摆在这里，我相信将来票房反而会比我们预期的还要高，而且你知道的，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票房，而是影响力！现在我们已经成功一半了！这可真是天大的意外惊喜！” 梅耶没想到崛田竟然会这么重视影响力，不过这么看来，崛田只要满意，那就再好不过了，自己也能彻底松一口气。 于是，梅耶问崛田：“崛田先生，那我们接下来就还是继续拍摄？” “当然！继续拍摄！告诉大家一定要好好拍，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梅耶又问：“那我们要如何回应这次事件？” 崛田笑道：“这就是我给你打电话最重要的目的。” 说着，崛田又道：“等爱德华到了洛杉矶之后，你们就立刻组织一个新闻发布会，发布会上，你们就大方承认网上透露的剧情属实，然后再告诉记者，你们不会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一定会把这部电影拍到最好，到时候我会让各大媒体在背后推波助澜，等发布会开完，我们这部电影很可能就闻名全世界了！” 梅耶几乎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没想到崛田竟然因为YY的头条新闻，就不再追究自己在这件事上的责任与过失，这让他瞬间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他心头的巨石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挂了崛田的电话，他立刻起身准备回家休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出了门，梅耶一脸兴奋的对秘书说道：“苏珊，两件事，一个是立刻跟公关部沟通一下，准备举办新闻发布会，发布会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十点，让公关部邀请所有能够邀请到的媒体；另外，如果爱德华到了，告诉他不要太担心，让他先休息一下、等我的电话，我晚上会找他面谈。” 秘书不知道梅耶为什么忽然这么开心，不过还是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梅耶先生，我这就去安排。” …… 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李牧一直在埋头做一件事情。 他正在不间断的开发一个脚本，他要在24小时之后，将这套脚本完全开发出来。 届时，自己会将编写好的上百篇图文言论内容传入这个脚本内做好准备，然后让脚本准备好自动用毫无痕迹的方式挂上美国的代理服务器，那时只要他点击运行，脚本就会自动将这些准备好的内容陆续在指定的网站发出。 同时李牧也很好奇，华纳会做出什么样的危机公关。 在他看来，无非两种办法： 第一种，先跳出来否认剧本的真实性，然后临时改掉《最后的武士》的剧本，不过这种可能性基本上微乎其微。 因为这部电影已经开拍两个多月了，而这种特效不多、场面宏大的电影，开拍前就已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金钱来做各种筹备，一亿四千万美元的预算，搞不好现在已经出去八九千万甚至上亿了，现在再改剧本，一切都要从头来，怎么玩？ 第二种，承认剧本的真实性，但不对剧本做任何更改，继续拍摄，这种可能性在李牧看来最大。 承认剧本的真实性，虽然会损失一部分票房，但能免去改剧本重拍的麻烦，而且李牧给他们留了一个很大的运作空间，现在事件的影响力不断提升，只要他们抓住这个机会，赢得观众的好感，即便剧本泄露，也是有机会因祸得福的，毕竟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极其热门的话题，这真是一个宣传推广的好机会。 而在李牧的规划中，最好的结果就是华纳站出来承认泄露出的剧情是真实的，因为只要他们承认了剧情真实，自己后面的一连串核武攻击才能够做到有的放矢。 否则的话，如果他们不承认剧本是真实的，自己想拿意识形态、国家民族主义的论点来攻击他们，就实在是很难站得住脚了。 不过李牧坚信，华纳一定会掉进自己布下的陷阱，他亲自谋划了那么多的大局，还从来没有失误过！ …… PS:今天已经三更！ 不歌工作虽然一点也没轻松下来，但也还是连续更新了374天没断更了，现在必须逼着自己把更新速度提上来！唯只求大家能够继续订阅正版，不歌感激不尽，一定用努力更好的剧情、更多的更新来回报大家！ 另外，九月了，求大家把保底月票投给不歌！拜托诸位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难道不会感到羞愧吗？ 爱德华提心吊胆的飞了一路，从另一个角度完美诠释了华夏的一句老话：近乡情更怯。 不得不怯啊！ 他真怕因为这个重大的失误，搞砸了这部电影、更搞砸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平心而论，爱德华觉得这次剧本泄露的事情百分之一千万出自内部人员，不管最后能不能查出来，这都是自己管理不善导致的。 1.4亿美元的投资给到自己手里，玩着玩着把所有的投资规划都泄露出去，以后谁还敢投钱让自己拍电影？ 万一华纳一怒之下封杀自己，恐怕整个好莱坞都不会有人拉自己一把…… 当飞机在洛杉矶降落的那一刻，爱德华真想伏在桌椅里好好哭一场，焦急、痛苦、惊恐、忐忑……各种负面情绪都在爱德华的心头萦绕，让他整个人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胸口，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下了飞机，他匆忙打车前往公司，在出租车上，他看到了今天的报纸，整个头版除了硕大的标题写着“《最后的武士》剧本泄露”，就剩下一张巨大的照片，这张照片是媒体自己合成的，有汤姆·克鲁斯、有渡边谦等其他演员，看起来气势汹汹。 这个发现让爱德华更加崩溃，生怕梅耶会跟自己拼命。 到了公司，爱德华收到了所有同事安慰的眼神，一个与他相熟的公关经理告诉他：“爱德华，老大明天要举办新闻发布会，你一定得振作起来！” 爱德华快疯了。 新闻发布会，难道这么快就要让自己出来背锅了吗？ 他忐忑至极，一路走到梅耶的办公室门口。 外间的秘书看见他，笑嘻嘻的说道：“爱德华，你终于回来了！” 爱德华心里不由恼火，妈的，老子捅了大篓子，你特么笑个卵？幸灾乐祸是吗？ 心烦意乱的爱德华没好气的问他：“老大在吗？我要见他。” 秘书笑道：“梅耶先生不在，不过他上午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让你不用担心，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他会跟你面谈。” 爱德华愣了，下意识的问：“你说什么？梅耶先生让我不用担心？” “对。”秘书解释道：“梅耶先生走的时候可是很开心的，看来这件事情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困扰，所以他才刻意嘱咐我，让我告诉你那些话。” 摸不清头脑的爱德华没敢立刻放松警惕，只是忐忑的回到了自己在洛杉矶的家，等待着梅耶的电话。 晚上八点，梅耶的电话打了过来，在关切的询问爱德华是否抵达洛杉矶之后，立刻邀请他到自己家里来面谈明天发布会的事情。 爱德华急忙赶了过去，在见到梅耶的那一刻，他紧张的像个三岁孩子。 没想到，梅耶却热情的邀请他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还主动给自己递上了一支雪茄，笑着说道：“爱德华，你这次是因祸得福了！现在剧本泄露的事情成了热点中的热点，连YY都报道了，影片的曝光度一下子达到了巅峰，日本资方对此非常满意！” 爱德华不可置信的问：“梅耶先生，日本资方为什么会对此满意？” 梅耶哈哈一笑：“他们在意的就是曝光度和影响力，票房反而不是那么的重要，现在电影还没有拍完，名气就已经这么大了，他们当然非常满意。” 说着，梅耶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笑道：“你回来这一路一定提心吊胆吧？” 爱德华松了口气，心头的巨石仿佛瞬间被挪走，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仍旧心有余悸的说道：“梅耶先生，只有上帝知道回来这一路对我有多煎熬！真是上帝保佑，否则的话，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和资方……” 梅耶哈哈一笑，宽慰道：“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这次事情如果继续这么发展，这部电影恐怕会成为年度最热话题，等将来电影一上映，必然会引起巨大的轰动！” 爱德华连连点头，允诺道：“梅耶先生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把这部电影拍好！” 梅耶点头笑道：“我相信你的实力！” 说完，梅耶又道：“咱们先好好对一下明天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把发布会做好，你就可以启程赶回去继续拍摄了。” …… 华纳举办的新闻发布会，吸引了几乎整个美国的主流媒体。 昨天YY的推送让这次剧本泄露事件成了整个北美都在关注的超级热点，这些媒体自然也不会放过对这个超级热点进行跟踪报道的机会。 其实只要稍微关注一下新闻行业，就会发现这个行业跟民众赚钱有着非常相似的地方，人越是穷，赚钱的速度就越慢，什么机会都没有，就算有也很难抓得住；而越有钱，赚钱的速度也就越快，有些机会甚至会自己找上门来，所以也就导致了人越是穷也就越穷、越是富也就越富。 新闻行业也是一模一样，有的新闻就是累死都炒不热，所有媒体都对其充耳不闻；可有的新闻就是一点就着而且越烧越旺，无数人自发主动的进来添柴加火。 《最后的武士》剧本泄露的新闻就像是后者，因为有汤姆·克鲁斯这个大明星在，所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迅速火爆起来，而且无数媒体都进来全力助攻。 发布会上，梅耶和爱德华面对无数媒体的长枪短炮，激动的恨不能大笑出声，但两人还是强忍着心头的兴奋，脸上满是愤怒的在媒体面前承认了泄露内容的真实性，同时又强烈谴责了泄露者的无耻行径。 作为CEO，梅耶在媒体面前，看似怒不可遏的说：“《最后的武士》剧本遭遇泄露，是好莱坞近些年来发生的最令人反胃的肮脏事件，虽然我们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泄露了绝对机密的剧本，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这么做，就是想干扰这部电影的拍摄，他一定想让我们乱了阵脚、一定想让我们临时修改剧本或者无限期停止拍摄。” 说到这里，梅耶又慷慨激昂的说道：“不过，我今天要在这次发布会上向所有媒体、观众郑重承诺：虽然《最后的武士》这部电影的剧本遭到了泄露，但请诸位相信，华纳一定会抛弃一切干扰，继续支持爱德华以及整个剧组的工作，一定会把这部电影按计划拍摄完成！” 说完这话，梅耶顿了顿，伸出右手食指向上空比划着，口中喝道：“同时，我要告诉那个无耻的泄密者：你以为你能让华纳屈服？做梦！我告诉你！华纳绝对不会临时修改剧本、绝不会停止拍摄、绝不会向你这种渣滓低头！同时，华纳一定会对这件泄露案件追查到底、一定会把你挖出来、让你付出代价！” 梅耶在发布会上的表现，在美国人看来，真的是“have-balls”，通俗点说，就是带种，这种态度也为他赢得了不少的好感。 随后，是导演爱德华的表演时间。 爱德华在媒体记者面前，先是一样谴责了泄露者的行为，在一通愤怒的谴责之后，他激动的说道：“无论别人怎么在背后放冷箭，我都一定不会放弃这部伟大的影片，我代表《最后的武士》剧组，向全世界观众郑重承诺，我们整个剧组一定会抛开这次意外的干扰，全心全意将这部伟大的电影拍好，给所有观众一份满意的答卷！” 说到这，爱德华顿了顿，无比硬气的说：“今年年底，《最后的武士》与你们不见不散！” 新闻发布会举行的非常圆满，梅耶又授意华纳的公关，在私底下给所有到场的记者一份颇有诚意的“车马费”，以此来换取媒体报道的方向紧贴自己的核心需求，所以在发布会结束之后，几乎所有到场的媒体记者都立刻开始着手撰稿，每一个记者都不禁感叹，华纳的危机公关确实厉害，这次的泄密风波，原以为会对华纳带来很大的冲击，没想到华纳却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就在媒体记者忙着撰稿的时候，李牧通过YY英文门户，了解到了整个发布会的情况，在确定华纳以及爱德华承认泄露剧本的真实性之后，他真正的反击开始正式上演！ 已经写好的脚本开始运行，大量被李牧提前编辑好的内容，开始在美国一些流量巨大的网站上陆续发布。 在汤姆·克鲁斯的粉丝聚集地，有人发布了一篇名为《看看吧，这就是汤姆·克鲁斯极力推崇的极端武士道精神》的帖子，这篇帖子的标题对汤姆·克鲁斯的粉丝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很多人都知道汤姆·克鲁斯痴迷日本文化，而这篇帖子看起来，好像是要给大家好好科普一下日本的武士道精神？ 而当这些粉丝揣着学习的心态点击进来的时候，第一张黑白照片就让无数粉丝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一张真实的历史图片，图片上，一具美国军官的尸体赫然入目，而最关键的是，他的内脏被挖空，腿部肌肉被割的只剩下森森白骨…… 而图片下面的第一句话，便是：1944年9月，美军轰炸机飞行员在父岛列岛被日军俘虏，除了后来成为总统的乔治·布十侥幸逃脱，其他八名飞行员惨遭信奉极端武士道精神的日军斩首，尸体遭到日军烹食…… 再紧接着，是一张美国军舰着火倾覆的黑白照片，以及一张美国海军士兵浑身是火从舰船上跳入海中的黑白照片。 下面有文字描述：1944年，强弩之末的日军为抵御美国海军的进攻，用极端武士道精神鼓舞飞行员驾驶飞机冲撞美国军舰，这便是日本极端武士道精神推崇者至今还引以为豪的神风特攻队！ 而后，又有一张无数美国战俘被手持武士刀和步枪的日本人驱赶行进的照片，照片上的美国战俘个个骨瘦嶙峋，与纳粹集中营里的犹太难民极其相似； 搭配的文字描述是：1942年，菲律宾巴丹半岛上的美菲守军与日军激战了四个月，最终因为缺乏物资与支援，近八万士兵向日本投降，这八万人被强行押解到160公里外战俘营，这160公里的路上，信奉极端武士道精神的日军对战俘疯狂刺死、枪杀，160公里的路程，有一万五千名战俘死亡！ 再接着的，是一张二战时期日本《东京日日新闻》报道的照片，上面有两名手持武士刀的日本军官，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日军挥舞武士刀、砍下一名普通民众头颅的黑白照片； 下面的文字描述是：1937年，两名信奉极端武士道精神的侵华日军，在华夏进行了一场毫无人性的“竞赛”，他们将其称之为“百人斩”，所谓“百人斩”的意思，是谁先用武士刀斩杀一百名华夏无辜百姓，谁就是这场“竞赛”的获胜者，而第一张照片，是当时日本《东京日日新闻》对这场恶魔竞赛的官方报道！ 随后，还有许多战争时期的老照片，有日军对美军战俘进行斩首的照片，有日军砍掉老百姓头颅拿在手中耀武扬威的照片，有日军用刺刀刺杀战俘的照片，有日军对百姓、战俘进行活埋的照片…… 在大量血淋淋的照片之后，帖子的作者质问：“看过这些照片，请你们告诉我，极端武士道精神，与灭绝人性的纳粹主义有什么区别？那些歌颂极端武士道精神的人到底是什么居心？我不明白，当纳粹已经被全世界人民唾弃的时候，为什么还有泯灭良知的人会歌颂另一种与纳粹不相上下的所谓精神？” 随后，作者又极其犀利将矛头直接对准了《最后的武士》第一男主角汤姆克鲁斯： “汤姆·克鲁斯，你一直在各种场合里公开表示你喜欢日本文化、喜欢武士道精神，甚至于现在还还接拍了一部关于武士的电影，你甚至还口口声声的对媒体说为了这部电影你准备了整整两年，要不是这次电影的剧本泄露，我们甚至还不知道，这竟然是一部全力美化极端武士道精神的洗脑影片！ 我想问你，身为一个美国人，难道你对几十年前的历史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吗？ 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美国人、有多少无辜的他国人惨遭这种‘精神’屠戮？！ 难道你不知道，这种‘精神’给全世界人民带来了多少死亡与苦难？！ 而你，为了赚钱，却厚颜无耻的穿上凸显武士道的盔甲、拿起武士道的长刀、为这种极端武士道精神洗地、站台！甚至极其投入的参演这种不遗余力对极端武士道精神进行美化的影片，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我想问你，当你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当你了解到这些事迹的时候、当你看到那些无助而恐惧的眼神的时候，你胸腔里的那颗心脏，难道不会感到羞愧吗？”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天要塌了！ 这一篇帖子，迅速在汤姆·克鲁斯的粉丝群体里引发了巨大的震动！ 无数人在电脑前惊恐的捂住嘴巴、无数人在电脑前死死的攥紧拳头！ Incredible！ Unf*ckingbelievable！ 如此循序渐进的煽动，除了脑残粉还无动于衷之外，绝大部分人都已经在电脑前出离愤怒了！ 每一张老照片里，都至少有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在今天之前，看过剧透的大家，还在期待着看到汤姆·克鲁斯英姿飒爽的武士装扮剧照曝光，但是现在，当他们看到这些极端残忍而又无比真实的历史照片时、当他们看到那一把把锃亮的武士刀、看到那一张张变态扭曲的面孔、看到那一个个绝望无比的表情时，他们再也无法产生那样的期待。 手持那些武士刀的，都是恶魔！ 绝对的恶魔！ 而汤姆·克鲁斯却在倾力出演着一部歌颂恶魔精神的影片……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在这部电影里，竟然是代表美国人，穿上了恶魔的衣服、拿起了恶魔的战刀、并且与恶魔的信奉者并肩作战…… 下面的网友评论几乎瞬间就炸开了锅！ “OMG，我真的没想到，这帮杀人恶魔竟然如此泯灭人性、屠杀了我们那么多同胞！” “这些吃人的恶魔！！！就算地狱的魔鬼，都会在他们面前自惭形秽！” “不敢相信，汤姆·克鲁斯竟然在为这些恶魔唱赞歌！” “这部电影的背后目的让我后背发凉！我不敢想象，如果全世界都被这部电影洗脑、从而像汤姆·克鲁斯那样推崇这种恶魔精神，这个世界会陷入一种怎样的扭曲！” “天呐，我已经哭了五次了！这些恶魔太可怕了，上帝应该把这些恶魔以及他们的追随者全部丢入炼狱，用无尽的火焰惩罚他们犯下的罪行！” “汤姆·克鲁斯，从今天开始，我发誓再也不会看你演的任何一部电影！” “汤姆，我那么喜欢你，可你这一次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F*ck！汤姆·克鲁斯，你对得起这么多惨死在日本人屠刀下的同胞吗？对得起那些被恶魔肢解蚕食的同胞吗？” “曾经看壮志凌云的时候，我觉得汤姆·克鲁斯就是美国精神的代表与化身，可现在想起他在媒体面前说自己痴迷武士道精神的样子，我就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上帝，我甚至觉得像吃了屎一样恶心！” “不，是比吃屎还让我恶心！” 无数的网友评论中，有一部分是李牧预先设置好的，更多的则是网友的自发评论，在现实与视觉的冲击下，几乎每一个看到这篇帖子的网友都能感受到那种由心而发的愤怒。 爱国主义以及民族主义，是最容易被激起来的点，和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网友一样，美国网友的爱国与民族主义精神这次也完全被调动了起来，在这么多的证据面前，极端武士道就成了他们眼中魔鬼一样的存在，而汤姆·克鲁斯、爱德华·兹威克则在这一刻，化作了魔鬼的仆人，令绝大多数网友对其无比唾弃。 同样的帖子，不只是发表在一个网站上。 相反，此时此刻，无数英文网站都在疯狂转载着这篇犀利至极的文章。 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李牧的脚本自动跑出来的，但更多的，还是网友的自发转载。 平时最爱撕逼、嘴炮的网民，在这一刻迸发出了超强的凝聚力，他们胸腔中那颗熊熊燃烧的爱国心，在正义感和民族感的添油加醋下，已经炙热的快要烧穿胸膛！ 一个下午，星星之火便已经彻底燎原！ 那些媒体记者苦心撰写的软文还没出炉，网上已经是骂声一片了。 愤怒的网友在网上疯狂痛骂极端武士道、痛骂这部电影的导演爱德华·兹威克、痛骂饰演那个臣服于极端武士道男一号的汤姆·克鲁斯、痛骂这部电影的出品公司华纳，甚至还有无数人呼吁，要联合抵制爱德华·兹威克、抵制汤姆·克鲁斯、甚至抵制华纳。 这时候，网络上出现了一种声音：网友们一定要联合起来，给华纳施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继续拍摄这部歌颂魔鬼精神的电影！如果这部电影被美国的公司拍出来并且在美国上映的话，那将是对美、美国历史国以及美国人民的莫大羞辱！ 这个声音一经发出便立刻引来了无数网友的追捧，如瘟疫一般，迅速在整个网络上蔓延…… 网上的巨大变动，让所有的媒体都目瞪口呆，上午还觉得华纳的危机公关搞的简直如教科书一般，下午就彻底被民众出离的愤怒所淹没。 许多善抓时事新闻的媒体和网站迅速跟进，对网上这种狂热的浪潮进行了报道，而YY英文网也第一时间针对这一情况进行了报道。 其他的媒体也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派人跟踪报道，这么大的新闻，如果抓不住损失的不只是用户，还有自己的招牌。 华纳的危机公关，公关的对象都是那些前往新闻发布会现场的记者，其目的无非就是让他们回去写新闻稿的时候，文章对华纳多一些偏向以及支持，正因为如此，这些被公关的记者本身所属的媒体，对华纳可是一点都不在意。 所以，就在这些记者还在埋头写称赞华纳的稿子时，他们的领导已经找来公司最善抓时事新闻的编辑，迅速针对网上新爆发的抵制事件进行报道。 当这些被公关的记者写好稿子、送交主编审核的时候，无一例外全被主编打了回来。 “华纳现在是全美网民抵制的对象，这种时候发偏向华纳的文章，你特么脑子让门挤了？” 几乎每一个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埋头写稿然后递交审核的记者都被痛骂，甚至有的记者被立刻停职，现在所有的媒体都意识到网民这次联合抵制的大风向，作为媒体，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站错队！ …… 梅耶和爱德华在发布会后举行了一场庆功宴，华纳的几个BOSS以及核心领导层都出现在了庆功宴上，爱德华作为庆功宴上唯一的一名导演，心情简直好到爆。 他觉得，这次自己真的是要发达了，今天新闻发布会的情况一定会被各大媒体扩散到全美甚至全世界，这真是给自己的新片做了一个超级广告，到时候电影票房自然是不必多说，影响力也必然能够达到巅峰！ 爱德华已经开始白日做梦，期待着自己这部电影拍出来之后去感动世界了。 庆功宴上，心情极好的爱德华喝了不少红酒，梅耶在庆功宴上多次向他祝贺，同时与他勾肩搭背，亲昵的鼓励他一定要把这部电影拍好。 正巧的是，庆功宴的中间，汤姆·克鲁斯打来电话询问目前事件处理的进度，他虽然人在新西兰，但是格外关注美国这边的动静，不只是他，此时整个《最后的武士》剧组都在时刻关注着美国的情况。 爱德华将新闻发布会的重大成功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汤姆·克鲁斯，汤姆·克鲁斯格外激动，渡边谦那些日籍演员更是兴奋的溢于言表。 梅耶也在庆功宴上接到了那位神秘财阀打来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梅耶还没顾得上说话，对方便笑着说道：“梅耶先生，这次的危机公关处理的非常棒！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 梅耶没想到，一向冷酷严肃的对方竟然会专程打电话来夸赞自己，激动不已的说道：“感谢崛田先生的夸赞，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的！” “很好！”对方哈哈一笑，说道：“只要这部电影取得大成功，将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梅耶立刻谄媚的说道：“谢谢崛田先生，我一定用尽全力让您满意！” 对方的实力梅耶心里格外清楚，那可不是某个公司老板那么简单，这个巨大的财阀家族在世界上的影响力都非同一般，在他们家族的版图下，光是世界五百强的企业就不止三五家，综合实力简直是逆天级的存在。 如果能得到崛田的赏识，自己的将来必然会一路高歌猛进、取得更大的成功。 电话那头的崛田开口说道：“我打电话过来，除了想恭喜你之外，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梅耶忙道：“崛田先生，请讲！” 崛田道：“既然这部电影的剧本已经世人皆知，而且这次泄露事件又搞出了这么大的影响力，我决定再追加六千万美元的投资预算，这笔钱可以用来增强拍摄效果，或者用来增强后期制作以及宣传发行，总之，你们一定要把这六千万美元用在刀刃上，我要让这部电影在上映前就火遍全世界！” 梅耶听完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再追加六千万美元？这可就是两亿美元的成本了，天哪，这个崛田真的是不计成本啊！这部电影对他而言就真的这么重要？ …… 虽然不理解，但梅耶还是立刻答应了崛田，保证道：“崛田先生放心，这六千万美元我们一定物尽其用！” 在氛围极好的庆功宴过后，梅耶亲自将有点晕头转向的爱德华送到了他位于洛杉矶的家。 醉醺醺的爱德华让家人帮忙预定明天返回新西兰的机票，随后便回到自己的卧室倒头便睡，高度紧张了差不多48个小时，他觉得自己终于能够睡个安稳觉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爱德华的手机忽然暴躁的响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八个未接电话了，电话那头的梅耶已经吓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爱德华终于被电话吵醒，稀里糊涂的接通电话，还没开口，梅耶就极其慌张而又出离愤怒的大声质问：“爱德华，你特么在干什么？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 爱德华迷迷糊糊的说：“梅耶先生，我正在睡觉……” 梅耶顿时暴走：“F*ck！这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情睡觉！现在出大事了！赶紧到我办公室来！立刻来！”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什么事？天要塌了！” …… PS: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弥天大祸 天确实要塌了！ 梅耶做梦也没想到，原以为已经被自己完美处理好的事情，在半个下午的时间里，就来了个令人无法相信的超级大逆转！ 刚刚才在新闻发布会上谴责了泄露剧本的人渣、并且带种的宣布华纳绝不会向恶人低头，从而获得了媒体和大众的支持和赞赏，可是没想到一扭头的工夫，华纳就在网上彻底激起了民愤！ 梅耶在了解完网上的情况之后，吓得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从未想过美国人民竟然会忽然团结一致来抵制日本武士道，而一抵制武士道，《最后的武士》这部正在拍摄的超大制作电影，就成了整个美国的众矢之的。 没办法，《最后的武士》本来就是对武士道极尽谄媚之能事，可以说剧本里每一个单词都是在为武士道服务、1.4亿美元预算的每一分钱也都是在为武士道服务，好巧不巧的是，这剧本刚好已经完全被泄露，而华纳刚在新闻发布会上承认了剧本的真实性，这可就是坐实了美化武士道精神的罪责，怎么可能不被民众所抵制？ 在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面前，几乎所有的媒体都背叛了华纳，和美国民众站在了一起，只有少部分被日本财阀控制的媒体，暂时还没有表态，那是因为他们现在正在抓紧研究危机公关的方案，但是就目前这种形式来看，想靠危机公关扳回局面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汤姆·克鲁斯在好莱坞的经纪人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几乎快要魂飞魄散，好莱坞一线大牌的人气一向稳定，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像他这样忽然被无数网民指责痛骂的案例，职业道路大受影响。 更让经纪人担心的是，网络上已经形成了极其强大的舆论漩涡，这个漩涡正在将越来越多持中立态度、甚至偏袒偶像的粉丝卷入其中，而且一旦这些人被卷入其中，他们就会迅速被同化，可能十分钟前还是汤姆·克鲁斯的铁杆粉丝，十分钟之后，他们就已经开始主动发帖骂汤姆·克鲁斯了。 经纪人意识到，如果再不想点办法，恐怕等汤姆·克鲁斯从新西兰回来的时候，他一定会被当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随即，经纪人立刻给远在新西兰的汤姆·克鲁斯打电话。 在新西兰的拍摄现场，因为导演临时回美国处理剧本外泄的事情，整个剧组都没有开工，不过汤姆·克鲁斯格外敬业，即便是不开工也没有休息，而是和渡边谦等日籍演员沟通剧本，他和这些日籍演员一样，都希望能够尽全力把这部电影拍到最好。 巧的是，汤姆·克鲁斯和几位主演正在沟通的，就是接下来即将拍摄的重大镜头——渡边谦在冲锋中战死的那一段戏。 汤姆·克鲁斯详细看完了剧本，忍不住感叹道：“这是整部戏最大的爆发点，渡边先生的担子很重啊！要在这段戏里把武士道精神凸显到极致才可以。” 渡边谦微微一笑，说：“我为这场戏已经等待很久了，一定会拼尽全力不让大家失望！” 说着，渡边谦又看向汤姆·克鲁斯，认真道：“汤姆，这段戏里，你的戏份也非常重，你是第一个穿上武士道战服、以武士身份出现在电影里的外国人，我们的投资人想让武士道更加被西方人所接受，主要还得靠你来打动那些西方观众。” 汤姆·克鲁斯急忙点点头，客气的说：“渡边先生请放心，能够饰演这样一个角色是我的荣幸，我会全力以赴的！” 如果论咖位来排，汤姆·克鲁斯的地位远超渡边谦，但是汤姆·克鲁斯很清楚，从这部电影背后的投资人角度来看，渡边谦才是他们最重视的演员，因为在这部电影中，真正的武士道精神，就要靠他的表演来进行最深入的诠释，自己这个所谓的男一号，其实也是在为了他服务。 其实在这部电影本身的剧情架构里，渡边谦饰演的角色才是真正至高无上的那一个，他不仅一直在诠释着所谓的武士道精神，而且充满了各种人性光环，几乎没有任何缺点，有无数忠诚的追随者。 甚至于汤姆·克鲁斯这样的男一号，在剧中都要被他的人性光辉所折服、心甘情愿成为他的部下、为他拼尽所有，更有趣的是，在这部电影里，连日本天皇都是他的学生、对他尊敬无比，这就更显出渡边谦饰演的角色在这部电影里至高无上的地位。 汤姆·克鲁斯也很清楚，渡边谦才是这部电影背后的日本财阀最为看重的演员，也是整部电影唯一不可替代的演员，所以汤姆·克鲁斯虽然是男一号，但依旧对他格外尊重。 这时候，渡边谦感慨道：“希望能够通过这部电影，让全世界更加了解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这是日本文化的瑰宝、是大和民族的精髓。” 汤姆·克鲁斯点点头，笑道：“我相信，这部电影一定能让伟大的武士道精神传遍全世界。” 赢得一个市场最好的办法，就是为这个市场上生活的人民和他们的文化歌功颂德，这是每一个好莱坞影星的深谙之道，汤姆·克鲁斯未必真的有多喜欢日本文化和武士道精神，但他很清楚，给自己打上这样的标签之后，他就能够更好的打入日本这个市场，让日本的观众追捧、让日本的影视公司买单，甚至能和日本的超级财阀混个脸熟。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精明的决定和做法，竟然会给自己带来一场巨大的风暴！ 接到经纪人的电话，汤姆·克鲁斯的心情格外愉悦，他甚至直接在电话里对经纪人发出邀请，希望他能够来新西兰放松几天，因为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棒了。 经纪人几乎吐血，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有闲心，你知不知道现在国内的互联网上都快把你骂翻天了？！” 汤姆·克鲁斯皱了皱眉：“骂我？谁？为什么骂我？” 经纪人叹道：“一句话两句话我说不明白，总之是你参演这部电影惹下的祸端，你现在方便上网吗？我在YY上给你发了一些链接，你自己先看一看。” 汤姆·克鲁斯看了一眼对面的几位日籍演员，说道：“我在跟几位日本演员交流剧本，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在电话里跟我说说就好。” 这时候的汤姆·克鲁斯，还没意识到事情会严重到什么地步，他还以为无非就是粉丝骂两句罢了，根本无伤大雅。 经纪人一听说他在跟日本演员交流剧本，几乎都快要崩溃了，连连说道：“I'm-begging-you（我求你了）汤姆，别跟那些日本人走得那么近了，如果你还想保住自己的演艺事业，赶紧回你的住所打开电脑、登上YY，看一看我发给你的那些链接！” 汤姆·克鲁斯这才警觉起来，经纪人平时虽然也爱开玩笑，但从来没用过Begging这个词，一听就很不寻常。 于是汤姆·克鲁斯对渡边谦等人说道：“诸位，你们先聊，我回去用电脑查点东西。” 其他几人也并没有太在意，汤姆·克鲁斯走了之后，他们便开始用纯日语交流起来。 这边汤姆·克鲁斯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登陆自己的YY，一上线就发现，自己的经纪人给自己发了十几条消息，而这十几条消息中，每一条都是一个网址链接。 汤姆·克鲁斯点开第一个链接，进去一看就有些傻眼。 “怎么都是一堆老照片？”诧异不已的汤姆·克鲁斯继续看了下去，这一看不要紧，一下子就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就是李牧最早在汤姆·克鲁斯的粉丝社区里发布的那个帖子，现在的回复已经有一万多楼了，汤姆·克鲁斯看完之后，心里忐忑不安，怎么回事？这是谁存心要黑武士道，还是有人故意跟自己作对？拍一部电影而已，需要上纲上线到爱国主义以及民族主义的高度吗？ 再看后面的链接，汤姆·克鲁斯简直目瞪口呆！ 后面的帖子，竟然全部都是将矛头直接对准自己的！ 语气好点的，都是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接拍这部电影、为什么要给极端武士道精神洗地，而更多人则是直接用最粗鄙的语言痛骂自己，有人说自己是只为赚钱什么都不顾的混蛋、有人说自己是日本人的走狗、有人说自己为了赚钱不择手段，还有人说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卖国贼…… 而几乎每一个职责自己的帖子，都有大量网友狂热追捧，随便一个帖子的回复都在几千人次以上，甚至有超过一半是回复过万的，以至于整个网上全是对汤姆·克鲁斯的痛骂，汤姆·克鲁斯找了半天，甚至都没有找到一个人为自己说话，哪怕只是为自己解释一句的人都没有，整个美国互联网上，全部都是对自己的指责与唾骂。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汤姆·克鲁斯整个人在电脑跟前惊慌失措，甚至连鼠标都拿不稳了，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接拍这部电影，以及自己平日里公开声称喜欢日本文化的言论，会给自己闯下如此弥天大祸！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全面开战！ 汤姆·克鲁斯没想到自己在网上激起如此强烈的民愤，慌张之余，一直在追问自己的经纪人：“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挽回的办法？” 经纪人想了片刻，认真的说：“汤姆，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撇开干系，网友谴责你接拍这样的电影，那你就赶紧发表一个声明，就说自己并不知道这部电影是歌颂极端武士道的影片，而你喜欢的日本文化也并不包括惨无人道的极端武士道精神。” 汤姆·克鲁斯急忙说道：“没问题，我这就可以写一个声明出来，不过你觉得这个声明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经纪人说：“我也不敢跟你保证，也许只是有一点缓解的效果，也许一点效果都没有，主要看你的声明是否能够说服这些愤怒的观众。” 说到这里，经纪人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汤姆，说句实话，以我来看，现在我们根本没有挽回的可能了，所以最好也不要抱有挽回的希望，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及时止损，最好是能够立刻宣布退出这部电影的拍摄，同时向全国人民道歉、祈求他们的原谅。” “什么？！”汤姆·克鲁斯一听这话顿时毛了：“电影已经拍一半了，你让我退出？我怎么退出？光是赔偿金就得上千万美元，更重要的是，这时候退出，日本财团那边一定会恨死我！将来怎么办？” 经纪人脱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这些，如果你再晚一点，等网友的看法升级，到时候就算你退出都没用了！” 汤姆·克鲁斯烦躁的说道：“我先写一个声明，你帮我找媒体发表出去，至于其他的，我们先观察一下再说。” 经纪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各大媒体都在发文抨击你，你还想他们帮你发表声明？就算他们愿意帮你发表，也一定会搭配编辑评论来针对你。” 汤姆·克鲁斯追问：“那怎么办？！” 经纪人沉默半晌，开口道：“对了，你试试能不能找到李牧帮忙，如果他愿意在YY上帮你发表你的声明，局面一定会乐观许多。” “李牧？！”汤姆·克鲁斯说：“我不认识李牧怎么办？” 经纪人想了想，忽然灵光一现，说：“你找斯皮尔伯格帮忙！他现在就在华夏，而且跟李牧关系非常好！他们前几天刚签过约，双方要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如果他愿意帮你在李牧面前说句好话，那对你的声誉应该还能带来一定的挽回。” “斯皮尔伯格？！”汤姆·克鲁斯一下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当即激动的说道：“好！那我现在就联系他！” 李牧没想到，汤姆·克鲁斯竟然托了斯皮尔伯格来向自己求助。 斯皮尔伯格在电话里恳求道：“李先生，汤姆是个非常优秀的演员，你前两天不是也跟我说，对他很感兴趣、希望可以跟他合作吗？他现在因为一点无心之失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如果李先生你能够帮帮他，我相信等他渡过这个难关，一定会加倍回报你的。” 李牧不假思索的对斯皮尔伯格说道：“史蒂文，汤姆·克鲁斯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麻烦你帮我转告他，我绝不会答应他的请求！同时，我代表华夏十三亿同胞，向他的所作所为表示强烈的谴责！美国人民无法忘记极端武士道精神带给他们的伤害，华夏十三亿同胞更不会忘记，任何为极端武士道精神站台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斯皮尔伯格没想到李牧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如此过激，非常识趣的立刻放弃了继续替汤姆·克鲁斯求情，而是急忙顺着李牧的话说道：“你说得对，这种行为确实非常过分，对全世界曾经遭受过日本侵略的国家的人民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 说着，斯皮尔伯格又道：“任何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次就当是给他上一堂深刻的教育课吧！” 李牧嗯了一声，道：“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斯皮尔伯格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将李牧的态度转达给了汤姆·克鲁斯，并且明确表示自己帮不到他，这让汤姆·克鲁斯刚刚产生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 连李牧都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意见，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 就在汤姆·克鲁斯远在新西兰手足无措的时候，李牧的第二波讨伐又拉开了序幕。 毕竟是有着领先当今世界十几年经验的互联网大咖，李牧太知道如何在网络上进行言论煽动，换句话说，他现在是全世界最懂如何在网上把一个人黑出翔来的大咖。 李牧这篇新文章的标题是《汤姆·克鲁斯，你手中的武士刀，沾染过多少同胞的鲜血？》，文章通篇以质问的语气，直接对汤姆·克鲁斯开炮。 其中，李牧质问他：当你口口声声说你痴迷日本文化、痴迷武士道精神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同胞曾经丧命于此？ 当你拿起武士刀，在《最后的武士》里歌颂极端武士道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曾经有多少同胞的头颅，就是被你手中的武士刀斩落在地？ 当你在《最后的武士》里被日本武士道折服、心甘情愿为捍卫极端武士道精神而战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曾经有多少正义之士为了反对这种反人类的精神，而献出生命？ 在连续的几个质问之后，李牧又在文中说道：“商品社会和上流社会唯利是图的本性，使得我们的明星为了赚钱已经毫无节操可言，明星作为公众人物，难道不该对自己多一些要求、让自己在社会中承担更多的榜样作用吗？难道不该在接拍一部电影之前，对这部电影的剧情以及历史背景进行详细的了解吗？如果连这种最基本的专业素质都缺失的话，那行业会堕落到什么地步？” “汤姆·克鲁斯作为公众人物，如果他是在对历史了解不足的情况下接拍了这部电影，那足以证明演员群体的综合素质亟待提高；如果他是对历史有充分了解的情况下接拍了这部电影，那他的动机就更加的十恶不赦，因为国家的伤痛在他看来分文不值。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不可原谅的！” 文章的最后，李牧还打了一个比喻：“如果有一天某位演员接拍了一部歌颂纳粹的电影，那么请大家牢记，最可怕的有两个，除了那个愿意歌颂纳粹的演员，还有投资拍这部电影的公司！” 这篇文章一出，迅速得到了绝大多数网友的支持叫好，他们一边对文章观点举双手赞同，一边迅速将这篇文章继续向全网扩散。 李牧这篇文章，几乎把汤姆·克鲁斯的一切退路都堵住了。 这种时候，汤姆·克鲁斯已经完全被李牧逼到了死角，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而李牧想要的结果，就是让汤姆·克鲁斯在面对全社会的批判时，找不到任何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借口以及说辞！ 这样一来，自己继续在后面推波助澜，继续给汤姆·克鲁斯施压，最终留给汤姆·克鲁斯的选择只有一个：道歉，然后从这部电影退出。 而李牧也要把华纳逼上绝路，让他们不得不终止这部电影的拍摄，让这部1.4亿美元投资的作品，彻底成为好莱坞的一座烂尾楼！ 除此之外，李牧还有更大的目标与追求，那就是让整个西方社会认清武士道精神的真面目，并且通过这次事件让他们投鼠忌器，从今起再不敢参与任何弘扬日本文化的电影项目！ …… 为了确保这件事情的成功，李牧决定，全面开战！ 在这之前，李牧为了在网络上触发这次事件，用了各种手段来隐藏自己的身份，那是为了让自己避免在重大逻辑上露出BUG，但是现在，事件已经在网上一片火热，这时候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参与进来了。 于是，李牧立刻给YY英文网的负责人通电话，给了他两个任务： 第一，从此刻起，全面且全力跟进《最后的武士》相关事件，并且在YY英文网上进行24小时滚动报道，同时，未来三天弹窗新闻的头条都留给此次事件，一定要把这次事件的影响力推到极致； 第二，邀请华夏、美国的知名作者，为此次事件撰写文章，文章的论点一定要无比鲜明，一切都要以“对弘扬极端武士道精神者进行大力谴责”为出发点； 随后，李牧又给负责YY中文门户的总编汪楠打了一个电话，要求他在YY中文网以及YY在华夏地区的每日推送里，对这次事件进行大力宣传； 除此之外，李牧又给正在忙连锁网吧项目的赵康打电话，给他定了一个要求：等YY中文网对这件事情进行大力宣传之后，立刻调动水军在网络上进行推波助澜，务必要调动起国内网友对这次事件的讨论热情，同时要想办法引导他们在互联网上声援美国网友。 李牧的前半部分要求赵康非常明白，但是后半部分需求他就有些摸不清头脑，问李牧：“声援美国网友？怎么声援？” 李牧笑道：“很简单，要想办法调动会英语的华夏网友到美国的网络上去，让他们给这次时间推波助澜，给美国网络上的相关内容留言明确表示支持，而且不能只是支持，还要采取一定的言论技巧。” 说着，李牧举例说道：“打个比方，让所有网民在回复美国网友的帖子的时候都在前面加上一句：华夏网友代表团前来支持，正义必胜！让美国网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华夏网民是跟他们在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这次大举出动，就是为了支持他们、支持正义！” 想当年，帝吧和O吧以及其他贴吧共同爆吧的时候，那种同志一般的战友情让许多吧友激荡无比，李牧现在要做的，就是趁这个机会，让华夏和美国网友之间成为亲密战友，这也是在为将来的《飞虎队》提前打好群众基础！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华夏网友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当YY在华夏将好莱坞发生的事件在国内曝光出来的时候，国内近亿网民一下子炸开了锅。 如果要说全世界哪个国家或者民族被日本伤害最深，那么答案必然是华夏以及华夏民族！ 残酷的侵略战争虽然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但是对于那种民族层面的深仇大恨，又岂是几十年的时间所能够洗去的，任何人哪怕只是随便拿华夏抗战的历史调侃一句，都是华夏十几亿人民所无法接受的，因为这份历史太庄严也太沉重，背后是几千万人的生命，绝对不允许任何形式的践踏！ 好莱坞投拍了一部宣扬武士道精神的电影，如果没人捅破那层窗户纸，谁也体会不到这其中蕴含着哪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连李牧的上辈子，也没看出这部电影背后的真正意图，那些曾经被日本侵略过的国家民众，也没有感觉这部在全球范围内赞颂极端武士道精神的电影，究竟有什么不妥。 其实李牧现在想想，这部电影在这一方面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们知道日本背负着发动二战、侵略他国的罪名，冒然为武士道精神洗地必然很难，但是他们非常巧妙地将故事选定在了明治维新的阶段，以日本“内战”的方式来宣扬、美化武士道精神，绝大部分的民众都被它这种高超的套路所欺骗。 其实仔细看看这部电影，剧情上就有一大堆的Bug，逻辑上也有很多的不合理性，但依旧在全球取得了非常好的口碑以及票房成绩。 但是，窗户纸毕竟是窗户纸，就算它再厚、隐藏的再深，只要用力捅，就一定能偶捅破，而这层窗户纸只要被捅破，绝大部分的民众便都能看清它的本质。 于是，美国人民愤怒了，于是，华夏人民也愤怒了。 美国影视公司投拍的这部电影，一下子触怒了美国与华夏这两国的网民，于是，在华夏的各大网络上，也充斥着各种对这部电影的指责言论。 赵康的水军一边在国内的网站上酝酿网民的情绪，一边开始着手准备，将这些网民引导到美国的网站上去。 李牧给赵康的要求是，要有大批的华夏网游涌入各大美国网站，在所有与《最后的武士》有关的页面里，表达对这部电影的愤慨与抗议，以及对美国网友的声援及支持。 赵康立刻调动起整个水军团队，开始为实现李牧的要求做万全的准备。 为了方便许多英语不太好的华夏网友，赵康要求自己的水军要对网游进行全面的手把手引导。 首先，水军们把大量海外有关《最后的武士》的链接地址汇总起来； 其次，水军们用截图的方式，教他们怎么一步步的去汇总出来的各大英文网站上注册账号； 最后，水军们准备好了翻译成英文的评论模板，让他们到时候可以直接进去复制粘贴； 模板制定的标准非常明确： 第一部分，是翻译成英文的“华夏XX省人民前来声援！” 第二部分，是翻译成英文的“强烈抗议华纳电影工作，以及汤姆·克鲁斯、爱德华·兹威克等演员极力美化极端武士道精神的无耻行径！” 第三部分，是翻译成英文的“十三亿华夏人民，绝不允许任何人给泯灭人性的武士道精神披上正面的外衣！” 当这些准备工作做好之后，赵康以及他的大军只等着李牧的一声令下了。 …… 此时此刻，李牧正在三院的单人病房里，看望刚刚解除隔离的安妮·海瑟薇。 半小时前，李牧接到三院邹主任的电话，说安妮·海瑟薇已经解除了隔离，他立刻和斯皮尔伯格约好一同前往医院探望。 据医生说，安妮·海瑟薇是血液严重感染而导致的败血症，万幸是当初送医院送的比较早，没有带来太严重的后果，否则如果真拖个一两天，怕是会对体内器官带来不可逆的损伤，甚至危及生命。 经过这些天的隔离治疗，她的血液检测已经恢复正常，而且也没有出现任何非典病例的并发症，所以医院方面排除了她感染非典的可能性，转到普通病房观察两三天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李牧和斯皮尔伯格自然是松了一口气，而安妮·海瑟薇终于能够见到李牧和斯皮尔伯格，也是崩溃的大哭出声。 这么多天被隔离，给她的心理带来了巨大的负面情绪，其中最严重的就是恐惧。 因为不确定她是否感染非典，医生们对她的病情格外小心翼翼，安妮·海瑟薇这些天就没有见到过一张正常的脸庞，几乎每一个医护人员都穿着让人无比紧张的防护服，似乎把自己当成了瘟疫的源头一般谨慎，而她屡次询问却又得不到任何清晰详细的解释，这更加重而她心里的负面情绪。 今天解除隔离，终于让她能够放下心来，这么多天的紧张瞬间释放，心里就感觉好像重生了一般。 李牧一边安慰安妮·海瑟薇，一边适当的向她透露：“最近有一种比较棘手的传染性疾病在传播，所以医生在处理发烧患者的时候格外谨慎了一些，不过好在你已经被排除了感染的可能，这几天再观察一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安妮·海瑟薇红着眼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想回家……特别想……” 斯皮尔伯格急忙说道：“安妮，你放心，等你出院我们就立刻回去。” 说着，斯皮尔伯格指着李牧，道：“李先生说了，要跟咱们一起去美国，而且他还说要租一架公务机，这样我们还能搭个顺风机回去。” 安妮·海瑟薇眼巴巴的看着李牧：“李先生，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 李牧笑道：“你需要观察三天，今天是第一天，到第三天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第四天就可以出院了。” 安妮·海瑟薇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李牧见她一心想要回家的样子，便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今天就让我的助理跟包机公司联系，尽量在你出院的那天就启程。” 安妮·海瑟薇一双大眼睛顿时泪眼汪汪，哽咽着反复说谢谢，这些天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艰难，此时她满脑子想的只有回家。 想到要去美国，李牧忽然想起蔚澜，上次她跟自己说起过，如果再去美国的话，希望自己叫上她一起，因为她也想去美国看看她的父母。 于是李牧便掏出手机给蔚澜发了一条短信。 “过几天飞美国一趟，要不要一起？” 片刻后，蔚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李牧跟安妮·海瑟薇以及斯皮尔伯格打了个招呼，留他们在病房内聊天，自己到门外的阳台接通电话。 蔚澜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便激动的问道：“最近真的要去美国？” 李牧嗯了一声，笑道：“就这几天吧。” 蔚澜问：“你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往美国跑？该不是女朋友刚走没几天就开始想念了吧？” 李牧说：“我这次去美国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 蔚澜又问：“那你这次去多久？” “三五天吧。”李牧说：“事情还是很多，尽可能忙完就回来。” 蔚澜琢磨片刻，道：“我最近工作还算OK，不是太忙，很多事情大方向和细节都已经订好了，只等着一线队伍一点点来实现，所以最近时间还挺宽绰。” 说到这里，蔚澜下定决心一般，道：“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吧，不然等你下次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一个人坐跨洋航班的感觉太痛苦。” 李牧说：“这次包机过去，还有斯皮尔伯格和安妮·海瑟薇。” “安妮·海瑟薇出院了吗？” “快了。” “她没感染那种传染病吧？” “没有，是败血症，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能出院。” “那就好！”蔚澜松了口气，隐隐透着几分开心的问李牧：“到时候是我去深市找你，还是你先飞燕京中转一下？” 说着，蔚澜又补充一句：“反正你飞美国的话，到时候航线肯定还是先要往北飞，过俄罗斯的堪察加半岛飞白令海峡，路过燕京可以停一下把我带着。” 李牧笑道：“真是厉害了，连飞机怎么飞你都知道。” 蔚澜说：“飞过几次，发现每次都要先往北飞，后来了解了一下，原来这叫大圆航线。” 李牧听不懂，只好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在燕京等我，飞机先飞燕京把你接上。” “太好了，那我就燕京等你了。” 挂了蔚澜的电话，赵康的电话便立刻打了进来，水军的准备工作已经完全OK，询问李牧什么时候开始启动。 李牧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到燕京时间的中午十二点了，这时候洛杉矶正好是晚上八点钟，又是一个网民最为活跃的黄金时间段。 李牧当即给赵康下令：“12点整准时启动！” “好！”赵康激动不已：“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我们的水军团队在海外的战斗力了！” 回到病房时，斯皮尔伯格正在向安妮·海瑟薇感叹：“汤姆这次是不小心踩到雷了，现在正在被网友口诛笔伐，这次事件对他职业生涯的影响恐怕会比较大，未来的一年之内恐怕都无法消除这种影响。” 李牧刚好进来，便笑着说道：“一年恐怕不够吧，依我看，这种影响将至少影响他五到十年，甚至影响他整个演员生涯。” 斯皮尔伯格惊讶的问道：“李先生，这次事件会给汤姆带来这么深远的负面影响？” 李牧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斯皮尔伯格下意识的问他：“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李牧微微一笑，一脸神秘的说道：“因为华夏网友还有五秒钟到达战场！”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机会只有一个，先到先得！ 斯皮尔伯格根本体会不到，李牧这句“华夏网友还有五秒钟到达战场”的背后，究竟蕴含着怎样的能量。 华夏网民相互之间常有摩擦，因为游戏、因为偶像、因为地域、因为装X，摩擦的原因简直多种多样，而这种各种各样的摩擦规模也分大小不等，从小到1V1的对喷，大到动辄几十万人同时出动的爆吧行动，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网络中上演，但是一上升到民族主义与爱国主义的高度，这些网友平时看起来一盘散沙的网友，就会在瞬间摒弃一切偏见与不和，迅速凝聚起来、一致对外。 此时此刻，赵康一声令下，数万水军同时开动，整个华夏互联网上迅速涌出了大量与《最后的武士》相关的言论，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华夏网友本来是在国内的网络上抗议，但是极少有人知道如何将这种抗议发到海外网站，而现在，网上忽然冒出了大量手把手的教学内容，就算是一个英文单词都不认识的网友，也能够按照教程，一步步的在美国各大网站完成发帖。 正在各大网站上抗议《最后的武士》、抗议汤姆·克鲁斯等主创人员的美国网友忽然发现，网站上出现了大量几乎一致的主题和留言，而这些留言的内容，简直惊呆了美国网友。 网站上清一色全是“华夏XX省网友前来声援”，偶尔看到一两个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当到处都是这样的内容时，美国网友彻底被震惊了。 看这种规模，至少有几十上百万甚至更多的华夏网友跑来声援，他们留言的内容里，都对《最后的武士》进行了强烈的谴责，这一立场与所有美国网友完全一致，这让美国网友心里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这么多华夏网友纷纷前来声援，这不仅让美国网友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支强大的盟军，更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完全忠于正义并且是在捍卫正义。 万里之外的华夏网友鼎力声援，让美国网友感动不已的同时，又极大的鼓舞了他们的士气，许多美国网友甚至感觉，这一刻大量华夏网友的涌入，就像是指环王2里圣盔谷战役开始之前，洛汗人看到精灵族援军抵达时的心情一样。 跨越种族的援军不远万里赶赴战场，让整个“战事”的局面立刻发生了巨大的质变，整个事件的影响力立刻提升了不止一个层级，美国网友一边感谢着华夏网友的力挺声援，一边更改了抗议的口径与出发点。 现在，《最后的武士》伤害的，已经不只是美国人民的心；愧对的，也已经不只是二战时牺牲在日军手中的美国人，它更加伤害了华夏人民的心，更加愧对几千万在日军侵华战争中死亡的华夏人民。 在这一刻，华夏网民与美国网民因为有着相同的价值观、相同的敌对者而迅速打成一片，并且在瞬间拉近了内心深处的距离感，美国网友纷纷在网上感谢华夏网友的付出，虽然语言不通，但表情是通用的，所以美国网友几乎给每一个前来声援的华夏网友都回复了一排排的大拇指。 如此大量的华夏网友涌入，对美国互联网的影响是巨大的，这种网民大规模的自发行动，别说在美国的互联网历史上没出现过，在全世界的互联网历史上也都没有出现过，跟何况这样的大规模自发行动，竟然还是跨国、跨洲的，所以就赋予了这次行动更加与众不同的意义。 美国的各大媒体都开始关注起了这场活动，当天晚上包括CNN在内的多家电视媒体就以紧急插播的形式，面向整个北美甚至全世界报道了这一盛况，华夏网民和美国网民的团结协作，完美诠释了什么是一加一大于二。 还有不少网络媒体对这次华夏网民的大规模行动进行了全方位的跟踪报道，其中有一家以大学生为主的门户网站，给华夏网友起了一个统称——Army-Of-Justice，正义之师，这个称谓一推出，就立刻被广大美国网友所追捧，甚至美国网友也学会投桃报李，专门通过翻译软件，或者向会中文的朋友请教，在网络上到处用中文回复华夏网友，流传度最广泛的一个版本，便是：“亲爱的华夏朋友，谢谢你们，你们是正义之师！” 华夏与美国网友百分百的相互认可，以及极佳的线上互动，极大的推动了反对、抵制《最后的武士》行动的影响力。 身在新西兰的汤姆·克鲁斯快要急疯了。 网络上全是关于他的负面新闻与言论，几乎每一个反对这部电影的网友都会连带着把他痛骂一顿，汤姆·克鲁斯几乎被这些言论彻底淹没，而就连粉丝也都在这个时候倒戈或者是销声匿迹，面对强大的社会压力，汤姆·克鲁斯整个人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 经纪人这个时候在美国急的也是焦头烂额，眼看局面被华夏网友搞的更加被动，他再也不敢犹豫，立刻给汤姆·克鲁斯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经纪人立刻对汤姆·克鲁斯说：“汤姆，现在的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引起一场好莱坞的大地震，我劝你现在赶紧回国，不要留在新西兰了！” 汤姆·克鲁斯下意识的问：“那这部电影怎么办？” “还想着这部电影！”经纪人脱口大喊道：“我跟你明说了吧，这部电影就是投资1.4亿美元的泰坦尼克号，它现在已经触礁了，你如果现在跳船求生还来得及，就算是狼狈一些，也起码能够保全性命，但如果你再晚一点的话，你就只能随着这艘船沉没了！” 汤姆·克鲁斯心中骇然，下意识的问：“你的意思是？” 经纪人毫不犹豫的说：“我的意思很简单，你现在立刻回国，然后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会的核心有两点：第一，立刻向全世界人民道歉，承认以及反思自己的错误，态度一定要极度诚恳而且不能有任何遮掩；第二，单方面宣布立刻退出《最后的武士》剧组，不再与这部电影有任何瓜葛，借以祈求观众的原谅。” 汤姆·克鲁斯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这样的话，按照合同我要赔偿对方很多钱，而且，你要知道，如果我道歉，那就相当于是我承认这部电影是在宣传极端武士道精神，并且相当于我个人明确的站在极端武士道精神的对立面，这样的话，我将来得罪的可能是整个日本的观众！” 说到这里，汤姆·克鲁斯又道：“还有住友……你要知道，他们是这部电影的幕后投资人啊，如果我现在为了保全自己背叛了他们，将来他们一定会在各个方面对我进行针对报复的……” 经纪人急了，忍不住爆了粗口，道：“艹！你特么是不是傻？！如果你现在退出，无非就是赔点钱而已！但是能够帮你挽回不少观众，你要记得，你是一个演员，一个世界性演员，就算全日本的观众都仇视你又怎么样？你还有北美和欧洲的十数亿观众，只要他们能原谅你，你就可以东山再起，就算是住友的人针对你又怎么样，他能控制全世界吗？他如果有这个能耐，那这次的事情又怎么会闹的这么大？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恰恰证明了他们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强大的影响力，在民意面前，他们那点影响力连个屁都算不上！” 随后，经纪人又警告道：“汤姆，讨好民众的机会只有一个而且先到先得！如果你这次再不抓紧时间跳船站队，万一华纳扛不住压力，他们先宣布停止这部影片的拍摄，那你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如果全世界除了日本人之外，所有的人都在抵制你，到时候你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汤姆·克鲁斯的经纪人与他合作将近二十年，两人早就变成了关系非常密切的好友，这时候经纪人忽然爆粗口，他也没有真的生气，反而是非常认真的思考起了经纪人刚才说过的那番话。 确实，自己这次真的是踩到雷了，没想到竟然一下子激起这么大的公愤，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想强留在这艘岌岌可危的船上，那可真是有些不明智了。 汤姆·克鲁斯一开始上船，是因为对这艘船仰慕已久，并且想搭上这艘船背后的大资本，但是在眼下这种局面看来，这艘船确实很难支撑下去了，如果自己再不跳船，那可真是要万劫不复了。 而且经纪人刚才有一句话彻底点醒了他，华纳现在面对这么大的压力，也未必能坚持多久，现在这么多网民都在抵制这部电影，华纳只要扛不住了，就必然会把这部电影停掉。 现在有一点说的他极其赞同，讨好民众的机会确实只有一个了，自己也好，华纳也好，爱德华·兹威克也好，这三方里谁先倒戈，谁就能作为最早迷途知返的那个，而在民众面前抢占最后一点好感。 如果等导演罢拍、等华纳停拍，自己就完全没有任何主动权，反而成为民众眼中冥顽不灵的那个了！ 想到这里，汤姆·克鲁斯心里已经做出决定，就按经纪人说的办法来，赶紧回好莱坞、向全球观众道歉，并且与这部电影划清界限。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汤姆·克鲁斯又立刻紧张起来，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局势非常被动。 华纳就在好莱坞，爱德华也去了好莱坞，而自己则在遥远的新西兰，他们两方只要任何一方想通了，一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在好莱坞召开新闻发布会，可是，自己现在是在新西兰的北部山区，赶回去至少要24个小时左右，而且，自己肯定要在好莱坞举行发布会才行，所以自己必须要赶回去，而且只能祈求上帝保佑，希望在自己回去之前，他们两方还没有做好决定…… 于是，汤姆·克鲁斯十万火急的对自己的经纪人说：“我现在就往回赶，你时刻盯紧好莱坞的动向，有任何情况及时跟我联系！”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做对自己最有益的选择 当来自华夏的百万“正义之师”在美国的社交网络上威名四起，并且和美国网民并肩战斗的时候，慌张的不只是汤姆·克鲁斯自己。 受如此负面的影响，整个华纳兄弟的高层都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舆论的强大让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扭转舆论的办法，甚至于华纳的母公司时代华纳的日子也都极其不好过。 本来时代华纳收购AOL（美国在线）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失败案例，市值一年缩水上千亿美元就是时代华纳和美国在线合并后一起搞出来的大事情，而这辈子，美国在线面临的困境比上辈子同时期还要惨痛的多，因为美国在线的上辈子可没有牧野科技。 上辈子的美国在线是美国互联网行业的巨头，但是，由于YY的崛起，以及YY英文网的配套跟进，美国所有提供页面服务的互联网公司都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美国在线就更难以幸免。 时代华纳从2002年开始陷入巨额亏损的漩涡，再加上YY的加持作用，现在已经不堪重负，没想到的是，华纳兄弟在这个时候又捅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这对这个集团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时代华纳要求华纳兄弟立刻想办法解决目前的舆论危机，而同样给华纳兄弟施压的还有崛田次郎。 崛田次郎对眼下这种极其被动的局面大为震怒，对他来说，投资这部电影是为了宣传日本文化、日本武士道精神，顺便赚钱，但没想到的是，眼下不但没能达到宣传日本文化、武士道精神的目的，反而让日本国粹一般的武士道精神遭到全世界的抵触和唾弃，这他妈要是暴露出自己是投资人的话，那还不成了整个日本的千古罪人？ 愤怒的崛田次郎在电话里怒斥华纳兄弟的CEO梅耶，让他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如果这次事件的影响力继续扩大，他一定会让华纳兄弟付出代价。 梅耶也快崩溃了，他对崛田次郎说道：“崛田先生，现在全美所有的媒体都在站队，只有日本资本控股的几家媒体到现在还没有表态，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些媒体现在都受到了网民的抵制，更要命的是在世界范围都有巨大影响力的YY也在推波助澜，它的信息投放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而且它的观点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左右，所以这件事情按照现在的趋势来看，这种影响只能越来越大。” “妈的混蛋！”崛田次郎顿时暴走，声音陡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怒斥道：“梅耶，我他妈警告你，这部电影是我的梦想，如果它毁了，我绝对绕不了你！到时候你这辈子就休想继续在影视行业混了！” 梅耶的承受能力也快到极限了，见崛田次郎把矛头都对准了自己，梅耶的情绪也有些失控，大声嚷嚷道：“现在的局面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电影是你想拍的，剧本是你确认的，导演和演员都是你指定的，我只是帮你建组、帮你发行推广的壳子罢了！我的分内工作就是帮你整合资源、让项目顺利启动，这些工作我早就已经做完了！” 说到这里，梅耶一肚子不满也都爆发了出来，气恼的说道：“整个电影的拍摄工作一直非常顺利，是剧本泄露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剧本泄露也不是我的责任，要怪就怪爱德华管理不善、让剧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但是爱德华可不是我的人，是你的人！你如果真的要追究责任，那就找他去吧！我他妈已经受够了！” 愤怒的说完这一席话，梅耶没有给崛田次郎反应的时间，立刻挂断了电话。 他真的已经受够了，也不想再继续承受下去了。 不只是梅耶，华纳兄弟的每一位高层几乎都已经到了承受力的极限。 现在他们不但在网上被骂的死去活来，关键是还有许多抗议者前往华纳的办公场所外抗议，而且抗议的规模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几十人，快速发展到了几百人，甚至还在不断增加，以至于华纳的高层已经不敢去公司。 这其中梅耶最惨，上一次去公司，车刚开进停车场就立刻被一大堆抗议者围了起来，等他下车的时候，还被一个华裔老太太丢了两颗臭鸡蛋，弄的灰头土脸，赶紧上车逃回了家，不但班没上成，还被媒体抓拍了照片放在了报纸和网站上，丢人丢大了。 随后梅耶就再也没去过公司，他和其他高层都躲在各自的家中，通过YY群视频联系，商讨下一步的对策。 华纳高层中，也有明白人提出要用壮士断腕的解决办法来快速解决这个问题，建议公司召开发规模新闻发布会，在发布会上自我检讨、并且向全世界尤其是美国华夏两国的民众道歉，然后宣布停拍《最后的武士》并解散剧组。 但是，梅耶之前死活都不同意。 一亿四千万美元的投入，几乎全是住友给的，崛田是通过外部控制的投资公司、基金，悄无声息的完成了这笔投资，看起来像是华纳牵头和几家公司一起投资了这部电影，但其实所有的钱都来自住友。 这笔钱给了华纳、华纳从筹拍到现在已经花出去大半，如果这时候宣布停拍，那华纳将损失惨重。 法务人员计算了一下，如果停拍，账面亏损至少两亿多美元。 之所以高达两亿美元，是因为本身这1.4亿美元的投资拿到手，就有一个风险条款，如果因为非自然不可抗力导致电影没有按计划拍摄完成，那么华纳要赔偿所有投资，并追加100%赔偿金。 原本，住友给的条款非常宽松，只要这部电影拍完，华纳就不存在任何违规风险，哪怕是多花一年时间，只要电影拍的好，住友也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但最尴尬的是，这部电影恐怕已经成为电影历史上拍摄阻力最大的一部影片了，所以按照合约，如果停拍就要赔给住友2.8亿，由于钱已经花出大半，账面上还剩下几千万，剩下的都要自己承担，亏损妥妥的两亿美元以上。 梅耶可不想自己坐在CEO位置上的时候，承担这么一大笔亏损，两亿多美元，这他妈得拍多少部电影才能赚的回来。 而且这还只是直接的经济损失，间接损失更大！ 如果因为停拍而导致投资人对华纳兄弟丧失信心，那么华纳兄弟的估值、未来的项目开展甚至与其他公司合作时的分成比例，有可能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而且作为母公司的时代华纳势必也要受到影响，这两天股价就一直在下跌，其中不少原因都是因为华纳兄弟这部电影惹的麻烦，一旦宣布停拍，怕是影响更大。 但是现在，梅耶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锅自己是逃不掉的，而且背的越晚、代价也就越大！ 这个该死的崛田次郎根本不顾事情的实际情况，还死不要脸的来找自己追责，要不是他的题材有这么大的问题，又怎么可能会引发这么多接二连三的事情？！自己让他害惨了才是真的！ 之前自己一直不想扛这两亿美元的损失，但现在看来，这些损失是躲不掉了，既然如此，那不如所幸自己扛了，然后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全世界人民道歉、承认错误、承认极端武士道的邪恶，然后宣布停拍，这样虽然损失挽回不了，但起码能够挽回声誉！如果再拖下去，钱要赔，声誉也要丢的一干二净，到时候必然是鸡飞蛋打、吊蛋精光。 于是，愤怒的梅耶立刻组织躲在家里的高层开视频会议，连线接通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上午就召开新闻发布会！” 此时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半，要不是准备时间实在不够，梅耶恨不得立刻就召开发布会。 其他高层立刻追问：“我们的发布会准备采取什么策略？” 梅耶毫不犹豫的说：“道歉！停拍！” 梅耶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所有的高层在摄像头前都一言不发。 眼看没人理会自己，梅耶怒道：“你们不用担心！停拍是我做的决定，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 当梅耶清晰无比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摄像头前的诸位高管终于松了口气。 对《最后的武士》这块烫手山芋，大家都想赶紧停拍，然后立刻道歉祈求民众原谅，那样一来，这几天社会施加给他们的压力就能够减轻大半，但是，毕竟牵扯到至少两亿美元以上的直接损失，以及无法估量的间接损失，谁都不愿意背着个锅。 梅耶之前也是一样，但现在他已经忍无可忍了，眼下他的心里只想尽快从这件事情中解脱出来。 这时，其中一位高管开口说道：“我们跟爱德华还有汤姆·克鲁斯沟通一下吧，看看他们是否愿意一起参加这个发布会，如果我们三方一起道歉的话，更能凸现诚意。” “绝对不行！”梅耶立刻炸毛，脱口吼道：“这件事绝对不能通知爱德华和汤姆·克鲁斯，不仅如此，你们在今晚之前都要高度保密，今晚秘密做好准备工作，明天八点钟联系各大媒体，告知他们我们要在十点钟召开紧急发布会，我要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为什么？！”几乎所有的高管都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时候梅耶要撇开爱德华和汤姆·克鲁斯。 梅耶面色阴沉的开口道：“如果三个罪人同时认罪，那这三个人就要同时承担民众的谴责与惩罚，但如果一个人先认罪，就会使得民众将大部分原本该给他的谴责与责罚，转移到剩下的那两个人身上！这种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对自己最有益的选择！”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Shame on you 当汤姆·克鲁斯还在越洋航班上的时候，华纳兄弟的员工已经开始连夜搭建发布会现场了。 这个晚上，汤姆·克鲁斯在飞机舒适的头等舱里辗转难眠，他甚至不知道，等自己下了飞机之后，这件事还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由于“正义之师”史无前例的大规模行动，让这次事件的影响力还在不断升温，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关注起这件事情。 全世界的媒体都对这件事的始末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不只是美国、华夏，整个北美、欧洲、亚洲，凡是经济相对发达、互联网和传媒相对发达的国家，都已经把这场网友发动的战争放在了国际新闻的头版头条。 这其中，欧洲和亚洲人民反应最为强烈。 亚洲人民的反应非常直接，除了华夏，韩国以及东南亚国家也都曾经遭受过日本的侵略，所以他们的媒体在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本身就带着强烈的抗议和谴责，而当他们国家的民众听说好莱坞在拍一部为极端武士道洗地的电影之后，感受几乎和华夏网友没什么区别，除了愤怒、愤怒，还是他吗的愤怒。 而令人惊讶的是，欧洲人民的反应也几乎和亚洲人民一样，从媒体到人民，无不在奋力谴责这种歪曲历史的无耻行径。 二战历史上，整个欧洲虽然并没有直接遭受日本侵略，但他们却被日本的盟友纳粹德国害得生灵涂炭，纳粹对欧洲人来说，是永远不可饶恕的魔鬼，就连德国人自己都对纳粹避讳莫深，绝不敢在任何场合提起，甚至欧洲诸多国家都有法律规定，严禁以任何形式宣传纳粹精神，光是脑残游客在欧洲旅游的时候行纳粹礼被抓的例子，李牧都不知道听说过多少了。 欧洲人本来就对这些问题极其敏感，所以当他们知道有人在试图为日本极端武士道精神洗白的时候，他们本能就想到纳粹，同时也产生了极强的责任感，如果这部电影拍出来的话，将来有人如法炮制、拍一部电影给纳粹洗白怎么办？这可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于是，愤怒的欧洲人也加入了战争，欧洲民众的英语水平普遍要比华夏网友高出不少，所以这些人几乎都是自发涌入美国的社交网络，开始学习华夏网友的方法，力挺美国网友。 “法国巴黎网友前来声援！” “英国伦敦网友前来声援！” “波兰华沙网友前来声援！” “德国柏林网友前来声援！” “丹麦哥本哈根网友前来声援！” “捷克布拉格网友前来声援！” “俄罗斯……” 很快，美国社交网络成了全世界各国网友的签到簿…… 正如伟大领袖曾经说过的那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就连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牧，都没想到这次能他妈玩这么大！ 这种感觉，让李牧觉得，自己好像就是站在雪山之巅大吼了一嗓子，没想到却一步步触发了互联网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舆论雪崩！ 眼看着全球至少几亿网民都被自己煽呼起来、半数国家都在强烈谴责这部无耻的电影，这种感觉真是太他妈刺激了！ 事件的升温速度太快，似乎让整个处于冬季的北半球都炽热了起来。 CNN记者在报道这些内容的时候直呼不可思议，甚至评论说：这应该是几十年以来，全世界人民第一次这样团结起来，上一次还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 很快有网友评论，说：“第二次世界大战，世界人民也并没有像今天这样团结，因为当时德意日三国还是轴心国同盟，但这一次，德、意两国网友已经抛弃了当年的邪恶盟友，站在了世界人民的阵营中，这应该是世界人民空前的大团结！” 这个评论一出现，就立刻赢得各国网友的追捧，他们本来就满腔热血，在这种褒奖的言论刺激下，心里的正义感和成就感再次爆棚！ …… 翌日清晨，汤姆·克鲁斯乘坐的飞机终于在洛杉矶国际机场落地，而当他从VIP通道出来的时候，早已经等待多时的经纪人以及保镖迅速上前，护送着他往外走。 机场里所有看到汤姆·克鲁斯的人，都没有像以前那样发出惊呼并且上前索求签名，这一次，当有人认出他时，立刻指着他大喊了一声：“Hey!Cruise!Shame-on-you!” “嘿，克鲁斯，你真丢脸（羞耻）！” 是的，汤姆·克鲁斯来时的飞机上人不多，而且新西兰确实地处偏远，认出他的旅客也并不清楚他现在被黑成了什么样。 但是，美国可不一样，美国正是这场漩涡的正中心！ 当汤姆·克鲁斯忽然出现在洛杉矶的时候，可以想象这些愤怒的美国民众绝不会让他好过！ 这一声吼，让机场大厅里的大量民众都认出了汤姆·克鲁斯，随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看着他、指着他、气愤却不失端庄的说：“克鲁斯，我今年已经八十五岁了，58年前，我的丈夫死在了日本冲绳，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远万里跑到冲绳送死吗？因为他要帮助全世界结束战争！还没有人为他以及他那些死在那里的士兵拍一部电影，而你却拍了一部赞美刽子手的电影，你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汤姆·克鲁斯表情极其羞愧，站在原地向老太太鞠了个躬，口中说道：“我真的很抱歉，请你放心，我已经决定……”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整个机场大厅里，无数声音在喊：“Shame-on-you!” 一开始，这些声音还格外嘈杂，可是很快民众便统一起来，大声整齐的呼喊着： Shame-on-you! Shame-on-you! Shame-on-you! “……” 声音震聋发聩，在整个机场大厅回荡着，而这声音又吸引了更多人的关注，于是参与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汤姆·克鲁斯几乎快要崩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从之前的无数人追捧，变成了现在的无数人唾弃，这一方面让他痛苦不堪，一方面却也坚定了他的念头，他一定要尽快组织发布会，向全世界宣布，他将放弃继续出演《最后的武士》，并且向全世界人民道歉，祈求他们的原谅。 现场的局面一度有些失控，几位身强力壮的德州男子甚至冲到跟前推搡，若不是机场保安赶来及时，事态很可能在某一瞬间升级。 狼狈不堪的汤姆·克鲁斯在保镖和保安的护送下才终于出了机场，而无数民众追着他出来，一路都在不停的喊着那句让他几乎崩溃的话：“Shame-on-you!” 坐进保姆车里的时候，汤姆·克鲁斯依旧能够听到身后那些愤怒民众整齐划一的口号。 Shame-on-you! 汤姆·克鲁斯双手用力撕扯着头发，双眼通红、情绪失控的对自己的经纪人大吼：“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立刻！马上！” 经纪人点点头，连声安慰道：“发布会一定要开，但你现在刚经历了这么长的旅程，需要先休息一下、调整调整状态，否则万一没把控好，在发布会上有什么疏漏就不好了。” 经纪人可不敢让汤姆·克鲁斯就这么召开新闻发布会，要真是不小心捅了更大的篓子可真是要命了！ 再说，汤姆·克鲁斯是偶像派演员，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胡子邋遢、无比颓废的举办发布会，对形象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害。 汤姆·克鲁斯也是一时气话，真要是现在就举办发布会，他自己也不愿意，长途跋涉，无论是脸色、心情还是外貌都需要一定的调整之后才能够面对镜头。 于是，汤姆·克鲁斯对经纪人说道：“你去准备一下，最好是下午三点之前就能够召开新闻发布会。” 经纪人点了点头，道：“等会把你送回家，你先回去休息，我立刻去找个合适的场地，最快速度布置一下，同时通知各大媒体。” 说着，经纪人又道：“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太早通知媒体，否则一旦让华纳知道我们要开新闻发布会，他们一定会猜出我们的意图，如果他们抢在前面的话……” 汤姆·克鲁斯立刻点了点头：“一定要注意保密，绝对不能提前泄露半个字！” 对汤姆·克鲁斯来说，如果他先开发布会宣布退出，那等于是弃暗投明，有很大的感情牌操作空间，但是如果让华纳抢先，那他的处境就太尴尬了，很有可能被民众理解为冥顽不灵、负隅顽抗。 阵地没丢之前投降，还能自我包装成“起义”；要是等阵地都丢了，那他妈连投降都算不上，那叫“被俘”。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汤姆·克鲁斯匆忙洗了个澡便准备趁着这几个小时的当口，先好好休息一番，可是当他刚刚躺下，经纪人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汤姆·克鲁斯一接通电话，经纪人便慌张无比的说道：“F*ck！Tom！e-F*cking-Screed-Up！” “艹，汤姆，我们他吗的搞砸了！” 汤姆·克鲁斯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心急如焚的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经纪人几乎带着哭腔的说：“华纳！华纳那帮无耻之徒，他们要在一个小时后召开新闻发布会！他们要出卖我们了！” “什么？！”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倦意十足的汤姆·克鲁斯一听到经纪人的话，顿时将所有的疲倦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一个翻身爬起来，汤姆·克鲁斯怒不可遏的吼道：“他们怎么能这么无耻！这个时候不通知我就召开新闻发布会，这是要甩掉我、拿我来垫背了！” 经纪人也愤怒的脱口道：“肯定是这样了！这帮王八蛋！” “F*ck！” 此刻的汤姆·克鲁斯出离愤怒，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也是想撇开华纳和爱德华，独自召开发布会给自己洗白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华纳抢了先，这让他一下子慌了神。 这时候，经纪人慌忙说道：“汤姆、汤姆！稳住，一定要稳住！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想解决办法，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汤姆·克鲁斯有些暴躁的说道：“现在还能有什么解决办法？我们就算现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也来不及了！” 经纪人脱口道：“给梅耶打电话！趁现在发布会还没开始，赶紧跟他协商一下！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把我们甩开都是非常过分的做法，如果他能够允许你也参加这次发布会，和他们一齐统一口径的话，那我们也就不追求他们这种背信弃义的做法了！” 汤姆·克鲁斯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就给梅耶打电话！” 经纪人又嘱咐一句：“你现在赶紧准备一下，我开车过去接你，我们先去华纳的发布会场地，如果你在电话里跟梅耶说不清的话，那我们就直接去会场，到时候逼他不得不接受我们的条件！” “OK！”汤姆·克鲁斯立刻反应过来，这么大的事情，只在电话里沟通怎么能有保障，还是得做两手准备！ 此时此刻，梅耶正在华纳发布会厅隔壁的休息室里反复核对着发布会上要发表的讲话内容。 作为华纳兄弟的一把手，梅耶大场面见过无数，这样的发布会更是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除了第一次有些紧张之外，之后的每一次都能够做到游刃有余，但是今天，他的感觉比第一次搞发布会之前还要紧张得多。 梅耶心里清楚，待会等媒体记者到齐、自己从这房间里出去的那一刻，自己可不是什么华纳的CEO，而是整个互联网口诛笔伐的对象之一。 换句话说，自己是美国人民的罪人。 而今天，自己要做的就是洗清，或者减轻自己的罪责，这件事情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满盘皆输。 