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孙策 - xp1024.com
《重生孙策》


第一章刚睡醒的孙武寿

“苍天哪,我怎么这么冤呢!”一声凄惨的嚎叫突然响起,打破了时空新魂接收处的平静。“我就出个闲差,稍微打了点小后手,这点小错也不能犯吗。我平时从不做坏事的,连只鸡都没杀过,你们不会找错人了吧。不就打个盹怎么也会出事呢?我冤啊。放我回去吧。我家里还有七老八十的老父母要孝顺。我不甘心啊!求您了!看看我充满全身的孝心,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坐车保证不瞌睡了。不,我保证再也不坐车出差了。你就放了我吧,我保证回去多给你老烧香送纸。”“可怜我刚买的新奔腾,我的新摩托啊!我再也用不了你们了。”心里还不忘记加一句我的女朋友啊,昨天才说定了,这次回去帮我脱处呢!哪不是没戏了!

今天是2000年农历4月初4,在时空新魂接收处今天运行的20000404号房间里。黑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壁,看起来简朴大方,房间正中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软椅上,坐的是一位穿着汉朝军队便装的英俊帅哥,看起来象是有点偏像现代的混血儿。有些古气的衣服穿在他至少185公分修长而挺拔的身上,贴切的显示出他那完美的身体轮廓。只见他舒服的坐着。帅而有形的俊脸上带着有兴趣的微笑,看着眼前正假装哭嚎,时不时偷眼扫自己一眼的家伙。这个家伙是清晨6点时来的。来的时候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就被新魂接引器接到了这里,刚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拍戏呢。

等自己告诉他这里是时空新魂接待处,每个新离体的灵魂都要到这里报到,接受审定。并用法力调出了他刚才的车祸经过让他自己看。他已经在刚才睡着时出了车祸。开车的司机实在是太困了,打了个盹,打歪了方向。高速行驶中的福特车,一下钻到了前面运送钢筋的卡车屁股下,右边的车头部分整个被挤到了卡车的后轮下边,而坐在后排的他则被一根长出的钢筋插入颅骨,当场就玩完了。而司机和后坐的另一同事只是受到撞击,轻度的脑震荡而已。他们也算是不大幸了,有惊无险。只有他一个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刚看完时他只是呆呆的站在哪里看着自己被钢筋刺穿的特写,等叫醒他的时候,他立刻发出了一声迟到的惨嚎。倒是小小的吓了帅哥一跳。不过看起来心理素质还还错,知道马上想要找到出路,脑筋还算灵活,有点培养前途。希望不会让自己失望,不论如何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整整一千八百年了才等到的唯一的机会啊!应该就是他了。

帅哥坐直了身体,盯着他,直到他不再念叨。才冷冷的开口到,“你冷静下来了,接受现实吧,回去是不可能了。就算回去,你的身体受到的伤害太重,已经无法装载你灵魂,勉强去了,也只能是魂飞魄散,化为灰尘,连转生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刚才我查看了你的生平情况。孙武寿,真是个老土的名字。现浙江人氏,男26岁,1975年出生,身高190体重79KG,倒是个傻大个。职业是机械工人。学历是高中文化。现在刚开始自学大学课程。平时也就喜欢看书,嗯,还从小和爷爷练习太极拳,其它没什么爱好。偶尔喝点酒,和朋友们玩玩闹闹,倒是没做什么大的坏事,不过小毛病却是不少。懒惰,贪吃,还爱占点小便宜。偶尔撒点小谎,喝酒、打架、闹事一样都少不了你。不过看起来你运气还不错,小打小闹的没怎么进过公安局,也没进过医院。”

“什么叫没怎么进过,我根本从来就没进去过这两个地方,这说明我还是个新时代的积极有上进心的优秀好青年。再说了,我哪是哄人好不好,不是骗!都是为了让大家伙开心,那是善意的,没有危害性的。你可别给我乱戴帽子。再说我那也不叫懒惰,只是起床晚几点而已。我每天晚上都练完太极才睡的,有我这么几十年如一日练功的懒惰者吗?什么叫傻大个,我这是高大威猛加英俊潇洒好不好。我看你对美好的事物是没一点欣赏水平,十足一个美盲,白长了一又有神的大眼睛了!(意淫一下,这双眼睛要是换给我有多好。一定电死那些小美眉了)还有,名字是父母起的,只是希望我能健康长寿而已,一个善意的愿望罢了,叫阿猫,阿狗,小辫儿的都有,我的名比这些总有气概的多!再说我也确实挺爱武术的,就是,就是,现在稍有点看起来,不太长寿!早知道直接改个名叫长寿多好!还有还有···嗳!怎么从你嘴里出来,我就一无是处了呢?你也太伤人自尊咧!”,

那帅哥听了略扯了下嘴角,继续说到“我说的话还不如你说的多,真是多嘴。至于你说的不甘心,主要是你的女朋友吧!说来,你还真是没用,看你也不象胆小的人啊。情商怎么这么低呢,都26了还是个处理男,真是丢我们孙家祖先的脸。白长那么大一个人了。你不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

这个叫孙武寿的家伙听了一愣,马上明白了,“这是遇上亲戚了。搞好关系,一定有前途,亲戚不互相关照,哪不是都乱套嘛!”马上换上了一副马屁的笑脸“哈哈,原来是先辈啊!不知先辈尊姓大名?你在这里是明察秋毫,自然也知道现在人间啥都涨,我没车没房没个好工作,找老婆难啊!我看的上人家,人家嫌我没有面包!人家看上我,我嫌人家不够养眼!这不是宁缺勿滥嘛!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家族的优良血统啊!要是我随便找个歪瓜裂枣的以身相许,你老人家不也看不过眼啊!”

帅哥瞪了他一眼,哪眼中似有冷电闪过,吓的孙武寿一个哆嗦。好厉害的眼神。“狡辩!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先人就行,我叫什么以后再告诉你。”“那我总得有个称呼吧,是叫你大哥还是大爷,不会直接叫你老祖宗吧?就怕乱叫乱了辈份,嘿嘿,我可是个很遵守孝道的现代好青年啊!”孙武寿不服的说到。心里却想,“知道你是亲戚,不过看起来岁数也不大,叫你祖宗会不会亏大啊!”

“你就是这样叫也没错,唉!这样!时间不多了,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算起来,我是你90世远祖,我乃孙策,字伯符。”

小孙同志呆住,“天啊!天啊!我的祖宗,真的是见到我的祖宗了!江东小霸王啊!我最崇拜的三国偶像啊!我们孙家最优秀的英雄啊!居然被我见到了,这次没白死,死了也不亏了。看他的样子这么帅,一定没错的,再说了他一个会法力的神人,没必要来骗我这个小穷鬼地。反正死也死了,回去也是不可能了。如果能让他教我个三招两式,或者关照我一下,下辈子投个好胎,怎么也要比这辈子,噢!错了,是上辈子,要混的更精彩些!”一个激楞,立马跪倒,“最尊敬的祖先在上,小孙武寿拜见先祖!”心里同时想到,“看来平时间拜祖先没白拜,祖宗真的会显灵啊。还好家里还有哥哥姐姐在,父母不致于太过伤心,只是可惜了那个追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定下来的那个漂亮的女朋友,本来是下半年准备结婚的,现在就全免了。看来要下辈子才能脱光了。要让那些狐朋狗友嘲笑到死了!5555这可真是个让人伤心的结局。”

孙策说,“知道了!你先起来吧,你以前的情况我都了解过了,还是挺孝顺父母的一个孩子!本性还算是不错,我们遇到也是天定的缘份,我有件心愿希望你能帮我完成它。做为报尝,我会尽自己的能力关照你的家人,给你父母一个美好的晚年,不过···”

小孙同志立刻回答“能为祖先出力是小孙无上的光荣,请老祖宗尽管下令,保证全心全意完成祖先交待的任务。我还要谢谢您能帮我报答对父母的养育之恩。您说的不过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的是你的那个女朋友,还是不要说她算了,这样的女人。唉!你自己看吧!”

说完空中又出现了一幕影像。小孙一看,不会吧!是不是放错片了,原来老祖宗也喜欢看A片的吗?老夫子说的,食色性也,真是放置千年不变的真理啊!基因啊!正尴尬的要开口时,突然呆住了,这女主角挺漂亮的,还很眼熟,再仔细一看,哪女的不正是自己念念不忘的未来老婆吗?可是在她身下的那个男人却不是自己。看她那熟练的动作就知道她定是精通此道得很了。

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伤心而屈辱的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这是我第一次付出的真爱啊!在我面前她是那么的清纯,可是怎么会这样!”艰硬的转头看向孙策,“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你在骗我对不对!”

“很抱歉,我也希望这是假的,可是这是天眼的自动记录,右上角有时间和人物详细资料说明。”

我抬眼看去,果然右上角记录的时间正是2000年4月3日21点20分。正是他上车后和她通电话做每天一报的时间,就在那之前她还温柔对他做出了哪个让他感到份外甜蜜而且兴奋的无法平静的约定。然而,可能她放下电话就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心痛的感觉更是让他像是一个人突然知道自己上了天堂,却又转眼间被一脚踢到下了地狱一般。

孙策冷静地说着“就象你开始看过的车祸影像一样,是天眼对每个人都有的行为记录,在所有的人回到这里的时候,对他进行终点评判的最重要的依据。而只有时空元老会半数以上元老通过,并且至少有三位元老在场才能删改的内容。而我只有调阅权,而无权修改。我到这里千年了从来没看到有谁可以对这影像做出更改的。我也只是在调阅你的相关资料时不小心看到的。给你看,是希望你不要死了还蒙在鼓里。”

“是男人就不应该糊里糊涂的死去!

第二章穿越可以穿墙吗

见我不出声他继续说:“现在的国人,思想越来越西化。放弃了祖宗留下来的传统文化,以为放纵自己是最好的。不忠不孝不在乎礼义廉耻,却不知道堕落到最后终究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只不过是时间未到罢了!而这个世上是从来都没有后悔药的。”

“像你这样在感情上单纯的男人现在实在不多了。好了,不要再为这种女人伤心了,优秀的人不怕没有优秀的人来爱的。而她终会为她的行为付出应付的代价!”

等了一会看到我逐渐沉静下来,孙策开口道:“现在可以说说我要你帮助我的事情了。”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心绪低沉的说道:“谢谢您告诉我真相,我明白了!我不会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请您吩咐吧要我做什么。”

“先问一下,你了解我以往的情况吗?”孙策问道。

“当然,你是我们孙姓历史上最有战斗力的一个人。从你父亲遇难起,你只用了九年的时间白手起家,就做到了从寄人篱下到打下了整个大汉的三分之一的江山,有了众多拥戴你的谋臣勇将。真正是兵多将广,人才济济。为整个吴国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如果能给你足够的时间,你是完全有可能统一中国的一个英雄人物。你也是我们孙姓的骄傲。”我认真的回答到。开玩笑,我的祖先,我的偶像,我最喜欢的三国英雄,我怎么能熟悉他的资料呢?

“停,别再歌功颂德了,这些都已经是转眼成空的事了。”

“说我是英雄吗?可是好像英雄多是死在阴谋之下的。纵观古今,有几个英雄是真正死在战场上的呢?”孙策听到这些,英俊的脸上略带着嘲讽的微微的笑了一下,继续说到,“曾经,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一定可以成为一个英雄,一个能开创新的历史的真正的江东霸王。我一定能在众多伙伴的支持下,同心协力横扫天下,建一个全新的大汉帝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我也曾答应过她,让她做万众景仰的国母,但是我却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了。我对她有愧啊!”说到这孙策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

“我明白,我明白您的,只是您少了点时间。要是多些时间的话,您一定能有达成自己的理想的。只是·····唉!这才是真正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巾啊!”说到这我的心情也感到沉重起来。“如果不是许贡手下那三个该死的刺客,你也不会英雄遗恨了。”

“刺客!是许贡的门客吗?”

“你不知道吗?”我疑惑的问到“史书上都是这样写的,公元200年你杀了许贡后。他的手下三个门客想要为他报仇,潜伏在江边,趁你出外打猎的时候,在路边对你暗加偷袭。射伤你后,你因为看到脸部受伤,觉得有损形像,而怒气大发。不愿好好调养而导致疮口崩裂而死的。”

“简直是放屁!史书的话你也能信?都是些表面上拿出来哄哄老百姓的东西。许贡是什么东西,他真有如此强悍的门客,又怎可能被我轻易斩杀!这里面其实充满了阴谋。到底是什么,我也没来的及查清楚。当时,我的确是受了伤,不过根本没多严重。可以说,我是一个从小在马上长大的武将,难道遇到可疑的人不会防备吗?而且,我在马上战斗了一辈子,难道会呆呆的坐在马上任人来射中我的脸吗?如果真是这样,只怕我早已在上战场的时候死了一千次了!”

“至于发怒!不是我自夸,我从来都是个气量宽宏的人,这一点连周瑜都比不上我,所以他从来都很服我。你想对别人我都能有宽大的胸怀,去宽待他们的错漏之处。我会受不了一点自己身上小小的挫折?这个写史的人真该让他去吃屎!真得是胡编乱造到何等地步,简直是让人无语之极了!事实上我只是在躲避攻击时,被一支毒箭射伤了小腿的迎面骨。华陀的徒弟来帮我治伤疗毒后,已无大碍了。但当晚我喝了一碗清除余毒的伤药,却陷入了狂暴。”,

我立即说到“一定有人在药里做了手脚!”

“这谁都知道,还用你说吗?”

“可是为什么史书上什么也没说呢?”

孙策白了我一眼,却懒得回答我,说到:“等我到了这里以后,就被我的师傅看中收下,并立即带我去了东海学艺,这一去就是800年。所以后面发生的事,也就不太清楚了。只听说,我的家人后来的境地非常的凄凉。我不知道我的哪个弟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都是他的亲人啊!当年的他对我是多么的尊敬,我对他又是那样的爱护。我放心的把整个江东的基业交给他,他却····原本,张子布他们是建议我把军权交托给三弟叔弼的。可是我担心,仲谋这个从小就有些阴沉的哥哥会反对,到时弄得兄弟阋于墙就只怕会是让江东大好的基业毁于一旦了啊!里面一定有问题!只是我想了一千年也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我不甘心啊!”

“后来我学艺有成后,去时空管理总部,考上了一级青龙神将。随后我就主动要求来管理这里,因为除非是长老院特批,否刚除了管理的神将,没有神可以调阅这些天眼的纪录。而我到了这时才知道,这天眼的纪录最多也只能保存200年。200年世上的人早已换过几代了。恩怨了结完了,资料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因此,我根本找不到当时的记录了。更不要说去找出过去事情真相了。”

而来此之前师傅曾对我说过,如果我真想要搞清楚当年的事,在这里做管理1000年后会有一个机会。而且是唯一的机会,而我只有等在这里,一千年了。今天已经是这千年的最后一天了。这都是天意!看来这个机会就是应在你的身上了。”

我不由问道“为什么你就确定是我呢?你当年怎么自己不回去看看,搞清楚这些情况呢?”

孙策深沉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你以为穿越时空是哪么简单的事啊!小说看多了吧你!时空的运行自有其规则,不是可以随便打乱的。谁都可以乱穿越的话历史早就乱套了。当年我刚来这里时我的魂魄根本不能凝成实体,连走出这种房间的防护都不能长久存在,更不要说要去面对哪些无处不在的时空风暴了。等我成神后又能量大增,就更不可能去穿越了。”

我不由说到,“那我这个新魂不是一样一出门就化成小灰灰了。我怎么可能帮到你啊!”

“给我闭嘴,听我说下去!”孙策怒道。

我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弱弱的应了声。“噢!我也没说什么啊!”

师傅当年说过,只有和我相配的十全之人才能在我只动用最微小的神力保护下破开轮回的封锁,穿越时空回到我的过去。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以最小的能量变动穿越时空。不会引起强烈的变化,而我因为已经成神,想要穿越,所引起的能量变动是非常大的,最有可能会引起轮回的崩溃,那就是一场天崩地裂的灾难。甚至可能导致这个时空的彻底毁灭。而穿越的神更是必然会在时空乱流里灰飞烟灭。不论他有多强大,都逃脱不了这规则的力量。所以从来也不会有强大的人能穿越时空的。”

我举起手来,装出惶惶的样子轻声问到:“打扰一下,我能不能再问一个小小的问题?”

孙策看着我,不由展颜一笑:“被你气到了,真是个无知的家伙。好了,不要装可怜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十全之人是吗?”

我呆呆的看着他,喃喃的说到“你笑起来的样子帅到天了!我可,比老汤年轻的时候还要帅。甚至比我都要帅,我真的受打击了。你是不是迷倒了天下美女!才有人嫉妒你,拿碗药来害你!”

“你很帅吗!就你这样子也就一般化而已,还帅,醒醒吧!别在这臭美了!不过在真相查明之前,这未必不是一个可能的方向。”

我委屈道:“老祖宗!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不就没你帅吗?太伤人自尊了,太打击人了。不过,叫你老祖宗还真是别扭。”

孙策笑着说:“好了别打叉,我们时间可不多了!你可以叫我大哥,省得你再别扭。这个称呼我也有整整1800年没听到了!恰好30个甲子的轮回啊!今年又是庚辰年了。至于,让你叫我大哥那是我要你去做的事有关了。”

“那好极了,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我立刻打蛇随棍上,先把称呼落实好了,不然一天到晚叫人老祖宗还是太累了。“我知道大哥就是要我帮你回到过去看看,找出你来这里的来龙去脉嘛!不用说我就是那个唯一适合你的那个十全之人了。既然如此,我就代大哥走这一趟!我定尽全力,帮你找出这个答案来的。不过你应该教会我隐身术,穿墙术这些特异功能的吧!”我心中暗爽“哈哈,这次好了,可以免费去三国旅游了。看看真正的大场面。不是那些个影视基地里的假动作。查查案子,说不得,顺便还要看看三国的美女诸如大乔小乔或者貂婵的出浴图。想想都要流鼻血啊。诱惑啊,诱惑,诱惑大大的!那肯定要比AV上简单的图像要精彩的多了。废话,那可是世上最顶级美女的真人版嗳!谁能比我看到的更精彩,太有眼福了。耶!”

我就是死也要让你们羡慕的眼红死。

第三章天上掉大馅饼了

“自作聪明的小子。”孙策假怒道:“我要你做的事远比你想的复杂。而且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到你的行为,也没有那些你说的歪门邪术教给你。光明正大的作事,那些东西没用!”

我立刻垮下了脸,“那怎么会是歪门邪道呢?那是大神通吧,喔看来没戏了。那我这样光溜溜的去,不是一下就穿帮了,什么自保的本事也没有。只怕事还没做,就被那些个老道士给捉去炼丹了。”

“什么鬼话!那些老道士,都只不过是些善于装神弄鬼,会些障眼法,骗骗肉眼凡胎的普通百姓罢了,哪里会有什么大神通。象我们这种精练过弓术的武将,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把戏了。我们的眼神连天上飞的鸟儿都能看清,更不用说他们的假动作了。”孙策笑道。

“啊,你也是神射啊!偶像啊!”我两眼冒着小星星“喔,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些个老道士是江湖骗子!而且手段没练到家!在你面前穿帮了,难怪你对他们从来不感冒。这样就导致野史上说你是被于吉那个老道士害死的,你怎么不拆穿他们所玩的花样呢?这样大家就不会误解你了。”

“为什么要拆穿他们,他们也只是一些利用普通百姓没见过的道具和手法,混口饭吃的可怜人罢了。就象你们现在的魔术大师,我就当他们在为我一个人表演节目而已。再说,我一个日理万机位高权重的将军,每天的事情忙的我都没空陪家人吃饭,我会有空去管那些无伤大雅的江湖骗子?真是幼稚的想法!”

我不由伤心:“这历史怎么又是假的,是啊,根本经不起推敲啊!可偏就有这么多人会去相信它!而且能流传下来,众口烁金啊!人言可畏的很呢。”

“我要你去并不只是让你去做一个寻找答案的游魂。”孙策接着说道:“我师傅教会了我一个神法,利用我的神力把你送回到我的过去,代替我重活一次。我希望你能帮我去改变一些我们不想看到的东西。”

我张着能塞进一只鹅蛋的嘴,呆呆的傻了半天,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孙策到:“我!?你让我穿越!?用你的身体!?去做江东第一的帅哥!?那不是天下的美女都喜欢我!?我岂不是可以泡遍三国最美的美女!?我可以吗?不会吧!”我低下头,四处乱看。

“找什么呢?”孙策不由奇怪的问到。

“找馅饼呢!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这么大个,我都要被砸晕了,怎么地上没有,你没看到嘛!是不是掉你桌子下面去了。我再仔细找找!嘿嘿!”

“你还是真的晕吧!看你这猥琐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孙氏江东子弟的豪气!真是想人大脚踹你几脚。我真怀疑让你去过去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如果要是还有别的选择,我真得是不想让你···”孙策气不打一处来的说到。

“别啊,老祖宗!你的决定肯定绝对是英明而有眼光的,就像你是江东第一帅哥一样铁板钉钉的事实!我对你的景仰如滔滔江水向东流,而且是绵绵到海都不绝!您就不用再考虑临阵换人了,是我,是我只能是我,我就是你的唯一。哈哈···”欣喜若狂的我早就被大饼砸中的幸福感冲晕了。大哥也不叫了。满口的老祖宗叫起来也是顺溜之极。

喘了口气,我接着说道:“我只是惊奇,人家穿越的可都是大神级的人物,不是火药专家,就是武器高手。要不就是某专业的专家,博士。少说也是个本科才子的!反正都是学科精英带头人之流的。一去就能造出划时代的先进武器大杀四方的。这次怎么会这么好运轮到我这个小工人了呢?可我啥专长也不会啊!不过还是让我去吧!我一定会为我们江东人民争光添彩的。为我们这些中等学历的穿越者竖立优秀的榜样。绝不给老祖宗你脸上抹黑!嘿嘿····!”我发出了一种标准的星星牌的笑声。,

好像看到孙策的手上,汉毛都立起来了。真是风吹过,鸡皮疙瘩掉满地啊!

“痴人说梦,你当我们那时代的人都是傻子啊!你要是这样想的话,你就是去了也会被人轻易的消灭,只能成为别人成功的垫脚石!没错,这近两千年来,我眼看这个世界的发展是日新月异。人类都做到了上天下海,无所不能的地步了。我看见了太多我们那时想也不敢想像的东西。科技大发展了,但是论起智力,却未必有多大的进步。任何时候你都要牢记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小心阴沟里翻了船,你也知道,我就是吃的这个亏了。”

孙策语重心长的说:“特别是在战场上,你的一个轻率的决定,就有可能害得千万人因为你的失误而白白死去,甚至会葬送你和你的国家的前途。所以遇事一定要冷静的做出通盘的考虑,多和谋士们商量,听听他们的意见,没有坏处。但决定一定要自己果敢的做出,要相信自己的决断!这些你多经历几次就会学好的。有不懂的,可以多问周瑜。他是个聪明绝顶的家伙!我想在那个时空里没有几个人能比他的智慧更高了!”

“当然,你也你也不担心,你有你的优势,比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多了近二千年的文化积累,和现代的科技眼光,你也是独一无二的。加上我的身体全部向你开放,会与你的灵魂做完美的融合。等你完全融合我的力量和军事技能及所有的记忆,你的条件就要比我们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有巨大的优势了。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努力了,你要是一天到晚安于享乐,那就是给你一座金山你也是没有成功的希望的。希望老天爷能再给你多些运气了!”

听了这些,我有些迫不及待的说:“我也不问别的了,既然我就是那个十全之人,定是唯一一个能独一无二的,十全十美的配合你身体的那个人。老祖宗,你就让我去,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看我给你争光,把咱们老孙家丢的面子都找回来。"

孙策点点头,“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时间,地点,空间,血缘,等等都有关系。挺复杂的,既然你明白我就不再多解释了!这也是我们的缘份了!”

停顿了一下,孙策又问道:“你确定要去了吗?要记住,一旦去了就不可能回到这个时空点了。我送你的灵魂穿越时空的能量只能让你到那里,却不可能帮你回来的。你就像是一颗探空卫星,永远有去无回。这是一次没有回头路的行动,一旦开始,就绝对不能停止的。否则,你也只能是化成时空尘埃!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吗?”。

“原来,我是个一次性用品啊!”我心中暗暗嘀咕,“这到好,发射后不管,成巡航导弹了!不过再怎么样如果能轰轰烈烈的过一生,也要比原来在别人手下低声下气的当一辈子的普通人的平淡日子要精彩万倍吧!开玩笑,去见的都是大佬级的人物啊。而且自己也是去做老大了,只要是男人都会有一个梦想,都想能有机会轰轰烈烈的建功立业,经历出人头地的精彩人生。这是男人骨子里的本能之一!放过了这个机会,哪才是要后悔终生呢!难道让我在快要老死的时候躺在床上后悔自己今天的放弃吗!不,绝不。

哪怕最后是失败,死在哪里,临死前我也可以对自己说‘我奋斗过了!我没有可后悔的事了!’男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才好!”

看着孙策的眼睛,我握紧了拳头,坚定的说:“保证,坚决支持老祖宗的决定,我一定不会后悔的。再说你答应了照顾我的家人的。在这里我也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那就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切记,切记!这一点,没有人能帮助你,而你就是你家人,你的团体,你的理想的根本!永远不要再象我一样轻易的去逞匹夫之勇。一个勇将,冲锋陷阵是必须的,但我却不单单只是做一个勇敢的将军,而是关系全局的灵魂。我原来没想明白这个道理,而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错误的位置上了。现在我才明白,如果你自己都不能保护好自己,还谈什么给家人幸福。建立大大的功业,不论你有多雄才大略,豪情万千,你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一切,就都只是风吹过的浮云了!”

“我记下了,老毛早就教导过我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我们伟大理想的物质基础啊。这句是我说的。哈哈。我会小心的。我会好好的向刘备、曹操学习的。从史书上看来,他们俩不论败的多慘,多么兵败如山倒,那怕周围的人都死光了,他们也总是能死里逃生,然后才能卷土重来的。如果有任何一次失败,只怕天下也就没有三分的可能了!”

“哈哈,这两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我倒是相信他们有这样的能力的。他们是与我父亲一个时期的人物啊!”孙策哈哈一笑。接着说:“另外,我怀疑,有一个阴谋,一直是在针对我们江东孙家的。有人在专门对付我们的领导阶层。你要细查清楚。而且只能和周瑜商量这件事,他应该会有对策。而且不能让他人知道这件事,否则人心会散的。小心再小心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不要再轻易的把自己置之死地了。我们孙家付出的代价已经够惨重的了。”

第四章穿越之初成孙策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认真的点点头,接到:“从你的父亲意外战死开始,到你,到周瑜,接下来是鲁肃、吕蒙和陆逊。几乎每一个主公和大都督都是英年早逝,非常态的死亡!不是意外就是急病。没有几个是正常情况下寿终正寝的,一个两个还好说,几乎个个都是如此。还有许多的武将,谋士,也都是这样出现了种种不合常理的死亡方式,也就是说多有非正常死亡。要说这里面没有幕后黑手,打死我也不信啊!这对咱们东吴的大业影响太大了。只是这史书上说的都是含混不清,谁也不知道后面隐藏了真正的内幕究竟是什么。”

听到这些,孙策也激愤起来道:“公瑾也被他们···,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事!根本是在拆我栋梁,毁我根基啊!其心如此险恶!仲谋他到底在做什么呢?这后面只怕不只一只手在做这些事啊!”

我不由的心里一惊“妈呀!看起来,这趟三国之旅,风险还挺大的。我一去就是出头鸟了!只怕是一出现,就会被众多的鸟枪,不,是射鸟弓给瞄上了吧!看来要想想办法,先保护好自己这只小小鸟才行!要不然···,我都可以想象一只小鸟被乱箭射的羽毛满天飞的可怜样了。这种下场未免也太悲惨了!”

孙策沉吟片刻说:“这件事,你去了以后可以慢慢处理,现在想也没有用。还有要多招揽人才。不论平民还是士族,只要能为你所用,就一定要牢牢地抓住。这个道理你这个现代人应该比我认识的更深刻。只有拥有大量、足够的人才才能有美好的未来!”

“喔,我记下了。是啊!知识就是第一生产力,这是经过了现代世界的大发展验证的,绝对是真理。”除了点头答应,我没有别的可反应了。都是金玉良言,要牢记!

“其它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时间也就要到了。我打开时空缝隙你就可以出发了。我的神能会直接把你送到我1800前时空的身体里!以我的测算大约是我遇刺的前7到8天,可以让你熟悉一下我的身体。那样你应该可以避过那次刺杀了,如果实在避不过,只要你别喝那碗药就可以了!不过我想,这会是一个连环的针对我的行动,可能还会有后招,看来,是有人一定要我死啊!”

“最后,我还有一个私人的请求,你到了过去要对每一个家人都要好好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不要伤害自己的亲人!我不希望看见骨肉相残!你明白吗?”看见我楞楞的点头他又说:“特别是对大乔!帮我实现对她的承诺,那是我欠她的!唉!回忆过去总是让我感怀不已!我对不起她,你就代我好好爱她吧!她的名字叫桥靓,我私下都是叫她月亮儿的。”

“大、大桥!我要做大桥的老公了,(大桥的老公,实在是有点别扭,虽然知道她们原本就是姓桥,不过按现代的习惯来说,以后还是叫大乔吧!)天下第二美女!?我没有准备好啊!不知道我稚嫩的心灵能不能承受的住,噢!天。他跳的太快了!”我不由自主的喃喃说着:“为什么巨大的幸福总是来的这么突然呢?”

“给我滚!”

这时安静的的房间顶部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只见一股金色的能量瞬间把我包围起来。并迅速地将我投入到了漩涡的中心,“卟”的一声我就消失在了这个空间里了!在我进入时间缝隙的漩涡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一张涨红的青筋布满额头的俊脸!我想,孙策一定是生气了,嗯!应该是很生气吧!

感觉好但象一瞬间,又感觉好象过了几千年。期间我只觉得灵魂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而我的灵魂变得越来越小,都快要变成芝麻大的一点了,感觉自己似乎还存在,又似乎不存在了。

整个灵魂上下有如无数的针在穿刺一般!我想要大叫却完全发不出声音来。灵魂上的感觉好象那就要被压碎的玻璃一样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啊,太痛苦了!这就是穿越吗!我再也不想穿了。天那,为什么别人的穿越都好象很轻松。眼睛一闭,再眼睛一张,嗖的一声就完成了。怎么我的穿越这么苦呢?我是想要轰轰烈烈的穿越,但不是这样好象马上就要无声无息的毁灭,天啊我突然想到,不会是老孙策那家伙出错了吧!就在我感觉就快要崩溃的那一瞬,我终于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地方,轰的一声,灵魂瞬间分解成无数碎片,占领并溶入整个空间,再也无分彼此,我知道我终于整个的到站了,没有被那强大的时空压力压碎成粉,从现在起,孙策就是我,我就是孙策!而且我这个新孙策一定会比老孙策飞的更高,飞的更好!,

在我陷入昏迷的之前,我只想到了一件让我高兴的事,“老天保佑!我终于成为孙策了。果然是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啊,我的亲亲大乔,我来了!今晚我就要和你入洞房。要不然对不起我吃的这么大的苦!翻滚着,压缩着,粉身碎骨的也要来见你啊!”

而我没有听见的是,在那遥远的时空管理处里,孙策一个人的喃喃自语:“糟糕,一时生气的有点昏头,加在那个臭小子灵魂上的能量有点超标了。但愿不会引起不良的后果吧?不过,就让那个气死人的小子吃点苦头也好。不理他了,看他自己的造化吧!相信苍天既然给了我这一个机会,一切自会有天定的。我还是做自己的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终于逐渐开始苏醒过来,我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宛如千斤之重。而身体也不象是自己的。也是,本来也就不是自己的。浑身上下的筋脉都似乎有无数的小人在用力的拉扯着,痛的要命。手脚也完全用不上一丝儿的力气。

“怎么回事,这是穿越时空的后遗症吗?难道,还是对这个孙策的身体有些水土不服吗?孙策不是说,他的身体会完全向我开放,配合我的入驻的嘛!噢,可能、也许、大概还要有一个适应过程吧!毕竟本人这辈子是初次穿越,当然是属于菜鸟级的,一切经验都要从头摸索啊!”

没办法,为了早点看到我亲爱的美丽的大乔,我只能不断的努力。心里,默念着大乔啊大乔!终于,在大乔的精神支持下,我终于撑开那沉重的眼皮,在这个三国的世界里我第一次睁开了自己纯净的双眼。

“天,居然这么蓝!山居然也是如此的绿!美景啊!真是正宗的原生态的美景。嗯!有点不对劲,怎么这景色还在上下晃动啊!是我眼神还没有适应好,有点眼晕?还是坐在摇椅上呢?我用力的眨眨眼睛,不对,景色还是那么清新,美丽。难道是我家大乔看我在家里呆着太闷,带我出门踏青来了。对了大乔呢?”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个略显粗哑的声音,“大公子你醒了,程公你快来,大公子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同时一张不算是英俊的,如长形大饼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界里,仔细看去脸上还粗略的点缀着几颗小小的红豆。

我心底发出一声呻吟:“啊!为什么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这么大呢?大乔这时间不是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的吗?我是伤员啊!老天,你太玩我了!我渴望看见的是我那美丽的大乔,而不是眼前这张大饼。虽然我现在也很饿。可也不能拿他当饭吃啊!”

我下意识的问到“大乔?大乔呢?大乔在哪里?”

大饼脸的汉子一楞,“大桥,这里根本没什么大桥的。大公子,我们倒是刚过了一座小桥的。那座桥只是架在一条小河沟上的。很小的,只容一个人过的,两个人并排都走不过的,一点也不象是一座大桥的!咦,你怎么知道我们刚过了桥的!噢,大公子你刚才就已经醒了的是吗?你醒过来就是好事情了的!我们都很是担心你的!”

略一定神,“怎么来个唐僧啊!拜托你不要再‘的’了好吗?”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眼前这个长着大饼脸汉子的综合资料“孙河,字伯海。出后姑俞氏,后因孙策喜爱,赐姓孙。少时便为孙坚心腹从讨四方。孙策东渡,又跟随孙策平定吴、会,从讨袁术,术破,拜威寇中郎将,领庐江太守。河质性忠直,讷言敏行,有气干,能服勤,常为前驱,后领左右兵,典知内事,待以腹心之任。”

这时边上又围上来几位高矮不一的穿着残破军服的汉子。七嘴八舌的说着“大公子醒了。太好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大公子这么好的人,老天爷真的开眼了啊!”

“破虏将军在天有灵,定然会保佑大公子没事的!”

第五章初战祖郎全军灭

边上几位,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看起来容貌虽然略显苍桑却更显出了男人的豪气。全身披挂盔甲的正是老将程普。程普,字德谋,右北平土垠人,三国时东吴名将吴荡寇将军、江夏太守。初为州郡吏,有容貌计略,善於应对,孙氏麾下宿将,善使铁脊蛇矛。初从孙坚,於汜水关杀死卓将胡轸。后坚得国玺,普述其源流,并劝坚回江东,观时局以应天命。后坚击刘表,普败蔡瑁、杀吕公。坚亡,普随孙策,讨王朗、严白虎,攻刘繇、黄祖,周旋江、淮,咸积功劳。

其他的人看来就都是一群穿着破烂但看起来就有一股彪悍杀气的士兵了,身上的累累的新鲜伤痕更显示出他们的血性。有些地方还渗着新鲜的血渍。看起来分外凄惨!

但我同样知道,这些个都是我真正的心腹之人。他们不会骗我。

我忙向程普略一点头,招呼道“程公,有劳你担心了。策有伤在身,请恕小子无礼了!”

程普忙扶住我一脸内疚地道:“都是普无能,累的大公子受此重伤。你好好休息!这次还算幸好大公子无事,不然普当万死!公子万金之躯!以后定要珍重,不可轻履刀兵之地!破虏将军的前车不远啊!切记。切记!”

“谢程公教诲,策记下了!我只是身上筋脉有些伤痛,休息些时候,谅无大碍。公无需自责!”

我忙回答,并转向孙河疑惑的问道。

“伯海,现今是何时?”

“现在时辰约是辰时的,公子你晕了这么久的,难怪不知道时间了的。吕先生他们去前边是去探路的,应该就快回来了的。看到公子醒来,他们也一定很高兴的。”

“晕。这个人很能说啊!怎么说他忠直讷言呢?可是回答起问题有点东拉西扯的。的、的、的、讨厌的‘的’,从来没觉得过这个‘的’字让人火大过啊!有没有人说话不用‘的’字的啊!我都要被‘的’晕了!”我暗想。

“我是问你现在是什么年头了?”

孙河一脸雾水的看着我。并伸手摸上我的额头:“还好的,不是烫手的,我还以为公子睡了一场睡糊涂了的?吓死我的!怎么连到现今年月也忘记了的。是不是撞过头的,得了失魂症,忘记了以前的事的!”

看我一脸不善的瞪着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回答到:“公子,小的,马上就会告诉你的现下是初平三年的四月初七日的,你已经晕了两天两夜这么久了的!”

我一楞,“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92年了。四月初七。也就是说老爹孙坚战死刚刚一年多。怎么回事?这个孙策,他不是说都算好了吗?提前7,8天给我适应身体。这个超级老家伙,真是有点老糊涂了吗?也不知小学有没有毕业的!说好的7、8天居然变成了7、8年。让他去算圆周率的话,怕是要把圆形算成直线了。真的是搞出大乌龙了。那他还不如再往前提点,干脆让我把孙坚救下来,我也好靠着大树去放心的泡妞。噢!错了,是放心的去交游那些士族隐者,也好帮我们这吴国多收拢些人才。为我们的未来打下个好点的基础。而现在也就是说我一切要重新开始奋斗了。”

“可是我对这段历史根本没记得多少。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呢?我只记得一些演义里著名的大事的大概时间和情况。谁知道,孙策一开始到底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啊!真得要被这个孙老头给折腾死了!早知道,我多去看几遍《三国演义》也好啊!可又有谁能早知道自己有机会被穿越呢?又不是大神。”

“苦啊!人家穿越都是位极人臣,条件优越。怎么到我就是一切从头再来,除了身边还有几十个穿着破烂的小兵,自己也只能在门板上躺着。连块立足之地都没有了。混的怎么这么惨呢!这年头什么都打折,就是没想到,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的穿越怎么也要打折啊!是我上路时,没交回扣的缘故吗?可是,我就是想交也找不到神啊!”,

“真是靠山山会倒,靠神神会跑,真是只能靠自己才最好!看来这次要把孙策做好,还要用死不少脑细胞啊!加油了,加油!我这个意外穿越的现代人。”心里给自己有气无力的喊上两声加油。可我现在只想哭,还没有眼泪啊!啊!还有我的大乔儿,我还要等6年才能娶到你吗?这痛苦、漫长的、等待的感觉我想想都要崩溃了。不行我要找个机会早点去,至少先看看我的美人。先见见面,培养一下感情也好。对,先预定下来,免得她跟人家跑了。那才真的要让我哭了。”

“那我们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如此狼狈!我浑身都痛,头也很晕,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记不清了!”我冷静了一下情绪,看来现在装伤才是最好的,接着问道。

“还不是那个阴险的祖郎干得!”孙河怒声到。

“停、停、停!你别急,看大家都累了,干脆坐下休憩会。还是请程公来和我慢慢说清楚。你先到边上休息一下,好不好!”转头看向程普“程公有劳你了!”

程普含笑着点了点头:“也好,大家也赶了很久的路,好久没休息了,原地休息。”

孙河赶忙让两个抬着门板的兵士找了块略微平整的路边放下了我。然后由程普说起了眼下的情况。

“自从,你向张纮先生商量后,你就让其它几位将军陪同张先生送老夫人和众位小公子去了江都暂居。你就带着伯海和吕范吕子衡去找袁术讨要以前跟随破虏将军的旧部。我不放心你,也就一同跟着来了。”

“你去见了袁术后,向他哭求,他却听信长史杨弘的话拒绝了。只给我们一道手令,让我们自己到丹阳招些兵来。他再给我们一些军资,以装备新兵。”

孙河插嘴道:“袁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无义的人的,枉我们出生入死为他扫平了那么多地方的!破虏将军一去,他却如此无情的!真是一个十足小人的。”

我忙阻住他,“原来如此。伯海,这些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必竟看起来,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不得不依靠袁术。现在这里都是自己的兄弟,但说多了难免会传到袁术的耳中去。哪我们就不好从中取事了。切记!一味的抱怨只能让我们的眼睛看不清前路。让我们的心混乱啊!”

这时程普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我也说道:“说的好!大公子见事明了!破虏将军后继有人了!伯海,大公子的眼光长远,你也是跟着将军多年的老兵了。要好好向大公子学习啊。千万不可因一时之气,坏了大公子的大事。”

“是,伯海知错的,我一定牢记的,就是心里对那个混蛋的不舒服的,我也会记住的!”

程普继续说:“我们前些日按商量好的决定,从丹阳出发。带这些新招的500士兵回寿春,看能不能让袁公路帮我们配齐他们的军械装备。于前日既四月初三日路过泾县,我们的辎重兵去收购粮草时,和祖郎的贼兵发生了冲突。当时也没闹的也不是很厉害,大家也就不以为意!我也就未曾特意加派警戒。”

“结果第二天清晨,祖郎就引来千余贼兵追来,偷袭了我们的宿营地。不知为何,当时我安排的值守人员未曾发出警讯。贼兵就已攻入了我们的营寨杀人放火,攻势极其凶狠。由于晨练时间未到,我们的所招的军士虽也精壮,但大多还在睡梦中。不及防护,顿时是死伤惨重。很多兄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贼兵杀害了。可惜兄弟们都是一腔热血报效公子的江东俊杰,却多是手无寸铁的被这些贼子屠戮了。我好恨!我们一定要报仇血恨!杀光祖郞的贼众。”

我接道:“仇是一定要报的。却也不能急于一时。程公,你接着说。”

“是!幸好大公子勇猛无匹打头阵,伯海和我一起拼命,我们连杀了两百余人才带着剩下的这些兄弟杀透一条血路,冲出重围。然后我们就一路狂奔一夜,才摆脱了贼子们的追杀!可怜我们那些兄弟只剩下不到五十人活下来。十不存一啊!而且,几乎个个是伤痕累累。昨天,天一亮你就晕倒了,这一下就睡了两天两夜。吕子衡说你是厮杀太猛,脱力了。怕是要休养一些时候。只是你总不醒,我们都很担心。”又压低了声音说到:“我们已经有几位将士因为伤情太重,死在路上了。当时大伙也全是凭一口气杀透重围,又跑了这么远的路。如今气泄了,加上个个带伤,如不及时寻医救治,怕是还要有人撑不下去的。”

我顿时急道“这个这可如何是好!这荒山野岭的去哪里找郎中啊。兄弟们好不容易才活着冲出来,可不能倒在这里了。不行,我一定要把他们都带回去!”

“开玩笑,留这里的人,能活下来的就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用想也知道,谁没点实力能从千军万马的冲杀里杀出来,经过如此惨烈的搏杀,能留下的就都是真正的精锐啊!这是我的起家资本。不行,一个也不能少!”

但是眼下,我却毫无办法。这可怎么办呢?

第六章青春脸的老华陀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敢问各位军汉,是那家将军的麾下?可是遇了山贼了?”

立时间,大家能动的都立刻拿起身边的兵器警戒的看了过去

孙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低声对孙河说到:“幸好不是敌人来袭,我们还是不够小心啊,休息的时候连哨兵也忘记派了要吸取教训啊以后不论何时,扎营的规矩不可废”

孙河的脸顿时红透了,挠了挠头皮:“是属下错的,只顾着说话的,下次定不再犯的”

孙策试着想让自己坐起来,却被一股肌肉撕裂般的疼感给打败了

只好略抬起头来向前看去只见树林里走出一个形态俊朗,行动颇为飘逸的年轻的老男人

无法形容他的年龄,给他适当的称呼只见他头发已经雪白,可是脸色却红润鲜嫩,宛如幼年的儿童般的光洁根本看不出他有几岁来

他穿着一件普通却合身的紧身服,背上背着一个藤筐里面装满了各种植物,看来是满载而归

只见他一只手拄着一根长棍,就是很放松的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他是那么自然的和这片树林融在了一起,似乎他原来就应该存在哪里似的孙策心里暗想:“这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这时程普走上前去:“这位先生请了敢问先生可是郎中?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官军?”

孙策细一看,还真是象重生前电视里面播过的一副标准的采药人形象

不由得自嘲道:“我可真是见惯了穿白大褂的医生,不认得穿采药装的郎中呵还要好好适应这个时代啊努力”

“哈哈”只见那个年轻的老头爽朗一笑,一点也不介意程普警惕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老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自信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一看你们就像是官军了你们没有那些山贼流民的匪气如果是那些整日只知道烧杀虏掠,祸害百姓的混帐东西,我才不会现身相见,那种混帐东西死一个少一个百姓也可能少遭些苦难”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在下乃是沛国谯人华陀,正是一个郎中来此只是到此山中采些合用的药材”

“华陀神医啊”孙策激动的叫了起来,“请救救我的兵士们他们快撑不住了”

“小将军,原来也知道在下的一点薄名莫急,莫急,小将军可真是仁慈之人老夫这么多年还不曾见过如此体恤下属的将军,想必将军能爱惜百姓了

我看那些兵士只是多是外伤,且多已止血,只要我稍待上些药,再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弄裂了伤口,自无大碍”

“我看倒是将军你的伤只怕重些啊我也从来没见过象你这样的伤势,可否让我细细察看一次”

说完也不等我同意就迫不及待的走到孙策身边,抚摸起他的身体来一边摸还一边不时的用手指在孙策身体上不同的部位或压或戳或按或挤

对孙策来说,这种诊治的方法简直闻所未闻,现代医学哪里会有这种手段,到了医院直接送你去拍片就是了

X片看不清还有CT,CT还看不清还可以3D造影手段多多,不过病人的钱包就要瘪下去多多了

而孙策的身体在他的‘诊断’下真是痛也不是,痒也不是,这才真的是痛并快乐着

再看华陀的脸上的表情也是丰富多彩,一会而开心,一会疑惑好象一个小孩子拿到手一件奇的玩具,马上就沉浸其中,探索其中的奥妙之处,至于玩具的感受了那是完全没功夫理会了

直到好一会儿,才从他那探索的‘魔爪’下解放出来孙策不由的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结果又不知牵动了哪条筋脉,痛的他又一阵呲牙列嘴

华陀查看完孙策的身体,呆呆的就蹲在一旁想了半天,似乎遇到了极其困扰的问题程普,孙河等人都是大眼不敢眨,紧张的看着这位神医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结果来

只听华陀咕咕自语着:“奇怪明明是用力过巨,伤害了好几条重要的筋脉,脉中都无了生气,这应该是个必死之人了

可感觉怎么又那几条枯死的筋脉又有复苏的迹象呢?真是奇怪的人还从不曾见过,有趣,有趣心跳极强有力应该是他本身身体强悍的缘故嗯应该是这样否则无法解释啊,这样重的损伤,普通人肯定是活不下来的”

因为他靠孙策很近,所以说的声音虽然低,但我也还是听清楚了

孙策不由大吃一惊,“这样也看得出来真不愧是神医啊不是吹出来的有实学啊如果这次不是我穿过来,只怕孙策这时间已经是死人一个了,真是阴错阳差,只是历史上的孙策没有这么短命啊

是不是当时也已经被哪个短命的家伙给穿了?还真是不幸啊看来这副身体,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了不能让孙策白死这么多次

这个神医嘛,是个人才啊一定不能放过要不然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没地方打120保险还是带在身边最好啊怎么样才能拐到他呢?要好好想想”

这时华陀终于站起身来,对着眼巴巴的望着他的程普,孙河等人说:“各位,你们的这位小将军本已是伤重不治了”

一句话落地,程普立即呆住,大滴的泪从他略有皱纹的眼角涌出孙河则和旁边的兵士立刻跪了一地,呜咽着哭成了一片

孙河哭叫着:“为什么?不会的,不可能的大公子你不会抛下我们的你说过要带我们平定天下乱世,还大汉朝一个朗朗青天,让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啊

你答应过我们的为什么?现在我们才刚开始的,你就要走了的?老天爷啊你太不公平的为什么你刚夺走了破虏将军的生命,让他壮志难酬现在刚给了我们一点希望,你又要带走大公子啊

你待我孙氏何以如此不公啊我宁愿你带走的是我啊啊啊····”

眼泪在空中飞,明明要死的好像是我这个孙策,我的心里却也有些被感动了这些都是真正能和我同生共死的最忠实的兄弟们啊

孙策在心中暗暗立誓:“孙河,各位兄弟,只要你们今生不负我,我孙伯符今生定不负你们”

这时华陀尴尬的说道:“原来是孙破虏后人,难怪看来一身正气失敬,失敬老夫有礼了”

“还有,那位将军你先莫要哭了这个,我的话还未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说这大公子本已是不治了,但他身体极强健,似乎已经挺过最危险的难关,现在他已经开始恢复了只要用我的伤药敷上十日,应可痊癒了”

这次华陀似乎怕再被孙河他们打断,以极快的语一口气说完了他要说的话

众人听了,顿时呆住,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欢呼一声,“噢大公子不用死了,我们又有希望了”顿时两两抱在一起,欢跳起来,泪水在一张张充满了笑容的脸上绽开

我的眼睛却是真的有点湿润起来这就是人间的真情啊

这是一群纯朴的汉子他们为了一个希望追随了我,哪怕在自身将要面对死亡时也不曾皱一下眉头却因为希望的将要破灭而泪如雨下,又因为希望的重生而欣喜若狂

是啊,人,不就是因为有了一个个希望才能活的坚强吗

“我孙策定不会再让他们,及所有把我当作希望的人失望我一定要给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幸福至少永远都有希望”

正在我独自思考的时候一声惊呼传来“老三,你什么了,你醒醒啊你什么了?”

孙策抬眼看去,只见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兵士,另一位大汉正抱着他发软的身体,捧着他的头,焦急的呼喊着

华陀快步走过去,一探他的鼻息,一搭脉摇了摇头拍了拍边上那个汉子的肩膀“你节哀他是太过劳累,又遇大喜大悲,本已脆弱的身体自然经受不住,已经去了唉可惜这个汉子了”

又对着边上的一群军士说:“你们也都要注意,不可太过喜怒要好好休息几天免得再出意外”

只有我这个孙策在边上不停的想,“不对,大大喜大悲,情绪过分激动那会造成血压升高可是这个士兵这么年轻,应该不会有高血压,心脏病应该只是暂时性的休克,抢救的及时的话应该是可以救回来的”

孙策忙对那个正在痛哭的汉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先不要哭了听我说”

那大汉抽噎着说:“回大公子,属下叫林家大,他是我家老三,叫林家三我家老二前日已经死在那场混战里了现在他也去了,我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孙策默然一下“多好的三兄弟啊他怎么不叫林家一呢?孙策还嘲笑我的名字老土”

却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普通人通常是连名字也没有的

我突然惊醒,忙道:“你还想要你兄弟的话就先不要哭,听我说,按我教你的方法做你先让他平躺的在上

好,对就这样你深吸一口气,捏住老三的鼻子,不要让气漏出,然后你把气吹进他的嘴里吹好后,放开手停一息时间,继续吹气按你呼吸的节奏不要停”

“再来一人”另一个看来受伤较轻的兵士走上来孙策命令到“你跨跪老三腰侧用掌根挤压老三的胸骨下缘,手指朝向老三的头部,另一手掌压住手背什么不知道哪里是胸骨就是乳根下一寸左右,笨是左边不是右边

手肘关节伸直依靠体重和臂肩部肌肉的力量,垂直用力,向背方向压迫胸骨下段,使胸骨下段与其相连的肋骨下陷约一寸,别太用力,别把老三的骨头压断了

挤压后突然放松,要注意掌握不能离开胸壁,依靠胸骨的弹性,使胸骨复位按我的节奏做,不许停”

说完我以一分钟约百次的度报起数来:“一二一二一二·····”

第七章用知识诱拐华陀

抢救在紧张的进行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好两个人都是体力不错的大汉,这种程度的体力活动,短时间应该不会吃不消。何况,边上还有这么多侯补的。我也暗暗紧张。孙策保佑,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人工急救可以成功吧!

终于,在过了至少一刻钟左右漫长的努力后,林家三终于自己吐出了一口气来。我的心顿时放松下来,成功了。我放松了紧张的脖子。靠在了床板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只见一直在边上看的莫名其妙的华陀敏捷的冲上前去,一探鼻息,一脸不敢相信的抓起了林家三的手腕测量起他的脉搏。一会儿他就张口惊呼道:“他活了,他真的活转来了。老天爷,这真是奇迹!大公子必是神人下凡啊!你真得能起死回生啊!”

众位兵士又跪了满地,齐声说道:“谢大公子,起死回生。救了林家老三。”

我不由汗颜,这在我们看来最基本的医疗急救常识,到了这时代,居然轻易就变成神迹了。连华陀这个医学专家都看不懂了。

我正想解释一下,转念一想,“我怎么解释,说这只是常识而已。说我是穿越来的吗?只怕这对他们来说更是一种神迹了。越解释越麻烦,干脆保持点神秘感也好。就让他们心存一些畏惧吧!”

我忙说道:“大家都起来。老三是你们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你们都是我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们记住。只要是我孙策的兄弟,我,就永远不会说放弃。”

众人顿时感动的齐声道:“愿为大公子效死!我们永远不说放弃!”

从此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条军规。

每个新兵进入我们的队伍要学的第一句话就是它。

不论是进攻,还是撤退。不论是包围还是被包围。它都发挥出了难以想象的魔力。因为,有了它的存在我的士兵们心中就都有了希望。在一个群体里,知道自己永远不会被自己的伙伴放弃,还有比这个更让人安心的吗?哪怕是战死,身边的战友也会带着你回到故乡。

故土难离,落叶归根。就是我们汉文化的精髓所在啊!他已经深刻在我们每个炎黄子孙的骨子里,溶入我们的血液中。不可更改,不能磨灭。

只听见华陀继续在哪里说着:“老夫行医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救活我诊断为死亡的人。老夫的医术看来还差的公子太远,自愧不如!远远不如!恳请公子能收老夫为徒,教导我医术。”

这可真是尴尬了,就我那些半吊子的医学常识,只怕三两下就要被这个痴迷于医学,真正的高级专家掏空了。我拿什么教他啊!要是我也象那些穿越家们一样,也系统的学习过医术该多好啊。收个神医当徒弟,说出去那还真是分外有面子。”

“那个,这个,”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老头也太钻了吧,一看不懂的东西就要钻透,有敬业精神,我喜欢,我敬佩!比现在那些医院里混日子的医生可强多了。可我只是一张医学白纸,拿什么让他钻啊!不穿帮才怪。

我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华老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这拜师的事就免了吧?我才十八岁,都还未曾冠礼。也就是说,还是个孩子,收你老人家为徒不是让人笑话吗?俗语说,良医不自医,你先帮我和兄弟们治好这身上的伤病,我好了以后才能有精神和你一起探讨一下这医学方面的问题。到时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寿春,我们就可以常常探讨,互相学习!”

“开玩笑,我浑身痛的要裂开,你和我慢慢讨论医术,我又不是被虐狂。至于这讨论嘛,当然可以了,随便找几个可行性高的现代常识告诉他,至于怎么做,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就让他自己去钻研吧。看起来老头子有的是精力!反正结果我是知道的,大致的原理我也有些模糊的印象,想来他也不会走上什么错路。就象是数学考试做弊了,直接抄答案,至于中间还差的运算步骤就让老师自己去搞定吧。嘿嘿、、、”,

“这样一来这个老头子要总要请教我,还能离开我吗?一个神医到手,嘿嘿”我不由得越想越得意,低笑出声来。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感觉现在自己就象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头子在诱惑一个一心求学的傻小子一样。

那些老头子总是慈祥的说:“徒弟啊!你的天资不错,我是很看好你的。这个功夫呢我就教你一次,记住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然后刷刷刷的打上一堆乱拳,使上一片花剑,其它的你自己呆一边钻研去吧。有成绩那是师父教的好,没结果那是你不够努力!反正,师父绝对是有对没错。都说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这种师父当真是天才,以为自己收了个摄像机徒弟呢。教一遍,谁能记得住。就算天才是苦练出来的,但也要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有个参照物才能更好的发展啊,一切如果都是让自己去摸索,还拜师做什么。

只见华陀一听我拒绝收徒,顿时是一脸的沮丧。但又听我说愿意和他一起研究医学,顿时又是眉开眼笑起来。“好,好!倒是老夫疏忽了!大家跟老夫来,到老夫的暂住地就可以为大家治疗了。就在前边不远了。”

这时远处走来几个人。孙河远远的看见,说到:“好象是吕先生他们探路回来的。这下到是正好赶上的。”

等他们走近了一看,果然就是吕范。看见我醒来,吕范也是一脸的轻松地笑了起来:“大公子终于醒了,这可太好了!前面约十里外有几户住家,居然还有家郎中。大公子可以带兄弟们一起去歇息一番,也好治一治这身上的伤势!”

华陀笑着接口到,“真巧,原来你们找到那里了。那里就是老夫暂住的小村子了。既然人都来了。大家就一起去吧。哈哈!”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从我答应和他一同探讨医术,他就一直是笑口常开。看来有新知识可以学习,让这个老医痴分外心情好啊!也是啊,一个人如果没有这种痴劲,又怎么可能在某种专业上出类拔萃,做出远超常人的成就来呢。

一路上,孙河他们七嘴八舌的把刚才我将死去的林家三救活的事,添油加醋的对吕范等几个刚回来的人‘的’了一遍。吕范也是大吃一惊。看我的眼光不由的又多了几分热切。是啊,谁不想有个能起死回生的神仙在常在身边,遇到意外还可以把自己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也是到了后来我才想到,是不是这个时候,吕范才下定了跟我的决心呢!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华陀的居处。只见路边的一片小树林的边,搭着二十来间简单的土坯茅草盖顶的房子。远处的小平原上是一片片齐整的绿色,应该是种了稻子这些农作物,看来长势正好。可能是由于正是午后,村子里很是安静。看来这个小村子倒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安详。让人感觉不忍打扰它的宁静。对我来说看惯了城市的喧闹和繁杂,突然到回了这里,只感到觉处处是风景,让人心旷神怡啊!看来我真的是习惯了当城里人了,一见自然风景就要陶醉其中了。

等我们快要接近到村子边时,几只大大小小的狗狂吠着冲了出来。华陀喝了一声,那些狗立刻收声,围着他摇起了尾巴。只是狗眼看向我们这群衣衫破烂的残兵时还不时的发出些低低的‘呜呜’的警告声。

我肚里暗骂:“狗眼看人低,要不是看在华陀的老面子,我今晚就烤香肉吃。多少年了,没能在风景这么优美的地方吃烧烤了。真是想得嘴巴里口水是哗哗的流。太可惜了!”

这时村子里走出来几个身影,大概是听见狗叫出来看看什么状况。见是我们这群残兵败将,就只是远远的站在村口看着,不敢迎过来。走了近了一些,能看得清了,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家纺布裙的少女跑了过来,随后就听见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父亲,你终于采药回来了。上午村里来了几个人,很是有礼!说是要找郎中帮他们治些伤。呀!你们已经碰上了。就是这群人吧?我看他们不象坏人,父亲你就帮帮他们吧!”,

我心里暗想:“小姑娘真是太单纯,坏人的脑门子上是从来不会刻字的。你看一眼就知道人家是好是坏,那叫人家怎么开展行动呢?才真是奇怪了!听这个小姑娘最多不过18、9岁,怎么叫老头子父亲?这老爷子神医之名真不是盖得啊!怪怪,不得了,老树开花,枯树发新枝啊!不知道这老家伙到底几岁了。等会要好好盘问一下。有什么好的东西一定要收刮一份,给本公子留着,以后等我老了老了的说不定可以用得到。嘿嘿、、、有备无患嘛!什么东西总是揣到自己口袋里,才觉得放心。主要是因为上辈子穷怕了!口袋里是摸啥啥没有。这可是真的没有。害我得了口袋空虚症了。”

只见华陀疼爱的摸了摸女孩子的头发,“你这个疯丫头,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疯疯癫癫的在外边乱跑,小心嫁不出去。”

小姑娘娇声说道:“嘻嘻,嫁不出去,薇儿就赖在父亲身边,让父亲养我一辈子!反正你也不会老的!”

这位小姑娘想做三国啃老族了。看来可以给她评个‘啃老始祖’的名号了。中国现代的啃老一族的起源,就光荣的从今天开始了。以后能起来了要把这件大事记下来。让它留传后世,免得那些历史学家整天去挖人家祖坟找证据。证据这种东西留在书面上比留在坟洞里清晰而且省力些。开个玩笑。向天下整天钻人家祖坟的那些‘钻家’们致以崇高的敬意!不论公私,‘钻家们’都是很有敬业精神的!

“哈哈!你呀!来,我给你引见一位英雄公子。”华陀指着躺在床板上动弹不得的我说道。“这就是我们常说起的,孙破虏将军的大公子,大公子小小年经却是所学渊博,为父也不如他啊!你不是很喜欢研究药材吗?现在有机会要好好的向大公子请教!”又转向我说:“大公子,这是小女华薇,从小就爱跟着老夫摆弄那些药材。老夫太过于宠爱,倒象是山野之人,没了规矩。还请大公子多多海涵!有机会能指教她!”

小姑娘转过头来。让我眼前一亮,真是个美女啊。一管挺直的鼻梁下配合着一张带着笑意,微微上翘的樱桃小口,吹弹得破的白嫩肌肤带着健康的红晕。一头漆黑的长发只是随便的扎了一个发圈,沿着两边如削的肩膀搭在了挺拔的前胸上,发育的很完全啊!两只乌黑的大眼睛带着一丝惹人怜爱的俏皮。一身干净而朴素的浅蓝色长裙完美的贴合的她的身体。而且身材高挑,完全不输于现代女子。让见惯于现代包装美女的我,不由的有了想吹口哨的冲动。

第八章爱不爱是个问题

这才是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啊!也不知道华陀这老爷子怎么整的。老了老了,还整出这么漂亮的一个闺女来,不佩服不行啊!这可是我在三国看到的第一个女人,而且是绝对的美女。单只看到她,这次来三国就值回票价了。比起前世去买高价的门票远远的看上那些所谓的当红明星一眼,那个含金量和养眼度是要高得多了。

只见美女用灵动的眼睛看着我这个躺在床板上的落魄的‘英雄公子’。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好象在问我,你真的有这么渊博吗?怎么看不出来?是英雄还被人打着这么惨啊?

不过还是轻轻向我的做了个优美的参见礼道,“小女子华薇,拜见英雄大公子。”实在忍不住,还是‘嗤’的一声笑出来。

转身趴到华陀的耳边轻声道“父亲,我可没见过躺门板上不能动弹的‘英雄’,你不是太过夸奖他了吧!”华陀轻声的训到“胡闹,大公子可是个有实学的人,我可是亲眼所见,以后你就知道了。”向我说到:“大公子还请见谅,小女野惯了,没了规矩,失礼处还请多多包涵!”

我忙笑笑说:“不妨事!华薇姑娘,这是真性情,天真浪漫,我倒是喜欢的紧。”废话,看见这么漂亮的美女不喜欢的就是有病了。“华老爷子也不必与我这么客气。你只叫我伯符即可。总是大公子大公子的显得太生分了!”这可是要抓到手的专家,不拉紧关系人家可不会心甘情愿的跟你走。

一听到华陀说要华薇跟我研究药材,我立刻有些慌了手脚。就看他背篓里的那些应该是药材的花花草草。在我看来,也和路边的那些野草野花们没啥区别。对于中药,除了几味常见的偶尔用过的。通常来说都是花草认得我,我不认得花草的。还是赶紧借口让头子治伤,先挺过这关,后面再用现代理论慢慢忽悠你。

第二天,华陀早早的就来到了我的房子里,看望我这个除了脑袋以外,整个被包成棕子的伤员。守了我一夜的孙河,趁机呵欠连天的溜出去找地方休息了。

昨天真得是累得他和华薇两人够呛。二十多人要清洗伤口,要上药,要熬药,还要包我这个棕子。幸好有程普、吕范他们几个较为完好的一起帮忙,还是忙到了半夜才完成。我们几个领军的人突围时冲锋在前,倒是都没有受到外伤。只是我可能是用力过猛,伤害到了筋脉,其它的人休息休息也就恢复过来了。

华陀坐到了我身边,“大公子,噢!伯符,感觉好些吗?”

我忙回道:“华老,昨日真是辛苦你们父女二人了。华老,真乃神医,这一晚下来,身上已不太痛了。”

“这些只是基本的手段,不值得什么。我只是钻研了一辈子,略为熟练了一些罢了。救死扶伤乃是我们为医者的基本职责。除了那些为祸乡里的山贼,谁受伤了我都会出手相救的。伯符你不必如此客气。伯符,关于,你受伤的情况,我昨夜给将士们治伤时都了解了。你在突围的时候一直是冲在最前。用枪挑飞了百多人,又没有骑马可以借力。如此不停的全力厮杀,完全没有歇息的使力,怎能不伤筋脉。你应该是有修习内功的?对吗?否则决无可能有此强横的长力。”

见我楞住,华陀马上接到:“我不是想打听你的功法,只是想告诉你。你练的内力,太过刚强,大幅增强你的力量的同时,对你的筋脉是很有伤害的。这种内力必然不可久战。刚不可久啊!久之,必然要伤及筋脉,最严重的可能使你筋脉寸断。那样的话,那怕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轻则成为废人,重则当场身亡。你该庆幸的是那天,敌人似没有很强的将领,否则···而且,看起来,这种内力修练的越强,对你的筋脉伤害就越大。终有一天,会让你的经脉无法承受而爆裂开来,那时只怕也是同样的下场。”,

“怎么是这样。那我不是迟早要成为一个废人?甚至是一个死人!”

“伯符,你应该见过杀猪的人吹皮的方法吧?你的经脉就象那张猪皮,内力就是吹进去的气了。当气足够强以后,皮终会被吹炸的!”

“是的,”我搜索原来的记忆“我小时候修练的是父亲教我的家传刀法,那时,我的力量也就和父亲的小时候的进度一般,并没有什么出色之处。十四岁那年,我去乌江边的霸王亭凭吊霸王时,意外得到了一本《霸王功法》。上面记载了一篇内功,和一篇枪法。从此我才转修枪法,并且醉心于此,日日苦练不休。而我的力量从那时起,就一日强似一日。我17岁时,最后一次和父亲过招时,力量上已经不输于正当壮年的父亲了。父亲说,我修练的应该确是当年霸王遗下的功法。”

“如此看来,当年霸王应该是在修练到最巅峰的时候。也应是感到内力快要失去控制了,才会心灰意冷,兵败而自刎于乌江吧!唉!想当年霸王是何等豪情,那才是真正的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天下英雄无不望风披靡,无人是他对手。可惜!可叹!他的生命只有30年!”华陀感慨到。

“30岁吗?如果注定我也只能活上30岁,那就让我象霸王一般,轰轰烈烈的横扫天下,死又有何惧!男子汉大丈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只要我们努力的战斗过了,就没什么可后悔的!”

我心里想道:“唉!‘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英雄末路的霸王有虞姬相伴,我的大乔却是还是遥遥无期。而且看来很可能还是活不过30岁啊!要不要去找她呢。还是算了吧!与其耽误了她一生,不如帮她找个好的归宿更好些。”

“还有孙策的感觉是不是错了?看起来好象是当时的内力爆发造成了他的意外死去。不过还有十几年,足够我做很多事了。只要把知道的几个大对头来个斩首行动。凭孙权的能力,也是有可能为孙家一统天下的。能建立一番基业,比起那无志之人空活百年,只做米虫要充实的多。曾经的前世我已经是窝囊了一生,甚至死的时候也是无声无息。现在能再重来一次,那怕只有十几年,那也是老天开眼,我值得凭什么不珍惜这个机会呢?没什么可多想的。”

华陀听了我的话,看着我激昂的脸色,不由的站直了身子应道,“好一个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伯符有此豪气,真不愧为英雄之后。有子如此,破虏将军必能放心而去了。”

这时一个轻脆的声音传来,“嘻嘻!你们一个老英雄,一个小英雄,大清早的不要再在那里大发英雄气慨了!”随着声音进来的正是端着一碗汤药的华薇,美丽的小脸上带着调皮的微笑。看见我边上没人,就坐在我的头边:“好了,你这个粽子英雄该喝药了。喝了药才能早点站起来当英雄,否刚就只能躺在床上当棕子了。呵呵呵!”

华陀笑着点了点华薇:“你这个小丫头,调皮,真是讨打。”

闻着华薇身上带来的淡雅清香里,似乎还带着一丝药香。我不由的尴尬的一笑:“姑娘取笑了。怎敢有劳姑娘,真是惭愧之极!”

华陀笑着对我说,“呵呵。伯符不必客气!我家这个小丫头,从小就在我身边打下手。很是帮了些病患。而且她有经验,不会象你手下那群兵士般粗手粗脚。”

看不出来,这个调皮爱笑的小丫头还是个三国版的专业护士呵!我有福了。

果然,华薇的手法很专业,温软小手轻轻的扶高我的头,一口口喂我喝完了药。再轻轻的将我放平。虽然药的苦味十足,但是美女在身边看着,再苦我也得皱着眉头咽下去。免得又要被她笑成是怕吃苦的棕子,那就糟糕之极了。

喂好了药,华薇还不忘笑我一句。“两位英雄慢慢谈,小女子告辞!哈哈,我帮你们做饭去!”说完,转身带着一阵清新的风去门了。,

华陀微笑的摇摇头。眼里满是宠爱。转头说道:“老夫一生只求精研医道,年轻时周游四方,寻求良师。结果没能留下子嗣。只在学有所成后,才略为稳定下来。我在60岁才有了这个女儿。只是她的母亲在产她时却故去了,从小她只和我相依为命。我太过宠爱,以至她的性略显骄纵了!伯符可莫要耻笑她。”

我吃惊,“华老说哪里话来,华姑娘的性子直爽可爱,分明是赤子之心怀。让人喜欢不及,怎么会笑她!可不象那些造做的官宦小姐。看着直让人心里生厌!”

心里想着,你是没见过两千年后的新女性,好看不好看,各个象是骄傲的母鸡一样。特别是那些长成冬瓜样还要学貂禅的。和以后的男人比,现在的男人那是幸福到天堂了。

华陀满意的点点头说到:“那样就好!这样说吧,这孩子的婚事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事了。以往我不愿她嫁那些官宦人家,依她的性子去了官家,只怕要吃大苦头。而那些升斗小民,我又瞧不上。故而耽误了这孩子。现如今她已19岁了,再等下去就真是嫁不出去的老姑了。这两日我细观伯符颇有英雄气概,看来这也是她今生的缘份到了。不知伯符可愿助我了却这个心愿!至于为妻为妾那就由你自行安排了。我倒也不在意!只求有一良人终生爱她,谅她,疼她我就放心了!”

“这、这、这个、”我不由的结结巴巴起来,为什么我的幸福总是来的这么突然呵!能娶到如此美女,是不是我前辈子做了很多很多的好事,造了很多福,装满了一屋子!主要是因为上辈子太短,有点来不及。所以我知道肯定不是上辈子种下的缘份。我正不知怎么回答。突然想到:“华老,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筋脉,危险之极。而且,随时可能会遭遇强敌。接下去,我也不知能活多久,你让我娶了华姑娘,那不是害了她吗?”

只见华陀胸有成竹的抚一抚胡须,笑着对我说:“呵呵!这不是问题!我只问你肯不肯娶她!”

“爱或是不爱。这明明是个大问题。怎么说这不是问题呢?真是让人挠头!”

第九章练功谈情都重要

我仔细一想:“不对这老爷子一定是有了治我筋脉的方法。只怕这个方法就是嫁妆的一部分了。不答应怎么办。难道等死吗?可是在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时,有谁能甘愿去死呢?

只看他在历史上因为曹操的滥杀,能宁死不受曹操的征招。这也肯定是个有原则且倔强的老人,强来是肯定行不通的。而且,我还想带他去我的军营里建立医疗系统呢!可不能搞的鸡飞蛋打两头空。

虽说在这年代,只要有能奈你娶多少个也没人会说你。可灵魂是现代人的我,总觉的会对不起我的未来老婆大乔。(在我的印象里,最美丽的大乔就应该是我的老婆。却是不知道,这个时代老婆也是分主从的。)该不该牺牲自己的肉体呢?矛盾啊矛盾!不要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真是个比较保守的传统中国男性哩!嘿嘿!”

狠下心来,不能放过这老头,先哄回去再说:“我是很喜爱华姑娘的,只是这是大事,还需等回到江都,禀明我的母亲大人才好!”

华陀得意的笑了:“好!有你这句话就好!你母亲那里我会亲自去说!呵呵!”一副小子你逃不出我手心的态度。“现在我们来说说怎么治你的伤势,老夫这里有一套我年青时自创的功法。我多年来练习不辍。感觉它应能帮助你强健筋脉,调匀内息。对你的身体应该是很有好处。学了它,只要你能坚持下去,应该就能避免日后的筋脉爆裂之祸了。我先和你解说一下。大概了解后,你能起来了就可以开始练习。到时我再观察具体情况看看要不要改进它!”

我大喜:“有这样的功法,华老你一定要教我。”心里想到“果然是有办法。原来以为老头儿是个忠厚长者,现在看来却也是有些老奸巨滑!人说人老成精,果然有道理。莫非他说的功法就是五禽戏?”

果然,只听华陀说道“我这套功法是我模仿虎、鹿、熊、猿、鹤5种动物的动作创编的一套防病、强身、延年益寿的气功。它是一种‘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兼备’、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练的仿生功法。

它的煅练必须要配合我的内息运行功法和六字真言共同进行,方能起最大的功效。否则它也就只是一种活动身体的方式,只能起到健体的功用。而达不到炼精化气,舒筋活络、强筋健骨的作用。”

“至于六字真言分别是呬、呵、呼、嘘、吹、嘻。呬字,呬主肺,肺连五脏,受风,即鼻塞有疾,作呬,吐纳治之。呵字,呵主心,心连舌、五脏,心热舌干有疾作呵,吐纳治之。呼字,呼主脾,脾连唇。论云:脾温即唇焦有疾,作呼,吐纳治之。嘘字,嘘主肝,肝连目。论云:肝盛即目赤有疾,作嘘,吐纳治之。吹字,吹主肾,肾连耳。论云:肾虚即耳聋有疾,作吹,吐纳治之。嘻字,嘻主三焦,有疾,作嘻,吐纳治之。”

“这套功法的大概情况就是这些了。现在我教你内息的运行方法,和行功路线。这十天,你躺在床上可以先行练习它。等熟悉后,它就能自然而然的在你身体里无时无刻不在自动运转。帮你修补伤害,拓宽筋脉,日后,再加上身体外部的动功煅练。就算以后你想伤到自己的筋脉估计都难。哈哈!”

“另外,老夫,只有一个请求!”说到这里,华陀的脸突然变的非常的严肃“我听见了你和你的军士们的话。我希望你和你的部下能在以后都和以往一样,善待百姓。”

“唉!”叹了一口气“当今天下朝庭倒行逆施,各州兵祸连结,百姓是民不聊生啊!不论朝庭兴亡,最苦的都是百姓啊!”

我毫不犹豫的的说道:“我带着将士们要做的,就希望能平定天下的乱局,重新给百姓生灵们一个安居乐业的机会。我希望在我的治下,百姓都能平安富裕。居有其屋,耕有其田。不再每天面对战火和杀戮。而我们大汉民族不再受外族蛮夷的欺侮,不论走到哪里,都能抬头挺胸的大声说出我是中国人,大汉人。这是我的理想,我会用今生的全部力量去实现它!任何人或事都不能阻挡。”,

错眼间,我似乎看见华陀的眼里有星光闪动。

我趁热打铁:“不过,我要实现这个理想,还需要众多将士的和支持者的齐心协力。而凭一人之力最多只能救百人,救千人,你能救的整个天下人吗?不能,我们需要众多有志一同的志士来为这个理想共同努力!”

“所以我也需要你老的帮助,加入我们。你愿意我们一起奋斗,来打造出这样的一个全新的清平世界吗?”

华陀不带丝毫犹豫的说:“老夫一生!为民众的疾苦奔波,只愿天下百姓能少受些苦楚。却只看见当今朝政一年比一年混乱,民众一年比一年苦难。天子不知民疾苦。只知贪图享受,却不知道天下已经到处是‘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的惨象!可看这个天下。上到天子,下到官伇,谁能为百姓求一个出头之日!今日听得伯符有如此豪情抱负,我华陀这身老骨头,你若觉得还有用处就尽管拿去用便是。我代天下的百姓感谢你!”

“父亲,你去哪里?你不要丢下我!我也要去!”门口站着正是面带焦急的小美女华薇。

“哈哈,当然,我的宝贝女儿自然是要去的!不然怎么给你定下如愿的婆家啊!”

华薇顿时羞红了脸。跺脚转身就跑,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父亲你又来取笑人家。不给你吃早饭了!”

“哈哈,老夫今日两个难题都解决了,心情大好!定要吃上两大碗的!小丫头可不能没良心!饿着我老头子的话,当心不给你找婆家。哈哈···”说着大笑着去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真是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

等华薇喂我吃过亲手做的美味的原生态早饭,华陀就开始教我他的五禽内功。我听了后感觉,听来有些类似于太极的内息调运法。不过在细节方面又有许多的不同。内气的行走位置,先后顺序都有所差异。不过任督二脉这些大经脉是必然相同的。

我心里暗想,看来我以前练习的太极应该也是对我的身体修复有效的。毕竟也是流传千年,经前人千锤百炼的高级养生功法了,自有其过人之处。这样就是说,很可能没有华陀的五禽戏,只怕我自己也可以治好自己的伤势,并消灭未来的隐患了。还是暂时不告诉他。以后等安定下来了找个机会再和他切磋切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在床上过起了幸福的日子。难道有谁会认为上床的日子不幸福吗?每天饭来张口,吃饱就睡,不对,是吃饱就练。天天等着美女给我喂饭,难道不幸福吗?只不过整天被包成棕子也确实让我相当的郁闷,动弹不得,浑身都不爽快。

还好的是,或许是华陀的用药神奇,或者是内功发挥了作用。应该是两者皆有神效,我恢复的极其迅速。原来说是要十天的疗程,熬过第四天我就基本恢复。能从床上站立起来,开始和华陀练习五禽戏的动功功法。华陀也是啧啧称奇!只是认为我的身体素质远强于常人。我却知道,这必然是得益于太极的内家功法,它使我的运功路线更全面,自然恢复的更加快了。

而这些天,华薇可能是知道了老头子提的亲事。因而,除了喂饭也很少来我这里。不好意思和我单独相处了。脸嫩的小姑娘啊!而且一看见本粽子就脸红。怎么说,这只粽子里包的很可能是她未来老公的一个帅哥啊!而且,现在她喂饭的过程相当的‘凶狠’,一口接一口,就是不想让我的嘴有空下来的机会。

虽然,她凶猛,但是我更喜欢。要好好的调戏一下。应该说是培养一下感情了,既然确定要娶她了,总不能不做一下感情上的沟通吧。我的嘴里不停,只用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只见她的脸渐渐的越来越红,变成了一块大红布。

终于停下了喂饭的动作。

低下了头噘着嘴轻声道:“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时隔三天,她终于对我说出了第一句话。声音还是那样动听。

我赶紧咽下满嘴的饭菜笑着说:“我就是想说,我整个人真得被你当成粽子,快要被你填满了!”

“啊呀!那你怎么不早点说···。”

一想到自己的填饭方式,我那里说的出话来,华薇的声音渐渐小下来,头也更低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哈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嘛!”

“你这个真是个大坏人!不和你说了”华薇说完,转身就逃了出去。

真是个纯净的女孩儿。对我来说,这样的女孩子才真是珍宝啊!不穿到三国来,哪里有这么优秀的女孩来给我泡。应该是欣赏!对,是得意的欣赏。

十几天后,我终于学会了五禽戏的动功的全部内容,剩下的就是持之以恒的练习和熟练了。我相信,只要再配合上太极功法,我的身体素质是肯定能更上一层楼。至于那个所谓的爆体之祸,那早就不再是一个问题了。

这十几天里,我是练功,谈情两不误。功夫学好了,与华薇的感情在我的刻意培养下也是急剧升温。每次我们练功的时候,华薇就坐在一旁静静的观看,为我们准备好擦脸的汗巾和解渴的凉茶。真得是个细心周到的好女孩。我的心里美的是滋滋的冒泡。

华陀也是乐得成人之美的好父亲,每天一教会我一段五禽戏就丢下一句你再好好练习,熟练一下,我还要去看一下你的军士们。

临走时还会顺便拉着还想做灯泡的孙河说,“小子你也来给我打个下手。”

走远了还飘来一句,“伯符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请教小薇,我会的她都会的。”

到最后几天他干脆就借口要为兵士们换药很忙,让华薇全权代劳了。

本来这个五禽戏的动作就不是很复杂,主要是内力的运行才是最重要的。而我的功底又好,通常每天只要花上很少时间我就可以领悟透彻。但是我当然不会放过老头子给我们创造的这么好的机会了。

我总是在完全掌握后借口这个不会,那个动作不清楚怎么做的去请教华薇。有这个美丽的小姑娘亲手指导我的学习效果自然是‘进步龟速’了。因为时间都花在了研究华薇那细嫩洁白的小手上去了,和她优美的身体曲线去了。

每次看到她因为我的‘揩油’而羞红的美丽脸庞,我就觉得特别的有成就感。

至于每天傍晚就是华薇扶着我这个伤员散步时间了。每次,走在荫凉的山间小路上,听着树影里清脆婉转的鸟叫声,身边又陪伴着一位对我万分柔顺的大美人。我直感叹,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而经过十来天的细心培养,慢慢华薇的心防也慢慢的为我打开了。

她也是无奈的想开了:“老爸把这个半路上捡来的‘无赖’的‘床板英雄’安排给了自己做夫君。父母之命,是我们这些小辈所无法抗拒的。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接受了。”

“何况这个男人长的还真是好看。自己随父亲行医见过的老老少少的男人也很是不少。却没有一个能象眼前这个‘无赖’的样子长的英俊的。”

“一见钟情,谁说与色无关啊!自从知道了父亲决定把自己嫁给他以后。不知道怎么的,现在自己每次看见他,心也会呯呯的跳的更快,脸自己也会发烧起来。可是有时看不见他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闷的慌。而且他真的对自己很好。在这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年代里,遇到他,就是自己的幸福了。只希望他能永远对自己好下去。”

她也只是在我做出超过她接受程度的亲昵动作时,只是温柔的推拒一下,或是轻轻的说我一声“无赖”了。而这只能是更加助长我的儿狼性。

这十几天来她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只怕就是无赖这两个字了。

而今天,我终于借口教她人工呼吸,躲在一处浓密的树荫里。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拥住了她发育完美的诱人身躯。一只狼爪颤抖着覆上了她胸前的坚挺,那种天然的少女柔软让我深深的着迷。常年的运动让它更加挺拔,却也让我更加的沉醉。

终于我吻上了她那充满少女芳香的红唇。这是我们今生的初吻啊!

她的美丽的小脸上布满醉人的红晕,只来得及从喉咙深处轻轻的挤出一声“你这无赖!唔”就彻底软倒在我的深吻之中。

第十章还我一千江东兵

幸福的日子永远是过的最快的!我身上的‘伤’终于完全好了。五禽戏也逐渐练的纯熟起来。再也没有拖延下去的理由。

于是我们决定!出发!回寿春,去见见那个大名鼎鼎的公路老伯。还好只是公路,叫铁路的话,不是天生的老大级人物吗?

而华陀则和华薇一起,由程普带人护送着去江都,见我的母亲吴夫人,等商量好婚事再回来与我会合。看他一副自信满满地样子,看来这老爷子真有对对付我母亲的必杀技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招,我不由的有些好奇。问了华陀,他却说对我这个小子保密。

渡过长江以后,依依惜别,各奔东西。

五天后,经过一路急行,我们终于回到寿春。这是一个在汉末时期相当重要的大城市。

不得不说,当年孙坚老爹与袁术的配合是完美的。而且极具战略眼光。当年老爹进军洛阳之前,一路上就先后杀了荆州刺史王睿和南阳太守张咨,不但帮助袁术稳稳当当地占据了荆州最靠北的南阳郡,而且几乎将身后整个荆州都划入势力范围。

根据《后汉书》记载,南阳有三十七城,五十万户,总计超过二百四十万的人口,不论是农业、手工业还是商业都十分发达,是东汉第一大郡,南阳郡旁边的汝南也有三十七城,拥有四十万户,二百一十万人口,是规模仅次于南阳的第二大郡。袁术自己占据着南阳,而汝南恰恰又是袁氏一族的乡里所在,毫无疑义地成为袁术强有力的后盾。就在老爹北上后不久,新任荆州刺史刘表上表天子,让袁术名正言顺地以后将军的身份领南阳太守,而袁术也趁机上表,让老爹做豫州刺史。

于是我们便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家世显赫的袁术逢此乱世,可谓得天时;喜获老爹为前驱,可谓有人和;兼跨荆、豫、扬三州,可谓尽得地利,此时的袁术,已经大有天下谁与争锋之势了。正因如此,在其他诸侯战事不利的情况下,老爹却能在袁术的支持之下,逼走董卓,一路杀进洛阳。

而这时的东汉王朝已经是濒临崩溃。只剩下个空架子,等待那阵最后吹垮它的狂风了。

我站在城门前暗暗感慨:“肥肉啊!真正的富的流油的大肥肉啊。可是被袁术这个败家子在这里几年一弄,在袁术死去的时候这块肥肉已经完全被榨干了。加上天旱岁荒,士民冻馁,江、淮间人相食殆尽。民不聊生,这就是真正的民不聊生啊!一个主政者的腐朽,会造成多少民众的苦难。真是该杀!可惜就目前的我,一穷二白,根本不具备取代他的实力。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膏腴之地被这个汉末的精英公子糟蹋个干干净净。”

真是可惜,可恨,可怜!

而且我们现在好象连到城门也进不去了。就因为我们穿的是一些破烂军装,难免要被怀疑,而接受仔细的盘查。经过吕范的一番交涉,城门守卫终于同意让我们入城。真奇怪,这个年代也有衣衫不整者禁止入内的要求啊!

一进城门,就感觉气氛不对。整个城里街道两边到初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好象过节一般。我暗想,“现在应该是4月底,离端午节还有几天呢!怎么如此喜庆。难道寿春出了什么喜事。呀!192年4月底,莫不是董卓被义子吕布干掉了。”

连忙派孙河他们向路人一打听,果然如此。就在昨日,快马传来长安消息。四月廿三日,乱臣贼子董卓被司徒王允、尚书仆射士孙瑞与董卓义子吕布共同密谋诛杀,董卓被杀后,满朝文武和所有士兵都高呼万岁!长安老百姓高兴得在大街小巷载歌载舞,共同庆祝奸贼被诛。据说董卓死后,被暴尸东市,守尸吏把点燃的捻子插入董卓的肚脐眼中,点起天灯。因为董卓肥胖脂厚,“光明达曙,如是积日”。

看着兴高采烈的民众,我不由摇头苦笑。董卓是死了,可是真正的乱世也要开始了。这些正在庆祝的百姓知不知道,也许就在明天,他们的家产就会被剥夺,家人就会被杀死,家园就将被毁灭,不论是袁术,或是乱军。,

身处乱世,当真是人命贱如草啊!而我现在的力量太过渺小,而每次我只能看着这些,丝毫无能为力啊!我愤怒,真想仰天大叫一声。我需要力量,强大的,横扫一切腐朽的力量。打破这个旧的牢笼,给这些善良的人民以真正的安乐详和的生活。

正在这时,前方的路上,走过来一队卫兵。看来是城中的巡逻队。路的中间一员将领样的人正坐在马上,懒洋洋的跟着队伍。走近一看马上的正是校尉张勋。倒是和后世清末的辫子军统帅一个名字。而这时候的他还只是个校尉级的武将。

但我知道,曾是袁术侍卫统领的他马上就要大大的升官了。而且,直到最后做到了大将军。未来的几年里,可以说是官运亨通。

在我第一次来寿春的时候,当年和父亲交往甚密的众人里。就仅只有他和桥蕤两个人还念着往昔的故人之情,对我比较关照,算是比较爽直的两个军人。对他们我也是颇有好感。

桥蕤听说过我当年初次出战的阳人之战里,三个回合挑了华雄。第一次见到我时,也是吃惊的很,拍着我的左肩,直说:“好!好!好!英雄出少年!”

张勋也是重重的拍着我的右肩说:“好样的,虎父无犬子!”

搞的我差点脸红起来。

看见我们一群穿乞丐装的人站在路边,他正要过来查问。突然看见我和吕范。顿时大吃一惊道:“子衡!伯符,你二人不是同去丹阳募兵吗?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我与吕范上前拱手为礼,吕范回道:“张校尉!一言难尽啊!我们带新兵回来的路上,遭到泾县祖郎贼众的偷袭,猝不及防之下,几乎是全军覆灭。只有伯符带我们这些人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才能逃出生天。我们都差一点就回不来了,现在我们大公子正要去回禀后将军。”

张勋一听,忙道:“后将军正在府中,我带你们同去。”

说完,交待让副手带军士们继续巡城。转身就和我们一起向城中的将军府走去。

不一会,我们来到了宏伟的将军府前。这可是整个寿春城里最大,最好的建筑了,真的是雕梁画栋,气势宏大。张勋就去通报,等了一会出来:“将军让你们进去见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现在将军挺高兴的。你有话就说。而且杨弘他们都不在。”说完向我挤了挤眼。我略一点头。轻谢了一声。看来杨弘阻止袁术还我父亲兵马的事,他也听说了。

交待了吕范,孙河他们,且在府外等候。我则与张勋同去见袁术回复情况。

走进大门,绕过门前巨大的照壁。走过一条雕花长廊。走了好一会,才到达了大厅。袁术,这个目前杨州最高的统治者,我眼下不得不依附的人,正高高的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的悠闲的喝着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显发福的圆脸上不时闪现一丝得意的笑。边上两三个侍者正在待命。见我进来就挥了挥手说,“你们先下去吧。”转头看向我道:“伯符,你不是去丹阳吗?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叔叔,我好苦啊!”想到这些日子的遭遇,和我所将要面对的困难,我不由的悲从中来。添油加醋的向着袁术哭诉了这些天的惨况。最后我说到:“还请叔父你看在我亡故父亲的面上,帮帮小侄这次!”

袁术听了我的哭诉,心里暗想:“伯符勇则勇矣!还是未免太过稚嫩,一点点的打击就受不了了。看来,也不是有大才的人。比他父亲终是差的多啊!这样的人,就是给他点兵,也翻不了天,对,就这么办。”

袁术问张勋道:“子元(算是张勋的字吧),你看应当如何?”

张勋恭敬的大声回答道“将军英明神武,必然已有明断!”然后俯近袁术的耳朵边轻声的说“属下记得城北大营里的后营里,还有一千多破虏将军的杂兵在那里经管粮草,暂时也没有别的安排。咱们兵多将广,也不差那丁点儿人,就给了伯符。,

一则可收其心,二则对故破虏将军也有个交待,三来也是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天下人知道,将军是宽仁待人。不忘故旧,提携后进。如此,舍千余杂兵而做一箭三雕,实乃明主所为。天下英雄闻之,必会汹涌来投。”

一席话说的袁术心花怒放,连连点头,于是对我安慰到:“伯符且莫再伤心,做那小女儿态了!不就是五百新兵嘛!你父亲的旧部在我这里也不多,死得死,散的散了。多数是你的堂兄孙贲带去攻打九江周昂,现也随他去了丹阳你舅父吴景那里了。我这里大概还有个千余老兵,现在天色还早,让张勋拿我手令带你去兵营,你就都了带回去吧!这样,我也算是对文台兄弟有个交待了。好了,你们就早些去吧!”

我心中惊喜,但不敢表现在脸上。继续装出感动的样子对着袁术千恩万谢的好话说了一大堆。这才随着张勋出了将军府,会合了众人后。我拉着张勋的手:“张校尉,今日相助之情,伯符感激不尽。这里多谢了!日后但有所命,策必全力以报!”

张勋毫不在意的到:“这些许小事,举手之劳而已。伯符不要在意。伯符,我与桥蕤和你父亲三人之间相交甚为亲厚。可天不佑英雄!痛惜文台兄,英年早逝!为此桥蕤和我曾一起大醉了一场!他在这次去前方以前,还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我们就不要说这些多余的话了。我是看你将来也是个人物才真心相助于你,走吧,我们去城北兵营。”

我忙道“如此,两位叔父的情谊,伯符会永记在心!我们走!”

是啊!这就是雪中送炭啊!只有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能不计回报,全心全力真心给你帮助的人,才是你最需要感谢的人啊!这种帮助或许不大,但是他却也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单是这份心意,就可以让处于困境而一筹莫展人感激不尽。

患难见真情的道理谁都懂,可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这件事呢?这样的人,应该牢牢的记在心里,有朝一日,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认真的报答的。至于象杨弘这样的人,只是各为其主罢了,他也算是忠心于袁术,打击我也没有错。不过除非他为人效力,不然有机会还是要打击他一下的。嘿嘿,我是个恩怨分明的男人啊!”

终于,心急的我们来到了城北大营。张勋拿了袁术的手令,和当值的校尉做了交待。因为他还要当值,就先行告辞离去。我再次谢过他,看他走远,才在那校尉的陪同下,我们一同进了军营。

我终于看见了,那群曾经在老爹的统领下,几乎是战无不胜的江东精兵。

第十一章以陈武立威建军

当我们走进混乱的后营里,看见这群‘军卒’的时候,我立时楞住了。

眼前的这些人还是我在阳人曾经带过的,那群嗷嗷叫着杀敌不眨眼的凶悍部下吗?只见营地的地面上到处是散落的粮包和草料。操场上的空地里丛生着许多的荒草也长了有半尺高。再看那些兵士们,有的正毫无目的的东游西逛。有的一群群的聚在一起闲聊,更有些家伙敞开了胸前的衣裳,倒在草料垛上晒太阳。整个兵营里充满了一种懒散颓废的味道,哪里还有一点精兵强将的影子。

我不由的有些怒火中烧,看向那带我们过来的叫李丰的校尉:“李校尉!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难道是我父亲的兵吗?”

李丰苦笑一下:“就是他们了。这都是纪灵将军的安排,我也能听令行事。当年他们随大队来到这里,其他服从分配的人都打散了编入后将军的各支部队了,这里剩下的都是些不听号令的老兵。

纪灵将军说,就让他们做辎重兵,好好的磨磨他们的性子,看他们还敢不敢不听话。可是这些家伙到了这里,就把这后营弄得混乱之极。这里面也有几个凶暴之人,上面也不愿太管他们,只好由他们去了。这也就是现在不打仗,要是战时误了军令,这些人怕是一多半要掉脑袋的。”

我沉吟了一下,原来如此。看来,这里留下的都是些有血性,有能力的老兵油子了,好样的。这才是我孙策想要的兵。有本事的人,谁会没有点脾气,没点血性呢?只是不知道,这一年多的消磨有没有让他们骨头都锈住了呢?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给他们的骨头加加油。我不由的嘴角放出一丝邪恶的微笑。看的边上的李丰打了个冷颤。

他暗暗透了口气想到:“看来这群恶兵的幸福日子终于要到头了,也就是这个看上去高大俊朗又笑起来邪恶的大公子才吃得住他们了。老子终于可以不再受这群老混帐们的气了。想我一个堂堂校尉,却要怕这些个小兵,说出去还真是没面子。我是完全没办法管他们。就是纪灵将军来了不也是拿他们没办法吗!”

“总不能都拉去杀了,都是有点功劳的老兵了。上次纪灵将军想要拉一个犯错的军士去杀一儆百,没想到差点引起兵变。没办法,这些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亡命之徒。又是团结一心,我有家有口的,没必要和他们计较太多。反正我也要出头了。今晚找第三房小妾去乐乐,庆祝一番才好!想到这个小老婆的身材,就兴奋啊!嘿嘿!今天值得高兴的事可挺多啊!哈哈!这些个老爷兵还是早点送走才好。我也得安排下面接手后营的人了。”

想到这里,李丰抬头对我说:“孙大公子,你的兵都在这里了。我去安排一下,按将军命令给你们另外准备一个小营!这里的事,我也还要安排人接手。我先告辞了。”说完挥了挥手快乐的离开了。

我高声回答道“有劳李校尉了!”

他头也不回的摇摇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哈哈!我只是听令行事!大公子不必和我客气。”

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的快乐。真是奇怪的人。

这时,兵营里的那些老兵们,都看见了站在大营门口的我们这一小群人。几个人晃过来,其中的一个长着一张方正脸孔,生的是仪表堂堂。身材也是几人中最高大强壮的汉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远远的就叫起来:“那里来的野兽,跑这里来混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兵营重地吗?哪里来的还不滚回哪里去!今日后营不放粮!”

我不由的怒极反笑:“你们这群混帐!当辎重兵,还当成太上皇了!脾气大涨啊!不放粮,你让将士们吃什么?”

那个大汉听了我的喝斥,不由大怒,吼了起来:“兄弟们,有人来找碴子了,大伙儿都起来松松骨头。”,

立时,周围的许多军士都站了起来,许多人发出了哄笑声。有人叫到“陈蛮子,你不是最爱打架的吗?正好,你一个人上去就收拾了!哪里还有我们的汤喝啊!我们看着你动手,给你压阵就是了。哈······”

显然,各个都对这个高大的汉子很有信心啊!

那叫陈蛮子的也不生气:“哈哈。我那个叫比武,叫切磋,好不好!没知识的家伙,还打架呢!等我教训过这几个小白脸,再来和你切磋切磋。”

那个起哄的顿时哑巴了,看来这还是个军中一霸了。有点意思!怎么不认识我呢,可能是新加入的吧。

那个大汉走到我面前站定。刚毅的脸上看上去阳刚之气十足。个头也和我差不多高,足有185公分。只听他说道:“长得还真是不错,小子你很狂妄啊!你在这认个错,马上给我滚蛋。我军中一虎气量大,就放你一马,不然的话,哼哼···”

说着在我面前握紧了他那强壮的拳头,在我眼前挥了挥。

这段时间,每天的五禽戏内息调养,加上太极内功的互补增强作用。我的身体上的伤终于完全好了。而且感觉我的霸王功法也大有进步。我根本懒得理他,对这种粗豪的人,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让他臣服,再多的话都是废话。我直接一个跨步上前,搭住了他伸到我眼前的手腕,使了个加料的太极中的旋转推劲。强悍的力量,重重的推在了他的身上。他巨大的身体顿时飞了出去。只见他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哇哇叫着,飞出去近10米才重重的落到地上。登时摔了个七荤八素,好半天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悲愤的用颤抖的手指着我说:“你无耻,你偷袭,你···”

我打断他说:“你什么你!你给我闭嘴,在战场上,你的敌人可会告诉你,我要砍你的脖子了。等你做好准备再来砍你。连这点随机应变的反应能力都没有,就你这样的人还想上战场吗?你这样的反应也就只配在大街上和那些混大街的地痞闲汉们面前,称王称霸罢了!”

这时,一开始只是站在周围看热闹的军士们意外的看到这个大汉被我一招打倒,都是大感惊讶。“嗡”的一声,象炸了窝的马蜂一般,纷纷围上前来,想要看个究竟。突然,一个看来刚才正晒太阳,现在还敞着胸口的军士喊了起来,“大公子!是大公子回来了!大公子回来接我们了!”立时间,整个后营都骚动起来,军士们都以我为中心围拢上来。

我笑着向他点点头,问到:“你认得我?”

他激动的说道:“认识!我当然认识大公子!我是邓当啊!我就是当初阳人之战时跟着你运粮的后军校尉。那天,我们突然遭遇董卓的贼军偷袭。大公子你枪挑华雄的时候,我就跟在你的身后不远!你只用了三个回合就把那个狂妄的老小子挑于马下。真是大涨我军声威啊!后来我跟他们说我是亲眼看见了,他们都还不信我!真是的!”

原来是老战友了。我暗想:“《三国演义》中说是关羽温酒斩的华雄,难怪我说华雄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呢!这个老罗真是有才之极,怎么老抢我家的功劳往刘备手下安那!划船借箭,是当年老爹初征黃祖时做的,枪挑华雄是我做的。那看来,他的书不太可信啊!刘备那家的实力未必有多高,完全是生拉硬造出来的嘛!这姓罗的跟我们老孙家有仇咋的?难道说是我老爹一不小心抢了老罗的祖奶奶吗?”

我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问他:“老兄弟,好样的!你们现在是由谁统领!”

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大公子真是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这帮小子又在搞鬼!破虏将军属下别部司马韩当,领江东将士1236人,参见大公子!大公子,这一年多来,我们在这里是度日如年啊!这里留下的都是江东起就跟着破虏将军的老人了。大伙天天盼望你早日来带我们回老家去。一年多了,我们还以为你再也不来带我们了。我们都感到茫然,不知道前路该怎么走了!弟兄们很多都有些心灰意冷,整天在这里打架闹事,你再不来,我都不知道,我们还能在这里忍受多久!”说着语气不由得有些哽咽起来。,

我的眼圈也不由得有些发红:“韩叔,这两年来辛苦你们了!”

然后站到一块高台上大声说道:“兄弟们!各位叔伯们!你们多是跟随我父亲征战多年的老兵了!我的父亲有幸带着诸位征战四方,承诸君奋勇,鲜有败绩。我和我的父亲就象天下所有人一样,对你们英勇奋战的精神是无比崇敬的。”

“你们就是当今天下最强的一群战士。那是你们用是用众多敌人的头颅和惨败,同样也有你们自己的鲜血和宝贵的生命换来的荣誉,谁也无法抹杀。而我的父亲不幸在作战中遭遇奸人暗害,半途而止。那么我作为他的长子,我就必定要接过他的遗愿,沿着他走过的路继续走下去!你们愿意和我一起走完这条路吗?”

同样红了眼圈的汉子们高呼“愿意!”这一年多的压制、歧视、贬斥、甚至是虐待,所有的不平、痛苦、怨恨也都在这一声吼叫里爆发出来。

我继续大声问道:“你们的血性还在吗?你们愿意,为了自己拿起刀枪,消灭一切与你们为敌的人吗?”更加大声的“愿意。”

我全力大吼“你们愿意为了我扛起军旗,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我们的理想再去冲锋吗?”

所有在场的老兵都狂暴起来:“愿意!我们愿意!愿为大公子效死!”

面对如此豪勇的战士,我想,哪怕前面现在有一座山,他们也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把它冲垮,把它打破,把它踏成齑粉。士气可用啊!

第十二章收吕蒙宋谦陈武

终于,等所有人平静下来。我说到:“大家多是老兵了,还记得当年我们的军规吗?”

第一条:不听上级号令指挥者,杀!

第二条:烧杀虏掠祸害百姓者,杀!

第三条:通敌卖国谎报军情者,杀!

以上三条我每念一条众人就跟着再念了一遍。

我们的军规并不复杂,我认为重要的是在于军心的建立。太多的内容,大家也不方便记忆。很快三条军规念完。

我说到:“现在我要在我们的军规上加上一条。它将是我们的军规的总纲。那就是‘永不放弃。’放弃的内容有二。一是自己兄弟。二是敌对目标。大家明白了没有!”

“明白!”声音震耳欲聋,气势冲天。

“好!我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明白的。”我指着一个看起来高大而英俊的壮汉叫道:“你上来说说看,你明白的是什么?什么才是永不放弃。”

大汉豪爽的跳上台来,“是!大公子,我不太认字,按我想的就是只要是自己兄弟,不论死活都要带他们回家。只要是自己敌人,不论死活都要把他们干掉。”

“好,你不错,哈哈,你还真是个人才啊!理解的很精僻,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回大公子,我叫吕蒙,字子明,今年”说到这他有点犹豫的摸摸自己的头说:“嘿嘿!今年15岁了。我从小就是能吃,所以长的快!”

我一听,不由得一楞,:“15岁,真的假的。看来怎么象25了。你还真是属于表面老化的比较快的一类啊。”台下众人顿时哄然大笑起来。

我同时心中想到:“这吕蒙,吕子明莫不是设计打败并活捉关羽的那位大佬。嗯,字子明,应该就是他了,大有前途的人才啊!他怎么这么早就出现了啊。记得他是后来孙权提拔起来的。看来江东同样是人才济济!只是身为主君的我没有善加利用啊!”

我对他说:“看来你的头脑不错,今天起,跟着我,给我做亲卫吧。在我身边锻炼一段时间,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成材!”

看他似乎有点犹豫,我不由的有点不悦道:“怎么,给我做亲卫你不愿意吗?”

吕蒙把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不、不、不、不、当然不是!大公子一直是我们最崇拜的英雄!能在大公子身边,我是求之不得的。如有机会得大公子教导一二的话,那就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了。只怕用义(宋谦的字)他们要羡慕死了。只是,我不知道我姐夫同不同意。我怕他禀报我娘,我娘亲要训斥于我。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

我不由的好奇,不过我可不管他姐夫,他妈是谁。这个未来的高级人才既然撞到我手里了。哪是绝对不会白白放过的。我问道:“呵呵,有意思!说说,你姐夫是那位?在不在这里?”

这时最先认出我来的那个校尉,走到台下。拱拱手,仰着头说道:“破虏军后军校尉邓当拜见大公子!这混小子就是末将的妻弟,从小顽劣不堪。今日擅闯军营,还请公子看他年幼的份上,饶恕他这一回。并请大公子责罚末将管教不严之罪!”

我不在意的摆摆手道:“邓校尉不必自责。现在不是战时,又未有军令,家人不得来军营探亲。再说,他也未在营里闹出什么事来。你去和你家岳母说上一声,就说我看着子明机灵,留在身边了。将来让他锻炼好了,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去建上一份大大的功劳!也好光宗耀祖!封妻荫子。”

我想“你们却不知道,他将来可是要名留青史的。关羽克星啊!这用计擒杀关羽父子,夺得荆州。这个可是开疆拓土功劳。这功劳在东吴中后期可是最大的一份了。这之后好象直到被灭国,东吴再也没有能扩大国家的疆域。而似乎他取得这个最辉煌的胜利后不久,就病死了。这里面又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

被我先开口堵住了要说的话,邓当只能苦笑着点点头说到:“是,大公子。我回去劝劝岳母。这个混小子,也该有人管教一番了。只是,要是这小子太过调皮还请大公子宽恕一二。他可是家里的宝贝。家里人都宠爱的很。”,

说完,低下头去轻声自语到:“这个混小子,就会给我惹麻烦。这下子篓子大了。也不知道回去怎么和家里的两个老虎交待啊!”

看来也真是个好人,老婆岳母一起怕了。

吕蒙听到我为他说情。立即躬身说道:“谢大公子成全!子明定不负大公子所愿。定要立大大的功劳回家,我娘亲一定就会开心。她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成人,从小就希望我有大出息的!我早就和他们说我已经长大了,要象大公子一样可以建功立业了,他们就是不信。总是说我还小,还小。大公子不也是15岁就上战场杀敌扬威了吗!”

我笑着对他说到:“好!有孝心!是个孝子!看来你还是个好孩子。做人如不能孝敬父母,这样的人枉活世上。俗话说,百善孝为先,如果你连到生养自己的父母也不能敬爱,那真是很难想象你还能对真心对待别人了。子明啊!至于我帮你说情是一回事,能不能有出息,成就大功,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去努力争取的。你可明白。”

这个看起来有些鲁莽的小子,也是要敲敲警钟的,否则放任到脱了缰也不行。

吕蒙憨笑了一下,回到:“嘿嘿,大公子你就放心吧!子明明白的。子明一定认真听大公子的教诲,努力上进的!”略停了一下说道:“还有,大公子,军中我有一个好友宋谦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和我一样都是景仰大公子英勇已久,要不让他和我一起给大公子做卫士好不好!”

我笑着点点头“这样!你就做我的亲卫队长。至于,卫队的人员就由你安排好了!你认为是人才的可以自己去和韩当将军申请调用。”

吕蒙一蹦老高“呜啊!太好了,我又可以和用义一起了!大公子英明!”

我好笑的点点头。这和我是否英明无关。转头看向众人。突然看见刚才被我打飞的那个大汉,远远的站在人群后面。一脸的尴尬,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的身体高大。哪怕是站在普遍不是很高的人群最后面,看起来也是那么显眼。看来这也是人有点实力的人才。打了他一棒子,也不能忘给他一个甜枣。也算是拿他立威的一点报偿吧。

于是,我招招手,高声招呼他:“那个汉子!叫陈蛮子的。你也上前来。”

他听见我召唤。只好硬着头皮向我走来,众人都为他让开一条路,不时有人看着他,窃窃私语:“这下陈蛮子要倒霉了。”

“谁说不是呢,平时仗着自己力气大,有点本事总是欺侮我们。这下碰到大公子,看大公子怎么收拾他。”

“就是,谁让他平日里张狂惯了,这次终于有报应了。”看来这个俊朗的汉子不太得人心啊!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僵硬的向我躬了一下身体:“都尉陈武陈子烈,拜见大公子。不识大公子驾到,冒犯虎威,还请大公子恕陈武不知之罪。”

“陈武,陈子烈!”又是一员大将啊,我真心的笑起来。

我哈哈一笑,上前扶起他来:“子烈,不必多礼,我一看你就知道你知道子烈必是豪爽英杰之人。以后,我们都要多亲近亲近啊!都说不知者不罪嘛!刚才没有伤到你吧!”

陈武咧嘴苦笑一下:“并无大碍。只是屁股有些痛!大公子勇武,子烈,心服了!”

知道不是我对手,赶紧说明啊!看来是怕我再摔他屁股,我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哈哈!子烈莫要生气,这就算是我罚过你的不识人之罪了!好等会这里散了你到我军帐里来,我们慢慢再谈!”

这当将领的面子还是要留住的,不然让他以后如何带兵。

看来,这个后军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就看眼前这几个大汉,个顶个的都是英雄人物。可都是我未来的主要干将啊。真是惊喜一个连一个,老爹还真是留了一份大礼给我。

我继续对众人说道:“过往的事,我们就不再提了。今天,后将军又把大家交还给我了。从现在起,我们就要重新开始振作起来,重新成为那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军,大伙有没有信心。”众人大声回答“遵大公子令!重建强军!”,

“好,目前我们暂按我父亲大人的旧制。韩当,义公依旧为别部司马,骑都尉,总领全军精习骑射。吕范,子衡为督军总理,监督军纪,如有做奸犯科者,严惩不怠!孙河、陈武、邓当暂为练军都尉,并助义公操练军士。吕蒙为我亲兵队长,负责警戒传令。好暂且如此安排,大伙如果没有异议,下午移入小营,做好准备,明日清晨开始操练。谁要是不认真操练,我可是要打屁股的。”

众人一阵哄笑。我静了一下,看没有人反对,宣布解散。

众军散去为明天做准备。剩下我们这几个领军者,一起走进原来韩当的军帐。商量一下,明天的训练内容。除了原来的骑射和军阵攻防等常规项目一个都不能少外,我额外做了一个要求,每天清晨越野跑5公里。而且规定最后的5个人没有早饭吃!

开玩笑,没有强大的体力保证,在这个没有机动车的时代,大军团的机动力就是基本上就是体力了。没办法,谁叫这是交通基本靠走的古代呢!只能看有机会慢慢来改进了。未来的征战里,不论是进攻还是撤退,没有强悍的体力,只怕还没冲到敌人面前自己就爬下了。还怎么拿武器去拼杀。

更不要说,打了败仗,或者说战略转移的时候,没体力保证,只怕一下就被敌人追上给喀嚓掉了。还谈什么建功立业,直接去时空管理处报道吧。众人听了,都认为很有道理。决定以后练兵,不论怎样,这一条是不能改变的。又谈了一会,大家才各自散去,也各自去做训练前的准备。

我只留下了陈武。吕蒙自然是守在军帐门前忠心的开始他的护卫职责。而陈武不知我要怎么对他,也不敢先开口问,只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我。

我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子烈,我知道你是个豪气之人。只是你觉得,你自己在营中和众人的关系如何?”

第十三章许久未见的周瑜

陈武一呆:“大家对我都不错,而且大都害怕我。”

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呐呐难言。“我对大家也挺好的。”

我微笑的看着他,直到他低下了头:“看来你也有些感觉到了,不错大家都怕你。而且你也很是受到一些人的欢迎。而且这些多是看你和别人‘切磋切磋’时,在边上起哄的最响的吧!”

陈武不由的点头到:“就是啊。我们大家在一起都很开心的。”

“开心的只是你和那些旁观的人吧!你有没有想过被你‘切磋’的哪个人的心情呢?就象开始,我打败了你,而且是公平的较量。只有一次的‘切磋’落败,你尚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那些常被你‘切磋’的那些兄弟了。如果我每天在众人面前,和你‘切磋’那么一次,你会有何种感受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再看你倒在哪里半晌,连一个人都没有去扶你一下,你认为你还是对的吗?”陈武的脸色变得发白。

我继续说到:“如果,当时是在战场上,乱军之中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想象的到吧!就象今天,你会遇上我,你不会知道,明天会不会遇上一个比我更强的?强中自有强中手,你不可能永远都能胜利,一个人去战胜所有的敌人。只有靠众人之力,才能真正的做到常胜不败!正常的切磋我是非常支持的,但切磋后,你当指出对手的不足,真心的帮助他们和你一起进步。只有你用真心才能换来他们的真心,那样才是真正的兄弟之情。我对你的期望很大,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众军拥戴的有大能力建大功业的将军,而不是一个只知斗力,欺侮弱者,让众人畏惧的武夫。那样的人,我不要也罢。”

陈武激动的涨红了脸,跪了下来拜伏道:“大公子,子烈错了!子烈读书少。从前,这些道理就是想不明白。我也知道,弟兄们虽然惧我,却并不心服与我。从来也不曾有人和我说过交心的话,更不用说有真正心腹的兄弟。我也一直奇怪,不论我再怎么对他们客气,就是感觉好不到骨子里。我想不明白怎会如此。但子烈一直听说老将军和大公子爱兵如子,用兵如神!将士们都是有如兄弟般齐心,就一直都不太相信,投入军中,只是想来见识一下。如今得大公子教诲,子烈方才明白!子烈从此愿奉大公子为主,一生追随大公子,甘效犬马之劳!只盼得能常常听得大公子教诲,让子烈能做个象大公子一般的顶天立地的真英雄。”

这时一直在帐门口旁听的吕蒙也上前跪倒:“大公子,子明也是常常如此的想不明白!刚才听到大公子的话,我才明白了很多的道理。我也愿跟随大公子。奉大公子为主,从此能常听到大公子的教诲。大公子你就收下我们俩吧!”

我不由笑到:“子明,快起来,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吕蒙倔强的一抬脸,说道:“从来家里人都是宠我爱我,我做错了事,闯了大祸,家人也都会帮我处置后事。虽有时会责我、打我,但从来没有人教我这么深的做人道理。我知道,如果这次错过了大公子,只怕我这一生都未必能有大成就,还请大公子成全子明学以向上的心愿!”

看着眼前这两张激动的面孔,我不由的感慨起来:“是啊,这两个可都是有上进心的人才。他们的坚毅的性格,能使他们更好的投入到学习中去,只要有合适的人教导。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放任自流,他们必能早几年成为栋梁之材,帮助我的理想撑起一片宽阔的天空。”

我认真的点点头,抬手扶起了他俩:“既如此,我就暂时收下你们两个。只是跟着我,你们要有准备,要付出更多的辛苦,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但你们要记住,如果你们不能吃苦,那我也会随时放弃你们。”

两人同时施礼:“谢主公!子烈(子明)不怕吃苦!”,

我欣赏的看了他们一眼说:“好!今天就这样。子烈,你去也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开始练兵了。你要记住,人与人之间从来都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感情,不论是恨是爱。你付出的是什么,那么你也就得到什么。决不会有半点差错。只要你能宽待下属,常能对他们施之以恩义,他们心里自会有你的好,终会报答你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我倚望你能为我练出一支上下一心的超强军队来。”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说的太好了!主公!子烈,记下了。定不负主公所望,子烈去了!”说完抱拳离开。

这时,军帐里只剩下我和急的抓耳挠腮的吕蒙,看我看象他,忙问到:“主公,子烈兄都有事做,不知我该做什么?不如让他们也分点人给我,我也去练练兵!”

我瞪他一眼:“胡闹,你以为练兵是儿戏吗?兵者,乃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它关系到你和你士兵的生命,关系到所有士兵的家庭幸福,更关系到一个国家的繁荣稳定。象你这样的新手,自己对兵之道都不了解,怎么去练兵,带兵。你看看,哪个善战的将军不是有空就去钻研兵书战策。你要记住,用兵之道,不单是从实战中获得,更多的是从书上汲取前人的经验。这样一旦有一日你自己单独统领一军,就可以避免走很多弯路。去拿上桌上那本韩当将军的兵书,站门口读一遍再说。等读完了,我要考你。”

吕蒙登时苦了脸弱弱的问道:“主公,我不认识的字,能不能问你呢?”

“去问你师兄子烈,我这几天会很忙。也可以去问你姐夫,只要你真心向学,我想不论是谁都会很高兴地教你的。”

正当吕蒙要出门之际,一个卫士走进来报告:“报,大公子,大营门外来了几个人,说是你的老朋友周瑜来看你了。”

我不由一呆。这个周瑜,我才刚回来,他就来了。这么巧,不愧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好兄弟。真是缘份哪,这个有缘份的人真得是到哪里都遇的到。自从随父出征离开舒县后,转眼两年没见到他了,还真是想念他!一想他,他就来了。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我招呼了一声吕蒙,他就迫不及待的放下手中的兵书,立马跟上我窜向了营门。等我跑到大营门口,一眼就看见了几个穿着便装的几个人中的那个他。

高大的挺直的身形少说也有185厘米,俊俏的脸部曲线,并不特别浓密的眉毛,衬着一双特别明亮有如含着一潭深水的大眼睛,与高隆挺直的鼻梁配合起来,是看着那么的养眼。

这可是我看到的除我以外第二个俊男了。难怪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毫无疑问,那个众人之中最是显得鹤立鸡群的就是周瑜了,我一生最好的兄弟。能在我最开始的弱小时给我最重要的一步帮助的亲人,我冲到他面前。没有说话,重重地拥抱住他。重重地拍拍他的背。

拥抱了一会儿,我才说道:“公谨,你来了!”“伯符,我来了。”

不再需要别的话,不再需要多余的礼节,不再需要那些对常人的虚假客套。

这就是我们从十二岁第一次见面起就养成的默契。让人感觉到无比轻松,无比贴近的亲情。就好象是整体复制出来两个人一样。如同心有灵犀,我们相视一笑,同时转身,同时起步向大营内走去。

就在我拥抱周瑜的同时,寿春城的将军府内。袁术正坐在书房内宽大的靠椅中。手中拿着侍者刚刚奉上的香茶,悠闲的饮着。书桌前面的地上,站着的正是他手下的几个心腹之人,将军纪灵、偏将刘勋。长史杨弘、主薄阎象,还有一个侍立在袁术手边的正是刚从军营回来的张勋。

只听袁术开口到:“众人都来齐了,下面议一议这几日的事务。前些天,长安急报董贼被王司徒等合力处死,也算是为我袁氏一族报了血海深仇啊!真是大快人心。我已传令下去全城欢庆三日。”众人齐声恭贺。,

袁术接着说道:“如今长安已平。我担心接下去,王司徒等人会不会清理朝政,收回地方军权。诸位怎么看,这天下形势,该何去何从。”

下面诸人相视一眼。杨弘上前到:“将军,不必担心。如今皇帝年幼,不能亲政,朝中大权多已旁落众官手中。他们在朝堂上争权夺利还来不及,又怎么敢轻易得罪拥有重兵的地各个外藩呢?”

“就算他们要动,也要有哪个实力才行。但看现在朝庭手中,东拼西凑也是兵不过万,将不过吕布等廖廖数人而已,自保中枢尚嫌不足,更不要说出兵征伐天下了。我想他们下一步要做的应该是内争实权,外结强权。”

“将军只需坐守豫,扬两州。手握重兵,虎视荆襄,徐州,寻机吞并之。如此,将军坐拥天下膏腴之地,兵精粮足,再借四世三公之名,自可广收天下士人心。余下只要耐心等待时机,只要时机一到,何愁将军霸业不成。”

袁术满意的咧嘴大笑到:“哈哈···嗯!长史说的很有道理。观当今天下,我们有天下最大的地盘,还有最多地士卒,最丰足的粮草,最富有的民众。现在只等时机而已。好,很好!经长史这样一说,我就可以放心了,只是还需大家奋勇行事啊!哈哈。”

下面的诸人齐声答道:“恭祝主公大业早成!我等愿为主公大业效死!在所不辞!”

袁术得意的笑过一会,接着说道:“公孙伯珪前日有信来,信中说‘我弟弟的死都是袁绍惹出来的’他想为公孙越的死报复袁绍。现在已经出兵磐河,又得他堂弟公孙范之助,以渤海兵力协助,并扫平了青州、徐州黄巾军余孽,兵势日益强盛只等我们和陶恭祖共同出兵夹击袁绍、曹操。你们商量一下看怎么样,是出兵好,还是不出兵坐等时机为好?”

第十四章议将来密谋泄漏

这时杨弘(假设字子禄)又开口分析道:“主公!我认为,还是出兵的好处多。一来可以联结旧时盟友,加强关系。虽然现在我军已是天下最强,坐拥天下中心最富饶之地。但要成大事,初起之时总还是需要盟友守望相助。以远交近攻的原则,连结边远的公孙瓒来攻打袁绍、曹操联盟,正是最合兵法的上上之策。

二来,我们也可以借此大战,操练士兵。以期能练出一支精兵来。顺便还可以虏掠一番以充军资。

三者,我们可以趁机去除两个后起的对手。以后也可以少些对手。至于占领的地盘嘛。毫无疑义,就是我们的属地了。嘿嘿。我想只要众位将军用命,主公必然又有一批进项了!”

袁术大悦:“好,子禄,说的很好!想袁绍和曹操那两个小鬼,一个仅是我家家奴,一个只是起于微末的小官。何德何能,也来充做与我平起平坐的一方牧守。如此小人,窃居高位,实在是让我想起来就气得要吃不下饭,早日扫平他们也好出我胸中一口恶气。我决定出兵了。”

主簿阎象说道:“主公!如此贸然出兵,怕是不好吧?一则师出无名,二则,如今两州新定,州务尚须整治,人心思定。三则兵士虽然众多,但是操练不够,精兵太少。只怕于接战不利啊!我以为还是先治理内部,练好强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为好。!”

将军纪灵立刻反驳到:“阎象你不要在主公面前胡言乱语。我们几人的手下都在日夜操练兵士,现下早已精通战阵,只等为主公上阵杀敌立功。你为何要如此贬低我们。看我们要立功劳你很是眼红是不是?”边上其他几将也是随声附合,声讨起阎象来。

袁术不耐烦的挥挥手:“阎主簿你不懂军事,做好你的文书往来工作就行了。”

杨弘怕众人再争吵下去,忙转移话题:“主公,你怎么让孙策去兵营收了那破虏将军的旧军呢?我们不是商量过,不让他带回破虏将军的旧军的吗?”

袁术听了哈哈一笑:“子禄,过虑了!我看伯符也不过如是而已,比他的父亲文台坚毅仁勇的境界差得太远了。这个人,看来也就是武力强些,没有太大的能力,成不了大事的!”

“何况,只是千余杂兵,给了他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还可以收到一箭三雕的奇效。我又何乐而不为呢?我还准备上表朝庭,给他讨个怀义校尉当当,让他彻底归心于我。如此我又多一员猛将,岂不是人财两得嘛!他老子只帮我打了一半的地盘,就让他再接着帮我打天下!只要我们控制好粮草供应,他们父子再英雄也只能是为我袁家做牛马罢了!哈哈”

想到得意处,更是哈哈笑个不停。

众人一起躬身:“主公(将军)英明!思谋周详,神机妙算,我等众人远远不及主公之万一!那孙伯符定然逃不出将军的手心。”

笑过之后,袁术下令,众人分头去做出征准备,择日出征兖州,消灭曹操和袁绍这两个以下犯上的小不点。

我与周瑜转到了新立的独立于袁术大军营寨外的小营后,两人都正忙着叙谈分别之后的各自情况及碰到的趣事。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又被那个杨弘给‘坑’上一次。幸好,之前张勋的美言,加上袁术的‘英明神武’救了我。

我对周瑜说了离开舒县后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以及过去的孙策记忆里和张纮的谈话。重点就是立足江东,以待天时。

周瑜听了赞许的直点头,接着分析道:“嗯,这个张纮果然不愧是人人都说是有大才能的人。他把形势看的很清楚。伯符你能收到他做谋主,实在是如虎添翼了。你也知道了,前些天董卓已被吕布所杀!也许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董卓的手下必然不会就此罢休,凉州军里定会有厉害的人物带他们替董卓报仇,而不会接受朝廷的整编。这样接下来的两年,天下必然大乱。这个王朝崩溃的时代,朝廷不拿百姓当人看待,民心自然也就不会再向着朝廷了,否则也不会有百万黃巾的大暴乱。”,

我佩服的点头道:“公谨,你的眼光真是太准了。我也想到了一些,不过没有你这么详细。你接着说,你的分析,我最爱听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开玩笑,我是知道一些历史的,在这种没有电话,电视和卫星的时代,谋主们只能开动脑筋,根据已有的资料、信息来推测出接下来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我想能象周瑜这样分析的如此准确的,只怕是极少有人能做到了。

或者诸葛亮长大以后可以做到。但是现在的他才是个十一岁的小毛头,他能懂事就不错了。离他历史上出山跟随刘备的日了还有十六年呢!不过我还是保持怀疑。毕竟,我知道的三国历史多是来自于老罗的演义版的,只是小说家所言罢了。加上电视剧里乌七八糟的篡改,和这真实的历史相比起来,早已是面目全非了。拿到这来生搬硬套,非吃大苦头不可。

周瑜点点头,对我笑了笑:“我早就猜到伯符肯定也有与我相同的见解。所以说,我们才是最贴心的兄弟!才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哈···!”

我笑道:“去,我可不和你一点通,我可从来不好男风,你这个恶心的家伙!今晚别跟我睡一床。你去睡地铺去,免得让人误会我。哈··”

我故做恶心状,还没说完,我们俩都笑弯了腰。

笑了一会,我让周瑜接着往下说。

周瑜止住笑,接着说:“你这家伙,还是爱乱开玩笑。让人听去了可不得了,家里面正准备要帮我说媒呢。以为我是这样的人,谁还敢嫁给我!那我岂不是娶不到媳妇了!哈哈;”

“你要娶妻了呀!好事啊!看来,公谨也要长大成人了。恭喜恭喜!你要真娶不到媳妇,就让我帮你找个天下第一美女给你做媳妇!”

我拍着胸膛保证。看来公谨的正妻不可能是小乔了。毕竟,现在的人结婚都早,让他再等上几年吧。再说,就算现在要娶,大乔她们最多只有十二三岁,未免有摧残幼女的嫌疑了。还是等她们长熟一些,再说好了。

不过,倒是可以找个时间带周瑜一起去看看她们俩,培养一下感情也好。我就不信,两大英俊无敌的帅哥杀到,还迷不住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好!那说好了,能不能找到满意的媳妇,就包给你了!我可等你给我送媳妇来。”

这奸诈的小子趁机讹上我了。

“好了,玩笑过了,我们接着说正事。我们要做的就是趁此机会,大力发展自己的实力。首先要有自己的部队,这个问题现在看来你已经解决了。虽然目前部队还很弱小,但都是以前老将军手下的精兵强将。只要招来兵员,再加以强化训练,不难扩充成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

看我赞许的点点头,周瑜接着说:“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块自己的足够发展的地盘。没有地盘,太多的事情无法展开,就更不会让有大才能的人来主动投效我们。没有人才,我们的发展前途也就有限了。只是现在怎么样才能搞到一块地盘的问题了。周围的地都是有主之地,又多是朝廷选派的官员。看来我们还是要耐心的等候机会的到来啊!这天下,现在还不够乱呢!”

我接到:“是啊!就目前来看,占领江东的时机还不成熟!不但周围的官员们不会支持我们,就是袁术也不会让我成功的。现在这些兵马,还是我装傻装脆弱才从他手里骗回来的。也就是他自觉得兵多将广看不上这些残兵败将,他若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都是精锐之士,只怕这点兵将他都还不肯还我呢!这个家伙,目光还是太短了些,哪里能猜到我们的雄心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从他这里先骗块地盘来。他的地盘可都是膏腴之地啊!”

周瑜接到:“办法是好,但如果我们从袁术的地盘里发展的话。长远来看,是不利于我们发展的,肯定会受到他的压制。而且,以后想要脱离他,在大义上怕是也会有点麻烦!如果背上背主之名,那对我们的影响就太大了。”,

我笑笑说:“这地盘也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要脱离袁术,我倒是有个计划,保证天衣无缝!让他乖乖入套!嘿嘿!不过这个计划要用到那样东西。”

周瑜默然一下,忽的眼睛一亮。

于我相视一笑,我说道:“你也想到了。”他不出声的点点了头。

正当我们还要说下去时,吕蒙进来了:“报,主公,外面有巡营的兵士刚才来报告说,看见伍长李大狗爬在帐篷后边,不知道在做什么,喝问他,他才慌慌张张的走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和周瑜都是一惊,不好,有奸细。我俩迅速对视一眼,立即站起身来。我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我喝道:“他人呢?带他进来。”

开玩笑,这肯定是袁术方面安插在我军营里的奸细了。实在是今天与周瑜久别重逢高兴的有点放松了警惕,太大意了。我和周瑜所商量的事情,一旦让袁术听到风声,不要说能给我们地盘,只怕马上就会刀剑临头,死无葬身之地了。中国历史上,哪个有野心的军阀会容忍手下比他自己的野心更大呢?幸好今天安排了值班的巡哨,不然只怕我和周瑜都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吕蒙见我发问,忙接着说:“我问了,那个巡营的亲兵说看到他向大营门口走了。”

周瑜立刻接到:“马上让那个卫兵带我们去追!”

第十五章闯大营强杀奸细

吕蒙接口:“那个李大狗,我也认得,我带主公去。”

我们立刻冲出营帐,冲向军营大门。等我们冲到军营门口,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远远的,只见一个黑影正在向远处的袁术大营狂奔而去。

吕蒙一问营门口值守的两个军士,果然那个就是叫李大狗的伍长,说是还有东西落在那边营地里,要去拿回来,还说只要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我们大急,眼见他逃的飞快,凭脚力是不可能追上他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只怕就是刀兵相见,血溅当场的结局了。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逃掉。我一回头,幸好,大营门口的拴马桩上,还拴着两匹马,这是给来客使用的。周瑜,还真是我的福星啊!而吕蒙这个机灵的家伙,已经冲上前去,解下了缰绳,把马牵了过来。

我立刻翻身上马,不顾一切的向李大狗追去。清脆的马蹄声,立刻冲破了宁静的空气。暮色中的景物在我眼中飞快的向后退去。

“快点,再快点。”我不断的用马鞭抽打的正在奋力狂奔的马。李大狗也似乎看见了我骑马追来。更是没命般的跑的更快,毕竟他提前的时间太多,没等我骑马跑完两座营房间的一半路,他已经到了袁术大营门口,只耽搁了一会儿就进去了。等我追到大营门口,只见他已经快到中军大帐了。我不顾一切的驱马向他冲去,门前的两个卫兵见我冲势猛烈,知道拦我不住。立即敲响警钟,大喝起来:“快来人啊!有人闯营了!”

顿时,整坐大营里,人声鼎沸。都不知道谁吃了豹子胆找死,居然胆敢擅闯军营。

我发现,尽管我尽全力催马狂冲猛赶,终究还是起步的太晚,来不及了。李大狗一头扎进了中军大帐,我的眼前几乎一黑。眼下,除非杀光中军帐里的人。或者,立即反出寿春。否则,后果可想而知。问题是不反是死,反了,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不说手下那些人能有多少人能杀出去,就算杀了出去。单是这背主的名声,就可以让我这一生的前途毫无希望了。

是杀?是反?还是马上转身逃跑?怎么办?我已无路可退!我遭遇到了重生以来最大的一个难题!难道,我刚刚起步的事业又要夭折了吗?

狂奔的战马带着我,终于冲到了中军大帐前。周围已经纷乱的围上来一些零散的袁术士兵。我脑子急转,没办法,只能趁周围的士兵没反应过来,搏一次了。

我大喝一声:“都给我散开!江东军擒拿反贼!有胆敢阻扰者,与反贼同罪!”

说完,我大步迈进中军大帐。门前的两个卫士正想伸手拦阻。被我用两手同时一个左右推手,远远的推离了大帐门口。我一闯进大帐,吊到喉咙口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老天爷还是保佑我的啊!不至于让我白吃哪穿越的苦。只见,平时至少有几个将官值守的中军大帐里,今天不知为何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累的象狗一样,双手撑着膝盖在那儿狂喘气的李大狗。我的嘴角不由的微微扯动了一下,李大狗,你命不好,享受不了这天大的功劳了。

李大狗一看我居然敢闯入中军大帐,顿时傻眼。哆哆嗦嗦的用手指着我,“你怎么敢擅闯中军大帐,你不要命了。你不能杀我,你胆敢杀了我,纪将军不会放···呃!”

我手中的刀划出一道明亮的光影,把他想说的话封锁在了他的肺里。剩下的既然都是废话,就让它永远留在他的肺里好了。纪将军是吗?只要不是袁术的人,就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何况,就算是他直接派来的,死无对证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是有点怀疑罢了。而他又什么时候完全相信过我呢?

我迅速转身走出大帐,对着帐外纷乱的军士高声说道:“反贼李大狗拒捕,已被我当场格杀,各军士各守已位,不得喧哗!违者军法处置!”,

然后转头问两个值守的卫士:“你们将军在哪里,带我去和他们说明一下情况。”

两个值守士兵回答:“下午,将军府来人,让将领们都去城中议事了!”

看来是要有大的行动了,又要谢谢袁术大人啊!不然事情必然会乱的不可收拾。我迅速说道:“我会去将军府,找后将军的禀报的。”

两个卫士:“可是,这,这情况,我们怎么和纪将军他们交待。”

我眼一瞪:“后将军那里我会和他说。这里的后事,你们找人处理了。如果纪将军问起,你们就说这反贼乃我江东孙策所杀!”

我转身骑上马,迅速向城中驰去。路过我的军营时,看见周瑜他们还在大门前紧张的等候我的消息。我微一点头,周瑜也向我微微点头,放松了身体,嘴角也是带上了一丝笑意。最大的危机总算过去了。剩下就是怎么去蒙袁术那个老家伙了,毕竟冲闯军营不论在何时也是死罪了。

我迅速赶到将军府门前,让人通报后就在门前等候袁术的召见。

还好,看来将军府还挺安静的,我闯营的消息还没有传开。

很快,我就见到了袁术。正在和张勋谈话的他,看来他的心情很不错,已显的臃肿的脸上带着愉快的笑。

他看着我说:“伯符你来了。军务都安排好了吧?我已经下令让他们满足你一切要求,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管来和我说!我去训他们!”

“哈哈!你来的正好,本来我准备明天召你来再说的。我今天已经上表朝廷,表你为怀义校尉,等朝廷批准了,再让你领偏将军的职务。你先好好整顿一下部属,另外你准备好,过段时间我想让你出任九江太守。到时你可要为我好好治理地方啊!不可辜负了我的一片信任,也免得堕了你父亲的名声。”

听了这些话,我心情一阵激动。暗想,“今天还真是有惊有喜。想什么就来什么,这不是老天关照我让我心想事成吗?老爹在天有显灵了啊!谢谢老天,再谢谢老爹!”

不得不说一句,袁术这个人,还是比较会拢络人心的,不然也发展不到这么大的场面,如果仅只靠父辈的余荫,是不可能有此成就的。只看汉未,排的上号的名人,哪个没有点真本事。没本事的都是一出场就被灭了的龙套角色。

看我似乎被好消息感动的说不出话来,袁术满意我的表现暗想道:“张勋张子元果然说的没错,只看孙策这小子的傻样,就知道他心里必是感动之极了。这样一来,以后只要我再时时对他加以褒奖,亲厚于他,他自然会死心踏地的为我打天下了。这才叫子承父业,做牛做马呢!到时再让这小子去进攻袁绍那个贱人养得。让他看看什么才是大家风范,什么才是天下英雄来投!哈哈···”

微笑着对我说:“伯符,今天你新入军营,应该也很忙了这么晚来见求见于我,必是有要事了。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我做出感动之极状:“袁伯父,高情隆义!真乃世之贤人!如此体恤小侄,提携故人,天下人必然会景仰你的高贵品德,颂赞你的高风亮洁。家父在天有灵,也必能含笑九天了!小侄在此拜谢了!小侄从此愿为伯父前驱,扫平天下不臣!”

我知道,袁术最想听的只怕还是这最后一句话了。我现在只希望,他可以早点相信我的忠诚,让我早日拥有自己的地盘。不过在那之前,只怕还是要老老实实帮他打天下啊!我想这是一个必须的过程,既然无法避免,那就要尽力把时间缩短。如果不能抓紧机会,等天下都定下来了,你还能去争什么?只能是让天下的百姓更加苦难罢了。

只见袁术一脸满意,笑的眼角都绽出花来了,我接着说了一遍擅闯大营杀死奸细的事。当然,我会把那个该死的李大狗说成不服军令,扰乱军纪,十恶不赫的兵痞一只。这样的人自然是人人欲除之而后快。,

袁术听了果然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这算什么大事!伯符也太小家子气了,这种军中败类从来不少,杀上个把兵痞以立威信,这是最起码的为将之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这种小事,你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用不着来禀告于我。为将者,当有所决断。否则,样样都要我来指教于你,岂不是尽误军机。伯符,你毕竟年岁还小啊!还要好好学习,有空多读些兵书才好!我说的,你要好好记住啊!”

我顿时泪流满面:“侄儿谢过伯父,伯父的忠言教诲,侄儿定会牢记于心!”

袁术笑着继续说:“看看你,就象个长不大的孩子,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在人面前哭哭啼啼的,象个女人似的。想当年,我象你这么大已经开始游侠于江湖了。哪里有你这么脆弱!到底是女人养大的孩子,不够坚强啊!你父亲到是和我颇为相象,有豪气,只可惜!你父亲一生征战,教你太少啊!”

看我逐渐收了眼泪,袁术继续说到:“好了,不说这些了。想起文台伟烈,我也是心下凄然啊!”

顿了一下接着道:“伯符啊!我军明日将要出征兖州。消灭袁绍和曹操两个小东西。”

伸手阻止了想要说话的我:“这次就不带你出征了。听说你这次被袭,自己也受了重伤,你就好好在家休养一段时间。操练一下自己的新军。我知道你一片忠心,等你养好了伤,整顿好部队。以后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切不可操之过急,须知欲速则不达!”倒真象是一位慈祥的长辈,在教育自己的子弟。

我只好看起来委屈的领命:“如此,小侄遵命就是!只是小侄想要全面的操练军士,因此希望能在州府间自由活动。这样如遇紧急情况,也可及时反应。”

第十六章精兵必须有军魂

袁术略一考虑,一则他不担心我带这千把杂兵能玩出什么明堂。二则看来我已是基本得到他的信任了。

于是爽快地说道:“这样也好,有一支机动的兵力,四方巡视,也可震服宵小,那我就特许你便宜行事。你自己的部队及相应的军用物资,可由你任意调动。你练兵之余还可以顺便为我维持一下地方的秩序!以免有人趁我大军出战的时机做乱。好了,这样你就先回去吧!我会让张勋传令下去的。”

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我辞别袁术,赶回自己的营地时。紧随着我的离开的脚步,将军纪灵又去拜见了袁术。他报告了袁术说,那个被我杀了的伍长李大狗正是他的亲信,是他安插在我的军队中的潜伏的探子。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我们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才会被我追杀至死。

袁术听了以后,沉着胖脸,静默了很久。才对纪灵说:“这件事,确实是有疑问,不过伯符刚才赶来和我解释过,又不好马上叫他回来问话,这样未免摆明了不信任他。”

“我又刚提拔他担任了怀义校尉,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他心冷了,我们前面的付出岂不是都白废了。而且你的探子肯定是被他发现了,这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闹起来平白坏了我们宽待旧人的名声,只能暂时压一下。以后找机会,再处理这件事吧!不过看来这小子还是太野,要不晾他一下?暂时就不必安排他做九江太守了。”

纪灵躬身道:“将军英明,掌控人的手段越来越高了!孙伯符那个只知打打杀杀的混小子定会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末将对将军是永远佩服的五体投地!嘻嘻!”

袁术得意的挥挥手,说:“好了你们也都下去吧,杨长史已经选好了吉日,明天要出征了。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去会会袁绍和曹操哪两个小混帐东西。让本将军不舒服,我就灭了你们。”

袁术的心这时候已经被迅猛发展的实力冲晕了,只知道胜利来得是那么容易。而我却知道,袁绍,曹操是必然会获得最后的胜利,这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真理。不可改变,不可避免。就象我意外的来到了这个时代,并且要改造它,也是不可改变一样。

而我不知道的就是到手的地盘,又被纪灵给玩没了。知道的话,只怕我又要泪流满面了。这个时代,热心的人不少,我就已经碰到好几个。而且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可是阴人却是更多啊!

我回到营中,周瑜和诸位将领都已经在军帐中等我。等我说明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和结果,大家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各个直道还好,幸好我反应快,胆气过人,千军包围之中能做到如此处置果断,不然只怕现在我们已经是后果堪虞了。

而且现在看来结局也很不错,因为我们就要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了。虽然还是别人的属下,但比起现在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那是要风光也要有前途多了。这个乱战的年代,有地盘才是一切发展的根本前提。

大家开心的围着我好一通夸奖,连我这个一向脸皮厚的人都有点脸红的感觉了,只好赶紧让大家暂停。冷静一下。

我等众人高兴劲一过就说到:“现在大家都在这,我有两个事和大家商量一下。都一起来出出主意,看看怎么样才是最好。我想在我们的军队里设置新的军旗,还有军歌。

吕蒙这个小猴子第一个跳出来道:“主公,我知道军旗。不就是行军打仗时用的战旗嘛!不过你说的那个军歌是什么东西啊!”

看众人都在那里点头,更是得意的问道“是兄弟们平时闲下来时唱的小曲吗?你还要教大家伙唱小曲吗?这个我可会,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姐姐们就教会了我很多小曲的,不如让我来教吧!这样就可以让大家都叫我师傅了。嘿嘿!”,

我虚踢他一脚:“你这小子!以后我让大家都叫你小跳蚤!还师傅呢?就想着占别人口头上的便宜,看来你别的本事没有,去逗姑娘的水平倒是不错。”

这小子居然还洋洋得意的笑道:“那是,咱老家那里不论老的小的大姐小妹小嫂子的都可喜欢我了。都说我是她们的宝,我这次跑出来她们还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呢!”

众人都不由的大笑,我说:“那以后我就专门让你去使美男计。你也不要上战场打仗了,免得伤了你那英俊的小白脸,让一大堆大姑娘老媳妇的来找我拼命,我可不想把自己赔给你家乡那班爱煞你的娘子军!”

大家更是笑的更是大声。

笑声稍停,周瑜问道:“伯符,你的意思是专属于军队的歌曲吗?好象以前,秦军也有这样的事例,这倒是个激发士气的好手段,只是眼下好象没有合适的曲子。而且你准备用什么样的旗帜呢?”

帐内的众将一下也安静下来,静静的听我们说话。

“公瑾真是大智之人,书读的多就是好,我一说你就明白了。至于这些内容我都想过了,现在就是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详一下,确定下来就不再更改了。

它们将帮助我们建立我们的军魂。我想一支没有军魂的军队,他的战斗力是不会有多强大的。哪怕体能训练的再强大,盔甲穿的再坚固,手中的武器最锋利也只是一个躯壳而已。而且,这种队伍也必然不会长久,只要战败溃散了,就不容易再召集起来。

我要让我们的军队有自己的魂,也就是军士对军队的归属感。不论让我们的军士走到哪里,他都会牢牢的记住,他是一名江东军的军人。他的一切行为就代表了我们江东军的形象。不论在他的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已经被深深的打上了我们江东军的烙印。”

“所以,我们做为将帅,就要告诉他们,他们是谁!是从那里来的!又是为了什么而去浴血奋战!我们必须给他们一个理想,一个希望!一支没有奋斗目标的队伍,只能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样的队伍,我并不称他为军队,只是一只队伍而已,遇胜则蜂拥群起,遇败则溃如山崩。而我想要的是一支能横扫天下的精锐之师,要的是他们面对胜利时,不骄不燥,稳步前进,逢败时能奋勇而起,挽狂澜于即倒!这就是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要定下的规程。”

只看见周围一片的小星星。那是崇拜的、敬仰的感觉啊!

周瑜首先发话:“伯符兄,说的太好了。你说出了我心里常常在想,却不能明确的述说出来的这些东西。听君一席话,公谨真是受益匪浅!你解决了困扰我多日的问题。多谢了!”

说着向我深深的一鞠躬。

我连忙扶住他的手说道:“公谨,我是了解你的。你是有大才之人,不可过谦!”

周瑜正色到:“不然,我虽喜欢遍读兵书,却从未发现自古以来有哪本兵书上能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发人深省啊!你给了我们建设军队的方向。我总是在想,不管现在还是过去,战场上为什么总是容易发生溃兵事件,却总以为是将帅太无能。可遍观历史那些名将也同样会遭遇到军士遇败溃散,现在我终于知道了,那是因为战士的心里没有魂啊!”

静默了一会,急急的又说到:“伯符,你接着说,你的言论真的是太让我惊喜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听你的构想了。这一定是一个伟大的,前无古人所能想到的构想。我似乎都可以看见一支有着不朽军魂的军队,在做无敌的冲锋了。”

我不由的感觉有点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暗想:“怎么这个理论很先进吗?好象,现代的地球人都知道啊!不过也是,就现在看来这国家的军队也就是穿上了军服的农民,稍加训练而成。只要能多参加几次作战,胆子大一些就已经是精兵了!和现代专业的部队不论是精神面貌还是训练水平,各方面的素质都是天差地远。要怎么说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呢?”,

我咳了一声接着说:“我想好了,以后我们的军旗,就叫江东狮军旗。”

我突然想到,还好我们不是从黃河以东来的军队,不然岂不是要叫河东狮军,那真要吓死天下男人了。只怕那样不用打仗,直接拿旗出去一挥就可以震倒一大片了。

“我们的信念,就是永不放弃!

“我们的理想,就是还家人一个天下太平的幸福生活!

只听到军帐里一片叫好声,这群没文化的家伙,就没有人会提出反意见吗?我看向周瑜,他也是笑着象我点头,看来也是同意我的决定。

没办法,只有继续:“还有我们的军歌就是《精忠报国》。”

我毫不犹豫的报出了这首我最爱的,也是我这个半歌盲会的,为数不多能整首唱下来的歌。就因为他的大气磅礴,就因为他的壮怀激烈,就因为他的让人热血沸腾。曾经的我不得不认真的学会它。唱功不好无所谓,只要是中国的男人就应该会这首歌。应该用它感觉一下大汉民族的不屈意志。

周瑜惊奇的说道:“伯符,你还会唱歌了?你不是从小就厌烦那些宫、商、角、徵、羽吗?我还笑你人长的如此英俊,样样都好,唯独可惜有些五音不全!让我少了一个知音之友,我弹琴时,我还每每笑你我是在对牛弹琴呢!你什么时候学了乐曲了,是跟那位大贤学的?我想能教会你这头牛唱曲的,必是贤者。我定要拜访一二。请他指教的。”

我不由尴尬到:“公瑾,你别添乱。那个,我确是五音不全,但哼上支小曲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我也只是这次出门在行军途中,一个山野间听到某个野人唱的好听,就记下来了。也许那真是个隐世的贤者,不过我也没能见到那贤人的真面目,说来倒是可惜了!你先听我唱过再评论一下吧。”

不敢再理他的发问的眼神,赶紧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第十七章间谍头子选周瑜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长江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唱第二遍的时候,我把长江改回了黃河。我想这样,这首歌才能算是真正的完整吧!在我的自然而然的意识中,中国自然是包括了长江与黃河两条大河的。还是要感谢我们的屠前辈,这么好的一支歌怎么能让它不世世代代的流传下去呢?就让它提前到这个最适合它的年代诞生吧!

当我用苍凉而略粗旷的声音开始唱出这首歌,原本宽大的帐篷,似乎突然变的缩小了。整个军帐里都充满了这雄浑的声音,直到再也容纳不下这宏大的歌声,让它飘了出去,并向四周军营扩散开去。

当帐里的众将合着我的曲调一起跟唱了几遍后,我们忽然发现军帐外也传来相同的歌声。走出门外一看,只见帐外黑压压的都站满了士兵。他们也一起跟着我们哼唱起来,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好似直冲到九天云霄上去,连天上略略聚集的乌云也被这冲天的气概给冲散了。

忽然,我发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都已经泪流满面。这支歌不就是写出了当年老爹的艰苦征战的情景吗?而在场的众人里,纵然不是当年的‘纵横谁能相抗’的勇士,也是听着他们的英勇事迹长大的江东后起子弟。谁会不以之为荣呢?谁会不身有所感呢?这一刻,我深信,有他们的衷心支持,我必成功!

看着面前这一大群泪流满面而慷慨高歌的军人,是啊!在他们之中又有谁不曾在战场上长刀所向,有谁不曾在回家的路上泪眼满眶,有谁没有亲如手足的袍泽永远留在昔日战场。有谁又不曾激情燃烧与敌人做过拼死搏杀。

谁说无情才是英雄!我却知道周围这群泪流满面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这才是侠骨柔情。

我相信,有情的我。一定能在这个世界里更比原来只知道征战的孙策更能做到完美。

愿所有的遗憾都不再重来!只愿为天下苍生求一个太平!

歌声终于渐渐沉寂。我相信,眼前的这群人他们的灵魂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有了新的军魂,因为有我,为他们指出了他们能为之奋斗的目标和希望。这是一支有了希望的军队,那么胜利还会远吗?

我顺势宣布了刚才经过众人商讨并一至通过的决定,大家自然也是毫无异议!更是群情激动的讨论着这些新的规程。我怕大家太过兴奋,明早操练起不来,就只好强行解散他们。

“都给我回营睡觉,明天清早,谁晚到了,可是要小心屁股遭殃。”大家在我用军棍强烈的威胁下,才终于在韩当、孙河、陈武他们的疏导下散去。各自回营,至于睡不睡的着,那就不是我这个始作俑者要担心的问题了。要担心的只是他们的小屁屁而已。

我于周瑜一起回到了中军大帐,两人躺在一张硬板的行军床上,倒也不显得很挤。

周瑜问道:“伯符,这两年没见,我发现你真得变了很多。”

我笑着说:“是不是变得更帅了,要是比你都帅了。那可要抢了你在美人面前的风头了。哈哈。”

周瑜笑着说:“若论长相,你本来也就不比我丑,你不要再来取笑我。只是我觉得,你的看事处事的水平比起我们上次在舒县刚分别的时候,是大有进步。我现在更是佩服你了,感觉你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啊。说话,做事,都是干净利落,处置的条理分明,而且很多东西都能让我如当头棒喝一般,让我豁然开朗。我是真得为你的进步感到高兴。更为我今生能交到你这样朋友感到满足!”

我深刻地看了他一眼:“公谨,你不要再捧我了。我也是一样的,有你这样志趣相近,胸怀宽广的朋友做好兄弟,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坚信,我们的生命必然能在我们相互的支持下,发出让世人仰望的光彩!”,

“记住,在这乱世,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好好保重自己!我希望等我们完成自己的理想。平安的老去了以后,还可以象现在这样一起牵手去游遍五湖四海。”

“我知道你从来喜欢的是琴棋书画,那些君子所爱的东西。但是你的身体也一定要加油锻炼。我不希望,等我老了,身边没有你的陪伴!明天开始我教你一套,我新学自神医华陀的功法,对身体很有好处。你一定要学会它并坚持下去。”

周瑜笑着说:“你又来了,不是说过你不逼我学武,我不逼你学琴的嘛?”

我霸道的一挥手“这次的功法真的不同,你学一下就知道了。就当我这个将军给你的第一个命令去执行好了。明白要执行,不明白更要执行。哈哈!”

周瑜又笑起来:“你才刚当上校尉,就以将军自居了。还真是个官迷,当心袁大将军听到了不但要撤了你的校尉,只怕还要砍你的头。不过说来今天,还真是好险。如果这件事让来我处理,今天咱们只怕要糟糕了!想来还真后怕。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奸细在这里!”

我笑道:“我们只是两个小鬼,在袁术眼里,还不太看的上眼呢。估计暂时是不会有人来监视我们的行动了。而且,这次这个奸细也是纪灵私自派来的,他被杀前漏出来了。”

我们同时会心一笑,周瑜接着说道:“不过说到奸细,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有自己的间谍队伍,不然,以后万一要想独立可是没有情报的来源。到时可就是盲人瞎马,那可就会很被动了。”

我点点头:“公谨,你说的对。这是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这个事情,我看就由你来负责。你就做我的间谍头子,专门帮我收集、分析各方而的情报。如何?

我现在的手下,都是以前跟随老爹的,别人都清楚,而且也没有人有这方面的才干。只有你还没有出仕过,知道你的人不多,而且有雄才大略,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另外,眼下我倒是确定了一个目标人物,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间谍人才,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投入我们的阵营。我还要去试一试,等有了结果,我让人来找你报道。”

“好的,我明天回去丹扬就开始着手准备,不过这人手看来暂时要先从我叔父那里调用了。以后主要还应是自己培养为主。”

我点头同意周瑜的设想。沉默一下,我问周瑜:“另外,我们下午最后谈的那件事,你认为怎么样?”

周瑜一下来了精神,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可行,你说说看你的详细计划看。”

虽然知道外面值守的都是最亲信的人,但我还是凑到周瑜耳边才轻声的告诉了他:“我的计划就是,你去把家里藏着的那物仿制一件出来。以你的手段,必然是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不过最好是留一下十分容易找到的破绽,”

“反正那东西现在也只有我们才见过。变成什么样了,还是是随我们怎么说。到时看情况,我们再把它送给袁术,他必然会野心膨涨,到时我们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脱离他。其实,就算他真的不膨涨,我也会安排些人在他面前吹吹风,把他的心吹涨起来。”

听完了计划,周瑜已经是连连点头:“伯符现在越来越有深谋了!这个计划环环相扣,我们必然会是最大的得利者。而且只要袁术有这个野心,他必然会上钩的。我看他自从有了两州之地后的言行举止,这个人必然会踏出那一步。到时我们再拿出真物,彻底让他的希望破灭。好,就这么办,我明天就回去准备!真是好计,看来我们越来越狡诈了!嘿嘿嘿···”

两个人在低低的笑声中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早早的醒来,天空中的星星还闪闪的亮着。清新的春风吹在人的脸上让人顿时是神志一清。每天清晨,我深深地呼吸着近二千年前的毫无污染的空气。,

只觉得,整个人的身体似乎都清新通透起来。这种原味的日子在后世是极难享受到了。想想现在,整个地球上也就只有差不多后世百分之一的人口,又没有工业污染。怎么会不原汁原味呢?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幸福啊!

我和周瑜,就站在练兵场的一个角落里。我认真的教着他华陀教我的五禽戏。指导他做出正确的姿势,一边告诉他呼吸和内力运行的要诀。凭他的聪明,倒是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很快就学会并记住了全部内容。我再一次的叮嘱他,一定要认真练习,不可放松。”

虽然看起来他的身体现在还算比较好,我可不希望他在我这一世还是36岁就英年早逝。我必须杜绝一切的有危害性的因素。当然他现在看上去还算是强壮的身体和我的强悍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没法比的!

周瑜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勉强答应了我的要求。

肚子里却在想“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要求自己练武的孙伯符吃错什么药了?一定要自己学这些怪模怪样的动物形象。

这样子说实在的太有损自己英俊的帅哥形象了,被人看见了还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你见过一只帅哥形状的狗熊吗?还是见过这么帅的猿猴啊!抑或是见过那总是扭着脖子的帅哥鹿呢?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不过配合着口诀练了一遍,感觉身体倒也确实轻松了很多。看在他这次这么认真要求的情况下,难看就难看一点吧。最多躲着人一点,找个角落里去练好了。堂堂风流倜傥的周家大公子,总不能当众耍猴戏吧!

第十八章出击前要做准备

时间过的很快,袁术那边的大营也开始热闹起来。因为要出征了,所有兵将也是早早的就起来准备。现在可能都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让吕蒙留守大营,监督军士们继续长跑后的攻防操练。我们几个将领翻身上马向袁术大营驰去,去为袁术的大军送行。

而周瑜则与我告别后,直接带着他的从人继续赶路,去他叔父丹阳太守周尚处。为我们的独立做前期的准备工作和马上要建立情报部队。这样我到九江任职时就可以直接拥有自己的情报系统了。令我们没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别又是一年半载。不过中间,我们都是有书信,专人联系,倒也不是特别思念了。

随着队伍的行进,很快一个上午就过去了。袁术是个喜欢讲排场的人。他的前军,开道就用了108面大大小小的各式旗帜。至于加上其它的鼓乐号手就更是夸张的多达二千人。吹吹打打的行进队伍,不象是出征的战旅,倒像是民间送亲的队列,松垮而热闹。

农历的5月初,天气温度的已经相当的高起来了。我们站在点将台下(我们这些非亲信,又都只是司马,校尉一级的下属小官,是没有资格站到点将台上去阅兵的。)也有点些煎熬的感觉,更是同情那些扛大旗的军士。

终于送走了人数众多的袁术部队去打败仗。我们站在台下时,纪灵阴冷的眼光不时的瞟向我。我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只是装做看不到。饶有兴趣的看着象一条懒蛇一样,滑向天边远处的部队。

这样毫无士气的队伍,能打胜仗,那除非袁绍和曹操的部队都是沙子堆起来的还差不多,上去一踩就垮。真有点佩服,纪灵他们的勇气,带这样的一队老百姓也敢上战场去打仗。这是战争,又不是种地,还用人多力量大。也难怪,这个年头的战争主要都是只能靠着武将的单挑来决定胜败了。胜了就用这些老百姓来当搬运工。败了,就让他们去挡住追兵当替身了。

袁术的车驾一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我们就和留守的新任的扬州刺史陈瑀告辞了一声,回自己的军营里练兵去了。如果要等兵士们全部上路加上后军辎重营,只怕到明天才走的完。我们走的匆忙,却没有人看到,陈瑀在我们身后那复杂难明的眼光。

我回到自己的军营中,已经过了中午,军士们都吃过饭,休息去了。我们匆匆吃了饭,先各回自己的军帐,韩当把中军大帐让给了我,自己又到旁边让亲卫搭了一个小一号的军帐。与我隔邻而居。我看了一会韩当的军用地图。现在的地图太简单,可我记得的现代地图也不是很清楚。没办法,穿越来的太突然,我实在是没啥准备。只是个大概的方位而已。

看到了徐州不由得就想到了陶谦这个老小子。这个陶謙老头实在是太小气了。当初我不就从他的地盘上挖走了个张纮吗,在江都这么久我也只联结了这一个大才,够给你面子了。你自己招不到人才那是你魅力值不够,也没办法,偏来拿我来撒气。真的是好笑,居然派人来赶我走。

如果不是要按张纮的意见来投奔袁术,以谋大事,还真要和他玩玩手段。还亏得老爹当年在攻打董卓,兵力那么紧张的情况下还派朱治带兵支援他。这才是真正的人走茶凉,过河拆桥啊!这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头,早已经成了人精了。想想这家伙似乎没几年好蹦达了,不和他计较了。

未来还是属于我们年轻一代的啊!

下午,大家休息过后,又来到我的大帐里讨论未来的方略。之前,一定要我再教他们唱两遍咱们的新军歌,于是帐篷里又充满了壮烈的歌声。唱了两遍之后,我给了他们一张纸,上面记得是歌词。让他们自己抄去,大家立时抢成一团。

我看了笑道:“抢什么呢,一个个抄不行吗?抢老婆也没见你们这么拼命啊!好了好了,一个个来,谁都不要抢。按官阶,年龄大小排队,有点素质行不行。咱们是讲文明的江东军人。”,

开始大家都还不理我,后面的话说出来,才终于起了效果。大家都静下来,憨憨的冲着我傻笑,好象只有这样笑了,才是文明的军人一样。

我看了不由的哭笑不得:“一个个发花痴啊!这里又没有大姑娘,小媳妇的用的着笑的这么暧昧吗?文明不是装像,是由内心自然表现出来的修养。真是一群假货。好了,把歌词先交给义公将军,上下有序好不好。”

众人里,只有韩当始终是稳稳当当的坐在一边没有参与抢夺。

当下他得意的笑了笑。说到:“大公子在这里,自有明断。你们这群小子抢来抢去,费了老大的劲,出了一身的臭汗,还不是便宜了旁观人。所以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看清形势,不要做了相争的鹬蚌,白白便宜了旁观的渔翁。哈哈··”

说着伸手从陈武手中拿过已经被攥成一团的纸,重新铺在书桌上抄写起来。

我不由赞叹道:“义公,真是个将才啊!不论什么时候,不忘记教育后辈。不愧是从军多年的老将了。”

韩当听了我的夸奖,却是一声叹息:“唉!这些都是当年破虏将军教我们的。想当年我们几个跟在将军身边,都是情同手足,就象你们这样···,唉,不说了。想到将军就伤心啊!”

大家都不由的沉默下来。这时陈武带头唱起了《精忠报国》,唱到后面,我们又是不由的潸然泪下。

最让人伤心的时候不是失去,而是怀念啊!

等大家都抄的差不多了,我开口到:“义公,大家听我说,我有一个计划。大家一起讨论一下。我想趁现在袁术不在,让大家把队伍拉到外面去,四面转转,到外边进行实战和半实战的训练。不知道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大家同时眼睛一亮,立刻活跃起来。看来都是一群好战分子啊。

纷纷问道“大公子,是打哪里?”

“怎么打?大公子,你只管吩咐,我们一定冲锋在前,不坠了江东勇士的威名。”

只有韩当没有说话,看来一支部队里老成的将领确实是必须要有啊!面对事情沉着冷静,考虑事情要全面的多,都要是象这群野小子一样一窝蜂般的,人都会被他们闹的晕掉。

我大声命令:“你们都出去准备,明天凌晨饱饭后出发。陈武(子烈)你和邓当、吕范你们三个带人去后将军大营找军需校尉给我们备足一个月的军需,路上支用。刀枪弓驽箭支盾牌都要备足,你们商量着安排,另外让他给我们准备一人一匹战马。好了各自去做事,我与义公将军再商量一下行动方案。”

众人一路喧闹着离开:“这下好,大家都成骑军了,可以放马狂奔了。呜呜···”

“我上次骑马都过了两年了。”

“还是大公子有办法,一来咱们就可以出营了。哈哈”

“就是啊,在这营里呆了快一年了,人都闷得长毛了。”

“子烈,你原来没有长毛的吗,怎么才刚长出来的啊!”

“去死,我就这么一说。你孙伯海才没长毛呢。”

看着这群闹哄哄的汉子,我苦笑,可要是没有这种活力也不行,暮气深沉的将领带着部队打仗也没有激情啊!只是要控制好这个度才行,要是变成冲动那就容易坏事了。

我转向韩当说道:“韩叔!来,我们做下说。这帮家伙真是闹,把他们赶走就安静多了。我们来商量一下,我这次的计划就是想要让队伍做沿路操练,将他们分甲乙两队,可轮流做步兵,和骑兵。一队攻一队守,两队人数也可以不断调整,以适应不同形势下的各种战法,主要以实战为目的。练习不同情况下的骑步互练攻防。”

韩当满意的点头,“大公子还是叫我义公就是了!不必客气,大公子的设想真是妙的很,这样一来我们一次练兵就可以把各种情况下的战术都摸索一下,很好,很好。很有新意的练兵方法。不过袁将军那边能不能让我们随便调动呢?那个陈刺史会不会不同意我们随便出营。”,

“韩叔!我已经拿到袁术的手令,准许我们在州府间自由行动。现在袁术自己北上兖州,只要我们在这长江两岸不造他的反,就不会有人管得了我们了。”

“伯符,做的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路训练,寻找各种地形,对军士们好好操练了。大家都有一年多没有这种机会了。这次我一定把他们重新变成一支精兵。复我江东军威!哈哈。”

我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韩叔,练兵是重要的,其实我最终的设想,实际上是在练兵的最后突然过江消灭泾县祖郎这伙山贼。来一次实战检验训练成果。”

韩当一楞,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祖郎?这伙家伙可不太好对付啊?我听说他们可是有三五千人马,而且他们据山而守,易守难攻。官兵几次围剿不成,反让他越发的坐大。而且听说,祖郎寨中有几个高来高去的游侠儿,功夫很是不错。而且,我们这么多人过江,动静有点大。就怕他早有防备,那就不好动他们了。”

“就是他们,这些游侠儿。”我想到,“当时我们的哨兵没有出声就被祖郎杀入大营,导致我们全军覆灭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他们了。

这些人可是真正的原始形态的特种部队啊!如果能用好他们,肯定可以在以后的作战中发挥巨大的战略战术作用。一定要收伏他们。

在我的印象中浙江一带是没有很高大险峻的山峰的,更何况在后世再高再险的山峰都可以被人登顶。这些小小的丘陵而已,只要动动脑筋,总会有办法地。”

第十九章霸王功法霸王枪

我对韩当分析到:“韩叔,祖郎号称有三五千人,我推算他最多不过二千人左右。而且去除老弱,能战之士定不会过千。上次我们被袭时,他带来的必定已经是他全部的精锐了。毕竟我们是军营,他并不知道我们的装备情况。只知道我们大概人数,所以他必然是要全力以赴。不过就看他敢袭击军营,也算是有胆识之人了。”

“所以,他就算安排有留守山寨的精壮也不会有很多。我们全灭,他也不好过,至少被我们杀掉了近三百人。我就算他还有八百人,他的贼兵有我们一手带出来的身经百战的将士精锐吗?不可能。他的士气会有我们士气高吗?没有。”

“而且,我们的军士将会装备全副的盔甲,而他们只是一群暴乱的山民,连铁制的武器都不能配全,更不用说防具了。你说如果,我们的精锐先锋勇士能趁夜色加以偷袭。他们的抵抗会有多强呢?上次他偷袭我是二打一。这次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给他来个二打一。就当给将士们练一下手吧。”

韩当点头:“大公子说的有理,条理清楚,敌我态势一经你分析,立刻就清晰无比啊。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是要小心行事才好。要当心祖郎他们几个游侠儿狗急跳墙。”

我点点头,“韩叔你放心,对付他们,我另有安排的。还请你安排一下斥候,尽量详细的确定敌人的人数,驻地,武器。防御强度,设施等等各方面的详细情况。能多探听一些消息,就尽量多探听些消息来,毕竟,我刚才的分析,也只是估算。我们一定要知己知彼才好。”

韩当赞许的点头答应一定派出最优秀的斥候去完成这个任务。

我又转头对吕蒙说道:“子明,你和宋谦一起去办些事。首先,让你姐夫在营中挑选些身手好,脑子灵的军士。让他们抽空多多练习攀爬之术,可能会用到。再到养马场征用几个擅长套马的马夫,我要他们随军出征,顺便照顾马匹。还要找几个渔夫多备几张结实的大渔网来。”

吕蒙答应一声说道:“好嘞,我这就去办。”兴冲冲的去了。

我暗暗一笑,这就是穿越的好处了,现代不是有句名言怎么说地:“对了,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不过我不想杀人,那可都是要回收利用的精英人才啊!不都说了废物利用,功在千秋的嘛!所以菜刀是不能使地!渔网是有的,套索也是可以用的。办法是很多地,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而已。”

一切都安排好,我剩下的工作就是休息了。都是在战场上混出来的精兵,该做什么自然会安排停当,自动进入角色。何况,我们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进行行军、准备和针对性的训练时间。

我们会慢慢靠近猎物,然后寻找机会,突然袭击,一下搞定,我要收伏祖郎。当然,他不投降那也就只有一条路给他走了。我怎么会放纵一个潜在的敌人呢,不投降就灭亡,这是历史的必然规律。未来的江东可是我的地盘,少让他们祸害一天,我就少一点损失啊。

有了袁术的手令,一切都准备的相当顺利。本来那个后勤校尉还想刁难我们一下。当他的亲兵告诉他。我曾经直闯大营帅帐,杀死李大狗。而事后大将纪灵吭一声都没有吭。袁术更是连问都没有问时,就知道。我是不好得罪的,不然只怕自己死了都白死。加上刺史陈瑀的指示,他只好乖乖的把我们索要的军事物资交了出来。

备齐了装备的我们在第二天天蒙蒙亮时,就跨上自己的战马,轰轰的马蹄声里,我们带着渔夫,马夫出发了。

除了带了十个人留守小军营的小队长贾华知道我们的大概方向。没有人知道,我们到底去哪里。目标是何方。

山间的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我早早的醒来。先合着内力的运行练了一趟太极,又用五禽戏活动开了骨肉筋脉,天空才刚刚完全放亮。只见那不远处青翠的枝叶上挂满了晶莹的露水,反射着新升的阳光。轻风一吹,宛若无数的钻石,挂在了绿叶草丛之中。仿佛你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摘到一般,风景如此美好,让人不由得陶醉。,

微歇了一下,我接下来练习的就是一路刚猛无匹的霸王枪法。配合着一股刚猛的内劲,饱经五禽戏和太极内功两种内息滋养的筋脉,再也不会感到有一丝的不适。

只觉得体内越来越强悍的气流如大河一般奔腾不息,却偏又是毫无阻碍。这种练功的感觉,才真是酣畅淋漓。不象是过去一路枪法,使到转折处需要暴发使劲的地方总觉的体内会有丝丝的刺痛。关键点总是不能用出完全的实力。

我感觉到随着内力的运转自如,现在的霸王枪法,才是真正可以傲视天下的枪法。只要给我更长一些的时间,我想我一定可以战胜一切敌人。就算是现在,我想我也可以打败绝大多数的敌人了。

当一路枪法使下来,我体内的内息也已经沸腾起来。人与枪完全合为一体,人随枪走,一股不可压抑的气势随着枪法的最后一招发射了出去。只见银亮的长枪如出水的蛟龙一般划出一道银色的残影,就像一道银色的闪电,突破了空间的阻碍,瞬间穿刺到眼前的一棵快要一人合抱的大树上。只听得,轰然一声炸响,粗壮的树干立即被长枪穿透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刺穿了!我楞楞的看着那个树洞,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如此好的状态。就象现在手中握着的重六十斤的全钢长枪,在我穿越前的老孙策还觉得运转不是很顺手。现在我拿在手中就觉得有些轻漂漂的了。看来经历过一次生死之间的拼杀,进度很大啊!

霸王功法应该是突破第五级,进入第六级的境界了。而我来以前老孙策的内力进到第五级已经快两年了,而这两年来内力一点要进步的意思也没有。

自从孙策十四岁那年去乌江边的乌江亭吊念霸王,意外得到了霸王功法和一支重一百二十一斤重的霸王枪。从此开始修练算起,前面的五级进步每一级都是要花上翻倍的时间。从第一个月筑基成功开始,到第三个月的第二级,第七个月是第三级,第十五个月进入第四级,一、二、四、八、十六个月,每一次突破一个等级所花费的时间,增加的长度恰好是上一级修练时间的一倍。

第二十章男人善射才幸福

而手中的长枪能顺畅使出霸王枪法的重量,也刚好是每一级可以增加十二斤。

老爹传下来的那把四十八斤重的古锭刀,我在达到第四级的时候就可以运转自如了。因为刀法是从小就练起的,早已是溶入到这具身体的本能里了。

当我十六岁的下半年霸王功法突破第四级进入第五级以后。最后一次用重新打造的霸王枪和老爹交手时,却是因为怕老爹老羞成怒事后打屁股而没敢用出全力。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如果全力施展出强悍的内力加上精妙的枪法。老爹其实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而从那次比试之后,老爹再也没有和我喂过招。但他看我的眼神却是充满了的欣慰和自豪!

这天下又有那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超越自己呢!

又有那个父亲不为自己的儿子能超越自己的成就,而感到由衷的自豪与高兴呢!

这一时间,我也为自己感到骄傲,想我前世和现在的孙策比起来,那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书生了。虽然,现在的这张脸确实比以前的还要白,还要俊。但是男人的成就靠的是自身的实力而不是出卖脸蛋来换取的。

而如果按这样修练的时间规律计算下来,那么突破第五级的时间应该在明年年中才会到。

反而这次‘死’了一次就突破了,倒是因祸得福了。看来这个项羽的霸王功法,真的是要生死之间才能容易获得突破啊!

我忽然想到,也许,这才是霸王枪法的真义吧!只有经常经历生死,才能漠视生死。

只有漠视生死的才是真正的霸王之气啊!你如果连自己的生死都已经不放在眼里了,你的眼里还会有值得一看的敌手吗?

只有一往无前,视生死于无物,才能真正发挥出霸王枪法的真正的气势呀!

等这仗打完,这支枪就又得重新打造,加重到七十二斤了。离用霸王枪的日子又迈进了一步啊!

但是下一次提高霸王功法的等级按计算是在六十四个月之后了。就是说还要五年多的时间。也不知道这次只用了十八月,就跳升一级会不会对内力的提升规律有影响。

而且按规律来算的话,下一次会不会只用三十六个月就可以再升一级了?

如果还是按以前的规律来晋级的话。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把霸王功法提升到最高的十级了。一定是有诀窍的,不然怎么用那一百二十一斤的霸王枪。

一百二十一斤啊!也不知道项羽那个狂人是怎么练的,难道他经常在生死之间搏杀的吗?

三十岁就可以练到顶极的内力。可惜的是,他没有我的调养功法。内力到达巅峰之日,也就是他丧命之时啊!

努力的越多,进步的越快,死亡也就来得越快!当他真正达到天下无敌之日,也就是他生命的末日。这才真是英雄的悲哀啊!收起了感怀的情绪,看向了外围的军营。

不远处的军营里的简易操场上,早已热闹起来。完成早跑的队伍已经回来,热火朝天的开始了每天的各项训练计划,再也不看见我第一次在寿春大营里见到他们时,那种颓废丧气的模样。

从寿春出来后,行军的第四天,我们就来到了这座离长江边不远,比较高而且有多处险要的关口,利于防守的山峰。看起来挺符合我的训练要求。于是,队伍就地驻扎下来,进行模拟的攻防训练。

毕竟,在营帐中讲上一百遍,还不如来这山上实打实的对攻一次。

正好,邓当毛遂自荐,他本是出身山越,是正宗的原始山地战老手。他和他手下的二百士兵就成了教官加考官。(从这一战后,我就以邓当的部队为基础,正式建立了山地战部队。当然要以后逐步壮大。)经过一番指导,我又派吕蒙和二百士兵给邓当,做为防守一方。

然后,让韩当做攻方主将,带着孙河,陈武他们做为攻方。一阵完成后攻守互换,当然,人员数量也会相应做出调整。有时攻方多些,有时守方多些,然后继续演练。…,

务必要让每个人都能熟悉在各种情况下进攻和防守的不同位置,角度和最佳攻击方位。知道了这些,在进攻的过程中自然就会找到最佳的,保护自己的方法,从而有效的减少伤亡。

重点训练方向还是偷袭,但为防止偷袭失败强攻训练当然也是不能少的。

所有的人都投入了热火朝天的攻防演习中。演习这种训练方式,可是划时代的举措。这个年代,能在兵营里训练上一个月单人攻防,能开弓射箭的都可以当精兵了。最多的只是按照某些将领的要求,特别练习某些军阵的站位与配合。

根本从来没有人能象我这样的,用如此接近实战的方式来训练部队。领先近两千年的经验积累下来的战术理论水平,那怕是随便道听途说了一些现代军事知识的我,到这个时代那也绝对是可以当的起军事天才的名号了。

至于我则和吕范坐在一起观阵,做起了评判。因为我说,在攻山方面,他们都是专家,只有我是业余,我不靠边休息谁休息。再说也确实需要有两个人做裁判。要不然乱打一气,训练起来肯定效果就要差很多了。

至于评判之余,利用在现代常常自己一群朋友一起出去野营,玩烧烤时学会的技巧。烤上几条渔夫新打来的鲜鱼,加上新鲜的山珍、蘑菇之类,再烤上几串山鸡走兽的嫩肉更是少不了的,只要加上点花椒盐面,根本无需其它调料。哪个鲜美浓香啊!我和吕范都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

这家伙总是吃了自己嘴里,想着我手上拿的,两只眼睛还要盯着火堆上还在烤着的。吃得比我还要凶猛,还要多。

没办法,做饭的人总是没饭吃!

这段时间的休闲生活,让我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穿越到这种时代的男人,一定要善射才会有幸福的生活啊!

驻扎山间,飞禽走兽数不胜数,这可真的是原生态,健康品,吃吃更健康,射射有口福了。

我是孙策,弓箭水平自然是一等一的,一射一个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肯定是没错的。

我和吕范一边看攻山大戏,一边吃的满嘴流油,等演习最终结束的时候,我发现我们两个似乎都胖了一圈。

体重大幅的增加,这应该是纯属意外的收获了。

第二十一章偷袭轻功对武功

不过,到后来我又兼了一职,为参加演习的几个将领烤野味。因为,他们生气了。这主要是嫉妒的心理惹得祸啊!

所以说,人是不应该随便嫉妒别人地!嘿嘿,后果有点严重,只好亲手做些重要的事情,来让他们消消气,才会为我更好的表演,噢又错了,是演习啊!总不能要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饱。

我可是一个很体恤下属的领导嗳!而我烧烤的方法也被吕蒙,宋谦他们几个侍卫学会并传了出去,很快,全军上下就都普及了这种简单而美味的食物加工方式。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烧烤运动。

这样一来,这整个山区的植物,动物都是大大的遭殃了。就是不知道,那些动物如果会说话的话,是不是会骂我们这群人为‘遭殃军’了。哈哈!

只是听说,我们离开以后,一年之内,猎户都没有在这座山里打到过一只野兽,不论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嘿嘿,真得是刮山三尺了。这群贪吃的家伙。我只能说不是我们的错,这都是食欲惹得祸!

一转眼,这种攻防互换的演练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今天,我终于决定结束训练。其实主要是因为一个月份量的物资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虽然,训练之余大家也打打野味,常常也做一做那采蘑菇的大男孩。补充了很大一批食物,但终究架不住一千二百多个整天嗷嗷叫的大汉的狂吃猛嚼啊!

当吕范来报,物资里的粮食供应只有五天的量了。我就决定,停止演练,休息一晚,明天开始过江。两天之内赶到祖郎的贼窝,抄了它,抓人报仇。开玩笑,害我全身痛了十几天的罪魁祸首,我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一想到他还做着那逍遥法外的山大王,我的心就不爽。我不爽,后果当然不会轻松了。

过江后的第二天的傍晚,我们就赶到了祖郎贼营所在山峰不远处的一条山沟里。说起来韩当派出的间谍工作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基本摸清了祖郎的底细。他们几个本来就是江东人,因而轻松的假扮成附近的山民混入了祖郎的营寨,把整个营寨的人数,武器,大约的防卫力量,布防规则基本搞清楚了。

也就是说,祖郎的大营现在在我们眼中基本没有秘密了。毕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尽管他们也几次打败了前来围剿的同样是乌合之众的官军。他们的本质依然是刚放下农具和锄头的一群乌合之众的农民。

当我们到达之隐蔽的山沟后,晴朗了多日的天空中终于开始堆积起了厚重的云朵,遮蔽了刚刚升上山岗的玄月。好象老天也要为祖郎注定的惨败而出上一份力了。当然,这月黑风高的的日子里正是偷袭的最佳时节,不过也幸好,雨还没有下,不然可能就要取消攻击计划了。开玩笑,谁敢在下大雨的时候进山,那也是和找死差不多了。不说下雨,山陡路滑,遇上个泥石流,山洪暴发。你躲都没地方躲去,只怕是死了也没人知道你埋哪儿了。

很快,半夜到了,这是我们和间谍约定好的攻击发起时间。除留下少量人员看守马匹,守护辎重外,所有的战士都已经披挂整齐,除武器盔甲外,一律轻装,部队开始沉默而迅速的向对面山头上的山寨进发。

整支队伍里,除了军鞋与山路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和偶尔有一些小石块滚落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外,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可真是望山跑死马,我们急行军也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达了祖郎山寨的外面。发出了约定的信号后,只见山寨的大门轻轻的被从里面打开了,看来间谍们已经顺利得手了。

有惊无险,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天的演习,白练了。

士兵们迅速沿着打开的山寨大门涌了进去,若大的山寨,除了我们的几个潜伏的间谍站在寨墙上装样子,居然再没有一个哨兵,我不由得惊叹,祖郎他们也太大意了吧。,

后来才知道,除了间谍们主动换下去的四个岗哨外,只有两个人还在值夜。其他的十几个人,都在后半夜溜回去偷懒睡觉了。而且根本没有安排暗哨,更没有首领半夜出来巡哨了。因为他们做山贼这么多年来,因为山势较为险峻,从来没有人敢在夜间登山。

仅有的两次与来征剿的官军交锋也都是大白天。那些官军,比他们的战斗力还要差的多。他们几乎只要做一个冲锋就可以让官军溃散了。而且最近的一次攻山行动也已经是快两年前了,后来都是自己出去找官兵的麻烦,没见那支官军敢来惹他们的。

太平日子过的太久,人心自然也就麻痹大意起来。以为根本不会有人胆敢来攻打他们了。又各个都觉得还有别人在值守,少自己一个也无所谓。整夜对着漆黑的空荡荡的山头,却实是让人分外想睡。

人的惰性发作起来,真的是无药可救。至于留下值夜的两个人,太简单,弄晕就是。

对于他们把性命寄托到我的手上,我自然是高兴的接受的。虽然,对于这群基本成分上是农民为主的山贼,哪怕是强攻,我也是有十足的把握打败并消灭他们的。但是我却不能保证我的手下在战斗中没有损伤。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我现阶段最宝贵的种子啊!只要加以认真的培养,谁能确定他们中间不会再出一个吕蒙或是孙河呢?在充分的开发训练下,人的发展潜力是无穷尽的。而人的忠心却是最难以培养的,这群人却已经是在老爹的带领下经历了多年血与火的考验,他们才是老爹留给我最重要的一批财富!

只有有了忠诚于自己的人,才能拥有其它的一切。如果只靠我自己一个人,又能成什么大事呢?自己的财产平白受损谁会不心疼呢?所以为了避免我自己心疼,自然这强攻就能省则省的,只有实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最后也是最笨的一招了。

随着我们进入山寨,训练有素的军士们迅速分散,各自手执强弓硬弩,守住了山寨的各个制高点。完全控制场面后,天色也开始微微放亮了。开始行动,抓山贼,绝大多数山贼被从他们的破房子里被赶到山寨中间的场地上时,还都是睡眼迷朦。正是凌晨,最好睡觉的时间,却被打扰了美梦。换做是我也会怒气值到顶。轻松的胜利,让我忘了我们都是一夜未睡了。

韩当,邓当,吕蒙,孙河,宋谦他们则在几个间谍的带领下,分头行动,第一时间冲进了几个头目的房间里,把他们都抓了出来。

至于我,当然是兵对兵,将对将,孙郎对祖郎了。我亲自出手请出了祖郎。这个混球的拳脚功夫居然还很不错,能和我过上几招。可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集两千年文明与智慧与一身,英俊与武功而并重的穿越人士。

修习多年的太极推手加上我的霸王内功,见招拆招,借力打力,几乎是拳拳到肉让他自己打了自己几拳后,他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力气没我大,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难道还有人喜欢自虐吗?害的我本来想把他那还挺英俊的脸变身成熊猫的希望也落空了。

我不由的有些郁闷的说道:“难怪人家叫你祖郎。长的还不错,快赶上有我一半帅了。你怎么不再坚持两招呢?只要两招就差不多了咧!”

把祖郎听得郁闷的差点用头去撞墙,不过其实就算真撞了也没大事。都是木板房,最多也就会有点脑震荡而已。

很快大家都押着各自的俘虏走了出来,只有吕蒙负责的那个头目出了问题。这家伙终究还是小了点,功夫不够到家。黑着两个眼圈,被人一脚从大门里给踹的飞了出来。

幸好,我动作最快,早已请出了祖郎一起到了外面。于是一伸手接住他,用了个‘卸’字诀,转了一个圈,卸去了他身上的冲力。不错啊!这一脚踹的有实力,如果不是我在,这一脚吕蒙只怕就要受内伤。我不由的大感兴趣,这里还有个高手啊!,

我看着吕蒙不由的笑道:“子明啊!你以后可以改名叫吕猫熊了。两个那么大的黑眼圈挂在那里,真的是十分可爱。”我不过是无心的一声调侃,却不料,以后在我们亲近的一群人中却都叫他吕猫了。到后来,他也是以此名为荣。得意的对人说,我这是主公亲口赐名,你们想要还没有那个资格呢?那是说明,主公也认为我身法灵活,武艺高超。这一点,我自然也不会向别人去特别说明,放在自己肚子里偷笑两声好了。哈哈!”

就在我正要迈步,走向吕蒙被踹出来的那间房间。想要去见识见识这个时代遇到的第一个武林高手时。只听见“呀”的一声怪叫,一个穿着游侠劲装,一脸胡子的高大汉子手里提着一把大砍刀,就从门里冲了出来。一看见我们已经重重包围了这里,也不说话。一蹬脚,一耸身,强壮的身体就立刻冲天而起。

我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天啊,这世界真的有轻功啊!原来这有关轻功的一切不都只是传说。”

也难怪,我都有了强大的霸王内功,凭什么别人的轻功就只能是传说呢?只是我从来没有真实的遇到过轻功高手。也许是在后世真得失传了,也许是会的人不愿显示出来。其实,功夫从来不是传说,它一真都是存在的。

只不过普通人,我们不告诉他而已。练功之人,都是以修身养性为主要目的,少有人拿出来炫耀的。至于现代在场上比赛的那种叫术,而不是功。只是一种提升身体灵活度和力量的技巧罢了。

第二十二章妫善心碎的英雄

今天再发一章庆祝三八节,愿天下所有的女同胞节日快乐!

眼前这个可是个轻功高手,我哪里会让高手从我的眼皮低下溜走。一挥手,嗖嗖之声不绝于耳,只见飞在半空中的大汉的上下前后左右都飞出了巨大的套索和渔网。

这才真正的是天罗地网呢!那个大汉,可能是正在得意自己马上就可以逃出包围圈,一时没反应过来,立刻被几根套索加几张大网包的严严实实。

一口气换不上来,顿时是重重的摔下地来。真是飞的有多高,摔的就有多重。没事你蹦那么高干嘛呢,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那个家伙还真是硬气的很,这么高摔下来居然哼也不哼一声。人躺在地上的渔网中还破口大骂到:“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就会偷偷摸摸的做些无耻下流的偷袭吗?是男子汉的话,和我正大光明的战上一场,否则,我死也不放过你们。”

我踱到他的面前,笑道:“阴谋算计别人失败了的才叫小人,我们这叫神人。叫神机妙算,叫算无遗策。你们只是我们的猎物而已。所以说,人没文化真是可怕,用词都用不来。啧啧,看来脑子都长脚脖子上去了,难怪跳的这么高。”

那大汉挣红了红吼道:“士可杀不可辱!小白脸!你有种就放开我和你单挑,不然我死也不会服气的!”

看来他是把我当成现场最软的柿子,想要好好的捏捏我了。

我故意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看起来你倒还有点象个男人,就是不知道,你说话算不算话呢?说不定我一放开你,你就跳起来跑了。到时,我们轻功没你好,到哪里去找你啊!”

“放屁,!告诉你,老子叫妫善,行走江湖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做出过说话不算话的那种女人才会做的破事来。江湖人都称我为信公,意思是言而有信你懂不懂,你个小白脸,你敢不敢放我出来单挑。”

“姓公啊!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姓母呢?妫善,还鬼善呢?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人!”

我故意火上浇油的激他。“我都已经抓住你了,为什么还要花那个冤枉力气再和你打一次。你当我傻了啊!一点也没好处,没意思!要不这样,我就和你打个赌,比一场,你赢了我就放了你,还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至于我赢了的话,你就起誓做我的随从好了。愿赌服输,怎么样?你敢不敢比呢?”

不下点猛药,只怕这小子顾着自己就跑路了,我就白花那么多心思了。还可以加一个要求,诱惑啊,诱惑!看你这个叫姓公的鬼善敢不上钩。

这汉子眼睛四下转了一圈,看见广场上站满了被俘的兄弟们个个都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指望着自己能搭救他们呢!

也许是怕我派出高手出战,他马上就对他眼中的软柿子我说:“小白脸,有种你就不要叫别人,我和你比!我就赌了。”却没有看见祖郎的眼色。

这里的众人,除了我们自己人,只有祖郎和我交过手,知道我的实力。其它人,看见众将里只有我一个人是穿着轻甲,认为我一定只是个谋士类的人物。就算有些本事,也肯定不会是全山寨第一高手的对手。要知道他可是祖郎都打不过的游侠儿啊!

看他答应了,许多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可以活下去了。要知道,这时候的造反,当强盗只要被官方抓住,那是绝对的十死无生的,可没人管你是主犯还是从犯。所以每次官兵来围剿山寨,大家也才能齐心协力的拼死而战,所幸两次都获胜了。看来这次也是要有惊无险了。只要周善胜了,凭他的义气,他一定会保大家平安的。只要过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加强防守,再也不能让官兵如此轻易的就偷进山寨了。

我看了妫善一眼说:“你确定要和我比?你不会反悔吧?”

妫善一看我,以为我有些犹豫,马上说道:“就是和你比!是比拳脚功夫!小白脸,你不是没种,不敢和我比试拳脚吧?”,

得意洋洋的看着我说,为拆穿我的语言陷阱而自豪。

“唉!”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既然你一定要送上门来,我不收下你。那也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好吧,我答应和你比,就我们两个,只能比试拳脚,愿赌服输!”

俘虏们发出了一阵压抑的欢呼,只有祖郎,面如死灰的沉下头去。不愿再看场中一眼,只有他已经知道自己这群人的结局已经注定。有时候能预知结果却无力改变那感觉也真得是糟的很!

当妫善凶狠的扑了上来,却被我用和对付祖郎同样的方法,只用了不到十招,就让妫善用自己的拳头打倒了他自己。

因为他也认为自己是整个山寨的全体兄弟们最后的希望,自然也是全力以赴的出手。但这样却是让他败的更快,更惨罢了。当他终于悲壮的倒下时。所有的俘虏顿时都是呆若木鸡,怎么会是这样。看来这个小白脸甚至一拳也没出啊!妫善居然就自己把自己给打倒了!在他们的感觉中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是不是被妫善这个伪君子给出卖了!

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也只是一些普通的农民。就算那些功夫不错的人,又哪里见过两个人比武,拳头只往自己身上招呼的。

可怕的沉默,突然被一声悲吼打破:“妫善!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为了当官兵的走狗,居然出卖我们全体弟兄们!枉我们平日里还当你是个人物!敬你!重你!你这个畜生!我们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几乎所有的俘虏都冲动而愤怒的呼喊起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叛贼!”

他们能接受被砍头的命运,但却不愿接受最好的兄弟的背叛。因为,无论怎么说,看起来都是他们心中最后的希望背叛了他们。

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妫善眼睛都涨红了,但他却只能喃喃着用我和他自己才能的见的声音说:“我没有!我没有!我已经尽力了!我真得已经尽全力了!”

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是啊,这种时候分辩有什么用呢?谁会相信呢?就连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这又是一个为大家拚尽了全力去奋斗,却反被为之拚命的大家们所误解的悲情英雄。

人类的情绪,永远是那么冲动。他们永远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耳朵所听到的东西。误解吗?又有几个真正的英雄会不被误解呢?

我似乎听见了,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那么清脆,那么动人心魄。

谁说英雄不流泪,只缘你还未心成灰。

误会已经发生,我自然懒得解释!而唯一知道真相的祖郎又被我的卫士看押着,无法解释。我不理会群情激奋的众俘虏。招了招手,让吕蒙,宋谦带着祖郎走进了位于山寨中央的议事厅。这间整体上多是用整棵的原木建造而成的议事大厅,在一片破旧的木板房子中间看起来修建的倒是蛮宏伟的,颇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我静静的看着跪坐在堂下的祖郎,等到外面的怒吼声逐渐小了下去,叫了这么久。看来仇恨还有使人忘记饥渴的作用啊!

开口问道:“祖郎啊!你的名字是什么。”

祖郎没有抬头,只是用刚好听得见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从小就没有名字,后来长大了,人人都这样叫我,我也就自称为祖郎了。”

“那算了,我也就叫你祖郎了。”我接着说道:“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要来找你这个老朋友吗?”

“有这样刀架上脖子上来找朋友的吗?我根本不认得他,还朋友,真是个无耻之徒!”

祖郎腹诽不已。口里应到:“你不就是官军吗?来剿灭了我们,好拿我等头颅去邀功请赏呗!败在你手下,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激昂起来。“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只求你能放过外面的几千兄弟,他们只不过是一群穷苦百姓,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上山求碗饭吃的。平时并没有做什么坏事,所有的坏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杀了我去请功好了。”

“这倒也是条汉子,不过说起话来哄小孩呢?”我暗想。

我嘿嘿一笑:“没做什么坏事?你们就敢攻杀官军,抗拒王命?你们就敢下山抢别人家的粮食、财产夺占他们的妻女?你们下山行劫时杀的人还少吗?你们为祸乡里多年。就你一个人做的出来,只怕早就被人碎尸万段,磨成肉泥喂狗去了吧!现在倒在我面前充好汉子来了?”

祖郎还是嘴硬:“我们杀的都是那些大户和他们的家丁从人,并不曾杀害过一个不反抗我们的普通百姓。那些大户家的家丁从人来杀我们,难道我们不反抗让他们杀吗?”

“哼!不反抗你们!就许你们反抗官府的压迫,却偏不许别人反抗你们的抢掠!你们抢光了他们的过日子的粮食,他们一样要饿死。你要他们去那里找粮食填饱肚子。去找那些只知道盘剥他们的官府吗?就算你说没有杀他们,他们却同样因你们而死。你们又和那些只知道欺压百姓,逼你们上山为贼的狗官们有什么区别?你说你从没杀过普通百姓,那些家丁从人又有几个不是穷苦的百姓呢?”

第二十三章武大狼与武二狼

“不,不一样的!我们会给他们留条活路的,我们会给他们留下些粮食,不会让他们马上饿死的。而且,我们也说过实在活不下去了。可以上山来的,只要有我们口饭吃,就会有他们一口粥喝的,至少不会被活活饿死。不像官府和官军是真的要我们的命啊!”

“你让他们都上山来,现在你山寨里有三千人,你养的起,以后再有人来,一万人,三万人了。你准备怎么养活他们?就靠你们继续去抢吗?等抢到山下无人种田,等遇到天下饥荒你们再上那里去抢?你认为这样抢下去,会有活路吗?你最后只会让他们跟着你活活饿死而已!”

祖郎哭着回答:“我也知道会是这样!可我们也不想的啊!难道我们天生喜欢过这种有今天无明日的生活吗?我们原只是奉公守法的平民百姓,是官府逼的我们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与其马上饿死,还不如上山做强人,还可以杀上几个狗官。死也可以出口恶气!都是官府逼命太甚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只想着能活一天是一天了,不上山做强盗,又有什么办法活下去呢?谁又能救我们呢?”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祖郎,来之前我就打听过你,你在众山贼中,还算是有点人性。不是太过贪婪好杀。否则现在我早就已经一刀砍了你了。你想没想过以后的日子呢?还是准备这一辈子就这样下去,死了连祖宗也没脸去见?”

祖郎愤怒的说:“我说过我们也不想这样的,谁不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又不是天生反骨。一世贱命。实在是被逼的活不下去了,我们这些兄弟才会上山为贼的嘛!”

“好,你能这样想就好!”我点点头“看来你还有药可救。我给你一条路,从今天起,重新做人,跟随我,做我的手下。”

“大人是要我跟着你去做官兵吗?”祖郎抬头,一脸疑问的看向我。“可是我觉得,那不过是更坏的一群贼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还要被那些贪官污吏压迫。还不如在这里做山大王来的自由自在。要不将军你来咱们山寨,我们奉你为老大。”

居然策反起我来了。还真是个有水平的山贼。

我不由的苦笑,摇摇头:“我要你做的不是让你去做官兵,而是要你继续做你的山大王。只不过以后暗里要听我的命令,帮我整合这周围的山贼势力,顺便做我的眼线,帮我收集情报。等我平定了江东后,我答应你,给你和兄弟们一个安身立命的新生活。”

祖郎大吃一惊道:“你要平定江东?你究竟是谁?江东之地各方势力混杂,你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我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实话对你说吧,江东乃是我家乡之地。我就是破虏将军的长子,孙策。当年我父亲也曾在此地征召军勇。现在我的队伍里还有你们这里的乡里人。”

祖郎一听大喜道:“原来是破虏将军的后人,你怎么不早说呢!你现在是来救我们了吗?当年将军在乡里募兵的时候,大家就都知晓就将军是爱民如子,爱兵如子,是大汉朝唯一的好将军了。都希望将军能来自己的地方做太守,青壮们当兵也愿意当将军的兵,可惜这个老天怎么就不能让好人长命些,让百姓过上些好日子呢?我当年也想参军的,只是因为年纪太小,没能加入将军的部队。后来家里出了事,才被那些狗官逼的上了山做了贼的!”

我点点头:“你们还记得我父亲的好,我代父亲谢谢你们!只是,当年我父亲遭暗袭身故,没能带给你们江东百姓多少平安喜乐的生活。现在,我回来了。我将要把他没做到的事,接续下去,把它做好,做完!我愿给百姓们一个宁静的天下。你愿意来帮我一起做这件事吗?”

祖郎立即应到:“我原本就想要做破虏将军的兵,只是种种缘故···!今天大公子不嫌祖郎是贼子之身,刀下留情,还愿意给我们众位兄弟这样一个最盼望的许诺,祖郎自然是相信公子的。从此祖郎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愿为大公子效死!”,

我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祖郎是真心归附了,这样就好,免得我动手杀人了。都是人才,一刀杀了太可惜了。

我继续问道:“祖郎啊!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一个月前,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那五百新兵的营地。”

祖郎大惊:“那是公子的人?啊!那晚杀出去的就是公子你们了!祖郎该死!不知是公子的大驾真是该死,祖郎犯下大罪,还请公子责罚。”

心里暗想,这还是人吗?一个人当晚就挑死了自己手下的两百多最为强壮的兄弟。到后来弟兄们都不敢靠近这个杀神了。实在是被杀破胆了。幸亏这次,他不是杀进来的,不然只怕弟兄们早就崩溃了。

我无奈的挥挥手:“算了,那时,你也不认识我。如今我们是同为一军了,只是可惜了那五百弟兄,死的太过冤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活下来的几个解释了。还有,你告诉我,你那天为何要偷袭我们的军营。”

祖郎回忆到:“那天,我们在城里探子送来消息,说是听有人说你营中有很多财宝和粮草,而且只是押送辎重的后勤兵,没什么战力。正好那时山上就要无粮了,我们不得不出手。那天我们全寨的精壮都出动了,只是没想到大公子如此神勇!”

“弟兄们损失太大了,又没抢到多少粮食。还好回来的路上,我们抢了一家大户,才得手了一批粮食。那个探子我也狠狠责罚了他一顿。他也说只是在酒肆里听来的消息,后来斥候探营时确实看见你的兵士运粮入营了。只不过没想到,营里的粮食不多而已。”

我深思道:“看来是有人故意散布假消息,引你带人来对付我们!这个人会是谁呢?”

其实想来也很简单。现在的孙策还实在是太弱小,一个没有地盘、没有军队、十八岁的半大小子罢了,哪里入得了那些英雄人物的法眼。肯出力对付我的人必然是现在与我有利益相关的,那就是袁术那方面的了。至于是谁做的。袁术手下的武将里估计不会有人有这个脑子,看来那多半是长史杨弘的手段了。这个杨弘,我那里得罪他了吗?要如此处心积虑的处处对付我。

幸好这次跟来攻山寨的都是那群老兵。上次剩下的新兵里,林家大哪一部分跟着程普去了江都,余下十个人都留守军营了,不然这次行动可要多费很多口舌。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交待了。还好,省下了很多口水。

让吕蒙把妫善带了进来,这个心碎的英雄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始的豪气。整个人象是被抽掉了脊梁,面色灰败,眼睛里毫无神采。我打了个眼色给祖郎。

祖郎会意地上前搂住妫善的肩膀心痛的说:“好兄弟!苦了你了。大哥我知道你的!你不会做对不起兄弟们的事情。主公也都跟我说过了!只是现在兄弟们误会了你,你最好先和主公一起回去。避过了这次的风头,我再慢慢和兄弟们解释清楚就好了。”

妫善的眼中突然暴发出一片精光,迫切的盯着祖郎说道:“什么!祖郎大哥!你明白我,你真的明白我的!你知道我尽力了的!我根本没有出卖大家的。对,对吗?”

人还是心里要有希望,才能活的下去,活得精彩啊!

看见祖郎对他重重的点点头,他才重重的出了口气:“还好,还好有大哥在。嗯大哥,你说主公?是谁啊!是这个小···哦是这位高手公子吗?”

还算好反应及时,没叫出小白脸三个字。“大哥,你也投效他了吗?”

祖郎点头代我做了介绍,并说了我对他的许诺。妫善听了大喜,跪倒说道:“主公在上,妫善拜见主公。妫善这一生别无所求,只想要帮助百姓做些事情,让他们能在这乱世少些苦难。有主公这样的忠勇将军出马,必定能成就大业。善愿此生为主公效犬马之劳,请主公成全。”,

我笑着扶起他:“你本来就已经把自己输给我了。你不为我效劳,我可要说你没赌品了。以后,我还有很多要借重各位出力之处,还望你们能鼎力相助啊!”

两人异口同声抱拳说道:“但凭主公差遣,我等愿为主公效死力!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我开口说道:“这样,祖郎就继续在这里经营情报,收拢流民。并要挑选出流民中精壮的组成一支队伍,加以训练。还应该尽力并拢别的山头的山贼。让他们也少对百姓做恶事,否则,我必然不饶他们。妫善,你这一身轻身的功夫很是有用,不可埋没了。我有一个结义兄弟,叫周瑜,现在丹阳太守处也在收拢流民,组织斥候队。我让亲兵送你去他那里,他会安排你做事。”

两人都道:“是!定不负主公所命!”

祖郎说:“主公,我前日在山里打猎时,捉得两只小狼崽子。浑身毛皮雪白,我觉得不是普通的狼,就留下了。我这里有老猎手说它们长大了可能是会成为狼王的。我想把它们献给主公,请主公笑纳。”

呐呐的又说到:“其实,主要是寨子里人都要吃不饱了,又那里有肉来喂着两个畜生。我也舍不得送人的,只是看着它们饿死,只好送于主公了。”

我大感兴趣让他抱上来看看。只见他走出大门,一会儿就象捧宝似的抱着两只狼崽子走了回来。两只雪白皮毛的小家伙,眼睛都没有睁开,可能是饿了正到处拱着小脑袋找**呢!在后世里灰色的狼倒是常见。雪白的就非常少见到了,一看就知道是稀有品种。我要了。

在现代,我可是非常渴望能养上一条大黑背的。可是条件不允许,只能是永远的遗憾了。

现在倒好直接送两只纯狼来让我解脱遗憾。真得是完美人生呵!

我轻轻的把它们抱过来,抚摸了两下,发现两条小狼的样子几乎完全一样,只有一条的尾巴尖是淡淡的黑色。

我立刻决定全身雪白的这条就叫武大狼了,至于另一条自然就是当之无愧的武二狼了!

第二十四章直说理想的吕范

我马上命令其中一个卫士到山下去牵匹有奶的马上山来,并通知山下的人马可以集结了。现在咱可找不到狼奶。只好用马奶先凑和了,总不能让两个小狼崽子饿坏了,我可是会心痛。

很快,祖郎和我安排好众人解除封锁状态。各自休息,那群山贼听说可以不用死了,自是欢声雷动,在他们简单的大脑里。只要能活下去,根本不会有几个人会去考虑我们这只队伍是哪里来,为什么要攻击他们,又为什么不杀他们。只知道今天这颗脑袋是保住了,又可以有饭吃了。

乱世之中的百姓可怜又可悲。普通百姓要求的只是能有一口平平安安的饱饭啊!

我一面和祖郎商议着下面他要做的安排,一面等着奶马上山。在众人解散之前,我早已另派了一个侍卫,拿了我的信从后门送妫善去了周瑜处报道。

妫善到了丹阳后,周瑜让侍卫带来了回信,除了诉说别情外,还说妫善这个人轻功的确很不错,在做情报方面很有能力。他高超的轻功对情报方面的好处是不用讳言的。而且还安排他带了一帮孩子训练他们的轻身,潜行,近战,侦察等各方面的功夫,让这些孩子从小练起,准备将来专门用于江东军的斥候部队处,从小培养起来的人员,只要加强思想教育。忠心方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没见到这个年代家族的死士横行吗。

周瑜把他收为了心腹,还让他改姓了周,以后就叫他周善了。我不由的想,周善,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在哪里听说过呢?想不起来就不用再想了。

大概过了两个辰不到的时间,只见山道上飞奔上来了两个骑兵,其中一个正是开始派去牵马的卫士。只见两马飞快的奔进了山寨大门。骑在后面一匹马上的骑士,一到大厅前,就滚下马来。

跪在了我的面前略带哽咽的说道:“大公子!留营小队队长贾华向你报道。”

只见他身上有几处的伤口只是胡乱的包扎了一下,有些地方甚至还有渗血。看来伤的不轻。

我不由的心里一惊,寿春出事了!把两只小狼交给吕蒙,让他给它们喂奶。连忙上前扶起他来“贾华,你辛苦了,坐下,慢慢讲,到底怎么了?”

听着贾华的诉说,我终于慢慢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我们出征这一个月来,中原大地是乱战一片,首先是初平三年(192)四月,董卓被王允、吕布谋杀,随后牛辅也被杀,李傕等人归来时无所依托,本欲解散部队逃归家乡,又怕仍得不到赦免。武威人贾诩当时在李傕军中任职,

贾诩劝李傕说:“听长安人议论说欲诛尽凉州人,各位如果弃军单行,则一个小小的亭长就能抓住你们了。不如率军西进,攻打长安,为董卓报仇。事情如果成功了,则奉国家以正天下;

如果不成功,再走也不迟。”

李傕等人采纳了贾诩的建议,对士兵们造谣说:“朝廷不会赦免我们,我们应当拼死作战。如果攻克长安,则一切都好。就算攻不下,我们就抢夺京都周围地方的妇女财物,西归故乡,还可以做富家翁。”

部下们纷纷响应,于是同郭汜、张济等人结盟,率军几千人,日夜兼程,攻向长安。王允听说后,派董卓旧部将领胡轸﹑徐荣在新丰迎击李傕。徐荣战死,胡轸率部投降。李傕沿途收集部队,到达长安时已有十余万人。

五月,李傕等人又与董卓的旧部樊稠、李蒙、王方等人会合,一起围攻长安。十几日前接到最后的消息是,乱军已经包围了长安,正在猛烈攻城。长安的吕布兵马不多,很可能是守不住的。

我知道,长安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是被攻陷了。只是这个徐荣,曾两次以少胜多,打败老爹。又打败过曹操的优势兵力,倒也是个将才。只可惜,我还没来的及亲自打败他,为老爹报仇,他就无声无息的死在乱军之中了。,

真是瓦罐难免井口破,将军总是阵前亡啊!不过做为一个将军死在战场上,倒也不是很遗憾了。我只是觉得这种大将之才的人物,怎么会这么无声无息就死掉了,未免有些奇怪了。

我狐疑的摇摇头,又问他:“长安大乱,你怎么会受伤呢?你跑长安救驾去了啊!”

贾华愤愤的摇头说道:“属下倒是不曾去长安。这伤是十余日前,是袁将军的新任杨州刺史陈瑀做的。十天前,他突然派兵进入我们的营中,将我们留守的兄弟们都抓起来了。我趁营中混乱时溜出了军营,最后在夺马时被发现。和他的兵士拼杀了一番,才逃出来找公子报信的。”

我不由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陈公玮,他想做什么呢?嗯!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暂且不要与别人乱说,我要看看陈公玮究竟有何打算。”

贾华点头道:“他肯定是想造反了!就在那天,我们看了邸报后。知道了长安的消息。没多久,就有前方军报传来,说我方联军吃了大败仗。”

“公孙瓒将军的部队在界桥之战中被袁绍军打的大败,他最为精锐的两万白马义从军,在进攻的时候,遭到了袁绍手下大将麴义的陷阵营为首的强弩部队埋伏而全军溃败,骑兵溃退时又冲散了紧跟其后的步军,全军崩溃,士兵所余无几啊。就连冀州州牧严纲也被麴义活捉后给砍了脑袋。公孙瓒也已经逃去蓟县。听说袁将军现在停军驻扎在封丘。暂时也不敢随意行动,说是准备要联系好了徐州陶刺史再一起发动进攻。”

我不由想要骂人,这个袁术手下都是废物吗?这个时候联盟的一方已经遭遇惨败,就只能是迅速发起攻击,趁现在兵力局部占优势的情况下,全力击溃初占兖州立足未稳的曹操部队。才能挽回一些已方的颓势,怎么这个时候还想要去慢慢地联系外援。

这个年代,通信又慢,等你联系好了,战机早已是溜走了。只怕等你的部队开始进攻时,袁绍早已回援和曹操早已经做好准备,就等你自己往口袋里钻了。

但是我只是牵着贾华的手说道:“贾华你做的很好,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先和宋谦去包好伤口,好好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就出发回营。我到想看看,那个陈刺史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脑袋里急转:“这个陈瑀陈公玮,没怎么听说过他啊!只是看他文文弱弱的倒是想不到这样的人也有野心了。他究竟会是属于那一方势力呢?还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想要取袁术之位而代之呢?这次回去倒是要好好认识认识他了。”

“还有界桥之战后不久,赵云应该就回家赴兄丧了,他是不是看公孙瓒败了,趁机找个借口脱离公孙瓒啊!好象他后面直到建安五年也就是200年才投入刘备的帐下。

至于,这中间的七、八年他去做什么了?是就在家等别人去找他,还是在观察,等候明主出现呢?不会是就在家为兄守孝八年吧。实在是没有这个道理啊?英雄有几个八年可以蹉跎啊!有机会也要去结交一下。这种终身制的终极大将是将来的千古名将啊,能流传后世自然有出众的本事。

有机会还是要收到自己属下才是硬道理啊!只不过自己的地盘都还没定下来,对以后的事业开展影响很大啊!这次回去要探一探袁术的口风,看看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到九江上任?不过自己去问又可能引起袁术的猜疑,看来这次还是要求到张勋去做这件事了。”

“唉,事情很多,手下的可用的文人却是不多!目前也只有张纮,吕范这两个可用的人,还是要多收些文官方面的人才才是啊!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这块倒是兵少将多了。人员职位实在是不好安排了。大大小小的将领差不多有二十人了。可是兵才一千,分也不够。总不能让大小将领一股脑的全去当排长吧!长此下去可不是事!还是地盘惹得祸。,

这件事,是目前的头一位的重要事情,嗯!回去就让张勋去催催袁术,这件事情决不能再耽搁了。瓶颈啊,瓶颈,真是个要命的瓶颈。这个袁术不会是打败仗打晕了头,忘记了给我的承诺吧!”

想到吕范,我忙叫吕蒙让他进来,现在徐州也马上要大战了。也是极不安全。

好象过不了多久,曹操也要进攻徐州了吧。这个老家伙,为了他家更老的老家伙的意外被害,简直象吃了兴奋剂,疯了一般要在徐州大开杀戒。

虽然说,这也只是为了占领徐州找的一个借口,不过曹操这个人的亲人的生死看得还是挺重的。他可以说出‘宁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话,却不能接受父亲的被杀,而不顾一切的要杀光徐州人。这也是一个极端以自我为中心的枭雄。他心中的底线就是亲人。以至于,完全不听身边谋士的劝阻,不顾粮草还没有准备,更是不顾在兖州的立足未稳。就匆忙发兵,这是曹操在历史上几十年征战里,最大的一次冲动吧。

也可以看出,这个对百姓冷血的英雄血脉里流着一丝只针对家人的温情。

而他的这次出兵,也只能是无功而返,只是杀光了徐州的百姓。只为了出自己的一口恶气。

搞的原本被陶谦治理的还算是汉末最后一块乐土的徐州是赤地千里,都是被血给染红的啊!他死了老爹就要几十万无辜陪葬。还真是不拿百姓当人命啊!如此残暴的人,怎么能让他掌管中国的国家权力呢?能不能拿这一点大大的做做文章呢?

这时,吕范进来了躬身道:“大公子,你找子衡有何事。”

我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亲热的说:“子衡兄,这段时间,你跟着我东奔西走,真的是辛苦你了。”

吕范毫不在意的说:“主公太客气了!子衡当初认你为主时就说过,跟着主公就是为了创一番功业,这是为了将来更好的享乐生活,若是这点苦也吃不下。子衡又怎么对得起主公的期望呢?”

“好!好!子衡确是爽直汉子,伯符也在此明言,但有一日成就功业,定许你吕子衡一个天下人都称羡的富贵生活。但首先你可不能违犯法纪。哈哈···”

我们一起默契的大笑。

象他这样的人,是必须有话说在前头的,他需要的是一场富贵。与其说他是我的追随者,不如说是我的合伙人更贴切些。从他看中我这支潜力股,集中全部实力投资在我身上起,他和我就是休戚相关的一船之人,没有退路,不能下船。成则双赢,败者同亡!

任何的欺骗,隐瞒都会损害到我们之间亲密无间互相支撑的关系。我很喜欢他的直接,要什么直接告诉我。我一定给他,我所能给的,各取所需全力合作。

这个人很有现代商业素质,有些象吕不韦。都姓吕,吕不韦会不会就是他家的先祖啊!

第二十五章捉大鱼需撒大网

当晚,我们几个将领一起,和祖郎吃过晚饭。其他人都去休息,我与祖郎,吕范继续谈论以后相互配合的细节问题,结束后我让吕范和我一起回到暂住的房子里。

“子衡,明天一早下山后,你就去江都我母亲处。我估计,徐州将要发生大战,现在看来那里也不安全了。你的家人和仆众现在也都在江都吧?到了那里,你要随时观察情况,如果感觉不对,你就把我母亲和众弟妹送往丹阳我舅舅吴景处暂住。别忘了向华陀他们代我问个好!”

“好的!大公子主要是想念美丽的华薇姑娘了吧!这次老夫人应该已经同意你们的喜事了。不知大公子何时成亲啊!也好早些有子嗣啊。”

我开玩笑道:“还真的是想她了。至于子嗣嘛!等成亲了,我一定会努力的。哈哈。”

吕范和我一起笑道:“只是大公子,有没有必要把全家迁到丹阳去啊。我看徐州还是很太平的啊!再说江都又在徐州东南角,应该是比较安静。就算徐州有战事,也难以波及到江都吧?难道你真的认为徐州会有大战吗?”

“对!”我肯定的点点头道“我看来,徐州是南北联通之地,袁术和曹操都必然会眼红这块最后的富庶之地。他们定会在内部略为稳定之后谋取徐州。陶谦并无多大的军事实力,是不可能在众狼环伺之下保住徐州这块肥肉的。”

“另外陶谦这个人,只是个表面上装出来的忠厚长者,内心则是个很小家子气且目光短浅的人,你此次去江都,定要小心,他有可能对我们造成危险。”

“大公子说的很有道理,子衡记住了。有程公,黃(盖)公他们的亲兵,还有张纮先生在,我会和他们商量行事的。以我们在江都的实力,除非大队人马来攻,否则应该不会出现危险的。另外,我会让手下人小心注意陶谦的。倒是这次公子和韩当将军回寿春也要小心啊!你可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啊!请切勿轻入险境!那个陈瑀手下还有万余兵马。我看他这样的小动作,很可能是要拥兵自重,只要袁术败亡之日,只怕就是他反叛之时了。”

我欣赏的看了吕范一眼:“子衡所虑极是,伯符明白了。我也自然会小心从事,你也一样。”

两人相视之间,又发出一阵知己的笑声。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们就和祖郎告别下山了。之前,我就吩咐祖郎让他告诫属下,不许随便向外人说出我们来过,否则就逐出山寨。当然就算有人想说,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这支来去如风的骑兵来自何处,究竟是谁。来做什么。

除了祖郎和他的心腹之人,我们都不曾向别人泄漏半点行踪。而在我们所在的山寨本就是偏僻之地,更不会有人来这种强盗窝子来串门。否则不是钱太多就是嫌命太长了。

当我们离开这片荒凉的山区,跑了很远的路也没有看见一个人。直到我们上到官道,才看到稀疏的人流在官道上穿行。在东西向的岔路口,我与吕范互道珍重后又一次各奔东西。他去江都,我则踏上回寿春的路。

农历六月的阳光正是一年之中最为最火暴的时间,相当于后世的暑假期间了。漫长的官道上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多余的人影。远处只看到蒸腾的水汽在空气中淡淡向上对流翻涌。呼吸间只觉得空气都可能把肺给烫熟了。

天地间能活动的东西,似乎只有我们这群骑兵,还坐在马上在这几乎能晒人干的太阳下坚持前进。身上都只穿了宽大的便服,盔甲是早已收入了马背上的包裹里,开玩笑,这这种大太阳下穿铁制的盔甲,除非有人晚上想吃自己身上的铁板烤肉了。

我也想让大家休息,可是一路行来,路边连一块荫凉之地也没有。早上本来是想趁着凉爽多赶几步路,结果就错过了休息点,谁知这一路走下来快一个时辰了,也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停马坐人的,往回走根本是不可能的。只好硬着头皮向前挪了,想想这样不是办法啊。还是要赶紧找个荫凉处休息才行,否则就算人还熬的下去。这一直在赶路的马,怕是坚持不住了。,

正当大家都在马背上,被这毒日头晒的焉头瘪脑的拚命坚持时。走在最前面探路的先锋游骑传来话说,前方转过弯不远发现一片树林。正适合我们人马休息,大家立刻是精神大振。也不顾惜马力了,各自让自己胯下的马都小跑起来。

很快我们就赶到了那坐树林前,就在我们将要停住马时,先锋突然发出警告。意思是树林里有埋伏,大家一下子紧张起来,这种天气,遭遇埋伏那还得了。人马的战斗力最多只能发挥出一半。

只怕还没开战,人就要热晕了。怎么办?但是大家还是抽出了武器,拿起了挂在马背上的盾牌。以防万一啊!做些必要的防御也是必须的。只见树林里走出了大约一百人左右的军士。看穿着,是大汉朝正规军的军服,只是不太整齐。手上倒是没有拿着强弓之类的远程武器。也没有做出戒备的动作来。我不由的略略放心下来,示意吕蒙上前搭话。

于是,吕蒙催马上前,用略干涩的声音问道:“你们是那里的部队?从那里来?要去那里?可有通关文书?那位是领军将军?请出来答话!”

这时一个足有八尺高,相貌粗豪的大汉从人群后面走上前来。对吕蒙说道:“这位小兄弟请了,我们是长安的守备部队。这次到扬州来是路过,有重要的事务要去办。你要查验文书的话,还请你们的主将来查看。如何?如此大的太阳,大家不如都下马到林中休息一下。”

大家一听到这里,都认为是自己人。就放下了刀盾,转头看向我,等着我下令入林休息。我暗想:“这家伙的形象怎么和我印象里的张飞很是相象啊。高大、强壮、黑脸、大胡子,他不会就是张飞吧!”

正想说话,身边的韩当轻轻的一拉我轻声道:“大公子,我认得他,他就是董卓的部将徐荣啊?当年我跟随将军在阳人之战前的梁之山战时亲眼见过他,肯定是他。他在梁山两次打败了我们,我不会认错的!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何况他还生的这么丑!”

我不由的乐了,昨天还听贾华报告了他的死讯,我还暗自后悔没能亲手打败他呢?今天他却能千里迢迢的送上门来让我报仇,这不是天意是什么?一定是老爹在天上闷得慌,拿他到我面前来帮他消遣吧!哈哈!我不由的暗笑着想到。

我低声道:“韩叔,他不认得我,我先上去稳住他们。你准备安排兄弟们下手,这次我要捉活的。嘿嘿!”

韩当会意的点点头,自去安排人手。我们有一千多人,而且个个都是精壮的百战之军,对付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我轻松的下马,走向徐荣,拱手道:“这位将军,我是这部骑兵的行军校尉,我乃贾明贾子龙。你们是从长安来的贵客啊!不知怎么称呼啊!能让我看看你们的通关文书吗?”

徐荣果然不认识我,也回礼道:“我乃是长安西城防卫军的后军校尉徐逸。我们的通关文书在林中休憩的军师手中。请贾校尉入林中验看,顺便休息一下避避日头如何?贾小兄弟小小年纪就已经是行军校尉,果然英雄出少年,年少有为!哈哈!不知是哪家将门虎子?”

居然也用假名。有意思!不知他的军师又谁。以为我是靠父辈余荫才出来混的纨绔子弟了。谁让我长的有那么点象小白脸呢?真是郁闷,我只是有点帅好不好!这个徐荣,自己长的丑,就看不得别人帅而且能干呢!我也是很努力的在挣未来的,只不过现在刚起步而已。

我哈哈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装做迫切的道:“徐校尉是从长安来的?那可是天子之城,大地方来的人啊!想来定不会欺骗我们这些小山沟里出来的人。公文什么的看不看也就是骗骗小孩子的玩意儿!你那里如何热闹,将好玩的事与我说说吧。我老早就想去逛逛,可是我家老头子就是不让我去。说是我不懂事,怕我闯祸,可我已经十八岁了,天天关在这小州小县的小山沟里,一点也没好玩的,闷啊!真是闷死我了。”,

我们一边说,一边向林中迈进,只看见入林不远处或站或坐着三两个人。其中一个看来三十来岁,穿着儒士的长衫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军师了。另外几个都是穿着下人打扮,应是他的家仆随从了。

看见我们进来,他们也都站了起来,以示迎候我们。我回头看了一眼韩当。只见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看来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到位了,不错,速度还挺快的,有打劫的前途。再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周围。只见整个林子里都站满了我们的兄弟,并且有意无意的每个徐荣手下的身边都至少站了两个人。

只见徐荣听到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果然没错!只是个一肚草包的公子哥。如此贪玩连公文都不难看就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也不知道是谁家养出来的纨绔,可是好象在这扬州附近地面上,没听说有那家姓贾的实力强横的大族啊!贾明,假名!啊呀!不好上当了。

正反应过来,想要先下手为强擒住我这个领头的纨绔公子时。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大力传来,手臂立刻被我反剪到了背后,手臂上的剧痛不由得让他呲开了牙。他顺势想要抬腿后踢。我却早已经是一脚踢到他的脚窝里,他顿时被踢的曲膝跪了下来。后面紧跟上来的吕蒙带着两个亲兵,已经准备好了绳索,立马把他绑了个严实。

大家看见我一动手,立刻一起发动。整个原本阴凉的树林里顿时是烟尘四起,吼声连连。只几分钟时间徐荣和他的近百名手下就被我们全部拿下。有几个有点实力的,虽然反抗的很激烈,但是再厉害的双拳也抵抗不了七手八脚啊!

我们十倍于他们的人数,加上吕蒙、陈武这两个营中霸王到处捡漏,贾华、宋谦,韩当,和我们几个将领亲自压阵,真的是哪有不服哪有我!一杯凉白开水的功夫,就轻松搞定收工了。

第二十六章逃兵之徐荣李儒

等到尘埃落定,孙策怀里捧宝似的抱着武大狼和武二狼轻轻的抚摸着它们的还很细嫩的毛皮,小动物和小孩子的本性一样,要多多的抚摸它们才会和人类的感情好

这也是当初孙策从书上看来的所以说,人就要多看书,书中有一切我们想要的知识啊

孙策一屁股坐在了原先那个儒士坐过的位置上居然还有个软垫,逃难的人条件真不错,是个懂得享受的人才

孙策冷冷的看着被绑倒在地下的徐荣开口说道:“徐将军,你不在长安好好的守护京畿重地,保护天子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鸟不生蛋的地方来有何贵干呢?”

徐荣的牛眼睛急转,脸上挤出了几丝笑意:“贾小兄弟,你是误会了徐逸可不是什么将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而已

这次是保护军师路过贵地,没想着做什么对你们扬州不利的事真的是朝廷有命,令我等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啊要不你先把我们松开,咱们坐下来再慢慢谈好不好?”

孙策暗想:“当我傻啊把你放开再跟我重打过吗?这大热天的,我可不想白出汗,出工没利益,一向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误会?嘿嘿你都叫我假兄弟了我还和你做什么真兄弟你也不用拿朝廷压我,在你的眼里还有朝廷的吗?

我们这位已经光荣战死在丰的徐荣大将军当今朝廷还想表彰你的忠烈英勇,你却来这里当了逃兵”

徐荣原本偏黑的脸瞬间变的煞白,但声音还算沉稳:“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唉难道这样还是逃不过他们的手心吗?天不佑我啊算了,小兄弟,我本也不想做什么逃兵,如果不是···唉与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你放过我们的军师,拿徐荣的头去领功”

孙策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是好奇,“这个家伙有问题啊宁可自己死也要保这个儒士,你越这样说,岂不是越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这个总是喜欢嘴角带笑的儒士也是条大鱼呵

不过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果然是条大鱼,一条能让我心满意足的级大黑鱼啊只不知道,这两条大鱼怎么会游到一个窝里?而我这张小网能不能网住这条大鱼呢?”

孙策对着那个儒士点点头道:“这位先生请坐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啊”

边上的侍卫拿来一张毛毡,铺在孙策的边上,请那儒士坐下

那位先生也不客套,大方的跪坐了下来:“在下现在的名字叫李孝儒,字文优不知小将军有何指教”

看来他已经看出孙策猜出了他的身份,所以干脆也不愿再做徒劳的隐瞒,索性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名字

“好,先生不愧是天下有数的聪明人之一啊果然是聪明人只做聪明事,李儒,李孝儒原来就是一个人啊对于先生的本事本小将从来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徐荣在一边着急的道:“军师,你怎么自己说出来了不是说好了你叫贾武的吗?这可糟糕了臭小子,你不许伤害到军师,不然徐某绝不放过你”

孙策好笑的看看他:“你真是个笨牛,取名字也不取会取得好听一点‘甲午’还‘庚辰’呢?你说,你不放过我,你准备拿什么来对付我?手脚吗?可惜你被绑住了,头嘛?可惜你不是只大乌龟,脖子又不能伸长,你根本够不到我”

“还是想说等你自己做鬼了,也不放过我那么幼稚的话,你自己信吗?当年梁山之战你活煮了颍川太守李旻,还杀了我这么多江淮军士,你就不怕他来活煮了你,不怕他们来一口口啃了你肉,喝你的血吗?哈哈,你怕不怕真的是头大笨牛”

孙策轻声嘀咕道:“真是奇怪了,这头会生煮活人的徐荣大蛮牛是怎么打败老爹的呢?”

怎么看,他也不象地很有军事头脑的样子啊可是韩当他们都经历过那一战,不可能乱说的

而且,那两战老爹确实是败了只可惜自己是在战后才押送的粮草赶到阳人城的而那时候,部队都已经败退入城了,徐荣也在野战得胜后退兵回洛阳去了

他带的兵不多,自然不可能强行攻击防御还算坚固的阳人城,那就真得是在找死了不然当时就可以和他做一番‘沟通’了解一下详细情况了

就象和那个前来偷袭我押运的粮草队的倒霉鬼华雄一样的‘沟通一番’不至于现在闷在鼓里百思不得其解了

想想也好笑:“当时,那个华雄可能是杀粮草兵杀顺手了,冲在了整个攻击队伍的最前面,完全没想到在后队里还有我这样一个武力群的小将在押送

当时我突然从士兵队里杀出来时,他还带着轻视的眼神接了我第一枪,结果是差点当场就被我这一枪打下马来他马上就慌了手脚,所以才会被我的连击三枪挑下马来做了我扬名天下的第一块踏脚石好象听说他也是董卓手下的一员都督级的大将了

所以说,任何时候人都不可以小看别人特别是有异常情况出现的时候不是都说,事出反常即有妖吗?粗心大意的最后总是自己吃亏啊

可是徐荣这家伙不会是有精神分裂症的?一时变天才,一时变蠢牛他必竟还大败过曹操的,这个战绩肯定不会是做假的

这是曹操自己告诉十八路诸候的事啊想曹操也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被一个不是董卓军主将的将军打的丢盔弃甲,连自己都差点阵亡当场,想来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必然不会说谎何况他手下还有这么多士兵在说”

这时李孝儒在一边用清淡的声音说话了:“平生,(徐荣的字)你又莽撞了与你说过多少次了,只要你能冷静下来处理问题,你就不差于任何名将的怎么在战阵上记得住,一到平时就又忘记了呢?真是屡教不改”

徐荣在一边挣红了脸,却又似乎不敢大声对李孝儒说话,看来是十分敬服李孝儒了

只是呐呐的道:“这次明明是军师你自己沉不住气,把自己暴露出来了不然,说不定我们能骗过这个小子的再说,这场面太小,平生就提不起精神来啊”

李孝儒淡淡一笑道:“你这个人,总是一着急就失去正确判断事情的能力了今天你的绣花时间加长一个时辰你总是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位孙伯符孙大公子,早就认出我们的身份了只是在耍着你玩呢?不过,他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教训完徐荣后,李儒现在应该叫李孝儒,转向我说道:“大公子说的没错,不过他现在的名字叫徐逸,字平生而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这次轮到孙策大吃一惊,倒抽一口冷气道:“咝李先生真是厉害,冷眼如电啊你知道我认出你们了不奇怪可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孙伯符的呢?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想拿你们头去长安领赏呢?

逸者逃也,倒也有道理逸就逸,反正也没什么关系”

同时孙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东方不败绣花的‘冻人’场面一个八尺大汉,穿红挂绿,在昏暗的油灯下,手捏细小的绣花针

彪悍‘冻’人的绣着美丽的花布孙策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不过这倒也是个磨炼急燥脾气的好办法也不知李儒的灵的脑袋里怎么想出来的,这么一个折磨人的‘恶毒’方法来的

李孝儒的嘴角总是带着那一丝淡淡的笑,显得分外的优雅让人一看不由的就能想象到,这是一个十分有品质的男人自信而且骄傲,似乎一切事物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简单,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激动因为,一切事情都已被他看透,并掌握在手中了

“你年轻,你是江东人氏,你手下有一群精兵,你牢记梁山之战的失败,你认得出徐平生,并讨厌他,但却并不讨厌我

但你也仅仅只是讨厌平生,你的眼中毫无杀气,看的出你只是想出口心中的不服之气而你却又能猜得出我是谁,你还会伪装说明你很有计谋,而且心理素质过人,还用我再说下去吗?想要为你父亲雪两败之恨,却又宽宏大量的孙家大公子”

孙策扰扰头,略带尴尬的笑笑“嘿嘿听李先生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到处是破绽呢?表现的太明显了一点我还以为可以骗过先生,和你玩玩猜谜游戏呢?还请李先生原谅小子鲁莽,班门弄斧了”

李孝儒接着继续用他那特有的沉静的声音说:“孙大公子,如此客气的对待文优,是希望能收伏文优,让文优为大公子效力吗?可惜文优此时心已冷,不想再让这个纷扰的乱世人情搅扰我的心了,文优只想和平生一起找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平静地了此残生罢了”

孙策心想到:“还好,你只是心冷而已,不是心已死只要你不是心死如灰,我就要让你心血沸腾起来不然我不是白穿一回了这么重要的人物搞不定,以后怎么招贤纳士啊”

孙策不慌不忙的拿起手边的水壶喝了一大口水,水壶里的水也被一上午的太阳晒的滚烫热水流入干渴的喉咙,很是滋润

孙策舒服的咂咂嘴,似在回味刚才水味的甜美

然后孙策看向李孝儒:“先生与徐将军,已经放弃今生的愿望了吗?不用说,陪你的岳父董卓一起死在长安的一定是你安排的烈士了看来,这位徐荣,噢错了,是徐逸徐平生将军在丰战场成功的金蝉脱壳也是你安排的妙计了”

“我想问一声李先生,徐将军你们真得愿意这一生就这样把自己这一身的文才武艺从此埋没于荒草野滩,而背负千载的反贼之名,被后世的忠良、千万百姓所唾弃吗?你们学了一身经天维地的雄才大略,目的难道只是想在史书上的做两个人人喊打的反贼吗?”

“人的死有重于泰山,有的轻于鸿毛,你们的老师,父母,家人难道可以接受像你们这样的亲人吗?还会以你们为荣耀吗?

还是你们认为这样让自己一逃了之,就可以一生无悔的生活下去最后自己也可以问心无愧,平静的老死于家中了呢?如果你们是这样认为的,算我孙伯符看走了眼你们可以随意离开,我不会放低身份和两个懦夫为难的”

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孙策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孝儒

他的心却是上下激烈的跳动,但愿刚才的这些话能产生威力,他们的尊严能让他们产生希望而这时的徐荣,也是睁大着血红的双眼,紧盯着李孝儒的脸看来,这个汉子也是很不甘心就这样接受失败啊

思索了半晌,李孝儒的脸终于没有了微笑

第二十七章强助是用来收伏的

只见李孝儒原本轻松的脸色慢慢变的严肃起来。从见到他开始,始终挂在他脸上的那丝笑意彻底消失不见。

颓然的叹了一口气道“唉!想我李孝儒自认为一世聪明,却居然有一天会糊涂到了看不清自己的心境的地步。真是当局者自迷啊!想起来等以后安定下来,仔细想想的话,就算我能宽解自己的失败,平生也是不会甘心如此屈辱的死去的啊!多谢大公子当头一棒打醒了文优这个糊涂之人,我险些误了平生的一世英名!我看不清自己的前途,还差点连累了平生,让你也要与我受这不白之冤了!实在是愧对于你啊!惭愧惭愧!”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还在懊恼今天要多绣二小时花的徐荣(现在改叫徐逸了)说的。

徐逸反应过来,忙连连摇手说道:“军师切不可如此说话。平生这一生,承蒙军师眷顾,多有提携,总是为平生的鲁莽劳心费神。不然西凉多年征战,平生这身筋肉早就已经是不知埋骨何方了。这条性命原本就是军师给的,不论说是绣花还是什么混球的屈辱,我徐荣今生也心甘情愿陪着军师一力承担起来的。只要军师有令,平生的这条命就随时可以让军师收了回去。”

怎么看起来这两个感情深的有点‘狠’啊!

我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再叙衷情:“李先生,徐将军先不要忙着自我批评了。圣人都说过‘事不关己,关心则乱’嘛!你也只是身在山中而不自知自己身在何处罢了。”

李孝儒疑惑的说道“‘事不关己,关心则乱’这句话圣人说过吗?是哪一位圣人?出自何本典籍,公子必是博览群书,才真是有大才之人啊!说出来的话语总是深有含意,让文优如同振聋发聩,心里是深深拜服公子的才情啊!”

我不由的尴尬暗想“晕了,这句话不是孔子说的吗?我还以为名人名言都是那个充满智慧的孔老头子说出来的呢?这下穿帮了!’

忙说道:“这话,我也只是从我的结义兄弟周瑜周公瑾那里听说的,他最喜欢看书了。李先生下次可以去问他。”

关于经典句子的出处这么复杂的问题,可不是我的专长。到时候就让公瑾去头痛吧。反正他也喜欢看书,就再给他一个读书破万卷的机会了。

李孝儒听了,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的义弟公瑾啊!文优心深向往之!只是如今天下之大,未必还有我和平生的立锥之地啊!百姓当我们是反贼,李傕他们也根本看不起我们,只会想要杀我们这些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的叛徒。天下之英雄之多,又有谁敢收留我们呢?我们该怎么办呢?”

“哈哈,机会到了”我心中惊喜脸上却摆正了脸色,一拱手道“李先生,伯符现在有个不情之请,如不嫌弃伯符眼下的实力微弱。我想要请你与徐逸将军一起加入我的队伍,帮助我一起实现平定天下的梦想。”

“我想告诉你,我和我的军队的理想就是要平定现今天下这个乱世,重新还给百姓们一个安乐祥和的新生活。我知道,先生是有大报负的智慧之人,只可惜你所遇到的董卓并不是明主。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加了解,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想告诉你,我也许不是什么明主,但我和我的追随者们都绝不会放弃我们的理想。不知道李先生认为怎样?”

看着我热切的望着他的眼神,李孝儒渐渐的陷入了对过往的一切的回忆。

“眼前的这个少年,眼光中充满了坚定的光彩。他的目标,就象自己年少时的理想一样,达则兼济天下。只不过自己当年还不自己量力的想要匡扶汉室于既倒!带着一腔热血加入了看来威武雄壮的凉州军团。那时的凉州军,才是一支真正的精锐之师啊!将士齐心,奋不怕死。杀得那些叛乱的羌人是血流成河,闻风丧胆。大长大汉士民的志气啊!每次战斗,都能让我的心振奋很久,深为自己加入的是一支铁血部队而感到荣耀。”,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年我们万分景仰而加入的英雄豪爽,奋勇无敌,威震北疆的凉州军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的心好苦啊!可是在凉州军的将领里,只有我和徐平生是后来从外州加入的。因为我们不是凉州本地人士,他们都看不起我们俩。处处为难我们。在军营里,只有他才和我同病相怜!我们就常在一起借酒浇愁,而变得相交莫逆,最后,我们还结成了结义兄弟!”

“再到后来,我被到偶尔到军营游乐的董小姐看中,成了董家的女婿。我也被提升为随军军师。一开始,我也想借地位的提高,来帮助凉州军团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军。

那时候我尽力的工作。帮助岳父出谋划策,真正做到了惮精竭虑。岳父也都能听进我的谋划,几乎把所有的重要的事都交给了我来处理。那时,他几乎当我是亲生的儿子看待。对我的话是那么信任,几乎是言听计从。眼看着凉州军的日渐强大,我真得是非常有成就感。”

“我还利用手中的权利,把徐荣从厮杀最惨烈的前线调回了身边,提升为了中郎将。那前线,简直如同地狱一般。

羌人的野蛮善战,让整个战场都没有了安全的地方,当年的前线,单是统兵的校尉就战死了十几个。更不要说总是冲杀在最前锋的兵士了。其实以他的功绩,他早就应该是中郎将了的。但就仅仅因为他不是凉州人这一个理由,他做了十年都尉,而不得升迁。

但他调回来后,却再也不向以往那样和我称兄道弟了。他变的十分敬重我,却与我生分起来。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们的地位变化的缘故,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他把我看成了恩人,是要报答恩情的人。而不再是当年同病相怜的,可以一起在晚上大碗喝酒借酒消愁的患难兄弟了!

但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知道他还好好的活着。我就安心了。

我又何尝不是想要尽力报答岳父董卓的知遇之恩呢?我们都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成为兄弟啊!”

“但是我最后悔的就是建议董卓进京啊!岳父自从进京之后就整个的变了,突如其来的急剧膨胀的权力他渐渐变的沉迷于安逸享乐,他再也听不进我的劝诫。越来越变得刚愎自用,独断专行,荒淫无道

。他不但派将士四处掳掠民众,还残杀百姓冒做军功。他淫辱宫女是随性所至,整个皇宫里都是他的手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他最后甚至胆敢奸杀了何太后,被少帝发现后,他还强令我去鸩杀了少帝。呜呜呜,我的伤心又能对谁去诉说。连平生也不行,我怕害了他。”

想到伤心处他终于开始痛哭起来:“他居然还说,只要我不去,就会杀了我让我代少帝去死。我只不过是他董卓养得一条善于摇尾巴的狗而已。那时候自己真的对整个凉州军团彻底的死心了。

我知道,凉州军团已经完了,它已经从上到下,彻底的腐朽了,除了贪婪,就只剩下为杀戮而做的杀戮!我多年的努力,终于还是被权力和美色给打败了。

可我不想死,我不是败在了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的战场上。我不甘心我多年的报负就这样被权利、欲望和一个女人打败,那时,我就开始安排自己和平生的退路。

当我把计划告诉平生时,他却激烈的反对,说英雄就是该死在战场上。但我又怎么会让自己一生中唯一的,好友、兄弟去为那个已经没有理想,没有了希望的庞然大物做白白的牺牲呢!那对他来说根本只是一个悲剧而已。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于听命于我,利用这一点,我终于还是半强迫的说服了他。

后来发生的一切情况也果然如自己所料。平生果然被派去抵挡,被王允那个蠢货逼的反叛了的凉州军团。哪是一群早已被董卓的放纵,培养出不可抑制的野性的疯狗。其实,原本只要稍微安抚一下他们。以后用几十个武士,加几杯毒酒就可以做好的事。却终究酿成了滔天的兵祸。谁愿意甘心被别人轻易的杀死呢?王允逼反了他们,自己却是毫无准备,整天只知道在那群唯唯诺诺的大臣面前耀武扬威,炫耀着他对国家社稷的大功。,

位极人臣的荣耀也终于冲昏了他那简单的,只知道在朝堂上争权夺利的头脑。轻易得来的胜利本就是不牢靠的,他却根本没有意识到。也许给他长一点时间,让他对突然降临的巨大权力有个适应,冷静的过程,那样或者他会做的更好一些吧!可是这种生死存亡的事,谁会给你机会让你重新安排一次呢?

你败了就是败了,永远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在自己预先安排下,自己两个人算是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只是两个做替身的亲信死士再也回不来了。”

“原本以为,今生就要这样老死荒野了。可现在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再次给了我实现自己理想的希望,点燃了自己心中快要熄灭的希望之火。要不要相信他呢?他会不会也会象董卓一样,初尝权力的滋味就被它的贪婪本性给吞灭了。

权力这个东西对于男人来说,就是生命中最毒的包着蜂蜜的毒药啊!不管他了,他说的话都是那样的有道理。这个人定是有毅力的人,只要自己在他身边常提醒他,应该不会步入凉州的后尘。最不济,那就再来一次金蝉脱壳好了!总不能让自己和徐平生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埋骨荒野。遭后人唾弃!”

他终于想明白,理清了思路,起身向着我一鞠躬道:“大公子不以我等为反叛潜逃之徒,还肯真心以对文优,点化文优的愚鲁。如大公子不嫌弃文优愚钝!文优愿以残生相报主公的知遇之恩。”

“成了。”我大喜过望。大笑起身握住李孝儒的胳膊,并让卫士解开徐逸的绳索:“我孙策今日得李先生和徐将军的助力,真是如虎添冀,他日我们若能成就自己的理想。两位必然功不可没,我定然会让两位,名流青史!流芳千古!”

我知道,李孝儒和徐荣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如果象史书上写的一样。徐荣战死新丰,李儒被‘仆人’绑送吕布,结果吕布看也不想看这个曾经亲密合作过的军师战友最后一眼,就直接下令推出去斩首了事。

至于这些‘叛主的’仆人必定也是李儒的安排了。很可能情况是,吕布当时刚刚如愿以偿的霸占了董卓的小妾--貂蝉。也觉得无顔以对这个曾经的战友,这个熟知他底细的人物。所以连给他正名的机会都不给了。这种情形下,还真的是相见真如不见了。吕布的反应,应该也是在李孝儒的算计之中了。

否则,只怕吕布一见,他的计划就要穿帮了。必竟,当时两个人一个做为军师,一个是侍卫头领。每天在董卓的相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是熟识的很的。李儒安排做为替身的死士骗得过别人,却不太可能瞒的过吕布。然而,李孝儒果然成功了,真的好算计。

就算他们象现在这样不死,也已经是身败名裂,终身没有出头之日了。更不用说李孝儒还毒死了汉少帝。虽然,他只是接受董卓的命令,可是外面的人谁会管你是不是委屈呢?

更是只怕人人都想得而诛之,以他的人头向大汉朝廷换一份功劳了。杀死叛国的奸臣成就自己响亮名声,只怕是任何一个大汉臣民都十分乐意去做的事。

现在,我给了他们一个最想要的,翻身的机会!还反而有可能名流千古,我不信你们两个能不怦然心动!

强大的助手是用来收服为已用的,让他们为我发光发热的。而不是白白的放走,让他们埋没于荒山枯水。或是被一些愚蠢的人白白砍了有超人智慧、本领的头颅,去换上两杯薄酒的赏钱。

他们的价值不应如此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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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思念未来或过去

这时徐荣身上的绳索也被解了开来,走上前来对我拱拱手说:“我听军师的!再说你小子说得还算有道理,我这个精明的人听了都很赞同你的想法。”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轰轰烈烈的战死也不能呃···,那个什么的!嘿嘿!不是,我不是说军师你的!反正,我就也跟着军师拜你为主公了!希望你会做道说话算话,给我和军师一个交待!”

我拍拍他那粗壮的肩膀说道:“徐将军,放心。像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轻易的被我这个臭小子骗了呢!哈哈。我想怕是能骗了你这个精明的将军的人,还呆在娘胎里发呆吧!你放心,我能请动李先生,就是希望让他做为我的随军参谋,做我的军师,帮助我做决断。”

“让我们的行军做战不会出现致命的错误。使我们的发展壮大不致于走上不必要的弯路死路。我和你一样敬重李先生的才能和人品。你放心,我可是很看重先生的大才的,我也害怕,我害怕的是李先生在我这里是小用了他的才能。”

徐逸板板起了他那张黑脸恶狠狠的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其实就算你哄骗了我,我老徐气量大,不和你这小子一般见识,因为我现在看你还算顺眼。但要是有一天被我知道,你胆敢骗我们军师。我们这群凉州兵真的就会是死也不放过你的?你记住了没有。”

我这话听了,怎么这么象是大哥嫁小妹时,对着妹夫说的那一套啊!我身上顿时起了好一阵鸡皮疙瘩。

听了他这样严肃的说话,我还是正色的大声对他说道:“徐逸将军,我孙策从来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的队伍第一条军规就是永远不说放弃。不管是谁,只要是真心的加入了我的队伍,就是我孙伯符的兄弟手足。只要你做出了功劳就会有一份相应的奖励。决不会亏待了任何一位辛苦的付出,而建立了功劳的人。当然你要在我这里混吃等死,我也不会白养着你。到时,别怪我赶你。”

徐逸大怒:“我?呀!小子,你也太小看我了!你走着瞧!我老徐还非得做一番事业出来,让你见识一下老徐我的手段。让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噢!主公心服口服才好!永不说放弃是吧,我也会做到的,而且不会比你差。”

我乐得哈哈大笑:“好,徐将军的爽快!我很欣赏。我就在你身后拭目以待了!”

这时李孝儒走上来笑着说道:“好了,平生!你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牛脾气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主公说话!我们既然认了大公子为主公,就要做好为臣下的本分!怎么,今晚还想加练吗?你没看明白主公只是在逗你玩吗?”

我和徐荣同时打了个哆嗦。徐荣讪笑着看着李孝儒说道:“那个,军师这就不必了吧。今晚就不要再加了吧!都加过一个时辰了。再说我也就是想为咱们凉州军挣点面子嘛!”

那媚谄的笑让韩当,陈武这群围观的将领都是不忍再看。只好转头向我拱手为礼道:“恭喜大公子(主公)又良臣猛将,如虎添翼。”

我哈哈大笑:“大家都不用客气。你们都是我孙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的前途依然要靠大家和我一起继续努力!我想大家都会名留青史的。因为你们都将和我一起,去创造出崭新的辉煌历史。这历史将会是我们亲笔书写。你们想不想在上面写下你们父母给你起的,注定要被光荣笼罩的名字呢?”

大家一起兴奋的大叫起来:“想,愿意!”

“好!大家!现在一起回寿春。去会会陈瑀那个胆子长毛了的老小子。”

一番闹腾,时间已过正午,日头的热力已经明显减弱。我们走出树林,重新上马列队开拔,向着寿春前进。李孝儒站在我的身旁,看着我们充满朝气的队伍,满意的点点头。

因为行动有序,使我们的行军速度很快。那怕我们只用半天的时间赶路,半天的时间训练。从祖郎的山寨离开后的第五天,我们又一次渡过了滚滚东去的长江。又一次回到了江北土地上。,

站在这个古老的风凌渡口,看着渡口上大大小小的各种船只忙碌的运送着我们的人马过江。这个时代的运输能力还是比较原始啊!

除非是军用的,否则在江面上很难看到大型船只。现在又没有战争,渡口通常是没有大型船只进行运输工作的。成本太高。所以我们也只能征用一些中小型的船只来多运几次了。

我望着东去的江水,看着他滔滔不绝的永远不会回头,根本不会在乎我这个渺小的只能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它前进的人的感受。我突然想他会不会带着我的思念流到后世的家人身边,带去我的问候呢?可惜,我永远不会知道江水的想法。任凭这个世界上的人风云变幻,王朝更替。他永远是我行我素的按照自己轨迹走自己的路,没有人可以干涉他的脚步。

这个时代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就连通信都基本靠马力来完成。不然怎么也该给后世的家人报个平安。告诉他们我现在过得很是充实,我很幸福,但我也很想家。

有他们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啊!想念着1800年后的亲人们。是啊!1800年没有见面了。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你们都还好吧!但是现在的我,站在这个时空点上,却不知道是在思念过去的你们,还是未来的你们了。我的思想也混乱了。

失去我这个家里最小的孩子,肯定会让大家都伤心很久吧!一转眼,过来这里有两个多月了。家里亲人们的伤心也该淡了些吧!但愿父母的身体能吃得消,这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孩儿真是不孝顺,再也无法和你们一起共享天伦了。

还好老孙策答应代为照顾父母的生活,也算是给我这个不孝的孩子一点心理安慰,让我不至于因为自己的不能尽孝而永远愧疚下去,也算是对辛苦了一世的父母的一丁点的补偿吧。在这里我一定会活的很好的。你们应该也会放心离家远游的孩子吧!愿天下父母都能安享天年。

不知道天下和我一样穿越了的人,是不是都会想家。

李孝儒来到了我的身边,静静的站在那里。和我一起看着这奔流不息直向大海的江水。落日的余辉照着我们的身影,在地上拉出很长的倒影。完美的解释了形影不离这个词,有光的地方自然有影子,而影子被光线拉长的再长也不会,更不能离开身体。它是以身体为根本而存在的。

这几天,我与李孝儒真正做到了形影不离。与他的交流后,我感觉到他的知识之丰富程度,和周瑜差不多,只能说各有所长。但他的见识却是周瑜,没法相比的,一个是凉州军主政多年的军师,几乎可以说整个凉州军团的发展壮大,有他一半的功劳。而另一个是初出茅庐,还没有工作经验的军政新人。虽然同样都是智慧超人,但对于处理起问题的手段,方法上面有经验的人自然是大占优势了。

部队终于全部过江了,开始整理队伍,准备开往今晚的宿营地。整支队伍紧张而有序的行动着。每个士兵都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怎么做,没有人喧哗拥挤。这就体现出了从军多年的老兵优势来了。很多时候,经验是人必不可少的行动准则。它可以让人更有效率,更完美的处理相同类似的事情。所以说姜永远是老的辣!

我带着一丝恭敬的情绪问:“军师,你看。我们的队伍怎么样,有什么不足之处?还请军师能给我们指教!”

李孝儒:“主公,我要说士兵们都很精锐,士气很高!证明主公和部将们各个都是善于带兵之人。有很强的鼓舞士气的本领。”

看我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不过我想主公的理想如果只是想要争一州一地。那么这样的军队已经足够保证主公攻取并守卫它们了。但是主公如果真的想要扫天下之不平,这样的部队,就还略微差了一些。要知道士气这个东西,只有在两军战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相遇,并发起决战的时候才可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真正有实力的军队,从来不是张扬的军队。他们不会把把高昂的士气放到表面来。”,

我不由得呆住:“什么意思?现在打仗靠的不就是士气吗?”

李孝儒继续他的优雅的微笑:“主公不明白吗?其实不论是国家,还是军队,抑或是拿武将来说他们的本质上都是相同的。就象主公你,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优美俊俏,象个只会读书的公子哥儿。”

“不知道你的人,绝对会以为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而已。最多只是看起来长的高大,结实、英俊了一些。但是我却知道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徐平生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你对付他,就算不用突然袭击,也能在大概三十回合可以打败他!”

见我一脸的疑惑他笑了笑,继续说到:“我是从你的行动方式,和你部下对你的心服程度来判断。你绝对是一个高手。”

“再加上我听说,你曾经只用三个回合枪挑了华雄。华雄的马步战的功夫我是知道的,也就只是低于徐荣一筹而已。他也是久经战阵的宿将了,当年在剿灭叛羌这么凶险的战场他也能在十几年的征战中杀进杀出,毫无损伤。他遇到的惊险情况绝对是不会少的。与他同时出征的将士,能活下来的,只有几个人而已,也就是现在的凉州军那几个主力的将军,校尉了。”

“他们都是百战余生的勇将,临阵搏杀的经验是极其丰富的。死在他刀下的羌族勇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想就算是徐荣的突袭也决不可能让他慌乱。所以我知道,你的武力必然是远超华雄,才会让他根本承受不住你的突然的攻击而手忙脚乱,故而在你手下走不过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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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李儒请主公做贼

我不由自主的点头说道:“这个事情还真是经不起分析哎!看起来好象很难解释的事情,让军师说穿了似乎又变得很简单了。”

就象后世的魔术大师,你不明白的时候,你会觉得他们的行为神奇的如同神迹。但一旦说穿了,你会说不过如此啊!魔术师只是利用了各种设备,和手法技巧上简单的视觉欺骗而已。

李孝儒又接着说:“虽然,你的实力比现在的很多武将都要强,但我却从来没有在你身上看到过那些普通的武将身上常有的那种骄横,那种不可一世的霸道气势。

那些人,总爱好把自己的武勇表现出来,巴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强壮,好似全天下就是他的武功最高一样。他们就象是一只只骄傲的公鸡,总是想要欺凌鸡群里比他弱小的存在。但武将终究不是公鸡,他们主要面对的敌人是外来的,而不是群体内部的。其实那样的人通常才是在战场上最容易死去的。因为他的耀眼存在,敌人自然会以他们为首要的攻击目标。那么除非他们是真正的无敌,否则他们的死也就在瞬间罢了。”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对着人张牙舞爪的老虎?而我只见过张牙舞爪的猫。真有实力的人物都是象老虎一般默不做声,只会隐藏于不受人注意的地方,静静地寻找机会,给敌人来一次致命的突袭。”

“它们是不会给猎物留下机会认识到它们的可怕,而做出防御反应的时间的。它们出击的时候永远都是猎物防御最松懈的时候。而不是象猫一样整天在那里喵喵大叫让人注意到它。用不能让人伤筋动骨的小爪子,对靠近它的敌人做出威胁,并发出软弱而毫无效果的叫声。”

我点头接口到:“军师,现在我有些明白你要说的意思了!其实,这种种情况说穿了,也就是一种自身实力和自信的表现形式。你举的这些事例,就是想要我明白!自身的实力强大才是真正的决定胜败的条件,是不是?”

“就拿老虎来说,当它们遇见猫眼中的强敌。也就是我们人类时,因为我们的身体通常比它们弱小,所它们他只是把我们看做猎物,对我们自然是不屑一顾的。只怕,只有饥饿的时候才会对我们加以关心一回了。但是当它遇到实力比他更强大,来抢它地盘的别的大老虎时。只怕,它也只能是吼叫两声落荒而逃了。”

李孝儒看见我这么快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很是满意的点头道:“主公,天资聪敏,能闻一而知三。文优十分欣慰,你让我没有了怀才不遇的机会啊!哈哈”

我只好羞涩地陪他一起笑。

笑过后他接着说道:“而士气这东西就象是虎的吼声,也只有对比自己弱小的猎物才会有效果。如果遇到比我们吼声更大的老虎,只怕要害怕的就是我们自己了。

现在主公的军队只有千余人,而且都是当年百战余生的老兵。就是现在跟着我来的这群凉州军,也都是曾经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见惯沙场的勇士。他们只要和主公现有的军士稍加训练,就可以做到配合默契。现在的他们就是一群无敌的老虎。在相同的条件下,有主公的带领,他们几乎可以无敌。

但是敌人是不可能只有和我们相同人数,或是比我们还要少。所以,主公迟早有一天,要大量招收新兵。那时侯,这只老虎只怕就象是刚生养小虎过后的雌虎,空有虎威,而无实力了。”

我不由得也是苦恼的点点头道:“这也确实是个大问题,要发展,一开始的阶段,必然会降低队伍的战力。但是我们现在却还没有自己的可供发展的地盘啊。袁术出征前,曾答应过让我去做九江太守。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借口出兵,而故意忘记了。到现在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军师你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才好?”

李孝儒略加思考整理了一下思路,看着我说“就这两天的情况看,现在的这支军队,对主公的忠心是无可置疑的。而主公如今投身在袁术门下,他的言行显示出来,他必定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所以他不可能让我们拥有太大的兵力,能给主公这里的千余将士,估计就到顶点了。”,

“否则很可能会引来他的猜嫉。到时对我们恐怕就会是灭顶之灾了,毕竟现在我们的实力还是太弱小了。而我们又不可能主动的去反叛,脱离袁术。否则成了背主之军,只怕,我们将在这个天下寸步难行。更不要想去发展壮大,吸引贤才了。”

李孝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深沉的看着我说:“主公,你可曾想过去做山贼呢?”

我不由得傻眼,暗想:“我这请得是什么军师啊!老爹好不容易,真正是拚掉了老命才打下来的基础,和还算是光辉的声誉。我收了个军师却让我放弃这一切,跑去做山贼!只怕老爹知道了,也要从天上伸只脚下来狠狠的抽我两嘴巴。”

我不由得狐疑的看着李孝儒:“军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们放弃现在的声望,从贼做起吗?可是百万黃巾之众还不是被灭的干干净净。现在连公孙瓒都已平定了他治下的黃巾余党。而且最重要的是,名分大义的问题。我们一旦做了山贼,再想脱身就根本不可能了。这个世道,虽然大乱,但是没有英雄志士会接受一个山贼出身的主公的。军师,你这次出的可不能算是好主意!”

李孝儒哈哈一笑:“主公误解我的话了!依我看,袁术这个人猜疑之心甚重,对于部将的兵权掌握的是相当的严密。不是十分亲信的将领根本不可能让他们领兵。象公子这样,能给你一支精兵且能让你自由练兵的情况是绝无仅有的特例了。

我认为他一是念着老将军帮他打天下的情谊,看在故人之子的面子上不照顾你,不好交待。

二是不知道这是一支精锐之兵。很可能这千余兵将在他的印象中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三是想要收主公的心,他看中了主公的武勇,想让主公接替老将军继续帮他打这个天下啊!只不过看你现在还小,不到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所以想要暂时关你一段时间,一来让你学会服从于他。二者,也可以进一步的了解你的性格,看你是不是值得他信任。

我听了连连点头。这个李孝儒,还真得是有本事的。这事情一点没过他的眼,只是这两天的谈论,他就可以把袁术的想法分析清清楚楚。简直和周瑜那天在寿春分析出来的情况一模一样。

他接着说道:“至于九江太守的位置,我看主公就暂时不必考虑了。我想他当时许诺你去做九江太守很可能是一时头脑发热,只怕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不好面对你,他才会亲自出马去攻打袁绍和曹操的。一则他自己领兵可以放心,不会有大将拿到了兵权趁机反叛他。二来也可以避开你的追讨太守之位。到那时,把九江给你,他不放心。不给,你又会心生怨气。为了免得两人见面都尴尬,他还不如一走了之!袁术的手段还是有一些的。”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难怪呢?他本来完全可以在出兵以前,把我的任命颁布出来的。却根本没有行动,我开始还以为他是军事太忙,忘记了。其实他真的有心的话,完全可以现在随便派个人来发布一下命令也可以的。

每天从前线发来的军报不知有多少,调兵的,运粮的将士也是来往不绝。这样看来他是根本没有这个打算了。还是对我信任不够啊!那可怎么办?我们的后继步骤岂不是都做不去了。这样下去,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地盘啊!岂不是要大大的落后于别人吗?落后就要挨打啊!”

李孝儒神秘一笑:“主公,你先不要心急,你应该听过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条兵法吧!

见我点点头,又说道:“我这也是昨天听主公说起才想到的。你昨天说你安排了周瑜去做预先的准备工作和建立初步情报网络。说道这里我又要佩服主公的未雨绸缪,这一步走的简直是太好了。”

“都说军无令不行,但是没有各方面的情报综合,却是令不能行了。任何一支想要打胜仗的军队,保证情报的清晰和准确程度都是第一位的,证明公子已是深知兵法的精髓了。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却和主公想的一样,应是情报先行才对啊!”

我真正的佩服这个李孝儒了,现代战争的前提就是大量准确的情报收集,你就看世界上各个强国拼命的砸钱,不惜血本的去研究各种卫星,和高科技侦察机以及各种间谍器材。几乎可以这样说,当今的科技最先进的就是用于间谍事业方面的了,军事行动已经居于次席了。

我对敌方的一切了如指掌,从谈判桌上就可以把你打垮了。还有什么必要出兵呢,当然,必要的武器先进性是必须保持的,否则就没有了威慑力。别人也根本不会听你说话,人家不肯坐下来,一切也就无从谈起了。

从这里就可以知道。情报在战争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重要性。因为说起来不论做什么决策,都离不开准确收集和分析出来的详细情报。有的放矢,才能用最少的损耗,更有效,更准确的打击敌人的要害,以达到最快的速度瓦解敌人的目的。

“我觉得把情报网络的铺开是最为重要的第一步,这是一切行动的前提保证。与此同时,我们还可以另派一员大将,带领一部分忠心的将士去做山贼。”

第三十章邓当做正当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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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说三国没有天才,我肯定不能同意,我感觉李孝儒至少也是个军事方面的天才。多年的军事指挥让他的见识眼光是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普通军人。他的战略眼光完全不比我这个两千年后的人差了。

要知道,我虽然没有扛过枪,没有打过仗。可是看过那么多的军事报道,战斗纪录,电影报纸上天天都必有的军事行动,各方大神们的分析,盘点。至少到了这里,我的军事眼光是超级水平了。纸上谈兵的技术绝对是专家级的了。没吃过猪肉,猪跑总是经常见的吧!而纸上谈兵之所以会失败,只是因为赵括的太过于自以为是,听不得不同意见,脱离了实际情况。成为了一个完全遵循教条主义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失败呢?

但是我就不同了,我有最先进的理论,还有最谦虚宽宏的态度。我虚心的请教我的辅佐谋士,互相拿出对一件事情彼此的意见和看法进行讨论。我尊重他们,拿他们当老师。认真的和他们一直研究形势,分析这个天下的各种势力对将来历史走向的影响。

不论是对周瑜,还是眼前的这个李孝儒。(至于张纮那是老孙策收的,我来以后还没见到他。他还在江都等我的消息,主要是等我有自己的地盘)。因为我对于这个三国时期的英雄和智囊们还是心存畏惧的。因为他们被历代的文学作品演绎的太过神化了。都是鬼神妖孽级数的。你说,你不怕鬼吗?那好,晚上他会去找你的。哈哈。

鬼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我们心中!有点跑偏了。

听了他的话,我的眼睛终于亮了我笑着看着他:“军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自己派兵去做山贼?但又不做山贼。”

果然李孝儒听了也笑了起来:“主公果然聪明!文优正是这个意思。只要我们派一员得力干将做领袖,到江东一带,站下脚。以我所见中原大地中只有江东一带,并没有什么很强大的地方豪强。所以只有这里才最适合我们这样尚嫌弱小的军队做为成就大业的。”

“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一边发展地盘,一边收拢流民山贼中的精壮之人。并加以严格的军事操练,使之成为精锐之师。等到有一定规模之后,就可以让他借用江东都尉的名义出兵,扫平周围的其他山贼势力,收合他们的兵士,抢夺他们的粮草,杀掉不服管教的山贼。”

“同时还可以联结当地士族乡绅。然后继续操练新收之人。再继续进行下一步的扩张行动。这样一来,一则可以有了自己的外援。

二则为我们扫平一些我们不方便出面处置的阻碍。

三可以收江东民心为已用,等到某日时机成熟。主公只需打过长江,振臂一呼,必定江东士民景丛,何愁江东不定,天下不伏呢?”

“军师妙计!高明,真是高明之极!简直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平定江东你要记首功啊!”

我高兴的说道。这简直就是农村包围城市的李孝儒版,而现在只要派去做贼头的将领经营的好!江东,肯定是我们盘中的肉了。

我和周瑜想要的只是找机会脱离袁术后才能进行大力发展自己的力量,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了袁术的支持上。却没想过,如果袁术不给支持怎么办,而且现在看来,他确实是不想给我们。而经过李孝儒的一番分说,我们现在马上就可以开始建设自己地盘了。

一个计划是被动的等待别人给予,一个却是主动的去收取。

高低立判啊!这也就是高手与学徒的最大区别了。同样一个内容类似的计划,只要有经验的老手稍加润色,效果差别绝对是天地之远。

当然,从这一点上不能说我和周瑜就比不上他了。毕竟我们只是粗略的定了一个方向,本来一切都要等我的地盘确定下来以后仔细商量后再进行。却是没考虑到一方诸候也会赖帐。,

这也显示出了我和周瑜终究还是初出茅庐,考虑事情的不周到处,太嫩了!这些人,个个老奸巨滑,相信他们,真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好了。

李孝儒依然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道:“主公不必太过夸奖文优。我也只是从你昨天说的计划里才能想到的,主要还是你们俩自己的功劳啊!我只是拾点牙慧罢了。”

“当前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博取袁术的信任,最好尽快让他主动给我们一块地盘。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有利的发展。毕竟,正大光明的发展,很多事情也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能白得一块地,对我们的发展只有好处,一来可以有个名目。二来可以在扬州有块立足之地。三来有朝一日我们收取了江东,可以让两地相互支持。更容易发展一些。好处是很多啊。”

“只不过眼下,对于袁术赖账的问题,不太好处理。如果你抱怨的太多,必定会惹他厌烦!但如果你不闻不问,又怕他说你太会隐忍,对主公的防范更甚。这还真是个两难的选择。”

深思了一会,继续说道:“只有你去傕上一回,以后就看他的安排,不可逼他过紧,否则只怕是只能得到相反的效果了!”

我信服的说道:“军师考虑周详,伯符拜谢了!我会遵照军师的安排去做的。只是目前,这去江东开拓之人必然要武力超人,还要智谋过人才行。我眼下手下武将不少,只是太缺谋士。没有明确的地盘,少有文士象军师这样有眼光,会看好我,而来投奔,这可如何是好!该让谁去做这个贼头呢?”

李孝儒不由得腹诽:“我也是被你强绑来的好不好。”

“文优对于主公的部下眼下还不熟悉。这件事也只能由主公自己先安排了,以后再看情况调整人手吧。”

我苦思良久。看来只能照军师的办法,这样先安排下去以后再看着调整了。至于人手,我首先就想到了吕蒙的姐夫邓当。他和我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给我的感觉是还算有勇有谋。而且熟悉山地作战,自身武艺也还不错。再让他以祖郎的山寨为基地,让祖郎他们配合他,应该可以有个不错的发展前途。而且也可以加强对祖郎他们的控制。祖郎他们的能力要守成容易,开创新局面则不足,我开始也只是想到要他们探听消息而已。

就是他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叫‘正当’的人做了山贼,还能不能只做‘正当’的事。

我转头对吕蒙说道:“你去叫你姐夫来这一趟,我有重要的事交给他做!”

吕蒙一听,大喜道:“主公,能不能让我去做这重要的事,也好让我培养些经验。以后也可独当一面,为主公分忧!”

我好笑道:“你很喜欢当山贼吗?那是好事,不过眼下你还太嫩,等你再长大一些,我再让你去做山贼好了!还不快去叫你姐夫去!”

吕蒙的脸一下垮了下来:“主公,你能不能别让我姐夫去做山贼,要不然让我姐知道了。姐夫又要遭罪了。好好的官军校尉,变成了山贼,回家里可是要闹大事的!”

我笑起来:“你这个小舅子当得可真好。很会帮姐夫说话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姐夫真正的去做山贼的。我与军师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你只要告诉你家里人,你姐夫只是我派去平定江东的先锋官而已。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闹事呢?”

吕蒙一呆:“也是,主公真是智谋超群,子明明白了!谢谢主公给我姐夫一个大大的功劳,我这就去叫他,嘿嘿!扫平江东先锋官!姐夫听了也定然高兴的!”说完匆匆的跑出帐去。

我与李孝儒对视一眼,不由的都是摇头苦笑。这个吕子明,聪明是极聪明的,只是毕竟还是缺少知识和阅历,还要好好的训练啊!这样才能在以后挑大梁啊。等下他回来就必须要他开始读兵书了。还有他姐夫的去向安排不能对别人乱说,不然可能会害死他。

奔跑中的吕蒙突地打了个冷颤,疑惑道:“谁想我了?定是家里的阿姐阿母想我了。等有时间要回去看看她们了。我也有点想家了!”

很快,邓当就来到我的军帐中。我交待了他的任务,最重要的是希望他能从贼众里,挑选出一部分精壮带他们进行山地战法的训练。吕蒙看来已经把情况告诉了他,也没有见到他有什么犹豫的神色,这让我对他的能力和前景更是高看一眼。

最后,我叮嘱道:“邓校尉,你一个人身在贼营,当事事自己小心。有事情多请祖郎配合。不可轻易自蹈险境。如遇你自己实在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丹阳找周瑜周公瑾帮你。切记,切记!我军平定江东的希望就都寄在你的身上了。”

邓当豪迈的说道:“邓当都记下了!邓当追随主公,就是想要建一番功业!蒙主公赐下使命,自当为主公大业尽心竭力!请主公放心就是!邓当去了!”

说完,拿起我的书信,转身干净利索的出营去了。

望着他矫健的背影,我感慨到,多么豪气自信的一位英杰,我们江东的希望就从他开始了。

第三十一章与陈瑀的初较量

这一路上,我每天抱着两只狼崽子入睡。两只小狼在我和吕蒙、宋谦三人的细心照料下,已经长大了不少。银白的毛又浓密了几分,抚摸起来象是一匹缎子一般柔顺光滑。前些天已经睁开了它们乌黑发亮的小眼睛。

当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了。据书上说,动物总是把初次睁眼后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成父母。我怎么会放过这么重要的时刻呢,那些天,我是每天晚上都把它俩带在身边一起入睡的。

记得有位著名的训兽师的经验是,要让野兽接受你,最好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和它们睡在一起。让它们以为你就是亲人。不论有没有效,我都试了。不过看来确实效果不错。和人与人之间一样,多睡睡就熟了。

两个小家伙现在是对我粘的很,不论我走到哪里,它们都要用刚开始学步的脚步蹒跚的跟着我,看起来象是两个喝醉酒的小家伙,摇摇摆摆的走在身后,充足的马奶把它们喂的圆滚滚的。走起来象是两只白色的绒球在地上滚动。看着不象是狼,倒是有点象小猪了,不过形象确实可爱之极。让我有时候不得不放慢脚步去等两个小家伙,迈着它们的小胖步赶上我。

经过十几天的行军,我们终于回到了寿春。

一路上,每天上午半天的各项军事训练从没有停止过。我深深的明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个至理,所以巴不得能把这群兵身上的油都榨出来。当我说出这句话时,久经沙场的老兵们立刻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他们能在无数次的战斗中活下来,本来就比那些已经战死的战友们更强壮,对自己的训练更多,要求更严格。只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而已。

一听见这句话,他们就比任何人都能理解的更透彻。那是用太多的战友的鲜血与生命做出的注释。从此对于训练,哪怕是晕倒当场也从没有一人叫过一声苦。他们都明白,我这是真正的在为他们的生命负责。而这句话,也就成了以后他们带兵后,操练那些年青新兵时最常挂在口头上的一句。

这次行动,前后共一个半月左右的训练,每个人都重新变得彪悍了起来。比起当初我在阳人之战时带领的孙家军的强悍更是上了一个台阶。

那时候的训练,哪里会有我现在对他们的训练这么系统性而且严格到一丝不苟的地步。从伍与伍之间,最小单位的攻防对战。到每边分做六百多人的较大规模对战,以及不同比例的人数之间的包围,攻坚。各种战术战法,都被我和韩当用了出来,军士们仿佛又回到了真正的战场。这种仿真度极高的演习行动,让每个人的战斗素质,配合能力都大大的提高起来。

看着眼前快速行进的朝气蓬勃的骑士们。我知道,当年的精锐孙家军又重新回来了。

在三国这个战场里,象我们这支经过系统性训练。配合默契、训练有素的军队打那些乌合之众的队伍,以一当十绝对是轻松之极。要是指挥得法,以一当百也未必不可能。

在到达寿春之前,我和李孝儒商量后。决定让徐逸带他的一百精壮凉州军卒先走一步,化妆成各种身份先行潜入寿春隐蔽起来。就算万一被发现,也可以说是从长安溃散下来的残兵。最多加入寿春军,还可以更方便配合我们将来有可能要做出的行动。

现在吕布被郭汜、李傕他们击败,长安在六月初一被攻陷的消息也已经随着逃难的流民,传到了寿春。这些跟随流民逃散的军士,一般是不可能被当地的守将杀死的,多是选择让他们加入自己的军队。

必竟是有战斗经验的老兵。又是强壮的人,只要不是黃巾余党。被有头脑的武将看见,当然不会放过这些上乘的兵源。在这个只讲人数,不论质量的人海战术时代。只要是男子,从十六岁到六十岁的都随时有可能被征入伍。青壮年的老兵自然更受欢迎了,谁不想让自己手下多一些壮士呢?手下强壮了,自己的生命才更多一份保障。,

经过十几天的训练、行军我们终于到达了寿春城的南门。因为,我们先行派传令兵通报过守军,所以当我们到达城门前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混乱。

城门倒也没有关闭,只是城门前的守卫明显加多了。随着我们这群骑兵的逐渐靠近。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原来一般只有十几人守卫的城门两边,现在居然站出了两、三百人,有点夹道欢迎的意思啊!

城头上也站满了士兵,正中间站着的正是身穿官服的刺史陈瑀,削瘦的下巴上飘着几缕疏散的胡须,看起来倒有一些文士的气质,精明的小眼里,不时的冒出一丝阴狠。

看来,这个陈瑀还真是挺看得起我们这群曾经被丢弃在后营里管后勤的垃圾兵们。居然亲自上城迎接啊!是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可笑而幼稚的家伙。

我骑马来到城下,远远的停下马。让队伍继续前进,并且暗中做好警戒。我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个陈瑀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他真的,想靠着留守寿春城的一万老少参杂的兵士反叛袁术吗?这一万人里,最多只有五千精壮,也是很少训练的普通新兵。老兵精锐多在汝南大营,被袁术带着去打袁绍和曹操去了。

不说这里面有多少人愿意和他一起反叛。就看城门前这几百兵看起来也都健壮,但他们的战力,实在是看不入我的眼。许多人连手中的长枪都拿不正,整个队伍看起来就是一片混乱的感觉。我的骑兵只要一个冲锋,就有十足的把握完全击溃并消灭他们。打仗不是种地,并不是只靠人多就行的。

陈瑀终究只是个文士,根本不会打仗啊!看来他对于反还是不反,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他可能也是没料到,我们这群他眼中的垃圾兵会突然回到寿春,而且看起来是面貌一新,训练有素。整支队伍里暴发出强烈的杀气。

就象一把蒙尘多年的宝剑,丢弃在路边无人理睬。突然有一天被我这块磨刀石发现,重新打磨后又回复了当年的锋锐,而且变得更加的无坚不摧。

我停马看了一会,和李孝儒交换了一个眼色。也开始跟随着部队的行进,逐渐靠近了城门。

直到我们进入了城门,终于暗暗的松下了一口气。这时候韩当带领的前军已经到达了寿春城的北门,如果陈瑀这时候再发动,那他就纯粹是在找死了。看来我的军队的突然变的如此精锐震动了他,终究使他不敢轻举妄动了。

第一回合,我军完胜。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战争的最高境界。

我们很快就穿城而过,来到了自己出发前新建的军营前。却看见,韩当带着先到达的众军,被挡在了军营门口。军士们个个愤怒,但却没有人轻举妄动。

一个满脸横肉,下巴胡渣粗砺的矮胖将军,带着几百人拿着刀枪,正堵住了大门口。

只见他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更显出他的矮胖来。手中正得意的挥舞着一支马鞭,在那里趾高气昂、唾沫横飞的道:“本将乃徐州陈牧。奉刺史大人之命,查封这个营寨,追捕奸细。你们另找地方安营,不听本将军号令者与奸细同罪。到时别怪本将不认兄弟的情面,刀下不留情。”

看来是陈瑀手下的铁杆亲信分子了。可怜的陈瑀,手下无大将,陈牧充先锋啊!

我看了不由觉得好笑,不论什么年代,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太多人以为自己骑上了白马就是王子了,完全不考虑自己长的对不对得起观众。

我缓缓骑马上前,冷冷的对着那个陈胖子说道:“陈牧是吗!我是江东孙伯符,现在我要用我的营寨,我数十声,都给我滚蛋。否则做冲撞军营论处,格杀勿论!”

身后,韩当等将士也同时大声喊道“擅闯军营!格杀勿论!”

人群里顿时起了一阵波动。

紧跟着我我大声一字一顿的数起来“一、二、···八”数到这里,我冷冷的盯着他,抬起了手中银亮的霸王枪,指向了他的咽喉。他顿时打了个哆嗦。浑身了胖肉也随之起了一阵波动。

我身后的将士们也同时起枪,抽刀。场上立刻形成一股锋锐的杀气直冲前方的这一群人。

看我们随时可能发起冲锋,人群霎时蜂乱起来。

当我与将士们一起大声数出‘九’时。陈牧终于坚持不住,拔马回头,喊了声‘撤’带头向着城门落荒而逃。一边逃还不忘交待一声“孙伯符,你等着,你胆敢不遵号令。刺史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他带来的那群兵士看见他首先逃跑,立刻也是一哄而散,完全就是老百姓看大戏散场一般的混乱,根本没有一点军队的样子。甚至还有两个人没拿好手中的长枪,刺中了前面跑的慢了人的后臀。又是引起一片夹杂着一阵谩骂声,你推我踹的混乱。

场上只剩下我们爽朗的笑声。这是胜利者的笑声,它格外的响亮。就象一阵皮鞭抽在那群正在奋力逃跑的人身上。让他们跑的更快,更努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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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甲:“各位看官,有没有人帮忙推荐、收藏一下啊!我拿着枪跑不动了,都戳到前面的兄弟的屁屁了!谢谢了”

第三十二章拯救被抓的兄弟

我们入营后,发现营内的设置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留守的兄弟们不见了。于是我让宋谦带几个兄弟去打听一下,他们都怎么样了,看情况再做处置。

我希望陈瑀不会这么愚蠢,把他们都给杀害了,那样的话就只能是立即和他翻脸了。不过看情况,应该没那么糟。否则,刚才入城的时候,就不会是这么平静了。

我与韩当,李儒,孙河,陈武等将校坐在军帐中的条桌前。条桌上放的是最近的一批军报,现在上面的内容多是长安兵变。看完了这些,我们才知道了最近的消息。

李傕、郭汜等人在新丰之战时,说降了新附汉朝的中郎将胡轸。让他暗杀了统军将军‘徐荣’,夺取了他的兵权。合兵一起攻打长安。除了徐荣与胡轸带走的两万精兵,长安加上所有的老弱士兵才勉强达到两万人马。

而李、郭大军沿路收拢原来董卓被杀时,溃散的凉州军士。加上强拉来的壮丁,及四方汇集而来的流寇,到达长安时。联合军队已经达到恐怖的近二十万人。而且武将云集樊稠、李蒙、张济、张绣等不下百员的战将。攻打一个只有吕布算是出色的武将的长安。只用了十天,长安就陷落了。

吕布带着一部残兵败将杀出重围,自己逃生去了。只留下一班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帝大臣们面对那些凶暴的匪兵。整个长安城陷入了一片血雨腥风的疯狂抢掠,屠杀之中。司徒王允不愿与吕布一起丢下皇帝逃跑,在长安沦陷时。慷慨赴死,被乱军所杀。时年五十六岁,王允的宗族老幼,尽被杀害,只有两个侄儿逃出生天。

看完军报,军帐中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这是王允这个一生刚直,被人称做王佐之才的忠臣宿命,没有人可以改变。原本作为诛杀国贼的首要功臣,王允自然少不了朝廷的嘉赏和人民的称赞。但是,这些歌功颂德的话听多了。王允自然也就开始变得飘飘然起来。他日渐变的刚愎自用。

就因为董卓死时,大儒蔡邕发出一声叹息,他就不顾众人劝解,求情,甚至蔡邕陈辞谢罪,自己愿意承受刺剑削足的酷刑以保全余生。他也不能接受,硬生生的逼死了他。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与董卓的所为并无两样了。也就完全的得罪了朝中众多的士族。

接下来又在处置凉州军的问题上逼反了凉州四大中郎将。这时朝廷才刚刚稳定下来,哪里会有实力对付这些有着强悍战力的边军。不覆灭又怎么会有第二种结果呢?

只是最苦的依然是长安周围郡县的百姓。又一次遭受到了灭顶之灾。我们帐中的人各自猜测皇帝的命运。只有我知道,汉献帝是不会死的,他还有二十多年的傀儡要做。而现在帐里居然还有一个人可以肯定的说出汉献帝的命运。

他就是李孝儒了:“有贾文和在,李傕郭汜必然不会杀害献帝,必然是拥兵自重,挟天子以令诸侯。”

又是这个大名鼎鼎的毒士贾诩,我不由得沉默起来,这个东汉最后的乱局。终究是由这个毒士一手导演下来了。一计可以危邦,片言可以乱国。他才真正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标杆式人物。只要自己能活得好,活得下去,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关?至于百姓在他眼中更只是一群蝼蚁而已。真想见见这个贾文和,看看是不是他的心真的是黑色的。

就在帐中各人各自陷入深思时,刚刚被为升为后军都尉的贾华被宋谦带了进来。

贾华禀告说,袁军留守大营的那个后军校尉不肯发军用物资给我们了。这样我们中午的军粮就成问题了。本来这次我们就只带了一个月的军粮出发。沿路补充了一些,才支持到现在。如今他们想要断我们的军粮,那不是想掐我们的脖子吗?

这个陈瑀简直是阴毒的要死。看来,这也是他准备好对付我们的招式之一了。只要我们一个按捺不住,他就可以派兵剿灭。到时就算是袁术怪罪下来,他也可推说是我们反叛,他只是平乱而已。,

这时宋谦也禀告说找到了袁术大营里一个老朋友打听过了。被抓去的留守兄弟们就被关在马营旁的小屋子里。每天被严刑拷打,就是想要让他们招供出我想要反叛袁术。已经有好几个兄弟被活活折磨致死。留下来的只怕也是撑不久了,说着痛哭起来,求我们快去救回那几位兄弟。

我一听怒了,这陈瑀,简直是明目张胆的陷害了。如果我不去救他们出来,以后谁还能为我效命,不说冷了众人的心。刚立的军规,永不言放弃,就只连一个屁都不如了。以后还怎么服众让大家遵守军规。我立即下令,全军集结,备战。这次少不得要和陈瑀撕破脸皮,大杀一场了。至于袁术那里只能到时候想办法去解释了。

遇到这种意外情况,李李孝儒也只能是无奈的苦笑摇头。知道无法劝阻我们,也就不愿出声了。

听到这种消息,在场众将也都是怒气冲天,纷纷回去带各自的部卒,准备出战。

正当我们迅速的集结完成,将要出营时。只见大营门口,突然大开,唿啦啦一下,涌进来一大群袁术兵,为首的一个正是陈瑀的部将陈牧这个矮胖子。

只是这次他完全变了一副嘴脸。满面的笑容,堆在那肥胖的脸上,层层叠叠的肥肉几乎让人分不清他的眼睛长在了什么地方。

只见得他远远的就叫起来:“啊!孙校尉!孙大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先别生气。大家伙都先别生气。这件事情,我们陈刺史也是刚听下人禀报才知道的。都是下面的人自做主张,太胆大妄为了。我回去一定让刺史大人好好教训这些家伙。你看,我这不是亲自带着人给你送军粮来了嘛!”

说着让开了马。果然,只见大门口又进来一群挑着粮食的民夫。

我冷冷道:“这是其一,我想知道!陈大人为何要抓去我留守军营的将士,还要将他们拷打致死。究竟有何图谋,今天你们不给我个交待,别怨我手中的枪不答应。”

陈牧一听楞了一下,涨红了脸:“还有这样的事!我可真是不知道啊!一定又是那群家伙胡作非为了。我马上回去查清楚,再来回告孙校尉。请大家暂且息怒,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我冷笑着回答到:“陈将军,我就在这等你的回信。如果你不早点回来,我就自己去接我的兄弟们回来。”

第三十三章侦骑四出我愤怒

陈牧连忙说着稍待,拔马出营,果然没多就就打马回来,脸上尴尬的笑着:“嘿嘿,孙大公子我刚去查明了。只是手下人抓了一个私通袁绍的奸细,他说有个同伙在公子营中,于是就把几个军士都请去问话了。

不过下手重了些,有几个没能···不过那个奸细招认,他的同伙已经熬不住刑,死了!嘿嘿,都是误会,误会!他们也是一心为了后将军的后方安定,才会这么草木皆兵的,我已经训斥过他们。让他们等会把其他几个军士都送回来了。”

我怒道:“奸细所言?那奸细说我孙伯符是他的同党,你陈将军是不是也要拿我去拷问一番呢?”

陈牧忙说:“不会不会,谁也不会相信大公子是奸细,这次只是个误会,真的是个误会。那只不过是几个小兵,所以我们那边的手下就鲁莽了些!苦了那几位兄弟了。我这就回去给他们家人安排抚恤!就算是给他们一些补偿吧!告辞,告辞了!”

我不由大感奇怪,这个陈牧,或说是他背后的那个陈瑀究竟在搞什么阴谋?前倨后恭的样子也太离谱了。一开始,摆的样子恨不得立马消灭我们。转了个脸就风向大变?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呢?

不过这两件事暂时已经解决,我们也就没有了发怒的理由,只能命令全军解散,暂时回营休息。

就象是已经蓄积全力的一拳,却突然找不到目标了。真是让人感到郁闷不已!

我们几个将领回到军帐,都不由感到奇怪,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李孝儒说到:“从前面的情况看来,这个陈瑀肯定是要反叛的。只是可能他觉得时机还未成熟罢了。对他来说,他很可能是觉得没办法完美的解决我们这支突然出现的精兵。因为他也看得出来,凭他手上的这些兵将。就算解决了我们,损伤必然很大。后面袁术回军他就不好处理了。”

“那么,他必然要先解决了我们,才可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而要想攻破我们,无非是从内部或是外部入手。现在我们的内部基本可以确定是没有什么问题,而他现在已有的兵力对付我们又会很吃力。我想他很可能是在等待一批他认为能对付我们的外援,只有援兵来了,才会发动对我们的致命一击?”

大家都点头认为有理。我说道:“看来,情况很可能就是这样了。那么,徐逸他们还是要继续在城里和袁术的兵营里潜伏下去了,这段时间,要他们一定要仔细注意城里和兵营里的动静。哈哈,这次这个老徐可是要好好的练绣花了。现在起我们的军营就要全面戒备起来,绝不可疏忽大意,给陈瑀可趁之机。”

“而且,明天开始,在寿春城外的各个方向、路口我们都要派出明暗几路的斥候,明里就做为巡哨,四方巡视。暗里的可潜伏不动,也可装扮成农夫,商贩。轮流监视每一个方向的各个路口。务必防止敌人援兵潜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至少我们要知道陈瑀援军的种类,人数和大概实力,越详细越好。”

“其他人,暂时没有轮到侦探任务的就在营中继续操练。为了我们的未来,练兵不可有一日荒废!”

众人齐声应诺。

这时宋谦进来报告说,被陈瑀那边抓去的十个兄弟只剩下六人被送回来了。原来是七人,还有一人在半路上没熬住又死了。而且回来的也各个都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有两个都已经不成人形,只留下一口气了。

我看着他们血糊糊的身体上累累的伤痕,我立刻暴发起来。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我愤怒的大吼道:“送他们来的人呢?我要宰了他们!给兄弟们报仇!我要杀光他们!”

韩当,孙河,吕蒙,宋谦一起扑上来死死抱住了我。

李孝儒苦劝道:“主公,我们消耗的箭支,武器都还没有补充好,而陈瑀方面定然已经是严加戒备了。现在打起来,虽然也可以重创陈瑀,但匆忙之间我们必然会全部战亡。你难道想要这么多的兄弟一起陪葬吗?我们还有破虏将军留下的大业要等着你去完成啊!”,

“你还要想想你的家人,他们都在盼着你能平安的去接他们回来。还有我们这些全心依靠你的将士,都希望永远的跟随你平靖天下。而不是仅仅就是现在在这里葬身于一群小人手中啊!”

看我略为冷静下来他才放缓了语气说:“我们不是不报仇,只是要找个更好的时机,做好准备才行。”

虽然我深切的知道,冲动是魔鬼。但是身体的本能里还是带着几分老孙策的性格,影响了我的情绪啊!

我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情。才说道:“好了,诸位放开我吧!我知道了!军师,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不会如此冲动。还请军师以后都能及时制止伯符的错误。伯符在这里拜谢了。”

我走到几位倒在地下的兵身边向他们说道:“兄弟们,你们受苦了。你们要好好养伤,等养好了伤,我答应你们,终有一天,我会带着你们一起为冤死的兄弟们报仇的。”

其中一个伤兵哭着说道:“将军!将军啊!你一定要带我们报仇啊!我们知道的。在那边我们都没有说不该说的话!再苦再痛!我们都熬住了!因为我们都相信将军说过的,你对我们说!过,永不放弃任何一个兄弟的!你也一定不会放弃我们这几个兄弟,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的!

我们一直在等着你们!我们终于等到了,可是赵大牛他们却受的刑太重都等不到将军了啊!

围在周围的将士都是纷纷落下了勇士之泪。不知道是谁带头唱起了新学会的军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长江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这时间,整个天地间也被这也被这带着血泪的歌声充满了。

第三十四章浊酒一杯喜相逢

营帐里,只剩下我和李孝儒。其他的众人各自去安排自己的事务。

伤兵们交给贾华负责送往兵营找郎中治伤。

我终于冷静下来和李孝儒继续开始与众人商谈过的话题。

李孝儒赞许的说:“主公真乃雄才大略之明主。完全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你现在终于成长起来了。而且对计谋的运用也不差于文优了,兵书说,夫未战,庙算已胜之。件件事情安排下来,井井有条,陈瑀的所有行动都在我们监控之下了。不愧为兵法大家之后人!”

我苦笑道:“军师,你太客气了!我也只是按照你的思路做出相应的安排。这次倒是抢了军师的功劳了,对不住了!哈哈!下次一定不和你抢肉吃!”

李孝儒也微微一笑:“主公英明,能闻一而知三,且算无遗漏。文优为能投到主公帐下,为主公出些微薄之力而庆幸。不敢言功啊!”

我想道:“这个李儒还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捧上级一把。他是深明功高震主的道理啊!难怪能在当初深得董卓的信任。

而且,看事情又明白,分晰能力又强。这才真得是阅历丰富成熟了的高级人才啊!这样的人才,是绝对不能让他冷了心的。要常常鼓励,大大表扬才好。收心之道,不就是属下让你有成就感,你让属下也有成就感嘛!”

我走到李儒身边,抓起他的手,认真的对他说:“军师,老天真的是眷顾于我!把你这样的大才送到我这个无名小子身边!助我达成我们的理想。这段时间以来,你的尽心尽力,我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只是我们现在条件尚且不好,只能暂时委屈军师了。

等到日后,我们平定了江东,我孙策定会论功行赏。不会埋没了军师的大功!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是你!文优助我平定了天下的乱局。”

李儒的眼角有了一丝湿润,他想到:“这不就是自己一直在追寻的明主吗!虽然,他相对来说还很年青。他的事业也才刚刚起步,甚至可以说是还没有起步。但他的表现却是可圈可点,待人处事的态度,方法完全不象是他这个年龄的人所能做出来的。”

“他几乎不比历史上任何一个能成就霸业的诸候差。

性情决定成就啊!他宽容,大度,知道调动下属的积极情绪而且不武断的做出决定!假以时日,等他再成长一些。天下未必会有人能是他的对手啊!我原以为这辈子已经再没有了希望。却在逃难中遇上了他,这难道不也是老天对自己的照顾吗?”

李儒轻轻松开我的手,一揖到地:“主公,不以文优才薄,如此宽待文优。救文优叛逆之身于不可挽救之中。主公的重活之恩,文优必粉身以报!”

我手忙脚乱的扶起他:“好了,军师。我们就不要再互相感谢了!单是你的江东一策,你就称的上是我的张子房,你的功劳我都会记住的!再谢下去,咱俩也不用谈正事了。哈哈!”

我们笑了一会我继续说道:“军师,我们是否需要把这里的情况通报给袁术。提醒他一下,这个陈瑀可能反叛的事情?”

李儒摇摇头:“主公,文优觉得没必要。你想,袁术信你还是信陈瑀!须知疏不间亲啊!而且,袁术自己也必然有眼线留在寿春,这里的情形必定会有人报告于他。

我们只须把自己的情况详细情况报告给他就行了。让他知道,我们并不是事端挑起的一方就可以了。加上陈瑀现在还没有确实的造反,我们如果这样报告了。到时出现意外情况,反而不好解释。”

我信服的点点头:“那好,暂时就先这样安排。”

我转头向吕蒙说道:“吕蒙你和宋谦明天带上十名亲卫,我们也去加入斥候队。顺便一起去逛逛寿春城。”

吕蒙立刻高兴的跳进来:“好的主公!我马上去安排人手。要说寿春城,可没人比我更熟的了。主公你不知道,你没来以前,我和宋谦差不多都把这城里里外外的都逛了几遍了。游寿春找我带路,那肯定是没错的!”,

说完话,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又匆匆的跑了出去。真是个孩子气的家伙。也难怪除了长的高大一些,看起来老相一些。他也毕竟才十五岁,你要他老气横秋那不是要他的命吗!只好随着他一些了。

不过这段时间,我让他一空就看兵书,他倒也确实聪明。只需看过几遍就能牢记,而且很能发挥想象力,把兵法活学活用起来,能和军中这些有经验的老将们进行探讨,不是个死读书的孩子。很有培养前途啊!

等再过一段时间,学完营中所有的兵书了,我就会安排他开始尝试着带一队士兵。在实践中的学习才更加有效,让他进步的更迅速,更扎实。

我庆幸自己提前开始培养他,相信他的成就,应该会比原来只能在孙权手下发挥出来的更高吧。

而陈武毕竟大了三岁,也已经自己开始操练兵马。从上一次单独与他谈话后,就很少用我操心了。军中打架的事再也见不到他的影子。反而是劝架的人里常常有他存在。

我只要给供应给他充足的兵书学习就行了,他也知道我要忙的事情多。于是,就总是见到他捧着兵书围着韩当这个军中唯一的老将转悠,也不知道韩当会不会被他转的眼晕。没办法,谁让江都那边也要人手保护呢!几个老将都没能过来。只好暂时辛苦韩当帮我教徒弟了。

谁让我这个年青的主公忙呢!做主公的要操心的事情本来就很多嘛!

当天晚上的晚宴上,我第一次喝到了,这个时代的酒。不知道陈瑀在考虑什么,送了粮食不够,居然还送来了几坛子黃酒。我们当然不会放松查验了。以防他下药。不过一番试验,到是没发现酒里下了药。看来是想让我相信他和平的诚意了。

虽然,这个时代的酒看起来酒液比较混浊,不过,喝起来和我在现代喝过的黃酒口味到是差不多,只不过要更淡一些,酒精度明显没现代这么高,而且略感酸涩。

酿制工艺的还是比较落后。对于三国的人来说,这就是美酒了。但对于习惯于后世的醇正酒味的我,就感觉是三国的酒,味道有点酸了。

从二千年前杜康造出酒发展到今天,酒的种类已经是很多了,各种有含有淀粉和糖的植物被酿制成不同的酒了。如葡萄酒,甘蔗酒,花椒酒,乳酒(主要是游牧民族所制)等等。种类极为丰富。不过因为没有好的过滤手段,酒多是带着一部分酒糟的,因而看起来比较混浊。所以,人们招待宾客时通常都会说,浊酒一杯喜相逢了。

就在东汉末,人们已经学会了用简单的蒸馏器皿来制做蒸馏酒了。当然,度数也不会很高。大约二十五度左右。而这些酒因为制法复杂,加工工艺的不成熟,加温过程中,酒精的损耗极大,所以产量很少,度数更不可能达到很高。

因而,这种酒耗费的粮食是普通酒的十倍以上,在这个粮食极端紧张的年代也只能是偶尔做上一点,用以供应王公贵族节庆时饮用。普通的百姓饮用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酿造酒,最多也就五到十度,相当于现代的低度米酒或啤酒之类了。所以酒量大的人常常是千杯不醉。就看我们现代人,酒量好的,有几个人能被啤酒灌醉了的。

第三十五章吃豆腐引起杀戮

端着手中的酒碗,看着碗中浑浊的酒液。喝惯了现代净酒的我确实是提不起多少酒兴来。

我心中暗想,以后等事业稳定下来了,倒是可以改进一下酒加工业。这种一斗葡萄酒就能换得一州之长官的年代,这造高档酒的生意还不是跟抢钱一样。

想的我心里美美的,咧嘴直笑。一起饮酒的几个将官还以为我喝醉了,发起酒疯来了。直劝我少喝些。哈哈!众人谁知我所乐!

第二天,完成每天的晨练后,我们就骑上了自己的马出发,去接替昨夜城北方向的哨探。其它方向自然有韩当会安排斥候查探。两只小白狼蹲坐在马背上为它们特制的两个深深的背筐里,它们站起来时,恰好露出两只眼睛,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我让它们自己跑一段再骑一段时间的马。两个小家伙,营养有些过剩了。再不让它们锻练起来,我就真的变成在养猪而不是养狼了。

我们安排了五个亲卫化妆为普通百姓分散负责各个路口的值守。另外五人骑着马跟着我们沿着官道一路向北,如同散心一般,一路欣赏路两边的风景。这么久了,大家整天不是行军,就是操练,难得象今天一样趁机出来溜达一下。也算是‘出公差’了。

离开寿春城不远,就进入了北部山区。看着两边的高耸的山岭,紧夹着官道。在我看来倒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点。路边的苍翠山色,更是赏心悦目。嘲笑一下自己,倒是得了‘职业病’了。

这时只听宋谦说道,这里就是著名的八公山了。当年淮南王刘安,就是在这里跟着八位神仙学会了做豆腐。

传说:刘安在家炼丹不成,胸中烦闷,外出散心,忽见对面北山下来八位老人,虽须长齐胸,但神采奕奕,健步如飞。刘安大惊,疑是神仙,便求长生不老妙方,老人说是吃了用磨碎大豆做成的食物。刘安如法炮制,得豆腐。

从此,豆腐之法就从八公山下向全国传播开来,当地人制作豆腐的技艺世代相传,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豆腐。很多人都掌握了一套好手艺,这种豆腐采用纯黄豆作原料,只用八公山的泉水精制而成。做出的豆腐细、白、鲜、嫩,深受欢迎。

我听了宋谦和吕蒙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诉才明白,原来豆腐这种养生美食的起源是这样的。

只可怜刘安这个豆腐之祖,欲反不成反而被手下出卖,也真是个悲剧的王爷。至于他是不是真的想造反,也是未必。

这个世道,皇帝说你想反,你不反也是反的。一切都是为了皇权。

想来,我也好久没吃豆腐了,豆腐可是我最爱的美食一之啊。来了这里就干脆去尝尝原产地的鲜豆腐,看是不是真得有传说的那么好。

我哈哈一笑道:“既然到了这豆腐发源地。子明,你去瞧瞧哪里有豆腐作坊,我们一起去吃刘祖师做的豆腐。”

我们又骑马向前走了大约两三里路,终于,在路边的一个小山岙里发现了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远远看去,一条清澈的山涧在离小村子不远地方潺潺流过。青翠的竹林掩映间散布着几十间茅屋,袅袅的炊烟轻轻的向上升起,好一片温馨的山村景象。

肚里的馋虫顿时被勾起,我加快了马速,向着想象中美味的豆腐冲去。

等快到村口时,突然反现有点不对劲。怎么村子里好象有些鸡飞狗跳的?还有人发出惨叫。不好,可能是村子里遭山贼了,我立刻愤怒起来。谁居然会狠心对这个宁静的小山村下手,今天被我发现了,我一定要剿灭了他。我全力驾马向村里冲去。

进入村子里唯一一条小村道,只见前面纷纷扰扰的一群人。为首的两个大汉,正挟着一个女子匆匆向我的方向走过来。

后面还有五六个长像凶狠的人,拿着各式武器,正在和十余个村民模样的汉子打斗,阻拦他们的追击。村民虽然人多且齐心,但却明显不是人少的一方的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一路上已经躺着好几位伤者,在哪里捂着伤口翻滚惨叫。这让还能站立着进攻的人群更加的暴怒,各个奋力冲击,但是却始终不能冲过他们的封锁。,

我立即抬枪冲锋,狂奔的战马瞬间突进到那两个抓人的山贼大汉面前。霸王枪一招左右逢源,带出两道银色的闪电,几乎同一时间就在两人的喉咙上开出两个大洞。我停住马,两个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贼子才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软软的倒在了地下。

鲜红的血液涌出,脆弱的生命完结。

这是来到三国后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手杀人。但心中的愤怒却让我完全没有惧怕,悔恨的感受。这种做恶多端,为祸乡里的贼子,人人得而杀之!他们不思保家卫国,却只擅长欺压良善。整天只想着欺男霸女,做奸犯科,这种人渣少一个,社会就更安定一些。

何况,他们破坏了我吃豆腐的心境。

紧跟着我的吕蒙等人,突骑上前,刀砍枪刺,原本在村民面前耀武扬威的山贼们立马崩溃。最后,只剩下两个人受伤倒地,其他人也是当场被杀掉了。看来大家都是深恨山贼之祸啊!

正当卫士们要下手结果他们时。其中一个看来是头领的人嚎叫起来:“你们这些混蛋,不能杀我,我是扬州虎家的大管事。我们家老爷和你们家城守大人陈牧将军是结拜兄弟!你们不过是些巡哨的小兵,杀了我你们将军肯定会砍了你们的脑袋给我报仇的!你们不能杀我!”

原来不是山贼啊!只是扮成山贼来这里强抢民女的。很嚣张的气焰啊!扬州虎是什么东西?就算陈牧也不过是个我看不上眼的草包而已。我不动声色的挥挥手,两个亲卫见我的示意立刻挥刀砍下。

只见那个管事的脑袋顿时离他而去,嗵的一声,落在我脚前不远的地方。张大着嘴巴,瞪大的眼睛里是满满地不可思议。他真是死也想不明白,我们只不过是些小小的巡逻兵,怎么胆大到敢不怕城守大将陈牧的威风。

这可是投靠陈虎以来他第一次遇上,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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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刚才主公说了,没有推荐,收藏不够,不让我吃豆腐了。各位看官帮忙一下。有推的出点推力,有藏的来点收藏。要不磨不出豆腐来咧!

第三十六章村长送我个美女

吕蒙上前来禀告说:“主公,这个扬州虎我知道。他名叫陈虎,和陈牧确是结拜兄弟。这两年陈牧和他是狼狈为奸,横行地方,在扬州地面上很是有名气。当然是恶名,算得上是扬州一霸了。被他们祸害的百姓、小吏真是不知凡几。常人说到扬州虎,人人都是闻之色变,避如蛇蝎。可是几年来,有陈牧在背后都是无人能动得了他。”

我轻轻的点点头,扬州一霸是吗?这个世界官匪勾结的恶霸到是哪个时代都有啊!有机会倒是可以会会他。他的背后除了陈牧,只怕还有一个陈瑀在哪里撑着呢。至于袁术,只怕还看不上这种市井混混出身的恶霸。

就在两个亲卫砍杀最后两个恶棍后,那个被抢的女子发出一声悲伤的啼叫“父亲!兄长!”就向着村子里的一间半旧的院落奔了过去。

一个白须老者拄着拐棍,走到我的面前。说道:“老夫是本村村长,可惜本村村小人少。突逢贼祸,多谢小将军援手之德。老夫在此拜谢了!”

我连忙下马,扶住他说道:“老丈无需客气,这些为祸乡里的山贼,人人得而诛之。保境安民这也是我们身为军人的本职而已。”

村长叹息一声:“唉!听那贼人临死前说是扬州虎的手下,只怕小将军回去不好交待啊!”

多好的百姓,不考虑自己有没有后患,却为了我考虑后果。这样的人民,我如果不能加以好好保护,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傲然一笑:“一个小小的泼皮混球而已,也敢枉称扬州虎。却不知道,我江东军专剥虎皮。老丈无需担心我回去怎么交待。我以为,老丈的村子倒是有些危险。不知老丈可有应对之策。”

“江东?小将军莫不是江东破虏将军的孙家子弟,难怪有此英雄豪气,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久仰破虏将军威名,可惜天不佑英雄也!”

我恭敬的一拱手道:“原来老丈也听说过我江东孙家。些许薄名,不足挂齿!只是不知为何会有人假扮山贼来袭击你的村子。”

村长听了苦笑着说:“这次的事情原本也是出自刘家女子。她父亲前些年为避黃巾之乱,带他兄妹二人来到本村。听说以前是从颖川那边过来的,来到本村后就以做豆腐为生,他做豆腐的手艺倒是我们村子里数一数二的,所以送到寿春城里卖的也很好。赚了些钱倒也能养活得了一家老小。”

“平日里只听得他父兄都唤她莹儿。她今年年方二八,正是花样年华,生得是甚为美貌。前日,城里来了一些人说是到山上打猎,骑马弯弓闹哄哄的,路过我们村子。”

“正好看见刘家女子在路边采桑,见她生的美丽,其中就有两人上去调戏她。结果被村人看见,与她父亲兄长一起把他们打了回去。这才会引出今天的祸事来。今天,莹儿的父兄都被这伙强人杀了。

如今只留下她独自一人,孤苦无依,只怕是那班贼人还要来祸害了她。老夫看小孙将军英武,不如救人救到底,收留了她,不管为奴为婢,还是为妻为妾也好有个依靠。总好过留在本村,遭那班恶棍的糟蹋。如此,她那惨死的父兄也能瞑目一些!”

最后,老村长叹息了一声:“唉!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丽质天生者在小百姓家就是个祸害啊!”

我不由楞了:“送美女给我?这年头怎么美女这么泛滥了?居然随便就能送人了。”

不过想想也是,就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不是山贼流寇烧杀抢掠,就是地痞恶棍横行乡里。没有强大的实力能保护自己家人的话,美女和财宝一样放在家里还真是个祸。

眼前的刘氏父子的遭遇就是活生生的例证。也怪不得这老村长迫不及待的就要把这个叫刘莹儿的美女送人,哪怕她的父兄尸骨未寒。这也是为了全村人免遭祸害啊!毕竟村子太小,没有多少人手可以护得了她了。可是这祸害哪里是你这样做就能避免得了的。,

我摇头道:“老丈先不要着急!我们先帮那刘莹儿姑娘安葬了父兄再问过刘姑娘,由她自己决定去留,可好。”

村长用奇怪的眼神仔细的盯了我一眼:“啊!这样啊!那好吧!那就让那小莹儿自己决定好了!”

嘴里还嘟嘟念着:“真让人不敢相信!这会是破虏将军家的公子。一个小女子而已,父兄都被她克死了,她还想怎么样!还要听她的意思!真是没道理,看来这小将军还只是个孩子,没见过美人啊!不过我这样做这对小莹儿来说也就是个最好的归宿了!算是对得起枉死的刘家父子了。”

我感觉身上有出刷刷的冷汗的感觉,到了这个时代,还是改不了原来‘尊重’女性,特别是美女的习惯啊!这样看来,好象与这些人的思想有点儿脱节了。不管怎样,话已经说出去了,就先看一下情况再处理了。

孩子就孩子吧!反正就目前来看,我活了两辈子都确实不算成人。

很快,在众多村民的帮助下。两坐简陋的新坟就在村子后边的山脚下垒起来了。在这种非常情况下,也只好一切从简了。只见,那个叫刘莹儿的女孩已经换上了一身雪白孝服。看上去柔弱的背影象是一团白云,跪伏在坟前。哭的真正是凄凄惨惨,痛彻心腓。

是啊,任谁在一天内失去唯一两个相依为命的亲人。而自己的命运又随时会被打入深渊,将会被那些不知是谁的恶霸淫棍所霸占欺辱。做为一个娇弱的女人,完全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对象,没有坚强后盾的支持。面对未来那不可预知的悲惨境遇,有谁会不恐惧伤心到骨子里呢?

两个健壮的村妇陪在刘莹儿的身边陪着她一边哭泣,一边劝解。终于,大约半个时辰后,哭声才小了下来。渐渐的只剩下轻轻的抽泣声了。只见刘莹儿慢慢站起身来,转身向我走来。应该是两个村妇把村长的意思告诉她了,她可能也有了决断。可能是打击太大,又可能是哭的太过伤心劳累,她走路的样子有点发飘的感觉。

当她象一朵白云‘飘’到我面前,轻轻的行了个礼道:“小女子刘莹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我却看得有点呆住了。人说要想俏,一身孝,真的是很有道理。古人诚不欺我!只见她那精致的脸庞上一双淡淡描绘过的娥眉,盖在一双犹如一泓秋水般动人的眼睛上,眼角边布满的是梨花带雨的哀愁。

娇美挺秀的瑶鼻边还挂着一滴来不及抺去的晶莹的泪珠。雪白的衣裙衬着她皎白的肤色,更显出她的柔弱。因为是在悲伤中,脸上没有华薇的那种似乎永远不会消失的笑意。却是有着更让人感到我见犹怜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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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一抖他的老身板:“再来点推荐,收藏,评论什么地每人送你你一个美女啊!来啊,来了就有的送了!”

第三十七章美女的以身相许

这样的美女哪里只是甚为美貌,这个老头太不会用形容词了。根本就是娇艳如花,人美如画了。我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了,也只有华薇的样貌和她可以一比。不过论起风情,两人却是各有千秋了。毕竟她现在服丧,根本不可能快乐的起来。

见我发呆,她有些羞怒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我才猛然醒来,干咳了两声,厚着脸皮说:“咳咳!不好意思,刚才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对不住,那个,刘小姐!你不用谢我。这只是我们这些身为军人的人份内的职责而已,没能早些赶到这里救下你的父兄,让贼子逞凶于此,倒是我们的不是了。还有,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你要自己保重身体!才能让你父兄的在天之灵放心啊!”

刘莹原来不叫刘莹儿正色说道:“小女子多谢将军关心。刚才两位婶婶已经将村长对将军之言告知于我。刘莹谢过将军的宽宏,不过刘莹还有两个请求,祈望公子能答应。否则,刘莹也只能随父兄同死了。”

我一听这话,连忙收敛了心情,正色道:“刘小姐,不必如此,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尽力为你做主。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还是要想开些为好!”

我是真心实意的说出这番话来,看着如此美女在眼前香消玉殒,不加制止那就纯粹是对人类的犯罪了。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男人这个称号啊!

刘莹见我答应了,就接着说到:“我父兄只有我一个亲人,如今因为我而惨死贼手。我要为他们守孝三年。以谢他们的养育之恩!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我毫不犹豫的说道:“刘小姐这份亲人情谊,伯符敬佩不已。这本是人伦常情,自然是我们为人子女所应该做到地本份。我定然是要支持刘小姐这样做的!”

刘莹接着说:“谢谢将军能体谅小女子的心情!第二件事,是我担心那些贼人还会来这村子里找我,我已经害了父亲兄弟,我不想再连累到这里的父老乡亲。否则,刘莹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刘莹心中想到:“本来应该是有三个条件的。他说等我长大了会来娶我,我也想等他。可是现在的他却不知道逃往何方。那个没良心的人,只知道为兄弟去杀人放火,逃难江湖。今天我家遭此大难,他却不能来救我一救!如果不是眼前这个英俊的小将军,我这个身体现在都已经不知道死在何处荒山野岭下,任山间野兽饱餐了。”

“对他,纵使自小有情,又能如何?现在还有什么可念想的呢?自从我十二岁的时候,他逃离家乡开始,他就再也没有了音信。只是让我每天担心,怕听见他被官府抓住,被仇家杀死的消息传来。也不知道,他如今究竟是死是活。”

“为了避黃巾叛乱,父亲带我们离开了家乡,如今我却又不知道将跟着这个小将军去往何方。今生也未必能再见到他了。看这个小将军也是个可托付终身的良善之人,不象那些登徒子一般,整日只是用那种骇人的眼光来看着我。

这也是我的命吧!只寄望这看来有礼的小将军能善待于我了。唉!就算他不能好好待我,也是我们身为女人的命了。我这三年的守孝,也算是为了他做的!就将心里的这份感情一并埋葬了吧!”

这又是一个善良到极点的女人。我不由有些感动。她完全没有为自己的打算,除了要报答养育自己长大的父兄,就是还相互帮助的乡亲们的情。哪怕,现在这些乡亲要把她这个‘祸水’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虽然这也是无奈之举。她也毫无怨恨的想要报答乡亲们。不愿意乡亲们再因为她而遭受不幸。

我感叹,现代的人只觉得自己索取的永远不够多,得到的永远比别人少。还有人会在自身遭受不幸的时候,不忘记感恩吗?只怕我是找不到了!,

我正色说道:“刘小姐!这件事本来我也会追查下去。你不必担心,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结果。”

刘莹略带着哀怨的说:“既如此,三年后,不论为奴为婢,贱妾这不祥之身就听凭将军处置!”

我不由又楞住了,哦,这么简单就以身相许了。不怕我骗财骗色啊!不过这样的绝色,谁就是骗到了也肯定舍不得丢下跑路的了。

可是就这样放任她被一群恶棍践踏,我又肯定于心不忍。为了美女的幸福生活,还是勉强收下了吧。至于以后怎么安排,那就走着看好了。嘿嘿!

还是古人好啊!讲究的是言而有信。男子汉大丈夫更是说话算话,而且必须要有一诺千金的气概,否则就会被整个世界的人所唾弃。而且这样做人也不必那么累。人人待我以诚,我亦以诚待人。不用整天想要去骗别人,也不必整天提防着被人骗。

就象前世的女友。我完全的信任着她,她却完全的欺骗了我。

不能说是谁对谁错,只能说是社会主流思想惹得祸。当整个社会已经流行这样的风气,普通的人又能改变什么,无法抗争,就只能是随波逐流了。

当然我不会认同有人出轨就要浸猪笼沉江,或是被全村人乱石砸死这种惨烈的太过封建的手段。毕竟,每个也有追寻自己爱的权利。

只是至少,在婚姻中男人与女人要保持最基本的对伴侣的忠诚。如果连最亲密的夫妻之间都没有了信任。那么这个社会的道德就已经彻底沦丧了。我们还应该相信谁?还能够相信谁?

而现在我的感觉,就是欺骗什么的都是浮云啊!她骗了我,自然会有最后的时空管理处的对错评定,会对她的对错加以奖惩。而上天却通过老孙策给了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而且是那么的完美,前世的我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小的工人。重生的我却将要创立一份众人景仰的丰功伟业。又有了一个将会全心全意的爱我美丽的女人。现在又来一个,我知道未来至少还有一个。她们都会全心全意的爱我,还有什么不满意,有什么可抱怨的呢?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三国生活,我的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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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莹说,各位看官,你们再不把我推荐给公子,我就要做逃跑的新娘去了!谢谢了!

第三十八章绿帽就这样诞生

等做完了一切,我让两个亲卫留守在这里,以防陈虎再派手下来捣乱。并又派了一个人去兵营里调二十名军士来这里埋伏。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所谓的扬州恶虎。

这种无赖,就象是禽兽一样,不斩断他的为恶的爪牙他是不会对你收敛他的狂妄的。

刘莹收拾了一个包裹,大大的,她几乎拿不动。我有点想笑,这女人,还真是婆妈,走到哪里都要带上自己的那一点‘家底’,家里的那怕是一棵草也要当做珍宝,珍惜的舍不得丢掉。

也许这样的女人更能持家过日子吧!还好我们这里有的是力气大的人。倒是不怕她的包裹大。再大再重,我们也得出力抬回家。

让她自己和包裹一起坐了一匹马,我们出发回城。看着走在前方刘莹动人的背影,我不由得苦笑摇摇头。这次跑过来才是真正的吃到了一块嫩豆腐了,不过还要发酵三年才有的吃,那应该说是吃到豆腐乳了。

时间,就在我和陈瑀两方耐心的等待中飞快的过去。双方居然都沉得住气,没有什么冲突暴发出来。似乎连扬州恶虎的陈虎也不出现了,但我也并没有撤回那二十人的潜伏队伍,只是进行了一次轮换,也算是对他们进行野外生存的训练了。平静的表面掩盖下,我们双方都知道,一旦发动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现在已是初平三年七月中旬了。转眼来这个时代三个多月了。现在的我,已经适应并溶入了这里的生活,平淡而充实的日子,带着点淡淡的甜蜜。

没有电视,没有电影,更没有电脑,每天就是操场军帐两点一线的修练生活。休息的时候,看着武大狼和武二狼在我们的脚边打转,嬉戏,再望一眼帐篷的角落里,坐在那儿安静的做女红的美好身形。

真的感觉到,这就是我最想要的温馨幸福的生活啊!

营帐外传来两声响亮的叫声:“绿帽,绿帽。江都有信来了,你给主公送去!”

我不由的奇怪,听说话的声音是陈武,他在叫谁呢?营中似乎并无人叫绿帽的啊!谁的父母居然能这么前卫,取了个这么不怕死的名字。这个人只怕也是要注定的名垂青史的了。不过好象这个时候绿帽这个词还是不带几贬意的。

只是到了元朝,统治者规定妓女着紫衫,在妓院里做工的男人戴绿头巾,以示与正常人的区别。延续至今,就诞生了中国男人最怕的一顶帽子:绿帽子。

中国男人怕这顶帽子怕到了发疯的地步,所谓中国男人最不可忍的两件大事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种惧怕延伸到女人身上,就是生死是小,失节是大,别以为只有中国的女人被贞节牌坊给束缚住了,事实上同时被束缚着的还有中国男人。上至宫廷,下至平民百姓,多少人为了这顶绿帽子大打出手,血流成河。

这时吕蒙从开着的帐门外拿着一叠书信,兴冲冲的走了进来。我一楞,顿时想了起来。当时他被周善打黑了双眼时,我和他开过一个玩笑,叫他吕猫熊来着。怎么叫绿帽了呢?

我有点想笑,又有点疑惑的看着吕蒙,搞得他还以为自己身上的衣服那里不妥当。扭着脖子,绕着自己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啊!又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两吧。

实在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我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才疑惑的问道:“主公,我怎么了你用这种样子看着我,看的我实在是心里慌兮兮的。我究竟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

我回答他:“子明啊!我刚才怎么听子烈叫你‘绿帽’啊!你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别号啊!”

吕蒙有点委屈的说:“还不是上次,主公带我们攻祖郎时,我被那个妫善,噢!他现在叫周善了的。被他害的,他打黑了我的眼睛,主公说我象猫熊。正好被子烈他们听到了,从那回来之后,就都开始叫我吕猫熊,再叫着叫着就变成吕猫了。”,

原来是吕猫,而不是绿帽,只是两个词发音太近。让我听混了。我嘿嘿一笑,自然也没必要去点破,毕竟,这个时代还是不太在意这个词的,解释起来反而太麻烦。就象关羽总是最喜欢这副装扮一般,在他身上永远是绿巾,绿袍。

我却是象老爹一样喜欢使用赤色的巾来做帻,这样戴在头上,感觉人也精神很多。红色可以让人更加热血沸腾。至于绿色头巾就让那个关羽独享好了。

关于这个笑话就让我这个重生来的人,放在心中自己一个人快乐吧。这是一种虽处众人之中,我独自寂寞的快乐。

看我微笑,吕蒙转变的开心起来,又说道:“不过主公,那个周善还算是个有豪气的汉子,那天他去丹扬周先生那里之前,来找过我。

说是当时出于事态紧急,他急着逃跑对我下手重了些,感觉对不住我,就给了我一本练习他的轻功的家传功法秘本。说是看我还小,身手也还算合适这门功夫,就算给我的补偿。”

“不过他说不许我传给别人,否则就要收回我的功夫。当时我就答应他了,说实在的我对他的本事也是羡慕的很。只一脚就把我给踢飞了我挡都挡不住,而且他一跃而起的那个姿势简直是太帅了。等我把轻功练好了,我回家也练给妈妈和众位姐姐们看,她们一定会更喜欢我的。”

“只是他说什么也不肯教我其他功夫,也不愿我叫他师父,说我是主公的徒弟,再说他会的其他的功夫,不适合我练习。不过就算如此,我也已经原谅他了。”

“这两个多月以来,我天天按着秘本上的方法练习,原来我只能跃高四尺,现在我已经可以跃到五尺高了。主公不信我跃给你看!”

我心里想到:“还真是个孩子心性的小子,如此绝技练会了,只想着去泡姐姐,哄娘亲开心,也不知周善听了他这‘伟大心愿’会不会气的吐血。呵呵!这小子,虽然比起一般人来,拳脚刀剑功夫还算不错,毕竟心思还是太嫩了些,不过这童真的心性,不正是我喜爱他的原因之一嘛!

倒是这个周善,心思倒是挺细的,知道主公身边的人不好得罪,居然能用家传的轻功秘本来结好吕蒙,倒也舍得下血本。子明这小子因祸得福了,挨了一顿拳脚,换来一门绝技。这样算来,这顿揍也是挨的有所值了。”

我笑着说:“好啦!好啦!我怎么会不信你呢?那是好事啊!只是你定要更加用心去练好这个轻功,不要辜负了你周善师傅的一片苦心。多一门功夫防身,就比别人多一些优势。等哪天你可以比周善跃的更高了,你再跃给我看就是了。那时,你就是真正的一只吕猫了。”

吕蒙笑着连连点头说:“主公说的对,我一定会比周善师傅跃的更高的。我一定超过他。做一只真正的猫!”

说着还握了握拳头,一副自信满满地样子。

我笑着接过吕蒙手上的信件,让他出去。发现都是江都来的消息,我仔细看了起来。

江都传来消息,大家都很好。母亲来信说很是中意华薇,同意让她做我的妾室,只不过要让她陪自己一段时间,过些日子才肯放她来给我。而她的身体原来经常腹痛的厉害,现在经过华薇用银针为她做了针炙,神医华陀开的药方的调养,现在已经完全好了。现在正在服用华陀为她特制的丸药,而且,效果极好,精神也健旺起来了。

直夸我这个孝顺儿子的好!帮她找来了神医,治好了困扰她几年的宿疾。

还说,华陀担心我这里有用的到他的地方,过几天就会先行回来。

“原来如此,华陀肯定是有一些拿手的药物,对妇女的身体和病症有特效。所以才会坚信,只要他出面就可以说服母亲同意这桩亲事。难怪他不告诉我了。回来就好,”我想道,“我要做的医疗队也可以开始进行了。只是现在人手少了一些,就暂时安排十来个人运转起来。没办法,现在本身就人手太少,以后再慢慢发展好了。

种子撒下了,参天大树还会遥远不可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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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我说大家把推荐,收藏的太高,我是只能跃高五尺,但我不是个无耻之徒。大家就发点善心,给我一点鼓励。下次我一定跃个七尺给大家看!”

第三十九章主公你春心动了

另外母亲在信中告诉我,如果有中意的女孩可以先收入房中,以后告诉她再补办婚礼就行。还说希望我早日有个后代也好,否则整天在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成亲了。都已经十八岁了,可以长大成人了。

其实主要就是一句话,无后为大!

现在我这边到是有个可以帮忙造人的人手。可人家要发酵三年才成熟。强吃可不是我的风格,我怕酸倒牙。

而因为不放心让她一个女人住在城里,只好让她暂时躲在军营里,另外给她搭了个小帐。白天无事的时候,她就常来我这陪着我,闲的时候和我一起聊聊天,逗弄武大和武二,我忙的时候,她就在一边安静的做女红,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培养感情方式了。

等这阵子风波平静了。再好好安排她。只是发觉,越来越熟悉以后,她对我的诱惑也是越来越大。我只能当自己在练习忍者神功了。

忍,我一忍再忍。没办法,也只好再忍忍了。等华薇那个精灵般的小丫头回来,我的幸福也就来了。想到这,我不由得有些心血膨胀。马上又重重的打了自己手掌一拳,想什么呢?刚刚才告诉自己不要戒急用忍,马上又想歪了。越练越没定力了。罪过罪过!

引的角落里的美女瞟来一阵狐疑的温柔眼波。差点把我给淹没了。

而且,母亲最近也在帮我物色正妻的人选。当然这个人选是重要的,必须对我的事业有助力的才行。只是太小的家族,母亲看不上,主要是对我们的助力太小。大的家族又看不上我们这样发展到半路,正是青黄不接的家族,所以看来我的婚事想要合意还是有点困难。

我倒也不急。只是无奈的叹气,这也是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必然的一条路了,这个军阀割据的年代谁想要向上,都离不开家族的支持啊!也不知道,将来会是哪家的小姐,来做我的正室。那就都是缘份的注定了。

猿粪啊!猿粪!看来有空要去研究一下猿粪里的秘密了!

另外,吕范也平安地到了徐州,回报说徐州现在也很平静。没有发生战事,但是徐州牧陶谦最近却在策划一件大事。

他以朱儁名臣,数有战功,可委以大事,联合了前杨州刺史周干、琅邪相阴德、东海相刘馗、彭城相汲廉、北海相孔融、沛相袁忠、泰山太守应劭、汝南太守徐璆、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郑玄等人共朱儁为太师,移檄牧伯,同讨李傕等,奉迎天子,一时声势浩大。

然而这件事在十二月,李傕用太尉周忠、尚书贾诩的计谋,以献帝名义征召朱儁入朝。朱儁部下都知入关不妙,欲响应陶谦起兵。可惜朱儁本人认为傕、汜小竖,樊稠庸儿,可乘机而灭。于是辞谢陶谦的提议,应召入朝,又被任命为太仆。结果事于愿违,后李郭虽然相争,但朱儁为郭汜所劫持,秉性刚烈的他即日发病而死。事情终因为贾诩的釜底抽薪之计彻底失败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但现在刚开始,却是有些轰轰烈烈的很有气势,对李傕,郭汜身处长安的他们造成了很大的政治压力。

我一边看着信件,一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突然,门外冲进来一个身影。我一惊,迅速站了起来。仔细一看,这不是贾华吗?前次轮换小山村的守卫时。他说后勤现在一点事也没有,强烈要求一去小山村轮岗,打打地痞无赖也不错,好过呆在兵营数大米玩。

我就干脆让他负责那个小队伍的指挥。现在跑回来,莫非是村子里出事了。不应该啊!去的二十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战阵的配合是相当的凶悍的,加上出去的时候都是把他们全副武装了的。普通的流氓地痞,只怕二百人也是能轻松搞定。

再说,也没要求他们把那些恶棍打手全灭,只是要下狠手打死、打残、打散罢了!不至于让他跑的这么狼狈吧。难道那个怎么恶虎实力这么强?派了几百人去灭那十几家的小村子?那我倒还真得是要对那头恶虎另眼相看了。,

我忙上前扶着贾华,让他休息一下再说。吕蒙忙去端来一杯凉水,准备给满头大汗的贾华饮用,我忙让他去换杯温热的开水。这么热的天气,跑的这么热火朝天的一杯冰凉的井水下去,保证要出问题,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卫兵,还没上战场就躺床上起不来了。

贾华定了会气:“来了,来了,主公,他们来了!”

我笑道:“你把气喘匀了慢慢说,谁来了!你媳妇啊!害你这么火烧火燎的!”

贾华终于稳住了气,才接着说:“主公。不是我媳妇,我娘还没给我说媳妇。是我们要等的人来了。足足有五六百人,而且还不断有人加入。看来他们都是翻山越岭而来,并没有走大路。现在就集结在我们守的那个小村子里,村子里的人都给看起来了。”

“我们幸好是遵照主公军令,藏身在村外,靠城里一方的山边。不然只怕就被他们给发现消灭了。那些人看来各个面相凶狠,身体高大。必然都是些皆是亡命之徒。我发现我们人少就没敢惊扰他们,我让兄弟们继续隐蔽监视。就先跑来报告主公了。”

我不由的一惊,一喜。这是那里来的队伍?没有走大路?难怪各方面斥候都没有回报。看来陈瑀这次也知道我四方都派了侦骑的了。还真是挺狡滑的啊!亏他想的出来,让近千人都爬山过来。那就是说,现在这些人手上没有重武器,那他们最多也就是一群战斗力较强的轻步兵了。

都是亡命之徒啊,看来都是家族里豢养的打手恶棍了。不错,调来还真的都是精兵强将。也只有几个大家族才养得起这些穷凶极恶的私兵了。而且看来不是一家的兵员。是几家合作,想在这扬州搞点大事业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几家。如果真有这样一支队伍,趁晚上我们不备突袭我军大营,加上几千的人马包围攻击,我们还真的是很有可能被陈瑀他们全灭。

喜的是,这次歪打正着,为了保护刘莹的村人,却被我们意外发现了他们的集结地。要不然的话,等他们准备完成,里应外合,突然发动偷袭。两面夹攻下来,就算我们有所防备,也必然要伤亡惨重。

还好这次因为怕在村子里还要有一场大战,坚持把刘莹带出来了。不然落到那群凶人手里只怕也是后果严重啊,我拍拍额头,庆幸,庆幸!

我忙让吕蒙去请李孝儒。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军师请来了,放家里雪藏,我可没这么奢侈的做派。该用的就要用起来,也让他们有积极性和成就感。

我笑着看着刘莹说:“小莹,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啊!谢谢你了!”

刘莹通红了小脸说:“将军,刘莹什么也没有做啊!”

我哈哈笑着,走道她的身边,抚了一下她黑亮柔顺的长发,说到:“就是因为你什么也没做,我才要谢谢你。我的福星!”

说完,我很自然的搂着她,亲了一下她光洁而饱满的额头。看着她越发红润的脸庞,映在雪白的衣裙之下,我又发现自己的定力在直线下降了。

刘莹没有挣扎,只是身体微微发颤,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将军,莹儿还在孝期啊!”

我想要进一步侵犯她的欲望立刻崩溃,只能强制自己放开怀中的温软。这也太磨人了,为什么这个世界男人就非得要言而有信呢?

就象一头大灰狼,抓住一只小白羊,正想要下嘴大餐一顿时,小白羊突然弱弱的说出一声,“老狼同志,我还没熟呢!”

大灰狼会放开小白兔吗?

当然是,不!

但我会。

因为我是新时代的穿越五好青年,讲究的是爱护美女,人人有责的新风尚。美女是要用自己的心来爱的,不是用来摧残的。我不是大灰狼,最多也就算是永远不吃羊的灰太狼了。

原来还以为三年时间并不算长。一眨眼就过去了。可现在发现,当美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偏是不能动手的时候,那种感觉才真得叫折磨。可偏偏那个时间老人似乎去睡觉了,让人无语的···,

还有三年啊!现在三个星期还没到,我就有点抵抗不住她那纯洁的诱惑了。诱惑的让人心如猫抓!

李孝儒很快就随着吕蒙匆匆赶来,看来他是正在午睡,还略带着一点迷糊。

看我僵硬的站在桌案边发呆,张口就问道:“主公你怎么了?还有刘姑娘,你怎么脸这么红,不是昨夜没有睡好,凉着了吧?”

刘莹慌乱的说了声:“啊!没有,我回帐中还有事。军师你们先谈公事要紧!”

说完略提着她的白裙,飘然小跑了出去。我楞楞的看着她的背影,她跑动起来的身体,曲线也显得更加动人。

李孝儒顺着我的眼光看着刘莹的逃跑,突然明白了过来:“啊哟!文优多嘴了!该罚该罚,今晚文优自罚三杯向主公谢罪!嘿嘿!主公!要不要文优写封信去江都,让华薇姑娘,早点回来。就说主公你想她了!嗯!是很想她了!”

我急道:“你少来啊!母亲要华薇陪她一段时间。那是她的福气,能代我敬孝于母亲膝下,我想她,那···咳!我在外面,心里也好过一些。你可不要多管闲事,军师看来是有点闲得慌了!看来以后我要给你加些担子了。嘿嘿!”

我突然看见李孝儒带着调笑的目光,醒悟过来。连忙转移话题。

李孝儒还是笑出声来:“主公就不必害羞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之本性。文优理会得。那个少年不怀春啊!”

“呵呵!主公!你春心动了!”

第四十章发现陈瑀的援军

我脸皮厚,不怕羞,斥道:“去,你才春心动了呢?还不快来说正事!”

羞红了脸匆匆跑回自己的小帐蓬的刘莹,一头钻了进去,再也不敢露头。

躲进帐篷的刘莹,就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想起了小心思:“这个叫做孙伯符的小将军,还真是个很特别的怪人呢!想着就让人好笑。”

“他居然叫那大狼,二狼两只畜生叫宝宝,它们确实很可爱,可他却好象真得是对自己孩子们般的宠爱它们。他这么喜欢孩子,怎么自己不去生几个来!嘻嘻!啊呀!羞死了,他要和谁生孩子啊!”

“不过他还算象个男人,真是说话算话。这么多天了,居然真得没有做出什么非礼我的事情来。听说别的当武将的都是粗鲁的男子,不守礼教,哪里会有他那么潇洒守礼。

看他身边那几个老将军就知道了,各个是胡子一大把,样子都是粗糙的很。不过今天,他却也是,真是羞人啊!他居然吻了我的额头。麻麻的痒痒的呢!现在好象还有些热热的感觉呀!他前些天都不会这么做的。今天怎么会这么大胆,也不怕别人看见,真是不知羞呀!”

“可是我看到他那双黑的星星一样闪亮的眼睛,和那温柔的笑容。我似乎整个人都被吸入进去了。而且不知怎么了我只觉得紧张的发抖,全身上下却是用不出一丝的力气。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我是喜欢他了吗?”

“说真的,他笑起来真的是很好看呢!他还说我是他的福星呢!他也喜欢我的吗?我也没做什么啊!他怎么这样说,好象很高兴的样子呢!看见他高兴,我自己的心里好象也是甜丝丝的呀!”

这时几位带兵的将领接到亲兵的通知。也飞快的赶到我的军帐,听到要有大行动了,个个是兴奋的嗷嗷叫。一个个都快要憋了两年没动手打仗了。我来以后虽然天天训练,可那也只能是过过干瘾,演习那都是自己人和自己人的训练,只是不见血的战斗。怎么有看着敌人在自己的武器下鲜血四溅来的真实,来的激情四射,豪气冲天。

我让挥挥手大家安静下来,然后问李孝儒道:“陈瑀他们终于要开始发动了!军师你看我们怎么做才能完胜他们。”

李孝儒又笑了两声道:“这件事情,说难也难,简单也简单。就看我们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了。主公,还有大家一起来看,现在我们是在城东驻扎,陈瑀他们是在城中及城北,半包围了我们。他们现在的实力也只和我们差之不多。所以只能是对恃状态。”

李孝儒指点着地图说道:“如今贾华又意外发现,他们的强援是从我们的北方偷偷过来的。看来他们是想来个全面包围,一网打尽了。只要他们发动突击,我们至少要三面受敌。而很可能陈瑀会从东门派一部分人来偷袭,他毕竟有充足的人手。那我们就必定要手忙脚乱,只要他们集中精兵从一面强攻,我们定然只会溃败一途。算计的很好啊!”

“不过,主公想要完胜不太容易!回到目前这种势均力敌的对恃状态却是不难!”

我笑道和他易口同声的说:“断其强援!哈哈!”

李孝儒接着分析道:“现在我们发现陈瑀外援的集结地是一个意外。出去埋伏的兄弟们也都没有暴露出来。哪个陈瑀更是不可能知道,我们已经撞破了他的计划,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啊,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而他们只会是按照自己原来既定的计划来行动。我们现在要知道的就是他们具体发动进攻的时间。到时我们就全军出动,给他们来个先发制人的反袭击,消灭他最强的那支援军,这样陈瑀就等于是老虎去掉了最锋利的尖牙,看他还怎么吃我们这块咬不动的铁疙瘩。”

略略思考了一下,李孝儒接着说道:“而且,我认为他们援军的潜藏必定不会长久,那个村子离城不远,地点也并不是很隐蔽。平时必定是常有人来往于城中。现在他们已经开始集结,必然担心会暴露出来。那么,发动袭击的时间,肯定是今天晚上。久了就不容易封锁消息了。”,

我说:“对啊!到明天村子里的豆腐不能送进城里,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的。那他们也就穿帮了!”

我听完李儒的分析立即下令:“全军立即开始准备,后勤兵把准备好的武器防具发放下去后,自己也要装备起来暂时归队。等打完这仗再回后勤。下午提前吃饭,饱餐后做好准备,等天黑下来就悄悄出动。不可有人喧哗,禁止有人点燃烟火。到离我们大营北方不远的官道两边的两座山头上埋伏起来。”

“韩叔你和伯海领一半人到路左边的山头埋伏,我带另一半人到路右边的山头埋伏。

子烈你先带上自己的一部分人分散出营,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去官道上挖掘陷阱,布置机关。”

陈武立即起身,领命去办事了。

“子明你和宋谦一起带亲卫队封锁消息,另外派人去通知城里的徐逸他们一起协助,只要是出城想要往北走的人都暂时给我先扣起来,要注意查看里面有没有陈瑀的信使。”

李孝儒笑道:“他们应该在这之前,我们没有察觉时就已经联系好行动细节了,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进行联系发动攻击的时间。以防信使被我们所获,而暴露出他们的阴谋来。所以,我们不必担心陈瑀再派出信使,不过吕蒙你们几个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我点头道:“军师说的也有道理。另外,贾华你再带上二十个人,多带箭只。回小村附近和原来在那里的兄弟们汇合继续埋伏,不许轻易出击。等我们这么杀起来了,你们再出动抓俘虏。尽量不要放走一个。”

“如果有胆敢反抗、逃跑的就直接给我射成筛子。你们不要与他们近战,只要让他们原地跪下,抛下武器就行等着我们这边的大部队来接手就行。你们人少,免得他们这些亡命之徒逼急了拚命,避免不必要的损伤。一切以兄弟们的性命为重。”

贾华感动的一揖:“主公仁慈!华等敢不效死命!贾华一定会将主公的关心爱护告知手下的兄弟们。”

众人都是一起感动的点头抱拳道:“将军(主公、大公子叫什么的都有了)仁慈,乃是我军众兵将之福!”

第四十一章平衡用暴力维持

这个年头,士兵命和百姓的生命都是贱如草芥,能有几个上官、主公会把他们的生命看在眼里的。我这样尊重生命的主公只怕在整个三国也是独一无二的。众将怎么不感动。毕竟站在这里的没有几个不是从小兵开始,挣扎的升上来的。自然这种感受就更加深刻了。

我环视了一圈帐中的众将,说道:“各位,这是我们江东军重建后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仗。这很可能会是一场恶战,大家也都明白了。这一仗,事关我们江东军的生死存亡。这段时间,我们的训练演习也不少了。我想大家也都是已经早就手痒难耐了吧!我希望这次,大家都能奋勇杀敌,真正的打出我们江东军的威风来!大家认为能不能!”

众将齐声吼道:“能!”

我满意的挥手,让大家更去备战。

太阳跑了一天,终于累了,缓缓的落下山去。天色黑下来,饱餐休息后。我们全部就摸黑无声的向着各自预定的埋伏区域开去。

很快,我们就赶到了自己分配到的山头,进入潜伏位置。剩下的就是等待敌人自己进入伏击圈了。

陈武他们布置完陷阱机关,就撤到战场外缘,守住了通向寿春方向的唯一路口,担任封袋口的阻击任务。去除陈武的百人队。两边山头上各有五百余名士兵,我相信,在我们强大的箭雨夹弓驽的打击下,足够让来犯之敌全军覆灭了。

果然,不出李孝儒所料,还没到半夜,贾华那里的斥候就传来了消息。村子里的队伍开始集结出动了,总数约在八百人左右。看来,下午这段时间,他们的人手又有所增加了。不过只要不是增加的太多,再来一些,也只是多给我们严阵以待的战士们准备些箭靶而已。

陈瑀这样的安排是想要让我们看不见明天早晨升起的太阳了。这个阴狠的老狐狸,想要麻弊我们,玩了这么多花样。幸好老天爷,帮了我们一把。看来好事是要多做做的,好心有好报啊!我倒要看看是谁才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瑀的援军集结的小山村,离我们的埋伏点并不算远。斥候来报告后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就看见陈瑀招来的‘精兵们’排成了比较整齐的四列纵队,在深夜宽阔无人的大道上大摇大摆的向我们的埋伏圈走来。

队伍的中间隔着很长的距离才点了一支火把。只是勉强可以让他们看清道路,不至于撞到山上去。看来敌人的指挥官还真是比较‘小心谨慎’啊!这样就算我们的值夜哨兵远远的发现了火把,也只会以为只有少量几个人在赶夜路,而不会太加以戒备。

看来他们还是想要趁夜色突袭我们了。但是整支队伍基本上都是聚在一起。没有前哨,没有探路分队。更没有任何防备。大概他们认为自己的行踪隐藏的已经是天衣无缝,也以为我们已经象以往情报里说的一样,在自己的大营里象猪一样呼呼大睡,就等着他们这些高手去屠宰了吧?

我暗暗的想到:“人啊!是不能骄傲自大。一骄傲就要出问题啊!因为这个世界永远会有意外!就象我意外的死了,意外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又意外的穿错了时间。又象贾华意外的发现了他们的集结地,他们就必然会进入到我们的埋伏圈。

众多的意外堆积起来,肯定会导致一个必然的结果,而这个结果也必然是于他们的初始愿望天差地远了。

人就是不能太想当然,以为别人永远一成不变的等你去杀上门。就象眼下这群人,把别人看成待屠宰的猪,却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已经送到刀口下的肥猪了。”

眼看着他们迅速通过我的眼前,毫不停顿的走向死亡的终点,双方之间无论是谁,都没有人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终于,走在第一排的几个人踩中陈武他们下午布下的陷阱。跌入陷阱的前排士兵凄厉的惨号声,成了我们发动攻击的信号。,

随着第一批火箭射入路两边我们早已铺好,并且浇遍火油的干草上,熊熊的烈焰顿时排空而起。照亮了山谷里狭长的官道。借着火光的照亮,整个天空立即被如雨的箭支填满了。刷刷不绝的箭尾划过空气的声音,如同蚕儿吃桑叶的声音。

但这声音的后面产生的却不是美丽的丝绸,而是开出了血色的花朵,以及痛苦的悲嚎。

箭支不停的在蚕食着山谷中的生命。从一开始的漫射,到集束射。因为下面还能站立的人越来越少,每一个站着的、活动着的人都会引来一堆的箭支集中射击。越是到后面被箭雨照顾到的人,身上插上的箭支就越多,越密集。

而靠近山边是熊熊的烈火,平坦的官道上根本没有可以遮掩藏身的地方。他们翻山而来,身上多是穿着轻便的皮甲,有些人甚至直接穿着布衣。极少有人能穿着铁甲的。更不要说有人会携带厚重的盾牌来翻山越岭了。

在这种无差别,无死角密集的箭雨火力齐射下,除非你直接拿口铜钟把自己罩住,否则,只要你还在弓箭的射程之内。你就是没有机会躲过攻击的。

我突然发现,我的这群手下将士都有点疯了。他们象是在做射击训练,毫无同情心的拿那些活生生的人做箭靶,那些人蹦的越厉害,他们的箭支追击的也就越疯狂,直到将之射成刺猬才会嘻哈乱叫着,转向下一个目标。直到在他们眼中再没有一个能活蹦乱跳的人。他们完全把这次伏击战当成了射击游戏了。完全没有是在屠杀生命的觉悟。

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战场真得是一个生产疯子的最佳工厂。

屠杀,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结束了。每个人都几乎射完了箭壶里的箭。八百多人的队伍,只有最初一部分落在最后的,反应比较快的几十个人外。其它的人都被穿成了刺猬倒在了这被烈火照亮的官道上。按数字来算,平均每个人差不多要被射上三十支箭,偶尔有一些未死去的伤者,捂着自己的伤口倒在血泊中翻滚,惨嚎!

伤者与死者流出的鲜血在路边汇集成了一条小溪,碰到烈焰的灰烬,不时发出嗞嗞的响声,然后缓慢坚定地向着远处的黑暗中流去。

我不愿再看这些悲惨的屠场,命令让韩当那一边的人收拾战场。我们这边的人则负责追击残余的溃兵。

平衡的天平是必须要用暴力才能维持的更稳定!

只有消灭了破坏平衡的因素,和平才会再次到来啊!

第四十二章战后的虚假和平

我集合自己这一边山头的军士后,沿着官道追击残余的敌人。没追出多远,就看见了前面的路上,贾华正带着他的小队,张弓搭箭,气势汹汹的堵住了一群狼狈的溃兵。看来他们还不甘心就这样投降,手中的武器高昂着,挥动着。显示出它们的主人还在犹豫不定,究竟是战是降。

在他们的面前,又躺倒了十来个伤亡者。看来这群人也已经试过想要强行突围,却是被贾华他们遵守我的命令当场射在了地下。

在错误的场合下,最勇猛冲的最快的人也永远是死的最快的。

看到我们大队人马杀到,活下来的二十来人都立刻神情沮丧的放低了手中的武器。我们围住他们,一队军士上前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将他们都绑成了一串。其间,看来这些人也是真的绝望了,再也没有人出头反抗。

我一挥手,活着的全部带回营去,留下一些人处理战场。至于这些战俘,全军自然会有专门负责的军士负责审讯他们。他们自有办法逼些精壮的汉子开口招供。

审讯的结果很快就报告上来。俘虏的人里面招供,他们确实是来自于江东的几家大族门阀。都是听了徐州陈家的鼓动,联合起来想要共同占据扬州,好向朝廷要胁谋个出身。

反正这个年头,有地盘就有官当了。各个都有野心在啊!谁都想要当个割据一方的军阀,才能有更好的搜刮钱粮的借口。看来江东的几个家族对江东这个‘小地方’有些不满足了啊!

这乱世之时,看来不只是我们想打过江东去,他们也想要攻过来啊!是人皆有野心,更何况都是一方豪强。谁不想让自己的地盘大点,更大点呢!

当我们赶回军营后,寿春城里的军队才刚刚有了一些反应。据俘虏中的一个小头目交待,本来为了防止我们惊觉,他们已经与寿春城里的陈瑀约定好了。他们摸到我们大营边时,先放火为号,然后就利用几个武艺高强的侠客带头来突进大营,打乱我们的指挥和建制。

城中的兵马再冲杀出来,趁乱一举歼灭我们,只是那几个武功高手因为要先行发动,都是走在队伍前方的,连我们的营寨边也走不到,就全部被射成了刺猬,在猛烈的箭雨覆盖下,武功再好也是白费。

计划原本是设计的很好,很有突然性。可惜被我们歪打正着的识破了。只能说陈瑀他们是失道者寡助了!天也不愿看他们这些自私自利,以百姓为鱼肉的人成功。

而当他们看见事情的发展与他们所约定的计划不同时,却又缺少了应变的能力。远远的望见山间起火,却连一兵一卒也没有派出城来。让这样麻木且战场反应迟钝的将领来指挥战斗,又怎能不失败呢?

终于,寿春城的北门轰隆隆的打开了。一群步卒蜂拥而出,却被吕蒙宋谦他们带人一顿乱箭给射回去了。黑暗的城门外,谁也看不清倒底埋伏了多少人,埋伏的又是何方神圣。当兵的也是聪明人,谁也不愿黑灯瞎火的跑出城来找死啊。在身后将军的强力驱赶下勉强冲了两次,被射倒了几十个人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出来送死了。

兵丁甲看着那些躺倒在城门前,死去的和还活着惨叫的兄弟们。

就在刚才,他们还是活蹦乱跳的和自己一起,呐喊着向前冲锋的战友啊。转眼间就死的死,躺的躺了。让人看了心寒啊,前两次冲锋运气好,那箭只是射中了身边的战友。看着他们突然惨叫一声后无力的倒下,心里面是凉嗖嗖的冷气直冒啊。

说不定下次冲锋就轮到我头上了,我可不想再去送死了。他的脚步不被人察觉的向着混乱的人群后部移去。

当天快要亮了的时候,韩当,贾华他们一起留下打扫战场的人也都回到大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陈瑀与我方的态势又回到了开始的模样。而几大家族的精锐也都被我军所歼灭,他再也不可能对我们做出很强力的威胁来了。除非,他愿意于我们同归于尽。,

但是象他们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世家子弟。自觉得身娇肉贵,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哪里会舍得自己的一身娇肉,来换我们这些在他们眼中粗鄙不堪的武夫的贱命啊!

让他们去抢钱、抢人、抢地盘,他们一定会是蜂拥而上,唯恐落后别人半步。让他们去拚命那就必然是退避三舍了。还不忘为自己美言一句,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也!”

天终于大亮了。吕蒙宋谦那一队人在我们大队人马回到大营后,也已经完成阻击任务,撤了回来。现在我们的营寨里,依然象是以往每天清晨一样,正在进行着热火朝天的操练。操场上的军卒们,经过了一夜的杀戮,士气反而更加旺盛起来。丝毫看不出谁身上有疲劳的迹象。

这样的表现,更是让城墙上观望的陈瑀他们惊疑不定。怎么约好的昨夜的突袭没有发生呢?而昨夜山中的大火又是怎么回事呢?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这些问题,短时间内他们是想不清楚了。

接下来的一段很长的日子里,我们与陈瑀之间的关系就进入了很微妙的平衡状态。我们依旧在表面上维持着正常的公务往来。大家都在那里装傻,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坐以似的。

而暗地里,他奈何不了我,我也吃不下他,更不可能主动去吃掉他。那样实在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就让他自己在袁术面前暴露出他的野心好了。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我就接到了确切的消息。

前些天,袁术没有通知寿春城里的任何人。悄悄地安排了他自己手下的亲信将军,丹阳人陈纪去上任了,上任的地点就是原本许诺给我的地盘--九江太守。九江,我终于彻底没戏了。

虽然,李儒早已在上次江边时帮我分析出了这个结局,我好像也死了心的。可是这个消息一天没有确定下来,我的心中终究还是会有点念想的不是。

人,总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可是为什么!我的怎么就这么多磨难呢?只好自己安慰一下自己,英雄自古磨砺出了。

写了封信给袁术,略微表达了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在最后,还要说自己对袁术的如此安排表示理解,他定是有他的苦衷。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希望自己能早日帮他出力云云。

这封信可真是不好写。信里的话不说又不行,说过了又不行。这种夹生的措辞,让我又一次郁闷的将要抓狂,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憋屈啊!

最后,只能是让李孝儒这个老鬼起草,我抄写了一遍才算完成任务。

第四十三章华陀的发展方向

看着我抓耳挠腮的样子,让边上的刘莹差点笑掉了大牙。被美人嘲笑,我自然是要色向胆边生,恶狠狠的抱回来了。拥着她曲线玲珑的娇躯,看着她羞涩的红透的美顔,我就特别有成就感,什么见鬼的九江太守,全都随风飘远吧!

也是幸好,身边还有这个可以陪我聊天,可以偶尔调戏一下的贴心美女。和两只整天围着我们打转的小狼,帮助我舒缓一下郁闷的心情。才让我不至于被生生的闷死。

初平三月的七月底,华陀回来了,我自然喜出望外。不喜又能怎么办,他现在可是我的准老丈人,不拍他的马屁,万一他一怒之下不肯把华薇嫁给我了怎么办。哈哈。我现在可是想老婆的人了。

对我来说,什么妻啊妾啊的,反正都是我的老婆!公平合理,不分大小。

再说他本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呢?不让这个老丈人把余热都散发出来,我想他也是要死不瞑目的吧!和他一起走入军帐的居然还有老将程普、黃盖。

原来是程普不太放心我这边的安全,反正江都这边有蒋钦、祖茂、吕范等人在,看来最近也没什么事情。他就干脆拉上黃盖和华陀一起回来了,正好黃盖在江都闲了这么久,很是闷的慌。

一听程普说我这边可能会有仗打。马上是一拍即合,立即辞别我母亲,收拾好行装一路跟来了。他们一来,这下我的人手多多啊。欢迎,当然是热烈欢迎!大家互相打过招呼,一起进入军帐,坐下慢慢叙述分别后各自经历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我手下兵员实在太少,只好对他们说声抱歉。让他们几个将领每个人都先暂领百人左右的亲兵。暂时挂着别部司马的空名,做个小小的曲长了,没办法。没粮没地盘,兵员又太少。只好将军拿来当连长了。究竟是我太奢侈,还是老天太捉弄我。

下午,在众将一叠声的无妨声中,我把各人的军卒都分配了下去。这下我的手里的直接兵力只剩下不到五百人。我真是是汗顔。来这里四个月了,才混成个营长,还是兵不满员的。真是有点感觉失败的很。

当晚,我们十几位大大小小的将领在军帐中摆开宴席,一来为程普,黃盖,华陀接风洗尘,共叙别情。二来庆祝我们的大胜,挫败了陈瑀想要偷袭消灭我们的阴谋。

这一战,我们除了几个军卒在上山下山时跌倒受了些皮伤外,几乎是无一个伤亡。这不论在什么时候,以相近的人数全歼敌人,而自己一方无损的都可以算得上大胜了。

酒宴上的气氛永远都是热烈的。特别是同一群体的军人,本来就都是豪爽的汉子。加上生死相托的战友之情,一半以上的人都喝的醉倒了。让亲兵扶着才能回到自己的营帐休息。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起来,和华陀一边练习五禽戏,一边讨论了一些关于上次体外挤压配合人工呼吸救活林家三的细节原理。然后我对他谈起了关于组建医护营的设想。

老头子本来,还说不想留下来,说要去到民间去继续做他的游医。可以为更多的百姓造福。我鼓动如簧巧舌对他说道:“华老!”

却被他假装生气的打断:“你叫我什么呢?”

我赶紧改口,这也是拉近关系的方式嘛:“岳丈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看着他开心的笑,我也笑着到:“岳丈的爱人之心,天下人人皆知。可你忘记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说过的话了吗?我说过,我的理想是带着大家平靖天下,给百姓万民一个真正的幸福平安的生活。”

看他点头我接着说:“你记得就好,所以你知道。我们的军队的性质就是为了平乱救民。是为了解救这个乱世天下,千千万万的受苦百姓的。可是我们如果只是用嘴巴去说,别人是不会放弃手中的权利的。压迫百姓让他们得到锦衣玉食,让他们享受到荣华富贵,没有人会放弃这到手的一切利益。,

所以,我们必然要动用我们的武力才能解决他们。让百姓们能不再受他们的压榨。我们将要与那众多的山贼、拥兵自重的诸候,分裂国家的,各地不服王化的强梁们做血与火的争斗。才能取得这个最终的胜利,这是要我们的军队里所有的军卒拿命去拼回来才行的。

他们才是真正为了这个理想出力的主要力量。而他们每死伤一人,我们的力量就会减少一分,平定全国的速度就慢一分,时间晚一天,人民的苦难就多受一天。

你是愿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拯救一千个习惯于逆来顺受的百姓的身体,然后再让他们去受那些官府,地主、山贼流寇的欺凌压迫。还是愿意保住这些为理想奋斗的勇士的生命。治好他们的伤,让他们重返战场,代你去解救更多的百姓呢?

如果他们平定了一个城市,那一个城市里的几万人就不用再过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你说那一种救治的意义更大更重要,对百姓的幸福生活更有效。

华陀的脸有些发红道:“伯符,好你说的太好了,是我执着了。我只看到了眼前的小名小利,远不如你这个孩子眼光远大。惭愧了。你安排吧,你要我做什么。我自然全力配合你的命令。”

我忙说道:“岳丈言重了。小婿不敢命令你。只是希望,能代我的将士们请求你,你能在我的军营里设置一个军医营,专门为我们救治伤兵。帮我们培养一批由你亲自教出来的郎中和救护人员,另外还需要加上造药的制药师。我想要打造一个全面的医护系统起来。就由你做我们营里的总医官。你看如何?

而且,平时没有战事,营中没有伤员的时候,你也可以抽出时间在军营门口开诊,可以为百姓治病疗伤。我想你如果有一个固定的医疗地点,百姓找你治病救命的时候也方便些。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军中,民间两不耽误了。”

“好!这样最好!最好了!”

华陀激动的说道“这个世道,从来没有我们医者的地位,那些达官贵人在用到我们的时候就奴顔卑膝,用不到的时候或者治不了他们的病就会尽显恶象。多少医者都被他们无端害死了。好似天下百姓的命不是命,就只有他们的命才高贵一般。可我偏就是不喜欢为他们治病。”

我心里暗想,原来华陀这老小孩还是个愤青啊。难怪他对曹操的头痛病的治疗不冷不热的,结果害的曹操陪着他两个人一起死了。

他死也要捞个大佬陪葬啊!真是个有个性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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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袁术败归回寿春

华陀接着说道:“我还有三个徒弟,一个叫吴普,广陵(今江都)人,从我学医多年,主要长于草药学。一个叫樊阿,彭城国(今江苏徐州)人主要长于针炙之术。还有一个叫李当之,少通医经,修神农旧经,后来跟着我,得到我的真传,尤为精工于药学现在已有人称他为药王了。可以让他们一起来给我帮忙。”

我忙说:“那就太好了。如此一来,我们的医护营建好了,你老人家也不用那么累。尽量可以交给年轻人来做。另外,我不但要你的徒弟们来帮忙。我还要招揽天下最好的郎中,让大家到一起交流经验。互相学习,互相教授自己的专长,这样就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单独摸索过程。”

“然后,最好开一个医学馆,由你们这些名医做医官。把你们的医术都教给那些有志于为人民治病解困的人。为我们的将来培养大量的郎中,到时你可以做总医官,就做郎中令。下面再分为内、外两科。

这样一来我们的医疗体系就差不多建成了。至于还有不足的地方我们还可以边做边完善。”

华陀的两只眼睛放出了光彩:“伯符的想法,还真是古怪。完全是前人未曾有过的创举。你说的这些事,一旦做成了,必然会为我大汉的医术带来极大的好处。我真的要代天下的郎中和万民来谢谢你了。”

我嘿嘿一笑道:“岳丈过奖了,我们就是要做到最好,而且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才能推动整个医术乃至国家的进步啊!你还不是一样做到了帮人开膛刨腹的治内疾的先河吗?我只是想要把你的这项技术推广开来,并让它大大的发展起来。让后世的人都记住你的大名,而不是让它消失在不可复见的历史中。”

华陀顿时感动:“有婿如此,华陀真是此生无悔了!”

接下来,我让吕蒙从营中挑了十个心灵手巧的军卒给华陀做亲卫,顺带着和他学习一些基础的医术。正式开始了医疗队的组建。

袁术,公孙瓒,陶谦联军果然被袁绍和曹操各个击破。

初平三年八月初,袁绍和曹操终于缓过劲来。以迅猛的攻势。分别打败了,公孙瓒、陶谦、袁术的三家联军。说是联军,却是被他俩的军队各个击破。根本没有形成有效的配合。

本来就是天气火热,军无战心。一碰上曹操军强大的攻势,袁术军立刻是兵败如山倒。十万大军顷刻间如雪崩般的溃散了。这让袁术的心也如同遭遇雪崩般的瓜凉瓜凉的。

他不得不带着几百亲信护卫远远的逃回寿春。以图日后复起,再找他们报仇。当袁术的几百护卫进入扬州后就被我们的侦骑发现了。我立刻,知道时机来了。

这是我的时机,也是陈瑀反叛的时机。果然,当袁术的残兵进入寿春城的视野里时。发现寿春的城门却是紧闭起来。根本无法进入。

袁术的一路上积累的怒火顿时暴发出来,指着城上的陈瑀破口大骂道:“陈瑀,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畜生。枉我袁术如此看的起你,让你做了扬州刺史。你却如此辜负我的信任。居然,做出这等背主之事。你等着天下人的万世骂名吧。”

城头上的陈瑀听着袁术的怒骂,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不由有些老羞成怒。命令身边的将领道:“你们谁去给我拿下这个老匹夫,活捉的赏银千两,官升三级。死了拿他的头来也是一样的赏。”

众将顿时轰然领命,各自分头下城集合兵马,要出城来抢这个看起来唾手可得的大功劳。

袁术身边的几百士兵顿时有些骚乱起来。本来就是逃的人困马乏。想要到了寿春好好休息两天。恢复一下精神的,谁会想到这个陈瑀居然会选择这个时候反了。现在还要派兵出城格杀他们做功劳。这不是糟糕透顶的事情吗。而且自己的家人也多在城里。若是打起来了。谁能救他们呢?,

再说逃了这么久,早饭也没吃,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谁还有那个气力去拼杀啊!问题是现在就是自己想跑,胯下的马也跑不动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片绝望的神色。有些人不由得暗暗的埋怨起袁术来,如果他不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也不会惹恼了陈瑀,让他出兵追杀。最多忍这一时之气等整顿了兵马再来找他算帐就是了,却是忘记了刚才袁术骂人时,自己也听的津津有味,分外解气呢!

人总是喜欢在出问题的时候推卸自己身上的责任。只要责任不在自己身上,谁会管别人的死活呢?

就在寿春大门刚刚打开。城里的兵卒准备开始向外冲出时。我们的铁骑已经做好准备,各个是全副武装的从大营里向外狂奔而出。一千多匹马的铁蹄踏在坚硬干燥的大地上,卷起冲天的烟尘。

五千马蹄同时狂踩地面,发出如雷的轰响。传出去很远很远。两边正准备交战的队伍顿时都停了下来。各自守住了自己的阵角。迟疑的看着我们这群突然冲出来的骑兵。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意思。

城里的兵员已经停止向处涌出,城头上的弓箭手都全神戒备起来,只要我们显出攻城的迹象,只怕立刻就是箭如雨下的结果。我们奔到两军之间,把他们分割开来。

我冲到陈瑀军前大吼一声:“江东军孙策在此,谁再敢上前一步。死!”

身后的众骑兵一起大吼:“死、死、死!”

冲天的气势,让眼前的几百人顿时萎缩下去。官升三级的诱惑确实很强,可也要留着命能拿到手才行啊。单看眼前的骑兵的气势,就知道这是一支精兵了。要是没有城墙的依靠,普通步卒冲上去,还不是送死吗?再说那个官升三级,还不一定落在自己头上呢,没必要为别人的升官拼掉自己的命啊!

我知道,只要双方还没打起来就一切都可以慢慢解决。现在陈瑀在城外不过几百人,我们并不放在眼里。

我减缓马速缓缓走近了袁术,大声说道:“不知袁伯父已经回来,伯符迎驾来迟还请伯父恕罪。”

这句话一说完,我明显的看见袁术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并且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气。

他哈哈干笑两声:“好,好原来是伯符来了!那就好办了。”

看来他还担心我记着他的言而无信的事,怕我在他最为脆弱的时候落井下石啊!

他冷静了一下。对我招了招手说:“伯符,你到我身边来。”

他身边的纪灵还想阻止,却被他挡住:“我们已经落魄如此。还能如何。伯符如真要对我们不利,你们挡的住他的骑兵吗?他的铁骑没有对我们发起冲锋,这就说明他心中并无其他的意思。而且他和他兵将的身上并没有多少杀气,你们别做出傻事来。我们再受不起打击了。”

第四十五章陈瑀的望风而逃

众人听了默然退开,也的确,就凭这群残兵败将。怎么抵得住我们养精蓄锐的精锐骑兵的冲锋呢?袁术这时候的眼光却是奇准无比。不愧是久经江湖的侠客,对杀气依然是非常的敏感!

我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袁术的面前。正要躬身行礼。

袁术连忙让我免礼。对我说道:“真的是落难方知人心啊!伯符辛苦了,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怕是已经死在陈瑀这个叛逆的刀下了。”

我忙谢过说道:“伯父,现在我们兵力不占优势,而且我手下多是骑兵,不宜攻城。如果损失贻尽,只怕保护伯父的力量也没有了。不如我们暂且先退往阴陵,收拢兵马粮草,等兵粮齐备再打回来收拾这个陈反贼如何?”

袁术顿时大喜道:“伯符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啊!好,就这么办。伯符,这次你立此大功,等安定下来后,我定要重重奖赏于你。”

我听了心里暗想道:“我也不想要什么物质奖励,你就给我块地盘就好了。”

当然这话也只能是放在心里想想,不能说出来的,不然他还以为我趁机要胁。就算现在答应了,以后不会反悔吗?他又不是没做过。

嘴上却应道:“这是伯符应该做的。后将军的提携之恩,伯符不敢稍有忘记!只怕不能报答将军于万一啊!事情紧急,还请后将军和众位一起,马上回阴陵城如何!”

袁术点头道:“好!好!伯符,全军撤往阴陵!”

全军在我的骑兵殿后下,在陈瑀的急红了眼的注视中向着阴陵撤退。

众人回到阴陵城后,江淮之地的丰饶就产生了明显的作用,民间富裕,其实这就是最大的战争潜力。只见袁术一声令下,军粮物资源源不断的从周围各地转运过来,而袁术也很快聚集起了流散的士兵。

只用了十天时间,一切就准备就绪了。在要出兵前我则申请为先锋,为袁术军开道。看来是我的诚意打动了袁术,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我的请求。并另外拔给我二千步卒,充实了我的军力。

我和李孝儒商量过后,决定让隐藏在寿春的徐逸他们开始发动攻心战。在城里的酒肆,客栈军营里发布谣言,就说,袁术已经整合十八万大军,不日就将回攻寿春。要是有敢顽抗者,格杀勿论。只要不抵抗,就可以不论旧犯,宽大处理。

在这混乱的年代,谣言却是十分有效的,你听见了根本没地方去查问事情的真伪到底如何。

果然,谣言一起,整个寿春城顿时是人心惶惶。到处都是人与人躲在墙角里、树影后做窃窃私语状。没过多久,军营里就开始出现了逃兵。而陈牧这些当将军的平日里克扣太过,不说没有奖赏,还常连饭也吃不饱。现在要打仗了又要让士卒上前送死,属下的军心自然不齐,逃兵的人数越来越多。

当得知我带着先锋军三千人马赶往寿春城时。城中的军民都已经是完全乱成了一团。

扬州刺史府,就是原来的后将军府。书房内,陈瑀正焦急的在房内团团乱转。陈牧则和几员将领站在门边的空位上,呆呆的看着陈瑀不停的脚步。

这时,一个亲兵一声拉长的‘报---’打破了书房内压抑而沉闷的气氛。

陈瑀烦燥的怒道:“吼什么,叫这么响做什么,嚎丧啊!”

那个亲兵委曲的说:“是刺史大人你交待的,有情况要大声喊报的啊!”

陈瑀恨恨的瞪了亲兵一眼:“废话这么多,有何事,快报上来滚蛋!”

亲兵一呆,问道:“刺史大人,你是要我报事,还是要我滚蛋?”

陈瑀破口大骂道:“你猪啊!谁让你来当亲卫的,简直是比猪还笨了。把事情报上来,自己去领二十军棍。以后不用当亲兵了,去给我修城墙去。”

亲兵顿时心凉似冰,知道自己是当了出气筒了,这个报信的程序平时都是这样的,也没见陈瑀发过彪,而且他以前还很是享受这种人家向他喊报告的感觉的。心中暗想:“今天不高兴就拿老子来出气,老子出门就不干了,还打老子二十军棍。当我傻啊,打伤了屁屁,等跑路的时候怎么跑的动。你们这些当官的有马骑着跑,我是要靠脚力的。打我军棍,你下辈子吧?”,

当下忍气吞声道:“报,前方斥候报来,袁术将军的前锋已经杀来,现在离城还有不到七十里,只有一天的路程了。前军的将领正是江东孙策!”

忽然看见陈瑀的眼睛里暴发出一道凶光,啊呀不好!这老头要杀我,是我说错话了吗?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段剑尖从胸前冒了出来。转头只见矮胖的陈牧站在身后,手里正拿着那把要命的剑。嘴里还说着:“口口声声袁术将军,你想造反了吗?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暗想,我怎么会安排这么一个人做亲兵呢?真得是比猪还笨。

转头向陈瑀说道:“刺史大人,袁术那个奸贼来的这么快。我们该怎么办。听说他有十八万人马。我们城里现在是人心惶惶,城外军营里也发现了逃兵。现在,我们全部兵马也不过八千人左右了。而且军心涣散,可能还会有更多人逃跑。”

陈瑀急道:“你怎么带的兵,平时说跟你说了这么多次,要你用心点带兵。你就是不听,整天就知道和那个陈虎一起花天酒地,欺男霸女。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我早把你给砍头一百次了。”

“现在倒好,你的兵逃跑了,你来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我要是会打仗还要你来当这个将军吗?真是个废物!气死我了!我手下怎么没有孙伯符这样的猛将啊!”

陈牧的脸上一脸委曲,心想:“我和陈虎收上来的钱粮,宝物,美女这些的不是一半多被你得去了吗?我们只不过吃点你留下的残汤剩水罢了。你现在来怪我,当初收钱,收美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发火!真是倒霉的我!”

嘴上却是不敢发出一声。陈瑀怒了一阵,终于消了些气问道:“你们大家说说看,我们能不能打败袁术守住寿春城?”

几个将领都不说话,只是把眼睛看向了陈牧。陈瑀看了更是生气:“我怎么养得尽是些废物呢?平时看你们也都是人五人六的挺有将军气势,怎么一到关键时候,你们就萎了呢?”

看众将都望着自己,陈牧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刺史大人,末将以为现在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不如我们暂时先退守江东,整顿军队,来日再和袁术这老小子决一雌雄如何?”

同时用眼角瞟了一眼门边的众将。众将连忙应是附合。

陈牧见陈瑀还有些犹豫不定,忙道:“刺史大人,现在袁术前锋还未到,还来不及围城。我们要走还来得及,等他们围住了城,再想要突围就不好走了。”

又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表哥,你的娇妻美妾们,还有那些府里珍藏的金珠宝贝都不好运啊!要走就得早走,晚了只怕还是要便宜了袁术那个贪心不死的老色棍!”

陈瑀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好,我们立刻出城,撤往江东。陈牧,你安排人留守,拖住孙策,袁术的追兵。”

原来老家伙早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只是想要找个台阶下而已。

众将一听顿时的有的高兴,有的悲哀。高兴的自然是亲信,知道自己可以安全的撤退,不必面对袁术的十八万大军的进攻了。

悲哀的就是旁系了,知道自己肯定又是替死鬼的角色。

第四十六章偷城之重夺寿春

等我第二天下午带着部队赶到寿春城下的时候。城头上只留下了一个被抛弃了倒霉的校尉,做为寿春的临时最高长官,带着一千老弱残兵守城,目的只是拖住我们两天而已。

而我们因为带着两千步卒和一些攻城的器械,自然不可能走的很快。因此赶到寿春城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只能就地扎营,先休息一晚让士卒养好了力气,准备明早攻城。

当天夜里,一支带着密信的箭射在了我们临时军营的大门上。是徐逸的信,信中说明了城中的详细情况。并约定,当晚子时动手,混入陈瑀军的几个凉州兵士都找各种借口留了下来,准备利用晚上值夜的机会配合大军打开城门。

在大家都是逃命要紧的情况下,谁还顾的上你自愿留下等死,是不是有所企图,巴不得后面多留几个人,可以为自己的逃命多争取一刻时间。

我看完信,知道城内空虚,立刻就安排下去,全军马上行动起来,暗中准备,半夜偷城。

时间很快就到了半夜,寿春城的大门果然准时打开了。轰隆隆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的响。

好象是死神的脚步声突然在浓重的夜色中响起,不知它从何处来,将在何处停止。

开始,是一个城墙上的值夜的卫兵发现了异常。但是他刚刚发出一声喊叫,就被一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飞出来的利箭,射穿了咽喉。但他临死前的叫声,还是惊动了其他的守卫。

混乱,不可制止的从城墙上开始,接着是城门的附近迅速的向着整个城市漫延开来。所有的还留在寿春城里的人都似乎恐慌的不可抑制的叫喊起来。冷静的人只是惊醒了,继续躲在家里,只是把家门用各种的可以移动的东西加固再加固,以免得乱兵冲进家里。

而更多没有经历过乱兵的人们,带着自己的家人和为数不多的财产,匆匆的冲出家门,奔到街上。向着另外三个较为安静的城门奔去。想要趁着黑夜逃离这个混乱的城市,以期能求得一线生机。却不料,常常是遇上了炸了营的乱军,挥刀砍下,顿时断绝了逃生的希望。

韩当一马当先带着他的亲卫骑兵,冲向了城门,顺利的冲进了城中。城门的里面的街道上,几十个穿着各种行业服饰的凉州精兵,正在与大群的乱兵浴血拼杀。不断的有人倒在了乱兵的刀下。

在他们的最前方正是他们的将军徐逸,只见他拿着两把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两把战刀疯狂的挥舞着,每一个靠近他的敌人,几乎都被他一挥两段。也正是他的奋力战斗,才使得已经疯狂了的乱军,始终不能冲过他们几十个人组成的看来极为薄弱的防线。

然而,城中的乱军因为过度的恐惧早已失去了控制,他们认为每个当官的都抛弃了他们,让他们只能在这个牢笼里等死。他们的最高长官,那个留守的校尉。在混乱刚开始的时候,还想要阻止手下的兵士。却立刻被疯狂了士兵们砍成了肉泥。他只能是带着没来的及投降的遗憾,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乱刀削灭了。

现在这群乱兵的脑海里只有一个简单的信念,一定要杀光打开并守住城门的这群人,只要关上了城门,那大队的敌人就进不来了,那样就会安全了。

疯狂的人是没有理性的,他们似乎没有了痛觉,暴发出的更是平时几倍的力量。哪怕前面不断有人被徐逸这个杀神挥刀砍成两段。后面依然不断的有人踏着前面倒下的那个战友的一腔喷射而出的热血,向徐逸冲去。完全不再顾惜自己的生命,更不用说是战友的生命了。

眼看他们的冲击就要成功,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的堤岸就要被冲垮时,一阵连绵不绝的隆隆蹄声冲进了城门洞里。

一连三支利箭,掠过不远的距离‘嗞’的一声,分别准确的没入三个冲在最前面的乱军的眼眶里。,

顿时,三声惨号惊醒了沉闷搏杀中的战场。正在疯狂冲锋的士兵们似乎突然从梦中被惊醒了过来。整个战场似乎都发生了一个短暂的停顿。瞬间乱兵们就轰然散去,抛下了一地的死伤者,和四处散落的残肢断刃。

除了一部分跑的慢的乱兵被追上的箭支钉死在地上,以及被骑兵们追上砍成两段以外。余下的残军都消失在了寿春城大大小小的街巷里了。

紧跟着冲入城中的黃盖、程普的队伍,都被这血腥的战场吓了一跳,不过见惯战争的他们惊叹过后也就很快适应,立即开始向城中攻击前进。

只要发现有人就呼喊一声‘降者不死’的口号,投降的就有让他们就地蹲下,等待后继部队跟上接收。如有反抗的就地消灭,绝不留情。

随着各支部队的进入。城里的抵抗迅速的减弱,原本就只有一千左右的老弱残兵,并没有多少人有战斗到到底的意志。刚才地城门一战,他们中间最后战斗欲望也已经被彻底摧毁。

到我们最后的围城部队也进入城里的时候。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了。我们的士兵接管了四个城门,所有的街口都已经被封锁戒严。乱跑的民众被勒令就地站住,等待接受甄别检查。防止有逃兵混入平民百姓中,趁机做乱。

天刚刚放亮的时候,城里已是完全恢复了平静的样子。只是整个城市里显的静悄悄的,街上并没有往日的喧闹的人流。街口站满了执枪挎刀的士兵。只有某个街角和城门口那一滩滩来不及冲洗掉的已经干涸、略微发黑的血迹显示出昨夜残酷厮杀的痕迹。

战后的结果,让我们有些吃惊,就在城门打开,到我们大军攻入城里这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徐逸的凉州精兵只剩下不到五十人,也就是说有近五十人死在了发狂的乱军刀下。我不由得有些伤感。

疯狂的战争里,人命总是贱如草芥。最重要的是人命,而最不值钱的也是人命。

看着一脸哀伤的徐逸,我只能是重重的拍拍他宽厚的肩膀。

这些死去的军士应该都是跟着他多年一起出生入死拼杀过来的兄弟。这些人没有在过去的战斗中死去,却意外的在这个以前与他们毫无关系的城市里,死于一些原本是谁也看不上眼的老弱病残的弃兵发狂之下。

谁会不心痛,不伤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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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抚摸的感觉很好

到了晌午时分,袁术的大队也终于开到了寿春城外。让他意外的是,我们居然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损伤的拿回了寿春城。

损失的必竟只是徐逸从长安带出来的亲兵为主,而且几十人的损失,会放到袁术的眼里吗?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城市的所有权,以及能供他享乐的场所和美女而已。

激动的他连连的夸奖我用兵手段大有进步。

我只能谦虚的回应,要把主要功劳加到他的头上才行。主要就说是后将军领导有方,加上将军的大军压境,给叛逆陈瑀军以强大的压力。他们才会闻风而逃,我只是仗着后将军的威风捡了个大便宜而已。

说的袁术心花怒放,哈哈大笑!好象这个寿春城真是他虎躯一震就自动投降了似的。

不说众将各司其职,安排自己的部队各自归营。

袁术不知出于对我的信任,还是忘记了,也没有要求我,交出两千新调给我的步兵的军权。有这种好事,我自然也就闷声发大财了。

张勋在经过我身边时,对我说,这次战败,桥蕤将军也从前线撤回来了。他说很久没有见到我了,今晚准备在自己的将军府里宴请我。

让我一定要准时赶到。要不然,他俩都是会生气的。

我连忙恭敬的答应。在这袁术军众多的武将谋士中,当年与我老爹相交甚好的众人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对我还念着故人之情,对我明里暗里的多方加以照顾。

人只有在最困难的时候,才能找到真正的可以信任的情谊啊!故而我也只对他们两人真正的心存感激。

如果不是张勋的美言,只怕,我到现在还是只能在袁术手下,当个有职无权的光杆司令。根本不可能手里掌握这样一支精兵。更不可能为将来的独立做出这许多准备工作来。

纷纷乱乱的一下午,我也没忘记派吕蒙他们几个人,去接回了战前送回小山村暂避的刘莹。两只小狼也是跟着她一起去了村里。毕竟要行军打仗,带着她们

总是不太方便。这一别半月,还真是挺想念她们的,现在主要是想人,其次想狼!

我一直都在说,我们要坚持以人为本的思想一百年不动摇。没说过吗?噢,我忘记了,我一直是在心里说的,你们没听见罢了!

在我们准备出营赴宴前,吕蒙他们终于带着刘莹和两只小狼赶了回来。三个小家伙都好象又长大了一些。两狼长的主要是身体的长和高度。刘莹也长高了一丁点,而且,看起来前胸某部位也长大了一些。

看来这段时间的营养都还不错,没有吃什么苦。看的我真想上去摸一摸,确认一下我的眼光是否准确。

什么!不能摸?谁说的,我的宠爱,我说能摸就能摸。你看我的手不是已经在摸那两只宝贝了吗?嗯!果然长势很好,很柔软,很光滑,也很顺手。

人家还一副享受的样子,不点也不见外。更是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你看人家还把身体用力的向我怀里挤,说明人家也是喜欢我的温柔的抚摸的。别挤了,再挤我就要摔倒了。

你们想什么?倒了更好?我只是蹲在那里摸武大狼和武二狼的背毛而已。让它们把我推倒了舔我英俊的脸啊!我可不干。满脸的狼口水,想着都让人鸡皮疙瘩落一地。

开个玩笑,人经常能笑笑就一切都好了。

轻轻的拥抱了一下刘莹。前段时间,抱啊抱的她也有些习惯了。这一下半个月没抱过了,她又有些陌生了,身体有些僵硬,脸蛋也总是那么红。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要重新开始拥抱训练了。

拥抱的培训任重而道远,我辈尚需努力啊!

和她们暂时告别,说我晚上回来再和她叙话。习惯性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才在她羞涩而眷恋的眼神里出帐而去。我、程普、黃盖、孙河带着各自的亲兵,一起去桥府赴宴。两个老将和孙河当年跟着老爹的时候,都和桥蕤他们打过交道。也是属于老朋友了。,

听说桥蕤请客,当然是一个个是义不容辞的要陪我前去。名曰保护我的安全,实行蹭饭之事实!当然看老朋友的含义也是要顺便附带一下包括在内了的。要不不是让人寒心吗?

一帮人连吕蒙、陈武、宋谦他们几十个,主要是顺便带这些小子来见一下世面。浩浩荡荡的杀到桥将军府门前。吓了守门的卫士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来抄家了呢?

心中不由得暗自腹诽:“哪有吃饭来这么大一帮的。真象是没吃过宴席的一群乡巴佬。”

恨恨的为我们通报,得到桥蕤的批准后。大家才稍微收敛了一些,鱼贯进入了桥府的大门。进入主宴会厅前,亲兵们都被桥蕤的亲兵请下去另外招待了。要不然岂不是闹的慌。也不符合礼节,让人笑话。只有我们这几个将领才进入了主宴厅。

酒席上,黃盖、程普和桥蕤他们都是老朋友,几年没见也是忆往昔,论今朝,觥筹交错喝的不亦乐乎,气氛是热烈而融洽。而喝惯了现代酒的我,对这种带酒糟的混浊酒液实在是不感冒,只是略略喝了几杯,就只说是要如厕,借口尿遁了。

走在桥府的花园里,借着皎洁的月光照亮,我一个人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散步。消消食,顺便醒醒酒,虽然本来也没多少酒意。月色下的花儿,看起来更有一种朦胧的美丽。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花园的深处,却一时间找不到了出去的路。这桥叔叔,没事修这么大的花园做什么?真是个有钱的暴发户!不过要是有一天,我有钱了,我就修个比这里更大的花园。嘿嘿!谁不喜欢怡情养性,放松精神的好地方!自然是修的越大越好了。反正,这年头,又没什么土地成本。有机会,为什么不建的大一些呢?

看见不远处的假山上似乎一座凉亭。我想着,到上面去看看,站的高,看得远应该可以找到出路,至少可以看清大概的方向,不致于象现在这样毫无目标的到处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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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完美的大桥小桥

走到山脚下,却听的夜色中的凉亭上,飘下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声音清脆不是很响,唧唧喳喳的语速挺快,却让我有一种如同听到久未听见的钢琴曲的感受。

我有些陶醉在这个声音里。我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想要多听一些这个动听的声音。却发现原来是在说我们这群蹭饭吃的酒鬼呢!

只听她说道“妹妹,你不知道,刚才我偷偷过去看了一下父亲请来的那班老友。难怪父亲不让我们到前边去,一个个是又老又丑,粗形恶相,没一个看着顺眼的。

根本没有一个是年青的,很英俊的。再加上个个喝起酒来象疯子似的,都喝得脸红脖子粗了,还不停的大叫大嚷,真是让人看了都有些害怕啊!

嘻嘻,只是爹爹的存酒这下要少下去一大半了。怕是他又要心痛半年了。”

另一个柔柔的却同样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姐,你又不听爹爹的话了,被爹爹知道了只怕又要打你的手心了。”

“哎呀!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爹爹又整天不让我们出门,我只是整天呆在这个后园里太闷了,想去找点好玩的事情和你一起说说解解闷罢了,又不是偷偷溜出府去玩。

没做什么坏事,爹爹怎么会舍得打我这个心尖女儿的手心呢?噢,难不是你要去向爹爹告密。出卖我这个最疼你的好姐姐啊!看我不呵你痒痒!哈哈···”

天上飘下来一串清新如天籁,动听似银铃般的笑声。

我没有喝醉,却陶醉在这醉人的笑声里了。我的脚似乎已经不再受我自己的控制了,不自知中自动的迈开了步子走上了假山。就在离凉亭还有几步路的时候,终于,两个在凉亭中嬉闹的娇俏的倩影突然停住了。

清亮的声音传来“是谁,怎敢擅闯后花园,不知道这里是禁止你们侍卫进入的吗?”

随着声音责问,声音的主人终于站到了我的面前:“你是新来的侍卫吗?你是哪个统领的属下,没人交待过你,这后园不是你们可以进来的吗,真是···

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那些到我家里骗吃骗喝的人带来的侍卫,难怪不知道规矩。今天本小姐正好闲着,就帮你家主人管教管教你。”

伸手就摆出一个某种拳术的招式向我攻来。这个年代的武术,还是以技击为主的,一招一式还是以伤敌为目的。

不象现代有了热兵器后,武术只能是用来表演健体为主了。她大概是和护院的武师学过一些功夫,这一招类似现代的黑虎掏心的招式倒也有些模样,只是身上穿着漂亮长裙的她,实在是打起人来也象是在跳舞。

就在她那洁白细嫩的小拳头,就要碰到我的胸前时,凉亭里传来一声轻呼“姐姐,你不要打伤了他,让他回去就是了!他必竟是客人,可能真得不知道规矩,让爹爹说他几句下次不要再犯也就是了!”

真是个好心的孩子,看来对姐姐的功夫很有信心。

我一个侧身滑步,右手划出一个小圈,轻轻的带着她的小手一牵一引。她本来前倾的姿势立刻失去了平衡,娇小的身体顿时向地面扑去。

我当然不会唐突了佳人,立时伸出左手去牵住她的手,右手顺手挽住了她迷人的小腰。我半蹲的把这个小人儿拥在怀里,手掌间传来的丝滑的触感让我心神激荡。

以前总感觉电影里出现这个镜头是经典而老土的,可经典终究是经典。之所以能成为经典,正是因为它是最能让人砰然心动的典范行为。就象是现在的我,心动了!我低头盯视着怀中的这个小美人。

而她也是用同样的眼神盯视着我,这就是宿命的眼神!注定的姻缘谁也无法拆分。不论我的灵魂怎么改变,那怕我穿越了千年的时空,只要我这个人还叫孙策,孙伯符。

月老的系上的红绳就不会改变,这眼神是真正穿透了时空的眷恋。这时的我,真正的相信了宿命的存在。,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美丽啊!眼前的美丽绝非人间的笔墨可以形容。她比我所有见过及印象中的影星、美女、梦中情人都更要完美!

皎洁的月色下,美的如此惊心动魄,让我不由得忘记了呼吸。完美的五官配合在如玉般光洁的脸庞上,在月色下似乎散发出淡淡的光晕。让我恍忽中以为那抱在怀中的就是一块温润的美玉。毫无瑕疵的脸孔,让我集中所有的眼神也找不出一丁点的缺憾来。

如果硬要说在这张脸上还有还有一点缺点的话,那就是她还略带着的一丝的青涩了。

我沉醉在这个经典动作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的入迷,只见这张脸上迅速泛上了醉人红晕。

小人儿的嘴里也喃喃的说出了一句:“妹妹,你快来,快来看!我这次真的看见了一个美丽的男人。”

大吃一惊的我差点失手丢下她。

谁说一见钟情,与色无关呢?

这时,凉亭边传来一声惊讶的娇呼:“呀!姐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顿时,惊醒了两个各自沉醉在自己的感觉里的梦中人。

我迅速的把怀里的小美女扶正,再认真的打量着她。嗯!完美的身材比例,包裹在一袭浅紫色的丝裙里。微微的清凉夜风拂动她的裙角,落入我眼中,仿佛她正要乘风飞去。让人几乎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挽留住她。

虽然,一米六左右的个头,在身高一米九的我眼中还稍有些娇小。不过看来她的岁数不会很大,应该还会再长高吧!我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究竟是谁!确定她的身份对现在的我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迷人的小脸上,带着一抺红晕。只见她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可能也是在稳定急跳的心吧。

细嫩的小指头,颤颤的指住了我:“你这个登徒子,居然敢抱我,你、你、你、你非礼了我,我娘说过女孩子的身子是不能让男人抱的,除非是···人家不管啦!你要赔我,要不然这次爹爹定会打我手心的!”

我不由哑然失笑,有点彪悍的样子啊!到是很有现代女子吃了亏时讨债的勇气。只是拿来做威胁的条件有点轻了,打手心而已,我倒是愿意代替她挨这个罚。

我微微一笑,对她说道:“不知小姐芳名为何?小将孙策这里有礼了!我一时迷路了,不知两位小姐在此,冒犯了小姐,孙策知罪了!只是小姐想要让我如何赔你呢?只要你说出来,这个责任我一定担下就是!”

小美女一楞:“你别再对我笑了,我看不得你笑!你一笑,我的心又跳的好乱!还有母亲说过,女孩子的名字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我又怎么可以告诉你。”

这时那个妹妹也从凉亭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只见她居然和我眼前站着的这个女孩子,长的一模一样,连身高也没有差别。只是身上穿着的却是浅绿的丝裙。看来是一对稀世之宝的双胞胎姐妹了。

只听她用虽然恼怒却依然温柔的声音说到:“你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胆敢欺侮姐姐!本来我们不想罚你的,现在你欺侮了姐姐,我定要让父亲重重的责怪你了,你叫孙策是吗?

你这个人长的倒也俊俏,只是行为却是有些过份了。你跟我们来,一起去见爹爹,让他老人家决断吧。”

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不用怕,如果罚的太重,我们会帮你求情的!”

我顿时被她的善良所征服,真是一对不谙世事的纯洁的姐妹花。我如果不是孙策,只是一个府中护卫的话,这样去禀告她们的父亲,单单是调戏小姐的罪名,就足够给她们的父亲要我的命的理由了。

在这个法律不全的年代里,一个身居高位的将军在自己府中处死一个卫士,根本没有人会感觉惊讶。整个将军府都是人家的,你一个护卫,更何况犯下了欺侮小姐的大错,不死那才有奇怪了。,

这时姐姐在边上轻声的对妹妹说道:“妹妹,你看,就不要禀告父亲了吧!看他这个人也怪英、啊!是怪可怜的!我看他也不象个坏人,我们就放过他这一次好了。”

那个妹妹听了姐姐的话,不由得迟疑起来,用疑惑的眼神扫了一眼姐姐和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突地灵机一动,脱口而出:“小姐莫非就是桥靓!”

我记得穿越时空前,老孙策拜托我的话。让交代我替他用一世去爱护的就是桥靓这个名字。这里正是桥府,而且两人又是如此相似,如此美好的姐妹。只是现在看起来,她们虽然已经出落的分外美丽,却依然还小,谁让我来早了八年呢!

这才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正只在桥府。

我还准备等下一段时间,有空了就去皖城找找看那位桥公的家,认认岳丈的门也好啊。谁知这桥公却是近在眼前了。现在的他们还住在寿春,应该是以后桥蕤出征时,怕有危险才把家迁到了属于大后方的皖城吧。如果我现在去了皖城,只怕也只能是空跑一趟了。

我的一个问题,换来的却是两声惊呼,两双美丽的大眼睛一起瞪向我:“你怎么会得知我(姐姐)的名字?”

绿裙的妹妹立刻严肃起来:“看你这个人好像挺老实,居然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你还不老实交待!你究竟是谁?居然在哪里打听到了我姐姐的名字。

啊呀!你一定是别有居心的坏人,你跟我们去和爹爹交待清楚!”

就这样,我只能被一样美丽的两姐妹押往前厅,去见她俩的爹爹。(难道我还能反抗吗?)

我早已闻名已久,却是久思而不得一见的桥公先生。

第四十九章孙家何来登徒子

当我们回到前厅外时,宴会正进入到了兴致最高的时候。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盛满了浑浊酒液的大碗,在那里自己痛快的豪饮同时,还不忘让身边的对手们一起干了碗中的酒液。

喧闹的劝酒声一声比一声高,似乎想要掀开屋顶,看看夜色是多么的好。

两姐妹的脸上也已经遮上了与自己身上衣服相同色彩的面纱,让已经见过两个美人真面目的我,看了更觉得她们象是有一种朦胧而诱人的甜美。

我在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大桥!不论是你大乔还是大桥!你是我的!这辈子,上辈子,不论是哪辈子,你都是我的!我决不会错过你了!我一定会用心去给你幸福!再不会让你象上一世一般的凄苦凋零。我会呵护着你,等你长大的。

我发誓,我会为你好好活着!我要活到你先离我而去的那一天,看着你在我的怀中静静的老去,我才会闭上我的眼睛!我再也不愿你在这一世受那么多的委屈了!

厅里太过喧闹,我们只是站在大门外,让卫士去通报桥蕤。然后,就站在门外等候。我只是直直的看着,站在我对面的桥靓。好似看穿了她脸上遮掩玉容的蒙面彩巾。

我看见她的额头又开始镀上一层动人的红晕。她拿那双漆黑灵动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象是在说,看什么看!都已经被遮住了。

我也不说话,用手指指她,然后再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瞬间对面就抛过来两对大白眼。我却感觉到,一个的意思是含羞的撒娇。一个却是真的在恶狠狠的骂我登徒子了。然而,我的心中却是畅快的想要大笑。

桥蕤的酒量看来不错,在中年人当中算得上是相当英气的俊脸,也只是布上了一层酒意。倒也没有伶仃大醉。我尴尬的对着他咧嘴一笑。毕竟,有意思偷人家宝贝女儿的心,自己的心里也是难免要有那么一点忐忑不安的。

只见桥蕤回了我一笑说道:“伯符,你这个小子,倒是奸滑,怎么喝酒只喝到一半就跑去哪里去了。”

大小桥齐声惊讶道:“呀!爹爹你认识这个登徒子啊!”

我连忙双手齐摆,赶忙说道:“不是这样的,桥叔,这真的只是个误会,误会而已!”

桥蕤用奇怪的眼神扫视了我们三个一眼。似乎在奇怪我这个喝酒场上半路逃跑的小子,怎么会和两个宝贝女儿碰到一起了。

看着两个女儿欲言又止,他终究是什么也没问,只是说道:“来,都跟我去书房谈吧!”

这时,只是程普也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半醉的张勋,看来这些老将在热火朝天的酒桌上,也是能冷静的保持自己的清醒啊,这才是真正的大将风度。

程普谨慎的问道:“桥将军,你带我家大公子去做什么!”

桥蕤微微一笑道:“程公和子元也一起来吧,我有些话要说。你们也算是文台兄长家里的老人和旧友了。就算是来做个见证,好吧!”

我和程普都是一楞,这是什么情况?还要有个见证。我俩对视一眼,再看看张勋,张勋向我们点点头,我俩也跟着点头,跟上了桥蕤父女的步伐,相信他也不会害我们。要害早就可以害了,就象那个长史杨弘一般。

我们步入书房,分宾主跪坐在榻上。大小桥分立在桥蕤的身后两边,帮他轻轻的揉着肩膀,真是孝顺懂事的两个女孩。

只听两个小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用清脆和温柔的声音向他们的爹爹,控诉着我在花园里的登徒子行径。纵使我脸皮厚也不由得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虽然如此,听着她们的美妙的声音,我还是很享受的。只是让两个长辈发笑了。

等两个小丫头说完,我忙说道:“桥叔,这一切只是误会,我···”

桥蕤笑着抬手打断我说:“伯符,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英雄伟烈的文台兄家里怎么会教出个登徒子来呢?”,

我不由汗颜。桥叔叔真是好人啊!相信我是清白的!人品好就是好啊!

他又接着来了一句:“只是你在喝酒上面有点偷奸耍滑。这点上比起文台兄可差的太远!哈哈!”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桥叔莫怪小侄,只是小侄实在是喝不惯这浊酒,下次有机会,我带些清爽的烈酒来给桥叔尝尝,保证你会喜欢。”

桥蕤吃惊到:“醇酒吗?你会做?这可都是宫里秘制,当年只是赏给立功之臣才能有那么一小坛的。传言说,是因为制这种酒耗费太大,先朝时就把这个制酒的法子禁了,怕民间传开了大损国力。据说后来这个法子也遗失了,所以现在宫中也没有这种酒了。

我挠头说:“我也只是听家里的一个老人说过,应该可以制出这种酒。到时我试试,如果能做出来,就一定带一些给桥叔你。”

桥蕤一听,顿时失望的说:“我还以为你家里就有呢?毕竟当年只有文台兄打进了洛阳,整理过宫室。原来只是这样啊!那等你制好了醇酒,不要忘记给我送两瓶来就是了!”

桥蕤转向对程普开口道:“程公!伯符,子元这两个丫头就是我家的双生宝贝了,今年年方十四岁。着紫裙的那个叫桥靓,家里都叫她大桥。

另一个穿绿裙的叫桥婉,家里就叫她小桥。她们俩是的娘把她们当做了心头肉,从小捧到天上去了。我又常年不在家里,少了管教。对她俩人太过娇惯,很是调皮,有失礼得罪之处,还请你们不要生她们的气啊!

我们连忙表示不会。我肯定是真心的,终于确定了大桥的身份了。我脑子里还想着怎么通过这个‘桥公’把我的大桥定到手呢。至于程普和张勋是不是随口应上一句,我就不知道了。

桥蕤继续对程普和张勋说道:“你们知道,当初我与文台兄在鲁阳一见如故,我们两人意气相投,交情很是不错。那时我们也曾与一起畅饮达旦,大家就像今天这样的快意,融洽!”

看见程普和张勋点头称是,他接着说道:“唉!可是今日饮酒的众人里,却少了一个最是英雄的孙文台啊!英雄早逝,每每想起文台兄的英容,总是让我思之泪下!”

房中的气氛一下沉痛起来。

第五十章大桥小桥定姻缘

孙策立起身来,对着桥蕤说道:“叔叔对家父的深情厚谊,小侄感受得到此次小侄来寿春幸好有叔叔与张叔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伯符才能拿回父亲当年留下的精兵

今天我所得到的,都是两位长者所赐,伯符永远记在心里我自会继承先父的遗志,把他未能走完的路走完对于两位叔叔的恩情,终有一日,伯符会有所报答”

桥蕤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能这样想很好,有子如此,文台兄的在天之灵也能含笑了你最近做的事,子元都告诉我了你做的很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不比文台兄当年做的差”

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要说报答什么的,我老了,也没有什么可求的了英雄也难免阵上亡啊只希望有一天我如果不幸战死在沙场,伯符你能代我照顾这一家老弱妇孺

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主要还是我这两个宝贝女儿啊”

大小桥一起惊呼,挽住桥蕤的手摇晃着说道:“爹爹你不要说这样丧气的话,靓儿(婉儿)听了会伤心的还有娘亲,你这样说,她是会痛苦万分的啊”

桥蕤拍拍两人的手背,对着程普说道:“程公你不知道,文台那次孤身一人来鲁阳催发粮草时,与我见面的情形哪次,子元也是陪着我们一起的”

程普一脸迷惑的摇摇头,张勋却是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道:“当时我们都喝的分外畅快,我笑说家里有两个小女还算是有些顔色听闻文台兄家有虎子,我愿让他们结亲,让我们兄弟是亲上加亲

文台兄当时大笑着同意了,说待扫平了董卓,恢复汉家朝廷的清明就会让家里派人来下聘,不负我的一片美意子元当时也说要做我们两家的大媒人的”

张勋看来也是想起了当日的情形,口齿略微不清的说道:“我那睌也如今晚一般有些醉了,桥兄你不说起,我还真没想起来差点漏了我一顿媒人酒啊哈哈”

桥蕤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子元,你这个人样样都好,就是见到了酒就不要命一般,要知道饮醉了酒,可是要误事的啊

子元,你可要注意了,以前你只是将军的卫士队长,不当值时自然可以痛饮一番可如今你也算是一个独领一军的将领了,可再不能如此牛饮了”

孙策看向两个小美人,虽然还遮着面纱,但那脸色羞红的风情却是无法完全遮挡的他似乎又要陶醉了

两个小女儿一起摇着桥蕤的手说:“爹爹,你不要说了,孩儿们还小呢不想嫁人,就陪着爹爹,娘亲到老才好”

桥蕤笑着说:“好,好两个宝贝儿长大了才嫁”

惹得两个美人又是一阵不依

笑过后,桥蕤接着说:“当时,我说这事倒是不急,毕竟那时靓儿,婉儿尚还年幼等过了几年,她们长大了到及笄之日就算他不派儿子迎娶,我也要把女儿送上门去的

到时,我一定要和他喝个一醉方休要到他家里把他从我这里喝去的酒都喝回来文台当时豪气的笑言,让我尽管去喝,好酒管够啊”

停顿了一会,可能又想起了老爹的豪气,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可是谁知那一别却是我与文台兄的最后一次见面思及文台兄的英雄豪情,怎不让我心痛欲裂啊可恨这苍天当真没有眼吗?”

说着便是呜呜的痛哭起来身旁的两个小女儿,也伤心的一起陪着他嘤嘤的哭了起来想念着老爹当年的豪情与壮志难酬,程普与孙策自然也是泪水满眶

孙策不由得悲叹一声说:“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书房内顿时充满了凄凉的哭声大家哭了好一会

桥蕤才收住眼泪,看着我们说道:“唉伯符好文彩,好一个不许英雄见白头想起文台兄,我就失态了啊可是我桥蕤活了这么几十年,只见过文台兄一个,可以算是真英雄的人物我们互相引以为一生的知己啊···

好了,不说了,你们两个小丫头也不要再哭了”

两个小丫头摇着桥蕤的手你说一句,我接一句的道:“爹爹我们不嫁人,我们就陪着爹爹到老,你答应我们要好好的活着,一直陪着我们和娘亲再不要说这样不吉的话了好不好”

配合的真是十分的默契软软的话语,悦耳动听,两个娇美的小人儿向你撒娇,只怕是再硬心肠的人也不能拒绝她们的请求

桥蕤微微一笑:“好听你们的,爹爹不说了,你们去陪陪你娘亲,看看她睡了没我和你们伯符哥哥还有要紧的事要说”

小桥愤愤的说:“这个登徒子,爹爹你不罚他了吗?他可是欺侮了姐姐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孙策一听不由得挠头道:“小桥妹妹,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一切真得都是意外”

桥蕤佯做生气的说道:“婉儿,你不要再调皮了我刚才说过了,你姐姐可已经算是半个孙家的人了,你爹爹我这一生不曾对别人食言,也最为痛恨别人的食言而肥你难道想要爹爹对破虏将军的在天之灵,言而无信吗?”

然后看对孙策和程普道:“程公,伯符话我就这样说了,如果你们还看得起我桥蕤,今日就在这里,程公你就是伯符的家长,和子元又算是大媒,把这桩亲事定了下来,也算是了结我一桩心事

等再过两年,靓儿及笄了,就让她嫁过去还有婉儿,如果伯符你有合适的兄弟,到时也可一并娶了去,免得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姐妹俩,长大了倒要分开”

孙策一楞,忙回答:“我愿意,愿意的,能娶到靓儿妹妹是伯符的福气,只是目前伯符的事业,还未曾稳定下来,只望桥叔不要嫌弃我家才好

伯符倒是有个结义兄弟叫周瑜字公谨他叔父是现任丹扬太守周尚,人材也很是风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和小桥妹妹倒是很般配的一对,到时我让他一起来迎亲就是了”

很奇怪的,这个时候,孙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出现自己的亲弟弟,孙权的影子

小桥愤声道:“跟你这个登徒子,做结义兄弟的一定也不是个好东西,哼我才不嫁呢爹爹,你欺负我我告诉娘亲去”

说完恨恨的扭身而去

大桥也含羞看了孙策一眼,对桥蕤说了声:“爹爹我也去看看娘亲了”跟着去了

孙策的灵魂好象也被这一眼勾走了只是坐在那里楞楞的看的她的背影发呆

“我真的有这么幸福吗?刚才还在想怎么样能找个合理合法的借口向桥公提亲呢转眼间老爹却已经早已帮我把姻缘安排好了这样的幸福来的真是太过突然,幸好我的心脏一向强健不然还真是吃不消

老孙策如此,老爹也是如此,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猿粪啊猿粪,猿粪这个东西总是在你最不相信的时候,落到你的头上,而且由不得你不喜欢”

第五十一章桥蕤的最后决定

我不知道周瑜听到自己被从未见面的美人骂成登徒子,不知有何想法。好象也不是我的错,只是误会惹得祸。不知他现在是不是耳朵痒,或是打喷嚏了!有电话就好了!信息不发达的坏处就在这里了。

“哼哼!”桥蕤微笑的看着我发呆,只好干咳两声打断我的胡思乱想,见我反应过来就接着说道:“程公,伯符,你们两人看当今后将军这个人如何?

不要何我说那些不着边的废话。既然我愿把我最为疼爱的靓儿,婉儿嫁给你们孙家,我就是拿你们当自己一家人看待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自己人。我不希望一家人里面还会说那些场面上的废话!”

程普差一点就想要后将军是个好人出来了,被桥蕤这一顿话抢白了回去,差点儿呛住。

我深深的注视着桥蕤的眼神,这是个自己说与我老爹的相交甚笃的好友。但我们却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是袁术派来试探我们真实态度的。他说得话都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我们也没有地方可以求证了。天上也不通电话。

在我的记忆中,袁术最终都是没有完全相信过孙策,当然也没有过分的为难过孙策。两人之间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袁术也不是傻子,白白的把孙策培养壮大,来威胁到自己的统治。他也知道,孙策也不是久居人下之辈,事情当然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最好。那样一来,也就是这样目前的情况,不会更好,也不会更糟糕。

而且桥蕤也一只也不是袁术最为亲信的人。袁术的是亲信的人,我只记得纪灵。在三国里,这个万人敌的大将,好象也是做了刘备军的垫脚石的。

只是演义里也是有些乱套,纪灵能拿五十斤的三尖刀和关羽大战三十个回合,打个平手。不是落于下风。却挡不住张飞的十个回合。不是说张飞胜过关羽太多了?

这个桥蕤应该是真诚可信的。就信他一次。

这时桥蕤见我们还有犹豫,接着说到:“当年我也只是看到了后将军是四世三公,也算是个有豪气的英雄人物,故而投奔于他。但如今看来,这个人一朝得势也只是自私贪婪之极之人。最近以来他越发的穷尽极奢,贪淫好色,压榨百姓。更是有功不赏,有过重罚。

完全不顾臣下与士民之死活。如此行径无异于自毁根基,自掘坟墓,与我心中之明主差之甚远。这样下去,他必然败亡之日不远了!可是我却无法脱离他。毕竟当年,他对我还是有些恩情在。我不愿背上背主之名。

前几日,将军下令,让众将军文臣,须将自己家中成年未婚配的女儿送入将军府!做他的小妾!说是对属下的关心,可以和大家结为亲戚。

也实在是不知道谁人出了这个恶毒的计策。众将士是各个议论纷纷,只是各个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罢了。我实在是不愿我的大小桥···,虽然她们现在年纪还小,但是再过两年,只怕我也保不住她们了。”

而张勋只是呆在一边楞楞的听着,沮丧的不出一声。

桥蕤的眼光还是很清醒的,深刻的认识到了袁术的本性。可是有史以来,忠臣良将向来在昏庸之主的手下是没有好下场的。只有愿与之同流合污的奸佞小人才会投其所好,而能得以重用。

而象他这种人能和老爹打成一片的武将,自然也是与老爹性格相近的人才行。我绝对是相信老爹的眼光的。

而且我知道的是,大桥小桥必然是我与周瑜的妻子。男子汉大丈夫总是瞻前顾后的,怎么成大事。只可惜桥蕤,这是一个心怀大志却怀才不遇的汉子。可惜的是也是选错了主公。如果他不能改换门庭的话,只能是死也没有出头之地。

我轻轻的对程普点点头。认为他应当是可信的。至少不会以出卖我们来换取袁术的奖赏。而且,这是书房,谁能听见我们的谈话呢。最多到时翻口不认人好了。,

我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如果这样下去。后将军只怕真的是败亡不远了。”

心里想到你现在就觉得袁术的腐败已经到了极点,却不知道,以后当袁术称帝的时候的铺张的程度,只怕到那个时候,你才真的是会吃惊的目瞪口呆啊!

你想以五六百万的相对富裕的人口基数来养他一个人的穷极奢欲。以至于仅用了五年的时间就把汉末,最为富饶的的两州之地折腾到人尽相食的地步。这种情况,对人民的收刮这惨烈,何止是刮地三尺啊!

桥蕤听见我赞同他的话,严肃的脸色终于有所放松道:“伯符!我是很看好你的将来,所以我把靓儿许了你。今后,你就是我的女婿。你我翁婿一场,我在这里只望你能不要负了我家靓儿。给她一个好的归宿,不论我能不能活着看到你们的将来。”

抬手阻止我道:“你不用多说。这次战败我已经看的很明白了。曹操他们的部队,才是真正的精兵。

他手下的将领个个用命争功,军纪严明,士卒人人悍不畏死,士气高昂。反过来看我们的部队,我都不好意思说他们还是军队。除了排场大一些,鼓乐响一些。

你是没看见啊!当时我是在后营压阵,曹操军一冲锋,只用了几个回合,连一顿饭的工夫也不到,我们就全军崩溃了。这根本就只是一支完全没有战力的队伍,也只能是杀的过那些造反的乱民罢了。

溃散的乱军根本不辨方向的乱冲一气,直接冲散了我们的中军,后军,引起全军的溃败。可恨那几个混帐东西,还每天在后将军那里,吹嘘自己的兵练的多么的好!多么的勇猛善战。

却原来,都只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我们迟早也是要死在这些整天只知道争权夺利的废物的手里啊!

原本身为武将者!为主公战死沙场原本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这本就是我们这些为将者的宿命。只是死在这些废物的连累之下。我才真是心有不甘啊!

只恨我桥蕤今生错投了主公!你们不必劝我,如今我家的两个宝贝女儿有了依靠,我就是以死成全武者的名节,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说完他挥挥手:“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也累了。程公,伯符,还有子元你们就先回去吧!”

主人逐客,我们只好带着沉重的心情,暂时先告辞离开桥府各自回营。我终于能娶到大桥的快乐心情,也消散的一干二净。这桥蕤居然也是一个心怀壮烈的真正武士,在明知事不可为的情况下,他宁愿用自己的死,去坚持自己身为武将的操守。

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在我所有的记忆里,这个时候,武将里只有高顺和他的情怀相似吧!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心志高洁的将军。只可惜他跟错了人,在史书上连死了都是模模糊糊的。不象高顺至少还留下了一个千古忠名。

我使劲的想,怎么办呢,怎样才能救下他来?如果他死去,两个小美人不是也要伤心死。只是看来桥蕤的死志很坚决了,不然不会这么早就开始交代后事了。

他是真的对袁术军绝望了。他也知道,很可能下次再和曹操他们做战,袁术军是根本不可能战胜的,而且就算是身为大将也随时会有性命之忧了。

看来用空要让周瑜一起想想办法。怎么说也是他的老丈人,他不出力谁出力呢?

帮他找了个极品老婆,他还没谢我呢!找时间一定要去敲他的复竹杠一把了。

第五十二章华陀的外科方向

回到营中刘莹和两只小狼的热情迎接,又让我略微沉重的心情重新变得好了起来。是啊,现在担心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要先解决掉自己的地盘问题。

只有这个才是根本。虽然现在让祖郎和周瑜在暗中发展。可是终究不是光明正大的,名不正则言不顺啊。只能是收集些流民,操练些精兵出来,顺便收拢民心。

虽然,精兵也很重要,但是没有文官方面的人才,打下来地盘让谁来管理。更不要说将来的江东将是我的立足之地,向天下发展的根基。根基都不能准备好。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但是在这个儒家一统的世道下,大义、名份才是那些人材士子最看重的东西。没有正统的名份,没有立足且可以发展的地盘,一般的大大小小的人才根本不会理你。

除非你是亲戚,或者是很有战略眼光的那种智近大妖级的智者才会来,就象诸葛亮看上刘备,张纮,李儒看中我一样。哈哈,只能说他们也都是有眼光的智者,能看到我的潜力远大。

说错了,应该是我们志趣相投而已。物毕竟是以类聚的。

接下来,我总算是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每天就是练练功,调戏一下刘莹,逗弄两只小狼,或者和去找医护营华陀聊一些医学常识继续让他认定我的医术高明,至少是理论上的高明。

当然我的意见绝对是最为正确的。起码包扎的绷带要消毒,就是经过沸水煮一段时间这种重要的常识总是要告诉他们的,华陀听的两眼异彩连连,直问这是为什么呢?

手边没有显微镜,我只能尽可能形象的告诉他,我们的手上和所有的东西上都是有一些细小的生物的,它们使我们伤员的伤口更加容易化脓,腐烂而引起高烧,进而危及他们的生命。

华陀听的是连连点头,继续问这是为什么呢?实在被逼的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细菌的样子了,只好告诉他,那个蛆虫就是差不多放大了一千倍的细菌,其它的你自己去想。这下老神医终于做出恍然大悟状了。总算还好他能理解明白。

所以专业的事就只能和专业的人去说。否则只怕我废尽口舌别人还是要云里雾里的莫名其妙的。

而关于使用酒精消毒杀菌的方法,因为现在的酒,度数太低,也不会有很大的作用,还是等以后提炼出高度数的酒精来了再让他们使用酒精消毒法吧。

关于这一点只是和华陀提了一下。告诉他,我还有一种杀死大多数细菌的办法,只不过现在条件还不具备。等以后准备好了就会告诉他。

老神医对于又有新的东西可以学习,永远是那么的热情高涨。对于医术的嗜好,在他的生命中是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

似乎除了生命再没有什么比学习钻研医术更加重要东西更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了。

我趁热打铁的和他商讨了一下关于输血的常识。我告诉他,人类身体内的血液,基本上可以分为甲乙丙丁四种血型,向他普及了一下血型的知识。只是用甲乙丙丁来代替了A、B、O、AB四种代号。跟他说ABC他也听不明白啊!

我想这个我们所熟知的常识,对他来说也一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技术难关了。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能够在手术中提供病人所流失的血液,那么手术的时间就可以相应的延长,手术成功的机会自然也就被加大了。

对病人的术后的恢复都可以加快。那么他这个外科手术的始祖,必然会多一份底气,动起手来更加有保障,自然能加大手术的成功率,而这种外科手术做的多了也就能相应的推动外科技术的大发展,这样就可以在医学方面形成一种很好的良性循环。

我想华陀绝对是全世界公认的外科手术第一人,他的治疗方法,领先了西方的外科医学近一千五百年,只是因为曹操和后世的统治者没能认识到这个医术的巨大价值,只以自己的心情和无知决定了中国医学的生死。,

以至于,到了现代,历史悠久的中医,还要在暴发户似的西医四面围剿下的夹缝里苟延残喘。

一种医学,存在了这么多年,治好了不知道多少中国及亚洲人的病,却被认为是没有科学依据而打入了冷宫,这不能不说是中医的悲哀,更是所有中国人的悲哀了。

既然,老天让我来到了这里,我就不会让它再被埋没掉,我要让它发扬光大,使之形成规范的治疗方法。让中医不需要再借着装神弄鬼,来提升病人的信任度,这只是一种饮鸩止渴的行为,只会在最后彻底的毁掉中医的形象。

我要让华陀来为中医的大发展奠基,我要让中国人,让全世界,明确的知道,中国医学才是世界医学的发源地。

楞楞的听我说完,华陀还楞了好久才终于语无伦次的暴发出来:“啊!伯符,你、你、你莫非真是神仙转世不曾,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

简直是神乎其技啊、啊、啊我终于知道了!天啊!老夫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如此,原来是这般光景啊!伯符啊,你可真是老夫的明师啊!我投奔你果然是我这一辈子做出的最为正确的选择。”

“啊,我代表我八辈子祖宗感谢你!你所说的如果是真的话,那就解决了困扰老夫一辈子的难题啊!我在帮人开胸刨腹去除内中死物时,总是要用最短的时间做最多的事。必然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有时难免会出现些错误。

如果这个血液能象伯符你说的,可以在人体间互换流通,病人就不会因流血过多而死,或是术后身体虚弱而恢复缓慢了,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把这刨腹之术做的更完美。哈哈,茅塞顿开了!我太激动了,我,我要去试试,我现在就去找人试试。”

我不由得出了一头冷汗,很难想象,这老爷子因为时间紧张。手忙脚乱的缝合病人的刀口时,会不会把杀猪刀落在病人的肚子里,或者是留点针头线脑什么的。

就现代医学这么先进,有无影灯的照亮条件下,边上众多的助理,护士帮忙,还要隔三岔五的出点手术中的小尾巴。

病人的肚子里,也是时不时的被医生们当成了储藏室,要不留块纱布,要不存个止血钳,要不就是割错了部位什么地。更别说这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一个人要做一个开膛手术了。

我忙拦住他:“我说老爷子,你先别激动!”

华陀立刻和我吹胡子瞪眼的怒道:“你这混小子!我怎么能不高兴!这是我想了一辈子也没想明白的东西啊!你别拦着我,你再拦着我,老夫我就要和你翻脸了!”

我苦笑着说道:“老爷子,你先冷静一下,你这种激动的样子,小薇看见了还不是要责怪死我,再说你这样以后再有什么东西我哪里还敢和你说呢?”

一听我这样说老华陀的脸立刻变了一副样子,是真正做到了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最高境界。让我看的是目瞪口呆。对他的佩服之处又多了一点。

只见他嘿嘿笑着说:“好,好,我不激动,我不激动了!小薇不会怪你的,就她怪你,让我去和她说清楚就没事了的。那伯符你以后还要再教些我,这种重要的医术,好不好!”

真象是个向大人耍赖,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我真的败服了,姜是老的辣,变脸果然也是老的快。

我和他分析道:“老爷子你想啊!这个输血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呢,就算你解决了血型之间配合的问题,你总不能把所有来献血的人,血脉上都开上个大口子吧?你得让伤口越小越好,这样子止血才能越快。我想最好的办法是用空心的针头来扎个小洞来输血、抽血,这样让人家来给你输血才能放心一些吧!”

“你要让人家的血哗哗的往外流而止不住,那不是救了一个,又杀了一个吗?只怕以后别人要叫你杀人神医了。”,

“再说,你用什么东西来在存放抽出来的血液呢?又或者拿什么东西做通道,来把血液输送到另一个血型合适的人身体里呢?血液碰到空气是要凝结住的,就没有用了,输进人体内那是要害死人的!”

兴奋的老爷子苦恼了一下:“这些还真是问题,伯符,你不说,我还真没考虑到。那该怎么办呢?”

略想了一下,突然惊喜道:“啊!我想到了,你说的血脉上开口倒不是大问题,我让制银针的师傅们想想办法,做出两段空心的银针来就可以了,针如果做的粗一些,弄成空心倒是不成问题。”

我惊讶,这就解决了?真是神医高手啊!说到自己专业的东西是思路灵巧的很。转眼就是一个办法。

华陀呆了一下,又高兴起来:“那些暂时不用管,我想只要你说的血型相配这个根本问题解决了,其它都可以慢慢想办法解决掉的。伯符,我还是想去试试。”

我不得不佩服华陀的钻研精神,对于一个新知识,他不会只听别人说的就相信,而是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自己亲手进行实验验证后才确信。也只有这样才能完全的掌握新的知识点,并加以消化吸收。

我无奈的被他的执着打败,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岳父大人,战俘营里还关着二十几个战俘,你可以先用他们来做一下试验。

你就说帮他们检查身体就是了,采点血下来,也不会要他们的命的。我们的战士,你就暂时先不要下手了。好不好!我让贾华陪你去,他负责那批俘虏。去了好说话一些,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出面说明一下。”

华陀应了声好,就兴冲冲的去找贾华了。

第五十三章只会做酒与水泥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个老头,对于自己的专业的热情是无人可比的。我也正是钦佩他的专注,他的执着。就是有时候医学瘾上来,让人有点招架不了。

我的铁枪已经开始重新打制一条,重量是七十二斤的。因为是用普通的百练钢,所以材料也不难找,只是要铁匠营的铁匠们多花费些功夫就行。

军营的中铁匠头目姓李,营中众人都叫他李铁匠。我来了这后就直接把他叫成了李铁,他也乐得接受这个新的名字。

汉朝多是继承秦朝的制度,士农工商四等阶级的划分。在经过汉武帝推行的独尊儒术后,到今天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极致。

这就决定了这时候的匠人和商人的地位是极其低下的。只是比没有了自由,卖身的家奴高上一点而已。

而他们在军营中的匠人地位就更加的低人一等了。因为兵与武将也是属于士之一族,可以称之为兵士与武士,比他们高了两个阶级。平时与他们打交道,自然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很多人甚至是稍有不如意就是责打辱骂。在对待匠人时很是暴虐。

弱者在受到强者的欺侮时,不敢去找强者报仇,只能找一些比他们更弱势的人,来发泄自己的痛苦。而且更加的变本加厉,好象也只有看着别人比他们经历更深痛苦,他们心中的创伤才能平复。

只有我这个后世来的穿越将军,会尊重他们的劳动,会与他们和气的做平等交流。从来不会自己欺侮他们这些匠人,也不允许在我的眼前出现这种情况。

自然很快就与他们这群匠人打成了一片,李铁更是决定要亲自出手为我打炼制新枪。

没有人是天生低贱的,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渴望得到他人的尊重。只要你真正的正视了别人的劳动成果,你就可以很容易的得到他们的友谊。

等新枪打好了,我手中的这支六十斤的枪也就可以回炉了重造了,它也是陪着我快两年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不过好象离霸王枪的距离还有点远,那只枪的材料也不知道是什么,差不多是普通长枪的样子,重量却要大的多。我第一次想拿起他时,就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差点当场出丑。

而且,把它带回家后,老爹拿古锭刀试砍了一次,刀有了点缺口,它却连一点刀痕也没有,当时把老爹是心痛的不行。据当初帮我制枪的老铁匠说,这支枪很可能是当年大匠欧冶子,用天外陨铁打制的,故而它不象普通凡铁一样冷冰冰的,握在手中终年都是如玉一般温润的。

想想,还真是期待,用新的枪来使出霸王枪法,肯定是威力更足啊!我又变得厉害了!可是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发挥出霸王枪的全部威力啊!遥远而漫长的修练之路。

另外我和李铁做了一番交流,让他抽空用铜做材料,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一个蒸馏器出来。

也不知道,那个嘴里连连说从未见过这种器物的李铁。能不能按我画给他的图纸,制做出这种大肚小口,有着蛇形冷凝管,对密封要求越高越好的器具来。我倒也不想去催他。让他们慢慢研究吧,估计这个过程不会很顺利。急也急不来的。

我也只是知道其中的原理,画出个大概的模样给他们,到底我们的初中化学课上也都是用过蒸馏器的,只要把它放大个几十倍就可行了。只要有一个试验成功了,我就可以成立一个作坊,专门用来生产酒精。

而蒸馏过的酒糟进行二次、三次发酵以后,可以多次蒸馏制出浓度更高的酒精来,也就是现代人常喝的锅头或者糟烧了。工艺不同,酒精的浓度香味也不同。只要有了蒸馏器,多做上几次试验这些都不是问题。

最后余下的残渣还可以喂猪,养家畜,一点也不会浪费,而不是象现在这种低效的提练酒精方式,只会造成大量的粮食浪费,当然不会被统治阶级大力推广了。,

现代的经验,使我们知道一种事物的大概发展方向。只要指明了方向,至少可以让这个时代的匠人们,少走许多不必要的弯路,就可能节约大量的成本。

这就是我们穿越者的优势所在了。从现代带来的知识就是最大生产力!

毕竟将来我们要用的酒精量应该是很大的,除了喝的,医疗方面的用量,肯定不在少数。只是蒸馏器的密封和导液管不好处理,具体该怎么做,也只能靠李铁他们这些铁匠,自己慢慢摸索出来了。至于用途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去猜吧。

只要设备有了,我就可以开始大量制做酒了。可惜我根本不知道玻璃的制做方法,要不然倒是可以用玻璃来做,既方便又能美观干净,而且还可以做成其它的产品,保证大卖啊!

可是我连玻璃厂是怎么样的都没见过,更不知道其中的方法了。虽然在现代生活中天天要面对着镜子和各种玻璃制品,我也只是知道玻璃的主料应该是种叫石英的矿石。

可是除非自己亲自接触过的东西,其它的物品谁知道他们具体的制做方法呢。有谁敢说自己家里的常用物品,自己都可以在啥条件也没有情况下制造出来。除非你就是神,说要有什么就会有什么。或者是时刻准备着,做一个穿越者。背足了穿越要用到的各方面知识。

倒是以前在水泥厂做业务的时候,对水泥的制法了解的详细一些,知道它们是用石灰石、粘土、铁矿粉按比例磨细混合,然后进行煅烧,一般温度在一千五百度左右,煅烧后的产物叫熟料。

然后将熟料和石膏一起磨细,按比例混合。不过也是要进行实验,对于这水泥的制做,成功的把握还是比较大的。多试上几次,应该没有问题的。

算一算,自己在这个时代里,凭借现代的知识,可以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啊!优势还是巨大的,只是还少一块可以大展鸿图的空间而已。

当然,眼下现在我很多东西我都不会做出来。难道帮袁术发展的很强大,让自己以后啃不动他吗?

上次攻寿春时的还有十几个伤员还在营中接受护理和治疗。其实倒不如说他们是医护营成立以来的第一批练手的实验品好。不过有华陀这个神医的坐镇,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几个伤员多受些苦痛罢了。也是为未来的受伤兄弟们做大贡献啊!

至于我军中的一切,有这么多老老小小的将领在那里管理,不是我不去,是我根本插不下脚了。我再跑去指手划脚的,让军士们到底听谁的。

我的任务就是培训将领,每天抽一个时间,把传自于先祖的《孙子兵法》一点点教给他们。把我要他们做的训练告诉这些老将,他们自然会带领士兵做的比我亲自带做的更好。总不能让我亲自去训练每个士兵吧。

我可不愿象诸葛亮一样事事自己亲力亲为,累死了自己!害惨了下一代。

人的积极性,只有在觉得自己是重要的,必不可少的情况下才能更大更好的发挥出来。

第五十四章萝莉的养成计划

如此一来东游西逛的我,倒真是有点游手好闲的味道了,清闲的我当然不会忘记要常常去桥将军府,沟通一下和我家的大桥的感情了。

以前不知道她在哪,想下手也找不到目标。如今终于有了下落,而且也算是正式定下了婚约,虽然她还只是个萝莉级的美女。

但某位大神说过,萝莉的养成就是要每天去陪她,哄她,爱她,给她讲故事。让她为有你的存在而快乐,然后她才会离不开你。我当然要遵照行事,不能轻轻放过这个培养感情的机会。

而大桥虽然才十四岁,看来却也是情怀初开。这时人少女心智同样早熟啊!自从那夜在她家后花园的‘凉亭之战’以来,对我也是很有好感,看来我的英俊也是让她深深的喜欢上了我。

现在大桥和我打的是一片火热,只怪我不能天天早些去陪着她谈人生,谈理想什么地。

只有我未来的小姨小桥同学,一开始,大概还在生气。应该是气我帮她找了个‘登徒子’的夫君周瑜,整天对着我是横眉竖眼,小鼻子是哼哼声不绝,真有点美人气歪了鼻子的样子。

只是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对大桥的感情培养中,整个人都是泡在了蜜水的,她发射出来的那一点酸味,早就被中和免疫,忽略不计了。

后来在我的现代童话故事攻势下,她就和大桥一起被故事迷的晕乎乎的,哪里还有精神记得和我的那一点别扭。

而我总是故意把原本完美的童话故事加以改编,使它们多以悲剧结尾。倒是平时性格看来沉静些的小桥,对童话故事的结局更为紧张一些。

我暗自得意,平时看的书多了,肚子里故事自然就多了,至少可以在这里哄哄未来老婆和小姨子。

现在小女孩就是好哄啊!她们单纯的生活经历里,哪里会听过如些精彩且凄凉版的,童话爱情故事。一个虚构的故事就能让她的眼泪是刷刷的流啊!

看的我都有点不忍心再对她讲这类悲情催泪弹级的故事了,不过说真的看见美女因我而流泪还真的特别有成就感。

哈哈!谁让你老是来刁难我来着。哭一哭!对眼睛更有益!

大桥的性子更为爽直一些,没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只是每每故事说完了,她才会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总会不小心的坐在我的大腿上,而且整个娇软的身子,被我舒服的拥在怀中。

她也总是忙不迭的跳起来。羞红着迷人的小脸,骂上我一句“你这个登徒子,又来骗我们家小妹的眼泪了。”

对于尚还年幼,但心智已开的她,对自己名份上的未来夫君,她的男女之防,却也不是那么强烈的。

每到这一刻,我的心就真的动了。

而袁术军也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备战运动,他对于这次的大败自然是不服气的。准备把粮草人马备的足足的,再次攻打曹操。而他的备战的手段,也就是更加激烈的收刮各种的民间物资为已所用了。

至于练兵嘛,我各个兵营转了一圈,发现除了我的军营里,也只有桥蕤、张勋的兵还在做正常的操练。其他将领都带着手下的队伍下乡征粮招人去了,这也是袁术军一贯的传统了。

看来还是没有人接受这次战败的教训,他们的练兵方法就是以征发物资代替操练了。这个准备过程至少也要让扬州地面上混乱几个月了。

所以我准备趁着眼前暂时的平静专门出一趟远门,去看看有什么没被人发现地武将名士可以勾引的。

没有地盘,我也只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我们的远大理想来忽悠那些个名士了。

不论你是谁,只要你心中有着达者兼济天下的伟大儒家理想。我就有希望把你忽悠到手了。不对应该是勾引,也不对!那是招贤,对招贤!我要大大的招揽贤才,为我江东的未来做充足的人材储备。

面包会有的,地盘也会有的,金银、美人、权势这一切都会有的,当然前提是只要你自己肯努力就行了。,

了解过现代传销理念的我,深知洗脑的重要性。只要你心中有所渴求,我就可以提供满足你的理想的创业平台。不怕你有所求,就怕你无欲无求,那就是老天爷也拿你没辙了。更不要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穿越者了。

这天,我正在和吕蒙,宋谦等亲卫一起收拾行装。出远门,总是准备的充分一点,要多带些东西。刀枪箭矢,粮食装备,换洗的衣物,杂七杂八的一大堆。

自从黃巾之乱后,各地又多是兵祸连结,贼匪横行。中原大地很多地方是十室九空,往往是有钱也没地方买东西。

也就只能是自己多准备一些了。幸好我营中马匹比较多,我们十几个人就调动了三十几匹马。一半多用来驼物资了。

这次出门,程普是一定要跟着了,他说他再也经不起一次打击了。老爹的意外战死,让他内疚了很久,到现在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的失误。

他认为身为主将,而被偷袭致死,这就是手下亲卫将领的防卫没有做到位,是不可原谅的错误。按军规都是该砍头才行,只是我这个新主公,宽宏大量才没有责怪他们,他自然不会让自己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

这又一次给我提了个醒啊!身为主公,轻赴死地,万一有所不测,对整个集团成员所造成的后果都是太过严重,严重到可能会使整个集团瞬间崩溃。要注意自我保重啊!

我怎么舍得砍他们的头呢?都是大将之才!我求也求不到,只会拿他们每一个都当宝来爱护,更不会轻易责罚他们。

拗不过他,只好让他也跟着了。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有些场面,还是很有必要让老将出面拉进感情的嘛!

必竟程公的人头也比我熟的多。我的名气还是小了一些,名气就象是星球。球太小,引力自然就不够大了。

黃盖,韩当本来也说要去,但营里总得有人留守。当我们是出去旅游啊!我们可是有勾人指标的,完不成可是要挨军棍的!我只好连求带哄的才让两位老将同意留守大营。

没有老将镇守,我怕是几个年青将领镇不住场面啊!就算万一袁术有什么小动作,有他们这几个老练的人在,也好处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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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吕瘟猴的贼兵到

就在我们一切准备就绪,准备上马出发时。斥候突然来报。我们的侦骑在大营北方三十里外发现几百名的溃兵。

看来正是从汝阴方向过来的,现正在一个小镇里烧杀虏掠。由于对方人多,斥候不敢太过靠近,也没有看见对方打的旗号,所以不知是谁家的兵马,只好先来报信了。

我一听,顿时怒了。我还是负有安定地方的责任的呀!在我的地盘上杀人抢劫,是哪里来的蟊贼,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不知道,人命关天吗?杀鸡取卵的行为一向是我最为痛恨的了。

刘莹担心的走到我身边说道:“公子,只怕村子里会遭遇兵灾!求你再去救乡亲一次吧!”

在我的一再强烈要求下,她终于改叫我公子了,这样才显得亲近。老是将军、将军的叫着,总觉的有着一种隔阂感。

再说现在我也只是个预备役的偏将军,一个定下了名份的怀义校尉而已,偏将军都还没拿到手呢?自己家里叫叫,满足一下心里的虚荣心也不错,传到外面让袁术听到就不太好了。

再说,叫公子,远比叫将军更有情调,更让人感觉贴心嘛!

我一听刘莹的话,对啊!她家原来所在的那个小村子,就在从北方来寿春的必经之路上。很可能会被路过的乱兵攻击。我忙让吕蒙他们暂停出发,立即传令下去让二千步兵留守大营,集合全体骑兵,去剿灭这帮匪兵再说。

大家立即就兴冲冲的出去了。一说到要打仗,各个都兴奋起来了。看来连场的轻松胜利,和丰厚奖励,让这群人变成一群战争狂人了。

我把每次获得的战利品充公后,除去部分军用品,其它的就拿出了一部分,做为奖赏给了他们做为功劳的奖赏。剩下的就做为军需留用了。这样每个人都能得到一部分物资或是钱财的奖励。

而且我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主要是现在没有独立的财政收入)开始实行军饷制度。这个没有军饷的年代,我的部队的福利将来绝对是最好的。所以别人靠抢百姓的东西过日子。我的士兵却从不需要去做这样的事情。

这样更有助于把他们练成一支精兵。一只整天只想着去抢劫的部队,对于操练是不可能有精神的。那样的部队也已经是堕落腐朽了的,与那些山贼之流的乌合之众没什么区别。

只看历史上有名的常胜军,无一不是纪律严明不扰民的部队。从来没有那里的山贼,土匪的队伍能够常盛不衰的。

我在出门前,搂住了刘莹动人的娇躯:“小莹,你要你的未来夫君为你效劳,有没有奖励的啊!”

刘莹马上又是羞红着俏脸,轻声说道:“我能给你什么奖励呢?我什么也没有啊!要不我为你磨一盘豆腐等你回来吃好了。”

自从刘莹来了以后我就常常有豆腐吃了,看不出来,这丫头还真是做豆腐的一把好手,磨出的豆腐是又细,又嫩,又白。卤水点的是恰到好处,调上味后真的是十足美味,清爽怡口。也难怪这丫头生的这么白嫩,原来都是豆腐滋润出来的,我好有口福了。

我笑道:“你磨的豆腐我是一定要吃的。不过现在我就要吃你的豆腐,你就亲我一下,算是给我一些鼓励。这样我保护起你的村人来也多一些力气。”

实在是不能违背她尽孝的意思,不过吃不到嘴的东西,先讨要些红利来也不错。

刘莹嗔道:“呀!公子,你这个人最坏了,明知莹儿还在孝中!却总是让莹儿屡屡犯错。不和你玩了。快去吧!我求你了!”

我哈哈一笑,放开了她:“哈哈!好,我不逼你犯错了。那你就照顾好我们那俩个宝宝,我去看看情形,回来再吃我家莹儿的豆腐!”

刘莹又是一阵羞恼的责怪:“你这个人怎么总是乱说啊!明明是大狼,二狼,总也不说清楚些,让人听得不明不白的。不是羞死人吗!”,

我大笑着走出营帐的门口。调戏一下这种优秀传统的闺秀,还真得是让人心情愉快,精神旺盛之极啊!我就象大力水手偷吃了菠菜,力量马上就是杠杠的。

所有敌人都是纸老虎,我要轻松搞定他们。

刚刚走到帐外,就看见李儒(还是叫李儒吧,听起来更亲切一些)正站在帐边,脸上带着一种明了的微笑。看来他是全程监听了我们的说话啊,这个有偷听癖的老间谍。怎么每次我调戏刘莹的时候都会发现你的影子啊!

你不是读圣贤书出身的吗,圣人也教过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啊!学不以致用,书都读到耳朵上去了。真希望你长上针眼,兔子耳!我只敢在心里悄悄的咒他一句。

我的厚脸也不由一红,忙堆着笑走上前去说道:“咳咳!那个军师你来了,你也听到军报了。你怎么看这个情报呢?”

李儒带着一脸的得意的笑说道:“我都‘听’到了!现在就是来和主公商量一下军情的。”

我晕,你就是听到了,也不用这么得意的在我面前说的这么明白吧。显示你的兔子耳朵听力超群还是怎么地。我一把拖着他就向营门走去,在这里说要是被刘莹听见了,我又要遭她的粉拳‘暴打一顿’了。嘿嘿!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她的‘暴力打击’的。

想想自己十八岁了,还真是有点悲哀,好不容易有三个可能的老婆了,一个要守礼三年,一个还要再长三年。最有可能的一个,还在江都陪母亲。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要过三年才会被放回来看她这个没人疼的老公。这世道,也就只有我是这样,有三个老婆,却都是看的见,想的到,却吃不着的了,有和没有一个样了。只能在内心里自我安慰一下,想开些,想开些。基调已经确定下来了,高潮的时候还会远吗?

走到前营,李儒被我拉着走的是气喘吁吁。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啊!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心里隐隐有一丝小得意,看你以后还来偷听。

嘴上却说:“啊呀!军师,不好意思,我心里急,走的快了一些,害军师受累了。”

‘呼呼’李儒重重的喘了两口气,才终于缓过来。“主公,你要累死文优啊!下次再不能这样跑了,我会断了气的。呼呼呼···”

我关心的说到:“军师,你这样可不行,跑这几步就喘成这样,你要多加运动了。

我要为你的健康着想,以后早上早些起来,和我一起练五禽戏了。华老神医出品,只要你学会了长期坚持下去,神医包你身轻体健,轻松活到九十九的!”

李儒苦笑着说道:“可是文优只想早上睡足一些,白天才会有精神,更好的为主公筹谋算计啊!”

看见我不善的眼神,连忙委屈的转口:“那好吧!主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文优遵命就是。只是现下主公就准备出兵去征剿乱兵吗?文优觉得,还是同时向袁将军通报一声为好。”

我一惊:“对啊!现在袁术正在城里,我如果不先禀告他一声,就算是胜利了,他必然会心里不爽。”

我也是被前一段时间的自由行动,冲的有些昏头了。在人家手底下工作就是不爽啊!顾忌太多,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除非你有自己的地盘,才能少受人制约的去做自己的规划,现在还是必需要遵守游戏规则的。地盘还是地盘。

天下第一的武将吕布够强了吧!可你终究还是被人赶的东跑西颠的,落脚的地都没有。不管哪个时代,但靠个人的武力,只能称一地之霸主,且不能长久。真正想要争霸天下的,就必须要善用众人之长,以攻敌人之短才行的。

当然,自身有强大的武力那就更好了,至少身体健康些,老婆可以多娶几个,自身安全也更有保障。

我连忙叫过一个亲兵,让他去给袁术通报一下乱兵的情况,就说我已经出兵征剿了。,

看我安排好亲兵,李儒继续说道:“这次来犯的乱兵,据我推测,很可能是从长安流窜过来的败兵。

听闻他们前些日子还在汝阴地方抢掠百姓,如今终于渡过淮水来犯我寿春了。只是他们这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就凭几百乱军就敢大肆的劫掠地方呢?真是奇怪!”

忽的一惊道:“长安陷落后,只有温候吕布带人突围后下落不明,难道是他来了!算算时间,也是差不多了。啊呀!不好,我得去藏起来!让他发现我和徐荣在这里就不得了。”

我兴奋的一把拉住他:“军师你说什么?吕布来了,就是那个万人莫敌的吕布吕瘟猴?”

李儒一脸不解道:“主公你怎么了?不就是吕布来了吗?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吕布又算得了什么,以前他还要天天来见我。

只是现在我不太方便见他了而已,要不然···哼,只是个眼光短浅,无信背主的三姓家奴而已!见到我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高兴啊!”

虽然他对凉州军团的下场早已看透,而且死心,但对于吕布这个摧毁了凉州军团的主要凶手也还是怨念深重啊。

我连忙摆手向他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军师,你放心,我对于那个整天上窜下跳祸乱天下的什么发瘟的猴子不感兴趣。

那个家伙到哪里,那里就要倒霉的。不是瘟猴是什么!我只听说,他实在是手下有几员忠义的大将,其中是不是有一个叫高顺,一个叫张辽的。我仰慕已久了,想要结交一番罢了。”

李儒的眼中一亮,嘴里却还硬撑着说道:“那个瘟猴的手下又能好到那里去了呢?”

“只是主公你这张嘴还真是损人不留情!哈哈,温候,瘟猴!还真的是精僻,谁沾了他的边谁就要倒大霉啊!丁原如此,董卓如此,现在王允也是步他们的后尘了,就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了。”

“主公多谢了,文优久未如此笑过了,主公一句话,真是大快我心。”

哈哈笑过之后,李儒继续思考着说道:“主公按你的意思是,想要把他手下的将领拉拢过来吗?据我所知吕布手下倒是有几员将领,不似那瘟猴无义,而颇有忠义武勇。”

我一楞,这吕布手下除了高顺、张辽还有别的能让李儒看得上眼的武将吗?看来凉州军还真得是人材济济。单是吕布这个败将手下就有好几个未来的名将啊!

不过也是,不如此也不会凭着开始的几千逃兵发展到现在的横扫京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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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吕布军中没高顺

只听李儒说道:“据我所知,吕布手下还是有着几个颇有实力的将领的。最为出众的就是号称‘八健将’之称的张辽、臧霸、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和侯成。

不过主公你说的高顺是谁?我好似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按说,如果是我见过的人,听过的名字我都是会有印象的。

要不主公可以叫平生来询问一下,他整天呆在军营里,应该比我更熟悉吕布的属下一些。”

我不由的大惊,没听说过。这么千古唯一忠的人,怎么会没人听说过呢?这可是我当年看三国志时,除了孙策最为喜欢的一个武将了。

有勇有智有谋有忠心,宠辱不惊的个性,只是坚守自己的信念。

胜不骄,而且从未有过战败的纪录。低调的风格,是我最为佩服的。只有他的敌人才能领会到,他沉默外表下所掩藏的,是那座攻无不克的火山。

简直是历代名将之表率,所有叛徒的耻辱镜。在我的思想中,就算是把天下所有对武将的溢美之词,都加诸其身也不为过。

忽然想起史书上说的:‘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布从郝萌反后,更疏顺。以魏续有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而且这之前根本没有说到过有关他的只言片语,他的事迹也都是在吕布到徐州后才出现的。

也许正是因为是新加入吕布军这样的原因,吕布才不能放心的信任他。必竟对于高顺,是属于他不太了解的武将,又是那么有能力,在士兵中太有威信,是不是引起了吕布的嫉妒呢?

好像高顺到慷慨赴死为止,最高也只掌握过七百人的部队,虽然精锐,却也起不了改变战局的作用。因他仅凭借着七百余人就能做到‘每所攻者,无不破也’,成就了赫赫有名的陷阵营。这也说明他训练士兵的方法是极好,

最后,吕布连到这七百人也不让他常带,而是夺其兵权交于魏续,高顺从来也是毫无怨言。可是为什么他会在吕布溃败的时候,才会加入吕布军呢?我该怎么才能找到他呢?我的帅才啊!呜呜,我都想哭了。还以为遇上吕布就可以看见高顺了呢?

吕布真的会这么瞎眼看不到这样一位五德俱全的帅才吗?还是不愿意使高顺出头,抢了他自己名将的风头呢?那样的话,连如此忠心手下的优秀之处,他都没有容纳的肚量。那他的败亡又有什么可疑问的呢?

也就是说,很可能现在高顺要么就是不出众,还没被吕布发现!要么就是真的还没有来到吕布军中,做他的手下。疑问太多,我都有点想的头晕了。

不论如何,我得去看看再说。至少也要见一见闻名后世的‘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神模样。

很快,将士们就准备完成了。所有人都骑在自己的战马上,士气高昂。几个月以来的多兵种大强度训练。加上连番的损失微小的大胜仗,让所有的将士都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常胜军的心态,就是要靠着不断的胜利来积累起来的。我小心的培养着他们的心态。这只队伍将是我的种子。他们的心态将会影响到我后续建立的整个部队的心态。

一支有着优秀的战斗素质的军队,必定是一支有着常胜传统的军队。

我骑上自己的战马,来到排列整齐的队伍前方。

黃盖,韩当他们分列在我的两边。

我对着他们做战前动员,这可以在战前大大的鼓舞士气:“将士们,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敌人现在就在我们的大营不远处,他们在抢掠我们所属的城镇,屠杀我们保护的百姓,毁坏他们居住的家园,夺走我们明天要吃的粮草!你们能放过这群贼兵吗?”

众兵士气高涨的大吼到:“谁敢抢我们粮草!杀光他们!”

我楞住,这群牲口,就只知道吃了。手一挥,出发。,

全军策马向北,千骑雷动。众人热血沸腾的奔向抢了他们伙食的贼兵们。

三十里的路程,并不很遥远,骑着快马,一忽儿的功夫就到了。

只见前方的大路上,有一群一百人左右的乱兵,他们的衣着破烂,行动也非常混乱,有的人骑马,有的人步行。

团团围住一群家将打扮的行人,正在进行攻击。可能是在前面不远的镇子上,已经满足了这些匪兵抢掠杀人的欲望,所以没了悍兵的杀气。

攻势看来倒也不是很凶狠,双方之间也各自倒下了一些人。看来家将中倒也有几个功夫还过的去,所以勉强还能守住自己的阵角。

家将中只有一个看来最为高大彪悍的汉子,可能是他们的头领,手上使刀的功夫非常好,一把大砍刀舞的极是顺手,只见他左劈右挡,眼前的乱军没有一个人能攻入他的防御圈内的。所以双方正处于相持阶段。

在圈子的中央是四辆并拢的马车,家将们缩小的护卫圈子,正好可以把几辆车护在其中。四辆车子的外观看起来也比较豪华,装修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官宦人家的车辆。只是车上的落下的灰尘有些多,看来是赶了很远路来的。

我暗想,不知是谁家的亲戚出远门回来。肯定是正走到这里,却遇上了这群从镇子里抢劫出来的先头匪兵。看到他们的车辆华贵,以为又有大批的财宝好抢。所以蜂拥而上的把他们围了起来。

还好没有碰到溃兵的大队,如果这真的是那个‘瘟猴’的队伍的话,只怕人家随便出个大将,这些家将还不够人家一气儿杀的。只有那个大汉还有可能抵挡一阵,不过想到那只瘟猴在历史上的赫赫凶名,我对他的前途自然也不看好。

看来就是这群兵了,他们抢完了镇子,居然连过路的旅客也不放过了。在强盗的眼里,这个世界上一切他们可以搬动的东西就都他们的。手中握刀的贼是不会和弱者讲道理的。

我远远的看见镇子里已经是到处冒起了黑烟。这说明他们主力已经是抢完了镇子,看那大火汹涌的状况,很可能整个镇子里都不会留下活口了。

我的心中猛的升起了强烈的悲凉,还是来迟了一步,这帮匪兵好专业,好迅速。这说明他们做这件事已经是非常熟练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把一个小镇扫荡一空。虽然,这个镇不算大,人口也不会有很多,但是镇上一、两千人肯定还是有的。

这还是大汉朝的军队吗?想当年,这些人也曾经是大汉的官军啊!曾经以保家卫国为己任,抗击匈奴为最高荣耀的大汉精兵!

不论他们来自并州还是洛阳,他们必定都是曾经赫赫有名,威震天下的大汉精兵,如今黃巾之乱后才只这么几年,这只军队却成了大汉百姓最大的梦魇。

第五十七章亲爱的华薇来了

黄巾乱军,只杀死州官和将军。他们认为都是这些贪官污吏们,造成了他们的困苦生活。至于普通的士兵,只要你不反抗,没有人会当场要你的命。

山贼如祖郎一群人,也知道要给被抢的百姓留点口粮,不至于让他们马上活活饿死。

而眼前这群曾经的精锐官军,却是如同蝗虫过境一般的进行着彻底毁灭。只看他们精熟的手段,一路上他们所杀的人,所毁灭的村镇绝对不在少数。

王朝的腐朽,军队也堕落了。当年越是精锐的军队,现在脱离了国家的强权控制之后,造成的损害也是越发的巨大。对普通百姓和整个社会的伤害,也就更加让人无法接受。

看着因为我们的来意不明,而选择同时住手的双方战士。

我的口中冷冷的崩出一个字:“杀!”

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会是我的嘴里说出来的。他是那么的冰寒彻骨,让所有的人都如同进入了地狱一般,浑身发冷的一抖。

听见我的命令,黄盖这个好久没打仗的老将,立即是一马当先的向前冲去。紧随其后的就是韩当、陈武、孙河等人。

而吕蒙是亲卫队长,我没有动,他自然也没敢动,程普这个老将在边上盯着呢!

这段时间,程普把亲卫队的训练权从我这里特地要过去了,就是为了操练出一支合格的亲卫队伍来。在程普的要求里,就是吕蒙和宋谦两人必须时刻带领亲卫守卫在我的身边。不论何时,都不能擅离职守。

这是一个亲卫队长的最高,更是最基本的职责。我认为他做的很对。

所以自然也就给于了全力的支持。我们这个脆弱的集团,再也经不起一次类似的打击了。

老孙策的死,有他自己的原因在内,但是不论怎么说,亲卫队也是属于严重的失职了。看现代的领导保卫工作,卫士是有权拒绝所保卫的领导做出不符合安全条件的行为的。

所以,我想我还需要把亲卫的权力提高一些。至少,让他们有权劝阻我做出太过疯狂的决定。

例如一个人去冲击敌阵啊这样的傻事。当然现在的我,没有十分的必要,也绝对不会去做。虽然我有自信能杀他个三进三出,但谁知道,自己下一次冲阵的时候不会有意外发生呢!

就是因为现在的我还很弱小,那些虎视眈眈的狼眼还看不到我的存在,暂时不会做出针对我的行动来。

但当我慢慢强大起来。就会引起众多有野心的人注意,肯定会有人希望把我消灭在幼苗状态的。

意外啊!这个世界总会出太多的意外。天然的,人为的!你又怎么知道,你的下一次意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算计到你呢?

只有从最小的可能开始,就做好防范,才能不给人以可趁之机。把所有的危险都消灭在萌芽状态,才是最好的保卫自己的方法。

如非必要,我决不会再去做毫无意义的个人英雄主义的冒险行为。

我方的五百骑兵的狂冲,让那群匪兵顿时显得更加的混乱起来。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成了一团,再也没有人有心思去攻击马车了。

这时被围在中间的家将们也顿时士气大振,反而开始主动向身边的乱兵发起了反击。

这时,从骑兵冲锋腾起的烟尘中,我突然看见马车的车辕上站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熟悉的身影,远远的向我们挥着手。不需要看清她的脸,我的心告诉了我!是她-我亲爱的华薇!她终于回来了!

我日思夜想的人儿,我的眼中似乎进了一点沙子,我轻轻的用手揉了揉眼角,抹去了那里的一点泪花。

我不由得感到万分的庆幸!这次真得是万幸了。

如果我们来的晚一些。又如果乱兵们的大队,在小镇中的行动再快一点。再如果华薇她们的车队走得慢了一点,刚好经过那个小镇。或者说,如果我提前了一天出发了,因而不能赶来救援这个被乱军袭击的小镇。,

我想我都会遇上让我后悔终生的伤心之事。

万幸,这些如果都没有发生,这些的如果也不可能再发生,因为我的军队恰好在我的正义感指使下,及时赶到了。

正当我欲驱马上前,迎接她回我的怀抱时,前面正在交战的之处突然一阵人仰马翻的大乱。原来在战场的不远处有一员年青的将领,带着几骑亲卫站在那里压阵,看守着一群空马。

而我们只看到眼前做乱的大队匪兵,还以为那些只是看马的后勤兵,谁也没去留意那一小撮人。看见我们大队杀上,那员将领也忙带他的亲卫冲上前来,想要阻拦我们的进攻。

我心中一惊,他不会就是那只名传历史的‘瘟猴’吧!再一细看,应该不是。

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长的高大帅气,一脸的英气勃发。

手里拿着一把八尺大长刀,上下翻飞,一会儿功夫就砍倒了我方好几个士兵。

胯下骑的是匹白马,虽然也还算得上是良马,但不是李儒说的通体鲜红的高头大宛马。赤兔可是从来不离吕布之身的。而且他的年龄,武器都不对。

我小小的出了一口气,除了传说中的吕布,张飞,等有限几个超一流猛将外,以我现在六级霸王功法加上太极功法的强大防守实力是谁也不怕的。

看来我还是让罗贯中给忽悠出了‘恐布症’了。

正当他还想要往里冲,去救那些被我们的骑兵包围砍杀的匪兵时。黄盖驾马冲了上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只听黄盖大喝一声:“江东黄盖在此!贼将何人,通名受死!”

黄盖也够狠的,直接给他们冠上了贼名。

那个年青的将领收住刀势大声回道:“我乃雁门张辽张文远。来将何人,为何带人杀我兵将?”

我在后面一听,他就是张辽,果然挺帅的一个帅哥。啊哟!不得了。这可是员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怎么才能收为己用呢?

一定要想想办法。找不到高顺,随便挖个张辽回来,也算是补偿一下我这颗失落的心吧。

黄盖呸了一声怒喝到:“你个小娃儿!这些就是你带的贼兵吗?简直是丢尽我们堂堂大汉武将的脸,如此行径与那些山贼流寇何异。

你们比那黄巾贼乱匪更是不堪,你不记得你当将军的职责了吗?身为大汉的官军,却在这里大肆屠杀大汉的百姓。你还有脸去见你的父母,列祖列宗与地下吗?”

“既然你白读了兵书,白做了将军,我就代天下饱受尔等祸害之苦的百姓,教训教训你!看刀!”

只见黄盖每骂一句,张辽的脸就红一分,头也垂了下去。到了最后,似乎连刀也拿不稳了。直到听到黄盖的大喝‘看刀’才抬起脸来。满脸涨红,眼中已经是眼光闪动。

只见黄盖的大刀已经如风雷般的迎头而下,似乎这一刀就想要把他劈成两半。

他只好奋起精神,提刀挡住了黄盖这狂暴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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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黄盖打张辽愿挨

只听的场中是‘当’的一声金铁交击的大响。

附近的士卒立刻向外围退去,只想离这个发出震耳欲聋噪音的战场越远越好。

张辽挡了黃盖的全力一刀,上身猛烈的晃了几晃,胯下的马却是退后了好几步。

黃盖也是被这一挡,阻住了后继的攻击,不由得一个停顿。

他可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点清秀的年青将军还有些实力,居然能挡住他全力以赴的必杀一刀。

两人都是用刀的高手,黃盖的眼光中略微带上了一丝欣赏和痛惜的眼神。好好的一员大将,奈何为贼啊!

他扬起手中大刀,对着张辽说道:“倒是有些本事,奈何却是做了祸害百姓的贼子,我们再来。”

说完不由分说的,提刀杀上。

张辽顿时陷入了黃盖狂风暴雨般的刀势之中。

我在后面观看了一会。也想趁机了解一下。这个历史上,以后将会威震江东,能止小儿夜啼的凶悍大将,究竟有多少实力。

却看他只是遮挡黃盖的攻击,却是连一刀也没有进行反击。

英俊的脸上带着却是一片悲苦的神色。

他不还手,黃盖却毫不领情,手中的大刀舞的象风车一般的不断向张辽劈去。刀与刀之间迸发出一片片的火星,当当大响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张辽手下的乱兵们,除了一小部分见机的快,一见我军对他们发动冲锋,撒腿就跑的以外。其他来不及跑的,都已经被黃盖他们手的将士们,配合圈里的家将们一起,内外夹攻给全部包了饺子。

而我手下的将士们在杀光身边的乱兵后,立即回到各自的所属的将领身后。列队肃立,静静的观看起场中的大将之战。

我满意的点头,这一支精锐部队终于算是练出来了。虽然,目前的人数还少了一些,但是有了他们做种子,只要招人来,还怕练不出大量的精兵吗?他们的素质就决定了整支部队的素质。

我向马车上的华薇挥了挥手,示意她先不要出来,等我们处理完战场再说。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美丽的脸上飞起了一朵红云,转身钻回到马车里去了。

我转过头看象场中还在一攻一守的两将,只见黃盖是打出了真火,大概以为张辽的不还手,是看不起他吧!完全不加防守的全力进攻,一把大刀使的是精彩纷呈,妙招不断。

而张辽却咬紧牙关,一脸沮丧的全力防守,东抵西挡,虽然有些忙乱,却也不落下风。

眼见两个人好似打铁般的你攻我守,弄得整个空间里噪音不断。我都有些忍耐不住了。

再看张辽,处于防守的一方终究是要吃力些。看来,他的功夫和力量比黃盖要高一些,不然也撑不了这么久。

打了这么久,两个人都已经是额头见汗了。气息也有些粗了起来。

我突然想到,这个场情不正是‘黃盖打张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不过我可不想就这样让张辽落败身亡,对着程普招呼了一声,一起纵马上前,各用自己的兵器劝阻了他们的战斗。

等两人气息稍平,我直视着张辽的眼睛说道:“张辽将军!我乃江东孙策,字伯符。现在是江东军的主将。我看你的所为,还算是一条汉子,舍不得你就这样死在我们黃公刀下。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对你手下的军士所做所为是否也有悔意!”

张辽痛苦的摇摇头说:“我又有什么办法?军令如山,吕布将军有令,自己的队伍自己负责解决粮草,可是这些地方都不愿为我们提供粮草。

我又不能看着兄弟们饿死,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我如今也不能变出粮草来啊!”

我大声喝道:“那你们就有理由,让你们的军士做那烧杀抢掠的强盗行径吗?正象我们黃将军所说,你们与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流寇有什么不同。

你们还不如那些人人喊打的黃巾所为,他们也只是活不下去了想要找口饭吃,最多只是裹挟着流民一起造反,少有杀害平民的。虽然造反也是该杀,可也情有可恕!”,

“可看看你们的手下军士呢?难道说打了败仗,你们就连大汉军人的职责与荣耀也不要了吗?”

张辽突然抬起低垂的头,大声说:“不是的,张辽一直以来也没有让手下将士参与屠杀百姓。刚才,我就是看不下去吕布将军他们在镇中的作为,才请命带着他们先行出来探路的。

只是见到这群行路的车马,军士们在魏续的挑唆下再不愿听我指挥,认为我挡了他们的粮道。害得他们还要整天接受其他兄弟队伍的接济才有口饭吃。

看别的队里的兄弟们各个抢的大量的资财,他们也不愿意再听我的命令。而是一定要跟着魏续,也想要抢上一次。”

我冷冷的道:“那你就眼看着他们如此堕落下去?你不会杀掉不听军令的领头之人吗?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杀害无辜,也不加阻止?你也只是个帮凶罢了!你又何必为自己找借口欺骗自己的良心呢?军令不能通行!你怎么带的兵?”

“张辽,原来以为你是个有做为的英雄!现在我对你很是感到失望!”

张辽闷声道:“你知道什么!我只是一个副职的骑都尉而已,魏续才是这支队伍真正的主将,他的军职比我还要高上一些。

更很况,他还是吕布将军的大舅。我能拿他怎样!杀了他,再让吕布将军杀了我吗?”

我默然一下,倒也确实,如果张辽动手杀死魏续,那就是不服上官。吕布的军令是自己解决粮草,虽然他们现在就是一群乱军,也可以算是违反军令,欺杀上官。

最后吕布自然可以给他安上个反叛的罪名,一杀了之,只怕他死了都没地方去申冤。

我考虑了一下,继续对他说道:“如此,张将军,看来倒是我们错怪你了!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所带的军队,他们的所做所为还能算是一支大汉的军队吗?

如果这样的军队还能让你感到值得效忠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今天会放过你,但我一辈子看不起你。百姓乃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们连父母的恩情也不在意了,你就不配大汉军人这个称号了。”

我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张将军,我看你的言行,觉得你还算是一个有良心且心中怜悯天下百姓的人。

我有一个建议,你可以加入我们江东军。我们要理想就是为扫平天下不靖,还百姓一个太平。你可愿意与我们一起创造这个梦想?”

看着张辽沉吟不语,我知道,他心动了。我相现在这种情况下的吕布,所做所为,也实在是不能让人倾心相从啊!

橄榄枝已经递出,就看这个张辽会不会明智的接下。

第五十九章挖角张辽初失手

我更进一步的用诱惑性的语气,鼓动张辽的情绪:“文远兄!我希望你能够想想清楚。是愿意就这样沉沦下去,跟着他们一起做人人憎恶的乱匪贼兵,做个愧对祖先的叛臣贼子。

还是选择加入我们,做一个保家卫国,造福百姓,使天下万众景仰,流芳青史的真英雄。”

却没看见,在我背后众军环绕下,那个家将头目眼中,闪过的一抹异彩。

那个头目的脑海中暗想:“这个世道,还有真正拿我们百姓当人看的高官上将吗?他不是在骗人吧!

我不信,都说这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就从来没见过一个有了权势不盘剥,不欺压百姓的官僚将军。加上这些年,黃巾为祸。

如果当初不是选择加入了他们,我的家早在前两年,乡里开始闹黃巾之时就已经被毁了。

连我们这些习武之人都活不下去,更不要说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百姓了。

如果不是那些,不把百姓当人看待的贪官污吏,盘剥的太过凶残,这世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乱民贼寇。我的全家老小,又怎么会遭此大祸。他说的一定是假话,肯定只是一个骗局。

骗局又怎么样呢?家人都死了,我的心也死了。如果上次不是华小姐派手下出手相救,就是自己,也早已经死在哪群当初的兄弟刀下,化为尘土了吧!

不过哪样也好,也许,我们一家人也就又能团聚了!唉!我又何必考虑太多,活下的这条贱命,等以后如果她有难,就拼上这条烂命,报答了华小姐的救命之恩也就是了。”

我却不知道,背后有人在那里考虑他自己那么多的事。只是专心致志的招揽眼前张辽。

张辽思索了一下说道:“孙将军志向高远!文远万分佩服!将军对文远的关爱之情,文远心中记下了。只是这是大事!容文远回去再考虑一番,定给小将军一个答复就是!

但我保证,我张辽张文远此生定不会向一个无辜百姓出手!”

我晕,说了半天还是一个意思。就象现代的女孩拒绝求爱的标准台词,‘先生你是个好人,只是我们暂时不合适’。

这一套,我当年经历过这么多,简直太熟了。

看来最主要的还是我的吸引力不够大啊!

只见,已经转过马头的张辽,又在马背上转过身来。我心中一喜,莫非有戏!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却听张辽说道:“孙将军,你要小心吕布。他可是一个马上高手,而且很是有些护短。你杀光了文远和魏续手下的兵卒,刚才文远看见魏续已经带着余下的人,向镇子那边去了。

只怕,他很快就会来找你报负了,这些年,文远还没有见过有人能在马上单挑上胜过他的。还有他的马很快,你们一定要小心了。

而且,京畿之地有一句传言,‘并州铁骑,天下无双’他们的骑兵突击能力也是很强的。你多保重,文远告辞了!”

我一楞,这算是忠告吗?

转眼一看,远处的那几十匹马果然也不见了,看来是魏续那些败军骑走了。可怜我的眼里只有张辽,却是没有注意到他们是什么时候溜走的。

而我现在最渴望招揽的张辽,却是无视我的诚意!看来他很不看好我,认为我方根本不是吕布的对手啊!

看不起我吗?

我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冲天的火焰,这是霸王功法的骄傲本性,它不能容忍别人的蔑视。

你是张辽又怎么样,是吕布又怎么样,是天下无敌的并州铁骑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把你们的轻视都统统打破,霸王不容蔑视,绝对不能,谁也不能。

我哈哈大笑一声:“吕布!天下无双的并州铁骑是吗?”

转头看向身后整齐肃立的全体战骑,他们当中又有一些兄弟,永远倒在了刚才与乱军混战的战场上。

但在他们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个人显出一丝退缩。他们只是用静默严肃的眼神看着我。,

看着我这个已被他们认同的年青的新主公。我知道,那是信任,是可以把性命交托在我手上的信任。

我慷慨大呼:“将士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整齐而豪气的声音“江东狮军!”

“对!江东狮军!我们是大汉的江东狮军!我们的军规第二条是什么?”我又问道。

“烧杀虏掠,祸害百姓者,杀!”更整齐更响亮的声音响起。

我满意的点点头:“那么你们会害怕你们将要面对的强大敌人吗?你们害怕天下无双的并州铁骑吗?”

冲天的嚎叫:“不怕,消灭他们!”

“好!将士们!也许随着我这个决定,今天倒下的将有更多兄弟。你们再也不能回到家里,你们会后悔吗?”

“永不放弃!”

豪气满天。因为他们知道哪怕是只剩下最后一个兄弟活着,他们也是肯定能回到江东,回葬自己的故土的!

“你们是大汉的士兵,你们愿意为大汉的子民赴死吗?”

“祸害百姓者死。”

就在我们激昂的誓言中,从前方的小镇方向,卷起了冲天的烟尘。我知道,被誉为所谓的‘天下无双的’并州铁骑出现了。

虽然,他们只剩下几百人的残兵,但他们的主将是吕布。一个公认的天下第一武力的武将。

我大吼:“将士们!自古以来军有所战,有所不战!今天为了江东的百姓,让我们领教一下天下闻名的并州铁骑吧!”

全军大喝三声“杀!杀!杀!”

“全军列锋矢阵!”

我大喝下令,两边待命多时的亲兵迅速挥动手中的令旗。

全军按照平时早已精熟的操练,迅速形成一、三、五排列的锋矢阵形。

我的座骑排在全军的第一位,形成了全军最为锋锐的一点。

纵观全军就象是一只成形的箭头,箭尖的一点牢牢的指向了如同一群纷乱的黃蜂,蜂拥而来的几百并州铁骑。

第六十章与吕布军第一战

发了个关于第一人称还是第三人称写的调查。希望大家看后能去看看。先试发一章。不习惯的请提下意见。让峰起云改回来!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推荐!!

孙策喝退了黄盖,程普的劝阻,只让他们紧随在自己的身后。他心中的战意已经燃烧沸腾,任谁也不能阻挡。

他带头唱起了军歌《精忠报国》,慷慨激烈的歌声瞬时就布满肃杀的军阵。

这歌声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逐渐的,家将群中众人也开始跟着一起哼唱起来。

孙策知道,这是一场为了证明他自己生命价值,必须的一战。

否则不说张辽会看不上他。连他修练的霸王功法,必然也从此再难寸进。

这一刻,孙策的心中坚信,纵然是面对吕布亲自带领的无敌铁骑,自己也一定能打他个落花满地。

无形的战神之手已经拉紧了准备发射的弓弦。

吕布的并州铁骑越来越近,已经隐约可见腾起的烟尘中马匹的影子。

轰响的马蹄声中不时的响起走调的嚎叫,那是敌人的骑兵在振作他们的士气。

“冲锋!”

传令兵前进的令旗挥下,全军紧跟上孙策的步伐开始加速,加速,再加速。

全速行进的双方,迅速的接近。如两股涌动的大浪,猛烈的冲击到一起。

从高处看下来,江东军的队伍排成整齐而坚固的黑色箭头,就象是刺穿了水波一样,迅速的把并州骑兵原本散乱的阵形,分成了两半。

并州骑兵士气果然强悍。虽然已是败军,衣甲零乱,全无军纪,和冲击阵型。有些人的马背上,甚至还放着匆忙中来不及丢下,不知从那家无辜百姓家中,抢来的粮草袋。

但见他们同样是个个是毫不畏死的全力冲锋,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立即跟上。两个拼不掉我们一个,就上来四个。

但在这种骑兵疯狂的实力交锋中,丝毫没有偷巧的可能。交锋的时间也只是两马交错的一瞬间,之后你就要马上面对下一个敌手迎面而来的武器。

谁的实力更强,谁的后劲更足,谁的装备训练更好,谁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更很况,江东军的人数是他们这群乱军的两倍以上。

但是他们仅凭这群混乱的士卒,就敢向江东军严整的阵型发起冲锋。至少也称得起是一群不畏死的悍兵了。

也许是他们从长安逃出来后,一路上打的顺风仗太多了,已经完全看不起地方部队的战斗力了吧!只是他们却曾料道,会在这里遇上江东军这群,真正训练有素的百战精兵。

想想也是,这一路过来,有谁能是天下第一将的对手呢?

双方马匹冲撞的同时,马上的骑士立刻开始了全力的搏杀。刀枪入肉,血光飞溅。

战士受伤临死前的惨叫,奋力出招时的怒喝,兵器相交时的脆响,战马互相冲锋,猛烈撞击后的长嘶,响彻了这片小小的平原。

在全力的搏杀出现在眼前的敌人时,每一个投身战场的人,脸色都变的狰狞起来。每一个人都用自己手的武器,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去消灭面前的对手,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只是为自己和身边的战友争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刀光枪影之间,并州军的骑士,就纷纷被装备相对精良许多,冲锋阵型坚固的江东军士兵挑落下马。

当孙策手中的霸王枪,刺入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那个脸色带着一些稚嫩,眼光中却暴发出一种嗜血凶光的并州骑兵胸膛开始。

他就一直在全力驱马向前冲击,一路的冲杀下来,已经不知道杀死了几个人,打倒了几匹马。

在这种战马全力相对冲刺的战场上,倒地也同样可以宣布这个人的死亡。

不是被敌人,就是被后面战友跟上的马蹄踩死。

在孙策的面前,完全没有一个人,一匹马能受他的一枪之威,在他前方方圆一丈的空间里,没有一个并州骑兵可以存活下来。人的生命再没有会比在战场中显得更为脆弱的地方了。,

孙策渐渐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霸王内息,也开始随着他的全力杀戮急速的运转,壮大。孙策心中一喜,果然,只有浴血的拼死厮杀,才能让霸王内功进步的更快。

霸王之气,就是杀戮之气啊!

就在孙策感觉到兴奋的冲击时,突然,眼前一空,压力顿时消失,眼前再无一个敌人。

这么轻松的就杀穿了敌阵?他的心突然被一阵莫名的担心抽紧。

吕布呢?那个人人称颂的温候吕布,‘天下第一武将’在什么地方?

还有他手下的八健将呢?这几个最强实力的人,怎么一个也没有遇到?他们都没在阵里,他们去了哪里?

忽然,孙策的眼角闪过一片红影。他手中的枪,下意识的全速抬起,挡在了咽喉的前方。

他只觉得一股无可抵御的强力,正击在自己奋力抬起的钢枪上,并顺着枪身狂暴的灌入他的身体。在这个没有双边马蹬的时代,他的脚再也无处借力。

原本夹紧马腹,稳坐在马背上的身体。象是被一柄巨大的铁锤击中一般,顿时远远地飞了出。任他的经脉被两种最优秀的养生内功,调养的再柔韧,也经受不住如此狂猛力量的冲击。

飞到空中的孙策狂喷出一口鲜血。

在他晕过去之前,视线最后的扫到的景象是。他刚才骑的那匹战马,已经坐倒在地上,正悲惨的嘶叫着,使劲挣扎,却再没能爬起来。

在倒下的战马的前面,立着的是一个从头到脚,全身火红的人。

红色的头盔,红色的披风,红色的铠甲,红色的高大骏马。就连手中的大戟,似乎也被这红色映衬着,闪烁出刺目而妖异的红光。

虽然看起来已经不算年轻容顔,但却更有一种成熟男人气质。他的脸庞显得是那样的白,如羊脂玉一般,白的像个女人。

孙策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名不虚传呀!只是这个‘瘟猴’还真是挺骚包的,一个威风凛凛的大男人,还居然穿着这么大红大绿的。不嫌大太阳晒的慌吗?

这么一个英俊的小白脸,号称天下第一的武将!居然还跟自己这个三国年龄,尚未成年的毛头小子玩偷袭。真得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太对不起小白的称号了。不过徐逸给自己的小白脸称号,也终于可以转交给他吕布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真的比自己白。

陷入了昏迷的孙策,再也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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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洛洛萧语、xyb520、狂潇天下、黃松铿的打赏。愿大家每天都能开心一笑。

第六十一章一睡又是三天

不知过了多久,孙策从一个娶媳妇的美梦中悠然醒来。

慢慢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在他的眼前是一个漆黑的圆状物体。吓了他一跳,再仔细一看,原来这是一颗人头。

还是一颗长着柔顺长发的女人头。这是谁,是华薇,还是刘莹?大乔那小丫头看起来没这么大,是华薇吧?只有她的身上才有这种特有的淡淡的草药清香。孙策顿时放松下来。明白他是回到自己的军帐里了。

孙策想起来了,当时他被吕布给一戟从马背上挑飞了出去。不过看来自己现在这样子,应该是还没有死了。那家伙那么狂暴的力量,可真得不象是能从人的身体上发出来的。

孙策没有出声,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还好手脚都还在,没缺了哪个重要部件。只是衣服里面,又被包成了粽子。周身有一种熟悉的清凉感觉,看来华陀知道他的筋脉受了重创,又用上了上次的伤药。

怎么还多了一只手?感觉一下,才知道是还有一只温润的小手,和他的左手握在一起。只是他身上的筋脉可能伤的不轻,依旧在隐隐作痛,手脚也使不出气力来。

如今想来,当时的情况还真得是万分危急。如果当时不是自己的反应稍快那么一点,而且力量恰好足够,筋脉被扩张滋养的强韧之极,又正好处在最前突的那个位置。换任何一个其他武将做前锋,那么江东军必然要损失一员大将了。

这个吕瘟猴真得是太阴险了,这个可是真正从战场上打滚出来的悍将啊!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人最放松的时候,而那个时候也必然是最容易偷袭成功的时候。

他居然并不带着他自己手下的骑兵冲锋,而是隐蔽在最后,想要做那致命的一击。

他的战术也的确很对,这个时代主将一旦被杀,只怕立时就是全军崩溃的后果!这也是他以弱势兵力,战胜江东军这个强大一方的最好方法了。

只是他没想到我的反应能这么迅速,力量也不算弱。而且还有一种技巧,居然能借他的枪劲飞了出去,这才让他的必杀一戟落空了吧!

想想自己当时的处境,心里真正的有点凉!仿佛还能感受到,吕布那戟尖上刺骨的逼人杀气。孙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当时,在场中的自己根本来不及感觉到害怕,就被一戟打飞了出去,现在能静想一下,才真的是后怕了,后怕,后怕,事后想来才知道害怕。

孙策的手一抖,身边的人儿立刻就被惊醒过来。

低声的惊呼中,抬起头来,果然是华薇这个准老婆。孙策的心里涌上一股甜蜜的感觉。

任谁在自己伤病虚弱的时候,有心爱的人日夜陪伴在自己身边,就算身体是痛苦的,心里必然是甜美的。

孙策轻轻的握紧她的手深情的说:“小薇!你回来了!辛苦你了!”

华薇的委屈一下都暴发出来,扑到他的身上大哭起来。

压得孙策胸口一阵闷痛,却强忍住没有哼出声来。

“就让她哭一会吧!哭出来委屈少一些,以后心情会好一些。怎么能不委屈呢?她历尽辛苦的赶回来,却是话也没来得及说上一句。我又差点被吕布干掉,害她差点成为未婚先寡的弃妇。

看情况,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应该不会短了,这段时间里,只怕她的神经也是紧张的要命了。看我醒来,自然也是要松一口气,能发泄一下郁积多日的情绪当然是最好的。”

只是听见华薇的哭声,帐外很快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一会儿就涌入了大群的人。

华陀领头进来,一进来就问道:“薇儿你哭什么?伯符他怎么样了?”

马上看到我睁开的双眼,立时明白过来,惊喜道:“伯符,你终于醒过来了!谢天谢地!”

华薇忙站起来,抽噎着说道:“父亲。这个木头,他醒过来了!”

呵,孙策又成了她嘴里的木头人。,

后面跟进的人都是七嘴八舌的问候着我。孙策一一点头示意。看来自己没有醒过来,大家也都是睡不踏实啊!孙策一边招呼,一边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很好大家都在,李儒、黃盖、韩当、程普、吕蒙、宋谦、徐逸这个常绣花的老粗也来了。看来没啥损失。

他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想着:“这些人可都是我的宝啊,损失了谁,我也会心疼的!”

还有门边的角落里站的那个是刘莹了,两只小狼一直由她悉心照看着。现在跟在她的身后,简直是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看到这里,孙策不由有些愤怒,狼就是狼,一看见美女,连自己这个正牌主人也不要了。

刘莹看到华薇站在我的身边,可能是心里有些别扭吧,只是远远的站在那里,望着他。却没有靠近过来。毕竟,她现在还只是个什么身份也没有的守孝女子。

看到这情景,孙策感到有些头痛,等以后慢慢再为她们解释吧!

一眼扫过众人,孙策一楞,怎么没看到陈武和贾华他们。

看见他眼中的疑惑,程普上前说道:“伯符,你不用担心,陈武他们也只是受了伤。有华陀神医在此,他们都没有危险了,只是你的随身亲卫,这次当场战死了十余人。”

众人一起沉默了一会,程普又开口道:“伯符,你这次太危险了。不是程叔我要说你,如果不是后来你的亲卫们尽忠职守,舍身取义。争得了一些时间,加上众将一起拼命,只怕这次的后果···!

你以后决不可再做出如此鲁莽的事情来了。当你被吕布一戟挑飞时,我们的心都差点要裂开了了!”

孙策苦笑了一下,说道:“程公,众位!你们的心情,伯符都理解!也分外的感谢大家的担心和爱护!可是这次的事情,伯符一点也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伯符还是要去这样子做的!

我们这次面对的是号称武将中天下第一的高手的吕布。不是伯符自夸,你们自己想想!当时的那种情形下,你们谁能挡住吕布那必杀的一戟。

在场的诸位都是伯符的心腹手足,都是我们江东军的精英人物。折了你们任何一人,都是我军的巨大损失,是伯符的心里承受不起的。

如今,只是以我的受伤就能换来你们的平安。我心满意足了。程公,只是希望你能代伯符,厚葬那些,此次因战而死的兄弟们。另外,我们还要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伯符在此立下誓言,只要有江东军在的一天,他们的家人就是我们全军将士的家人。”

众人顿时感动,黃盖上前一步说道:“主公,我等无能!累主公受此重伤!实是无地自容。主公胸怀宽厚,实是我等为将者之福,黃盖再遇明主,愿一生追随主公,誓死不悔!”

众人齐声应到:“一生追随主公,誓死不悔!”

第六十二章亲人关怀最是福

是啊!在当时的那种一击必杀的情况下,能得到这种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众将心中也明白,除了孙策这个练习了霸王功法,力量上还勉强抗得过去的变态小主公外。谁对上吕布当时借着赤兔那狂奔的速度而发出的惊世一戟,都只有死路一条。

孙策高兴的点头。怎么能不高兴呢?手下的大将一个未损,只是伤了三个将领,就能换来众将的全心效忠,还有能比这个情况能让我更高兴的事情吗?

除非是入洞房了,不过,就孙策现在这副样子,就算入了洞房他也只能是干瞪眼,身上没力气,爬不动啊!

至于,那十余个亲兵战死,虽然也让孙策心痛。

但比起来死上一个现在或未来的大将们,这样的损失,相比起来让他稍稍好过一些吧。

“对于他们的英勇献身,我只能以自己的能力来照顾好他们的家人,算是对他们忠心的一点报答了吧。”

听着众将的宣誓声,孙策的心里美美的说道:“众位免礼!我很欣慰。不过,黃公你说错了,这次根本不是大家的错,因为我们遇上的是吕布。

更何况他们再强又能如何!我们还不是一样打的他们屁滚尿流嘛!我们可以骄傲的说,我们勇猛的江东军也是一支无敌的军队了。

而且我们从一开始走到一起,伯符就当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伯符希望大家不论何时,也能牢记今天。让我们一起齐心协力,打出一片新天地来。”

众将轰然应诺。然后才在华陀的劝说下,纷纷回各自的营帐做事,让孙策继续休息了。

毕竟他昏了三天,刚醒过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自然还需要多多休息。而且这么一闹,天也要亮起来了,还要带着将士们早起训练呢!众将纷纷散去。

只有华薇,和站在帐前略显的手足无措的刘莹留了下来。

华陀看众将都走了,也嘱咐孙策要好好休息。看了一眼刘莹,摇摇他的年青的老头。不再说话,走了出去。

帐篷里,只留下静默的三个人。正当孙策受不住这尴尬的气氛,想要开口为她俩互相介绍一下时。

华薇终于先开口了:“刘莹妹妹,你先陪一下公子。公子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我去外面拿些粥来给公子喝。”

刘莹似有些惊讶华薇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可转念一想,自己不是也打听到了,这个三天来一直陪着他的女人的名字了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何况听说,她的父亲还是郎中营里的总医官,她又有什么打听不到的呢?

还听说她已经经老夫人允许,和他定下了亲事。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妾室身份了。可是再看看自己,父兄因自己而死,自己又不能给他什么帮助,真是的孤苦零丁的一个人。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悲从中来。

还没来得及应声,华薇已经飘然走出帐去。留下刘莹一个人,楞楞的看着躺在床上,不能起身的孙策。

泪水是不知道从那里来的,扑漱漱的往下掉。终于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扑到孙策的身上,痛哭起来。

孙策感觉自己那悲催的胸口,又一次差点没闷的他闭过气去,只能又一次的忍耐住。两个都是心爱的美人,总也不能厚此薄彼吧。

只可怜他胸口的衣襟,一片还未干透,一片又来湿透。幸好他的胸襟宽广,可惜臂弯有点无力。不然倒是要好好的抚慰一下怀中的小美人们。

他的心中却是不停的诅咒:“可惜啊可惜,这个该死的‘瘟猴’我一辈子诅咒你。让我错失这小雨纷纷的谈情时机。”

不多时,华薇端着一碗温暖飘香的肉粥就回来了。

看见刘莹还趴在孙策的胸前低声抽泣,就笑道:“刘莹妹妹,你再哭,公子的衣裳明天就不用洗了。”

却一点也不记得,这个免洗的基础可是她自己打下的。,

刘莹顿时羞红了脸,站了起来,起身前还不忘拧了孙策一把,轻声道:“都是你,又害得我出丑!”

呵!又是男人的错,没办法。谁让他错了呢,不该看她啊!

刘莹站起身来迎向华薇说:“姐姐,让我来喂公子吧!你守了公子这么多天,我又什么也不会,只能干看着。你就歇会儿,免得累着了!”

这丫头倒也聪明,直接叫起姐姐来了。挺会拉关系的啊!

华薇微微一笑,把粥碗递给了刘莹,真象个姐姐,有宽容的胸怀。

孙策心中暗喜:“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犒劳小薇你一下。”

孙策吃着香糯的肉粥,边问道:“小薇啊!听他们说,我晕过去三天了?我晕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你和我说说吧。”

华薇轻笑着点点头,用她那温柔的声音说道:“你这个爱当粽子的英雄啊!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要变成粽子呢?

你不知道,我看见你这样子,会心痛吗?真是个让人揪心的小家伙。”

这丫头比我大一岁,居然叫起孙策小家伙来了。

可是听着她这温软的话语,孙策的心里怎么好象某个软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暖暖的,酸酸的让他有一种想抱着眼前的小薇哭上一声的冲动呢?

亲人的一声发自内心的关怀,不正是我们常常渴望,却又通常却不可得的吗?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呵!

他暗想:“啊!这个小丫头,敢骗我的眼泪,看我不家法侍候!噢,等我手上有力气了再算罢。先欠着好了!下次等身体好了,让她连本带利一起还。”

华薇没有在意孙策的反应,只是站到我身边,用她的小手帮他,轻轻的抹去那一丝的泪花。继续用她温柔的声音来骗他的眼泪。

“我来之前,老夫人交待过了,要我好好照顾你!她还要我带话给你,你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要注意保重自己,再不可轻易冲动的去做些危险的事情。

要你记住你不单单是为自己活着了,你的身后还有很多人都跟着你,望着你。只有你才能给大家希望和幸福的未来。”

孙策抬头看向华薇。她的脸上一片的圣洁,去了一趟江都,怎么整个人的性子都变了呢?看来老妈的洗脑功夫也很不错啊!

孙策对华薇说:“小薇,我怎么感觉你这样子特别的庄重,我看着都想叫你娘亲了。”

华薇扑哧一笑:“你这个坏人,总是没有正经的样子。刚想和你认真的说两句话呢!你又来逗人家笑!我只是想起夫人,她真的苦啊!”

第六十三章小薇捡来的高顺

听到小薇这句话,孙策也不由黯然。

可是怎么办呢?母亲的苦,他当然知道,可是让她改嫁吗?

这个年代,虽然对寡妇还没有后世那么变态的要求守节终生,可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女人却也少有改嫁的。

想想母亲现在也只不过三十六岁啊!正是人生的黃金时期。但由于老爹的意外,她却要从此寂寞一生,重生过的孙策知道,这当然是最为痛苦的人生际遇了。

他想如果母亲有合适的改嫁对象,肯定也不会拦着她的。看看眼前的两个美女,再想想大乔,如果自己也出了意外,她们以后不也一样要如此的悲剧结局吗?

孙策不由得感觉肩上的担子更是重了几分。

“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啊!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是绝对的必要,我将绝不再轻易的出战了。”

华薇不理我的深思,接着说到:“那天,你带着人开始冲锋后,我就又站到了车外看着你。不过公子你策马冲杀的样子还真是好看,象是你整天和父亲挂在嘴上的那个英雄的样子。”

孙策不顾刘莹送到口边的粥,说道:“那公子我现在就不英雄了吗?”

华薇轻撇一下小嘴笑道:“你怎么这样喜欢包成粽子,躺在床板上做英雄呢?真是好笑!你乖乖的吃粥,再要打叉我就不说了。让你一个人说个够,你看刘莹妹妹手都喂酸了。你不心疼吗?”

刘莹不依道:“姐姐你说这个家伙就是了,怎么又来笑话我了。”

孙策连忙陪笑说道:“好了,好了,我们都不说了,小薇你说,你说,我们都洗耳恭听小薇大人的讲话。”

华薇白我一眼说:“还不是你话最多!那天,你们冲过去后,并州的乱兵就散了。你们冲的那么勇猛,没有人能挡住你们的冲锋。

我还看到公子,你头上那鲜艳的红帻始终飘在战阵的最前锋位置。那么多人都跟着你向前冲。那么的豪气冲天,那么的势不可挡。

不过后来,就在你们停下来那一瞬间,我突然看见你右前方冲出来一片红影,他是那么快。我叫你,你却听不见。我就赶紧让高顺骑上马去告诉你。但是他没有跑出很远,我就看见你飞了起来,飞的那么高,还吐出那么多的血。

我当时感觉是我飞起来一般,没了一丝的力气。我的心却是落下去了,好似是落入了万丈深渊一般,我连气也喘不过来了。我好害怕,我当时真的是好怕。”

孙策握紧了她的手,笑道:“傻丫头,你怕什么?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再说我们都还没洞房呢!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放开你们,一个人就走。”

转头对听的呆住了的刘莹问道:“小莹,你说是不是?”

刘莹大概也没有想到当时会是这么的危险。小脸上是一片的震惊的样子楞楞的点点头。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的说出了一句:“是啊!”

忽然转过神来:“公子你问什么?”

华薇却是红着脸说道:“小莹妹妹,我们不要理这个登徒子,说不出三句好话来听。真是个冤家。”

华薇不想让刘莹继续问这个问题,又白了孙策一眼,白的我他的通身都酥了一般。

孙策第一次发现,原来被心爱的人翻白眼,也能让人爽到心窝里去啊!

他一边心里暗爽,一边却总想着一个问题,好像只顾着偷爽了,却好象漏过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是什么呢?

华薇说道:“我当时只是远远的看见,那些跟在你身边,穿着黑甲的战士。舍命的向那片红云扑上去,想要阻拦那片红云的前进,又被那片红云扫了出来。

紧接着,随在你身后的将军们也都拥了上去,最后高顺也赶到了,加入了围攻,那片红云才退了开去。

孙策的手猛然握紧,华薇一声娇呼:“啊哟!公子你弄痛我了!”

他连忙松开手,把华薇的手捧到嘴边一边揉,一边吹气,嘴里还不停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的亲亲小薇。公子不小心弄疼你了,你就打两下回去,我保证不叫痛好了。‘呼呼’公子帮你吹吹,帮你吹吹你就不疼了。”,

只见华薇的脸色变的越来越红,只是强撑着站在那里。孙策暗想,如果不是刘莹还在边上,只怕她就要软倒了。看来小丫头的手也很是敏感啊!

他为自己的发现欢呼一声。看你以后还敢不听话,不听话就拿手过来让公子我执行家法。嘿嘿!

孙策偷偷的看了一眼华薇娇嫩的小手,发现居然有了一圈青色了。不由得冒出一头冷汗,幸好,现在自己的力气还没恢复,要不然这个祸可是闯大了!只是这手也实在是太嫩了些!

心疼啊心疼!不过被她发现的话我就要肉疼了。

赶紧转移话题。

“小薇!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袁术将军就带着大军到了。后将军看起来和那个穿红衣的将军说说笑笑的,好象很亲热的样子。他会不会对公子不利吧!”

孙策心中暗想:“袁术和吕布会有勾结的吗?应该不会吧!吕布后来是占兖州、徐州去了。应该只是路过这里吧!

只不过现在自己也算是和吕布打了一场恶仗,杀了他这么多兵,也算得上是死敌了!倒是要防着他一些,免得这个‘瘟猴’来个猴急跳墙。袁术与吕布的关系应该没有那么好,要拿我的头来套人情的。”

听见华薇问,连忙肯定地回答道:“他们不会,小薇你尽管放心好了。”

他转脸对华薇嘻笑着说:“小薇啊!公子对你好不好!”

华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低到仅可耳闻的哼声。

怎么感觉自己又变身成大灰狼的样子,在那里骗小绵羊呢!

孙策摆摆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接着问:“小薇啊!刚才听你说到一个人,名字叫高顺的是不是?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好不好!”

孙策一脸拜托的看着眼前的华薇。

华薇转过神来:“噢,那个高顺啊!我们从江都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顺便捡来的呀!”

一句话,惊的孙策,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这种有着绝世名将潜质的高手,随便也能在路上捡到的?

孙策不明白究竟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这种名将难道也如路边的野菜一样泛滥了吗?随便也能捡上一棵了。难道只是一个同名的人?

第六十四章陶谦的暗中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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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没有意见地话,以后就都用第三人称写了吧!

华薇一脸惊讶的看着孙策说:“这个人,公子你也见过的。那天站在我们的马车前抵挡乱兵的人里,拿着大刀那个,最高的大汉就是他了。公子你怎么认识他吗?”

孙策回忆了一下,心想到:“很普通的一个人啊!就是人长的高大些,一脸的苦水像。不过刀法好象还不错。整个人看起来真的不是那么出众。我当时还以为他就是一个武功好些的家将呢?”

连忙否认说:“不认识,不认识。不过小薇啊!我看他也有点功夫,只做家将看家护院的,有些埋没了人才。你把他让给我,让他做我的练兵都尉好不好!”

华薇娇俏的鼻子一翘说道:“这事,公子你还是自己与他说去吧!我和他可不熟,公子愿意提拔他也是他的福气。

他也是个可怜之人啊!当我们遇到他时,他正在和一群贼人打斗,且受了重伤,看起来全身血淋淋的,我看他一个人就要支持不住就请吕先生派人救下了他。

我只是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罢了。不过后来才听说,那天他的家人都被那些贼人给害死了,还是家将们帮着一起掩埋的。

他自己也是伤的几乎不能动了,后来小薇治好了他的伤,他就跟着我们一起来了。这一路上,都是吕范先生在和他交待事情,我可没和他说过几句话的。”

孙策笑道:“我又没有怪你什么,小薇你做的太对了!你这丫头,忙着撇清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嗯?你说吕范?子衡?他怎么回来了?我刚才怎么没见到他!江都出什么事了?怎么没人和我说起呢?”

华薇看到孙策着急,忙安慰道:“公子,你别急嘛!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不是刚回来,你就晕了吗?

人家也是等到现在才和你说上话呢!他们要么是不想你知道,要不就是来不及和你说这件事。这次的事情,吕范先生说主要是陶谦指使江都令做出来的。”

孙策恨声道:“又是陶谦这个糟老头,他完全不顾念我父亲与他的旧情了,这只白眼狼,我早晚要他好看。”

华薇拍拍孙策的手背,接着说:“我们到江都后,我就在家里陪着老夫人。而吕范先生就带了两个他的随从,每天出门去拜访江都附近的各位名士和大族豪门。

他通过张纮先生的引荐,结交了彭城张昭、广陵秦松、陈端等名士,整日里与他们饮酒游乐,倒也自在。只是那一日,他出门拜会张昭先生后却是一直都没有回来。

到傍晚时,才有他的一个随从逃回来报信。说是江都令突然派了官兵围住了张昭先生的家,把张昭全家和吕范先生都抓入大牢里关起来了。

这个家仆看势头不对,躲入了张昭先生家后院的柴房,才好不容易逃出来回家报信的。

后来我们去江都府打听才知道。原来起因是陶谦要征辟张昭先生为徐州从事,可是张先生两次都推说生病给拒绝了,陶谦听了很是生气。

正好有人报告他说,吕范先生正在江都,和张昭先生整天在一起游乐。陶谦就命令江都令,让他派人抓捕两位先生。就说他们是奸细,意图偷取徐州情报,图谋不轨。

当时,蒋钦和祖茂将军就要带人去向江都令要回先生。说是如果不给就准备集合人手硬抢了,反正不能让吕范先生他们,被江都令给白白害了。

不过老夫人阻止了他们,我们在江都毕竟还是有这么多老少家人在。老夫人就派人请了张纮先生来请他帮我们参谋。

张纮先生说,要我们放心,他原来就和吕范先生做过商量。说公子你在吕范先生去江都前,就交待过他们,要他们防着陶谦一手。还直夸公子眼光长远,看人很准。

所以他们事前也做了一些准备的,他就要我们马上收拾好东西,让两位将军护送出城前往丹扬,舅父吴大人那里。我们就连夜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

后来才听回来的,吕范先生的家将们说,就在我们离开江都的第三天的晚上。因为收到消息说,江都令要在第二天,以奸细的罪名处斩吕范先生。

他们就在祖茂将军的带领下,突然袭击了江都大牢。和守卫们打了一仗,双方都是各有死伤,还好把吕范先生救出来了。

只是在之前他们对吕范先生动了大刑,伤的不轻,身上断了几根骨头,我帮他用上了父亲的接骨膏,不过至少要静养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了。而他们查问牢里的看守才得知,江都令早在两天前就把张昭先生一家,秘密押往徐州了。

所以,他们没能救出张昭先生。只能让张纮先生再另外找人想办法了。听祖茂将军回来说,张纮先生会去请他的同乡好友,广陵太守赵昱出面救援张昭先生的。”

听到这里,孙策才算松了一口气,他早知道,陶谦这人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却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扯破脸皮,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总算他还来不及下死手,要不然,这次的事情,纵使家里的妇孺没事,这些护卫人员只怕要全部遭难了。

吕范这个人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他几乎不放过任何机会,在为扩大江东军的势力,为未来的发展而努力。这样的人一定要用好,他就是自己现在的一大助力。

至于张昭,孙策倒是不太担心的。因为他知道,这个张昭以后还要担任东吴的主要谋士之一,未来的托孤重臣,那他这次肯定也是有惊无险的。

华薇接着说道:“后来,吕范先生说要回公子这边养伤。老夫人说,公子这边可能需要我的照顾,就让我跟着吕范先生回来了。

因为徐、扬一带比较太平,没听说有什么乱匪贼寇,我们就只带了吕范先生余下的家将们一起回来了。

蒋钦和祖茂将军送老夫人和各位小弟、妹妹们去了丹扬。

我们和老夫人分开没多久,路上就捡到了那个受伤的高顺。不过,也幸好有他在,不然只怕这次我们也等不到公子来救了。没想到,现在扬州这边却也不太平了。”

孙策叹了口气道:“这个天下,只怕将要越来越乱了。这乱世才只是刚刚开始啊!”

这时帐外传来了嘹亮的训练的口号,还有整齐的军歌声。

天大亮了。几天没听见这些熟悉的声音了,听起来,好象今天的特别的响亮,特别的有力量。

也许是随着他们主公的身体恢复,使得大家对于自己的未来更有信心了吧!

第六十五章天下大儒马日磾

这时,刘莹惊呼一声:“啊呀!粥都凉了!对不起!公子,我真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不象姐姐这么能干,能帮你做这么多事,我好笨啊!”

说着居然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孙策好笑着说:“傻丫头,你做的豆腐是我最喜欢吃的啊!你怎么会什么事都做不好呢?粥冷了,要不你就去帮我们磨盘豆腐来吃吃吧。好几天没吃到了,我的嘴里可馋的很。”

小丫头这才破涕为笑的说:“对啊!我还会做豆腐,姐姐,你和公子等一下。我这就去做来给你也尝尝。我做的豆腐,可是正宗的八公山泉水豆腐。保证你吃了更加漂亮!嘻嘻!”

华薇听了也笑着说道:“刘莹妹妹就是常吃豆腐才生这么白嫩漂亮的吧!那你快去做吧。我急等着吃呢!”

刘莹说:“姐姐可不要笑我,你可比妹妹我漂亮多了,不过呀!吃了我做的豆腐,你就会更加漂亮了。公子就会更加喜欢你了。嘻嘻,我去了!”

说完,就象一只快乐的蝴蝶一般向帐外飞去。

华薇红着脸笑骂到:“你这个疯丫头,居然调笑起我来了。公子倒是常吃你的豆腐才是。”

回答她的只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孙策轻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红润的美丽脸庞:“小薇啊!这么久没见了,你想我吗?”

她的脸更加的红透,轻轻的哼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我抚摸着她的手又引诱道:“想我就亲亲我,好不好!”

她一下跳起来羞道:“公子,你这个人真坏,又来调笑我了。啊哟!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捏的青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呢?”

哦,这下只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他的罪行还是暴露出来了。接着就是,孙策震惊全营的惨叫了。

哈哈,你身上的肉被自己的女人掐住了,你不叫的响一些,她怎么会心疼呢?

孙策的叫声刚落,吕蒙就从帐外冲了进来。华薇忙松开了手,红着小脸,说去热一下粥,转身就溜走了。

孙策笑看着吕蒙:“子明,你来的很及时啊!”

这小子这次对上吕布居然没受什么伤,看来那轻功没白学,到底是学机灵了。

吕蒙嘿嘿笑着:“打扰主公的雅兴了,子明该罚!”

“你小子人小鬼大,说吧有什么事吗?这么急急忙忙的!”

吕蒙回报:“主公,就是那个太傅马日磾又来了。他昨天和后将军一起来看过你,见你没醒就走了。说是今天再来看你的,没想到这么早就赶过来了。”

孙策皱着眉说:“马日磾是谁?好像很有名的样子!他这么急着见我有什么事?我很有名吗?”

正在这时,李儒套了一件连着头套的披风,从外面钻了进来。急忙忙的走到我床边说道:“主公,太傅马日磾听说你已经醒了就说要来看看你。”

孙策挠挠头问道:“军师,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不热吗?还有这个马日磾是谁?我怎么好象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啊!就是想不起来了。”

李儒楞住:“马太傅你也不知道?他是大儒马融的族孙。我以前在洛阳,长安时与他见过几面。我怕他认出我,昨天避开他了,没想到他今天又来了,我就干脆这样穿上,遮住了脸。免得被他认出我来。到时主公不好解释。”

孙策无语了,差点忘记了他们两个在朝廷那边的记录,都是已经死亡了已久的人了。

孙策说道:“军师委屈你们了,只要时机成熟,我一定要为你和徐逸两人正名。”

李儒感慨到:“主公言重了!主公的心思,文优明白的,我相信我们会有那一天的。”

沉默一会,李儒继续说:“关于这个马太傅,年轻的时候就很有文名,他继承了他祖父马融的经典,并且以才学闻名天下,而得以入仕朝廷。

曾任谏议大夫,并与议郎卢植、议郎蔡邕、杨彪等一同在东观典校官藏的《五经》记传,并补续《东观汉记》。后来转任光禄大夫,与杨彪、卢植、蔡邕等典校中书,历位九卿,遂登台辅,为太尉。,

现在他被拜为太傅,持节代天子巡视天下,安抚士民。而且更带来了朝廷的旨意,特来拜授袁术左将军、阳翟侯。

也就是说他这次来很可能是来奉旨封官的。

至于他这么急着来看你,或许是承着破虏将军的旧情了。主公你应该好好结交于他。如果能将他收于帐下,对天下士人的影响力可是非比寻常的大啊!”

孙策这才想起来这个人,不过好象在演义里,没有他的戏份。看来他应该是在历史上没有做出什么有影响的大事来。

孙策想起来的当然不是他,而是他叔祖马融先生了。

这个当世大儒郑玄、卢植的老师,刘备的师祖。(虽然刘备只是个混学历的纨绔学生,每天只知道飞鹰走狗的)名将马援的从孙,东汉儒家学者,著名经学家,尤长于古文经学。

他设帐授徒,门人常有千人之多,和马超他们还是本家。

这可是一个真正的被各种光环笼罩着的神人级的人物呀!

这个马日磾既然继承了马融的学说,李儒又说他的地位又比卢植他们还高上一个阶层,那他肯定也是有大才的儒士了。

原来李儒这么急着来见孙策,就是希望他能收伏这个大儒马日磾啊!

好办法。确实,只要手下有这样一个有影响力的大儒在,对名士的吸引力可是要比任何条件都要强。这可是个能做为当代文化标杆的人物啊!

不过就怕这个人书读多了,满嘴的‘之乎者也’,一脑子的僵化教条那就头痛了。

想到这里,孙策不由又有些灰心道:“军师,我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汉军骑都尉都不能招揽下来,你让我去招揽这人名闻天下的大儒,不是太强我所难了吧?”

李儒笑道:“主公是说那个张辽吗?他倒是个人才,年纪轻轻就能和我军大将黃盖将军战成平手,看来应该是有些前途。

不过那只是件小事,我前日听见军士回报,说主公对他很有兴趣,就已经擅自做了一点安排。还请主公恕文优擅做主张之罪。”

孙策哈哈大笑:“军师,你太小心了!只要是对我军有利的军务,你尽管去做。对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更别说你是在帮我排忧解难。要是真能让张辽投顺我军,伯符一定要好好的敬军师三杯!”

李儒笑着说:“那这三杯酒文优是喝定了。如今只要主公你,把眼前这名动天下的大儒收归帐下。文优敢说,这大汉的天下,一半已入主公之手。”

我连忙摆手:“军师,咱们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我尽力试试吧!”

李儒的眼中闪过一声兴奋的光,我没有明确的拒绝他的话语,这说明我对于这整个大汉的天下是有野心的。前途遥远,还怕他没有发挥所长的机会吗?

孙策感叹的说道“不过你说你有办法收张辽吗?是什么办法?要是能让他投奔我军那就太好了。这人如果能培养得好了,将来可是个名将之材啊!”

李儒神秘的笑着说:“主公你这么看好这个张辽吗?如此,你还是忙着招待长安来的贵客吧。文优自有妙计!让那张辽小子自己来找你报道!”

孙策疑惑的看着李儒那自信的笑脸,摇摇头,这老小子,跟自己这个主公还卖起关子来了。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就在这里等他的好消息吧。

吕蒙进来通报说:“主公,太傅马日磾已到帐外,是否要请他进来。”

孙策看了一眼李儒,见他点点头。连忙大声说:“快快有请,快快有请马太傅!”

第六十六章孙策受封偏将军

帐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长相。

孙策心想:“长大这么高大。他既然是有锦马超之称的马家亲戚,长相想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马日磾在宋谦的引领下,一进门,就快步走到孙策的床前。

果然,一张俊脸。不过就是太老了一些,脸上已经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看来是一幅忠厚长者的模样,有文化的人果然装样的水平都比一般人要高。

看他走到床前,孙策装做极力想要起身的样子。

马日磾立刻极为热情的按住:“孙将军你好好休息,你有伤在身,无需多礼!”

孙策只有顺势躺下,说了声:“马太傅恕小子不敬之罪了!只是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当不起太傅的将军之称啊!”

孙策嘴上客气着,心里却在想:“在自己人面前,怎么叫只有自己知道,可以无所谓一些。而这些在京城里做了一辈子官的老油子面前,还是老实的当我的小校尉好一些,谁知道,他们的心中会有什么样的忌讳呢?”

“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他们坑了,还莫明其妙的帮他们数钱。再说了,我跟他不是很熟啊!也从没听说老爹生前结交过什么大儒。

他摆出这么一幅热情的面孔来,看起来比当初桥蕤和张勋,这两位老爹以前的至交老友初次见到我,还要熟络的样子。他想做什么呢?”

孙策的心中不由得暗生警惕。

马日磾果然不愧是个学富五车的大儒,说起话来,是长篇大论,滔滔不绝。

孙策大概听了一下,总之是在颂扬他老爹当年的光辉事迹。什么不畏强权啊,什么英明神武啊,什么勇遂虎狼之董卓,修缮倾颓的宫室、、、总之是什么好听说什么。

连起来,可以算是老爹的一篇纪念性的传记了。

孙策看了一眼带着披风和面罩,毫无反应的站在一边的李儒暗想:“演义里说,董卓和他的属下所做的坏事,都是李儒出的主意。就连杀人放火也是他来主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军师现在听了马日磾说的这些是不是会气暴了。

其实,凉州军从来就有着抢劫的传统,当年在西凉大地,与羌人打仗时,从来都是双方相互抢掠。而且那种打败仗的情况下,不抢也不可能了。有史以来,战败的溃军从来都是社会最大的破坏者。

李儒他是一个有大略的谋士,应该不会主张做这种无益于胜利的事。很可能,又是老罗在那里生搬硬造的往他头上安罪名了。

对于马日磾的吹捧,孙策更加的提高了警惕:“这个莫明其妙的老头匆匆从长安赶来,就是为了说这一通夸奖的话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不知道他的肚子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我想招揽他的话还一句都没说出口呢,他已经是口若悬河的放出了一大堆的谀词。可是我现在几乎一无所有。

我可不相信自己这个浑身包满药布,只能躺在床上会见他的小娃儿会有那么大的王霸之气,能让他这个举世闻名的大儒,巴巴的从长安赶来倾心相投。那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孙策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马日磾的夸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难道他是来找那件东西的吗?哼,很有可能!原来我想要招揽他做手下,他却也在打着我的主意啊!

哈哈!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有趣,你想着算计别人,别人又何尝不是一样在算计着你呢?世界上原本只有两个主义。就是你打我的主意,我打你的主意呵!

原来打的这么一个好算盘。我知道了,看你怎么演这场戏好了。”

夸了老爹半天,马日磾终于开始把话题转到我身上,又是一通好夸。

最后可能是口水也夸干了,才宣布到,朝廷鉴与我父子二人忠义可嘉。这次派他来特提升我为怀义校尉,领偏将军衔。

其实也就是袁术提请的那两个职位。他们拿来送个顺水人情罢了。,

孙策听了任命,开心的想到“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我孙策就是朝廷正式挂号了的将军了,虽然是偏的,但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让别人叫将军了。小薇她们将来,也就是将军夫人了。她们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也会为之感到高兴吧。”

看大家听了这个诏令,各个都为我高兴万分,面露笑容。

马日磾得意的笑了笑,心想:“朝廷的威严还是很高的嘛!只看自己来到这寿春以后,这个后将军袁术,对了,现在已经是左将军了。他坐拥大汉天下近一半的土地,势大权重,对自己一样是客气有加。自己要什么就给什么!

这种日子还真是比在长安还要风光,难怪那些京官一有到外面来的机会,个个都是抢着争着要让自己上,原来出一次官差是这么风光,这么有油水的。

看自己宣读圣旨时,他那个高兴的样子,只不过是个不值钱的阳翟侯罢了。还是四世三公家的大公子,居然也这么见识浅薄。一个候爷罢了,放到当年洛阳时。说不定在你前面走路,晃荡的那个人都是候爷。你只要花点钱,什么爷都有的做。

更何况这个武夫出身的孙家大公子了,更是不堪,还是个孩子而已。他懂什么东西,一个偏将军,就把他高兴成那个样子。

乡巴佬终究是乡巴佬啊!看来这次可能不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就可以完成任务了。这种小毛孩加冠之礼都没有,老夫出马一定是手到擒来了。嘿嘿!”

想到得意处,不由得嘿嘿笑出声来。

孙策听见他的笑声,打了一个冷颤:“笑的这么奸诈。有问题,看来这个老家伙要出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堂堂新时代的青年会怕你这个老酸儒,要不是军师说你有大用处,我还真的懒的待见你。跟你这个帅老头在那里瞎侃,还不如去多摸两下我家小薇的嫩手呢?也可以培养一下彼此间的感情。”

果然,马日磾被自己的笑声突然惊醒,一脸尴尬的扫视了帐中的众人一眼。

发现我正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连忙又干笑两声说:“嘿嘿!我为孙将军的荣升将军一样感到高兴。对高兴!和大家一样高兴!”

于是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第六十七章孙策痛斥马日磾

笑声刚歇,马日磾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看看众人说:“孙将军!可否请其他各位出去一会,我有要事想与你单独谈谈!”

果然,正戏上场了。孙策点点头说道:“你们大家都先出去吧!军师请留下。”

李儒和马日磾都是一楞,待吕蒙宋谦出去后。

孙策淡淡的开口说道:“马太傅,你有话尽管说,我对我的军师没什么事情可以隐瞒的。”

李儒披着披风的身体是一阵激动。

马日磾的脸上却是一份不可思议,混合着疑惑。说道:“这位是?可是,孙将军,我要说的这件事,事关重大!你····”

孙策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马太傅,这位是我军的军师,他的脸被火烧伤了,不好见风,只好做这幅打扮,你别在意!在我这里,我的军中,任何事都可以告诉军师。无所谓重大还是微小,而且军师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如果你老人家不想说,那你请自便。”

李儒没有出声,深深地躬身一礼。就站在了床边不再行动,也不再说话。只是和孙策一起静静的看着处于发楞状态的马日磾。大概他没想到孙策会对他玩这一手出来吧。

反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他那件‘事关重大’的事了。大概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一堆圣贤书化成的浆糊了。书上可没有这种意外情况的处理方法啊!

人总是在一厢情愿的想问题,把别人的思想都想的简单了。所以这样的人就总是要吃亏,却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你心里想着这样、那样的安排,认为自己的安排都已经很完美了,却也不去想想别人会不会接你的计划。每个人必定都会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的利益考虑,又怎么会完全让别人来安排自己的行动方式呢?

人与人之间,还是要多加沟通才好啊!

只见焦急的马日磾,涨红了脸,急的在军帐里转起了圈圈。一边转圈,一边用自己的左手,使劲的揉搓着的右手。

考虑了半晌,握紧了两手,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站定在孙策面前:“孙将军,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孙策微微点头。

马日磾看了一眼李儒,说:“我真的说了。”

孙策好笑的看着他:“马太傅,事无不可对人言!军师和我就是一体的。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

马日磾咬了咬牙,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如今天子在长安定都,只是百废待兴。很多政务需要处理,大家也都忙着重新建设···”

孙策打断他的废话:“马太傅!我知道,现在天子很忙,大臣们也很忙!而且百姓的生活也很好。你还是直接说正题吧?”

孙策已经大概的猜到了他的最终目的,自然不会再想着给他怎么好脸色。这个马太傅只是个对大汉朝廷愚忠的书痴,在那里一厢情愿的做他的白日梦罢了。

他根本看不清楚当今的形势。整个天下,在经过这么几次大的动乱之后,还有谁会拿大汉的皇权真正当回事。

有眼光的人,如想要建一番功业。再不会象以往一般,一心投靠朝廷。而是想要选择一个能带给自己更好未来的明主做主公。

君择臣,臣亦择君。君主都多到可以随便选择了。谁的心中还能真正的向往那个坐在庙堂之上的傀儡之君呢?只有这些被忠君思想洗脑了的老顽固了吧!

孙策有些恶毒的想着:“真正的权力只是掌握在有军权的各个军阀手里。就说那件东西,先不论我有没有。就算我有,你能把东西拿回去吗?

就算我交出来了,袁术会让你带走吗?

其实就算你带回去了,也只不过是从一个小军阀手里,换到另一个实力强一些军阀手里罢了。

可是我有吗?当然是没有!这种东西就是打死也不能有啊!”

这可真正的是怀璧其罪的祸根!

马日磾终于说道:“乡间传闻,当年你爹破虏将军孤军打败董卓后,攻入洛阳。整个洛阳始终都只有你们江东军一只部队。而且,有人传言说,看见破虏将军在整理宫室,皇陵时,发现了大汉的传国玉玺,并将它私自藏匿起来。不知···”,

“哈哈哈···”果然如此。

孙策气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也几乎流出来了。

“我说马太傅,你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恶毒了。想你也是个当今之世遍读圣贤书的大儒,大贤者了。

你也说了是‘乡间传闻’!这个到处小人横行的世道,乡间传闻也能信的吗?你呀还真的是书读的太多了,老天真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种事发生的还少吗?

你这话当我面前说说尚可,传到外面去,那不就是要杀了我,灭我孙氏满门吗?”

孙策越说越生气,大声说道:“当年,我先父为救大汉天下于水火之中。不畏艰险,亲冒矢石。以孤弱之身,率数万起于微末之军,力战董卓的虎狼之师。转战豫州,洛阳,几次都是险死还生,那才是真正的孤军奋斗啊!

可你也知道,那些手掌大军,权势滔天的十余路诸候们,当年都做了些什么!幸好得到先父手下众位将士用命,浴血奋战才得以驱逐董卓,恢复洛阳。

可你再看看,那些诸候又做了些什么,他们整日里只知争夺自己的那一点蝇头小利,个个是贪生怕死,争权夺利。不但不给先父的孤军以支援,还离间后将军与先父的关系,想要断了先父的粮草。幸好,后将军终是名将,识穿了这条奸计,使先父方能尽其功。

更有甚者,有人连朝廷封给先父的守地也不放过,欲在背后下手,想要偷取之。使得先父欲要乘胜西征董卓,还大汉天子一个清朗乾坤。也只能是半途而废,无法可施。

这种人难道不是董卓一党,毒害国家的罪人吗?这等罪人,朝廷也不去加以讨伐吗?

如今,却居然有人在背后造出此等谣言来中伤先父,欲害我家这忠良之后。朝廷之中,却也有人会相信。

你们不但不加封赏,还欲谗害忠良世家。你们这种所为,岂不是让天下英雄寒心?让天下忠魂寒心吗?”

孙策这一番义正辞严的话,把个马太傅说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额头上的汗都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刷刷的往下淌。嗫嚅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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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孙策师从马日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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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一口气把上面的话说完也有点吃惊,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口才了。居然能把这个一生穷尽经典的大儒,都能驳的哑口无言,还真是有成就感啊!

马日磾憋了半天,才沮丧的说道:“这个,孙将军。这个我也只是听说,听说而已!当不得真啊!

你说的真是太有道理,警醒了老夫啊!想老夫自诩一世清明,这一次也真得是急糊涂了,被这些谣言所骗。险些犯下大错,害了忠良之家啊!

唉!我这也只是病急乱投医,想和你打听一下。这个,毕竟,大汉朝廷没了传国玉玺终究是一件没体面的事!这个既然小将军如此说来,我明白了,定会如实禀告朝廷,将军家的忠义,我也会上报朝廷的,让朝廷给你们一个合适的封赏的。”

孙策听了心里暗想:“现在这个朝廷,已经落入郭、李凉州军团手里。只求他们不借用朝廷的名义,找我这个老对头的儿子的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奢望有什么奖赏。我只愿他们少注意到我就行了。”

孙策忙阻止马日磾说道:“马太傅!这奖赏就不必了。想我孙家一门忠义,为我大汉出力尽忠。从来也没想要朝廷什么封赏。只希望你能向朝廷上书时,陈明我家的苦处,还我屈死的先父一个清白就好了。”

马日磾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激动的说道:“我大汉还有如此忠勇不贪功、不求赏的武将之家。如果天下诸候都如将军一样,大汉朝必能重振昔日声威。重还一个寰宇太平啊。”

孙策听了不由得以下暗骂:“这个老书痴,想匡扶大汉都想疯了!难道你还看不明白,这大汉如今已经是积重难返,病入膏肓,根本无药可救了。

可他的思想偏偏中毒太深,又不能骂他。这样自诩忠于朝廷的人,想要收为已用,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不过如此一来,军师的收人任务就完不成了。怎么办呢?唉!自己是拿这种老书虫没办法了!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是慢慢再想办法去招文人士子来了!”

孙策无奈的望向李儒,李儒只是眼中满含赞许的向我点点头。

“呃!点头是什么意思?是表扬我的口才?还是让我再试试?可怎么开口呢?”

只能硬着头皮的试试看了,孙策向着马日磾说道:“马太傅!那个。小子学识浅薄,人又愚钝,刚才所言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只恨伯符生平读书太少,遇到很多事总也想不明白。不知能否有幸拜马太傅为师,请太傅为我授业解惑。”

想不到别的借口,只好找这个最笨也是最直接的借口了。到时候师傅帮徒弟,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了。

就算再差,也可以在和那些士子交往时说本人师从马日磾,至少也是获得马融真传的大儒,比起刘备的师傅卢植名头那是更为响亮了。

只见李儒在披风的包裹下鬼鬼祟祟的向孙策竖起了大拇指。让他有点发晕的感觉。这样也行?

马日磾听了孙策这句话。突然睁大了自己那双,看来有些近视的小眼睛。逼近他,并死死的盯着他。似乎想要把孙策的内心看穿的样子。

孙策不由得有点心里毛毛的感觉。毕竟,他现在打的主意,也就和当年刘备的心思差不多。有点想要利用马日磾名气的意思。

至于说到对太傅大人的尊敬嘛!至少到目前为止,对于这个圣人之学问做多太多,政治思想幼稚的‘师父’,在孙策的内心里那是一丁点也没有找到的。

终于,在马日磾终于看到眼睛发酸的时候,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孙策也随着他的叹气声,放松了下来,看来没戏了。不过反正,我这个人对于文言文这种文体还真是不太感冒。能不用学还是不学的更好。这么说,也就是在军师面前好交待一些而已。,

马日磾叹完了一口气,说道:“唉!当今之世,还有几人还能诚心向学啊!”

孙策呆住,“这也看的出来,神人啊!长了又透视眼吗?就盯着我看这么一会儿,就能发现我的真实意图。有点小看这老太傅了啊!人家有真才实学可是不吹出来的。真是大有识人之明啊!”

只听马日磾一脸深沉的接着说道:“乱世当头,人人只顾了自己的生活。谁还能认真的做圣人的学问啊!”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有你,不愧为破虏将军之后,满心忠义,居然还能潜心向学!好,真好!

子曰‘有教无类’!只要有心向学,当年孔圣人尚能不问出身之贵贱高低,一视同仁的教导门下弟子。

我这个自诩学了些圣人之论皮毛的夫子,又怎能不遵从圣人的典范呢?更何况象你这样的忠良之后,能教导你们成材,更是我们这些做学问者,不可推卸的责任!收你为弟子,善莫大焉!”

孙策顿时无语之极:“怎么会是这样!这不是给自己找个套儿钻吗?我最恐怖的文言文,中学毕业后,我还以为自己可以永远也无需再遭受这种精神与肉体双重痛苦的折磨了。

现在却求来了一个正宗的文言文大师,让他来跟自己天天往自己脑袋里灌之乎者也之类。

这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吗?”

他不由有一种欲哭无泪之感,暗想:“我说老马同志啊!你怎么就这么轻率,那么随便的就答应了别人的请求呢?怎么也该推拒一下的啊!意志也太不坚定了。真是让人痛彻心腓啊。呜呜呜呜!我苦啊!”

这时李儒在边上满怀喜悦的说道:“好,如此甚好!嗯,后日就是吉日,那时主公也就能下地走路了,就让我家主公行拜师之礼。也让我们在寿春留下一段‘马大儒义收小将军’并将忠良之后,教导成材的佳话吧。”

孙策痛苦的有气无力的说道:“噢!军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那就辛苦军师安排一切拜师事宜,后日行拜师之礼好了!”

马日磾哈哈大笑三声:“哈哈···老夫得此忠良之后为徒,老怀大开啊!那我后日清早再来就是。”

马日磾说完,用比来时还快一倍的速度从帐篷里走了出去。那灵活的样子,真的不象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的身手。

看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手脚都轻灵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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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正文再来个一个笑话放松下下:课堂上,男老师气愤地对上课睡觉的女生说:“我在上面累的要死,你在下面一动不动!不配合也就罢了,连点反应都没有!将来要是肚子里没东西,别怪老师不行!结果全班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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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没教养的吕瘟猴

等他走后,李儒连忙脱下身上的披风,这时间,天气还是有些热的

他走上前来,恭喜到:“主公真是英明之极,居然能想出拜师之策我原以为你说了上面一番话,必然大大惹恼了马太傅,收他为助已经没有希望了

这次可真是峰回路转啊主公机智,文优敬佩恭喜主公又得强助有马大儒做你的师傅,对主公在士族间的名声哪是大有好处啊”

孙策呻吟着说道:“军师啊我这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嘛我知道名声的好处,可是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怕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一看见它们我就浑身的犯酸儿

我宁可再去抄上百遍的孙子兵法,也不愿去对着那些‘之乎者也’摇头晃脑你让我跟那马太傅做徒弟,那不是要了我的命了就怕到时他嫌我愚钝被他逐出门墙,那就太丢脸了”

李儒苦笑着说:“这个读书的事,主公我也没办法帮你了可是主公你要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马大儒起初只是专心做学问,后来入朝后忙于政务,却是从未收过弟子

你可是他收下的唯一弟子我还担心你此次冒然拜师,他不会收你呢真是没想到啊他居然突然开了窍吗?居然会对主公这种粗鲁的武将青眼有加

噢不,不对主公看起来也还是比较文雅的比较文雅

嘿嘿主公,你这次可一定是要认真一些···”

孙策恨恨地瞪了李儒一眼,苦着脸打断了他的话:“好啦,好啦军师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尽量认真努力地去学习就是了我躺在这里,什么事也做不得,闷得很呢军师你就和我说说这几日的情况”

李儒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主公,那我就从前日你昏迷以后说起那是你昏过去后,吕布还欲上前刺杀主公,幸好,紧跟在你身后的亲卫们誓死抵抗加上众将齐出,合众人之力,才逼退了他

当他重整残军,想要再来冲杀时后将军正好就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这一战,我们前后一共,杀掉了吕布的三百多兵马,不过我们自己也战死了三十多个士卒,包括主公的那十个亲卫,他们也多是死在了吕布的戟下”

孙策恨恨道:“吕布这只瘟猴,杀我如此多的士卒,我定不与他干休”

心里想着:“怎么样想个办法,狠狠的坑这只‘瘟猴’一把才好,不然岂不是对不起,那几十位惨死在吕布戟下的勇士吗?”

在他的心里却是根本没想过,那被自己的部队杀掉的三百多吕布的军卒他们是敌人,他才不管他们的死活呢?死光了,江东军的军士也就不会有损失了

李儒接着说道:“嗯主公说得是,这个仇我们以后是要找机会报回来的不过这件事,还要等待时机我想吕布也不会长久的驻扎在寿春的”

孙策奇道:“军师,你怎么知道吕布不会长驻寿春?”

自己是从历史中预先知道,吕布的大概去向李儒又是从那里知道的呢?

李儒笑着说:“后将军和吕布两人,刚相见时倒是比较相合,相互吹捧,后将军还让后营的军需,给吕布送上了大量的粮草物资

后来吕布自己夸耀,说是对后将军全家有大恩,帮他们家报了杀父大仇指责后将军不思报答,还派人杀他手下士卒,要求后将军把主公交给他处置

后将军这才生气了,只是让他们在城外安营,就没有再理睬他

昨日后将军陪同马太傅来看你时,听说你硬挡了吕布的必杀一枪,表示对主公你很是满意只说了一句,‘使有子如孙郎,夫复何恨?’看来这次,后将军对主公的印象是大大提高了”

沉吟一下,李儒又继续说道:“这次,吕布后来所说的言语,很是惹怒了后将军,而后将军也并不是个能容人的明主

他难道能长久的容忍吕布这个官职上与他平级,爵位远比他为高的京官,长久地驻扎在自己的地盘上吗?故而我猜想到,吕布在寿春也住不长久

再加上吕布这个人,当初在长安时,我就知道他是个刚愎自用,狂傲无比的人

从来只有他欺侮别人,容不得别人对他有半点的不敬,当年太师就是平日里没有给他留面子,才会惨死在这个叛徒刀下不过现在他兵败如此,尚不知收敛,日后这必然是他的取死之路”

孙策回忆了一下脑子里关于吕布的资料,对李儒说道:“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关于吕布这个人的情报他九岁那年,随父母拜见外公,外公想要杀羊招待他们

大人们在羊群中逮羊不得手,他却上去生擒两只,观者为此惊叹,外公大喜,当即送与好马一匹从此吕布与马为伴,精心料理,爱马如痴

十一岁时,匈汉两族边民在白马寺庙举行大型庆典,吕布随父前去参加,在赛马比赛中,他的骑技人,马快如箭,一举取得了骑手荣誉

好斗的吕布,在观看摔跤比赛时,他看到摔跤手屡战屡胜全无对手,心中不服冲入赛场,大声喊道:“我来试试”

摔跤胜者见是一童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二人扭在一起经过几个回合较量,吕布竟将身高和体重比他出几倍的大力士摔跤手撂翻在地,顿时轰动了整个赛场,人们呼之为大力士神童

这样一个人,从小人们就把他捧上了天自然就没人能教育他,这样就会养成他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狂妄性格一个十岁起就没人能教导的孩子,你让他的性格能有多优秀,那是不可能的按我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

李儒大感惊奇:“主公从何得知这些情报,莫非主公手中有一支专门的情报队伍吗?这可真的是此道高手了能搜集到如此详细的情报,看来主公的潜藏实力还有很多啊”

孙策尴尬的说道:“军师,我跟你说过的,我的结拜兄弟周瑜,在安排间谍营建立的事,现在也就只有一个周善在帮他

他上次来信也说过,现在只是刚刚起步而已,人员也都是招收来的,还在训练他们的基本能力,那里能有这么快出现效果

你不知道这些关于吕布的传言吗?伯符以为这种传言应天下人尽皆知的了我也只是以前,听一个常年来往于西部的行商说过罢了

不过我想这个传言就算有夸大,应该还是有七分是真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如今这个没娘教的吕瘟猴”

第七十章吕布的特殊爱好

李儒笑道:“主公说的很对。我这两天听派往吕布营中的探子回报说···”

孙策一惊,向李儒问道“你向他营中派探子了啊!”

李儒微笑着点头:“我与平生带来的人里,本来在长安时,就有与吕布军中的士卒是旧识的人。他们想要混进吕布那个守备混乱的军营,自是毫无阻碍的。”

孙策微微点头:“噢!嗯?不对啊!军师,你派人到他营中做什么?难道他那里,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情报不成?”

李儒点头笑道:“主公的真是聪明,一听文优的话,就知道文优想要做什么了!文优佩服!”

孙策连忙摆手说:“军师,你就别再跟我卖关子了,快和我说说你的安排吧!我急着想听你的妙计呢!你是要派过去的人用计吗?”

李儒笑笑说道:“不错,文优派去的人,主要是让他们做两件事,一件是探听一些吕布军中的消息,以防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利于我军的行动。

第二个嘛,就是要他们再散布一些消息出去了。而且,我想这个安排的结果也快要显现出来了。”

见孙策不再发问,李儒继续说:“昨日我军探子传来的消息,说吕布这个人在营中还是象以往在长安时一样粗暴,动辄打骂手下,不论是将领还是士卒。只要有谁犯了一丝儿小错,被那个瘟猴看到了,少不得就是一顿毒打。

这几天已经有好几个亲卫被他打伤了,轮到侍卫的兵士们个个都是胆战心惊的在那里值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一顿暴打。不过他们值守时也有一个时间,是最为平安的。

看着孙策一脸的好奇,李儒得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个时间就是吕布每天晚上的叙旧时间了,只有在那个时间里他才绝对不会发作他的怒火。

所以,他们那些做卫士的军士,每天下午饭后,都要进行一次赌博。只有赌赢了的人,才能有幸轮到在晚上值勤。

因为吕布这个人,有个十分特殊的习惯。他极为喜欢和手下将领的妻子叙旧。

他对于将士们很是凶暴,动辄拳打脚踢。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发过一丝的脾气。而且对她们真的是关心的无微不至。

而这次他们在李傕,郭汜他们还未完全围城时,就及时撤离了长安。故而吕布手下众将中有多数人,是带了妻子家人一起逃出来的。

这一路上,众位将领里只要是有些姿色的妻子,都曾经在夜间被带入过吕布的军帐,而且他与女子们的叙旧时间又特别的长,通常都是要到天亮才会放她们回去。

将士们私下里在营中都传疯了,只是没有人敢在吕布面前说上半句而已。”

孙策听了呆住:“这个吕瘟猴真得是不要命了,除了对将士凶暴,居然有如此特殊的爱好。连手下将领的老婆也一个都不肯放过。叙旧,聊天!一聊就是一夜吗?真是好笑。

这样的主公,又有几个人会真心与他交心,肯为他拼死卖命的。

看来这只瘟猴还真是个四肢太发达,头脑太简单的家伙。难怪日后会被手下出卖,吊死白门楼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习惯,就有什么样的命啊,怨不得老天爷不帮你!”

孙策被这个消息震的有点呆楞,向李儒问道:“这个,军师,这个消息不会是真的吧?”

李儒嘴角带笑的说道:“不会有错,我派去的那些探子的旧识里,有一个正是吕布的亲卫,有几夜他还亲自带着秦宜禄的老婆,去过吕布的帐中,对众人只说是与之叙旧。他也是那之后才知道,他们叙的是什么旧的。

而且吕布最近晚上见的最多的,也是这个秦宜禄的老婆。

他值夜回来后,曾在我们的探子面前吹嘘说。他见过了这个世上最为漂亮的女人。还听过了这世上最好听的叫床声。

还说如果哪个男人能搂着她这么美的女人睡上一觉,那真的就算是马上去死,这辈子也值得了。”,

说道这里,孙策和李儒俩人不由得相视会心一笑。一个小小的卫兵而已,以他这种当兵出身的眼界,哪里知道什么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都说当兵三个月,母猪也赛貂婵的啊!那个女人可能确实有些漂亮,自然要被他,这种没见过真正的美女的小兵当做天仙了。再说了如果不漂亮,吕布也不会常常地要找她夜半私聊了。

而李儒当初跟着董卓来往于洛阳与长安之间,又是常住皇宫中,当然见到的都是全国最为优秀的女人。见惯了宫中美女的他,眼界真不是一般的高。

孙策则拥有了华薇,刘莹这两个美女,以他这个穿越的现代人,阅遍全球美女的专家眼光来看,她俩都是算得上是一流美女了。更不要说,他还有个真正的未来天下第一美人,大桥了。

笑过后,李儒接着说道:“这个秦宜禄我倒是知道的,长的人高马大,面目倒还算是俊朗。只是看起来性子是有些弱了。当年他是太师府的亲卫小队长,当初我离开长安时,他是还没有娶媳妇的。

如今看来这小子也出息了,居然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啊!不然吕布这只瘟猴,也不会常常掂记着他家的媳妇。”

孙策不由得为这个秦宜禄悲哀了一下,这种乱世原本如此。像董卓、曹操这样上位了的强权者,就能一生攻城略地、欺男霸女,快意人生。

他们可以凭着自己的兴趣,喜乐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想要谁就要谁,想杀谁就杀谁。

而像秦宜禄这样无权无势的小人物,不仅仅难以保全自己妻子、儿女的安全,还要受尽压迫最后只怕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免于一死。

就象当初刘莹的父兄一样,只能被那些垂涎刘莹的美色,有所企图的奸人所害。

弱者无罪,怀璧其罪!美人如财宝,没有实力保护,拥有了只会人财两空。

活着委屈,死的无声。自己不能强大,连自己的妻子都会沦为那些‘强者’的禁糜。被他们肆意玩弄,自己却只能呆在一边屈辱到死,男人的悲剧莫过于此啊!

孙策心里想到,决不能让自己的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只怕是有点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和亲人们身上。这种事是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没有男人能宽心接受的。

吕布的所做所为,对我是一个很重要的提醒啊!做人不能欺人太甚。这不论是对自己,还是自己的手下,以及周围的亲人的关系和情感都是一种严重的伤害。

不论何时,江东都应该做到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让大家齐心协力,为一个共同的目标一起出力,也只有这样,江东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崛起。

对于别人优秀的地方,我们要认真的学习借鉴,对于别人的缺点也要学会从中找出特点,对自己也是一种提醒。

至少让自己知道,这些行为是错误的,不能也去做这种相同的害人害已的事。

如果总是放纵自己的欲望,不能进行自我克制,就只能象吕布一样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第七十一章四女相见之争锋

正当孙策在那里走神,想着秦宜禄和他的老婆时,一阵清风吹进来一条轻盈的影子。

随着风飘来一阵淡雅迷人的体香。这个没有香水的年代,每个女孩子的体味,就是她们的味道。原汁原味,各有特色啊!

他立刻知道,美丽的亲亲大桥来了。

孙策有些得意的想到:“鼻子灵就是好啊!一闻就知道,哪个美女朋友来了。就算你蒙住我的眼睛,跟我玩让我猜猜你是谁的游戏,我也决不会犯错,免得让美人们伤心呵!

可惜她们现在还都不会玩,看来以后有空,可以教她们做一做这个游戏。这也是增进感情的一个方式嘛!”

大桥一进来就扑到了孙策的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完全不在乎还有李儒在边上看着。

少女的心思一旦系到了情人的身上,别的什么东西就都成了不相干的,而自动被忽视掉了。

哭了一会儿才抬起她娇美的小脸,原来黑亮的大眼睛里布满了泪水。原本遮住脸的面纱也都被打湿了,松了一边下来,看起来更是有了一种迷朦的美丽。

害得孙策的心一阵抽疼,抬起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孙策用最温柔的声音,对大桥说道:“小月亮,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看手啊,脚啊这些兄弟们,都还是好好在他们该在的地方呀!我就是有些累了,躺床上休息两天,就可以恢复如初了的。你别哭好不好,你哭了我看着心疼!”

小丫头居然对他摆出了一幅凶狠的样子:“心疼,你还知道心疼我吗?前几日,我还以为你真的出门去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午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才真正的心疼呢!

我真的害怕你会有什么不测。你这个登徒子,你如果真的心疼我,怎么不好好的保重自己呢,你太坏了!为什么你总是要做些让我们姐妹俩流泪的事情呢?”

一边说一边用她的嫩手敲打着他的手臂,那里是没有包扎药布的地方。

孙策的心中荡漾着的是轻柔的感动,“多好的女人,虽然年纪还略小了一些。但是性格就已经是完全在向着贤妻的方向发展,能细心的照顾到我受伤的身体。不让我再多受一点的伤痛,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小月亮,我也舍不得善良可爱的你受一丝的伤害的。”

这时,门口人影闪动,又进来几个人。有桥蕤,张勋和他们手下的几个亲信,还有同样蒙着面纱的小桥。

“这个小丫头居然也晓得来探视一下未来姐夫了。还算是有良心,总算没白讲那么多故事哄她流眼泪。哈哈。”

几人七嘴八舌的对孙策问候了一番,他也只能不停的表示感谢。

桥蕤说道:“我因为怕大桥担心,就一直没有告诉她你的受伤。只是派了亲兵守在帐外,关注着你的情况。

早晨,听亲兵回报,说你已经醒来,我才告诉了她们实情。结果两个小丫头就马上闹着要来看你,我只好马上就把她们亲自送过来了。”

孙策握住已经站在一边的大桥的小手,看了一眼站在桥蕤身边,依然那么沉静优美的小桥。她同样美丽的大眼睛里,带着也是同样的一种真诚的关切。

虽然,从她进来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但却能感觉得到,她也是真正的关心着自己伤情的。这些就是最关心自己的亲人们啊!

人在伤病的时候,总是最为脆弱。不论平时多么坚强的人,总是期望能够得到最在乎的亲友的问候。

这种问候不一定郑重其事,但一定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孙策的心毫无疑问的又被她们感动。

这时,帐门一掀,又走进来两个人。

是华薇和刘莹了,一个捧着一盘豆腐,一个捧着的是热好的粥。两个人一入帐门,看见孙策握着大桥的手,顿时楞在门口。

只看见三个。不,是四个女人(小桥自然是要帮姐姐的)之间的空气里似乎有爆烈的迹象。,

孙策连忙笑着招呼两女过来:“我饿了,我是真的饿了。”

这种时候,就是要皮厚,对皮厚,胆大、心细才行。刘莹还是有些气鼓鼓的,华薇却似乎理解了他的尴尬,转而笑起来。

快步走到两人身边说:“公子,你不帮我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漂亮的小妹妹吗?”

真是个贴心的好宝贝。

孙策忙接着她的话:“我正要帮你们介绍呢?这个是桥蕤将军的大女儿,名叫桥靓的,当年他父亲曾与我爹订下过婚约的,她就是你的妹妹了。

那边的是她妹妹,叫桥婉。她俩是双胞姐妹。桥靓,这是你华薇和刘莹姐姐,她们是我母亲为我订下的亲事。嘿嘿!”

直接把这个责任往老爹、老妈身上推,至少以后,可以少受点拷问,少挨点折磨。

嘿嘿!人不‘无耻’枉为人子!

只不过屋里除去了不相关的男人们,用略带暧昧的眼神看着他。

孙策一下就收到了六双白眼球,四双是女孩子们,还有两双是桥蕤和张勋的!

哈哈!这也没办法。也就是情债多了不愁。不敢再去考虑太多,到时让她们自己去协商解决吧。

华薇拉过了大桥的手亲热的说道:“桥靓妹妹真的是个美人坯子呢!这还小小年纪的就已经出落的如此动人,长大了还不是要迷死天下人了。我看了都喜欢的紧!”