华纳兄弟其他几名高管此刻倒没有梅耶那么紧张，毕竟这次的事情由梅耶自己来背锅，他们只是陪同承担那么一点点的连带责任，身上的压力和担子要比梅耶轻上许多。 梅耶紧张的双腿不停的来回抖动，不时放下稿子，双手揉捏太阳穴，紧张的情绪溢于言表。 这时候，梅耶的手机响了。 打来电话的，竟然是崛田次郎。 梅耶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心里格外烦躁，崛田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必然是知道了自己要开发布会的事情，所以他打这通电话，绝无好事。 想到这里，梅耶便准备无视这通电话，任凭它自己在那响了半天，梅耶也没有拿起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终于安静下来，梅耶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稍稍松了些许，没想到仅仅几秒钟之后，电话又响了起来。 还是崛田次郎。 梅耶心里已经有些反感了，这个崛田，真是阴魂不散，最关键是他就有这种魔力，能够给自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哪怕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说话，只是他的电话打过来，就足以让自己躁动不安。 越是这样，梅耶心里那股抵触情绪就越是强烈，这通电话响了五六声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抓起电话来，按下接通键便立刻说道：“崛田先生，我非常正式的告诉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崛田次郎暴怒的声音传来：“梅耶！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私自召开新闻发布会？谁给你的胆子？！你想干什么？你想在发布会上说什么？！” 梅耶没想到崛田一上来就冲自己大呼小叫，顿时火从心生，怒道：“崛田，你要弄清楚，我可不是你的员工，也不是你的走狗！我是华纳兄弟的CEO，我有权利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了？这是美国，可不是日本！” “八嘎呀路！”崛田次郎歇斯底里的吼道：“梅耶，你不会想知道惹怒我是什么下场的！我给你最后一个offer，取消新闻发布会，我们两清，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掂量！” 梅耶丝毫没被崛田次郎的条件所吸引，他现在已经非常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他要彻底摆脱这场舆论的黑洞，以免自己被这黑洞所吞噬，所以他不想和崛田两清，他想跟全美国，甚至全世界对极端武士道有抵触情绪的民众两清！ 于是，梅耶冷声说道：“崛田，新闻发布会不可能取消，从今起，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至于合约规定的赔偿条款，华纳一定会遵守，并且一定会尽快兑现，我和你就是合约关系，一切按合同办事吧！” 崛田次郎没想到梅耶竟然敢这么无视自己，顿时大吼道：“梅耶！如果你执意举行发布会，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 话没说完，梅耶已经挂断了电话。 “八嘎呀路！”崛田次郎愤怒的摔碎了手机，他的表情已经极度狰狞，满脸都仿佛染了色一般，红得发紫。 身旁的助手急忙上前宽慰道：“阁下，您不用太动气，无非就是一个小小的梅耶而已，我们随时可以让这个家伙从人间蒸发！” 崛田次郎咬牙切齿的说道：“梅耶现在被全世界关注，如果他这次只是在发布会上宣布停拍《最后的武士》，那情况还不算太快，但如果他为了撇清自己，把我以及住友的壳公司抖出来，那对我们的影响就太大了！” 崛田心里很清楚，住友的市场是一直都是全球，如果真是被爆出暗中投资拍摄歌颂极端武士道精神的电影，那在全球范围内的负面影响可就太大了，就算他在财团中身居要职，也决不能给财团捅出这样的篓子，否则的话，自己在整个财团中的地位将受到巨大影响。 而崛田的心里更清楚一点，如果梅耶这次只是宣布停拍电影，那等这件事情过后，自己真的有一万种方式让他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反过来说，如果梅耶泄露了自己，或者财团参与其中的话，那自己可就真拿他没有办法了，因为那个时候，就算是梅耶死于一场真正的意外，全世界也一定会把他的死归结到自己的头上，自己哪还敢去招惹他？ 这边，梅耶挂断了崛田的电话，心里终于舒畅了许多。 其实他早就想痛骂这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矮子了，这人身上看不出日本人所谓的谦逊礼貌，他无时无刻不是一副充满了高傲自大、目中无人、颐指气使的姿态，让人好生厌恶。 以前不敢忤逆他，甚至不敢跟他大声说话，但这次终于放开了怼他一发之后，梅耶才发现，这种感觉真他妈爽，一口恶气出来，果然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正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打来电话的竟然是汤姆·克鲁斯。 梅耶并不知道汤姆·克鲁斯已经回国，不过他也猜出汤姆·克鲁斯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事情。 所以，梅耶决定，不接他的电话。 不仅不准备接他的电话，梅耶在这一刻，谁的电话都不想再接到。 他只想好好开完这个发布会，把一切能甩掉的担子都甩掉，至于其他人，就去他吗的吧，自己又不是上帝，哪管得了那么多人。 于是，梅耶毫不犹豫的关掉了自己的手机，发布会没结束前，他绝不会再将手机打开。 大难临头时，无论是他还是华纳，都已经无法顾及其他了。 对梅耶来说，他现在只想尽快解决眼下的麻烦，这个时候，他唯一的诉求就是把对华纳的影响力降到最低，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没有谁的利益不可以被牺牲。 汤姆·克鲁斯也好，爱德华·兹威克也好，这两人恰好成了梅耶在泥潭中可以踩着往上爬的可怜虫，只有牺牲他们，才能最大限度让梅耶自己，以及华纳从中脱身。 想到这里，梅耶又想到那个该死的崛田次郎。 刚才怼这个傻X怼的虽然很爽，但梅耶心里也知道，如果说得罪了汤姆·克鲁斯和爱德华·兹威克，自己可以大不了将来不跟他们打交道，但崛田次郎这个人可就太危险了。 崛田次郎的能力、财富、地位、影响力，是一般的超级富豪所没办法比拟的，他背后有着一个过分强大的超级财团，如果说一个世界五百强企业就是一个航母编队的话，他背后的财团简直就是整个美国海军。 梅耶不禁想，如果惹到了他，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危险？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满是忏悔的发布会 来自各大媒体的新闻记者将整个发布会大厅堆的几乎水泄不通。 没办法，人实在是太多！ 现如今，《最后的武士》相关话题已经成了世界范围内最火的新闻，全球至少数亿人在通过网络以及其他的媒体渠道密切关注，每一家媒体都把它当成了最重要的新闻，没有之一。 汤姆·克鲁斯赶到现场的时候，发布会已经快要开始了，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梅耶专门安排了多名保安守在发布会外的入口，刻意叮嘱他们，绝对不能让除了华纳员工、媒体记者之外的任何人进入会场，这其中就自然包括了汤姆·克鲁斯和爱德华·兹威克。 被保安死死挡在入口处的汤姆·克鲁斯几乎暴走，他无数次跟保安抗议，但是没有任何用处，将近二十名保安死守一个入口，汤姆·克鲁斯根本进不去。 后知后觉的爱德华·兹威克也慌忙的赶过来了，眼看汤姆·克鲁斯被挡在了门外，急忙询问他具体情况。 汤姆·克鲁斯愤怒的说道：“这帮家伙不让我进去，现在梅耶那个混蛋已经决定出卖我们了！” 爱德华·兹威克虽然早就猜出来，华纳不打招呼就召开发布会，肯定是想撇开自己和汤姆·克鲁斯先跑路，但当这种情况忽然发生的时候，他也是又恨又急，甚至恨不得搞把枪来把门口这帮保安全干掉，再冲进去向所有媒体澄清，自己才是受害者，华纳根本就是拿了日本人的钱，心甘情愿替日本人做事而已！ 可是，再急再恨也没有用，他们进不去，也没时间窗口去抢在华纳前面开新闻发布会，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着听听梅耶会用什么方式给他自己开脱，如果他真的出卖自己和汤姆·克鲁斯，那两人就在这里等着，等里面那些媒体记者出来，立刻向他们澄清事情真相！ 而这个时候，发布会已经要开始了。 整个发布会大厅内环境嘈杂，根本没人能听到门外汤姆·克鲁斯愤怒的大吼大叫。 几分钟后，梅耶以及一众华纳的高层从休息室里排队走了出来，大家非常整齐的走到舞台上，在入座之前，所有人并肩站成一条直线，对着台下的记者鞠躬。 每一个人鞠躬的角度都是九十度，还没开口说话，就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他们是道歉来的。 果然，当所有人鞠躬半分钟之后，大家沉默着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梅耶坐在了正中央的位置上，拿起麦克风来，开口说道：“感谢各位媒体朋友莅临这次的新闻发布会，我是华纳兄弟的CEO梅耶……” 梅耶先是做了一个自我介绍，随后便介绍起了自己身边其他的华纳高管。 轮番介绍过之后，梅耶便直入正题，一脸愧疚的说道：“由于华纳拍摄了一部题材非常不恰当的电影，从而引发了广大网友的强烈抗议，这一点我希望通过在座的媒体，向全世界人民道歉，是我们的疏忽，让你们的心理遭受了不该有的伤害。” 说到这里，梅耶立刻站起身来，其他高管也都跟着起身，大家再次深深鞠躬。 鞠躬完毕，梅耶坐下来继续说道：“关于《最后的武士》这部电影，华纳确实在选题上有非常大的责任，是我们疏于管理、疏于剧本研究，才导致我们被这部精心包装的剧本所蒙骗，愚蠢的投拍了这部电影，在投拍初期，因为我们的疏忽，导致我们愚蠢到完全不知道这部电影竟然暗藏着为刽子手开脱的动机，这个责任，完全应该由我个人来承担，一切的疏忽，都是我的管理不善才导致的。” 梅耶这话说的虽然是在自我反省，但实际上却是在大肆甩锅，他只用了一个华纳选题有责任，就将《最后的武士》剧本的创作和华纳完全隔离开了，其中真正的含义是：我们虽然选错了题材，但这题材、剧本不是我们写的，是别人写了拿来坑我们的，而我们也是因为属于研究和防范才背了锅。 至于这题材、剧本到底是谁写的，这个锅肯定是编剧来背锅了。 但编剧其实也非常可怜，崛田作为投资人，他有拍摄这样一个故事的想法，但是他不懂编剧，不懂镜头语言，也不懂商业包装，所以他只能把自己想要的故事说出来，由专业的剧本创作者来进行创作，说白了，编剧有可能只是一个执笔的代笔者而已。 梅耶虽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编剧的死活了，他需要顾的，只有自己。 门外的汤姆·克鲁斯与爱德华·兹威克听着梅耶的言论，气的火冒三丈！ 他们很清楚梅耶这么做的动机，梅耶已经把最大的包甩给了这部电影的编剧，凡是邪恶的东西，大家都有一种溯源的精神，大家都希望知道邪恶究竟从哪里诞生，诞生地，或者缔造者一般都最受民众的唾弃。 比如纳粹，希特勒虽然没有在集中营里亲手屠杀无辜的犹太人，但种族灭绝的邪恶主义就是由他而起，所以整个纳粹德国，最臭名昭著的人就是他，所有血债的最大责任人也都是他。 现在，梅耶已经把“邪恶源头”的大锅甩了出去，华纳只是接到了这个项目，被这个项目蒙蔽才会决定投拍，而这个项目的缔造者，则是这部电影的编剧。 编剧是爱德华的好朋友，现在还在新西兰没赶回来，爱德华很清楚，他太无辜了，剧本虽然是他写的，但故事可不是他创造的，这些都是崛田次郎提出来的，他手底下有一支专业的策划团队，为了这部电影已经准备很久了，这部电影里的所有故事背景、剧情走向、人物性格，都是崛田次郎的团队在他的想法基础上丰满起来的。 会场中，说完这话的梅耶并没有什么负罪感，继续说道：“关于历史的真相，华纳的关键人员包括我，都缺乏必要的深入了解，所以才会导致了这次错误的发生，如果我，以及我的管理层对二战历史研究的更深入一些，我想我们也根本不会接拍这样一部歌颂魔鬼精神的电影。” 顿了顿，梅耶又说：“因为对历史的不了解，使得我们犯下如此不可原谅的错误，我代表华纳所有员工，再次向全世界的观众说一声抱歉！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责任！” 除了CNN和几家大电视台有能力做实况转播之外，其他的媒体都没有这么快速的信息传递渠道，于是很多媒体记者的笔记本电脑以及手机按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他们正在将梅耶的话，用最快的方式传回自己的公司，然后快速向全世界传递。 这个时候，梅耶接着说道：“由于我们的失误，给全世界人民带来如此严重的困扰，华纳兄弟经过仔细的讨论研究决定，永久停止《最后的武士》的拍摄计划，为此所带来的所有经济损失都将由华纳一力承担，包括且不限于演员和导演、剧组成员的薪酬、合作伙伴的损失、以及违约的赔付金等等。知错就立刻不遗余力的改正，这是华纳一贯的态度！” 梅耶的这番话，很快便赢得了在场媒体记者的好感，大家都能够感受出梅耶话中的真诚，承认错误毫不犹豫而且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模棱两可，这种态度确实值得称赞。 不过梅耶这样大包大揽的把损失都揽到华纳自己头上，其实是稳稳的坑了汤姆·克鲁斯、爱德华·兹威克，以及所有演职员一把。 汤姆·克鲁斯和爱德华·兹威克在大厅外听的快要疯了，华纳承担所有损失，包括且不限于导演和演员、剧组成员的薪酬，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根本就是损人利己啊！ 本来华纳自己先开发布会道歉，就显得汤姆·克鲁斯、爱德华·兹威克有些冥顽不灵，而现在梅耶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想凸显的意思无非就是，华纳不在意钱，愿意为自己犯的错误埋单，而汤姆·克鲁斯、爱德华·兹威克在内的演职员，却还想着要拿到薪酬…… 一句话，就把华纳拔高了好几个档次，同时又把汤姆·克鲁斯、爱德华·兹威克在内的演职员狠狠踩低了几个档次…… 汤姆·克鲁斯与爱德华·兹威克恨不得跟梅耶拼命，但是梅耶却根本无暇估计他们。 眼看所有的媒体记者都对自己投射来赞许及认可的目光，梅耶便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为了继续巩固成果，他的致歉还在继续。 梅耶说：“我在此代表华纳全体员工，向全世界人民郑重承诺，从今起，我们将认真审视今后的每一部影片，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同时也希望全世界的影视圈同行能够引以为戒，不要再犯与华纳相似的错误。” 说到这儿，梅耶顿了顿，再次鞠躬说道：“在这里，我要郑重的向华夏，以及美国两国人民道歉、忏悔！因为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华夏美国两国人民为了全世界和平，在与日本的正义战争中所付出的巨大代价！正是因为你们的伟大牺牲与付出，才为全世界换回了今天的和平局面，你们是那么的伟大，而我们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伤害了你们，实在是太过抱歉！对不起！”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阴毒至极 梅耶道歉的言论被YY英文网在现场的记者发回，随后YY立刻做了一次全球用户推送，第一时间将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华纳宣布《最后的武士》永久停拍，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这是属于全世界人民的胜利！” 在这个年代，没有哪个媒体的传播速度与效率能和YY相提并论。 CNN不行，BBC不行，CCTV也不行。 只有互联网才是不分国界的存在，而互联网上唯一覆盖全球的超级产品，就是YY。 这个消息一经发出，立刻掀起了全球网友的欢庆，正如YY新闻的标题所说，这是属于全世界人民的胜利。 就连李牧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局面，上亿人都站在自己划定的阵营里，齐心协力对同一个敌人发起攻击。 而且，这一次的战果也实在是太丰厚了。 不仅《最后的武士》彻底黄了，还将武士道精神和日本二战罪行牢牢捆绑在了一起，让武士道精神和纳粹主义一样，在全世界范围内臭名昭著。 这是关于意识形态的战争，一旦武士道精神的妖魔面孔在全世界民众心中留下烙印，那么将来就再也不会有人敢于给它翻案了！ 李牧成了这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最后的武士》再也没有机会上映，不但是给《飞虎队》肃清了一个敌人，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华夏网民的正义行动，让华夏网民在全世界备受称赞，“正义之师”威名远播，在全世界收获了不少的好感。 这也是在为《飞虎队》打好群众基础，世界对华夏缺乏了解，尤其对华夏人民缺乏了解，这次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当世界了解华夏人民，并且对华夏人民抱有好感之后，他们才会对与华夏有关的电影感兴趣。 而且，这次美国网友与华夏网友的互动最多，双方好感倍增，可以说，这次的胜利，最重要是美国网友与华夏网友正义联盟的胜利，将来《飞虎队》呈现的，是一个基于真实历史改编的、美国人与华夏人并肩作战的故事，有了这次事件做铺垫，将来《飞虎队》在北美的票房也有了一定的保障。 在李牧心里，最最重要的，还要属自己重创了日本文化在全球范围内推广发展的进程，起码从今往后，日本武士道再也不能堂而皇之的作为一种正向意识形态输出给任意一个国家，而日本试图通过影视娱乐作品潜移默化输出日本文化和价值观的伎俩，未来也会难做得多，因为有了这个案例在先，以后日本只要试图如法炮制，那不用自己出手，就会有大量网民跳出来撕烂他们的伪装。 这个意义，对李牧来说实在是太重大了。 …… 此时此刻，一直关注发布会情况的崛田次郎也终于松了口气！ 好啊！梅耶终究还是有所忌惮，没有把自己抖出来。 他在公众面前隐藏了自己的存在，隐藏了这部电影真正的诞生源头，这也让他心头的巨石可以放下来了。 崛田次郎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被公开，因为那样的话，自己不但会成为全世界唾弃的对象，还会成为整个日本的罪人。 虽然自己是好心好意想宣传日本文化以及武士道精神，但自己的做法却给武士道精神带来了几乎毁灭性的打击，很可能将来武士道精神只能成为日本人自己信奉的意识形态，甚至会成为日本人自己信奉，却都不敢说出来的意识形态，把日本的国粹折腾到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步，自己不但是罪人，而且是千古罪人。 万幸，梅耶这家伙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保护自己的信息。 不过，梅耶有保护崛田次郎的心，但却无法改变崛田次郎对他恨之入骨的事实。 崛田次郎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刻狠毒的对自己助手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下，我不想梅耶在这个世上活太久！” 一句话，杀气毕露！ 助手立刻点了点头，眼神带着精芒，问道：“是要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吗？” “不！”崛田次郎冷哼一声，怨毒的说道：“既然他没有透露我的身份，那他就失去了所有的护身符，直接找人当众把他干掉，影响力闹的越大越好，然后留下一条明确的线索！让他像约翰·列侬那样，在全世界面前被人刺杀！” 助手心机远不如崛田次郎那么重，不解的问：“动静闹这么大？！那应该留什么线索？” 崛田次郎咬牙切齿的说道：“要让全世界以为，梅耶是因为拍了这部电影，而被愤怒的华夏人干掉的！” 日本的国粹精神在全球颜面扫地，而华夏人民却在这次事件里收获了极好的声誉，这让崛田次郎心里极度不满，他想用梅耶来一个一箭双雕，一方面把他干掉，解除心头之恨，一方面，又能让全世界看到“华夏人民”的疯狂刺杀举动。 崛田次郎这一招，这可谓是阴险至极！ …… 此时，华纳的发布会已经进入尾声。 梅耶彻底松了口气，因为他能够从媒体记者的表情中，看到他们个人情绪的缓解，自己这么有诚意的道歉以及补救方式，看来是可以取得民众认可和接受的。 随后，发布会进入了记者提问环节。 有媒体记者询问梅耶：“梅耶先生，我是CNN的记者，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这部电影的实际投资人到底是华纳自己，还是另有其人？” 梅耶神经一跳，开口说道：“这部电影的实际投资主体有好几家影视行业的公司，其中占主要份额的就是华纳，既然你问到了这个问题，那我要再次向全世界的人民道歉，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导致我们上马了这样一个非常错误的项目，十分抱歉！” CNN的记者追问道：“梅耶先生，我听说这部电影好像并不是华纳投资的，有消息称，这部电影其实是某个大财团在背后投资推动的，请问是不是确有其事？” 梅耶急忙摆摆手：“这应该是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这部电影在立项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和几家公司签好了协议，其中包含了每一家公司的投资份额，如果你不相信，我稍后可以将协议拿出来给你看一看。” 对方这才作罢，点点头道：“感谢您的回答，梅耶先生。” 梅耶心里清楚，他虽然跟崛田次郎决裂，但不代表他就敢于把崛田次郎卖掉，所以这部电影的推动者，他只能用华纳来扛，否则如果把崛田次郎透露出去，恐怕会给崛田次郎，以及整个住友带来很大的麻烦，到时候自己跟崛田次郎，以及住友的仇算是结下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是这头巨兽的对手，所以他必须死死的隐藏这其中的事实。 随后，又有媒体记者发问：“梅耶先生您好，我想请问，作为影片的导演，爱德华先生为什么没有来到发布会现场？还有第一男主角汤姆·克鲁斯先生。” 梅耶微微一笑，说道：“说实话，对我们来说，终止一个已经投资了几千万美元的项目，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既然是我们的错误，我们自然要承担这些后果，所以我们决定扛下所有的责任，不会让我们的停拍决定影响到爱德华，以及汤姆自身的利益，就像我之前所说的，电影虽然彻底停拍了，但我们依旧会将他们的薪酬一分不少的兑付，不希望他们受到任何影响。” 梅耶的说法非常的冠冕堂皇，在他的说法里，汤姆·克鲁斯和爱德华·兹威克都是没有责任的，责任全在自己身上，所以这种发布会自然没有必要把他们两人找过来，而且自己也会对这两人负责到底，该给的钱一分钱不少。 在场的记者基本上都接受了梅耶的这种说辞，而门外的汤姆·克鲁斯以及爱德华·兹威克却是快要恨疯了。 明明就是梅耶要踩着两人脱困，现在又搬出这样的言论出来，简直就是无耻之极，他说两人没责任，两人就真的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当然不是！网上早就在对他们两人口诛笔伐了，因为这两人可不止一次在媒体面前表露自己对日本文化的向往、对武士道精神的推崇，这可是实打实的“罪证”啊！民众怎么可能忘记？！ 最打脸的是，这部电影刚建组的时候，两人为了提高影片曝光度，频繁接受采访，在采访中，每当有人问起对这部电影的看法，两人都毫不遮掩的表达自己对日本文化以及武士道精神的推崇，现在这部电影的狼子野心已经被全世界知晓，他俩又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 在他们看来，梅耶用这种不要脸的说辞，完美的解释了为什么他撇开两人单独召开发布会，而且还顺便将两人丢进了万丈深渊。 试想一下，两个无数次公开赞颂日本文化以及武士道精神的人，现在电影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两人都还没有公开道歉甚至没有公开表态，而他们就算是没办法继续拍摄这部电影，还是可以拿到应得的报酬，这种事情传出去，简直是万劫不复了！ 爱德华·兹威克恨不得找把枪把梅耶杀了算球，所以整个人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他一直在反复琢磨，自己应该怎么挽回这个局面？梅耶这个家伙太可怕了，他将所有的问题都规避的天衣无缝，自己虽然知道这孙子满嘴都是谎话，但却几乎找不到什么破绽来反驳他。 想来想去，爱德华·兹威克仇恨的大脑里忽然萌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已经想到了梅耶的破绽！梅耶唯一的破绽！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什么才是真正的成功 在爱德华·兹威克眼中，梅耶唯一的破绽，就在崛田次郎！ 梅耶不是说这部电影就是华纳牵头投资的吗？他根本就是在撒谎！ 这部电影的幕后投资人其实是崛田次郎！ 梅耶和崛田次郎的内幕交易自己也很清楚，崛田次郎出全部资金，但却只用几个壳公司来占50%，剩下的50%份额全部白给了华纳！ 作为回报，梅耶一方面要帮崛田次郎把这部电影拍出来，而且要拍成精品，另一方面，他也要替崛田次郎隐藏这个真相！ 崛田次郎根本不差钱，给华纳50%的利益作为佣金，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要的只是实现目的。 梅耶刻意隐藏了这个信息，在爱德华·兹威克看来，他就是为了把华纳投拍这部电影的事情渲染成是一场意外、一个无心之失。 如果让民众知道事情真相，梅耶的谎言将不攻自破！ 他拿了日本人这么多好处来拍这部电影，摆明就是知道日本人投资这部电影的意图是什么，他根本就是一个为钱做事的走狗，而这一切早就是有所图谋，也根本不是什么无心之失！ 爱德华·兹威克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想的只有一件事：一定要撕破梅耶伪善的嘴脸！一定要让全世界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否则的话，等这场发布会结束，所有的锅都得自己来扛了！ 于是，爱德华·兹威克将汤姆·克鲁斯拉到一边，说出了自己的应对方案：“汤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所有的媒体出来，我们立刻当着所有媒体记者的面，一起把华纳拿了日本人的钱来拍这部电影的事情说出去，只有这样才能打破梅耶的谎言，否则的话，你我将来必定声誉扫地！” 汤姆·克鲁斯在这一瞬间有些心动！ 爱德华·兹威克说的没错，如果把这些透露出去，那么梅耶所有的谎言都将被击碎，而他今天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泡影，更重要的是，到时候他谎言被戳穿，民众对他一定会更加愤怒，到时候，媒体和民众一定会将所有的火力都对准他，自己和爱德华·兹威克的局面就能得到极大的缓解。 几乎就在要答应他的那一刻，汤姆·克鲁斯忽然想到，如果把崛田次郎抖出来，那岂不是把崛田次郎给得罪死了？ 明星作为名利场的核心中坚力量，这方面的嗅觉和神经都要比导演更敏感的多，所以你永远看见一堆明星围在马老板身边并且跟着赚了大钱，却很少见导演在他身边献殷勤，这就是角色不同所带来的巨大差异。 汤姆·克鲁斯可不想得罪崛田次郎。 可是，汤姆·克鲁斯也不想就这么被梅耶摆了一道。 于是，汤姆·克鲁斯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 如果爱德华·兹威克自己爆出崛田次郎的料，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他去曝光崛田次郎，戳穿梅耶的谎言，自己身上的压力就能够骤然减轻许多，而只要自己不去爆崛田次郎的料，也就自然不会得罪他，这样一来，真是有百益而无一害。 可是，汤姆·克鲁斯也在琢磨，如果让爱德华·兹威克自己爆料，他会同意吗？如果他不同意，那岂不是又都成了泡影？ 想来想去，汤姆·克鲁斯觉得，自己应该有技术含量的处理这件事情。 怎么处理，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必须想办法让爱德华心底的愤怒更加强大，让他更加失去理智。 片刻后，汤姆·克鲁斯心生一计，一脸疲倦的对爱德华·兹威克说：“算了爱德华，没必要跟梅耶一般见识，随便他怎么说吧，我累了，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说到这里，汤姆·克鲁斯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走了，你也最好想开点，别耗在这里了。” 爱德华·兹威克已经把汤姆·克鲁斯当做自己唯一的盟友，没想到他竟然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顿时急了，脱口道：“汤姆！你怎么能这么逆来顺受？！你要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翻身机会！如果我们不抓住，那我们可就真的完了！” 汤姆·克鲁斯自嘲一笑：“完了就完了吧，我累了，想休息，大不了以后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我现在的财富，也足够我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辈子了。” 说完，汤姆·克鲁斯冲他摆了摆手，道：“随便你走不走吧，我走了。” 眼看汤姆·克鲁斯转身就走，爱德华急忙喊道：“汤姆，别走汤姆！” 汤姆·克鲁斯头也不回，招呼上自己的经纪人和助理，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现场，剩下爱德华·兹威克一个人。 爱德华·兹威克此时更加愤怒！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破局的方法，就等着汤姆·克鲁斯跟自己配合，没想到他竟然临阵逃脱成了逃兵！关键时刻被战友抛弃，爱德华·兹威克心里自然是极度不爽。 “妈的，孬种！”爱德华·兹威克看着汤姆·克鲁斯离开的方向，口中怒骂了一句，随后自言自语道：“你愿意当一条夹着尾巴的狗，我可不愿意！” 想到这儿，爱德华·兹威克已经决定，就算你汤姆·克鲁斯放弃了，老子也要跟梅耶死磕到底！ …… 二十分钟后，发布会结束。 梅耶等华纳高管退场，直接回了之前的休息室，而媒体记者们则开始收拾器材，有序离场。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会场的正门外，爱德华·兹威克已经等待多时。 当大量媒体记者开始涌出的时候，爱德华·兹威克及时出现，一下子就吸引了无数媒体记者的关注。 这个时候，梅耶已经表明态度，而且非常诚恳，所以大家接下来最想抓的热点新闻就是关于爱德华·兹威克，以及汤姆·克鲁斯的，正巧，刚采访完梅耶的发布会，就在发布会现场外面看到了爱德华·兹威克。 愤怒的爱德华·兹威克将所有的媒体记者招呼到自己跟前，然后义愤填膺的说道：“诸位，你们千万不要被梅耶那个骗子欺骗了！他满嘴都是谎言，没有半个字是真实的！” 一上来就直接开撕梅耶，爱德华·兹威克的节奏在愤怒的情绪左右下，已经快到了一种极致。 媒体最喜欢的就是名人撕逼，爱德华·兹威克上来就指责梅耶，让所有的媒体记者都意识到了一条重大新闻已经快要诞生，于是大家纷纷询问原因。 爱德华·兹威克第二句话石破天惊。 “《最后的武士》根本就不像梅耶说的那样，是华纳无心选的一个剧本那么简单，这部电影1.4亿美元的投资，全部都是由日本财团出的，华纳根本就没有出一分钱！不仅如此，梅耶以及华纳和日本财团还有一个协议，他们帮日本财团把这部电影拍好，日本财团出让50%的份额给华纳！” 日本财团？！这一句话，就彻底引爆了所有媒体记者！ 这本身就是一部宣传日本武士道精神的电影，如果它背后真是由日本财团投资的，那这新闻可就太炸裂了！ 爱德华·兹威克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戳穿梅耶的谎言，在媒体的追问下，他几乎不假思索的将崛田次郎抖了出来，说完崛田次郎，他还生怕媒体记者不相信他，继续爆出猛料：“其实就在剧本泄露之前，崛田次郎还想要再追加六千万美元的预算，如果不是因为剧本泄露的话，现在这部电影恐怕已经提高到两亿美元的超高预算了，而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通过这部电影来宣传日本武士道精神！” …… 爱德华·兹威克的爆料，犹如引爆了一颗核弹，不仅让事件更加受关注，还将幕后的黑幕全部都抖了出来。 梅耶的一切努力，毁于一旦。 刚松了一口气的崛田次郎，几乎快把自己的办公室砸了个一干二净！ 正准备着手准备刺杀梅耶，并且嫁祸给华夏人民的助手又被紧急叫了回来，崛田次郎最怕的局面发生了，现在他一下子成了上亿人的活靶子，如果这时候再弄死梅耶，没人会相信那是华夏人干的，自己必然是首要嫌疑人。 梅耶也恨疯了爱德华·兹威克，恨不得立刻冲出来把他干掉算了，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因为他而化为泡影，不仅如此，因为当着全世界人民的面撒谎，自己算是彻底完蛋了！ 不过，梅耶不会想到，正因为爱德华·兹威克将崛田次郎爆了出来，他自己的性命也暂时得以保全。 一时间，崛田次郎成了所有媒体竞相报道的对象，无数关于他的资料开始被一点点挖掘出来。 李牧在此之前虽然猜出这部电影背后一定有日方资本在运作推动，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么强大的一股力量，别看自己现在好像身价已经过百亿美元，但真要跟崛田次郎，以及他背后的实力比起来，自己还差得远，自己跟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 这给李牧的感觉，就好像去捅马蜂窝，结果一不小心捅了狼群，狼群中任何一头野兽，都不是自己能够正面抗衡的。 不过好在自己这件事情处理的非常干净，狼群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个潜在的敌人。 得知自己捅了狼群，李牧并没有害怕，相反，这反而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激励，让李牧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成功，其实远称不上真正的成功，因为现在的自己，在真正的狼群面前根本就不是对手，只有当自己可以正面抗衡狼群、并且将狼群彻底击败的时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成功！ 请假条 头很疼，尝试很久都不在状态，今晚只能对不住大家了，等明天恢复差不多了就多更些！ 抱歉！ 《重生完美时代》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再赴美利坚 与《最后的武士》有关的所有事情，已经超除了李牧预想的发展轨道。 就连李牧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在网上泄露了这部电影的剧情，随后又用二战历史成功煽动了一波愤青的反抗，没想到竟然能够发展到今天这么精彩的地步。 李牧也没想到，影片公司、电影以及演员之间，竟然能够把心机玩到这种地步，华纳撇开导演、主演单独召开发布会，原本看起来是因为想要单独揽下所有责任、保护其他人，但谁也没想到，和竟然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场大秀，如果不是爱德华·兹威克爆料，人们根本就无法察觉到华纳以及住友的狼子野心。 华纳立刻成了最受人唾弃的影视公司，而梅耶也被吐槽为整个好莱坞人品最差的人，没有之一。 可以肯定的是，华纳在未来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很难翻身了，梅耶更是被骂成了狗，彻底成了最恶心的企业CEO，没有之一。 当然，民众不光将愤怒的矛头对准撒谎的梅耶身上，更将矛头对准了庞大无比同时在暗中操盘的住友，一时间，住友几乎被全世界所排斥。 而爱德华爆料出来的崛田次郎以及住友，也成了所有人唾弃的对象， 一场跌宕起伏、不断转折的闹剧在美国上演着，崛田次郎、住友财团以及华纳，代替汤姆·克鲁斯、爱德华·兹威克，成了全世界舆论的众矢之的。 日本一向以海外资本强大闻名于世，而在此之前，日本海外资本、财阀在全世界的口碑也都还算是不错，但是，这次暗中投拍《最后的武士》遭到曝光之后，整个日本资本的声誉都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住友自然是首当其冲，一夜之间，世界民众都对这个财团充满了厌恶，甚至有一些资讯渠道比较强的网友，很快就统计了一个住友财团旗下以及涉及的企业明细，一时间，大量耳熟能详的企业、品牌，都被曝出与住友存在着非同一般的资本关系。 紧随其后的，就是网民对这些企业和品牌的自发抵制，对整个住友的声誉和日常运营都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 住友成为众矢之的，让李牧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全世界的民众都是一样，对作恶的企业有着非同一般的厌恶，住友以及其旗下企业，未必真的在产品层面对消费者弄虚作假，也未必真的涉及过虚假与欺诈，但就是因为他暗中支持和宣传邪恶的意识形态，就让全世界的民众对其充满了厌恶。 这更加坚定了李牧一贯坚持的看法，做企业可以，但不能作恶。 住友损失惨重，作为罪魁祸首的崛田次郎自然也不好过。 在爱德华·兹威克曝光了崛田次郎的第二天，住友将崛田次郎紧急召回日本，并且在内部宣布，崛田次郎从今起再也不负责任何与海外市场有关的业务，崛田次郎在整个住友的地位一落千丈，几乎相当于是被召回国内雪藏。 随后，在舆论漩涡中的住友，被迫在全球范围内道歉，不但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为崛田次郎的个人决定，还郑重宣布住友将绝对尊重历史、尊重所有在二战中遭遇过苦难的国家以及人民，并保证绝不再出现类似行为。 但是，住友的道歉行为，不曾为他们的困境带来丝毫改变，如果他们想真正解决这次事件带来的负面影响，恐怕还有极为漫长的路要走…… 李牧这次的所有目的都已经超预期达成，不但把《最后的武士》黑出翔，还把武士道精神，连带着的所有责任人都黑出了翔。 《最后的武士》跪了没多久之后，安妮·海瑟薇终于病愈出院。 于是，李牧便不再耽搁，立刻安排公务机，并且在安妮·海瑟薇出院的第二天便启程飞赴燕京。 从深市出发时，湾流V公务机上一共乘坐了七个人，分别是李牧和他的私人助理李紫薇、王元朗在内的三名保镖，以及斯皮尔伯格与安妮·海瑟薇。 按照此前订好的路线，飞机要先飞赴燕京，在燕京接上蔚澜，然后再飞赴美国。 将蔚澜接上之后，便又开始了长达一万余公里的越洋航行。 自从蔚澜的父亲借着李牧透露的消息，在eBay的股票上抄底成功之后，蔚澜的父母便搬到了阳光明媚的加州旧金山，在旧金山富人区买了一套非常棒的海边别墅。 旧金山刚好就在硅谷边上，所以蔚澜刚好能跟李牧飞一条线。 李牧的规划是，先把斯皮尔伯格以及安妮·海瑟薇送到洛杉矶，然后紧接着就飞往旧金山，到时候蔚澜可以直接去看她的父母，自己则去硅谷跟埃隆·马斯克见面，了解一下目前防疫相关的物资情况，然后在他的安排下，跟3M以及霍尼韦尔的企业负责人见上一面。 经过一整夜的飞行，飞机于洛杉矶当地时间的清晨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降落，飞机尚在滑行，斯皮尔伯格便对李牧说道：“李先生，等你忙完记得来洛杉矶一趟，《飞虎队》的正式启动等你来一起宣布。”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回华夏之前，我一定会来洛杉矶的。” 《飞虎队》的项目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李牧觉得既然是以斯皮尔伯格为首的好莱坞班底制作，而且又最先敲定了莱昂纳多、汤姆·汉克斯以及安妮·海瑟薇这几个好莱坞演员，那么这部电影的正式启动，放在好莱坞也就显得更加合适。 最重要的是，世界各国的电影观众都在盯着好莱坞，这里才是影视行业的世界中心，《飞虎队》在这里正式启动，影响力也能最大化。 告别了斯皮尔伯格和安妮·海瑟薇，李牧马不停蹄的飞赴旧金山。 等飞机最终在旧金山落地的时候，李牧也已经在天上飞了二十来个小时。 蔚澜本来想邀请李牧先到家中做客，毕竟父母将李牧视为一家人的恩人、贵人，很希望能够好好招待他一番，尽一下地主之谊。 但李牧却婉拒了蔚澜的邀请，因为他一方面不想一上来就去打扰蔚澜一家团圆，另一方面，他跟埃隆·马斯克已经约好，要在硅谷见面，还是先办正事更重要。 于是，李牧对蔚澜说：“这次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了，你跟叔叔阿姨说一声，就说等我忙完正事之后，一定登门拜访。” 说着，李牧又道：“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 蔚澜点点头：“你这次的事情，一个礼拜的时间能结束吧？” 李牧想想，道：“一周如果搞不定，十天怎么也够了。” 蔚澜笑道：“那行，有你这个挡箭牌在，那我就沉住气等你一起回去。” 李牧便道：“那最好，我办完事先回旧金山，去你家里拜访一下叔叔阿姨，然后咱们一起去趟好莱坞，办完好莱坞的事情就可以回国了。” “OK。” …… 对李牧一向非常热情的埃隆·马斯克带着车队到机场接机，李牧与蔚澜告别之后，便带着李紫薇，以及三个保镖，坐上了埃隆·马斯克的车。 李牧与埃隆·马斯克坐在一辆加长林肯里，埃隆·马斯克一上来就对李牧说：“李先生，你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经都在推进了，我跟3M和霍尼韦尔这两家企业的负责人都进行了面对面的沟通，他们都对你用推广资源置换产品的模式比较感兴趣，都在等着跟你详谈，另外，产品这块我也跟他们沟通过了，他们已经给过表态，只要跟你达成合作，一定会全力满足你的需求。” 李牧点了点头，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也就更加踏实，3M和霍尼韦尔都是这个领域内的世界级大企业，尤其是3M，可以说是世界顶尖，只要他们能够全力满足自己，那无论是物品的数量、质量还是价格，应该都有一定的保障。 于是，李牧问埃隆·马斯克：“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哪里跟他们见面？” 埃隆·马斯克说：“3M在明尼苏达，霍尼韦尔在新泽西，一个在最北面，一个在最东面，距离都有些远，所以我之前帮你跟他们沟通的时候就说过，你这次来美国的时间非常仓促，让他们尽可能过来跟你谈，他们也都没有什么意见，霍尼韦尔的负责人听说你要过来，已经提前飞到硅谷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随时可以约他见面。” 说着，埃隆·马斯克又道：“3M的负责人也是随时都可以过来，如果你想明天跟他见面，我可以现在就跟他打个招呼。” 李牧想了想，道：“那这样吧，今天就先不见了，待会我去牧野科技，跟牧野科技在北美的高层见一面，了解一下我们目前的内部运作情况，你帮我跟两家企业的负责人约一下，一个约在明天上午，一个约在明天下午，既然霍尼韦尔的人已经来了，那就明天上午先跟他们见面吧！” “好，我这就安排一下！”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全新的合作模式 李牧的牧野科技，如果按照市值和利润排名，在整个美国还很难排得非常靠前，但是，如果要论企业影响力，牧野科技在美国，已经可以排到前列了。 眼下见，整个美国甚至整个西方社会，对牧野科技都格外重视与推崇，这不仅因为YY在西方社会普及至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用户被YY强大的产品功能以及完美的用户体验所征服，还因为牧野科技把人们的互联网生活以及工作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用户群体极其庞大，用户粘度又高的惊人，口碑亦是好到不能再好，所以牧野科技在西方的企业形象堪称完美。 更何况，YY的信息投递能力又是超乎一般的强大，甚至连那些百年历史的老牌传媒企业也无法与之媲美，所以牧野科技也就逐渐成了所有其他企业眼中的红人，每天主动找牧野科技进行各种合作甚至广告宣传投放的公司数不胜数，这其中就有李牧这次要合作的霍尼韦尔和3M。 对这两家传统制造企业来说，他们最重视的就是品牌知名度以及销售渠道，这是传统行业与互联网行业最大的区别，3M和霍尼韦尔想要打造并维持一张覆盖全球的产销渠道网络并不容易，几乎是重复性的在每一个国家成立分公司、建立多级代理商网络、建立完善的售前售后支撑体系，所以每拓展一块市场，都像是打一场远征战，不仅成本巨大，而且进展缓慢。 但是，对互联网企业来说，只要把服务器架设起来，并保证服务器的运算能力以及带宽，就可以打开门欢迎全世界的用户进入，YY就是如此，整个YY没有一个负责销售的员工，但全球用户每个月主动购买的增值服务，就能够为企业产生上亿美元的流水，一个没有国界、光速互联的互联网，将全世界都囊括其中，这就是互联网企业的核心优势。 霍尼韦尔和3M都曾经希望能够与牧野科技进行深入合作，哪怕只是从YY购买一定的推荐资源，但YY此前一直采取非常纯净的运营模式，暂时不开放任何收费推广类的业务，所以这两家企业也一直没能如愿。 这次，当他们从埃隆·马斯克那里听说李牧有兴趣从他们那里大批量采购产品的时候，两家企业都对此非常感兴趣，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不只是一次生意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能够通过这次合作，和李牧建立直接联系。 车队行至硅谷，李牧让埃隆·马斯克帮忙约好与他们的见面时间之后，便先与埃隆·马斯克分开，和李紫薇一起前往牧野科技在硅谷的分公司，他需要先见一见林清雅。 林清雅并不知道李牧要来美国的计划，此前李牧一直在深市，她还以为李牧最近的精力都集中到了淘宝物流上，所以这次李牧忽然出现在硅谷，也是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在林清雅的办公室聊了片刻，李牧大概说明了自己这次来美国的目的，关于疫情的事情，李牧并没有跟林清雅隐瞒。 林清雅得知李牧是为了提前应对有可能爆发的疫情，所以才不远万里赶来美国确定货源，心里对自己这个老板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只是在他的手下负责一个版块的业务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可他除了要把控多个公司之外，还有心思去关注一场只是有可能会爆发的疫情，而且还为此付出这么多的精力，当真是不敢想象。 林清雅说：“李总，这种事其实你吩咐我一句，我在美国就可以代为操办了，不用这么麻烦还亲自跑一趟，霍尼韦尔和3M之前都跟咱们联系过，希望进行投放合作，但是因为你一直明令禁止做收费推广，所以我就一直没有答应，但他们的合作意愿还是非常强烈的。” 李牧点了点头，说：“我这次是有些过度敏感，总是担心疫情会在国内大面积扩散，所以这种事情我如果不亲自过来一趟落实的话，心里就放心不下。” 林清雅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她知道李牧的做事风格，如果是他觉得可以放心交给手下人的，他一定只下命令不插手，一切交给下面的人去干，但如果是他自己放心不下的事情，那么他再忙都会自己亲自推动、监督，绝不会做甩手掌柜。 随即，林清雅对李牧说了一句稍等，自己在电脑前敲击片刻，随后她身边的打印机响了起来，连续打出多张文件，林清雅将文件整理出来，拿到李牧面前，递给他道：“李总，这是最近一顿时间，所有跟我们有过联系、希望能够与我们进行广告投放合作的企业列表，你看一下。” 李牧接过文件搭眼一看，便发现这上面几乎每一家企业都是耳熟能详的世界级企业。 麦当劳、沃尔玛、福特、丰田、通用汽车、通用电气、花旗银行、可口可乐…… 长达几页的统计列表里，几乎全是世界五百强级别的大型企业。 李牧默不作声的看完，在他低头看文件的时候，林清雅一直盯着他英俊的侧脸以及细长而又整齐的睫毛，直到他把文件放回桌面上，林清雅都不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丝毫的惊奇。 林清雅忍不住问：“李总，你看完这份名单一点感觉也没有？” 李牧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着问她：“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感觉？” 林清雅笑道：“我觉得你首先应该有震惊的感觉，其次是有后悔的感觉。” 李牧笑问：“为什么？” 林清雅说：“震惊是因为我们现在被这么多五百强级的企业重视，后悔是我们无形中错失了巨额的推广费用。” 李牧微微摇头，淡然道：“清雅，说实话，就算是有一天白宫希望找YY合作，我都不会惊奇，这不是因为我瞧不起白宫，而是我对我们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我们不是一家普通的企业，而是一家目标是用互联网和我们的产品去连通全世界的企业，终有一天，我们将是这世界上覆盖人口最多、最广阔的企业，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企业都会希望与我们建立合作，因为我们手里有最好的渠道和资源。” 说到这里，李牧又道：“至于你说的损失了巨额的推广费用，其实不然，广告收入的潜力虽然很大，但是广告对自己的用户也是一种伤害，就拿我们的YY弹窗来说，我们保证YY弹窗内容的纯净，就能最大程度的迎合用户体验，广告所占的比重每增加一个百分点，我们可能就会为此损失一部分用户，我们的广告比重越多，用户体验也就越差，留给竞品的超越机会也就越多。” “在YY发展的前期，我们最首要的目标不是赚钱，而是最大程度留存用户、夯实基础，而且，我们要通过迎合用户、通过对用户的掠夺和独占，让所有的竞品因为找不到任何破绽而加速死亡，等这些目标都实现了，我们再去开发广告方面的收入也不晚。” 林清雅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这些事情我从来没跟你再汇报，都是先记录下来，让BD人员跟对方保持正常联系，一旦将来你准备开发这方面的收入，我们就可以直接把这些企业转化为合作伙伴。” 李牧赞许的说道：“这件事做的非常好，证明你的脑子里永远在为我们的下一个阶段做准备。” 说着，李牧正色道：“虽然现在还没到我们可以直接进行商业广告合作的阶段，但接下来我们可以稍微放宽一点限制，我们可以对这些有兴趣跟我们合作的五百强企业进行一定的推广合作，但合作的方式一定不能是最直接的广告合作，一定要在用户、我们以及合作伙伴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用一种创新的方式去做广告合作。” 林清雅好奇的问道：“李总，你既然这么说，脑子里一定有大概的雏形了，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你说的这种创新方式？” 李牧微微一笑，说：“其实很简单，很多企业想在我们这里投广告，可能是想从YY弹窗里买一条展示，可能是想在YY网上买一个Banner，但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推广方式，对用户的伤害是很大的，转化率也很有限，那与其这样，我们不妨跟他们进行一种可以降低对用户的伤害，同时又能提高转化率的新广告模式。” “我所谓的新广告模式，其实就是对广告进行一定的包装，在做广告的同时，为普通用户考虑，不但能在某些方面惠及他们，还能让他们有一定的参与度。” “就比如可口可乐，我们可以换一种新的合作模式，比如：可口可乐如果愿意一年给我一亿美元的推广费用，那我就授权可口可乐在它的瓶装可乐盖内印制指定的兑换码，每个兑换码可以兑换最低10美分、最高100美元的YY币，授权总额可以是价值两亿美元的YY币，然后为他开通一个cocacola.的二级域名，专门用来给可口可乐的消费者进行兑换码的兑换，同时，我还允许它在电视广告里增加与我们合作的元素，而且我也会在YY里针对这样的合作模式进行宣传。” “试想一下，一种是我们直接挂可口可乐的广告，一种是我们告诉我们的用户，现在购买可口可乐，通过瓶盖里的兑换码，就能获得最低10美分，最高100美元的YY币，成功率100%，你觉得这两种方式，哪个效果更好一些？”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李牧的游戏规则 林清雅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广告模式，整个人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李牧说的这种套路，在上辈子几乎让各大企业玩烂了，光是跟QQ合作过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放到现在，这种模式还真没有人玩过。 想用虚拟币作为对实体消费者的吸引，首先就要让实体消费者对虚拟币有足够的认可，这对提供虚拟币的线上企业要求格外高，否则如果用户不认可，这种虚拟币促销就得不到实际效果。 上辈子就算是QQ在2003年初也没有真正把QQ币推广开来，但是眼下的YY币已经在全球范围内火爆了小半年时间，无论是YY各种付费增值会员服务，还是YY卡通秀、YY游戏以及YY宠物，都需要使用YY币，而且这些付费服务的受众非常多，所以用户对YY币格外认可，这就满足了用YY币来为实体商品做促销的基础。 林清雅自己算了一笔账，说：“李总，如果按照你说的，让可口可乐支付我们一亿美元，我们给他们价值两亿美元的虚拟币，还给他们开通一个二级页面、并且对这种合作进行广告推广，对可口可乐来说，还是很划算的。” 李牧点点头，道：“当然划算，除了我们广告的直接价值，两亿美元的虚拟币对他们来说会起到巨大的作用，如果按照平均每一个兑换码可以兑换20美分虚拟币计算的话，两亿美元的虚拟币足够他们生产十亿瓶合作款可乐，以YY的影响力，这十亿瓶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销售一空。” 林清雅说：“不过一亿美元的推广费用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估计如果我们去一个零，可口可乐应该会很感兴趣。” 李牧摆了摆手：“去什么零，我们的第一个合作广告，一定要有足够的逼格，这关乎我们的企业定位和调性，一开始必须要把高高在上的姿态摆出来，我们一定要设定一个足够高的合作门槛，而且绝不会向任何企业降低门槛要求，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我们的特点。” 说着，李牧又道：“你可以直接把我刚才说的方案做成一个项目策划书交给可口可乐，如果可口可乐拒绝或者想砍价，不要紧，别搭理他们，扭头把这份合作方案一字不改的给百事可乐，告诉百事可乐，只要他点头，里面所有关于可口可乐的元素都会换成拜师，到时候你看看他们两家会怎么抢。” 林清雅立刻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今天我就把项目策划做出来，发给可口可乐那边的接口人。” 李牧微微一笑，一脸笃定的说道：“一亿美元的预算，做一个全球范围内的推广，这买卖对他们任何一家来说都太值了，如果他们有正常的思维逻辑，一定不会拒绝这种合作。” 说罢，李牧又对李清雅说道：“牧野科技下一步可以启动对外的广告合作了，但是有几点原则必须遵守。” “第一，我们只跟有足够实力的企业合作，全球范围内，我们只跟世界五百强合作，各国范围内，我们只跟世界五百强，或者是该国百强企业合作，如果是中小型国家，那么我们只跟该国的五十强、三十强甚至十强企业合作；” “第二，我们不接受任何硬广、软广，只接受合作性广告，而且合作方案一定要由我们来决定；” “第三，合作方案中，一定要对我们的用户有特殊的优惠和照顾，哪怕是跟车企合作，厂家也至少要承诺给YY用户一定的优惠，或者是特殊的定制化礼品，否则我们绝对不合作。” 李牧很清楚，随着在生活中见到的广告越来越多，普通用户对广告的抵触情绪越来越高，广告的转化率也越来越低，这样的大环境会促使广告行业在未来的十几年内飞速发展、不断革新，从单纯的线下以及传统媒体硬广开始，逐步发展出了软广告、互联网广告、合作性广告等等。 在李牧看来，往后的广告行业里，硬广一定会逐渐式微而变成鸡肋，高昂的价格搭配低效的转化率，这样的广告形式最终会因为越来越低的性价比，逐渐沦为大企业维持曝光度的无奈之选。 还是拿可口可乐来举例，哪怕有一天电视广告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他们依旧会花大量的资金在各大电视媒体上进行投放，这些投放不是为了获得多高的用户以及销售额转化，而是为了维持这个品牌在大众面前的曝光率，什么时候可口可乐开始停止广告投放了，那一定代表可口可乐出现了重大的问题或者改变。 虽然高端用户对硬广的需求量非常大，但是在李牧的定位里，YY将来一定会继续像现在这样杜绝硬广，不做这种让用户直接产生反感的广告形式。 但是，除了硬广之外，软广本身又有些拿不出手。 软广本身其实就是一种诱导甚至是欺骗，所以这种手段，一直都是中小型企业极其热衷的、有机会以小博大、四两拨千斤的玩法，YY这么大的世界性平台，为了保证自己的逼格、调性以及迎合自己的用户，将来必然也不能帮其他企业打软广。 硬广不想做，软广不能做，于是在李牧眼里，真正能做的就只有合作性广告，而且是深度定制性的合作广告。 上辈子，李牧见过太多的合作广告，光是扫码换取QQ币的广告，他就不知道见过多少了，某某平台的用户到某某商户消费享受专有折扣这种模式更是多不胜数，光是在大众点评、汽车之家、携程旅行这种平台上就不知道有多少商户在采取这样的模式做推广，还有那些团购网站的操作模式也是一样。 这样的合作性广告模式，才是李牧真正愿意在YY上看到的。 换做他人，可能很难理解李牧这种近乎洁癖的合作方式，但林清雅很快便明白了李牧的想法，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李牧想要的，是一边赚着巨额的广告费，一边还不会让用户对广告产生任何抵触情绪，更重要的是，还要让用户从这种广告中得到切实的优惠，而且提高广告合作的准入门槛之后，进来的必然都是各行各业的知名企业，那样对牧野科技本身的企业形象，以及品牌价值都有一个非常大的促进。 李牧这时候又开口道：“对了清雅，给你两个任务。” 林清雅忙道：“李总你说。” 李牧道：“一方面，你得着手组建一个BD团队和广告策划团队，另一方面，你要抽时间把我们的全套产品细节都梳理清楚，看看有哪些环节适合做广告合作的，适合做什么样的合作，都梳理出来，然后让人做成策划书去跟目标企业接洽。” 说着，李牧举例道：“就拿麦当劳来说，如果麦当劳愿意针对YY用户推出一个全新的YY套餐，并且在套餐的定价上给予一定的优惠和定制化的礼品，那我们就在YY宠物里面的宠物道具里，加入麦当劳的这种新套餐，并将它作为热门道具进行推广，通过植入的方式来对麦当劳的品牌以及产品进行推广。” “或者说咱们的YY秀，现在里面的服装、配饰以及背景里的汽车等物品，都是可以进行广告合作的，如果美国的A&F有兴趣合作，我们就可以在美国国内的YY秀里推出一批他们当季最新款的服装，让用户可以免费使用，如果国内的美特斯邦威、班尼路这样的企业有兴趣合作，我们就可以在咱们国内的YY秀里跟他们进行同样的合作。” “如果福特汽车想在YY秀里做推广，我们可以用他们时下主推的车款做为元素，设计一个YY秀汽车道具，并且免费提供给用户使用……” 林清雅眼前一亮，说道：“我明白了李总，按照你的例子，我们有太多可以操作的空间，而且这种合作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用户、对合作伙伴，都能够达到一种最佳的效果！我一定仔细在我们的产品生态中寻找合适的契合点，然后再去跟目标企业深入详谈！” 李牧赞许的点了点头，林清雅的执行力无需质疑，她一定能够把这件事做深做透，这对牧野科技来说，将是一个庞大的利润来源。 在李牧的理念中，牧野科技可以开放广告合作，但是这种合作一定不能只看钱，所有的合作都必须遵循自己的游戏规则，否则无论对方是谁，无论对方出什么价格，只要他不遵循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那自己也绝对不会给他任何合作的机会。 李牧对乔布斯的许多运营理念非常推崇，一个企业成长到一定规模之后，一定要有自己的生态，也一定要有自己的开放平台，但绝对不能完全彻底的开放，一定要有自己的闭环和底限。 就像苹果的APP-Store，APP-Store是苹果生态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苹果的开放平台，原则上，苹果允许一切符合要求的应用在自己的应用商店里上架销售，但这些第三方应用一定要完全遵循自己的游戏规则，否则无论是谁都格杀勿论。 微信的公众号也是一样的运营理念，公众号是微信生态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样也是微信的一个内容开放平台，无论是个人还是企业，都可以注册微信公众账号，但一定要符合照微信的要求，否则微信随时可以将对方的公众号封禁。 现在，李牧想在YY的生态体系内建立一个广告开放平台，并且对这个开放平台制定严格的准入规则，只要经过几次实操验证，这种合作模式就一定会被绝大多数的潜在合作伙伴所接受。 无论对方是可口可乐、麦当劳，还是沃尔玛、福特汽车，只要对方有兴趣跟自己合作，就一定要遵循自己的游戏规则！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网络代理权 因为对YY的影响力格外认同，霍尼韦尔的负责人对这次与李牧的面谈格外重视，首席执行官高德威提前一天抵达硅谷，就是希望能够第一时间与李牧见面。 霍尼韦尔和3M一样，都是世界五百强企业，而霍尼韦尔因为大量涉足材料、石化、航空等领域，所以总市值比3M要高，今年霍尼韦尔的市值在250亿美元上下，而3M目前还只有150亿美元。 不过对高德威来说，霍尼韦尔的问题也很严重，企业70%以上的利润来源都来自于2B（To-Business）业务，2B业务说白了就是对企业用户的业务，霍尼韦尔在这些企业里的建树，普通民众几乎完全不熟悉。 比如很少有普通消费者知道，霍尼韦尔是全球五大汽车涡轮增压器的生产商之一； 很少有消费者知道，全世界大部分的炼油企业、石化企业，都采用了霍尼韦尔的设备，甚至是整套解决方案； 甚至连航空航天领域都有许多霍尼韦尔的影子，它可能是波音飞机某些部件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消费者依旧不得而知； 这样的情况，基本注定了霍尼韦尔的企业知名度和影响力在普通用户层面严重不足，而霍尼韦尔接下来的重中之重，其实是希望能够全力拓展自己的2C（To-Customer）业务，这与2B业务有极大的区别。 2B层面，霍尼韦尔可以把涡轮增压器卖给世界上每一家车企，但没办法把涡轮增压器直接卖给普通消费者，2B的时候，面对的只是几十家汽车企业，但是一旦到了2C层面，要面对的可就是全球几十亿人口。 企业在普通民众层面的影响力严重不足、零售销售渠道几乎为零，将是霍尼韦尔2C业务的最大掣肘。 但是在霍尼韦尔看来，李牧不只是有一个影响力极强的YY，他还有一个掌控了整个华夏电子商务份额的淘宝网，如果能够跟李牧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不但可以通过YY提升企业知名度和影响力，还能够通过淘宝直接提升产品销量，一举多得。 …… 翌日上午，李牧在牧野科技硅谷分公司的办公室里，见到了霍尼韦尔的CEO高德威。 时年五十岁的高德威去年才刚刚走马上任、担任霍尼韦尔的CEO，在此之前，他的就业履历极为丰富，曾经在通用电气、摩根大通担任高管，算得上是全美知名的职业经理人。 不过，要真是论名气，高德威比李牧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在目前的西方世界，李牧的知名度与比尔·盖茨几乎没什么区别，就连乔布斯现在的知名度都比不上李牧。 在这个大前提下，高德威对李牧格外客气。 而且，传统行业有一个非常准确的法则，做多了2B业务的企业，大部分都是万年乙方，而真正面向2C市场的企业才是企业与企业合作中亘古不变的甲方。 像霍尼韦尔这样的企业，虽然涉猎颇多，但一直都是为别人增砖添瓦，乙方做得多了，从上到下也都培养出了一种谦逊、礼貌的习惯，比那些做惯了甲方、浑身透着装逼气息的人要好相处得多。 高德威一上来就对李牧以及牧野科技的成就称赞不已，李牧在与他客套了几分钟之后，便率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高德威先生，我这次约你见面，其实是想跟霍尼韦尔进行一些产品层面的合作。” 高德威点了点头，说：“我之前有听埃隆说起过，他跟我说，你有兴趣从霍尼韦尔采购一批日常防护用品。” 李牧微微一笑：“没错，我们在防护用品领域，有一个相对庞大的采购计划，希望能够直接和霍尼韦尔进行磋商并且达成交易。” 高德威问李牧：“李先生，请问你采购防护用品是准备在华夏境内销售吗？” “没错。”李牧坦诚道：“只在华夏境内销售。” 高德威有些为难的说：“不瞒你说，我们在十年前就已经有了华夏代理商，而且签的是独家总代理，严格意义上来说，所有在华夏销售的霍尼韦尔产品，都得通过这家代理商才可以，如果我们绕过代理商直接给你供货，代理商那边一定会有极大的意见……” 说到这里，高德威又急忙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不过你放心，如果情况允许，我们可以从中协调，到时候我们给代理商一定的补偿，当他们接受你在华夏境内销售我们公司的防护用品，毕竟我们公司绝大部分的销售额来自于大型设备。” 李牧淡然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贵公司直接给我一个网络代理授权即可。” “网络代理？”高德威有些诧异。 李牧点点头，笑道：“你们之前跟各地代理签订的代理权，是针对传统意义上的销售渠道来定义的，那些都是线下交易，你们可以把线上交易单独拆分出来授权给我，而我也承诺，只在华夏境内的电子商务平台上进行线上销售，这样一来，也就不会和你们的代理商起冲突了。” 电子商务发展的年限很短，到目前为止，真正成气候的电子商务平台除了eBay和亚马逊，就是李牧的淘宝了，但是eBay主打C2C的二手商品交易，亚马逊做图书起家，现在正在转型成B2C平台，但还尚且在摸索阶段，所以关于‘网络代理商’的概念还没有真正出来。 不过李牧的意思，高德威倒是很快便明白过来，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许多意义上的界定必然是越来越精细的，电子商务诞生之后，销售渠道在传统的渠道上又衍生出了一条线上渠道，而传统代理商不懂电子商务，所以势必要对线上销售的代理权进行重新界定。 高德威想通了这一层之后，对李牧的这个提议便非常感兴趣，开口道：“李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按照你的提议，将霍尼韦尔在华夏的线上代理销售权授权给你的公司。” 说到这里，高德威面色有些尴尬的说：“但是坦白说，霍尼韦尔目前的2C产品线太少，虽然我们也在积极转型，但是对制造企业来说，想从2B转到2C，实在是有些不容易。” 高德威之所以想见李牧，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和李牧达成推广上的合作，他不在意李牧将来在华夏的电商市场能帮霍尼韦尔卖掉多少产品，他更希望李牧能够帮助霍尼韦尔将企业的知名度扩散开来，为企业将来的2C业务打好基础。 李牧大概能猜出高德威的意图，他毕竟是市值两百多亿美元的大企业CEO，如果真是为了几千万美元的销售额，他完全没必要亲自来跟自己面谈，而且还这么远提前跑到硅谷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有求于自己。 听他这么一说，李牧便从他的话中品出了他目前最大的需求。 于是，李牧笑着问他：“霍尼韦尔的下一步发展，是有兴趣想把2C业务比重提升上来吗？” 高德威点了点头：“在我看来，2B业务虽然是我们的根本，但2C业务非常重要，企业能否有真正意义上的大发展，基本上就取决于我们2C业务的发展情况，只是我们现在在2C领域缺乏足够的推动力，所以我很希望能够在这方面跟贵公司达成合作，帮助我们推动2C业务的发展。” 李牧微微皱眉，认真说道：“其实2C业务更重要的，是2C业务背后完整的产品以及解决方案，你们得先有能够2C的产品，才能打开2C的市场，光跟我合作是远远不够的，你不能拿着一套飞机控制系统出来做2C业务，消费者不会买，也买不起。” 说着，李牧又道：“世界五百强企业里，绝大部分的制造类企业都是以2C业务为主，去年的世界五百强里，排名靠前的制造类企业应该都是汽车制造企业吧？我印象中，通用汽车、福特、丰田、大众、本田好像都在前五十，除了这些之外，还有西门子、通用电气、日立这些，基本上都是2C型企业，他们的产品包括汽车、家电、医疗设备等等，也都是2C的产品。” 在李牧看来，互联网领域的2B转2C并不困难，但是制造业要是想从2B转2C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包括通用和丰田在内的世界知名汽车企业，其实就是整合了一大堆像霍尼韦尔一样的2B供应商，然后拿出最终2C的产品。 与霍尼韦尔相似的企业包括了博世、采埃孚、爱信、高田等等，这其中，最厉害的恐怕就是博世了，不但许多拥有许多汽车零配件产品线，而且还有大量的专利技术，其中大名鼎鼎的ESP就是博世发明的，但即便如此，博世也很难在汽车制造领域从2B转型到2C。 像专门生产变速箱的采埃孚和爱信，专门生产安全气囊的高田，想要在汽车领域完成2B到2C的转型也就更加困难。 霍尼韦尔也面临着一样的局面。 2B虽然做的非常牛逼，但这不足以支撑企业在现有基础上进行大跨越发展，想有更大的跨越，就必须要在2C业务上有所突破。 高德威对李牧的观点非常赞同，认真说道：“李先生，我们现在其实已经开始尝试2C产品了，比如我们前段时间收购了一家净水器公司，已经开始投产我们自己的家用净水器了，下一步还准备投产家用的空气净化器，我们在这些领域都有非常多的技术沉淀，可以确保我们生产出更加优秀的产品。” 李牧点点头，认真说道：“既然霍尼韦尔想做2C业务，那不妨先把网络代理权交给淘宝，华夏有十几亿人口，我可以用淘宝帮助霍尼韦尔打开华夏市场。” 说到这里，李牧顿了顿，又道：“不过，这首先需要霍尼韦尔解决我对防护产品的货源需求！”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给3M的合作方案 高德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便答应了李牧的合作方案，将霍尼韦尔在华夏的网络销售代理权独家授权给了淘宝网。 在来见李牧之前，高德威就了解过淘宝网，对淘宝目前的平台体量有着非常明确的认识，目前来说，任何企业经销商想在华夏建立起一个完善的销售网络，都要付出高昂的人力、物力以及时间成本。 而唯独淘宝可以帮助企业，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起一个基于互联网而又能完全覆盖全国的销售网，更重要的是，淘宝不仅流量大、销量大，还有自己的物流体系支撑，有淘宝物流在，不仅极大的提高了淘宝的覆盖能力，还提高了线上订单的达成效率。 而李牧也答应高德威，将在淘宝网上建立一个霍尼韦尔淘宝官方旗舰店，并且给予霍尼韦尔足够的推广资源。 基于这一点，霍尼韦尔也要给牧野科技足够的让利空间，两人达成的协议是，李牧一次的采购，将直接在霍尼韦尔出货价的基础上，打一个五折。 出货价的五折，让李牧感到莫大的欣喜，订货量增加一倍的话几乎险些就脱口而出，但稍一冷静下来之后，李牧便只是暂时跟高德威达成了基本的合作意向，并没有在这一次的面谈上更改自己目前从霍尼韦尔的订货量。 毕竟还没有跟3M的负责人面谈，李牧还不知道3M能给自己一个怎样的合作条件。 相对于霍尼韦尔来说，李牧更希望拿到3M在华夏的网络代理权，3M在2C端的产品线要比霍尼韦尔强出太多，拿到它的独家代理权，以后对淘宝也有很多的好处。 下午，李牧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3M的负责人，乔治·巴克利。 作为一家拥有百年历史的制造企业，3M有着无数引以为傲的历史，但是在面对牧野科技这家成立还不到两年的互联网企业来说，百年历史的3M，其市值甚至还不到牧野科技的一半。 互联网行业确实蕴含了无数的可能性，这也是乔治·巴克利大老远赶来与李牧见面的原因，在互联网蓬勃发展的阶段，任何传统企业都希望能够搭上互联网的顺风车。 有了与高德威的交流经验，李牧在和乔治·巴克利沟通的时候，把节奏推动的更加快速了不少。 一上来，两人先彼此寒暄之后，李牧便立刻抛出自己的新诉求，对乔治·巴克利说：“乔治先生，我今天跟你见面，其实是有两个不同的身份，一个是牧野科技的CEO，一个是淘宝科技的CEO，所以我先以淘宝科技CEO的身份，跟你谈一下我对淘宝与3M这两家公司的合作设想。” 乔治·巴克利被李牧的一席话整了一个下马威。 3M的市值还不足牧野科技的一半，而李牧却还在提醒着自己，他的背后可远不止牧野科技这一家企业，还有那个没有融过资的淘宝网。 据说，淘宝网如果开放融资，并且把淘宝物流以及支付宝纳入淘宝网版图内的话，估值有可能比牧野科技还要高，所以，李牧背后企业的总市值，很有可能已经在六百亿美元以上。 心中惊骇不已的乔治·巴克利，内心深处对李牧的言辞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反倒是非常客气的说道：“李先生，我们也希望能够与淘宝以及牧野科技这两家杰出企业都建立起紧密的合作关系，所以你有任何意向，请尽管说。” 李牧点点头，笑道：“首先我希望3M能够将华夏境内的网络独家代理权授权给淘宝网。” “网络独家代理权？” 不只是高德威不太明白，乔治·巴克利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概念。 李牧旋即将这个概念的含义给高德威解释了一遍，高德威立刻明悟，跟李牧确认道：“李先生，如果3M把华夏境内的网络独家代理权给了淘宝网，也就意味着在授权期限内，只有淘宝一家线上销售平台有资格在网络上销售3M的产品，其他所有平台都不具备这个资格，对吗？” 李牧点了点头：“没错，合作期间，我们会在淘宝网建立3M自营旗舰店，所有的运营工作由我们来负责，我们承诺不会将货源转移到线下销售，不会和你们的线下代理产生直接的冲突。” 乔治·巴克利思忖片刻，便一脸坚决的点头说道：“OK，李先生，我接受你的这个合作方案，稍后请你指派一名接口人，我这边也安排一位接口人，让他们尽快完成对接。” 说着，乔治·巴克利又道：“完成对接之后，我将安排我们的大中华地区负责人将所有汉化后的产品资料交给淘宝方面，所有产品的出货价格，将和我们国家级总代理的出货价格保持一致。” 李牧没想到乔治·巴克利这么干脆，执行力也这么强，甚至已经开始进行合作细节的梳理，不由赞叹一声：“乔治先生做事果然雷厉风行，如果按照这种效率，我相信3M和淘宝网在将来的合作一定会非常密切、非常顺畅。” 乔治·巴克利笑道：“李先生，3M能够发展到今天，靠的不只是产品，还有我们的态度，淘宝网是华夏最大的线上销售平台，这么好的合作机会，我们自然要把优先级排到最前。” 说到这里，乔治·巴克利又道：“李先生，我之前了解过淘宝自营的规则，淘宝自营的流程都是先采购、仓储，然后再线上销售，对吧？” 李牧点了点头：“没错。” 乔治·巴克利笑道：“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用后结算的方式先向淘宝提供不超过五千万美元的产品，如果销量较大的话，这个数量还可以提升，弹性很大。” “李牧对乔治·巴克利不由刮目相看，用老话说，这样的人做事太有眼力见儿，看见别人打哈欠，不但知道递枕头，还知道连带把床也铺好，跟这样的人谈合作，实在是太省心。 于是李牧也非常爽快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双方尽快对接起来，我会敦促淘宝的相关负责人，尽快完成店铺和商品的上线。” 乔治·巴克利与李牧握了握手，笑道：“希望这次和淘宝科技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李牧微微一笑，又道：“乔治，现在咱们聊一聊牧野科技和3M的合作设想吧。” 乔治·巴克利坐直了身体，急忙说道：“请说。” 对乔治·巴克利而言，跟牧野科技合作才是他这次见李牧最大的诉求，淘宝网毕竟还只能覆盖华夏境内，对其他国家和地区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力，而YY则不一样，YY的用户遍及全球，基本上所有用互联网的用户都用YY，用户数量甚至比谷歌还要高，而且用户粘度更是比谷歌高没影了，3M需要的，正是这种全球化的合作伙伴。 李牧便道：“目前，牧野科技正在尝试用不伤害用户，并且能够与合作方互惠互赢的方式，来运营我们的广告资源，而3M作为跨国企业，产品线又大多下沉到2C的零售端，所以一定也对全球化的推广资源有着极大的需求，所以我们之间就有了供求基础，基于这一点，我有一个相对成型的合作方案，想看一看3M有没有兴趣。” 李牧这一席话说到了乔治·巴克利的心坎里，他作为3M的CEO，目前最大的突击方向必然是前端市场，实体企业的全球化战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所以乔治·巴克利对牧野科技这种潜在的合作伙伴格外重视。 他之所以不远千里赶过来，就是希望能够跟牧野科技达成推广合作，但是他也知道，李牧之前没有给任何企业做过任何推广，唯一给斯皮尔伯格的电影《猫鼠游戏》推广过一次就让他荣膺北美票房冠军的宝座，强大的投放能力以及转化能力，让无数企业做梦都想抱上牧野科技的大腿，他也不例外。 来之前，他还担心李牧会拒绝自己，但没想到，自己甚至都没说出诉求，李牧就已经主动抛来了橄榄枝，这么好的事情，他又怎能不激动。 于是，乔治·巴克利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对李牧：“李先生，我们也非常期待与牧野科技的合作，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大概说一下你的合作方案。”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是这样，我们现在有YY个人秀，这里面有许多各式各样的装扮道具，除了正常的服装之外，我们可以在其中推出口罩、面罩、防毒面具、防护服等多种多样的另类装束，如果3M有兴趣，我们可以把这一块拿出来给你们做一个产品植入，也就是说，我们会把你们这些产品卡通化，然后连带着品牌标识一起放进YY修里。” “除此之外，我们有计划在下一个版本的YY里，增加一个天气助手的卡通形象，这个形象会出现在每一个YY用户的天气插件中，如果用户点击查看天气，就可以看到与用户对应性别的卡通形象，这个形象会根据天气的不同，进行不同的装扮提示。” “如果当地下雪，我们的天气助手就会穿上羽绒服；如果当地天气很热，我们的天气助手就会穿上短袖、短裤或者连衣裙；重点是，如果当地的空气出现污染，我们的天气助手就会戴上3M的防护口罩，并且在身边出现3M的空气净化器，来提醒大家注意空气污染所带来的身体伤害，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在这些产品元素上增加购买链接，直接将用户链接到所在地区的线上销售平台，或者提供线下销售网点的地址，进一步提高用户的购买转化……”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颠覆性的新体验 李牧想做的天气助手，灵感来自于后世一款关于天气的APP。 把天气助手融入YY，一方面能增加YY自身的功能实用性，另一方面，天气助手的卡通形象，也能够一改往日天气预报只放天气图标的做法，增加一个卡通形象来提高与用户之间的互动，这种体验在天气预报上，绝对是颠覆性的。 天气助手可以在空气污染的时候戴上口罩来提醒大家注意健康，也可以在下雨的时候手持雨伞，提醒大家出门要注意防雨，还能带上墨镜来提醒大家注意防晒，这种呈现方式本身对用户来说，就是非常有亲和力的，所以也会让用户好感倍增，在这种情况下做植入广告，效果一定不会差。 而且，李牧基本上已经想明白了，天气助手的卡通形象，自己可以直接找明星合作授权，比如安妮·海瑟薇，如果她愿意把自己的卡通形象授权给牧野科技，那么牧野科技就会在天气助手里增加她的形象供用户选择，这本身对她就是一个巨大的人气拉动，如果有几百上千万男性用她的卡通形象来做天气助手，那她自己的影响力也必然会有一轮猛增。 其实，植入性的广告在传统行业已经流行很久了，绝大多数是在影视作品中呈现，互联网上的植入性广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出现。 李牧给乔治·巴克利呈现的，是互联网商业模式成熟之后的玩法，用产品元素作为广告植入的载体，这种广告方式能做到最大程度上避免伤害用户，而且还能够保证广告的实际效果。 乔治·巴克利对李牧所说的这种新鲜玩法格外感兴趣，一边听李牧的介绍，一边在脑海中构架了一副产品蓝图，仿佛就看见了屏幕上浮现出一个天气预报的显示框，上面显示着：硅谷，今日多云转晴，气温5-36华氏度，PM2.5指数98，建议佩戴N95级口罩出行； 随后，在天气预报的旁边，还有一个卡通形象，他穿着这个季节应当穿着的羽绒服、带着毛线帽和手套，最重要的是，他的脸上还戴着一个3M的口罩。 鼠标点击到卡通形象面部的口罩上，就可以自动跳转到3M官网上关于该口罩的介绍，或者直接跳转到3M在美国某个电商平台的地址…… 想到这里，乔治·巴克利心里格外激动，这就是他来见李牧的最大目的，如果真的用这种方式跟牧业科技合作，那么3M的形象就能够在民众最需要它的时候，出现在民众的视野里，这种广告形式，简直天才！ 激动之余，乔治·巴克利脱口便道：“李先生，我对这种合作模式非常感兴趣，它应该也非常契合3M目前的整体需求，您看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开始这种合作？” 话音刚落，乔治·巴克利又急忙说道：“不好意思李先生，是我疏忽了，还不知道这样的合作，成本如何计算？” 李牧微微一笑：“这个想法我还没有继续深入细化，所以暂时也没有想好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计费方式，不过我觉得，正常情况下，如果不是电子商务广告的话，计费方式无非就是两种，要么把推广资源摆出来明码标价，要么按照展示量进行按次计费，如果是电子商务，还可以采用经净利分成的合作模式，不过这个对3M来说肯定不太适用，所以另外的两种我们都可以具体协商。” 乔治·巴克利赞同的点了点头，美国的电子商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发达，普及率也并不是很高，所以3M基本上没有自己做过电子商务方面的尝试，这样一来，净利润分成的模式也就不可取了，剩下的只有一次买断，以及按次计费这两种。 一次性买断虽然听起来很方便，但是对乔治·巴克利来说，没有一个切实准确的参照物做标准，他很难确定李牧这种推荐资源的含金量究竟有多少，如果实际效果只有投入金额的一半甚至更低，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如此说来，还是对展示量进行按次计费最合算。 每一种广告投放都会衡量用户的投放成本，比较流行的算法就是千人成本，说的通俗一些，就是将广告展示给一千个用户看到所需要的成本。 例如电视台某个时段有一百万观众同时观看，而3M在这样的电视台进行十次广告推广，需要五十万美元的成本，那么累积的展示人次就是一千万次，按照广告行业的统计标准，广告投放的千人成本达到了五十美元。 电视媒体的转化率不高，观众一般情况下只是看一眼，最多在脑海中增强一下记忆，没有给用户一个看到广告就可以直接深入了解、或者直接购买的通道，但是李牧这种则不同，用户在看到展示的时候，只需要点击一下，就可以获得深入了解或者直接购买的入口，这样的转化率自然会高出不少。 如果按照这样来计算的话，3M愿意为这样的广告投放承担千人八十，甚至一百美元的广告成本。 想明白这些之后，乔治·巴克利急忙对李牧说道：“李先生，我想我会更倾向采用展示量定价的合作方式，所以可能需要贵公司定一个具体的展示价格，如果价格上没有问题，我们随时可以签约。” 李牧早就猜到了乔治·巴克利一定会选择以展示量计费的合作模式，因为这是利弊最为均衡的一种方式，也是风险最小的一种方式。 不过，企业家都试图将风险降低到最小，却很容易在这种心态下，逐渐落入别人的陷阱中，最终沦为他人的奴隶。 上辈子，百度为人诟病的关键词投放，就是基于展示量计费的方式，同时又在这个基础上加入了竞价。 比如，多加圃田系的医院在抢“牛皮癣”这个关键词的搜索结果，那么谁出的单次价格最高，谁就能够排到更高的位置。 李牧曾听说，关于“整形”、“癌症”这样的关键词竞价，被炒到了数百人民币一次，也就是说，用户在百度搜索整形，如果点击了排在第一位的医院，那么这家医院就要付给百度几百元的展示费用。 不要觉得这样的竞价有些耸人听闻，实际上在暴利行业，这样的竞价屡见不鲜，有人会以为，自己只要不断点击某个竞价医院的链接，就能把这家医院点到破产，其实这样的情况也并不存在，百度为了给这些竞价者安全放心的推广环境，会用一系列的技术手段屏蔽掉虚假点击，尽可能保证计入费用的点击都是真实点击。 在百度这种悉心的保障下，竞价医院只需要根据点击量、转化率、AURP值（单用户平均消费值）、利润比这四个数据，就能够判断出自己投放的赢利点。 比如，某某整形医院，在百度竞价“整容”关键词，如果每一百个点击里，能够有十个人到医院消费，并且人均产生了一万元的收入，那么也就意味着，百度每一百个点击，会给医院带来十万元的毛利，如果医院的利润率为50%，那么这一百个点击就会给医院带来五万元的净利润。 一百个点击，能够换来五万净利润，也就是说，每一个点击的成本只要低于五百元，医院就能够赚钱，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竞价达到了三百元、四百元一次，医院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因为在这个成本区间内，他们是有利可图的。 这样一来，结果就非常可怕，大部分的圃田医院虽然在赚钱，但是他们相当一部分利润全部贡献给了百度，可能一家医院一年赚一个亿，有九千万都要送到百度的手里，虽然比例很可怕，但他们也没有任何退路，因为一旦断了投放，就等于断了收入，跟百度合作能赚一千万，不合作就赚不到钱甚至赔本，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医院没有一家会放弃和百度的合作。 其实不只是百度，马老板的淘宝也是一样。 李老板和马老板给广告客户的选择都是相同的：要么别赚钱，要么把净利润的50%以上给我！ 这种土匪一般的玩法，是李牧最为不齿的，如果淘宝现在也做关键词竞价，一定会有相当一大批的淘宝卖家疯了一般不断的砸钱来做，到时候通过激烈的竞争环境，淘宝一定能够把这些普通卖家一半以上的利润弄到自己手里，但李牧绝对不愿意这么做。 他要做的，是一切基于健康公正的合作模式。 例如，李牧绝对不会在淘宝做关键词竞价，所以他的淘宝，利润率要比马老板上辈子的淘宝低很多。 打个比方，现在的淘宝，手机销量异常火爆，如果李牧把“手机”这个关键词，在淘宝内部做关键词竞价，一定会有大量的手机厂商、手机卖家争抢这个关键词，那样一来，用户搜索手机，默认展示给他们的，不是评价最好的、不是卖的最多的，也不是卖家信誉最高的，而是在这个关键词上出钱最多的，这样一来，消费者就很难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店铺和商品。 但是，李牧在淘宝关键词搜索里采用的，是一套高度公平的算法，这套算法有几个关键数据作为权重，比如：商品销量、商品好评率、店铺好评率、店铺信用等级这几个数据综合起来计算，谁的综合分数最高，谁就能出现在默认搜索的最前位置，这样一来，李牧虽然失去了关键词竞价的大笔收入，但却能确保用户搜索到的，都是各方面综合起来最好的。 在李牧看来，这才是真正有良心的平台应该做的事情。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可口可乐上门 乔治·巴克利很快与李牧愉快的达成了一系列合作意向。 