大桥听到华薇真心的夸奖,羞涩的低下了头说:“姐姐可比我要漂亮呢!你就不要再笑话我了。”

华薇笑着说:“妹妹不必客气,你将来必然会比姐姐漂亮的。我们到刘莹姐姐的帐篷里去,聊我们自己的姐妹的私房话。让你刘莹姐姐喂公子吃些东西,免得饿坏了这个坏蛋。小桥妹妹也一起来吧!”

说着,牵着两个小美女出帐去了。孙策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真是个贴心的好姐姐,贤内助,大有孙家大媳妇的风范啊!

看到大桥终于在华薇的柔情攻势下放松了下来。孙策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有华薇这个贤内助救场,不然今天的场面还不知道该怎么收拾。

只是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教育的,怎么这几个月带她在身边,就把她教的这么贤淑了呢?真是一个谜!只能说是母亲教导有方了。但孙策的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对不起华薇的感觉。

可是眼前的几个可爱的女孩子我一个也不想放过,(当然,小桥必须除外了,必竟是内定给兄弟了,还没这个通吃的习惯。还是不够无耻啊!)只能是以后收敛一点,不要再去招惹美女才好。对华薇好一点再好一点,才对的起她所受的委屈了。

众人见孙策开始进食,都纷纷告辞。只留下桥蕤与张勋由李儒陪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顺带等大桥她们回来。

第七十二章李儒对张辽算计

正当孙策刚喝完美味的豆腐脑,和一大碗香甜的肉粥。正想美美的回味一下时。

吕蒙快步走了进来,靠近李儒的耳边说了几句。

李儒立刻向孙策和两个客人抱了一下拳说:“主公,两位将军,文优有些事要处理,暂且失陪一会。”

说完不待帐中几人反应过来,就匆匆走了出去。

过了不多久,出去说私房话的三个美女就回来了。人多嘴杂,大家又随便聊了一会儿,桥蕤两人就起身告辞。

孙策只好让吕蒙和华薇代为送客了。

纷纷扰扰之中,大桥终于在她父亲和小桥的半劝半拖下,带着略含忧怨的眼神,一步三回头的回家去了。没办法,也只能等以后身体恢复了,再去好好的哄哄她了。

只是小桥的眼神里,有股怒火燃烧的样子。

那眼神让孙策有点发虚,心里自我安慰道:“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父母之命’我们做小辈的只能逆来顺受的遵从。”

众人刚走一会儿,李儒就兴冲冲的走回进来。

直接走到孙策身边,轻声对他说了声:“恭喜主公,事成了!”

搞得孙策一头雾水的问:“军师,大桥她们才刚走。成什么事了啊!我现在还没行大礼成亲呢?”

李儒好笑的看着他:“主公怎么糊涂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关于张辽的事情,文优事先做了些小手段吗?”

孙策一楞,顿时大喜问他:“军师,莫非张辽真的来投我军了?”

李儒得意的一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孙策一下有点丧气:“那就是说,他还是不肯来我军效力了!那又有什么可恭喜的,军师你可不要没事来消遣我。”

李儒笑道:“主公不想听听这其中的情况,再下结论吗?”

孙策忽然清醒过来:“对啊!军师如此有谋略之人,对付张辽必有完全的手段。伯符在此洗耳恭听了。”

李儒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主公的反应还真是快啊!其实这个事情,说穿来还是很简单的。主公如此折节下交拉拢他,那个张辽也不愿投向主公,这说明他定是一个有主见之人。

而且很要面子,不愿轻易的背上背主之名。再加上,在他眼里也可能是认为主公目前的实力,尚还略嫌弱小。”

孙策插嘴到:“我们哪里是弱,表面上看起来,我们根本不能算是一方诸候。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其他诸候手下的别部司马罢了。

他如果投到我的手下,最多也只能做一个都尉、校尉之类的小官职,还要担个背主的骂名。必然会觉得自己屈才了。这一点伯符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军师不用给我留着面子。”

李儒满意的笑笑:“文优知道主公是明事的人。嘿嘿!这个事情呢。文优想既然他不想来,主公你又很想要他来。

那我们就让吕布亲自送他过来,不就行了!只要他到了我们营中,凭主公的手段,文优估计他也逃不出主公的手心了。”

孙策不由得愤愤道:“军师你不要用这种语调说我,我怎么感觉我们,现在好像在做‘逼良为娼’的恶事似的。你快说,你究竟有什么方法能让吕布,把这个大将之才拱手相让呢!”

李儒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个逼良为娼,我要做的就是‘逼辽为创’。我刚才与主公提过派过去几个人潜伏到吕布的军中,我让他们放出谣言。

就说当日张辽把他的手下出卖了,想要投靠袁术,只不过被我们拒绝了。不然为何当天留下的人全都战死了,就只有他一个人完好无损的回到大营呢?

加上他平时不许手下兵将们抢掠,魏续他们早已经因为他挡了财路,看他不顺眼了。听到这条消息,必然会从中推波助澜。在吕布耳边大加挑拔。

吕布那种凶暴的脾气,本来没事还要找茬殴打将士,更不要说有人想要背叛他了。嘿嘿!这一顿暴打,张辽是肯定逃不过的了。也算是对他轻视主公的一点教训吧!,

那时我们再请桥蕤和张勋将军,去说动袁术出面。就说军中士卒需要操练,缺少将官,吕布那边的人又都闲着慌,白养着他们,不如让吕布调些将领来,帮我们当教练,操练兵马。

这操兵可是个苦差事,又没有油水可捞。他们必然会派出不得吕布欢心的将领出来。”

孙策恍然大悟道:“这样一来,刚被吕布责罚过的张辽自然是避不过了,这也算是给吕布提供了一种惩罚他的手段了。”

李儒笑着说:“这时,只要主公出面,私下从左将军那里,把他要过来,就说是帮我们练那二千新兵。

不练好兵,我们怎么也不能放他回去啊!至于这批兵士应该达到的程度,就可以随便设定个一般人达不到的目标,或者日后再加以提高也行。

嘿嘿!主公只要再对他用上些怀柔手段。文优以为以吕布凶暴,主公亲厚,两边这一比,还怕他不归心与主公吗?”

孙策一拍床沿,嘿嘿笑着说道:“军师!你简直太坏了!这个计划是环环相扣,精彩绝伦。如此一来,张辽这犟牛白捱一顿打,必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人心就怕有比较呵!

不过这件事就只有你知!我知!噢还有小莹,就我们三个人知道!谁也不能泄漏出去了。”

一直在一边,听着这主从俩密谋害人,而起了一身鸡皮的刘莹马上用力点点头。

心里想:“这个坏公子,还说军师是坏人,自己才是背后的主谋才是。如果不是你要求,军师怎么会出这么坏的主意害别人呢?”

对李儒来说,从凉州军与并州军里出身的这几个武将的性格,他早已是了如指掌。他的这个计划已经把每人的反应,及相应会做的事,都算计的一清二楚。

孙策心想:“唉!文远啊文远,你要是一开始就爽快地投靠了我,那不是不用再挨这顿打了吗?

没办法,谁让你太有才了,又谁让你被我和军师给掂记上了呢?

没办法啊没办法!看上了你,自然要折腾你。这也算是天将降大任于你的事前准备吧。这就是真正的怀才之罪!

为了你和我未来的幸福生活,你还是早点从了我吧!”

“不出意外的话,看来这次我们江东军,又要多一员大有潜力的将才了。有人才收我就高兴啊!嘿嘿!”

感觉自己的心里象是一个恶霸,刚刚霸占了一个委屈的小媳妇般的得意。

孙策的嘴里不由得哼起了小曲:“我得意的笑···”

第七十三章魏续张辽的恩怨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都按照李儒的设计剧情发展了下去。

吕布在这天中午,喝了许多酒。听到几个心腹属下的汇报加挑拔后,抓来了张辽,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顿好打,把他自己在袁术和孙策这里受饱的气,就顺便拿张辽当了出气筒。

尽管一开始,张辽也尽力为自己分辨了。可是在吕布营中众将里,原本也只有他一个人能洁身自好,坚持一个武将的操守。

曲高和寡,本来他就没有什么朋友。

加上现在的吕布醉酒后暴发出来的淫威,谁又能帮他出面求情呢?就是能也不敢,更不愿!

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骑都尉,吕布这个奋武将军级,且狂傲惯了的温候,那里会把他的委屈放在眼里,一顿皮鞭下来,顿时是皮开肉绽。

打到后来,趴在地上的张辽,再也不发出一声。屈辱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听着站在不远处观望的,那些幸灾乐祸的将领们的嘲笑声。他只是死死的握紧自己的拳头,被咬破的下唇流下了鲜红的血,滴在了军营干硬的泥土上。

他的耿耿忠心,却只能换来这样的屈辱。这样的主公还有怎么值得他效忠呢。

这天下午,就有袁术的使者来到吕布军中,带来了袁术的一个指令。

指令上要求吕布,派遣一些营中有经验的将领,帮助扬州军训练军士。吕布拿了人家的军资,吃着袁术的粮草,还住着他的地盘。

这种帮忙练兵的小事,自然是不好,也不能拒绝。

他简单的头脑里,更不会对这条命令里面,是不是会有什么其他的意图而有所怀疑。

半醉的他,就随手指派让自己的亲信。正站在自己身边的大舅子魏续,去安排派出帮忙的将领。

自己则回到军帐里,继续忙他,与将领们的贤妻间的私聊大业去了。

魏续心中暗爽的想道:“本来就看着张辽这个副手,总是要对自己的行动指手画脚的,干涉自己的发财大计感到很不舒服。

以前在长安时,看着他有些本事。偏偏自己又不懂军事,主要是想要靠他操练兵马。彼此还要留些面子,对他是处处忍让。

可自从逃出长安后,这一路下来。每次看着别队的将领出去,都抢痛快淋漓,腰包丰足。可是自己却还要去求别人分点粮草,才能填饱肚子。心里是越来越是感到不爽。

也就是一路上抢来的粮草大有富余,他和手下的军士们,还能从别人的队伍里讨要到一些粮草。没有饿着肚子逃跑。

要是没有抢到足够的粮草,只怕首先饿死的就是自己手下这班兄弟。再说每次自己去讨粮时,看着那些分粮兵卒鄙视的眼神,他也是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这回胸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他与张辽彻底撕破了脸皮。仗着自己是上官,强令张辽靠边去。

原以为找到了一只肥羊,能好好的抢上一笔,可以弥补以前错过的损失。

却不料第一次真正的出手,就踢到了铁板。不但没有抢到东西,还白白赔上了五六十条兄弟的性命。

跑回来搬救兵时,更是让其他人笑掉了大牙。

后来听说那些马车上的人,都是袁术手下一个叫孙策的武将的家眷。他居然可以硬撑妹夫必杀的一戟,看来他也算是个人物。

而听袁术说,那个孙策和手下正好出来巡逻,正好遇上了自己在打劫他的家眷。难怪他们下手这么凶狠,一上来就是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往死里杀人。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只怕反应会比这个叫孙策的还要狠吧!

“要是我,我就会扒了冒犯自己家人的贼子的皮,唉!谁让自己惹了人家,又不如人家实力强呢?”

“可是自己也太过倒霉了吧。这还不是都要怪那个张文远,要不是他一路上,总是出面阻扰自己的行动。自己怎么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带着弟兄们上去围攻。”,

“早知道如此,一开始先上去问问清楚对方的来历,也不会闹这么大的乌龙出来。”

“还好妹夫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暂时也没有说什么。但那眼神也实在是让人感到冰冷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揍上自己一顿。”

这次张辽挨打的事,本来就是他受不了张辽的多事而搞出来的,听到军营里四处传播的小道消息,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要说张辽会叛变,他是绝对不信的。

在魏续的感觉中“张辽这个人一直坚持的,就是他说的自以为是的,所谓武将的骄傲。却不想想,人都要活活饿死了,还有什么好骄傲的。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本来也不想冤枉他,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好过一些,牺牲他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舒服了,管他张辽怎么死呢!

他积极的做了主要的幕后推手。就是想要把这失败的责任都推卸给张辽。看来还真得是很有效。妹夫又重新信任自己了。

这下吕布给他权力,他自然要好好的报答吕布的器重,和平日里张辽的‘关照’了。

还不到傍晚,他就在军营中的告示栏上,贴出了外派的军官名单。在他的拟定的名单上,刚被鞭打的张辽赫然是排在了第一位。张辽也只是看了一眼榜单,沉默的一个人走出营去。

西斜的残阳拉长了他孤单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凄凉落魄。

就连一起被‘发配’将领们,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一起走的。谁让他现在是吕布眼中的‘大红人’呢?

要是跟他一起走,万一吕布一时间心血来潮,连自己也一起关照一番,那也真得是有冤没地方申了。

就在吕布军派出军官训练团的第二天一早,李儒就派吕蒙去通过桥蕤,把张辽调入江东军的军营中。

反正大家都是袁术将军手下的兵,在哪里练兵那还不是由袁术军自己安排。

其它兵营里驻扎的军士,都忙着去乡间收缴粮草。根本没有几个留守的兵在营中,只有桥蕤和张勋的大营中,还算满员。

在进行正常的日常训练。吕布军派来的教官团里的人,也就是在我们三个军营之间安排了。

张辽反正也没人理,一直是孤单的一个。被李儒调了来,也没有谁会做出反应。而且江东军营中也只调了他一个人来。

本来吕布方面派来的军官团里,也只有一个张辽能让孙策看上眼的,其它人调过来反而看了碍事。而且人多了,也不利于封锁消息。[bookid=2262038,bookname=《虚拟传奇世界之亿千仇》]

第七十四章大家一起练太极

华陀的伤药果然不愧是精品级,只经过一晚的休息。

第二天,孙策已经可以起床自己走动,只是有些费力的行动还有些不太利索而已。

再练习了一遍五禽戏加太极。顿时随着筋脉里汹涌的内息开始流动,体内伤痛的感觉,大大的减轻了下来。

华陀与刘莹都不放心孙策的伤情,也都是早早就起来陪着他。而高顺,一直以来则是整天不出一声的守护着华薇。象是个无声的哑巴随从。华薇到哪里,他就跟到哪,几乎是寸步不离。

华薇进了孙策的军帐,他也就只是和吕蒙宋谦他们一群亲卫一样守在帐门外,也不和任何人交谈。

别人问他什么,他也只是淡漠的哼上一声,平常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吕蒙他们做事。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不会主动的说一句话。

好似这周围除了华薇的出现,能让他有所反应以外。其他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

这让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怪人。只是大家都知道了他是华薇在路上捡回来的一个可怜人。只要他不擅闯军帐,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也就没有人去为难过他。

不知是吕范交给他的任务,还是他自己的要求,他直接把自己当成了华薇的随身跟班加保镖了。

华薇则是不分日夜的陪在孙策的身边,对他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完全尽到了她三国第一女护士(而且现在已经是贴身服务)的职责。感动的孙策是心情澎湃,只觉得无以为报,直想以身相许了。嘿嘿!

第一次看见孙策练习太极拳,华陀、华薇等在一旁相陪的人,都是十分惊讶!

一老一少都争着,要跟着孙策学这看起来潇洒飘逸的拳法。华薇抱着孙策的手臂直说他太会藏私了。

这么好的东西都不早些拿出来教她,害她还要每天上午早早的起来,躲在帐里才做那些猴、虎、鹿的动作,怎么有这种拳法来的让人赏心悦目。

就算是正大光明的在操场上表演也不羞人,孙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小薇儿,我今天晚上回去了会好好教你的。”

华薇顿时羞红了脸,白了他一眼。

就在昨夜,在孙策的强烈要求下,再三保证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没事。只要好好休息就行的情况下,华薇终于上了他的床。

劳累了三天三夜的她,把整个身体都窝入了孙策的怀里,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美美的睡了一觉。

看着这几天为自己的伤情操心,疲惫的都有些憔悴的小薇,孙策的心里除了温暖,再没有丝毫的别样情绪。

只觉得能让她能在自己怀中安静的睡上一会,好好的休息一下,孙策的心就已经特别的满足了。拥着她温软的娇躯,他感觉自己拥抱住了幸福。

只是在早晨醒来的时候,经一夜好睡的两人都是精神旺盛。这时的孙策自然不会放过怀中的美味,当然是要化身为狼好好品味一番了。

只觉得几个月不曾品尝的美味,更加香甜可口了,在她妖娆的躯体上纵横穿梭的孙策,越来越激动兴致高涨。要不是她最后的坚决推拒,孙策差点把持不住自己的欲望。

终于强压下自己的心火,他心中想到:“这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确实是不宜动土啊。要不然耕耘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伤情发作,出什么问题,那不是太煞风景了吗!还是再忍耐几天吧。

毕竟这两世为人的第一次,一定要完美才好!希望就在眼前,我要努力恢复。”

嘿嘿,小薇已经是千肯万肯,只是时机不对。

孙策又一次诅咒这个该死的吕布:“吕布!我一定要你血债人偿,要不是你这个混球,残暴的纵兵抢掠。现在我和小薇早已是洞房花烛夜了。

那里还用象现在一样忍的那么辛苦,身上还要受这么多伤痛。害得华薇她们也是辛苦、担心了三天三夜。

所以嘛,这个张辽,就算是你送来给我们抵债的好了。嘿嘿!至于高顺,本身就是小薇捡来的,就更不能算数了。”,

孙策知道,小薇是担心着他的伤势,才最终拒绝的他。心中对她的体贴更是喜爱。

男人在头脑发热的时候,就是需要有亲近的人常常沷点冷水呵!

对于华陀和华薇的学习太极的要求,孙策当然不会拒绝,甚至顺便还要拉上旁观的刘莹一起练习。

每个亲人都要有良好的身体素质才行啊!

一开始,刘莹还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扭捏着,放不开手脚。

但是一趟跟了下来,她立时就被这飘逸,如行云流水般的功法深深的吸引了。几次下来三个新学的人中反倒是她的功架,最是有模有样起来。

这可真是出乎孙策的意料了,看不出,平常一副柔弱的小姐样子的她,对太极这种功法的领悟如此的迅速,很有潜力的新人啊。

当然太极架势人人能练,内功心法就不是人人可传的了。毕竟配合上内功心法的太极拳,太过于强大。四两拔千斤,以弱胜强决不是吹出来的。如果被品性不好的人学会了,肯定会造成严重的恶果。

所以不论什么时候,正当的大门派在传授绝技以前,都是要经过长期的品德考验。

教给他们三人内功心法之前,孙策特意叮嘱了他们一遍,这个功法只有自己最为亲近可靠的人才能传授。不可以轻易的外传他人,以免的为害民间。他们当然点头应是。

华陀是老江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关节,就看他对自已五禽戏的内功心法,也是严格保密,一般只是教给别人健身的动功部分。

孙策只是一提点,他就心领神会了。有他在一边监督,自然不用担心这种功法的秘密会外流。

当然,孙策也只是暂时把初级的入门口诀告诉了他们,这样也够他们研习一段时间了。

没有了内功之法,太极也就是个活动身体,专门用以养生的优雅体操而已,并不具备太大的攻击能力。如果只是依靠体力去推倒别人,那就不是太极了。

因此太极的功架运动当然无需限制,想后世至少有几千万人练太极,又有几个练成高手了呢。

看他们基本学会了前几节的动作,也让他们自己练习熟悉一番。孙策走向了一边看我们练习太极而有些入神的高顺。看来他也喜欢这种飘逸的功法!

如果能学到的话,又有谁会不喜欢太极,这种已经算是千锤百炼,近乎完美的功法呢?

第七十五章高顺对战太极拳

看见孙策走近,高顺才回过神来,只是向他略躬了一下身体也不出一声,就只是眼神淡然的看着孙策

孙策向高顺咧嘴一笑,他高顺却并不理会,只是那样静静看着他,等待他说话

孙策只好叹口气:“高顺你觉得这种功夫还好吗?”

高顺只说:“好看”又闭住了嘴

孙策诱惑的说:“你认为只是好看吗?你想不想学呢?”

高顺继续冷淡的说:“适合小姐···和郎中”

看不起太极?

孙策惊讶的说道:“高顺你认为,这只是花拳绣腿吗?”

高顺扫他一眼,没有出声那种带着蔑视的眼神,让孙策有想生气的感觉

孙策生气道:“好,要不这样,我用这拳法与你切磋一番如何”

高顺说:“我怕伤了公子”

孙策真的怒了:“这个高顺,太看不起我这个继承了太极加霸王功法的正宗传人了看来他是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高手哪里是用普通人的眼光能轻易看透的

孙策故意激他,对他勾了勾手指:“来试试看”

高顺抬眼看了一眼孙策,又看了一眼远处正如仙人起舞般的华薇和刘莹她俩正跟着仙风道骨的华陀,一起行云流水的打着舒缓的太极,形成一道美好的风景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高顺居然点头答应了孙策的挑战

或许他是看不顺眼这个主人的未来夫君一副小白脸的样子

又或许,是想要在华薇面前证明自己的武勇可以保护主人哈哈

他沉稳的走入场中,站在孙策的面前,只是向他抬抬手做了一个抱拳为礼的动作

孙策抬眼看见远处的营门方向,走来几个强壮的身影,看来是吕蒙把事情办妥回来交差了

转头对高顺又勾了一下手指

高顺却依然象是没看见一般,不理他的挑衅只是面无表情的一个踏步上前,对着孙策的胸膛,平平正正的打出了一拳拳法很严整,就象是他的个性,严肃而没有花巧

力量用也不是很足,看来他对孙策这个伤员还是在手下留情

还是看不起人啊嘿嘿

却不知道,太极的精义就是借力打力,四两拔千斤的功夫他手下留情,没有用出全力却正是帮了他自己

孙策并没有接他这简单而无实力的拳招

只是脚下跨出一道玄妙的弧线,身体已经在高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来到他的背面,轻轻的在他的宽厚的背上拍了一掌

如果,此时孙策的手里有一把武器在,高顺已经倒下了

高顺大吃一惊,迅的转过身来,重面对着孙策

脸色变得加沉稳起来看来有些脸色有些黑沉沉的样子,终于能正视眼前的这个‘伤员’了吗?

功夫的好坏,并不只靠蛮力大小来评判好的功夫除了必须的力量,加注重施展的技巧

孙策对着他微微一笑

高顺依旧不理孙策的笑容,冷静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用这个年代特有的简洁、凌厉的武术,开始向孙策发起了进攻

只看他出手时,用力的度和角度就可以知道,他的拳头必然有很大的杀伤力

只要他能够触碰到敌人的身体,肯定可以给对手造成非常沉重的打击而且多数招式是可以达到一击制敌的目的

果然是实用型为主的格斗技巧,可以看出,高顺必然经历过非常激烈的生死搏杀

他的出手基本上就是简洁凌厉,直奔敌人的要害部位

给孙策的感觉,就象是在面对一个打黑拳的地下拳手在对攻高顺的每一击,似乎都让孙策感觉到了一丝凌烈的杀气

而孙策只是脚下踩着大大小小的圈子,忽远忽近的绕着他打转太极拳法的飘洒轻逸,让孙策发挥到了极致

只见高顺一连攻出了二三十招,却连孙策的衣角也没有碰到

他们比试的场地周围,慢慢的围上了一些旁观的人吕蒙果然带着张辽回来了正等在一边看着,要等两人比试结束,好上来复命

还有黃盖他们,几个住在附近帐篷的将领听见动静,也围了过来华陀他们也停下了练习,转过来看孙策这个正宗的当代太极宗师,怎么对付这个高傲顽强的高顺

看见众人的围观,久攻不下的高顺,好象略微变得有些焦燥不过马上又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也变得重沉静下来

孙策还真有些佩服他,不愧是未来的名将在场面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马上能让自己冷静,认真的面对敌手,不至于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只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来自千年之后的最顶级的功夫,任他再怎么冷静,对孙策的防守和进攻,他也是无计可施

孙策脚下所走的步伐,哪里是从未见过这种功夫的他,所能看的明白的

看见围观的众人越来越多,孙策开始主动发起了进攻

“我们又不是在耍猴玩,我可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围观”

被围观,这种感觉的确不舒服还是战决好了

他轻松的切入了高顺进攻的路线,只用两招就让他势大力沉的拳头,改变了攻击方向使得高顺顿时中门大开并且迅的逼近他的身体,用手指住了高顺的咽喉

孙策笑笑的看着他:“高顺,你还敢轻视天下武功吗?”

高顺无言的呆住,楞楞的看着孙策的手

如果说开始的第一次失败是他的大意所致这一次就是孙策与他真正的正面相抗,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的投机取巧

而他依然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就被孙策从正面突破了他的防御,并且随时能做出致命一击

孙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怎么样,高顺,你来做我的练兵都尉,如果兵练的好我除了升你为将军,还答应把这套功夫教你”

高顺呆楞了一下,似乎才明白过来孙策刚才对他说的意思

严肃的回答说:“高顺这条命是华薇小姐给的,就已经交给华小姐了别的事我不会去做,也不想做只要华薇小姐有事,高顺自会舍了这条命报答她的救命之恩的

而且这次比斗,到最后,你虽然能杀死我但是你也活不了”

第七十六章劝服高顺与张辽

孙策一楞:“碰到老顽固了,这种必杀的情况下,难道这个高顺还留有最强的杀招!

以命搏命吗?他究竟是个什么人?难道说他会是一个杀手吗?

不会吧!怎么好象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里都是这样说的。

杀手只留下最强的一招。为的是在绝境中,做出最后的反击,哪怕是于敌人同归于尽。

以前没有碰到过,不会穿越到这里,却还能碰上真正的杀手!只是如果高顺是个杀手,未免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孙策苦笑着摇摇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孙策知道,眼前这个人可是一个传说中的练兵高手。当然不会轻轻放过。

“不管你原来是做什么的,我都要发挥出你的专长来!看我怎么搞定你。”

孙策笑着说:“高顺,有句俗语,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堂堂八尺男儿,被一个女孩子家救了。你就只想着一命抵一命的,就算报答过人家的恩情了吗?”

高顺听了,呆住一会。

突然痛苦且满面愤怒的对孙策叫到:“那我还能怎么样?我的家人都死光了,剩下我一个人,活着还有意思吗?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能用什么来报答她!高顺只有一条命了,你还想要什么?这条命如果你现在想要的话,拿去就是!”

孙策拍拍高顺宽厚的肩膀,说道:“高兄,你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偏激了。

你的家人遭遇不幸,我也很难过!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家人为什么会遭到不幸?

还是不因为你一个人太过势单力薄了。

你说你愿意以自己一死,来报答华薇小姐的救命之恩。可是你又想过没有。要是你都战死了,证明攻来的敌人实力肯定很强大,华薇肯定也是逃不过这个敌人的毒手。那你的死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如果把自己的安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却如此轻易的放弃她自己去寻死,你不是反而害了她吗?”

高顺的头上出现了一层密集的汗珠,看来他也开始想到了这个可怕的后果。

但他却依然强声说道:“我会在死前拖住敌人,让华小姐有足够的时间逃跑的。”

孙策嗤声一笑:“拖住?你能拖住一个两个。那十个百个呢?你能拖住几个!

不是我愿意揭你的疮疤,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会让你心很疼。可你想过没有,你的家人不就是这样的遭遇吗?难道你还想让华薇小姐也步你家人的后尘吗?”

高顺额头上的汗水刷刷的往下流起来。他的神智也终于从失去家人的悲伤中清醒过来了。

喃喃的念着:“哪我该怎么办?”

孙策拍着他的背说道:“不要让痛苦蒙敝了你的心智啊!死者已逝,这么久了,你应该放下心中的悲痛了。

你的家人肯定也不会希望,你就这样沉沦下去。他们只会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并代他们快乐的活下去吧!

而且他们也一定希望你能够去消灭那些肆意为恶的山贼,让这个世上少出些象你们家这样的悲剧吧!

你要还真正算是一个男人的话。想要报恩,你就应该尽心尽力的保护自己的恩人,让她一生一世,都在你的保护下,不受那些可以避免的伤害。

你自己再想一想吧,想清楚了,就来找我。我会交给你一队士卒,把他们训练好。只要我们的江东军不败,也就是对华薇小姐最好的保护了。”

说完不再理他,大步走向了正站在一边待命的吕蒙和张辽。

吕蒙见我过来立刻上前禀告:“主公,张辽都尉请回来了。”

孙策赞许的点点头,说道:“子明,你做的很好,去帐里看兵书吧,张辽就交给我好了。”

吕蒙只好苦着脸,耷拉着脑袋,拖着脚步向军帐走去了。

这小子,这么久了,还是看见书就头大。呵呵!真是个懒小子。,

张辽见孙策转向他,行了一个拱手礼道:“汉军骑都尉张辽奉命前来练兵!见过将军!”

孙策大步来到张辽身边,故意在他肩背上重重的拍了两掌。

哈哈大笑着说:“文远兄!你终于来了!伯符可是盼你盼到望眼欲穿了!好、好,你来了,伯符就高兴了!”

张辽的平静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并且发出了‘嗞’的一声轻轻的吸气声,同时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肩膀上的被拍到的地方,迅速的渗出了一些血水来,洇湿了一小片衣服。

孙策装做不知的大惊道:“咦!文远兄!你怎么受伤了吗?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个混蛋那么不长眼,打伤了你。你告诉伯符,我定要帮你报仇。”

张辽原本平静的脸色,终于显示出一丝感激。

说道:“张辽只是一个微末小卒,不敢有劳将军。而且这只是对张辽,不遵将令的惩戒罢了。无需报仇,多谢将军关心了!

还请将军吩咐,要操练的士卒在哪里。早日练好了,文远也可以早日回营交令。”

孙策听了,心中不由暗想:“这个张辽还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家伙。不过他要是知道,是我和军师合谋害他成这副样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了。”

“嘿嘿!不过这件事,他这辈子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孙策一把牵起他的手,向帐中拉去,一边走一边说:“来、来、来,文远兄!我们这边正好有华神医在。他的药十分的灵效,我让他帮文远兄看看伤情。

总得你自己身上利索了,才方便练兵的。好将还不差饿兵呢!更不要说你现在有伤在身了。练兵的事咱们不着急,慢慢来。来日方长呵!眼下还是你的伤势要紧啊!”

一边走,一边招呼华陀拿伤药来。

等孙策带着张辽进入军帐,华陀也进来了,后面宋谦背着他的百宝药箱。

华陀让张辽把身上的衣甲脱下,张辽犹豫了一下,大概伤痛确实难熬,也就不再推辞,小心的开始脱下身上穿着的衣服。

吕蒙看众人进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站起来为我们帮忙。这个偷懒的小子。

第七十七章以爱心勾引张辽

衣服开始脱下,露出张辽健壮的背部,围观的大家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只见他的宽阔的背上,几乎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

交错的鞭子的痕迹填满了每一寸皮肤。

很多地方的鞭痕都张开了小口,衣服也被凝固的血液结住了。一脱衣服牵扯到伤口,就又开始缓缓的流血。

真不敢相信,这个张辽还真是个硬汉,这样的伤势,居然还能忍受到现在。伤口不及时处理是会感染的。

孙策可不想绞尽脑汁的挖来的这个大将,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就半路翘掉了,连忙让亲卫去端来一盆温热的开水,让吕蒙两人一边小心的用温开水洗去凝结的血块,一边往下脱衣服。免得把伤口弄得更大,只不过这其中的痛苦,张辽是肯定要忍受的了。

孙策暗想:“这个吕瘟猴还真的下死手啊!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大吗?”

孙策背着张辽偷偷示意了吕蒙和宋谦一下。

这两小子也真是机灵,马上就明白了自家主公的意图。

他们一边小心的帮助张辽脱衣服。

一边故意一唱一和、大呼小叫的说:“啊呀!啊哟!太过份了,这里小心、小心又流血了。马马呀!这个行刑的人,怎么下手如此之重,难道一点也不顾同僚之情吗?还真是个心黑手辣的家伙。”

“就是,咱们主公可从来不会如此责罚自家兄弟,就算是真犯了军规,也都是手下留情,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的啊!”

“就是,这简直是没有人性的家伙!张大哥你告诉我们是谁,有机会,我定要好好的教训这个执刑的人一顿。帮张大哥出这口恶气!”

他俩的这一番话,顿时把张辽满腹的委屈都激发了出来。他低下头去,想要遮掩自己眼眶中不可抑制的泪水。

想想也是:“自己忠心耿耿的为吕布效力,跟随他不顾艰险的东奔西走。只是因为自己坚持了一个武将的基本操守,却被整个军营里的其他将领所排挤,打击,处处加以刁难。

现在就连吕布这个自己当初最为敬佩的英雄人物,如今在也魏续等人的挑唆下,看自己不顺眼了。

同僚之情!他们的心中还有一丁点的所谓同僚之情的话,也不至于在自己惨遭毒打时,没有一个人出面来劝阻一下吕布。”

想起当时自己被吕布鞭打时,吕布的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每一鞭都象是抽在了他的心上。

再想到当时,众人在一边围观嘲笑的嘴脸,张辽真的是悲从中来。

被鞭打时也没有流出的泪水,再也不受眼眶的约束,扑漱漱的落了下来。

孙策轻声的说道:“唉!文远兄,哭吧!哭出来了,心里就会好过些!其实在那些只知贪婪、享乐的愚夫眼里,哪里容得下你文远的心志高洁啊!”

这句话,真正的刺到了张辽的内心深处,他终于如遇知音般的痛哭起来。

也许这是这个强壮的汉子第一次真正伤心的痛哭吧,让人感觉他是如此的痛彻心腓。

谁说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时呵。

终于,张辽畅快彻底的哭了一阵后,逐渐止歇了哭声。

看着众人都在一旁,呆呆的等着他哭完。

有点尴尬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说道:“诸君见谅,文远有些失态了。”

大家忙说着不妨事,你继续。哭一哭心情就好了。

华陀让吕蒙宋谦两人继续小心的把剩下的衣甲脱下来。

然后让张辽趴在了卧榻之上,从他自己的百宝箱里拿出一个密封的如酒杯大的木罐。打开盖子,显示出罐里存放着一种嫩黃如果冻般的物质,军帐里顿时充盈着一股清新的药香。

一看就知道,这个药必然是某种珍贵的药品。看来华陀知道了孙策十分看重这个张辽,也是拿出了他压箱底的好药来了。

只听华陀心疼的说道:“这是老夫根据古方,花费了十年时间。才找全了配方药材。费了大心力炼制出来的上品灵药-止血生肌玉蝶散。里面的药材玉蝶太过珍贵,现在也就只此一副了。,

不过它的药效极佳,用了以后,不但止血止痛,消肿生肌,还可以完全消除伤痕。

要不是伯符你说话,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用了。可惜,这是最后一份了!只怕以后这世上,再也难以见到这止血生肌散了。

孙策一把抢过了药罐,嘿嘿笑着说道:“嘿嘿!岳父大人,这世上再好的药制出来不就是为了救人吗!要是不能拿来救人,再好的药它也不如一堆烂泥。

你这么舍不得,我们最多省着点用罢了。你把药方给我,说不定以后伯符还能帮你找全药材,还可以再炼制一些出来呢!”

张辽听说药材珍贵,连忙谢道:“神医,将军,文远乃是粗陋之人。你们只需找些普通的伤药给文远治伤,文远就感激不尽了,如何敢让神医耗费如此良药。”

孙策轻轻的拍拍他的手:“文远,不必客套了。你只管趴着就是,我们开始用药了,我岳父既然说此药灵效。必然不会是假的,我们不能浪费了它。

再说,你也不想让那些鄙夫,在你自己身上留下这么多的耻辱的印记吧!”

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孙策当然不会再放过挑拔他和吕布的机会。

说完不等他反对,在华陀心痛欲碎的眼神中,伸手从罐中挖出了一团滑嫩的药膏来,开始亲手仔细在张辽的背上涂抹了起来。

张辽再不做声,孙策却看到,他低垂的头下方,有点点的水珠滴落。

“呵呵,人心都是肉长的啊!只要你张辽还懂得感动,知道感激。我就不相信,两下一对比,你张辽还过得了我招温情关。

想这个天下,也不会有那个主公,为了收伏一个手下,亲自为之治伤求药的!

送他们一件衣服,都能让他们死心踏地的归心了,别说我如此有诚意的行动。

更何况现在二十来岁的张辽,也只是个寂寂无名之辈,官职不过骑都尉。

恐怕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将来会成为多么的辉煌的一颗将星吧!

第七十八章高顺的来历

终于上完了药。

孙策叮嘱张辽要好生休息。至于练兵的事,就等他的身体养好了再开始就是了。

这次张辽的只是认命般的,说了一声遵命。就由吕蒙、宋谦扶着背上涂满了药膏的他去旁边的军帐了。

“很好,大有进步!大恩不言谢呐!看来这个文远已经没多少问题了,只是不知那个高顺想通了没。你这个吕瘟猴,害我现在都不能洞房。我孙策不使劲挖你个墙倒屋塌,我又怎么对得起你如此大力的关照呢!哼哼!”

孙策心中恨恨的想着。

他转头看向一边的华陀,突然发现这老头的脸上似乎没有了刚才的心痛表情。

“嗯,我几乎把整罐药都用在了张辽的背上。他反而不心痛了呢?这个老狐狸!有猫腻!”

孙策凑到他身边:“岳父大人,你刚才说的那个灵药真的只有一份了吗?”

华陀脸也不红的说道:“没错,这是世上的最后一份了啊!不过你岳父我在制成这最后一份的时候,把它分成了五罐而已。

你笑什么!就说这个主药玉蝶,还是当年我从西方大秦国来的贩药商人手里。用了两支五百年的老山参,好不容易才换到的一只。当时,那个商人说这种玉蝶,就是他们本地也没有很多出产了。

加上如今兵荒马乱的,这转眼过了十几年,我再也没有见过这种稀有的药材了。所以说,这个药是最后一份也没错啊!”

孙策恍然道:“原来是如此的最后一份啊!那以后我们平定了天下,再去找些玉蝶再炼制几份出来也就是了。

华陀怅然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那一天。再说那些配伍的药材也不好找,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想配就配的出来的。”

孙策连忙应是:“岳父大人,你还年青的很,再活上几十年根本没问题。我还想你给我们外孙们保平安康健呢!”

华陀听了笑的合不拢口。

孙策趁机说道:“岳父大人,明天是个好日子。我明天上午要向马太傅行拜师之礼。小婿想干脆来个双喜临门,明天下午就和薇儿行了婚礼,你看行不?”

华陀的嫩脸上笑开了:“如此,最好!你不说,我还正想找你商量这个事呢!我家小薇都要二十了。我可有点急着想做外公了呢!”

俩人相视一笑:“那我就安排下去了,只是如今条件简陋,要委屈小薇了。”

华陀笑道:“不委屈!不委屈!我与小薇都理解的。这次从江都回来之前,我就与你母亲商量过,让你早些纳了小薇。

小薇在江都也已经向你母亲敬过茶,嗑过头的,当时你母亲大人也是认下这个媳妇了。只要你今后能好好待她,我们就高兴了。好了,伯符,你这里没有事,我去告诉小薇一声,让她也好做些准备!呵呵!还有你别忘记去看看吕范先生。”

说完,就匆匆的蹿出帐去了。

孙策看着他‘矫健’的背影发楞“原来如此,难怪小薇从江都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似得,成熟了很多。原来,她心里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孙家的媳妇了。呵呵!只有我不知道啊!”

想着,孙策信步走出军帐,让吕蒙,宋谦两人带路,先到陈武和贾华他们的治伤的军医帐中,探望了受伤的亲卫们。好一通慰问,安抚了一下众伤患。

最后才到吕范休养的帐篷里,去看望伤筋动骨后,正在静养的吕范。

想来也好笑。这主从两个人,啥事还没做呢,都是个个成重伤员了。不是孙策躺下就是吕范躺下的。还真是有点多灾多难的感觉。

当吕蒙带着孙策进入的帐中,吕范一看见。就忙想着挣扎起来,孙策赶紧上前按住了他。让他好好躺着休息,免得再有损伤。

再说以两人之间的交情,还有什么好客套的。吕范听了孙策这样说,也就只好躺下。

两人彼此叙述了离别三个月的情况。基本上来说,大家的情况都算是彼此了解。因为中间都有通信,并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了。,

吕范主要说了他们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关于高顺的一些情况。

以他的观察来看,高顺很可能与杀死他家人的那伙贼人,原本是一伙的。不过这些人的打扮都很是杂乱,看不出他们原来是做什么的。

而高顺很可能是想要暗地脱离他们。结果事情的防御没做好,泄了密才导致贼子们追上来杀了他全家。

因为看起来当时那群贼人攻的虽然很凶狠,却是没有几个,算得上很高手的。而高顺虽然算是个高手,开始却只是抵挡。还听他叫过,不要逼他什么的,对山贼们并没有下痛下杀手。

直到最后,山贼们下狠手杀了他的家人后。他才暴怒起来杀了他们其中几个,可这时,他自己也已经伤重无力了。如果不是大家正好路过,小薇又一时心软,让吕范派了人相救,只怕他也是难逃一死。

孙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吕布始终不太信任高顺了。

一日为贼,终身为贼吗!

可是这个兵祸连结,十室九空的年头。你要么去做官,要不就是做贼。

普通的百姓又能有多少能平安的活下来呢!要不就是被官府逼死,要不就是被强盗掠夺、杀害,也同样是活不下去。

想那个高顺想必也是如此,一时无奈为贼,却是再也脱不了身了。最后依旧累的全家人惨死。

他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呢。这个乱世里,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这个下午,就在孙策与吕范的闲谈中过去了,后来忙碌的李儒也赶了过来,与吕范一起恭喜了孙策之后。谈了关于明天两次大礼所要准备的东西。

双喜临门,虽说非常时期,一切从简。可是总也要做到有个大概的样子,场面太过糟糕那还不如全都省略了的好。

当天,晚饭后,孙策才发现华薇居然没在两人的军帐中等他。

不由想到:“奇怪了,小薇她回来后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不曾离开一步。这下我想找她聊聊了,她却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问了吕蒙,这小子才奸笑着告诉他,按照规矩,婚礼的头天,新娘与新郎是不能在一起地。故而,今晚华薇躲到刘莹的帐蓬里去做准备了。

这小子说完,居然还不忘调笑孙策一句,主公心里莫非有些等不及了。

孙策这下才知道,原来这个习俗现在就有了的。

第七十九章孙策的拜师典礼

感谢今天七水的孙的打赏。今天家里有事,大家都知道的。只有两更了。祖先还是要多拜拜的,真得有用啊!祖先保佑我们!!

孙策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了,这真是个早熟的时代。

吕蒙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毛孩子,也敢来嘲笑主公了,真是个人小鬼大的主。

虚踢了他一脚,让他滚了出去,罚他回自己的军帐里去看兵书。才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帐篷顶,呆呆的想起了心思。

想的当然还是过去,现在,未来的一些必须处理的事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安排,基本上现在自己所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主要的问题,还是缺地盘和文士的支持。武将现在倒是不少,只是兵太少。

没有地盘,施展不开啊!可又能怎么办呢!怎么说,现在也算是袁术的属下,直接反叛这是肯定行不通的。只能是继续忍耐,让周瑜他们先坚持暗中发展势力,等待时机了。

再想到明天,就要和华薇成亲入洞房了。

孙策的心不由得又一次火热起来,两世的处理男问题就要彻底解脱了,怎么会让人不兴奋!

“想起了一句笑话,女人的‘折旧率’煞是惊人,从‘新’娘变成‘老’婆,只消一个晚上的时间。其实,一般算起来,一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嘿嘿。

经过这两天的调养加上一上午的锻炼活动,感觉现在筋脉已经基本恢复了。

想来就是做一些激烈的运动,也肯定也是没有问题了。只能说华陀的药,效果极为灵验啊,果然不愧是有神医职称的正宗专家!

更不用说,明天,才是正式洞房的日子,还有一天可以恢复呢!”

孙策想着今天上午醒来时,怀中的美人,想着从今天起就可以每天都抱她在怀中醒来。在憧憬中沉入了梦乡。

梦里会出现什么,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二天,一大早,孙策就被李儒从美梦中叫醒,李儒可能还是第一次起的这么早吧。看来还是有些睡眠不足的样子,说着话的同时,不时的打着长长的哈欠。

一问才知道,他昨天下午在吕范由里三人会谈之后,昨晚居然整夜没睡。带着几个亲卫和一些军士,在忙着为今天营中的两件大事做准备。

孙策有些愧疚的想道:“自己这正主啥也不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却让李儒这个军师操心的半死,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挠着头说:“军师,辛苦你了,这个我、、、”

李儒大手一挥:“主公不必如此挂怀,这些事情本应是我等属下应当做的。

主公拜师、大婚,对我们的未来都是无比重要的事。不好好准备一下,就是我们这些属下的失职了。再说主公又不懂这些东西。就放心的交给我们这些有经验的老人来做吧。”

孙策只好点头应是。走出帐篷,不由的大吃了一惊。

天色还没有大亮,却也能让他看得见周围的情景,只见整个军营四周都插上了彩旗。而且孙策和刘莹的帐篷上,都被盖上了一层红色的绸布,看起来喜气十足。

孙策呆住,看向李儒:“军师!不用搞的这么大吧!”

李儒笑着看着自己等人忙了一夜的劳动成果,坚决的说道:“不行!当然不能小!只是时间太匆忙,我们没办法布置的更好,而且场地也不对。

只好这样请主公将就些了。主公的大事,怎么布置也不过份。将来我们的事业创建了,文优还要帮主公搞的更热闹。哈哈!”

看来他一点也不担心,江东军事业的前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孙策却是不知道,亲身经历过凉州军团的兴起到失败的李儒。深刻的认识到的却是:不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集团。只要心中有目标存在,还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奋斗,他们就会有着无可比拟朝气。

如果你的最后的成果不够大,那也只是因为别人比你付出了更多的努力。你的成就只是会比别人要小上一些。不会存在付出没有回报的道理。,

如果不是运气实在糟糕,只要坚持到底,一定都可以获得成功。

更和况还有自己这个有完善经验的老手在一旁扶助,主公对自己又是信任有加,几乎可以说是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随着他对这个年轻主公认同度的增加,他就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了为江东军的发展建设中去。

当然这个年轻的主公自己的头脑也是格外的灵敏,有时候他脑袋中想出来的事情,自己也想不到。这样一来,主从两人的配合就显得十分的默契。

这使他坚信,只要一有机会,这个年轻的主公必然会一飞冲天,毫无疑问会比起当年的凉州集团得到更大的成就。

天刚大亮的时候,马日磾就兴冲冲的赶来了。看来孙策这个忠良世家子弟的身份,也让他对这个徒弟感到颇为满意吧。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文士打扮,看来颇有文才的人。

马日磾为他们介绍,左边那个高大一些的,是河内名士张范,字公仪,出生是大汉的官宦世家,祖父张歆为大汉司徒,父亲张延为大汉太尉,家中颇有名望。

另一个,稍矮一些的那个却是现任的袁术军中从事,叫袁涣字曜卿,陈郡扶乐人,父亲叫袁滂,也曾担任过大汉司徒。

两人都是名门之后。这次特地应他的邀请来为我们的仪式做个见证。

介绍过后,大家好一通久仰之类的客套。

李儒远远的看见他们来了,赶紧披上了他的那身伪装,把自己严密的包扎起来。

看来,孙策拜的这个便宜师父,还真得很是看重这次的仪式。知道徒弟名望浅。连见证人也帮忙自带了。

真想问他一声,有没有自带酒水的。要是菜也打包带来了就更好了。嘿嘿!

没想到是这拜师是要求穿儒士服的。这可是不论是孙策,还是老孙策都从来没有穿过的服装。平时就算是休息,孙策也是喜欢穿着武士服。

毕竟这种衣服更象是后世的短装类的衣服一些,而且人的活动也要灵活的多。

孙策刚想对马日磾说,这个真没有时。

李儒及时的从旁边递上了一套崭新的儒士服。孙策也只好苦着脸,在马师父殷切的眼神中,跟着李儒到后面去换上了衣服。

做别的事,孙策自然不会有问题,但穿着儒士服却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自然是手忙脚乱的,不是穿错了袖子,就是系错了衣襟的方向。还好有李儒这个正宗的儒士在,穿上衣服后,不至于前后颠倒,让人笑掉大牙。

倒是在一边帮忙的李儒,闷出了一头大汗。没办法,要忙前忙后还要防止穿帮,只能把自己给闷着了。

孙策想就怕自己的样子,穿上了儒服也不象书生那就糟糕之极。不过穿戴完成之后,亲卫拿来了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还真有那么一丝儒雅的模样。

人长的帅就是好,穿啥都好看。嘿嘿!又让孙策的心里小小的自得了一把。

拜师典礼就在一种庄重严肃的气氛中开始了。

第八十章袁术之妾冯方氏

因为是儒家的拜师,拒绝武夫的围观。

所以除了孙策、李儒这几个相关的人员,帐中也就只有吕蒙和宋谦两个亲兵留下做为帮手。其他人,都没有被允许参加。

第一项要做的就是给马大儒带来的孔圣人牌位上香叩头。

接下来才是开始拜师的服从具体步骤。

首先、孙策做为弟子向师父马日磾献上一杯清茶。

接着、孙策向见证人张范先生和袁涣先生献茶。

最后、弟子孙策向师父三叩首。并献一些染成五色的谷物和干肉,做为象征性的学费。

看那肉干,分明是军中伙房里常用的军粮。

李儒也不知让谁从那里拿来充数的。好在这也只是个形式,看马日磾根本没有在意,就收下了。

成为师父的马日磾,赠给我一套文房四宝一本论语,和一句勉励孙策向学的话。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这就是孙策学到的第一句圣人之文了。

孙策心道:“从今天起,我孙策就也算是一个正式的孔门弟子了。不过孔夫子的话,还是很多都是非常有道理的。看来我从今天起看来就要学而时习之,不亦苦乎了!”

张范和袁涣又对马日磾一通恭贺,恭喜他终于收得一个好弟子。一生所学终有传人了。

马日磾好像很忙,拜师典礼一结束,就带着张范两人匆匆告辞,说是还有要事。

只说是等下午三人看情形,有时间才能赶回来喝喜酒,还说孙策也不是娶亲的大婚,只是一个纳妾仪式而已。他们参一参加都没有多大关系。

如果他来不了,就不用等他们了。三人说完,就一脸‘我有急事’的样子匆忙离开。

几句话说得孙策和李儒两人一楞一楞的,什么事这么要紧?新收的徒弟纳妾,虽说在这些儒家大师眼中算不上大事,可怎么也得来走个过场吧。

这个马日磾干脆说可能没空,来不了!真是有点不知所谓。

孙策想到:“反正他也是我师父了,这个名份他是逃不掉了。不来也好,众人还能放的开些,李儒和徐逸也不用遮遮掩掩的难受的慌。”

两人也就不再强求,只是一起把这三位大儒,名士送出了军营,大家就又开始着手为下午的婚礼做准备了。

这一下,整个军营里顿时热闹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开始行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只因为主公的婚礼?还是因为今天有酒席吃,能好好的给肚子里加些油水啊!

其实不论是因为什么,难得的快乐是第一位的。

在婚礼前,袁术居然也听到了消息,派了张勋送来了一份贺礼,算是对孙策的祝贺了。这种下属武将纳妾的小喜事,他可有点看不上眼,来了会让他没了身价。

桥蕤也跟着一起来了,他还要在婚礼后,接两个下午先到的宝贝女儿一起回府。

因为习俗就是如此,在他们看来,娶妾也并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所以在桥蕤的脸上同样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带着笑容,和张勋一起,真心的向孙策道贺。

谁让自家的女儿还太小呢!总不能让人家孙策再等上几年也不娶亲吧!

听到张勋说袁术这头老狼不来,大家倒是一起松了一口气。要是他来了到处乱蹿,被他发现这里还有刘莹和大桥、小桥姐妹俩,那就要真正的天下大乱了。

桥家两姐妹,上次和华薇私下聊过之后,和她的感情好的不得了。这两天常来找她谈心,害得孙策与华薇独处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孙策看的都眼红,她俩这次听到华薇要出嫁,就都争着来给她当伴娘。

张勋解释道:“左将军几个月前,新纳了个小妾。就是从司隶迁来扬州,躲避兵祸的冯方家的女儿。

那天,将军正在城里巡视防务,而这个冯家小姐正好路过。被他看见了,顿时是惊为天人。不顾她的家人的反对,硬是直接把她带回了将军府,当天就纳了她为妾。”,

“这个冯方氏真的是天姿国色!”张勋说:“不论是我见过的左将军的这么多妻妾,还是其他官宦人家的内眷,就属她最是美丽,她的举手投足无不是动人心魄,一颦一笑更是让人迷醉。”

“当初将军新纳了冯方氏时,足足有好些天都不曾出门。每天就是守着她,对她是宠爱有加,而且事后对她的家人,也是给了一笔很丰厚的礼金。”

“这可是将军从来没做过的事情。我跟了将军这么久,知道以往他只是收别人的贺礼,却是少有纳妾给人家如此丰厚的聘礼。”

“就象这次给伯符的贺礼,左将军也是看在伯符,是他颇有渊源的小辈份上,且这段时间立下了大功。才下了很大的决心,好不容易舍得拿出来的。也算是极给伯符面子了。”

“而前段时间,因为要出兵打仗,又不能将冯氏一直带在身边。所以这几天回来后,将军也是什么事都交给了属下去做,自己整天呆在将军府里,陪着这个冯方氏饮酒作乐去了。”

“除了那次要去处理吕布的事之外,也就是前日陪着马日磾来看了伯符一次,除此以外。回到寿春以后将军就不曾出门过。”

看来这个冯氏才真的是个超级大美女了。

孙策与李儒不相信那个吕布的亲兵的眼光。对于他所说的,秦宜禄的老婆是个天下第一大美女的话表示怀疑。

但对于袁术这个阅遍天下美色的老将的眼光,还是相信的。

偌大的将军府里,早已不知藏了多少‘娇’在内了。能把他迷的公务全抛的,没有颠倒众生的颜色,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再加上这里还有一个见过所有袁术妻妾,对美色的阅历,几乎不差于袁术的张勋所言。

听到这只袁老狼不来,大家才算真的是放心下来,全心投入到婚礼中去。

婚礼的热闹是不用提的,大家的情绪都是极为高涨。军营中一片热闹的景象,每个人都放开了肚子在那里狂吃海喝。

这是江东军重新建军后,第一次真正的狂欢。

现在没有发现敌情,这寿春又是大后方。根本不会有敌人能威胁到这里。于是将领商量了一下,干脆除了必须的哨兵,全营放假一天,为主公的婚礼庆祝了。

所以虽然孙策的家人都不能到场,场面却是更加的热闹。

第八十一章孙策的纳妾婚礼

马日磾和张范、袁涣三人果然没能出席孙策的纳妾之礼。也不知道三人究竟去忙些什么了。

孙和华薇的婚礼,只能在黃盖和程普,这两个自告奋勇的,半吊子主婚人主持之下进行了。两个菜鸟的主婚人在一边商量,一边询问他人意见的情况下。总算将婚礼完成了下来,半路出马的必然手忙脚乱。

一会让两人拜天地,一会儿让两人夫妻对拜。匆忙中却是忘记了要向华陀,这个双方父母的代表行礼,就想要送入洞房了。

闹的是笑料百出的,混乱之极,还好华陀的性子宽容,也不跟那两个糊涂的老兵头计较。依旧笑呵呵的,接受了孙策与华薇的迟到的参拜。

当拜堂的过程结束后,孙策送了华薇进了暂时充做两人洞房的军帐,又被陈武,孙河等一群将领和亲卫们拉出来敬酒。

这么难喝的酒却还不能让人代喝,对于孙策来说可真是个艰巨的任务。

每个到场的兵士都放大了胆子,来向孙策敬酒。

平日里只有将领们训他们(虽然孙策也很少亲自去训练他们)他们哪里有这么好的机会来戏弄将领。

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没有被责罚‘危险’的调笑一个将领,而不必担心他发怒。

当使坏无需成本,没有事后处罚的压力,任谁都可以变成胆大包天的坏种。

每个人都是手捧酒碗,踊跃上前。毕竟,能够放倒一位将军的机会,对他们来说可以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将来在同僚面前也是一项吹嘘的资本。

还好的是,孙策的酒量还算是过得去,虽然喝下去不少,却也是依旧清醒。可是端着酒碗的他心里却是心急如火,满脑子想的都是‘新房’里的华薇。哪有那么多心情来喝酒。

总算,两位老将还没有喝糊涂,有些眼力。

依仗平日练兵打仗,积累出来的威严,亲自扶着小主公‘杀出重围’,在众人的哄笑声里,结束了这目标为‘灌倒将军’的无止境劝酒活动。

孙策带着微醺的酒意,走到了自己帐门外。只听着帐中传来各位美女叽叽喳喳的,快乐而动听的声音。

孙策忽然有些感到情怯,现在军帐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或者将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

特别是刘莹和大桥,听说孙策今天和华薇的婚礼后。看他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让他不敢正视的幽怨。虽然这两天,自己也抽空哄了她们几次,可这种怨气却是不减反增。看起来自己哄女孩子的水平还是远未合格。

至于小桥那点愤怒,自动就被孙策忽略了。她是在为自己的姐姐不平嘛!可是她是个标准的淑女,淑女的愤怒对他们这些‘当兵的粗人’来说是没有多少威慑力的。

倒是大桥和刘莹的那两双幽深如潭水的目光,对孙策的杀伤力更强上许多。

孙策心中暗想:“可是我也没办法!谁让你们两人一个时间未到,一个年纪还太小。我还想一股脑儿的都娶了,可以左拥右抱,大被同眠呢!可那不是条件都还不允许嘛!这也不是我的错呀。”

该来的逃不过,再艰难也总要面对,何况里面还有他今晚的新娘在。

孙策一咬牙,正要抬步跨入帐中,两只已经有普通家犬大小的小白狼,却已经先从里面热情的扑了上来。爬到他的身上,伸出长长的舌头就舔。

幸好孙策的反应迅速之极,否则,今晚的初吻就肯定要交待在这两个的狼吻之下了。

孙策不由得在心底诅咒一句:“他那个什么地!谁说狼不会摇尾巴的,看它俩的尾巴摇的象风扇似的。”

真得是尽信书不如无书。只恨当初小学课本上的严重误导,让孙策一直以来都以为,狼真得是不会摇尾巴的呢!单纯的小孩子就是容易上当哟!

众人看到小狼的表现,都知道是今晚的男主角来了。原本热闹的喜帐中,突然一下静默了下来,沸腾般的笑闹声突然消失。,

帐中众人的眼光刷的一下,聚焦到正站在帐门口的孙策身上。

孙策被这环境的突然变化给吓了一跳,楞在了帐门口,抬着一只脚进退不得。

终于,大桥的声音响起:“姐姐,你们看,我们把公子的脸看的红起来了。”

众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大桥的玩笑开得真没水平,好象我的脸本就是红的吧。”

孙策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顺势走入了帐中。

原来还有两位帮忙的喜娘在一起。

想想也是!就靠这几个小丫头,洞房里的事,她们自己也没有经历过,更是不懂,还能做出什么有帮助的事情来。

众女在两位喜娘的带领下,涌上前来,伸出众多娇嫩的小手向这个脸红的新郎讨要红包。

孙策顿时被众女包围在一片叽叽喳喳的喧闹声中。他有些头大,更多的却是一种幸福的乐在其中的享受了。只能是笑着,接受着众女对今晚新郎装的自己调笑。

混乱中,孙策甚至不知那只嫩手趁机在自己的肋下狠狠地拧了一把,痛的他只能是咬牙苦忍下来。

心中暗想:“都是自己的亲人,心中有点怨气也是难免,就算是让她们出口气罢。只是不知究竟是哪只嫩手,怎么会对自己如此‘狠辣’下此‘黑手’?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吗!看来自己肋下这片皮肉要青上两天了。”

“要是被自己知道是哪个丫头,暗中下此狠手,以后非得找机会好好‘教育’一番了。”

再看面前的众女,每一个都是笑得那么灿烂,从她们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异常’来。

“会是哪个呢?两位喜娘,拿到两个厚实的大红包,出自真心的笑着合不拢口,再说自己根本不认识她们,不会是她们。”

“大桥爽直,有话自会直说出来,平时开玩笑时,打自己一下也舍不得。加上这两天也她的怨气也发的差不多了,更不会舍得向她夫君下如此重手!刘莹吗?有可能!不过这两天自己也是小心的和她陪过礼了。平时她的动作可是比这次的轻柔许多,她的性子一向温婉,应该也不会是她。”

“难道会是小桥?”孙策不由被自己的推测惊到。

“亏我这个姐夫这么尽心的对你好,绞尽脑汁的给你讲这么多好听的故事。要真是她的话,以后非要周瑜好好教育她一下了。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感恩呢!冤的我!就你姐也没舍得这么对我啊!”

再仔细盯着小桥,却发现只在她的美丽的脸上,腾起两朵红云。却依然还是丝毫看不出线索来。

孙策心里不由感慨:“这里面的水很深啊!各个都是深藏不露的掐手!”

第八十二章洞房花烛夜

这时华陀笑着走上前来,手中捧着一个红色的托盘,上面放着银制的酒壶与酒杯。看来这是为新婚夫妇准备的交杯酒了。

难怪老爷子刚才喝了两杯酒就不见了,原来是准备这个事来了。要是靠黃盖和程普两个半吊子主婚。只怕,今晚的交杯酒是想不到了。

他把托盘放在了几案上,笑着对帐中大大小小的美女们说:“好了,大家都出去吧!别耽误了伯符的良辰美景。等你们成亲的日子到了,老夫少不得也要凑个热闹的!”

一句话说的众女都羞怯的脸了红,嘻哈的祝福了两人后。就和刘莹带着小狼说笑着,一起回刘莹的帐篷。等酒宴结束后,桥蕤自会带大桥她们回府。

军帐中红烛摇曳,光影下美人如画,孙策用银挑杆轻轻的掀起华薇头上的红盖头。

醉里挑灯看美人,灯火之下的美人更是让人目醉神迷。

吹弹得破的俏脸上,荡漾着浅红的胭脂也不能遮掩住的红晕。

她深情的抬头望了孙策一眼,马上如受惊的小鹿般,避开了他火热的眼神。

站起身来,轻柔的飘到几案前,额头上的步摇微微的抖动,显示出她心中的紧张。

拿起了酒壶斟下两杯酒。缓缓地递了一杯到孙策的手上,两人互相盯视着对方,交互着喝完了这杯象征美好的酒。

看着她羞涩而深情的眼神,孙策终于轻轻的拥住她,重重的吻上她娇嫩的红唇。在不知觉中,她的身体,变的如发面一般的软了下去。

孙策拥起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抱着她大步走到装扮的十分喜庆的婚床边,把她轻轻的放下。

一边掠夺她的红艳的丰唇,一边开始在她的周身探索奥妙。

感觉掌下的佳人那常年帮助华陀采药制药,练习五禽戏而结实流畅的肌肉。被包裹在女性特有的柔软的身躯里,那完美的触感,让人一摸上去总是欲罢不能。

此时的小薇,已经完全迷醉在孙策激烈的亲吻和温柔的爱抚动作中,她的手无意识的摇动着,似是在推拒,又好象在牵引。

孙策终于在她的半梦半醒下,将她的衣服全部都解落下来。

她越发的羞涩,紧闭着双眼似乎想要把整个世界关在外面。

难怪古人总是在说美人如玉,如今孙策终于见识到这句话的真谛。眼前的这具完全呈现在眼前的美体,就象是一块真正的美玉。娇羞且激动的情绪,让她全身的皮肤,都象是镀上了一层红润的光辉。

‘日照暖玉生紫烟’,孙策的心里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不知道,这时如果有阳光照在小薇的身上。是不是,也会从她身上升起袅袅的紫烟呢。

小薇从用绵软的喉音,软弱的说了一声:“夫君,把灯熄了吧!”

孙策当然毫不犹豫的拒绝:“小薇,今晚的你真是太美了,我一定要从头到脚好好的看清你。我要把今夜的你,我最美丽的新娘,永远印在我的心里。直到有一天我们一起老去,我也要永远要把你珍藏在我的心上。”

听了孙策说完这些绵绵的情话,华薇似乎突然来了力气,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挺起了她的骄傲的上身,伸手把他的脖子重重搂住。用她那让人永远亲不够的小嘴,堵住了孙策的嘴唇。

当孙策用自己巨大的坚硬,突破她的柔软的屏障时,她的喉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着的痛呼。

迅速的抬头死死的吻住孙策,并用两腿夹紧他做恶的身体,不让他继续动作。初次的她对于容纳孙策的巨大,可能确实有些困难。

但是困难总是要克服,在孙策的坚定的意志坚持下,幸福终于逐渐进入了正轨。华薇也开始了快乐的旅行。

但是尽管身下的香汗淋漓的小薇一次次的攀上了巅峰,不知为何孙策却还是没有到达终点。

直到最后接近虚脱的小薇,再一次死死的抱紧孙策,然后才软弱无力的向他诉说,她再也承受不住时。,

两世为人的孙策,才在她的哀告声里,达到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巅峰。

如同火山岩浆般的喷射,让华薇的身体又一次颤抖起来。孙策突然发现自已的霸王内力,自动运转起来,也在喷射中涌向了华薇的身体。

只见她的身体,渐渐的被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包围。

等了好一会儿,这层金色又逐渐随着一股暖流一起,重新回到孙策的身上,隐没不见。

他很是奇怪,这是怎么回事?不会对小薇和自己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吧。

孙策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似乎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且霸王内功的运行力量,似乎又有了很大的进步,感觉自己周身都充满了强悍的力量,却又偏偏感觉更加的柔顺如意。

如果说以前是内力算是激流般汹涌的江水,现在的感觉就象是一种经历过所有风浪回归宁静的大海了,拥有了宽阔的内涵,完美自如的感觉。

再低头看小薇,她的身体已经一切恢复正常,没有了异常的金光。

可能真得累了,她已经深深的进入了梦乡。看着她平静的呼吸,醉人的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红晕。孙策知道,她应该没有大碍。稍稍的放下心来,搂着她重新躺下。

心中暗想:“刚才这是怎么回事呢?那金色的光是什么?好象在哪里见过,很眼熟的样子。对了我想起来了。”

孙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是在穿越时空之时,老孙策发出的神力,也是这样的光芒,只不过他身上发出的光,要比我刚才在小薇身上见到的要强上很多倍。

莫非,是他当时传送我的能量没掌握好,多用了一些。这才让我提前了八年来到这里,虽然这样让我错过了马上见到大桥的机会。但却也是给了我重新来过,把事情做的更完美的一个新的开始。

而且现在自己的霸王内力进步神速,是不是也是其中有神力的影响在呢!那样一来,自己会不会比霸王的进步更快呢?真得是有点期待啊!

但是现在它的突然出现又代表了什么呢?不会再次发做,又把我在这个时空点上,再向前推上个一年半载吧!

那可就糟糕之极了,想我在这段时间里,做出的全部努力,可就全部都要付诸流水了。

更何况现在我终于有了第一个真正的爱妻。我承诺了要爱她一生一世,要是刚过新婚之夜就失踪了,那不是又害苦了一个女人吗?

我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男人,我也不要让自己的女人再承受任何的痛苦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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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霸王枪谁能炼制

时间在孙策的内心的忐忑中悄悄过去,等他稍微迷糊了一下,醒来时发现帐外的天色已经开始微微的放亮

而华薇已经不在他的怀中

孙策扫视一眼帐中,只见华薇已经穿好了衣裳,梳起了一个高耸的妇人发髻美好的身体已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正蹲在帐篷边背对着他,不知在做些什么

那绷紧布料,清晰的显示出她那美好的腰背部位的曲线来修长的脖子上,露出来洁白细腻的肌肤,衬着乌黑油亮高高束起的发髻,显示出妇特有的成熟风韵,看得孙策顿时火焰高涨

孙策赤着脚,轻轻的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抱起她柔软的身体她吓的一声惊呼伸出两手来挽住了孙策的脖子,一只手上还拿着一块洁白的绸布

孙策亲亲她发烫的脸,问道:“亲亲小薇,你在做什么?昨夜累坏你了,现在还早,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当孙策看到布上盛开的红花,和角落里打开的小木箱顿时明白了过来,他不再需要回答

只是笑着看着缩在自己怀中,美丽而羞红了脸的娘

当孙策拥着华薇走出军帐时,发现她的身体,在行动中并没有多大的别扭的感觉

看来昨夜最后阶段的内力的洗礼,同样也帮助她恢复了不少体力看来这个阴阳相合的霸王内功作用很大啊

一夜的狂欢已经过去,生活又回到正轨

江东军的军士们已经开始每日清早的例行操练雄壮的军歌声伴随着整齐的操练动作,看起来是那么士气高涨

当孙策一身轻松,精神抖擞的加入到众位将领们晨练的队伍时,大家都一脸笑意的看看他

随后一起迎着初升的朝阳,跟在华陀后面,做起了每日必练的五禽戏和太极拳

自从前日孙策用太极打败了高顺众将看见华陀他们几人,每天清晨都在练习这种拳法,也都眼热的很

不约而同的把操练士兵的任务都丢给了手下的小校们自己开始跟在后面学习起来,很快太极就在军中高层将领间普及开来

这之后就很少有人用五禽戏做为公众区的早炼项目了怎么说,太极也要比五禽戏来的加的优美漂逸

至于五禽戏还是回到自己帐中做才好毕竟,它对于身体的筋脉影响要不同于太极,算是各有所长了

等大家练完一趟太极,各自散去后

华薇拉了华陀到一边的角落里去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什么秘密的事情,她美丽的大眼睛,不时的扫过孙策而华陀也是一脸的惊讶,看着孙策

孙策听不到他们在聊些什么,只是被他们父女两人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

感觉自己好象是一只正被专家们研究的小白鼠似的

无聊中走到场边,拿起自己几日不用的钢枪,想要试一下这几天因受伤而没有演练的霸王枪法才发现枪身也已经有些弯曲了

可能是弯曲的不很明显的缘故当时众将也只是急着把他这个受伤昏迷的主公抢回来

匆忙间只是把这支枪也捡了回来,顺手就放在了校场边,自然也不会有谁去仔细的检查它所以谁也没能发现它的异常,否则早该拿去军匠营里修理一下的

再一次感慨,当日吕布的那惊天一戟他与赤兔的配合是如此的完美,力量加上度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力

作战,突袭就是王道啊不论是对付敌人的大军还是武将,好象关羽也喜欢玩这招,前提是要有一匹快马,以后碰上这**快的家伙,一定要提前预防了

拿着略微弯曲的钢枪,孙策总觉得别扭,随便使了几招一条变形了的枪,而且感觉枪身也变得轻了,很是不顺手啊,怎么会感觉差这么多呢?难道说自己的内力又一次晋级了吗?

实在是找不到使枪的感觉,只好颓然放弃提着枪带着亲卫,向军匠营走去

枪要修理,顺便看一下,前些日子交代匠营里做的两样东西,进度如何

众人很快到就来到了城东,单独成营的匠营里

匠营按照方位,被分成东西南北四个小营每个小营里早已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到处都是高耸的炼钢小高炉,炉边的地上放满了各种型制的泥范

每一个营区都分别负责某种类型的武器装备的专业制作这个时代的钢铁技术已经发展到一个相当高度,很多技术,一直沿袭到后世,影响到现代的钢铁制造工业

孙策随便拉了一个工匠带路,找到了正在亲自打制钢枪的李铁这个已经身为匠作营大匠的大汉,正精赤着上身,露着浑身结实如铁的肌肉

挥汗如雨的用手中的大铁锤,和两个协助的副手一起,重重的敲打着眼前红透的钢制枪坯看着他们全神贯注的模样,根本注意不到身边有旁人的到来

孙策满意的点头,在一边看了一会儿

突然,正在全力敲击枪坯的李铁放下了手中的铁锤

一声叹息:“唉还是不行啊”

孙策连忙凑上前去,问道:“李铁,怎么了?这不是打的好好的,你怎么不继续呢?”

李铁这个平时已经不需亲自出手的大匠,一看孙策居然来了,以为他是来取枪的不由得脸上显露出羞愧之色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啊,原来是孙将军来了那个,你交待的东西还没做好呢?嘿嘿还没做好呢?”

孙策笑道:“没事,我就是来看一下进度,顺便让你帮我校直一下手上的这支枪它有些变形了,用着极不顺手”

李铁又是扯了一下嘴角,苦笑道:“唉少将军,不瞒你说李铁我实在是没脸见你了自从小将军交待我们这两件差事以来我们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琢磨这两件东西

可是我,唉实在是有愧啊我们共打出来十余支枪坯,却是没有一支能打造完成的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最后试枪时枪身总是变得太脆,没试上几下就会发生崩裂,断折

看来老天爷不让这件凶器出世啊

第八十四章所谓神兵不难作

李铁的表情变的肃穆起来也许是因为说到了庇佑万民的神灵,让这个纯朴的汉子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接着说道:“我们试过了很多方法,可能是枪身粗了些总是不能完美的增加枪的韧性”

“还有你要的那个壶,我们已经做出了壶体,但是却怎么也无法做到你要求的密封不漏气,而且这个弯管也怎么也弯不出你要的样子来惭愧之极了实在是愧对这个大匠的名号啊”

孙策楞了一下,想道:“钢铁的韧性不足吗?如果是材料的问题,那么就要改善材料了可是现在可没法检验材料的属性,到底多了什么?还是少了什么元素都是无法确定的”

“再说自己现在用的这支钢枪,也是他们用相同方法打制的,那就应该不是材料问题”

“问题不在材料上,那也就是在枪浇铸时,及打制后的应力反应了枪身的变粗,使枪的加工难度大大增加造成枪内的应力不能及时消除按原来同样的方法制做,自然就容易产生断裂了”

“而我们现代的消除应力法,除了用合适的手段进行淬火,还可以用回火调质技术,来改善大型器具的加工过程中产生的应力”

“难道现在他们还不会使用这种回火的技术吗?看来热处理的手段还不够先进啊”

“不过这个热处理当年自己做工人的时候了解的还是比较全面的巨大的东西不好处理,至少处理一下这些长枪什么的是没有大的问题”

“看他们制做钢铁的技术已经是蛮全面了例如炒钢法炼制钢铁技术也已经出现钢铁产量的大幅增长,才能在如今的大规模的在战争中,应用各种钢铁制造的武器和盔甲”

“过去曾经也有些优秀的铁匠,也已经掌握了一部分先进的淬火技术,所以才能在偶然中制造出一些所谓的神兵利器,只是这些技术多是私人珍藏,秘不外传的”

“而且,这些站在技术尖端的匠人们,通常无法用现代科学的学说去解释,这些偶尔出现的成功作品”

“无法解释,只好将之神化说是在神兵淬火时,要加入活物,甚至活人进行生祭之类的迷信行为,才能使老天认同这件神兵的出世”

“其实他们加入了活物,有了阻碍物,炉中钢铁直接受火减少,温度自然就会降低这就形成了意外的高温回火状态,只要时间与炉中钢件器型恰好合适”

“那使之成为较完美状态的成品就不是问题了

他们也只是大概的知道,这样可能会产生出神兵利器,找不出其中的规律,成功率自然也就低的出奇了

不象现代的生产工艺,什么秘密都被发掘出来,并形成了生产制度只要你认识字,严格的去遵照生产工艺上的要求去做,你就可以做出任何想要生产的东西出来

根本无需培养什么专家,你只要懂得操作机器就可以做出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而这个原始的生产工艺时代,如果成功了,就只能说是神灵们收到了他们的祈求,而失败了就相反了

却不知道,只要控制住回火的温度和时间,根据钢件的大小形状不同做出调整,所谓的神兵根本不是难以生产出来的东西

再加上普通百姓对这种现象的发生,加不懂听了大师们的传言,越传越玄,也就是加重了这种神兵出世的神秘感

而频繁的战争,又造成了这些有绝技的匠人常常的遭遇意外很多他们私自珍藏的绝技就会失传,工艺的传承就自然产生了断代一代的匠人们只能重进行探索这样就严重的制约了钢铁制造技术的进一步大规模发展

其实,按现代的热处理理论就很容易解释了只要在兵器的淬火后,加上高温回火相结合的热处理进行调质就可以得到不论是硬度,还是韧性都很是完美的钢铁制品

经过这种技术处理的钢材,不论是硬度还是韧性,都可以通过淬火时的温度和时间来控制”

孙策又详细的询问了李铁,他们的制枪过程

果然,他们还是象以往处理较细的枪身一样,对这支枪来进行相同的淬火处理,难怪了粗细程度的不同,所需要的处理温度和时间都是不同的

枪身内的应力不能想出办法来完全消除掉,你就是造多少支枪坯出来也只能是得到一个断裂报废的结果

现在也就只能让自己亲自来试着制做这支枪了只不过这个技术要不要教李铁呢?

考虑了一下,暂时这件事先放一下,这些技术都是关系到自己日后的发展的关键,不能轻易的泄漏出去,除非是自己的属下,且能完全信任的自己人

孙策把自己手中的钢枪交到李铁手中,说道:“李铁,制枪这件事你们可以暂时放一下,慢慢再想办法你先帮我把这支老枪先调整好,凑和着用关于你说的那个壶你拿来我看看,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等李铁让助手拿来了已制成一大半的壶,孙策真的惊讶了他们完全造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地上放着的是一套,分解为三个部分的铜制器件

一个巨大的铜制壶体,上部的是一个可以与之合拢的漏斗形铜盖帽两者中间有一段较长的重合部位,经过纯手工的打磨,可以做到最大程度的密封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铜制的蛇形导流管无法成型,七扭八歪的躺在哪里,就象李铁现在的心情,很是有点纠结不要说想要安装,至于密封就没办法进行了

这个问题倒不是很难解决,其实,现在没有橡胶的密封件要达到那种完全的密封是不太可能

不过在少量制做的前提下,用动物皮革之类的代替橡胶也是可行的毕竟这个蒸馏器没有什么压力要求,这样的密封措施,也就基本上可以达到要求了

再说这个蒸馏装置,就算稍微漏点气,影响也不会很大,只是会损失一些酒精蒸气,不能制出最高纯度的酒精而已要求并不高,不要说现在这个器件,做的完全像是个工艺品了

自己当初说的要求高些,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加用心的做的好一些,没想到,他们还真得是用心去做了

真是淳朴的人民呵,只要居上位者能够稍微对他们好一些,就能获得他们全心的回报

他们根本就只是要求有一个安身之处,有一口饱饭而已

第八十五章挖角大匠师李铁

感谢一下残余夕阳的打赏

为作者青鋆、风天啸两人默哀三分钟

孙策笑的咧开了嘴,对李铁说道:“好,能做成这样就很好了多谢李大匠了,你们一定费了不少心思,真是辛苦你们了”

李铁搓着他粗大的双掌,咧嘴笑道:“嘿嘿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的,这比起打铁来可是轻松的多了小将军不责怪我等无用,不能完成将军交托的任务就很好了这些许小手段那里值得小将军的感谢”

孙策笑道:“你们付出了努力,就应该有所回报当然还是要谢谢大伙儿,如此尽心为本将军做事至于这个铜管子的形状不好成型嘛让我想想,对了你们这是铜管这样就好办了,你们可以把铜管制做出来后,把这加热烧红,让它变软易弯

再找根合适大小的铁棒,用烧红的铜管在上面绕上几圈等冷却就可以成型,这个螺旋的形状倒是比蛇形管合用

至于密封嘛你们只要把这个管子用榫钉,铆在上面的盖子上尽量不要让它从接缝中漏气就可以了你们还可以在接缝的中间,加上几层丝布或者皮革之类的

等最后铆钉打进去了,自然可以提高它地密封性还有要小心,尽量不要磕着碰着了,这铜材可是软料,小心不要把它给碰坏了”

李铁听了孙策的建议,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奇,在他憨厚的脑袋里只怕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年轻而和气的小将军,怎么对自己这种下践的行业,会这么熟悉却不知道,这个小将军也是他近二千年后的真正同行了

李铁一脸奇怪的看着孙策,心中想到:“看这小将军对各种材料的性质,也是了如指掌,只看他随口就想出了办法,解决了困扰大家多日不能解决的问题”

虽然这个办法虽然还没有经过实践去验证,但是李铁凭多年的匠作经验就知道,这个方法多半是可行的

“他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呢?真是个奇怪的小将军难道,他也很喜欢这种奇巧淫技的小玩意吗?也是,不然他怎么会总是对匠人那么客气,这倒是我们这些匠人之福了”

带着想通的表情,李铁笑着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小将军可真是有大才之人,这样的办法也可以想得到”

“这可真是个好办法我们匠作营这么多匠人,想了这么久却是根本想不到还有这种办法,真是一群吃白饭的蠢人呢我看小将军倒是可以来我们这里做···噢李铁说错了”

“小将军乃是高贵之人,哪里需要做这种粗鄙之事如今这个管子的问题解决了,这几天我会让大家赶工把这个壶做好这个宝贝我们也是花了很多心思,大家也一定会小心保护好的”

“李铁只是担心,小将军对我们这么照顾我们却连小将军交待的一件事也做不好,那真的是对不住小将军有愧于你的关照啊”

孙策连忙说道:“李铁大匠你也不用太过客气了,我江东军会尊重一切有能耐的人只要你有一技之长,就值得我的敬重只要你付出了努力,我军就不会埋没任何一个人的功劳”

李铁是目瞪口呆,在他只知道完成每天任务的大脑里,除了怎么做好今天的任务,根本从来不曾接受过这样的信息

低贱的匠人也可以和其他人一样,有功劳就有赏赐的吗?他只知道,在军营里只有努力完成每天的定额任务,才能有饭吃,晚上才会有地方睡觉

至于任务完成不了,或者制出的产物品质不好,都会受到匠作监的惩罚轻则是没饭吃,重则是一顿毒打,好像那样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还想有什么赏赐

就是这样,在军营里,除了不能自由出营外,其他方面还是很自由的而且比起外面的百姓来说,安全也是有着很好的保证,至少不会被那些乱匪黃巾所杀

李铁被孙策给他这个信息,想的有些整个大脑都发晕,转身说道:“我们马上去做,这就去做这枪修理倒是简单,不用多久就能调整好等做好了,李铁就亲自给小将军送过去”

说完,转身就去做事了

孙策暗自点头,想到:“这个李铁倒是个实在的匠人只是自己现在这番话看来是有些惊吓到他了,现在的人那里会懂得人人平等的道理呢?这个理论还是太越这个时代了

不过人的适应性是很强的,只要自己治下开始对他们实施这种福利政策,想来他们很快就能适应这种宽松舒适的生活

没有人会不喜欢加舒适的生活环境只怕到时他们还会觉得享受的不够多就看现代各国各阶层,层出不穷的罢工运动就可以知道了人心永远不足

这件事还是要等以后再慢慢去做只是现在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李铁收为已用,还是要好好对待他看看有没有培养前途,如果可以的话,就把他从袁术那里要过来,对他就要加以重点培养也该开始为江东的未来,准备一批自己的工匠队伍了

三天后,李铁果然亲自送来了调整好的钢枪

至于那个铜壶(蒸馏器),李铁说还要细细打磨,争取尽量做的完美一些所以还要多一些时间才能完成,孙策说没关系,让李铁回去以后尽管慢慢做并且极为热情的招待他一起吃午饭

害得李铁受宠若惊的连连感谢,他只是一个入了匠籍的铁匠如果不是技术出众,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地位

说起来他们是比商人还要高上一级,可是事实上,身处军营,没有人身自由的他们,那里会有什么尊严匠人这个技术群体,在这个时代,只是一群被诸候们牢牢控制的奴隶而已,所谓的地位只是有名无实的安慰而已

他们真实的地位卑微,却又必不可少

平时在军中不被将士们打骂,就已经是很客气了是从来没有一个将军会对他们如此关照,还能请他同帐吃饭

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荣耀一直以来对于孙策的关照,深深感动的他,立时拍着自己强壮的胸膛表示,只要是孙策有命,他一定会全力以赴去完成

孙策在他满意饱餐一顿后的,让吕蒙送千恩万谢的他回匠营去了

有些事情,时候还未到,太早做了,只会让情况加的糟糕而已

现在只要在他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那他迟早会自动投奔到加光明的天地来

孩子的头被小朋友打伤,到今天三四天了,上午起床吐,不放心去检查一下,今天要跑一天的医院真晕

第八十六章正版的黄帝内经

再次为英年早逝的两位作者哀悼

前日从匠营回来的之后,华陀一脸神秘的走入孙策的军帐

就这样不出一声的走到孙策身边盯着他看了半晌又伸手搭住了他的手腕,为孙策把脉,弄得不知所以的孙策一头雾水,感觉自己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华陀这个老神医岳父是在做什么呢?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华陀才睁开他的眼睛问道:“伯符,你可有感觉不适之处,譬如内息,经脉是否还有感觉不适的”

孙策坚决的摇摇头:“岳父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自从练了你教的五禽戏,加上我自己的太极功法的调养之后自觉经脉顺畅,没有丝毫的不妥当之处难道你有发现我什么地方不对头吗?”

华陀微微点头道:“没有就好我也看你脸色红润,应是血脉旺盛之象听你说话,声音响亮,说明你中气充足你自觉没有异常,且我切脉所得也觉得你的脉象是健壮之极”

“只是感觉有些过于强盛了,应该也是于你修习的霸王功法这种生性刚猛的功法有关了”

孙策惊讶道:“岳父大人,这就是汉医的望闻问切之法吗?”

华陀赞许的点头:“原来伯符你也听说过这些手段,你小小年纪,见识也算是不少了”

顿了下又说道:“老夫听小薇说,你的房事过于持久,小薇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你了”

孙策听岳父这样说顿时有些尴尬,红着脸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这个,呵呵岳父大人,能不能不讨论这个问题”

心中暗想:“这个小薇怎么把这么隐私的问题也和她老爹讨论吗?还真是父女连心,知无不言了”

“难怪他们两人上午躲在一边,鬼鬼祟祟的原来就是在讨论这个问题可是我的身体功能强大,这是天生的也不是我的错啊又有那个男人不想自己能各方面都强大一点呢?”

却是不知道,华薇的母亲难产早死,华陀一个人又要当爹又要当妈,又要钻研医术自然对于华薇是怎么简单怎么带,从小拿她当成男孩子一般培养

特别是华薇长大后,帮他做助手的时间也不在少数,在华陀的悉心教导下华薇比华陀的三个徒弟,跟着华陀学习的时间都要多,也算是半个经验丰富的郎中

两人也是常常要对病患的症状,用药,治疗手段,进行讨论加上华陀常为人治病开刀,没有旁人可以商量,两人之间,自然也是少不得进行三国时代的特殊会诊

在他们的眼中,人体自然是没什么特别隐私和秘密的东西有的只是病症的轻重之别而已华陀的习惯是,从来对病人的病情,都是直说不讳

病人有救,就是你只有一口气,也不用怕病人如果没救,那怕看起来十分健康,他也是说没救,根本不怕别人听了会不舒服以至于,使得曹操这个多疑的人,误以为华陀不想帮他治疗头风病,而闹到最后两人一起同死

只看第一次遇到华陀时,他对于林家三的死毫不隐瞒就可以知道他对于一个病人的生死,态度上还是看的很轻的应该是见惯了的缘故

就看现代的医生里,不论医术的好坏,又有几个人能不漠视生死的呢?那种冷酷的态度和话语,对于处于伤心状态的病患家属来说,无疑是一种伤口上撒盐般的伤害

孙策看了一眼华陀:“这个倔老头,有时间一定要劝劝他改正一下行医的态度,这也是医德的一部分哪”

当然,华陀的医术水平和其他医德方面,是绝对没有话说的只要是他能救活的,就决不会轻易放弃而且绝不会有那些,收了红包却救不了人的丑闻之类的事情发生

华陀好笑的看着孙策说道:“我只是听了小薇说了这样的情况你不用介意,就当我们只是做为郎中和病患,讨论一下你的身体的不正常之处即可”

“希望能加以调养,使情况变得好而已如果你长期这样下去,对小薇的身体会不太好我这里还有一种功法,可以帮助到你”

孙策讪讪的笑道:“我知道,太强也是病,可是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啊岳父大人真的能有功法能帮到我吗?是什么功法呢?”

华陀微笑着说道:“一定可以的它就是我完善过的《黄帝内经》它成书于战国至秦汉时期,是前人长期与疾病做斗争的经验总结《黄帝内经》是一部历朝以来,综合论述汉医理论的经典著作”

“它是以前代的解剖知识为基础,阴阳思想为指导通过对生命现象的长期观察,以及医疗实践的反复验证由感性到理性,由片断到综合,逐渐发展而成的”

“这一医学体系,在前朝阴阳辩证法思想的指导下,提出了许多重要的理论原则和学术观点为大汉医学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如今我已经把上面的内容,融会贯通,对于其中的解剖手术部分,我已经没有多少问题,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实践验证,老夫做的已经比它上面说的加好,有了很多它上面没有的认识”

“只是《内经》上面的养生功法,老夫练了这么多年,感觉确实非常有效你看我的脸,现在也一点不显老我认为它可以做为五禽戏的高等功法来练习”

“老夫练习它后有一个发现,可以做到控制自己身体内的精气运行”

孙策一楞说道:“《黄帝内经》?这可是大名远扬的经典医书,不是说早就失传了吗?岳父大人,难道说这本医家宝典你也有?”

“还有我们现在练习的内力不就是在控制自己精力吗?就因为霸王内力的强大,我才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当年的霸王也才能天下无敌的威风啊”

华陀笑笑说:“不是你认为的这种精力,你练的霸王内力是粗略的力量增强,通常来说那只是人的身体肌肉内的精力”

“我说的是人控制人的生老病死的真正的精气,它只存在于人的筋络之中,是一个人的体内真正的精华所在”

“只要你能掌握了它,你就可以控制自己的生命过程的四种状态而且可以轻易控制你房事的时辰练到后面,就像我这般,控制自己的生命的衰老的程度”

孙策听到这里急问道:“岳父你说的真有这么神奇吗?连房事时辰长短也可以由心控制?长短随心吗?”

华陀傲然笑道:“不但是房事时间长短随心所欲伯符你可以选择马上就完,也可以永远不结束到以后真正精通了,能做到还精补脑的程度时就算是生与不生,你也可以随心控制”

“想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骗过任何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这些都是我本人亲身尝试过的,要不然老夫怎么能在六十岁了,还能有小薇这个漂亮女儿”

孙策不由得为这华陀版《黄帝内经》的强悍,感到不可思议

“真的有这么强悍?只看后世这满地的壮阳补阴的小广告,都能经久不衰证明这个市场有多大如果这个正宗的《华陀版的黄帝内经》传到后世,只怕会让所有的成年男女都要抢破头

什么都随心?生男生女,随不随心?

噢这大概不能要不然华陀不会只有一个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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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吕布为祸寿春城

也许老天真得认为孙策目前不适合出远门

孙策经过华陀的悉心教导,完全掌握了完全版的《黄帝内经》内的养生功法后,他每天的练功都多了一个必修项目

经过几天的勤加练习,孙策终于在华陀的悉心指导下,掌握了精华的控制方法,从此可以自由的操控自己的幸福生活

自此以后孙策就和华薇,过上了幸福合谐的生活,再也不会象初次那般的艰难,以至于他沉浸在幸福中,都有些冷落了刘莹

后果就是,每次到了刘莹的帐中,免不得要在皮肤上留下些指甲印什么的回来,孙策自己穿行在两女之间却也是乐在其中,并不以为苦

华陀的三个徒弟吴普、樊阿、李当之也终于在接到恩师的书信后,陆续来到了寿春,投入了军医营中

孙策为他们的到来,举行了一场全军级的盛大欢迎宴会,显示出他对于这师徒四人的极为看重

虽然人们对郎中也是用到时方颇为看重,但平时,郎中的地位也是颇为低下,并没有什么人很看得起郎中

只有孙策明白的知道,拥有一群好的医生,对于战争和整个社会的的重要性,他们的存在,对于士气、民心的影响,不亚于充分的后勤保障虽然,他们也可以归属于后勤中的一类

不要说他们能高效的在战场上,挽救下众多老兵的生命,谁都知道,老兵,就是一支部队的元气和灵魂只要有老兵在,部队的战斗力就强,不要说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经历过生死血战的老兵了

平时他们还可以为平民百姓治病,稳定民心的同时,也可以锻练提高人的医术水平

倒是华陀的三个神医徒弟,受到孙策的如此重视,而且都被封为了医官,各自被安排管理自己擅长的一个科目整个军医营其实是由他们说了算,华陀不太喜欢管具体的事务

吴普管药品的收发,各种药物的研究和制作樊阿主管的是平常的保健和治疗李当之则主要是负责战时的救护和外科手术

三人各有所长,却也对各方面的学识是互相了解,有各自的独特见解聚在一起,相互学习吸收别人的长处后,对整个医学事业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三人心中自是感动之极对这次师父的引荐真的是深感满意,都觉得师父为他们找到了一条好的出路为大汉的医学找到了一个好的发展模式,对于自己的医护营的建设是卖力

他们一来,顿时大大加强了医护营的专家力量在李儒的安排下,又从军营中调了二十名精干的士兵

并从各地流亡来的难民中,挑选了一批相对机灵的孤儿招收进军营,让他们师从三大名医学习医术

华陀则是起到总的指导作用,总管全局

也算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免得无人照顾,饿死街头同时大大充实了医护营的人数,使得从医的人员一下达到了二百人

而这二百余人在一老三少,四位神医的认真教导下,成为了日后江东军的生命挽救线经过他们的手不知道抢回了多少江东军士兵的生命,为江东军保下了一大批的精英将士

医护营也得到了江东军全体将士的忠心爱戴,谁能不爱自己的生命保护神呢

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完全,营中诸事也都安排完毕,而自己拜的便宜师傅,马日磾这段日子不知在忙些什么,始终不曾出现

正想趁此机会再次出门踏上他的发现名士之旅,一来避免被抓着念古文,二来也是为江东军的未来多准备些人才

一个袁术帐下的传令小校,急匆匆地送来了袁术的亲笔命令

命令上写着,孙策立刻全军出动捉拿吕布及其手下的全部人马,而且务必要求不能走脱了一个活人

话要从头说起现在驻扎在寿春城的守军里,除了一些官府中的差役外,只剩下了三支成建制的部队留守

桥蕤、张勋各掌一军共约两万人驻扎在城南的大营中

孙策和吕布各分一队,各自驻扎在城北的两端

孙策原本的江东军老兵加上发来的步兵,一共有三千余人

而吕布的军队人数最少,只有五、六百人

本来跟他从长安逃出加上路上收拢的残兵,还有近千人的却在上次遭遇孙策的江东军,一次反打劫加突击,生生地消灭了三百多人这一直以来就让吕布心痛不已,耿耿于怀

双方的军营虽然驻扎的距离很近,却也是如仇敌一般互相敌视着,关系极为僵硬

而吕布自以为对袁术的家族有大功,非常的狂傲谁的帐也不买每天无所事事,干脆就带着一班亲兵,去寿春城里横行霸道的瞎逛

这群无人约束的败兵,看见中意的东西就抢,碰到看得上眼的女人,就掳回营中享用这些天来,不知道多少良家妇女惨遭横祸

据说凡是被抢进吕布军营的女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整个寿春城,被这几百匪兵搅得是一片乌烟瘴气不论是中小官吏,还是平民百姓家里有女儿的都是胆战心惊,生怕被这班土匪般的军士们找上门来

女人们都是几乎连大白天也不敢出门了(某种级别的除外)

而袁术,整天只顾着陪他的美人,花天酒地,根本不管这些小事

在他眼里,吕布这群人,只不过找上几个女人和索要一点钱财玩物对自己也影响不大,根本没空去管他的风流艳事

而且女人嘛自己也喜欢,与吕布也算是有同好之风了何必因为这些小事,要搞的和他这个天下第一将翻脸呢?

再说城里十万百姓,里面的女人多的是,让他抢上些庸脂俗粉的去泄泄火,也可以让他少惹些事端出来说不定哪天还有用到他的时候

袁术的默许放纵,加助长了吕布军的骄横而寿春城中没实力人家,的只能是逆来顺受,就算有人去官府求告,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袁术不出面,谁敢出头去找这个温候吕布的麻烦呢不说武力远不如他,除了袁术是寿春实际上的最高首领,就是这个吕布的官衔最大了

而那些有兵力管的将领,也只能是听从袁术的意思只要不犯到自己头上,对吕布军的暴行就自动选择视而不见了

大桥小桥也同样被桥蕤下了严令,不得出门半步免得遇上了吕布的匪兵,惹出麻烦来

大桥不能来,孙策只能自己常去看她了

免得到时她又要怪罪,说成对她不在乎,自从与华薇成亲后,小丫头现在醋心开始大涨了要是不常去专程看望她,只怕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开心了的成果就又要泡汤了

要是让小萝莉在醋罐里泡大的话,孙策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第八十八章陈虎率众劫吴府

这天上午,孙策带着自己的亲卫队走在通向桥府的大街上。准备这一次去桥府陪上大桥一整天,明天就要出发上路去发掘人才了。

他们沿着城北的城门大道,转入了一条商家林立的大街。穿过了这条街,就是如今寿春官员们的集中住宅区了。

孙策众人骑在马上,随着大街上人潮涌动,缓步前进,他们的身边并没有普通百姓敢于太过靠近,毕竟他们是兵,谁知道他们的本质是好是坏呢。

众人边走边看着街道两边,各种店铺的幌子上挂着五花八门各具特色的招牌。这些招牌让路过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家店里主要经营的是什么东西,这让孙策很是感叹三国商人的想象力。

整条街上一派繁华的景象。每个人都在忙碌的交易自己需要的货物。

当初第一次经过这里时,吕蒙就对孙策解释过,这条街是去桥将军府上最近的一条路,要是从外面绕路的话,只怕要多走上一盏茶的时间。本来这条街上是走不过骑兵的,人气太旺了。

以前就是行人步行也是有些挤着慌。但自从吕布军来这里抢过几次女人和商家的东西后,自认为有些姿色的女人们,根本不敢到这里买东西了。

都只是托了家人出来采买物资,而且普通的百姓也是尽量的减少出门。加上有些商家害怕被抢,也是关门歇业了,这一下这条街上的人就少了一多半。就是这样,如今的街面上,也是看起来很是热闹。

必竟,这条街集中了全城一半民众的大部分生活物资供应。可以想象,当初这里的繁华状况了。

孙策听了不由得想笑:“这些吕布军倒是很有些后世城管的潜质!”

突然发现前面的街道上一阵的鸡飞狗跳,街上的行人小贩顿时一阵大乱,人人是争相逃窜,商人们则抢着收拾自家的货物。

派了吕蒙带着几个亲兵上前一打探,原来,前面有人又在强抢民女了。而且这个带队之人居然还是个老熟人。就是当初派人去刘莹家里抢人、杀人的恶霸扬州虎陈虎。

孙策听了吕蒙回报暗想:“陈虎!还以为他跟着陈瑀他们一起跑了,原来这个恶棍也是故土难离。只是他怎么胆子又变得这么大了呢,居然胆敢大白天的出来抢人。”

“平时没看到也就罢了。这次在自己地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看得下去。更何况还是‘老朋友’了。那就更是要好好关照这个陈虎一番了,刘莹父兄的仇还没有报呢!”

原来,吕布这几天没找到新的美女,无处发泄,正在营中发怒。

而这个地头蛇‘扬州虎’陈虎,自从陈瑀和陈牧逃走后,没了靠山。很是萎萎缩缩的躲在角落里,避了一阵子风头。

等过了一阵子,发觉没有人去找他的麻烦。又听说孙策被吕布一戟给打的起不了床了,就放大了胆子去找这个瘟猴吕布。

两个臭味相投,各有所需的恶棍,顿时就是一拍即合。

吕布当场就高兴地收下了这个陈虎送来的见面礼,并收了陈虎做他的小弟,让他当自己为非作歹的爪牙。

地头蛇总是对自己的地盘更加熟悉一些。哪里有好东西,哪里有美女,现在对吕布都不再是问题。

而这个扬州虎,仗着自己傍上了袁术也不‘敢’管的奋威将军,自以为得到了强大的后台支撑。狂妄的不得了,变本加厉的更加在城里横行起来。

这几天,他一直亲自带着吕布的一帮亲卫,帮着吕布收刮百姓,强闯民宅抢夺美女。大大的出了一口前段时间,做老鼠般东躲西藏的闷气,重振了自己扬州虎的威名。

今天一大早,陈虎又带人来到城北的这家吴家商号的大门外。这家的家主,据说在外面有一个远房兄弟在当大官,但是谁也没有真正见过。

“这年头,今天你还做着人上人的官。说不定,明天你就被黃巾、山贼什么的给干掉了。听说,前一段时间,兖州刺史刘岱都被黃巾贼给打败并杀死了,人家这还是真正的皇亲国戚来的。谁知道他家的那个兄弟还在不在任,反正从来没人见过。”,

“再说,人家又是远房的亲戚,能不能帮他出头还是两说呢!自己现在有真正的扬州一霸,吕温候撑腰,怕他什么!”

陈虎坐在吴家门外的一辆马车车辕上,一边想着自己的心思,一边看着手下的兄弟们,带着吕布的亲卫,打倒了门口的两个家丁,强闯进了吴家商铺,并向着铺子里的后宅里闯去。

在他眼里,在吕布亲兵这种专业劫匪出动的情形下。这原本对他这种地头蛇,态度强硬的吴家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一定会被轻松搞定的。

这种小场面自己早就看多了,没有了出手的兴趣,反正到时兄弟们抢来的东西,都是要先孝敬上来供自己享用,美人也是由着自己先挑,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还不如舒服的坐在这里看大戏的好。

每次看着那些被抢的人家哭天喊地的情形,陈虎的心里就会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满足感。看着那些弱者的悲哀,每次都能让陈虎的心感到飘然。他们哭叫的越是凄惨,陈虎就越是兴奋。

在他的感觉里,这就是强者,是人上人才能有的享受。

于是他只是带着两个亲信的手下,呆在吴家大门外准备再看上一场久违的,让他痛快的大戏。

同时心里想着自己的事:“当初弟兄们说,这家老板颇有些钱财,而且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儿,自己还不相信。趁她出门上香时,亲自去偷看了才知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很是美貌。”

“当时自己还想上前搭讪,却被他家的家仆粗暴的赶开了,谁让自己当时带的人手不够呢。要不是接下来,陈瑀他们跑了,这大美人早就被自己抢到手了。”

“不过也幸好没来得及动手,要不然就算把她送给了陈瑀,自己也换不来什么好处。这次把她留下来,正好拿她来讨好新主子吕温候。”

“不过说起来那个温候,还真是个色中饿鬼,一天没有女人就过不下去。这家伙还真得是很能干,反正比老子能干,嘿嘿!”

“这次送给他这么一个上好的货色,说不得他要给自己一个偏将、中郎将什么的当当。到时再把兄弟们全都弄到军营里去,各个穿上一身大汉军的虎皮。”

“那时再出来欺男霸女,手下的兄弟们就是军爷了!哈哈,大汉军办事!看谁还敢在老子面前张狂。到那时自己才真得算是扬州虎了,嘿嘿!男人还是要有权才行啊!”

想到这里,陈虎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很快,毫无防备,突遭匪兵袭击的吴家宅子里就大乱起来。

经过这些天的试探、观察。发现整个寿春城,都没有人愿意出面来管他们的为非作歹。吕布手下这群匪兵越来越加猖厥起来。从原来的拦路抢人,发展到现在的入室抢人加抢钱了。

所以说,任何事物一旦失去了监管和控制,必然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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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出来混终究要还

当孙策带着亲卫队赶到吴家商铺大门外时,正是这群匪兵从里面扫荡了一番涌了出来,每个人身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袋子,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中间还夹杂着几个女人凄惨的嚎哭之声。

看来抢劫大户的丰硕成果,真的让他们很满意吧!

这群禽兽,连人家看得入眼的丫环也没有放过,一起抢了出来。

他们想着的是,等下把这最漂亮的小姐献给了吕将军,这些个出力了的弟兄们,也应该给自己留些汤水滋润一下。

他们身后,追着几个零散、畏缩的家仆。仆佣们手里拿着一些刀枪棍棒之类的武器,却谁也不敢再上前拼命。内院里那些死伤了一地的护院们,就是教训。

他们专业的护院都不行,自己这些人只是负责打酱油、打扫庭院的业余人士就更不行了。

正当处在他们犹豫不决的忐忑中时。从后院拱门中,追出来了一个四十来岁,商人打扮的肥壮男人,看来就是这家的主人了。

只见肥头大耳的他一边口中怒骂着,一边跌跌撞撞的跑来。

嘴里大喘气的叫嚷着:“你们这群畜生,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闯民宅。抢了钱财还要掳人,我家兄弟回来定然要你们好看。”

这群匪兵里,一个看来象是头目的站在门槛上,看着他,张狂的笑着说道:“王法,在这块地盘上,我们家吕温候就是王法。老头,你家女儿长的确实很貌美如仙,我们奋威将军肯定能看上她的!将来她就是将军夫人了。”

“你该高兴和我家吕将军成了亲家,那样你就有福了。到时,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家将军肯定会给你撑腰的。谁让你成了吕将军的岳父呢!”

“再说你家那个兄弟的官职,可有咱家温候的大?没有的话,就让他不要来送死了,免得到时候死了还没有人埋。嘿嘿!”

说完转身就走。

在他想法里:“就这么个小地方的商贾贱籍之家,能有什么做大官的亲戚。能有机会攀上温候的高枝,才真是你家的运气。”

“想当年自己跟着温候从洛阳到长安,也算是见多了达官贵人。随便拿个出来,到这个小地方只怕都是一方大员了。”

“所以说,不要在天子脚下比官大。咱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出来的。”

“堂堂假节的奋威将军,温候手下。这个地方的最高长官,左将军见了咱家将军还要差上半级呢。”

“就你一个乡巴佬,还敢在我面前逞你那个,不知在那个小角落里,当个小破官的堂兄弟的官威。可真得是鲁班门前耍斧头,找祖师爷的抽了。”

听了他的恐吓,那个老员外立马不敢再叫喊了。因为自己的远房兄弟,在袁术手下做的是一郡之首,他也常在自己一班熟识的商贾朋友圈子里以之炫耀。所以他对于大汉的官制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时单是听到那个匪兵头目说的,假节、温候、奋威将军等一连串的官衔,立刻知道,这可是了不得的大官了。

哪怕是新近被封为左将军的袁术,只怕都没有他的官大。自己那个堂兄弟就算是亲自在这里,只怕也是无计可施。

更何况那个远房兄弟久未联络,人家还不知道,记不记得自己还有这门亲戚。

垂下肥大的头颅,心下暗叹:“唉!早知道,就不心痛那点礼物,平日里多去走动走动,也不至于如今遭遇横祸却是求告无路了。”

担心给自己的堂兄弟带来灾祸,再也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匪兵,挟持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和悲惨哭叫着的几个丫环,向大门外呼啸而去。

心中在滴血,却是毫无办法。家里原本养着的十几个护院,吓吓平头百姓小蟊贼尚可,一遇上这群凶悍的匪兵却是根本不经打。现在是死的死,伤的伤,在内院里躺满了一院子。等着他去处理后事呢!,

“怎么办!老天爷!谁来救我可怜的女儿啊!自己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宝贝女儿,落到这些禽兽手中,哪里还有好下场啊!还不如死了干净!丢人啊!”

“可是这是什么天下,怎么就没有人治得住这班畜生啊!”

正当胖员外绝望的蹲在地上,痛哭流涕时。

却突然看到,那群乱哄哄吵嚷着,拥到了大门外的匪兵,突然变的静默下来。一个个放开了手中的财物和女人,拔出腰间的军刀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紧接着,就看见他们发一声喊,向着前面他看不到的地方冲去,门外立刻就是一阵刀光剑影。激烈的刀枪交击声中,夹杂着受伤濒死的惨号,男人奋力拼杀时的怒喝声中,还夹杂着四处抱头乱窜,躲避刀枪的女人的尖叫。

等吴大商人,拖着他肥壮的身体,连滚带爬的来到自己家店铺的门前时。门外的激烈且短暂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他亲眼看着一个高大强壮的军汉,迅猛的一刀,砍下了最后那个还在顽抗着,刚刚和他说过话的匪兵头目的脑袋。这鲜血喷溅的场面,惊得他的身体无法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得救的喜悦却是丝毫没有冲淡他心中的恐惧感,反而他的心里更是有些寒凉的感觉。

这群在家丁、护院面前强悍的匪兵,却在一群看起来更加强悍的军士手下,如同羊群遇着了虎狼,只要还有敢反抗的,才这么一会儿就被杀了个干净。

而羊群再多又怎么伤得了凶暴的虎狼。只看,那些穿着扬州军服的大汉没有一个倒下的,只是大多数身上都溅上了多多少少的血渍。也不知是他们自己流出来的,还是刚才杀人时沾上的敌人的鲜血。

院门外,刚才还在家将护院面前,嚣张拔扈的十几个匪兵,大半都已经倒在血水里没了声息。只剩下两个受伤的吕布军兵士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处,倒在地上呻吟,惨叫着。

吴姓商人还看到一身无赖打扮的陈虎呆呆立在一边,身后站着两个强壮的卫兵,看来是正看押着他。

陈虎在寿春城里为恶多年,时常带着手下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他自然是熟悉的。看来今天终于有人能治他了,这个泼皮,在寿春霸道了这么多年,终于也到这恶贯满盈一天了。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啊!吴姓商人的心中似是出了口恶气般的畅快。

当初,他可没少被陈虎这些流氓恶棍给敲诈过。毕竟要做生意,也当只是花钱买个平安罢了。都说小鬼难缠呐!

要说怕他,那到不至于了。必竟,大家也知道自己还是有些后台的,他们也不敢欺人太甚。

陈虎身边的地下躺着两个同样无赖打扮的汉子,看来也已经没了气息。

吴老板楞楞的看着这群看起来更加凶悍的军士,不知道,这次究竟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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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高顺求娶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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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姓商人,眼看着刚才杀了匪兵头目的那个高大的军汉,缓步走出了那群军士的队伍,来到了自己女儿身边。

托起了她的脸,看了一眼,他的脸上顿时现出一种惊喜的神情。

吴大商人的心立刻就抽紧起来,整张肥脸也痛苦的皱成了一团,让人有些分不清他鼻子与眼睛的位置。

心中伤心的想着:“不用说,这次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了。女儿看起来终究还是保不住了。只是这些杀人不眨眼悍卒,不知是什么人手下的。”

“不过他们的官职肯定不会比那个吕温候大罢!惨了!惨了!这回的生意真得做是太亏了。想来女儿的将军夫人肯定也是做不成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干脆让刚才那群该死的匪兵带去,将来还有个将军给自己撑腰,如今这样才真正的是鸡飞蛋打两头空了。”

“那个汉子,衣着上来看只不过是个亲卫士兵,虽然武艺不错,可武艺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用?他能有什么权势啊!至少那个骑在马上的年青人,看起来也比他要有些地位吧。悔啊!悔啊!”

当局势稍为稳定下来,一个商人,就只会看到眼前的实际情况。一切从自家利益出发,绞尽脑汁习惯性的盘算,自己所能收获的最大收益了。至于,那个大兵的发展前途,有几个人的眼光能有那么长远呢?

他看着那个大汉走回到队伍前,向骑马的年青军官禀告:“将军,高顺想要娶这个女人,她与我的亡妻很是相象,看见她我就想起···!望将军成全高顺这次!”

原来,前些天,高顺前思后想之后终于找到孙策。

固执的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想法。只说自己家人全都不在了,自己已经是心如死灰。等着日后有机会,报答了华薇的救命之恩就行了,不想再去帮孙策操练士兵。

孙策一时无法可想,恼怒这个颓丧的榆木疙瘩不开窍。干脆把他从华薇身边,调到了自己的亲卫队里,让他当一名小兵卒。

按照孙策的说法:“反正,现在华薇小姐,整天呆在军营中,根本无需保护。我总不能白养着你高顺这么一个壮实,每天要吃八碗饭的大汉,却让你一点力也不出!”

心中的想法却是“暂时没什么办法说通他,只好把这根榆木带在身边,还可以时常联系一下感情。说不定这个木头疙瘩什么时候,就心血来潮突然被我的诚意,感动的想通了也不一定。”

对高顺的思想的改造,孙策的心里是永远不会放弃的。再怎么样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再试试。如果一个大有潜力的名将,就这样浪费掉,任何惜才的人都会心痛的。

对于孙策的这个决定,高顺也没有出声反对,见华薇也答应下来。他只是从第二天开始,就不出声的出现在了孙策的亲卫队里。

那个胖胖的吴姓商人,听到高顺这番求婚的话,再也不顾心中的害怕冲上前来。

他用发颤的声音反对道:“不、不可,绝对不可能,你、你一个小小的卫士,也妄想求娶我吴家的小姐,这绝对不行。你要是娶了我女儿,你能给她什么?”

“我吴家的女儿,少说也要嫁个将军。就如这位少年将军一般才勉、噢,才能配得上我家的女儿。”

看着高顺沮丧的低下去的头,孙策呵呵一笑说:“大叔,你贵姓啊!你可不要看不起我们家这位壮士!本将军是很想让他当将军,为我军操练兵将,只是他自己不愿而已。你以为他以后就不能成为将军吗?你可不要小看了我们年轻人,呵呵!”

吴姓商人看见孙策对他如此的和颜悦色,心中刚才看他们杀人的寒气消散,胆气顿时一壮。

嚷嚷着说道:“好说,好说,我姓吴,叫吴用。我、我家堂兄那可是堂堂的丹扬太守。你们可别看我脾气好,就认为我欺侮,我家上面是有人地。到时候,我家堂兄回来定会要你们好看。”,

指着高顺对孙策说道:“还有,你看看他!一脸的苦像,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有福气的人!”

“再说他的年纪,比小将军你还大许多吧!现在还只在将军手下做个小兵。居然还不想做将领,就他这样不求上进的人。我女儿嫁了他不是要吃上一世的苦吗?”

“不行不行,我是死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一边说一边把头摇的似拨浪鼓似的。看来他看见孙策等人,穿着的是扬州军的衣甲。认为他们是城里是官军,而且看起来他们也没有一副匪兵的样子。对于他们的恐惧自然是要远远少于对吕布军了。

高顺一听,知道这个商人,是在嫌弃他的身份,认为他没有地位。但是自己才刚和将军说过不想领兵,只是做个卫士足以。难道转眼间又要食言吗?这个一向是杀人不眨眼的八尺大汉,顿时是尴尬的楞在当场,进退两难。

孙策好笑的看着他,这可真象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三伏天吃冰淇淋一样爽快。

心中想到:“自己正想着把高顺带在身边,想点什么办法法感化这个顽固分子。好让他把那两千步兵操练起来,免得大家的资源都浪费呢!”

“这个胖商人就把枕头送到自己头下面来了。真得是要感谢他啊!好!你反对的越是激烈越好。等事成了,高顺的感动就越大!”

“我当然要尽力成其好事了。高顺好,江东的部队也就好了。哈哈!”

孙策正得意间,突然想到:“丹扬吴太守!那不正是自己家的舅舅吗?难道说他也是母亲家的亲戚吗?可没听说过扬州有这么一家亲戚啊!不会是假冒的吧!”

孙策看了一眼那已经起身,在众位丫环的搀扶下,避到一边的吴家小姐。可能是刚从乱兵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看起来很是一副娇弱可怜的样子。

孙策心里暗赞道:“看起来还真隐约有几分母亲的样子。果真是个美人,皮肤也很细腻。看来高顺这家伙选老婆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是这吴小姐,缺少些大桥她们拥有的爽朗气质,一副有些怯怯的大家闺秀模样。”

却是没考虑到,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小姐。突遇兵灾,又看见这么血淋淋的杀戮场面,没有当场昏倒已经称得上是神志坚强的人了。

第九十一章皇叔也可能冒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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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带着点怀疑的转头看向吴用:“吴老板,你说你是丹扬吴太守的堂弟?有什么凭据吗?”

吴用一楞,有些生气的说道:“这还要什么凭据,吴太守本来就是我的本家兄弟,寿春城里大大小小的官绅有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要不然会没有人敢欺侮到我家头上来吗?再说了,难道说认吴太守是我自己的本家,还要拿证据出来吗?”

孙策呵呵一笑:“那是当然,须知口说无凭!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人家是你亲戚。你要是说你和左将军是表兄弟,或者说自己是大汉皇叔什么的,我也听你说了就信吗?”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冒认皇亲的都多了去了。更不要说你只是冒认一个太守的亲戚了。

如果你真能证明自己是吴太守的亲戚,本将军倒是可以保你家人平安。不过要是你不能拿出凭证来,我却少不得要治你个冒认官亲,招摇撞骗之罪!”

孙策心中暗想:“他如果真是吴景舅舅的堂兄弟,和我自然也是甥舅辈的亲戚了。这样就不好逼他太过,不然日后在吴景舅舅那里可不好交差。”

“毕竟现在家里的老小都在他那里寓居呢!自己要是连他老吴家的一个亲戚也照顾不好,就有点不好说话了。不说舅舅,就是自己母亲那里也是无法交待!”

“事先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要亲自出头去欺侮一下,那就实在是太过份了些!”

但孙策肯定也不会轻易信他,毕竟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日子下,就算是皇亲国戚什么的也是太多,关系也太复杂。连皇叔也有人敢冒认,天下还有什么亲戚关系是不可能假冒的呢?

当年看演义的时候,孙策就对刘备这个嘴巴上说的,皇叔身份深表怀疑。

都说是口说无凭,以刘备的枭雄性格,不要说是对他有利的假冒皇叔了。家眷亲人都可以随时像丢破衣服一般的放弃,又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汉献帝当时被曹操所控制,肯定是实在没有办法可想。从小身处皇家环境长大的他,也必定是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手中皇权的岌岌可危。

这种时候任何一个有军权的保皇派,在他的面前说自己是皇亲。

只要你姓刘,很有可能的情况是,哪怕你不姓刘。献帝也肯定会迫不及待的,从皇室宗谱上找出证据来证明你的话正确有效,以便挽住这根救命稻草。

权力掌握在支持自己的亲戚手中,总比完全操控在外姓人手里更能让皇帝放心吧!

当时,刘备只是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小皇帝立刻就是大喜。根本不问他要什么凭证,就让人去找证据。

而所谓的证据,就是随便翻上一下皇室的族谱,就确实了他皇叔的身份。又没有验DNA的手段,更是没有人证、物证什么的。

所以说孙策一直是认为,刘备的这个卖草席,编草鞋家境凄凉的混混,一下子就白捡了个皇叔来当。

如果日后有机会,自己到汉献帝的面前也说是大汉皇帝的亲戚,不知道,会不会也能混个皇表弟什么的来当当。

天下的中国人原本就是一家,大家都是三皇五帝的后代,从头排下来有谁会没有亲戚关系的。

真是族谱靠的住,公猪也上树。

不能不说,当时的献帝反应还是很快的。对刘备的话音一听就懂,当然他也迫切需要有实力的军阀支持,而刘备急需一个有力的身份给自己正名。两个都是急切的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配合起来确实是默契之极。

不过眼下这个吴用却是有点气的发抖,又不敢在孙策的面前发怒,叫嚣些什么。不说人家本身就是个看起来强大的武将。何况他身边还带着几十个,刚才杀人不眨眼的悍卒。,

但他急切间却也实在是拿不出什么有力的凭证,来证明自己和吴太守是亲戚之家。

正当他有急的脸色发紫时候。终于从乱兵的惊吓中,镇定下来的吴小姐悄悄的走近他的身边。

轻声说道:“爹爹你先莫急,女儿记得书房里的信匣最下面,还有一封当年你与伯父的书信。而且家里还有族谱的记载,你可以拿来给这位小将军来验证一番。”

吴用用力一拍自己的肥头。那用力的样子,真得把自己的一颗肥头拍的晃了三晃,让人真担心他的脖子,会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就这样把那颗肥头给丢了下来。

吴用激动的说道:“唉!就是、就是,看我这个糊涂虫!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记不住。多亏有我家聪明女儿提醒,好、好,我这就去拿来给小将军看。”

说完匆匆返身,急急扭动着他的肥身,回入家门去拿那些可以证明自己家世的凭证。

再看,高顺与那吴小姐,也许真的是缘份吧。他变身花痴般深情的盯着她看着。看的人家吴小姐满面羞红,也不眨一下眼,看来他是真得很在意当初的爱妻。

吴家小姐感受到他火辣的目光,再加上听到他刚才求亲的话语,自然是感到一种本能的羞怯。躲闪着他的盯视,只是在闪烁之间,偶尔的偷看上他一眼,然后又被烫着了似的马上转移开她的视线。

这样下去,原本对于他的英雄救美,心带感激的吴小姐,只怕也要对他的粗鲁行为起反感了吧!那种如狼的表情,害得大家跟着他一起尴尬。

真怀疑他原来的老婆有没有眼前这个吴小姐漂亮,不过没有她年青这是肯定的了。看他这副样子不象是见惯美女的反应啊!

孙策只好想办法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把眼光扫向地上的两个伤兵,对吕蒙做了个示意,立时就有几个亲卫上前,嚓嚓两刀,把两个还在惨叫的伤兵送上了路。

对于这种已经习惯于烧杀抢掠,坏事做尽的贼兵。为恶的欲望已经深深的浸入他们的本性。

无法改造他们的思想习惯。留下来也只是害群之马,少一个,这个世上也就少一份罪恶。

孙策信奉的是除恶即是行善,且除恶务尽的道理,对于这些人渣,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第九十二章远亲吴用属奸商

亲眼看到卫士们杀人,站在一边等候发落的吴府众人又是一阵惊叫纷乱之中纷纷背过身去不敢再看现场的血腥

孙策又看向站在一边的陈虎,只见这个平时在寿春城横行霸道,风光多年的流氓头子,看着连片的尸体和血渍当年也曾凶狠的心性,却变得也有些怯懦

陈虎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看着眼前的景象,自己的两只脚就不由自主的就有些颤抖起来

“难道我真的有些老了吗?想当年面对几十人的围攻,自己也没有丝毫的害怕过,可是今天碰上了这群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恶兵,却是真的心里有些发虚了”

孙策冷冷的看着他:“陈虎,扬州虎是吗?久闻大名了今天本将军,倒是有幸能见上你一面你知道本将是谁吗?”

陈虎硬着头皮说道:“老子才不管你是谁想我陈虎纵横扬州地面十余年,也是见过刀光血影的人物吃喝玩乐,该享受的都享受过风光也风光过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有什么可害怕的”

说道这里,语气却突然软了下来:“只是你究竟是谁,为何要与我们为难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是不很好吗?扬州城里的大小官员这么多,也没有人出头管这些小事的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不怕吕温候来报复你吗?”

孙策冷笑道:“本将军还以为你真能不怕死呢呵呵吕布,他不来找我,我还想要去找他的麻烦呢实话告诉你,本将就是孙策,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陈虎一下瞪大了眼睛:“你就是孙策,没想到啊你还只是个,这么小的年轻人唉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啊”

说完,颓然的低下了他那颗略显苍老的头看来这两个月避难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已经耗尽了他当年的豪气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完全明白孙策与自己的恩怨知道自己没有得到宽恕的理由,也就不再去做那徒劳的挣扎

倒也算是个有血性的人物,没有白混这么多年江湖

正当陈虎沉默下去后,从吴家商铺大门里匆匆跑出来吴用那肥胖的身躯看来这个家伙虽然胖,但体力还不错没有象一般的胖子一样,完全走不动道的程度

他手里拿一支卷起来的绢帛和一封信口中兴奋的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小将军你看,这是当年我堂兄写给我的信还有这是我吴家的族谱,第三十八代孙就是我们的名字,我和吴景太守就是堂兄弟,你看,我没有乱说我上面真的是有人的”

孙策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信来细看,信是很久以前写的用的纸是珍贵的左伯纸,只是由于年数长久有些泛黃了,倒也符合吴家大族的身份

纸上字迹倒也有八九分象是吴景的字,孙策与舅舅吴景的联系虽然不多,但是几封书信还是有的就是现在,他的军帐里还有一封刚收到的来自丹扬太守府的信

内容除了叙旧外,主要内容是说,他的母亲和家人们已经平安到达丹扬,无须挂念什么的

吴景的字体孙策自然也算是比较熟悉的

看着眼前的这封信,孙策可以确定,这个吴用确实是自己家的亲戚了不过他和吴景的关系,也不是什么非常亲厚

只看信上的内容也就是一般的日常亲戚间,互相的问候,所用的词句也只是一些客套话

也就是说些如今你爹好不好,你妈好不好,你奶奶养的小鸡儿下蛋了没这些无关痛痒的亲戚间的例行问候而已

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应该只是一门关系淡薄的远房的旁亲

这样对于高顺的求亲倒是还有些可能,只希望这个吴用不要太顽固,要让自己动用武力才好为了高顺,哪怕是远房亲戚也只好发彪一次,就当这家的妹妹被吕布抢了去就是

吕布来抢也是抢,帮高顺抢也是抢,不抢白不抢

打定了主意,孙策跳下马来

向着吴用躬身一礼,说道:“外甥孙策,拜见吴用舅舅”

一句话把个在场的人都惊到了特别是吴用,夸张的张大了他那张肥厚的嘴

粗肥的手指哆嗦着指着孙策说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你是我外甥?也就是说、说我是你舅舅?小将军,你,你不是在耍笑我我们吴家那里会有孙姓的外甥啊居然还是个将军?”

“果然只是个极远房亲戚的,连当年自己母亲出嫁的事只怕他也不知道”

孙策微微一笑说道:“我母亲是吴景舅舅的亲妹妹,你不也就是我的舅舅吗?”

吴用呆楞了半晌,喃喃自语道:“我想起来了,好象以前听谁说过吴堂妹嫁的是孙家的,一个叫孙坚的小县丞···可怎么来了一个将军外甥呢?孙坚这个名字好象很熟的样子,在哪里听过吗?”

突然反应过来,发狂般的大笑起来:“哈哈,老天,我家也有将军的亲戚了我再也不用受那些鸟兵和泼皮们的气了外甥,哈哈好外甥,你可一定要给我撑腰啊我吴用如今也要扬眉吐气一回了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王八蛋还敢看不起我”

孙策心中鄙视:“真是一副奸商的嘴脸,变脸比翻书还快而且还这么势利眼这么看不起教给老爹难道老爹一辈子只能当个县丞吗?当年老爹想必也是受够这些亲戚的鸟气这次要替老爹出口恶气”

想完脸上笑哈哈的接着回答:“舅舅只要把这位妹妹,嫁给了我家这位未来的将军,他也一样可以帮你撑腰的”

吴用用他那双肥脸中显得特别渺小的眼睛扫了一眼高顺,说道:“外甥啊你就别在这里骗舅舅我了,你看他的穿的根本就只是个卫士你总不希望自己的表妹,嫁个废物一辈子受苦你怎么也该帮你表妹,物色个象你一样的年少才俊,才对的起你表妹这幅如花似玉的容貌”

接着用极快的语对孙策说:“当年你母亲出嫁后在亲戚间,大家还都曾经议论过好长一阵子说你母亲是看错了人,嫁错了郎君你不希望自己的表妹也走这条路,让大家在背后议论纷纷你接受的了,我却接受不了”

“不过,现在看来你倒是也出息了,真是年少有为啊长的也是这么俊,也算是替你的母亲争了口气了真快啊转眼都过了二十年了外甥,你现在娶媳妇了没”

第九十三章高顺定亲心无伤

一连串的发问,孙策不得不举手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发言。

心想:“这个有些势利眼的奸商舅舅,还知道老爹的名讳,难道他没有听说过破虏将军的名字吗?”

“应该是眼窝太浅,看不起我们孙家,根本想不到我孙家能出几个将军吧!在他眼里,只怕父亲永远只是一个没前途的小县丞吧!”

按下心中的鄙视,孙策说道:“舅舅,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我家这位将军是有大才之人,你只要把妹妹嫁给他。外甥保证,将来他的地位比我现在的官职要高上很多。绝对不会让妹妹吃上一点苦头。”

“还有,要是你不同意的话。到时,吕布他的贼兵定然会再来找你。我们没有名份,也就不好出面帮忙,你说对不对!我们与吕布军说起来总还是友军的,总不能太过翻脸!左将军那里也不好交待!”

“可是你如果是我们江东军的亲家,我们自然就师出有名了。不管你有什么事,我们当然要管。你现在拿出的凭据,证明我们是亲戚。这些东西,我们自已一家人认识,可是别人未必能信吧。他们又没见过吴景舅舅的字迹。”

“再说如果妹妹有了夫家,就算有什么事,我们这位将军也就可以有理由出面帮忙了。”

吴用一听,吕布还会来,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暗想:“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的兵都死在这里,那个吕温候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还会派人来。那我就等着就是,等他们再来时,我把女儿送给他,做个将军夫人,怎么也比嫁了这个小兵有前途啊!”

孙策一看他的表情一副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肚子里,肯定是想要打吕布的主意了。

用一副嘲笑的口气说道:“舅父,你还是想着要把表妹,嫁给吕布那个瘟猴吗?”

吴用一听,讪讪的笑笑,却也不推托道:“那也比嫁给这个小兵要来的好些吧,至少也是个将军夫人。”

孙策压下心中的怒火,恨恨的笑道:“将军夫人的名号,妹妹是没有机会了。据外甥所知,吕布已经至少有了十几房妻妾,而且个个凶悍、泼辣。”

“妹妹嫁过去,最多只能是做个妾室,先不说能不能得吕布那厮的宠爱吧。就是看妹妹这娇弱的样子,一旦得宠,只怕是不容于众妻。到那时,只怕妹妹性命也会有危险。”

“哪里会有我军这位壮士一般,这样忠诚专一。外甥可以为他做保,妹妹嫁了他,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是将军夫人。”

说到这里,孙策凑近了吴用的耳边轻声说道:“吕布这段时间,在寿春城里的所做所为,舅舅你当有所闻。”

“你仔细想想,他的所做所为会有长的日子吗?实话对你说吧,外甥我已经得到内部消息。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舅舅的份上,不想看着你全家白白的去送死,我才不会告诉你。”

“左将军早已经看吕布的行为不顺眼了,私下里对亲信说过,早晚会对他有所动作。只怕,你把妹妹送给了他,到时你全家反而要受其连累了。”

说的吴用顿时出了一头冷汗,连连点头称是。

吴用抹了一把汗说道:“幸好,幸好。幸好有外甥你有内部消息,上面有人就是好。这次老夫险些犯下急功近利的大错,险些害了全家人的性命啊!”

“不过外甥啊!你说,你的这个卫士真的有前途吗?你可不要欺骗舅舅我,误了你家表妹的终身大事啊!”

孙策心想到:“真是晕人,我可真得是没办法了。为了你这个名将高顺,我孙策连媒婆都客串上了。”

“威逼利诱,坑蒙拐骗的手段一样也不少,都为你拿出来对付自家的亲人。你再不肯出山,我是彻底没辙了。只希望,我这个和你老婆相象的表妹能让你动心了。”

孙策沉住气,转身向着高顺问道:“高顺,你也听见了我家舅舅的条件。本将军现在正式任命你为江东军司马,专为我军练兵。日后有功再行升赏,你可愿意。”,

高顺刚才在一边,听见孙策与吴用的全部对话,自然明白孙策的意思。对孙策的全力支持心中已是十分的感激。

心中想着:“他果然没有说谎。我活了这么多年来,从来也没有听说过那个主公能有如此胸怀,关爱下属。这段时间看下来,他果然对自己军中的每一个属下,不论将士,都是关爱有加。将士们对他们的这个小主公也是心服口服。”

“这个年青人,武力也很是高强,却也从不恃强凌弱。手下又有这么多的大将之才,却还是几次三番的劝解招揽于我。”

“想我高顺又有何德何能,只不过是一个不上道的贼人出身而已。吕范先生必然会把当初遇到我的情形告诉他。他却一直也不轻看我,依旧真心实意的对待我。”

“这次为了能帮我娶上这个吴家小姐,甚至是不惜放低身份,连自己的舅舅也一起哄骗了。我这些天一直在他身边,又何曾有人向他透露什么内部消息。必然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能被他如此看重,也是我高顺的荣耀,如今能娶到吴家小姐,就好象她又回到我身边了,我又有什么遗憾呢!倒是这个年青的孙将军,不因为我几次拒绝发怒。深有宽怀容人之量,还愿给我这次机会。我还有什么不服的呢?”

看了一眼身边的吴小姐,对孙策深深的一躬。感激到:“士为知己者死,高顺拜谢主公宽宏大量!日后主公有但有所命,高顺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孙策听了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感慨的想道:“这个硬骨头,千啃万啃,总算是啃下来了。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固执!不过话说回来应该是自己这边实力太小,对他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才对。”

连忙伸手挽住高顺的胳膊,哈哈大笑道:“好!很好!高顺!我收下你,不是要你去赴死的!只要你今后好好的爱我家这个美丽的小表妹就好,你要一辈子对她好,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高顺更是心服的躬身领命。

孙策收下大将,满心欢喜的转向着吴用说道:“舅舅,那这样,他们两人的婚事就算是定下来了。看看最近有没有吉日,我们早些把这桩婚事办了吧!”

吴用还是有些犹豫,想了一想,总算是咬牙应道:“外甥,你可不能骗我这个舅舅!算了,事已如此,那好吧!你回去选个日子,让他来迎娶就是。”

第九十四章陈虎的最后作用

孙策与舅舅商量好高顺的婚约事宜。

就把那些被消灭的吕布军士卒的尸体,交给了跚跚来迟的官府差役们处理。

桥蕤的将军府也不去了,准备先押着陈虎返回军营一趟再说。

就在孙策与自己的吴用舅舅商量婚约时,那些刚才看到吕布军这些土匪又来上街抢劫而逃散,如今看事情已经平息下来。其中一下胆大的百姓已经逐渐靠拢过来,围观这个惨烈的战斗现场。

好像任何朝代,任何时候,都不缺少爱看热闹的人。

看见地上一地的死去的兵士和鲜血,及滚落了一地的人头,围观的人开始也是一阵惊呼。

当他们大着胆子打听到,这些死在地上的,都是那些前段时间里,横行霸道而无人敢管的吕布军的士兵时,他们迅速把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向外传递了出去。

本来,这条街道就是闹市,一向以来都是人山人海的,虽然现在人少了些,但是消息传播的依然特别的快。

寿春百姓这段日子里,是深受吕布军的荼毒之苦。不知有多少百姓人家原本平静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却遭遇飞来横祸,被吕布军害的家破人亡。

只是因为这些人的家里通常都拥有那么一些,原本值得主人骄傲的宝物,或者是美丽的女子。

原本可以向周围的朋友炫耀的资本,却成了乱世里的催命符。

当他们遇上了吕布军的上门抢掠,只要表现的稍有不从,立刻就是刀枪加身,惨死当场的结局。

去报官吗?那些官府却根本都不敢管,甚至寿春府的官员还说,要求报官的苦主自己带凶手上堂对质。这不是屁话吗!要是自己有能力抓住凶手,还用得着到你们官府报案吗?早就让这些贼兵血债血偿了。

官府不敢出面帮百姓申冤,老百姓也只能是感叹着天道不公,官府的不为民做主的无能,忍气吞声的咽下这口气。

今天终于有人敢出面处死这群匪兵。看到的人自然都是拍手称快。

大声的叫好声、愤怒的责骂声、冤仇得报的哭诉声。充斥了整条街道,几乎响彻全城。当孙策众人起身要走,围观的百姓们立刻自发的跪拜起来。

更多的人在外围大声叫好欢呼着!无不称颂孙将军英明神武,终于替百姓申冤报仇了。

淳朴的百姓们的要求永远不会太高,他们所要的只是一个能安心生活的环境,能有一个相对公正的法制,不会让大多数人都活不下去就行。有人能出面帮他们除去他们自己力所不及的仇人就能获得他们忠心的爱戴和拥护。

孙策带着亲卫们押送着陈虎穿城而过时,越来越多的百姓听到了消息,无数人从四面八方赶来。围观这个恶贯满盈的恶棍的下场。

不知道是谁首先向陈虎投掷了一个鸡蛋。顿时无数的臭鸡蛋,烂菜叶之类的‘暗器’就向着陈虎飞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掉。

幸好还有孙策的亲兵队在一边护送,不然,陈虎定然走不出这个寿春城。他为祸扬州十余年,被他祸害的百姓官吏不知凡几,极少有人不对其切齿痛恨的。

特别是这些日子投靠了吕布之后。更是带着吕布的手下恶兵,无恶不作。比起以前更是变本加厉的为祸乡里,甚至已经开始引乱兵进行入室抢劫,不但抢钱抢物,更主要的是还抢女人。

每一个家里有姿色尚好的女儿,妻子的人家,都是在战战兢兢的捱日子。生怕这个熟知寿春城的恶棍,会有一天带着这些匪兵来砸破自己家的大门。

这真正是一个惹的天怒人怨的恶棍。如果不是孙策亲卫的保护,他的下场定然不会比董卓好上一点。

好不容易,孙策带着众卫士,才从愤怒民众的包围圈里,挤出一条泥泞的‘臭’路。把陈虎还算完整的带回了自己的军营之中。送到了刘莹的面前。

大仇得报的刘莹,激动的第一次主动亲了孙策一口。喜的孙策一脸的笑容。今天的初吻,就给了刘莹了。,

等刘莹用陈虎的首级,祭拜过了自己冤死的父兄。孙策才把陈虎的首级挂到了寿春城的城墙上,示众三天。

并且下令让吕蒙在城门口张贴了江东军第一张布告。一张由孙策口述,李儒执笔的布告,落款上盖的是江东军的大印。

上面写明了处死陈虎的原因,以及他的所犯下的大致恶行。格式就是仿照了后世的最高法院判决书。

在边上附有一张空白的榜文,城中某个自告奋勇的秀才主动承担了书写的任务,由围观者控诉这个陈虎的累累罪行。

不到一个时辰,就发现他的恶行根本就写不下了。可见其的凶恶程度,实在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从此这也就是江东军的一个传统。

实行任何大的新政前,都要张帖一张布告。说明其中原因,目的和想要达到的结果。

因此还出现了一群专门解说布告的义务解说员。

必竟现在识字的人还是不多,而他们的出现,到后来使得江东军的政策有了一群坚定的支持者。

他们的解说,使得孙策江东军的政策,与民众间得到了很好的沟通和理解,政令的通行难度大大降低。并从中吸收了一批中低阶层的文士的投效,这倒是孙策意想不到的收获了。

围观的人群太多且久久不肯散去,结果太过拥挤,甚至一度堵住了寿春城的北门的通行。以至后来,不得不出动大批的郡兵疏散人群。

城里城外,几乎每个人都在庆祝陈虎这个恶贯满盈的恶棍的伏法。热闹的程度甚至比当初董卓的死还要让人群兴奋快乐。

毕竟董卓的为祸主要是在洛阳和长安的京畿地区,对于他的恶行,大家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多数只是听从官府的命令,应个景罢了。而陈虎却是寿春百姓真正有着切肤之痛的地头蛇。

没有人不称赞孙策是个为民做主的青天好将军。

第九十五章吕布强掳冯方氏

就在孙策等人在城北,忙于处理陈虎带领的吕布军士和高顺的婚事时。

与孙策等人相对应的城南大街上,吕布正骑着如火一般的赤兔马,兴冲冲的向自己的城外的大营方向奔去。

赤兔马的背上正横放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

吕布不时的看上她美丽迷人的脸庞一眼。甚至感觉,她比每天和自己叙旧的,秦宜禄老婆的美貌也是不相上下。但与她沟通时,她的身体反应却是比秦宜禄老婆的反应更为优秀,让见惯了美人的吕布都是沉醉其中,快乐不已。

他得意的抱紧了身前的这个诱人的娇躯,感觉着满手的温软滑腻,发现自己刚刚才在她身上发泄过的欲望,又开始涌动了。

真是个惹火的尤物。先前第一眼见到她时,自己居然有了当年初见貂婵时动心的感觉。

还是赶紧回营去再好好享用一番。

吕布心中想到:“想想自己这辈子,还真是有艳福。这几天自己都是呆在大营里,等着那个自动上门来的陈虎,带手下去抢来美女供自己享用。结果今天自己在营中呆的实在有些无聊,就带着几个亲兵出营来逛上一圈,透透气。没想到,居然就能在大街上,碰上这么一个极品的美人。”

“要知道,自己这群人来了以后,寿春的大街上,还真的找不到几个女人了,更不要说是美貌的女人。在陈虎没来以前,自己也只能用营中的那几个老熟人来沟通一番。不过沟通多了,也就实在没了滋味!”

“如今手上这个美人,也许是谁家刚从外面回来的家眷吧!肯定是不太了解寿春现在的情况。偏偏今天就来上街闲逛,这就恰好便宜了我吕布。这难道不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缘份吗?”

“当时她正在专心的挑选胭脂香粉,两个手段平庸的家将在一旁守护着她。看我上前,居然话也不说一句,敢拨刀就砍。那么差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出手。不是找死是什么。”

“想我当时只用了一剑就削掉了两人的脑袋,这个美丽的女人肯定是从没见过如此惨事。当时有些吓呆了。”

“直到我在路边随便找了家客店,迫不及待挺身进入她,她才有些反应过来。不过她的反应真的很好,这样的女人真得是人中极品。一定要自己独自慢慢享用才行,只一次怎么够呢。”

“想我吕布这一生,脾气火暴,只是却从未有对马和女人生气过。这也是老天特地给我的天性吧。”

“不知为何一见到她们我就生不出气来。也正是如此,老天才关照我,给我送来一个比一个更极品的美人来,我一定要遵从老天的意思,好好的疼爱她们才是!”

品味着怀中的美人,色心又起的吕布,轻轻的一磕马腹。昂扬的赤兔,如同一缕红色的风,载着背上意气风发的主人,穿过了城中宽阔的大街。

带领着一群同样嚣张的卫士,直出东门,向着城外东北角的吕布军营飙去。

左将军袁术在这天难得一大早就来到将军府前厅,处理了一些重要的公事。

因为,大清早的,属下就来报告,说是前夜,本来拘留在城东别院的刘和居然逃跑了。

询问了来报的卫士,才知道了具体的情况。

本来,别院是派有专门的两个卫士看守的。

但是前日太傅马日磾和随军从事袁涣、名士张范三个又来到别院拜访刘和。三人象以往一样,不让他们在一旁侍候,说是会扰了众人喝酒的雅兴。

就把两个看守的卫士赶到了房外,命令他们只能在门外守着。

马日磾和张范两人,是左将军袁术也尊敬有加的人。加上袁涣也是有些军权,本来又是一个严肃的人,在军中颇有威名。

再说这段时间以来,这三人常常结伴来看望这个刘和。一直以来都是让两个人在房外等候。两个小小的侍卫对这些官员,自是不敢得罪。再加上这么久了,也没出过什么事,只好乖乖听令。,

结果在他们的帮助下,刘和装扮成送酒的侍者,逃出了寿春,直到昨天下午,才被进去送饭的侍者发现情况不对。

连忙去找了一夜,但早已经已经找他不到了,这才硬着头皮来将军府回报袁术。

这让袁术份外地生气。大清早的报来这种混帐的消息。自己前面所做的事情都是白费了。

袁术立刻下令匆匆拘来马日磾三人。

在等待三人的时间里,袁术回想着这个刘和的情况:“刘和,东海郯城人,光武帝的后裔,幽州牧刘虞之子。”

“刘和本是朝廷的侍中,受献帝的密令逃出长安去见父亲,让刘虞率兵奉迎驾天子。当时刘和途中经过汝南,本将军只是设宴好好款待了他一番,他就将献帝的秘密旨意告知了我,真是个好骗的小子。”

“我想这个却是扩大我地盘的好机会,要是能趁机吞并了刘虞兵马,顺道占据了他的幽州。我的地盘、实力只怕又要大大的扩张上一倍有余。正好长史杨弘来与我献计,居然和我的谋划不谋而合。”

“于是将刘和扣留下来,并致书刘虞,让他率兵前来,一同进兵长安。却不知为何,刘虞还没来,公孙瓒却派他堂弟公孙越率领一千骑兵来主动加入我军,并送来重礼结纳于我。”

“还通过公孙越暗中让我擒下刘和,并趁机夺取刘虞的人马。他的这些想法和我原来的设想是如此相合。我当然要全力支持了。”

“不过不知道何故,刘虞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这些都是公孙瓒在其中使坏。自此公孙瓒与刘虞便结下了仇怨。”

“只可恨,如今刘和被马日磾他们放跑了,我就再也没有办法去要胁刘虞了。这样一来,幽州,看来是没我的份了。”

袁术却是没想到,这个与袁家份外有缘的刘和,自寿春逃离后,前往北方,却又被袁绍扣留,真是一家人,两兄弟,现在虽然敌对,但是思想却都差不多。

很快,三个阴谋者被卫士们陆续带到。

马日磾有一些不安,袁涣略有些背叛主公后被发现的窘迫。只有张范依旧是一脸的风清云淡,好象这件事,与他完全无关一般。

第九十六章都是日磾惹的祸

袁术愤怒的责问马日磾:“马太傅,想你来到寿春之后,我袁术自认为对你是待如上宾,只要你说的出来的事情,我都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满足你的要求”

“可是你看你究竟有何居心,竟然如此背叛我枉我对你一片诚心啊我真得后悔看错了你枉我还以为你是个忠厚的长者,读的是圣贤之书,自然是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想我袁术什么时候对人如此客气过却还会被你出卖真的是气杀我了对眼下这件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马日磾听到袁术如此斥责他,一张老脸还真的是有些燥热,讪讪的说不话来

心中想道:“确实,自从自己来寿春后,人家左将军对自己是客气的不得了,可是自己却是利用他的信任和宽大,联结张范和袁涣,私自放走了刘和不告而为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啊”

“不过这次也幸好有他们两人的帮助,全靠他们联结军中军士和自家的门客,一起出力否则,只怕自己也是根本没有办法可想呢”

转念一想:“可是这也是皇命谁让你袁术先把刘和非法拘押了,害得皇命无法传达我这次来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我又有什么错再说这人放也放了,你还能拿我这个,奉旨安抚天下的朝廷钦差大臣怎么样吗除非你真得想要造反我可不怕你”

还在为自己的这一步妙棋得意不已却是不知道,现在袁术,只是看在他对天下士族影响巨大的大儒身份上,才对他保持着客气并尊敬有加而所谓朝廷饮差什么的脸面,在袁术这种拥兵自重的诸候的眼里,早已经是一钱不值了

想到这里,马日磾才勉强辩解说道:“袁将军这个事情的起因你自己也是明白地主要是因为你私自扣押刘虞之子,我也只是看他小小年纪有些可怜才将他放走了的这和袁涣,张范先生两人无关,你就只管责问老夫就是了”

袁术暴怒道:“马日磾你这个惹祸精,坏了本将军的大事来人,将他们三人押去别院监禁等以后处置,把马日磾的符节缴了,呈了上来”

“马日磾啊马日磾你这个不知进退的老夫子,符节就由我暂时替你保管了”

马日磾顿时大惊道:“左将军你想要做什么,你敢抢饮差的天子符节,视同造反你真得想要造反不成你不能如此做为···”

可是他一个一辈子读书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夫子,哪里会是一群身强力壮的卫士对手三下二下,身上挂着的饮差符节就被袁术的侍卫抢了过去,呈交给了袁术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当初兵还给秀才留些面子,秀才好象很是风光可是当兵脸皮扯破,显露出他暴力的真面目时,秀才就只有吃苦头的份了

马日磾一脸不敢相信的,被气的浑身颤抖最后还是与另外两个一脸丧气的同谋,袁涣和张范被押进原来拘押刘和的别院里,代替刘和开始了他们的幽禁岁月

等孙策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当时他还左等右等,就是没见到马日磾前来正满心疑惑的在营中和李儒讨论,这个便宜师傅怎么不来教导自己了呢,拜师都过了半个多月了,他有什么事也该忙出个结果来了

就算是他再忙,也该派人个来通知一声他难道不知道还有个徒弟,在这里‘望眼欲穿’的等着他的教诲吗难道他就这样放弃自己这个刚拜入门下,他最喜欢的忠良世家的徒弟了吗?(貌似他也只能是最喜欢,谁让马日磾只收了这一个徒弟)

直到接到张勋的私下通报,听到他们三人被袁术幽禁的消息,两人这才是恍然大悟,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听了张勋的解说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经过,这是后事

袁术在处理完一些必要的公事后,窝了一肚子的火就想要回到后堂,在自己的美人身上,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

只要一和让人销*魂的冯方氏在一起,真得是什么火都没有了

匆匆赶回了后院,却发现自己的宠妾冯方氏趁着这个自己难得办公的机会,说是出门去逛一下大街,还没有回来

袁术只好随便找了个小妾来陪自己反正自己女人多,美女也不少想来这些天冯方氏陪着自己也很是辛苦了,就让她放松一下也好

袁术左等右等等到过了中午,日头开始逐渐偏西,也不见冯方氏回来,心里变得十分焦躁,接连打发了四五班人出去找寻

在他这个名符其实的寿春王的地盘上,他可不会相信还有人胆大到敢打自己的女人的主意,只是以为她很久没有出门,玩得有些忘记回来的时间了

再说陪着她的那两个亲信的家将功夫也还过得去,而且都是带着将军府令牌,他们随时可以调用寿春城中,任何一支守军和官差守护

根本没有想到,偏偏就能遇上吕布这个强悍的流氓

吕布这家伙一直以来就是目空一切,走在大街上,突然看见了貌若天仙的冯方氏,顿时大感惊艳,上来就要非礼两个随从的家将,也是仗着将军府的威风横行惯了的人

看见居然有个不知那时钻出来的楞小子,居然敢在扬州地面上无视他们的存在,想要非礼‘寿春王’的女人

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气,上来就是二话不说,拨刀就砍,结果就是枉送了自己的性命连给袁术报信的人也没有了

终于,袁术最早派出去找人的一班人回来了,没有带回冯方氏,只带来了巡查的官差和一个让袁术分外暴怒的消息,自己最爱的小妾冯方氏不见了

而且陪护她的两人个家将,竟然也不知道被谁砍了脑袋,尸体丢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刚刚才被路过的巡城官差们发现

袁术的暴怒,顿时,整个寿春城大乱起来全城开始全面戒严,搜索疑凶和冯方氏的下落全体城卫军和官差全部出动,严格的盘查每一个进出城门的行人,和商旅们的行李车驾

城中的每一家商铺、店家都有兵士、官差匆匆的闯入,闹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又匆匆的闯出来,扑向下一个可能有发现的地方

每一个疑凶和冯方氏可能藏身的地方,都至少被搜查了三次

可是这时,吕布早已经带着冯方氏,出了寿春城回到了自己的军营里,正在全力享用她的美好多汁的身体

等到一个时辰后,袁术才收到消息

官差们回报,上午城南有一家客店,曾经闯入一群带着卫士的将军带着一个女人,住了一回就走了

第九十七章发兵全歼吕布军

客店的掌柜报告说,看那班军士的打扮,正是这段时间里肆虐寿春城的吕布军,因为以前就是报官,也没人有胆去管他们。

故而掌柜的也就没有敢阻止他们,也没有想到去报官。只是等他们离开后自认倒霉收拾了房间了事,直到现在官差来查问才说了出来。看他们离去的方向,应该就是城北的军营。

袁术听了回报,大怒之下,把他最喜欢的茶壶也给重重的砸在了地下。

狂吼着:“吕布,你这个混帐王八蛋,胆敢抢我最心爱的爱妾。我袁术今天不杀了你,怎能消我心中之恨。你们去,先把那个知情不报的客店给本将扫平了!一个人也不许放过!”

袁术知道是因为自己,对吕布的放纵才有今天的自食其果。但这个果,却是他怎么也不能接受的。只能是迁怒于一些弱者,来发泄自己的怒火和郁闷心情。

别的女人也就罢了,这个冯方氏可真的是自己的心尖肉,她被抢走,袁术只觉得自己胸膛中的血似乎都快要喷涌而出。

长史杨弘上前说道:“主公,暂且息怒!早知如此,还不如早几天收到长安来的檄令时,就将吕布拿下,送往长安。不但不会出事,还能有一份大大的功劳。”

看见袁术眼神阴郁的盯着他,杨弘打了一个冷战连忙转口道:“事已至此,悔也无用。主公还请赶快下令,让城北离吕布最近的江东军立即出动,包围吕布营寨,抢回将军的爱妾。”

袁术压下自己的怒火,沉声喝道:“想我袁术还从未有受过如此耻辱。我定要让那吕布不得好死。子禄你说的对,来人,速去传我将令。命孙策马上出兵,包围吕布军营。”

“再令人去城南通知张勋,桥蕤调集所有手中的精锐,支援孙策,决不能让吕布这贼子逃了出去。”

袁术心中的怒火真是分外高涨。今天怎么都是这些让人欲哭无泪的消息。刘和在马日磾他们的帮助下逃走了。现在心头肉也被抢了。这让他暴怒不已,却又无处发泄。

披上战甲,带着亲卫们一起向外涌去,去拯救自己的最爱的女人。

而此前。吕布的中军帐里,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喘息着从冯方氏诱人的身上滚下来。

暂且休息时,才从醒过神来,哭哭涕涕的冯方氏口中知道,自己抢的居然是袁术的爱妾。立刻知道事情不妙,这次是真得闯大祸了,袁术这个同样狂傲的人如果发现此事,定然不肯放过他。

立时起身下令全军拨营,准备好必须的粮草。并且立即命令魏续护送着走的慢的家眷们,放弃一切杂物,先行出发。并派人通知所有参加援助训练的将领马上返回营中。

他想要在袁术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先行逃离寿春,整个吕布军营顿时与城中一样,变得一片混乱起来。

正当出去的参与援助的将领们,都匆匆从各个军营赶回来以后,忙乱中的众人没有一个人会想起来,还有一个张辽没有出现。

传令兵来到江东军帐前时,直接让李儒派人给打发走了,一句话,我们营中没有你们军的将领。

就在吕布军准备就绪,将要领兵出营逃窜之时。孙策接到命令,带着骑兵赶到了,恰好把吕布军堵在了营中。

吕布大怒,骑着他的赤兔,手执方天画戟。想要带领士卒冲出营寨,结果却被孙策军一阵乱箭结射了回来。

孙策现在对这千余骑兵里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宝贝的很,轻易不进行近身战,以避免无谓的伤亡。

所以现在的江东军每个骑兵都配上了强弓硬驽,被加上了大量的骑射训练,虽然还不是很精熟,以这种密集箭雨封锁道路还是游刃有余的。

吕布被堵在营中,急的团团乱转。他也知道,这次捅出个如此大的漏子,袁术肯定容不下他,而且会全力对付他。拖的时间越久,他逃生的可能性就越小。,

吕布独自跳出营门,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对着江东军的军阵大声叫着。

“孙策,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却是几次三番的为难于我。如果你还是男人就出来单挑决一雌雄。”

孙策听了他的挑战,也策马上前几步嘲笑到:“吕布!你这个三姓家奴,你还有脸出来叫嚣吗!你为非做歹,为虎作伥,为祸国家,人人得而诛之。”

“如今朝廷使命已到,要求各州府不得收留你这个反贼,还可以拿你的头去领取朝廷的一等大功。左将军如今也已经发下军令,要捉你问罪。你还想要顽抗到底吗?”

吕布一听,更是着急。大吼到:“孙策,你这个无耻小人,是男人你就不要射箭,与我单独战上一场。”

孙策大笑到:“吕布,你是不是整天的玩女人弄昏头了。你让我以我的弱项,来攻你的长处吗?你真得是吃多了猪油蒙了心吧!不过看你那呆样,也就知道你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了。”

“你要单挑!行啊!你一个上来挑我们一群,还是我们一群来挑你一个。”

听得身后的李儒哑然而笑,想着:“自己这个主公样样都好,就是有点和自己一样聪明。有时候他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却不得不佩服他收卖人心的手段。”

“这个年青人不但是武勇过人,辩才也是超人一等。别人找他单挑,他也能找出一大堆的理由来埋汰别人,却还能让人觉得是他们自己理亏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吕布气地哇哇大叫,却又是毫无办法可想。只好暂时退回营中让被困的众人再想办法。

退入营中的众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吕布一人丧气的坐在一边。每个人都在等待别人想办法出来,或者是一起等死。

巡营的副将曹性走上前来禀告说:“将军,孙策军已经围住两边的营门,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出路了,现在营中家眷已经撤出,留下的都是精干的兵将。”

“依末将来看不如把多余的粮草放在营门前点燃,迷惑孙策军。我们再选上一处方便冲击的侧边,放倒寨墙。将军带我们一起杀出,要不然再这样等下去,袁术大军一到,我们就是必死无疑了。”

吕布眼睛一亮:“好!真是个好主意!你叫什么名字。这次突围成功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记你一功!”

曹性心中暗想:“你只要开恩不带我的老婆回帐私聊,我就谢天谢地了!如果不是这次不冲出去,大家都要死在这里,我才懒得帮你出主意呢!”

嘴上却是恭顺的应道:“不敢求将军赏赐!末将乃是郝萌将军的副将,曹性,正是现任巡营校尉。”

吕布呵呵大笑起来:“好,曹性,本将军记得你了!你去安排一下。随本将军一起杀出去!”

第九十八章对吕布的追击战

谢谢洛洛萧语的打赏,一点点也让我心暖啊!!

很快,吕布的营寨大门就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夹杂着烟尘,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同时间,高顺陈武也带着后继的两千步卒赶到现场,迅速的开到骑兵阵型前列阵待命。

李儒催马上前对孙策说道:“主公,看来吕布马上要突围了。”

孙策严肃的点点头说道:“他再不突围就要成‘火烤瘟猴’了。军师,悄悄传令下去,大家都不要逼吕布军太紧。”

“能用弓箭就尽量用弓箭,避免和吕布军近战。他们已经是孤注一掷的笼中困兽,要进行最后一搏了。我军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平白折损了自己的精锐军士。”

“等他们撤退了,由我带骑兵佯装追击,军师你负责带步卒接收吕布营中留下的辎重物资,吕布这段时间抢劫了不少东西,别忘了给咱们自己留多些,呵呵!”

说完,两人相视会心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这时,孙策已经从自己的探子处,知道了事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一直是感慨不已,自己的运气还真得不是一般的好。

正在想怎么扳倒吕布呢,这个大色棍就自己送上来个理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为了两个争风吃醋的老头,损失自己的士兵,他还没那么犯傻。

果然,很快吕布军的几百骑兵,就从一侧被拆倒的营栅栏处,纷乱的冲了出来。

孙策一看,嗯不对呀,怎么全是战马,连一辆马车什么的也没有,吕布不准备带着自己的家眷们撤走了吗?犹豫了一下,见他的营寨中再没有什么人出来。除了零散的火焰,营中也没任何动静。

才下令陈武带着步兵灭火、进营,陪着李儒清查物资。自己则是和余下的所有将领,带着骑兵部队,向吕布军逃窜的方向远远的追了下去。

去追击吕布可不是闹着玩的,有实力的将领还是越多越好,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可以多一把手帮忙。

至于张辽,还在大营里养伤,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情况,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孙策可不想给他重回吕布怀抱的机会。

追击的路上,孙策心中还是感到奇怪:“吕布军的那些家眷都去了哪里?刚才扫了一眼他的大营也没看到还有活动的人存在呀!难道他还能把那些抢来的女人和将领的家眷都变没了吗?不可能,他应该没那个法术!”

“不过看他们的将士刚才出来时,已经是整理好行装。莫非已经先把妇孺给送走了?那吕布的反应也很快啊!”

孙策心不在焉想着心思,带队沿着蹄印,不紧不慢的追赶着。

眼见日头已经开始西斜,心里想着:“看来是追不到了,这个瘟猴逃跑倒是迅速!这样也好,再追上一会,也可以回营向袁术交差了。”

却不料,当江东军骑兵的大队人马接近一片小树林时。

突然从树林中轰隆隆的冲出几百凶悍的战骑。正前方,一马当先的耀眼一骑,正是全身披着红甲,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温候吕布。

吕布一见孙策,登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咬牙暗想:“这个该死的孙策,本来自己逃出长安后一直是顺风顺水的,怎么自己到了扬州地面,遇上了这个孙策就变得分外倒霉了,他难道是我的灾星吗?”

“还这么死缠着我不放,刚想休息一下,他却又追上来了。好象最近我的每一次挫折都是他在搞鬼,可是他还偏偏挺抗揍的,上次我乘其不备,全力的突击居然还打不死他!”

“这次他还敢跟过来,老子一定要想办法全力杀死这个混蛋。每次都是他来坏老子的好事。说不定杀了他,也许老子就转运了呢?”

吕布的心思和袁术其实是一样的,两个都是有资本骄傲的首领。遇到挫折,总是在挑别人的毛病,却不会认为是自己犯下的错。,

吕布想毕,挺戟催马上前。大戟指着孙策,叫道:“孙策小子,吕布在此等你很久了!你这个毛也没长全的小子。总是跟本将军做对,你想要找死吗?今天我不杀了你,我誓不罢兵!”

孙策大笑道:“你个死不要脸的吕瘟猴,都已经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逃命了,还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惭。要不是我心疼弟兄们,觉得他们伤在你这个流寇恶棍手下实在是不值。你早死了一千次了,还能让你跑这来撒泼吗?”

孙策心中却是想着:“原本心想着已经从你手下挖来了张辽,就趁着袁术不在,暗中放你一马。你却偏偏还要回头来送死,跟我玩埋伏,当真以为我江东军怕你怎么着。”

却不知道,吕布这次真得是被冤枉了,他只是觉得跑的够远了而停下来休息一下,加上天色已快暗下来了,甚至准备就地扎营休息了。生性狂傲的他,根本不宵于做这种埋伏的小动作。谁想到刚缓过劲来,还没到半个时辰。孙策就带着队伍追了上来。

他当时正坐在林间的草地上想着:“这次幸好自己反应快,提前一个时辰,让他们放弃一切累缀之物,把家眷都送了出去,还有那个一起送走的冯方氏。”

一想到冯方氏的美艳动人之处,他的浑身又开始火热起来。

“等明天追上了家眷队伍,少不得还要再好好的疼疼她。仔细探查一番她的美妙之处。这次,就算是如此狼狈,能抢到她也算是败有所值了。”

这时殿后的探子又来报,还有追兵跟了上来。他好匆忙披挂上马。这次是真的根本没想过要埋伏,而且这个稀疏的树林也不是埋伏的好地方。

吕布从小到大都不曾被人如此小看。因为小看他的人,都受到了他惨重的教训。就算是当初从长安落荒而逃时,李傕,郭汜他们知道他的武勇,也不敢派兵太过追击、逼迫他。

而是听从贾诩的计谋,发檄文给地方,开出一个高的悬赏,让别人出力去抓捕。一个空头的侯爵而已,又没有什么实际的赏赐。

朝廷所费的只是张张嘴,在榜文上盖上几次金印,就可以让那些眼红赏格的人去跑断腿。

吕布听的孙策如此小看他,意思自己堂堂温候的性命,还不如他手下的一个小兵了。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看扁。立刻是火冒三丈,额头上青筋突起,英俊白皙的脸霎时涨的通红。

这下他真的象是一只刚煮熟的大虾一般,整个人从头到脚红透了。

暴发的怒火,使他放弃了原本想要激怒孙策,诱他单挑。然后趁机杀他的谋划。

吕布愤怒的叫到:“你这个狗娘养的孙策,胆小如鼠,根本不配称武将这个称号。你不敢来是吗?那就让我过来再会会你这个打不死的小兔崽子。”

两脚一夹胯下的赤兔,赤兔通灵的一声长嘶,如龙一般风卷而来。

第九十九章吕布逞凶战三英

一人一骑象是一股红色的旋风,直直的冲入孙策的军中,暗红色的戟尖仿佛破开了空间,如两道闪电划向两个不及反应的前哨骑兵,他们还没来得及抬起自己的兵器,已经被吕布两戟劈落下马。

两股鲜红的血箭,带着两位勇士不屈信念飚射到说嘴高高的空中,他们失去意识之前,还努力的让自己已经沉重的身体,向着吕布的方向倒去。

只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一下他的冲击,为身后的主公和兄弟们,争取那怕一瞬的时间。这已经是他们今生所能为江东尽的,自己最后的一份力。

两个骑兵的死,终是有些效果,稍稍阻挡了吕布的突击之势。孙策马上反应过来,这个吕瘟猴,又来这招,仗着自己马快玩突袭。只是现在双方距离太近,江东的弓箭根本来不及反应。

孙策心痛两个骑兵的战死,立即抬枪迎上吕布凶悍的攻势,貌似如今的江东军里也只有他,勉强可以在力量上抗住吕布的攻击。

而吕布也一向是靠着自己强悍无匹的力量,纵横天下无有敌手。

方天画戟划开空气,发出慑人的厉啸,以极高的速度重重落在孙策高举的钢枪上。发出一声震撼人心的暴响。

力量够强大,方天画戟攻击的速度就显得很快,戟身在空气中不断的划出一道道暗红的残影。配合着吕布的怒目相视,戟尖凄厉的破空之声,形成一副惊心的画面。

吕布不断的发出势大力沉的强招,枪戟相击的声音砰砰当当响成了一片。

他现在心中对孙策的恨意已经是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只想要一气把孙策斩于马下,全力的进行着猛烈的饱和式的攻击。

孙策的钢枪只是防御,相对移动的距离就要小很多。虽然吕布一轮狂攻下,他的身体如同暴风中的树叶般摇摇欲坠,却是依旧勉强撑了下来。

可是想要还击却是根本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两人之间的攻防,三十余招转眼即过,孙策身后的程普、韩当、黃盖开始还只是看着,等三人一见孙策危急,顿时抄起自己的兵器一拥而上,奋不顾身的上前夹击吕布。

三将顶上,孙策不由得暗松一口气退了下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刚才的一轮硬拼中,尽管自己从马背上借了很大的力。但自己的手臂也已经有些发软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是撑不了几招必然会被吕布打败。

退下来的孙策已经是两手发麻,有些软弱无力的把钢枪横放在了马背上,却发现胯下的马儿的脚也有些发软。只好招来亲卫换上了另一匹。

孙策一边迅速的恢复自己的体力,一边想到:“还好这次没有换成新枪,使自己还富有余力,要不然自己能不能撑到现在还真是个问题。

看来和吕布的差距还是有点大啊!看他强攻了这么久,发出的力量远比自己的大,现在面对江东三员勇将的围攻还是象没事人似的,游刃有余。

这次江东三英战吕布,人数是对了。可是三将虽然也算勇猛,终究还差着张飞,关羽不止一筹啊!看起来,反倒是江东三将的局面显得更加吃力一些。

虽然说起来,刘备比不上江东三将中的任何一人,可是三人的总体实力就差的多了一些。张飞可是能和吕布单挑不败的猛人。

这样看来自己和张飞也还是有着差距。更不用说是战胜吕布了。如果加上自己和他们三人应该就可以和吕布一战了,只可惜现在自己的力量,实在是还没能恢复过来。”

再看场中,江东三将走马灯似的发挥出自己最强的武力,围着吕布狂攻不休。却吃亏在力量上远远不及吕布的强大,三人都是接连遇险,幸好三将已是多年的战友,配合还算是默契,一人有险,另外两人立刻全力加大攻势,吸引吕布的注意。

这种情况,除非吕布拼着重伤,换上一个人的性命,否则也是短时间内打不垮他们三人的组合攻击。但江东军这边还有这么多的兵将在后面虎视耽耽,他又怎么敢让自己轻易的受伤。,

他也只能是全力打击眼前的三人,期望他们中有一个早点力竭,好击破三人的围攻。这样还有可能趁势杀死孙策。只看孙策在场边焦急的样子,看来他远还没有恢复。

吕布心中暗想:“这个姓孙的小子,倒也称得上是个勇将。可是终究还是嫩些,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啊!还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以后他要是再长大一些那可就难说了!我要斩草除根,把他先干掉,那他就永远也没有称雄的希望了,哈哈!”

吕布的心中不由得升起满腔的骄傲,一边出招压着三员武将狂攻不休,一边大声喊道:“孙策小儿,你就只会仗着人多围攻吗?就算如此,你又能奈我何!今天我吕布就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勇!”

叫到这里,吕布似乎借着叫声突然奋起了精神,大力的连出三戟,韩当、程普顿时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重击,胯下的马踉跄着被逼的退了出去。

场中只剩下了黃盖一个面对吕布的方天画戟的攻击,场面顿时急转直下,吕布的第三戟也毫不停顿的劈上了黃盖的大刀。

只听一声惊天的巨响,吕布看来也是在这一戟上用出了全力。黃盖胯下的坐骑,本来经过几十回合的大战,已经有些脚软。这一下吕布的全力下劈,顿时支撑不住巨大的压力,咴咴的一阵乱叫,屈膝委顿了下去。黃盖措不及防,立刻被压在了倒下的马身下。

围观的江东军众将顿时大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全场。

这时候他们都只是站在外围观战,最近的韩当、程普又刚被逼退,根本不及上前。不管是谁想要从吕布的戟下,抢救黃盖都已是鞭长莫及了。

眼见吕布击倒黃盖后,又是奋起一戟想要先将他斩杀戟下。

高高挥起的戟身,随着尖锐的破空声落下,眼见一代良将就要丧命吕布这个凶人手下。

黃盖自己又被软倒的战马压住,动弹不得,根本无法抵抗头顶上落下的戟刃,睁圆了一双眼睛大吼到:“主公,黃盖无能,再不能伴你征战天下,你自己保重,黃盖先去见破虏将军了!”

吼完,黃盖瞪大了挣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吕布。他要在死亡的降临的同时,牢牢的记住自己的仇人。

江东众将无不瞠目大叫:“不要!”

孙策也是大惊:“吕布住手!”

吕布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江东军众将,嘴角拉出一道残忍的微笑,手中的方天画戟更是加快了几分下落的速度。

第一百章黄忠神箭救黄盖

众将的叫啸声阻止不了吕布的凶器下落的轨迹,更只是加强了它对于即将再次夺命的快感。

正当江东众将都已经绝望,准备一拥而上,为黃盖报仇之际。

似乎从那遥远的天边,传来一声断喝:“兀那匹夫住手!休伤我家兄弟!”

随着怒喝声,飞来一支神奇的利箭。它仿佛带着主人的愤怒,突破了速度的限制一般,沿着夕阳的光线怒射而来,原本黝黑的箭头,仿佛也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箭支没有丝毫阻碍的,穿入了根本不及反应的吕布肩甲的缝隙中,深深地扎了进去。吕布手中大戟下劈的动作顿时停住。

顿了一瞬,吕布涨红了脸大吼一声:“哪个不要脸的龟蛋,你们江东军就只会偷袭射暗箭吗?老子今天偏要杀了你这个龟蛋的兄弟!”

不顾肩上的箭伤的剧烈疼痛。扭曲着他英俊的脸,又一次奋起全力,高高举起他那巨大的方天画戟。重重的向下劈去,看来这次他是铁了心要把黃盖击杀于戟下。

但那箭的主人却似早已料到了他的反应一般,接下来箭支不断射出,如同算定了吕布下面的每一步动作。画戟刚刚开始落下,又一支箭已经飞到了吕布的眼前,这一箭却是真正的夺命之箭,它的目标是吕布的眼睛。

吕布只好中途改变画戟落下的线路。挡开了飞到眼前的箭支。但不等他变招,下一支箭又到了他的胸前,下一支又是他的咽喉。

吕布挥舞着他沉重的方天画戟,仿佛在那里表演跳大神一般,又象是一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手舞足蹈起来。

孙策与场中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看呆住。

孙策想着:“这怎么这么象当年玩过游戏中才出现过的风筝战术!这又是哪位大神出现了,这才真正的是神乎其技。”

其他围观的众将,想法却多是一个:“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强悍的箭法!这个射箭的人究竟是谁?”

这样的箭术,只要有足够的箭支,只怕天下间根本没有人能从这个射箭的人手下逃脱。

孙策正想到这里,远处传来一声大喝:“还不快救人。”

只见远处南来的官道上,并立着三骑,却是两男一女。

两边的男女都很年轻,也都是一副武士打扮。看来自有一番英雄之气,让人一眼看去不由得心生好感。

那女孩儿十八九岁的年纪,却是生的妩媚多姿。娇美的瓜子脸上,有一管挺直而圆润的琼鼻,一双大眼睛同样是闪亮有神。

淡雅合身的黄色劲装,包裹着她因为常年习武,而显得健美成熟的身体。秀美的脸上却是始终带着一幅骄傲不服输的神色。看得出,这是一个自傲而倔强的姑娘。

她的身上斜挎着一张大弓,弓弦正从高耸的双峰间穿过,勾勒出两峰间深深的曲线。随着战马的走动,一颤一颤的,突显出她傲世的美妙身材。让看到的人浮想连篇。

那个看起来约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却也是英俊非凡。小小年纪,却是一副高大帅气,气度沉稳的模样。

两只手中却是各提着一把刀锋雪亮的八尺大刀,看起来也不显得的吃力,显示出他过人的实力。其中一把,应该是前面正在射箭大汉的武器。

他的身上虽是只穿着普通武士服,却也遮掩不住他英俊的风采。等再长大一些,一定会是迷倒少女们的梦中情人。

他们的身后还有几个普通郡兵打扮的人,远远的护着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跟在后面。看来应该是他们的同来的家眷了。

中间那一个最为高大的汉子,颌下养着一部灰黑色的大胡子。看来约摸四十来岁,高大魁伟的骑在马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扫掠之间有如冷电闪烁,又似晨星般的闪亮。胯下乘着一匹雄壮的黃骠马,双手间正张开着一张搭着利箭的巨大的铁弓。

那张弓要比普通的军士用的弓大了近一倍,粗壮的弓身似乎本身就带着一丝丝的冷意。一看就让人感觉到它是一张强悍的杀人利器。,

只看那大汉正以近乎完美的手法,不断向着吕布射出一支支的必救之箭。

抽箭、张弓、射击,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协调,如同设定好的程序没有一丝的错乱。每射一支箭,就驱马向前行进几步,马停下时,正好完成他的发射准备。

箭支流水般的从他手中发射出去,只是他背上箭壶里的箭支却已经不多了,难怪他要大叫救人。

发呆围观中的众将听他大叫,顿时如梦初醒,一拥上前,七手八脚的把黃盖从瘫软的马下抢了回来。

这时吕布已经被这一轮神射,给逼退到了十余步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众将把他差点到手的战果抢了回去。

气的他额头两边的涨起的青筋如同粗大的扭曲爬行的蚯蚓,不停的在他的涨红的皮肤下边浮动。虽是暴跳如雷,却又毫无办法。

这时吕布军的骑兵看见江东众将上前来抢黃盖,也是一声呐喊,向场中冲来,想要阻止江东方面的行动。

早已经严阵以待的江东军骑兵们,也立即发动了全面的进攻。

吕布很快就隐没在他自己的骑兵队伍里,再也看不到他那刺眼的红色身影,大概避到哪里去处理伤口了。

但是江东军却不可能给他慢慢治伤的时间。全线压上的江东军,总数上差不多是吕布军的三倍人马。训练配合又是远强于吕布军,几十步的距离,在狂奔起来的马蹄下,转眼即至。瞬间的冲撞中,冲在最前锋的士卒,纷纷惨叫着被敌人打落马下。

双方的骑兵对冲,虽是各有死伤。但是两者间的比例却是悬殊的很。而且江东军的后继部队,对吕布军来说就是源源不绝的浪潮,迅猛的冲垮他们的锋线精锐也只是几息的时间。

很快,并没有多少战意的吕布军就崩溃了,他们的后队骑兵甚至还没有接战,在前锋的百余人被江东军骑兵杀死、打残后就开始全线崩溃,四散逃开了。

不久前同样是这支强悍的部队给予的一次惨败,还深深的刻在他们的脑海里,那一战,只是一次对攻,他们就差不多死伤了一半人马。

那几乎已经不算是战争,而是单方面的虐杀了。眼前的这群骑兵,用完美的相互配合,只付出了相对来说极小的伤亡代价,就彻底打垮了他们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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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黄忠训斥小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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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骑兵混战的战场后方,那个射箭的威风长须大汉收好弓箭,来到江东众人之前,轻快的跳下马来。

向江东军众将一拱手道:“在下南阳黃忠、黃汉升。各位既是我堂弟黃盖的同僚,那就必是江东的诸位将军了。在下有礼了。”

说完不等大家全部反应过来,就弯下腰去看黃盖的情况,连声问道:“公覆你如何了,身上可有何不妥。哥哥来看你了!”

仔细看看黃盖身上好象没有什么缺损,也没有什么地方流血、内伤的情况,他才松了一口气下来。

江东众将里因为本来就是他救下了黃盖,对他就存着一份感激。看他对自己的兄弟如此看重,对他的人品,又是多了一层敬佩。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份佩服之色。

全场的人却是都没有发觉现场上有一个呆若木鸡的人,正坐在马上发呆。

“黃忠与黃盖,是堂兄弟?这个黃忠不会就是刘备的那个五虎上将之一吧!那老天也太能搞了吧!这应该是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有些事情改变了。谁能告诉我!这他什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论是哪段历史上也从来也没有人说过,他们两人是有亲戚关系的啊!我可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呢!他可是黃忠啊!我要收了他,收了他,把他收入帐下。”

“天啊!这真是个疯狂的时代,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什么时候这五虎上将什么的,都可以满地打滚的随便捡了。”

黃盖经过刚才的倾力一战,还有些脱力。加上几次从吕布戟下死里逃生的紧张,说起话来更是有些气喘。

看着眼前的黃忠说道:“汉、汉升哥哥!你来的正好,小弟这次真得是差点就死在了吕布这个贼子手下,若不是兄长来的及时,小弟真得就再也见不到兄长了!”

黃忠带着精光的双眼一眯:“吕布?莫非他就是长安发出檄令,重赏擒拿的叛逆吕布?拿下他就可以直接封候吗?听说他还有天下第一飞将之称?”

看见众人点头回应:“好,公覆贤弟,你让人大处帮着照顾哥哥的家眷,我黃忠也去会会他,这个所谓地当世第一的飞将军!”

孙策一听,连忙阻止道:“汉升将军且慢!这个吕布还真的是有些武力,我们没必要去冒这个风险!”

黃忠看了孙策一眼,略带轻蔑的眼神严肃的说道:“你是谁家的小孩子,嘴上毛也没长齐。怎么也跑到这战场上来凑热闹。不知道这里危险吗!你家大人也不管教你吗?小孩子家的,不好好的呆在家里读书,大人的事情你少在这里指手划脚的!一边呆着去!”

义正辞严的一番话,说得孙策和在场的众人无不呆住。

韩当、程普等老将都是一脸呆滞的看着憋红了脸的黃盖。孙河、陈武、吕蒙他们是一脸的想笑又不敢笑,各个是咬着嘴唇,转过头去,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连着一向板材脸的高顺也是有些涨红了脸,暗想:“终于有人敢教训这个人小鬼大的主公了。呵呵,大快我心啊!这个叫黃忠的猛将,不但是箭射的好,口才也很好啊!”

黃忠看着众人一片窘相,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公覆,大家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在众人的尴尬中,急的涨红了脸的黃盖终于艰难的开口说道:“哦!那个!汉升兄长。这个、这个年轻人,正是我江东军的主公孙策孙伯符。你···!”

说到这里,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何去化解这尴尬的场面。

听说孙策是江东军的主公,黃忠身后的两人也是呆住。

少年心想:“这又是那家的公子哥了,不然怎么会小小年纪就做了这些将军的主公,没有家世的支持,这根本没可能。只可惜,我没有这么好的家世,不然我一定能做的比他更好。”,

他猜中了开头,却是没猜中过程。没有经历过众多的艰难,自身没有强大实力,孙策也不可能这么快收伏众将的心。

美女想的却是:“这个男人,长的倒也高大,相貌也还勉强过得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象荆州那班纨绔公子一般,都是一群绣花枕头草包肚的废物。”

“那些人,整天就知道围着我身边打转,没有一个能有长进的。想我一身武艺,什么看得上那些草包。想娶我,起码得捱的起我三拳两脚不趴下才行。想想好笑,把他们揍了个遍,他们却给我起了个老虎的名号,‘黃老虎’倒也有气势,挺好听的。”

孙策心中暗想:“你这个黃老头,不就是比我长了一大把黃胡子吗!用得着这么看不起我们,这些比你英俊的年轻人吗?难道他是个远视眼吗?他那能操控‘瘟猴’的箭神之技,倒的确不是吹出来的。”

“不过这近处看人的眼神看来有点不太好,连这个群体是以谁为中心的还分辨不出来。官场意识有待培养啊!”

黃忠听了黃盖的话一下呆住:“你说什么,这个小···这个,这个年青人就是你的主公?哦!对不住!那你是破虏将军的儿子了,难怪?黃忠鲁莽,还请小将军原谅则个。你父亲破虏将军一生忠义,一直是黃忠最为佩服的英雄。”

孙策连忙不在意的摇摇手说到:“黃将军无须客气,汉升将军的大名,小子孙策早已是闻名已久了。还请将军有机会多多指教于我!”

黃忠一脸的惊讶说道:“小将军客气了!小将军怎么也听说过黃忠的名字?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而已,哪里敢称什么将军啊!我有这么出名吗?噢!一定是公覆告诉小将军的吧!”

孙策连忙阻止黃盖想要说明的意思,抢着说到:“是,我是听说过将军武艺超群,神射之术天下无双,故而对将军的印象十分的深刻。”

心中暗想:“看来现在这个黃忠还不得志啊!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只是个县丞。不过看他对人的态度上,忠厚有余,机变不足。也难怪在官场上混不开啊。”

黃忠听到孙策说真得是对他印象深刻很是高兴,呵呵笑道:“这真是黃忠的荣幸了,多谢小将军的夸奖。要说武艺我不敢说是最强,但要说到射术,我黃忠到现在为止,还真没有遇见过一个对手。只恨不能生在前朝,与飞将军李广一比高下啊!”

说完拈须而笑,一副神往的样子。

孙策不由得笑想:“有才的人果然都是骄傲的。要说李广这个飞将军虽然有名,你黃忠的箭术也是可以名传千古的,你又何必去羡慕他人呢?”

为什么大家都要守着自己的金饭碗盯着别人手中的银饭碗呢?每每过后才回来后悔,才会发现还是原来的第一个碗最好,最适合自己的手感。

所以还是盯好自己眼前的碗才好!

第一零二章黄忠逞强追吕布

就在众人客套之间,吕布军的队伍,在江东军强大的打击面前,已经完全溃败了。

只见远远能看到的,吕布那一片红云带着一群残兵向北方撤去。

黃忠一看吕布要跑,急忙骑上自己的黃膘马,挎好弓,拿起他的大刀,就要去追击吕布。江东军众将还想要阻拦,黃忠根本却是不听,策马加鞭而去。

江东军众将也只好在孙策的带领下纷纷上马,招呼部队,向着黃忠和吕布追去。怎么说他也是黃盖的堂兄,而且刚才帮大家解了围,总不能眼看着他不明不白的死在吕布手下。

现场只留下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的黃盖与他的亲兵,跟黃忠的几个亲兵留在原地,顺带着守住了黃忠家眷的车驾。那两个年轻男女武将也一起跟了上来。

众将一直追了半个时辰,一路上也没看到黃忠的身影。看来他是立功心切,在全力策马追击,才把众人远远的抛在了后面。眼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大家都开始感到有些焦急起来。

这个猛黃忠,不会出什么事吧!真出了事,对黃盖可不好交待!

正在此时,远远的看到,前方不远出现了一处小平地。整个场地都被笼罩在一片被马蹄踏起的的烟尘中。烟尘中隐约传来刀枪相交的声音,和出招发力的大喝声,看来黃忠已经追上了吕布军,而且正被吕布军给围攻。

跟着黃忠来的两个年轻武将立刻急了起来,驾马就要向战场里冲去。却被孙策等人挡住。

孙策大怒道:“站住!你们想去送死吗?什么情况也不清楚就往里冲,你们以为自己是谁,难道救汉升将军不够,还要让大家来费力救你们吗?长这么大了,也不知道怎么混下来的!”

两人中那个美丽的女子顿时怒气大涨,向着孙策娇声斥责道:“就知道你们这些公子哥都是绣花枕头,亏你长了这么大的个子,却这么胆小怕死。我的父亲还在里面拚杀,你给本小姐让开。”

声音很动听,却是一点也不给孙策留面子。

少女见孙策没反应,还想再骂!却被那男子阻住。

“黄姐姐且慢,孙将军说的有理,我们这般冲入进去,只是添乱而已。一个不小心自己也有可能陷在里面。”

那名英气十足的女子怒道:“小魏子,那怎么办!我父亲可是被困在里面···”

那沉稳的少年向孙策一拱手说道:“在下魏延字文长,义阳人,拜见各位将军,在下是黃县丞的随身亲卫,也是他的弟子。”

“这位小姐是黃县丞的女儿,名叫黃蝶舞。刚才是我们心急了些。请小将军见谅,只是事情紧急,还请小将军马上出手救援黃县丞。”

孙策又一次震惊:“难怪,看起来这个小军士,最多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是气度沉稳,果然是从小就有名将之风。怎么名将的手下也是都是名将哎!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呐!”

“魏延!可是蜀后期的主将,可惜在最后的争权中失败,被对手借着诸葛亮的名头陷害致死,啥功业也建不成。不但害得诸葛亮背了个黑锅,自己还背上了千年反贼的骂名。也是一个倒霉的英雄!”

夺权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残酷活动,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至于写什么,那就由着活着的人高兴了。

孙策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小兄弟不用担心,黃县丞我们是一定会救的。我军现在比吕布军多上几倍,不必担心救不出黃县丞,但如果就这样冒然冲进去,只会徒增伤亡而已。”

说完不再理会那黃蝶舞有些愤怒有些急燥的眼神。

转头下令到:“全军分左右,成长蛇阵包围上去,把整个战场围起来。不要放走一个匪兵。”

正当众将接到命令,准备展开阵型进行包围时,烟尘里发出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吕布军早已经发现江东军赶到。

本来还想着趁着视线不清,偷袭一下江东军,现在一看江东军并不是直冲进入战场。而是要仗着优势兵力展开包围,进行瓮中捉鳖的意图,立刻就放弃了他们趁机打埋伏的计划,迅速的撤离了。,

随着吕布军的撤离,很快,浓重的烟尘消散。偌大的战场上只留下一个累的气喘吁吁的黃忠,浑身上下狼狈的很。一把大胡子都被汗水打湿了,混合着尘土,结成了一块,不过看起来倒是没有受伤。

虽然他的功夫不错,但一个人要面对几个吕布军大将的围攻,也是够他喝上一壶的。幸好吕布先是伤在了他的箭下,不能亲自出手。不然只怕他根本撑不到江东援军赶到。

此时的黃忠才是一个县的县丞,也就是相当于现在公安局长的低级武官,自认为一身武力强悍,说好听些是对自己的实力信心十足,说不好听就是骄傲自满了。刚才与吕布的对战中并没有和吕布直接交手,自然觉不出吕布有多强悍。

黃忠想要得到更大的功劳,长安朝廷对于吕布的悬赏,更是让他这个没有品级的小县丞眼红,那可是直接封候啊。

却不想,巨大的利益后面,定然是巨大的风险!两者之间从来都是对等的关系。不然这果实只怕早就被人给摘走了。吕布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也是一时间的骄傲,加上被巨大的利益冲晕了头脑啊。

看见众人赶到,黃忠调匀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开口说道:“众位将军,刚才黃忠已经看到吕布的后军马车了,上面一定都是辎重,只是那时他们突然冲了出来围住了我。我们一起去截下来也好象朝廷求些个功劳。”

这个老将,看来有些贪功了。不过一个男人四十岁了还没有自己的事业,心中的压力必然是可想而知。

孙策心想:“这黃忠说的,也有道理!这次追击吕布,搞得是险相环生,如果不是黃忠恰好赶到,救下了黃盖。现在大家和吕布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那样的话,就算大家能够拼命干掉吕布,只怕现在在这里将领必然有些很多人要陪着吕布一起完蛋。”

“就算真能干掉他,江东众将只怕也留不下几个,谁知道那个武力变态的吕布,在必死的情况下会不会来个小宇宙暴发什么的。如果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对我们江东军来说就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孙策听了黃忠的话,暗想:“看来吕布军的家眷应该不远了,追击一下,能抓点俘虏自己出口恶气,也能向袁术交差了。”

“而且看这个黃忠也是一脸的不服气,肯定还是想要再追。这一代名将,好不容易遇上了,怎么说也是缘份呐!收藏了才是王道!怎么能轻易让他去送死呢?”

第一零三章俘获吕布军后营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黑灯瞎火的,吕布的后队肯定逃不快,只要快马加鞭,只怕随时可以追上他们。”

孙策和众将一番商议,决定立即出发,再追击一个时辰,追上了算吕布军倒霉,追不上就算他们侥幸了。

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前方的斥候就传来了消息,在官道边的小树林旁,发现了吕布军的踪迹。

他们大概正在原地休息,看情形是要连夜赶路,大家听到这个报告,不由庆幸,要是等明天再来追击的话,只怕吕布他们已经渡过长江,毛也追不到一根了。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骑在马上,大家就是打着火把,也不敢快策马狂奔。除了宽阔的道路别的什么景物也看不清楚。试想谁敢在晚上不开车灯,用四、五十公里的速度开车呢。

没有灯光的照亮,这个时代也是极少有将军敢在夜里出战打仗的。就算是偷袭也是必须早早的摸清了地形才敢进行的高难度事情,真要是复杂的地形,伤亡惨重是必然的结果。

只不过这次的追击基本上是沿着平坦的官道在行进,所以,骑兵的速度也不是很慢。当江东军还没有来得及靠近,吕布军就开始行动起来,看来他们也发现了江东军赶上来了。也是时刻提防着追捕。已经完全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虽然,江东军距离还远,但是全是精锐的骑兵,有了营地中火把照亮的指引,冲刺起来速度要比吕布军快的很多。吕布军必竟还有这么多的马车和家眷的拖累。

很快就看见了前方树林旁陷入混乱的吕布军,大概他们根本没想到江东军真得会摸黑追击。

一看到远方出现了追兵的火把。霎时间,整个吕布军暂歇的营地里。就变得一片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士兵大嗓子的嚎叫,惊马的长嘶,女人的尖叫,混乱的响成一片。有两驾马车在慌乱中重重的撞到了一起,其中的一辆猛烈的翻倒,又是引起一起激烈的混乱。

不知道是谁碰倒了身边的火把,引起了树林里的草木开始熊熊的燃烧。火光顿时也照亮了夜色。整个暂时营地清晰的显示出来。

正在冯方氏身边寻找快乐的吕布,听到曹性来报,江东军再次追来。他的心顿时紧紧的抽成一团,仿佛落入了谷底。

他明白的知道,这次在袁术的压力下,不论是江东军还是扬州军,在没有找回自己身边,这个美妙的冯方氏之前,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就看这个江东军几次三番如同牛皮糖般的追上来。那怕是几个时辰前自己差点杀掉他们的大将,也不放弃。更不用说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受了箭伤,根本无法再出击动手。

以他一向狂妄的神经他也知道,这次已经是十分危急的情形了。所有人在经过一下午的被追击,都已经是精疲力竭。

加上一路上只顾着逃跑战斗,根本没时间埋锅造饭,每人个都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再无丝毫的战意。只怕几次打败他们的江东军一到,全军立即是溃散的结局。

吕布带着眷恋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冯方氏。叹息一声:“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美人儿我和你真得只能是缘尽于此!”

转身下了马车。吕布的心如滴血般的,一向强悍的他,实在是舍不得再一次被迫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这个自己刚抢到一天,还没来得及认真疼爱的女人。

望向来时的寿春方向,吕布愤怒的发誓:“孙策,你这个小王八蛋,几次三番为难于我,吕布今生誓要杀你雪恨!”

正在一旁等候吕布决断的曹性怕他发疯,带全军不顾一切的上去与江东军拼死,他可不想就这样窝囊的死去。

连忙劝阻道:“将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还是应当立即各自撤退,明晨到江边集合。等过了江,再整顿一番军马商议去向的好!将军再不下令,江东军就追上来了!”,

看见曹性出头,几个胆子大了一些的武将也立即附合。纷纷赞同曹性的意见,认为大部队在一起撤退的目标太大,还是各自分散撤退,明晨到江边集中的好。

吕布就着火光看了一眼肩膀上包扎的箭伤,终于狠下了决心,嘴角蹦出一个字“撤!”

说完,走向自己的赤兔,翻身上马领先而去,众将也立即做鸟兽散。

再也没有人能控制的了全局,几个武将抱着自己最宠爱的妻妾,或是自认为最珍贵的事物翻身上马,在各自亲卫的簇拥下匆匆向着远处浓重的夜色中逃去,只想着快点避开这暴露在火光中的危险之地。心无斗志的军士们也各自翻身上马,一哄而散。

根本没有人会想要留下战斗一番!在绝对多数的敌人包围下,再强悍勇猛的武将也不可能长久的战斗下去,留下只是死路一条而已。

至于被抛下的女人们的死活,已经与他们无关了,他们自己能够逃得性命就已经是万幸,那里还顾得了这么许多女人的命运。

对于他们这些抢掠惯的人来说,这些都只是一些不重要的工具。只要能留着自己的性命,工具丢了就丢了,等下次想用了,随时去别的地方抢回来就是!工具这种东西,那里没有呢?

转眼间,江东军的大队骑兵冲入并占领了整个临时营地,迅猛的消灭了几个来不及逃跑的吕布军士兵后,在将领们的约束下,也不再去追赶那些逃散了的吕布残兵。

穷寇莫追的道理,每个人都是知道的。

这下,吕布的后营最后的辎重,几乎全部落入了江东军的手里。

没有一辆马车来得及逃出去。除了那些被武将抱着逃走的妻妾们,场地里充斥着让人头痛的一片女人的哭喊声。

却是没有人发现吕布的踪迹。都认为他很可能是去探路,或者是先行离开了。

就在孙策带领手下,忙着清理战场,计算缴获时。远从寿春方向又开来一支骑兵队伍,借着火把的照亮,孙策惊讶的发现,左袁术居然也不辞辛苦的亲自赶来了,张勋这个新任的大将也跟在他的身边。

孙策暗想:“这个吕布还真得是个瘟猴,闹的整个寿春城都不安生。真是抢了女一个,闹翻全寿春!就连这个如大家闺秀般,轻易不出门的袁术大将军都亲自出动了,还真是有面子。”

袁术拖着他有些发胖的身体,匆匆策马上前,向孙策问道:“伯符,情况如何?吕布呢?可曾捉到这个万恶的银贼!”

孙策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那个吕布太过强悍,我军将士无人是他的对手,小侄惭愧留不下他,只是伤了他一只肩膀。”

袁术面上一喜:“抓不到就算了,我知道你们也都是尽力!伤了也好,也算出口气!冯方氏可曾救下来了。”

孙策忙回答道:“小侄正在清查人员,吕布的马车都被拦下来了,应该没有女人逃脱。只是还不曾找到冯方氏的下落。还请叔叔稍等。”

心里却在担心:“看刚才似乎有几个人是带着女人逃走的。不知道,有没有带走冯方氏,希望不是。要不然看袁术这怒气冲天的样子,还要继续追下去了。这黑灯瞎火的,又没打赏,噢!是没加班费,没动力啊!总不能开口和袁术讨要吧!真这么说,那不挨抽才怪!”

袁术听见回答,连忙吩咐自己的亲卫们马上一起去查找,众人听令立刻行动起来。

袁术转头向孙策说道:“伯符,这次又辛苦你了。”

孙策连忙拜谢,一脸诚恳的道:“为袁叔叔效力乃是侄儿的本份,没什么辛苦的!”

袁术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这次你的部下还是有些功劳,我来时,听带路的亲卫说,那个将领叫做黄盖的是吧!他还险些战死在吕布戟下?”

孙策点头称是:“是啊,当时我们众将都惊呆住了,幸好有他堂兄攸县县丞黃忠及时赶到。他在背后偷射了一箭,正好伤了吕布,这才救下他来。那边那个骑着黃膘马,邋蹋之极的汉子就是他的堂兄了。”

袁术听了孙策这样一说,随着孙策的指点,扫了不远处狼狈的黃忠一眼。

点头微笑道:“他是长沙来的,原来是刘表的手下吗?”

孙策忙应道:“是啊叔叔!不过长沙刘表那边看不上他那点武艺,他实在混不下去了,就来投奔自己兄弟,以后也就是我们的属下了。”

袁术说道:“这样就好!你们这群人,还真是太嫩了,这瞬息万变的战场这上皆能发呆,那可是要命的事情!想当年!我游侠江湖时,反应那是从来都是迅捷无比,朋友们都夸我身手好。再说对阵之时,怎么可以发呆呢,你们下次都要好好反省一下!”

孙策心中鄙视想到:“就看你现在的熊级身材,马都快要驼不动了,也只能谈谈想当年的英雄事迹了。人啊,不能太享福了!”

表面上却是忙躬身领教他的训导:“叔叔教训的是,叔叔风姿俊朗,英明神武,乃是当世之英雄!小侄很小的时候就对叔叔的游侠事迹景仰不已了!”!”

第一零四章冯方氏花般凋落

袁术被孙策的马屁拍的很舒坦,得意的微微一笑说:“那些都是当年的事情了,你父亲也曾与你说过吗!嗯,很好!很好!”

心中暗想:“我的名气还是挺响亮的嘛!看来,文台当年也是对我很是佩服,才会死心踏地的投奔于我,帮我打江山。这说明我用人的手段还是相当的不错啊!只是可惜文台福薄,死的早了一点。”

“不然的话到如今,只怕他早已经帮我打下荆州和兖州。那里还会在今天受刘景升和那个曹阿瞒的闲气。”

“孙伯符,还是缺少历练。终究是年少之人,没经过好好的培养,看来他的才能也就是一般,比不得他的父亲英勇干练。文台毕竟也是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伯符却是没上过战场。缺少独当一面的气魄啊!有机会还是要把他锻炼一下。也好成材!”

“至于那个射箭的家伙,原本听那个带路的卫士吹的神乎其神,开始还真想见见他,如果是个人物就把他收入帐下也好。”

“原来他只是在背后偷袭成功的,看他的样子一副狼狈像,胡子都结成一块了,也不晓得清洗一下。一副猥琐的样子,那里有一点的英雄气概!”

“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丞而已,能有什么大本事!真有本事,刘表这家伙新定荆州,正急等着用人之时,怎么会放过他吗?小人物说的话就是不可信。看那个糟糕样,他甚至还没有张勋、桥蕤他们的模样威武。”

袁术打消了召见攸县县丞黃忠,并收他为将的兴趣,呆在一边想自己的心思去了。

他一边等待着亲卫的回报,一边阴沉着脸坐在马上想着:“这两天的事情当真是事事不顺的很啊!这个吕布还真是象个瘟猴,走到那里那里就倒霉。也不知是谁给他起了这个绰号,‘瘟猴’还真是形象的很。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他!以泄我心头之恨!”

“想想真是要气死人,就连马日磾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儒。居然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跟我这个堂堂的左将军来做对。坏了我的大事!这些书读多了的呆子,就是不能给他们好脸色看。真是不知死活的几个混帐,给他们面子却不知道珍惜。”

“还是眼前这个孙家的小子要好些,这段时间明里暗里的观察下来,他还算是有勇有谋了。而且很是尽心尽力的为我做了些事情。就说上次陈瑀的事,要不是有他在,只怕后果真得是不堪设想,总算没有白养他。”

“嗯!我今天怎么尽在考虑伯符的事情了。不过也是,他再过几个月就已经十九了,可以成才了。看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考虑让他出去做上一处郡守什么的,也该好好培养一下,也可以更好的为我效力。”

“嗯!这些没用的混蛋,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没有找到人吗?真是一群废物!”

当袁术越来越不耐烦等待的时候,最靠近树林内侧的一辆马车边一声大叫传来。原来是他手下的一个亲卫终于在那辆马车上,发现了被劫的冯方氏。

孙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吕布没来得及带她走,今夜不用免费加班了,真好,回去好好陪陪小薇才是!要不要尝试一下新的花式呢?老是一个姿势,有点无聊了。就是不知道小薇会不会同意!嘿嘿!想想就动心呀!”

袁术听见报告,立即策马上前。掀开马车上的布帘探头一看,车里坐着的正是衣不蔽体,正在那里嘤嘤痛哭的冯方氏。

立即更加愤怒的大骂道:“吕布你这个王八蛋,竟然连我的女人也敢玩,实在是欺我太甚,我袁术必定跟你不死不休。”

虽然心里早已经知道是这个结局,但是如今亲眼见到,袁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当时任谁也不会轻松接受,何况袁术这个一向没人敢欺侮的土皇帝。

骂罢转身向亲卫下令:“传本将军令,豫、扬两州全境通辑吕布,有活捉之封将军,赏银千两,地百亩。杀之减半,我一定要这个混帐东西死!回城!”,

说完转马而去,再不想看这个一片混乱的临时营地一眼。

冯方氏回城不久,就因为受不了袁术妻妾们的冷嘲热讽,认为她已经被吕布玩弄过了,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了,还说袁术再也不会疼爱她。

袁术也的确没有再向以往一般的日日宠爱她,而是连续三天没有去看她一眼,也许他也需要冷静一下吧。

惶恐中的冯方氏却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失宠。终于在回城后的第三天晚上,痛哭了一场,用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短暂而美丽如花般的生命。

袁术听闻她自杀身死,立刻大感懊悔。其实他的气已经消了,也已经在想,什么时候再回去宠爱这个女人。

冯方氏的美妙对他的诱惑太大,大到袁术已经可以无视她的缺点的地步。更何况,她也只是被吕布掳去了一天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就象是一件自己最喜爱的衣服,而且价值不菲。被朋友不出声的拿去穿了一天,纵然当时会暴跳如雷的生气。等事后拿了回来,洗洗干净还是会很高兴的穿上它吧!

没想到,这个从小在受亲人爱护,如同温室中长大的花儿一般的娇弱女人,却是一点打击也受不了。只是妻妾间一些饱含妒嫉的流言蜚语,就轻易要了她的命。

袁术最后倒还算是有些情谊。念着她为自己带来的快乐享受。用还算丰厚的陪葬品,以妻礼安葬了她。这也是袁术以往的逝去的妻妾中最丰厚的一次,也算是对这冯方氏夫妻一场的交代了。

冯方氏下葬的当晚,袁术的房中,就响起了另一个原来颇为受宠的小妾的快乐呻吟。最大的对手已经消灭,她如今又重受将军久违的宠爱,又怎么会让她不快乐的欲仙欲死。

冯方氏已经死去,她的美丽也如同袁术生命中的一眼云烟。随着简单的葬礼结束,马上就从袁术的生命里消散的干干净净。

至于她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吕布,除了从她身上得到快乐外,连逃跑也不能带上她。也许有哪天,他在爬上一个新的女人时,会在脑子里对这个自己还没有尽兴享用的女人,想上一秒钟吧。他甚至可能连她的名字也不能记住!

美丽东西人人都想要独自占有,但是当这种美丽是自己占不到的,宁可毁在自己手上也不给别人。这就是人自私的本性。

灿烂的阳光,每天总是准时升起,不会为任何事情所耽搁一秒。不论逝去的是美丽还是丑陋事物,对于它都没有什么分别。

第一零五章有功的奖个老婆

孙策在每天必修的晨练后,和众将一起走入军医营看望伤兵。

跟随的众将都有些不习惯,这个事,可是以前从来没做过的。

不说没有伤兵营,以往大家就算是受伤了,能随便包扎一下,就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自家这个小主公还真得是花样多,居然还能整出个伤兵营来。

由郎中们!不是,现在叫医生了,听这个小主公说,医生就是医治生命的意思。有医生们专门帮大家治伤,看那些士兵们冲锋的劲头都大了很多。

如今主公居然还要带领众位将军亲自来医护营中慰问。

不过想想,受伤了有个地方可以休养,还有主将们亲来看望,倒也让军士心里有被关爱的感觉,暖暖的,有谁会不渴望得到关爱呢,人与人之间就是因为有了关爱才会有感情。

只看那些军士们从内心的发出的爽朗笑声,打胜仗的快乐,同样也笼罩着伤兵们,肉体的伤痛被心灵的快乐冲淡了。

军中甚至有了传言,听说这次最高的军功,和勇猛战斗受伤的人,等养好了伤,还有老婆可以奖励。一群无聊的伤兵,躺在病床上,整天对着帐篷顶,讨论最多的就是这个话题。

男人,特别是军队中的男人,闲聊的话题中怎么能离开女人呢?

胜利者的伤兵营。一片的欢乐气氛,每个伤员都在谈论着昨夜的追击战,不论是有没有参与其中的人。

打败了号称天下无双的并州铁骑,追得天下第一武将狼狈逃窜。每个江东军将士都感觉到了兴奋,因为这是整支部队的荣誉。而他们正是组成江东军的一分子。

经过这段时间孙策强制要求进行的思想教育,大家都已经把江东军这个集体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每个将士都能以自己是一个江东军人为荣。

只一首军歌就可以把他们的真情调动。只一句话永不放弃,就可以把他们的精神凝聚,只需要告诉他们,我们是为了大汉的平安而战,他们就永远有不息的斗志。

其实任何时候对于军队的主导思想,政治宣传的力量是影响极大的。

众将的看望,顿时让伤兵们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们以前就是在破虏老将军的属下时,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更是没有听说过那个支部队里当兵的,能有这样的后勤保障了。

受伤不重还好,否则基本上就是任你倒在战场上自生自灭了。运气不好,说不定还会被打扫战场的自己人或敌人补上一刀,一埋了事。

必竟埋人的坑挖大了,也不差多放一个人的地方。而救治回来则耗费太大且过于麻烦,浪费时间,浪费药材不说,也没那么多郎中给你一个小兵来治病。

所以士兵们上战场前,只能是祈祷自己冲锋时不要受伤,至少也要能自己走回来才好。

更不要说现在江东军里,受伤了有专门的医生给治伤。听消息灵通的军士说,主公还成立了军法处,有专人记下每个士兵的功劳,以后积累功劳到一定程度还有军职上的奖赏。

这个消息使得每个江东军士兵的斗志都是高涨的不得了,只恨现在打仗的机会太少。士气完全和以往的队伍不同。

每个士兵都是憋了一股子劲,只希望天天能出战,天天能立功。天天战斗,天天向上!

在众将将要走出医护营时,终于有一个胆大的色兵,可能是急着娶媳妇了。

忍不住叫了出来:“将军!听说这次做战受伤的人,都会有媳妇奖励,是不是真的。”

众将顿时相顾愕然:“这消息还真是传播的超快速啊!”

上午众将还在主公帐中,一起商量着怎么处理这次的缴获。物资什么的倒还好说,该分的分,该赏的赏。该上缴的就必须上缴。主要的是吕布军的家眷,和六百多被他们强掳的女人。这些女人可多是颇有姿色的。

而她们被掳时,其中有很多家人,都已经被吕布的兵士们给灭门了。也算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现在全部交由刘莹,这个与她们遭遇相似的未来主母之一管理。免得她们再担惊受怕。,

其实被抢到吕布军营这段时间里,她们中间除了那些被吕布军从长安逃亡初时,就沿路抢来的外。后面从寿春城里抢去的,多是被吕布玩弄几天,就赏给了手下。到后面女人多了,有些吕布看不上眼的就直接赏了,基本上都是人人有份。

这些女人的日子也就不是很难过,不象是一开始女人少的时候,那种日子才真是难熬,一天下来都不知道要侍候多少男人。许多人甚至没能撑下来,就死在了路上。

这次跟随吕布军心惊肉跳的跑了几个时辰,终于还是被截回来,她们自然会有所恐慌,必竟面对的是一群新的不了解的男人,而且这群军士看起来更加凶悍,更加冷酷。

虽然,她们中间多数都是寿春人,能重回寿春总是好的。但谁知道,这群看起来冷酷的兵士们会怎么处置她们。

他们看起来有这么多人,回营后,人更是多了几倍。真要是和以前在吕布军中一样,不知道还能有几个姐妹能活下去。

而刘莹这时的出现就很好的安定了她们紧张的情绪。孙策他们这些武将,可没精力去安抚每一个女人。

最后,众将商量的结果就是,其实主要还是孙策的意见。继续张贴布告,就是江东军的第二张布告。

内容就是‘失人招领’。这下那些义务宣传员又有事情可做了。

让城里有被抢的妇人的家里,自己上报,名字,年龄,性别,(噢错了!这个可以没有)特征,然后到营中核对,有人领的就让家人领回去。

没人领的就问一下,肯不肯嫁给将士们,肯的话,就留下来专门成立一个女营。到时论功行赏时,给每个立有足够功勋的将士都奖上一个美人。

这可是比升官更好的奖赏了,那个有血性的男人不想自己收获军功的同时,回家还有个暖床的美丽女人等着自己呢!更何况,这可是功劳的象征,这说明自己比别的兄弟们付出了更多。

经过一天的纷扰之后,六百多名被抢的美丽女人里,只有一百多人被家人领了回去,其它的人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已经是没有人要了。

孙策看着满营的美女,心中感叹:“唉!这年头,什么日子啊!美人没人要,名将满地跑!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对,不是人过的,是神过的!”

第一零六章菊花很好很灿烂

这留下的五百多人里,绝大多数都已经是孤苦无依了。只有吕布军各将领不及带走的的近三十名家眷,暂时分开关押,等日后另行处置。根本没有人会问她们意见。

这些事情的安排自然不需要孙策头痛,有李儒这个军务专家处理的井井有条。

最后剩下的五百人中的绝大多数,都是愿意嫁给江东军军士了。她们的遭遇本就悲惨,就算被家人领回家去也必然是被他人指指点点,不可能嫁到好人家。还不如就在军营里找个人嫁了,还有个保障。

至少这军营中的汉子,还没有什么缺陷的人存在。只要不是特别倒霉,当兵的人至少要比军营外,普通的百姓高大强壮一些!人也要长的英俊一些,更不可能是缺胳膊少腿的。至于以后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以后再说呗!谁在离乱之中还能想的那么长远呢!

在想明白的女人们相互劝说,除了少数几个长的漂亮,可能是被吕布和高级将领看上的女人,因为没怎么受苦,性子中还存有些高傲,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她们就和吕布的家眷们一起另营安置了。

既然她们自己不选择,李儒日后自然会进行强制分配,江东军从来不白养没用的废物。不论男女。

愿意嫁人的都在女营中安置了下来。这样营中才会有立功受赏奖老婆的传言流行开来。

看着众多伤员一脸的渴望。

孙策对着那个发问的军士哈哈一笑道:“你这家伙,叫什么名字!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就想些花花肠子的主意!狗耳朵倒是挺灵的。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那个伤兵嘿嘿笑着说道:“小人是江东骑军伍长冯则。也就是闲着无聊,听大伙都在这营里传着这个事,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好事!想向将军打听一下。嘿嘿!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

孙策笑道:“有个底?你想要什么底!莫非,你想一下娶上十来个老婆?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消!说说,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功劳就敢来向我要老婆!”

冯则讪讪的笑笑说道:“小人就是那么一想!我昨天前后一共杀了二个瘟猴军的骑士。还第一个冲入他们的营地里,又斩了二个步卒。就是他们人太少,不够我砍的。不然我一定不止这点功劳的。嘿嘿!将军不知道,这些功劳,够不够奖个老婆的!”

孙策惊讶的望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建功啊。一个人杀了四人,我们全军统共也没杀到百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冯则身边的一个伤员说道:“我们伍长的骑术可精通了。比骑马我可是没有见过哪个人比他更快的。”

冯则接着说到:“小人家里从小就有马,以前经常骑。家里的老马倌教我摸熟了马性,骑起来就比别人快上一些。以前在家乡比起跑马还没有一个人能胜的过我的。”

孙策暗想:“又是一个人才啊!倒是可以让他去帮助韩当训练骑兵士卒们的骑术。”

哈哈笑道:“你是那里人氏,从小家里能有马的可是不多。你难道是从北方来的吗?”

冯则说道:“小人家是原是北地的马户,家中最多时养过上千匹马。不过后来闹贼兵,马都被抢了,小人才随着家人一路流徙到了江东,也才有机会加入江东军。不过将军你可不能让我去养马,我父亲养了一辈子马,却是受尽了各方欺凌。”

“最后还险些被乱贼所杀,那种生活,怎么有我现在纵马杀敌来的痛快。”

孙策一听,想到:“这小子反应还真得很快啊!是个好苗子。本来还真想着人尽其才,让他去管养马的诸多事宜。不过他这么说就不好勉强了!不过让他去训练骑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决定后,向着冯则说道:“那好,本将军不让你管马。你等伤好了,去韩当将军那里报道。暂时先做个骑军练兵都尉,以后就跟着韩将军一起训练骑兵,日后有功再赏。”,

看着冯则大喜点头答应,孙策接着说道:“你这次功劳不错,不过现在你有没有老婆不是本将军说的算。大伙儿也都知道,我们江东军现在成立军法处了。”

“他们专门管这些事,等你伤好了,自己去问问他们就是。有没有老婆,可就要看你们自己的努力程度了。还有他们管的可不只是奖励,还管打屁*股呢!你们以后要是犯了错,也是要去里面坐坐的。要小心自己的屁屁啊!”

说的众伤兵吓出一身冷汗,江东军一般不会动用军法,主要也只是起到威慑作用。但一旦用上军法,只怕就要去掉一层皮了。

孙策最后说道:“只要你们自己不断的努力,军功会有的!奖赏会有的!老婆也会有的!老婆有了,那孩子还会远吗!大家一定要加油努力!”

众伤员顿时响起了一阵夹杂着痛叫声的欢呼。有人太激动,把伤口给撑裂了。都说冲动是魔鬼啊!看来这位太过激动的兄弟,离他的娶老婆的时间又远了两个月。

看望好伤员,孙策与众人分开,各自回帐处理一天的军务。

孙策来到了自己的军帐前,正要进入,却听见帐中传来两个美女的声音。

只听刘莹说道:“姐姐,我的菊花好痒。你来看看。”

站在帐外的孙策立时停下了进帐的脚步,这两个美女,这么新潮的玩什么呢?只听帐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孙策的脑中不由得浮现一副暧昧的场景:“一个美女光着雪白的屁屁,让另一个同样级别的美女护士帮她做检查吗?”

“诱惑、诱惑、真是太大的诱惑啊!说起来,这么久了,由于天天挑灯夜战,用心钻研。小薇那醉人的身体已经研究的比较彻底。不过还没机会看过刘莹的那个什么呢?”

正当孙策探头探脑的向着帐中慢慢的看去,想要一睹某个美人的春光时。

华薇的声音响起:“妹妹你的菊花真漂亮。”

孙策只感觉自己的鼻腔一热,冲动之下,再顾不得隐藏身形,大步走入帐中。一进入帐中,他顿时楞住。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永远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只见两位娇美的人儿正站在帐中,看他进来,都转身略带惊讶的向他笑笑。似乎惊讶他怎么了,这样匆忙的闯进帐来。

怎么回事呢。两人的衣衫都穿着整齐,并无丝毫的零乱之象。

只见帐中的地上,放着的是两盆菊花,和一盆芍药。菊花已经盛开,开出了两朵灿烂的黃色大花,芍药却是连花蕊也无一个。

呵呵,本就是金秋十月赏菊时节,芍药的花期却是早已过去了。

孙策失望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原来两女是在一起欣赏这两朵菊花。

眼前这菊花开的还真是很黄、很好、很灿烂。不过想想真要是看到自己想象的那个迷人场景,还不真知道怎么面对了。

第一零七章周瑜丹扬练新军

孙策借故和两女调笑一番,掩饰自己意料错误的尴尬。然后再一本正经的转身说去办正事,在两个心爱的女人面前,白天的正人君子形象还是要加以维持的。晚上有什么事再说呗!

他正步走出帐门,向黃盖的军帐走去,专程去看看黃忠和魏延他们两个。趁现在闲着没事,拉拢每一个可能收到的人才,这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远在丹扬的周瑜,正站在原来郡兵所属的校场上。十月的秋风已经带着寒意,但是他原来在武将中算是有些孱弱的身体,看起来却是健壮了很多。

看来,这几个月,他也没少练习五禽戏。他也认识到了练功的好处,自然会是勤加练习。只是因为当初考虑到时间紧张,孙策来不及教他更加复杂的太极功法。只能是让他先把简单些的功夫学会,锻炼起来再说。早一天练习就对于他的身体就早一天好。

也不知道,以后学太极时。习惯于做‘禽兽’的周瑜,会不会痛骂孙策一通,‘明明可以让我做帅哥的,为什么天天要我做禽兽呢?’也许他只能悲叹一声,孙策,毁帅哥不倦!

加上最近与士兵们一起操练,每天日晒风吹,原来白晰的俊脸,也变得有些黑。更是显示出几分硬汉的姿态。

周瑜一边看着自己最近费了老大的心思,招揽到的这个叫凌操的豪杰,一边想着自己眼前所面临的问题。

“凌操是吴郡余杭人,为人侠义有胆气,使了一手好刀法,是个优秀的步兵将领,且颇有军略。现在正帮自己练兵。”

只是校场上士卒有些多,都是未经训练的生手。操练不过来。加上士卒们用力踏步时激起的烟尘。看起来整个场面都有些混浊不清,尽管如此,这些新人们还是充满了训练的激情。

这人命贱如草的年代,能衣足饭饱,还有地方睡安稳觉,有什么理由不出力的呢?只是这样的队伍,还只能是一个强壮的躯壳,他们还缺少的是铁血的精神。但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没有为之奋斗的目标,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周瑜没有出声,虽然他也有些着急,可是眼下没有有练兵经验的武将,全都是只能靠自己和这个凌操来操持,乱一些也没办法。

“也是没经验的缘故,想当初一张贴出募兵榜文。说是当兵管饭,来报名的人差点挤破了招兵处的大门。只是来的人太杂,什么岁数的老头小孩子都来了,当我们是闹黄巾呢!”

“最近一段时间,经过仔细挑选,尽可能的选择本地的人充做士卒,这里可是出精兵的地方。”

“这样也已经招募到二千看来强大的青壮。成军以后,一直在占据着这块校场。让一些有经验的老郡兵进行基本的军阵、体能的基础训练。”

“其实现在到处是兵荒马乱的,流离失所的百姓太多,只要是供应食物,还是能招到很多的流民的。”

“如今,有幸得到家族的同意,叔父也对自己想做一番事业大力的支持。将这两千人充做了郡兵的编制,只是由我自己管理而已。不然单是这两千人的吃饭问题都难以解决。什么事情永远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因为没有马,就暂时只能进行步兵方面的训练。只是现在基础训练已经按伯符的要求进行了快要两个月了。真不明白伯符为什么说,新兵的基础训练一定要达到连续的三个月,以前的那些郡兵,招收来了可都只是田间闲时才练上几日。”

“这是在练精兵吧!不过按伯符的要求,每天早晨二十里路跑下来,再进行其他的基本功练习,这批新兵的素质还真得是提高的很快。只是跑在最后的三个人不能吃早饭这一条,就大大提升他们的训练热情了。”

“只看每到最后的冲刺阶段,人人都是不甘心落后,都是玩命的在哪里狂奔,跑完之后,各个是喘成了风箱。这么损的主意也想的出,也不知道伯符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简单的一条策略但却是非常有效。不过再过一个月以后的训练却是没有人能很好的胜任了。”

“就算是我自己以前也只是纸上谈兵。那里有这么多的经验。这里的人,谁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杀过敌,攻过城啊!”

“说是一回事,真要实际操练起来,总是有点不知从何下手。要是有个老将在这里就可以省力的多,而且,这么多人,多上几个将领也好管理。前些日子去信给伯符说明了情况,不知道,这次会让谁过来帮我。”

“不过伯符以前说过,可以把兵士分成两组,互练攻守,这倒是个练兵的好办法。这样的练兵,倒是很有几分真实的战场意味。等新兵期结束,我倒是可以用兵书上的阵法操练他们。两千人的对阵,场面也不算小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了出来的,发现他真得是奇思妙想不断。这样就算不用上战场,士卒们也会有了战场经验,我也可以再不是做个纸上谈兵的书生了。不过这种先进的练兵方法一定要做到保密才好。”

“这个大哥,自己定亲居然也不忘记我,还是要谢谢他帮我定下的亲事。不过家族里现在已经和江东的大族吴郡朱家定下了婚事。而且现在身边也有几个侍妾。暂时不想考虑再纳妾的事,专心练好眼前的兵才好。”

想到这里,周瑜不由暗笑。当他看孙策的来信时还在想:“这个伯符还真是个好大哥,连娶亲都不忘记关照自己这个义弟。听他说这个叫小桥的是个大美女,是他新定的妻子的双生姐妹。两人长的都是一模一样。就是现在年纪还小了些。”

周瑜当然是相信孙策的眼光的,不是美女他也肯定看不上。

却不知道孙策看到他拒婚的回信后,同样在心中说周瑜是个‘三国工作狂’。只是认为周瑜没有见过小桥,不然一定会被她的美丽所折服的。就不信他不动心,因为这也是上天早已注定的缘份。呵呵!

周瑜继续自己的思路:“本来招来的人更多,还好有周善带了从新兵中挑出的五百名较为灵活的,和那些暗中收来的五百少年孤儿一起,去了祖郎、邓当的山寨里。只要能供应饱食,那些流民对于去哪里当兵的反应倒不是很大。”

“对外只说是进行野战训练,等他们能从山寨出来时,应该都已经是成熟的精兵,自然不会有人多嘴。会多嘴的,只怕周善他们也都会让他们永远的闭嘴。这是一开始就定下的策略。”

“祖郎那边的山寨,是一招暗棋,目前还是不能暴露出来。这也是伯符严格要求过的,不知道他究竟在担心什么?对了!应该是担心被袁术知道,怕他有异心吧!必竟现在还是要借袁术的实力来壮大自己。”

“只是现在周善也走了,身边没了商量的人,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那批人除了和邓当的山贼部下们一起操练山地战外,还按照伯符以前信上的要求。由周善教他们修习潜伏、刺杀之类的专业战法。对于那些孩子,还会选择其中有潜力的,教授他们轻功。看来伯符是把这批人做为精英斥候来培养了。”

周瑜有些感叹:“才一年不见,伯符却是成长到这种地步了。看他的布局还真得是很长远,很全面。我也要奋起直追,不然就会被他落下太多。都是十八岁,我考虑的却是远不如他全面。而山寨那部分人的训练有他们几个将领在,暂时不用担心。”

“现在周善的问题,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祖郎已经向兄弟们解释清楚。大家也都已经知道当初是冤枉了周善,现在对他又是向以往一般的敬重。而且个个都服周善的功夫,对他的话也很是服从。”

“这些都在信中对伯符做了详细的说明。不过为防泄密,都是做为家信派干练的亲信,化妆成普通百姓或商人送去寄来。伯符还真是小心,不过也不得不小心一些。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是很弱。经不起任何打击,毕竟小心无大错。”

有周瑜主管这些事,孙策自然是比自己管都要放心一些。只要派个大将去帮忙练兵,根本不用操心什么事情。

孙策一直在感叹,有才的兄弟如此倾心相助,就是幸福啊!

第一零八章姑娘你比我能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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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走入黄盖的军帐,孙策意外的发现帐中居然坐满了人。除了黄忠、黄盖外,那个看来有些小姐脾气的黄蝶舞正陪着黄忠,坐在他的身边正听着众人说话。

年少的魏延立在黄忠的身后,忠实的执行着他卫士的角色。

江东军的众将韩当、程普、徐逸、孙河、陈武等人都在,孙策发现伤势已经基本恢复的张辽居然也在其中。

看到徐逸,张辽两人也在,孙策很是高兴,看来他俩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很好的融入到江东军的众将之中。

孙策奇怪的问道:“大家操练完了没别的事了吗?都跑到这里开茶话会呢?”

看见他走进帐中的众将连忙起身迎接孙策,整齐且尊敬的说道:“恭迎主公”。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特别是最近几次的战斗,大家对于孙策这个年轻的主公已经是心服口服。他的武勇和谋略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和尊敬,每个人都已经真心的敬重他,拿他当做一个真正值得投效的主公来看待。

而不是象以前一样,只是因为破虏将军的遗命才跟随他。

众人中只有黄蝶舞对着这个当时不给她面子训斥了她。而且不敢发动冲锋,白白放跑了吕布军的草包将军,一脸的鄙视。

心中暗想:“这个草包,还敢当这么多人面前训我。想我黄老虎,自小聪明美丽,就是爹爹也是从未如此骂过我,还总是夸我象只小老虎。这废物自己胆小怕死,还要责怪别人鲁莽。”

“当时如果你一赶到就下令冲锋的话,至少也能干掉吕布的一半人马。一定要找个机会教训回来,让你也知道,本姑娘荆州黄老虎的威名不是白得的。”

人不怕勇敢,就怕无知。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还以黄老虎的名号为荣。不知道,后世那个擅长抢亲的黄老虎是不是也会感动。不过,眼前的这个黄老虎不擅长抢亲,而擅长抢白。

她却不想,当时如果真的立即冲锋,和吕布军来上一场混战,只怕江东军的损失就不是这么一点了。战场上刀枪无眼,有组织的进攻和无组织的混战,那战果可就差得太远了。现在任何一个老兵的损失都是孙策必须要尽量避免的。

孙策自然不会想到,帐中还有人在对他耿耿于怀,只顾与帐中众将客气一番,分主从坐下。

韩当说道:“主公,我等众人,看黄县丞箭术了得,刀马娴熟,特来向他讨教一番。”

孙策一听,心想:“原来都是些好斗分子,大家这是来和黄忠切磋武艺来了。这可是好事,只要公平公正,只会促进各人的武艺进步,都是有上进心的武将。谁不想争第一呢!这种精神自然要大力支持。”

“看来韩当在箭术上还是对黄忠有些不服吧。他原本就是军的骑步教头。可以说是江东军第一神箭手。自然有骄傲的理由。”

孙策哈哈一笑:“军营中相互切磋,倒是没错的!不过现在我们先和两位黄公说会话。等下午咱们一起到校场上比试一番。只是不能白比,我们加点彩头如何!”

众将原本还在担心,主公会对他们挑战黄忠这个客人生气,却见主公也支持他们。还要加上彩头主动参与,各个兴致高涨。纷纷询问是什么彩头。

却听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好呀、好呀!我们俩下午就比试一番,谁输了,就叫赢了的人做老大好不好。”

黄蝶舞听了孙策这个提议,高兴万分,正想着找不到借口呢!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却是马上跳出来直接向孙策发出了挑战,想是要趁机教训这个草包主公一顿了。凭她打遍荆州公子哥的无敌身手,自然是对自身的武艺大有信心。

众人一起侧目,都是心中暗想:“这个黄忠家的女儿还真是火暴。这么多大男人在这里议事,也不知道避嫌。居然还不自量力的想要挑战小主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只看当初高顺这个猛男,也是轻易的被主公给收拾了。”,

“不过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上去,也不知道主公下不下得了手,看起来水嫩的小姑娘,反正如果是我,肯定下不去手的。这胜败还真得是有些复杂了···。”

黄忠的老脸不由得有些发烧,却也只是轻声的说了她一句:“蝶儿不可向小将军无礼!孙将军还请原谅小女的鲁莽冒犯!”

可见他对这个女儿也是宠爱至极,根本舍不得大声责备。

黄忠心中却是酸涩的想到:“没办法!老天不公啊!让我的独生子病弱如此,根本连路也不能走快!一身的箭术就都教给了蝶儿。平时对她太过宠爱,现在却是改不过来了,只好让自己这张老脸再无光一次好了。谁让她学箭的天赋,真是让自己满意之极呢。”

“不过自己的刀法却是基本上传给了魏延。这小子倒确实是个学刀的天才,不但学会了我教的一手刀法。还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

“小小年纪,只论刀法已经不在我这个师傅之下了。不过箭术嘛!就有些看不上眼了。可能是全心学刀了吧,箭术也就是勉强会射而已,比小蝶也是差了太多。而且太过于想要做官,心性上有些让人瞧不起。”

孙策则根本没向心里去,摆手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倒是昨日策在阵上性急了,语气重了些,还要请黄小姐和魏家兄弟原谅一二呢!”

魏延连忙上前拜谢道:“将军折杀小子了。本是我们有错在先,将军批评的对。小子下次定会牢记再不鲁莽行事了。”

黄蝶舞却鼻孔里哼出一口气,说道:“还算你聪明,知道认错。不过既然爹爹也开口了,这次暂时就放你一马好了。下次可别犯到本姑娘的手上,要不然就跟本姑娘比比射术。”

孙策只好苦笑摇头暗想着:“唉!好男不和恶女斗哇!何况还是个最有料的大波浪美女。”

口中随口应道:“黄小姐威风,孙策甘拜下风。你家学渊源射术高超,不用比了。我承认姑娘你比我会射,不对!你比我能射,也不对!这个话怎么就这么拗口呢?哪里会跑出这么个比男人能射的美女来。这话可怎么说呢?”

黄蝶舞却不明白孙策在那里挠着头,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反正听起来他是在向自己认输就行。

孙策肚里暗笑:“小姑娘没有经过现代语言的教育,心思却是相当的单纯。”

第一零九章比武引发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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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韩当、程普、黃盖三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着商量了几句。

程普站起身向孙策说道:“伯符,刚才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干脆我们就举行一次全军大比武,选出前十名的将士给予重奖。除了官升一级外,还可以自己去女营选个美人当老婆。”

孙策眼睛一亮,赞同道:“自选老婆!好,程公你们这倒真是个好主意!只是如今营中有三千余士卒,女营里却只有五百多。还要留下一些,奖励前两日的有功之士。”

孙策沉吟了一下:“这样好了,前十名升一级的奖励不变。再取前一百名,不,就二百名好了。女营里二选一也不错了,比试结果出来了,就让他们按名次顺序去女营选老婆。选好了就让他们结婚。”

“这样,干脆挑个好日子,来个集体婚礼!高顺,噫!高顺没来啊!让他也和我表妹一起结婚。他们俩做第一对,其他的二百对算是做陪,好好热闹一番。我要举办这大汉的第一场集体婚礼!”

众人不由再次为小主公的滔滔不绝的奇思妙想而震惊。

吕蒙这个小鬼第一个跳出来,问道:“主公!什么是集体婚礼!”

孙策轻轻的敲了他的脑袋说道:“笨!就是让这二百零一对新人同时、同场结婚了。对了子明,你去军师那里,让他挑个好日子,最好就这两天。全军大比一结束就成婚!还有别忘记贴张布告出去,通告全城!我要请大家结婚了!”

心中得意的想到:“都听说过有请人吃饭,请人跳舞什么的,有谁听说过请人结婚的吗?呵呵,我还真是个天才!”

孙策越想越高兴笑道:“哈哈!到时,我们干脆玩的大些,开放军营。让全城愿意来的百姓一起参加婚礼狂欢。那样才真是热闹呢!这才叫军民同庆!军民一家亲!”

吕蒙听得有好玩的事情,自然也是十分积极,高兴的应了一声就匆匆的跑去找李儒做准备。

“好!就这么定了。呵呵,到时,黃公,程公还是要你们当主婚人啊!”

心中暗想:“你们两个当初这么积极的当主婚耍我!这次干脆让你们当个爽。二百对新人啊!这可真是大场面了。嘿嘿,看不把你们两把老骨头给累散架了!就知道好玩。”

程普、黃盖,不由得有眼傻眼。当初自己主公的一对新人,都搞的两个半吊子的婚礼主持人手忙脚乱。如今两百对还要加一,那还不知道怎么搞呢。出了错只怕是要被这群兵士,和全城来看热闹的百姓骂死还要被当成笑料了。

这媒婆让自己两人做成‘霉公’,那还不丢死人去。这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两人连忙站起身想要推托,却见孙策一脸坏笑的盯着他们,立刻明白这是这个狡滑的小主公,在借此机会报复他们他新婚当夜的耍弄了。

两人只好相视一眼,想要拒绝的话也堵在了喉咙口再说不出来。

苦着脸应承下来,心中都是担心:“要是这次推掉,还不知道这最喜欢借题发挥的小主公,下次会给我们来个什么样的大场面呢!”

程普与黄盖再次对视,都是暗自摇头后悔:“这次怎么一时的鬼迷心窍,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出来。真是早知道就不出这个主意了。只是这个小主公以后还真得是不能得罪了。不然这回报可真得是大的让人受不了。”

众人中都是或呆滞,或沮丧着想着自己的心思。

只有黃蝶舞一个人一脸的向往:“四百多人的婚礼啊!还真是非常隆重的大场面了。还加上参与其中的兵士和百姓。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婚礼,肯定会很好玩。”

“现在看来这个草包也不是那么讨厌啊。居然想得出这么独特、奇怪,好玩的主意来!想起来就有意思!这么的场面,这么多人的祝福,只怕只有皇帝的婚礼才能有那么大的排场吧!”,

“还真是向往啊!要是我也能有这么的婚礼,那该有多么的幸福呀!啊呀!我在想些什么,真是不知羞!”

黃蝶舞一边想着女孩特有的小心思,一边看着那个原本让她讨厌的草包男人。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看起来还真得不再是那么让人不顺眼了,至少比那些荆州真正的纨绔公子多了些小聪明。

思想的转变总是在一念之间,不论任何时代的女人总是喜欢独特的浪漫。就是这个总是自视甚高的黃蝶舞也不能例外。

一切议定,等众人回过神来,孙策与黃忠、黃盖聊起了家常。他真的好奇这两个人怎么会是堂兄弟。真正的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今天就特意来问个明白。

孙策问起:“黃公,你和黃校尉真得是堂兄弟吗?我还真有点转不过来。他是南阳人,你却是零陵人,差的有点远啊!”

这句话却是引来了两双白眼,黃蝶舞是当然必白的一个。

心里想着:“这家伙还是个草包!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家大业大的家族,分家另过,搬到别处生活,这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黃忠身后的魏延却只是隐蔽的白了一眼孙策,看来也是对这个问出这个幼稚问题的纨绔有些鄙视,却是没有被孙策发现。他只被眼前那双美丽大白眼,给吸引了心神。

黃忠和黃盖却是相视一笑。对孙策的问题却是抱着宽容的态度。

黃盖说道:“盖与汉升兄,都是当年南阳太守黄子廉的后人。只后来黄氏家族慢慢壮大,枝叶分离。盖的祖上迁徙到零陵定居下来。”

“只是当年盖三岁时,父亲意外早亡,盖一家顿时陷入孤苦无依之境。幸好有汉升兄长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伯父,后来到零陵寻找分别多年的兄弟,却不料兄弟已经去世多年,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盖的家。”

“伯父见到盖家的生活艰苦,给了大力的接济,盖与先母才能支撑下来。否则当初黃盖就有可能饿死街头了。”

说道这里,黃忠也似乎想起了当年两人的相交过往。伸手握住了自己这个身世凄苦的小弟大手。两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第一一零章黄忠辞官投寿春

黄盖的声音略有些哽咽,看着帐中的众人都是纷纷点头,对他孤苦的身世深表同情。

黄盖继续说道:“更不要说兄长的到来才使盖,有了学习文武艺的机会!当年,如不是汉升哥哥对我这个身世可怜的小弟也是格外关照!还教导盖自己的家传刀法。如不是哥哥一家,黄盖那里有今天安身立命的机会。”

黄忠也是很是动情,握紧了自己兄弟的手,说道:“这也是当年公覆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当年你年方十岁,却是吃够了被人看不起的苦。小小年纪就十分的懂事,遇到难得的学习的机会,自是牢牢抓住,每日都是跟在我后面勤学苦练。”

“加上天资聪明,终于在半年后忠要回南阳前,基本掌握了黄家的刀法!从此,公覆就没有放松过锻练,直到如今,才有了这一身的功夫。要知道,我可是苦学了两年才掌握的。却被你半年就学完了。”

韩当应道:“是啊!只有吃够了苦的人,才知道幸福的生活来之不易,才懂得珍惜啊!”

众将也是纷纷的赞同点头。不吃苦中苦,怎为人上人啊!

黄盖冷静了一下情绪说:“自从盖十岁与汉升兄长分别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盖长大,出仕于郡府后。都一直在多方打听汉升哥哥家的消息,想要报答兄长一家当年的提携活命之恩。”

“功夫不负有心人,前两年盖终于从一个南阳来客处打听到,兄长在长沙郡攸县当了一个县丞,我两人之间才有了信件往来。”

“而这以后盖一直追随着破虏将军征战四方。我二人间的消息也不是太稳定,只有当盖主动联系到他才有些消息。直到将军战死,盖同众人回到江都略为稳定后,我俩之间的书信往来才算恢复正常。幸而兄长是一直也没动地方,二十年抱着那个小县丞不挪窝。”

黄盖说道这里,众将也都是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韩当略带嘲笑的说:“汉升兄,你一身武艺,怎么不出来投军呢?就是随便投到哪个主公手下,去剿灭黄巾得些功劳,也不至于与窝在那个小县丞的位置上二十年不挪窝啊!”

韩当说着话,还用略带鄙夷的眼神扫视了黃忠一眼。那意思好象在说:“任你黃忠箭法再厉害,也只是个抱窝的母鸡,不思进取的家雀而已,有什么可稀罕的!我们才是真正纵横沙场的男子汉!”

黄盖看见黄忠听了这话有些脸色发黑。连忙伸手点了点韩当,为黄忠辩解道:“义公你不了解情况,不要瞎说,当初我也曾邀请汉升兄长来我军效力。只是兄长家中有独生子病弱,走不得远路。他家中三代只有这一个爱子,当然不能放心出征。故而误了仕途。”

黄盖当初听黄忠在信中说过,知道黄忠的儿子黄叙,从小得了伤寒病身体很弱。黄忠为之操碎了心,却是始终收效甚微。

就连他的那并不丰厚的薪俸,也是大多花在了为独生子的求医问药上,只希望能让儿子的病情能有所起色。

黄忠的心里烦闷,仕途又不顺,也就写信告诉了自己最好的兄弟。黄盖知道后,也一直在留心这件事,知道兄长的心里苦楚,也希望能找到办法帮助他解决这个问题。

黄盖说道:“前几个月盖正好在江都遇上华陀神医,盖请教之后,才知道黄叙的病如果不及时控制,只怕是活不过二十岁。而且是越早治疗,效果越好。”

当然其实什么病都是越早治越好的。

“盖印象中记得黄叙已经是十五六岁,就连忙写信给汉升兄,让他就算放弃一切,也要马上带黄叙来寿春会合,否则,黄叙只怕是有性命之忧。”

“这样因缘际会之下,却是正好救了盖自己的性命!看来人还是要多做好事才行,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只有知恩图报的人才能有好的际遇!”

说道这里,帐中众人才恍然大悟,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都说怎么这么巧,黄忠就赶来救下黄盖一命呢?,

黄忠却是一脸愤恨的接着说道:“忠这次本想是趁着县里平静,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等我家叙儿的病有了起色再回去复职。可恨哪个攸县县令却还不同意。他早就想让自己的舅爷来替我这个闲职。”

“没办法!为了叙儿的性命,忠只能和县令大吵一场,辞去了县丞的职务,赶来寿春。”

黄忠心里想着:“那个县丞当了近二十年,永远是不死不活的在那里混日子,根本没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当初只是为了叙儿治病才不得不在那个破位置上熬着。”

“不过想自己除了有把力气,只会射箭,其它的也没有什么赚钱的本事。如今没了职务,将来还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总不能总靠着公覆兄弟啊!蝶舞的岁数又大了,再不找婆家只怕也是要耽误一生了。这些都是要用钱财之处!唉!”

想到这里黄忠不由得低头长叹一声!

却是没有看见,前方的某人的眼中对着他,放出了绿涔涔的光芒来。

孙策听得黄忠的叹气,心中狂喜暗想:“黄忠这个人,就是不懂资源合理利用的典型了。就象是同样的一瓶饮料,便利店里卖二块钱,五星饭店里却可以卖到六十块。”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价值取决于所在的位置。你黄忠一身功夫,箭术更可以说是天下无双。如果窝在一个平静安稳的小县城里,最多有两个小毛贼给你练手。”

“又不会拍马屁,这辈子你就只能是当你的小县丞。别说二十年,就算再过上二十年你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说起来,他这一辈子就都是牵绊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可见他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物。”

“但是如今不同,因为你遇到了我,那你未来的人生就完全改变了,因为江东军就是可以把你这瓶‘饮料’卖出六十块钱的那个位置。”

“就让我来把你的才能发掘出来,让世人都来景仰你,你该好好的感谢我才是。谁说金子在哪里都可以发光的,那也需要在拥有合适光源的环境才行。”

“不过对这个不懂转弯的汉子,还是要讲点耐心,不要把他吓跑了才好。好不容易瞒过了袁术,再让他跑到别人手下去了,那我岂不白费这么多的心思了!”

第一一一章黄蝶舞议嫁孙策

孙策抬起头,看了一眼黄忠说道:“黄公,县丞什么的辞了就算了,那个小破官不当也没啥好可惜的!都说树挪死人挪活,换个地方,说不定你就腾飞了。”

“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当此乱世当立志建大功业。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就这样默默无闻的,让你的一身功夫和你一起埋没掉吗?”

孙策用鼓动的语气说道:“你该想着去做个将军什么的才是。等哪天我真正的称你一声汉升将军,那才是你应该树立的目标!”

黄忠一脸苦笑的回答:“想我黄忠只是个县丞,一个在攸县当了二十年的小县丞。老都老了,还能去做什么。谁又能来提拨我。”

“昨天我也想去试着捉拿吕布,好搏个朝廷的封赏,直接封个候回来。真正试过了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不自量力。若不是众位相救,我连自己的命都差点带不来回来,还妄想着擒拿吕布,真是可笑。这个大功不是那么好拿的啊。”

孙策也是摇头叹气想到:“你黄忠是个神箭手,而不是无敌的战神,用你自己的短处去硬撼别人的长处,你才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如果,你能耐心一点,用自己最擅长的弓箭去对付敌人,昨天就算拿不下吕布,至少可以立两个小功劳吧!”

边想边说道:“这样,江东军里正好有个位置,你可以帮我去练兵,俸禄就按你当县丞时的一倍计算。而且,你只要加入了我们江东军,我们还可以让神医华陀,帮黄叙小弟免费治病。你看如何。”

黄忠一脸惊喜:“小将军愿意聘用我,那是黄忠的荣幸,不过你真的要帮我家的黄叙免费治病吗?小儿生病这十年来,我花尽了钱财,费尽了心思!听郎中们说,小儿这病可不好治。实话说,我实在也是拿不出钱财来给他治病了。”

孙策听了暗想:“没有医保害死人啊!就看这黄忠一世武勇,却被家里的一个病人给折磨的是意气消沉,整个人都没了斗志。”

“幸好的是,历史上他的儿子黄叙也是死的很早,他才解脱了这个沉重的负担。而且好象他儿子死后不久,他就被新任荆州刺史刘表提升为中郎将了。”

“不过在中郎将的位置上,一坐又是十六、七年。直到投靠了刘备,才被刘备看重,迅速升官的,这个人大半辈子还真得是没什么官运。也难怪刘备封他为五虎上将时,高傲的关羽看不起他,说出了某不与老兵同伍的讥讽之语。”

“这也是因为我招收了华陀引起的改变,让他早了十五年出荆州,黄忠的提前出现,会出现什么样的影响呢?这只小蝴蝶的翅膀,威力还真不是盖的啊!”

想到这里,孙策一挥手说道:“华神医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不是那些乡间土郎中可以比的。只要你答应加入我江东军,我不敢保证黄叙小弟能治好,但我要说,如果华神医也没办法的话,想这天下间也没有人能够治好黄叙兄弟的病了。”

魏延和黄蝶舞终究年轻,立刻惊呼出声来,魏延是一脸的喜形于色,高兴自己的主人有了一个好的前景,至少要比原来的县丞有前途,而自己的前途也要好一些吧。

魏延这个人从来都是一个官迷,他的心里建大功业的的欲望,比黄忠要强上很多。而且常常表现的很直白,黄忠这个老将也一直不是很喜欢他。只是看在他的学武的天份不错,用起来还算顺手的情况下,才勉强一直带着他。

这样的人,黄忠不喜欢,孙策却是最喜欢,就象吕范那样。什么都直说,我投奔你孙策就是为了图个前程。其实这没什么不好的,没有人希望自己是个无用的人。都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别人的重视。

人不可能只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总是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

魏延和吕范一定会是好朋友,因为他俩是一类的人。直接说出自己的想要的,而不是搞那么多虚伪的掩饰。,

倒是黄忠,他开始并没有向大家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直到刚刚才说出自己实际上就是冲着能封候才去追吕布的,却差点因为贪功冒进丢了自己的一条老命。

黄蝶舞这个姐姐大概是听到自己最心疼的弟弟可能会有救了,顿时也高兴的跳了起来,也顾不得和孙策斗气了,只觉得这个说出了自己心中最盼望的事的草包看起来也是顺眼了许多。

更没有注意到在场的人,都是一群大兵,一边跳一边拍手叫着:“太好了,太好了,弟弟就要有救啦。”

虽然是真情流露,可是,因为常拉弓射箭的关系,她胸前的波涛发育的实在是充分。那汹涌的浪头顿时吸引了全部男人的目光。就连孙策这看惯小碟的新潮人物也是被这波浪潮冲的眼晕。

等黄蝶舞终于平定下来,才发现除了自己的父亲,众人都在围观自己的某个引人的部位,顿时醒过神来,涨红了脸,狠狠的白了一眼众人中眼睛瞪的最大的孙策。

飞快的向帐外奔去,还不忘说一句:“我去告诉弟弟这个好消息。”

直到她离开后,黄忠才尴尬的开口说道:“小女从小喜欢象男孩子一般舞枪弄棒的,不太在意这些礼节,是黄忠失于管束了,各位莫怪小女鲁莽。只是如今小女已经十九岁,还未许婆家,不知各位可有合适的对象,帮小女牵线一二。黄忠必会衷心感谢!”

帐中众人听了黄忠的一番话,顿时傻眼,这个时候真接就提亲,这个黄忠还真是有才人,懂得不放过一个机会的推销自己的女儿。

众将对视一眼,直接把目光瞄准了正坐在主位上。回想当年的小碟的自家主公。

人人都在邪恶的想着:“这样波辣的女孩子,也只有主公这个特别的人才会吃得消。也只有主公才会喜欢吧!我们大家还是喜欢那些温雅的大家闺秀的。这样的女人主公不娶,太没天理!”

直到这个反应迟钝的主公从自己遐想中清醒过来。

孙策一脸迷惑的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吗?”

众将一起躬身说道:“某等,恭喜主公,又得美妾。”

说完不理孙策满脑子浆糊的追问,纷纷告辞离去,准备明天的全军大比武去了。

很快军帐中只留下,高兴的黄忠、黄盖和一脸迷糊的孙策。

黄忠对于能把女儿嫁给这个新拜的英俊主公也很是满意,抚着胡须笑道:“好,好,这样才好,有了主公的关照,我家小蝶的终身大事总算有了着落,我也就放下一半的心了。等你们成亲了,我就去丹扬。”

黄忠终于在现实的压力和孙策、黄盖的‘威逼利诱’之下,同意了加入江东军。孙策当即任命他,担任了江东军丹扬新军的军事训练校尉。让他在周瑜的领导下教练新兵。

为了黄忠这个神射手大将能为自己尽心尽力的练兵,孙策也只好再一次选择妥协,再牺牲一次自己。稀里糊涂中就成了黄蝶舞的未婚夫,黄叙的未来姐夫。

孙策自己也感到奇怪,怎么这两老婆都是自己姐姐级的人物啊。是自己的错,还是他们父母惹出来的事啊。这也不是我的本意啊。

孙策一声叹气:“不过貌似这两个姐姐的身材和模样都很不错,也算是对自我牺牲的一点安慰吧!”

牺牲吧!多牺牲上几次,也就习惯咧!

第一一二章黄叙的伤寒重症

华陀在接到孙策派去的卫士通知后,带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药王李当之匆匆来到军帐后,和孙策、黃忠一起来了黃叙暂住的营帐里。

黃蝶舞正在轻轻拍着猛烈咳嗽的弟弟的背脊,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担忧。

心里焦虑的想着:“唉!弟弟的咳嗽又开始发作了,这么多年,看过了这么多大夫,这次真的能被神医治得好吗?不,他肯定能治好弟弟的,他可是神医啊!一定能治好的。”

多年来,见过这么多郎中对自己弟弟的病情总是束手无策。白白花去了大量的诊费。这让黃蝶舞对这个孙策军中的所谓神医,也有了一丝的怀疑。

却不知道就在她前脚离开,自己的父亲后脚就已经把她给一起送给了新主公。

看见华陀等人进来,她忙从弟弟身边站起。

只是看见孙策却是想到刚才在他帐中的窘态,第一次在孙策面前羞红了脸。

必竟她已经十九岁,虽然还没有出嫁,却已经是个完全成熟的女人。平时也听多了要好的姐妹们对男人的话。自然是知道,那些男人看着自己胸前的隐秘含意。

看见孙策还是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黃蝶舞暗想道:“这个孙策怎么这个样子,还是个主公呢!太过份了,这样看着人家的羞处。也不知道收敛一些。等以后他们治好了弟弟,本姑娘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的收拾他一下。”

却不知道,孙策看了自己的未婚妻却是在心中暗叹:“看不出来这个凶女人,害羞起来还是挺漂亮的,身材也算好,很好,很大好,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她算了。唉,谁让我命苦呢?”

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盘算,华陀和李当之却是一进入帐中立即投入了自己的专业工作中。对于这两个医学专家,病人的病情才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在黃蝶舞略带疑问的注视下,两人在黃叙的身上做了一整套的望闻问切的手续。

等到诊断结束时,华陀两人在这渐凉的天气里竟都累出了汗。他们的行动,才是真正的在亲力亲为的看病了。

完全不同与后世的所谓中医,只是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搭下脉就可以给人开药了。有什么问题用机器去检查就是了。

师徒对视一眼,华陀向黃忠开口问道:“黄校尉,你家这位小哥的身体已经病了多年了。而且吃过太多的药物。须知是药三分毒啊!很多药是有毒害作用的,如此反而伤害了他的气脉。”

“他得的是伤寒重症,本就气脉虚弱,而你们一味的用猛药来激发他自身的潜力。服药当时或者有效,但药效一过,只怕反而是犯的更厉害些。”

黃忠和黃蝶舞顿时是一脸信服的用力点头,看来情况的确如华陀所说。

黃忠不断的点头激动的说道:“神医明鉴,确是如此。我们当初多方寻求名医,好不容易找到这副药,可以稍稍控制住犬子的病情。我们以为有效,就一直在用它,以至才会象今天这样。”

“神医如此明鉴如此。定能有妙手,治好我家叙儿的病!还请神医救命!忠全家定是感激不尽。”

华陀点头说道:“果然如此,你们这样做才真是要了他的命了。原本他还有三五年的性命,可是被你们长时间的用药,他的命只怕随时会断了。老夫说的难听,你们可不要怨怪老夫。”

黃蝶舞和黃忠顿时楞住,黃叙病了这么多年。虽然两人也知道,自己的亲人不会再陪自己很长的时间。可如今被神医真说出来,心还是痛的有些受不了。却又不能向谁发泄自己胸中的闷气。

黃叙忍住了咳嗽,艰难的说道:“父亲,姐姐,你们不要再为我如此费尽心力了。叙儿也知道,我这个没用的病人拖累了你们很多年,你们就不要再管我,让我自己去了吧!叙儿一样也会感激你们,就算···”

一段话没说完,就被泪水涟涟的姐姐捂住了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黃忠只能强忍着痛苦,向华陀问道:“不知神医可还有挽救之法。还请救救犬子吧。”

华陀长叹一声道:“这伤寒重症,自古难医,它损的是心肺之脉。就算当初一得这个病,你就带这孩子来找我们,我们也只有五成的把握治好他。”

““加之你们又太长时间用了过猛的药。我现在能做的只是用调养之药,尽力增强他自身的体质,先吊住他一条命再说。”

“三年五年后,等他长大了,看他自己的体质能不能撑过去了。只是这其中的花费只怕是不菲。如果你们要是再用这原来的药,我估算他的活不过今年年底。”

听到这里,孙策连忙接话到:“花费的问题不用计较,只要我们能有一丝希望就要全力挽救黃叙小弟的性命。”

这句话让孙策感觉自己很是有领导感,只差着大手一挥什么的,增加说话的气势就更象了,这让他感觉自己此时的形象一定很光辉。

一句话,听得黃忠父女两人的眼光中是泪光闪动。

黃蝶舞眼中闪光的看着孙策:“看来这草包还真是个好人,如此主动的承诺小弟治病的费用。想家里的钱财也是没有多少了吧!”

“爹爹是为了小弟治病是费尽了心思和财力。这样可真好,爹爹也可以松口气。要是弟弟这次真能治好,却不知道该怎么谢他了。”

她单纯的心里有的只是感激,却不会去想孙策为什么会这么主动的为她们的家付出,天下可是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

老的一个想:“这个新认的主公贤婿还真是个好人。如此主动的承诺费用,这可真得是救了我的燃眉之急。”

他们不知道的是,孙策心里早已盘算过了:“不论是从主从身份还是翁婿的身份来说。这份药费我都是要出的,因为黃忠、黃盖刚才就说过,现在他根本就是个穷光蛋,拿不出几个钱来。”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等到他们伸手要上门来,不如自己干脆爽快的承担下来,还能让他们感动一下。说穿了我就是一个后勤部长,家属模范!为了他们更好的在前方为我江东军出力,我就甘心做他们稳定的大后方好了。”

“再说,多是自家的产品,自家的医生,自家产的药,成本就低的多。

那个啥!咱自产自销不差钱!”

第一一三章医圣张机的作用

感谢一下洛洛萧语的赏!

听着黄忠父女的感激之言。孙策心想:“这个伤寒病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啊!好象有个人是在这个时代专门治这个病的。对了,是张仲景!医圣张机,张仲景!”

“就是他还写出了《伤寒杂病论》这本典籍。好像他也做过长沙太守的,倒是和老爹当年一个工作单位。只是不知道他在长沙做太守的具体时间。“

而在孙策的记忆里现任的长沙太守是一个名叫张羡的南阳人。他是在老爹出事后,接替了老爹的位置新上任的,必竟是当年老爹起家的地方,孙策对长沙方面的消息也一向都是特别的放在心上,所以才知道这些具体的情况。

“不知道,现在的这个长沙太守张羡是不是就是张机。要是的话,只要找到他,这一切事情不就简单了吗!嗯!很有可能是他,至少两个人都姓张。就算不是,这个张羡应该也是知道张机这个人的下落的。”

孙策有些得意的想到:“这就是预知道历史的好处了,可以对各种资源进行有效的整合。信息就是财富,就是生产力啊!”

孙策想到这里顺口就向华陀问道:“岳父大人,你知不知道张仲景这个人?”

华陀听问,沉思后摇摇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孙策急道:“他好象还有一个名字叫张机什么的。”

华陀还是摇头,然后转头问李当之。李当之听了也是回答说是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还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信息不流通所致。不论是郎中与郎中之间,还是其它的各种行业的精英间。根本没有多少可以联系的机会,都只是在各自的领域摸索着自己的技术,不但是造成了大量的时间上的浪费,更是人力物力的浪费,严重的阻碍了各种科技的发展速度。

象华陀师徒四人,都是医科的专家级的人物,能如此被孙策聚拢在一起研究医学。在这个时代,那是绝无仅有的情形。

只有广泛的交流,让学术的研究者直接站在前人的基础上,才能促进科技的大发展。什么事情都要从头开始摸索,那发展的就太慢了。

孙策有些焦急的挠挠头:“看来要去一趟长沙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了,也不知道那个张羡是不是就是我要找人。”

倒是一边的黄忠听到孙策询问张机的下落,却感道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孙策。

接口道:“主公你怎么也知道张机、张仲景吗?忠却是认得他!他本就是黄忠的同乡,也是南阳人。他与如今的长沙太守张羡倒也是远房兄弟的亲戚。”

看着孙策一脸的惊讶,黄忠笑笑摸着自己的大胡子说道:“张机从小就师从宗族的族叔张伯祖学医,得其真传。他长大后在南阳也是个很有名气郎中。”

“当初叙儿刚得这个病的时候,我们就慕名回乡,让他帮叙儿看过病,只是他却也说没有手段治这个病。还开出了叙儿现在用的这个方子。”

孙策大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黄公,你还真是能给我惊喜!你说张机他现在南阳?你原来用的方子,是张机所开?那他现在几岁了?”

黄忠肯定的点头应道:“是的,据忠所知,他现在还在南阳。前些日子,听家乡来人说是刚举了孝廉,看来就要出仕州府了。他张家倒是出了两个有出息的人物!”

感慨了一下张家的兴旺后,黄忠继续说道:“当年开这张方子时,张机大概三十岁,与忠差不多的年纪。当初他开方子时也叮嘱过,这药不能过多服用,只能是止病人一时之咳。”

“还说本来他是不能开这个方子的,只是看在同乡人的份止,加上不忍看年幼的叙儿咳的太过辛苦,才给我们这个方子。”

“可是后来我们看过了许多的郎中,叙儿的病却是总不见好。咳的又厉害,我们又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张机开来的这帖药,可以让叙儿短暂的平静一些。只好让他接着用药,想着能止咳一时算一时。”,

“用第一副药时让他好了几个月,后来药有效的时间就越来越短,到如今只能止住几天了。没想到却终究是害了叙儿的性命。”

孙策暗想着:“这就是耐药性的问题了。药用的越多,效果就越差,果然没错。只看现代的超级细菌都出现了,就可以知道,这个耐药性的问题有多严重。也不知道,人类的未来会不会被毁灭在这个超级细菌上面。”

“看来当年,张仲景对这个病还是不很了解。应该是还年青经验不足的缘故。不知道如今过了十年了,已经四十岁的他有没有研究出,这个伤寒的对症药方来。不过想他辞官后,才能在六十多岁才完成这本巨着。可能是还没有吧!”

“从事一种职业,还是要全心全意去钻研才能有大的成就啊!”

“这个未来的医圣也要把他收入营中,如果他还没有成功克服伤寒病,就让他和华陀他们一起攻关,什么长沙太守就不要做了。他做医生的作用远比当一个长沙太守,对大汉民族的作用大得多。记得好像建安元年以后是有一场大瘟疫的。”

“不先攻克这个病以后对整个大汉民族的损伤实在太大了。会有三分之二的人在那场瘟疫中丧生,杀伤力丝毫不比日后欧洲的黑死病来的差。”

“再加上连年的军阀混战,整个中国大地上的人口十不存一。人口的严重损失,造成了战力不足。才会让那些只知道杀戮的愚昧牧民来个五胡乱华,给大汉的文明造成了近乎毁灭性的灾难。大汉的文明也伤不起啊!这环环相扣的影响太过深远!”

“如果真得是在天有灵的话。当年打的那些凶残的匈奴骑兵远逃西亚,为整个大汉男人争得‘男子汉’这个荣耀的名称的先辈们,只怕在天上看着自己的后代,只会短视的为着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忙着自相残杀,拼命的自我削弱,痛骂不已吧!”

“荣耀是用刀枪拼出来的。民族气节从来都是只能在血与火中才能诞生!忍耐退让,能让我们得到的只有东亚病夫的类似称号!”

“中国男人真的弱吗?弱的只是执政的思想罢了!不论何时,中国民众的骨子里从来不缺少热血!”

“不过既然老天爷让自己来到这里了,我孙策还会让这一切再次发生吗?不可能!我也绝对不会让这一切重演。”

“大汉要崛起,‘男子汉大丈夫’这个光辉的名号,要永立世界之巅!”

第一一四章江东军之陷阵营

孙策打定主意,要尽快起程,寻找一些必要的人才,很多事情,必须要开始抓紧准备了,不是有句名言,机会只会青睐有准备的人嘛!

名单上第一位的就是这个张机、张仲景医生。

其次是赵云,孙策一直对他这八年失踪感到好奇,他究竟在的八年里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一去八年的赵云,会在200年才出山投靠刘备,而且只是做了刘备的随身侍卫。倒是和现在的高顺情况有点相似。

已是农历九月的天气,温度开始直线下降。士兵们都已经换上了挺厚实的秋装。

众多下乡收集粮草什么的,其他队伍的士兵们,也都已经开始陆续收兵回城。能收的东西都已经收上来了。

总不能真的搞的颗粒归公,把百姓都饿死。那不用说接下来饿死的就是自己了。

孙策这一段时间为袁术出了大力,颇得袁术的信任。他要的什么物资都是敞开了优先供应。就象现在整个匠营里的全体工匠,都在为江东军的士卒赶制铠甲兵器。

孙策之前的打算是趁着其他部队没回来,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先把自己的军队全部武装到位。等到其他的收粮队伍都回来,匠营肯定就没空了。

前几日从追击吕布回来后,已经过袁术的亲口确认。这批二千名步兵也交给孙策统领,这两千人本就是当初回攻寿春时孙策从扬州军中挑选的精壮,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也已经是比较顺手。

袁术能把这些兵确实交给他,也正是孙策所渴望的。

袁术脑子里的想法是:“毕竟伯符现在也是一个偏将军的职务了,总不能只带着原来的千余骑兵,还不如别的势力里的一个别部司马带的兵多。”

“这样的消息如果传出去,丢了伯符的面子事小,别人不知道的还会认为扬州兵力不足,如果被敌人的探子听到,那可就会出大问题了。再说两千人又不多,寿春城至少有两万亲信的手下在,倒是不怕他翻上天去。”

江东军这次的换装甲,不只是骑兵全部秘密安装了马掌,配制了三枝四尺长的投枪,做为中程打击武器,这样远、中、近的攻击手段就全部具备了。(孙策暂时没有安排双边马蹬的制做,认为时机还不到)。

最重要的是步卒的武器和盔甲都要更换,步卒的具体要求,全部由高顺说了算,让他有什么要求直接和李铁大匠协商。

李铁从上次与孙策一起吃过饭后,对孙策这个对匠人们一向宽容的将军已经是死心踏地。只要他的命令下来,一定是第一位的完成的。

就看现在孙策请他配合高顺,他就积极的不得了,每天都是跟在高顺的身边。帮助高顺进行武装的测试,只要高顺有所要求,他立即会让身边的助手传达下去,对任务是不折不扣的完成。

这一日孙策巡视军营来到高顺的营区,看着整齐肃然排成方阵的军队,听着操练中响亮的口号声。

孙策感慨:“好一个陷阵营!果然名不虚传。高顺还真是个练兵的天才,才短短的几天,这批原来有些油条的老兵气质就完全变了幅样子。”

全身黑色盔甲的高顺看见孙策来到。跑上前来,严肃的行了一个军礼。

大声禀报到:“禀主公!江东军新兵,一千八百人在此集合操练。还请主公为新军赐名。”

孙策一楞,压低了声音,对高顺说道:“高顺,这些人,陈武他们也训练了很是有些日子!再说这些兵也曾跟着我军打过几次仗,都已经算是老兵了!”

“还有你这个数字也不对,应该是二千人的,怎么还少二百人。这些人可都是我从扬州军里挑来的精锐,你把他们都处理哪里去了?还有你难道没有给自己的部队命名吗?”

高顺不理孙策的掩饰,依旧大声回答:“在高顺眼中,凡是没有经过我亲手操练的士兵就是新兵!那些没有在这里的,都是犯了错和不听号令的违纪之人。高顺让他们都到后勤管粮草去了!请主公为江东新军赐名。”,

孙策松一口气:“那还好,那还好!花了那么多功夫,要是让他们回袁术军去,我们就亏大了。只要还在营中就好!你也太严厉了,在我看来他们可都好兵!

正当高顺黑下了他本已经有些黑的脸,想要反驳孙策的话时。

孙策转口说道:“不过我不会插手管你怎么练兵,这支部队的一切权力,不论是选人、武器装备还是训练过程,我就全部交给你高顺。”

“有什么要求你只管说,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支持!我只希望日后能看到一支强悍的军队!嗯!至于新军之名嘛!当属陷阵。还能是什么名字?”

高顺听的,眼睛一亮,喃喃念道:“陷阵,陷阵,冲锋陷阵,无往不胜吗?”

孙策却是大声应道:“对!你们的名字就是江东陷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高顺深深的与孙策互视一会,他也深刻的感觉到了这个主公对自己的重托和信任。重重的一点头。

高顺转身走回阵前。大吼一声:“兄弟们,你们听到没有,主公今天给我们赐名了。以后我们的名字就叫‘江东陷阵营’,江东陷阵,无往不胜。”

无数的嘹亮声音响起:“江东陷阵,无往不胜!”

那声音,仿佛要摧裂了天地,摧毁一切的阻碍。

凛冽的寒风吹起,这也许就是老天也在预示这个名号注定要流传千古,让万人折戟的杀人之阵,终于在这一天,成形。

孙策的欣慰的看眼前这支精悍的队伍,看着队伍前方,在迎风飘扬的江东狮旗下挺立的陷阵营主将高顺。他披挂着盔甲的身影是那么的坚定,再不是前一段时间那种死气深沉的模样。

因为他有了一个新的家,这个家就是他要为之奋斗的希望。

高顺从来都是一个负责任的人,自从他与吴家小姐的婚姻确定后,他整个人都似乎换了一个,爆发出极其旺盛的精力来。整天不是在校场上操练兵卒的战阵配合,就是在匠营里和李铁一起改进武器盔甲。

这一段时间操练下来,高顺的名将之才果然显出强大的效果。军阵已经初具效果,只是军卒却也有累趴下的,只是却都被高顺的士卒身先所折服,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有所抱怨。

而且将军们也都说过,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所有参与训练的士卒也都是咬牙在坚持着,不能让别人看扁了。至于坚持不了,或者不服的人,都被高顺踢到兵营打杂去了。反正那里也缺人。

看过高顺的训练方式,孙策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有点象是后世的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高顺这哥们不是也是从后来穿越过来的吧。不过看起来还是不象。问了他,他也只是一脸的茫然,什么是穿越?

看着眼前热血沸腾的军阵,孙策的心中涌动着一句话:“精兵在手,未来我有!”

第一一五章李儒考虑的问题

遥想当年还是未来,孙策又有些糊涂了,就还是想当年吧,还是这个顺口些。

高顺的七百陷阵,未逢敌手。不知道,如今同样全副装备,完全听从高顺指挥的二千精卒,会不会真正的天下无敌呢?再想那以后,如果高顺的手下再增加,有五千陷阵,一万陷阵呢?

孙策一个人在一边??想着,不由得有点激动的发抖。“真得要有那么一天。这两千士卒练好了,我如果把他们每个人都升为伍长,让他们再把自己学到的东西传授给新人!”

“想想一万雄壮的陷阵,天下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东西吗?曹操的虎豹骑吗?还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还是袁绍的大戟士?他们才都是浮云啊!就让他们都成为死在沙滩上的前浪吧!”

“还有陈武,这段时间听韩当,程普等几个老将说,他还真是个上进的年青人。每天都是追着几个老将请教兵法,而且很有自己的主见。是个有前途的好苗子。”

听见众将夸奖他,孙策也是很高兴,“这个徒弟没白收。还是很给自己这个师父争气的。都说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自己扭转了他浅薄的霸王思想,对他就是最大的教育了。”

“嘿嘿!其它的,那还不是主要靠他自习吗?就象吕蒙这个小兔崽子,怎么压他也不喜欢看兵书,总不能真的把他头悬梁,锥刺股吧!反正他年纪还小,等他自己懂事了,他自己也会努力起来的。不强求,不强按吕蒙这个牛头去喝水。”

这才是真正的兵精将勇,江东军的前途就在他们的手中。

军营大比武的准备工作,依靠李儒的出色组织能力,使得这次匆忙中决定下来的大赛事,也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只用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整个比赛场地就都已经安排到位了。军营后面的校场上搭起了一个巨大的擂台。虽然简单,但看起来就很牢固。

而且恰好第三天就是一个良辰吉日。比赛完成后,各个胜出者挑完媳妇,休息一天。正好够准备时间。这个台子还顺便可以做为婚礼的场地来使用。

全军大婚,?蝶舞期待中的大场面就要来了。

李儒在接到吕蒙的通知时,也很是楞了一下,不由得有些好笑:“自己的这个小主公还真是有意思,总是会玩些常人想破头也想不到的花样。不过这样也好,让有些关注他的人看不到他的真实想法,还以为他只是个贪玩的大孩子。“

“他是真的贪玩吗?只有这样才可能更好的为自己的想要进行的事情做准备吧!而且他一向都做的很好,很隐蔽,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听说他在丹扬的那个结义兄弟是叫周瑜的吧,(这小子好像还是个才子,居然知道我也不知道的圣人之语)练的兵已经初具规模了。马上要派新收的?忠过去做进一步的训练。”

“而这小主公还真是眼光长远,只看他花大力气招揽了神医华陀,就可以有这么多的好处,只怕谁也想不到吧。就是我李儒从来自诩聪明过人,也是在看到事情的发展才慢慢想明白的。”

“他的每一步看起来幼稚的谋划,都是事后才让人恍然大悟。让人惊叹他的远见。”

“看现在这个新招揽的?忠的态度就可以想象了。谁或者家里人会没个三病二灾的呢?

再说虽然现在的装备越来越精良,但日后要是上了战场,那将士们的伤亡肯定是会有的。有了这些医护兵,那可以挽救下来的精兵就又能多了不少。对士气的影响真不是一般的大!”

“有时候自己还真是看不懂这个主公的想法到底有多深!只看他如今还在屈意结交那些身份卑微的低贱匠人,他那个常人想不透的脑袋里,不知道又有些什么想法了。”

李儒在听到孙策的通知后,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对等着复命的吕蒙说道:“子明,你回去告诉主公,就说军师我要把最终悬赏的美人,提高到三百名!这样除去原本有功人员的奖赏,差不多是十里挑一的娶妻比赛了。”,

“还有而且前十名分任正、副都尉。一至五名为正,六至十名为副,各领军一曲(一曲约五百人)。余下的两百九十人,各按实力顺序分任队长、什长、伍长。”

“呵呵!主公还真是会想!不过现在人多了,我们的队伍也该做出个规范的调整。子明你可以顺便一路上通知下去。也好给参赛的众军士多些激励!”

李儒又一次发挥了他的所长,在孙策原来的想法基础上,进一步完善了这个设想。很好的处理大比的奖赏,而且顺便还理顺了军队中的指挥系统。

这就显示出李儒,这个长期处理军务的熟手,比孙策这个半吊子的军事专家的高明之处了。丰富的经验,加上他考虑问题角度不同,使他就经常能制定出更加完善的计划。

孙策是有先进的军事理念,但是却是缺乏实际全面的军事管理经验,万幸的是,他不失时机的把李儒这个真正的军事专家‘捞’到了手中。只能说他也是有点傻福了。

吕蒙听得庆典场面又扩大了。一蹦老高,看来他轻功的水准也是大有提高。高兴地应道:“遵命,军师,我就去报告主公!”

一头冲出帐外,兴冲冲的回去报告了。

李儒看着他的背影,楞了一下才苦笑的摇摇头:“真是个冲动的毛头小子!”

孙策听了吕蒙的回报,连夸这个军师想得真是周到之极,填补了自己想法上的疏漏之处,使这个集体婚礼的计划理加的完美。

最新奖励计划传达下去,士兵们动力自然就是更足。每个军人的想法都差不多。除去那些极少数几个自觉实力不够,没有信心的人放弃了比赛,愿意做个看热闹的围观者外。

其他的军士多是勇猛参与,参赛的士兵都拿出了自己的最高实力,不单单是为了在军中证明自身的武勇。就象主公所说,还为了自己的老婆。

每个参赛的军士都在想着:“如果老婆都有了,只要自己再听主公的话,好好努力努力,那么孩子也就不远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了孩子,就算是上了战场也有底气一些。不怕万一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回去对不起祖先了。”

再说女营中都是美丽的女人。也给这些血气方刚的男人们更多奋斗的动力。平时,这些粗鲁的大头兵可没机会娶到这样级别的美人为妻。

第一一六章黄忠韩当终握手

差点忘记更新了!!不好意思!

全营大比在第二天清晨,准时开始。

将领们间的较技,最先进行,这也是给兵士一个观摩、学习的机会。其实众将之间私下里也是经常有比试,早就基本排定了各自的实力,所以很少有需要上场再较量的。

所以这次将领间主要进行的比试,就是新加入的?忠和韩当的箭术比赛。韩当这个江东军第一神射手自然不会对新来的神箭心服,较量一下那就是必须的,也是一个彼此了解的过程。

?忠是客,自然由他先射,只见他拿起了自己终日不离手的强弓。瞬间,整个人身上突然暴发出强大的气势,丝毫没有一点昨日帐中憋屈的小县丞的模样。

在射箭上他从来都有着无以伦比的信心,因为他的内心里深深的知道,自己在这个方面的强大。在以往众多的比试和训练中,他早已对自己的箭术有了坚定不移的信心。

一个有了充分自信心的男人,气势又怎么是一个窝囊的小人物所能比拟的呢!

?忠拉开手中的强弓,轻松的看着百步之外的箭靶,一瞬间就是三箭连发。

他眼中那巨大的红心,让他心中有些好笑的想到:“看来这个韩义公是想要我出丑了,一上来就把箭靶放的这么远。”

“却不知道我?忠天生一双鹰眼,你就是直接把箭靶放到一百五十步,我同样能看的清清楚楚,对我来说也只是多费些力气罢了。”

“想当初我也曾专程去襄阳,求教于闻名于世的武圣童渊。记得那时他刚新收了一个小徒弟,名字好象是叫张任,这小娃儿对我的箭术也是十分的崇拜。”

“这个张任还曾痴缠着我向我请教,只是他却没有我的鹰眼,自然也只能是学会些皮毛。他在箭术上的成就应该远不如,和我一样天生有着一双鹰眼的小蝶。”

?忠的这份感慨,他不知道却是,就是这个在他这里学会了一点皮毛的张任。在二十年后的某一天,在一个叫落凤坡的地方,一箭射落了一只满怀壮志,意气风发的骑着白马的小凤凰。

?忠依旧继续着自己的感想:“童师观看我箭术后,也是啧啧稀奇,帮我仔细检查了一番。他对我解说过后,我才明白这天下间再没有人如我这般,能看的如此远的善射之人了。”

“小蝶似乎也拥有鹰眼,只是她却没有我看的远,而且终究是女子,没有我这般的力量。唉!也不知道,以后谁能真正继承我这张神弓了!”

“我的神箭之术,就是童师也是自认不能比拟。不过这是他唯一向我认输的地方,其它的武艺,我却都是远不如他。想着跟着他那两个月,对我的武艺也是进步良多。真不愧是武圣,虽然他不用刀,却对刀法有着清晰的了解。”

?忠连环三箭的箭技,毫无悬念的技压全场,惹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韩当这个原本自信的江东军神射手,只能是苦笑着摇头,屈居下风。

韩当看着被卫士拿到眼前的箭靶上,牢牢钉在红心上的三支利箭。心想:“真是神技,我的箭技虽自以为强,却是绝无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上,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连出三箭,且都能正中红心。能中两箭就不错了!不服不行啊!还是不要现丑,直接认输吧!”

韩当走到?忠身边抱拳为礼:“汉升兄果然神技,韩当拜服!前日还以为汉升兄是凭一时侥幸,才能射中吕布一箭。其后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汉升兄原谅一二。”

看到韩当弃赛认输,围观的众兵们都是大声的为江东军的新箭神,?忠欢呼起来。

韩当心想:“真是被这群‘背叛的’手下们给打败了,这有什么办法!自己的箭术确实还差着?忠一筹。平时教他们的时候又是十分的严格,看到教练吃憋他们一定很解气吧!看我回头不好好的操练你们!”

韩当却是知道,?忠已经被主公选定,派往丹扬周瑜那里任职。自己的骑射总教头的地位,根本不会受到影响,苦的只是这些不明真相趁机起哄的围观者。,

?忠早就从?盖那里仔细的打听过江东军众将。却也知道这些都是军中的老将,自然会有他们的骄傲。看见韩当不经比赛就直接认输,知道韩当也是被自己的神箭之技所折服。

也是放下自己身段,连忙扶住韩当,谦虚的说道:“早听得公覆说过义公将军神勇,忠有幸能与将军一起共事,也是忠之荣幸。还请日后将军能多多包涵!”

说完,两人一起下台,再不看他人的比赛,到一边把臂言欢去了。新箭神与老箭神之间自然是有共同语言的。

孙策看着两个射中高手,能如此轻松的握手言和,自然是高兴的,手下将士的团结和睦,一向是孙策积极倡导的治军思想。

孙策看着眼前的箭靶,也是对?忠的神箭无比佩服:“真得不愧是名传千古的神射手。看他刚才那轻松的样子,根本没有拿出全部实力来。”

“至少我是做不他的程度了,最多就是只有他一半的水平。也就是五十步之内可以保证射箭的精度,差不多七十五米的距离。也算是不错了!我是主公,靠的是头脑中的知识和用好这些武将的手段!呵呵!”

“不过他的箭术越强,我就越高兴,有这样的一员武将,简直是有了一支超级狙击。让他训练出一批狙击箭手倒是不错!”

有了?忠的神箭表演,和韩当这个老神箭手的直接认输。接下来,众将自然不会再有射箭的兴趣。比试也就直接进入了军士们的大比武环节。

普通士卒的箭术和箭神来比,看上去自然是索然无味了。但是军士们有军士们的评判标准。依然将比赛进行的热火朝天。

角力、格斗、现在还加上了孙策独创的几个项目跑步,跳远,跳高。

这些项目本来也就是军中传出来的,可以有效的增强一个士兵体能的锻练活动。孙策还在考虑,要不要在军营中搞几场球赛。

什么足球、蓝球、乒乓球的,条件没有,橄榄球总是可以制出来的。只要有一个不易破的球体,形状什么的有点偏差也是影响不大的。规则对就行。

想想以后史书上记载,橄榄球也是起源于中国,是不是会气死那些英国人,至于会不会被某些小杂碎考证成自己国家的原创,那就不是孙策现在要担心的事情了。

几千年之后的事情,谁管的了这么多呢,只要我还没成为那个国家的开国始祖就行,其他的重要的东西,还是要在史书上注明一下标明发明权才好。

你用就用,如果用到后面,连版权都要贪污去,那就实在是有些贪得无厌了,惹主人生厌了。

当比赛即将结束,所有人都准备一同跟去女营,围观最后胜出的三百名军士挑老婆的热闹。少不得有些惜败的人要眼红的捣点小乱。

不过更多的人却只是怀着祝福的心思。必竟将来自己也是有可能会有这个机会的。

谁说将来没有机会,机会只给努力的人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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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来自蝶舞的偷袭

孙策独自一个人离开了众人,想要回自己的军帐陪陪小薇和刘莹。既然士兵找到了士兵们的快乐,他这个做主公的当然也想要去寻找自己的快乐之源了。

再说眼前这种小场面,对于见惯了当代阅兵的大场面的孙策也确实有些索然无味。

吕蒙想要跟着,但是又有些舍不得这眼前的热闹,毕竟还是有些小孩子的心性,贪图这百年难见的热闹。犹豫之中,正思量着怎么向要走的主公开口。

吕蒙心里暗想:“我们这样贪玩,不知道会不会被程老将责备。不过主公反正也只是在营中行动,我去了也是在帐外发呆,还是这里好玩的多。将士们打斗起来真是精彩。等下看完了比赛早点回去就是!”

孙策却是知道他心思般,先一步开口道:“子明,你带大家都留下继续看比试,我回去陪你的小薇姐姐。等下午有最后结果了你再来告诉我就是。”

听到孙策的吩咐,吕蒙大喜,恨不得跳起来拥抱一下眼前可爱的主公。不过心底却是不敢对这个师父兼主公放肆。

心中警醒自己到:“真要是这样做了不但看不成比赛,只怕又要被罚去看兵书了。”

吕蒙还是压制了自己的兴奋,与宋谦等人对视一眼,看到的都是满眼的欣喜,看来大家都舍不得离开这个热闹的场地。

却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了孙策:“是主公,蒙等比赛一结束就马上回来。”

却不知道孙策的心里却是在想:“总不能让子明、用义他们这些小子,也学会李儒那个老不修的习惯。爱听人墙角。”

想到李儒,孙策不由得有点奇怪,好象有那里不对劲。

仔细去想想,却又觉得想不出什么东西来。一切都似乎很正常,想不出什么明显不同的东西来。

营中现在很不对劲的地方,只有两个老将。两人在接到了主公发下的艰巨任务后,怕在全军面前出大丑。

就专程去城里请来了一个专业的主婚人,这两天正跟着那个婚庆专家,练习仪式主持。看来这两人还真得是在象专业靠拢啊。以后江东军不愁找不到庆典的主持人了。

他们两人的行为让孙策不由感慨:“老将不愧是老将,做什么事都是那么的扎实。连兼职都要做到专业级水准。不象一般的年轻人,浮躁的连自己的专业也做的不如业余的人。”

“譬如吕蒙这小子,如果不是确实知道他的未来会是一代名将。还真的想要教训他一下。这个小子人是非常的机灵,学什么都是很快就能上手。”

“就是让他看兵书总是在那里偷工减料,能少看几分钟也好!就象是当年的自己学古文时的态度。这家伙,学习态度不端正啊!”

“唉!也许是时候未到吧,不是都说读书是有开窍的时机吗?时间到了,开窍了,自然就会认真的学习了。不想他了。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能象陈武一样专心就好了。”

“还有李儒这个有着特别爱好的军师,好象每次自己想要和小薇她们,做些暧昧的事情。事后总能发现,这个军师会神奇的出现在自己的军帐周围。”

“如果不是知道现在没有那么先进的监视器材,我真的想在自己的帐中找出个针孔探头什么的来。”

“真怀疑这个李儒是不是长了一只苍蝇的鼻子和兔子的耳朵。可说了他几次却是当面应承的很爽快,下一次还是照来不误。”

孙策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总不能象吕布一般看谁不顺眼就暴打他一顿,李儒可是我最看重的军师,真要伤了他的心不帮自己做事那就出大麻烦了。”

到后来,孙策也就慢慢习惯下来,自我安慰着:“听就听吧,反正自己也没看见,有人偷听的房中之事还感觉更刺激些。不过这个情况可要一定要和小薇保密,要不然我们的幸福生活只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孙策离开了校场,穿过大营后面的马房和粮仓进入了住宿营区,大家都去看比武选亲了,大营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安静,与后面喧闹的校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当孙策心急的想着小薇,急步穿过整齐而寂静无人的营区时,突然从一个营帐边窜出来一条?色的人影,二话不说挥拳就向着他高挺的鼻梁袭来。

孙策吓得一个狮子摇头,急转身,喝道:“哪里来的刺客!”

险险避开了这一下对鼻梁的偷袭,正想发怒,却是闻到一股好闻的香风,扫过了鼻尖。

“难道这刺客是个女的?”

定睛一看,眼前的却是?蝶舞这个新定下的未来老婆。只好是苦苦的一笑,说道:“小舞你怎么了,不去看大家选妻!你不是最喜欢热闹吗?”

?蝶舞却是一脸凶相的挥舞着她的粉拳:“你这个胆小鬼,我只不过想教训你一下,那里有什么刺客!”

“不过看来你居然还有点本事,能避过本姑娘这一下偷袭。不过你这个草包不许叫我小舞,这是我爹爹才能叫的名字。”

“再说那些粗手粗脚的人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本小姐是个有眼光的人,要看就看明天的集体婚礼,那才是真正的热闹呢!”

看来这个大美女对与孙策初见时,对她的轻视态度还是很有些耿耿于怀。而她对孙策是草包的观点,虽然有所转变,却是还不能完全改变过来。

刚才看到孙策一个人走出校场,就偷偷的跟了上来。想要趁现在这个胆小鬼难得落单的机会,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想吃她的老虎肉的草包公子。

她隐蔽的远远地跟着孙策,起伏跃动间,?色的身影在白色的帐篷间窜动,显示出他高超的轻身功夫。只看她的姿势就知道,轻身功夫只怕还要比吕蒙这个学了半吊子的要高上一筹。

?蝶舞一边追踪孙策一边想:“也不知道咱家的老爹怎么想的,就看上这个小白脸了,才一不留神他居然就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卖了。昨天还兴冲冲兴的来向我报喜,真是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想以前老爹都是由着自己,这次遇上这个草包怎么就变了性子。却是问也不问的就把自己的亲事给定下来了。”

“这不眼下正在气闷!看见有这个机会自然要抓住了,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自量力的草包一次。那怕弟弟的病还没有治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一一八章孙策收伏黄老虎

看见周围已经再看不到一个人,她就跳了出来,拦下了孙策。

孙策无奈的笑笑说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总不能就叫你小黄什么的吧,感觉倒是有点象是在叫我家的大武、小武一般!要不就叫你小蝶,这个名字倒也可爱,挺适合你!”

?蝶舞更是恼怒:“不行,什么小蝶不小蝶的,肉麻的很。一个大男人整天就知道油嘴滑舌的。”

“本姑娘比你大,你小子少不得叫我一声黄姐。不行,还是太娘娘腔了,你叫我老虎姐好了,当初在荆州时大家伙都是这样尊称本小姐的。”

孙策哑然失笑:“老虎,?老虎!呵呵,你给自己起名的水平,还真是有创意的很!不知道我的?老虎小姐,你在这半路劫道,对孙策有何指教吗?”

?蝶舞皱起她好看的眉头,愤恨的道:“你正经点行不行,怎么原来这么有的气势的名字,到了你这个软蛋的嘴里就变的不是那个味了呢?再说了,现在谁是你的什么人!不许说是你的!”

老虎姐看着孙策挠头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想笑:“这个小子还不是一样被我吃的死死的,不过他的样子比起荆州的那些真正草包们又有些不同。看起来倒是挺好看的,就是抓头的样子有些傻,不像那些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装风流倜傥。”

孙策听了不由得分外郁闷:“这个老虎妞怎么回事?前两天和她陪了礼,表现还好好的。今天一出现就是一通乱叫。不是草包就是胆小鬼,现在居然连软蛋都出来,真得是要让人生气。”

“还没跟我圆房,就敢叫我软蛋。这都是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个老黄忠怎么教的女儿。简直越来越过份了,你爷爷的!老公不发威,你就当我小灰灰啊!”

“这样下去,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孙策这么夫纲不振成妻管严了。不行,这样的女人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怎么教育呢?打脸肯定是不行的,别的地方又有些舍不得,还是选那肉最多的地方吧,那里肉厚,再说就算打青了别人也看不见。”

?蝶舞看着孙策的眼睛不停的瞄着自己身上某个高耸的部位,脸上带着明显的邪恶笑意,不由自主得就有些紧张起来,胸中的怒火也是熊熊的上升。

心中暗想:“这个草包果然和那些荆州的纨绔子弟个一个德性。这种人第一次见到本姑娘,就都想要打我的坏主意。不过他们每个这样想的人最终都被本姑娘给痛揍了一顿。”

“等他们都吃足了苦头,才给了本姑娘一个老虎的名号。不过那以后可是再没有人送上门来挨揍了。这次总算抓到一个,老虎姐的拳头可是闲了好久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打个痛快!不让你跪地求饶,本姑娘就不要荆州?老虎的名号了!”

想到这里,嘴上说道:“我爹爹说就你这个草包想要娶我!你小子,老爹当初也说你嘴上毛都没长齐呢!就想娶姐姐我?拿点实力出来让我先看看,看你能不能挨住姐姐的三拳两脚!”

说完,不等孙策出言反对。不过就算他反对,也只能被这头急着揍人,过过拳脚瘾的老虎姐判定无效吧。只看她话音未落,就挥拳又向孙策攻来。

孙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攻击:“不错!对女孩子来说,他的力量技巧什么的是相当的强大了。而且对付多数没练过高超武艺的男人也已经足够,难怪她这么嚣张的看不起男人!不过在自己这个集多家大师级功夫于一身的搏击高手面前,还是有点不够看!”

跟?蝶舞周旋了两圈。孙策看着她的身法灵动,感觉还真得是挺好看,只那波涛汹涌的样子就已经很养眼了,脸上虽然是带着怒气,却显得更是红润,别有一种风情。

“只不过这只老虎的脾气真得是大的很,动不动就骂自己草包什么的。看来还是要打上一顿老虎,只有打伏的老虎,才是真正养眼的老虎啊!”,

没有耐心再与她周旋,看准了她的一个破绽。孙策欺身上前,伸手叨住她的手腕,一个左揽雀,加上脚下顺势一勾踢,旋转推掌,不轻不重的推在这头有些怒气暴发的?老虎背上,触手之间只觉得手感还真是不错。

正当越战越怒的?老虎,因为始终不能打到孙策,感到有些惊心。

心里掠过一丝悔意,有些焦急的想到:“根本没想到自己口中的这个草包的功夫会这么好,看他平时都不显示出来,是在诱本姑娘上钩吗?早知道如此,就让小魏子一起来对付这个草包,小魏子的拳脚功夫要比我好。怎么办?这次看来要真得吃亏了。”

怒火上升的她,正是全力攻出一拳时,孙策却是借着她的力量,轻轻的转了一圈。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失去了重心,小脸朝下重重的向着军营坚硬的地面摔去。

原本嚣张的?老虎顿时变色。想到:“啊!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厉害,我怎么也不会来找他麻烦了。他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怎么说,本姑娘,也算是跟他定亲了的人!妈呀~这下惨了!可怜我?老虎的花容月貌啊!”

却不想,如果孙策没有这一身功夫,只怕也是要象那些荆州的纨绔子弟们一样,被她虐成个体无完肤。

孙策突然发现这个太极拳法可真是居家、旅行、泡妞必备!

只是这次完败在孙策手下,从未在年青男子手下有过败绩的?老虎,却是立马对他是五体投地的佩服。心中的一丝好感也完全变成了爱慕.这个崇尚暴力的女人,一旦在自己引以自傲的领地上被征服,立刻就是全身心的投降了孙策。

何况,原本父亲也与孙策定下了婚约。父母之命不可违,她只是在为自己一贯的骄傲,寻找一个臣服的借口罢了。

孙策本想重重摔她一跤,教训一下她的傲气。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失色的花容。还是不太忍心,终在她与地面做亲密接触前,接住了她的身体。

只觉得入手的女人身体触感柔软,一身的肌肤却是比着华薇更加有弹性。心中想着她的傲气和口不留情的话语。又有些怒火中烧,顺手在她挺翘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两掌,那强烈的弹性顿时吸引了孙策的全部感觉。

最后,拍打不可避免的演变成了抚摸,而手下的女人却也是根本惊魂未定,从破相的厄运逃脱出来的?蝶舞,开始只是楞楞的感觉着孙策的抚摸,直到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却是不知何时已经被孙策翻过身来。变成了脸朝上,靠在孙策腿上的姿势。

那充血通红的如同朝霞的美脸,娇艳欲滴的红唇,汹涌澎湃的前胸,看得他是火往上升。低下头去重重的与她吻在了一起。少女却也是有些情动,生涩的反应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孙策终于离开诱人的少女红唇。扶起了第一次感到娇羞的少女,说道:“你去准备一下,后日我们和大家一起成亲。别忘记去和你的父亲说上一声!”

?蝶舞完全不似开始拦住孙策时狂妄的样子,只是用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算是对这个第一次让自己动心的男人的回应。抬眼瞟了孙策一眼,立即躲开他的火热眼神,娇笑一声转身向着来时的校场跑去找她的父亲商量大事去了。

孙策则是被这头老虎温软的眼神扫视的定住,暗想:“原来老虎也是会变身淑女的。到底女人是老虎,还是老虎是女人呢?或者她们本来就是两者合一的综合体吧!”

转过了身,急着去找华薇倾泄刚刚被挑起的大火。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一一九章李儒军帐也藏娇

全军比武挑妻后第二天,所有人都还在忙碌的准备着明天更大的热闹。那将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军民同乐的集体婚礼。

孙策一大早做完晨练,又来到了吕范的帐中。

昨天,已经卧床休养了两个月的吕范,让亲兵抬着也去看了军士们比武。毕竟再难看的比赛也要比帐篷顶好看。单是现场那热闹的气氛就是大家都喜欢的。

看比赛前,他说有关于军纪的话要说,请孙策第二天,到他的帐中详谈。

孙策刚坐下与吕范聊了一下,吕范就说到了关于军纪的问题。

吕范严肃对孙策说道:“主公,范以为现在江东军的军纪太过于宽松了。”

孙策一楞:“怎么了,子衡,现在队伍里不是一切都很正常吗?不过也对!你考虑的很对,本来我也正想要和你们商量一下关于这个军规、军纪的事。”

“噢!这样!子衡,你先等一下,我去找军师来一起商量下这个事情。趁着今天有空,我们就把这个规章仔细商讨一下,记录、确定下来。”

说完,在一脸惊讶的吕范注视下,兴冲冲的出帐去找李儒,准备让他一起来参与这个讨论。

吕范躺在自己的床上摇摇头想到:“这个主公还真是个急性子,原来他早有所考虑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的意见,着手严肃军纪呢?要是不能严肃军纪,这支部队只怕迟早要垮啊!主公虽然年纪不大不过见识还是很高的!他应该也看到了这里面的问题!”

孙策在走近李儒的帐篷时,突然反应过来。

“难怪我昨天感到奇怪,原来是这样,与吕布一战后军师就不来找我了。他从来都最喜欢听我的墙角,每天有事没事都至少到帐里来上几趟的。怎么这一下有好些天没有来了?”

“反常,真是反常!习惯了他的存在,这一不来,我反倒还真是有点想念他了,他是不是生病了,可是也没听人说起他有不适啊。”

带着点疑惑,孙策走进了样了李儒的帐中。一入帐门,孙策顿时觉得帐中的空气有些不同以往的味道。

用力的嗅嗅,对了,这是女人的脂粉香。虽然很淡,但却是很好闻。在这个都是男人汗酸味的军营中,有一点脂粉味都能让人轻易的嗅出来。

何况,这段时间,在华薇,大乔三女身上嗅惯了这种相似的味道,如今孙策已是熟知这种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自然是一嗅便知。

孙策大感好奇:“难怪这个军师这些天影子都不出现在我眼前,看来是怕我闻出这个味道啊!这老家伙也春心动了,想开始玩帐篷藏娇吗?”

“每次都是让他处理缴获的物资,就连那几个不肯嫁给普通军士的女人,也让他安排合适的将领们分了。看来他给自己也留了一个啊!”

“真是个‘中饱私囊’的家伙。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有吸引力。居然能让这个眼高于顶的老狐狸都能看上眼。”

孙策轻咳一声,先提醒一下帐中人,才步入帐中,免得出现什么不宜的镜头。自己可是五好青年,没这个老狐狸那种特殊的爱好。

孙策转入挡在帐门前的屏风,军帐里好像也没什么惊慌的动静传来。孙策的心里不免有些微微的失望,看来这个军师没有在大清早的做晨起运动啊。

“那他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呢?忙的连每天的例行报到也不来了。”

孙策走出屏风遮挡的范围,却突然感觉自己好象被一道耀眼的光芒给射中了,抬着一只脚迈步前进,却是忘记了马上放下来。

一声清雅的琴音同时响起,动听之处能让这个不懂音律的孙策,也隐隐陶醉其中。琴音没有被孙策的突然出现所中断,依然我行我素的响着。

只见帐中的琴桌前,正跪坐着一个如仙的女子。

孙策承认自己见过许多的美女,但却从不曾见过象她这样的美女。醉人却不娇艳,迷人而又清新,这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真实范例。,

只看她的年纪绝不会很大,二十不到的模样,却偏偏显示出阅遍人生的成熟。合体的浅红色女士服,穿在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显示出别具一格的诱人风韵。

这样如仙般的美人,自然是有骄傲的资本。她可以不理睬任何男人跳动复杂的眼光,顾自弹着自己手中的乐曲,仿佛那乐曲中才有她关注的一切,快乐和悲伤。

孙策看到她,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美丽真正的冲动了自己还算是坚强的神经。有一种只想把眼前这个美人抱入怀中轻怜蜜爱一辈子的冲动。

“果然是个丰肌玉骨,动人心魄的美人。”

孙策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她!好象是想要把她的影像看穿一般。并且想要把她深深的映入自己的脑海里,永远不忘记才好!

虽然知道这个是李儒的女人,但是孙策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自己的心为之所动,这么美丽的女人,只要是个男人都会为之心动!

只不过象吕布,董卓他们会以直接行动抱她上床,而孙策却是必会以自己的毅力,克制自己的欲望,这就是明主与禽兽的区别了。

此时李儒却是不在帐中。孙策顿时有些尴尬,一个人和这个诱人犯罪的大美女在一起,谁能不尴尬。

被琴音惊醒过来的孙策,心中惊叹:“这才是真正的美女啊!也不知道大桥以后长大了有没有她这么美!她会是谁呢?怎么会一个人坐在军师的军帐中,这个狡滑的军师,大清早的跑那里去了。难怪这几天人影也不出现,原来真的是在这里藏娇了。”

“只是这样的美女藏在这里,怎么也不让我来参观一下呢。难道他还怕我这个帅哥抢了他这个老男人的风头吗?我可是从来都大方的很,让他一起参观过大乔,小薇她们的。不够意思的军师,有了美人,让我养养眼都舍不得!”

正在孙策感到进退两难时,帐门外又走进来一个身影,这才是正主李儒了。他的手中却是端着一个放着些食物的盘子。原来是去准备早餐了,原来他转身变成了个顾家好男人。

李儒一边走入帐中,一边带着讨好的语气说着:“阿昌,饿了吧!我早晨一起来,就去帮你准备了你最爱喝的奶茶,还烫着呢,你···!”

却是突然看到孙策正站着屏风后,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盯着他。不由得吓得手一抖,碗中的奶茶也撒了一些出来。

端着个盘子,仿佛心底的秘密被戳穿,却是楞在哪里同样的变得进退不得。直到那个美人一支动听的短曲结束,突然的安静才使他醒过神来。

第一二零章孙策李儒任红昌

李儒楞楞看着帐中的两人,心中想着:“我这是怎么了,我真得是心里有鬼吗?怎么看到了主公心里虚的慌。是怕他抢走红昌吗?我怎么会这样呢?我还是真的在乎她了!”

“可是看起来他们两人才是最为相配的一对了。红昌毕竟才刚刚十八岁而已,与主公却是年纪相当。这两年她如此委曲自己,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我也应该给她找个更好的归属,而不是自私的把她捆在自己这个半老头子身边啊!”

任红昌却是一边看着眼前的两个呆在屏风前的男人,一边想着自己的心思:“这个年青的将军长的还真是俊美,看起来,应该是比吕布更好看!而且他要比吕布年轻许多。”

“年轻真好啊!他应该就是文优说的那个新投靠的主公吧?看来还是挺有英雄之气!但却是比任何我见过的男人更有毅力!”

“只看他一开始进来时,也和别的男人一样。被我的颜色所惊,却只是在眼神中出现过短暂迷醉的神色,却是很快就能恢复清明,转变成了欣赏的眼神。而且并不像别的男人一样,马上想要靠上来与我说话,想方设法要与我亲近,玩弄于我。”

“这个年青人的毅力之大,自制力之强,是我见过的男人里绝无仅有的。他与文优对我是发自真心的爱又有不同。”

“很想知道,这个年青人最想要的会是什么呢?是权力吗?应该是吧!男人不就是为了权利和女人生存的吗!他们整天在那里想破了头也要得到的,不就是这些吗?”

“李儒这个人样样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了些。明明喜欢着,默默的关爱我,却总是不敢说出口。男女之间不就是这样吗?你都没试过,又怎么知道,我就不会同意呢?”

暗自思量的她却是不知道,暗恋中的男人对自己的暗恋对象最是胆小。不论他的经历有多少,生怕会对心中的女神有所惊扰。

表白这件事情,永远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爱的越深就越是难。

任红昌继续自己的默想:“唉!文优啊!你也是个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可是你还是看不穿吗?还是在害怕别人闲话吗?我却是无畏了。这两年,经历过这么多事,这么多男人,我却是已经看透,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他们为了权力,无一不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要去害死别人。这么多有本事的人都死在这个权力的争斗上。义父死了,宠爱我的董卓也死了!蔡邕蔡中郎也死了,可他们为什么都要把这份沉重的罪责,推到我这个弱女子的身上呢?”

“我又做了什么错事?一切都是他们在盘算,在谋划。可这一切,最后却都要我来承担。我的心真得好沉重!”

“原本以为长安暴乱那日之后,再也不能见到文优这个儒雅而温柔,总是在背后默默的关爱着我的男人,我甚至真得以为他已经···!”

“本来以为我最后的希望都已经断绝,我的心也已经死了,如同一个生命还在却已经没有了知觉的布偶,任人玩弄。”

“不论是哪个男人爬到我的身上,秦宜禄也好,吕布也好,我却是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只是简单的在那里活着。吕布明明是想要我,却是还自作聪明的把我送给秦宜禄当老婆,却又不肯放过我。”

“头脑简单的他还以为这样就能瞒的过天下人的眼睛,堵住天下人的嘴。让人以为,他杀死董卓只是为民除害,而不是为了我这个女人,这么让他丢脸的理由!”

“他们逃跑时,秦宜禄被派去探路,不在营中,我不怪他。只能说是与他姻缘已尽。奉先这个平日里嘴上总是说拿我当宝,永不舍弃我的‘英雄’却是头也不回的抛下了我。”

“他从那架马车上下来就驾马而去,只怕他根本就忘记了还有我的存在吧!在他的眼中,我终究也只是一件衣服,一件让他比较喜爱的,漂亮,却已经被他穿腻的衣服啊!”,

“不料如今却能因祸得福,在这个年青人的军营中再次遇到文优,他却已经成为了这个年青人的军师,这简直就是奇迹!有才能的人到那里都会被人重用!”

“原本以为吕布他们都只顾着自己逃命,放弃了我们这些女人。还不知道这次会遭遇到什么样的男人呢!听说这次是因为奉先意外抢了袁术的女人,才搞的这么狼狈!”

“他这个贪色的毛病他总也改不掉,这次有此祸事,这也是迟早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想来那个被抢的,也是一个十分迷人的女人吧!难怪那些天,吕布都不来找我叙旧了。”

“还以为我也会被抢回去送给袁术,那些找人的军士们却没有来到我的车前,就找到了那个被抢的女子。她还是幸福的吧!至少这世上还能有个男人真正的在宠爱着她,能为了她如此兴师动众的挽救她!”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文优,是不是会真正的如此爱我一生呢?应该会吧,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真心爱意。”

“至于死!我却是没有考虑过!又世间有哪个男人,见到了我们这些还有些姿色的女人会轻易放弃呢?在他们眼中,我们这些女人,也只是一些可以被送来送去的衣服而已。”

李儒喃喃说道:“主公,这个我要向你解释一下。这个我和红昌是清白的。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几天我、我都是睡在边上的军帐里···”

李儒的嗑嗑巴巴的几句话,搞的孙策有点摸不着头脑,笑道:“军师,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有怪你什么。你跟我解释什么啊?我倒是希望你们之间能发生些什么,到时也让我来听听你的响动。呵呵!”

李儒的老脸顿时变得通红,更加是说不出话来。

却是那个如仙一般的美女,用她独有的清雅声音说道:“文优你不请你家主公先落座吗?”

李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几案上,要请孙策入坐。

孙策连忙婉拒:“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姐姐如何称呼,军师你不帮我们互相介绍一下吗?”

李儒听到孙策的问话暗想:“看来小主公也是很喜欢红昌,急着打听她的名字。是啊!像红昌这样完美的女人又有谁能不喜爱呢!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又有点疼呢?我又要再一次失去她了吗?”

一个再聪明的人,遇到关系自身的幸福时,总是会有些患得患失。不免会想的太多。

嘴里应到:“是主公,这位小姐就是当年王允先生的义女任红昌。当初她还有一个名字叫貂婵。”

转头对貂婵说道:“阿昌,他就是我新投靠的主公,孙策,孙伯符。他是故破虏将军的大公子,如今朝廷刚封了他为偏将军。今年也是十八岁,与你一般年纪,是个真正的年少有为的英雄少年。”

语气中却是带着两个被震惊的人,都忽略的一丝苦涩味道。

第一二一章孙策眼中的貂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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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开始为这个美丽、优雅的女人感到惊艳陶醉,但是孙策还是没有如现在听到貂婵这个名字更加的震惊。

心里有些激动的想着:“她就是貂婵!‘天下第一大美女’!天啊!我眼前的这个极品美人真是貂婵吗?一定是她了!想这天下谁能有她的三分着色,都可以称得上是美女了!”

“也只有这样的她,才能配的上这个名动千古,引动天下男人心的名字!难怪刚才自己第一眼见到她就会冲动的感觉,不愧是貂婵之名,艳冠天下的美名绝对是名符其实!”

压制着自己的激动,孙策连忙向着貂婵施了一礼。

用从未有过的认真态度说道:“孙策一向对貂婵姐姐的侠肝义胆,景仰不已。你能为大汉平靖,不惜舍自己的娇弱之身以事贼!历经艰险方成就大功,你比这天下大多数浑浑噩噩混日子的七尺男人,更加当得起英雄的称号!”

“今日一见姐姐,得偿所愿,孙策真是三生有幸。孙策代大汉百姓谢谢貂婵姐姐,不论结果如何,你终究是为了这个大汉的天下,付出了自己所能做到的全部努力。”

一席话听得李儒更是呆滞,貂婵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却是泛起了异彩,两人的双眼却都是牢牢的盯视着眼前,说出这番惊世骇俗之语的孙策身上。

貂禅一脸惊喜冲口而出说道:“将军真得是如此认为的吗?你真得认为贱妾的所做所为都是对的吗,不是对大汉无用的吗?可是他们都说是贱妾崩坏了大汉的天下,害苦了大汉的百姓!”

心中激动的想着:“这么久了,居然能在这里,这个年轻的将军口中听到第一句肯定自己的话,这与当初义父实施离间计划前,对我说过的话如此相似!但是同样的意思从这个小将军嘴里说出来,却是更加的精僻!”

“真让人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和自己一样岁数的少年吗?听他的话却是老成之极,想到了大多数人都不能想到的东西。”

“就在董卓死在吕布之手后,每个人都说我是祸水,害死了宠爱我的男人。就是文优也对我们的如此做为有些不高兴。事前他还曾责备过我,却是没有当时就拆穿我与义父的计划。”

“不过想来他也知道,在那时候他说的话对已经被我所迷的董卓,根本没有了作用。他当时也是对董卓感到心灰意冷了吧!”

“文优啊!现在连你的主公也是认为我的所做所为是正确的,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孙策听了貂婵的心急的追问,毫不迟疑的说道:“这有什么可疑问的,姐姐你只是一个孤弱女子又能做出什么危害国家,危害百姓的事情。只是那些居心叵测的蠢夫,却又不敢自己承担应负的责任,才会把罪名往你头上推罢!”

“这天下百姓生死,国家安危存亡的权利,从来都是掌握在那些高居庙堂的男人手里。与你这非一人之敌的弱女子又有何干!其实就算你不出现,他们也迟早会在各自的本心驱使之下,走到那一步!”

貂婵那精致美丽却一直是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绽开了一丝惊心的诱人笑容。在边上看到的孙策,感到自己的心似乎也漏跳了一拍。

“这样完美的女人,难怪这么多有权的男人都要为她打破了头。何况董卓和吕布这样的禽兽就算是为了她的一个笑容,定然是丢了性命也是再所不惜!”

貂婵起身施礼,轻声说道:“多谢将军能仗义直言,为红昌正名!只是貂婵之名,早已是过去的事情,小女子现在叫任红昌。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你就直接叫我红昌就是。”

孙策说着:“那不太好,怎么说,你如今也算是我家军师的夫人!我还是先叫你姐姐好了。姐姐,你先用早餐,我带军师去吕范那里商量些军务。等会再把军师还你!”,

任红昌听了孙策的话红了脸,偷偷的扫了身边发呆的李儒一眼。

心中却是有些甜蜜的想道:“文优啊!现在你的主公也愿意你来娶我,你难道还能继续逃避下去吗?”

“以前我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做主的权力,但是我的心里却是真的只有你!这个永远在身后默默的关爱着我,处理事情起来永远都成熟自信的男人!除了在我这个弱女子面前,偶然会有的失措外,我就没有见到过他有没把握的事情!”

“文优根本不象是董太师那样的凶残暴虐。只看太师动不动就要割掉人的耳朵、鼻子,或是用各种人所未见的残酷方式,来杀死一个人,只是为了用来取乐,就可以知道他的脾性。哪怕一个人并没有丝毫的得罪过他。”

“吕布虽然英雄过人,长的也是高大俊美。在夜晚却总是喜欢像个孩子似的钻在我的怀中,而且真正处理起军国大事来,也是如一个孩子般冲动任性,任意而为。从来不喜欢仔细的去考虑事情的前因后果。”

“只要是有人稍加挑唆,他就会变成一只没有了羁绊,野性十足的野兽,伤害任何一个哪怕是对他十分亲善的人。在这样的人身边,谁都会感觉到可怕!可笑他们却只看到了他的武勇可用,却是没人看到他的兽性本质!”

孙策说完拉起一脸呆滞的李儒就出帐,向着吕范的营帐走去。

边走边埋怨着李儒:“军师,你这次做的也太不够意思了。私藏了貂婵姐姐,也不和我们说声,我还想要喝你的喜酒呢!以后你可以让貂婵姐姐和小薇她们常常往来,她们也好在营中有个伴。”

李儒一脸凝固的被孙策拖着走出了老远,似乎才醒过神来,说道:“主公,其实文优是想,让你娶了红昌!在文优心中想来也只有你才有能力给她幸福的生活!”

这一句话,顿时换成了孙策变得一脸的凝固。

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军师你说我!军师你说把貂婵嫁给我?”

第一二二章貂婵终得嫁李儒

听到李儒的话,孙策的心,却有了一丝的惊动:“我真的有可能娶到貂婵?能娶到如此美女只怕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渴望的吧!真能娶到她才是幸福的男人!这也是我当初过来时最大的愿望之一啊!居然会在今天实现吗?天啊!我又要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所笼罩了!”

孙策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显出某种得意的微笑,这笑容却又突然被一个念头给打断:“不对!只看李儒与貂婵的眼神,这两人肯定是有情的。而且看他们绵绵不绝的样子,我如果真得娶了貂婵做老婆,只怕不但得不到貂婵的心,还要失去李儒的忠诚!”

看着一脸沮丧的李儒,孙策继续想着:““而且看这两人之间是郞有情,妾有意,差的只是一把火。说不定什么时候,两人还会把我头上的红帻换成绿色!那我不是与那董卓一个德性了吗?不行,绝对不行!这种名传千古的事情,怎么也不该是由我来完成的!”

“而我又怎么能因为自己对一个女人的渴望,毁掉自己真正想要达到的目标呢?李儒是我目前最爱重的谋士,而且如今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他的忠诚,难道就这样放弃他吗?那是绝对只是蠢货才会做的事情。”

“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几个美丽的女人,还有一个未来的天下第一美女大桥在等着我。我一个普通的小穿越,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唉!人不能太贪心的,不然只怕要被老天雷的外焦里嫩了。美丽的东西可不一定要收入自己的怀中,才算是拥有!”

“不过说起来,李儒抛出的这个诱惑还真的是让人动心啊!呼!现任的天下第一美人!”

想通的孙策终于长吁出一口气。

李儒说完刚才的话,就一直在忐忑中等待着孙策的回答。只是看着这个年青的主公的脸色改变的比翻书还快,不由得更是紧张。有点期待,孙策的拒绝,又有点希望孙策能给心中的女神一个好的归宿。

七上八下的心被孙策脸上急速变幻的风云弄得越来越紧张,看见孙策吐气,他也有跟着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主公已经有了决断。

孙策指着一脸肯定的李儒,半天才说道:“军师啊!你一定是这两天被貂婵姐姐的美貌给迷昏头了吧!”

“你有没搞错,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你对她的感情。更可以看到,她对你同样是深有情义!你让我做第三者。这个玩笑以后不要再开了。要不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李儒却是认真再次的说道:“主公,文优真不是在说笑,我以为只有主公这样的年少英雄才能给红昌幸福,她这两年过的真是很苦。不如你明天也趁着全军大婚一起娶了红昌。”

孙策认真的看着李儒说道:“军师,我尊重你,但是你也应该尊重你自己和貂婵姐姐的心。我要告诉你一句话,爱,就大声说出来,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不要等错过了,才想着回头后悔!”

孙策脑筋一转,突然一脸笑意的看着李儒说道:“军师你说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明天,你和貂婵姐姐与我们一起举行婚礼吧!这样刚好是三百零三对对新人,正好凑个好数字!好了!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下来!等下我会让小薇去帮红昌姐姐做准备!”

李儒看出孙策的真诚,心中感激:“原来他是真的在照顾我和红昌,这倒是看不出来,平时看他对自己的女人极尽调戏之能事,还以为他也是个有些贪花好色之人。”

“但他能不为红昌的绝世美色所迷醉,我又看不懂他的想法了。当初红昌一见过太师,当天就被他收入了太师府。后来我看见吕布看红昌那种如火般的眼神,就知道要出事。”

“出于军师的责任,我曾也劝太师把红昌赏给吕布,以安他的狼子野心。却是被太师狠狠的训斥了一通。气晕了的他,还说怎么不拿我自己的老婆去送人。却是忘记了我的老婆只有一个,就是他的那个粗鲁却好妒的女儿了。”,

“我倒是想把她送人,可是我能吗?就算是能,我也不敢呐!再说,我又不是主公,没必要送女人给属下以收其心。我要是真的如此做了,只怕太师早就把我打上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罪名了。”

想到这里,李儒对自己以往的尴尬处境又是一阵自嘲的苦笑:“上次趁吕布做乱逃出长安时,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红昌了。我也就死了这份心,把她深深地埋在了心底。那之后也再没有了她的消息。”

“却不料前几日,主公让我去处理一下,她们几个不愿嫁给士卒的女人。想将她们分给众将做侍女时,我居然意外的能在其中看到她那动人熟悉的身影。”

“当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她终究还是被吕布霸占,却是又被他给轻轻的抛弃!这是老天对我们的关照吗?让他把红昌不远千里的送到我的身边!”

“当她看到我时,她的眼睛里似乎也是有那么一些喜悦的!难道她也会有些喜欢我?知道我对她的爱意吗?还是这只是我的错觉,我的奢望呢?或者这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在险境中,看到一个能救她的熟人时正常的表现吧!”

“他们都叫她貂婵,我却是只喜欢叫她的名字,红昌。这是以前她曾告诉过我的名字。”

“红昌的美是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当初我日日见到她的温柔笑容,却也是不由自主陷入了她的情网,再也说不出那将她送人的话!只是想着每日能看着她的姿容,看着她温柔的微笑,我就满足了。却是没想到,这次主公居然真能让我娶她,而不是象别人一样将她收入自己帐中!”

“他居然能抵挡住红昌的美色的诱惑,他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啊!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有哪个男人能象他一样自制,这才是真正能成就大业的有明断的主公!能投效到这样的主公真是我李文优这一生中最大的幸运!”

说来总是话长,几人的各自思索只是用了一会儿的时间。

第一二三章吕范执掌军法处

静思半晌,李儒终于躬身下拜道:“文优拜谢主公宽宏。佩服主公的宽大胸怀。能容让文优先前对主公的隐瞒。还能让文优能得偿所愿,只是怕红昌她不会答应嫁我!我毕竟是大了她那么多,而且有主公这么英俊年少的英雄···!”

孙策打断他说道:“军师,你一世聪明,这次却真得是当局者迷了。以我的眼光来看,貂婵姐姐肯定是一样喜欢你的!你根本是有些患得患失了!”

孙策有些被打击的感觉,心中暗想:“看来这个貂婵姐姐,以后应该叫任红昌姐姐了。不是任盈盈就好,呵呵,要是真得惹出个任我行那可是麻烦大了!不过感觉她好象有点恋父情结,对军师这种成熟男士才有兴趣啊!对我嘛!那种感激的眼神最多就只能算是一个知已罢了!”

看李儒似乎顿时有了一些惊醒,孙策继续说道:“对于我这个人,军师应该也已经很是了解了。应该知道我向来就是如此有一说一,你不必多想。策原本就当你是亲人一般,你知道我信任你,以后有什么话还请军师直言相告。”

“任姐姐的美丽是人都会喜欢!不过正因为我们是懂情理的人,所以才不会见了美人就要收入自己的怀中,就象你同样也是对她尊敬有加!”

“好了,你好好想想我们的军纪问题,等下商量完,你下午做些准备明天大家一起成亲。”

李儒又想了半天,犹豫地说道:“主公,有一句话,文优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看到孙策坚定、坚决的点头,李儒一脸无奈的说道:“你口口声声的叫红昌姐姐,只是据文优所知,红昌比你的生辰在月份上还要晚上个把月!”

孙策顿时‘大怒’道:“军师你怎么不早说!这下亏大了,明天你就要娶她为妻了,就算你只是做我叔叔辈,我也要称她为婶子。那我不是一直要做小了。不行!我得趁现在回去,让她叫我两声哥哥听听!”

感觉在名份上太过吃亏的孙策,却终是被李儒半拉半拖的,拉进了吕范的营中。

看的倒在床上的吕范一阵奇怪:“是不是我看错了?什么时候主公的力气变得这么小了,李儒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居然也能拉的动一向力贯全军的主公了?两人这是在演得哪出戏啊!只是两人的表演也太假了一些!不好看!”

两人围着吕范坐下,开始继续商量军纪,军规,军法处的话题。。

前些日子,孙策与李儒一起商量的初创了江东军军法处,就是考虑过以后维护军纪的问题。当时也只是想了个大概,今天吕范一提出来,正好让孙策想要把这个军纪的相关问题处理,完善一下。

等两人坐定,吕范接着前面对孙策说过的话说道:“主公、军师,吕范以为,我军以前的军卒都是江东的老人,所以大家都是很有自觉性!能够遵守军规,自觉的维护我们的军纪。”

“但范听说,扬州军的那两千人调来后,军纪就开始变得有些乱了。这些天,我们的队伍时常有人有违反军规的事情发生,甚至还有人不愿意参与操演,还说练这种庄稼把式没有用。”

“主公不觉得趁着现在人还少,我们还来得及控制军士的思想。等以后有朝一日,我们一旦大量扩军,士卒的思想就会散了,到那时我们就要再花费更多的精力去教训他们。”

李儒听了赞同的点点头,支持道:“子衡说得很对,所以,儒与主公前些日子经过简单的商量,暂时成立了这个军法处。”

“让它专门处置关于这个军纪的问题,只是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军法处掌管人选。他们现在也只是记录军功的作用,儒与主公的设想是,它的功用应该在日后能成为,我们江东军赏优罚劣的强力执行部门。”

吕范一听,有些着急的说道:“军师,你就不用再考虑别人了。这个职位就让吕范我来担当吧!”,

李儒狐疑的看了一眼吕范,又看看孙策说道:“子衡,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呢?这样怎么行呢?”

吕范急忙说道:“范已经基本上恢复了,这下马上到三个月了。范在这军帐中躺的骨头都松了。前日华神医已经给我重新做了诊治,认为我的身体复原的很好。已经可以下地,进行恢复锻练!昨日我已经在卫士的扶助下开始下地练走路了。用不了几日,范就又可以恢复正常的!军师你放心就是!”

转而向孙策说道:“吕范知道,这都是拜华薇主母所赐,如果不是当时她正在江都,身边有着灵药!只怕,范这次能不能重新站起来也是难说。还请主公受吕范拜谢这次的救命之恩!”

孙策连忙扶着吕范的手,动情的说道:“子衡不必多礼,想小薇也是很高兴能有机会为咱们江东军出力的,你就不要再多说了!这次本就是我让你去的江都,只恨陶谦那个老贼太过翻脸无情。他将来总是不得好死的!”

李儒说道:“对!我们不要再说这些让人生气的话,子衡你恢复了就好。你以后只要好好帮我军管好军纪就是对主公,主母的最大报答,只是有些委屈了你的才干了!”

吕范看了一眼孙策,见主公也是终于点头答应。知道自己这个军法处执掌者的位置已经是正式定了下来。

心中有些苦涩的暗想:“当初我投效伯符时,他虽是事事于我相商量,却也从来没有如此信任过我。这个文优却是在我离开这几个月,就完全取代了我的位置,甚至能帮伯符做出决定。”

“不过看来他也是有大才之人,不然伯符这个深有识人之明的主公不会对他如此依重。这样也好,我可以省下很多力气,尽力抓好自己的军法处就是。只要我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伯符是个守信的人,他答应过我的自然也不会食言。”

吕范继续说道:“现在我军一切都只是初起阶段,职位的高低,吕范根本不在意,只是希望能为主公打下一个更坚实的基础就好了!只是原来我们的军纪有些太过简单,不知道主公和军师可有更好的谋划!”

孙策重重拍了一下床沿,惊了吕范一下。

高兴的说道:“看我这记性!军师,子衡,关于军纪条例我倒是有些想法。”

当然孙策所知到的,就有很多的经过历史证明的完美经验。就算是当年红军初创时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也足以震倒这两个当今之世的精英人物了。孙策默想了一下,只是把革命换成江东就顺口唱了起来。

听见孙策用粗俗的曲调唱出这几条,简单易记就算不识字的人,也能朗朗上口,其中的内容却是直指民心的政策时。两个自视甚高的精英开始还是一脸的鄙夷之色。

等孙策唱完,他们细一品味,果然如孙策所料的变成了一脸的震惊。

第一章袁术的算计

李儒连连追问:“主公!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吗?不能不说它是一个很能收卖民心的政策,只要能让百姓听到这个新军规,对收取民心必然会有巨大的效果。”

孙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我这几天来考虑出来的,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没有。没有的话,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了。”

李儒、吕范两人却是一脸的崇拜,都是暗想:“主公的想法真是太厉害了。这样一来,只怕听到这些消息的百姓定然会是死心踏地的望风归附。”

“民心啊!这些手段也是这个年幼的小主公想出来的吗?他这小小的年纪就能想到怎么收取民心了吗?简直是不可思议,看他也没动什么脑筋的样子,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天纵之才吗?让我们来改,我们还能改什么呢?”

被打击到了的两个精英却是没想到,这的确是某位天纵之才才能想出来的东西。只不过是被眼前的主公在一千八百年前的今天,无齿的盗用了一下。

正当城外孙策军营中正热闹的举行的婚礼时,寿春城内的左将军府书房内。

杨弘正躬身向袁术报告孙策军营中的动静:“将军,孙策那小子这次把军营婚礼搞得这么,弄得全城万人空巷,多数城民都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弘怎么感觉这小子有点是在收买人心的样子。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袁术哈哈笑道:“子禄,你这就多心了。这次的事情,伯符早已与我说过了,我前日也答应过他,你不用多想。不过伯符这小子也是,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贪玩。”

“这只是件小事,他要和那些贱民一起热闹,就随他去好了。这也恰好说明他没有什么野心,再说那些女人只不过都是些吕布军玩剩下的残花败柳,有什么打紧的。”

正忙着在军营中进行婚礼的孙策,可没有想到,这次带着耍弄两个老将的恶作剧。却是歪打正着的增强了袁术对他的信任。

袁术扫了一眼沮丧中的杨弘,心下明了,轻轻的点了下头说道:“莫不是子禄,你舍不得那些兵卒们要娶的那些女人吗?你呀!不要否认,本将与你相交也有十年了,你的心思我还不了解吗?那种吕布军玩剩下的女人,你不用心痛。”

“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些刚搜罗上来的美人,她们可都是完璧之身,比那些残花败柳要好上百倍,这些女人那才是真正的精品呢!呵呵!”

“干脆!等下你代我传令下去,让偏将军以上的将领,每人都到将军府来选一个去当侍妾。你自己可以先去选上一个!”

“我们也来个全军大庆,每人发个美女。不过伯符就不用给他了!谁让他今天也结婚呢!这个小子,出风头倒也有些手段。”

杨弘听了大喜,又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袁术,心里揣测:“不知道,这次左将军说的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要知道他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大方的赏赐过属下,而且对于美人和礼物他可是从来都是只入不出的。如果只是试探自己,而自己又表现不当,那就糟糕了!”

心中想要拒绝,却又舍不得这难得的机会。艰难的开口,正想要说些什么时。

袁术却是知道他的心思挥手阻止了他的话头:“好了,我说赏你们就是赏你们。女人嘛!又不是什么宝贝的事物。让你去就去,别磨磨蹭蹭的!难道我袁术什么时候还骗过你吗?”

杨弘大喜,心想:“本来是想挑动左将军派我去接收孙策俘获的那批美人,从中挑上几个女人私下收藏。想不到将军现在这么信任孙伯符这个臭小子!”

“不过能得到将军赏赐的美人那才是真正的精品。真的如将军说的,比那些被吕布军将士们玩烂了的好上十倍不止,加上我还可以先挑岂不是更妙!”

连忙躬身应到:“弘,谢过将军赏赐!将军宽仁大度,弘深感将军之恩,必肝脑涂地以报将军。”,

袁术不耐的挥挥手,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只要你们认真的帮本将军出力,我都会看在眼里。有本将军一口饭吃,自然会有你们这些人的汤喝。”

杨弘连忙再次高兴的躬身应是,说道:“如此谢将军赏赐!”

袁术又问道:“那个吕瘟猴可有消息了?”

杨弘呆了一下说道:“禀将军,还是以前的那些消息。那天,他们连夜逃到江边,强逼船工为他们开船。渡过淮水后就没人再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避到那个山沟里去了。按日程推算,他们那些残兵败将应该是已经逃出豫州了。”

袁术恨声道:“还是被这个银贼给逃走了吗?真是恨不能将他剥皮抽骨,生吃了他的肉。可惜我的冯方氏!”

等袁术气过之后,杨弘接着说道:“将军!我军要在年后,再次和袁绍和曹操他们开战了。只是目前看来各军收上来的粮草还是不够,必须要多备些粮草,只有粮草充足,才有可能打败曹操他们。”

袁术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点头赞许:“这样才对,你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才好。不枉本将军赏赐你们一番的苦心!”

想了一下说道:“子禄,你让孙策办完这次的婚礼,去一趟庐江,带本将军的命令找陆康那个老头。听说他庐江的粮食今年又是大丰收,很是屯积了些余粮。你代本将军写封命令去,让他支援我们十万斛充做军粮!”

杨弘点头遵命:“是!将军英明神武!不过将军,这个陆康仗着自己是江东大族之首!向来狂妄,不太把我们汝南袁家看在眼里!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听令给我们支援!”

袁术拍拍身前的桌案,怒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这次我们手上不是还有马日磾的天使符令吗?我就不信他还敢抗饮差大臣的命令。这个老头,一向自诩遵守皇命,本将军这次倒要看看,他说出的话和所做的事是不是相符!”

“这个该死的倔老头。如果他真的胆敢抗命,我们也就有了出兵消灭他的理由了,到时庐江的物资还不都是我们的掌中之物吗?还可以趁机锻炼一下孙策的能力。”

杨弘一脸佩服的说道:“将军英明睿智!这可真是完美之极的一箭三雕之策,弘还不曾想到马日磾这老书呆子,还有这样的用处。这样一来我们的粮草就足够了!明年一定能大破曹操袁绍联军,弘预祝将军旗开得胜!”

袁术的心中却有着对杨弘也没有说出来的一个念头:“孙策这个小子,只要他对陆康动手,并消灭了他,就彻底得罪了江东大族。那他也就只能是在我的手下安安稳稳的做个将军了。”

“若有一天他真想要自立,根本就不会有世家大族会和他站在一边。那他就算是自立成就也就有限了。我这可是一石四鸟之计,子禄也是猜不到我全部的心思嗬!要是猜得到,他也就是主公了。哈哈!我还真是足智多谋!”

他终究还是对孙策不能彻底的放心。又有那个主公会对自己手下有实力,且掌握兵权的武将完全放心的呢,否则这世上也不会有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了。

杨弘的私欲得到满足,心情大好之下。拍马屁的话如滔滔江水,汹涌不绝。听的袁术是心怀大放,哈哈大笑起来。主从两人的阴谋敲定,都是满意的开怀大笑起来。

第二章张勋急报讯

的婚礼后,自然是崭新的幸福生活开始,孙策再一次步入喜气洋洋的喜帐。这一次他终于脱去了往日的青涩,算是一只老鸟了。

一步步走近端坐在床沿娇美的黃蝶舞,看着她诱人的身姿,孙策发现自己的心居然又有了几分紧张,几分期盼。从今夜起,又有一个美丽的女人的生命,将要和自己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再不可分。

当孙策挑开了鲜红的盖头。在伴娘们的再三告诫下,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他已久的黃蝶舞,终于有了活动的机会,立起身来。

对着孙策就是一阵叫唤:“你这个笨家伙怎么现在才来,这么慢!都闷坏我了。来!来!来我们先干上三杯酒吧!”

孙策一楞,闷声道:“小蝶你等急了吗?不是吧,这么着急要我来疼你!嘿嘿!你不用心急,我这不是来了吗?”

黃蝶舞没有看见孙策的眼睛,也没仔细听他口齿不清的在那里嘟囔。

只是顾自心想:“真是憋坏本姑娘了,居然让我呆坐在这里这么久!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再输给了这个坏蛋!要不然以后还不是要被他欺侮死!我要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折服他!有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黃蝶舞在饮过交杯酒后,放下了酒具。摆出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样子,款步走到略带醉意的孙策面前。伸出娇嫩的小手,勾住了孙策胡茬青青的下巴。只是她娇嫩的手指一触到扎手须根,顿时想要缩回,却又是咬牙忍住了。

孙策这个从没遭遇过被美女调戏的菜鸟,面对如此阵仗,顿时有些石化,带着醉意的眼睛逐渐有了发红的迹象。而沉浸在扮演的恶棍角色中的某个丰润的美女,却是没有丝毫的觉察自身的危险处境,继续自己的征服大业。

她嘿嘿奸笑着说道:“你这毛也没长齐的小子,板着个脸做什么!这大喜的日子,给本老虎灿烂的笑一个瞧瞧!”

话还没说完,自己却是笑得弯下了腰。不过还没等她笑出声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腾空起来!脚下失去了稳定的感觉,黃老虎刚到喉头的笑声化成了一声惊叫。

可就是这叫声,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半,就被一张大嘴给堵了回去。

还想要逞威风的黃老虎的胸前雄伟山峰,迅速的攀上了一只狼爪。正想挣扎的美好身体马上就化做了绕指柔。再也没有了一丝儿力气和反抗的勇气。

红烛掩映之下,隐约间只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和一些几乎听不见的低浅咿咿呀呀的诱人声响。

整个春意盎然的婚帐中只有一双不时跳动的红烛,照亮了整个红色的帐篷,见证着一对新人的幸福时光。

幸福的日子总是很快的溜走,转眼又是三天。

黃忠终于看到黃蝶舞成亲,感觉自己原来火辣的女儿,突然似乎变成了温顺的家猫一般。再没有以往的青涩火暴,不由得老怀大慰。

常常总是楞楞的看着盘起了一头长发的女儿,直到她红着脸撒娇着的扑到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捶上自己两下。

却是哈哈的笑的更是畅快:“女孩子还是要有男人疼爱才是完美啊!原来我家的老虎蝶儿也是天生就会撒娇的!呵呵!”

黃忠更开心的想着是:“叙儿在华陀神医师徒的悉心医治下,病情终于得到了控制。不再象以往那般剧烈的咳嗽,只是眼下却是不可能断根。偶有的一阵,却也是明显好转。”

这样,黃忠也终于放下了对儿女的担心,带着卫士魏延一起动身离开寿春,去周瑜处做作他的练兵校尉。从此开始了他飞黄腾达的第一步。

每日雷打不动的晨练后,孙策正和华薇、刘莹,坐在李儒的帐中,听着任红昌弹着动听的琴曲。两只大狼守在门口,这几个月下来,吃的好,睡的好的它们也终于长大了。

而黃蝶舞这个暴力小妞,在听过一次琴曲后,就没有了第二次的兴趣,这次又是借口去看弟弟的病情,溜走了,看来也是个属牛的。,

自从那天孙策对任红昌说了认同一番话后。她就一直拿孙策当做了自己这一生的知音。

与李儒成婚后,心情变得重新愉快起来的任红昌,常常邀请华薇她们一起和孙策到她的帐中听她弹琴。

闻着清淡的檀香味道,看着闭月羞花的美人,听着高山流水的曲子。孙策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美人弹琴的模样比琴声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周瑜说的真是没错,这就是对牛弹琴。

看着他那神不守舍的样子,华薇却是常常要在袖底下,轻轻的扭上一下孙策厚实的老腰。自从上次被孙策的大叫打断后,她总是要找机会扭上一次。大概是想在总量上补足吧。

正当帐中各人,各自欣赏各自的美好时。吕蒙匆匆进来,到孙策身边报告:“主公,张勋将军急着找你。”

孙策奇道:“张叔?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我们这里,子明你怎么不让他到这里来呢?他有说什么事情吗?”

吕蒙摇头回答:“没有,他只是看来很急的样子,没有说是什么事,却是只让我赶紧找主公回去。我想着主公没说去那里,又听见琴声,就找到这里来了。”

孙策带着疑惑,抬眼看了正陶醉在琴音中的李儒。只好打断这家伙的摇头晃脑的样子,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是真的在享受音乐的美妙,还是在给新婚夫人捧场。

向着任红昌告了个罪,让华薇她们陪她,孙策就再一次拖着李儒向自己的军帐赶去。

一边走,一边在想:“张勋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呢?他可从来没有大清早的来过这里,看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却不知道,会是什么?不会是祖郎那边的事吧!”

李儒正在享受自己夫人的美妙乐曲,却是突然被孙策打断了听觉上美妙的享受,拖出了帐来,正是一肚子的郁闷,没跑上几步就有些气喘吁吁。

只好说着:“主公你慢些,文优跟不上你的步子了。现在也不会有什么急事,你不用太匆忙地。让文优喘口气吧!”

看孙策依旧不理他的狂奔向自己的帅帐,有点吃不消的李儒,终于放开嗓子大声说道:“主公,你再这样走。我等下有事也想不出办法了!”

听到这句话,疾走中的孙策终于停下了脚步来,嘿嘿笑道:“军师你刚才说什么?”

李儒被孙策的笑声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说道:“文优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张将军还在帐中等主公呢!”

说完却是自己一溜小跑的向着中军帐跑去,自己跑总是比被人拖着跑要舒服上一些。还好这里离中军帐已经不远,当孙策和喘着粗气的李儒走入帐中,只见焦急的张勋正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正在帐中团团乱转。

一看见两人进来,赶紧迎了上来。

张口就问:“伯符,你是不是拜了马日磾马太傅为师?”

第三章李儒解危机

孙策与正忙着喘气的李儒对视一眼,疑惑的应道:“正是!这件事,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向外宣布!叔叔你怎么就知道了!”

“策在十余日前,拜了马太傅为师。只是他却说很忙,到今天也没有来教过小侄一个字!我还正奇怪他究竟在忙些什么呢!连我这个好徒弟都不来管了。怎么了张叔叔?”

张勋顿时有些丧气,一拍双手说道:“果真如此!这下可真的要糟糕了。”

看着孙策和李儒一脸的不解,张勋接着说到:“你新拜的那个老师,做下了好大的事情,他伙同名士张范、军中从事袁涣二人私自放走了被左将军幽禁的刘虞之子刘和。”

不理两人的一脸震惊,张勋说道:“左将军当时可是大怒差点要斩了他们,不过将军还有些顾忌他们的文名。故而只是夺了马日磾的符节,将他们三人幽禁了起来。”

“要知道,就是那天,吕布才劫去了左将军最爱的冯方氏,左将军把这一切都是怪罪在了马日磾的身上。认为是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事。对他是恨之入骨。”

“刚才杨弘去报告左将军说你是马日磾的弟子,还说你很有可能也是当时害死冯方氏的同谋,桥蕤兄还骂他在污蔑你,与他大吵了一通。只是那个纪灵却好像也是支持杨弘,我眼下是趁着他们不注意赶来通知你一声,你们最好赶紧想想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左将军当时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十分的生气,估计他马上会派人来传你去问话了。这次的事情还真是不好处理了。”

“你要是说不是,这个假话迟早会被拆穿。可你要说是,只怕马上就会被左将军记恨,更是怕他直接就会把你关入大牢,甚至是直接拖去杀了什么的!那就什么事都难做了!”

孙策听的不由得出了一头的冷汗:“原想的借这个大儒的名头,结交些士族,却没想到,这个书痴的老太傅却是胆大到如此程度,真是书呆子无畏啊!袁术的虎须你也去掳。”

“不是找死吗?好死不死的还间接的害死了冯方氏,袁术抓不到吕布,自然要拿你马日磾来当替罪羊了出一口心中的恶气了。”

“可是偏偏现在我又与他有了师徒关系。只是袁术的迁怒,就不是我能承受的事。就看那天袁术铁青的脸,下了死命令要吕布的命。就知道,他有多么的愤怒。这还真是个不可弥补的大乱子!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呢?”

孙策却真得是有些紧张起来,这可是关系到江东军全体的未来,弄得不好就是生死存亡的局面。不由自主的看向经验最足的李儒。

却只见李儒的脸上却是一片平静。孙策心立刻稳定下来。

“是啊!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还有天下最聪明的人之一,李大军师,他都不慌,我慌有什么用。想他一定会有完美的应对方法。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干他一家伙也没什么可怕的。这憋屈的日子也实在是让人过的腻味!”

李儒和孙策的平静,却是急坏了为孙策担心的张勋。

张勋跺了一下脚,怒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还跟没事的人一样,还不快点想办法!真是两个粗笨的家伙,这都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们怎么不急呢?真是急死我了。”

李儒这才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张将军,多谢你能赶来告知我等!不过这可是个极其难得的好机会啊!”

“趁此机会,就可以让左将军知道我家主公是个真正的忠义之人!”

李儒看着平静下来的孙策,对自家主公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知道孙策是对自己的谋划有着完全的信任。

李儒对还是不明所以,一脸焦急的张勋说道:“张将军,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还能走的只有一条路,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伯符你马上和张将军一起去左将军府,把你拜师的情况详细的禀报袁术。”,

“并且一定要好好解释清楚,你拜师是冯方氏的事情发生之前,对马日磾他们的作为,你并不知情!但是你最后要告诉袁术,你既然拜了马日磾为师,就必须要尊重自己的师长。请袁术一并责罚!”

张勋大急打断道:“李军师,这样怎么行?你这不是送伯符进火坑吗?我们现在避之尚且不及,你却让伯符自己去领罚。”

“只怕左将军一怒之下,真的会斩了伯符。他不愿杀那三个有名望的大儒名士,怕坏了自己的名头。但是伯符终究只是个无名小卒,杀了他只怕左将军连眼也不会眨一下。你出的是什么破主意啊!你想害死伯符吗?”

说着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严厉起来,看来是真的对李儒生气了。

孙策却是连忙劝阻道:“张叔,你且息怒,军师必有后招,你放心军师一定不会害我的!”

张勋听了孙策也这样说,才勉强控制自己的怒火,握着拳头,恨恨的站在一边盯着李儒。

不服的对孙策说道:“你这样相信他,好!我倒要看他还有什么话说,不然定不会与他甘休!”

李儒却依然是脸色自如的微微一笑,说道:“张将军!暂且息怒!你的心意,李儒明白。伯符是我的主公,李儒自不会害他。所以李儒这次还要恳求你和桥蕤两位将军出面,帮伯符说话,否则这次只怕会是弄巧成拙!”

张勋怒声道:“帮伯符说话那是一定的,不用你废话,我们两人也会如此做的!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何要让伯符去送死?”

李儒不理张勋的愤怒,依旧保持着自己脸上淡淡的自信笑容,心平气和的说道:“张将军你想!左将军之所以不杀马太傅他们,不过是为了求个善待贤士的好名声。”

“而你桥蕤将军只要告诉他,伯符的忠义不正是他想要的吗?想伯符能对拜师一日的马太傅如此忠义,对有大恩于他的左将军的忠心,难道还会比这个一日为师的马日磾还要少吗?”

“只要袁术还有些聪明,还想将来有所企图就不会做出些蠢事!除非他真得不想要一个能忠诚于他的属下。当然,儒会让程公他们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能不能得到信任就在此一举啊!”

张勋这才明白过来,讪讪的说道:“嗯!李军师,你说的还算有道理,张勋一时心急,倒是错怪了你。对不住啊!不过如此行事,却是有些冒险!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希望左将军能网开一面,听我们俩的劝才好!”

李儒微笑道:“无妨,张将军也是心系我家主公。还要请两位将军多多费心,如果不是有两位将军能在主公背后支持,李儒也不敢行此险着!”

张勋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马上回去,先和桥兄通个气才行,这次我们一定尽全力要保下伯符!”

李儒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还请两位将军先去做些准备。”

第四章孙策答袁术

果然,张勋走了没一会,就有左将军府卫士队来招孙策入府问话带队的却是老熟人,当初带孙策入营收回江东军老兵的李丰校尉

原来他现已经接替了升官的张勋,担任了将军府的卫队长这次却是袁术的吩咐,亲自来招孙策说招,不如说是带有押送的意思

刚看到李丰时,孙策还想着与他客套上几句,对他当初的帮助表示一下感谢却是被他一番不阴不阳的话给堵了回来

李丰用手上的马鞭,轻轻的抽了一下自己崭的卫士服,嘴角一撇说道:“孙校尉,左将军有请,你看别让兄弟们难做,就快些跟我们走一趟”

孙策看他这种做派,立刻打消了和这种得志的小人沟通的念头

心中有些愤怒,有些鄙视的暗想:“呸真得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一见他人有可能落难了,就摆出这副嘴脸来真得是没见识的家伙,不说我这次我会不会倒下,你自己难道就没有落毛的时候吗?真是什么德性”

有点气哼哼的跨上自己马,两脚一夹马腹,加鞭向左将军府而去李丰可能没料到孙策会突然上马就走,忙带着手下的卫士个乱哄哄的翻身上马,向孙策追去生怕追慢了一步,就让孙策给跑了

孙策却是没有要他担心,径直来到左将军府下马入府去见袁术

袁术看着孙策进来,坐在书桌后,阴沉着胖胖的圆脸问孙策道:“伯符,听说你拜了马日磾那个老混帐为师?”

孙策抬头扫视了一圈,室内的几人杨弘和纪灵站在袁术的左手边,一脸的阴谋相,冷冷的看着自己

桥蕤大概已经明白了李儒的计划与张勋一起,两人都是脸色平静的站在袁术的右手边,似乎谁也没看,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孙策重看向袁术,咬一下牙:“叔叔,侄儿确实是在十余日前拜了马太傅为师只是侄儿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拜的师父居然做下如此大的错事不过圣人有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侄请叔叔一并责罚”

袁术一听果然大怒,重重的拍着桌子,大声喝道:“来人,来人啊把这个背主的小子拖出去砍了”

看来孙策的如实招认让这个左将军异常的愤怒而事情的一切发展,也就按照李儒的设计进行了下去

站在袁术左手边的杨弘和纪灵一脸的得意的微笑:“看你孙伯符这次还不死让你整天抱着桥蕤的粗腿这下你知道投错门了哼哼,跟我斗,一次整不死你还有下次,看你能捱过多少次就是可惜了这个孙伯符还算是个有点潜力的人才”

孙策看着两人得意,却是很冤的想到:“我好像从来就没有得罪过这两人,他们怎么从一开始就这么想要我死呢?真是冤死的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却是不知道,自己只是当了袁术集团内部斗争的牺牲品仇恨与关爱从来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它必然是与某些人的利益相关联只是有时候当事人自己也不知道卷入了其中而已

门外的卫士们轰然应声上前,纷纷抓住了孙策的手,想要拖他出去行刑时

张勋和桥蕤终于出面阻止,并把李儒教的意思,用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事关袁术的名誉,和未来的事业,杨弘和纪灵自然不敢再多说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两人还一定要坚持杀死孙策的话,就显得他俩居心叵测了

袁术听到张、桥两个亲信的劝解,费力的扭动了一下他窝在椅子中肥胖的身体从冯方氏意外死去后,他一直是吃的很多,这几天的时间,人又胖了几斤

袁术心想:“子元和桥蕤两人说的对啊这不正是说明了伯符这小子,是个一根筋的忠良子弟吗?而我眼下想要的不正是他对我的忠心吗?”

“冯方氏终究已经去了,就算是杀了这小子也是于事无补反而是留下他,我可能得到的是一个忠心的武将,和一个礼贤下士的名声”

“何况,伯符这小子,自从投靠过来以后,看起来也确实是比较忠心的样子至少他还是有些功劳的而且小小年纪能不居功自傲,也算是不错了不过我对他的赏赐也不少了,给了他兵,给了他权,还有这么多的军用物资他对我忠心也是他的本份”

袁术扫视了一眼正跪在地上的孙策:“他对我的忠诚应该还是不错的?看来还是不能让他冷了心啊要不然前面的付出这么多努力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

想到这里,袁术缓和了神色,从书案后面站了起来,亲自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孙策

亲热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伯符,你起来看来这件事,说起来还真得是不能怪你大家都知道,本将军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本将军也知道你素来忠义,只是以后还有这样的情况你可不能瞒着我,免得我误会了你”

孙策躬身用真诚的语气,感激的说道:“侄儿谢过叔叔宽大叔叔的胸襟如此广阔,实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当一世奉之为楷模策定要向叔叔好好学习”

顿了一下,孙策把腰弯的低,继续说:“只是俗语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侄儿想着,叔叔能允许侄儿能常常去看望师傅,以全侄儿的忠孝之心”

厅中的空气突然变得紧绷起来

原本已经放弃这次机会,想下次再对付孙策的杨弘和纪灵一阵错愕,相视一眼

嘴角都是带上了一丝隐秘的微笑:“呵呵这个孙伯符还当真是个不知进退的楞小子,左将军在那两人的劝说下,好不容易才放下了对他的杀意他却是居然自己紧赶的送上门去,真得是活腻味了,还敢去触将军的逆鳞,真得是想要找死吗?”

张勋和桥蕤却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握紧了各自的拳头,连连向孙策打眼色,孙策却始终低垂着头,继续向袁术述说自己的要求,根本没能看到他们的暗示

袁术听了孙策的一番话,开始还挺受用,最后一句话却让他胸中刚刚压下的怒气,又一次开始升腾:“混帐东西,当真是不知进退,真的当本将军没脾气,不舍得杀你了吗?”

第五章吴用也抗税

孙策感觉到气氛不对心头一阵发紧。不顾袁术的怒目而视,脸色严肃丝毫不敢停顿的继续说道:“同时我们还向天下士人展示叔叔的大量,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叔叔有着对属下宽广容人的胸怀。那怕侄儿的师父几人犯下如此大错,叔叔也能宽大处理他们。实在是非一代明主不能做到如此大度!”

袁术气的发抖的手刚刚抬起,想要指向孙策,怒斥他几句。却听见孙策接下来的这段话,又只能是生生的把怒火压制下去。只觉得心中的憋气的想要爆炸。

袁术收回手,用力的坐回自己的椅子,重重的捶了自己的大腿一拳。

他的双眼死死的盯住孙策,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心中愤怒的想着:“这个混帐小子,居然拿我刚说过的话来挤兑我。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遇着这个蠢小子还真是让人郁闷万分!简直比吕布这个狗娘养的还让我郁闷了!”

“不过,我难道就这样放弃他吗?他姑姑地!早知道这样受气,刚才干脆直接拖出去杀了他反倒更好!怎么会让我遇到这样一个愚鲁的家伙呢?”

转念一想:“不过这样的伯符,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智谋,也许将来更好控制吧!只不过他这样说是有几分出自于真心?还是仅只是在我面前的表演呢?”

“怎么办?杀还是不杀?杀了他!除了能解我心头这口恶气,确实没有其他任何好处!留下他的话,想起来还真是好处远大于坏处!”

袁术考虑了一会,终于重新放松了下来:“算了!本将军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就再忍下他这次。希望他不要再得寸进尺,非要逼我发飙杀他才好!”

袁术阴沉着脸,扫视了房中的各人一眼,最后恨恨的瞪了孙策一下。

挥挥手有气无力的说道:“算了,本将军成全你的忠心,你可以去看你的师父。但他们三人绝不能走出院门一步,否则我必杀之!”

孙策口中响亮的应着:“谢叔叔宽仁,师父他老人家定是一时的糊涂才做下如此蠢事,策去告诉他们叔叔的仁心慈意,他们必然会感谢叔叔的!”

袁术换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伯符,你可要牢牢的记住,本将军今天对你的好!还有一直以来对你的关照!做人要晓得知恩图报!”

好似突然想起来:“噢!还有明日你准备一下,这两天去庐江陆康那里走一趟,为本将军办些军务。好了,你出去吧!到时自会有人把公文给你送去!”

这次却是直接把需要孙策的效忠摆明出来,看来他还是很希望能得到孙策的忠心的。

袁术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孙策快走。看来他也有些头痛这个得寸进尺的小子。

孙策倒退着小心的退出了大厅,仿佛显得很尊敬袁术。直到离开了大门,厅内的人看不见他了,才转身匆匆离开。

只有紧跟在他身后的吕蒙、宋谦才看见在他的背上,有一片衣衫赫然已经被汗水沾湿了。

孙策走出将军府,会合了在府外不远处等候的众亲卫,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的大门。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出来。

心里想着:“还好。终于算是整个的走回出来了。都说富贵险中求,这次李儒的计划虽然很是冒险,搞不好,就会被袁术直接给‘咔嚓’了。”

“不过现在看效果还是不错,只要袁术气过去,就应该明白我的忠义之心。他现在应该也是接受了我的忠义,不然就不会让我去庐江办事了。”

回头却看见,亲卫中的好几个人,都有些遮遮掩掩的站在众人中间。仔细一看,那几个居然是陈武、孙河、贾华,张辽、高顺居然也杂然其中。

几个老将却都没有来,必竟,做卫士的人中间站上几个中年人,也有些显眼了。他们就都留在营中枕戈待命,以防突然的变化。

孙策顿时有些感动:“这些就是自己的兄弟啊!他们明知这次的行动,一旦发动绝对是九死一生的结果,他们担心主公的安危却还是义不容辞的来了。有他们在,我孙策还有何可惧!”,

孙策上马,与众人对视一眼,双腿用力夹了一下胯下的战马。

心情轻松的大呼了一声:“兄弟们,我们走!”

一马当先的向着城东关押着马日磾他们的别院而去。

当路过城中那条最热闹的大街时。孙策等人发现,如今的大街上又恢复成,那种人如潮水般的热闹场面。看来吕布的败逃,对寿春的环境是大有好处啊!至少不会让百姓们总是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在沉重的压力下。

这次街市上人流恢复热闹,却是不能从中直穿而过了。正当孙策他们想要绕道通过时。离他们不远的一家店铺前,却是传来了一阵狂妄的熟悉叫嚷声。

“老子上面是有人的!如今在寿春城里,还没那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敢来惹老子呢?你是那棵葱也敢到我家店里来撒野。想找死吗?当心我家的将军侄儿来一刀砍了你!”

人流顿时中断,看见有热闹可看,马上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窃窃私语的议论着,居然还有人记得就是这家店铺门前,不久前还被江东军很是杀过一些吕布的匪兵。

也就是那天寿春城里闹翻天了,不过那之后,大家的日子总算是太平了。因为江东军赶走了吕布那群贼兵。原来大家都在传这些事完全成了江东军的功劳了。听得江东军众人心里都是美滋滋的。谁不喜欢在背后听到被别人称赞呢?

孙策一听到大叫的声音,与高顺对视一眼,这嚣张说话的声音不正是吴用吗?这肥老头又在和谁发飙了。自从上次帮高顺定亲后,孙策倒是有一段时间没看到这个白捡的便宜舅舅了。如果不是为了高顺,孙策还真是不想认这门势利眼的亲戚。

不过如今路过,遇上他有麻烦总是要出手帮忙一下的。不知道,他现在遇上的会是什么!

孙策与高顺,只是带着几个卫士悄悄的靠近了现场。他们也并没有直接上前干涉,而是想要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出相应的处置,毕竟两人都不是喜欢恃强凌弱的人。

只见高顺的新任岳父,大腹便便的吴用正对着大门口的几个穿着税衣的官差,口水横飞的在那里骂大街。看起来是人家上门收税,他不想交,暴力抗税吗?

这次可真得是上面有人,腰杆也挺了,连税也敢不交了!有后台就是硬气,胆敢理直气壮的对抗商人们最为惧怕的税官了!不过不交税总是不好的。关系到国计民生啊!

那些税官得到城税主管,长史杨弘的暗中授意,在这寿春城里从来都是横冲直撞。想怎么收税就怎么收税,税率的高低只是他们是否高兴或者只是他们的一个念头而已。

以往只要有人敢抗税不交,直接就是封店抓人的结果。

一句话,要么你交税,要么就是家破人亡的结果,随你自选。

第六章税官难做啊

原来这次事情的起因是两个收税的小吏,奉命收缴本月的税费。

刚收了几家,来到这里,却遇到向来老实纳税的吴用,这个月居然也敢抗税不交。听他口口声声说上面有人,还是个将军,就不敢强来。只好回报,收税小队长方大脸一听就火了。臭骂了两个手下一顿。

亲自出马来到吴用的店铺,他准备只要吴用一反抗就让手下报城卫处封店抓人了。但看着吴用当着他的面,依然如此强硬嚣张不由又有些狐疑不定。

方大脸暗想:“这个吴胖子,上个月还是没什么名堂,乖乖的交了税金的。怎么过了一个月整个变样了。居然这么狂,难道他真得是抱上了那位将军的粗腿了吗?没听人说过啊!”

“不过看他敢在本官面前都这么强硬,应该不是在吹牛。要不就回去打听清楚再回来,不然真的得罪了哪家将军,只怕自己死了也是白死!”

“想我花了这么多的钱财,送了这么多重礼才搞定这个肥缺,我可不想还没捞回本来就把小命给报销了。那只会便宜了城税总管,我要是死了他根本不可能帮我报仇,只怕还要笑的合不拢口。”

“只要我一完蛋,这个肥缺又可以让他大赚上一笔了。这年头,税官也难做啊!要防着上面,还要哄着下面,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得罪有大靠山的小民。”

打定主意,有些摸不着吴用底细的方大税官,低头和几个手下商量了一下,都没有人有确定的消息。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就准备走人。

方税官还有些不甘心,转身走回吴用身边,对吴用轻声说道:“吴掌柜,这个税你是一定要交的,不论你是谁的亲戚还是朋友。”

“左将军有命,这个月的税是十税三成半,你看要不兄弟做主,私下给你免去半成,就收三成。你就交一下,免得兄弟们再跑一趟如何!”

吴用听了,使劲瞪大了他的小眼睛,骂道:“滚你的蛋!你们也太狠了!要喝干我的血吗?上个月交的税才是二成,一下就提高一成半,你让我们这些讨口饭吃的人怎么活得下去!”

“反正我不怕,我现在上面有人,你们谁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那,方税官,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今天我也给你面子!要么我这里就交二成半,要不就一文也没有。”

方税官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吴掌柜的,冒昧的打听一下,你说你上面有人,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兄弟回去也好向上面有个交代是不是!要不然上官问起,兄弟我连回话也不能了!”

吴用小眼一睁,得意的说道:“你听好了,我女婿就是江东军现任练兵校尉,他们将军可是很看好他的,还说他迟早可以升将军的。”

方大脸一听哈哈一笑,得意的心想:“他爷爷的,幸亏老子聪明,多问了一句,差点让这头奸商给蒙过去了。”

“原来不是咱们左将军家的将军啊!江东军!哈哈!江东军里最大的也不过只是个偏将军,总不能他也是你家的亲戚吧!”

“搬弄了半天,你女婿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而已,还只是练兵的。迟早升将军?真是会说笑,等你入土了也不算迟吧!这老吴还真拿根鸡毛当令箭啊!”

“有才,真是太有才了。江东军我是不敢当面得罪,可我也是奉命行事,他们敢得罪我们家总管长史杨弘吗?除非他们派队兵来守着你,我怕你只鸟啊!”

施施然转过身来,对着已经走到大街上的几个手下,扬眉吐气的说道:“小子们,给我封店抓人!今天不交上三成五的税来,明天就让他游街示众!三天不交,就把他的财产全部充公。还他爷爷的一个小小的校尉,敢冒充将军,你奶娘的,不想活了吧?”

方大脸的手下本就憋了一肚子气,一听的上司如此命令,立即如狼似虎的开进吴用的店铺,开始执行上官的命令。他们根本不想顶头上司怎么突然改变命令了。反正有上司的命令,自己只管执行就是,出了事,自然有上司担着。,

吴用看着这群刚才还温和的象羊,现在却突然变得象原来一样凶狠的税官,顿时有些傻眼,心中暗想:“这个江东军的名号貌似不太灵验啊!”

“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样了呢?这么说起来练兵校尉的官职还是不够大吗?我就知道这个女儿是嫁亏了,只看这小小的税官都镇压不住。这可真得是亏大了!唉!”

眼见店就要被封,吴用心急似火,两只小眼睛四下乱瞄,突然看到了正站在人群中的孙策和高顺,顿时大喜。

甚至用他那肥壮的身体,用力跳了两跳,大声叫道:“外甥,我的好外甥!你来的正好,你是来给舅舅解难来了吗?还算你们有良心,我没的把女儿白嫁了你们江东军!这真是太好了!”

方大脸一听吴用叫外甥,心想:“这个老吴用气晕了吧,不是说他女婿是江东军里的小头目吗?怎么又叫起外甥来了!”

嘴里调侃吴用到:“老吴,我倒要看看你的外甥是什么大神人物!不是江东军里的哪个什长,伍长什么的吧!哈哈!”

这时他的手下已经完成了在店中赶人的行动,准备开始封店了。听见方大脸的调侃,好象是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一般,纷纷捧场大笑起来。

孙策和高顺听见吴用的叫喊,只好和几个跟随的卫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方大面的身前。

吕蒙对方税官说道:“这位乃是江东军校尉高顺,这位是我家主公孙策将军。”

方大脸有点不相信,犹豫的打量了一遍孙策:“这么年轻!是不是真的?”

这时他的一个手下凑到他耳边轻声的说道:“头,他是真的江东军将军。那天他们大营里举办婚礼,我也去看了,见过他的面目。他就是那个最近颇得左将军亲信,新提拔上来的偏将军孙策了。这段日子他可是做了一些大事的。”

方税官一个哆嗦:“他就是孙策?你确定没看错?‘

边上两个税兵也是凑上前来说道:“是啊!头,那天我们也去了。我们也见过他。就是他没错的。他以前可是闯过大营杀过人的。这段时间,还斩了陈虎,赶走了吕布呢!”

方大脸有些恼怒:“怎么你们都见过,就是我没去过啊!不过听你说起来这个少年,还真是个将军了!”

连忙把头转向了孙策,笑的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对他来说,得罪了别的武将,可能不会要命。但是得罪了孙策这个恶棍杀神,可是让他的心里总是感到空落落的,仿佛脖子上总有一丝凉意在那里盘绕。他不由得缩了一下粗短的脖子。

“孙将军,高校尉!幸会幸会!久仰久仰!在下方大脸,主管城东这片的税赋,现在正执行公务,不知你们几位来此有何贵干?”

吕蒙说道:“这位吴掌柜是我家将军的舅舅。今天路过这里,特来看望一下。怎么你方大税官不同意吗!”

听吕蒙的口气,看来他也认识这个方税官,而且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方税官的额头上一下渗出了一片冷汗,连忙说:“不敢,不敢,小人不敢。只是上面有命要我们出来收税而已。不知道是将军亲眷,多有冒犯,还请原谅!我们就走,就走!”

说完带着几个原本嚣张的属下赶快溜走了。他可不想在这个除恶不眨眼的‘恶人’身边多呆那怕一会儿,那简直让他的脚都有些发软。

围观的百姓看了一场一波三折的好戏,看到人见人厌的税官们灰溜溜的逃跑,都是大声的起哄起来。

看来不论什么时候,仗势欺人的官吏总是让人民讨厌的。

第七章官与商结合

正当几个税兵沮丧的跟在方大脸身后,刚刚走出不远。

孙策出声道:“方税官,请留步!”

吓的方大脸一个哆嗦,哭丧着脸转过身,可怜巴巴的看着孙策,嘴里说着:“孙将军,我都不收你舅舅家的税了,你怎么还要为难我呢?你就大人大量,放过下官这次吧,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来着!”

孙策扯动了一下嘴角,说道:“据我所知,左将军本月并没有命令要加赋税,你是奉谁之命如此做的。如果你敢自作主张,我可不饶了你!”

方大脸一下子脸可是这个税赋程度是自己早就开始收的了,只不过各家情况不同,实收的税也有些差异。”都有些发青。心中暗想:“这下糟糕了!本来上面最先传下来的命令是从一成七加赋到两成五,

“不如此,怎么打点上官,怎么中饱私囊!这买官的银子自己到哪里捞回来?本来想着这次干脆加的狠些,早点捞够了本,早点回家享福算了。那晓得才刚开始,就偏偏遇上了这个江东军的杀神呢?”

“看来,下面还是少刮些才行,弄得太狠了老天爷也不保我了。没办法!这次只能是死撑下去,只要不是当场被干掉,就还有翻本的机会!”

方大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有些发颤的声音说道:“小官也不知道,这都是总管大人杨弘发下来的命令!小官也只是奉命行事!”

孙策听得又是杨弘这个长史的命令,虽然知道,这个方大脸的话中肯定有水份,却也是不好相逼太过。何况,这又不是自己的职权范围,管得太多,肯定不会有好事。

只是双眼盯视着心虚的方税官,用淡淡的口吻说道:“好!看在长史的面上,本将军这次放过你,你去想想清楚,再回来收你应收的税。你走吧!”

看着这个方大脸千恩万谢的狼狈远去。

孙策心想着:“相信这个奸滑的家伙会有所收敛,这种人比任何人都要精明。只是这个城税在袁术的最终授意下,终究会是越来越高。谁也无法阻止,你要袁术不去享福,那不是自己去找块豆腐撞死来的干脆。”

围观的城民看到税官们的狼狈逃窜,又看到了这段时间来寿春城的红人孙策,一个个又是大声叫好起来。

众人都在那里传播着:“孙郎来了!那个杀了陈虎,赶走吕瘟猴的孙郎来了!”

路人们争相议论起来,张三说:“快来看啊!他就是孙郞,他是江东军的主将!他长的真是俊美!听说他的武艺十分的高强,只用了三招就杀的吕布丢盔卸甲的大败而逃!”

钱六说道:“那是肯定的,听说孙郞他只用一只手就能举起一头牛,还面不改色的。他的力气比我都差不多大了!”

前面半句话,众人听了纷纷称是,后面半句却是引来一片‘嘘’声。

有人嘲讽道:“钱六啊!你也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看你这猴干的样子,你两只手也不知道能不能举起一只羊来呢,在这里胡吹大气。人家孙郞才是真材实料的英雄人物!你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哈哈!”

那个叫钱六的瘦小汉子,被戳破了牛皮,有些恼羞成怒。却看看对方比自己大上两圈的身板也只好忍下了这口气,不再出声。

李四回道:“对啊,站在那里的人中间,那个最高大的就是他了!上次他营中集体婚礼我也去观礼过的!那个场面可真是壮观!想我李四一辈子走南闯北,也从来没见过如此风光的婚礼。那才叫真正的热闹呢!”

王五着说:“那有什么,我也参与了观礼,我们全家都去了。我还给了他们随礼,我们也是江东军的亲人了!”

李家老汉应和道:“就是,就是啊!老夫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能与咱们百姓同欢的军队。真是开大汉朝的先河了!这样的队伍必定是与我们百姓一条心的!听说他们的军中士卒也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真是一群好兵啊!”,

张三又说:“对啊,我来了寿春这么久,从来就没有看见过有哪个江东军的士卒做奸犯科。你看那大街上走的最象大汉朝勇士的军人,必定就是江东军的士卒了。他们的军纪可严了,都是真正的精兵啊!”

李四打断张三道:“你笨啊!我一眼就可以认出江东军的军士来了!什么,你看不来!真笨!你看军服啊!他们的衣服上绣着一只狮子的,就是江东军的人了。”

王五也凑上来说道:“对呀,张三,你不认识狮子?还真是笨死了!看来你应该改名叫张眼瞎了!呶,就是那边马队的旗手,拿着的那枝军旗上画的那个。那只有很长卷毛的大狗儿,就是狮子了!”

“还真是个乡巴佬,你说去过江东军的军营?你是吹牛的吧!江东军狮子旗都不认识。”

看来经过一系列的事件以来。江东军现在在寿春百姓中的口碑,已经是好到了一个相当的程度了。

更多的人听到孙郞在此的消息,都向着这边涌来,眼前人潮就要把吴用的店门给封住。

孙策一看这情形有点不对,怎么一不小心又被围观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真得走不了了。

匆匆与吴用聊了两句,就赶紧和他告辞,听他说因为生意本就不太好,税又这么高,而且有越来越高的趋势,他每天都要愁死了。只是一连声的感谢这次好外甥专程来帮他解了围。

孙策就对吴用说道:“舅父!你过些日子到军营里来,甥儿有些要紧的事与你商量!只是最近甥儿没空闲,等从庐江回来再派人来通知你好了。”

然后一边和百姓们客气的打着招呼,一边向街外等候的卫士马群走去。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江东军众人才挤出了热情围观的人群,以孙策强壮的身体也是出了身汗。

感慨的想到:“什么时候,我们江东军居然这么有名气了吗?城民们看来都很是拥护江东军了。终于知道明星们为什么这么累了,都是被追星一族给追的。说起来真是起也粉丝,毁也粉丝啊。”

“这就是淳朴的百姓啊,他们根本没什么奢求!你只要对他们稍微有些好,他们都是会记在心里的啊!民心,易得也易失!”

孙策与卫士们继续策马向马日磾的所关押的别院行去。

一边对着身边的高顺说道:“高顺啊!这个你岳父的态度,你要提醒他注意了。不能仗着与江东军有关系就太过嚣张。你也知道,现在城里还是有敌视我们的势力存在。让他收敛一些,不然他肯定会被当成出头鸟给灭了,等出了事,我们就是赶来也来不及了!”

高顺点头应道:“是!主公,高顺明白的,等下高顺就去告诫他一番。”

孙策沉思了一下,说道:“还是要让他低调一些才好。商人的态度,决定了他生意的成败和大小,不是都说和气生财嘛!你去问一下他想不想要发财!我倒是也几个能赚钱的生意可以让他独做,不过,要等我们从庐江回来再说了。”

高顺依旧严肃的回答:“顺!代家岳谢过主公的关照!”

孙策摆摆手,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想着:“现在这个纸张的工艺还不普及。蔡候纸只不过是用树皮,草秸杆、渔网这些废料制做的纸,都只是在高层权贵手中流通。更不要说是用料昂贵的左伯纸,就更是贵族的专用品了。”

“难得见到的书本更多是手抄本,人工装订起来。根本没有完善的印刷技术,这就会严重的限制了大汉的各种知识的传播和进步。这个吴用舅舅表面上看起来肥肥的,好象有些呆头呆脑的样子,实际上却肯定是个精明的商人,不然也不会做到这么大的家业。”

没有真正无用的人,只是人没有被安排处于正确的位置啊!

“至于这两种技术倒是可以让他先做起来。进行技术垄断的话,相信必定能让他很快就发财的,对大汉的文明也是有极大的好处。不过前提是必须让他把家业都迁移到丹扬去,这样,让周瑜监管着,也不容易泄密。”

“必竟,以后的事情还是有许多是要暂时或永久保密的。李铁把蒸馏器也早就交来了。只是没有合适的地方开工,只能在那里先搁着。”

“只要他能同意迁往江东,那么就连制酒也要交给他负责的。怎么说,现在也算是着双重保险,是个比较放心的亲戚了。当然这些事情的保密监管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至于酒的销售模式,他是商人自然会懂得建立自己的销售渠道。价格嘛,肯定是要向后世的高中低档看齐了。没看见以后会有高档的茅台、五粮液外,也还有价格低廉的散装酒。这简直是把水当成黄金来卖了。”

“还可以让他用酒糟养猪、另外种桑,养蚕,搞循环农业模式。肯定没错的。只要他想做、愿意去做,我孙策就一定能把他培养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超级资本家!官与商结合本就是最佳的经营模式,只要放开了他的手脚,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呢?”

“只要让周瑜做好保密工作。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他还不能发展起来,只能说是我孙策瞎眼看错了人了!嘿嘿!我脑子里有的可是发财的路千万条,条条大路通金山!自己现在不能做的事,可以安排合适的人去做,这才是我这个做主公的应该考虑的。”

第八章马日磾觉悟

在孙策的思考中,快速奔行的的马儿,很快就带着他们赶到了马日磾三人的‘临时监狱’。

房子很大,环境也非常好,必竟这里本来就是袁术休息用的别院,可是现在却是到处都是寂静无声。除了几个偶尔出现的或明,或暗的巡逻哨兵外,就没有任何闲杂人员出现了。

终于孙策看到了被卫士监押的马日磾、袁涣、张范三人。

通过两组卫士的检查,一进入房中,孙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就是马日磾。这十几天不见,他却是如同老了十几年,这才真得是一夜白头!身体也衰老的如同一株没有了水份的树,整个人看上去都好象干瘪了不少。

马日磾有些欣慰的看着快步走入进来的孙策,那眼光却已经没有了前些日子里的激动,看来这次的打击对这个学识渊博的文士还真是十分的沉重。

他用低哑的声音说道:“伯符!你来了。很好,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个弟子,你果然是忠义之人。为师这次做下的事情,没有当时就通知你,就是不想连累到你,左将军他没有为难你吧!”

孙策心想:“为难倒是没有,只不过差点拿我的脑袋去祭拜冯方氏。在袁术眼中,我只是一个小卒,不如你们这些大儒的份量足啊!要不是桥蕤和张勋的说情,只怕,这时候我的境况,早就挂在城墙上,惨的连老妈都不敢认了。”

却是吕蒙在一边插话,把刚才在左将军府的惊险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通。听得三人都是倒吸一阵冷气。

孙策扫了一眼门外探头探脑的两个守卫,大声说道:“师父,左将军对我很好,哪里会为难我!就是对你他也是宽大为怀的。你不用担心,过不久等他气消了。就会放你们出去的。”

听了孙策的话,房中坐着的三人都是一阵冷笑。

袁涣的笑声却是带着苦涩,说道:“小将军你就不要在这里安慰我们了,本来我们私下放跑了刘和,左将军就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我们当初也是为了朝廷,拼下了受罚的决心,才做下这事。想是最多硬挨左将军的一顿责罚,等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可谁会料到,却又偏偏遇上吕布贼子,正好做下这么大的恶事!”

“当时若能抓到他,也许还有我们的出门之日。如今我们只是替他们两人背了这个债,怕今生都是出门无望了。只能说是老天爷要罚我们以下犯上之罪!不该啊,真是不该!”

张范看了一眼沮丧的袁涣,依旧清淡的说道:“曜卿,你过于自责了,这本是我们三人商量好的事情。做下了,就没什么可后悔的。我们是在为大汉的天下在出力,受上点苦又有什么可报怨的呢?你这个老古板的认真脾气还是改不过来啊!”

袁涣依旧苦笑:“公仪我与你的清淡从来不同,要说此次帮马太傅做成这件事,涣根本不会后悔。只是看着天下动荡,涣却是只能被拘在此,无所做为。实在是对不起当年师尊的教诲,对不起我当年在师尊面前发下的誓言,对不起天下人!而是是怕吃苦,你不要误会了。”

马日磾连忙接道:“唉!说到底,这次还是日磾鲁莽行事,连带着害了两位!日磾实在真是有愧于你们两位的厚谊!唉,惭愧、惭愧!”

三人又是一阵的你推我扯的客气。

听得孙策一阵气闷不止,暗想:“这有什么好丧气的!大不了,等以后时间长一些后,这里看守放松。袁术不记得你们时,我派上几个人来接你们出去就是。”

“一个两个唉声叹气,好象真的天要塌下来似的。真是脑袋里被书塞多了,没了转圈的余地。不过也是,手中没有资源的人,想法自然就会有些简单!”

“所以说,文人与武将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考虑的方式也就不同。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眼中是难于登天的事情,我们武将出马却是手到擒来的轻松搞定。不过在计谋上一般武将就不是文士的对手了。必竟动脑子的机会比较少。只能说是各有所长了。”,

正想说上一句,让他们三人宽心。可是考虑到门口还有两个探子在那里,就忍住了,没有再说话。

就让这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先在这里关上一段时间,也好让他们的头脑清醒一下。就当做是放大假休息了。

马日磾三人客气完,才转头对孙策说道:“伯符啊!自从我收你为徒后就没能给你上过一堂课,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你的那几个拜师的响头。”

孙策忙应道:“师父,策如今已经拜你老为师,这些都不碍事的。策虽然只是个没读过多少书的粗俗之人,可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就是在左将军面前我也是如此说,将军才会让我来看望你!以后我也可以在此处跟着师父学习!”

孙策心想:“这头也磕给你了,你想要赖帐不收我那怎么行,反正你也不可能磕还我。就算你还我,我也不能要啊!收你那个老头一磕,那才折寿呢!再说我孙策这个头是不会轻易磕的,一旦磕出去,那就概不回收了。”

听得孙策如此说,马日磾显得略感安慰的说道:“好,好!伯符你的心思我明白,知道你是忠义之人。只是在这囚室之中,这圣贤之书不教也罢!免得污了圣人之语。只是这半个月来,关在这里,倒是让为师从来没有的安静。让我仔细的想通了些东西。”

说道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对孙策说道:“这大汉朝只怕是真得撑不下去了!大汉王朝完了!”

一句轻轻的话语,却是如一声惊雷,震的室中的几人都是有点发楞,几人都是呆呆的看着这个一向以维护朝廷利益为己任的老太傅。

孙策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你老有这么多的规矩就好,要不然天天来你这里报道,还真得是要我这么健壮的小命了。你总算是觉悟了吗!看来我前些日子的话没有白说!人哪!就是要偶尔被虐待一下,否则就不容易开窍啊!”

张范和袁涣听了马日磾的一句话,都是脸上变色,吃吃的说不出话来。

在他们的心中却只有一个共同的想法:“这个一向是忠于朝廷的大儒,怎么也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莫不是,被关在这里半个月,有些失心疯了!”

第九章日磾的嘱托

马日磾却是不理他们三人的异样眼光,只是继续对着孙策低沉的说道:“一直以来,老夫总在骗自己!骗自己这个大汉还会有救的。只要有个明主,只要再有些忠臣良将,大汉必然能有再次中兴的机会。”

“这十余日来,为师把这段年岁的经历都重头想了一遍。才发现,大汉却已经真得是无法挽救了。这些年来看了这么多事情!这么多所谓英雄的所做所为,还有谁能把这大汉朝和当今皇上放在眼中!”

“现在的大汉皇权就是一只柔心弱骨的羔羊,就算是有一天他长大了,它依然只是一只肉多了一些,更加肥美的羊。”

“群狼环伺之下,都不知道,它还能剩下多少骨肉下来!大汉朝完了!伯符,真正的教你读书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为师听你以往所言,观你所行,知你也是个有见识的人物。你努力一番,或者能在这乱世成就一番功业。只是人不能无知,书本还是不能放下的。往后你就自学去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自可来向为师请教!”

孙策不由得又一次泪流满面:“自学!怎么又见自学,人说六月的债还得快,现在都十月了,怎么还这么快呢?不久前刚得意自己对陈武、吕蒙的自学教育方案,这才几天,自己却也陷入自学陷阱了。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家学渊源呢!”

袁涣、张范听了马日磾的话,两人最终也只能是一声长叹,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不能说。

事实如此,这个时代只要有点眼光的人都可以看出大汉朝的没落已经是必然的结果,不是凭借几个人的力量能够挽救的。更不要说是他们这些站在这个时代尖端,学识渊博的人物。

只是太多的人不愿意去点破,去深想而已。如今被关在这间院子里,还不知有没有出头之日。说出这句话的人,和听到这句话的人也就同样的没有了平常时日的心理负担。

“不过这个师父总算是想通了,居然突然想的比我都通。学识渊博的人就是睿智,只要给他们时间思考,就一定能相通各种关节。思想进步神速,也算是一件好事。”

孙策不由感叹:“人不经历打击,总是喜欢活在虚幻之中啊!看来这个次的打击总算是让他清醒过来了。那从今以后,看来自己还是要去攻读一下那本论语来应个景的。”

孙策苦笑着答应马日磾的要求,眼珠一转说道:“师父!只是左将军派学生近日要去一趟庐江陆康太守处执行公务。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些日子学生就可能没空闲看书了,还请师父原谅!等从庐江回来后,学生一定会努力攻读一下圣人之书的!”

马日磾惊讶道:“左将军他派你去庐江做什么?噢,不管他让你去做什么!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事,就看我现在自己也是难保。从今往后,为师就专心去修续后汉志,以尽蔡邕未尽的遗愿,可惜伯喈旷世逸才。当此乱世,却是求修一志而不可得,真是可怜可叹!”

“只是你去庐江,如果能有空闲,就去代我看一下他的家人,人走茶凉啊,听说他的家人现在过得很是不堪。我是他当初相交最善的挚友,你算是我今生唯一的弟子,就尽你自己的力,代为师去关照他的家人一下吧!”

孙策点点头,说道:“遵命,师傅!弟子一定会完成师傅的这个嘱托,只是师傅你自己也要放宽些心思!不要想得过多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差人来交付弟子去做就是。不过还不知道这个蔡府是在哪里呢?”…,

被拘押这些天来,马日磾第一次绽开了笑颜,欣慰的看着孙策说道:“为师知道了!看为师都老糊涂了,伯喈被害之后,他的家人都是回了陈留老家。庐江在寿春的西南边,而那陈留则是在北边,两地相隔千里之远,为师这些天还真是被关的脑子都有些乱了。”

孙策豪爽的说到:“师父不必如此说话,想我如今在营中也暂时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师父有命,弟子服其劳,这句话策还是知道的。”

“我们马快,千里之地,多走上个几日也就到了。等策去过庐江完成了公务,策为师父走这一趟就是了。如果他们家里实在不行的话,就把他们接来寿春也可。”

马日磾想不到这个自己无意间收下的弟子,居然会如此尽心尽力的听他的话。不由得被感动的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连连点头道:“好!好伯符你果然是个好孩子!这样为师日后就是再见到蔡伯喈,对他也有一个交待了。”

袁涣和张范满目的赞许,看来对于蔡邕也是景仰的很。连连说道:“伯符真是赤子忠心之人,我们也要替大汉士子们感谢你对蔡先生家人的仗义相助!”

孙策连忙谢过,连说:“两位先生太客气了,只是事情还没做呢!不知道会做成什么样的结果来,不过无论如何策必会尽力的!”

马日磾对孙策是越看越满意,想了一下,主动说道:“这样的话!听说陆家是江东大户,为师就顺便帮你写封拜帖,代你求见陆家家主。”

“也算是我这个无能师父能为你做的一丁点帮助吧!想我马日磾在士族间,还是有些薄名,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弟子,应该多少会给我一些面子吧。”

孙策大喜道:“嘿嘿!如此最好,有师父的名头在那里,可比弟子一个人面子大多了。多谢师父想得周全。能对徒弟照顾有加!”

直到孙策回到大营看到军用地图,才知道马日磾为什么会那么说,庐江与陈留两个地方还真是有点南辕北辙的意思了。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下来,自然是要认真去完成这件事情了。反正自己也早就打算着抽空出门,去四方溜达一圈。

孙策拜谢了马日磾后,带着马日磾书信和重托,离开了宽广寂静的别院。赶回大营与李儒等焦急的众将汇合商量了一番。

营中正担心的众将看到主公安然无恙的回来,知道这次的危机果然如同李儒所算,已经平安过去。自然也都是松了一口气,解除了备战的紧张状态。

至于普通的士兵们,为了防止泄漏消息,当时只是命令他们全体不能出营,必须呆在营中待命,并没有通知他们备战,所以军中的气氛也是很快就一切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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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刁钻小姨子

几件最重要的事情基本解决,孙策放松了心情。带着众卫士,在晚餐后赶到了桥蕤府报到。集体婚礼以来,已经有几天没有来看望小美人,再不来只怕是桥府的大门都要进不去了。

再加上这几天知道自己又要出远门,现在不解开她们的心结。时间再拖下去,只怕更是要让两个精灵般的美人误会。

感情有了问题,就必须要及时沟通,取得互相的谅解才好。这不是有关领土主权的重大问题,可以暂时搁置。

拖延只能使原本浓烈的情谊越来越淡漠,时间一长自然就容易出现不可挽救的后果!

孙策深知其中的道理,又怎么会让自己的身上出现这样的状况呢!

站在两女的闺房门口,孙策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的想道:“这次只怕又要被大桥和小桥好一顿的埋怨了。加上小姑娘听到他又娶了一个美妾,只怕更是醋意十足。肯定很不好伺候。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关。唉!这都是爱情惹得祸,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吧!”

他身边的卫士们遵照规矩,自然是不能进入后院了,于是都在前厅坐等他回来,让这个主公一个人去面对未来的主母,这也是必然的事情。

果然大桥看见孙策进来,只装做没看见一般。把娇美的小脸只是一扭,转向了身边形影不离的妹妹小桥。小桥也是一样,更是眼也不的瞟一眼。还真是有默契的一双妙人。

这却是让孙策再一次有了一种看到了镜子的错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美人,两脸相对之下,根本让人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幸好还有衣着上的顔色可以区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向着谁去献殷勤了。

孙策首先是腆着脸,笑嘻嘻的对着小桥说道:“婉儿妹妹,呵呵!靓儿妹妹!你们好啊!好些天不见了,哥哥可想你们了!”

经过这么多次的交往,孙策早就摸出了规律,桥靓很是在意自己的这个妹妹。而且有些宠爱她,一般都是由着她的性子。

只要桥婉开心她就开心,桥婉不喜欢的她也就不喜欢。只要哄好了精明些的桥婉,一般来说比较宽容,柔顺的大桥自然就很容易搞定了。

所以孙策把这回的主攻目标放在了小桥的身上。

只是小桥却是不领他的情,美目冷冷的扫了一眼,话中带刺的说道:“哎呀!这不是孙将军吗?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桥家逛逛啊!不陪你帐中的大美人了吗?再说,我是你什么人?可当不起你的笑脸!不去哄姐姐,跑来小妹这里无事献什么殷勤!”

孙策讪讪的说道:“这不是给你们两位好妹妹赔礼来了吗?嘿嘿!婉儿妹妹你的声音可真是好听之极。你可是我最敬爱的小姨子,对你好,也是哥哥的本份!怎么会是无事献殷勤呢?”

小桥听了微微一楞,心中有些惊疑的想着:“这个姐夫怎么什么话也说的出口,真是个马屁大王,难怪姐姐那么容易就被他哄住了心思,一颗心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今与我说话都是常常的走神。真得是小姐一见了公子,就失却了一颗芳心吗?他也就是故事说的好听些,又有什么本事让姐姐如此喜欢呢?”

小桥没有享受过大桥的待遇,自然不会知道孙策在大桥身上花费的心思。只是对姐姐心的沦陷如此迅速,感到有些好奇罢了。

大桥看着孙策低三下四的样子,又有些想气,又有些想笑,心中感觉有些不忍。正想张嘴说什么,却被妹妹用眼神制止了动作。只好低下头去,强忍着笑意不看两人,任由自己的妹妹去借题发挥。

孙策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欣慰:“还是我家的亲亲月亮儿知道体贴未来相公,真是幸福啊!等下一定要好好的哄哄她。这么完美的小贤妻不认真疼爱,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还好我要娶的不是刁钻精灵的桥婉,公瑾你将来可有罪受了!嘿嘿!”,

小桥依旧板着她娇美的脸庞,说道:“赔礼吗?我可担当不起,你向姐姐赔礼就是了。不过我可是要在一边看着,看看你有没有赔礼的诚意!总不能让你又象以往一般,用上三两句花言巧语,就把我家的傻姐姐给哄骗了过去。”

大桥听了,嗔怪的抬起头来,轻轻的白了小桥一眼,好象在说:“你这个丫头怎么如此口无遮拦的说姐姐!真是调皮。”

那仿佛是会说话的眼波,却是差点淹没了一旁站着某只男人。

孙策心想:“几天没见,我家的小月亮儿出落的更加勾人了,那眼神水汪汪的简直如海浪一般的,真是要幸福的淹死人了。”

“看来我们的幸福就快要更上一层楼了。至于小桥所说的诚意嘛!那是一定有的,而且是全心全意的。我的心中全部都是啊!这个小桥怎么看不见呢?”

“到底该用什么方法满足这个刁钻的小姨子呢?还是要想出一个出奇制胜的办法来才好啊!讲故事吗?很多故事都讲过了,听多了故事两个小丫头的品味也刁钻了起来,不一定能攻克她们。再说这个气氛下也不适合讲故事。这可怎么办呢!”

小桥与大桥对视一眼,似乎也有些不忍看着孙策如此愁眉不展的想不出办法。

小桥开口道:“你想不出办法,就准备就这样站一夜吗?就算你想站着,我和姐姐看着还嫌碍眼呢!算了,看你平日里讲的故事还算精彩的份上!”

孙策大喜连忙接上:“那哥哥就再给两位好妹妹,讲个更精彩的故事!这次保证比上回的那个更好听!”

小桥也是一个白眼丢了过来:“故事嘛!下次再听好了!这次换个题目,你给姐姐赋诗一首,要是做的还好,就放过你。不行你就继续罚站想办法好了!”

小桥心中很有些得意,看着孙策想到:“这下看你还敢骗本小姐的眼泪,你这个不通诗书的家伙,又能做出什么好词赋来。你要是做些打油诗,我就只说不好罢了,就让你罚站一晚。”

“可不是我没给你机会哟!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也免得姐姐心痛他这个亲相公,责怪于我!嘻嘻!”

大桥听了小桥的话语,还是责怪的剜了一眼妹妹。

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个主意,还不是跟没出一样吗?明知道看他的一副武将的样子,就不是做诗的料。还真是会想些怪主意来刁难人家!”

孙策听了楞神了一下,为难的说道:“两位好妹妹,能不能换别的题目啊!这个事情哥哥真得不是很擅长地!要不哥哥射箭给你们看!好不好!”

小桥听了想笑,强忍下来,心想:“就是要你做不到的才好难住你,让你长点记性。要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你这个登徒子了。呵呵!”

嘴上却是强硬的说着:“那可不行,我们不要看你射,只要听你做。这已经是宽大待你了。要不是看了姐姐心痛,本姑娘才不给你出主意呢!难道你还想拒绝我的好意吗?”

孙策一听大惊,讶然叫到:“只能做,不能射吗?这难度也太高了些!婉儿妹妹,你也太有才了。”

五一了,祝大家放假愉快!!

第十一章大桥的初吻

小桥不明白为什么孙策如此惊讶,只以为他对这次的题目难度太高,反应有点过激。

肯定的点点她可爱的小脑袋,说道:“对啊,就是只能做不能射,我和姐姐可都等着你哟!伯符哥哥,你别让我们失望啊!”

孙策心中悸动:“终于又叫我伯符哥哥了,看来形势开始缓解!看不出来,这个婉儿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啊!唯一可惜的是,她听不懂这些,我这也算是在对牛谈情了!失败!失败!”

“看这个丫头与我熟识了之后,倒是比之初见时手段辣了许多!是怪我对她的关注太少吗?总是在变着花样想法折腾我!”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你可是我家结拜兄弟的内定妻子,算是小姨子加未来弟妹了。总不能让我监守自盗,替公瑾来疼爱你吧!不过还是要想法把她治服才行,要不老是在一边捣蛋,我与月亮儿的幸福恋爱活动都是大打折扣了!”

“嘿嘿!哥哥这次被你逼出绝招,要是这样还不能让你彻底服了我,我就改姓苏!当真是姐夫不发威,小姨当我草木灰!啊!我要出绝招了!”

想到这里,孙策面色沉重如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首先说好,哥哥这回是第一次为咱家月亮儿做诗赋词,如果做的不好,你们姐妹俩可不能笑话哥哥!”

小桥心里正担心这个武姐夫怯场,忙轻笑着应声道:“不会,不会,伯符哥哥只要你做了,就算你真是做的不好,我和姐姐保证也会原谅你的,呵呵!新手嘛,总是可以原谅的!”

小桥心里却在想:“笑话你到是不会,原谅也是必须的,就是让你重做一首就是。直到你做好,做到我们姐妹满意为止也就是了!”

“不对!至少要到本小姐满意才行,看姐姐那陶醉的样子,只怕这个家伙就算念出‘树下一条狗,狗有四条腿,身上还有毛,’这样的句子来,她也会认为是好诗了!嗯,姐姐的意见自然是作不得数的,这次就由本小姐亲自辛苦一番,做这个公正的评审好了。”

大桥也只是显露出她倾城的容顔,鼓励的对着孙策抿嘴一笑,看来虽然知道孙策不会做诗什么的,她也还是有些期盼啊!深闺中的小姐,总是爱多才的书生吗!

孙策却是不知道小桥的真心思,听了她的话,看着大桥娇美动人的笑容,感动的谢道:“婉儿妹妹知道哥哥是新人,还真是能体贴哥哥!哥哥这里谢谢你了!呵呵!”

房中三人却是各有各自的快乐,一起笑出声来。

孙策推开窗棂,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夜空,说道:“看这天色如此之好,要不哥哥就应个景儿赋词一首吧!先说好了,第一次做你们都不许笑话我!”

小桥撇了一下嘴角,那简单的动作在她同样完美容顔的脸上,也是分外的显得妩媚诱人。

轻皱了一下她那完美如画的柳叶眉,用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责怪道:“伯符哥哥你到底会不会做呀!真要是不会的话就直说好了!磨磨蹭蹭的没丁点儿诚意,难道你真是个银样蜡枪头吗?”

一句话脆生生的话又让孙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连忙重重的咳了两声,顺了一下气,怕这丫头再出惊心之语,毫不犹豫的背起了初中时就背熟了的《水调歌头》。

心中想着:“本来实在是不想做这个盗版的,如今实在是被这个猖狂之极的小姨子给逼到头上了!不拿出点法宝就镇不住她!没办法,委屈了我,还不如委屈一下苏三大婶了。”

“盗一是为盗,盗二是为偷,盗得千万人我就成大神!”

“他什么的,不管了,为了过这猛于虎的小姨子的关,只好委屈你苏婶了。反正你才情横溢,到时多动动脑筋,多喝上几杯,就又是一首脍炙人口的新词!你就多多见谅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清朗的男中音在温暖怡人的闺房中响起。

再看房中的三人,大桥小桥都是惊讶着双眼放光的看着孙策。

完全被这首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唱所震惊,她们是真得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除了脸色白皙俊美,气质上完全不象是文人的武夫,居然能随口吟出如此意境高深的绝美之词来。

姐妹俩的心在同一时间沉浸在了这千古未有的醉人诗意里。

再看孙策却是不知道何时,已经牵住大桥的娇嫩的小手,对着她美丽且一脸陶醉的小脸念着‘自己’做的新词。

皎洁的月光下,三人停滞的身影如同镀上了一层银色涂层的雕像。

如果能显现在画板上,就是那么完美的一幅孙策月夜泡妞图。

孙策看着眼前的两个娇美迷醉的小美人。

小桥被词意所迷,一边琢磨着意境深远的新词,一边望向了天空中的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沉浸其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

大桥却是被孙策专为她所做的新词,真正的感动的有些呆了。用万分崇拜的眼光,牢牢的盯视着自己多才多艺、文武双全、堪称完美的未来相公。她心中最后的一点遗憾,也被这一首动人之极的新词给彻底粉碎了。

“谁说武夫就无才!我的相公有大才!”

她因吃惊而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露出一点点的洁白的细牙。粉嫩的红唇与细碎的白牙在湿润的状态下,看来如同最诱人美味的果实。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扑上去细细美美的品尝一番。

不知过了多久,小桥终于从诗情画意的迷醉中醒过神来。却突然发现眼前的情景却是那么的羞人,那个刚刚吟出一首如此动人好词的孙策哥哥。

此时却是正捧着姐姐醉人的红润脸庞,正在狠狠的品尝她动人的小嘴。而姐姐却也是咿唔有声,两只手放在他的腰间,似在挣扎,又是在享受。

她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本能反应是要大叫一声,惊醒越轨的两人。却是最终都没有叫出声来,只是红透了同样醉人的脸,静静在一边观看着。眼神闪动,却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终于当孙策恋恋不舍的停下来换气时,醒过神来的大桥发现了静立一边观礼的妹妹,顿时大羞的发威起来,孙策第一反应就是落荒而逃。

一边跑,一边不忘向两姐妹告辞:“妹妹们,哥哥明天出远门办公差去了,过些日子才能来看你们。哥哥会想你们的!”

叫完,丢下两个同样羞红了脸的美人,一溜烟的跑向前厅去了。

品尝完桥靓青涩却美味的初吻,心中深感大有所获的孙策,深知自己也该回营享受小薇自己的幸福生活去了。

第十二章出征前准备

出发前,安排了一下随行的人员,因为高顺要抓紧时间练兵,并带他的‘新兵们’适应新的装备。每天周旋与练兵场与匠营的他,忙的真是连擦屁股的时间都挤了出来,根本不会有兴趣远行。孙策也不会让他浪费时间跟自己出去瞎逛。

对他这种人才来说,练兵才是他最能发挥专长的岗位。

吕蒙、宋谦作为亲卫队的正副队长是一定要带上的。程普开始以为孙策只是去庐江,感觉距离不是很远,就决定这次不跟去。想要在营中休息几天,跟着留守的韩当等几个老兄弟喝点小酒,谈天论地的增加一下感情。

如今的卫士队经过这么久的训练和实践,他能教的也已经基本完成,可以放心的加以使用。有他们出动,程普也是比较放心了。再加上一个武力还过得去忠心可靠的孙河,只是送信而已,路程又不长,自然也就没有多大的问题。

后面听主公说还要‘顺便’去一趟汝南和陈留兜个圈子。

程普顿时就反应过来,气愤的对孙策说道:“伯符,以后切记再不可如此任意行事!出行前你必须把具体行程完全告知与我,方便卫士队做好安排。我们绝不能再次大意出要命的问题。”

看着孙策也是一脸的后悔,表现尚好,程普略微消去了怒气,放缓了声音说到:“此次去汝南尚好,陈留可是中原之地,听军报说曹操他们也是刚剿灭了百万黃巾,如今必定到处是黃巾余党,山贼横行。”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这次必须同去,而且伯符必须另带上一千骑兵做随身卫队,最好是把全体骑兵都带上,这可全部都是最老最忠心的班底。单是一年多来,不离不弃的等待你的回来,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忠诚。”

“虽然一路太平,可也至少也可以练一下骑战之术。更是预防万一,这种年月,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几百人的山贼队伍。”

在程普的眼中任何事情都不如保障孙策的安全重要,哪怕是大家都饿死。他是真正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一番长篇大论说得孙策苦笑摇头,只能是基本同意程普的意见。毕竟他自己有错在先,漏报了行程,自然理屈。而且程普的话说的都在理,安全第一也是孙策一直支持的,只是程普这次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一点。

孙策费了好大的口舌,才好不容易说服气愤中的程普,这个尽职的卫队总指挥。必竟长途跋涉,路上补给什么的也是个问题。他才勉强同意只带五百精锐骑兵,加上原本的百余卫士,一共六百多人,再少就绝不肯答应。在程普想来只有这样,才能面对大多数意外。

而出发前黃盖这个闲得发慌的老鬼精,听说能顺便出门‘溜达’,还在中原之地转上一圈,他也就死皮赖脸的搭上了程普的‘顺风车’。

还要挟程普说:“老程,你把我从江都拉回来,总不能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在军营里不管了吧,做人要有爱心,对老朋友更要有责任心,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硬是要求程普出面,帮他在出行的队伍里求到了一个位置。

孙策只好听从程普的安排,并命令张辽、徐逸也跟着自己一起出发。这一下,送信队伍也算是兵多将广了。

必竟骑战方面,徐逸与张辽出身凉州、并州都是骑兵专家,让他们练兵的同时,还可以进一步的培养一下感情。

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离得近了,多相处、善待他才能更加的浓厚。离得远了,威严也许会加强,感情就肯定会淡了。

至于象周瑜这个结拜兄弟间的感情,在这世上只怕也是绝无仅有的。两人的志趣相投,年龄相同,性格又是相辅相成,也都是宽宏雅量的人。又怎么会不相互吸引。

出门前,自然是少不得和亲爱的华薇亲热一番,再一次饱尝羞涩美人醉人的滋味。

奉令留守的众将都必须听从李儒、韩当的安排。其实各个都是老将,根本不需要李儒他们去操什么心。,

黃蝶舞这个闲不住的母老虎,却是在这段时间,从刘莹那里费尽心力的抢到了两条大狼的养育权。吃了她亲手喂的不知几顿肉,武大与武二终于经不住美女加美味的诱惑,总算是与黃蝶舞开始熟识,亲近起来。

这些天,这只闲不住的黃老虎又总是骑着马,带着它们出放风打猎什么的。倒是让这两只喜欢自由狂奔的大狼更是快乐,反而是更亲近了她一些,必竟跟在文静的刘莹身边,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只能是陪着她静静的呆在军营里数草根。

而且现在经过黃老虎一段时间带领的武大,武二,看起来更加的野性,剽悍。一身雪白的毛皮在秋风中飘洒的飞扬着。

幽蓝的眼神,看上去是一种纯净的冰冷。看起来象是小牛犊一般的身躯,不需要做出什么威胁的动作,就让看到它们的人生出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

但他们对于孙策的感情却也依然是那么的热烈,这是他们第一眼见到的亲人,是其他任何人用任何方法都无法取代的。

这次的出访队伍里当然不能少了这一虎二狼的组合。否则,回来孙策非吃不了兜着走不可。一向彪悍的黃老虎可不是好欺侮的。

当天下午,袁术就差人送来了他发给陆康的公文。孙策吩咐众人做好一切准备,就在第二天晨练后与三女一起用过一顿五味杂陈的幸福早餐,带着浩浩荡荡的六百精锐骑兵出发了。

新装上的马掌扣在坚硬的官路上,发出一声声扣人心弦的脆响。装备了马掌这使得战马的奔跑更加的稳定、迅速。更是杜绝了马失前蹄的现象的发生。

在那种狂奔的马儿背上摔下来,不但马基本上是报废的结果,就是人也基本要完蛋。而有了铁制的马掌让骑士们顿时放心的策马狂奔也不再有心理阴影。

马背两侧各有两支黝黑的标枪,每支都有七八斤重。这是经过仔细的测试才定下的重量,不但适合骑兵的远距离投掷,对马匹的负重也是到了一个极限。再加大的话,想要长途奔袭就不太可能了。

只是孙策早已在军中下过严令,任何人都不能把马掌的事情告诉别人。骑兵轻易不能外出,平时也只能是骑着那些没有装备上马掌标枪的备用马匹出营。

第十三章陆家与孙家

已是十月的深秋时节,风吹的人身上隐隐的发冷起来。太阳刚刚升起,气温还没有转暖。大家也都不愿意策马狂奔。这天气谁愿意没事找冻啊!

被寒霜冻的有些板结的土地上,只有几颗干枯的草茎,在寒风中萧瑟的抖动着它们脆弱的身体,守护着秋收后荒凉的大地。或许,它们也在等待着春天来临,等着看到接替它们的新芽出现才肯让自己倒下去吧!

两只白狼的幽灵般身影在队伍的周围漂移,一会儿出现在前,一会儿出现在远远的两侧,他们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让人惊叹的高度,只是它们从来不会主动靠近大队。

骑兵的奔行毕竟迅速,加上孙策急着赶路。装备上了马掌的铁骑,只用不到两天就来到了离寿春六百里外的庐江治所舒县--这个好兄弟周瑜的家乡。

这一路的狂奔之下居然没有损伤一匹马,让所有的江东骑士都深刻的认识到,主公新制马掌的重要性,更是自主加强了对这种秘密装备的保密程度。

以往这种程度的长途奔袭,至少要有十几匹马会伤到脚掌而退出军队,所以一般不是紧急情况骑士都不可能象这样放马狂奔。

吩咐张辽、徐逸两人带领骑士们在城外扎营,孙策带着程普、黃盖两位老将在几个卫士的簇拥下,入城去拜访当今庐江太守陆康。这个陆太守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身份,就是江东大族陆氏的现任族长。听说他是一个性情严正,极有威严的人。

他的任何一个身份都让人不敢小视于他。

走在宽阔的青石板铺就的入城大道上,看着这个古老的小城,跟以后的大城市来说,它只能算是微小的城市了。比寿春都还要小上一圈,最多只有四里见方的城墙围着一块不大的地方,城门内甚至连瓮城也没有。

这让孙策有一种莫名的感触:“这种耗费了极大人力修建的城墙,连城砖也没有完全覆盖。看来这个陆太守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军备上。或者说就是有些爱民如子了吧!”

“到了后世有了重型火炮时,也许只要一炮就可以轰开,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难怪城墙这种看来强大的防御体系,最终都是退出了战争的舞台。”

“可惜周瑜不在这里,不然少不得又要与他彻夜长谈一番,这是真正的男人间的谈人生,谈理想而不涉其它了。嘿嘿!不知道他的五禽戏练习的如何了?一想到他那一脸正经的书生公子样,却被逼做着猴样,还真是有点搞笑。”

孙策几人来到了太守府外,众人纷纷下马以示对主人的尊敬。

吕蒙自然上前,向守门的卫士拱手示敬,并递上了求见的拜贴,朗声说道:“江东军偏将军孙策,奉命求见陆太守,有劳各位大哥帮忙通报一声!”

首先向守卫呈上了袁术的公文和马日磾的亲笔信,几个守门的士卒不知孙策他们这群寿春来客的深浅,自然不敢怠慢。

领头的卫士接了公文:“你们是从寿春来的啊!我就去通报大人,各位在此稍等。”

连忙进门去通报了。

从来时路上黃盖和程普在中途休息时谈论中,孙策才知道当年老爹对陆家也是有恩情的。

黃盖说:“中平四年(187),长沙区星聚众万余趁机叛乱,周朝、郭石等人也在零陵、桂阳一带起事杀官造反,与区星遥相呼应。朝廷派了将军做长沙太守讨平区星。”

“陆康的侄儿陆贾当时任宜春县令,被敌兵所攻,他派了人向四方求救,可是当时的朝廷根本派不出援兵。其实当时就算是有援兵,从京畿赶来也来不及了。而周围的郡县自保尚且不足,更不用说是分兵去救援陆贾。”

“当时盖正在宜春为县丞,被县令陆贾派遣突出重围,到长沙向破虏将军求救。当时长沙主簿劝将军不要在没有受到皇命时越界征讨,否则只怕最后会有过无功,反被朝廷怪罪。”,

“盖当时知道宜春情况危急,随时有可能会被乱匪攻破,本要骂那迂腐的主薄一顿。将军却是回答‘本太守我没有什么文德,只以征伐为功。越界征讨,是为保全郡国。倘若以此获罪,我无愧于天下!就算是因此获罪,只要能救得宜春百姓,就决不后悔!’”

“于是,老将军就整顿部伍,起兵驰援宜春,后来乱匪们听说将军就要杀到,刚刚攻破了城池也是闻风逃遁。宜春之乱就此平定。盖也是那时被将军的不顾自身荣辱,救民于水火的豪情所感,才决心投奔了将军。”

程普接着说道:“也就是那次平定荆湘,朝廷检录老将军前后所立下的战功,才封将军为乌程侯的。”

很快,进去通传的守卫就转回出来,只说是让江东军众人入府内暂坐。

众人怀着轻快的心情,进入太守府。一路行来,只见府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树木,整个庭院的布局无不是别具匠心之极。

就是黃盖、程普这些从来不懂风雅为何物的将军们,也被这太守府内的精巧景致感叹了一路。更不用说这些从未见过这么漂亮园林的卫士们了。

孙策感觉自己好象回到了后世曾去过的苏州园林中一般,小桥流水什么的,布局真的很是相象。一问带路的侍卫,这个陆太守果然就是吴地人,看来苏州园林的装修风格,早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开始流行了。

陆家几百年的豪门世家,他的文化底蕴,自然不是军事世家的孙家所能比拟的。细节上体现他们的家庭文化,和凌驾于常人的优越性。

他的奢华之处绝不是象袁术新暴发户般的张扬。虽然袁氏也是世家,可是整个左将军府,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壳子,到处是描金堆银的,充斥的是一股霸道的嚣张之气。

在陆康的太守府的客厅中,装点的是几幅优美的画作,一套质地优良,做功精细却是简约大气的家具,绝对看不到金银之类的茶具和装饰。

让人自然就感受到了一种稳重、沉静的世家气派。几百年的文化积累沉淀,其厚重程度绝不是普通世家所能比的。

这时候的太守府后园一个小巧的凉亭之中。坐着一个已显苍老,却依然精神矍烁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却是有一股淡淡的自然威严。

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久居上位的老人。他的手中正拿着吕蒙刚递入的拜帖,和马日磾的书信正细细的看着。看来他就是现任的庐江太守陆康了。

他的身边下手处坐着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看身上的衣着应该是主簿之类的人物,正一脸愤怒的看着袁术发来的那份公文。

嘴里气愤的说着:“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个袁公路,实在是嚣张之极,也太看不起我们陆家了。当我们也是他的下属吗?随便拿个什么饮差信印,就想要让我们乖乖的臣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吗?”

第十四章陆逊与陆绩

祝大家五一玩的开心!!

亭中还有两个一大一小的男孩,大的一个十来岁,看来刚刚开始长个,有些偏于瘦弱。

但他清秀的眉宇间,却已经有了一些成熟印记,似乎已是经历过了很多风浪。他也看过了这些公文,却是没有什么激动的表现,就是那样平静、沉稳的站在那里,等着长者们先行说话。

另一个男孩看来只有五六岁,却是生得粉嫩可爱,居然也是学着年长少年一样,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只是那与他年龄太不相衬的表情,出在他的嫩脸上,让人看着想要发笑。

装老与装嫩这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行为,只能是引人发笑而已。

陆康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信件,没有看向那个依然愤愤不平的中年人,却是对着两个孩子和气问道:“伯言,绩儿,你们也都看到了刚才的书信公文,你们有什么看法。”

原来这两个孩子,就是陆康最为中意的侄孙陆逊,和老年所得的爱子陆绩了。

亭中还有两个一大一小的男孩,大的一个十来岁,看来刚刚开始长个,有些偏于瘦弱。

但他清秀的眉宇间,却已经有了一些成熟印记,似乎已是经历过了很多风浪。他也看过了这些公文,却是没有什么激动的表现,就是那样平静、沉稳的站在那里,等着长者们先行说话。

另一个男孩看来只有五六岁,却是生得粉嫩可爱,居然也是学着年长少年一样,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只是那与他年龄太不相衬的表情,出在他的嫩脸上,让人看着想要发笑。

装老与装嫩这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行为,只能是引人发笑而已。

陆康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信件,没有看向那个依然愤愤不平的中年人,却是对着两个孩子和气问道:“伯言,绩儿,你们也都看到了刚才的书信公文,你们有什么看法。”

原来这两个孩子,就是陆康最为中意的侄孙陆逊,和老年所得的爱子陆绩了。

陆康对于这两个天资聪敏的孩子,很是寄于厚望。认为陆家再兴的期望就在他们两人身上。特别是对于自己六十二岁才得到的这个小儿子,更是认为他的才智高绝,发展前途还在这个侄孙陆逊之上。

所以他一直以来就随身带着这两个孩子一起,不论是处理公务还是研究学问,都要在其中找机会教导他们,询问他们的意见,尽力的增长他们的见识和能力。

其实世家大族之所以能做到长盛不衰的秘诀就在于此了。只要发现有好的苗子,就下大力气去培养他们。使之更好的成才,加上大族所占有的资源更多,就更容易培养出优秀的人才来。

陆康抚着自己下颌上稀疏的几缕胡须,想着今年正月时,自己带这个儿子一起去寿春。参加左将军袁术举行春宴时的情景。

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微笑:“当时袁术命人拿出了一盘桔子,请大家在宴后食用。这小子却是偷藏了三个在怀里,只是最后在拜别袁术时,他人小衣浅,桔子从他的怀中滚落下来。”

袁术笑问:“你是谁家小子?怎么吃了不够还兜着走啊!”

“大家都是一阵哄笑,他却是毫不怯场,沉稳的说道‘这是我做为一个儿子,带回家给母亲品尝的。’袁术和原本哄笑的人都是大感惊讶,都是认为这小子天资过人,与众不同。”

“人人都说他果然是神童,连袁术也是如此认为。想想我陆康一生唯一的缺憾就是后继无人,想不到老天却是在我完全丧失了希望时,才让他的母亲给我带来这个天才的孩子,填补了我的遗憾。”

“如今我的最大希望就是能看着他长大成才,接替我的事业!这个伯言嘛!很是聪明,倒是可以让他做绩儿的得力助手。希望老天能再给我些时日,让我完成此生最后一个愿望!”

“只是想不到宴后,袁术却私下邀我入室闲谈,居然要求我效忠于他。想我堂堂江东陆家族长,自不可能服从他这个汝南来的袁家大少爷。他的无理要求,当然只能被我婉拒。”,

“看这个家伙来汝扬后,仗着汝南是他袁家的老家,袁家的势力是根深蒂固。名不正言不顺的就凭着家族的支持占领了汝南,更是借着孙破虏的武勇打下了豫州、扬州。他一来,几地的百姓税赋就调高了一成。他这是来淮南刮地皮来了,只可怜百姓们都要受苦了。”

“再看他穷兵渎武,四处挑战天下英雄,可又没有了孙破虏那样级别的武将。为人又是自傲狂妄之极。想他的未来,纵然他袁家的大力支持,也定然不会是很长久的!”

“我又怎么能把陆家的前途绑在这个将死的官贼身上!除非糊涂到想陪他一起去死。”

陆逊听了陆康的问话,恭敬的躬身一礼,回答:“伯爷爷!逊以为,这次左将军的要求,有些试探我们的意思,看来他是想要对我们庐江动手了!”

陆康一听,不由得吃了一惊。手指下意识的用力,却是拉痛了自己的胡子,连忙松开却是看见几根花白随风飘落下来。心疼的他直抽气。

陆绩却是对陆逊的话表示同意,只是年纪终究太小,让他发表什么意见却是说不出什么明堂来。故而这种时候,他也只能是做一个听众,同时做出自己的判断,结合自己的家人是怎么处理这些问题。好学会对事情的处理方法。

陆康恨恨的瞪了一眼陆逊,大概是恼他危言耸听,害自己又掉了几根原本不多,愈显珍贵的胡子。

陆康冷静了一下,沉声问道:“伯言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想当初在各自的地方上,我们陆家的影响力也不比他袁家差多少。只是现在他们出了一个无耻的袁术,到处抢地盘,如今居然想把手伸到我们江东这边来了!”

陆逊不慌不忙的说道:“依袁术一贯强硬的个性,加上他在扬州地方骄横日甚的态度来看。他想要的东西,想要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人敢逆他的意思。上次伯爷爷参加寿春之宴后回来,说拒绝了他的招揽。只怕他定是要怀恨在心!”

陆康怒哼一声说道:“哼,那个袁家的大小子。仗着比我们兵多,就想来以势压服我们,当真是我们好欺侮吗。要知道,打仗靠的可不是人多就行的。”

“如今我们据有舒县这座坚城,单只城中就有六千训练有素的精兵,还有坚定支持我们的百姓。城中的粮仓中,又是被这几年的丰收堆的满满当当的。”

“这才是真正的兵精粮足,而且武器盔甲箭支什么的,也都已经准备充足。他袁术要是真得敢于侵犯我们江东所属的地盘,老夫定让他尝尝惨败的滋味!”

“再说老夫才是朝廷明令正封的一郡太守,是有官印文书的。他袁术却是只个瞎混出来的恶棍,就是他现在的州牧的名号还是自封。难道他还敢造反,来攻打我这个朝廷命官不成!就不怕大家一起剿灭了他吗?”

看来,这个江东陆家家主的心里,已经把这个江东地面,至少庐江这一块,划入了自己的口袋。属于自己私有的东西当然不能容忍别人来染指。

年少的陆逊对于自己这个顽固的伯爷爷,却是有些束手无策。

心中不由得暗暗焦急:“虽然,这个刚强的伯爷爷的确有骄傲的资本,把这个庐江郡治理的是井井有条,百姓无不是感恩戴德。”

“可是打仗终究不是仅靠仁义就行的,也要看到别人家的实力,的确是比庐江一郡之力要强上很多。人家有的是两州之地的精兵,而且手下也是很有几个能冲锋陷阵的大将。精兵更是多的不计其数。”

“只看他们吞并豫、扬两州,他又什么时候管过别人是否是朝廷亲封的官员呢?刺史也是一样说杀就杀了,朝廷同样拿他们毫无办法,对他们更是有只有封赏没有惩罚。”

“更不论说他现在要对付的只是一个郡里小小的太守了。”

第十五章陆逊初献谋

陆逊看了一眼两个正在慷慨激昂,自以为得计的长辈,继续着自己思考:“庐江只是一郡之地,必竟是人才稀少。如今那些任职的郡丞武官里,只有几个人还算是有些武艺。不过他们单打独斗尚可,指挥战斗却是没有一个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

“如今纵使表面上看起来兵精粮足,可是也经不起别人的消耗啊!他只要派几个能战的将军来将舒城一围,庐江只能是坐以待毙了。城里根本不知道派谁上去冲阵,斗将!只是困守城中,那是根本不可能得到胜利的啊!”

“可惜我又才只有十岁,就算上了战场,又有什么做用呢?那些自以为骄傲的精兵,根本无人会服从一个连重剑也拿不动的孩子!”

“伯爷爷,虽然经常让我发表意见,却是从来也不肯听我的话!他终究还当我只是一个孩子啊!唉!以他老人家的经验,观念一旦形成再想要改变就太难了。”

陆逊考虑了一番,向着陆康说道:“伯爷爷,其实,我们现在可以不用直接回答袁术的询问,就是用一个拖字就行了,根本没有必要和他直接翻脸。只要在忍耐两个月,等明年春天,袁术出兵攻打兖州的曹操后,我们就可以松口气了!”

这时那个中年文士不屑的嘲笑道:“伯言,你还当这个两大家族之间的争锋,是小孩子们过家家,做游戏呢?这个不能做,那个要去拖。总是在那里学忍耐吗?呵呵!”

“大丈夫能忍一时之气是很有必要的,但不能一味的忍让。不然真要等到别人欺到我们陆家头上来的时候就晚了。你还是太小了,很多窍门都不懂啊!”

陆康看了一眼这个中年文士说道:“陆贾,你也不要如此打击伯言了,他必竟只是个孩子,见识少些,也是正常。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置了,希望你能让我满意。”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中年文士原来就是当年黃盖当县丞时的宜春县长陆贾,他却是陆逊的族叔了。

还真是有缘何处不相逢啊!他从上次被造反的山贼围攻却是不能立功。且因为守城不力,造成了军民的损伤。之后就被撤去县令之职,无处可去,只好来到庐江,投奔了族长并在陆康手下做了一个主薄。

一直以来他都是不服气,族长总是十分看重这个叫陆逊的小家伙。总是给他最好的培养,看起来甚至想要把他培养成接班人的样子。想当年自己年幼的时候,那里会有这么好的待遇,让族长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可是陆贾心里却是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族长心中的最后接班人选,只能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陆绩。

当然这个愿望要实现,还要陆康自己活的够长才有可能,毕竟陆绩现在才五岁,就算他确实聪明过人,但陆康实在是太老了,虽然看起来年近七十的他现在还很是健朗,可是谁知道他还能再活上几年呢?

陆贾听到陆康的这句话,顿时明白:“族长这是在考察我了。如果这段时间表现的好,不说能接任下一届族长,至少也能在家族里混成个头面人物。”

“说不定能在庐江当个县长什么的官职。到时自己只要努力一些,做出些准备,族长一旦有事,我就算不能顺理成章的接任,至少也能混到个家族元老当当!那也是在家族中有实权的人物,到时谁敢不听我的意见呢!”

陆贾连忙躬身对陆康说道:“叔叔!这件小事就交给我吧!侄儿以为,对付袁术的无礼要求,我们只有摆出强硬的姿态,才能让他知难而退。而且他现在已经是四方受敌,那里有空闲的兵力来对付我们。”

“何况我们陆朱顾张四大家族在江东从来都是同气连枝,互为支援。我们有事,他们一定会来帮忙的。凭我们四家一起出面,在江东还有什么扫不平的事情吗?袁术一定不敢真正的向我们出兵的!”,

陆逊终是人轻言微,不能阻止两个大人自信膨涨的雄心,只好做出最后的努力:“伯爷爷,这次派来送信的孙策将军是故破虏将军的长子,听说很有他先父的雄风。应该好好的加以结交,最好是能想办法来把他收为已用。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

少年的陆逊却,已经是存了拉拢孙策这个勇将为已所用的心思了。小小的年纪,却也真的是见识不凡,只是他却不知道,孙策的理想岂是一个小小的郡守所能满足的。

陆贾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伯言你太过小心了。我们根本没必要做这些事。想那孙策只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半大孩子,仗着老子的余荫,在袁术手下混碗饭吃而已。”

“真要是有本事,只怕他早就独立了,不会到现在连块地盘也没有。依我看伯言你的才华也是远胜于他,以后当你十八岁时,肯定能建功立业的。”

陆康赞同的微微点头,说道:“小贾你说的很对!对付这些狼子野心的人,就是要好好的给他们一点教训,要让他们知道,我江东陆家可不是那些软弱的百姓,随着他要扁要圆。”

“就是要让他袁家再不敢向我们江东伸手!不过,当年孙家对你终是有着解围之情。你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孙伯符呢?”

不说到这还好,一说到这里,陆贾的火就不打一处来,气愤的说道:“什么解围之恩,当年他孙家的孙坚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否则为何他迟迟不肯发兵,直到宜春城刚被攻破时才恰好赶到。让我的士民损失惨重,害得我丢掉了县令一职。他自己却是得了一个大大的功劳,被封侯爵。甚至连我最看好依重的手下,黃盖也连带着拐了去。”

一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得到的结果自然是相差千里。黃盖、程普还以为当年的孙坚对陆家有些恩情,可能会对他们的到访表示亲近。

却是根本不知道,这个当年的当事人根本不懂得感激为何物,心中更是对孙坚的迟缓行动愤慨不已。却是完全不考虑孙坚当时对他做出的跨界救援,是冒着被朝廷处罚的风险。只怕,这陆县令的反应是江东众人谁也料想不到的吧!

陆贾重重的拍了一下身边的凉厅柱子,继续说道:“不然的话,我将他一并带来舒县,我们城中也不至于没有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将领了!”

原来他也知道舒县没有大将是一个极大的缺陷。只是在心中积存已久的愤恨让他有些头脑混乱。

他唾了一口继续对陆康说道:“叔叔,我感觉,那次小侄是做了这个孙坚的踏脚石了。”

陆康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嗯,小贾你不说,本官这次还真没想到这点,看起来那孙坚还真得是不知不觉的算计了我们陆家一次。还亏得往日我对他心怀感激。”

“不过这也没办法的事情,就算是我们江东四家表面上共进退,可又有谁不是最终都在为自家的利益打算呢?”

第十六章陆贾的款待

陆康沉吟着想了想,说道:“嗯!那这次小贾就由你出面去打发掉那个孙家小子好了,不过还是要略微对他客气些。怎么说,他还是借着大儒马日磾弟子的名头来拜见我!总得给他的师傅留些面子。免得让人把我们陆家看成不通教化的粗鄙之家。”

陆贾低头应了声是,转身走出凉亭,匆匆的向着客厅走去。

陆贾的却是边走心中边想:“好好待他!这个家伙可是孙坚这个卑鄙小人的儿子。你个孙文台当初害我丢官。入城的时候还当我是无能之辈,只顾着拉拢黃公覆这个看上眼的人才,对我却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如此轻视于我。”

“我不能找你孙坚出气,难道还不能在你儿子身上出口恶气吗?既然你撞到我面前来了,我陆贾又怎么能不好好款待一下你这个‘故人之子’呢?不如此,我就不叫陆贾了!”

他走到客厅外,并没有马上进入,而是拉过了一个在厅外值守的卫士队长,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才进入客厅之中。去接见孙策等人。

陆康这个老奸巨滑的一族之长,一生为着自己的家族费尽心机。他看到了不得民心的袁术败亡的前兆,却是过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更是过低的估计袁术扫平江东的决心,他的失败同样的不可避免。

他的老眼看到了别人的结局,却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这就是身在局中的悲哀了。

陆贾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施施然迈步走进客厅。孙策等人一看来了主人,都是纷纷站起迎接。

陆贾扫视了一圈厅中众人,却是突然眼睛大睁,他居然看见了当初拒绝了他的招揽,毅然投奔孙坚的黃盖。

陆贾的心情顿时变得更是恶劣,暗想:“好你个黄公覆,当初你决然抛下我,去投奔了那个死鬼孙坚,现在怎么样了。还不是东奔西走的混口饭吃!”

“要是当初你跟了我来庐江,就凭你的本事,加上有我的保举,你在这里少说也能混上个别部司马,至少也是个校尉的位置。在武将里你绝对是排第一位的!”

“你早就可以在这庐江一郡之地,呼风唤雨,哪里还用得着这么跟在这个小家伙后面跑腿吗?真是个没眼光的家伙。这些武夫真是太没远见了。”

陆贾没有理会孙策的客套,却是直接向着黃盖打起了招呼:“呦!这不是公覆贤弟吗,很久不见了。现在在哪里高就啊!是不是实现你当年的将军梦啦?”

“当年你断然拒绝我请你来庐江的邀请,现在一定是混得很风光吧!”

黃盖看了一眼被人忽视有些尴尬的主公,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陆县令,一别经年,你还是没什么变化。盖对于投奔江东军从来也没有后悔过,跟着破虏将军攻城掠地,这其中所经历过的考验和成就感,是当一辈子县丞、郡丞都不能体会分毫的。”

“这次盖随少主公来拜访太守,还请陆兄看在都是故人面子上,帮忙通报一声,请陆太守接见一番。”

陆贾却是用眼角瞟了一眼黃盖和孙策,没有理会黃盖的请求。漫不经心的说道:“承你家破虏将军关照,陆贾现在早就不是什么宜春县令了。现在我是庐江太守府主薄官,太守大人就是我家的族叔。这个小家伙就是你说的小主公?那他就是孙坚的儿子,是叫孙策吧!”

看见黃盖点头,现任主薄陆贾用讥讽的眼神扫视着孙策接着说道:“看马太傅信上说,你拜了他为师?”

孙策只能是有些郁闷的点点头,心里想着:“看这个陆贾主薄,丝毫也没有感激的意思啊。这种态度倒是挑衅的样子多一些。他是怎么了?难道当年老爹救宜春的时候,顺手抢了他的女人吗?”

陆贾继续说道:“你即是马大儒的弟子,必是学识渊博,在下倒是学识不足,有一句话想要请教一下,还请大才指点‘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这句话出自何处,意义为何?”,

孙策的头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这个让周瑜来回答肯定是没问题,要自己这个在经史上七窍不通的人来答,真是摸不着头脑了。他外婆的,想过了太多可能遇到的情况,也对这些刁难有点心里准备,却没想到会被一个看门狗般的主薄给鄙视了。

孙策着急看看另外几个同伴,却是各个都是一脑门子的汗。看来他们也同样是指望不上了。

孙策暗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要是军师在这里就没有问题了。难道说是‘君子不是胖子就不够威风吗?’按字面来说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实际意思肯定不是这个!否则这个腻歪的主薄不会拿来问我,还是不要开口说的好,否则只怕是更让他笑话。”

其实这句整句是‘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可是初到贵地的孙策那里读过这么深奥的句子。

孙策有些涨红了脸,吃吃的说不出话来:“这个、这个意思嘛····”

却是始终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回答。

陆贾的眼中的嘲讽更是浓了几分:“可叹世上多是欺名盗世之辈,如今却是连大儒马日磾也不能免俗。太俗!俗的令人作呕!你们回去吧,家主不会见你们这些俗夫!一个小小的蠢夫,也妄想求见我家太守,简直是太看的起你们自己了。”

孙策英俊的脸庞顿时涨的通红。这个主薄是什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走进来就是一通讥讽加嘲笑。必竟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讲究官面上的礼节的,不是深仇大恨的敌手之间,一般都不会这么撕破面皮的让人下不来台,刚想要开口问个明白。

却听陆贾又说道:“噢!还有,你回去告诉袁术,他想要的粮食一粒也没有,真不知道你们扬州都是些什么东西!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走狗!你告诉他,就算他真想来硬抢,我们庐江陆家五万精兵不会惧他分毫。”

陆贾的手中,拿着那份袁术写来的公文,一下一下的把它撕成了碎片。随手一扔,那些碎片仿佛黑白相间的蝴蝶,在厅中翩翩飞舞起来。

看着陆贾始终轻蔑的眼神和做派,孙策的愤怒终于到达顶点。正要暴发出来,却见陆贾一挥手,只见从门外哗啷啷拥进来一群全副武装,衣甲鲜亮的军士。一下子就把厅中的江东军几人给围了起来,明晃晃的刀枪在啷当的响声中指向了包围圈中的众人。

孙策冷笑一声:“对付我,连城卫军都出动了吗?看来你们早就是做好了赶人的准备!”

孙策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就要把自己爆炸,想要把眼前的所有盛气凌人的这些人都炸个粉碎,从他回来这时代开始,还没有受过这样莫明其妙的轻视。

心中狂叫着:“这是屈辱。是被那些自以为是的强者们无视的耻辱。看不起我们这些年青的小人物吗?我孙策誓要让你们后悔今天的所为。”

黃盖和程普一边一人,牢牢的全力抓住了孙策的手臂。

程普沉声喝道:“伯符!要冷静!”

孙策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怒火,死死的捏紧了自己的铁拳。

他不想害死大家,冷冷的盯视着陆贾狂笑一声,说道:“陆贾陆主薄,想来我们也是初次见面,孙策自问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用出这些手段如此羞辱我们?”

陆贾也是狂笑一声:“羞辱?你也知道羞耻吗?”

“你们孙家的大英雄们!不是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世家子弟吗?如今也会知道羞耻了吗?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你家的老爹吧!”

第十七章人各有所好

孙策等人终于在陆贾的狂笑声里,被众多的城卫军的刀枪相对之下,‘礼送’出了太守府的大门,并且被众多舒县守军的看护下,被限时离开舒县

荒凉的官道上,远远的游过来一群垂头丧气的骑兵仔细看来原来就是孙策这一群从舒城太守府被直接押送出境的寿春使者

一群士卒再没了刚来时的意气风发虽然,只是被监视着礼送出境,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搏杀,可是一样是被当成了不受欢迎的人,这比打了败仗还让人不好受

何况现在寿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总不能就这样杀上去,把那些无礼的家伙干掉送信也能送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真是让人气闷

就连两只大狼也感觉到了整个队伍的沮丧气息,变得有些无精打采起来,只是安静的在队伍前方不远处开路不再象前两日那样激动的前奔后突的乱窜了

一直走出很远,再也看不到舒县的城墙时

孙策却是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他感觉到了整个队伍中压抑的气氛除了清脆的马蹄声,没有一点笑声,说话声不论将士,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那么的沉重严肃,好象一群没有了生气的木偶,随着战马的前进,轻微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心中想到:“险些又犯下大错别人犯下的错误,怎么能让自己来承担呢?他们犯了错,到时候自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可不能让自己的部队消沉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停下了马,看着缓慢行进的队伍,大声喝道:“兄弟们你们为什么沮丧?你们在为那些有眼无珠的老头们悲哀吗?是不是在哀悼他们就快要入土吗?”

一句话,将士们顿时活跃起来对啊为什么要为那些该死的老头们悲哀呢

孙策挥舞着手臂,接着大声叫到:“兄弟们,你们只要记住一件事,我们会回来的,一定会抛掉你们那些无用的沮丧,大家跟着我一起唱军歌”

转头向着前方唱道:“狼烟起,一起唱”

整支队伍再一次被雄壮的军歌笼罩,那沮丧的气氛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感受到背上骑士的心情振奋,马儿们的脚步似乎也轻捷了起来,逐渐开始小跑,最后终于在歌声的高*潮中,开始放足狂奔起来,卷起了一地的烟尘

那烟尘如同一条土黃色的巨龙,跟着龙头向着远方翻卷而去凝聚在空中久久的不能消散似乎那里面有着太多的屈辱和不甘都被抛在了这里如同某位神灵挥动了一下衣袖,抛下了所有的烦扰

夜色如水,天空中点缀着几颗明亮的星星

在一路发泄愤怒的狂奔了约一个时辰之后,大家的激荡的心情已经渐渐的平复下来,战马也都看上去很累了必竟赶了一天的路,刚刚休息一下,却连营寨还没扎好,就被人赶了出来这一路狂奔下来,连两头一向精力十足的大狼也没了精神

现在有些乏力的趴在孙策的脚边喘着大气,就连主人轻轻的踢它们两脚时,也只是翻起眼皮来扫过孙策一眼,又重闭上眼睛去休息,看来这次它们是真得累了

就在刚才,看天色已晚,程普终于选了一处傍山的平地下令扎营

原本此次的出行计划是拜访过陆康,送上袁术的公文后大家就转道六安,直奔南阳黃忠在去丹扬以前,告诉过孙策那个名医张仲景的具体地址

只是如今情况有变,孙策只能是亲自回去寿春,向袁术汇报一番才能考虑下一步他也只能哀叹一声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总有意外

在众军士忙碌的扎营时候,孙策牵着黃蝶舞的手,走到江东军的临时营地外,一起坐在一块空阔的草地上看起了星星

黃蝶舞有些莫明其妙,心中想着:“这天上的星星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家的老公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心思,居然说邀请自己看星星这星星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营两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聊天来的有意思”

这个称呼,孙策教了她们很久,最后把老公的意思解释成是到老了都做她们的好相公才得到众女的认可现在她们私下里对孙策的称呼都是老公,周围众人一遍二遍的听着习惯下来,也就没有什么人再感觉到奇怪

反正主公也是常有创举,多一个鲜的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公而已,人家夫妻床第之间叫什么的也有孙策却是大大满足了一下,必竟前世今生的,也从来没有哪个美女正式叫过自己老公如今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小小的遗憾

这个开发出来的女人,如今倒是非常的喜欢自己家里的小男人的怀抱,总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只不过现在老公说话了,只好听话陪他一起出来‘看星星’了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能陪在他的身边,感觉还是不错的

孙策伸手搂住了她的弹力十足的肩膀,又是一阵惊叹:“虽然,这些天几乎天天要搂着这个任老婆一起入睡,对她的身体也比较熟悉了可还是有些惊叹这小老虎全身上下的弹性,真是个诱惑力十足的火热尤物让人总是感觉到爱不释手”

而且,在习惯了孙策的存在后,看来她也是非常的喜欢这样的行为比起华薇习惯性的羞涩,这头小老虎倒是能加的主动的寻找自己的快乐在孙策的丰富的相关理论知识教导下,进步是十分的神,这让孙策总是在事后感叹自己真的是幸福不浅

“就是有点野性,不喜欢文静的事情一天到晚,总是静不下来要是让她坐下来一会儿,就好象屁屁上长了钉子一般,浑身都不得劲”

“打她的屁屁也没用,天生运动细胞太过丰富不然也不会比我射的都好让人感觉这丫头还真是有点闹不过人无完人,她算是别有风情至少在两人时间里,她那动人的身体和醉人的表情真是让人销*魂”

“她那耐力十足的感觉,比起小薇那经过霸王内功改造过的身体来,居然还要有耐久力”

“想来也是奇怪,那个全身发光的异象,也就是在第一次和小薇同房的时候才发生过那种浑身筋络通畅的感觉也再也没有过了这人生的第一次还真是神奇”

孙策暗想:“就象现在让她来陪自己看星星,她却总是低着头在看地面要不是自己现在硬搂着她,不知道她又会带着两头大狼去哪里溜达了这种浪漫的事情,还是要和象月亮儿一样的文艺女青年一起做才有情调啊想到月亮儿,还真得是有点想念她美味的吻了”

“不同地场景就要对不同性子的人才行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爱好,只有投其所好,才能有完美的幸福要是现在去打猎什么的,这个小老虎一定是精神百倍了”

第十八章妖道左慈

孙策转而想到这次的出访所遭遇的郁闷结局:“不明白这个陆贾当年究竟哪里被老爹打劫了。好象是有很深的怨气,这么极力的报复在我身上。”

“听两位叔叔刚才的话,好象是因为当年老爹救援他的宜春不太及时,连累了他被罢官。而且可能是当时太忙,不够尊重他的样子。也许是他太过于敏感了。看来读多了孔夫子的书,人总是会有些神经过敏吧。”

正当孙策搂着怀中的美人,感受着舒适的手感,想着自己的心思时。

两头原本趴在地上懒的动弹的大狼,突然同时抬起头。一扫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两双猛然睁圆的小眼睛,在夜色中放出绿油油的光来。

它们全身的银毛都开始直立起来,紧紧的盯住了前方不远处,那片掩映在幽黑夜色下的树林。口中发出呜呜的低吼声,这是对有威胁陌生人,靠近的警告的态度,野兽的本性总是有着超人意料的准确性。

原本静谧安详的树林,在不同的心情下,看着却突然变得有几分阴森起来。如同一只想要吞人的怪兽张开了可怕的大口,趴在那里盯视着紧张起来的众人。

沉醉在各自心思中的孙策和黃蝶舞顿时醒过神来,一跃而起看向前方,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念头:“有情况!”

正在远处游动警戒的吕蒙等卫士,发现了两狼的异常,也纷纷靠拢过来。弯弓搭箭做出全神戒备的样子。大家都绷紧了神经,这黑灯瞎火的,能摸到这里,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啊!

黃蝶舞拿过放在手边,从不离身的弓箭娇喝道:“是谁藏在那里!再不出来,本姑娘的神箭可不长眼睛。”

只听见树林里传来一声清朗的笑声:“哈哈,小娘子却莫要动手!老道这就出来了!”

黃蝶舞一声娇喝:“谁是小娘子,本姑娘···”

却是突然哑在了那里,大条的她刚刚才想到,自己确实已经不再是姑娘了,永远也不可能再是了。看来初成人妇的她,还有些不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接下面的话。只好涨红了脸,咬住了嘴站在孙策的身边看着前方的黑暗处不再出声。

只见悉刷的风拂过草丛的声音传来。一个脸上生着独眼,身上穿着青色旧道袍的老道,飘然出现在张弓搭箭,严阵以待的众人面前。

不错就是飘然,他仿佛是一张没有重量的纸,被微微的夜风从树林里吹了出来。配合着他看起来有些扭曲的面容,有一种分外的阴森感。

那一只独眼,在闪动间,仿佛带着一丝异样的光彩,扫过众人,特别对两头大狼盯视了一眼,好象在怨武大、武二暴露了他的行踪一般。

两头大狼根本不理他的报怨,对他又是一阵更高傲响亮的狼吼。吼声中更是带着一丝不宵的鄙视。看来大武,小武对这个比自己还鬼祟的家伙同样的不感冒。

不知哪个有些胆小的卫士,可能是见到这妖道一副鬼像,有些被吓到了。手指一抖,失手射出了一箭,直奔他面门而去。

就在那锋利的箭矢,快要到他面前时,在众人几声压抑的惊呼声里,他看似没有重量的身影随意的又‘飘’了一下,轻松的避过了这支要命的利箭。

看的众人都是吸了一口冷气。这还是人吗?

避过了要那支误射的箭,独眼的老道拄着一根看不出材料的奇形拐棍,一摇一摆的走到众人面前。

孙策心中暗念道:“原来他不但是缺了心眼,还是个铁拐李。这个道士模样的老头,有胆量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之地,想吓死人吗?不过他的实力必然不可小视。只是不知道,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目的!”

老道一出现,对着众人鞠了一个道家的拱手礼,呵呵笑道:“众位就是这般招呼远来的客人的吗?”

孙策冷声道:“你这老道不请自来,扰人清闲,是贼非是客!”,

原本吕蒙等人开始发现敌人只是一个残废的老道士,放松了手中的弓弦,一听主公的强硬表态,立刻又重新抬起弓箭对准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道士。

几个卫士都是有些脸红,心中都是暗自责备自己:“还真得是有问题!自己这些人是有些大意了。想他一个残废老道,没有强大的实力怎么可能在这深夜的树林里穿行自如!做为卫士,连这点都想不到,真是失职了!”

“被程公知道,只怕又是少不得受罚了。还好主公不是个多事的人,不过这种情况以后都要注意了,在没有确定安全以前,都不应该放松警戒。”

老道神情一滞,可能根本没想到这个年青的孙策将军,会如此直接的就把自己的身份,定位在贼的位置上。

暗想到:“不是听说,这个小将军在民间的口碑不是很好吗?对百姓都是这么爱护有加,怎么对我这个诚心的老道士这么不客气呢?难道说,他对我道教也是有成见吗?”

讪讪笑道:“亏得老道还不辞辛苦的一路追下来,想要见将军一面。原来,将军也只是个以貌取人的势利小人啊!”

孙策依旧冷着俊脸,说着:“你这老道趁着黑夜,无声无息的摸近我们的身边,如果不是心怀不轨,让人怎么相信。难道本将军就应该对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笑脸相迎吗?”

老道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哈哈笑道:“这还真是本道的不是了,老道方外之人,太注重那些规矩。多有失礼之处,请小将军见谅。老道名为左慈,字元放。如今在这庐江天柱山之中设了一处道场,与众道友一起勤修仙道!”

“左慈!你就是左慈,左元放!”

孙策不由一惊,低叫出声来,心里想到:“这个道士很有名气啊,历史上就是他利用强大的魔术手段,惊的曹操头痛病发作,早死了好几年。不然,还真得难说,曹操这一代枭雄会不会统一天下。”

“这个人,应该是个有才的人,至少是个有实力的大魔术家。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机会用的上他!”

当下,孙策一笑,让吕蒙等人放松了戒备。

第十九章左慈所求

孙策看着左慈说道:“如此,左道长请随便坐,军旅之中一切简陋,道长请恕孙策待慢了。只是不知道长这老远的来追我,不知有何指教呢?本将就在这儿洗耳恭听了!”

左慈毫不在意,随手一摸,却不知道从身上的那个位置拿出了一个蒲团,施施然坐了下来。得意的看了一眼被他的魔术震惊的众军士,却看见孙策的脸色依然平静,眼波也未动一下,不由得一惊,以为孙策看穿了自己的把戏。

干笑着说道:“原来小将军也听说过老道的微名吗?这次确实是老道冒昧来求见,惊扰了小将军的大驾才是。不怪罪与我,足显得将军的宽宏大量了。”

孙策无所谓的说道:“道长大名远扬,本将军也只是曾经偶有耳闻罢了!无须客气!”

左慈听了孙策果然听说过自己的名头很是高兴,说道:“老道在这里先要恭喜将军了!”

孙策毫不在意他的表演,扯动了一下嘴角,说道:“笑话,我现在什么事也没做成,有什么可喜的。难道被别人从城里赶走也算是喜事吗?”

左慈摆手说道:“非也!非也!老道观小将军的这位夫人,色透眉梢,气血已结,身上必是已有喜脉了。”

孙策一楞,不由得心中惊奇:“我要做爸爸了!这老道这样也能看得出来,比B超之类的机器还灵啊!不知道是真得假的!想小蝶与我同房也是不久,远没有小薇来的时间长,现在就有喜了,我的枪法也太神了,一炮命中吗!”

脸上却是全无表情的说道:“道长不辞辛劳的赶来,只是为了说这些与你无关的事情吗?”

左慈见孙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讪讪的一笑道:“那倒不是,既然将军爽直,老道也就快口直言了!”

停顿了一下,说道:“老道这次赶来,是想要请教将军一个问题,小将军是如何看待当今天下的形势呢?”

孙策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警惕的暗想道:“这老道,他不会是想要联合我帮他造反吧!那他可真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嘲讽的一笑道:“左道长,你莫非也想要效法那张家三兄弟,入世到这天下的乱世中搅扰一番吗?”

孙策用阴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左慈说道:“本将军可以在这里明白的告诉你,这天下乱世与你们这些化外修身之人无关。你最好不要想着参与其中,如果你一定要参与进来,我孙策在此立誓,必取你项上人头,以祭天下黎民!”

左慈正色道:“将军说笑了,左慈门下千余弟子,从来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更不会是象张家那三个反贼一般如此为祸天下,害苦了天下百姓。我们只希望能帮助那些穷苦的百姓,减少一些世间的疾苦而已。决无他意!”

“老道活了百余年了,早已看透了世情。只是祖师有训,我道门子弟,不可漠视天下苍生的苦楚。况且原本就是式微的道法,被那张家的三个反贼这么一弄,更是名声狼籍,凋零不堪。老道想要重振我道门当年的声势,光大我道家的门楣,为道门重获正名。”

孙策暗想:“又是一个老精怪,看来这年头,长寿的人真的是不少啊!还以为你是自己活的太长,来这里悲天悯人呢!原来只是想要重振道教的声势!”

“真是是人就会有所求,只是显不显眼而已。这些人嘴上说的倒是官冕堂皇,真是动听的很,不愧是能哄的鬼也帮他推磨的道门精英!”

“在哄人这一点上,好像不论是和尚还是道士,都相类似,都是舌灿莲花的高手。不过自古以来,和尚道士们就有着一些传承多年的秘方,而且本身也多数都是粗通医药。对日后的医学应该很有一些作用。”

“不论如何,他们的存在可以是加以引导,使之为我的利益服务,与我之间倒是可以相互利用一下各自的长处。毕竟只有不加约束的教派才会造成天下的祸乱,只要控制住他们的规模,以及传道的界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祸害。现在的我实在是太过弱小,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才行。”,

孙策思考了一番,说道:“左道长,天下英雄如此之多,而我只是左将军帐下的一个小卒而已。你何以会选中我这个连地盘也没有的小毛头呢?你不会直接去投靠左将军吗?他应该更能帮助你。”

左慈高深莫测的说道:“老道夜观天象,知道明主已生,就应在我江东之地,这段时日里都在尽力找寻。今日掐指一算,知道这明主之象就应在这庐江之地的山野之间。故而才赶忙赶来,如今得遇小将军,不正是应了这天象吗?”

孙策根本不信,对他的一番鬼扯,嗤之以鼻的说道:“你不说真话吗?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那些话,可以去骗骗那些没见识的愚民,不要在本将军面前拿出来卖弄。”

心里的想法却是:“这个老道的一番言论,现在可不能加以传播,被别人,特别是袁术听到必然会有大麻烦。不过等以后,倒是可能用到这些流窜民间的道士。他们就是一帮天生的宣传员啊!”

左慈尴尬的争辩道:“这是真得,天象显示就是如此···!”

看见孙策的脸色有暴发的迹象,马上就把下面要说的话缩了回去。

呆了一会才小心的说道:“其实,是本道听到将军能为民作主,所做所为是一个明君之象,老道以为,小将军现在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时机一到,必然会一飞冲天。在江南这一片地面上,只有你才会真正的前途无量。”

“不象荆州牧、左将军那些人,只顾着眼前的利益,顾着自己的安逸享乐,又有谁能心怀天下百姓呢!他们的运势,终究也不会长久的!故而前来想要问一问将军。想不到将军却是慧眼如炽。哄不过将军!呵呵!”

孙策听了左慈的一番话,心想:“这个老道的眼光倒是很厉害啊,居然也能看到我欠缺一个机会!他知道了民心的重要性,只是他还不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吧!不过他倒也算是眼光长远,居然敢选择支持我这个,看起来寄人篱下,一穷二白的穷小子!”

“不过也是。想那些真正有眼光的人,总是能从微末中发现真象,在沙粒中找到真金。就象是张昭,张弘他们,不也都是一样投身于我这个白身的小子,而不是选择陶谦这个现任的州牧吗!”

“看来我就是他们眼中的那块真金,一块十足的真金啊!”

第二十章鸟名飞奴

心中有些得意,孙策的脸上就带上了微笑,说道:“想你道教的创派祖师张道陵修道多年,也只是主张清静无为的修道求仙罢了。”

“你们的无为的教义,怎么能让你们入世呢。再者你们的道家经典只有一本老子五千言,还远远没有到完善的程度吧!”

听了孙策居然知道他道教的渊源,左慈大喜,一张扭曲的脸上显出了一脸的笑容,缺了一只眼睛的脸,看起来却也不是那么阴森刺眼了。

抖了抖他有些破旧的道袍,却是随手拿出一朵盛开的牡丹。送给了一旁正虎视耽耽盯着他的黃蝶舞,引开了她的注意力,惊的小女人又是一阵惊讶的轻呼!伸手拿过鲜花,去旁边检验它的真伪去了。

孙策早就见惯于现代的大型魔术,想想巨大的火车车厢也能变没了。对这些小花样早已是处变不惊,心里就抱定了一个宗旨,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依然是熟视无睹的看着左慈这个老道,看他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左慈拱手回道:“小将军也了解我道门的精义吗?那是同好啊!可真是太好了!老道我正是想要完善我道家的法典,只是缺少有力的支持。这么多年不来,到如今只是好不容易才完成了《太清丹经》三卷而已。”

“如今老道正欲修著我道门药典《九鼎丹经》此书一旦修成,对我道门修炼神丹实有无穷的好处。必能救治更多的百姓的疾苦。”

“而想我道门祖师所言的清静无为,绝不是那些俗人所理解的,让我们无所做为,不加做为。而是要我们坚守本心,顺着事情的本质,顺势而为!”

孙策不耐的摆摆手说道:“你无须对我说这些深奥的道理。本将军知道,不论是哪一个教派只要有了官面上的支持,必然能繁荣起来!”

“本将军可以答应你,如有一那么一天。本将军有了自己的治地。在我的治下,我可以允许你们天柱峰的道士自由行动,帮助百姓治病去疾,为你们道门传道,做些有利于民的事情。”

“但是还有一个条件,你们的行动,一切都必须服从我江东军的指挥,以我江东军的名义进行才可以。”

左慈微微一笑道:“将军所言,正是老道想要的局面。想我道门当此乱世,要是不能做出些利国利民的事情,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既如此,我道门的未来也就寄托于将军的身上了!且让老道敬上将军一杯玄沁琼玉仙酒。这酒可是我教祖师真人所制,采用六十六味精练的中草药,依据道法自然的义理,选择各地生长的药物,精心配制而得。”

“此酒制成以来,去病延年活人无数。据当年张天师所言,饮之能得千岁!噢不是,能强身健体!益寿延年才是,呵呵,老道口误了!”

说完果然凭空拿出来两只白玉小酒杯,杯中的酒水纯净,看上去如同琥珀的色泽,远远的就能闻到香浓的酒香夹着浓厚的药香扑鼻而来。

黃蝶舞更是大奇,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围着这个搞怪的老道转起了圈子。对他所玩的魔术感到大有兴趣。很想看看他到底是从哪里掏摸出来的这些玩意。

好奇心使她对眼前这个有些邋蹋,缺胳膊少眼的阴森老道也不是那么抗拒了。连刚才听他说自己已是有孕时,心中的那点不愉快也是有消散无踪。她终究也还只是个贪玩的女孩子,那里会知道一个母亲将要承担辛苦和责任。

看她那好奇的样子,如果她不是还顾忌着男女有别什么的,孙策都有些担心,她会直接动手把眼前这老道剥光了好好研究一番。看看他身上究竟有多少空间,怎么就可以放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孙策没有直接拿起酒杯,只是看着左慈笑道:“道长请客未免有些小气,你不是还有松江的鲈鱼,蜀中的紫芽姜吗?不如爽快些一并拿出来,让卫士们做了下酒菜岂不是别有风味!”,

黃蝶舞一听这老道身上居然还藏有鲈鱼和生姜,更是感到惊讶。不但是转圈,同时还抽动着挺俏秀美的小鼻子,靠近了左慈的身边上下乱嗅,只差象只小野猫般,爬到这个老道身上胡乱的抓摸上几把了。

暗想:“这老道的身上还有多少好玩的东西啊!怎么根本看不出来呢?在他身边也根本闻不到什么鱼腥味啊!不过老公说他有,就一定是有的!”

“要是我也学会了他的这些变幻莫测的本事,我就可以去哄弟弟玩,让他佩服我的本事呢!不行,本老虎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学会这些绝技。”

小女人下定了决心,张开了小口娇声道:“啊呀!道长,你快些教教小舞吧!这么好玩的戏法,小蝶舞也想学呢!你就教教小舞吧!”

那娇媚入骨的声音,听着孙策的心里也是一荡:“这小妖精,居然无师自通的学会色诱之法了。看来女人天生就是善用性别武器的天才。”

“只不过你引诱的对象也实在是太不堪了,一个缺眼睛少腿的百岁老道,怎么着你也要选个比本将更英俊的帅哥才行啊!简直是丢本将军的脸,呆会儿非要回帐中好好教训她一顿才好!”

左慈心中一惊:“这个小将军怎么会知道我压箱底的两个术法,果然是有大能之人。不知道他对我的情况到底知道多少!”

又被黃蝶舞的一阵几乎无法抗拒的勾人大法吓到,心中发虚,手一抖,袖中却是扑楞楞飞出了一只肥大的鸟儿来。

孙策一见这鸟,立刻眼睛一亮,出手如电,在左慈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抓住了这肥鸟。等鸟儿在自己手上不停的扑翅挣扎时,孙策直楞楞的看着手中的肥鸟,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刚才的这一下出手,他的反应完全是潜意识的,连他自己也有些不相信,怎么就这么快呢?

看着孙策贪婪的眼神,左慈以为他是想要吃了这鸟儿做下酒菜。

连忙大惊叫道:“将军嘴下留情。这飞奴乃是我教中神鸟,珍贵异常,就是在我天柱山中所养也已经是不多。还请将军口下留情,将它归还于我!”

孙策邪恶的笑笑,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又要打某个人的主意了。

对着左慈说道:“左道长,你说你的道场里,这种鸟儿不多。那就是还有了?你告诉我一共有多少只?你叫这鸟儿名为飞奴吗?还真是个好名字!”

第二十一章敲诈老道

左慈被孙策的表现惊的有点发楞,不明白他脸上那邪恶的笑容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意思。

心下惴惴不安的想到:“这个小子莫非是嫌这飞奴太小,肉太少,不够一顿吃的,想要把我教中的飞奴都一锅烩了吗?为什么要问一共几只呢?啊哟,不好!他要是一下吃完了,那以后老道岂不是没得口福了!”

嘴中忙讪讪的说道:“不多,不多,才十、嗬!才八只而已。真的不多了!只是将军你询问它们数量想要做什么?”

孙策一听有十只,压住心中的狂喜,暗想:“这飞奴不就是后世的信鸽吗!在这个没电子信号,更没电话的时代,这信鸽的做用就太重要了。他奶娘的,今天真得是捡到宝了。圣人说的好,还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左慈那里有四、五对鸽子,这就足够了,只好培养的好,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建成一张信鸽通信网了,这样,与周瑜、祖郎以及军队间的通信问题就可以解决了,而且对于以后的行军作战也是极有用处的。”

“这个老道却还真是我的送鸟福星,既然你送上门来给我敲,那才是不敲不足以平我愤了!要不要敲的他老妈也不认得他呢?不过按说他百多岁了,他应该也没老妈了。”

“虽然知道两千年前,中外均有把信鸽作为通讯工具的记录。但回到这里这么久,当初也曾经问吕蒙等人,却根本没有人知道这鸽子是什么样的鸟,只好做罢。原来它们现在不叫鸽子,而是叫飞奴呀!难怪打听不到一点消息。”

看着手中的鸽子开始安静下来,也是用它那溜圆的小眼睛打量这个死死捉着它,眼中放光的擒兽,发出了几声不安的咕咕叫声。

黃蝶舞验完她的花,凑到孙策耳边说道:“老公,他那朵花是真得呀!这老道还真是神奇的很呀,这么冷的天气,他居然能变出六月的花来!老公,你帮我说说,让这老道长也教教我变花出来的戏法,好不好嘛!等小蝶学会了也变给你看!”

孙策看着她娇美的撒娇样子,心中痒痒的想到:“你身上的百花,老公都来不及看了,那有什么心思看你变什么野花啊!”

黃蝶舞却没等孙策反应过来,转眼间看到他手中的捉着的飞奴,惊喜的叫了一声:“好可爱的小鸟!老公给我嘛!我要!我要!”

一把抢了过去,害得孙策连忙放手,同时还连声嘱咐她小心、小心!生怕她这个暴力的小妞会粗鲁的掐断了小鸟的脖子。

看着黃蝶舞小心的搂着那只飞奴,孙策心中的快乐的几乎要满了出来:“眼下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找到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时代真正的鸽子,好像比后世的鸽子要小上一些。今天真是幸运日!不但收到了有用的人,还找到了最重要的工具!”

“相信它们必将成为我江东军的秘密武器之一。这才是真正的法宝啊!及时的信息可是比什么东西都更重要,只是好象从来没听说过有哪里的军队装备了信鸽呢?”

“他们都不知道吗?这根本不可能!为什么却总是让信使骑着马儿狂奔送信,不知道一年里单是报信就要跑死多少匹马。那里有信鸽来的安全迅速呢?”

孙策想到这里,疑惑的向左慈问道:“左道长,你说观中只有十只鸽子,噢是飞奴,这种鸟很难养吗?怎么这么少呢?呵呵,道长放心,本将军只是想要用它,而不会拿它们做下酒菜的!”

左慈听孙策的口气不似要吃掉宝贵的飞奴,略微松了一口气道:“倒不是特别难养,只是非常的难以训练成功,我教中花了极大的精力,到现在也只训成了五、六只而已,偶尔用它们传上些要紧的信件,只是不能离教中太远。”

“加上它的肉味鲜美,天敌不少。虽然我观中总共养过的飞奴,少说也在百只以上。不过要不被苍鹰野猫什么的捉去吃了,要不就是放飞后没能飞回来。”,

“往往是放了出去就是不知所踪,也不知道究竟是死了,还是飞去了别处。只剩下这几只能飞回宫中的。”

说着,还重重的舔了一下他那薄薄的嘴唇,仿佛回想到什么美妙的味道一般。

孙策思索了一下,就知道了其中的关节所在:“肯定是他们不懂训练信鸽的办法。直接从太远的距离放飞,这样的话能有几只飞回老巢都是幸运的。”

“必竟鸽子虽然恋家,但是没经过一番适应性训练,直接从远距离开始起飞。家门的朝向都找不到了,你让它怎么回家,至少也得让人知道回家的大概方向才行!那样它脸上的地磁定位系统才能准确的发挥作用。”

“按说鸽子的繁殖应该还是很快的,怎么这么发展不起来呢?对了,他刚才说肉味鲜美,这老道,看来真得是吃了不少的鸽子肉了,看来他才是最大的山鹰野猫吧!”

“暴殄天物啊!我抓那么一只,他就心痛的鬼一样的叫唤!真是个小气的家伙。”

想到这里,孙策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怒火:“左老道!说你吃了我多少只飞奴了?居然不守你道门的清规,你破戒了!你居然还喝酒!”

左慈一脸的迷糊,说道:“小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生气!我们道门修仙求道,本就不强要戒绝酒肉的啊!都是顺其自然,弟子们自愿,觉得该戒就戒,不愿戒的也从不加强求。学道之人在家娶妻生子,传承香火的也不在少数啊!”

“想我道家教义以为,只要道心坚定,行万事万物都是修道啊!倒是听说徐州地面上,有些外来的修道之人。那些才是邪魔外道呢?说是要什么抛家弃业才能修行的,他们信的却是什么叫佛的神灵!”

老道忽然反应过来,惊咦一声:“咦!不对啊!那飞奴是老道观中所养,怎么变成是将军你的呢?”

孙策一呆,心中念道:“奶加奶的!现在的道士,却是能娶老婆的啊!原来倒是我自己孤陋寡闻了,真是奇怪的色道士,不知这老道活了这么久,又祸害了几个良家少女了。”

心中一横,硬着头皮强声道:“那个飞奴什么的,从今天起本将军征用了,它们就是我的!你说要投靠我需要我的支持,可你也得拿些见面礼出来吧!”

“总不能是你动动嘴皮子,就让我单方面的付出!天下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诚意也是要相互的表现出来,才能长久,你说对吧!这样好了,本将军大人大量,就吃点亏,你把观中训养飞奴的道士连飞奴一起都给我送到军中来,嘿嘿!如此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了!”

说完,丢下被打劫了的一脸呆滞的左慈,带着黃蝶舞和一众卫士扬长而去。

左慈心中大怨:“这个贪婪的小家伙,真得如百姓们传言的那么好吗?老道怎么看着这小子也不比那些心狠手毒的官差们手软半分!我是不是选错了投靠的对象啊!”

“不过还好,我老道聪明,留着那么一手,藏下了几只飞奴,不然,这次可真得是连人带鸟损失惨重了!不过这下只怕老道要很久以后,才能再尝到这滋润养顔的飞奴肉了!心痛,肉痛!我怎么就把飞奴给放出来了呢?这也是道法注定吧!”

“算了不管他,为了道门的繁荣昌盛,老道就只能舍了这些飞奴啊!唉!舍不得孩子打不着老狼,舍不得飞奴投不了孙郞啊!”

“看准了的事就要有决断!这个小子眉眼间有的还是正气,而且应该不会太傻,连我左真人都敲诈的人,怎么会是傻子呢!”

摇摇头,这个被敲诈的肉痛的老道没入黑暗,回他的天柱山,准备献鸟去了。

第二十二章周瑜所忧

就在孙策众人被陆贾从舒县垂头丧气的赶出来时。

真正的舒县人氏周瑜,却在丹扬郡宛陵县城的新兵营里,接到了正在山寨里,负责训练精锐斥候的周善,派亲信送来的紧急军报。

周瑜为了练兵方便,加上便于加强与祖郎山寨里的联系。故而在新兵队伍组建完成后,离开了叔父周尚,带着军队来到了宛陵,这个丹扬郡的第二大城,驻扎下来。

反正军粮器械由郡县里供应,在哪里练兵也不是什么问题,都是在保卫郡里的安全平定。没有了叔父的管束,反而更方便做些必要的事情!

周瑜连忙从信使手中拿过急信,匆匆打开看完,一向遇事沉稳的他,顿时是惊讶的低吸了一口冷气,英俊的脸上也微微的有些改变了顔色。

扭头对着身边的卫兵吩咐道:“小七,你赶快去请黃忠和凌操校尉,让他们马上来这里。”

彪悍精干的卫士应了一声就快步走出帐去。

周瑜手中拿着信,暗中惊讶:“这个伯符派去山寨里负责练兵的邓当,自己也曾在寿春见过几次。那日看他晨练就知道,算是个很有勇武的汉子,马步功夫也是不错,在江东军里也算是一员勇将了。”

“他怎么会被人打成重伤了呢?这江东地面还有如此强悍人物,我却没有听说过。是新出现了一伙山贼吗?”

“不论如何,这件事要马上通知伯符。让华神医带人赶紧救邓当,不然周善信上说他伤了心口,随时会有性命之忧啊!看周善所写应该是伤的不轻,也不知道能不能赶的及,救得回来。”

“幸好的是周善刚好带人回到山寨里休整,要不然就算是刚刚运去了一批强弓硬弩。只怕那些普通的山贼们也是很难守住山寨。要是这次山寨被这群突然出现的贼人攻去,那么前面所做的功夫就都要打了水漂了。”

周瑜皱紧了浓眉,有些伤神,揉着自己的眉心,想着这批突如其来的山贼的来历。

已经是傍晚时分,一天的练兵早已结束,换上一身便装的黃忠和凌操匆匆赶到了中军帐里。看见周瑜抬手示意,两人就拿起已经放在桌案上的密报,匆匆看了一遍。

前天,黃忠马不停蹄的赶了三天路,与魏延一起带着从长沙,就跟随自己的几个卫士,一起来到了这里。与周瑜交接后,了解了这里基本情况。

不顾劳累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与凌操一起热情似火的操练军卒,他们两人一个管军阵攻守的训练,一个主要管骑射的训练,彼此之间的关系倒是进步神速,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

新的事业开始,让黃忠这个沉寂了将近半辈子的老将,焕发出了无穷的活力与精力。

黃忠看完信,一脸的轻松,与凌操相视一眼,向周瑜说道:“公瑾是在为这群突然出现的山贼操心吗?在本将看来,那只是一群小毛贼而已!呵呵!你就不用担心了,要不明天一早,你就让人带我去山上走一趟。会会那些个小贼。把他们的头领捉回来给你看就是了。”

在他的心中,只有马上能建功的渴望:“邓当是谁,我又不认识,他的死活与我何干!自己学艺不精,死在战场上也是必然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凌操虽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必竟是没有见过孙策那边的将领。要让他对邓当有什么感情也是扯淡。脸上自然也是有些漫不经心,只是不好表现的很明显。

毕竟怎么说也是一个集团的战友,兔子死了狐狸还要掉上几颗眼泪呢。不过对于只是隐约听说,却是没有去过的山寨里有什么东西,却有着几分好奇。

周瑜对这个有些骄傲,且建功心切的老将有些好笑:“黄公!我担心的不只是那群山贼,还有邓当校尉的伤势。不知道是不是严重,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看着黃忠与凌操微微点头,周瑜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在想这件事情的背后,会不会有什么势力在指使!怎么一向平静的江东地面,突然就出来这么一支有强大武力的队伍呢?”,

“邓校尉能得伯符如此看重,本领自然不会差。却是被那班贼子轻易的打成重伤,如果不是凑巧。我们在山寨的布置就都要付诸东流了。我们对这片地方的侦探不可谓不严密,却是没有丝毫的发现,就出来了这样的一支队伍,黃公,凌校尉你不觉得奇怪吗?”

黃忠与凌操两人听了周瑜的担心,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如果他们真得是流寇那还好些,要是有人已经注意到我们暗地里的动作,特地派来破坏的话,我们的麻烦才是大了,只怕后面的事情会变得很难做!”

黃忠听了才想明白,主动说道:“公瑾言之有理,忠冒昧了。还是不如公瑾的思虑周详啊!既然如此,不如我明天就带着郎中先去山上看看吧!”

周瑜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我们必须连夜让亲信之人去寿春报信,让伯符送华陀先生过来。周善信中所说,邓校尉的伤势只怕有些棘手,我们军中的普通郎中只怕是没这个本事。希望他能过去暂时控制住伤情,让邓校尉能撑到华神医赶到吧!”

“至于凌操校尉与我必须要坐镇宛陵,这二千人马都是新兵,留在这里,没有人管束也是个麻烦,到时只怕会惹出大问题。”

“幸好这次有黃公赶到,有黃公亲去坐镇,山寨里的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黃公此去,一定要小心行事。那山上可是有我军未来的精兵,和一些伯符安排下来,不宜让人知道的东西在。如有必要,宁可毁去,也不能落入有心人的手中!”

黃忠听了周瑜的嘱托,脸上终于收起了原来的轻松神态,认真的说道:“嗯!公瑾你只管放心,山寨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至于送信的事,不如就交给我的卫士魏延好了,他人年纪虽小,办事倒也牢靠,加上刚从寿春过来,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山寨那边,我必会小心行事。不过事情应该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周瑜肃容道:“如此也好!黃公啊!不是瑜太过小心,只是事关重大,我们已经在山寨上花了很多心血下下去。却是不能有失误之处,否则就太对不起伯符所托了。”

顿了一下,周瑜继续说道:“就算这次不是别人有心来对付我们,等日后我们再发展壮大下去,难保下次不会遇到真的。眼下的我们不能有一点儿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黃忠恍然大悟,点头答应道:“公瑾如此说来,忠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准备,明日一早就带郎中上山。”

第二十三章四大贼首

不说周瑜与黄忠、凌操三人的担心。

此时,在祖郎的山寨所在的山脚下,新建成了一座简陋的大营。里面川流不息的来往着许多山贼打扮的大汉。粗略一看,至少有着几千人的规模。细看一下,每个人的脸上却都是有些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个人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其中的许多人正忙着准备各种食物,以充做晚餐,虽然也有些牛羊关在后面的栅栏里,现在却没有人去碰它们,今天又能捱过一晚的动物们在人群来往的刺激下,在圈里可怜的哞咩乱叫。

看那些巨大的铁锅里却只是煮着一些野菜,和一些原本吃剩下的骨头。骨头上是那么干净,连一根肉丝也没有。

锅里已经沸腾的汤水滚动着,还能看到一些稀稀落落的饭粒。看来正在做鲜美的野菜粥,只是这粥汤实在是太薄,这样鲜美的汤灌到肚子里,只怕是一泡尿的功夫就又要饿的咕咕叫了。

如此简陋的伙食,根本就填不饱肚子。也难怪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有了精神,试想一个人,每天只能半饥半饱的吃上两顿饭,几个月下来,只怕除了要被逼着逃命的时候,任谁也不会有力气在哪里瞎蹦达了。

在整个营寨的正中间搭起了一个最大的帐篷,里面胡乱的放着几个坐席,和一张略显破旧的桌案。相对于帐篷的巨大,整个空间看来就有些空荡。一个大汉正坐在桌案后面,瞪着眼看着眼前的几个手下。

那个大汉生的是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一个豪爽的粗人。至少一米九以上的身高更是有些吓人。只看他跪坐在那里都快要有普通的一个男人一般高大。显露在外面的小手臂上,肌肉纠缠着,累累隆起。

粗砺的胡子在整个下巴上纽结在一起,整个人看着就有一种暴力的气息迎面压来。

他粗哑低沉的声音在帐中响起,前面跪坐的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陈白鹅,你不是说这里的山贼是很好攻打的吗?还说这里有很多粮食!”

“可本帅怎么看到,他们的战斗力比那些大汉的官军都要强上许多。更何况,他们这个简陋的山寨居然还有一般郡兵都没有配备的强弓硬弩。要不是我昨天避的快,大意之下,非得伤在箭下不可。你是什么居心,却来骗我们来打这个山寨。”

那个被问到的汉子,陈白鹅顿时煞白了脸,紧张的说道:“大帅!可真得不是我骗你,当初小人离开山寨时,山寨里确实积存有很多的粮食,而且防卫极其松懈。根本就是和我们后勤部队一样的流民而已,本来我们昨夜如果偷袭的话,是完全可能把它攻下来的!”

“那晓得小人离开这一年,他们居然变化的这么大呢?晚上居然也是戒备的如此森严。而且昨夜伤在大帅手下的那个汉子我也不认得,应该是新近加入寨中的!也许是他改变了这个山寨的防卫!”

看着那个大帅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那个叫陈白鹅的汉子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大帅饶命,想小弟忠心耿耿的跟着大帅,南征北战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吧!”

“这次也是想为了自己的兄弟们有饭吃,免得饿死,才提议大帅来这里!原想着这里还能让弟兄们混口饱饭,能多坚持些日子,小弟实在不知道他们突然变得这么强了啊!大帅饶命啊!”

正中坐着的大汉在听了这个陈白鹅的话后,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嗯!你这样说的也有道理,白鹅你起来吧!你离开这里一年多,事情有些变化也是可能的。不过就是奇怪,这些人看起来绝对是精兵,还有如此精良的装备,怎么会跑到这里当山贼呢?”

陈白鹅站起身来,退到一旁,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暗想:“还好,这次算是逃过一劫,不用死在自己人手里。大帅虽然凶暴却也是明理的人。只是不明白大家,其实我也一样,都不知道为什么都不由自主的害怕他,只想要离他远远的才好。”,

“是因为他的长相看起来就让人打颤吗?应该是吧!不过他还是很聪明的,看形势的眼光奇准。至少他带着大家转战几千里,没有象其他队伍一样,被官军所灭!”

“至少我们这些首领都还活着。至于那些当初反对大帅,不愿跟随一起撤离的渠帅们,听说现在都已经是身首异处了!这说明我们这几个人的眼光却也是不错的,跟对了大帅。他们只以为人多就是好,却不料比我们死的更快了一些!”

正中端坐的大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向下面的三人。却是看到,其中那个长相比他更粗豪,健壮的汉子。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脸上呆呆的,没有什么表情。看来想他能出上什么主意不如盼望天上掉个馅饼下来把他砸晕的好。

另两人却是有些紧张的避开了自己的眼光,只是附合着点点头。

大帅暗想:“都不是商量事的人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会走到这一步的人,谁不是活不下去的百姓呢?那些有谋略的士族又怎么会走这条路啊!”

大帅张口对站着三人说道:“三位兄弟,自从北海战败后到如今。想咱们原本几万弟兄,在各地官军的追击,围剿之下一路逃散。尽管我们一路收拢同反的黄巾队伍,来到这里,也只能剩下这几千人了。”

那个帐中三人中最是瘦长的汉子拱手应道:“是啊,大帅,绍听那些后面赶来投奔我们的弟兄说,如今幽州与青州的各大小方的兄弟们,都不是战死,就是投降了公孙瓒和曹操这两个狠毒的奸贼。听说两州的黄巾军都已经被官兵平定下去了!”

“各方里的大小渠帅、小帅都被当做贼首斩杀殆尽。当初青州的总帅仗着自己势大,以为自己杀了兖州刺史刘岱。手下有着百万之众,且已经占了大块的地盘,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小股的队伍,拒绝我们的投靠。”

“如今却也只是落得个烟消云散,身死异乡的下场。还好大帅明鉴,看着情形不对,带我们撤的快,不然只怕我们如今也是···”

那个大帅摆摆手,说道:“唉!裴渠帅,不要再说这些,毕竟都是穷苦出身的兄弟。再说我们如今的情形也是好不到那里去。”

“中原之地官军过于强大,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江北是肯定回不去了。我们才会流落到这江东地方,原想着这里的官军实力不是很强,可以让弟兄们活下去,有口饭吃。”

“想不到这江东地面,也是这么难混,各城郡兵防卫的也是森严,凭我们这几千残兵根本没有攻城的可能。这次听白鹅兄弟说,当年他呆过的这个山寨里有粮,这才带着弟兄们来闯一闯,想要趁其不备,突袭一次,看看是不是可以得些粮食,缓解一下眼下的困境!”

“却是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大家还都差点交待在这里!想起来昨天那个山贼头领的本领,还真是不错!要不是我仗着力大他一筹,硬是攻破了他的防御,一枪刺伤了他,只怕那些手下的弟兄们又要被这群强悍的山贼给打散了。这次要是散了,真得就聚不起人来了!”

陈白鹅听到这里,羞愧的低垂着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又无法说出口。能说什么呢,谁让他自己的情报完全错了呢,还害得主帅都差点遭遇意外。

坐在上首的大帅继续说道:“只是奇怪那个山贼头领被本大帅打伤了,看他的手下居然能不溃散!却是能组成一个强大的阵势,护着他们的主将退回山寨里去。他们的表现比我们打败过多次的大汉郡兵,更加的精悍,更是训练有素。”

“本帅追击过去,想要一鼓作气的拿下山寨,却是差点被寨墙上埋伏的弓弩给射成了刺猬!他们的实力真得是非常的强大了。也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流寇,竟然如此善战。”

心中又想到自己一路骑来的战马:“真是倒霉,连我部队里最后的那匹马也给射死了。昨天只好吃了一天的马肉。”

桌前三人一齐点头称是:“大帅英明神武之极,定能带领我等走出这困境!”

大汉楞神:“妈的,怎么说来说去,还是把问题推回我这里来了,跟你们商量个屁啊!真是一群废物,你家奶娘的!也是,本帅明知你们没什么头脑,还浪费老子这么多的口水!”

三人一起汗颜低头,为自己的无能为力默哀。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手下的这群兄弟,只能算是比较精锐的乌合之众,这么多场战斗下来,多少都是杀过官军的汉子。只是找不到粮食,这支队伍迟早是要散伙的,眼下也只能是混一天算一天!

帐中四人一起黯然无语!

最后依然还是那个坐在主位的壮汉做出了决断:“算了,也不能怪你们,反正就是这个样子!眼下这情形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有想办法尽快强攻进山寨去了,不然等再过几日弟兄们都要彻底断粮了,去哪里也是个死路一条!”

另三人连忙是拱手应诺!

第二十四章袁术所谋

孙策以最快的速度,带着骑兵们赶回了寿春。这一次,战马也同样没有一匹因伤退出队伍,让全部人马都是彻底对这种新式装备放心下来。必竟只有经过一定强度的破坏性试验,才是对新装的耐久和可靠性最好的检验。

让众将带骑兵们回营休整,孙策只是带着几个卫士,马不停蹄的直接入城拜见了袁术。将当时庐江太守府里发生的详细情况禀告了上去,得到的是袁术一番的皮笑肉不笑的安慰!

似乎袁术早已料到这样的结局。其实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孙策一个难堪,给他自己一个出兵的借口。

而孙策也确实入了他的套,陆康也确实上了他的钩。一石三鸟的计划得逞,这让袁术几个月来,常常沉浸在郁闷感觉中的心情,感到大大的放松了一下。

着意安慰了一下孙策,最后袁术做出郑重的表态。承诺一定会帮孙策,对庐江的这顿羞辱讨回个公道来,才打发走了他。

袁术心情愉快捧起了新的茶壶,倒了一杯喷香的清茶,美美的喝了一口。脸上带着微笑,让卫士去找来了最亲信的谋士,长史杨弘。好进行他们的后继的谋划。

从一开始,让孙策带着那封信去庐江起,袁术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陆康方面会这么配合,这次会用这么强硬的态度,直接拒绝了他的命令。

居然不但根本没有接见孙策,还派人狠狠的羞辱了他一顿。只看孙策刚才回报时的气愤的想哭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怒火已经很是高涨。只要稍加鼓动,必然会出死力去报复。

袁术让杨弘坐下,问道:“子禄,家里的那个新妾味道如何啊!”

杨弘连忙重新站起来躬身说道:“再次谢过将军的赏赐。那女人可真是弘见过的最好、最美味的女人了。嘿嘿!弘现在对她是宠爱有加,夜夜要她会陪侍。不过弘也不敢太过于操劳,呵呵,因为还要为将军效力!怕早晨爬不起身。”

顿时两人心照不宣的嘿嘿奸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袁术脸色一正,说道:“子禄啊!你是本将军最看重的一个谋主。你做人处事都聪明!不象那个阎象,总是在本将军面前说些不知所谓的话,常常是弄得本将军脸面无存,下不了台面,要不是···哼!”

“念你往日也是颇有功劳,所以本将对你才是十分的看重。我希望你能一直的忠心于我,尽心尽力的为本将军的大业出谋划策!至于谁对本将军忠心耿耿,本将心知肚明,对你们必然会赏罚分明的!”

杨弘的额头似乎出了一层了汗,赶紧的应道:“将军乃是当世英雄,属下这是良臣得遇明主!能得主公宽宏相待,属下从来是感激在心,自是终生愿为主公尽心尽力!”

袁术满意的点点头,放松了语气:“如此就好!子禄啊!这次伯符那小子出使庐江的事情你也是知道了。你说说,该怎么办?听他回报,陆季宁这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就胆敢如此猖狂的对我的信使呢?”

“居然还敢撕毁我们发去的公文,更是敢连屁也不回一个。难道他那点小地方,真得还能有什么凭仗不成!这件事,本将军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杨弘思考了一阵,小心的回到:“是啊!主公!想那陆季宁只不过是一郡之太守,兵不过五千之数。也没有听说过他庐江有什么出众的武将、谋主之类的人物出现过啊!难道,他就凭着那点郡兵,就有对抗我们扬州的十余万大军的勇气了吗?这还真是件让人费解的事情!”

杨弘心中突然一惊,脸上变色说道:“啊哟!将军,会不会是吕布那个瘟猴逃去了庐江!”

一个大胆的推测,吓了袁术一跳。

他喘了口大气,用粗胖的手指点了点杨弘说道:“子禄,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原来本将军也想到过这个可能性。只是昨夜刚有袁绍那边的密信传来,吕布这贼已经投到他的营中了。这个混帐东西算他命大,逃得还真是快!”,

“就是不知道,他这个瘟猴会怎么祸害我家那个不忠不义的家奴。”

“呼!那就好,那就好!将军你就放心看吧!依那个瘟猴不消停的性子,必然不会做出什么好事来!至于庐江那边的事,将军英明睿智,原来早有成竹在胸!不然我们准备不足,不但要浪费粮草,还要损兵折将了!”

心中却是想到:“损失点兵将才好呢!反正他也是桥蕤那一系的人马,孙伯符那小子死了最好,我也好省点力去对付他。上次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都能被他逃过去,看来这傻小子还真是有点傻福啊!”

“至于粮草什么的就更没有什么关系了,反正扬淮向来富庶,再派人下去收上来就是。难道还有人敢反抗不成!不过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上一点的。反正将军他本来也就喜欢这个套路!他是在害怕我们这些手下勾结一气,对他不利吧!”

杨弘听了袁术的话,似乎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来,再次猜想着说道:“莫非他仗的是陆家是江东第一大族的地位,联接了其他几家想要共同抗拒我们的大军吗?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们征服江东的谋划就有点棘手了!”

袁术听了他的分析,得意的哈哈一笑说道:“子禄不用多考虑了!江东四大家族什么的,我们袁家早有安排。只要我们一旦出兵,本将军敢保证,那些嘴巴上叫着,所谓荣辱与共的四大家族必然会做鸟兽散。”

“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在这里想太多,只要按我们开始的预定计划行事,他陆季宁有没有隐藏的实力,就一切都能水落石出了。”

“我对伯符许诺,等他打下了庐江,就任命他为庐江太守。那样还怕他不出死力吗?本将军不用费上什么功夫,只出些许物资粮草,就能扩大一块大大的地盘,还能收伏一个忠诚的勇将,那还有什么不好的吗?哈哈!”

杨弘躬身一礼:“妙哉!妙哉!主公原来早有妙计,弘真心拜服了,这可真是个完美的好计策!这次就让孙伯符那个楞小子去为我们打前站。”

“如果他能行,我军就能顺利的收得庐江,顺带扫平陆家这个自以为是的江东第一族,只不过得罪大族的罪责就由他担去了。要是他不行,庐江经他攻击,也必已疲弱,我军再出大军攻占也不迟!不过那时就没有了这小子的功劳了!”

书房中顿时响起,主从两人奸计得逞的大笑。

第二十五章错拥美人

孙策出了将军府,顾不得一路飞驰的劳累,却是匆匆向着桥蕤府中走去。

虽然只是分别了四五天,他却是发现自己想大桥了。是的,很想!

匆匆的连洗去征尘的时间也不浪费,孙策就直接出现在桥蕤的将军府里。这么多次来这个地方,府中的卫士和下人也都已经知道。这个高大英俊,而且待下人和气的小将军,将会是桥家未来的大姑爷。

故而也没有人阻拦过他出入桥府。大家都已经拿他当做了自家主人一般。在前厅,孙策让下人端来一盆净水,胡乱的清洗了一把,就带着一身的烟尘,闯进了两位小姐的闺房。

却突然发现,布置温馨的闺房中居然只有一个女孩在,只见她正坐在床沿静静的想着什么。而且穿着的裙子也与平日不同。不是她们两人平时分明的淡紫色与浅绿色,而是清雅的淡黃色。

那淡雅的黃裙衬着她雪白的娇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更是让她有了一种出尘的美丽。宛如画中的仙子一般,让人不忍心去打扰她的宁静。

这让孙策站在门口大感纳闷:“这从来舍不得分开的姐妹俩,在搞什么呢!今天怎么就少了一个?还穿的这样没特色!还有一个去那里了?不会是躲在屏风后面,做那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要紧事吧!”

“而眼前这个是大还是小呢?是大的就好了,可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要知道小桥可是很少放自己这个姐夫,与她姐姐单独在一起的,不知道是不是在防着我这个本性纯良、恭谨守礼的姐夫,和她姐姐做出些什么事情。”

“不过要是小的,只怕是又不知道要受她的怎样‘刁难折磨’了。开大还是开小呢!老天保佑!大、大、大!”

不过孙策很快的就知道了她是大还是小了!因为在她突然抬头发现站在门口的孙策时,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美丽的大眼睛里迸发出了惊喜的光芒。

孙策有一种偷盗成功的幸福感。能避过小姨子那冷然如芒刺在背的监视目光,让他真的很有成就感。看来自己这次突然回来,她肯定不会知道了。

“这当然只是我家亲亲的大桥,看到我这个帅老公才会出现的惊喜表情。”

“小桥这个小姨子自从说把她许给义弟公瑾后,在每次第一眼看到我这个热心姐夫的时候,可从来是如同欠了她三百两银子似的。不花上很大的精力去哄上半天,是绝对不会舒展开她同样美丽的小脸地!这也是与两姐妹相处以来,不看错眼的一个很好的判断依据!”

孙策为自己的观察推理能力地进步,大感自豪,毫不犹豫的上前,轻轻的搂住大桥的小蛮腰。望着几日不见依然娇美动人的容顔。对着她娇嫩诱人的红唇重重的吻了下去。要让她深刻的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思念。

第二次感觉着未来小娇妻依旧青涩的吻,让他越发的迷醉起来。一只贪婪的熊掌也不知不觉中,攀上了她已经初具规模的前胸。要说,在相同年龄的女孩里,她的成熟度算是很高了。

在孙策的手口并攻之下,怀中的美人早已是失去了清明的眼神。在陌生的男人气息笼罩下,两眼迷醉的她,只觉得自己还很稚嫩的身体,变的如同火烧火燎一般,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完全不受自己心神的控制,手脚上早已是没有了一丝抗拒的力量。

终于等到怀中的佳人气都快要喘不过来时,孙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他的狼吻。

带着满足的微笑,搂着她的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在她飞红的耳边轻声说道:“宝贝月亮儿,知道吗?这几天离开你,真得让我懂得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真义。我真得是日日想着你,时时念着你,好想能一直陪着你!老公我一回城,去左将军那办完公务就赶来陪你了!你也一样想念我吗?”

突然间孙策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忙的放开了怀中大桥的身体。…,

急急说道:“噢!宝贝儿,我忘记了营中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一下,等闲了再来陪你!我先走了,你留步!你留步!不用送我了,我认识路的。不会走错路了!”

小桥看着孙策狼狈逃窜的背影,慌不择路的他似乎还踢翻了一个花盆。她的眼中盈满了泪水,脸上却是带了一丝笑意。

她是想哭,可是又觉得哭不出来,想笑却感觉有些心中酸楚!

羞愤的想着:“这个登徒子,怎么总是如此鲁莽!原本心里念着他的佳作,越是研读越是觉得内中的意境深远,却是不料抬眼又看到了他。正高兴着还想让他再做一阙呢!”

“他却是上来就将我如此非礼了一番,这可如何是好!想我清白的身子已是被他污了,我该怎么办呢?”

“姐姐只是去书房拿个字轴,想把这登徒子的词再写上一幅。谁知道,她才出去这一会儿就生出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和姐姐交待呢?我要不要告诉她,这个登徒子在我身上如此为非作歹的事情呢?要不还是告诉娘亲吧!”

“也不知道,他这般非礼了我,会不会有了他的孩子呢?”

可怜的小美女,还没有接受过母亲的基本生理教育。只知道男人与女人在一起会生孩子,却是不知其所以然,只在这里凭空的胡思乱想了。

桥婉儿有些甜蜜又有些忧郁的想着:“可是听他的话却是如此让我动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是好听的词。这就是姐姐常说的情话绵绵吧!这油嘴滑舌的姐夫!满嘴的甜言蜜语,难怪姐姐这么快就为他心动了!”

“可惜他说的那些话,终究不是对我说的!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也有这样一个多才的人,在我耳边这么油嘴滑舌的说这些!”

“哎呀!什么油嘴滑舌!羞死人了!不过这亲亲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美好的,难怪姐姐当时也是那么喜欢。问她,她却是不告诉我,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有瞒过我什么事情!原来这事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只能做出来才知道的啊!就象现在,我也说不出那种滋味一样!”

“当时他摸上我的胸前,我怎么会变得全身没了一点儿力气呢!真是让人奇怪的感觉!”

正当她继续着自己的胡思乱想时,房门外大桥快乐、爽朗的声音传来:“婉儿,婉儿!画轴拿回来了,你把笔墨准备好了吗?这次我们每人写上一幅,再比比看谁写的更好。”

小桥却是仿佛松了一口气,横一下心,不再去想这个让她揪心的问题。

娇声应道:“姐姐,还没好呢,我这就去准备了!”

同样穿了一套嫩黃长裙的大桥,跳跃着跨进门来,这两姐妹今天却是突发奇想。想要考一考府中众人的眼力,看看大家能不能一眼就认出她们来。这才一同穿上了相同的衣裙。

这一来还真是难倒了绝大多数的仆从侍卫,不等她们自己开口,谁也不敢先开口乱叫。只能是大眼瞪小眼的干瞪眼。却没有料到,她们的这通搞怪,最后却是便宜了某只冒然闯入,又自以为是的狼君。

大桥刚一跳进门,却是突然想到,这样没有大家小姐风范的行为,只怕又要被可爱的妹妹责怪了!连忙缩了一下头,看见妹妹却是背对着大门,站在书桌前磨墨,根本没有看她,才调皮的吐了一下她粉嫩小巧的舌头。

拿着空白的画轴,轻手轻脚的走到小桥的身边,突然讶然叫了起来:“哎呀!婉儿,你的水太多了,都溢到书案上了!咦!你这是怎么了?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抄过桌案边的一块抹布就在桌上胡乱的擦了起来,转眼间却又发现妹妹还是有点楞楞的,原本娇白的嫩脸却是红的有些不对劲。

大桥惊讶道:“哎!婉儿,你怎么脸这么红啊!得了热病吗?”

伸出小手去摸上了她洁白的额头,一边自语道:“姐姐才出去那么一会儿,你怎么就变得这副样子。嗯!感觉是有点烫,你不是真病了吧!你呀!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说着又拿手背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有点迷糊的说道:“也不是很烫手啊!”

突然看见了小桥白嫩额头上,自己不小心留下的漆黑小爪印,是那么的黑白分明,惊慌的又吐了一下小舌头,顺手抓起桌上的一块布,就想要毁去自己留下的‘罪证’。却是不料,那布上沾着更多的墨水,顿时在小桥额头上留下更大的一块墨渍。

大桥顿时掩口惊呼一声:“啊呀!不得了!”

门外几个身影闪动间,匆忙的进来一群人。原来却是桥夫人下午在后院里,闲着没事,想要来看看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都在做些什么。怎么这些日子除了每天早晨来请下安,都很少向她后院里跑了。

来到门外忽然听见大桥的惊呼,以为她们遭遇到了什么危险。

急忙带着丫头们冲了进来,一群人看见屋里的情景,先是一楞,转眼间却是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从来都是众人眼中贤淑静婉,端庄如仙的婉儿小姐,如今却是成了黑白分明的大花脸。

只能说人性对于完美的人、事、物总会有一种天生的破坏欲!

看见从来都是众人眼中完美的典范的桥二小姐,被同样完美的大小姐涂成了花脸,这让大家心中的快乐更是增加了几分。

桥夫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小桥笑着说:“婉儿你怎么了,让你姐姐当了画布吗?靓儿你这画的是什么啊!泼墨山水画吗?不过这纯黑的墨色,配着婉儿的白嫩肤色,这黑白分明的还真是颇有些大师的意境呢!”

桥夫人终究是母亲,一眼就认出了两姐妹里谁是谁,必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从小带大的娃,骗的了别人却是骗不过自己的亲娘。

大桥一脸的闯祸后的呆滞,和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无辜表情。而小桥却是又羞又怒,却又恰好掩饰了她原本紧张无措的心绪。

第二十六章求战心切

不理小桥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夺门而出的孙策同样是心乱如麻。很是手忙脚乱的带着吕蒙等卫士,和桥家的卫士们匆忙打个招呼就匆匆逃跑,直到赶回了军营才稍稍松了口气下来。

坐定下来,才想到:“咦!我这么慌张的逃回来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晕了,我这是怎么了,就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吧!老爹!希望是我的感觉错误了吧!”

“要不然,还真得是无法面对桥家两姐妹了。我以为,和大桥是心有灵犀的。不过这次,也许她们两姐妹也是心灵相通的,心有灵犀貌似不灵了。”

孙策越想越是有点不对劲,只好决定让自己暂时当驼鸟。压制着对大桥的思念,这段时间暂时不去桥府,等这阵风头过了再去探探风声吧!否则只怕真得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很快,袁术令孙策出兵的命令,就在当天下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到达了孙策的军帐中。

孙策一看完命令,兴奋的叫道:“子明,速去击鼓聚将,请军师和众位将军来帐中议事。”

吕蒙应声,匆匆走入帐后,击鼓通知众将去了。

孙策略微定下以来,不由得有些吃惊:“我是很想要报复陆康的轻视,但也只是最多找个机会把他那个忘恩负义的主薄重重的折辱一顿,出口恶气也就是了。倒是没想过搞这么大,真的派遣大军攻打庐江。”

“可袁术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呢?看来他对荆州也是有些野心了。不管他了,只要他真得给我庐江太守的位置,管你陆康有没有得罪过我,庐江我都是要定了。这可是我事业的真正啊!”

“让你一个老头子在那里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发挥能力,把它管理的更好才好!”

听到中军突然响起的鼓声,顿时整个军营都变得沸腾起来,每个军士都回到了自己位置,默默的整理、准备各自的武器装备。

听到久违的熟悉的鼓声,身经百战的他们就知道,战争就要开始了。

自家主公在庐江的遭遇,早就被随行的六百骑兵,在整个军营中添油加醋传播的人尽皆知。人人都想着,主公所受的耻辱,我们这些当兵的就必须要让那些庐江的杂种们用血来洗刷。

李儒与众将匆匆赶到,一进入帐中就纷纷问道:“主公有何要事怎么突然击鼓了呢?”

看来大家也是想不到袁术早有吞并庐江的野心,现在只是刚好找到了一个出兵的借口而已,虽然这个借口也是拙劣的很。但看有史以来,那一次战争的借口又不是拙劣的呢。

只要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就是胜利,就不存在什么拙劣不拙劣的问题了。都只是为和利益的争夺和再分配而已。从来就没有什么正义的战争。

孙策不出一声,只是把袁术的命令挨个让众将传阅一通。

顿时整个中军帐都变得沸腾起来,要打仗了,而且不能算小。至于那个陆康,是什么杂毛鸟人,关我们屁事。众将的脑袋中只知道,他现在就是江东军的敌人,是必须加以消灭的障碍目标就行!只要消灭了他,主公就能拥有一块出头之地。

大家都快乐的想要欢呼一声。处于同样快乐的心情中的孙策却是注意到,只有李儒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案边,拿着命令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的看着,一副想要从中找出一座金山似的样子。

孙策不由得有些奇怪。抬手制止了众将的狂喜欢腾。

向李儒问道:“军师,这份命令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李儒思考了一番,轻声说道:“这条命令本身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内容有些问题啊!左将军这次的谋算还真是精彩之极,李儒也是不得不佩服他一次。”

听到军师说有问题,众将也是冷静下来。楞楞的看着这个一向谋算无遗的军师,想知道他究竟会看出什么不妥来。

李儒呆了半天,徐逸首先忍不住叫出声来:“军师,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一下啊!等的我老徐尿都憋出来了。”…,

李儒瞪了他一眼,这个爽直的汉子,忙缩了自己的脖子,往旁边的张辽身后一躲,想要避过一向害怕的军师的眼神,心中暗自懊悔:“我晕头了吗?当个什么出头鸟啊!这下糟糕了,军师又要让我去绣花了。这么久没绣,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绣好了。”

可偏偏张辽虽然也是个大汉,却还是没有他的个头大,挡住了他的上半身,却是露出了大半个屁*股,如同驼鸟一般,顾头不顾腚。看的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倒是缓和了一下帐中略显凝重的气氛。

李儒沉稳的说道:“左将军这次的命令看起来是帮主公出气。可是别人不会知道,起因是由于左将军的索粮信件引起的。实际上来说主公这次奉命征伐庐江,是个两难的事情啊!”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李儒缓缓的说道:“大家想想,我们这次的对手陆康陆季宁,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身份,他是公认为江东大族之首的陆家族长。”

“我们打胜了,最终得益的是左将军,我们得罪的是江东所有大族,在江东再无发展的机会。至少没有一个家族,会在明面上支持打垮了他们群体头领的人。那样,我们就算是有了地盘,同样也是没有发展壮大的机会!”

“可是如果败了,却有可能在左将军手下永无出头之日了。”

听了李儒的解释,孙策终于明白过来,这就是袁术为自己设计的一个高明的圈套啊,还不愁他不乖乖的,自己高兴异常的跳进去。

还真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了。孙策不由得感觉有些窝囊的丧气感。

“这些老家伙,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还真以为这次天上掉馅饼打中我的头呢?还好有李儒在,要不然还真得是要捅个篓子出来。虽然不怕,但也是一个难以弥补的麻烦不是。”

众将一听大急,纷纷问道:“啊哟!军师,那可如何是好。这胜也不是好事,败也更不是好事,怎么办啊!怎么难得有仗打,经军师这一分析,就变得完全不是个事了呢?”

“军师啊,这仗究竟是打还是不打呢?”

李儒从容的说道:“左将军的军令已发下来,这仗岂有不打之理?我们怎么能抗命呢?好了,各位将军自己去准备该准备的事情。”

“明天我们就开始准备粮草器械,以及一切所需应用物资。估计是要花上一天时间,至于各人的任命事务,明天会颁布命令下来。后日一早我军出征庐江。”

众将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仗一下要打,一下不打的,人都晕了,不过既然军师已经发下命令来看来这仗是有的打了。

听得明天颁布任命,众将又是争着想要当先锋。纷纷扰扰了好一阵,李儒最后不得不下了死命令,谁要是再不出去,一律取消参战资格,留守大营。

求战心切的将领们,才各自摸着脑袋不甘愿的去准备自己份内的事情去了。

第二十七章战前急报

孙策苦笑的看着李儒。

李儒却是轻声一笑,安慰到:“主公!如今情况还不是那么坏,必竟,我们先看穿了左将军他们的谋划,虽然这个圈套我们还是不得不钻。但是我们完全可以把握好这个火候。须知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在李儒的劝说下,孙策终于缓过劲来。这可真是个打击,一向自以为聪明的他,被心里看不起的人差点摆了一道。还没地方报复,这种憋屈感,真得是让人非常的郁闷。

孙策低声问道:“军师不知道有何妙计可以解决这个死结吗?”

李儒也是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主公无须担心,懦已有解法了。只须如此这般,事情自然就能皆大欢喜的收场了。”

听了李儒的诉说,孙策恍然大悟的大喜道:“军师真是狡滑,呵呵,太好了。这次还多亏了军师慧眼,识破了这老头的奸计,不然还真的会被他们给卖了,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李儒自信的笑道:“识破些许小计,本就是我们这些身为谋主的本分。不能看破,使主公置身险地才是我们这些为谋士的失职了。这怎么担得起主公的夸奖呢?”

孙策心情大好,哈哈大笑着指着李儒说道:“军师,你又开始谦虚了!”

孙策按照李儒的计谋,孙策以最快的速度给袁术递上了一份书面报告,只是自己的写的不太雅观,怕影响到袁术决断的心情,只好再次由李儒这个学识渊博的军师代劳了。

报告中只说自己如今手中兵力严重不足,营中只三千乌合之众,训练的还远远不够,装备也是不足。听说庐江有五万精兵,自己这点微弱的兵马,去攻打庐江的坚城只是一个笑话,简直是去送菜一般。

除了请袁术批准调给匠营的一部分工匠,给自己专门打造修理外武器器械外。还需要再调两万精兵给他,这样他才有绝对信心以少胜多。用着两万余人马去消灭陆康的五万大军。

报告送到袁术的书房,袁术看了不由气得哈哈大笑起来。

嘴里轻念道:“孙伯符啊!孙伯符,你连庐江的虚张声势之计都不能识破吗?也实在是太嫩了,人家说什么你都相信吗?看你兵书看了不少,却终究是不能活学活用啊!差的太远,差的实在是太远!”

也不知道他的这几声感慨究竟是对谁而发,差谁太远!也只有袁术自己才知道了!

袁术当即批驳了孙策的报告。并在回复中臭骂了他一顿。直接告诉他,依他扬州安排在庐江的线报回报,陆康那边最多只有六千人马。根本不是什么五万余人。

不过到了最后还是批准孙策自己到匠营选取一部分工匠随军,并另点了二千兵马给他。加上五千的后勤运输民工,三军加起来也有万余了。

只要孙策指挥得当,奋勇作战,那怕是攻城,那也是完全可以一战了。

孙策接到袁术的批复,暗惊:“这个袁术的间谍也不错啊,居然能摸清庐江的准确实力。竟和当初韩当派出去的老斥候们,探查回报的数字完全相合。”

“这就是李儒的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之计了。我这里自是狮子大开口,你袁术要我出力打仗总不能一点好处也不给我。反正得到的都是白给的,不要白不要,以后到了庐江任职更是都要用到。不论什么东西,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才是最放人放心。”

“事业初创阶段多一点准备总是有比没有准备要好。”

很快,短短的一天时间,就在江东军全军上下的紧张忙碌的准备工作中过去,李铁一接到孙策的命令,也是挑选了平日里自己相熟的,部分精干的铁匠、木匠之类,加入了孙策的大军,明天将会跟随大军一起出征。

这个久沐君恩的大匠,早已在孙策的怀柔政策刻意笼络下。向这个一直对匠人群体关照有加的小将军真心归顺了。谁不想自己的专长被认同,得到相应的尊重呢。…,

与其在袁术营中,被任何一个小伍长也可能鞭打,喝骂。更不要说付出的辛苦,是从来没有一点应有的回报。

不如直接换个工作环境,至少这个新集团里,从老板到士卒对自己这些低贱的匠人,也都是十足尊重。跳槽这种行为,自觉的有本事,有上进心的人都会喜欢的!

其实一个工作环境的好坏,最重要的还是领导层的态度!领导层的思想决定了整个集团的行为方式和待人的态度!

如今终于找到一个很好的挖人借口,孙策又怎么会轻轻放过,当然借口要赶造大批器械,毫不犹豫的让李铁调来了匠营近一半的工匠,如今还没开战,工匠的任务也不是很重,抽调一半也不是什么难事。

孙策心中早有打算:“这样做的好处是就算日后需要归还一部分匠人,最后剩下的李铁等人,那就会不知所踪了。打仗是要有损耗的,消失一部分人要找借口那实在是太简单了。也就是说,李铁这批亲信的匠人从此就会从扬州军的序列里除名了。”

前一日的晚上,李儒就连夜分配好了各将的职司,正副先锋分别是黃盖和高顺,带领一千步兵做大军的先导。两人一新一老,相互配合,倒也合拍。

而且特意安排徐逸负责押送后营,后营中除了粮草营,还有一群特殊的人物,就是已经扩充到近五百人的医护营。

这个能独当一面的勇将,却也是对着军师的安排,不敢发出一点不同意见。

必竟这点惩罚比起绣花来,还是比较能让他接受的。这也是李儒出众的地方,把徐逸安排到后营,就绝不会与众将争功,怎么说徐逸也是算他一系的亲信。

而女营中上次大婚剩下的二百多名美女,却也是遵照主公的意思,在这段时间里都被充入了医护营学习急救。这下这些遭遇坎坷的女人们,就有发挥她们温柔天性的余地。

每个人都是十分认真的学习医疗急救知识。原本还以为她们不能胜任的医生和男护士,都被她们对医护的钻研劲头和细心温柔所折服,再也没有人能说出反对意见。谁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能更好的完成自己交付的任务呢?

至于,女护士的效果,整个江东军里也只有孙策却是早就了然于心的。她们的优点,是男人当护士绝对无法比拟的。

后世的众多研究早已证明,除了力气大些,男人在护理方面永远不会比女人强,只能说这是天性的职业。

除了更好的加强护理工作,孙策的内心深处,当然也是有着那么一点点的私心的。

就看他找来匠人,给每个医生和护士都用上好的棉布,特制了两套大褂和可折叠的布帽,这种特别的制服,让整个医护营里的每个人都是赞不绝口,新制服发到手的当天,就全体换装了。

大家都认为这大大改善了医护营的工作条件和环境。

当然医生的大褂是白的,男护士是黃色,至于女护士的大褂就都是浅浅的粉色了。整个医护营就在江东军里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当然,男性可以不带帽子,这也是孙策这个主公特别照顾的条件。

至于,那些士卒对之就更不会反对了。谁还能保证自己上了战场不受伤的,与其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围着,粗手粗脚的照顾,还不如享受一下美人的细心关怀。说不定还能有缘分的直接带个回家当老婆了呢!

只不过如今的医护营却也是有着严格的管理,谁要敢用强行的手段什么的非礼护士,(主公的新名词)。自己直接去军法处报道,那班新成立的军法处的恶棍,正在督军校尉吕范的带领下,整天找事做呢。要是真得进去了,那肯定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正当大军基本上准备就绪,魏延却是在夕阳刚刚落下时,带着周瑜的急信,如风一般冲入了孙策的帐中。几乎是同一时间,祖郎的报急文书也发到了孙策手里。…,

孙策焦急的打开信件一看之下顿时有些呆滞:“这可真是有点凑热闹的意思了,怎么回事呢,平常一点事也没有,这一来就都是十万火急的大事。相较起来,攻打庐江的事情反倒是可以暂缓一下了。毕竟这进攻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但是,祖郎山寨被一群强悍的山贼围攻,这事情就有些火烧眉毛了。这群人看情况也肯定是没了粮草,急于寻找食物,有些狗急跳墙的意味了。”

“城镇不好攻打。防御简陋的山寨就成了他们首选的目标,而且一上来就打的悍勇的邓当重伤不起。这批人的实力相当不错啊!不过有黃忠赶过去,加上有这么多的山贼,和训练初有成效的山地军团,及精英斥候部队守护着,山寨应该不会出大的纰漏。”

孙策让宋谦去找李儒,把山寨祖郎送来的急报递给了吕蒙。

这个还不满十六岁的小子,顿时大急,一双大眼泪汪汪的,如同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主公。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主公开口求救。

看着吕蒙委屈的样子,孙策怒道:“你个没出息的臭小子,哭什么劲,不说你姐夫现在还没死!就是死了,你也该只是想办法为他报仇,而不是象个娘们一样,在这里流清水。”

吕蒙哽咽了半天,看来姐夫平日里对他虽然也算是严厉,两人感情却是很好。

第二十八章分头出击

转过一口气来,吕蒙终于抽噎着说了出来:“要是姐夫真的出事,我姐姐,我姐姐她会伤心死的,我娘亲也会埋怨我没有照顾好姐夫的。主公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只要能救了姐夫,以后我一定会认真读书了!”

孙策拍拍他的背,叹口气说道:“好了,好了!子明,说起读书,不论如何,你都应该认真的去读。书是为你自己读地,不是为了别人在读,要是你姐夫这次能多些学识,不和那些贼人硬拼的话,只怕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看着吕蒙含泪点头的可怜样子,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自己的话,孙策继续说道:“不过这次的事是真的意外,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后面的事情我会安排的,你不要想太多。你现在去找华神医,让他一起来商量一下我们明天的行程。”

等李儒与华陀赶来,看过了急报。李儒也是有些紧张,不是当面了解的情况,只能凭信上所说的,知道的已是两天前的情况。

再加上自己这边就算派人过去,路上至少也要两三天,华陀要是坐马车去就更慢了,到底是老人了,让他马不停蹄的赶去可能会吃不消。

他的三个徒弟,终究还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出马更让人放心一些。只是同样也带上了专长的李当之,剩下的只能寄希望邓当自己能撑的下去了。

李当之在事后也会留在周瑜营中,必竟三个徒弟里只有他学的最为全面,可以独当一面。

而且还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强大,反正就知道,绝不会太弱,否则凭邓当的武勇也不会轻易重伤。

帐中众人都在担心,就是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被饿疯了,完全不要命的硬拼。如果情况恶化到这样地步的话,只怕山寨里就算能胜,也肯定是要损伤惨重了。

让孙策最为担心的倒不是那些准备的物资,而是刚到山寨里开始进行各方面精英训练的那些人,这些精兵才是真正的江东军未来的希望。必竟有了人才会有未来。

李儒想了一下,严肃的说道:“主公,现在山寨的情形,应该是很严重。看祖郎的急报上所说,这群山贼至少有几个大将,而且实力都不弱。”

“否则,祖郎他们也不会无力反击,只能是仗着山寨和强弓硬弩才能挡住那些乱贼的进攻。如今黃忠校尉一个人过去,只怕未必能打退他们,估计能守住山寨就不错了。所以我们也必须要尽快赶去支援才行。”

“我们如今在这里想什么都是没有用了。只能希望有黃忠校尉的带领,祖郎他们应该能多撑上几天吧。”

孙策点点头,正想要说话,黃蝶舞带着一股寒风从帐外冲了进来。

脸上是一脸的紧张,看见孙策,张口就问道:“老公,听小魏说我爹爹一个人去会山贼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原来,黃蝶舞正是饭后无聊,孙策又不在身边,就想出帐透一下风。却突然看见了跟父亲去了丹扬的魏延出现在面前,连忙抓着他,追问他出了什么事。

又累又饿的魏延受问不过,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都倒给了她。她一听自己的父亲上山了,而且可能有危险,急忙赶到孙策这里想要听到准确的消息。这才会出现在这里。

孙策一看这个宝贝进来,连忙起身,搂着她坐下来。

现在这个好动的蝶舞可是重点看护对象。从下午回来,就让华陀帮她认真检查了一次,果真是有孕了。不过孙策也知道,她现在还是没什么影响,至少也要过了三个月后,才会重大起来,不过好习惯也是要从头培养的,这个好动的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闲下这十个月。

华陀听了孙策的描述,对这个左慈的医术也是钦佩不已。

连连追问孙策:“伯符啊!这个老道长什么时候能来寿春啊!你能不能让他早些来啊!他的水平真得不错呀,来了我们可以找他切磋一番。就象你说的,共同进步才好!”…,

这个一生专注于医术的老头,又一次暴发出了他的钻研精神。而孙策只好一次又一次苦笑着耐心解释,这个老道一定会来的,只是要耐心等上几天他就会来了。

在某个领域有专长的人,总是想要寻找一些相似的人,寻找自己突破的方向,以期让自己的本领有更强的进步。

在黃蝶舞的追问下,孙策无奈之下把情况说了一遍。听到自己爹爹应该没有危险,她才放松了一些。只是要求明天一早也要跟着去山寨。她也要及时的得到消息才能放心。

想想也是,弟弟还没好,父亲可能又要遭遇危险。怎么会让人不操心呢!想她现在的身体也不会有大的影响,孙策也就同意了她的要求。

第二天一早,华陀却也是老当益壮,常年锻炼不休的他,身体倍棒的。拒绝孙策安排他坐马车的建议,只说了一句话,救人如救火,自己选了一匹马。也跟上了孙策的精干队伍一起向着祖郎的山寨奔去。

至于去庐江的队伍,领军将领则做出了大幅的调整。前锋就交给了稳重的高顺,中军让智勇双全的韩当负责,后队则是经验丰富且多谋的李儒带着陈武押阵。

让他们向庐江先行缓慢进军。等自己处理完祖郎那边的事,会合后再对舒县进行正式的包围攻击,反正袁术也没有说过攻下庐江的期限,慢慢来就是。

由于不是正式的大仗,也就没有什么出征仪式,孙策只是在白天的时候去袁术的将军府领了调兵的符令。与袁术告别一声,听了他两声鼓励就算是完成了出兵仪式。

因为害怕被袁术察觉在泾县的秘密,所以这次不可能带上几百人马出动。只能是在大队的掩护下,在离开寿春后,带上了原来的吕蒙、宋谦率领的百人卫队分头出击。

加上程普、黃盖、孙河、张辽、徐逸、每一个能抽调出来的武将都是一起出动。还有黃蝶舞这个第二神射手,加上两头巨大的白狼,也算是目前江东军的超豪华阵容了。

众人都是有些心急如焚,不顾天气的寒冷,各个是备了一人双骑,离开了大队后,快马加鞭的向着泾县奔去。也是难为了华陀这七老八十的人,还要和孙策这样十八岁的人比体力。不过他也确实有实力。却也同样是不落半步,不愧是神医之名,八十高龄却是依然身轻体健。

在马不停蹄的狂奔两天之后,众人终于赶到了泾县境内。

第二十九章泾县遇敌

接近祖郎所在的山寨,这里已经是靠近了泾县南部山区。

少有人迹的山里看起来,风景却是格外的秀丽,完全不象是江北平原的荒凉景象。

只是风景虽然怡人,心急赶路的人却是根本没有欣赏的空闲。

看着路两边连绵的小山峰,到处都覆盖着高大挺直,枝叶掩映的竹林。虽已是深秋,江南却是依然竹叶青青,不知冬为何物。

孙策不由得想到:“这竹子可是造纸的最佳材料。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这泾县不就是日后的宣城吗?国宝宣纸的产地!还真是块风水宝地呢!不用说,日后与吴用舅舅商量一下,必须让他在这里设置一个大型的纸业生产工厂。有了充足的原料,造纸也不是什么难事!”

“后世也正是在这里附近的茂林,发生过惨烈的皖南事变,还真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只不过这时可还没有茂林这个地名,只不知道这个茂林具体在什么位置了。”

正想到这里,仿佛是回应他的想法一般,前方的山梁上两只银狼,突然长长狂吠起来。原来不知何时,它们已经沿着山梁远远的跑到了队伍的前面。这凄厉的吼声是表示前方有埋伏或是发现别的异常情况了,马上的众人顿时一扫全身的疲惫,纷纷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全神戒备起来。

自从那晚,它们预先发现了左慈这个轻功高手,。孙策就有意识的对两头银狼加以针对性的训练。野兽的本性,使一般的埋伏,根本躲不过他们灵敏的感觉!

要教他们的只是发出提醒的警报而已。这对天性聪明的两狼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孙策本来就经常与他们进行语言上的沟通。它们很轻松的就明白了主人的心思。就象现在一样很好的完成了探路警告的任务,简直成了最佳的探路者。

可能是看见众人有了戒备,知道自己的埋伏已经被发现,仗着自己人多。一大群埋伏着的山贼骂骂咧咧、乱哄哄的从竹林里,山石边一拥而出,看起来足有三、四百人。这里离祖郎的山寨已经不远,而且是唯一上山的通路,他们应该就是那批攻山的贼人的一部分了。

孙策暗想:“看来这群贼人还是有点统领水平的,居然懂得在这里埋伏一支部队阻截援兵。可惜的是指挥的人实在是太差劲,一被发现,立刻是全部出动。这里有这么多人守在这里,看来山寨还没有被攻破,还好及时赶到了!”

“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了,这里应该可以封起来,修建成第一道防御线,也不知道,让他们找炼水泥的材料和泥窑的准备工作他们做的怎么样了?要是找到了,就一切都好办了。”

其实他不了解的是,山贼们也是没有办法。一路的混战逃亡,整支队伍早已是丢盔卸甲。手中还能拿着刀枪的人都算是装备精良了。更不用说是拿着碍手碍脚,妨碍到自己逃命大事的弓箭之类了。身上能减少一斤重量,就多了一分逃生的希望啊!

如今就只有极少量的远程武器的山贼们,只有选择近战一途。不然能杀伤骑兵的手段也只有布下的几条简陋的绊马索而已。如今却是莫名其妙的被来人先发现了埋伏,绊马索也就失去了效用。

只能用人把路先堵上,这也是一个无奈的办法,你骑马的总不能都从人头上飞过去吧。

陈白鹅站在队伍的最后方,看着远处那些装备精良的骑兵,再看看自己眼前松松垮垮的排着队伍的手下。只有零落的几支长枪,竖在队伍的最前方组成了一个微型的枪阵,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杀伤力。

心中却是暗暗的叫苦:“怎么自己轮到的差事总是这么倒霉呢?要不是前两日有一个猛将带着一些人冲进了山寨,我这支队伍也不会被派出来守在这里。”

“从来也没想象过,这做山贼也会有援兵,所以根本没做什么准备。以为这次过来只是应付一下差事,想等上面攻山的弟兄们打下了这山寨,就可以收兵到山上大吃一顿,好好填一下这些日子来清汤寡水的肚子。还可以更换一些更加精良的装备。”…,

“这才自告奋勇的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向大帅申请出来巡山,并在这唯一的通路上设下了简单的埋伏。也就是打算,可能在还有零散的山贼们在外面办事,只要阻截他们回归山寨就是功劳一件。却不料没等到山寨攻破的消息,却等来了一群精锐的杀星!”

“如今的山寨里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居然真得来了援兵。而且看他们每个人都是身穿黝黑的重甲,那一定是用军营中最高级的钢材,才能制作出来的精钢战甲。不然铁色不会这么深沉。”

“没有一个人拨出他们的战刀,只是沉稳的坐在马背上,自然的排列成整齐的队列!”

陈白鹅看着自己那群挥舞着手中杂乱的武器,还不知死活叫骂着的手下。有种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想当初,自己怎么还会以这群混乱的手下自豪过呢?

哀叹一声:“他们才是真正的军队啊。从他们那充满杀气的沉稳气势上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次来的肯定都是官兵中的百战精兵。”

“他奶娘的,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官军居然也会赶来救援山贼?可怜的是手下的这群所谓的‘精兵’,又有几个能有眼力看出他们的强悍!都已经是死到临头,还在谈论着马肉怎么做才好吃,难道还以为眼前的这些官兵是靠人多就能打败的吗?”

想到最后,陈白鹅只能是在肚子里无奈的痛骂了一声:“这些无耻的山贼,无耻的官兵,狼狈为奸的一群王九蛋,你们为什么要来为难与我!”

却是完全忘记了自己这群人的身份现在也只是一群山贼。

“可是现在官兵已经杀到,自己总不能就这样不理他们就这样放了过去,这样不战而败只怕是逃不过被大帅剥皮的命运。”

想到一向冷酷如山的大帅,再想想这个结果就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看这些官兵才百来人,却至少带了二百多匹马,这让许久没见过肉味的山贼们,都是分外眼红,有的人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这群山贼一向仗着人多,许多次杀败了官军,虽然多数时候自己这方也是伤亡惨重,可是原本就是人多势重,死些人又有什么影响,这世上又有哪天能不死人呢!

对于眼前这百余人的骑兵队伍也是以为会向往常一样,能战而胜之。却是不料这批全身披挂整齐,装备完善的官军却是成了他们的催命杀神。

山贼的中间部位一个长的还算高大的汉子,在看到江东军骑兵时,趁着混乱叫嚷着的同伙们不注意下,缓步向着外缘挪去。

一个大概与他相熟的山贼奇怪问道:“大山子,你去做什么!这都马上要开战了。干完这几个贼官军,我们就有马肉吃,不会饿肚子了!”

叫大山子的汉子捂着肚子,苦恼的说到:“我上午不知道吃了啥!腹中着实难受的紧,眼下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去拉泡屎,一下就回来!”

那个问话的汉子与周围的山贼一起嘲笑起来:“哈哈,真是懒人屎尿多!还不快点,不然等下就没你的马肉吃了!哎,还有!你走远点,免得熏着咱们咧!”

大山子捂着肚子,匆匆的窜入了路边的草丛里,消失了身影!

第三十章地狱杀场

看着众贼现身,本就一骑当先的孙策大喝:“江东孙策在此。前方何人报上名来,为何阻挡我军去路。如果能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本将军不胜感谢!”

众贼军大笑,一个小头目模样的贼子叫道:“小子!爷爷们在此封山办事,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通过,不想死的人都给我滚回家去抄老婆吧!”

“老子才不认得你孙策是谁!凭什么给你面子,你那小白脸的面子值几个钱呐!他奶娘的!是哪个女人的裤档没关紧,把你这个小王八蛋给掉出来了啊!哈、哈、哦···!”

笑音未落,孙策大怒,正要催马上前,取那个得意洋洋放了一句屁话的山贼的狗命。却只看到一抹箭影掠过眼角,直入那个贼兵还在张口大笑的嘴,把他的粗糙的笑声封死在肺里。

孙策惊讶的回头一看,却是余怒未息的黃蝶舞,正收回弓箭,安坐在马上。看见孙策回首,只是给了他一个俏皮的微笑。

嘴里还低声念着:“敢骂我家老公,你这渣滓真是活的太多余了!”

孙策向小蝶赞许的点点头,心里感叹了一番,这才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的神射之术。

转过眼,沉下脸,这群山贼居然如此猖狂,那就都去死吧!

大喝道:“全军!标枪一发,冲锋!”

一挥手间,身后早已是严阵以待的铁骑,一起向前驱马杀了过去。这么近的冲击距离,不太适合射箭了,否则在急奔的马背上可能连收弓都来不及。

吕蒙、宋谦两人依旧牢牢守在孙策与华陀身边,没有丢下自己的主公去抢功,这让孙策很是满意。这两人总算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最大职责,总算是出师了。

可是看见黃蝶舞紧跟在叔叔黃盖的后面拍马杀出,他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再想想:“唉!算了!不如此,她也不是黃蝶舞了。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是想冲也冲不动了。就让她再放纵一回吧!”

顿时不大的山谷里顿时被如雷的蹄声充满。每个马上的骑士,都放下了面甲,只有充满杀意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眼前的敌人。

看见官兵的骑士真得敢发起冲锋,山贼的队伍里有些骚乱,在某个头目大声的号叫中发射出了几支零乱的箭支来。只是不是没有准头,就是没有多大力量。没有一支箭能射到正在迅速冲近的骑兵,更不用说造成什么伤害了。

到二十步的距离时,山贼们突然发现有一小片乌云,从官军急速冲来的骑阵中腾起,迅速飞近的同时还发出了奇怪的尖啸。

从未见过如此攻击手段的山贼们,都是纳闷着,这些是什么鸟东西时。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转眼间,就如同暴雨般的落入了他们密集的阵列里,原来是近百枝异常尖利的飞矛。

那锋利的尖头,借着极其强大的速度,突入促不及防的山贼队伍。顿时其中的多数都是连续撕开了几个人的肉-体。将他们穿在了一起,死死的钉在了地面上。

整个山贼的队伍如同割麦子般齐刷刷的倒下了近一半,面对铁骑的冲锋本就有些慌乱的山贼们顿时炸了营,再也没有人敢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上等死。

凄惨的号叫顿时响遍这个小山谷,甚至掩盖了如雷的蹄声。死去的和还在挣扎着的躯体上鲜血横流。很快就浸湿了身下的地面。

再看那个刚才还在嘲笑大山子屎遁的壮汉,眼看着一支尖锐的飞矛电而来,却是连躲避的反应也来不及做出。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好象被一支大手给狠狠的攥住,全身原来感觉用不完的力量顿时如同潮水般的退却。

他缓缓的低下自己沉重的头颅,却看见,一枝黝黑的铁枪斜刺入自己的胸膛。强大的冲击力使整支铁枪顺利的穿过了他的身体,只留下一个枪尾还显露在前面。在他身后,锋利的枪尖却已经扎穿另一个山贼的脚板,牢牢的钉入了地面。鲜红的血顺着枪身汩汩的不断流下。…,

他用尽自己最后仅有的力量抬起粗壮的手臂,想要把飞矛从身体中拨出去,他不想让身体上多出些东西来,手才抬起一半,接连的两枝飞矛再次穿透了他强壮的身体。

他的身体后倾却是没有倒下,两支后来的飞矛在穿过他的身体后,再次刺入了身后的同伴的背部。身后的同伙正弯下腰想要去拨脚背上的飞矛,他痛苦的狂叫也顿时戛然而止,这使他两人的尸体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平衡点。

黃盖等众多将领,带着百名卫士,滚滚向前冲杀过去。在接近敌阵时,那碗口大,钉着马掌的铁蹄,高高跃起,踏着了一个贼兵的脑袋。顿时如同踩爆了一个西瓜一般,砰的一声,红的白的物质相夹杂着溅了一地。

这些天的奔驰下来,这些通灵的马儿也知道自己穿上了合脚的铁鞋,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脚会受伤。大脚踏下,更是分外有力。踩上一脚,只怕还要扭上几扭。唯恐脚下的敌人死的不够彻底似的。

沉重的铁掌踩住人体的肌肉发出吱吱、咯咯的磨擦声,应和着骨胳清脆的断裂声,仿佛地狱中传来的招魂曲,渗人骨髓。

在这群贼兵队伍的最后,陈白鹅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砍刀心中冰冷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多少的铁血搏杀,让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种平坦的地形之上,面对骑兵的冲杀,转身逃跑是死的最快的一种方法。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只要眼光够准,找到敌骑较弱的一环杀进去,活下来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这是经过多少兄弟们付出血的代价所证明的。

但是看着越冲越近的这群骑兵,陈白鹅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被抽紧:“他们绝不是普通的大汉骑兵。看他们全副武装的样子,大汉官军的配制也绝对没有他们的精良。”

“只看他们手中的马刀,轻松的就斫断了兄弟们手中的各种武器,划开了他们身上简陋的甲具,极其熟练的手法削掉一个又一个人头。那冲天而起的热血喷在他们身上,他们却是眼也不眨一下,就杀向下一个瞄准的目标。”

“看那些狠辣的骑兵们配合起来堪称完美,肯定是久经配合训练的精锐。哪怕是有人挡住了第一个骑士的大力劈杀,下一个面临的必然是已到胸口的长枪,随后而来的必是一刀断头。”

“几乎没有人能挡住这流水般的三招合击。而手下的兄弟们软弱的反击,就算击中他们,也被他们身上精良的装甲挡了下来。根本不能有效的杀伤他们。”

“那些骑士的绝不恋战,一击不中迅速前冲,给身后跟上的战士让出攻击位置。这样的攻击就是我又能挡住几次呢?我们怎么可能挡住他们进攻,看来黃巾的气数真得已经到头了。”

这个坚定的造反者,举起黃巾大旗以来,终于在心里第一次承认自己一方的失败。

陈白鹅的头皮,突然一阵的发紧,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意。一股针对着他的杀意。他抬眼看去,只见官军中一员披挂整齐的大将,手中的大长刀挥舞着,劈波斩浪的一路杀来,眼神已经紧紧的锁定在自己的身上。

黃盖挥舞着手中雪亮的大刀,一路砍杀着挡在眼前的贼兵。他说不清多久了,是一年半还是再久一些。自从破虏将军遭遇意外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如此爽快的杀过敌人了。原本的热血似乎已经冷却。

但今天拿起了战刀,面对这些挡路的山贼,他发现自己的热血又重新沸腾了起来。这可不是被吕布那个变态压着打而毫无还手之力的憋闷感觉。

眼前的贼兵越来越少,黃盖的眼前突然一亮,盯住了那个站在阵后的最后一个高大的汉子,看他的穿着最是齐整,黃盖就知道,这定是这群山贼的头目。

黄盖心中暗喜:“希望你是个能让我满意的对手吧!”

能反虐,又碰上个实力相当好的对手,这才是真正让一个优秀的武将兴奋的战斗。

第三十一章白鹅之死

黄盖对着众位同伴大喝一声:“这个家伙是我的,他娘的谁也别和我抢!”

叫完一磕马腹,加速向贼头冲去。距离越来越近,黄盖高高举起大刀,用力向下劈去,只见那汉子毫不畏惧的双手举刀来迎。居然硬生生地抗住了黄盖这借着马力的强大一刀。

黄盖刚一楞,飞奔的战马带着他已经过了这个贼将的身边。

冲出一段路,黄盖拨转马头,眯了一下眼睛盯着这个贼将,

心中大喜的想到:“不错!不错!看来这个鸟贼头还真是有点实力。这可是个难得的对手,老子这次要慢慢的玩死他,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挡住几刀。”

他借着马速,又开始冲锋,一个冲刺,又一个冲刺。转眼就是十个回合,狠狠的发泄了一下在吕布那里所受的委屈。藏了这么多天的闷气,终于一下都宣泄出来。再看那个贼将却是死死的扛住了黄盖的全力攻击,始终屹立不倒。

陈白鹅的心越来越向下沉,他把自己的手紧贴在身旁,死死的克制着自己拿刀的右手,想要控制它颤抖的欲-望。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已经再也撑不下去了,原本如臂指使的大刀,现在却是重如千斤,似乎连抬起来都有些不太可能。

胸中一口血腥翻涌上来,又被他强忍着胸腹间的剧痛,咽了回去。

“内腑已经受伤,手上也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不知道能不能再扛下这次的攻击,那个王八蛋又转过来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招了吧!可恨,我没有战马,只能是被他压着打。这个卑鄙的家伙,难道,就不敢下马一战吗?”

“不过他的装备还真是精良,要是我也有这样的一身装备,又怎么会这么憋屈呢?”

陈白鹅只觉得胸中的委屈实在是无法发泄,这情绪更加的压抑了他的斗志:“我败了,但我败的好不甘心啊!抄你奶-奶的,想我陈白鹅,自从跟着地公将军起,就没有遭遇过如此的艰难的处境。真是想不到,老子一世英雄,也终会有这虎落平阳的一天!”

“你想要我死吗?我陈白鹅不会死在你这种卑鄙小人的手里的。就是死你老子我也要象个男子汉一样的站着!”

黄盖转过头来,却是没有马上再次发起攻击。在他的眼中有了一丝的钦佩,他当然知道,能扛下来自己全力发威的这十个回合,这个人已经完全当得起英雄二个字了。

黄盖停住马大声叫道:“兀那汉子,我乃零陵黄盖。看你也是条好汉,怎么能屈身从贼,快快报上名来,本将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陈白鹅看着黄盖,一脸决然说道:“黄将军,我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他们只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想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求的只是每日二餐的饱饭。不是被逼无奈谁也不会想要造反的!你答不答应!”

喘了口气,说道:“如果你答应下,我陈白鹅的这颗脑袋就送给你,拿去领功又如何!”

看见黄盖有些莫明其妙的楞楞点头答应,知道这个卑鄙的敌将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没等黄盖说出第二句话来。

陈白鹅悲呼一声:“地公将军,白鹅追随你来了!”

横转刀锋,毫不犹豫的就向自己的脖子用力一切一拉,硕大的一颗人头顿时飞落在了黄盖的马前。满腔的热血顿时失去了头部的压制,冲天喷出。而他无头的尸体,却是被自己用双手拿着刀撑住了地面,确实如他所愿没有倒下。

他却是舍弃了自己的生命,只为着自己的兄弟们能求得一条活路,下刀如此之狠。

来不及反应的黄盖却是懊悔的连叫可惜:“啊呀!你对自己下手这么快干啥!我只是想你一身功夫不错,要你投降咱家主公罢了!将来也有机会征战沙场得个功劳,胜过如今做这个人人喊杀的反贼。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你就···唉!可惜,可惜了一条真汉子!”…,

看那落在地上的大头,犹是红色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似乎还在愤怒的责问他为什么不早点说出这句伤人的话,他才讪讪的住了嘴。

只可惜陈白鹅一个汉子,真得是落得一个死也不能瞑目的下场。

这个惜才的黄盖,当初第一次遇到张辽时也是想要拉拢他。却终究还是面子不够,最后靠着军师和主公的连哄带骗才把张辽拉过来。这次却是反应不及,又浪费了一个将才。

两个跟在陈白鹅身边的卫士,看着他自杀身死,也是对视一眼,悲呼一声“渠帅”同样毫不犹豫的抽刀自刎。紧随着自己主人的脚步,继续尽忠去了。

让所有看到的人不由感慨:忠义之人,到处都有,不分出身贵贱。

孙策始终只在后面押阵,看见大局已定,骑马缓缓上前。刚好赶到黄盖身后,看见陈白鹅三人的自杀更是来不及阻止,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对黄盖沉重的说道:“他们也都算是英雄人物了,只可惜生不逢时,走错了路,让人好好的葬了他们吧!”

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乱世的战场中,又有多少原本当得起英雄二字的汉子,只能无声无息的凋落。

战乱让成百上千万人的死去,成就的只是那寥若晨星的几个辉煌的名字而已。

黄盖虽然可惜刚才自杀身死的陈白鹅,但也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值得尊敬的英雄。

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临死前的条件,也就大声命令收拾战场的众兵卒:“好了,刚才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只要不反抗的,就不要再杀掉,都给我绑了起来再说。”

山贼们见到自家的渠帅自杀,加上这才一个回合下来,全部的兄弟倒下了至少一半。而官军们的损失却是微乎其微,只是几匹战马被刀枪意外划伤了身体。

所有活着的山贼,顿时完全丧失了斗志,在江东军士卒的刀枪相对之下,纷纷放下了武器。抱头蹲在地下,等候发落。

这些天,在他们营中也早已传遍,官军只是斩杀黄巾军的首领,却不会滥杀跟从的贼众。故而渠帅在的时候自然会跟着闹事,也算是为了混口饭吃。

如今渠帅也死了,再闹事的就必然是出头鸟,那就是死路一条。看着地上躺着的近二百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虽然平时也都是要好的兄弟,可没人想要就此和他们一起永远倒在地上,被埋入那永不见天日的地下。

这一路的逃亡下来,让这些人早已习惯了每时每刻,都有着刚才还称兄道弟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习惯于死亡的人,根本就不会再有真正的感情。

谁又能知道下一下被杀的不是自己呢?

感情!对这些四处流亡,朝廷和各地官军严厉打击的反贼来说,那是一种太过奢侈的东西。或者一顿饱饭比起所谓空洞的感情来说,更能让他们激动起来。

第三十二章黄巾残匪

很快,狭小的战场就重新沉寂下来,所有的活着的山贼都成了俘虏。

除非你能在平地上跑的比马还快,不过就算真是那样,也只能引来一支穿透你身体的利箭而已,不是被俘就是死,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收拾战场的众将命令其中的一部分俘虏掩埋死者,处理伤者,并从中找出了一个看来机灵的小头目,押到了主公孙策的面前。

还没等人开口问话,这个山贼头目就主动的一五一十交待出自己这群人的来龙去脉。果然是个眼色机灵的人物。

他用着恭敬的语气说道:“将军,小的叫大山子。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幽州那里逐步撤下来,各地的黃巾军。大帅是管亥。我们原本刚到这里时一共有四、五千人,不过这些天攻山伤亡了不少。因为都吃不饱饭,这些天又逃散了不少,加上今天这里的,如今可能也就不到三千人了。”

“另外还有三个渠帅,一个叫周仓,他是从兖州退下来的,原本是关西人氏,他长的比管大帅都要高壮,听有的弟兄传言管大帅也不是他的对手。”

“另外的两人,一个叫裴元绍,还有一个叫陈白鹅。就是刚刚自杀了的那个,这两人都是从青州退下来的,听说当年他们是跟随的是地公将军起的事,管大帅才收下他们的。”

孙策又一次被震惊,四个人里面,至少有两人是大有名气的。管亥就不用说了,演义中除三张兄弟外,出场的第一个有名的反贼。

周仓可是关羽身边的超级大跟班,就看他能扛着七十二斤的青龙刀追得上赤兔马,这份功力就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就算不说别人,只看排名第四的陈白鹅就算得上一个英雄人物,只要给他机会,他绝对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其他前面的三人就更不用说了。

孙策听了不由得有些头痛:“这几个人的实力还真是有些棘手,怎么样才能不损人手的把他们都拿下呢?”

孙策招手,让程普、黃盖、张辽、徐逸、孙河等众将一起围拢过来。一人计短,十人总是计长了。这次救援山寨,除了必须的留下统御主力部队的几个将领外,孙策把手边能带的武将全部带了出来。加上黃蝶舞,两个卫队长和华陀,组成一个十人的高层小组。

孙策说了一下大概情况,众人一顿七嘴八舌,强攻、偷袭,说什么的都有。孙河还冒出一条‘妙计’放火烧山,被大家一顿鄙视。这深秋时节,天干物燥的除非想让山寨里的人,与这群贼人们同归于尽。却是没有达成一个具体的行动方案,让人听着吵得慌。

孙策夸奖了一句孙河:“伯海不错啊,现在也会动脑筋了。很好,要更加努力啊!”

孙河红了脸,憨厚的笑笑说道:“属下最近跟着军师学兵法呢!军师告诉我说话不用每一句都要带的字,属下现在也改过来了。嘿嘿!”

孙策高兴的点头,暗想:“不错啊!看来这段时间大家都在努力进步啊!倒是我听惯了军师的意见,却是变得懒得思考了!享受惯了,突然没有了这待遇还真是不习惯。”

“人这东西,就是犯贱!还真是不能太懒!要是军师在这里就好了!呵怎么又想军师了,看来还真得是变懒惰了!”

最后还是华陀这个人老成精的老头问出了重点,他听了一会大家各自的意见后,抬抬手压下了众将的争论。

向着孙策问道:“伯符啊!你觉得现在这些山贼,最想要的是什么?”

孙策、程普、黃盖、张辽的眼睛都是一亮,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什么。只有孙河,徐逸还是有些迷糊不知道华陀说的是什么意思。孙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黃蝶舞只是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众人。并没有去思考这个与她无关的问题。

徐逸低声自语,一旁众人却是听得真切:“他们是山贼啊!还能想要什么。不就是杀人放火,抢钱、抢粮、抢女人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痛快过日子,才是他们最想要的吧!说起来这种生活,我老徐倒是挺喜欢的。”…,

孙策不由得大汗,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老徐看来你很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啊!那干脆以后让你去做山贼好了!”

徐逸一听,自己怎么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呢,连忙涨红了脸,摇手拒绝说道:“那不行,那不行,老徐我只是顺口那么一说。主公你可别胡乱给老徐安排地方。嘿嘿!这不是老神医在问嘛!你们回去可千万不能告诉军师啊!要不然我老徐只怕又要绣花去了!”

看见一向粗野的老徐如此紧张,大家都是开怀大笑,都知道了这个粗汉的一个弱点。只是都奇怪这个强壮的汉子,怎么就怕军师那个柔弱书生,怕的这么厉害呢?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孙策笑着暗想:“黃巾军造反的根本目的不是为了推翻皇帝,绝大多数人只是被大汉横征暴敛的地方官府,给逼的活不下去了。反正是死,与其被官府逼死,不如轰轰烈烈的战上一场,至少也可以多活些日子。说不定还能拉个垫背的一起死。”

“他们想要的其实只是一个能让自己与家人安稳的生活环境而已。”

黃盖和程普这两个老搭档一商量,黃盖首先说道:“主公,我们认为,他们现在最想要的就是粮食!不过我们难道就把粮食白给了他们吗?那下次他们看到有便宜占,等粮食吃完了肯定会再来攻打山寨的。这样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这次就来个内外夹攻,把他们就地剿灭来得干净。大汉朝廷的律法本就是造反者,格杀勿论!反正也是些反贼,就知道祸害乡里,杀了也不可惜!”

孙策高深莫测的笑笑,张辽却似有不同意见,正在犹豫要不要说话。

程普突然想通了一般抢先说道:“公覆!我想到了。你想最近军报上说曹操、公孙瓒他们是怎么处置幽、兖、青州黃巾的,伯符,你的意思也是如此吧?”

孙策一脸佩服的说道:“程公、黃公果然是我军中有智勇双全的良将。还要谢谢华神医给我们的提点。看来果然是三个臭皮匠抵个诸,噢抵个活张良!”

差点脱口而出的诸葛亮三字,总算是在嘴里换成了活张良。要不然以后大家真见到诸葛亮只怕就要奇怪了,主公怎么会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这么推崇。那就真得不好解释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主公说的这句话还真是很有道理。

没错,一人计短,十人计长啊!

第三十三章收降俘虏

孙策尴尬的笑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口误,继续说道:“其实华老的意思还是从我们江东军的目标上说起。江东军建立之初,我就说过,我们的最终的目标,就是为了天下汉人都能得到安定、富足的生活而战。”

“黃公你说干脆遵照朝廷律法,消灭这些黄巾余党。我相信,凭我们现在山上山下两边的实力,配合起来消灭这些黃巾残匪并不难。只是你忘记了,他们本身是什么人!他们也曾是大汉的子民,你就看刚刚俘虏的这些黄巾贼里面,真正的十恶不赦的反贼又能有几人。”

“不是还有陈白鹅这样的志气高洁,让你黃公也同样敬佩的真汉子吗?要是都如你所说一杀了之,等这些青壮之人都被杀完了,大汉天下就能稳定下来吗?”。

“把他们杀光,十年后我们让谁来为我们纳税、种粮?让谁为我们当兵打仗?又让谁为我们抵御外侮,抗击那些凶残的外族游骑呢?”

“本将倒是想要代大汉百姓,对曹操和公孙瓒两人说声谢谢!不论他们原本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此次也算是为我们大汉保存了很大的一股元气。”

一席话说的思虑不足的黃盖,惭愧的低下了头。他想到了朝廷的律法,却是忘记了江东军的奋斗目标。战争的目的决不是简单的杀戮就能实现的,更何况,这只是大汉内部的矛盾。

孙策继续用渐渐激昂的声调说道:“朝廷的的律法真的好吗?真得对吗?若它是真好,怎么会有数以百万计的百姓活不下去,奋起反抗!本将以为,只有符合绝大多数人利益的朝廷,才能算是一个好的朝廷!”

“而我们将来要做的,就是建成这样的一个朝廷!让天下百姓居有其屋,种有其田!一年辛苦劳作,不至于还要卖儿卖女才能换口饭食。不必因为外族的入侵,而遭遇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命运!”

众将早就听惯了主公对朝廷的‘大逆不道’之言,再次听到,也只是当做加深了一次思想教育,各人的脸色都没有什么异常。

倒是一边的黃巾俘虏们被说到了心中的痛楚,很是有一部分人想到自己的遭遇,如同找到知音般的嚎啕大哭起来。走到这一步,谁会没有自己的一点伤心事啊!

更多一部分人,惊疑的抬起头来,互相张望,那些原本麻木等死的眼神中,都开始重新萌发出生的希望。谁会不想要平静富足的生活呢?

一部分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然后声音越来越响。看押的卫士正想要弹压,刚才那个向孙策报告情况的小头目,名叫大山子的站起身来扑到孙策脚边。

痛哭着叫道:“将军,你收下我们吧!我们都是被逼着无奈才会造这个朝廷的反啊!我们没念过书不认识字,只知道耕地种田。却总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成了反贼。将军你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啊!”

“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我们谁愿意背井离乡的去造反。小民嘴笨不会说话,只求将军能收下我们,将军能如此体谅我们的苦楚,必定是一个好官。小民们愿为将军做牛做马,只求将来能有一个平安的家。”

俘虏们看到有人带头,说出了大家的心声,顿时也都是群情汹涌的扑上前来,请求江东军的收留。

谁会不想要家,可是确有人没有它!…,

一个平安幸福的家,就是乱世里一个普通百姓最大的渴望了吧!真得是宁做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看着这群汉子,虽然面有菜色,但终究都还是年青人。这些人能从幽州一路逃下来,肯定都是精壮的汉子,留他们下来,将来就算是种田也有一把好力气。

几千里的转战逃亡,就是一个最好的筛选过程,弱者是不可能存活下来的。

江东军将士看着眼前这群刚才还是欲杀之而后快的敌人,现在却是各个痛哭流涕,也不得不为他们的命运感叹一声。心中也不由为自己相对平安的命运感到高兴。

人与人之间就是因为有了对比,才会有幸福的感觉。当然是要和比自己遭遇更惨的人比才行。否则就纯粹是找虐了!