首先，李牧将从3M采购包括一亿五千万只N95级防护口罩，以及大量的专业防护装备，3M直接以出货价向李牧供货，可即便是价格如此之低，李牧这次订单的总价还是达到了十五亿人民币，一下子就占了李牧所有物资储备预算的一大半。 不过乔治·巴克利与李牧达成了一个基本意向，这十五亿的货款，李牧可以先付一半，剩下的则分两种方式偿还。 一种是，假如3M和李牧最终达成推广合作协议，并且制定按次展示的价格，那么剩下的货款将由展示推广的费用冲抵，只要合作不终止，这笔钱可以通过这种合作，一直冲抵到欠款为零； 另一种是，假如双方就合作没有最终达成意向，那么李牧作为3M在华夏互联网领域的合作伙伴，将给予李牧一年时间的账期，只要李牧在一年期限内将尾款付清即可； 这两种方式对李牧来说都是非常有好处的，这确保他可以用少量的钱，先行囤积双倍的物资在手，将来如果能用资源来慢慢冲抵，那就更合适不过了。 有了3M和霍尼韦尔的合作意向，李牧在防护物资上的需求已经得到了超预期的满足，光是N95级的防护口罩就有两亿只，数量可以说是相当庞大了。 这笔订单中，不只是口罩的基数庞大，其他的防护设备也都应有尽有，而且这两家企业都跟李牧承诺，订单中的商品将从下周开始，陆陆续续通过航空在运输交付给他。 李牧也已经提前跟雷教主打过招呼，让他做好这批货在国内几家物流基地的配货安排，这样一来，一旦货到了，就可以立刻分配到各个物流基地的仓储中去，时刻做好准备。 …… 这两家搞定之后，李牧这次来美国的最大目标便已经达成。 有了这么多的商品在手，一旦疫情爆发，李牧不但能保证国内民众一定能买到货，而且有把握够死死压住同类型产品的价格，让那些坐地起价的企业和个人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只能屈从于自己的节奏。 与乔治·巴克利达成合作意向后，李牧立刻跟自己手底下的技术悍将方旭东联系，让他指派专人组建一个项目组，带着产品、开发和测试，一起把自己想要做的几种植入广告落地，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YY秀和天气助手。 安排好这些工作，李牧便准备抽时间飞一趟马萨诸塞州，到哈佛去看看苏映雪，顺便也见一见马克·扎克伯格。 没想到，就在准备动身之前，林清雅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可口可乐公司对李牧的合作方案非常感兴趣，已经派了他们一位高管兼董事会成员赶赴硅谷，与李牧进一步面谈。 一想到这可能是价值一亿美元的广告合作，李牧便决定在硅谷多停留一到两天，先把可口可乐的合作敲定。 李牧之所以对可口可乐的合作这么有信心，源自于他对可口可乐的了解，可口可乐的品牌价值名列世界前茅，这其中有相当大的成分是依托广告营销。 可口可乐的核心产品是成本极其低廉的碳酸饮料，毛利率高不说，产品消耗的周期也非常短，是标准的快消品，而对于这种竞争激烈的快消品行业来说，如果想稳住市场份额，或者稳中有进，那么就必须保证持续的广告投入，否则一旦停止广告推广，一年时间内，销量就有可能骤降50%以上。 无论是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还是当年华夏风靡一时的健力宝，这些以快消品为核心的企业没有一家敢于松懈推广，即便是可口可乐这样的公司也决不能托大而降低投入，否则一旦市场被别人抢占，再想抢回来可就难得多了。 正因为如此，可口可乐每年在全球范围内投放的广告，基本上可以占到净利润的50%，而且他们还在不断的投入，甚至变了花的投入，借此来确保自己的销量，以及品牌影响力。 牧野科技，就是可口可乐近期一直非常关注的推广渠道，早在李牧没来美国之前，可口可乐就希望能够买到YY的弹窗推荐，或者是YY网的广告位置，但是林清雅一直没有同意，可口可乐的高层每天就怕哪天忽然传来消息，牧野科技和百事可乐合作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麦当劳就实在是太被动了。 好在牧野科技这一次主动找到了可口可乐，而且一下子就抛出来一个让可口可乐高层为止震惊而又欣喜不已的合作模式，可口可乐高层在商讨过这套模式之后，仅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讨论，便直接决定了要深度参与李牧的这一计划。 在可口可乐的高管看来，这时候，谁能第一个把广告打到牧野科技的YY上，谁就能够收获巨大的附加关注度，所以他们一直在对YY的推广资源念念不忘。 而且，李牧这一次的合作方案确实很有吸引力，在瓶盖上印制特殊的兑换码，用户只要拿着瓶盖就能够换取一定的YY币，这种玩法不但新颖，而且还能确保用户能够从这种活动中得到切实的好处。 更加重要的是，在用户兑换优惠码的整个流程中，可口可乐的品牌标识可以不断的被展出，这不但对企业知名度的提升有一定帮助，还能够给用户带来强大的心理暗示，让他们一想到饮料，就想到可口可乐，一打开超市的冰箱，就想拿可口可乐，这才是品牌营销的真正意义所在。 这一次可口可乐派过来的高管名字叫布鲁斯·安德烈，是整个可口可乐帝国里能够排入前五的人物，在可口可乐内部主要负责的就是营销和推广，最懂得如何对品牌进行包装。 两人刚在李牧的会议室见面，布鲁斯便非常礼貌的跟李牧做了一个自我介绍，随后他直入正题，一上来便问李牧：“李先生，您这边的计划书我们已经看过了，说实话我们对您的创意非常感兴趣，不过我们还有一个小问题没有想明白。” 李牧做了请的姿势，道：“请说。”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心太黑 关于李牧的合作方案，可口可乐自身是感觉格外惊艳的，但是这种线下产品发放兑换码、线上平台兑换虚拟货币的玩法，在整个零售行业还没有人尝试过，所以即便是可口可乐这样的巨头，也有想不明白的时候。 布鲁斯代表可口可乐，向李牧提出疑问，道：“李先生，按计划书上所说，我们只需要在产品的瓶盖内侧印制特殊的兑换码即可，那么，数以亿计的兑换码由您这边来提供还是？如何实现线上兑换？” 李牧不禁有些诧异，这么简单的线上线下互动逻辑，身为可口可乐的TOP5级高管，布鲁斯竟然弄不明白。 而且不只是他，似乎整个可口可乐的高层都弄不明白。 如此看来，在2003年，世界五百强中非互联网企业对互联网的理解还非常付肤浅，将来如果专门用互联网化的说辞在这些企业面前游说，说不定能拉动更大规模的业务合作。 想到这里，李牧便对布鲁斯解释道：“如果可口可乐公司决定与我们合作的话，那我就会让我们的技术人员开发一套程序，用字母和数字组合的方式，批量生成数以亿计的、无规律的排列组合，到时候我们会将这批数据打包给你们，你们只需要将这些排列组合用特殊的方法打印在瓶盖内侧即可。” 布鲁斯数学很差，琢磨了半天还是有些一知半解，继续问道：“随即生成数以亿计的排列组合，这其中会不会不小心重复了？另外，会不会被人看出规律来，从而一口气破解大量的兑换码，导致其他人在兑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兑换码早就被别人兑换走了？” 李牧忍不住笑道：“布鲁斯，编程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情，而且计算机是最听话的执行机器，只要编程人员用计算机语言给计算机下一个不允许重复的命令，那么理论上就算生成一万亿个排列组合，只要组合本身还有冗余的可能，那计算机生成的排列组合就绝对不会重复。” “另外，我们生成排列组合的时候，是有很多种方式方法来避免产生规律的，如果个别人想推出其中的逻辑，基本上难如登天，很可能就算连续尝试几十万次也没有一次能够命中，而且我们还会在页面内增加一定的限制，比如一个IP地址，每隔三十秒才能够兑换一次，这样一来，就算对方用软件批量刷兑换码都不可能，所以你说的那种情况，也会被我们彻底杜绝掉。” 布鲁斯又问：“那我们拿到几亿个兑换码，应该如何分配给世界各地的工厂？如果我们以美元为兑换单位的话，那其他国家的用户怎么兑换？比如，华夏用户怎么兑换一个内含10美分YY币的兑换码？” 李牧狡猾的笑了笑，说道：“我们的YY币目前有两套结算模式，一套是以人民币为结算标准，一套是以美元为结算标准，基本上，所有使用PayPal的用户，都是使用美元结算，所以我给你们的这套方案，也是针对使用PayPal，并且以美元为单位进行结算的用户。” 布鲁斯皱眉想了想，问李牧：“李先生，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如果接受这个合作方案，贵公司和我们之间的这种合作，只能在华夏以外的国家推广？” “对。”李牧点了点头，笑道：“现在整个互联网线上支付的情况也是这样，基本上除了我的支付宝，就是PayPal的天下了，PayPal一直是美元结算，所以我们的合作对象只能是华夏之外的国家和地区。” “到时候我们可以按照你们的要求，把生成出来的排列组合进行分别封包，你们可以根据自己在全世界各地的工厂情况、当地的销量情况来自己决定，比如，你们在华夏之外的国家和地区如果有五十家生产企业，那么你们公司内部就可以给这五十家企业进行一个权重排序，到时候我们可以按照你们的权重排序，对应的生成五十套数量不等的封包，到时候把封包给到对应的企业，让他们按照自己封包内的兑换码进行生产。” 2003年的互联网还不够强大，尤其是跨国互联的效率很低，李牧不敢允诺给可口可乐搭建一个统一的数据库，让他们的几十家工厂在生产的时候，即时从数据库里取数据，因为一旦与其中一家企业的数据交互出了问题，就有可能影响整个数据库的正常运转，一旦出现偏差，就极有可能发生问题。 所以李牧给可口可乐提出了这样的隔离式解决方案，把所有的兑换码分出来，每一家工厂都能够拿到一份属于自己的数据，这样一来，就完全不需要数据的线上实时互通，大家自己各自生产各自的就行了，反正不会有任何重复、冲突的可能。 布鲁斯大概听明白了李牧的意思，有些郁闷的说道：“李先生，我们是非常重视华夏市场的，可你这个方案里面，唯独避开了华夏市场，这样对我们来说，损失实在是有些大，华夏有上亿YY用户，我们更希望能够通过与YY的合作，加大可口可乐在华夏市场所占的比重。”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我刚才也说了，现在的线上支付平台，绝大部分都是以人民币和美元这两种货币进行结算，我之前的策划已经把美元结算的用户覆盖其中了，如果你们还想覆盖华夏用户，那我们就按照这套方案，再做一个基于华夏市场以及人民币的活动即可。” 说罢，李牧兀自算了算，自言自语般说道：“华夏人口这么多、对快消品的消耗量巨大，如果你们想做出影响力，至少要准备三到五亿个兑换码，而且兑换的YY币一定不能太少，否则会让用户失去兴趣，所以这么看的话，为了这三到五亿个兑换码，至少要准备三到四亿YY币才可以。” 布鲁斯暗叹这李牧的心还真是够黑，一亿美元的推广方案里，竟然还覆盖不到华夏，如果想覆盖华夏还要单独再签一份协议、再多花一份钱。 李牧之前让林清雅给可口可乐的报价是一亿美元成本，其中包含两亿美元YY币以及一个cocacola.的二级页面，以及相应配套的推广资源。 在可口可乐看来，价值两亿美元的YY币，其实对牧野科技来说，成本是非常低廉的，而李牧这套方案里，真正值钱的东西就是cocacola.这个二级域名，以及YY上的推广资源。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家企业在YY上投放过广告，所以这本身就是无数企业争抢的对象，就更不用说二级页面了，如果YY给可口可乐开通一个专属的二级页面，那么在互联网上对可口可乐的品牌提升是巨大的。 所以，综合衡量的话，可口可乐认为李牧一亿美金的报价是值得的，只要确定了兑换码的操作逻辑和方法，确定不会产生漏洞，可口可乐就愿意跟牧野科技签约。 但是，布鲁斯来了才知道，李牧竟然还把华夏地区给扣下了，现在华夏地区要单独拿出来另算钱，按照李牧刚才的算法，华夏地区的合作成本至少也在一两亿人民币的水平。 忽然增加的这部分成本，布鲁斯自然没有当场拍板的权力，所以他只能履行自己为公司着想的义务，准备给李牧讨价还价，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李先生，如果按照你刚才所说的，你这边对华夏市场的合作报价是多少呢？” 李牧伸出三根手指：“三亿元人民币。” “这么高！”布鲁斯不由瞪大眼睛：“李先生，这个报价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李牧认真说道：“布鲁斯，华夏市场对快消品的需求量非常大，而且增速也非常快，用不了多久，华夏就有可能成为可口可乐继美国本土之后，销量最大的国家，所以这时候提前布局的话，对你们来说意义非常重大，牧野科技能够在关键的时刻提供关键的解决方案，这难道还不值三亿元人民币吗？要知道，换算成美元，也就不到四千万美元而已。” 布鲁斯忍不住说道：“李先生，别的先不说，单就成本计算，我们在美元结算地区的一亿美元合作方案中，一亿美元的推广成本里已经包括了cocacola.这个二级域名的费用，既然这样，那我们聊的在人民币结算地区的推广方案里，应该把这个二级域名的费用从里面剔除才对啊。” 李牧急忙摇了摇头，说道：“布鲁斯你别忘了，虽然现在全世界的线上支付有一大半是在使用美元结算的方式，但他们未必认识英语，将来的cocacola.页面，不但要有英文页面，还要有中文、日文、韩文、葡萄牙文等对应的页面，这也就注定了cocacola.的英文站和中文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说到这里，李牧眼看布鲁斯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己，面部改色的微微一笑，说道：“除此之外，我这边还有个植入方式，不过这个方式你只有先接受我这两套合作方案之后，才能有资格选择。” 布鲁斯见李牧一脸自信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还有更好的推广方案，不过这李牧的心也实在是太黑了，想选这第三套推广方案，首先要接受前两个，也就是说，只能打包把三个解决方案全盘接下。 布鲁斯心里暗骂李牧是个年纪轻轻的老狐狸，嘴上说道：“李先生，你的第三套推广方案，能不能先具体介绍一下？”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两亿美元大单 整个美国互联网都被一则未经验证的新闻所震惊。 据知情人士透露，牧野科技给可口可乐公司提供了一个非常牛逼的线上推广方案，随后可口可乐公司的高管布鲁斯，亲自到硅谷和牧野科技签订了一个价值两亿美元的推广合作协议！ 这个消息不但让互联网行业瞠目结舌，甚至让广告界目瞪口呆。 两亿美元的推广合作协议，就等同于两亿美元的采购订单，相当于可口可乐一次就打包从牧野科技手里买走了两亿美元的推广资源，在广告行业，这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大订单了，更何况，这么巨额的、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订单，却被一个和广告行业没什么关系的牧野科技拿下了。 最重要的是，牧野科技和广告界那些4A广告公司有极大的不同，与那些广告资源整合方也有极大的不同。 4A广告公司是出策划、出方案，方案只要客户满意，那么接下来由客户拿着方案自行操作，亦或者直接委托4A公司来进行推广操作，但是4A公司还是需要从自己的上游，也就是广告资源提供商那里进行广告投放。 资源整合方就是广告资源的承包商，他们拿下了电视台、电台、线下公交系统广告、楼体广告、电梯广告甚至厕所广告的资源，任何广告方案的落地，都需要从他们手里拿到这些资源。 资源整合方手里的资源不是白来的，每一个广告位置都属于资源提供方，想拿到这些资源，必需要付出实打实的成本，而且这些资源的成本往往格外昂贵，所以，有些大企业动辄上亿美元的广告方案中，有一大半都给了资源提供方。 而牧野科技这次拿下这么大的广告订单，却根本没有遵循广告行业的行业规则。 广告行业和所有行业一样，都有自己的规则，而且有自己的上、中、下游，有自己完整的产业链。 提供各种广告资源的企业或单位，如电视台、电台、报社，他们是广告行业的上游； 整合公众广告资源、向客户提供打包整合服务的整合商，是广告行业的中游； 提供广告创意的4A以及其他广告公司，是广告行业的下游； 这三者合作，才能够形成整个广告的产业链条。 打个比方，国内某白酒企业想推一款定位高端的新产品，希望能够通过广告打出品牌知名度与认可度，随后他们制定了一个两亿人民币的推广预算，然后找到了4A广告公司，让他们帮忙出方案。 4A广告公司收取该企业两千万的服务费用之后，综合分析国内的白酒市场现状、知名品牌现状，再分析客户的品牌知名度，以及目前在行业里的局面，最后分析出目前客户在国内白酒市场中的品牌认可度不足、竞争力也不足，如果盲目上高端产品，很难打开局面，但这恰恰又是客户的核心需求，于是4A广告公司想出了一个奇招，用特殊的营销方式来推广这款产品，于是，他们产生了一个蓝色经典的广告创意。 随后，这个广告创意被客户采纳，接下来，方案不断完善，最终客户确定了产品的最终设计以及推广方案，再接下来，该企业将预算剩下的一亿八千万人民币都砸给了一家广告代理商。 广告代理商迅速整理出自己手中的广告资源，将这款产品的广告投在了全国几十家电视台的黄金时段、全国各地的线下广告展示位置。 再随后，这家企业的酒品广告铺天盖地，两亿人民币花了个精光，但却换回了每年几十亿甚至更高的销量增长。 这就是传统的广告行业里，一个成功的广告案例从诞生到落地的全过程，企业出钱，4A、资源整合方、资源提供方这三方赚钱，两亿的方案，有可能是4A赚了两千万，整合方赚了两千万，各大电视台在内的资源提供方一共赚了一亿六千万。 这次牧野科技拿下可口可乐两亿美元的超级订单，让广告行业无法接受的是，拿下这么大订单的牧野科技不是一家广告公司…… 而最让他们无法接受，而且感到危机十足的是：牧野科技自己就把整个广告行业的上、中、下游全做了！这对广告行业简直是颠覆性的存在！ 于是，整个美国广告行业的人都在到处打听，牧野科技到底给可口可乐提供了一个什么样的推广方案，竟然能让可口可乐一口气拿出两亿美元。 可是眼下无论是可口可乐，还是牧野科技，都对这次合作的具体内容严格保密，双方都默认了这次合作，但具体合作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 李牧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从可口可乐手里拿了两亿美元，而且这两亿美元拿到手进本不需要付出什么硬成本，无非就是自己手里的一些自有资源。 与可口可乐的两亿美元合作中，一亿美元用于可口可乐在非人民币用户群体中的推广，还有四千万美元用于人民币用户群体的推广。 至于剩下的六千万美元，就是李牧给布鲁斯的第三套推广方案——游戏植入。 风靡全球的《天堂小镇》用户群体极大而且日活用户过千万，是当今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在线游戏，李牧将在《天堂小镇》的制造系统中，加入一个“可乐工场”，作为一个新的加工体系，融入到《天堂小镇》的加工体系结构树中。 按照结构树的设定，可乐工厂制造可乐需要三种原料，分别为：砂糖、可拉以及失效的古柯叶； 由于古柯叶含有一些可以制毒的成分，所以“失效的古柯叶”这种原材料，玩家无法通过种植古柯获得，只能通过游戏里的码头购买； 除了“失效的古柯叶”需要购买之外，白砂糖和可拉玩家都可以自给自足。 玩家可以直接购买可拉种子，在农场种植可拉； 除了可拉之外，用户如果想得到砂糖，需要购买甘蔗种子种植甘蔗，然后再用制糖厂，将甘蔗转化为砂糖。 有了“可乐工厂”，再有了砂糖、可拉以及失效的古柯叶，用户就可以制造出可乐，而且可乐在游戏的任务体系中，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完成有可乐的任务，就可以得到更多更好的任务奖励。 这个“可乐工厂”的一系列创意，就是李牧给可口可乐的第三套推广方案，李牧的宗旨就是，只要可口可乐愿意付钱，那么就可以将“可乐工厂”冠名为“可口可乐工厂”，并且其产出的产品也将更名为“可口可乐”。 这个游戏植入的创意，几乎在一瞬间就打动了可口可乐的高管，还从来没有谁尝试过这样有趣的植入方式，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日活用户超过千万的在线游戏，这种宣传方式简直前卫的让人不敢相信。 除此之外，李牧还给了可口可乐一个更好的融合性方案：兑换码的营销方案完全可以用线下实体里面，搬到线上虚拟中来，也就是说，《天堂小镇》的玩家如果生产出了虚拟的“可乐”，那么每一瓶“可乐”里也将带有一个兑换码，用户有机会从中兑换到虚拟币以及特殊游戏道具的奖励。 可口可乐公司对这套推广方案可谓欣喜若狂，这样一套放在2016年非常普通的营销推广方案，放在2003年足以让所有人五体投地的膜拜。 不过，李牧又给可口可乐公司浇了一盆冷水，他只能在合约中承诺将可口可乐工厂相关的元素在游戏里保留三个月，三个月后，李牧有权将这些道具做下架或隐藏处理。 可口可乐公司一开始对李牧的三个月保证期有很强烈的抗议，但是李牧却丝毫没有松口，时刻贯彻着一不降价、二不加量的原则，不给可口可乐任何斡旋的余地。 这一下就让可口可乐的高层陷入一种巨大的纠结情形之中。 其实相比实体饮料的兑换码方案，可口可乐更喜欢第三套推广方案，因为他们只需要六千万美元的成本，就可以让过亿玩家反复不断的看到可口可乐的植入性广告，并且主动去与可口可乐的植入广告发生更多、更密切的接触和联系。 但是，三个月的时效期确实太短，相当于一个月就要两千万美元，确实贵的吓死人。 可话又说回来，《天堂小镇》的日活用户就过千万人，三个月时间，累积的展示次数恐怕将达到几亿甚至几十亿次，这么一来，原本看起来极坑无比的价格，便又显得格外厚道了。 但是可口可乐在经过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全盘接受李牧的推广方案，所以，就在布鲁斯和李牧见面的第二天，身在硅谷布鲁斯就得到了可口可乐的最终认可，与李牧签订了合作协议。 一口气拿到两亿美元，李牧自然也是格外欣慰，但这两亿美元的合约也彻底暴露了他的行踪，现在整个美国甚至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来了美国。 李牧还准备悄悄去哈佛看看苏映雪，结果这边和可口可乐合作的事情刚结束，李牧就接到了哈佛校长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中，哈佛校长兴奋不已的说了很多，但总结下来，只有两个重点： 第一，3321团队目前已经到哈佛了，并且已经开始和哈佛一起准备3321美国站上线的事宜； 第二，学生们都十分想念你，超过一万名哈佛学生在校园网上集体发声，衷心的希望你这次来美国，还能抽时间再来一趟哈佛……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再赴哈佛 对哈佛校长劳伦斯来说，他这段时间最想念的就是那个曾经征服了整个哈佛的李牧。 自李牧那场前无古人的轰动性演讲之后，整个哈佛甚至全美的大学生，都将李牧视为自己的精神领袖，那一场演讲，不仅让李牧在全球名声鹊起，更让哈佛受益匪浅。 在那之后，哈佛成为了3321在美国的合作伙伴，现在，3321美国站在3321团队以及哈佛团队的合作下，已经快要在美国正式上线了，这让哈佛在美国的舆论上收获了极大量的好评，劳伦斯也因此备受董事会的赞许。 这次，劳伦斯知道李牧竟然来了美国，几乎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把李牧这尊大神再一次请到哈佛来。 面对劳伦斯的邀请，李牧也非常尴尬。 他本来是想低调的去一趟哈佛所在的剑桥市，见一见苏映雪，如果时机允许，就再见一见马克·扎克伯格，但这一切都得低调进行，但是现在行踪一曝光，怕是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李牧原本没想曝光自己这次赴美的前半段行程。 他本想先低调来美国，然后跟3M以及霍尼韦尔确定一下非典所需防护物资的事情，然后抽时间去一趟剑桥市看看苏映雪，等这些事情都做完，自己就可以飞去洛杉矶，在好莱坞公开露面了。 之所以要在好莱坞公开露面，是因为李牧要跟斯皮尔伯格一起举办发布会，向全世界公布牧野映象与梦工厂共同合作的《飞虎队》影视项目，这部电影对李牧来说意义非凡，所以他必须要公开露面为这部电影壮壮声势。 但是，李牧也没料到，自己竟然顺手在硅谷谈成了一笔两亿美元的大生意，而且这次与可口可乐的合作规模这么大，消息自然是藏不住的。 眼下，全世界都知道李牧人在美国，而且刚和可口可乐谈下一笔巨额合约，他接下来的行踪也一定会被美国媒体死盯着，从现在起，他想去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做到隐匿行踪，想悄悄去剑桥市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李牧很清楚美国媒体强大的挖掘能力，他们一定能够通过海关找到自己的入境记录，然后找到自己租下的那架公务机注册号，只要掌握了注册号，自己租的那架飞机从哪起飞入境美国，在美国又飞过哪些城市，所有的记录都可以查询的一清二楚，而且飞机只要有起飞计划，在计划提交空管的那一刻，媒体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行程计划了。 到那时，恐怕自己还没从旧金山起飞，就已经有大批记者涌入波士顿机场，等待着自己落地了。 掩人耳目已经是痴人说梦，李牧只要顺势答应了劳伦斯的邀请，对他说：“劳伦斯校长，感谢你的邀请，也感谢哈佛同学们的热情，我想我应该可以抽空去一趟哈佛。” “Really？”劳伦斯立刻欣喜若狂，脱口道：“给我个时间，我到波士顿机场迎接你！” 李牧急忙说道：“不必这么麻烦，我这次过去时间上可能会比较紧，主要是去跟你以及哈佛的其他负责人见一面叙叙旧，顺便也慰问一下我们3321的团队。” 说着，李牧又问他：“对了劳伦斯，我的母校跟哈佛有一批交换生，你顺便也帮我安排一下与他们私下的见面。” 劳伦斯听到李牧拒绝演讲，心里有些失望，忍不住怂恿道：“学生们对你的呼声都非常高，大家都希望你能够再给大家做一次演讲，你看看是不是抽出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跟大家再讲一次？” 李牧几乎不假思索的拒绝道：“演讲就不必了，我的经历和经验毕竟是个例，跟大家说太多了容易误人子弟。” 劳伦斯还不愿意放弃，试探性的说：“要不你就抽出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跟大家讲讲这一次牧野科技拿下可口可乐两亿美元推广费用的案例吧，现在整个哈佛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李牧说：“关于这次合作，很快会有官方消息出来，具体的我也不方便透露太多。” 说到这里，李牧的声音严肃起来，道：“好了劳伦斯，别再试图怂恿我了，如果你再这么说个没完，我就只去一趟剑桥市，把3321团队以及我母校的交换生叫出来见个面，连哈佛的大门我都不会进。” 劳伦斯一听这话，顿时打消了继续劝说李牧的念头，急忙说道：“李，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不会再提演讲的事情了，一切按你的意思来，这总行了吧？” 李牧嗯了一声，直截了当的说道：“OK，那就这样，我明天上午过去。” “这么快？！好，那我立刻着手准备！” 劳伦斯没想到李牧竟然说来就来，其实对李牧来说，哈佛是他这次来美国之前就订好的目标，而且现在自己防护物资的事情已经解决，只剩下哈佛和好莱坞这两站了。 更何况，与可口可乐的合作耽误了几天行程，所以李牧现在必须加快速度，去一趟哈佛，紧接着就直接从哈佛飞洛杉矶了。 …… 哈佛大学的国际生餐厅。 苏映雪此刻正和一位跟她一起从人大来做交换生的女同学吃午饭，来美国有些日子了，两个姑娘适应不了一日三餐都是美式的餐饮，所以基本上每天都要到国际生餐厅来吃饭。 国际生餐厅是哈佛专为海外学生准备的，这里面有世界各地的厨师，供应世界各地不同风格的餐食，华夏学生刚来美国的时候，一般很少到这里来，可一旦吃腻了美式食物之后，基本都一头扎进这里不再出去了，因为这里可以吃到相对地道的华夏美食，尤其是主食可以吃到香喷喷的馒头和大米饭。 苏映雪点了一份宫保鸡丁盖饭，吃了一半，幸福的喝了口华夏厨师送的紫菜蛋花汤，对坐在对面的女孩说：“大厨这汤烧的真好喝，海米的味道特别香，有家的感觉。” 对面的女孩问道：“映雪，你是海边长大的吧？” “是的。”苏映雪点了点头。 “怪不得。”那女孩吐了吐舌头，说道：“我不太喜欢海米腥腥的味道，还是我们老家的胡辣汤好喝，可惜这个大厨不会做。” 说着，女孩对苏映雪道：“对了映雪，周末咱们去波士顿的唐人街逛一逛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会做胡辣汤的饭店。” 苏映雪笑道：“好啊，来了这么久还没去波士顿逛逛呢，周末过去看看。” 两人正聊着，一个打扮年轻时尚的华夏姑娘端着餐盘坐在了苏映雪的旁边，笑着说道：“嘿，映雪、睿睿，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 苏映雪和对面的姑娘一起抬头看向对方，见是熟人，纷纷给了那时尚女孩一个笑容，随即，苏映雪对她说道：“我俩早就来了，饭都快吃完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那时尚女孩在苏映雪身边坐下，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去应聘了，从上午十点钟一直折腾到现在，刚面试完。” “应聘？！”苏映雪诧异的问道：“潇潇，你今年才大二，现在就开始找工作了？” 被称作潇潇的姑娘，就是整个哈佛华裔学生心目中的女神甄潇潇，在苏映雪没来之前，她就是华裔学生眼里哈佛最漂亮的亚裔女生，不过苏映雪来了之后，那些华裔学生便将苏映雪也捧到了与她一样的位置上，将苏映雪也奉为女神，不过这倒没有引起两个女生相互之间的矛盾，相反，两人在哈佛很快成为了朋友。 面对苏映雪的疑问，甄潇潇开口解释道：“我不是去找工作，而是想应聘咱们哈佛3321的志愿者，3321美国站不是马上就要启动了嘛，学校要招聘10名志愿者深度参加平台将来的运营，我觉得这件事特别有意义，所以很想加入进去。” 坐在苏映雪对面的姑娘名叫陈子睿，她听甄潇潇说想成为3321的志愿者，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潇潇，你面试的结果怎么样？” 甄潇潇摇了摇头，说道：“结果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不过感觉不是太乐观。” “不会吧？”陈子睿忍不住惊叹道：“你可是哈佛公认的亚裔女神啊，你去应聘志愿者，他们应该举双手双脚欢迎你加入才对吧？” 甄潇潇苦笑一声，说：“睿睿你就别调侃我了，负责这次志愿者招聘的，是哈佛研究生院的学生会会长詹姆斯·基恩，那家伙别看一天到晚西装革履的，好像很绅士的样子，其实他骨子里特别瞧不起亚裔学生，这次就是他负责志愿者招聘的面试，今天参加面试的亚裔学生几乎全部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毙掉了。” 苏映雪急忙追问：“那你呢？” 甄潇潇耸了耸肩膀，说：“我是唯一一个过了第一轮的亚裔学生。” 陈子睿忙问：“一共有多少亚裔学生参加面试了？” 甄潇潇想了想，说：“三百人左右吧！” 苏映雪诧异的说道：“这么多人？” 甄潇潇点点头，说：“因为亚裔学生都很崇拜李牧嘛，所以大家对3321美国站的事情也非常上心，特别想参与一下，而且这三百个人里面，至少有两百三十个人是华夏学生或者是华裔学生。” 性格有些火辣的陈子睿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妈的，三百人参加面试，只让你一个人通过，那个叫什么詹姆斯的王八蛋也太过分了吧！这摆明是瞧不起咱们亚洲人！”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跟李牧叫板 陈子睿这一拍桌子，吸引了餐厅里不少学生的注意，苏映雪见陈子睿的动静弄的有些太大，，急忙劝她道：“睿睿你先别激动，搞不好这次参加应聘的人确实很多呢？” 甄潇潇说：“人确实是很多，整个哈佛去参加应聘的少说也有三千人吧，不过这次只是初试，三千人里面，选出一百人进入下一轮，按比例看的话，三百个亚裔学生，进入复试的怎么也得有十个人，不可能只有我一个。” 说到这里，甄潇潇心里不忿的情绪也释放了出来，气恼的说道：“面试的时候，我能看得出詹姆斯眼里的不屑，他问我为什么要参加这次志愿者应聘，我说我一直非常认可3321的理念和模式，它在华夏的巨大成功说明了它自身的价值，而且我也特别希望3321能够从走向美国开始，一步步走向世界，所以我想成为3321美国站的一份子，为它出一份力，你们猜猜看那个詹姆斯说什么。” 两人齐声问道：“他说了什么？” 甄潇潇一脸愤愤不已的说：“那家伙大言不惭的跟我说，3321美国站不是3321华夏站，3321的模式虽然是华夏人首创的，但3321美国站的团队一定会在3321原基础上进行高度优化和升级，到时候3321美国站一定会超过3321，他还让我最好不要对华夏的3321有过多的感情色彩。” “狗屁！”陈子睿不屑的说道：“他不过就是个学生会的会长，在李牧面前算个屁！竟然还敢贬低李牧的3321！” 甄潇潇赞同的说道：“是呢，詹姆斯跟李牧确实差着十万八千里，不过劳伦斯校长却任命他当3321美国站的哈佛校内负责人，所以所有的志愿者最后都要由他来最终拍板。” 说着，甄潇潇叹了口气，又道：“我觉得我之所以能入到下一轮，就是因为詹姆斯多少还有些顾虑，不想在第一轮就把所有的亚裔学生都刷下来，所以就姑且让我过了第一轮，到了下一轮，我肯定就会被淘汰了。” 陈子睿说：“你们的校长也真是有意思，找个这样的货色来做学生会会长，简直是有损哈佛的名誉！” “没办法。”甄潇潇道：“詹姆斯的家庭背景很厉害，据说家族总资产好几百亿美元，而且父母都是共济会成员，在整个美国都非常有影响力。” 陈子睿撇了撇嘴，鄙夷的说道：“一个家族才几百亿美元的资产就敢这么嘚瑟，人家李牧一个人的资产据说就已经达到几百亿美元的规模了，每次李牧回人大，对每一个人都非常客气，一点亿万富翁的架子都没有。” “那倒是！”甄潇潇应了一声，满脸崇拜的说道：“李牧可是咱们华夏学生在海外最大的骄傲！” 说着，甄潇潇忽然想到陈子睿就是人大来的交换生，而李牧也是人大的学生，于是她急忙问道：“睿睿。你认识李牧吗？” 陈子睿点点头：“认识啊。” 甄潇潇又忙得追问：“熟悉吗？” “我跟李牧不熟。”陈子睿连连摇头，随后看了苏映雪一眼，笑道：“要说熟，肯定是映雪最熟了，李牧可是她……” 陈子睿“男朋友”三个字刚到嘴边，就被苏映雪在桌子底下的一脚给踢回了肚子里，苏映雪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李牧的女朋友，以李牧在哈佛大学的影响力来看，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怕是自己将来在哈佛一刻也不得安宁，而且李牧女朋友的这个身份压力实在太大，苏映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能扛得住。 陈子睿被苏映雪踢了一脚，急忙识趣的闭上了嘴，甄潇潇见她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忍不住问道：“睿睿你怎么不说了？” 说完，又看向苏映雪，追问：“映雪，听睿睿的意思，你跟李牧很熟？” 苏映雪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跟李牧是高中同学。” “哇！”甄潇潇激动不已的问道：“真的吗？你跟李牧是高中同学？同班同学？” 苏映雪点点头：“是，同班同学。” “太棒了！”甄潇潇有些不能自已的说道：“映雪，有机会的话，帮我问李牧要个签名好不好？随便签在哪里都行，只要是他的亲笔签名就可以，拜托啦！” 陈子睿笑嘻嘻的问道：“潇潇，你该不是喜欢李牧吧？” 甄潇潇非常大方的点点头：“你随便在哈佛找个姑娘问问，谁不喜欢李牧啊？” 陈子睿悻悻一笑：“这倒也是。” 三人正聊着，餐厅的音响忽然响起广播，说话的是校长劳伦斯，他在广播中说道：“对不起打扰了诸位的休息时间，我是校长劳伦斯，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间向全校师生广播，是因为我有一个非常重大的好消息要宣布……” 整个国际生餐厅甚至是整个哈佛校园的学生都被这段广播所吸引，在大家的印象中，劳伦斯校长一年也未必会亲自在广播里宣布事情，这次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可以想见，这件事确实让劳伦斯激动不已。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之后，劳伦斯清了清嗓子，郑重无比的说：“我刚刚跟李牧先生确定，他本人将于明天上午飞抵哈佛，对哈佛进行第二次友好访问，请大家做好迎接准备……” 当劳伦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校园忽然被尖叫与欢呼声所笼罩，苏映雪所在的国际生餐厅里已经彻底沸腾，大量学生欢呼不已，就连甄潇潇都兴奋的失声尖叫起来。 事实证明，李牧在哈佛大学的影响力确实无与伦比！ 当初，李牧就是在这里用面对面的方式征服了整个哈佛大学，甚至顺带着也征服了整个麻省理工学院，从那时候起，李牧就成了这帮高材生心目中的灵魂导师、心灵灯塔，而现在，李牧终于又要来了！ 整个哈佛上下一片欢腾，就连隔壁的麻省理工学院都跟着激动起来。 劳伦斯并没有在广播里说明李牧这次到访哈佛的来意，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却已经做好了迎接灵魂导师的准备，学生们私底下立刻开始商讨，做好明天应接李牧的相关准备。 苏映雪早就知道李牧到了美国，也知道李牧会来看自己，但是没想到李牧竟然要以公开的形式到访哈佛，虽然心里有一点不太舒服，但仔细一想，李牧刚刚跟可口可乐达成两亿美元的合作协议，她便意识到李牧可能已经无法再隐藏自己的行踪，这种时候如果他还想来哈佛，公开到访才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想到这儿，苏映雪的心情便好了不少，她掏出手机，给李牧发了一条信息。 “校长刚才亲自在广播系统里通告了你要来哈佛的消息，现在整个哈佛都炸开锅了。” 信息发完，兴奋不已的甄潇潇开口问苏映雪：“映雪，明天上午有几节课？” “两节，怎么了？” 甄潇潇说：“做好翘课的准备，如果李牧快到哈佛了，咱们一起到校外迎接！” 苏映雪笑道：“不用这么夸张吧，他又不是什么明星。” 甄潇潇一脸认真的说道：“在我心目中，除了迈克尔·杰克逊，任何明星都不能跟李牧相提并论。” 陈子睿忍不住说道：“潇潇，没必要对李牧这么着迷吧，他到时候肯定是从机场坐车过来，车直接开进学校，你去校外迎接，那岂不是只能在车外面傻站着？如果车玻璃上的膜颜色深一点儿，怕是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那可说不好。”甄潇潇一脸笑意的说着，随后看着两人，神秘兮兮的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李牧上次来哈佛，从一个华夏女学生手里拿走了一面五星红旗，那个女孩就是我！” 陈子睿惊讶的问：“真的？那你跟李牧还有过实际接触呢。” 甄潇潇说：“是啊，但还是没法跟你们比，毕竟你们跟李牧是同校的同学，以前应该经常有机会见面。” 说着，甄潇潇看着苏映雪，一脸期待的说：“映雪，你跟李牧是高中同学，那这次他过来，你们应该能够有机会接触上吧？” 苏映雪说：“应该有机会吧。” 甄潇潇忙道：“如果有机会的话，那你带上我一起呗？哪怕只是面对面听他说说话我也满足了。” 陈子睿不由调侃道：“潇潇，你对李牧可是够痴情的啊！” “哪有。”甄潇潇一脸认真的说道：“他是我人生最大的偶像，我当然希望能有机会跟偶像面对面了。” 随后，甄潇潇满是恳求的看着苏映雪：“映雪，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好不好？” 苏映雪无奈，只好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尽量。” “太好了！”甄潇潇几乎一跃而起，欢呼半天。 这时候，苏映雪收到了李牧回复的短信：“我明天到了之后先跟劳伦斯见个面，然后把董艾她们叫到一起开个会，讨论一下3321美国站上线以及上线后运营的问题，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咱们一起吃晚饭？” 苏映雪急忙回复：“好啊，你先忙你的要紧事，我怎么都行。” 刚回完李牧信息，旁边的甄潇潇拿着手机一脸的沮丧，片刻后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摔，怒气冲冲的说道：“那个该死的詹姆斯，竟然通知我明天上午九点过去参加复试！” “明天上午九点？”苏映雪皱了皱眉：“你上午应该有课啊，社团按理说不应该侵占学生的上课时间才对。” 甄潇潇气恼的说道：“这你还看不出来，校长刚宣布李牧明天上午过来，他就通知明天九点复试，不就是为了跟李牧叫板吗？真是可笑！”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在李牧的阴影下 苏映雪不认识詹姆斯·基恩，不过他的大名倒是听说过不少次。 在李牧没到哈佛演讲之前，詹姆斯·基恩是这个学校最受瞩目的明星学生，没有之一。 詹姆斯·基恩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都是白色人种里拔尖的那一拨，一头略长的金发不知道让哈佛多少姑娘为之疯狂，而且他一米九的身高更是让他的外在形象加分不少，在哈佛，确实没什么人能比得过。 而且詹姆斯·基恩不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他从小就是超级学霸，在哈佛这种顶尖学府，他也是屹立在金字塔尖的那一个，这人不但学习极好，口才以及组织能力也非同一般，曾经在一次迎新晚会演讲之后，创纪录的收到了几十个大一新生姑娘的表白，被誉为哈佛的白马王子。 这还不算是詹姆斯·基恩的全部杀手锏，他之所以在哈佛备受追捧，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家世极其显赫，钱还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整个家族在美国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不是用钱能够衡量的。 相当数量的哈佛女孩都在做着同样的白日梦，希望自己能够与詹姆斯·基恩坠入爱河，然后成功嫁入顶级豪门，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詹姆斯·基恩也非常享受这种在哈佛一呼百应、被无数美女追捧的超然感觉，仿佛自己就是哈佛的王者，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但是，这种超然的感受，在李牧出现之后，便遭遇了巨大的打击。 当李牧用自己的口才、逻辑、能力、财力以及社会责任感征服哈佛的时候，詹姆斯·基恩之前的杰出形象，一下子就变得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苍白无力。 有了李牧这面镜子、这个标杆，哈佛的学生看待詹姆斯·基恩的时候，终于有了理智，与李牧相比，詹姆斯·基恩除了个子高了一点之外，其他的所有指标几乎全被李牧碾压。 当詹姆斯·基恩在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上作威作福、玩所谓的校园政治手段的时候，李牧已经白手起家搏出数百亿美元的身价了； 当詹姆斯·基恩花费着家里提供的资金，在哈佛收买人心的时候，李牧的慈善项目已经让华夏几百万大学生，以及几千万中学生从中受益了； 在李牧的影响下，詹姆斯·基恩原本高大的形象顿时便从金字塔尖跌落，就像是某个小学的三好学生，面对着世界最年轻的诺贝尔奖获得者。 自那时候起，詹姆斯·基恩便一直试图在哈佛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形象与威信，但是李牧虽然只来了哈佛一次，但他的影响力却从未因为时间而消退，整个哈佛依旧把他奉若神明，几乎每一个人都成了他的信徒。 就在李牧征服哈佛之后没多久，急于改变现状的詹姆斯·基恩便终于找到了一个挽回形象的好机会，他知道李牧要跟哈佛合作，将3321引入到美国来，而且到时候将由哈佛来负责3321美国站的实际运营，这让他一下子就看到了机会。 虽然詹姆斯·基恩对李牧这个喧宾夺主的东方人十分不爽，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3321确实是一个建立社会声望的绝佳工具，李牧今天之所以被哈佛大学的学生神化，帮助了几千万学生却从不盈利一分钱的3321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如果没有3321，李牧坐拥数百亿美元身家，他也只是一个“人”，大不了是一个杰出的“人”； 但是，有了3321，坐拥数百亿美元身家的李牧就成了一个“神”，一个让同龄人顶礼膜拜的神！ 詹姆斯·基恩知道自己没有能耐建立一个能够超越3321的新产品，在这种情况下，3321美国站就成了最好的跳板。 在打定主意之后，詹姆斯·基恩立刻动用自己家族的影响力，甚至把自己的爸爸都搬了出来，一齐向劳伦斯施压。 詹姆斯·基恩原本的诉求非常高，他希望劳伦斯能够指定自己为3321美国站的总负责人，由他来组建一支团队来全权负责3321美国站的所有运营工作，但是劳伦斯没有答应，理由是3321意义重大，而且也非常重要，不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所以他要亲自担任3321美国站的总负责人。 詹姆斯·基恩对这个说辞很是不爽，李牧的3321不就是他自己带着一帮大学生运营起来的吗？自己研究生都快毕业了，比李牧大了好几岁，难道还搞不定3321美国站？ 在他看来，劳伦斯必然是不愿意把这个总负责人的头衔让出来，于是他和他的家人退而求其次，要求劳伦斯将3321美国站项目副总指挥的Title给詹姆斯·基恩，作为回报，基恩家族将在哈佛校园以外的途径给予劳伦斯特殊的回报。 劳伦斯接受了这笔私底下的交易，但是他却不知道，詹姆斯·基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思却不是一般的歹毒，他和他的家人早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等3321美国站的项目正式驶入轨道，基恩家族就会利用自己的能量，把劳伦斯从哈佛大学校长的位置上挪走，甚至把他从美国教育系统里挪走。 到那个时候，离开了教育系统的劳伦斯自然没有资格继续担任3321美国站的总负责人，詹姆斯·基恩到时候不但能够轻易拿下这个Title，还能独占这个3321美国站所能产生的一切荣誉。 原本，一切都在按照詹姆斯·基恩的节奏稳步推进，距离3321美国站上线的时间越来越近，距离自己摘果子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李牧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第二次到访哈佛，这顿时让他妒火中烧。 这段时间以来，他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在努力追赶李牧的影响力，但是李牧这次来哈佛，一下子就将哈佛学生的热情再次点燃了起来，整个学校都在为了李牧明天的到访而沸腾，这让詹姆斯·基恩火冒三丈。 一想到明天可能多数的哈佛学生都会走出教室、到校园主干道甚至是校外的主干道上迎接李牧，詹姆斯·基恩就有些不爽，所以他临时调整了志愿者复试的时间，为的就是把尽可能多的学生跟李牧隔绝开来。 先是包括甄潇潇在内的一百位通过第一轮初试的学生收到了通知，随后，詹姆斯·基恩觉得只把这一百个学生抓住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他很快又萌生了一个新的念头。 当天下午，几千名在初试就被淘汰的哈佛学生都收到了来自学生会的通知，通知上说：学生会临时决定，在原本的十位志愿者基础上，再增加十个名额，这十个新增的名额将全部从这几千名报名者中选出，所以学生会将在明天上午十点半开始对他们进行再一次的初试，而且这一次为了保证结果的公平公正，学生会将邀请一位来自AOL的运营高管到场做为评委，要求大家必须在九点半之前到场等候。 AOL是American-Online的简称，是时代华纳旗下的子公司，同时也是2000年以前美国互联网行业的巨头，虽然最近这两年AOL整体断崖式下滑，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品牌在整个美国互联网行业还是具备相当的影响力。 对这几千名学生来说，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学生会的说辞其实无非就是詹姆斯·基恩对抗李牧强大影响力的一个手段，他们只是觉得，忽然又多了十个名额，而且又要再重新初试一轮，这简直就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么好的机会，谁会愿意错过？ 只是，很多人同时又陷入纠结。 新一轮的初试是时间为明天上午十点半，但是却要求九点半就要到场等候，这样一来，这个上午也就不用做别的了，到时候还怎么去迎接李牧？ 正在教室上课的甄潇潇很快就听说了这个消息，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学生会通知已经过了初试的一百人明天一早就去复试，然后又临时增加十个名额、通知几千位没有通过初试的学生过去重新再来，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毛病，但甄潇潇知道詹姆斯·基恩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她很快就推测除了詹姆斯·基恩的真实用意。 甄潇潇心里暗骂詹姆斯·基恩太阴险，他这么一搞，这几千学生怕是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明天回去参加新一轮的初试，而恰好李牧明天上午就有可能抵达哈佛，詹姆斯·基恩故意想把这几千名学生从这个时间段里印走，摆明就是要给李牧拆台。 愤怒不已的甄潇潇恨不能立刻给李牧打个电话，告诉他詹姆斯·基恩借着3321美国站的名头搞出的这些小动作，但她没有李牧的联系方式，根本没有办法与李牧产生任何直接联系，所以这个想法也只好作罢。 不过片刻之后，甄潇潇便恍悟了过来，苏映雪不是李牧的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吗？搞不好他们连的关系不错，如果能通过她把这个消息提前传达给李牧，没准李牧会有办法惩治一下这个龌龊的家伙，最好是能把他从3321美国站的这个项目中踢走，让他鸡飞蛋打才是最好！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王者归来 当劳伦斯在哈佛校园广播内公开了李牧第二次到访哈佛的计划之后，嗅觉敏锐的媒体立刻便炸开了锅。 翌日的晨报里，大量报刊的头条都在报道李牧将于今天到访哈佛的新闻，其中洛杉矶时报的标题最醒目： 《The-King-Is-Back》 王者归来！ 这个新闻标题，对绝大多数哈佛学生来说，都显得格外贴切。 哈佛，就是被李牧征服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的学生们也早已经臣服于他，在这些学生的眼里，哈佛就是李牧的王国。 上午十点，李牧租用的公务机在波士顿机场平稳降落，哈佛大学的校长劳伦斯亲自到机场迎接，不止是他，整个哈佛的高层管理人员几乎都到齐了。 当李牧从飞机里走下来的时候，上百家新闻媒体的记者已经架起了长枪短炮对着他一通猛拍。 劳伦斯兴冲冲的带着哈佛其他的高层一齐走上前来，在他的眼里，李牧甚至比吉祥物还要可爱的多，他的到来，能将全世界的眼光都吸引到哈佛来。 李牧也果然没有让劳伦斯失望，媒体始终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注，上一次他在哈佛震撼了全世界，所以这一次他回到哈佛，在媒体眼里简直比总统到访哈佛还让人期待。 劳伦斯带领着一众哈佛高层，热情洋溢的轮流跟李牧握手，李牧也非常礼貌的跟每一个人握手问好，当轮到谢怀儒，也是哈佛高层中唯一一位华裔的时候，李牧还特意用中文与他问好道：“又见面了谢先生。” 谢怀儒没想到李牧还记得自己，微微一笑道：“你好李总，欢迎来到哈佛。” 李牧环视一圈，笑道：“谢先生这话说的有点早了吧。” 谢怀儒眼看着周围书架飞机在滑行、起降，哈哈笑道：“那等到了哈佛，我再重说一遍。” 再次面对李牧，谢怀儒的心里多少有些心虚。 他明白李牧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和谢芸的关系、更不知道自己就是赵子秋的亲舅舅，否则一旦他知道这些内情，怕是很快就能猜到为什么苏映雪会被交换到哈佛来。 而且，谢怀儒心里也在猜测，李牧大老远跑来哈佛，其目的会不会专程跑来看苏映雪？ 年纪轻轻就脚踩两只船，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外甥女，谢怀儒一想到这里，心里也多少有些不爽。 简单的接机仪式之后，李牧与哈佛的一众领导，乘坐哈佛准备的大巴车，驱车前往哈佛大学，原本车队就有四辆小车，一辆大巴，当地警察又特地派出了一支由八辆摩托、六辆警车组成的车队沿途护送，整个车队就显得浩浩荡荡，颇有气势。 除此之外，一大堆媒体记者的车辆也跟在车队附近，百余辆车前拥后簇的，让整个车队变得更加庞大。 车队出了机场之后便直奔剑桥市一路奔袭，在距离哈佛大学校门还有至少两三千米的时候，道路两侧已经有大量学生、市民以及华侨聚集，他们有人举着五星红旗，有人举着欢迎李牧来到剑桥的标语，态度格外热情。 不只是李牧，就连媒体都没想到李牧竟然会有这么广泛的影响力。 当车队距离哈佛还有十几分钟车程的时候，校门外已经有数千名学生聚集，不只是哈佛的学生，还有大量从隔壁麻省理工学院跑过来的学生都聚集在此，等待着李牧的出现。 苏映雪、陈子睿就在这几千名学生当中。 眼看门口聚集的学生越来越多，挤在人群中的陈子睿忍不住对苏映雪感叹道：“映雪，李牧在哈佛的影响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你看这些学生，都狂热成什么样子了……” 苏映雪微微一笑，说：“来这么多天，每一个新认识的朋友都要询问我一些关于他的情况，每一个人都把他当成最大的偶像，这样的人接触的多了，今天这种情况我也就不觉得惊奇了。” 陈子睿刚想说话，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挤了一下，原本集结在校门口两侧的人就非常多，两人身在人群中央就已经非常拥挤了，不想竟然还有人死命往前挤，这让陈子睿有些不高兴了，忍不住用英语说道：“这位同学，能不能别再挤了，前面已经挤不进去了！” 话音刚落，对方抬起头来，陈子睿与对方都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是你啊睿睿！” “潇潇？” 来人正是甄潇潇。 甄潇潇本想咬紧牙关赶紧挤到最前面去，没想到竟然这么巧的遇上了陈子睿，再一看她身边还站着苏映雪，这才明白过来，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们也来了！” 苏映雪很是诧异的看着甄潇潇，问道：“潇潇，你不是去复试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甄潇潇听到苏映雪的问题，表情立刻难看了几分，气鼓鼓的说道：“本来是去了的，但发现他们一直故意拖延时间，想把几千人都拖住，我就走了。” 陈子睿问她：“故意拖延时间？搞什么鬼？” 甄潇潇一脸恼火的说道：“还不是那个詹姆斯·基恩，他肯定是觉得李牧风头太大了，心里不爽，所以故意把复试定在今天上午，而且还故意加了十个名额，把那几千人又都召唤了回去，但是去了之后又迟迟不开始，就一直在拖延时间让大家耐心等待，肯定就是不想让大家来迎接李牧所以故意出的损招，我觉得恶心，所以就放弃了。” 苏映雪感叹道：“这个詹姆斯·基恩的心眼也太小了，他已经把几千人都忽悠过去了，就算是按时开始面试，到李牧来的这时候，也就最多结束20%，还有80%的人要继续面试或者等待，他故意不开始面试、拖延时间，看这意思，是一个人都不想放出来。” “是啊！”甄潇潇恨恨道：“我说我退出，他们还威胁我，说我的报名信息已经登记入册，如果我这时候退出，将永久进入学生会黑名单，让我三思而后行，我三思他奶奶个腿儿，姑奶奶直接甩手走了，爱咋咋地！” 苏映雪不由皱眉：“他们这么搞，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陈子睿丢给苏映雪一个眼神，道：“映雪，你给李牧发个短信告一状，我就不信他治不了这么詹姆斯·基恩。” 苏映雪丢还给她一个眼神，说道：“这种事情，李牧到了之后一定有自己的判断，咱们别去干扰他。” 苏映雪这句话一语双关，不仅如实阐述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同样也用一句“咱们”，提醒陈子睿别在甄潇潇以及其他人的面前故意强调自己和李牧关系密切。 陈子睿心领神会，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 倒是甄潇潇顺着陈子睿的话，说道：“要我说你们还真得跟李牧打个招呼，你们都是他的同学，关系肯定比其他人密切，3321美国站如果真成了詹姆斯·基恩的玩物，毁的不只是3321的招牌，还毁了李牧的名声。” 苏映雪淡然一笑，说：“潇潇，李牧如果还要我们提醒，那他就不是李牧了。” 甄潇潇听到这话，神情微微一怔，觉得苏映雪说的确实也有道理。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看！车队来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嗓子所吸引，努力看向学校正门的道路尽头。 两辆并排行驶的警用摩托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中，再随后，整个车队都陆续出现！ 人群开始骚乱躁动起来，每个人都显得格外激动，李牧终于来了！ 甄潇潇踮起脚看了片刻，忍不住对“两人说道：“映雪、睿睿，咱们再往前去一点儿吧！在这里待会儿可什么都看不到！” 苏映雪说：“别再往前挤了吧，就在这儿挺好的，能看到车就行。” 与甄潇潇那迫不及待想冲到最前面的心态不同，苏映雪和陈子睿似乎都不太愿意往前去凑热闹。 陈子睿因为本身就是人大的学生，在这之前不知道见过李牧多少次，所以对李牧的态度不像哈佛学生这么狂热，而苏映雪，她本身就不是那种擅长表达情绪与感情的女生，她之所以过来凑这份热闹，只是单纯的想远远看着李牧，仅此而已。 车队越来越近，人群的欢呼声也越来越大，车队行至校门前的时候，李牧打开大巴的窗帘，向外面热情的哈佛学生招手示意。 隔着车窗，哈佛大学的学生看清李牧的面孔之后，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烈。 劳伦斯这时候在李牧的身边忽悠道：“李，你看哈佛学生对你有多么狂热，他们都在期待着你能够再一次用演讲震撼他们的内心，哪怕你只抽半个小时的时间出来随便说几句，也不枉他们对你的这份热情。” 李牧立刻伸出食指摆了摆，认真说道：“别忽悠我劳伦斯，我说了这次不做演讲，就一定不会做。” 说着，李牧看了看时间，对他说道：“时间仓促，我想直接跟3321的团队见面，请你帮我安排一下。” 劳伦斯见李牧丝毫不买账，于是便只好放弃了劝说的念头，开口道：“我已经跟董艾打过招呼，她和她的团队此刻就在主办公楼等着你，我们待会就直接去主办公楼。” 李牧点点头：“好，我先跟他们见个面，然后下午我们一起讨论一下3321美国站的具体情况，晚上我跟人大的同学见个面，明天我就回去了。” 劳伦斯不由问他：“这次时间这么仓促？” 李牧点点头：“确实仓促，噢对了，你帮我约一下马克·扎克伯格，下午让他到主办公楼找我。”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老狐狸的谋略 与上次来哈佛不同，李牧这一次明显低调了许多，即便是下车的时候，面对无数哈佛学生的欢呼叫好声，李牧也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向大家挥手示意，随后便与劳伦斯等人一齐进了主办公楼。 主办公楼最大的会议室里，董艾带着六位从华夏远道而来的3321员工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知道李牧要来，而且一来就要见自己，董艾激动坏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见到李牧，3321在与哈佛合作的过程中出了不少的妖蛾子，现在已经俨然快超出董艾的掌控范围了。 李牧带着助理李紫薇，走在八九个哈佛高层管理人员的中间，其中一个女高层在最前面一路快走，带着大家来到会议室的门口，并且亲手将门推开，对李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眼见李牧走到会议室门前，董艾急忙从会议室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兴奋却又有些紧张的说道：“李总您来了。” “李总好。”其他3321的员工也都纷纷起身，礼貌问好。 李牧微微向众人点头示意，笑着说道：“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3321美国站是3321走出过门的第一战，对3321将来的国际化意义非常重大，大家还得多多费心。” 董艾抿着嘴，略微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说：“李总，您这次是来检查工作的吗？” “算不上。”李牧笑道：“正好来美国办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们。” 说着，李牧转过身，指着董艾，用英语对身后的劳伦斯说道：“劳伦斯校长，董艾是3321的最高负责人，我把她派到美国来，足见我们对3321美国站的重视程度，董艾在美国的工作，还得劳烦你多多配合、帮扶。” 劳伦斯急忙笑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董小姐如果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直接找我提出来，我必然是一万个配合的。” 李牧随即用中文对董艾说道：“你看，劳伦斯校长都这么帮忙了，你们将来遇到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直接找他帮忙解决。” 董艾尴尬的笑了笑，自言自语般说：“找他也没什么用，就会打马虎眼。” 李牧看出董艾表情和语气的不对劲，眉头微蹙的问：“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董艾看了看劳伦斯以及其他哈佛领导，支支吾吾的说：“有时间我私下里跟您汇报吧。” 见董艾这副模样，李牧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时候，劳伦斯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悄悄将谢怀儒拉到跟前，在他耳边低声问：“董艾在跟李牧说什么？” 谢怀儒打了个马虎眼，呵呵哈哈的说：“我也没听的太仔细，应该是在寒暄吧。” 劳伦斯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急忙站出来说道：“李，让董小姐跟你说一下3321美国站目前的项目进度吧，好像两天前网站就已经开始测试了，具体还是得董小姐来介绍一下。” 李牧察觉到董艾的异样，心里猜测董艾在哈佛的工作可能不是那么的顺利，看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可能在哈佛还受了不小的委屈。 于是，李牧一脸认真的对劳伦斯说道：“稍等，我想跟董艾私下聊一聊，麻烦给我们安排个场地。” 劳伦斯表情一下子有些紧张，按理说，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李牧，不应该有这种紧张的心态，但是一想到3321美国站的重要性，再想到这其中还埋藏着一个名叫詹姆斯·基恩的定时炸弹，他心里就一点底都没有。 詹姆斯·基恩对3321的占有欲极强，为此他跟董艾没少在具体工作上产生争执，董艾多次找到自己，表示对詹姆斯·基恩这个对接人的极度不满，并且多次要求自己更换对接人，但是自己一直都在用各种理由搪塞她，詹姆斯·基恩也一直还留在3321美国站的团队里指手画脚。 劳伦斯对詹姆斯·基恩也格外反感，但是他对詹姆斯·基恩，以及整个基恩家族非常了解，詹姆斯·基恩是基恩家族这一代最重点培养的一个后代，为了让他能够“名正言顺”的成为哈佛学生会会长，并且成为哈佛最无可挑剔的青年才俊，基恩家族耗费了大量心血。 之所以在哈佛为詹姆斯·基恩做了这么多工作，原因便是因为哈佛本身就是美国政客的摇篮，詹姆斯·基恩在学生时代能够成为哈佛学生会的会长，这对他将来走入政坛将是一个极好的资本，而且很容易在政坛中拉拢盟友。 现在，詹姆斯·基恩以及整个基恩家族都看上了3321，并且对它极其重视，劳伦斯就算是对詹姆斯·基恩有一万个不满意，也绝对不敢把他从这个项目中踢出去，不仅不能踢出去，还要想尽一切办法保证他不被3321的创始团队踢出去。 董艾其实早就想把詹姆斯·基恩赶走，但是碍于劳伦斯的影响，一直没办法如愿，这其中最根本的原因，还是3321美国站的最高指挥权没有明确归属。 劳伦斯虽然对外宣称是3321美国站的总负责人，但这个说法只是针对3321美国站的哈佛团队来说的，董艾是华夏3321的总负责，就算管不了劳伦斯，也不可能归他管。 李牧当初跟劳伦斯谈的只是3321和哈佛合作搭建3321美国站的业务本身，当初李牧跟劳伦斯聊的很好，李牧并没有考虑到会在合作中出现这样的问题，所以并没有明确到底谁才是3321美国站的实际最高负责人，也就是说，当合作没有分歧的时候，大家按照共同目标一起努力，可以不分主次，可一旦产生分歧，这种没有主次的结构就很容易出现问题。 如果最高负责人是董艾，那董艾绝对毫不犹豫立刻把詹姆斯·基恩从这个项目里踢出去，但正因为她并不是最高负责人，所以才一直就詹姆斯·基恩的事情跟劳伦斯扯皮。 劳伦斯心里也很清楚，董艾对詹姆斯·基恩肯定有一肚子不满，李牧现在要跟董艾私下接触，董艾一定会把詹姆斯·基恩的事情告诉李牧。 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劳伦斯也不可能拒绝李牧这点要求，于是便对身边一个女同事说道：“珍妮，你带他们去会客室吧。” 被叫做珍妮的中年白人女性微微点了点头，对李牧和董艾说道：“两位请跟我来。” 李牧跟董艾出了会议室，劳伦斯立刻给谢怀儒使了一个眼色，谢怀儒走到他跟前，两人也跟在后面出了会议室，刻意走开了十余米的距离之后，劳伦斯才一脸紧张的问谢怀儒道：“谢，现在怎么办？” 谢怀儒耸了耸肩膀：“董艾一定会把事情告诉李牧，这一点是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的。” 劳伦斯点点头，刚才紧张不已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脸上也浮现出放松的笑容，低声道：“既然这样的话，李牧一定不会放任詹姆斯·基恩这样的害群之马留在3321美国站的团队里面，只要他开口说要让詹姆斯·基恩滚蛋，那詹姆斯·基恩这个混蛋就必然要从这个项目里滚蛋了！” 谢怀儒连连点头，笑着称赞道：“校长，你这一手借刀杀人玩的可真是太炉火纯青了！” 劳伦斯狡黠一笑，老狐狸一般的说：“没办法，基恩家族的影响力实在太大，我没办法亲自把詹姆斯从3321美国站的项目中赶出去，只能借李牧的手了。” 劳伦斯其实早就知道基恩家族在搞什么鬼，3321美国站是他找李牧求来的项目，也是自己未来几年内最重要的声誉来源，如果自己将来要重返政坛，3321美国站也将是一个极好的敲门砖，能够为自己赢得非常广泛的群众基础。 精明如斯的劳伦斯，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基恩家族的意图，这时候着急忙慌要把詹姆斯·基恩安插进来，这不是摆明想要摘果子吗？这要是真让他得逞，那自己必然要当炮灰。 3321这样的好东西，劳伦斯自己都只是刚到手还没吃到肚子里，基恩家族就想来摘果子，他怎么可能同意？怎么可能好不反抗的任人宰割？ 劳伦斯想得很清楚，如果自己解决不掉詹姆斯·基恩，不要紧，李牧一定能解决掉，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董艾一直试图靠她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没有选择找李牧帮忙，没办法，劳伦斯只能把李牧请过来，让董艾当面跟李牧倒苦水。 巧的是，李牧刚好这时候来了美国，所以劳伦斯立刻就跟李牧取得联系，把他给请到了哈佛，同时，为了确保董艾见了李牧一定会说出实情，这两天他刻意给董艾添了不少堵，包括在她面前极力偏袒詹姆斯·基恩，让董艾心里更加的不舒坦。 人的心里堵到一定程度之后，就算本人不想疏通，心里那股强大的怨气还是会给自己找个出口，李牧没来之前，董艾还能勉强忍住那股怨气，但李牧一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董艾肚子里的怨气就再也绷不住，迫不及待要宣泄而出了。 从刚才董艾幽怨的表情和语气中，劳伦斯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一点。 此刻的他已经开始欢庆胜利了，他料想，以李牧的脾气，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詹姆斯·基恩干掉，就算他是总统的儿子，李牧也丝毫不会退让。 他知道并且笃定，李牧骨子里就是这种狠人。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李牧的怒火 在董艾的眼里，她总觉得劳伦斯一直都是在维护和偏袒詹姆斯·基恩，而且越是这么认为，她就越想跟李牧吐吐苦水。 这也是劳伦斯老狐狸的地方，他得罪不起詹姆斯·基恩，所以只能在表面上对詹姆斯·基恩格外纵容，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比董艾还要讨厌詹姆斯·基恩，所以他利用这种表面维护詹姆斯·基恩的做法，来加重董艾心里的不满情绪，而且他很清楚，董艾的不满情绪里，80%都算在了詹姆斯·基恩的头上。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劳伦斯笃定的认为，只要董艾对詹姆斯·基恩忍无可忍，而从自己这里又得不到任何解决的时候，她一定会找李牧。 关于董艾的设想，劳伦斯猜对了全部。 此时此刻，就在哈佛领导准备的会客室内，李牧从董艾的口中听到了大量她对詹姆斯·基恩的不满。 比如，詹姆斯·基恩一直在插手所有人的工作，试图掌控全局，甚至对董艾团队的工作提出各种不满和意见； 比如，詹姆斯·基恩为了彰显自己的影响力，经常故意和董艾团队唱反调，一旦董艾团队提出意见，他立刻授意所有工作人员停止对董艾团队的支撑和配合，让董艾团队陷入孤立； 再比如，詹姆斯·基恩对外宣称他是3321美国站的总负责人，并且一直在对外强调，3321美国站并非华夏3321的分站，它只是借鉴了华夏3321的模式，将来所有的运营都将由他来负责，基本上相当于否认了3321美国站对于3321而言的从属关系； 除此之外，詹姆斯·基恩对董艾的态度也非常轻蔑，董艾多次与他产生争执的时候，他都叫嚣着说董艾只是3321美国站的一个配合人员，她所要做的就是配合自己把3321美国站搭建起来，如果董艾拒绝配合，那么就让董艾团队滚回华夏。 最过分的，就是詹姆斯·基恩前两天突发奇想，的主域名，而是重新注册一个名为“.”的新域名。 脱离了3321的主域名，那就相当于是实质性的脱离了3321的阵营，也彻底脱离了3321的掌控，董艾对此提出过严正抗议，但詹姆斯·基恩却依旧我行我素，不但私自将3321USA的域名注册了下来，还屡次放话说，3321美国站在上线之前做域名解析的时候，的域名映射到服务器上，大不了跟3321打官司，不过不要紧，基恩家族有的是财力物力以及人力，一定能将3321USA合法化。 李牧听到这里，已经非常不淡定了，直接质问董艾：“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董艾有些羞愧的说：“我觉得你现在这么忙，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给你添麻烦。” 李牧皱眉问她：“马上3321美国站就要建成，然后脱离3321体系独立运作了，这难道还不算万不得已的时候吗？” 董艾垂下眼睑：“我一直在跟劳伦斯抗议，希望能够通过给他施压来解决这个问题。” 李牧问：“成功了吗？” 董艾摇了摇头：“劳伦斯只是不停的和稀泥，每一次我要求他替换掉詹姆斯·基恩的时候，他都告诉我说一定会认真考虑，但随后就没了下文。” 说着，董艾一脸惭愧的说：“对不起，整件事都怪我太逞强，总想着自己搞定，没想到一步步就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詹姆斯·基恩注册新域名的时候，我就决定向你汇报一下情况、寻求你的帮助，刚好听说你今天要过来，所以我就想着等你到了之后再当面跟你汇报……” 李牧阴沉着脸，对董艾说：“当初让你做3321的实际负责人，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可以带领着3321走的更远，但今天我对你的能力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李牧从来没有对董艾用过这么严厉的态度与口吻，这话一出，董艾整个人都恨不得扒开一条地缝钻进去，她知道是自己辜负了李牧的信任，所以心里并没有对李牧的话产生任何抵触与不满的情绪，唯一的心情就是羞愧难当。 “对不起李总，一切责任都在我，是我优柔寡断，又过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说到这里，董艾的眼眶一红，险些落泪。 李牧自然将董艾的表现看在眼里，但他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反而是看着董艾，用训斥的语气说道：“你自己心里要记清楚，我既然把3321交给你来负责，那你就是3321的最高负责人，无论是我们一直在运营的华夏3321，还是现在跟哈佛合作的美国3321，甚至将来跟世界其他国家合作的3321，只要是3321，你就是最高负责人，在这个体系内，你就是最高指挥官！除了我之外，你任何人的命令都不要听、任何人的身份都不要顾忌，更不要怂！无论是劳伦斯还是那个詹姆斯·基恩！” 董艾被李牧这一通训斥，虽然李牧的语气和态度格外严厉，但董艾却听的心里感动不已。 她知道，李牧确实是对自己很失望，但李牧并没有对自己彻底失望，他这番话虽然在训斥自己，但也是在给自己撑腰，他刚才的这番话中，已经给了自己一把尚方宝剑，有了这把尚方宝剑，无论是詹姆斯·基恩，还是劳伦斯，自己都可以格杀勿论！ 于是，董艾立刻郑重的说道：“李总，我今天就一定解决这个问题！” 李牧满意的点了点头，愠怒的情绪也稍稍收敛了一些。 虽然训斥了董艾，但李牧心里也很清楚，董艾现在会这么被动，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当初自己要是明确了这个项目到底有谁来做最高负责人，今天恐怕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正是因为角色不明确，职能也没明确，所以才会把董艾置于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 现在，自己已经把最高指挥权这把尚方宝剑给了董艾，那么接下来，就看董艾如何把它用好了。 董艾这时候也表态说：“李总，我待会就跟劳伦斯沟通一下，今天之内把他和詹姆斯·基恩都拉出来坐在一起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 李牧眉头微蹙，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董艾见李牧皱着眉头，还以为自己的保证让李牧不满意，正要询问，李牧忽然一脸阴沉的站起身来，对董艾说：“走，咱们回去。” 董艾一头雾水，李牧已经推门出去，直奔劳伦斯等人所在的大会议室，于是董艾也只能赶紧跟上。 当李牧推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劳伦斯瞥见李牧一脸铁青的表情，心里激动坏了。 看李牧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不用想也能猜得出，董艾一定把詹姆斯·基恩的情况汇报给了李牧，现在李牧怕是要直接找詹姆斯·基恩发难了吧？ 劳伦斯正想着，眼看李牧阴沉着脸朝着自己走过来，他心里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心里很坚定的认为，就算李牧来找自己发难，自己也可以把一切矛盾都引导到詹姆斯·基恩的身上，这套借刀杀人的玩法在他脑子里已经酝酿很多次了。 劳伦斯此刻反而更期待李牧的爆发，李牧越愤怒，詹姆斯·基恩留在3321项目里的可能性也就越微乎其微。 李牧此刻走到劳伦斯的面前，开口质问的第一句话就让劳伦斯所有的期待瞬间烟消云散。 李牧怒瞪着劳伦斯，用汉语一字一句的怒斥道：“劳伦斯，3321美国站的事情，你和哈佛要是有能耐干，就他妈给我好好干，如果没能耐，我今天就把团队全部撤走，永远不再跟哈佛合作！” 不懂中文的劳伦斯一头雾水，整个会议室里，除了李牧的人之外，只有谢怀儒听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谢怀儒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一口气松了下来，他其实不想配合劳伦斯给自己未来的外甥女婿下套，让劳伦斯成功的借刀杀人，相反，他更希望李牧能够洞察劳伦斯的计谋，不要被劳伦斯当枪使。 刚才看李牧青着脸过来，谢怀儒就怕李牧一开口就像劳伦斯质问詹姆斯·基恩的事情，因为一旦李牧开口提及詹姆斯·基恩，那就是着了劳伦斯的道，劳伦斯立刻就可以扭头跟基恩家族的人说，李牧对詹姆斯·基恩有非常大的意见，然后借此用李牧的名头把詹姆斯·基恩踢出去。 没想到，李牧一开口就直接向劳伦斯发难，关于詹姆斯·基恩，他一个字都没有提。 谢怀儒不由在心底感叹，这小子真的是太聪明了，劳伦斯这样的老狐狸也没能骗的了他。 劳伦斯此刻一脸茫然的看着李牧，可怜巴巴的说：“李，你知道我不懂中文……” 话音刚落，李牧立刻扭头看向谢怀儒，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你给翻译翻译。” 谢怀儒只好将李牧刚才的话向劳伦斯翻译了一遍，只是省略了李牧的那些“语气助词”。 劳伦斯一听李牧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自己，急忙开口说道：“李，你可真是误会我了，这件事不是我的原因，是一个名叫……” 李牧没工夫听劳伦斯的废话，他伸出手来打断了劳伦斯的辩解，用中文说道：“你不要跟我说张三李四阿猫阿狗，既然代表哈佛跟我谈这个项目的人是你，那么你这边出了任何问题，责任都要由你来负！” 谢怀儒立刻做起了现场翻译，劳伦斯做梦也没想到，李牧竟然完全没有像自己计划的那样，对詹姆斯·基恩产生任何抵触情绪，而是直接把这些责任都算在了自己头上，一下子郁闷的险些吐血，急忙对李牧说道：“李，你真的不了解情况，哈佛的詹姆……” “停停停！”劳伦斯连詹姆斯的名字都没说完，李牧就立刻粗暴的的打断他，怒道：“劳伦斯，如果你连你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3321美国站的项目，我他妈要你有吊用？” 听不懂中文的劳伦斯立刻求助的看向谢怀儒，谢怀儒尴尬的咳嗽一声，用英语翻译道：“校长，李牧的意思是，你需要解决好你自己这边的一切问题。” 劳伦斯还没说话，李牧立刻质问谢怀儒：“我的后半句呢？你怎么不翻译？当我不懂英文？” 谢怀儒陪着笑的说：“后半句就没必要翻译了吧，这种场合，还是不要把气氛弄得太尴尬……” 李牧一拍桌子：“我他妈让你翻译！你给我问他、问清楚！我他妈要他有吊用！把‘吊’字也给我翻译出来！”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就是个臭吊丝 李牧忽然间如此暴怒，而且直接把矛头对准劳伦斯，这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谢怀儒此刻心里虽然为李牧松了口气，也为他的机敏不停点赞，但是真要让他把李牧的原话翻译给劳伦斯，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支支吾吾半天，谢怀儒也没好意思张口，李牧顿时更火了，质问谢怀儒：“用英语问问劳伦斯我要他有吊用，就这么难吗？” “不是……”谢怀儒赔着笑道：“毕竟大家都是合作伙伴，没必要搞得这么难堪嘛。” “合作伙伴？”李牧眉头一皱，开口便骂：“我去他吗的合作伙伴，合作伙伴就是这么给我惹麻烦、给我挖坑的？你们真让当我年纪轻、好说话就一点脾气也没有啊？那行，既然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宣布，彻底中止3321和哈佛的合作！” 谢怀儒见李牧真是急了，顿时也有些慌张，李牧如果真把3321美国站的项目中止，或者直接拿去跟其他大学或者团体合作，那哈佛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于是他当即也没办法再顾忌太过，只能硬着头皮，用英语对劳伦斯说：“校长，李牧现在非常生气，他让我问你，他要你有个……有个……” 面对谢怀儒的欲言又止，劳伦斯急不可耐的催促道：“hat?你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 谢怀儒咬了咬牙，当即说道：“李牧问，他要你有什么吊用……” 在场的哈佛高层一个个面面相觑。 他们不是很明白这种句式，更不明白李牧为什么要用Dick这个词来形容劳伦斯，并且跟劳伦斯做比较，这种粗俗的词，对上流社会、精英人士来说，是绝对不能在公众场合开口的，但是他们都能听得出，李牧很生气，后果恐怕会很严重！ 劳伦斯的脸色非常尴尬，半天才从李牧的话中回过神来，非常羞愧的为自己解释：“李，你先不要这么生气，这件事情我确实有责任，但责任并不完全在我，这件事实在是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所以……” 李牧眉头紧锁，死盯着劳伦斯，语气极其不客气的开口道：“劳伦斯，你永远不要忘了，3321是我的项目，不是你的，也不是其他人的，我既然把项目拿出来跟你合作，你就要给我扛起来，别忘了你他吗是个男人，你的裤裆里挂着的两颗球不是白长的，如果你连保护这个项目的能力都没有，那就不要跟我说任何借口，趁早滚蛋！如果从现在开始，你再跟我说任何开脱自己责任的言语，我就立刻把整个项目叫停，并且立刻向全美公布！” 李牧有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说话、最没有架子的亿万富翁，否则的话，一个劳伦斯为什么也敢跟自己玩这种小心思？ 虽然这件事乍听起来，所有的问题都出在那个詹姆斯·基恩的身上，但是李牧稍微冷静下来想一想，就立刻明白了其中利害关系。 无论是项目管控，还是公司管理，只要层级明确，李牧就根本不用去越级管理和干涉，每一个层级的负责人，都要对他的层级负责，只要在这个层级内出了任何问题，都得这个层级的负责人来向自己负责。 3321是自己的项目，自己就是整个3321的最高领导，董艾是3321以及3321美国站华夏方面的最高负责人，她的团队如果出了任何问题，就应当由她来向自己负责，劳伦斯是3321美国站哈佛大学方面的最高负责人，哈佛的问题也应当有他来向自己负责。 虽然董艾也跟自己透露了詹姆斯·基恩背景的非同一般，但是李牧此刻把所有的不爽都对准了劳伦斯一个人，我他妈把项目交给你，你他娘的把这种人给我弄进来，这本身就是你的全责！ 而且，人弄进来出了问题，你又解决不了，那我还要你有什么用处？ 最让李牧恼火的，是劳伦斯的管辖范围内出了问题，他非但解决不掉，还他妈给自己挖坑，这就太可恨了！ 你不想得罪詹姆斯·基恩，所以你就把这颗雷丢给我来替你扛？我把你当合作伙伴，你把我当扛雷的傻蛋？ 你再是哈佛大学的校长，在老子的面前算他妈什么？对你客气是给你面子，对你不客气也无可厚非，我他妈有钱，有项目，有资源，你有什么？ 哈佛校长又如何，哈佛又不是你个人的，你无非就是哈佛的管理者，放到商场上说，我他妈是身价几百亿美元的老板，你无非就是一家知名企业的职业经理人，跟我比还不就是个臭吊丝？ 在我面前，你个臭吊丝不夹紧尾巴做人也就算了，还他妈跟我玩心眼，我惯你这个毛病？ 劳伦斯真是被李牧给吓住了，他还从来没见过李牧如此生气，而且话也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完全不给自己留任何面子，但是他此刻哪还顾得上面子，他只知道，如果李牧真的把3321这个项目撤走，然后通过YY向全美宣布，那这个消息一定会震惊整个美国。 哈佛大学和3321合作，一起来运营3321美国站，这在美国人看来是一件非常值得期待的事情，如果李牧忽然宣布终止合作，美国媒体一定会深挖其中的原因，如果挖出来是因为自己让詹姆斯·基恩进来，却又没有能力把他管控住，才导致李牧一怒之下要把3321这个项目撤走，那自己可就真要在全国范围内声誉扫地了！ 于是，劳伦斯急忙哀求：“李，你先消消气，你说得对，这件事责任都在我，是我没有做好自己应该做好的工作，詹姆斯·基恩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马上解决。” 李牧指着劳伦斯，毫不客气的说道：“从现在起，项目暂时停止，你必须把所有对项目产生负面影响的问题全部解决，如果你解决不掉，那就由我来彻底解决！” 劳伦斯急忙点头说道：“李，你放心，我一定把问题全部解决掉！” 李牧又道：“另外，从现在起，董艾是3321美国站的项目负责人，涉及这个项目的所有人，包括你，全部向她汇报，你必须完全无条件配合她，否则她也有权利永久撤销这个项目！” “好！我以后向董艾小姐汇报工作！”劳伦斯不敢忤逆，立刻答应下来。 随后，李牧对董艾说道：“董艾，你不但要替我把项目做好，还要给我盯紧关键人，如果发现有任何人在这个项目里面耍心机、谋个人利益，立刻要求相关负责人彻底解决，如果解决不畅，直接把项目停掉，带着你的团队回华夏去！” 董艾心里格外感动，当即郑重的承诺道：“李总您放心，我一定会严格按照您的要求执行！” 等李牧把自己的任命公布完之后，谢怀儒上前低声问他：“咱们之前定的碰头会还按计划进行吗？” 李牧没好气的说：“进行个屁，什么时候把屁股擦干净，什么时候再谈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说完，李牧看着劳伦斯，警告道：“我可以给你们解决问题的机会，但是解决问题是要有时间限制的，三天之内，把所有问题都彻底解决掉之后，我们可以谈后续合作，三天之内如果解决不掉，对不起，合作到此为止！” 劳伦斯立刻保证道：“我下午就召开会议，把我们这边的问题彻底解决掉！” 李牧没搭理他，而是对谢怀儒说道：“帮我告诉马克·扎克伯格，时间提前了，让他中午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午饭后我直接跟他面谈。” …… 詹姆斯·基恩此刻正在进行3321志愿者的面试，不过整个上午，他的心情都非常不爽。 李牧来到哈佛，就立刻成了所有人关注的对象，就连许多詹姆斯·基恩的朋友、熟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前往校外迎接，这本身就让詹姆斯·基恩难以接受，更让他恼火不已的是，自己临时增加十个志愿者名额，然后召集那三千人重新来面试，结果三千人只来了不到一千。 不用想也知道，之所以有两千多人没来，几乎都是因为李牧的影响，自己额外给他们机会，可他们却为了迎接李牧而放弃，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得出李牧对哈佛学生的吸引力。 除此之外，一百名原定要参加复试的人，也只来了五十多人，差不多一半的人也因为李牧而放弃了复试的机会，这其中就包括了那个唯一的亚裔女孩甄潇潇。 詹姆斯·基恩的本意是不想留任何一个亚裔或者非欧美裔人选的，但是他也担心如果十个最终人选全是白人的话，会有太过明显的种族主义，所以他之前就已经做出决定，留下甄潇潇这一个亚裔，用来堵住其他人的嘴巴。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甄潇潇竟然也放弃了这次复试。 整个上午，詹姆斯·基恩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便是等到下午、3321双方团队和李牧一齐开会的时候，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个被哈佛竞相追捧的超级偶像。 对詹姆斯·基恩来说，他一直希望能够在与李牧的正面交锋中杀一杀他的威风，但是，当他忙完了面试的工作之后，忽然接到劳伦斯的电话，电话里，劳伦斯语气冰冷的说道：“下午的碰面会取消了，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詹姆斯·基恩皱了皱眉，自己为这次的碰面会准备了这么久，竟然说取消就取消了？ 第一千二百章 看看是谁先离开！ 马克·扎克伯格这一个上午都是在受宠若惊的心情中度过的。 原本他觉得，李牧只要没把他忘了，就已经是自己的成功了，但他做梦也不敢想象，李牧竟然会对自己如此重视。 李牧刚到哈佛，就立刻有校领导找到马克·扎克伯格，提醒他李牧下午要跟他见面，这着实让马克·扎克伯格激动不已。 刚巧，马克·扎克伯格前两天看书，偶然在书上看到了一个新词，随后他脑中萌生出了一个新的产品创意，只是这个产品创意还没有完全梳理清楚，不过不要紧，既然李牧要见自己，那自己就可以跟他好好聊一聊。 当马克·扎克伯格窝在寝室里用笔记本梳理自己的产品创意时，之前找过自己的校领导忽然又找上门来，一见马克·扎克伯格，便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急促的开口道：“马克，现在就跟我走，李牧中午要跟你一起吃饭。” “中午？”马克·扎克伯格有些诧异，还没等他多问，对方便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道：“Move-your-ass，Limu-is-aiting-for-you!“（动一下你的屁股，李牧正在等你） 马克·扎克伯格也顾不上换一身正式点的衣服，只随意的穿着一件套头卫衣便被对方拉着出了寝室，室友见他穿得太少，慌忙丢给他一件羽绒服，这才算是解决了保暖的问题。 李牧中午刻意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跟劳伦斯一起用餐，而是把自己派过来的3321团队全部召集到了一起，然后又加了一个马克·扎克伯格，苏映雪以及其他的人大交换生则安排在了晚餐时间一起用餐。 …… 被李牧拒绝一起就餐的劳伦斯此刻烦躁极了，他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着詹姆斯·基恩的到来。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怎么跟詹姆斯·基恩沟通。 詹姆斯·基恩背后的能量是十分巨大的，处理这件事，就像是处理一颗随时有可能爆炸的炸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原本，劳伦斯是想把这个炸弹丢给李牧去解决，结果李牧极其精明的把所有的问题都锁死在了自己身上，只要自己还想继续和3321美国站的项目有关系，那这颗炸弹就必须自己来解决。 在基恩家族和3321的这杆天平中，劳伦斯更倾向后者。 基恩家族在美国的影响力确实很强，劳伦斯也知道，得罪基恩家族会面临很大的压力，但是，基恩家族很操蛋的一点就是，他们对自己只有诉求而不提回报。 让詹姆斯·基恩进入3321的项目，是基恩家族近乎命令般的要求，他们像使唤一条狗一样使唤自己，好像这些是自己应该做的，这本身就让劳伦斯心生不满，而且，劳伦斯心里也一直隐隐有个担心，如果3321美国站顺利上线，基恩家族为了让詹姆斯·基恩获得更大的利益，会不会用各种手段把自己从这个项目里踢走。 美国的政坛相比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干净，这种鸠占鹊巢的事情在美国政客以及善玩手腕的大家族中屡见不鲜，基恩家族为了打造詹姆斯·基恩这个所谓的杰出后代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在这种大基调下，牺牲自己为他换取更大利益恐怕也是极有可能的。 迎合基恩家族，自己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反而有可能将来被基恩家族从3321的项目中挤出去，所以，劳伦斯的心里必然是更倾向3321。 在劳伦斯看来，只要3321美国站的项目能够顺利落地并且在哈佛被孕育出来，那自己就能够收获极大的社会认可以及政治资本，这一点是完全不用怀疑的，因为李牧从3321的项目中收获了全世界的尊重与推崇，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只要这个项目能够顺利落地，到时候以自己的社会声望，基恩家族反而奈何不了自己。 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把詹姆斯·基恩从3321这个项目中赶出去。 如果自己告诉詹姆斯·基恩，是李牧要求自己把他从3321美国站的项目里踢出去的，那自己虽然能够暂时减轻一些压力，但是以詹姆斯·基恩的性格，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再去找李牧的麻烦，那李牧自然还是要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甚至是加倍算在自己头上，所以甩锅给李牧是绝对不行的。 既然甩不了锅，那就只能自己单独面对了…… 正头疼着，秘书推开办公室的房门，对他说：“校长，詹姆斯·基恩到了。” 劳伦斯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好的。”秘书刚转身离开，片刻后詹姆斯·基恩便大大咧咧的推门走了进来。 刚结束面试的詹姆斯·基恩一进劳伦斯的办公室，便立刻解开了自己的西装扣子，松开了领带，大大咧咧的坐在劳伦斯对面，语气高傲的质问道：“劳伦斯，下午不是要跟李牧面谈吗？订好的计划怎么说改就改？改之前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劳伦斯对詹姆斯·基恩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非常不满，不过还是控制着情绪，开口说道：“詹姆斯，3321的项目发生了一点变故。” 詹姆斯·基恩皱了皱眉：“什么变故？” 劳伦斯隐晦的说：“哈佛这边的团队成员，可能要做一定的调整。” 劳伦斯并没有一上来就说要把詹姆斯·基恩赶出去，而是准备循序渐进的告诉他，虽然势必要得罪詹姆斯·基恩，但劳伦斯还是希望能够通过对话的技巧，来尽可能的降低这种负面影响。 没想到，詹姆斯·基恩立刻就用警告的语气对劳伦斯说：“团队成员的调整一定要经过我的允许，无论是进人还是减人！” 劳伦斯眉头紧皱，心里的火气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老子要调整的人就是你，你一点都不识时务，还跟我装这种逼？团队成员的调整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你算个屁？ 就在劳伦斯心里憋火的时候，詹姆斯·基恩见他不说话，当即又提醒他一遍，道：“劳伦斯，我说的话你千万要记好，3321这个项目，所有的人员调整，都要经过我的同意才可以！” 劳伦斯这次是彻底被詹姆斯·基恩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激怒了，当即下定了决心，冷声道：“詹姆斯，关于3321的团队调整，我想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了，为了保证3321美国站的开发以及顺利上线，你现在必须从这个项目中退出来，不只是你，还有整个学生会成员都必须从这个项目中退出。” 詹姆斯·基恩顿时就炸了，怒目一瞪，质问道：“你说什么？你让我退出？！” 劳伦斯点点头，表情坚决的说：“没错，你必须退出，而且是立刻退出！” 詹姆斯·基恩一脸愤怒的看着劳伦斯：“你他吗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个时候你让我退出？你他吗凭什么让我退出？” 一句话里连续用了多个“F*cking”作为语气助词，詹姆斯·基恩那张平时帅气而又绅士的面孔此刻已经满是狰狞，在他眼里，劳伦斯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他虽然是哈佛校长，但所有的事情必须按照自己的要求来，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敢跟自己这样说话，甚至还要把自己从3321的项目中踢出去。 劳伦斯的火气已经完全压不住了，怒道：“就凭我是3321的哈佛方面负责人，我就可以让你从这个项目里滚出去！” 詹姆斯·基恩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劳伦斯的办公桌前，身体前倾、盯着他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劳伦斯，你不要觉得你是哈佛校长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我告诉你，只要我想，分分钟就能让你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跟我玩，你算什么东西？！” 劳伦斯冷笑一声：“或许你们基恩家族确实有这个能力，能够让我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我就有权利把你从3321的项目中踢出去！从现在开始，3321和你再没有半点关系，相关的任免文件我下午就会在项目组内发布，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詹姆斯·基恩一把将劳伦斯的电脑显示器推到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随后指着同样一脸怒气的劳伦斯说道：“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我先离开3321，还是你先离开哈佛！” 说完这话，詹姆斯·基恩转过身，一脚踹翻自己刚才坐过的椅子，迈步走出了办公室。 劳伦斯的秘书听到动静跑了过来，眼看满地狼藉，忍不住问：“校长，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我通知保安？” 劳伦斯摆了摆手，提醒秘书：“你记住，别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秘书急忙点点头：“我知道了校长，请你稍等一下，我拿工具收拾收拾。” 劳伦斯眼看秘书转身要走，脑子里忽然灵机一动，脱口道：“等一下！” 秘书回过头来：“校长，你还有什么吩咐？” 劳伦斯开口道：“去把保安叫过来，让他们带着相机，另外，让他们立刻把刚才詹姆斯·基恩进来和出去的监控视频拷贝出来！” 秘书不知劳伦斯寓意为何，但还是立刻点头答应下来，道：“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秘书走后，劳伦斯坐在椅子上稍稍松了口气，詹姆斯·基恩为了维护他完美的形象，耗费了不少的心血，眼下这一幕，自己取证下来，就是解开他伪装的利器，如果詹姆斯·基恩真要跟自己过不去，那自己也有把柄与他斡旋！ 10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Facebook创意诞生！ 劳伦斯刚刚把所有能留下的证据全部取证，詹姆斯·基恩就已经把电话打到了自己的父亲保罗·基恩那里。 3321本来是基恩家族为詹姆斯·基恩准备的、最好的一块跳板，劳伦斯的忽然发难，给整个基恩家族带来了巨大的震动与极大的不满。 原本，基恩家族是准备在3321美国站上线之后，再用自己的办法将劳伦斯从哈佛弄走，但现在看来，是要把这个计划提前了。 但是，詹姆斯·基恩还有一个担忧。 他觉得，劳伦斯之前一直不敢跟自己造次，今天忽然跟自己撕破脸，这其中必然和李牧来哈佛有很大的关系，虽然劳伦斯自己没有提到关于李牧的半个字，但詹姆斯·基恩心里笃定，这其中必然有很大的原因来自李牧。 于是，詹姆斯·基恩向自己的父亲提议：“我们不能只让劳伦斯滚蛋，这个项目的大权最终还是掌握在李牧的手里，我能不能参与其中，并且在其中获得关键的位置，还是要李牧点头才可以。” 保罗·基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即说道：“你放心，我先让劳伦斯滚蛋，然后再跟李牧交涉，我有办法让他把3321美国站的大权交到你的手上。” 对保罗·基恩来说，他心里有着一种别样的超然与自信，他总觉得，以基恩家族在美国的影响力，任何人都要给几分面子，在他的潜意识里，基恩家族的光环极强，甚至强到光环本身都可以作为一种施舍。 保罗·基恩，以及其他基恩家族的人都有一个非常深刻的经验，那就是，绝大部分情况下，基恩家族找别人帮忙，别人不但会尽全力帮忙，而且还要在基恩家族面前低声下气，好像能帮基恩家族办事，就是他们最大的荣耀一般。 而且，基恩家族秉承着奸商的本性，在他们眼里，从来没有偿还人情的概念，相反，他们把人情当做一种资源，所有人都以为帮助基恩家族，在将来一定会得到基恩家族在其他方面的丰厚回馈，但只有基恩家族自己心里明白，他们从来不还人情。 保罗·基恩想的便是拿基恩家族的影响力，去跟李牧做一笔无本买卖，他觉得，只要自己抛出基恩家族的身份，再隐晦的示意李牧，将来基恩家族可以在各个方面为他以及他的事业提供助力，那么李牧一定会答应，等劳伦斯滚蛋之后，自己找李牧给儿子要一个3321美国站的总负责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詹姆斯·基恩没有他爸爸那么乐观，因为他一直将李牧视为最大的敌人以及竞争对手，所以他隐隐觉得，李牧这个人极其难对付，所以他下意识的问：“爸爸，你有什么办法搞定李牧？” 保罗·基恩不屑的哼笑一声，道：“不过就是个该死的华夏小子，虽然名气很大、在美国也有了点起色，但是他在美国的根基还十分不稳固，现在的他一定在寻找好的机会把根基扎的更稳，所以在这种时候，只要我让他看到一点政治上的资源，他就会立刻摇着尾巴贴上来。” 詹姆斯·基恩不敢置信，说：“爸爸，这个李牧应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 保罗·基恩哈哈一笑，轻蔑的说道：“我对人的判断一向很准，你不要觉得李牧平时高调、冷静，好像无懈可击，其实越是这样的人，心里就越没有安全感，他现在各方面都很强，但唯独没有美国的政府关系，只要我开的条件能够戳中他内心的核心需求，他就一定会为我所用！” …… 在哈佛大学的内部餐厅里，李牧见到了依旧腼腆的马克·扎克伯格。 马克·扎克伯格被带进餐厅，然后被一路带到李牧的身前，心里的激动与兴奋溢于言表。 李牧如老朋友一般跟他打了个招呼，说：“Hey-Mark，Long-time-no-see，Ho’s-it-going？” “嘿马克，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马克·扎克伯格羞涩的挠挠头，说：“感谢你的问候，我最近挺好的，一直在思考新的产品模式，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了。” 李牧一听说他有了新产品的头绪，当即一脸好奇的问他：“噢？什么好的创意，说来听听。” 马克·扎克伯格更加的不好意思，略显紧张的笑道：“这还只是一个简单的创意，并没有把具体的细节梳理清楚。” 李牧哈哈一笑，摆手说道：“不用这么紧张，大概说几句介绍一下让我听听，别忘了我可是答应投你五百万美元的。” 马克·扎克伯格点了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前段时间，我偶然间看到一本《Face-Books》……” 刚听到这里，李牧的心头咯噔一声！ Face -Books？这名字跟Facebook几乎无差，无非就是一个为复数形式，一个为单数形式。 而Facebook，李牧可是太熟悉了，这个词对李牧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啊！ 这可是一个未来有望市值四五千亿美元的超级巨兽级产品啊！ 激动不已的李牧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听马克·扎克伯格介绍。 马克·扎克伯格此刻正认真的对李牧解释道：“我受到Face -Books的启发，想做一个大学生自我展示，以及互动交流的平台，名字最好就用Facebook。” 说到这里，马克·扎克伯格又解释道：“不过现在我还没有一个非常完善的想法，所以还需要点时间慢慢思考推敲。” 听到这里，几乎快要仰天长啸的李牧，故意装作云淡风轻的问马克·扎克伯格：“这样的项目，跟我的YY有一定的重合，首先自我展示的页面，在YY空间就可以做，而互动交流更是YY的核心功能，有YY的存在，你觉得你的这个创意好做吗？” 其实，李牧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Facebook在上辈子的世界里确实牛逼到爆，但当时的美国乃至整个西方世界都没有出现过同类型的竞品，Facebook相当于是自己创造了一个新的模式，并且自己一步步的深入发展。 Facebook的初级产品定位说白了就是开放式的个人空间，它就是一个页面产品，而且是在Blog的产品基础上进行了更加定制化的开发而产生，Facebook的本意其实就是“照片集”，而Facebook最开始的核心定位，其实就是依托电子化照片集的创意来推进高校内的线上社交。 但是，眼下的YY空间，已经具备了Facebook初期甚至中期所包含的所有功能，唯一的尴尬之处在于，李牧心里很明白，YY空间也好，QQ空间也罢，跟那个覆盖全球的Facebook比，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李牧个人也抓不准Facebook能够大成的根本原因，这一点，在这个年代，可能只有马克·扎克伯格想得明白。 面对李牧的问题，马克·扎克伯格一下子陷入沉思。 李牧说的没错，他的那个不够成熟的Facebook创意，从产品功能上来说，完全被YY空间所秒杀，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牧的问题。 李牧这时候安慰他道：“别着急，先吃饭，吃完饭我们私下里慢慢沟通。” …… 李牧的一个问题，让马克·扎克伯格恍惚了一中午。 整顿饭他都吃的心不在焉，脑子里反复在思考自己的Facebook创意，研究这东西跟YY空间比起来到底有什么不同，或者说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玩法。 吃过饭，李牧找谢怀儒要了一间休息室，跟马克·扎克伯格面对而坐，等着马克·扎克伯格的回答。 马克·扎克伯格一直眉头紧锁，看那样子是在进行非常艰难的思考，李牧没有打断，只是坐在他的对面安静的等待着。 良久之后。马克·扎克伯格才忽然抬起头来，对李牧说：“李先生，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现在比较流行的Blog本身以上传文字为主，而Facebook本身定位是以上传照片为主，YY空间则以两则相融合为主； 相比较起来，blog的内容产出相对困难，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静下心来去写一片Blog，一万个Blog日活用户里，能够坚持每天写一篇Blog文章的人，恐怕连一百个都没有，但是照片相对产出容易，现在数码相机已经比较普及，用户创造图片内容的门槛要大大低于Blog文章。” 听到这里，李牧赞同的点了点头：“说的没错，继续。” 马克·扎克伯格又道：“其实，无论是在网络上展示文字，还是展示照片，其实都是用户的展示心里，以及炫耀心理在作祟，我写了一篇文采飞扬的文章，我不想只有我自己能够看到，我希望更多的人看见，所以我把它发在博客上，希望得到更多人的认同以及称赞；” “我有一张非常好看的个人照片，或者去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我也希望把照片发到网上，可以让更多的人看到，同时也能得到认同与称赞；” 说到这里，马克·扎克伯格顿了顿，又道：“YY空间现在虽然既能上传照片，又能发表个人blog，但它的定位太大，面对的是全球所有的YY用户，但是，YY庞大的用户群中，有能力进行照片电子化的人非常少，这样的用户要么拥有自己的数码相机，要么能通过其他的手段将照片转为电子，所以在YY庞大的用户基数面前，图片社交的比重就非常低，这样也就很难培养出图片社交的氛围以及行为习惯。” 随后，马克·扎克伯格的话锋一转，又道：“我给Facebook的定位，其实是高校学生的图片社交平台，高校学生本身就有很强的优越感，如果让他们和其他人一样玩YY空间，他们的积极性一定很难调动起来，但是如果给他们一个专供高校生搞图片社交的平台，他们的积极性一定能够有很大的提升。” “而且，高校生普遍拥有将照片电子化的设备和能力，所以他们就更适用于这样的图片社交平台。” “另外，我觉得，还可以在这种个人主页中，增加自己的感情状态、自己在音乐、图书以及影视方便的爱好，甚至包括自己在学校的课程，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对这些信息进行展示，这样不但可以更加凸显这个平台的高校定位、提升高校用户对它的好感度，同时也能够增加高校生彼此之间的交友欲，最终的目标，是让所有高校生用户都能够对这个平台产生极高的粘度，同时把它当成大学生活中最重要的社交平台。” 10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饼再大，也大不过烙它的锅 马克·扎克伯格对Facebook的定位，让李牧瞬间感慨万千。 在这之前，他也不是非常明白，为什么Facebook能在海外火的一塌糊涂，但QQ空间却非但没有发展起来，反而逐步被QQ用户抛弃，而QQ用户在后期将线上社交行为大面积转移到微信，就让QQ空间这个产品更加落寞。 从马克·扎克伯格的分析里，李牧立刻参透了其中的根本缘由。 Facebook的产品定位，从一开始的出发点，就与QQ空间这种产品有着极大的不同。 QQ空间在腾训的手里，永远是QQ产品生态中辅助配套的一环，依附着QQ发展虽然在初期会给QQ空间非常大的便利条件，让QQ空间能够借势YY飞速发展，但是，往长远看，这样反而把QQ空间这种产品的大发展给禁锢了起来。 打个比方，整个QQ生态，就像是一艘货轮，无论这艘货轮的总排水量有多大，这其中有60%都是留给QQ本身的份额，QQ空间在这艘以QQ为主的货轮上，永远拿不到主力位置，也永远拿不到大部分资源，这样一来，QQ空间永远要活在QQ的阴影下，依附着超级产品，又想发展成超级产品，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种现象在整个腾训系内多有发生，微信没有出来之前，所有的产品都依附QQ，但是真正能称之为超级产品的，只有QQ一个，其他所有的产品都没办法长久生存，更别提成为超级产品了。 借用郭德纲的一句调侃，饼再大，也大不过烙它的锅。 这些年，腾训除了QQ之外，唯一培养出来的超级产品就是微信，但是微信的玩法却和QQ体系的产品截然不同。 虽然一开始微信也从QQ借势，但是张晓龙非常清楚，如果把微信放在QQ生态内，微信永远不可能出头。 所以，微信在完成从QQ借势的阶段之后，立刻就从QQ生态中剥离出来，打造自己的体系，为了表示微信与QQ的彻底隔离，中后期的微信甚至关闭了直接调取QQ好友列表的通道，这意味着微信要彻底从QQ生态中脱离的决心，这个决心甚至大到微信已经不屑与QQ共享同一套用户数据。 放在眼下，YY空间情况与当年的QQ空间也是一样，在YY的产品体系内做YY空间，那么YY空间永远不可能跳出YY的框架，但是，如果做Facebook，就可以完全按照打造新体系的方式去运作，不让Facebook依附任何产品发展，更不让任何产品限制Facebook未来的发展空间。 这么看的话，Facebook的格局就会远大于YY空间，所以根本不会和YY空间有功能和定位上的重叠。 Facebook的根本定位，一定是和YY保持在同一高度上的，这两个产品将是李牧未来的两大超级产品，除此之外，等未来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之后，再把微信开发出来，这三个超级产品就足够自己称霸全球互联网了。 想通了这一点，李牧心里顿时一片清明，当即对马克·扎克伯格说：“OK，你的观点我基本认可，我还有几个问题，首先是，你的盈利模式定义为什么？” 马克·扎克伯格略一迟疑，说：“其实我的盈利模式很简单，初期先以投入为主，迅速做大用户群，等用户数量达到一定量级之后，就可以通过广告的模式赚钱，不过前期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将盈利当做首要目标。” 说到这里，马克·扎克伯格补充一句道：“其实，我对Facebook的定位，跟YY是一样的，其实不一定非要有明确的盈利模式，一切先以产品和用户为主，只要用户数足够多，根本不愁找盈利模式。” 李牧赞同的点了点头，又问他：“如果让你来操盘这个项目，你准备先从哪里入手？” 马克·扎克伯格立刻说道：“先开发产品，等产品开发测试都完成了之后，我准备先从哈佛以及周边的几所高校着手，相当于做一个小范围的公测，一旦公测的效果达到目标，那就根据预算来加大推广力度，争取先让它在高校中风靡起来。” 李牧微微一笑，看着马克·扎克伯格问道：“我给你五百万美元够不够你启动这个项目，如果够，那这五百万美元你预计够花多久；如果不够，你觉得多少才够？” 马克·扎克伯格急忙说道：“五百万美元肯定够启动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笔钱预计够花半年；如果进展没那么顺利，这笔钱估计能花一年。” 马克·扎克伯格的回答让李牧对他刮目相看，看来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只是对互联网以及计算机技术有足够的灵性，对互联网产品的整体大发展也有着十足的把控能力，他虽然还没有真正开始创业，但已经对互联网创业的节奏了如指掌。 马克·扎克伯格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明白，互联网项目，越是顺利，花钱也就越快这个永恒不变的真理。 越是好项目，投资人越是不在意立刻盈利，相反，为了项目的快速推进，他们更愿意的是快速烧钱，快速抢占行业资源，所以这种项目花钱的速度非常快； 相反，越是不好的项目，运营起来也就越是谨慎，每花一分钱之前都考虑再三，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八份去花，这样的项目能保证不死就已经是奇迹了，想快速发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马克·扎克伯格的预测就格外靠谱，如果项目顺利，五百万美元最多也就够花半年。 李牧听到这里，对马克·扎克伯格的认可便更高了一个level。 最早之前，他以为，马克·扎克伯格很可能跟自己一样，创业的一开始并不是真的非常有天赋，而是随着事情一步步发展，自己一点点提升进步，最后成为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创业者，但是现在看来，马克·扎克伯格在创业之前，对互联网的理解就已经非常深刻了。 李牧的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新的想法，马克·扎克伯格这么年轻就已经这么强大，那自己一定要当心他将来直接单飞，所以，自己决不能只在Facebook项目里，占股49%，没有控股权，未来的风险非常大。 与其这样，李牧倾向于在将来，通过资本运作的方式，把Facebook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让他们无处可逃！”2510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李牧挖的大坑 马克·扎克伯格在李牧眼里，相当于腾训马总眼里的张晓龙。 李牧会给够他所有的空间、自由、尊重以及回报，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不脱离自己体系的前提下。 李牧坚信，商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和伙伴，每一个人的服务对象都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再是马克·扎克伯格的伯乐，也无法确保他永远在自己的体系内效劳。 所以，马克·扎克伯格表现的越是有潜质，李牧也就越希望能够把他长久的留在自己的核心团队中。 出于这个打算，李牧萌生了一个新的合作方案，他准备个人投资马克·扎克伯格500万美元，占49%的股份，企业估值为1020万美元，与此同时，他要用牧野科技牵头，淘宝科技以及支付宝跟投的方式，用这三家公司共同成立一个投资基金，再用这个基金投资马克·扎克伯格102万美元，占这个项目的10%。 这样一来，李牧占49%，自己的基金占10%，马克·扎克伯格一分钱不用出，占41%。 看起来好像马克·扎克伯格很占便宜，但是对稍微有些志向的创业者来说，他们在天使轮是不愿意牺牲大量股权的，大部分创业者出让给天使投资人的股份都不会超过30%，就更不用提一上来就失去控股地位了。 马克·扎克伯格这么聪明，而且看问题又足够深刻、眼光足够长远，这样的人，只要想好了自己的项目并且对项目抱有信心，哪怕天使轮少拿一点钱慢慢做，也不会愿意在一开始就直接把大部分的股份出让给投资人。 李牧现在给马克·扎克伯格的创意估值1020万美元，但是马克·扎克伯格只要对自己的项目充满信心，他就至少有信心把这个项目做到一亿美元的估值，这样的话对他来说，现在牺牲的股份越多，将来损失的利益也就越大。 李牧相信，如果自己直接跟马克·扎克伯格提出这个计划的话，就算是马克·扎克伯格再崇拜自己，也绝对不会答应。 所以，想实现这个目标，就得用计谋慢慢斡旋。 这时候，李牧脑中忽然闪现出一道灵光。 伴随着这道灵光的出现，李牧的许多思路愈发清晰，一个围绕着马克·扎克伯格打造的新剧本迅速在他的脑中诞生。 于是，李牧高深莫测的看着马克·扎克伯格，面带微笑，却又一言不发。 马克·扎克伯格被李牧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的有些失措，他不明白李牧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话里有什么巨大的bug？ 正疑惑着，李牧忽然收起笑容，一脸感叹的开口：“马克，华夏有一句古话，叫做英雄所见略同，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牛逼的人总是能想到一起去，你啊，果然没让我失望！” 忽然的一句话，让马克·扎克伯格心底更乱，李牧这是在称赞自己？牛逼的人总是能想到一起，难道他觉得自己也是牛逼的人？难道他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难道他也有做这种社交产品的创意？ 马克·扎克伯格一头雾水，却也诚惶诚恐。 他忍不住问李牧：“李总，您的意思是？” 李牧微微一笑，问他：“你这个项目既然是被Face-Books所启发，那么你心里准备给这个产品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马克·扎克伯格脱口而出：“我想就叫Facebook，简单直接而且很容易理解，因为我要做的就是以照片为主的页面社交产品，而照片里，最重要的就是Face。” 李牧点点头，一副高人的语气笑着说道：“马克啊，你虽然很聪明，但是做事情还是嫩了一点。” 马克·扎克伯格诧异的问：“李总，您指的是哪方面？” 李牧笑道：“我问你，如果我要在曼哈顿买一套房子，首先要确认的是什么？” 马克·扎克伯格脱口道：“首先要确认的应该是自己的需求，比如想要一套什么样的房子。” “No、No、No！”李牧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摇了摇，随后才说道：“首先要确认的，是曼哈顿有没有在出售的房子。” “哦对！马总您说得对……”马克·扎克伯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后又挠了挠头问他：“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在Facebook这个项目上，我忽略了什么？” 李牧挑眉一笑，吐出一个词：“域名！” “域名？！”马克·扎克伯格瞬间明悟过来，脱口道：“我的天，我竟然忘了确认一下域名的情况，天哪，这确实是我的疏忽！” 说到这里，马克·扎克伯格又抱有一丝希望的说道：“Facebook这个词应该还不是很常用到，应该不会被人提前抢注，而且，如果Facebook的域名已经被人注册了，我想购买价格应该也不会超过一万美元，这个价格区间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 李牧哼笑一声：“那得看域名在什么人的手里，如果在普通人手里，十几美元注册的域名，卖一万美金确实很有吸引力，也很难拒绝，但是，如果在不缺钱的人手里怎么办？” 眼看马克·扎克伯格一脸错愕，李牧又道：“打个比方，如果Facebook的域名在我的手里，而我又不愿意出售给你，你怎么办？” 马克·扎克伯格觉得李牧这是在刁难自己，不过他却不敢生气，只好无奈的说道：“那我就退而求其次，注册一个TheFacebook的域名。” 李牧的表情咄咄逼人，又问他：“如果TheFacebook也在我的手里呢？” 这时候，马克·扎克伯格觉得李牧真的是在存心刁难自己了，不过他还是耐心的回答道：“那我就注册thatfacebook！” 李牧再问：“如果thatfacebook也在我的手里呢？” 马克·扎克伯格感觉自己好像被戏耍了，心底不服气的性子被激发出来，反驳道：“我可以用无数种单词组合来搭配Facebook，您总不可能把所有包含Facebook的域名全注册了。” 李牧点点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的域名，那你就失去了最重要的网络入口，这样的域名也失去了，那你将更加被动，除非你更改自己的产品规划，改名叫Faceall或者其他的Face什么，否则你的Facebook项目将永远带着缺陷，这是天生的、不可逆的残疾。” 说着，李牧表情和声音都严肃起来，继续说道：“我说的这种，还只是域名被人抢注的情况，更严重的，是如果抢注了域名的人和你有着一样的产品规划，那时候你该怎么办？同样的产品规划，可别人却有最好的域名，那时候你岂不是更加被动？” 马克·扎克伯格连连点头：“我明白了李总，您教育的对，我回去之后就立刻看一下域名的情况，争取把域名注册下来，如果域名被人抢注，我就一边注册替代域名，一边联系域名拥有者，试探一下他是否愿意转让。” 李牧笑道：“这种事情尽早不尽晚，你稍等一下，我让我的助理把电脑拿过来。” 说着，李牧给李紫薇打了个电话，让她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过来。 一分钟后，李紫薇便提着李牧的电脑包到了李牧和马克·扎克伯格所在的会客室。 在这个iFi还没有真正诞生的年代，哈佛这种世界级名校把网线接口布满了整个学校，李牧与马克·扎克伯格聊天的会客室里，就有多个网线接口。 李牧的笔记本直接接入网络之后，便将电脑递给了马克·扎克伯格，笑道：“你现在就先确认一下吧。” 马克·扎克伯格点点头，虽说是中文的indos系统，但他还是根据图标轻车熟路的打开IE，并且在网址栏里输入.。 测试一个域名是否处于被注册状态，最好的办法是直接在注册域名的网站查询，但是那样操作相对麻烦，马克·扎克伯格被李牧说的非常心急，于是便用最直接的办法，先在IE里打开自己想要注册的域名，如果域名能够打开到某个页面，即便只是一个售卖提示，也证明这个域名已经被人注册。 如果域名打不开任何页面，而是找不到服务器的状态，便有可能暂时还未被注册，这种情况下再去进一步确认它的真正归属。 但是，域名打开的结果很快让马克·扎克伯格沮丧无比。 .的页面上，显示着这样一行字：域名合作，请联系MSN…… “噢天哪，的域名果然被人注册了！” 说完，马克·扎克伯格又道：“我试一下TheFacebook……” 的页面上，同样显示着：域名合作，请联系MSN…… 马克·扎克伯格几乎崩溃，他又尝试了thatfacebook、thisfacebook，结果每一个页面都显示着一样的内容、一样的MSN邮箱地址。 “天呐！这个人囤积了这么多跟Facebook有关的域名，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痛苦无比的马克·扎克伯格，李牧微微一笑：“你可以加一下这个MSN问问看。” 马克·扎克伯格立刻说道：“好，我这就给他留言！” 说罢，他立刻从桌面打开MSN，一边登陆自己的账号，一边自言自语：“哎呀，好久没上MSN，密码都有些记不清了……” 反复尝试了三次，马克·扎克伯格终于登陆上了自己那个已经很久没上的MSN号码，上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添加页面里留的MSN为好友，同时给对方留言：“你好，有兴趣，如果你考虑出售，请尽快给我一个报价。” 说完，马克·扎克伯格感叹道：“希望他不要狮子大开口……” 李牧哈哈一笑，说：“我想他不会狮子大开口，因为他压根就没准备出售这个域名。” 马克·扎克伯格听的一头雾水：“李总，您为什么这么笃定？” 李牧笑而不语，随后登陆了自己那个一样很久没有登陆的MSN，果然，MSN里弹出消息闪动，李牧打开对话框，自己收到的，正是刚才马克·扎克伯格给自己发来的那条信息。 马克·扎克伯格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做梦也想不到，李牧其实早就给自己挖好了一个大坑，一个掉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的坑！ 74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Facebook敲定！ 当马克·扎克伯格发现，所有和Facebook相关的域名，竟然都早被李牧注册的时候，他的内心、自信、甚至他的三观简直都在这一瞬间崩塌。 在这一刻之前，李牧在马克·扎克伯格眼里，是明灯、是教父、是导师，而在这一刻之后，李牧在他的眼中，就是神，一个真正的神。 而马克·扎克伯格，就像是佛祖手心中的那个孙悟空，根本无法从神明的笼罩下逃脱。 马克·扎克伯格做梦也不可能知道，李牧作为一个重生者，早就知道了他未来的发展道路，并且提前设卡拦截，他就像是被人用读心术读出了内心最深处的所想，因此对李牧的震惊简直无法描述。 马克·扎克伯格用了良久之后才从震惊中调整过来，心里对李牧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开口问他：“李总，您是早就有了和我一样的产品规划吗？” 李牧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笑道：“我早就有了Facebook的创意，但是一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做，毕竟它对我来说，暂时还不是一个非常着急启动的项目，只是我没想到，咱们两个人竟然能想到一起去，既然你也有这个想法，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把这个项目交给你来做了。” 原本是马克·扎克伯格的原创项目，在李牧嘴里，那意思就成了他的原创项目，然后他再把这个项目授权给马克·扎克伯格来做。 马克·扎克伯格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相反，他对李牧的这种慷慨极为感动。 因为，对马克·扎克伯格来说，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对产品的构思，但是，李牧让他误以为，他这仅有的优势在李牧的面前也是毫无价值，李牧有钱、有团队、有资源，又有Facebook的产品构思，这种情况下，李牧完全可以自己开发，根本没必要把这个项目交给自己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小伙子。 但是，李牧完全可以自己干的情况下，还把这个项目给了马克·扎克伯格，这就让马克·扎克伯格心里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情，他此刻只想用尽全力把Facebook这个项目做好，来报答李牧对自己的慷慨。 于是，马克·扎克伯格极其郑重的说道：“李先生，如果您真把这个项目交给我，我一定尽全力把它做到最好！” 李牧点点头：“OK，Facebook这个项目以后就由你来全权负责了！” 说罢，李牧抛出了自己的offer，道：“我还是按照我之前给你的估值，出资500万美元，占Facebook49%的股份，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我要用我的外部基金来占10%的股份，同样，我的外部基金会按照估值，出资102万美元，剩下的41%股份，归你个人所有。” 马克·扎克伯格听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李先生，这是您的项目、您的钱以及您的域名，我凭什么能拿到这么高的股份……” 这时候的马克·扎克伯格，所有的骄傲与自信基本上都已经完全臣服于李牧，他现在已经不再将自己视为一个拿着创意拉投资的创业者，所以41%的股份对他来说，高的有些吓人。 李牧估计，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提出把马克·扎克伯格的股份压缩到30%以内，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不过李牧没有这么做。 他不是想从马克·扎克伯格的手里剥削股份，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对未来的Facebook有着足够的掌控力，这样才能保证Facebook将来成为自己的下一个超级产品。 马克·扎克伯格起初不敢接受李牧给予的41%股份，但因为李牧坚决不再对他的份额进行任何缩减，马克·扎克伯格便感激涕零的答应了李牧的offer。 随后，李牧开始与马克·扎克伯格进行更加深入的商讨。 除了股份的分配之外，李牧作为投资人，还有许多其他的需求，包括如何确保马克·扎克伯格跟项目捆绑在一起，以及如何确保马克·扎克伯格的实际利益。 首先，马克·扎克伯格作为项目的负责人，必须承诺五年内不主动离开Facebook这个项目，而他的41%股份将按照五年、六十个月的时间进行分期兑付。 也就是说，每在Facebook这个项目里待够一个月，马克·扎克伯格就可以拿到股份的0.68%，如果干了十个月他就想走，那么他实际拿到手的股份，只有6.8%； 其次，马克·扎克伯格在五年期满之前想要离开Facebook，那么他实际拿到手的股份不可自由行权，李牧个人，以及李牧三家公司成立的基金有优先收购权，且收购价格按照最近一次融资的估值计算； 打个比方，如果马克·扎克伯格只待了十个月就想走，而这十个月公司又没有进行新一轮融资的话，他实际拿到手的股份是6.8%，那么这6.8%将按照最初1020万美元的估值给他兑现，马克·扎克伯格实际只能拿到手将近70万美元，其他的股份将全部被公司收回； 再次，马克·扎克伯格在五年期满之后可以拿到全部41%的股份，如果这其中有融资稀释的话，他这41%也同比进行稀释； 最后，如果马克·扎克伯格想在股份全部拿到手之后离开Facebook，并且当时的Facebook还没有上市，那么他的股份将依旧由李牧以及李牧的基金优先收购，价格依旧按照最近一次融资的估值来计算； 如果当时Facebook已经上市，那么马克·扎克伯格持有的股票就可以在市场自由行权，但是作为股东，他要对公司的整体发展负责，所以他的股份不能一次性全部减持套现、以免对公司股价带来冲击，他的减持也要分五年来进行，每年可以减持20%，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继续持有而不做减持。 李牧给马克·扎克伯格制定的这一套股份获得、套现以及减持的规定，基本上符合整个资本市场的玩法，而且对大部分的资本家来说，李牧的这套方案已经非常公平仁慈，确保马克·扎克伯格只要在牧野科技待够五年，就能够拿到所有的股份，也确保他中间任何时间离开，都能够得到自己应得的回报。 能做到这一点的投资人非常难得，在看似高精尖的互联网行业，坑蒙拐骗的事情一点也不比其他行业少，甚至在这个行业里，诚信和人品被践踏的更加彻底。 互联网历史上，无数成功的大佬身上都有愧对合作伙伴的“污点”，共同创业的时候，大家都是好兄弟，一旦创业有成，大家立刻拔刀相见，在这个行业里，一旦见了钱，人的本性立刻暴露的淋漓尽致。 有的人出尔反尔，有的人卸磨杀驴，有的人背信弃义，甚至还有人吃里扒外、背后捅刀子，龌龊的事情在互联网行业简直如家常便饭，几乎每一个成功的项目里，都有核心成员的利益被牺牲、被剥削、被亏待。 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现象在互联网资本圈里格外常见，无论是乔布斯，还是马克·扎克伯格，他们的发展历史上都难免会有这样的污点，李牧相对来说算得上是互联网行业里的君子，所有跟他合作的人，只要按照要求踏实做事，就一定能够得到应有的回报。 马克·扎克伯格几乎立刻就答应了李牧的一系列要求。 对他来说，这样的项目能够拿到这样的份额、这样的待遇，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了，所以他对李牧的offer没有任何意见。 李牧随后便立刻让李紫薇跟自己手下的资本专家丁正林联系，让他尽快在国内成立一家投资基金，牧野科技、淘宝网、支付宝以4:3:3的方式共同出资十亿元人民币，用作未来在互联网行业进行投资，而第一个投资项目，就是Facebook。 同时，李牧又让林清雅安排专人，和马克·扎克伯格一起注册美国Facebook公司，只要公司注册成功，李牧就立刻向公司注资。 待李牧干脆利落的把所有事项都安排好，马克·扎克伯格询问李牧：“李先生，您觉得我有没有必要立刻休学？” 李牧摇了摇头，说：“你先不要着急休学，你别忘了你给Facebook的发展定位，前期要从高校着手，如果你本身就已经离开高校，那么就失去了最好的推广身份，所以我建议你还是继续留在哈佛，做好Facebook的第一阶段工作，第一阶段完成之后，如果时机合适，你就可以办理休学、全身心的投入到互联网行业里来了。” 马克·扎克伯格立刻答应下来：“我听您的！” 李牧摆手说道：“项目一旦开始，所有的方案、节奏、预算都由你自己来定，你订好之后，只需要给我一个方案、让我知道你的规划即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对你的方案作出任何干涉；另外，如果需要追加投资而你本人又没有足够的现金来注资的话，你可以主导公司进行融资，到时候你就把我当成投资人，写好Business-Plan、写好自己的估值以及融资目标，到时候我会安排专业的人员进来做融资尽调，这些完全按照正规的融资流程来走。” Facebook是一个极其庞大的项目，602万美元没办法将这个项目推到太远，所以它势必要进行一轮又一轮的融资，一边稀释股权获取现金，一边提升业绩增加市值。 既然要融资，无论是李牧自己投，还是外部资本投，股东们都要稀释股权，但如果是李牧自己投，他自己的股权就可以避免被稀释，相反，还可以通过马克·扎克伯格股权的合理稀释，提升自己实际控制的股权份额，何乐而不为？ 而且，在企业资本发展的道路上，越早上车的，利益越大。10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人大校友聚餐 用超过预期的方式拿下了马克·扎克伯格和Facebook，这么大的收获，让李牧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高度亢奋的状态中。 Facebook对李牧来说，战略意义非常重大，不只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霸主级的超级产品，更因为它是自己布局在海外的一个超级产品。 YY也好，淘宝也罢，还是未来的微信，都是从华夏诞生并走向世界的超级产品，可是，一旦国际局势发生巨大的变化，那么华夏互联网产品在海外的发展势必将受到一定的冲击，与其这样，不如提前在海外布下一颗可以遥相呼应的旗子，一旦国际局势有变，自己体系内在东西方都能够有硕果留存。 而马克·扎克伯格自己对最终的合作方式也是一万个满意，对李牧提出的各种约束性条件也是照单全收、全盘接受，这更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绝好局面。 以Facebook这样的产品，以及马克·扎克伯格在这方面的天赋，再加上自己的互联网资源，Facebook用不了一两年就能在北美名声大噪，或许过个八年十年，Facebook的市值就能超过3、4000亿美元，自己59%的股份就算再怎么稀释，至少也要保留20%以上，这可就是近千亿美元的资产。 李牧估摸着，照这个速度来看，再过十年八年，等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自己的身家恐怕将不只是世界首富，怕是一个人的身价，就能抵得上福布斯榜从第二到第十名的总和了…… 哈佛校长劳伦斯在3321的项目上被李牧抽了一鞭子，整个人心情格外烦躁，但是李牧却没有放过他，傍晚李牧在哈佛请人大的交换生吃饭，还专门指定了劳伦斯以及谢怀儒作陪。 劳伦斯发现，自己跟李牧玩了一次心机并且失败之后，李牧整个人就完全换了一个套路。 以前的李牧，谦逊、礼貌，不仅没有亿万富翁的架子，反而给了自己足够的尊重，但是，现在的李牧，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呼来喝去的对象，谦逊没了，礼貌也没了，架子有了，尊重也没了。 李牧的前后反差，让劳伦斯心里产生了极大的落差，但是他却一点脾气也不敢有，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惹的祸，只能自己背锅、自作自受。 不过，这倒是让人大来的这一批交换生激动不已。 他们怀揣着对哈佛的崇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他们所有的一切都非常谨小慎微，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很难真正融入这个环境，总是游离在这个环境之外，别说归属感，就连存在感都变得非常微弱渺小，不过，李牧一来，就立刻让他们找到了极强的存在感。 李牧在哈佛越是受追捧，人大这些交换生在哈佛的存在感也就越强，从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现在一天之内，几乎所有的华裔学生都主动结识他们，甚至一些白人学生也因为“李牧”和“人大”这两个标签而向他们示好，这就是李牧带给他们的改变。 而现在，李牧来哈佛不仅专门请他们吃饭，甚至还把哈佛大学的校长拉过来作陪，这个面子可真是太大了，放眼整个哈佛，能让校长作陪的学生有几个？ 当晚七点，人大所有的交换生如约来到哈佛教务人员专用的餐厅，李牧按照西方习俗，在这里预定了西式的参会。 李牧和劳伦斯以及谢怀儒来到餐厅的时候，所有人大的交换生都已经到了，李牧一进门便看到了正在和董艾聊天的苏映雪。 董艾作为人大学生的全民学姐中，在人大学生里面有着非常好的口碑，可以说，在人大除了李牧之外，在学生中最有影响力的就是董艾了，正好她也在哈佛负责3321美国站的相关事宜，李牧便把她也一起叫了过来。 乍一见苏映雪，李牧的心里像以前一样，不由自主的萌生了几分紧张，面对苏映雪，李牧总是无法找回自己三十来岁的老成心态。 苏映雪与李牧四目相对，眼神中可以看出浓浓的惊喜与雀跃，来美国之后，空间上的距离让她对李牧更加想念，如果不是在这种公开的场合里，她恐怕已经按耐不住，要一路飞奔到李牧怀里了。 李牧此时与苏映雪有着一样的想法，他原本不想公开自己到美国的行程，这样就可以在谈完正事之后，悄悄来哈佛看一看苏映雪，那样一来还能争取道一些二人世界，但是，与可口可乐的合作让他的计划彻底泡汤，只能以公开的身份到哈佛来，用这种方式跟苏映雪见面。 劳伦斯此刻就像是一个殷勤的大管家，一边邀请李牧就坐，一边与谢怀儒说：“让工作人员做好准备，上菜的速度一定不能怠慢！” 谢怀儒点点头，先去跟餐厅的负责人沟通，劳伦斯便对李牧说：“李先生，我们这个餐厅的法餐做的非常好，虽然谈不上奢华，但是味道非常棒，我让人去取我保存在这里的82年红酒，你待会可以品尝一下。” 李牧鼻音发出嗯的一声，微微点了点头，没跟他说话，而是直接走到董艾和苏映雪跟前，笑着问道：“你们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董艾知道李牧与苏映雪的关系，抿嘴一笑，用中文道：“我跟映雪说，你今天可威风了，把校长给臭骂了一顿，给我出了口气。” 李牧看了一眼旁边的劳伦斯，谢怀儒不在，谅他也不懂中文，于是便同样用中文说道：“这个老狐狸竟然想让我替他扛包，不敲打他两下，他还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拿我开涮。” 说罢，李牧看着苏映雪，柔声问她：“这段时间在哈佛待的还习惯吗？” 苏映雪略有些羞赧的摇了摇头，说：“不是很习惯。” 李牧认真的说：“如果不习惯这次就跟我回国吧，我看哈佛也就那么回事，再说这半年的交换生，其实也未必能学到多少东西。” 苏映雪心里一暖，却摇了摇头说道：“来都来了，当然不能半途而废啊，再说确实是能学到很多东西……” 董艾这时候笑着说道：“李牧这是舍不得你一个人留在美国，想让你回去陪他。” 说完，董艾又对李牧说：“李总，不过你不用担心，如果映雪不愿意回去，我会帮你照顾好她的。” .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劳伦斯的补救措施 劳伦斯的功利心和小伎俩，连带着让李牧对哈佛都有些看低了几眼。 现在哈佛在他的眼里，已经褪去了之前作为世界最顶尖高校的那一层光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铜臭味道。 无论是劳伦斯，还是詹姆斯·基恩，都让哈佛在李牧心里越来越石井，像极了一件花里胡哨的俗气衣裳。 所以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李牧确实不想再让苏映雪继续留在这里做交换生，还不如回国来的让人放心。 但李牧也知道，以苏映雪的性格，她决定的事情，基本上不会改变主意，想让她放弃哈佛的交换生回国，她心里肯定也不会答应，不过还是想尝试一下，没想到苏映雪果然不愿意。 重活之后的李牧比以前更懂得拿捏好分寸，他见苏映雪确实不愿停止交换生计划，便适可而止的不再提及。 谢怀儒这时候从后厨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招呼大家入座，由于餐厅里并没有中餐厨师，所以聚餐便完全以西餐来进行筹备，十余人被安排坐在一张超长的长方形餐桌前。 入座前，董艾顺口对李牧说了一句：“李总您坐我这儿吧。”说罢，便直接让出苏映雪身边的位置，来到另外一张无人的座位前。 由于李牧坐在一侧最靠边的位置，旁边又有一个苏映雪，所以劳伦斯便只能厚着脸皮坐在了李牧的对面，笑着把谢怀儒也招呼到了自己跟前。 谢怀儒眼看李牧和苏映雪坐在了一起，心里倒是有些烦躁，他心里知道，李牧这次来哈佛，说是应劳伦斯的邀请，但其实应该就是奔着苏映雪才来的。 苏映雪在哈佛的这些天，谢怀儒没少关注她，不但他自己对苏映雪格外好奇，他的姐姐谢芸也一直让他对苏映雪多多留心，虽说谢芸没点名到底要他留心苏映雪的什么，但谢怀儒心里很清楚，姐姐的需求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要让自己做好情报站的工作，盯梢站岗；一个是希望自己能够替她好好研究研究赵子秋的这个竞争对手。 大家落座之后，服务生立刻开始端上各式餐点，劳伦斯放在餐厅的几瓶高档红酒也让服务生拿了出来，服务生为每个人的酒杯都倒上些许红酒，谢怀儒便低声对李牧说道：“李总，你说两句吧？” 无论是东西方的传统，在饭桌上总要有人在最开始的时候说上几句，按说这是哈佛的地界，是劳伦斯的主场，出于礼貌和尊重，李牧得先跟劳伦斯客套两句，让他这个东道主先说两句，但李牧完全略过了他，端着酒杯站起来，用中文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在座的几乎都是咱们人大的同学、学姐，没有外人，所以我也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大家能在大洋之外聚在一起实在是机会难得，我由衷的祝福大家，希望大家在哈佛的交换生日子里能够顺顺利利、学有所成！” 说完，李牧酒杯高举，道：“来，大家干一杯！” 所有人大的学生心情激动，一下子全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谢怀儒是华人，一听说要一起干一杯，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倒是旁边坐的劳伦斯一脸不解，拉着谢怀儒的衣角，低声问他：“谢，这是在做什么？” 谢怀儒这才回过神来，人家李牧说的是人大的同学一起干一杯，自己跟着站起来干什么，于是便急忙坐了回去，在劳伦斯耳边低声说道：“李牧刚才是要跟他们人大的同学一起喝一杯，华夏酒场上的习俗一般都是先共同举杯。” 劳伦斯心里犯嘀咕，美国习俗也是大家一起共同举杯说句Cheers，怎么到了李牧这里还搞起区别对待了，先跟人大的学生干杯？ 人大的学生们此刻一个个都格外兴奋，大家一起举杯之后，李牧又笑着说道：“咱们按华夏的规矩，三杯酒，这是第一杯，三杯酒之后大家自由发挥。” 谢怀儒便在劳伦斯的耳边翻译：“这样的碰杯他们要连续进行三次，然后才是私底下互相交流、喝酒。” 劳伦斯微微点头，心里暗暗叹气，自己这次可真是走了一着臭棋，也是真把李牧给得罪了，李牧明天就走，在他走之前，自己说什么都得想办法补救一下，否则再想找机会恐怕就难了。 饭桌上的李牧懒得跟劳伦斯搭腔，他一直跟人大的同学们说着中文，别说劳伦斯，连谢怀儒他都没有搭理。 劳伦斯不知道李牧在说什么，但他就牢记着谢怀儒说的那番话，眼看着李牧跟其他同学共同举杯三次之后，饭桌上的气氛便一下子更加热烈起来，大家很快开始相互间聊开了局面，颇为热闹。 眼看大家热烈交流也没人搭理自己，劳伦斯自己犹豫再三，这才开口跟李牧赔笑说道：“李先生，我有些话想跟大家说说，不知道可不可以？” 李牧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盯着他看了十几秒，看得劳伦斯心里发毛，这才扭过头对桌上的其他同学说道：“大家安静一下，劳伦斯校长想跟大家说几句话。” 其他人并不知道李牧跟劳伦斯之间的矛盾与隔阂，作为哈佛校长，大家对劳伦斯还是非常尊敬的，一听说校长也要说两句，大家纷纷停下交流和进食，安静下来看着劳伦斯、等他开口。 劳伦斯站起身来，端着酒杯，一脸认真的说道：“哈佛建校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跟人民大学进行交换生合作，诸位都是来自人民大学的优秀学生，你们的到来，让我见到了人民大学，甚至整个华厦大学生的精神面貌，让我印象深刻。” 铺垫了几句之后，劳伦斯感叹一声，道：“毫无疑问，诸位都是非常非常优秀的学生，并且比西方的大学生更加努力、刻苦、认真，对哈佛来说，你们就是我们最想要的学生，所以我非常诚恳的邀请诸位，在诸位完成你们的大学教育之后，可以到哈佛来进修硕士学位，届时哈佛将会直接通过你们的申请，同时为在座的所有人提供两年的全额奖学金！” 请假条 长假第一天，应酬很多有些放纵，跟大家请一天假，实在是抱歉！ 《重生完美时代》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顶尖的教育资源 两年全额奖学金…… 劳伦斯之所以给出这么大的承诺，其关键之处无非就是想借此来讨好李牧，借此来补救自己的信誉在李牧面前遭遇的损失。 劳伦斯的一句承诺，让在场几乎所有的人大学生内心都激动异常。 哈佛的研究生学位意味着什么，在座的每一个人都非常了解，拿到一个这样的学位，基本上就可以成为美国乃是直接范围内的精英阶层了，有它作为门脸，将来步入社会，上升的速度正常情况下要比一般人快很多。 考取哈佛的研究生绝非易事，而且即便能够考得上，一年大几万美元的学杂费以及高昂的生活成本，也是极大多数华夏家庭所无法承担的天文数字，至于全额奖学金，那对绝大多数哈佛学生来说都是痴人说梦。 而现在，劳伦斯一开口，就给在坐的所有人大学生一份哈佛研究生的承诺，这个承诺的分量，对这些心理怀揣着留学梦、哈佛梦的年轻人来说，意义确实极其重大。 李牧虽然对劳伦斯依旧有意见，但客观来看，道歉弥补的态度确实还算诚恳，而且李牧从这个弥补方案中，看到的不只是这批交换生的全额奖学金，他看到的，是一条新的教育资源通道。 劳伦斯既然有这个能力允诺直接录取并且给予奖学金，那只要他还在哈佛，自己就可以通过他来输送留学生，如果自己每年输送几十个国内大学生、硕士生到哈佛来读研、读博，可以一定程度上额外调用一些哈佛的教育资源。 将来像肖昊这样的表弟，以及其他的兄弟姐妹，甚至是朋友、员工，如果有想到哈佛读书的需求，自己就可以通过劳伦斯，轻松为其解决。 对李牧来说，像哈佛这样的顶尖教育资源，虽然也可以用钱买，但是直接用钱买的话，影响会非常恶劣，民众天然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仇富心理，如果有钱人直接用钱来换取教育资源，必然会遭遇普通人的不满与排斥。 接受了劳伦斯的示好，李牧对他的态度也稍稍好了一些，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开口对劳伦斯道：“我替所有的人大同学感谢劳伦斯校长的心意，我觉得将来哈佛和人大之间的交流与合作还可以继续做下去，甚至可以越做越大。” 李牧的态度忽然缓和，让劳伦斯眼前一亮，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开口道：“我也觉得两所高校之间的交流合作可以继续下去，下半个学年，我们一定会再和人大进行一次交换生活动，争取让更多的人大学生来美国体验一下哈佛大学的办学，也让更多的哈佛学生可以到华夏去体验一下人大的魅力！”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劳伦斯确实还算上道，知道自己错了，知道错在哪里就能立刻改正，这样的人，总归是值得自己再给他一个机会。 于是，李牧故意用英语对董艾说了一句：“董艾，3321美国站的事情，你一定要多用点心，全心全意把这个项目做好！” 董艾立刻点头说道：“李总放心，我一定会的。” 劳伦斯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李牧已经原谅了自己。 …… 与人大校友聚餐之后，李牧便被安排在哈佛校内的酒店内住宿，虽然酒店规模很小，但是标准却非常高，而且管理非常严格，环境清静无比。 晚上，李紫薇到李牧的房间里跟李牧沟通接下来的行程，按照计划，李牧明天中午就要飞回旧金山，只不过这一次，李牧就不再回硅谷了，而是直接去蔚澜父母的家中做客，翌日便和蔚澜一起离开。 离开旧金山之后，洛杉矶，前往好莱坞跟斯皮尔伯格见面。 后天下午，李牧将和斯皮尔伯格一起参加《飞虎队》这个电影项目的启动发布会，正式宣布这部电影正式启动。 李牧相信，有自己和斯皮尔伯格参与，汤姆·汉克斯、莱昂纳多两大一线演员加盟，并且投资过亿美元，《飞虎队》的项目一经发布，一定会在好莱坞、华夏电影行业，甚至是全世界电影行业里引发巨大的震动。 虚构杜撰的《最后的武士》刚被黑成了一坨臭狗屎，《飞虎队》这种大部分遵照真实历史、小部分影视改编的电影，一定会得到绝大多数观众的青睐。 李紫薇跟李牧对完行程之后，与李牧聊了聊《飞虎队》的相关情况，忍不住问李牧：“李总，《飞虎队》这部电影的华夏演员选角将来您要交给谁来负责？” 李牧笑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李紫薇说：“我觉得，无论是谁来负责，华夏的演员一定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找他要一个角色，因为这部电影一定会在华夏电影行业里创造一个历史，作为演员，谁都想抓住这个机会。” 李牧笑道：“除了杜薇之外，其他的演员都让斯皮尔伯格导演来定吧。” 李紫薇认真的说：“我觉得华夏演员的选角应该由您亲自来把关，老外对咱们国人的审美很有问题。” 李牧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李紫薇笑道：“实话实说，咱们华夏人看西方人，大多数都能看出好赖美丑，咱们觉得漂亮的西方人，西方人自己也觉得漂亮，但是西方人看咱们华夏人，那眼光确实不敢恭维，因为他们觉得漂亮的华夏人，咱们华夏人自己看着都觉得别扭。” “有道理……”李牧认真的揣摩了一下李紫薇的话，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 无论是好莱坞、时尚圈，还是整个西方，他们对东方女性的审美似乎都有些问题，有时候他们眼中的超级东方美人，在李牧眼里丑的简直不忍直视，审美观如果不在一条线上，那么选角的时候可能也会多少带来一些影响。 按理说，让斯皮尔伯格去选角，必然更贴近好莱坞甚至整个西方世界的视角，但是选出来的角色，李牧以及更多的华夏人、东方人未必会喜欢，所以李紫薇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自己来选角，能够更加适配东方人的审美观。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参议员 李牧离开哈佛的时候，3321美国站的团队架构已经彻底重洗。 董艾正式成为3321美国站的最高负责人，无论是华夏的3321团队，还是哈佛的3321团队，全部向她汇报。 3321美国站团队的每一位成员，包括劳伦斯在内，在这个项目的相关工作上，都必须无条件服从董艾的领导，否则将被永久逐出这个项目，董艾有每一个人的生杀大权，甚至有整体叫停3321美国站的权力。 明确了董艾的主导权之后，劳伦斯“二把手”的地位也被明确，既然是二把手，所有的一切都要服从一把手的安排，而且，他再也没有权利决定团队人员的去留，更没有机会把詹姆斯·基恩这样的渣滓弄进3321的团队中来。 詹姆斯·基恩原本还打着对3321美国站进行强取豪夺的如意算盘，结果没想到李牧一来就把自己踢了出去，恼火之余，整个基恩家族都在为他寻找解决方案。 离开哈佛的李牧迅速赶往波士顿机场，并且在一个公务机专用机库内，登上了自己租用的那架公务机，准备飞往旧金山。 就在李牧登机没多久后，五辆黑色凯迪拉克组成的车队径直开进了机库大门，公务机的机长刚打开飞机引擎，通讯机中立刻传来机场管控的指令，要求他暂时将飞机引擎关闭，同时要求机上的空乘打开机舱门。 李牧原本在飞机上闭目养神，飞机引擎声忽然停下，让他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李牧最近频繁乘坐飞机，所以他对飞机呼啸的引擎声非常熟悉，每每听到引擎转起来，他就知道飞机即将推出；每每听到引擎油门全开，他就知道飞机已经开始滑行起飞，这一次，引擎声刚转起来没多久就莫名其妙的停下，确实格外反常。 这时候，空乘慌忙走到李牧身边，俯身在李牧耳边说道：“李先生，马萨诸塞州的参议员比利·邓肯先生来了。” 李牧皱了皱眉：“参议员？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空乘道：“机场方面说他要来见您，所以飞机被暂时推迟起飞。” 李牧心头闪过一丝愠怒，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参议员要见自己，还不征求自己的许可就直接叫停了自己的飞机，难道他是天王老子，他说见自己，自己就得跟他见面吗？ 心底一股气血上涌的李牧开口对空乘说道：“你回复机场方面，就说我谁也不见，让他们赶紧放行。” 空乘一脸为难的说道：“李先生，机场方面让我们即刻打开舱门，这个命令我们是无法违抗的……” 李牧眯起眼睛，质问她：“难道我租你们的这架飞机，归波士顿机场管辖吗？” 空乘无奈的说道：“李先生，按照规定，任何飞机在机场都要遵守机场的调度与命令，而且在911事件之后，机场对民航客机的管控变得更加严格，如果我们航空公司拒绝配合机场的要求，那么我们公司很有可能被美国民航部门拉入黑名单，那样的话，我们的对美业务就彻底完了……” 李牧问她：“那你这意思，你是必须要打开舱门了？” 空乘无比抱歉的点了点头，给李牧鞠了一躬，这才说道：“抱歉李先生，我们无法违抗机场的命令，还请您能体谅一下……” 李牧见这年轻空乘可怜巴巴的模样，便知道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自己跟她较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便对她说道：“那你就按照要求，把舱门打开吧。” 李牧这话一出，坐在最前面的王元朗以及另外两个手下顿时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机舱门打开之后会给李牧带来某些危险。 这时，凯迪拉克车队已经在机舱外停稳，空乘打开舱门、放下旋梯之后便立刻闪身站在了舱门的一侧，李牧隔着圆形的窗户看到凯迪拉克车队中间一辆加长轿车里，从副驾推门走下来一个身穿西服套装的中年男性，他一下车便立刻打开了后排的车门，随后，车门里钻出了一个人身穿长款黑色风衣的中年男性。 穿西服的中年人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身穿长风衣的男性用较大幅度的动作整理了一下风衣的衣领，随后才迈开步伐，大步朝着李牧的公务机走了过来，西装男子急忙跟在身后，一路小跑。 李牧暗忖，看来这个走在前面的风衣男就是空乘口中的参议员了。 参议员在美国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非常大，有些牛逼的甚至都能跟总统相互叫板，实力非同一般，而且如果是本州的参议员，那么在本州的权力往往比州长还要强。 李牧搞不明白，参议员不去日理万机，跑来机场跟自己唱的这是哪一出？ 还没来得及细想，那个身穿风衣的男子噔噔几步便迈上了公务机，一进舱内，便看到了在座椅上端坐着的李牧，而那个穿西装的男子也快步跟了上来，不过他就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个风衣男身后，满脸的谨慎与殷勤。 “李牧先生！”风衣男一边走向李牧，一边一脸笑意的跟李牧打着招呼，说话间便走到李牧的面前，恭维道：“我一直想跟你见见面但又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听说你来了哈佛今天就要走，我只能赶紧让塔台先拦住你的飞机，这才好赶过来跟你见面。” 李牧心里不爽，但面子上还是对他微微笑了笑，参议员在美国的影响力确实非同一般，自己能不得罪，尽量也别得罪，于是李牧才说道：“参议员先生太客气了，如果你想见我，只要让接口人跟我的私人助理打个招呼，我一定会抽时间登门拜访的，不需要你亲自跑来机场一趟。” 那风衣男听闻李牧的话，淡然一笑，这才对李牧说道：“李先生误会了，我不是参议员。” 李牧一愣，他不是参议员？难道空乘听错了？ 这时，风衣男笑了笑，指着身后那个唯唯诺诺的西装男说道：“他才是参议员……”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保罗·基恩 风衣男一说身后那个跟班才是参议员，李牧倒是愣住了。 不是说参议员要见自己吗？怎么参议员反倒是成了跟班小弟了？那眼前这个让参议员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人又是何方神圣？ 或许是看出了李牧的诧异，风衣男面带微笑的看着李牧，伸出手来说道：“李牧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保罗·基恩。” 保罗·基恩？ 李牧皱了皱眉，这个名字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在他的记忆里，一点与之有关的印象也没有。 这时候，保罗·基恩又道：“李先生可能对基恩家族不是非常了解，我们在互联网行业涉猎不多，大多数的产业都是实体行业。” 对方一提到基恩家族，李牧便立刻想到了对方的来路。 董艾口中那个一直试图把控3321美国站的哈佛学生会会长，就是基恩家族的后代——詹姆斯·基恩。 李牧没见过詹姆斯·基恩，不过既然是在读研究生，那么他的年纪也就二十三四岁，而保罗·基恩看起来五十岁上下，有可能就是詹姆斯·基恩的父辈。 李牧心里暗暗嘀咕：自己给劳伦斯施压，让他把詹姆斯·基恩从3321的项目中踢了出去，现在这个保罗·基恩忽然带着参议员找上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詹姆斯·基恩的事情？ 心里虽然犯嘀咕，但李牧还是非常客气的对保罗·基恩说道：“你好基恩先生。” 打过招呼，李牧伸手比划了一下身边的机舱环境，又问：“不知道基恩先生到这里找我，有什么指教？” 保罗·基恩微微一笑，指着李牧面前的座椅，问道：“可以坐下聊一聊吗？” 李牧这架公务机的机舱内，除了十一个头等舱座椅之外，还有一张小型会议桌，会议桌采用的是二加二的座椅布局，李牧自己便坐在会议桌前，方便使用电脑或者翻阅图书。 眼看保罗·基恩有备而来，李牧到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能让一个参议员跟在身边做小弟，看来政治实力与地位确实不俗。 于是，李牧对保罗·基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既然基恩先生想聊，那就请坐下慢慢聊吧。” 保罗·基恩之所以带上这位参议员过来，其实也是为了向李牧展示自己的政治实力，他知道李牧的身价很高，但也知道李牧在美国没有什么政治根基，在他看来，政治关系一定是李牧接下来在美国发展的重中之重，所以先展示自己在政治领域的实力，更便于接下来的谈判。 见李牧邀请自己坐下聊，保罗·基恩淡淡一笑，坐在了李牧的对面，笑着说道：“其实我这次冒昧打扰，主要是为了李先生手里的一个小项目。” 李牧微微一笑，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保罗·基恩就是为了3321来的，不过他还并没有点破，而是说道：“基恩先生有话大可明说。” 保罗·基恩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开诚布公的说，哈佛的学生会会长——詹姆斯·基恩是我的儿子，我想请李先生帮忙，让犬子在3321美国站的项目中扮演一个足够重要的角色，作为回报，基恩家族会将我们在美国耕耘超过百年的特殊资源拿出来与李先生共享，未来大家互惠互利、共同发展。” 说着，保罗·基恩指着身后那个毕恭毕敬的参议员，又道：“如果我们能达成合作，邓肯先生将在马萨诸塞州政府那里，为3321美国站的项目申请大量的政府补助，甚至可以为此调动州政府的各种资源，来加快3321美国站的发展进度。” 李牧看着保罗·基恩，淡淡笑道：“基恩先生，钱对3321来说一直都不是问题，我有足够的资金可以确保让3321美国站步入正轨，而且3321本身就是一个非盈利项目，所有的利润都要用于资助贫困学生，你与其让邓肯先生为3321争取政府补助，不如直接让本州政府把补助的钱捐给贫困学生，那样反倒是来的更直接一些。” 保罗·基恩听出李牧话里的意思，他对自己所说的政府补助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这是在隐晦的拒绝自己。 不过李牧说的也没有什么毛病，3321本身就是一个公益项目，一般来说，富豪愿意做公益项目就已经非常难得了，还有谁会为了做公益项目，额外再搭各种人情资源的？保罗·基恩拿这个来跟李牧谈合作，对李牧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吸引力可言。 不过保罗·基恩却丝毫都不气馁，他继续说道：“3321只是我拿来举例的一件小事而已，基恩家族在美国耕耘了这么多年，已经在整个美国社会中无孔不入，李先生的牧野科技将来在美国一定也有许多重要的布局，如果有基恩家族的帮忙，一定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牧笑了笑，问保罗·基恩道：“基恩先生，基恩家族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帮助暂且放在一边，你不妨先说一说你的具体诉求吧！” 保罗·基恩说：“我的核心诉求是，由我的儿子詹姆斯·基恩来负责3321美国站的具体工作，无论是对外宣称还是实际执行，都由他来担任3321美国站的总负责人，只要你能够帮助我们落实这一点，并且让3321美国站顺利上线，基恩家族就一定会在其他方便加倍给你补偿！” 说着，保罗·基恩又提醒道：“在美国想把一家企业做大，政府关系是非常重要的资源，李先生你在这方面有很大的欠缺，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是随着牧野科技在美国的不断发展，这种欠缺所带来的恶劣影响必然会一步步展现出来，并且越来越明显，如果有基恩家族作为合作伙伴，这些问题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李牧玩味一笑，看着保罗·基恩说道：“基恩先生，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儿子已经被3321团队开除了，他这段时间的许多所作所为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有了解，他非但不适合做3321美国站的总负责人，甚至连3321团队一员都不适合，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提议！”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传授经验 李牧的拒绝原本就在保罗·基恩的意料之中。 保罗·基恩自己就是一个商人，他知道商人之间的普世价值，商人谈判，在没有拿到满意的价码之前，就是要果断的拒绝、拒绝、再拒绝，一直到对方的价码让自己满意为止。 出于这种观点，保罗·基恩并没有对李牧的拒绝产生任何不满的情绪，而是满带笑容的说道：“李先生，非常抱歉，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做事情的方式有些欠妥，不过他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3321美国站交给他来负责的话，一定可以达到你满意的效果。” 说罢，保罗·基恩又道：“如果他的能力实在无法让你满意，那么只让他挂一个总负责人的头衔也是可以的，对我乃至整个基恩家族来说，我们的核心需求，是让他通过3321这个项目，取得足够的声誉和影响力，这一点李先生你应该最有体会。” 保罗·基恩说的确实没错，李牧做了很多项目，这些项目的规模、估值、意义各有不同，但是如果单论性价比，没有任何一个项目比得上3321。 3321就是一个并不复杂的页面产品，但它不仅为李牧培育出了支付宝这样一个支付产品，更为李牧带来了足够强大的群众基础和政治资本，甚至还为他带来了世界范围的极高声誉和影响力，可以说，3321为李牧奠定了整个商业发展的基础，如果没有这个基础，他也很难一路绿灯的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李牧对保罗·基恩说：“基恩先生，正因为我对3321的重要性深有体会，所以我才不能允许其他人肆意干涉和影响3321的发展，我可以把3321拿出来和世界各国合作，但所有的合作都必须遵从我对3321的核心定位，任何人如果试图改变3321，或者让3321偏离我的轨道，那么无论他是谁，我都不会让他继续留在3321里，更不会让他继续给3321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保罗·基恩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一脸抱歉的说道：“詹姆斯年纪还小，社会经验不足，做事情也比较独断专行，之前在3321的项目推进过程中，他做出了许多不恰当的事情，为此我替他向李先生道歉。” 说到这里，保罗·基恩话锋一转，又道：“坦诚讲，我个人觉得，3321对李先生你的意义已经基本上实现最大化了，换句话说，3321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期，它的后续发展很难再让你的影响力继续提升，在这种情况下，我个人觉得，李先生完全可以把3321当做一种对外输出的资源，来为你和你的其他产业换取更多的益处。” 保罗·基恩观察着李牧的表情，希望能够看到李牧表情上的些许变化，但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直保持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模样，自己根本无法从他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来揣测与判断他此刻的内心所想。 摸不清李牧的套路，保罗·基恩就没办法不断调整及优化他的游说方式，只能心里没底的对李牧说：“如果李先生能够在这件事上帮到基恩家族、让詹姆斯在3321的项目中收获足够的影响力，基恩家族一定会将这份情义铭记在心，并且一定会在将来以各种方式给予李先生相应的回报。” 李牧看着保罗·基恩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基恩先生可能理解错了，3321在我心目中的意义，不是为我取得所谓更大的影响力，它的意义，是帮助更多的学生解决他们在学习与生活中所面临的经济困境。” 说罢，李牧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不会允许包括我自己在内的任何人，利用3321来沽名钓誉，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你的儿子詹姆斯·基恩，所以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在这件事上帮到你。” 保罗·基恩原本以为，鉴于基恩家族在美国的政治影响力，只要自己出面向李牧示好，李牧就一定会上赶着跟自己合作，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油盐不进，无论他怎么劝说，李牧都表现的毫不买账，这让他高傲的内心变得异常愤慨。 保罗·基恩压着内心的火气，对李牧说道：“李先生，我觉得你是一个杰出的businessman（商人），一个杰出的商人最重要的技能就是要学会审时度势，拒绝别人的好意或许能够满足心理上一时的痛快，但它所带来的恶劣影响，恐怕会持续不断的为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希望李先生能够三思。” 李牧笑道：“基恩先生，我觉得，想成为一个杰出的businessman（商人），首先要先成为一个真正的man（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永远不会沦为局势的迎合者，这是我的原则，所以我不需要过多考虑，我的答案依旧是：不行！” 保罗·基恩眉头紧蹙，态度一下子变冷了许多，一副警告的语气开口道：“李先生，与基恩家族交好，能为你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但是与基恩家族交恶，也将为你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损失，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你，在利益面前，永远没有原则只有价码！” 李牧眯着眼睛打量着保罗·基恩，好奇的问道：“你说你是过来人，我想问一下，你这个‘过来人’的定义是什么？” 保罗·基恩不知道李牧为什么这么问，语气不善的说：“过来人的定义，就是经历的比你更多、了解的也比你更多。” “原来如此。”李牧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如果我没记错，整个基恩家族几代数百人，努力了上百年，创建了今天过百亿美元的庞大产业，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保罗·基恩非常骄傲的说道：“没错，基恩家族在美国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与底蕴，我们的影响力在这片土地上早已经根深蒂固！” 李牧表情一下子变得轻蔑起来，哼笑一声，道：“你们几代、几百人、上百年的努力也不过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而我一个人用了两年时间就创造了与基恩家族同等规模，甚至比你们市值还要更高的产业，单纯从效率上来说，我比你们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你有什么资格作为一个过来人跟我传授经验？如果我们双方注定有一方要学习另外一方，那么需要学习对方的人绝不是我，而是你们！” 在说这番话之前，李牧与保罗·基恩交谈的态度一直以礼貌、客气为基础，保罗·基恩也习惯了李牧这种华夏人特有的低调、谦逊以及锋芒内敛，但是李牧忽然一下子把所有内敛的锋芒全部释放出来，这前后的巨大反差一下子让保罗·基恩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李牧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整个基恩家族，用了这么多年的耕耘也不过百亿美元规模，而李牧现在看得见的估值已经价值数百亿美元，一旦把所有的产业都拉出来待价而沽，那最终的身价恐怕要超过基恩家族不少，在这种情况下，整个基恩家族都不能与李牧相提并论，又何况只是基恩家族中的一个保罗·基恩。 保罗·基恩没想到打脸竟然来的这么突然，一下子被李牧说的有些哑然，不知道如何应对，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原本早该起飞的李牧，无缘无故听他**了半天，心里早就烦他烦的要死，本来李牧是想着隐晦的拒绝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非但一点自觉都没有，反而越来越开始装逼，被一个实际身价可能还不足自己十分之一的人当面强行装逼，李牧的绅士风度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就在保罗·基恩哑口无言的时候，李牧继续释放强大的杀伤力，看着保罗·基恩，冷冷开口：“基恩先生，现在已经是互联网时代了，所以请你别再用老牌帝国主义的那一套东西来跟别人谈合作。” “退一步说，，别说我根本不可能拿3321跟你们做利益交换，就算我愿意用3321做利益交换，也绝对不会被你一句空话所忽悠，你跑到我面前想靠动动嘴皮子就能玩一出空手套白狼，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我要是能被你三两句话就给忽悠了，还拿什么创造今天的这份产业？你当我几百亿美元的身价是大风刮来的？” “你……”保罗·基恩面红耳赤的看着李牧，仿若是一下子被扒光了浑身的衣物，所有的底牌都被李牧看了个一干二净。 羞愤不已的保罗·基恩心里明白，李牧把话说到这个份上，3321的合作已经全无可能，于是他强装的所谓绅士风度瞬间烟消云散，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对李牧说：“李先生，我奉劝你一句，有些时候做人要谦虚一点！不要太自大了！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 李牧点点头，笑道：“等什么时候你的身价超过我了，再来跟我传授经验吧，在这之前，无论你说什么，在我眼里都只是一个loser的意淫而已。” 说罢，李牧对着机舱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然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没事的话，还请尽快离开，如果你还有其他事，可以先跟我的助理联系。”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李牧不是这么好惹的 以李牧今天的成就，如果在怼别人的时候火力全开，那强大的冲击力怕是谁也受不了。 保罗·基恩本来就是想拿基恩家族在美国耕耘多年的政治资源来跟李牧装个逼，没想到李牧完全不买账。 在李牧看来，政治资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本来就很难拿出来量化，虽然基恩家族有这个实力，但真要摆在台面上装逼多少还差点意思。 富豪可以直接比身价、比产业，基恩家族总不能跟别人比谁跟总统以及国务卿的合照更多，更何况，美国政坛一点也不稳定，政治资源往往也就在某一个总统的任期内有效。 所以，李牧直接无视他们在政治上的影响力，换另外一个维度跟保罗·基恩乃至整个基恩家族做比较，你不是要比吗，咱们就比比谁的钱多、谁的身价高、谁在单位时间内赚的钱最多。 如果单从赚钱速度的维度上来看，李牧估计已经可以创造世界纪录了，用实打实的数字来打保罗·基恩的脸，无论李牧怎么打，保罗·基恩都只能挨着。 保罗·基恩终于明白，李牧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唬得住的，自己还在试图搬出整个基恩家族来给他施加压力，而他却压根没将基恩家族放在眼里。 