孙策唉了口气,对着俘虏们说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再哭了,本将军收下你们就是!”

俘虏中顿时发出一阵欢呼,每个人都在庆幸自己有了一个好的出路。

等他们安静下来,孙策用严厉的语调说道:“但是本将军在这里说明一点,你们入了我江东军,并不等于就有了你们想要的生活。你们必须要遵从我军的军规和号令。”

“我江东军的军规第一条就是永不放弃···!”

孙策说了一遍军规,看着这群野惯了的黃巾残兵。

继续说道:“你们必将与全体江东军勇士们,一起为了这个理想去奋斗!将来也许有一天,为了你们想要的理想家园,你们有可能会死在冲锋的路上,有可能会死在与敌搏杀的战场上,有可能自己不能亲眼看到梦想的实现!”

看着静默的俘虏们,孙策继续说道:“那样你们还愿意加入江东军吗?如果自觉有不能承受这些苦难的人,现在可以退出,本将军给他路费回家!”

俘虏们面面相觑一番。还是大山子激动的带头出来说道:“弟兄们!将军说让我们回家!可是我们还有家吗?我们早就都已经是无家可归的人了,回去还不是一样被那些穷凶极恶的官差们逼死!”

“难道,我们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如今将军能开恩收容我们这些反贼,还许给我们一个可以期望的未来,大家还有什么可考虑呢?”

说完再次翻身向孙策拜倒:“我大山子从此愿意听从江东军的军令,为我们的理想家园,万死不辞!请将军收下我等!”

听了他的话,俘虏们顿时明白过来,吃人家的东西不服人管,也不是这些百姓出身的人的本性啊。再不犹豫,也是跟着纷纷拜倒,叫嚷着愿意服从江东军的军规。从今以后,以江东军马首是瞻。

孙策对这个大山子的表现也很是满意,点头说道:“好!本将就叫你大山好了,今天起你就暂做你这一部的曲长。领着他们跟随我江东军一起去建一个汉子应做的功业。为自己打一片大大的希望来。”

看大山再次拜谢过后,孙策开始对着已经做好准备的众将发布起命令来。

首先就是对着大山说道:“如今你们加入了江东军,就是我江东军的一份子。本将就交给你们第一个任务。”

大山一听,面带苦涩,看样子很是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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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攻心为上

孙策有些发怒,斥责道:“怎么大山!你不愿意服从本将军的军令吗?”

大山刚刚站直来的膝盖又是一软,跪倒在地上:“将军恕罪!不是大山不听号令!要说其他事情,哪怕将军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大山都不会推辞一分。”

“只是在山上的都是我们自己的穷苦兄弟,你让我们打头阵,大山实在是下不去手啊!再者这些天,兄弟们都没有吃过一餐饱饭,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打仗!请将军饶恕大山的不敬!”

孙策有些哭笑不得的想到:“这小子,反映也太过灵敏了一点吧。真是个狡滑多疑的家伙!还说自己没读过书不会说话,这家伙的脑子比谁都灵光啊!不过听他的话说起来,这倒也是个有良心,能念旧情的汉子!还算不错!”

假装怒喝道:“你这个混帐东西!本将军什么时候要你去攻打自家的兄弟了!你也太自作聪明了一些!胆敢胡乱猜测军令,真是该打!”

“不过这次念你初犯,不懂军规,这个责罚就让军法官记下,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你就带领部曲们一起好好学下军规。以后如有再犯,一起加倍处罚!”

看着大山磕头认罚,孙策接着说道:“本将军要你做的事,是要你带着手下的弟兄们,一起回去你们营中。把我江东军的政策,告诉那些剩下的兄弟们!只要他们愿意放下武器,投诚与本将,本将就给他们与你们一样的待遇!”

“另外你亲自去给告诉管亥,跟他讲清楚,本将军可以宽恕他以往所犯下的一切罪恶!但就是从现在起,他要是再有违非做歹之事,本将军就一定会将他剿灭。”

“你告诉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本将军给他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灭亡!”

华陀与程普等人,在一旁看着孙策如此老练的处理了这个棘手的问题。都是或满意,或佩服对着他赞许的笑容。

大山听了却是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暗想:“这下可是不得了了!只怕是要狂牛对上野马了,这个新拜的主公这么强硬,可偏偏管大帅也一向是强硬之极的人物。”

“只看当初北海孔融不给粮草,一言不合之下,就带着十万大军要攻下北海城欲行屠城之举,要不是后来刘玄德带了三千精兵来救,全军又恰好实在没有了粮草,自己溃散了去,只怕那一战还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

“不过既然主公发话了,我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去试试看了。大不了,这条命就交代回去就是,反正只要不是自家兄弟自相残杀就好。”

等大山带着他的二百兄弟一走,孙策就叫过吕蒙:“子明!你马上潜入山寨,告诉黃忠、祖郎集合人手,做好出战准备。虽然这次我们有很大的机会,从他们内部实行攻心之计,不过也要防着万一!”

“如果他们实在不愿投降,我们也只能是强行剿灭他们!就算损失些人手,也是没办法的事了,这件事总不能拖的太长久,否则消息必然会有泄漏。”

“告诉祖郎他们,等我们外面杀起来了,就让他们就来个内外夹攻,一举消灭这群黃巾余贼!另外,你告诉黃忠校尉,只能射杀贼兵的头目,我要尽量活捉这些黃巾余党。”

吕蒙听了,正想要走,黃蝶舞拦住了他说道:“让我去吧,你的轻功还没我好呢?”

孙策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宠爱的说道:“小蝶还是让子明去吧!你在我身边可以帮我些忙,寨里有你爹爹,我这里也要有个神射手撑场面呀!”

听到孙策发话,黃蝶舞这才乖乖的放下了手,站到了他的身边。吕蒙嘿嘿一笑,匆匆向山寨里去了。

管亥这个当初带领过十万之众的黃巾大帅,对于孙策的提议很是心动。他完全明白自己这批人已经是走到末路了,但是当初的辉煌支撑着他骄傲的面子。

虽然往日的光荣已经是过眼云烟,身边也只剩下几千人马,而且战斗力低下,如今连这个小小的山寨用了近十天也攻之不下。这样下去只要最后的一点粮食吃完,全军立即就是不战自溃的结局。但要他就这样投降,让他感觉未免有些太过儿戏。…,

听完大山加了他自己润色过的转述,他的心虽然已经想要投降。

但还是沉着脸,对大山硬梆梆的抛出一句:“大山,本帅看在你传话的份上,不杀你。你去告诉那个官兵的统兵将军,让他自己来我们营中分说。”

大山知道,管帅既然已经发话了,就是有了和谈的意思。不过他想要谈到什么程度,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握了。

心中暗想:“只不过要是管大帅知道这次官军只来了百多人,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想要和谈,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啊!是你自己没有问过我,我当然也就忘记说了!”

“再说这个年轻的新主公敢不敢冒险前来?就算他来了,管大帅会不会趁机发难呢?这可真是难做的事情。太难的事情我可想不明白,那就不用再想,让该头痛的人去头痛就是了!”

大山带着几个弟兄,匆匆的赶回了山脚,把情况回报孙策。

孙策深思良久,终于开口问道:“大山!你们这个管亥大帅,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日里是不是能言而有信?”

大山犹豫着回忆了一下,回报道:“将军!管大帅,平日里对兄弟们都还是说话算话的。从未听说过有食言的时候!所以兄弟们都很是服他,只是有时候脾气不是太好,大家也都怕他!”

孙策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你的兄弟们在营中的情况怎么样?”

大山马上道:“兄弟们把情况在营中传扬了一下,大家都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本来嘛,造反这几年来,风风雨雨的大家也都是看透了。能有条好的出路谁想把脑袋挂腰带上造反呢?”

“将军,据大山了解,营中的粮食已经没有了,应该是撑不过今明两天,其实这人心已经散了,大家攻山也根本是在做个样子罢了。”

孙策大喜道:“好样的,大山,你这就是立下了第一件功劳了!你的观察力不错,等这里事了之后,你就做周善校尉的副手一起去训练斥候队吧!”

“好了!我去!我去会会你的那个管大帅!”

一句话出口,却是引起一片激烈的反对声浪。

孙策看了看,众人里有发言权的人,没有几个是同意的。

却是平时最反对他冒险的程普,却是一脑门子的深思。看来他也是有些想法。张辽也虽然没有出声反对,却也没有出声赞同主公的这个决定。

孙策不理众人的反对,向程普询问道:“程公,只有你没有说话,你是怎么想的?”

程普看了大家一眼,见众人都是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知道大家希望他也是说出反对的意见,必竟这深入敌营的事,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

程普正色道:“各位,其实普以为,伯符这次可以去得!”

第三十五章亲入贼营

不待众人反对,程普马上接着说道:“其实,大家都担心多了,只看刚才这些投诚过来的兄弟们就可以知道,这批黃巾军早已经都是军无战心了。”

“兵法有言,三军可以夺帅,不可夺其志。如今这些人斗志已夺,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加上有刚才大山的两百余兄弟帮着我们分说,更加会分化他们的战斗力,有他们的帮忙,这些人已经对我们不是威协了。”

“虽是千军之中,其实我们现在要对付的只是他们的几个统帅而已!”

看着众人终于开始赞同的点头,程普赞许的看了一眼孙策。

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其实伯符也已有明断了,你刚才问大山的几句话。就是切中了当前的要点。所以我也支持你去试试,至少我们有可能兵不刃血的得到三千精壮。”

“想我们如今所部人马也不过三千。如能成功这一下,就是翻了一番,对我军日后的成长大有好处啊!这些黃巾军可都是最好的兵源!”

“再看大汉各地的大族皆是私蓄家奴。少有可以自由参军的百姓,青壮之人就更是稀少。曹操他们如今所以不杀降卒,应该也是这个考虑到这个情况了。”

“真要是杀光了,那可是至少要等十五年,才能有下一茬能用的人。而且,就算我们日后有一天进军江东,也不可能到处去招收新兵。那样,必然会触及到各大家族的利益。只怕到最后也是弄到我们无法收场的地步。”

听完程普的这一番话,大家这才明白,原来主公和程公的考虑却是这么的长远了。不由得都为自己的短视,感到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

原本默然的张辽,一双眼睛也变得闪亮起来,看来他也是对此深有感触。

孙策看大家情绪有些低落,忙笑着说道:“大家都是好意,策心领了!大家却是一定要记住,只有我们付出了多少努力,才会得到多大的成功。”

“现在我们江东军的实力还是太过弱小,远不到安于享乐的时候。所以,我们必须要抓住每一个能让我们发展的机会。有时候冒些风险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过我们必须事先把情况了解清楚,把我们要面临的危险降到最低才行!”

正要出发,大山有些犹豫的说道:“不过,将军!那个我没有对大帅说出,你只带着一个百人队来,而且渠帅周仓与陈白鹅平日里想当要好,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将军的事情来。”

孙策笑道:“大山你担心的对,很好!我们是要注意这一点。你先回去营中,叮嘱手下的兄弟们小心戒备,绝不能出一点意外。周仓不过一个武夫而已,我军这边的武夫还少吗?这事交由我们来处理,你不用担心。”

大山还是有些疑虑的看了一眼众人,领命转身而去。

心里想着:“也就最后面那两个大汉,看来还有可能与周渠帅一战。不过他们的身板也差了些,估计也难是对手。不过主公既然下令,他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也只能是执行了。希望主公能说动大帅压服周渠帅吧!”

孙策带着程普,黃盖,黃蝶舞三人,身后跟着宋谦、贾华等十名卫士,沉稳的迈入黃巾军的大营,其他人都在营外严阵以待。既然是谈判,来的人多也没用,反而更不好控制。

就算有意外,这群精锐的战士也能守住一时,到时只怕与山寨里的大部队三面夹攻之下,这些心无斗志的残匪,会崩溃的更快。为防备万一,黃蝶舞还备了两壶箭支,更是不怕他们来硬的。

看到大山迎上前来,向自己微微点头,轻声报告,先来的兄弟们都混杂在夹道迎接的黃巾军人群中了,孙策更是放下了一颗心。

不知怎么,他直觉上就是觉得这个有些狡滑的汉子是个值得相信的人。也许是大山的忠义的表现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吧!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孙策的选择也的确是正确的。…,

通往中营的道路两旁,数千衣衫褴褛的黃巾军士兵们,静静的看着这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官兵走入营来,这些人就代表着他们未来的前途和希望!他们能进入大营,就表示了他们的诚意!

虽然就是这些人刚刚残忍的杀死了他们近二百的兄弟,但那些必竟只是一起造反,一起逃难的兄弟。不会有太深的感情,最多只是为他们没能看到这最后的和平而感到婉惜了。再加上刚才是在战场上,自然不会有人手下留情!

围观的气氛有些沉闷,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所有人都紧张的想要出汗。

远远的只见中军帐的门前,立着两座‘肉山’,孙策知道,那应该就是管亥和周仓了。只不过看起来,周仓那堆的体积真得是要更大一些。却是没看到还有一个叫裴元绍的渠帅。

孙策不由暗自警惕:“这些粗人不会自做聪明的玩花样吧!”

转头再一次叮嘱身边众人提高警惕,小心埋伏。必竟,这是真正的深入虎穴,随时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可不要摸不着虎崽,反丢了自己的性命。

管亥立在军帐前,表示自己和谈的诚意,不理身边的周仓还在念念有词的说着要为陈白鹅报仇的话。远远的看着那群慢慢走近官军。

心里想着:“嗯!不错还真是一群有胆识的汉子,居然真得敢凭这几个人,就直入我营。合我的脾气,这些人值得相交一番。周仓这个蛮汉,永远不知道动脑筋。这也是老天爷给了他太强悍的力量的缘故吧。忘记给他多灌点脑水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才能吃得住他!”

等人群靠近,看清了来人,管亥不由大惊怒喝道:“你们是那里来的官军,大山,你吃了豹子胆了吗?胆敢带一群妇孺来耍弄本帅。”

原来,他只看到,走在最前方的孙策面相看来还真是十分稚嫩。在他眼中,小白脸就都是些无用的嫩瓜秧子,根本提不上手,又怎么配做自己的对手。

转眼又被黃蝶舞的美色吸引,虽然她身穿甲胄,手执强弓。但只是更显得她英姿飒爽,却是不能掩盖她的娇美的容貌和身段分毫。扫过孙策一眼,管亥的眼神就完全被眼前这个骄人的美女吸引住了。

反而是完全忽略了孙策身后的两个气势沉稳的老将。

大山一看这场面有点出轨,连忙不顾害怕管亥的责问,硬着头皮上前大声报道:“大帅,这位就是江东军的主将孙策了。”

管亥被他的报告声叫醒,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道:“嗯!你这小子,这么小的一个小毛孩,难道真是个将军?噢,看你的打扮还真是个将军!”

他总算是看清孙策穿着全套的将军盔甲,和紧跟在身后的两员老将。不理他们的怒目横眉,有些没脸没皮的说道。

在他的想法里,眼前这小白脸只怕也是个倚仗家世的纨绔子弟。出战还不忘带着如此动人的美娇娘,这样的人不是纨绔是什么?

他的话也不知道能做上几分的主。

第三十六章周仓不服

为了自己手下的兄弟们的前途,管亥还是给这些不入他眼的人留了点面子。怎么说这些人也是带来了一点希望,除非想要马上散伙,让兄弟们都去自寻生路。

沉着脸开口说道:“大家进帐中细说吧!”

也不等孙策等人的回应就转身进入杂乱的军帐。他一转身,孙策他们才发现,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瘦高的汉子,大山小声介绍,这个白脸的汉子就是裴元绍了。

原来是管亥的身材太雄壮,完全挡住了身后的这个裴元绍。让人还真是忽略了他的存在。

孙策看见他,放下了提着的心,跟着几个贼首走入帐中:“头目都在,那基本上就没什么大的问题了。看来这几个人对自身的实力还真是十分的自信。帐中连个守卫也没有!”

等看见众人跟着进入帐中,管亥伸出他粗黑大的手来,就要牵着孙策相对洁白细嫩的小手以示亲热,吓得孙策一个机灵,跳到一边。

疑惑的看着管亥伸出的大手:“做什么?本将爱好正常,不喜欢爬爬山的!”

一句话说得管亥楞住,有些尴尬的伸着手怒声问道:“爬什么鬼山,本帅只是想要与你握下手,以显亲近,你娘,敢不给我面子吗?”

孙策这才知道误会了,有点气虚的轻声说道:“握手言欢啊!你不早说!这个本将军也是不会拒绝的!唉!你这么用力做什么,想捏爆我的手吗?表示你的热情也不是这样用力的?你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妈-的!逼我出绝招!”

管亥本来有些看这个小白脸就不顺眼,比手下的裴元绍都白都俊很多,让他更是感到厌恶。心中莫明其妙的就生出一种想要教训他一下的念头。

加上有个耀眼的美女在一边旁观,雄性的侵略性和独占性,更是想让这个小白脸当场出丑,不过又不能做的太过于明显,就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孙策的手用力的捏起来。

他对于自己的力量从来都是很有信心的。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能在力量上胜过他。噢,除了边上那个没头脑的真熊周仓以外。

然而这次,他发现以往百试不爽的捏手神功,却是第一次遇到了铁板。

正当管亥满心期待眼前的这个小白脸,会象以往被他捏住手的人一样呼痛讨饶。自己就可以好好的奚落他一番,也好让自己在美人面前挣点面子时。

却发现这个小白脸却是脸不变色,手上却是传来了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不但是化解了自己发出的巨力。还狠狠的捏痛了自己的手掌。

不过孙策的力量却是一发即收,在管亥脸色刚变的时候就放开了他的手。只是站在一边似笑非笑,看着这个想要靠蛮力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却反被自己教训了的壮汉。

暗想:“这个一号大猩猩哪里会知道,我修练的霸王功法可是遇强更强啊!就如同后世的寸劲,集中于一点爆发出来的攻击,哪里是没有学过高深内家功法的人所能承受的。”

“较量过的武将里,除了吕布那个十足的变态,我目前还不是对手。其他的都只是手下败将而已。不过等过几年,我的内力再升上二级只怕就是吕布我也不惧了吧!”

管亥趁着孙策松手,连忙抽回自己剧痛的大手,藏到背后使劲的揉着,以缓解这剧痛。

心下大惊:“自己终究还是井底之蛙,见识太少了,没见过真正的高手,就以为仗着一身蛮力就天下无敌了。这个少年将军原来才是有真实力的高手啊!”

“只怕周仓的力量也不会比他更加的强大!这些天,弟兄们伤亡惨重,攻山却是毫无进展。现在表面看起来似乎还是攻势如潮,却是根本没什么攻击力,只要山寨里的弓箭手稍一反击,兄弟们就退的更加快。生怕跑慢了屁股上会开上两个洞眼。”

“山寨又打不下来,如今就算与他们斗将也多半是败亡的下场!幸好,他没有同我计较,看来还算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如果大山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也是值得投效了!”…,

这个粗暴的汉子,在自认最骄傲的力量上被人捏败。加上本就已经绝望的前途,心底里早已放弃了奋斗的愿望,马上对着孙策就要认输。

这个向来豪气的汉子,当下也不再做作什么,躬身向着孙策拜道:“管亥谢小将军手下留情了,只要大山说的都是实话,管某愿意任凭将军处置。只求能让弟兄们有个好些的出路,有一天能平安的过日子就好!”

众将顿时石化,这是怎么回事。这变化也太过突然了,这大汉刚才还对众人一脸的鄙视,眼中还对着美女想入非非。却是与主公一捏手立马就转了性子!这主公的魅力也太神奇了!

还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孙策也被管亥这一突如其来的转变,震的有些发晕:“看来我的捏功很厉害啊!这么大一头蛮牛,随便捏捏就搞定了,不知道是不是男女通吃啊!”

“我还捏过了小桥的···!咦怎么又在这里胡思乱想,真是被这个管亥打败了!”

孙策有些疑惑的问道:“管大帅,你确定你刚才所说的是你真心话?”

管亥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是,将军!只看小将军敢入我军营,胆识、武勇和胸怀都让管亥心服口服。管亥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礼数,有得罪将军的地方还请将军宽恕。只要将军给我们这些兄弟个一条出路。至于管亥这条命,你杀也好,囚也好,就任由将军作主了!”

孙策这才有点将信将疑的认同了管亥的话。这还真是个爽直的粗人,不愧是个养猪的!

正当孙策想要下令管亥,开始对部队进行整编时。

一直呆在一边的另一个大肉山,周仓粗声道:“管帅,他刚才杀了陈白鹅,我要报仇。”

看来他也已经忍耐了很久了,让这个同样是粗豪的汉子,极端的不爽,加上听到管亥莫明其妙的就投降了这个小毛孩,他再也憋不住终于出声说出自己的意见。

看着管亥冷冽的眼神,虽然有些犹豫,但只是转口道:“至少也是他逼死了白鹅兄弟!叫这个小毛头做主公,周仓不服!”

管亥也是头痛,拿这个永远认死理的憨直兄弟没一点办法!

打又不是太占上风。搞不好还会输给他,那才是丢脸了!更何况,自己内心也想要看看这个叫孙策的年轻将军,到底有多少实力,不会只是力量大吧。

认老大也要认个让人心服的老大才行啊!

与是在劝说了周仓几句,没有什么大的效果后,他也就只好一脸无奈的看向了孙策,那意思说是:“我老管也是没办法了,主公你看有没有办法,收服这头犟牛吧!”

第三十七章赌你终生

孙策,还真是有些喜欢这个憨直的周仓。

绕着这个肉山般的汉子转了两圈,说道:“周仓啊!你是想要为陈白鹅报仇是吗?”

周仓直楞楞的说道:“对哎,他平日里对我最好,是我的好兄弟。你这个书呆子,好兄弟死了,我当然要帮他报仇!这难还有什么好问的吗?”

听到周仓承认,孙策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本将知道,你是个好汉子,忠诚讲义气。陈白鹅也的确是个好汉子。不过你把报仇的矛头对准我这个无辜之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看见周仓想要说话,孙策阻止了他:“你先听我说完,再说有没有道理。

首先,就说说这次你们冒然来攻打我的山寨!我山寨里的兄弟们没有惹过你们,没有得罪地过你们吧!”

周仓只能是直楞楞的点头应是。

孙策继续问道:“那也就是你先挑起的战斗了!你们打伤了我军的大将。他从来没有见过你们,更不可能得罪过你们吧!如果不是他的兵士冒死抢回了他,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你们的手下亡魂?”

宋谦在身后拉了拉孙策的衣角,轻轻的叫了声:“主公!”

周仓把眼看向了管亥,想要说什么。孙策依然打断他,自己说道:“我知道,你想说这不是你下的手,但是你当时是在一起攻打山寨吧。所以你也是帮凶!如今,山上那位将领也是生死难料,如果他有意外,我要不要帮他找你们报仇?”

说道这里,孙策突然反应过来,对着宋谦命令到:“噢!用义,你送华老马上到山寨去!另外你让黃忠校尉准备一支狼牙箭,我等会让人去取。快去!真是的救人要紧,我跟你这头大笨牛在这瞎扯什么呢!”

宋谦高兴的转身就向外奔去。对于他来说,能早点帮吕蒙这个最好兄弟救回姐夫的性命,才是第一要务。其他的事都是可以暂时押后。

而且吕蒙刚才上山前,也是特地交待过他,在合适的时候帮忙提醒一下主公。必竟能早一点让华神医上山,姐夫就多一分希望!

孙策为自己的反应迟钝,感到有些愤怒。说道:“周仓你自己好好想想,本来这次就是你们这些黄巾军有错在先。我不曾找你们的麻烦,你却还要找我来报仇。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

这不就象是一个恶霸到你家里,吃了你家的饭,砸了你家的锅,还要你给砸锅费。你会不会高兴?会不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呢?”

周仓一楞,粗着嗓子说道:“有人到我家里砸锅,我就把他砸了补锅就是!还有砸锅费是什么费?是朝廷定下的新税费吗?造反以后,我都好些年没有缴过税赋了!不过本来,我卖的是私盐也不用缴税。”

孙策更是大汗,心中暗想:“这头蛮牛,还真得有可能说得出,做的到!把砸他家锅的人给砸了补锅。不过就他这牛样,怕是也没人敢轻易上他家砸锅吧!”

有些恼怒这个汉子的钻牛角尖,怒道:“你不用管这个税是什么,本将军就是打个比方。你说你是不是不讲道理!你死了兄弟要报仇,那些死在你手下的大汉郡兵的兄弟,要不要找你报仇?我的将士们,要不要为他们的将军找你报仇?”

“再说了,你可以问清楚,当时大山和他的兄弟们都在!都是亲眼所见!陈白鹅自己误会了我们,他是为了让兄弟们有条活路,放弃了自己的性命,自杀成仁!我们想阻止也根本来不及。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要为他报仇!”

一番义正辞言的话语,说得周仓这个一根筋的莽汉几乎把头都垂到了地板上。要说辩论,十个周仓也不是这个穿越的孙策对手,更不要说他们原先就根本不占理了。

孙策缓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就算你真想要报仇,凭你那点蛮牛力气,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又能拿什么来找我报仇。”

周仓猛的抬起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他的那双牛眼。在他的感觉里,这个娇小的小白脸那种身板,可能还不够自己的一个手捏的。…,

要说比说话,比动脑筋之类,周仓自己也承认不是绝大多数人的对手。但是要说比力气,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输给过任何人。

想当年乡里无盐,十六岁的他在乡里贩运私盐,一个人挑着四、五百斤的盐筐,走上一千里山路也只用上两天,只能说他是天生异禀。

而从那时起,他就练就了一副好身体和一双铁脚板。在力气上可是从来没有和谁认输过。

看着周仓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孙策心里觉得好笑。

“这头鲁直的憨牛,就是单纯了一些,品性倒是比之管亥更让人喜欢。”

孙策慢理斯条的说道:“看你的样子就是一脸的不服,莫非你想要与本将比试一番?”

周仓怒气冲冲的用一双巨大的牛眼,瞪了眼前这个猖狂的小白脸一眼。

嗡声回答:“你这个,这个吹牛皮的家伙!比别的东西,我老周自认少了些脑瓜子,要说比力气我老周可是从来没有输过。就你这个小娃娃的娇嫩样子样子,我老周一只手都能举起你三个,不四、五个来。你说比我力气大,老周我当然不能服你。”

孙策听到周仓这样的话不由得大汗:“这头猛汉还真是口不择言!‘娇嫩’我哪里有丁点娇嫩的样子啊!老婆们可是从来都说我勇猛的了。

孙策说道:“好,你不服本将军就与你比试一番,不过要比试也行,咱们得加些悬赏!本将输了,就送你军粮百担,战马百匹,还送你们全套的兵器盔甲。你带着手下就是要走也决不为难于你。你们要留下来,本将也欢迎!”

“不过要是你输了,你就做本将的跟班,终生不得反悔!你可敢比!”

孙策心中有些得意的暗想:“赌你终生什么的我最喜欢了。上次赢了个周善,这次看来又要赢个周仓啦!不过怎么都是老周家的小子,看来周家的基因很强大嘛!净出人才啊!不过看来,他周家小子的终生都与我有缘呢!”

孙策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周仓当然不能拒绝,本来这次他们率兄弟们拚命攻打山寨也就是为了夺取粮草,更不要说,如今还有可能顺便得到战马百匹。

周仓抬头看了一眼管亥,发现他也是有些两眼放光的样子,对着自己轻轻的点点头。看来也是对自由没有死心,那个自由惯了的人,不是被逼到无路可退,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做人手下。

周仓重重的点头道:“好,周仓应下了!你比我小!本渠帅不欺侮你。你说,比什么!兵器还是拳脚。我使的是大锤,不过用刀枪我也可以奉陪!比挑担也行,老周我不欺侮你,你可以在你军中随便找人来与我比试。呵呵!老周我一个斗你们全部都行!”

一边说一边憨厚而开心笑了起来。在他的眼里,这几样比武力的事情,都是自己有绝对信心的。可以说是已经稳操胜券,他绝不会相信,这眼前的几个人,就这样的小身板,还能有谁比自己更强壮。

孙策听见他答应,也是开心的笑道:“好,周老兄可真是坦荡的君子。能不欺弱小,本将衷心的佩服,那我就接受你的好意。”

看周仓对自己的夸奖得意点头,孙策继续说道:“本将先说明一下比试规则,就是一场比赛只能是一人对一人。而且每个参与赌赛的人一场只能是行动一次,总不能无休无止的在那里比,你说是不是!”

周仓点头答应,却是心中灵光一闪,说道:“反正不能比试什么动脑筋,想办法的事情就是了!”

孙策大笑着同样答应道:“那是自然。为比试公平起见,我们用三局二胜定胜负,比试的内容就是速度,力量,格斗嘛,刀枪无眼,为了不伤和气就不用兵器了,我们比拳脚功夫!

仓兄!你以为如何!”

第三十八章周仓三赌

周仓大喜,这三个比试题目可都是他的强项。

怕孙策反悔连忙应声接下:“好,就是如此比试!老周我和你赌了!先发誓言,谁要是反悔,死了也不能当英雄!”

周仓心中想着:“老爷爷从小就教过,男子汉大丈夫要不是能做英雄,就是白活了一世!我可是最想做英雄了。这么重的誓言发下来,对这个小白脸应该也会有用处。如此一来,他就算是输了也不会赖皮了吧!听爷爷说,这些小白脸都不可相信!我可不能让他骗了。”

孙策不知周仓心中腹诽,又是咧嘴一笑,打量了下帐篷说道:“好!谁要反悔,就是死了也是大狗熊!这帐里面太小,施展不开。我们就到外面,开始第一项比试!”

众人出帐来到外面的平地上。众多的黄巾军士兵却是已经得到了管大帅同意投降官军的消息,知道可以不用再去亡命攻山,且马上就会有饱饭可吃。

每一张淳朴的脸上都放下了担心,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看见中军帐里的众将出来,周围的一些人都围了上来,想要得到最新的消息。

孙策扫了一眼众人,微微一笑指着地上枯黄的野草说道:“周仓,我要说这第一项比试,就是看我们俩谁能抓上一把野草,用力将它扔的更远!”

周仓有点傻眼:“这草,这么轻的怎么扔啊!”

孙策笑道:“怎么?你不敢比了吗?”

周仓牛眼一瞪,油黑的脸挣的发红怒道:“呸!老子···噢!老周我长了这么大,可从来没有不敢做的事情!比就比!就不信你这个小白脸能比我力气还大,扔的还要远!”

说完俯身揪起一把草,用尽全力向着远处抛去。

只见那一把草叶在空中,纷乱的飞出一段短短的距离,就没了动力。被山风一吹,纷纷扬扬掉在了地上。

就算是最远的那条草叶也没有飘出十步的距离。周围的军士却都是喝起采来,看来都认为周仓的力量真得很强。能把这轻飘不着力的草叶都抛出这么远。

一旁观看的管亥也是一脸的笑意,心想:“周仓用这么大的力气,也只能把草叶丢出这么远难道这个小孙将军还能比他力气更大吗?”

周仓对自己的成绩很是满意,一双巨大的牛眼,用得意示威的眼神瞅了一眼孙策!

那意思就象是说:“我倒要看看你这嫩手嫩脚的小白脸,能不能把草叶丢出五步。”

孙策不理他的示威,也是随意的在地上折了几根草茎。并在周仓的眼前摇了摇,把几根草交织起来结成了一团,在周仓的目瞪口呆中轻松的远远丢了出去。那草球落下的地方却至少已是二十步外了。

孙策抬高手掌,拍拍呆住的周仓,用轻快的语气说道:“第一场,力量你输了。下面是第二场速度!”

周仓半天才反应过来,愤怒的有些口吃吃说道:“你、你赖皮!你···”

却又是说不出什么问题来。

确实,孙策使用的草要比他少得多,却是扔的更远!谁让一开始只说是扔草,可没人说过草不能结成球,还是脑水太少的缘故。

周仓想了半晌,恨恨的挥了下粗厚的大手:“好!这次算你这个小子赢好了!我就跟你比速度!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头来!”

孙策带着一丝邪恶的笑意,说道:“这不就对了,认赌服输才是有品德的英雄好汉嘛!”

“至于速度嘛!我们就比看谁先到达山寨里,去黃忠校尉那里取一支狼牙箭做凭证。先回到此地的人算是胜者。不过怕是我一出马,就把你给甩没影了。这回本将军不欺侮你,就在我军中随便找个人来跟你比好了!”

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黃蝶舞说道:“小蝶就你去和周仓比上一场吧!”

周仓看到对手变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顿时瞪红了眼,又羞又怒的叫着:“小子,你怎么敢如此看不起本帅!找个小丫头来羞辱我老周吗?”…,

却看见孙策不说话,只是对着他微微的笑。那有点邪气的笑容,让周仓的头皮都有些痒痒的感觉。再看站在孙策背后的管亥,对他直瞪眼。心里也知道这是一个扳回一局的好机会,

忍了半天气,最后终于点点那颗须发纠结的大头,说道:“好!比就比,只是你们输了可不能哭鼻子,我老周可最怕女娃儿哭鼻子了!”

看不出来,这个强壮的如同蛮牛一般的汉子,却是个怜香惜玉之辈。

黃蝶舞挨在孙策身边,用隐蔽的手法轻轻的扭了一把孙策。

嘴里却是几乎要笑出声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老公你这个坏蛋,又在欺侮老实人!”

说得孙策的的心中却是有些痒痒的,也是同样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怎么是坏蛋呢,你不是都在帐中叫老公好人的吗?等你赢了这个蛮牛,好人老公晚上就好好慰劳你一番!”

引来的却是黃蝶舞羞红着脸,抛来两个醉人的大白眼!

随着一声令下,两个做好比赛准备的人,却都是没有马上开跑。

原来,周仓觉得以自己的身板,去欺侮一个不到自己一半身材的美女,实在是觉得有些胜之不武。想要让一让这个美丽动人的小丫头,所以想让她先跑一段,自己才去追。免得小丫头输地太难看,哭起来让他受不了。

黃蝶舞就更不用说了。看来两人都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这让孙策不由感叹一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不分大蛮牛还是小白脸!咱家小蝶的花容月貌,原来是这头粗鲁无识的大蛮牛也无法抗拒地!”

心中对自己能拥有如此诱人的美女老婆,不免也有着几分的得意。

孙策懒洋洋的说道:“既然是赌赛,大家就不要再装好人了!都抓紧时间,咱们还有下一场来着!比赛结束还有很多事要做,真没事做,早点洗洗睡也是好的!”

这一次,却是引来两双动人的白眼,其中的一双还特别的大,特别的惊心动人。

听了孙策的催促,两个谦让的人不再客套,几乎是同时冲了出去。

只看那跑的尘土飞扬,地动山摇的就是周仓了。那大脚板有力的蹬在山路上,发出嗵嗵的大响,如同山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匹头也不回向前猛冲的奔牛,果然是气势惊人。

而黃蝶舞却象是一只没有重量的蝴蝶,在彩裙翩翩中飞了出去,看似舒缓的动作,却是轻松的跟在了狂奔的周仓身后。

当狂牛奔到一个转角,开始转弯时。蝴蝶却是轻盈的上升了一个高度,直接到了挡路的树顶,沿着一条笔直的路线向着山寨中飞去。

又狂奔过一个转角,周仓抽空瞥了一眼身后,却是发现身后根本没有那个漂亮女娃的身影。

心中有些自豪的想到:“跟我老周比跑路,这下看你还不输到哭鼻子!这么多年,老周我在脚力上从来就没有输过。不过那个小白脸说的也有些道理!确实,既然是赌了,自然是要用上全力的,这是对比赛的尊重。

谁让你轻敌,看不起我,派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来跟我比,还不是轻松的就把你给甩没影了。这下咱们就是打平手了。下一场再赢下来,兄弟们就可以解决粮草问题了,有了粮草我们就马上走,我可不想在这个狡滑的小白脸手下,当一世人的跟班!”

越想越得意的周仓,步伐也是越发的轻快起来。跑步上山,在他的感觉仿佛比别人在平地上走路还要轻松一些。

可是,当他有些气喘的跑进了山寨大门,却发现大门早已大开。那个他眼中的娇小美女,却是已经和一个站在寨门前,将领打扮的男人,在闲聊着什么。手中拿着正是一支锋利的狼牙箭。

这个狂奔中的大汉,顿时是惊呀的张大了嘴,任那狂奔中强劲的山风吹干了嘴。想叫什么却是被劲风封住了大口。

黃蝶舞看到周仓,向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箭枝,给了他一个俏皮的笑。然后才从容的辞别自己的父亲,继续比赛去了。…,

在孙策身后观望的管亥,看到黃蝶舞的轻功,顿时彻底的泄气。

他知道,他的自由,永远没戏了。虽然这小山不是很高,可要是等周仓沿着七扭八歪的山路跑到山寨里,直线前进的黃蝶舞只怕早就拿了信物回来了。

果然如他所愿,很快黃蝶舞就从山顶飞了回来。手上拿着的正是此次比赛的证物,一枝刻着‘汉升’两字的狼牙箭。

把箭交到孙策的手上,严肃的说道:“爹爹说,华神医他们已经在帮邓校尉治伤了。不过伤势较重,可能要做很久的手术。还说耽搁了太久,可能伤口深处生出脓水,要剖开他的胸膛才可能将伤口清理干净。”

说着,美丽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管亥这个罪魁祸首一眼。吓得原本沮丧的管亥更是觉得浑身上下冷汗淋漓!

“不知道,万一那个邓校尉不治,孙策会不会处罚自己!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这世上居然真得有人能开膛剖腹而不死的吗?真是太神奇了!”

等了好一会,大家才听到如雷的脚步声再次响起。那周仓踏着一路风烟回到了场中。

上山狂奔一圈,却也只是气喘的稍微大了一些。这让孙策也很是感叹,这个铁脚板的称号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只是他的手上却是没有了证明的箭支。

这也没什么关系,其实结果在黃蝶舞回来时就是早已经注定了。

周仓跑到黃蝶舞的面前,喘了两口气,竟然躬身下拜道:“神仙妹妹,你就收下周仓,教我纵跃飞腾之术吧!周仓拜求你了!”

黃蝶舞一楞,美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说道:“好啊!本老虎就收下你这头大笨牛了!不过以后你可要听我的话,要不然,本老虎可是要咬人的!”

孙策不由大汗淋漓。看着依然气息不平的周仓,心中暗想:“这个如小山般壮实的肌肉大汉,如果有一天象是仙女一样的起舞飞腾,那场面···”

想到这里,孙策却是打了冷颤。

斜了一眼搞怪的黃蝶舞,连忙上前打叉说道:“好了!周仓,愿赌服输,现在你已经输了两次,大局已定。你可服了?既然你已经拜服蝶舞,我们就是一家人,这第三场就不用比了吧!”

周仓硬着头皮道:“不行,本帅不知道你刚才派了个会飞的仙女妹妹跟我比,还是你做假。本帅服的是神仙妹妹,不是服你这个小白脸,就是要比,这次就比拳脚!”

连番的失利让这个直鲁汉子有些下不了台。总是感觉那里不对头,可是又想不出什么原因,只好想着在拳脚上从孙策这里讨回一局。这样面子上也好看一些。至少还不是大败全输。

他简单的思想里根本不相信,凭自己这几乎比孙策大一半的体格,会不是这个柔弱的小白脸对手。

最后的一场,依旧是孙策亲自上场。用无往不利的太极拳法,在周仓、管亥两人惊骇的眼神里,不断的圈圈绕绕里,轻易地圈倒了这个如山般的壮汉。

当这个如肉山般的大汉,在他用尽全力的攻击无效。而且再一次失去了重心,不知第几次的重重摔倒之后,再也没能马上翻身爬起身来。管亥和周仓终于是无话可说的心服口服。

都是心想:“原本以为,这个年青的将军是个无纨绔的小白脸!却不想,他的武艺根本不是我们这些乡下人的粗鲁拳脚所能对付的!他却能认真的对待我们,降服了他将来至少也不会太委屈。”

周仓呆坐在地上,简单的大脑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输了,还输的这么惨!这个小主人的拳法这么软绵绵的,好似小姑娘的花拳绣腿一样的功夫,看着完全没什么力道,怎么就能把我给撂翻了呢?”

“唉!不想了,脑瓜子疼。输就是输!我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认了!”

周仓休息了一瞬,翻身拜倒:“小、主人在上,周仓心服了。从今天起,周仓愿跟随主人做牛做马!听凭主人差遣!”

看见周仓拜服,管亥也只能心中哀叹一声:“竟然连这头猛牛也不是对手,看来真是天命如此!”

只能是认命的拜倒,从此真心服从主公。

第三十九章新兵洗脑

孙策开心大笑,扶起管亥与周仓。

握着两人的手,真情的说道:“两位请起,你们须要记住成大事者,靠的不只是蛮力就可以的,还要多动脑子!两位英雄,就不用这么生份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好,我们一起上山寨,晚上开宴庆祝一番!”

围观的黃巾军残兵都是大声欢笑起来,是啊!一切已成定局,跟着一个有能奈的新主公,新的生活已经开始,至少以后都不用担心自己的肚子问题了。那就是幸福!

在孙策的思想中,对华陀的医术是有着无以伦比的信心。有他这个医圣加上药王徒弟李当之做助手,定然是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伤情。

对于邓当的伤势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自己不懂的事让专家处理,这是孙策一贯的优秀习惯。自己只管做好自己擅长的事就好了。

一群人来到山寨,孙策几个月没有来到这里,发现整个山寨已经完全变样了。山寨的外墙被加高加宽,颇有了一些小型城墙的模样。

墙头还修建了可以掩蔽的女墙,配合强弓硬弩和各种器具的防守。只要不是大型的的攻城器械,一般都不可能被攻下。

黃忠、祖郎、周善等人都在大门外列队相迎,上午还在打生打死的双方却是在这年轻的主公来到之后,却基本没打什么仗就握手言和。这才真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彼此间关系的快速变幻,让双方见面的主将们都是有些尴尬,有些感慨三分。

众人寒喧一番,走入宽大的山寨大门。进入眼帘是就是一个宽阔、平整的校场。

如今的校场上却是排列着三个整齐的军阵,两个小的军阵里每个人都已经是全副武装。看来已经都是做好了出战的准备。

不过那个人数最多的方阵里,虽然也都是精壮的汉子,却多只是配上了刀枪,没有人穿着完整的盔甲。但是却同样让人感到他们强烈的战意。

刀枪挺立间,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逼人的肃杀之气。看来对于暗中偷袭山寨,并打伤自己主将的山贼首领,这群汉子同样是有着满腹的怒火要发泄。

看见众将进来,都是鸦雀无声的向他们行注目礼。

黃巾军的三个主将,终于进入攻打了七八天而不得进入的山寨。刚刚暗自松了口气,一眼看到这寨里居然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精壮士兵。不由得都是大吃一惊。

心中纳闷的想到:“这是怎么回事?看他们的装备如此精良,一看就知道都是精兵。怎么前些日子不出来攻击我们!至少也不用死守着山寨不出击啊!”

祖郎上前两步向孙策回报:“主公,这几个月来,从寨里的三千余兄弟们选出了这一千人,做为精兵由邓校尉进行训练。其他的二千人,除了早起时做一下基本操练,都是在这里修屋筑城了。”

“这边的一千人是上月周善兄弟带来,他们同时还给寨里带来了大量的兵器和粮食,如今兄弟们再不用拿着木刀木枪来练兵了。只是还缺些盔甲···”

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于贪心,不好意思了!嘿嘿的笑着不再说话。

孙策笑道:“你这个家伙,就这些兵器都费尽了公瑾的心力才搞到的,你就暂时先用着,不要太贪心了!等日后我们的条件上来了,大家想要什么东西都会有的。”

周善也走上前来,拱手说道:“主公!这次属下带来的一千人里,有五百少年,都是我们在丹扬收纳的十五岁以下的少年孤儿,每个人的身份都是经过了查证,都是父母双亡,无亲无故的孩子,可以保证清白。”

“按主公的要求,他们每天都要由请来的秀才们教导识字,如今他们这些人至少也认识了几百个字,他们才是我们将来的重要间谍。”

“还有那边的五百壮士,都是按主公要求教习他们潜伏,侦察之法!他们是做为将来军中的精锐斥候来培训的。”…,

“当然,按主公的要求,在每次起床、睡觉、吃饭前,寨中这几千人,他们都会感谢主公给了他们新的生命!给了他们安定的生活!给了他们美好的未来希望!”

孙策不由被惊的傻楞楞的想到:“我只是和公谨提了下下,给他们灌输一些忠诚的思想!培养他们的感恩意识,加强他们的忠诚度。只是他这也实在是太···扯了吧!这个公谨难道还读过圣经吗?”

“不过,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一种十分有效的洗脑办法。习惯成自然,任你是谁,要是一天到晚十八遍的在自己的意识中,暗示自己对某个人的感激。对这个人的忠心自然是会刻到你的骨头里,融入你的血液中,成为你的一种本能啊!”

“也只有公瑾这种天才的脑袋才能想出这种方法来吧!想那些建立各种教派的创始人也一定都是天才之人,至少他们对于人性的了解,肯定是十分的透彻。只有你知道人们求的是什么,你才能让人们虔诚的相信你,祟拜你!”

周善不明白孙策的心思,继续说道:“这些人眼下正在由善带领,学习轻身功夫及各种技击之法。不过此次来山寨之前家主说过,一定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以备将来的大用。所以,善才强压着,没有让他们出战。

只是大家对善如此做为,很是有些怨气,以为善是无胆怕事之人!”

孙策感动的牵住他的手,赞许的说道:“周善,嗯!这次你又受委屈了。一别几月,本将在信中听公瑾说了,你做的很努力!这次你做得也是很正确,而且看你练的这些军士就知道,他们都已经是颇为精锐。小小的误会嘛!本将帮你与他们分说一番就没事了!”

周善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还有什么能比得到主公的理解更让属下归心呢?

理解万岁这句话可从来不是空洞的口号啊!

孙策与众将,穿过校场,来到点将台上。看了一眼排列整齐的三个方阵,很是感慨,这些人就将是江东未来的重要基础啊!

祖郎首先上前指着孙策大声说道:“兄弟们,你们整天念着的主公来看你们了,大家一起恭迎主公!”

话音一落,整个校场上的所有肃立的人都齐刷刷的矮下去半截。

“恭迎主公!永不放弃!”

二千雄浑或稚嫩的声音同时响起,声音冲击在牢固的寨墙上,回声使得这个声音加倍的宏亮起来,让所有在场将领的心都不禁动荡了一下。

看来在周瑜的指导下,祖郎和邓当等人对这批新兵的洗脑方面没少下功夫。

第四十章星火燎原

整齐壮烈的气势,让众将都是眼前一亮,这也都是一批好苗子啊!可以预见他们的在不远的将来,经历一番考验,成就必然不会比如今身经百战的一千江东精锐要差。

每个参与过那次奔袭的将领都明白过来:“原来主公当初不顾一切,也要打下祖郎的山寨就是着意于此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别人的手下积累自己的原始实力啊!”

“这个小主公还真是能深谋远虑,布局深远!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呢?不过也是,要是能想到,我们也就是主公了!”

再看孙策的眼神里都是带上了佩服的神色!对于自家主公的远虑都有了一种明悟。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前途也更是多了几分信心,当然,他们从来也不曾失去过对主公的信心。

孙策看着眼前跪倒一地的未来精英们大喝道:“很好!你们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

“江东狮军!征战为民!勤学苦练!报效主公!”

同样的嘹亮声音,回答了孙策的问题。

孙策满意的向祖郎和周善,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思想教育没有白费,这班人的忠诚度毫无疑问已经是非常的高了。

孙策喝道:“很好,你们都明白了自己身上的责任!看来你们的教官们没有白费了心血。大家都起来吧!”

在盔甲的‘哗’然摩擦声中,众人整齐的起立。

孙策接着大声说道:“本将军希望你们,牢记今天所发下的誓言!做一个忠诚的人,一个对我江东军有用的人!听说你们有些人想不通!为什么不能出战,去打垮围攻自己的敌人是吗?”

看着学员兵们没有人出声,只是用整齐而疑惑的眼光注视着他。

孙策满意的点头,喝道:“本将知道,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经历过了常人所未能经历的悲惨遭遇!家破人亡的命运,是你们每个人都遭受过的!就是如今在整个大汉天下,还有更多的人,在经历与你们相同的悲惨命运!”

“可是你们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才会遭遇这些吗?”

看着校场上每一个士兵沉重而疑惑的眼神,孙策沉的说道:“哪就是制度,就是培养出这些贪婪脏官的制度!相信大家也都对于如今的天下状况有所耳闻了。”

“看看天下百姓冻饿而死,那些庙堂之上的高官们都在做什么事,除了卖-官鬻爵,吃喝享乐,更加贪腐,没有人会在乎我们这些百姓的生死!”

对与这种情景,校场上的众人都是有着切身体会,却是从来也没有人,能想到这个问题的真正根源所在。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开始发红。

孙策继续高声道:“你们知道了服从军令的重要性,但还是没有完全明白自己身上所负的责任!你们就是我江东军的未来,是我们的希望!”

“圣人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们就是我江东军的星火!只是如今你们这些星火还很是微弱。不让你们出战,这是本将的命令。是本将为了给你们多争取些时间,希望你们能在这大汉之原上,燃起冲天的烈焰!”

“想死很简单,只是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你们是想在这星火之初,就被人轻松的扑灭!还是想要等日后等自己成长为燎原的大火时,去烧掉这个世道一切的腐朽与罪恶呢?”

直视着校场上二千双狂热的眼神,大喝道:“你们要记住,你们是星星之火!必将可以燎原的星火!而不是现在就想凭一腔热血,去染红五尺黄土的山野村夫!从今日起,你们的名字是江东军星火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所有听到的士卒、民夫、青壮都泪流满面的狂呼起来。在狂热的气氛里,谁还会有心神去追究到底是那个圣人说出了这句话。如今在众人的眼中,圣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正在面前的告诉了他们真理的年轻主公。

是啊!堂堂七尺男儿汉,谁不希望能成就丰功伟业!与其渺小的死去,毫无价值。不如忍辱含垢的活下去,增长自己的本领。火候到了,自然会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呼声越来越激昂,它震动了山寨,震动了竹林,震动了山峰,震动了整个天下!

看着已经初具规模的山镇,听着祖郎的介绍,孙策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邓当来这里的几个月,对着山寨很是下了一番功夫。除了练兵,那二千暂时无业,山寨中流民的劳力,他也是一点也没有浪费。修了城墙,建了新房。

孙策心中想到:“看不出来他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也是个很有管理才能的人啊!事情做的比交待给他的还要好,还要有成效。”

如今整个山顶都已经被平整出来,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平顶。入眼中再也没有原来那些混乱不堪让人看着眼花的草窝木棚,。

代之而起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汉式民居。设计的行道也是十分宽阔,足可以容下车辆进出。只是这山头上,出了山寨就是崎岖的山路,也没什么车辆会到这山顶来逛街、旅游什么的。

后山本就有一个小水潭,供应山寨里用水倒也充足,还算是一块风水宝地。至少山寨中现在的人口已经有一个中等小镇的规模了。

孙策相信,这个小镇的未来肯定是可以发展的更加繁荣。因为这里已经被他设定为目前很长一段时期内的发展基地。

祖郎有些恭敬的跟在这个年轻的主公身边。他发现越是与这个小主公接触,就越是觉得他深不可测。虽然主公也很喜欢开玩笑,可是更多的时候,是让他感到敬畏。

原来自己还想着,怎么样帮妫善,他已经是周善了。帮他解决手下的误解,还以为是个让人十分头痛的问题,这个小主公一来,随口说着几句话,却是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

只看主公对自己这个原本破败的山寨的布局,也是在邓当的指挥下,随着各种设施的建成越来越让自己激动。

祖郎总是在每天的晚饭后,围着这个新兴的山镇转上那么一圈。看着镇子一天天的建成,就象是看到自己的孩子慢慢的长大。

心中总是有一个念头在想:“这可是真正的属于我的山镇啊!而这一切又都是眼前这个比我还要年轻的主公所给,我没有他的雄才大略,就专心在他的手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

在这里生活了四五年的他,却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到更大的天地里去。也算是胸无大志,小富即安的典型了。

孙策绕着小镇巡视了一圈停了下来,两头大狼也算是故地重游,玩得很是欢畅。这时又不知道与黃蝶舞一起去了那里打猎,一直不见踪影。

第四十一章水泥酒精

孙策看了一眼身边的祖郎,笑着问道:“祖郎,让你找的矿石可有眉目了。”

祖郎恭敬的回答道:“主公,你说的矿石山已经找到,就在离这里不远。下山之后,沿路向北,离开我们五六里路的那片山头就是了,都是上好的白垩石。那边的位置,离官道也是不远了。”

“主公说的石灰各地本就多有使用,不过乡下人不懂,都称之为白垩。要在这山里找那种石头,简直是太方便了,这山野之间可以说是随处可见,算不得什么稀罕物。”

看着主公点头赞许,祖郎继续说道:“而我们已经在那边的山脚,招来了些工匠,建起了灰窑,准备好了石炭。噢!石炭就是主公说的煤炭,嘿嘿!乡下人没见识,都叫这能烧火的石块叫石炭来着。

主公要的东西都已经备齐,只等主公来了就可开窑炼那白垩了!”

“只是属下不明白主公要练这白垩,要粘土与铁矿石有什么用?而且咱们练这么多的白垩出来,自己也用不完啊!是要拿去做这门生意吗?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乡里人家要用,多是自己炼制一些即可,少有人上街市去买的啊!”

孙策听了大喜,摇头对祖郎说道:“当然不是去卖,就是想卖如今也还不到时候。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过两天你自会明白的!哈哈!”

心中高兴的想道:“想不到这事情进行起来如此简单!不过也是啊,后世水泥几亿吨的年产量,这石灰石和粘土本来就是普通原料。肯定不会难找,只是这件事情目前还是要严格保密,还是要交代周瑜、周善进行重点控制。”

硅酸盐类水泥的生产工艺在水泥生产中具有代表性,是以石灰石和粘土为主要原料,按三比一的比例经破碎、配料、磨细制成生料,然后喂入水泥窑中煅烧成熟料,再将熟料加适量石膏(有时还掺加混合材料或外加剂)磨细而成。

想到这里,让祖郎去安排人手,去把原料准备好,准备开窑烧制这三国的第一窑水泥了。同时把在山脚下唯一的通路上,建一道防御线的任务安排下去。

有了这道防线的抵挡和预警,山寨至少不会象现在这次一样,再次遭遇突然袭击。

这排完这些事,孙策又突然想起带来的蒸馏器对祖郎说道:“我这次带来了一件器具,你给我准备一个单独空旷些的大房间,把上次让你酿制的酒糟搬一部分到里面备用。还有不能有一点容易着火的东西,而且多备些可密封的酒坛,我要试着炼制一些东西。”

祖郎忙回答道:“这些,邓当校尉都早已安排好了,那边山后面的酿酒池边专门建了一个单独巨大的房间。比我的议事大厅还人大上一些,应该就是为了主公准备的。不过,不过离那些猪舍不远,味道不是很好。不知主公是否···!”

孙策大喜道:“好,这个邓当,还真是不错。交待他的事情,都能安排的如此妥当。很好,很好!此次的事了,我要好好的奖赏他一番!还真是个可靠的人才!只是祖郎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

祖郎连忙谢道:“主公过奖了,祖郎不敢居功!这些都是邓当校尉来了之后,细心安排建设的结果,祖郎只是带着弟兄们打个下手。不敢得主公如此夸奖!

祖郎所愿只要看着自己的山寨建的越来越象是一个繁华的镇子,祖郎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孙策哈哈笑过,让他带路,马上就去看邓当安排好的大房子。

发现那猪舍,离这里至少有五十米远,在强劲的山风下,也并没有明显的异味。打磨平整的青石砌成的房间,看起来分外高大雄伟。一切都比孙策当初传达下来的命令安排的更加妥当。

孙策满意的在众人的陪同下回到校场中,众将的前呼后拥,让他有了一种后世大人物人视察下属领地的感觉。…,

正当众人要结束这次巡查时,失踪了多时的华陀,从校场边一间不大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孙策。看见孙策看过来,对他招了招手。

孙策急步走到他身边问道:“岳父大人,邓校尉的伤势怎么样了?有你两位大神医出手,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却是看到华陀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他的脸色,分外沉重。

孙策的心不由得‘喀登’一下。声音也微微有些发颤的追问道:“怎么了?岳父!难道邓校尉没有救过来?”

心中突然想起:“这个邓当,在历史上还真是在投靠我之后,没多久就病重身亡的。”

如此一来,孙策对于华陀的信心不由得又有些动摇。一直平静的心情也有些七上八下起来。

跟在孙策身后,同样关心这个问题的管亥也是一脸的焦急。如同等待最后判决的人犯,期待而又害怕那个老郎中开口说话。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关系到他在江东军发展的前景。

心中打鼓:“老天爷,那个姓邓的不是到底没救过来死掉了吧!听说他的小舅子可是主公的随身亲卫啊!真要是这样的话,我今后的日子可就难混了!”

原来,这短短的时间,这个头脑还算是精明,外表却是粗鲁的汉子,却也是不知道从谁那里打听过了江东军的各个重要的人事。知道了邓当和吕蒙的的关系,也知道了他们在主公心中的地位,是比自己这个新人要亲厚的多。

就看眼下孙策脸上浓的要滴水的黑脸来就可以知道,现在的孙策有多么的愤怒。

华陀终于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唉!伯符,你就不要伤心了!”

听到他这样说,众将的心也都是一沉,看来江东军真得是要失去一员大将了。众人都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哀伤!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战友啊!

祖郎与周善想起这几个月与邓当这个豪爽有才的汉子,朝夕相处结下的深厚情谊,更是悲从中来,两人却是不由得放声哭了出来。

管亥的心也似沉入了谷底,强壮的身体也有些摇晃,一脸颓丧的想到:“怎么会这样呢?刚以为自己能投个明主,能放开手脚做成一番大事。”

“看他的布局,所谋皆是长远,只要跟着他总会有我出人头地的机会。却是因为想要争一口饭吃,却是毁了我自己的前程啊!老天,为什么总是待我如此不公呢!”

孙策却是有了前几次的经历教训,知道了华陀说话的方式。

他那个总是说上半段的‘特殊’习惯,骗到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伤心和眼泪。只能说这个老神医还真是爱好特别。看来有特长的人,总会有些怪脾性果然是真理。故而这次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没有忙着去伤心!

华陀感叹了半晌,发觉孙策并没有表现出预料中的伤心,只是双眼大睁瞪着他,正等他的下文呢。

第四十二章吕蒙之怒

华陀惊讶了一下道:“咦!伯符你不伤心啊!噢!是了,我还没说完呢!这次邓校尉的伤势太重,加上我们赶来的太迟,伤口里有了大量的脓水,已经伤到了胸骨。

为此我们不得不取去了已经变坏的一部分骨头。幸好如今天气不热,对伤口有利,否则他肯定撑不到今日。不过要是我们再晚到两日,那脓水入了心脉,人也是肯定救不回来了!”

“刚才经我与当之的全力救治,他的性命是保住了。现在当之正在做最后的上药包扎,不过他的一身功夫却是留不住了!因为他终生都不能再用爆发之力。不然,没有想连的骨胳支承,一旦创口开裂,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孙策听华陀说完,看他再没有开口的迹象,才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沮丧的管亥。

说道:“辛苦岳父大人了!也就是说,邓校尉的此生是再也不能上阵杀敌了!等于说他就是一个、一个残废了!”

华陀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孙策心想:“还好人总算是救回来了。看来这就是最后诊断!不过还好,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有转弯的余地!伤心一下,闹几天情绪,过去了也就可以了!只是可惜如今没有骨移殖,要不然,邓当这个伤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唉!想什么呢!就华陀这个医疗水平就已经是绝顶的了。就是到后世,没有各种消炎药,抗生素,没有备用血浆的支持,谁能,又有谁敢做这么大的开胸手术。”

“就算有了这些准备,后世那些医生们还是一样要在手术前,让家属们签上什么狗屁的病危通知。就算是手术不成功也不能怨到他们,这不是纯粹的画蛇添足吗?只能是让病人的亲属更加的伤心罢了!完全于事无补!”

不信的话,让吕蒙去签一下邓当的病危通知看看!这鲁莽的小子,只怕当场要砍人了!

“而华陀却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还值不值得救,有没有救。从来不会跟病人说,你先做好死的心理准备!我才能给你动手术,而且你死了也不能怪我,之类的屁话。

医患关系却偏偏也是十分的和谐。从来没有谁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让这个神医给死去的病人磕头赔罪、守灵认错什么的破事发生。”

“就眼下这么简陋的医疗条件,动这么大的手术,还能不死人,也只有这两个神医才能做到了。不过想来他们现在用的药肯定也是有强大的消炎止血作用。

就象上次治疗张辽的鞭伤,听说他的背上真的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孙策阻止了众人马上想要进入看望邓当的想法。已经没有无菌室了。难道再让这么多人带上一身的细菌去感染他吗?

于是开口要求大家必须要邓当的伤口恢复了,才能去看他。以防止再次化脓。

却是华陀一脸的不服气说道:“根本无此必要!老夫用药这么多年,与当之用过药的创口从来都没有化脓过。伯符,你就放心吧!老夫说邓校尉没有性命之忧,他就一定能活得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哼!你也不想想我与当之是什么人!”

自傲的口气让孙策不由石化,看来神医和药王的医术被怀疑,让他很受打击,有些生气!

孙策尴尬的挠头说道:“那就最好,岳父大人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是没问题了。不过今天就不要了吧,他刚做完手术,麻沸散的药性也没有过去,也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正说着话,吕蒙与李当之也相继走了出来。孙策看向李当之,这个一向很少说话的药王,向他点点头,表示一切都没问题。孙策才放下了一颗心。

吕蒙走到孙策面前,还没有开口,眼圈就红了起来。这个一向开朗,表现的没心没肺的小子,如今却是真正的遇到了伤心的事情。

哽咽着说道:“主公,我姐夫他、他···”

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孙策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这不是没事嘛!放心,等姐夫身体恢复好了,我们还让他练兵,好不好!”…,

吕蒙抽泣着点头,抬眼却看见孙策身后站着的正是管亥。马上瞪红了眼,‘呛’的一声抽出身上的腰刀,就要向他冲去。根本不考虑自己是不是这个大汉的对手。

嘴中叫着:“你这个恶狗贼,还我姐夫来!”

吕蒙突然拨刀攻击,吓的正在为自己波折不断的命运伤神的管亥一呆,这一瞬间雪亮的刀刃就已经到了他的面门前。

眼看避之不过,管亥却是干脆放弃了反抗,一句话也不说,闭上了他几乎与周仓一样的大牛眼。

心念电闪:“算了,这辈子什么也做过了!反正也活够了,如今兄弟们也算是有个出路,我也算是可以放下一件心事。如今废了他姐夫,还他一条命也就是了!”

管亥闭着眼睛半晌,却发现那锋利的痛苦并没有到来。奇怪的睁眼一看,却发现那雪亮的刀锋,就停在眼前微微的晃动着。

而那只拿刀的手却是被牢牢的抓在了孙策的手里。

吕蒙一出来,孙策已经在防着他的情绪失控。早就料到,这个冲动的小子见到管亥肯定会爆发出心中的怒火,干脆让他发作一下也好。

不过管亥这个好不容易收伏的勇将,可不会为了让他泄愤给活劈了。那可真是十足的金丝木当引火柴,大柴小用了。更不要说边上还有两个牛视耽耽的周仓和裴元绍会有什么反应了。

等见他一变脸色,孙策就已经集中了全部精神来防备他,故而吕蒙一动,他立刻上前,擒住了他的手腕,救下了管亥一命。

孙策把吕蒙的刀夺在手中,交给了一旁的宋谦,有些严厉的说道:“子明,你冷静一些,如今管亥也是我江东军的一员了,不可以对自己战友动刀!”

吕蒙怒视着管亥,挣扎着叫嚷道:“主公,可是他伤了我的姐夫,害他一辈子不能再征战沙场了!难道我就不能杀了他为我姐夫报仇吗?这是为什么?”

“子明,你姐夫受伤,我也是很痛心,不过你如今就算是真的杀了这头蠢牛也是与事无补。幸好有神医在,姐夫不会有性命之忧。等他日后好起来了,做个练兵的校尉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虽然不能上战场,可也是为我们江东军在培养精兵。”

“咱们江东军需要他的地方有这么多,你又有什么可伤心的呢?男子汉大丈夫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也属平常,如今只是伤的较重,又不是无法挽回了!

这次他受了伤,以后都不用再上战场,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他可以将你姐姐和你娘亲都接来山寨,夫妻俩再不用分处两地。你一家人也不用再受那战乱之苦。

再说,你忘记了姐夫当初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想你姐夫刚恢复过来,却知道你又为他犯下军法而伤心吗?那只怕他没有被管亥杀死反而是要被你给气死了!”

“生气,是拿对方的错误来打击自己;怀恨,是拿对方的错误来折磨自己!

不论什么时候,男子汉大丈夫对自己的亲朋战友,心胸当宽广大量,不可以睚眦必报。何况如今姐夫在神医的救治下,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呢!”

第四十三章管亥赔罪

正当孙策想要继续劝说怒气难消的吕蒙,放弃对管亥的仇恨时,管亥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走上前来。

单膝向着吕蒙半跪下来,拱手说道:“小兄弟,这次打伤了你的姐夫,亥也是十分的后悔!可是事情要是让我再来一次,管亥依旧要这样做!”

吕蒙一听他这样说更是愤怒的爆发起来,使劲的挣了挣身体,想要上前有所动作,只是手腕却是被孙策牢牢的制住,不能挣脱。

管亥恍如没有见到吕蒙的怒气悖发,用无奈的语气接着说道:“这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想山下的几千兄弟信任于管亥,推举我做了他们的大帅。本帅就要对他们的生死存亡负责到底,那怕是让亥去杀人放火!”

“只是这回意外遇上你的姐夫,是亥的不幸,也是你姐夫的不幸。管亥这一生,不曾向谁低头服输。只是今日,为了这三千兄弟能活得更好些,犯下了冒犯之错。向小兄弟请罪了!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亥绝无怨言!”

周仓一见管亥如此,焦急的在一旁,搓着他的大手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终于在裴元绍的再三示意下才明白过来,两人也是一起上前躬身一拜。

齐声向着吕蒙说道:“这事我们也有份参与,还请小兄弟一并责罚!”

只是周仓的心中却是满肚子不服:“想我们黃巾几十万兄弟都是死的一干二净,谁能帮他们报仇,他们的命就那么贱吗?”

“你娘的!你姐夫受了点小伤就要死要活的。真是个没屎找屎的小屁孩。也就是老管了,都不知道在搞什么明堂。要是老子才不向这小子陪什么鸟罪!你小子再敢不服,就打上一场!老子非打得你服了为止!”

他脸上带着一副忿忿的表情,只是低着头,周围的人却都没能看见。

一旁围观的众将,都不由的默然起来。原本都是因为邓当的受伤,心里对这个管亥都是有些微辞,抱定了在一边看戏的心思!要是吕蒙不能报仇,还有可能会有人出手相帮。

可经他自己这一分说,将心比心的一想,他也确是无奈之举。任场中是谁处在他这个位置上,为了自己和手下的活路,必然都是要全力去拼搏一下。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本就是生死相搏的事情。人家原本又不认识你,自然是要尽力拼个死活出来。

只不过这次恰好是遇上了邓当,而管亥的武力又恰好高上一筹。这才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要是他不是邓当的对手,只怕不但他自己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就是手下的兄弟们,也不会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吧。看来,这个管亥倒是个敢做敢当的汉子!

吕蒙听了管亥这段话,看他如此放低了身段认输,也不由得有些傻眼。让他上前动手,他反而无法下手。那样就变得完全不讲道理,根本是在仗势欺人了,必竟还不到生死大仇的地步。

“得理不饶人吗?不说主公不会同意,自己也不能允许做这样的事情啊!”

他一下变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了。

最后只能是恨声道:“你个老混蛋,等姐夫醒了再与你算帐!”

丢下一句狠话,再也不看管亥等三人,回入房中看护姐夫去了。

孙策心中对这个管亥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这个看似粗鲁的汉子很是有些手段啊!这真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方法。他心里知道轻易是不可能取得吕蒙等人的谅解,就把自己的错误牵到大义上来。”

“只要设身处地的一想,大家不得不理解他的苦衷啊!不错!是个有勇有谋的家伙,比徐逸看来还多点精明!这个人见事明白,处事老练,应该也是个可用的人才。也是要是没点水平,怎么当那十几万人的大帅!周仓的武力还在他之上,不也是服从他吗?”

管亥在邓当清醒过来后,再次在邓当的病榻前半跪请罪。终于得到了原本性子宽宏的邓当谅解。在管亥的曲意结交之下,两人却是最终成了相交莫逆的好友。一起留在山寨里训练起各自的精兵起来,也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邓当险死还生,捡回了一条命来。虽然也是为自己的伤残的身体难过,知道自己再不能向以往一般征战,心下十分伤感。

只是听得主公的软言安慰,知道主公却是依然重用自己,依然还是可以负责他喜欢的练兵和建城工作,这对他也是一个最好的安慰。至少自己还不是一个废人!没有被一心效忠的主公所抛弃。

他终于深刻的明白了江东军军规第一条,永不放弃的深意。

很多事情只有临到自己头上,人才会更加认真的去思考。而邓当的事例也是起了一个很好的范例。让大家都明白,江东军从来不会放弃自己的战友。不论是衰老还是伤病。

孙策在看望他的时候,让吕蒙这段时间留下照顾姐夫,等他好了跟他学习山越操练的兵法,为日后接替邓当的位置铺路,不然这些训练的已经初具规模的部队岂不是没人统领。

吕蒙看到姐夫的惨重教训,突然清醒起来,明白在战场上,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后来在主公和姐夫的双重鼓励下,终于开始发奋学习。

聪明的他从此在军略战阵上,就有了突飞突飞猛进的进步。让所有认识他的人无不刮目相看,成就了‘非吴下阿蒙’的这句千古佳话,并在后期终成一代江东军军神。

男人通常都是比较懒惰的。只有在经历过触动灵魂的沉重打击。才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成熟男子汉。

对于男人来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这永远是一句真理。

周善对吕蒙这个挂名的小徒弟也很是看重,慢慢的把自己的功夫全部都教给了他。而吕蒙则把自己的所学融会贯通,选出了一部分实用的技巧,将之应用在了自己所统领军士的训练中。

并从中选出精锐,组成一支强悍的突击队。从此他的手下就有了一支极为擅长攀高纵低,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精锐山越部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孙策在山寨中一住就是十几天,虽然知道舒县大队人马正等着自己。不过有高顺和李儒坐镇,他却完全不会担心出什么问题。还真不相信,小小的舒县兵少无将的,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难得来山寨一次的孙策,却是全身心投入了自己创新大业来。毕竟,这些事也是对于江东军的未来发展也是十分的重要的有利条件。

在孙策来到山寨的第三天,周瑜也终于放下了一切事物,骑着快马赶到了泾县的山寨里,与孙策见了一面。

半年未见的两个异姓兄弟,一夜之间说了无数的话语。除了兄弟感情无需多言外。更主要是对前面一段时间成绩的总结,和今后重要事项的安排。

对于人员的吸收方面,按孙策的话来说,就是只要是年轻的人,不论男女,都可以接收下来。更重要的是招收更多的有一技之长的工匠。

虽然如今山寨里已经有了近七千人,不过称得上精兵的只有四千五。还是靠这次收降的三千黃巾青壮,而且以后用人的地方只会是越来越多。早一些预做培养也好过到时要用时手忙脚乱。

只是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两人却是谁也没有提到关于女人的话题。应该是有太多的问题要沟通要解决吧!两个日理万机的人,那里还有空说这些。

第四十四章山寨品酒

第二天一早,孙策就把聊了一夜还没睡醒的周瑜从梦乡中拽了起来。根本不顾他的抗议,直接把他抗到了校场上。

孙策哈哈笑道:“公谨啊!我可要看看你的五禽戏练的如何了!我可是发明了一种新的锻炼方法,可是与五禽戏刚好相辅相承的。要是你练好了,我就教你,要是没练好。那你就只能继续做你的大禽兽去了。”

一听可以摆脱痛苦、主要是丢人的‘兽行’锻炼。周瑜马上来了精神,努力的睁开他那双深遂迷死人的俊眼,只不过,这眼中现在却是布上了血丝,一看就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周瑜苦恼着说:“伯符兄,你也太会折腾小弟了。就是你上次信中所说的太极吧!我听黄校尉说了,你怎么不早些教我这优雅的功法,却是非要小弟做了这半年多的‘禽兽’之行。

虽说这禽兽之行也确实很有效力,小弟自觉身体也是强壮了许多。可是总不能在全军面前做地上爬,树上跳的那些动作吧!

太极啊!听起来就比那五禽要上了一个境界!你快些教我,学不会我就不回去了!”

听了他的‘威胁’,孙策自然不敢不从。

但还是哈哈笑着,强逼周瑜演练了半套五禽戏。周瑜被笑的实在演练不下去。干脆拒绝了为孙策表演‘兽行’。

恼怒的说道:“一句话,你爱教不教。有你这么笑话人的吗!当初你演练给我看时,我还不是没有笑过你吗!真是没人品!”

孙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喘息着说道:“公瑾啊!说实在的,看你这个超级大帅哥表演禽兽之戏,实在是非常的让人感到赏心悦目的事情。

就看你演那鹿回头时,回头一瞥的风情,真得是迷死天下人了。呵呵!肚子要笑痛了!”

看着周瑜装生气不理人,孙策自言自语道:“公瑾,真的生气啦!不理哥哥了!那我只好自己练习喽!”

说完,摆起了太极的起手式,一式懒扎衣,开手,合手、到白鹤亮翅时,周瑜早已是双眼放电的冲上前来。一声不响的,紧跟着孙策做了起来。

这行云流水的功法,正是适合周瑜这种俊美的年少公子爷。

周瑜一边学一边愤恨的想着:“这个该死的伯符兄,还真是会藏私!这才是真正适合本公子的功法。那个什么禽兽戏,见他家的兽祖宗去吧!本公子就是打死也不练了!呵呵,本公子终于翻身啦,不再做禽兽的感觉真好!”

在山寨的日子里,要做的事当然很多,提炼酒精、水泥、练兵、筑城自然是一个也不能少!

有了邓当和祖郎的前期大量准备工作,孙策在这里可以说只是花费了极少的功夫,只是对他们所做的准备进行了一些细节上的改动,就基本完成了各项事业的准备工作。

用上了李铁精制的蒸馏器,很快就提纯出了第一桶高纯度的酒精。

祖郎早就在周瑜的安排下,从山外运来大量粮食。特别建成的大酒窖,酿制出充足的酒醪和低度的酒水。根本就不缺少提练酒精的原料。

孙策根据提炼次数、时间不同,把酒的纯度分为了三个等级。

最高度的纯酒精是最少的,自然归于华陀等医生用于消毒使用,属于军用物资,严格掌握他的储存管理,和使用方向。

其它的两种经孙策品尝一种约五十度,一种约为三十度。正是上好的白酒,由于它的原酒是由多种粮食酿成。孙策毫不犹豫的将它命名为了五粮液。

原本的山寨会议厅里,眼下在寨中的江东军的将领们,除了邓当和吕蒙全都聚在了这里。

众将围着桌案,看着放在桌上的三个大瓷碗中,主公新制出的纯净透明的酒液。现场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不相信。

这清淡如白水的所谓五粮液,看着就象白开水一般,能喝醉人吗?不过闻着还真是有一股浓烈的酒香。

这是孙策召开的三国第一次的‘品酒会’对象就是自家这些将领了,怎么说,新制佳酿也不能流入了外人的口,肥了外人口。…,

看着众人疑惑的的眼神,徐逸第一个忍不住上前。

宏声说道:“主公,你这是拿白开水戏弄咱们这些粗人吗?老徐我正好渴了,再说我酒量最好,就先来代大家试试这个‘白水酒’!说起来,老徐我倒是很久不曾饮酒了。整日呆在营中却是酒也没得喝,嘴里都淡出个鸟来!”

孙策也没有阻止,只是抱着自己的手臂在一旁嘴角带笑的看着他。

徐逸说完,拿起桌上的一个酒碗,抽抽鼻子,却是惊讶的咦了一声。被这从未闻过的浓郁酒味所吸引,一仰头将大半碗烈酒倒入了喉咙,毫不停顿的汩汩有声的咽了下去。

看着他一碗酒轻松入肚,孙策有些惊叹的想到:“看来这个徐逸果然是酒精考验的老酒鬼,这么烈的酒,差不多有五十多度吧!这大半碗的至少也得半斤多地样子。就是后世也少有谁能一口闷下的。看他却是连着眉头也不闪一下。果然是酒场上实力派,不愧是沙场老将!”

众人等了一会,徐逸却是没了反应,正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时。却见徐逸的脸色迅速变得如同火烧一般。众人刚要问他这酒什么情况。

徐逸却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大声道:“呼!好酒,爽快!”

说完却是仰身就向后倒!惊的众将手忙脚乱的扶着他沉重的身体。等把他放倒再一看,这个第一个‘冒险’试酒的大汉,却是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孙策笑着想到:“这个徐逸,还真以为他是海量呢!却也只是半碗就倒啊!不过看来酒品还算是不错,喝醉了就睡,不会做什么借酒装疯撒泼的事情。”

看见自认酒量很好的徐逸,只被大半碗的酒就轻松放倒,这让原本自认酒量不好的人都有些却步,让自认酒量不错的人却是更加的奋勇上前,想要尝尝这瞬间就能放倒一个大汉的美酒究竟是什么滋味。

这奋勇的人中自然身高体最壮的周仓抢占了第一位。只见他左右开弓的抓起两只酒碗就向着口中倒去,竟然把这剩下的两碗酒包圆了。

剩下的如裴元绍和管亥等人,都只能眼红的看看周仓手中的两个大酒碗。原来也只是想分上一碗就够,可如今谁敢和这个大汉抢酒喝,那就简直是找苦吃了。

裴元绍嘴里不服的念着:“周蛮子,你太过份了!怎么一个人就都包干了!你也给咱们兄弟留点···!”

看到周仓瞪大的牛眼盯着自己,心中一惊,只好强忍住下面的话头:“算了,算了,你就当老子放了个屁!你喝,你喝!俺不和你这蛮牛计较什么了!”

孙策招呼周围的卫士,给每个人都换上了小酒爵,并倒上了较低度的那种酒液。

呵呵笑着说道:“这酒大家放心品尝,注意是品,不是牛饮!”

众将听了都是会心一笑,纷纷端起酒爵,学着孙策的样子,先是深深的嗅了一下醉人的酒香,才小心的饮下一小口。

酒液入喉,各人的脸上的神色顿时是精彩纷呈。

黃蝶舞这个也来凑热闹的丫头吐之不及,呸呸连声,跺着脚直呼上当。

嘟着诱人的小嘴说道:“还以为喝什么好东西呢!这么郑重其事。害我巴巴的赶来,却只是喝这么难喝的辣子水吗?真是一群骗子,我出去带大武、小武玩了!”

孙策暗笑:“可惜浪费了一口好酒!不过她能不喝酒更好,这有喜的人,自然不宜饮酒。要是她真得迷上了还要浪费一番口舌让她戒了呢!”

再听见身后又是碰碰两声,回头一看,却是不信自己的酒量比不过徐逸,冲上前去抢得先手的周仓。不由分说的将两碗酒都倒入了自己的肚中。不过看来他的酒量肯定是要比徐逸好的多,居然只是重重的放下两只空酒碗,人却并没有倒下。

只是走起路来脚步也已经是飘然如仙了,看着这个肉山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大家都是捏着一把汗。

孙策看着周仓虚浮的脚步,心中想笑:“人家贵妃醉酒是飘逸如仙,韵味十足。这蛮牛醉酒就只怕是压力山大了!这要是倒下来,他这座结实肉山的体重,可不是徐逸这种‘苗条’档次的,旁人就是想扶,只怕也要有很强的承受力吧!”

周仓走到孙策面前时,舌头也有些变得大了,整张脸因为醉酒,显得更加油黑。

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主公,周仓这次是真得的服了你了,老周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哦!第一次喝到这么让人爽心爽肺,从头爽到屁眼里的美酒呢?真是他麻的好喝!”

说着话打着酒气浓重的酒嗝,还重重的放出一个响屁,好象在为自己的话做证似的。

“有这么好的酒喝。老周这辈子就跟定你了,你不象那个唧歪的臭小子那样小家子气!姐夫受点小伤,还要死要活的。哦!主公!你是个让老周心服的真汉子。老周喜欢你,哦!喜欢你酿的酒。”

第四十五章张辽算帐

前面的一句话,让孙策吓了一跳,有些恼怒的想到:“这个黑瞎子,借酒劲来表白吗?”

后面一句才让他放下心来。“原来只是爱喝我的酒啊!还好!还好!真是酒后吐直言啊!看来,这直爽的大笨牛还在对吕蒙当天的行为耿耿于怀!

还好眼下吕蒙正在陪他的姐夫,没在这里,不然怕又是一场争端了!”

管亥怕周仓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忙招呼着裴元绍帮忙。裴元绍略一犹豫,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才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起把周仓扶出了品酒厅,送回去休息。

周瑜美美的喝了一口香醇的美酒,对着孙策说道:“伯符,如此好酒,我可要带些回去,送给叔父。他这回对我们的事可是给了很大的支持!不然只怕,我们发展的不会有这么快,而且,这山寨只怕也会被发现了。”

孙策认同的点头道:“那是一定要送的,不过我目前还不准备把这酒公开拿出去卖。你带酒回去,送些给丹扬的那些高层人物就是了,可不要说出这是那里来的。只要说这酒叫五粮液,帮它打下广告就行。”

周瑜一楞:“什么是广告?”

孙策一汗:“那个广告就是,你说些话,让大家都知道你有这样东西的意思!”

周瑜这才恍然大悟的点头道:“伯符你还真是变了很多啊!跟你在一起,怎么我却感觉脑子也不够用了。也不知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开窍,总是会想出奇怪的想法来,你这可不正是欲擒故纵之法吗?”

孙策有些不好意思:“公瑾过奖了!不过我发现如今练了太极拳后,自己的头脑真是灵活了很多呢?不信你以后练了就知道效果了!

还有过些日子,我会让人给你送些宝贝鸟儿过来。它们叫飞奴。你可要派专人小心照看,那样我们通信就可以很方便了。”

周瑜更是一脸的期盼,道:“真得这么好!小弟一定会每天勤加练习的!咦!兄长你说飞奴,是会替主人送信的那种神鸟吗?”

孙策惊讶道:“嗯!正是,公瑾你还真是见多识广,这飞奴也知道!早知如此我就问你了也免得我找了这么久才从那个老道那里偶然发现!”

周瑜更是惊喜:“兄长你已经找到飞奴了,那真是太好了,可惜小弟只是在书中看过有关这飞奴的情况,却是没有见过!这鸟儿要是真能送信,那可是对我们有大用啊!”

孙策冷静的笑道:“公瑾你不要激动!这鸟儿能帮我们送信当然是真的。它不但对我们,可以说它对所有的人都是有大用!所以它就是我们的秘密武器,需要绝对的保密!

你可要切记啊!以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都要严加控制。保守秘密,我让你训练那些少年的目的也就在于此了。

只有对我们绝对忠心的人,才能让他们接触到这些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能把握住的人,要么就排除掉,要不就要严加控制。而且这些少年的们的招收和培养绝不能停止。”

周瑜那英俊的脸,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酒劲上来了,或者是两者都有的原因。变得十分的红润起来。看着比原先小白脸的样子,更显出几分男人味。

听了孙策的话,周瑜重重的点头道:“伯符兄长,你就放心把事情交给小弟吧!小弟会对这些事加十分的小心的!”

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一切多余的话都不需要再说出口。

再看张辽却是与众位老将一起,只是轻尝了一口,没有表示出喜欢,也没有表示厌恶。沉静的脸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他对于这酒类也不是很感兴趣。

都说,这酒品如人品。孙策借着这次品酒,也进一步了解了一下手下众将的品性。

程普虽然心中有些担心,还是受不得这品来香醇的美酒诱惑,在放下手中的杯子前,一口喝干了杯中的‘五粮液’,咂吧一下嘴唇,回味了一下余味。…,

这才开口说道:“伯符,你酿的这‘五粮液’应该就是桥蕤兄弟说的那种醇酒了!这酒的确是非常好,饮之醇厚香浓,比之以往的米酒更让人回味无穷。可是你要知道,这军中向来禁酒,要是让这些酒流入军中,岂不是要军纪大乱?你就不怕到时误了军情!”

孙策得意的一笑道:“程公这就不用担心了,策敢保证这酒决计不会流入我们的军营。因为我打算是让它走高层路线,它的价格不是普通的军士饮用的起的。”

看着众将都是红透了脸,仿佛害羞的小男孩一般看着自己,孙策觉得自己现在真得是特别有成就感。让这些皮厚肉粗的老家伙们同时害羞,可是没有人能象自己这般轻松做到啊!

瞎想了一下,孙策继续说道:“策将把高度酒的价钱定在五斤一坛,价值金五两,而我们现在喝的低度酒则定在黃金一两一坛。你认为普通的军卒能喝得起这种酒吗?”

众将顿时有些傻眼,这么高的价钱,会有人来买吗?有人会当这个冤大头吗?

张辽一惊之下,反应过来,害怕自己算错了,一向冷静的他居然也有了点口吃:“主公那、那刚才,我们不是一口就喝了两钱银子?”

用更加震惊的语气说道:“那个平生喝了一碗高度的酒不是要半两黃金!天呢!那个周仓不是一下喝下了近一两的金子,是不是就合一斤多差不多二斤银子啊!天哪,不是我算错了吧!这要合多少石米粮啊!我真的是算不出了!”

这个时间来,孙策在军中对于计算也有所了解。阿拉伯数字,还没有传播到中国,根本没有什么四则运算,连算盘都只是刚刚从算筹中脱胎成型。只能是做一些简单的,数额不大的加减法的运算。

较大的数值就要由军中专门的书记主薄,从事等人花费大量的时间用算筹去计算,而且还容易出现错误。当然习惯于领军的将军,自然会从以往的经验中推断出一个估计的数字,要他们明白的算出来,那就根本不可能了。

象张辽这样能很快想明白,这酒的大概价值,在这群武将中就算是头脑极其灵活了。就是程普和黃盖这两个老将也是不明不白的。

众将听了张辽的估算,顿时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自家主公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异样,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句话。

“这世上还有人能象主公这样!这么抢钱的吗?”

第四十六章新酒陈酿

孙策心想:“这么简单的题目还要算上半天,看来有时间还是要把小学的数学给普及一下才行啊!总是不能以后就带着这一帮没文化的大老粗出去打江山吧!那样真是太让我这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老板丢脸了!”

周瑜也惊讶的算道:“是啊!如今买一石粮不过只费三五百钱!一两银子可买两石粮。按一石粮可出百斤浊酒计。这一斤醇酒最多只是耗费了五斤、嗯就算是十斤浊酒。

也就是说一石粮可得醇酒十斤,一两银就是二十斤醇酒!至少是四两金吗?啊哟!我不是也算错了吧!”

看了一眼旁边一脸笑意的孙策,连周瑜这个一向自信、精明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这推算了半天得到的结果是不是算错了。

这粗糙的粮食,经过酿制再加工,一两银子居然要换至少四两,甚至可能是二十两黃金?这么疯狂的想法,也只有这个经常冒出些天马行空的主意的主公才敢想吧!

孙策哈哈笑道:“公谨果然好算计,呵呵,居然能算出这醇酒成本的价钱来!”

程普还是带着疑惑,说出了众将的心声:“伯符,你把这酒价定的这么昂贵,难道会有人要吗?如果真有人能买的话,将来倒是个军费的好来源!”

孙策更是得意,说道:“跟你们反正解释不清!喝的就是钱呢!这叫寻找幸福的感觉!

不买最好,只买最贵,你们听说过吗?物以稀为贵听过没,也没有啊!这叫做消费心理学!嘿嘿!”

心中想到:“你们这群三国的土包子!只要看看后世茅台和五粮液这些高端酒的价格。相比来,如今这三国新酿的山寨牌五粮液相对来说,还是相当便宜的。不是暴利的话我都对不起五粮液酒这个著名品牌啊!

再说了这个时代连竞争的对手都没有,只要我们打响了品牌。还怕那些钱多的没地方花,喜欢攀比的贵族商贾们不趋之若鹜吗?

只要把这酒推销到官宴上,只需一个公款消费,我这山寨上的一个小酒厂的产量,根本就是供不应求了。更不要说那些大户互相攀比斗富的酒宴了!”

想到这里,心中笃定,摇手说道:“程公,还有你们大家,不必担心!这件事情,如今我们还不忙着做。日后我会安排专门的人手,去销售这五粮液的。

如今要做的就是,送礼!把这第一批的醇酒都送出去。到时策会安排专人负责。这件事一旦做成功,以后我们的军费就不用愁了!”

众将顿时有些炸窝的蜂群一般,脸上都是显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程普有些肉痛的说道:“伯符,你准备这样就把这么多钱财白白的送人吗?那就算是做原料买来的米粮也要花费好多吧!要不就送一半出去?你也不能因为这钱好赚,就太过大方了,那也太过奢侈了些。”

孙策有些好笑的说道:“程公提醒的也对,那就送一半好了。咱们这小家小业的,还真的经不起挥霍。呵呵!再说这次的酒做出来,有这么多,也不可能全部都送出去了。公瑾,咦!公瑾你怎么发什么呆呢?”

周瑜还在忙着计算这酒要是全部送了出去,值多少黃金呢。这高度低度的,算得他头晕,根本就没有听到孙策的问话,直到孙策拉着他的手臂才反应过来。

不由得有些懊恼的说道:“啊哟!乱了,乱了,你这一拉我头脑里全乱了!伯符兄啊!这高度低度的,小弟实在是算不出来了。不过你这样也太大手笔了一些吧。

小弟当初可是花费了白银千两买的粮食,就算按最少的一两银换最少的四两黃金计,至少也要值四千金。你就算送一半出去,也要值黃金二千两。这可以给我们至少配备上一千名骑兵的全套装备了!”

周瑜的估算结果,让所有人都呆了。全场无声!

孙策也不由得楞住:“这不算不知道,一算还真要吓一跳!一千骑兵的装备,只要用一千石五谷杂粮就能换到,自己这生意做的看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黑!不过连武器带马的才二两黃金就可以装备上了吗?看来现在的马不算贵啊!”…,

孙策转向祖郎问道:“祖郎啊!你用了多少粮食去酿酒啊!”

听到主公的发问,呆滞中的祖郎回过神来,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噢,那个主公,还有周将军。上次送来的粮食并没有全部都酿了酒,只有二百担左右,咱们挖的坑不够大,放不下那么多的粮食同时酿酒。

其它剩余的粮食都被山寨里的弟兄们给当饭吃了!早知道,那是四千两黃金,打死我也不让他们吃一口啊!”

孙策哈哈笑道:“我就说呢!这样算下来,也就四百金,也不算多了。祖郎再说你们不吃饭怎么行,饿死吗?要是都饿死了,让谁来给咱们山寨大本营做事啊!酒可以慢慢酿,可这人没了可就找不到了。

公瑾啊!江东地方,送个千斤酒出去也就差不多了!等他们都知道这个酒的美味,以后我们的五粮液专卖店就可以开张了!以后我们要让这五粮液专卖店开遍全大汉,畅销全世界的!”

想通了的周瑜松了口气,又问道:“小弟明白了,伯符兄长,你说全世界是那个地方啊?小弟怎么没听说过呢?”

孙策又被噎了一下,又说漏嘴了吗。沉吟了一下说道:“世界啊!就是大汉这个世间的界限嘛。对只要是大汉的天下,就是世界!公瑾,你怎么这么好奇呢?”

好了,大家都回去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上路去舒县,再去会会那个高傲的陆康太守!”

在离开山寨前,孙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周善这个严谨的人,安排专人负责。而周善自己,孙策安排他随后带领五百斥候直接到战场上去实习。

孙策清楚的知道,操练不如演习,演习不如实战。

只有经过实战检验的才是真正合格的,不论是战士还是斥候。另外五百少年,就暂由祖郎、邓当与吕蒙几人指导和练习。

而酒这个东西,要是交给祖郎这群山贼,不用想也知道,怕是能制出来的酒精还没到酒坛里,就要倒下一地的醉鬼。

孙策可不想炼制酒精没成功,最后培养出一山寨的酒鬼来。

由周善安排可靠的人监管这酒的练制。

经过认真的考虑,和周瑜一起仔细商量了之后。确定下来,酒池还要扩大至少一倍。要不然这点产量到后面会不够用。

周瑜在基本算清了这个酒帐以后,对这酿酒的事情是比任何人都要积极。他早就受够了向家族和叔叔伸手要钱时的尴尬。那种感觉,简直让人想要郁闷的要死。

“整天在叔叔的府里或是家族里讨点钱那简直是在受罪,虽然现在家族里也放开了支持我建军练兵。可是每个月支上千两银子都要向族长解释半天,要是这酒开始售卖,还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的去讨钱用吗!这个兄长还真是会想发财的路子!”

产量要求是酒精一分,高度与低度酒分别是二、七分。并且让山寨里会制瓷的匠人开始制做精美的各种体积的酒坛,分成一斤、二斤和五斤装的三种,把制好的酒先密封起来存上一些日子再说。不多留些存货,日后怎么赚大钱呢!

况且要知道,十年陈的酒与新酒的价值可又是完全另一个档次的。要是能存上五十年,那价钱,肯定是可以价比黄金了!

深刻了解现代酒类经销模式的孙策,对于这陈年醇酒的前景可是十分看好。严格命令这第一批酒,除了送出去的。全部都不许再动用,而且以后,每一批酒都要存放一些起来。酒这个东西,密封好了又不会变质。时间就是黄金啊!

其实孙策所做的这些东西,不论是酒精,还是水泥只要是有了创意,知道基本的制做方法,加上应有的设备。固定的制造规程,制作起来原本就是简单。

需要的只是配上几个负责管理的人手就可以了。只是两项工作的前期准备要多费些功夫。基本上来说,没有什么高深的技术含量。只要有心,一般人都可以做成。

所以在最后的关键步骤里,都是专从少年军中选出可靠的人负责,禁止山寨里其他无关人员进入现场。

很快,经过几天的烧制,两种材料用三比一的比例配制,加上各种辅料。

三国第一窑的水泥也制作成功。孙策命令用加入了三分之一沙子的水泥,搅拌后用做粘合剂开始砌起墙体。

等到水泥干透后,其坚固程度让所有的人都是又一次的感到了惊奇,这世上原来还真能建成如此牢固的墙体。

孙策看着开始动工的防御墙,转过马头,与再次被震惊到的周瑜告别,带领亲卫们,哈哈大笑着扬鞭而去。

第四十七章扬州军到

庐江的治所,舒县城外,一个崭新的军营已经修建成型。

普通人看着,只能是看到它整齐,规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如果是内行的人来看见必然会知道,这个扎下营盘的必然是一支精擅军事的军队。

它的占地广阔,远不是眼前在营中的那些兵马所能驻满的。

也是,眼下这支部队也只是分别驻守在军营的四个角落里,只有宽阔的中军位置安置着五六个帐篷,应该就是这支部队的统领暂时居住着,等待在大军的到来。

从四面看来整个军营都被笔直高大的栅栏包围着。栅栏里,隔着不远的路程就矗立着一座高高的哨塔。每个哨塔上都至少有一个哨兵在值守。

紧挨着栅栏外是排放好的鹿砦和拒马。再向外四周都挖下了深沟,可以防备敌人的偷袭,整个营区只留下前后两个宽阔的出口。如今也已经被鹿砦所封锁,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长驱直入。

营区里驻扎着正是高顺所率领的江东军陷阵营第一部。

全军由一百游骑兵,二百长短枪兵,三百弓弩手,四百刀盾手组成共为一千人马。

不过现在已经是不能凑足一千的方阵了。昨日的战斗,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却是伤亡了近百人的刀盾手。

高顺保持冷硬的脸色,看着眼前排列整齐的的手下将士,心中想着这两日发生的战事。

“尽管一路拖延前进的速度,走半天演练半天,舒县这几百里路也是经不住拖延,在昨日中午时分拖到了舒县城外。”

“这些书生出身的文官真得不会打仗,一路行来却是连一次埋伏也没有遇上,尽管我的部队也是步步为营的前进,并不害怕他们的埋伏。但这些人的作战水平也太过差劲了。

直到陷阵营来到了舒县城外,他们才反应过来。看来他们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甚至连常备基本的斥候也没有派出。”

“我军刚到,才开始扎营,他们却是仗着自己的人多,派出了至少二千人马,想要一举打垮我的陷阵营,真是不自量力的一群家伙。

只看他们统兵的将领打扮起来倒也是有些人模人样的。象个威风的将领,可惜偏偏是个银样蜡枪头!居然冲阵不成,还敢来找我的单挑,可能是活的太腻味了,特来找死吧!”

回到昨天中午时分的庐江太守府。陆贾正站在太守陆康的面前激动的说着什么。

本来叔侄两人正在厅中闲坐饮茶,享受上午处理繁忙公务的片刻闲暇,并聊上几句家长里短的闲话。

值守侍卫却是进来通报:“报!太守大人,城卫军的城门校尉王义,前来报告,说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求见大人!”

上方端坐的叔侄俩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个守城门的王校尉会有什么急事。

对视一眼,陆康点点头,陆贾见他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校尉王义进门来跪倒在厅下,有些紧张的禀报道:“太守大人,城外出现了一支部队,足有千人。却是没有人来通报来意,属下看他们的旗号,好象是扬州军来的。而且因他们行动是敌非友。属下已经擅自下令关闭城门,赶紧奔来太守府报信了!还请太守降罪!”

只听得当啷一声脆响,陆康的茶杯却是在青石铺成的地板上摔的粉碎。再看他的老脸却是完全的变了顔色,呆滞的坐在那里。

口中喃喃的低语着:“到底是来了,到底是来了!本官早就想到的,这个袁公路定然不会罢休的,没想到,却是来得这么快!他真得如此胆大妄为,要攻击朝廷命官吗?难道他还真得敢造反吗?”

陆康高大却瘦削的身形微微的有些颤抖的,却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因为生气还是恐惧。

却是下首的陆贾看着陆康半晌没有出声,心下对陆康这个已经日益老朽的族长,更多了几分轻视:“族长-终究是老了啊!再也不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当年的意气风发,豪气万丈了。”…,

陆贾开口说道:“王校尉,你做得很对!没有给这些贼兵可趁之机!太守大人会奖赏你的。不过如今敌人已经杀上门来,你可有何退敌良策!”

王义听到陆贾的话,认得这个说话的正是太守大人的心腹亲信,当今太守府的主薄陆贾。

心中大喜想到:“果然这次报信是来对了,这下等以后论功行赏的时候,空置许久的庐江第一县丞之位,就非我莫属了。

丁山那几个蠢人还忙着安排士卒们上城防守。就不知道,就那千把敌兵,肯定只是敌军的前锋而已!怎么也不可能马上来攻城的,关上城门不让他们进来就可以了!

没有脑子却还想着与我争位,等以后我上位了,一定要好好的整整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他们难道不知道,最要紧的是拍好上官的马屁。在上官面前露脸,才是出头的唯一办法吗?”

陆康听到陆贾的问话,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镇定了一下自己初闻敌情,而被震惊的有些混乱的心情。

轻轻的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也跟着问道:“对,王义,你可有什么计策退敌?”

王义一听太守大人也开声下问,更是惊喜,连忙自信满满回答道:“两位大人,属下以为敌军不过千人初来乍到之下,只要给属下二千人马,属下就一定能将之全歼于城外。”

陆贾听了他的话也是眼睛一亮,对啊!兵书上也说,敌军劳师远来,必然劳累疲弱,在其立足未稳时,趁虚击之。倒是一个好战法!回头看见陆康却是一脸的犹豫,不知怎么决断。

陆贾知道叔叔的犹豫,连忙激进的拱手劝到:“叔叔!侄儿亦以为王校尉说的有理!如能让王义带着二千精壮的兵卒,可以趁扬州军先锋刚到,立足未稳,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只须击溃,当然最好是消灭他们这些军卒,才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如此,必能挫敌之锋锐!”

陆康抬起他苍老而显得有些浮肿的眼皮,看着眼前积极请战的手下和侄儿。

心中却是暗想:“你们两人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难道不知道打仗的危险吗?战争是要死人的。这个王义做为武将是建功心切,倒也可以理解。这个陆贾却是越来越野心勃勃了。哼!看我老的快要死了,急着建功夺权吗?”

“他倒是绩儿的一个威胁,只可惜绩儿实在太过年幼了,不然我又怎么地让你如此猖狂呢?让你们出战也好。胜了,是我的指挥有方!要是败了,我自然有理由拿你们开刀祭旗了!不过想我庐江精兵向来训练有素,又怎么会败在扬州军手里呢,我还真是多虑了!”

陆康阴沉着脸,看着急等自己决断的两人,深思半晌终于说道:“好!王义,我就给你二千精兵,陆贾主薄做监军,出城打垮这支敢来挑战的扬州敌军!

这第一战只要能击溃他们,你们俩就算是大功一件!回来后本太守必会论功行赏!”

说完,挥挥手,让两人赶快去校场点兵行动。

第四十八章王义出击

陆贾与王义顿时大喜,两人都是深深拜谢太守对自己的信任。

在他俩的想法里,以一倍之数的养精蓄锐的精兵,去攻打那些赶了远路的疲劳之敌。这功劳简直是三个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简直是太守在送功劳给自己。

特别是陆贾这个有所图谋的人,更是喜出望外。

心底暗想:“族长对我这个‘忠心的’侄儿,也是相当不错的,居然能把这守城的首功分给我一半。看来我私下做的那些事,他还根本没有觉察啊!不过,我好象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嘿嘿!

再说了!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族长可真是老谋深算的人!看来我的想法还是太嫩啊!要好好的学习族长御下的手段才是。要让你分了他的功劳,还让他对你感恩戴德,这才是老狐狸才能做到的事呢!哈哈!”

陆贾与王义两人拿着兵符,匆匆的赶到城中的军营里,调集了出战所需的二千精兵。两人都是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穿城而过。

听着围观百姓的一片喝彩,两人得意的人心中感到无比的骄傲。和手下的军士们一样,都是高高抬起了自己的脑袋。

仿佛他们现在不是去打仗,而是已经立下大功,得胜归来的凯旋之师了。

出城的时候,王义还得意的瞟了城楼上那几个呆楞的曾经的对手一眼,暗想:“这些蠢货!可能都没有想到,老子这个王义却是一忽儿不见,却是成了统兵的大将了吧!哈哈哈,真想当着他们的面大笑三声!不过得胜回来再笑他们也不迟啊!”

确实,在他们两人心想法中:“这次的胜利是必然的。等下打败了城外的这些扬州贼兵,一定要抓些俘虏,押着他们游街示众,那才是我们真正荣耀的时刻。谁让他们敢来犯我城池呢?羞辱吗?那是他们自找的!”

城中的百姓听说要打仗了,都是涌上了街头,围观将士们出征。无数人在为出征的将士喝彩鼓劲,仿佛在对待将要出征的自家子弟一般。

要说在庐江,陆康相对来说实行的仁政,还是让他很是得到了百姓的拥戴,如今听说居然有人敢来攻打这乱世中难得的清官陆太守,个个都是有些义愤填膺!纷纷上街请求帮助郡兵做战。使得各里长忙着维持秩序,缓解百姓的情绪,家门也不知道朝哪里开了。

看着舒县的城门迅速的关闭,又再次缓缓的打开。高顺的脸始终没有一丁点儿的改变。

“看来这舒县还是有几个胆大之人,居然还真有人敢出城作战!是觉得我人少,看不起我的陷阵营的战斗力吧!嘿嘿!”

高顺心中冷冷的笑笑,心中平静的想到:“这段时间,主公教的分组对战之法,还真是练兵的最佳手段。每个陷阵营士卒都是掌握了自己在战场上应该做的事,和面对不同情况时应有的反应。”

“真不知道这个主公的脑袋是什么长的?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眼下的这支部队就象是一把已经打造成功的神兵利刃。他们缺少的,只是一次血的洗礼而已。”

“军队和神兵一样,只有见过了血才能真正的成熟起来。就让这支出城而来的队伍做了他们的试剑石吧!”

斥候来报:“禀告将军,庐江军出动了两千兵马,准备攻击我军。其他三门并无动静,也没有发现埋伏的敌军!”

高顺微微的点头:“嗯!知道了!继续查探,如有异常及时来报!”

斥候迅速退下,继续自己的使命。

高顺想:“嗯!有二千人,不错,还挺看得起我们!”

看见对方城门里再没有兵马出来,并列成了四个密集的方阵的步卒。

高顺断然大喝:“陷阵营,列阵!”

全体士兵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整理好各自的刀枪盔甲,迅速的进入敌人阵前位置。布下了整齐的军阵。

直到他们列阵完毕,先于他们出城开始列队的庐江士兵们,却还是在整理队形。陷阵营的战士们却是没有一个人发出多余的声音。…,

只是把自己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什长、曲长们。握紧了自己手中视若第二生命的武器,静静地等候着上级军官们的下一个命令。

这些高顺口中的‘新兵’们,在经历了高顺参考了孙策提出的很多重要指导意见下。对他们实施了近三个月的地狱式训练。

虽然每个士兵都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但却是让每个士兵都深刻的明白,在战场上除了战友间的默契配合外,武器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这个真理。

就看如今的这群士卒的身上,最耀眼的永远是他的武器。

很快在各级曲、什、伍长的鼓动下,兴冲冲赶到城外,准备捡功劳的庐江精锐士兵们。终于在各自队长的命令下,列好了阵势。

开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前来侵犯的扬州军前进、攻击。

正面是一千人的大队,七百枪兵齐举着锋利的长枪,开始整齐的踏步向前逼近。三百弓箭手也已经摘下了弓箭,缓步向前,准备一进入射程就开始射箭掩护枪兵的攻击。

两翼各是五百人的枪兵和刀盾手,已经是先一步的开始前进。看来是想要仗着人多一举全歼扬州军了,整个战场顿时变得肃杀沉重起来。

城上、城下只剩下人群的呼吸声,和庐江步卒整齐的前进脚步声。

舒县的城头,挤上了一堆观战的人!丁山等人也是心情紧张的看着城门前王义的调兵遣将。这几个竞争者却是都在自己心中紧张的暗念着“老天保佑!王义一定要败!”

他们也都知道,一旦这次王义得胜回城,得到太守大人的重用。自己这群人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看来这些人,都是一群擅长勾心斗角的智者!

正对战场的城楼上,陆康正眯缝着一双略有昏花的老眼,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局势。

他的心中既有些期待陆贾能取得首战的胜利,却又隐隐的盼望着他的失败。心情矛盾,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分毫的异样,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真正想法。

听着身后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员、武将的高谈阔论。

陆康的心中不由得嗤笑一声:“连这群没打过仗的人,也明白眼下这场仗,是庐江占着绝对优势。看来胜利是不可避免了,不过怎么才能控制他们的胜利成果呢?”

“要是功劳太大,陆贾的野心必然会迅速膨胀起来。那就不太好控制了,他要是太强势,日后绩儿的接任就会有麻烦。族里的那些人最近在这小子的活动下,也都有些蠢蠢欲动啊!”

就在陆康想着用什么办法,去扯一下陆贾这个最近风头太劲的侄儿后腿时。庐江的弓箭手终于进入了射程,王义一声令下,箭手们纷纷开始弯弓射箭。

纷乱箭雨交织在空中,终于拉开了陷阵营第一战的序幕。

第四十九章陷阵首战

面对扑面而来的箭雨,江东陷阵营的将士们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一丝的退缩。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陷阵营的前排刀盾手立起了一排高盾,每个战士的头顶也是举起一面小小的方形钢盾。虽然很薄,但大小适中,连接起来恰好能抵住箭支的穿透。

每一张钢盾的边缘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无缺的顶盖。如同一个巨大的龟壳,把所有的士卒都保护在里面。庐江军的箭支射来,却是在它们上方砸出一片叮当的脆响!却是没有一支箭,能伤到一个扬州军士卒。

原本端坐马上,意气风发的王义,顿时也是有些呆住:“这是什么防御武器?”

在他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盾牌防御阵。就看如今的庐江将领里,一般能配上一面小小的圆型手盾,就已经是装备精良了。

“那有这种人手一盾的,简直是变态加不要脸!顶个乌龟壳上阵,这还算是打仗吗?这样一来,自己这边的弓箭手等于是报废了。”

王义恨恨的制止了还在胡乱放箭的一众弓箭手,大骂道:“你奶的,帮老子浪费箭支吗?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可有一个扬州军的军士中箭。都他麻的收弓!提刀上前一起砍翻那些没胆的王八蛋!”

众箭手都是欣然遵命。陷阵营如缩头乌龟一般的行为,让他们以为敌人是胆怯了。要是直接拚刀枪对战之法,自己这边同样训练有素的壮士们,两人还怕收拾不了一个人吗?只要消灭掉他们一部分兵员,敌人自然就会全体崩溃。

这样在王义的安排下,庐江方面仅有的三百远程攻击火力,也都转换成了近战的步卒。

庐江的精兵们,趾高气昂的迈着整齐的大步,向着他们眼中的赫赫战功奋勇前进。很快就接近到扬州军三十五步距离。

王义心底有些疑惑的暗想:“这些扬州军装备怎么如此简单?难道连一些弓箭手也没有配备吗?五十步的最佳射箭距离早已经过了!再有几步,我军就可以发动冲锋了。”

看着依然没有动静的前阵,王义猜想道:“看来配备的盾牌,让他们的负重太大,没有空余的体力来携带弓箭吧!凭这样的装备就敢来攻打舒县吗?这不是在给我送功劳来了嘛!看来这是老天对我沉寂多年没升官的补偿吧!”

看了一眼身边的陆贾,知道还是要拍好这个主薄的马屁才行。

“等回城以后,论功行赏时只要主薄美言几句,那功劳还不是刷刷的往上涨啊!”

王义客气的向陆贾拱拱手,说道:“陆主薄,你看可以冲锋了吗?”

陆贾却不领情,两眼一翻训斥道:“废话,你才是主将,问我做什么!”

言下之意,老子就是来领功劳的,打生打死怎么打,那是你的事。胜了我督军有功,败了是你的指挥错误,自己去领罪就是。

拍马屁拍到了一手马粪,王义心下愤怒,却又不敢发做!谁让人家是顶头上司呢?只好装做没有听见转头看向了阵前。

眼看着手下气势汹汹的将士们又前进了几步,两边的包围部队也是快速合围上来。王义对庐江精兵熟练的作战配合,还是十分的满意。平时的军事训练没有白费啊!

正当他准备对身边的传令兵下令击鼓,全军总攻,一举打垮扬州军,好回城痛饮庆功酒时。

却是突然看到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情景,原本严丝合缝的‘乌龟壳’突然绽开,所有的盾牌全部神奇的消失不见。前排的敌军整齐蹲下,显露出军阵中间的高地上,挺立着的已拉开了强弓的三百箭手。

只听一声简短的号令,翁的一声,三百支离弦之箭如夺命的雨点般,落入庐江军阵中。三百支箭的发射角度却是更不相同,只有一百人是平射,其他二百却是仰射,追求的是最大的杀伤面积。射击后更是毫不停止,连发三箭。

王义大惊,叫道:“啊呀,他麻的上当了!这群狡滑的扬州鬼渣。传令!快传令!马上击鼓全军冲锋!”…,

再看原本整齐前进的阵线,顿时出现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缺口,那是不断中箭倒下的士卒。看着那些倒地惨号的士卒,心凉的王义直抽冷气。

一旁督战的陆贾也有些惊心:“想不到这些扬州匪兵还真是擅于隐忍,到这么近的距离才发射弓箭。不过看这个王义的指挥也是有些混乱,早就可以发起冲锋了,还在那里等个什么东西。

不是个大将之才啊!要是黃盖那个贰臣还在这里就好了,怎么也不会打出这么颠三倒四的仗来!可恨的孙坚!实在是可恨之致!”

触景生情的陆贾,想起了黃盖的‘背叛’,让他更加深了对江东孙氏的恨意。

庐江后阵,激烈的冲锋鼓声响起,原本开始有些混乱的军阵突然一振。三面的部队都开始加速向前方的敌阵迅猛压去。

看得出来,这些士兵的训练还是有一定水准的,至少战友们受伤的哀号,没有让这些久经训练的庐江军人马上溃逃。而且还有勇气向敌人发起更加猛烈的冲锋。

高顺微微的点头,心中冷酷的想到:“这群人勉强还算是精兵。可以一战!练手之战嘛,还是弱一些的对手好些!”

“眼下我军布下的阵势却是固若金汤,正面的二百刀盾手加上一百长枪兵,足够挡住被几轮箭雨加投枪杀的胆寒的几百敌军。

右手的一百刀盾手和一百枪兵,只需要发挥出他们平时的配合水平来,只怕敌方的刀盾手同样是有来无回的局面。至于右边的枪兵,有一百刀盾手的阻击,那些人也只是我军弓弩手练习的活靶而已。”

冷静的对着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弓弩手换强弩,向左面的敌枪兵用三段匀速射击,未得新的命令之前不得停止。所有刀盾手投枪一轮后,杀敌!”

时刻关注着中军旗语的各部指挥官,迅速的传达下最新的命令。高顺早在训练中就在孙策的意见下,建立了自己军中的旗语指挥系统。不同的部队由不同顔色的旗帜指挥,决对不会出现错乱的行为。

如今的陷阵营中,早已没有了金鼓这种累赘而简陋的指挥方式。

每支部队只要盯着自己队伍所属的彩旗,根据旗语的命令行动即可。决不会是以往那种闻鼓全军蜂拥而上,鸣金全军齐退如潮,毫无配合,毫无技巧的人海战术。

听到曲长的命令,三百弓手收起弓箭,摘下挂在腰侧的已上弦的强弩。转身列队面向左侧冲来的长枪兵,这些双手执枪的军士却是没有了拿盾的手。

只能是凭借身上薄薄的皮甲军衣挡住敌人的攻击。这些皮甲军衣对普通的弓箭来说,防护力也是有限,更不用说是用想要用它来抵挡强弩了。

每个枪兵都知道他们必须奋勇向前。只要他们一接近,他们手中的长枪必然能暴发出强大的攻击力来。每个正在向前猛冲的庐江枪兵,都对自己能冲入敌阵,有着绝对的信心。

“二十步外,那扬州军的一百刀盾手,虽然看起来很是精锐,但他们手中那只能遮住小半个身体的方盾,三尺长的大刀。又怎么能挡住己方这五百壮汉的猛冲呢?”

此战枪兵必胜,而且必是攻破敌阵首功的念头,已经在他们的心中升起,这使所有的枪兵都在下意识的在自己的脚步上加了把力,加速,加速,再加速!胜利就要到了!

第五十章枪兵之殇

庐江枪兵伍长,李枫子死死的盯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扬州刀盾手,一双有力的大手,开始逐渐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马上就要真正和敌军交手了,紧张的心情,让他原本因为狂奔而急速张合的肺叶,都感到已经吸不进一丝的空气。那种憋闷的感觉,仿佛要把自己的胸膛撑的爆裂开来。

“只要再有一瞬,就可以挺枪刺杀了!就象当初在校场上训练时,千百次的冲锋、刺穿眼前的草人一般。对!就是那么简单!刚才统领王校尉也是这样说的!

就是不知道,刺穿真人的身体,和草人的身体会有什么区别!好期待啊!”

校场上无数次的冲刺、挺枪、刺穿,这是真正的千锤百炼!李枫子有绝对的信心,在第一个回合里就把自己眼里那个依然木然站立的敌军刀盾手,象对付稻草人一样刺个透心凉。

“这是在训练的草人身上无数次证明过的真理,锋利的钢制枪尖,可不会分辨你的身体构成究竟是稻草还是人肉!”

微微向两边一瞥,发现自己两边已经没有了战友,李枫子心中得意自己的遥遥领先。

“这就是我擅长奔跑的好处了,本来在全曲枪兵里就没有人能比我跑的更快!这次我一定要建先登之功。

说不定,太守见我武勇还能升我为什长呢!要是能斩杀敌酋连升三级,直接把我升到曲长就更好了!家里的那个有些些势利眼的婆娘也会为我骄傲吧!不过婆娘的身子还真是水嫩,让人舍不得放手啊!等我升官了,她也就会更加的顺从我了吧!”

仿佛从回应李枫子的狂想,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冷的狂风。

‘呜呜’有物体划破空气的声音从他的头上掠过,在他的身后顿时响起一片‘扑、扑’的钝响。沉重的身体倒地声,紧接着就是惨烈的叫声。

李枫子似乎感觉自己的背上,突然被什么液体弄湿了。

他害怕被脚下并不平整的地面绊倒,不敢回头,继续向前狂窜,二十步的距离转瞬即到。他猛的把手中的长枪,向着早已瞄准的敌人狠狠的刺了出去。

“要刺穿了!”

却是愕然发现,眼前原本仿佛草人一般木立的一群敌兵,突然动了起来。

只见眼中的那个刀盾手弓腰曲背,站成了弓箭步。左手中的盾牌也是猛然抬高,挡在了自己的枪尖前方。当的一声大响,李枫子手中凌厉刺出的长枪,顿时被完全阻住去势。

那个刀手左边的一名刀盾手,顺手一刀就沿着枪身削了下来。李枫子下意识间就放开了手中的枪杆,那钢制的枪尖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不甘愿的脆响。

勉强保住手掌的李枫子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会是这样?当初教习们只是夸我的枪刺的很有勇力而已。可没教过,遇到会反抗的稻草人该怎么办。何况这还是一群···!咦,我是不是冲得太快了?”

有些反应过来的‘庐江精兵’李枫子刚想转身回去汇合大队。眼角转动间,却是瞄见右边又是一抹寒光直向自己的脖子扫来。

“妈呀!”

李枫子大叫一声,一向反应迅速的他,连忙抱头蹲下。却不料这个动作,却是恰好符合了江东军在战场上对俘虏的要求。

几个相互配合的陷阵营刀盾手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个庐江兵是什么来头。刚才势如奔马的杀来。因为他一个人冲在庐江军的最前面,不好瞄准,就干脆在投枪时放过了他。准备放他近前来手动收拾。

没想到他一下势大力沉的刺击,打的一向勇力过人,全力防守的伍长都差点被震翻在地。更没想到的结果,他却连一个普通士卒的反击也不敢接招,就这样弃械而降了。

都不明白这个勇猛的庐江枪兵,究竟在玩那一出的军士们,都是有些莫明其妙。

想杀他又碍于新军规,缴械不杀,且不得虐待俘虏。只好让自己身后的几个枪兵上前,把他先绑上,等战斗结束了再做处置。…,

李枫子在被拖入敌阵前,最后回望来处一眼。映入眼中的是天空中一拔拔有节奏的箭雨,在身后的地上躺倒了一片的战友。每个人的身上都插上了一二枝的飞矛或是弩箭。那露在外面的枪杆和箭尾,还在空中微微的摇动。

有些身体有些已经完全没有了声息,更多的人还在生死之间挣扎着、号叫着。鲜血从他们身上各个不同位置的伤口处汩汩的流出,迅速的填满地上一个又一个深浅各异的小坑。

从未见过如此真实的血战场景的李枫子,还来不及看第二眼,就被众枪兵给拖入了军阵中。

但是他知道,在那片已经倒下的身体中,定然有着自己手下的另外四个军士。虽然没看到他们到底是死还是活。只看现场的惨状,李枫子知道他们必然都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彼此间定然是此生再难相见了!

而扬州军的刀盾手后面,有一块较高的台地。一群排列整齐的弓弩手,正在上面稳定的手持强弩,有条不紊的轮番射击着。那些还在冲锋的枪兵身上穿着薄薄的皮甲,也许在近战中能挡住一些力量不强的刀砍,对付刀盾手,也算是正好相克的防御。

但在近距离用强力机关发出的弩箭和沉重的飞矛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易的就被撕裂。

三百强力弩机的轮番发射,加上二百人的刀枪手投出的飞矛。一时间五百枪兵死伤惨重!

如同一波狂涌的大浪,不受自身控制的蜂拥而上,却是突然撞上了岸边的稳固的礁石,立刻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眼见前方和身边的战友成排的倒下。或是扑到在地,无声死去。或是翻滚着插着箭支、飞矛剧痛的身体,惨叫着等死。

死亡的恐怖气氛,越来越沉重的笼罩着后继冲锋的庐江枪兵军士们。

终于不知道是谁再也受不了这沉重的压力,失去了理智般大喊一声,率先转身而逃。

但是因为他们冲的太过于靠前。转身逃跑只是把自己同样脆弱的背部,显露给了依旧冷静轮番射击着的陷阵营弓弩手。

等到残余的庐江枪兵们恍如丧家之犬般,终于逃出了陷阵营的有效射程后。相互一望之下,都是悲伤的无法言语。进攻时意气风发的五百枪兵,只剩下廖廖百十人还能站着回来。有些人的身上,背上也是插着几支箭尾。

只要扬州军的弩箭射程再远一些,只怕这里站着的士卒,都是难逃被射倒的命运。每个还活着的人都明白,这就是战争,自己这个曲的枪兵,完了!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屠杀般的战场,初次上场的新兵们,在箭下余生之后。听着震人耳膜的痛苦呼号,终于有大多都忍受不住这浓烈的血腥,弯腰呕吐起来。

第五十一章协同作战

王义看着扬州军的弓弩手,残酷的屠杀着己方的枪兵,连忙慌乱的大喊着:“弓箭手!弓箭手!弓箭手都死哪···!”

却是突然想起来,手下的三百弓箭手,刚才为了一举突破敌阵,已经被自己派往阵前,加大正面的攻击力度了。如今步卒与弓箭手早已混成一团。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高顺冷眼看着手下那些弓弩手们,就象是在训练中一样冷静而稳定的猎杀着庐江的枪兵,脸上微微的显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心中想到:“主公所说的三段射法,果然神妙。只用了比以往少了近一半的弩箭,就达到了更大的杀伤。这样的轮番射击,使得每轮箭雨间有一瞬间的停顿。

这样就正好给了中箭的人倒下的时间。前面的士卒一倒下,后面的人失去了遮掩,下一轮箭支正好可能射中后面新出现的敌兵,很少会造成几支箭射中同一个人的浪费。”

看着剩余的部分庐江枪兵终于鬼哭狼嚎的逃出了射程,高顺停止自己的思考,冷静的下达了新的命令。

“弓弩手转向,对前方枪兵覆盖式射击,务必压制他们的攻击势头。”

此时,整个陷阵营的正面防线,已经陷入了真正的苦战之中。眼看着右翼进攻的枪兵,还没能冲入扬州军的真正的防御圈。就被一顿乱箭加飞矛给消灭了大半,刹时是崩溃而逃。

已经攻到正面阵前的庐江枪兵步卒们,疯了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全体向扬州军冲去。

陷阵营的刀盾手们在投出了唯一一枝投枪后,立刻准备好了自己的武器。全体刀盾手准备好的瞬间都是同时大喝一声:“江东陷阵,战无不胜!”

嘹亮的口号,穿云而上,压住了战场混乱的上所有声音,震的冲到眼前的庐江枪兵们也产生了一瞬间的呆滞。一些人甚至忘记刺出自己手中的长枪。

但这也只是瞬间,随着陷阵营的第一波砍杀扑上,整个正面战场立即陷入了白热化的肉搏战中,这是真正的枪枪见血,刀刀掉肉!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在乎自己挥出的一刀是不是有技巧,是不是很好看。

也不在乎自己刺出的一枪,是不是与平时的训练一样动作标准。每个人都只是咬着牙关,用尽全力,想让眼前与自己不同顔色衣甲的敌人倒在自己的刀枪下。

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一时间,整个场面都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刀枪与血液齐飞。武器的碰撞声与士兵临死的惨叫声相杂。只要身上的盔甲一旦破损,用不了一瞬眼的功夫,就会有敌人的兵器从破洞钻入自己的身体。剩下的也只能是血溅当场的命运。

在搏杀最激烈的两军结合部。却依旧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双方的军卒来。

那一大群兵种混乱,仗着人多一拥而上的自然是庐江军,每个士兵拿着手中的武器,都在疯狂的向前挤。因为太过混乱,甚至有些人连自己的的武器也被挤掉了。

而那依旧还排列成整齐的一字阵,分列成三排顽强抵抗的军卒则是江东陷阵营的士兵。

一排是长枪兵,两排的刀盾手。配合的很是默契。每当陷阵营刀盾手手中的盾猛然撞出,顶开一个庐江士兵的武器时,他的身后必然会迅速的窜出一支长枪来。

如同一条蓄势已久的毒蛇发现了猎物。暴起发难,发出一击致命的攻击之后,迅速就缩回了自己的阵营之中。

而一排刀盾手,趁着击倒一批敌人的间隙,就会迅速后退休息片刻,换上下一组备战的。如此循环下来,居然也能从这种残酷拼杀的环境里坚持下来。

三组士卒配合默契,如同一组磨盘一般,不断的绞杀着眼前的庐江步卒。尽管如此,面对着拼了命的敌军士卒,陷阵营的刀盾手们也是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只是没有死去的战士们都依然在那里坚持搏杀而已。平时经受过超强体能训练的战士们,终于在这生死搏杀中表现出了很好的持久性。…,

频繁的实战演习让他们比之庐江的士兵,更多了一些战场上的反应能力。这就让他们多了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双方的真正实力也许只差那么一点点,可是刀锋的宽度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庐江枪兵的迅速崩溃,让陷阵营左翼的压力顿时消失。陷阵营左翼携得胜之势的全力回援,这使险些支持不住的正面战场形势顿时逆转过来。

原本凭借着一口怨气,还在猛攻不休的庐江步卒立刻遭到了全面的迎头痛击。从坡地上不断落下猛烈而且节奏分明的箭雨,地面上原本占有很大的兵员优势,也顿时变得不明显起来。

最重要的是士气,此消彼涨之下,庐江步卒的战斗意志也被迅速的瓦解。坚持了不到一杯茶的功夫,余下的几百步卒就步了已方枪兵的后尘,崩溃逃散了。

眼见正面的战斗也即将获得胜利,高顺终于放下一颗心来。冷酷的脸色也稍稍的松懈,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这陷阵营的第一战,胜了。

高顺对着传令兵大声说道:“传令,冯则游骑兵出动!袭击右翼的敌刀盾手后部。全力打垮他们!”

冯则这个擅长骑术的骑兵助教也被高顺从韩当身边挖来当了陷阵营的游骑队长。这个好战的小子在刚接到高顺的调令时,高兴的甚至从马上蹦了起来。

看来当教官平静的生活,远不如在直接在沙场上纵马杀敌对他的吸引力大啊!

下完命令,高顺低声自语:“看来,我们就可以安营休息了!不错,这就是主公说的诸兵种协同作战啊!一种新的战法,实战才是最好的检验。果然,各兵种有效配合起来的战斗威力,要远大单一兵种的进攻啊!

分批精确的指挥,加上三段射击,是这场战斗获胜的基础。士兵的体力和平时强力的训练,配合上的默契则是最后胜利的保证!”

红旗挥动,在远处待命已久,早已有些不耐的冯则游骑立刻行动起来。

冯则听到传令兵的传话,一跃而起大声叫到:“兄弟们!轮到咱们给自己的马刀喂点血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彪悍的骑士们翻身骑上马背,纷纷叫嚷着:“他奶-奶的!都等得这么久了,还以为这仗没份了。看来这硬骨头还是要我们这些游骑精锐来啃啊!我们才是最勇猛的陷阵战士!冲啊!驾!”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游骑,坚硬的蹄铁和锋利的投枪、马刀。让右翼的庐江刀盾手也只能毫无意外的遭受彻底败亡的命运。

第五十二章王义死节

王义坐在马背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是全军攻势如潮,眼看就要打垮扬州军的防御。怎么突然之间形势就完全反了过来!连指挥也来不及,怎么就全军崩溃了呢?还有那些骑兵是那里来的?”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暮色笼罩中的舒县城楼。

虽然距离遥远,昏黄的光线下什么也看不清。但他依然感受到了太守大人,那失望而尖锐的眼神,和他身后众多同僚那幸灾乐祸的嘲讽。

王义的对功业火热的心,象是被这场意外惨败浇上了一桶冰水。冷硬的象一颗千年不化的冰精一般,再没有一丝的热度。

不管城楼上的人是不是能看见。王义还是在马上,向着城楼方向遥遥拱手一鞠。

转脸对着身边的陆贾,一脸淡然的说道:“陆主薄,这回倒是连累了你了!烦你收拢败散的军士,回城禀报太守,此次都是王义指挥失当,以致于遭此大败。王义自觉对不住两位大人的厚望,对此次败仗,王义自会有所交代!拜托了!”

陆贾原本就想着怎么应付这场惨败。正想要出口责骂一番,好把责任都推到王义这个指挥的主将身上。

听到王义这番话,看着他对自己也是一鞠。却是什么也没能骂出来。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这个变得有些奇怪的王义,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王义交待完想说的话,心情却是变得非常平静,不再理会呆楞的陆贾。反正自会有活下来的曲长、什长们收拢各部败兵,再说这些事也已经与他无关了。

他催马独自向着扬州军的战阵奔去。

眼下,慷慨赴死,才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既然不能带领庐江的士兵们战而胜敌,那就用单挑决定最后的胜负吧。这一次,押上的是双方主将的生命。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武将,哪怕是以自己的死节捍卫庐江军人的尊严,要让这群来犯的扬州贼军知道,我们庐江军人也是有志气的,不可轻侮。这也算是对太守大人对自己看重所能做出的最后回报了。

此时在他的心底最深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奢望。如果能凭借自己的武勇,意外的斩杀敌军主将,未必不能将功折罪。如果敌军主将战死,必然会全军大乱,自己此去未必就回不来。

陆贾看着催马前冲的王义,抬了抬手,张开口,却依旧没能发出阻止的声音。

来到扬州军阵前,不理那些军卒的张弓搭箭的严阵以待。

王义拉住马头,大喝一声:“吾乃庐江校尉王义,敌将何在!可敢与王义单独一战!”

单挑,是这个时代里,每一个有尊严的武将都不能拒绝的。

除非你自认不是一个汉子,不是一个勇敢的将军。这样的结果不说敌人会看不起你,就是自己的手下也不会心服。对于一军的士气的打击也是致命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单挑战例。

古往今来,有太多的实例证明了。将乃兵之胆!将胜,则军胜!将败,则军亡!

江东军阵从中间整齐的移动开一条道路。

让王义又是一阵佩服:“果然!这才是真正的精兵,哪怕是刚经过一场生死大战,那些士卒的行动中也是绝无拖沓。庐江的士卒是绝对没有这么精悍的。看来遇到这样的对手,我们输得也不冤!”

一脸平淡的高顺从阵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从上了战场起仿佛就没有了知觉,永远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那怕是天崩地裂,似乎也不值得让他的嘴角变动一下。

对这个扰人休息的家伙,高顺有些厌恶,又有些欣赏。打了败仗不屈服于敌人的强大,还能勇敢上前面对敌手的武将,不论他的官职大小,自然能获得对手的尊敬。

高顺还是对这个冒然来挑战自己的对手,表现出了基本的尊重。

拱手说道:“江东陷阵营高顺,领教了!”

王义惊疑道:“你们是江东军!不是扬州军吗?是谁的部下?为何要擅自侵犯···”…,

回答他的却是高顺劈面而来的大刀。

王义虽然自诩武勇,却依然远不是高顺这个冷酷,且只讲究效率的高手的对手。只见场中高顺飞舞的大刀,快如闪电。王义甚至只来得及挡住第一刀,就再也没有能力完成下面的遮挡动作。

上劈、下撩、横斩。

三招一过,高顺不再理睬王义,依旧保持平淡的表情,收刀向营中走去。仿佛斩杀敌方将领只是吹了一口气那么简单。

直到高顺如大侠一般高大的背影没入大营,陷阵营军士中才暴发出一阵欢呼声。

他们都看到那个庐江校尉王义的身体上,逐渐渗出了一道倾斜的血线。越来越粗,终于喷发开来。而他的上半身从马上慢慢斜斜的掉了下来,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伴着他那颗来不及建功立业不甘的雄心,轰然一声落入尘埃,再不动弹。

想要成大功,必须要有坚强的实力做保障才行,否则那也只能是一个笑话。

只有一颗热血沸腾的心,对于争霸天下是丝毫也没有用的,只能是成为真正的高手武将们的试刀肉,垫脚石而已。

陷阵营的军士们以往都只是听说,自家的主将是个绝对的高手。绝大多数人却是直到今天,才真正见到高顺出手。

每个人都是惊心的暗想:“那让人眼花缭乱、迅猛无匹的刀法,只怕是人都接不下来吧。简直是太让人震惊了!原来这刀还可以这样用的啊!”

还有什么能有自家武将的武勇无敌,更能让士兵们兴奋的呢。

为将之道,智、信、仁、勇、严,五德缺一不可。

一个合格的将军除了要求他能征善战之外,成为全军将士心目中偶像级的英雄人物,就是最为重要的。

只有让自己的手下心服、信服、拜服,才能更好的指挥他们去为了胜利而拼杀。

陆贾指挥着残余的将领收拢着残兵,打扫战场。王义战死,他就成了城外的最高指挥。

陷阵营在胜利后,只留下一小半人收拾了一番战场,回头继续建设营地去了。并没有对他们这些残兵进行继续追击。甚至任由他们继续打扫战场。

陆贾看着江东军的营地,心中愤恨的想着:“失策啊!失策!谁知道那个王义,太过无能。平时看他的功夫很是不错,已经是打遍庐江无敌手了,那知这次遇到江东军的前锋大将。好象那个冷酷的家伙姓高,对,他的将旗上写着是这个字。”

“奶-奶的江东军,又是孙家的贼子。可恨王义这废物居然连三招都没扛下来。这下不但丢了他自己的性命,最重要的是眼下不论是将还是兵,个个都被那些江东军吓破了胆。”

“好不容易收拢了大部分人,再次想要从后面偷袭江东军。趁他们忙于扎营,再攻他们一次,说不定这次能捞回些好处来。可如今却是人人反对,只想要回城禀告太守,再做决定。根本就没可能实施这个计划了!可惜了我这条好计!”

“现在才明白争战终究不是训练啊!平时哪怕练的看起来天下无敌,上了战场也只是活命的机会大一些,更多的是要靠运气了。”

看了一眼那些在战场上,垂头丧气的搬运着,战友们已经僵硬的身体的庐江‘精兵’们。

陆贾的心中只是是无奈的叹息一声:“那些江东兵个个简直如杀神一般,他们的铁甲本就难以攻破,他们的兵器却是比庐江的军士的配发的武器,精良了不止一筹。

不论是战斗还是配合能力,都比眼前这些庐江的‘精兵’们高出一大截去!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难道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吗?江东军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老兵?”

“原以为经过当年的宜春之战,我也算是一个战场老将了,算是见过大场面。谁知道,那江东军的专业军士,与那些造反的乱民之间的实力完全是天地之别了。”

“书生打仗讲得再头头是道,终究只是纸上谈兵!可是我这次得罪了孙家那个小子,究竟给庐江,给家族带来了什么样的敌人啊!”

灭顶之灾这四个字突然出现在陆贾的脑海里,让他激楞楞的连打了几个冷颤。

“不!这都是他们的错,都是王义指挥失误,都是这些胆小怕死的士兵的错。我没有错,我只是在边上看看,根本没有参与指挥。我又怎么会错呢!

只是王义这个狗杂种,却死了,这个奸滑的混帐东西!真是害死我了!真正的攻城战还没开始呢,不说没有什么战绩,自己这边就已经损了一个将领,死散了近千士兵。这还是江东军没有趁胜追击的结果。要是他们真的追击···”

陆贾的不由得更加的心寒:“哪结果肯定是全军覆灭的结果,只是这眼下的惨败,回城怎么向太守大人交待?原本想着把责任都推给那个该死的王义,谁知道他居然就这样一死了之,这下倒好,连个替死鬼也找不到了。难道要我自己来承担这个结果吗?”

想着回城后,族长陆康那阴冷的眼神,他的骨头里感觉透出了极度的寒冷。。

第五十三章新的开始

千里之外的兖州治所-鄄城。

刺史府内修葺一新,宽大的宴席厅中,却是只放下了三张酒案。下首的两张桌共坐了三人,却仿佛都是各有心思,酒案上放满了各式精制的菜肴,却是没能勾起参宴的人的食欲,都是所用不多。

今年新任兖州刺史曹操正端坐在主位之上,抚摸着自己日渐增长的一缕胡须。有些志满意得的看着堂下两边端坐的心腹谋士们。

如今高高在上的地位,让他从心里高兴出来。一向只留短须的他,也开始蓄起长须装斯文了。

自从年初百万黃巾军入兖州,原兖州刺史刘岱战死东平国后。

曹操的老朋友陈宫,认为黃巾军有席卷全州的企图。出于事态紧急,为了百姓能不遭黄巾祸害。才说动了济北相鲍信等人,在没有朝廷任命的情况下,让眼下兖州境内最有实力的曹操,代理了兖州刺史的位置。

而鲍信也在随后与黄巾的大战中,不知是出于意外还是故意的战死了,这样在兖州再也没有人能有实力威胁到曹操的地位。除非他自愿,否则没人能让他从刺史的位置上下来。

事业上的大获成功,怎能让曹操不得意万分:“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新人,新府地,新的事业。代表着我曹操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奋斗了近十年,我也终于成了一方州牧大员。

年初接任了州刺史,历经艰苦大小几十战,终于扫平了黃巾军。又与年少游侠时结交的好友袁绍,一起联手打败了公孙伯珪、袁公路、陶恭祖的联军。”

“想想这世道还真是奇妙,要不是黄巾造反,使得天下大乱。我会不会还只是一个流浪乡间为非作歹的大恶棍呢?想想以往年少轻狂的所为,还真是有些好笑!”

“人生真是精彩啊!二十年前,除了桥公和何颙,谁会对我这个任性妄为,为祸乡里的青年高看一眼。呵呵!在那些凡夫俗子眼里,我这也算是浪子回头的典范了吧!”

“可惜的是桥老前些年过世了,不然还真该请这个忘年交的慈祥长者,来我这新修的州牧府做客一番,那怕是为他颐养天年我也甘心啊!”

“这世上也只有桥老,会为我今天的成就真心的高兴吧!当年要不是他的一番提点,只怕我就是今天还沉浸在那欺男霸女的生活中,浑浑噩噩的没有醒过来吧!”

“自从黄巾起事以来,我也算是几起几落。好不容易混到了如今的地位,去年帮助东郡太守王肱击败十万黃巾。才是真正打出了我的威名,以为终于安稳下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没想到的是,青州黄巾突然爆发起来。却是意外的干掉了刘岱这个自以为是的兖州刺史。

帮我扫平了升迁路上最大的障碍。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黄巾贼才是!”

“他们才是我曹操发迹的福星啊!对天下人来说是灭顶的灾难,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成就了我的事业。看来我还真是个发国难财的命!至于那些苍头百姓,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难道真得还怕没有人种田吗?

这就叫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如今我手下也算是猛将如云,谋士咸集了吧!”

“单看本家的武将就有曹子孝(曹仁)、子和(曹纯)、子廉(曹洪)、元让(夏侯惇)、妙才(夏侯渊)兄弟,这几人皆是我最为亲信的亲戚兄弟,真的是上阵还需亲兄弟啊!

想我曹氏如此兴旺,将才辈出,必是先祖庇佑之故。也不枉我们这些孝顺子孙,每次年节时隆重的一番祭拜!”

“如今更有乐文谦、李曼成、于文则相投,这些人都是大将之才,有他们在,我才有征战四方的武力。靠着他们的奋战,才能扫平这青州百万黃巾,得到如今这十万精兵!要说如今的兖州才是真正的兵多将广,实力雄厚!”

“数月前,元让更是从郡司马赵宠手下,寻到了一个名叫典韦的恶汉,乃陈留己吾人。果然是深有武勇,使一双单枝八十斤重的大铁戟。听说,他在营中还曾单手竖起过两名军士抬不起的牙门大旗。…,

不过却是不服人管束,那是管的人地位太低的缘故吧!他整天在营中寻人挑战,惹得是天怒人怨。比试起来又不知道留手,听说伤了不少人,得罪的人太多,虽然武勇却是始终不得提拨。元让找到他时只是个什长而已!”

收了他之后,立即让他做了对我倒是忠心耿耿,唯独可惜的就是为人过于粗豪,心中并无军略,且嗜酒如命。让他为一方之将,怕是终究会误了大事。可惜,这世上终究是难觅完美之人啊!”

“这个人,只能是留在身边严加管束,尽量约束他饮酒才行。不过看他做起卫士队长倒是忠实尽责,也算十分的称职!”

“如今我统领兖州,也算是位高权重,跻身于名门望族之流。才会有这么多的大才之人,慕名前来倾心相投。”

“特别是去年从袁绍那来投奔过来的荀彧。文若当年年少时,何颙曾惊异的说他是:“王佐才也。去年也就是初平二年(191),文若离袁绍而投于我。当时我见他来投,我真得是太高兴了,失态之下,甚至说出了:“吾之子房也!这样有点大逆不道的话!”

“至于本初那混小子,自己不能用人,留不住人才,又能怪谁!与其让文若这样的大才投了别人,不如我这个好兄弟帮他收下了好!怎么说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说不得下次遇到他,还要让他请我喝上一顿表示感谢呢!”

“王佐之才果然是名不虚传!文若一来,我就拜他为军师。原本让我头痛的文书政事,到了他的手上,一切事务立刻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帮我解决了一个大大的心病啊!而且他很有识人之明,荐才有功!”

“文若身边坐着的那个更加年青,文士打扮的男子。却是文若推举上来的谋士,他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戏志才。

这个年轻的智者,熟读经史,交游广阔,而且为人多有谋略。虽然出身差了点,听说当年也是个流浪乡里的无赖,却是在后来发愤读书,学了一身的谋略。”

“谁说流氓就不能成英雄!我是如此,这个年青的戏志才也是如此!我们原本是一类人!”

第五十四章摸金校尉

曹操饮了一口酒,继续想着:“他刚一投靠于我,就用他的智谋多识,得到了我深深的认可。这也是有大才之人啊!如今对于他的计谋我更是极为依重。

让他任了主薄一职,他的才学却是足堪大任。只是看他面色青白,饮起酒来毫无节制,酒量很好,身体却似乎有些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要请人帮他调养一番。”

而左手独坐一席的,就是兖州东郡东阿名士程昱、字仲德。

其人身长八尺三寸,下颌长着一大把整齐漂亮的须髯,倒是和那关云长的胡须相似。虽然已是年逾五十,但看上去依然是一派风流士子的样子。倒是不太显老。

“这个仲德倒是有识之人,当初刘岱一再征辟他出仕,他只是推病不出。如今刘岱一死,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派人去请了他一次,他却是欣然来投。”

“这些有才智的人行事还真是奇妙之极。看来他也是看好我的前途了!投入军中这半年来,他对我也是忠心耿耿,很是出了些好的谋略。对消灭黃巾起了很大的作用!”

曹操举杯向堂下三名如今依为心腹的谋士致意。

三人连忙举杯还礼,三个聪明的智者都知道主公曹操,单独宴请自己这几个心腹谋士,想要说的问题也都是心知肚明。

宴席进行到现在,几人都只是沉默着稍稍饮食,却是完全没有了一次宴会应有的欢乐气氛。放下酒杯后,年纪最小且任主薄的戏志才,先开口汇报了一番最近的军情和各方的动态。

最近大战刚过,兖州基本平定下来,也就是一些军政常务而已。

最让在坐几人动容的就是,一代大儒、北中郎将卢植去世了。他临死,命自己的儿子把他俭葬于土穴,不用棺椁,附体单帛而已。几人都是对这个一生文名传天下的名士,死了还能保持一个读书人的节操感慨不已。

等三人感慨过后,戏志才又说到:“主公,最近金甲传来密信!他们摸金校尉十二人中排行第十一的金顺携家人叛逃,被排行十二的金利带人追杀于徐州。而这之后两人就都没了消息。”

“金甲事后亲自去了徐州查访,最后在徐州涂中的一小山中发现了他们最后的踪迹。却只发现金顺的家人和金利当时所带的全部人手都死在了当场。金顺却是就此失踪了。看情形应该是有第三方势力介入了!”

现场的另外三人一听戏志才的报告,都是一楞。

程昱是第一次听说摸金校尉这个称谓,有些疑惑的想到:“这摸金校尉是什么职别,怎么从来没有在外面听说过,大汉还有这样的官职啊!”

荀彧虽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官衔,却是知道戏志才虽然是个书生,却因为性格豪爽,从来都是交游广阔。三教九流的很是交往了一些有本事的游侠之类的朋友,虽然也是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出声发问。

曹操看见两人疑惑,哈哈一笑:“这是志才当初投奔与我时送于本官的见面礼了。他在江湖上有十余位大本领的结义兄弟。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自名,都想要求个官职,本官看他们有才能,就赏了他们摸金校尉的头衔。”

“仲德、文若不必惊讶。不是瞒着你们两人。他们的官职不入军伍,只对志才回报情况,就是本官也是不太清楚其中的详细。你们自然无从得知。如今告诉你们,是因为这些人对于我们建军打仗,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终有一日,本官要为他们正名!”

戏志才感激的对曹操一拜:“属下先代兄弟们谢过主公信任!想他们一世飘零江湖之间,如今能得主公给予正封的官职,都愿死心塌地的为主公效力!”

“只是这次新收的一个兄弟出了问题,不过应该不会影响大局。他们这些新人都是直接与金甲联系,不会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操纵。”

曹操原本有些担心,听到戏志才这样说,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对于那原来的十个摸金校尉他是亲自接见过的,也接受了他们的效忠。看他们那各有特长的一身本事,和投靠自己时做为献礼,贡上的各色价值高昂的奇珍异宝。精明的曹操就知道,这些奇人,对于现阶段实力薄弱的自己,实在是非常的重要。

所以才会不惜血本直接封了这十个人校尉的空衔。

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就几个挂名的校尉,就能换来大量源源不断的军资,和各地的重要的军事情报。是个有眼光的人都不会放过这种交易,更不要说是曹操这个深有远见的枭雄了。

曹操还是有些不悦的对戏志才说道:“志才!你告诉金甲,以后摸金校尉要收人,还是要看清了品性才行。象你所说的那个金顺这样有家室的人,还是不要收入队中才好。不过他这次做得还算不错,能不泄漏自己的底细,也算是谨慎小心了。”

戏志才吓了一跳,自从他投入曹操军中开始,曹操可是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于他说过话。连忙恭谨应是。

程昱和荀彧都是疑惑的相视一眼,都是想到:“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这些所谓的摸金校尉究竟是在做什么?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能告诉底细!看来这些人做得必然是大事!”

曹操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向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下属隐瞒实情。

心想着:“今天如果不对他们说清楚,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不被信任。只怕将来会有离心也未可知。既然已经说了就不必再遮掩什么,有了误会反而不好?”

看着荀彧和程昱两人果然是一脸的惊疑,曹操示意戏志才为他们解释一番。

戏志才领命说道:“文若兄,程公。我们所说的摸金校尉,其实就是把前朝古物,金银重宝,发掘出来,使之物尽其用。而不是永藏地下,与污浊同腐,不见天日的人。”

哗啦一声,只见荀彧与程昱两人都是被戏志才的这句话,惊的站起身来。连身前的几案被碰倒了也没有顾及。桌上的餐具食物是叮叮当当的翻了一地。

门外的典韦只是回过他那颗被乱发和虬髯包裹的大头,淡然扫了一眼。看见厅中没什么要命的事情发生,就又转回头去,专心守自己的大门了。

荀彧激动的指着戏志才怒骂道:“盗墓贼!你这个混蛋,你为主公出的什么主意?你想要害死我们全部人吗?这种毁人祖坟的事,你可想过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了,你怎么收场?”

“如此断子绝孙的无德之行,怎么会是你这个熟读圣贤书的人所能做出的!我如今真是后悔怎么向主公荐了你这个杀才,我荀彧看错了人啊!”

第五十五章鬼打墙吗

荀彧的毫不客气的一席话,却是说得曹操的心中一片翻腾,很是有点尴尬。

必竟这件事,他等于是默许过的。如今荀彧这个书呆子,如此不留情面的责骂。等于是连他也一起骂了进去。

心中暗暗的生气,桌案下藏在衣袖中的手捏紧了腿肉。脸上的神色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戏志才却是面色不变,依旧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文若兄,先莫要生气!且听小弟一言。如今你只管兖州的军、政条理事宜,却是不曾理会过全州的财政收支。你可知道你如今各方面的开支是从何而来吗?”

荀彧冷哼一声说道:“兖州自有各项税赋收入,难道你还以为是你盗人祖坟所得吗?你这个无耻的贼坯,我怎么会以你这种败类为友,这简直是我荀彧今生最大的耻辱!”

戏志才却依然没有生气,说道:“文若兄,你且不要着急上火!小弟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曾计算过!兖州全境一年的税赋究竟有多少?一年的开支又有多少?”

“你这个军师军令一下,全军要更换武器,花费几何?你政令一出,全城百姓赈济三天,又要耗费多少人物财力?你可曾询问过所用支出详细?”

“你不曾,你从来不曾做过这些琐碎小事!在兄长眼中,这些那些阿堵物,孔方兄之类充满铜臭气的事,只会污了文若兄你的清高。

在你想来,只要你想要,这些钱财自会滚滚而来,不会废你分毫力气。你又可知在兄长你一声令下,小弟要费上多少脑筋吗?实话说上一句,钱财从来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戏志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必竟这荀彧对自己还是有举荐之恩的。

继续说道:“主公原是一方英豪,突然升为一州之刺史,本就没有多少财物,当年主公起兵之初还是靠着河东卫氏所助。而前任刺史虽然还有些积余,可如今兖州人口可是翻了一倍还多。各处所需花费又何只多了一倍!”

“而且这些人本身多是各地汇聚而来的流民,就算是饭也没得吃。你去向他们收税,还不如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为好。小弟到任之初就发现这府库之中早已是没了库存钱帛,行此下做之事也实是无奈之举!”

荀彧将信将疑的看向曹操,却见主公也只是苦笑着点头。

他怎么能不承认。要不是这批新收的摸金校尉强力支持,送来大量金银宝物的补贴,兖州的府库中只怕早就空荡荡的可以跑马了。

荀彧变得沉默不语,思考了一番,显得有些丧气。

但还是坚持着说道:“可是再没有钱,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件事要是被人知觉,岂不是要大大坏了主公的名头?天下读书的士人谁还能认可主公!志才!你太过急功近利了!”

戏志才冷冷一笑道:“我那十个结义兄弟都是十分可靠之人。他们行动只是在山野之间,人迹罕至之处。又多是在深夜才会动手摸金。”

“他们有他们的规矩。一不毁人棺椁,二不摧人坟莹,更不要说是坏人肉身。事后更是会消灭痕迹。而他们动手之前,更是会在现场周围布下迷魂之阵,普通人根本不能靠近。所以绝不会有泄密之忧!”

“主公任兖州刺史这半年来,一半多的费用都是来之于此!”

荀彧想到自己用过的钱财,却原来多是从死人身上摸来。不由得感到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有些毛骨悚然。

心中依旧抗拒,却也只能是无奈的感慨:“人啊!还是无知些好,要是他们不告诉我这件事该多好啊!如今我却是做了同流合污的贼子而不自知,悲哀啊!这实在是读书人的悲哀!”

程普的老脸原本也是愤然变色。听了两人间的对话,思索良久。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曹操一眼,最终只是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说道:“文若,听志才刚才所说,也有几分道理。事急从权,只要这些钱财是拿来造福更多的活人就好!救人性命的事,这些先祖们也未必会怪罪我们。也算是在帮他们行善事了!”…,

看来这个经历过大半人生的智者,也是看明白了眼前主公的窘迫。对于这种所谓的违背人伦理教的行为,也是不再那么抗拒。

程普突然疑道:“咦,志才,你刚才说摸金校尉会设下迷魂阵!莫非民间盛传的鬼打墙,就是你那些兄弟设下的迷魂阵不成?”

戏志才苦笑的说道:“很有可能就是如此!金甲他们的行动不论是成与不成,天一亮必定收手,撤去阵势。

不然怎么解释这些夜间迷路,总是在原地打转的人,天一亮就能走到正确的路途,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又多是在坟场里。”

“百姓无知自然会传言成遇到鬼打墙!”

程普与荀彧恍然大悟的点头,程普说道:“嗯!也只能是如此解释了,不过确实没有听说过有人在这种情形下丧命的!看来你那些结义兄弟还是有些人性!”

看见两人不再有疑问,戏志才继续他的情况汇报道:“不过金甲还报告说,最近江东地面出现了一股奇怪的势力。不知道是隶属何方,他们勤于习练各种武技与合击之术,还有一些人整天在深山老林里穿入钻出,不知在做些什么,看情形又不象是另一拨摸金者。

因为他们中间有几个教头模样的人也是高手,金甲也不敢太过靠近了观察。怕被他们发现反而坏了我们自己的大事。如今却是不知如何处置了!”

等戏志才汇报完,三个谋士都是静静的看着曹操,等候他的决断。

曹操思虑片刻,终于开口说道:“嗯!这可能是江东地面上,哪个有些野心的豪强,在暗自训练的私兵吧!不过江东地方虽大,可是终究还多是蛮荒之地。而且我们在很长一个时期内,都是无力去顾及的。”

“志才!你让金甲等人细致观察即可,只要不打扰到我们自己的行动。尽量不必去招惹他们,引起他们敌对才好!”

仔细思索后说道:“最好是能与他们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说不定有一日,我们还可以借用他们这些人,在江东地面上做些事情出来!”

摸金校尉这件事情终于有了定论,看程、荀两人都无奈接受了这个现实。

曹操终于松了一口气下来。这块心病在戏志才的解说下,却是如此轻松就被两个谋士所接受,让他心中稍稍的高兴了一些。

第五十六章兖州危机

镇定下心神,曹操说道:“诸位都是本官的心腹智囊!最近以来,都是为我军尽心竭力的出谋划策,建功赫赫。只是我军眼下的境况,诸位都是明了!”

“如今我军新收编青州军民达百万之数。虽说是兵多将广,可是这个兵器、粮草还真是一个让我军日日烦忧的问题。不知这几日,几位可有想出可行的解决良策?”

厅中三人虽然心中也是早就知道眼下兖州的大致情景,只是这粮食的问题可不是简单想个办法就能解决掉的。粮食不是兵器盔甲,缓上一段时间慢慢装备也行。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刚,一日不吃饿的慌!’人的肚子里面要是没有东西填着,你想再多的办法也只是空的,画饼充饥有效的话,天下早就太平了。

想那青州百姓之所以跟随黃巾造反,还不就是因为没有了饭吃的缘故吗。这粮食的问题要是不能解决,这青州之变迟早会在兖州再次上演。

眼下表面上看着兖州军实力大增。可是因为这一年的兵祸连接,青壮劳力都忙着去造反或者镇压反叛,等青州黃巾平定下来,却是早已错过了农时。

这河东的青、兖两州今年根本就是颗粒无收。眼下只能是靠着去年的兖州库存,在这里苦苦的支撑下去。

可是荀彧与戏志才来了之后,经过仔细的统计测算。

这兖州的粮食库存,最多也只能支持全州军民度过明年春末夏初,这还是最大化考虑了民间可能还有存粮的情况。毕竟用一州的粮食,养两州的军民百姓,加上战乱没有收成,能坚持到明年春天已经是最乐观的结果了。

也就是说到明年秋收,至少要有四到五个月,如今兖州的一百五十万百姓会没有饭吃。

确定没有计算错误后,两个谋士大惊之下,立即秘密禀报了主公曹操。

一向镇定的曹操听了也是大惊失色,原本沉浸在势力迅猛膨胀而喜悦万分的他,也是被狠狠的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当时是三伏的天气,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口气能吃成胖子,可是你要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却是更有可能把人给撑死。

表面上看着一州之首脑风光耀眼,位极人臣。普通人却是不知道,州牧之类的人物也是常常被坐在即将爆发的火山之上,还不能避让。

为了防止消息泄漏,已经是第三次进行这样四人高层聚餐。这个聚会是连最亲信的武将也不许参加的,不明所以的将军们,还以为曹操怎么会这么宠信这几个谋士,虽然他们的确都是有大才让人心服的人。

要是万一走漏了消息,只怕用不着到明年春天,整个兖州就会暴乱起来。所以每次曹操都安排了忠心耿耿的典韦在厅外守卫。并下了严令,任何闲杂人等更是不许靠近,违者立斩。

可是这几个谋士,包括曹操自己虽然都是足智多谋之辈,可是终究不是神仙,自然不能凭空变出大批的米面粮肉来!

最近这一段时间,能想的办法虽然也都已经想到并实施了下去。可是这也实在是杯水车薪,商量了几次,也不能想出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来。

曹操看看三个皱眉苦思的谋士,心下黯然:“差不多是近四个月,要养活一百五十多万人的粮食,简直是天文数字。

就算是有钱也没地方去买,更不要说如今这个兖州的财政如此紧张。连给十万士卒配备武器也是不能齐备,盔甲防具什么的更是想也没有想过的事情。”

“要他们凭空变出以百万斛计算的米粮来,也确实有些痴心妄想了。可这又该怎么办呢?难道我又要遭遇一次大的失败吗?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过这次饥荒!就目前来看,这根本就已经是一个死结。无法解决!”

“真得是不甘心啊,我的事业才刚刚有了起色。难道就这样放弃吗?可是该怎么解决眼前这个问题呢?这才真是成也人口,败也人口了!”…,

曹操片刻之前还有些轻松的心情,一想到这个困扰多日的粮食问题却是变得糟糕无比。

“就算求袁绍支援,他又能给我多少?更不要说大规模的运粮行动,定然会导致这个缺粮的消息会泄漏出去!只怕更是会提前引起骚乱,难道我就该眼睁睁的等死吗?”

想了片刻,看见一向足智多谋的三个谋士,还是愁眉苦脸的没有什么对策。

曹操也只能是长叹一声说道:“本官也知道难为三位了。可是要我们就这样放弃,操着实是心有不甘!三位还是先回去,再仔细考虑一下。操希望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荀彧与程昱都是一脸的惭愧,两人原本白皙的脸色都变得有些涨红起来。不能为主公分忧,这让这两个一向自视甚高的智者,心中都是有些羞耻的感觉。

可是眼下这个题目实在是太大,那是要靠着一州之力才可能解决得了。

戏志才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跟随着两人一起,向着自己这个雄才大略,且不太拘泥于小节的主公告辞。

等三人一起到走到中门时,戏志才突然一拍手惊道:“啊哟!程公,荀兄两位先走,小子还有些许小事忘记禀报主公了。失礼!失礼!”

程昱没什么表示,只是点点头。荀彧却是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推举给主公的,这个鬼心眼特多的小兄弟。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叹一口气,转身和程昱一起离去了。

戏志才用恭敬的态度送走两人,这才直起腰来,转身重新走入了刚才的宴会厅。曹操却似知道他会回来,依然等在这里。

看到戏志才回来,曹操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看来这个多谋的年轻人,想到帮我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了!要是真能有效,我赏他什么也不过份啊!只要是我有的!”

曹操匆匆起身走到戏志才的身边,握住了他瘦长无肉的手掌。亲切的拍拍他的背,却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真得是太过于瘦弱了,身上几乎没有几两肉在。

不由得有些心疼说道:“志才啊!本官知道你才学高远,最近你费尽心力为我军出谋划策,辛苦你了,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我可不想事情还没办完。你这个大才却是累倒了!”

戏志才受到主公的关心,却见主公不问最关心的粮食供应问题,却是来关心自己的身体。顿时是感激淋涕。

“主公如此宽待属下,只恨属下学识浅薄,不能为主公很好的解忧。实在是有愧于主公的厚爱。属下敢不为主公尽心竭力,以效微薄之力!”

曹操点头到:“志才,本官知道你的忠义。自会为我兖州尽心竭力,只是还是要注意保重身体才是。我这里还有二棵刚到手的上好辽东山参,等下会让人给你送去,你让仆下煮了服用。也要好好的补补身体才是!”

戏志才听见曹操如此关怀,心中感激不已,更是下定了决心。

第五十七章志才献谋

戏志才不再推辞,向着曹操躬身一礼,严肃说道:“主公还在为粮草的事情烦心吧?属下苦思多日,根据各方面的考虑,终得一策献与主公,以求能为主公彻底解决眼下这个粮食问题!”

曹操大喜,激动的说道:“好样的!志才!我就知道以你的足智多谋,定有办法为我解忧。很好!太好了!这些日子,我的头发也要想白了。你快说说是什么办法,我在这儿听着呢!”

戏志才用他深邃有些让人惊心的眼神,看着曹操,缓缓说道:“主公!如今的情形,我们都已经清楚。形势已是十分危急。属下的这一策,也属无奈之举。实在是有违人伦天和!还请主公宽恕属下的心狠手毒!”

曹操一时有些心惊于戏志才的表现,低头暗想:“这个身有大才的年青人,从来没有如此郑重的说过这样的话。就连当初他举荐十名摸金校尉给我的时候,脸上也是一派理所当然的轻松。只是这次他又要做什么事,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挖人祖坟还要严重的事情吗?”

“心狠手毒?什么事要用到这么严重的词来形容呢?”

曹操有些犹豫,轻轻地放开了戏志才的手。

两手背到身后,站直了身体,狐疑的盯着戏志才看了一会,却发现自己终究没有透视别人思想的眼睛。

深吸一口气,用严肃的口吻说道:“嗯!志才你且说来听听!”

戏志才听到曹操的命令,回答道:“属下想要说的,其实是要分为两个方面施行!

一是开源,二是节流。

只是如今节气不对,根本无法求取耕种。故而开源之法,除去外借,购买。也只有去别人富有粮草的敌对州、郡抢掠了。就象是对待袁术、公孙瓒一样,反正彼此间已经扯破了面皮,我军自然不用客气。可以直接去他那里抢来各种需要的粮草。”

看曹操点头赞同,戏志才稳定了一下心神,用更加低沉的声音说道:“属下以为,最重要的还是节流之法!我军如今的根本问题是,人口中青壮之人太少,而老幼妇孺居多。如果主公能同意将这些多余的孤寡残疾,老弱妇孺等···”

听到戏志才说到这时,曹操的浑身上下仿佛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突然挺直了饱经锻炼而显得十分强壮的身体,死死的盯着戏志才那张清瘦到有些苍白的脸。

此时他真得很想要看清这个年青人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怎么会冒出这么多无法无天,灭绝人性的想法来。

“这才是真正的胆大妄为,想我当年在乡间做出的那些所谓‘大事’跟他的想法一比,简直象是在做小孩子家的游戏一般!

这小子真的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吗?要不是前段日子的了解,他确有大才,而且还是忠心耿耿的为我在办事。我还真得不敢相信这世上还会有这么狠辣的毒士!甚至会怀疑是不是有些别有居心的人在利用他下圈套对付我!”

曹操的脸色有些发青,两只在身后紧握一起的手,微微的有点颤抖。

但转念仔细一想:“也是啊!眼下兖州粮仓里剩下还有四、五个月的粮食,要是不马上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败亡的就是我自己,与其让我这个天下难寻的明主去死。还不如···

宁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啊!最多过了这一阵,对他们的后人好些也就是了。谁让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呢?”

曹操的心情有些紧张,一向沉稳的嗓音也变得有些颤音。

开口说道:“可是!志才呀!我们就算是真去掉那一部分人,兖州至少还有百万人口,最多也只是省下了一个月多月的粮食。可是还有余下的三个月怎么解决?做了这恶事,如果最终还是落个无粮的下场,那这件事做与不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戏志才一脸的奇怪,压低了声音却是更加坚定的说道:“主公你还不明白吗?刚才看你一脸恍然,属下还以为你已经懂了属下所说的意思了!”…,

曹操的脸不由得有些发烫,心里暗想:“原来志才不是这个意思啊!看来是我误会他了,真是!我就说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个文士,怎么会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屠夫。不过他开始说要宽恕他的心狠手毒又是什么意思呢?”

看着主公一脸的纳闷,戏志才继续咬牙说道:“属下的意思是,把那些多余的老弱妇孺,全部都制成肉干,以充做军粮!如此一来,此消彼涨之下,我军就算是不从外州抢掠粮草,诸方面控制节省一些,也基本上能撑到明年秋收时节。”

恍若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震得一向神志坚定的曹操也打了个激烈的冷颤!

他是真正被震惊了,有些呆滞的眼神盯着戏志才。

想当初少年时的他游侠多年,自认为早已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就象当年从洛阳逃亡出来的路上,杀死吕伯奢全家时,他的心中甚至充满了兴奋激动的感觉。

鲜血,从来不能让他感到恐惧!

如今他的脑子里却是在剧烈的转动着:“这个戏志才还是人吗?他就是个魔鬼!五十万人啊,整整五十万人将会被他制成肉干!肉干呐!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那五十万无辜的百姓就不用惨死了!”

曹操发现自己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欲-望。眼前的戏志才那原本青白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却是看起来突然变得有些绿油油的。

曹操感觉自己的心激烈的跳动起来,激烈到要连宽阔的胸腔都不够它呼跳跃,它似乎想要从胸膛中跳出来,永远离开自己一般。

戏志才仿佛没有感到曹操的激动,依旧用着冷静的语调,自顾自的说下去:“想我戏志才这前半生都是无所作为!只是自属下投奔主公以来,却深得主公信重!每每在夜深之时,属下都想要尽心竭力以微薄之智报答明主。

只是如今主公遭此艰难,属下却是完全无计可施,这让属下深感惭愧!日思夜想之后,才能想到个办法,这也是属下能想到解决我们目前危机唯一可行的办法。

属下以为,与其让我们被这些无用的流浪的老弱病残们拖累,一起饿死。还不如把他们处理下来,只要做好保密,还能得到一个治理有方的能士之名。

如果不如此,在败亡后同样会被人骂成废物,根本没有人会考虑到这兖州原本的贫弱。

属下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极。这有伤天和之事,属下不想让军师、与程公两位长者知道,否则他们必然会强烈反对。

可是只靠着反对有什么用?只是靠着反对能变出一粒粮草来吗?反对就能养活那百万嗷嗷待哺的人口吗?能对主公的大业有丝毫的好处吗?”

“只要能让主公度过这回的危难,上天如有什么惩罚降下,就让戏志才一人承担了就是!”

曹操的心却是顿时被戏志才的话,重重的撼动了一下。

心思却是完全转了过来:“这个年青的主薄,是在真心为我的前途做打算啊!为了兖州能解脱出这次的困境,他甚至不惜自身遭受天罚!

是啊,要不是实在是事出无奈,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恶毒的主意呢!有如此忠诚的属下,我还能有什么不满意呢!”

曹操语气沉重的说道:“志才,本官明白你的忠心!只是此事实在太过重大,人命尚且关天,暂且放一放吧!放一放!我要想想清楚。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戏志才抬眼望了一眼脸色铁青曹操,知道自己的计划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让主公有些接受不了。很可能对自己也是杀意重重吧!

但他还是无畏的,站在曹操面前,拱手说道:“主公!须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请早下决断,早一日定计,兖州就多一分安定的希望!属下先行告退了。”

曹操眼神复杂的看着戏志才迅速离去,削瘦的背影。再看到门外皎白的月色下,典韦那健壮宽阔的背影正在月色的照耀下不停的来回巡视。

心中暗想着:“小节!五十万条人命,这还是你志才眼中的小节吗?哪什么东西才会是你眼中的大节呢?对主公的忠诚?还是为了成就不世的功业?为了这些,你就真正可以做到完全不择手段吗?

同样是背影,不论是削瘦还是雄壮,这两人却是都有这一颗忠诚于我的心。他们都能做到士为知己者死,欲成大事者要做到的果然还是要心狠手毒吗!

典韦是个忠心的木头,应该是可以绝对信任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可是五十万啊!我究竟是该不该这样做呢?谁能教我!”

曹操苦苦思索着,从来杀伐果断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徘徊犹豫中。

可是邪恶的种子一旦播下,就无法抑制的迅速成长起来。

人总是无法抗拒诱惑!何况是对自己极有好处的诱惑!

第五十八章徐庶落网

离兖州治所千里之外的长沙,当初的孙坚治地,如今却是张羡当政。

张羡是刘表部将。南阳郡涅阳人,先作零陵、桂阳长,甚得江湖草莽人士的人心。因为他性格豪迈且倔强不顺,刘表对他的所做所为看不顺眼,常常对他很不客气的加以贬斥。张羡由是怀恨,后来终于反叛了刘表。

张羡还有一个身份,却是南阳大族张家的族老。而未来的医圣张机却正是他的族弟,也是现任的族长。

他从小就接触了许多典籍,他从史书上看到了扁鹊望诊齐桓公的故事后,对扁鹊产生了敬佩之情,也为他后来成为一代名医奠定了基础。

张家在南阳一向是世代相传的名医世家,而且经常为贫苦百姓免去诊疗费用,多年以来可以说是活人无数,张家悬壶济世的美名在整个南阳郡都是有口皆碑的。

而如今没有遭受过什么战火的长沙城,一片和平繁荣的景象,街市上依旧是那么人来人住的热闹非常。市面上的繁华似乎比起孙坚主政时更胜两分。

数以十万计的普通百姓们,照常过着他们平静无波的日子。平凡的人生,并不会因为换了谁做太守而有分毫的改变。

太守这种动物,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好大好大的大人物了。

死了,活了,来了,走了与我何干。平民百姓所要担心的,只是今天街上粮店里的米又涨了十文一斗。菜油也涨了五文一升。这样涨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没钱吃饭了。

游侠徐庶走在长沙城的城南大街上,看着平静,却行色匆匆的行人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这个流落异乡的陌生人。

心下有些羡慕他们的平静生活,又觉得有些悲凉:“自从四年前出于侠义之道,一时冲动帮助好友出面,杀死了仗势欺人的恶霸。从此只好抛下母亲,背井离乡,每天过的都是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

除了看些书卷,什么事也不能做,在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中间混日子。这样的生活,虽然也还算闲适,久了却让人感觉分外空虚。

看过了书才明白,自己以往的生活是多么的苍白。除了好勇斗狠,却是毫无所成,除了还算孝顺母亲根本是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可是眼下,还谈什么孝顺。也不知道母亲身体还安好吗?是不是还在生我这个不孝子的气。

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想回头,却是已无路!

当年杀人后逃亡时也曾路过长沙,记得那时的长沙郡,还是破虏将军孙坚的治下。只是当初孙坚已经率军出征,否则自己当时就投靠了他。。

凭自己的一身武艺在军中混个几年,做个将军还是没有问题的。总不至于象今日进个城还提心吊胆的样子。可惜的是天不佑英雄,等自己从荆南返回时,孙坚已经遭遇了意外,战死于岘山之下。”

徐庶在这里感叹当初没能投奔孙坚,而无法获得一个合法的行动身份。

却是没想到过如果他当初真得从军上了战场,以孙坚当年作战的激烈程度来看,说不定此时的他已经是战死沙场了。

人生总是在面临不同的选择,面前总会有甲乙两条路,而人只能选择其中的一条路走下去。一个人的选择道路不同,就会遇到各种不同的不幸、事故。

当你选择了甲路行进了一段,遭遇了打击和挫折,转眼看到乙路上却是风光这边独好。自然会心生羡慕,悔不当初怎么自己就瞎了眼,选择了眼前这条霉运连连的破路。看不到的却是,在乙路上不远的前方,有山洪暴发形成的一个大坑。

这种时候却是会有很多意志薄弱的人,毫不犹豫的选择换到眼前风景独好的乙路。却不知道马上却会遇到一个更大的陷阱。

而坚持在甲路行进下去的人,在经过了最初的不平郁闷后,也开始进入风光期。又成了刚刚选择乙路,而遭受更大打击的人们羡慕的对象。…,

而跳槽到了乙路人们,只会感叹,老天怎么这么不帮自己,好运却总是在别人家里。为什么自己总是遭受到不幸。为什么别人走的好好的路,一换到自己脚下,就变成了一塌糊涂。自怨自艾之下人就此消沉下去,再无斗志。

所以永远不要去羡慕眼红别人的好运和成就。选择好方向以后,坚定走好自己脚下的路,才是我们所该做的事。要相信属于自己的好运,就在不远的前方等着自己去拥抱。

看着街景,想着心思,有些心不在焉的徐庶在走过一个街角,正想要转入的一条小巷,抄近路赶去位于长沙城北的风雨酒楼,赴几个朋友的约会。

突然发现迎面走来的一队巡逻郡兵,刚要转出街角。为首的一个强壮的郡兵与他正是两眼相对。两人之间距离之近,几乎是面面相贴。

差点撞个满怀的两人都是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躲闪避让。徐庶转身就想要离开,却立刻引起了领队县尉的注意,催马赶上前来。

大声叫到:“前面那汉子给本官站住,襄阳蔡瓒在此!快快回话,你从那里来?要去那里?拿你乡老所发路引出来,本官要查验一番!”

徐庶自从事发自家乡逃窜出来后,这些年来多是浪迹江湖,少有入城的时候。因为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乡老出具的证明。

今天只是路过赴约,心中想着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却是不料这世事总有意外,还没走到一半路,就被一群官差堵在了这里。

郡兵们一看他神色犹豫,都是长年奋战在反黑第一线的精英,自然都是有眼力的人。

立刻都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张开了弓弩包围了上来。徐庶反应过来再想逃时,却已经是被十几支弓箭指住了全身的要害。看郡兵你严厉的眼神,只怕他稍有异动,当场就会被射成刺猬。

看着眼前油黑锋利的箭头,徐庶脸色灰败。还想有所动作,一支箭头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而且用力的顶了顶。

那个自称蔡瓒的县尉已经下马走了上来,手中拿着一张上了弦的弩机,挑着徐庶的下颌。

用一副轻蔑的眼神看着徐庶说道:“本县尉慧眼如炬,一看你就是个贼坯。说!究竟犯了什么事。如此鬼祟!”

边上的郡兵们也是齐声附合,嘲笑道:“就是!就是!你这种小蝥贼,还想到我长沙来闹事不成。你们来多少,县尉大人一只眼就能看出来,一只手就能抓干净。

所以我长沙郡才能如此平安。那可都是县尉大人的功劳!遇上大人亲出,你就自认倒霉吧。大人可是你们蝥贼的克星。”

蔡瓒被马屁拍的心里舒服,有点飘飘然的哈哈大笑起来。郡兵们也是陪着一起大笑。

徐庶心中不由得哀叹一声:“人这倒霉了还真是,难得出来走两步也能中埋伏。这次却是栽在了这个小鬼身上。看来是真得避不过去了,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机会逃过此劫。”

第五十九章大刑侍候

接下来的两天,徐庶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为痛苦的日子。

那些见惯生死的狱卒在心中没有一点的怜惜。在他们眼里,这些以武犯禁的莽夫都该死。这些游手好闲,好勇斗狠的人,死光了也就天下太平了。

如今犯到了我们这些专治游侠的人手里,那我们就是大侠克星了。

平时你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高高在上,而且又打不过你,自然没人轻易的招惹你们,但今天落入大爷们的手里,那自然要好好的款待一下你。

加上抓捕这个囚犯的人,正是如今在长沙城里的最抢眼的红人,县尉蔡瓒,蔡茂珪。听说他过了今年就会升为县丞,大家自然要听从县尉的吩咐了!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襄阳蔡家的同堂兄弟。他堂兄蔡家之首蔡瑁更是当今的荆襄都督,掌管着整个荆州的大半水陆兵马。如果不是如今蔡瓒年纪太小,蔡家想放他到地方上学习,增长一番阅历,只怕早就升官大用了。

而且刘表同意派他到长沙来当县尉,未必就没有些特殊的含意。

蔡瓒来长沙后,的确对自己的职责很是上心。

年轻的人,初掌大权总是充满了热情。可是长沙一向治安良好,政局安定,虽不算是路不拾遗,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盗抢杀人事件。

这让自认身怀大才,且年轻热血的蔡县尉没有了用武之地。如今好不容易捕到了一个身份可疑的罪犯。蔡瓒当然认为这个年轻的汉子是条大鱼。就仗着从他身上捞点政绩好升官发财,调回襄阳呢!

这长沙城虽好,又那里能有州治更热闹。何况自己的一班狐朋狗友还在襄阳等自己回去呢!

所以特意交待了狱卒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个囚犯。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挖点东西出来。这几天他自己更是一天几趟的来探听最新的消息,对这个可疑的罪犯倾注了极大的热情。

长沙郡虽然一向平靖,但是监狱却建的很大,牢头名叫张扬,却是与当今的河内太守同名。不过一个贵为一郡之首,一个却只是一牢之首。只能说是同名不同命,人生由天定!

这个牢头的长相却是也很张扬,一脸的粗黑横肉,加上下巴上一圈浓密的大胡子,十分张扬的戳在脸上。平时就是一脸的凶相,让人感觉他是不怒也要怕三分。如果孙策在这里看到他,一定会以为这黑旋风李逵怎么也过来了。

说句实话,这张黑脸拿来做门神倒正合适。

看着光着伤痕累累的上半身的年青囚徒。又一次被拷打的晕过去,却依旧不肯开口招供。一脸凶相的张扬,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抱着粗壮的胳膊想道:“老子不过只是当今太守,远房侄儿的堂弟的外亲。要不是拐弯抹角的搭上这点关系,上官看着老子还有把力气,那里轮到老子来当这牢头。

这十几年做下来,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没见过。世上的黑暗之处莫过于此啊!

你蔡家是大族,都是大人物,我得罪不起!就眼前这个硬气的年轻人我也未必就得罪的起!还不知道他有什么后台呢,要是折腾得太厉害,万一出点什么纰漏。人家不敢对付你蔡家,还不能对付我这个小小的牢头吗。我可不会让自己当你们的替死鬼!”

“不过这两天,这小子还真是硬,打死不开口!这一点每个看到的人都是从心里佩服。任凭兄弟们怎么下力气狠狠的折磨他,他就是不说一句话。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今天上午,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把这个家伙就这样给打死了。县尉蔡瓒那家伙决定把这个年青人换身较好的囚服,吊到驴车上去游街示众。

想要看看有没有认识他,这样他的身份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可是游了半天,几乎走遍了长沙城,还是没人能出首指认他,看来这是个外乡人了!就不知道他是哪里流窜过来的!”…,

牢头懒洋洋地趟到刚被一桶冰水泼醒的徐庶身边。

表现出十分诚意的说道:“小兄弟,说实话你这是何必呢?强撑着受这么大的苦,还不如直接招认了!就算真是犯下了死罪,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的疤。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什么不敢承担的事呢?

你只要招认一下自己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你看这样行不!大不了我老张亲自出马,帮你去跑个腿,联系一下你家里。也好让你的家人好友知道你如今的境况,好出力帮你啊!看你的模样也是一个好汉子,总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就死了,到时连个收葬的人也没有哇!”

徐庶依旧低垂着头黯然不语,饱受刑罚的他已经连吐口水的气力也没有了。浑身上下的伤痛不断的折磨着他坚定的神志。

心中暗暗的给自己鼓劲:“我决不会招的!真要是招供了,必然会被押回家乡游街问斩,那时娘亲怎么能承受。她老人家这么刚烈的性子,只怕真是要被我这个没出息的不孝儿子给气死。宁可就在这里被他们打死了,也不能招。

不过今日出去游街,倒是好事了,兄弟和大哥他们应该会有人见到我。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救我出去,忍着吧。这几日的刑受下来,倒也可以承受!我忍!我一定要忍下来!”

牢头张扬见这个小子还是死不听劝,不肯开口招供。

心想着:“县尉蔡大人明天再来问话还是无法交待,这都三天了,还撬不开这小子的嘴,不是显得老子太无能了吗?老子以后还怎么升官?老子不心狠手辣,这小子还真以为老子拿他没办法了吗?”

想到这里,不由得怒气大涨,怒目向手下喝道:“你娘咧!还真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老子好好劝你悔改你就是不听是吧!

来人!给我大刑侍候!当真以为我长沙郡的牢就这么好坐吗?要不是看你这小杂碎还算硬气,不想太为难你,你早就成废人一个了!”

众狱卒一听有大刑可以玩,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兴奋起来。看来狱卒们对这大刑都是很有玩的兴趣。

一个胖胖狱卒扯着嗓子叫道:“行啊!老大,咱们的大刑可是太久没开张了。这次老、小的要好好过过瘾,这长沙府最近可是太安静了些,好久都没有能让咱们动大刑的人物出现了。我早就说这小子是条硬汉子,值得用到大刑侍候!”

张扬不耐烦的挥手让胖子去做事,黑脸凑近了徐庶的身边做最后的劝说:“你奶奶的,你不要拿老子的好心当了驴肝肺!

老子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招是不招!要知道,这大刑一动,兄弟们可收不住手,定然是非死即残的下场!到时你就是想招也来不及了!”

“先和你说一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多担待。做了鬼也别回来,谁让咱们兄弟也只是奉命行事!”

看着徐庶还是没反应,只好无奈的对着一群迫不及待的狱卒挥手道:“哪好吧!让老子看看你这个硬汉,还能在老子长沙府的大刑下硬多久!”

第六十章敢抢我功劳

正当众狱卒吆喝着搬出杀身大刑,要在徐庶身上施用时!

牢门外响起一声威严的喝声:“都给我住手!”

张扬一惊,心中暗自庆幸:“你娘咧!还好,就差这一点了!这次不知道又是哪个上司前来做保了,做这个牢头还真是八面受气的差使,一个犯人,有人抓就有人保。

不论是真正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还是偷鸡摸狗、调戏女人的小蟊贼。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得罪了哪个大人物。做这份差使,真要是没点眼色,死了都没人可怜我!

好吧,你们都有后台,就老子没人提携!做了十年的牢头了,也没升官的希望。知道你们官贼相护,我服了你们就是!幸好这次老子就知道这小崽子这么硬气,肯定会有后台撑腰。一直没听蔡县尉的话给他上大刑,要不然就不好交代了!

他仗着蔡家的撑腰可以为所欲为,真出了事,谁来给我撑腰啊!”

牢头抬眼一看,只见门外正站着两个身着儒服的中年文士,自己不认识。

却见那两个守门的狱卒,正点头哈腰的跟在后面,立刻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荆州官场有实权的人物,至少自己这个小小的牢头是得罪不起的!不然这两个也算眼色精明的兄弟,不会如此做态。

连忙止住了手下继续行刑,也是点头哈腰的跑到门前,打开了内进的牢门,迎接上司。

两个文士一进入牢房,一股牢狱中特有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两人都是立即皱紧了眉头。

张扬不知两人底细,讪笑着问道:“两位大人不自是何处属官?今日屈尊来这肮脏之地,不知有何贵干呢?小人职责所在,还请···”

那个长着一缕长须的较为年青的文士点点头,说道:“还真得是污浊之地,本官不会怪你,这是你的职责,正应查验才是!”

说着拿出随身腰牌展示,并对牢头说道:“我乃荆州从事祭酒,桓阶!这次来你处,是特来接我家表弟出狱的。”

牢头一惊:“原来是太守府从事之首的桓大人。久仰大名,小人失礼了!不知这一位大人又是谁?大人所说的这表弟又是何人!小人不太清楚啊!”

桓阶微微一皱眉:“告诉你也无妨,这位乃是当今刘荆州帐下别驾韩嵩大人。你还是不要打听太多了,对你没好处!”

看着牢头吓得连忙打躬做辑的赔罪,桓阶不耐烦的说道:“好啦!好啦!你好好的办自己的差就是,我们这次来不会怪罪于你!

我那远房表弟是你们前日捉来的一个年青汉子!今日上午拉去游街的那人就是。他只是不小心失了乡引,怎么就被你们抓进来了呢?我这两日里找他不见,原来是被你们给绑到这里了。不知他可犯了什么罪行吗?”

牢头赶紧赔笑:“哪里!哪里!既然他是桓大人的表弟,又怎么会犯罪呢!只是蔡县尉路上遇到,觉得他可疑!因此查问他,他却不肯为自己解释,这才误会了。

不过,他要是早些说自己是桓大人的表弟,不就没事了。都是自己人,小吏又怎么敢让贵亲受这些皮肉之苦呢!”

言下之意是根本不相信桓阶所说的话,不过你是上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一切事情有你和蔡县尉去较真,我官小权少,只在一旁看热闹,捧个场就是。两边都不得罪就是最好!

桓阶怒哼一声:“蔡县尉?是那个蔡家叫蔡瓒的小子吗?本官事后自会找他,为表弟讨回公道。你还不放人,要本官亲自动手吗?”

牢头忙低声下气的笑道:“那可不敢,那可不敢劳动大人动手。我们这就安排贵亲出狱的事情,不过还请桓大人,给属下留个领人的签条。小的也好应付上面查问不是!嘿嘿!”

桓阶压抑着怒气,看了一声不出的韩嵩一眼,淡然点头道:“好!本官也不为难你!事情我自会与那蔡瓒算帐!办手续吧!来人,把表少爷送回家去。”…,

门外又走进来两个强壮的汉子。穿着的正是一幅家将打扮的样子,两人就是那样一脸平淡的站在面前,却让这牢头有了一种想要转身逃跑的念头!

张扬一脸疑惑,心想:“嗯?我这是怎么了!想我手下的人命也不少了,进到这里的又有几个不是强壮豪气且穷凶极恶的人物,还不都是在老子手下服服帖帖!怎么看着这两人,还会感到害怕呢?真是莫明其妙之极!”

正想回瞪过去,心想:“你们两个别这么狂,下次落到老子手里,非得让你们求死不得!”

突然醒过神来,连忙让手下带两个汉子去刑房提人。自己帮着桓大人办手续。

正当狱卒们忙着嘻哩哗啦的解开徐庶身上的铁索,准备放人时,牢门外突然又传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声音。

“那个混帐东西,胆敢私放贼囚!”

牢中的众人定睛一看,来的正是在前面府衙里,急着等回报好报功的蔡瓒。一个开始迎着桓阶的狱卒远远的跟在后面,正是他去通报了蔡瓒,官小权少的最好就是两不得罪。

张扬站在两个文官背后,隐蔽的看了一眼那个报信的狱卒,微微的点点头。做的不错!

心中得意的一乐:“剩下就没有我这个小卒子什么事了!你们狗咬狗吧,谁最后咬胜了我就听谁,反正后面怪不到我头上就是!”

蔡瓒窝了一肚子的火,本来这长沙城就平静的很。来这里当县尉快半年了,一点鸟大的事都没有发生过。整天就是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公务,实在让性格跳脱的他有些憋闷。

要不是来上任之前,堂兄亲**待,帮他注意这长沙郡是不是有异样的动向。这也算是家族对他的一个考验。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回襄阳和一班公子们一起热闹才好玩呢!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貌似有案底的游侠,却有人想要提走。那不是抢我蔡小爷的功劳吗?恼火的他根本来不及听完狱卒的诉说,一脚踢开了来报信却挡了路的狱卒。

骂骂咧咧的大步向着关押着自己功劳的牢房奔去,一边跑一边心中发狂般的想着:“他娘的,是哪个王八蛋妄想抢少爷我的功劳。真是太不长眼了,老子一定要让你知道,蔡家少爷的脸子不容轻拂。”

他还没来得及跨进牢门,就大吼起来。倒是惊得牢里的人们,都是停下了手中的事来看他。桓阶与韩嵩却是被这个楞头青给气的笑了出来。

第六十一章祭酒算球

桓阶脸沉似水,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气势汹汹走进牢门的蔡瓒。

蔡瓒却似毫无所觉的进门一看,心中稍稍放宽:“嗯,还好老子来得及时,这贼子没有被放走!”

转眼却是看到边上一个中年大叔,正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死盯着自己。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在他的想法里,这小小的长沙郡还有谁敢跟自己这个蔡家的小公子叫板啊!

虽然自己只是蔡家的旁支。那也不是长沙郡的这些小官僚可以动得了的。

一脸不屑的走到桓阶面前说道:“老伯!你看着本少爷做什么?没见过本少爷这么俊的男子汉吗?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再看!当心你要倒霉!咦,你们两个不相干的老伯跑这里来做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刚有些反应过来的蔡瓒,看着眼前两个中年文士,有些奇怪的想:“这两老头有点面熟啊!在哪里见过吗?不会是那里来的大官吧!”

桓阶被气的脸色发青,怒道:“混帐东西!本官乃是荆州从事祭酒桓阶,你一个小小的县尉居然敢如此出言冒犯上官,你可知罪?”

蔡瓒心下放松:“难怪眼熟,只是郡里有属官而已,我只认得太守张羡,你们这些小兵拉子本少爷可没功夫一个个去认得。”

一脸的不屑,伸手把桓阶推了一个趄趔。

脸一横,嘴一撇,大大咧咧的说道:“去你的娘!从事祭酒算个球官,你不过是长沙郡的一个小小的从事官而已,在小爷面前狂什么劲!

你这老小子,可知道我是襄阳蔡家的人!我蔡家你知不知道?我家兄弟蔡瑁是什么官你知不知道?他可是荆襄水陆都督!总督全州兵马!你这样的老伯,他随便派点兵将就灭你十个八个的眼都不眨一下,你又能耐我何?”

桓阶被气的一张脸憋的通红,自他从政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猖狂的下属。这根本就是比直接打他的脸更让他难堪,何况还有上官在这里撑腰,他更是底气十足。

桓阶看了一眼韩嵩,对着缩在一边的牢头张扬喝道:“你,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混帐东西给我拿下!本官要重重的治治他不敬上官之罪!你这个张狂的小子,不管你是蔡家的什么人,这次本官跟你没完!”

蔡瓒心里有一霎的心虚:“没想到这个老伯居然如此强硬。自己都已经报出了名号,还敢要人来拿下自己不知这老头是真傻呢?还是真有后台呢?难道是他身后这个老伯吗?”

但想到自己堂兄的实力,就是州牧刘表对他也是客气有加。而且站在他背后的这个人又不是自己见过的刘荆州,还有什么好怕的。转眼又恢复了开头时的嚣张。

哈哈一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拿我。老实告诉你们,除非你们不想在荆州混了!”

看着气的发晕的桓阶说道:“拿下我,你让谁来拿我,张牢头吗?他敢吗!你就不要为难人家这些小吏了!他们也不好做事!哈哈!”

韩嵩刚烈正直的脾气终于忍不住发住起来:“你是蔡家的就了不起了吗?想蔡德珪那个小子在这里,对本官也是恭恭敬敬!你不过一个蔡氏子弟,都要如此张狂!本官回去定要向州牧如实禀报,你蔡家横行州郡,当真没人治得了你们吗?”

桓阶厉声道:“这位乃是荆州别驾,韩大人,难道他也治不了你吗?”

蔡瓒吓了一跳,心中嘀咕:“看来这还真是个州官啊!别驾,倒真是能直接禀告刘荆州!不过反正我也不怕,我奉公执法,怕你什么!”

心中有些得意,放低了几分声调,随意的拱了拱手。说道:“韩别驾是吗?先前不认识,小子失敬了!不过你说去刘荆州那里告状,你想告我什么?告我执法严格,慧眼携贼吗?这贼子一看就是有大案子在身的人。

本官查问他,连姓名籍贯也不敢说明,不是贼子是什么?你老人家帮我报上去请功,小子倒是要谢谢你了。哈哈···”…,

这小子倒也急智,一句话,先前不认识你韩嵩,就推的一干二净。加上说来他也确实没错,缉捕贼子本是他份内的职责,捉了个可疑的贼人,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遇上这个软硬不吃的狡滑公子,一生清正忠厚的韩嵩却不知如何处置,有些发急。

蔡瓒笑声未停,却是被人突然从后面拎住了脖领,象只小鸡般的被提了起来。

悬在半空的蔡瓒顿时大怒,怒喝起来:“张扬你活腻味了吗?敢对本公子不敬,快点放本公子下来,不然本公子一定要把你搞的半死不活。”

他还以为是牢头张扬在背后偷袭。因为在他的眼里,眼下在自己背后最大的官也就只有张扬了。那些狱卒根本没那么大的胆子。

却听得张扬正缩在远远的角落里,委屈的叫到:“蔡县尉,不是属下··!”

耳边却是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就是你小子捉了我家兄弟吗?居然下此狠手,把他折磨成这副样子,你想要找死的话,本侠手中宝剑就成全了你!”

蔡瓒听着这阴沉的话语,身上起了一层鸡皮。他感觉得出,身后这个人真得是说得出做得到,想他蔡公子美好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他又怎么舍得真得就这样轻易的去死。

好汉还知道不吃眼前亏呢,他蔡瓒又不是一个只知道一时意气的草包。当然是保命要紧!

蔡瓒还算大胆,声音平稳的说道:“侠客是何人?为什么要为难于我!”

那个声音说道:“某乃辽东燕山王越,某家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公子哥。自以为有些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欺侮这些平民百姓吗?”

“你就是上个月打败了荆州第一勇将,文聘文仲业的大侠王越!”

蔡瓒激动的扭动着自己半悬空的身体,想要扭头去看这个荆襄公子圈中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英雄侠客王越的真相。这可是少年们最祟拜的英雄。

要知道那个文聘占据荆州第一的位置已经好几年了,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使他变得眼高于顶,根本不买这些荆州的公子们的帐,就连他那十岁的儿子也是骄傲无比,让人无比气闷。

如今王越出手打败了他,顿时被这群公子哥当成了真英雄。整个荆州都传扬着王越打败了文聘的事迹。蔡瓒当然不会没有听说过。

听到王越一声低哼,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不过那声音不再是那么阴沉。

蔡瓒连忙接着说道:“误会了,小子最佩服的就是王大侠你了!这次意外捉了大侠的兄弟,看来他是真有难言之隐了!这可真是误会,对不住,对不住了!小子等事后一定登门,向这位兄弟赔罪!”

王越放下了手中的蔡瓒,在荆州呆了半年的他当然知道,蔡家在荆州代表了什么。虽然不怕他们,但不是必要他也不想得罪这些豪门。

带着一丝鄙夷的口气,冷声说道:“好了,你走吧!赔罪什么的就免了!我家兄弟不想再看到你!”

蔡瓒一脸祟拜的看了一眼王越,才连说抱歉的转身离开。

这次他也不能说是没有点收获,至少他认识了大侠王越,还与大侠交过了手。虽然只是单方面的被提起来。那也是过了一招。日后在朋友圈里提起来,那也是被大侠指点过了。也是一个卖弄的资本!

至于这个贼子嘛,只能当没看见过这个人了。他蔡瓒可不想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没长在脖子上。

这些高来高去的侠客,家里早有交待,非必要,绝对不会轻易去得罪。不过一旦得罪了,就一定要全力将之剿灭,免留后患。

第六十二章桓韩劝学

不理牢头张扬一副‘果然如此,这又是一群官贼勾结之人’的了然表情。王越两人扶着徐庶,很快就回到桓阶居处的一间客房里。

韩嵩与桓阶看着他们刚从狱中救出的,这个已经被狱卒拷打的遍体鳞伤的年青人。相视一眼,都是摇头叹息一声!

都是想着:“唉!现在的年青人真是太冲动了!这么小小的年纪,就能杀人逃亡多年。可惜了这样一个人才!虽然他身上的伤势看来不轻,总算赶到及时,没有受到什么伤筋动骨的伤势。

他年青的脸庞却是依旧干净英俊,让人一眼就能生出好感来。”

只能说人长的漂亮就是占便宜,不论男女。一个人,让人一看到就觉得养眼,自然心情就好,同样的情况下,自然会对漂亮的人给予更多的关照。这就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真理了!

两个大汉,正小心的放下徐庶受伤的身体。

那个年轻些的汉子站在床前一躬身道:“草民谢过两位大人的仗义相救。否则我们这位忠义的小兄弟这次只怕是难逃此难了!从今往后,两位大人但有所用只管开口。史阿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韩嵩与桓阶听史阿一口充满江湖气的话语,都还是不习惯,皱了一下眉头。

桓阶淡然开口说道:“史侠士!你无须谢我,只管谢过韩兄就是!这次如果不是韩兄亲自开口,本官未必会出手帮你们的!再说,此次也是你们自己出的力,本官并无多少功劳,当不得你一谢!”

韩嵩接口说道:“哎!这次还是要谢谢伯绪贤弟仗义相助!要不是伯绪,长沙府的大牢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说来也巧,要不是本官正好来长沙找伯绪办理公务,你们也救不了这个年轻人!要不是听史阿你说他年少却有豪侠之气,可怜他的母亲孤苦无依!就算你与本官有同乡之谊,本官也是懒得出手相救!”

“你们这些人,就知道行侠仗义,打杀个痛快!可曾考虑过你们以武犯禁,岂不是损害了朝廷律法的尊严。”

史阿有些尴尬,张开口却是没能说出话来。

心中想着:“怎么说,这次也是自己求到这个别驾同乡,才能救出徐庶这个小兄弟。人家有官威,就算是让他说上两声也是没办法。总不能人家刚帮了你很大的忙,你马上就翻脸不认人的跟他大骂一场吧!”

只是史阿身边那个年纪更大些,看来却是更有雄壮之色的大汉,却是忍受不住这个酸儒文士嘲讽的语气。

浓眉一掀,怒声回道:“朝廷的律法要尊严,可是我们这些草民的尊严又在哪里!那些仗势欺人的官宦地主,在地方上称王称霸横行霸道,朝廷的律法在他们身上可有半点尊严?”

“大人你所说的那些尊严,只是用来欺压我们这些草民百姓才有用吧!”

史阿一看韩嵩气的吹胡子瞪眼,马上就要爆发,连忙向韩嵩赔了个笑脸,拉着那个大汉向门外走去。

一边劝到:“韩大人你息怒,我这个兄长一向是个粗人,你别和他一般见识。王兄长,你也消消气!韩大人也就是那么一说,你不必太较真!我们去外面说,去外面说会话!”

史阿拉着那王姓大汉走出门外,知道韩嵩他们听不到了,才压低声音说道:“王越兄长,你这又是何苦呢!咱们这次不就是为了搭救元直兄弟吗?要不是这样,咱也根本不用看这些当官的人的嘴脸。”

原来这大汉却是十年前走遍天下,挑战天下英雄,却是无有敌手的当今剑圣王越。

据说当年他曾与吕布一战,最后结果是吕布也甘拜下风。这样的称雄多年人物,自然是有他的傲气。

“总算还好,这次韩大人看在与兄弟是同乡的份上,愿意帮我们出力。免得咱俩亲自去闯牢劫狱,也省下点气力!官面上能不用得罪的,还是多少要给他们留些面子不是!…,

至少他们两人还算是好官嘛!要是其他那些贪官污吏们,我们还真得是宁可让元直去死也不会求他们的。最多日后杀了他们为元直陪葬就是!不过如今能救出元直来,就一切都好!”

王越却只是点点头,吐出胸中的一口闷气,再不说一句话。

看见两人走出门外,韩嵩更是生气,怒喝道:“真是个无知的匹夫,怎么敢如此辱骂朝廷!要在往日本官非把你下了大狱不可。简直是不知所谓!”

其实他心中也是知道,如今的乱世之下,大汉朝廷还有什么尊严可谈!只不过就象是马日磾一样,一向被道学所约束,一时间落不下面子而已。

转过一张黑脸,看见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徐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你这个浑小子惹出来的事。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不想学好呢?你想没想过,你这辈子究竟要做什么?难道你就准备这样虚渡一生吗?”

徐庶从看到史阿这个前辈时,就知道自己这次有救了。对于这个几年来,对自己一向关照有加的游侠高手,除了原有的尊敬,更多了一份浓重的感激。

“史阿前辈此次为了救我,定然是委屈求全的向着眼前的两个官员求助了。要知道他和王越大师一样,都是对这昏暗的官府没有一丝好感的啊!”

可是这两个官员怎么说也算是自己地救命恩人,有恩不报,可不是他徐庶的风格。面对救命恩人的责问,他也是和史阿一样的心情郁闷。

却又不得不回答:“小子徐庶字元直,多谢两位官爷仗义救命之恩!小子从此会离开城镇,远远的离开。想我有一身的武艺,难道还不能很好的在江湖中生活下去吗?”

听了徐庶的回答,韩嵩与桓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视苦笑一下。韩嵩更是被气的扭过头,不再看一眼徐庶。

心里想着:“怎么救了这么一个死不悔改的混小子出来。不过他要是不混,也不会十八岁就敢杀人,逃窜于江湖了。”

桓阶一脸痛惜的问道:“元直啊!那你就准备一辈子东躲西藏,直到有一天,你老了逃不动了。再象今天这样被官差捉住,打入死牢吗?如果你有了孩子,你让他们怎么活下去!

跟你一样被司寇连坐定罪?即使过了百代,还是要将你的子孙脸上黥面墨刑,刺字涂墨。以供官府役使。或是贱卖给那些商贾大户为奴婢,终生受人凌辱吗?”

桓阶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男人要有责任感,孝敬父母,爱护妻子才是人生至理。

不要让你的亲人永远是因为你带给他们的伤害而记着你。你这样一逃了之,你的父母不担心你吗?这些年,你可曾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尽过一丝的孝心。

你有一身的武艺,武勇过人,你能战胜十人、百人,本官信你!可是只我长沙郡就有精兵五千余,你能战胜几人?同样的你武艺高强又如何!如今却在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面前,毫无反抗的力量,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就是书中的学识给我的力量。对付你,我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我却有无数的郡兵、官差来为我执行我想施行的命令。”

徐庶在这些逃亡的日子里,无聊之极,很是读了些书。只是却没有人指点,很多问题却是没能想明白。现在听桓阶如此说来,深觉有理,想起自己逃亡在外,在家孤苦一人的母亲,和以往的亲朋却是连见面也不能。

不由得想念起四年不见的母亲,和亲人们来,想得更是有些痴了。游子离家,难忘的永远是最亲的家人,可是他却是有家也不能回了。

“难道真得就这样在外面混上辈子吗?难道等母亲病了,也不能尽孝床前吗?那我还算是人子吗?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就象这官老爷说的一样,我要堂堂正正的做人。要让母亲大人为我骄傲,而不是再这样无止境的担心下去!”…,

想通的徐庶倒在床榻上一抱拳,对着两个救命恩人真诚的说道:“两位恩公,徐庶当初年少不懂事,出于一时义愤犯下大过。只是每有悔改之意,却不知如何才能补救。还请两位恩公救人救到底,指点小子一条明路。”

韩嵩与桓阶看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又能让一个有志气的浪子洗心革面。心里很是满意。

在他们的想法里,能使一个犯下错误的年青人改过向善,那才是人生最大的成绩。浪子回头,比教出一个好学生来更有成就感。

两人的脸上都是绽开了笑容。

桓阶笑过说道:“元直,听史阿所说,当年你所杀之人也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你本性也不算是很差,他还说你很有孝心!我也是应了别人的请求,出手救你一回。你只要真心改过,其他的都可以交给我们!

本官会把你的户籍调到长沙来,还可以帮你消去案底。顺便派人把你的母亲也接了过来,以后你就是荆州人氏了。至于你自己,还是要趁现在年纪不算太大,多读点书才是正理!”

韩嵩也是抚着自己下巴上如山羊胡子的短须,点头说道:“正是应该如此!本官前几日正好听说,庞德公他们在鹿门山新开了一个书院,招收各地有向学之心的年青弟子。

想他的学问还是不错的。本官与桓祭酒就联名推荐你去他那里读书吧!

他庞德公能坚持节操,不出来与我一起做官,这收弟子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们的吧!”

第六十三章鹿门山外

徐庶对两人如此无微不至的关照,更是激动的有些无话可说。心中想到:“男人还是要有权力才好啊!就看这两人,与我比来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是我这身份的问题,凭我自己根本就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就是剑术如神的王越大师也是无法可施。

可放到他们这里,却是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个素不相识的无名小子,如此爱护呢?我跟他们又无亲无戚的!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他却是不知道,人各有所好!能帮助一些年轻人求上进,给他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却也是眼前这两个读遍圣贤书的文士,特殊的爱好吧!

而且桓阶更是曾经受人所托,对眼前这个名叫徐庶的青年更是关注。

桓阶这一生,对犯错的年青人,也一直采取的是宽大为怀的态度!之后在他的仕途人生上,也是尽心挽救了很多因为各种原因,本是没有出头之路的人。

就当做,徐庶这次是幸运的遇到了贵人吧!

一个人在人生的关键时候,他的选择就决定了自己生命的未来发展方向。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上了正确的人。能选到正确的人生方向,这样的人是何其幸运。

却是有太多的人在面临自己人生的选择时候,没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或者说,没有被有经验的人进行正确的引导。一失足成千古恨又不是少数人身上发生的事。

荆州襄阳城东南约三十里处,有一座神秘的山,它就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山——鹿门山。

因汉末名士庞德公、唐代著名诗人孟浩然、皮日休相继在此隐居而名闻遐迩,后人谓之“圣山”。

鹿门山原名苏岭山,濒临汉江,与同是文化名山的岘山隔江相望。

就在一年半前,孙策的父亲正是在这岘山之下,中伏战死。一代英雄只能是壮志难酬!让后人空自望山悲叹。

英雄已经逝去,但山却依旧是巍然不动。草木荣华,与人生死无扰。

站在山脚下远远望去,鹿门山的五座山峰如仙女起舞,云遮雾绕,忽隐忽现,直让人心驰神往,想投入其中。

近观渚山,狮子山秀、香炉山幽、霸王山雄、鹿门山峭、李家山旷,置身其中,仿佛徜徉在林木茂密、野花飘香、云雾缭绕的仙境。

山上有座鹿门寺,一百五十年前,光武帝与近臣习郁在此梦见神鹿自称山神,遂建寺纪念,后来山以寺名,得名鹿门山。

徐庶在桓阶府中养好伤之后,就随身带着桓阶与韩嵩的推荐信,和桓阶为他出具的新的身份证明。辞别了两位生死相交的前辈,王越与史阿。

两个豪爽的前辈侠客,也是为他这次因祸得福重新得回正常人的身份,高兴之极。他们虽然不在乎,可这杀人在逃的身份终也是个麻烦,能解决掉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

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走路,这让徐庶终于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再也不用担心,遭遇到城卫官兵的盘查辑捕。他一路心情轻松的来到了这鹿门书院求学。整整四年,他都没有过这种轻快的心情了。

这让他一路行来,看着优美的山景大大叫唤了几声。

终于来到鹿门书院的牌坊前,只见那座高耸的汉白玉牌坊上,刻着铁划银勾的四个大字--鹿门书院。两边的立柱上却是刻着一幅长对联。

上联:云影空照一曲清溪当山绕,典寄乡梓看风光晚照绿水绕山实赏心乐事。

下联:风声寂静万棵松竹向门栽,身安深林当逸气清明惠风和畅恰游目聘怀。

两句话却是写出了书院主人的闲适情怀。

徐庶感叹一番,抬眼看见牌坊下,正站着一个十三四岁,似乎是书童打扮的少年。徐庶心中知道,这大概就是鹿门书院的待客的门童了。不过心中有些奇怪,这个门童的年纪似乎有些偏大了,应该称之为守门少年了。…,

心里惊叹:“果然是名门书院,一个守门的童子居然看起来颇有气度,我也要摆出几分认真的样子,起码不能丢了两位推荐人的面子!”

徐庶整理了一下行装,努力把自己打扮的齐整一些,第一次见面怎么也要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才是,自己以可是要在这里过上几年的。

上前拱手对这少年招呼道:“这位小哥,在下徐庶有礼了,在下由荆州别驾韩嵩与长沙从事桓阶大人推荐来此鹿门书院求学,这是他们的推荐信,还请小哥代为通报一声。”

徐庶感觉到,那少年书童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奇怪。心中却是依旧坦然。

心中思量:“有什么好奇怪的!不错!我是耽误了四年的求学时光,但是今天我也只有二十二岁。只要我努力学习,三五年后应该会学有大成!又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不就是比你成熟了一些吗?”

那清秀少年听到徐庶的自我介绍,开始一楞,很快就反应过来。也不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带笑着接过了徐庶的推荐信。

可能是正处于变声期,少年的声音显很是粗哑的说道:“嗯!好的,这位公子你稍等,待我去通报一声院主。”

庞统匆匆的拿着这个新人的荐书,直接走入书院的后进,自己叔叔的居处。

心中好笑的想到:“我看来真得很象是一个书童了。书院里人人都因为我院长侄儿兼教习的身份,对我十分的恭敬。这个徐庶倒是头一个把我当应门童子使唤的人。

真是有趣的紧,今天我正觉得气闷,就在门前望了下山景。却是被这个傻大个,叫徐元直的当做了应门童子,呵呵!真是没眼力的家伙,干脆就扮这童子耍上一回吧!”

站在书院门前牌坊下耐心等候的徐庶,想起自己来鹿门山之前,桓阶与自己私下说的一番交谈,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不只是他,就是桓阶这个老官场,对于孙策的行为同样也有些莫名其妙。

徐庶心想:“这个孙策孙伯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早就写信,嘱托桓阶大人有机会关照我这个杀人亡命江湖的人。

他难道算定了我会在长沙遭难吗?有时间一定要去见识一下他。这个人真是有些奇妙!虽然他托桓大人关照的并不只是我一个人。

可又多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诸葛亮、庞统、马良···还有我!”

孙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封无意中写给桓阶的信,会正巧起到了做用。他自己也只是大概的知道,这个时期政局平静的荆州,实在的大才之士云集。

却又不知道他们具体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出现,只能是拜托桓阶先生代为留意,尽可能的帮忙招揽,其中特别提到了几个名字而已。

本来就是抱着撒大网捞大鱼的念头,就算是捞不到龙凤这种大能的,捞个白眉毛什么的也是很好的收获。

而桓阶要不是早就在信中知道徐庶这个名字,也不会在史阿找到正巧与他一起办理公务的韩嵩求助时,这么积极的参与营救了。

想桓阶本就是孙坚提拨上来的官员,对于故主的儿子自然会有一份特别的感情。更和况孙策对他的尊重是从心底发出的。

对于他当年能不惧生死,去于刘表谈判换回老爹的尸身,且打消了刘表在谋士蒯良的鼓动下想要趁机攻取江东的念头。孙策一直是对之感怀于心,总是念念不忘的会在信中提上几句。

孙策本就极缺谋士,对于这个有胆气且与孙家深有渊源的大才之士,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不过就目前来看,让他在荆州做官,远比把他招到身边来辅助自己作用要大的多。

只是孙策从来没有放松过与桓阶的信件联系,这也是维系彼此感情的重要方法。不论是请教还是客套,总之不会断了关系。决不会后来白白的把这个人才送给了曹操。

第六十四章徐庶拜师

鹿门书院后进的正房里,倚窗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床榻,床榻靠近内墙一边放着一个造型古典的香炉,里面正燃着清雅的熏香。整个房间给人一种宁静的舒适感。

庞德公正高卧床榻之上,倚着靠枕,舒适的捧着一本礼记认真的翻阅着。

在他的习惯里每次重新阅读一遍前人的著述,都能让他有新的感悟。

看到自己深为看重的侄儿,本是心情有些低沉的说是出去散步,却是没一会就脚步轻快的走回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书信。

庞德公放下手中的书本,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士元,你这是遇上了哪个让你高兴的人物了。是新来求学的学子吗?”

庞统嘻嘻一笑,一向对人纯朴诚恳的他,也只有在这个从小宽待自己的叔叔面前,才会显露出顽皮的少年本性。

笑道:“叔叔你就不能少猜到一次吗?每次都被你料的死死的,一点也没有意思!”

嘴上说着没意思,却还是滔滔不绝的把自己被‘老眼昏花’的徐庶,当成守门童子的笑话给叔叔说了一遍。

庞德公一边看着信,一边笑着听他说完:“你呀!莫不是又想要玩些小花样,捉弄他吗?不过这韩嵩与长沙桓阶在本地都是有贤名的士人。他俩联名推荐来的人,你不可以玩得太过了!

嗯,你以为这个叫徐庶的,为人如何?值不值得去培养呢?”

庞德公却是对自己的侄儿的眼光从来都是信任有加。深知他在识人上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天份,评论一个人的本质,往往是一语中的。从小就有过人的悟性。

只是身体却是没有随他的知识一样成长的那么快。十六岁的人,看上去要比同年的少年们要小上几岁,也难怪徐庶会误会他是守门的童子。而且喉咙有些天生的粗哑,声音不太好听。所以不喜欢主动与人说话,也算是有些内向。

他十二岁学完经史起,他对于人物的评论就从来没有说错过。而且他喜欢评判人品高下,乐于培养别人的声望,但是他称赞别人时,往往超过那人的实际才能,多有溢美之辞。

他自己解释说,当今乱世,善人少而恶人多,宣扬好的榜样可以改善世风。不可否认这是一个修养良好君子才能有的胸怀。

庞统听了叔叔的发问,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徐庶,看来书读的不会很多,但是意志很是坚定。虽然年纪大了一些,求学的渴望却是比其他年幼的学子更强,他明白自己所想要的。应该是个可以培养的对象。”

庞德公听了侄儿的评论,很是高兴说道:“如此最好,士元!这个徐庶就由你去接待,不要把他气走就行了!也可以算是对他入门前的一个磨炼,让他能更清楚自己想要学到什么才好!”

庞统知道叔叔疼爱自己,对自己被徐庶小看,也有些生气。给了自己一个报负的机会。要帮自己出气呢!赶紧谢过叔叔,笑着走向着门外去‘接待’徐庶去了。

徐庶在山门外等了片刻,那个进门报信的童子走了出来。向他严肃的行了个礼。

徐庶不由感慨:“果然是名门之下无虚士,连一个守门的童子都能这么彬彬有礼。只是他清秀的外表,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太好听,说起来算是破锣嗓子,大大影响了整个人的形象。真是可惜了!不过看得出,这个少年童子也是很有学识的人。”

对于未来的学习他更加有了一份期待的感觉!

少年童子走到面前问道:“老师有话问你,你为何来本书院求学,你又想学些什么?如果答的不好,就不用进书院,直接回家去吧!”

徐庶一楞,看来这应算是入学考试吧。

略加思考,说道:“徐庶想要统帅百万兵马,征战沙场!做个真正的伟丈夫!”

童子一听却是马上摇摇头说道:“这个理由不行!想要如此,你大可以去投入军中,向将军们学习沙场征战之道!这根本是武夫之道,书院里没有!”…,

徐庶只好想了想,又说:“为在母亲面前尽孝,尽人子的孝道!”

“为自己能成才,报效国家!”

那少年童子却总是摇头,徐庶的额角不由得渗出了几滴冷汗!

“不会就让这个童子就给打发回去了吗。别说求学,鹿门书院的大门也进不去,那可真是要被人给笑死了。”

最后脑中灵光一现,想起那桓阶给他看的那封信上一句话:“为大汉百姓的安静平定,还大汉一个朗朗青天而读书!”

他最后及时把战,改成了读书!

那少年果然眼睛一亮,思忖着点点头说道:“噢,还有那么点意思!好吧,鹿门书院收下你了!你跟我进来拜见师傅,会见学友。”

徐庶一楞,这就收下了。这个小童子不简单,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童子。

反应过来,徐庶急步上前,跟上了这个少年的步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这位小兄弟,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刚才徐庶冒昧了,还请原谅!”

童子立定了脚步:“我是庞统,字士元。是鹿门书院的学生。”

看到徐庶松了口气,好像放松了一些。

庞统接着说道:“也是书院里《论语》课的教习!你可以称我学兄,也可以称我庞教习!”

刚有些松口气的徐庶顿时呆住。

眼神带着不可思议的怀疑:“啊!这么小、噢年青的教习?”

庞统听了他的藐视,有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你没听说过达者为师这句话吗?以貌取人这等浅薄的行为,实属不该,你等歇下后,把论语抄上一遍,三天后交给我!”

徐庶缩了缩脖子,只好苦着脸,表情恭敬的应是。

心下惊讶想到:“这个教习怎么穿着门下童子的服饰?那又怎么可以怪我看错!这小老师很严厉啊!我还没进门呢,就给我一个下马威啊!嗯!看来这小子我可得罪不起!”

庞统看了一下,仿佛知道徐庶的心思,做出老成的样子说道:“这是书院教习才穿的服饰,你认为我很小吗?我今年十六岁了,只是长的苗条一些而已!好了,不要在那里装咳嗽了,我带你去见过同学们。”

庞统庞老师的声音转低,自语道:“也不知道今年鹿门书院是怎么了,收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家伙!

一个憨憨的象是乡下来的土老冒,一个是老的要掉牙的前太守,还有一个高傲的自以为是卧龙的小子!襄阳卧龙岗出来的就叫卧龙吗?呸!我还是凤雏呢!才十二岁的小子,却比我还要高大了,还生得比我英俊,现在的小孩子哟!真是要命!

眼下又来一个,老是傻楞楞的傻大个!都不知道,会把这原本文雅的书院搞成什么样子。”

这一年,是汉献帝初平三年。这年年末,徐庶经推荐进入鹿门书院,拜了庞德公为师,开始了他谋士生涯的。并认识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个同学好友。

石韬,字广元,颍川人。

孟建,字公威,汝南郡人。

崔钧,字州平,即崔州平历任虎贲中郎将、西河太守。

还有一个今年刚十二岁的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也作伏龙),汉族,琅琊阳都(今山东临沂市沂南县)人。

第六十五章攻城之法

孙策带着江东军众将,和他的一百卫队,完美的完成了山寨之行。

这次不但收伏了管亥、周仓、裴元绍三个勇将,更重要的是他们手下的三千青壮,使江东军的隐藏实力整整翻了一番。有人就有未来!而且完善安排好了后勤生产,再无后顾之忧。

更重要的是把孙氏太极拳的精义全部都教给了周瑜,这让孙策对这个兄弟的健康情况放心了许多。至少在将来,周瑜不会再仅仅因为身体的病弱就轻易的病死!

虽然看来现在强壮的他怎么也不象是有隐疾的样子。

其实现在就算真有问题,至少还有一个药王李当之在他身边做保障,华陀做后援。

孙策等人在李儒率领的中军,到达舒县的第二天清早,就如旋风般的赶到了大营。双方的时间配合的正好,就算袁术会有安排监视,也不会有机会进入到守卫严密的中军大帐。

只要安排一个身材相仿的人偶尔出现一下,远观之下根本就不会被袁术的探子察觉,孙策曾经离开大营十几天。

在赶回大营的半路上,孙策就安排了贾华赶去寿春,通知吴用来一趟舒县大营。

孙策有些等不及了,在他的感觉中,这些由书生做主将守卫的城市,定然是轻易就可以打下来。看着宽阔整齐的军营,和营中正列队操练的各队精悍的部卒。孙策的心越发的火热起来。

看着一脸轻松,大步走入中军大帐的孙策,担心了半月的李儒终于放下心来。急着想听到确切的消息。还是赶紧问道:“主公,哪边没事了吧!”

孙策心情轻松微笑的点点头,看着都在帐中先期到达的各将:“没事了!而且一切都出乎意料的好!军师,这些天辛苦你们大家了。这边也没事吧!”

两人交换了这段时间的重要情况。听说山寨已经平定,而且江东军的实力大大扩充。自然都是十分的高兴。只是大家也都为邓当的半残惋惜了一下,但他没有阵亡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久经战阵看惯生死的将军们自不会惺惺作态!

孙策听到前日,陆康居然派了两千军马出城,与陷阵营狠狠的打了一仗。倒是十分的惊讶。连忙问道:“噢!还有这样的事!陷阵营的战果如何?歼敌多少?”

他不问陷阵营胜败,自然是对高顺的陷阵营有绝对的信心了。从无败绩的高顺,怎么可能败呢。只是却是有些想当然了一些,要是当时陆康是个善战的将军,继续派更多后继的部队攻击,只怕陷阵营就算不败,也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守住这个营寨。

高顺在办正事时脸上却始终带着严正的表情。

拱手报告:“主公,这次陷阵营首战,共杀敌五百余,伤者未计,俘敌一人。

孙策有些惊讶道:“俘敌怎么会只一人?你们根本就没捉俘虏吧!”

高顺应道:“是主公,当时陷阵营初到,营地还没有建立,不适宜看押俘虏。故而属下特别下令不要俘虏,只是这小子自己冲入我军阵中投降,兄弟们碍于军规,也就顺手捉了他来。

此次我陷阵营战死五十七人,伤三十九人。没有完成以一当百的目标,还请主公责罚。”

帐中众将都是惊叹不已。

“在弱势兵力下,还能取得如此丰硕的战果,这个古板的小子平时议事时,一个屁也没有。看不出来练兵还真有一套,难怪主公会对他这么放心。

只能说主公还真是有识人之明。这样的战果还要请求责罚,那大家还打什么仗!你究竟是自责还是在我们面前卖弄你的成绩啊!”

帐中各将心下十分的佩服,却又有些腹诽。

孙策听了高顺的报告。叹了口气,拍拍高顺宽厚的肩膀:“高顺,我们当初建军时,定下的以一当百,是你们陷阵营要追求的目标。

但是战争哪里有不死人的!现在还是初始阶段,你要求就不要太严苛了。一比十的伤亡,就现在的陷阵营已经很好了。等日后,多加训练,多打上几次仗,会更加好起来的!”…,

看了一眼众将,孙策大声说道:“用不了几天,本将就是新任庐江太守了。大家有没有信心,用三天时间拿下这小小的舒县!”

没等众将应诺。李儒就打断了孙策的话:“主公,你太轻敌了!再说这三天,我军还要赶制一些攻城器具。大概三天后再能正式开始攻城。你要三天打下舒县可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

孙策大窘道:“啊!这个攻城器具没有现成的吗?怎么还要赶制?”

李儒呵呵笑道:“主公你不知道吗?就如同井阑,抛石车,城门撞车这些大型器具,都是笨重之极。

短途运输还可以。要是这几百里的远路的,不说能不能运,就算是运到也是猴年马月了。更只怕一路颠簸,到了阵前它们也都是要散架了,那还不如直接运上一堆木头来还更快些。

所以最好的攻城之法一般都是安营扎寨,分兵围住三门,留下一门做生路。如有更多的兵力还可以在远路加以埋伏,以期全歼敌军。

然后主将前去挑战一番,以振士气。等匠营器械齐备了再一起攻击,否则我们带这么多匠人来做什么!难道主公忘记了吗?

莫非此次主公是想要只用云梯强行爬城?

要是那样的话,只怕军士的伤亡就会十分惨重了。再说我们只有五千军士,城中至少也有五千军,相同人数之下,我们未必能强攻下来!守城,总是要占些便宜的。”

孙策脸色有些发红,讪讪笑笑说道:“呵呵,骄傲了,骄傲了!一时高兴有点晕头了。多谢军师提醒了!”

明白战争规则的众将,也是一起哈哈大笑起来。都是认为,这几天主公要想的事情太多,加上赶路劳累忘记怎么打攻城战了。

孙策心中嘀咕:“难怪,袁术说这么些人足够我用了。原来还有这么多高级的辅助器械,我还真以为象电影里演的,扛着云梯就向上冲呢!还真以为现在石头是泡沫做的道具啊!

原来这时候的攻城战术已经这么先进了!丢脸,这次真是丢脸了!奇怪!怎么老孙策的印象里也没有这些东西啊!是漏掉了吗?”

李儒止住笑意,接着说道:“而且在属下看来,这舒县我们还要慢慢打才好!”

孙策奇怪的挠挠头:“还要慢慢攻打?军师这又是为什么呢?”

“主公,我们当初在寿春之时,商定的策略就是隐藏实力,尽量不要杀死陆家的的重要人物才好,免得把形势弄的不可收拾。”

“嗯对,这个陆家对我们下一步向江东发展还是有重要作用的!那还是辛苦军师你安排一应事宜!”

不管了那就去挑战一下好了。反正在营中也是闲着。

想定主意,不等李儒再开口,嘴上忙说道:“那我们去挑战一番如何!”

第六十六章参战与否

一听主公说要出营挑战,正关在大营中闲着发慌的众将,又都是群情激动起来。

呆在帐篷里没事可做,还不如出去溜圈马来的痛快。李儒本想提出反对意见,一看众将都是热情高涨。也就明智的不再作声,任这些老粗去胡闹好了。

反正这两天的挑战斗将,舒县方面根本没有反应,就是在那里静静的等你攻城呢!李儒却是没想到,如今的舒县城中,根本没有可与高顺、陈武一战的将领。

几个城卫军的曲长、校尉还没有前日战死的王义功夫好,会傻到出城送死吗!他们眼下最后还能依靠的,只是全城军民一心的斗志罢了!

果然如李儒所料,孙策等人的挑战,就象前两天一样,什么结果也没能得到。你靠近了城墙,城上就给你一顿乱箭。你走远了,根本没人搭理你。把一哄出营凑热闹的众将郁闷的不行。

孙策回到营中,解散众将,气哼哼的走入自己的军帐。看到李儒正在帐中品着新酿出来的醇酒,那享受的样子,看得孙策牙根都直痒痒的。恨不得咬上这个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军师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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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江太守陆康,站在城头,呆楞的看着孙策耀武扬威的带着江东军众将回营。

心情显得十分的压抑。原本还算挺拨的身躯,在这开战的短短几天里,却是突然变得有些佝偻,整张脸上的皱纹也变得深了几分。看来被围攻的压力实在是不小。

刚才听到城卫军的急报,江东军又来挑战。他带着陆逊和陆贾,及正在太守府中枯坐的几个将领。匆匆的赶来城上观察动静,看到江东军人数众多的将领,城上众人不由得都是吓了一跳。

再回头看看自己这边,可怜兮兮的只有几个在庐江算是功夫不错的‘高手’。只怕人家随便派上一员大将上来,就能杀遍舒县无敌手了。

每个人对建功立业原本爆满的信心和征战沙场的血,仿佛都是随着王义初战失利,战死当场而烟消云散了。

陆康阴沉着脸,站在城头,久久不肯离去。

前天陆贾带着残余的一千余士兵,抬着几百伤兵进城时。

原本热闹的城市,也随着伤兵队伍的行进,渐渐变的鸦雀无声起来。血淋淋的现实让原本热情高涨的百姓们也收敛了他们的激动。平静的生活已经太久了,久得让人们都已经忘记了血是有腥味的。

和平的生活里,人们所能看到的最高荣誉就是在校场里,那不见血的比试中产生。

现在,人们似乎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战争并不是校场上的演武。那锋利的每枪、每刀杀在身上是会迸出鲜红血花来的,是会让人感到激烈疼痛的。

看那些伤兵的挣扎号叫,就让所有围观的人都觉得心中惊慌。

当日在陆贾痛哭流涕的哀求讨饶下,加上众军官们的说情,陆康并没有能处置陆贾。

他当然要考虑到士气的问题,可以看出这次来的敌人真的是非常的强大。已经强到舒县不能独自应付的地步。如果这个时候陆康要是真得狠下心来处置陆贾,那只会让手下更加心寒。

出战胜利还好,要是战败了还要被惩罚,只怕根本没有人愿意上战场了。

考虑再三,陆康只能轻轻说出一句,戴罪立功放过了这个惹祸的侄儿!虽然当时自己也是支持他所有的行动!但是,一个要面子的老头,怎么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只是当晚,陆康就安排城中十四岁以下的陆氏族人,连夜撤离退往吴郡吴县老家。希望这次战后能保住陆家的一点元气。

但是侄孙陆逊却是坚持着留了下来,陆逊坚持认为,江东军不可能对陆家做出斩尽杀绝的愚蠢行为,他要陪着族长爷爷共患难。

陆康被这个还未成长起来的小子的言行着实感动了!

想想,这个侄孙在之前的表现可圈可点,提出来的各种意见还是非常正确的。也就没有强逼着他一定要离开。只是安排想要离开的族人,带着年幼的儿子陆绩一起走了。…,

现在除了陆逊身边也没有谁可以商量事了。陆贾,唉!不提也罢。

他同时派人向其他江东大家族发出了救援信。信息发出三天,却是没有收到一个家族的反应,这让陆康的心越来越向下沉,看来自己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乐观,实在是有些想当然了。

“各大家族,一定又在发挥一向明哲保身的光荣传统。保持冷眼旁观的态度,算来陆家风光的太久,这次看来真得要走到头了!这次真得是我判断错误,给陆家带来大难啊!”

陆康心中哀叹一声,摇摇更显苍老的头,也不招呼身后的从人,自顾自回城去了。

孙策进入帐中,正饮得痛快的李儒遥遥的举杯,略带些醉意的叫道:“主公,你酿的好酒,李儒要谢谢你,从来没喝过如此醇美的酒。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孙策假装生气:“你个老家伙,不要在这里假装发酒疯了!你再这样,以后我都不给你提供这五粮液了。”

一听说后果这么严重,初尝美酒滋味的李儒怎么舍得放弃今后的享受。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放下酒杯,正襟危坐起来,好象刚才喝酒的人不是他一般。

只是那红润的脸色怎么也掩盖不了,他已经有些醉意的事实。

但他依旧一脸严肃的说道:“嗯!主公,昨日寿春送来了一些重要的消息。有关于吕布的,他从寿春逃出后,一路北上。先是投靠了同乡河内太守张杨,张稚叔。

后来张杨的部下想要杀他向朝廷请功。他又逃去投奔袁绍了。

眼下的最新消息,袁本初已经起用这瘟猴,去攻打黄巾军残余的黑山军张燕部!

听说,黑山军有百万之众,他就不怕左将军与公孙瓒一起趁机抄他的后路吗?这河北怕是要有一场大战啊!”

孙策脸色严肃的沉思一下:“袁绍这是对曹操剿灭青州黃巾的收获眼红了。不过左将军和公孙瓒这几家联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出兵是必然的。

而且出兵的时间,很可能就在这两天!再加上陶谦,曹操他们,这下不只是河北,只怕是整个中原都要动起来了。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

孙策的声音转而变得有些激动,说道:“军师!那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我们怎么样能从中得到些好处呢?

军师,你看我们要不要改变原来的计划,马上全力打下庐江,也去中原之战里插上一脚呢?”

第六十七章臀尖炒肉

孙策对于江东军能轻易攻下庐江是没有一点怀疑!只是考虑着怎么样才能从中收获更大的利益而已。

李儒深思一番,拿手轻轻的摩擦着桌案。说道:“主公,还是不妥!主要是因为我军目前还是太过弱小,没有独立成军的可能。想我们此次攻打舒县,基本上算是单独做战,很多东西是可以控制保密的。

要是你带着部曲加入中原战场,我军的独立权就肯定没有了。到时与别的部队一合并,只怕你刚想出的马掌还有投枪之类的秘密武器都会被别人发现并仿效。

况且要是被左将军知道我军陷阵营的战斗力强悍,以后都让咱们去冲阵攻坚,那我们有多少人也不够死的,还不要心痛死我们吗?不妥!不妥!”

孙策听了李儒的分析,信服的点点头。一想到能和曹操这些大神作战,自己的确是有些冲动了。去给别人当炮灰吗?好象还没有养成这个习惯!

看来不去搞什么插足的事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李儒继续分析道:“我们的军中如今各种军需供应,都是靠着寿春来提供。如果左将军决定出兵,那我估计对我们的供应定然会减少,必竟我们当初出兵时只有舒县一处做战。

这样一来物资什么的我们都要省着些用了。

而且我们营中肯定会有人向左将军那边通报战况。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前日的战果了。不过我们的骑兵都是老人,无关人等又不得进入其中,相对来说那些秘密还是有保障的!”

孙策听了李儒的分析,点头应道:“对啊!这样我们要顾到各方面的因素,不能猛攻一日而下,暴露出我们真正的战斗实力。又不能不攻。总是要装出努力奋战的样子打上几仗才好的!”

李儒对于主公的反应能力很是高兴,谁不希望能有一个举一反三的主公呢。这样谋士的工作做起来也轻松很多啊!

两人正谈论着最近各家势力的最新情报时,吕范却是从帐外带着一阵风闯了进来。一张原本白皙英俊的脸却也好象是喝醉了一般,涨的通红。

有些紧张的孙河紧跟在他身后,手上还捧着一个刚从山寨里带回来的酒坛。

一进帐中就吕范就从孙河手中拿过那个酒坛子使劲摔到了地上。随着坛子破裂,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就充满了整个军帐。李儒闻得酒味,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喉头不由自主的耸动了一下。

吕范却是气冲斗牛的对着孙策拱手说道:“主公,这军纪你还要不要了。眼下可是战时,你究竟是想要怎么样,带着这么多的酒回来。

如今军中每个大大小小的将领都在饮酒,你让我这个军法处怎么处置才好!”

抬眼间看到李儒面前的桌案上,也放着一只相同的酒坛,甚至还打开着盖子。

吕范顿时怒道:“啊!军师你也在饮酒!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个军法处还要不要做事了,还是关门算球!”

李儒顿时失色,有些惊慌的收拾起桌上的酒坛。

嘴里还低声念着:“要命了!怎么刚说到吕瘟猴就惹来了吕斗牛啊!看来还真是不能在他人背后说坏话呀!不过这吕家的报应神还来的真快呢!”

手忙脚乱的收拾完桌案,李儒才小声的对吕范说道:“那个,嗯!子衡啊!我只是与主公商量一下,怎么处置这个酒的问题。

你也知道的,本军师酒量小的很,刚才就是这酒坛放在鼻子下边闻着闻着,这脸不知怎么的就有些红了。不曾喝酒,真不曾喝酒,只能说这酒太好了,就象主公常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嘿嘿!”

孙策正心痛的看着那碎成一地的小酒坛,那可是好几两的金子啊!

听李儒这话,一楞想到:“嗯!这句话我什么时候说过吗?不过军师说我说过,那就应该是说过吧!这句话应该是在明、清时期才出现的。看来是我喝醉的时候说漏了吧!”…,

连忙上前扶住吕范的手说道:“啊!子衡兄,别生气!你身体才刚完全恢复好!不要气坏了,那我可心疼啊!军师说的没错,我们正在讨论这个酒的价格问题呢!

真没喝酒!你来得正好,也来说一说,这一坛酒五两黃金的价格算不算高呢?”

吕范被孙策握住的手猛然一抖,要不是被孙策扶着,怕是会惊的坐到地上去!

语气有些颤颤的说道:“这么小的一酒坛就要五两金子?范没听错吧!也就是刚才范随手丢了五两金子!?”

天生爱财的吕范,变得有些懊恼的想着:“发脾气砸东西果然是不对的行为,很不对!以后一定要改过。五两黄金,可以买多少漂亮的衣服啊!不对!这么点酒,怎么会这么值钱呢?不是主公在骗我吧!”

孙策笑着心想:“都说这开心的事情要分享,这心痛的事情又怎么能独享呢?不让你吕子衡这个财迷心痛一下,怎么显得出的主公我对你的关照!与主公同心同苦那当然是必要的!”

口中却是无比诚恳的说道:“子衡,你没听错,确实是一坛五两!这是我们新酿的醇酒!我与军师正商量着要日后要靠着它,为我军赚取军费呢!”

吕范听到主公再次确认,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听错了,脸上一副苦相。

想了想,不再是那么气势十足的低声说道:“不过这钱财再多也不能就毁了军纪啊!”

“咱们的军纪当然是要全力维护的,要不然拿什么号令部属!我带酒回来是有用处的,难道是让他们偷嘴的吗?这样你去发个命令。私下饮了酒的每人自觉去军法处领上五军棍吧!

这第一次,估计饮酒的人又比较多,就宽大一些吧,下次就要打上十到二十军棍了,由你这个军法处督军自己决定,当然这一条也要写上,我们先礼后兵!”

看着吕范的眼睛又瞄向了李儒的屁-股,孙策连忙把吕范向帐外推去。

一边责备道:“别盯着人家军师的小屁股了!外面有很多大号的等着你呢,去吧,快去执行吧。记住我这里可没有人饮过酒!”

其他人都是久经锻炼,皮粗肉厚的老兵粗汉,打几下屁-股不要紧。可是这文文弱弱的军师也要打,那可就不妙了。要是打出点好歹来,还不是要把孙策后悔死。

这天中午,军法处的军棍就没休息过,有幸与众多饮酒兵将娇嫩的后臀,做了一番无间隙的亲密接触。

那劈啪做响的大棍炒肉的声音,夹杂着不时的惨叫。听着营中所有人都是牙根痒痒的。

这之后的三天里,江东军的营中多了一群手捂自己的‘大’屁-股的男人,扭动着腰胯在营中穿梭着走来走去,倒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将领里唯独高顺和张辽不喜欢喝酒,躲过了这次全军打屁运动。

让两人是庆幸不已。而士兵们多数也是因为没有权利,也没有机会饮酒。各人的小臀尖都是幸运的躲过一劫。

反而是大多数有资格喝酒的将领们,无不是在事后哀叹,这回可真是喝了最烈的一次酒。

主公居然还帮大家准备了下酒菜,大棍炒臀尖。

吕范的发怒,让他得到了吕斗牛的称号!

这一次的法不容情,军法处的威名,让每一个江东军的士卒从此都牢记在心。

要知道,他们连程普、韩当这样的老将也是乖乖的服管的。将领们的大臀尖在那里示范呢!同时,都更加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军令是要时刻警醒,自觉遵守的。

等军法处监督到你头上时,就要让人追悔莫及了!

第六十八章没到嘴的鸭

寿春左将军府,袁术依旧坐在他最习惯的位置上饮着清茶。这人一胖起来,就容易喘,喝茶就是一个很好的减肥方式。

眼前站着的依然是最为亲信的长史杨弘,正在向他汇报着近期汇总的重要情报。

“将军,今天刚接到的谍报,孙伯符的前锋千人,三日前终于到了舒县,陆季宁派了二千兵马突袭,却是因为其主将的大意轻敌,落的损兵折将!孙策的先锋军伤亡不详,不过看来也是很惨重。”

袁术的胖脸上带着一丝惊讶,道:“不错啊!能以少胜多,伯符这小子的先锋将看来还是挺能打仗的。不过想来先锋大将总是最精锐的,就象我们的纪灵纪将军一样!再说那庐江本来就没什么大将,能胜一场也属平常,没啥好奇怪的!”

这次他连先锋的名字也懒得听了。自以为是的认为,这先锋嘛,不是黃盖就是韩当、程普这些人中的一个了。他当然知道,当初孙坚手下还是有着几个忠心耿耿,实力强横的大将。

当初要不是有韩当这个老将在前面挡着,袁术终究要给他留着几分面子。那些老兵再强硬,也早就被袁术下了黑手。就是纪灵当初的处处刁难,也未必就没有袁术的意思在里面。

听袁术这样不耐烦的说,杨弘觉得机会来了,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将军这次真得要把庐江封给孙伯符这小子吗?”

袁术横了一眼杨弘,有点不悦的说到:“怎么子禄!这话我早已说出去了,上次已经失信于伯符这小子了。难道你这次还想让本将军做个食言无信之人吗?”

袁术心中却是得意的暗想:“他孙贲的豫州还在我的手上呢!给他孙家一个郡的实权,也算是一点补偿。以一郡换一州,这样的交换,早就值了!你一个小小的长史,没有到我的位置自然看不到这其中的猫腻。

哈哈!想我袁术居然如此睿智,权谋之术也是玩弄的越发炉火纯青了!

想要让他孙家全心全意的为我打天下,当然也是要给他们些好处才行!”

杨弘诡诈的一笑:“属下怎么敢。主公英明!乃是当今世间少有的英雄!只是属下偶尔从外面听说,桥蕤和张勋将军对孙伯符那小子,一向是关照有加。要是孙伯符外放庐江太守,他们不知会不会内外勾结···!”

看见袁术黑着脸却没有说话,杨弘继续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属下看子台(刘勋)将军倒是比较自守,从无结党的行为···”

袁术怒喝道:“子禄,够了!本将军自有决断,你不要再说这些伤害自家感情的话!他孙伯符这次能不能打下庐江还是两说呢!”

杨弘赶紧表现惶恐的低头认错:“将军英明,自有决断,属下多嘴了!罪该万死,还请将军恕罪!”

他低垂下的头,在袁术看不到的嘴角却是浮现了一抹狡诈的笑意。

心底暗想:“话已经进到左将军的耳朵,效果也已经很明显了。只要一个结党的名义,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左将军现在表现的越是愤怒,这就说明了他越是在乎这件事!

看来这次我的所谋又要成功了!嘿嘿!只要能打击到你们桥、张集团,牺牲你一个孙伯符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牺牲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谁让你跟错了人呢!

要是跟了我,说不定我现在都可能把你捧成豫州刺史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这小子,年纪还是太小,多磨炼下对他的以后也是好事!”

看袁术斥责过自己后没有说话,只是呆坐在那里深思。杨弘笑的更加的灿烂起来。

袁术军的其他将领接到袁术的传令也是纷纷的赶到。看到杨弘的奸笑,不由得都是打了个冷颤。不知道这个喜欢玩阴谋的长史又要让谁倒霉了!

俗语说这到嘴的鸭子都会飞,更不用说这种没到嘴的了!

袁术思索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到众将都来了,隐隐带着一丝疑虑的眼神,飞快的扫过桥蕤和张勋。…,

才缓缓说道:“这次请大家来,是商议一下关于袁本初那个不安份的奴才,出兵攻打黑山张燕的事。大家看看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兵,支援一下张燕!

上回我们功败垂成,这次借着公孙伯珪大胜的声势,彼此配合好了,未必不能消灭这两个小杂碎。”

纪灵一听袁术的话音,心想:“看来主公已经有了决断。这个决定已经下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主公说出口的就是对的。支持主公就是属下唯一要做的事情!”

心思果然很是‘机灵’,没有白叫这个好听、形象生动的名字。

纪灵跨前一步说道:“主公英明,如今我军已是兵精粮足!灵愿再为前驱,为主公消灭那些跳梁小丑!想此战我军定能旗开得胜!”

一主一从却是配合默契,余下的人想要反对却也只能无语。

桥蕤张勋相视都是苦笑摇头,虽然进攻的时机不错,可是那手下的十万大军又有多少能打仗呢?看着人多势众,却是根本经不起人家精锐的几次冲锋。兵还没练好,只是匆匆的出战,只怕还是要象上次重蹈覆辙。

何况都已经十一月中旬了,天气已经很冷,而且将越来越冷。实在不是出兵的好时机。这样的天气出征打仗。只怕会引起士兵极大的怨气。要是胜了还好,一旦败了,只怕最后的结果会比上次战败还要悲惨。

可是看袁术与纪灵等人的坚决态度,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能是寄希望自己两人手下的两万兵马,能撑得住场面一些吧。

两人都是心想:“这段时间,从伯符那小子那里抄来的训练方法,好象还是有些用处。兵士们看起来都精锐了许多。应该能有所做为吧!”

手中有了较强的精兵,这让两个忠心的武将心中多了一些底气。

主薄阎象看出兵已成定势,只好出列禀报:“将军!朝廷新任的兖州刺史金尚,金元休前月在上任途中,行至封丘时遭曹操派出的乱兵偷袭。从属部卒被杀大半,如今投到将军帐下,不知将军是否可以利用他的名义一番!”

袁术开始一看到阎象出列顿时板起了脸,这个一向态度严正的主薄,实在是太让他伤脑筋了。没想到听得他出了这样一个好主意,马上是一拍手,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主薄大人,你这回总算是给本将军出了个好主意啊!哈哈!真是让本将军意外之极!你怎么就转性了呢!这个主意简直是太好了!实在是妙不可言!

这曹孟德暗杀金元休不死,如今本将军偏偏带着金元休去见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气的吐血三升啊!

哈哈!想起阿瞒的那张郁闷的臭脸来,本将军就期待啊!”

第六十九章陆家的悲哀

孙策在舒县外的军营中重重的打了两个喷嚏,嘟囔着不知道又被谁给算计了。

如今帐外常在那里值守的不再是吕蒙这个机灵的小子,让他有些不习惯。贾华、宋谦还好一些,至少还比一般人要机灵些。

主要是周仓这个熊汉子总是直来直去的。根本不懂动脑筋。就象是一块粗笨的木头,你踢他一脚,他才能滚上两圈。

三天的准备时间转眼就过去。周善在安排好山寨的事情后,也带着五百斥候来到了舒县大营报到。这五百人的到来,顿时大大充实了江东军的斥候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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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挑战下来,发现庐江军现在根本不理他们。孙策的热情,也就随着一次次无果的挑战消失了。

眼下他白天就是带着亲卫队四处巡查,晚上就在帐中陪着黃蝶舞做做成人游戏,彼此享受对方动人的身体。

孙策发现能娶个能战的老婆还真是幸福,全军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是正大光明晚上有人陪的。

还真是与公与私都有好处,两不耽误。

孙策在到了舒县的第三天下午,大匠李铁回报,匠营全体匠师们经过紧急赶工,已经把所需的攻城器械全部按要求赶制出来了。

总算是万事齐备。第四天清早,江东全军早早的吃过饱饭。随着响亮的集合鼓声,开始在营前聚集,攻城正式开始了!

十架比城墙还要高上一截的井阑,在众多强壮劳力推动下,缓缓向着城墙逼近过去。井阑上已经尽可能的站满了弓弩手。紧跟着井阑前进的是以队为单位,扛着云梯的攻城步卒。

其中的主攻人员,当然是袁术后调来的二千士兵中的五百人,另有五百人在阵后做准备待命。李儒当然不会派江东军已经训练精熟的老兵。而这批新人也只能为自己炮灰的命运认命。

不过至少,江东军没有让他们裸奔攻城,给了他们完善的火力支持。也算是能有一点心理安慰了。

炮灰也是有尊严的!支援火力太差,当然是可以罢战的。

十二台投石车,整齐的在江东军后阵排成一列,巨大的石弹都已经装配完成。只等着正式的攻城命令下达,就会立刻发动第一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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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县的太守府里,如今却是一片的死寂。仿佛整个城市里军民的紧张动员,都被隔离在了高高的府墙之外,与其中的人们无关似的。陆康呆呆的立在后院的凉亭里,望着晴朗的天空。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好天气!”

这段时间,沉重的精神压力,使他每天都只能睡一两个时辰,早早的就会被噩梦惊醒过来。

有时梦到江东军冲进城里,烧杀抢掠,自己治下的原本安定富足的整个城市,都陷入尸山血海之中。有时则是梦到自己的家人们,都死在江东军的乱刀之下。

甚至还有一次,他看到王义分成两半的身体却是向自己走来。那身体内的血液如潮水般的涌出,似乎要淹没了他。他还能清晰的看到,王义的嘴巴还开合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每次他都会一身满冷汗的惊醒,再也睡不着,就早早的来到这里等待天亮。王义的赴死,让他很是震动!

“这是个忠诚的汉子,可惜就是本事差了点,要是他活着回来···!

唉!可是要是他这次不死,谁又能知道他的忠诚呢?他就是回来了,说不定我还真得会在盛怒之下治他的死罪!这可真是个两难的选择!

他也知道以身赴死是他当时最好的选择吧!至少他的尸身运回来后,本官会以英雄之礼安葬了他,而且会抚恤他的家人。他还算是个聪明人!”

这几天陆康每天清晨的平静时间,今天却终于被陆贾急速且沉重的脚步声打破。

陆贾还没有进入亭中,就远远的叫道:“大人!城外的江东军开始出动了!”

陆康听到这个消息,原本紧绷绷的心中却反而放松了下来。…,

喃喃自语道:“终于开始了吗?看来,我们舒县和我们陆家的路就要走到头了!”

陆贾听见陆康这么丧气的话,也有些无可奈何。说实话,经过六天前的第一战之后。所有的庐江高层中都已经意识到,舒县必然难以保住,被攻破是迟早的事情,就是陆家也是前途未卜。

只有不明真相的城中百姓,还在热火朝天的帮助着城卫郡兵们做各种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在为保卫自己的家园尽自己的一份力。

陆贾看着眼前,这些天迅速衰老下去的族长,不由得有些揪心。看来这次家族将要遭遇灭顶之灾,让一向沉稳的族长也是乱了方寸。

“不知道他还能撑几天!”

陆康没有看陆贾,拍了拍自己身前的亭柱。只是用有些嘶哑的声音问道:“陆贾,其他各个家族里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自从那天战败回来后,陆康再没有叫过他的字,也没有向以往一样亲切的称他小贾。陆贾也非常自觉的收敛了原本有些忘形的狂妄。一场败仗,让他认识到事情也许并不是完全会按自己的想法去发展。这世界,自己不知道的变数太多了。

陆贾只能是躬身再次回答这个,这些天族长一直在问,却永远也不会有他想要答案的问题。

“大人,还没有,也许过几天就会有援兵来了吧!”

陆康冷笑两声,却没有理他!这几天,这相同的安慰之词已经听得耳朵都要出老茧了。援兵!谁还会冒着必败的危险来支援庐江!

看江东大族里,勾心斗角的高手很多,能征善战的人却是根本没有听说过,那个朱家的朱治算是一个吧。可是他以前也是孙家的部将,怎么也不可能来帮我们庐江对付故主的儿子!

陆贾看着不死不活的陆康,想了想,终于横下心说道:“大人,听去各大族送信的人回报的说,那其他几家的族长似乎在前些日子,接待了一些从汝南袁家来的重要客人···!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们才没有派人来支援我们!”

陆康的老瘦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缓缓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深深的看了一眼陆贾,有些悲凉的说道:“呵呵!小贾,看来我们陆家已经被那群眼光短浅的盟友们给放弃了。

他们以为,袁术入江东,他们还会有好日子过吗?真是一群蠢货!这是我们陆家的悲哀,更会是他们这些江东大族的悲哀!

看来今后的日子里只能是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了!”

第七十章陆贾的新谋

听到族长的话,陆贾心中大喜,知道族长已经原谅了自己前些天的失败。不论是为什么,这至少说明,族长又开始看重自己了,这就是最大的好事。

连忙趁热打铁的说道:“族长大人,想我陆家也算是实力雄厚,又深得民心。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打垮的。陆贾还有一个初步的防御计划,想要请你老人家参详,看是不是可行。”

看见陆康似乎对自己的计划有点兴趣,微微点头允许。

陆贾清咳一声,说道:“想我们现在兵马比江东军只多不少。又占着守城之利,所缺的无非就是统兵的大将罢了。但如今我们城内的军民士气还是很高的。

他们想要强攻,士卒肯定会死伤惨重。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消灭他们的主将,他们的进攻必然会土崩瓦解。”

陆康的眼神又转为失望,就是这样的一个主意吗?谁不知道呢,把他们的主将干掉,就什么危险都会烟消云散了。

冷冷的说道:“可是你准备派谁去挑杀敌人的主将呢?你自己去吗?还是我这把老骨头?”

转眼间看到凉亭外,正在走近的陆逊,语带嘲讽的说道:“或者你是想派伯言这孩子去挑战吗?城中有如此雄才的武将,王义也不用去死了!”

陆贾根本不在乎族长的嘲笑,严肃的说道:“是,如今我们城里没有可以出战的将领,但我们可以到外面请人来。”

看陆康更是一脸的不宵,知道族长被打击的不再相信陆家还能有外援了。

急着说道:“我听家里有仆人说,剑圣王越和他的兄弟史阿如今就住在长沙。

这些游侠武艺高强,战阵或者不行,但是刺杀潜伏却是无往不利。只看王越当年挑战天下英豪,从无败绩,肯定没有人能挡得住他们的行刺!

而且他们一向自命侠义,以百姓救星自居!想族长你在庐江的仁义,百姓们无不称道。对比袁术在豫扬两州的残暴虏掠,我想我们一定能请动他们,为我们声张正义!

到时只要他们能出手,杀掉孙策那个狂妄自大的小子,随便再干掉他手下的主将们,我们庐江定然能够获胜的!”

陆康明显被说动了,兴奋的连连点头。

那苍老的头颅,如同一颗没有了水份而皱皮的土豆。

陆康激动的说道:“对!以攻为守,这的确是眼下最好的办法!小贾,你马上安排人手去请。不!还是你亲自去走上一遭,一定要请来这两位大侠。要是有他们帮我们出面,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你让他们有什么条件就尽管提,只要我陆家和庐江有的东西,我们都可以答应给他。解决了这次危机,本族长就开宗祠,特别提升你做家族长老!”

刚刚走进凉亭的陆逊,没有听清两人前面的对话,只见这些天郁郁寡欢的族长爷爷,突然就有了神彩也是十分的欣喜。

听起来,应该是陆贾这个族叔有了解决庐江危机的办法,他也是打心眼里高兴出来。从小的教育就让他深刻的明白,家族存在的重要性。

只是两个长辈都没有再说什么,他也就没有越礼的去追问什么。只要从爷爷高兴,就比什么事情都好。

陆康看见陆逊来到,慈爱的向他点点头打个招呼。

对陆贾说道:“小贾你马上去收拾一下,带几个人这就出发!这件事越快越好。我与伯言去城上看看情况,我们会坚守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陆贾恭敬的向陆康施了一礼,也没再和陆逊说什么多余的话,匆匆去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陆逊,跟在陆康身后,一起向城上走去。去迎接第一天的舒县攻防战。

舒县的城墙上,已经是人头攒动。在发现江东军的攻城动向后,城中的大半部队都已经行动起来。轮到防御任务的士兵都纷乱的带上自己的武器开上城头,对即将到来的攻击严阵以待。

有家人的也早已与家人做好最后的告别,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场战斗中活着回来。…,

不知道已经被陆贾再次盯上的孙策,站在自己的中军帐前,看着腾空而起的巨大石块在视线中飞快的缩小。然后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腾起一片烟尘,整段城墙也似乎抖了三抖。

第一次齐射,却是多数的石块都打偏了。大半只是撞在宽大的城墙墙面上,更有几颗甚至还没有打到城墙就落在了地下。仿佛有一群巨人在远处奔跑,发出了震摄人心的轰响。

只有一块石头,居然意外的命中城头。除了腾起高高的烟尘,更是击中了好几个,来不及躲避而被撞中的士兵,那成粉的的血雨碎肉纷纷扬扬的激射开来。

顿时周围的人就变成了被红与灰染了一遍的红人。

一个幸运没有被击中的守城军士,楞楞的看着那块嵌入了城头的巨石。石头下面还有几只露在外面的手脚,在那里一跳一跳的做最后的抽搐。

那些被压在石下的身体里面的血液,都被强行压入了还露在外面的手脚之中,使它们膨胀的都比平时至少粗大了一倍以上。其中有几枝不堪重压,已经爆裂开来,显露出森森的白骨和凌乱的碎肉。

那是一眨眼前还在和自己轻松说笑的几个老兵。

感觉脸上湿得难受,伸手抹去脸上的湿热。却发现手上却是一片血红,还夹着几丝粗细不均的肉丝。甚至还有一小块不是哪些人身上那个部位的碎骨头。

被恐惧的视听感觉打击到崩溃的士兵,终于开始狂号起来。也许,他这一生也从来没有发出过这么响的叫声,当然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县尉丁山冲上前来,重重的一掌打在发狂的士兵脑后,晕去的他,终于停止了号叫。

丁山恨恨的骂道:“大家都够紧张了,你还瞎嚎个什么劲!”

转头对着边上紧张不安的军卒们大喝道:“兄弟都不要害怕,按平时训练的方法做好防守,那些江东狗贼攻不上来的!”

丁山转眼间看到现场的惨象,也有了想要呕吐的欲-望!这种死法简直太过于残酷了。一向心智沉稳的他也感觉接受不了。

城外的孙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看着身边的李儒说道:“唉!这就是战争!只是这次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

想起以后的电影战争大片中,那种炮弹爆炸时血肉横飞的场面。孙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理解了眼前的这种残酷!

战争啊,原本就是这么血腥的。

李儒却是不解,疑惑的看着孙策应道:“是啊,主公,这不就是战争吗?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

第七十一章攻城

随着十余架井阑的逐渐推近,双方的弓箭手都开始进入射程,开始了疯狂的互射。城中射出来的却是夹杂着许多缠着火油布的火箭。想要焚毁井阑。

井阑的目标巨大,又无法机动,射中自然不难。只是那些火箭虽然射中了,但是井阑的表面上覆盖着几层厚厚的生牛皮,浸透了水,自然是特别的坚韧,距离上又远。火箭射到牛皮上,却只能是落到地上,根本没有起什么做用。

这就算是最原始的装甲运兵车了。

而庐江军方面的士兵也是依靠着城垛,躲避着射来的箭雨,虽然有些伤亡,却也影响不大。

不过在攻击火力这方面,却是江东军方面弱了许多,必竟人家是站在更宽阔的城墙上,能站下更多的人,而城外有的只是十几架井阑,就算挤上再多的人也要有能拉弓射箭的位置才行。

但是井阑虽小,防护却是做得非常的全面,上面配备的都是经过韩当精心训练的神射手。在这混乱的战局当中,虽然做不到百发百中,却也要比庐江军的射击效率高出许多。

正中一个井阑中几个射术最好的箭手,甚至打起了比赛。

安全有了保障,射手伍长老吴一边射,一边狂妄的笑着:“啊,哈哈,老子又射倒一个,你们几个小混球谁敢跟老子比赛!看谁能射中更多庐江的兔崽子。谁输了谁是王八蛋!”

听见他如此嚣张的挑衅,身边的几个自认为射术不错的自然不肯服输。

教官韩当的射术大家都服气,更不要说箭神黃忠了。可是这个伍长老吴这样的,平时算得上是‘蹩手’货色,也敢这么大言不惭,岂不是让人气炸了肺。

只是因为他年纪比大家大,有经验才当上了伍长,又不是凭射术好。其他和他一样年纪的都至少是队率了。

一向箭术不错的李小木,一反平常的低调,大声应道:“输了的人在打完仗后请客,喝五粮液。嘴巴子上的便宜老子可不想赚,那是娘们才做的事!老吴你敢不敢赌!”

周围其他的几个自认射术好的,都表示同意,赌了!这种时候,射手的骄傲使他们中的任何人,谁也不会先行认输!

虽说五粮液在内部销售没有这么高的价格,却也不是寻常时候能喝的起的。谁要是输了,只怕要把自己的家底都得掏干净才行。

老吴被李小木给难住了。犹豫了半晌,心中暗想:“今天老子的状态不错,就跟这班小子赌上一把。大不了就把以后娶媳妇的钱财先用上,慢慢想办法赚回来就是!”

在边上众人的哄笑声里,硬着头皮应道:“赌就赌,你们笑得这么凶做什么!难道我就一定输吗?不要输得你们脱裤子才好!”

被老婆本刺激的发飙的老吴,红了双眼,死瞪着城头,眼中那些庐江兵,都变成了老婆本。也许是老天爷青眼关照这个老光棍。

开赛之后的射击状态却是越来越好。几乎做到了箭不虚发的程度,不断的有庐江士兵在他的箭下惨号着掉下城头。与参赛的众射手们一起射得城头吱哇乱叫,而一群参赛的小子们都连连惊叫上当。

“这老吴平时真得是在扮猪吃老虎吗?”

在他们的带动下,每个射手都是积极的参与进来。整个井阑中的射击水平似乎都提升了一个台阶。射的他们正面的庐江士卒惨叫连天,最后连头也不敢冒出来了。

孙策看了这井阑的进攻,想了想对着李儒说道:“军师啊!这个井阑不能再做的大一些吗?只要把底基做的更大一些,上面不就可以安置更多的人了吗?”

李儒苦笑着说到:“主公,这个谁也想,可是这井阑太重,岂不是要耗费更多的人力去推动吗?就这二十余人的作战台都已经要用百名青壮民夫去推动了。再做大加重,那些增加的推夫防护就不好做了。”

孙策看着那高耸的井阑心中想着:“看来这个先进武器还是太过笨重了。不太实用啊!咦!不是可以只加大上面的作战平台就可以了吗?…,

现在的井阑,就象是一棵树直上直下的。要是能在树上再建上一间宽大的房子,不就可以不用增加太大的重量,却大大增加它的攻击力吗?

咦!想起来了!好象有哪部古代电影里,有一种攻城平台是可以放倒一面防护墙,直接让躲在防护墙后的步兵登上城墙作战的。

可以在平台后面再建上一个跟着移动的斜坡,那样一来,兵员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冲上去。城墙还有什么用,就和在平地作战差不多了。哈哈,我还真是聪明,这样也想得到!”

孙策得意的哈哈一笑,这就是思想意识的先进性的好处了。看到一件事物,马上能发现它可改进的地方。

就算到后世,国家花了巨大的代价,只能是购买来大量技术先进国家的所谓先进机器设备,实际上却根本是别人淘汰下来的二流水平的东西。

那些先进国家,从来不会把真正的一流高精尖的设备卖给我们,更不用说是出卖先进的设计思想了。先进的设计理念就是最大的财富啊!而那些先进的东西,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做出的改进而已,从来不会有什么东西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对李儒说了一遍所想起的后世的攻城平台。只是在井阑的基础上改进了一番而已。

李儒听了深思一番双眼放光,大喜道:“主公实乃神人,简直是智胜鲁班,居然能想出如此神奇的攻城利器。如此一来,只要我军精锐,哪里的城池还能防住我军的攻击!

属下此战后就去与匠营联系,这只是将那井阑改进一番,应该不是很难做到。”

李儒转念一想,转为低声说道:“主公,这目前还是不用改了吧!反正下午一过,我们就要准备持久作战,改出来了,让别的有心人去抄袭吗?”

孙策一想说道:“也对,还是军师考虑的周全!反正这次只是准备吓吓陆康那个老头,给左将军有个交代而已,倒也用不着拿出绝招来!我们有这个创意在头脑里,到时看情况再做处理好了。”

重要的问题解决,两人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再看战场中,战况更加激烈起来,投石车开始正常的抛射。这大大弥补了江东军方面较弱的火力。虽然十发里面最多只有二三发石弹能直接命中城头。但它的杀伤力实在是太过惊人,只要擦点边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这让胆战心惊的庐江军士兵根本不能全力的投入防守中。

但是,随着攻城步卒的逐渐靠近。连续发射了几轮石弹的投石机怕误伤自己人,提前停止发射。这下就只能依靠十余座井阑的火力进行掩护。

随着距离的拉近,飞射的箭支的力量越来越足,终于有些火箭开始扎入湿牛皮中。火油开始灼烧湿牛皮,发出奇怪的臭味,火苗却是马上被井阑上的士卒倒下一桶水给浇灭了。

这环环相扣的攻防战,看来每个人都已经熟悉了其中的套路。都在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随着十架云梯开始架上城头。

攻城终于进入白热化的实质阶段,江东军有了井阑的支持。这让城上守军变得手忙脚乱起来。既要应付对面不断射来的箭雨,又要攻击开始迅速攀登云梯的江东军步卒。

幸好城头早就准备好了大量巨大的木头与石块。被守军纷纷抬起,冒死向云梯上的扬州军士兵狠狠地丢下。

巨大的石块和木段只要砸中全力向上突击的军士,立刻就是是鲜血四溅,脑浆横飞。不断有士兵被击中惨叫着堕落,甚至连带着他身下的战友一起掉下去。结束他们的攻击行动,同时也结束他们短暂的一生。

城头上还有一些庐江军士卒拿着长长的撑杆,想要把云梯推离城墙。却发现这次江东军的云梯顶端,与以往传统的云梯不同,它长了两个长长的铁勾,牢牢的勾住了城墙上的砖石,爬满了人的云梯,几个人的力气根本撑不开。

而当他们只要一露头,就会被井阑中的弓箭手瞄准狙击,那仿佛长了眼睛的利箭,总是会准确的钻入他们的眼眶,咽喉。

总之哪里能要命,敌人的箭就会奔向哪里。这一段时间里,少有受伤的,最多是惨号几声就再也无声无息的死去。眼下,仅仅是受伤下战场,也成了一种奢侈的想法。

第七十二章浴火

庐江县尉丁山,有些慌乱的指挥的众多的士兵。他终究只是个最多缉捕过小股盗贼的郡兵县尉军官。虽然有勇气和武力,却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突然就投入真正的大战指挥,自然会有些手忙脚乱。

但时间一长,他终究发现对城头压力最大的就是井阑了。正当他准备下令,所有箭手全力向井阑发射火箭时,城门下面却传来一声沉重的轰响。

丁山只觉得自己的脚下也猛的摇晃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心中大惊:“不好!有撞车在撞击城门。一旦城门被破,又没有瓮城的封锁,城就肯定守不住了。怎么办!”

城头上的人全心顾着眼前的战斗,加上江东军井阑的封锁。却是没有人发现这沉重,却移动缓慢的撞车,什么时候来到了城门之下。

抬眼环顾四周,发现另外两个县尉在远处,也是手忙脚乱的指挥战斗,根本没有顾及到城门这边的情况。

丁山终于开始冷静下来,他明白了就是急也没有用。只有想尽办法打退敌人才是最好的防守。他扑向另一边的城头,却突然看见城门内侧,陆康已经带着至少一曲的步卒站在那里。远处更是不断的有人带着武器赶来。

原来陆康却是恰好在此时带着手下的亲卫赶到了城下,听到撞门的重响,就直接守在那进城的唯一通道上。

“就算是死,也要让自己这堆老骨头,硌一下江东军的脚。”

丁山命令身边的传令兵,给陆康传递一个建议。

“马上把城门周围的民居全部拆了封堵城门。虽然作用也许有限,至少不会让江东军进来的太顺利,也算是一道简单的防线。”

看见陆康抬头看了自己一眼,微微点头表示夸奖。

他身后的那一曲的军卒,也都是马上紧张的行动起来。周围住家的百姓也是积极的参与进来,听到太守的命令,都是毫不可惜的帮助拆毁自己的家园。

平静惯了的他们,对于打扰自己生活的外来军队同样是憎恨之极,反正家园迟早要被这群敌人摧毁。还不如为敬爱的太守大人做些贡献的好。

丁山稍稍放下心来,转过头看看各种守城的器材。突然眼睛一亮,联系了一下另外两个同僚后开始下令,把城上城下的火油全部集中起来,他要用火葬了那些死不要脸的江东军。

丁山心中恶狠狠的想到:“你们这群江东土狗,不是用铁勾子勾住不肯离开城墙嘛,那就永远的留在上面好了!”

管邪眼原来叫什么,已经没有人能知道。他外表长的高大壮实,脑袋瓜却是十分的灵活。并不象是他的外表一样看起来忠厚老实。

他是此次新调入江东军二千步卒中的一名队率。

手下掌管着五十多名强壮的军士,正是本轮攻城的十组队伍中间的一支。只因为他有一只眼天生是斜视的,使这个高大的汉子的整体形象大大的打了折扣。

不知是哪个调皮的士卒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斜眼。但是他那只斜视的眼睛,却是常常让人感到里面有一股邪光,所以后来渐渐的大家全部都把他叫成了管邪眼。

而外号一旦叫开了,大家也就渐渐的习惯下来。他无法抗拒,也就只能慢慢的接受了这个略有歧视性的外号。

眼下,做为主攻方向的突击队长,他带着自己这一队的五十名军士。正守的一架位于城墙中段的云梯上,奋力向上攀爬。

看着他灵活的动作,迅速上升的速度。身后的扬州士兵都开始兴奋的嗷嗷叫起来,都开始紧跟着自己的队率开始再次排着队攀登起来。

原本因同队的兄弟伤亡近半,而产生的厌战情绪,也顿时消失无踪。

在自己身后的这处井阑精准射击的掩护下,庐江的守军都不敢出头了。不断的有出头抵抗的人被利箭贯穿身体,惨号着跌倒在墙后。

爬在云梯最上面的管邪眼始终抬头向上看着,还有十来格马上就要到城垛了。…,

心中想着:“再加把劲爬上去,先登大功就是自己这一队的了。只要我能坚持一瞬。身后的兄弟们就会上来支援!做为先登第一人,这次的功劳,肯定是能升到屯长了!运气好的话,将军们一高兴,手一抖,说不定还能直接升我为曲长!

可惜老子不是江东军的嫡系,要不然定能到他们的医护营里选个美人来做老婆。那才真是爽呢!真是羡慕那些好命的江东王八蛋,有了战功除了能升官,居然还能分老婆。

不过要是嫡系,老子也不用在这里辛苦的爬城当勇士。而是和他们眼下所做的一样,原地待命等着城被攻陷再来捡功劳了。

老子不就是一只眼睛长斜了一点嘛,居然背地里叫我管邪眼!也不知道是哪个嘴贱的王八蛋叫出来的。不知道老子的眼光比你们都要准吗?真是一群混帐,不过要不是这一只眼不对,老子早就有婆娘了。”

心中不由有些悲哀,又有些得意:“这就是战场经验了,要是自己一开始就往上冲的话,那么密集的木石落下来,就是我也避不过去。如今可能就与躺在城墙底下,再也不能动弹的兄弟们一样了。

想老子从伍长什长一路爬上来动了多少脑筋,花了多少功夫,付出的血汗、努力那里是你们这些新兵所能知道的。与我同年参军的战友多已经战死了,活下来的,我也是最高级的职务,马上要升曲长了,那司马、将军什么的还会远吗?

那些新兵蛋子,城上的石头,木头砸下来了躲也不知道躲。真以为自己是铜头铁骨吗!不知死活的凭着一口气就往上冲,简直是送死去一般。象眼下这般敌人的防御被压制的大幅减弱,登城才有几分胜算呢!这群只知蛮干的笨蛋!”