恼羞成怒的保罗·基恩，在临走之前对李牧说：“李先生，你不愿意合作没关系，只是我想提醒你一下，美国不是华夏，在华夏可能没人敢跟你作对，但这里是美国，你想在这里发展，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则！” 李牧讥讽的说道：“你们的规则难道就是其他人要听从你们的吩咐，让你们的人在他们的产业里扮演重要的角色？难道让你们基恩家族的人担任3321美国站的负责人就是遵守这里的规则？那我回头就在YY上做一个调查，推送给全美的用户，看看全美近亿网民，有多少人支持你的理论。” “TF……” 保罗·基恩听的目瞪口呆。 如果说保罗·基恩刚才的话是隐晦的威胁，那李牧的这番话可就是明目张胆的恐吓了。 你保罗·基恩想让你儿子来我的3321里面沽名钓誉，想得美就算了，竟然还敢威胁我，既然这样，那我就把这件事情通过YY捅出去，让全美网民来对此做个评价，我倒要看看，美国人民会不会骂死你？ 李牧这个动机一暴露出来，保罗·基恩立刻就怂了，他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道：“李先生，我想这件事情没必要上升到这种高度，这次的合作没能达成，大家起码还能交个朋友，以后大可以再找其他的机会合作，你说呢？” 李牧微微一笑，说：“基恩先生，你耽误了我这么久，我的飞机本来可是早就该起飞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保罗·基恩对YY的曝光能力有着深深的恐惧，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是被李牧这么一恐吓，他就立刻联想到了这背后的巨大隐患，如果李牧真的把自己找他的事情曝光出去，那基恩家族必然将在整个美国颜面扫地，而且，自己苦心为儿子经营的完美形象也将在瞬间崩塌，到那个时候，整个基恩家族可就太被动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高傲的保罗·基恩也只能向李牧认怂，站起身来，客客气气的说道：“那我就不打扰李先生了，将来有任何需要，记得随时跟我联系。” 说完，保罗·基恩站起身来，与参议员一齐灰头土脸的下了飞机。 保罗·基恩与参议员下飞机之后，机长立刻收到塔台放行的指示，机长送了口气，飞机已经比原定的起飞时间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还需要在剩下的时间里，尽可能把保罗·基恩耽误的时间追回来。 飞机推出机库，缓缓向着机场的跑道行进，李牧忽然蹦出一个念头，对李紫薇说：“紫薇，趁飞机还没起飞，给清雅打个电话，就说我要亲自写一篇文章，要通过YY推送给全美用户，让她做好准备等我消息，飞机一落地我就把文稿发给她。” 李紫薇几乎一下就察觉到了李牧的目的，知道李牧这是要先下手为强，于是便下意识的提醒道：“李总，如果可以的话，少跟基恩家族的人起摩擦是最好不过的，否则如果闹的太僵，以后怕是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牧微微一笑，说：“你看保罗·基恩是个善茬的样子吗？我越是想息事宁人，他们就越会得寸进尺，这一次如果我不先亮出獠牙，基恩家族的人非得咬掉我半斤肉不可，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不能抢占个先机，先从他身上咬下半斤肉，让他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李牧心里很清楚，保罗·基恩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今天回去之后，他指不定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对自己进行报复，既然如此，那自己如果一动不动的等他动作，那真是很难确保不被他背后捅刀子，既然如此，那不如自己先捅他。 保罗·基恩之所以做出这一切，为的无非就是詹姆斯·基恩的前途，自己今天拒绝了他，他明天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报复谁也说不好，而且那个詹姆斯·基恩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不是已经注册好3321USA的域名了吗？如果自己不亮出獠牙，弄上线了。 一旦让基恩家族意识到自己好欺负，那将来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欺负自己，与其这样，不如自己直接先下手把詹姆斯·基恩的曝光出去，先把他的路断掉，同时也让基恩家族知道，自己不是吃素的，不是你想来招惹两下，就能随便招惹的对象！ 李紫薇明白李牧的动机之后，便不再多说任何劝慰的话，她也担心如果李牧这一次保持沉默。那么将来基恩家族会不会变本加厉，与其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隐患，不如先出手打他的七寸，让他知道，李牧不是这么好惹的！ …… PS：万分抱歉，最近的更新状态一直很差，连续400天的更新也断掉了，根本性的原因是这段时间不歌一直都在忙碌人生大事，刚刚把婚礼搞定，只有结完婚才知道结婚真的是一件无比耗费精力、体力的事情，因此导致的更新不给力还请大家能够体谅，接下来随着结婚的相关事宜不断收尾，更新一定会逐渐恢复！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先下手为强 在旧金山机场，蔚澜与父亲蔚俊一同等待着李牧的抵达。 蔚澜本不想让父亲跟着自己一起折腾到机场，但年迈的父亲却执意要跟着过来，最根本的原因便是他心里对李牧一直格外感激，在他眼中，李牧是整个蔚家的救命恩人。 当李牧乘坐的公务机在旧金山机场落地的时候，李牧已经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交给了李紫薇，电脑里有他在飞行途中写的一篇文章，文章是用全英文写的，题目为《Never-Bo-To-Anyone》（从不向任何人低头）。 这篇文章是李牧以自己为第一人称实名写的，开篇他就直接进入正题，在文章中介绍了3321美国站的项目，以及3321美国站的核心定位。 毫无疑问，3321美国站和母体3321一样，都是一个完全不盈利的教育慈善组织，而且李牧也在文章中非常明确的指出，3321美国站与3321保持平行发展，方向绝对一直，但是互不交叉干涉，所有3321美国站获得的慈善收入，也将全部用于资助美国本土的贫困学生，所以从根本上来说3321美国站是一个完全为了美国学生而筹建的家教平台。 之所以要点明3321美国站的定位，就是为了让美国境内的读者对3321美国站产生足够的好感，让他们真正将3321美国站视为一个为本国同胞谋求福利的团体。 只要这个目的达成、让美国人民对3321美国站产生强烈的好感，那么李牧就先入为主的把美国的读者都拉入了自己的阵营之中，随后再炮轰詹姆斯·基恩，甚至整个基恩家族的时候，就不再是孤军作战了，而是拥有数千万甚至上亿美国网友的支持。 在介绍完3321之后，李牧话锋一转，写道：“谁能现象，在美国这个号称最自由、最民主的市场上，竟然有人对3321美国站这样一个纯公益的项目居心不良，不仅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对3321美国站的推动强行干涉、横加阻拦，甚至还觊觎整个3321美国站，妄图将3321美国站变成己有、变成自己沽名钓誉的工具，简直是无耻至极！” 随后，李牧直接把詹姆斯·基恩的名字曝了出来，同时还列举了詹姆斯·基恩如何试图掌控3321、用3321为自己积累政治资本的卑劣做法，甚至包括他试图通过域名解析，将3321美国站解析到他自己的另外一个域名上去的无耻行径。 紧接着，李牧把自己将詹姆斯·基恩从3321项目中踢除，以及保罗·基恩拦住自己的飞机、妄图从自己手里将3321美国站拿走的事实在文章中全部曝光了出来，然后才写道：“保罗·基恩先生可能对我不太了解，我虽然来自万里之外的华夏，而且在美国并没有什么根基，但是我从两手空空开始创业到现在，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人、任何困难，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不远万里把3321带到美国来，是为了让3321能够为美国的年轻学生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是来给某些人的儿子铺垫政治资本的！任何人如果对3321心怀不轨，尽管放马过来，我李牧必将奉陪到底！” 整篇文章，李牧看似是在强硬无比的表态，其实内心深处的目的就是给基恩家族上点眼药，你以为你有点关系就敢打老子碗里的主意？你以为你是地头蛇就可以随随便便拦停老子的飞机？你以为你跑来吆五喝六之后，老子就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要忍气吞声？ 老子这次就让你知道知道，惹恼了老子，究竟是什么下场！ 之所以写这篇文章，李牧要的就是先下手为强、让基恩家族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先声誉扫地，并且把他们推到全美的对立面上去！ 李牧不管他们在美国政界有多大的能耐，起码在3321这件事上，美国人民一定会和自己站在一起。 以李牧对美国人的了解，美国人最不爽的事情之一，就是特权阶层滥用特权，如果滥用特权触犯了普通民众的利益，那更是美国人民心中的大忌。 基恩家族本身就是美国的特权阶层，而3321本身是一个意图惠及全美学生的公益性产品，基恩家族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对3321横加干涉，到时候美国人民必然会对基恩家族大加指责，到时候光是人民的愤怒就足够基恩家族喝一壶了。 飞机落地之后，李紫薇便立刻独自乘车前往硅谷，她要代替李牧跟进这次的新闻推送。 这一次，李牧想要的，不只是做一个推送那么简单，而是想把它做成一个热门话题，尽可能煽动起网民对特权阶层的不满，以及对基恩家族的敌对情绪，如果这件事做好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基恩家族做任何事都将背负着巨大的阻力，更重要的是，一旦他们体会到巨大阻力带来的影响，他们就必然能学会夹起尾巴做人，绝不敢再打3321的主意。 李紫薇带着李牧的命令走了，李牧带着自己三个保镖从机场出来，见到了等候多时的蔚澜和蔚俊。 还没等李牧来到两人的身边，蔚俊便有些按捺不住的迎了上来，一到跟前便伸出双手与李牧握手，嘴里念叨着：“李先生，盼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你了！” 李牧先是悄悄跟蔚澜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得出蔚澜眼神深处隐藏着的雀跃神色，随后对蔚俊礼貌一笑，开口道：“蔚叔叔您好，没想到您看起来竟然这么年轻！” 时年已经快六十岁的蔚俊，看起来确实很显年轻，他头发乌黑、身形偏瘦，脸色与气色都非常好，精神状态更是没得挑，这几点几乎都在起到一个减龄的效果，让蔚俊看起来的年纪，也就是四十岁出头，一点也不显老。 蔚俊此刻哈哈一笑，对李牧说道：“最近心情好，再加上每天都坚持运动，所以整个人的气色以及精神面貌都比之前好了一些，正好前两天陪我太太去做头发，没经得住那个店主的忽悠，把头发染黑了一下，还别说，头发一染黑，看起来的年龄也就跟着减轻了不少。” 说罢，蔚俊握着李牧的手，认真的说：“李先生，我们一家能有今天，全部都得感谢你啊！”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怎么能让你伤心绝望 蔚俊曾经以为，自己在大洋彼岸多半辈子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但没想到，在最绝望的时候，李牧的出现改变了全家人的命运。 眼下，蔚俊虽然还有官司在身、暂时没办法回国，但是家里的产业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保全，而自己也通过李牧给的消息，抄底股票大赚了一笔，以手头以及未来可以看到的资产，现在的蔚俊，已经完全不用为一家三口的将来担心了。 说起来都是关于钱的问题，但是这些钱对蔚俊一家三口来说，确实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蔚俊一直将李牧视为全家人的救命恩人。 对蔚俊来说，李牧对自己最大的恩惠还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因为他的帮忙，让自己那个宝贝女儿可以免受诸多为难和苦难，他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她那么努力试图帮自己力挽狂澜，如果最后没能成功，她就算来到美国和父母团聚，心里也一定会长久的痛苦。 再看看现在，眼下间女儿虽然长期不在身边，但无论是电话，还是YY视频亦或者这几天团聚，蔚俊时刻都能从女儿的脸上看到轻松、快乐、自信，以及向上的朝气，即便是家里未曾遭遇变故的时候，也没见她的状态这么好过。 蔚澜是蔚俊的独生女，她能够有现在这样的状态，对蔚俊来说便是莫大的安慰。 至于蔚澜，在成为李牧的女人之前，她心里对李牧7*24小时的充满感激和崇拜，但是在成为他的女人之后，蔚澜状态调整的异常之快，她现在对李牧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感激，现在她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尽自己所有的努力，为自己心爱的人解决问题，自己的能力与他相比虽然还差得很远，但只要能为他分走一点点的忧虑，自己也要用全部的心思认真对待。 热情的蔚俊亲自驾车，载着李牧和蔚澜一起返回自家的别墅，蔚澜原本特别想在后座挨着李牧一起坐，但毕竟开车的是自己爸爸，副驾驶在空着的情况下，自己坐在后排会显得缺乏尊重，况且她也不想让爸爸看出自己与李牧的一丝端倪，自己和李牧的关系毕竟见不得光，她不怕爸爸指责自己，只怕他为自己感到心疼。 路上，蔚俊一直在向李牧介绍沿途的景观和发展情况，作为一个地产商，他的话题多是哪里的地价最高，哪里正在开发，亦或者哪里在将来有较大的发展空间，甚至建议李牧到美国来发展地产。 李牧对此只是淡然一笑，对他说：“蔚叔叔，我现在没有精力顾及房地产这一块，现在关于万盈地产的所有业务，都是蔚澜在帮我打理，我自己已经基本不过问了。” 蔚俊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有些没底的说：“蔚澜做地产倒是做了很长时间，但是这么重大的项目交给她，这丫头能驾驭得了吗？” 被自己的老爸质疑，蔚澜一点也不生气，而是在一旁笑道：“爸，您别以为他好像真的放心大胆把一切交给我去运作，其实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我只是负责遵照他制定的战略往前推进而已。” 蔚俊哈哈一笑，一脸轻松的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李先生真把几十亿的地产项目都全权交给你来负责，万一你再给搞砸了，那咱们蔚家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蔚澜一脸无奈的说道：“爸，您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 蔚俊笑道：“我不是对你没信心，只是怕项目太大你把不住，不过有李先生在背后主导我就放心了。” 李牧笑着插话道：“蔚叔叔不用太担心，未来十年国内的地产行业想必都很简单，只要在一线城市以正常价格拿地、正常开发，无论做什么都能赚钱，哪怕闭着眼干，都能赚钱，而且蔚澜的能力我是非常认可的，我相信以她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成为华夏最好的女地产商。” 蔚俊透过后视镜看着李牧，惊讶的问：“李先生对国内的地产行业这么看好？” 李牧点了点头：“我觉得未来十年，华夏地产市场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地产市场，只要操作不出大问题，十年时间，资金放大几十甚至一百倍都不是问题。” 李牧的话让蔚俊目瞪口呆，就连一旁的蔚澜都有些不敢相信。 任何一个行业，即便是再火热、再暴利的行业，也绝对不敢说十年时间里，可以让资金放大一百倍，这样的利润率，足以让所有的商人疯狂。 李牧虽然不是房地产出身，对房地产的发展细节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是他很清楚房地产在未来十年内在华夏的发展趋势，一亿资金进来，十年做到几十亿也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十年之后国内房地产行业里会诞生一大批百亿级的富翁，十亿级别的富翁就更数不过来了。 蔚俊、蔚澜父女两人虽然都被李牧的结论所震惊，但是两人的内心深处都对李牧的话毫不怀疑，蔚俊在回过神来之后甚至感慨：“听李先生这么一说，我真是有点不甘心这么早就在美国养老啊！我这个年纪，在商场上还算是壮年，应该再战它十年才死而无憾！” 蔚澜说：“爸，别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嘴上，工作有工作的价值，退休也有退休的乐趣，您如果实在觉得现在的日子太无聊，也可以用手上的钱在美国炒炒房产，搞开发就算了，太累。” 蔚俊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片刻后轻叹一声：“算啦，现在让我炒房，等于是让赛车手转行开拖拉机，我也就是念叨两句，你别往心里去。” 蔚澜忽然有些心酸，她知道爸爸的心底所想，对他来说，美国的生活再轻松安逸，也不如回国打拼，到了他这个年纪，钱和安逸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真正想要的，无非就是回到那个熟悉的战场上，阵前冲锋、横刀立马。 不过蔚澜心里也很清楚，爸爸牵扯的案子还在审查，作为犯罪嫌疑人，他如果现在回国，恐怕立刻就会被控制起来，直到正式开庭审判，以他这个年纪，如果再回去遭受牢狱之灾，身体肯定扛不住，而且谁也不敢保证审判的结果到底如何。 蔚俊现在的情况非常尴尬，如果他现在回国自首，那么虽然判决结果有可能会从轻，但也必然先被刑拘一段时间再等审判，而且审判的结果不可控，谁也不知道法官到时候会给一个怎样的判罚。 如果是判三缓三这样的象征性判罚倒好说，起码判了之后人就可以恢复自由，但怕就怕万一开庭审判的时候判个几年有期徒刑，那到时候再想逃出来可就是痴人说梦了。 蔚俊也有着相同的担心，所以他一直不敢回国，只想等着判决结果出来再看情况，如果判自己缓刑，自己就回去自首，如果量刑过重，那就干脆再也不回去了，反正自己这样的经济犯，不可能被发红色通缉令，只要人别回国，就可以安然一辈子。 父女二人各有心思，便都沉默了起来，车里的氛围一下子有些凝固，蔚澜扭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想起自己明天就要随李牧去洛杉矶，然后离开美国、离开父母，心里格外失落。 一家三口只有在海外才能团聚，可是自己下次再来美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透过右侧的倒车镜，蔚澜能够看到李牧模糊的面孔，坐在自己身后的年轻人英俊帅气，有着冠绝世界的能力与魄力。但是蔚澜心里也很明白，两人此刻一前一后的座次，就极好的代表了两人的将来，自己虽然可以陪在他身边，但终归还是不能像正常恋人那样在人前恩爱亲昵。 与父母是这样，与爱人还是这样，这种感觉让蔚澜对未来的生活产生了些许绝望。 蔚澜透过车外的后视镜看着李牧，李牧的余光不小心透过两层车窗与一面镜子，和蔚澜四目相对，眼神交汇的那一刻，蔚澜的目光如触电般逃开，但李牧依旧从她的眼中，察觉到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份落寞。 这时候，李牧忽然开口，轻描淡写般对蔚俊说：“对了蔚叔叔，过几天回国，我抽空去见一下沪市检察机关的领导，看看您的案子能不能给个靠谱的解决方案，如果他们愿意取保候审，并且承诺判缓，那您就不妨和阿姨一起回去，如果还想做地产，您可以选择加入万盈，也可以重新组建自己的班底，如果需要资金，我之前给蔚澜的承诺可以提前兑现。” 李牧话音刚落，蔚澜一下子回过头来，一双晶亮的眼睛睁得老大、带着惊喜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蔚俊也回过神来，一脚刹车把车刹停，透过倒车镜看着李牧，激动得浑身颤抖…… 两双激动到不敢置信的眼睛盯着自己，李牧选择了与蔚澜的眼神对视，看着她微微一笑，认真说道：“我什么时候拿正经事开过玩笑？” 嘴上这么说着，李牧的心里却有一句对白没有说出口：“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让你伤心绝望？” 蔚澜听不到李牧内心的独白，但当她与李牧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李牧是认真的，这一刻，她的眼睛不由一酸，眼泪在刹那间滚滚而落……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双保险 蔚俊的案子很有意思。 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华夏政治案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最终以什么局面收场，完全取决于操作方式。 毕竟与政治挂上了钩，只要挂上政治，这中间的弹性就会变得很大。 所谓弹性大，就是如果风向不对，或者触碰了不该触碰的利益关系，极有可能往最严重的极端发展，但是如果能够规避掉其中的敏感，甚至直接不追究责任也不是不可能。 能够左右弹性大小的，除了事件的政治力量主导者之外，就得是有足够影响力的第三人，只要影响力足够、又愿意为这件事付出人情面子甚至关系网，那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以李牧目前的能量以及影响力，如果真出来保一个蔚俊，肯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不敢说让蔚俊所有的责任一笔勾销，但保他不用受牢狱之灾是肯定没问题的，不过李牧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那是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帮蔚俊的，已经很多了，且不说自己还为蔚澜准备了万盈地产的股份，甚至准备在将来把自己所有房地产的产业都交给她来打理。 李牧帮蔚俊保住了相当一部分资产，也帮他在美国的股市上赚取了大量的利益，无论是对蔚俊来说，还是对已经成为李牧女人的蔚澜来说，他们也都觉得李牧为他们做的已经足够多，多到即便蔚澜再希望父亲能够平安回国，也从未想过跟李牧开口、求李牧帮忙。 但是，刚才透过后视镜与蔚澜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李牧才真正明白，这个女人最需要的，不是自己给她多好的规划、多好的将来，她最需要的不是物质，而是情感。 在那一刻，李牧才意识到，蔚澜一个人在国内为万盈打拼，其实真正为的不是钱，而是自己，但是自己所能给她的感情本身就有先天的缺陷，她与亲人之间的感情又有后天障碍，在这种情况下，对蔚澜来说有些过于残酷。 在这种情况下，尽可能为她弥补这两种感情，就成了自己对她最大的责任。 眼下自己每天在各地奔波，往后就算尽量多抽时间陪她，但也是力有不逮，在这种情况下，让她父母安全回国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从李牧买蔚澜别墅的那一次开始，蔚澜对李牧一直都处于一种感激的状态中，关于李牧，她所要想的永远是如何还他的情，所以也就从来没对李牧产生过任何的要求，即便是自己爸爸的案子，她也从来没想过让李牧帮忙。 但是，今非昔比，蔚澜成了李牧的女人，先前李牧没考虑到蔚俊的事情，现在既然考虑到了，就一定要想办法解决。 蔚澜这个时候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顾不得爸爸在公路正中心停车，追问李牧道：“我爸爸的案子能怎么操作？！” 蔚俊也一脸殷切的看着李牧，期待着他的答案。 李牧便道：“回国之后我找人帮忙牵线，跟沪市负责政法的领导见一面，先在私下见面的时候提一嘴这件案子，看看能不能卖一个人情，如果不能，再想其他方案。” 说到这里，李牧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没有这个面子，我相信陈泽出面的话肯定没问题，到时候找他帮忙。” 陈泽的父亲身居高位，手里实权也大，蔚俊的案子对他来说，肯定不是什么问题，以自己跟陈泽的关系，这个面子他一定会给，有他做后备，就相当于是给这件事情上了双保险。 听到李牧这么说，蔚澜一下子就放心了，李牧虽然在政治层面没有亲自深耕，但毕竟全球这么大的影响力在这里摆着，只要他肯出面，这件事基本上就十拿九稳了，而更让她安心的是李牧不但愿意出面解决，甚至还给出了备选方案，陈泽的政治资源是明摆着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李牧解决不了，把陈泽也拉进来，天大的事都能搞定了。 蔚澜一下子泪流满面，蔚俊虽然不认识陈泽，但是也听蔚澜说起过，一听李牧甚至愿意把这位公子都搬出来帮自己解决问题，蔚俊几乎瞬间就在心底认定，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带着老伴儿，回国跟女儿团聚了！ 蔚俊正激动的想向李牧道谢，这时候车后忽然响起警笛声，一辆警车出现在左侧，副驾的车窗放下，一个男性白人警察冷着脸冲蔚俊喝道：“靠边停车！” 蔚俊一下子回过神来，一拍脑门：“哎呀坏了！” 美国街头的巡逻警察很多，而且管的很宽，就拿巡逻车里的警察来说，有汽车超速、汽车违停、汽车违规，他们都会拉着警笛冒出来，让司机靠边停车接受检查，而且美国警察配枪执勤，执法权限很大，一般情况下，在路上违规被警察盯上，都是个不小的麻烦事。 蔚俊不敢违抗警察的命令，急忙将车开到路边停下，那警察将车停在蔚俊的车前，随后便从车上走了下来，右手握着腰间手枪的枪把，做好随时掏枪的准备。 “出示你的驾照！”那警察还没到跟前，大嗓门已经嚷嚷了起来。 蔚俊只好将自己的驾照准备好，放下车窗等待着警察上前，那警察来到跟前之后，并没有立刻接过蔚俊从车里递出来的证件，而是大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行车道不允许无故停车？我盯了你至少二十秒钟，二十秒钟的时间里，你没有任何继续行驶的意图，你喝酒了吗？” 蔚俊连连摇头，解释道：“警官，实在抱歉，我刚才是听说了一件对我来说意义重大的喜事，所以心情有些失控，实在抱歉！” 那警察皱眉看着蔚俊，片刻后才从他手里接过驾照，看过之后没有归还证件，而是看着蔚澜，问道：“女士，麻烦出示一下你的证件。” 说完这话，又瞥见后排座坐了一个男人，便开口道：“后面那位乘客，也出示一下身份证件。” 李牧和蔚澜都只有护照，于是便只能将护照递了过去，警察先是看了看蔚澜的证件，随后又翻开李牧的护照，当看到LIMU这四个英文字母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而当他仔细观察李牧护照上的照片时，整个人顿时惊喜的脱口喊道。 “OMG！LIMU？！”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种族意识 李牧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美国警察认了出来，当对方惊喜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李牧出于礼貌，只能放下车窗对那名警察问了声好。 对方看见李牧的面孔、确定了是他本人之后，激动的说：“真不敢相信，真的是你李先生！我的儿子一直把你视为偶像，我也一直教导他要把你当做榜样、将来像你一样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杰出人才，没想到竟然有机会跟你真正面对面，如果我回家之后告诉他我遇见了你，他一定不敢相信……” 李牧微笑询问：“你的儿子多大了？” “十岁！”那警察道：“他现在正在课余学习计算机，他的梦想就是像你一样，成为一名杰出的互联网工作者。” 李牧谦逊的微微点头，道：“请代我转告他，如果他能够坚持下来，牧野科技的大门一定会为他敞开，希望将来的某天，他能够成为牧野科技的一员。” “太好了！”警察激动不已的如孩子般握拳欢呼一声，随后试探问道：“我车里有执法用的相机，可以拿过来跟你合个影吗？您放心，照片洗出来之后，我只会给孩子看，不会展示给其他人看到。” “OK。”李牧爽快的点了点头，随后才道：“抱歉，我们的车刚刚出了一点状况，所以才临时停车，你看是不是能……” 那警察立刻摆摆手，同样爽快的说：“这不算什么，只要司机往后开车的时候多加小心就可以了。” 说罢，警察看着蔚俊，一脸严肃的说道：“嗨伙计，你要知道你车里坐着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杰出的年轻人，为了他的安全，你的车技一定要好好练练了，你明白吗？” 蔚俊急忙点头道：“警官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警察点点头，将证件通过车窗递还给了蔚俊，笑道：“不过你还得稍微再停一会，我拿了相机、拍完照一路护送你们去市区。” 蔚俊还没来得及说话，警察便已经快步跑回了自己的警车里，随后从警车中取出一台数码相机又快步跑了回来。 李牧如约下车，让蔚澜帮忙给自己和那警察拍了一张合照，拍完照之后，那警察立刻对李牧说道：“谢谢你李先生，你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李牧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和蔚澜上了车，蔚俊也松了口气，发动汽车驶离现场。 重新上路，蔚俊叹了口气，道：“美国的警察有时候真是没办法，他们的执法权很大，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可大可小，在美国，如果遇到较真的人，什么都有可能，不小心超速，或者不小心闯个红灯，遇到好说话的警察，可能警告几句就过去了，但是如果遇到那种较真的，搞不好被拘留一天、罚几百美元，然后交几百美元保释金，过段时间法庭再判72小时社区服务，这些都太正常了。” 李牧笑问：“交通违章还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是啊！”蔚俊点点头，笑着问道：“你们猜，如果你在美国违章停车会怎么样？” 一旁的蔚澜问：“不会也要被起诉吧？” 蔚俊点点头，笑道：“严重的话会被起诉，而且是真的要到庭接受审判，不过大多数情况都是判处罚金，然后再加一定时间的社区服务。” 说着，蔚俊感慨道：“说实话，美国人实在是太喜欢上法庭了，在这里谁一年不出几次庭，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生活在美国，大事上法庭，小事也上法庭，屁大点小事还是上法庭，要不说这个国家最赚钱的行业就是律师。” 蔚澜笑道：“以前我还觉得，将来咱们全家都在美国生活呢，听您这话，您还挺嫌弃这地方……” 蔚俊叹了口气，道：“人家都觉得美国好，我是在美国越过越不适应，其实美国并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的好，在这里生活的华夏人，大多数心里都没那么痛快，尤其是种族歧视，这种东西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在抵制、都在反对，但这种思想在美国的社会中还是普遍存在的，有色人种在美国多多少少都会在生活中受到一些区别对待，这些有可能不是源自法律和政府，但却源自社会的基层。” “还是拿警察来说吧，有些警察个人就有严重的种族歧视，前段时间一个黑人小伙子因为拒绝接受警察的检查，被执勤的警察开枪打死了，开枪打人的警察在法庭上说当时自己感觉生命受到威胁所以开枪，可是那个小伙子身上并没有任何武器，不过法庭依旧认可了他的解释，并把他当庭释放了，听说他被释放之后直接就回到警察局继续上班，虽然很多黑人在抗议，但也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效果。” 蔚澜惊呼一声道：“这么过分？！” 蔚俊无奈一笑，道：“是挺过分，但是也没有办法。” 李牧听完倒是颇为感慨，他从16年重生回来，那个时候的全球信息交互已经非常的便捷顺畅，所以他了解过许多发生在美国的种族歧视案件，光是警察开枪射杀有色人种的事情就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起，华人在这里想要得到整个社会的尊重和认同其实并不容易。 这时候，蔚俊说道：“就拿刚才那件事来说，如果换一个对黄种人有意见的警察，又没有李先生这个名人在车上，对方很可能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离开，往最轻了说也会毫不犹豫的给我开一张罚单，往重了说没准会把我先抓回去拘个24小时，然后再起诉我。” “起诉？”蔚澜不解的说：“这么小的事情，至于起诉吗？” 蔚俊点点头，道：“美国的社会治安有两套差异极大的标准，一套是把事情尽可能往小处理，一套是尽可能往大发展，而这种执法权又大部分都在白人手上，所以有些时候就会被戴有色眼镜的人利用，像我刚才说的那种极端的例子虽然不多见，但是被区别对待的事情还是很常见的。” 顿了顿，蔚俊又道：“这种事情在美国其实还挺多的，黑人、黄种人在这里或多或少都会被区别对待，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华人，相信都或多或少的接受到这种源自种族歧视的恶意，包括我。” “有时候在超市买东西，排队结账被白人小伙子插队，提醒他一句，对方却出口成脏，直呼你是该死的华夏佬，动不动就把‘滚出我的国家’这样的口头禅挂在嘴上，你说这算啥大事吗？不算，但是咱们听了心里能舒服吗？有时候憋的心里难受，真想跟那些小王八蛋打上一架，可是我这身板儿，别说跟美国小年轻打架，就连美国同龄人我也打不过，老美都是吃牛肉长大的，说实话身体素质比咱们好不少，而且又酷爱健身，一般情况下还真打不过他们……” 一提到美国的一些内里深层的东西，蔚俊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唏嘘感慨的说道：“我跟很多移民美国的华夏人聊过这个问题，美国是很好，经济、科技、文化都很发达，但是它并不完美，相反还有许多隐藏在光环之下的弊端，其实，相当一部分人在美国过的并不那么如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酸，他们也想回去，只是国内的亲戚朋友都觉得他们移民美国是一件非常幸福、非常有面子的事情，以至于给他们培养出了移民美国就高人一等的虚荣心，现在让他们回去，就等于让他们走下神坛，他们的面子上过不去。” 说着，蔚俊忽然想起什么，对李牧说道：“对了李先生，现在许多在美国的华夏高材生，似乎都在你的影响下，准备回国发展了，听说光是加入牧野科技的人就不少，我一个朋友的孩子十几岁就跟父母移民来了美国，也入了籍，在耶鲁读的博士，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说他儿子已经被牧野科技录用了，正准备去燕京呢。” 李牧点点头，道：“牧野科技有一个海外人才回流的计划，来努力促进和加快海外的人才回国发展，将来在这方面投入的精力也会越来越大。” 蔚俊好奇的问道：“那像我朋友的儿子那种已经加入美国籍的，也在你们的计划内吗？好像已经转过国籍的人，想再转回华夏就很难了吧？” 李牧摇了摇头，笑道：“这个计划不是政府支持的，所以不受国籍限制，而且我自己也并不看重国籍，我看重的是种族。” 说着，李牧解释道：“说实话，我这个人并没有种族歧视，我一直觉得全世界所有的人种都是平等的，但是，虽然我没有种族歧视，不代表我没有种族意识，恰恰相反，我是一个种族意识极强的人。” “古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对这一点极其赞同，所以我追求的，是让所有华夏民族的儿女凝聚起来，齐力让这个民族变得更强大，无论他人在哪里、无论他加入了哪国国籍，只要他身上流淌着华夏民族的血液，并且愿意为这个民族的富强付出自己的一份努力，那他就是我们未来将要争取的对象！”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滚一边玩去 当李牧与蔚俊一家人共享晚餐的时候，YY启动了在全美范围内的推送，将李牧声讨基恩家族的文章——《Never-Bo-To-Anyone》，推送给了所有的美国用户。 这篇揭露美国大牌家族沽名钓誉、雀占鸠巢的文章，立刻在美国大众间掀起了巨大的反响，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下子就成了这个晚上，整个美国都在关注的热点新闻。 美国人民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毫无疑问的一边倒，几乎每一个人都站在李牧一方，一方面对李牧进行声援，一方面又对基恩家族进行严厉的声讨。 李牧在这篇文章中所表达的观点，极其受美国人民的认可，李牧在文章中说，自己带着3321来美国是来做慈善的，不为赚一分钱，所以老子谁的脸色都不会看，你基恩家族觉得自己有点实力，就想在我这里借鸡下蛋，那不好意思，老子一定跟你怒刚到底，哪怕3321美国站就此停止也在所不惜。 李牧的这种态度，一下子就把基恩家族推到了最受鄙视的风口浪尖，在美国人民眼里，他们不但是沽名钓誉的混蛋，更是阻碍3321进入美国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因为他们的无耻行径，让3321无法进入美国，这个罪过在人民心里可就大了去了。 自从李牧在哈佛一讲成名之后，3321这种互联网慈善产品的业务模式在美国便备受推崇，尤其是对年轻的在校大学生们来说，他们最期待3321能够在美国落户，而李牧也早就用实际行动，联合哈佛开始开展3321美国站的筹备工作，但没想到这中间竟然冒出一个基恩家族来搞破坏。 面对李牧的愤怒，对他极端认可的美国人民发起了对基恩家族的大规模声讨，互联网上立刻便被声讨基恩家族的浪潮所淹没，与基恩家族没有利益关系的电视媒体也开始进行跟进报道，一下子就把事件的热度推到了极致。 事发时保罗·基恩正在和家人一起吃饭，这个消息还是他大哥托德·基恩打电话告诉他的。 托德·基恩在电话里把保罗痛骂了一顿，怒斥他为了给自己儿子贴金，毁掉了整个基恩家族的声誉，并且让他尽快想办法善后，否则家族必将追究他的责任，甚至不排除把詹姆斯·基恩从继承者的身份中剔除掉，让他好自为之。 任何一个多人组成的群体，想要良好的运转都必须要有一套自己的System，一个家族如此，一个民族如此，一个国家更是如此，即便是只有两个人的年轻夫妻，也要分清各自的职能，例如谁赚钱、谁管钱、谁负责决定日常事务。 一旦这套System的运行出现BUG，亦或者与环境不够兼容、运转不够顺畅，那么这个群体就必然要出大问题，一个王朝的兴亡，取决于他们的那套System，一对夫妻的聚散，也取决于两人之间的那套System。 而一个历经百年的历史发展到现在的大家族，比一般的家庭与家族更需要有一套科学、精确的System来保证运转，否则它也根本不可能持续百年之久。 整个基恩家族的结构极其森严，家族的管理比企业还要复杂与严谨，像现在的基恩家族，真正的掌舵者，就是托德·基恩，他是长子，在老基恩去世之后，他就成了这个家族的董事长。 整个家族的运作模式，总体上的宗旨就是：董事长作为最高领导，要统领整个家族赚钱和扩张，其他人不得觊觎董事长的位置，董事长也不能吃独食而让家族的其他成员喝西北风，大家在这个基础上遵照先人定下的规矩，才能够让这个家族长久发展下去。 按照家族的长幼秩序，如果托德·基恩有儿子，那么他的儿子必将成为整个家族的下一代继承人以及掌舵人，为了让他满足这个角色所需的条件，家族会在他幼年时期开始就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来对其进行培养，使其最大可能成长为一个杰出的人才。 但遗憾的是，托德·基恩没有儿子。 六十岁的托德·基恩先后娶了三个女人，生了八个孩子，无一例外全是女儿。 正是因为托德·基恩没有儿子，才让保罗·基恩的儿子，也就是哈佛的高材生詹姆斯·基恩，能够有机会成为家族的下一代掌舵者。 不过，詹姆斯·基恩被定为下一代掌舵者的时间较晚，在托德五十岁，也是詹姆斯·基恩十五岁那年，托德·基恩因为还是没能生出一个儿子来，于是只能迫于压力，按照家族的规定，把詹姆斯·基恩定位了家族的继承者。 也正是因为这其中的隐情，在詹姆斯·基恩幼年以及青少年的时间里，家族并没有对他投入足够的精力和资源进行培养，以至于詹姆斯·基恩从小就带着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陋习，懒惰、虚荣、弄虚作假，这些都是詹姆斯·基恩在十五岁之前就已经形成的性格标签。 除了詹姆斯·基恩之外，保罗·基恩的弟弟爱德华·基恩还有两个儿子，其中长子杰克·基恩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虽然还没上大学，但已经拿到了耶鲁大学的录取通知以及全额奖学金。 坦白讲，就连保罗自己心里也清楚，杰克虽然比自己的儿子詹姆斯小几岁，但是无论性格、秉性、能力以及个人魅力，各方面都比自己儿子十八岁的时候要强出不少，这个孩子整体的潜力要比自己的儿子强出不少，而且他很受大哥托德的器重，即便托德从来没说过任何相关的话，但保罗也能够感受得到，托德一心想把继承者的位置交给他。 现在，托德打电话来说出这种威胁警告的话，这让保罗心里格外愤怒，一方面气恼大哥的态度，一方面更为李牧的忽然袭击而愤怒不已， 托德粗暴的挂断电话，保罗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当场就把吃饭的桌子掀翻了。 老婆、儿子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失去理智、暴怒成这副模样。 怒不可遏的保罗·基恩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这个李牧实在是太可恶了！他简直就是一头丧心病狂的蜜獾！” 老婆和儿子纷纷追问：“李牧到底做什么了？！” 保罗·基恩顾不得回答问题，对儿子挥手道：“快打开电脑！” 此时此刻的美国互联网，已经把声讨基恩家族当成了眼下最重要的使命，互联网上到处充斥着对基恩家族的谩骂和指责，其中甚至许多都指名道姓的骂詹姆斯·基恩这个罪魁祸首，詹姆斯·基恩原本想借3321扬名全美，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实现了。 只是，这种实现的方式，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詹姆斯·基恩可是整个基恩家族新一代的继承者，如果他成为全美唾弃的对象，那他将来又如何统领基恩家族？ 保罗·基恩做梦也没想到，在上次谈判的不欢而散之后，被李牧怒怼了一波的自己都还没要报复，把自己狠狠鄙视了一通的李牧竟然先发制人了。 这种感觉极其操蛋，就像是刚被邻居打了一个耳光，正在家里憋着劲儿是不是带着兄弟姐妹冲到对方家门前找回场子的是会，占了便宜的对方却拉上全村的人到了自家门前骂街，这简直不要太憋屈。 而且，李牧在美国的大众支持率实在是太高了，网络上所有的相关言论，毫无意外的完全倒向李牧，这立刻让保罗父子二人担心起来，如果事态这么发展下去，詹姆斯·基恩很有可能成为全民公敌，到那个时候，当今的基恩家族掌门人，也就是保罗的哥哥托德·基恩一定会借这个机会把詹姆斯从继承者的位置上踢出去。 詹姆斯心里也很清楚，自己那个伯父并不是那么的喜欢自己，让自己做继承者是当时的形势所迫，但凡有机会扭转这个局面，他一定不会手软。 保罗·基恩此刻后悔极了，自己真他妈浪催的，闲的没事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李牧，李牧这家伙简直就是人类里的蜜獾，谁瞪他一眼，他都恨不得追到对方家里打对方，更别提主动找他麻烦了。 回想自己带着参议员去李牧的飞机上跟他装逼的情景，保罗·基恩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上次见面，自己本身就没讨到任何便宜，反而还被李牧羞辱了一通，没想到李牧还这么记仇，立刻就补了一刀，而且这一刀来的也太狠了，这不是砍到骨头，这是捅到心了。 虽然心里恨极了李牧，但保罗·基恩此刻为了儿子的前途，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像李牧服软，他很明白眼下的局势，无论如何都要先服软，只有服软了才有机会解决眼前的大麻烦，至于这口气怎么出，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之后，将来有的是机会慢慢想办法。 李牧正在蔚澜家中吃饭，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美国号码打来电话，他对蔚澜一家说了句抱歉，拿着手机走出餐厅，这才接通电话询问：“你好，哪位。” “李先生？！我是保罗，保罗·基恩，实在抱歉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太……” 保罗·基恩的话还没说完，李牧便粗暴的打断他，用中文冷冷说道：“滚一边玩去。” 李牧说罢，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保罗·基恩打电话来一定是想道歉求情，但是李牧不想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要刚就刚到底，在江湖上混久了，永远记得一个真理：一开始猛装逼，半道却认怂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猛龙过江 李牧毫不犹豫的拒绝，让保罗·基恩终于意识到，这次自己是惹了大麻烦了。 早在跟李牧装逼的时候，李牧就给过他提示，以保罗·基恩的实力，根本就没有资格在李牧面前装逼，他和李牧之间差了不只一个Level，但是他却偏要强行装逼，没想到李牧只是稍加回应，就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而且，保罗·基恩也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李牧这个华夏年轻人的脾气，因为他在美国的社会地位较高，所以他所接触的华夏人都表现的过分谦逊、过分随和，随和到让人以为没有脾气，但跟李牧装了一次逼之后，他才意识到，李牧和他所接触的那些华夏人完全不同，李牧就是一个如蜜獾一样的好战分子，谁惹了他，他就一定会死死咬住不松口。 保罗·基恩知道李牧那边已经没法解决，于是便赶紧着手准备应对，他为儿子苦苦经营了十几年的完美形象哪能经得起这样大规模的舆论轰炸，这简直如核弹一样，不但拥有巨大的瞬间打击能力，还会留下几乎永久无法去除的辐射影响。 如果再不想想办法阻拦一下舆论的传播与发酵，詹姆斯·基恩这个名字，很快就会在全美成为臭大街的称谓，一旦他的名声崩塌，那么他也将彻底与继承者无缘。 保罗·基恩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所有与家族有关的媒体负责人通电话，叮嘱对方切记不要发布任何相关的新闻，同时做好随时帮助自己打舆论反击战的准备。 但是，每一个与基恩家族有关的媒体都保持一样的口径：暂时可以不发表任何相关新闻，但这个时效性非常短，甚至没办法做到24个小时，一旦有必要，他们就会直接发表相关新闻。 至于帮助他打舆论反击战的要求，所有媒体都明确表示拒绝，没有人愿意为了他跟李牧以及整个美国社会、主流媒体对着干，暂时不表态已经是他们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保罗·基恩心急火燎的忙活了一个晚上，电话打了无数，但是根本没能解决任何实质性的问题，舆论的扩散速度依旧没有减弱，詹姆斯·基恩的骂名也越来越多，舆情还在继续发酵，那势不可挡的态势，如同一辆飞速行驶的重载列车。 煎熬了一整夜，保罗·基恩不敢再让舆情这么继续发展下去，于是他只能选择向家族求助。 但是，向家族求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虽然李牧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强大的计算机病毒，侵入了基恩家族这套运行了百年之久的System，但它并没有让整个基恩家族都进入抵御外敌的紧急状态。 这套系统并没有按照创始人设定的那样，一旦出现外部病毒入侵就齐力抵抗，而是在外敌侵入时，在其内部催生出了两套截然不同的应对策略。 一种应对策略，是以保罗·基恩为主的，希望整个基恩家族能够齐心协力来帮助詹姆斯应对这场危机； 另一种应对策略，是以老大托德，以及老三爱德华为主的，希望通过这次李牧的侵入，来把詹姆斯从核心继承者位置上替换掉； 人就是这样的群体，哪怕只有一个人，内心深处都有多个思想相互纠结、相互攻击，就更不用提超过一个人以上的群体了，想要做到所有人同仇敌忾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托德在接到保罗求助的电话时，只冷冰冰的留给他一句话：“24小时之内，如果你搞不定这件事，家族就会搞定你！” 保罗很了解自己这个哥哥，标准的人狠话不多，他如果说24小时，那自己就一定只有24小时，他如果说家族会搞定自己，那到时候自己的下场一定很难看。 保罗明白，这次的危机只能自己扛。 于是，心急火燎的他立刻找到一个非常擅长媒体公关的老友，请他帮忙，尽快撰写一篇有分量的文章来驳斥李牧的那篇内容，届时自己将用家族的媒体资源来对李牧发动反击。 对方早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问了保罗·基恩一句：“我拿什么来驳斥李牧的指责？詹姆斯试图掌控3321，以及你阻拦李牧专机、威胁李牧的事情都是事实，你想反击他，就一定要有足够支撑的论点，否则这种无力的驳斥只会越描越黑。” 保罗·基恩一下子也陷入了迷茫。 那什么驳斥李牧的文章呢？ 说他撒谎、诬陷、血口喷人？可是自己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撑这个论调。 那换个套路，为自己的儿子辩解、说他没有像李牧说的那样，试图掌控3321并且为此沽名钓誉。 如果反驳不了，那就只能解释了。 于是，保罗·基恩说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道：“我们的整个论点就是让大家相信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对方的思维逻辑俨然要比保罗严密，他想了想，认真的说：“保罗，这样会自相矛盾。” “矛盾什么？”保罗·基恩诧异的说：“就说李牧误会了，詹姆斯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詹姆斯之所以对3321太看重，只是因为他太希望通过3321美国站，为美国的学生们作出一些贡献！” 对方无奈一笑，说：“保罗，你我都是好朋友，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你尽管说。” 对方顿了顿，这才认真说道：“你这个时候还想一石二鸟，不但要把你儿子的责任撇清，还要给你儿子重新竖立正面形象，先不说民众会不会接受，你这种做法在李牧眼里一定是二次挑衅，你知道他到时候会怎么反击你？” 保罗·基恩一时间哑口无言，对方很是郑重的说：“保罗，你首先要分清楚现在的局势，现在是李牧发动进攻，你现在要做的，绝不是能是抵抗和反攻，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李牧的对手，李牧的投放能力全美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了，我相信到明年总统竞选的时候，李牧会成为两大党派竞相争取的对象，跟这样的人，你怎么反击？拿什么反击？” 这一席话，让保罗·基恩不寒而栗。 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低估李牧的实力和影响力，真到要上阵搏杀的时候自己才发现，对方到底有多么强大，强大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反击。 这时候，对方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保罗·基恩如坠冰窖。 “保罗，还有一件事你不要忘了，你拦李牧飞机的时候，带了一名参议员，但是李牧对参议员的事情只字未提，可见李牧这个人极其聪明而且对局势的判断非常精准，他现在只想针对你，同时又不想触及美国政坛，所以没有提及参议员，如果你进一步激怒他，他一定会把参议员的事情也曝光出来，如果让全美人民知道，你竟然能操控参议员为你站台，到那个时候，恐怕这个基恩家族都会被你拖入深渊！” 参议员…… 一想到这件事，保罗·基恩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傻逼，竟然会为了在李牧面前装逼，带着参议员一起去拦李牧的飞机，美国人民对公权的使用极其敏感，若李牧真把这件事曝光出来，不但自己完蛋，基恩家族也会完蛋。 瞬间，保罗·基恩就彻底放弃了与李牧正面对抗的心思，后怕不已的说道：“那这个就万万不可取了，要不我们换个柔和点的方式，不跟李牧对着来，只是解释一下，就说詹姆斯其实并没有这样的意图，这只是某种误会，这样总可以了吧？” 对方叹了口气，道：“保罗，你这个说法是不符合逻辑的，民众不会接受，你现在要做的不能只是想为詹姆斯辩解，而是要让民众相信你说的话，否则一切都是在起反效果。” 保罗·基恩说：“只是解释一下这是一场误会，这难道也会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对方认真说道：“因为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来看，假设自己儿子真的没有对3321动歪心思，那么即便是被李牧从这个项目中踢出去，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往心里去，既然自己的儿子都不会往心里去，那么这件事早就该在李牧把他踢出3321之后就终止了，那后面你去拦李牧飞机的动机怎么解释？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保罗·基恩这才明白，自己去拦李牧的飞机，这简直是自己活这么大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 眼下，所有的可能都被封堵，中间还隐藏着参议员这颗随时有可能爆炸的核弹，保罗·基恩一下子没了主意，他只好询问对方：“约翰逊，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或者建议？” 对方想了想，说：“这件事在我看来，解决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你跟你儿子两个人，只能保一个，剩下的一个必须站出来承认李牧所有的指责，而且说实话，你跟你儿子里，你最适合站出来承担一切。” 保罗·基恩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对方说：“因为把事件升级的人是你，李牧把詹姆斯从3321踢出来，詹姆斯本人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这一点对詹姆斯比较有利，而你拦下李牧的飞机、威胁李牧，这个事实是否认不了的，所以这件事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你站出来承认错误并且道歉，然后再用‘误会’的说辞来为詹姆斯开脱。” 保罗·基恩悔的肠子直抽搐，本以为自己是在欺负一个在美国没什么根基的外国人，没想到人家是猛龙过江，远渡重洋依旧实力超群，这下可真是要装逼装跪了……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自掘坟墓 当李牧与蔚澜一起抵达好莱坞的时候，保罗·基恩已经将自己那位好友写的文章，通过多家媒体发布了出来。 文章虽然是保罗·基恩那位好友写的，但却是以保罗·基恩自己为第一人称，内容也非常简单，就是保罗·基恩向李牧，以及全美民众道歉，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声称自己的儿子并不知情，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时糊涂。 保罗·基恩的信息投放能力甚至还不及李牧的十分之一，所以这篇文章发表出去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覆盖大量用户，不过保罗·基恩又做了第二手准备，他给硅谷著名的掮客兼扯犊子大王埃隆·马斯克打了一通电话，目的很简单，知道他跟李牧还算有些交情，所以请他帮忙在李牧面前斡旋求情，不要求李牧做出任何的让步，只求李牧停手。 埃隆·马斯克在硅谷的名声确实不太好，这主要得益于哥们那张永远管不住的大嘴巴，经常性在公开场合大放厥词，在他还没有真正成功之前，没谁愿意把他的话当回事。 如果放在这之前，以保罗·基恩的地位，他才不会主动去求埃隆·马斯克帮忙，但是现在没有办法，除了埃隆·马斯克，他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在这之前，保罗·基恩想找斯皮尔伯格帮忙，但是斯皮尔伯格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斯皮尔伯格看问题格外透彻，他很清楚，自己如果想跟李牧保持紧密的合作关系，就一定要坚定不移的站在李牧的阵营，这种替他的对手说话的事情，自己绝不会干。 埃隆·马斯克也觉得保罗·基恩在这事上找上自己有点操蛋，他很精通人情世故，知道人情这种东西最怕消耗，如果自己替李牧的对手说话，那么李牧对自己的态度首先就会发生改变，到时候如果事情没解决，在保罗·基恩那里也讨不到好处。 但是埃隆·马斯克又没办法拒绝。 他和斯皮尔伯格不一样，后者是整个好莱坞教父级的存在，在整个美国甚至全世界都有着极大的名气，以他的社会印象里，就算他拒绝保罗·基恩，保罗·基恩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自己相比起来，无非就是靠PayPal赚取了一些财富和小名气，在美国自己也没有什么强大的根基，如果将来保罗·基恩因此针对自己，那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 于是埃隆·马斯克想了一个折中的招数，他爽快的答应了保罗·基恩，并且立刻跟李牧取得联系，主动前往好莱坞与他见面，但是他并没有跟李牧提及保罗·基恩委托自己说和的事情。 李牧对埃隆·马斯克这个家伙还是很有好感，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不务正业、有了点成就之后每天只会打嘴炮的妄人，但是对李牧来说，这哥们将来的发展前景一点也不亚于马克·扎克伯格。 埃隆·马斯克的超前思维代表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未来，别的不说，光特斯拉就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的企业，特斯拉在诞生之初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都是一个充满了科幻色彩的鸡肋产品，但是，埃隆·马斯克却精准的看到了未来世界各国加强环保的趋势，随着越来越多的国家出台禁售燃油车时间之后，特斯拉的发展空间也在不断增强，在李牧看来，自己将来如果想成为特斯拉的大股东甚至拥有者，离不开埃隆·马斯克这种拥有极端前卫思想的家伙。 抵达好莱坞的李牧，婉拒了斯皮尔伯格希望自己住在他家里的邀请，提前让李紫薇在好莱坞一家五星级酒店定了位于顶层的四个超豪华套房，这四个套房与同层其他的几个房间相互隔绝，并且有一台专属的电梯，所以隐私性与安全性都非常好。 房间的分配很简单，李牧、李紫薇以及蔚澜都是每人一套，王元朗为首的三名保镖住剩下的一套，至于蔚澜住的那一套，到了晚上必然是要空着的。 入住酒店之后，最先来拜访的就是斯皮尔伯格，以及梦工厂的其他高层，除了他们，还有《飞虎队》的三位美国主演，分别是汤姆·汉克斯、莱昂纳多以及安妮·海瑟薇。 李牧的时间紧促，《飞虎队》的发布会将定于明天上午在这家酒店的大宴会厅举行，发布会结束之后，李牧的专机当天晚上就直接从洛杉矶起飞前往华夏，正因为行程太匆忙，包括斯皮尔伯格在内的这些人才第一时间赶来酒店与李牧见面。 在酒店套房的会客厅内，李牧再次与这些已经见过至少一次的“老朋友”见面，从斯皮尔伯格开始，每一个人都亲切的与李牧握手拥抱问好，到了安妮·海瑟薇的时候，这个与李牧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却变得格外羞涩扭捏，轻轻的拥抱竟然让她脸颊浮上了两朵红霞。 自从上次在华夏意外血液感染被隔离多日之后，安妮·海瑟薇每每回想起那段经历，还都有些心有余悸，不过，除了心有余悸之外，让她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有那个已然在她心底播下某种顽强种子的李牧。 回到美国的这段时间，安妮·海瑟薇经常会想起李牧，而且总是会不自觉的在对他的想念基础上，增加一些不可控的幻想，总是会去假设，如果他成了自己的男朋友，那一切会是怎样。 在无数次梦中梦见李牧、并且在梦中与他发生了许多不可描述的事件之后，安妮·海瑟薇心里已经明确的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神秘而又充满魅力的东方男人。 思念了这么久，终于再见面，而且他还如老朋友一般拥抱了自己，这让安妮·海瑟薇的少女心爆棚，娇羞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李牧并没有关注到安妮·海瑟薇的羞赧，斯皮尔伯格很快便将话题引入了正事，他说：“李先生，发布会的所有前期准备工作我们都已经搞定了，为了不出意外，场地搭建我们提前一天，在昨天就已经完全验收，而且我们已经提前通知了所有的媒体，这次发布会有你的参与，一定会是近些年好莱坞关于新电影的、最盛大、最受瞩目的发布会！” 李牧笑道：“史蒂文，有你这位大导演在，整个好莱坞的目光就都被吸引过来了，更不用说这次还有汤姆、莱昂纳多和安妮一起坐镇，就算是没有我，这次的发布会想必也会引起极大的关注。” 汤姆·汉克斯一脸认真的说道：“李先生，现在如果说社会关注度和影响力，我想整个好莱坞也没有人能够与你相提并论，更何况YY现在已然是全美网民最常用的软件，相信我们这部电影一定会成为现象级的影片。” 李牧微微一笑：“希望大家都能够尽全力让这部电影变得更好。” 斯皮尔伯格说：“我们的《飞虎队》还有一个非常大的优势，就是我们这部影片尊重历史，并且三观正确，《最后的武士》之前出了那么大的状况，导致电影行业篡改历史的行为，已经成了全世界民众最厌恶和排斥的对象，这个时候，我们的《飞虎队》正好推出，正好可以再从《最后的武士》事件中借一份力，有《最后的武士》来作为反面教材，《飞虎队》将成为整个好莱坞，甚至世界电影行业的正面教材。” 李牧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想起自己暗中操盘的、对《最后的武士》那教科书一般摧枯拉朽的破坏，李牧心里便暗自感叹舆论引导的技巧以及重要性。 这部电影在上辈子被那么多人吹捧，包括在华夏网民心目中都有着非常高的评分与地位，但是被自己抓住其中的致命弱点猛攻一番之后，这部电影立刻沦落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充分显示了事件两面性之间的极大差异，有的时候，生与死只有一念之差。 李牧饶有兴致的询问斯皮尔伯格：“那些与《最后的武士》相关的人，现在情况如何了？” 斯皮尔伯格感叹道：“基本上所有与这部电影有关系的人，都损失惨重，华纳现在还一直在被人民抵制，原本华纳已经在制作中的几部电影，现在都临时更改发行方，华纳已经开始用外部控制的壳公司以及中小型影视公司来替换华纳原本的角色，将来这些电影表面上看都将和华纳尽可能的撇开关系，为的就是避免观众抵制。” 说到这里，斯皮尔伯格又道：“不过最惨的还是爱德华·兹威克和汤姆·克鲁斯，两人原本的多部片约现在都被投资方解约了，而且这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声誉出现了重大的问题，好莱坞合约里都有关于声誉的条款，如果演员、导演自身声誉出现问题，投资方是有权直接解除合约的，所以他们俩损失非常大，尤其是汤姆·克鲁斯，现在他代言的广告几乎都停播了，不少广告商正要跟他打官司，索取赔偿。” 李牧惊讶的挑了挑眉：“这么说来，未来两到三年时间里，他们两个恐怕都会陷入收入骤减的泥潭里了。” 斯皮尔伯格点头说道：“没错，两三年内，他们的绝大部分收入应该都会被砍掉。” 说着，斯皮尔伯格轻叹一声，道：“不过这也怪他们自己，在这部电影没出事之前，他们一直在对外宣扬自己对日本文化的痴迷，现在看来，他们当初的言论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泥潭 如果没有《最后的武士》这档子事儿，汤姆·克鲁斯还真是一个李牧非常喜欢的演员，其实上辈子李牧一直很喜欢他，有颜值、有演技、又有一种敢打敢拼的精神，确实是许多明星需要学习的标杆。 但是这辈子，地位不同、高度不同、看问题的视角也不同，导致他看《最后的武士》这部电影，也有了更深入的体会，感悟到了这部电影更深一层的用意，这时候李牧再来看这个问题的时候，汤姆·克鲁斯就已经在他的对立面了。 在这种情况下，李牧为了摧毁这部电影、摧毁武士道精神在世界范围内的正向传播，牺牲一个汤姆·克鲁斯，在他看来已经是无关紧要，而且汤姆·克鲁斯并非无辜受牵连，作为一个明星，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理应比民众更了解历史，他理应知道日本在二战中间所犯下的反人类罪行，他更应该知道，他所推崇的武士道精神，是促成那些战争暴行的罪魁祸首。 在这种情况下，还去拍这样一部电影，他本身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哪怕将来他的演艺生涯就此断送，李牧对他也没有丝毫的怜悯，更没有半点愧疚。 聊过汤姆·克鲁斯的事情，李牧与斯皮尔伯格等人又重新聊起了《飞虎队》的相关事宜。 对《飞虎队》来说，明天的发布会异常重要，如果这场发布会能够通过影片阵容、故事背景以及真实历史去吸引并打动观众，那么这部电影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这时候，斯皮尔伯格一脸认真的说：“我邀请到了陈纳德先生的女儿，是他与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她明天也会出席我们的发布会，她的年纪太大了，我原本只是希望她允许我们拍摄这部电影，但是没准备邀请她参加发布会，但特别凑巧的是，她去年刚因为自己父亲的历史而专程去了一趟华夏，用她自己的话说，去了华夏、了解过华夏当年在抗战中所遭受的艰苦与磨难之后，她才真正理解她父亲当年的做法，所以她也十分激动她父亲的事迹能够被拍成电影，更是坚持要出席这次发布会，她说她要亲口告诉美国人，她的父亲当年参与的那场华夏抗日战争究竟有多么的残酷。” 李牧没想到陈纳德的后人竟然也会参加发布会，当即激动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能不能安排我提前跟她老人家见一面？” 斯皮尔伯格说道：“老人还没到洛杉矶，不过她儿子的家距离洛杉矶没多远，她先去了她儿子家里做客，明天一早他儿子开车陪她一起过来。” 李牧点头道：“那就麻烦你做好接待工作，一定不要让老人家身体出现任何不适。” 说着，李牧又问：“陈纳德还有其他的后人吗？” 斯皮尔伯格说：“他的第二任太太还在世，而且也一直生活在美国，我跟她也有过联系，不过我没有邀请她参加发布会。” 李牧这才想到，陈纳德当年在华夏娶了一个华夏女性，没想到老人家还在世，一听说斯皮尔伯格没有邀请她参加发布会，他便诧异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斯皮尔伯格说道：“陈香美女士是华夏裔，我觉得如果她出席发布会，来口述那段美国人援助华夏人抗战的历史，对西方人的说服力不够，我也担心万一有人拿这个做文章，攻击你的真实目的夹杂着政治和种族意图，但是如果换做陈纳德的女儿，那对西方人来说，可信度以及可接受度都会高出不少，被别人抓住话柄的机会也少了许多。” 李牧思忖片刻，轻轻点了点头，斯皮尔伯格的考虑是对的，虽然自己没有明说自己在种族以及政治上的宣传意图，但是他这么聪明的人必然是有所感知的，如果这时候确实应该避免被人抓住把柄，哪怕历史是真实的，过渡粉饰或者过渡解读都有可能引起排斥，这种时候确实是应该稍加掩饰，如果明天的发布会除了自己之外，全是美国人，那么对西方人来说，说服力也就大了许多。 基本上定完了明天发布会的具体细节之后，李牧让酒店准备了一些香槟、软饮和甜品，几人便在他这间豪华套房最大的会客厅里搞了一个小型的酒会，大家多半都是在闲聊一些有趣的话题，人不多，所以氛围控制的刚刚好最舒适。 聊了许久，斯皮尔伯格找到机会私下里端着一杯香槟来到李牧跟前，低声说道：“李先生，有点事情我想私下跟你聊聊。” 李牧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聊天的汤姆·汉克斯以及莱昂纳多，心想斯皮尔伯格有什么话，还要躲开这两人以及安妮·海瑟薇，不过还是点点头，对他说：“旁边还有一个小书房，我们去那里聊。” “OK。”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旁边的小书房，其他几人虽然看到了，但是也都没有太过在意，进了书房之后，斯皮尔伯格把门关上，用比较低的声音，一脸郑重的对李牧说：“李先生，我这次来之前，有一位非常杰出的友人特地跟我联系，说是想在你离开美国之前，私下里跟你见上一面。” 李牧诧异的问道：“你说的这位友人是谁？我认识或者听说过吗？” 斯皮尔伯格微微一笑，说：“是美国民主党的克里先生，他也是民主党下一届的总统候选人。” 李牧顿时惊讶不已。 克里他听说过，2004年的美国总统大选，他和谋求连任的布什总统竞选，虽然被许多西方国家人民以及媒体看好，但最终却没能赢得大选。 眼下这个时候，距离总统大选还有一年多，克里这时候主动想见自己，那么不用想也能猜得到，克里是希望拉拢自己，将来利用自己在互联网行业的巨大影响力以及在全球范围的信息投放能力，来帮助他赢得竞选。 参悟透了这一点，李牧开口问斯皮尔伯格：“克里先生这时候想见我，应该是为了明年的总统大选吧？” “聪明！”斯皮尔伯格一点也并不惊讶李牧能够参透这其中的动机，他非常坦然的说道：“整个好莱坞都是民主党的铁杆，所以我们也一直都在为民主党的竞选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克里先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如果你跟他见面的话，一定会有这样的感受。” 说到这里，斯皮尔伯格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也不用对他民主党候选人的身份太在意，就当是普通的新朋友先接触一下，其他的事情，放到以后再说。” 李牧点了点头，果然如此！自己现在的影响力，竟然已经开始让总统竞选的候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不过，李牧的心里没有激动，反而忽然有些忐忑。 他没想到，自己发展到现在，影响力竟然已经变得如此深远，连美国总统大选的候选人都开始试图招揽自己这股非同一般的互联网力量，这也意味着，自己已经开始具备改变世界的能力。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在互联网领域改变世界还好说，因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积累以及对未来的把握，能够确保自己hold住自己带来的变革，但是如果自己把这种影响力投入到他国政治，尤其是美国这样世界第一的大国，那将来的整个世界局势恐怕都会发生变化。 如果没记错的话，克里在2004年的大选上，与布什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双方在竞争中都调动了自己全部的资源、自己所属党派也都倾全力而动，在这种情况下，天平的两端极有可能是一百吨和一百吨零一百克的差距，如果这时候，自己带着牧野科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杀进这个战场，那么自己就有可能在整个大选中起到决定性作用。 如果自己真帮克里竞选，用牧野科技的资源来为他宣传、拉票，克里获胜的可能性极大，但问题来了，自己是否真的要蹚这趟浑水？ 诚然，如果自己真帮助克里竞选，一旦他当选，自己将来在美国一定能够收获大量的政治利益，任何资助竞选的人都是在做一场二选一的赌博，赌赢了自然会加倍获得奖励，这在美国总统竞选里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但是那样一来，问题也出现了，如果2004年布什没能连任、克里上台，那么未来的美国政治格局就与李牧上辈子所知的历程发生巨大的变化。 多了一个克里，天知道奥巴马还有没有机会上台？如果克里上台之后搞得不错，那么2008年就算奥巴马出来竞选，也不可能阻止克里的连任，那么只有到了2012年，才会有下一届总统诞生，到那个时候，美国总统会是谁？希拉里？奥巴马？还是另外一个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的某某某？ 对李牧这样一个重生者来说，最好的局面，是改变自己能把控的、顺从自己无法把控的，这样一来，才不会把自己重生回来最大的金手指，也就是对未来发展的熟知浪费掉。 如果自己帮助克里竞选，那么从2004年往后，一直到2016年，李牧一切关于美国政坛的记忆恐怕都会彻底失去意义。 若是从保险起见的观点出发，李牧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搅和进美国大选的泥潭。 可是，换一个观点出发，如果李牧有足够的把控能力，能够Hold住这一切的话，那么插手进来，就像是自己插手进互联网行业一样，一定能够从中获得数不清的长久利益。 想到这里，李牧甩了甩头，既然找上门来了，自己也不用太纠结，先见一见再说，如果自己实在感觉蹚不起这趟浑水，那就置身事外；如果明年自己真有这个实力，直接杀进美国政坛也未尝不可！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李牧才是大人物 好莱坞的名人明星们，对外民主党，就像是微山湖畔的乡亲们对铁道游击队一样，整个好莱坞向来都是民主党的铁票仓，所以斯皮尔伯格对克里的委托格外重视，他也特别希望李牧在与克里见面之后，能够与他建立良好的关系，并且在明年即将到来的大选上给予克里足够的帮助，如果克里能够当上美国下一任总统，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大幸事。 为了确保克里能在李牧走之前与他见面，斯皮尔伯格特意跟李牧反复确定时间，归国心切的李牧，一下子成了那个更牛逼的大人物，他思量再三，不愿意为克里在美国多停留一天，所以他给了斯皮尔伯格自己的最终回复：“史蒂文，如果克里先生确实想跟我见面，那就请他明天下午五点钟在这里跟我见面吧，见面的时间不能超过两个小时，因为我的飞机明天晚上要起飞回国。” 斯皮尔伯格试探性的建议道：“能不能把起飞时间推迟几个小时？如果可以一起吃顿晚饭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牧摇摇头，一脸抱歉的拒绝道：“抱歉史蒂文，你知道的，我本身时间就非常紧迫，来美国已经很多天了，国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而且，你知道的，我本身对政治就不感兴趣，而且我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远离政治，这次要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一定不会答应见面。” 斯皮尔伯格轻轻点了点头，当即便也不再多劝，李牧能愿意跟克里见面，他已经非常感激了。 之所以感激，是因为斯皮尔伯格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克里现在对李牧来说，与他自己差的可不止是一个Level，如果用现在的实力来衡量两人，李牧一百分，克里连十分都还拿不到。 总体上说，美国总统竞选不像是奥运会竞赛，奥运会第二名好赖也还有个银牌以及世界第二的名誉，但在总统竞选上如果失败，那在美国政坛上来说，也就基本上等同于狗带了，换句话说，总统竞选是一个成王败寇的游戏，成功者踏上王座，失败者回家种地。 就拿川普来说，成了是美国总统，失败了就还是自己家里那点生意，几十亿美元的资产在历来的美国总统竞选中，都是非常罕见的了，如果拿他跟李牧比，除非他竞选成功，否则在没竞选成功之前，他的资产是李牧的十几分之一，将来甚至有可能连李牧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和李牧自然差了十万八千里。 对克里的社会影响力，斯皮尔伯格也很清楚，克里虽然是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但是在下一次大选中能够获胜的几率并不是很大，毕竟大多数情况下，谋求连任的总统都要比竞争者更有优势，所以现在的克里，影响力还不够大，手里的权利也不够大，在李牧这样的跨国企业家，甚至是世界级富翁面前，他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恰恰相反的是，在克里面前，李牧这样的才是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李牧有钱，有资源，有影响力，对总统候选人来说，这些都是要拼命争取的对象。 事实上许多总统候选人在竞选之前，就是要不断的拉拢像李牧这样的大人物帮忙，求他们给予足够的竞选资金、竞选资源，而对这样的政治投资，候选人也会很明确的允诺政治回报，讲明如果自己当选，将用怎样的方式来偿还对方，这本身就是美国政治众所周知的规则。 斯皮尔伯格从李牧下榻的酒店离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的车里给克里打了个电话。 对方此刻正在华盛顿DC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回电。 他知道斯皮尔伯格在两个多小时之前去见了李牧，也知道斯皮尔伯格会在这次跟李牧的会面中提及自己的会面请求，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李牧不愿意跟自己见面，因为他在这之前曾经做过功课，李牧好像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亲近政治的人。 虽然大多数的企业家喜欢亲近政治，并且在亲近政治的过程中，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以及便利，但是李牧这种不亲近政治、与政治划清界限的企业家，还是有他独特的优势。 就拿美国的企业家来说，每一次的总统大选之后，都有美国企业家身价暴涨或者暴跌，这些无疑都是亲近政治的人，他们的赌徒心理较重，并且多存在于传统以及寡头行业，但是那些不亲近政治的企业家，无论谁当选总统，他的企业以及他的身价都不会受到干扰。 更加稳定，并且拥有更强的抗震能力，这就是不亲近政治的好处。 接通斯皮尔伯格电话的那一刻，克里便按捺不住的焦急追问：“史蒂文，李牧答应见面了吗？” 斯皮尔伯格说：“李牧答应了，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五点，不过他只有最多两个小时的时间与你见面，时间足够吗？” “足够了、足够了！”克里激动不已的说道：“我这就准备一下，明天上午我就飞过去。” 斯皮尔伯格说：“好的克里先生，我在好莱坞等你。” “这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史蒂文！” “这是我的荣幸。” 挂了电话，克里立刻给自己的党鞭打电话，兴奋地告诉他：“安德鲁先生，李牧已经答应与我见面了，我将于明天上午飞往洛杉矶！” “噢？李牧答应了？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你准备怎么去洛杉矶？” 克里说：“我这就让秘书定明天上午的机票。” “千万别！”对方在电话里嘱咐道：“现在是竞选前的敏感时期，CIA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布什政府最关心的就是我们见了谁、跟谁聊过、找谁帮忙，你如果坐民航去洛杉矶，他们立刻就会知道你是去见李牧，如果他们也开始争取李牧的帮助，我们就太被动了，所以你这次去见李牧一定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连你的秘书都不要告诉。” 克里心里一凛，党鞭果然是党鞭，考虑问题比自己谨慎多了。 于是，克里问他：“安德鲁先生，那我应该怎么做？” 对方说道：“这件事除了斯皮尔伯格之外，只有我们两个，以及你的太太可以知道，你晚上回去告诉你太太，让她配合你演出戏，明天早晨让你太太给你的秘书打电话，就说你的身体不舒服，全天要在家休息，不安排任何工作，也不接受任何探视，我安排车去你家接你，再安排一架私人飞机送你去洛杉矶！” “OK！”克里毫不犹豫的说：“一切听你吩咐。” 对方应了一声，又道：“你知道的，我们这次竞选胜算不大，远低于50%，所以李牧对我们的竞选就至关重要，他的影响力太强，信息投放能力也太强，如果能让他支持你，这次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很多，超过50%，所以你一定要跟李牧沟通好，只要他愿意帮忙，在你当选之后，我们可以给他提供足够多的政策便利。” 说到这里，对方又提醒道：“李牧是个爱国心非常重的人，你一定要适当传达你对华夏的好感，允诺将来如果你能当选，你一定会出台多种政策，促进华夏和美国两国之间的贸易、交流以及教育、旅游，用这些来打动他，我想应该会很有效果。” “OK，我记下了！” …… 埃隆·马斯克来到酒店见李牧的时候，斯皮尔伯格他们已经走了约莫半个小时。 见到李牧，埃隆·马斯克表现的格外亲近，多次握手拥抱之后，坐在了李牧的对面，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最近PayPal的发展情况。 李牧不关心PayPal，倒是关心这家伙什么时候准备正经开搞X-Space以及Tesla，于是李牧问他：“对了，你那个X-Space咋样了？” “啊哈……”埃隆·马斯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知道的，那就是注册来玩玩的，我本身确实是想投点钱开动，但是这个玩意，想让它正经转起来，没个一两亿美元现金哪能搞的定，我本来是想把PayPal的股份卖了，然后套现去做这个的，不过现在PayPal的市值一路在涨，所以就想再等等看。” 李牧撇撇嘴，故意调侃道：“我以为你是很有闯劲的那种，没想到你竟然被PayPal的股份给套住了。” “老大。”埃隆·马斯克一脸无辜的说：“我本来是真心想卖PayPal的，劝我留住PayPal股份、继续留在PayPal的不就是你吗？” 李牧哈哈一笑：“那个时候对PayPal来说是一个好机会，不过现在看来，极速的拉升期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是平缓爬升，想再快速拉升已经不可能，所以你可以考虑撤出来做点其他的。” “是吗？”埃隆·马斯克忍不住问李牧：“老大，你有没有兴趣投X-Space？我拿出一部分股份套现，然后咱俩一起投这个项目，你觉得怎么样？” 李牧笑道：“航天我又不懂，你让我投，我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埃隆·马斯克心里清楚，绝大部分的富翁都不会对投资航天感兴趣，所以他劝李牧道：“其实老大你也不缺钱，即便不了解航天也不要紧，如果你相信我，就当是天使投资了，我觉得这个行业其实还真是大有可为的，而且，在研发航天科技的过程中，可以催生出许多独立的新技术，这些技术平移到其他行业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搞不好航天领域研发出一个新的飞控系统，将来就可以卖给某些国家用来研发导弹飞控甚至是无人机飞控，你看美国去年不就搞了一个无人机中队吗？掠食者号无人机已经正式服役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航天梦背后的大图谋 李牧对军事知之甚少，不像一些喜欢军事的男生，能够把全世界各国的主力战机、战舰、坦克，甚至是单兵武器都了解的滚瓜烂熟，李牧对军事以及军工发展的了解，都是被动的，电视报道歼十战机，他才知道有歼十这么个东西；新闻说美国把F22派到了朝鲜半岛，他才知道有一种飞机叫F22。 所以，当，埃隆·马斯克说起无人机，李牧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什么掠食者，而是大疆。 一想到大疆，李牧就想起自己当初花不少钱买的大疆精灵4，买回来还没新鲜俩礼拜，就因为炸机再也找不到了。 炸机的过程很符合李牧身上的理工科男生气质。 理工科男生对这种高科技的小玩意上手很快，而且学理工出身的对这种东西永远有着一种“不服气”的劲头，比如大疆无人机有一个电量管理系统以及智能返航系统，当飞机飞到一定距离之外，且电量不断下降的时候，大疆这套系统能够判断出一个飞机安全返航的点，也就是说，大疆认为，在当前的距离和电量下，飞机已经到了安全返航的决断点，如果再不返航，很可能因为电量不够而中途炸机。 李牧一开始还不敢跟系统装逼，但是玩了几回、自以为熟练了之后，就认为这东西也不过尔尔，他开始觉得，自己比这套系统更了解这家无人机的极限，所以当他决定挑战系统的那一次，飞机在返航的半道上电量耗尽，掉进河里了。 想到那架无人机，李牧至今还觉得可惜。 埃隆·马斯克见李牧好像心不在焉，根本没听自己说话的样子，不禁有些失望的说道：“老大你要是对这方面不感兴趣，那咱们还是聊别的吧。” 李牧这才从炸机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急忙摆摆手道：“别，我挺感兴趣的，刚才就在琢磨这东西到底该怎么玩，要不你再给我详细介绍介绍？” 埃隆·马斯克喜上眉梢，身子前倾、坐得离李牧更近了一些，认真说道：“关于这方面，我是这么想的，咱们的互联网行业，技术大多数情况下不是壁垒，产品才是，大家都用一样的环境、一样的语言搞开发，有人就能搞出一套完整的操作系统，有人搞一个小插件还全是BUG；你能搞出YY这种超级产品，微软却只能弄出一个一塌糊涂的MSN。” “不过，在航天领域，重要的不只是产品，还有相关核心技术，以及技术链条，就比如运载火箭，值钱的不是某一个型号的运载火箭，而是它背后的技术链条，多级火箭技术、固体、液体火箭推动技术，飞控技术，甚至是一级火箭回收技术，一旦这些技术链条搞定，未来在多个领域都会大有可为。” 李牧听的一知半解，他对Space-X的东西并不清楚，所以只能虚心请教：“这样的技术民用的范围大吗？” 埃隆·马斯克想了想，说：“如果是别人问我，我一定说很大，但老大你问我，我不敢跟你瞎扯淡，我只能说，航天技术转民用的范围和空间目前还不确定，不过商业航天的市场空间本身还是很有潜力的。” 李牧点了点头，道：“详细说说。” 埃隆·马斯克认真说道：“无论是NASA也好，还是华夏的航天部门也好、欧洲的航天机构也好，他们的技术和产品虽然各不相同，但根本上却都有一个完全一样的共同点。” “是什么？” “花政府的钱！” 埃隆·马斯克侃侃而谈：“这些政府机构研发航天技术，最不在意的就是成本，NASA在航天领域的技术积淀世界第一，但他们的技术都是冷战时期美国政府用数以千亿的美金砸出来的，华夏的运载火箭这几年发展势头很猛，但背后也离不开政府的通力支持，有政府作为支撑，这些机构研发出来的运载火箭，都有一个通病，就是他吗的性价比太低！” 说到这里，埃隆·马斯克来了精神，唾沫横飞的说道：“老大你看，打个比方，美国政府要搞一套军用卫星定位系统，把十几颗卫星的发射任务全部交给NASA，对军方来说，他们这种动辄千亿美元的架构里，根本不在意发射成本里多了几亿美金，华夏政府想必也是一样，但是将来商用卫星背后的金主可都是企业而不是国家，如果火箭发射成本太高，整个商用卫星的发展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可偏偏NASA这样的大老爷衙门根本不去研究怎么降低成本，所以商用火箭发射的市场才因为成本的居高不下而停滞不前，如果这时候出现一家私企，全力研究如何降低商用卫星的发射成本，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 李牧恍然大悟。 