管邪眼左右腾挪向上攀登着,象极了一只身法灵巧的猴子。不断闪过偶尔落下的擂石,滚木,眼见只差几格就要登城。边上的几队士兵被他刺激也都开始奋力攀登起来,都想要抢那先登之功。一时间整个攻城部队都被带动起来,掀起了新的一轮进攻狂潮。

突如其来的,城头上泼撒出大片的液体。管邪眼尽力想要闪避,但是距离太近,加上那一大片水体笼罩的范围太大,根本是避无可避。还是被泼到半身湿透,鼻子里顿时被一股浓烈的火油味道充斥。

管邪眼大惊失色。一双斜眼左右一扫,只见目力所及之处,每一处城墙上的垛口都是在向城外泼撒着相同的火油。每张云梯上的军士们都被火油给淋的湿透了,有些被淋湿的军士已经惊心的大叫起来,甚至还有人干脆放开了梯子,直接向梯下跳去。

被烈火活活的烧成焦炭,那种蚀心销骨的滋味,绝不是正常人所能接受的。还不如一跳而死来的干脆。

中军帐前,李儒一看城墙上的情形不对,顿时脸上变色,对孙策大惊道:“啊呀!不好!他们居然现在才要用火攻。这下攻城的队伍要糟糕!快鸣金,快鸣金!全军撤退!”

话音刚落,只见城上果然再次射出一片的火箭。

十架牢牢的挂在城墙上的云梯,顿时轰的一下爆燃起来。

如同燃起了九枝巨大的火刑柱。火柱上还挂着许多拼命扭动挣扎的冲城勇士。他们痛苦的嚎叫着,无力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脱去身上那层已经完全燃烧起来的皮肤。

第七十三章焚城

燃烧的城墙上,排在正中那架唯一没有整架燃烧起来的云梯顶端,却是象一支真正的火把一般,燃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那火球的光亮,却是远远的胜过了天上那有气无力的太阳。

让人知道原来火光不只能照亮黑夜,同样也能照亮白昼!

管邪眼没有象别的云梯上的火人一样,嚎叫着、挣扎着跌落下去。而是突然发力窜上了最后的几格梯步,猛的扑上了城头。

他在发觉自己已经被火油浇透之时,脑中急转:“向下撤根本就已经来不及了,除非跳下去。而看来是因为我站的最高,墙头泼出的火油没有完全散开,绝大部分都泼在了我身上。下面的兄弟们身上都还是干的。不象是别的梯队上的绝大部人都已经被淋湿。

只要我挡住一下,兄弟们还是能撤下去的,你娘的,想老子一辈子奸滑如鬼,却在这小小的舒县喝了口洗脚水,真他娘的不甘心啊!

早知道如此,出征前就该····。如今却还是童子之身就完蛋了,白混了之么多年!

看来只能是混个英雄的名号回去见先祖了!”

管邪眼回头,有些发颤的声音向着紧跟在后的战友们,大吼道:“弟兄们,你们快撤!这里老子挡着。我日尔娘的!明年的今天,都他娘的别忘记到老子坟前敬杯酒!

记住了!不是五粮液老子可不喝!还有,不许再叫老子邪眼!”

吼完,奋然转头又开始向上冲去,却是还没有上升两步,就被射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队率!”

云梯上下,响声一片哽咽的呼声。

看着另外的九根剧烈燃烧着的火柱,每个活下来的人都明白,是队率把生存下去的机会,留给了自己这群人。

随着管队率扑上城头,城上的庐江守军都是惊恐逃散。

随后两声巨大的爆炸响起,整个城头也是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城上无数的庐江士兵也陷入了挣扎惨号之中。甚至有几个燃烧着的庐江兵,从垛口处直接一头撞下了城墙。看来是管队率身上的烈火,引燃了城头剩余的火油。

一时间,原本杀声震天的战场突然安静了下来。除了烈烈燃烧的火焰偶尔发出的爆裂,和着单调凄厉厉的鸣金之声。天地之间再没有多余的声音。

孙策呆呆的看着突然变得惨烈的战事的结束。

嘴里喃喃的说道:“他!是一个真正的勇士!”

十架云梯,五百人上去攻城,只剩下九十余人回来,其中还有五十多名轻重不等的伤员,这里面也包括先期撤下来的伤员。

由于眼见管队率就要登城,所有人都拥在了自己一队所属的云梯下。火油浇下时,除了被管队率挡住的那一梯队,九架云梯上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多少被火油淋到了。

这一战,阵亡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八十五。这让孙策也是大为惊心!

听完管邪眼队活着回来的战士们的哭诉!

孙策郑重的说道:“兄弟们!你们都是英雄,我们的管队率不会白死的!我们一定要为他报仇!陆康,我们的仇恨又多了一重!”

转过头对着李儒说道:“军师,你记下他的名字!从今日起你找专人负责,我要建立我军的军史。我要让他们!让这些为我们的理想,献出生命的英雄永垂不朽!”

李儒一楞,低声问道:“主公,什么是军史,是准备新设一个官职吗?”

孙策用在场的士兵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道:“对,军史就是我们军队的历史,从今日起,我军就专设军史官。

嗯,就由军法处的吕范校尉负责。他将会记录下我军所有的英雄们!有一天,我们实现自己的理想时,本将军会为这些英雄立下丰碑,纪念他们的功勋!”

“管队率留下的队伍,从今天起就编入我军陷阵营,听从高顺校尉的指挥!从今以后你们就以‘管队率队’命名。你们每个人都要记住你们的队率!是他给了你们生存下来的机会。把他的名字在队伍中传承下去。是你们的职责!”…,

三十余人泪流满面,齐声应诺!心中都是暗暗发下誓言,一定不会让管队率丢脸的。

孙策清楚的知道,在军中设立英雄的榜样,这是一种必不可少的思想教育。他可以让其他的军士有一个奋斗的目标。

榜样的威力,在后世早就被证明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引导作用。它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每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士卒的人生价值观。也就是变相的洗脑。

舒县城内,城门附近的民房都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就象是经过了强拆工人的扫荡一般。一路零乱的砖石,木板落了一路,一直延伸到城门内。

紧张的堵门工作,随着撞车停止撞门也已经停了下来,城内原本川流不息,奔忙的人们也都突然安静下来。看着一地的惨象,再望着城头的大火。

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嚎哭了起来。

眼泪会传染,现场突然安静下来的人都加入到了这场痛苦的哭泣当中。他们也同样需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恐惧与痛苦!

不知道究竟是为了城上还在燃烧的士兵们,还是为了自己刚刚被拆毁的家园,抑或是为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惨胜。

第一阵的惨重损失,让江东军没了进攻的兴趣。

虽然,那些战死的人都是新调入的原扬州部队。也都明白,战阵上这样人数上的损失也并不是特别严重。可是终究是一场惨烈的失败,所有人,不论将士都是没了精神。

再则中军也没有新的进攻命令下达,兵卒们都是懒洋洋的守在自己的营帐中休息起来。一天的大战,让士兵们都有了疲劳的感觉。

孙策却是正在中军大帐中,与李儒及一群将领们热烈的讨论着。关于建立军史树立英雄样板和下一步的作战问题。对于主公提出的这个新政,所有将领都是毫无反对意见。

每个人都已经明白,这件事对于整支部队的士气有多大的好处。

在孙策的仔细交待,吕范的全力推动下,全军开始一轮向英雄管队率学习的热潮。

学他的英勇,学他的睿智,学他的奋不顾身,学他的舍己为人,学他一切的优点。当然如今的他也只有优点,他就是一个完美的英雄,英雄就需要塑造,需要豪言壮语。

同时追认他为江东军第一个烈士的称号。

这样的学习活动,感动的不仅仅只是全军,在后期,他同样影响到了全江东的领地!

至于后期的战斗行动。因为一开始设定的战略目标已经达到,这个结果虽然惨烈了一些,但对袁术也可以做出一个交代了。

白天猛烈的攻势,已经震慑了陆康。如果再打下去,就必定是城破人亡的后果。但孙策与李儒的原先的设想,并不想与江东大族们马上就翻脸。

经过商讨后最终达成的意见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围而不攻,暂时观望中原大战的局势发展情况。

第七十四舒县使者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就在江东军决定按原定计划围困舒县,不进攻,也不撤退后的第三天。

老道左慈带着三个喂养飞奴的徒弟,一同来到了军营中。

随之而来的就是孙策盼望已久的十二只飞奴。看来老道这次很有诚意,连原本隐瞒下来的两只也给送了出来。

除了孙策大喜过望,最高兴的就是华陀了。终于盼到了这个年纪相近,望气技术更精一筹的同行,华陀自然是一有机会就缠上左慈切磋一番。

一番交流下来,左慈对华陀的医术同样是佩服的很。毕竟他的所学要比华陀驳杂的多,在医道上,华陀是远远的领先于他,两人之间更是乐于交流。

孙策连忙找来李儒与周善商量,把通信部队组建起来,这三个小道士也就以江东军通信从事的身份,隶属于周善的斥候部队,直属于周善管理。

包括对他们的安全,生活起居,都有专人负责管理。

除了孙策、李儒、周善三人谁也不能对他们发布命令,并且第二天就派出一小队骑兵,护送其中一人带着四只飞奴去了周瑜处,听从他的指挥。

在当天晚上就在中军开席,让众将一起来。用醇酒五粮液,请几个道士痛饮了一番,反正他们也没有犯戒的顾虑。而眼下没有什么攻城的任务,将领们也可以放松一下。

第一次喝到如此香醇的美酒,三个酒量浅薄的小道士都是轻易被灌趴下了。

左慈却是发挥了久经考验的老道水准,来者不拒,与众将拼起酒来。擅长魔术的他却根本是在酒挑群雄,大杀四方。一时间气氛极其融洽,真正闹了个宾主尽欢。

左老道对于孙策的热情款待,也是高兴万分

能让自家的道门有了重新兴盛的希望,让这个一世以振兴道门,为自己此生最大责任的清修之士。有了一种追求成功的渴望。

要不是后来,孙策越看越心痛,终于出声制止了他的做弊。再这样下去,不但众将要被老道一个人灌倒,只怕自己这次从山寨带回来的醇酒,都要被这老道不知道藏到身上那个部位去了。

撤下酒席后,孙策与着左慈和还算清醒的众将一起围坐,顺便聊聊一些各自关心的情况。

环顾一圈大帐中,还在热烈畅叙着酒情的众将。孙策突然想到:“曹操到是常听到他的丰功伟绩只是如今不知道刘备这家伙在哪里。怎么好象一直都没听到过他的消息呢?”

随口问道:“诸位可有谁识得刘备刘玄德此人,知道他在哪里吗?”。

帐中的所有人都呆滞了一下,然后各个摇头,表示不认识。

倒是一直有些憨憨的周仓在孙策身后,用与他体格完全不相衬的声音。

低声说道:“我在营中听说过,当初管渠帅,噢管校尉在攻打北海孔融的时候,遇到过这个刘备。不过好像并没来得及与他们交战,管校尉的队伍就因为没有粮草,而崩散了那之后就没听说过他了”

孙策惊异的看了一眼周仓:“咦这傻大个也不是这么粗心啊居然知道把别人说的事暗中记下来。不过,还好没有与刘备交战要不然,管亥这些人的功夫,可不是传说中的张飞与关羽两人的对手。上去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孙策笑着拍拍周仓宽厚的肩膀,夸奖了他一句不错。这个雄壮的大汉却是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大头。却是因为喝了许多酒,看不出脸上的红色来。让孙策感叹,这可真是个纯真的汉子。

每天整理军报的李儒,仿佛对这个名字也有些印象:“主公说得这个刘玄德,属下好似在那里见到过。噢对了,好象是在某张军报上有提过,说是平原令刘备什么的应该只是小事,儒记不太清了

他应该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吧。一个县令而已,不知主公从那里知道这个人主公为何会对这等小人如此在意?”

孙策大讶,刘备这时候还只是刚刚当上平原令吗?那也就是李儒的记性好了,否则谁会知道这无足轻重的县令、国相一级的小人物。…,

还没说上几句话,亲卫宋谦突然上来:“报告将军舒县城中来了几个使者,说有要事求见将军现在正在营外等候进见”

孙策一楞,环顾身边,左慈、李儒、高顺、张辽、还有几个老将都在。虽然几人都是醉熏熏的脚步踉跄,但还是都没有倒下。

周善这个如今的间谍头子,却是从来也不会喝上很多。与张辽一样,都时刻保持着自己头脑的清醒,很是有一个间谍的职业觉悟。

周仓这个酒鬼看来醉过一次后酒量大涨,这次他饮的最多,却居然也没有喝醉。而是稳稳的站在了孙策的身边。完全代替了留在山寨的吕蒙的职责。

人虽然有些粗豪,忠心却是更加不少。

在周仓纯朴的想法中,这个能让他吃饱饭,喝爽酒,而且有本事的年轻人,是个值得自己跟随的好主公。就这么简单。男子汉大丈夫投靠明主,不再需要其他的理由。

大家都还清醒,这让孙策很是高兴,看来大家都能做到虽贪杯却不误事。都还算能控制自己的口腹之欲。其实是大家也被这醇酒强烈的后劲弄怕了。

这酒酿制出来后,喜欢饮酒的众将,多多少少都是醉过了至少一次。这以后自然是不敢再放开酒量,象对浊酒一般的大喝。

看着这群对自己已经是忠心耿耿的下属,孙策突然觉得自己好象放松下来,终于把前日战场上的惨象,从脑海中成功驱除出去。他知道,自己又有了新的成长。

借着一丝的酒力,孙策大喝道:“让他们进来我们大家一起见识一下,这几个大胆的庐江使者所为何来”

众将轰然应诺,对于这庐江的怨气可不是一点半点。

看着进入帐中为首的孩子,帐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呆住,徐逸与周仓等几个性子粗豪的将领,在呆楞一瞬后,哄堂大笑起来。

周仓更是笑的流泪道:“哈哈你们庐江没有大人了吗?派你这么一个孩子出来当使者?”

帐中孙策、周善、张辽与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却都是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孙策是经过几千年的经验积累,金大侠等人众多精品武侠小说,从小熏陶出来的眼光。

就象当初第一次见到左慈老道时,他就从老道出现的方式和模样上,先知先觉般的判断出这是个危险人物。对于危险的人物有所预感仿佛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

眼前庐江方面派个孩子出使江东军,绝对不会是简单的轻视。陆康这个江东大族之首的族长应该还没有幼稚浅薄到这种地步。

而周善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只是紧紧的盯住了跟随在这个孩子身后的两个大汉,他的身体突然绷紧起来。

老道左慈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带着微微的笑容。

但是他原本稍稍后仰,放松跪坐的身体,却不知何时变成了前倾。搭在腿侧的两手也变成平压在身前的酒案上。

在周仓与徐逸越来越低的哈哈笑声中,帐中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慢慢凝固起来。

年少的陆逊有些郁闷,更是略有些紧张的扫视了一眼帐中众多的江东军众将。看着他们那种虎视耽耽的眼神,心中有一点想哭的冲动。

虽然来此之前,早就做好了被轻视的准备。知道这次代表族长爷爷出面,与江东军谈判,很可能会是十死无生的局面。他还是毅然请命前来。

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纵使家族培养的再好。遇到这样事关生死的大场面,却还是略微感到心中有点发虚他不由得攥紧了感觉有些潮湿的手掌。

因为这次前来的最终目的,并不仅是为谈判,而是寻机实行刺杀。只要能让江东军的首领都死了,那这次的围城之战也就只能是不了了之。

“不过叔父这次从长沙日夜兼程请回来的两个人,听说都是极有本事的侠客。他俩一个叫王越,一个叫史阿。特别是王越,听叔父说他曾经剑挑天下英雄还是如今江湖游侠眼中公认的剑圣。”…,

可是陆逊却是没有听说过两人的名字,对不了解底细的人,不论是谁,自然也不会对他们俩有很强的信心。

初到舒县的王越与史阿,却是极其自信的满口保证,完全可以保卫陆逊的安全。

因为他人小体轻,一旦刺杀成功,撤退时,两人只要一只手捞起他就可以逃走。为了增强陆家人的信心,那个叫史阿的还当场演示了一番他的剑术和腾跃功夫。

果然是身手极高,这让陆康和陆逊对这个刺杀计划,都更多了几分信心。

而且陆逊也很想要亲眼看看,这个名震扬州的江东孙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私心里更想要尝试着说服他能够退兵,这也是对他自己能力的一个考验。再说,既然是出使总得有个能代表陆家的人出面才行。

要是让族长陆康亲自去这根本就不可能,那样还不如直接向江东军投降还来的干脆。谁知道陆康进了江东军的军营还能不能回来

而本来最有资格做这个使者的陆贾叔父,却推说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实在太累不愿来。陆逊这才说服了族长,自告奋勇的跟着这两个侠客来趟一次浑水。

却是没料到这平时没人的中军大帐里,此时却是或站、或坐的挤满了江东军的武将。而且个个都有着几分醉意。军帐里充满了一股浓重而难闻的酒气

这让陆逊感到十分不舒服:“真没想到,江东军居然偏偏选在今晚宴请宾客那一老三少的臭道士,这样就给行刺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他们还会马上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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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翁婿间的交锋

陆逊微微的偏过头,瞄了一眼身后的两位侠客。

如他所料,原本在城里定好的计划,两个游侠一进中军大帐就动手刺杀,眼下两人却都肃立身后,没有发动的迹象。

这让陆逊很是腹诽:“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谁也不能轻信啊这个孙策也真是的,请谁不好请,这当口上,请这些老杂毛臭道士真是个没品味的人”

好象孙策没有一个人呆在中军大帐里等他来刺杀,就是十足的罪过事情出现了意外,陆逊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使者的身份先撑下去。

陆逊步入帐中,身后的王越和史阿做为随身保镖自然要贴身跟进。

一步、两步、三步,中军帐只有这么一点大,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众将都在虎视耽耽的看着自己两人。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只好跟在陆逊这个孩子身后站定,等候时机。

陆逊终于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江东军主将孙策。暗想着:“果然是一个英俊豪气的将军,可惜从他上次被叔父自作主张的羞辱,驱逐。

那时就注定了他将是我陆家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不知道,只是他为什么看起来却是有点亲切的感觉?而不是象其他人表现的那样凶形恶象呢?是我的错觉吗?”。

陆逊轻轻的摇头,想要摆脱自己脑中奇怪的想法。开口说道:“孙将军在上,小生是江东陆家代表陆逊今日来拜会将军,有些要紧的事想要和将军商议一番不知可否让这些将军们先行退出大帐呢?”

他不说是代表庐江,却是存着进退两可的意思了。谈成功,就可以说是庐江的官方意思,失败了也不要紧,只说是陆家的与孙家的私人会晤也可。

孙策惊异的看了这个只不过只有自己半身高的孩子一眼,心中无例外的是震惊不已。

“陆逊,陆伯言啊果然是一表人才,聪明绝顶。就是还小号一点,不过长大了一定是个风-流倜傥的小子。说不定能比我还帅呢这个小子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要不要把他扣下来呢?”

这个想法一出现,孙策的心就有些火热。

“这可是一个超级厉害的人才,就是以公瑾的睿智,对他也是称道不已认为他足可托付大业。历史上的他也确实是做出了大大的功绩,至少有他在,东吴的江山就是根本无人能撼动。

不过孙策转眼看到那两个时不时盯着自己脖子的大汉,知道事情决不会这么简单。

嘴上却是冷冷说道:“陆伯言你是代表你们陆家来求和的吗?不过你陆家好象没有什么诚意啊就派你这孩子来,也能做代表吗?还是想要借着你来折辱我们呢”

陆逊听到孙策的问话,心中反而镇定下来,还有些稚嫩小脸上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说道:“将军怎么会知道逊的名字。这是陆逊的荣幸逊此次来拜见将军,是想与将军商量一些事情,而不是将军所说的什么求和。

要说我陆家没有诚意,将军就说错了想当年甘罗十二拜相,会见的都是帝王将相,尚且没有人说过秦国没有诚意。

逊不过是做为陆家的一个使者,来拜见一位偏将军。又怎么说是没有诚意的表现呢?倒是将军仗着人多,欺侮我这个孩子吧。进帐这么久,也不请我坐下详谈。谁没有诚意一眼可知”

孙策惊奇笑道:“伯言果然有才,生了一张利嘴。不过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我这帐中的将军都是亲信,我们正商议要事呢,你找个位置随便坐吧

随便说上两句,等你走了,我们还要继续商议军机要事”

却是还没有开始说话就下了遂客令。表现的好象对庐江使者十分轻视,这也是一种语言与智慧上的交锋。谈判永远不是能用骂街的行为获胜的。

孙策一眼就看出,陆逊身后两人不是一般的侍卫家将。从他们一进来,帐中就有一股逼人的锋锐感,正因为如此,孙策就更不想让他们靠近自己了。…,

“谁知道陆逊这个傻小子,眼下会不会一时犯浑,抱着与自己同归于尽的心思来行刺我这个未来老丈人呢。总之小心无大错”

孙策不由得有些自嘲的想到:“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老丈人看女婿,却是越看越生气。虽然知道,他以后成为自己的女婿,是孙权那个‘好’弟弟的安排。

更是明知女儿都还在老婆们的肚子里,八字还没一撇呢可是面对他的感觉还是五味杂陈,很复杂啊

翁婿之间现在就开始交锋了。

也就是自己这个真正文武全才、智勇举世无双的女婿,能让华陀和桥蕤这两个老丈人满意吧”

想到孙权这个有大才的弟弟,孙策心中泛上了一些酸楚的滋味:“孙仲谋,你现在又在谋划些什么呢?是不是也象我眼前这个年幼的小子一样,可以落落大方地独当一面了呢?

过来这么久了,他还从来没有单独写过一封信给我只是母亲的信中提上一句,兄弟姐妹们都想我了。兄弟姐妹嗯,这里面也包括有你吗?

分别久了,果然就算是亲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会有些淡了啊

还有香儿那个小丫头,如今应该学会跑步了吧还真是渴望着想要看看,这个未来闻名天下的弓腰姬,幼年是怎样一副让人爱怜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也同样野性十足。

想来也是,从小身边都是勇武过人的兄弟们,又是各个宠着她,让着她不这样,她也不会在洞房花烛夜时,差点把一世枭雄的刘备吓得尿裤子”

想到孙家最可爱、最美丽的小妹,孙策的嘴角自然的带上了一丝由衷的微笑。

“不过刘备如今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想要娶我家才三岁的小妹吗?这破事,也就是孙仲谋这个混球做得出来。要是以后谁敢提一句,让我把尚香嫁给刘备,我一定让他夜夜去陪母猪睡”

孙策在心中暗暗的发誓:“放心吧,小香哥哥一定会努力打拼的,绝不会让你的人生,再陷入联姻的悲剧中。联姻就算不可避免,也要找个门当户对,年龄相当的青年才俊才行”

陆逊听到孙策的安排,马上是皱紧了他还嫌细小的眉头。

环顾了一圈已经略显拥挤的帐中,根本没有什么上位留给他。只有靠近帐门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坐位,是勉强可以坐下一人,不过身后的两人却是没有地方安排了。

正想发怒一番,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却是忍了下来。

干脆爽朗一笑道:“呵呵,既然将军如此小心眼,想要对当初我叔父的一点粗心不敬,眦睚必报,逊站着说话就是也算是给孙将军赔罪了”

说完就是风度翩翩的站立当场,向着孙策一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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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刺杀

陆逊的忍耐,让孙策更是警惕:“陆伯言这臭小子,这么装孙子绝对是有所图谋”

抬眼看了一眼帐中。发现帐中众将都是用着不善的眼神,看着一进来就杀气逼人的两个壮年汉子。却是每个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来此必定有不善的企图。

孙策明白,这两人如果不是傻子,就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相信自己能够刺杀成功并且全身而退。

能跟着陆逊前来,看他们的样子,定然不可能是傻子。那就是绝对的高手了。

只有自己右手边的左慈一脸的风清云淡,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在看到孙策看过来时,不被人察觉的对孙策点了点头。

看到这个古怪的老道点头,孙策的心马上就放下一半。只要这老道出手,至少可以挡住其中的一个,另一个有周善挡住,加上这么多武将在,应该没有大碍了。

这也是这两人一进来就放出杀气却是没能动手的原因之一吧世事总有意外,玩刺杀也是一样的。

嘴上却是演戏般的笑道:“哈哈伯言你言重了,你陆家的大人物,哪里会看得上眼我孙家这个小小的校尉。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得罪呢就算训斥两句,也是长辈对我们这些小辈的关爱罢了那都是应该的本将军又怎么会记恨,又怎么会做什么报负呢?

要是不是你来说起,本将军都早就忘记了你家陆贾大人的精彩教诲了真是失礼。不过你要明白,这次本将军来庐江纯粹是奉了左将军军令,只是为了公干,而不是你所说的什么私怨”

陆逊还想再说,却是听得身后一声暴喝:“动手”

王越和史阿两人也许是发现了突袭的机会,却是突然抽出自己的随身的宝剑,分从他左右两边越过。卷起一股冷风,向着孙策扑了上去。

陆逊这小子倒是机灵的很,怕被刀枪误伤,原本躬着的身体,顺势就趴到了地上。

两人一发动,帐中众将顿时一起动了起来,桌案全部被掀翻,乱成一堆。

原本就有些拥挤的大帐,变得连脚也放不下去。还好残余的酒菜早已经被撤了下去,不然非菜汤满天飞不可。到那时个个都要变成落汤将军了。

孙策下手处的第一排桌案上,两道早已蓄势待发的身影,飞速的飚到王越与史阿突击的路线上。原本站在孙策身后的周仓,在一楞之后,立刻也反应过来。如山般的身影在轰然大呼中,跃到了孙策的桌案前,忠心的做起了最后一道人形屏障。

在他简单的想法里:“不论是谁,都不能伤害自己的主公,这个美味的醇酒提供者。”

霎时间,帐中剑光暴起,众人吼声连连。

刀光剑影之间,只听着一阵兵器相交的乱响,不断有人受到重创发出惨痛的号叫声。等尘埃落定,乱斗一番的众人都停住身体。

只看见孙策身前却是守护着三个人。

周仓正站在孙策身前,身上的衣袍、皮甲,却是完全成了一条条的,如同乞丐装一般,鲜血从布条的缝隙中不断的流出,沾湿了破碎的皮料,看来受伤着实不轻。

他雄壮的身体,却依然屹立在孙策身前,连摇晃一下也没有。也幸亏是皮厚肉粗的他,挡在孙策身前。否则这次纵然有所防犯,孙策只怕也是难免会有所损伤。

王越的剑唯一的特点,就是快,太快。

他的出剑的招式很干净、简单,有些象当初高顺使用的招式。却比高顺的出手速度更是快了许多。

难怪后世会有天下武功无所不破,唯快不破的武功真言。

左慈手中拿的那永不离身的拐杖,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与史阿的剑相交时,只是发出扑扑的闷响,仔细看却是全无伤痕。

他一条腿支撑着身体,看起来有些左摇右摆的,偏偏却稳稳的挡住了史阿的攻势,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身边的周善手中也明显是一把好剑,但他想要挡住王越的进攻,武艺却是有点不够。只好是拼着让身体受些皮肉伤,才勉强支持下来。…,

幸好还有周仓这个悍不畏死的肉山,在身后帮孙策挡着,两人联手拼死之下,才阻住了王越的前进。只是周善的身上至少也是受了五道剑伤,周仓更是重点攻击对象,身上的深浅不一的伤口肯定不会少于他。

高顺、张辽和众将都是抽出了随身腰刀一起围上王越,只是两人的手中腰刀,都只剩下了一小段,看来是材质太过普通。没有了兵器的两人有些尴尬的立在一边。

楞楞的看看其他将领,发现也都是一样的断刀的遭遇,王越两人手中必然都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本来就是在聚会中,大家都没有带着自己趁手的兵器。而多是带着普通兵卒配发的腰刀,否则也不至于这样惨的结局。

也幸好,这两人的目标是对着孙策,想要一举攻杀孙策之后再对付诸将。并没有多少时间杀人,斩断了众将的兵器也就没有趁机追击,否则,这里的人至少要倒下好几个。

即使如此这也让大家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看来这两人果然有骄傲的资本。如果不是今天正好有左慈这个绝顶高手赶来,加上一个有宝剑的周善,只怕还真会让他们行刺成功。

陆逊低叹一声:“唉看来这个行刺计划是彻底失败了”

正当他失望的微微摇头,从地上站起身来时,却是被一只大手捏着头颈给悬空提了起来。被牢牢握紧的脖子马上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这个聪明绝顶的少年,终究只是个十一岁的少年,何曾经历过如此生死悬于一线的场面。顿时也是两脚在空中无规则的踢蹬起来。

在他开始逐渐模糊的意识里,只想到:“上天啊这是我的末日到了吗?我真得是要死去了吗?我要去见父亲大人了。可惜答应绩小弟和他一起共创大业的话,只能是不算数了”

只听耳边想起一个炸雷般的巨声:“你们三个贼厮,一进来就看着你们不爽,果然都是不安好心枉我家主公如此客气对待你等,你们却是欲行这下做的刺客所行。

你们俩个贼坯,再不放下手中剑束手就擒,老子就一把捏死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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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陆逊的生死

正是一肚子闷气的徐逸,看着自己刚刚交到的好友周仓,被王越的乱剑伤成了这副惨样。顿时是怒气狂生,正想迈步上前与他大战一场。

却刚好看到陆逊这小、小白脸从地上爬起来。马上就是一个箭步上前,大手一拢,就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只是这粗汉下手不知轻重,年幼的陆逊在他的手中挣扎了半晌,已经双眼翻白,挣扎也开始减弱,眼见就要断气了他却还不知道。

可笑的是现场中最焦急的不是陪他同来的王越与史阿,而是江东军的主将孙策。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眼前这个陆逊日后可是江东地栋梁人物。可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毁在徐逸这个粗汉手里。

连忙大喊起来:“徐将军,你赶快松手这小兄弟马上要不行了”

徐逸有些疑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中,如小鸡儿一般的陆逊。

这才发觉他还真是有点不对劲了。连忙松开了他巨大的手掌,陆逊却是如同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软软的趴在地上,已经不再动弹,更没有了呼吸。

看到徐逸放手,王越这才敢冲上前来。伸手一探陆逊的鼻息,顿时脸色变的刷白,绝望的抬眼,目露凶光死死瞪向徐逸。

“这次自信满满的从庐江太守那里打了保票,带着这个伶俐的孩子一起来行刺。原想着,一个扬州来的小小偏将军能有多大的实力,杀他还不是轻松之极的活儿。

自己两人完全能控制住局面。

这才带上太守的侄儿一起,也是想让他长长见识,见识一下自己超凡入圣的剑术。同时给自己的功绩做个证明,来之前还一再向太守保证过会好好的带他回去。而眼下却只能是食言了。”

一向对自己的强悍武艺有绝对自信的游侠,王越与史阿,

这一次却是终于遭遇到意外。他们是根本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偏将军的身边,居然潜伏着两个绝顶高手。更有这么一头悍不畏死的蛮牛替他挡住了王越必杀的剑招。

只能说,人总是是自信心爆棚的时候最容易被打击。过度的自信等于骄傲,人一旦骄傲了那么离失败还会远吗?

“只看那个老道挡住史阿轻松的样子,只怕就是我亲自上去,没有个百招也是很难攻破他的防御。真是小看不得天下的英雄啊。”

陆逊的死,让王越的心中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挫折感。

“想我王越这一生,从未曾食言过。没想到这次我一生的信誉,都毁在了这个黑皮狗熊的手里,我的想要当官为民请命的希望也全完了

啊我好恨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名誉陪葬”

王越想着自己的一生名誉,却是根本没有想到有为陆逊报仇的念头。

在他的心里,陆逊只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官宦子弟。是一个可以偶尔拿来利用一把的工具,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死活。这个骄傲的侠客,在乎的只是自己的一世侠名而已。

眼看王越就要暴起伤人,焦急的孙策大吼道:“住手你这个没大脑的混球如果你还想让陆逊这小子活下来的话,就滚一边呆着去”

孙策匆匆上前,众将却是担心王越趁机发难,马上一起联手把王越推出了圈外。

孙策走到陆逊身边,伸手摸上他的胸膛。果然发现他的心脏还有一丝微弱的跳动。大喜抬头扫了一眼身边的众将。

指着徐逸说道:“这事是你惹下的,就由你来给这陆逊做人工呼吸”

转向华陀说道:“岳父大人,这小子假死过去了。你来帮忙施针,刺激这小子的生命力,可不要让他心跳停了徐将军你还不快做”

如今江东军的人工呼吸技术已经是很普及了。几乎每个将士,都已经学会这种简单的急救绝招。要知道,这招用的好,在很多关键的时候都可以救回一条命来。

徐逸苦着脸,慢慢的俯下只比周仓小上一号的身体,嘴里嘟囔着:“你母亲哎老子这辈子还没亲过男人呢这下晚节不保啊”…,

看着徐逸的宽厚如猩猩般的嘴唇,覆上陆逊的那‘娇嫩’的小嘴。孙策甚至还看到,徐逸那粗壮的舌头,下意识的在陆逊薄薄的唇上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很美味。

看的孙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孙策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邪恶的念头。

“唉不晓得这个陆逊小帅哥醒过来后,知道自己这辈子的初吻给了徐逸这个粗鲁的汉子。会不会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把自己活活的给饿死呢?

或者我女儿以后知道他的初吻,失在了这个怪叔叔的嘴里。会不会拒绝与他亲嘴呢?呀,想多了真是想多了”

徐逸很用心的‘吻’了陆逊不知几次。终于,人工呼吸再次发挥了神奇的作用。在王越和史阿惊疑不定的眼神注视下,陆逊总算自主长长吐出了一口气,随之而来就是他恐惧的尖叫声。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吧,任谁刚从自认要死的情境里清醒过来,发现眼前这么近距离的出现这么一张恐怖的金刚毛脸,只怕都会惊叫一声,缓解自己的紧张吧。

而且就目前来看,徐逸却是蹲在陆逊身边,似乎正在研究什么吃他似的。这怎么能让陆逊不感到恐惧。

孙策看见陆逊醒来,而帐中众将都击掌相庆一片纷乱时,都没有人注意这边。

低声的问道:“兄弟你不是穿越过来的吧”

陆逊一脸的呆滞,问道“什么是穿越”

孙策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穿越这么热的词都不知道,看来眼前这个肯定还是原版的陆逊了。真是的,怎么人家一险死还生就穿或者被穿了,你陆逊就没得穿呢?看来你人品不够好还是要我一个人继续在这条艰难的道路上奋力拼搏啊”

拍拍陆逊的柔嫩的小脸说道:“没事了,你安息吧噢不对,是你安歇吧你刚清醒过来,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了。”

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陆逊,被满脸不可思议的王越和史阿抱在怀里,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搞得陆逊是好不尴尬。

直到他再无法忍受两个特别大侠客的骚扰,赤红着脸大声抗议起来,两人才依依不舍的轻轻放开了陆逊的身体。

要知道刚才王越是亲手检验过,知道陆逊确实已经是个没了气息的死人,这个游侠多年的大侠对于自己判断死人还是活人肯定是信心十足。

至于史阿自然是相信这个经验丰富的兄长判断。

对于这种死人还魂的事,就是这两个见多识广的侠客也是第一次见到,自然想要仔细的加以研究。想要看看清楚,这个人和死前有什么不同,王越对陆逊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以至于后来想尽办法收了他做了自己的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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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太守才是反贼

军帐中刚刚还刀剑相对,生死相搏的一群人,却被这一次神迹般的救人活动缓和了紧张气氛。众人间的关系也奇迹般的突然就变得和平起来。

王越与史阿,对这种能让死人还阳的神迹,心中存在一种崇敬的心情。而对于眼前这群创造出神迹,奇怪的人自然也不会再轻易出手,想要看清楚这些人的真面目,再做决断。

孙策回到主位上,李儒也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到了他的身边。一起看着正在一边包扎伤口的周善和周仓。平静下来的徐逸也在帮忙包扎。只是他的粗手大脚,更是增加了周仓的痛苦。直到华陀实在看不下去,喝止了他,周仓才从他的魔掌下逃了出来。

孙策心中有些感动:“这两个手下看来是真正的忠心于自己了,能够面对强敌死战不退,这不就是最好的忠诚吗?要是这都不算忠诚,天下还有什么是可以信任的”

看到他们身上累累的伤口,又是十分的气愤如果不是两人本事还过的去,噢,周仓是肉够厚,只怕有人要死在这个鲁莽的侠客手里。

没等他发怒,李儒却是先开口问道:“两位可是人称剑圣的王越,与剑侠史阿吗?想两位都是侠名满天下的人物,不知我家主公何处得罪了你们,居然同来行刺于我家主公?”

王越与史阿都是有些不服的盯着孙策看了一眼,看来对于这次行刺的意外失败,还是耿耿于怀。

史阿开口说道:“正是我等二人我们听闻庐江的陆贾主薄所说,你居然为了一点小小的口角,就想要出兵攻打百姓拥戴的庐江太守。完全不顾双方百姓、军民的死活。象你这样的恶官我们当然要管。”

孙策心中顿时大怒:“这两个人就是当世的大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听信一面之词就来杀人,也不知道这世上已经有多少人,是冤死在他们两人的剑下了。

这还是大侠吗?简直是大杀必两个这样的人武功越高,害处越大”

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这个陆贾主薄还真是能反口诬蔑。你们两位大侠还有没有问过别人,这事情的起因,经过?”

王越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你还想狡辩什么?我们行侠多年,怎么会如此鲁莽行事。在舒县时,我们就问了十个百姓,九个人说陆太守是个好官,会全力支持太守抗敌。如此得民心的太守,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陆贾”

刚闲下来的徐逸,在一边插话问道:“那还有一个是不是说太守不好,说我们打的好啊”

李儒狠狠的瞪了一眼徐逸,吓的这个大汉一缩脖子,躲到一边去画圈圈了。

王越的眼神更是鄙夷,说道:“还有一个人没有说,他只是在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江东军贼子,搞的舒县如今民不聊生,军民死伤惨重。诅咒你们个个都不得好死”

孙策大汗,这两人还知道搞民意调查啊只是还是有点偏颇了,现在的舒县人民对于来攻打他们的江东军肯定不会有好感。怎么调查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啊

这就是团体情绪了。一个团体,平时再什么不团结,有矛盾。一旦有外敌入侵,就是装装样子也要表现出自己对于本团体的忠诚。除非这个人笨到想被旁边的人用口水淹死,或者被臭袜子熏死。

至于敌人已经攻入到内部时。再做出什么反应,是抵抗,是迎接,还是保持沉默。那就是见仁见智,各回各家,各找各**事了。

想了一想,孙策正不知道怎么跟这两个一根筋的大侠们解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儒清咳一声说道:“两位大侠可知庐江隶属何地?又可知道这次战事的起因为何?

难道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吗?”。

史阿脸色有些红,看来他还真不知道庐江是属那里管的。

王越却是哈哈一笑道:“这庐江郡不就是扬州的属地吗?看你也是个读书人,难道书都读到嘴巴上去了吗?还真是好笑,问这么蠢笨的问题”…,

李儒一点不好笑的说道:“王大侠知道就好,想我家将军是当今扬州左将军治下的将领。遵从左将军的号令讨伐不服朝廷的号令的庐江太守,可曾有错?”

看着王越有些惊讶的摇头。可能他还真不知道,这江东军是扬州来的。也不知道,这庐江太守是不是真得做了什么违背朝廷命令的事

李儒继续说道:“想我家将军虚心前来拜会陆太守,却不但不被太守接见,还惨被陆贾这个主薄肆意羞辱。可我家将军却也是气量宽宏之人,并没有与陆贾计较什么如果是两位大侠你们是否能忍得下这口气?”

王、史两人一听没有说话,脸色却是缓和下来。心里想着:“这还有什么说得,男子汉大丈夫快意恩仇有恩报恩,有仇自然更是要报的。执四尺宝剑,如果还要任人羞辱,还做什么男人呢?做乌龟去就是了”

李儒看两人脸色缓解,继续用激昂的语气说道:“然而庐江却是不遵朝廷征粮之命,耽误左将军的军机大事。两位可曾想过,他庐江不听朝廷饮差所命,只坐守一郡之地,收卖民心,精练兵卒,大置甲兵究竟所图为何?”

王、史同时张口:“啊莫非太守想造反不成?那我等岂不是...”

两人有些张口结舌,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这汉末时代,一郡太守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事例还少吗?表面上每个人都还是遵照朝廷的号令,可是谁又真正拿当今的小皇帝当回事呢?

李儒目的达到,用舒缓一些的口气说道:“正因为如此,左将军这才会派我家主公来征讨不臣。可他庐江不但不开门纳降,认罪伏法。

居然残暴之极,以火油之法,活活烧死我代表朝廷征讨之的一千精兵。

更是鼓动不明真相的百姓自毁家园,以抗王师。我家将军仁厚,不忍城破后,百姓因反贼之名被屠戮殆尽。故而这几日都在拖延左将军尽快破城,以讨叛逆的命令而是在思考解决之道,不曾攻城。只想着如何保全城中被蒙骗的无辜百姓。”

大汉的律法一向严厉。有敢造反者,一向是赶尽杀绝,株连三族,毫无情面可讲。

只看当年的黃巾造反,不反则已,一反起来就是人人拼命。反正是死路一条,不拼怎么行。所以那怕是以大汉的百战精兵,在黃巾军的悍不畏死加上绝对的人数面前,也只能不断的大败加惨败。

王越听了李儒的话,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说你家主公如此爱民,只是你的一面之辞,可有凭据?”

孙策听了腹中大骂:“你母亲哩别人一个屁你就能当圣旨,不分青红皂白巴巴的跑来杀我。我这边说的话,你却是认为是一面之辞了,还要我拿证据

这不跟后世的某些人被精神病了,然后想要向精神病医生解释,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一样吗?超级有难度啊”

李儒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说道:“想我家主公虽然年纪不大,可爱民如子的名声早已是遍传扬州两位都是明理的大侠,行侠仗义多年,当然知道是非公理自在人心。

自然可以到扬州除庐江以外的任何一地去打听。当初我家主公除去为祸扬州多年的陈虎,不畏强权死战不止,驱逐祸害百姓的温候吕布。

全扬州的百姓无不拍手称颂,都言‘孙郞至,百姓安’

若非如此,想我主公帐下,都是忠心可表日月的精英大将。怎么能如此死心塌地的,遵从年轻如此的主公号令。”

王越看了一眼孙策,有些不信:“你与吕奉先交过手?小小年纪的孩子,这倒看不出来不过你的手下能挡住我与史阿兄弟的联手突袭,倒确实是实力强横。

嗯想吕布他的凶暴且好色的脾气倒也确实如此,当初他就是地方上的一大祸害。这位先生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李儒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本人眼下所说有任何一句假话我项上人头在此,你们随时可以拿去李儒保证不皱一下眉头我看这位陆家的小兄弟一定会知道其中的详细经过吧两位不妨问一下他,怎么说”

李儒一席慷慨激烈的话,有理有据,通篇没有一个字指责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大侠,却是让他们不得不心服口服,羞愧不已。这简直就是谈判的最高境界。孙策自问自己也是做不到如此完美的处理这样的场面。

孙策心底大是佩服,给李儒一个赞许的眼神。心里想到:“果然不愧是学识过人的军师,能把各种有利的因素综合起来说的头头是道。不服不行啊”

只是说出了一连串的事实,让他们自己去推断出结果,这就更加有说服力。

两人一向以正义化身自居,一生自认没有犯过如此大错,险些被骗做了造反一方的走狗,与朝廷为敌,这大帽子扣下来,只怕谁也担当不起。”

王越与史阿脸色青白,惊疑的眼神互视。刚才这个文士言之凿凿的话,他们心里都已经信了九分。

眼神相对间,都表达出一个意思:“啊呀我们上了陆贾那厮的恶当了,险些错杀了好人

杀人事小要是被扣上了反贼的名头事大,这一世侠名,落得与黄巾反贼一个下场,那才是悲剧加惨剧了名气大了,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啊”

还不是很清醒的陆逊,嘴中只是喃喃的念叨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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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竹杠之王周善

陆逊心中着急,激得头脑更是有些昏沉。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有力的反驳的话来。

只能说因缘际会。一向聪明的陆逊却是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王、史两人看看身边这个刚刚险死还生,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幼小孩子。

一起摇了摇头。事情的发展大出他们意料之外,他们也不敢再相信哪方的一面之辞。何况一方只是一个他们原本也并不看重的孩子,人小自然言轻,问不问也没什么意义。

史阿抱拳说道:“小将军诸位,这其中的真相我们自会去查清。这次我与兄长的出手真是莽撞了,冲撞了各位,幸好几位功夫高强,使我兄弟俩没有铸成大错。

史阿这里有些生肌止血的上好伤药,本是我们防身自用的。就送给受伤的两位兄弟,算是给两位赔罪了我等鲁莽之处还请见谅”

周仓听了他的话,一脸怒容的嚷道:“什么赔罪你们这两个狗屁倒灶的家伙好没道理要是老子莫名其妙的跑到你家里,在你身上砍个十刀八刀的,再给你一些止血的鸟伤药,诚心的给你赔罪好不好?伤药,我呸你的伤药会有我家神医的药灵效吗?”。

虽然身上被王越的快剑划的伤痕累累。但周仓这个强壮的汉子对身上的伤口,却是好象一点也不知道疼痛,满腔的愤怒反而更让他无所畏惧。

孙策一听心中大奇:“这鲁汉子怎么就突然开窍了呢?难道说刚才王越的那几剑,还有有让人通窍明理的作用啊这简直骂得太精彩了

呵呵,反正眼下我们这边的实力强大,并不怕这两个所谓的绝世大侠要是不趁机好好的敲诈到他们大出血,那才是对不起自己这边两个伤员的一身血呢”

王越与史阿顿时是一脸的苦恼,刚才自以为代表正义,出手消灭邪恶的一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可以说是剑剑到肉,招招见血。出手之时,都是唯恐不能一招制敌。

可情势转变,眼下自己一方突然变得理亏,而且受害者要求‘合理的’赔偿损失,自然就不好收场了。尽管周仓骂的难听,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干什么杀人灭口的事来

何况以对方眼前的实力,就是想杀可能也杀不了

史阿哑口无声。王越只好干咳一声,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那这位好汉有什么要求,想我王越一生仗剑游侠于江湖,不曾亏欠于人。只要你开口,王越能做到的都会答应你”

孙策腹中又是大笑:“这个王越还真是当大侠当傻了先把自己底牌给掀给对手,你还怕别人不会好好的敲你竹杠吗不过遇上周仓这个粗汉,可别把这么个好机会给糟踏了”

却不知道,象王越这样的游侠,一生的处事标准就是侠名高于一切。只要是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情,就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再所不惜。更不要说只是一些区区的身外之物了

孙策连忙对着机灵多的周善使个眼色,示意让他开口谈条件。

周仓果然有些犹豫,抓着自己的头皮。不知道提什么条件,给自己的一身伤口做补偿才好。

周善收到孙策的示意,马上接口说道:“既然大侠如此有诚意,我俩只好却之不恭了我等对两位大侠的搏杀技艺佩服不已,期望两位能留下来教导我们武功之法”

周仓一听,顿时明白过来,连忙点着他的大头,应和道:“对对,我们要学你的功夫这样下次就不用这样把自己弄得全身衣服都破了还搞得身上都是血淋淋的,难受的紧”

这大个看来真是痛觉神经弱化到了极点,普通人受这么重的伤势,早就躺下起不来了。他却只是觉得血粘在身上不舒服,而不是伤口太痛,不能行动。倒是与关羽的刮骨疗伤有的一拼。

王越顿时有些傻眼。教徒弟,不是没教过,史阿就是亦徒亦友的一个。可是在军营里收徒那还是第一次。各何况自己还想要赶去洛阳,谋求些前途。…,

心中犹豫,嘴上说道:“可是我还要去长安...”

孙策大喜过望:“这个周善不愧是老江湖,只想着让他敲些大点的好处。他却是连人带物一把抓了,还有什么好处比留下人更大呢?要是能收下这两个顶尖级的大侠,那可是对整个江湖游侠团体,都是有很大的影响力。这好处还真是大了去了

哈哈,不错,这个周善,果然有当世竹杠之王的风范佩服佩服”

孙策看出王越的犹豫,知道不能让他有冷静思考的时间。

趁热打铁的问道:“王大侠,史大侠,你们去长安,是想要谋个前途吗?只是,你以为你去了长安那些眼高于顶,只知收敛钱财的达官显贵,能不能真心接纳你,推举你呢?

本将军不客气的说,你王越只是一个江湖人物,没有家族背景。身后没有强力支持,你去了,只能是沦为那些只看出身的,不论本事的士族们的玩物而已。

要说有人想和你学艺,切磋武功什么的,也许会有很多。可要想有人给你推举出仕,那根本不可能如今大汉朝廷的情形你也知道,你认为你能付出多少时间,多大的代价去求自己的前途呢?

而且你仔细的想想,你出仕的机会有几分呢?”

孙策早就在前世知道,这个一生无敌手的剑侠,就是这个下场。他一辈子绞尽脑汁的钻营,想要进入官场。却只因为出身是低贱的平民游侠,根本没有人愿意给他推荐。

人们都以结识他为荣耀,可也仅是如此而已说穿了他就只是一个达官贵人眼中的玩物,可以值得一顾的玩具而已。

一辈子也只能在官场的围城之外望之兴叹,最终是不知所踪。估计也就是心灰意冷之下,隐居山野黯然老死的下场。

王越想想,只能点头应是。

确实,这就是大汉天下如今的现实风气。

“自己这些年来,在州郡之间经历了这么多次碰壁,早也已经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还是有些不死心,想要去长安试试最后的运气。

必竟那里是帝都,大小官员多如牛毛。幻想着时间呆久点,说不定就会有那个达官突然开眼,推举自己出仕也未可知。虽然也知道希望很少,可不论如何也是个希望。自己三、四十岁的人了,还能在江湖上打拼几年呢?”

孙策用诚恳的语气继续劝说:“你们两位可以留在我营中,至少也是一个前途等此间战事平定,你们可以与我一起回归寿春,问问百姓,我家军师所说是否有假。

而且如今朝廷的钦差,太傅马日磾大人也还驻节寿春。我也可以求他接见你们,你们可以当面求证事实真相。”

孙策所说其实就是一句话,我这里有人证,物证,百姓证,钦差证。

你要什么证明我都给得出,怎么可能是假的。既然我不是假的,那说假话的人就只能是陆贾那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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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丘前线,袁术对自己又一次亲征曹操有些无奈,又有些期待。这一次,听纪灵回报说最近兵将都操练的不错,而且各项物资准备的都很是充足。

他的心里迫切的期待一次大胜,一次能打得曹操和袁绍两人彻底翻不了身的大胜。

但又对于手下们拥有太强的兵力有些不安,害怕他们象自已一样拥兵自重。

就象当初的陈瑀所做的一样,枉自己对他如此信任,还让他做了可以扬州刺史。难道男人一旦有了权力就会想要独立自主吗?一次的打击就让他伤透了心,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只能无奈的亲自统兵,军权他是永远不会放开的。

依旧是最为亲信的长史杨弘在面前,禀报着这些天的重要军情。这次大概是在军中的缘故,袁术居然给了他一个位置,让他坐着说话。

杨弘:“将军,前方传来重要消息。兖州上下似乎有传闻,曹操的军粮可能不太足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们的间谍正在全力搜寻曹军粮草的真正情况。”…,

袁术对这种捕风捉影的谣言根本不在意,摆摆手说道:“子禄啊这种小道消息,怎么可以相信呢也许有可能是曹孟德自己发布出来,让我们大意,引我们上钩用的。以后这种消息不要拿来禀报了。本将只想听确切的消息”

杨弘立即恭敬的应是:“将军明断,属下钦佩确切的消息就是,吕布自从上月接受了袁绍的任命后。就对黑山张燕部发起猛攻。燕精兵万余,骑数千匹,也算是兵多将广了。

但是吕布有良马,号曰赤兔,能驰城飞堑,常与其手下健将成廉、魏越等数十骑驰突张燕的军阵。一日甚至达到三四次,每次都是斩首而出,杀伤甚多。

连战十余日,如今张燕军已被其攻破,军卒败散极多。张燕自己也暂时不知下落,黑山军已经不能为我们所援了”

袁术一听大惊失色道:“啊吕布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武将如此勇猛,可是,怎么会这样想我们此次联合出征,就是因为有张燕的黑山部,对袁绍的主力加以牵制。

他被击溃了,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必败无疑?这下真是糟糕透顶”

杨弘微微一笑道:“将军你放心,这事情还算好”

袁术白了一眼道:“都这样了还好?你难道有别的办法,能把袁绍那厮的军队困住吗?要是我们两面开战,那是必败无疑了”

杨弘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主公,黯然无语,心想:“唉这主公的胆气,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小了,怎么一点挫折也受不起。就眼前的情形来看,远不到糟糕的地步呢”

杨弘沉着的说道:“将军你先不要急,属下还有情报要说张燕的黑山军被击溃后,那吕布自恃功劳卓著,就向袁绍请求给于兵权,他要扩军。

不过袁绍自然不许,加上吕布的将士多数都侍勇暴横,几次与他们冀州军发生了冲突。袁绍也不再象以往那样对吕布军那么客气。”

“吕布不能安心,一再向袁绍请辞,说是要回洛阳。后来袁绍终于同意,说是支持他,承制领司隶校尉。

派遣五百壮士送吕布回洛阳,而暗中吩咐壮士们半道袭杀吕布。只是吕布早已怀疑他要图谋自己,乃使亲信小卒鼓筝于帐中,暗自遁逃而出。

夜半时壮士们突袭时,吕布早已不知逃亡何方了。袁绍听闻,惧怕吕布为患,派遣大军追杀吕布。只是追击的人中不论兵将,皆知晓吕布武勇。无人敢追逼他过甚,吕布遂重新投奔河内张杨去了。

而且他道经陈留时,太守张邈遣使迎之,相待甚厚,临别把臂言誓,结为兄弟了。”

袁术听了杨弘所说,原本懊丧的脸色稍微缓解:“噢这倒真是个好消息了袁本初果然也是受不了那只瘟猴的凶暴啊哈哈吕布走了就好,我们少了一个强敌。这样,我方少了张燕大军,他们少了吕布的武勇。

虽然说还有些差距,倒也未必不能一战。那个张孟卓当年就是侠义好武之人,不顾袁、曹的友情而与吕布结交,也只有他这个直爽性子的笨人能做得出来。还真是个人才。

哈哈,这回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袁本初那个小混球给气死”

此时的袁术却是完全忘记了,吕布曾经抢走了他最爱的小妾给他带来的愤怒,冯方氏只是他生命中的一抹淡淡的烟尘而已,散了也就如同没有存在过一般。

眼下他的眼中只有称霸天下,而能让袁本初头痛的事,他袁术就高兴。这只能说是他们袁家两兄弟间的悲哀了。

杨弘又笑着说道:“将军分析的果然精僻,就应是如此啊另孙伯符那边的暗探有密信来,说是日前攻城一战,中了舒县方面的计谋,士卒们伤亡惨重。大军已经停下了攻城,只是围困着城池,看来似想要待陆家自己投降吧。”

袁术听了微微一笑,点点头:“这也正常,这小子终是初次统兵,有些损失也是应该的反正我们的军令也就是希望他暂时不要有太大的动作。能守住不败就行其他的就随他去吧”

袁术心中暗想:“打不下庐江就好,打下来了我还不好推搪。让伯符这小子拖着反而是目前对我们双方都最好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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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侠之大者收伏

孙策看眼前的两个大侠,脸上还有一丁点的犹豫。

孙策用沉重的口气说道:“本将军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两位按两位的眼光来看,你们以为什么是真正的大侠?”

王越与史阿一听,都是鄙视的看了一眼孙策。

想道:“这个小子在鄙视我们吗?想我们一生行侠客之道,还会不知道什么是大侠吗?这就象一个男人娶了十七八个老婆,生了几十个娃。然后你问人家什么知不知道什么是男人,不是一个道理吗?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家伙”

史阿口中毫不犹豫的应道:“大侠不就是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为百姓声张正义的汉子吗?为了这个真理,我们不惜身死以全大义这是天下人早就都知道的道理,要是这点都不知道,我们还闯什么江湖做什么侠客”

声音转为低语:“到底还是个无知的孩子”

对自己能比这个幼稚的小子有见识,史阿心中多了一丝得意。

孙策哈哈一笑,摇头道:“错大错史侠士你口中所说的,只是一个懂得了剑技,有了武艺的市井武夫而已。逞得只是匹夫之勇,算不得真正的大侠”

王越疑惑的发问:“哪依小将军之见,所谓的大侠又是什么呢?”

孙策的心里乐开了花:“就怕你不问呢开玩笑,要是金大侠的终极理论,还不能摆平你们这些二千年前的粗汉,我马上就回寿春让刘莹做块豆腐去撞死哈哈”

孙策摆出一副庄严的面孔说道:“就是如同我们全体江东军眼下为之奋斗的目标一般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两个一生的游侠壮汉顿时石化,都是陷入了深深的深思之中。这句话,简直是让他们感到振聋发聩的作用,一下把他们心中真正的理想点明了。

不单是这两人,帐中所有听到这句名言的人,都生出了各自独有的感叹。

“是啊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们做为一军之将,又何尝不是在主公的带领下,为国为民呢?我们也都是一群大侠啊”

无限的荣誉感在众将的心中升起。不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体,有了一个值得为之奋斗终生的目标,就会有着无限的凝聚力。

“真正的大侠不会只顾着自己的名望,永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的宝贵生命”

王越思索良久,终于向着孙策一拜到地,诚恳的说道:“小将军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王越受教了从今日起,我想要跟着小将军,看看你是如何做这侠之大者的,还请将军允许”

史阿见王越认同了孙策,连忙也是跟着一拜道:“史阿愿意跟随兄长,也请小将军收留”

孙策心中开怀:“收,我当然要收留了,我又不是傻子。这么强大的助力不收,放着当柴炒菜吗?哪不是太对不起老天爷生下你们两个强悍的怪胎

不过想要收伏这些有实力的人就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给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至少也要给他们一个值得长期奋斗的目标才行”

嘴上却是严肃的说道:“不,本将军不会收留你们”

王越与史阿一听孙策居然拒绝了自己的请求,顿时都是楞住

心下再次痛恨起自己的鲁莽来:“看来这个年轻人还在对自己两人的行刺不满啊也是,谁刚被人刺杀,就能马上原谅行刺的刺客呢?不喊打喊杀的就都是宽容之人了。”

王越暗叹一声:“可惜难得有这样一个游侠者的知音这样看来我的理想又不知要找谁,到何年何月才能实现了为国为民...

唉我也想,可是我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看着两人沮丧的神情,孙策却是话风一转。

接着说道:“我江东军从来不养废物本将希望的是,两位能诚心的加入到我们中间来,成为我们江东军的一员,与我们一起为了这个为国为民的理想奋斗

而不是空有一身本事,却呆在一边做个路过的看客两位以为如何呢?如果你们答应,本将军在这里保证,在不远的未来给你们一个大大的前程”…,

王越与史阿这才明白,原来孙策是这个意思。其实能有官做,能实现他们为大汉百姓出力的目的,不正是两人目前所追求的吗?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还会想要去长安,再一次到处碰壁呢

与其跑到长安人生地不熟的从头打拼,至少这里有一个答应给自己一个前程的‘熟人’在。不打不相识,打过了当然也就是熟人了。

两人商量一番,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意见。都是表示愿意从此跟随孙策建功立业。

哪个有本事的人,会愿意在这波澜壮阔的时代,甘愿在一旁束手旁观呢?都是在寻找一个契机,一个进入的机会而已。

有些人找到了,从此风生水起。而有些人却只能是错过,默默无闻的终老荒野。

孙策看着还在发呆的陆逊,对于这个聪明的孩子,这个江东未来的栋梁之才,他还是比较看重的。加上新收下两个他送来的大礼包,自然心情大好。

对他和言悦色的说道:“伯言啊你先回去吧告诉你家的族长,陆太守大人。本将军在这里等他悔改。只要他无条件投降,交出前日放火杀我兵卒的首恶。

本将军答应,入城后绝不会杀一个无辜百姓。至于你们陆家,本将军也不会动上分毫。不过造反大罪,他的太守之位是不能做了,否则左将军和饮差那里交待不过去

你回去商量一下,怎么决断,我在城外等你回话”

听了孙策的话,王越,史阿更是确定,孙策果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昏庸之辈。对他们之前所说的话更是多了几份相信。

送了陆逊离开,孙策安排了王越跟随自己做护卫。让史阿跟着周善一起训练斥候,毕竟刚才王越可是在周善身上划了四、五剑,怎么着见面也会有些不痛快。史阿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而周仓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看着自己和天下第一剑一起做主公的护卫,只是开心的哈哈一笑,根本没什么异常的反应。

那怕他在自己身上开了N个小嘴巴。反到是王越看着这个憨厚的汉子有些赭然。

日后倒是很用心的指点了周仓一些功夫。一个憨厚,一个爽直,两人最后倒是成了很好的朋友,不能不让人感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奇妙变化。

在你身上划上十七八剑的人,你能与他成挚友吗?至少孙策自问做不到。

只能说是剑缘啊,贱猿,真是一段奇妙的剑缘



。,

第八十一章刘备的下落战前

接下来的日子,围与攻的双方都陷入了奇怪的平静中。孙策方面除了不让城里的人外出,其他的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敌对双方不交锋、不攻城。只是静静的守着各自的一亩三分地,打仗打成这样,也实在是千古奇观了。

陆逊被礼送回城后,向太守陆康,汇报了出使的结果。

庐江太守府内,陆逊恭敬的站在厅下,上首跪坐着的正是太守陆康。陆贾则在一旁侍立。

听了陆逊的回报,陆康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又老了几岁。

“伯言,这次辛苦你了。唉!人各有志,我们不能强求别人来帮我们!还好孙伯符那个混小子,有此救命奇术,能救你的命回来。否则,我们这次真是要白白损失你这个良才了。

至于投降交人这件事,想丁山当日也已经在烈火中殉城了!我们拿什么交给他。这个孙伯符的心计还真是恶毒,他在逼我们反抗到底啊!

就算是我们真要投降,交出了丁山,天下还会与我们陆家同心吗?

唉!这事我们再议吧!最近中原的形势可能会有变动,你就先回去休息,过些日子再议。好吗?”

陆逊顿时楞住:“这孙将军有这么坏吗,看他豪爽的样子,只是随口说出的条件。还真想不到,他会有这么多的心思在里面。看来我对这些大人们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啊!”

陆逊对孙策的一点好感,却是被陆康的这番话毫不留情的粉碎了!

还想再说什么,陆康却是挥挥手,示意他离开。年幼的陆逊黯然摇头,只得遵命回房休息。年纪太过幼小的他,终究还是说话的份量太轻。

加上这次的出使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不但没有劝退孙策的部队,还给他送去了两个人才。

至于陆康所说的中原形势变化,就是曹操袁绍与其它三方的大战了。

第二天,孙策的军营里就传来了寿春的军令。左将军袁术果然以朝廷新封的兖州刺史金尚为先锋,再次带十万大军出兵封丘前线。并征调匠营工匠回归大军。

军令上轻轻的表彰了一下江东军前些日子的战绩。

袁术果然已经知道陷阵营大胜的消息。但他并没有要求孙策何时攻下庐江。命令中要求只有一点,绝对不能失败。袁术也害怕孙策一旦战败,会导致自己的后方不稳。

当然,李铁等一部分熟练的匠人,从此就留在了江东军。成立了一个单独的小型匠营,这之后慢慢吸收人手,成为了江东军匠营的。

而之前传来的消息,公孙瓒的在界桥大败后,退到右北平。再次聚集了六万大军,接着在巨马水大破袁绍军。公孙瓒乘胜挥师向南,攻下郡县无数,直接打到了平原县,大大的重振了他白马将军的威名。此时整个冀州都已经被公孙瓒的大军占领。

公孙瓒并派遣其青州刺史田揩渡过黃河占据了齐地。

别部司马刘备先代守平原令后又调任高唐令,平原交给了兖州州牧单经,并配置了郡守县令,冀州以东的几乎完全落入了公孙瓒的手里。只是不久之后单经在一次进攻作战中落入了袁绍的埋伏,战死当场。

刘备又因战功,回到了平原令的位置,并升任平原国相。直到初平四年投靠陶谦,他一直也没有动过地方。这差不多两年时间,刘备却是充分的表演出了他爱民的一面。

三十三岁的刘备在平原县外御贼寇,在内则乐善好施,即使不是身为士人的普通百姓,都可与他同席而坐,同簋而食,不会有所拣择。

这平原县成了刘备有生以来第一个表演的舞台。平原为他赢得了爱民如子的美名。为他日后赢得民心,打下了一个重要的基础。

而李儒从军报上得来关于刘备的消息,说得就是这一段了。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调动,本来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李儒这个日理万机的人,自然不会加以特别的关注。…,

这时也是公孙瓒最强大的时刻,自此战失败后,公孙瓒的军事实力就走了下坡路,再也没能在大的战争中打败过袁绍。

同时徐州的陶谦则出兵五万,早已屯住于发干。

一时间,袁绍曹操联军,被分别压缩在冀州与兖州两块狭小的地域。形势变的对袁曹联军极端的不利起来,仿佛只要三方联军只要再有一个强力的攻击行动,两家的势力就被彻底消灭。

这期间发生了一些小事。陈留太守张邈与袁绍的使者见面,原冀州牧韩馥以为是要来杀害自己的,于是在厕所中以刻书用的小刀自杀。

一代州牧,只因为一时糊涂却是落得在厕所中自杀身死地下场,这才真正是遗臭万年了。

而再说幽州牧刘虞的小儿子刘和,原本被袁术拘留,在马日磾等人的帮助下出逃后。历经艰苦到达冀州时,袁绍已经骗取了冀州,代领了州牧之位。袁绍见到刘和以为奇货可居,以后可以拿他来威胁刘虞,说不定还能白得一个幽州。

打得算盘和袁术几乎是一模一样,还真是一个父亲出来的品种。刘和从此也只能被袁绍扣押,再也没能见到自己的家人。最终他还是成了袁绍手下的一名谋士。

直到后来刘虞被公孙瓒诬陷谋反,全家斩首。他与大将麴义一起率兵支援鲜于辅等人,终于大破公孙瓒。为冤死的父亲刘虞报了仇。

眼看着各地大战不休,而庐江这个最早开战的地方,却反而陷入了平静。江东军为了遵照左将军稳定为上的命令,只是进行每日的训练,却是没有战事发生。

庐江的人马更是不可能主动出击来找死了。

这天孙策在营中收拾行装,准备北上,去完成两件重要的事情。原本老师马日磾的嘱托,却是一直也没有时间去做,转眼一个多月了,也该有个结果。

贾华进来报告说:“主公,属下回来了,吴用在外面求见主公!另外属下带来了家里的一些信件。”

孙策一喜,接过贾华递上来的信道:“请他进来吧!贾护卫回来得正好,这一路上辛苦你了,去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出一趟远门。”

贾华恭敬的说道:“能为主公出力是华之荣幸。这一路,只是马车慢了些,属下不累!随时能出发的!”

说完就走到门外与宋谦交流起来,必竟他离开了有半个多月,这里的情况也有些变化,也可以看出这个人还是十分的细心的。

第八十二章小桥来信与大汉第一商

孙策低头认真翻看着手中的信件,却是没能看到转过身的贾华,嘴角似乎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这个时代,能收到家人的来信就是一种幸福。

毫无疑问,家信中有母亲、华薇、刘莹,还有桥靓的信,看着笔迹就可以知道。只是其中还有一封明显是女人的笔迹的信,信上同样也散发着淡淡的有些熟悉的清香,却是没有落款。

孙策不由得有些疑惑:“这是谁的信?蝶舞随身带着,在寿春和家里,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来挂念我了啊!不是寄错了吧!应该不会!这是交付贾华带回来的!”

正想招贾华来问个清楚,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邪念:“是不是贾华拿错了,把军师的家信拿来我这里来了。咦!要不要看看里面有没有激情!”

好奇的念头一旦升起,就让孙策陷入了无法自拨的,想要偷看信件的念头。

偷眼看了一眼贾华,发现他正忙着与宋谦,王越,周仓和几个老侍卫们打招呼,拉关系,根本没注意到军帐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孙策连忙背转身,偷偷的撕开了信口。

“要是军师怪罪,就让他怪贾华吧!谁让他给错了信呢!要是里面有什么秘密,或者暧昧什么的,这次就发大了。

下次可就有把柄去好好调戏一下他们两个,平时都扮得像温文守礼的君子。谁知道背后怎么腻呢?看你们还敢来嘲笑我,嘿嘿!”

抽出了信笺,一股淡淡的清香随之飘散出来。孙策抽抽鼻子,这香气真得很熟悉,可好象又不是任红昌常用的味道。这让孙策更是好奇,不是她,这究竟是谁呢?

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一看。第一页却只有三个大而依然显得秀气的字‘登徒子’!

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让孙策惊得几乎坐了个屁墩。

孙策大惊之下,顿时明白过来,嘴里不由得有些发苦。翻到下一页,果然就是一首自己那天临时抱佛脚‘做’出来的著名新词,水调歌头。

书写工整而秀气的隶书,让整篇字看起来是那么地赏心悦目。

只是最后的落款却是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正是上次在桥府时孙策以为对大桥,实际上却是对自家小姨子说出的名言。这句话也只对她一个人说过,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孙策却是真正的心乱如麻,眼前浮现大桥、小桥两人一模一样的娇美容顔。只是一个对自己总是热烈如火,一个大概是因为自己抢了姐姐的宠爱,对自己总是冷若冰霜。

但两人一样胜雪的肌肤,摸上去真是吹弹得破的滑腻手感。一样的如清潭般能印出人影的大眼睛,娇小而挺秀的鼻梁,一想到两人连胸前的轮廓大小都几乎一样。

让孙策真想马上飞到寿春,再细细品味一番。

“唉!这样的极品双胞美女,偏偏是一个热情,一个冷清,两种互补的个性。这是老天爷赐于男人们的恩物,是男人谁不想要呢!我承认我也是喜欢小桥的!可是该怎么办才好呢?”

面对小桥隐隐的柔情,孙策终于在心底第一次承认,自己一直藏在内心最私底下的念头。

“人说小姨子是姐夫的贴心小棉祅,可是自己家的这件可是十足的带刺小棉祅。这要是穿上去只怕非扎的千疮百孔不可。

不说大桥要反对,桥蕤呢?他会同意把两个女儿都交给我一个人吗?还有怎么向公谨交待。说我监守自盗吗?把兄弟的老婆自己纳了?不可以,不可以!唉!早知道当时提亲时,直接就向桥蕤叔叔说两姐妹都要就好了!”…,

孙策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尊重历史,这可真是要命的事情!算了,暂时先不去想它,到时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年纪都还小呢!”

孙策摇摇头,想要丢开这个让他挠头的问题。连忙拆开其他几封信,信中自然铺满的是几个女子浓浓的思念,看得孙策真正的感动不已。这是每一次收到自己家人来信时,都有这种幸福的感觉。这就是家人千丝万缕的牵挂啊!

看到大桥的信时,果然,信上有说道小桥。

大桥信中除了必然的想念,还说:‘不知怎么了!这段时间,婉儿总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接二连三的做错事。而且她以往最喜爱的琴棋书画,拿起来都有些心不在焉了。反而跟妾身学起了女红,还特别要求要绣一对鸳鸯。也不知道想要绣给谁。

而且常常是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的一个人想心思,有时笑,有时怒,有时还害羞的样子。就象妾想念自家的这个老公时一样。婉儿是不是也春心动了,想她的未来老公了?

只是她常常写上一遍那首水调歌头,却又不是撕了就是烧了。一副很奇怪的样子,问她也不肯说究竟是怎么了!她有心思可是从来没有瞒过我这个做姐姐的,就象我没有瞒过她一样!

是不是老公你对小桥说了什么让她生气的话!感觉她怎么好象有些恨你的样子?你要是得罪了婉儿,我一定不放过你!你要倒霉了!’

孙策看着大汗淋漓:“这大桥也太精明了吧!怎么就想到我这个老公的头上来了,我也没有说什么让小姨子生气的话,就是因为误会,对她做了些不该做的动作而已。

就是不知道月亮儿会怎么对我不客气呢。

想到她那娇嗔的样子,孙策就觉得自己的又是被她的影子触动了一次。

想念啊。还真是想念她!和她!反正两人都一样,想谁都是想,想到她也就等于是想了她。到时再看吧,反正我打定了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再看母亲的来信,主要就是对黃蝶舞这个未见过面的儿媳有了身孕的关心了。

诸多的嘱咐,让孙策不由苦笑连连,如果母亲信中的要求能做到一半,她也就不是黃蝶舞了。首先安静休养什么的就根本不可能做到,反正现在影响不大,也就随她去了。

正当孙策忙着看寿春的来信时,帐外走来一个身影。孙策知道是吴用来了,眼角也没抬的,说道:“吴用舅舅你来

,辛苦了,你先在椅上坐会!”

来人嗯了一声,不再出声的坐在了新做的椅子上,还有些好奇的扭了几下屁屁。

这感觉可是要比跪做舒服多了。然后又起身,撅着屁股,上下左右的把这奇怪的椅子看了个通透,只恨不得就抱着它回家慢慢研究了。

没错,这些天,孙策让匠营留下的那些匠人们忙得不亦乐乎。

不断有‘新发明’的图纸,和各种设计方案被亲卫们送到匠营里。然后又由那些看不明白,或是有所疑问的匠人又拿着跑回中军大帐,找孙策要解释。

这椅子就是其中的一项,孙策实在是受够了那跪坐的别扭姿势。第一项设计就是让营中的木匠制出了椅子来过把坐位瘾。坐椅的普及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其他众多的设计理念,在孙策写出来以后。被交给了匠营的匠师们学习,消化,吸收。只要有了正确的指导思想,这些极其聪明的巧匠进步的是极其神速。…,

终于享受完众女的温情思念和母亲的挂念,孙策舒了口气,抬起头来。

却看见一个身材还算魁梧的中年男人坐在自己的桌案前的新椅上。正用一种奇怪而夸张的动作,扭动着他那还有些巨大的臀部。

好象在享受着椅面给他按摩的感觉。只是一双不大的眼睛里看着这椅子,放出的却是贪婪的光芒!

孙策奇怪的想到:“这个人是谁?贾华不是说吴用舅舅来了吗?不是吧!难道眼前的这个‘瘦子’就是他?”

孙策试探着问道:“你是吴用舅舅?”

那中年人哈哈笑着点头,说道:“好外甥!怎么一个月不见,不认识舅舅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说给我一个发财的机会就是这种圈凳吗?真是个好宝贝,这东西要是上市一定大卖,看来我老吴发财的日子就到了。

孙策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真是吴用舅舅,怎么瘦得这么狠,瘦成这样了,整个人看着减了一半的肉!”

吴用哈哈一笑道:“你前次不是让我家女婿传话给我,有要事相商吗?还说给我一个发大财的路子。我就日思夜想呢?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这个多月来,就成这样子了,这倒也好,如今舅舅我可真是身轻体健,腰不酸,腿不痛!一口气上几楼也不累,你这个主意啊还真是实惠。你可真是舅舅的福星啊!

外甥宝贝儿,你是准备把这个东西,让舅舅来经营吗?”。

叫得那个肉麻,害得孙策直掉鸡皮。怎么有点象盖中盖的词啊!看来认真的思考问题还能迅速减肥,这倒是个新发现,难怪那些政客们都是少有几个肥头大耳的。

看来这些政客们,一个个还真是心计太多了的缘故。

孙策还是定下神来,把自己的构想对吴用说了一通。

总得来说孙策准备设立的是一个商业集团的模式。总体将由吴用全权负责。由他负责所有的江东军新发明的开发,销售。

先从眼下最平静的荆、扬、豫州三州开始,当然重心肯定是放在扬州、豫州了。这两州眼下都是隶属于袁术,关系也还可以,方便控制一些,日后再考虑向各个州郡扩张。

眼下自然会有一些行商,把这些东西送到有需要的地方去。而徐州方向一开始就被孙策给否决了。只一句话,徐州要酒,让他们用高价来买吧!

孙策深知不久的将来,徐州才是大战的焦点。他可不想自己辛苦建立的销售网,被轻易的毁于战火。那里,只需安排一些暗探就可以了。

而且周瑜的暗探们,在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后,早已经开始向着各个重点关注的城市开始渗透。他们基本上是以开酒楼的身份做掩护。

名称是早就选定,就叫做扬州酒楼或扬州酒家,根据所在城市大小而选择不同的规模而已。扬州人这么多,去各个城市开些大大小小的酒店,也不会怎么引人注意。

这些本来都是在周瑜到寿春见孙策那一次的夜谈中,就定下的发展规划。如今在周瑜的全力操作下,终于开始进入正轨。

当初收到周瑜的密信,得知第一个站点已经开始建立时。兴奋的孙策还没有与黃蝶舞成婚,抱着自己唯一的华薇狠狠的和她欢乐了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了无数个欢乐的高峰。

孙策太明白完善间谍网的重要性了,以前想要知道一个消息,都要等袁术军的军报,而且那些基本都是些表面上的东西。袁术自有一套自己的密报系统。…,

只要日后等飞奴繁育好了,领先于整个时代的情报系统,就可以开始进行有效运转。先期进入各个城市的他们,还可以给未来将要开设的五粮液和家具专卖店,提供暗中的帮助。

如果没有官面和地下组织的保护,专卖店只怕很难有大的成就。就算是发展起来,迟早也会被眼红的官府豪强给夺去。至于怎么经营,剩下的自然会有吴用来操心。

经营的主要商品就是醇酒与新式家俱。

等到这两项开始赚钱了,就可以安排纸厂的建立。有了大量的纸张供应,活字印刷这么先进的东西有必要再等一千年吗?

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孙策清楚的知道,一个民族的智慧开启,是与书本的大量普及分不开的。只有让每个人都能有读书的机会,整个大汉民族才会有迅速的进步。只有整个民族都学会了思考的生活,才会让大汉民族永立世界文明之巅。

至于水泥这东西,目前产量还小,自己山寨用都不够。只能等以后再加以推广了。只要这两项做好了,建成销售渠道,商品种类再逐渐增加。还怕钱财不滚滚而来吗?

专卖店这东西,总是一开始最是复杂,等一切上了轨道了,那么只是去寻找店铺按照规程开设就是了。万事总是开头难!

吴用这个精明的商人,听了孙策的解说,分析。

再亲口品尝了一杯醇酒后,两只小眼睛里顿时发出了千万颗小星星。

这种独家垄断的生意,意味着什么,这个一世精明的老商人当然一点就透。只一项就能让他坐上大汉第一商的位置,更不要说有两项同时铺开了。

而且后期还有这么多的新产品,纸张,书本,水泥什么的,都必然是需求巨大的东西。吴用仿佛看到一座座金山向着自己扑来。

“干!当然要干,这可是我吴用千载难逢的机遇!我一定会成为大汉第一商!哈哈!”

看那要扑上来强行什么的架势,孙策连忙让贾华把吴用送出帐外,回去行动起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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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出行路遇黄巾



第二卷征伐江东]

孙策带着五百铁骑,再次踏上一个月前因为庐江的一事,而耽误了的征程。

营中没有什么大事,有掌控全局的李儒坐镇,韩当,徐逸、陈武,高顺、吕范、等几个武艺高强的将领防守,加上周善和史阿的斥候营严密监视,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庐江方面的实力早已曝光。大军包围之下,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出。只能是等待败亡而已,根本翻不起大『浪』。

骑兵都伯冯则,带着自己的屯队骑卒,做为先锋先行出,上次的陷阵营战,他积功已经正式升为屯长。这个善骑的年轻人,又有了出征的机会,快乐非常。

在他的感觉中,自己和马儿一样,要在外面自由的奔驰才能活得愉快,否则整天呆在营中还真是会闷死。

一出了营『门』,冯则轻轻的一夹马腹,那马儿就好像知道了他的心思一般,扑楞楞的放开蹄子就向前狂奔而去。『激』烈的马蹄声里夹杂的冯则那豪气的笑声。

有了马掌的保护,让冯则这个一直爱马如命的小子,也舍得让马儿放蹄狂奔了!

中军的队伍可以说是豪华阵容。

孙策为,黃盖、程普两个片刻不分离的老将紧随左右。王越与左慈落后一步,周仓与贾华则跟在他们后面。

骑都尉张辽统领中军全体骑兵,忽前忽后的照应着。全部五百多人的队伍,却是带了近八百匹马。与以往一样,一路上应用物资准备充足。

整支队伍里最热闹的还是黃蝶舞这个闲不住的小丫头。她手下的两只忠心的跟班大白狼,此时早已经不知道跑去那里撒欢了。但孙策知道,它们一定就在这山野之间。

她近三个月的身孕,却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孙策不由的有些奇怪,是不是左老道和华陀两人一起被她美『色』所『迷』,看走眼了,想想又似乎不太可能。

只能是奇怪的感叹一声:“这个老婆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异常了!完全与众不同嘛!”

出『门』前黃蝶舞还在不断的埋怨着孙策。

因为孙策不带黃叙出『门』散心,认为他没有做到一个姐夫的责任。一点也不关心小舅子,孙策只能悲惨的叹息一声,这个老婆有了小舅子,就忘记老公的好。幸好一出营『门』,她就象一只放飞的小鸟,完全不再唠叨,这才让孙策松下一口气。

在华陀等人的『精』心调治下,病情已经大有好转的黃叙。这些时间已经学会了骑马。但是这长途奔走,可不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所能撑下来的。

孙策一开口,黃叙就很爽朗的答应不会跟去,而是在营中好好锻练身体。

缠绕着他年轻的生命十几年的病情迅好转。让这个原本有些『阴』郁的孩子,『性』格也变得重新开朗起来。只能说年轻人的恢复能力就是强大!

还懂事的劝解姐姐,姐夫说得对,等身体完全养好了,天下哪里去不得!

孙河与宋谦则做为正、副队率带着一队五十名亲卫骑兵,做为后队。

已经是初冬的天气,空气中已经变得很是寒冷。想起现在还在出征路上的各州的士兵们。孙策不觉得感到有些怜惜,他们那里有自己手下的这些兵马装备『精』良、保暖。…,

早在刚出征庐江前,李儒就在军需中调入了今年的冬衣。

那时一应物资随你调用,根本没有人和江东军抢这些累赘的东西。谁能料到自己也会不久就要出征呢!只怕匆忙之下,这次出征封丘的士兵们,连冬衣都没有完全放吧。

都是骑兵,穿州过县的,就十分的利索。不入城,不攻击村镇,只是路过。一般的军事武装也不敢对这群不知那里来的『精』锐骑兵加以刁难。

这兵荒马『乱』的,有实力的等兵调出来,孙策他们早就跑远了。没实力的早就关上了城『门』,躲在城『门』楼子上吼两声‘你们那部分的’。就算是尽到了职责了。拼命这种事!傻子才会去做,人就这一条命,有必要吗?

就算是当初吕布带几百残兵从洛阳一路烧杀,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更何况,孙策这更加『精』锐的装备『精』良的队伍。他们又不『骚』扰地方。

何况这一路上大半路程都还是在袁术的统治下。

哪个当官的要是学不会紧闭两眼,做出视而不见的样子,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呢?

舒县出,沿着官道一路向着西北,按既定路线行进。

经过安丰、弋阳、固始。这里已经是豫州汝南郡辖下。

孙策不由的苦笑想到:“当年老爹在讨董卓之战后被袁术表为豫州刺史。结果还没上任,就被袁绍派会稽人周喁字仁明,抢了刺史之位。

这也直接导致了老爹愤而回军,进而导致讨董联盟的崩溃。引了袁绍、袁术兄弟之间的大战。可以说,袁绍这个目光短浅的‘盖世英才’,从这次起,就被大多数有识之人所看穿。

后来老爹战死,袁术又上表朝廷,让堂兄孙贲领豫州刺史,转丹杨都尉,行征虏将军,参与讨平山越。也就是说现在这豫州刺史表面上还是挂在孙家的名下。只不过实际上却还是由袁术自己掌握着。”

到了自己家的属地,却是没有一点的权力,这还真是让孙策郁闷万分。

不过如今就是去象袁术讨要,不说他会不会给你。就算给了你,凭眼下的实力也控制不了这么大的地盘。

第二天一早渡过淮河,正式进入汝南郡的。一过淮河,就感到了河两岸的明显区别。如果说河以南算是人烟稀少的话,这淮河北根本就是不『毛』之地了。走了一中午也没见到几家人烟。

让孙策众将不由得以为是不是走错了路。怎么官道两边人家都如此稀少。虽然说现在这个时期,地广人稀。可也应该不会看不到几家人存在啊!

这里可是最富足的两淮之地啊!怎么回事?难道生了什么变故吗?

下午未时,正当孙策等人纵马前行时。一骑快马从前方冲来,马上正是先锋冯则。看来他这一下跑了不少的路,气也有些喘了!

看见孙策,冯则报说:“报告将军!前方十里外有大群黃巾贼,正在围攻一座坞堡。

他们挡住我了军去路,看情形那些黃巾至少有上万人。属下已经让兄弟们远远的观望待命。请将军下令,该如何处置。”

孙策沉『吟』一番道:“难怪这一路行来人烟稀少,原来都去闹黃巾了!

冯则,这是何地?你可有抓个黃巾贼来问问是怎么回事?最近没听说豫州闹黃巾啊!能建起坞堡,定是地方豪强地主。…,

不过我们又不认得他!没必要为他们牺牲兵力。看看能不能借路过去。”

孙策对于这些豪『门』,说实在的并没有多大的好感。虽然他们也并没有什么错,只是聚集起来想要在这『乱』世中自保而已。但一旦实力过强,则常常不听官府号令,自行其事。成为了游离于官方与反贼的第三方力量。

虽然说他们没有打出割据一方的旗号,却是形成了事实上的割据状态,他们对官府的通常借口就是‘你们既然保护不了我们,我们也无需向你们缴什么税’。

这也是特殊形势下形成的怪胎,但终究会让官方的人感觉不舒服。

对于主公的几个问题,冯则只是知道,这里大概是葛陂县境内。其他的一概摇头,看来他除了让手下待命,其他的什么事也没做。

孙策看向冯则,暗自摇摇头:“这个冯则,勇则勇矣!骑术高,只是对这个先锋,却是一点也不称职啊。回报军情,自己却还是一问三不知,让主将怎么做决断!早知道应该让周善带些人过来,这些基本情况,早就『摸』清了。”

想到这里,孙策黑下脸,说道:“冯则!你是怎么当先锋的,这次回去后跟着周善他们练习半年。一问三不知!我要你这个先锋做什么!”

冯则苦着脸,低声嘀咕道:“这先锋之职不就是架桥探路吗?我不是都打点的好好的嘛!还要去学半年,有什么好学的!”

张辽在一边听到,看见孙策已经走远,没注意到他说什么。

连忙一拉冯则:“你这小子,要是主公听到你这样的牢『骚』,只怕你至少要学习一年了。

这先锋之责不单是要开路,扎营。还必须负责打探出敌人详细的军情等等之类的,这情报是越详细越好。如此将军才能对前方的战况提前有所了解。看来,主公罚得没错,你还真是要好好的接受再教育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冯则,大队骑兵继续呼啸向前冲去。

远远的就看到离官道不远的小山边,坐落着一座中型的坞堡。大约有两三千平方的样子,四面都用大石砌成的围墙所包围。

一座高大的望楼矗立在南墙的一角,与四角的碉楼间都架着栈道相通。但是看来堡中的防卫力量不是很强,更可能的是黄巾贼人实在太多。

坞堡的壁墙上下已经堆满了双方残缺不全的尸体,坞堡的壁墙也被浓厚的血液染成了红『色』,可以想象的出之前攻防双方间的战斗是何等惨烈。

坞堡中的守方不能退,他们的身后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一生所有的希望。

但是黃巾贼兵更不可能会退,因为他们一旦退后就是必死无疑的下场,不是被慢慢的活活饿死,就是被那难以下咽的观音土给撑死。

而眼前的坞堡库房里有喷香和软的米粮,那更是他们生存的希望。

双方为了自己生存的希望,却在拼死搏斗,拼命的想要杀光对方。但实力悬殊的双方,结局早已注定。这就是弱『肉』强食的天然法则!

在江东军赶到坞堡附近时,现大群的黄巾贼兵已经蜂拥着突入了坞堡。

整个堡中,浓烈的黑烟已经开始四处升腾!到处是『妇』孺的惊叫声,哭喊声,进入坞堡的黃巾疯狂的笑声,『混』和人们临死前的惨叫声,整个坞堡里如同魔王降临,陷入了水深火热的深渊。

抵抗的力量已经极其微弱,每个还在拼命还击的男人都已经摇摇『欲』坠。

他们只能绝望的看着,那些已经陷入疯狂而毫无人『性』的黃巾贼们,杀着刀叉锄头四处追杀自己可爱的孩子。当着众人的面,就在院子中强-暴他们柔弱的妻子、『女』儿甚至是母亲。

原来那些简陋的农具除了可以生产出粮食养活人,还可以当成兵器杀人啊!

他们这些男人只能在悲愤中,耗尽自己这一生中,最后一丝力气。在砍倒一个贼人时,看着更多贼人的的刀叉刺入自己的身体。绝大多数男人都在临死前,死死睁大着自己的眼睛。

是对亲人的不舍,还是对这世道不平的控诉!

不论如何,谁能瞑目呢!

第八十四章 何曼何仪的乱世之路

孙策看着已经完全陷落的坞堡,看着那些衣不蔽体。

却是披散着乱发,以黃巾抺额的贼兵们心情有些黯然。

只是因为饥饿,就可以把这些原本忠厚纯朴的农民们,变成吃人的野兽。

众人都明白,现在就是把这些黃巾杀光,也已经没有用了。堡里面的人,在这些疯狂的黄巾贼人的攻击下,根本不可能再有存活下来的可能。看着这样的场景,江东军军人的心情都是十分的憋闷。

冲上去杀光他们吗?原本他们也只是一些被世道所逼迫的可怜人罢了。

“人为什么变成会这样呢?”

而那些还在坞堡外围的黄巾们,看到这支突然出现的精锐骑兵,发生了一些轻微的骚动。却是只聚拢到一块,没有人敢主动向前冲来。

攻打坞堡是因为里面有每个人急需的粮食。但是要冲击这群装备精良的骑兵,只怕能得到的只有迎面而来的利箭和马刀了。

事实上没有谁会想让自己轻易的死去,那怕是多活一息,也好。

孙策再也不想看下去,大吼一声:“走!”

黄巾后阵,贼首何仪、何曼两兄弟。两人同样是黄巾抺额,披着衣衫。高大壮实的身体,坐在这群贼众仅有的两匹瘦马上。两人的却都一张阳刚气十足的俊脸。

如果不是这副打扮。谁也不会认为他们两人会是眼前这万余黃巾的大小头领。如果换上一身儒服,人们一定会认为他们是一对饱学圣贤书的文人士子。

可是,也因为生活所逼,两人却只能是落草为寇。

凭借着自身的聪明才学和武力出众,被众人推举成了大小渠帅。

统领这二万兄弟。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做的还是很称职,没让兄弟们饿过肚子。很简朴的道理,跟着首领有饭吃,大家伙就都服气他们。

两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把自己从江东军出现时,就没有移动过的屁股换了一个新的位置。简陋的马鞍硌的他们的屁股生痛。

看着已经尘埃落定的战场,两人心中有些庆幸的想:“还好,这些精锐的雄兵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要是他们再早到一刻未必不会出手相助坞堡。那样内外夹攻之下,兄弟们肯定会崩溃。”

何仪低声说道:“兄长!看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是南边。那里前些天咱们扫荡过来的时候,还没看到有兵马存在啊!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不知是谁家的兵!”

何曼闻言也是疑惑的点头道:“是啊!再说也未曾听说过,汝南有如此强大的队伍啊!哪些郡兵都已经全部缩回城里防守城池去了。”

心中一惊,说道:“难道是扬州过来的?可是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呢?难道说,扬州袁术想要攻打荆州了吗?”。

何仪不信惊讶道:“这不可能!兄长!前些日子,不是听说袁术已经发兵往封丘了吗?他难道会蠢到两面开战!不过这里离袁术的老家汝阳不远,会不会是袁术的家里,怕我们去攻打而通报了他,派来的援军啊!看来这汝南不能再呆了。”

何曼沉声道:“还想着这里的粮食吃完了,过些天去汝阳看看呢!看来去不得了!听说刘辟、黄邵他们在颖川日子过得不错。

不如我们也带弟兄们北上,暂且避避风头!等他们撤走了,我们再回来就是。不过目前,袁术的老家最好不动为好。要不然我们可经不起他的攻打。”…,

兄弟俩正疑神疑鬼的商量的前途。

却见江东军的骑兵,齐刷刷的抽出了雪亮的马刀。

官道上原本守着千余黄巾贼众,一些机灵的人看到江东军出现,都是悄悄向着路边坞堡方向的大队移动过去。

官道上留下大约还有七八百人,这些不是胆大,就是愚蠢的黄巾贼。他们以为眼前这么点骑兵,一定不敢向自己这么多人发动进攻。加上他们意图不明,也就都是有恃无恐的呆在那里。

等到那些骑兵开始呼喝着冲锋,雪亮的马刀划破空气。劈在他们相对来说,如同豆腐般脆弱的脖子上时。他们才在惊讶的感觉中带着不甘倒下。

有一部分贼众,还举起手中的各种武器,妄想要阻拦江东军的冲杀。而更多的人却是发一声喊。向着官道两边的大队奔去,只有那里才安全一些吧。

许多被砍杀的人在闭上眼睛之前,还想着:“这都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我们可是有几万人马,娘的!早知道就先避开了。可惜那坞堡中可是有许多的食物。老子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饱饭呢?”

虽然他们也很可怜。可是孙策还是硬着心肠。没有阻止手下骑士们对官道上站着的贼兵们的屠杀。这就是弱肉强食的规则,要是自己一方弱的话,现在只怕已经被这群人渣给生吞了。

而且众人心中的闷气也需要发泄出来。屠杀这些愚蠢的反贼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途径。

孙策却是不知道自己这次意外的路过,却是免去了袁术家族所在的汝阳县一次灭顶之灾。

在铁骑过后,何仪何曼兄弟两人才来到近前。看着遍地的残尸断肢,从脖子上滚落的头颅掉的到处都是,官道上鲜血横流。

倒在路上无头的尸体,已经被飞驰而过的铁蹄,践踏的和地上的血泥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那里是肉,那里是泥。

倒在地下的没有一个伤者,全部是一刀断头。

一个小头目哭泣着来到两人面前,诉说:“渠帅,兄弟们死的冤啊!你带我们去给大家报仇吧!呜呜..我可怜的娃儿,你死的好惨呢!”

何仪眼中冷光闪动,阴沉着脸说道:“那本帅给你一千兄弟,你去追杀那些骑兵如何?”

小头目打了一个哆嗦,想到刚才劈面而来的刀影,落在头耳边那硕大的马蹄。让他的骨头都有些发软,耳朵里还在嗡嗡的响个不停。要是那马蹄再偏上一分,自己只怕只能留下半个脑袋了吧,还在这谈什么报仇。

看着何仪阴冷的眼光,他收敛了哭声,退到了一旁,再不敢提报仇的事。

心中悲惨的想着:“要不是我机灵,倒地以后马上就滚到路沿下,只怕眼下我也是这路上躺着一块死肉了。娃儿啊,你只能是白死了,爹没能耐,不能为你报仇哩!

算了!死了也好,这一天到晚吃不饱,死不了的。早点去天上见你娘亲,也好有个依靠!就是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也许不用许久,我们一家又能团聚了吧!”

国家动荡,乱世之时,人命如草芥。

眼下你还想着为亲人报仇,也许下一刻,自己就会死在官军或是同伙的刀下,谁又能想着为你报仇呢。

就象刚才还在坞堡里平静生活的的人们,只因为他们还拥有粮食,却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连自己的生命也不能保住,还有谁能想着为他们报仇!

既然生在这乱世之间,不能让自己变强大,就只能接受这屈死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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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左慈说张机

一路无话,众军沉默着一路飞奔。在从舒县出发的第七天,终于到达了南阳郡,陧阳县。张家在涅阳本地赫赫有名,只要稍加打听,孙策就带着大队人马来,找到了

手打中……手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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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左慈之谋祭拜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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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张机同意加入江东军,那就是一家人了。众将一起以同僚之仪,参拜过了张机父亲的灵位。当晚众将就住在了张家庄休整。第二天才继续向着陈留进发。

当天晚上张机就进入了左慈这个奇形怪状的老道的房间里。死缠着老道士与他探讨切磋了一晚上的医术,至于有没有做其他的,没有旁人在场,也就不好说了。

孙策在祭拜时心中默念着:“张老伯,不好意思,你儿子我要拉去拯救大汉的万千百姓了。想必你也是能原谅他不能为你守孝了。怎么说也是国家大事要紧!

不过反正有这么多人会给你上香,你也饿不着,我会让张医圣常回来拜拜你的。等你儿子出名了,你也就一样名留青史了!安息吧,阿...!”

~~~~~

陈到有些憋闷的回到自己家中,他一向的引以为傲的武勇,今天却是接连被两个人轻松压制。这让他很有些想不明白,这世间怎么就突然出来了这么多的高手呢?

兄弟们苍白无力的劝慰只能更加让他烦燥起来。不再邀请他们回家吃饭,而是早早的打发他们各自回家,自己却是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回到了家中。

“看他们这群人个个精壮,至少还有几个未曾出手的,不会比我的功夫差。平时里和兄弟们练功,大概是因为我本事早就已经遥遥领先他们,自己为强大。如今遇见了高手才知道差距啊!

听这群人后来说是从寿春来的,那里是扬州地界啊!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该不该去报官求些功劳呢?唉!算了,县里最大的官都要跟他们走了,还去报哪门子的官。再说对得起县令大人吗?

只是如今他们请走了县令大人。我该怎么办呢?唉!就算想做什么事,家中有老母在,怎么能丢下母亲,独自去闯荡呢!”

陈母第一次看到成年后的儿子独自一人回家。

心中有些诧异,顿了顿手中的拐杖,沉声喝道:“叔至!今日你怎么如此之早就回家来了!咦!你不是又闯祸,惹得张县令不高兴赶你回来了!

给为娘过来,几天没教训你了,居然又惹事了!”

陈到开始有些惊惧,最后却只是闷闷不乐的说道:“娘亲,你怎么就不想儿子有好事呢?孩儿没做错事。只是张县令他今日辞官了,我和弟兄们送他一起回庄来的。

而且我们午后回到张庄时,正好来了一群人来请张县令。听他们说是从寿春来的。

张县令也答应跟他们去了。好象是要去建什么大医院来着。孩儿在想,今后张县令不在了,孩儿该怎么办,是继续做那县尉还是干脆回家来侍奉母亲!”

陈母没有对儿子不理自己的严令不高兴,放下了举起的拐杖。

反而是前所未有的显露出慈祥的笑容,点头道:“叔至,不错!你会动脑筋,知道考虑自己的前途了!为娘真得为你高兴,我陈家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陈到走近母亲身边,就象孩提时候一样,将头依靠在母亲的身上。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依靠自己的母亲了。

这感觉,让他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

母亲的怀抱让孩子永远是感觉那么的温馨。

陈母顺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啊!你是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呢?娘是个妇道人家,但是娘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只是放心不下娘吧!”

陈到有些哽咽的说道:“娘,孩子真得放不下你一个人!”

“傻孩子!娘知道你的孝顺。张县令是个有见识的人,但是少有人能知道他。有人能不远千里的来请他,这个人如果不是他的亲朋,必定是很有眼光的人,他是在收拢人才哪!当今乱世他能收拢人才,所图非小。孩子你一身本领还算强大,跟了他去,想来不难得个前程!”

张县令肯跟他去,说明也是认可这个人的。为娘相信张县令的眼光,你放心跟着他去吧,这两年娘的身体还好,你自然可以趁此闯出一番事业来。…,

只要你要多努力些,做出一番事业来,早些回来接娘过去就是了。”

天底下只有母亲才会心甘情愿的牺牲自己,为自己的孩子铺设一条最合适的路。

陈到却是苦着脸,有些沮丧的说道:“娘亲,以往孩儿也是自觉武勇,常做些不经头脑的事情出来。让娘亲担心了,可是今日见过了那班江东人,才知道孩儿以往真是坐井观天了。这天下好汉是何其多啊!”

陈母对自己孩子的武艺自然有数,居然有能让他心服口服的,还是一群人。惊异追问之下,知道了陈到今日在张家庄遇到的事情。

沉思半刻:“叔至啊!俗语说,人以群分。听你所言,以你的武力都不能在他们手下讨得好处,这群能人必定会有大做为啊!你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参加进去。从中得到成功的机会。”

伸手阻止了陈到想要说的话:“既然武不能称雄,那我们就从别的方面,让他们见识到你的才干就是。你陈家有一本家传的《练兵纪要》,听你爹说陈家先祖当年是齐王韩信属下,后受牵累而罢官回家。

他总结齐王与自己一生的带兵经验写下这本纪要,就是希望能给后世子孙留点出身的机会。你爹去世前再三叮嘱,除非你成年,自己想要求个出头之日,否则就不能让你看到。因为那只怕会给我们陈家带来灾祸。

今日你终于可以看到它,也不枉它在我们陈家传承四百年,你爹和先祖们也可以瞑目了。”

第二天清早临出发时,心情激荡看了一夜家传兵书的陈到,再一次恢复了自信。也带着他十几个兄弟,参加了进来。说是要报答张机的知遇之恩,给张机做护卫。

而且昨夜他的母亲和家人都答应了,反正寿春也不远,几个人骑快马也就是二、三天的路程,随时可以回家来看看。

孙策反正不嫌人多,看到正好有他在,乐得让他跟着贾华带领的五十名护卫,护送张机先去舒县,会合李儒和医护营。张机马上要见到自己仰慕已久,却不得见面的神医,激动的一夜没睡也不觉得累。反倒是被缠了一夜的左慈哈欠连天。

孙策不由同情的看了左慈一眼。

左慈靠过来轻声对孙策说道:“小将军,这个张机和那个华陀一样,都是活宝,死缠人的,就是不让老道睡觉!要不,今天你给老道也准备架马车,让老道在路上补一觉如何!”

孙策心中知道他的辛苦,嘴上却是大笑道:“左道长辛苦你了,马车什么的多累人呢?累着了你本将军也会舍不得的。要不你一人在张家庄再住上一宿,明天再来赶我们就是!”

左慈忿怒的瞪了孙策一眼道:“你这个小子,一点也没有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也不知道元化那老小子怎么就看上你这个没觉悟的小子,还把这么漂亮的女儿嫁给你。真是没眼光!”

念完翻身上马,却是首先扬鞭打马领先去了。

孙策一楞,大笑的看着老道的背影叫道:“左老道,你有没有漂亮的女儿,不如也拿来嫁给我,也做了我家岳父大人就是。呵呵,到时我一定对你做到尊老爱幼!”

左慈的身形在马背上一阵剧烈的摇晃。显然孙策的这句话,对他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差点让他掉下马来。

不过他好不容易用一条腿,踩住马蹬坐稳身体后想到:“这小兔崽子说的没错啊!

联姻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拉关系方式吗?要不要把观里那两个漂亮的小道姑认了干女儿,再传她们些双修的道法,榨干了这臭小子呢。对就这么办,老道我还真是聪明绝顶。

谁让你这臭小子欺侮老道我没女儿,这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老道非让你后悔不可。哈哈...!”

想到得意处,左慈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孙策,被笑得一头雾水:“果然是个疯疯癫癫的家伙,貌似修道的人都是丹药吃多了,脑子不是太正常,唉!不与他们计较就是!人老了,就是需要小辈的照顾啊!”…,

众人策马扬鞭之下,只用了几个时辰就再次过了淯水,回到了豫州地面。

整理队伍后,直接向着陈留方向前进。

不过孙策嘴上说的狠,心里还是存着照顾左老道的念头。下午时分,路过当年的阳人之战的战场时,就借口参观一下旧日战场,凭吊一下先辈就停下了今天的赶路。

当年的阳人之战,这里的五百骑手,包括将领们绝大多数都是参与过的。面对当年的战场,自然会是感慨良多。

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当时他们亲手安葬的亲如手足的战友,在等着他们回来探望。对孙策这个主公的念旧自然都是多了一份感动。

由左慈老道主持,五百人一起祭奠,当年战死在这里的战友。场面变得十分的肃穆,很是有些军士放声痛哭了出来,这里埋葬的都是自己的手足兄弟啊!

就连黃盖,程普两个老将也都是泪水满眶,他们也回想起了当初与破虏将军一起为了一场场战斗的胜利,奋勇拼杀的时光吧。这一瞬间,每个人都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当时热血激昂的战场。真是物似人非转头空。

不知道又是谁带头唱起了雄壮的军歌,那些逝去不远的英魂们,似乎也能听到这激荡人心的战歌。知道这是自己部队的军歌,风也轻轻的吹动着树梢,仿佛是在随之应和。

也就是在这里。孙策,刺出了他出战的第一枪。

那华丽惊心的一枪,挑死了前来劫粮,却是一时大意的凉州军猛将--都督华雄。虽说现在真正的孙策已经不在了。可是又有谁会知道这个人的灵魂已经换过了呢!

自家的事,只有自家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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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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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众军安营在阳翟城外。

阳翟,原名禹州(今河南禹州市)禹州就是因为大禹初封于此,故称大禹之州。

后因夏王朝创立并建都于此,又称夏都或华夏第一都。禹在夏都执政八年,号令全国实行统一的历法,俗称夏历,也叫农历。

阳翟之名源于周襄王十六年(公元前636年),北方翟人(亦称狄人)入据栎地,因其地在中岳嵩山之阳,改称阳翟(音狄)。

孙策带着众将进入了这个历史久远的城市,反正没什么事,就当出来旅游了。

想后世只是为了看一眼古城墙,全世界有太多的人都是不远千里万里,不惜代价的想各种办法去接近它们。只为了想要亲手触摸它们的厚重,因为它们每一块城砖,每一层夯土所承载的就是历史的年轮。

但在眼前城墙却是入目皆是。这可是真正的古代城市,真正的城墙。虽然已经不稀奇,孙策还是仔细的看了又看。让众将也以为自家的主公有些不正常,只差上来拉他离开了。

如果不是他们穿着的都是扬州军将领的盔甲,那城门上的一班守卫的郡兵,非以为他们是奸细抓去拷问一番不可。即使如此,那些兵的眼神也已经有些不对,再看下去,只怕那领队的都尉就要带人上来,重新查验一番他们的腰牌是不是假冒的。

走在这原汁原味的古代城市里,孙策依旧是左顾右盼看个不停。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阳翟城虽然古老,可终究只是一个小城,放在现代的城市里,也就是一点巴掌大的地方。那怕一个小镇也要比它大上一些。

自从豫州治所定在安城后,阳翟就再没有什么发展。三里见方的城墙始终没有扩建过,加上当初的黄巾之乱,及一年前董卓派李傕等人出关东,虏略各地,至颍川、陈留而归。城中的人口至少减少了一大半。

本城中的原有的三万人口,急降到今天的不足一万,这使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城市也显得分外的萧条起来。只看路边的店家也因为生意清淡,懒洋洋的没了精神!

~~~~~~~~~

三个月前的阳翟城,在城北的一条小街上,路边有一家新开张不久的小酒馆。酒馆门外飘扬的幌子上写着扬州酒馆四个字。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经营扬州菜的小酒馆。

因为周围没有几家同行,生意倒是不错。眼下酒馆里十来张客桌上,也都坐上了客人。

酒家的掌柜长得倒是一脸福相,白白胖胖笑不拢口的,正忙着招呼着客人。只是看到哪个跑堂的跑慢了,却是马上会甩过去一记狠狠的眼刀。

几个年青强壮的跑堂,马上好象被电击过一般,浑身一抖。叫菜、上菜的脚步跑的更加卖力起来。掌柜的脸色又会恢复在一团和气的样子,不过看来他对伙计们很是有威慑力。

十来桌的客人,都是普通的周围居民,看着没什么特别。

只有临窗的一桌上,坐着一个与众不同的年青人。如果说,一般的年青帅哥是玉树临风,他就只能说是玉竹临风了。而且看他的打扮,一般的小酒馆是迎不到这样身份的人物光临的。

太过纤瘦的身体,让人感觉的明显有些营养不良,脸色有些微的青白。

但是他的衣着却是不俗。一身略显大了一些的素白的斜襟袍服,用料十分的华贵。头上系着整齐皮弁冠。他长得清瘦俊朗,又有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

掌柜的经商多年,是个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个年青的公子,定然是个有钱或者有权的人,普通人家绝对穿不起那样的衣裳。

所以虽然他从下午申时初刻就走入了酒馆,并一直坐在那里,一壶接一壶的喝酒,不过点的几样下酒菜用得却是不多。

这让老板不由得暗暗有些可惜的感觉:这年青人的酒量真是不错。这一个多时辰下来,都喝下了近十壶玉粮春。(所谓的玉粮春,实际上就是用小米酿出的一种低度的浊酒。)…,

要是他多吃些菜,今天我岂不是能小小的发上一笔!这样的大客户平时可是极少能遇到的,普通的人最多也就一人一壶酒就到头了!谁也舍不得如此痛饮的,这些读了很多书的文士,还是有很多豪爽之人的!

~~~~~~~~~

历史上的郭嘉21岁的时候,在朋友田丰等人的鼓动下,投奔到袁绍帐下。袁绍当时刚刚入主冀州,被称为天下英雄。他对郭嘉等人极为敬重,厚礼待之。

但数十日一过,郭嘉便看出袁绍不懂得用人之道,非成大事之人。于是,郭嘉毅然离袁绍而去。郭嘉是在袁绍最风光的时候离开他的,这非但要有极大的勇气,更要有超常的眼光。

这之后,郭嘉一直赋闲了六年。直到196年,即献帝建安元年,才被荀彧推荐给了曹操。

眼下没有什么收入的郭嘉,本就是出身寒门的士子。却是自信而清高,喜欢无拘无束,交友非常挑剔,只与心目中的仁人志士来往。

但一旦成为了他的朋友,他会非常真诚、热情的对待。常常喜欢通宵达旦地与朋友们一起饮酒畅谈。

因为他本身酷爱饮酒,从袁绍那里取得的一点钱财,最近已经用的一干二净。除了当初投奔袁绍时,袁绍给置办的新装,他身上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自从前些日子,在城中最大的酒楼-醉仁楼里,抵押了他身上最值钱的玉佩后。城中那些大一点的酒楼,消息都是十分的灵通。直接就把他列入了不受欢迎的名单,上次再想去饮酒,却是被告知本店本小利薄,概不赊欠。

请先拿出抵押物来才能让他入店,这让郭嘉感觉到这些酒店简直是欺人太甚。

郭嘉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感觉着柜台里掌柜火辣辣的眼光。

有些自嘲的想到:还是这种小酒店好,至少不会做出店大欺客的事情来。不过看来这个掌柜也是等着我给他带来一笔丰厚的收入了。可是如今我身上还剩下的只有这件锦袍还值些钱财,根本是真正的身无长物啊!

这个乱世,连商人们也都变得贪婪无比。以前那块上好的玉佩,怎么样也要值个几百上千贯,如今却只是抵了他酒楼里的一顿酒钱。

不过想想也是,如今连关天的人命都不值钱了,这玉佩又不能当饭吃,换他一顿酒钱倒也说得过去。不冤啊不冤。冤的只是那千千万万的百姓生灵而已。

呵呵!不知道这掌柜的会不会在失望之下,让那些壮实的跑堂打我一顿,剥去我身上这件用来装门面的衣裳呢?

不管他,先美美的喝上一顿再说,好些日子没喝酒了,嘴里淡出个鸟来!

虽然这酒有些酸,可也还能入口。他总不能一直扣着我不放吧!再说,本才子又不是不给钱,只是延期一段时间而已。读书人自然会言而有信的。

这郭嘉,居然打定了耍无赖,吃霸王餐的主意!不知道正打着能从他身上大赚一笔念头的掌柜,知道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后,会不会吐血三升。

很快,喝了整整一个时辰的郭嘉终于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发涨,再也藏不下一口酒水了。

才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这世上无好酒,怎么想谋一醉也这么难呢?

抬眼看到桌边已经站着一个一脸殷勤的跑堂。

这跑堂倒是很有眼色,一见到郭嘉放下酒壶,知道他终于喝爽了。不用掌柜的吩咐,连忙小跑着来到了郭嘉的身边,等着帮他结帐。

跑堂的小二心中得意的想着:眼睛尖就是这点好了。说不定这个有钱的大爷一高兴,还能打赏个几个大钱,那今天的收入就有了。到这个小酒馆干活以后,还没有收到过一个有钱的大爷打赏呢!到时掌柜满意,我也满意多好的事啊!

郭嘉只是带着一丝酒意,看着一脸期盼的跑堂小二说道:小二!你们家这酒也太淡了,是不是都掺了水了。本公子喝了这么多,怎么都喝不醉呢?…,

跑堂小二的原本一脸的热情顿时有些僵化,吃吃的说道:公子爷,你说什么呢,小店这酒可是正宗的小米纯酿,那酒好的是远近闻名的。你可不能瞎说,坏了小店的名头!

跑堂的看着柜台后一脸严霜的掌柜做出的手势,说道:还请公子把帐结一番,一共是一贯另二百二十大钱。掌柜大度,收你一贯二就是!你请吧!

说着向郭嘉伸手要钱。

看来掌柜也听到了郭嘉的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想着赶紧把帐结了,直接把零头抺去,卖个好给这个不知什么来头的家伙也就是了。

却是根本没有想过,如今生意难做。才开张不久就有人上门来吃霸王餐,偏偏还是个看起来很是弱不经风,竹杆般的文士。偏偏还一口气喝了十壶酒!

要是收不到钱,那今天的生意只怕还要赔本了。本想着来个大客户,谁料居然是个大坑户,这还真是坑爹啊!

郭嘉毫无吃了东西应该付钱的觉悟,沉声说道:你家的东西不好,也要卖得这么贵吗?

这时几个食客正好走进酒馆大门,听到郭嘉在找碴,马上知道有热闹看。几人都是不由得抬眼看来,围观看热闹一向是中国人特有的传统,他们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餐前活动呢!

其中有个名叫徐丰的胖子却偏偏是郭嘉的熟人。

他当初想交好深有才名的郭嘉,却是被毫不留情的给拒绝了,胖子徐丰心中一直就对郭嘉耿耿于怀,当下就一眼就认出了他。

看见一向自命清高的郭嘉居然在这小酒馆里,喝了酒却想要赖帐,顿时感觉报负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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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郭嘉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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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徐丰向同伴们打个眼色,却是比起掌柜和小二更加的卖力。

用嘲笑的口气,吆喝道:“哟!大伙瞧瞧,这不是前些日子没钱饮酒,被醉仁楼给拒之门外的郭嘉郭奉孝大才子吗?

哎,郭大才子!你这么大的面子的人物,怎么屈尊到这小地方来喝酒了!你不是一向看不起我们这些酒囊饭袋般的小人物吗?怎么也有兴致来这里逛逛啊!”

酒馆中的众人都看着脸青唇白的郭嘉,却是没有人看到柜台后胖掌柜的眼中,似乎闪现过一丝欣喜。

郭嘉本来还一脸的淡定,这下突然见到熟人,也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

任你是谁厚着脸皮赖账是一回事。被熟人撞见到,何况这还是与自己的熟人小圈子,有所交往的熟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郭嘉不理徐丰的挑衅,转而对伙计开口说道:“算了,本公子不和你们计较,这次的酒钱先挂我账上。等以后公子我有钱了,一起给你结帐就是。”

一听说要赊账,掌柜的还没说话,跑堂的先不干了,看来也是听说过郭嘉的大名。

骂道:“我日你大爷的!原来你就是郭嘉啊!就你一个穷读书的,还跑我们这小店里来装老爷!还真以为你是有财的爷呢,原来你就是个骗吃骗喝的家伙!

亏你还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不知道不劳而取要被天打雷劈的吗?真是不要脸!”

郭嘉涨红了青白的脸,怒喝道:“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蠢货,你不知道本公子虽然看起来眼下落魄,可胸中同样有百万精兵吗?当年韩信没有投靠高祖之前,也是如我这般境地。就是他一生中还有三起三落,你又怎么敢小看我这个读书人。

当心哪天我发达了,要你死都没地方后悔去!”

那机灵的跑堂顿时气的笑出声来:“哎哟!还想着当赫赫有名的齐王韩信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看你是书读的太多,脑袋里都是浆糊了吧!

还自比齐王!我呸!老实告诉你!齐王当初是穷,可他有志气,不会是象你这样混吃等死的一个烂酒鬼。老实说,这街上的一条狗都比你有德性。

还穿成这人模狗样的来骗人!你付不付钱,你再不给钱,当心我要揍你了!”

那个开始认出郭嘉的胖子徐丰一伙人,对徐丰当初在郭嘉面前碰壁的事都有所耳闻。接到徐丰的眼色,都是心领神会。

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道:“嗨!小二!郭嘉大公子可是胸有大才之人,你要敢打他,那可要小心你的狗头呢!嘿嘿!”

“听说他去年可是投靠了河北英雄冀州牧袁绍,袁本初。可现在却不知道什么就回来了。说不定人家大才子是身负了重要使命回来的,当心他明天就带了河北大军来抄了你家!哈哈!”

“不可能!就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嫌弃人家袁家的庙太小,容不下他这个大才啊!”

一个骄傲的声音,高声叫道“大才?你们知道个屁!依我看,不是被袁将军赶回来了吧!要是真有大才,怎么不见与他同去的几人回来!”

“我家邻居的大娘的侄儿的伙伴,是荀家的一个下人的朋友。听说荀家的谌公子他们几个,都被袁冀州待若上宾,都安排了什么别驾还是祭酒什么的位置重用了呢!人家那才叫真正的大才!”

“就这个小子,充其量也就是块没人想用的烧火柴吧!哈哈!”

几个看热闹的人都一起大笑起来。

能有机会大大的奚落、取笑一个平时好象很有才气又有背景的人,实在是比喝上三大爵美酒还让人心情舒畅的事啊!

如今城里,与郭嘉交好的几个真正的有才之人,都已经去了河北和各地任职。留在城中的都已经死在了去年的乱兵潮的抢掠里。就凭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寒门士子,胖子等人谁还会惧他!

机会难得,自然是要极尽力气,挖苦打击他了。…,

众人还在说笑,鼓励着跑堂的去揍那郭嘉一顿,他们当然不会这么笨,自己做这个出头鸟。他们不怕郭嘉,却是害怕郭嘉背后的那一帮朋友的能量。

只要自己不动手,就是围观看看热闹,难道他们日后回来还能不讲道理的来找自己算帐吗?

要是让一个跑堂的小伙计给打了,这个才子难道还有什么面子在这阳翟城混下去吗?

眼见跑堂就要动手,郭嘉却是梗着头不愿付帐。

胖掌柜的连忙上凑上前来向着起哄的众人,打拱做揖,满脸陪笑道:“啊哟!各位大爷都是仗义直言的豪爽之士,多谢多谢了!众位光临小店,就是小店最大的荣幸!大爷们都别和这吃霸王餐的小混帐计较,平白扫了众位大爷的酒兴。

大家伙请进,今天小店的菜都给大爷们打对折!各位吃好喝好,下回才来捧场!”

听说有对折,几个原本还想要看戏的人,才心有不甘的停止了挑唆。骂人再怎么爽,还不如美美的吃上一顿半价大餐来的实惠!

必竟食、色是本性,骂人什么的那是更高层面的精神享受了。对于一群酒囊饭袋来说还是满足一下口腹之欲最重要。

掌柜黑下脸,转头对几个翻起大袖,还真想动手的跑堂。

怒吼到:“你们几个臭小子!还不快引几位大爷去雅座,杵在那里等死吗!还是想要动手拆了我家这个小店啊!当心扣你们今天的工钱!”

那几个跑堂马上回过神来,点头哈腰的把胖子几人请到里面去了。

胖子徐丰嘟囔着:“算你小子命好,遇上个冤大头的掌柜,要是我,非让人先胖揍你一顿不可!这么样的一个人,还才子,我呸!”

呸完,徐丰才心情大好的跟着几个酒友向内行去。

掌柜的看到众人都动起来,才转回头低声说道:“真是一群没人品的家伙,拿了工钱还不知道主动干活!迟早要把你们的工钱扣完,你们才知道本掌柜的狠。”

事实上,这掌柜叫嚷着凶狠,自从这酒家开了三个月以来。还没有一个伙计真正被扣过一文大钱,而且还因为生意一个月比一个月要好。所以,这些伙计们在月底都还收到了一个小小的红包。这可是从来没有人遇到过的事。

以往在别的店里跑堂总是开头说好多少工钱就是多少,老板只怕你少跑了两步。加工资这类的事情,是根本没有过的奢望。

如今店中的每个伙计,对自己这个胖乎乎的掌柜都是又爱又怕。而且个个都是工作热情高涨,态度认真负责,真正的是以店为家。

决不象别的酒家里的小二们,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如果跑不跑都是一样的价,又何必要多花力气呢?

郭嘉再次被胖子这一班人气得脸色发青,嘴里嘟囔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一群蠢货!”

那掌柜听到郭嘉还在如此嘴硬,也不与他计较。

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郭公子大驾,你说的对,他们是一群蠢货,我们不与他们计较!

只是这喝酒付帐,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知公子准备怎样偿还小店的酒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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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酒债身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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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用有些可怜的语气说着:“我们经商之人,虽然地位不高,但也讲究的是将本求利!要是都象你这样每次来白吃白喝,小店怎么生存下去!你是个读书人,自然会比我们这些只知道赚钱的商家,懂得多一些的道理!还请公子教我该怎么做!”

郭嘉意外的听到这个胖掌柜,没有对他的吃白食行为发声怒斥,更没有让伙计们上来将他暴打一顿逐出门外。而是好声好气的与自己商量,他反而是没了脾气。

这个聪明、倔强,并且自负才高八斗的年轻人,从来不怕别人强硬对待。最怕的反而是人家的软语相求。也是个心太软的好人!

郭嘉犹豫了一下说道:“掌柜的!可眼下本公子手头确实有些不方便。不过本公子保证,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最多加倍就是了!”

掌柜的却似乎毫不怀疑郭嘉的话,说道:“那好,不过我也是为我们家大掌柜的办事。我不为难你,公子能否也帮帮我!”

郭嘉有些迟疑的说道:“帮你什么!先说了,眼下要钱可没有!”

掌柜的说道:“只是请公子为我写个欠条,说明一下,这顿酒确是你喝的就行。到时大掌柜的问起,我也好回话不是!”

郭嘉似乎毫不犹豫的答应道:“行,那肯定是要的!只是这欠条怎么写,我写给你就是!大家总是要相互支持才好的!”

郭嘉从写下第一张欠条之后,就常常在读书累了,酒瘾犯了的时候。到这家挂着扬州酒家的小酒馆里赊酒喝。同样的每次酒后,都是大笔一挥。

写下,‘郭嘉今日欠扬州酒馆酒钱几何’。

享受签单的潇洒感觉,却是渐渐的成了郭嘉除饮酒外第二件最喜欢的事情。

~~~~~~~~~

不知何时,整个阳翟城,都已经传遍了郭嘉没钱的各种消息。城中的其他酒馆都是把他列入了黑名单中,都学第一大酒楼醉仁楼一样拒绝他的进入。

并且纷纷在各种聚会中,把这件事做为了阳翟今年最大的新鲜话题,大声嘲笑着那个新来阳翟的外地人。好象不如此,自己就和那个傻掌柜成了一样的货色一般。

于是到最后,城中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开酒馆的幕后老板肯定是个大傻子,请了个特糊涂的掌柜,居然会白送酒给一个衣着光鲜的真穷鬼喝!

扬州酒馆却是在不知觉中,变得分外的热闹起来。许多人都是‘慕名’去看那个郭嘉在酒馆里白吃白喝,挥笔签单的场景。

既然坐在店中,自然免不了点上些酒水菜品,那看起来才更入味。以至于后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城中人们见面的问候都成了‘今天你看了吗?’

却是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整个阳翟城那么多人,除了郭嘉以外,没有一个人,去扬州酒馆赊到过酒喝。

~~~~~~~~~

这一天傍晚,孙策在城中找了半天没有结果后,终于遇到个路人随口一问之下,轻松就找到了这个他久寻不见的‘著名’小酒家。

孙策带着十几个将领、卫士进入了酒馆。不理几个热情的跑堂招呼,走到那个正忙着算帐的胖掌柜面前。

轻声问道:“掌柜的生意好啊!不知你这里可有五粮液卖!”

原本沉浸在帐薄中的胖掌柜,一向带着笑的眼中突然闪现出一道精光。有些吃惊的抬头看了一眼孙策。

眼中又显出一丝惊喜:“有的,有的,不过价钱比较贵,要三金一坛,一坛三斤。你想要多少坛?”

孙策也笑着说:“这个价钱倒不贵,五金一坛卖不卖。我总要买个百八十坛的!”

掌柜的一听有大生意上门,大喜的把孙策让到后堂,两人慢慢商量。

当天晚上,阳翟城里的大小酒家老板,都得到了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扬州酒馆的那个特糊涂的胖掌柜,不知哪只脚踩了狗屎,居然接到了一单大生意。…,

一支不知那里来的骑兵驻在城外,要开酒宴。从扬州酒馆订了大批的酒水。足足装了三辆牛车才勉强拉完。

那可是两百坛的酒啊,只怕抵得上全城最大的醉仁楼酒家好几天的销量了。而且人家当将军的是真正有钱,根本就不还价。也不知道,这次那个胖掌柜要赚到多少钱。

甚至有人传说,那个胖老板这次突然变得精明了,开出了五金一坛酒的价钱。而那个傻冒将军居然也不还价,就订下了酒水。

那可是一千金啊!每个掌柜的都在自己的帐本上,拼命的算着自己的店里要用多少时间,才能赚到这个数的钱财。结果是毁了无数酒家的帐本。

把所有的卖酒掌柜们都眼红的象兔子一般。这死胖子那是在卖酒吗?他根本是在抢钱啊!

有几个机灵的掌柜还溜到城外,想要联系一下业务,那怕送上大批回扣也行,却发现连人家的营门都进不去。

最后只好望着营门兴叹一声“这世道,真是傻人有傻福!”摇头回城去了。

只是从这天起,再也没有人在阳翟城中见过一个衣着光鲜,却是整天想要骗酒喝,名字叫郭嘉郭奉孝的精瘦酒鬼,直到很多年以后。

郭嘉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身处一个摇晃的车厢中,自己的脸正对着厢壁。很明显,车子在行进中。他转了个身,发现头很痛,嘴中干渴的似乎要冒烟。

正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军中专用的水囊。

却是吓了他一跳,疑惑的抬眼观望,才发现身边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只见他递过来的手又向前伸了伸,示意自己先喝口水。

想想,这个人也没有理由要害自己。感觉口中实在干渴,伸手抓过水囊,仰头就灌。却是马上被水囊中的烈酒给呛得喷了出来。

郭嘉有些愤怒的指着那个年轻人,虽然没有喝酒,脸却是更加的红润。

他想起了昨夜所有的事情。

胖掌柜招呼自己到后堂说有要事相商,原来是让自己重新写一份欠条,欠条上利利相加居然已经有了五十金。

“也就是说我负债已经达到了五十金,就算自己以后真得能有一个出身,赚钱的速度也不会有这利息上涨的速度快。这根本就是在讹诈,这利息比城中的高利贷还要黑啊!”

纵使郭嘉学富五车,智谋超群,也不会懂得这复利的威力。它是越往后,越变-态!

签单的恶果终于开始显露,一时的爽快,换来的却是无尽的负债啊!

“然后胖掌柜就给自己一大壶,约二、三斤的美酒。说是和自己赌上一把,要是能喝完了不醉倒,这帐就一笔勾销,否则就给他做事。那意思就是要我酒债身偿了!

想我平日就是喝上五斤酒也不会醉,我又怎么会怕这种赌戏。当下就与他签了对赌的合约,看我不喝得你肉痛!”

没想到自己虽然勉强把酒喝了下去,却醉得完全是不省人事。眼下也不知道将被这个俊美的少年拉去何方。

“不过那酒可真是香醇甘美!咦!就是刚才的那个酒囊中的酒液,难道他有很多这样的美酒吗?”

嘴上却是怒喝着:“你设计害我?为什么?”

孙策人畜无害的笑笑,两手一摊说道:“怎么是我害你呢?

奉孝兄!你想要喝酒,我给你天下最好的美酒!你想要出人投地,我会给你发挥自己所长的位置。你想投明主,你眼前的我,就是你所今生能遇上最英明的主公!

只要你帮我,我保证能给你一个你想要的未来!我,这是在帮你呢!”

郭嘉有些发呆,他从来引以为傲的能在军事上算无遗策的头脑,这一刻却似乎感觉有些混乱。望着孙策,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觉得想要相信这个,看起来年龄还没有自己大的男孩。

但他还是想要解开自己满腹的疑问,他的深邃的眼睛又闪现出智慧的光彩。…,

他没有回答孙策的问题,而是冷静的问道:“你!究竟是谁?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有人在设计图谋我。

但是我就是好奇,想要知道,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我这个一穷二白的书生,如此处心积虑。图得又是什么?难道这一切圈套,都是你搞出来的吗?”

面对这么一连串的问题,孙策苦笑着递上另一个水囊,说道:“先喝口水,这是真正的解酒茶,呵呵!我知道你正口渴!”

郭嘉不接水囊,只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孙策,静静的等待他的答案。一个关系到他们两人一生的答案。

孙策心念急转:“这个鬼才果然不是好哄的!跟他说什么呢,难道跟他说,我孙策知道你们颖川是三国时期最大的人才库。当时为各路英豪出谋划策的谋士,十之六七出于此地。

所以才特地让公瑾在你们颖川多设几个据点,好发掘人才吗?而且还特别点明了你们几个,著名人才的名字吗!而到目前为止也只发现了你一个冒头的著名人物。那样一说,只怕这个鬼才会当场拂衣而去,再不回头了!”

孙策的脸渐渐严肃起来,看上去却是有了一丝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用坚定的眼神一瞬不瞬的回视郭嘉:“我要告诉你,你眼前这个比你年轻的人,却有着比你还要远大的理想!

你郭嘉想要的,是能投靠一个明主。让他运用你的智慧,去建立一番让世人景仰的功业。

只要遇到一个明主,封候拜相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以你才会离开那个识人不明,刚愎自用又优柔寡断袁本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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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投其所好-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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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的心中剧震:“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与我一样的想法,真是想不到,眼前这个年方弱冠的少年却是让我有知音之感!他如此确定的口气判定袁绍的个性,看来他一定是见过袁绍,而且十分的了解他。

这个年轻人究竟会是谁呢?看来他也颇有识人之能!孔子曰:以容取人乎,失之子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想我也是与袁绍谈论了多次,才知道他所谓的大度、英明都是表面上的功夫。这个人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占据一州之地,做他的一州之霸主。在遭遇大事时,根本不可能下决断,如此乱世最后必然会以败亡收场!

可惜我告诉了元皓(田丰),让他与我一起离开,他却是反说我是在嫉妒他别驾的地位,想要害他。却不知道,他那不懂转弯的刚直个性,怕是迟早要丧在袁本初的手里啊!”

孙策继续用激烈的声音说道:“我孙策,想要做的就是,你希望所投靠的主公应做的事。

我想要为大汉的百姓,重新找回一个平静富足的天下!让大汉的国威,重新照耀九州大地!让天下汉人都以自己是一个大汉的子民而感到荣耀!

让所有想要危害我们大汉的敌人,都只能在我大汉铁骑的脚下颤抖!臣服!眼下,我们江东军所有人正在向这个目标努力!”

孙策分明看到,郭嘉的眼中暴发出了一丝的精光。但又随即湮没了。

郭嘉还是有些疑惑:“原来你是故破虏将军,孙家的子弟!难怪!可据嘉所知,小将军如今好象还是投身于左将军袁术的帐下吧!你没有脱离袁将军的控制,你又准备如何做这一场这么大的事业呢?你是想要重新接任豫州吗?

只是你家的两任刺史大人却是从来没有到任过!如今的豫州官场等若是自生自灭了。”

说道后面,却是有些责怪的意思了。这豫州终是他的家乡,除了不少分毫的苛捐杂税。如今的状态等若被上官放弃,实在是让他心中感到痛心。说着就有些生气起来。

孙策心里叫屈:“这也不是我们孙家想要的局面,可是袁术不肯放权。难道让表兄不听号令的来上任?

再说这些郡守眼下都是袁术所派。只怕伯阳兄长还没过来就被干掉了,你一个如此聪明的人难道看不明白这里面的高层博弈!

就连我目前这个庐江郡守还不确定能不能到手呢?

豫州!他袁术不可能让这么大一块到手的地盘,回到我们孙家手里的!他不可能再想培养出一个老爹来,不过!那却偏偏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这些话,孙策当然只能在心里想想,而不会说出一句来。

嘴中只是应道:“怎么会是如此呢?伯阳兄长应左将军之令,忙于剿平山越了。一切政务不都是有郡守和尽职的县令、国相们负责处理吗?还有左将军在寿春坐镇大局。

豫州,又怎么会是自生自灭的呢!”

以郭嘉的智慧,一听孙策所说,马上就明白过来,一切的根源还是左将军在从中做梗啊。

沉声说道:“正是!正是,有左将军在,确实是不用多想了!

咦!莫非那扬州酒馆就是你暗中设下的眼线?这倒是一步好棋!只是格局小了一些!”

孙策不由得大汗,想到:“我们也想格局大一些,可是资金是大问题啊!虽然这个问题以后会被慢慢的解决,可是眼下就靠着公瑾从家里挤出些钱来,能做成这样,已经是最好的效果了。至少能发现你这个鬼才,他的设置就已经是证明十分有用了。

这些人才,果然都是在暗暗的关注天下大事。连我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将他都有确切的消息,可见他们出山前的准备工作,做得也是很细。”

孙策所不知道的是,当初江东猛虎孙坚被袭,意外身亡,也是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

他们这些心怀天下的颖川书生当然会传播,评论一番。孙策投靠了袁术,同样会被关心江东局势的有心人注意到。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孙策坦诚的说道:“不错,这正是我们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不过眼下我江东军正在攻打庐江。而且左将军也已经应诺,将来把庐江交给我来治理。这就是我们江东军的了。

至于扬州酒馆,正是我的升堂(结拜)兄弟所设。我也只是与他提了一下大概,细节都是由他操办,他与你一样,也是个十足的聪明人。这次请奉孝兄来,就是期望你能加入我军,与我们共谋大业!”

听到孙策说将要有自己的地盘,郭嘉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少年真得是很有才能,与我的志向如此相合,这才是我今生的知音之主。而且看他们的谋划也很是详细,是个有能力掌握大局之人。

在他手下也有些才智过人之辈。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对待属下呢?

如果有明主的气量,倒也是个可以投靠的对象。有了地盘,他应该也可以发展起来吧!至少昨天给我喝的酒就是一个不错的诱饵!我喜欢那酒的味道!”

脸上绽开一丝淡淡的笑容:“嗯!有领地是十分重要的!只是小将军就这样,把嘉给灌醉绑来了吗?”

孙策看到郭嘉脸色放晴,知道,在自己的努力下,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笑着回答道:“奉孝兄你错了!首先,我和我的属下从不虐待别人,特别是我们看重的人。其次,我根本没有绑你。是你自己喝醉了酒,要找个地方睡觉,结果就走上了我的马车。

而我们要急着赶路,又不忍把你这个喝醉了的可怜人给丢在路上受罪。只好顺便就把你给带来了。

最后说明一下,那个酒不是我们灌你的。而是胖掌柜放在桌上与你打赌的道具,而你自己一口气把它喝完了。你这一醉可就是两天,你已经输了这场赌局!”

“输了我当然承认,无非就是替你卖命罢了!郭嘉这七八十斤的身板抵与你就是!”

郭嘉突然呆滞:“两天!小将军说我醉了两天?这是什么酒,如此厉害,嘉还从未饮过如此凶猛的美酒!”

说着拿起身边那个水囊,闻了一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是宿醉未醒,不敢再喝。

孙策有些得意的微微一笑,道:“这是我们新酿的醇酒,名叫五粮液!将来它可是会发挥出大作用!基本上日后的军费开支,都会从它身上获得!”

心中又有了一丝明悟:“世上的人都是各有所好,或者说是追求也可。

华陀他们是为了能把中医发扬光大。张纮、李儒,还有这个郭嘉,他们是为了投一明主,建一番伟业。而武将们在战场上不畏生死的拼杀,也就是为了成就一世名将,留名千古了。不过大家却基本上是都爱喝酒。

只要找到一个人的最大爱好,成为他们的知音,还真是没有攻不破的心房。

不论是对付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有效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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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军师的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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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继续想着:“就连高顺这个古板严肃、不收礼、不喝酒的人,还不一样被我家的貌美如仙的表妹,给收拾的服服贴贴吗?

眼前这个鬼才郭嘉也是一样。勾引一个优秀的军师人才,也和泡妞一样,要用上各种手段和攻心的招数才行啊!

不过奉孝对酒的喜爱有些过度了,身体又这么瘦弱。这样下去,不得酒精肝才怪。难怪会英年早逝!回去后要让他好好调治一番才行!

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才把他挖到手,可不想还没用够就完蛋了。常使英雄泪满巾很好玩吗?”

郭嘉看孙策出神,突然开口问道:“如果嘉此次不应诺投靠小将军,嘉会是什么下场!”

孙策一点也没有犹豫,笑道:“你不投靠我,那是不可能的!本将就是你今生最值得投奔的明主,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你是想要跟着我做一个优秀的男子汉大丈夫,有一日能平定天下。还是回你的阳翟做个人人唾弃,醉死街头的流浪汉呢?”

看着郭嘉坚定的眼神,孙策突然灵光一闪。

笑的更是灿烂:“我明白了!呵呵!奉孝你是想问,如果这次拒绝加入我们江东军,策会不会杀了你是吗?

那绝对不可能!除了敌人,我们从来不会杀害无辜,以往没有,今后更不会。平时自会有军法处依律法来处理犯规的人。

不过如今的军法处,除了做了一顿大棍炒臀尖,根本就没有杀过一个人。当然,这是大家自觉遵守法纪的结果,要是真有人违犯,军法处的吕子衡可是不是吃素的。就他那个性子,就是我们现任军师他也不肯放过!

当然你如果眼下一时接受不了,不愿加入我军。我也能理解,杀你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会一直把你带在身边,让你了解我们的理想,和我们为之付出的努力。

直到你认同我们,加入我们为止。本将军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你能自愿加入才是我们最想看到的。

噢!还有,这张是你前日与季掌柜签下的赌约。现下就交还给你,由你自己处置。我想要的不只是你这个人,更想要的是你的心!”

说着,孙策一脸的真诚,把那张赌约递给了郭嘉。

郭嘉心下了然:“看来他说的话不会是假的,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也就是说,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他能猜中我的话语中的含义,也是个有头脑的机灵人物。

这样的一个年轻的主公,他设立了严刑峻法,却能以宽仁侍人。这不正是当今乱世所急需的吗?一个有抱负、有头脑的年轻人,还有什么人能是他的对手呢?至于处事经验,就应该让我们这些军师、参谋之类来帮他就可以弥补了!”

深思的郭嘉想清了前后利害关节,接过孙策递来的赌约,对自己的这张‘卖身契’仔细的看了看,才把它小心的收入怀中。

定下了决心:“好!这张赌约嘉会好好收藏!对嘉也是一个警醒!嘉同意暂且加入你们江东军,不过我另外有几个要求!”

孙策大喜过望:“这么简单就能让他加入!他可是鬼才,是我最喜欢的谋士之一,而且他不用再这么早就死去,这可真是件好事!天大的,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呵呵!”

忙不迭的答应道:“奉孝你说!只要你说出来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郭嘉看得出孙策对自己的投靠,是真心的欢迎,心里有些感动。

但还认真的说道:“首先,如果对你不满意,嘉要有能随时离开的自由!”

看到孙策小鸡吃米般的连连点头答应:“看来他对自己倒是很自信啊!就绑定我了吗!不过没有自信,我也不可能投靠于他了!”

也是啊,一个连自信也没有的人,又怎么能让郭嘉这样的人才相信。以他为首领,甘心的认他为主,又怎么让那些同样自傲的将士们服从。…,

郭嘉继续要求道:“其次,郭嘉要有酒喝,就是主公你前日把我灌醉的酒!”

孙策更是高兴的说道:“当然没问题,这酒本就是我们自己酿制的,你想喝多少也没问题,不过有个前提,你也要遵守军规,不然军法处的大棍炒臀尖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遵守军规,郭嘉当然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要是一个团体连军规都可以被践踏,那么离灭亡也就不远了。他郭嘉又有什么理由不遵守呢!

等到日后有一天,郭嘉明白孙策所说的大棍炒臀尖的真正含意后,才大呼上当。原来,军营中是禁止饮酒的。

不过在吕范的大棍威胁,华陀的精心调治下。他只好强忍着把酒瘾给戒去。

在孙策亲自挑选的专业女护士监督下,他恢复了正常的饮食生活习惯。最后还有太极与五禽戏对身体的锻炼,终于有了一个正常的好身体。

想要让一个人放弃一种嗜好,就应该想办法给他一个同样有吸引力的新的爱好,或许爱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迅速奔行的马车中,孙策与郭嘉对当今天下的形势,和各方面的情况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随着交流的深入,孙策独特的远见,先进的理念和宽容的气量。让郭嘉也是心服不已,看来自己选择的这个小主公还是很有些水平。没有挑错人啊!

这让郭嘉因为孙策的年轻,而有的最后的一丝担心也放松了下来。经验是可以随着时间的积累达到。但是,一个人对处理事情的灵气却是一种天分,是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

最后郭嘉说道:“主公,其实战争和下棋一样,没有一场战争是事先部署好的,熟读兵法只是入门。军师的优劣在于临场应变,能在细节上控制住一场战争的变化。只有这样才能让胜利向着自己这方转变!

听主公所言,你与李军师在长久的发展大略上已经安排的很好。那剩下的作战等小事情,就让嘉来替主公完成!而这也正是嘉之所长!”

郭嘉明晰透彻的分析,让孙策一下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孙策听完感叹道“使我成大事者,必奉孝也!”

郭嘉等孙策离开马车后,也大喜过望地说“真吾主也。”

从此,从袁绍处离开的郭嘉,在家赋闲了一年半后,便当上了江东军参谋军事官之一--军师祭酒,这比起荀彧把他推荐给曹操,早了整整四年。

曹操是在等待别人来推荐,而孙策却是知道了消息主动去积极的寻找。

所能得到的结果自然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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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陈留蔡府之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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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辚辚,马萧萧,五百铁骑踏碎了冬日的寒霜,在官道上奔腾前进。

因为多了郭嘉乘坐的马车,江东军的‘巡游团’的速度降低了很多。经过三天的赶路,才到达了此行最后的目的地,兖州陈留郡,

只是此时的曹操初入兖州,对于全州的控制还远没有到位。

就象眼下兖州最西南的陈留郡,在太守张邈的中立政策下,可以算是一块无主之地。

曹操真正的控制力只达到陈留东北部的一小块地方。也就是陈留与东郡、济阴两郡的结合部。那里是封丘、平丘两县。也正是这一年来曹、袁两军的主要战场。

而眼下,袁术的十万大军正驻扎在封丘。可以说,陈留的行政区划属于曹操,可眼下实际控制权还是在袁术的手里。

为了不被袁术发觉自己偷跑出来闲逛,孙策早早的就让大队停下驻扎。等他去城中办完事再会合。只让宋谦等人化妆成普通的行商,带了五十名最精锐的老兵分散进入陈留。

除了保卫任务外,人家蔡家如果要搬家,没点人手怎么忙的过来。

孙策则带着左慈,黃盖等人,组成十余人的小团体。由程普出面打点一切,将军令牌一出,自然毫无阻碍的进入了陈留城中。

陈留就是五百年前的战国时期,魏惠王都的大梁城。

孙策知道这里是大梁,当然还是因为李白的那首著名的《侠客行》。

一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羡杀多少古今行侠之人。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加上后世金大侠的一本经典《侠客行》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侯赢、朱亥二壮士的英勇雄壮。英雄这种力量,能用在关键的时候就能起到决定性的做用。

孙策感慨之下,口中随口念了几句。却是被耳力灵敏的王越听到,缠着他要他做出整首诗。

“主公居然有如此才情,还能吟出如此惊人好词。真是文武双全之大才!越佩服之至,还请主公把这整首诗歌都做出来,赐于越可否!”

只听了其中的几句,大侠王越就深感这首词的气势磅礴,好象很是适合自己这种行侠之人。

“那也得等这里事了,闲下来了再写啊!再说了,我的字写的也不好看!”

“没事!有郭兄弟这个才子在这里,主公你只管念就是了。这诗词不马上记下来,回头再写怕是会忘记了。我们马上到蔡府,借他家笔墨一用!快走!快走!”

~~~~~~~~~

此时,位于陈留城北的蔡府,这段日子以来已经是落到门可罗雀的地步。

一家之主的被害横死,就代表着一个家族的没落。平时的热衷上门的远亲近邻、亲朋好友们也似乎突然全都随之死绝了。

“抑或是从来就没有过这些热情的亲朋?”

蔡琰悲伤的想到,这是她的悲伤,也是整个蔡府的悲伤。

前后之间强烈的反差,让如今的蔡府主事,小姐蔡琰感到无法接受。

“真是富在深山有远亲,贫在闹市无人问啊!”

蔡琰自从去年嫁的河东卫仲道这个才子,原本以为夫妻都有才名,婚后自然是能过上夫唱妇随的幸福日子。出嫁之初她也是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谁知道嫁入卫家后才知道,她的夫君卫仲道,早已是个病入膏肓的弱质文士,原是来想要娶自己过去冲喜,希望喜事能让卫仲道的身体好起来。

却不料她过门才没几个月,卫仲道却连床也没能下来,就此咯血而亡。

虽然两人谈诗论文确实也是十分和谐,可是他病弱已久的身体,却不是能依靠更加缠绵的诗文,就可以支撑下来的。公婆妯娌们都暗地里说是她克死了自己的丈夫。

年少气盛、心高气傲的蔡琰,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冷嘲热讽,她不顾父亲的反对,愤而回了娘家。在家里为逝去的丈夫守孝。…,

当年蔡邕逃难时,夫人就因为难产而死去。只留下一个儿子,如今还只有**岁,他的名字叫蔡华,就是后来魏国赫赫有名的大将羊祜的舅父。

后来他有一个儿子蔡袭在羊祜的关照下,被晋武帝司马炎下诏封为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因此蔡家在陈留的宅子只有蔡琰一个当家的主人,倒也清静。

谁知道她回家没两个月,就传来了父亲在长安被王允逼死的消息。消息传开后整个家里顿时就冷清了下来,如同一个巨大的坟场。每天都让活在里面的人感觉分外的压抑。

家里的仆人们除了已经卖身蔡府的,都找出各种理由相继离开,另谋出路去了。

眼下,整个巨大的蔡府只剩下十几名忠心的家仆女佣,还在帮助自家的小姐支撑着这个日渐衰败的府第。对他们来说,不论这里变成怎么样,这就是他们的家。

直到前日,许久没有人进来的蔡府大门突然就来了一个熟人。

他叫蔡瑞,在亲戚中排行老三,所以人家都称他为蔡三,是蔡琰的一个远房堂兄。

也是居住在陈留城中,平时经营些小生意为生,以往蔡邕在时对他也是有所关照。想当初他经商的资本还是蔡邕支助他的。

因此以往就属他来的勤快,每次一来就是叔叔伯伯的一通叫唤,嘴倒是特别的甜,总是说着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叔叔家的提携之恩。只是从蔡邕六月冤死于长安后,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再也没有上过蔡家的门。

蔡琰对他这种市井之人没有什么好感,当然也说上不讨厌!以前只是跟着父亲见过两面,与他并没有什么情谊。

几个月没见,蔡瑞倒是胖了几圈,看来他如今的小日子过的很是舒心。

蔡瑞一进门,就好象到了自己家里一般,扯着嗓子叫着管家:“福伯,福伯,少爷我来了,还不快来迎接!呵呵!大喜事来了!咱们小姐有大喜事来了!”

当初在蔡府门前恭敬的自称小蔡的贩夫,今天也在福伯面前自称起了公子。

管家蔡福,在管家群中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他是跟随蔡邕几十年的老人,一生对蔡家是忠心耿耿,而蔡邕看重他的忠心,特准他随了蔡姓。几十年下来,他也从当年的阿福变成了今天的福伯。岁月的变迁,却是丝毫没有改变他对主人家忠诚的个性。

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当做了蔡家的一份子,对这个忘恩负义的蔡瑞有点不想搭理。本来只是坐在门廊中,和几个手下商量着今天应做的事情杂务。

听到蔡三说小姐大喜,才稍稍的抬起了有些浑浊的眼睛:“噢!原来是三少爷,很久不见了,如今在那里高就啊!今天怎能有空拿‘大喜事’来关照我家小姐呢?”

蔡瑞好象没有听出福伯的嘲讽,继续口沫乱飞的大声说道:“你这个老福伯!还是这么死气沉沉的,少爷我这回是真得有大喜事,关照咱们小姐!你让人去通报小姐一声,成不成!我就在这门房里等小姐接见!”

蔡瑞没有看到福伯的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一副志满意得的样子,抱着自己粗了一大圈的胳膊站在一旁看起了蔡府的风景。嘴里哼着荒腔走板的小曲。

福伯想想,自己不应该替小姐做主,挥手打发了一个机灵的手下去内宅通报了。

蔡琰听到通报,想着:“必竟怎么说也是自家的亲戚,这种门庭冷落的情况下,还能上门来看望自己就是最好的亲情了。”

故而蔡琰决定亲自出面,接待这个久未见面的堂兄。

在她依旧单纯的少女心中想来:“怎么说这个三哥还是有一份亲情在啊!

虽然来的迟了些!这最后一个有良心的亲人应该要更加重视一些。人只有在遭遇艰难时,才知道谁是跟自己最亲的呀!”

两人分宾主坐定,蔡瑞用贪婪的眼神看着端坐上首一身素白孝衣,更显清雅动人的堂妹。…,

心中色色的暗想着:“小琰这几个月没见,怎么又漂亮了几分,真的不愧是我蔡氏族人里最美貌的千金小姐。看她那娇美柔弱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呢!

她颈上的肌肤看来比穿着的素衣还要白啊!

这回她穿上雪白的孝衣,比前次见到她穿着粉色蚕服时,看来更如出水之芙蓉!那走起路来水嫩的腰身,想来能摸上一把都让人**!啧啧!

她就是皱起眉头来都是那么让男人动心。胸前好象也长的更丰润了,至少比我家里那个丑婆娘可是高挺的多了。看来那个死鬼卫公子看来把她开垦、滋润的不错啊!

可惜这卫家小子福薄,开垦出来了却是只给别人享用。眼下的她越发的象一个诱死人的绝色尤物。比上次在青楼里见过的花魁还要漂亮上十倍啊!难怪杨公子对她是念念不忘!

可惜是我亲堂妹!要是我这辈子,能睡上这样的美人,那怕只一回,我都死了也甘心啊!

这才是真正的美人呢!不过我也只能想想,这个美貌的妹妹就要落到杨公子的手里了。如今的陈留县里,他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弄不到手的呢!

真是可惜了!不过老子以后可以靠着她,平步青云也不错!”

发觉蔡瑞第一次用一种陌生刺目的眼神扫视着自己的身体,蔡琰的心中格外的愤怒。

“这个三哥,从前来府里总是向狗一样卑躬屈膝,连正眼也不敢看我。现在居然用这么放肆的眼光打量我。唉!爹爹不在了,府中又没有一个能主事的男人。连这些卑劣的小人物也敢如此放肆了!没有强力男人支撑的日子,可真是难啊!”

这一瞬间,这段时间里经历过太多人生悲喜的蔡琰,年方十六的她,在思想上突然的成熟起来。这一刻,她的心中有了一个强烈的,想要找一个坚强肩膀痛哭一场的愿望。

夫君与父亲的接连亡故,让她柔软的心有了太多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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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蔡琰的喜事之我爹是杨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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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不悦的清咳了一声,用淡淡的声音说道:“三哥,你此次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蔡瑞从自己的意银中回过神来,嘿嘿的奸笑着:“啊呀!琰妹妹啊!几日不见,你又清减了啊!不过却是更加美貌动人了啊!怎么就和三哥如此生份了呢!

这些日子,你可是不知道,哥哥在府外可是费尽了心力,帮你把陈留县的泼皮们都打发了。(没有我,只怕你府里早就遭贼了!你可要好好谢谢三哥我啊!”

那邪荡的声音,听的蔡琰粉嫩的肌肤上激起了一层重重的鸡皮疙瘩。对这个无耻邀功的三哥,也只能是无语心下有些发冷。

淡然说道:“如此,小妹在此要多谢三哥费心了。”

蔡瑞无视蔡琰反感而紧皱的眉头,继续说道:“这次三哥可真是给你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新任陈留县令家的杨公子,你听说过吧!

就是以前县里县丞杨刚的儿子,他老子今年升官当县令了。就是当初县里传言他十分爱慕你,却又不敢向咱们蔡家提亲的那个胖小子。”

“这次他刚从长安游历回来,听说妹妹从河东回来!知道妹妹你新寡在家,就马上来托我说合,想要娶妹妹你为妾。

你不知道,他可是马上要做县尉的人了。有他老爹照顾,混上个几年,就肯定可以做个县丞甚至是一县之长。到时你就是县令太太了。比如今的孤苦零丁,那是要风光的多了!”

蔡琰听到眼前这个三哥,说出‘新寡’这句话时,原本白嫩不失红润的脸色,却是变得更加的苍白起来。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一只大手捏紧了,她使劲的张开嘴却感到几乎无法呼吸。

有些恍惚中,看着蔡瑞那张还在不断张合的嘴,却是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她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有了,连蔡家小姐的名头也不再有了。她只是个卫家的新寡的寡妇而已。是个克夫克父的不祥之人。

原先的她却是根本不敢去想,这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伤痛。却从这个被自己视做唯一亲人的三哥嘴里无情的说出。

“给自己伤害最深的永远是自己视为最亲近的人!如今我已经沦落到能有人肯收自己做妾,也已经是自己的荣耀了!恨!恨!”

一想到那个肥壮如猪,且丑陋无比的县令之子。将要成为自己的男人,这就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而这个在父亲面前口口声声说要报答大恩的人,就是这样来用心的报恩来了!把我送给县令的儿子,这就是他对恩人的女儿最好的回报吧!”

“看来他必然能得到很大的好处,难怪这半年没见,却是今天巴巴的跑来‘报喜’!”

福伯在一旁看见自家小姐的脸色苍白如同一张透明的白纸。知道小姐这次真正的被伤到心。不由得心疼万分,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大的羞辱。怕小姐再伤心下去。

连忙招呼几个家丁,将还在喋喋不休的蔡瑞连拉带轰的推了出去。

同时心中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该让那个忘恩负义的混球进门!”

“可是如果蔡三哪小子说得是真得,蔡家岂不是要遭难吗?眼下的蔡家就只剩下小姐一个弱质女人,哪里还有与一县之首抗争的实力!”

果然,蔡瑞被赶走的第二天一早,就带了杨刚县令的公子来到了蔡府门前。门被重重的擂响。守门的小厮在门缝中一张望,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门外站着一片黑压压的郡兵,至少有几十上百人。他根本不敢开门,连滚带爬的跑去向管家报信去了。

福伯怕小姐担心,不敢惊动她。在几个家仆的帮助下,爬上了一架靠墙的扶梯。必竟当年跟着蔡邕见惯了大场面,他的心中也不很紧张。

用沉稳的声音喝问道:“你们是那里来的兵丁,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围攻良善人家的府第,莫非你们造反了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一个一副奸滑之像,佐史打扮的文士从郡兵后方走上前来。

哈哈笑道:“老管家,在下乃是陈留县令属下的佐史范通,你可别乱说话!我家少爷今天特地来看望蔡小姐!向蔡小姐提亲来了。想着人多热闹些,能让小姐高兴。怎么你连门也不开,是想要让我们爬墙进来吗?你跟我们说王法!我家老爷就是陈留县的王法!哈哈...”

所有的郡兵都笑了起来,猖狂的笑声响遍了蔡府的前门。

佐史范通心想着:“这次差事办的好,让杨少爷爽快了,县令大人少不得要看重我一些。想他新上任,县里各人官职自然要有一个调整。眼下拍好了少爷的马屁,老爷定会把我提到斗食的位置!就是直升县丞不也不是不可能啊!嘿嘿!”

在这佐史范通的眼中看来,第一次能带着这么大一群郡兵出来办差,实在是威风的紧。而能帮助自家少爷搞定蔡琰那就是大功一件。

蔡琰就是是能换到他自己前途的筹码。一个开了窍的小官吏,想尽办法想要向上爬,一切都可能成为他们的踏脚石,和况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蔡家小姐!

尊敬你蔡府有什么用,能让本官升官发财吗?

佐史范通等了一会,看见蔡府的大门依旧紧闭。有些愤怒的走回后面,与蔡瑞及那个肥头大耳的杨公子商量了一番。

又回来叫道:“老管家!我们接到线报,怀疑你们家里有奸细!给你一刻时间,要是再不开门,我们就要冲进去了。到那时,别怪大家乡里乡亲的还不讲情面,指控你们谋反大罪!”

蔡府内依旧无声。

很快时间到,正当范通准备下令把大门撞开时,蔡府的大门终于轰然打开。他撞门的命令变成了进入蔡府,控制所有的人,杨公子有命令要一个个仔细审查。

两队郡兵大声应是,如狼似虎的向着府内冲去。上阵冲锋打仗他们也许不行,但是对付几个普通的仆从,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何况,这只是一些已经屈服的家伙。

在一片鸡飞狗跳的纷乱中,除了后院蔡琰的香闺只是被十几个兵卒围着。其他的人都已经被集中押往前厅等待‘甄别审讯’,看看究竟有没有奸细混在其中。

杨县令之子名叫杨帆,一摇三摆的走到蔡琰闺房的门前,走起路来的样子还真有些象是企鹅一般有些软,居然还是个有些跛脚的瘸子。

七尺不到的身高,相当于现在的一米六的样子。体重却是差不多有一百六十斤,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象是球形。而且皮肤焦黑,冲天的蒜头鼻,小豆眼,鼻根处还有着一片片的雀斑。说他歪瓜裂枣也是辱没了这个词。不堪入目的他伸手一推,发现门却是从里面拴着。

想到美人就只隔着一道门,杨帆心中有些发急,扯着嗓子叫道:“蔡琰妹妹!你杨家哥哥来看你了,你帮哥哥开开门啊!”

发觉屋中的蔡琰没有反应,杨帆继续说着自认为动情的情话,倾诉着自己的衷情:“妹妹呀!想你家蔡老头子在时,本公子根本没机会亲近妹妹。

昨日我刚从长安回来,就听说妹妹你已经回家守寡了。哪可真是太好了,今天哥哥一得空,第一个就赶来看你。

从年前妹妹回乡省亲时,哥哥有幸见过妹妹一面。从那时起对妹妹你的天仙般的容貌,就是朝思暮想,废寝忘食的回想啊。

每天不想着妹妹的美丽容貌就吃不下,睡不着啊!就算是抱着那些娘们上床时,我也是心中想着妹妹你呀!琰妹妹,你可知道哥哥想你的苦?

可是当初家父只是一个小小的陈留县丞,哥哥我那里敢高攀。等后来妹妹长大,嫁了卫家的大学士,哥哥原本也是断了想你的心了。

没想到这老天爷有眼,卫家那小子却是无福消受你,把你巴巴的送回陈留来了。而且风水轮流转,如今我爹爹是陈留县令,反倒是你家...!…,

嘿嘿!琰妹妹你就嫁了我做妾室如何!我爹爹也是答应了让你进门的。这样也对得起我们今生的缘份!来吧!琰妹妹,赶快开门,我们今天就拜堂入洞房!

你要知道,我爹是杨刚!他可是当今的陈留县令,要是你不乖乖从了我,那你们全家肯定就是奸细!快来把门打开!”

说道后面,胖子杨帆仅有的一点耐心也被耗完。变得越发的不烦燥起来。

范通看这少爷这样语无伦次的表白,还是没有结果,将手一挥。郡兵中一个壮实的大汉领命上前,大脚一抬重重的踹在了房门上,门后脆弱的木栓应脚而断。

蔡琰终于出现在被踢开的门口。她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原本如玉般粉嫩的容顔变的如同罩上了一层寒霜。看着站在门外大头小眼的杨公子,一阵的恶心。

柔美的声音,冷声怒斥道:“站住!亏你还是县太爷的公子,你难道还不如街上的一个泼皮?你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王法吗?你简直是太无耻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样做就不怕遭老天的报应吗?”

杨公子腆着脸,两眼放光的死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玉人,雪白的孝衣更是显出她的白嫩。一副如弯月般秀气的黛眉下,是一双灵动却带着哀伤的星眸,如今却更是被怒火所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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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杨帆用强之蔡琰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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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兴奋的说道:“哈哈,琰妹妹你终于舍得出来见哥哥了。(你板着脸的样子简直美极了!

你刚才所说的,可是本公子这辈子听到最动听,最醉人的夸奖。嘿嘿!只要能让琰妹妹做我的女人,我杨帆可是什么事都敢做的!”

一边说却是一边向着蔡琰走近,蔡琰只能是紧皱着眉头一步步的向后退却。她明知道后面已经没有出路,可是那怕能晚一瞬落入这个禽兽的手中,她的心也能舒畅一些。

看着门外站立的范通与十几个郡兵脸上皆是一副看好戏的银剑之色。

蔡琰的心中绝望的悲鸣:“老天爷,这世道真得就没有公理了吗?为什么啊!谁能来救我这个弱女子啊!”

突然她看到杨帆肥壮的身体,在迈过门槛的时候,似乎被绊住而晃动了一下。

却是出现了一丝空隙,她忙向着门外冲去,却不料正落入了杨帆的圈套。他以自己身体不相称的灵活,饿虎扑羊般一把抱住了冲到身边的美人。

哈哈奸笑起来,回头对着身后的亲信们说道:“哈哈!大家都看到的,这可是琰妹妹她自己投入本公子的怀抱!对不对!”

范通唯恐表现不出自己的忠心,却是回答的最是响亮:“公子说的正是事实,我们都是亲眼所见。大家说对不对啊!”

那蔡瑞连忙跟上应和:“就是,就是!我蔡三代表蔡家人,也同意这门天作之合的亲事,想杨公子风流倜傥,与我家小妹正是一对璧人。杨公子大婚之日,小民可少不得要来讨杯酒喝!嘿嘿!”

其他郡兵都是亲信,自然都是大声答应。

听到手下们轰然应是,转回头对着蔡琰得意的银笑道:“嘿嘿!琰妹妹,我的大美人!你听见没有,大伙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狂笑着就伸着肥厚的嘴向着搂入怀中的美人亲去。

蔡琰的身量却比这个胖子杨帆还高上了一丝,她恐慌的拼命挣扎着,用尽全力把自己的头向后仰去。

两只雪白如嫩藕般的手臂,也从衣裳的宽袖中显露出来,胡乱的推拒着眼前这个让她感到恐惧的男人。可惜力气太小却根本不可能挣脱这个禽兽的怀抱。

杨帆搂着蔡琰,却是亲不到她的脸,不由得有些发怒。干脆一把抱起了怀中娇柔的美人,向着香闺内进的床榻走去。

他的火已经被勾起,他要在这个美人的床上与她入了洞房。想想也一定是别有情调吧!

蔡琰拼命的挣扎,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量。原本就孱弱的手脚,如今好象已经不是属于她自己了,想要抬起也完全没有了一丝力量。

知道悲剧已经不可避免,两颗清彻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已经喊的嘶哑,却更觉的诱人嗓音:“不要!不要啊!你放开我!不要呜!你这个禽兽,你是个不得好死的混蛋!呜呜!”

但是身上的素白孝服,却是终于被杨帆给撕脱了下去。

杨帆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呈现在眼前,凹凸有致的完美女体。衣裳已经遮掩不住的大片雪白,鼻子里不断嗅着美人的清幽体香,让他感觉无比的兴奋起来。

听着身下挣扎不休的美人用柔美的声音,对自己不住的‘赞扬’,更是兴致高昂,他邪邪的笑着。只是利用自己的体重压在美人的两条腿上面,蔡琰就根本无法挣脱。

两人肌肤之间的摩擦,虽然还隔着几层衣裳,也让他感到了迷醉,而产生了更多的渴望。

~~~~~~~~~

眼见自己身上的衣裳却是一件件的被脱下,虽然已经是冬日,穿着比较多。可是也经不起杨帆不断的扯撕,她白嫩的身上只剩下最后的一件小衣,蔡琰的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不知为什么,她似乎对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噩运,极度的恐惧。

突然她猛的仰起了上身,张开红润的樱桃小嘴,重重的咬在了杨帆的身上。可是咬的位置不对,只是在他刚刚裸露出来的肩头,偏偏那里肉多浑圆,弹性十足。…,

蔡琰的编贝般整齐的银牙,只是在他的肩头留下了点点痕迹,却是连油皮也没能咬破。

激烈的痛感,反而让杨帆更加兴奋起来。看着怀中的美人,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肩膀不放,宛如一条在做最后垂死挣扎的美人鱼一般。

强烈的冲动让杨帆变得有些迫不及待起来,有些嘶哑的声音叫道:“琰妹妹你放开!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就让相公我好好疼你吧!”

叫了两声,见蔡琰根本不理,他抬起手掌在蔡琰的头颈上轻轻一斩,激愤中的蔡琰本就已经疲惫万分,顿时就松开了小口,晕了过去。

杨帆轻轻放平晕去的蔡琰,揉揉肩膀的痛处:“真是个别有韵味的美人!想你想了这么日子,今天本相公终于得偿所愿!嘿嘿!”

激动之下用有些颤抖的手,去揭开蔡琰身上最后的一层小衣。

声音也有些抖动:“琰妹妹,相公实在等不及了,今儿就先让相公爽上一回吧!以后再和你慢慢调戏。要知道那些姐儿可都说相公的鸟儿能干的她们升天呢!

嘿嘿!我还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身体呢!这么美的女人,还是官家良妇,比起那些长安的花魁要有滋味多了!哈哈!我扬帆这辈子可真是艳福不浅!”

他匆忙的挣脱自己身上最后的衣服,露出圆球一般的五短身材。

鸟巢中却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小鸟。只是那鸟儿却是小的有些可怜,因为腹下肥胖。长短粗细最多也就是常人的一根手指的模样。也不知道这样的小鸟如何才能带人升天。

正在这时,门外却是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一个窈窕身影飘了进来。

杨帆顿时有些生气,临门的关键时刻怎能出错,抬头吼道:“谁也不许进来,谁要是打扰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要他不得好死!我爹可是杨刚!”

吼完就准备提起他那支小枪上马。

抬头看了一眼,却以为自己眼花了。

用力的揉揉自己如豆大的眼睛。才发现眼前真得出现了,一个容貌上与床上晕过去的琰妹妹几乎不相上下的大美女。只是她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而且身材要比蔡琰更是完美,更加诱人。

杨帆的眼睛顿时发直,嘴角甚至流下了一丝银色的口水。

一只刚硬的鸟儿更是挺身欲飞一般,颤颤的抖了两下。

却听到一声鄙夷的清脆女声说道:“呸!无耻下流的家伙,这么小的鸟儿也拿出来现眼,连我家老公的一半大也没有,你丢不丢人啊!”

杨帆顿时大受打击,涨红了一张肥脸,怒道:“老子不就是壮了些吗,美人小娘子你先不要嘴硬。等你亲身试过老子的枪法以后,就知道本公子的妙处了。”

黃蝶舞出离的愤怒,知道老公的老师的老友家被人围攻。这让一向以‘惩奸除恶’为已任的美女义愤填膺。更不要说,眼下被欺侮的也算是自己人。

如今看到眼前的情况,早有经验的她,立刻就明白这个房间里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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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黄老虎发威之杨帆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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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等人在陈留的大街上打听蔡中郎的家时,每个人被问到的人,不论男女老幼都是十分热情的为他们指路。(

对他们来说文名动天下的蔡中郎就是他们陈留的骄傲,是所有陈留人引以为荣最大的官。

而且蔡邕当年在陈留也是留下了许多的善行,帮助过很多的人。百姓自然不会轻易忘记自己心目中真正的好官。

只是在众人顺利的来到蔡府附近时,发现路口已经被封锁,说是在县丞正在抓捕奸细。外面围着一圈的百姓,正在指指点点的围观。

稍微打听了一下,江东军众人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有狗官在仗势欺人。

孙策愤怒的大喝一声:“宋谦、周仓带卫队,给我救人!要是有人敢阻拦,杀无赦!”

五十余名精兵如山崩的哄然应是!转身向着蔡府大门冲去。

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军有命,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敢闯,不要说是几个萎缩的郡兵了!”

围观的百姓原本就是愤愤不平的在议论着,只是畏惧郡兵们的强大,没有人敢出头而已。看到这副情形顿时欢呼起来,都知道蔡家的救星来了。

几个不知底细的郡兵,还想要阻挡卫士们的冲击。却是被这些猛兽出笼一般的勇士一脚踹翻在地,一刀斩下了头颅,顺脚就把那些头当球般,远远踢了出去。

看见这些悍卒真的是刀起头落,原本还气势汹汹冲上来的郡兵们,顿时都退缩了下去。

这个时间整个陈留郡到处都是扬州军的队伍,真要是惹到了不该惹得人,死了也没人给收尸。而且看眼前这批人,绝对有这样的实力。

县太爷又如何,就是郡太守张老爷,这段时间还不是一样的服服帖帖的不敢出声吗!机灵些的郡兵们,没死的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早就躲到一边去装良民了。

众人呼啦一下拥进院子。遇上这样的场面,却是黄蝶舞的最爱了。只见她依旧轻盈的身影远远的领先众人,飞了上去。孙策担心她遇到危险,自然要紧紧跟上。

原本守在前厅门口的一群兵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人正想上前喝问,却立即遭遇了同样一刀断头的命运。对付这些欺软怕硬的郡兵们,只有先杀的他们胆寒,自然可以避免太多的废话。

宋谦高呼:“将军有令,所有人放下刀枪,双手抱头原地蹲下!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这些只是比常人强壮,却并没有多少战斗力的郡兵。立刻都是十分配合的服从了卫士们的指挥。哗啷声中,刀枪被丢了一地。虽然是乱世,可是谁能真正的不要命呢?

管家福伯一看众郡兵都放下了兵器,被要求聚拢起来,蹲在了一堆。知道事情有了转机,连忙走出前厅。

声音沙哑的疾呼道:“老汉求各位军爷,去后院救救我家小姐吧!”

这才有了刚才黄蝶舞打断了杨帆临门一枪的一幕。

孙策紧跟着自己的爱妻,也是随后进入了房中。

一眼扫过,也是明白过来。心中同样也是鄙视了一下那只依旧坚挺的小小鸟。转过身拦在门前,阻住了想要进屋的众人。

吩咐道:“宋谦!你带着卫士们,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干净!这里有我在,就没事了!”

看着众人领命而去,左慈、王越等人见孙策示意没事了,也就远远的站在那里,不再过来。

孙策松了口气,暗想着:“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千金小姐。虽然这次可能逃过了侮辱,可是她美丽的身体,如果让这么多军汉看光了,不是一样没法活。

至于我嘛!做为她的救命恩人,事急从权,偶尔不带色的欣赏上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当然老婆当前,我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来!”

黄蝶舞却不知为何特别的愤怒,不再与欲行不轨的杨帆废话,抬脚就踹在他肥大的肚子上。杨帆如圆球般的身材,顿时成了滚地的葫芦。只那一根短小却是依旧冲天昂立。…,

黄蝶舞看着碍眼,却是毫不犹豫挥出了手中的长剑。

顿时伴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一支强劲的血箭顶着那小鸟儿开始了飞向自由的旅途。直飞上了屋顶,然后扑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缩成了一小团死肉。

孙策看着自己老婆的狠辣手段,下身也是不由自主的向里缩了一下。同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偏偏她又有些示威似的看了孙策一眼。吓了他一跳,伸手去捂。

黄蝶舞却是不理还在捂着伤处惨号的杨公子。

一脸娇媚的走到孙策身边,摸了摸自己老公的俊脸。

腻声说道:“啊哟!老公啊!小蝶这样做对不对呢?哼,本老虎这辈子最讨厌这些仗势欺人的银贼了!不过老公,你在怕什么呢?”

孙策的眼神飘忽,有点心不在焉的大声回答道:“对!当然对了!我家小蝶就是天下所有受苦女子的大救星!对这些恶棍就该如此处置。老公举双手支持小蝶!老公怎么会怕小蝶呢,爱你都来不及了!嘿嘿!”

黄蝶舞不理孙策的马屁如潮,口气转的凶巴巴的说道:“你也一样,眼睛向那里看呢?要死了,你还看!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当心长针眼!”

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变成温柔的语气问道:“老公啊!你说说,你的老虎好看?还是床上的小白羊好看?”

孙策顺着黄蝶舞的眼光,向里看去,有些痴迷的说道:“眼下当然是小...”

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逼面而来,连忙说道:“噢!当然是我家小老虎好看!永远是小老虎好看!我最喜欢的还是看我家亲亲美丽的小老虎啊!你永远是我最亲,最贴心的小宝贝!”

黄蝶舞这才放下抬起欲抓的凤爪手,皱了皱娇俏的小鼻子,转身向床边走去。

一边温柔的说道:“这还差不多!老公啊!我知道你还没看够,那你就抓紧看呗!等下我帮她穿上衣服你就看不着了呢!天这么冷,让人家大小姐总是光着身子,不太好,会冻着呢!

嘻嘻!本老虎可是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总是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过这小妞,还真是不错,皮白肉嫩的,配得上老公。要不老公你就收了她做小吧!省得让别人摘了去,看着心疼!”

说着话,走到还在惨号的杨帆身边,重重的一脚踢在他的头上,惨叫声顿时戛然而止。

孙策顿时心中感激的一塌糊涂:“真是我的好老婆!居然宁可让这蔡家的大小姐受冻,也要让自己的老公先饱一下眼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不过就是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得!

不过这蔡家小姐还真是个尤物,上凸下翘的,只用眼看就知道她的身材十分完美,加上雪白细嫩的千金小姐的皮肤!对男人的吸引力可是要比地球还大。

难怪这个县令的儿子不惜动用郡兵来‘强行执法’。这样算是极品的美人,是个有想法的男人都会想要她。不过怎么这么久了,也没人来抢她呢?”

他却是不知道,如今的蔡家小姐已经是‘恶名’在外了。刚嫁过夫家三个月,就克死了自己的相公。被‘赶’回娘家三个月又克死了最爱她的老爹。

哪个有财有势的人还会想为了这个小寡妇,甘愿只活上三个月的。天下没有女人了吗?

孙策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就算知道了他也根本不在乎。再狠狠地看了晕在床上的蔡琰一眼。

孙策突然想起:“咦!蔡邕家的小姐,不是蔡琰吗?大名鼎鼎的蔡文姬!我怎么这么迟钝才想到呢?貌似历史上她的命运很悲惨啊!

不过这可是个真正学富五车的国宝,当然要好好收藏!说错了,是要好好保护!再也不能被那些大字不识一只,野蛮的匈奴左贤王掳去糟蹋了!

也难怪!她要不是极品,又怎么会被左贤王看上,一扣就是十二年?生了两个儿子,当曹操索要她时,还对她恋恋不舍。就是我也希望能拥有她一辈子!”…,

孙策有些艰难的说道:“小蝶啊!你还是把人家蔡小姐的衣服穿上吧,这天寒地冻的,可是会冻坏人的!”

黄蝶舞却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突然顽皮的笑起来:“老公啊!你现在就心疼起这个小妹妹来啦!这样吧!你脱起衣服来很快,不知道帮人家穿衣服是不是也很快呢?

嘻嘻!这个蔡家妹妹的身子都被你看过了,也不能嫁给别人了,你就负责到底,帮她把衣服穿上吧!刚才老虎的手被这小子的身上的溅出的脏血沾到了,弄脏了她的衣服不好。还是老公你来吧!”

看孙策还是不动,干脆说道:“反正我是不会动手了,最多我在一边看看,不说话就是!”

说完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女人,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却是真得抱着胳膊。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美丽大眼,站在一边看起孙策的热闹来。

孙策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些热血沸腾起来!

穿还是不穿!真是让人困扰万分!

不穿,是胆小,会被小蝶老婆给看扁!

穿,就是色狼,是禽兽!等蔡琰醒过来,也会被她所看扁。可是两个女人自己都不想让她们看扁!

做胆小鬼还是做色狼?自古以来这就是个两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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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蔡琰的新生之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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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突然上前,搂住了黄蝶舞丰满却柔嫩的身体,亲亲她的嘴。(

讨好的说道:“小蝶好老婆,你就帮下忙吧!你看蔡家小妹妹冻的皮肤都发青了!你就不可怜人家吗?”

看着打出了爱情牌的孙策,黄蝶舞依旧坚定的摇头:“嘻嘻!老公你的观察真够仔细的,人家的肌肤冻的发青也看得到。小舞可是没看到呢!”

孙策有些恼羞成怒道:“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老婆,出去,出去!没你这个黄蝶舞,我还真不会穿衣服吗?真是的!等帮她穿好了我再叫你!”

说着一手拎起了晕去的杨帆,一手推着突然变得刁钻的小女人向门外去。把那个偷鸡不着蚀把米的可怜小子,丢给了周仓处置,掩上了有些歪斜的大门,向着内室走走去。

“我孙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被这点小事难倒吗?小蝶,越来越刁钻了,居然想出这招来,逼老公上梁山吗?晚上回营中非得好好的教训她一下不可,居然对老公的请求也敢拒绝了!”

却不知道黄蝶舞躲在门外暗笑:“这个小妹妹已经醒了,还在那里装晕。这下看你还怎么装,敢在姐姐面前玩心眼!不过看老公偷看她的身体时那眼神。就知道,他是动心了。

这样清雅可人,粉嫩玉琢般的美人儿,就是我看了都喜欢。更不要说咱家老公这个‘好色之人’了!偷看这么累的活,不如让你一个人慢慢欣赏个够。

再说了,听说有了身子以后,就不能再和老公同房了。夫妻间这么美好的事情,怎么能让她独享呢!再说老公这么强,就再帮他找个美人儿,陪伴着也不错。我还真是聪明。老公也一定会感谢我吧!”

这黄蝶舞却是不愿在自己孕时,被华薇独占了孙策,想出这个办法来争宠。也不知道会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说妒忌能惹祸,只可怜柔弱的蔡琰做了她的牺牲品。

黄蝶舞一边想着心思,一边靠近了房门,偷听起来。慢慢的,她原本粉嫩的脸也涨红起来。虽然她早已多次亲身经历过,眼下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可是亲身做与围观,对人的刺激程度却是完全两种概念。从来没有听过床脚的小女人,却是听得有些发痴了,居然连自己什么时候双脚发软,坐在了门槛上也不知道。

原本是她自己安排下的局面,心中却是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发酸!微张的粉嫩小口呼出口气,端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守起门来!

任何事情总是想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眼下的孙策确实被手上的活给难住了。

不说女人的衣裳本就要比男装要复杂。

更主要是因为那手中到处是柔软的触感,眼中的所见大片的白嫩缭乱了孙策的心境。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鼻腔里充满了淡淡的女人香,更是让他的某个部件变得坚强无比。

孙策第一次发现帮女人,特别是帮陌生的漂亮女人穿衣服!那真是一件劳心劳力,还不讨好的事。就象眼前一样,手忙脚乱的他,好不容易帮助这个诱人的蔡家大小姐,系好了下裳的腰带。心情紧张中却是没有发觉手中的女子在他的大手托起她的美臀时,在微微的颤抖!

抬眼却发觉,一张潮红的美人脸,用一双闪动的星眸牢牢的盯着自己。

孙策抓抓自己的鼻子,却感觉是满手余香。

更感尴尬的说道:“噢!这个蔡小姐,你醒啦!那个,我是好人,你千万别误会!这个事情是这样地。我只是帮你那个...,我只是怕你冻着,我可是什么也没做!”

心下暗说:“只是刚才欣赏了一会美丽冻人的娇美身体。顺手摸了什么一把,捏了哪里一下。其他的真的什么也没做!再说那也只是顺便的意外而已,不是故意的!她应该不知道吧!”

蔡琰却是一声不出的看着这个如梦幻般,突然出现在眼前拯救了自己清白的英俊男人。她却是在黄蝶舞止住杨帆的惨叫前就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爬着男人,身体也没有异样的感觉,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听到房中有女人的声音,她却是十分害羞,干脆继续装着没醒过来。只能说,女人的忍耐力真得要比男人强悍的多。

却不料听到这个野蛮的女人要自己的老公收了她。这让她又是十分的惶恐。

“难道又要落入另一张虎口吗?”

紧张万分的蔡琰等到发现这个男人,居然真得在帮自己着装。而是不如自己想像中一样,扑到自己身上做些禽兽之事时,她好奇的微微张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居然比卫相公更加的俊美!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听见我的祈求!我的噩运终于过去了吗?今生能嫁给这样英武的将军,蔡琰还能有什么可奢求的!

看他居然在我赤身之时,也不趁我之危,这样的人品,他定会给我坚强的依靠!如果这样的男人不能抓住,那么老天爷会不会惩罚我,让我重回原来的悲惨命运!不!我绝不能错过他!”

英雄救美,老套而有效的情结。

从绝望深渊中突然到达幸福的山巅,这其中的心情剧烈变化,使得蔡琰这样的智慧出众的文艺美女想入非非起来。却不知道,这一次的选择,确实是完全改变了她一生的悲惨命运。

认定了孙策这个俊美将军出现是天意的她,托付终生的念头也是异常的坚定!

蔡琰忍着浑身无力的酸痛,奋力挺起她美妙的身体。伸手搂住了孙策的脖子,在吻上他紧闭的唇以前,说道:“将军!怜惜我!爱我!”

女追男,隔层纱!何况两人之间除了一条下裳,一件不能遮蔽什么的小衣,根本也没有什么阻隔。

得到主人的允许,本就是饱受煎熬的孙策,剩下的只能是瞬间崩溃。

一双本就蠢蠢欲动的大手,毫不迟疑的攀上两座白嫩的高峰。大嘴也在同一时间,堵住了身下美人对他的着急,感到惊讶而微张的红润樱唇。

贪婪的吸吮让蔡琰的气息也是瞬间的停滞,从未有过的陶醉感,让她本就无力的娇躯,似乎从骨头里都酥麻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滩有形的水,没有丝毫阻碍的任由身上强壮的男人揉捏着。

心甘情愿的交付与拼死抗拒入侵时的美妙感受,与身体做出的反应是完全不同的。刚刚系上的下裳变成了两人间最大的阻碍。

当玉门终于君开时,不知是谁的喉间,传来一声沉闷的痛哼。但转眼间只留下一屋轻柔的娇吟和满室的幽香!

幸福不就是两情相悦时的水到渠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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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县令杨刚之怒范通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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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县衙后堂屋内,新任县令杨刚舒服的躺在榻上,享受着新纳的小妾的温柔服侍。(如今的他在官场里混了十几年,总算是熬出了头。

年中时,终于狠下心花了一大笔钱,升到了正品的县令。

虽然天气越来越冷,可是他这些日子来很是有春风得意的感觉。新纳的小妾又是如此的柔美可人,官场、情场两得意。哪个男人会不幸福的想要升天。

“就是少了些子嗣,想我这些年,也没做什么恶事啊!老天爷怎么就让我杨家一脉单传了呢?儿子十六岁后,也没有少给他女人,那些女人的肚子偏就没有一个争气的。

不就是让那些愚民百姓多缴了丁点儿税嘛!老天爷也用不着怎么待我杨家啊。再说那些税钱,也都是孝敬上官了,要惩罚也得罚他们呗!”

在小妾的说不清是按摩还是挑逗的手法下,杨县令发现自己又来了兴致。翻身把身边半推半就的女人拉过来放倒。

一边银笑着说道:“小烧货!老爷上午才干得你呱呱叫。现在还不到晚上呢,就又开始勾引老爷了。看不出来,当初刚娶你的时候那么差怯怯的小女人,却还真是个够劲的浪货!”

一边三下五除二的除去了两人身上的束缚。

那小妾边配合他的行动,边腻声不依道:“老爷你太乱说了,妾身不依你了!妾身只是想着老爷辛苦,让你放松一下,帮你揉揉身子!是你自己想歪了呢!

突然一声惊叫:“啊哟!老爷你太强了,顶死小妹妹了!”

那微微发颤,特别的柔美声音,却是分外的让县令大人火往上涨!

就在屋中两人正抵死缠绵,兴致渐高之时,那个跟着杨帆出门的佐史范通狂奔进了衙门。

一路狂叫着: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出大事了!他报信心切,也顾不得敲门一头撞进了杨刚的房中。

“啊!”“滚出去!”

房中顿时响起两声被惊的怪叫。随后就是范通狼狈之极的从房中倒退出来。

他边退边想:“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是真得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禀报。谁让你大白天的行此苟且之事。活该,谁让你办事时,连门也不拴!

不过老爷的小妾的身子还真白嫩,太美了!杨老爷的物件却是不大,不知道能不能让她爽了!要命了在想什么呢?少爷只怕要有性命之忧了。”

杨县令看着自己被惊吓而急剧萎缩的小鸟,任自己再怎么催动也是全无动静。让小妾一再的刺激也没有反应。不由得气极败坏,穿戴齐整后冲出房门去,对着楞楞的佐史就是两下重重的耳光,将他打倒在地后,还不解气,又是重重的加上几脚。

这样的事情,谁碰上了也受不了。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消除影响。也难怪正在奋力向顶峰攀登的县太爷大人,会气的暴跳如雷。

杨县令用冷冷的眼光看着这个倒在地上被打惨了的范佐史,心中已经判了他死罪。

“不论他要报告的是什么事情,都要弄死他!谁知道他事后会不会出去乱说些什么!”

“说!什么事!”杨县令用不带一丝波动的声音说道。

范通看到被孙策丢到房外的杨帆,下身满是鲜血淋漓,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跑了八条街的路回来报信,以表现自己的忠心。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在同一时间跑过这么远的路,还跑得这么快。

此刻的范通心中充满了委屈:“我忠心耿耿,差点跑到断气,难道就得到这样的回报吗?真是太让人伤心了。不就瞄到了一眼你和你小妾的身体吗,你那点小东西有什么好稀奇的!还没我的一半大呢!”

他却是不了解,小号的男人对与这床第之间的秘密,却是非常的看重。更何况,他看到了县令大人绝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更完全没有悔改的表现,这就注定了他悲惨的下场。…,

范通似乎感到县令的一丝杀气,话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大人,大人,那个杨少爷去蔡府找那蔡琰小姐提亲。结果被、被蔡府不知从那里来的帮手给、给...!”

杨县令头上不由得渗出一层冷汗,硬忍着怒火问道:“究竟给怎么样了?你好好说!”

范通这才想到,自己这次来报告的是这样一个坏消息,还想得到县太爷的奖赏。是不是有点太想当然了。

但在县太爷冰冷的眼光逼视下,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少爷被那些人,给、给绑起来了。而且看情形有些不太妙!”

杨县令大怒:“都是一群废物,不是让他带人手去了吗?怎么还会这样,那些人有多少?”

范通隐约感受到县令的怒火,再不敢把情况说得太过详细。只是用含混的语气,大概的说了一下少爷的惨状。

听到对方只有四五十人时,杨县令终于忍耐不住,拨出腰刀,一刀砍入了还在幻想升官的范佐史脖子。刀锋入体,范通的话语戛然而止。

破开的喉咙里,肺中气体漏出,发出吃吃的漏风声。

他死不瞑目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脸色发青的县令大人。虽然他想道这次不会讨好,可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被杀了。他却忘记了只有死人才会真正的保守住一个秘密。

当剧烈的痛感完全吞没他的思想时,他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活该你们父子俩都是小小鸟。还有一只被人给斩了,一只被老子惊了。老天爷还真是有眼,下辈子老天保佑,你们杨家男人还是小小鸟!”

杨县令收回腰刀,大声对着被范通的狂奔惊动,跟来看情况的值守斗食官传令道。

“把这个谎报军情的混帐给我拖出去埋了!集合我们全部的人手,我倒要去会会看是那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胆敢在我的辖下绑我儿子。”

那值守的斗食条件反射般的应是,接着一楞,小心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血泊中,范通还不瞑目的尸体。

回禀道:“大人,少爷上午已经带了两队人马去了蔡府,如今我们全部剩下的人手,也只有二百五十人。不知道要不要通知一下太守大人,派其他郡兵支援呢?”

杨县令想到太守张邈的严厉眼神,打了个冷战。

沉吟一刻说道:“不用了,我们先去蔡府看看情况再说。让大伙都备好弓箭武器,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小小的几十个反贼吗?”

在县令的想法里,能不惊动上司最好还是不要惊动才好。只是儿子去找个女人耍一下而已,就算出了些差错也不过是小事一桩。连这都摆不平,要让郡兵出马的话,自己这个县令也就当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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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终生有靠之周仓发威

斗食官不敢有一丝犹豫,答应一声迅速转身离去。(没多久,整个县衙都喧闹起来。

杨县令带着两百五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南的蔡府开去。陈留城这段时间,不断有兵马进出,百姓们倒也不太惊慌。只不过这次是新任县令亲自带队,让他们有些吃惊。

陈留城虽然不算小,但传言的威力却是更大。一有吸引人的消息,同样就马上就可以全城皆知。街坊间都知道上午儿子带人出动去蔡府查‘奸细’。

只是奇怪,怎么刚到下午老子也出动了,莫非也要去查谁家的奸细吗?

却不知道,眼下在蔡府,杨公子的‘查奸’小队发生了变故。不过只是在蔡府附近围观的百姓知道。消息还没来得及传播开来。

杨县令带着二百五的手下聚兵行动时,蔡府中的仆佣们却是有条不紊的开始收拾车马行囊。刚才小姐传下话来,全家都要跟着这群救命的军汉,去扬州投奔老爷的好友。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们这些人就是来接蔡府众人的。不过正好凑巧从县令公子的魔掌下,救下了一家人。仆佣们自然都是愿意跟随,那些不忠心的人都是早已辞工,投奔了别家。

管家福伯在见到自己家的小姐时,吃了一惊。以他为人多年,老辣的眼光一眼就明了,自家的小姐还是**于人,已非完璧了。

暗叹一声,想道:“还是躲不过去吗?”

但转眼看到立在小姐身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俊美少年将军,他马上就明白过来。

“如此还好!小姐不愧是有才女之名,在这寻找终生幸福的事情上也懂得抓住机会。嗯!这个少年将军看来倒还是配得上小姐。幸好啊!幸好!

看他如此小心疼爱的样子,小姐的终生幸福看来有望了!小姐从小聪慧可爱,就不应该是那么让人伤心的命运。如此世道年轻貌美的寡妇,又怎么可能平安终生呢!

老爷一定是你在天有灵,保佑小姐的终生有靠了啊!这个年轻人,是你送来爱护小姐的吗?可惜呀,你自己看不到了!不过有你最信任的老管家在,老爷你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蔡福就算是拼了一条老命,也一定会照顾好小姐和少爷的。蔡家终于有靠了啊!”

想到这里,这个忠心的老管家也是有些心中戚然。最让他怜爱的自家小姐,原本可见的悲剧命运。在她自己的努力下,突然有了转机,这让他重又心情愉快起来。

~~~~~~~~~

孙策早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刚一进入,就发觉蔡琰居然还是一个处子之身。立马克制自己原本猛烈的冲击动作,停留片刻后改做了轻柔的进出,直到她适应过来。

这个第一次,有个美好的感受,对日后的幸福还是有很深远的影响地。

“她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来日方长,还怕日后没有享受的机会吗!”

倒是蔡琰在初次的阵痛过去后,慢慢接受了孙策突入的坚挺巨大,反而嫌孙策的律动慢了。

从未如此红润的美丽小脸上,黛眉轻蹙,樱桃小口时而红唇微张吐出一口香气,时而贝齿轻咬发出迷人的轻哼。脸上的表情似有些生气又似有些苦闷。

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是让人那么的陶醉。她的喉间轻声的哼哼着,微微的扭动起了自己的娇嫩身体。似想要努力追寻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迎合起,身体-内强壮男人的进攻来。

感受到身下惹人怜爱的女人‘勇猛’的挑战,这让原本怜香惜玉,舍不得征伐太过的孙策大感幸福。

“这个优雅的女人,连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觉时都是这么的含蓄。女人的身体构造果然是奇妙无比!这么快就能适应下来,刚才还叫痛得受不了,这才这么一会儿,居然有了反击的余力!”

不过他还是在蔡琰达到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高峰后,就控制着内息,匆匆的结束了在她迷人身体上的享受之旅。休息片刻后把她搂在怀中,真正的开始帮她穿衣。…,

蔡琰很生气,后果自然是严重的。穿衣期间,闺房内不断的响起雪雪呼痛声,或者是某处禁地被狼爪侵犯的娇嗔之声。其中的幸福快乐还是别的痛快什么的,只有当事的两人自己知道了。

蔡琰感受到他的爱怜,心中幸福不已,对老天送来给自己的这个男人,更是多了几分信心。断断续续的把自己过去这一年的不幸,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眼前这个英俊的新郎。

原来因为卫仲道体弱,成亲后,根本不能行房。两人多只是在谈诗论文,进行精神层面上的交流,并没有发生过实际上的接触。

就连晚上蔡琰也是另睡一榻,原本是想着等他身体好了才圆房。却不料他根本没有好起来的机会,如今更只是便宜了孙策这个意外闯入的来客。

而美色当前,孙策也是稀里糊涂中就与主动邀请的蔡琰入了洞房。

蔡琰既然决心把自己交给了孙策,剩下的一切,自然就心甘情愿的听从他的安排。去寿春也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两人出门后,在孙策的扶持下,蔡琰羞答答的拜见了,成全自己的好姐姐黃蝶舞。更是对她曲意迎奉。如此娇美的新妇,就连黃蝶舞这个本身也是诱人之极的女人都是惊叹不已,连呼美人。

蔡琰的丰富学识和深切的感激之情,加上黃蝶舞的爽朗大度,很快两人却是搂在了一起,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只把眼看着两人的亲密度火箭般上升的孙策震的目瞪口呆。

两个女人一台戏,二比一,处于弱势地位的他,却也只能接受被晾在一边的命运。

~~~~~~~~~

就在蔡府众人离开不久,杨县令带着他的二百五十人的手下,终于赶到了蔡府所在的大街。留给他们的只能是一地的血渍、头颅和残缺的尸体。

当郡兵们在县令的命令下,呐喊着冲入蔡府,才发现府中早已是人去楼空。先前跟着杨帆来的那些郡兵们,都被绑在了蔡府的前厅里。郡兵们纷纷上前把自己的兄弟都放开。

而杨帆却是半露着身体,倒在那冰冷的地上,早已经没了气息。

当时周仓只是把这个晕去的死胖子,随手丢在了角落里。根本没去管他的下身流血不止的伤势。人家流血是痛快,而杨帆的流血就是痛苦要命了!

“想要周大爷帮一个小混球,治他的小弟弟的伤势。这么无聊的事,还不如让天上掉下个大酒坛直接把俺给淹死得了。这种小瘪三当年自己杀的还少吗?多死一个半个的,也不嫌多。县令公子是什么东西!想当年老子连太守也杀了不只一个。”

杨县令看见自己的独生爱子惨死的尸体。杨家所有的希望断绝,整张脸顿时如魔鬼一般的痉挛起来。

脸色铁青,怒吼到:“来人!给我把蔡府的人都找出来,本官要把他们全都碎尸万段!”

稍后搜索完蔡府的兵丁回报,府中众人已经跟随贼人逃走。杨刚又急命手下打听一番,三百余人夹着着仇恨轰轰的向城门方向追去。

城外,孙河带着马队已经整队完毕,就等着孙策等人前来汇合了。他刚才一收到城里传来的消息,就让信使直接去通知张辽,让他带大队过来接应,反应真得是迅速而又准确。

这个原来还有些纯朴的孙家嫡系,在李儒的教导下。如今已经真正的成长起来。

孙河的心中想着:“这次在城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就没有了隐瞒的必要,其实就算左将军知道又如何。伯符只是在营中呆着气闷,出来溜达一圈,顺便完成师傅的嘱托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虽然这一圈溜下来有些远。只是想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没有去大营中见袁术。”

眼见孙策等人跟随着蔡府的几架马车步过吊桥,孙河的心中一丝担心也放了下来。让几个管马的士卒牵着马匹上前迎接。

正当双方人马就要会合时,城门里传来一阵呼喊。…,

“不要走了贼人的奸细!”“站住!抓住他们!”“县令有令,擒拿反贼有功者重赏!”

一群全无阵型的郡兵从城中武器齐备的冲了出来,目标正是刚出城的孙策这群人。

孙策等人苦笑着相望一眼,看来真是打了小的,惹来老的。

却不知道,在周仓的粗心关照下,杨帆早已经血尽人亡。县令红了眼,动用了自己最大的权力,把所能调动的郡兵都带来追杀他们。

加上原本城上的一部分守卫,如今的追兵,却是达到了五百余人。

孙策抬眼四顾,见城外平坦,根本无险可守。手下的兵将们都只是刚找到自己的座骑,大部分人都还在装备盔甲武器。如果这样让郡兵们上来混战一番。江东军这方人少肯定要吃大亏。

孙策大声发令:“文远!你带马车先行撤退!周仓、王越、左道长与我一起堵住桥头。其他人等,马上披挂起来!备战!”

周仓看着不断涌出城门的郡兵,开始发威,大步跳上吊桥。怒吼一声:“你奶奶个熊!不就死了个小王八蛋吗?这还没完没了的来了。

__________________

(以下不计字数)

苏州评话《三国》就说周仓在卧牛山为王.一天,一个老和尚指点他去投顺关羽,并给他留下一幅关羽的画像。他于是天天看天天想。可巧这天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护送二嫂路过卧牛山,正走间,闯出一伙强人,为首的黑脸小个,满脸卷胡子,形容古怪,腰间两柄铁锤——正是周仓。他是看中了关羽座下那匹宝马,因为画像上的关羽没有骑马,他想夺一匹好马献给他未来的主人,却没认出眼前这位就是他天天打听要去投顺的红脸关公。两人于是刀锤相见,只见那周仓挥动铁锤身轻如燕,像团黑风般四面八方飞旋,竟打得关羽只能招架不能还手。后来一番问话后,才知道他是周仓,要找的主人就是虎牢关前温酒斩华雄、后来又斩颜良文丑的关云长,打劫宝马,就是要送给关云长。关羽差点笑出声来,便让周仓肴看自己是谁。周仓左看右看,又拿画像仔细对照,觉得蚕眉凤眼红脸都像,只是眼前这位须髯短了些。原来关羽为保护荚髯用纱囊把它套在里面。待关羽除去须囊,飘出长须,憨周仓才一眼

认出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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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屁股中箭之周仓的痛

江东军众人习惯性的服从了主公孙策的命令,象一架精密的机械一般运转了起来。(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就连黃盖与程普也明白,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只有自己早一息换好装甲,主公就早一息得到安全,难得的这次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是默默的去找到自己的战马,整理起衣甲来。

一时间,城外的空地上响起一片的哗哗铁甲刀枪的碰撞响声。

县令杨刚骑在马上,咬牙切齿的看着城外那群,手忙脚乱披挂战甲的骑兵。知道他们就是自己的杀子仇敌。眼中几乎瞪出血来。

看着四个走到桥头那边的奇怪组合,心中不由得有些诧异:“这四个人来做什么,一座肉山般的汉子,一个少年的将军,一个侠客,还有一个居然是残废的道士。哼!送死吗?

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能挡得住我这里五百人的冲锋吗?想死本县就成全你们!”

他的喉咙都有些嘶哑起来,连弓箭手也懒得用,大声命令道:“全体执枪冲锋,干掉这些混帐王八蛋!全歼反贼本县赏你们每人一贯大钱。斩杀贼将得首功者赏十金!”

在县令的亲自监督及重奖刺激下,郡兵们马上嗷嗷叫起来。一比十的人数,让他们士气大涨,纷纷握起了手中的长枪,向着挡住桥头的四人冲杀过来。

几百人嚎叫着冲锋起来,倒也有些声势。只可惜,吊桥的宽度只有这么一点。十人并排着前冲都有些拥挤。而他们面对的又是杀神一般的四大高手。

短短的吊桥在强壮的士兵冲锋下一瞬而过。纷乱攒刺的长枪向着挡路的四人戳来。

周仓怒气更盛,开始发威,仿佛杀了人家的独生子的根本不是自己一般。他如巨猿般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两柄巨大的八楞精钢锤,狂牛急奔般的冲入了敌阵。

让他守在一地不动,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发挥了。顿时那些建功心切的郡兵,如同被一架开足马力的火车头,给犁开了一条宽阔的血路。

周仓的大锤似狂风般的乱舞.单只七十二斤的大钢锤,在周仓全力挥动之下,所含的力量何止千斤。

不断的有人在大锤上下挥动的‘砰砰’声中,或者整个头被大锤敲入了腹腔,或者筋断骨折化为肉泥。或者口中鲜血狂喷,飞越身后同伴的头顶,在落下之前就没了气息。

周仓小山般的身体上,已经溅满了大锤敲打下崩裂出的鲜血与碎肉。整个人如同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成股的血液甚至聚集着向下流淌起来。

周仓一边毫无阻碍的疯狂前进,一边哈哈大笑着:“哈哈,痛快,太他娘的让人痛快了!好久没这么活动筋骨了。来啊,你们这群小王八蛋上来送死啊!老子帮你们把你们的乌龟小头敲回肚子里去。”

发威的周仓却是喜欢上了敲头入腹的行为。还真是特别异常的爱好!

王越也是冲入了敌阵,但是他的身法却与周仓正好相反,他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掠过一个个想要阻拦他的郡兵。那些刺向他的长枪,能刺中的却总是他的影子。

而他经过的地方,那些郡兵总是再向前冲几步之后,才会颓然跌倒。然后身上的某个致命之处,却会突然的喷发一股血箭出来。

他雪白的侠士服在杀穿了敌阵后,依旧是那样干净,滴血未沾。

两人一左一右的向前冲杀,声势完全相反,效果却是基本相同。没人能在他们的攻击下撑过一个照面。两人比赛般的一起向前冲,整个桥面上顿时是人仰马翻。

剩下为数不多能冲到吊桥尽头的郡兵,只能面对孙策的夺命长枪。他们刺出手中的长枪,才发现枪身根本没有孙策的长,枪的重量与力量、速度更是差得太远。

只能是被孙策轻易的刺穿身体,挑飞出去。孙策与左慈的眼前,除了遍地的鲜血却是没有一具尸体。…,

而左慈这老道士却是慈悲心肠,抑或是懒得杀人,只是用手中的拐棍,把逃出孙策枪影范围的几个人赶回去,就算完成任务。

就象是一个守护着磨盘的刷子。不断的把漏出来的豆子,扫回到磨盘中去。

这老道却是个偷奸耍滑的老手。四人里反而只有他是最为轻松。这让孙策恨的牙也有些痒痒的。可是又拿他毫无办法,至少,他还算是在出力。

只几息时间,冲上吊桥的近百名郡兵,转眼前被四人联手杀了个干干净净。

留下的只是堆满桥面的尸体,和不断成股流入护城河的鲜红血液。

周仓与王越,一红一白的两人站在桥头,如同索命的魔王。

与那些被杀的惊心的郡兵们对恃起来。他们的身后是死相截然不同的郡兵们,沿着吊桥的中线分成明显的两排。

周仓身后根本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尸体,完全都是破碎扭曲的。而王越身后的那些,却只是好象倒在那里睡着了,与周仓的战果对比起来,甚至让人觉得有一种诡异的安详。

县令杨刚一看这几个人居然如此悍勇,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深知这些人攻杀不易。

气极败坏的对着身边的郡兵们下令道:“放箭,都给我放箭,给本县射死他们!”

众军除了前排的枪兵保持着防守状态。后排的都摘下身上的弓箭开始发射起来。

周仓与王越一见情况不对,连忙转身就向回撤。

王越的身法真如脱弦之箭,极其迅速的就回到了桥头的这边。孙策已经举起了一面大盾,几乎可以遮住整个身体。加上老道挥舞着拐杖,倒是完全能把射来的箭雨挡下来。

周仓的大脚蹬的吊桥的桥面一阵震荡,人还只刚跑过一半,第一批箭支就赶到了。

那箭头射入桥面的笃笃声中,一枝枝箭纷纷钉在他脚边与刚刚跑过的地方。惊得周仓的心时不时的就颤抖两下,就在他眼见就要跑完最后两步,进入孙策的盾牌掩护中时。

有一支箭,却不知是那个力量较足的人射出,重重的插在了他的屁股上。

周仓一蹦三尺高,以可怖的声调惨号一声:“老子的屁股啊!”

随后重重的扑倒在了桥面上,他从来没有受过伤的屁股,却被射出了一个新的洞口。孙策三人忙一跃而上,救下了眼前的周仓,免得趴在地上的他受更多的创伤。

王越随手撕开周仓的下穿的曲裾,两人如今的关系却是亲如兄弟。加上都是豪爽汉子,根本没什么避忌。一看伤势,那箭头却是入肉较深。

要是硬着用力拨出来,箭头锋利的倒钩刃,肯定会把伤口扩大三倍以上。那就不容易好了,要是伤口感染什么的,只怕更是会要命。

但是让箭头留存在肉里,只怕更是要糟糕。在箭雨的封锁之下,就是想要移动周仓沉重的身体撤退也不能够。幸好有大盾挡着,不然这么密集的乱箭射来还真有些麻烦。

孙策不由得有些后悔,要是让张机跟着来寿春就好了。当时只考虑着张机急于去见华陀的心情,却没想到会这里有战斗,会有人受伤。

只听着王越却是用严肃的语气对周仓说道:“周兄弟,你忍着些!”

还没等周仓反应过来,王越就从脚边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刷的一下在他的屁股上划开了一个更大的口子。那刀口倒是十分准确,正好比箭头大一分,深一分。

这样箭头被轻易的取出,不会造成伤口外翻。只要抹上伤药,应该很快能能好,王越不愧是游侠多年的侠客,处理起伤口来倒是干净利落之极。

围观着周仓的大屁股上伤口,另外两人都暗暗称赞。左慈自问自己虽然治伤没问题,可是也不能做到如此熟练的手法。

吊桥上却响起周仓杀猪般的惨叫声,这个汉子当初王越在他身上刺了十余剑,每一剑只怕都要比这次的伤口更大更深。他哼也不哼一声,如今却是大叫加惨叫起来。…,

这让三人都是非常的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王越还以为自己切错位置,又仔细的看看周仓屁股上的伤口。没错啊!

再看周仓的一张黑脸却是第一次变得煞白,孙策有些明白过来,看来他的痛觉细胞可能都集中在了屁股上,所以身上受伤不痛,但是屁股上的伤口却是能让他加几倍的痛苦。

孙策摇摇头,心想道:“这世上还真得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也难怪!他长得这么异常的高大,有些与众不同也是应该的。看来要给这个大肉山准备个铁内裤才行。”

眼见四人被射的抬不起头,江东军众人都是更加努力加快了手上换甲的速度。已经有几个换好装的骑士开始向桥头奔来,一边张弓搭箭向着陈留郡兵开始还射。

这五十名骑士本就是精锐中的精锐,不论是装备还是射术,都要比对面那些只有初步训练的郡兵要强大的多。要射那些排列密集,身上只有简单的军衣的郡兵,几乎各个都是箭不虚发。

随着越来越多的骑士装备完毕,加入对射,人少一方的江东军这边局势反而更占了上风。他们都是精良的铁甲,箭射在身上几乎是毫无作用。

只有一个骑士可能运气实在是不好。被一支流矢射入了眼睛,直贯后脑倒撞下马来,看情形应该是有死无生。

他成了江东军此战唯一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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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太守兄弟之赵宠举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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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东军射回去的却是箭箭入肉,一片散射的箭雨过去,倒下的就是一片的死伤。(如果不是县令还在身后督战。郡兵们早就溃散了。

正当郡兵们还在咬牙苦撑时,城外的远处奔来一匹战马,马上正是黃衣飘飘的黃蝶舞。只见她远远的拉开手中的强弓,射出了激若流星般的一箭。

只看郡兵后阵,还在指手画脚的指挥着手下还击的县令杨刚,惨叫一声倒下马来,倒在地上抽抽着,一支箭从他的眼眶射入,箭尖已经从脑后冒了出来。眼见着进气少,出气多,肯定没救了。一见县令已死,所有的郡兵马上就是一哄而散,逃回城里关门固守去了。

孙策几人终于直起腰来,看看眼前沉寂下来的战场。吊桥边还堆积着几十个死去的郡兵。还有一些受伤的在那里挣扎。同伴们只顾着自己逃命,却是救援伤者也没有时间了。这样的军队又怎么有可能去战胜强敌呢?

看着城门口县令杨刚那孤零零的尸体,孙策叹了口气。

心想:“如果报应理论有效的话,也不知道他们杨家父子上辈子对小蝶做了什么,如今却都是惨死在她的手下。真是一对悲剧的父子!”

想着心思对这个‘惹祸’的黃蝶舞点点手,却是苦笑着摇头。

杀死一个纨绔公子,最多惹出他的流氓老爹来。可如今杀的是个县令,只怕下一个出动的就是陈留郡守张邈了。

他不可能就一声不响的放过自己这群‘反贼’的!自己这边再强,也只区区的五十人。看来只能是先与大队会合再说了。不过自己这么都是行动迅速的骑兵,也不用太担心。就是不知道这个太守大人会有多大的决心,为自己手下报仇。

就在孙策等人全部上马扬鞭的时候,城中果然响起了聚兵的战鼓声。看来太守已经收到了消息,果然想要报复了。看来刚才城门对射时,就已经有人去禀告太守了,不然城中的守军不可能反应这么快。

带着唯一战死的同伴,江东军众人迅速的向着南来的路上撤离,惊雷般的马蹄声卷起一地烟尘。眼下也只有拉开距离,让陈留的步卒追不上才行。

至于到时如果还有骑兵胆敢追击上来。江东军五百铁骑的威力,可不是他们这些郡兵中的普通骑兵所能抗衡的。而陈留又能有多少骑兵呢?

~~~~~~~~~

陈留太守张邈,有些费力的爬上自己的宝马。挪动着日渐肥大的屁股坐稳后,低眼看了一眼自己很有些发福的肚子。

感叹一声:“唉!日子太安闲了,身姿已不如以往轻健了啊!想当年别说上个马,就是爬墙上树仗剑杀人也是轻松之极,这年纪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呢!”

转眼看见校场上,已经排列整齐,士气高昂的两千步卒和两千骑兵。和正在阵前指挥,一身披挂整齐的弟弟张超。

心中又是一阵得意:“看来孟高这小子真是有几分能耐,多年的书没有白读!虽然不过是二十岁的小小年纪,练出来的兵,很有几分精兵的模样啊!

不愧是我张邈的兄弟。我张家可是没有一个废物呢!

想他与臧洪、田畴、陈容四人合称北四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人物。

听说田畴去年上了长安为幽州牧刘虞上自澄表了。这个同样年方二十岁的年轻人,还真有勇气,胆敢不远千里孤身去长安上表。这乱世,谁知道他到长安的时候,局势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刘虞倒也是个忠心的皇室宗亲,给他个皇帝却不敢当!不过我可管不了这么多破事。

有了这支精兵在手,不管你曹操、袁绍与袁术、公孙瓒狗咬狗打的天昏地暗的。不论你们谁胜谁败,都得承认我陈留太守的地位。其实大家都是当年一起游侠的好兄弟,何必搞成这样生死相争呢!唉!都是为了权力和地盘,在那里争的你死我活的。如今朋友也没得做啊!…,

不过只要我几边都不得罪,哈哈,我这享福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正当张邈暗自得意时,司马赵宠催马上前,来到他的身边。

张邈心情正好,笑眯眯的说道:“赵司马,你看我军的容貌如何!可是威武之师!”

对于太守的老奸巨滑,赵宠一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听他发问连忙回话。

“孟高(张超)将军真是文武双全之人。眼前这精兵可都是出自孟高将军之手。气势如此雄壮,比起将军来陈留之前那没精打采的样子,可是天翻地覆之变化!如今足可称之为精兵了!”

看着张邈哈哈大笑的样子,赵宠知道自己拍对了马屁。

趁热打铁的说道:“其实主要还是主公智谋深远,无人可及。属下这些日子里一直在苦思主公所为,直到昨日才豁然清醒。主公的布局还真是深远!”

看着一脸崇拜的赵宠,张邈的心中更是比吃了一顿烤肉大餐还要痛快。

当官这件事!上面没有人能管,手下发自内心的佩服,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有成就感呢?

张邈假装不懂的笑道:“哈哈!你小子,又来瞎说了,本太守哪里有什么布局。嗯!你就说说你是怎么个看法!”

他还是想直接听到属下对自己英明神武的恭维!

赵宠忙说道:“主公对如今的中原之战保持中立,交战的几家势力,却是谁也不能忽略主公的力量,都是要结好主公。如今主公又结拜了吕布,如有一日他有机会翻身,还不一样要念着主公在他落魄之时伸出的援手吗?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回报。所以属下才佩服主公!”

张邈又是开心大笑起来,张邈笑过:“只是这回不知是谁,居然敢在陈留城中闹事,居然还杀了杨刚县令。真是太不给我留面子了,本太守定要讨回个公道来。”

赵宠陪笑道:“主公果然睿智,如此一举多得之事,正该做得。”

看着张邈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我们一来可以练兵,增强战力。二来可以示威,让他人知我有威武之师。更是可以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宵小们臣服主公!

属下之前查问过今日守城门的卫兵,说是上午来了一批人,同样是持着扬州军的将领令牌。却是没有报上身份,那些兵丁也没敢细问。应该就是这批人做了这件大案。”

看到太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赵宠又说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张邈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一向亲信的属下:“赵司马今说话怎么如此吞吐?本官面前你又有何不能直言之事!你尽管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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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计字数)

今早早餐买武大郎烧饼(公司外面的小吃),把钱给了老板娘,老板没看到。走的时候老板问给钱没,我回答说:给潘金莲了..老板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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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的心『激』烈的跳动起来,『激』烈到要连宽阔的『胸』腔都不够它呼跳跃,它似乎想要从『胸』膛中跳出来,永远离开自己一般。

戏志才仿佛没有感到曹『cāo』的『激』动,依旧用着冷静的语调,自顾自的说下去:“想我戏志才这前半生都是无所作为!只是自属下投奔主公以来,却深得主公信重!每每在夜深之时,属下都想要尽心竭力以微薄之智报答明主。

只是如今主公遭此艰难,属下却是完全无计可施,这让属下深感惭愧!日思夜想之后,才能想到个办法,这也是属下能想到解决我们目前危机唯一可行的办法。

属下以为,与其让我们被这些无用的流『浪』的老弱病残们拖累,一起饿死。还不如把他们处理下来,只要做好保密,还能得到一个治理有方的能士之名。

如果不如此,在败亡后同样会被人骂成废物,根本没有人会考虑到这兖州原本的贫弱。

属下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极。这有伤天和之事,属下不想让军师、与程公两位长者知道,否则他们必然会强烈反对。

可是只靠着反对有什么用?只是靠着反对能变出一粒粮草来吗?反对就能养活那百万嗷嗷待哺的人口吗?能对主公的大业有丝毫的好处吗?”

“只要能让主公度过这回的危难,上天如有什么惩罚降下,就让戏志才一人承担了就是!”

曹『cāo』的心却是顿时被戏志才的话,重重的撼动了一下。

心思却是完全转了过来:“这个年青的主薄,是在真心为我的前途做打算啊!为了兖州能解脱出这次的困境,他甚至不惜自身遭受天罚!

是啊,要不是实在是事出无奈,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恶dú的主意呢!有如此忠诚的属下,我还能有什么不满意呢!”

曹『cāo』语气沉重的说道:“志才,本官明白你的忠心!只是此事实在太过重大,人命尚且关天,暂且放一放吧!放一放!我要想想清楚。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戏志才抬眼望了一眼脸『色』铁青曹『cāo』,知道自己的计划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让主公有些接受不了。很可能对自己也是杀意重重吧!

但他还是无畏的,站在曹『cāo』面前,拱手说道:“主公!须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请早下决断,早一日定计,兖州就多一分安定的希望!属下先行告退了。”

曹『cāo』眼神复杂的看着戏志才迅离去,削瘦的背影。再看到『门』外皎白的月『色』下,典韦那健壮宽阔的背影正在月『色』的照耀下不停的来回巡视。

心中暗想着:“小节!五十万条人命,这还是你志才眼中的小节吗?哪什么东西才会是你眼中的大节呢?对主公的忠诚?还是为了成就不世的功业?为了这些,你就真正可以做到完全不择手段吗?

同样是背影,不论是削瘦还是雄壮,这两人却是都有这一颗忠诚于我的心。他们都能做到士为知己者死,『yù』成大事者要做到的果然还是要心狠手dú吗!

典韦是个忠心的木头,应该是可以绝对信任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可是五十万啊!我究竟是该不该这样做呢?谁能教我!”

曹『cāo』苦苦思索着,从来杀伐果断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徘徊犹豫中。

可是邪恶的种子一旦播下,就无法抑制的迅成长起来。

人总是无法抗拒『诱』『惑』!何况是对自己极有好处的『诱』『惑』!

第五十八章徐庶落网

[奇·书·网]更新时间:20126251:33:07本章字数:3706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八章徐庶落网

离兖州治所千里之外的长沙,当初的孙坚治地,如今却是张羡当政。

张羡是刘表部将。南阳郡涅阳人,先作零陵、桂阳长,甚得江湖草莽人士的人心。因为他『xìng』格豪迈且倔强不顺,刘表对他的所做所为看不顺眼,常常对他很不客气的加以贬斥。张羡由是怀恨,后来终于反叛了刘表。

张羡还有一个身份,却是南阳大族张家的族老。而未来的医圣张机却正是他的族弟,也是现任的族长。

他从小就接触了许多典籍,他从史书上看到了扁鹊望诊齐桓公的故事后,对扁鹊产生了敬佩之情,也为他后来成为一代名医奠定了基础。

张家在南阳一向是世代相传的名医世家,而且经常为贫苦百姓免去诊疗费用,多年以来可以说是活人无数,张家悬壶济世的美名在整个南阳郡都是有口皆碑的。

而如今没有遭受过什么战火的长沙城,一片和平繁荣的景象,街市上依旧是那么人来人住的热闹非常。市面上的繁华似乎比起孙坚主政时更胜两分。

数以十万计的普通百姓们,照常过着他们平静无『波』的日子。平凡的人生,并不会因为换了谁做太守而有分毫的改变。

太守这种动物,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好大好大的大人物了。

死了,活了,来了,走了与我何干。平民百姓所要担心的,只是今天街上粮店里的米又涨了十文一斗。菜油也涨了五文一升。这样涨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没钱吃饭了。

游侠徐庶走在长沙城的城南大街上,看着平静,却行『色』匆匆的行人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这个流落异乡的陌生人。

心下有些羡慕他们的平静生活,又觉得有些悲凉:“自从四年前出于侠义之道,一时冲动帮助好友出面,杀死了仗势欺人的恶霸。从此只好抛下母亲,背井离乡,每天过的都是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

除了看些书卷,什么事也不能做,在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中间『混』日子。这样的生活,虽然也还算闲适,久了却让人感觉分外空虚。

看过了书才明白,自己以往的生活是多么的苍白。除了好勇斗狠,却是毫无所成,除了还算孝顺母亲根本是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可是眼下,还谈什么孝顺。也不知道母亲身体还安好吗?是不是还在生我这个不孝子的气。

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想回头,却是已无路!

当年杀人后逃亡时也曾路过长沙,记得那时的长沙郡,还是破虏将军孙坚的治下。只是当初孙坚已经率军出征,否则自己当时就投靠了他。。

凭自己的一身武艺在军中『混』个几年,做个将军还是没有问题的。总不至于象今日进个城还提心吊胆的样子。可惜的是天不佑英雄,等自己从荆南返回时,孙坚已经遭遇了意外,战死于岘山之下。”

徐庶在这里感叹当初没能投奔孙坚,而无法获得一个合法的行动身份。

却是没想到过如果他当初真得从军上了战场,以孙坚当年作战的『激』烈程度来看,说不定此时的他已经是战死沙场了。

人生总是在面临不同的选择,面前总会有甲乙两条路,而人只能选择其中的一条路走下去。一个人的选择道路不同,就会遇到各种不同的不幸、事故。

当你选择了甲路行进了一段,遭遇了打击和挫折,转眼看到乙路上却是风光这边独好。自然会心生羡慕,悔不当初怎么自己就瞎了眼,选择了眼前这条霉运连连的破路。看不到的却是,在乙路上不远的前方,有山洪暴形成的一个大坑。

这种时候却是会有很多意志薄弱的人,毫不犹豫的选择换到眼前风景独好的乙路。却不知道马上却会遇到一个更大的陷阱。

而坚持在甲路行进下去的人,在经过了最初的不平郁闷后,也开始进入风光期。又成了刚刚选择乙路,而遭受更大打击的人们羡慕的对象。

而跳槽到了乙路人们,只会感叹,老天怎么这么不帮自己,好运却总是在别人家里。为什么自己总是遭受到不幸。为什么别人走的好好的路,一换到自己脚下,就变成了一塌糊涂。自怨自艾之下人就此消沉下去,再无斗志。

所以永远不要去羡慕眼红别人的好运和成就。选择好方向以后,坚定走好自己脚下的路,才是我们所该做的事。要相信属于自己的好运,就在不远的前方等着自己去拥抱。

看着街景,想着心思,有些心不在焉的徐庶在走过一个街角,正想要转入的一条小巷,抄近路赶去位于长沙城北的风雨酒楼,赴几个朋友的约会。

突然现迎面走来的一队巡逻郡兵,刚要转出街角。为的一个强壮的郡兵与他正是两眼相对。两人之间距离之近,几乎是面面相贴。

差点撞个满怀的两人都是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躲闪避让。徐庶转身就想要离开,却立刻引起了领队县尉的注意,催马赶上前来。

大声叫到:“前面那汉子给本官站住,襄阳蔡瓒在此!快快回话,你从那里来?要去那里?拿你乡老所路引出来,本官要查验一番!”

徐庶自从事自家乡逃窜出来后,这些年来多是『浪』迹江湖,少有入城的时候。因为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乡老出具的证明。

今天只是路过赴约,心中想着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却是不料这世事总有意外,还没走到一半路,就被一群官差堵在了这里。

郡兵们一看他神『色』犹豫,都是长年奋战在反黑第一线的『精』英,自然都是有眼力的人。

立刻都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张开了弓弩包围了上来。徐庶反应过来再想逃时,却已经是被十几支弓箭指住了全身的要害。看郡兵你严厉的眼神,只怕他稍有异动,当场就会被『shè』成刺猬。

看着眼前油黑锋利的箭头,徐庶脸『色』灰败。还想有所动作,一支箭头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而且用力的顶了顶。

那个自称蔡瓒的县尉已经下马走了上来,手中拿着一张上了弦的弩机,挑着徐庶的下颌。

用一副轻蔑的眼神看着徐庶说道:“本县尉慧眼如炬,一看你就是个贼坯。说!究竟犯了什么事。如此鬼祟!”

边上的郡兵们也是齐声附合,嘲笑道:“就是!就是!你这种小蝥贼,还想到我长沙来闹事不成。你们来多少,县尉大人一只眼就能看出来,一只手就能抓干净。

所以我长沙郡才能如此平安。那可都是县尉大人的功劳!遇上大人亲出,你就自认倒霉吧。大人可是你们蝥贼的克星。”

蔡瓒被马屁拍的心里舒服,有点飘飘然的哈哈大笑起来。郡兵们也是陪着一起大笑。

徐庶心中不由得哀叹一声:“人这倒霉了还真是,难得出来走两步也能中埋伏。这次却是栽在了这个小鬼身上。看来是真得避不过去了,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机会逃过此劫。”

第五十九章大刑侍候

[奇·书·网]更新时间:20126251:33:08本章字数:3743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九章大刑侍候

接下来的两天,徐庶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为痛苦的日子。

那些见惯生死的狱卒在心中没有一点的怜惜。在他们眼里,这些以武犯禁的莽夫都该死。这些游手好闲,好勇斗狠的人,死光了也就天下太平了。

如今犯到了我们这些专治游侠的人手里,那我们就是大侠克星了。

平时你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高高在上,而且又打不过你,自然没人轻易的招惹你们,但今天落入大爷们的手里,那自然要好好的款待一下你。

加上抓捕这个囚犯的人,正是如今在长沙城里的最抢眼的红人,县尉蔡瓒,蔡茂珪。听说他过了今年就会升为县丞,大家自然要听从县尉的吩咐了!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襄阳蔡家的同堂兄弟。他堂兄蔡家之蔡瑁更是当今的荆襄都督,掌管着整个荆州的大半水6兵马。如果不是如今蔡瓒年纪太小,蔡家想放他到地方上学习,增长一番阅历,只怕早就升官大用了。

而且刘表同意派他到长沙来当县尉,未必就没有些特殊的含意。

蔡瓒来长沙后,的确对自己的职责很是上心。

年轻的人,初掌大权总是充满了热情。可是长沙一向治安良好,政局安定,虽不算是路不拾遗,却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的盗抢杀人事件。

这让自认身怀大才,且年轻热血的蔡县尉没有了用武之地。如今好不容易捕到了一个身份可疑的罪犯。蔡瓒当然认为这个年轻的汉子是条大鱼。就仗着从他身上捞点政绩好升官财,调回襄阳呢!

这长沙城虽好,又那里能有州治更热闹。何况自己的一班狐朋狗友还在襄阳等自己回去呢!

所以特意『jiāo』待了狱卒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个囚犯。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挖点东西出来。这几天他自己更是一天几趟的来探听最新的消息,对这个可疑的罪犯倾注了极大的热情。

长沙郡虽然一向平靖,但是监狱却建的很大,牢头名叫张扬,却是与当今的河内太守同名。不过一个贵为一郡之,一个却只是一牢之。只能说是同名不同命,人生由天定!

这个牢头的长相却是也很张扬,一脸的粗黑横『ròu』,加上下巴上一圈浓密的大胡子,十分张扬的戳在脸上。平时就是一脸的凶相,让人感觉他是不怒也要怕三分。如果孙策在这里看到他,一定会以为这黑旋风李逵怎么也过来了。

说句实话,这张黑脸拿来做『门』神倒正合适。

看着光着伤痕累累的上半身的年青囚徒。又一次被拷打的晕过去,却依旧不肯开口招供。一脸凶相的张扬,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抱着粗壮的胳膊想道:“老子不过只是当今太守,远房侄儿的堂弟的外亲。要不是拐弯抹角的搭上这点关系,上官看着老子还有把力气,那里轮到老子来当这牢头。

这十几年做下来,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没见过。世上的黑暗之处莫过于此啊!

你蔡家是大族,都是大人物,我得罪不起!就眼前这个硬气的年轻人我也未必就得罪的起!还不知道他有什么后台呢,要是折腾得太厉害,万一出点什么纰漏。人家不敢对付你蔡家,还不能对付我这个小小的牢头吗。我可不会让自己当你们的替死鬼!”

“不过这两天,这小子还真是硬,打死不开口!这一点每个看到的

的心『激』烈的跳动起来,『激』烈到要连宽阔的『胸』腔都不够它呼跳跃,它似乎想要从『胸』膛中跳出来,永远离开自己一般。

戏志才仿佛没有感到曹『cāo』的『激』动,依旧用着冷静的语调,自顾自的说下去:“想我戏志才这前半生都是无所作为!只是自属下投奔主公以来,却深得主公信重!每每在夜深之时,属下都想要尽心竭力以微薄之智报答明主。

只是如今主公遭此艰难,属下却是完全无计可施,这让属下深感惭愧!日思夜想之后,才能想到个办法,这也是属下能想到解决我们目前危机唯一可行的办法。

属下以为,与其让我们被这些无用的流『浪』的老弱病残们拖累,一起饿死。还不如把他们处理下来,只要做好保密,还能得到一个治理有方的能士之名。

如果不如此,在败亡后同样会被人骂成废物,根本没有人会考虑到这兖州原本的贫弱。

属下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极。这有伤天和之事,属下不想让军师、与程公两位长者知道,否则他们必然会强烈反对。

可是只靠着反对有什么用?只是靠着反对能变出一粒粮草来吗?反对就能养活那百万嗷嗷待哺的人口吗?能对主公的大业有丝毫的好处吗?”

“只要能让主公度过这回的危难,上天如有什么惩罚降下,就让戏志才一人承担了就是!”

曹『cāo』的心却是顿时被戏志才的话,重重的撼动了一下。

心思却是完全转了过来:“这个年青的主薄,是在真心为我的前途做打算啊!为了兖州能解脱出这次的困境,他甚至不惜自身遭受天罚!

是啊,要不是实在是事出无奈,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恶dú的主意呢!有如此忠诚的属下,我还能有什么不满意呢!”

曹『cāo』语气沉重的说道:“志才,本官明白你的忠心!只是此事实在太过重大,人命尚且关天,暂且放一放吧!放一放!我要想想清楚。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戏志才抬眼望了一眼脸『色』铁青曹『cāo』,知道自己的计划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让主公有些接受不了。很可能对自己也是杀意重重吧!

但他还是无畏的,站在曹『cāo』面前,拱手说道:“主公!须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请早下决断,早一日定计,兖州就多一分安定的希望!属下先行告退了。”

曹『cāo』眼神复杂的看着戏志才迅离去,削瘦的背影。再看到『门』外皎白的月『色』下,典韦那健壮宽阔的背影正在月『色』的照耀下不停的来回巡视。

心中暗想着:“小节!五十万条人命,这还是你志才眼中的小节吗?哪什么东西才会是你眼中的大节呢?对主公的忠诚?还是为了成就不世的功业?为了这些,你就真正可以做到完全不择手段吗?

同样是背影,不论是削瘦还是雄壮,这两人却是都有这一颗忠诚于我的心。他们都能做到士为知己者死,『yù』成大事者要做到的果然还是要心狠手dú吗!

典韦是个忠心的木头,应该是可以绝对信任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可是五十万啊!我究竟是该不该这样做呢?谁能教我!”

曹『cāo』苦苦思索着,从来杀伐果断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徘徊犹豫中。

可是邪恶的种子一旦播下,就无法抑制的迅成长起来。

人总是无法抗拒『诱』『惑』!何况是对自己极有好处的『诱』『惑』!

第五十八章徐庶落网

[奇·书·网]更新时间:20126251:33:07本章字数:3706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八章徐庶落网

离兖州治所千里之外的长沙,当初的孙坚治地,如今却是张羡当政。

张羡是刘表部将。南阳郡涅阳人,先作零陵、桂阳长,甚得江湖草莽人士的人心。因为他『xìng』格豪迈且倔强不顺,刘表对他的所做所为看不顺眼,常常对他很不客气的加以贬斥。张羡由是怀恨,后来终于反叛了刘表。

张羡还有一个身份,却是南阳大族张家的族老。而未来的医圣张机却正是他的族弟,也是现任的族长。

他从小就接触了许多典籍,他从史书上看到了扁鹊望诊齐桓公的故事后,对扁鹊产生了敬佩之情,也为他后来成为一代名医奠定了基础。

张家在南阳一向是世代相传的名医世家,而且经常为贫苦百姓免去诊疗费用,多年以来可以说是活人无数,张家悬壶济世的美名在整个南阳郡都是有口皆碑的。

而如今没有遭受过什么战火的长沙城,一片和平繁荣的景象,街市上依旧是那么人来人住的热闹非常。市面上的繁华似乎比起孙坚主政时更胜两分。

数以十万计的普通百姓们,照常过着他们平静无『波』的日子。平凡的人生,并不会因为换了谁做太守而有分毫的改变。

太守这种动物,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好大好大的大人物了。

死了,活了,来了,走了与我何干。平民百姓所要担心的,只是今天街上粮店里的米又涨了十文一斗。菜油也涨了五文一升。这样涨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没钱吃饭了。

游侠徐庶走在长沙城的城南大街上,看着平静,却行『色』匆匆的行人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这个流落异乡的陌生人。

心下有些羡慕他们的平静生活,又觉得有些悲凉:“自从四年前出于侠义之道,一时冲动帮助好友出面,杀死了仗势欺人的恶霸。从此只好抛下母亲,背井离乡,每天过的都是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

除了看些书卷,什么事也不能做,在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中间『混』日子。这样的生活,虽然也还算闲适,久了却让人感觉分外空虚。

看过了书才明白,自己以往的生活是多么的苍白。除了好勇斗狠,却是毫无所成,除了还算孝顺母亲根本是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可是眼下,还谈什么孝顺。也不知道母亲身体还安好吗?是不是还在生我这个不孝子的气。

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想回头,却是已无路!

当年杀人后逃亡时也曾路过长沙,记得那时的长沙郡,还是破虏将军孙坚的治下。只是当初孙坚已经率军出征,否则自己当时就投靠了他。。

凭自己的一身武艺在军中『混』个几年,做个将军还是没有问题的。总不至于象今日进个城还提心吊胆的样子。可惜的是天不佑英雄,等自己从荆南返回时,孙坚已经遭遇了意外,战死于岘山之下。”

徐庶在这里感叹当初没能投奔孙坚,而无法获得一个合法的行动身份。

却是没想到过如果他当初真得从军上了战场,以孙坚当年作战的『激』烈程度来看,说不定此时的他已经是战死沙场了。

人生总是在面临不同的选择,面前总会有甲乙两条路,而人只能选择其中的一条路走下去。一个人的选择道路不同,就会遇到各种不同的不幸、事故。

当你选择了甲路行进了一段,遭遇了打击和挫折,转眼看到乙路上却是风光这边独好。自然会心生羡慕,悔不当初怎么自己就瞎了眼,选择了眼前这条霉运连连的破路。看不到的却是,在乙路上不远的前方,有山洪暴形成的一个大坑。

这种时候却是会有很多意志薄弱的人,毫不犹豫的选择换到眼前风景独好的乙路。却不知道马上却会遇到一个更大的陷阱。

而坚持在甲路行进下去的人,在经过了最初的不平郁闷后,也开始进入风光期。又成了刚刚选择乙路,而遭受更大打击的人们羡慕的对象。

而跳槽到了乙路人们,只会感叹,老天怎么这么不帮自己,好运却总是在别人家里。为什么自己总是遭受到不幸。为什么别人走的好好的路,一换到自己脚下,就变成了一塌糊涂。自怨自艾之下人就此消沉下去,再无斗志。

所以永远不要去羡慕眼红别人的好运和成就。选择好方向以后,坚定走好自己脚下的路,才是我们所该做的事。要相信属于自己的好运,就在不远的前方等着自己去拥抱。

看着街景,想着心思,有些心不在焉的徐庶在走过一个街角,正想要转入的一条小巷,抄近路赶去位于长沙城北的风雨酒楼,赴几个朋友的约会。

突然现迎面走来的一队巡逻郡兵,刚要转出街角。为的一个强壮的郡兵与他正是两眼相对。两人之间距离之近,几乎是面面相贴。

差点撞个满怀的两人都是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躲闪避让。徐庶转身就想要离开,却立刻引起了领队县尉的注意,催马赶上前来。

大声叫到:“前面那汉子给本官站住,襄阳蔡瓒在此!快快回话,你从那里来?要去那里?拿你乡老所路引出来,本官要查验一番!”

徐庶自从事自家乡逃窜出来后,这些年来多是『浪』迹江湖,少有入城的时候。因为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乡老出具的证明。

今天只是路过赴约,心中想着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却是不料这世事总有意外,还没走到一半路,就被一群官差堵在了这里。

郡兵们一看他神『色』犹豫,都是长年奋战在反黑第一线的『精』英,自然都是有眼力的人。

立刻都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张开了弓弩包围了上来。徐庶反应过来再想逃时,却已经是被十几支弓箭指住了全身的要害。看郡兵你严厉的眼神,只怕他稍有异动,当场就会被『shè』成刺猬。

看着眼前油黑锋利的箭头,徐庶脸『色』灰败。还想有所动作,一支箭头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而且用力的顶了顶。

那个自称蔡瓒的县尉已经下马走了上来,手中拿着一张上了弦的弩机,挑着徐庶的下颌。

用一副轻蔑的眼神看着徐庶说道:“本县尉慧眼如炬,一看你就是个贼坯。说!究竟犯了什么事。如此鬼祟!”

边上的郡兵们也是齐声附合,嘲笑道:“就是!就是!你这种小蝥贼,还想到我长沙来闹事不成。你们来多少,县尉大人一只眼就能看出来,一只手就能抓干净。

所以我长沙郡才能如此平安。那可都是县尉大人的功劳!遇上大人亲出,你就自认倒霉吧。大人可是你们蝥贼的克星。”

蔡瓒被马屁拍的心里舒服,有点飘飘然的哈哈大笑起来。郡兵们也是陪着一起大笑。

徐庶心中不由得哀叹一声:“人这倒霉了还真是,难得出来走两步也能中埋伏。这次却是栽在了这个小鬼身上。看来是真得避不过去了,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机会逃过此劫。”

第五十九章大刑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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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九章大刑侍候

接下来的两天,徐庶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为痛苦的日子。

那些见惯生死的狱卒在心中没有一点的怜惜。在他们眼里,这些以武犯禁的莽夫都该死。这些游手好闲,好勇斗狠的人,死光了也就天下太平了。

如今犯到了我们这些专治游侠的人手里,那我们就是大侠克星了。

平时你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高高在上,而且又打不过你,自然没人轻易的招惹你们,但今天落入大爷们的手里,那自然要好好的款待一下你。

加上抓捕这个囚犯的人,正是如今在长沙城里的最抢眼的红人,县尉蔡瓒,蔡茂珪。听说他过了今年就会升为县丞,大家自然要听从县尉的吩咐了!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襄阳蔡家的同堂兄弟。他堂兄蔡家之蔡瑁更是当今的荆襄都督,掌管着整个荆州的大半水6兵马。如果不是如今蔡瓒年纪太小,蔡家想放他到地方上学习,增长一番阅历,只怕早就升官大用了。

而且刘表同意派他到长沙来当县尉,未必就没有些特殊的含意。

蔡瓒来长沙后,的确对自己的职责很是上心。

年轻的人,初掌大权总是充满了热情。可是长沙一向治安良好,政局安定,虽不算是路不拾遗,却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的盗抢杀人事件。

这让自认身怀大才,且年轻热血的蔡县尉没有了用武之地。如今好不容易捕到了一个身份可疑的罪犯。蔡瓒当然认为这个年轻的汉子是条大鱼。就仗着从他身上捞点政绩好升官财,调回襄阳呢!

这长沙城虽好,又那里能有州治更热闹。何况自己的一班狐朋狗友还在襄阳等自己回去呢!

所以特意『jiāo』待了狱卒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个囚犯。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挖点东西出来。这几天他自己更是一天几趟的来探听最新的消息,对这个可疑的罪犯倾注了极大的热情。

长沙郡虽然一向平靖,但是监狱却建的很大,牢头名叫张扬,却是与当今的河内太守同名。不过一个贵为一郡之,一个却只是一牢之。只能说是同名不同命,人生由天定!

这个牢头的长相却是也很张扬,一脸的粗黑横『ròu』,加上下巴上一圈浓密的大胡子,十分张扬的戳在脸上。平时就是一脸的凶相,让人感觉他是不怒也要怕三分。如果孙策在这里看到他,一定会以为这黑旋风李逵怎么也过来了。

说句实话,这张黑脸拿来做『门』神倒正合适。

看着光着伤痕累累的上半身的年青囚徒。又一次被拷打的晕过去,却依旧不肯开口招供。一脸凶相的张扬,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抱着粗壮的胳膊想道:“老子不过只是当今太守,远房侄儿的堂弟的外亲。要不是拐弯抹角的搭上这点关系,上官看着老子还有把力气,那里轮到老子来当这牢头。

这十几年做下来,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没见过。世上的黑暗之处莫过于此啊!

你蔡家是大族,都是大人物,我得罪不起!就眼前这个硬气的年轻人我也未必就得罪的起!还不知道他有什么后台呢,要是折腾得太厉害,万一出点什么纰漏。人家不敢对付你蔡家,还不能对付我这个小小的牢头吗。我可不会让自己当你们的替死鬼!”

“不过这两天,这小子还真是硬,打死不开口!这一点每个看到的

第一百零二章少年轻狂之典满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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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飞奔的马背上,正值青春年少的典满,心中充满了火热的激-情。(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年,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领兵的机会。眼下的他感觉飞驰的战马,正带着自己奔向无限光明的前途。

“想我典家世代为寒门,只到了父亲这一辈才出了父亲这样的猛将之才。如今父亲被曹兖州看上,已经做了他贴身的侍卫统领。听说已升任中军的虎贲校尉一职了。可是父亲出头之日已经是三十六岁了。

这次,陈留太守居然看中了我,破格提拨了我!想我才十六岁啊!

只要好好的消灭这批匪徒,功劳定然不会小。听说别的郡有十八岁的县令。说不定太守大人高兴之下,让我做个十六岁的县令也未可知。

不行,不能等太守自己说,这一战后一定要对太守大人提出这个要求,要是做不成陈留县令,那怕是外放做个小县的县长也不错!”

想着光辉灿烂的前途,典满那颗少年的心越发的激扬起来。

正当此时,为前军先行探路的斥候队率,带着几个手下来报。

“小、小...”

典满没有官职,年纪又是太小,三十多岁的斥候队率,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年少的孩子,心中对于太守的胡闹也是生出了几分不满。

“这才是真正的拿军国大事当儿戏呢!这么多老将在那里,偏偏派个小孩子来。希望不要出事情才好。不过想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敌人必竟才只有五十人不到。

听说,先前在城门前的战斗中还有伤亡。也许是因为敌人实在太弱,太守才让这孩子出来玩的吧!”

典满一瞪与自己父亲相似的公牛眼,沉声怒喝:“混帐东西!小什么小,我既是太守亲点的前锋,至少也是个校尉,你叫我一声将军又能如何!

真是个瞎眼的家伙,还当什么斥候?我看你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吧!”

斥候队率大怒,但是他却是个尽职的人,还是强压怒火回禀道:“小、小将军!前面有一道小山谷。可能会有埋伏,还请将军派人搜索一番再进入为好!”

典满粗壮的手,挥舞着细长的马鞭,看了一眼前方低矮无声,草木萧瑟的小山谷。

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大家听见没有,这位老爷子说前面有埋伏!”

身后跟随的骑兵们都知道这次追击的详细情况,绝大多数人甚至觉得,派他们五百人来追击都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听着典满夸张的嘲笑,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典满转过脸,冷眼看着正站在路边的斥候队率:“看来你真得是老糊涂了!你的胆子被老鼠啃了吧!你听说过五十人能埋伏了五百人的事情吗?

那个小山岗鸟都藏不了一只,本公子看你的头真得是被驴踢了!也不知道是那个家伙提拨你当了这个队率。真是惹人发笑!”

说完再不理睬他,大呼一声:“兄弟们!我们快马加鞭,追上那些小贼,早点完成太守交待的任务,回城领功吃晚饭!”

众骑兵轰然应是,都在自己的马屁股上,使劲的抽了一鞭。直到最后一个骑兵消失在山谷中,被马蹄踢起的烟尘才缓缓消散。显露出站在路边,已经成了几个灰人的斥候士卒。

一个士卒久不在城中不认识典满,狠狠的啐了口口水,跳着脚,愤怒的对着远去的烟尘。

破口大骂道:“我抄你娘咧!就算真是哪个将军来了也不敢这么对我们啊!这那里滚出来的王八羔子!你去送死吗?敢如此对我,我们队率!就你那样的熊样还想要立功。去送死吧,你娘希匹的!老子咒你不得好死!”

骂人的声音却同样像是一个屁,马上就消散在了空气中。不留一点痕迹!

被气的发晕的队率,苦笑着摇头:“那个是典疯子家的大公子!真是他娘的!”…,

心中暗想:“我还真是老了吗?这个典家的大少爷还真是不给面子,你有本事就可以这样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卒吗?妈的,如今的小孩子还真是狂妄!当年老子当斥候时你还他娘的在用尿尿和稀泥玩呢!

可是怎么总感觉这山里有点怪异呢?应该是我多心了吧!看来做完这次差事,我真得可以退出斥候队了。可是回家种田,这世道也不安生啊!”

正当斥候队率在路边自怨自艾时,突然山谷中响起了一声响亮刺耳的梆子声。

他心中的那一丝隐隐的猜测被证实,顿时把他惊的险些从马上掉了下来。

想他刚才也就是看到可能有埋伏的地形,产生了一个职业习惯上的推测。其实就是他自己心里也是不信,这世上会有五十人胆敢埋伏,想干掉五百人的事情发生。

但是他看着那密集而下的箭雨,马上明白过来:“不好!这是遇到人家的圈套了。这么强大密集的箭雨,至少也要几百人才能发射出来!怎么可能是四五十人的规模。”

几个士卒都脸色苍白,惊惶失措起来:“队率!怎么办?我们、我们要不要上去救他们!”

斥候队率铁青着脸,一巴掌拍在说话的那个斥候头上:“救!救你个猪头啊!就我们几个上去添油吗?老子当初没教过你,斥候第一要务,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狗命吗?都他娘的记到你的屁眼里去了吗?快!快撤!不然只怕我们都要被包圆了!”

队率丰富的战场经验救了这几个斥候。他们的马蹄声刚刚消失,张辽就带着一百断后的铁骑,从路边隐蔽的山沟里冲了出来,封锁了官道。

张辽手中握着二石铁胎弓,看着远处渐渐散去的烟尘。

对着跑远了的陈留军斥候,暗暗的点头“可惜了!这班兔子,逃得还真快。只要他们再留下一息的时间,凭我手中的强弓定然能把他们全部留下来。看来都是老兵油子了。见机极快,反应也迅速准确,也算是很有眼色的一些人!”

转头看着山谷,听着箭雨划破空气的嗖嗖声不绝于耳,和着不断传来震人心神的惨叫,马儿中箭时传出的长嘶悲鸣响成了一片。

“自家这个小公主什么都好,就是打起仗来太喜欢偷奸耍滑,总爱用偷袭这招,不喜欢用正兵对决。听说以前两位老将军说过他。

他还振振有词的说,‘一切以士兵的生命为最第一要务,如非必要,本将决不会让自己手下的士卒们,去逞什么英雄做无谓的牺牲!’

只是好象他越是这样说,士卒们越是不怕死呢!唉!也是呀!人心都是肉长的,当兵的谁不希望自己能有个体贴的上官!士为知己者死啊!

温候他...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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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天才少年典满意外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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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越来越多的骑卒,在两侧小山包射出的密集箭雨下纷纷惨叫着坠马而亡。&*.9vK.最快更新**

典满愤怒的挥舞着手中的两支大戟,格挡的偶尔射向自己的箭支。

他不但长的象典韦,就连暴燥的性子,使用的兵器也是与自己的父亲一模一样。只是全都略小了一号而已,这个孩子对自己父亲的感情已经达到了祟拜的地步。

初次领兵就遭遇到强大的埋伏,可是这个如此低矮的小山头,怎么也不象是可以埋伏打仗的地方啊!就是兵法上也没有这种战例,敌人完全不按法理出手,这怎么能怪自己大意呢?

挣的发紫的一张黑脸,大嚷着骂道:“何方鼠辈,我日你娘的,就晓得乱箭偷袭吗?可有人敢跟你典家小爷爷单挑一战!”

山头上,周仓一听就十分愤怒,但是主公在身边还没下令冲锋,又不敢擅自跳出去应战。

只好压低着声音:“***,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黑的小王八蛋,终算看到个比老子还黑的家伙了!居然还这么狂妄,老子没出马你不知天高地厚呢?看你那小胳膊小腿的怎么经得起老子一锤啊!”

远的用箭,近处投枪。几轮箭雨投枪下去,眼看着山谷中已经没有人能坐在马背上,射箭已经不能再扩大战果。孙策立即下令全军出动,把剩下的陈留骑兵全部消灭。

终于等到全体进攻的鼓声响起。周仓以与他身体绝不相称的速度,第一个跳了出去。

一边势如奔马的大脚狂奔,一边挥舞着他那两只黑铁锤。

狂妄的叫嚷着:“那个谁家的黑脸小兔崽子!看你周家爷爷来教训教训你!”

典满看到敌人的伏兵终于停止了放箭,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面对面的交锋了。”

正面对战上,除了典韦,他还从来没有输给过谁。

年轻的心一直以来就是骄傲且自信的:“只要有正面作战的机会,一定要让敌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他如是想着。

突然看见一个黑脸的壮汉,大号着从山坡上冲下来。典满的嘴角掠过一丝讥讽的微笑。

“真是,看来生得黑的人没有一个会承认自己比别人黑的。看这家伙兴奋的样子,很难说是因为找到了一个对手,还是因为我与他差不多黑!不过看来他的实力不错,奔得如此之快!”

典满冷静的看着周仓奔进:“五十步,二十步,十步,就是现在!”

只见他手中飞速的闪过一道银光,一支早已准备好的闪亮手戟‘呜’的一声脱手而出。

直向狂奔而来的周仓面门而去,周仓正紧盯着这个同类黑人兄弟。突然间遇袭,却是因为距离太近,根本不及防备。左手下意识的挡在了面门前方。

那锋利手戟顿时直接刺穿了周仓粗壮的小臂,可怜的周仓臀伤还未痊愈。本想在这个年轻黑汉子身上出口气,结果手臂又被伤了。

这一下反而是激起了他的凶性,狂叫一声,脚下猛然的发力。短短的十步距离,众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却已经奔到近前。

二话不说高高跃起,抡锤就砸。七十二斤的铁锤挟着一股厉风,向着典满的头上落下。

马背上的典满看他来势凶悍,根本来不及再发出第二枝手戟。马上知道这是个仅次于父亲的劲敌。也是奋起全力举起一双大戟要来托架,锤戟相交半空中如同响起一声惊雷。…,

典满交叉的双戟突然向下沉了沉,他有些涨的发紫的脸色,几乎要滴出血来。最后还是勉强托住了这一记石破天惊的重锤。

周仓却是大喜:“小兔崽子,不错啊!能接下你周家爷爷的一锤,那再来过!”

根本不等典满回答,不顾左手的伤势,大锤也是紧跟着向下砸落。

典满郁闷的狂吼一声,再次挺戟上架。两支大戟却已经变形,戟上的小枝都交缠在一起,根本分不开来。他只好依旧保持这个上托的姿势,来抵挡周仓的攻击。

锤戟相交之下,周仓不断的施展出他的乱披风锤法。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大响,典满终于承受不住,嘴角溢出一口血来。

周仓还想再接着下一轮攻击时,典满座下的那匹战马,却是受不住刚才那一轮重锤的狂轰滥砸,终于长嘶一声,瞬间垮了下去。

这次却是不上回吕布打黄盖一般,把马累的脚软,却是看来马的脊骨受不住周仓刚才这两轮突如其来的重击,被生生的压折了。

周仓一楞,正想要让典范起身再战。这个年轻的黑脸少年实力不错,已经让他升起了与之一战的念头。

他的身边却是如风一般掠过一道白色的身影,周仓一楞神。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反应过来。他难得遇到一个比自己还要黑的小子,却是起了惜才之心。

焦急的大吼一声:“王兄弟,王大侠,不要!”

震耳的叫声只是让王越刺出的剑略微刺得浅了一分,周仓只看见,王越手中的宝剑,却是正正的刺入了典满的心脏位置。

这个杀人无数的侠客,动起手来始终是那么迅雷不及掩耳,那么的干净利落。他出手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一剑断魂。

典满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在王越如此迅捷的剑技之下,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顿时中剑。

年轻的眸子里,那蕴含着激越的光彩已经开始逐分的黯淡。嘴中的鲜血不再受控制汩汩的涌出,原本高举的双戟,也呛然一声无力的摔落在地上。

他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持剑的白衣人,似乎想要把这个埋葬自己梦想的人,刻入自己的灵魂里,一起带到天上去。

他的要比自己父亲高的多,也早的多。但是却是再也没有机会去实现他的梦想了。

一个也许在日后能成为一代大将的天才。却在他第一次出征时,就遇上了周仓和王越两个更加变态的天才,只能是饮恨收场。

天才也是要有发展起来的时间才能成长起来的啊!否则也只能是一颗流星一般划过夜空,默默无闻的消失在历史中。

天才的成长也需要时间积累,要是没有成长起来的机会,天才也只能是一根让人可惜的废材。

就象焦尾琴,如果晚一刻被蔡邕发现,它也只能是化做一阵做饭的炊烟。

而这世上又有多少天才是没来得及成长起来就夭折了呢?天知道!

这就是命运。谁能说得清它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典满流满了鲜血的嘴角却是带上了一丝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邪异。

用嘶哑而含混的声音无力的说道:“你们杀了我,我爹爹一定会杀了你们,为我报仇的。一定会,小爷我等着你们!”

说完瞪大了眼睛,再也没有了呼吸。

他那听着无力的声音,却让眼前两个见惯了生死的武勇之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都想要知道,这小子口中的爹爹是谁。

这糊涂仗,还真是打了小的引出老的来。而且这老子出来的还没完没了的。不过看这小子就有这么强悍的身手,能硬撼周仓的大锤,他老子只怕更是要厉害了。

孙策来到两人身后,也是轻轻叹了口气,对这个年轻的生命早早的逝去,也是觉得有些可惜。

听到他最后的一句话,让正在忙着清剿残余的宋谦带过来一个俘虏。

指着典满的尸身沉声问道:“说,他是谁!他的父亲又是谁?”…,

这俘虏却是认得典满,忙回答道:“啊,这是典疯子的儿子典满啊!他死了!他真得死了!你们,你们要有麻烦了!”

周仓虽说不怕,却是很有些好奇,正竖着耳朵听这个小子说话。

不耐烦的追问到:“你小子少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快些给老子说出来,不然老子撕了你!”

看到几乎与典韦一样的凶汉,这个说话的俘虏缩了缩脖子。怕他突然会出手,反而小心的离他远了一些。

一看他似乎要发怒的样子,连忙说道:“哦!他的父亲就是,当初在我们陈留军中的恶虎典韦了。他是个真正的万人敌的猛汉,看身量应该与这位好汉相差无多。

如今他去了兖州曹公手下,听说他一去,曹公就升了他做中军的虎贲校尉,很是得重用呢!不过也就是曹公这样的英雄人物才能用他。哦!就象这位小将军用这位猛将大叔一样!”

这小子倒是很有眼色,知道这里却是年纪最小的孙策做主,看到众将脸色不善,马上拍了孙策一下马屁。倒是躲过了一顿胖揍。

孙策嘴里有些发苦:“怎么会这样呢?这小黑炭居然是典韦的儿子。这下看来,还真是有些麻烦了!”

周仓听到典韦的名字,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老子管他典疯子是什么东西,他就算真是一只老虎,再强大,碰到我们江东狮军也要乖乖的趴下服软!”

王越也是一脸轻松,刷的一声收起了自己的宝剑,那剑上却是没有沾上一丁点的血溃。

看见两个当事人无所畏惧的样子,孙策自嘲的想到:“就是啊!他典韦再厉害也不过只有一个人,我还是被这演义给诱导了。

就算他典君明再厉害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要为曹操的好色殉葬。

只要他还能杀得死,我这里的强人们还少吗?怕王越他们不全力以赴的干掉他呣?我在这里瞎担心有个屁用。真是有些庸人自扰了!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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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太守张邈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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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张辽与程普率领的二百伏兵加入两面夹击,陈留五百骑兵,上上下下包括典满一个人也没有能逃出去。(除了一开始见机快的几个斥候。

张邈和张超兄弟两人,押着大队,缓缓的前进着。部队有司马赵宠管束,两人自然是一身的轻松,一边跟随着大队行进,一边聊着天下的形势。

张超:“兄长,这天气越来越冷了,看来这次中原大战,又不知道要拜拖上多久了!”

张邈有些忧郁的说道:“是啊!如今这朝廷管不了地方,地方也顾不得朝廷,上下之间都是在各自为战!这天下是越来越乱了,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啊!”

“兄长是如何看此次的中原大战呢?”

张邈皱眉沉思一番,说道:“此次大战,公路兵力最强,有十万之众。不过他对上奸滑的孟德,和他手下掌握的五万精锐人马,公路想要取胜却不太可能。至于本初与其他两家的作战,只能说是五五之数,要看老天爷肯帮那一边了。”

咦!兄长!孟德不是说是有十余万之众吗?他可是年初刚收降了百万黄巾贼呢!

“孟高啊,那只是谣传!你从广陵过来,应该见过不少的流民吧!可有见过十分强壮的。青州今天大旱,饿死了不少人,黃巾贼众才会闹得如此之大。

你想饭也吃不饱的人,能有多少精壮,为兄我是不信的。估计那也只是孟德的虚张声势之计而,与他为友多年,他这个人我还不知道吗!他一向是如此行事的。

再说同样是闹黄巾,他公孙瓒只收得三万人,他曹孟德就能收到三十万?这里面多半有假!就算是真有,他曹孟德借着兖州这点粮草能养得起吗?要知道那可是百余万吃闲饭的人口!我们就在一边看着吧!最多半年总会有个结果的!”

张邈却是一语中的指出了曹操眼下最大的隐患。能身在这乱世中,左右逢源的稳坐一郡太守之位,自然也是个有眼光的人!他的眼光自然是要比还年轻的弟弟要长远,准确一些。

张超还待发问,却是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抬眼一望,正是陈留军最有经验的老斥候金川带队回转过来。

对这个有才干而且稳重的老兵,张超在练兵中发现了他。对他很是欣赏,因而认识。并且亲自把他从什长提升到了队率的位置。

张超的心中一惊,对着奔到面前停下,还没来得及喘口大气的斥候队长。

问道:“金队率,你不是带人在前面为先锋探路吗?怎么回到中军来了?”

金川大大的喘了两口气,拱手对太守兄弟禀报:“报!两位大人!前锋军典家大公子不听属下警示,擅自进军!在小山谷中遭遇不明敌人埋伏,敌军实力强大,典公子所率前锋军如今危在旦夕。请两位大人速发兵救援,迟恐典公子会有不测!”

张邈一听顿时大惊叫道:“啊哟!不好,要是典满有事,那个典疯子只怕要与我们不肯干休。这可怎么办!孟高!你快带余下的所有骑兵,赶去救援前锋军!快命全军加速行军!快!”

张邈一路念着:“老天爷保佑!典满!你小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疯子发威事小,只怕那曹孟德有了藉口,会借机吞了我的陈留啊!”

一个时辰后,当陈留的三千大军陆续赶到发生交战的小山谷时,战事早已平息。

现场留下的只是让张邈如坠深渊的惨象,毫无声息的战场上,能活动的东西,只有几只饿慌了的不知名野鸟,在那里跳动着觅食,不时的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那场面真是凄凉。

在众多倒伏的兵马尸身中,典满那巨大僵立的身体是那么的显眼。他的身前还放着一件用石块固定住的衣袍,上面用白垩写着几行字:

‘本是路过,无意相争!你若再来,灭你全军。’…,

语气嚣张之极,张邈虽然气愤,却也明白,这是最后的警告。

要是自己再带队追上去,就绝对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只看对方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就消灭了五百骑兵,证明他们一定都是精锐之军,而且人数绝不会少。说不定真能消灭自己也未可知。

心中不由得暗恨,痛苦的想:“该死的杨刚,你他娘的死就死了!惹得到底是什么人。可恨是的如今连累典满也死了,这下事情真就不好收拾了。我好悔啊!早知道敌人如此强大,我摆什么排场,追击个屁啊!这下真是惨不忍睹了!”

张超走上前来,低声道:“兄长,依小弟看还是不要再追,收拾一下战场吧!典满的事,还是直接交给典疯子自己处理比较好!

刚才小弟等待兄长时,详细的问过金川队率,他之前苦劝过典满,让他小心行事。只是这小子气焰张扬,根本看不上我们的老斥候。还狠狠的羞辱了他一顿!这事也是他自取死路!”

张邈长叹一声:“要是几句话能让疯子轻易信服,他就不是疯子了!唉!小弟啊!哥哥真正担心的是孟德啊!只怕真正不放过我们的会是他!”

张超听到兄长的点明,顿时陷入了深思!

看着张邈指挥着陈留军丧气的收拾完战场,而后回转来路。

暗中潜伏有些紧张的宋谦,终于松了一口气下来:“还好,主公的疑兵之计果然有效,他们的骑兵要是再追上一程,为了保护新主母一家,只怕我们就要与他们硬拼了。”

想完带着十几名殿后潜伏的卫士追赶大队去了。

当张邈回到陈留查问清楚此次事情的一切起因,是因为杨帆妄图霸占蔡琰所引起。

更是气得破口大骂:“这个该死的陈留县令,怎么不早点去死!陈留没有女人了吗?”

对于蔡家,就是张邈自己也是心存一丝尊敬的。他当然也听说过,蔡家有个新寡的闺女是个极品美女,可他更知道什么事可做,什么事不可做。

只要坐稳了太守之位,美女什么的哪里没有呢?

蔡邕文豪的名头在那里是假的吗?要是天下士子知道,自己属下的县令之子欲仗势强娶蔡家孤女,惹出这么大的事来,而且最要命的是蔡家众人还不知所终了。人们会不会怀疑是自己这个太守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了。人言可畏啊!

仅只是第一条,只怕自己这个活着的太守也会被士人的口水喷死。而且死了还会被那些闲着发慌的才子们记入史册,成为一个昏庸的官僚典型,遗臭万年这是肯定的事情。

所以他第一时间对属下下达了封口令,谁要是敢泄漏一句,全家处斩。同时封锁蔡府,内中事物一概封存,以备日后有人查问。留下这个府邸,万一蔡家的人回来也好有个交代。

至于有些必要的措施,他自然不会少做一分,这一晚陈留县多了几十个‘阵亡’的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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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典疯子的悲哀孟德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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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一整天都呆呆的坐着,看着眼前的这双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的大戟。(这双他亲自找军中的铁匠打制的兵器,是那么的熟悉。他的胸中有一股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

这是他最喜爱的儿子的兵器,却被人硬生生的的砸成了一块废铁。

这让他明白,敌手至少是与自己实力差不多的猛士。当早上他收到陈留太守特地派人送来的兵器,和儿子遇伏战死的噩耗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似乎裂开了。

这个从来豪气过人的汉子,独自一人躲到了自己的小帐里,有生以来第一次流下了苦涩的泪水。他并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只是平时不善也从来不轻易向人表达而已。

当初年轻时的他,能为朋友之情冒险犯难。杀了戒备森严的富春长李永全家,还能杀死地方兵丁几十人。这种杀官造反,袭杀郡兵的大罪也没有让他皱一下眉头。

参军之后,他努力挑战每一个对手,赢得疯子的名号。只是希望能获得一个引起上官注意的机会,能给家人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主要也是想把这个最象自己的儿子培养成才。

却从来没有向自己可爱的儿子表现过什么。如今机会终于得到了,可儿子却已经死了,永远也不能再围着自己憨憨的笑着叫爹爹了。就是他那憨憨的的笑容,想起来都是那样的纯真可爱。

每次回到家中看到这如同自己年幼时的笑容,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中,特别的安心。因为这就是他典韦的血脉传承!是典家未来的希望啊!

这让他更觉有愧!人总是彻底失去了才知道心痛!

朦胧中似乎看到儿子带着稚嫩的微笑向着自己走来。当他伸手去摸时,才发现只是个幻觉。

这让他心中更是揪成了一团,大颗的泪水在营中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手中抚摸着这副报废的戟身,仿佛抚摸着自己爱子日渐强壮的身躯。那是这世上最与他相象的身躯,然而他却是再也摸不到了。

嘴中喃喃的低语:“满儿,你是个让爹爹骄傲的楞小子,爹爹的心里是以你自豪的,只是爹爹没来得及对你说啊!老爹不是个好东西,这一世没能照顾好你,对不住你啊!

听说他们还劫走了蔡邕家的所有人,那么这些人就必定是与蔡家有关了。你放心,只要他们一出现,不管他们是谁,爹爹一定会亲手为你报仇的。蔡家...!”

曹操亲自带着一个美貌侍女来到典韦的帐外。

他知道,如今这个把自己关在帐中一整天,谁也不见的忠心属下,正处于极度的悲伤中。曹操也是个重视家人亲情的人,否则也不会得到亲朋兄弟们,死心塌地的效忠。

他当然理解自己属下的这种痛苦。而这个一向坚强的汉子,从不表露自己的情绪。这次遭遇爱子意外的亡故,心中的悲苦只怕会比常人更加的强烈吧。

而痛苦则需要发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忠诚强悍的卫士给憋坏了。

喝酒与女人,就是男人最好的两个发泄渠道了。曹操不喜欢属下喝醉,况且现在是战时,军中禁酒。那就只好找个美丽的女人给他了。

曹操背着双手,只是略微发胖的身体看起来还是如同当年游侠时般的强健,稳步走入帐中。

轻声问道:“君明,你好些了没有!中年丧子之痛,本官明白你的!唉!节哀顺变吧!”

典韦抬起已经被大手揉的头发纷乱的大头,一双牛眼,似乎在黑暗中发出了红色光芒。

终于看清是曹操亲来,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激动而有些发颤的声音响起:“属下谢主公关心,属下罪该万死,累主公费心了!如今属下已没事了!嗯!会没事的!”

曹操看他言语清醒,才走上前,伸手拍拍他强壮的背脊。安抚着他。…,

用低沉声音说道:“君明无需如此,没事就好!你放心,要是有一日发现杀害贤侄的凶手,不管千里万里,本官也要帮你一起报仇!好了,晚上你好好休息一下!本官希望明日,又能看到一个英勇雄壮的典韦出现在面前!”

曹操走出帐篷,微微点头示意门外等候的侍女入内。他一个人站在门前,望着如水的冬日夜色,直到听到帐中一声女子害怕般的惊呼,然后是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痛苦的吟声响起。

才仰天长叹一声:“唉!老师啊!操无能矣!没有代你照顾好蔡琰师妹,愧对你的在天之灵啊!可怜的琰小妹,你的命运怎么这么多磨难呢!”

想到当年在蔡府求学时,年方三、四岁的小师妹是那样的活泼可爱,机敏过人。调皮的她,整天缠着自己这个曹哥哥,不知道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欢乐。

可是谁能想到,长大以后的她却是如此多才多艺,美丽动人,偏偏生命中又是噩运不断。

“还真是个红颜薄命的可怜丫头,难道是她生的太过完美,惹得老天爷也眼红了吗?”

曹操分外的自责。可是眼下他自己,也是为兖州的各种事务忙的焦头烂额。

如今又面临着与袁术等人的联合大战,根本无法顾及到自己师傅的后人。他也根本没有想到过,张邈这个老狐狸治下,一向平静的陈留会突然被强人袭击。

戏志才看见曹操的苦闷,日间已经清楚的知道,蔡邕与主公名为师徒,实亲如父子的深情厚谊。而偏偏曹操又是个重感情的人。

戏志才从暗影中走了出来,胸有成竹的说道:“主公你也节哀吧!其实主公无需忧心,想你那小师妹,蔡琰小姐,必是吉人自有天相。那陈留张太守的急报中也未必就说的全面了。

属下仔细的看过他的急报,想那蔡府中人没有一个人伤亡,只说是寻找无踪。而且府中一切完好。并无什么打斗损伤的痕迹。

依属下推测必然是蔡太傅的故友来请,只是不知为何与陈留县令发生了冲突,这才误杀了典校尉家的大公子!就是典公子之死,只怕也还有隐情在其中!”

如果孙策等人在这里,一定要对这戏志才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只凭着陈留太守报来的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把整件事情推测的**不离十。简直如亲眼所见一般,真象是一个神探了。

曹操不大的眼睛里突然暴发出一阵精光。

击节称赞道:“对啊!志才所言极是,理应就是如此!只是不知老师故友为谁啊!没听说过有谁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啊!嗯!我马上写信去洛阳、长安查问。

还有志才你明日发份公文去陈留,告诉孟卓一定要照管好我老师家的府邸。我日后要亲去查勘。老师的家里,想我也有好些年没有去了,可惜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只是如果接走蔡琰妹妹的是老师故人,君明要报仇的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唉!也只能到时再做处置了。要是妹妹安好,都还好说,否则...哼!”

说到这里,曹操略微矮胖的身躯上却是暴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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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魂断九里山之肉粮

戏志才点头:“主公英明!日后的事情自然可以到时再见机行事。(.)

主公!志才还有一事禀报,如今大战在既,且第一批肉粮已经制成。而眼下的兖州地面,各方势力的斥候、间谍横行。为防万一被有心人发觉,是否暂时停下九里山大营的安置工作?”