埃隆·马斯克在航天上盯的原来是这么一块市场。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政府在航天项目上的大笔投入，追求的永远是高性能而非性价比，所以整个航天领域的发展，就好像是一个畸形的官方市场，如果拿汽车来作比喻，就好像每个国家都有一个国有汽车生产企业，他们都在拼命研发跑的最快的汽车、载重最大的汽车、科技型最强的汽车，所以他们造出来的汽车或者快如闪电、或者动力超群、又或者科技性强大无比，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贵的要死，普通人别说买回去开，连他妈烧油都烧不起。 但是，有汽车需求的不只是每一个国家，除了国家之外还有许多个人以及个人团体对汽车抱有渴望，这种时候，如果有一家公司专注于打造性价比最高的车，那么一定能够在这块市场中占据最大的主动权。 一家通讯公司如果要放十颗卫星到固定的轨道，找美国发射可能需要三十亿美元，找华夏发射可能需要二十亿美元，但是如果有一家公司十亿美元就能做，而且还能给自己留两亿美元的利润，毫无疑问将来在商用卫星的市场里，它的发展空间将变得非常大。 想到这里，李牧咂了咂嘴，看着埃隆·马斯克说：“听起来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不过这种行业的前期投入太大，而且你总要有技术储备吧？不可能从零开始研发，所以你的技术储备从哪里来？” “NASA！”埃隆·马斯克笑道：“你可以把NASA理解成一个大部分都被废弃的宝库，它里面有大量闲置的人才和技术，只要我们有了足够的起步资金，我可以从NASA找到一大堆精通某种技术并且能迅速把某种技术改头换面为己用的人才，直接从70%、80%的完成度开始开发，起步会非常快，而且我们的研发方向跟这些机构不同，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风险。” 说完，埃隆·马斯克解释道：“拿汽车来做个比喻，NASA研究的是昂贵顶尖的F1，欧洲和日本研究的是V12、双增压、马力动辄一千以上的超跑，华夏研究的是V8、增压、马力在600以上但又没那么昂贵的跑车，我们拿来他们的发动机技术、发动机变速箱调教技术、底盘调教技术以及其他的电子辅助技术，但是我们不造赛车、不造超跑也不造跑车，就造四缸2.0的经济车型，把这个车型造好，到时候在这一级别的市场里，我们就是最大的占有者。” “试想一下，当市面上只有千万美元的F1、百万美元的法拉利以及数十万美元的梅赛德斯奔驰时，我们造出了几万美元的丰田普锐斯，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李牧真想一边给埃隆·马斯克鼓掌，一边送他一句叼叼叼，怪不得这家伙被称为硅谷的钢铁侠，看起来是在搞匪夷所思的行业，而且前景一点也不乐观，但其实他早就已经把未来的发展空间规划的非常清楚了，Space-X可能一辈子也赶不上NASA，赶不上华夏长征系列、赶不上俄罗斯航天局，但是他只要能做到比他们性价比更高就足够了。 当市场上全是法拉利这种车的时候，车就只能是顶级富豪的玩具，毕竟能买得起法拉利的是社会的极少数，可一旦普锐斯这种皮实抗造又省油的混动车型面世，对普通民众来说，吸引力可就太大了，能负担起一辆普锐斯的消费者，比能负担一辆法拉利的消费者至少多出万倍，这才是埃隆·马斯克在航天上的抱负。 而且，李牧本身就是互联网技术出身，他知道互联网技术发展的突飞猛进，卫星在将来互联网发展中的地位将越来越重要，上辈子，Facebook、Google、苹果好像都有自己的卫星发射计划，搞不好十几年以后就是卫星互联网的时代了，到那个时候，不只是互联网产品需要自己的卫星，硬件发展也需要自己的卫星，很可能未来光是自己的产品体系下，就有几十颗卫星发射的需求，这么看来，全世界的商用卫星发射市场前景确实非常广阔。 理顺了这些之后，李牧忽然对埃隆·马斯克的航天事业感到格外有兴趣，他对埃隆·马斯克说道：“埃隆，你已经说服我了，什么时候你想正式开动，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准备一亿美金跟你一起玩一玩。” “那真是太好了！”埃隆·马斯克认真的说：“如果这样的话，明年我就从PayPal套一笔钱出来，咱们一起来投资干一干航天！”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特斯拉的前身 重生完美时代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特斯拉的前身 都市言情第一卷恰同学少年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特斯拉的前身 答应了投资跟埃隆·马斯克一起做航天，李牧忽然对眼前这个中年人多了几分更深层次的了解。 预见性是一个企业家难能可贵的本领，而预见性越远、越准确，企业家的展空间也就越大。 埃隆·马斯克至少在2oo2年以前就看到了商用卫星射的广袤前景，这是一般人所不能想象的，即便是现在，大部分人也不敢想象，将来会有哪个企业自己射自己的卫星，大多数人脑子里，卫星跟导弹一样，都是国家机器才能够运转的级硬件，但是用不了几年，世界五百强的企业里，会有一大批企业研了自己的卫星，并且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性价比最高的射服务。 spacex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块其他人很难看到的未来市场。 埃隆·马斯克的眼界，在这一方面让李牧自叹不如。 这时候的埃隆·马斯克也没想到，自己的商业航天计划竟然得到了李牧的认可，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他曾经把这个想法告诉过很多人，但可惜的是，几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一个认可的人都没有，更别说让他们投钱了，现在，李牧不但认可了自己的想法，还愿意投入大量资金支持自己，这一点实在是让他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埃隆·马斯克感慨道：“老大，能遇见一个你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容易，我为spacex找了这么久的投资人，除了你之外，没有一个人愿意投资一分钱，以至于我自己已经做好决定，等paypa1的股份到了套现的时机，我就立刻套现，然后自己投资……” 李牧笑道：“我之所以愿意投资，倒不是我对这个项目有多看好，主要是我很看好你，我觉得，最有智慧的投资，不应该是看项目投资，而应该是看人投资，我觉得你很有展，那我就投你一笔。” 说着，李牧又道：“我前几天在哈佛投了一个在校大学生几百万美元，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台电脑和一个idea，不过不要紧，我看好他，我相信他能成功，就像我相信你能成功一样。” “老大，谢谢你，你能这么信任我，这真是对我来说，最大的认可！” 埃隆·马斯克是真真被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年轻人感动了，听到这话时，他整个人错愕了几秒钟，眼眶竟然不自觉的红了。 有些时候，志在革新的创业者就像是苦海远行的孤舟，在这片充满凶险的茫茫大海上，他看不到一个与自己相同方向的人，孤独相随，恐惧常在，在这种情况下，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够遇到志同道合的人结伴而行，缓解孤独、减少恐惧。 但是，在这条与众不同的航线上，很难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即便偶有交叉而过的人，他们非但不愿意伸出援手，反而会都嘲笑自己的方向、嘲笑自己一叶扁舟的弱不禁风。 埃隆·马斯克觉得，自己就像是驾驶着那样一叶扁舟的独行者，李牧则是一支庞大舰队的主人，他不但认可了自己的选择，甚至还从自己的舰队中挑出一艘巨轮交给自己，并对自己说：“开着这艘大船往前走吧，我相信你能找到你想要的那片新大6！” 眼看埃隆·马斯克眼眶泛红，李牧便知自己的攻心之策多少有了一些成效，埃隆·马斯克可能在赚钱的能力上比不过马克·扎克伯格，但是这个人实在是太不一般了，他虽然靠互联网捞到了第一桶金，但是却不愿意在这个行业里、遵循这个行业的规则继续展，他选择了两条前无古人的路，而且事实证明，这两条原本不是路的路，被他自己披荆斩棘的开辟成了两条阳关大道，这样的人才，说什么都要笼络在自己的身旁。 于是，李牧对他说：“埃隆，我很欣赏你独树一帜的想法，以及与其他人不同的思维模式，我现在个人手里的现金流已经可以称得上非常充裕，如果你还有其他的想法，哪怕只是一个连你自己都没有把握的想法，只要你想做，就可以告诉我，我还会再毫不犹豫的投资你，并且至少是千亿美元以上的规模。” 埃隆·马斯克彻底愣住了，李牧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让他心里原本对李牧的那份感动又更升华了几分。 其实，李牧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从他的口中，把特斯拉这个项目套出来。 相比spacex，李牧更想要他的特斯拉。 spacex固然牛逼，但适用性远不及特斯拉，特斯拉的牛逼之处在于他们引领了一个新的时代，新能源汽车完全就是特斯拉带动起来的一个新产业，先不说利润有多少，光是影响力就不是一般的项目所能够企及的。 而且，按照之前埃隆·马斯克的技术链条说法，特斯拉的技术链条更加成熟，扩展延伸的适用性也更强，李牧印象中，特斯拉在电动机、电池管理、无人驾驶等几个大方向都有非常强大的技术积淀，以至于混动车鼻祖的丰田也长期从特斯拉采购电池和电机。 李牧特别想在特斯拉最初期的时候直接说服他们的初创团队，自己用一大笔钱，拿下他们的一大部分股份，然后他们拿着这些钱，就可以做快起步，一边搞研，一边搭建生产线，技术基础和工业基础同时快展，那么特斯拉展的度一定会大大过它上辈子的展度。 上辈子，特斯拉最大的展桎梏在于产能的不足以及生产线、产品线的匮乏，说到底，就是因为互联网企业没有实体产业积淀。 就拿特斯拉来说，这公司本身不是一家汽车制造公司，而是几个极客凑在一起搞的一项研究，他们在做技术研的时候，手里也没多少资金，有限的一点资金几乎全部用在研上了，所以在工业领域没有任何基础，等他们有了全套的技术专利，还要到处拉投资，再一砖一瓦的把厂房以及生产线搭建起来。 特斯拉展十几年之后，量产车型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而且产能限制巨大，订单排到了n年以后，这样的情况，就算是想提都非常困难，因为每一条生产线都要从零开始一点点去搭建，产能也是一点点提升，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步到位。 反观比亚迪这种实体出身的公司，做电动车的效率就远高于特斯拉，它本身就是世界排名极其靠前的电池生产商，又造了十年的汽车，不仅有电池技术、汽车技术，还有电池生产线、汽车生产线，两者一凑，就能立刻造出多种且大量的电动车产品，以至于比亚迪一开始做电动车，就接二连三的做了一大堆车型，包括了纯电动车、油电混动车，甚至还有多种纯电动客车、纯电动叉车和卡车。 要是想让埃隆·马斯克把特斯拉的产品线提升到比亚迪这种规模，他至少要花十年以上的时间才有可能实现，但是这十年间错失了多大的市场，但凡是有一定思维能力的人，都能够想得出来。 就像是二战时期的华夏和苏联，当年的华夏没有什么工业基础，面对强敌，想造武器却根本造不出来，就算把99主战坦克的全套技术都给那个时代的华夏军工厂，他们也还是造不出一辆能够跑起来的坦克车，用特斯拉这种纯手工研的套路，第一辆坦克下地测试的时候，二战估计都已经结束了； 但是苏联当时则和华夏完全不同，他们有着非常强大的工业基础，一到战时，把炮塔运到生产重型履带拖拉机的拖拉机厂，立刻就能生产出可以投入战争的坦克，这就是工业基础的重要性。 所以，在李牧看来，工业基础是特斯拉展中，最最重大的问题，没有之一，如果能拿到特斯拉的项目，一定要在最初期就投入大量资金用来建设特斯拉的工业基础，或者干脆直接在世界范围内收购一家企业制造企业，如果能把特斯拉跟比亚迪揉在一起，再加上足够的资金支撑，李牧相信新能源汽车的春天能够在o8年奥运会的时候就提前到来！ 这时候，李牧试探性的问埃隆·马斯克：“埃隆，硅谷如果有什么好的实验性项目，可以多了解一下，我对这方面倒是挺感兴趣的，可以做一些投资。” 李牧上辈子一直把硅谷视为心中圣地，他对硅谷非常了解，硅谷可不只是有一大堆互联网企业，还有一大堆着眼未来的新兴技术企业，思科就是从硅谷孕育出来的级企业，特斯拉也是一样。 不过这些企业在创始之初，大多数都要用相当长的时间生存线上苦苦挣扎，由于他们身上的实验性色彩太浓，大部分甚至连企业都算不上，就是几个极客凑在一起搞点研究而已，苹果当年也是这种方式起家。 很多类似的小团体手里握着非常有意思的技术，但却连几百万美元的估值都拿不到，想融几十万美元都难如登天，只能一点点举步维艰的前行，很多甚至直接死在了创业的道路上。 如果这个时候能够进去挖出几个好项目投一投，将来必然会大有可为。 埃隆·马斯克听到李牧的问题，微微一笑，随口说道：“前段时间有个朋友找我，有个项目希望找我投资，他说他们用大量笔记本电脑的电池组装出了一辆电动车，而且车的综合性能还很不错，听起来好像有点意思，不过我还没跟他们约见面……” 李牧听到这里，内心激动得几乎快要大喊出来，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他心里知道，埃隆·马斯克说的这个项目，就是特斯拉的前身！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特斯拉的前身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立体交叉全面发展 特斯拉成立于2003年的7月。 严格说，眼下还没到特斯拉成立的时间。 但是，在特斯拉成立之前，特斯拉的技术源头，AC-Propulsion公司就已经发展了很长时间了。 AC-Propulsion公司最早生产出一款名为T-Zero的电动车，后来特斯拉的创始人马丁·艾伯哈德投资了AC-Propulsion一笔钱，并且希望他们能用笔记本电池为自己打造一款新的T-Zero，这款换了新型电池的车被生产出来之后，续航里程达到了惊人的480公里，马丁·艾伯哈德希望AC-Propulsion能够把这款车进行完善并量产，但AC-Propulsion并不觉得这种车有什么潜力，所以两者没有达成共识，随后马丁·艾伯哈德便决定自己干，于是才成立了特斯拉。 不过，现在既然在特斯拉正式成立之前，而从埃隆·马斯克的话里来看，换装了锂电池的T-Zero已经问世，那么李牧推测，眼下的时间节点，可能是马丁·艾伯哈德正拿着这个项目，到处找投资的阶段。 李牧看过埃隆·马斯克的传记，记得他是2004年才投资了特斯拉，那么，事实上应该就是他已经在2003年就得知了这个项目，只是他在2004年之前，他还没有对这个项目产生投资的兴趣，正处于观望阶段。 此时此刻，埃隆·马斯克还只是听说过这个项目，但是还没有抽出时间和精力亲自去了解。 想明白这个逻辑，李牧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 上辈子，他对特斯拉还是非常向往的，毕竟最早追捧特斯拉的，几乎全是互联网圈里的人，随后它的产品才不断的提升影响力，让更多人知道并且接受，然后也跟着追捧。 在李牧眼里，特斯拉就是互联网精神在传统产品上最完美的一种结合。 作为一个互联网人，李牧曾经对无数传统产品产生过互联网人特有的质疑，就拿汽车来说，李牧上辈子开过很多各种车型的车，他脑子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一个9.7寸、显示效果、视觉效果都非常好、运行也非常流畅的iPad才三千块钱，为什么低至几万块、高至几百万的车，没有一辆车能把自己的中控屏幕做成iPad那种尺寸与视觉效果？ 为什么人们手里拿着视网膜屏手机的时代，汽车中控屏幕的视觉效果以及系统体验，却粗糙的如同2005年的山寨MP4？为什么不能直接用iPad这样的屏幕？是成本限制，还是工业限制，还是他们压根就不觉得汽车需要那样的中控屏？ 后来，特斯拉横空出世，当李牧看到特斯拉那硕大而又震撼的中控屏幕时，他就知道，不是汽车厂商不能做，而是没人想得到，或者没人愿意做，而特斯拉诞生的那一刻，就意味着IT行业的人终于进军汽车市场了。 除此之外，汽车行业在李牧眼里，有些非常严重的IT科技滞后，当互联网人拼命发展物联网的时候，傲慢的汽车行业却一直在自己的次元里拖沓的前行。 就比如物联网时代到来之后，哪怕是家里的一台热水壶都能使用手机来远程启动和关闭，为什么绝大部分的车辆甚至还不支持手机控制？ 冬夏两季进入汽车的前几分钟简直备受煎熬，冬天车里冷如冰窖，等水温上来才能暖和，夏天车里暴晒过后到处烫人，空调打半天也降不下温，如果能够把物联网的技术拿到汽车里，出门之前提前十分钟热车或者制冷，人岂不就能少受许多罪了？ 有些人经常会忘记带车钥匙，或者把车钥匙锁在车里，最后只能破窗而入，如果车解决了物联网的问题，手机上点一下，车门不就打开了吗？摩拜把几百万辆自行车都加上了这样的功能，可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大部分车企连考虑都不考虑？ 有些车企会拿安全性找借口，说汽车加入物联网，会对汽车的安全性带来隐患，李牧觉得这根本就是逃避进步的借口，这年头手机银行连几十万、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资金都可以操控，人家都没担心手机银行给账户带来隐患，你一辆成吨重的车有什么好担心的？ 物联网发展起来之后，连倒腾抵押车的黑老板都知道在车里装个GPS，随时监控车辆位置和信息，大部分的汽车厂商也没想过给他们的车里装上一个。 总而言之，在特斯拉没有出现之前，汽车行业一直以自己的潜规则自在的发展，直到特斯拉的出现，才真正给他们一记当头棒喝，让他们终于意识到，科技革新的重要性。 怀着这样源自长久积淀的复杂心情，李牧对特斯拉有着自己的几分尊重，所以他重生之后对这个项目也非常感兴趣，只是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然真的从埃隆·马斯克的口中问出了这个项目眼下的近况，这一下就让李牧的大脑本能的反射出一个动机： 上辈子买不起一辆特斯拉的李牧，这辈子想把整个特斯拉买下来！ 不！ 不只是一个特斯拉，他要把特斯拉买下来，再给它安上一套火箭助推器，让它一头扎进传统汽车行业里横冲直闯、撞它个七零八落！ 于是，李牧对埃隆·马斯克说：“你如果有时间，帮我考察一下这个项目，让他们准备一份BP给我，如果OK，我先投他们几百万美元。” 埃隆·马斯克惊讶的说：“老大，你对汽车感兴趣啊？” 李牧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呢？” 埃隆·马斯克点点头：“我倒是挺感兴趣的，只是不知道老大你也对这个感兴趣。” 李牧又反问他：“你觉得天底下对车不感兴趣的男人有多少？” 埃隆·马斯克瞬间哑然，半晌后尴尬的笑了笑：“你说的对，男人都喜欢车，爱车如命。” 李牧点点头，对他说：“我在未来一定会做多重布局，而且是跨越国家、跨越洲际、跨越行业和领域的多重布局，最好的局面就是，所有能在世界范围内赚钱的行业，都有我的一杯羹，那才是最为理想的状态，汽车这个全球行业市场前景这么大，有机会当然是要进去体验一把的。” 说着，李牧又道：“等牧野科技和淘宝科技都上市，资金绝对充沛之后，收购一家汽车制造企业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牧并没有跟埃隆·马斯克玩虚的，他说的这一切虽然很大、一般人听起来很不敢相信，但李牧却一点也没有藏私。 自己的将来一定是不断做新布局，不只是要打造一个互联网生态，还要打造多个互联网与一切可能相结合的生态，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有提升空间。 埃隆·马斯克惊讶无比，但心里很快就想明白了，到了李牧这个级别，他要考虑的不是纵向发展，也不是横向发展，而是立体交叉全面发展。 想明白后，埃隆·马斯克点点头：“我回硅谷之后就去见他们，让他们准备一份BP跟你。” 李牧说：“你也多了解一下他们的实际情况，我希望在这些新型探索领域里，你能够跟我绑定在一起。” 埃隆·马斯克惊讶的问：“老大，您的意思是？” 李牧认真说道：“PayPal的将来一定还有上升空间，但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操作空间了，他就像是你培育出的一种杂交作物，你培育它用了很长时间、很大精力，那是最重要的孵化期和培养期，但它只要定型之后，你在这个新品种上的大部分工作就都结束了，你没必要亲自盯着它种植、收获，所以不久的将来你还是要从PayPal出来，去做一些其他的产品孵化和培养。” “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如果你有这方面兴趣，我希望以后我们两个人能够绑定合作，有好的项目，我们一起来投，我出大头，你出小头，或者你哪怕不出都可以，即便不出我也会给你预留一定的股份，只要你能够帮我做好管理和运营，我希望将来我们能够在多个项目上有类似的合作，那样一来，我会用我的资源来提升项目的成功率，你的利益也就有了更加稳定的保障。” 埃隆·马斯克心中激动又兴奋，郑重不已的点点头，说：“老大，以后我任你差遣！” 李牧微微一笑，算是认可了他的表态，至于“特斯拉”的事情，李牧没有再提，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和体量，过分关注一个还在孵化期的小项目实在是有些反常，埃隆·马斯克是个聪明人，他一定清楚搭上自己这艘船的好处，所以这件事他一定会放在心上，这就够了。 随后，李牧看着埃隆·马斯克，一脸高深的说：“你大老远跑到好莱坞找我是因为什么事，现在可以说说了。” 埃隆·马斯克哈哈一笑，说：“什么都逃不过老大你的法眼。” 他这次是受保罗·基恩的委托过来说和的，但是没想到跟李牧讨论起了自己正在谋划的项目，一不小心得到了李牧的投资承诺，甚至还被李牧拉上了他的麾下，而保罗·基恩委托自己的正经事，自己还一点都没顾得上做。 于是，埃隆·马斯克说出了保罗·基恩委托自己来这里的动机：“保罗现在的意识是，他只想保全自己儿子的名声，哪怕他自己背负骂名也无所谓，所以他才写了那么一篇文章出来，不求你能收回之前给基恩家族带来的名誉损失，只求你能够不再追究，给他一个为儿子洗清名誉的机会，他说只要你能放他一马，将来他一定会加倍报答。” 李牧毫不犹豫的摆摆手，表情冷峻的说：“你告诉他，我最后给他的机会，是他放弃为他的儿子洗地，带着儿子一起公开承认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且道歉，如果他接受并且做到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不接受，那你就告诉他，就说我下一阶段就会向全美公布与参议员有关的事情！”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历史的使命 保罗·基恩一想到自己当天带着参议员去拦李牧的飞机、到李牧的飞机上强行装逼的事情，就后悔的恨不得大嘴巴子抽自己的脸。 原本是想向李牧展示自己的政治实力，让他震惊、让他膜拜，没想到一下子就成了自己在李牧手里最大的把柄。 美国人民对公权私用非常敏感，而更让人民厌恶的，就是公权被私人掌控，这件事要是被李牧曝光出来，基恩家族在全美将彻底名誉扫地。 可是，李牧没有给自己半点余地，就连特地去好莱坞找他帮忙求情的埃隆·马斯克也无能为力，他将李牧的诉求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了保罗·基恩，李牧的要求很简单，保罗和詹姆斯父子两人，谁也别想从这件里逃脱责任，谁也别想牺牲自己去保全对方，是你们两个人装的逼，就得由你们两个人来承担。 保罗·基恩愿意牺牲自己的名誉，可是，如果真要让自己的儿子出来道歉，承认他对3321的不轨企图，那就意味着把他的所有前景都葬送了。 美国人民或许会原谅詹姆斯，但家族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大哥和弟弟一直在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保罗心里太清楚了。 他们很长时间以来，最大的想法就是把自己的儿子从继承者的位置上替换下来，只是处于要遵循家族运转体系的原因，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而现在，这个机会来了，如果自己保不住儿子，以这件事情的恶劣影响来看，已经足够大哥名正言顺把自己儿子从继承者的位置上拿下来好几次了。 保罗·基恩衡量了很久，如果接受李牧的条件，那么家族名声就能够一定程度上得到保全，但是自己跟儿子的名声肯定是保不住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和儿子就等同于失去了所有； 如果不接受李牧的条件，那么就还有一线机会与李牧搏一搏，就算赢得希望很渺茫，也比直接投降要强得多，而且，与其是拿自己和儿子的前途冒险，不如拉上在整个家族垫背，那样的话，就算失败，也还有整个家族扛着，那个时候，家族想逃也逃不脱。 想明白这一点，保罗·基恩把心一横，咬紧牙，自言自语的说道：“李牧，既然你想玩，那我就拉上整个基恩家族跟你玩到底！” 李牧有时候也在纠结，无论是詹姆斯·基恩，还是保罗·基恩，这父子两人一个是觊觎了自己的3321，一个是没头脑的跑来跟自己装逼，事情不算非常严重，如果自己一笑置之，这件事也就彻底翻过去了，毕竟行走江湖，谁也不想到处树立仇敌。 但是，每每有这样的纠结时，李牧就会想到保罗·基恩在飞机上那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头猛兽，就算不嗜血、不爱吃人，也还是一头猛兽，其他小动物在猛兽面前就算不必害怕，但也必须心怀尊敬，否则随便一只三脚猫都能跳出来跟自己耀武扬威、跟自己张牙舞爪，那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保罗·基恩不是傻子，他能衡量得出自己的实力究竟几何，而他也知道他跟自己的实力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在这种情况下，保罗·基恩依旧敢在自己面前做跳梁小丑，究其原因，无非就是自己的牙齿和利爪一直以来只是展示，还从来没有使出来。 李牧心里很清楚，美国的水一点也不比国内浅，而且美国的内部政治格局以及经济格局都极其复杂，自己想在这个国家的市场扎下根来，首先就得先让这个市场的地头蛇看清自己的实力，所以基恩家族这次正好是一个杀鸡儆猴的机会，自己一定要让基恩家族彻底地头，或者彻底溃败！ …… 李牧像是个即将冲上战场的好战分子，浑身血液的温度似乎都比平时变得滚烫来了不少，怀揣着对战斗的渴望，李牧这一夜竟然睡的格外踏实。 对整个好莱坞而言，今天是一个前所未有大的大日子。 从来没有哪一部电影启动发布会能够吸引如此大规模的关注，尤其是在大家还都不知道这部电影到底要拍什么的情况下。 无论是李牧的牧野印象，还是斯皮尔伯格的梦工厂，都没有对这部电影的详细内容进行过披露，甚至连片名以及故事背景都没有对外公布过，就是这样一部谁也不知道是啥的电影，却吸引了整个好莱坞的目光。 至于原因，实在是太多了。 用后世的话说，这部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电影里，有太多的流量热点。 最大的热点，就是李牧。 这年头，哪个明星的影响力都比不上李牧，这个横空出世的华夏年轻人，早已经成为全世界年轻人的偶像，知道他的人，绝大部分都对她抱有极大的好感，这是任何一个明星都无法做到的。 以李牧的实力，他投资影视公司、投资电影很容易理解，但是，他亲自和好莱坞知名导演、知名演员以及影视公司合作，并且亲自出席电影的新闻发布会，这可就太难得了，连李牧都对这部电影如此重视，可见这部电影的含金量到底有多大。 除此之外，这部电影还有斯皮尔伯格、汤姆·汉克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这三个可都是好莱坞鼎鼎大名的大腕儿，而安妮·海瑟薇虽然年纪轻、资历浅，但是知名度也非常高，这样的演员与制作阵容，也同样具有极高的含金量。 更非同寻常的是，这部电影不是好莱坞投资的电影，而是李牧投资的，而且初步投资金额已经超过一亿美元，更要命的是，这一亿美元的投资，还是在所有主演都自降大半片酬的情况下，这么大的资金量，这部电影毫无疑问会是一部超级大制作。 综合这么多流量热点，这部电影就算还没有公布名字，也足以让全球的观众倍感好奇并深切关注了，更何况李牧的YY一直在为这场新闻发布会造势，早就将这部电影的相关信息投放到了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李牧在媒体记者到场之前就早早的从房间出来，直接去了酒店的宴会大厅，发布会现场，斯皮尔伯格以及其他的梦工厂主管已经在里面忙碌起来了。 这次发布会的级别非常高，除了现场容纳人数有点少之外，基本上不逊色苹果的每一次开发者大会，舞台的整个背景，是硕大的汉语“飞虎队”三个字，以及英文名“Flying-Tigers”，除此之外，背景图片采用的全部是二战时飞虎队的真实照片，最大的那一张，便是飞虎队队员在鲨鱼嘴涂装的战机前合影的黑白照片，这张照片上，一部分飞虎队员站在飞机前，还有几位坐在飞机上，照片上每一个人都面带开心的笑容，但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随时做好了架机与日军决战长空的准备。 李牧沿着舞台左右走过，看到一张张黑白照片，心中感慨万千，这其中不只是美国人的面孔，还有华夏飞虎队员的面孔，还有华夏农民，以及华夏普通军人的面孔，李牧也不知道这些照片上的人，至今还有几位幸存，只是觉得，这上面的每一张面孔，自己都要对其报以最大的尊敬。 他们或者为了保卫华夏与日军血战过，有的负过伤，有的则付出了生命；或者曾经身处这场水深火热的侵略战争中饱受磨难，即便是黑白照片中，华夏农妇怀中抱着的懵懂孩童，也必然遭受过几十年前那场战争的摧残与磨难，在那场战争中，三千五百万华夏军民伤亡，财产损失无数，一个民族的磨难，远不是这几张照片所能诠释，但即便只是这几张照片，也足以让人为之感伤。 李牧正看照片看的出神，忽然有人用英语喊了一声：“Pull-Up！” 说完，这些背景画面下方忽然拉起了暗红色的绸布，将这些画面一点点遮挡，直至全部遮挡完毕。 李牧有些愣神，这时候斯皮尔伯格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李牧身边，解释道：“这是为了制造一些悬念，等你当场宣布电影的名字之后，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在瞬间把这些遮挡释放。” 李牧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昨天斯皮尔伯格跟自己沟通过细节，今天的发布会将由自己来致辞，介绍这部电影诞生的前因后果以及时代背景，然后宣布这部电影的名字，随后将由陈纳德的女儿，以及存世的两位美国飞虎队员来介绍当年那场在美国并不为人所知的战争。 等他们发言结束，斯皮尔伯格再来简单介绍影片的筹划细节，说一说自己对这部电影的看法与感想，再接着就是这部电影的主演们，他们会一一介绍自己在拿到这部戏剧本时的感受，再到降低酬劳接下这部电影的心路历程，这一路虽然都是走感情路子，但是李牧和斯皮尔伯格都很清楚，他们不是在打感情牌。 就好像斯皮尔伯格拍《辛德勒的名单》，整部电影都寄托了他以及那段历史浓重的悲怆感情，但电影却不是在利用感情牌博取别人的同情，这两部电影在这一点上极其相似。 李牧和斯皮尔伯格都想让世人了解这段真实的历史，让他们知道，华夏人民曾经在几十年前经受过那样悲怆的磨难、付出过那样壮烈的牺牲，而少数的美国飞行员，也曾为了这个国家人民的自由和平，不远万里到异国他乡为正义而战！ 李牧心中唏嘘万千，沉重的历史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强烈使命感，他隔着厚厚的绸布抚摸着背后的背景墙，眼眶微红的喃喃自语：“今天，我一定会让那段尘封的历史传遍全世界，一定会让全世界知道，华夏人民为抵抗侵略、为世界和平所做出的牺牲！”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压得慌 眼蔚澜很多时候都搞不懂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大男孩。 她总是能从李牧的身上看到许多他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有的气场，就像刚才李牧站在舞台上隔着绸布抚摸背景墙时，她实在想不明白，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到底是从哪来的这么浓重的历史使命感。 在老一辈人的心里，关于抗战那份对民族磨难的悲怆，自然是充斥在血液与骨髓之中，但是对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接触到那份深入骨髓的感受，关于抗战，他们的直观感受大都浮于表面，例如对罪魁祸首的日本指责怒骂，对美国投下的原子弹拍手叫好，极少有年轻人能像李牧那样，对一张照片里几十年前一个不知名的农妇与孩子黯然神伤。 很多事，往大了看很容易，越往小了看，反而就越难，就像很多年轻人喜欢对国际局势、世界格局侃侃而谈，巴以冲突、朝鲜局势、中东战事以及反恐战争，随便哪个话题他都能聊上一两个小时，但这样的人中，十个里有九个不知道如今大米多少钱一斤、鸡蛋多少钱一个。 在蔚澜眼里，能稳住心神往深、往细、往小看的人太少见，这是一种她自己渴望而努力了很久都无法学会的本事。 就好像在没有云雾遮挡的夜晚，任何人只要抬眼看向浩瀚银河，只是目视范围内，可能就跨越了无数个光年，但是想看得稍微具象一些却极其困难。 普通人睁大了眼，最多却只能看到月球环形山的轮廓和巨大的陨石坑，其他的任何天体细节，都是肉眼所无法看清的，这时候，只有借助足够的天文学知识和专业设备才能够看得到其他天体的细节。 对那些对天文一无所知的人，给他一台足够好的天文望远镜，他一年也未必能看到土星光环，十年时间也未必能找到木卫三，而那些耐得住寂寞，能够把心神收到最细微的人，却能够在浩瀚无边的星空中，发现一个又一个细微的天体，并用自己的名字为其命名。 在没认识李牧之前，蔚澜觉得，只有随着人的年纪不断增长、学识不断累积、阅历不断提升，才能逐渐将散漫的目光越收越细，自己之所以没办法像那些能力极强的人一样往极小去看，是因为自己的火候还不够，但是李牧却颠覆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这种认知。 有些人，要用几十年才能把那把火烧旺起来，有些人却好像生下来就带着一把火。 …… 发布会正式开始之前，偌大的发布会现场已经被媒体记者堆满，据工作人员说今天到场的媒体记者超过八百人，基本上全世界有些知名度的媒体都来了，整个发布会场热闹的如同菜市街一般。 发布会开始之前的一个小时，李牧在酒店准备的休息室里，见到了陈纳德的女儿，以及两位现存的美国飞虎队队员。 在与他们的交谈中，李牧听到了极其震撼的口述历史，尤其是两位现存的飞虎队员，他们虽然都已经八九十岁的高龄，但身体状况都非常好，思路和表达能力也非常清晰，他们清晰的记得在飞虎队时的许多细节，记得几乎每一次升空作战的全过程。 包括李牧、斯皮尔伯格以及其他主创人员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两位老兵的口述历史所震惊、感动。 当两人聊及此生最大的心愿时，两人的回答都出奇的一致：他们都想在有生之年再回华夏看看，回到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再看一看那里的人和物，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那是他们拼死保卫过的地方，能看到那里的人如今在安居乐业，对他们来说就是莫大的安慰。 其中有一位名为保罗·克劳福德的老飞虎队员说，当年他们在华夏，与很多华夏的飞虎队员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但是回到美国之后，许多人渐渐都失去了联系，就连许多美国的飞虎队员也都逐渐失联，所以他还有一个心愿，希望李牧能够帮忙在华夏和美国找到更多现存的飞虎队员。 李牧瞬间想到“老兵不死”这四个字，这是上辈子有人在网络上发起的一项公益，意在找到那些现存的抗战老兵，并且为他们解决一些生活上的问题，李牧曾经对这个公益活动非常关注，当他发现许多老兵现在以八九十岁的高龄，甚至都还没有一个遮风避雨的栖身之所时、当他发现，那些为国征战过的老兵每个月却连几百块钱低保都没有的时候、当他听说有些老兵一辈子贫苦，到老甚至没钱看病的时候，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也曾泪流满面。 如果是贫困的孩童、少年，那么给他以食品衣物、给他接受教育的机会，他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如果是贫困的青年，那么给他一个工作的机会，他也有几十年的时间去拼搏； 如果是贫困的中老年，给他以低保，起码可以让他晚年有所保障； 但如果是那些在抗战中曾经为这个民族慷慨赴死，而今却又饱受现实摧残的老兵，该给他们以什么，才能安慰他们那颗苍老而又饱经创伤的内心及灵魂？ 当这个国家的年轻人为各路明星而狂热的时候，有人在老兵的面前为他们鞠上一躬，哪怕是为他们敬一个礼吗？ 抗战胜利的那一年是1945年，距今已经过去了五十八年，即便是在1945年出生的人，如今也都已经是58岁的老年人了，更何况那些在1937年到1945年间，曾经扛着大刀土枪为这个民族奋勇抵抗外敌的人。 哪怕十八岁就扛起枪上战场，到现在也至少七八十岁了…… 一想到这里，李牧的心里忽然如刀割一般，不知道参加过抗战的老兵，现在存活的人还有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往后的每一天，老兵只会少，再不会增加。 终有一天，所有参加过抗战的老兵都会去世，到那个时候，再没人能亲口给他人讲述当年的历史，当年他们是怎么在十几岁的年纪就扛起枪冲上战场；当年他们是怎么用血肉之躯，抵挡侵略者的坦克大炮；当年他们是用什么样的赴死精神，前仆后继的为这个民族抛头颅洒热血…… 再想到那些仅存的人，此刻可能正在乡村的窝棚里苟延残喘、也可能正在城市的垃圾堆旁捡拾着别人遗弃的瓶瓶罐罐艰难过活，李牧便觉得心头仿若压了一座泰山，久久喘不过气来。 李牧暂时告辞了两位老兵和陈纳德先生的女儿，一个人来到酒店消防楼梯的拐角处，点燃了一支香烟。 在这一刻，李牧觉得自己真的要做点什么，拍一部电影只是为他们正名，让他们的历史公布于众，但对那些正在遭受生活苦难的老兵来说，这样的电影对他们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如果让他们在窝棚里、在垃圾堆旁看到了这样的电影，想必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更痛苦的事情。 于是，李牧掏出手机，想给国内打一个电话，想吩咐一个合适的人，去帮自己走遍全国，去统计到底还有多少幸存至今的抗战老兵，去看看这些老兵现在过的怎么样，有多少人在苦难中挣扎，以及他们都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但是拿着手机，足足用了一根烟的功夫，李牧也没把电话打出去。 太难。 老兵太少，如同散落在海洋中的黑珍珠，想把他们都找出来，这个工作量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事情，必须要建立一套完整的系统，并且建立起能够完善运行这套系统的硬件平台。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软硬件兼备的大工程，只开发软件，如果硬件平台带不起来也是白搭，但是如果硬件平台没问题，软件不够科学合理，那么整套系统运行起来的效率就会变得非常低。 这样的事情，交给任何一个人都很难做到，除非自己来主导，所以这种情况下，也就自然没了打电话的必要。 李牧轻叹一声，用烟头点燃另一支烟，然后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捻灭，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声音：“无所不能的李牧这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李牧下意识的回头，见蔚澜正站在身后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惊讶的说：“你走路都没有一点声音啊？” “是你没听见吧。”蔚澜脸上的微笑看起来有些姐姐对弟弟的宠溺，却也带着几分心疼，伸手摸了摸李牧的脸，柔声道：“是不是听两位老飞虎队员说完那些历史，你心里有点喘不过气来？” 李牧点点头：“压得慌。” 蔚澜宽慰道：“其实你没必要感觉这么沉重，你看他们都这么长寿，而且现在都过得很好，这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李牧深深叹了一声，道：“你看到他们两个过得很好，觉得很欣慰，可是我想的是咱们国内和他们一样现存的老兵，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虽然大部分可能都有政府在照顾，但国家这么大，一定会有些老兵被遗漏，很可能城市中某个沿街乞讨的老人，就是曾经扛枪上过战场的老兵，想到他们，总觉得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蔚澜看着李牧凝重的表情，忍不住上前轻轻把他抱住，将脸贴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说道：“亲爱的，这种事情尽量别往深了去想，想深了就太沉重了，我怕你会因为这些沉重的历史增加过多的心理负担……” 李牧说：“可是我的眼前，总是有一群孤苦伶仃、老无所依的老人面孔飞舞萦绕着，挥之不去……”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还历史一个真相 蔚澜第一次发现，自己一直渴望的、能看到更深、更细、更小的能力，在某种角度上来看，未必是一件好事。 从李牧的身上她意识到，看得越深，投入就越大，代入也就越深，看得越深越走心，越走心也就越累。 蔚澜不是圣母，她很早就随父亲在商场摸爬滚打，又亲眼见证了家道中落的全过程，亲历了各种各样的绝望与丑恶嘴脸，在这种情况下，她一点也不博爱，她现在只想自己的亲人能够过得好，自己爱的人能够过得好，其他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但是，李牧恰恰是一个博爱的人。 蔚澜抱着李牧，在他耳边说：“别给自己加上没必要的负担，你别忘了你今天过来是为了宣传你的电影，是为了让全世界了解华夏历史、让全世界知道华夏为世界做出的牺牲和贡献、转变全世界对华夏的偏见，先专心把这些做好，其他的先别去想，或者等将来再去想。” 李牧轻轻揽着蔚澜的腰，微微摇了摇头。 自己和蔚澜不一样，蔚澜没有在微博上看到过与“老兵不死”的相关内容，她以为，那些萦绕在自己眼前的老兵形象，都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心理负担，是一种臆想，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那一张张面孔，都是无比真实的，而那些面孔的主人，此刻正在国内的各个角落里苦苦挣扎着，未来的五到八年内，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整个社会恐怕都不会为他们做点什么。 不能等到“老兵不死”的公益项目自然启动，在这个过程中，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老兵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蔚澜感受到了李牧摇头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把李牧抱得更紧，低声说：“如果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都会永远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 在无数镁光灯的闪烁下，李牧登上了这个背景全部被暗红色绸布裹住的舞台。 李牧是这个时代的骄子，是这个时代最受关注的年轻人，整个世界赋予他的关注，在此刻都汇聚成了闪成一片的灯光，以及哗啦啦接连不断的快门声。 在这一刻，李牧忽然有些恍惚，单反相机清脆的快门声汇聚在一起，到他的耳朵里，像极了战场上接连不断、此起彼伏的枪声，那咔嚓咔嚓响彻不停的声音，就像是马克沁、捷克机枪以及非自动步枪一起奏响的战争交响曲，眼前浮现的，也全是战场上的峥嵘画面。 李牧在台上一动不动的站了一分钟，除了蔚澜，没人意识到他的异样，所有人都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着李牧狂拍不停。 一分多钟之后，李牧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心神与状态，走上发言台，用及其标准的美式英语开口道：“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牧野映象和梦工厂合作新片的新闻发布会，我代表牧野科技、代表梦工厂以及这部电影所有的主创人员，感谢所有朋友的光临。” 简短的开场白引发如雷掌声，全世界都有些急不可耐，想知道这么大手笔、连李牧都这么重视的电影，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影片。 这时的李牧继续说道：“在公布这部电影的相关细节之前，我想先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一个在座的大多数人，包括电视机前的大多数人可能都不曾听说的故事。” “1937年7月，一位前美军飞行教官，应华夏政府的邀请，到华夏担任华夏空军的顾问，当时的华夏空军格外羸弱，当时的华夏政府希望通过这位飞行教官的帮助，能够将美国空军先进的训练、作战以及战术方案带给华夏空军，而就在这期间，华夏的抗日战争全面爆发。” “诸位大多是欧美人，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了解，可能更多是在欧洲战场，对亚洲战场并不了解，简单来说，二战的亚洲战场几乎就是在华夏，当时日本大举入侵华夏，在随后的八年时间里，日本给华夏人民带来了高达三千五百万人死伤、以及六千亿美元经济损失的巨大伤害。” 三千五百万人、六千亿美元的数字，一下子让台下发出一声整齐的惊呼，这里面的大部分人对二战的亚洲部分并不了解，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华夏竟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付出了这么巨大的伤亡与损失。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惊诧中，李牧接着说道：“在二战时期，在亚洲战场，战争的规模、残酷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欧洲战场，华夏军民用血肉之躯、以三千五百万人伤亡的代价，顽强的抵挡了日本侵略者攻陷亚洲的铁蹄，同时也阻拦了日本军队妄图以亚洲为跳板，与德意轴心国联手荼毒全世界的险恶用心，为世界和平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众所周知，前段时间YY曾经推过一个推送，在那次推送中，我们列举了部分日本侵略者在华夏所犯下的惨无人道的战争罪行，但是相比华夏八年抗战以及三千五百万人伤亡来说，那次的推送，只是抗日战争中华夏遭受无数磨难中的九牛一毛，日军在华夏制造了无数耸人听闻的屠杀惨案，由于这些历史太过残酷，我今天就不在这里一一表述了。” 李牧一说到这里，台下的许多人瞬间恍然大悟！ 想起来了！ 前段时间，《最后的武士》被全球人民抵制的时候，网络上曾经出现了许多罗列日本法西斯暴行的内容，这其中最多的，就是日本对华夏人民所犯下的罪行，那些耸人听闻的暴行，简直比纳粹还要泯灭人性。 当时大家看到的内容，多是一些日军侵略者对华夏人民暴行的照片，所以并没有一个宏观的介绍，今天听到李牧说起三千五百万人死伤的数据，大家再跟当时网络上那些内容一结合，瞬间就明白这个数字背后所代表的历史，究竟有多么的沉重！ 眼看所有人的表情都格外郑重起来，李牧顿了顿，又道：“我们今天重提历史，不是为了谴责侵略，也不是为了解开伤疤来博取同情，只是为了让世人了解历史、铭记历史，永远不要忘记真实的历史，同时也避免被一些有心之人肆意篡改和美化历史的行为所迷惑，世界和平的根源，源自人民对战争的反省，而肆意篡改和美化侵略的行为，才是对和平最大的践踏！” 李牧话音一落，掌声震聋发聩。 之前针对《最后的武士》所发起的抵制，早就在全世界各地培养出了大量对日本武士道，以及对日本法西斯侵略者的抵制与抗议，所以李牧的这一番言论，拥有极其强大的群众基础，在场除了日籍记者之外，几乎所有的媒体记者都奋力为他的言论拍手叫好，三千五百万人伤亡，这是华夏民族为自己民族，甚至为全世界所作出的牺牲，在这个庞大的数字面前，什么样的尊重都不为过。 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良久之后，李牧才双手示意大家暂时安静下来，继续说道：“还是那个前美军飞行教官，当日本开始全面侵华战争之后，他目睹了华夏军队在日本军队面前的不堪一击，也目睹了日本侵略者对华夏人民的种种暴行，于是，这位前美国飞行教官接受了华夏政府的邀请，决定在华夏的西南组建一所航校，帮助训练华夏空军，随后的几年，他顶着日本政府的压力，为华夏军队训练了大量的飞行员，让华夏拥有了可以保卫领空的力量。” “1941年之后，这位前美军飞行教官回到他的故乡美国，招募了一大批支援飞行员，随后，这些飞行员以志愿者的身份，组建了一个名为‘美国支援航空队’的空军战队，与华夏的空军一起，被当时的华夏人民统称为飞虎队，这个前美国飞行员，名叫克莱尔·李·陈纳德。” “华夏人民是一个永远怀揣感恩之心的民族，飞虎队在华夏无数次升空与日本侵略者的空军鏖战，尽最大努力保卫了华夏的领空，保卫了华夏的人民，甚至还保卫了滇缅公路，以及二战时著名的驼峰航线，同时飞虎队员也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而这些付出，都是为了保卫华夏。” “很难想象，一群国外的飞行员，冒着生命危险、远赴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为他国抵抗侵略者，对我们来说，他们不只是为华夏人民而战，更是为了高尚而伟大的志向与信仰而战，对此，华夏人民永远不会忘记这段历史，并且会永远将这段历史铭记在心，感谢这些美国飞行员，在六十年前为华夏民族抵抗侵略而做出的努力与牺牲。” 如雷一般的掌声再度响起，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段历史，这些人都没有想到，在那个年代，竟然会有一群美国人，远赴华夏、在华夏的上空驾驶战机来为华夏抵抗外来侵略者，这样的行为，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不妨碍它被冠以“高尚”的注解。 这时候，李牧又道：“好莱坞拍过许多许多的二战电影，拍过美国军人在德国的战争、在法国的战争、在非洲的战争，甚至是在东南亚、太平洋以及日本诸岛的战争，但遗憾的是，好莱坞从来没有拍过美国人参与的这场战争，所以，这一次，作为一位忠于真实历史的华夏人，我很荣幸我们能够和梦工厂一起，联手启动了这部还原当年美国志愿飞行员与华夏飞行员共同抵抗日本侵略者这段真实历史的影片，唯一的希望，就是通过这部电影，还历史一个真相！” 说到这，李牧深吸一口气，无比郑重的开口道：“而我们的新电影的名字就叫——《飞虎队》！”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亲历者的口述历史 字当李牧说出飞虎队的名字之后，背景墙上的电控绸布在一瞬间释放，唰的一下，将所有的背景展露出来。 在场的媒体记者这才有机会看到一直被遮挡的背景画面，而当那带有硕大的、印有鲨鱼图腾飞虎队战机的老照片展现出来时，所有人都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这个由迪士尼设计的卡通图腾，与战斗机的融合十分完美，在枪林弹雨的峥嵘岁月中，有这样的卡通图腾，却丝毫不让人感觉违和，反而给人一种不屈不挠的决心。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说飞虎队的历史，无论是李牧的介绍，还是眼前的背景图，都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 “《飞虎队》这部电影，将由华夏和美国两国的公司共同合作、由两国演员共同打造，在接下来的拍摄制作过程中，《飞虎队》相关的所有演职人员，都将尽最大努力将这部电影拍好，并且我们一定会最大程度的尊重真实历史，将历史上那场真实、残酷战争展现出来，让所有人知道，就在六十年前的华夏，曾经发生过这样一段非同一般的真实故事。” 李牧说着，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今天我们非常有幸的将陈纳德先生的女儿，以及两位曾经追随他在华夏上空抗击日本侵略者的美国飞虎队员请到了现场，接下来，请大家用掌声欢迎这三位历史亲历者登场！” 陈纳德先生的女儿以及两位苍老的飞虎队员携手登台，李牧在台上与他们一一鞠躬致敬之后便从台上走了下来，将舞台留给了三位老人以及主持人。 主持人用对话介绍的方式，分别介绍了三位老人，在介绍完之后，他先问陈纳德先生的女儿，道：“您作为陈纳德先生的女儿，看到《飞虎队》这样的电影即将开拍，您的心理是什么感受？” 陈纳德先生的女儿长舒了一口气，眼眶泛红的说：“很难用语言来描述我现在的心情，在我幼年以及少年甚至青年到中年的时候，我对我的父亲都多有埋怨，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去了华夏，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后来我知道他到华夏是组建了一支志愿军飞行队，但我依旧不清楚这个组织到底在做些什么，直到去年，我去了一趟华夏……” 主持人惊讶的问道：“您去年去了华夏？” “是的，去年十月，我先是去了川省，然后又去了西南一些城市，那些都是我父亲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华夏当地政府为我介绍了一些幸存的华夏飞虎队员，当我从他们口中听说父亲当年到底做了怎样了不起的事迹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他，并且理解他当年的作为。” “回国之后，我又找到了一些美国籍的飞虎队员，并且查阅了大量关于我父亲以及飞虎队的资料，然后就越发觉得，在那个年代，他们这些美国人能够为了正义与和平，抛家弃子的远赴大洋彼岸与侵略者浴血奋战，这这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伟大的事情，我也非常希望这段真实的历史能够为世人所熟知，所以《飞虎队》这部电影，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这部电影，是我关于我父亲的最大心愿，如今这个心愿终于快要实现了，我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活到这部电影上映，到时候我一定要带着我的家人一起去看。” 主持人道：“您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不但能亲眼看到这部电影上映，以后还会看到更多与您父亲有关、与飞虎队有关的电影上映！” 老太太谢过主持人，将头转向一边默默流泪，随后主持人便开始现场采访两位亲历过战争的美籍飞虎队员。 这两位飞虎队员基本上都已经八九十岁的高龄，聊及当年那场战争，两人都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 其中一位老人回忆当年，道：“1941年，我在德州的乡村飞行俱乐部，驾驶一架小型飞机给农田喷洒农药，忽然有一天，俱乐部的飞行学员大卫·克鲁斯找到我，说有人在招募战斗机飞行员，当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加入美国空军，但一直没能通过美国空军的体检，所以一听说有人招募战斗机飞行员，我几乎立刻就决定要去试试。” “我坐着大卫的车前往报名处的时候，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招募飞行员，也不知道被招募后要去哪里，大卫告诉我说如果通过的话，要去华夏跟日本人打仗，我当时还很诧异，我没去过日本，也没去过华夏，我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国家在哪，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华夏跟日本人打仗，最后我决定去华夏，多半也是因为陈纳德先生给了我一个不错的薪水，那个薪水是我在美国、在德州不可能赚得到的。” “当我到了华夏之后，我才真正了解了华夏人民当年的那场抗日战争究竟有多残酷，日本军队的残暴简直不可想象，我们在训练的时候，经常会听说某个村子被日本军队全体枪毙甚至活埋，日本军队在华夏几乎是见人就杀，就连日本空军的飞机大多数时候也都是专门针对平民发动攻击，一开始包括我在内的很多美国飞行员，还都是抱着吊儿郎当的态度去华夏混一个高工资，但当我们亲眼见到这些之后，我们每一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了打击日本军队，我们开始积极训练、奋力作战，有时候每天飞几个起落跟日本空军对战……” “在没去华夏之前，我们都没有体会过战争的残酷，我只是德州一个会小型飞机喷洒农药的乡村小子，但当到了华夏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不只是一个乡村小子，自己还是一名为正义而战的飞行员，每一次起飞，我们都不知道是否还能活着回来，但是一想到我们的每一次起飞，都能够保卫华夏的黎民百姓，都能够让一部分百姓免遭日本空军的杀戮，我们就觉得即便是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因为我们的生命中，终于找到了值得我们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 “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立下了遗嘱，我太老了，老到器官捐献都不再接纳，于是我要求我的子女，让他们在我死后把我火化，一半的骨灰埋在德克萨斯，另一半的骨灰，让他们带到华夏，抛洒在我当年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抛洒在大卫·克鲁斯坠机的那条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河里……” 说到这里，老人哽咽起来，伸出两根手指，说道：“1941年，两个会开飞机的德州小伙子，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离开家前往华夏，他们在华夏并肩作战了七个月零十三天，共同作战了107次，其中一个小伙子驾驶的飞机被日本侵略者的飞机击落，坠落在了一条位于华夏西南的河流里，另外那个小伙子在战争结束后一个人回到美国，娶妻生子，照顾那个没能回来的小伙子的妈妈，一直到1963年她去世，这个小伙子最大的遗憾，是没能把他的好朋友带回来，最大的愿望，是去那条河边，亲手为他送上一束花，等死之后，让骨灰去那里和他作伴……” 老人的回忆，让许多人听的泪眼婆娑，不少女记者已经泪流满面，战争的残酷若是不曾经历，是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到的，而听亲历者讲述，也只是能体会到战争的一些皮毛，但即便如此，这个两人离家一人回的故事，还是让人心中伤感不已。 主持人随后采访另外一位飞虎队员，也就是那位名叫保罗·克劳福德的老人，当问及老人对这部电影的看法时，老人感慨万千，说：“我非常感谢导演斯皮尔伯格，他主动将《飞虎队》的剧本拿给我们看过，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部电影的剧本里面，有一段故事与我当年的经历是那么的相似……” “我问斯皮尔伯格，我能不能在今天的发布会现场把这段故事讲出来，可能这会泄露一部分电影剧本里的内容，斯皮尔伯格的回答让我非常感动，他说：我们要拍的电影是基于真实的历史，而不是凭空的杜撰，历史是不可以被任何人、用任何形式隐瞒的，所以你可以把一切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说到这里，老人微微一笑，说：“于是我就决定分享一下这段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亲身经历。” “1945年，我在川都和长安两地之间，负责保卫美国轰炸日本本土的B-29战略轰炸机基地，在7月的一次行动中，我的战机被日军击落，我和我的机组人员被迫跳伞，当时日本军队排出大量兵力搜寻我们的下落，当时的美国和华夏飞行员只要落在日军手里，下场几乎100%是死亡，当时是华夏的老百姓自发组织，敢在日军找到我们之前把我们救了出来，并且一直保护我们、拼死把我们送回基地，我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三个星期，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感觉最温暖的三个星期……”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神通广大 一场《飞虎队》的发布会，让全世界知道了那段发生在二次世界大战、华夏战场上的感人历史。 基于逻辑的必然，人们知道了飞虎队的历史，也就理所当然的了解了更多当年日本侵略华夏的事实真相，这一点才是李牧最重要的目的。 李牧希望全世界更多人能够了解日本侵略华夏的历史事实，之所以有这样的愿望，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对当年日本对华夏的侵略一无所知，或者只是一知半解。 而且，由于德国政府一直以来都在反思和忏悔罪行的态度，纳粹德国当年的暴行在全世界无人不知，但是日本侵华的罪行，却因为日本政府的极力隐瞒，在全球范围内为人所知的程度，远不及纳粹德国。 很多欧美人印象中的二战，就是盟军抵抗纳粹德国，欧洲人多数对二战时的日本并不了解，而美国人也就只是记着一个偷袭珍珠港，全世界所有十岁以上的人里，八成都知道纳粹德国当年的暴行、知道奥斯维辛集中营、知道希特勒对犹太人的灭绝计划，可是除了亚洲之外，又有多少人知道金陵大屠杀、731部队以及慰安妇的历史事实？ 想让他们了解那场战争，就得先让他们从那场战争中找到兴趣点，然后再发散性的了解关于那场战争的更多细节，飞虎队这场由美国人参与的特殊战争就是西方人了解华夏抗日战争的最好切入点。 事实证明，李牧的策略是正确的。 当幸存的飞虎队员亲口讲述那段历史时、当斯皮尔伯格称赞参与那场战争的美国飞行员时、当汤姆·汉克斯动情的表示非常荣幸能够饰演陈纳德这个角色时、当莱昂纳多对那场战争表示无上的尊崇时，飞虎队的历史瞬间就被所有西方人甚至全世界人民所接受。 一时间，飞虎队、侵华战争、侵华日军等词语，成了整个互联网信息搜索的热词，很多看过发布会或者了解过发布会内容的人，都在网上搜寻更多的相关资讯，日本侵略华夏的暴行，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通过互联网在全球范围内传播。 华夏网友因为这个局面而一片欢腾，这么多年，华夏人一直试图把这个信息投放出去，但是苦于日本方面的干预和影响视听，以及与西方国家的意识形态等问题，华夏周围几乎等同于被信息黑洞所包围，相关的信息极难投放出去，也极难被他人所接受。 现在好了，华夏在信息投递上，有了李牧这样一个桥头堡，李牧不仅在世界范围内极受认可，更关键的是，他自己就是一个世界互联网领域最大的信息投放平台，在互联网时代，再也没有什么样的黑洞，能够吞噬掉李牧想要传达的信息。 …… 当克里已经抵达洛杉矶、等待着与李牧见面的时候，布什总统的幕僚长已经拿到了关于《飞虎队》这场发布会的诸多数据。 例如这场发布会有多少媒体到场，当天有多少媒体在头条对这场发布会进行报道、互联网实时有多少人受到这场发布会影响，在搜索相关热词以及浏览相关资讯。 在大数据的概念被互联网行业提出来之前，美国的情报部门早就把这套理论玩的滚瓜烂熟了。 幕僚长知道李牧以及他的YY有很强的影响力，但是在看到这份数据之前，他并不知道李牧的影响力已经到了这种堪称恐怖的地步。 在看到这些数据之后，幕僚长震惊的感叹：“李牧用一场电影发布会，就把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国家这么多年来想实现的目标给达成了，更利害的是，他用一场电影发布会，在全世界范围内颠覆了日本的国家形象，这种影响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旁边的幕僚笑着说道：“其实如果只是这场发布会的话，对日本的国家形象影响倒不是非常大，毕竟战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但关键是前些天刚出过《最后的武士》那档子事，那一次可真是要命了，那次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日本财阀有意识的在全球范围内宣传极端武士道精神，并且对真实历史进行了极大的篡改，这种主动行为让很多网友已经心生反感了，现在李牧又忽然要拍《飞虎队》，这简直就是神助攻啊！这两次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影响力已经被无限放大了。” 幕僚长忽然问他：“对了，你觉得，《最后的武士》跟李牧有没有关系？我总觉得那件事情出的微妙，看似好像一切都有明确的因果关系，但我总觉得这背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这一切。” 旁边的幕僚耸了耸肩膀：“李牧这人神通广大，没准就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也说不定，这人年纪不大，手法却精明的很，你看他拍《飞虎队》这事，简直就是运筹帷幄，他很清楚，如果跟好莱坞合拍华夏抗日的电影，拍出来在欧美根本不会有什么人看，所以他选择了美国人帮华夏人抗日的历史事件来拍电影，他知道，美国人最喜欢这种正义的美国人为他国人民浴血奋战的故事……” “是啊！”幕僚长感叹一声，道：“日本这下要在全世界的网友面前背负巨大的骂名了，这都是拜李牧所赐。” 说到这里，幕僚长赞叹道：“所以你们看，同样是投资拍宣传本国的电影，日本财阀费尽心机的藏着掖着，想偷天换日、暗渡陈仓，结果一败涂地，把国家的脸面也丢的一干二净；李牧的做法却是直接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向全世界宣布自己要拍一部关于华夏抗日题材的电影，结果立刻就引起了这么巨大的反响，同样的事情，不同段位的人玩出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值得学习啊……” 这时，一位总统竞选顾问开口道：“幕僚长，李牧的影响力这么强，我们是不是可以接触一下？明年的竞选，如果有李牧这样一个互联网端的强大助力帮忙，总统连任的胜算就更大了许多。” 幕僚长略一思考，轻轻点了点头，道：“可以考虑，李牧这个人的影响力自然是毋容置疑的，我之前也曾经考虑过是不是把他吸收进我们的体系内，但是后来仔细想想，这个人太难把控，所以几番衡量之后就暂时搁置了，不过现在看，他的影响力强的出乎我的意料，看来确实不能再犹豫了。” 正说着，他的助理表情严肃的快步走到跟前，开口说道：“幕僚长，CIA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克里刚刚出现在洛杉矶的一家酒店里。” “克里？”幕僚长皱了皱眉：“他爱去哪就去哪，我可没工夫管他，最起码在竞选开始前没有。” 那助理提醒道：“他出现的酒店，就是李牧下榻的酒店……” “什么？！”幕僚长顿时一愣，脱口说道：“我去趟总统的办公室！” …… 其实克里早早就已经到了洛杉矶，为了掩人耳目，党魁安排的人在酒店为他开了一个房间，让他一到酒店就立刻进房间休息，等着跟李牧见面的时间点。 克里也确实如党魁安排的那样，一到酒店就立刻进了房间，全程都非常低调，没有与任何人打照面，也没让任何人认出来。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神通广大的CIA早就把他的行踪了解的一清二楚。 CIA虽然是国家情报机关，但总的来说，这个机构就是为总统服务的，即便是再强调公权不可私用的美国，CIA也是总统的嫡系，布什总统也不例外。 当CIA发现克里出现在洛杉矶的时候，敏锐的CIA就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点，克里去哪里并不重要，但关键是，他为什么偏偏在今天这个时候到了这个地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要到这里跟李牧见面。 消息传回白宫，不只是幕僚长震惊，就连总统本人也对此产生了几分紧张的情绪。 “不能让克里和李牧搭上线。” 这是总统给的第一句批示。 “尽可能跟李牧建立联系，两个目标，第一个目标是让他不和克里合作，第二个目标是让他跟我们合作，第二个目标不强求，但第一个目标务必达成。” 这是总统给的第二句批示。 幕僚长得令之后，立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组织一帮顾问和幕僚开始积极的商讨应对策略。 执政党幕僚和在野党幕僚的最大区别很快显现出来，白宫的幕僚长明显更有实战经验，对眼前的局势，他立刻就分析出了几个关键点。 他最开始做的第一件事超出很多人的预料，他没把注意力放在克里身上，而是让人立刻调阅了李牧租用的那家公务机的所有飞行申请。 民航系统很快给予了反馈：李牧的飞机暂定今晚八点半从洛杉矶起飞回华夏。 幕僚长立刻做出一个判断，道：“克里今天才刚到洛杉矶，李牧晚上就要走，可见李牧跟克里见面的心理并不强烈，甚至还有些抵触，否则不可能把时间安排的这么紧。” 说罢，他又让人跟CIA取得联系，让他们立刻确认李牧和克里目前的实时情况，此时此刻，李牧和克里分别在哪、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 CIA很快给出反馈：李牧现在正在和斯皮尔伯格在内的主创人员以及飞虎队成员、陈纳德女儿一起搞闭门交流，而克里还在房间里待着没动，这证明两人还没有见面。 而CIA还得到一个情报：李牧和主创人员闭门交流用的大会客厅，虽然租用了一整天，但服务员的排班安排是5点半开始做清场打扫，这也就意味着，这场闭门交流的结束时间应该在下午五点到五点半之间。 晚上八点半的飞机，五点多才结束闭门会谈，这中间剩下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而已，再给李牧留出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用来前往机场并进行安检、登机等环节，那么李牧留给克里的时间，恐怕只有一个小时。 幕僚长绷紧的神经立刻松懈了不少，他笑着说道：“克里这么远跑过去，李牧只留了一个小时时间给他，看来李牧是根本不想跟克里见面，或者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周围其他的幕僚和顾问都是人精，对人的分析最为擅长，从李牧的时间安排来看，确实能够看得出李牧对克里并不上心。 幕僚长当即说道：“李牧既然是今晚的飞机回华夏，那么我们这次就暂时放弃跟他接触，不过也要避免克里跟他接触，依我看，就让民航跟他的专机机组成员沟通，就说今晚洛杉矶机场要流控，让他们的飞机提前一个半小时起飞！” G_罩杯女星偶像首拍A_V勇夺冠军在线观看!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meinvlu123 (长按三秒复制) !!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控住节奏 白宫的幕僚长很清楚，在哎克里已经先人一步到了洛杉矶，并且和李牧在同一家酒店的情况下，想阻止他跟李牧见面基本上不可能，而现在派人或者自己亲自赶过去，代表总统跟李牧见面也必然会落在克里后面，所以也来不及。 在他看来，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缩短两人的见面时间，让李牧的飞机提前起飞就是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按照他的分析，李牧其实并不是很想跟克里见面，或者说他对克里并不是很感兴趣，否则也不会把形成压缩的这么紧迫，而只给克里留下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窗口，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给李牧的行程带来一点紧迫感，他必然会选择压缩掉与克里的见面时间。 保险起见，幕僚长决定让李牧的飞机提前起飞，然后再给他释放一个要么提前起飞，要么推迟至少一天的信号，迫使他必须提前飞走。 如果李牧提前飞，他跟克里的时间就被压缩到可能只有十几分钟甚至更短，这么短的时间，克里也很难跟李牧达成深入合作，这样的话，李牧前脚就从洛杉矶飞回华夏，自己后脚就派人秘密从华盛顿飞华夏，这样一来，自己这方就能赶在克里前面，去华夏跟李牧见面。 如果李牧今天不飞，那他就立刻动身前往洛杉矶，哪怕克里先见到了李牧也不要紧，自己代表总统再去跟李牧谈，终归是有办法能把李牧吸引过来。 李牧刚结束了与主创人员以及飞虎队成员的座谈，在隔壁的休息室里和蔚澜讨论克里的事情，李牧说：“克里现在就在楼上，我答应了斯皮尔伯格跟他见一面，大概聊一个小时，待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见见他？” 蔚澜说：“这么大的人物这么远跑来见你，我跟着掺和不合适吧？” 李牧摆摆手：“没什么不合适的，是他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他，就算他要竞选总统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更何况他还是胜算最小的那个。” 蔚澜笑道：“那我就当你的私人助理，在旁边端茶倒水。” 正说着，李紫薇敲门进来，见李牧跟蔚澜在一起，便关上门道：“李总、蔚姐，刚才机长打来电话，说机场通知他今天晚上有流控，机场方面给了我们两个选择，要么今天七点钟就起飞，要么就明晚八点半再飞。” 李牧皱着眉头，下意识的问：“美国也搞流控？” 华夏经常有流控，李牧上辈子就已经习惯了，但是还极少听说美国的机场会流控，而且流控要一直到明天晚上，这实在是有点离谱了。 李紫薇说：“机长也不是很能理解，不过这是机场那边的要求，可能跟咱们是公务机，航线资源上要给民航客机让道有关系，所以他让我问问您的意思，如果您要今天飞，那现在差不多就该准备准备去机场了，如果您要明天飞的话，那我就去安排一下续住。” 李牧说：“你跟机长说一声，就说我五点半给他最终答复，让他问问看是不是还来得及。” “好。”李紫薇点点头，说：“李总，蔚姐你们先聊，我出去了。” 李紫薇一走，蔚澜便对李牧说道：“忽然这个时候流控，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李牧说：“是啊，好好的忽然流控，难道是有大人物要来洛杉矶？不过这也说不过去，再大的大人物过来，也不可能一直流控到明天。” 蔚澜揣测着说：“我总觉得这个流控好像就是奔着你来的。” “是吗？”李牧只是感觉流控诧异，但并没有往自己身上想，毕竟他觉得，美国的机场流控，跟自己能有什么关系。 蔚澜这个时候说道：“你看，首先是好好的忽然流控，而且一下流控这么久，这本身就极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觉得这事情里面有点文章。” 李牧点点头：“有道理。” 蔚澜接着又说：“你五点钟要跟克里见面，现在眼看就只剩下十多分钟了，忽然流控让你七点起飞，那基本上就是逼着你这就赶紧准备准备去机场。” 李牧再次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想我跟克里见面，或者不想我跟克里深聊？” “没错。”蔚澜分析道：“如果你决定七点起飞，那你剩下这么点时间，跟克里什么重要的事情都聊不出来，如果克里想让你支持他竞选，这么大的事情就很难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决，大事儿有大事儿的基本规则，就好像大分量的饭菜一定需要更长时间才能吃的完，一旦时间不够，问题就没办法得到解决。” 李牧皱眉想了想，问她：“难道是白宫在阻拦我跟克里见面？” “应该是。”蔚澜说：“只有他们有这个动机，同样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能力弄清楚克里的行踪。” 李牧不由笑道：“这个阵仗可是有点大了，看来他们还真担心我掺和进来。” 蔚澜点头一笑，说：“肯定是这个意思，布什政府连任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他们未必一定要跟你合作，但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跟克里合作，阻拦你跟克里见面，或者尽可能降低你们两个在今天达成合作的可能性，应该是他们最迫切想要达到的目的。” 李牧耸耸肩，说：“既然他们想我走，那咱们今天就不走了，晚上我要跟克里促膝长谈，看看他们会做什么反应。” “别！”蔚澜急忙阻止道：“这种时候可不要挑衅白宫，更不要让白宫感觉到你的敌意，否则如果真的惹来针对，必然会带来麻烦。” 李牧问蔚澜：“你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蔚澜笑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左右逢源，白宫现在就怕你跟克里表现的过渡爱昧，既然这样，你不妨就表现出对克里的冷淡和不在意来，所以我们就按照七点准时起飞，但是你还能争取出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跟克里见面，这段时间里就算不能跟克里达成某种合作意向，但示好是足够了，你跟克里私下聊的时候向他示好，然后可以留一个比较私密的联系方式，比如YY号，让他申请一个小号加你，让他感受到你足够的诚意，只是你事出有因所以得尽快离开，这样一来，也给克里足够的希望。” 说着，蔚澜又道：“更关键的是，既然白宫知道克里已经把眼光瞄向了你，那么白宫就一定也会把拉拢你视为首要目标，所以你尽管放心，就算你今天晚上就回国，克里和白宫的人都会追着去华夏找你，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拉开时间轴分开接触，然后控住节奏去细细研究到底跟哪一方合作更合适。”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左右逢源 一蔚澜的建议让李牧霎时间豁然开朗。 如果依着自己的脾气，白宫既然想阻拦自己跟克里见面，那自己就偏要跟他见一见，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不为别的，李牧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随便左右的棋子。 不过正是像蔚澜分析的那样，如果自己真的跟白宫远程刚一波，对自己未必有什么好处，毕竟自己就算跟克里达成合作，克里也未必100%能够当选，就算能，可他从准备大选到真正就职，这期间这一届的白宫依旧是这个国家的管理者。 自己在别人的地盘刨食儿，就算不跟对方客客气气，也不好剑拔弩张，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 更何况，左右逢源是华夏老祖宗在多方关系中的古老智慧，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更是最好的选择。 按照蔚澜所说，一方面在私底下稳住克里，给他以希望，一方面在明面上给白宫来一手顺水推舟，你想让我早点走，那我就早点走，你满意，我快乐，你好我也好。 打定主意，李牧立刻找到李紫薇，对她说：“紫薇，你现在就去跟机长沟通，我们七点钟准时起飞，另外让人到我和蔚澜的房间，帮我俩把行李收拾出来先送去机场过安检，然后跟克里那边的接口人沟通一下，就说五分钟后我直接去他房间拜访。” 李紫薇点了点头，道：“那我这就去办。” 李牧看了看表，对蔚澜说：“现在是四点五十，五分钟后咱们一起上去，跟他聊个十五分钟的，然后就启程去机场。” 蔚澜笑着说道：“聊个十五分钟的……克里怕是很郁闷吧，这么大老远跑过来想找你促膝长谈，结果你就给人家一个课间操的时间。” 李牧说：“这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嘛，本来我一冲动真就跟他彻夜长谈了。” 蔚澜说：“真把白宫惹急了，对你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白宫说你的YY涉嫌窃取美国用户信息，弄一堆人来查你的YY，你怎么办？” 李牧撇撇嘴：“我知道啦，你对，你说的对。” …… 克里知道李牧可能不是那么的想见自己，否则也不可能只给了自己一个小时的见面时间，要知道自己一路飞过来，航程三千多公里，光是单程的飞行时间就差不多四个半小时。 不过，即便是李牧不想跟自己见面，自己也必须要尝试一下，哪怕是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也一定要试一试，毕竟李牧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得到他的支持，对自己明年的竞选有极大的帮助，有YY这样强大的推广资源，光是竞选经费都能够节省下来一大笔，如果能够潜移默化的影响美国民众的判断，胜率必然大增。 基于这样的心态，克里已经做好了在李牧面前受冷落的准备，哪怕是待会儿跟李牧的见面，他都下意识的等着李牧的召唤，然后去李牧的房间跟他见面。 正如此想着，一个负责跟李紫薇接洽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面带激动的对克里说：“克里先生，李牧说五分钟后过来见你。” 克里一愣神，回过神来才问道：“李牧要过来？” “是的。”对方点点头，说道：“五分钟后就会上来，如果你暂时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跟那边说推迟一下。” “不必了！”克里急忙站起身来，说道：“你赶快回话，就说我随时恭候。” 工作人员走了，克里的心情一下子兴奋起来，李牧主动来自己房间拜访，这是个非常有利的信号！ 三分钟后，李牧和蔚澜一起来到克里的房间门口，当李牧按响门铃时，本以为打开房门的一定是克里随行的工作人员，但是没想到，打开门的，竟然是克里本人。 克里见到李牧的第一刻，便非常绅士的伸出手来，面带微笑的说：“你好，李牧先生，见到你很高兴！” 李牧以前没少在电视上见过克里，但没想到本人比电视上还要上镜的多，而且很有气度，颜值比这届总统要高得多。 李牧与他握了握手，同样客气的笑道：“这是我的荣幸。” 说完，李牧转而向他介绍蔚澜，道：“这位是蔚澜，我的女朋友。” 蔚澜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直白的介绍自己是他女朋友，心里一下子有些慌乱，原本还以为李牧永远不可能这么对别人介绍自己，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的对一位总统竞选者如此介绍自己，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而且，蔚澜也本能的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和李牧的关系是不能公开的，李牧这么说，会不会给他带来影响？ 李牧倒是没这个担心，克里如果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到处八卦，那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辈子即便是没能当上总统，但起码还做了一任国务卿，这样的人，对如何处理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拿捏得非常精准。 克里来之前了解过李牧的一些资料，在他所处的Party内，有关于李牧的详细资料介绍，这其中就包括了李牧在华夏公开的女朋友苏映雪，克里也见过她的照片，知道跟蔚澜不是一个人。 不过克里对此倒并没有感觉太过惊讶，李牧这样的人，多几个女朋友对他来说简直太容易理解了，所以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这倒是释放出了一些利好的信号：起码李牧对自己很坦诚。 于是克里急忙邀请两人进了房间，在房间的会客厅里坐下，他的工作人员早就准备好了红茶，克里便请两人坐下，并且亲手为两人倒茶。 李牧坐定之后，便首先用十分抱歉的语气，真诚说道：“克里先生，真的是非常抱歉，机场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我们的飞机要面临流控，所以七点钟必须起飞，否则就要推迟24个小时以上，而我还着急要赶回华夏去处理一些重要事项，所以咱们原定一个小时的会面时间，可能得被压缩到十五分钟了。” 李牧这话一出，克里立刻嗅出了其中的不一般。 李牧或许不了解美国，但克里实在是太了解了。 美国的民航，极少会发生流控的情况，现在洛杉矶天气晴朗，没有雨雪雾，甚至连风都很温和，能见度极高，这样的天气，还有什么可流控的？ 而且，一流控就是24小时，这就更不可能了，如果真有这么大的事情，这种事早就上新闻了。 所以，克里几乎在瞬间就猜出来，这一定是白宫在背后操控。 虽然自己今天来时一切都非常谨慎，但是目前看来，还是没能瞒得过白宫。 克里心里有些烦躁，白宫如果也进来跟自己争抢李牧的资源，那自己就很难有机会说服李牧跟自己合作了。 而且，从现在起，李牧只有十五分钟时间，自己能在十五分钟时间内说明白什么？什么都说不明白。 想让李牧支持自己竞选，并且拿出他的资源来帮助自己竞选，首先自己要先跟他解释清楚自己的政治立场，然后还要告诉李牧自己目前竞选的筹备、自己在哪些州有先天优势、自己竞选的大概胜算，然后再去跟李牧分析这一届白宫的不足之处，以及自己如果能够入主白宫，自己的运作模式和执政理念，如果李牧感兴趣，自己再给他一点点画饼，承诺如果他答应帮忙，自己竞选成功之后，会在什么层面给他什么样的回报。 这是一个信息量极其庞大的工作，十五分钟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而克里也很清楚，自己肯定没办法挽留李牧，既然白宫已经出手，并且机场方面也说了是流控24个小时，那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可就太难把控了，如果李牧跟自己聊了一个小时，结果明天白宫的人就赶过来跟李牧谈了怎么办？自己岂不是要给他人做嫁衣？ 克里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有些失望，看来这次想出奇制胜的愿望又落空了。 不过唯一让克里感到有些欣慰的，就是李牧抱歉的态度了，李牧现在的表情、语气都非常真诚，看得出他真的很不好意思，这也就证明，自己在李牧面前还是能得到对方一些重视的。 就在这时候，李牧又开口说道：“克里先生，虽然这次面谈的时间被压缩了很多，但我们可以互留一个联系方式，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定要面谈，电话、Email或者YY都可以。” 