曹操突然打了个冷战,刚才的暴发出来的气势,好象从未出现过般突然完全消散。

如今他只要一听到九里山这三个字就会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忙不迭的点头道:“对!志才你考虑的对,战时情况纷乱,局面不好控制。还是应该暂停一下,以防万一!等这场战事过去再说吧。唉!让活着的他们再过个好年吧!”

几乎从来不叹气的曹操,却是在这一晚上,接连不断的叹息着。

~~~~~~~~~~~

时间回到上个月,在戏志才提出以人肉为军粮的第二个月,正是汉献帝初平三年十一月底。时光继续着它坚定的脚步,永远不会因为人的焦虑而有片刻的迟缓。

在这段日子中,曹操心中的文明防线,却是被残酷的现实所逐渐摧毁。

为了更多的人能活下去,只能让一部分人做出牺牲,或许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了。人类的生存史中总会有弱势的群体被牺牲,不论你是自愿还是被迫。

十二月初,兖州人民的生活依旧平静,祥和。

整个大汉天下,都沉浸在春节将近的热烈气氛中。虽然多数人依然每天只能在官府里,按一家上报的人口领取相应仅能糊口的粮食。可是快乐还是不可抑制的。

因为只要再过上几个月,一切都会变好起来,比所有的人想象的更好。

刺史府的书房中,依旧只有刺史曹操与心腹主薄戏志才。忠诚的守卫着的是同样看起来憨厚的典韦,如今他已经被曹操提升为中军虎贲校尉。

统领的是整个刺史府内的所有侍卫。

戏志才在两个月来多次提醒曹操早下决定,按现在粮食的消耗速度,尽管已经是尽量减少发放粮食。可是就算是马上开始行动,极有可能撑不到明年秋天收粮的时候了。

每多拖上一天,兖州军事集团的崩溃就会提前一天!

身为一个尽责的军师,考虑的只是如何能把自己主公所面临的危机处置掉。心急如焚的他,一大早就又来拜见还在犹豫中的主公。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向英明睿智的主公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其实人都是一样,只不过是每个人心中,决定一件事的砝码不同而已。

当你觉得一件事对自己是极其重要时,谁都会变得犹豫不决起来。不思考再三又怎么能轻易下决定呢?可是时间会摧毁你心中的一切心防。

曹操看着又一次来到眼前的戏志才。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在全心全意的在为自己的事业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可是这段时候,他还是有些害怕见到这个,比自己的性子还要冷酷三分的谋士。

“就如志才所说,抗议什么的,能抗出一粒米来吗?那只是那些文人的一贯的无知之行罢了。难道我真得想要让刚刚有所起色的事业,土崩瓦解重归于原样吗?不能,绝对不能!”

这一年,已经三十九岁的曹操思前想后,为了自己刚刚艰难起步的事业不从此崩溃。终于下定了这个自己从来也不敢去仔细考虑的决定。…,

“只是这件事该交给谁去施行呢?这样逆天的恶事,非十足的心腹,和神智坚毅之辈是无人能做的。”

曹操抬头,变得幽深的眼中闪烁出一股惊心动魄的慑人光彩,张口说:“志才,你...”

戏志才明白,自己的主公这次终于,是真得想通了!不等曹操开口说完。

就决然接口说道:“这件事,主公就不要再过问了!属下已经都考虑的很清楚了。请主公下令调三千军士给属下,将兖州全境的流民做一个梳理。找出合用的人口来。

还需张贴一纸通告榜文,凡是孤寡老弱之人,都将由州府县乡给于集中,另行安置。让他们自己去各衙门报备集合。

统一分批送往离鄄城东南二百里外的九里山大营,那里人烟稀少适合做事,不似芒砀山那般有许多人口,不好处理!在那里,属下会有妥善的安排!”

曹操下了这个决定,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强壮的身体也有些摇晃。

嘲讽的想到:“看来我还是不够心狠啊!连志才这个文弱书生也要比我强上一些了!”

无力的说道:“好,明日起,就让典韦统领这支部队协助你去做这件事!只是这个消息不可有丁点的泄漏。你要切记,否则你我二人,纵有千军万马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戏志才严肃说道:“属下省得!不过属下以为这件事,还是暂时不用典校尉为好。士卒这方面,属下都已经安排妥当,万一事有泄漏,属下自会一力承担之!”

声音带着淡淡的寂寞:“如有那样一天,主公一定不能承认自己知情!要说是一切都是属下擅自做主,是杀是剐还请主公不要皱一下眉头才是!

到时还请主公把志才的一身粗肉也做成军粮,算是还给这些枉死的人们一点公道。这大概是属下能为主公的大业出的最后的一份力了。”

曹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忠心的属下。

默默的想着:“这何止是忠心这两个简单的字所能形容的!他是真正的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血肉都全部准备贡献给我了,这算是英雄的献祭吗?

为了成就我的事业,他却能毫不犹豫的贡献自己的生命,他的行为,比子廉当初在战场上让马给我却是更加的壮烈!志才,你如此忠心于我,我曹操定不会负你!”

戏志才不知曹操所想,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着自己的安排:“明日起,属下就会派遣五百士卒先去建立大营。会设立全面的防御,绝不会让人有逃出的机会。

另外属下会调牢中全部的死囚去做这件事的,只要事后将他们一样处置就万无一失了。而且这大营之外方圆十里之内都会加以封锁,不会有人靠近。”

曹操用冰冷声音说道:“十里不够,要二十里!一定不能出一点疏漏,我们败不起啊!志才你的忠心可鉴,本官知道了,你无需多言,这事既然让你这样做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还有,你让你那些摸金校尉的兄弟们,必须要有几人坐镇其中,以防万一。等事了之后,我会升他们为中郎将!”

戏志才再次拜谢,商量几句行事的细节。才匆匆告辞离去,立即就开始执行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做准备,而且已经不断完善到十分成熟,至少看起来毫无破绽的计划!…,

曹操坐在书案后,死死的皱着眉头思索着。

“典韦的忠诚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只是那些在大营外守卫的五百士卒,也是一个都不能放过。既然做了就必须要做到滴水不漏才好!既然志才不用他,就由他负责事后的处置好了。”

这个枭雄心中的文明防线,却是被残酷的现实压力所彻底摧毁。为了更多的人能活下去,只能让一部分人做出牺牲,这是无奈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随着兖州各地官府接到命令。所有的城镇的大小官史、亭长,乡老之类的相关官员都高效的行动起来。重点查访、动员的对象,则是从青州过来的那批数量达到百万的人口。

通告上有令,所有的孤寡人员、没有饭吃,自认养活不了自己的人都可以报官,全部由各地官府统一安排以后的食宿。

从发布出公告的第三天开始,第一批从各地集中到祁乡汇合点的人们。

一等他们集合完成,就被官兵连夜护送着向着九里山大营行去。

苍茫而荒凉的道路,延伸到不可见的远处。

终点那里正是被乌云覆盖的九里山大营,他们此行的终点。乌云越来越低,不断的翻涌着,好象在吸纳着什么!噢!天变色,要下大雪了!

暮色中简陋的道路上,是无尽的流民。队伍中的每个人,不分男女老少,都是那么的兴高采烈。他们蹒跚却坚定的向着自己想象中美好的命运走去。

冬日就要落山的夕阳,在这些走向他们理想前途的人脸上,印出了一种妖异的红色。

这与护送他们沉默的官兵们头上黑色的头盔,形成强烈的反差。

但是沉浸在幸福的憧景中的人们,却根本没有人发觉异常。都只是以为兖州军的军纪严格,不苟言笑而已。

却不知在这些军士的眼中,他们与这些行进中的‘肉粮’根本无话可说。有谁见过押送着一群肉猪去屠宰场的人,会与猪念叨一路的。

这些士兵,也不知道戏志才是通过什么办法选拔出来的。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类的感情,更没有什么同情的念头。

‘肉粮’们继续着他们最后的幸福旅程:“是啊!当初从青州大旱,人都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跟随大家流浪到这兖州。

不论如何,至少这兖州每天还有一碗粥喝,人不至于饿死!如今州、郡、县的大人们,对孤寡老弱之人更是做出了更好的安排,只要去了属地官府报名就会有一天两碗喷香的大米饭吃。

据说只要在开春后帮助官府做工就可以抵饭钱了。还是兖州好啊!”

对于官府发布的正式命令,根本没有人会去做出丝毫的怀疑。

甚至还有一些年青的孤女,哀求着的四处查找合适安置人口的官差能收下自己,只求能有一口饱饭。那怕为他们献上自己娇嫩身体也再所不惜。

饥饿会让人六神无主,会让原本文质彬彬的人类,彻底变身为本性尽显的野兽。

~~~~~~~~~

神九上天了,要祝贺一下!

同时预祝他们平安回家!上天有风险,回家需谨慎!

第一零七章主公的酒不是这么好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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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丘,袁术大营十万大军排布成连绵几十里的营盘,一眼望去,似无边无际的海洋一般。(9VK,观看本书最新更新)

袁术与杨弘坐在中军帐各自习惯的位置上。手中各自拿着一只青铜酒爵,内中是清洌的醇酒五粮液。两人却是在这闲睱之时小酌一番。

袁术举杯,长史杨弘赶紧跟着还敬一次。两人各自小品一口,回味一番。如此烈酒,就算是好酒的他们也不敢象周仓一般的大碗狂饮。

杨弘感觉这段日子以来,主公越来越信任自己了,这可是在这么多将领谋士中独一份的。

今日居然能单独赏赐自己,同饮这寿春新送来的美酒。这让他心中不由得越发的得意,只是脸上对袁术的忠诚表达的更加明显。

放下酒爵,他满脸感激说道:“主公能让弘饮得如此美酒,实乃是属下三生修来的福气。”

袁术哈哈一笑:“是啊!如此醇美的酒液,实在是我们这些好饮之人的口福啊。你可知这醇酒要五金一坛,而且一坛只有三斤!

不是富贵人家,可喝不到,更喝不起这五粮液!这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特地送来孝敬老子的!哈哈!”

通常为人父母说自己的孩子不成器时,心中其实是期待着听话的人,出言反驳自己对孩子的贬斥。这是中国人特有的一种自谦,而杨弘这个读书人,自然能很好的领会其中所含的意思。

杨弘的心似乎漏跳了一下,眼中顿时冒出一片五铢钱的海洋。

嘴上恭顺的说道:“恭喜主公有子如此孝顺,深得孝之一字的精髓。将军实在是教子有方,属下羡慕之极啊!小公子不愧为世家子弟,家学渊源就是与俗人不同!”

袁术不知为何,房中妻妾数百。却只有早年生下一子二女,大女儿已经长大,今年刚刚嫁了荆州黄家的公子黄猗。小女儿还只十余岁。

后来就再也没有哪个女人,能给他生个孩子出来。这也一直是袁术的心中之痛,只是有了一个儿子,也不算无后,能让他稍稍得些安慰。

儿子袁耀如今却是年方十五。对于这个独生子,袁术是从来都极为宠爱。如今独生子能给自己送酒,证明这小子长大了。高兴的事情怎么能不找最会拍马屁的属下来夸耀一番呢。

袁术笑不合口说道:“子禄!你可不要再夸这小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已经学会在外面找女人了!真是该教训教训他,居然比本将当年还要早熟一些!”

杨弘心想:“那也是你的种啊!也算是家学渊源了!”

嘴里却赶紧说道:“这才真是好事啊!小公子天赋过人,定然能为将军家早早的开枝散叶!哈哈!属下还是佩服之极!”

袁术一起大笑道:“你这个子禄啊,这张嘴里就不会说出难听的话来!哈哈!”

两人畅快的笑过,袁术话锋一转:“子禄啊!这个五粮液的主意你就不要打了。这个制酒之人很是精明,他拉了耀儿入股。听说孙策那小子也入了一股,这卖酒的收益三人平分。这小子这次倒是手挺快!

还有,他们小孩子家在那里闹着玩,我们这些大人就不要参与进去了。”

杨弘心里正暗自盘算着,回帐后马上让手下回寿春,去把这个醇酒控制起来。

五金一坛的酒,那简直是比挖金矿还要来钱的事情。却是没料到,自己的一点小心思马上就被主公给戳穿了。原来请自己喝酒主要还是敲打自己的目的啊!这酒果然不是这么好喝的!…,

不由得尴尬的咧嘴笑道:“将军恕罪,属下没有想这个...”

袁术哈哈笑道:“子禄,就不要隐瞒什么了,你那点心思本将军还不知道,贪财好色!不过只要你对我的忠心不变,本将军自然也不会对不起你!”

杨弘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将军慧眼识人,属下的一点小心思自己瞒不过将军。属下对将军的忠诚之心是..”

袁术打断道:“好了,好了!子禄你就不要在这里表忠心了,要不是知道你。本将军哪里会与你说这么多的话。只是提醒你不要去犯了耀儿,免得到时下不得台来。

他难得想要做些事情,我这个做父亲的总是要给他全力支持,你说是不是!”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杨弘明白了袁术真正的意图,赶紧转移话题:“喔,主公!昨日陈留传来消息,说是有人在城中大闹了一场,连陈留县令都被射杀当场。张孟卓的来使却说,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袁术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噢!哈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想他张孟卓老奸巨滑,总是选择两不相帮的看热闹。又总是爱依老卖老的自称老大,这次也吃了个哑巴亏吗?本将倒是有些好奇是谁能摸了这头老狐狸的屁股,还能全身而退的。

不过我们这些当年一起游侠天下的老朋友当中,也只有他能有资格做到几方都不得罪啊!唉我也不想大家当年的友情沦落到如此地步,要是孟德他们能放下兵器投降于我就好了。嘿!我又在这里痴心妄想什么!他曹孟德又岂是轻易服输之人。”

杨弘看袁术并没有不高兴的神色,这才小心的说道:“他的使者来说,那些人,拿着的是我们扬州军的将军令牌。故而他们进城时,城门的守卫没敢查问。

不过他们做完案子后,是往西边去了。甚至还设伏消灭了张孟卓派出的一支五百人的追击骑兵!而骑兵的队长却是曹孟德侍卫队长典韦的儿子。还说这典韦有着万夫不挡之勇!”

袁术大怒:“这一定是有人嫁祸!我们正忙着与曹孟德开战,将领们哪里能有空闲去陈留闲逛!万夫不挡又如何,我军尚有万夫不挡的纪将军呢!怕他甚么!嗯!你说他们往西去了?莫非是荆州刘景升那个家伙又想要扯我们的后腿吗?那他真是该死!”

杨弘躬身说道:“主公英明!想想能在短时间里消灭一支五百人的骑兵队,我们背后也只有刘景升有如此实力了。只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莫非他想挑动陈留对我们的仇恨,串通起来好在背后给我们来一下狠的?”

袁术沉吟道:“应该不会吧!张孟卓不是如此有胆量的人,他要是对我们起了坏心,就不会派人来通报这件事情。子禄啊!这件事,你还是要与陈留做好交通。虽然我们眼下不怕他,但是一旦与曹操开战,他再从背后给我们一下,就不太妙了。

不过还是要防着刘表这个家伙一些!你去封信给黄猗家里,让他们帮本将军说项刘表,务必劝他不要出兵。只要有人劝阻,这个守成的老家伙就肯定会犹豫不决了。

再有你等下回去交待下去,调张勋的一万人马到后方防御。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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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吟得一首好诗

孙策却是没料到,却是一向喜欢折腾自己的杨弘,在这一次歪打正着的帮了他。(把袁术的和张邈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荆州刘表的方面去。此时他正放弃了骑马,春风得意躺在蔡琰的马车里,依着舒适香软的靠枕上。

日渐变得慵懒的黃蝶舞在与蔡琰一起,坐过几次马车后。如今却也喜欢上了蔡琰的马车,再不愿去费力的骑马。

而是整日换上了蔡琰送给她的新做的长裾裙,显出了在她身上极为难得一见的淑女风范。害得早已习惯于她的火爆的众人都是掉落了一地的眼球。

两女一天到晚呆在车中,聊得天晕地暗,或者是性格互补的原因,显得分外投缘。

左手搂着是懒懒的靠在身上的黃蝶舞,右边坐着的正是新得的美丽才女蔡琰。

看着两女一个火爆,一个清雅,却都是貌美如仙,各擅胜场。偏偏两人对自己又都是千依百顺的娇美样子,孙策感觉自己的骨头里都有了酥麻的感觉,直叹自己此生大有齐人之福。

蔡琰的面前放着一张小几,她正拿起新书的一份《水调歌头-送章德茂大卿使虏》用小嘴吹干上面的墨迹。这一份却是要送给郭嘉大才子的。

前日在休息时,孙策在王越的追索下,重‘做’了一遍《侠客行》。惊异于这个老公居然如此有文才的蔡琰,自告奋勇的要帮忙写这首词。

蔡家是诗书之家,文房四宝自然一样不会有缺少,而且都是高档精品。

狼毫笔、愉麋墨、左伯纸、山东砚,都是当年蔡邕做官时得到的赏赐之物。御用之物,无一不是精品。看得懂得其中奥妙的郭嘉直叹奢侈、浪费。

“这个主母也太过败家了,随便给王越那个武夫写篇字,也要用上这么大的排场。就算给了那个粗鄙的家伙,他懂得保存之法吗?最后还不是糟蹋了这些好东西。”

郭嘉正在一旁感叹主公的文才,竟然能做得如此惊心动魄的好词。

再一看蔡琰的书法更是大感惊奇,马上对蔡琰的败家另眼相看起来,有如此好字,当然要用这些完美的工具来配合。

“咦!蔡主母写得是流行于士子间的蔡氏飞白书啊!而且功力相当的深厚,深得蔡公真传,莫非主母正是蔡中郞家人!”

经过蔡琰与孙策的解说,郭嘉才明白过来,蔡琰原来正是蔡邕的女儿。

当下就迫切的要求道:“主公与主母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不但容貌相配,文才亦是相合。如此珠玉之作,还请主母将这幅字赐于嘉!嘉必以之为宝,世代传家才好!”

郭嘉这个文士同样对于好词,好字,好纸是爱不释手。马上就想要抢王越的所有权。

原本还双手抱臂,一脸淡定的王越顿时大急:“哎呀!小郭子,你这可是太不地道了!想这世上还没有人能从我辽东剑侠的手上抢走过东西呢!不行,某家不能破了这个例。”

任凭郭嘉好话说遍,王越却是油盐不进。等蔡琰一写完,字迹一风干。他就马上出手,捧宝似的躲到一边欣赏,主公与主母的合璧大作去了。

飞白书写就的《侠客行》,郭嘉这个主公敬爱的大才子都如此看重,王越自然知道其中的价值。防贼似的,连看也不让郭嘉再看上一眼。

把郭嘉气得是吹胡子瞪眼,却是毫无办法可想!这世道,秀才遇到兵,永远是有理说不清!

最后连连哀叹:“明珠暗投,明珠暗投了啊!如此好词,好字。被你个老粗强占,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可惜矣,可叹乎!可悲哉!”

王越听了,知道心中最郁闷的就是郭嘉,理解他的郁闷,也不理他的牢骚话。

心里笑开了花,豪气的说道:“我王越本就是一个老粗,怎么着!能拿到主母的墨宝就是胜者,胜者为王你知道不!哈哈!你个小郭子,就自己郁闷去吧!…,

再说了,你小郭子又怎么知道我王越的后人中,就不会出上一个两个文才过人之辈呢!可不要小看了我王家子弟!”

说完捧着墨宝自得其乐去了。只留下郭嘉一人伸着清瘦的大手。

“哎!哎!王老兄...唉!”

一连几天,这一路上郭嘉都是闷闷不乐的一个人,躲在自己的马车上饮酒。

孙策没办法,为了安慰郭嘉那颗受伤的心。只好让蔡琰再写了这首《送章德茂大卿使虏》送给他,郭嘉一听主公又有新作,马上就来了精神,常常就蹿到蔡琰这边,时时催着蔡琰帮他写。

‘不见南师久,谩说北群空。当场只手,毕竟还我万夫雄。自笑堂堂汉使,得似洋洋河水,依旧只流东。且复穹庐拜,会向藁街逢。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孙策一边吟诗,一边抚摸着手边浑身发软的小蝶,手口两不误的忙碌着。

现在条件好了,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伴。每次吟诗做赋,他都要找上其中一个,上下其手一番。美其名曰寻找灵感,酝酿诗意。当然一般身边也会有旁人在。

谁也不敢拒绝这个蔡琰口中,才子之名的老公的调戏。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他打断了他的灵感,只怕这世上就要少了一首好词了。

孙策手上惬意,心中得意”“哈哈!看不出来我还真是能吟的一手好诗!”

蔡琰却是一边写一边眼放精光,至少她自己做不出这么意境深远的词赋来。

还有什么能嫁了这个文武双全的男人,能让她更感到幸福的事情呢?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让蔡琰都怀疑这幸福究竟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了。

等日后她看到孙策早前所‘做’的《明月几时有》,才真的是对自己夫君的才学之高深倾心相服。拼了命的陪了孙策一次,真正的让他享受到了最高境界的幸福。

郭嘉拿到了这首新词,认真的诵读几遍,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这个年轻的主公。

恭敬的说道:“看来主公的雄心真得远大,不但对汉家的天下平定有必胜的信念。还有北地的胡虏同样是雄心不已啊!奉孝不才,愿助主公全力谋取这个天下!”

孙策点头无声的笑笑,心想:“奉孝聪明如此,也只能是看到过去的匈奴、胡骑为祸中原。哪里能想到,就在不久的将来。中原大乱和疫病导致的士卒、百姓伤亡之重。使得整个中原完全成了没有防御,任胡人宰割的羔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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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郭嘉的意

也就是自己这个后来人,知道往后的悲惨历史了。(匈奴、鲜卑、羯、羌、氐几十万人的胡骑,大举各族入侵,几乎摧毁了整个长江以北的汉族文明。

在这些还未脱蛮荒的胡人眼中,汉人只是他们的粮食之一。以至于将汉人冠上了‘两脚羊’的称号。可见当时汉人处境的悲惨。

堂堂大汉四百年,打下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名号,却在随后险被灭族。不能不说是汉人的悲哀了!

而郭嘉不知为何,看来对于北方的胡人也是极端的仇恨。他投曹操时也是极力鼓动曹操攻打胡人,平定北地。对于北方的威胁一向是极端的重视,以至于自己最后也是病死在北征乌丸的路上。

听着郭嘉的豪言壮语,孙策一把握住他瘦长的手臂。

“好奉孝!有你戮力相助,我孙策何愁天下不平,百姓不安!哈哈...”

郭嘉也是深深的认同了主公的想法,伸出自己的手掌,握住了眼前这个知已般年轻主公的手。

~~~~~~~~

原本按孙策的想法,是要直接南下。沿着梁国、谯国用最短的路线,回寿春等过年之后才回舒县前线。走谯国是因为要帮华陀去老家收拾一下东西,接一下他的侄儿。

听华陀说,他的侄儿也是个医术高超的郎中。现在医护营创建不久,能多一个熟练的郎中,孙策是决不会嫌医生多的。

孙策心里还有个最主要的目的,在于谯县有个名号‘虎痴’的家伙,让孙策很感兴趣。

“医痴,鬼才都到手了。虎痴还会远吗?”

正当江东军众人消灭了陈留的追兵,会合了蔡家的马车,准备直接南下时。

新任军师祭酒郭嘉从他的专用马车上探出头来,向孙策招招手。

孙策大奇:“这个好酒如命的鬼才,还是第一次主动招呼我。好现象,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计害人了。哈哈!不过他要害的必然是我想害的人!期待啊!”

孙策匆匆的爬上郭嘉的马车。却见车厢的近一半位置放着十余只五粮液酒坛,却是郭嘉把原来放在马背上的酒都搬到了自己的车上,牢牢的看了起来。

那怕是不能一次喝完,这么多坛子,看着也让他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后继储备的充足,喝起酒来更是爽快。可是原本还算宽敞的马车却变得拥挤起来。

孙策原本对宋谦等卫士的吩咐就是,只要这个新任军师祭酒不是想要逃跑,所有的行动都可以听从他的指挥。

主公的话就是命令。所以郭嘉在等待孙策大队赶上来的闲睱中,听说随军的行李中还有十余坛五粮液。马上提出要帮忙照管的时候,卫士们立刻就服从了他的要求,这让郭嘉很是满意。

当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拥有了十几坛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酒,而且这些酒可以任由他随意饮用时,会有什么样的心情。眼下的郭嘉就是如此了。

略有醉意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意,好象是一个贪吃的孩子,找到了父母私下隐匿起来的美食一般。看的孙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奉孝啊!你这是何苦呢?人家上你这里来连坐的地方也没有了!

这些五粮液酒我应诺了给你,它们就是你的了。再说在舒县李军师那里少说还有几百坛,日后有足够你喝的酒。你不用如此紧张,你看都挤着你了,我帮你把它们搬下去吧!你想喝多少再去拿多少就是。”

一看孙策要动手搬酒,郭嘉脸上变色。忽的一下跳起身来,头却碰在了马车的顶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却似乎毫不觉疼的扑到了酒坛边,抢在孙策之前,抱住了最外边的一个。

“不挤,不挤,主公你就让我看着它们好吧!有它们在这里陪我,我睡觉也安心!”

孙策愕然:“这家伙有些酒痴了。这酒喝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么青白瘦弱的,看来他的肝脏应该是已经被酒精伤害到了。不行,等回到大营一定要让他把这酒瘾戒了!…,

适度饮酒有益健康,可是酒多伤身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何况他的身体的样子,肝脏..”

孙策无奈道:“好吧,好了啦!奉孝你不用如此紧张,我不叫人搬就是了!你坐下说话!”

郭嘉感觉自己嗜酒如命的表现确实有些过份,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

坐回自己的位置,说道:“主公!嘉有一问,主公是准备就如此回转寿春吗?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来过陈留,并杀了陈留县令吗?如此行事,是否妥当呢?”

孙策一下惊醒:“对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才只顾着战斗奔逃,倒是没想过掩盖一下行踪。这事就算最后掩盖不了,可是能隐瞒还是暂时隐瞒一下好啊!”

挠挠头说道:“奉孝提醒的是,本将都差点疏忽了。只是这下面的路程该如何安排是好。还请奉孝教我。”

郭嘉瘦削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神采,说道:“嘉前日与主公谈论过,这次的中原大战,主要是曹孟德与袁公路,及公孙伯珪与袁本初间的战争,陶恭祖,只是一个陪客而已。而他们间的总合实力算是基本平衡。

其他各方势力多是中立观望为主,剩下些小势力基本不用考虑。只有荆州的刘景升,治下平定多年,兵精将足。很有可能在其属下的挑动下,在其中参上一脚。”

看着孙策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说道:“嘉以为,我们只要稍做布置,让参战的几方都是疑神疑鬼起来,而不敢全力互相进攻。就可以降低这场大战的激烈程度,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有更多的准备时间。

等主公入主庐江,过上个一年半截之后。那时我们甲兵已修,城池已固,任他是谁来,我们也有一战之力了。到那时再任由他们打生打死也好,我们自然可以暗中扩展自己的地盘。

眼下却是布下疑兵之计,掩去我军的行踪为好!”

听着郭嘉的话,孙策深觉有理,就干脆让全队都听从他的安排,转向西南的荆州方向行进。在走出百里之外后,再趁夜转向谯国谯郡。

并在转向后由宋谦断后,带人清除所有部队经过的痕迹。让追踪来的陈留斥候去寻找那失去的敌军。至于他们会猜到谁身上去,那就不是孙策要考虑的事情了。

这一兜一转之间,路程就多走了两日。

等到达谯国,谯县时,已是十二月中下旬,离这一年的春节只有十天。孙策计算一下时间,应该刚好来得及回寿春过年。

快要可以见到自己久未相见心爱的人,让孙策有了一些激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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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父亲节,祝天下所有慈祥的父亲们节日快乐,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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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许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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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谯县城外,沿着官道向南行十五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坞堡。(

两里见方的堡墙,修筑的高大整齐,可以看出此间的主人在建造它上面花了大量的心思。眼下它如同一个巨人张开了双臂,把生活在堡中的人牢牢的保护在怀中。

坞堡背靠着宽阔的鹿河而建,当年这里还是荒野时。常有鹿群来河边饮水,故而才得名为鹿河。两侧的堡墙直接被加长延伸到河水中,因为有了天然的屏障,这一侧的墙修建的比较矮。

而堡墙的四角上都建有高大的箭楼,如同凶恶的巨兽俯视着从它下面经过的人们。看起来这倒是个易守难攻的防御堡垒。

堡墙之外是无限广漠的田野。却是因为冬季,田中干燥无水。土地也都在寒冷干燥的风中结成了硬块,龟裂开来。

而眼下原本荒芜的田野里,却是至少拥挤着二万名疯狂的黄巾军士卒。其中的近千人正在各自小渠帅的带领下,分别从三个方向,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向着堡内冲去。

他们的眼中那坚固的坞堡,仿佛只是一堆如山高的粮食,疯狂而不间断的冲锋,只是为了能过上一个有饭吃的年节而已。

至于,过完这个年之后再去什么地方,或者还能去什么地方,那是渠帅们要考虑的事情。也许这里的很多人,只能躺在这堡墙之下,哪里也不用去了。

唯一让他们庆幸的是躺下的人们也不用再操心,明天这该死的无底洞般的肚子,要用什么东西去应付。这对时常感觉腹中空空人们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的幸福。

制做简陋的云梯搭在堡墙上,墙下到处是伤痕累累的尸体,和被巨石损毁的云梯残骸。

这景象与上月孙策等人,在葛坡遇到的场景何其相似。只是这个坞堡明显大了许多,防御的能力,防守人员数量也要比葛坡县境被攻破的那一个强大的多。

不过堡外的黄巾军的数量却同样更是要多出许多。单是已经战死在堡墙下的人至少就有二千余,尸骨累累相叠,残肢断刃遍布三面墙下。而外面的荒野里,却更是漫山遍野的站满了头戴黄巾的人群,果然是千人盈城,万人遍野,何况是两万人。

何曼何仪两兄弟,紧皱着眉头,看着攻堡的惨烈战况。

没错,就是这两兄弟,自从上月在葛坡被孙策的五百骑吓退后,就沿路扫荡到谯国。他们一路抢掠豪门大宅,途中夹裹了大量的百姓参加进来。

除了最早跟随两人起事的亲信两方四千人,做为亲信的侍卫队没有出动过以外。

其它的十个方的士卒几乎完全换了一遍,没有强力的攻城器械,只能用血肉去消耗守卫的防守器具和意志。所以每次战斗的伤亡都是极其的惨重,

可尽管如此,每一方还是从一千人扩充到二千余人。各地官府无休止的征粮,使太多的百姓已经没有饭吃,撑不过这个冬天了。这使得抢到的粮食,远没有人数的增长来得快。

两人非常的头痛,而原来只敢攻打一些小型坞堡的兄弟俩,商量后觉得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也下定决心来一次攻坚,直接率众去打谯县县城。

没想到的是五日前接近县城时,却在这里发现了还有一座巨大的坞堡。

打坞堡总是要比打防御完善,郡兵众多的县城要轻松一些。而且看这坞堡的规模,其中所存的粮食绝不会少。打下了它,说不定这个冬天的粮食都够用了。那样的话哪里还用打什么县城,再说费尽心力人命,还不一定能打得下来。

二话不说,他们就让手下发起了强攻。只能说,这是许家堡的悲哀了。原来的历史上,许家堡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大量的黄巾围攻过。

这也许就是孙策带来的改变之一,让许家堡的被围提前了一年,而且人数也多了一倍有余。…,

何曼何仪两兄弟原想着,一座坞堡而已,算他再强大在不间断的攻击下,最多一天就能攻破。到时有了足够的粮食,心中有底,就可以慢慢的发展,防守也可去攻击县城也可。

没想到在这里却是一拖五天,幸好,谯县得知这批来袭的黄巾军势大,县令根本没敢派兵出城支援。否则两面作战也是一个麻烦。

而眼前这座坞堡里,却有几根难啃的骨头,几次攻破堡墙的时候,都被他们拼命堵了回来。这使得攻堡的黄巾贼众伤亡惨重,却是进展甚微。

不过如今在双方交战的人眼里,人命什么的已经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还活着的兄弟们明天还有填饱肚子的粮食。

许褚与看了不远处还在拉弓放箭的大哥,现任族长许定一眼。再望望堡外似乎丝毫不见减少的黄巾贼众,一向强硬的心中也有些微微的气馁。

他怎么也没想到,花了自家所有族人和佃农三年劳力,把坞堡造得大了一些。也会引来黄巾贼人的疯狂攻击。原本就是设计能防个三五千人的攻击,谁想这次会来二三万人。

看看上午这一波的攻势又开始消退,许褚一屁股坐在了墙头的地上。

召唤了一声许定:“大哥!行了,休息一下吧!大伙都赶紧休息下。等用过午饭,只怕那些贼人又要来攻了!”

身边强壮的堡丁们都敬服的看了一眼,离他远远的坐下。

这个带着他们抗击黄巾的八尺凶汉,如今已经是大家的偶像。足足有十围的腰身,让他看上去显得有普通人的两个大。俗语说身大力不亏,他的强悍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这五天来,黄巾军的渠帅以下大小头目,死在这两兄弟手下的至少有几十近百人。

每次那些悍不畏死的黄巾小帅们嘶吼着冲上墙头,总是被许褚虎吼着用大刀给劈成两半,然后无声的掉下墙头,那大片的血水泼洒下来,特别的让人惊心动魄。

这样才震慑了这些冒死向上爬的黄巾贼人们,不然这种强大的攻势下,坞堡只怕是早就被攻破,屠灭了。

许定甩了甩有些脱力而麻痹的手,这五天来几乎是不间断的拉弓,射出一支又一支的夺命之箭,让这个久经训练的强壮汉子也感觉吃不消了。

这两天的手上的疼痛,更是让他的射术大大的降低了准确度。不过外面人太多,他瞄准前面的箭,却常常是射中了跟在目标后面的人身上。

虽然都是射中,可是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实情来。只是暗暗的羡慕自己兄弟那强壮如熊虎,似乎永不知疲倦的身体。

“他的挥刀还是那么地干净利落,都已经五日五夜了。他每日就只休息几息时间,看起来却还是这么有力量。好象不眠不休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许家堡真得是少不了他。真是不能和这头蛮牛比体力!”

听到兄弟的召唤,许定沮丧的摇摇头。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弓,感觉眼下让他马上再拿起弓的力量也没有了。原本得心应手的弓身,如今也是显得是那么的沉重。

许定走到自己兄弟身边,一屁股坐下,用左手揉捏着酸痛的胳膊,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脸色有些抽紧。

轻声的说道:“这堡不知道还能守住多久!咱们堡中的箭支也不多了,可能撑不过下午!真要是肉搏战,兄弟们一定撑不下去多久!唉!总不能每回都靠你一个人顶上去。”

许定却是负责人手、物资的全盘指挥调度,知道各种物资的库存情况。

许褚只能摇头,只有他能看出自己的兄长也已是强弩之末了。其实不只是他,堡中的每个人都已经接近了崩溃。五天下来,都只是凭着一口气在硬撑罢了。

许褚也是低声的回答:“唉!兄长,累了吧!呵呵!这次来的贼人们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居然如此不要命的来攻堡。这五天,咱们守堡的也有三百余人伤亡了!…,

兄长,你要不等下先行回家准备一下,这样打下去,我们也撑不了多久了。你去把母亲与孩子们安排一下吧!”

许家的地下有着一个能藏身的地窖,这是当初坞堡初建时,为防意外,设下的最后躲避处。没想到眼下却是要用上它了。

许定突然想到什么,奋然摇头。

大声说道:“二弟,这坞堡眼见守不住了!如果许家都亡了,这乱世之下,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又怎么活的下去。

与其让他们孤苦无依的再受这人间的许多苦,如今就于这许家堡一起亡了又如何!

男子汉大丈夫,上不能保国家平靖,下不能佑家人安康,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二弟!诸位叔伯兄弟,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

许褚听了一向忠厚谨慎的大哥,居然能说出如此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不由对大哥刮目相看起来。心中同样是豪气顿生,伸手握住大哥略微发颤的手。

“好!大哥,就让我们下辈子还是生死相伴的亲兄弟!”

转头看着周围或坐、或靠着堡墙休息的年轻族人们。这些人都是多少有着亲族关系的叔伯兄弟啊。

许褚深吸一口气,大声吼到:“下辈子,我们都还做生死兄弟!”

许家堡的年轻人们,都热血沸腾的大吼起来:“我们还做生死兄弟!”

“为了我们身后的家人,兄弟们,跟这些贼子拼了!”

“拼了!拼了!拼了!”

一时间,堡内传来无数人的回应,仿佛这一瞬间所有的伤痛,疲惫都突然消失了。

每个人都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为了自己的父母妻儿,为了自己的家园,谁会不舍得这一腔青春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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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古啊古啊、张继风、芳馨616、洛洛萧语、吓大白城站的打赏。雪恋1998的赠阅!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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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黄巾的突袭

许褚低声自语道:“他娘的!这回怎么说,咱们也杀得够本了!”

看看堡外远处小山包上,在寒风中依旧列列飘扬着的黄巾帅旗:“要是老子能杀了那贼酋,就是死了也不冤,真是他娘的憋曲!”

转头看着在堡内还在休息的族人们大喝道:“来人,给我搬多些大,小石块来。(老子倒要看看,是这帮贼子的脑袋硬还是老子的石头硬!”

随着许褚一声令下,堡中所有还能动的人都马上行动起来。挖的挖,抬的抬,有几个还有余力的壮汉四处找不到石头,干脆拆起了房子。

众人一看有人带头,都是突然反应过来,对啊!反正坞堡守不住了,人都死完了,什么都是空的。房舍什么的还不如自己拆了,绝不留给那些贼人。

众人也是纷纷效仿,开始上房揭瓦拆椽。

许家堡上下顿时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拆房竞赛。

许定立在墙头,望着一间间被拆倒的房屋,心如刀绞:“这都是当初与众多族人们一起,一手一脚建起来的家园啊!”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箭支已经马上就要用完,坞堡的失陷已经是肯定的。

但看外面黄巾军攻击的如此顽强,他们是不打开坞堡是决不会罢休的。堡里的人只怕一个也活不下来吧!也许只有二弟还能杀出去!”

许定看了一眼城下,正在全力搬动一块假山石的许褚。顿时明了,许褚是不可能放弃家人一个人杀出重围的。

“二弟!真是个好汉子,那就让我们一起拼死吧!”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废话,对着身边的两个族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两人顿时楞住,转瞬反应过来。都是带着哭声喊到:“族长!不能如此啊!这是咱们多年积存下来的心血啊!”

许定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而坚定的语气喝道:“怎么!你们想要不遵族长之命吗?还是想要养肥了那些黄巾贼,去祸害更多的乡亲呢?”

墙下的许褚听见两人的叫声,疑惑的抬头。转头看往许定看着的方向。

顿时明了的点头:“是啊!堡后的仓房里还积存着许家堡几年来的收成。那是近十万斛米粮,要是被外面的黄巾贼们得到了,只怕更加会加剧他们的危害!”

叹了口气,沉声道:“都是大男人了,哭个什么劲!真是丢了咱们男人的脸!想咱们如今命都可以不要了,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可惜的!

去吧,去吧!按族长吩咐的做。反正不能给那些贼人留一丁点好处!”

自从许定接任以来,许褚就从来没有叫过这个大哥一声族长!如今几个日夜的生死相守下,却是自然而然的顺口叫了出来。

兄弟两人都是一楞,相视一眼马上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要死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还有什么能比兄弟之间,解开长久的心结,更能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呢!何况只不过是稍稍的不服而已,并不算是什么心结。

~~~~~~~~~

城外的高地上,何曼何仪看到许褚与许定两个主力人物,都已经退下休息。对视一眼,兄弟两人极其相似的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两双充斥着血丝的大眼中都闪过一丝坚定意念。

“火候到了!”

“嗯!可以动手了!成败在此一举!”

正当堡内的人们正忙着拆毁自己的家园,准备做为守堡材料时。一个正在堡墙上休息的堡民突然觉得尿急,站上了墙头,掏出小弟来就向下洒去。

突然他似乎听到脚下隐隐有异常的声音传来。

低头一看,顿时吓的从墙头跳回下来,尿了一半的小弟也来不及装回去。滚爬着慌乱的扑向了自己刚才丢在了一边的钢刀。

同时大吼起来:“黄巾偷袭了!族长!大哥、二哥!快来啊,黄巾贼已经开始爬城了!大家快上墙啊!快来啊!”

黄巾军刚退下休息。坞堡中的守卫也都放松下来,这五天来每次都是这样。…,

这些疯狂的黄巾军猛攻半天。休息一个时辰左右,又开始了新一轮半天的进攻。

这一次却是打破了常规,看着墙头已经没有人值守。在各自渠帅的调动下,不知何时已经无声的运动到了堡墙之下。

这一次打头阵的却是准备已久的,何曼何仪的亲卫队,他们手上拿着是清一色,大汉官军才装备的上制式刀枪。养精蓄锐已久的气势也明显要高涨的多。

那个上次在葛坡时,被江东军杀了儿子的大汉这一次居然也冲在了前面。这段日子下来,对妻儿的思念,让他觉得活下去也没有了什么意义。这一回主动的充当起了冲堡的先锋。

在他们身后更多的黄巾贼众,开始向着墙头蜂拥而来。原来何曼何仪也觉得时机已到,可以发动总攻,一鼓作气攻下许家堡了。攻打的时间太久,让他们也感到了厌烦。却不料有很大几率成功的计划,被半泡尿给浇的泡汤了。

攻防间的肉搏战瞬间就陷入了白热化。防守的人知道,只要让黄巾军突破一个口子。堡中的所有人,马上就会被黄巾的人潮淹没。

而黄巾军也知道,这是五天来最好的一次机会。只要再加上一点点的力量,坞堡的防御就会崩溃,一旦进入堡中,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论是攻防中的每个人,都在拼命的挥动着自己手中的武器,那怕是能用力的砸到敌人也好。只要能给敌人多造成一丝的损伤,胜利就离己方更近一些。

堡民们也都跟着疯狂起来,疯狂的涌向墙头。他们的每一刀下落,都会带起一篷篷的血雨,和凄厉的号叫。墙头上无头的尸体如同下饺子一般的坠落。但是堡内的人手终究是太少,眼见不断的有人倒在了黄巾的武器之下,瞬间就变成了肉泥。

许褚正抱着一块半人大的假山,沉重的步子向着墙头上快步迈进。这已经是他抱上来的第三块假山,每块怕是有千斤之重。看着许家族人个个是士气大涨。

突然听到墙上族人狂叫黄巾偷袭来了,许褚大惊之下,原本有些疲软的双腿,不知哪里生出一股气力。

‘蹬蹬蹬’几大步就冲上了堡墙。只见那一个最先发现黄巾偷袭的位置上,族人已经多半被刀枪放翻,越来越多的黄巾贼涌上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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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暴发突击-许褚之怒

许褚吐气开声,大喝一声,如同晴天绽开了一个霹雳!震的城上的人都站立不稳起来。(

只见他奋力走前两步,全身的血仿佛都突然涌向了头部。那小指般粗细的青筋象是要从薄薄的皮肤下迸裂出来。他双手猛然发力,把怀中的巨石高举起来,如同炮弹般‘呜’的一声掷了出去。那巨石的冲力激动了空气,居然发出撕裂般的声音。

转瞬间就撞到了那处黃巾贼最多的墙头上,轰然大响声中。那一堆正在疯狂挥刀,砍杀着余下的几个许家族人的黃巾军,连着一大块墙头,粉尘乱飞的倒了出去。

墙头上还能站着的黃巾军士卒,全都停止了手中的刀枪的挥舞。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缺口的墙体,那里同时消失的还有几十名,因终于登上墙头而兴奋大笑狂叫的黃巾军士卒。

其中包括那个死了儿子的小渠帅,他终于如愿的去见了自己的家人,只不过被巨大的假山砸扁了的样子有点惨不忍睹,也不知道他的家人还能不能认出他。

而刚才还靠在墙头的云梯,也已经被巨石击毁,再没有人能爬上来。

趁着余下的十几个黃巾贼发呆的功夫,许褚抄起了起先放在墙边的環首大刀,发狂般的扑了上去。锋利的大刀不断的分割着出现在眼中的人体。

眼前还能站着的已经没有自己的族人,瞪红了眼的许褚出刀也没有了一点的顾忌。

两半,又是两半!还是两半!

如同世上最锋利、最迅速的切割机器一般,在呜呜的刀啸声中。巨大的環首刀,充满仇恨与愤怒的挥动着,速度加上逼人的锋利,使刀刃轻松的进出着人的身体。漫天的鲜血不断的泼洒到半空,溅的人满头满脸。

原本站立着的人,在许褚经过之后,哗的一声就会倒成一滩再也无法拼凑完整的混乱肢体。原本拥挤不堪的墙头,很快就倒满了分成碎块的人体组织。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

最后的几个黄巾士卒,没等刀锋临头,终于丧失了直面刀锋的勇气。发一声喊,一起奋力从墙头向外跳了出去。摔死至少还能落下个全尸,但是落在最后的一人,还是在半空中,被身后追来的刀影从中剖成了两半加两半。

那凌空散落的腹中的内脏和血水,泼出去老大一片。墙头上的汇聚的血液,已经如小溪般开始向着低洼处汩汩流淌。整段墙头上已经弥漫着中人欲呕的怪味。

许褚又用剩下的两块大石,用同样的方法,处置了这段墙头上搭着的另外两处云梯后,抓起地上堆满的碗口大的石块开始投掷起来。

碗大的石块在空中飞行的更是迅猛有力,在许褚的大力投掷下,只听得不断的有黃巾贼的头颅,在石块的迅猛撞击下如同西瓜一般,发出‘碰、碰’爆裂开来的声音。

没有多久,方圆二十丈之内,再没有一个人能有完整的头骨,更没有人还能直立的站在地上。几个刚刚从墙头冒出的黃巾贼看见如此惨相,都是马上把头缩了回去。

但是,墙头上更远的地方,另外两面的堡墙上。众多的黃巾贼众,终于攻破了没有弓箭的许氏族人防卫。开始涌入堡中,许褚的手在一轮猛烈的发力后,终于也没有了力量。

但也只有他守着的这一面堡墙上没有一个黃巾贼胆敢出现。许褚喘着粗重的气息。在其他地方猛烈的攻杀声映衬中,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原本还在指挥族人拆房的许定,本想向东面的墙头增援,可是还没等他带着人冲到墙下,墙头已经被黃巾军完全占领,回首西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三面堡墙,只有许褚单独一人立着的墙头上,除了死尸,一个活着的黃巾贼也没有。东西两面的墙头上,黃巾贼众在杀光了墙头上防守的堡民以后,开始蜂拥而下,向着堡内冲突而来。…,

许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切都要结束了。

“许家堡从今日起就要烟消云散了!”

看了一眼墙上的许褚,又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百余名兄弟,许定正要说些什么。

突然从仓房中爆发出了猛烈的烟火。看来,两个接受族长之命,待坞堡被攻陷后就放火许家子弟,把所有能用的引火之物都用上了。如此猛烈的大火,只怕什么东西也不会剩下。

闻着空气中粮食焦糊的香味,许定觉得一股豪气又回到了自己乏力的身体里。

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你们会害怕那些黄巾贼子吗?”

“不怕!跟他们拼了!”“许家子弟没有孬货!”

许定大吼道:“好,我们不能同生,今日就在此同死!”

许褚也从墙头一跃而下,走到自己的大哥身边,无声的牵住了自己大哥的手。重重一握,兄弟两人虎目交投之下,轻轻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随着黃巾贼的不断进犯,堡中还能奔跑的许家族人,都开始向着族长两兄弟所在的位置聚拢过来。只有他们这里,黃巾贼暂时还没有发起进攻。

虽然都知道大势已去,但是能活一时,是一时吧。

看着围拢到身后的族人,许定和许褚的眼中浮起了无限的哀伤。

带老弱妇孺共有三千余族人的堡中,如今能到这里的老少全部加上还不到千人。其他跑的慢了,在这黄巾贼潮水般漫过的情况下,不用说也是没有了生存的希望。

堆满粮食的库房中,火越烧越大,如同一个个点燃的巨大火柱,咧咧有声。烤热了整个堡中的空气。浓烟也开始升腾起来,就连他们远远的站着也感觉到那火焰的热力。

黃巾贼终于包围了上来,他们搜遍了整个坞堡,却发现什么也没能得到。除了满鼻子的粮食焦糊味道。如此巨大的火势,根本不可能近身去抢救什么出来。

他们的眼也同样红了起来,花费了五天五夜的时间,丧失了几千条生命。最后却发现什么也不能得到,还有什么更能让这些原本满心期待的强盗们感到愤怒呢!

就在最后的杀戮开始前一瞬,城外突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如同钱塘江潮般的涌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还立在墙头的黃巾贼们疑惑的回头向外看去。

随着只见从谯县县城方向的地面上浮现出一道黑线,那道线迅速的扩大起来。变粗变长,转眼就如浪头一般打来,把挡在它前进道路上的所有人还是东西都卷入了它的浪底。

墙头上有个有经验的老黄巾大叫起来:“是骑兵,是官府的骑兵!是从谯县过来的!”

“谯县出兵了吗?没听说谯县有大批的骑兵啊!”

“怕个鸟!咱们可是有几万人呢?一个一泡尿也能把他们给淹死!”

突然一个眼力好的黃巾贼兵大吼起来:“狮子,是狮子旗,是上次在葛坡遇到的那批人!”

更有一个有些见识的贼兵大叫到:“不好他们冲大帅的帅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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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救援许家堡

孙策一早到了谯县后,离城远远的就在城外扎下了临时营地,并让宋谦带着一些卫士去把华陀的侄子接来。(.)这样的小事,还不至于要让他这个将军亲自去做,何况还有华陀的亲笔信。

孙策宁可陪着两个美人谈情,或者与郭嘉聊天也有意思一些。

知道华陀侄儿在城中的地址,找人本就不难。果然宋谦很快就回来了,不过却是脸色有些紧张,而且也没有带着多余的人。

孙策有些奇怪的问道:“咦!用义啊!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要接的人呢?”

“主公,城里的人都逃走了许多,听说是黃巾贼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据说这次黄巾势大,足有七八万人。我们进城都费了很大的功夫,被仔细查验了令牌才放行的。

属下进城后马上就赶到城中的麻石街华家药铺,可是店里却没有人。

听留下的街坊说,是十余日前,听说黃巾贼就要打过来了,华郎中全家就跟着县里的大伙逃往陈留了。可能是我们绕路时正好错过了!不过他人我们没见过,就是碰到了也不认识!属下已经让他的街坊们转告,让他回来后,到寿春来找他叔叔了!”

孙策叹了口气,说道:“用义,你做的很好!既然如此就没办法了!总不能再回陈留去找他!算了,等回营后你向华神医禀告一声就是。用义你可曾打听到有关黃巾军的确切消息!”

孙策心中知道:“在这种没电话,没飞机的年代。一旦失去了消息,基本上可以说是再无相见之期。天下这么大,谁知道你会流浪到那里去。

怎么找,根本没办法!只能看以后他是不是能回谯县再考虑了。还好这个宋谦办事果然牢靠!很是细心。比起吕蒙来那是还要更好一层了。至少不用担心他有什么漏做的事情。”

宋谦马上回道:“属下打探过了,听说是从葛坡那边过来的黃巾贼。应该就是我们当时路过时,干过一小仗的那伙贼人!听说他们一路抢掠,到谯郡已经十余天了。本来听说是要在三日前就要来攻打县城的。如今却是被三十里外的许家堡给拖住了!”

孙策一惊:“许家堡!莫非就是虎痴许褚的许家堡,三天前,不好。许家堡有难了。用义让全军集合,马上出发!”

宋谦毫不犹豫的受命,转身传达去了。他的干脆利落,让孙策又是有了几分欣赏。

孙策匆匆的来到郭嘉的马车前,一屁股坐在了车辕上,敲打了一下车厢。

“奉孝!你出来!我有重要事情与你商量!”

自从上回来过之后,孙策就对进入郭嘉的马车不抱希望了。跟那些酒坛抢位置,只怕瘦弱的郭嘉会发飙的。果然郭嘉伸出有点醉意的头,朦胧的眼神看了一眼孙策。

轻轻的打了个嗝,问道:“主公有何事,如此紧张!只管说来,嘉定会为主公分忧!”

孙策暗自摇头:“奉孝你怎么大白天的就开始饮酒了。饮酒过多会终不是好事!

唉!等回营后再治你吧!眼下有一件要紧的战事。黃巾贼正在攻打我们要去的许家堡,本将想要去救援,可是大家却都是觉得我们兵力太弱,直接去打数万黄巾怕是会有危险。”

郭嘉一听有用武之地,立刻精神一振,清醒起来。也在车门口坐正了身体。

认真的问道:“这倒确实非常危险!主公为何一定要救这个许家堡呢?是熟人所托吗?”

看见孙策坚定的点头,郭嘉也就不再追问,让孙策暗自松了口气。

“主公!我军要以五百之众对数万黃巾贼,须知人力有尽时。要与之正面硬撼,是根本是不可能取胜的。为今之计,唯有出奇险之兵胜之。”

看着孙策一脸好奇,郭嘉深有满足感的说道:“黃巾贼既然在围攻许家堡,必然是要分散开来,纵然他们总人数众多,却也只是乌合之众。…,

谯县郡守和县令恐其势大不敢出击,这对我们倒是好事了。黃巾贼主帅对自己实力必然信心大涨。大意之下,肯定不会对自己的安危严加防范。

如此主公根本不必担心!我观我军随行士卒尽皆精壮锋锐,必都是冲阵高手。我们只是要等一个时机,一个能一击破之的机会而已!”

孙策恍然道:“奉孝是要施那斩首之战法吗?”

“主公果然聪明,而且我们要等他们发动决战,防御最弱之时,必然能一击以竞全功。”

“等那决战之时,许家堡中人可会有危险!”

郭嘉深有含意的看了孙策一眼:“主公是想要收伏这个许家吗?嗯,主公要救的应该是许家的家主之流!那依主公以为,我们是轻松出击,收伏一个死里逃生,感恩戴德的许家好!还是拼尽全力,可能自己也会死伤惨重的,保全一个完整无缺,实力强大的许家好呢?

而他们的家主必然是防护最为严密的一群人,只要我军控制好出击的时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孙策一惊,又一喜:“这个寒门出身的奉孝,对于豪门大族果然看得不顺眼。对他们日后的危害是深有戒心啊!这设计的环环相扣,心思之细密,果然是滴水不漏!转眼之间想出的计谋,却是把几方的平衡利害都考虑到了。”

“如此就好,哈哈,如此就好!奉孝果然不负鬼才之名,虑事周详之极。本将真得没有看错人啊!得奉孝,本将可真是如虎添翼,大事可期矣!”

郭嘉微微躬身“主公谬赞了,属下荣幸之极!”

看得出这个年青自负的智谋之士,对于主公赐于的这个名号也是十分的满意。两人相视一眼如同心意相通一般的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人生得一知己,足慰平生。

~~~~~~~~~~

就在黃巾彻底攻入许家堡,开始大肆烧杀抢掠的时候。正在远处一个小土坡后隐身,时时探视着他们动向的宋谦,觉得战场态势终于达到军师祭酒交待的条件,开始使劲的向身后待命的大队挥舞起了进攻的红旗。

心中深觉这个郭祭酒真是料敌如神,这群黃巾贼的行动,完全与祭酒的推测毫无差别。

“主公还真是能慧眼识人,随便从哪个不知名的小酒馆里,拉出个精瘦的酒鬼来,居然能如此神机妙算。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这个酒鬼,噢是祭酒的才干的,不愧是主公。”

孙策只留下十名军卒,由左慈坐镇,与蔡府的仆佣一起守护车马辎重。

其他人全体上马向黃巾贼发起冲锋。这可是真正以一敌百的大战,只要稍有拖延,等到黃巾贼大队回援的话。自己这区区五百人就算不是战死,也必然要被累死。

不集中全部力量做必杀的斩首一击还不如不战。

五百人,分成了四组,黃盖、程普、张辽各率百人为一组,排雁行阵在前。孙策亲自带领余下的两百人,列锋矢阵随后跟上。形成两波强大的冲击,务求把五百人的战力发挥到极致。

果然,蹄声如雷,何曼,何仪顿时惊觉。

“这是从谯县方向来的,兄长!听这蹄声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啊!通常马蹄声不会是如此沉重的闷响,怎么感觉有些象是上回在葛坡遇上的那批马跑起来的声势啊!”

“咦!小弟,果然就是他们。你看那面红色的狮儿旗!不好,他们直奔我们来了。快!快把后队调回来布阵防御。”

见识不少的兄弟两人却都明白,只凭自己身边这装备相对简陋的千人卫队,根本挡不住如此精骑的全力冲锋。

何仪英俊的脸庞也变得苍白起来,口中低语道:“他们早有准备,就是冲我们兄弟俩来的。调后队已经来不及了!拼命一搏吧!早知道只派两千卫队上去就好了。”

上次这几百精锐铁骑在葛坡的残酷杀戳,给他们兄弟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虽然江东军只是一冲而过,并没有发生很大的战事。但是留在他们身后的,却是一地的人头和被马蹄踩烂的肉糜、碎骨。

普通的骑兵绝对不可能造成这么惨烈的死相,这些人必定都是全甲的重骑兵。

何曼让传令兵马上去调后队火速回援。

何仪同时下令,留守的千人卫队全部向着江东军骑兵冲来的方向集中,期望他们只要能挡住片刻就行了。必竟,还在坞堡外的后队,离帅旗所在的这个小土包并不是很远。只要顿饭功夫他们就能及时回援主帅,

何仪向着调动中的亲卫队大呼道:“弟兄们,从我们起事以来,也算是风光过了。如今这些贼官兵们要来拿我人的脑袋换他们的功劳。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决不答应!”

“跟他们拼!”

“哈哈,小渠帅!咱们这些人这些时日来,跟着渠帅什么也享受过了!死了也不冤了。如果只是种田,哪里有这么风光的日子过。那些贼官军想拿我们的脑袋,就拼他娘的呗!”

一时间,这群原本沉默行动的黃巾卫士,纷乱的回答着自己的心声。突然间变得士气高涨起来,行动的脚步也都加快了几分。一脚踏下,激起高高的灰尘。

如果孙策在此,一定会对这何仪刮目相看,草莽之中谁说无英雄呢!

随着江东军骑兵的迅速逼近,黄巾卫士们终于排好了厚重的方阵,把帅旗挡在了后阵。

最前面的几排居然竖起了专门对付骑兵的锋利长枪,这些卫士的装备果然算是精良,这么多地方的扫荡没白费。看着排列完整的阵势,何仪略微放下了一些担心。

“一千精卒,应该能挡住他们片刻了!也许能拖住他们,甚至消灭他们也未可知呢!”

可是看着对方来势,丝毫不减,他心中又觉得有些没有了底气。

看到已到合适的距离,江东军领头的三将一起大喝:“投!投!”

‘呜呜’声中,连续两波的三百投枪猛烈的射入密集的黃巾军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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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奋战许褚的误会

骑兵的重型投枪永远是密集型方阵的噩梦。由于使用的是延伸投掷,六百枝投枪在猝不及防的黄巾军阵中,几乎产生了一比一的杀伤效果。整个方阵都被犁穿了一遍。

如此强烈的杀伤力,让这原本还有些期望的何曼、何仪顿时陷入绝望。

神色骇然:“这是什么战法,兄长,我们快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看着已到近前,纷纷拨刀的江东军骑兵。何仪对着大哥何曼大声叫道。

何曼看着飞速冲锋逼近的铁骑,一脸的决然大吼:“小弟你快走!重整队伍,再杀回来给我们报仇!一定要把这些趁人不备偷袭的王八蛋都干掉。你快走,要是我们一起走,那就一个也走不了!大哥在这里帮你挡着!”

言语间兄弟两人深厚的情谊却是显露无疑。

转头对着还活着的黄巾士卒叫到:“兄弟们!跟这些贼官兵拼了!”

却是根本不后退,反而抬起自己手中六十八斤的大铁棍,驾马向前冲去。余下的黄巾军士卒见主帅如此奋勇,也都被激起了血性。号叫着悍不畏死的向着江东军铁骑扑了上来。

何仪一看情况,知道大哥说的对,只好强忍着悲伤转过马头,带着几个贴身卫士向着后军赶来的方向撤去。跑出一段路后,他回头观望,正看到大哥带人迎上了汹涌而来的敌军。

跟着上冲的黄巾士卒们瞬间就与敌军交缠在一起。入眼处,不断的有人头被劈飞,随着一腔热血冲到空中。眼看着在付出近半的阵亡后,终于把敌军的冲势阻了下来。但陷入混战的黄巾卫士已经处于了绝对的劣势。

只见一个使一条铁脊蛇矛的壮汉正与大哥战的难解难分。正当何仪犹豫要不要回去帮大哥一把时,只见紧跟着又是一波骑兵杀到,高速的冲杀,转眼间就把余下还在拼死抵抗的士卒们给彻底淹没。

原本跟随大哥的帅旗随之就被砍倒,飘荡着落在了被敌军铁骑踩烂了的泥地上。

何仪知道大势已去,两眼含泪惨叫一声:“大哥!”

却是被亲兵们簇拥着向后拉走!

那三面围城的黄巾士卒们看到帅旗已倒,顿时都是乱了阵脚。恐慌瞬间传染到坞堡内外,此时堡门已经被入内的黄巾军们打开。

无数头裹黄巾的人们,都眼中无神疯狂的叫嚷着:“帅旗倒了,大帅阵亡了!”

“大帅被官兵杀死了!”

“官兵杀过来了,大家快逃命啊!”

刚刚还在为花费无数气力攻陷的目标欢呼着,转眼又被恐惧支配,蜂拥着向堡外逃出。

在这混乱的时刻,人们的从众心理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根本没有人去费神思考,我们为什么而战,又为什么逃跑。只知道随着大家一定就是对的。可是这真得一定就对吗?

整个战场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何仪再想招呼众人集合,却发现根本就做不到了。他甚至看到有些手下,已经四散而去,用极短的时间就跑出了两三里外。

五天来的拼死攻击,疲劳和对死亡的担心,让这些黄巾军本来也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今有人传说,大帅已经被官兵干掉了,再看原来立在土包上的帅旗确实已经消失不见。

人心中对于死亡的恐慌,瞬间就被无限放大起来。

之前有太多的黄巾军在战败后被官兵无情的屠杀。这让这些人也担心自己会落入同样的下场。一传百,百传万,所有能跑的黄巾士卒,都不顾一切的向四周狂奔起来。

~~~~~~~~~

一场大战平息,战场上突然变得极端的安静。除了满地的狼藉,和战士们的鲜血,好象刚才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惨烈的大战只是一场过眼的梦境。

孙策带着众将士进入坞堡。

堡后的仓房还在不断的冒出猛烈的火焰,吞噬着一切能燃烧的东西。原本整洁的坞堡内,已经是一片残垣断壁。在郭嘉的拖延计下,绝望的许家堡堡民,把整个坞堡已经基本拆毁,不可能再住下去了。…,

看见堡中还有一大群围在一起的人激烈的商议着什么。孙策心中有些激动的走上前去,看见众人正中立着一个英武的大汉。

孙策径直上前,拱手为礼:“在下江东军孙策,路过贵地。救援来迟,还请各位原谅。不知这位可是人人身称颂的许壮士!”

那大汉一楞,有些明白过来,连忙回礼道:“这位小将军多谢了,若不是你们救援及时,我许家今日必定要惨遭灭门之祸。诸位救命大恩,请受我等一拜!”

说完就带着身后的还活着的几百族人俯身下拜。

孙策大惊,大步上前搀住了这个带头的汉子。

嘴中连道:“大家不必多礼!请起!请起!这可折杀本将了!”

他扶住了那领头的汉子,却没办法阻止其他人的参拜,也只能是随他们去了。那大汉还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居然不能从孙策手中挣开。

“小将军果然实力惊人,难怪能打败那个自称‘截天夜叉’的黄巾贼将。”

看着孙策一脸的疑惑,许定微微一笑:“在下是谯县许家族长许定。小将军口中所言的许壮士,应该是我家二弟许褚许仲康了!他倒是与小将军能有一拼之力,不过刚才他在激战时用力过度有些脱力了!眼下还在后面休息呢!”

孙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要是许褚真得象他这么弱,连我用了五分力也摆脱不了,那这三国虎痴的名号未免也太水了。”

当下连连点头:“本将久仰许褚英雄大名。还想请族长引见一番呢!”

许定经历过此番生死,原本在心中对这个二弟的一点点芥蒂早已是烟消云散。

牵着孙策的手笑道:“知道你们是英雄相惜,你们日后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来,小将军我带你他。”

孙策心中一阵急跳,有些患得患失的想到:“马上要见到许褚了,这可是在曹操手下,与典韦齐名的超级强手啊!虽说有心招揽他,可是这个家伙还不知道看不看得上我呢!不想了,反正试试要比完全不去尝试要好。”

孙策紧跟着许定,沿着许家众人让开的通路,走到一间还算完整的小屋前。

一个至少高达二米的大汉靠墙坐在那里,那强壮的体魄,粗大的腰身。即使坐在那里也让人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威风之气。果然是一只强悍的英雄。看那身量也就比周仓要小那么一丁点。

孙策一眼就知道,他一定就是大名顶顶的许褚了。

两人相交一眼,孙策却是悲哀的发现,许褚看自己的眼睛里依旧平淡,根本就没有看到明主时的火花迸现。

“难道是我没有虎躯一振的缘故吗?还是因为我长的不够英明之相呢?”

许褚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不明白大哥是怎么了。残破的堡中这么多事要善后处理,带个老是喜欢抽风似的,抖动那一副小身板的小白脸,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许定为两人介绍后,许褚更是大感尴尬。

只是拱拱手道:“在下许褚,字仲康,多谢小将军救我许家堡!”

看着孙策直勾勾的眼神,心中暗想:“这小子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怎么话也不回,而且看着老子的眼神这么怪异!可是老子可不喜欢那走后门的调调。

他要是真敢动手动脚,老子非一巴掌拍死他不可!可不管你是不是对我许家堡有恩,那怕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我也不能让你坏了我的身份。”

许褚警惕的防备着对他‘虎视耽耽’的孙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感觉恢复了两分力气稍稍放心了一些。两人间却在许定的介绍后陷入了奇怪而尴尬的沉默中,把许定也弄得是一头雾水。

“这两人不是应该英雄相惜的吗?怎么二弟这么一副奇怪的表情!好象有些恐惧!”

孙策要是知道自己眼下居然被这头英雄如此误会,不知道会不会羞愧到去找块豆腐撞死。想他家中娇妻美妾的,怎么可能对这大熊一般的人物动心。…,

只能说这许褚的想像力实在是有点丰富,或者是某人的表现太过猥琐了。

呆楞片刻,孙策终于回过神来,直骂自己太笨。

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两位,小将久仰两位英雄大名!此次前来,是想要请两位加入我江东军。与本将一起平定这天下乱局,为天下百姓出一份你们自己的力量。”

许定与许褚都是一楞,没想到这个小将军居然如此开门见山的招揽。

许褚闷闷的问道:“跟你?我们许家能得到什么?想我们在这谯县还有良田万亩,难道就这样丢下不要了吗?我们的家业可都在这里,要是跟了你,我们一大家子还会有什么?还会有这万亩良田吗?”

这个强壮的大汉,不相信眼前这个如此年轻,嘴上毛也没有几根且有些行为怪异的小子。自然不想跟着他瞎混,这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前途考虑。

许定对于二弟的表现十分的满意,有些话,是他不能问出来的。有许褚帮忙说最好不过,而且这个年轻的小将军,看起来也主要是冲着二弟来,自己不过只是一个陪衬。

虽然自己主要是想带着家族繁荣强大。并不在乎这些虚名,可是人谁不希望自己被重视呢?何况自认有才的人。加上对这个年轻人,确实也并不了解。冒然跟着他,又怎么知道一定就好呢?他又有什么能力保障许家的前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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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投老曹还是投小孙

许定微微一笑:“我家仲康兄弟是个粗人,小将军请恕他言语中不敬之罪!不过有些话我们还是说在头里比较好。小将军以为呢?”

孙策心中微怒:“果然如此,这些家伙,一切行动永远以家族利益为先。

完全就如奉孝所料啊!其实说穿了,无非是在求取更大的利益罢了。一个团体所能得到的东西,总是要大于一个人的。

可是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讨价还价呢!来之前,奉孝早已料到你们的心思,有了完全的对策,鬼才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让他做亏本的事,除非是郭嘉把酒给戒了!”

想到这里孙策也是微笑,扫视了一眼这已经是处处狼烟,残败不堪的坞堡。

用沉稳的声音说道:“许家堡经此一劫,两位也当明白。这乱世之中,任你武力再强,凭一人一家一堡之力,想要自保都是艰难的很!你们这座堡垒能抗住几千流民的攻打,却是抗不住几万人。”

对于这眼前的事实,原本还有些自傲的兄弟两人,只能是沮丧的点头承认。

“你们只看到眼前这万亩良田!你们可知道眼下,黃巾贼只是被打散了,而不是被完全消灭。至少有一名黄巾渠帅逃走。本将相信他们随时会卷土重来,你以为凭你们许家这些活下来的人,凭你们的这残破的坞堡,还能挡住他们几次的冲锋?

如果想要让族人与你们一起于黃巾贼同归于尽,本将军决对不会拦着。那就当这回我江东军白跑一趟,没救你们即可。”

许定沉思着,衡量了许久,同样看了看身后的族人们。在那一双双疲惫的眼中,他看到了对活下去迫切的渴望。

刚从死里逃生的人们,对于生命更有着一份执着的眷恋!

“看不出来这小子,眼光倒是很毒。如今,坞堡已经被毁,再守下去也是不可能了。就算是要守,粮也全毁了,这里老少几百口,吃什么!何况也的确守不住!谁知道,这黃巾会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也确实没有什么要胁别人的资本!”

孙策看着许家两兄弟的犹豫,抛出了自己的一个大诱饵:“你们又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流民去做黄巾?如果大家都有田种,有衣穿,有饭吃。这世上怎么会有流民!你们又那里需要建什么坞堡?

要是你们现在就跟随本将,与本将一起奋斗。

等到日后天下平定,难道你们认为,凭你们兄弟俩的一身本事,只能得到这区区几千亩良田的功绩吗?那时候,封侯拜将什么的,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许定听了孙策的话,突然变得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他定定的看着这个年青的将军:“这个年轻人的志向如此宏伟吗?我许家族人有可能做官!而且是大官!那时,我许家就再也不是农夫出身了。可是他是谁呢,居然敢夸下如此海口。”

许褚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却是直接说道:“天下雄才之人有这么多!你怎么保证,你能扫平天下!看你这样子,怎么也不象是一个能征战天下的英雄,倒是有些象...!”

说到这里,许定使劲的在背后扯了一把许褚的肥腰。怕他说的太过粗鲁得罪了这个送上门来的希望。许定过够了受人管束的日子,如果不是个性沉稳,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族。只怕他早就不想过这种辛苦一年,还要缴纳四层税收给郡县的日子。

他早已从军去了!男子汉大丈夫在沙场上热血搏杀,建功封侯才是真正有本事的男人,所该追求的!

许定陪着笑,对孙策说道:“小将军,英姿不凡,是江东来人。不知与故破虏将军有何关系吗?还有小将军官居何职,要我们兄弟去做为你做什么呢?”

孙策听他的口气软化,明白他已经是认可自己的提议。

从容说道:“破虏将军正是先父!本将军名孙策,正是现任的扬州怀义校尉,偏将军,统领先父所遗之江东军。”…,

许定一听,不再追问什么,一脸笑容的说道:“久仰!久仰!果然是将门虎子。小将军这迁族之事,事关重大!还请稍候,待我们族人商议后给将军回复。”

孙策明白,这个许家的族长已经有的决定,只不过还要说服家族里的人而已。

自然是一脸轻松的退开,与王越,黃盖等人一块聊起了如今的战场形势。远远的依旧还能听到许褚那强迫自己压低的不满声音。

许定招呼着活下来的族人聚拢过来,那些佃户是没有资格一起上来商量事情的。只是让他们在外围守着,以防孙策等人靠近了偷听。

看着这仅余的几百亲族,许定悲伤的说道:“许家堡眼下情形如此,大家也都看到。相信大家刚才也听到了小孙将军的话了。

诸位有何想法,我们就在这里都说出来。是觉得跟小孙将军去搏个前程好呢?还是留下来,去别处暂避,等黃巾贼过了再回来重建许家堡好呢?”

对于去留的问题,却是所有活下来的人都同意离开这里,去搏个前程。当了一辈子受苦的农人地主,谁不想有机会弄个官来当当。

许褚立即撑着还有些发软的身体站起身,粗声说道:“我觉得还是先避入陈留,或是干脆过了颖水往兖州去。听说老曹,曹孟德的实力不错。

加上他今年年初刚剿灭了百万黃巾,手下也是兵多将广。这群乌合之众的黃巾必然不敢去犯他的治地。等他们散了,如果有想回来的人,再回来重建许家堡就是。”

许褚的一番话,虽说粗哑。却让许家堡的族人也都是眼睛大亮。

都是纷纷议论起来:“对啊!对啊!过了颖水还有一个老曹可以投靠呢!投靠势大的他也确实更加稳妥一些啊!”

“就是啊!看这个小孙的队伍虽然精悍,可终究是人数太少。又这么年轻,不是靠他老爹的庇荫才有这个队伍吧!跟着他也不一定就安全呢?”

“我也觉得投小孙,还不如投老曹来得稳妥呢?”

“二公子,说得真是没错,小弟都没想到呢!二公子英明!我支持二公子,投奔曹营!”

这些议论也一句不落的传入了正假装聊天,其实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的孙策耳中。

孙策一惊:“这个虎痴还真是与曹操有缘呢?老子提前赶来拉拢他,不要反而把他给推到曹操怀里去了。

那才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费这么大功夫,帮老曹拉人吗?那怎么行!”

第一一六章族长许定的结论

看着大半的年青族人都赞同了许褚的话。

许定镇定的看了看几个真正有话语权,却始终没有开口表态的族中长者一眼。知道他们也在等自己的意见,两相比较才会做出最后对家族最有利的结论。

心中不由暗暗称赞一番:“果然都是老成持重的长者,一切谋划还是要以最有利家族的日后发展才行啊!二弟终究还是那么差了一点!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被选为族长吧。”

许定轻咳了一声,止住了热烈讨论着走那条路,怎么去投奔曹操的族人。

看见大家的眼光都开始看着自己,才开口说道:“二弟所言,去投奔曹孟德,倒也确是一个好方法。只是二弟你说去投他,可有举荐之人?或者曹营中有相熟的官员帮我们引荐呢?”

许褚的大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似的,整天呆在堡中种田练武的他。那有什么机会去结交什么高官显贵啊。就是县里下来收税的县丞,也仅只是面熟而已。

要不是许家堡每年都是郡里最大的纳粮大户,就是这些县丞也不见得能认识。

许定一脸了然:“大伙都知道,如今左将军可是正与曹营交兵。曹孟德能不能接收从豫州投奔过去的我们姑且不论。

就算他能接收。可他能够信任,能否重用我们这些无人引荐,种田出身的地主豪强吗?”

众人听问仔细想想都是赞同的点头。

确实,许家堡虽然是种粮大户,可确实从来没有人被举为孝廉。

谁会看上自己这些整天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呢?几个族中长者也都是开始赞赏的点头,认为族长许定见事果然周全。没有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许褚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只要我们去了以后,认真的为曹孟德卖命,他定然会有一日看到我们的忠诚,肯接纳我等的。反正我觉得投曹操比较稳妥!”

许定被这个有点一根筋的二弟气笑起来:“二弟,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你想!我们去了曹操那里,听说他手下如今有百万收降的青州黄巾。不但将领众多,且听说多是自己亲族。

我们就算拼死又能混到什么官位?

你许褚一人当官,可知这里的几百族人中有多少人要为之付出性命,去帮你拼回来。我们许家已经损失不起了!二弟,不要生气,哥哥也只是举个例子给你听。哥哥的意思是,我们这区区几百人去投曹操,他未必能看得上眼!”

要是见不到曹操,就算我们立下了功劳,只怕也未必能得到合适的奖赏。我们的上官不会贪功吗?大汉朝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许褚也有了些愤怒,涨红了脸说道:“谁敢!老子就去揪下他的脑袋当夜壶!”

族老们与许定众人都呵呵笑了起来,许定笑着:“二弟,以你的本领,哥哥当然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是之后呢?军有军规啊!难道你杀了人就一个人去逃命,丢下族人们在曹营中自生自灭吗?

或者你不加反抗,就此伏法?这样大家最后还是要自生自灭!想我们许家,武力最强的人就是你,哥哥希望你能带着大伙,走出一条建功立业的大道来。

而不是被别人当成填那护城河的草包。二弟!你也该用心想想清楚,如今已经到了许家生死存亡之时。我们有这个能力,要负担的就是整个家族的重任,而不是过去一样,任凭一个人的意气行事了!”

许褚听了许定的话,仔细的思考一番,终于有些明白过来。

“自己的考虑还真是想的太简单。还真是与大哥差着不远的距离呢!”

转念一想,又说道:“那我们可以直接去投左将军袁术,也没必要投这个毛也没长齐的小娃子啊!噢!也不行,我们还是没有熟人引荐!”

孙策在一边听得差点泪流满面:“你这个该死的许仲康,许痴呆!老子救你一命,对你还客客气气的哪里有一点得罪你了。你用得着这么排斥我吗?连奉孝这个‘鬼才’,都没有丝毫拒绝就被我收入手中,你这个莽夫难道还比奉孝更吸引我吗?…,

你娘的,好我承认‘虎痴’这个名号是吸引我的,不过看我到时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小白脸就应该被你看扁吗?幸好这次听了奉孝之谋,让你们损失惨重!

真要是按一开始的设想,我们拼死拼活的打败黃巾,救下一个完整的许家堡,你还不要高傲到天上去!那时只怕这个许定,也不会鸟我们这些个被打成残兵的救命恩人了吧!

一切还是要靠实力来说话啊!奉孝对人心,特别是这些自诩大族的人,心中所思还真是看得十分的透彻啊!”

许定不知孙策的想法,说话越发的沉稳起来:“二弟果然长进了,知道举一反三的想事情。真是太好了。就如二弟所言,现在左将军这边听说也同样有几十万兵马。

只有这个小孙将军,听说他现在正带着万余兵马,正在攻打不臣的庐江陆家,他能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这说明他还是很看重咱们许家的。

大伙想想,这个时候左将军能让他单独带大军在后方作战,不正是说明了左将军对他很是放心吗。至少也是认为他可以独当一面。庐江打下来后,会不会就交给他统领了呢?”

我们这几百族人投了他,至少也不会被其他将领看不起,而且可以自成一军。更不可能有人来跟我们抢功了!就象小孙将军刚才所言,如果我们真得跟着他打下一片江山,封候拜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有官做,难道我们还想着守着几亩薄田辛苦过一世吗?

须知锦上添花,怎如雪中送炭呢!”

这时原本在一边默不作声,听着两兄弟各说各理的族老们,终于开始小声的商量起来。

许褚对于投靠年轻的孙策似乎还是有些不舒服。

似乎是在发问,又似喃喃自语:“兄长又怎么知道,跟着这小子日后就能实现他的理想,说不定他是在说大话也未可知!”

对此许定仿佛早已胸有成竹的回答道:“二弟啊!你想左将军如今坐拥这豫州,是谁打下来的?如今在名义上又是谁的属地?

对!二弟当也知晓,正是当初的破虏将军打下来,并做了豫州刺史!就朝廷的名义上来说,这豫州还是他孙家的地盘。”

远处的孙策暗想:“这个许定果然也是个有野心的人,对于朝野间的大事很是用心。要不然一个地主你就安心种地就是,对于各方势力居然能了如指掌。不是有野心谁信!”

却听许褚粗哑的声音说道:“有英雄的爹,不见得如今儿子就是好汉!”

一句话又一次打击的偷听的孙策是泪流满面。

“这个虎痴,什么眼神,怎么这么看不起人呢!”

“二弟,如果要是说,小将军与你的实力就算是有差距,也不会太大。你还会觉得他不是好汉吗?再看他们只用五百骑兵就敢冲击数万黄巾的大阵,而且战而胜之。非是文武双全之辈,怎么能做到如此地步。你还有什么理由觉得他不能算是英雄呢?”

许褚还想再辩。最为年长的族老开声打断道:“好了,仲康。你大哥已经考虑的很周详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也觉得族长的想法是对的。

我们几人也支持族长的决断,投奔江东军。反正,这里的地契都在我们手上。等日后黃巾贼平定了,大家要是觉得在军中没有什么出路,再回来重建许家堡也不迟。”

族老的话一出口,表示这次的争论有了定论。许家族人听了族长的话,也都认为完全正确,更是没有人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加上了许家堡的五百余人,一行千余人马浩浩荡荡的上路。幸而许家堡的车辆不少,而江东军准备的马匹又多。两相配合之下,所有人都坐上了现场新制的马车,这使得队伍行进的速度大大加快了。

要是单靠这些人步行,一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寿春。如果他们真要步行,孙策一定会丢下他们先走。他发觉真是有些想‘家’了。

家里有女是为安,再豪气的英雄,最后也希望能回到一个安定的家。

队伍中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是在奔向美好的前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欢乐。

只有一个许褚,依旧是一脸的不服,嘴里总是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特别是看孙策的眼神还是异常的谨慎,总是摆出一脸的防备来。有时孙策突然间靠近,会把他惊的跳起来,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一个二米高,腰围一米二三的大汉,如同一副小姑娘的惊怯模样,把孙策搞的也是汗的不行。

倒是与周仓这个各方面都相似的壮汉成了好友,看来人长的憨厚还是很有人缘的。这把孙策羡慕的似乎眼都红了。

在许家堡众人忙着收拾行装时,郭嘉却不知道对许褚两人搞了什么鬼。两个粗汉却也都接受了他的友谊,二个半人却打成了一片。

郭嘉在他们两人中间,如同三明治中的馅料一般,简直是薄薄的一层,能有两人的一半都烧高香了。

第一一七章郭嘉与王越的合璧

对于清瘦的郭嘉偏偏就能得到两座壮汉的喜欢,孙策只能是不断的腹诽。

“两头蛮牛般壮汉,人长的奇形怪状,交友的兴趣也是那么奇怪。那么大的块头,偏偏喜欢极瘦小的郭鬼才。真是不可理喻!”

看到三人的亲热劲,孙策实在是感到全身不对劲。招手叫了郭嘉过来,狠心拆散了这二人半的组合:“奉孝啊!本将还有一件心思没有完成。不知你能否帮忙呢?”

郭嘉看了孙策一脸的不爽快,心下了然。

好笑的说道:“为主公分忧,乃是嘉之本份!还请主公示下就是!”

凑近了孙策的耳边,说道:“主公是在为许仲康烦恼吗?这汉子倒确实有本事,主公识人的眼光很是锐利啊!嘉心服了,其实主公多虑了!想主公只要牢牢的抓住他许家堡的众人,并对他加以重用。还怕这蛮汉能逃出主公的手心去吗?”

孙策顿时惊醒过来:“是啊!他许家整个家族都要依靠许褚,对家族忠心的他不可能逃出我的掌握的,呵呵!我又急什么呢?被这个家伙弄的有点浮躁了啊!”

吐出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有些纷乱的心情:“奉孝,一语中的啊!多谢了!本将希望你能代我去一趟河北真定。找一个叫赵云,名子龙的人。

此人喜着白袍银甲,白马银枪,身高八尺,武艺很是高强。

他曾在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里任官,要是我所知不差的,如今他应该在家为新丧的兄长守制。

奉孝可否为我将他招来!不过他要是不愿相投,你去了也无需强求。要知道他确切的消息即可,一切还是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为主!”

郭嘉由衷的感谢:“谢主公关心,嘉定然能完成主公交托的任务。把这个赵云带回来的!”

对于孙策的话,郭嘉丝毫没有怀疑,连他自己也是江东军的间谍给找出来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年少的主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才智可堪一用,就让人寻找他。

“也许是听说过我地才名吧!或者是有哪个熟人向他推荐了我们!”

就象对许褚,和眼下要去招揽的赵云。如果这个赵云也象许褚一样武勇,那绝对是一个大将之才。别说跑一趟,就是求也要把他请过来!

对于主公正式交代的第一件差事,郭嘉有着充分的信心去完成。

“河北嘛,虽然只任了几天职,可是熟人还是不少的。大不了,厚着脸皮去求下帮忙,这些知交老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的。”

孙策点头,想想说道:“还有此去河北,来回之间路途遥远,可能要走上几个月。你不能停下我教给你的太极功法。我会让王越大侠陪你一起去,一路保护你,顺带监督你练功。嗯!就这些那边不是我们的地盘,你们一切都要自己小心了!”

转头看向王越,见他点头答应又问道:“王大侠,这个赵云的枪法学自名家童渊,不知你可认识这童渊大师?要是认得就最好,去了也方便说上些话!”

王越本是一脸的无所谓,一听赵云却是老朋友的弟子,这才稍稍显出惊讶:“噢?是那个童老家伙的弟子吗?那个老童倒是个有真本事的,十年前我专程去襄阳与他切磋...!”

孙策一脸的好奇:“你果然认得童老,那是最好不过!你与童老切磋过?胜负如何啊!”

王越神秘的笑笑:“不可说,不能说,不想说!”惹得众人一顿鄙视的白眼。

突然想起什么“不对!我可是记得他只收过两个弟子啊!这个赵云什么的莫不是骗人的!”

孙策马上肯定的回答:“那应该不会,你不也说是十年前了吗?可能是童老这十年里收的新弟子呢!据我所知,他应该是童老最小的徒弟!”

王越这才释然道:“这倒是有可能,必竟也有十余年没见着这老家伙了。

当年他说过收山不再授徒了,看来这个赵云应该是个奇才,让老头子手痒了!我倒是有些好奇,能被那老家伙看上的都不是普通人啊!我要去看看!”…,

孙策知道这个好武成瘾的人也是手痒了,连忙叮嘱一句道:“你可不能伤了他!”

王越看了一眼远处的周仓,有点尴尬道:“主公你怎么还在提这事呢!某家答应不会伤了他就是了,不过要是他不听劝,某可要代他师父教训他一番!”

孙策听到这句话终于放心:“有郭嘉的智谋加上王越这个老师好友的威慑,赵云还真是没什么逃路。期待这两个文武合璧组合所能达到的威力!”

心中高兴:“我让伯海带几个卫士陪你们一起去,一来在路上帮你们俩打个下手,二来也带他见识一下外面的世面!”

“伯海你可要好好向这两位先生请教学问、武功!”

孙河知道这是兄弟在关照他,其他人根本没有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心中感激,连忙恭敬应是并向两人分别行了一礼!两人对他的恭敬倒也满意,点头示意接受他的随从。

不说孙策送别郭嘉的寻云一行。

在热脸孔贴了几次冷屁股后,孙策没了办法,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那里出了问题。让这个虎痴如此的防备,只好先让许褚冷静一下。

反正就如郭嘉所说,他的家族都被连锅端了,还怕他能溜出自己的手心吗?

车马辚辚,渡过了葭水,颖水,沿着转头南下的颖水西岸一路南行。取道汝阴,颖下,在淮水与颖水的交汇处,终于到达了有千年历史的古渡口-安风津。

这几十里方圆唯一的渡口,每天都有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同的人来往与南北两地。

而千年不变的只有这个送人往还的渡口。

千年的时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送走了何止千万的人流,却只是坚守着自己的寂寞,似乎有着两条大河陪伴,它就不再孤独。

也许对于厚重的历史来说,寂寞就是它的幸福吧!

从安风津渡过淮水,向东再走一天就可以到达寿春。可以看到盼望的人儿了。

这一刻,阴沉了许多天的空中,乌云似乎终于承受不住自己的沉重。开始向着大地撒下洁白的雪花来。荒凉的田野里,官道上。很快就被盖上了一层白纱一般。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站在船尾的挡风棚里,孙策望着滔滔东流的江水,再一次的觉得有些伤感:“你们也都在想我了吗!我所有的亲人们!我想你们了,半年多了。转来三国时代半年多了,家人们对我的伤痛也应该过去了吧!

死去的已经死去,可是生活还是会继续下去,只是多上一丝的忧伤,直到很多年以后。他们在老孙策的关照下,过完平安幸福的一生。

临去时,是否还会在一生的回忆里,想到曾经有过我这样的一个亲人呢?

还有那个她,会不会偶尔想到我,想到我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丝的内疚呢?忙着周旋在几个男人中的她,也许不会有空吧!

不过她一定想不到,我来到这里会拥有世上最温柔,最火辣,最可爱,却都是优美到极点的女人!”

第一一八章天生湿才下面呢

看着身边身边两个一步不离的美女,孙策又有些头痛。

心爱的女人们太多,也是有些不便,说上一句都会心疼,打骂是根本舍不得的事。而知道了孙策对爱人的心软,狡滑的女人们就死死的吃定了他。

就象眼下的蔡琰,又如同一只温柔的波斯猫在寻找主人的依靠般。柔软的身体依靠了过来,孙策真得很享受这样把美人搂在怀中的温馨感觉。

心中却是暗念着:“要是她不说出下面的话来就好了!”

可惜,蔡琰还是破灭了他的梦想,张口娇声道:“老公!你看这滔滔江水,极目难尽,伴着这洁白的落雪,是多么的诗情画意。你这个天生的诗才,就做首词来应个景呗!”

自从听到孙策的两首词《侠客行》和《送章德茂大卿》后,深感自己所托的男人,是大有文才之辈。蔡琰这个爱文如命的才女,就一直在寻找一切机会,用尽了一切办法。

‘坑蒙拐骗勾’的想逗孙策再做上几首词来。

她的理由很简单:“总不能让如此优美的词赋都藏在老公肚子里。词赋这东西就是这样,挤一挤也还是会有的嘛!而且这个老公每次被挤之后,出来的都是精品!”

听到她的理由,孙策眼光每次都不由自主的会跑偏,向着她和黃蝶舞身上的某处高耸看去。

也总是心不在焉的回答她:“是啊!这世上的什么东西都一样,只要用心的去挤一挤都是会有的!就象琰儿你的一样,挤一挤才更能高啊!”

偏偏又受不得心爱的人的吹捧,总是自称‘天生湿才’的孙策这一路上,总是借口外面事很忙,马儿要喂食什么的烂借口,飞快的落荒而逃。

惹得蔡琰总是在背后娇声怒责不已,这个不思上进的懒惰老公要是能改改这脾气就好了。

但这个才女却聪明的很,从来不会在两人行夫妻之礼时做这样的要求。她也深深的明白,这种时候要全心的享受,而不是被太多的废话打扰才行。

才女开动了脑筋,却是终于学聪明了,拉拢了武力高强的好姐妹,黃蝶舞一起上阵帮忙。

“呵呵!这下到了船上,看你还能往那里跑!再说了人家小舞姐姐,可是有身孕的人,看你还敢不敢甩手就走!要是伤着了她,你就等着后悔吧!”

正在享受温柔的感觉时,孙策发现自己好象被两女给绑架了。看来这次实在是躲不过去,他差点冲动的想到,要不就拿小学时就背熟的《草》《咏鹅》什么的糊弄一下算了。

突然看到那江边的渔翁,脑中灵光一闪。

随口念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蔡琰正听得陶醉,孙策却是停了下来,连忙一脸焦急的追问:“下面呢!下面还有呢?”

孙策一楞,随口答道:“就是这样,下面没有了啊!”

“不对老公,你下面肯定还有!”

“可是下面真得没有了啊!”

一旁的黃蝶舞开始听得有些莫明其妙的看着两人。突然想明白,顿时笑得前俯后仰起来。

反到是专心争论的两人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停下了对于孙策下面还有没有的争论!两人都是一脸奇怪的看着还在盯着孙策的下面,大笑的黃蝶舞。

黃蝶舞笑得喘不过气来,颤颤的翘着兰花指,指着孙策下面说道:“琰妹妹,你不知道咱家的天生湿才下面还有没有,用手探一探,不就晓得了吗!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相公你什么时候去做了中官阉寺,都不告诉我们姐妹俩啊!”

孙策顿时反应过来,顿时‘大怒’:“好你个小蝶,竟然敢取笑老公了!看老公这次怎么罚你!走,跟为夫回房,脱了裤子实行家法去。”

“去你的!你还能怎么罚本老虎啊!本老虎可是有子在身的人。你都不敢把我怎么样,还能怕你不成!”…,

孙策一把抱起早已经媚眼如丝的女人。三个月的禁欲养胎,让原本初尝个中美妙滋味的黃老虎很是烦闷。加上这些日子,眼见着相公与新来的妹妹如胶似膝的粘在一起,早已是春心荡漾。要是孙策再不有所安慰,怕是要爆发出来了。

嘿嘿笑道:“谁说有了身子就不能施行家法了,老公轻些就是。医生们说过,现在起经常做做有利于你日后生产呢!再说你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进入稳定期,可以用家法侍候了!”

黃蝶舞一楞:“可以吗?那怎么医生说不能做,会伤害到孩子呢?”

孙策大笑:“老公说行就一定行,你没见在医术上,华神医还常来请教你老公我呢!那你想不想和老公做些有兴趣的事呢!不想我可就和琰妹入洞房去了!”

黃蝶舞心下大怨:“早知道能做,就不给老公安排这个蔡琰小妹了,唉!又上了那些无良医生的当!不过还好,她与我比较合得来。算了吧,都这样了,让老公放弃也根本不可能,反正老公实力强悍,就让他多出点力就是!”

听到孙策的问话,挑逗着勾引道:“老公,妾身是想要的,可是我们两人战你一人,你能行吗?”

一句风凉话,却是激起冲天火!

孙策一个箭步上前在她的娇呼声里,将她横抱起来。

蔡琰听得两人的疯言疯语,顿时也是反应过来,满脸晕红,轻声的啐了一口:“你们两人还真是没脸没皮,也不怕人家听得害臊!青天白日的,你们去吧,小妹就在这里看看风景!”

蔡琰还想单独冷静的品味一下,老公新作的好诗。却是被某人腾出一只手,不理她的抗议一路拖回了船舱。

“老公还要仔细观赏琰妹妹的山峦叠嶂,无限风光呢!你一个人在这里吹什么江风!”

转瞬间,船舱内就响起了蔡琰和黃蝶舞的娇呼。

和某个天生湿才的瞎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啊!有诗为助攻利器,一心向往诗情画意的才女蔡琰,还有什么险峰能守得住。

一时间,衣袍飞舞,春光满室。

某女三月不知肉味,早已是一肚子的欲求不满,今日终于得到老公的解禁,自是万分陶醉。不知轻重的疯了起来,惊的孙策总是要在关键时刻连连刹车。

蔡琰却早已被孙策牢牢的按在身边,身上的要害之处早已被一双大手揉捏的不得动弹。

看着身边两人白日宣银的疯癫状,一向矜持自守的蔡府大小姐,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娇嫩的美体早已是浑身发热,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一般,绵软无力。只能任由某湿才狼君在身上肆意妄为起来。

渡船破开寒冷的江风缓缓向对岸行进着,温暖的舱房内却是幸福满屋。雄健的男人的低沉吼声,夹杂着娇柔美人的低吟浅哼。这三人间的消魂滋味,却是让他们都忘记了世间的所有。

青天白日,大被同眠。终于得尝所愿的孙策一脸的神清气爽。

将依旧绵软的两女送入马车,才跨马扬鞭逐风而去。这一个多月的行程,孙策是大有所获,招揽了张机、郭嘉,还附赠了个陈到。

他终于想起这个强壮少年的未来,刘备的白耳精兵统领,这个名叫陈到字叔至的家伙。能坐上这个位置,实力当然不会是菜鸟,对他将来的表现也是期待之极。

最让他幸福的就是收得一个本身是极品美人的大才女入房。

至于许家堡一族的投靠更是锦上添花。虽然没能见到赵云,但是让郭嘉、王越去招揽他,应该是有极大的希望收到他!

春风得意马蹄疾!过江后聚齐后,众人就马不停蹄的直奔寿春。必竟已经是严冬天气。与其在路上磨磨蹭蹭的再停上一夜,又怎么有住在房中更温暖舒适呢?

终于在接近傍晚时分,众人到达了寿春城外的营地。原本空荡的大营里顿时又喧闹起来。为了避免误会,孙策让宋谦去了城中的留守的官员处报备。

左右舒县无战事,只说是回来过年,谁也不能说他什么。再说有那么多的大将守在那里,就算是有什么事,孙策也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

人手多,就显示出好处来了。什么事情根本不用孙策自己操心,程普、黃盖等军中老手自然会安排的妥当。孙策的任务就是与两位美丽的夫人,在准备好的热水池里美美的洗上个鸳鸯浴,洗去一身的征尘而已。

原本营中无人,因为大军出征。华薇、刘莹与任红昌等女都去了桥府暂住。众女凑在一起却是如同炸了窝的小鸟般。琴棋书画是每日的必修,描眉画妆的本领是各个见长。

把个原本平静的桥府弄得如同集市般的热闹非常,一群女人就是一台大戏。

而女红刺绣之类的活动,自然是由最擅长的大桥领导了。这个喜欢热闹的小丫头,却是继承了她母亲姑苏人特有的心灵手巧,能做出一手精美的女红手工活。每次绣出来的花鸟鱼虫都是活龙活现,让人惊叹不已。

大营中孙策在两女的陪同下,不知究竟是谁在服侍谁。在非一般香艳的气氛中冲洗完身体,留下再次瘫软的两女在营中休息。自己与亲卫们一起向着城中的桥府赶去。

路上还不断的叹息着:“唉!这牵挂的人太多,也实在是很忙啊!”

第一一九章新任刺史刘繇上任

孙策端坐在晃荡前行的马背上想着:“转眼间要过年了,有时间也要去母亲那里拜见一番了。这一出来就已经大半年了,还真得没空回去过,如今基本上事业已经开始稳定下来。等日后开始江东大战,只怕又要有个一年半载不能有空了。

那个新任的扬州刺史刘繇应该快要到任了吧!这个人可是有麒麟之称的俊才。到任之后,肯定不会甘心被挤出寿春,只要他一有所动作,袁术肯定就会受不了。大战就要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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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北门外,眼下正乱做一团。一班人马想要进城,而城门内却又有一批郡兵守在路中,拒不相让。却是把城门的通路堵的严严实实。

两方之间都是各执一词,且认为自己的后台可以压过对方一头。眼见火气都是渐旺,再僵持下去,必然只有动手打上一场。

城门外,不远的官道上,长相清瘦的许邵许子将,正抚摸着自己最中意的两撇半尺长的小胡子。坐在官车的窗边与自己的主公-新任扬州刺史刘繇,商量着当前的情况。

另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青文士正端坐一边听着他们的说话。他曾是北海相孔融的功曹名叫孙邵,字长绪。这个未来的东吴第一任丞相,如今尚显年轻的他还远没有那么老练精干。

孔融称赞他是“廊庙才也”。意思是指才能可任朝廷要职的人,年初因黃巾之乱,离开北海南下投奔刘繇。看来爱动脑筋的人都是比较瘦啊!

“主公,城门那批兵卒必然有所依仗,否则不会如此张狂。应该是这寿春城中的实权人物在后面给他们撑腰。要不要让陈横干脆带人闯进城去呢!简直是欺人太甚!”

身材高大,脸如冠玉,一副标准文士打扮的的刘繇坐在车中,可能是怕碰着头上贵重的镶金缠丝冠,身形一直有些佝偻。

长安的朝廷稍为稳定后,尚书贾诩就建议李、郭二人结好天下。

二人如今对贾诩的话是言听计从,八月里派天使封了一批有实力的地方军事大员。如今马上要过年了,又开始了新一轮对名士的分封。

而贾诩因新近遭逢母丧,此时却是辞官回乡守制去了。

刘繇素有贤名,又是汉室宗亲,这次居然被意外的封为正牌扬州刺史。

从接到朝廷的任命后,他就听从谋士许邵的建议,带着手下的一批忠心的随员,从隐居地淮浦起身向着寿春赶来。想要趁着袁术目前不在,抢夺寿春的控制权。

过来的一路上他一直都在与这两个智囊商量着,想着怎么从袁术手中拿回扬州治所-寿春。

按孙邵的说法,只要入了城,主公出示朝廷的任命旨意。就必然能收拢大部分忠心于大汉的官员和兵将。只要手中掌握了兵权,其他的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看眼前的情况,他们甚至连城门进不去。真是让刘繇气的是五内生烟。只因为陈横一开始就说出了自己这一行人的身份。

正在城门前于那队守卫交涉的陈横也是一肚子窝火。按照他的想法,朝廷新任命的扬州刺史驾到,那个敢拦。只怕这些小兵会吓得跪下来接驾。

却不料,当他趾高气昂的说出了刘繇的刺史身份时。那个城门检查处负责的都伯,顿时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一边是朝廷新封的正牌刺史。一边是赏自己饭食的主人,寿春实际的掌控者。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守门的小小都伯能够决断的。

还算他聪明,只是让值守的郡兵保持戒备,封了北门进出的道路。既不发起攻击,也不敢放他们入城,并且赶紧派人去左将军府报信。

只要上面有人来了,这责任就与自己无关了。

他没有派人去找主薄阎象:“大伙都知道,这个阎象不得左将军的欢心。有事当然要找小主公和留守的将军做主了。谁让俺们吃的是左将军的军粮呢!都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听到许邵所言,刘繇的原本洁白的脸色变得有些发青。听着陈横在城门前扯着嗓子嚷嚷给新刺史让路,但那些举着雪亮的刀枪的郡兵却是根本没人动弹。

“朝廷的威严已经沦丧若此!连这些小小的郡兵也只知有左将军而不知有朝廷了!待我上任之后,定要将这扬州地面,狠狠整顿一番。让你们明白谁才是真正代表朝廷!袁公路,真是如此羞辱于我,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咱们走着瞧!”

鼻孔中冷哼一声,说道:“哼!等日后有他们的好看!要是直接闯进去,只怕我们就得罪了袁公路那个恶棍了。正好给他们动手的理由,眼下马上就与这些地头蛇撕破脸还不是时候啊!长绪你去告诉陈横都尉一声,不要与他们太过争论,我们先想办法进城才是。”

正当守门的都伯还在与陈横纠缠时,城门中匆匆又行来一大群人。

为首一个半大青年,正是袁术的独生子,年方十六的袁燿。和如今的寿春城守,寿春令袁胤他却是袁术的从弟。两人身后跟随着的却是忠心与他,或者说是袁术的大批人手。留守的左将军府的卫队长,校尉李丰有些狼狈的紧跟在小主公身后。

他的心里有些打鼓,“听说来人可是朝廷新派来的刺史。这可不好处置,自己又该站在什么位置呢?是不变,还是投靠过去,以求个更好的前途呢?”

袁术出征兖州,整个寿春城里,眼下袁耀与族叔袁胤就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而所谓的留守文官只有主薄阎象,可他的任务也只能是处理一些重要的州务。

袁术吃过一次亏,再不敢把军权胡乱交给别人。从上次的陈瑀反叛后,袁术就家族里调来了一批亲戚担任要职。其中就有从弟袁胤、袁嗣。

还将刚刚结婚的大女婿黄猗调到阎象的身边,名曰学习官事,实则暗含监视之意。毕竟亲不亲的还是一家人最亲啊!加上他坐上这个位置,家族也还是出了大力的,当然要有所回报才行。

袁耀正与族叔袁胤在府中商量关于新开张的酒家事宜。他这回能接受吴用的三分酒家财权,还是受族叔的提点,想要做些事情出来。

袁耀当时还不想接受吴用的提议,第一次已经拒绝了吴用的请求。

“凭什么我只能拿三分的利益!你仗得是我扬州大公子的名义啊!不拿一半红利给我,就是不行!你不过是寿春城里一个小小的商家,还想跟本公子讨价还价的。这个店你别想开成!”

第一二零章酒家开业之袁耀所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二零章酒家开业之袁耀所

而当袁耀回府后,正在府中的族叔袁胤,听了他的转述,当时就阴沉着脸训了他一顿。

“你这个目光短浅的笨小子,平时是我是怎么教你的,这可是件送上门的大好事!

一来,贤侄你能白得三成三的股份,它卖价如此之高,这在日后可是实在的钱财来处。

二来,听说这个孙策可是当今扬州军年轻人一辈中,排位第一的勇将。只看他前面的做为,他未必会怕你这个大公子。人家吴用只要靠着他,就完全可以开起这家店来。

你要知道这个家伙起疯来,可是连天下第一武将的吕布,也敢去单挑的。还会怕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公子吗?

袁耀惊讶的叫道:“啊!他就是那个帮老头子赶跑了吕瘟猴的孙伯符。难怪啊!”

袁胤:“你不要不服气,想你父亲能让他独领一军去攻打庐江,可见对他还是相当的看重。要是早早的能结好与他,将他拉入麾下,其他的年轻将领还不是手到擒来。

三者,你将来终究是要接你父亲的位置的,结交了他,只怕你父亲更是夸奖你的远见卓识!对你更多一些放心。你父亲如今到处征战,还不是为了给你打下一座大而稳固的江山吗?

你也已经十六了,不要只看着眼前的利益。你如今最该做得是收拢人心,帮助你的父亲建设一个稳定后方。要记住将来整个扬州,甚至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你要什么钱财没有呢?”

清瘦的袁胤心中还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天下不单单是你的,更是我们袁家的!”

对于这个从小就教导自己长大的,有些敬畏的族叔,袁耀倒是很听他的话。在他的劝告下,恍然大悟的同意了吴用的合作请求,这才有了吴用的五粮酒店前些日子隆重的开张。

“天下!这么广大的地方,都将是我的!哈哈,那岂不是可以象父亲一样威风八面,后院美人成群。那样一来我就是真正的太子爷了!我一定会认真奋的!”

听到卫士的禀报,说是朝廷派来了新任扬州刺史想要进城。

正陶醉在各自梦想里的叔侄两人相顾都是大惊失色。略微商量一番,都认为决不能让这个刺史进城,不然,只怕真得是要搞得人心大乱了。

袁胤的心思急转:“这个刺史来者不善啊!趁着兄长出征,摆明了想要抄我袁家的后路。我袁胤又怎么能让你得逞呢?实在不行,就是找个借口杀人灭口也再所不惜。关了一个饮差,也不差杀你一个刺史!做都做下了,难道还怕别人说吗?”

袁耀连忙吩咐卫队长李丰,召集所有忠诚的卫士。并去通知姐夫黄猗,赶往北城门。一起处理这一大危机。搞不好这扬州就要随了别人的姓了。

孙策带着自己的卫队赶到时北门时,正是双方僵持不下之时。

让宋谦上前一打探,孙策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刘繇还真是个及时雨,比曹操还要曹操,自己才刚想到他呢,他就巴巴的赶到寿春了。这可是自己最大的移动人才输送库啊!”

孙策抬眼打量刘繇风尘仆仆的车队:“看来刘繇的日子过不怎么宽裕啊!刘繇自己坐的车子都还没有蔡家的排第二的副车高大,美观。就这样还要几个人挤一辆车,真是有些寒酸了!…,

虽然知道这里面有东吴的第一任丞相在,可是个个都是文士打扮的,怎么也不认识啊!”

“不过这些人眼前不得罪他们就是了!呵呵!刘繇,在人才方面还真得是富得流油啊!”

催马上前,假装不知其来意,对着车中的刘繇拱手道:“原来是号称骐骥的正礼先生到了!在下乃是马太傅的入室弟子孙策!如今任扬州军偏将军,在此代师傅拜见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不知先生大驾来寿春有何贵干呢?”

孙策以文士之礼拜见,却又身披战袍,高坐马上,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许邵在车中仔细一看,很是惊讶!在刘繇的耳边声道:“主公,子将观这年轻将军,相貌出众,剑眉入鬓,鼻高口阔,颇有英雄之姿。主公宜屈意结交之,说不定他能成为主公收复扬州一大助力。”

许邵一世有识人之明,但却看不清这个世道的大势走向。他知道孙策必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却没料到不久的将来,他才是刘繇最大的敌人。

刘繇这个一生注重礼节的文士,本来对孙策这个武夫装扮的假文士不想理睬。认为他破坏了文士间的礼仪,简直是给儒士们丢脸。

听了许邵的劝告,才强压下自己胸中的怒气,依足了古礼,躬身冷淡的说道:“小将军免礼!刘繇奉得是皇命,要入城执政,可是有些小人居然狂妄到不让本官入城,你可否为本官扫平那些跳梁!本官事后当有重赏!”

许邵一听,心里惊叫:“要糟!人家一上来就说明了自己是扬州辖下的将军,基本上算是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主公如此命令的语气,不说人家帮不帮,只怕反要得罪了他!主公一世守礼,以为别人也象他一般的知书达礼吗!真是成也正礼,败也正礼了!”

孙策扫了一眼城门方向,正在焦急观望这边的众人一眼。

“开玩笑!站在城门里的那批人都是左将军府的,我吃饱了撑着帮你这个礼仪大如天的儒家子弟出力吗?”

心眼一转:“正礼前辈,你麾下不是有子义将军吗?怎么不请他出手呢?”

刘繇一脸惊讶:“子义?你怎么认得本官的同乡?他倒是有能力,不过我接到朝廷的任命后才给他去信,想来子义应该还在来此的路上吧!”

孙策听了有了一种淡淡的失望:“子义将军不在啊!真是可惜了!”

刘繇不由得心中奇怪:“这个小子难道认识子义吗?莫非他与子义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对他如此念念不忘的。”

心中从此却是对太史慈的忠诚种下了一根刺。文人多疑,太史慈却是白受了这冤枉,不远千里来投,却根本不能得到刘繇的信重。这结果也是孙策所料不及的吧!

许邵忙开口打着圆场:“孙将军请了,在下乃汝南许邵。这位是北海孙邵先生,我家刺史心中有些烦恼,故而有些口不择言还请小将军宽恕一二!”

孙策哈哈一笑:“心情不好,本将明白,哈哈!原来先生就是大名顶顶的许子将!小子有礼了!还有这位孙邵先生,本将有礼了!想我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啊!”

孙邵眼睛一亮:“好!说得真好,五百年前是一家,还真是精僻!小将军不愧是马大儒的弟子,所说之言果然深有才情!”

“哦!先生客气了!这都是我家师傅教导有方!”…,

孙策一楞,怎么这句如此流行的客套话,现在都还没出现吗!又要被惊诧了,唉!思想太前了果然不太好,说话不太利索了。一句话出口前,还要考虑一下,免得太过惊世!不过还好现在有个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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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城中越来越多的兵马赶到,原本还趾高气扬、态度强硬的陈横渐渐的没了脾气。原本准备拨刀的手也只是虚握住了刀柄,看对方刀枪齐备来势汹汹的样子,怎么也不象是来迎接刺史大人的,只怕多半还要打上一场。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稀稀落落的几十个主公的家兵。

“真要打起来,只怕还是要靠自己的武勇才能取胜啊!可是对方有这么多人,而且一眼就能看到有几个也是相当彪悍的将领。凭自己未必就一定能胜,看起来,今日寿春这个城门还真是不好进呢!”

“咦!怎么身后又出来一队人,不好!难道我们不知觉中被他们包围了吗?他们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不过那里还有个将领在与主公相谈甚欢,应该不会马上就动手吧!”

陈横的心中有些凉,原想着跟着新任的刘刺史来混个前程。自己投靠时,刘繇也确实是曲意接纳,可是眼下看来反而有些不妙啊!

这乱世之中能不能选到明主,也是让家族和自身生存下去的重要因素!

看着场中的形势有恶化的趋向,孙策压低声音。

“不知几位来寿春是?嗯!许先生方才说你家刺史?是说正礼先生吗?他如今已经是新任扬州刺史了?”

孙策有些震惊的想:“看来历史有点不同了。刘繇本来应该是明年才当扬州刺史的,怎么提前就过来了呢?他选的这个时间点却是非常合适,袁术不在,城中无强力的人做主。

只要入了城控制了郡兵,那扬州迟早是他的天下。他们的打算很完美,可是前提是袁家留守的人同意让他们活着进城!”

看着许邵有些尴尬但却是肯定的点点头,才确定了这个消息。

孙策又回头看看城门内的扬州军,现在调过来的应该都是袁家的嫡系部队了。看来是两边的实力生了明显的倾斜,城门口已经变得鸦雀无声。城头上不知何时,已经静静的站着一排张弓搭箭的士兵。看情形只要一旦有事,立即就是乱箭齐的场面。

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氛,在无声中蔓延开来。

隐隐间,场中双方实力悬殊的兵将,都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眼见只要稍有异动,一场隐秘的杀官行动就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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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一章孙策解危劝刘繇

孙策哈哈大笑起来,原本沉闷的象要压得人精神崩溃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松。

压低了声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急速说道:“几位先生,眼下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如果还想活着离开寿春,就请听本将的一句劝!看来寿春是不能进了,你们还是另想他路吧!

也许江东是个好去处!城里的人本将会帮你们劝住,只是你们要赶紧撤离才好!不然不知会不会有人对几位暗中下手!”

刘繇等人也明显发现了城门处的紧张气氛,刚才也都是暗自捏了一把汗。

几个人都是人老成精的家伙,都明白此次来寿春还是有些一厢情愿了。正不知怎么收场,有孙策愿意出面调和,自然是求之不得。

都是连连点头答应,看来这个寿春城不是要刺史,而是要命了!眼下只要能安全的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行,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孙策催马向着城中走去,向着袁耀、袁胤一拱手:“两位就是大公子与寿春令袁大人了!本将孙策,见过两位!”

袁耀有些欣喜,有些疑惑的说道:“伯符兄,整日里听到家父提起你,一只无缘得见,深感遗憾。今日一见,伯符兄长果然是英雄豪迈之极。小弟一向景仰万分,只是你如今却是站在城外与那些冒充官吏的贼人在一起做什么呢?”

孙策大汗:“这个年青的大公子不太好对付啊!一上来就把刘繇他们划入了贼人的行列。刘繇听到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哈哈,大公子客气了。策刚从舒县回来,正想要入城办些事务,只是路过此地。不过策有一句话,要提醒一下大公子。这里是城门,人多口杂的,人家也出示过新任的刺史的任命。

你真这样直接把他干掉,虽说这里都是亲信,可总会有人泄漏出去。到时有人说是我们寿春不尊朝廷的号令,枉杀命官,只怕左将军在前线就被动了。”

袁胤与袁耀被孙策说的一头冷汗,确实两人刚才私下商量了一下,就想趁着眼下自己这方兵多,而且忠于朝廷的主薄阎象不知情,直接把这个新任刺史送上路。

到时就教手下统一口径,说是有人冒充官差,把真相掩盖过去就是了。倒是没想到这么远!

袁耀倒也机灵,转眼间,放松了脸色,大声下令道:“李丰校尉,你带众侍卫在四门值守,不允许那些居心叵测的奸细混入城中。否则本公子拿你试问!”

李丰突然看见孙策,心里大力的跳了两下:“这个霸王什么时候回来了,还好,要是刚才真得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只怕眼下已经是死在他的刀下了。”

听到袁耀的命令,他马上表现出无限的忠心,大声应是。安排手下的卫士,轮流上前,认清刘繇一班人的相貌后,安排守卫城门去了。

袁耀下令的声音响亮,分明就是说给不远处的刘繇他们听的。

意思很明显,你别想进城来,我也不为难你。至于你爱去哪里那是你的事。要是你一定想要进来,那大家都不给面子,就别怪我心狠手毒了。

孙策不由得对这个小胖墩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看来培养的不错,能如此之快的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还真是个人才啊!”

袁胤也是在一边满意的点头,看来此次袁耀的表现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袁耀处理完眼前的乱局,却是自来熟的拉上了孙策的手:“伯符兄长,我们虽是初次见面,却也是老搭档了。小弟对你的威名是景仰已久。走,咱兄弟两去自家新开的酒店喝上两爵,庆祝我们兄弟神交已久,却是初次见面!”

那热情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拒绝他的热情。

孙策稍微一想顿时明白过来:“肯定是吴用这个舅舅在其间牵了线。他还真是有着经商的天赋,宁可是自己少赚一点,赚的慢一点。把扬州太子爷和军队都搞定了。还怕这酒会销量不好吗!看来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人。”…,

听到袁耀的邀请,孙策忙说道:“公子且慢,待策安排一番!”

袁耀一脸的爽快说道:“兄长是不拿小弟当兄弟了。还这么客套。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这回还要感谢你及时阻止,小弟才没有犯下错误。我们不要公子将军的。我叫你一声兄长,你就称我一声广德就是!往后我们还要多多的亲近才是!”

这就是摆明车马的拉拢结交了,要是这时候孙策再不给面子,只怕两人日后再难有这样的交往机会。一句话,你愿意于我做朋友还是敌人。这是袁耀对孙策态度、立场的试探,世家子弟果然都不是简单的料。

做为未来将要继承袁术的基业的唯一继承人,他摆出这副态度,可以说是极给孙策面子。不过还好的就是袁术的继承人只有他一个。否则这话孙策还真不敢回应。

孙策豪迈大笑道:“公子真是爽快之人。如此策与公子就私下论交。场面上,还是要依礼相称,免得左将军知道了,要责备策不懂上下之分了。”

孙策的意思就是我们私下里是好兄弟,但你依旧是我的未来主公,我还是尊重你。

袁耀听了满意的同样大笑起来,这一刻却是有了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称的奸滑感觉。

两人正说话间,又是一队郡兵隆隆开到。为首之人却正是袁耀的姐夫黄猗,一个长的也是高大俊俏的的文士。他在听到卫士的报信后,害怕小舅子一时冲动闯祸。

连忙带着手下的郡兵赶来。一看还没有发生预想中的血腥场面,悄悄的松下了一口气,袁胤上前与他解说了刚才的情况。

他大喜上前,握着了袁耀的手,另一手拍拍他的肩膀:“广德长大了,处事老练稳重。岳父大人听到必然心怀大放!呵呵!”

袁耀不悦的挣脱他的抚慰:“我本来就是大人了,就只你们老是将我看做小孩子。你自己不也是在学习政务吗!还在我面前枉自称大,真没劲,刚才还我还与伯符兄长认了兄弟之谊呢!”

黄猗一楞:“伯符?就是那个有江东狮之称的孙策吗?他回来了?在哪呢!”

孙策在一旁听见,也是楞住:“我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居然还有了个江东狮的名号!真是奇怪!”

看到袁耀招手,向他介绍道:“伯符兄长,这位就是我大姐夫,黄猗,他是荆州人士,现在是阎主薄手下学习政务呢!我家老、老爹让他暂时兼着咱将军府的功曹书佐,等他学好了会将他升做兵曹从事什么的。”

忙上前两步行礼:“本将正是孙策,还请黄功曹多多关照!”

第一二二章袁耀图二乔孙策之怒

黄猗微微一笑:“孙将军居然如此英气豪杰!相貌俊朗!将军不用客气,是我家小、小弟对你很是好奇,说你打跑了吕布,一定是个勇猛的英雄豪士。

想不到将军姿容却如此俊美,小弟一定会更加喜欢。他对你的英勇很是祟拜,故而想要见见将军!还请孙将军有空到我家小聚一番,也好让我家小弟了却一桩心愿!”

孙策一听,这黄家居然还有自己的粉丝了!真是不好意思!

连忙一脸诚恳的回话道:“黄功曹如此客气,有功夫一定会去黄兄府上打扰一番!”

袁耀却是一脸的惊讶:“姐夫!你家的小弟?我记得...!”

话还没说完,却是被黄猗使劲打眼色,阻住了下面要问的话。孙策不知道他们黄家有什么秘密,既然不能说出来,他也自然不会追问。

眼看着刘繇的车马,已经载着垂头丧气的一群人转头远去。

孙策知道,他带着愤怒离开,一定会努力发展自己的势力,以报复今天在寿春所受的耻辱。

心下暗暗的想到:“加油吧!正礼先生!只有你爆发了,才有我的出头之日啊!对你好,是因为你对我的前途大有用处!”

让宋谦去了桥府通报一声,要晚些才能向众女报道。带着余下的卫士与袁胤、袁耀等人一起来到了城中新开的五粮酒楼。一来视察,二来饮酒叙谈一番以接近感情。

听见跑堂的通报,精瘦了许多的掌柜吴用匆匆跑出门来,亲自迎接这些大人物。

看着吴用脸上灿烂的笑容,孙策就知道这酒楼的生意必然好的不得了。他开心自己当然也就开心了。有钱赚谁会不开心呢!

众人寒喧一场,到了三楼雅座分宾主坐下。

却是年纪最小的袁耀坐了主位,袁胤、黄猗、孙策不论官职,只按年纪大小分坐下来。黄猗身边还带着一个八尺大汉,生就一英武之相,一看就知道是个身有武力之人。

黄猗笑着为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家将名叫陆勉,武艺高强,人又忠心。这次是特别跟我来投靠岳父大人求个出身的。”

陆勉爽朗一笑“见过小主公!袁大人!小孙将军!哈哈,小孙将军打跑了吕布那个混球,如今在荆扬两地是名声大旺。就连我家的表...表少爷也是仰慕的紧。整天吵着要来扬州找你见识一番啊!”

说话间却是被黄猗拉了一把。

上首两人相视一笑,袁胤道:“好,一看陆壮士就是个英雄汉子,坐下一起饮酒叙话吧!”

黄猗捉着陆勉的手臂,笑道:“好了!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要客气,坐下说,坐下慢慢说!”

孙策暗想:“看来还黄家真有个小毛头,有英雄祟拜情结啊!并不是黄猗的客套话!”

吴用亲自坐在下首,这里的人年纪属他最大,可是地位却是最为低下,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怎么敢不好好伺候。不过有了他们这些年轻人的撑腰,这寿春城里才没有人敢动自己。

他当然心甘情愿的当了打杂的角色,点菜上酒,服务的细致周到。不愧是做生意的老油条。

老板亲自点菜,大厨自然拼命,菜很快上齐。

觥筹交错之间,一时宾主尽欢。很快几人都在酒意下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酒这东西还真是神奇,天生就是男人关系的超级润滑剂。

袁耀小小的抿了一口香醇的酒液,嘶的皱紧了眉头。如此火辣的酒,到底是不能多喝,也没几个能多喝的。虽然愁眉苦脸,却偏偏是一副享受的样子。真是辣并快乐的感觉!

挟一口红烧醉鱼,一脸幸福的咽下后,脸色有些涨红的看向了孙策。

“伯符兄长!听说你与桥将军家关系不错啊!”

孙策只喝了一爵,原本有些微醺的头脑猛然清醒过来:“这小子问桥家做什么!”

看似随意的说道:“噢!桥叔叔与张勋将军都是先父当年的好友,自从我来寿春后,他们对我是照顾有加!大公、啊!广德贤弟,怎么问起这个?”…,

袁耀却只是抿着嘴,含着一丝笑意,不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孙策!

孙策心中急转:“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看着我,笑得这样淫荡,什么意思啊!应该不是因为桥叔他们关照我,看他的样子也不象在生气!

啊呀!饱暖思淫欲!这小王八蛋不是在打我的桥家姐妹地主意吧!那可不行,谁要是敢动她们一根手指,老子非活劈了他不可!”

一想到这里,原本还有些好感的袁耀,马上在他的心里变身成了四肢着地的爬行动物。眼中同时暴发出一阵震人的凶悍之气来。

这大桥姐妹本来就是他心中的禁区,谁也不许触碰。

原本还笑眯眯的袁耀,也似乎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发僵起来。

暗想着:“这个伯符兄怎么变脸了,我只不过想要向他示好一下,又不是要抢他老婆。跟他笑笑,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用得着吗?”

却不知道,孙策正是误会了,以为有人想要抢老婆。

袁胤一看气氛不对,老奸巨滑的他马上打着哈哈:“伯符来陪老夫喝酒,喝酒。如此美酒,大家怎么能不多饮几杯。老夫还是头一回喝到呢!哈哈!”

等孙策收敛了气势,饮下一口酒,转头与黄猗说话时。

袁胤凑近袁耀,低声问道:“广德,你方才做什么了,这个狮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袁耀也是满肚子的委屈:“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听叔父所言,想要与他结好。一直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方才说到桥蕤将军,我只是想说我与桥蕤将军很是熟识,可以借之拉近一些关系。

结果我肚中突然想放个屁,就憋着了。话还没说完呢,他就莫明其妙的变成这样了?叔父难道说,他与桥蕤将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袁胤顿时失笑:“原来如此,我也没听你说什么,不过你这一脸暧昧样子,还真是让人猜不透你的想法。难怪他要误会,哈哈,就是我也要误会了。”

“放个屁,憋住了,有什么暧昧的,真是得,你们也太没眼光了!”袁耀一脸郁闷的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最近寿春有人在坊间传言,桥将军府中有两个美丽的女儿。乃是双生姐妹,皆是倾国倾城之美。如此尤物谁不想占为已有呢?”

袁耀听得更是一头雾水:“叔叔,你不是在说那个孙伯符吗?怎么说到桥家姐妹身上去了。那个两姐妹我也是今天刚听李丰说了,倒是正想着什么时候去他桥府拜访一次。如果真如传言一般,我就让父亲代我向桥家提亲,娶了她们就是。”

说着,袁耀的脸上变得一片向往起来。

“从李丰听来的传言说,桥蕤将军的两个女儿年方十四,过两天就是十五了。

两人生得是美若天仙,肌肤若雪,樱口瑶鼻,身段诱人。还是双胞姐妹,要是都能将之收入房中,这简直是...只是想想,是男人都受不了!”

袁胤的脸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广德啊!就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觉得这个传言来的蹊跷吗?为什么它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桥蕤跟左将军出征的时候出现。

而且你不知道,桥蕤早在半年前就于他孙家定下了亲事。你要是一旦去了桥蕤府,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得罪的就不仅是桥蕤还有孙策,还有张勋。他们关系密切,是一荣俱荣的啊!”

袁耀顿时流了一身冷汗,酒意也惊醒了几分“叔叔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城中用离间计!”

“嗯!而且还是极为了解我们各方关系的人,他找到了我们的一个疏漏之处。只要我们稍有疏忽就会中计,那样的结果必然是造成大的动荡。

你也知道,如今他们三人手上的兵力合起来,已经达到三万。还有吴景与孙贲在丹阳的部曲,至少是四万人马。而且都是比较强壮的精兵。

要不是叔叔我当初与桥蕤将军偶尔聊起,对这件亲事略知一二。说不定还真会支持你去桥府提亲。毕竟这是拉近我们与桥家关系的好事,老夫当然要支持。可是后果,你刚才应该已经明白了。”

袁耀听了叔叔的话,这才明白过来:“看来这次的计谋就是针对我来的!想寿春也就只有我能有这个能力挑战桥家的权力。不过他们没算到孙策会突然回城,又正好与我认识了。真的是好险,好险啊!这个设计的人心计很深啊!”

袁胤点点头道:“广德你能想到这些,说明家里没有白培养你。你今日的表现让叔叔很是满意!叔叔会如实禀告你的父亲,以往都以为你还小,看来你可以参与家中大事了。眼下,你应该向孙伯符去解释一番,把刚才的误会解开才好!人心啊!看来今后我们要小心了!”

袁耀点头:“叔叔,这回还真是幸亏有你在,不然只怕侄儿非要入了套,闯个大祸出来。”

向着袁胤一礼后,离坐走到了孙策面前,也是一躬。

弄得场中的众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后众人听了袁耀的详细解说,大家这才醒过神来,在坐的众人都是心向袁术,至少也是不希望他这么快就败亡的。

第一二三章阴谋鬼计

在坐众人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约而同的想到:“好毒的连环计!好狠的流言!好深的阴谋!”

这要是真得发生了,只怕袁术的豫、扬集团必然要元气大伤。

搞得不好,分崩离析也是极有可能的。三人真得要造反独立,凭着手上的这么多兵马,占领一块地盘也的确不是难事。袁术就算能剿灭,也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时任凭曹操还是刘表,想要吞并实力大损的袁术,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根本就是兵不刃血的就把一个大集团给灭了。更何况,袁术也不一定能取胜。

孙策心中暗想:“这怎么这么象是奉孝的手段啊!要不是知道他如今已经投入自己帐下,只怕还真怀疑是他盯上了自己。可是三国有名的谋士这么多,这次又是谁做出来的呢?

是曹操方面还是袁绍,就是荆州方面也有可能的,这种坊间的传言,你根本没地方去查!”

“只是想到袁耀有这个念头,自己刚才也是险些就发作起来!要是他真得强抢了桥家两姐妹,自己定然会走上设计者早已安排好的造反之路。好险啊!”

袁耀正色道:“伯符兄长!小弟在此诚心的说一声,一开始确实对嫂子的美貌有些好奇。不过如今知晓兄长与嫂子定过亲事,小弟决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来。如有违此言,让袁耀不得善终!”

孙策顿时感动,心中想到:“这个小子如此放低身段,曲意结交于我,还真有一套拉拢人的手段!若是一般的武将,定然要心甘情愿的臣服他了。可惜!我们终究道不相同。”

嘴上说道:“大公子太过客气了,实在是无需如此!你的心思末将明了。策方才真是失礼了,还请公子谅解。只是这个幕后的黑手,计划如此狠辣,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将之找出来才是。

否则我们日后只要有一个不慎必然会有人入觳,要是也如此次这般,还真是危险。”

袁耀听了孙策并没有说什么效忠的话,脸上微微的显得有些失望。

看了一眼袁胤,看叔叔在轻轻的摇头。明白这也没办法,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啊!

“怎么可能让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寿春第一勇将臣服。人家能占到武力第一,自然也是有自己的骄傲。何况刚解开一个要命的误会,马上就要他投靠过来,想想也的确别扭!”

想通了的他马上释然,脸上勉强一笑。

“伯符兄说的极是,这个阴谋所图极大,我们必需要查问个水落石出才是!今日酒宴已经尽兴,就到这里吧!来日我们再叙。眼下我与叔叔要去布置一番才好!”

“谁!有人偷听!站住,啊!”

随着突如其来的喊声,紧接着就是一阵人体倒地和重物落地的乱响!

正当一群人,意兴阑珊的想要散去时,隔壁的雅间里突然暴出一声怒喝。

却是袁耀的卫士看到一个伙计,端着打扫的器具走进了隔壁的雅间。开始也没人在意,只是等了些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太正常。

这个人进去这么久,怎么连一般打扫的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一个卫士走过去察看,才发现那个伙计正靠在隔墙上入神的听着什么。这才明白这是个间谍扮成的伙计。

那个‘伙计’听的太过入神,一时忘了掩藏行迹。一看暴露了,顿时脸上变色。知道不好,马上把手中的水盆,狠狠的砸向了卫士。自己却是向着窗台扑去!…,

抬起一脚踢碎了雕着精致花鸟的窗棂,整个人如同一只灵活的松鼠一样向着外面了蹿出去。

~~~~~~~~~

寿春城北,八公山的南麓。

有一片隐伏于荒野里的乱葬岗。只有偶尔闪亮的一丁点的鬼火,发出淡蓝的幽光。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更是阴沉的没有一点人气。也许只有鬼才会来吧!

即将下雪的冬日天空,堆积着沉重的乌云,天气寒冷而黑暗。

除了懒得垒窝的寒号鸟,抖嗦着在山间发出几声濒死的凄厉惨号。这片天地之间似乎听不到任何多余的声音。

在这个原本死寂静无声的地方,正是接近午夜时分。

一座看来还算是高大的坟茔,看上去却是平常人家的一座祖坟而已。此时正面的坟门却突然翻动起来。

月黑风高的深夜,坟门开启,这里难道今夜有恶鬼要出门?

坟门打开,门前的墓碑也自动移开了一个位置,显露出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阶。石阶显得有些古旧,看来很有些年头了。

几乎是墓碑被移开的同时,远处一道轻捷的黑色鬼影迅速飞射过来,飘入了打开的墓门。这个鬼影的身体,真的似乎完全没有重量。

几息之间,这里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好象什么也没有动过一样。那块半人高的墓碑也重新回到了原位,似乎忠心地守卫着坟中埋葬的灵魂。

进入墓门的鬼影,沿着已青苔已生的台阶,一路向下飘去。四十九级台阶飘过,空间霍然开朗,四周的墙上到处镶嵌着散发出柔和光线的珠宝。这分明是不知准备埋葬何方显贵的主墓室,难道是外出的鬼魂回老家来了吗?

那鬼影果然熟门熟路,在主墓室中丝毫不做停留,直接向着边上填放陪葬器物的耳室飘去。转入一个弯角,里面赫然也有光线。只见耳室墙上的同样是镶满了夜明珠之类的宝物,普通人进入其中只怕要被它们的璀璨晃花了眼珠。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着手静静的立在耳室中,他的脸上却是罩着一张精美的青铜鬼面。似乎早已知道会有人来。

新来的鬼影用一丝阴涔涔的声音:“金甲老大,志才的驱虎吞狼之计失败了!嘿嘿,我还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子的计谋遭到失败的!”

哦!金已,你对志才的失败看来很高兴啊!我们布置的如此周详,这寿春城中居然还有人能识破如此鬼斧神工之计吗?他是谁!

金已阴阴的一笑:“谁让志才那小子从来没有失策过呢!还总是在老,在我们面前以才子自居。一个人成功的次数太多,太自信了总不是好事。

嘿嘿!不过这回也不是被谁识破,只是老天爷搞了鬼!那个叫孙策的小子,今日突然回到了寿春。偏偏还碰到了袁公路的那个傻儿子。两人一起喝了场酒,说起了桥府双娇。

还有那个袁胤居然猜到了一些我们的计谋,看来这老家伙倒也不笨啊!金壬还留在那里监视他们,我就先回来向老大通报一声。”

第一二四章淮南王陵之左慈追奸

金甲魁梧的身体微微一颤,暗想:“难道是因为志才做得那件事,太过伤天害理,老天爷真得不再帮他了吗?要知道,志才可从来都是算无遗策,出道以来就没有失算过。

这可以算是他第一次失败!这个叫孙策的小子,不是在庐江吗?做为主将,怎么敢如此大胆的擅离前线,跑回寿春来呢?

唉!天意啊!难道说,师傅所说的天道真的有吗?可我从来以为,这天意不过是骗那些愚夫百姓的骗局而已!天道,什么才是天道呢!”

冷哼一声:“金已,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小看任何人!可你怎么就是记不进去呢!大家都知道你同样是聪明过人,只是比志才差了一丁点。

所以你从来不服气志才的安排,要不是我这个老大还有些严令,比你功夫好些,又多懂些堪舆之术。只怕你早就想要做了这摸金老大了吧!

不是说过在城中行动,都要两人一伙好有个照应。你什么又一个人丢下同伴就回来了呢!”

金已在珠光的映射下,显出一脸的青蓝。与那青铜面具的青绿相映,整个耳室中却是有一种鬼屋般的感觉,似乎不知从那里吹来一阵刺骨的阴风。让人不由得打个寒战。

那嘿嘿的笑声听起来真得如同鬼笑:“老大你真是想多了!放心吧老大,小弟怎么会想抢你的位置!这辈子都要过去了,我抢这个破位置来做什么。

想老子这辈子没有服过几个人。也就是你和戏志才那小子还算有点本事,让我心服一下。嘿嘿!你不用担心我夺权的。

寿春城那里没事的,金壬一身轻功是我们中间最好的,武艺也不错。人又机灵,打不过别人她自然就会逃跑,这世上难道还有人,能捉得住一心逃跑的她吗?”

金甲闻言,轻轻的点点头:“哪倒也是,不过如今志才要做大事,一下把乙丙庚辛四人都调去帮忙了。我们三人又在吊在寿春做这件事。金癸要查探金顺的下落,还没有回音。

如今只有丁、戊两位兄弟在那里寻山探斗的找秘藏,这两个月我们的收获很小啊!唉!我们人手严重不足。还是要小心行事才行,我们损失不起人手了。

下次你不要再如此行事,要不然真是兄弟也不讲情面了。记住!”

金已扭曲着一张脸,沉声应道:“好啦!好了啦!老大你英明神武,思虑周详,我下回一定记住就是,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的老大。&*..最快更新**

想金壬小妹也跟了我们快十年了。她如此谨慎的人,可从来没有出过一点差错。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你别用这种眼神瞧着我。

哎!老大,乙丙庚辛四人去做什么了。志才那小子这么神神秘秘,都不说清楚!”

那金甲掩藏在青铜面具下的眼中,突然暴发出一道冷光,盯在了金已的身上。

金已本是飘荡的身子,突然凝住了一般,急促说道:“我就是问问,你不说就算了。什么时候兄弟们之间也搞起保密来了。真是不爽!都是那个狗屁才子在装神弄鬼!”

金甲听了他的牢骚,才收回了目光,转过脸去。

低沉的声音响起:“金已,这件事并不是故意想要瞒你们!你能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你相信我,大哥不会害你们的!有些事,知道要的比不知道更加痛苦啊!日后你会有机会明白的。”…,

“我们都明白!大哥!你不用说了,反正都是为了我们好!知道的事情越少活的越久嘛!”

“嗯你明白就好了,其实如今志才也是在拼命了!不说这个,看来这个月,我们又不能给曹公上缴足够的金银钱财。要不要把这淮南王陵里所藏的秘宝给他一部分呢?真要是用上这些,就太可惜了!都是好东西啊!”

“大哥,咱们在这里存宝贝也快十年,做为咱们的老窝也有八年了,当初什么情况你都没舍得把这里的宝贝往外搬一件。难道你也和志才那小子一样,拼了老命的要帮那曹孟德吗?

老实说,当初没当官时觉得挺有意思的。真封了个破校尉,小弟感觉也就那样。

咱们自从投了那曹孟德后,都快把咱们一半的家当赔给他了。就换了个鸟不拉屎的官衔,想想还真是不划算咧!可都是咱们兄弟这么多年累死累活的淘摸来的宝贝啊!

他那里就是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呢!”

金甲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金已,你后悔了吗?其实志才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生在乱世,当建功立业。我们献出去的东西,都只是普通的金银器物。好东西还不都是藏在这里吗?你这个见惯宝物奇珍的家伙,用得着这么舍不得吗?”

“嘿嘿,我哪里是舍不得那些垃圾货色!只是大哥你说把这里的收藏献出去。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寿春这里的事看来进行不下去了,要不咱们再抽空去外面摸摸。看看有没有大的斗,再淘摸些秘藏出来好不!”

“这倒也是个办法!咦!按说,这个时间金壬也该回来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呢?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今日我的右眼皮子一直在跳呢!”

“咳!大哥!你又来了,这么多年了,想咱们风里火里都闯过来了,都是见惯生死的人!你却还信这个!嘿嘿!我想金壬可能有什么事情路上耽搁了吧。”

“不对,金已,我的直觉从来很准。我们要去接一下金壬,不然我这颗心总是不稳!”

金已只好无奈的飘动了一下似乎空荡的身体“唉!你大哥有命,小弟怎敢不从,还想先休息一会呢!好啦,好啦,我们去看看就是!”

~~~~~~~~~~

五粮酒楼的三楼雅座,突然传出一阵暴喝。

随之一片叮哐乱响,一扇窗户突然被人从里面踢的暴碎开来。窗外寒冷的空气顿时涌入酒楼之中,一道轻灵的身影电射出来。

随着哐哐的大响,更多的人出现在打开的窗前。几个卫士张弓就射,嗖嗖声间,稀疏的箭影射过,却被那条身影给轻易闪了开去。

随后几个起落之间就消灭在夜色里。楼上众人都是沙场征战的好手,却是没有蹿高跃低的本事,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奸细轻松逃远。

袁耀大怒:“你们这些废物,这么多人也捉不到一个奸细。要是他的目的是来行刺,你们怎么去挡!本公子的命不是很危险!给我封锁全城,本公子,一定要捉到这个散布谣言的奸细!”

袁胤清咳一声,低声说道:“少主!你要冷静一些!不可以这么冲动!”

袁耀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怒火,接连被打击,他连告辞也没了心情。

两手一背,怒气冲冲的下楼回府去了。众卫士也马上各行职责。送他回府,通知郡兵,全城搜查可疑人物。寿春城,只怕又要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黄猗与袁胤看着袁耀走远,也是连忙向孙策告辞,去安排人手。黄猗还是不忘叮嘱孙策过些日子有空了去他府上聚会一番。孙策也只好,连连苦笑着答应。

孙策站在被踢坏的窗前,分明看到远处那个扮成伙计的间谍身影过去后。又一道有点歪斜的身影在他后面升起,并遮遮掩掩的追了下去。

而前面的奸细在一开始离开酒楼后,发现根本没有人追出来,马上明白楼中没有人会轻功。在逃出弓箭的射程后,已经放松了警惕。

加上对自己轻功极度的自信,反而放慢了脚步,轻飘的向着城墙掠去。居然也没回头再看一下身后是否真得有人追踪。

孙策有些惊讶:“那个怎么这么象是左老道啊!他不是呆在军营里休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老道这次真是来太妙了,看来,今天晚上要有事做了!”

看着气极败坏的袁耀,把木制楼梯踩的蹬蹬响的下楼而去“呵呵,终究还是个孩子,修养的功夫还稍微差着这么一点。不过假以时日,有这个老奸巨滑的袁胤在边上提点,他应该还是能成为一个人才。而不是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

众人离去之后,吴用才有点紧张的凑上前来:“伯符啊!那个,这个伙计没事吧!我就是看着他还算能干才把他留下来的,谁知道他娘的居然是个奸细。我可是一点也不知情啊!”

一脸担心的说道:“那个袁大公子不会把咱们的五粮酒楼给封了吧!”

孙策哈哈一笑:“舅舅你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安心开你的店就是!接下来把家具店也要开起来了。等资金足够了,我还要让你投资开纸厂和书厂呢?加油赚钱吧!

咱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这样下去,只要几年,你就可以成为大汉最富有的两个人之一。”

吴用被满天的财富刺激的有些发晕:“天下最富?老天爷,我的好外甥,你不哄舅舅吧?怎么是两人之一呢?咱们现在不是有三人合股吗?”

孙策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一世精明的老商人:“咦,舅舅!你不会想把别的地方赚来的钱也分一份给他吧!你想啊!就算每个地方我们要付出三分的利益搞定一个总头目。余下的利润只有我们甥舅两人分。你说最后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人是大汉最大的富人呢?”

吴用还是一幅晕乎乎的样子:“好外甥,你说,大汉天下就是我们两人最富?这个,这个帐还真是有点糊涂,呆会儿我回去好好的算一下。不会是你算错了吧!”

嘴里念叨着“天下首富!天下首富吗!”

有些失魂落魄的下楼去了!

第一二五章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孙策对着刚从桥府回来的宋谦招手:“用义,你再去一趟桥府,就说营中今夜突然有要紧的军事。我过不去了,让她们不要等。本将要回去安排一下,你通报过了早些回来。我们今晚可能要做件大事了。”

看着宋谦再次苦着脸领命赶去桥府,心中暗想:“呵呵!倒是辛苦你了!只怕又要被那几个美人给轰炸一番吧!没办法,不知今晚左慈这个老道会给咱们安排什么节目。期待啊!”

摸金校尉金壬,窜出酒楼后轻松避过几支追射来的羽箭,全力加速离开。

一再回头,直到几乎看不到五粮酒楼才放下心来。知道对方酒楼里没有什么游侠高手在,自己已经算是安全了。这么远的距离,就算那边有高手在,也不可能追上我的轻功了。

金壬半路看着没人,跃下了墙头。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里,飞快的脱去自己身上肥厚的跑堂装束。里面赫然是一身黑色的合身劲装。

劲装包裹之下却是一副凹凸有致的成熟女体。她居然是身材极好的女人,只是不知她刚才的衣服里垫了什么,居然和一个微微发福的男人有一拼。

只是眼下这窈窕女身之上,却是一副男人的憨厚大脸的搭配,怎么看都是异常的怪诞。

粗鲁的声音轻轻响起:“他娘的!这回来寿春还真是白跑,志才的计划全搞砸了。害得老娘白辛苦了半个月,这个该死的孙策小白脸,就只差一晚啊!这小王八蛋怎么不晚回来一天呢!

要是那个袁耀明天去了桥府,到时那个贪财的李丰再鼓动上两句。这事就成了啊!真是太可惜了!要是...”

突然似有所觉,嗖的一下转身,玲珑的身体以极快的身法,向着身后的一个角落扑了过去。

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一柄明晃晃的软剑。轻薄的剑身如灵蛇般的游动着,如毒蛇吐信一般嘶的一声扫过一个角落。收剑回来却发现剑锋上依旧清亮干净,根本就没有扫到任何东西!

金壬一惊,微有些发楞,左右看看发现没有被人围观。

有些自嘲的笑笑:“天天和那些坟头枯骨打交道。老娘还真是有些疑神疑鬼了!这世上难道还能有人比老娘的身法更快吗!笑话!”

说完她放心的收起了软剑,继续飞掠着翻出城墙,向着苍茫的夜色中掠去。

一边飞掠,眼角一边关注着身后的城头,终于在看不见城墙的时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的头却不知何时已经罩在一层头套之下,而且明显已不是刚才方面大耳的样子。看来头罩下才是她的真面目。

金壬摇摇头苦笑:“根本没有人跟在自己身后,看来真是老娘多疑了!”

起掠飞腾间,速度却是突然加快到了极致。如同一线黑光,掠过了树梢,草丛。很快就消失在越来越深沉的夜色中!

很快,金壬就来到他们的老窝,再一次左右仔细观察后。正想要去打开墓门,门却从里面同时打开了。一缕鬼影飘了出来,看到她正伸手推门。

顿时发出鬼哭般的桀桀笑声:“老大,我就说根本不用担心金壬这个滑溜的小丫头吧!你瞧她这不是龙精虎猛的回来了吗?”

金甲也从出口穿了出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金壬,看到她果然并没有受伤。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又转头四顾一番。最后才回头看着眼前,这个永远打扮的十分利索的小妹。…,

熟识的人当中也只有自己还把她当做一个女人吧!

“她的伪装还真是十分的成功。想当年,初遇她是一个多么温婉的小姑娘。如今却,唉!这就是江湖啊!一入江湖,人就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金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是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是!大哥,我在偷听他们说话时被巡视的侍卫发现了,不过我反应快,他们没有来得及围上来,我就跳窗逃出来了。回来的一路上我仔细看过了,没有人跟着我!”

看着金甲盯视着自己的眼神,金壬连忙解释到。

听到这个轻功几乎无人能及,而且一向小心谨慎的小妹,说的如此肯定。

金甲稍稍的有些放下了心中的担心。这世上要是有人能瞒得过擅长隐蔽,和追踪别人的金壬耳目,这个人只怕就是三人一起上也只有逃命的份。

可是会有这样的人吗?他摇摇头:“就算是他来了,也不可能吧!”

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疑惑,喃喃自语着:“既然不是金壬。可是我的眼皮子总是在跳,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呢?难道是志才那里的九里山出问题了吗?还是金癸一个人出了问题!”

呆了一会儿,想不清楚其中的关节,他也只得摇摇头,和两个结义兄妹返身回到了墓门之中。门再次无声的关上。

许久之后,在视线几乎不可及的一里之外的一棵树后。漆黑如墨的夜色里,一个让人恐怖的身影显露出来。这个人穿着破旧青蓝色的道袍,扭曲的脸上只长着一只独眼。还有一只眼睛的位置已经塌陷下去,形成个深深的黑色孔洞。他正是一路跟着金壬来到这里的老道左慈。

早在刚才金壬险些发现躲在墙角的他时,他就先一步离开,登上了城楼另一侧的城墙。

金壬逃跑时只顾着观察身后的来路上有没有追兵,却是没料到人老成精的左慈,早就在她出城前就已经登上了城头,仗着同样卓越的轻功,一直在他的前面保持着一段距离。

左慈看着夜色笼罩下的坟丘:“这些人,真是狡滑之极!居然藏身这毫无人气的乱葬岗中。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行事如此隐秘,所图必然极大!

不过反正他们对伯符那小子不安好心,那也就是与我老道作对了。干掉他们肯定没错的!你们要挡老道的前程,老道也就只好抄你们的老巢了!唉!天理循环果然报应不爽!”

想完,毫无声息的向来处潜伏离开。阴森的夜色,很快就掩盖掉了他来过的身影。

左慈才离开一会儿,那墓门又一次打开。金甲高大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墓前。

“真得没有人跟过来?奇怪!可是我的眼皮怎么还在跳,似乎还激烈了一些。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呢?真是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距离太远,他却是没有发现隐蔽在树丛中,不论是做人还是做鬼都是经验丰富的老道左慈。

“不行,还是要出去转转,看来在这个老窝里呆的太久,让我有些不对劲了。还是先不和这两个小家伙说了,免得他们又要笑我胆小如鼠!

唉!我做大哥的却总是被小弟妹们笑成这么胆小,真是悲哀!你们哪里知道,我这是小心行得万年船啊!”

金甲关上墓门,飘然远去,看来又是一个轻功高手。

墓中的两人,当然不会担心一向稳重的大哥会出什么问题,累了一天,都是很快进入了休息状态。

第一二六章想害我抄你老窝

孙策回到营中,马上下令所有人休息,估计子时会有行动。反正刚回营,什么东西都还是处在备战状态。也无需做什么准备,所有人接到命令除了值守的哨兵,立即各自回营休息。

许定这个新加入的将领,一脸的急于立功的饥渴样。赶到了主公的大帐。

“主公,今夜的行动,请让我们许家众人也参与吧!”

孙策扫了一眼他身后,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虎痴许褚。想想王越与史阿都不在,这头彪悍的老虎痴也是个有力的好手。

“唔!许定,从此开始,你和你的族人都应该时时记住,自己是江东军的一员,而不是什么许家堡的人!”

许定一听吓了一跳,对这个年轻却深有威严的小主公多了几分信服。

是啊!一支强悍的军队,要是没有一个主心骨,只是顾着自己的小团体,各自为战。那它就永远只是乌合之众。

“主公,许定知错了!往后一定不会再犯!”

孙策对与许定的反应很是满意:“原来本将是想过几天再安排你们的位置。你那里能战之士约三百余,这样,从今日起,你们新设一曲,就做我的右护军。你就任军候,仲康任练兵都尉,做你的副手。如果有功,日后自然会论功行赏。”

清朗的声音说来却有一丝莫名的威严。许家兄弟两人却是不由自主的都是躬身领命。

“好!你们也去休息,挑出一百精壮,今晚随军一起出动。”

得到主公准许参战的许定大喜,带着二弟回自己的营地准备去了。

只要能参战,就有可能得到立功的机会。

他们一大家子投靠孙策,为得不就是求一个前途吗!何况还有这个屠夫般的强悍兄弟,不用不是太浪费了。既然做了军人,还是个有理想的军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立功机会。

孙策也进入两女的帐中,小憩片刻。今晚也不知道要忙多久,还是要休息多点才行。

迷糊的香软间,孙策正做着美妙的春梦,似乎搂着蔡琰,又似乎是一个陌生的美人。却是被一只小手揪着耳朵唤醒了过来。歪着头才看清正是美丽而日渐丰润的黃蝶舞在耳边叫着。

“已经是丑时,亲卫在帐外唤你呢,你这个好色而贪睡的老公。做梦都还不老实,手脚乱动的很,人家喊你几声了,都听不见!”

孙策伸手在她近在眼前的温软上摸捏了一把,顺手再次细细的把玩一番,才从她的嫩爪下解救出可怜的长耳朵。当孙策放开手时,黃蝶舞却早已经是瘫软如泥,只剩下娇嫩的喘息!

“好!两个宝贝慢慢睡,老公今晚去办正事。”

轻吻两女一番,才在两女的不舍中出了营帐。

抬眼一看,火把的照亮下,部众都已经挎弓执刀集合完毕。只等着自己一个人,在众将的眼光注视下,孙策毫无害羞的概念。一脸正经的向左慈说道。

“左道长,你和大家说说什么情况?”

左慈领命:“晚上老道在营中总觉得心中不得劲,就想着去城中找主公。到了桥府,才知道主公还在五粮酒楼和人饮酒,老道就想着也去蹭些吃食。

结果还没到酒楼,就发现有人从楼上蹿出来。老道就一路追了下去。最后才发现他们就藏在城北八公山下的乱葬岗里,离我们大营不远。估计也就几个人,但绝对都是高手。只可怜老道跑了一夜,肚子里还空空如也真是可怜。”…,

孙策笑道:“左老道,你就不要在这里装可怜了!谁不知道你修道有成,数十年不食,亦不妨,日食千羊,亦能尽。少吃个一顿半顿的饿不着你!就当你今天多练了一次功了。”

不理左慈再一次被说中隐秘的惊讶,转头道:“好了,诸位将士!今日城中有人散布谣言,有损我们江东军的利益。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去找回个公道!让这些鬼渣给我们一个交待呢?”

将士们毫不犹豫齐声答道:“谨遵主公号令!”

“好!大家跟着元放道长一起出发!想害我们的家伙,我们就去抄了那些小鬼的老窝。不过鉴于敌人狡诈,点火把是不行的。所以大家都要小心行路,避免跌倒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文远!你是马上将,就带手下百人留守大营!敌人只有几个,这么多人去已经足够了!”

张辽应声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带着自己的百人队退下,与原来的值夜卫士执行命令去了。这个年轻的将领永远遵守着自己为将的准则。一丝不苟的执行自己主公交待下来的本职任务。

四百江东军加上一百名许家堡的精壮堡民。在各自将领们的带领下,踏着清冷的夜色,无声的接近了离大营二十余里的乱葬岗。刚下过雪的地面,反射出淡淡的白光。

雪地上,前面的人的脚印清晰,让摸黑行动的众人,不至于看不到路而跌倒。

孙策指挥着让五百士卒分布在四周各执刀枪弓箭,远远的将左慈指点出来的坟头团团围住。以防有人从墓中逃走。

四个士卒奉命,正要上前打开墓门。走到离坟头二十步的距离时,突然不约而同的停顿了一下。接着就仿佛看不见脚下的路一般,围着坟头胡乱绕圈走了起来。

正是凌晨寅时,天色最黑的时刻。五百余人围成几圈,中间有四个军士却是拿着刀,围着一座坟头不停的转圈。四人之间相距也就只有三两步远,却仿佛看不到对方一般自顾自向前走着。

这情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周围看着的士卒们都感到毛骨悚然起来,让他们上战场拼杀浴血他们连眉头也不会皱上一下。可眼前这情形不由自主的就会让人想多了。

江东军老兵们还好,许家堡的新兵中却有几个胆小的人,已经是牙关咯咯作响的低语起来。

“大、大仙!不、不好!这里有大仙在做法!”

“不对,这是鬼打墙!他们这是被鬼迷了,回去要求道长开坛祈福祛灾才行!不然必死!”

“听说坟头里都是有大仙在的呀!要是有人冒犯了他们,可能会七窍流血,死得很可怕!”

“和族长说说!我们先撤吧!要是大仙发起威来,可是不我们这些凡人能抵挡的!我不是自己害怕,我是为了兄弟个的性命考虑!咱们可是好不容易从黃巾贼的刀下死里逃生出来的。”

“就是啊!我还不娶媳妇,我也不想死呢!”

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响,直到许褚脸红的低声怒喝.

“闭嘴!真是丢人!你们也不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江东军的士卒虽然心中也有异样,可是却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握紧手中的武器,更加挺直了自己的脊梁。目光炯炯的看向自己的主公和将领们。

“因为将军们都站在自己的前面!将军们都不怕,我们这些小兵一条烂命有什么好怕的!”…,

左慈清清嗓子,沙哑的声音响起:“大家都不要怕,这只是个简单的五行**阵。嗯!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个布阵高手,且让老道来破了它。”

孙策,左慈、周仓、许家兄弟,黃盖、程普、等人一起站在了墓门前。

左慈破解阵法之后,两个转晕了的士卒,已经一脸羞愧的退下去休息。虽然这意外并不能怪他们,可是没有完成上级交付的任务,还是让他们感到在战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孙策对这个所谓的**阵法,十分的好奇。

“不知道这个阵法的设计原理是什么?是利用景物对人体视线的干扰吗?很奇妙啊!”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到神秘的奇门遁甲,原来传说中的阵法,也是真实存在的。

看来只是因为历史上一次次的劫难,加上它的太过晦涩难懂。而懂得其中奥秘的人,又总是喜欢故弄玄虚,或者是弊帚自珍最后导致了失传。

左慈走上前上下摸索了一阵,不知在哪里触摸了一下,墓门终于无声的开启。

就在门开的同时,两支强劲的利箭,夹着厉风呜的一声从墓中射了出来。紧跟其后的是几枚细小的发着黑光旋转激射的飞镖。随后两条迅捷扑出的身影一出墓门就向包围圈外扑去。

左慈在打开墓门的一瞬间,察觉不对立刻原地急跃,避开了夺命的利箭与暗器。

那些箭在铮铮的脆响中,居然射入了青石墓碑中,可见它们发射时力量的强大。几支飞镖射在石碑上后,余力未尽如同灵活的小鱼般,弹跳一下后才落在了地上。

箭头和镖身上似乎还泛着汪汪的蓝色,看起来是淬了毒。

孙策众将一看到有人出现,不加思索的就要上前拦截,围捕。

只见后面出来的那个人手拿一个黑色的球状物,向着地下狠狠砸去。‘嘭’的一声巨响,方圆三米之内顿时被一股白烟所包围。

场中顿时什么也看不清楚,众人大惊。

左慈在高处喊了一声:“是烟遁术,闭气快退!恐怕有毒!”

众将都是急忙闭气后退。直到退出烟雾笼罩的范围,才敢大口的呼吸。不过感觉这烟却也没有什么杀伤力,看来只是一种普通的障眼法。

孙策惊讶的“这家伙怎么这么象是在玩日国的忍术啊!难道说,这又是我们发明,被小日们剽窃了一项先进技术?嗯!真得很有可能!

这之后的两千年里,想他们从我们国家剽窃的东西还少吗?不过添加上一点东西,又拿来对付原来的主人,看来以后要应该搞个技术出口限制呢!

对有可能伤害到三岁小姑娘的技术都要加以限制出口!对,就这样!

嘿嘿!某国的忍者会不会就此灭绝了呢?”

第一二七章活捉一个火暴老娘

在众将急退的时候,守在外围的宋谦一声大喝:“放箭!”

早已有所准备的江东军弓箭手,毫不犹豫的向着高高跃起,首先扑出烟雾范围的两个黑衣‘大仙’射起箭来。

再看许家军这边却只是稀稀落落的射出了几支箭,大部分新兵吓的手都软了。

“从坟丘里出来的可是大仙啊!谁知道射杀他们会惹来怎样的祸事呢!”

太多的可怕传言,让他们根本不敢象江东军的老兵一样,坚定的执行上级的命令。

把许定与许褚两兄弟气的脸色是一个发青,一个涨红。恨不得把这些家族兄弟都痛揍一顿。看看人家的令行禁止,再看看自己这边的邋遢惫软。

两人都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傲的族人,产生了怀疑:“这还象是一支自己心中的精兵吗?”

江东军密集发射的三段连续射击的利箭,终于产生了作用,把飞到空中的两人逼回了地面。

从墓穴中冲出的金已与金壬,早在江东军兵卒们刚刚到达并展开包围时,就被惊醒过来。

只是根本没想到外面会有这么多装备精良的士卒。虽然有监听的装置,知道自己被围住了,却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而且两人以为来的是寿春城那些废物般的郡兵。

那些兵卒,就算来再多,凭两人的一身功夫也根本不怕。再说来人也不一定能找到墓门的机关。

没想到来敌中居然还有能破解他们设置在墓外**阵法的高手。两人立知不妙,商量之后只有先冲出去,把情况摸清,再对来犯之敌痛下杀手。

墓中可是有着无数的珍宝存在,那是他们摸金校尉,十人一辈子的积累。怎么也不能白送给了这些贪财的人。

贪婪,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果然就在两人结束停当,守在墓门里时,那个破阵的高手,轻易就找到了机关打开了墓门。

两人毫不犹豫的发射出致命的攻击,却还是被门外的人轻松躲过。

再一看围上来这么多将领打扮的人物,金壬立马丢出一颗逃命用的烟雾弹。

谁知两人刚从烟雾中跃出,迎头就罩下了一篷篷不间断的箭雨。无奈之下只能放松了气劲,格挡着箭雨落回地面,正好被从浓烟中冲出的众将重新围住。

孙策等人一看熏了大家一头一脸白烟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二话不说上前就打。却见两人的轻身功夫高强,只是在众将的拳脚之间灵活闪避,简直是滑不留手。

周仓、许褚两个大汉占的位置最大,分别找上一人。

那蒜钵大的拳头连连挥出,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呜呜做响,声势如此,让人毫不怀疑会这拳头会让人筋断骨折。两个壮汉都是用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一分。

反而被金已、金壬趁机反攻打了几掌,幸好也是皮厚肉粗。且身穿轻甲除了肉痛,没有多大伤害。四人陷入了缠斗,谁也奈何不了谁。看着没有结果,程普与黃盖也一时手痒加入了围攻。

金已两人一见,都是怒火高涨,金壬更是愤怒的叫着:“你们真是不要脸,仗人多欺侮人少吗?还有没有一点男人气概!”

孙策哈哈一笑:“要说不要脸,也是你们在先!你们在城中散布谣言,想要危害我老,我扬州大业,又装扮成伙计偷听我们的机密谈话。如今还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别人家的祖坟里,一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你们这种无耻之徒,当然没什么道义可讲!”…,

金已被驳斥的一时语塞,马上又恼羞成怒。却又没有办法打败眼前的两个对手,再斗下去敌人再加人手上来,只怕想走也走不掉了。

心中暗惊:“这些都是什么人,听他们说话,是寿春来的。可是寿春也没听说有这么强的高手啊。还一下出现这么多个,这样打下去可不是个事,还是先撤离再说!”

阴声对着金壬叫到:“小壬,敌手太强,我们走。去找大哥回来再和他们算帐!你们这些人记住,要是动了墓中的东西,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叫完就一个前冲,突然又转成向外围突去。因为没有跃起,所以弓箭手不敢射箭,要不岂不是连自家的将领也被罩在箭雨里了。

眼见金壬也想要逃,孙策顿时发急:“要是让你们两个人都逃之夭夭,老子出动这么多人手,再耗上大半夜就跑来给你们挖个坟坑吗?那怎么行!”

一跃而上,手腕上一个玄妙的弧度画出,金壬正在发力上升中的身体,却是突然失去了控制般倾倒,扑向了孙策的怀中。

孙策一见他来势凶猛,只好一个侧身推手。圆滑的气劲在金壬身体的一侧重重一推,金壬顿时彻底失去了重心,急速的旋转了两圈,沉重的扑倒在地。

停手的孙策想着自己手上感觉怎么怪怪的,有些滑滑软软,手感很好的样子。手掌下意识的向自己的鼻子摸去。却发现鼻尖掠过一丝淡淡的清香。

“莫非是个她?看眼睛应该是个美女!看身材如此火暴,只差一点就追上小蝶了。还自称老娘,应该是个熟女。就不知道面巾下长得怎么样!”

金壬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一手抚胸,一手抚臀,不停的揉着,嘴里却是痛苦的哼哼。那胸摇臀颤的样子,却是显得极有风情。看来这一下摔得她真正的七荤八素的。

她恨声骂到:“你这个无赖混蛋登徒子,居然敢摸、敢摔老娘,还摔的这么重,我大哥一定跟你没完!老娘一定要杀了你!”

“果然是个她,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也不知道她是从那里学会的这一身忍者的功夫,不过她这小巧玲珑的身材,还真是适合学忍术。”

口中无情的说道:“我又不知道你是女人,又不认识你,凭什么不能摔你!笑话!”

孙策不理她的无理叫嚣,更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挥手让人把她五花大绑起来。

开玩笑,听说忍者的身上可是五花八门的东西特别的多,毒烟暗器的。要是不严加防范,只怕后悔莫及的到时就是自己了。

“刚才在酒楼中的人应该就是你吧!说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藏身于此?又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说话?是谁派你们来的?”

金壬声音极其清脆,应该是年纪不大。却是一边挣扎,一边毫无风度的破口大骂着。

只是嘴被遮在蒙面巾下,声音略有些混乱:“你们这些禽兽,王八蛋!你们胆敢这样对待老娘。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

第一二八章摸金校尉的收藏与忍者起源

孙策看着众将都是一脸的愤怒,嘿嘿一笑凑近了她说道:“老姑娘,你多大了,怎么这么野蛮呢?你懂什么叫禽兽吗?再敢这么瞎叫唤,当心我...!”

“你敢,你敢碰老娘一下,老娘就让你肠穿肚烂!死成一块块的!”

孙策被这蛮女一再顶撞,心中不由得火往上冲。

“老子生出来到现在还没什么不敢的事情呢!”

一把拽过刚刚被卫士绑好的金壬,把她的身体横放在自己大腿上。抬手重重的抽起了她极有弹性的美臀。只抽了几下,金壬就呜呜的痛哭起来,嘴里却再也骂不出声。

看见她终于老实下来,孙策才把她放开,交给了卫士看管。

一脸凶相的吼道:“你要是再敢骂一句,本将就让这里的男人都做一次禽兽。让你真正的领教一下什么才是禽兽!

程公你们去问问她怎么回事,要是不老实交待,当心本将再打屁股。”

看来还真是喜欢上这个打人屁股的差事。

吼完不理睬泪眼朦胧的某女,投过来的两道杀人的目光。

对着众军说道:“将士们,把这里围好,谁也不能出入。等老道士回来再说!这些人鬼鬼崇崇,怕是墓里会有什么机关埋伏!”

看来孙策是把左老道当做了免费探雷的机器了。必竟这墓外还有**阵,谁知道这个幽深的坟洞里会有什么东西存在,一切皆有可能啊!总之能少损失些人手当然是最好了。

左慈在金已冲出的同时,也从墓碑上凌空而起,直追上去。但是金已的身法却是极端的滑溜。不断的突然转向,让左慈想要一击成擒的目的总是落到了空处。

三转两转之间,两人却已经是跑出了江东军众人的视线。而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们却是因为老道紧跟着,不敢发箭,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金已逃出了包围圈。

直到天色大亮,程普已经问过了这个被俘的女人。她只说自己叫金壬,其他的什么也不肯招认。又是个女人,不好下手逼供,总不能也象主公一样,厚着脸皮抓她过来打上一顿屁股。

“金壬,金人,金忍!哈哈!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比起日后的鬼子的上忍、下忍什么的要有气势多了。那些垃圾名字,我还左忍、右忍、忍无可忍呢!”

孙策等将都有些不耐烦起来,左慈才七扭八歪的飞掠回来。

不等孙策发问,有些气喘的说道:“想不到,这里是他的地方!这么多年没见,还以为他已经死了。想不到却躲在这里,当活死人。是在避难吗?按他的本事,也不需要避什么难啊!”

孙策有些好奇,生气的问道:“老道士,你念叨什么呢?说说清楚来!”

左慈咳嗽两声:“你这个小子越来越没有礼数了!老道我在想是不是投错了明主!”

孙策差点被他的话给呛住,上前搂着他的肩膀:“好了,老道士,你都已经投入了这么多的心血,你怎么舍得放弃呢?你放心!本将答应你的事,将来一定会做到,只要你全力帮我!好,玩笑开过!开始做正事了!左道长,你去瞧瞧这墓穴里有没有什么阵法,咱们下去探探!”

左慈收起了嘻笑,压低了声音,在孙策耳边道:“这件事,老道要交待你一声,这个洞,这个墓穴是我那失踪多年师弟的老窝。…,

刚才我去追那个逃跑的家伙,半路上遇到了他的阻拦,与他交手后才认出他来。

想不到这小子如今居然变得这么鬼鬼祟祟的,老道敢保证这里面一定会有好东西。不过老道建议你不是绝对亲信的人,千万不要带进去。以防泄露其中的秘密!”

孙策听从了老道的话,只让程普、黃盖两人押着金壬一起进入了墓穴,并命令许定断后。许褚与周仓这两个天生的凶恶门神,与其他人在外面守护。

听到孙策的安排,许定感动的无以复加。他知道,这也算是主公对自己的一次考验。只要能通过,自己就可以进入江东军的最高决策层,那就是属于核心人物了。

五人拖着金壬,在左慈的带领下小心的步入墓中,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宽阔并向地下延伸的墓道。一进入密不透风的地下,顿时感觉十分的温暖。

丝毫也感觉不到外面的寒风凛冽。左慈果然是奇门遁甲的高手。进入墓中后,轻描淡写的接连破去了七八处金壬撤出时开启的防御机关和小型的阵法。

这让原本还想要看众人好戏的金壬,露在面巾外的一双美目露出震惊之色。更是深觉这个老道不简单,这种程度的防御,就是她自己来关闭也没有这么轻松的。

她的心不由得提的紧紧的:“看来这次摸咱金校尉要遭受一番洗劫了!”

不服输的她,向左慈厉声喝道:“娘的!你这丑八怪的鬼老道是哪里来的怪胎,怎么对老娘的亲手布置这么熟悉,这些机关消息只有我才能打开,连我大哥也不知道。莫非...”

左慈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睬她的愤怒叫嚣。依然平静的处理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最后左慈依旧轻松的破解了三道封锁,打开了他们隐蔽的藏宝室。她的眼中透出了一丝伤心的绝望。而孙策等人却是被映入眼中的场面给震惊了。

这简直是一个巨型的博物馆了!成千上万计的精美物品,分成九个门类。

左慈喃喃的自语:“果然是他的手笔,也只有他才喜欢把真言,弄到这些邪门歪道上去。”

只见室内闪烁着各种光泽的宝贝,按照道家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九字真言分组,整齐的安放在一排排高大及顶的木架上!填满了整个宽广巨大的墓室。应该说是储藏室了,这室中并没有存放棺椁。

孙策心想:“这里的东西只怕比日后,北京的国家博物馆中的藏品还要丰富,而且更是要珍贵万分。要知道,这里存放的可都是汉及汉以前才有的珍品。它们中间可没有唐宋明时期的宝贝,更不会有清那种凑数的所谓文物!”

不单是孙策,每个人的眼中都暴发出一片的‘金’光!

只有原本的主人之一,金壬的眼中是一片伤心欲绝的失望。这里的东西只要拿出去一小半,绝对能换回比交给曹孟德所有的金玉宝物还要多的财富。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这是我们收藏的东西,你们不能拿走!你们可知道,这些宝物拿出去会被毁于乱世的!”

孙策好奇的看着她,点点头:“咦!你还是个古董收藏家啊!保护理论还挺有一套的!这样吧,你把你们的情况说出来!本将考虑一下,看看是不是可以不搬走这些宝贝!

哦!还有,你这张面巾还是拿掉吧,和蒙着脸的人说话让本将感觉有些怪异!”…,

说着,孙策伸手去摘金壬的面巾,金壬的眼中大急,娇喝道:“登徒子你敢...!”

还没说完只觉得脸上一凉,却是已经被摘掉了面罩。

“切!本将还有什么不敢做...!”

室中似乎突然被某种不知名的光线照亮了,五个男人都被显现在眼前的这一张精致、美丽的小脸震惊。小巧的脸蛋上,五官的搭配仿佛是上天最精心设计的杰作,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堪称是完美无睱。

连孙策和左慈这两个见惯美女的家伙也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天呐!这个女人可是不输于任红昌和大桥她们的美人,一张俏脸却是因为常年藏在面巾下,不见阳光,更是显得白皙娇嫩。看来以前在酒楼中做事是化妆过了,否则这样的嫩白美脸早被人围观了!忍者果然是花样百出的人才!”

回过神来,孙策轻咳一声,用温柔下来的声音道:“唔!你这个样子顺眼多了!说吧,你练的功夫是那里学来的。

还有你们的详细情况都说出来,看在你面上本将说不定还真能放你们一马!”

说着把刚才打过美女屁股的手又放到鼻尖摸了摸。

金壬却是满脸让男人心痛的委屈,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沿着白玉般的脸颊滑落下来。愤怒的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孙策。她不开口,却是很有几分伤心美人像。

孙策这厚脸皮也有些吃不消她刺人的目光,有些讪讪的再次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

左慈见场面尴尬,开口说道:“她练的功夫,老道却知道。正是由我道门中的五行遁法演化而来的忍术,应该是我那个好师弟传授于她。小姑娘叫他大哥,应该是他的妹妹吧!

忍术的根源来自殷周之际的姜太公吕望。是他首先提出了忍术概念,并写在了传世名著《六韬》之中。后来,孙武、张良、韩信等相继对忍术理论进行了完善。

特别是孙武的《孙子兵法》倍受忍者阶层推崇。此时忍术也基本形成了由权谋、形成、阴阳、技巧等几部分构成的雏形。后来,于我道门技艺相合,才成为今日之忍术!”

孙策楞楞的暗想:“原来如此,看来是后世随着日人来中华求学一切知识,忍术才传到日国,忍者也就在日国出现并发展起来的。

可惜我们自己这个老祖宗却是因为战乱,反而失去了这门传统的技艺。漫长的历史中不断的内战与外患,让大汉失去的宝贵财富太多了。就如眼前的这些珍宝,能流传到后世的只怕是百不存一吧。”

第一二九章摸金校尉们的秘密

“我们失去的东西太多,怎么样想个办法,把这些遗憾都消灭在萌芽状态呢?

只是可恨的是儒家的文化大量的被曲解,连齐桓公提出的口号“尊王攘夷”也变成了先安内后攘外的消极借口。甚于等到外族杀到头上来,也不忘记抓紧内斗。临死还不忘拉上个本族的‘仇人’垫背。这究竟是人性的悲哀,还是我们整个大汉民族本性的悲哀!”

孙策思考着,对左慈问道:“老道士,你有没有把握设下让他们破解不了的机关、阵法。我希望能把这些宝物暂时封存起来。

小金壬说的对,眼下这世道太乱,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只怕会白白损失掉许多,那就是暴殄天物,太对不起那些制作出这些珍宝的先辈了!

本将想等日后我们平定了天下,再设置个博物馆。把它们陈设出去,让天下人都来观看我们大汉的先辈是多么的智慧,技巧是多么的登峰造极!”

听了孙策的话,原本还在伤心哭泣的金壬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叫她小金人也没有听到。

反而产生了奇妙的好奇心:“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他看到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居然不是象常人一样想要贪婪的占有。而是想在他平定天下之后...

咦!他说他将来要平定天下,他这么年轻的一个小白脸,只怕比老娘的年纪还要小一些,他能行吗?

不过他的想法还真是奇怪,倒是比大哥的想法还要深奥。大哥只是说要保护好它们,等我们老了以后可以好好的鉴赏!这个小白脸居然想让天下人一起来欣赏。

真要是那样做,他不怕那些贪心的人会来抢夺吗?他是在吹牛吧!”

孙策看到左慈果断答应着点点头,上下左右的开始查看地形,应该是在做全面的阵法设计。

闲着无聊的孙策转向金壬:“美女,我们聊聊!你说说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还有这些宝物又是怎么来的?要是你不说...”

说着他的眼神又开始邪恶地飘向眼前的美女,那掩藏在紧身夜行衣下的某个部位。感觉那个高耸的部位,对自己的手真得是很有吸引力!

金壬感觉浑身都象是被剥光了的羔羊一般,让久处江湖的她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由得的浑身起了鸡皮。不等孙策问第二句,急急的说道:“小白脸!你刚才说的都是真得吗?你要建一个给百姓看的什么馆?”

“博物馆!别再叫本将小白脸,要不然...哼哼!”

不理他的威胁,心急的金壬接着追问:“对!博物馆!你真得会做到?不是象当今世间那些贪官一样,自己拿去私藏起来吗?”

“你看着我的眼睛!有没有看到我眼中的真诚!本将说出的话从来都是算话的。”

金壬睁大美眸,瞪着孙策装出无害的眼神。最终还是敌不过他久经锻炼的无赖凝视**,闭上她清澈的大眼睛,转开了视线,原本润白的脸色也有些绯红起来。

“我只看到,你的眼角有一堆眼屎。好!老娘就告诉你,其实这里曾经是淮南王所修建的陵穴!当年大哥用堪舆定穴之法,发现了这里,就把它改造成了我们的老窝。至于我们都是兖州来的校尉了!”

一番话震惊了两个人。…,

孙策的震惊是:“兖州来的校尉!那是曹操的手下!他们都住在陵墓里。莫非他们就是大名顶顶的摸金校尉?很有可能啊!”

震惊的嘴里不由自主的蹦出了心中的疑问:“摸金校尉?你们难道就是摸金校尉?”

金壬反而被孙策的反应吓到花容失色:“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号?当初曹孟德任命我们为校尉时可是没有一丝风声传扬出来。这个称号也就只有我们当事的十几人才知道!

难道,你在曹营有内奸,而且还是他们中的高层人物?”

孙策大喜:“看来这次是捉到宝了。摸金校尉啊!后世的三叔一本《盗墓笔记》把他们的大名可是传扬的天下皆知。谁不知道才是奇怪呢!

谁知道,他们中居然有人会被我给碰上,还捉到其中一个。一个堪称童顔巨什么的大美人!不过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很神秘啊!可能是因为这个是诱人的大美女缘故吧!让人丝毫没有什么恐怖的感觉。”

象是在研究稀有动物一般,孙策上下左右把美女的身体看了个遍,还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她胸前高深的幽谷和腰侧的软肉。

“美人儿!你的那些摸金符,发丘印什么的呢?都藏哪了?不是说,摸金校尉这两样吃饭的宝贝,都要随身带着的吗?也拿出来让本将见识一番啊!”

“啊!你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在老娘身上乱摸些什么。老娘只是帮大哥他们破阵,放风、收拾宝器。又不亲自分金定穴,下手摸金,要什么摸金符。你不要借口来占老娘的便宜。”

“啧啧,嗯!手感可真好!还有那些上品的黑驴蹄子呢?”

金壬被一双无处不到的大手,摸得满脸涨红:“你才是黑驴蹄子,你还是小骚蹄子呢!那是老娘的小手!你想死啊!你这个天杀的银贼子,找这么烂的借口来非礼老娘!老娘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男人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小白脸!”

“这样啊!难怪!我还纳闷呢,你这么苗条有致的身子,也藏不下那么些东西。还有你长的这么美貌,别满口老娘、老娘的。太损害你完美的形象!”

反应慢一拍的美女,忽然醒悟过来:“咦!你怎么能这么懂大哥他们用的东西,莫非你也是个同行?呸,有你如此淫色的同行那才是丢了我们摸金校尉的脸。你这个十足的登徒子!”

孙策故做神秘的笑道:“本将军上知五千年,下知二千年,你们摸金校尉的那些小玩意,哪里瞒得住本将军哎!跟你一个小姑娘说你也不懂地!你不用说什么,本将就是知道!”

金壬被自家秘密被人揭露,震惊的心神激荡。连身上的某些要害部位,被某只男‘无意’间连摸了几把,过足了手瘾也没有注意,只是呆呆的想着什么,没有反应过来。

左慈深知自己的小主公确是深不可测。就象当初首次见面时,他能一口道出自己的秘不外宣的绝技,与自己刚刚篡写完成的典藉,就可知一斑。

人类对与未知的东西,天性中总是会心存畏惧!这个一生崇尚天道的老道士更是如此。

第一三零章淮南子之新欢旧爱

但是左慈对孙策眼下所说的话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急急的闪身上前:“金壬小姑娘!你说这是淮南王陵穴?你大哥还是做了这有损阴德的行当吗?还借此当上了什么摸金校尉?唉!还是不出先师所料啊!”

“呸!老道士!本姑、老娘哪里小了,你可真是老眼昏花了!我大哥做这行当,乃是为了造福天下百姓,那是积福的事,又损了什么阴德!老鼻子你还真是好笑!”

左慈微微一笑:“好!金壬大姑娘,你不必在老道面前遮掩什么。你年不过二十四、五,却依然是处子之身。满口的老娘,也只是为了在那些江湖客中方便容身吧!

你那个大哥,还真是糊涂透顶,如此狠心!你这么大了,也不想着帮你找个婆家!真是没有尽到一个大哥应该的责任。”

金壬又一个秘密被看穿,心下惊慌不已:“这两人究竟是谁,怎会这么了解我们的底细。”

“不许你这样说我大哥!老娘自己看不上眼江湖上那些歪瓜裂枣!不想嫁人不行吗?老娘才二十三、二十二岁,什么眼神呢?我呸,被你骗到了!老娘多大,关你这臭老道屁事啊!老娘喜欢的事,大哥也管不了!难道还要你来管吗?”

左慈看了一眼羞怒着,第一次红了脸的金壬,依旧一脸平静的样子:“大姑娘不必害羞,这望形之术,你大哥当年也曾学过的。不错,老夫与你大哥正是同门师兄弟。

师傅当年只教会了你大哥堪舆之术,却不愿再教他高深的奇门遁甲、阵法之术。

反而寻了一个借口逐他出门墙,就是认为他品行不端。怕他日后所为,会毁了我天柱一脉的清誉,想不到他却是不思悔改,在这条邪路上走的越发的远了。”

一旁的孙策如同听到天方夜谭一般,心中震惊:“这左慈的师弟居然是摸金校尉的老大!这可真是天大的秘闻了!这‘老姑娘’如此泼辣,居然还是处子,看来还真人不可貌相!

也是啊!她身处贼窝,不如此伪装,却实也不方便!只能说,这整天与坟头骨头打交道的摸金校尉里没几个正常人物吧!”

另外随行的三将,只是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金壬。在他们眼中,只是简单的认为,这个被捉的只是个偷挖人祖坟的贼罢了。要是捉到她的大哥,非把他给活剐了不可。

“这盗人祖坟的恶行着实可恶!可是从来没有汉人能欢迎的吧!他们盗来了这么多奇珍异宝,谁知道里面有没我家先祖的随葬品呢?真是他娘的吊事!”

左慈不理三人震惊或是愤怒的表情:“你们当初在这里可曾发现淮南王主修的《淮南子》一书?老道对此巨著是闻名已久,却是遍寻天下,始终不得一观啊!

要是他能找到此典籍,对我道家,对天下都是大功一件!嗯!要是他手上能有此书,老道做主,将你大哥重收回我天柱道门也是可以商量的!”

金壬一听大喜:“老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真能收我大哥回门墙?”

转眼又是一副惋惜的样子:“可惜,听大哥说,当年的淮南王刘安!被坐实造反,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把这自己的这个陵墓完成。而且墓道口是被人在匆忙中封闭并加以摧毁的。

大哥他们找到这个废弃的陵墓时,里面已经是残破不堪了。除了已经镶嵌在墙上照明用的珠宝玉石和壁画,墓室里什么也没有。更不要说是什么《淮南子》了。…,

我们的藏品都是我亲手整理的,里面也没有这本书!

当初他们也是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将墓门的一段清理出来,伪装成如今的模样。

毕竟这是一个待用的王陵,位置又是如此隐秘。用来存放我们从四处找来的宝物,规模还是很不错的。又不容易被人发现,老娘还在墓外设下了**阵,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这里。”

经左慈解释孙策才知道,为什么老道这么看重这本《淮南子》,它原为鸿篇巨制,共有‘内书’21篇、‘外书’33篇和‘中书’8卷。

全书以道家思想为主轴,内容包罗万象,涉及到政治学、哲学、伦理学、史学、文学、经济学、物理、化学、天文、地理、农业水利、医学养生等多个领域。

书中内容,除道家思想外,还兼收了儒家、法家、阴阳家之言。它杂采众家,表现出一定的融合倾向,实际上,该书是以道家思想为指导,吸收诸子百家学说,融会贯通而成,是战国至汉初黄老之学理论体系的代表作。

在阐明哲理时,旁涉奇物异类、鬼神灵怪,保存了一部分神话材料。像“女娲补天”、“后羿射日”、“共工怒触不周山”、“嫦娥奔月”、鲧禹治水等著名的古代神话。

眼下正在努力篡写道家典籍的左慈,当然是迫切的想要找到这份经典之作了。可惜这次他却依旧没能找到这本巨著的消息。

有些闷闷不乐的左慈思考了半晌,点头应道:“应该没有问题了,老道那个师弟对于奇门阵法只学了点皮毛。如今也就是估计与这小丫头的水平不相上下,老道精心设下的三清九门连锁阵法,他一定破解不掉的。”

金壬一听顿时暴怒起来:“你这个臭老道,难怪你对老娘的布置这么熟悉啊!你还有个屁脸说是我大哥的师兄,你真是个吃里爬外的臭狗屎,烂鼻子!你还想帮着外人抢自己师弟的东西,你放开老娘,老娘跟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妖道没完。”

粗野俗气的口吻,与她绝美的容顔相衬,却是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对比画面。

众人都是苦笑,看到了这个女人的容貌,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娇美如花的她,会有这样的一种泼皮般的性子。这让几人的心中都是分外的别扭。真是环境造就人本性!

就象是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大美人,而这个美人却在不停的向外抠鼻屎一般。

看左慈不知如何应对,孙策怒喝一声:“闭嘴!从现在起你再说一句话,本将就抽你十下屁股!倒要看看你的屁股硬,还是本将的巴掌硬!”

果然是恶人还需恶人磨,金壬感到身后还隐隐作痛的某个部位,马上哑火。她二十几年没人触碰过的宝贵臀部却是被某个登徒子狠狠的抽了一顿,一想到这里,她又是泪如雨下。

只不过众人宁可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也不愿听她那如泼皮般的叫骂。自然也就没有人可怜她,给她一丁点的安慰。

孙策在老道花了一个时辰,重新设置好机关阵法后,让宋谦安排几个卫士化妆成普通百姓,在此远远的值守,大队押着金壬回营。

对于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头痛。小金人啊!打又不是,杀也不是,怎么说也是跟老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好不容易捉了她,放就更加不可能了。

“怎么办呢?”…,

看到左慈说完情况,正想要出门。

孙策大叫道:“老道士,她是你师弟的妹妹,这个还是由你来照顾吧!放我这,我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认错了人!再说这万一出点什么事,你也不好向你师弟交代吧!”

左慈一脸苦瓜的认命,要是孙策没什么,他溜了也就溜出去了。要是这个泼辣的小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碰上了师弟也可以心安理得的说上一句。

“我不知道啊!”

可如今主公已经抢先点明,自己再溜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只是这个口不留情的小姑娘,好象也就只有主公能制得了她,可他偏偏还叫自己这个百岁的老头叫师兄。

山竽啊!真是山竽,烫手之极,可是主公你为什么要把她抓回来呢?还偏偏还要丢给我!”

左慈走回帐中,对着金壬正色说道:“小金壬,老道是你大哥的师兄,你也可以称老道一声师兄,要说让老道带着你没事!不过首先说好!你不能骂人,而且不许逃跑,不许搞破坏。

要不然我还把你交还给主公!至于他怎么处置你,老道就管不了了。你,可愿意?”

金壬的小脸上带着一副可怜的苦相,看了一眼正大马金刀端坐椅上的孙策,看见他的嘴角似乎又带上了一丝邪笑。

吓的一抖,被绑在身后的手,反射般的捂着身后高耸痛处。

连忙点头答应:“好,好的,师兄!金壬一定听你的话!”

左慈满意的点头,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也不知与她怎么沟通的。金壬却是真得乖乖的留在了江东军营中。可能是老道与她大哥有类似的地方,对她有特别的吸引力吧!

两人正要出门,孙策还想着要不要睡上一觉,补充半夜的睡眠。帐外却是传来一阵热闹的喧哗声。孙策一吓:“不得了,娘子军杀到!”

果然帐门前一暗,进来了五个穿着各色长裾裙的粉嫩美人。五人一进门,却是正与要出门的左慈与金壬碰了个对面,七人一下全都楞住了。

华薇本在医护营,不过却不想去前线,就和刘莹,任红昌一起住进了蔡府。昨夜孙策却是爽约没能去桥府,知道他回来却不来相见的几女,却是一大早就相约着赶来营中‘兴师问罪’了!

华薇一脸的轻笑,莲步轻摇,上前牵住想藏在左慈身后的金壬。

“咦!这位小姐!也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呢!咱家老公还真是有眼光,不过老公,你有了新欢,就想要把我们这些都旧爱都抛却了吗?”

第一三零一章众女齐聚之不争

孙策一惊正想要抬手阻拦华薇去牵金壬的手,不过再看她没什么过激的反应,才放下了手。

走上前,把几女都拥抱了一下,以示安慰。当然,其中自然会有霞飞双面,却是心甘情愿的小桥

。而围观的人中除了幸福充满心中的小桥,却是又把帐中的众人都是惊掉了一地的眼珠。

无人不对孙策的行动,暗自腹诽:“真是个脸皮极厚的姐夫,没点正经的样子,居然连自己小姨子的便宜也要占!无耻下流卑鄙!还贱笑!”

到任红昌面前时,他却只能对这个美到极致的‘琴魔’说:“军师他很好,你放心就是!此次我带回来一个妹妹,她叫蔡琰,也是琴艺高绝。怕是能与你不相上下,你们一定会有真正的知音之感!”

任红昌极美的脸上,绽开了浅浅的笑意,其中的柔媚诱人,让孙策差点也失去了镇定。

“真是勾死人不偿命啊!这个任红昌,不知道自己微笑起来,对男人的诱惑魔力有多大吗?幸好我还有这么多能与之相媲美的爱妻在身边!也难怪那些男人为了能得到她,甘愿拼掉自己的性命。如此红顔,能博她一笑,真是天下也可以舍弃啊!”

“真得吗!多谢将军能为红昌的喜好,如此上心!你的恩情,红昌会永记心间的!”

说完又是展颜一笑。心跳突然加快的孙策,连忙转头,正好听着华薇的问罪。

连忙辨别道:“这个不是的,她是左老,老道长的师妹。只是来我们营中做客的!左道长你说是不是啊!嗨!你这个老道士,倒是说句话啊!”

一向耳聪目明的左慈,眼下却突然好象听不到孙策的说话。自顾自的想起了心思。

金壬一看有机可趁,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妹妹,你好漂亮!这个小将军不知为何昨夜一定要绑了老,本小姐来!可本小姐并不认得他。你看他绑了我一夜,才刚刚把我的绳子解开!我手上绳子的印记还没消去呢!好痛呢?”

看到门前另外三女一副要为楚楚可怜的被抢民女申冤的架势。孙策狠狠的盯了一眼在一边偷笑的某个无良老道士,连忙想要开口解释。

华薇听了,却是轻轻放开了金壬的手,款步走到孙策的身边。搂住了自己那惊讶的张开了嘴的老公粗壮的胳膊。

轻轻一笑:“姐姐你在说谎骗人!我家老公昨夜说有要事,那就一定是有要事。要说你喜欢上了我家老公我相信,他这么英俊斯文,有眼光的女人定然是会喜欢的。

你说他强抢了你来,想要把你怎样。我却是不信!你自己看看,这里的哪个妹妹会不比你更漂亮,更年轻!老公连她们都不会强来。

要说会对你做出什么强行的事来这种话,我可不信呢!你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家老公的事情,他才会下辣手把你绑在这里的。我说的对不对,这位姐姐!”

孙策心中惊叹,腆着脸,大声叫好起来:“原来我的大老婆是神探呢!老婆大人明镜高悬!明察秋毫!明鉴万里!理解万岁!老婆我爱死你了!”

喊完口号,搂过美人华薇就重重的亲了一口。无耻下流的样子,连到金壬这个泼辣的女人,看了也是轻啐一声“无耻”红了脸转过头去,也不知到底是在说谁。…,

华薇也是晕红了脸,凑到孙策耳边轻声说道:“老公啊!这一次你出远门,你绑了几个美人回来呢?先说好了,不漂亮贤淑,我这个大娘可不让进门啊!”

孙策感动的搂住久违华薇的身体,不让她逃开的意图得逞。不管帐中还有这么多人在,也不论是不是合什么乱鸟的理教。

深情的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睛:“老公可不是这么花心的人,这回说真的,老公我是被迫的!而且只有一个。她叫蔡琰,是蔡中郞所遗的孤女,性子模样都挺好的,不过你应该会喜欢她的!

委屈你了,小薇!今晚老公会来好好的陪陪你!不论以后有多少个女人,老公永远爱你!”

听到孙策的承诺,华薇心中仅有的一丝郁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知道,孙策懂得她的心思了。还有什么是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全部以后,听到他一声承认的话语,更让情人感动呢!

做为孙策的女人,她明白的知道,以自己相公的地位与品貌,以后的女人绝不会少。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联姻还是相爱。

但她却以自己的不争,牢牢的绑住了孙策的心,确定了自己老大的地位。

她看了一眼金壬,却又见心爱的老公摇了摇头,明白不是眼前这个同样貌美如花的女人。

再大方的她也不由得有些酸怒,接受是一回事,面对又是一回事了。

略微酸涩的说道:“居然还有一个美女吗?老公啊!你这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一个,出门一晚又绑回来一个,这样下去咱家的后院可要住不下呢!”

她柔嫩的小手隐蔽的伸向了孙策的粗腰,却发现某人突然僵直了身体,却没有向以往一样躲避开来。

她心中欢喜,知道这是孙策在舍肉陪礼,终究是心疼他,没有再掐下去。

其他几个心有爱意的女人,虽是害羞的转过了脸。

心里却是不约而同的想着:“这个老公(登徒子)还真是什么话也敢说得出口,不过这最后一句要是对我说该有多好!”

被华薇几句话打击到的金壬,更是对孙策多了一份好奇:“这个小子就是生了张俊俏的白脸,怎么就会让他的女人如此对他死心踏地的信任呢?

好看的男人老娘见的多了,又有几个能真正对女人好的。不是胡乱送人就是玩腻了随意货卖,和几个能象他说的能好到长远的!永远又是多远?

呸!一定又是一个骗子!老娘长这么大,早就看透了这些低贱男人的本性。才不肯听大哥的话,随便找个人嫁了。

不过这些女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美貌。居然生得都不输于老娘呢!还有这对双生美女更是极品,也不知道这小子哪辈子修来的艳福!老娘倒要留下来把他色狼的本性看个清楚!就不信他还能逃过老娘的利眼。一定要揭穿他的虚伪假脸。”

却不知道女人对一个英俊的男人产生了好奇,她自己也就属于危险品了。

众人正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黃蝶舞与蔡琰终于被帐中的众人吵醒。从后帐中走了出来,两人一个曲线丰润,却是活力十足。另一个纤合有度,更是个书卷美人。

第一三二章幸福泪之赴宴遇袭

内帐的入口出现一动一静的两人,美人春睡的风情却是格外的诱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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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再一次的鸦雀无声。这一下孙策所有的爱人都来到了这里,不过蔡琰却是第一次与其他三女见面,脸色顿时红润到了耳根。

依旧是华薇放开了孙策的手,主动上前招呼:“这位就是蔡琰妹妹吧!你真是好柔美的一个可人儿呢,我想姐妹们都会喜欢你的。来我们姐妹几个到后面叙话!”

牵着蔡琰和黃蝶舞的手,招呼了刘莹向着后面去了。却是留下了还不算过门的桥家两姐妹。

左慈连忙对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金壬招手:“人家一家人聚会,小金壬,你就不要在这里发呆了,我们回自己的营帐吧!”

金壬却是有些迟疑,一副不想离开的犹豫模样。

左慈的老眼一看她的迟疑,心下顿时明白:“这小姑娘,心动了啊!伯符这小子,没事生得这么俊俏做什么呢?真是冤孽!人啊,缘份到了真是谁也拦不住。

不过反正,她也算是我道门一脉,帮她达成这个心愿。也算是给师弟一个交待吧!也省得我再从观中调人过来!”

连忙说道:“老道糊涂了,这里有这么多姐妹,你就与她们一起相处一番。胜过回营中陪我这个糟老道,好吧,本道先走了,等下让孙将军派人把你送回来就是!”

说完不理惊呆的孙策,破袖一挥哈哈大笑,摇摆着扬长而去。

金壬一听老道师兄成全,忙奸滑的跟着一笑:“好的!师兄,小妹玩一会就回来!”

不理孙策愿不愿意,也闪身钻进了后帐。

很快凭她的见多识广,与众女打成了一片。只留下惊讶的张开大口,却对这无耻的道门兄妹说不出话来的孙策,在那里目瞪口呆!

“感情你道门就是专门培养这无齿之徒的门派!下次应该不叫盗教,叫无齿教才好!”

气氛的念着,转脸看到同样惊呆的桥家姐妹,孙策又笑着招手,让大桥上走上来。

搂着大桥柔软的身体,在她耳边说道:“月亮儿,要是老公想连你家小妹一起娶了。你同不同意?你会不会说我贪心啊!”

大桥一脸惊喜的叫道:“真得!老公你真得要连婉儿一起娶了吗?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挣脱了孙策上下探索长势的狼爪,跑到一脸震惊的小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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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说道:“妹妹,你听到了吗?相公说把我们一起娶了,这样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我们终于可以做一世的好姐妹,那可太好了!”

华薇她们对这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妹妹,虽然也是无限宠爱,但真正知心的当然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姐妹。要是能永不分开,这对两姐妹也是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

看着有些发呆,泪水迷糊了双眼的小桥:“姐姐早就知道婉儿你也是喜欢相公的。咦!你不高兴吗?相公,婉儿不愿意呢!那就算了吧!你看婉儿都哭了!婉儿不哭,姐姐不会逼你的!”

看着小桥欲哭无声,只是摇头的样子。孙策好笑的上前搂住两具一模一样柔嫩的身躯。

“婉儿这不是伤心,她是在幸福的哭呢!她这是高兴的眼泪!”

心里想到:“唉!月靓儿,你又怎么知道老公和小姨子,在你背后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婉儿对追求她自己的幸福,却是比我这个大男人还要明白坚定啊!”…,

大桥还是一脸的奇怪:“高兴怎么还要哭呢?我高兴起来的时候都是笑的啊!婉儿你怎么哭得出来呢?真是奇怪的小丫头!姐姐还真是不明白你了!”

孙策柔声道:“好了,婉儿!你愿意嫁给我的话,就笑笑!”

看见桥婉梨花带雨的微笑:“等你家老爹从前方回来,我就向他提亲,等明年你们长大了,我们就一起成亲!”

心中还是叹息道:“公谨!这日久还真是会生情呀!为了婉儿的幸福只好对不住你了!只是为何上次遇到公瑾,他也绝口不提小桥的事情呢?奇怪!”

这一夜,饭后让宋谦带着卫队,送走了拿到了蔡琰新写的两首词,而兴高采烈的桥家姐妹。两个一路陪伴着孙策回来的女人,自觉的避到了守孝的刘莹帐中挤上一夜。

没办法,谁让华薇是老大呢!况且这个老大做事,一向也是公平正直的让几女不得不服。

就想今天,大家都怀疑孙策对那个金壬做了坏事。只有她坚定不疑的支持着自己的老公,只这一点就让众女汗颜不已,自觉不如华薇太多!

“不过谁让这个色老公平时就没个正形,美色当前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怎能怪我!”

孙策的主帐中,红烛摇曳。帐外的寒风凛冽,帐内却正是**帐暖!

微微的的声吟夹杂着细语从后帐中隐隐传来:“啊哟!老公你慢些!怎么还是这么急色呢!都已经是...嗯!嗯!啊!慢些慢些!妾身真得有些不适!”

“那是老婆你的魅力越来越大的缘故,老公都等不及了。老公对亲爱的小薇老婆,是永远也爱不够呢。

啊!呜!终于进来了!老婆几个月未曾造访,你又变得紧张生疏起来了。这里面还真是个仙人洞府呢!”

“哼!嗯!老公,用力,用力的来吧!小薇也要帮你,帮你生个大胖儿子!”

一句话,几乎勾起了天火,烧掉这军帐。也许帐外的刺骨寒冷,也不能冷却两个骑逢对手的火热身体,所迸发出来的激情吧!

众女中也只有华薇同样被青龙神力间接改造过的身体,才能承受得住孙策无尽的征伐。

春节前余下最后两天,就在所有人忙碌的幸福中悄悄过去。

孙策终于抽空去了一回功曹黄猗的府上做客。

毕竟人家几次热情相邀,不去一次那不是太过无礼。他怎么说也是有一个袁术女婿,袁耀的姐夫的身份放在那里。日后还要相见,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地方需要有求与他呢。

一进黄府大门,黄猗就极为热情的迎了上来。只是充满笑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表情。在孙策的眼中,那好像是同情和怜悯的意思!这让孙策不由得暗暗提高了警惕。

“这个黄猗什么意思,这么热情的邀请我来,却是这副表情。

不会是在他的府中,将有什么要对我不利的事情发生吧?难道是埋伏着杀手想干掉我?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会是如此鲁莽之人。”

孙策还是暗中提醒了一下左慈与宋谦,一切要小心行事。两人只顾着打量周围富丽堂皇的环境,并没有看到黄猗刚才的怪异表情,听了孙策的提醒才提高了警惕。

不过神色中还是轻松的,必竟这只是来做客,不是来作战了。

这里原本也是袁术的一个别院,占地极广。孙策粗略的打量一番,应该要比马日磾等人所关押的地方要大了几倍。那边必竟只关押着三个人而已,当然不用浪费这么大的地。…,

这座院落却是袁术做为女儿的嫁妆送给了黄猗,太差的房子当然拿不出手。

四进的房舍,中间都隔着装饰优美的宽大庭院。假山水池,其间的林木虽少,却也别具匠心。二进房舍与三进之间,甚至还设有一个小型的演武场。

两侧横排的厢房里,应该是仆佣与卫士的居所,厢房的门前却是一道四方联通的回廊,这设置倒是非常的人性化。就算是狂风大雨天,卫士们也不用担心淋雨。

如今廊道里却是热闹非常,仆佣们正往来穿梭着准备着晚宴所需的一应事物。只是有些人推着几辆牛头小车,吸引了孙策等人的眼光。

正当几个热闹寒喧着的宾主人等,穿过演武场将要进入设宴的三进房舍,举行宾主尽欢的晚宴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一侧的回廊里,向着孙策等人扑来。

只见那黑影高举着一根大棍,二话不说,抡着大棍‘呜’的一声向众人横扫过来。

孙策心中一惊:“果然有埋伏,这个黄猗不知道搞什么明堂,还真的动手了!酒过三巡都等不及吗?看不出来,表面上挺儒雅的他还真是个急性子!

他这样做是出自谁的授意呢?是袁耀?还是袁术?还是他自作主张?

难道说,我在泾县的布置被他们发现了吗?还是因为我擅离军营,想要找我问罪!

不过有点不对啊!用这样低水平的埋伏来对付我们这些高手,不是太小儿科了吗?会不会还有后继的攻击?嗯,看来应该没有了!”

只见周围的卫士,仆佣也没有什么异动,只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站在原地看着这突然发生的纷乱,一个个都是脸带轻松的笑意。

孙策轻松的跃过一边,避过来人的攻势。定睛一看,真得是差点把下巴给惊掉。

“这是什么‘人’?机器人?不对!现代还没有机器。机械人?也不对!应该算是木械人,它通体都是木制的。紧跟着孙策的左慈,早就反应过来,跟着跃起轻松避过了这木头人的攻势。只是宋谦被那牛头小车吸引,正回头观看。

听到棍子扫来的风声,转过头却已经来不及躲避。

只好下意识的并起双臂挡在身前,粗壮的双臂总是要比身上的肋骨来的抗揍一些。还好袭来的是棍,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利器。

看来最多只能是让人痛,却伤不到人。令人奇怪的是,那挥棍的木头人一棍砸实,却是得理不饶人般,不理宋谦的痛叫,连续不断的攻击起来。

第一三三章阿丑的木牛木马

不过木械人终究是因为没有动力的支持,攻击的力度却是逐渐减小下来。

有点象是从高处落下的球体,落地的第一下总是最重的。随着势能的减少,弹跳的幅度才会渐渐的减低。

孙策看到宋谦跺脚呼痛的样子,估计只是肉痛,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才放下心来。

转头看向黄猗,却见他也是一脸的怒气瞪着前方。看到孙策看过来,黄猗对孙策几人现出一丝歉疚的微笑。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回廊的一棵粗壮的红漆抱柱后面。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冲着他做着可爱的鬼脸。不知愁为何物的少年心性,显得十分的顽皮。

可能是个子刚长开的缘故,少年的身材还显得有些单薄。

只是孙策看着这个少年却总觉得有些怪异。不由得再走近几步,才看清隐在柱影里的他,脸色十分的白皙,却是长的一头的金色的头发。鼻梁高挺,却有一双漆黑如墨的大眼睛,做着鬼脸的他眼神看起来却是分外的灵动。

俊美的脸上却是有一丝的阴柔,看起来有几分象是女子一般。用最新潮的叫法,这就是一个正宗的伪娘了。看来这个木械人就是他放出来攻击孙策几人的。

孙策暗想:“如果这东西是他所造,这个人绝对是个天才级的人物。这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第一个机器人!看来很有用啊!”

“看他的长相分明是个西方,不应该说是西域人,或者说是个中西混血儿!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与自己家相似的混血儿呢?不过他的外族特征要更加明显些。看来这个时代的民族融合还是有一定规模的。”

那少年见孙策在看清了自己的容貌后,丝毫没有异样的表现,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嗓音清脆的问:“咦!将军不觉得我的样子很丑吗?”

孙策大奇:“这样英俊的混血少年都算是丑的话,天下还有美男吗?噢,是了,这个时代深受儒学熏陶,对汉以外种族的人还是有点偏见啊!主要还是因为审美标准的不同,看他这样鹤立鸡群的长相,还真是让普通人侧目以视。这少年大概没少被围观罢!”

孙策看着他的脸,诚恳的说道:“不会啊!我觉得你的样子生的很好看呢!”

少年欣喜的笑了起来,俊美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了红晕,有些雀跃的说道。

“可是乡里的人们都嫌我丑,没有喜欢我的呢!从小他们说叫我怪胎,也从来没人愿意与我一起玩,我就只能自己做些小玩意玩了。你是第一个见面就真心的说我不丑的人!

我能感觉的到。你以后可以常常陪着我玩吗?”

看见孙策看向院子里站满的仆从,少年有些焦急道:“他们都只是奉了命,不是真心的喜欢陪我!我才不喜欢他们陪着我时笑得那么牵强,而且他们都怕我、怕我拿他们试木人!

我、我真得很孤单呢!”

孙策的眼中有了一些怜惜,哑然一笑。

心想:“这木人的攻击,势大力沉,普通人还真不好挡。难怪这些仆佣会怕她,谁也不会想要动不动就白挨顿打,还没地方申冤去。”

“这是一个在寻找知音的寂寞少年啊!或许,只有无人陪伴的寂寞,才会使他成为天才的机械设计者。天才!注定是寂寞的吗?”…,

孙策郑重的点点头,承诺道:“好吧,你以后可以跟着我,我保证,你不会再孤单了!那个木头人是你做出来的吗?”

心想:“匠营中的巧匠们,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少年设计的基础上做出改进!让这木头人更加实用起来。有这么多人陪你,你又怎么可能再这样孤独呢!”

少年听了孙策的应诺,为自己找到有生以来第一个朋友,而开心不已,却不知道某人已经把他归入了匠营的‘劳工’大队。

欢跳着拍手笑道:“好啊!好啊!那我以后就经常跟着你了!那个木人,是我特地做来试试你的武功的,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呢!不愧是大名顶顶的江东狮!

还有这些运送重物的木牛,也是我闲时做的,后院也有一些好玩意呢!有木虎木马木羊,还有能自己推磨的木人呢!”

孙策吃惊的问:“是吗?还有木牛、木虎、木羊?那一定要给我看看!能自己推磨的木械人!你是什么做出来的呢!真是个聪明的小子!”

阿丑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炫耀之意,这少年从来没有朋友。

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如同知音般,对自己的怪异相貌也毫不诧异的同龄人。几乎想要把心中的秘密全都倒给他听。

不过漆黑灵动的眼珠一转,狡黠的笑道:“啊哟!我堂哥要骂人了,你帮我劝劝他呗!”

孙策心中对这个还有些纯真的少年天才,多了一分奇妙的好感。

眼看着黄猗就要因为这个少年冒犯了客人,而大发雷霆。孙策急忙上前两步,伸手握住了少年还显稚嫩的一双巧手,并把他随手搂在怀中。

爽朗的大笑道:“黄兄息怒!哈哈!这位小兄弟直率爽朗,却实是天纵之才。小弟喜欢的紧,你可不能骂他!再说只是小孩子调皮开的小玩笑,我的卫士也没什么损伤。是吧?用义!”

宋谦举着双手,终于熬到那个木械人停了下来。马上呲牙裂嘴使劲的揉着自己双臂。

本来想大骂一通,发泄一下自己心灵与**的悲痛。听到主公这样问,只好是满脸悲伤的把委曲咽回肚子里,强忍着点点头。

“没事,噢!没事!主公说没事,那是肯定没事!”

转过身低声自语:“娘的!老子手都打肿了!没事才怪呢!这个变态的小疯子真是可恶!”

孙策这边的几人却是没有注意,那被孙策搂住的少年突然全身变得僵硬。原本白皙如玉的脸色,也忽然变得涨红如血。

黄猗刚刚出口的怒斥也变成了吃吃的嘶声。

过好半天终于镇定下来,看着也是傻掉的少年怒声道。

“阿丑!你还不过来,向孙将军他们陪礼!长这么大了,还总是这么鲁莽,看你回去,伯父不要好好的教训你!你呀!真是闹的越来越过份了!”

看着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堂兄也是如此发怒,这个叫阿丑的少年,也知道这次的是真得让他生气了。只见他瘦削的身体不知怎么的一扭,就从正在发呆想什么的孙策怀中滑了出来。

孙策的头脑里一片的混乱,连怀里少年挣脱出去也没有反应过来。

“阿丑?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可是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孙策抬眼望天,仿佛那里有他想要的答案:“有了!是阿斗,应该是和这个名字很近的缘故吧!这让我听起来有些耳熟了!

阿斗、阿丑这应该都是长辈所起的小名,就不知道他的大名叫什么!”

第一三四章谁才是真正无耻

黄猗看到阿丑从孙策怀中挣脱出来,脸色稍稍缓和。还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说等下再和你算帐,这才向着孙策躬身一礼。

郑重的说道:“孙将军还请见谅,这位就是上回我向你提起的那个小弟,我们家里人都叫他阿丑。小弟从小母亲早逝,被我家伯父宠溺,太过骄纵,行事常如脱缰野马,肆意妄为。还好此次未曾闯下大祸,只是苦了这位兄弟了!”

那少年却是嘟着嘴,有些不甘愿的跟在他身后,微微躬身一下,算是致歉了。

宋谦几人只能是苦笑摇头,还能怎么办,人家只是一个调皮的天才少年。而且主公看来又很是看重他。他顽皮的行为又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总不能追着他不放。

何况人家怎么说也算是道歉了。

“黄兄,我们还是不要这么客套了,还是那前日五粮酒楼中那般,你叫我伯符,我称你黄兄来的好!”

“正当如此,好!伯符,大家请一起入席!”

宾主几人客气完,纷纷入席。那少年阿丑根本不顾黄猗的瞪眼相看,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要与他同席。

口中却是不依不饶的说道:“猗哥哥!这伯符哥哥本来就是为我才请的,你不让我做陪,我这个主人不是太过无礼了吗?好啦!好啦!你就不要再瞪眼了!阿丑知道猗哥哥是好人,我会念着你的好的!”

说道后面,却是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却是自动把孙策也当成了哥哥,听得众人都是觉得有些奇异的感觉。这兄弟两人之感情好的有点怪异啊!不是正常的感觉,而好象是--宠爱!

黄猗你、你、你了半天,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放松了脸色。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转头招呼宾客们一起坐下入席。

心中嘀咕着:“反正她坐也坐下来了,总不能真得让人把她给拖出去。不说有没有人敢来拖这个姑奶奶。真要那样做了,只怕最后我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妹,以后会搞出什么事来报复。反正孙策他们也只是以为他是一个没长大的调皮小子。

只是一定不能再让她靠近孙策,不然真被那个毛手毛脚的家伙占了便宜还没话可说。”

孙策看着两个的暧昧,暗想:“这个黄猗是有老婆的人,他不会是、不会对这个小弟有些什么非分之想吧!那可真是糟蹋了一个英俊少年!不行,我得想办法救他!”

酒过三巡,孙策首先哈哈一笑道:“黄兄此次盛情相邀,策感激不尽,请同饮此杯。”

大家都是端酒共饮之后,转口道:“不过我看这位小兄弟,对机巧之术颇有天才,不知可愿意到我营中游玩几日。想我营中工匠也制做了些特别的东西,阿丑兄弟一定会有兴趣的。”

黄猗还没有回话,阿丑却是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有名字的,我叫黄硕。可不是什么你嘴里的阿丑、阿丑的!”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不想让这个第一次见面,却偏偏十分亲切的男人叫自己阿丑。不想被他看轻了,却是从来没有想过,别人叫自己阿丑时,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的反应。

黄猗也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心中疑虑:“这个孙伯符怎么对阿丑突然如此有兴趣,看他刚才他沉吟半晌。莫非他已经知道她是女身吗?有可能啊!”…,

嘴上连忙推辞到:“如此可不太好,那样太过麻烦伯符!再说前线要打仗总是很忙,而且不够安全。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没法向老爷子交待!不行绝对不行!”

心想:“阿丑也十五岁了,本身就是长象不佳,要是再被人给弄出点什么事。日后让她如何嫁人!老爷子不怨死我才怪,而且看她的样子,对伯符似乎有些异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阿丑却是愤怒的瞪了一眼代她回绝了孙策的邀请的大哥。却是偏偏不让这个大哥如愿!

“我就要去,只是去看看,有什么可怕的,我这辈子还没去过军营呢。要是真有危险,我就早些回来就是。再说了还有伯符哥哥会全力保护我呢?”

看黄猗还想再说什么,干脆的说:“猗哥哥你要是再拦我,我就偷着去!”

黄猗马上闭口,苦笑着不再说什么,心中顾自想起了心思。

“阿丑这次到寿春来,还是瞒着家里的老爷子偷跑出来的。自己也是刚送了信去黄家湾,要是她再次跑了,路上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交代。

让她去,至少路上和营中还可以派人关照一下。

唉!小时候伯父对她太过宠爱,如今却是自食其果,谁也管不了她了。

算了,女大不中留!她自己的命运,就让她自己去选吧!她生的本就不是很入人眼,要是伯符能看上她,能娶了她为妾,对她倒也是一个好的归宿!不过该不该就这样让她去呢?”

孙策为能挖到一个机械天才欣喜不已,拍着胸膛保证:“黄兄放心,阿丑兄弟,噢!是黄硕小弟去了军营,我一定把他带在身边,保证毫发无伤的把他送回来。”

黄猗只是苦着脸,尴尬的笑笑,却是没有接腔。

只是用着同样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孙策与黄硕。仰头喝完了自己杯中最后一口的酒,却忘记杯中的已经换上了高度五粮液,被辣的嘶了一口冷气。

心中想着:“看他这得意的样子,肯定是发觉阿丑是个女儿身了。只怕阿丑去了,不是毫发无伤,而是送羊入狼口。听说这小子现在就已经是妻妾成群了,真是无耻!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象我如今才只有一个妻子。

他嘴上说的好听,带了阿丑去,只怕最后还要来个还大送小吧!阿丑这丫头,她这是身在局中不自知啊!”

孙策看到黄猗的眼神,心中明了:“他妒忌了,他果然对这个小堂弟有歪心思,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来看我。真是个禽兽,玩背背虽然这个时代也属正常,但他居然连自家兄弟也不放过,未免太过份了!”

两个丰神俊朗的大男人,却都是在心中互相鄙视着,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的想着自己的心思。惹得正注意两人的黄硕却是奇怪不已。

脆声道:“猗哥哥、伯符哥哥你们两个一直眉来眼去的在做什么?你们俩不会是...”

剩下的话却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却是把两个自以为对方才是真正无耻的男人,惊得醒过神来。席间顿时响起一片震天咳声。

第一三五章新年幸福的开场

和阿丑说好春节过后,出发去舒县前会让宋谦来接他。孙策才带着几分醉意,得意的离开黄府,能从一个‘禽兽’手中拯救一个可怜的清纯少年的菊花,让他很有些当好人的感觉。

热闹的春节踏着准确的步点来到。因为长辈都不在,除夕祭拜之类的一切仪式,就都简化了许多。

孙策在参加了由袁耀这个少主主持的年末晚宴后。就匆匆的回到自己的临时营地,勉强赶上了由程普、黃盖两位老将主持的小型欢庆晚宴。

最后又回到自己的帐中参与家人的团聚,不断的赶场,每次就算只喝上一点,也让孙策很是头晕了。

这一夜除了桥家两女与任红昌在晚宴后回了桥府,要给桥夫人请安。其他所有的女人都守在了孙策的帐里,叽叽喳喳的闹成了一团。

她们要开自己的春节晚宴。女人拼起酒来,比起男人更是凶狠,而且个个是酒量甚宏。不过喝多了以后的酒品,却是比男人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除了黃蝶舞被孙策严令禁酒,滴酒不沾外。就连先行离开的三个美人也被灌的七晕八素。还好桥府有随身的丫环、婆子跟着,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帐中留下的几人,闹的连到孙策这个男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加入了其中也不知。

一番天昏地暗的热闹过后,直到天快亮,帐中才逐渐安静下来。

在众人的沉睡中,农历癸酉,东汉初平四年(13年)的元旦终于来到。

汉朝初期沿用秦历。汉武帝刘彻感到历纪太乱,就命令大臣公孙卿和司马迁造“太阳历”,规定以农历正月为一岁之首,以正月初一为一年的第一天,就是元旦。此后中国一直沿用夏历(阴历,又称农历)纪年,直到清朝未年,长达2080年。

孙策的大帐中第一个醒来的却是金壬这个忍者的祖师。不愧是久经锻炼的高手。

金壬感觉有些艰难的睁开一双美丽的丹凤大眼。宿醉让她的头痛的似乎要裂开,还有些发晕的晃晃自己的头,突然惊觉自己的身上居然不着片缕。

腿根的敏感水源处,竟然还有一只男人的大手覆盖着。

半声尖利的惨叫,被她自己的手掌给塞回了嘴里。

茫然不知发生何事的她,抬眼四顾,发现整个帐中丢满了各色的衣裳。帐中几乎所有女人都是赤着身子,围着一个同样赤着强壮身体的英俊男人倒成了一堆。

“是!他是那个孙策!这里都是他的妻妾,可是我算什么?要死了,头也痛,下面也痛。怎么会这样!老娘,老娘这二十几年的处子之身,就...”

心慌意乱的金壬,一下把覆盖着自己羞处,还微微抽动的男人的银手丢到一边。

在一堆零乱的衣裳中翻出了自己的。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胡乱穿戴起来,一穿好衣裳马上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却没看到,在角落里一双灵动的杏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她走出大帐。

“哼!让你再敢装清纯,骗本老虎误会我的亲亲好老公!活该,这下知道我家老公的本钱厉害了吧!呵呵!想当初本老虎也是痛了三日才好的,你也去休息三日吧!

不过你以后就会舒服了,这可是一个幸福的开始呢!

想如今我也是每次都被老公弄得死去活来!不过那感觉真是要让人升天!这就算是本老虎对你的惩罚,以后你应该会感谢我吧!…,

呵呵!不过老公还真是厉害,居然做足了两个时辰!一个人可真是吃不消这个如此强悍的禽兽老公!嘻嘻!”

昨夜,在帐中众人都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只剩下一个清醒的黃蝶舞。

她却是恶作剧般的把每个迷糊中的女人衣裳都脱去。送到了同样迷迷糊糊的孙策身下,供他蹂躏。连特别被她灌醉的金壬,也被她毫不留情的第一个送到了孙策的身下。

自己却是在一边看起了亲手导演的现场直播的活春宫。

“谁让她摆了本老虎一道呢!这就是报应了!”

当她明白自己被金壬的伪装给骗了的时候,马上就记恨上了她。因为是她使自己误会了亲爱的老公,当然要让她付出代价了。看到她还不知悔改的凑上前来,想要和大家交朋友,黃蝶舞也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与她热情相处起来。

一人有心,一个有意。两女很快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看到一群相似的美貌人儿,一心想交朋友的金壬。哪里会想到,黃蝶舞对她的友情,根本就是为了对她抱负而设计的一环。只能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特别是怀胎中的小心眼女人。

正在得意中的黃蝶舞,突然看到某男清醒坐起。连忙闭紧了自己闪亮的大眼睛。

孙策甩了甩头,马上就清醒过来。被青龙神将的神力,改造过的体质必竟不同,他一看到眼前玉体横陈的美妙景象,顿时又是兴致高涨起来。

昨晚的荒诞,只是在半醉半醒中进行。冲劲十足的他,只知道用尽全力不断的去进攻、进攻、再进攻。迷糊中,身下或是身上的美人,究竟是谁那是根本也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心中一惊!转眼却是看到衣裳整齐的小蝶,独自躺在一边安睡,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场面没乱到失控的程度!

既然小蝶没事,那么新年第一天的早晨,就来个最幸福的开场吧!

孙策和身扑上,莺声燕语中,大帐里顿时又是一片娇俏的气喘,水汪汪的春色无边。

在高台上主持仪式的左慈老道,奇怪的眼神中。孙策一头雾水的带着身边的全体将士,拜祭了先父孙坚的灵位。顺带着也祭祀了一番,先前战死于沙场的江东英魂。

等新年祭祀结束,孙策追问老道为何摆着一副欠他债没还的臭脸,左慈却只是摇摇头。

叹口气道:“你这冤孽的家伙,自己做下的坏事自己不知道吗?老道不想说。你们这些不可理喻的混帐东西!”

不理孙策的追问,顾自离开。

原来却是金壬,在清晨也如老道师兄般摇摆着回到帐中。正被早起炼功的左慈碰个正着。精明的老道立刻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问她何时与孙策成亲,金壬却死死哀求他,不要告诉孙策,要不然她一定离开军营。

连她自己都是稀里糊涂的,自己怎么就和大家睡在一起了呢!这么多女人躺在一起,只怕孙策自己也不知道谁是谁吧!

“怎么说,羞也羞死了。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个低贱的女人呢?”

而眼下心乱如麻的她,还需要时间想清楚怎么办,怎么面对这件事情。

左慈还不死心,一试之下,孙策果然不知道。不然凭他皮厚的程度,一定会追着老道,让他主婚娶了金壬的。怎么说,老道也是她的长辈,孙策也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左慈忿忿的离开:“小丫头说自己想清楚后会和这小子说明白。老道就再等上几天,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完,难道我道门子弟就该被这小子白白的玩弄!

至少也要给个合适的名份才行。起码不能比那蔡家的小妞差!我家的小金壬,怎么说也是个极品美人,别家可是求也求不到呢!”

新年的第一天,终于闲下来的孙策带着蔡琰姐弟两人,去城北的袁术别院,拜见了自己久未见面的师傅马日磾。三个处于幽禁中的人,却都已经习惯了这样平静的生活。

下棋,看书,写字。除了不许出门,其他的倒是与隐居的贤士一般。三个聪明人却都是深有学识,加上又是志趣相投,这关押的岁月倒也自得其乐。

看见孙策居然真得不负所托,不远千里的带回了蔡氏遗属,甚至还娶了蔡琰为妾。马日磾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对这个忠义能干的徒弟,赞许的连连点头,抚须而笑。

“好,伯符你做的很好,如此,日后就算是再见到伯喈,老夫也无愧了!我的好徒弟娶了他的美貌女儿。嗯!很好!此乃天作之合也!伯喈要是再不满意,老夫也要揪他的胡子了!

哈哈!蔡琰侄女!让你的弟弟来陪着我们这三个老家伙如何啊!小家伙是叫蔡华对吗?”

蔡琰深知与自己先父齐名的马太傅,能收自己年幼的弟弟意味着什么。

“这就是一份荣耀啊!不看自己骄傲的老公不论到哪里,遇到谁。

首先就是一句‘某乃当今太傅马日磾的弟子。’可见他是多么看重这个身份。不过他是自己小舅子的师兄,这个称呼只怕日后会有点乱套了,呵呵!”

当下轻祍一礼:“蔡华快来拜谢马太傅宠爱!只怕是华弟年幼不懂事,会扰了三位大贤的清静!小女代先父谢过三位大贤者!”

听到蔡琰答应,马日磾微微一笑:“伯喈一生文采过人,总是要让他的子嗣有个妥善的出身才好。只要侄女你不嫌我等三人乃幽禁之人就好!”

袁涣与张范看有个小徒弟来解闷,自然是求之不得。也是笑呵呵的连说不打紧,众人一番客套,这收徒之事就算是定了下来,蔡华从此开始他做为孙策师弟的求学之路。

几个看守的卫士,看见只是一个小孩子,自然也是争眼闭眼的当没看到就是。军卒们的偶像江东狮孙策在此,这一点面子还是有的,只要他不是想要带人走就行。

再说,他来看自己的老师,当初左将军本就是容许了的。自然没有人会犯傻自己上来找不自在。

第一三六章金壬出走与阿丑的真相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热闹的春节很快就过去,三天后。

正当孙策忙着与华薇在帐中一边收拾去舒县的包袱,一边闲话着时。黃蝶舞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吓得两人都是一起跳上前去,架住了这个开始显身的未来妈妈。

华薇责备道:“小蝶,你肚子里是老公第一个孩子呀!都这样大了,还这么莽撞!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可是如何是好!你应该静养安胎才是!”

黃蝶舞有些紧张:“啊呀!姐姐,这样对孩子不会有什么影响吧!主要是我实在是有急事,想要和老公说!老公你听了不要骂我!”

孙策一脸的好奇,心中又有些打鼓,天知道自己这个爱闹的女人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咦!小蝶,你又做了什么坏事?摆出这副讨饶的样子!这可真是很少见呢!”

黃蝶舞还是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孙策与华薇,看到两人鼓励的眼神,才银牙一咬。

“那个金壬走了,她一句话都没留就走了!”

孙策轻微的松口气:“她走了?走了就算了,还能怎么样!老道士都留不住他,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怎么前些日子不走,偏偏今日想着走呢?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不管她了,脚生在她身上,爱怎么走由她去,只要我们的宝贝小蝶舞不走就行了。”

“那个不是这样,老公!其实就是守岁那夜!我把她,不对,应该是老公你把她给...”

几人相看一眼,女人想起三十夜的疯狂,脸上都是浮现了一丝羞红。孙策只是一脸的震惊。

“小蝶你可不要乱说,这事可是关系她的名节。还有她自己怎么不来说,要你帮她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噢!那天只有你不曾饮酒!难道!”

看着孙策一脸的狐疑,黃蝶舞干脆全部都说了出来:“是!那夜,是我让琰妹妹与她对饮,加上我在一旁推波助澜,故意让她喝多的。谁知道这个傻妞会这样傻,拼命的逞英雄和我们对饮醇酒啊!看她不是挺机灵的吗,一来就陷害老公你!

我上了她的当,自然要找她报仇了。就想着把她送给老公你暖床,让她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害羞一下也就是了。可是谁知道老公你如此生猛,搞的是来者不拒!

那一夜,连御四人,还每个人都做了两遍。小蝶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又不敢拦你,怕你把小蝶我也...”

孙策有些郁闷挠挠头:“小蝶啊!老公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那你怎么前几日不告诉我呢?难怪那个左老道一脸的鄙视!我就是想不通哪里招惹他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是!小蝶有些害怕老公骂人。再说,我还以为她身子方便了,会自己来向老公你讨个说法的。谁知道我听老公说你今天要回舒县,刚才特地去找她,左道长说她今是一早已经走了!”

一番话,说得孙策哑口无言,对黃蝶舞的胡闹气得指着她摇头叹息。

还能怎么样,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抽黃蝶舞一顿屁屁也没有做用,何况如今也舍不得。

难道去帮她的缺损补回来,可现在就是想补也没这个条件。只能是给她一个名份,或者是别的合理补偿了。

孙策沉声道:“小蝶!你下次再不可这样任意妄为了!我去找老道问问看,难怪那天他摆出这样的一副臭脸!”…,

左慈还是前些日子一样。对孙策这个‘始乱终弃’的家伙,爱理不理的。直到孙策承诺一定会娶了金壬,给她一个合理的名份,这才放松了脸色。

脸上转眼如菊花缩放一般:“好!好!有你这句话,老道就放心了,也不枉人家一个姑娘家,被你白白给糟蹋了!不过老道如今也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大概去找我师弟求援了吧!”

听着老道口无遮拦的胡话,孙策只有无语问天。自己那里有这么下流无耻啊!我也是被人设计的受害者呢!怎么没有人来同情我这个可怜人呢!

也不知道这个金壬会跑去哪里,希望她能平安的回来吧!

华薇在饱尝了相思之苦后,再也不愿意留在寿春。反正她还有着江东军总护师的职责,自然也可以随军出征。黃蝶舞同样还是舍不得,这最后可以扑腾的日子。

在几人苦劝无果之下,再次跟着孙策出征舒县。不过再不许她骑马,只能坐在车上随行了,有华薇这个细心的江东军第一护师关照,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其他几女只能是眼泪汪汪的在十里长亭再次送别远行的队伍,才回城而去。加入了蔡琰的多才多艺,她们的生活应该更加热闹多彩吧。

阿丑被宋谦从黄猗府中接来的路上,两人一开始却是一句话也没交流。

宋谦一看到这个长相有些怪异的小子,就感觉自己的双臂又开始疼痛。对这个派个木头人暴打了自己一顿的混小子,心中当然还是很有那么一点的芥蒂。

心中甚至还想着报复的念头:“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长的怪模怪样的,白的都不象个男人,还高鼻子黄头发,怎么看就怎么碍眼。也就是主公这个怪口味的看你顺眼。

走着瞧,等回到营中老子非找几个要好的兄弟,好好的教训你一番。让你也知道被人暴打的滋味是多么不好受。居然让老子被一堆烂木头给揍了一顿,要是被子明那小子知道,还不要把我给笑死。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但他最后还是架不住阿丑热情过火的搭讪,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对起话来。直到最后,宋谦还是选择远远的逃离这个啰嗦的混小子。

宋谦悲愤的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的男人,再也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

居然还会问我嘴巴上为什么会长头发,这个少年真他娘的太烦人了。真要是让人揍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能让人烦死。真是要命,还是离他远点好!”

宋谦刚一把人带到孙策面前,交付完成了任务,就立即躲瘟神般的跑到了队伍最前边开路去了。那狼狈逃窜的样子,看的孙策一头雾水。

摇摇头道:“用义这小子怎么也变得神经兮兮了!不会是从子明那里传染过来的吧!”

不理宋谦的异常,上前再次拥抱一下阿丑,表示对他的欢迎。却发觉怀中的人有些僵硬,再看却发现怀中这个少年的脖子都涌上了一层玫瑰般的红色。

孙策好笑道:“阿丑啊!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么害羞呢?这回到营里...!”

话音却是不知为何戛然而止,上次赴宴是傍晚,没有看清阿丑的长相,只知道他是个挺俊的混血儿。这回白天再看,却是让孙策吃了一惊。他甚至有些不相信,使劲的揉了揉自己一向锐利的眼睛。…,

最终才轻轻的说了声:“欢迎加入江东军!”

就转身离开,再没有象在黄猗府上时与阿丑的亲热。

大概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出远门,阿丑却是很快就与众人熟悉了起来。

可能是大家对于这个长相奇特,却好奇心极重的少年有些同情,也都是抱以宽容的态度。加上都知道他是主公特别请来的贵客,因此对他无穷的问题,都是尽自己所知的回答。一路最热闹的就属他,问出了无数让大家大笑的问题。

而他又特别喜欢钻到华薇她们女眷的车上,一进去就是半天,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鬼。

偏偏对他的越礼行为,孙策也从来不加以阻止。

这一天他再一次进入了女眷的马车,早就盯着他眼都红了的周仓,迈着大步就要上前,孙策却是眼快,一把拦住了他。

将他拖到一边后,轻声问道:“周仓,你想到马车那里去做什么?”

周仓牛眼一瞪,瓮声瓮气的说道:“主公,你怎么也不说说他,那混小子也太过份了。

虽说只是半大小子,可终究是男女有别啊!他整日的钻在主母们的车上,都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来!”

孙策好笑的看着他:“你个铁脚板,就知道你要这样说!好了,本将知道你的忠心了!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呵呵!我自己会安排!”

周仓一脸担心的说道:“可是,真得看那个小白脸不顺眼,比主公你还白的男人,还真没见过几个。主公你难道不怕他...”

说着,抬眼看了一下孙策头上戴着的火红的赤帻!

孙策哭笑不得,重重拍拍周仓宽厚的肩膀。

“你这个铁牛一般的人物,怎么也开始学会这些鬼灵精怪的念头了。好了!你不要想多了,你家只是个小姑娘而已,你不要再瞎猜疑些什么。还有这事不要对别人说...!

算了,估计这情况大家迟早都要知道!”

转头低声自语道:“我说怎么当时就觉得怪怪的呢!原来她根本就是个美女!”

半月之后,风尘仆仆的孙策等人回到了舒县大营。营中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一个多月的训练下来,兵卒们更加精悍了。

看到主公回来各支训练队伍更加的卖力起来。实战对练的,分组攻防的,都是更加了几分精神。整个场面显得热闹非常。

华陀听到孙策回来,这个如今的江东军总医官,居然是连奔带跑的第一个赶到了中军的人。嫩白的老脸上一片激动的潮红。一进帐就不顾向他请安的华薇,冲上来狠狠的抱了抱孙策。

第一三七章神医之主公所出都是妙计

有些语无伦次的华陀,拍着孙策的肩膀:“我的好贤婿,你可真是老夫的福星。你招来的那个张仲景简直是神医啊!他正好帮老夫解决困扰多年的疑难。

如今什么伤寒杂病,对我们来说都已经不再是问题。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彻底控制这个病症了,此真乃是大汉百姓之福。伯符,你做了一件大善事啊!”

情绪激动下的华陀,把一向皮厚肉粗的孙策也夸的脸皮发烫。

心中却有两分得意的暗想:“我有这么好吗?感觉怎么成了人民地大救星了。”

华薇听得父亲如此夸奖自己的夫君,自然也是满心欢喜,微笑的上前挽住华陀的手。

“爹爹,你再这样夸奖相公,只怕他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孙策似乎想起了什么,邪恶的笑笑。瞅了一眼巧笑嫣然的华薇,心中痒痒的暗想。

“这个大老婆,老丈人夸我你不高兴吗?居然还来拆台,看老公晚上回帐怎么收拾你。”

翁婿两人正热情相拥之时,帐外又是冲进来两人,却正是气喘的张机与陈到。

张仲景一看到孙策,纳头便拜:“主公在上,受张机一拜!”

陈到见张机下拜,也是二话不说跟着拜倒,孙策慌忙上前扶起二人。

“啊呀!张神医你可不能如此客气,不然只怕我家岳父要让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了!你可是我岳父也认可神医,是我们江东军的宝贝。”

张机有些感慨:“主公,非是张机矫情。张机此次蒙主公收留,方知当年自己是如何的闭门造车。&*..最快更新**属下到了江东方知自己当初只是个井底之蛙啊!单是吴普、樊阿两位师兄的医术水平就不在我之下。

这神医之名,在真正的医界泰斗,华老神医的面前,怎么敢提!不能提,不能提啊!从今日起,属下就是华神医门下一小徒而已!”

孙策感到有些吃惊:“这张仲景果然也是个华陀一般的医痴!能为求知毫不在意自己已经是神医的身份。身具大名求学还如此虚心,怎么能不成圣!”

华陀对张机的谦逊很是满意,微笑着上前,扶住了张机的另一只手。

“仲景不必妄自菲薄,术业有专攻,大家的钻研的方向不同。就老夫看来你的医理水平还是极为精擅的,就是老夫也是获益良多。

伯符为我们大汉的医界,为大汉的百姓还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居然能想到把我们这些郎中,哦,是医生!还是伯符起的这个名字好听些。

把我们这些医生集中起来,办医院这个主意!真是不错!让我们可以共同钻研,还能教出更多全才的徒弟来!就是老夫自觉医院创办后,医术也是大有进境啊!”

看到孙策一脸的得意,华陀好笑着道:“好了!仲景,我们就不要在这里互相吹捧了,平白让伯符这小子笑话。日后我们就是朋友。不谈什么师徒之论,让我们互通有无,共同进步!”

孙策也是笑着附合:“对!对!两位都是神医,都是我们江东军的神医,更是这大汉天下百姓的神医!百姓军卒们都少不得你们啊!”

张机也同样的一脸高兴的赞许,连连的点头应是。在华陀这个一直景仰的神医面前,他还是自动的放低了身份,待之以师礼。…,

等到中军大帐聚将的鼓声响毕,众将都已经肃立在帐中。留守的众将看到中军大帐门前立着的周仓与许褚,无不是啧啧惊叹!

“主公这一趟出门,居然又带回来一个与周仓几乎是一样的肉山般的大汉。”

“也只有咱家主公有这个本事,一出去就搬上一座肉山回来!”

甚至还有人说道:“要是再搬几座能吃的肉山回来就好了,那样我们就不愁没肉吃了!”

“你这个吃货,现在营中那近五百头猪肉还不够你吃吗?还要主公搬做肉山来喂你。你还真是能吃的货。就不怕吃多了也变成头猪吗?哈哈!”

一时惹得大帐中笑声震天。

孙策却是有些疑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猪肉,李儒俯身过来,向他解释了一番。才知道原来山寨里的猪吃了大量的酒糟,是吃了就睡,醒了又吃长的飞快,这几个月就都可以出栏了。

祖郎考虑这第一批猪肉,还是自己人享用好。知道大军正在舒县作战,就通过周瑜与李儒联系上了。在获得李儒的允许后,就让裴元绍做为采买来的粮食,带着五百山贼送来前线劳军。

当然周瑜那里也少不了送去了百头。

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送粮山贼队伍进入大营,李儒当时真有些哭笑不得。这小主公搞的都是什么事啊。一会儿是官军救援山贼,如今又是山贼犒劳官军。还真是官匪一家亲了。

而这裴元绍到了军营里后,再也不想走了,就找借口赖在了营中。因为他给军中送来了大量美味的猪肉,吃人嘴软,李儒也就任由他在营中玩上几日,没赶他回去。

众将之中参与过山寨之战的本就认识裴元绍。

其他人对这个送肉上门的豪爽汉子,也都有着天生的好感,好象他就是一堆堆美味喷香的猪肉。都暗想着,说不定搞好关系,下次他再送肉来时,还能私下给自己搞上一头呢!

在裴元绍的刻意结交下,与江东军众将很快就熟悉起来。从军师李儒处知道这个人也是自己一系的,众将也就没有开始还留的一丝戒心,与这个肉食供应者拉起了关系。

听完李儒的说话,孙策也只有摇头:“这个公瑾,怎么这么大方呢!真是世家出来的公子爷不知道如今猪肉贵吗?一下子送出来六百头猪,不是自己的钱财还真不知道肉痛!”

“不过上次给他的信,隐隐说了一下关于小乔的事情。聪明如他,应该会明白我信中的含义。以往都及时回信的他却没有了回音,难道他生气了吗?如果他提出要小乔,我该怎么做?”

孙策安坐主案,听众将叙述完情况。最后由李儒总结!

“这一个半月下来,舒县城中的守军根本没有什么动静,始终是不战也不降,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倒是陆逊这个孩子出来过一次,不过看到孙策不在,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了。

这么多大男人自然也不会借这个孩子做什么事,那太丢脸。只是这一转眼间,年也过完了,不知道这僵持的局面要拖到什么时候。”

孙策静静的思索半晌,斩钉截铁的道:“明日全军出动,全力攻城!”

李儒略一思索:“主公妙计!果然妙计!”

帐中诸将听了,都是一脸的不解,只有门口的周仓,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嘟囔着。

“上次主公说围着不打,也说是妙计。这回说强攻也说是妙计,主公所出的还有不是妙计的计谋吗?”

第一三八章进攻目标舒县袁术的承诺

碰上这个诚实的周仓,李儒也只能是苦笑一下:“你这个呆货,主公这设计应时而异,又怎么是你理解的了的!”

周仓憨厚的一笑,没有再做声。

心想:“反正俺就是搞不明白,就算你这个狡滑的李军师跟俺解释,我的头脑也搞不清。不如不问了,守好自己的大门就好。”

“这个老李军师,还是上次小主公刚收来的那个瘦子郭嘉军师好。不但送好酒给我们,还能陪俺们喝。酒量也不差,这喝起酒来,不偷奸耍滑的瘦子,这可是俺老周见过的第一个。真是瘦子中的好汉子!对他的豪爽,我与许虎痴对他都是心服口服的。”

原来,这两个人对一个人是否可交,是以这个人的酒品来判断。难怪这个嗜酒如命的郭嘉能得到他们的认同。

第二天,清晨卯时末,冬日的天空,才刚刚放亮。鲜红的朝阳从东方升起,却是毫无热力。

城外如同一头刚睡醒的巨兽,江东军久未有所动作的营地终于开始行动起来。

早早的饱食一顿的将士们,在这些日子不间断的训练下,早已是各个都憋着一股精气神劲。只等着在上战场爆发出来。士气高昂的士卒们,再没有了初战失利时的沮丧。

各种强大的攻城器械被精壮的民夫们,从辎重营里轰隆隆的推到了战场上。

一排几十台新造的巨大抛石车整齐排列在阵后,已经开始安装巨石的抛石车看起来如同想要吃人的怪兽一般,蹲坐在那里。森严的杀气已经笼罩着整个战场。

远远的舒县城头,首战惨败后多日以来的围城,让整座原本热闹的城市变得死寂。虽然不断的有回乡过年的士卒,从江东军特别开放的南城门回到城中,主动参加守城战。

以报答陆太守平日里对百姓和下属的宽仁。但是没有强有力的大将统领,虽然士气高涨。但终是守城有余,攻击力不足。而这一时热血的士气也是随着时日的延长,而渐渐的冷却了。

值守的十个郡兵在什长陈春生的带领下,依靠着城头的堞垛,互相拥挤着紧缩成一团。想要使自己更暧和一些。身上并不厚实的冬衣,让他们的身上的温度根本无法保持。

而为了看清城外的情形,夜间的城头是不容许点火的。

幸好,城中如今最不缺少的就是士卒,因此这样的轮值也是极少能轮到一回。只是一晚熬一下也就过去了。

什长春生跺了跺已经被冻得麻木的脚,吸溜着有些不受控制的鼻水。一晚上为了照顾手下,他一直都是处在人圈的外围,实在是被冻得不轻。

他终于忍受不住寒冷的侵袭,开始轻轻的原地跳动起来。

此时的他,头脑似乎特别的清醒。一边跳,一边想着:“唯一的一次惨烈攻城战后,这都快两个月了。城外的江东军看来也被火油搞怕了,再没有一丝想要再次进攻的迹象。”

陈春生看着城头上到处还依稀可见,烈火焚烧的痕迹,微微的有些发楞。

就在两个月前的大火中,他的小兄弟秋生,正是当时指挥守城的县尉丁山的亲兵。被突然爆开的火油包裹,与丁山一起,在这里烧成了灰。他恍忽间仿佛看到那忠厚,且有些消瘦的小弟,正站在面前对着自己微笑。…,

“听说是一个江东军的队率,带着浑身的大火扑上了城头而引起的。那一场惨烈的战事,当时正是守城最紧张的时候,事后说是有二、三百人被炸死、烧死。”

对于这个害死自己小弟,却象是英雄般的敌人,什长春生的心中却是并没有多少仇恨。他总是在想,要是自己也被如此大火包围,是不是能做到还向敌人扑去。

答案却总是,不能!痛也痛死了,那可是真正的烈火啊!能做到的都已经不是人了。

“这是战场,又怎能不死人呢?幸好同是卫士的二弟夏生,被派下了城,给太守大人报信。不然只怕...”

想到这里,春生被可怕的想象,激的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突然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似乎得到了什么提示一般,他猛的站直了身体,扭头向着城外看去。

扭转的头却是再也转不回来:“敌、敌袭!江东军开始攻城了!”

手下的士卒们听见什长颤抖的叫声,纷纷蹿起身来!几个同样被冻的手脚发僵的士卒,却还没站稳又扑倒在地,僵硬的手脚都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是这摔倒之后,彻骨的寒冷却是带来比平常更激烈的痛苦,几个人甚至痛满地打起滚来。

只有被围在中间年纪最小的那个士卒还算正常,看了一眼城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什长,马上奔到城楼的鼓架旁,猛烈地开始敲击巨大的牛皮鼓,发出示警。

城内原本平静无声的军营,在激烈的鼓声里,突然如同炸了窝的蚂蚁,开始了纷乱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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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的封丘大营。全身披甲的将领们都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上首的主帅。

袁术全身穿着金色的盔甲。只是盔甲耀眼,人却是有些过于肥大。这让原本应该极有气势的一个将军,看起来有着几分走样。

杨弘用他一贯阴沉的声音诉说着最新的战报:“主公!前线回报。前日,曹操的先锋大将夏侯惇,已经带着五千人马抵达了匡亭。他一到就向我军发起了挑战。

我军的先锋纪灵将军迎战,首战与之打了个平手。如今敌军已经在匡亭郊外驻扎下来,应该是在等候其中军。按行军速度算来,曹操的中军约五万余人,应该是在今日抵达了。我军要不要也向前移防!还请主公示下!”

袁术阴阴的看着帐中的将领们,手下的势力大增,使得自己的总兵力也是大大增加。

“就象当初设想,只给孙伯符千余兵痞,可谁想到形势所逼。连这个小子的手上如今都有了五千人马,虽然他的实力依然是众将中最弱小的。帐中的手下谁手里没有个万余兵卒,纪灵和其他几个亲信的都至少有了两万余士卒。

将领们的实力强大,是好事,可也是让人担心的事。

陈瑀的前车可不远,凭着那点垃圾兵也想要闹**,更何况有这么多精兵的将领。不得不让我这个左将军留个心眼啊!幸好这里的人应该多是忠诚之士!”

袁术朗声说道:“诸君,兵法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春节才过。他曹孟德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我军决战来了,余下的时日就要靠诸君奋战,彻底击垮他。

只要占领了兖州,擒了曹孟德,说不得你们中间要出个新任兖州刺史,更不说什么东郡、鲁郡、泰山郡的太守这些下官了,要是你们谁想做,尽管开口就是。…,

到时本将军一定会论功行赏,为诸君向朝廷请封!张勋啊!你继续率本部留守封丘,以防后方可能会有变化,其余诸君,跟随本将军剿灭曹军!”

众将大喜,都是躬身轰然应诺!

当兵打仗,谁不想拿下大功,升官发财受皇封呢!何况这次可是有兖州刺史的位置,那可是真正的一州之长的实权人物啊!如今的曹军已经成了众将眼中的肥肉,吞之而后快了!何况少了一个有实力的竞争者。谁会不高兴的想要笑呢?

众将都是同情的看了一眼,肃然领命的张勋。有几人甚至觉得这个当初任将军府卫队统领,深受袁术信任的新晋将军已经失宠了。

这次以二打一的大战,每个人对能战胜曹操都有绝对的信心,这简直是去捡功劳嘛。上次,兵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战败那是情有可原的。

这回曹操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只派出了五万兵马,想打败扬州的十二。看来上次的大胜让他有些骄傲的忘形了。

每个将要出征捡功劳的将军,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欺我扬州无人吗?非让你曹操好好的吃点苦头不可!”

良久没有出声的杨弘看了一眼得意中的众将:“诸位将军!等到了匡亭会合了纪灵将军,还请暂时不要把主公的许诺泄漏出去为好!有什么事等打完这场大战再说不迟!”

众人都是一醒:“对啊!前面还有个奋力作战的‘现任兖州刺史’金尚筒子呢?总不能打击盟友的战斗积极性啊!”

众将又一次应诺:“长史有令,某等遵命!”

袁术满意的挥挥手,众将都是嘻嘻哈哈的出帐拨营去了。

杨弘等众人都走完了,这才向着袁术躬身一礼:“主公大喜,属下恭祝主公将扫平曹孟德,消灭袁本初。建不世之功业!”

袁术哈哈的大笑起来:“子禄你的马屁拍的越来越精致了,这还没出征呢!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出,这是怎么说得呢!哪有什么大喜,莫非纪灵军已经在前面消灭了曹孟德的五万兵马?”

“嘿嘿!主公说笑了,那倒不曾!主公!纪将军还有一封密报,说是匈奴单于,栾提于夫罗率其精锐四千铁骑,已经暗中投顺我军。纪将军接受了他们的投靠,并让他们隐藏在燕县外围,准备给曹孟德一个突袭。”

“栾提于夫罗!外族的人名字也是这样别扭,他们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怎么会好好的突然投顺我军!须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须得防着他们一些啊!”

“主公英明,他们说是想要求取一块栖身之地。只要主公应诺,战胜后随便给他们一块贫瘠之地,供他们安身即可!至于战后给不给,给多大的地,就要看他们还能活下来多少人了!”

主从两人相视一笑:“哈哈!”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一三九章戏志才的后手

杨弘等袁术畅快的大笑停止,才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主公!属下还有一个好消息!黑山黃巾军张燕部在真定、中山与袁绍大战后,伤亡甚重。

各部都已溃散,其属下有髭丈八、刘石、青牛角、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于毒等部约十万众,如今已撤退到魏郡一带。

他们中也有一部分人派来信使,愿意投效主公。还相约在我军发起进攻的同时,从黎阳的白马津跨过河水,直接向东进袭曹操的东郡濮阳城。

帮助我们断其粮道,使曹军首尾不能两顾。如此主公的大胜可期了!”

袁术肥嫩而红润的脸上显出一脸的惊喜:“天助我也!哈哈,看来曹孟德真是注定要灭亡!

好啊!好,如此一来我军的实力这一下就是暴增一倍,以二十万人对曹操的五万人。哼哼!本将军倒要看看这曹孟德的将领有多么能战!”

杨弘趁着袁术心情愉快:“只是主公,这批人也要求主公接收他们!”

袁术低头略加思索:“嗯!这些黄巾军来得才真是及时,倒是在战后好好安置一番。他们本是冀州过来的,嗯!行了,等消灭了曹孟德就将他们按功封赏,提为偏将、副将什么的,打发他们去驻守冀州。

哈哈,等灭了曹操,我们就马上可以教训一下袁本初那个欺主的奴才了!”

“主公英明!这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有此强助,必然能旗开得胜,扫平不臣,再假以时日,这天下!啊!哈哈...”

两人得意的大笑声,再次充斥了整个营帐。&*..最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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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与袁术军的轻松愉快,兖州大营里如今是严肃非常。

戏志才冷冷的看着对面,在那宽阔的荒地里,袁术军人山人海般开始排列的战阵,估算着至少出动了五万人马。

想着自己身后只有三万兵马的大营,细长的眉头收紧着。

“这一次兖州已经把所有能调动的部队都调上来了,凑足了八万大军。只为了能一举打垮袁术的扬州军。兖州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机边缘。

要是再不能把这个最大的外患,这个一再前来进攻的袁术打痛、打垮。日后缺粮的消息一旦暴露出来,只怕根本不需要敌人来进攻,兖州的一切就会崩溃掉。

昨日主公其实只带着两万五千人进驻了大营,但是每个营帐里都只是睡了原来的一半人。一路上士卒在行军时,也是有意加大的了间隔的距离,多加了炉灶。

这使外面的人看起来象有五万人。实际加上原先夏侯惇的先锋军五千人,营中一共才三万。

其他的五万兵马,除一万后军由校尉韩浩率领,负责押送粮草外。

其他人早被戏志才分成五路,在正月十五日之后,就已悄悄从鄄城出发,分由各路挺进,向着袁术的后路抄去。

其中三路各万人由曹仁、曹洪、曹纯率领作为主力。准备由三个方向,寻机攻击袁术军后阵,以乱其军心,让袁术不知道己方到底有多少兵,彻底瓦解他们的斗志。

别部司马乐进、李典各领五千人为前军游击,负责攻击袁术军粮道。全力阻截袁术的援军及各方物资支援。

如果形势没有意外,他们最后也将被投入对袁术的攻击。此战必须要速战速决,全力一击以定乾坤,兖州的局势实在拖不起了。…,

而骑都尉夏侯渊所率两千人的骑兵部队,素有飞军之称。

他们将会以‘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速度前往陈留南部的雍丘、圉县、已吾附近,负责攻击骚扰各个县城,截断袁术军的粮道,并消灭敌小股的援军。

如今的兖州郡县基本已经是防御空虚,各郡城里的留守守军不超过二千人,县城里更是可能连千人都不到。幸好就是如今乱相未生,北方的袁绍又是盟友,不必担心有人突袭。

而徐州陶谦的三万兵马则还在远远的观望着战局。加上袁绍在青州一带的牵制,文士出身的陶恭祖根本不敢放弃本州的防御,进入豫州来主动帮助袁术进攻。

他的参战,基本上也就属于添油的角色,可有可无。

当然必要的预防还是要的,只要在兖州东部设一部精兵阻截,防止他长驱直入即可。拖住他并不是什么难事,等到匡亭之战结束,自然可以慢慢的收拾他。

“所有能用的后手都已经布下,剩下的就看老天爷帮哪边了!”

戏志才最后看了一眼敌阵,再看了一眼己方已经设置完备的营盘。背转身进入中军帐,曹操正安坐上位,观看着斥候刚刚报来的最新敌我军情。就着地图与下手站立的夏侯惇、于禁商量着什么。看到戏志才进来,笑着对他招手。

“志才你来的正好!来、来、来!这里有我军斥候刚送到的消息。子孝他们三支队伍行动颇为迅速。昨日三军都已回报,即将到达攻击潜伏位置,今日当可以发起合击。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开战了呢?”

戏志才笑着:“主公,你真想马上开战吗?”

“知我者,志才也!袁术军势大,战意颇高啊!我军今日初到战场,就在营中休息一日。让将士们养足精神,明日再战。明日,子孝、子廉他们也差不多可以准备好了。”

文则!你擅长防守,这守营一事,就交由你部负责!”

“属下遵主公号令!属下就去安排!”

看着一脸平静的于禁沉稳转身出帐,曹操抚须微笑:“有文则守御大营!我军中士卒可以安稳休息一日。元让啊!论防御你不如文则,而论冲阵搏杀文则不如你!”

夏侯惇听得曹操夸奖,脸上掠过一丝得意:“表兄、噢!主公过你过誉了,杀敌于阵前乃惇等为将之本份!”

“嗯!好!元让,你也去安排部卒好好休息,明日须得你之武勇,摧敌于阵前!”

“惇,领命!”

看到威武的夏侯惇也领命出帐,戏志才压低了声音:“主公,我军的形势很不好啊!”

曹操刚才还一脸笑意的圆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抽搐。

伸手揉了下眉心,有些痛苦的语气道:“志才啊!除了粮草不济,还有什么坏消息吗?”

“主公!志才早在年前,就将九里山的摸金校尉四位兄弟都撒了出去。结合原本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报。可以看出袁术此次也是孤注一掷,想要一举打败我们。

他至少出动了十二万主力,加上五六万的运粮队,分由十队从豫扬两州源源不断的为他输送粮草。

妙才都尉的袭破粮道,扰敌州县之战可能会很艰苦!”

第一四零章曹操对二乔的渴望之断粮

“嗯!志才啊!这些本官早已料到!妙才出行前,本官就有所交待,他必须用最小的伤亡,给袁术的粮草造成最大的损害!

哪怕他战至仅剩自己一人,也要为本官把袁术的后方给搅个天翻地覆。以妙才他们的灵机善战,应该能做到吧!”

戏志才摇摇头,毫不留情的打破了曹操的梦想:“妙才都尉只有二千精骑,加上文谦两位才万余兵马期望他们以这点兵力,能把袁术的粮道控制住,只怕很难。”

看到曹操皱紧的眉头,戏志才却是口风一转:“不过主公不用担心,这之前,属下已经派了使者前往荆州联系了一番,这两日应该会有结果回报了!”

曹操顿时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头“嗯!志才所为很是正确,想到了本官未曾想到的援助。那刘景升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家伙能当上荆州牧已是祖坟冒青烟了。根本没有什么向外出征的计划,要不是他的属下,只怕此次他也没有什么出兵的念头吧!”

“主公英明,果然对各家势力了如指掌!前日,金甲回报!这次属下在寿春布局挑动桥蕤、张勋的计划,被那个叫孙策的小子给意外破坏了。他们打听到,桥蕤已经将两个女儿许配给了这个叫孙策,孙伯符的小将。

本来的计划是通过他的夺妻之恨,逼反桥、张两将。如此一来我们的压力会小许多。

但不料他突然在年前回城,正好遇上这事。却是阴差阳错之下,解了这个必成之局。只能说是天意啊!”

“孙策?孙伯符?这个名字很是耳熟啊!”

“主公,听说他是故破虏将军孙坚的长子。袁术当初在收他时,表他为扬州偏将军。眼下他正率军攻打庐江陆氏,谁知他胆敢如此,突然擅离战场,回转寿春!”

“嗯!本官想起来了,正是他!前年听说他送文台灵柩还乡,这么快就重新出来了吗?他居然不为父亲守制吗?真是个不孝之子!可叹,孙文台一世英雄,却得个不孝子!

咦!本官记得他才十七八岁!志才你说是他在领军攻打庐江?看来,这又是一个英勇之士的孙文台啊!袁公路,怕是在养虎啊!”

“是,属下等人原本也没注意到这小子,还是在他受命出征庐江后。听说他已经为父守制满一年了,这回出来,是想要向荆州报仇血恨的,只是袁公路却不知为何没有支持他!

金甲他们才发现的,后来着重打听了他一番,才定下此计。他在寿春这些时日,倒是做出一番大事。当初,吕布从寿春被赶走,就有他出的一份大力!

如今他在扬州的名声很是响亮!深得民心,人皆称之为‘孙郞’!”

曹操的眼中迸发出一种深切的渴望:“郎才女貌吗?听说,桥蕤的那两个女儿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还听说她们两姐妹的美色堪比貂婵,本官真想看上一眼!这蠢小子还很有艳福啊!”

戏志才有些无语。相处了这段时间,自己这主公什么都好,不论是军略还是才具,都是英豪出众之人,就是好色的毛病太过根深蒂固。看来也不可能有所改变!

腹诽着:“唉!这都要大军压境,岌岌可危的地步了,还有心情吃那毛头小子和小丫头的干醋。一说道美色,主公他...唉!这世上终究是无完人哪!”…,

戏志才小心的看着曹操的脸色:“主公,那桥蕤双姝过完年才刚刚十五岁!”

曹操一脸的不以为意,瞟了一眼这个古板的心腹:“正好,正合用!正是妙龄啊!噢,咳咳!本官意思是说,孙伯符那小子,与她们年龄正好相配!唉!本官老了啊!可惜那当初艳冠洛阳的貂禅,如今却是不知所踪!”

“主公正当壮年,算不得老!”

“老了,比起人家才十五岁的,我就是大伯,不对,是大叔了!大叔稍为好听些!”

戏志才连忙转换话题,再这样扯下去,只怕会越来越牵扯不清。

“主公,那金乙昨日来报。大河对岸,退守魏郡的黑山军残余还有十万众。这些日子也似有异动。不知他们想要做何图谋!属下担心他们会不会过河来!”

曹操被戏志才的推测惊了一跳,醒过神来:“过河来,应该不会吧!他们被本初所败,收拾兵马应该是趁机想要在背后偷袭本初,以报仇雪恨才是!不过志才既然提了出来,也须防着这些黃巾贼一些!谁知道他们究竟会怎么做呢!”

看着地图,曹操皱紧了眉头:“嗯!魏郡!他们要过河来的话,延津路途太远,如今雨雪泥泞不方便大军行进。很可能是白马津!如此,南下可攻我军后阵,东可断我军粮道。倒是一处易出险情的缺口。

嗯!志才,那就让文若尽量再调集些兵马入守濮阳,总不能我们整日间想着别人的粮道,却守不住自己的粮道。那才真是要让人笑话了!”

“主公对粮道很是看重!所虑甚是,不过我们兵要比袁术少许多,军粮供应比起扬州军来要轻松一些!”