说着，李牧还有意无意的点了一句，道：“电话和Email的安全度不太高，我给你留一个YY号，如果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你可以随时在YY上跟我联系，文字、语音或者视频都可以。” 原本满腔失望的克里一下子来了精神，以他的政治敏感度来听李牧这话，瞬间就感觉这话里表达的意思很爱昧，李牧说电话和email安全度不高，难道知道自己要跟他聊什么？而他又示意自己可以通过YY跟他联系，那这是否意味着，他本身非常希望就这个话题跟自己深入的沟通一下？ 李牧这时候又趁热打铁：“如果克里先生有YY的话，最好还是注册一个新的号码，再用新的号码加我。” 这句话就点的更透了，克里一下子恍悟过来，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非常兴奋的点点头，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李先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加你！” 李牧大有深意的笑了笑，说：“克里先生，华夏有句成语叫隔墙有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觉得我还是不在你这里待太久了，正经事全部在YY上聊吧！” 克里非常明白的点点头，笑着说道：“那好，咱们YY聊。” 李牧微微一笑，看了看时间，刚坐下也就五分钟，如果自己现在就结束跟克里的见面，白宫那边一定会把心放回肚子里。 于是，李牧站起来对克里说道：“克里先生，这一次实在抱歉，因为要赶飞机，所以我就先走一步了！” 克里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好，祝李先生一路顺风！”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幕僚长的胜利 一李牧和蔚澜在克里的房间里待了几分钟就出来直奔机场，人还没到机场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传回了白宫，幕僚长顿时感觉彻底松了口气，心情也格外舒畅。 李牧的行为证明，自己对他以及整件事情的把控是完全正确的，自己分析对了李牧的态度，也选择了一个最好、最省力的解决方案。 周围其他的幕僚以及顾问都对幕僚长的英明决策大加称赞，本以为会让大家焦头烂额、手忙脚乱的一个突发事件，结果幕僚长只是在空管上稍作文章就完美解决了。 一位总统顾问忍不住赞叹道：“幕僚长这一招真的是太厉害了，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整件事，克里大老远从华盛顿飞过去，结果只跟李牧见了五分钟的面，现在恐怕要郁闷死了吧！” 幕僚长哈哈大笑道：“来回飞七八个小时，只为见李牧五分钟，克里恐怕现在最恨的就是李牧了。” 说着，幕僚长又道：“对了，你们要盯紧李牧，确定他到机场、确定他上飞机、确定他起飞，有什么最新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明白！” 一人问他：“幕僚长，我们什么时候派人去华夏跟李牧接洽？” 幕僚长说：“我现在就去跟总统阁下汇报一下，看看他有没有推荐的人选，去华夏见李牧的事情比较敏感，派白宫的人去不合适，如果总统在白宫体系之外有更好的人选就最好不过了，以私人的身份过去，代替总统传达一下他的意向。” 随后李牧在美国的一切动向，都在白宫的监控范围内，白宫隔着数千公里，几乎没有任何延迟的掌控着李牧的一举一动。 下午六点，李牧抵达机场，通过VIP通道快速安检； 六点二十，李牧乘坐机场转为高端商务用户准备的商务车，快速前往公务机停机坪； 六点三十，李牧登上这些天来一直租用的那架公务机； 六点四十，舱门关闭并推出，进入排队起飞序列； 七点整，飞机在洛杉矶机场跑道上腾空而起，一路向西飞行，目的地燕京。 李牧的飞机起飞之后，白宫的智囊团们便彻底松了这口气，差不多同一时间，克里一个人表情寂寥的从洛杉矶那家酒店出来，CIA特工给他的表情拍了一个大大的特写，随后传回白宫，克里那颓丧孤单的模样，被白宫的一位幕僚用彩喷打印机打印了出来，做成了面具戴在脸上，一时间成为整个幕僚团的笑料。 布什总统听说了幕僚长处理这个危机的全过程之后，对他的操作方式大为称赞，用他的原话说，这是极具智慧的解决方式，是典型的四两拨千斤。 总统的夸赞，是对幕僚长来说最大的赞誉与奖赏，随后幕僚长说出了自己的下一步规划，道：“总统阁下，从李牧这次针对基恩家族的事情上可以看得出来，李牧现在在西方世界的影响力已经非常大了，而且他在信息传播上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相信克里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不远千里去跟李牧见面，所以我觉得，我们为了保险起见，也应该争取一下李牧的支持，无论是谋求这届连任，还是在连任成功后谋求更大的发展，李牧都是一个非常优质的合作伙伴！” 总统赞同的点了点头，笑道：“李牧这次跟基恩家族的争辩，好像对基恩家族的影响非常大？” 幕僚长点头道：“保罗·基恩还在负隅顽抗，他为了给他的儿子开脱责任，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出去，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他自己他头上，还找了个硅谷的说客去跟李牧传话、希望能够跟李牧握手言和，不过我得到消息，李牧已经明确拒绝了他。” 总统哈哈一笑：“要论资本实力，基恩家族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已经可以进入除了四大家族之外的一线家族序列，但是现在看来，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又要化为泡影了，得罪了李牧、闹出这么大的丑闻，还想成为一线club的成员，已经是痴人说梦了。” 幕僚长赞同的说道：“没错，基恩家族想更上一层的愿望怕是已经泡汤了。” 说着，幕僚长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总统阁下，我之前听说，保罗·基恩之所以彻底激怒了李牧，是因为他去机场拦停了李牧的飞机，并且登上飞机对李牧威逼利诱了一番，结果没想到反而把李牧给惹毛了。” 总统摇头笑道：“保罗·基恩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为了给他儿子积攒一些履历资本不惜去得罪李牧，他也不想想，李牧用不到两年的时间成为互联网巨头，这么有能力的人，又怎么可能被他所掌控，要是李牧的东西这么好抢，李牧也不可能有今天这种成就。” 幕僚长点了点头：“是啊，据说他当时还带了一名参议员装样子，结果李牧一点都没买账。” “参议员？”总统忍不住问道：“是怎么回事，给我介绍一下。” 幕僚长便道：“可能是想跟李牧彰显一下自己的政治实力吧，所以他带着一位参议员一起拦下了李牧的飞机。” 总统的表情一下子难看了不少，脱口骂道：“这头蠢驴！如果被李牧攻击他公权私用，那对我们这一届政府的声誉都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幕僚长说：“李牧没有曝光参议员的事情，应该是他也有所考量吧。” 总统说道：“正是因为他还没曝光，所以我才骂保罗·基恩，如果李牧曝光了这件事，我杀了保罗·基恩的心都有。” 说罢，总统又道：“你去直接联系基恩家族的负责人，告诉他，如果保罗·基恩带着参议员拦李牧飞机的事情泄露出去，基恩家族将彻底被共和党除名，我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方法，必须给我确保这一点，否则我饶不了他！” “好的。”幕僚长道：“我待会就去跟托德·基恩通个电话。” 作为整个白宫的幕僚长，他对美国绝大多数的大型家族都有很详细的了解，这些家族在竞选的时候能够提供竞选所需要的金钱和人力，别的不说，就竞选经费来说，基本上全要依赖这些大家族帮忙，不过这并不妨碍总统在这些家族里的绝对地位，能惹得起总统的家族本来就没几个，而且还都是四大家族的核心成员。 幕僚长又道：“总统阁下，我们接下来跟李牧的合作，你觉得让谁去华夏跟他沟通会比较好？” 总统略一迟疑，开口道：“我有一个大学同学，非常适合做这件事，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能不能替我拍一趟华夏。” …… 十二个小时之后，李牧乘坐的飞机在燕京国际机场降落，因为时差的原因，李牧在落砂机当地时间的晚上七点起飞，在燕京落地的时候正是华夏时间的第二天晚上十点。 由于在飞机上休息的也并不是很好，十二个小时的飞行之后，所有人都有些疲惫，李牧便和蔚澜一起回了紫云山庄的别墅，准备趁着这股倦意，赶紧再好好休息一番，好好睡一觉明早起床，连时差都不需要倒了。 回别墅的路上，一脸疲累李牧对蔚澜说：“明天我就去见一下陈泽，跟他沟通一下伯父的事情，我跟官员很少打交道，找他取取经，然后就去一趟沪市，争取把伯父的事情搞定。” 李牧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帮爸爸解决问题，这让蔚澜心里格外温暖，只想像个被呵护的小女人一样把头埋在李牧怀里，只是碍于有司机和保镖在，她只是非常感激的道了谢，然后问他：“我跟你一起去吧，这件事情的很多细节我比你清楚一些。” 李牧摇了摇头，道：“求人办事这种事儿，最好谁欠人情谁露面，既然我要拿人情换这件事情，那我自己去就再好不过了，否则如果我带着你去求人，对方如果答应帮忙，他不但会觉得我欠了他人情，还会觉得你也同样欠了他人情，所以不如我自己直接跟他面对面沟通，这样等事情解决之后，他绝不会自以为你也欠了他什么。” 蔚澜觉得李牧说的话有道理，如果真是李牧带着自己在饭桌上或者茶桌上跟对方聊及爸爸的事情，当场搭进去的人情确实是两份的，不如他一个人去来的简单直接。 于是蔚澜便道：“那我陪你一起去沪市吧，办正事的时候我不跟你一起去就是。” “行。” 回到紫云山庄，李牧洗了个热水澡，虽然浑身倦意，但却怎么睡也睡不着，虽然距离昨天在好莱坞搞的发布会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脑子里依旧盘旋着那些老兵的模样，当初他就有要做一个针对老兵的慈善计划，只是当时没找到能够完全托付的人，现在是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了。 伏在李牧怀中的蔚澜感觉出李牧一直没有睡着，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开口问道：“在想什么呢？” 李牧说：“在想昨天在美国的时候就开始琢磨的一件事。” 说着，李牧又道：“我想搞个类似老兵不死的福利项目，专门用来资助全国范围内那些生活遇到困难的抗日老兵，你觉得怎么样？”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老兵不死 一“老兵不死？” 蔚澜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组，带着几分诧异的问道：“你是准备把它做成全国范围的慈善活动？” 李牧点了点头，说：“在美国的时候我跟你说起过，美国的社会几百年来一直很稳定，而且福利制度相对比较完善，所以他们二战的老兵基本上都有比较妥当的安置，但是咱们华夏情况比较特殊，抗战结束之后，紧跟着又是几年解放战争，这其中两个政权的交替，许多问题一定是顾及不到的，别的不说，光是户籍统计就很难完善，后来又接二连三的有各种运动，不知道有多少抗战老兵在战后返乡，这些人极可能散落在天南海北的乡镇村落，现在还尚且在世的那些老兵，未必都能过得很好。” 蔚澜认真的思忖片刻，对李牧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确实可能有成千上万的抗战老兵正在艰难度日，不过你想要在全国范围内寻找那些没有官方记载、没有资料佐证的老兵，这个工作量太浩大了，如果想快速高效的开展工作，就必须有一支庞大的团队支撑。” “没错。”李牧感叹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团队，而且这个团队的运作模式一定要采用志愿者的方式，否则的话，这个公益活动很难真正做下去。” 说着，李牧解释道：“做这种公益，一定要让那些真正有公益心的人参与进来，单纯靠发工资招员工的方式去做公益，只能是虎头蛇尾，所以我初步计划是制定一个公益宣传的方案，包括这场公益活动的口号、定位、以及执行方案，然后我们的找一个懂宣传的运营人才，让他来向全社会推广我们的公益方案，一边招募志愿者，一边向全社会收集信息，如果能在每一个地级市都有一支至少十人的志愿者团队，那我们将来的工作就非常好展开了。” 蔚澜问：“如果志愿者有了，那么接下来的具体执行流程呢？怎么找到老兵，找到之后怎么确认，确认之后怎么救助，这些你想过吗？” 李牧点了点头，说：“想过，找到老兵有两种方式，一个是我们面向全社会发布信息，老兵以及老兵的家属、朋友、邻居，都可以跟我们取得联系，然后我们派志愿者前去核实；另一种就是我们由点到面的主动寻找，比如我们确定了一位老兵身份，然后通过他，来了解他当年部队的番号、战斗的情况、战友的信息，然后再顺着线索不断寻找更多的幸存老兵。” “至于怎么救助，这个我暂时想的是，我自己、牧野科技、淘宝科技以及支付宝，共同出资来成立一个关爱抗战老兵的基金，起步资金暂定为一亿元人民币，然后我们制作一些能够打动人的宣传资料，通过各种渠道进行推广，吸引社会关注、把声势造起来。再搞一个同样主题的慈善晚宴，邀请一些企业家、明星参与，然后呼吁他们来进行捐款。” 说到这里，李牧无奈一笑，说：“其实你也知道，很多名人、企业家做慈善，根本动机是为了换一个好名气，他们决定是否捐款的前提，是这件事，或者这个被捐助人有没有产生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如果有影响力，很多人都会蜂拥而至的捐款，如果没有影响力，可能这些人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所以想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捐钱，必须先让这个公益项目火起来。” 李牧后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在微博上，许多遇到困难的人在微博上发求助信息，这其中偶有一些被媒体炒热的人，立刻就会有一大批大V冒出来表态、捐款，在李牧看来，这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就是凑热度来的。 所以，想让他们出钱，首先就得让项目具有足够热度。 后世有一些明星成立自己的慈善基金，因为明星本身的影响力，所以吸引一大批名人、明星、企业家纷纷捐款，同样也感染一大批普通民众进行捐款，李牧觉得自己现在的社会影响力，超过了任何一个明星，所以如果自己来发起这样的项目，应该可以把全社会的捐款热度都调动起来。 于是，李牧又道：“我们还可以再开设一个公开账户，面向全社会募捐，大家都可以向这个账户里捐款，十块八块、三块五块，甚至一块两块都可以，只要大家都愿意捐款，对这件公益事业就有帮助。” “银行汇款的操作相对比较麻烦吧。”蔚澜说：“很多人其实不是不愿意捐款，就是捐款的流程有点麻烦，我上学的时候，给希望工程捐过几次款，每一次都要自己去银行排队，填汇款单，去一趟基本没几个小时下不来，很麻烦。” 李牧拍了拍脑门，道：“多亏你提醒，我都没想到这个问题。” 说着，李牧道：“其实这个很容易解决，我可以去跟移动、联通这样的运营商合作，推出一个短信捐款渠道，手机用户只要发送捐款数额到指定的号码，就可以直接从话费里扣除这部分费用，到时候再定期让运营商跟我们结算就可以。” “同时，我的支付宝也可以开通这项服务，给基金会开设一个专门的支付宝账户，所有支付宝用户都可以向这个支付宝账户里面捐款，这两种方法应该要比银行汇款转账方便得多。” 蔚澜赞叹一声：“一下子就想出这么多好主意，我觉得你这个公益项目一定能够真正做起来。” 说完，蔚澜又问李牧：“你还没说，你准备给确认身份的老兵什么样的援助？” 李牧回想了一下自己上辈子了解过的相关资料，似乎在2013年的时候有权威机构做出过统计，那个时候全国幸存的老兵数量应该是两万人左右，那么现在距离2013年还有十年，老兵数量应该在3-4万人之间。 这3-4万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救助，以李牧曾经了解过得情况，人民解放军老兵中，没出过政治错误、没有成分问题的基本上都被国家照顾的很好，另外一部分受到早些年各种运动迫害的老兵现在可能会比较困难，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留在大陆的国军老兵，可能没有机会享受到和解放军老兵一样的待遇。 不过用现代的眼光去看这些老兵，无论出身哪个部队，他们都曾经在抗日战争中为这个民族流过血，这样的老兵只要现在还在世、只要他有困难，就必须要给予帮助。 这么看下来，估计需要救助的人有差不多两万人左右。 李牧不知道目前有没有低保政策，也不知道低保标准，于是便问蔚澜：“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农民平均年收入是多少？” 蔚澜想了想，道：“之前看过报道，应该是两千多一点吧，城镇五千多一点。” 李牧微微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假设我们要长期救助的老兵有两万人，每人都按照农村人均年收入进行补贴，那么每年就需要大概四五千万，拿一个亿出来的话，能够支撑两年。” 蔚澜说：“一年四五千万的话，这个开销确实很大，而且就目前来看，老兵的存世数量是逐渐减少，但整个援助周期从现在算也会在二十年左右，所以你一定要有节制，做慈善要给自己留一定的空间，切忌大包大揽，如果你大包大揽，不只是这个项目你要扛到底，将来社会如果有其他慈善需求，民众恐怕也会对你进行道德绑架、让你扛到底，到时候你身上的担子就会越来越重。” 说着，蔚澜盘腿坐在李牧面前，掰着手指头算道：“我先给你算算你这个项目大概需要多少钱。你看，我们先把几个数据大概确定一下，暂时把周期定为二十年，假设第一年投入5000万，最后一年投A入500万，中间这18年都在匀速下降，那么就是头尾相加等于5500万，5500万乘以10，粗略的算，这个项目总共需要五亿五千万左右的资金。” 李牧错愕的看着一脸认真的蔚澜，问她：“你是怎么算出来的，我好像没听明白……” 蔚澜微微一笑，说：“做工程的人都会点成本核算，所以数学都还算不错。我考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1加2加3，一直加到100等于多少？” 李牧摇摇头：“给我个计算器，或者给我台电脑，我跑个代码，或者拉个Excel再做个求和就能算出来了，心算可算不出来。” 蔚澜笑道：“你不要总是做什么都用程序员的思维嘛，你看，从1一直加到100，一共是100个数，而且它们的递增规律是统一的，都是加1、加1、加1，所以我们把收尾相加，1+100等于101，2+99也等于101，3+97还等于101，一直到50+51依旧等于101，那么这里面一共是多少个这样的头尾相加等于101的组合呢？” 李牧眼前一亮，脱口道：“50组！我知道了，所以从1加到100，最终结果是101乘以50，也就是5050，对吗？” 蔚澜俯身在李牧脸上亲了一口，称赞道：“真聪明！” 李牧笑着说：“聪明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这种办法计算实在是太科学了！请收下我的膝盖！”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商标化、商业化 一蔚澜听不懂李牧让自己收下他的膝盖是什么用意，但稍微一想，便能猜出李牧是在夸赞自己，于是她眨了眨眼，道：“我可不是显摆小聪明让你夸我来的，我说这个，只是在跟你解释，为什么我估算你这个项目20年需要5.5亿资金来维持。” 李牧连连点头，赞同的说：“这个算法很科学，五亿五千万的数字应该也比较准确，我觉得这个数字应该是比较接近的，20年五亿五千万，听起来也不是非常多。” 蔚澜抿了抿嘴，认真的说：“亲爱的，你别太乐观了，因为很多事情你不管则以，一管就不能只管一部分，打个比方，你只给这些困难的老兵按照农村人均收入发放补助，但是他们如果生病了呢？他们没有医保，生病了找到你这个基金会，你管还是不管？如果管，这可是两万个从战场上下来五六十年的老人，这部分会产生多大的费用，谁都不敢保证，而且，如果是孤寡老人将来正常终老，没有人料理后事，怎么办？你的这个慈善基金要不要管？如果要管，那这将来还是很大的费用支出。” 说着，蔚澜又补充道：“人都是这样的，你作为公众人物，很多事情你不做，大家反而不会说什么，但你做了，如果只做到七八十分，可能反而给自己惹来骂名，你说是不是？” 李牧点了点头，蔚澜说的没错，道德绑架一直是人民群众非常喜欢做的事情，如果自己真的用不计成本的豪放方式去做慈善，那么很快就会有大量的人带着慈善项目来找自己伸手要钱，给，是给不过来的，不给，很可能被拒绝的人转过头来就要开骂。 而针对这些八九十岁的老人的援助，必然不能只是给予一定的生活费，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对那些又困难的老兵进行全方位的援助，毕竟以他们对这个民族的贡献，这个民族如今有足够的必要去反哺他们、让他们仅剩下的余生可以有所慰藉。 但是，一旦要上升到这个层面，就必须得是全社会群策群力共同来完成，就像希望工程，这种慈善项目只有全社会共同努力才有可能很好的实现，否则以任何个人能力，都不可能支撑得起。 就在李牧仔细思考问题的时候，蔚澜提醒道：“你的3321、你在淘宝为护苗基金做的义拍，这些都是非常好的慈善方式，让它能够自给自足，或者拥有可持续的资金来源，我觉得老兵的这个项目，你也可以用这种办法去运作。” 李牧感叹道：“这个项目跟护苗基金一样，其实都是纯投入的项目，不像3321，可以让学生自己赚钱的同时给平台积攒慈善资金，而且，护苗基金的整体规模相对要小很多。” 说着，李牧又道：“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这些老兵都是民族的功臣，真正的保障绝不只是一人一年两千块钱的生活补助，而是给他们无忧的生活、健康的身体、足够的关爱以及社会认可，哪怕去世之后也要帮助他们把后世操办好、入土为安，这样的话，所需要的资金规模远大于刚才得到的那个数字，确实是得好好想想了。” 蔚澜想了想，说：“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不但要让全社会关注这个公益活动，还要让老兵的身份在整个社会得到高度的认可，然后把它商标化、商业化，再与所有与老兵生老病死有关系的部门、企业合作。” “详细说说。” 蔚澜解释道：“打个比方，老兵不死的公益项目在国内火了，具备了足够的热度，那么老兵不死的商标也就火了，商标火起来之后，我们还要树立起我们在这方面的权威，务必要达到我们认定的老兵，全社会都认可的程度，然后我们就可以跟全国各地的医院、养老院、大型生活超市甚至是陵园墓地合作，我们将给予他们专门的认证以及相应的商业推广资源，但他们必须要给我们认定的老兵一定的优惠幅度。” “打个比方，如果沃尔玛或者家乐福或者其他的大型连锁超市愿意跟我们合作，只要他们愿意给予我们认证的老兵每人每月500元或者其他额度内购物五折的优惠福利、让老兵们买米面粮油可以节省一部分钱，那么我们就允许他们使用‘老兵不死指定合作企业’的title；医院也是一样，如果没有医保的老兵本人因病住院，他们可以给予一定幅度的治疗费用减免，那它就是我们的指定合作医院，如果有中老年服装品牌愿意赞助老兵衣物，它也可以使用老兵不死的这个商标，总体来说就是我们面向所有企业开放合作入口，而且降低合作门槛，这样的话，企业有利可图，积极性一定也会提升不少。” 李牧惊喜的坐起身来，打了个响指：“这个主意好，只有商业化才是最合理也最长久的运作方式，我们只要把老兵不死的自身热度和知名度做起来，自然会有一大堆想来蹭热度的，到时候就直接跟他们进行商业合作了。” 说罢，李牧看着蔚澜称赞道：“你真是我遇到的所有女人里，最聪明、最有商业头脑的一个！” 蔚澜笑着说：“没你说的那么好，不过应该也算是不错了。” “那简直是太不错了！不但帮我把这个构思梳理的更加完善，而且还解决了很大的问题！” 蔚澜贝齿轻咬着下唇，眼中含情的说：“帮了你这么多，那你要怎么奖励我？” 李牧一脸坏笑的盯着蔚澜，数秒钟没有说话，随后忽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紧接着便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下，贱兮兮的说：“你想要奖励的话，那我今晚只能多卖卖力气了……” …… 陈泽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李牧了，这次李牧从美国回来第二天就立刻约他见面，让陈泽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李牧找自己有什么事，但陈泽倒是有件事一直等着跟李牧沟通，于是当李牧说要约个见面地点的时候，他便提出主动开车到紫云山庄接李牧。 李牧坐上陈泽的奥迪A6，他直接开车拉着李牧上了五环，对他说：“你有什么事找我现在就赶紧说，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咱们赛道目前的进度情况。” 李牧惊讶的问：“赛道建成了？” 陈泽兴奋的点了点头，说：“快了，整个赛车场的项目我找了好几家施工企业加班加点赶工，赛道现在的主要硬件已经完全搞定了，正在装一些赛道设备，咱们俱乐部的主体建筑也都差不多快落成了。” 李牧说：“那这么看的话，很快就能投入使用了。” 陈泽嗯了一声，道：“想承接正式的比赛，恐怕还要等一切搞定之后，提交国际汽联验收，不过用不了一两个月，赛道这一块我们自己就可以先用起来了。” 李牧说：“这样，近期就开始着手，把CSC，China-Supercar-Club超跑俱乐部的招牌放出去，先找一些关系不错的、有跑车的朋友进来，然后再对外做宣传，吸纳更多的会员进来。” 陈泽点了点头，问李牧：“我们现在把俱乐部搞起来的话，怎么维系俱乐部内的成员关系？我本来是要搞个大型的俱乐部，但咱们的主体建筑等完工之后还要进行装修，估计得半年左右才能投入使用。” 李牧说：“这个很简单，这些玩跑车的年轻人，他们的社交多半是为了人脉关系，有你这个金字招牌在，再吸收一些例如法悦餐厅老板李童、林琳还有倒腾车的那个蔡正茂这样的人，小团体的影响力很快就会上来，等成规模之后，大家可以到赛道玩车，平时就把王胖子的SugarClub当成据点，跟王胖子打个招呼，以后直接把SugarClub工体店做成CSC的会员俱乐部，只有会员，以及会员的朋友才能到这里来消费，然后把整个俱乐部的档次再往上提一提，找几个活动策划经常搞搞主题聚会，然后再策划一点户外活动，基本上就能把俱乐部的会员维系起来了。” 说着，李牧又道：“等半年以后，咱们的工程全部完工，就直接在赛道旁边搞我们自己的俱乐部，还有蔡正茂的跑车销售，以及跑车维修保养，这些都装进来，CSC就能成为燕京这些富家子弟、官家子弟的游乐场了，到时候你这个圈子的影响力一出来，我敢打包票，就算是那些不喜欢跑车的二代们，为了加入这个俱乐部、成为这个俱乐部的会员，都会跑去专门买一辆跑车。” 陈泽竖起大拇指：“要不说你最会玩呢！这个俱乐部如果真把燕京这些有头有脸的年轻人都汇聚到一起来，这其中蕴含的能量是极大的，燕京这些二代们有无数的小圈子，但还没有一个真正的大圈子能把他们全部，或者大部分人都装进来的，我觉得CSC绝对是第一个。” 李牧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陈泽随即笑着对李牧说：“要不您老人家也整辆超跑加入一下CSC呗？” 李牧笑道：“我也要参加吗？” 陈泽说：“现在要论影响力，谁能比得过你？如果连你都是我们CSC的会员，这消息一传出去，对CSC的影响力得有多大？” 李牧一想，陈泽说的倒也没错，这个项目本来就有自己的股份，就算自己不加入CSC，将来一旦这个俱乐部成立，大家还是会知道自己在其中占股的事实，与其这样，不如自己也直接加入进来算了，自己投资的项目、自己参与成立的俱乐部，自己当然要成为第一批会员。 于是，李牧对陈泽说：“既然这样，那我回头就去找蔡正茂定辆车，咱们两个就是CSC最早的第一批会员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顶级俱乐部 CSC超跑俱乐部是李牧的主意，但它现在已经成了陈泽最重视的项目。 当初陈泽一心只想投资赛道、搞专业赛车运动，但是专业赛道、赛车在国内的发展空间实在怎么不乐观，所以李牧才会萌生出用超跑俱乐部来搭配运营的模式，把那些不是专业搞赛车运动，却喜欢跑车、喜欢速度的有钱人带进来。 想做好这两者的有机结合，有三个方面非常重要。 首先，要让这些有钱人认为这个俱乐部有足够的逼格； 其次，要让这些有钱人在这个俱乐部里玩的足够爽； 最后，要让这些有钱人在这个俱乐部里认识更多有钱人。 所谓俱乐部，就是聚集一些同样爱好、同等身份、相似实力的人在一起，玩玩乐乐的同时又能拓展人脉。 如果一个俱乐部的会员具备足够的社会影响力，必然会有一大波人是专门奔着这个俱乐部的人脉而来。 陈泽心里也很清楚，李牧既然答应了要成为这个俱乐部的正式会员，那么这个俱乐部未来的人脉实力就绝对非同小可，自己的影响力所能覆盖的，多半是一些纨绔子弟，这些人家里确实有实力、有背景，但在他看来，个人的能力和段位确实差出不少，有些二代每天就知道花钱和玩姑娘，真正做点正经事的时候，基本上干什么什么不行，如果俱乐部都是这样的人，那也确实水了点儿。 不过李牧的影响力比自己要大得多，他可以吸引很多企业家、创业者，或者有了创业需求的二代们，再加上自己在圈内的影响力，将来这个俱乐部必然能成为国内最有影响力的顶级俱乐部。 一想到这儿，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陈泽都有些激动的浑身发抖。 这时候，陈泽想起李牧找自己还有事情，便开口问他：“对了，你找我想聊什么事？” 李牧说：“噢，我是想跟你聊聊陈婉父亲的事情。” 陈泽玩味一笑，问李牧：“终于要管这事儿了？我还一直以为你不准备插手呢。” 李牧点点头：“在美国的时候跟老爷子见了一面，这么大年纪，老两口在美国生活确实不那么称心，蔚澜在万盈工作也没办法陪他们，所以我想着要是能把这事儿解决掉，让老两口到燕京来，蔚澜也能开心一点。” “嚯！”陈泽惊叹一声，恍然大悟般笑道：“我明白了。” 李牧问他：“你明白什么了？” “嗨，没什么。”陈泽摆了摆手，急忙问他：“要我帮忙吗？需要的话我去趟沪市给你跑跑关系。” 李牧说：“别岔开话题啊，明白什么了你说说看。” 陈泽见李牧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无奈一笑，说：“蔚澜对你是什么态度，我又不瞎，完全看得出来，不过我倒没想到你们俩能走到一起。” 李牧眼睛一眯，还没说话，陈泽便紧跟着又说：“咱俩这关系，你就别跟我藏着掖着了，我虽然没见到蔚澜，看不出你们俩之间有没有什么眉目传情的行为，但你能插手管蔚澜父亲的事情，就证明你跟她肯定走到一起了。” 李牧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陈泽笑道：“蔚澜她爸的事情，你要真想管早就管了，不会等到现在。我觉得你应该是心里拎得很清，之前你已经帮了蔚澜太多，鉴于合作关系的话，已经非常不对等了，所以接下来不该是你继续对蔚澜付出，而是应该蔚澜反过来为你付出，比如她加入万盈地产这件事儿；现在你忽然又要管这件事儿，那么一定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否则如果只是合作关系，你绝不会动这个念头。” 李牧撇撇嘴：“说的跟真的似的。” 陈泽哈哈一笑：“你也别急着否认，反正我也不会对外说什么，而且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像你这种男人，身边多几个女人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李牧心知陈泽也是人精一个，自己跟蔚澜的事情肯定也瞒不住他，自己就算否认他也不会相信，于是便淡然一笑算是默认，随后问他：“还是说说这事儿吧，我想这两天就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陈泽点点头，说：“这事儿其实很简单，或者你，或者我，拿一个人情就能换他平安无事。” 听陈泽这么说，李牧就放心了不少，问他：“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能够决定这件事情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约一个面谈的时间。” 陈泽问他：“你确定要拿你的人情去换？这事儿我可以帮你的。” 李牧摆摆手：“算了，你们家老爷子身居高位，让你去协调这件事情，搞不好以后会给你们老爷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我自己去吧，我欠人情无所谓，要么拿钱，要么拿资源就能还。” 陈泽略一思忖，点点头道：“行，那我帮你联系一下吧，你什么时候有空？” “明天，或者后天。” “OK，我来协调。” …… CSC位于顺义的赛车场主体建筑已经都搞定了，陈泽在这里放了几辆看起来很高端的卡丁车，据他说他自己已经在这条赛道上跑过一两百圈了。 赛道全长差不多三公里，有十多个弯道，最宽处20多米，最窄的也有十多米，是完全按照国际汽联F3比赛的赛道标准打造的，甚至比标准还要高出一些。 李牧只能算是个普通的车迷，对赛车并没有陈泽那么狂热，所以看到这样的赛道并没有什么感觉，陈泽带着他转悠了一大圈，甚至非要拉着他用卡丁车跑两圈体验一把，李牧也有些跃跃欲试，但没想到上去之后，每三圈就会被陈泽整整套出一圈，这种完全被碾压的感觉实在是不那么美妙，于是李牧便拉着陈泽从赛道下来，去查看目前的主体建筑进度。 CSC俱乐部的主体建筑规模很大，整个俱乐部就像是五星级酒店缩小版，除了接待的大厅之外，旁边以及楼上几乎全是休闲娱乐以及聚会party的场地，有一个酒吧、一个餐厅、一个影音室、一个配备多种娱乐设备的娱乐室、会员休息室、会客室、会议室以及健身房、室内游泳池以及浴室。 除此之外，早在杜菲做设计的时候，李牧就曾经要求她预留了几个一两百平方的房间，暂时不做规划，但将来可以根据需求进行灵活运用。 李牧知道，用不了多久，桌游就会流行起来，而杀人游戏这种娱乐项目也会流行，玩这种游戏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安静舒适的场地，这些预留的空房间将来就可以随时拿出来提供会员相关的娱乐需求； 电子竞技在未来也会有极大的发展和普及，从CS、星际开始，很多热门游戏对富二代们也有极大的吸引力，所以未来搞不好这些二代会员们就会需要一个专用的、高端的、舒适以及隐私的环境来畅玩电子游戏； 另外整个俱乐部的三四两层还规划了五十间客房，用来为会员提供临时的住宿服务，整体的装修标准也非常高，完全以超过五星级的标准来进行打造。 除了服务会员的各项设施之外，还有一个全玻璃设计的跑车展厅，等落成之后，蔡正茂便会把它的进口车生意挪到这里。 李牧和陈泽的想法，是把整个俱乐部打造成一个完善的娱乐场地，顺义虽然很偏僻，现在有些鸟不拉屎的感觉，一般情况下，除了去机场，没人愿意往这边来，但是一旦俱乐部内部足够完善，在顺义这种偏僻的地方反而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让人来了就舍不得走。 李牧曾经住过一些位于偏远郊外的温泉酒店，一般这种酒店大的就像是一个庄园，里面几乎各种生活娱乐以及休闲服务都应有尽有，平时只要开车过来，把车往酒店里一停再开个房间，一头扎在里面玩个三两天，那种感觉非常惬意，未来的CSC俱乐部也要一步步向着这个方向发展。 考察完整个项目的进度之后，卖给李牧G55的蔡正茂闻讯赶了过来。 蔡正茂是这个项目的小股东，他之前就一直觉得李牧和陈泽两个人能玩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才主动靠上来向两人示好，并且愿意把自己的汽车销售和售后维修保养业务都拿进这个项目里，这才换了一个做小股东的机会，而现在的李牧，与那时候的李牧，简直又不可同日而语，之前的李牧虽然有点钱，但无论是身价还是知名度，跟现在比简直差出十万八千里，所以蔡正茂从陈泽那里听说李牧过来的消息之后，就着急忙慌的丢掉手上的事情赶了过来。 蔡正茂一到，见到两人便赶紧掏出一包熊猫香烟，给李牧和陈泽一人递上一支，又亲手给两人把烟点燃，这才带着几分恭维的对李牧说：“李总，很长时间没能见到你了，听陈哥说你前段时间去美国了，刚回来吗？” 蔡正茂掏烟的动作、递烟的神态以及说话的态度，已经完全是自动的将自己摆在了比李牧和陈泽低一头的位置上，陈泽似乎对他这种态度见惯不惯了，抽了口烟，笑指着李牧，对蔡正茂说道：“正茂，给你李哥整辆跑车，他已经答应公开加入CSC俱乐部了。” “真的？！”蔡正茂惊喜不已的看向李牧，随即立刻自然的改了称谓，笑问道：“李哥，法拉利、兰博基尼、GTR、迈凯伦，凡是你能想到的跑车，你随便说一款中意的，不出俩月老弟一定给你弄到。” 李牧微微一笑，说：“法拉利吧，经典法拉利红色的随便来一款就行。” 李牧对跑车没太多研究，不过各式各样的跑车看多了，他还是更喜欢法拉利的跑车多一点，跃马标志以及那独有的红色，是李牧想到跑车时，第一个浮现于脑海中的品牌。 蔡正茂听李牧说喜欢法拉利，一拍手说道：“我定了一台Enzo，下礼拜到港，既然李哥喜欢法拉利，这辆车就让给你了。” 说完这句，蔡正茂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轻描淡写道：“当我给李哥的小礼物。”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CSC入会门槛 法拉利Enzo李牧倒是有过耳闻，传闻这车似乎保有量非常少，而且购买门槛也非常高，据说必须得是拥有好几辆法拉利的人才能有资格买，李牧不知道这个传言的真假，不过这车非常昂贵是肯定的。 陈泽也没想到蔡正茂这么上道，一开口就要送李牧一辆恩佐，这车自己还真是喜欢的不得了，只是碍于老爷子身份的缘故，他别说恩佐，就连普通的法拉利也不敢入手，哪怕钱的来路完全干净透明也不行，以他的身份，决不能开那么扎眼的车招摇过市，所以他手里的跑车，都是GTR这种看起来并不起眼，也没几个人知道的低调车型，但是拿到手之后的改装费用比买车还要贵得多，以至于他的GTR，可以轻松秒掉燕京的所有超跑。 不过好在李牧的身份完全不会受这些无形的条框限制，以李牧眼下的实力，他就算是买私人飞机，谁也不会说他一个不字，有本事赚钱就有资格享受，花钱买舒服是天经地义，所以陈泽便立刻接过蔡正茂的话，对李牧说：“恩佐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啊，正茂这可真是大出血了，李牧，你这下不用发愁车的事情了，让正茂全权处理吧。” 李牧对陈泽的话未置可否，而是略带几分诧异的问蔡正茂：“恩佐这车能随便买吗？” 蔡正茂摆摆手，笑道：“买这车可不容易，如果想买一手新车，就必须符合法拉利厂家的要求，他们要求车主名下必须有至少三款以上的法拉利车型，还有其他一堆一比吊糟的条件，不过好在我倒腾车够久了，自己过手的车也不少，所以从法拉利订到了一辆。” 李牧点点头，问他：“这车什么价位？” 蔡正茂说：“李哥，你跟兄弟我还客气什么？你跟陈哥赏脸，让我进到CSC这个项目里来，兄弟我也应该表示表示。” 李牧并不想欠蔡正茂人情，毕竟两人关系不是太熟，而且就算这车进口到国内的落地价格超过一千万，对自己来说也并不算什么大事，上次套现之后，自己手头趴着的现金规模还是非常可观的，而且《奇迹MU》这么长时间来一直都是国内最赚钱的网游，这笔收入也是一笔稳定而又大量的现金流。 正想说服蔡正茂告知自己一辆恩佐的实际价格，陈泽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李牧，正茂的一番心意，我看你就别跟他客气了，以后大家不但是合伙人，还是好兄弟，他有心送你一辆车，你就笑纳了吧。” 蔡正茂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李哥，一辆车而已，对你对我来说都是毛毛雨，难得我有，而且你恰好又喜欢，你就别跟兄弟我太客气了。” 连陈泽都劝自己收下这份“大礼”，李牧略一思考也就没有拒绝，微微点头，对蔡正茂说：“正茂，谢谢了！” “李哥，自家兄弟，说什么谢，下礼拜车到港清关之后，我就让人送到燕京来，你有没有喜欢的车牌号？告诉我，我去帮你搞定。” 陈泽这时候笑道：“正茂，牌照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送车，我送牌。” …… “老陈，为什么让我收下蔡正茂的车？这车出厂价估计都得四五百万人民币，进口到国内，关税、消费税和增值税算下来还要再翻一倍，其他的费用再杂七杂八的算进来，肯定要在一千万以上了，这个人情可不小啊。” 回去的路上，李牧坐在陈泽的车里，好奇的问起他这个问题。 陈泽哈哈一笑，认真说道：“你啊，别想着欠他人情，你收下他这辆车，其实是给他人情。” 李牧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陈泽解释道：“对蔡正茂来说，我在他面前倒是没多大的面子可言，跟他打交道的人里，跟我差不多的也有几个，不过你就不一样了，你知道这些纨绔子弟的圈子里，有多少人想认识你，或者想搭你的顺风车赚钱吗？” 李牧耸了耸肩膀：“赚钱肯定是谁都想。” “所以啊。”陈泽微微一笑，道：“刚开始让蔡正茂加入这个项目来的时候，你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变态，那个时候他加入进来，心里肯定觉得跟咱们俩都是平等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发展的速度太快，让他心里也开始有变化了，他肯定是觉得在这个项目里跟你越来越不对等，而且随着你的实力不断提升，这个项目同样也会被你越拉越高，这样一来，他就更担心他自己在这个项目里的前景，他肯定怕哪天你觉得他太鸡肋，然后把他从这个项目里踢出去。” 李牧笑道：“我还真没有这个意思。” 陈泽点点头：“所以才建议你收下这辆车，你收下这辆车，不会欠蔡正茂任何人情，反而会给他吃一颗定心丸，让他安安稳稳的在这个项目里做下去，你要是不收，他肯定时刻都会有所担心。” “明白了。”李牧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我就收下了，千把万对蔡正茂来说肯定也不算什么大钱。” “没错。”陈泽笑道：“他是看出来你身上的前景，看出了CSC身上的前景，所以想跟我们长期绑在一起好好干，这辆车你收下，其实也是稳住他的心，是个双赢的局面。” 说着，陈泽又道：“既然下个礼拜你的车就能到，那咱们确实该赶紧推进一下俱乐部的相关事宜了，你明天去沪市的话，那我明天就去找王胖子谈场地的事情，等你回来咱们再好好聊一下俱乐部定位、条款以及宣传的事情，这些东西你肯定比谁都在行，咱们争取快些定下来，然后就开始在圈子里招募第一批会员了。” 李牧说：“我先大概说几个简单的原则，首先咱们俱乐部的门槛有两个，一个是必须拥有一辆跑车，再一个是必须每年缴纳一定金额的会费，本来我是倾向于做会员分级制度的，例如什么黄金会员、白金会员以及钻石会员之类，但是后来想了一下，我们一上来就分出个三六九等可能会影响中低端会员的入会积极性，所以我准备先从高级会员入手，把入会标准定高一些，然后再慢慢往下降。” 陈泽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先招收类似钻石会员这样的高端会员？” “是的，先期我们可以把会员准入的车型，全部设定为落地价格在两三百万以上的车，先把一线高端玩家聚拢在一起，让二线、三线玩家暂时感觉自己与CSC无缘，越是无缘，他们心里其实也就越是想加入进来，所以等我们第一批会员招收的差不多、社会影响力酝酿的差不多，并且二三线玩家的期待心情发酵的差不多之后，我们再向全社会宣布适当降低门槛，比如车价从两三百万，降低到一两百万，把二三线的用户也带进来。” “这么费劲，到最后不还是要做会员分级制度吗？” 李牧笑道：“当然是要做，但这么循序渐进的做，和一上来就做，给用户的心里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法拉利这些年之所以这么受追捧，是因为他只为一线用户推出一线产品，定位非常高，但如果法拉利在一开始就除了造超跑之外，还造价格便宜些的C级车和B级车，你觉得一线用户心里是什么感觉？你看中了一辆法拉利超跑，可你家门口饭店的老板刚花一百万买一辆法拉利四门五座家轿，再让你买法拉利的时候，你心里就会犹豫，会在心里考虑自己是否要和门口饭店老板这样的人选择同样的品牌，这便是一上来就做会员分级制度的弊端，会引起高端用户的排斥；” “但是，如果你已经买过了一辆法拉利超跑，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法拉利推出了一款售价一百万的四门五座家轿，然后你发现你家门口饭店的老板也买了一辆，这时候你能怎么办？反正车已经买过了。” 陈泽听完连连摇头：“你这个人真是太鸡贼了……不过就算你这么弄，等你一旦开始降低门槛，那些对低端会员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排斥的高端会员，心理还是会不舒服，这怎么办？” 李牧说：“这不要紧，只要他先加入了我们，我们就有机会去给他们灌输这种意识，让他们明白这样的俱乐部如果想做大做强，就不能只是一小撮高端用户在玩，那样对俱乐部的发展也并非好事，适当的降低标准，是为俱乐部提供新鲜血液和新生力量的好途径，而且我们肯定也不会一味的降低门槛，最终的门槛还是要围绕着‘超级跑车俱乐部’来设定，比如就算我们再怎么降低门槛，入门级车型的售价也不会低于一百五十万元人民币，只要我们守得住底限，对我们的会员就算是有交代。” 陈泽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这才自言自语般说道：“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不过会员的会费呢？准备定在什么档位？” 李牧道：“会费这个东西，不宜多也不宜过少，多了自然会把更多的用户挡在门外，少了也会降低整个俱乐部的利润以及俱乐部能够为会员提供的服务标准，所以我大概想了一下，把会费和会员的用车成本里的某一项挂钩，例如保险。” “保险？” “对，一线会员的车如果都是三四百万甚至五百万以上的超跑，那么他每年的商业保险差不多要花费8-10万元左右，那我们就把会费定在十万元一年，基本上等同于多买一份商业险，这个成本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微乎其微的，一定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万有引力 陈泽没想到李牧会拿车的商业保险作为俱乐部年费的定价参考，不过听他分析，这个参考依据倒也确实有一定的特定意义，对一个跑车车主来说，必然是具备足够经济实力的，车险的金额对他来说，就算不是九牛一毛，起码也不会是一笔大额支出，应该是在这些车主的接受范围内。 随即，陈泽又问李牧：“我们逐渐完成会员分级制度之后，针对不同等级的会员，给予什么样的服务呢？” 李牧想了想，道：“会员付费加入俱乐部，一方面是为了俱乐部的人脉，但很大一方面还是为了享受俱乐部的服务，所以会费是我们给会员提供专项服务的基础运营资金，我的想法是，把会费当成的预充值消费，比如A级用户每年缴纳10万元会费，那么我们姑且把这十万元当成他在我们俱乐部的预存金额，然后为他们在未来的一年时间内定制各种无偿服务，直到十万元的金额全部用尽，剩下的可以再搭配一些另付费项目。” 陈泽惊讶的问：“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 李牧笑道：“话是这么说不假，但我们是按照市场定价来计算的，这里面会有足够的利润空间。” 说着，李牧又道：“比如我们对外一次赛道使用的费用是一千元，这一千元我们是有利润的，给会员核计的时候也按照这个价格，比如平时搞个酒会，外面酒吧里的正常情况是人均消费两千元，那我们也按照两千元给会员进行核算，A级用户缴纳了十万，我们提供价值十万元的服务，按照高端服务行业的利润率，我们要保留50%的毛利。” “这还差不多……”陈泽笑道：“我还以为你想拿他们十万就在他们身上花十万。” 李牧笑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咱们给缴纳会费的用户提供基础服务的同时，还会再联合各大高端服务供应商，额外推出其他的付费项目，让那些提供高尔夫、游艇、高端境外游、高端Party的供应商接入我们，由他们来提供服务，我们来向会员进行销售，到时候我们鼓励会员在我们的俱乐部里进行预付费，找一个资深的活动策划，不断给他们定制、组合各种娱乐项目，让他们通过我们来进行组团式的高端消费，这样一来，我们俱乐部的账面上不但会有一定的资金沉淀，还会在销售高端服务的同时赚取可观的利润。” 高端服务行业本身就是一个毛利非常高的行业，不过这个行业的毛利虽然高，但是净利却相对较为一般，最主要的原因是销售这些高端服务，本身就需要很高的运营成本。 一个高尔夫俱乐部的高端会员，一年可能至少要二三十万，但是给销售人员的提成就至少要达到5-10%，有的甚至会更高。 类似高尔夫俱乐部这样的商家，单纯依靠自己的销售团队是很难拓展开高端用户的，所以他们一般会找拥有高端用户的商户进行合作，例如找五星级酒店，或者找高端品牌4S店这种有高端客户资源的商家来进行代销，而这种合作模式，至少要给出销售方20%左右的销售额分成。 如果CSC俱乐部做起来，这里能够汇聚的高端用户，一定超过燕京甚至全国任何一家4S店，到那个时候，俱乐部为高尔夫俱乐部这样的高端服务商家做代销，不仅会有可观的销量，同时也会至少拿到20%甚至更高的销售额分成，这将来也会成为俱乐部的一大收入来源。 陈泽听完李牧的全盘分析之后，便彻底明白了李牧的玩法，李牧无论做什么，追求的都是完整的商业模式，俱乐部的未来不但要聚拢高端用户，更要紧的是俱乐部本身要有一个健康的商业模式来维持自身的运转，虽然无论是李牧还是陈泽，都有足够的钱来维持这样的一个俱乐部长期运转下去，但是在李牧眼里，任何无法实现自给自足的商业模式，都是失败的产物，他自己更不会感兴趣。 这时候，李牧又说：“未来我们聚拢大量高端用户之后，首先要想到的就是如何为高端用户提供全方位的高端定制化服务，如果大家只是聚在一起玩玩车、吹吹牛逼、泡泡码子，那这样的俱乐部不但档次上不去，而且很难有什么长足的发展，所以我们不只是要考虑他们的吃喝玩乐，还要有更高层次的东西。” “更高层次的东西？”陈泽有些纳闷，他确实不善经商，在这方面的思维模式也远没有李牧那么活泛。 李牧笑道：“你看，我们到时候聚拢一大帮富一代、富二代，这些人的经济实力是很高的，我们可以引导、带领着他们组团式的做一些慈善活动，一方面为俱乐部赢得更好的社会声誉，一方面也能为他们带来更好的名声，除此之外，我们未来还可以在俱乐部内搞一个投资基金，以认筹的方式，面向所有会员开放，然后由我来管控这个基金跟着我的企业或者我的其他基金去做一点投资，为大家打造一个更好的内部理财产品。” 陈泽笑道：“这个有意思，具体说说呗？” 李牧说：“其实很简单，假设这个基金的初步规模是一亿元，我们把它做成分级基金，然后咱们俩私人先投五千万进来做劣后资金，再以每股十万元的价格，向整个基金发行500股，每一个会员都可以认购一定的股数，再募集五千万做优先资金，等凑够一亿元之后，这个基金就正式开始运作。” “我们的5000万作为劣后资金兜底，承担最大风险同时享受最大回报；会员的5000万作为优先资金，承担最小风险，同时享受封顶回报，假设我们给这部分优先资金设定一个每年15%净利润的封顶上限，那么这一亿元如果在一年内赚回3000万，那我们需要先支付给优先资金5000万本金加上750万净利润，剩下的2250万利润归咱俩；如果一亿元在一年内亏的还剩下8000万，那我们也还是要先拿出5750万给优先资金，剩下的所有亏损都由咱俩来承担。” 陈泽问：“如果赔光了呢？” 李牧笑道：“赔光了就大家都赔光了，我们不需要额外再赔付优先资金，如果没赔光，那就先让优先资金拿，一直到它拿够了，或者拿完了为止。” 陈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牧，问道：“你他娘的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花花绕啊？” 李牧笑道：“分级基金不是很常见吗，优先劣后也是很正常的合作模式啊，一个高风险高回报，一个较低风险、较低回报，这样也能最大程度保证这些会员们的利益。” 说着，李牧又道：“如果这个基金开始运转，我们以后要投的项目，都会带着这个基金小规模跟投一部分，例如咱们的万盈要投一个十亿的项目，就让这个基金跟投两千万，如果我要投一个几亿的项目，也让这个基金跟投一千万，总之是我们做什么，都让这个基金小小的参与一部分，也算是我们给我们俱乐部会员的一点小福利。” “对了，如果这个基金的资金规模足够多的话，我们也可以拿来投资俱乐部其他会员的创业项目，把它发展成一个内部的创投基金也是没问题的，只要能够在这个圈子里运转起一套资本体系，那么这个小圈子的向心力就会非常强大！” 陈泽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才感叹道：“如果我不认识你，就自己盲目去搞一个赛车场，恐怕得陪个底儿掉，认识你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照这么看，我觉得这个俱乐部不但能够维持自身运转，反而还能赚大钱！” 李牧的许多运营理念，不但陈泽看的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这些操作有些即便是放在十多年后，也是有些另类的。 后世有许多知名的超跑俱乐部，每年会费也就在一万元上下，会费不贵，门槛不高，短时间内召集起一大堆人玩玩乐乐，偶尔在社会上搞点影响力一般的小动作，这样的运作模式虽然风险不大，但是想把俱乐部的影响力真正做大是很困难的。 因为俱乐部本身在没有在资金支撑、没有健康商业模式的前提下，很容易就慢慢发展成了一个吃喝玩乐的聚集地，慢慢的，那些花钱入了会的会员，就如同花钱办了健身卡的白领，三分钟热度过去之后，恐怕就再也不会参与俱乐部的活动了。 这样的操作模式下，什么样的俱乐部都不可能做大做强，所以李牧要换一个新的思路，一定程度提高入会的代价，但同时又给予俱乐部会员足够的活动回馈，再加上各种定制化的高端服务以及打造一个内部的资本体系，这样就能让这个俱乐部有足够的能力自转，并且产生强大的万有引力。 李牧并不知道，自己侃侃而谈的同时，已经完成了自己在陈泽的心目中的神化全过程。 陈泽一脸虔诚的看着李牧，问他：“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李牧说：“除了准备好俱乐部的宣传之外，还要找几个擅长高端活动策划的策划师，另外再找个熟悉资本操作的。” 说着，李牧忽然想到自己的事情，对陈泽说：“对了，我要搞一个慈善项目，能不能给我找找牛逼的项目负责人？要求把控能力强，并且有媒体敏感度的。” 陈泽皱眉想了半天，眼前忽然一亮，脱口说：“我认识一个姑娘，之前混时尚圈的，策划过很多国内时尚圈的大事件，能力很强，不过前段时间好像对时尚圈失去兴趣了，一个人跑去南北极和非洲转了一大圈，上个月刚回来，我可以把她介绍给你，你们俩聊一聊。” 李牧一听对方是时尚圈的，就知道这个人的策划、公关和媒体敏感度一定非常强，这样的人来负责老兵不死的项目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一个严肃、一个浮夸，但仔细想想还是挺有想象空间的，自己不想把老兵不死做成感动华夏那种只注重影响力的官方慈善项目，自己要把它商业化，并且做成“华夏驰名商标”，就得需要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来剑走偏锋！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三个条件 李牧和蔚澜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启程前往沪市的。 陈泽昨天晚上就帮李牧联系好了蔚俊案子在沪市的最高负责人，用陈泽的话说，蔚俊所涉及的问题到底是被公诉还是不追究，他一个人就完全可以做主。 对方从陈泽口中听说李牧想要跟他见面的消息之后，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并且主动要做东，他提前安排了一家饭店，等着李牧的到来。 陈泽帮两人约的是晚上七点半，李牧和蔚澜抵达沪市的时间是下午两点，飞机一落地，李牧便和蔚澜乘车前往市中心的一座高端公寓，蔚澜家中所有的产业早在涉案的时候就已经被法院暂时查封，惟独这套公寓是蔚澜明显的不动产，这才得以保存下来。 这是一套两百平米大小的豪华跃层大四居，房子很大，而且开发商自带高端装修，以目前的市场，价值差不多要一千万出头，当初蔚澜家里出事的时候，蔚澜准备卖掉燕京紫云山庄的别墅之后，就立刻把这套房子也卖掉，全部套现然后去美国，所幸是遇见了李牧，虽然紫云山庄的别墅割爱给了李牧，但这套在自己家乡的房子却保存了下来。 蔚澜是土生土长的沪市姑娘，但由于一直在商场拼搏，反而是一副北方姑娘的性格与脾气，最妙的是，这样的姑娘骨子里有着差异极大的两面性，遇到难事的时候能坚强不息，遇到爱情的时候却又能柔情似水，蔚澜在李牧面前，除了给他带来许多不曾想到过得灵感之外，也让李牧体会到了南方姑娘身上那种别样的温柔。 李牧这才想起，自己倒是答应把《南方姑娘》录出来送给蔚澜，结果一忙起来，就根本雇不上了。 李牧能看得出来，蔚澜一整天都隐隐带着几分紧张，可能是很久不来沪市，重回这片故土心情复杂，也可能是紧张自己这次来沪市的成败，这关乎她能否在国内与父母团聚。 李牧看出蔚澜心里的担忧，虽然这件事情成功的机率很大，但毕竟是关乎至亲的人，就好像一场成功率很高的手术，即便成功率再高，也还是有失败的可能，所以担忧是必然的。 于是李牧便宽慰她道：“别胡思乱想，下午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你，晚上你出去吃点好吃的，八点多我就回来了，如果有好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你。” 蔚澜轻轻点了点头，孩子般笑道：“我知道一家弄堂里的本帮菜味道特别棒，我以前经常去吃，晚上我自己去大吃一顿，你就不用操心我了。” 说着，蔚澜迟疑片刻，又道：“如果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你不要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 李牧问：“为什么？” 蔚澜双眸闪动着粼粼亮光，将头依靠在李牧的肩上，轻声道：“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都不想听到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没人能抱着哭也没人能抱着笑。” 李牧忽然觉得，这一刻的蔚澜，像是一只卸下了所有防备的布偶猫，将最柔软的腹部呈现给她最信赖的人，不只是信任，还有依赖。 …… 下午六点，李牧出门，临走时还不忘嘱咐蔚澜出去吃饭，并且许诺她一定会把好消息带回来。 蔚澜满口答应，但在李牧走后，她却一步都没有离开这套房子。 无论是本帮菜还是天南海北各地菜式，她现在都没有兴趣，也没有胃口。 她总是有一种隐隐的预感，感觉李牧这次出面，不一定会如他想象的那样顺利。 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但仔细想想，蔚澜觉得，民与官之间的许多微妙事情，是很难用常理揣测和预判的，哪怕是一个偏远乡镇的领导，如果没有所求，那么他在面对亿万富翁的时候也未必会给几分薄面，如果他给了面子，就必然会有所求，而且搞不好还会狮子大开口。 有求于人的时候，就必然要用其他条件来与对方置换，能够掌握蔚澜爸爸前途的关键人物，在沪市也绝对是top3里的一员，如果他拿这件事跟李牧狮子大开口，该怎么办？ 焦急的等待了三个小时，手机终于震动起来，蔚澜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一般从沙发上起身，转头就找沙发上的手机，终于有消息了！ 一条短信，李牧发来的。 “回家了吗？” “在家呢。”蔚澜输完这三个字，本想问一句怎么样了，但很快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将这三个字发了过去。 “好的，我十五分钟之后到，等我。” “好。” 剩下的十五分钟，对蔚澜来说格外漫长。 李牧的一句等我，让蔚澜猜测李牧应该是解决了爸爸的麻烦，但她却丝毫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不知道李牧为了实现这一点，到底都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十五分钟后，门铃声响起，蔚澜慌忙起身打开房门，眼看着面前挂着淡淡微笑的李牧，轻咬着嘴唇，有些局促又有些紧张的问他：“怎么样了？” 李牧笑笑没说话，背在身后的左手忽然拿出一束鲜花，这是一束小小的插花，里面有两朵迷你的向日葵，旁边搭配着一些白色的小菊花与满天星，以及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很秀气也很漂亮。 “路过一家花店，发现有这种小束的鲜花，就买了一束回来送给你。” 蔚澜欣喜的接过这一小束鲜花，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问道：“怎么想起来买花给我？” 李牧微微一笑，说：“为了庆祝。” 蔚澜猛的一下抬起头来，紧盯着李牧，激动而又不敢置信的问道：“事情都……都解决了？” 李牧点点头：“都解决了，给叔叔发个电话吧，检察机关会放弃对他的指控和起诉，让他准备准备，下周就可以回国了。” 蔚澜怔了几秒，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她一下子扑进李牧的怀里，回想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为这件事所付出的一切，她第一次在李牧面前哭出声来，就像是当初在燕京，她躲在酒店里给爸爸打完电话、告诉他自己彻底放弃了之后一样。 李牧抱着她，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脑与后背，口中安慰道：“别哭了，这是好事儿，应该高兴才对。” 蔚澜依旧伏在李牧的怀中放声大哭，长久来的压力和压抑，在这一刻终于彻底释放了出来，情绪就像是奔涌而出的洪水，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哭了约莫一分钟，蔚澜的情绪稍稍稳定，抬起头来，用通红的双眼看着李牧，哽咽着说：“亲爱的，谢谢你。” 李牧微微一笑：“既然都叫我亲爱的，又何必跟我这么客气。” 这个时候，蔚澜想起自己一直担心的，忍不住问李牧：“对方答应解决这件事，找你开什么条件了吗？” 李牧点点头：“开了三个条件。” “这么多？！”蔚澜急忙问道：“都是哪些？” 李牧笑道：“第一个条件，他有个女儿在美国读书，现在想考哈佛经济学的博士，而且做梦都想考到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奖教授的名下，但是这位教授每年只带三个博士生，而且只从他带的硕士生里挑选，而她女儿硕士并不是在哈佛念的，他知道我跟哈佛的关系很密切，所以希望我帮他女儿解决这个问题；” 蔚澜惊讶的问道：“这种事怎么解决？哈佛是出了名的治学严谨……” 李牧撇撇嘴，笑道：“这件事我已经搞定了，你觉得哈佛治学严谨，但我给他们的校长打了个电话，校长就亲自协调好了这件事情，那位教授已经答应今年的博士生名额里额外增加一个，就给他女儿。” 蔚澜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显然没想到这种事情，李牧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 回过神来，蔚澜急忙又问：“那其他两个条件呢？” 李牧说：“第二个条件，他有一个侄子，是他亲弟弟的孩子，他弟弟和弟媳在十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所以这个侄子就一直是他拉扯长大，今年在沪市戏曲学院表演系读大四，他这个侄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做演员，所以他很想帮他实现梦想，他知道我马上有个大戏要开拍，所以想给他在电影里争取一个角色。” “啊？！这你也答应了！？”蔚澜知道《飞虎队》现在已经在东西方都创造了很大的知名度，尤其是国人，在那次发布会之后，对《飞虎队》有着极高的关注与热情，而她也很清楚，李牧对《飞虎队》的要求非常高，可谓是精益求精，对方一开口就要从他最在意的电影里要一个角色，万一对方要是演不好，那岂不是把李牧的电影毁了？！ 李牧不以为意的说道：“我跟他说了，男一、男二、男三、男四、男五都不可能，但可以给他一个至少有三组镜头以上，并且有三句台词以上的角色，而且这个角色的身份也是飞虎队的队员，形象绝对非常正。” 蔚澜追问：“那他答应了吗？” 李牧点点头：“答应了。” 蔚澜又问：“那第三个条件呢？” 李牧略一迟疑，片刻后说：“第三个条件，是叔叔回国之后，不得再回沪市做房地产生意，叔叔这次的麻烦，最主要的压力来自于舆论，之前的贪腐案在沪市本身就很受关注，而且许多地产商因为嫉妒你们家的俊成地产赌对了高新区，所以一心想看你们家垮掉，这帮人也都在盯着这个案子，他虽然能抗住这件事，但为了不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叔叔将来还是不要再回沪市做他的老本行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火的烫手、红得发紫 李牧在来沪市之前，本能的以为，蔚俊的事情对那位领导来说，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真正和他坐下来聊的时候，李牧才知道这里面操作起来到底有多难。 这就好像普通人酒驾和名人酒驾的区别，如果一个没什么影响力的普通人醉驾被拘留六个月，那么找找关系，十天半个月就把他放出来非常轻松，但是如果一个影响力很大的明星因为醉驾被拘留了六个月，那么全社会都会紧盯着他，哪怕提前一天释放他，也必须要给舆论和民众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一定会有人抓住不放。 蔚俊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曾经身价几十亿并且在沪市颇有名气的知名地产商，关注他案子的人非常多，这些人里，有些希望他好，有些盼着他死，还有些就是单纯好奇，这种时候想把他保出去，难度确实不小，要面临的压力也不小。 这一次好在对方提的要求李牧都可以解决，不过李牧也看得出，对方对自己的情况非常了解，实质性的两个条件都是有的放矢， 诺贝尔奖获得者带的博士生名额、《飞虎队》的角色，这两个资源自己都有，而且这两个资源的社会成本确实不低，尤其是前者，如果自身资格不够又想拿到这个额外增加的名额，恐怕砸个几百上千万美元也够呛能解决，而后者也是近些年来，华夏影视圈最大的一个好机会，《飞虎队》在国内的知名度，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对两个相应的年轻人来说，这两个机会都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因为它们都是人生道路上非常难得的、能够给人带来质变的好机会。 蔚澜听李牧说完这些，只问了李牧一句话：“前两个条件没让你为难吧？” 李牧微微一笑，安慰她道：“当然不会为难，哈佛的校长现在正是最怵我的时候，他巴不得替我做点什么好挽回我对他的态度，至于《飞虎队》，一个几句台词的角色，应该不会给电影带来太大的影响，毕竟对方也是专业学表演的，这点任务量我相信他应该能够胜任，如果他不行，那就把和他有关的剧情多拍几遍，几十遍，多花点成本总是可以解决质量。” 蔚澜最后悬着的一根弦也松了下来，没有让李牧太为难，这是她除了爸爸的事情完美解决之外，最欣慰的事情。 抱着李牧，蔚澜一下子像个八爪鱼般缠上了他的身体，主动亲吻着李牧，手上一边去解他的腰带，一边在他的耳边耳鬓厮磨的喷洒着热气，喘息道：“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只想好好犒劳犒劳你。” 李牧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一边回应着她的吻，一边向着卧室走去，他很欣慰蔚澜用的是犒劳而不是感谢或者报答，她是自己的女人，犒劳这个词用的实在是太准确了。 卧室里，两人正要上演一场近身缠斗的时候，蔚澜的肚子忽然发出一阵长短不一的咕咕声，在只有两人的卧室，这特殊的声音显得极其明显。 李牧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脸诧异的看着蔚澜，问她：“肚子怎么抗议了？饿了吗？” 蔚澜有些羞臊的说：“不饿啊……它怎么了，我也不知道……” 刚说完，肚子又咕噜噜一阵。 “说实话。” 眼看李牧双眼不眨的看着自己，蔚澜红着脸低声说：“我没吃晚饭，这会儿确实饿了。” “为什么不吃晚饭？不是说要去以前常去的饭馆儿吃饭吗？” “当时没有什么胃口，只想等你回来。” 李牧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说：“穿衣服，出去吃东西。” 蔚澜犹豫片刻，俏脸嫣红的说：“我可以坚持一下的……” “现在就去，别磨叽了，另外记得给叔叔打个电话，让他也高兴高兴。” 见李牧不是在开玩笑，蔚澜只好乖巧而又服从的点了点头。 洛杉矶时间早晨六点多，蔚俊和老伴儿还在梦想之中没有醒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蔚俊的老伴儿觉轻，第一个醒过来之后，听出是老伴儿的手机，便推了推他，说：“老公，老公，电话。” 蔚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头脑尚且还在睡眠之中，所以有些不高兴的嘟囔道：“谁啊，这时候打电话，太讨厌了！” 老伴儿见他没真醒过来，急忙又推了几把，说：“醒醒，电话！这个时间多半是闺女打来的！” “啊？闺女的电话？”蔚俊这才清醒过来，急忙半坐起身，抓起电话便按下了接听键。 “澜澜。” “什么？” “真的？！” “爸在呢爸在呢，爸就是太激动了……” “爸没哭，你听错了，爸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哭……” 蔚俊的老伴听的诧异不已，坐起身来一看，老伴的脸扭到一边，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着话筒处，整个人耸动个不停，再一看他的脸，此刻五官已经拧到了一起，老泪纵横了……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蔚俊的老伴儿从来没见他这样过，心疼的追问了一句。 蔚俊急忙擦了擦眼泪，对老伴摆了摆手，然后调整好声音，对电话里的蔚澜说：“你帮我谢谢李牧，谢谢他，我跟你妈感激不尽！” 随后，他又说道：“我跟你妈这几天就准备准备，时间定了告诉你。” 老伴儿不知他到底怎么了，正想追问，蔚俊已经挂了电话，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老伴儿，哽咽着说：“老伴儿，收拾收拾，咱们准备回国跟闺女团聚了！” …… 解决了蔚俊的事情，李牧并没有着急回燕京。 蔚澜本想尽快回去忙碌工作，但李牧却非要她和自己一起留在沪市，嘴上说是想让蔚澜带自己好好在沪市转一转、带自己见识一些老沪市的风采、品尝一些地道的沪市风味，其实他心里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陪蔚澜在沪市好好找寻一下她以前的美好回忆，也让她彻彻底底的轻松几天。 这几天，蔚澜也确实彻底放松了下来，每天都和李牧一人戴着一个厚厚的口罩和一定情侣鸭舌帽上街，牵着李牧的手在沪市走街串巷，寻找她幼年以及少年时期的记忆，以至于这几天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格外的幸福与开心。 有意思的是，由于李牧近期的的行踪比较隐秘，所以国内鲜有人知道他已经回国的消息，但是由于前段时间在好莱坞的《飞虎队》发布会实在是在国内创造了太大的影响力，所以整个影视圈都在玩一种名为“找李牧”或者“托人找李牧”的游戏。 《飞虎队》的制作班底、幕后资本、宣发渠道、历史意义以及李牧的世界影响力，都让这部电影受到了全世界观众的期待，尤其是国内观众，而国内的影视圈一直在关注着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便是：《飞虎队》至今还没有公开任何一位华夏演员！ 这个对华夏影视圈来说，简直是最近这段时间来最受关注的话题。 一部描写美国人和华夏人一起抵抗日本人的电影，那么毫无疑问的，这部电影里面至少要有美国和华夏的演员，现在美国的关键主演都敲定了，剩下的就是国内的演员了。 国内的演员几乎每个人都很清楚，要是能在这部电影里拿下一个重要角色并且好好发挥的话，不但能在整个华人观众圈内爆红，甚至能凭借这部电影成功闯入好莱坞，这可是个一步登天的好机会，甚至说，它是华夏电影这近百年的历史里，对成名最有利的一个机会。 李牧一开始的那部手机早就已经不再用了，现在的手机号码除了亲人和好友，只有一些关系非常密切的合作伙伴才知道，所以没有一个国内影视圈的人，能把电话打到他这里，于是，与李牧走得最近的导演宁昊就成了整个影视圈死盯的对象。 这几天，宁昊的手机已经快被人打烂了，这段时间想请他吃饭的人，比之前小三十年加起来还要多，这些人全部都是希望通过自己跟李牧搭上线的。 更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一些行业内的大咖级导演也都在试图跟他联系，有的直接说出诉求，有的托人带话，总之就一点，他们瞄着的都是执行导演与副导演的职务。 毫无疑问，给这样一部电影做执行导演或者副导演，可见的收获简直丰厚的要命。 首先，和演员一样，这是个把知名度推向全球的好机会； 其次，和演员不同的是，在这样的顶尖好莱坞剧组里，能够学到的东西太多了，就目前好莱坞电影在全世界一骑绝尘的情况，在片场跟着好莱坞的摄影师打一天下手，都能够对色彩、远近、景深以及运动轨迹等镜头语言有更深层的理解； 再次，参与好莱坞的电影制作，能够接触到整个行业里最好的上下游资源，这对国内导演来说意义也非常重大。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那些知名的、不太知名的以及压根不知名的演员们，他们都快把宁昊给烦死了，每天无数演员找自己套近乎，男演员跟自己称兄道弟，而女演员一口一个宁导，声音酥麻的几乎能要人半条命去，更离谱的是，大部分女演员都主动向宁昊明确表示，只要能帮她们在这部电影里拿下一个角色，她们可以接受各种潜规则。 宁昊几乎都快崩溃了，以前自己在那些大咖眼里，就是个影视行业臭吊丝，好不容易拍一部大电影准备上映了博博运气，结果又被李牧无限期延后了上映时间，可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夜之间就在影视圈里火了，而且火的烫手、红得发紫。 可是，宁昊对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受用，他只是觉得李牧老大如果再不把这部电影的演员敲定，那自己就要被这些家伙逼的隐居深山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实在是被圈内人骚扰到难以招架，宁昊忍不住打电话给李牧，先是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诉苦了一番，接着便追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京，亦或者什么时候才能把《飞虎队》的选角确定。 李牧倒是没有跟宁昊藏私，告诉他自己这两天就会回京，不过《飞虎队》选角的事情，华夏演员中的主演里，他只确定了一个女主，也就是他一贯独宠的小姑娘，杜薇。 宁昊看过《飞虎队》的剧本，所以对杜薇扮演华人女主的形象非常认可，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把这个角色给杜薇，说实话，杜薇也是我能想象到的演员里，最好的一个。” “英雄所见略同。”李牧微微一笑，说：“杜薇这个小姑娘别看年纪小，但演技确实非常好，最关键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学过表演，但就是有那种演什么就是什么的自信。” “自信？”宁昊问他：“不应该说是演技吗？” 李牧笑道：“不是演技，就是自信。” 在李牧看来，自信，才是演技的根本。 没有自信的人，在镜头前的时候，就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好、手该放在哪里都要想半天，就更别提什么演戏了。 只有具备的足够自信的人，能够淡然面对镜头或者对丝毫不受镜头影响的人，才具备培养演技的土壤。 演什么像什么的前提条件，是骨子里压根不对演戏抱有任何的恐惧和紧张，首先能确保在镜头前演好自己，如果没有自信，在镜头前连自己这个角色都扮演不好。 其实，李牧早就通过一些微小的细节发现过这个问题。 无论是西方国家还是东方国家，电视台都会经常做一些街头采访，但是，可以明显发现，以华夏为主的东方国家的普通民众，在面对镜头得时候多半都会透露着一股明显的紧张，但是西方国家的普通民众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大多数都能在镜头面前侃侃而谈，无论是谈吐还是表情、举止，都非常的自然，瞧不出紧张的模样，这就是自信的重要性。 李牧觉得，东方国家的民众普遍缺乏自信，其实这主要也是因为近现代这么多年来，东方国家尤其是华夏民族，一直饱受世界各国的欺凌，而且战乱不断，而且就算是和平年代，也经历了长久的困难时期以及固步自封的阶段，改革开放之后，华夏民众的生活条件逐渐提升起来之后，人民的自信才重新开始找回来。 21世纪的国人远比上世纪末更加自信，但是，一个民族骨髓里的自信，想要完全找回来，还需要一个长久的过程。 反观西方国家，他们大多数是老牌帝国主义国家，从大航海时代就开始在全世界建立殖民地，从工业革命开始就引领了世界工业、科技和经济的发展，其他国家的人还在受压迫、还在为了填饱肚子而拼命努力的时候，他们早已经摆脱了对粮食的困扰，转而去追求更高的物质与精神世界了。 正因为西方人近现代以来一直走在世界前列，所以西方国家的国民在整个近现代以来，一直到现在都有着远超东方人的自信心，这种自信心的不同，会潜移默化的导致很多非常特别的社会现象，例如在西方发达国家，华夏人时常会受到一些歧视或者是不公正对待，但是在华夏，西方人却总是能够得到更加宽厚的礼遇。 除此之外，国民的演技也会深深受到这种不自信的影响，以至于群众演员95%没有任何演技可言，一出现在镜头前就会带来深深的违和感，而专业院校出来的演员也没比普通群众号多少，80%演技都在及格线以下，如果他们骨子里都有足够的自信，他们的演技整体水平都会上升不止一个等级。 再看杜薇，这个女孩身上就永远带着一种波澜不惊的自信，这与她的家庭条件有关，也与她的成长环境有关，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理论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很大的印证，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都会比一般人更自信，而那些从小生活在一个为柴米油盐而苦恼、为明天吃什么穿什么而犯愁的环境中的孩子，身上都很难看到自信的光环。 两世为人，李牧太能感受到经济基础给一个人带来的改变到底有多么巨大。 如果不是因为重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脑子里有凌驾这个世界十几年的先进思维，李牧也很难真正拥有自信。 其实李牧自己上辈子一直就是个典型的缺乏自信的年轻人，家庭条件相对捉襟见肘，以至于他从小就养成了一种谨小慎微的性格。 太好的东西不舍得吃、太贵的衣服不舍得买； 去高档餐厅会感觉局促难安，去高档商场又感觉如芒在背； 跟好朋友一起扯犊子的时候口才极佳，动不动就长篇大论，可在班级里被老师叫起来朗诵一篇课文都紧张的声音发颤； 好不容易出趟国，在落地过关的时候就会莫名紧张，开口跟老外说英语，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Excuse-me都要在心底酝酿半天才能出口…… 这都是经济基础在潜移默化中给上辈子的自己所带来的影响。 一想到这件事，李牧就特别希望华夏的年轻人能够在成长的过程中多几分自信，少几分自卑，更希望在未来的二三十年内，当00后们成年之后，他们能够拥有与西方人一样的自信。 关于自信，李牧有许多感触，但宁昊却并没有这么深的体会，相比之下，他对李牧男主角的选择更加感兴趣，追问李牧到底有没有想好，男主这个角色到底让谁来演。 李牧回答道：“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想好男主角应该让谁来演，因为这个角色定义，它的演员要跟汤姆·汉克斯、莱昂纳多以及安妮·海瑟薇演对手戏，如果演技相差太大，那到时候一定会给观众带来非常强烈的违和感，可我印象中，能够有这种实力的演员，基本上都是老一辈的艺术家，年轻一代的演员里还真找不出来。” 宁昊嗯了一声，说：“这个角色确实不太好找，他的要求太高了，反观女主的要求就会低一些，毕竟她只需要跟莱昂纳多演好对手戏就够了。” 说到这儿，宁浩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老大，《金粉世家》快播出了，我听人说这部电视剧质量还是很高的，主演陈昆你跟他好像也比较熟，你看这个人怎么样？” “陈昆啊……”李牧砸了咂嘴，自己跟他有过合作，《老男孩》里当初就是找他演的男二号，整个合作下来还是非常顺畅的，而且陈昆这个人比较谦逊，合作的配合度也非常高，但是李牧总觉得他的演技似乎差点意思。 李牧印象中的陈昆，这个年纪的陈昆，无论演什么角色，似乎都刻意拿着一股劲，这让他的演技风格看起来有些不太自然，说的直接一些，其实就是演技还不到位。 宁昊听李牧没了下文，就知道李牧对陈昆可能不是非常满意，笑道：“如果你觉得陈昆不合适，那还可以考虑考虑陆翼，他出道比陈昆应该还早一些，《永不瞑目》的时候就已经火了。” 李牧想了想陆翼的形象，摇头说道：“陆翼不合适，他太小生了，没有演抗战飞行员的气质。” 宁昊随后又说了好几个目前当红的年轻男演员，但李牧也都毫无例外的一一拒绝，这让宁昊也无奈了，半天憋了一句：“我看不如让黄博演吧！他的演技是非常非常OK的，这家伙演什么像什么！” “不行。”李牧立刻否决道：“黄博的演技是没问题，但是形象有点抱歉，你让他演这个角色，跟安妮·海瑟薇搭戏，你不觉得那样的画风会很奇特吗？像是村里的光棍二牛忽然有一天娶了一个王组贤那样的女人……” “夏宇呢？人家可是影帝啊！” “不行，戏路太窄！而且说实话，外观条件也没比黄博好多少啊！” “哎呀！”宁昊急的直叹气，说：“要不你看看港台男演员有没有合适的？陈冠西怎么样？《无间道》里还是很出彩的，年轻，长得也帅，演技也OK。” “日！”李牧下意识的骂了一句：“你想坑死我啊！” 宁昊诧异的问：“咋了老大？我在帮你出主意啊，怎么就坑你了……” 李牧这才回过神来，宁昊肯定是不知道若干年后那个修电脑引发的惨案，陈冠西颜值是很高，演技是很OK，但一想到修电脑那事儿，李牧就觉得有些避之不及，更何况，李牧真心不想在这部电影里用港台演员，他觉得这是自己代表内地影坛和好莱坞的一次史无前例的合作，自己应该保证这种合作的纯净性，这部电影，港台以及外籍华裔演员他都不准备邀请。 于是，李牧对宁昊说：“这部电影，华夏方面我想要全内地班底，无论是台前还是幕后。” 宁昊叹气道：“那行，我再给你好好物色物色。” “好。” 挂了电话，李牧也有些惆怅，人家斯皮尔伯格已经开始准备启动美国那边的拍摄了，美国的拍摄一结束就会立刻到华夏来，自己却一直没想好剧本里的华夏男主角应该用谁，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难办。 一旁的蔚澜全程听着李牧打电话，眼看他一脸的惆怅，便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亲爱的，看过一部电影叫《那山那人那狗》吗？” nt 记住手机版网址：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备选男主演 蔚澜问及李牧《那山那人那狗》这部电影，李牧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李牧问她：“你想说的是这个叫刘晔的演员吗？” “对。”蔚澜欣喜的点点头：“你知道他啊。” 李牧笑道：“知道，看过这部电影。” 想起刘晔，李牧印象比较深刻的其实不是他，而是他的一对混血儿女，某个时间段李牧曾经看过一档名为《爸爸去哪儿》的综艺节目，里面刘晔的子女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不过仔细想想刘晔，其实这个演员确实还挺适合这个角色。 刘晔的演技基本盘是过关的，在与他差不多年纪的那一拨演员里，他的演技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那一拨里，虽然不及黄博演戏那么入木三分，但他颜值和气质也优于黄博不上，而且他曾经演过几部战争片，在里面扮演的军人形象整体气质和感觉都很不错。 仔细想想，刘晔这个演员貌似还真的挺符合《飞虎队》华夏男主的要求，演技、颜值、气质和感觉基本都OK，不过唯一让李牧不敢确定的，是这个演员眼下的状态，如果单纯是他在《那山那人那狗》里的感觉，来扮演《飞虎队》里的男主角，火候还是差了一些，而且显得稚嫩不少。 蔚澜以为李牧是觉得刘晔不太合适，便道：“虽然这个演员出道时间不是很长，但说实话，我感觉演技还是很不错的，气质也挺符合要求，你可以看看他其他的影视作品，有一部描写同志感情的电影拍得就非常好，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看看。” 李牧尴尬的说道：“你说的那部电影叫《蓝宇》吧？” 蔚澜惊讶不已：“你看过？” 李牧摇了摇头：“只是听说过，但是没看过，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个题材。” 李牧其实是一个标准的直男癌，他虽然对其他人的性取向没有什么偏见，但自己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直男，所以他对这种同志恋情的电影是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别说《蓝宇》，就算是大名鼎鼎的《断背山》他也一直都没有看过。 蔚澜看出李牧表情里的排斥，便笑着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种电影，可以看看他的一部新电视剧，叫《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这部戏是海盐老师的作品，一月份刚播出。” 李牧笑道：“看来你对这个演员关注很多啊。” 蔚澜点点头：“还行吧，我觉得他比同年龄层的其他男演员要强一些，谈不上喜欢，但感觉不错。” 李牧点点头，以刘晔的整体条件来看，目前自己脑子里还真想不出比他更合适的。 于是，李牧对蔚澜说：“我考虑一下，先做个备选，等回燕京之后可以约他见一面。” 蔚澜说：“如果你真想让他演这个角色，一定得先把他签到牧野映象，不只是他，所有你决定采用的华夏演员，除了群众演员之外，稍微有点戏份的就争取都签下来。” “明白了。”李牧说：“《飞虎队》有可能成为国内商业电影的划时代巨作，演员是得提前签下来，免得为他人做嫁衣。” 蔚澜说：“要不咱们就别在沪市耽搁了，明天一早就回燕京吧。” 李牧略一思忖，轻轻点了点头：“也好，回京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说着，李牧问蔚澜：“你要不要买套大点的房子，叔叔阿姨回国之后一起住也方便些。” 蔚澜笑道：“等我爸来了让他去买吧，他可比我有钱多了。” 李牧点点头，随即给李紫薇打了个电话，让她跟公务机公司沟通，明天一早飞回燕京，这段时间李牧出行基本上全都是包机，虽然开销比较大，但对他来说完全不在话下，而且包机出行的私密性、灵活性实在是没的说，比乘坐民航班机要方便太多。 刚把电话挂掉，陈泽的电话便打了进来，接通电话，陈泽便问李牧：“回燕京了没？” “还没呢。” “好家伙。”陈泽调侃道：“你们俩在沪市过二人世界上瘾了是不是？” 李牧看了蔚澜一眼，哈哈一笑，说：“别瞎说啊，当心被别人听见。” “放心，我自己在我的办公室里呢。”陈泽说着，又道：“哎对了，说正事儿，你上次不是让我给你介绍一个做老兵不死项目的负责人吗。” “是啊，你不是说有个合适的姑娘吗？就是去南北极又去非洲的那个。” “对对对。”陈泽说：“我刚跟她联系上，她正好今天刚刚到沪市，晚上要在沪市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我打电话就是问你还在不在沪市，既然在，有没有兴趣跟她见一见？” “好啊。”李牧毫不犹豫的说：“你帮我约一下吧，晚上见个面聊一聊。” 陈泽道：“OK，我跟她没说太多，就说有朋友想找一个慈善项目负责人，问她有没有兴趣，她说可以聊一聊，不过我没跟她说是谁，免得万一她没管住嘴再给你添麻烦。” 李牧便道：“那就约个地方当面聊吧。” 陈泽道：“李童也在沪市呢，他的法悦餐厅在沪市开了家分店，半个月前刚开业，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沪市盯着，我看你就直接到他那儿去得了。” 李牧惊讶的说：“李童在沪市开店了？我怎么没听说。” 陈泽笑道：“你个大忙人，这种事儿谁会告诉你啊，李童自己也不会告诉你的。” 说着，陈泽又道：“就去他那吧，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准备一下，你走的时候可以给他合个影、再签个名，好让他挂在店里显摆，上次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说呢，早先没想到提前跟你合张影，你忽然一下子驰名海内外了，他反而见不着你了。” 李牧无奈一笑：“好吧，那你帮我跟他说一声，也跟那个姑娘说一声。” 陈泽说：“那姐妹名字叫刘新颖，是根正苗红的三代，家世相当了得，今年二十六了，比你大好几岁，脾气比较直，以前在时尚圈是能呼风唤雨的，之所以离开这个圈子，好像本身就跟慈善有关，不过具体的我没跟她细聊过，你可以跟她好好聊一下。” “三代？”一听到这个词，李牧本能的皱起眉头。 陈泽立刻说道：“你别多想，虽然是三代不假，但人跟一般的二代三代真的很不一样，非常务实的一个人，而且很有性格，做事也雷厉风行，我本来想求她帮忙一起做CSC俱乐部的，结果姐们儿瞧不上，说这种纨绔子弟的大Party不适合她，所以你一说要找个帮忙做慈善的，我就把想着她介绍给你认识了。” 李牧点了点头，心想着具体什么情况等见了本人、聊过之后再看，于是便对陈姿说道：“OK，先聊聊吧” …… 陈泽很快帮李牧跟对方约好了时间，因为她要参加完慈善拍卖会才有时间，于是陈泽便把时间约在了晚上九点，于是李牧便带着蔚澜先吃了一顿她心心念念的杭帮菜，又把她送回家之后，才在王元朗的陪同下，乘车前往沪市的法悦餐厅。 李童听说李牧要过来格外兴奋，非要亲自开车来接，李牧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随后他才把店的地址发给了李牧。 沪市的法悦餐厅就开在外滩边上，是整个沪市最好的地段，李牧抵达的时候，李童亲自跑出来迎接，跟李牧客气几句之后，便直接带着他上了餐厅的二层。 由于餐厅位于黄浦江边的缘故，整个二层几乎全是宽大的落地窗，四周的夜景一览无余，坐在沿江一排吃饭可以近距离欣赏整个沿江夜景，感受绝对非同一般。 不过，出乎李牧意料的是，餐厅一层这个时间段几乎还是满座，但整个二层却一桌客人也没有，李牧询问李童原因，李童笑着说道：“老陈说你要来，我就提前把二层都空出来了。” 李牧忙道：“哪用这么麻烦，影响你正常生意，这多不好意思。” 李童笑道：“你能带着口罩进我的店，但总不能戴着口罩吃饭吧？要不是今天有很多客人预定了晚餐，我都恨不得今天暂停对外营业了。” 说着，李童又道：“大家都是兄弟，你可千万别太见外，而且我也跟你说实话吧，兄弟我早就盼着你什么时候能来一趟，给我这个小店儿提提名气，待会儿我让人拿相机过来，给你拍几张照，回头我挂墙上好跟其他客人吹牛逼。” 李牧笑道：“光拍我一个人挂墙上就太尴尬了，拍几张合影吧。” 李童一拍手，笑道：“得嘞，求之不得！以后你就是法悦餐厅的形象代言人，不过兄弟我可不给你代言费。” 两人一说一笑，李童便差人取来相机给两人拍几张合影，李牧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排斥，本来就是朋友，之前去燕京的法悦餐厅，李童也确实没少给自己面子，这次过来又搞得这么大动干戈，拍几张照片用来做店内宣传也是理所当然，而李牧刻意早来了二十分钟，也就是为了腾出点时间来，跟李童叙叙旧。 李童给李牧介绍餐厅以及餐厅外的外滩景色，他的一个助理端着相机在旁边抓拍了几张两人有说有笑的照片，李牧和李童一起过目，两人选出三五张感觉不错的，李童便让那人拿着相机离开了，李童随即便请李牧在一张空桌前坐下，给李牧倒了杯柠檬水，笑着说道：“我听老陈说，你要请刘新颖吃饭？” 李牧好奇的问他：“你也认识？” “何止认识。”李童笑道：“我是她多年的铁杆粉丝。”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名媛 李牧此前并没有想到，李童也会认识陈泽给自己介绍的那个刘新颖，不过仔细一想，燕京虽然很大，但真正给这些二代、三代玩耍的圈子很小，他们整日混迹各种同类型的圈子，社交一定会有很大的重叠部分，所以这事儿也就不惊奇了。 聊及刘新颖，李童如同打开了话夹子，侃侃而谈说：“刘新颖跟我一年的人，不过比我大几个月，她这人从小就非常特立独行，经常干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我们十几岁的时候，一群男孩子都特备佩服她，高中没毕业她就去加拿大了，结果又考了美国的沃顿，但是上了两年就不干了，非要回国混时尚圈，没两年就在国内的时尚圈风生水起了。” “她本身人缘就好，再加上家里背景很不一般，所以时尚圈谁都得给她面子，你能想到的杂志、明星、模特基本上都跟她特别熟，国外那些一线大牌，出了任何新款都会先给她送来一份儿，谁在哪有大秀也会邀请她出席，家里的衣服多到要用三个衣帽间才能勉强放得下，不少国内一线明星出席重大场合，或者拍杂志封面，都跑去找她借衣服，一线大牌的设计总监跟她私交都很不错。” 李牧听到这儿不禁感叹一声：“那是很厉害啊。” 李童笑道：“这都是小儿科，最关键的是，刘新颖在北美的上流社会吃的也很开，无论是在加拿大还是在美国，无论是华人圈还是白人圈，都是她的主场，说实话，她就是一个两岸三地外加北美的超级名媛，燕京不知道多少有钱有势的姑娘把她当成人生偶像，她要是回趟燕京，燕京圈子里的那些姑娘们能把她家的门槛踏破。” 李牧笑问：“有这么夸张吗？” 李童认真的说：“一点也没有夸张，即便她大部分时间不在燕京，但只要回去，在哪个圈子里都是核心。” 李牧道：“老陈倒是没跟我说过这些，只是说这姑娘之前在时尚圈，做过挺多大型活动，然后前段时间出去旅游了，上个月刚回来。” “没错。”李童点点头，笑道：“这姑娘太厉害了，天南海北，她去过的地方比他妈我听说过的还多，上次见面，她就是刚从非洲回来，我问她去的哪个国家，她说去了六个国家，然后我嘴贱，就顺嘴问了一句哪六个，结果她说的几个国家名字里，我只听说过俩，最关键是，有一个国家的名字特操蛋，名字叫‘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听起来像不像是俩国家名，圣多美，还有普林西比？” 李牧一脸茫然的点点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确实像两个国家的名字。” 李童叹了口气，说：“我当时也是第一次听说，但我听完之后，顺口问了一句：不对呀，你这不是七个国家吗？然后她就一脸鄙视的告诉我，圣多美和普林西比，是他妈一个国家的名字，你说操不操蛋？” 李牧哑然，片刻后才无奈一笑，问他：“那她为什么不在时尚圈待了？” “我不知道。”李童说：“这个你得等她来了你自己问问她，我也有日子没见到她了，很多她的事儿我都是听别人说，她就是‘姐不在江湖，但江湖都是姐的传说’那种人。” 李牧听李童介绍完这些，对这个刘新颖倒是起了十足的好奇心，“名媛”这个词说的就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有实力和社交能力的女人，但是像她这么特立独行的“名媛”倒真的是很少听说。 刘新颖九点钟的时候准时来到法悦餐厅，当听服务员说有位刘小姐要来见一位预约好的朋友时，李童立刻站起身来，对李牧说：“应该是她来了，我下去接一下。” 李牧点了点头，便道：“那我就不下去了，在这等着。” “好。” 李童应了一声，匆忙下楼。 楼下，一个穿着全身美式休闲装的年轻女人正在门口处站立等候，李童一眼就认出了她，上前笑着打招呼道：“新颖，你来啦。” 刘新颖看了看李童，语气带着几分命令的说道：“叫姐，有日子没见了，怎么变得没大没小的。” 李童哈哈一笑：“你这脾气还是一点儿也没变，不过就是变黑了一点儿，没以前那么白了。” 刘新颖耸了耸肩膀，说：“别看咱们这儿冷的要死，非洲这时候正是夏天，关键极地的紫外线太强了。” 李童惊讶的问道：“怎么，去极地了？南极还是北极？” “都去了。”刘新颖说完，看着他问：“对了，陈泽那家伙要介绍我认识的那个朋友到了没有？” 李童点点头：“到了啊，在楼上等着呢。” “到底是谁啊？我问了陈泽好几次，他非要跟我卖关子玩神秘，死活不告诉我。” 李童愣了愣，随即笑道：“既然老陈不告诉你，那我就也不多嘴了，反正你上去就能看见。” 刘新颖无奈的直摇头：“你俩还真是穿一条裤子，行吧，那我就上去看看陈泽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李童忙道：“走吧，我带你上去。” 听过李童对刘新颖的介绍之后，李牧本以为会等来一个盛装打扮的时尚女性，但怎么也没想到，跟着李童上来的这个女孩，竟然穿了一身平淡无奇的休闲装，而且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一点妆都没有化，在他印象中，混时尚圈的女孩子不应该是这个模样。 除此之外，刘新颖本人长得并不算很漂亮，只能算是还不错，以她的五官和身材来看，整体的基本盘算是中等偏上，如果稍稍化化妆，应该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只是她一点妆都没化，穿着也很随意，所以就显得没那么起眼。 刘新颖面露倦色，近日来的奔波让她有些心力交瘁，今天的慈善拍卖她几乎是强撑着坐下来的，为了对主办方的慈善活动表示支持，她还拍下了几件自己丝毫没什么感觉的现代艺术作品，整场的拍品没有一件让她喜欢的，这就更让她倍感疲倦。 若不是晚上的见面是陈泽牵线，刘新颖真想耍一耍大小姐的脾气，就此爽约回去休息算了，但陈泽的面子让她只能拖着疲倦的身体匆忙赶到外滩，来见陈泽口中那个她也不知道是谁的“朋友”。 当李童带着刘新颖来到李牧跟前，并且向她介绍道：“新颖，这位就是老陈介绍你的认识的朋友，牧野科技的董事长，李牧。” 刘新颖怎么也没想到，陈泽竟然给自己介绍了这么一个大人物。 见到李牧的那一刻，刘新颖这个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名媛，竟然也因为太过震惊而错愕不已，直到李牧站起来向她问好并且伸出右手的时候，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李童眼看刘新颖错愕失神的模样，就忍不住发笑，认识她这么久，极少见她有这样的表现，于是他一脸笑意的轻轻拍了拍刘新颖的肩膀，问她：“新颖，你怎么了？” “啊？”刘新颖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一笑，却也不慌不忙的和李牧轻轻握手，微笑着说：“抱歉李先生，没想到今晚要见的人是您，实在是太过惊讶。” 李童没想到刘新颖竟然对李牧用了“您”这个称谓，虽说跟人开口把“你”说成“您”是燕京人的一种语言习惯，但圈子里的人却对这个字眼非常讲究，朋友以及平被人之间自然不会说“您”，也不会像其他燕京人，把陌生人以及服务行业的人称为“您”，他们只会对必须尊重，或者值得自己尊重的人称呼为“您”。 要知道李牧比刘新颖还小了几岁，这就更让李童感到惊讶了。 李牧也没想到刘新颖这么客气，急忙说道：“咱们年龄也差不多，你可千万别跟我这么客气，我要是也跟你一样这么客气，那这天儿也没法聊了。” 刘新颖笑着点点头，手指理了理刘海，说：“李先生的很多事迹我都有过了解，说实话，我确实把你当成偶像来看，不瞒你说，我也做过几年慈善，但跟你的3321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个人觉得，3321是我见过最好的慈善项目，没有之一。” 说到这里，刘新颖眼神中带着几分激动的看着李牧问道：“李先生，陈泽跟我说有个朋友想跟我聊一个慈善项目，你该不会是想邀请我加入3321吧？” 若是往常，以刘新颖的性格，极少会表现的这么不淡定，但她确实对3321一直极其推崇，当得知这个项目正在走出国门、在美国落地生根的时候，她也对此激动不已。 更巧的是，在她因为个人原因离开时尚圈之后，她曾经想过是否要把主要的精力都投入到慈善领域中来，而且正在做这方面的筹划，也正因为如此，陈泽说有朋友想跟她聊慈善项目的时候，她才会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现在，得知要跟自己聊慈善项目的人是李牧，她本能的以为，李牧想邀请自己加入3321，如果这是真的，那可实在是太好了，这么完美的事情，怎么能不激动？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商业慈善新模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即便如李牧这样已经身价数百亿美元的超级富豪，心里也有自己所崇拜的偶像以及迷恋的领域，刘新颖对慈善的专注，相当于李牧对互联网的专注一样，李牧是希望用自己的能力给互联网的发展按上一台超级发动机，而刘新颖则希望用她的人脉资源，来为世界上的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做更多的好事。 眼看两人似乎是要聊正事，李童便对两人说道：“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如果你们准备点餐，随时招呼服务员，待会儿我再过来找你们。” 李牧对李童道了声谢，刘新颖则跟他毫不见外的说：“你先让服务员给我拿块巧克力，我好像有点低血糖。” 李童忙道：“要不要我找个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刘新颖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最近太累了，我家老爷子的保健医生前几天刚给我看过，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就行。” 李童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你家老爷子的保健医生都是权威。” 说着，李童又对她道：“我这就去跟服务员说一声。” 李童走后，刘新颖才有些抱歉的说道：“李先生，不好意思，最近身体是不太好，主要是折腾的有点厉害。” 李牧说：“我听老陈说你去了南北极和非洲？这个跨度可是够大的啊！” “对。”刘新颖笑着说：“本来是只想跟一个冰岛的动物保护组织一起去北极看看，结果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极地的那种感觉，然后就心心念念着想等今年12月的时候再去南极看看，刚好我姐姐跟我说，咱们国家去南极的科考船当时正在阿根廷补给，我就按耐不住，飞去阿根廷蹭了个船，不过他们在南极要待很久，所以我就自己飞回来了，飞回来要途径南非的开普敦，所以就顺便去南非转了一圈。” “接连征服两大极地，你可真是太有勇气了。” 虽然刘新颖说的轻描淡写，但李牧却听得赞叹不已，他两辈子都很少旅游，国内都有很多地方还没去过，就更别说南北极这种极地了，这辈子飞了两趟美国，也全都是在忙碌。 刘新颖自嘲一笑，说：“南北极听起来好像很艰苦，但说实话，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于是跟团旅游，无非就是穿得多一点罢了，坐专业的船舶去极地，一路舒服的不像话，船大而且又稳，空调恒温，甲板上零下几十度但房间里一直是24度左右，而且吃得好睡得好，根本算不上是征服……” 说着，刘新颖感叹道：“有生之年如果有机会能够爬上珠穆朗玛峰，那倒是挺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儿。” 李牧说：“别说珠穆朗玛峰，就算是华山，我不坐索道的话，恐怕都爬不动……” 刘新颖笑道：“登山对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的要求比较大，很多人爬山并不是真的爬不上去，而是觉得自己爬不上去，其实珠穆朗玛峰现在每年有一半以上的登山者不是专业的登山运动员，普通人只要经过适当训练，加上足够的硬件装备支撑以及靠谱的向导，都是可以爬上珠峰的。” 李牧点了点头，说：“我看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这个勇气了。” 刘新颖莞尔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来，说：“李先生，咱们还是聊回刚才的话题吧，你这次找我，是和3321有关吗？” 李牧微微笑道：“和3321没什么关系，是我另外在规划的一个慈善项目。” “噢……”刘新颖的眼神难掩失望，3321对她来说，像是理想道路上的灯塔，意义非凡。 李牧见她有些失望，便认真的说道：“其实3321是一个最不需要投入精力运营的慈善项目，如果你真的对慈善有追求，这个项目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为什么？”刘新颖一脸好奇。 李牧说：“3321其实是一套成熟的商业化体系，不是什么慈善体系，它有明确的商业定位、市场需求以及盈利模式，就好像一个家政保姆的中介机构，一方面整合能够提供家政服务的劳动力，一方面又去寻找拓展有用人需求的雇佣方，然后在中间促成交易并且抽取佣金，跟地产中介也是一样，就是把资源整合起来卖给需求方，然后中间抽取佣金的过程，唯一不同的是，3321放弃了盈利，把盈利拿出来捐给中小学生了而已。” 说着，李牧又道：“如果明天燕京的某家地产公司决定把它赚取的净利润全部捐献给某个慈善领域，并且公开账目、接受全社会的监督，那他将来也有机会成为3321，而反过来看，3321眼下在做的事情，其实就跟中介行业的商业扩张一样，往后3321可能会在很多国家上线，但操作的方式完全是商业扩张的模式，唯一的不同就是利润没装进我的口袋，而是捐出去了而已。” 刘新颖恍然大悟。 3321虽然很厉害，但它也确实是一套完善的商业模式，3321接下来的发展，恐怕就跟中介公司不断开设新店面的思路一样，为的是扩大市场占有率，自己如果加入3321，其实就等于是加入了这个商业模式而已，可能在自己的角度上，自己并不是在做慈善，而是在做生意。 这个时候，李牧又道：“而我这次想要找你帮忙的慈善项目，真正的慈善意义要比3321大得多。” “噢？”刘新颖急忙问道：“能大致介绍一下吗？” 李牧点点头，不过却没直接介绍老兵不死的项目规划，而是问她：“我的公司和好莱坞有一部名叫《飞虎队》的电影项目要上马，这件事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而且看了发布会的全程视频，非常感动，也非常期待这部电影的上映。” 李牧说：“我就是在做这个影视项目的时候忽然意识到，那些参加过二战的老兵，现在恐怕都已经八九十岁了，哪怕是最年轻的士兵，现如今恐怕也要七十多了，我想知道他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在世、想知道他们晚年生活的怎么样、想给他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让他们的万年能够过得更好……” 随后的二十多分钟时间里，李牧非常详细的向刘新颖介绍了“老兵不死”这个慈善项目的整体规划。 如果说3321开创了一种全新的慈善模式的话，那么“老兵不死”就是李牧开创的第二个全新的慈善模式，而且这套新模式的复杂程度远大于3321。 3321是把家教的供需双方联系在一起，打造了一个O2O，也就是上线到线下的商业模式及平台； 老兵不死，是一个试图将全社会都拉入到这项慈善活动的庞大架构，它首先要将慈善项目的Slogan做成一个具有强大社会影响力的热门话题，更要将这个Slogan打造成一个蕴含商业价值的商标，让所有的商家企业为了这个商标的价值，而自发自愿的加入到这个项目中来，用影响力来和全社会的商家企业做一笔现金、资源和名誉以及影响力之间的“交易”。 这套商业架构的复杂程度，比3321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段位，运作起来的难度也要比3321高得多，3321是最简单的一供一求关系，也就是说，整个项目只提供一种服务、解决一种需求、也只服务于有这种需求的用户。 而老兵不死背后的责任和意义，也要比3321来的更深远也更沉重。 这个项目运作这么庞大的商业架构，其根本目的，是调动全社会的资源，来为二战幸存的老兵做好全方位的呵护与照顾。 让他们衣食无忧、让他们生病不愁、让他们得到全社会的关注和尊重、让他们真正成为全社会眼里的功臣、让他们百年之后有一处坟墓安眠同时留给后人悼念缅怀，而不至于埋骨荒野…… 也就是说，一旦这个项目启动，关于这些幸存老兵将来的一切困难与问题，都将成为这个项目组织方不可推卸的责任，或许是二十年，或许是三十年，这个项目只要启动，就绝不会停下，直到最后一位二战老兵安然辞世，这个项目才会永久性终止。 当李牧把整套想法阐述给刘新颖听过之后，刘新颖整个人只觉得大脑处在一种醍醐灌顶的震惊之中无法自拔，李牧对慈善的理解，让她意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先进思维与超前思维，绝大多数人做慈善，逻辑极其简单：自己捐钱，或者鼓动别人捐钱，然后拿着这些钱去帮助别人。 稍微复杂点的，是在筹集大量善款之后，用于投资，再将投资收益用于慈善； 而李牧想的，是打造一套完善、健康的商业模式，除了个人的无偿捐款之外，他希望所有的企业单位都不再是单一的捐赠方，而是要给他们打造一套完善的商业化体系，让他们拿出部分资源和资金加入这个慈善项目，但李牧不会让他们无偿捐赠，而是要运作出一个足够的社会影响力品牌，让所有捐赠方都能够从中实际获益，这比现如今的慈善模式要先进得多得多。 就在刘新颖震惊不已的时候，李牧做了一个总结性发言：“我觉得，求别人捐钱、骗别人捐钱以及逼别人捐钱都不是一个长久的慈善模式，最长久的慈善模式就是我想做的这套‘商业慈善新模式’，归根结底，就是要把慈善项目当成一个商业项目运作，让每一个参与者付出了就能得到回报，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大家都能够有足够的热情持续参与其中，所以，在未来我的产品体系内，我可以把很多慈善项目的Slogan推到社会热点的高度、让这个Slogan具备商业价值，然后再去跟企业单位进行商业合作，如果‘老兵不死’成功了，那我们就可以如法炮制，去做其他的慈善项目，让每一个慈善项目都能够取得最大的成功！”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天才构想 李牧对慈善的理解、解构与规划，让刘新颖感觉仿佛接受了一次超越认知的洗礼。 当李牧将“商业慈善模式”的蓝图，向刘新颖徐徐打开的时候，就像是向刘新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慈善也能够有这种更高端、更高效、更科学的手段来操作，一下子就让她心生向往。 惊讶半晌，刘新颖才回过神来，开口问李牧：“李先生，这种商业慈善的模式，其中最关键的除了架构合理的模式之外，还需要强大的社会号召力吧？” 李牧点点头，笑道：“没错，想让它能够用商业模式转起来，首先就要赋予它商业价值，你是时尚圈出来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无论是一线时装品牌，还是二、三线时装品牌，他们都不会赞助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也不会把自己的时装、首饰以及珠宝借给他出席活动或者拍摄照片，但如果对方是一个一线明星，那结果就会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无论是二三线还是一线大牌，都会主动赞助给他各种产品，甚至支付高昂的代言和宣传费用，这就是商业价值的重要性。” 刘新颖说：“看来真正有能力来运作大型商业慈善项目的，除了央视之外就是李先生你了。” 李牧点点头：“不谦虚地说，确实如此，没有一个强大的推广体系，是不可能支撑起这样的商业慈善项目的，央视和牧野科技都具备这样的实力。” 说着，李牧又道：“我觉得，甚至在某些程度上，牧野科技比央视更强，因为我们拥有央视无法比拟的世界影响力，所以刘小姐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把这个商业慈善的蓝图落地。” 刘新颖赞叹道：“老兵不死的这个项目，意义确实非常重大，李先生你的这套商业慈善模式，未来的意义更大，说实话，我真的非常非常渴望有这样的机会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唯独对自己的能力不够自信，无论是老兵不死的项目，还是整个模式的蓝图，责任都极其重大，我怕自己的能力驾驭不了……” 李牧笑道：“这很正常，你担心自己驾驭不了，我也担心自己驾驭不了，我眼下每天要顾及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恐怕已经无法亲力亲为的去全程跟进任何一个项目，所以我才要找一个能够代替我在这个领域亲力亲为的人，我尝试，你也尝试，我们大家尝试一下能否齐力把这个项目做起来，如果成功，那这个项目以及未来的其他项目都有机会利在千秋；如果失败，我们也可以一起积攒经验重新来过，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再寻找其他外部助力。” 刘新颖抿嘴半晌，忽然向李牧伸出右手来，表情坚定的说：“李先生，感谢你的信任，我愿意加入！” “那太好了。”李牧微微一笑，与刘新颖握了握手，说：“我代替还没有成立的老兵不死项目基金会，欢迎你的加入，从现在起，你就是这个基金会的负责人了。” 刘新颖忍不住笑道：“合着项目基金会现在才刚刚成立，那我接下来的工作是不是就得一边招兵买马，一边确定执行方案并且准备逐步落地？” 李牧竖起大拇指：“专业，下一步确实得你自己招兵买马，同时我们一起来确定接下来的执行方案，我私人以及牧野科技、淘宝科技以及支付宝，会共同出资一亿元人民币，作为这个慈善基金会的启动资金，这笔钱将由你来全权把控。” 刘新颖惊讶的说：“李先生，你和你自己的企业出资一亿？” 李牧点点头：“启动资金，如果后期项目资金运转不畅，我还可以追投。” “不是。”刘新颖说：“一亿的启动资金已经非常多了，国内很少有私人慈善基金一上来就投这么多钱的，如果超过一亿元的慈善基金，基本上全是投资型基金，本金用来投资，盈利用来做慈善，那样一来，其实真正投入到慈善的钱没多少。” 李牧说：“我们不做投资型的慈善基金，没有意义，反而让慈善基金变得不够纯粹，我宁可成立两只基金，一只纯粹用来赚钱，另一只纯粹用来做慈善，那也比把这两种只能混在一起要好得多。” 刘新颖赞同的说：“确实是这样，很多投资型慈善基金的账目都不够公开透明，尤其是海外，慈善基金已经被富豪们当成躲避遗产税的避风港了。” 说到这儿，刘新颖又问李牧：“李先生，那我们的老兵不死项目，你有每一偶一个初步的方案？” 李牧点点头：“我的初步方案就是，团队搭建起来之后，立刻着手进行宣传物料的准备，这个宣传物料主要是要寻找到一批有代表性的老兵，并且对他们的事迹进行详细的采访和还原，然后制作成各种载体，用作老兵不死项目的宣传。” “眼下正好有一个非常好的契机，就是《飞虎队》电影马上就要正式开拍，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先从寻找华夏籍的飞虎队老兵开始着手，趁着电影的热度正高，可以把电影方面的资源拿进来，做一个寻找华夏籍飞虎队员的公益活动，联动着来推我们的老兵不死项目，《飞虎队》的社会影响力太大了，我相信借这个势头一定能够把‘老兵不死’的一炮打响。” 刘新颖难掩激动的说：“如果和影视联动，那这个项目的社会影响力一定能做的非常大，让大家先意识到老兵值得尊重，然后调动起全民一起来寻找、帮助更多的老兵，社会影响力足够大了之后，老兵不死这个品牌就自然具备了足够的商业价值，到那个时候，就可以进行全面的商业化运作了。” “对！”李牧笑道：“就是这样，只要这个项目做起来，我们下个阶段就来做个‘宝贝回家’的慈善项目。” “宝贝回家？” “没错，宝贝回家。” 刘新颖说：“听起来是不是帮助寻找失踪儿童的慈善项目？” 李牧说：“没错，最核心的目标是帮助寻找被拐卖儿童、让被拐卖儿童回家与父母团聚，同时帮助打击拐卖儿童罪犯的项目。” 对李牧来说，当他的能力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慈善确实是一个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的想法是，如果找到了合适的人，如果搭建了合适的团队，并且构建了合适的商业模式，那么就一定要把这种健康的慈善模式更大范围的推广下去。 3321是针对困难大学生以及中小学生的慈善项目；老兵不死是针对二战幸存老兵的慈善项目，但是社会上需要帮助的群体还有很多，残疾人、见义勇为伤残或者牺牲的英雄、罕见大病困扰的儿童，这些群体都需要社会慈善力量的帮助，自己未必都能一一做的过来，但能多做一个，就自然不能逃避。 李牧上辈子看了太多拐卖儿童的案例，也看过黄博、刘德桦演的两部关于寻找被拐孩子的电影，每一个被拐卖的孩子背后，都有一个陷入无尽悲伤的家庭，无数父母十几二十年坚持寻找孩子的下落，哪怕自己的生活已经一贫如洗，哪怕已经到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他们依旧坚持寻找，这样的家庭太需要社会的帮助，不只是心理、物质上的帮助，还要尽可能的帮助他们找到孩子的下落。 刘新颖虽然出身极好，但拐卖儿童这种社会现象她一点也不陌生，并且与李牧一样深知这其中的责任与意义，于是她脱口说道：“这个项目意义重大，真的是太有必要了！” 李牧点了点头：“不但意义重大，而且工作量也非常大，想让这个项目运转起来，我们不但需要大量的资金，以及全国各地的大量志愿者，还需要搭建先进的硬件设施来支撑，同时还要与公安部门做好衔接配合，所以这个项目的难度比老兵不死还要高得多。” 刘新颖不解的问道：“李先生，其他的我都理解，不过你说要搭建先进的硬件设施，不知道这指的是什么？” 李牧认真说道：“DNA信息库！” 想到第一个DNA信息库也要至少五六年以后才有可能建成，李牧便给刘新颖科普道：“被拐卖儿童面临的情况是多种多样的，从父母的维度来看，问题只有一个，就是他们找不到自己的孩子； 那么从孩子的维度来看，问题有很多种： 有可能是孩子知道自己被拐卖，但养父母不让他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有可能是孩子知道自己被拐卖，有自主能力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却找不到； 还有可能是孩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拐卖的 更有可能是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公安机关把他们从人贩子手里解救出来，却找不到他们的亲生父母，最后只能把他们送到孤儿院…… 这么多种可能，如果我们建立起一个DNA信息库，起码可以解决这其中一半以上的问题，因为DNA就是一个人最完整的生命信息链，理论上说，如果我们能把全国所有丢失过孩子的父母的DNA信息全部采集下来，然后建立起一个数据库的话，那么如果有一个疑似被拐卖的孩子被解救，那么只要采集他的DNA信息在整个数据库里做比对，就能够找到他的父母；如果有一个被拐卖的孩子自己想寻找自己的父母，那么只要采集他的DNA信息，也能帮他找到父母，如果公安机关发现一个疑似被拐卖的儿童，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寻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 刘新颖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有这样一个庞大而且先进的构想，这个构想在她听来，简直是自己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天才的慈善构想，没有之一！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门徒 激动不已的刘新颖已经被李牧这个宏大的DNA信息库构想所彻底震撼，她一方面对李牧的思维逻辑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方面简直希望用最快的速度投身进这个无比伟大的慈善事业中来。 于是她用颤抖的声音问李牧：“李先生，我们想实现DNA信息库的构想，有多难？” 李牧微微一笑：“一点也不难。” 说着，李牧解释道：“只要我们能够通过老兵不死的项目，把团队历练出来，并且积攒足够的经验，那么运作一个DNA信息库就根本不是问题，DNA信息库最大的门槛就是钱，现在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做一次DNA鉴定的成本非常高，就更别说去茫茫人海中通过DNA去寻找失踪的孩子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其实就跟医院做的买卖道理是一样的。” “医院从德国或者美国、日本进口一台多层螺旋CT的设备，成本可能要超过一千万人民币，这还不包括设备折旧、维护、人员工资，假设医院要在五到八年内回本，而每年能做一万次螺旋CT的话，那么每一次的收费必然高达数百元甚至更高，但是，如果我们通过让宝贝回家的项目产生商业价值，然后利用商业价值去换取社会上的慈善资金，就可以用这笔钱在全国的重要交通枢纽城市建立起三到五个DNA鉴定中心，只要前期设备的资金到位； 在不考虑回收设备成本的情况下，我们只需要很少量的资金就能够把这几个鉴定中心运营起来，如果满负荷运转，我们每年至少能为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丢失孩子的家庭无偿做DNA信息的采集； 如果资金募集的情况非常乐观，我们甚至可以同时在国内上马十个这样的鉴定中心，如果后续的运营资金有困难，我们还可以把测序仪这样的设备拿出来跟当地的医院合作，利用设备租赁、代鉴定或者社会有偿鉴定的方法来筹集运营资金，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我们的商业化运作做的足够好，资金就一定不是问题。” 刘新颖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说：“这件事情如果启动，我个人先捐款建两个鉴定中心！” 李牧笑道：“那就真的再好不过了，其实做这种事情，所需要的资金量相对这么多失去孩子的家庭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个社会哪怕每天从指缝里漏出一点资金，也足够把整套体系建立起来了，只是大家现在还没有集中精力、合力去搭建一套庞大的体系来解决问题，而我们只要能够给大家找到一个合力的方向，并且调动起大家合力的积极性，这件事就已经成功了大半。” 于是她用颤抖的声音问李牧：“李先生，我们想实现DNA信息库的构想，有多难？” 李牧微微一笑：“一点也不难。” 说着，李牧解释道：“只要我们能够通过老兵不死的项目，把团队历练出来，并且积攒足够的经验，那么运作一个DNA信息库就根本不是问题，DNA信息库最大的门槛就是钱，现在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做一次DNA鉴定的成本非常高，就更别说去茫茫人海中通过DNA去寻找失踪的孩子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其实就跟医院做的买卖道理是一样的。” “医院从德国或者美国、日本进口一台多层螺旋CT的设备，成本可能要超过一千万人民币，这还不包括设备折旧、维护、人员工资，假设医院要在五到八年内回本，而每年能做一万次螺旋CT的话，那么每一次的收费必然高达数百元甚至更高，但是，如果我们通过让宝贝回家的项目产生商业价值，然后利用商业价值去换取社会上的慈善资金，就可以用这笔钱在全国的重要交通枢纽城市建立起三到五个DNA鉴定中心，只要前期设备的资金到位； 在不考虑回收设备成本的情况下，我们只需要很少量的资金就能够把这几个鉴定中心运营起来，如果满负荷运转，我们每年至少能为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丢失孩子的家庭无偿做DNA信息的采集； 如果资金募集的情况非常乐观，我们甚至可以同时在国内上马十个这样的鉴定中心，如果后续的运营资金有困难，我们还可以把测序仪这样的设备拿出来跟当地的医院合作，利用设备租赁、代鉴定或者社会有偿鉴定的方法来筹集运营资金，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我们的商业化运作做的足够好，资金就一定不是问题。” 刘新颖听到这里，两眼已经迸射出激动的光芒。 李牧接着说：“只要解决了资金的问题，我们就可以在DNA信息库的建设上加大投入，不但要给所有的被拐卖儿童的家长做DNA信息采集录入，还要给全国所有孤儿院的儿童做采集，还有那些从孤儿院出来的、走入社会的成年人，如果他们有找回家里人的意愿也可以免费来采集，只要DNA放入信息库，将来我们就会不断的用新DNA去做比对，这样匹配起来，不但效率高了很多，准确率也几乎可以达到100%，到那时候，宝贝回家的DNA信息库就像是全国失散家庭连接中心，只要父母和孩子的DNA都在信息库内，就可以立刻把他们从十几亿人里找出来然后让他们重聚。” 刘新颖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说：“这件事情如果启动，我个人先捐款建两个鉴定中心！” 李牧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其实做这种事情，所需要的资金量相对这么多失去孩子的家庭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个社会哪怕每天从指缝里漏出一点资金，也足够把整套体系建立起来了，只是大家现在还没有集中精力、合力去搭建一套庞大的体系来解决问题，而我们只要能够给大家找到一个合力的方向，并且调动起大家合力的积极性，这件事就已经成功了大半。” 说到这里，李牧又道：“当然，DNA信息库只是这个项目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对这个项目的规划除了这部分之外，还要搭配一套能够调动起全社会参与的线上系统。” “线上系统？”刘新颖急忙追问：“能具体说说吗？” 李牧微微一笑，道：“其实就是群策群力的一个线上系统，打个比方，如果我把宝贝回家的项目嵌入到YY里，然后今天沪市刚好有一个一岁的儿童失踪，怀疑遭到拐卖，那我们就可以通过YY，向全沪市，以及周边城市的用户发布弹窗信息，将孩子的信息、失踪时的情况以及照片推送给这些地区的网友，YY的弹窗阅读率极高，实际投放效果要比任何一家电视台的电视广告都要强得多，而且一次性投放的信息量也可以做到非常大，这样就能够让他们知道这条重要的讯息并且在脑中有清晰的印象，一旦他们发现了这孩子的下落或者疑似有关的线索，就可以立刻跟当地公安机关联系，提供第一手的信息来帮助警察抓到人贩子、解救被拐卖的儿童。” 刘新颖说：“这个想法太好了，让全社会来关注，如果能够群策群力的话，孩子被解救的几率一定大了许多！” 李牧说：“我收购了一家安防监控领域的研发企业，现在正在积极研发一套城市安防监控的解决方案，这套方案叫做天网系统，也就是说，在不远的将来，我们可以让城市95%以上的公共区域实现监控摄像头覆盖，到那个时候，如果发生拐卖儿童的案件，天网系统就有很大的几率捕捉到犯罪嫌疑人作案时的影像资料，然后把影像资料提交给公安部门，并且在网络上向网友投放，让人贩子的脸在短时间内被所有人所记住，进一步提升抓捕人贩子的成功率，并且加大对人贩子的威慑。” “有了这些硬件以及软件共同组成的解决方案，我相信宝贝回家项目，将来一定能够帮助无数失散家庭重聚，同时为打击人贩子以及降低拐卖儿童发案率带来巨大的帮助，这才是真正有意义的慈善项目！” 李牧心里很清楚，对刘新颖这样的人来说，她最不刻意追求的就是钱，如果自己招聘一个职业经理人，对方在听完自己对慈善的所有规划之后，可能根本不会真正往心里去，很可能只会问上一句：“噢，这个设想挺不错，不过我到底能拿到多少钱？” 但是，找刘新颖合作却不一样，自己和她在慈善领域有着相同的追求，而且都把慈善摆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这样一来，钱对两人来说就都不是值得往心里去的。 对刘新颖来说也是一样，她接受李牧的招揽，不仅不指望赚钱，反而因为受到李牧的感染，而做好了奉献心力、精力以及财力，追随他一起为慈善而奉献的准备。 刘新颖就像是革命发展道路上自然涌现出的有志青年，家境好、品格高，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心有心，但就是摸不到最正确的方向，像只无头的苍蝇，这个时候，谁给她指一条她真正想走的阳关大道，她都会死心塌地的跟随他勇往直前。 所以，就在此刻，刘新颖觉得李牧给自己指明了一条能够通向自己终极梦想的完美道路，所以李牧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她人生下一个阶段里最重要的导师，而她，则心甘情愿的成为李牧身边的一位门徒。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副导演 返回燕京的公务机比来时多了一个人，原本还要在沪市待几天的刘新颖临时更改了计划，跟随李牧的公务机赶回燕京。 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老兵不死”项目的启动已经刻不容缓，她要赶回燕京，帮助李牧把团队搭建起来，同时开始着手“老兵不死”的宣传策划。 老兵不死这个慈善项目意义重大，而且用李牧的话说，如果慈善也分先后缓急，那么老兵不死必然是最急最重的一个，因为那些在战争中浴血奋战，又经过五十几年和平时光的老兵们，现在已经饱经风霜，进入了风烛残年，而二战老兵是一种不可再生的群体，所以针对他们的帮助，必须尽快展开。 老兵不死的第一个阶段，将和《飞虎队》电影的拍摄进行配合，先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幸存的华夏籍飞虎队员，然后对他们进行跟踪采访和救助，同时随时向全社会报道，让这批老飞虎队员们进入到公众的视野，同时也把老兵不死的核心价值观输送给全国观众，随着电影热度的不断酝酿，随着老兵们的不断曝光，相信民众一定会重新意识到老兵对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所付出的一切有多么伟大，那个时候，再呼吁全社会去关注所有的二战老兵，也就自然能够水到渠成了。 《飞虎队》这部电影马上就要先在美国开拍，斯皮尔伯格一边准备带着好莱坞团队在美国拍摄美国本土的镜头，一边派出他的制作团队开始在华夏选址并且搭建拍摄场地，等美国的戏份拍完，团队直接赶到华夏，紧接着就会进行后续的重头戏拍摄。 李牧的想法就是把《飞虎队》这场王牌打到极致，一定要利用YY的信息投放能力，以及这些大牌明星的影响效应，在国内不断的曝光这部电影的制作进度，同时制造热门话题，让观众们一直关注，在这个基础上，让“老兵不死——寻找幸存飞虎队员”这样的社会公益行动来借电影的强大影响力，把这个公益活动推火的同时，再让它和电影本身相互拉动，形成一个互相促进的捆绑机制。 关于这一点，李牧在飞机上给刘新颖透露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你这边抓紧落实团队，同时着手宣传策划和物料准备，再派出工作人员和记者一起去搜寻幸存飞虎队员，我这边跟好莱坞那边协调，等好莱坞的团队到国内之后，就先安排斯皮尔伯格带着所有华夏和美国的主演一起去拜访这些幸存飞虎队员，搞一个《飞虎队》演员向历史原型致敬的活动，到时候我们把所有能叫的媒体都叫上，把声势做大一些。” 刘新颖立刻点了点头，说：“我跟媒体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跟许多媒体行业的朋友都有非常好的私交。” 说着，她才意识到李牧的媒体关系怕是比自己还要好的多，于是便谦逊的说道：“不过跟李先生比起来肯定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接触的媒体其实也不多，如果真论私交的话，肯定没法跟你相提并论，所以将来的媒体资源这一块，就得需要你来好好梳理和维系了。” 真正的名媛自己可能极少抛头露面，但却认识一大堆整日抛头露面的人，像刘新颖这样在二代圈、媒体圈以及时尚圈都有很强大人脉的人来说，她自己本身就具备了很强大的推广能力，李牧虽然与媒体的关系也很不错，但毕竟不可能凡事亲力亲为，所以有刘新颖这样的人帮忙，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 …… 回到燕京，李牧立刻安排牧野科技、淘宝科技以及支付宝的财务人员与刘新颖碰面开会，让她们去处理具体向基金出资的问题，企业出资相对麻烦，有很多流程要走，不过李牧个人出资就方便多了，他现在账户里所有的钱都是完税的收入，可以随便花，可以随便转，也可以随便投资和捐赠，完全不受任何约束。 把“老兵不死”的项目交给刘新颖，李牧基本上可以放心，于是便立刻跟宁昊约了见面，沟通《飞虎队》的一些相关事宜。 对宁昊，李牧是非常信任的，而且也一直有心要捧一捧他，《疯狂的石头》若不是自己压着不让上线，他恐怕现在早已经在国内成名了，但这部电影一直被自己压着，宁昊一句反对的话也没有，只冲这一点，李牧也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有些时候，带人、带团队、带合作伙伴，就是要有一种亏欠感，不能总是计较得失，他花了自己多少钱，给自己赚了多少钱，自己在他身上到底是赚是亏，如果是抱着这种心态做事的leader，一般不会成长的太远，也很难组建一支真正强大且稳定的团队； 相反，如果时刻能够在心底对对方有一种“亏欠预警”，总是在心里问自己，我有没有哪里亏欠了他，如果有，赶紧弥补，如果没有就继续保持警醒，这样的leader才能够真正拥有一支强大、稳定、所向披靡、横刀立马的团队。 李牧的创业生涯中，一直努力让自己对所有重要的员工以及合作伙伴保持着这种“亏欠预警”，所以他的核心团队才能够一直保持稳定，从来没有一个核心层员工有过离职，或者是另起炉灶的心思。 正因为出于对宁昊的亏欠心里，李牧准备把他拉进《飞虎队》的剧组里，给他安排一个副导演的职位，让他在里面好好感受、学习一下好莱坞顶尖团队的经验。 李牧来到牧野映象的办公场所，宁昊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最近牧野映象的团队都在忙着配合美国团队的人在西南搭建场景以及其他的准备工作，所以公司坐班的基本上已经没几个人了。 一见李牧，宁昊便双手合十向李牧微微作揖，一脸笑意的说道：“老大，你这次真是玩了个咱们华夏影视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儿啊！筹备了《飞虎队》这么一部超级大制作，很多国内影视圈的人已经把你当成未来的带头大哥了！” 李牧笑骂道：“你那张嘴一天到晚就会瞎扯淡，还带头大哥，我带谁家的头去。” 宁昊忙道：“你还别不信啊，咱们现在的牧影票务系统在国内电影院的普及率已经超过60%了，终端机器还在不断的生产，后面一大堆全国各地的电影院排队等着呢，现在国内正规院线电影院申请加入牧影票务系统的，已经占到了总数的98.5%，再过两个月，我们就把全国的院线都铺满了，到时候全国的票房都被咱们这套系统左右，不跟咱们打好关系，怕是连电影票都卖不出去，现在那些导演心里已经非常清楚这一点了，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掐住影视圈命脉。” 说到这，宁昊又道：“更何况现在这部《飞虎队》，你跟梦工厂在好莱坞做完发布会之后，国内影视行业都爆炸了，折合差不多十亿人民币的初步预算、好莱坞的顶尖制作团队以及超一线巨星，又有这么现象级的宣传势头，这部电影一旦上映，一定能把咱们国内票房纪录的天花板捅破，说不定整个行业一下子就热起来了！” 李牧微微一笑：“你说的这些都有可能实现，但前提条件是把这部电影拍好。” 说完，李牧看着宁昊，问他：“你最近没什么新片计划了吧？” 宁昊笑着说：“我最近构思剧本呢，不过我写剧本比较慢，现在连雏形都没构架完，而且我其实是想等《疯狂的石头》上映，看看市场反响，如果市场反响不错的话，我就按照它的续集来打造新片的剧本；如果市场反响不好，那我就得把之前的风格改一改了。” 李牧摆摆手：“直接写续集吧，《疯狂的石头》我有信心，一定会爆红的。” 话刚说出口，李牧又急忙摆手说道：“我来找你不是让你写剧本的，是有点事情跟你商量。” 宁昊忙道：“老大你说。” 李牧道：“几个事儿。第一，你最近手头别安排其他工作了，先给我找几个圈内比较有能力的职业经理人过来，把牧野映象的基础工作都给我扛起来，往后我们在影视这一块的业务线会不断的横向发展，需要足够的管理和支撑。” “明白，我今天就开始物色人选。” “第二，去办个美国的商务签证，等这边的事都安排好，你去一趟美国，斯皮尔伯格的团队会先在美国启动拍摄，你作为《飞虎队》这部电影的副导演，到那边去跟他配合，主要是学习，其次是做好准备，为接下来华夏的拍摄做好协调工作。” 宁昊一愣，片刻后才激动的问李牧：“老大，你让我做《飞虎队》的副导演？！” 李牧点点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谢谢老大！”宁昊顿时兴奋起来，说：“能为这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华夏电影出一份力，对我来说真的是太有吸引了，而且还能跟斯皮尔伯格这样的顶尖导演学习经验，我做梦都不敢想……” 李牧笑着说道：“先别急着高兴，你英语咋样？” 宁昊的表情瞬间尴尬了起来：“英语是会一点儿，但我口语太差了，基本上说英语的人都听不懂我说的英语……” 李牧笑道：“没事儿，给你配个翻译，自己赶紧去找，找到之后立刻办入职，然后跟你一起办签证。” 宁昊瞬间松了口气：“好嘞！谢谢老大！”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咸鱼的梦想 让宁昊去《飞虎队》做副导演，是李牧对宁昊的一种补偿，如他所说，现在全国影视圈的人，除了那些死也要先装逼的人之外，基本上都想往这部电影的剧组里钻，这个项目确实是一个学习、镀金、一夜成名的大好机会，这样的机会，自己毫无疑问要给宁昊安排好。 宁昊心里也对李牧的照顾格外感激，自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到被李牧选中，一步步的跟着李牧走到今天，李牧给自己的所有承诺几乎都是加倍兑现的，虽然《疯狂的石头》上映延期，但他可一点都不怪李牧，他知道李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现在，李牧又给自己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让宁昊心里更加坚定了追随他一路走到底的信心，在自己没准备当老板之前，没什么比找到一个好老板更幸运的事了。 这时候，李牧又道：“还有第三件事儿，你跟黄博、汤维他们打个招呼，我给他们俩安排了两个戏份不多但也不少的配角，黄博演一个华夏当地农民，汤维演一个华夏女护士。” 这两人都是牧野映象的签约演员，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只便宜外人，黄博演《斗牛》时的农民形象入木三分，以他的演技在《飞虎队》里演一个农民一定会很出彩，而汤维也很适合女护士的形象，李牧对她也很有信心。 除了他们俩，李牧还准备给苏映雪的表妹王欣然也安排一个角色，王欣然正在电影学院上学，之前拍过《那些年》，她在里面的表现可圈可点，而且《那些年》的票房在国内电影票房里创下了新的记录，这让她现在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不如就趁热打铁，再给她一点好的机会。 宁昊一听说让黄博演农民，立刻拍手叫绝道：“老大，黄博演农民那可真是绝了，不管什么样的农民，我觉得他都能本色出演！” 李牧笑道：“你这是损他还是夸他。” 宁昊笑道：“半夸半损！不过他确实适合农民这种角色！” 李牧点了点头，说：“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就是华夏籍男主演的选择问题，我现在有了一个大概的人选，你帮我参谋参谋。” 宁昊立刻坐直了身体，好奇无比的问：“老大，这个角色你倾向的演员是谁？” 对《飞虎队》这部电影来说，华夏籍演员里最重要的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主演，宁昊很清楚李牧对杜薇的偏爱，所以她演女主是李牧早就内定的，其他人不可能有任何竞争力，所以男主演就成了宁昊最大的谜团，他特别想知道，以李牧的眼光和要求，他会选谁来演这个男主角。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无论谁被李牧选中来演这个角色，对那个演员来说，他都是撞到超级大运了！一定会让整个影视圈的男演员羡慕到疯…… 在宁昊期待的眼神注视下，李牧微笑着说：“一个叫刘晔的演员，你听说过吗？” “刘晔？”宁昊眉头微微皱了皱：“想不出来，没啥印象。” 说着，宁昊紧张的追问一句：“老大，你该不会是要找个新人来演这部戏吧？” 后半句话宁昊没说出口，他觉得，《飞虎队》里好莱坞的阵容堪称极其强大，如果华夏这边不出几个演技牛逼的角儿镇住场子，到时候成片出来，华夏演员的演技很可能全面被好莱坞演员碾压。 李牧看出他表情有些担忧，仔细一想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便道：“刘晔不算是新人，他前几年演过一部《那山那人那狗》，你有印象没？” “噢，他呀！”宁昊急忙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他，中戏的，只是没记住什么名字。” 宁昊歪着脑袋回想了半天，说：“这个小伙子演技还是可以的，在这一波年轻演员里算得上是一流，不过还是稚嫩了点儿，老大你看，杜薇很年轻，黄博和汤维也都很年轻，再加个刘晔，怎么跟人家好莱坞的演员演对手戏啊，汤姆·汉克斯就不说了，光一个莱昂纳多也足够碾压了，到时候咱们这边演技要是压不住，那看起来就有点尴尬了。” 李牧点点头：“是个问题，年轻演员演技就算过关，但火候肯定要差了许多，而且怕是一跟好莱坞演员演对手戏，本身在气势上也会受到压制……” 想到这里，李牧说道：“可以邀请陈保国、王志纹还有陈到明这样的老戏骨过来出演国军军官的角色，老戏骨们的演技还是很OK的，让他们去跟汤姆·汉克斯演对手戏，至于几位年轻演员，这部电影的周期很长，只能逼迫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加速成长了。” 宁昊轻轻叹了口气，问他：“老大，这样多少还是有些风险，难道真不考虑港台演员吗？” 李牧摇摇头：“不考虑了，别的不说，光是口音就是一个大问题，这部电影必须是全片同期收音，谁能胜任这一点？我可不想电影里华夏飞虎队员起飞作战的时候嘴里操着一口港台腔……” 宁昊愣了愣，随即无奈的说：“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本来适合演这个角色的人就不多，又要普通话说的标准，那可真是没什么人选了。” 随即，宁昊又道：“不过刘晔也还不错，如果这小子能够好好努力把握住这个机会、来个超常发挥的话，我觉得也是OK的，他的演技、形象、气质、声线都比较符合这个角色的要求，唯一就是差点火候。” “嗯。”李牧点点头，道：“暂时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了，你帮我跟他约个时间见一面吧，如果他愿意演这个角色，我要他先跟现在的经纪公司解约，然后签到牧野印象来。” “好。”宁昊说：“我这就找人跟他联系一下。” …… 刘晔最近过的充实极了，对于一个刚从学校出来没几年的年轻演员来说，他这几年可谓是顺风顺水，还没毕业就出演了《那山那人那狗》，刚毕业拍了一部《蓝宇》，紧接着就拿到了金马奖影帝，去年又演了一部《巴尔扎克与小裁缝》，这部电影甚至入围了金球奖。 三部电影对刘晔的演技有了一定的磨练，但比较尴尬的一点是，这三部电影都不是商业片，所以他在国内的知名度还并没有达到一个金马影帝应该有的高度，不过好在他又刚接拍了赵宝钢导演的海岩剧《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电视剧现在正在热播阶段，电影虽然没火，但电视剧确实火了，这也让他活动、片约不断，大有一炮而红的潜质。 刘晔的经纪公司今天把他交叫到公司，给了他一份剧本，一个国内知名的摄影师准备转行做导演，准备拍一部知青题材的文艺片，希望他能够演其中的男主演。 经纪公司对这部电影其实不是很感兴趣，他们只是例行把剧本给刘晔看一看，让他提前了解，但从公司的角度，还是希望他能够接拍一部商业电影，他前三部电影都是文艺片套路，叫好不叫座，有些骚揉的东西普通大众未必喜欢，本来公司还担心他文艺片的形象和定位根深蒂固会影响他日后的发展，好在一部电视剧让他终于算是火了起来，所以公司更希望他趁热打铁，拍一部有大卖潜质的商业片。 不过刘晔本人倒是挺想接拍这部电影的，他虽然是个比较努力的演员，但是在前景判断上并不算精明，只是觉得这部电影的题材挺有深度，他喜欢这样有一定深度的角色。 经纪人王岚一见刘晔看完剧本直接就动了接拍的意思，急忙劝说他道：“这部电影一时半会还不会开拍，你先别着急应下来，公司最近想给你运作一部商业片，赶紧给你换个戏路，老演文艺片，你在电影圈里就别想出头了。” 华夏电影行业眼下还远不够商业化，票房市场的空间很小，但越是这种情况，越给了经纪人更强的商业意识，因为行情如果好的话，随便跟着擦个皮鞋也能吃饱饭，但行业要是不好，再没点狗嘴里抢食儿的本事，那可就得活活饿死了。 这年头，文艺片的预算基本都低的可怜，而且主演片酬也是低的吓人，累死累活拍几个月，拿个几万十几万税前片酬，说实话还不够公司跟着操心的，而且最关键是靠这种电影想出头真是遥遥无期。 很多文艺片的导演，一般就是拉个百来万投资，拍部电影希望送出去到海外电影节评个奖，然后把自己的身价抬上去，这样的片子，多数时候连他妈院线都未必能上的去，演员演多了这样的电影，慢慢就把自己的钱途毁了。 刘晔见经纪人反对，便笑着说：“反正现在不也没什么好的商业片要开拍嘛，这部片要是上半年能开工，年底也就差不多完了，明年开始就接商业片不就行了吗？” 王岚轻叹一声：“是啊，最近没什么好商业片上马了，《飞虎队》开拍在即，这部前无古人的大片摆在这儿，国内真是没人敢跟他同期启动新片的拍摄了……” 刘晔也一脸向往的感叹道：“要是能在《飞虎队》里演个角色该多好，要是能演一个飞虎队员，只要露露脸，哪怕一句台词都没有我也如愿了！” 王岚笑道：“别做梦了，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去演个角色呢，咱们跟牧野映象没半点关系，肯定没戏。” 刘晔自嘲一笑，说：“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天大的好消息！ 无论是电影学院尚未毕业的学生，还是已经花甲之年的老戏骨，对他们来说，能在《飞虎队》里演个角色，已经成为他们眼下最大的梦想。 刘晔对《飞虎队》也是无比向往，虽然从出道至今他一直都在演一些娇柔的青年角色，但在他个人的内心深处，他是特别渴望能够演一些硬汉形象的，尤其是正面的军人形象，只是这样的戏很难碰到，而且就算能碰到，自己也未必有机会演。 所以，刘晔虽然嘴上说着要有梦想，但其实自己心里也知道，《飞虎队》这样的电影，自己做梦也不可能有机会够得上。 坐在他对面的经纪人这时候开口道：“回头我就托人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里面给你争取一个角色，不过说实话，你确实也得换一换戏路了，如果近期没有合适的剧本，那我们就想办法给你运作一部商业电影。” 刘晔问他：“那不能先把这部知青题材的电影接下来吗？起码先去试个镜。” 经纪人轻叹一声：“对方虽然是第一次做导演，但在这行可是混了很久了，如果试镜过了又不演，肯定会得罪人，所以我看不如稍微等一等，就说在研究剧本，如果实在没有更合适的本子，咱们再去试镜也不迟。” 刘晔迟疑片刻，见经纪人眼神坚持，于是便轻轻点了点头：“那好吧，听你安排。” 刚刚出道不久的刘晔很清楚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听人劝吃饱饭，电影跟电视剧不一样，电视剧的成本回收模式跟影视也不一样，所以电视剧领域没什么所谓的收视毒药，但是电影则不一样，很多演员在演过几部叫好不叫座的电影之后，就会被冠上票房毒药的骂名，一般投资方和导演对这种演员极为慎重，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用这样的演员，所以刘晔经纪人的担忧是不无道理的，整天演这些文艺片，哪辈子才能出头？ 这个时候，经纪人也看出刘晔多少有些沮丧，便开口安慰道：“你啊，先别想这么多，现在电视剧正火，你肯定是要好好红一把的，电影这块业务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只要电视剧大火，你的人气足够了，我们一定有办法在电影方面有所突破。” 刘晔点了点头，无奈的说：“也只能先看看了。” 经纪人有意岔开话题，笑着问他：“对了，妠妠最近怎么样？” “别提了。”刘晔说：“之前离开快乐大本营之后，想再回去结果湘南卫视那边把陈婉请过去了，而且这档节目被陈婉彻底带火了，妠妠一直后悔这事儿，再加上最近只能在地方台做一档不起眼的小节目，所以心里有点过不去这道坎。” 2003年的刘晔与谢妠还是情侣关系，而且两人尚且处于热恋期，上辈子的这个时间段，两人其实已经因为各自的事业忙碌而聚少离多了，但是谢妠阴差阳错的失去了快乐大本营这个好机会，所以整个星途一下子陷入泥潭，现在正是死活冲不出去的尴尬期，所以时间也就宽绰了不少，时常来燕京陪刘晔。 这时，经纪人感叹一声：“可惜了啊，要是当初妠妠没离开快乐大本营，现在搞不好已经火遍全国了。” 刘晔说：“这种事儿谁也讲不好，都是自己选的路，我最近劝她呢，要是实在不行，可以转型演电视剧。” 经纪人说：“如果她真有这种想法，可以跟咱们公司签个经纪约，我到时候帮她物色点好机会。” 刘晔说：“正好，她人在燕京呢，要不要晚上一起吃个饭？” “可以啊。”经纪人笑道：“你给她打个电话，晚上我来安排。” 刘晔点点头，刚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刘晔一看来电显示，顿时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妠妠的电话。” 说罢，刘晔按下接听键，笑着说了一句：“喂，妠妠。” “亲爱的，你忙完了没啊？我有个重要的事必须当面告诉你。” 刘晔便道：“正好，岚哥说要请咱俩吃饭呢，要不咱们一起吃？” “哎呀。”谢妠急忙说道：“我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得当面跟你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要不你跟岚哥说一声，就说咱俩今天有点事，改天咱们请他吃吧！” 刘晔好奇的说：“啥重要的事儿啊，还非得当面说，直接在电话里说不就完了吗。” “哎呀！”谢妠急的直跺脚：“我得给你留点悬念，不过可以先跟你透露一下，这绝对是一件大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 说到这儿，谢妠又低声嘱咐道：“这事儿现在还不能跟你说，更不能让岚哥知道，等咱俩见了面我跟你说完你就明白了。” 刘晔只好说道：“那行吧，我跟岚哥说一声。” “嗯，你说完就赶紧回来吧，我在家等你。” “好。”刘晔挂了电话，便对自己的经纪人说道：“妠妠说晚上找我有事，说是改天我俩请你。” 经纪人点点头：“成，你们俩有事就先忙，咱们改天再约。” …… 刘晔从公司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打车回到自己在燕京租住的家，他也很好奇，谢妠究竟有什么好消息，至于给自己卖了这么大的一个关子。 刚打开房门，谢妠便兴高采烈的冲到跟前，一边把他拉进屋，一边关上房门，难掩激动的跟他说：“今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你猜猜看是什么人打来的？” 刘晔一脸尴尬的说：“全华夏十几亿人，我哪知道谁给你打的电话……” 谢妠撇撇嘴：“你这人真没意思，猜猜看嘛，又不要钱！” 刘晔只好道：“那你总要给我一点提示吧？” 谢妠立刻笑逐颜开的说道：“好，那我给你点提示，打电话的这个人，是跟电影相关的。” “电影相关的？” “对！而且是你非常期待的一部电影！” 刘晔笑道：“该不会是斯皮尔伯格给你打电话，说是点名要我演《飞虎队》的华夏男一号吧？” “想得美！”谢妠白了他一眼，随即笑道：“虽然没你想的那么好，不过对方也确实是跟《飞虎队》有关。” 说着，谢妠问他：“你知道宁昊吗？” “宁昊？”刘晔想了想，点头道：“有印象，当初《老男孩》那部微电影，他是制片吧？后来一直在牧野映象。” “嗯。”谢妠点点头：“就是他，他跟李牧的关系据说很好，牧野映象这边的事情，李牧大部分都是授权给他来负责，非常厉害。” “是吗？”刘晔忍不住问道：“就是他给你打的电话？！” “没错。”谢妠说道：“他有一个同学跟我关系不错，所以找到了我的手机号，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其实是想跟我朋友打听你的联系方式，我朋友就直接把我的手机号给他了。” 刘晔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追问道：“那他打电话到底有什么事？” 谢妠说：“他打电话过来的意思是想把你签到牧野映象，成为牧野映象的签约艺人。” “签牧野映象？！”刘晔惊讶的说：“可是我有约在身啊，我现在的经纪约还有三年才到期……” 谢妠急忙说道：“不要紧啊，人家说了，无论你有多长的经纪约都不要紧，牧野印象会帮你协调解决，而且不需要你来支付任何违约成本，都由他们来解决。” 刘晔问：“那他们有没有说《飞虎队》的事情，如果我答应签到牧野映象，他们会不会让我出演《飞虎队》？” 谢妠说：“我问了，他说只要签到牧野映象，一定会在《飞虎队》里给你安排一个相对重要的角色，不过至于是什么角色，他没有明说。” 签约牧野映象，就能在《飞虎队》里获得一个相对重要的角色，这对刘晔来说，确实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一听到这话，整个人便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都有些哆嗦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肯定愿意签到牧野印象！” 谢妠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牧野印象背后有李牧，还有牧野科技，现在又启动了《飞虎队》这样的大项目，未来的前景一定不可限量。” 说着，谢妠又道：“那我这就跟他联系一下，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当面聊一聊。” 刘晔忙不迭的点点头，随后一下子又有些纠结的说：“哎呀，岚哥那边到时候可没法交代，他为我没少费心思，我这要真是签去牧野印象，那对他就太不仗义了！” “没事儿。”谢妠安慰道：“人家宁昊说了，具体的细节以及条件都可以当面好好谈，如果你真觉得岚哥对你不错，不妨跟宁昊沟通一下，问问能不能让岚哥也签到牧野印象，你俩一块过去，还让岚哥做你的经纪人。” “这个……”刘晔犹豫着道：“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 谢妠说：“先别管他答不答应，先跟宁昊沟通好，如果他说可以，我们再去跟岚哥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相信岚哥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刘晔点点头：“那你先跟宁昊约个时间见面聊聊吧。” 谢妠嗯了一声，急忙给宁昊回了一个电话。 片刻之后，谢妠挂断电话，兴奋的说：“宁昊很重视跟你的见面，他说他待会儿开车来接咱们一起吃晚饭，边吃边聊，我答应他了。” 刘晔也被宁昊这种主动的态度影响的激动不已，说：“那我赶紧去洗把脸，你去把我的西装找出来！”8)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合作的前提 宁昊有很多自己的小精明。 他一直没有在电话中向谢妠透露想让刘晔来演《飞虎队》男一号的意向，最大的担心就是提前走漏消息，如果对方的经纪公司抓住这一点死活不放人，那处理起来就有些麻烦，而且他也不了解刘晔的人品和性格，这种事情直接在电话里说，不如当面聊几句，对他本人有一定判断之后再找合适的机会开口。 无论是对谢妠，还是对刘晔本人来说，哪怕只是有机会能够获得这部电影中一个有一定戏份的角色，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谁也没敢奢求能有机会在这样一部前无古人的大制作里饰演男主角。 此时的燕京天气还很寒冷，但刘晔为了显得正式，刻意穿了一身单薄的西装，西装映衬着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精神，但谢妠却有些担心的说：“你穿这么少，待会儿出去肯定会冷的，要不外面批个羽绒服吧！” “不行不行。”刘晔一脸认真的摆了摆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理了理衣领，非常严肃的说：“演员要有演员的专业素养，只要导演需要，三伏天可以穿棉袄、三九天可以穿短裤，穿西服外面还披着个羽绒服多不像话。” 谢妠说：“又不是让你去试镜，也不是拍戏，就是出去吃个饭，你多穿点也不碍事儿啊。” 刘晔摇头道：“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不能有任何的差错，我就穿这个，没事的。” 谢妠拗不过他，只好点了点头。 宁昊开着公司配的GL8，准时来到刘晔租住的小区门口，而刘晔因为怕让宁昊等自己，早早就和谢妠两人提前在路边等候了，在寒风中吹了十几分钟之后，刘晔整个人都已经被冻透了。 将车在两人面前停下后，宁昊放下副驾驶的车窗对两人说道：“刘晔、谢妠你们好，我是宁昊。” 刘晔和谢妠在这之前对宁昊的长相基本上没什么概念，见了宁昊，刘晔微微一愣，感觉这老哥的形象、打扮以及此时坐在车里的样子，怎么看都怎么像个黑车司机。 不过刘晔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格外礼貌的对着宁昊点点头，毕恭毕敬的说了句：“昊哥您好！” 谢妠也跟着躬身打招呼道：“昊哥好！” 宁昊没想到刘晔这个金马奖影帝竟然客气的如同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于是便摆手一笑，说：“什么昊哥不昊哥的，叫我昊子就行。” 说完，宁昊又忙不迭的说道：“哎呀，天儿挺冷的，你俩赶紧上车，都坐后排吧。” “好嘞，谢谢昊哥。”刘晔说着，伸手拉开了GL8的后排车门，因为坐里面的位置稍微费点劲，他便对谢妠说了句：“我坐里面。” 说过之后，他便弯腰进了车，坐在了后排靠里的位置，然后伸手将谢妠轻轻拉了进来，还不忘探着身子到谢妠的右侧，将GL8的推拉门关上。 刘晔的这点小体贴，被宁昊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在眼里，心里暗忖，这刘晔倒真是个心细的人，多数情况下，心细的人做事情也更细，因为起码的态度比一般人都要人真不少。 宁昊把车开上路，语气格外随和的说道：“今儿还真是挺冷的，咱们干脆吃涮羊肉去吧，我知道有一家老燕京涮羊肉，味道棒极了，吃起来特别暖和。” 刘晔忙道：“谢谢昊哥，您安排就行，我们俩都可以。” 宁昊笑问：“你们没什么忌口的吧？” 刘晔说：“没有，我俩都不挑嘴儿。” 谢妠也笑着附和道：“是啊昊哥，我其实特别爱吃羊肉。” “那得了，我打个电话，让他们无论如何给我留个包间，咱们边吃边聊……” …… 东城一家涮羊肉火锅店里，宁昊点了一大桌子菜品，招呼着刘晔喝点儿白酒。 刘晔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但却有些担心的问：“昊哥，您开车了，喝酒不安全吧？” 宁昊摆摆手：“嗨，车停这儿打车回去就是，待会儿我打个车先把你们送回去。” 刘晔急忙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待会儿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宁昊笑道：“客气什么，我住的离你们那不远，正好顺路。” 刘晔一听这话，便也不再客气，服务员拿来一瓶非常普通的牛栏山二锅头，给两人分别倒满一杯，又给谢妠拿来一瓶雪碧。 宁昊端起自己的酒杯，对两人说道：“第一次跟你们俩坐在一起吃饭，来，我敬你们一杯。” 刘晔受宠若惊的说道：“昊哥您太客气了，应该是我们俩敬您才对。” 宁昊摆摆手：“什么您啊您的，咱们年纪也没差多少，别搞得跟两代人似的。” 说完，宁昊便高举酒杯道：“来，先走一个，随意就好！” 刘晔酒量不错，人也实诚，虽说随意就好，但也生怕喝少了不礼貌，三两三的玻璃杯，一口硬是干下去三分之一，宁昊酒量也不差他，一边喝着，一边用余光打量，一口下肚，杯子放平，跟刘晔杯子里的酒竟然大差不差。 其实如果按照娱乐圈的规则来算，刘晔的咖位要比现在的宁昊高得多，宁昊确实没什么名气，《疯狂的石头》也没上映，而刘晔现在已经是影帝的头衔了，而且片酬也不低，估摸着等现在的电视剧彻底大火起来，片酬就能跻身国内一线了，所以他确实没必要跟宁昊这么客气。 但是，宁昊自己虽然吊丝，可背后却直接和李牧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可以说，他就是李牧在影视行业的代言人，而李牧要真论咖位，说他的咖位比全国明星加起来还要高也不为过，所以因为跟李牧的关系密切，放眼整个娱乐圈，就算是再有资历、再有实力的业内大哥，也会对宁昊客客气气，刘晔心里自然也清楚这一层，所以打从一开始见面到现在，对宁昊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 一杯酒下肚，宁昊这才聊及正事，笑着说道：“今天请你们俩出来见面，其实主要目的我已经在电话里跟妠妠说了，我们现在正在筹备一部名叫《飞虎队》的电影，这部电影目前华夏演员的选角工作还没落地，我们有兴趣邀请你在其中饰演一个角色。” 刘晔的心跳速度随着宁昊这一句话骤然加快，他放下酒杯和筷子，端坐起身看着宁昊，认真的问：“昊哥，不知道贵公司想让我演什么角色？” 宁昊微微一笑，说：“具体演什么角色，这个我们不着急很快确定，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个角色的台词、镜头都超过两位数，一定是个相对重要的角色。” 这话一出，刘晔和谢妠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激动不已。 在一部电影里，台词超过两位数不算什么，就算二十句台词，可能一场戏一个对话就都说完了，如果是一镜下来，那就只是一个镜头，就算是分镜一般十句台词也就是五六个镜头了不起了，如果在保证台词数量的情况下，还能保证镜头数量，那这个角色的曝光度就有了足够的保障。 刘晔激动之余，谨慎的问了一句：“对了昊哥，不知道是正面角色还是反面角色？” 刘晔可不想欢喜一场，然后让自己在《飞虎队》里演一个日本兵，那样的话可真的是尴尬极了。 宁昊随后的回答立刻打消了刘晔的顾虑：“放心，角色是绝对正面的，说的再详细一点，是一位飞虎队的华夏籍队员。” 飞虎队的华夏籍队员，这个角色必然是彻彻底底的正面形象，刘晔所有的顾虑都在这一瞬间彻底打消，激动不已的说：“昊哥，我愿意演！” 宁昊微微一笑，道：“按照咱们牧野映象的要求，这部电影的主要演员，需要先跟我们签订经纪约，所以如果你有兴趣接演这个角色，那么就要跟你现在的公司解约，然后和我们签约，这是合作的前提。” 说到这儿，宁昊又补充一句，道：“不过你放心，你因为违约而产生的一切成本都会由我们来承担，如果牵扯到法律诉讼的问题，也会由我们来出面解决。” 刘晔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没问题！我愿意签到牧野映象！说实话，无论是牧野映象还是牧野科技，都是我非常尊敬的公司！” 宁昊笑道：“还没聊合约细节，你就这么快答应了？” 刘晔认真的说：“无论合约怎么写，我都愿意签到牧野印象。” 虽然嘴上说的很坚决，但刘晔心里也有些许忐忑和担忧，他也不知道牧野印象到底会给他一份怎样的合约，如果约束的太死怎么办、捆绑的太久怎么办、给予的金钱回报太少又怎么办，不过他心里也有一杆秤，有牧野科技这么大的企业在，牧野印象一定不会像业内那些小公司一样没有底线。 影视行业里很多小公司会跟旗下演员签订非常苛刻的合约，但很多演员因为没有出头，所以也没有什么话语权，为了机会只能签约，刘晔目前的经纪约就相对苛刻，因为这是他在成名之前签的，无论是权益和利益都收到了很大的压制和盘剥，但是，牧野印象这样的公司，绝对不可能跟这些公司用同样的玩法。 宁昊见他这么爽快而且态度坚决，便将酒杯拿起来放到一旁，说：“既然大家相互比较认可，那我们就先谈正事，谈完正事再喝酒。”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义气 宁昊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模板，递给刘晔道：“你看一下这份合约，我们希望跟你签一份五年期限的经纪约，在五年内，你参演的所有院线电影必须是牧野印象投资或者参与的影片，你也有义务参加我方为你安排的其他商业性演艺活动，以及我们为你安排的商业代言，在我方不参与电视剧的制作及拍摄之前，我方原则上不限制你与接演其他公司投资的电视剧，但前提条件是电视剧的剧本和相关情况必须由我方审核，如果我方明确表示不希望你接演，你需要遵守。” 刘晔听完，轻轻点了点头，说：“也就是说，牧野印象签的是我的电影演出以及商业活动，电视剧、舞台剧这些我原则上还有自主权利。” “没错。”宁昊笑道：“而且我们也不会限制你在音乐方面的发展，如果有唱片公司愿意签你并且给你发行唱片，我方也不会干涉。” 刘晔原本以为牧野印象跟艺人签约一定会签全约，也就是无论影视剧还是商演广告甚至是音乐专辑，只要是赚钱的方面全部由公司全权负责，这种公司在行业内非常多，而被签了全约的艺人一般也都没有什么自由度可言，就是拼命被安排接各种演出以及活动，成为公司的摇钱树以及老黄牛。 不过，现在看牧野科技这份合约，整体来说比自己预想的要宽松了许多，这倒是让刘晔心里轻松了不少，他之前也隐隐担心，自己一心想演《飞虎队》，如果牧野印象借着这个机会而提出非常苛刻的合约要求，那自己也只能咬牙接受，不过目前来看，牧野科技这份合约，自己完全可以接受得了。 谢妠心里有一个问题，想说但是没有说出来，这份合约在刘晔手里，刘晔没打开看，自己也不好意思接过来打开仔细看，不过她担心宁昊给的是一份纯粹的分成合作协议，五五分的比例虽然对演员来说算是比较优厚了，但公司不能不付任何成本或者不给出任何允诺就直接要求签几年的分成合约，那可就太没有安全感了。 许多刚出道的艺人就是这样，一口气被大公司签了几年的全约，而且还是纯分成的合作模式，这样一来，如果公司顾及不到这个艺人的成长，让他一直红不起来，那他的收入也就没了保障，别看很多艺人一年赚几百万几千万，但是多得是那种刚出道的艺人，在燕京也就勉强能够吃饱肚子。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艺人的话语权也极低，经纪公司一个不满意，就可以直接把艺人雪藏，所谓雪藏，就是你的一切合约都在我的手里，但我就是不让你接任何工作，别说演电影电视剧，就算是你家门口的理发店开业请你去剪彩外加唱首歌，我都不让你去，彻底断了你的星途以及收入，如果你敢硬来，我就告你，同时联合圈内所有的资源封杀你，让你彻底断了演艺道路。 其实刘晔心里也多少有些担心，对他来说，梦想很重要，但收入也很重要，他愿意把自己未来的五年都签给牧野印象，可是收入得有一定的保障。 谢妠用眼神隐晦的跟刘晔做了个交流，刘晔的眼神同样表露出了这份担忧，不过刘晔心里更在意的是这部电影以及这次合作，他觉得，对方的诚意这么足，自己这个时候如果还在纠结钱的问题，那可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于是他把心一横，脱口说道：“昊哥，这份合约我签了！” 谢妠眼看刘晔忽然做了决定，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也就释然，没做决定之前，自己也替他患得患失，但是当他作出决定的这一刻，自己也忽然有了一种解脱。 虽然刘晔非常坚决的答应了签约，但宁昊也还是看出两人心里的那一份担忧，他先是跟刘晔握了握手，说：“欢迎加入牧野映象。”，随后才指着刘晔手里没有打开的合约，微微笑道：“其实我来之前，我们李总刻意交代我，在这份合约里给你确定了一个递增的保底收入，保底的模式是，第一年300万，第二年500万，第三年750万，第四年1000万以及第五年1500万，也就是说，只要你签了这份合约，在接下来的五年里，我们会保底支付给你4050万收入，如果你这五年在牧野印象工作的分成所得低于这个数，那我们就按照这个数给你补足，如果高于这个数，那我们就按照你实际的收入支付。” “五年四千万？！”刘晔听的目瞪口呆，2003年，国内的一线电影演员的片酬也就是百万级，就算是香港一线大咖，人民币就在千万上下，而李牧竟然这么大方的给了自己五年四千万的保底收入，这可真是一笔不敢想象的巨富了！如果想赚到四千万，那起码分成前收入要达到八千万！五年就算自己能拍十部电影，一部电影的片酬也达到八百万之巨了，非常吓人！ 其实李牧也很清楚这个年头的演员身价，也知道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大陆演员身价暴涨至少还要再等个十年八年，因为演员的身价是跟市场的体量相辅相成的，在电影票房可以轻松过亿的时代，演员的身价达到一千万甚至几千万才是符合逻辑的，否则电影本身累死累活都赚不到千八百万，又怎么会给一个明星几千万的片酬。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李牧已经开始着手培养国内的影视票房市场了，牧影票务系统是提升票房的一大利器，而《飞虎队》将是华夏电影票房腾飞的一个开始，明年《飞虎队》上映，如果能够达到十亿票房以上，那么华夏电影行业将提前至少五年开始复苏，进入飞速增长期，而到那个时候，刘晔的身价恐怕也会暴涨起来，到时候自己再打造几部其他的电影、真人秀把他的身价往上推一推，四千万的保底是肯定能赚回来的。 此时此刻的刘晔已经打消了所有的顾虑，激动的对宁昊说：“昊哥，感谢您和李总的赏识，我愿意签到牧野印象来，只是这份保底合约的金额实在是太高了，我实在没有把握能够在未来的五年内帮公司赚到这么多钱，所以为了公司考虑，这个金额能不能打个对折，哪怕三折也没问题！” 刘晔说的格外诚恳，他觉得对方愿意给四千万的保底，这就是四千万分的诚意，诚意足够支撑自己决定签约，但自己却不能把对方所有的诚意都照单全收，因为自己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四千万，虽说不要自己负任何责任，但他还真没这个自信能够赚到这么多，他可不想自己能力不足的时候，还需要公司补贴钱来弥补自己能力的不足。 宁昊这个时候却笑道：“金额可不是我做主的，是李总定的，他这个人一般情况下都是说一不二，我可没能力劝说他，所以我看你也就不要想太多，先签约，然后静下心来演好未来你的每一部电影，五年时间，你一定能够把这些钱赚出来。” 刘晔还想坚持，宁昊急忙说道：“你看看合约细节，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可以直接签约了。” 刘晔点点头，想到自己的经纪人，迟疑再三，非常谨慎的问了一句：“昊哥，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宁昊笑道：“你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不能做到的我也会直说。” 刘晔便道：“我想让我现在的经纪人也签到牧野科技来，他能力很强，资源也非常多，相信一定能给公司创造价值。” 宁昊问：“那他也有约在身吗？” 刘晔摇摇头，说：“他没有艺人约，只是劳务合同，随时辞职就好了，换公司对他来说就是换工作。” 说到这儿，刘晔又补充一句：“昊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一定得答应！” 宁昊道：“你说。” 刘晔道：“岚哥在我身上可以拿到公司分成的20%，我跟公司是46分，算下来，他能拿到我酬劳的12%，如果他愿意来牧野科技，他的佣金请一定由我个人来支付！如果您不答应这个，我就不让他来了。” 宁昊略一考虑，便点头说道：“OK，既然你这么认可他，相信他也确实很有能力，你坚持要自己支付他的佣金，那我也没有意见。” 刘晔激动的说：“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 此时此刻的王岚正在家里和老婆孩子一起吃饭，饭桌上他还在跟自己的老婆聊及刘晔，王岚觉得刘晔很有潜力，但就是一直找不到一部适合他的商业电影，让他距离真正的大红大紫始终差着一点意思，就好像是一个瓶颈，总也突破不了，这让王岚也很有挫败感，总觉得自己因为能力不足，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老婆劝他道：“你也别对自己要求太高，刘晔能走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你看现在像他这么大年纪的演员，有几个能有他今天这地步的？” 王岚眼神中带着一股炙热的说：“相信我，他还可以更好！就是差一个好机会！” 事实上，刘晔上辈子也一直差一个这样的好机会，他是一线，但又跟那些商业性很强的一线差着些许距离，而谁也想不到，最后让他真正突破这个瓶颈的，竟然是一档综艺节目以及他的一双儿女。 说完，王岚叹了口气，眼神又黯淡下来，道：“公司太短视了，他们满脑子想的只是让刘晔多接戏、多拿奖，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为他打造一部真正的商业电影，总是想做无本的买卖，格局太小。” 这时候，刚好刘晔的电话打了过来，王岚接通电话、打开扬声器，笑着说：“我正跟你嫂子聊你的事儿呢。” 王岚的老婆也在一旁笑道：“晔子，啥时候得空了上家吃饭来。” “好嘞嫂子。”刘晔笑着答应下来，随后说：“岚哥，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说件事儿。” 王岚随口道：“你说吧。” 刘晔有些支支吾吾的说：“是这样，我准备签到牧野印象了，因为他们想让我在《飞虎队》里演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刘晔的前半句，让王岚惊讶的险些跳起来，一股被兄弟背叛的火气刚要释放出来，可一听到他的后半句，那股火气顿时被一盆水彻底浇灭。 “《飞虎队》？你说的是真的吗？！”王岚一脸不可思议的问。 刘晔说：“是真的。” “恭喜你！”王岚发自肺腑的说道：“这对你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公司合约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帮你斡旋。” “谢谢你岚哥！”刘晔没想到王岚竟然这么够意思，心里感动，说：“岚哥你不用担心，牧野印象的宁总已经承诺会帮助我解决所有的合约问题，如果公司告我的话，他们会帮我搞定。” “那太好了！”王岚心里虽然有种格外的失落和挫败感，但还是松了口气，说：“晔子，这是个好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嗯……”刘晔沉默片刻，又道：“岚哥，我想让你也签到牧野印象来，宁总已经答应，就看你了……” “我？！”王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是啊！”刘晔说：“我知道你在公司做的也不如意，不如咱们一起到牧野印象来吧，你还做我的经纪人，我就踏踏实实演戏就好，我的所有劳动报酬，你都可以提15个点，而且宁总说了，他们会给我一个五年四千万的保底……” 五年四千万，对王岚来说，就是五年六百万，这比他目前的收入水平，要高了三倍左右！ 王岚简直不可置信，脱口道：“晔子，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牧野科技给你五年四千万保底？！” “对！”刘晔笑着说道：“岚哥，五年四千万，你过来带带我吧，不然我一个人怕是扛不住啊！”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华夏男主角！ 王岚被这突如其来的机会砸懵了脑袋，刘晔在电话那头还在不断询问他的意思，最后还是老婆推了他一把，才将他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电话里的刘晔还在劝他：“岚哥，你就别再犹豫了，一起来牧野印象吧，如果你拿不定主意，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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