“唉!粮草!”

~~~~~~~~~~~

袁术军众将,正在曹操大营外踊跃挑战。一上午下来,发现曹军大营居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居然被敌人无视了,急于立功的袁术众将,各个都是气的暴跳如雷!

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在阵前响成了一片。

但是要让人去冲击那沟深墙高,外围布满交错鹿砦。内层箭台如林的敌军大营,还是没有人愿意做这个上去送死的傻瓜。

当下午再次出营搦战时,在冷风中白白站了一上午的袁术军士卒,就有些开始松懈下来。不断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的骂起娘来。

“这么大冷天的,战又不战,只是让大家伙站在这刺骨的寒风里喝风,谁能受得了!”

“就是,他娘的这些属兔子的曹军,一上午了,连个面也不敢露!不是被我们的十万大军,给吓的蛋都掉了吧!哈哈!”

“那是!眼下曹军连应战都不敢了,看来我们这战是赢定了!”

“他娘的,这什么破天气这么冷,再这样等下去,曹军的蛋掉不掉不知道。老子裤档里的蛋都要被冻掉了。胡哥!你说咱们的将军们,骑在马上这么跑来跑去的,就不冷吗?”

“你小子知道个球!人家是将军,他们穿得可比咱们好的多。大伙听说没有,这次要是立下大功,左将军可是许下了大奖赏。将军们谁捉到了曹孟德,那是可以代其之位的!将军们从头到蛋都热火着呢!哈哈!”

“哇!胡哥真得吗?要是我捉到曹操不知道能有什么位置啊!”

“胡哥,俺是山里来地。这回还是第一回当兵,能不能问一声,那个曹操是谁呢?”…,

队伍中传出一地的鄙夷的呸声,这时候谁要是不认识曹操,只怕都要被看扁了。

那胡哥大声的呸完,一脸向往对那个萎缩的新兵道:“那曹操,听说身长八尺!骑白马,穿红袍。他可是占了当今的兖州刺史之位,我们就是帮着朝廷新封的兖州金刺史打他呢!”

“胡哥消息果然灵通,兄弟们都长见识了嘿!那胡哥,要是我们拿到了曹贼,我们能不能当兖州刺史啊!”

那胡哥对这个问出蠢话的手下,真得有些发怒给了他一脚:“你个傻鸟,上面还有这么多将军,校尉呢!轮到你?掉脑袋倒是有可能的!当刺史,就你这歪不拉唧的鸟样,能给你升个什长都是大运了。真是马不知脸长的狗才!滚一边喝风去!”

这时,督战的曲长走了过来,怒喝道:“都给老子闭嘴,不好好的站着都他娘的嘴痒了,咋的,再有废话,晚上回去都别给老子吃饭!

又是你这个胡子带头喧哗吗?你也是老兵了,该知道军中的规矩,怎么带头不做好事呢?当年咱们可是一同入的军。如今老子都是曲长了,你小子还只是个队率,真是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混的。你也该有点正形了,凭你的武勇,怎么也不会比兄弟我差啊!”

那胡哥也不生气,嘻嘻笑道:“兄弟!老哥就图个痛快,不想争什么鸟官。这不是天太冷,与弟兄们说着热闹,免得闷的慌吗!唉!说真得,兄弟!要是你能拿到那曹贼,能不能当那个兖州刺史啊!”

“呸!你个胡疯子!这话也能乱说的!算兄弟求你了,别再闹了啊!不然上面责怪下来,小弟也不好交待!”

曲长怕了这个胡哥似的摇摇头,走去别的地方,维持秩序。

此时的封丘,留守的张勋正在自己的军帐中休息。不用上前线冲锋打仗,他干脆放了自己大假,大白天的也闷在帐中冬眠起来。

反正如今封丘大营里自己官最大谁敢管他。练兵,手下有那么多军候,曲长在呢!没听见外面的寒风中喊杀声震天嘛!大伙正练着呢!

张勋的亲卫站在帐门前,有些犹豫,不知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进门。想想军情紧急,大不了又被将军给扔了出来。谁让自己昨天忘记了通报,端着洗面水与梳洗用具,直接闯进去。

偏偏将军正在做些不宜旁观的事,而且正到最高峰的时候,停不下来呢!

硬着头皮,在门外叫了一声:“将军,属下有紧急军情禀报!”

听到进来,他才敢掀开门帘进入帐中。

“还好这回将军没有被打扰。”

他小心的说道:“将军,方才斥候传来急报!荆州军驻扎南阳叶县的文聘文仲业部,前日突然越过州界,直闯我汝南郡。已经突进至陈郡北部长平、阳夏一带。我军豫州粮道被断大半!”

第一四一章典韦战纪灵

“什么!”

张勋如同一条被惊吓的大白鱼,赤条条的从温暖的被窝里一下子跳了起来。

他一把揪住了亲兵的衣领,突然又感觉身上的寒气凉意,才惊觉自己还没来得及穿戴衣甲。一甩手再次把卫兵从帐门处丢了出去。

他手忙脚乱的穿戴着自己冰凉的衣裳。有些忙乱,结果反而几次穿错了位置。

“这可如何是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该死的刘景升。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如今左将军最担心的就是他会不会在背后下手,可眼看就要与曹军开战了。他却偏偏这个时候出手了。真是眼光准确,下手狠毒啊!他娘的,这是想要我们扬州军的命呢!这事得马上报告左将军,否则只怕会出大事。”

已经穿上内裳的张勋大叫起来:“卫兵,给老子死进来,说说清楚!豫州那边不是有四五支队伍在运粮吗?荆州军应该不会来很多吧!难道没有人能杀败他们,冲过来?”

刚被摔的有些鼻青脸肿的卫兵,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苦着脸道:“将军能不能不要再把属下丢出去,属下这两日被摔太惨了!再如此,只怕就走不了路了。”

张勋也有点讪讪的说道:“好!下回不丢你就是,你好好说,说清楚了去休息两日!”

“斥候回报,那荆州来的文仲业勇猛异常,且手下士卒有万余人。押粮的几个校尉都不是他的对手,已经战死了三人,被他烧了几路粮草。还有两位自觉不敌,不敢再冲。正坐等主公派大将救援呢!”

张勋点点头:“嗯!是号称荆州第一将的文聘来了,看来事情有点严重啊!明白了,你马上去匡亭把此急报,送到主公与杨长史知晓。”

“啊,又是我,可是!”眼看休息的希望就要落空,卫士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勋。

“死样子,还不快去做事?盯着老子看什么!老子脸上开出花来了吗?还不快滚!是不是要老子扔你出去啊!”

卫士看着皱眉苦思的张勋,只好转身遵命离开。看来休假的事情又泡汤了。

“就知道这个张赖皮言而无信,还一军主将呢!真是个无耻的家伙!”

匡亭之战终于开始,袁术军的众将轮番上阵。有纪灵这个有万夫不挡之勇的猛将撑着,曹军的几员出战的骁将也没能占到什么便宜。

虽然总体上斗将是曹军略占上风,但架不住袁术方面的人多,也就是个势均力敌的结局。

休息过后的纪灵,再次跨上自己心爱的黄瓜追风马,这还是去年大战自己挑了曹军一员偏将后,左将军特别奖赏给自己的。

这马不愧是大宛良种,跑起来就是如风驰电掣,特别适合突击。当然也适合逃命!现下全军也就只有自己和左将军两人各有一匹,这也是一种荣耀!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纪灵握紧了一下拳,伸手接过两个卫士抬过来的三尖两刃刀。一磕马腹,驾马向阵前冲去。神骏的黄瓜马播撒下一路尘烟,飞快的带着纪灵奔到场中。

纪灵大喝一声:“呔!敌将夏侯惇何在!可敢出来与某再战三百回合!”

身后的袁术军看到自家将军如此豪迈,一时士气大涨,齐声为纪灵喝彩起来!

眼见营门大开的曹营中奔出一道身影,纪灵看了心中直纳闷。…,

“这夏侯惇怎么回营一趟,就矮了一截呢?比自己可是矮了一个马头!呸!原来是个步下将,他根本没有骑马。”

等来将站定,纪灵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身高八尺有余,满面虬髯,虎背熊腰的壮汉。

手执一副巨大的钢戟,正站在自己马前两丈外冷冷的看着自己。心下不由得对这个强壮的汉子有些惊奇,又有些愤怒。看样子这个家伙肯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嘴上却是一派轻视的口气。

“你这莽汉子是谁,那夏侯惇怕死不敢来,让你来送死吗?还是如今曹营已经无马可乘,让你跑步上阵!哈哈!”

身后的众副将偏将,见到自家的主力上场,都是自觉的在阵前排成了一列押阵。听到纪灵的嘲笑,都是附合着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刚才纪灵说是的一个真正十分好笑的笑话。

典韦的黑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仿佛在看一堆死人:“某家陈留已吾典韦,典君明。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来取尔等项上人头!小子,拿头来,免得爷爷动手!”

纪灵听了典韦的狂言,无语哈哈一笑:“纪某大好头颅在此,黑炭头,你有本事就来拿!”

面对典韦的狂妄,再不废话,催马向着如塔般直立的典韦发起冲锋。

三尖两刃刀咆哮着向着典韦的要害钻去,想要一招间把这个目中无人的黑脸给挑个对穿。以泄主人心中的怒火。典韦对他的马速也有些吃惊,却依然是面不改色的把大戟在身前一架。

纪灵锋利的刀尖重重的撞上交叉的戟身。砰然大响中,典韦却是只后退两步,就重新站稳了下来。阻住了纪灵的攻势,典韦稍一退步,左手雪亮的大戟向着眼前的马脚狠斫下去。

那马却也通灵,在感到危险时,瞬间抬起大脚掌,向着这个心狠手毒的黑炭脸上印去。早已与马儿配合默契的纪灵,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也趁着典韦左手招势落空,借着马身的遮掩,隐蔽的再次向着典韦的胸腹间捅去。

典韦只能再次闪身避过攻击,右手大戟却是重击在紧跟着自己进攻的刀身上。

纪灵一夹马腹,向外跑了出去。几招一过,纪灵就十分的震惊,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力量,与这个黑炭汉子居然还差着一段。唯一占优势的就是自己能借着马力,所以马是绝对不能被他给打倒的。而在原地硬拼自己的优势就小了。

“我可没这么笨,明知到力气不如,还跟你硬碰硬!”

但是五个回合下来,纪灵还是有些吃不消了。

不错,借助马的速度攻击的力量是大多了,可是力是相互的,攻击别人用出的力量强大,自己的手在反震之力下却有些吃不消。

再一次冲过典韦,纪灵远远的停下马,不着痕迹的轻轻甩了一下自己微微发麻的手臂。听着自己一方潮水般的鼓噪叫好声。

第一四二章宝马舍命之曹攻

纪灵心中有些发苦:“这家伙还是人吗?老子yijing用尽了全力去攻击他,怎么看他的样子还是象铁塔般的那么稳稳地站在那里!好似并不怎么吃力啊!这曹营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不对啊!昨日他怎么没有出战,要是他与夏侯惇一起出战,说不定,还能干掉我军的几个将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拖时间吗?

可是,不行,再拖下去,只怕我的liliang更加跟不上。”

典韦的嘴角隐隐的勾起一丝微笑,他要出招了。五个回合下来,他yijing基本摸清了纪灵的实力和招式。

“他的liliang还不如我,不过想来这世上能超越我的liliang的人,怕是真得不多吧!要干掉他,只要想办法让他不占优势就行,嘿嘿!可惜了那匹好马!”

场中的两人都开始默默的运气蓄力,都准备发出自己最强的一招。以决定这场强者之间比试的最终胜者。

纪灵胯下的宝马在感觉到主人进攻的意图时,立即开始加速。

狂奔的马蹄,使两个瞪目互视的人迅速接近。就在马上的纪灵到达最合适的距离,手中的三尖刀凶狠弹射而出时。

典韦猛然深吸一口气,一声虎啸龙吟般的巨响猛然暴发,瞬间压下了场中几万人的喧哗。纪灵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突然被刺入了无数尖锐的针头似的,突然剧痛起来。

那声音,就象一个人站在一口巨大的钟里,钟外被人用撞槌全力重重的敲响一般。纪灵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昏沉。而那原本狂奔的战马也被惊吓到,狂奔的马蹄猛然止住前进的步伐,人立起来,咴...!发出尖声的长嘶。

纪灵心知不好,他在武艺上多年的辛苦训练,对于危险几乎成为本能一般的反应,终是没有白废。让他在头脑的昏沉中,还能保持着正确的应对方法。

他死死的咬紧自己的牙关,强忍着脑袋里晕眩欲倒的感觉。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依旧沿着之前早已设定好的线路,倔强的向着那个有些模糊的人影身上刺去。

眼看对手想要躲闪,纪灵的手腕却是习惯性的灵巧一翻。那最长的枪头却是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典韦的胸膛,继续追击下去。大有不在上面扎一个窟窿不回头的架势。

纪灵默默的想着:“这回真是危险了,看来只有以命搏命,才有可能捡回这条命来!”

典韦手持双戟,眼看这匹马yijing被自己喝声吓破了胆。

正想乘势更进一步,击杀它与它背上的大将。却不料,这个纪灵拼死之下,暴发出来的枪法居然如此精准,狠毒,几乎封死了自己周身要害。

眼看这次要无功而返,典韦再次暴然大喝。那呆住的马终于被惊醒过来,落下马蹄,突然开始发力狂奔起来。

典韦的右手大戟猛的抬起,狠狠的撞上纪灵追踪而来的刀尖。

咣然大响中,终于挡住了如影随形的追命一击。而他左手的大戟随之刺出,嘶然声中,深深的的刺入了那宝马的肌肉强壮的前胸。

却不料那惊马不要命的向前猛冲,liliang之大,以典韦的强悍liliang猝不及防间依然无法抵御。只好顺手拨出刺入马身的戟刃,避过了纪灵又一次凌厉刺来的枪尖。

退到了一旁,眼看着那受伤的宝马拼命的飞快奔远。

一路奔跑,那马血却是一路上从巨大的伤口处,如同红色的雾气般激烈的喷射出来。一路上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那马却依旧带着自己的主人,努力向着远处奔去,它要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把背上的主人带到安全的地方。刚才那个凶悍的大汉,让它感到了万分的危险。

纪灵有了一丝想哭的冲动,他不愿去拉住,陪伴自己多日爱马的缰绳。他知道这匹宝马yijing完了,只要一停下它就再也不可能活下去。danshi身为宝马的骄傲让它不愿意轻易的趴下等死。

“就让它跑吧!它跑了一世,也应当骄傲的奔跑着死去。就象是一个饱经血战的将军,宁可战死沙场,也比安然的老死床榻更让英雄安心。

奔跑着死去也比趴着活更能让它感到快活吧。将军与战马的命运与追求何其相似!”

这一刻,纪灵似乎理解了自己心爱的马儿的想法,第一次与它灵魂交融起来。

然而,血液的疯狂喷射,带走的不danshi强大的liliang。更是热火的生命,马儿带着自己的主人奔出几里路后,终于四腿无力,软倒在沙土地上。

鲜血yijing喷完,只是滴滴的落下。为了救主人出险,它是在用意志强行控制着自己的肌肉在奔跑。它做到了,带着主人远离了危险,以后的事就不是它所能控制了。

它那湛蓝色的大眼里,升起了一丝的雾气,那是对纪灵这个关爱自己的主人无限的不舍。最后看了一眼泪如雨下的纪灵,这匹通灵的马儿,才徐徐的闭上了它那美丽的眼睛。

纪灵突然发狂般的,提刀向着来路冲去。他要去为自己的爱马报仇。

身后追上来的护卫,都纷纷跳下马来。拼了命的抱住了自己的将军,对他们来说,那马儿虽好。但保护好自家的将军却更加重要,这也是他们的天职。

每个护卫的想法都是一样:“马都能做到这样尽忠,难道我们连一匹马也不如吗?”

却听得曹军的鼓声突然响起,纪灵终于清醒过来。惊讶的看往主战场的方向。

喃喃自语着:“曹军要进攻了吗?他们并没有战胜我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呢!我们在营外的兵马是他们的三倍以上,他们不会是疯了想要来送死吧?”

不好!莫非他们还有伏兵!很可能,他们只出动了二万多人。按斥候所报,怎么说他们也应该有五万多人,还有三万人在哪里?”

退出战场的纪灵却是有了思考的时间,顿时发现了不对。脸上顿时挂上了焦虑之色,对着卫士大喊道。

“快!快!把马给我牵来,快!派一个人马上去禀报左将军,小心曹军的伏兵!”

卫士们看见纪灵要马,明白他yijing清醒过来,不再是起先那样徒步再向着战场里冲。那样纯粹就是去送死而已,刚才的战斗,他们随侍在侧,自然是看得最为清楚。

那个叫典韦的简直不是人了。连自家将军借着宝马的强大冲力发出的攻击,都能硬撼无恙。真要是面对面的步战,纪灵将军根本不会是人家对手。冲回去那才真是送菜了。

听到纪灵的叫喊,其中两个卫士相视一眼。再看纪灵一脸的焦急,才醒悟过来连忙领命,窜上战马,马鞭狂舞向着中军飞奔而去。

还留在阵前的袁术军众将,看见自己这方第一勇悍的大将纪灵,都被这个徒步的黑汉子打的落荒而逃。余下的几将都是深有自知之明,上去也只是送死,自也没有人上前挑战。正僵持之间,却听到曹军的中军大鼓突然震天响了起来。…,

戏志才陪着曹操正在中军的高台上,看着典韦与纪灵的大战。

“好!打的好!主公,典校尉果然是勇武强猛之将。可以下令第一阵全军压上,冲击敌阵了。只有调动了敌方阵脚,我方的伏兵才能寻机出击啊!”

曹操微微颔首:“元让!你可以上阵了,与君明一起,一定要冲动袁术军的左翼阵脚!我军的五千弓弩手会全力支持你们冲阵!”

看着夏侯惇毫不犹豫的报拳,虎步生风的领命出营,对这个越来越果敢的表弟,曹操满意的微微点头。“元让成长的很是迅速啊!”

转头看向一旁依旧沉稳待命的于禁:“文则你率本部的五千人马,留守大营。到时你自己看战况,我军可胜则出击,不能胜则严守。我军万一不能战胜袁术军,文则你部将是我军最后的支撑!切记要谨慎行事!”

于禁郑重的躬身领命,退到一边,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

在他的心中:“听主公的将令,守好自家大营,这原本就是武将应该做到的本分!又有什么可多言的呢!要是连守住防御完备的大营都做不到,自己抹了脖子就是!”

偏偏如此,营中众将里曹操对给他的交托,最是放心。

看众将都yijing到位,曹操大喝:“击鼓,第一军阵冲锋!我军必胜!”

台下的卫士也跟着高呼起来:“必胜!必胜!”

一时间曹军上下,士气高涨之极,随着进军的鼓声响起。

曹军第一阵的一万士卒分为五队,一开始就全军压上,在主将夏侯惇与典韦的带领下开始迅猛的冲锋。各级的指挥官,军司马、曲军候、屯、队、什长各个是士卒身先,直向着袁术军左翼的三万人扑去。

这一天,袁术军只出了不到一半士卒,就yijing是曹操出动的全部人马的一倍以上。余下的一半人都在营中睡觉的睡觉,看热闹的看热闹。

除了桥蕤的营中士卒,没有几个人是呆在营中,认zhende休息待命,以备万一的。

袁军左翼,正是由纪灵所领的丹扬军为主的两万先锋军精锐。所有人都象是在看好戏般的看着曹军向着纪灵的部队,发起近乎于自杀性的攻击。

“攻谁不好,跑去打那个公认的扬州第一军。”

在袁术军众将的眼中,他们那不叫找死,而是找虐了。可是事实真会如他们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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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元让君明猛冲阵之兵胆

纪灵军的第一副将荀正、副将雷薄、陈兰与各位严阵以待的校尉、军候们相视一眼。眼看着曹军如巨浪般冲击而来,都是冷冷一笑。

“纪将军只是马被惊了,一会儿就能回来。凭你们一就想攻我们三倍的人马,简直是在找死。给我们送功劳来了,当真以为我纪家军好拿捏吗?”

看着曹军距离渐近,荀正下令弓箭手放箭。近万张大弓猛然放松,弓弦在空气中震颤着,发出震耳的‘嗡’声。利箭滑过两军间的空间,准确的落入曹军的冲击阵型中。

见到袁军射箭,曹军正在猛冲的士卒,都是自动把手中的盾牌举过了头顶。连接成一片防护罩般的顶盖。但是终有人反应不及,加上奔跑中的起伏动作,防护虽然大大减低了中箭的可能,但还是有近百人被射中不同的部位。

因为身上都有轻甲,真正死去加上重伤倒地的一共只有二十余人。这点伤亡丝毫也影响不了曹军的冲击速度与士气。几乎同时曹军后阵跟进的弓箭手也开始了压制射击。

纪灵军虽然也都是精兵,身体素质上丝毫不差于曹军。但是在防御上却是远比不上曹操精心装备的攻坚第一军。扬州军的兵马太多了,袁术与手下众将,考虑的更多的同样是怎么喂饱这十几。

装备什么都是次要的,只要有武器能冲锋打仗就行了。

就连纪灵这名义上的扬州第一军士兵的身上,轻甲也不能装备齐全,更不用说其他队伍了。也许眼下整个袁术大营里,占了留守寿春便宜的桥蕤军,装备的算是最完整了吧。

除了前排的刀盾手手上的半人大盾,其他人只能是眼睁睁的站着,沐浴着曹军乱箭的洗礼。锋利的箭头轻易的撕开袁术军身上的布衣,贯入毫无抵抗力的肌体。

这使曹军以一半人数的弓箭手,造成了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伤亡。纪灵军的后阵士卒顿时就成片的倒下。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荀正有些惊慌失措,可又没有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只能大吼着命令箭手拼命放箭,希望不断发射的箭雨能给疯狂逼近的曹军带去更大的伤亡。几轮箭雨交互往来之下,除了袁术军倒下了更多的人,曹军的损伤相比之下还是那么微不足道。

典韦终于狂奔的冲到了袁术军阵前,再不用分心去拨挡射来的箭支。心下放松的他厉啸一声,马上放开了手脚。抡圆左手中的大戟,向着对自己攒刺而来的十余枝长枪劈了下去。

哗啷啷一片的乱响,掉下了一地的枪头。

他右手的大戟立即跟踪挥出。面前的十几个人头,顿时冲天飞起。

新鲜红透的血液从没有了阻碍的脖颈中喷出。无头的尸体无声的软倒,立即被随后跟上无数的大脚淹没,直到踩成了肉泥。

典韦拼命的向前冲,手中的两支大戟车轮般的翻滚着。所到之处,根本没有士卒能挡他一个回合。他的大戟每一次挥动,真如摧枯拉朽一般,扫起的都是片片的血雨。

典韦知道,此时自己只有不停歇向前冲才行。不然,前后几的对冲之力,就是以自己的强悍也只有被压扁的份。只有不断的清空出现在眼前的敌人,给自己留出前进的道路才行。

这个时候,身处冲锋的大军之中,不论是谁都已经没有了退路。心爱的儿子意外枉死带来的沉痛心情,在这一刻,终于被无数死人喷溅而出的血液,清洗的干干净净。…,

夏侯惇也不愧是一员虎将,看着迅猛冲杀如砍菜切瓜般的典韦,心中也涌出豪气万丈。

“君明!你不愧是被主公如此看重的家伙。果然不负主公所赠恶来之名,不过我也不会比你差到哪里去!就让我们比比看,谁先杀穿敌阵吧!”

夏侯惇一压枪头,手中沉重的全钢长枪如同出水蛟龙一般,挑杀着眼前出现的一切敌军。同样带着自己嗷嗷呐喊着的部属,向着整齐的敌阵内凶狠的杀入。

纪灵军第一阵的士卒虽然也是勇猛异常,一开始也进行了殊死的抵抗。

但是没有主阵的大将。几个年青的军候,屯长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却都不能阻挡两支利剑的疯狂突进。转瞬间就被两个领头凶悍的敌将斩杀在当场。

荀正与一同撤到后阵的雷薄、陈兰对视一眼,都是心下发苦。

“这两个是什么人啊!那个叫夏侯惇的还好,有纪将军在足可抵挡。”

“可是那个叫典韦的简直如同疯子般,杀起人来连眼也不眨一下。刚才战死于他戟下的几将都是勇武过人之辈,却连一合也不能接下来。难怪连纪将军都被打得落荒而逃。咦!纪将军怎么还不回来呢?”

眼见第一阵的士卒伤亡惨重,渐渐的士气低落下来。只怕再有片刻,就会在曹军的凶狠打击下全军崩溃。三员副将终于下定了反冲锋的决心,那怕是死!也不能死得这么窝囊,被敌人压着打连还手的勇气也没有。还对得起自己这个男人的称号吗!

扬州第一军的名头绝不是吹出来的。

三人对视点头,命令第二阵准备冲杀。一起开始催马上前,正要加速突击时。

忽然有卫士惊喜的叫起来:“纪将军回来了!纪将军回来了!”

欢快的叫声瞬间传遍了战场,原本在典韦与夏侯惇两支队伍凶狠打击下,开始士气消沉的袁术左翼大军,突然被打了强心剂一般的斗志昂扬起来。

原本在曹军的屠刀下闭目待死袁军的士卒,也猛的睁开了眼睛,抬起自己手中的刀枪。临死前也要给自己眼前,挥刀砍向自己头颅的曹军身上添个口子。

两支原本在几倍于自身的袁术军中势如破竹般突进的曹军,突然就感觉到进攻的阻力大增。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总是被身边的各种情绪所影响。特别是在惨烈的战场上,从众心理就更加表现的淋漓尽致。这就是士气!

袁术军方面的灵魂人物--纪灵,只是简单的露个面。整个队伍的斗志就完全转变了过来。典韦与夏侯惇都明白过来,为什么主公会在纪灵逃跑后,马上下令发动冲锋。

将为兵之胆,而纪灵将军就是袁术军左翼这三的胆气所在啊。

第一四四章

夏侯惇稳坐在已经冲得有些力竭的马上,将手中的沉重的钢枪凶狠前刺。

已经是杀人无数,却依旧锋利雪亮的枪尖,忠实的遵照着主人的意图,发出噗嗤一声轻响,顺利的贯入眼前这个脸都有些狰狞扭曲,悍然冲上来的袁术军屯长的胸膛。

但那屯长临死前,却是挣红了眼,用尽了死亡的力量,将手中的大刀脱手向着夏侯惇的面门掷来。如此近的距离,刀锋瞬间就到,夏侯惇只来得及将头向一边急闪,避开面门要害。

那飞旋的大刀,却是呜的一声,重重的斫在了他的护肩甲上。

肩甲上的鎏金虎头砰然爆碎,却到底阻住了那大刀的来势。虽然没有真正的砍进了肩膀里去,却是让夏侯惇的右边半身顿时一阵剧痛,转而是随之而来的麻痹无力感。

那屯长看到自己的拼死只能换来这样的战果,原本还闪亮的眼眸瞬间失去了光彩。强悍的身躯再也没有了一丝力量软化了下去,被夏侯惇如同一块抹布般,挥枪丢了出去。

夏侯惇心下暗骇:“要是一开始,他们就如此的悍不畏死的硬拼,我军哪里有能力突进这么远的路程,只差一丁点就能彻底摧垮这一阵了。

唉!他娘的纪灵,要是再晚片刻回来就好了。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几交战的战局却不会只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扬州军的三员副将,看到纪灵回来,都是心下松了一口气。

眼看第一阵的士卒,如起死回生一般,隐隐有挡住敌人突击的态势。

每个人在感叹纪将军影响力强大的同时。马上下令,身后的二万兵马立即投入战场,对已经被阻住前进势头的曹操军,开始猛烈的反攻。

战局瞬间就由一面倒的屠杀,陷入了胶着的混战。

曹军原本还算轻微的伤亡,也马上就急剧扩大起来。就算曹军再能战,可是敌人必竟不是泥捏的。一与一千人的队伍又有着本质的区别,就是一不加反抗,伸脖子等着砍,只怕也要砍上好久。

原本打算打垮了这一万袁术军,还可以趁胜攻击后面两阵的夏侯惇与典韦。看到袁术左翼的后军也开始调动,知道最佳的战机已经过去。

不过让敌人全体调动起来,已经是达到了此次出击的基本战术目的,那就是主公与军师一再交代下来的诱敌。是时候撤退了,不然就算是能打垮眼前的三万扬州军,自己这方只怕也剩不下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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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与戏志才看着战局的变化,开始还是一脸的喜色。

为己方的两员骁将取得的战绩惊喜:“打的好,这才真是趁他病,要他命!这样看来也许不用出动伏兵就能打垮敌军左翼了!”

等到纪灵回阵,战局发生转变,都是深叹一声,暗道一声可惜。看到自己这方支援进攻的弓箭手,在己方大军突入敌阵后已经无法放箭支援,都已经回转本阵,重新列好了阵势。

曹操无奈的叹气:“志才鸣金,让元让、君明他们撤回来吧!”

戏志才点点头,又很快的摇摇头:“主公!我军第一阵已与敌军完全纠缠在一起,只怕眼下撤退,敌军会乘机追杀,如此士卒们将会是伤亡惨重!不若击鼓,令其前冲为好!”

曹操看了一眼戏志才:“志才!你百样机敏,对这战阵的控制还是略缺了些火候啊!如果方才那纪灵未曾回来,以元让他们的攻势,敌阵是有可能一击而摧毁之。…,

只可惜,如今我军攻势已滞,锐气已失!前冲根本不可能冲出敌阵。敌军后阵又已是蠢蠢欲动。缠战下去,元让这一万兵马只怕一个也撤不回来了。

只有趁当下,敌军后阵还未曾合围。第一阵又基本被我军摧毁,阻力最小时后撤,才有可能成功。你须记住我们的目标,是诱敌!

不要为些许的损害或是利益,动摇了自己本来的目的才好!”

戏志才顿时明白,躬身一拜谢:“哦!主公雄才,志才鲁莽了!志才受教!”

这个熟读兵书的智者,终于明白熟读兵书与熟练战阵,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的。

而此时的曹操如同一个最稳定精确的机器,对战阵的细微变化也掌握的清清楚楚。

他声音冷然却稳定,下令道:“燃青色狼烟,让子廉的左路大军攻击!”

原来曹军是以三色狼烟指挥着三路潜伏的援军。

曹军撤军的鸣金声响起。可是刚打出火气来的袁术军不愿意了。

“你们一上来一通好杀,搞的我们第一军阵伤亡惨重、险些全军崩溃。这下我们纪将军回来了,你们得了好处就想跑,门也没有!我们要报仇!痛打落水狗这样的好事,谁还不会吗?”

一看曹军撤退,‘乘胜追击’的扬州军士卒顿时来了精神,将领们再也约束不住自己的队伍。每个报仇心切的士卒都嗷嗷狂叫着,蜂拥的向着曹军撤退的队伍就追了上去,再也没有了开始整齐的建制。

几相杂的巨大战场上,烟尘滚滚,发生了一阵激烈的混战。两支队伍都是双方的精锐,谁也不肯轻易的吃哑巴亏。如同两条巨龙殊死的纠缠在一起,翻滚着向曹操的阵前涌来。

等最后典韦,夏侯惇各率千人在弓弩手的支援下,返身拼死挡住了袁军的追袭时。能活着到达他们身后的士卒只剩下不到三千人。在他们一路撤下来的战场上,倒下了双方近的尸体。

这场大战曹军第一阵损失了一半。攻击时战损不到一千,这一次乘胜而退,却是损失了近四千人。这让两员大将心疼的直哆嗦。这些可都是兖州真正的精锐啊!

~~~~~~~

袁术紧皱着并不浓密的眉头。这一天的开战下来,几乎没有什么好消息。

“一大早的,张勋就派来了个报丧。那个狗娘养的刘景升,等曹孟德这里事了,老子一定要携雄兵踏平你的荆州。让你给老子抄后路。子禄说得对,这个消息必须要绝对封锁,不然只怕要乱了军心啊!那个报信的家伙,就让他永远的休息好了!”

“方才伏义(纪灵)又遣人来报,要小心曹孟德的伏兵!他娘见鬼的伏兵!唉,不过就曹孟德那狡诈的个性,他是一定会安排下伏兵的。

可是他的伏兵会在哪里呢?又会在什么时候出动呢?斥候怎么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呢?

不过如今我本就比你兵马多上几倍,也一样设下了伏兵,到最后谁埋伏谁,还不一定呢!我他娘的才不怕你曹孟德!”

看到曹营升起的笔直青色烟柱,袁术的鼻腔里冷冷的哼出一声“这么快就撑不住要召唤伏兵了吗?伏义的还击果然强悍!哈哈,我有悍将纪灵在手,哪怕你曹阿瞒那点小算盘呢!

来人,把我那匹黃瓜马给纪将军送去!告诉他,马死了不要紧,本将军再给。只要他给我狠狠的揍那曹贼。要是拿下了曹操,本将军就让他做兖州刺史!哈哈...!”…,

笑声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袁术看到了不远处那脸色铁青的现任刺史金尚。

这个事情虽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大家都是遵守着其中的规则,没有人会明说出来。袁术稍一尴尬,心下一横,干脆好象没有看到金尚这个人一般,转身走向自己的观战台的前缘。

以方便观战。而金尚虽然是心中愤怒,却自然也是识趣的不会上前质问什么。

看着前方损失近半的左翼大军,为了争攻,已经乱成了一团。

袁术皱眉下令:“梁纲!把你的两万兵马调出营,到左翼列阵。以防后方曹军来偷袭!”

“嘿嘿,曹孟德,老子有的是兵马,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就是!”

这一次的大战,手下的表现的比之上一次战役要好的多。还能有来有往的与曹军杀上几个回合。至少没有人一触即溃,这让袁术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希望。

“伏义他们看来果然没有少操练这些农夫!放下锄头,他们也是打仗的好手啊!嘿嘿!真是不错的兵卒!”

袁术的命令下达,大营中留守的士卒们顿时乱成了一团。没有一个营盘的士卒是整齐无缺的。甚至还有很多人,连轻甲都没有穿着,只是穿着平日休息时穿着的曲裾冬衣,在那里东游西逛的看热闹。特别是靠近寨墙的一军,营中更是不足一半兵员。

偏偏,袁术就是调了手边最近的这一军。等到他们闹腾着集合完毕,已经是半柱香之后的事。正在看热闹的士卒们手忙脚乱的,有些人连手上的兵器都忘了拿。空着手就上了场。

向大营外行进的队伍最后面,副将军梁纲对手下这些装备混乱的士卒,也是视如不见。

心中暗想:“反正前面纪将军也打胜了,大家只是走个过场!马上就到中午,可以回营吃饭了。等下午再让这群混帐的小王八蛋,好好装备整齐就是!

眼下应付一下将军的差使再说。这出马一趟,老子看来也要升将军了。哈哈!真是个便宜差事。”

只能说,上命,到最后未必能够下行。属下阳奉阴违的应付,常常会使最上面的命令走样,甚至发生事与愿违的情况。

第145章黄巾出击之以弱胜强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四五章黄巾出击之以弱胜强——

第一四五章黄巾出击之以弱胜强

袁术端坐高台之上,自然看不清那被烟尘笼罩嘴乱行进的队伍里,自己的每个士卒是否都装备整齐

就在纪灵带着自己余下的两万人马冲到曹军的右阵前时,一个浑身烟尘的扬州军斥候奔上了袁术所在的观战高台

“报+军我军后方封丘方向杀来一军看尘头范围,有万人规模眼下只离我军还有五里了左右”

袁术一惊,却马上放松下来,轻轻点头:“唔果然不出本将所料,来的挺快啊曹孟德难道只有这点伏兵就想打败我的十余万大军吗_r直痴心妄想,再探”

看着斥候领命而去,袁术回头看向左方,已经出营的预备队猪猪岛小说章节

却发现梁纲居然还在乱哄哄的整理队伍,不由得大怒

“来人,去给我问问那姓梁的,本将的军令下达了这么半天了还在磨蹭什么他这个将军还要不要做了怎么带的兵?简直是吃死的混帐曹军的伏兵都要杀到眼前了,他准备怎么给本将军抵挡来攻的敌兵,快去快去”

卫士带着袁术的责问飞奔到梁纲的阵前梁纲一听,冷汗顿时从额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啊糟糕怎么还会有伏兵前来,大意了,这下真得是要命”

看着依旧不紧不慢的列队的混乱队伍,他惊惶失措的向着传令兵大呼下令,想要把装备齐全的士卒调整出来,单独列阵迎敌结果本来已经基本排列完毕的阵型,顿时重变得混乱起来

混乱的阵型,加上加混乱的指挥,注定了梁纲成了扬州军第一个被突破的弱点

袁术在台上看了是大发雷霆,却也毫无办法立即命令右翼的军队抽调出一万,运动到梁纲与纪灵军的中间形成第二道防线,一定要保证正在强攻曹营的纪灵军后方安全只有纪灵才是他心中真正的精锐

曹操这个沙场老将敏锐的发现了战机,曹营的后方马上升起了第二道红色的狼烟这表示,曹仁的一万兵马也开始出动一直紧张注视着场中大战的曹操,微微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志才,这里余下的指挥就靠你了你看,等本官的大军出击,扬州军阵势乱了之后就让曹纯的铁骑出马冲阵这场大战,要是没有意外,我军基胜了G呵”

戏志才还有些疑惑:“主公这袁公路还有五万余兵,他的右翼还没有动呢”

曹操用力的挥舞了一下手中映得出身影的青釭剑:“哈哈军心已乱,士气已丧我驱其残兵以冲阵,你忘记了上次对战袁术军,我们是怎么获胜的吗?”

“公刘(史涣)你随本官一起冲阵,本官要在天黑前一举击溃袁公路的十二万大军”

“主公豪情,志才遵命”

“史涣愿为主公前驱,扫平强虏”

曹操的一万亲卫精兵开出宽阔的营门原本有些紧张的袁术一下就站起身来

“该死的曹孟德,你娘的,就知道任人唯亲打出来的将旗都是一个曹字谁知道是他们曹家的哪一个王八蛋滚出来了”

杨弘第一次上战场,这不是他熟悉的领域,手脚都有些放不开来

直到现在才开始说话:“主公,他们应该是用颜色来识别将领的”

袁术有些不耐烦:“本将知道可是你能告诉我,如今出现在营门口的那面黄旗下姓曹的是谁还有我军身后的红旗曹将又是谁?要是连来的是谁都不知道我们还打什么仗?”

杨弘不敢再说:“你本来就是在打乱仗,又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这军事本就不是自己的长项,这回听了主公的骗,还以为呆在几十万大军的中军安全的很没想到却是要面对敌军之外,重要的是自己内部的不谐调”

袁术有些生气的摆摆头:“这个子禄,平时一脸的精明能干可是这一上战场马上就变得战战惊惊起来唉终究只是在平常安适下过惯了的文士,平日里哪里见过这等血战的场面也是怨不得他啊

可惜寿春有才的文士太少,马日磾与张范等人又不肯效命

不管了,此次回去以后,就强制征召他们再要是不愿给本官效力,老子就要下狠手了说实在的,他们三人,还是相当有才的就是运气差了些,正好被吕布那只瘟猴给连累了

只是可怜我的冯方氏她去了之后,我后院之中再无合意的美人啊”

被人才的紧迫逼急了的袁术,在气消之后,终于想起了自己关押了半年的三个大才子下定了决心要再次启用他们不论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了

大军已经出营,曹操骑上他的爪电飞黄,也正要跟上大队一骑斥候从边门冲入进来,看到曹操正骑在马上一楞之下,反应过来

连忙飞跃下马,一扑上前,用曹操刚能听到的声音报告

“报主公,魏郡的黄巾贼在今日凌晨偷渡过了河水,突袭了白马津白马津守军寡不敌众,已经全部战死当场,如今至少有五万余众黄巾贼兵向濮阳杀来”

曹操惊得几乎落马,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正走到台边细听斥候报告的戏志才

“又被这个家伙给料中了志才在军事指挥上稍不如我,可是在战场形势的分析上,要远强于我啊”

“他们真得来了”戏志才连忙追问:“斥候眼下濮阳县的防御与人员配置如何?”

“回禀大人军师司马荀彧大人遵照主公号令,于昨日亲率三千兵马进驻了濮阳可是濮阳城中总共还不到五千兵马至于城防倒是修筑的还算坚固”

曹操与戏志才都是长嘘一口气,均想到:“有文若亲至,这濮阳城五千郡兵,加上青壮百姓依据坚城,守上几日应该是能够办到不过眼前这场战役是得加紧进行

只有早日结束,才能去救文若只是再不要出的意外啊”

看了一眼战场,袁术军后阵远远的腾起一片直冲云宵的烟尘曹操知道,那是最先出赶来的曹洪一万大军到了看着冲锋而来的大军,凶狠的冲垮了袁术后军调出的二万乱兵

曹操大喜转回头,对戏志才下令:“好样的子廉冲的太及时了就是现在志才马上让人点起白色狼烟文则,你也带人一起,全军擂鼓出击”

……

第146章扬州军溃之日食奇观

第一四六章扬州军溃之日食奇观

深谙战争之道的曹操,敏锐的发现了袁术军左翼的极度混乱自然会牢牢的抓住这个突破点,用上自己部力量去穷追猛打也只有如此,才能用小的多的兵力去摧毁强大的敌手

就象一只强大牢固的瓷器,要是能在它上面制造出一个破点,并不断的在上面加大压力那么它本身不断延伸的裂纹,就能把它彻底的摧毁

梁纲有些呆楞的看着不断从身边窜过的溃兵,还是想不明白

“这是怎么了刚才手下还有两万人马的我,这一瞬间就只剩下两百亲卫了这就是兵败如山倒啊敌人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这么快,冲的这么猛呢?”

面色白净的曹洪骑着一匹枣红大马,士率身先的向前冲击着原本在接近袁术军的后阵时,看着眼前这一片黑压压的扬州士卒,他的心中还有些打鼓

“居然有这么多人,只怕是要有二万往上呢?也不知道冲不冲的过去,她娘的反正都到这一步,就拼死搏他一把胜了,老子就是首功,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只要保住性命就好”

这个在家乡时就一向精明过人的商贾子弟,又拿出了做生意投资时的拼劲

等他马到近前,才突然看清眼前的这人山人海,根本就是乱的一团糟的兵卒们,根本连战阵也没有列好,心中大喜狂笑

“哈哈他娘的老天爷显灵了这就是天赐之财,不取反受其咎啊”

手中一杆八尺龙雀大刀,舞得是如旋风一般的呜呜做响双腿使劲的夹了一下马腹,纵马向前直冲而入

一万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卒,突然冲入慌做一团的两万乱兵当中如同一勺冰水,突然汇入了沸腾的油锅中顿时整个炸裂开来,恐慌极的蔓延开来

几乎是瞬间,梁纲再想控制局面,却发现逃命要紧的部下们,根本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听自己的主将在说些什么而整个后阵都已经布满了手执刀枪,凶狠杀来的曹军

所有惊惶失措的乱兵,只能向着前方自己的军阵处逃命只有那里才没有刀枪加身的危险而刚从右翼调过来的一万士卒,也只是勉强列好阵势面对自己一方的败兵,却是同样陷入到不知如何处置的境地

这些人很快就被越来越多的己方溃兵裹夹着,身不由己的一起向后退去

袁术在观阵的高台上,再也没有了跳脚怒喝的精神

有些呆楞的看着遭受曹军伏兵突击,瞬间溃散的三万士卒向着阵前纪灵还在向着曹军猛攻的两万精兵涌去

纪灵第一时间觉察了后阵的混乱,立即指挥的手下副将、校尉们带兵奋起猛攻

一脸坚毅的他,咬牙向前冲突着想要趁着最后的机会,攻破正面的曹军

“只有那样战局也许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至少也不用面对腹背受敌的局面”

但是有着五千弓弩手的强弓劲箭的支援,在典韦与夏侯惇殊死奋战下,曹军还是守住了右翼的最后防线尽管首当其冲的第一军阵,也已经被拼了命的纪灵军打残,最后能站立着的甚至剩下不到一千士卒但战线终究是撑住了

当发了疯一般,砍杀着曹军士卒的纪灵看到曹营中源源不断的涌出多的精兵,明白大势已去这一战,己方已经是彻底败了

扬州军后阵的观战台上,眼看着纪灵军被自己一方的溃兵淹没的袁术,仰天大声悲呼

“梁纲误我梁纲误我”

突然,猛烈的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就此晕去,惊的杨弘手忙脚乱的大叫起来

“卫兵卫兵,快来人快把左将军抬去大营,快”

看看高台上下瞬间乱成一团的将士们,杨弘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立刻镇定下来这个时候要是再没有一个合理的指挥,只怕全军覆灭就是扬州军的下场

“乐就、陈纪两位将军,你们马上指挥右翼两军回营固守

陈纪、刘勋将军立即带亲卫军上前,尽量收拢败兵接应纪灵将军回来

桥蕤将军你火回营,调自己的所属防守好大营这是我们最后的根基了拜托诸位了”

就在大军即将崩溃的压力之下,杨弘却是人品暴发了起来,把各将的职守安排的井井有条乱了阵脚的众将,听到命令也立即去执行

根本没有人再去扯什么,长史是不是有资格这些逾权的命令混乱之下有人指挥就不错了,还争什么面子和权力,那才真是不要命了

由于右翼的二万人马撤退的及时,当高举着青色和白色曹字大旗的两支伏兵,杀入到战场中时,只截杀到了右翼最后来不及撤入大营的几千人马

整个混乱的战场上,十余万乱军打做一团袁术军本已没有了战意,只是想要找一个突围的方向却发现四面都已经被曹军包围起来

特别是曹纯的一万铁骑奔腾而来时,那蹄声如雷,气势雄伟的样子,让乱兵是胆战惊心

随着曹纯统率的骑兵两次杀穿战场,那些心存侥幸,还在顽抗的袁术军迅的丧失了斗志,结束了这场已成定局的战事

曹操在战后,深觉在混战的战场上,这铁骑突击的威力巨大战后就下令,让曹纯以百人将的标准组建自己的精锐骑兵从全部军队中精选长于骑射的将士充任

分为两曲共千人,分别名为虎骑、豹骑其中虎骑实为重装骑兵,与孙策的全甲骑兵相似但他们没有马掌,只能是配备着双马,这使虎骑的建军成本大增

而豹骑则为高远距离突袭专用的轻骑兵,赫赫有名的虎豹骑从此成立曹纯成了当之无愧的第一任虎豹骑统领

纪灵在见曹操援军出动,知道事不可为时,果断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干脆让溃兵去搅乱整个战场,我军乱了,你们也别想好”

他则带着手下的将领们带着残余的部队,向着大营方向撤退终于在混乱中付出一半的伤亡后,与接应的亲卫军会合,撤回了大营

就在曹军迅控制了战场形势,一边派人看押俘虏,一边组织兵马想要趁胜之势,大举进攻袁术的大营,以期一战而全其功,彻底覆灭扬州大军时

天空中的太阳突然黯淡了下来,随后越来越暗,最后终于完全隐没不见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却成了漆黑不见五指的深夜这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部都心惊胆战的跪下,向着上天企求起来

漆黑的夜色中,无数人惊慌的嚎叫着

“天啊太阳,太阳不见了”

“战场上杀人太多,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把太阳吃掉了”

“老天爷要降下大难给我们了老天爷刚才我没有杀人啊饶过小民”

在常人莫测的天地之威前,不论是武力群的将军典韦与夏侯、曹氏兄弟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戏志才、杨弘等谋士表现的都是基本相同他们甚至于不敢抬头看天上究竟怎么了,生怕被吃掉太阳的神灵发现自己偷看,而一口吃掉自己的魂魄

刚才还在生死相搏的战场,只剩下一片虔诚的祈求与祷告不论是胜者还是败军,彼此之间紧贴着跪下,没有了丝毫的敌意场中显示出无比的怪异的景象

此时远在舒县的孙策,正抬头看着这天空中的日食奇景

暗想:“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墨镜,没有啤酒瓶当初时,老师们还特地让同学们准备瓶底提前放学看日食,没想到回到几千年前,居然还有机会看到这种极难得一见的奇观”

华薇看着自己的老公,如此大胆的抬头看着老天吃太阳大惊失色下,连忙跑上前来,把孙策的头紧紧的搂住,压在自己丰满的胸前不让他再看下去

“老天爷,我家相公不是故意要看你,你千万不要责怪他有什么惩罚就降在奴家身上求求老天爷开恩我们保证不看了”

虽然日食难得一见,不看可惜,可终究是见过了

如今美人爱意深重,孙策自然不忍也不舍得抗拒,满怀满眼的软玉温香其中满心的幸福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在众人诚心的祈祷半刻之后,太阳终于重开始放亮起来

在确定大太阳又被老天爷放回来了之后,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起来战场上甚至第一次出现了,胜利者与俘虏们愉快拥抱的奇景

此时,还在战场上的士卒都已经毫无战意这一天的大战下来,午饭也没有吃过如果刚才一鼓作气的打下去,攻击的惯性使人对身体的疲劳与饥饿还可以忍耐

但是一旦停下来,再让他们酸软的手拿起武器继续作战,却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何况,眼下杀戮太过,老天都已经发怒了

曹操看着开始主动收拾战场的士卒,有些懊恼,又有些遗憾

“这老天真得不想袁术现在就灭亡吗?为什么这是多好的机会啊难道是因为?”

他转头看向还跪在高台上,虔诚地向着老天爷祈祷的戏志才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个让他烦恼的问题

第一四七章匡亭的结局之陆逊的重任

匡亭一战袁术军战死、被杀、被俘损失了足足五万人马,一下就损失了近一半的实力。

但曹军却总共只伤亡了一万,还捉到了三万左右的俘虏。虽然打的也算是惨烈,但最重要的是打掉了袁术军的士气。对付一只没有了士气的队伍,那自然是轻松的多。

日食已经过去,战争还要继续。

这一战之后两个月里,士气低落的袁术军逐步退却,得胜而士气高昂的曹军却是衔尾紧逼。

进攻濮阳的五万魏郡黃巾军,在得到袁术军第一次大败的消息后,就见鬼一般的撤回了河水北岸。濮阳之围不战自解,荀彧趁势重新攻占了白马津,派重兵封锁了渡口。

这样一来黃巾贼再想来偷袭也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接到荀彧送来的获胜战报,让还提着心的曹操与戏志才都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后方根基与粮道没了危胁,自然要乘胜挥军追击,放开手脚全力消灭眼前最大的敌人。

此时的整个战场形势已经完全向着曹操一边倾倒。

而原本约定好夹击曹军的南匈奴铁骑,在看到袁术大败后,更是连头也没冒一下。

好似他们根本就不曾出现在战场附近过一般。甚至当杨弘在撤到苦县,派人与之联系,想让其出兵从后夹击曹操时,匈奴单于,于夫罗更是毫无反应。

连杨弘这个一向阴沉,喜怒不形于色的谋士,也不由得愤怒的青筋满头,破口大骂起来。&*..最快更新**

还躺在病榻之上休养的袁术,只是虚弱的说了一句:“外族之贼,果然不可靠!幸好我们还有伯符那小子胡天胡地的在那里搅乱,不然我军的局面如今已经是无法收拾了。”

不断的打击,已经让袁术有些麻木了,对这种粗鄙的外族边民,他早已没有了愤怒的念头。

陈留,陈郡、谯郡一路大战,袁术军低沉的士气再也没有振作起来。

乐进、李典与荆州军下意识的联手断粮计划,也开始发挥出了威力。加上夏侯渊在后方神出鬼没的骚扰作战。使得袁术军的士气一再的受到沉重的打击。

接下来的五战五败,整支队伍在众将的勉力维持下,没有崩溃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直到后来的孙策主动出击,打下襄阳,并猛攻荆州州牧府。利用围魏救赵之计,打的刘表不得不召回了进入豫州的猛将文聘回援,才解决了扬州军粮道被断的问题。

孙策获得连串的胜利消息,才使得丧气的扬州军重新有些振作起来。最后还是凭借着桥蕤、张勋的生力军,联合纪灵组成了四万大军拼死一战。

在谯郡的苦县,及陈郡的边界利用山势埋伏。几次打败并重创了进攻不止,却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曹军,才算止住了曹操贪婪前进的脚步。

最后曹军不但完全夺回了兖州的地盘,还连带的打下了豫州的陈郡全部,与谯郡近一半的地盘。好不容易把脚踏入了豫州的曹操,再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脚主动的缩回去。

他留下了大半的军力,上表朝廷表自己的从弟厉锋校尉--曹仁为平虏将军,驻守陈郡。

从此在曹军的不断蚕食下,袁术不断的丧失自己豫州的地盘。至于兖州的地面,终其一生他再也没有能进入过一次。

匡亭之战,以袁术军的五战五败,奠定了曹操崛起中原的基础。…,

同时也预示了袁术从自己生命巅峰上败亡的开始。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进取心袁术,开始了自己荒淫安逸、醉生梦死的糜烂生活。

此时的冀州、青州的争地之战也同样是进行的如火如荼。公孙瓒方面也是与他的盟友袁术一样连战皆败。首败界桥,次败龙凑,不但是白马义从全军覆灭。手下的十万士卒也是损兵折将,虽有再战之力却已无争胜之心。

打了一辈子仗的公孙瓒好象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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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县城外,严阵以待的江东军在将要开始这一天的攻城时。愕然发现,城头上飘起了无数的白旗。这是什么意思!狐疑的士卒们在将领的指挥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静待上司的命令。

很快,舒县沉重的城门就从内缓缓的打开。几个护卫陪着坐在一匹大马上,更显的身形瘦小的陆逊来到了阵前。

“孙将军!几个月不见,将军英姿更显雄壮了!”

“哈哈!伯言,这三个月不见,你的个头没长,说客套话的水平倒是长了不少啊!怎么这次是来看看大哥还是来代表你家太守来投降的?”

孙策说话间,却是把陆逊这个早熟的孩子,当成了平等相交的朋友。对他没有丝毫的轻视和不尊重。这让还略嫌年幼的陆逊心里暖暖的。

“他能不以貌取人,平等待我,这就是书上所说的大将风度吗?就是最了解我的叔叔,和伯爷爷也从来不曾如此客气待我啊!唯独说话太过气人了些!

不知怎么的,对他攻打伯爷爷的庐江我却是生不出什么恨意!”

陆逊不卑不亢的说道:“孙将军!这话怎么说得!”

“很简单,如果是来投降的,就是公务,我们入帐详谈!如是来叙旧的,不好意思,本将军军务在身,等我们打完这仗再论私情就是。哈哈!伯言,你选那一样?”

陆逊一时无语,看了一眼孙策,却是没有出声,直接向着中军帐走去。

孙策哈哈一笑:“你这小子,投降还不好意思说吗?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今天从这里跌倒了,爬起来再向前走就是!难道你准备就这样放弃吗?”

陆逊转过身,却已经是泪流满面。还有些稚嫩的少年嗓音有些伤心的哽咽。

“你就这么喜欢打击被败于你手的弱者吗?是不是很有猫儿戏鼠的成就感啊!”

孙策有些好气又好笑,拍拍陆逊还有些瘦弱的肩膀,安慰道:“你这小子,还真的哭上了!羞不羞人呢!”

看着陆逊哭得越发的凄惨,郁闷的说道:“好了,好啦!再哭,人家还以为本将军怎么欺侮你这个小孩子了呢!你不怕丢脸,本将还丢不起那个人。还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啊!”

陆逊的终究还年少,却是负担了太过沉重的责任。

第一四八章陆家选择的新路

任陆逊表面上装得再有大人样,心中的压力那是绝对不会比大人少半点,甚至更加的沉重。这一哭出声来,却是再也收不住,几乎用去了顿饭的功夫。

孙策却也只是静静的陪在一边,没有打断他的发泄。

一个男人想要顺利的成长起来,必要的压力是不能少的。当然有一个发泄心中压力的机会也是必须的,否则只会把这个人压垮。

对于这个自己十分看好的少年,孙策确实希望他能茁壮成长起来。

“有了我的刻意培养,他会不会成长的比历史上更加成熟有才呢?他将来可是我家的栋梁!怎么能不好好保护呢?”

一场痛哭过去,陆逊却是长大了几分,眼神中更多了几分的坚毅。

心中对与孙策这个敌将,也是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亲近。两人的关系却是变得怪异非常,不是好友却十分亲近,明明是敌人却彼此都无敌意。

“多谢孙将军宽容,逊方才失礼了!”

孙策上前两步,拍拍他还不甚坚实的肩膀:“没事就好,男人就要有能曲能伸的腰板!不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被内、外的压力打垮了!”

搂着陆逊走入帐中:“好了,伯言,现在说说正事!你这次战前出城,不会就是跑我这里来哭鼻子的吧。呵呵!”

陆逊有些无奈,关系再亲近,可胜败的现实不会改变。

“好吧!我家族长说愿意降了,我们愿意接受左将军的命令!只是我们陆家的利益怎么保障?这个郡守的位置能否还是由我们...”

孙策摆手打断陆逊的话语:“你们陆家的利益,将由我来保证!我还是原来的话,杀我军士的凶手和庐江太守的位置必须要交出来。本将必须对战死的士卒们有个交待!”

陆逊一脸的沮丧:“你说丁山县尉啊!他当时已经与你们冲上城来的那个、那个勇士一起殉城了!你还要我们交什么?”

声音转为低声自语:“你要向士卒交待,我们怎么向全城军民交待!真是个自私的家伙!”

陆逊的心中想起,之前庐江太守府的书房里,族长陆康与族叔陆贾的谈论形势的情形。

陆贾依旧是一脸的愤愤不平:“族长!侄儿以为我们要死守到底,宁可与城共存亡,也不能投降这个孙家的小子!不然将士们与全城百姓的牺牲岂不是都白费了!何况城里还有这么多我们积存下来的东西。”

可是陆康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小贾!前面的两战算起来,都是我们输了。那日丁山放火时我们也都在城内墙下,什么情形你也看到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当时丁县尉用上了那残忍的火烧之计,咱们的城只怕已经被破了。如今丁山已死,士卒们也都是胆寒了。

根本没有人愿意去拼死,你认为江东军下次来攻,这舒县还能守得住吗?”

“族长大人,没有人愿指挥,侄儿亲自上城头。反正不能让那个姓孙的,这么便宜就攻进城来。占领庐江!”

陆康点点苍老的头:“小贾,你的勇气可嘉!可是你想过没有,拼死夺城的江东军会不会在城破之后趁势一怒屠城!就算他们不丧心病狂,可是我们陆家在城中的二百族人必定难逃一死!

我们这些长辈精英都死了,留在吴郡老家的那些妇孺会是什么下场。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你只想着自己的面子不能失,可从来不曾考虑过家族的未来!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啊!”…,

陆康精明的老眼,却是早已看透了战场的形势与发展方向。

“这个冲动的陆贾,凭一时之气,或者暂时能守住这城池。可是天长日久,守城的器械总会耗尽。或者江东军干脆派上大将来冲城,谁能抵挡。那些自称武勇的县尉吗?还是你陆贾亲自提刀上阵呢!”

两个在庐江武艺拨尖的县尉轻易的战死,使陆康对这些手下的信心早已灰飞烟灭。

“既然这城迟早要破,与其等仇恨已重,无法挽回时城破家灭。还不如主动投降,至少还能把家族中的精英都保存下来。听伯言所说,那孙策还不会如此不讲道理的毁灭陆家,只希望他不会言而无信就好。”

听到当时下令倒油放火的丁山已死,孙策不由得楞住。

满腔的仇恨突然没有了发泄的对象,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想起当日城头突然爆燃的烈火,想想也确实没有人能从中逃出。原来管邪眼已经为当场就为自己报了仇。

想起壮烈战死的管邪眼,孙策心下也有些黯然。虽然已经把他设为江东军的第一位烈士,被将士们永远怀念。但人能活下去,谁会想自己被活活烧死呢!

深深的叹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算了。只要你们陆家投靠我,其他的都好商量!而且我保证,只好你陆家诚心的投靠我,你们的前途比现在的还要好!”

陆逊有些疑惑,又有些惊喜“投靠!你说我们投靠你?会得到比现在还好的前途?”

孙策看着陆逊的眼睛,肯定的点点头:“没错!是投靠!我保证,你陆家之人,不会是止步一个区区太守的地位!也许那个人,就是你!”

陆逊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将军说小子将来也能做太守、比太守还大的官?呵呵,小子何能!将军不要笑话小子了!”

“你对自己没信心吗?伯言!一个人要是没有长远的奋斗目标,又怎么会有让自己成长的动力呢?只有你心中有了路,你才可能有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的机会啊!”

陆逊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激动,有些口吃的问道:“是、是!谢,将军!逊受教了!那,那!逊,可否冒昧的问一声。将军你的目标、奋斗目标又是什么呢?”

孙策看着这个年少的未来丞相,意味深长的说道:“只要你跟着我,将来你会看到的!”

经过陆逊的几次穿梭沟通,庐江陆氏终于放下了武器。下令全城向江东军投降。

和平解放的舒县县城里,眼下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用打仗拼命了,最高兴的当然是身为郡兵的一群人。士卒们不用整天再提心吊胆的在城上防守,虽说太守得到全城军民的拥戴。可是能好好的活下去,谁也不想白白的去战死。因为对手是那样强大,大到他们根本没有抵抗的信心。

就象上次惨死在城头烈火中的那三百多战友一般,和平了以后,现在还有谁会记得他们呢?

南城门附近,没有房子了的百姓,看着残破的家园,欲哭无泪。虽然说当时是自己主动帮忙太守,献出了自己的房子去堵城门。可是到最后什么作用也没有起到。

还好新领了庐江的小孙将军出了安民告示,承诺帮助战争中损坏的民居重建。只不过破坏永远比建设快。谁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新居可以住啊!…,

陆康终于见到了这个上次被自己拒见的少年将军--孙策!

只不过这次却是做为俘虏,做为未来的附属家族的首领,来拜见自己将要追随的人,并且只能是以恭敬的态度,献上庐江的郡守大印。

看着眼前满脸自信,神采飞扬的俊美少年,和他身后一群的精悍、勇猛的将领。

陆康五味交陈的复杂心情,似乎也略有了些宽慰。

“想不到老都老了,却是要投靠一个年轻的小子,还真是有些尴尬呢!不过年轻人总是能创造出奇迹!这么多英才隽秀之人,能心甘情愿的追随这个年轻人,表明他定有过人之处。

也许我为陆家选择的这条新路,还真能让那些正等着看我陆家笑话的他们,气得七窍生烟吧!就让老夫看看,我们几家谁才能真正的笑到最后吧!”

早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丰富的人生经历,让陆康轻易的就想通了眼下的困局。终于放下了自己心中的郁闷,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斗志。

也难怪要是个没有斗志的人,怎么能在这个年纪还生个天才儿子出来。

把官印呈交给了孙策,躬身道:“江东陆氏一族,拜见少主!”

看着跟随陆康一起下拜的陆家族人,孙策有些奇怪的看着人群。

“陆家主免礼!咦!你的庐江主薄陆贾先生怎么不在呢?”

陆康顿时有些尴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族人,犹豫了片刻。

“还请小将军原谅陆贾当初的无礼,他现在也知悔改,昨日就已经离开庐江了!眼下不知往何处去了。”

孙策连忙辩解:“不是,本将只是想要感谢他一番。没有他在,我们孙陆两家,也成不了一家人,并无他意!”

看着听到的众人一片或了解,或鄙视的神色。

孙策郁闷的想着:“真他娘的是越描越黑!怎么一说到这个陆贾还就没好事了。不过走了也好,要不然他要是什么时候不明不白的出点事,肯定会有人当成是我干的呢!”

解释不清的孙策干脆懒得再说,直奔太守府而去。这可是未来的江东军经济与治理中心,自己与家人未来的。

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又怎么能不好好的去看看呢!

第149章阿丑与俘虏的安置之屯田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四九章阿丑与俘虏的安置之屯田——

第一四九章阿丑与俘虏的安置之屯田

这之后的半个月,孙策就带着两位夫人和卫士们坐了太守府,行使起了太守的实际职权

当然入驻太守府的人群里,少不了一个叫阿丑的‘少年’,对于他的安全,孙策专门派了周仓这个大汉去负责,这个豪爽的汉子虽然粗鲁,但对交待给他的事却很是尽责

而且不怕痛,扛揍,偶尔试个机械人什么的试验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虽然袁术的任命还没有正式下达,没有人会认为他还会再次食言

入主庐江之后,孙策第一件事就是叫来了匠营的大匠李铁让他与阿丑切磋一番技艺第一次来到太守府,李铁还是满心的不愿意猪猪岛小说章节

嘴里不停的唠叨着:“这个整天添乱的小主公,搞什么花样明明知道交给了匠营这么多的任务老夫都忙的恨不得生个三头六臂出来他倒好,非得把我给叫来,跟这个毛也没长齐的白皮小子有什么好切磋的真是”

只是他想要看黄硕的胡子,这辈子却是没可能了如果下辈子两人还碰的到的话,倒是还有可能看到对此孙策只是微笑也不去点破,技术上的问题让两人自去交流

果然,当李铁与阿丑一番详谈,再亲身体验了她设计的几个灵巧实用的机械装置后这个一世钻研各种奇门技巧的大匠,顿时被阿丑的天才设计思想所震惊

竖着大拇指,连声夸奖:“阿丑C啊果然是天才出少年,老夫服了你的这些技巧想法,也只有主公的想法能比得上了你们两个倒是有的一拼都是能想出这么多老夫也不曾听说过的东西来”

李铁的话,却是惹来阿丑一顿白眼:“那个家伙不是个只会武艺的蛮夫吗?有什么值得夸奖的,一个顽固不化的木头疙瘩罢了P他喊人家大名,他偏偏要叫人家小名,还非得叫的人驹知不可本姑、本少爷真得很丑吗?让他这么不入眼”

李铁感觉眼前这个皮肤白的怪异的少年,情绪有些奇怪,却没有多想什么在他的眼里最关注的只有他所懂得的机械技巧当李铁把匠营里眼下在赶工,加班制作的各种实用的东西与她谈论了一番后

阿丑听得是两眼放光起来,听说这里面很大一部份,是由孙策这块榆木疙瘩设计,至少也是他提出理念,交由匠营制作的时候心里却有了一丝加想要了解这个神秘的孙策的念头

这以后,江东军的匠营里就多了一个高大白净的义务监工加设计员只不过相比起来,他身后那个寸步不离的黑大汉,才象是个正宗的匠人

不过在李铁的特别通知下,大家很快都知道,这个黑汉子是主公的贴身卫士只是暂时派来保护这个叫阿丑的年轻小白人

人家背景如此强大,聪明的匠人们当然不会有人去针对他,做出什么蠢事来而阿丑很快就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让众多自视甚高的匠人心服口服

只看如今匠营中川流不息的运送炉料,与铁石矿的木牛,和用固定的打铁动作挥锤的木头人这些就为匠人们节省了大量的劳力谁还敢对这个智慧与实力并重的天才少年,有什么不服气的废话除非他不想在营中混了否则怕是全营的匠人都要对他嗤之以鼻了

很快整个庐江在李儒这个内政高手的安排下,各项事物就重变的井井有起来本来庐江的官员系统就没有受到什么损害,如今只是换个太守,自然是一切顺利了

让孙策佩服的是,陆康的财政还是抓得很好的真正的做到了郡富民安,整个郡治的府库、仓库几乎都是满的要是他们真的想要守,就是守到明年的秋收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前提是江东军只是维持之前的态势,围而不攻才行

庐江的六千余郡兵,除了与陷阵营的第一战加上城头的一场烈火几乎没怎么交战却已经战死近千人这也是陆康下决心投降的因素之一

人家攻城的还没有己方守城的伤亡多,这仗怎么打

而这些郡兵都是自愿当兵,素质居然还不错众将按照孙策一惯的收兵要求也能挑选出了三千精壮,编入了江东军的附属部队

由于战马的稀少,这些人只能是做为步卒,进行各方面的技能与战阵配合训练

在经过江东军的基础操练后,高顺与陈武又从中选取了一千人,充实到了陷阵营中使得陷阵营的总人数扩大到了三千人

众将虽然眼红高顺麾下的兵力充足,可是陷阵营的征兵、装备是主公一再强调一切优先的众将也就没有什么可报怨的谁让自己的练兵技术比不上人家呢

之后都是憋一口气,下狠手操练自己手中的那点兵马期待着下次全营大比时,手下们能争气打败高顺的陷阵营那就可以轮到自己优先随便挑兵了,这可是主公的亲口承诺

孙策定下的半年举行一次的全军大比,成了如今手中开始有兵的众将们最期待的日子要知道优胜的部队,可是一切都是优先供应啊

实际上,如今陷阵营掌管的‘江东第一军’的战旗那才是真正吸引着众将的荣誉,那是真正的战斗力的象征

当兵的人,谁骨子里没有些血气身怀武艺的众将,谁心中又不相当第一呢

而原本的庐江兵本来就是青壮为主,对江东军的恐怖战斗力本就眼热

如今有了这么多努力争第一的将军们,按照正宗的兵法来操练他们

让这些原来以为练兵,只是简单的刺杀稻草人的郡兵们大开眼界各个都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投入到各项训练中

这样孙策的江东军正式达到了六千之众,加上袁术调来的三千人马,也可以号称万人的大军了两千骑兵,七千步兵,重要的都是精兵,可以算是一支强大的力量了

其它挑剩的二千郡兵里只留下一千继续做为郡兵,帮助维持全郡的治安,日常的防卫

最后的一千人却是开春后很好的劳力,直接被编成了屯田兵准备由这些半退役的郡兵,负责官田的管理与耕种,开春后会让这些屯田兵,大量的招收屯民来开荒种地

……

第150章水车与金壬的最后归宿

第一五零章水车与金壬的最后归宿

孙策在屯田计划定下来的第二天,就已传令去山寨让祖郎把寨中还有空闲的二千山民全部调来庐江,集中加入屯田军反正,这活要求小,只要有把力气,能听懂人话,就能参加

有专人进行管理和指导,根本不怕他们中有人不会种地何况如今的郡县里有的是土地,只是没有很好的管理和利用起来而已单只陆家在庐江只怕就有近十万亩地,不过却多是抛荒在那里,真正耕种的良田不过与当初的许家堡相似

孙策的计划是招集一万屯田军,开田十万亩只要管理得当,一年的风调雨顺下来,庐江郡治至少能得粮百万斛百万斛啊那将是一座真正的粮山

就看袁术如今为了十万斛粮食,都能让孙策带着万人的大军来灭陆康,可见如今粮荒的问题,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

如果再这之后,年年扩张土地和屯田军人数的规模真要到丰收的时候,不但是江东军的军粮没有问题,就是山寨中的酒类制做,也不再担心粮食供应不上了

甚至过上个几年,整个扬州军的军粮都可能由庐江一地供应

对于孙策的首开这个时代先河的屯田之策,使得深通内政的李儒,在经过仔细的推算后,又一次对孙策的奇思妙想佩服不已这样一来既不养闲人,又能大量的增加粮食产量

统一的管理,永远都要远比自主的无序生产得到的收获大得多

在一次阿丑来太守府时,孙策装做无意中的将水车的设计思想透露了一些出来这个对于奇的机械设计有着天生的敏感的女天才,立刻就眼睛放光起来

“伯符兄,你画的这个怎么有些象是毕常侍当年所作,在京城用的洒水翻车呢?不过你所设计的这个水车,比他当年画的要复杂的多,你是对它做了改进吗?”

不理孙策的尴尬,黄硕缠着孙策直到他把整个设计原理、用途基本讲清楚

才用她特有的带着一丝鼻音的诱人语调,将信将疑的问道

“咦这个器械对百姓引水真是大有好处伯符老兄营中在做的那些东西,和这个水车真得是你想出来的吗?嗯看不出来,你只会打吕布的木头脑袋也不是那么笨嘛”

这话声音好听之极,内容却是有些让人伤心她说完却是闪了闪漆黑灵动的大眼睛,不再理睬哭笑不得的孙策,捧着自己到手的设计方案,赶去匠营进行可行性论证去了

能让这个骄傲的小姑娘心服,又能为即将开始的屯田提供可靠的水利工具孙策自然是甘愿牺牲一下自己的尊严了何况与这灵俐刁钻的小姑娘斗嘴,也正是他比较喜欢的工作

摸金校尉金壬,在离开寿春后,就直奔城南的老巢当然现在这个地方已经被左慈用玄妙的道家大阵给封锁,谁也进不去了她当然明白凭自己这点阵法水平,是不可能破阵的也只是想要找到她的大哥交待些事情而已

她知道,大哥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这些一世的辛苦收藏

一到陵墓附近果然发现他们留下的暗记,金壬轻易的就在离老巢不远的一座破庙里,找到了还不死心,正在此等候的金甲与金已

金壬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说自己被大哥的师兄给捉住,好不容易才找了个机会才逃了出来金甲与金已听了金壬事情的前后经过,才长叹了一口气道

“我以为自己的功夫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想不到我那老不死的师兄比我进步的还要快定然是我那老鬼师傅对我藏了太多绝技,真是太过偏心”

沉默了一会,金甲有些痛苦的说道:“原来如此想当年,我只是对收藏些极品宝贝有兴趣师父他居然就认为我本性不善可是我一不杀人二不放火,就是想让多些宝物重见天日,比这朝廷里收刮民脂的官宦们要好的太多可师父为什么会容不下我呢?我真是冤枉之极啊”

金壬说出了左慈想要《淮南子》的意向,并转告了左慈与孙策所说的原话

金已顿时大怒起来:“老、我们兄弟辛苦一辈子收来的宝贝,他说拿走就拿走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不行,我不会与他们干休的”

金甲叹息道:“唉金已,如今我那个精通奇门遁甲的师兄出手,我们是没有机会再拿回那些宝物了不过那个孙伯符有此造福百姓的志愿,这些宝物也算是物有所归

反正我们也都玩赏过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如果真想要,凭咱们的本事,这些东西哪里又找不到呢你怎么还如此看不开呢”

转头对金壬说:“小壬如今我们已经投了曹操,也为他做了这么多事至于回不回师门如今大哥也看得淡了何况自从淮南王被诛后,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见过这正本的《淮南子》出现过,让我们去那里找,这件事不提也罢”

金甲用柔和的眼神看着金壬,突然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

看看除了一双眼睛之外,整个人被包裹在紧身衣下的小妹,又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坐在一边还在为那如山的宝藏,失陷敌手而心痛的不已的金已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金壬却是敏锐的觉察到了大哥的犹豫,心中有鬼的她似有所悟让她有些浑身燥热的感觉

心中忐忑的安慰着自己:“大哥应该不会知道这样真得能看得出来吗?可是我休息了三天,感觉一切都已经恢复原样了啊老天保佑,大哥的眼睛应该不会这么灵

可是左老道说他们门中有望气之术,还能看出我的还是完璧的女儿之身那希望大哥的功力没那个老道士那么深看不出,看不出老天保佑大哥看不出”

金甲看着有些紧张而瑟缩的小妹,心中暗想:“这几日,小妹只是被师兄所擒,他们必然要审问她,不过看小妹的样子,不象是吃过苦头,看来师兄应该还是对她有所照顾了

可究竟是谁取了小妹的红丸呢?想她一向心高气傲,几乎没有人能让她心服如今观她的眼神却并无悲苦之意,表明这个男人她也是中意的,至少没有人强迫了她听她方才的口气,隐隐对那个孙伯符有着回护之意

是了,应该就是那个小子,也只有这样的男人还能配上她的国色天香”

这次金甲却是猜对了结果,没有猜对过程这两个当事人却都是被人设计了,只不过金壬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事后回想时,心中对孙策确实感觉恨不起来而已

金甲叹了一口气:“唉小妹这些年,大哥忽略你了大哥对不起你你无需再说什么,大哥都明白的只是如今大战在即,接下来我们都会很忙

你再帮大哥去一趟荆州,志才有些事情要与刘表联系等办完了这件事,你就收手安心嫁人去那处的宝藏,就算我们十兄弟给你的嫁妆好了”

几句平淡的话,却是震惊了另外两个人

金壬颤声道:“啊大哥,你不要小妹了啦小妹不想嫁人”

金已是一下跳起来老高,惊讶的盯着同样震惊的金壬,连心痛宝贝的心情也没有了

同样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啊小妹你、你真得要嫁人了吗?”

问完话,却是没有等到金壬的回答,扭身冲出了破庙,转眼就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声带着一丝伤感而飘渺的声音传来:“大哥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那嫁妆算我一份”

金壬却只能是望着他飘走的方向,低声自语:“对不起了六哥小妹也”

金甲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她继续说下去:“小妹,你不用内疚,这缘份的事情,本是命中所定无法强求,想你与老六认识了也快十年,任他一片痴情,却不如这个认识十天的孙策这就是你的命数了,没事的,老六他过几天就会想通的”

金壬是震惊,面罩下的脸色,早已红的要滴出来:“大哥,你,都知道了可是”

金甲微微一笑道:“大哥什么事情会不知道呢倒是这些年,大哥没有关心过你们的终身大事,有愧啊如今你有了一个好的归宿,大哥也就放心了

去,最后再为大哥做件事要是日后他敢对你不好,就回来找哥哥众位哥哥们,就是拼了命也会帮你讨回公道咱们九兄弟,就是你的娘家

不过想来有这么一份嫁妆,你也不会在夫家没面子了”

金壬下意识的说道:“他不是看重钱财的人,他有大的理想他想要的啊哟大哥,你怎么”

话没有说完,却是连眼角都开始红了起来,说不出是因为羞涩还是伤心

却看到金甲微微带笑看着她:“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维护你的夫君了能娶到小妹你这样的贤妻,那个臭小子还真是有点傻福

好了,你去荆州把志才的这封信送交刘表,大哥会让师兄为你做主的想我与他也有几十年没有谈过话了你放心,等你回来后大哥,保证会有好消息给你”

第151章扬州危局之孙策求变

第一五一章扬州危局之孙策求变

占领庐江的消息,已经被众多的信使,送往袁术的大营和豫、扬各地

这也算是袁术军的一个年开门红,同时派了黃盖往舅舅吴景处,接各地家人的队伍也都已经出发,分别已久的孙氏一家人就要团聚了

就在孙策接收了庐江的军政大权开始在庐江太守府中,信心满满的学习这个职位的各项职能,等待袁术的正式任命下达时

突然从寿春传来急报,荆州大将文聘文仲业,由南阳义阳突然出兵,发动了突袭带着万余士兵攻占了汝南与梁国的北部,在定颖、西华、长平一线,几乎将豫州西部的粮道完全截断

众将都是大惊失色谁都明白要是粮道被断,只怕前线的十几万大军,用不到半个月就会全军崩溃本就低落的士气,易造成不可挽回的营啸等可怕的结局

幸好的是只是被断一半,豫州东部的粮道目前还没有什么坏消息传来

李儒沉思着:“主公,左将军他们的情形不妙啊如今不但是封丘,就是这整个豫、扬两州的局面已经是危如累卵了”

看着孙策与众将都是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李儒,程普首先问道

“李军师虽说那文仲业确实武勇,几乎断了豫州西部的粮道可是眼下东边一路的粮道还是通的啊最多让豫西的粮草绕道输送,多走些路罢了怎么也不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李儒皱着眉头:“想那刘荆州一向是守成之辈,这回怎么可能突然野心大涨,主动来攻击我们偏偏还选择我们与曹军即将开战之时,要说他与曹操方面没有联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按属下估计很可能此时我们的西部郡县,与荆州的交界也已经是大军压境了”

看着众将都是不敢相信的震惊表情,李儒继续分析着:“刘景升此次所为,很大可能他是受到了属下和曹操方面的挑唆,只怕这两日接下来的消息,就是豫州东部的粮道被曹军所断了而且他们最后必然会将封锁连成一线唉险啊险”

看着众将都是一脸的半信半疑,李儒轻叹口气:“要是左将军在匡亭占绝对优势都不能得胜,之后再想大胜,只怕是难了要是连着打上几个战败,再没有翻身的力量时怕就是荆州军全线进攻的开始他们必然已经做好了出兵的准备”

程普也是陷入了深思,嘴里低语:“这就是说,曹操与刘表两家已经联手对付我们啊哟若是粮道全部被断,匡亭那十几万人还真得是危险了”

韩当接道:“我相信军师所言,他们必然定下了瓜分我们两州的协定,没有足够的好处,也不会有人愿意劳师动众的出兵啊”

孙策、张辽等将,都是一脸深思的赞同的点头,众将的心顿时都如同落入低谷

果然没过几天,就传来了李典、乐进率兵一万突入沛国、梁国北部有意无意间,与文聘的断粮路线联接了起来

有曹军猛将夏侯渊的两千轻骑,忽东忽西到处疯狂袭扰整个豫州北部都被这几支破坏为主的队伍,搅了个天翻地覆起来

紧接着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果然回报,在荆州的南阳、弋阳、江夏郡果然都发现大军集结的迹象其中江夏郡集结的大军最多,约有五万人南阳除了文聘带着的一万,还有一万正在备战荆襄军都督蔡瑁,亲率约一万人的水军已经南下,在夏口赤壁一带集结待命

若是发生战事,他们只需一日就可沿江水而下攻占鄱阳湖,进而威胁到江水两岸的庐江、豫章等地也就是说,荆州的十万大军有一大半放在了与扬州交界最长的江夏而庐江也毫无疑问将是荆州军的重点攻击目标

上有两家大将联手强大的封锁,边境又有虎视耽耽的荆州大军,一时间扬州军的局势变得岌岌可危

袁术大军在匡亭战败的消息,终于如李儒所料,不合时宜的送到眼下装修一的太守府中

原本还以为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的江东军,顿时重紧张起来

孙策现在每天清早的第一件事,都是收阅寿春传来前线的最消息,与李儒等将领商议军情,分析形势当然这种消息对于普通的百姓是绝对封锁了

不然只怕整个豫州、扬州都会马上陷入混乱之中

江东军的众将顿时都坐立不安,怎么说,自己这些人,眼下还是扬州一系的这一日,众将都是齐聚在中军大帐想要问问主公是怎么决断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传来,让闲不住的众将同样是每天坐立难安

李儒首先发话:“主公,你不经左将军将令,擅自带大军出征,只怕会有不好的结果你真得已经决定了吗?”

孙策淡淡的扫了一眼帐中满脸期待的众将,毫不犹豫的说道:“不错,本将知道,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甚至可能被左将军误会,可是在此坐看前线十余万将士的崩溃惨败,却决不是我们该做的事至少我们要为陈留的大军打通一条粮道才行

再说,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与其整日里等着左将军来给我们一些地盘,物资什么的,为什么我们自己不去争取呢?是时候检验我军的实际战力了

人生不怕冒险,怕得是没有冒险的勇气那才是生命最大的危险诸君可愿随本将冒险犯难救大军与危境”

众将都是踊跃的齐声应道:“我等遵主公号令主公只管下令,我等愿万死不辞为主公杀敌”

那整齐雄浑的气势,孙策脸上浮现出满意的大笑

他的心中却是在自我嘲笑着:“整天想着去抢刘繇的地盘,这个脑筋都不会转弯了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吗?要是人生都只能按照预定的轨道走,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人就要学会求变,求啊”

李儒看到自己小主公眼中坚定的光芒,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劝说什么

心中也为自己下定了决心:“说的真好,主公哪怕这样走下去,不能被左将军接受,哪怕走上反叛的道路我也一定会跟着你,支持你”

嘴上应道:“主公明断,属下领命”

众将一听主公与军师终于商量妥当决定出兵了,都是纷纷请战

只要有仗打,可没有几个会关心事后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在他们淳朴的想法里,难道立了大功,救了大军还要被罚吗?那才是没有天理了

第152章攻击襄阳陷阵佯攻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五二章攻击襄阳陷阵佯攻

第一五二章攻击襄阳陷阵佯攻

终于听到要出兵的消息,一脸不耐的徐逸首先跳了出来,粗大的嗓子嚷嚷着彩虹

“只要有的打就好,这回该轮到俺老徐打前锋了,让俺去会会那个叫文仲业的混帐东西上回你们出去,老徐可是守了两个多月的大营,鸟都闷坏了这回你们谁也不能和我抢军师你也别拉着我,留守大营真是太闷了”

孙策微笑道:“平生啊只怕这回你又要失望了,咱们可不会去打那个文仲业”

徐逸楞了一下:“啊嘿嘿,主公你吓老徐一跳,还以为你不又让老徐我出征了主公不去打那个猖狂的小子吗?那没事,让我去打曹操那几个混蛋手下也行”

孙策依旧高深莫测的笑道:“也不是去打曹操那边的人要知道他们这几支队伍可是到处在跑,四处破坏,等找到他们只怕不知什么时候了那批人,我自会安排人手去对付”

众将都是一脸的不解,八千大军不都在舒县这里吗?这个神出鬼没的小主公,怎么又从哪里找到伏兵了只有李儒保持着他的微笑,他与孙策已经做了详细的讨论,自然清楚主公的打算

徐逸摸了摸自己想不明白的脑袋:“这个也不打,那个也不打那主公的意思,是我们就热闹不动手吗?那怎么救咱们被断的粮道呢?”

李儒笑着打断了徐逸的猜测:“平生你不要在乱猜了,主公这是想要施那围魏救赵之计而且目标是那荆州至于怎么打,只怕还是要由主公自己决断嘿嘿”

徐逸恍然道:“那就还是要打了嘿老徐不管主公想打哪里,只要让老徐我做先锋就行哈哈”

李儒对于这个老是懒得动脑的好友兼兄弟也是无计可施该说的都说过,该教的也都教了,人的本性却是实在难改至于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只能看他在战场上的自由发挥了

孙策也是摇摇头,他当然也希望自己的手下能各个文武双全那样自己只要安排目标,就可以放心的回家睡大觉,陪着爱妻们等战果就是了

虽然现在大将不少,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却还是不多,程普智力还可以,只是在武力上稍稍有些欠缺也许日渐成长起来的张辽可以算一个,也只能是在不断的大战中慢慢来培养了

帐中众将都是江东军的中坚,是可以信任的人孙策招手让众将围拢上来,指点起了桌案上的军用地图

“诸君请看,我军现在舒县如果选择北上支持陈留,则一路多是难行的山路若向西的突袭荆州,则皆是平坦的官道,且路程要近上一半这些情形,图上一目了然

而且如前往陈留,我们兵少不一定能将敌人赶走

不论是曹操军,还是荆州军他们出动的必然也是精锐,就算战力上不如我军只要避开我军的攻势,换个位置拦阻我们依然解不了围除非出动大军征剿,否则这个粮道还真不好救”

众将都是认可的点头,程普抚了一下胡须:“这倒也是,大军出动必然耗费甚大部曲行动又慢,要是长期与之纠缠,只怕陈留的大军坚持不了许久如此真要完全消灭这几只敌军的精锐队伍,怕是非短时间能做到”

看到属下们都在积极的思考起来,孙策满意道:“所以我们就要让他们其中的一方,面对不得不主动撤退的局面才行”

韩当有些犹豫道:“可是主公,如果我军要突袭荆州,没有船只怎么办?那里水网太密没有船,我军只怕是寸步难行要是被荆州水军围住,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义公考虑的周到,很好只是我军此战,必须要选择让荆州军不得不回防的要害去攻,而不是与其做长期的纠缠其他的地方都是不痛不痒的皮毛,我们此次是不战则已,战必攻心”

孙策的手指重重的指在地图上荆州的治所:“我军的目标就是襄阳”

众将都是吸了一口冷气,这可不只是奇兵,而是奇险之兵了就象现在刘表直接派上五千人马来攻打寿春城一样可笑,不说边界的防御,单只是郡县的兵力都能拖死他

众将都有些疑虑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异想天开年轻的主公

眼中都是一个问题:“这样的战法行得通吗?不说这路上的敌军防守那里还有汝水、汉水两条大河横在路上,怎么过去呢?”

孙策胸有成竹的看向周善,示意他来解说

周善领命上前道:“属下前些日子接主公所令,亲去探查过了荆州军如今确已开始大举调动兵马,将之集中在几个我扬州相邻的几个边界大城中,各地乡间的军卒兵马少了很多

而襄阳城内除了两千常驻的城卫军,分为四曲各驻一门外只有城外东门的大营里,如今还剩下五千步卒和极少量的骑兵,统领他们的是荆州将军王威

我军精锐要是发动突袭,全歼他们不容易,但若只是击溃,当不是难事

我们与江夏有漫长的边界,很多地方是没有军士驻守的我军只需远离城池走小路穿过江夏的边界,根本不会有被敌军发现的可能

这一路西去,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水路阻拦加上如今正是冬旱时间,无数江河都是水流大减就算还有水的也是水位不高,可渡之处比之春夏之时要多上许多敌人根本无法完全防守

那汝水甚至有多处露出了河床,多有百姓来往与两岸之间至于汉水虽不曾干涸,但我军只要在汉水下游浅窄处,择一隐蔽地方悄悄搭上浮桥即可渡江”

孙策微微一笑:“好,周善你探查的很好等我军渡过汉水,那襄阳必然不会防备到我们会从他的后门来攻这回我们要在刘表的大屁屁上重重的踹他一脚”

众将听了主公的计划,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主公早已开始安排,顿时一起大笑

“对,踢他的刘景升屁股一顿,叫他猴子屁股不老实”

李儒赞许的点头:“主公的战术果然大胆,战法可谓是天马行空,让敌人防不胜防啊”

转向众将道:“近日据斥候回报,如今荆州方面以为我扬州大军都被困在了陈留扬州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军力各郡都在等我军陈留兵败的消息,好大举进攻豫州与扬州故而放心大胆的很,除了已集中驻扎的兵马,多数郡县几乎是毫无防范

至于荆州的水军,如今正在他们的蔡瑁都督率领下,在赤壁水寨里睡大觉呢以刘景升的谨慎小心,他们估计是要收到左将军真正败亡的消息时才会出动

而江夏的黄祖也只是守在夏口安坐不动各地只是稍稍加强了州郡之间的守备,只要做好进军时的隐蔽工作,主公这个突袭计划很有可能会成功”

孙策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计划一定会成功我们这个计划的名字就叫斩首”

兵贵神,孙策迅的安排起来:“这回主要是打突袭战,需要千里转战,要的是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故而必须要由骑兵出击,步卒全部留下守城

高顺校尉,今后还是要由你领六千步卒守卫庐江本将希望,我们从荆州回来时,能看到一支强悍的陷阵精兵”

高顺的心下虽然略有异样,脸色却是平静无波:“属下领命”

在如今的江东军中,也只有高顺与张辽是会绝对服从命令,从来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周善你带领五百星火营的少年马上出发,与斥候营中的三百弟兄们一起沿着江夏至襄阳一线,为我军打探敌情,兼作先锋扫清道路本将希望明日开始突袭时,路上没有阻碍”

周善领命,立即出帐行动去了

面对帐中一脸渴望战斗的众将,对他们高昂的求战情绪很是高兴

“只有对自己的战斗力有绝对信心的部队,才会有这么高的战意啊看来这次要把这些暴力的家伙都带上才能平息这汹涌的战意了”

“文远,平生分为正副先锋,明晨领五百骑兵做先锋,离大队十里先行开路”

徐逸正抬头想说什么,抬头却看到小主公正盯着自己,再木的他也马上反应过来只怕自己一开口,被留下守城的就是自己了连忙缩头躬身与张辽一起领命

看到平时最会挑三拣四的徐逸这回居然也哑火了,孙策不由无语看来对这些老兵来说,能出门打仗,比什么事都有吸引力连到原本的老毛病都戒掉了

心里暗想:“其他众将都分散在各地了,在手上的也不多算了,带上就带上反正到时真要攻入襄阳,就算是多一分力量也是好的”

挥挥手:“好了,这次除了必要的留守,大家都一起去襄阳转转好了大帐之中,都不许喧哗,各自去做准备”

正当众将都兴高采烈的准备散去,为明日的出征做必须的准备时贾华匆匆的走入帐内,呈上一封寿春来的急信孙策一目十行的看完,顺手把信递给了一旁的李儒

自己却是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可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了我的这个广德贤弟还真是个及时雨好了,计划有变高顺、许定、许褚、裴元绍四将,本将令你们率五千步卒,在我军骑军出发一日后出庐江,佯攻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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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激将收俘

第一五三章激将收俘

孙策盯着出列的四将,表情严肃:“你们陷阵营的任务就是一颗钉子,务必把黄祖的江夏五万军,牢牢的牵制在原地不能让其派出一兵一卒增援襄阳,直到我军骑兵撤出为止任务很是艰巨,几位可能做到”

高顺原本古板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有出征的机会,也就表示被边缘化,虽然高顺明白主公没有那样的意思,可是别人会怎么看陷阵营众将中眼红高顺的可不少啊

自认为有实力的将军,谁会心甘情愿的坐冷板凳呢?终于也有了出征的机会,高顺心中那仅有的一点点不平衡,也是消失无踪

李儒看完了信,也是脸露喜色,原来这封信却是袁耀略带一丝请求式的命令

如今陈留前线军情危急,而扬州军如今闲兵本也不多,都是供各郡县自保的最低配置总不能一个兵不派,自己在前方打生打死,让别人在后面轻松的抄了自己的老窝至于边界的三万兵是不能动,都已经这样了,一动只怕荆州军立即就会攻过来

细数下来唯有孙策的近万兵马可以任意调用,而不影响大局袁胤立即建议了袁耀写了这封带着商量口吻的命令,希望孙策能够马上开拔北上,赶往陈留救援袁术大军

孙策正打算出兵,却是没有上司的命令方才还想着只用小部队出击,袁耀的这封信正中他下怀真是想要睡觉有人送枕头,有了行军的命令还有什么不能放心大胆的干呢?只不过行军的方向要做一下改动而已

听到主公的激将,四将都是一起坚定的领命,保证完成任务

只有许褚却是有些不满意,干脆的嚷嚷起来:“那个哦主公我们这任务究竟是什么意思佯攻?就是假打吗?”

孙策笑道:“哈哈仲康假做真时真亦假高顺校尉为主将,还有你们三位除了没有援军,你们这一队可以调动一切舒县眼下所有的相关物资你们要是有本事直接把夏口打下来,本将一定给大家向左将军请功”

众将终于散去,孙策对着李儒点点头,两人一起向着后营走去,那里还关押着一个重要人物他将是此次行动的重要一环,他就是在陈留战败被俘的黄巾大帅何曼

当时他与程普战的难解难分,却是被孙策毫不讲规则的一通狂攻打下马来

他自然是极不服气,对于孙策的招揽根本不理不睬气得孙策差点一刀结果了他,幸好程普认为这个人也算个将才,而且以后可能用的上,才劝住了孙策的一时冲动

到后来孙策再去招降时,他只问了一句:“你有多少实力,能让我心甘情愿的效忠于你”

孙策哑口无言:“是啊口说无凭你要让别人臣服与你,你就要有相应的的实力这个当惯了黄巾贼人的大汉,看来是个非常冷静、现实的人

要是今天投靠了你,明天你就被实力强大人的给灭了那不是糟”

一路上孙策对他也不再劝说,只是直接带了他回寿春最后押来了舒县

眼见为实,何曼看到孙策象是一郡之守,手下果然不只那几百骑兵再仔细的打听了一下,心中也就没有了顾虑,他也是知道,庐江虽然不算是很富裕,但养上几万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有他这个郡守出面诚心招揽,自己与兄弟的前途自然就会有保障有官不做去做贼,难道谁是天生的贼骨头吗?

看到几天未见的孙策与李儒走进战俘营,早已等的发急的何曼立即上前几步,翻身拜倒

“主公在上,何曼愿意诚心追随主公还请主公宽恕罪人当初的不敬之罪,收下罪人属下从此愿为主公披坚执锐,冲锋在前万死不辞”

孙策呆住:“这什么情况,措手不及,一路上还想着怎么劝这个现实的反贼投降呢再不降不真得要拉出去砍了,江东军可不喜欢养着干吃饭不下蛋的家伙”

李儒微笑着轻推一把呆住的主公,孙策马上反应过来大喜上前,扶起了何曼强壮的身体伸手在他坟起的胸膛上重重的锤了两下

“好,何曼,你愿意弃暗投明那是最好了本将收下你了不过,眼下本将可不要你去打前锋,有一件要紧事安排你去做,你可愿意”

何曼身体很是强壮,脑子却也不笨,不然也做不了几万人的大首领孙策开口一说他就明白过来这也没办法,自己唯一可供人利用的地方也许就是这点人手了

眨了眨眼爽快的回答:“谢主公收留主公是想要属下去招降当初的黄巾余党吗?”

孙策大笑:“你果然是个聪明人,这次你不但要去把人招回来还有一个任务,你们必须去对封我粮道的荆州军或兖州军进行骚扰作战只要有功,回来后,本将会给你一并奖赏”

看到何曼毫不犹豫的躬身应诺,孙策放下了一件心事抬眼却看到一个强壮的士卒正在打扫着营地孙策有些疑惑,怎么这里会有另外一个俘虏呢,没听说过啊

因为有山寨的存在,加上各种因素,江东军的战俘营从来没起到做用如今也只的几个帐篷,在大营中被单独圈了出来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

孙策对身穿庐江军服的汉子喊到:“那个汉子,你过来,叫什么名字?那里来的?说说”

李枫子大声回答:“禀将军小人是庐江本地人氏是舒县的郡兵所属,枪兵伍长小人名叫李枫子上回在与你军在舒县城外的交战中被俘的”

孙策拍拍额头:“噢,想起来了,你就是高顺校尉提过的,那个冲上来投降的枪兵你怎么还在啊不是,你怎么在这里没有人把你编到队伍里去吗?”

李枫子心中万分的委曲,伤心的辩解:“不我是在冲锋时被捉的,我没想过要投降可是你们的人都说我是个投降的懦夫,没有人愿意收留我可是我真的不是怕死的人

声音转为低沉道:“小的只是不熟悉打仗的方式而已如今弟兄们都死了,早知道当时我死了也不用受这么多憋气”

孙策哈哈一笑:“李枫你当初是第一次上战场吗?那做出投降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以后多练练就好了看你还挺精壮的,要不来做本将的亲卫如何”

李枫子一时呆住了,都不相信这会是真的还以为自己就要一辈子被人看扁,守着这打扫营区的活,永无出头之日不料,这个年轻的将军却是如此宽容自己的失误

还肯收自己为亲卫,这当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是好事来的太过突然,让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总是来得这么突然

第154章远来一片锦秀帆

第一五四章远来一片锦秀帆

解决了各方面需要安排的事情,孙策带着收的李枫子交给了宋谦,让他将之编入卫队才回到太守府,一夜幸福无边,其中美妙,自无需多言

清晨东方的天空还只刚泛出些灰白精神抖擞的孙策在两女温暖醉人的怀抱中醒来,与依依不舍的两女吻别踩着冬日的寒风,带着两千装备整齐的精骑,踏上了的征途

周善已经对这斥候的工作熟悉无比,沿路早已安排好了接应人员二千铁骑迅的通过他们事先勘查好的路线,隐蔽的通过了扬州与荆州的边界

并在第三天凌晨,顺利渡过了冬天枯水期,显露出大片河床的汶水

荆州军果然没有什么防备,只是在过汉水时,船只上面出了大麻烦

汉水终究是长江的第一大支流,虽然眼下因为入冬枯水期,水位下降的很厉害但在襄阳附近的江面原本就宽阔无比,还是有一段不窄江面必须用船只才能渡过去

可是当今的荆州水陆大都督蔡瑁,对江面上来往的的船只,进行了严格的控制入夜时必须到襄阳的码头停靠,否则必有牢狱之灾最严重的就是杀人烧船了这也是荆州军唯一的防御措施

可是仅仅这一条规定,就让周善发动了手上的全部力量,跑遍了汉江左岸几乎找不到几条合用的船只

看着江边用尽心力才收集到的那几条小破船,先期到达负责开路的周善早已是心急如焚

“怎么办,主公的大队眼看就要到了,可是自己这边不说浮桥,连船板也找不到几块

这该死的蔡瑁,怎么能把江面上搞得这么干净真是要他奶奶,若是这汉水过不去,耽误了大军的行程,白跑一趟不说万一被荆州军发现加以合围的话,只怕还要损兵折将”

正当周善着急的焦头烂额,围着江边的一个小土丘不断的转着圆时,一骑斥候飞驰而来

马上的骑士冲到周善面前,滚落下来:“报军候离我们十里外的上游发现大批船只,正向我们缓开来来者不似荆州官军,倒是,倒是有点象是江盗”

周善的眼睛一亮,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捉住斥候的衣襟,有力的大手一把将强壮的斥候从地上提了起来

激动的追问道:“江盗你说江盗,是什么样子的江盗”

斥候吓得一把捉住周善的大手:“军候,那些江盗有几十条大小船只,船上挂满彩锦看起来有些骚包的样子一看就是那里来的流寇,刚抢了不知哪家的运帛船,拿出来现眼呢”

不理斥候的埋怨,周善低语一声:“看来是他们来了主公过江的船只应该有着落了”

对着斥候追问:“那些船上可有铃铛响?你仔细想想”

斥候犹豫一下:“这个这个,属下只是远远的观看,依稀听到有些金铁交鸣的脆响倒是不知道是不是铃铛的声音属下还以为是有人在船上敲击什么铁器呢”

周善放开斥候的衣领,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好,好样的徐顾你做得很好,回去后本军候会记你一功老天爷,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看来应该是锦帆、嗯是行侠仗义的锦帆侠们来了带本军候去瞧瞧”

叫徐顾的斥候队率松了口气,听到有赏,顿时喜笑颜开的躬身这礼:“谢军候奖赏军候请跟属下来那些锦帆贼,就在前边”

周善啪的在他肩膀上扇了一掌,严肃的下令:“记住给老子叫锦帆侠,呆会要是谁敢叫漏嘴了,本军候拿他试问”

周善带着十几个手下,肃立江边

徐顾与另一个斥候一起,向着江中使劲挥手,跳跃着、呼喊着,以引起船上的人员注意

突然一支利箭划破江面,铮的一声,射入叫的最响的徐顾脚下的江岸

强烈的劲道,使露在外面的箭尾在空中猛烈的振动,吓了还在大叫的徐顾一跳要是射出这支箭的人发射时,只要稍稍抬高一分,他这个时候已经被钉在了地上了

等定下了神,徐顾才向着还在颤抖的箭尾重重的啐了一口,骂了声娘子用大的声音向江中呼喊起来

很快,一条小船如飞一般的从几十条船阵中窜了出来,飞的摇到岸边而那些缓缓的停在了江面上的大船上人影闪动,隐隐有了一股杀气,看来都是处于了戒备状态

周善暗暗点头,这批人不愧是在江上讨生活惯的了人,什么时候都不放松警惕啊

那来到江边小船的船头,站一名衣着光鲜,头包锦帕的年青汉子看打扮,他不象是一个江盗,而是一个衣锦还乡的商贾只是他脸上的精干、彪悍却出卖了他的身份

那汉子一抱拳,客套中却带着一丝无法掩藏的傲气

“几位是哪是来的官爷?是咱们大当家的熟人吗?何事要招呼我等停船”

周善上前,以江湖之礼相见:“兄弟,在下是江湖人称信公的周善,如今就任江东军斥候曲长久仰锦帆侠的大名,只是平素无缘相见今日却在江上偶遇,岂不是老天送来的缘份故而想要拜见一番你家的大头领,以慰周善平生不见英雄的遗憾”

那汉子听得周善说的如此客气,又见他依足了江湖之礼,当然也是心生好感

“原来是信公驾到信公客气了我家头领也是喜欢结交英雄的人物,还请信公上船不过小弟这船小,你手下这班兄弟们就只能在岸上稍等了”

那锦衣汉子心想:“想我们船上如此多的好汉,大头领又是武艺过人可不怕你一个上船,不过要是这么多人,那就不必了,必竟你们还是官军头领常说,为贼者当小心行事,方能驾得万年船我又怎么敢不小心呢”

一班斥候一听只能让周善一人上船,都是鼓噪纷纷,想要阻止自己的军候去冒险必竟,这些江盗多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万一出点什么事,岂不是要后悔莫及

周善抬手阻止手下的劝阻,朗声说道:“大家不必担心,本将只是去见一下江湖朋友想锦帆侠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结交满天下又怎会无故害人呢你们且在此等候,若将军来了,就说本军候去去就回”

那汉子离着岸边还有两三丈的距离,正要让小船靠上前来接人周善却是毫不犹豫的轻轻一纵身子已经落入了船中,那小船却是连摇晃一下也没有

那锦衣汉子眼睛一亮,显出一脸的敬佩道:“好身法信公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周善微微一笑,那汉子将船尾的橹轻轻一摆,掉转了船头,向着最大的一艘江船划去

靠近大船后,那大汉对周善喝了一声,随我来也是纵身上船只是那腾跃的功夫却是比起周善的轻松惬意差得太远就象是一个会花样游泳的高手,遇上了一个只会狗刨的乡巴佬

周善轻松的跟着跃上船头时,只见那引路锦袍汉子正俯在一个穿着青色锦袍,头戴英雄巾,插着五彩鸟羽,身佩金铃铛一脸凶悍的八尺高的汉子身边说着话那汉还握着一张巨大的铁胎硬弓,正若有所思的不断把玩着,看来方才那一箭就是他所射

周善抬眼望向岸边,心中却也是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远的距离,也只有这张强悍的铁弓才能射出如此劲箭而这么远的距离,还能恰好射到人的脚前而不伤人,就算是江东军上下,也只有那箭神黃忠才能做到了”

周善明白,眼前这位,就是锦帆贼的首领叫甘宁的了

甘宁听完手下的汇报,呵呵一笑,把大弓随手交给了引路的大汉,说起话来却是直接了当

“在下正是锦帆侠首领,甘宁甘兴霸久仰信公在江湖上的大名,只是如今你为官军,我为江盗,已经非是同道中人不知半路拦江见我有何贵干?

还有你所说的江东军是那里的军伍,老子可是没有听说过莫非你想要与那些官府之人合谋剿灭我们吗?格老子若是如此,我甘宁倒是想要试试信公,你的脖子有没有我的刀口硬”

周善走了几十年的江湖,当然知道江湖中的规矩明白这种见面对答的时候,最是要紧,只要一个回答的不好,就可能是生死相拼的结果

微微一笑:“甘老弟箭艺群,周善佩服老弟果然是爽快人,周善此次冒昧来见老弟,决无陷害老弟的图谋而是想要送给老弟一个大大的锦绣前程”

甘宁却是铮的一声,拨出身边的一把巨大的雪亮长刀干净利落的舞出一个亮眼的刀花

刀锋直指着周善的脸,怒喝一声:“你娘的,休要放屁你们这些当官的狗贼,想的什么鬼心思,当老子不知道吗?老子可不想与你们这些狗官同流合污老子要是相当官,早他娘的就当上都尉了

想当初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仗势欺人,压榨百姓的狗官,才在这大江之上,做个自由自在没人敢管的锦帆大王”

“想你信公当年在江湖之上也是大名顶顶的一条好汉

如今做了人家的走狗也不过是个曲军候天天被人使唤着东跑西颠,你觉得比老子的日子过的逍遥吗?

得了,看你往日的名声,老子今日破例见了你一面你若再放什么屁出来,当心老的大刀不认得你”

第153章 激将收俘

第一五三章激将收俘

孙策盯着出列的四将,表情严肃:“你们陷阵营的任务就是一颗钉子,务必把黄祖的江夏五万军,牢牢的牵制在原地不能让其派出一兵一卒增援襄阳,直到我军骑兵撤出为止任务很是艰巨,几位可能做到”

高顺原本古板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有出征的机会,也就表示被边缘化,虽然高顺明白主公没有那样的意思,可是别人会怎么看陷阵营众将中眼红高顺的可不少啊

自认为有实力的将军,谁会心甘情愿的坐冷板凳呢?终于也有了出征的机会,高顺心中那仅有的一点点不平衡,也是消失无踪

李儒看完了信,也是脸露喜色,原来这封信却是袁耀略带一丝请求式的命令

如今陈留前线军情危急,而扬州军如今闲兵本也不多,都是供各郡县自保的最低配置总不能一个兵不派,自己在前方打生打死,让别人在后面轻松的抄了自己的老窝至于边界的三万兵是不能动,都已经这样了,一动只怕荆州军立即就会攻过来

细数下来唯有孙策的近万兵马可以任意调用,而不影响大局袁胤立即建议了袁耀写了这封带着商量口吻的命令,希望孙策能够马上开拔北上,赶往陈留救援袁术大军

孙策正打算出兵,却是没有上司的命令方才还想着只用小部队出击,袁耀的这封信正中他下怀真是想要睡觉有人送枕头,有了行军的命令还有什么不能放心大胆的干呢?只不过行军的方向要做一下改动而已

听到主公的激将,四将都是一起坚定的领命,保证完成任务

只有许褚却是有些不满意,干脆的嚷嚷起来:“那个哦主公我们这任务究竟是什么意思佯攻?就是假打吗?”

孙策笑道:“哈哈仲康假做真时真亦假高顺校尉为主将,还有你们三位除了没有援军,你们这一队可以调动一切舒县眼下所有的相关物资你们要是有本事直接把夏口打下来,本将一定给大家向左将军请功”

众将终于散去,孙策对着李儒点点头,两人一起向着后营走去,那里还关押着一个重要人物他将是此次行动的重要一环,他就是在陈留战败被俘的黄巾大帅何曼

当时他与程普战的难解难分,却是被孙策毫不讲规则的一通狂攻打下马来

他自然是极不服气,对于孙策的招揽根本不理不睬气得孙策差点一刀结果了他,幸好程普认为这个人也算个将才,而且以后可能用的上,才劝住了孙策的一时冲动

到后来孙策再去招降时,他只问了一句:“你有多少实力,能让我心甘情愿的效忠于你”

孙策哑口无言:“是啊口说无凭你要让别人臣服与你,你就要有相应的的实力这个当惯了黄巾贼人的大汉,看来是个非常冷静、现实的人

要是今天投靠了你,明天你就被实力强大人的给灭了那不是糟”

一路上孙策对他也不再劝说,只是直接带了他回寿春最后押来了舒县

眼见为实,何曼看到孙策象是一郡之守,手下果然不只那几百骑兵再仔细的打听了一下,心中也就没有了顾虑,他也是知道,庐江虽然不算是很富裕,但养上几万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有他这个郡守出面诚心招揽,自己与兄弟的前途自然就会有保障有官不做去做贼,难道谁是天生的贼骨头吗?

看到几天未见的孙策与李儒走进战俘营,早已等的发急的何曼立即上前几步,翻身拜倒

“主公在上,何曼愿意诚心追随主公还请主公宽恕罪人当初的不敬之罪,收下罪人属下从此愿为主公披坚执锐,冲锋在前万死不辞”

孙策呆住:“这什么情况,措手不及,一路上还想着怎么劝这个现实的反贼投降呢再不降不真得要拉出去砍了,江东军可不喜欢养着干吃饭不下蛋的家伙”

李儒微笑着轻推一把呆住的主公,孙策马上反应过来大喜上前,扶起了何曼强壮的身体伸手在他坟起的胸膛上重重的锤了两下

“好,何曼,你愿意弃暗投明那是最好了本将收下你了不过,眼下本将可不要你去打前锋,有一件要紧事安排你去做,你可愿意”

何曼身体很是强壮,脑子却也不笨,不然也做不了几万人的大首领孙策开口一说他就明白过来这也没办法,自己唯一可供人利用的地方也许就是这点人手了

眨了眨眼爽快的回答:“谢主公收留主公是想要属下去招降当初的黄巾余党吗?”

孙策大笑:“你果然是个聪明人,这次你不但要去把人招回来还有一个任务,你们必须去对封我粮道的荆州军或兖州军进行骚扰作战只要有功,回来后,本将会给你一并奖赏”

看到何曼毫不犹豫的躬身应诺,孙策放下了一件心事抬眼却看到一个强壮的士卒正在打扫着营地孙策有些疑惑,怎么这里会有另外一个俘虏呢,没听说过啊

因为有山寨的存在,加上各种因素,江东军的战俘营从来没起到做用如今也只的几个帐篷,在大营中被单独圈了出来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

孙策对身穿庐江军服的汉子喊到:“那个汉子,你过来,叫什么名字?那里来的?说说”

李枫子大声回答:“禀将军小人是庐江本地人氏是舒县的郡兵所属,枪兵伍长小人名叫李枫子上回在与你军在舒县城外的交战中被俘的”

孙策拍拍额头:“噢,想起来了,你就是高顺校尉提过的,那个冲上来投降的枪兵你怎么还在啊不是,你怎么在这里没有人把你编到队伍里去吗?”

李枫子心中万分的委曲,伤心的辩解:“不我是在冲锋时被捉的,我没想过要投降可是你们的人都说我是个投降的懦夫,没有人愿意收留我可是我真的不是怕死的人

声音转为低沉道:“小的只是不熟悉打仗的方式而已如今弟兄们都死了,早知道当时我死了也不用受这么多憋气”

孙策哈哈一笑:“李枫你当初是第一次上战场吗?那做出投降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以后多练练就好了看你还挺精壮的,要不来做本将的亲卫如何”

李枫子一时呆住了,都不相信这会是真的还以为自己就要一辈子被人看扁,守着这打扫营区的活,永无出头之日不料,这个年轻的将军却是如此宽容自己的失误

还肯收自己为亲卫,这当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是好事来的太过突然,让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总是来得这么突然

第154章 远来一片锦秀帆

第一五四章远来一片锦秀帆

解决了各方面需要安排的事情,孙策带着收的李枫子交给了宋谦,让他将之编入卫队才回到太守府,一夜幸福无边,其中美妙,自无需多言

清晨东方的天空还只刚泛出些灰白精神抖擞的孙策在两女温暖醉人的怀抱中醒来,与依依不舍的两女吻别踩着冬日的寒风,带着两千装备整齐的精骑,踏上了的征途

周善已经对这斥候的工作熟悉无比,沿路早已安排好了接应人员二千铁骑迅的通过他们事先勘查好的路线,隐蔽的通过了扬州与荆州的边界

并在第三天凌晨,顺利渡过了冬天枯水期,显露出大片河床的汶水

荆州军果然没有什么防备,只是在过汉水时,船只上面出了大麻烦

汉水终究是长江的第一大支流,虽然眼下因为入冬枯水期,水位下降的很厉害但在襄阳附近的江面原本就宽阔无比,还是有一段不窄江面必须用船只才能渡过去

可是当今的荆州水陆大都督蔡瑁,对江面上来往的的船只,进行了严格的控制入夜时必须到襄阳的码头停靠,否则必有牢狱之灾最严重的就是杀人烧船了这也是荆州军唯一的防御措施

可是仅仅这一条规定,就让周善发动了手上的全部力量,跑遍了汉江左岸几乎找不到几条合用的船只

看着江边用尽心力才收集到的那几条小破船,先期到达负责开路的周善早已是心急如焚

“怎么办,主公的大队眼看就要到了,可是自己这边不说浮桥,连船板也找不到几块

这该死的蔡瑁,怎么能把江面上搞得这么干净真是要他奶奶,若是这汉水过不去,耽误了大军的行程,白跑一趟不说万一被荆州军发现加以合围的话,只怕还要损兵折将”

正当周善着急的焦头烂额,围着江边的一个小土丘不断的转着圆时,一骑斥候飞驰而来

马上的骑士冲到周善面前,滚落下来:“报军候离我们十里外的上游发现大批船只,正向我们缓开来来者不似荆州官军,倒是,倒是有点象是江盗”

周善的眼睛一亮,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捉住斥候的衣襟,有力的大手一把将强壮的斥候从地上提了起来

激动的追问道:“江盗你说江盗,是什么样子的江盗”

斥候吓得一把捉住周善的大手:“军候,那些江盗有几十条大小船只,船上挂满彩锦看起来有些骚包的样子一看就是那里来的流寇,刚抢了不知哪家的运帛船,拿出来现眼呢”

不理斥候的埋怨,周善低语一声:“看来是他们来了主公过江的船只应该有着落了”

对着斥候追问:“那些船上可有铃铛响?你仔细想想”

斥候犹豫一下:“这个这个,属下只是远远的观看,依稀听到有些金铁交鸣的脆响倒是不知道是不是铃铛的声音属下还以为是有人在船上敲击什么铁器呢”

周善放开斥候的衣领,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好,好样的徐顾你做得很好,回去后本军候会记你一功老天爷,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看来应该是锦帆、嗯是行侠仗义的锦帆侠们来了带本军候去瞧瞧”

叫徐顾的斥候队率松了口气,听到有赏,顿时喜笑颜开的躬身这礼:“谢军候奖赏军候请跟属下来那些锦帆贼,就在前边”

周善啪的在他肩膀上扇了一掌,严肃的下令:“记住给老子叫锦帆侠,呆会要是谁敢叫漏嘴了,本军候拿他试问”

周善带着十几个手下,肃立江边

徐顾与另一个斥候一起,向着江中使劲挥手,跳跃着、呼喊着,以引起船上的人员注意

突然一支利箭划破江面,铮的一声,射入叫的最响的徐顾脚下的江岸

强烈的劲道,使露在外面的箭尾在空中猛烈的振动,吓了还在大叫的徐顾一跳要是射出这支箭的人发射时,只要稍稍抬高一分,他这个时候已经被钉在了地上了

等定下了神,徐顾才向着还在颤抖的箭尾重重的啐了一口,骂了声娘子用大的声音向江中呼喊起来

很快,一条小船如飞一般的从几十条船阵中窜了出来,飞的摇到岸边而那些缓缓的停在了江面上的大船上人影闪动,隐隐有了一股杀气,看来都是处于了戒备状态

周善暗暗点头,这批人不愧是在江上讨生活惯的了人,什么时候都不放松警惕啊

那来到江边小船的船头,站一名衣着光鲜,头包锦帕的年青汉子看打扮,他不象是一个江盗,而是一个衣锦还乡的商贾只是他脸上的精干、彪悍却出卖了他的身份

那汉子一抱拳,客套中却带着一丝无法掩藏的傲气

“几位是哪是来的官爷?是咱们大当家的熟人吗?何事要招呼我等停船”

周善上前,以江湖之礼相见:“兄弟,在下是江湖人称信公的周善,如今就任江东军斥候曲长久仰锦帆侠的大名,只是平素无缘相见今日却在江上偶遇,岂不是老天送来的缘份故而想要拜见一番你家的大头领,以慰周善平生不见英雄的遗憾”

那汉子听得周善说的如此客气,又见他依足了江湖之礼,当然也是心生好感

“原来是信公驾到信公客气了我家头领也是喜欢结交英雄的人物,还请信公上船不过小弟这船小,你手下这班兄弟们就只能在岸上稍等了”

那锦衣汉子心想:“想我们船上如此多的好汉,大头领又是武艺过人可不怕你一个上船,不过要是这么多人,那就不必了,必竟你们还是官军头领常说,为贼者当小心行事,方能驾得万年船我又怎么敢不小心呢”

一班斥候一听只能让周善一人上船,都是鼓噪纷纷,想要阻止自己的军候去冒险必竟,这些江盗多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万一出点什么事,岂不是要后悔莫及

周善抬手阻止手下的劝阻,朗声说道:“大家不必担心,本将只是去见一下江湖朋友想锦帆侠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结交满天下又怎会无故害人呢你们且在此等候,若将军来了,就说本军候去去就回”

那汉子离着岸边还有两三丈的距离,正要让小船靠上前来接人周善却是毫不犹豫的轻轻一纵身子已经落入了船中,那小船却是连摇晃一下也没有

那锦衣汉子眼睛一亮,显出一脸的敬佩道:“好身法信公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周善微微一笑,那汉子将船尾的橹轻轻一摆,掉转了船头,向着最大的一艘江船划去

靠近大船后,那大汉对周善喝了一声,随我来也是纵身上船只是那腾跃的功夫却是比起周善的轻松惬意差得太远就象是一个会花样游泳的高手,遇上了一个只会狗刨的乡巴佬

周善轻松的跟着跃上船头时,只见那引路锦袍汉子正俯在一个穿着青色锦袍,头戴英雄巾,插着五彩鸟羽,身佩金铃铛一脸凶悍的八尺高的汉子身边说着话那汉还握着一张巨大的铁胎硬弓,正若有所思的不断把玩着,看来方才那一箭就是他所射

周善抬眼望向岸边,心中却也是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远的距离,也只有这张强悍的铁弓才能射出如此劲箭而这么远的距离,还能恰好射到人的脚前而不伤人,就算是江东军上下,也只有那箭神黃忠才能做到了”

周善明白,眼前这位,就是锦帆贼的首领叫甘宁的了

甘宁听完手下的汇报,呵呵一笑,把大弓随手交给了引路的大汉,说起话来却是直接了当

“在下正是锦帆侠首领,甘宁甘兴霸久仰信公在江湖上的大名,只是如今你为官军,我为江盗,已经非是同道中人不知半路拦江见我有何贵干?

还有你所说的江东军是那里的军伍,老子可是没有听说过莫非你想要与那些官府之人合谋剿灭我们吗?格老子若是如此,我甘宁倒是想要试试信公,你的脖子有没有我的刀口硬”

周善走了几十年的江湖,当然知道江湖中的规矩明白这种见面对答的时候,最是要紧,只要一个回答的不好,就可能是生死相拼的结果

微微一笑:“甘老弟箭艺群,周善佩服老弟果然是爽快人,周善此次冒昧来见老弟,决无陷害老弟的图谋而是想要送给老弟一个大大的锦绣前程”

甘宁却是铮的一声,拨出身边的一把巨大的雪亮长刀干净利落的舞出一个亮眼的刀花

刀锋直指着周善的脸,怒喝一声:“你娘的,休要放屁你们这些当官的狗贼,想的什么鬼心思,当老子不知道吗?老子可不想与你们这些狗官同流合污老子要是相当官,早他娘的就当上都尉了

想当初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仗势欺人,压榨百姓的狗官,才在这大江之上,做个自由自在没人敢管的锦帆大王”

“想你信公当年在江湖之上也是大名顶顶的一条好汉

如今做了人家的走狗也不过是个曲军候天天被人使唤着东跑西颠,你觉得比老子的日子过的逍遥吗?

得了,看你往日的名声,老子今日破例见了你一面你若再放什么屁出来,当心老的大刀不认得你”

第155章周善侠义说甘宁

第一五五章周善侠义说甘宁

周善听着这甘宁一口一个老子的说出一番怒气冲天的话来,又被他用大刀指着鼻子,却也是丝毫不生气脸上反而是笑眯眯的轻轻鼓掌道

“好好一个侠肝义胆的兴霸兄弟骂得好哥哥年长你几岁,就厚顔自称一声哥哥了当初哥哥与你的想法是一模一样深以为这大汉天下当官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给那些狗官为虎作怅,那里会有与兄弟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来得痛快”

看着甘宁有些疑惑的放下了刀,却还是有些气愤难平,却是没有反对周善自称哥哥

周善心中暗喜,继续说道:“只是到如今跟了我家主公之后,哥哥才知道,人生在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当此乱世,行侠仗义也要为万民造福才是

兴霸兄弟哥哥只问你一句,你知道什么才是大侠吗?”

甘宁哈哈大笑起来:“啊呀个呸的老子带着弟兄们在这大江之上劫富济贫,专抢那些贪官奸商的船货抢来的钱财都分给了那些吃不上饭的百姓

这两年里不知道救济了多少贫苦的百姓你去大江两岸打听一下,除了那些贪官奸商,谁不尊称我们一声锦帆侠我们这难道不算是为民造福吗?这难道不是大侠吗?莫非你那走狗的模样才是大侠,哈哈”

周围的江盗也都一起哈哈哄笑起来

在群盗的笑声里,周善的脸色变的严肃:“兴霸兄弟以为你分给百姓的钱财里,有多少能真正帮到那些百姓的呢?你们救济百姓的所做所为,兄弟当初也曾听说

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前脚一走,那些巡街的官吏早已将那些钱财抢夺回去,是平白的害死几多无辜的性命那些衣不蔽体的瘦弱百姓,拿着你们给的金银珠玉去买米粮又有几人能不被那些奸商所欺又能买到几斛救命的米呢?”

略等一瞬,周善语重心长的说道:“这许久以来,只怕因你们分散的财宝而死去的人,比你们救下的人多”

甘宁与群盗顿时哑口无言,纷纷低下头去他们也隐约知道自己丢出去的东西,引起的后果确实是常常惨不堪言甚至有些地方的官兵在自己的船队经过后,对着争抢财宝的百姓们直接冠以匪徒之名,大肆杀戮

等杀完了再搜尸,总之是不放过一点财物,那场面比那些忍饥挨饿过日子的样子还要惨

所以后来抢来的东西,他们都不敢再随意的分发给百姓可是对此情况,他也是毫无办法

总不能每天就守护着那些贫苦百姓,真要是对上那些成千上万的郡兵,这手下的五百兄弟怎么也是不够死的做江盗这两年,他也就是仗着船只在水上的灵活,才与各地的水军周旋下来

想了半天也无法辩解,把头一梗:“格老子的,老子承认,你说的是个理不过你倒是来给老,什么才是大侠呢?”

周善一听知道有门,微微一笑,从容说道:“兴霸兄弟,我家主公说过一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知兴霸兄弟以为是否有理”

不等甘宁回过神,接着说道:“其实不论你是不是觉得有理反正那王越、史阿两位侠客都是深觉此话有理,如今他们也已经诚心投靠,跟随我家主公做那为国为民的大业”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甘宁突然醒悟般大吃一惊:“什么?周兄说的可是那辽东剑圣王越,与长安剑侠史阿吗?”

周善故做轻描淡写状说:“正是那两位大侠,不过如今王大侠有公干去了远地史侠士却是随后就会来到你有何疑惑之处,自可以问他”

“难怪这些日子里没了两位大侠的消息上回听说他们在长沙,老、我还特地赶去求见,却还是与之失之交臂相不到却是在你们军中了”

有些讪讪的说道:“信公,小子对这两位大侠从小就景仰非常,才会有这在江上行侠之举,不知能否为小子引见一番至于你说的,那个你家主公的事如果两位大侠也甘心投靠,想来不会很差,还请一并代为引荐如何”

周善心中大喜:“这小子还真是个机灵的家伙,口风马上就转了嘿嘿”

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暗自对主公的收人手段大加佩服须知如今的江湖谁不认为王越史阿就是侠义的两支标杆有他们在己方的阵营中,那对其他的江湖人物是绝对的吸引力十足

“如此最好,兴霸兄弟若是投靠了我江东军,必然不会后悔想我家主公年纪虽小,可是却颇有侠义的风骨,当初连那祸害乡里的吕布也被他给打跑的”

甘宁又一次被震惊:“号称天下第一将的吕布吕奉先?莫非你家主公就是人称江东狮的孙郞孙伯符原来是他,这就难怪了”

喃喃自语着:“看来,老子往后的日子不会那么无味了”

这个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惹祸分子,却是对这个比他加无所畏惧,却从未见面的主公孙策所折服至少他自认不会有胆量,去挑战公认天下第一的武将吕奉先

荆州,襄阳城的州牧府内,刘表跪坐上首的主榻之上看着正在堂下辩论不休的谋臣,武将们不由得有些头痛,可却又是毫无办法

心中只是打着自己的算盘:“当初黄巾大乱,道路不通,我匹马入荆州、闯宜城全是靠了蒯家与蔡家的这些人的支持,才能在这个宗贼,山越、盗匪横行的州府里立下了脚跟

就连这襄阳城,还是靠着蒯越、庞季两人,从当时做贼寇的张虎、陈生手中硬要回来的这些人可是我治理荆州的根基,目前还得罪不起啊

不过想那袁公路也有十余万兵马,要是真的打起来,只怕荆州会大乱要是如今平静的局面控制不住,那对我的治理会有太大的损害我想要做的就是给百姓一片安稳的天地,想我拥兵自重的目的只是想为大汉的儒学之士们,留下点种子

能不全面开战,还是不要开战的好看来对他们好战的兄弟俩,还是要用一个拖字啊”

第156章刘表的报怨之偷渡

第一五六章刘表的报怨之偷渡

只见堂下的蒯越原本白皙英俊的脸色,现在却激动的如同醉酒一般,涨的通红

愤愤的说道:“主公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属下相信只要我荆州大军出动,那如今实力空虚的江东定然可以一战而下主公到时依据大江而守,大汉江南之地都是主公治下了

想前年孙坚死于我兄长之计谋时,江东群龙无首那时我荆州若是出兵,正是扫平江东最好时机如此好机会,主公却因那无计黄祖轻易错过,让袁术平白占据了江东之地

如今他扬州军与曹孟德开战,全州士卒基本上征调一空正是我出兵的最佳时机,只要攻破了边界的防线,整个扬州就会旦夕而下还请主公早下决断,不可再失良机啊”

蒯越话音刚落,蒯越一派的众人都是一起附合,要求刘表马上派兵出征扬州

这批人只想着扩大荆州的地盘,增加自己的权力,也给自己的家族亲人们一个出头的机会却不理解州牧大人,相要尽量避免与其他的军队发生大的冲突,以免造成老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的良好愿望

在他们的想法里,只要我的家族发展起来了,那些低贱的百姓死上多少于我们何干

刘表看了一眼叫的最响的王粲,心中是一肚子的怨气

“出兵,出兵,就知道出兵你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怎么就这么喜欢血腥战场呢?这乱世方现,守好我们的荆州不就好了吗?何非要把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荆州,也一并拖入战火弄得民不聊生呢

要不是你们兄弟两人坚持联结曹孟德,本官连那文仲业也不会派出去真是凑什么热闹幸好如今子柔(蒯良)得病回家中休养去了,不然这两兄弟联手还真是不好打发”

给了王粲一个大大的白眼:“还有这个可恨的王仲宣,自己生得如此短小瘦弱,容貌丑陋,性子还异常古怪的丑人偏偏还不知道避丑,也要来凑热闹,真是气人要是你长的与那曹营的使者一般,貌比宋玉,本官自会重用于你可是你至少也不能长的比蒯氏兄弟差呀

如若不是当年蔡邕对你赞誉有加,本官根本不可能亲自去迎你居然还在诗中,将我山河壮美的荆襄之地称做荆蛮真是太过狂妄,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从帝都来的大人物吗?

想想真是可恨,这蔡邕居然是这样个瞎胡闹的人,什么样地歪瓜裂枣都捧成宝一个长像如此对不起爹娘的人,又能有多大的才学本官却是不信他,不过是个记性好些的歪才罢了

害本官当初听到这个家伙来荆州时,还想着招他为婿幸好事先见了他一面,要不然,不但是要被他人笑掉牙齿,就是女儿只怕是要怨我终生了

有文采又如何,这人长的跟鬼似的,想来将来成就也就有限”

刘表看了一眼堂下肃立,却始终是一言不发的韩嵩他从长沙回来后,就被升为从事中郎,而零陵人刘先补了他别驾的位置这让蒯氏兄弟对他受重用是分外眼红

“偏生这个德高,整天就知道明哲保身,拉他出来做官还心有不甘,本官偏不让你如愿”

刘表还是一脸平静“德高啊你乃荆州中郞,身居要职,你说说我军该如何动作才是好”

韩嵩见到州牧问起,知道推托不了,慢声说道:“属下以为,还是暂且看清袁曹之争的胜负结果,才好大举行动异度说得是没错,为了州牧大业,江东是应该攻取

可是如今扬州在荆扬边界还是布置了重兵,黄祖将军也回报过,江夏边境至少有三万扬州兵马在防守而且如今庐江已被扬州军攻下,他们在那里应该还有一支精兵

要是我军不能一鼓而下扬州,只怕战事会迁延日久到时万一曹军不能战胜袁术军,只怕袁术一旦从匡亭回军,我们就会面对他的全力报复还是稳妥些好啊”

老成持重的治中邓羲、别驾刘先、从事伊籍、綦毋闿、宋忠都是应声附合韩嵩别驾的提议

刘表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提议,满意的点头看见蒯越还想再辩,刘表连忙抢先一步说话,中止了这场无休止的辩论

“异度,你看大家的意思还是一样的如今蔡都督他们都不在襄阳,要不我们去信问问各地的太守与将军的意思他们都深通军务,看看他们的意思,我们再做决断好了”

蒯越还是不甘心的抗声说道:“可是主公,等各地信使回来,只怕最快也要半月那时,只怕袁曹之战已是尘埃落定,且我军出击的时机也早已过去了”

刘表有些不耐烦起来:“好了异度不要再说啦,这件事情暂时就这样安排诸位可还有什么事要商量?没事就散了”

蒯越恨恨的看了一眼韩嵩,长叹一口气,不能再说什么,与王粲相偕转身出门而去

伊籍也是跟着刘表的老人,想了想上前禀告:“主公属下还有些事要禀告”

刘表对于伊籍这个少年时就依附自己的同乡,还是相当的看重

闻言对他鼓励的一笑,欣然说道:“机伯终于也会为本牧出谋划策,你也算是长大了好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来本官听着哈哈”

伊籍脸色微微发红:“主公,籍以为如今襄阳的城防还是要加紧一些籍昨日路经城门,发觉那些守城的郡兵对进出的百姓根本不加盘查如有敌军的奸细混于其中,岂不”

刘表听到伊籍参政的第一个建议,居然是加强城防感到有些好笑,却又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是看着众人都是嘴角带笑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耐心的向他解释道:”机伯啊非是本官说笑你这个问题提的你想想,襄阳可是位处何方?对我们处于汉水之西,与袁术那边隔着数条大江河

他袁术军不说有没有实力突破我军江夏边郡的守军就算能,他们凭着骑步军就能突破我们的强大水军封江吗?等他们开始攻打江夏时,我们早就有所防备了,那时再封锁城门不迟

再说了,他们现在哪里能有兵力来进攻我们呢?我们不去打他,他就要烧高香了

要说那些间谍是防不胜防,反正也没什么大害,就不必每日搞得全城百姓惶惶不安了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大家都各自回家,本官这里可没为大家准备午饭呢”

众人都是会意的大笑着,各自散去不提

就在刘表教育了伊籍的第三天夜里,汉水下游的一处较为狭窄的江面上月影皎然,江水微澜,寒冷的江面上却是没有了白天时的喧闹,再无一艘往来的船只

如果此时有荆州军巡江的哨船来到这里,就一定会惊讶的发现,白天经过时还畅通无阻的江面上,不知何时已经搭起了一座几十只小船构建的简易浮桥

桥面虽然简陋,却是被宽大的木板连接铺设的牢固而平整,川流不息的重装骑兵,正从桥上紧张而安静的迅通过,奔上汉水西岸

整支队伍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只有包裹了什么的铁蹄,踏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扣击声就是这声音传出没多远,也就消失在江风中了

江水中几条大型的船只,载着孙策与一众将领向西岸划去船上的人都是一脸的欢笑,不知是谈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不时的响起几声欢畅融洽的爽朗笑声

之前,孙策的大队人马来到汉水之旁时才发现先期到达的几百斥候营少年,与张辽徐逸的先锋,都已经在江边的背风处整齐的聚集在了一起,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而宽阔的江面上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让孙策一对剑眉拧成了麻花,心中有些纳闷:“这些家伙在什么?不做过江的准备,就站在这里喝西北风吗?周善呢?”

周善手下的一个队率上前禀报了情况,孙策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襄阳也有了防备,把大小船只都控制起来,收到了西岸,如今这附近都找遍了,才找到三两只小船周善说是去找船,他轻功是好,可他难道还能直接把江对岸,水军营中的船只给偷过来吗?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突袭襄阳的计划就要被这条江给阻挡了吗?可是这样撤回去的话,那这次劳心费力的奔袭就只是一个笑话了”

就在孙策也是束手无策的等待时,周善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带回了几十艘‘装饰’豪华的大小船只周善上岸后把情况解说了一遍

孙策是笑的合不拢口,立刻接纳了甘宁的投顺并上前重重地给了强壮的甘宁一个熊抱

倒是搞得甘宁有些不知所措,众将也是侧目,不过大家都是以为,主公在为找到了能偷渡大队过江的船只而真情流露

却不知此时的孙策心中的自得其乐:“甘宁甘兴霸啊真正的江东虎臣哈哈,这样凌操不用被射死了,我军又多一员可用的大将

这个周善还真是个敢想敢做的老江湖,几句话就能骗个江东军首屈一指的猛将回来该赏

谢谢好友张凡虎的打赏呵呵

第157章捉了一个哑巴奸细

第一五七章捉了一个哑巴奸细

孙策心情愉快的想着:“要知甘宁的武力在江东也就只有周泰,周仓这些非人等级的可以相比了”

当然甘宁也是如愿见到了随着孙策出征的大侠史阿听到史阿亲口所说,才真正相信了周善先前的话是再无怀疑的诚心投靠了江东军

有了船,浮桥的搭建自然轻松简单在甘宁手下这群江上讨生活的江盗们,那熟练的操船技巧下,这不宽的江面上很快就变出了一条稳固的通途

孙策立即下令,周善的斥候营立即出发,最先渡江,先期潜入襄阳

明日辰时配合大队抢占城门,并在城内各处放火、造谣,瓦解守军斗志

清晨的襄阳城,还沉静在一片安详的宁静中这个已经有着八百年历史的老城,在时光的消逝中日渐显得厚重襄阳是汉水上流门户,北通汝洛,西带秦蜀,南遮湖广,东瞰吴越

以天下言之,则重在襄阳襄阳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却是荆州的治所古老的砖墙迎着初升的暖阳,灰褐色的城墙似乎也在朝阳里被镀上了一层温润的红光

冬日的凛冽寒意,让没有什么要紧事办的人们,都宁可再在睡了一夜,温暖的被窝里再躺上一会也不愿轻易的起床,离开温暖的被窝,温馨的家

但还是有很多人,为了生活还是不得不早早的起来,顶着沉重的寒意,开始每天的奔忙

城门在转轴艰难的咿呀声里,缓缓的打开有十来个休息了一夜的郡兵,一大早就必须精神抖擞的上岗,打开城门随着沉重的吊桥轰然落在宽阔的护城河对岸,代表着襄阳城内外一天平静的生活又开始了

今日值守的郡兵什长,同情的看了一眼护城河对面,等着进城讨生活的百姓

“想我偶尔轮值才会这么早起身开门而对面的这些人却是每天都要早早地起身,冒着刺骨的严寒,从十里八乡的远地赶来城里只希望能将家中的些微出产,比小镇上多的换回一些糊口的粮食百姓的日子,还真是辛苦啊”

什长的眼光扫过河对面,突然仿佛感觉到那里有点不对劲他隐隐想到了什么,却抓不到那个头绪,不能使那个疑点清晰的浮现在自己的心思里

他低头皱眉沉思起来,低声念着:“奇怪肯定有点不对,什么情况呢?”

手下的两个伍长一边看着对面,一边把手拢在袖中,想要保持手上的暖意看自己的上司突然发起呆来,两人挤眉弄眼一番都凑上前来

嘿嘿取笑道:“头儿,怎么才一晚没见嫂子,就想得慌了”

另一个接着说道:“那是,嫂子漂亮的象天仙一般,要是我的老婆我也要想的一夜睡不着觉哩还是咱们头本事好,要是我也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这辈子就值了哈哈”

平时也喜欢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的什长,今日却是意外的没有心情与两个兄弟打混

“去你们两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帐东西,别闹了你们不觉得今日有些不对劲吗?”

两人顺着什长的视线,看到吊桥上面,已经开始拥挤着进城的四方百姓

其中一个人笑了一声道:“吓我一跳我当什么事呢今儿是人多了些,头儿,你忘了今日是城中赶闹子(赶集)这十里八乡的,多来些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不信的话,我问问”

说话间他伸手拉住了一个正路过身边,颤颤的挑着一大担柴进城的樵夫

厉声喝问道:“小子,你是那个乡里来的?可是外面来的奸细?”

那个青年樵夫一楞,却是突然涨红了脸,手舞足蹈的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指指自己嘴巴表明自己听不到他说什么,嘴里啊啊的叫着,却是说不出话来,居然是个聋哑人

将哑巴拉出人群的伍长啐了一声:“你娘子的大清早叫老子碰上个又聋又哑的废物真是他娘的晦气快滚,快滚”

怒喝声里伍长抬腿踹了那个还在指手画脚的哑巴一脚那哑巴脸上隐隐掠过一丝怒容,却是很快就隐去,转身担着柴向着城门内走去

那心有疑惑的什长,起初只是在一边看着没有出声,看到哑巴将入城门突然大喝一声

“站住”

那哑巴樵夫的脚步下意识的突然一顿,马上反应过来,还想向城中走去

什长早已狞笑着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众守卫早就默契的举起武器,围住了还想反抗的哑巴被十几支武器指住了全身要害的哑巴再也无法动弹这时候只怕他表现的稍有异常,身上就会多出十几个漏血的窟窿

什长没有动,只是冷静的看着边上被惊吓的四散而走的百姓多年的军伍生涯让他知道,这些奸细应该不会是单独行动,这周围混乱的百姓里必然有他们的同党

他希望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练就的一双利眼,再找出几个敌人的斥候出来如此也可以稍稍的震慑一下那些居心叵测的贼子

可是直到众城卫把那个伪装的樵夫捆了个结结实实,送到眼前他也没有发现眼前这几百上千的百姓中,有谁再显出明显的破绽不知道是真没有了,还是隐藏的太好

也许是这个伍长的运气太好,加上这个樵夫的运气太糟随手就被捉了出来

什长再看一会,只能下令放行停滞的人流又开始了向城中涌动,一直到这城外的最后一人

也走入城中全神戒备的什长与他的手下们,也没有遇到预想中露出马脚的奸细同伙

什长不由得有些奇怪:“难道真得是我自己判断错误?应该不会那么看来这些奸细是有大的图谋他们会想从襄阳城里刺探出什么情报呢?”

走到那个被绑的汉子面前:“说,我知道你非聋非哑,你就不要再装了你们来襄阳是想要做什么?有多少人?在哪里汇合?

你就不要再撑了,好好招供了,我们也自会好好待你要是你不说的话,你也应该知道后果,不值啊你没见你的兄弟们都已经放弃了你?根本就没人来救你”

那装成哑巴的樵夫真如同哑了一般,只是微微抬起头,平静的看了一眼那还不死心,想诱他说话的什长又垂下了目光,如同没见到这个人般不再理他

谢谢好友三木言的再次打赏真是好人呵呵

第158章攻城计划的泄漏危机

第一五八章攻城计划的泄漏危机

什长耐心的费了半天口水,却是毫无成果,也不由得恼羞成怒甩手一个巴掌重重的抽在了樵夫的脸上,那樵夫脸上的黑灰却是扑漱漱地掉下了一片,显出里面白净的面皮来

扮做哑巴的樵夫愤怒的看了一眼什长,心中狂怒的暗想:“你娘子的,时辰就要到了,老子一定要忍住,就看你还能张狂到几时只要再过一个时辰,老子非亲手宰了你们不可

今日还真是他娘的倒霉,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偏让老子碰上这几个倒霉蛋,出师不利啊这次回去怕是要被宋定他们几个给笑死了”

另一个伍长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盆半浑不清的水,哈哈笑着说道

“哈哈正好昨夜老子的洗脚水还没倒,今儿正好给这个装聋作哑的混帐东西洗洗脸让这混小子醒醒神,想在咱们老大眼皮底下蒙混过关,那是门也没有呢”

“就是,也不想想咱们老大是谁,那是襄阳第一神眼,捉奸从来是一捉一个准啊”

一个郡兵有些激动的叫道:“陈哥,你昨夜终于洗脚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天,你怕是有半年没洗了今晚上睡觉可以不用挨熏了”

看着那陈哥转黑的脸,连忙转口道:“这、这洗脚水留的妙极了,给这不开口的臭头洗脸倒正好陈哥你还真是有办法呢”

当人自觉占到了强势的地位时,总是会想出些让人难以忍受的恶毒手段,来折磨那些弱势的人,好象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心里加的快乐

那伍长陈哥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个郡兵,转身把一盆带着异味的冰水泼到了装聋作哑的樵夫脸上,令他强壮的身体也打了个哆嗦冲去了淡淡的锅底灰,显出一张年青、白净的俊脸来

如果孙策也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人,正是昨夜代周善向他回报情况的那个叫成当的队率

城门处所有的守卫都是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能虐待这个小白脸奸细,这就是最让他们痛快的事情

看来这原本无聊的上午有乐子可以消遣了,用洗脚水给樵夫洗脸的表演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再也没有人察觉到城门往来的人流中,偶尔有几个眼露怒色的贩夫商贾经过

离西城门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几个打扮各异的壮汉聚在了一起

其中一个推着一车满街漂香的粪桶,农夫打扮的强壮汉子,正与一个商贾装扮的中年人商量着什么事只是那粪桶的气味让人退避三舍,就算偶然有人路过,也不会有人关心这些奇怪的谈话组合会在说什么话

“军候成当兄弟方才出了些意外,被西门的城守军捉住了,眼下正在折腾他

不过咱们这一队的兵器,可是有一半藏在他的柴担里,属下怕那些卫兵发现,泄漏了我们的计划,正让两个机灵些的兄弟在那边盯着呢”

这壮实的商贾却正是从另一个城门入城的周善,他一听顿时皱眉道

“怎么会这样不过再有半个时辰,将军他们就会发动,我们务必要夺占并守住一个城门要是城卫发现了大量的兵器,只怕会马上封城大搜那我们的谋划只怕就要出纰漏了”

沉思片刻,周善决然说道:“既然如此,宋定你就带自己的一队负责夺占西门,我会另派徐顾那一队支援你不过其他的兄弟都要在城中放火、引发骚乱,没有多余的人手了再有意外你自己看着处置实在不行,你只有提前动手那怕是你们全部战死,也要给我守住城门

记住无论如何,你们必须完成任务不要给咱们江东军星火营脸上抹黑”

说到最后,语气却是变得极为严厉那宋定的黝黑的脸色也白了一白,马上就坚定的应道

“军候你放心,有一百多兄弟,我们一定会守住城门的谁让咱们是江东星火营的呢”

语气坚决,却是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自信与骄傲,江东军星火营的荣耀已经深深的刻到了他们的灵魂中

周善满意的点头,唤过在一旁待命的一个大汉交待了几句:“好你们去”

众人迅分散,向着各自事先定好的目标行去

宋定与徐顾低声的交谈几句,徐顾笑道:“小宋我们还是分开行事,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去送大粪呵呵实在是太香了香得让人受不了你放心,我们队的人就跟着你,你们一动手我们就上”

宋定不服的低声道:“屁你还没我大呢,叫我小宋真是屁大的孩子也想当老大不跟你一般见识,老子要发兵器了”

也知道自己的伪装太过下流,不过为了万无一失的把兵器运入城中,只好如此

宋定念完打开一个粪桶,里面却是干净的很他打了个招呼,让周围潜伏的兄弟们过来领武器,做战前准备

城门处的消遣还在继续进行中,两个守卫兴致勃勃的看了一会儿表演,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守卫甲拢着袖子轻轻的跺着脚,抽了两下鼻子对守卫乙说道

“兄弟,冷不这鬼天气真他娘的不是人过的”

守卫乙同样的抽抽鼻子,一脸苦相道:“谁说不是呢他娘的这鬼天气,真是冷的要人命,这时候要是有堆旺旺的火烤着就爽快了”

话音未落,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落到了刚才被樵夫放在地上的两捆干柴上嘿嘿奸笑两声,两人向着柴捆走去,出手抬起其中的一捆,准备移到靠墙的角落里去

守卫甲笑着说道:“咦看不出来,这个小白脸还真有力气,挑得起那么大的两捆柴怕是要有两百来斤呢这一捆少说也要百多斤”

守卫乙接着道:“嗯这么多柴应当足够烧到下午换岗了,还不用花上一文钱今儿这岗上的还真是舒坦,有免费的小戏看还有火烤

呆会下岗了,把这奸细往府衙一送,上面少不得还要有几贯赏钱可分连晚上的消遣也有了,哈哈跟着咱什长老大还真是有好日子过”

守卫甲满脸明白的微笑:“你小子,又要去找你的老相好了,那点拼命捞来的钱都填了她那无底洞了你还不后悔吗?还是寻机同哥哥一样找个媳妇,安稳的过日子来的好”

守卫乙苦笑着:“咱这样的人,谁知道能活多久万一哪天有个三长两短的,平白害苦了人家还不如象兄弟这样,人钱两清,概不相欠来得干净”

想到自己的生命无常,两个郡兵都陷入了沉默,专心的抬起柴捆来想要早些点燃火堆,来温暖一下发冷的身体和内心

正当两人放下柴,准备点火时一阵激烈的吵闹声从城门旁传来其他守卫都围着看什长审那俘虏,只有他们两人离着城门最近两人心不甘愿情不愿的放下了手上的事,骂骂咧咧的走向城门

只见两个衣衫截然不同,却都是高大的壮汉正撕扯着,扭打在一起看情形还挺激烈

两个卫兵嚷嚷着上前,隔开了两人询问了半天,扭打的两人却是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自有理两个卫兵却是终于明白,事情其实很简单

也就是挑着一担米,入城粜卖的汉子的米袋子有些脏偏偏入城时人流拥挤,不小心把那个书生样的汉子的衣服给弄脏了书生要他赔偿,汉子没钱,自然不愿意赔,偏偏嘴巴上又有些厉害,一时口角不下

理论到后来两人都是来了火气,干脆不讲道理了,就在城门里摆开了阵势,要凭身手打过一场再说这样精彩的热闹,当然少不了好奇心重,参与围观的人群

城门里原本并不宽敞的通道一下就被堵个严严实实一时间,吵骂声,报怨声充斥了城门洞里两个卫兵一听都是气的发火,给两个闹事的人每人一个大脚

愤怒的骂道:“你们吃屎了肚子里撑着没事找抽你娘子的这么一丁点儿的破事,互相让一步不就鸟事没了,还要搞得这么不和谐想死都跳护城河去都滚蛋,再要是在城门口闹事,当心老子拿你们当奸细,送府衙里换赏钱”

那书生还愤愤不服的叫道:“可是这是我今日才刚上身的衣裳,我可是应了媒人的话去见未来岳丈的要是他嫌我穿得不体面,看不上我,我岂不是亏大了两位军爷你们可要给句公道话啊”

两个守卫一听敢情这是个相亲的,顿时是反应各异

卫士乙正想着自己还娶不到媳妇伤心呢,凭什么你这人模狗样的书生就能娶冲上前去就是一个大脚把书生踢倒在地,而卫士甲一样冲上去,却是一脚踹倒了卖米的汉子

“叫你去相亲老子最恨去相亲的了还要见老岳丈再不滚,老子让你去见老天爷不知道人家卖米的混口饭吃不容易吗?”

另一个却是骂道:“叫你不长眼,弄脏了人家的衣,你不晓得人家要去见未来岳丈会有多苦吗?一点也不体谅人给老子赔礼,赔钱”

两个有着不同生活经历的人,却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处事态度却是把两个同样遭遇,被踢倒在地闹事人搞得晕头转向

两人相视一眼,都是苦笑不已,这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不约而同的说道:“两位军爷,我们不闹了,行不我们就滚,这就滚了”

159章夺取城门之溅血

第一五九章夺取城门之溅血

两个惹事的人想走,但两个上了火的郡兵却不干了D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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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方才让你们滚蛋,你们不滚如今我们兄弟俩都出手了,当然要整个结果出来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才行

行了,你俩都别走了,跟我们去见什长让我们什长大哥来决断谁对谁错嗳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再留在这当心把你们都当奸细,关进去大牢里去散了、散了、都散了”

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去,却还有十几个大胆的泼皮模样的人,根本不理两个小兵的威胁,大有把热闹看到底的劲头,跟着两个卫兵押着两个闹事的大汉向着城外走去

两兵扫了一眼这群坚定的看热闹的青皮,知道这群混混不好得罪虽然不怕他们,但也不想生出多的麻烦城中还是有几个大泼皮是有些后台的,也就不再驱逐他们,转身押着两个闹事的家伙向外走去

就在几人就要走到吊桥边,靠近了正在围观,什长审讯奸细的城门卫兵们时,跟在两人身后的泼皮群中突然窜出来几道矫健的身影

两道刀光闪过,两枝血箭顿时喷出五尺,刚才还嚣张无比的两个郡兵,突然没有了骨头一般瘫软在了地上整个城门内外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不过一息时间,瞬间如同炸开了的蜂窝嗡的一声,每个无关的人,都拼尽了全力的向远处跑去,想要离开这个血案现场仿佛只要跑远,就能证明自己与凶手无关了

正围在的有趣的守卫们,被人群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惊动了都是诧异的转过头来,想要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发现眼前的地上,趴着两个脖子上还在喷血的兄弟

还没等外围的几个守卫反应过来,雪亮的刀光同样的掠过他们脆弱的脖子刚才还笑的分外灿烂的他们,马上就只能手捂脖子,无声的步了两个兄弟的后尘什长终究是经过战阵的老兵,最先反应过来

声音略微发颤的大吼一声:“兄弟们,抄家伙敌袭”

他首先刷的一声拨出了腰刀,架在了被俘的奸细脖子上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下手极其狠辣的杀手,必然是来救这个俘虏的看他们的用刀的精湛手法,必然都是练过武艺的游侠,自己这几个普通的郡兵,根本不可能不是人家的对手

眼下唯一还能依仗的,就是控制住了这个俘虏,自己和弟兄们的生命才有可能保存下来

只是什长的期望很快就破灭了,那些人对于身在刀下的同伙似乎毫不在意下起杀手来依旧干净利落,丝毫也不曾停顿有二十余人围在城门边,拆开了那两头巨大的柴火从中抽出一把把雪亮到刺眼的兵器有了兵器的人,立即转身向自己这边扑来

几个郡兵听到什长的提醒,拿起手中兵器想要反抗结果连同两个伍长一起也很快都是被几把兵器,同时破开了身体在鲜血飞溅的惨号声中悲惨的死去

仅仅几息时间,一什的郡兵,就只剩下了拿着刀站立在俘虏身前的什长一人正当他还在犹豫着是放下刀投降,还是一刀砍了手中的这个俘虏,与这些狠辣的杀手拼个你死我活时

城门上的城楼里也响起了激烈的喊杀声什长的脸色顿时青白,有这么多强悍的敌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想起了家中美丽的娇妻,他的心顿时没有了刚才想要拼死的血性

正想要弃刀求饶时,城外西方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响起了一片惊天的雷声

什长略一犹豫,抬头看看天空,这寒冷而晴朗的天气里根本不可能是雷声

马上明白过来:“这是有大批的骑兵在逼近天啊难道有敌军偷袭襄阳吗?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毫无征兆啊根本没有斥候回报过,有敌人突破边境啊怎么突然就有一支军队要攻击襄阳了呢?”

但是他的这一犹豫却是失去了最后的生存机会只见那俘虏趁他分神的一瞬间,猛然向后一仰头,避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刀锋脚下带着愤怒几乎是同一时间重重的踢出,什长仿佛听到自己身上的两个脆弱的球体,砰然破裂的声音

那穿心入肺的痛苦,以闪电般的度击毁了他还想要挥刀的冲动

原本强壮的身手再也没有一丝的力量,沉重的钢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他的手也漫无目的的挥舞着,茫然无措的不知道去做什么,去遮掩身上的哪个地方

痛苦到浑身痉挛的什长,只觉得全身上下的三万六千个毛孔里,都窜出让他无力的疼痛感强壮的身躯以不可能的弯曲度抽紧起来,原本还算白皙的脸庞涨成了酱紫色,坚毅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焦距

嘴里几乎微不可闻的喃喃念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渐渐的终于还是没有了声息到处是血的现场根本没有人再注意到他这个濒死之人的挣扎

在他最后的知觉里,只感觉到那些来袭的杀手中,一个头目似的人,走上前割断了被俘奸细身上的绳索他的口气中略带着嘲讽

“成当兄弟,你这个哑巴还真是表演的很精彩啊哈哈”

“原来踢死我的这个奸细,他的名叫成当”

那哑巴终于开始说话,只是刚才很想听他说话的什长,却是再也听不到了

成当活动了一下绑了许久,而有些发麻的手臂淡漠的扫了一眼已经不再动弹的那个什长

“呸,今日算老子倒霉宋定,你小子别在这里笑话我还不赶快去做正事,要是误了主公的攻城大计,当心军候罚你去军法处关小黑屋”

宋定颤抖了下身体,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低声自语

“你娘的,当初在丹扬时,要不是老子比你晚了几天被周校尉收留哪里轮得到你给咱们军候做随身从事,只能说这你小子命比老子的好”

就在这时,城头用作警报的鼓声还是被敲响了,但却只发出了一声,就戛然而止

这让城中西门的五百驻军有些不知所措,疑心是不是有人误击了战鼓但很快就有人发现,城中的多处地方冒起了浓烟,而且看来火势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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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夺城战之星火营陷险境

第一六零章夺城战之星火营陷险境

眼下的襄阳城除了西门,其他三门的守军随后都骚乱了起来,因为他们的营区里,也开始莫名其妙的到处着起火来

荆州偏将陈生与张虎都算得上是勇将,只是已近中年的他们也已经厌倦了如今各领一曲郡兵,分驻在东西两门他们在前年听从蒯越的劝告,投降了刘表后,拒绝了刘表让他们去各地军营做统兵将领的建议就以偏将的官衔各领了一曲军士,做起了城门校尉的闲职

要在城中享受惯了的他们,去军营当大兵,他们可没这么傻整天被人管束着的滋味,那简直是痛苦了怎么会有在城中没人管来的逍遥,虽然手底下的兵卒少了很多但对于两个没有什么大志的人则显轻松,毕竟自己在营中就是最大的

“在这一点上,刘表还是讲信用的,并没有对投降的他们下手不象那些一向嚣张的宗贼们还真以为任州牧怕了他们,给他们封赏和官职居然还真得一个个鬼迷心窍的赶来,结果一下子都是落了个人头落地的下场人还是要有自知之名,不能太贪心啊”

张虎正在东门的兵营中饮着小酒,与昨夜相会的美人用着精致的早餐忽听得有士卒来报,城中火起,营中也火起,他原本愉快的心中也顿时火起

“他姑姑的那个混帐王八蛋连个早饭也不让人吃个安生给老子全军集合,找出作乱的奸细来,要是有人胆敢顽抗,就地格杀”

心里冒火的陈虎将军再也没有胃口吃饭,在女人的帮助下披挂起来,向着营中的校场赶去

西门的陈生此时正立在自己睡帐的门前,看着城中四处升起的烟柱,深叹一口气

对身边的卫士说道:“这火起得蹊跷啊你看起火的位置应该是城中的粮库,兵器库,三门的军营,还有太守府,州牧府如此同一时刻的放火,做乱者所图甚大啊可是为何偏只我们营中未曾起火呢?不好,小季,马上去查查方才那一下警鼓究竟为何”

那年轻的卫士领命就出营向着城门跑去,而陈生的心中却是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他刚大声下令全营集合,跑出营门的卫士小季又比刚才快的度跑了回来

气喘吁吁的大叫着:“将军不好了有人偷城快快有人偷城”

听到他惊惶的叫声,陈生反而放下心来:“偷城?还真是个笑话,不论来的是那方的军队这襄阳至少就有七千精锐的守军而且只要守上一天,周围的郡县就能有三万以上的援军可以赶到襄阳不会说来的是几十万大军哈哈那就是一个笑话根本就没有斥候来报告过啊”

陈生瞪了一眼惊惶失措的卫士:“小季,本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为将者遇事要冷静,你带二队士卒去把城门关上与今日值守的那一队,把那些作乱的奸细都捉起来,有不听号令者你可以下令当场斩杀”

那小季初次见到鲜血与死人,声音还是有些发抖:“可是将军,眼下城上,城下黑压压有好几百人他们手中都有兵器,看情形只怕城门已经落入他们手里了”

陈生一楞,大怒:“放屁怎么回事那些值守的人都睡着了吗?居然能混进来几百个奸细咦小季,你不是在欺骗本将军算了,牵马来,全曲跟本将出动本将倒要亲自去瞧瞧是哪里来的乱军,越来越放肆居然如此大胆敢偷袭州府了”

陈生跨上战马,倒也有几分威武的大将之风手提着一杆百炼钢枪,来到城前,却发现城下只有三五十名身着混乱的百姓衣裳的‘流民’,那些人手上倒是都拿着兵器

回头瞪了一眼卫士小季:“你小子果然在骗本将,回去再与你算帐”

却见身后的卫士拿手向上指了指陈生回头才发现城楼上也站满了几十个相似打扮的流民而且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黑亮的弩机,正对着自己一方瞄准

虽说对方人数少,可是自己要是强攻只怕也是要伤亡惨重

陈生心中惊异:“这批人明显就是一批训练有素的军人,他们究竟有什么图谋呢?占了城门做什么?应该不会是找死,难道就凭这几个人就想要占领襄阳吗?”

只是他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城外越来越近的蹄声终于传入他的耳中那腾起半天的烟尘,来的敌军绝对不会少于千骑看着敞开的城门,他的头上顿时渗出一片的冷汗

“不管他们是那里来的,要是让这几千乱军冲进城来,那才真是要襄阳大乱了”

陈生大喝:“小季,你马上去州牧府报信让州牧大人马上派援军来刀盾手上前强攻快全军跟进压上,给本将全力夺回城头与城门绝不能让乱军入城”

纷乱中郡兵也都开始蜂拥上前,想要在刀盾手的掩护下,仗着人多,把这些乱民给淹了

城头的徐顾与城下的宋定两位队卒,只是冷静的看着涌上来的襄阳守军长达半年时间的训练,让还略显年少的他们,已经有了临危不乱的本能

当襄阳的刀盾手执盾护在身前,逼近到二十步的距离时,城门前的宋定终于下令

“全队射脚”

锋利的弩箭瞬间被弩弦强大的力量推动,几乎是在弩弦发出铮的一声时,就已经射到了前排刀盾手的小腿上那些刀盾手哪里会料到敌手居然如此无耻,会攻击自己防御最弱的小腿

顿时就有二十余人立脚不住,扑倒在地抱着伤处惨叫着打起滚来城头的徐顾立刻也下达了发射的命令他们居高临下,却是把箭雨都倾泄到了后队的枪兵阵里

陈生一见敌人的弩箭已经全部发射大喝一声,夹马前冲,手中的钢枪抡出了一团光影,杀奔城门而来宋定身后的成当,此时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却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只看他并不是十分强壮的身体,谁能知道身上却有着过人的强悍力量

成当看到陈生冲前,顿时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拖着担柴的铁扁担,跳前一步大喝

“贼将,让小爷来会你”

也不等陈生答话,抡起扁担,兜头就向着陈生砸去刚才因为怕破坏了整个计划,被几个小卒羞辱惹得他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而着怒火也正好向着这个冲来的敌将发泄

陈生一脸的蔑视,大叫一声:“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啊”

叫声却被一声大响和枪身上传来的沉重压力给打断,陈生涨红了脸,居然硬扛下了成当这一次半偷袭般的攻击可见他的实力还是相当的强悍,否则也不会如此胆大,单骑就向前冲

陈生身后的五百襄阳精兵,却是按将军的命令分出三百人,在各级将领的率领下,向着城楼上冲去只有控制了城楼,才能提起吊桥,也才能用弓箭封锁进城的道路

余下的百多名郡兵,跟着陈生一起向着城门里冲来,城门地方狭窄,人多了反而施展不开

在陈生的想法里只要能杀光城门前的这些人,关闭了城门,至少可以断绝城中这些奸细的后援只要关上了城门,守城什么的,那根本就不是问题所以他亲自在城门处押阵

惨烈的肉搏战马上在城上城下同时暴发开来

江东星火营的少年们武艺精熟,但终究人数太少起先为了混入城中,并没有人身上穿着防护良好的战甲在敌军密集的武器攻击中,虽然人人都是奋勇拼杀,可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沉重伤亡

成当清秀的脸变得扭曲起来,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战友,被几支长枪刺穿了身体,还要用力掷出手中的刀去砍死一个敌人

他暴怒了起来,不断的用尽全力去攻击着眼前马上的敌将想要将他击杀于马下,只是他的力量虽大,对敌的经验却还是不足

面对成当势大力沉的攻击,陈生手中的枪运用的却反而越来越灵活起来两人本来就拥有差不多的力量,在战场经验上却差了许多

原本成当仗着力大,压着陈生狂砸一气谁知三十个回合一过,随着他的力量的迅消耗陈生在防守之余也开始了他的反击这样只要再战下去,最后落败的一定会是不懂省力的成当

而星火营这边的少年们都是奋力的搏杀着,因为还有一个宋定在拼命维持着局面虽然是杀死了几倍于自身的敌兵,但随着不断有人战死,攻击的力量也是越来越弱

勉强支撑着挡住郡兵们潮水般的攻势,当然这个局面肯定也不会维持很久看得出,宋定也已经在东扑西颠的救援中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再次一刀削去一个偷袭的郡兵的头盖,并挡开两支刺来的长枪宋定看着不断因遮拦不及,或是力竭而战死的年轻同伴们,心中不由得暗暗发苦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分一半兄弟,去帮徐顾他们队攻击城楼了

要是刚才打完了,马上把人撤下来也不至于搞得如此被动还是经验不足啊形势判断不明,人员调配错误,让这么多兄弟惨死在这里,只怕军候又要狠狠的责罚我们几个了

可是眼下城门眼见守不住了,城楼上的兄弟们虽有余力,偏偏又被向上攻击的郡兵们堵在上面,无法下来支援

难道我们的首战就要如此失败了吗?怎么办呢?”

第161章城门死战

第一六一章城门死战

在襄阳兵的狂暴攻势里,星火营的少年勇士们虽然奋力拼杀!赢Q币)还是因为守城门的人数太少,后力难继而纷纷壮烈的战死当场

只剩下宋定带着最后的三个伤痕累累,且乏力的少年,被一样杀红了眼的郡兵们,用长枪乱刀给逼在了城门内的一角,再也无法阻拦其他的郡兵冲入城门洞里

就在这短短的一柱香的时间里,他们二十余人的少年,以几乎自身全灭的代价,杀死了近百名凶悍的郡兵

凡是被他们的兵器挨到的敌人就是只死不伤,可见周善所传的技击法的犀利狠辣

反倒是挨了成当扁担的那几个筋断骨折的士卒,和一开始被射到小腿的郡兵伤员们,滚成了一地躺在那里惨哼号叫着

陈生紧握着手中沉重而冰冷的钢枪,冷眼扫视着战场眼看着一个个作乱的奸细,在自己手下的郡兵猛攻中一起倒下心里不得不佩服一下这些敌军的勇武与不畏死

眼看最后的三、四个人已经无法封锁城门的通道大喜之下精神倍增的他,把手中的长枪奋力一抖,挡开了成当又一次全力砸来的扁担

对着还在身后的一个卫士叫道:“穆冰你带余下兄弟们出击,去把城门关上等下回营,老子记你一大功晚上赏赐个漂亮的娘们给你爽爽”

那个叫穆冰的卫士,早已被自己的兄弟们四处喷溅的鲜血,刺激的两眼发红要不是为了自己护卫将军的职责早就冲上去了

这下终于听到将军的命令,立即大声应是,带了最后的十个郡兵向城门冲去

眼红了的他感觉要是眼下还有人敢挡在面前,自己就一定会把这个人撕成碎片

“这二十几奸细居然能杀死这么多兄弟,自己再也看不到朝夕相处的战友们了那些已经躺倒在冰冷的地上,毫无声息的兄弟们,他们鲜红的热血都已经冷却、结冰”

冲过了门洞着的战团时,一声惨叫吸引了穆冰的视线又一个作乱的人被乱枪刺杀

穆冰用恶毒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个被余下的十几个兄弟们,死死包围着的反贼头领,却意外的发觉他们居然还很年轻只是他们的反击已经显得有些无力,失败已经注定

穆冰心中默想:“敢杀老子的结义兄弟,等老子关好城门回来,一定要亲手送你上路”

孙策一马当先,向着襄阳城的洞开的西门冲去远远的就听到城头传来激烈的撕杀声,不断有士卒坠落城头时,那拉的长长的凄惨叫声

心中有些焦急:“快,再快一些,只要骑兵一到那些先进城的斥候与星火营的少年们,就可以少损失一些这些人都是未来的精英啊只是他们怎么好象提前了一些时间发动没有精确的计时器,还真是容易出问题,要是有后世的手表统一时间就好了”

随着战马迅的奔跑,孙策等将远远的看到襄阳城那高大厚重的城门,居然在缓缓的合拢城门内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的心不由得突然向下沉了一下

“怎么回事,难道襄阳城内的实力如此强劲吗?这次进去的应该有七八百人啊难道都被消灭了?不可能,周善在哪里?怎么搞出这么大的乌龙事件来”

孙策千算万算,这次却也是百密一疏周善只是一个江湖游侠,对于潜行刺杀之类的是拿手好戏,但是对于攻城这些军阵的战法却有些想当然了在他的想法里,一百多学过自己的剑术,且训练有素的少年,守个城门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料同样是如此想法的三个自负的队率,一时大意之下,却是在人手安排上犯了错误

没想到强盗出身的陈生会如此的决绝,几乎是不惜一切代价的狂冲猛打,根本不在乎手下的性命哪怕眼看着手下拼光了,他也毫不放弃夺回城门的目标

诸多的想当然和大意,使出现意外成了必然

蒯越正在州牧府中肃立着,看着焦急的刘表在议事厅前来回的走动

心中暗想:“人还真是善变,就说这个刘景升,当初第一次见他的豪迈胆气都那里去了呢?怎么一当上州牧后,整个人都变的谨小慎微起来我们兄弟要是知道这是个如此守成不变的人,怎么也不会全力支持他入主荆襄啊

如今大哥与我私下谈起,都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被这家伙的做戏给骗过了枉我们自诩聪明,还是不如这些为官之人的诡诈啊后悔药哪里会有,只有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表喃喃自语:“这究竟是什么回事,这一向平静的襄阳怎么突然就乱起来了呢?怎么那些驻守的将领也不派个人来回报,拿我这个州牧当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蒯越也感觉有些奇怪,城中发生了这么大的骚乱怎么到现在还只有自己一个人赶来州牧府

不过口中却是语气淡淡的说道:“大家应该都是在忙着处理城中的混乱

主公,属下以为应当调城东军营的驻军入城戒严,这些作乱之人,不应该只是为了在城中放把火,引起骚乱就算的属下以为,他们应该还有多的图谋”

刘表犹豫了一下:“异度,不必如此大张旗鼓或许只是城中意外失火,或许是少数的山贼做乱,城中不是还有陈生、张虎的两千守卫嘛他们应该足够处理这乱局了”

看着蒯越越发冰冷而毫不动摇的神色,刘表满腹的郁闷,却依旧只能向他妥协

“我们,哦好,好就按异度你的意思办就是”

去城外调兵的卫士,接令后刚刚步出大厅,就有一个郡兵被卫士带了进来来者正是陈生派来报信的亲卫小季

听了小季的禀报,刘表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蒯异度,实在有异才,果然料中了有敌大举来袭还好这回听了他的安排,不然只怕又要被他埋怨死了”

刘表对与蒯氏兄弟在荆州的能量还是相当的忌惮,心中也是一直有所提防

对此,蒯氏兄弟也是无奈,强臣欺主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要在一个无心夺天下的平庸之主手下,同样平庸的过一生,心志高远的两兄弟也同样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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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城门关闭之悲喜

第一六二章城门关闭之悲喜

感谢好友古啊、醉鱼、三木的打赏、还有清茶醉的赠阅多谢

孙策看了一眼在前面不远处驾马狂奔的冯则D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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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的想着:“哪怕是以冯则的骑术,刚刚开始加,也不可能在不长的冲刺距离内,甩开大队几十米要是他能赶到,只要阻挡几秒的时间就行了冯则快啊”

最后的一句,孙策终于忍耐不住,奋力的吼了出来

前面的冯则听到了主公的大喝,在狂奔的马屁股上又重重的抽了一鞭,一向爱马如命的他,此时心中滴血,却再也不敢顾惜一丝马力

这就是一场赌注巨大的比赛,一场结局的胜负,关系到荆、扬、豫、兖几十万将士生死命运的比赛

就在极狂奔的战马,与缓慢合拢的城门间展开

孙策方胜,整个历史将被改写

孙策方败,除了眼下在城中的近八百斥候,与星火营的少年要给原来的历史陪葬外

他们自己这两千骑兵在刘表军的十万大军全力追剿下,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回到扬州

前方城门已经缓缓的关闭到一半的位置,甚至能看清最外边那个正在奋力拉门的襄阳士卒孙策对着身后紧追的韩当与甘宁一挥手,三人都摘下了马上悬挂着的大弓

哪怕是只能减慢一丝城门关闭的度也是好的

孙策拿着自己的八石强弓,心中有些忐忑:“这个百步外的距离在马上射箭,可能只有韩当甘宁可以没有问题我的力量虽然远远过韩当,但是准头却可能不行不过怎么样也要试上一下,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城门被关上”

随着几声铮铮的弦响,正在合拢的两扇城门果然是应声而止

左边那扇门露在外面的那个郡兵发出一声短促的‘啊’就倒下再无声息,他的死一下震慑了其他几个正在用力推门的同伴

另有一支箭,却是甘宁独有的彩翎箭,正正射在右边的城门上

离那个正全力拉门的郡兵的脖颈只有几寸的距离甘宁习惯于船上射箭,却是不太习惯这马背上的骑射终是差了一点的准头

但是孙策与甘宁所射的右城门边那个襄阳兵,却是毫发无伤只是脸带恐惧的看看左边倒地而死的伙伴,和颈边那还带着冷风的利箭

孙策那支瞄准他发射的箭却不知飞去了何方

孙策仔细寻找,城门上没有,城墙上也没有他不不由得脸上有些发烧

“难道,这次发挥失常把箭射飞到天上去了?那脸可真是丢大了可是最后我还是朝着城门方向射的啊”

那死里逃生的襄阳兵马上反应过来,以最快的度掩身到了移动到一半的城门后面

他刚一进入门后,又一支挟着劲风射到的利箭,就从他的脖子后面掠过,扎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那劲风激起了他一身的汗毛直立,这是韩当补射的一箭,却已经无法建功

而城门在短暂的停顿后,马上就以快的度再次移动起来,但推门的人藏在门后,再也不显露出一丝身形以韩当的神箭,也只能是望门兴叹

这个时候除非有会转弯的导引箭,才有可能射中隐藏在厚重的城门后面的襄阳兵了

就在冯则一马当先冲到城门前两三步时,两扇城门终于轰然关紧

那沉重的门杠落闸的声音砸碎了一切的希望,以冯则的骑术,也已经来不及止马,只好全力的收紧马缰那马人立而起,巨大的惯性让马掌重重的蹬在了坚固的城门上,砰然大响的时候,马的前脚也发出了清脆的折断声

那马儿自己也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冲击力,整双脚的骨头也断了开来断裂的骨茬直接扎破了坚韧的马皮,显露出了体外而马身也随后撞上了城门,发出了沉闷的一声钝响城门微微的摇晃了几下,却是岿然不动

冯则被摔下了马来,在地上滚了两圈,他却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连滚带爬的向着重重的撞在城门上的爱马扑去,轻轻的抱起了已经绵软的马颈,嘴里还悲惨的哭喊着什么

那马还在粗重的喘息着,无力的咴咴叫上两声,巨烈的痛苦让它的身体不时的发作一阵痉挛

看着突击失败,所有江东军将士都沮丧的停了下来这几个日夜不休的潜伏赶路,就是为了这一刻突击的成功,可是已经近在眼前的胜利,却永远也拿不到了

而接下他们将要面对的,就将是荆州军无尽的追杀和逃亡这里的人,恐怕将会有一半不能回到故乡

而冯则的痛哭,却好象是他们所有人此时的心情写照

痛哭了一会的冯则,却突然含泪放开了马颈,跪在马身边,向它嗑了三个响头猛的拨出刀来,重重的砍了下去马的腿激烈的踢动了两下,终于平静下来只有它灰蓝色的大眼睛,却是依然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主人,里面有着不舍,有一丝解脱的欣慰

冯则丢下战刀,再次痛哭着扑在马身上,不顾鲜红的马血湿透了他的战袍那伤心的样子,如同死去的就是他最亲的兄弟确实,对与骑兵来说,马就是他们最好的兄弟

两千铁骑在襄阳西城门外肃立,为这江东军征战献出生命的马儿,也为还在城中拼死杀敌的八百烈士致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似已经无法挽回

孙策看看身后,毫无攻城器械的骑兵队伍听着城头渐渐平息下来的喊杀声,知道事情已经完结必须要马上撤退了,不然等襄阳的郡兵重上城头,自己这批人就是练箭的活靶

他在心中最后哀叹一声:“可怜而可恨的周善,可惜了我这么多精锐的斥候,与培养了这么久的少年们这才是真正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可惜是可惜,但是人已经没有了,再可惜也没有用自己眼下应该考虑的,却是怎样才能把这两千骑兵尽量完整的带回家去

正当孙策要下令全体撤退时,城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孙策一惊:“这么快,襄阳兵就重开上城头了吗?”

老将程普率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全队防守”

全体骑兵整齐划一的动作,举起了马背上扣着的轻盾只是城头上却并没有射下预料中的箭雨只见城垛间出现一个浑身浴血的血人,向着众人无力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刀

城下每个人的眼中都涌上了泪水:“这应该是哪位兄弟,向我们做最后的告别来了”

沉痛的感伤在骑兵群里蔓延,城头的士卒可能是已经脱力,用力的说着什么沙哑的声音却在寒风的呼啸里让城下的人无法听清

那血人叫的实在没力气,看到城下的战友怎么向是在和死人告别似的,干脆不再废话只是指着脚下的城门,又把城下的人们弄得一头雾水

眼看这哑谜解不开,孙策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今城门内战斗的声响已经停了一会了,城头却是始终没有看到襄阳兵上来防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众人疑惑中,紧闭的襄阳城西门却在吱呀的重响中,再次向内缓缓打开不知来者是敌是友的骑兵们,都是严阵以待的做好了战斗准备

却发现大门在打开半个人的宽度后,又没有了动静本来就跪坐在门前的冯则,有些耐不住好奇心的吸引,探头向着门内张望了一眼

马上有些不相信般的又望一眼,突然冯则激动大叫起来

“是我们的人,主公门里是我们的人兄弟们又打开城门了”

江东军骑兵立刻汹涌起来,原本已经绝望的事情,突然有了转机,这怎么不让绝望的人们欣喜若狂

众多的骑兵立刻跳下马背冲上前,用力的推开了半掩的大门只见门后正坐着几个浑身是伤的百姓打扮的人,却正是宋定与成当还有几个星火营的少年

孙策在战后的总结里才知道,就在城门洞前仅剩的三个少年,眼见就要丧生在乱兵的刀枪之下时一枝不知从那里射来的劲箭,如流星般的划开了空间

一箭射入了正在全力进攻,想要一举击毙已显力竭的成当的敌将陈生的咽喉陈生在猝不及防之下,居然毫无反应的就让那箭射入了咽喉

那救命一箭的风情是让已经处于绝境的宋定、成当都是终生难忘

当大家回想起来,城门被关上之前,只有韩当、甘宁将军与主公各射过一箭韩当的那支箭射中的左城门边的一个郡兵,甘宁的射在城门上,但是好象主公的那支箭却是射飞了

当时在后面看到的将士们,包括甘宁都对这个主公的箭术私心里有些鄙夷

没想到主公这是直接射穿了敌将,果然是老天爷保佑着主公主公真乃神人也年纪轻轻的就如此的沉稳,且目光敏锐

当时误会了孙策的人都是自责不已,这之后孙策身上的神秘光环又多了一道将士们都传言自家主公是箭神转世,那箭是指哪射哪会转弯的箭怎么不百发百中万军从中取上将性命也如同探囊取物

有神一般的主公在,什么敌将都是随便就可以干掉,江东军哪里会有不胜的道理

等陈生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倒撞下马来,顿时让城上城下的襄阳兵的士气完全崩溃

本来惨烈的厮杀,巨大的伤亡,就已经让他们处于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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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章二贼之授首襄阳梦断

第一六三章二贼之授首襄阳梦断

陈生一死,原本在将军的威压下,无奈拼死而战的士卒们,没有了监督(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DANK

AN剩下只要是还能跑的百余名郡兵,霎时间,不约而同的一哄而散

至于说为主将报仇什么的,那是将军的卫士们,才应该做的事,他们平时跟着将军享受的多,自然责任也就多如今没有保护好将军,他们本就应该陪着将军去死了

当徐顾带着四十多名从城楼上走下来的星火营残存士卒,与成当几人在城下会合庆祝这意外得来的胜利喜悦时,却又遭到了关好城门后,赶回来的穆冰等十个卫士的突袭

本就多数已经力竭的少年们,在猝不及防之下,又被穆冰等人砍倒了十几人只可惜这些人没有在刚才的血战中死去,却死在了胜利完成任务前的一瞬间

勇士们的鲜血染红了襄阳城的城门,也染红了活下来的将士们的眼睛

这让手下已经损失惨重的三个负责的将领,在无比的暴怒中歼灭了陈生的这十名卫士十个人至少被分成了几十份,而且,没有一份是完整的

然后,经过这最后的一通激烈的混战后,几乎所有人都完全脱力了

宋定与成当用尽最后的余力,勉强打开了城门,却再也拉不动那其重如山的大门,干脆倒在了门里休息起来,直到冯则发现他们

在大悲之后狂喜的孙策,带着同样情绪的二千铁骑隆隆的杀入城中

孙策带周仓、左慈亲自率着一千骑直奔州牧府看看能不能活捉刘表,要是这个荆州牧被捉那么这场突袭就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

另外的一千骑则由韩当、徐荣与程普、张辽各率一曲五百骑,分两头在周善的斥候营带领下清理全城陷入混乱的残余城卫军

当韩当、徐荣二将一路格杀残存的襄阳残兵,来到东城附近时

正遇上了听到斥候报告,有敌军攻击西门,而急急赶去支援的张虎韩当眼尖,早就看到了率领着蜂拥而来的襄阳士卒,前排那个骑头目高头大马的壮汉将军

顿时惊喜的微笑起来,刚才城门外自己的一箭只是射中了一个小卒稍稍延缓了城门的关闭,却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但主公的一箭却是射死了敌将,决定了夺门之战的胜负

这让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再次深深的领会到了擒贼擒王的真理韩当以最快的度拉满了自己手中的四石强弓,射出一支强力的劲箭

那张虎虽忙着指挥部曲快前进,却也是一员沙场老将猛然听得对面弦响,顿时知道不好,有人偷袭,他那魁梧的身体在马背上,下意识的向着一边急闪

只是那离弦的箭在强弓发射之下,飞掠起来是疾若流星陈虎虽然尽力避过了中路要害,却还是被深深的射入了他的左侧肩窝

剧烈的疼痛顿时让他的左侧手臂,失去了行动能力

受伤的张虎须发皆张,暴怒的狂吼一声

“那里来的无耻贼子,胆敢偷袭本将军”

话音未落,却见韩当在射出一箭后,早已收弓拍马,狂冲到了陈虎面前

听得这敌将还敢如此猖狂,大喝一声:“你家韩当爷爷在此贼将拿命来”

在中箭的张虎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时,韩当的雪亮大刀已经夹着厉风当头罩下

张虎大惊之下,面色大变,急忙举枪来招架可惜就算是他没有负伤时,也未必能挡住韩当这势如奔雷的一招何况他现在仅有一只手能用,只见他手中的长枪只来得及抬起一半

‘咔嚓’一声,韩当那锋利的大刀,就把张虎硕大的脑袋劈了半边下来汹涌的血水与脑浆喷发出来,顷刻间淋满了张虎的半边身体

只有张虎那张厚厚的嘴唇,还在张合着想要骂些什么,却再也没有声音发出

可怜这两个只想着要留在城中,继续享受他们美好生活的强盗头子,却是被意外杀来的江东军第一时间给消灭了生活依旧美好,他们却终是无福消受

张虎带来的五百士卒一见主将死的如此之惨,顿时都是亡魂皆冒,纷纷逃散除了小半被格杀当场,或是跪地投降其他的却转眼就逃的踪影不见

随后韩当的铁骑一路向东门前进,接连杀散了几股与周善的星火营小队交战正激烈的乱兵,终于会合了周善的大队

对周善略微说了方才城门前发生的战事周善顿时是一身的冷汗,要是城门没能守住,只怕城中的近八百将士都要白白战死了

即便如此,他也是惊慌不已:“这可如何是好,麻烦大了唉是善太高估自己这边的实力了这第一次出战死伤就这么重,任务还险些失败我该怎么向主公交代啊”

看着周善如此紧张,韩当安慰道:“此次幸好有主公的神妙一箭,不然只怕真是后果难料周兄弟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你们也是尽力了

而且你们成功扰乱了城中驻军的布置,拖住了两千郡兵增援西门,功劳也算是不只要等这里战事平息了,向主公分说一二即可,主公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向来宽宏,应当不会太过怪你的唉,也是经验不足的缘故啊不过此番回去你可要吸取教训了”

周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点头应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一切都只能回营再说了

要说刺杀游侠飞檐走壁、打探情报什么的,那是他的长项真正对上军队,他才发现硬拼还真不是自己擅长的从此之后,周善再也没有命令属下做过这种与大军硬拼的蠢事来

两人将兵马合到一处,近千人继续向着东门进发到那里会合了程普,关闭城门后,就可暂时控制住襄阳了到时进可攻,退可守,自然一切都方便行事

凭他们这支武将众多的铁骑,要想不与敌纠缠,还真的没什么人能留下他们

正当他们接近东门时,却有一斥候狂奔而来,见到韩当的大队赶到,大喜连忙上前禀报

“报韩将军、军候,东门外的五千驻军被调入城了

他们入城时,程将军正好带将士们赶到,眼下下与敌激战于东门内只是我军人太少,敌军还在源源不断的杀入城来程将军他们已经陷入敌军重围,正在苦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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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章血战之攻陷襄阳城

第一六四章血战之攻陷襄阳城

韩当斥候的急报,大吃一惊:“什么看来这刘表还真不愧是一州牧守,只是他反应的也太快了d赢Q币,周善兄弟你们只不过是放了几把火,怎么能引得他出动大军来剿灭呢?”

一脸迷糊的周善也同样想不明白,只能是一样苦笑的摇摇头

心中暗想:“这些当官的人心思我哪里想得明白,要是我能想通,我也就能做州牧了”

韩当得不到答案,也懒得再想,命令斥候去州牧府那边通报主公孙策

回头对着周善喊道

:“周兄弟,本将带军先冲一阵,你带你的人从旁策应”

周善点头应诺后,韩当转头向着身后的部曲大呼:“将士们,你们是英勇的江东军前方强敌正在与程将军他们激战跟随本将军冲锋,摧毁之,消灭之”

“摧毁之消灭之江东军必胜”

五百骑士整齐的应答响起,转眼间铁蹄击打路面发出如雷般惊心的震响奔出不到一里,就远远的看到了杀声震天的东城门,而且城门内还不断的有襄阳兵涌入进来

城门内已经至少有了二千步卒,密密麻麻的围着程普那一路的五百骑兵发动狂攻

程普这一路行来,没有遇到守军的将领,只有几伙没有将军率领的残兵,在与周善的星火营缠战不休

在他与张辽强大的武力打击下,自然是轻松剿灭帮助了周善的部属解围后,让他们自己去找周善会合

骑兵继续向着东门前进他们到达东门时,正好遇上刚开始进城的襄阳军程普与张辽都知道不能让这些步卒进城,否则就是占领襄阳的大麻烦

两人一商量,立即对已经进城的近五百士卒,发动了一阵猛冲投枪与马刀的配合下,斩杀了其中的近一半后,襄阳军溃散开来

但是随着多的敌军不断的入城,城中原本被打散的郡兵们也逐渐汇拢过来

而程普他们失去了冲击力的骑兵反而陷入了重围五百骑兵顿时陷入了艰苦的防御战幸好骑兵的装甲齐全,战力强悍,伤亡并不大

但这样面对越来越多的几千敌军苦战下去,就算不战死,只怕也会被活活累死

投枪早已在冲阵时投完,五百江东铁骑只能靠着马刀的锋利和弓箭,维持着己方的防御圈面对几千名密集的敌兵的包围,根本没有重骑兵加的距离

一个小小的东门的小广场,数千人挤在一起,几乎是动弹不得程普与张辽也没想到战况会突然演变成这样,不由得面面相觑,却都是无计可施看来只能等韩当那一队的救援了

正在双方谁也消灭不了对方,只能是无可奈何僵持的时候沉重的蹄声响起,韩当与徐逸的铁骑如同一片夹杂着暴怒雷声的青黑色乌云迅杀来

惊呆了几千混乱拥挤的襄阳守军,随之而来必然是如暴雨般密集的夺命投枪

刘表近提拨上来的荆州军将军王威,站在城门处英俊的脸上紧皱着一副浓密的眉头,心中无比的苦涩原本以为只是城中有些一安分的流民在放火骚乱

这次入城只是来平乱而已为了行动迅,只是命令手下地士卒们身着轻甲,轻装进城,快平叛根本没有准备攻坚用的长枪和防御用的大盾

因为一开始就没有人告诉他,是有外敌攻入城中,而且来的还是这样强悍的重骑兵来传令的卫士也只是说州牧大人有命,调城外驻军入城扫平骚乱罢了

因而这一进城门,就被打个了措手不及,至少折损了几百士卒

眼下的他是满腹的疑问,看着呼啸着杀穿了己方军队的铁骑只能是眼睁睁的在这里看着他们救走了自己的同伙,但他却无法指挥自己那些乱成一团的部曲

“这些可怕的精锐骑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原本还想靠着人海战术将他们困死,眼看已经凑效了,怎么又杀来一批?

他们的战马居然能在战场上如此放蹄飞奔,根本不怕地上这么多的利器硌着脚刚才有匹狂奔中的马是一脚踩在刀刃上,那刀飞起将一个士卒扎了个对穿,可见力量之大反而那匹马的脚却是毫无损伤,还能继续狂奔下去

看他们冲杀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一匹马倒下,这真是太邪门了莫非、莫非这些人如同当年的黃巾贼一般有妖法,能护着马蹄不成?”

想到面对的是与当年打不死黃巾贼一般的一群妖兵,王威不由得的打了一个冷战当年他做士卒时,可是亲眼看过那些力大无穷的黃巾士卒,一刀砍掉官军的脑袋的

韩当等四将,可没空去猜测这个王威将军的想法刚才被围得动弹不得,早就满腹怒气的五百骑兵一冲出重围马上就在骑都尉张辽的带领下,向着远处奔去

骑士们极其熟练的集结成攻势最强的锋矢阵后,立刻向着襄阳军发动了突击,他们要出心中的一口恶气偏偏还有个凑热闹的徐逸,也大呼小叫的跟着张辽一起转身向着荆州兵冲了回去

韩当与程普相视一眼,对这两个副手的冲劲,都是苦笑摇头,却只能跟在后面随后杀上

一千铁骑的沉重蹄声,踏的整个襄阳城为之一惊

周善在外围看到四将地猛烈冲锋,几乎瞬间就击溃了荆州军的队形重骑才一个冲锋,在雪亮的马刀无情的杀戮和沉重的铁蹄的践踏下,有许多吓破胆的士卒,都开始向着四处的街道逃散开来连忙指挥着手下的斥候与少年们,组成了追捕与阻截小队

凭着众人精湛的配合技巧与日渐熟练的剑术,对这些心胆已丧的溃兵,自然是手到擒来

一番鸡飞狗跳的追逃之战后,四百少年与斥候们联手,组成了一道疏而不漏的大网,把整个战场笼罩了起来再没有几个荆州士卒能从他们的包围圈里逃脱出去

在一千重骑兵两个回合的猛烈冲杀之后,地上已经至少躺下了近千被马刀砍成两段,和被战马的铁蹄踩成肉泥的襄阳军士卒的尸体

除了一开始在外围的几百兵士及时的逃散开来,余下的荆州兵都已经被这群刀砍不进,枪扎不透,很难杀死,又凶如索命恶鬼般的铁骑杀破了胆

正不知如何象别人一样,找个地方藏身以保住自己的头颅时,忽然听到对面准备第三次冲锋的骑兵队里,响起了整齐的“降者不杀”的口号

城门前的小广场上,深觉得无处可逃的近千残兵,顿时没有了战斗下去的勇气纷纷放下武器,跪了一地眼下城门口早已被堵得水泄不通,无数郡兵向城内推挤着却进不来,不要说是他们想要向外逃了

将军王威在看到事不可为时,终于向下传令,停止进攻,全军撤退好不容易挤进来的士卒们,刚在城门里冒个了头又只好接令向外撤去

又是一番混乱之极的纷扰,等江东军安置好广场上的近千俘虏时,王威已经撤到了城外只留下城门前的通道上断后的百余人,也开始徐徐撤离

江东军统兵的四将看到已经战了一上午的部下们,也都已经脸露疲色就连最好战的徐逸也打消了追击的念头这一上午,他与张辽两人在敌阵里杀了三进三出,总算是泄出了他投奔江东军以来,积累了许多时日的一口闷气想他一直被李儒冷藏,几乎没有出手的机会

这时王威的手下只剩下了二千余士卒除了战死的千余人,还有几百人已经逃散在城中至于他们的命运,就要靠老天保佑了

古老的襄阳城,正式被江东军的近三千精兵占领

在四门被封锁的情况下,城里不断被清剿队消灭的小股残兵他们或者被杀,或者投降,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要是不投降,也只有祈祷不被江东军的清剿队搜到了

城中的乱军群龙无首之下,混乱的荆州兵们,在江东军强大的压力下除了少半被杀,绝大多数选择了投降

只用了一个下午,一千江东军骑兵,在周善还剩六百人的斥候们配合下,天上地下的全面出击,基本上把城中还潜伏的乱兵给肃清了

荆州州牧府内,刘表沮丧的坐在大堂中蒯越、王粲、伊籍与韩嵩四人分立两边,都是脸色焦虑,坐立不安的看着上坐州牧大人

城中乱起后,只有这几人住的离州牧府最近的幕僚,才在随从的护送下赶了过来,其他人却是踪影全无伊籍根本就住在府里,是毫不意外的出现在这里

如今州牧府外已经被近千铁甲森森的铁骑包围,就算有人想来,只怕也进不来了

眼下府中只有近千城中各处撤进来的乱军,加上原来的三百卫士,一共也只有一千二百人这些自身也是心惊胆战的溃兵,怎么能让厅中的几位居高位者们放心呢

何况听各处退下的乱兵传来的消息说,此次进城的敌军足有好几千人,而且杀起人来各个凶狠无比

还有数不清的游侠高手在帮助他们,府外最后传来的消息就是,王威将军正在东门围剿一部做乱的敌军骑兵

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眼看日头偏西,还没有什么好消息传来,估计也是凶多吉少盼他来救援根本无望了

也就是说,眼下的襄阳城已经被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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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章韩嵩、蒯越忙内斗

第一六五章韩嵩、蒯越忙内斗

刘表在发了许久的楞后,抬起了有些苍白的脸,看着眼前这几个还算忠心的属下d赢话费,

感觉心中一片茫然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弄清,为什么上午起床时还在自己掌握中的坚城眼下还没有过上两个时辰,却已经易主了,这简直太让人不可思议

镇定了一下心神,终于缓缓的开口说道

“你们说说,该怎么办?可有人知道,这些兵马是那里来的?他们究竟有多少人?来襄阳城又有何图谋?为何这一路上的郡县根本就没有上报?这是几千人的一支大军呀,他们这些人都瞎了不成?”

刘表越说生气,差点掀掉了眼前的桌案可是他所问的问题却是在场的众人也都想知道,却偏偏都不知晓内中详情回答他的只能是一阵难堪,面面相觑的静默

正当刘表心中的火再也忍耐不住,将要暴发出来时,卫队长及时的跑了进来,暂时止住了刘表的怒火

“报,大人贼兵首领要与大人说话,这是从墙外用弓射进来的拜帖”

说着把一封穿在了一支箭上的信件呈上

刘表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过信,用力的撕开封口,仔细的看了起来他足足看了两遍,才把信递给了堂下翘首以望的韩嵩等人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真是个混帐东西,说得真是好听,来看我这个前辈他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的吗?还要兵围我州牧府,杀我襄阳兵吗?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无耻之人实乃可恨之极”

韩嵩看完信,略显苍老的脸上,一脸的不解:“这个江东军又是从那时冒出来的,属下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啊他还是马太傅的徒弟,好象未曾听说马太傅收过徒啊”

韩嵩的一句话却是惹来了几道鄙视的目光除了年纪最小的伊籍,还不敢对这个老资格太过放肆,却是有些忍耐不住,只好低头不看他算了

蒯越终于找到了一个打击韩嵩的口实,却是用着讥讽的口气说道

“韩嵩大人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哪里会听说过敌军这些绿豆芝麻般的小队伍”

王粲如应声虫般的接着蒯越的话说道:“异度兄说的是韩别驾是太忙了,忙得军报也没有时间仔细瞧了对敌我之间的情况有所疏漏也是常事”

刘表也有些生气,原本发白的脸色几乎变青:“这个韩老头真是,的有些老糊涂了别人都打上门来报名了,还连人家从哪里来的还不清楚

前些日子还在说庐江被扬州军打下来了,就不看后继的军报了吗?上面明明写着攻庐江的主将为偏将军孙策,字伯符的家伙”

刘表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示,只是淡淡的口吻说道:“韩别驾,这孙策是扬州的偏将军,就是孙坚那个死鬼的长子,就是他统领的江东军逼降了庐江陆家”

心中有些愤愤不平的想着:“这孙家还真能出英雄人物啊想当初孙文台战死江夏时,本官以为他孙家可以消停些日子了才刚放下点担心,这才几天啊居然又出来个孙策真是一家子讨债鬼

不过眼下虽然与他孙家结了仇,本官还要感谢他家要不是当年孙文台斩杀荆州刺史王叡,如今的荆州哪能轮到我做主”

韩嵩听了刘表的解说,这才明白过来,蒯越刚才怎么会用这样一种口气说话

“原本这扬州军攻下庐江的事,还是自己最先说出来的谁让当时的军报上面没有写明敌主将的名字呢?如今大军调动,我真得很忙,那里有空看清每一份军报啊”

韩嵩有些懊恼的摇摇苍白的头,不想辩解什么:“主公你要去见见他吗?”

“嗯本官正想去问个明白,这小子带重兵偷入我襄阳,究竟有何意图难道他想要为他老爹报仇?那他也应当去寻那黄祖啊何况当时射死他老爹的吕公,也已经战死在他家的部将程普手下了他还想做什么?”

场中众人都是冒出一身的冷汗连蒯越这个一向最支持刘表的的人眼中也有了一丝异样

“自己怎么会投靠到这样的主公要是吕公还在此,只怕如今大军压境之下,这个刘表还真会把他给交出去换自己的命啊真是没想到这个当初初来荆州时,看起来豪气宽仁的人,居然是个怕死的伪君子”

韩嵩脸带苦笑:“主公属下在想,那孙策此来实在气势汹汹,应当是为我军出兵豫州找麻烦来了”

蒯越有些恼怒:“这个老家伙果然厉害,不动声色间,就给了我一个狠狠的报复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出兵还是当初大哥与我一力主张才的他这么一说,意思就是这次的孙策偷袭全是我们兄弟俩惹得祸”

蒯越正要开口为自己兄弟辩解一番终于明白过来,这两个最倚重的谋士,又在玩明争暗斗的刘表,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先行开口

“好了,好了,德高兄还有异度,你们的心思本官都明白只是这府门外大军压境的,咱们内里的事就暂且放一放好且都随我去看看情形再说”

韩嵩成功反击了一次,微微一笑,扫了一眼脸色发黑的蒯越,却是换来了蒯越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两人同声说道:“属下遵命”

走出议事厅,看到严阵以待的精壮卫士们,刘表满意的对着卫兵们露出了笑容,腆了一下有些发福的肚腩

仿佛只是如同平时出厅随便走走,并没有什么状况发生一般,表面上看来倒也还有那么几分镇定的大将风度

当他在卫队长和另一个卫士的扶持下,爬上早已准备好,倚墙架设的几架长梯中间的一架看到墙外全部穿戴整齐铁甲,肃立无声的骑兵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多年的经验让他马上看出,眼前这一支队伍才是真正的百战精兵那杀意森严的气势,哪怕有数以万计的敌人在眼前,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摧毁敌人

刘表的心中暗暗发苦:“要是我有这样的一支精兵该有多好啊不说征战天下,至少保境安民是绝无问题的可他们怎么偏偏是我的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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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章礼尚往来待客之道

第一六六章礼尚往来待客之道

看着江东军的队伍,刘表的脸上不曾显露分毫的不满d反而是有些淡淡的笑意,边上陪同的侍卫长眼色灵活,看到大人站稳,忙对外面大声喊道

“外面的外面的人听着,我家州牧大人驾到,叫你们的首领出来相见”

要不是刘表及时扭了他一下,他差点叫出外面的贼兵真要是那样只怕什么也不用谈了,人家一个不高兴说不得就直接开战了

正在阵后等回信的孙策,看到刘表真得站上墙来,进行高层‘会晤’不由得有几分好笑

仔细的打量了几眼,这个头戴金丝束发冠,身穿大红官袍,略有些白胖且高大的老人已经知命之年的他有着比身边的两个卫士,还要高上几分的个头

这个是让孙策真正久仰大名,却还是第一次见面的,不知是八顾还是八及之一的老家伙据说这刘表当年也是个风神俊朗的帅公子,如今一看不由得大失所望,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孙策不动声色的按下了身旁,甘宁正想拉弓射杀刘表的手

轻声道:“留着他,本将另有安排”

这么近的距离,相信凭甘宁的箭术,完全有能力射死这个有些发福的州牧其实就算真射不中,还有左慈与史阿这两个高手在,要杀他并不是难事,又有什么可急躁的

刘表若死,荆州必乱只是眼下,孙策还不想看到一个混乱的荆州这里有太多的人才,值得他去维持目前短暂的平静与繁荣,哪怕这和平显得如此的虚假

孙策催马上前,爽朗的笑道:“本将乃是江东孙策,当今马太傅的大弟子,特来拜会大名顶顶的刘荆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久仰之极啊”

已经年届五十的刘表,看着年青俊朗,却对自己毫无敬意的孙策--这个与自己有着间接的弑父之仇的年轻人看见他的笑脸,刘表的心中似乎掠过一层寒意

“这是个怎么样的年轻人,他居然能笑着面对自己的仇人他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刘表已经不年轻的脸上掠过一层怒气不知为何原本平静的心中,他对这个嚣张的年轻人,却是突然升起一股无法化解的怒气,迫切的想要发泄出来

声音有些发狠的喊道:“大胆你是朝廷封的偏将军,为何见了本将军不拜居然胆敢挥军做乱,公然围攻上官的城池,杀害军民百姓你就不怕本将军上表朝廷剿灭了你吗?”

孙策被气得哭笑不得,心中暗骂:“这刘景升的脸皮果真是又老又厚,堪比生猛老牛皮啊看来能当上州牧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能比得了的倒打一耙的水平真是高到了极点

可惜啊这次碰上的是我这个差不多的同类嘿嘿那就看谁有水平”

孙策对着刘表继续送上爽朗的笑容,故意以轻佻的口气对刘表说道

“刘州牧刘大人,你是上官,可不要青天白日的乱说话啊本将只是有幸,奉我家左将军之命,到这风景怡人的荆州游玩观光一番,顺道慕名造访一番大人的府衙大人的府第果真是富丽堂皇之极,小将是大开眼界还能有幸得到大人你的亲自接见,实属小将之大幸

小将此番前来,就如同你派遣你们荆州军的文聘、文将军去我们豫州做客一般只是奉命回访,礼尚往来而已,大人就不用如此客气了”

刘表似乎觉得自己的眼前飞舞起无数的金灿灿的小星星一口气顺不上来,险些晕去身边的卫士长连忙伸手扶住他有些发抖的手臂

“这家伙怎么三言两语就把话又绕回到我的头上了说起来还是我荆州的不是了居然还抬出个比我高上一级的左将军来反压我唔这小子不好对付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反驳,身边陪同的那个卫士大喝道:“你这贼将好是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偏将军,也敢如此对我家将军说话,不想活了吗?”

这卫士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看到主人被孙策刺激的两眼翻白,自然要跳出来表现一番自己的忠心谁知他话音未落,一道乌光猛的掠过高墙,精准之极的直入他嘴中

却是从来只会骂人,却听不得他人乱骂的甘宁听得他叫骂的不堪入耳,早已不用孙策多言一箭射翻了他孙策微笑的对身后威猛的甘宁点点头,表示过夸奖才转向刘表

刚才还在呱噪的卫士只来得及发出‘唔’的一声沉闷惨叫,就从墙头栽倒下去肉身与坚硬的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砰声

只见他摔下高梯后在地上挣了两挣,就再也不会动弹眼见是不活了,吓的墙头上的另外两人,连忙以最快的度把头从墙上缩了回去

刘表缩在墙后大喝:“孙伯符,你个无信小儿,说好了商谈的,你怎么敢安排暗箭伤人”

只听孙策哈哈一笑:“刘大人,你又乱说了方才明明是你手下这位兄弟太过越权了,你我将军之间的对话,哪里有他插嘴的份见他如此胆大,我属下的兄弟只是被他惊吓到,手抖了一下而已顺便帮着将军教训一番不知礼的属下,当然这只是件小事情,大人不用感谢”

看刘表没有反应,孙策继续说道:“那刘大人,咱们就接着谈本将敢保证,只要没有人乱插嘴,我这边的人不会轻易被吓到手抖的”

墙后的刘表气的浑身发抖,这种单方面的压制式谈判又有什么可谈的

愤怒的回答道:“姓孙的小子,你有本事就打进来本官是斯文人,不想和你这种不讲道理的无赖子谈什么”

孙策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说刘大人,你这样说话可就有些欠考虑了

呵呵大家都是斯文人,动刀动枪的真不好不过你觉得是你贮存在官库里的攻城器具没有效了,还是你在府中准备了三月的粮食啊你府的的千多人,能三个月不吃饭的防守我大军的进攻吗?”

墙后的刘表顿时一惊,瞬时冷静下来:“看外面这情形,他们守在这里有半日光景了却是一个郡兵也没有过来,这就是说城里那些郡兵应该是被他们消灭了那府库也必然被他所掌握

可是陈生、张虎不是都是很强悍的大将吗?怎么也一丁点响动也没有呢?

难道,这两个家伙还有什么异心不成?如今这府中千余人的守卫,粮食这些倒是还能坚持些时日,可是却没有太多的箭支谁会想到如此大量的敌军能不声不响的就摸进了城来

如今连出去调兵的卫士也没有回报,王威又去做什么了他刚升任将军,应该不会对城里的变故坐视不理难道这姓孙的小子,真得带来了一支大军攻下了襄阳城吗?不可能

这扬州一路过来,到处是大江大河各地还有那么多兵马驻守,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心中纠结不已的刘表系上一顶头盔,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着依旧高坐马上,平静等回音的孙策

刘表虽然心下暗恨,口中却只能略感无奈的问道:“好你说,你究竟想怎样?”

孙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刘大人,说笑了如今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想怎样才是主动权在你们手中啊这么说既是互相拜访,出于礼数,当然是要等你们文将军从豫州做客回来了,我才能回家啊

不然只怕我家左将军会责怪小将礼数不周啊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刘表回头看了一眼,在墙下面无表情听着两人对话的蒯越

心中暗暗的报怨:“这个异度,本官当初说不出兵,他兄弟俩偏要让仲业去如今却是惹来这个小魔头,要解决这事想办法了,他却又装听不到了”

刘表硬下头皮,也是哈哈一笑:“如此,小孙将军请稍等且让本官与属下们,商议一番再给你答复”

孙策随之一笑:“刘大人尽管去商量,不过小将希望明日辰时能听到刘大人的回复”

刘表无奈的点头,在卫士的扶持下,下了扶梯,这一天却是再没出现在墙头

议事厅中,怒火冲天的州牧刘表板着脸,对几个表情各异的幕僚喝问道

“方才本官与那个孙策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诸位怎么看”

王粲看了一眼蒯越,略一犹豫道:“主公,属下以为,还是拖为上计只要过上个三五日,匡亭那边应该就会有结果,而且我们各郡县的驻军,听到消息就会来赶来援救我们拖的起,但是扬州军拖不起属下以为,不应把文将军撤回来”

王粲说完,看到蒯越几乎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心中还有些悬着的石头顿时放落肚里知道自己说对了,至少合上了军师的心思

刘表认为这也许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也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正想要开口认可这意见

一直默不作声的韩嵩却开口说道:“州牧大人属下以为还是以和为上”

看着韩嵩第一次主动在大事上表示自己意见,刘表显出一脸感兴趣的样子而蒯越却是一脸的愤恨,认为这个荆州从事中郞总是在与自己做对不想再装聋作哑抢先说道

“韩大人,莫非外面的江东贼势大,你心怯了想要让州牧大人投降于贼兵吗?抑或只是你自己想要投降,另寻出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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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章曹营特使金壬

第一六七章曹营特使金壬

韩嵩看着刘表也变得是一脸的疑问,对主公的多疑心下叹息,却是不慌不忙的回应道DUKA

NKAN赢话费,

“异度你心急了州牧大人,蒯军师,我们如今的情景你们也都应该明白我们想要凭手上这些已经丧失了士气的溃兵是不可能杀出重围的就算是杀出去,两位认为我们可逃得过府外敌军的快马追击?”

两人都是同时摇头,这却是蒯越第一次赞同了韩嵩的意见

韩嵩微微一扯嘴角,继续说道:“此前,因为觉得没甚必要故而府中早先备下的箭支,不过两千支,仅是卫士们闲时戏耍练箭所用

这两千枝箭,对外面的全副盔甲的骑兵,又能起多少作用?

蒯越有些反应过来,强撑着道:“我们又不是想突围,只是守御,至少能撑上几天”

韩嵩对这个交手多次的对手微微一笑,他终于知道了对手最大的弱点这个在大略上精明过个的军师,对具体的军事指挥上还有些半通不通的也就是说在军事上他是个赵括型的人物

心中得意的一笑:“府只有兵甲五百副,如今想要完全装备这近千残兵也是不能兵甲不备,你让士卒们怎么有拼死的战意”

刘表当初为了对韩嵩表现出信重,把州牧府的一干事务,也是交给了这个强迫上任的别驾安排当然这些情况他也是知情的,甚至还认为韩嵩在府中放上一屋的兵械,根本是多此一举

只是起初就说过全部由韩嵩安排,当时刘表对此事也只是一笑置之没想到今日却真得会出现这样的敌情,真是兵到用时方恨少啊

刘表终于脸色铁青的决断:“德高,不必再言反正孙伯符那个小子,说过明日才会催我们回话,我们且拖上一日,且看今夜是否会有所变数想那王威他们应该会有所动作”

金壬正从刘表府中的一处客房中出来,做为曹操方面的信使,她除了送来了戏志才给刘表的联合信,也是有着做为担保的使者的责任作为使者,她却是化身成了一个异常柔美的男人

这让一直喜欢属下外貌好看的刘表,为她的俊俏容貌也是惊讶不已因此对她也是有着诸多的照顾安排她住进了府中最宽敞,环境最好的一处厢房,供给她最精美的食物

而且只要她不做什么犯禁的事,一般都不会受到什么约束

只能说,人长的好看,到哪里都占优势

她现在每天晨起练功之后,就在府中与城里无所事事的闲逛

如今她每天想得最多的事就是:“任务已经基本完成,刘表也已经如约派出了大军只要此战结束,就可以向大哥交待了就可以,去那个坏人身边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嫌我老,会不会因为我送上门去,看轻我,不要我

不行,老娘的身子,他碰了就要负责到底”

每次想到这里,金壬这个一向彪悍的女人,似乎又重恢复了往日的豪气只是如今这豪气却是坚持不了多久,她就又会陷入无法自拨的焦虑中

在没有接到确切的消息之前,让这个身在局中,第一次心里有了一个男人的大龄剩女-金壬有了患得患失的期待,有一种害怕被所爱的男人拒绝的忧心

这天,难得没有出府的她,却发现州牧府里,突然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溃兵

“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刘表的手下在前方打败仗了?可是就算是打败了,这些兵也应该去城外的兵营啊,怎么驻进州牧府来了这刘景升怎么管教自己的属下啊”

她看似随意地找了个卫士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眼下的襄阳城,除了眼下的这座州牧府,已经被不知哪里来精锐骑兵给攻陷了

金壬不由得的楞神半天:“天啊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连骑兵都可以攻下他们的坚城真是一群的乌合之众要不要帮那个刘景升一次呢?”

她一边想,一边熟门熟路的赶到了刘表的议事厅正好听到几人后面的对话

一进入厅中,她就吃吃的一笑,看得厅中的几人都是眼前一亮

都是惊叹一声,然后有些邪恶的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男人

精致到极点的美顔,加上娇美的身段,连他那小巧的喉结也特别显得让人怜爱真是个极品的恩物,他长住在府中,偏偏州牧对他又是特别的关照有加他们之间会不会是有不可告人的故事嗯一定有的”

再加上刘表一看到到金壬进来,铁青的脸上居然带上了笑容是加深了几个属下的猜测

刘表一转方才的严肃,用极其和蔼的声音问道:“金特使,你来了今日城中有些变故,有什么不便之处,还要请特使多多包涵了”

王粲听了一阵恶寒,浑身打了个哆嗦,却是懊恼的报怨:“怎么大人从来不曾对我等,用如此温存的语气说话,真是这个可恨的小白脸一定是狐狸精变得”

金壬再次一笑,:“大人客气了这些时日,大人对小使关爱有加,小使心中十分感谢常思报答大人的关爱一番,不知如今可有需本使的效劳之处?本使愿粉身以报”

金壬久处江湖,本就学识不高,只是觉得粉身以报这个词特别有气魄所以才说出这句话来,加上她本就是美女,粉身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确实也恰当无比

众人都是一楞,蒯越甚至与韩嵩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果然有问题,这个娇滴滴的美男都愿为州牧大人献身以报了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被这个老州牧大人给糟蹋了”

幸好众人只是想,没有说出来,不然只怕金壬会当场暴发出来

看着属下们暧昧的眼神,刘表的心中有着一丝的得意,却是懒得解释

轻咳一声道:“呵呵金使者的好意,本官心领了,不过还是不用劳烦使者了,你就在府中好好休息就是本官等事情商议好了,再去看你”

心中突然一惊:“这么多的精兵都大败回来,你一个看起来柔弱的使者能有什么办法?莫非他真的想为本州牧,去以身诱那孙伯符?不行,绝对不行至少也要等我亲自”

心中一想到眼前这个柔美的金使者,愿为自己在同样俊美的孙伯符身下婉转承欢这让刘表的心中无限感动的同时,升起一股无名的邪火,马上强迫打断了自己的念头

金壬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眼前这些男人心中泛起的邪恶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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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江东孙郞施粥分粮

第一六八章江东孙郞施粥分粮

金壬绽开俊美的容顔,顾自一笑道:“其实众位大人担心的事,在本使眼里看来也没有什么难办的只要让本使者出马,搞定了他们的头领,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她自信满满的说出这番话,却只看到众人一副果然如此的了解表情赢话费,却偏偏没有人出声表示赞同,谁敢把州牧大人的爱童送入火坑啊

只看他说出这番话,就让大人的脸色是青了又红,红了又青,那是心痛到了极点的表现真要这样做了,只怕这个附议的人必定会真得死无葬身之地

金壬看连刘表也不出声支持,只是以为他们不信自己的实力,也不想多费口舌的解释

干脆说道:“好诸位大人放心就是,明天早晨你们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了”

说完却是不顾众人的反应,利索的转身回自己的卧房去了,刘表大惊,有些暴躁的对身边的卫士长下令道

“给本官全府戒严,绝不能让金使者今晚出府一步否则,本官定要拿你的脑袋,快去”

卫士长呆楞一下:“大人,如今府里早已戒严了,还要怎么戒备啊再加强守卫,属下怕兄弟们太过紧张会撑不住”

刘表这才恍然:“唔你给金使者的门外派上一伍,不派一什的兄弟守着他要是想出门一定要全力阻止不对要好言相劝,不可伤了他他是重要的使者,伤了他,我们不好对曹孟德那边交待”

当金壬换好行头,结束停当,想要出门时,却发现门口站了一排十个卫士不由有些疑惑,这个刘表是什么意思?灵动的大眼睛一转,顿时明白刘表是怕她出‘意外’对曹操不好交待

她没有露头,只是在房中随口问了守卫的士卒两句,果然如此

她的心中也有一丝的感动:“这个刘景升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如此关心老娘的安危都到这生死存亡的地步了,也不愿老娘冒险看来他真是个好人,如此老娘就应该帮他一把了”

以她的高级忍者的功夫,想要瞒过几个普通的卫士自然是轻而易举天色黑下来之后,她就吩咐守卫,本使者累了,要早点睡谁也不要进来打扰

卫士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让她出门,她主动睡觉不惹麻烦,自然十分好说话却不料他们要守卫的人早已消失在房中

孙策在与刘表约定好下次对话的时间后,只留下了五百铁骑‘守卫’州牧府,就直接赶到了襄阳粮仓荆州本就是大汉的钱粮重地,加上刘表来此的这几年里也算是施行了广泛的仁政

加上朝廷内乱,根本就不再向上交纳税收,贡物

几年的休养生息下来,如今的荆州,军事还不怎么样但是在钱粮方面,绝对是当得起‘天下第一大州’的名号

此时襄阳的官府粮仓前,支起了几口巨大的行军铁锅锅里翻涌着的是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肉粥粮仓的与襄阳城的所有官衙告示栏上,都贴出了巨大的江东军布告

江东军分粮了,从今日起,所有没饭吃的人,都可以到粮仓的施粥处领粥喝家里若是缺粮的,可以凭里长或是三户邻居的证明,直接到粮仓按家里的人口领米一人一斛

然而对初来乍到的江东军,百姓们还是有着恐惧的担心开始只有襄阳城里无数消息最灵通的饿坏了的乞丐,在锅前排起了长队,而领米的人却是一个也没有

负责分米的宋谦与贾华等人都变得有些焦急,不时的伸头向外张望可是粮仓门前的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鬼影出现

孙策看了众人有些焦虑的表情,对他们认真负责的态度,感到有些好笑附身在宋谦贾华耳边低语几句两人一听大喜,连道主公睿智,匆匆领命,向着领粥的队伍奔去

当第一批乞丐喝饱了粥后,果然吃人的嘴软,这些人立刻就成为了江东军最为忠心的义务宣传员榜样的力量永远比枯燥的说教有效的多

整个襄阳城里都响起了一首童谣:“江东孙郞,气宇轩昂,为民做主,施粥分粮”

很快,就有实在饿的受不了的贫苦百姓,听到了乞丐们的传言三家相携着前来冒险领粮食对与他们来说,与其等着饿死,还不如试试看江东军的布告是否真实

至于找里长费那些唇舌,还不如找些相知的邻居是一拍即合

当第一批人真正领到了雪白的大米后,多在远处观望的贫户,开始拖家带口的赶来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粮仓的大门前,聚拢起了远比领粥处还要庞大的多队伍

在江东军卫士的命令下,被饥饿困扰了许久的人们,十分听话的排成了长队他们的脸上闪现着希望、渴望与担心的复杂神色

“领到了这么多的粮食,这个冬天自己与家人就不再有饿死的可能队伍后面来晚了的人则担心着,万一轮到自己的时候,粮食分完了怎么办?”

不过他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襄阳的粮库里存放的粮食简直是堆积如山

直到几天后所有来领粮的人,都如愿领取了布告上所说的粮食时,也才动用了十个粮库中的三个就是这三个里面,也还有一个没有分完可见襄阳的粮食充足到何等程度

这一天傍晚,襄阳城里出现了两百组伍人一队的江东军士兵他们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拜访着城中的百姓,他们以襄阳百姓从未见过的和气态度,挨家挨户的谈论,询问着什么

被他们光顾的百姓们,开始对这些突然光临的入城的官兵,还有些惴惴不安

保持着一种对官军天生的戒备,但很快就被他们和气的态度所吸引甚至有些孤身的胆大汉子,在分到粮食饱餐一顿后,主动为他们的拜访做起了沟通的带路人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江东军的士卒们很快就被周围的百姓所接受特别是有几个为祸日久的恶棍泼皮之流,被百姓们异口同声的指出,然后被江东军毫不留情的斩杀当场后

百姓中江东军是百姓救星的传言,一下就在全城扩散了开来,每个看到江东军士卒的百姓都不再害怕,而是对他们露出了笑脸谁会不支持帮自己出气的军队呢?

孙策在暮色中看着越来越多的百姓,积极的加入到这场轰轰烈烈的清算运动中来心情变得越发的愉快起来

“打土豪、分粮食,只是现在田地现在还分不了,只能是分粮了老祖宗多年积累的经验手段,果然是收取民心的最*宝民心可用啊

这种世道,又怎么会少了那些,可以用做与百姓沟通的最好桥梁--恶霸先生们呢只要除去这些人人痛恨的家伙,百姓自然就会对出手的青天们爱戴有加

那些恶霸们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如今就象是养熟的瓜可以采摘借他们的脑袋来收买民心,无疑是最有效、最迅的手段这也算是一种废物利用”

孙策转头对着身边一脸景仰的宋谦说道:“差不多了用义,现在可以进行第二步”

宋谦领命,转身出帐去传达主公的命令

江东军的第二步,就是在善待百姓,以收取民心之后让百姓主动说出襄阳城中官员的详细情报,把官员们都收刮一空,这样就是变相的绑架了百姓

“你们招出了那些官员,自然只能偏向我江东军否则一旦消息泄漏,必然要面对刘表方面的报复这也是为江东军以后回来打下群众基础啊根基被挖空了,那么刘表的这间土房子也就离倒不远了害我老爹之仇,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报回来了”

在落日的阴影中,某个英俊的男人站在州牧府外的帐中如是想着

金壬身穿浅灰色的夜行紧身衣,在近乎同样顔色的夜色中,如同一缕轻烟飞的越过了州牧府高大的围墙不论是墙里还是墙外,严阵以待的士卒们都是毫无发觉

当然她并没有选择防守最严密的正门,和一些容易被突袭的角落,而是选择了后院一个平常的中间位置只有这种一目了然的地方,守卫的眼神才不会那么专注

她远远的遁出了近一里路这才绕了一个大圈,向着州牧府正门方向潜去她知道这支队伍的主将如今也守在正门前果然如她所愿,她轻易的就发现了州牧府大门前的小广场上,那几个小帐篷中间最大的帅帐因为是临时营地一切防御都是那么的简单

金壬还是保持着行动中一惯于的小心,轻松的避过了几组巡哨的士卒来到了那顶最大的帐篷后面她左右观望一番,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夜色掩盖下的灰影

这才把帐篷的硬布面上涂上了一层油脂,然后抽出身侧的尖刀,在帐篷的布面上无声的划开了一个刚容她进入的小洞

“成了老娘出马,什么马都得垮”

她心中暗喝一声,微微的有些得意:“这次的行动一切顺利,就如同以往的刺杀行动一般只是这场景如此熟悉,简直与上回应戏志才的要求,处理鲍信时的情景极其相似只是周围少了那几十万在外面围困的黄巾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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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金壬的刺杀

第一六九章金壬的刺杀

“老娘出马,什么也能搞定刘州牧,今夜你就等着的好消息”

金壬带着一丝得意,刚一潜入帐中,却立刻发现自己被一股凛冽的剑气给锁定了!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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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寒光闪烁的锋利宝剑,习惯了刺杀与被杀生活的她,功夫与反应自然是一流的就在剑尖将要刺入她娇嫩的咽喉时,她原本向前伸直进入的身体,突然如同没了骨头一般,向后对折了起来同时立刻脚下发力,向着一旁的空位里如轻烟一般的蹿了出去

原来十拿九稳的一剑,偏偏刺空了的史阿惊咦一声

刚才这个刺客一贴到帐篷上,就被正在帐中端坐练气的他给发现了他没有出声,走入后帐静静的看着帐外的这个身形灵活的黑衣人,等他从割开的洞口钻入到一半时,才突然暴起出剑,想要一举毙敌

自从他跟着王越学习剑术后,前后大小几百战,从来没有失败过对于自己刺出的这一剑,他也是有着绝对的自信,剑出贼亡是必然的结果

谁知道,对方的身法居然如此的灵活,在间不容发之时,闪身避过了自己的必中一剑

无数次的战斗,让史阿有了丰富的经验和技巧一看敌人居然这样的剑招也能避过,立刻知道来者是劲敌,手中的宝剑一紧,刷、刷、刷一连暴发出三朵耀眼的剑花

顿时把刚刚避过杀招,立足未稳的金壬给重笼罩在自己的剑光之下他誓要在几招之内,放倒这个身手异常敏捷的刺客

金壬眼见无法闪避,暗自惊心对方居然有如此强悍的守卫,埋伏在这里等自己却也并不十分的惊慌,眼见剑芒临身,她的手突然丢出了一颗黑色圆球

圆球正正的砸在史阿刺迅来的剑尖上,嘭的一声爆发开来顿时整个帐篷里充满了白色的烟雾史阿这个老江湖也不曾遇到过这种手段,害怕烟中有毒,连忙屏气向外急退

那烟球的爆发时的巨大炸响,顿时惊动了帐里帐外的守卫随着抓刺客的喊声响起,转眼见帐外已经人声鼎沸,火把照亮了整个州牧府前的小广场

江东军在附近的所有卫士都聚拢过来,刀枪碰撞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几乎同时州牧府里,提心吊胆的守卫们也被惊动,以为江东军突然摸黑进攻了

乱纷纷的叫骂着,但是又没有人甘愿不战而死只好翻身爬起来进入简陋的防御位置等到最后才发现江东军根本没有进攻的迹象,才骂骂咧咧的解除了戒备

孙策正在帐前,与一众将领们商量着明日的行动方案看看时间已晚,正想要宣布解散各自回帐休息时,突然感觉到原本一直在身后静坐的史阿,轻轻的站起转入了内帐

有些莫名其妙,正想要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里面却突然发生了激烈的战斗随后就是嘭然一响,浓重的白烟从内帐里涌了出来

孙策先是一惊,马上又是一喜看了一眼依旧一脸平静的左慈暗想

“难道是她来了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真要是她,这回就决不能放过她”

转眼一条青色的身影从浓烟中急退出来,正是闭住了呼吸的史阿

宋谦这个轮值的卫士副统领,马上执刀站到了内帐的入口处只瞬间,又一道娇小的灰黑色身影也向外扑了出来,当先开路的却是一片密集的黑色飞镖

左慈仿佛这才惊觉,大喝道:“不可用手接镖金壬住手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那些飞镖却是有些直射,有些旋转,直奔帐中的各将飞去幸好众将都是还没有休息,身上还穿着全副的甲胄,那些飞镖射到身上却是纷纷的发出铮铮的脆响,落到了地上

却是让众将都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是没有盔甲,只怕这一招帐中的人就要倒下一半

只有距离最近的宋谦,虽然挥舞着腰刀挡下了部份暗器,却还是被一枚回旋来的毒镖扎中了无甲的左手小臂仅仅片刻,他那强壮的身体就开始微微的发颤

却还是坚持着不肯倒下,恶狠狠的看着刚刚现身,就被左慈一声大喝惊呆的金壬却发现这个刺客好象还是左老道的什么人

宋谦心下暗松:“还好,看来应该是个熟人不过这个熟人手还是太毒了”

他却不知道年三十晚上,自家主公的睡帐里发生的事情孙策因为不知能不能找回金壬,故而也没有对手下们说什么这件事,只有少数的几个高层将领们才知道

金壬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差点闯了大祸,莫名其妙的就跑来,却没想到要刺杀的居然是自己想要托付终生的男人这让她的心顿时变得委屈万分,大眼睛里迅被盖上了一层雾气仿佛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一般

孙策不顾众将诧异的目光,走上前去,摘下她独特的全封闭式头罩

果然露出了那张熟悉的美丽脸庞惹得众将的心中又都是一阵惊讶,主公什么时候又收了这样一个美到极致的,是毒到极点的主母了

确认了她确是本人后孙策抓过了金壬的手,把她放倒在自己的腿上,再次在她挺翘的后面重重的拍了两掌,将她打醒过来

看到自家主公,居然如此轻易就拿下这个刚才还悍猛非常的刺客,帐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呀的咦声帐中的将领,包括史阿,多是没有在寿春见过金壬,自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暧昧

金壬抬手指着孙策,大眼睛里充满了委屈你了两声,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这些天来日思夜想,他却一见面又打了自己后臀的英俊坏男人

孙策哭笑不得,喝了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救人,要是用义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不要再想嫁入我孙家的门了”

这句话比什么清醒剂都要有效有些迷糊了的金壬啊了一声,马上从身侧扁平的腰带里,取出一蓝一红两个小瓶,递给了摇摇欲倒的宋谦

嘴上却是致歉道:“这位小兄弟,姐姐方才一时失手,对不住了这是解药,红瓶外敷,蓝瓶内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真是对不住了等你全好了,姐姐再给你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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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春天的歌谣

第一七零章春天的歌谣

宋谦听到主公说这刺客居然是自己的未来主母之一,早就没了一点的怒气!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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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再说主公方才也打了她的屁股,教训过这个出手凶悍的主母也算是对我的补偿了,还能奢望什么呢我可对你这毒手是敬而远之了”

想到这里,他接过蓝瓶的解药,毫不犹豫的一口喝下片刻过后,果然感觉身体开始不那么麻痹,又逐渐有了力气,缓了口气却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这个女人

最终只是含混的说道:“姑娘好意心领了,保护主公是我们这些属下的职责,姑娘无须做什么补偿只希望往后姑娘对我们这些属下好些,不要再下此狠手了”

一句话说得金壬有些无地自容,只是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看她认错态度还算是认真,孙策也不忍她太过难堪,哈哈笑道:“好了,用义,她给你的补偿你就只管拿去不用与她客气什么,她身上可是有很多的好东西,要是错过了你可要后悔的

再则往后,她也会做你们的师傅,教你们些好东西呢不过,到时你们都必须要跟着她好好学,不然,她踢了你们的屁股,可不要来找本将哭鼻子”

听说这个出手‘凶狠’的主母将来会做自己的师傅,卫士们都是脸上变色对金壬的态度除了害怕,还带上了一丝的恭敬这年头,老师也得罪不起啊

金壬在孙策的笑语下逐渐放松了下来,凑到他的身边,半生气,半撒娇的轻声说道

“你这个坏人,老娘什么时候答应当他们的老师了”

孙策微微一笑,没有理她对着众将笑道:“好了,今日时辰不早,大家都回去休息了等明日我们得到刘表的答复后,再决定是战是和”

众将都是马上嘻哈的笑着告辞,孙策这才转头看着已经是红霞满脸的金壬那娇美的容顔,如同光洁而熟透的苹果,诱人想要啃上一口

金壬上次*于孙策,两人基在醉的人事不知的情形下这次却是两人事后的第一次单独相处金壬却象是知道两人这间将要发生什么似的,变得极端扭捏不安起来

无意中抬眼,却看见走在最后的独眼师兄左慈,向她做了一个真正的鬼脸有些迷糊的她,却是好象突然清醒过来一般,连忙起身也想走

却不料一旁的孙策,早已紧盯着这个爱逃跑的小女人好不容易等到她自投罗网,又怎么可能让她再次逃脱早有准备的孙策一把握住她柔嫩的手腕,只是轻轻的顺手一带,就将技艺高强的她拥入怀中

轻轻的吻上她鲜嫩的红唇,语气中充满了异样的暧昧:“你想要去哪里?我的小金人”

原本泼辣的女人却是突然变得手足无措,在这一句虽然陌生,却是日夜期待的问候下早已是手足无力,斜斜的靠在了自己命中注定的男人那强壮的怀抱中

金壬在被男人抱起时,心中的悸动,让她根本没有了反抗的力量和意识

虽然还有些害怕,却只能发出轻声的呢喃:“强盗,恶人禽兽不要这样,老娘不想再被你弄得三日下不了床了”

面对嘴硬如刀,身却软如春水的美人,孙策是兴趣高涨起来

“小金人,你放心上回只是意外,这次绝对不会了以后老公会好好的疼爱你,补偿你从今往后,你就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充满真心爱意的承诺,加上温柔体贴的动作,永远是攻陷处于矛盾中的女人最好的武器

一时间帐中顿时变得是春暖花开

当早已坚硬如钢的小孙策,再次有些艰难,却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完全没入已经春水荡漾的港湾时,似熟悉而又有几分陌生的感受让两个紧张相拥的人都似松驰下来一般,重重的喘出一口气来

只是这瞬间的平静,却是马上被再也无法忍耐的男人首先打破他凭借自身所带着坚硬的长枪,向着身下美丽醉人而柔软如泥的女人,发起了无比猛烈的进攻

而原本无力的女人,在逐渐的适应了那陌生的巨大闯入物后终于在那原始传承的节奏下,在体内那无法抗拒的浪潮牵引下,娇娆的喘息着,似乎从喉间的最深处,软软的吟唱起了春天的歌谣

渐渐的她也不顾一切,开始了本能一般的律动

柔软与刚强相合的律动所引发的潮水越来越多,越来越高涨最后终于掀起了排空的巨浪,携带着摧毁一切阻碍的能量,彻底淹没了陶醉其中的原生态的两个人

云收雨散,第一次清楚品尝到男女战争中的美好滋味使金壬真正变得浑身无力,柔美而娇嫩的身体缩在孙策那宽大的怀抱中小巧的鼻子里,偶尔不经意的发出轻声的嗯咽

仿佛是一只正在充分享受主人的抚摸的迷人金丝小猫一般

原本白皙娇嫩的皮肤布满着鲜艳的潮红这初承恩泽的诱人美态,让身后的孙策忍不住就要一遍又一遍的吻上这娇嫩的小妇人紧拥着她娇小的身子,恨不得把她与自己揉成一体

孙策再一次的从金壬的花一般的红唇上,恋恋不舍的离开

手里掌握着她胸前的丰润,拥着她柔声问道:“小金壬,下次你可不能再和老公不辞而别了不然老公就一定要重重的惩罚你了,记住没有”

慵懒的女声响起:“老娘知道啊哟你做什么又打我屁-股,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哦那今后我不说就是了,真是个不讲理的坏人”

“嘿嘿小金人,你这回是从刘表那里来吗?”

金壬柔声道:“嗯是啊大哥说大家都很忙,抽不出身,让我来帮他最后一个忙帮他联系与刘表结盟事宜,等这件事做完,就、就让我嫁你这个坏人了还说那些宝藏算是兄弟们给我的嫁妆了”

孙策暗想:“你家老大是忙着与袁术做对呢不过对她倒也还算是不错,知道出嫁从夫啊还要最后利用一次,真是个奸人敢利用我的小金人,要从他身上捞些利息回来才行

宝藏的事情你不给也得给了,还拿来向我家小金人卖好看来这个大哥真不是个好东西”

口中说道:“不错,你大哥还算是有些良心咦那也就是说,此次刘表出兵豫州还是你促成的呀你还真是个惹祸的小妖精给我们添大麻烦了”

转念一想却是笑道:“不过也好,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回你这个小宝贝呢”

金壬有些得意的说笑道:“那是自然老,本姑娘,啊呀,被你这坏蛋弄得话也说不来了本夫人如今可是兖州特使,那刘府中人人都是待我以上宾之礼对本夫人那是言听计从的很”

某人有些酸意的说道:“那刘表怎么会对你如此相信?不对啊他是不是对你的美色有所企图?老实招来,你有没有被他占了便宜?”

金壬被孙策的大手抚摸的有些难耐,扭动了几下白嫩且弹力十足的身体,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你疯了,在州牧府里,我可是个扮成了一个与你一样的十足美男子他能对我起什么心思,那才真是笑话呢?”

孙策还是有些疑心:“美男子就危险了,你没听说那些达官贵人们,都喜欢作那龙阳之舞吗?还有你怎么想到来谋杀亲夫呢?你难道没有看到我的江东军旗吗?”

金壬的美目翻了一眼秋波:“那个啊嘻嘻只因那刘表待我客气,我就想着报答他一番大哥可是常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报以涌泉的哪里知道是你这个恶人在这里要知道是你,本夫人才不来呢再说本夫人只顾着躲避你外面的巡逻的士卒,可没空仔细去看那些死物”

孙策还真有些被这个迷糊老婆打败的感觉,轻轻的揉动两下她的光洁酥软的胸前高耸

“那你也该认得出我军中士卒,他们身上所穿的盔甲啊在寿春,你怎么也与他们相处了十余日了你怎么出手前,都不看清楚对方是谁的吗?”

金壬有些羞涩的道:“哪我还真是没仔细看,当时我只顾着与妹妹们攀交情了,谁看那些臭男人啊要看也是看你这个美貌老公啊咦不对,你可以叫老公,凭什么我不能称老娘?”

孙策脸色一板:“当然不行,这就是老公我一家之主的权利哈哈看来我家的小金人,还真是个迷糊的小妖精本家主在此宣布,你的特使任务到此结束,从此你就是本家主的专用小金人儿,谁也不许使唤你”

金壬顿时不依的扭动着身体:“你这个坏人老公为何总是如此霸道,还使唤,本夫人给你做丫头吗?再说本夫人那里小了,整日里叫人家小

啊哟你怎么又涨大起来了啊呀老公,小壬承受不住了,不要了嗯不”

两人肌肤之间的直接摩擦,却是再次点燃了孙策的战火他毫不犹豫的再次翻身上马,轻松攻入了依然泥泞不堪的小道在身下美人不堪承受的娇声讨饶中,再次开始了他的讨伐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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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再会刘表之伊籍送信

第一七一章再会刘表之伊籍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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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经过半夜征战的孙策,轻轻放开了怀中依旧因为过度操劳,而沉睡未醒的金壬这个忍者的祖师娘,虽然身体素质极好,却也是经爱不住他长达半夜,狂轰滥炸般的折腾

最后才在不知达到多少次的顶峰后,不断的娇声哀告下,才能被意犹未尽的孙策放过

神清气爽的孙策早早出帐,在寒风中练起了越来越圆转如意的太极拳如今的他,只感觉在不间断的练习下,体内的内息也是越发的充盈活跃起来

气血活动开来,紧接的就是一路从未搁下的霸王枪法顿时整个临时营地中都是慑人心魄的凛冽枪影孙策似乎感觉自己隐隐又到了突破的瓶颈,这让他分外的惊喜

“这是怎么回事呢?按说下一级的至少要几年以后才有可能达到啊进步如此神,难道是那老孙策的神光的缘故吗?还是因为太极内息?

不过不论如何,这枝枪是一定要换了如今事业的基础已经定下来了,回去就可以让李铁开工制那斤的霸王枪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可以突破了呢

到时直接用上枪,不知道能不能和吕布干上一架想这几回每次都被他压着打,还真是憋屈的很啊不过眼下吕布不在,倒是可以找某个狂妄的家伙试试枪”

孙策想起了还在江夏与高顺一起佯攻黄祖的许氏兄弟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开到边境了,有原来的三万守军支援这几员彪悍的大将,对付黄祖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就算是打不赢,牵制是一定可以做到的”

辰时已到,孙策带着众将又一次回到了被围的州牧府外

而刘表期待了一夜的奇迹,却是根本没有发生除了昨夜府外发生的一阵短暂的骚动外,好象整个襄阳城里,唯一有变化的地方,就是府中那个美貌的曹操特使,在十几个卫士的严密保卫下莫明其妙的失踪了

这让刘表大吃一惊:“防卫如此严密的州牧府里,一个大活人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就消失了那要是做这件事的人,只是来拿本官的脑袋,那不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人家砍的只是那个金使者”

刘表心中原来就充满的怒火,是火上浇油一般的暴发起来正想要下令把这十个卫士都砍头,以泄自己两日来事事不顺,而心中郁积的沉闷时

一旁的蒯越仿佛早已知道了他的想法只是提前淡淡的说了一句

“大人当此用人之际,大人还是让他们戴罪立功为好”

刘表顿时醒过神来,只能无奈的忍下自己的怒火这种时候,确实不能让属下们寒了心

听到卫士的禀报,孙策求见心情无比沉重的他,也只好在卫士的扶助下爬上墙头再次面对墙外这个一夜没见,却好象加容光焕发的小白脸

看到孙策的意气飞扬,刘表心痛的想到:“难道说,那个金使者昨夜真得被他得去了?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他人也得到了,那他是不是会主动撤退呢?”

果然心情畅快的孙策首先开口道:“刘大人,昨夜睡的挺好小将又来拜会了”

刘表只是略微客套,直入主题的说道:“小将军客气了本官府中昨夜走失了一个重要人物,不知小将军是否有发现什么异常如有可否请交还于我”

孙策很干脆的说道:“可疑人物不曾见过,你那重要人物姓甚名谁长相如何,你说来,小将倒是可以为你留意一二”

心中却是暗骂:“你个刘老狼,就继续装可疑人物那是一定没有的,不过可爱人物嘛,本将军的床上到是还躺着一个,不过那也与你无关”

刘表那里敢说他要找的金壬是曹操的特使,只好干咳两声遮掩过去

“没有就好,没有最好”

“不知刘大人与你的属下们商量的结果如何啊”

问完,孙策不再说话,只是嘴角略带着笑意的看着刘表是战还是和,全由他的一言而决

刘表知道事已至此,拖已经是拖不过去了

咬牙皱眉道:“小将军你此来,究竟是什么目的,不会是就这样带着大批兵马,来襄阳闲逛上一圈,找本官聊上几句闲话”

孙策心中鄙视了这个老狐狸一下,笑道:“大人何必装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将昨日就说过了,只是礼尚往来而已你荆州怎么做,我扬州也是必有回应的”

刘表装做刚刚明白过来一般,哈哈一笑道:“噢哈哈原来如此,本官明白了,这事好办本官这就去信,让那文仲业回来孙将军是否可让本将派人前去送信”

孙策微笑:“那是当然,不过在文将军回襄阳之前,我们这些贵客,还要在大人这襄阳城里叨扰上几日,还请刘大人海涵一二,哈哈”

刘表也只能是哈哈苦笑:“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小孙将军请便就是”

刀架在脖子上,他又能说什么城外的五千大军从昨日到现在还是全无音信,想想也是凶多吉少了只看他几乎是无声无息的解决五千兵马,谁知道他究竟带来了多少人

对于府中千余残兵,他根本就没有一战的信心与其被打败后攻杀,不若暂时忍耐,等日后大军云集再向他寻机报复回来

转头对着墙下待命的几个属下看了一眼,顿时眼睛一亮这伊籍倒是一个最好的送信人选,文聘认识他,而他又正是年轻力壮,身上有些本事,方便赶远路

主意已定,刘表走下墙来,对着伊籍轻声交待道

“机伯,你带上什人队的卫士,各备双马,立刻出发,去文聘将军处求取救兵”

左右扫视一眼,用低的声音交代到:“出了城你看要是没有敌军跟踪,顺便去东门外瞧瞧那个王威将军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另派几人分往江夏黄将军,及夏口蔡都督处报信让他们务必要封锁边境,让蔡都督火带水军回转汉水封锁襄阳江面”

刘表的眼中现出一丝的阴狠:“告诉他们一定要截断这群江东军的归路本官倒要看看,等我荆襄大军合围之后,孙策这个狂妄小子,带着他的马夫们如何逃出生天”

伊籍感觉自己的政治谋略又进步了一些,只不过却感受自己的身上的温暖瞬间消失了大半他深刻的认识到了刘表的本性

第172章撤离襄阳我会回来

第一七二章撤离襄阳我会回来

豫州梁国,睢阳的曹军大营门前,兖州刺史曹操正翘首望着远处那苍茫的暮色

从这里向西二百里,就是两郡交界处连绵的群山如今营中只有曹纯的三千精锐骑兵,其他的部队全部被派了出去

追击与剿灭袁术军溃散各地的残部都是一样的关系重大

曹操背着手,想着自己的心思:“谯县我的老家,大败而逃的袁公路如今就在那里啊按此形势只要再过半月,我就可以衣锦还乡,接全家人一起来兖州享福了

哈哈家里的老爷子肯定想不到他从小最捣蛋的阿瞒儿,如今却是成了一州,不对是将要成为大汉的两州之长整个中原,都将要姓曹了我也有几年没有回家乡了,这次回乡他老人家会不会直接开祠堂带我祭拜先祖啊那才是真正的荣耀呢”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衣锦还乡能在一向视自己为蛇蝎的乡人面前,为自家那死要面子的老爷子,争上一份大大的面子,而且自己也能彻底的扬眉吐气就让曹操有一种从心底里涌出激动的期盼这种感觉自从他做官之后,就很少有过了

正当曹操还在为自己美好的未来想入非非之时,一向镇静的戏志才,却是有些脸上变色的匆匆走来那脚步尽然有些小跑的样式,这让曹操的心也是咯噔一下,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赶到曹操身边,戏志才就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

“主公,刚接到西边传来的消息我们大军开始大举反攻后,文聘从长平撤到了定颖可是就在今日,他的部曲全部都已经撤出定颖,汝南,回荆州去了”

曹操刚才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脸色大变,大惊道:“什么刘表撤军了?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在此时撤军,难道我们有哪支部曲去争夺汝南了吗?真是混帐

本官不是已经下过严令,与扬州军的作战结束之前,绝对不能与荆州军产生摩擦吗?”

戏志才带着几分苦笑:“主公莫急,这次不是我军的的问题听斥候回报说,是被孙策袭击了襄阳城,文仲业为救刘景升才匆忙率军撤退的”

曹操脸色稍缓:“嗯这个文仲业还是很有将才的,忠心方面也算是不错”

戏志才点头应是:“主公慧眼如炽,深有识人之明,只是如今的汝南郡已经落入了不知从何处来的黃巾贼手中他们还曾派了数万人,几次袭击了我军的后路

前些日子被元让将军带兵设伏,狠杀了一通,至少歼灭了其近万人,才安稳下来

不过他们也是大大拖延了我军南下的度否则,我们此刻应该是已打下谯县了这批黃巾贼,据说头领叫什么夜叉的看来还是有些战斗力,以后一定要安排专人去加以剿灭否则终究是个隐患”

曹操沉吟着点点头,剿灭黄巾,手中猛将如云的他,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只不过眼下到处在打仗,实在不是时候

帅帐中一时分外的沉默起来半个月来接连的胜利所带来的喜悦,也淡然无踪了

曹操有些沉重的说道:“文仲业一撤,袁术的粮道就通了没有了荆州军的牵制,我们再不可能象眼下这般,打的如此轻松了可惜,这个可恨的孙伯符”

只是曹操口中说着孙策可恨时的复杂表情,似乎并不只是因为,对于孙策破坏了他的军事计划这么简单

当文聘大将军,带着两万大军日夜兼程的赶到襄阳时,士卒都已经成了泥人

疲累的他们甚至没有力量再去清洗自己身上的征尘,就进驻了东门的兵营发觉城中已经没有敌人后,几乎是所有人都以最快的方式让自己进入梦乡

攻占襄阳的江东军,在文聘的部曲赶到前一天就已经连夜撤离了只是在临走前,他们却是来了个釜底抽薪,把荆州还在襄阳的属官一掳而空,并且直接装上了各种车辆向着扬州运送

也就是说如今除了江东军开始进攻前,先进了州牧府的几个官员外荆州牧刘表已经是一个光杆司令了文聘进入州牧府时,正是刘表在怒火旺盛,大发雷霆的时候

他大骂孙策无耻,不干人事的同时还不忘批斗正一脸愧色,站在面前虚心挨训的王威几句王威却是被江东军那悍勇无匹的杀法给打怕了,后面只是驻守在军营里

无法,也无力去做些什么,完整的五千精兵,转眼就被吃掉一半,谁还敢战

刘表一看到自己的手下第一大将终于赶来,感觉就要爆怒的心情终于好转了一些

但还是板着脸,马上就下令:“仲业,你赶得很快,本官很是欣慰不过你须与属下们一刻也不休息全力追击江东军,一定要把那些被掳的官员们抢回来”

文聘原本以为赶了八天的路,进城时看到襄阳城基完好无损

还以为可以让士卒们休息上几天,已经下令放了多数士卒的大假却不料马上就接到了这个追敌的命令,心中大骂孙策这个无耻之徒,却也只好是硬着头皮让所有士卒重整队出发

终于在半天后,带着骂骂咧咧、倦意未消的士卒们再次出发,追剿江东军,拯救那些被敌军绑架的荆州官员们

只是本就比孙策晚了一整天动身的文聘,一路上却是意外的发现他必须要不断的收容一些被孙策故意丢下的小官吏不过虽然拖缓了行程,却不会发生追错了方向的事情

被沿路放回一些没名气的小官吏的名单,都是经过孙策亲自审阅

这里面当然会少不了几条大鱼,生病在家卧床休养的蒯良、尚书郎傅巽、治中邓羲、别驾刘先、从事綦毋闿、宋忠等等几百人的庞大文官队伍

綦毋闿与宋忠正在奉命共同编撰《五经章句》,为汉末魏晋时期律学的发展作出贡献

此时平静多年的荆州,正是四方人才最为云集的时候,还有一些至少在未来会是大鱼的小人物孙策至少就知道,眼下襄阳城西南的鹿门山里,就有着一群未来的精英们在努力求学

当然那些是储备的人才,他还没有想过把这群半成品的人才提前拿来使用

单是眼下发现的人才就有不少了比如说,如今身为荆州书佐身份,二十六岁的蒋琬24公琰还有他的表弟,同是书佐的刘敏,两人都知名于当世

不说那刘敏如何,蒋琬那可是蜀汉未来的托孤重臣之一,是上了孔明的出师表的人物孙策意外的发现了,当然不会放过孙策对于他担任这小小的书佐,还真是有些无语

只怕刘表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一个人再有才干,没有人提拨,没有合适的职位怕也只能是默默无闻的终老终生其实就算现在孙策告诉蒋琬他将是个丞相级的人才,只怕就是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在孙策的虚心结交下,这些个深有才干的文士,倒也并不是十分的抗拒

都不过是些书佐、从事之类的小吏,去哪里做官不都一样呢何况对于要收下的人才,孙策可都是连窝端的,把他们的家人也一起带上了容不得他们再有二心

而这些官员,在江东军攻占襄阳第六天,全部统计完毕之后第一批愿意归顺的官员们,就被孙策有计划的偷偷向城外送去谁知道这批人还没到汉江边,甘宁的手下就传来了消息

“荆襄都督蔡瑁的水军突然从夏口赶回来了,他的万人大军封锁了汉水的主航道”

因为对方是身经百战的正规水军,船多势大,甘宁的兄弟们见势不妙早就溜之大吉通过汉水的小支流,避往下游去了

车驾只能匆忙的转头沿江南下,准备到下游再找合适的地点过江这时车队里的气氛却是不再那么平静那些原本想要投机一把的目光短浅的小官僚们,都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一些原本熟识的小官僚们,渐渐开始目光飘忽的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掉头回到主官道再南下,正好遇上第二批押送俘虏来的车队封江的消息传开,两队人马自然也是有喜有忧正因为如此,车驾众多的江东军,如今的行程自然也就变得极为缓慢

直到第九天全体撤离襄阳时,整直车队才不过走出了一百里孙策的大队骑兵,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轻松追上了这撤离的车队

看着缓慢行进的车队,孙策似早有所料的微微一笑找到了蒯良等人一番商议,就做出了决定所有被劫的荆州官员们,将会根据实际情况,被逐批的放在路边等文聘的救援

只是不容许再有人故意拖延行程,否则江东军不介意杀人立威其间并没有说出谁是自愿投靠了江东军这些人自己心中有数,自然没有人会主动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蠢话来

孙策的一席杀气十足的话,马上震慑了这些还意图拖延的文官们

与程普等将商议了一番,为了摆脱文聘的衔尾追击,只好有选择的舍弃一部分才干普通的文官,做为文聘行军的人形阻碍

首先选择着就是闹着情绪,特别是在第一批怨声最大的官员,与他们行动缓慢的家眷们不愿再跟随江东军东去的一群人

当然,孙策还是给他们留够了足够的粮食,让他们可以等到文聘的救援孙策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丢下了这些人

好聚好散,那是必须的孙策相信,用不了多久,江东军一定会回来的

他想起了硬汉们说的话,在心中自语到:“我会回来的”

第173章襄阳追兵收获大才

第一七三章襄阳追兵收获大才

等到江东军将来再回荆州时,这些曾经有过‘合作关系’的中低级官吏们,自然会首先臣服

而荆州的基础管理还是要靠这些人来维持不过这些人的前途也是有限了,谁会重用那些一遇危机就摇摆不定的属下呢

这让正缺人才,治理庐江的孙策自是心痛不已

不过想到要是不放他们回去,想那文聘也不好回襄阳交差,必然会穷追不舍真要是让他带着两万人马,穷追不舍的打个你死我活,自然不是孙策想要的结局

当第一批被放回的人,被安置在路边一个废弃的马驿里等候救援时

所有余下被掳的人都看到了希望,认为自己这批人只是江东军撤离的的保障而已自然都是开始配合起来,行军的度顿时加快了许多

撤出襄阳的第三天傍晚,斥候就报来的消息

“荆州军大将文聘带着两万大军,已经马不停蹄的离开襄阳,正快追击而来按他们的度,最晚两日后就能追上缓慢行进的大队

襄阳城内如今已驻军一万,刘表还在不断从周围郡县调兵前来而敌水军的蔡瑁所部也接到了消息,在昨日从襄阳附近江面开始向下游开进”

孙策哈哈一笑:“这个刘表看来还真是被打痛了啊这么不依不饶的要讨个公道”

立即召集众将商议:“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大家都说说该怎么办?”

一听主公问计,周仓与徐逸两个大汉,首先就装聋作哑的玩起了大眼瞪大眼的比眼游戏看着众将都是一阵好笑

程普几个老将先是私议一番,依旧是由程普做了代言人:“主公,看来我们还是需要打上一仗敌军势大,我军就必须要找一处险要之地,打退文聘的追兵才行

否则,万一被蔡瑁的水军封江,又被他的大军从后夹击,只怕”

孙策哈哈一笑:“哈哈程公直言无妨,你想必是要说,如此我军全军覆灭的结果已然可以预见”

“主公英明既然主公已经知晓,当然不会容许有这样的危险情况发生”

看见欲言又止的张辽,孙策是深有兴趣的问道:“文远,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心中暗念:“这个张文远,怎么打打起仗来如此凶猛,几乎是不差于周仓、徐逸的勇悍一让他发表意见,就会变得扭扭捏捏,象个害羞的小姑娘看来这英雄也怕演讲啊”

张辽听到主公点名,俊脸还是有些发红,清咳一声:“主公,属下以为,如今我军成功突袭了襄阳的消息,早已传遍了荆州各地那些郡县早已有了防范再想借着两千骑兵象攻下襄阳一般去偷袭那些城池,几乎已经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长于军事的文聘,当然也不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认为江东军会向严阵以待的江陵撤退,他必然会向着最可能的方向追击,而且他必然会派出斥候探查我们前进的方向

而这条路,只能是汉津渡口,所以我军必须要早日与之一战,击败他才能打开他们的水陆围堵依属下的推算,最合适的战场应是当阳”

说到后面,张辽却是越来越流畅,脸也不红了,嘴也利索起来完全放开了自己的想法,看来是以往在吕布的帐下发言机会太少的缘故

孙策与众将都对他的意见赞许的点头一个名将要是没有发挥的机会,那也是永远不会成长起来的就象一块璞玉的原石,不经过长久的雕琢,又怎能成为让人爱不释手的美玉呢?

在江东军全体撤出襄阳的第五天,孙策与属下的众将们一起,站在一道绵延向下远达十几里外的绵长土坡前这里就将是伏击文聘最佳的战场,一处绝好的骑兵伏击地

这里差不多是荆襄官道的中点,从襄阳到这里,三百多里的路程再沿路向南二百里就是荆州第二重镇江陵过了这个坡再向南行十里,另有一条东南向的大道却是直通往汉江的第三大渡口汉津渡

五天下来,沿着平坦的官道,江东军的车队,也只不过走出了三百里地

目送着载着蒯良、韩暨与蒋琬的车驾向着东方的汉津渡口赶去到那里他们将会被预先赶到的甘宁水军接过江去

蒯良跟随刘表这几年下来,早已经对他的安守之治有了很大的意见一对锐意进取的兄弟,遇到了一个固步自封的主公,矛盾的积累迟早会发展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他这次所谓的生病,倒是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与刘表争执出兵豫州与否而生出的闷气

刘表居然稳重到连如此好的扩张机会都想要放过,这让蒯良这个心怀大志的人真正对他绝望了而当孙策一出现在蒯府,就受到‘病中’的他热情的招待

孙策胆敢以弱小之兵力,不远千里,偷袭几倍驻军于己方的坚城最后居然能得到成功让蒯良对他的胆略之雄奇,兵马之精壮运气之逆天,无不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蒯良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都说良臣择主而事能遇到这样的主公,难道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当年以为刘表是当世明主,如今却发现他也只是个守成之辈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家世,有勇气,有智谋,还能轻易的得到民望还有什么人能比他适合做主公呢?有异度在刘表这里混着就行我投奔了孙策,蒯家也可以多一条出路”

而偏偏孙策对于蒯氏兄弟也是仰慕已久,听说蒯越如今却是在州牧府里,连连大叫可惜

“我的人才啊又漏掉一个”

却不想想人家两兄弟就算都在,又怎么可能,都跟着他走就算蒯良眼下的投奔决定,也是在冒着极大的风险了

只是孙策的表现是让蒯良感动不已,深感这个小主公对人才的看重

两人互相仰慕的男人,是君有意,郞有情只是稍加沟通,就是一拍即合

一番详谈之后,蒯良就安排了一个自家的铁杆忠仆,给弟弟留下一封密信不顾病体,自己收拾了行囊主动上了孙策早已备好的马车与蒋琬第一批出了襄阳城,投奔了江东军

当然对外的宣称,他们当然还是被江东军给掳走了这样对于还他们留在荆州的家人,亲朋也是一种保护

第174章文聘中伏之张辽出战

第一七四章文聘中伏之张辽出战

看着成排的马车在辚辚的响声中走远,孙策回望眼前的地势(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DAN

KAN

此曰“当阳长坂”,或曰“当阳坂”古时此地滨临云梦泽,虽后来湖面沉积为陆,但至汉末仍多涝地、水网纵横

这里是荆山余脉东支南下所形成的冈岭地带站在坡顶,左边是高耸陡峭的山脉,基无路可寻右手边却是加泥泞难行的吞人泥沼

一条还算宽阔足以让四辆马车并行的官道,以平缓的坡度正从中穿过所以长坂坡自古以来为南北交通干线必经之地

当孙策在周善派来的斥候第一句禀报此处的地名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张辽前些天说的就是这当阳县的长坂坡啊难怪总感觉有些耳熟

紧接着就是感慨不已:“也只有这种一夫当关的地势,张飞才能在十五年后,在此以一挡万一声留传千古的惊世暴吼,喝退了曹操的几十万大军

同样也是在此地,白马银枪的赵子龙怀抱后主阿斗,直透重围,砍倒大旗两面,夺槊三条;七进七出前后枪刺剑砍,杀死曹营名将五十余员”

想起两将的无限英勇,孙策却是陷入了自己才了解的恍惚中

“今日张飞不在,赵云没来而我如今做了这一切,那这些千古留传的英雄传说,难道还有出现的机会吗?”

转眼间却又清醒过来:“不,一定会有的只不过可能是会换个出现的方式,这乱世本就是个人英雄主义登峰造极的年代只要还有战争,就不会缺少了英雄”

沿路留下来的几批官员,果然起到了效果因为里面有尚书郎傅巽、治中邓羲这几个重要人物而且每次在官员群里留下一个较为重要的大人物,并都会在周围留下疑兵

让他们感觉江东军的铁骑,会随时再杀上来再次俘虏他们

这使得衔尾追击的文聘在收容了这些官员后,不得不派出大量的士卒去护送他们返回襄阳城

文聘知道,要是这些人在自己接手后,再出现什么问题,那还不如没有救下来呢到时只怕不但没有奖赏,还会被刘表当成废物砍了脑袋

等到文聘终于反应过来,感觉不对,才组织了专门的收容队集中保护这些获释的官员们时他的手上只剩下了一万疲惫之极的远征之师但是一向爱兵的文将军,这次却是下了死命的要求部曲们,必须要追击到底

因为汉水上蔡瑁都督的水师,也已经接到了江东军南下的消息,正在迅的沿江而下只要双方及时合围,全歼了这几千犯境的贼兵,不论是什么奖赏,还是休假都是大大的有

重赏之下,文聘军的士卒,这回也都是拼了命的向前追击

但是人力终究有限,能在五天之内追上比他们提前一天出发的马车队也让这些还算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也到了身体所能坚持的极限

当孙策带着两千铁骑扎营的第二天中午,文聘终于带着从北到南,狂奔了半月的一万部曲,气喘吁吁的爬完了这十几里坡道

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坡顶上,那黑压压一片肃立着的敌军铁骑时最先到达的荆州前军,全部都被锥心的绝望,打击的楞在那里不知如何应付了

他们这才发现,探路的斥候们,已经有一个时辰没有回报过消息了

这个时候,只要敌军铁骑借着地势发起冲锋,那攻击的力量将是排山倒海的马匹下冲的狂暴力量,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体力已经基本上耗尽的人所能抵挡的

而最先上路的必然是他们这些排在最前的士卒,根本无路可逃

但是让他们感到庆幸的是,双方对恃了片刻后,居高临下的江东军并没有趁机发起攻势而是出来一个将领让文将军上前谈话

每个绝望中的人都幻想着,也许一切还不是哪么糟糕

文聘正在后队鼓励着摇摇欲坠的士卒们,突然发觉大军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正奇怪自己没有下令休息时,谁敢擅自停止行军?

传令兵从前方奔来报告:“禀报将军,前军已经追上了江东军他们请将军前去会面”

文聘有三分惊喜,却有着七分疑惑他带上几个副将,一边向着前军奔去,一边猜想着

“这怎么回事,按着他们原先的行军度,不是大概能在三天后,正好把这群江东敌军堵在汉津渡吗?到时与蔡都督合击之下,十有*是能够将他们全部消灭在渡口的

可是他们怎么现在就被追上了呢?他们这又是卖得什么药呢?莫非他们想要单挑我的两万大军哦是一万大军”

文聘对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部曲是有着强大的信心,根本没有想过孙策那二千人能吞下自己的万人大军是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人妄想用二千兵马,来埋伏一万大军的事情

他却一时忘记了这世上还有地形之说

他的想法里:“这些江东军的乱贼停下来,这是给本将送战功来了说不得,这次的功劳本将要独揽了嘿嘿蔡都督,看来这回兄弟要对不住你了”

只是当文聘赶到前阵时,才发觉部曲们根本没有向平时对他们的要求一样,列阵迎敌而是有些东倒西歪的散乱的站满了路面士卒们的神情明显有着紧张、颓丧的情绪

再一观查一路上来的地势,顿时是吸了口寒冷的空气,让自己火热的心情冷静了下来

“这是步卒的绝地啊只要有个百来人,无数的箭支,只怕是来再多的人也是白搭这官道到了这顶点,却是急剧收窄,只能勉强通过两三辆马车而已

他们都是重骑,要是借势向下一冲,士卒们慌乱之下,定然会有一半以上的人会被冲下崖去他们这是在设伏吗?却又不马上进攻,究竟是有何企图?”

文聘有些惊疑不定的走到阵前,却看到敌阵前一员英俊的小将端坐马上身后还排了一排的将领,心中顿时有了几分轻视

“看来这就是州牧大人所说的,江东军的少年将军了,他好象是叫孙策仗着家里的势力,跑襄阳来胡闹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一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孙策看见雄壮的文聘催马上前,见他察觉到身处绝地,虽然惊讶,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惧怕对他不由得也是暗暗佩服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荆州第一战将”

每次看到这些大名顶顶的武将谋士,孙策的眼中就不由自主的冒出火热的光来

热情的主动招呼道:“文将军你来了,辛苦辛苦小将在此恭候多时了哈哈”

完全是一副如同多年老友见面的热情样子

搞得文聘的心中一阵纳闷:“奇怪,我跟这小子很熟吗?怎么这副暧昧相?”

嘴上却是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这贼将,胆敢犯我荆州疆界如今我大军开到,还不快快下马受绑不然等本将军动手,你就后悔莫及了”

孙策嘿嘿一笑:“咦文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想你到我豫州做客我家左将军可没人让你下马受缚,怎么你一回襄阳就翻脸不认人了呢?如此可不好,我们远来也是客啊”

文聘一时语塞,想起自己的出征大业,就是被眼前这小子搅了局,恼羞成怒的呸了一口

“呸老子不与你这小白脸啰嗦你在此等我可是怕了我荆州大军的围剿如你马上投降,本将军还可以向州牧大人求情,饶你一条小命看你年纪轻轻,好好努力,将来本将军还能保你有个好前程”

文聘话音刚落,却是惹来对面一阵声调各异的狂笑却是孙策背后的一群将领们,第一次听到自己的主公被人招揽各个都是觉得有些好笑

孙策也是对这个自信的猛将有点哭笑不得:“嘿嘿文将军我不是怕你,你记住,用不了多久,我会回来的到时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叫我主公”

文聘大怒:“小贼,你做梦真是不识抬举,还想着再来襄阳,嘿嘿也不看看你眼下走的了吗?想让我叫你主公,先胜过文聘手中的钢枪再说”

孙策的口中啧啧连声,看了一眼身后那跃跃欲试的周仓与徐逸,却是微微一笑

“看来不教训你一番,你还真不知道天下英雄有多少我们也不欺侮你,就与你斗上一番,让你心服口服就是,文远你上去试试他究竟有多少斤两只要不杀死他,其他的随便你怎么发挥”

口中的轻描淡写,完全没把文聘放在眼中的样子把个文聘气的是七窍生烟

张辽一楞,他虽然对自己的武艺十分的自信但也知道在这真正猛将如云的江东军里,自己还真排不上前三

心中暗想:“不过前五应该没有问题今是主公偏偏让自己出马,看来主公也开始看重于我,我自然应该努力斗败这敌将才是不过这家伙看来雄壮,应该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

张辽向着自己阵营一拱手,接令抬刀出马,来到阵前这个同样年轻俊朗的骑都尉,一面对战阵,就马上变成了一脸的肃然完全找不到在营中发言时的生涩感

横刀立马,一派大将风度对着文聘也是一抱拳:“文将军雁门张辽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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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长坂坡前文远战仲业

第一七五章长坂坡前文远战仲业

文聘对于孙策派手下出战,心鄙视:“果然是个空长白大的公子爷自己无用就知道派些为虎作怅的手下出战!d赢Q币)且看我一枪挑了这个小子,让你也知道什么叫战场上的刀兵相见这到血不会吓得尿裤子”

两个武艺群,自信满满的大将,一个想要建功,一个想要立威不答话都是催马直奔眼前急切想要拿下的对手

驾马飞奔而上的文聘,心中暗笑:“你这个大白脸,遇上老子的文家钻心枪,算你倒霉不过既然碰上了,就让你替你家主公去死”

眼见敌将也已经冲近,口中大喝一声:“南阳文聘在此,小子受死”

喝声中,借着渐起的马,手一抖,手腕一转手中的枪突然急转起来,那枪上的红缨受枪上的暗力一激,顿时张扬的飞旋起来

那红缨却是特别的长,纷纷扰扰的转出一大篷来,如同突然盛开了一朵血色的菊花原本那雪亮耀目的枪尖却在红影中隐没不见

张辽一惊,心下顿时谨慎起来,这还是第一次遇上使旋转枪法的对手这些日子以来,在营中切磋时遇到的都是高手这让张辽的枪法及对战水平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深知敌人不会做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不再去看那旋转的晃眼的大红枪缨只是按照自己早已熟练了千百遍的刀法,抡起了手中的大刀,全力向着文聘的腰间横扫了出去

“你能刺我一个窟窿,你那腰间的软甲怎么挡我的全力一刀主公修炼的拳法有一句,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梁,真是说的很有理呢”

对于张辽着又快又狠的无赖一刀,文聘却是郁闷非常按说,两人的武力几乎是不相上下,可是文聘是谁,他在荆襄那是第一高手级的武将

身为荆州大将军,又怎么肯与这个毫无名气,小小的江东军骑都尉拼个死活眼看着手中的枪尖就要刺穿张辽的咽喉,而自己却非被那横扫的大刀拉成两段不可

对敌将的这种无耻的拼命打法,他顿时愤怒起来:“有没有一点武将的尊严,你当这是流氓打架吗?以命换命我们是沙场对敌的武将,拼得是一刀一枪之间的技巧你以为耍无赖将军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文聘手的枪法一变,毫无花巧的与张辽扫来的一刀硬架了一招刀枪相交,发出金属相刮时的刺耳声音两人骑在马上的健壮身体都是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文聘的长枪在身体受到重击而倾斜时,奇妙的一扭一缩,卸去了枪上传来的沉重压力同时完成了下一招的蓄力,就在两人即将交错而过时

他本已经前刺过两人身体的枪尾,突然象一条暴发的毒蛇,向着张辽的后心凶狠的窜了上去而张辽在文聘变招挡住自己全力的一刀时,就知道这个对手是自己生平少见的高手

“他枪上传来的力量十分的怪异,象是带着些主公的拳法中所含的旋转力量只不过那力度没有主公的大幸好当初与主公交过手,有过对付这样螺旋劲的经验看来他应该还有后手,不过我应该能破解掉”

当文聘的枪尾的突然跳起发难时,张辽正全神贯注的注意着文聘,见招眼角一跳

“果然如我所料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在眨眼的时间里,却是一个急转身,半侧了身体,再次不遮不拦的横扫出一刀见偷袭再次无功,文聘只是无奈的轻轻点住了张辽的刀身借着两匹反向飞奔的马儿,迅脱离了接触

这之后的几十个回合,却都是陷入了这个奇怪的场面让文聘郁闷的不行每次他一出手,张辽的大刀都是一招,老腰,老腰,还是直奔他脆弱的老腰

并且那刀锋每次都能与他的枪尖差不多的度,到达他的腰间无论文聘怎么变招,怎么改变出枪的角度,度除非他愿意同归于尽,否则根本没有办法干掉张辽

而他交手前说的话,是根本成了一句空话而无法实现

文聘的心里越来越急躁:“对方至少有十员可以上阵的武将,看那几个雄壮的将领,只怕也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而我这边除了我自己以外,那几个偏将根本就是武艺一般只要再来一个武艺与这个叫张辽差不多的,就完全可能将他们全歼

原本以为凭自己的武勇,对付这个白脸书生样的汉子,应该可以轻易的斩杀,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这敌将居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下可如何是好”

眼看交马的两将陷入了僵局,原本还大声鼓噪着为文聘加油的荆州军,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与原本就肃立无声的江东士卒一起陷入了沉默整个战场只留下了沉闷的马蹄声,与刀枪偶尔相交时的巨响

荆州军将士也都能看出,虽然看起来自家的文将军好象是占了上风每次都是每敌出手,可是只要敌将的刀势一起,文聘将军必然会撤招回防

两人之间不象是在生死相搏,倒是军营中武将间常见的切磋虽然两人还是招招要命,旁人看起来场面却是有些不温不火的这也许就是势均力敌时的尴尬了

眼见文聘久战不下,他的一员裨将却是文聘的远房亲戚平日里仗着自身几分的武勇,一向横行军营没有人愿意与他较真,居然让他混出个打遍全营无敌手的名号他却也是以为自己真有这样的实力,自然是得意洋洋的自负文聘第二

此时看得心中火起一时热血上冲当场中两将再次错身而过之时,一声不吭的催马上前,向着张辽直冲过去吓得正横刀回力的张辽,还真是有些手忙脚乱

江东众将对他的无耻偷袭都是大怒,正当那将心中大喜以为马上能建大功杀敌,准备抬枪挺刺之时,甘宁与韩当的利箭夹着两人的怒火早已射到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静止状态,让两将都是把自己的箭术发挥的淋漓尽致只见乌光一闪间,那裨将却是惨叫一声,倒撞下马来

左右两个眼中却是各插了一支长箭,一只白翎,一支彩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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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铁骑出击之张辽怒

第一七六章铁骑出击之张辽怒

江东众将对荆州军的无耻偷袭都是大怒,纷纷喝骂起来

那文二根本不理众将的抗议,眼见张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心中大喜以为马上能斩杀敌军大将以建大功正当他提枪准备刺杀张辽之时,甘宁与韩当的利箭,夹着两人的怒火却是不约而同的射到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静止状态,让两将都是把自己的箭术发挥的淋漓尽致只见乌光一闪,那裨将文二顿时惨叫一声,倒撞下马来

他所骑的那匹战马,背上突然觉得一轻,长嘶一声却是远远的跑了开去

再看那偷袭的文二左右两个眼中,却是各插了一支长箭,一只白翎,一支彩翎污浊的血液正沿着箭杆汩汩涌出,在脸上流出两道鲜艳的痕迹人却早已没了气息

文二刚一出马,文聘就知道不好却是还来不及叫住手,他却已经被射杀当场文聘又惊又怒,涨红了脸正想骂上几句却见江东军众将中,一员面相威严的老将把手一挥

他们身后肃立的骑兵,就立即开始整齐的行动起来霎那间原来平静无声的天地间,响起了江东军骑兵进攻时,所特有的隆隆蹄声

文聘一惊:“他们怎么会现在发起冲锋?是要报复方才文二的偷袭吗?”

多年的征战,让他马上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不好枪兵列阵弓箭手阻击”

他的处置很正确,可是转眼看到了己方刚才斗将时,加散乱的站在狭窄坡道上的散兵

却只能是咬碎大牙的恨声道:“快撤”

这种居高临下的重骑兵冲阵,绝对不是凭一将的武勇所能抵挡的就是以他荆襄第一将的实力也不可能抵挡住一个冲锋的浪头何况眼下,这些全无组织的士卒们

两军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想重整队伍也不太可能了

文聘的卫队果然也都是猛士眼看着陷入混乱的场面,知道要是大家都转身逃窜,混乱之下,必然不可能生离

高大雄壮的卫队长断然大喝一声:“卫士队,整队跟老子上掩护将军撤退”

最后深深的看了文聘一眼,毅然转头,带着令行禁止的卫队,向着逐渐加的敌骑冲去

他们此去毫无疑问的将会全军覆没,但是为了将军的安全,几十骑的卫士,没有一人有丝毫的犹豫迟缓对他们来说,保护将军的安全,就是他们的存在的意义

在他们勇猛反冲的带动下,一些反应过来的铁血士卒,也狂叫着向坡上冲去必死的局面,反而激起了他们的骨子里所隐蔽的凶性

然而却有多的荆州士卒完全陷入了混乱,每个人只想要掉头向着坡下冲去,向可能存在的生路逃窜

文聘看着奋勇前冲的卫士队,低呼一声:“大猛子你们保重”

可是已经跑远的卫士们,在猛烈奔腾的马蹄声里,却已经听不到自家将军的声音

文聘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但却毫无办法可想这群与他朝夕相处了几年的汉子们,哪一个不是亲如兄弟要是自己不撤退,只怕他们就只能是白死,毫无意义

卫士队长,大猛是被文家收养的孤儿因为长的壮实,就如同小狗小猫儿一般,被主人家叫做了小猛,到后来的大猛从小跟随着文聘一起长大,习武两人的感情却是胜是兄弟

他成年后因为忠心被赐以文姓,正式被叫成文猛从此也算是文家的半个家人,不过文聘却还是习惯叫他大猛子

自从文聘从军后,就跟着他做了卫士队长

骑在努力向上冲的马背上,就要交锋了文猛的心中似乎没有了悲喜,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文聘已经在副将们的簇拥下,开始迅的向坡下撤离

再看了一眼身后的悍不畏死百余位跟上来的兄弟

文猛的心中却掠过一丝迷茫:“我拼命是为了仲业能安全的撤下去,可是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在这里如此拼命呢?唉想不懂看来,这次是真得逃不过去了,也算报答了文家的几十年的养育之恩了”

看到荆州军居然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还能迅组织起一轮反扑江东军的骑士们都是对这些冲来的士卒有些佩服但是严格的实战训练,百战余生的战场经验让他们知道,宽容是绝对不能给敌人的

前面四排的骑士,动作整齐的抽出马后悬挂的投枪,毫不犹豫的举臂投掷

黝黑的枪身带着呜咽,掠过短短的距离从荆州兵们强壮的身体里,带出一篷篷的血花和悲愤而无奈的惨叫在投枪猛烈的冲力下,骑马的卫士们纷纷在剧痛下中枪坠马

江东军所乘战马的铁蹄,紧接着就狠狠的冲上来挟着强大的冲力把蹄下的人体踩成稀烂的肉泥重达千斤的战马加上已经加到极致的冲力,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抵抗住它们冲锋的力量

卫队长文猛是在队伍的最边上,带着全队冲锋却是没有在江东军的投枪打击范围之下,意外的避过了这波投枪的攻击但他还没来得及喘气,江东骑士雪亮的马刀带着呜呜的厉啸,迅猛的劈到了他的面前

文猛猛然的低头,森寒的刀锋掠过他的后脑,脊背他感觉那寒气似乎已经破开了背上的皮甲刀刃刮过皮袍,发出轻微的嘶响,在他的背上激起一层皱皮

但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传来,他知道自己已经避过了这一刀

他的嘴中轻念一声:“你娘的,该轮到老子了”

手中刚从一个逃跑的枪兵那里夺来的长枪,全力凶狠的刺出

这随手一枪居然正巧刺中了迎面冲来的江东骑士,几乎是唯一没有防护的咽喉那骑士闷叫一声,声音却已经被封在了枪尖下,再也发不出来

锋利的枪尖穿透了脆弱的脖颈咔嗒的一声轻响,那是喉结被击碎的声音枪尖上强大的惯性轻易的撕开了脖子上面的阻碍,从骑士的后颈透了出来

原本猛烈的前冲,突然变成了后仰顿时让骑士的脖子折断成了直角,而那木质的枪杆却也是承受不住这两边相加的巨大冲力,裂然声中断成了两节

文猛骑在马上的身体受到巨大的阻力,也是剧烈的摇晃起来他连忙甩手丢开只余半截的枪柄,回手抽出腰刀一刀斩下了对面骑士的脑袋

电光火石之间的厮杀,那匹江东的战马,却是并不知道身上的主人已经死去感觉已没有了前进的阻力,依旧载着那向外狂喷着鲜血的无头尸体,向着坡下急奔而去

文猛看着错身而过的战马,一楞神:“这个死人怎么不掉下马来呢头也没了的人,居然还能稳坐在马上?咦他的脚上似乎还套着什么东西”

只是看到自己的战友惨死,紧接着红了眼杀来的江东军骑兵,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再去看清那尸体为什么会不坠马

凭借着强悍的力量和精湛的功夫文猛又连着扛下了接连而来的三个骑兵猛烈的攻击

那猛冲而过的敌骑,使他变成了一块被放在了砧板上狂锤的生铁块一波又一波的沉重锤击落在了他的身上

当第四个冲上的骑士,异常宽大的刀身突然挥起,文猛立刻有了一种明悟自己的生命将在这刀下终结不知为何,他却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抬眼看去,却迎上了对方面甲之下,那双冷若寒星的眼眸

“这是刚才与将军单挑的那个江东军的大将对,他好象是叫张辽哈哈,老子总算不是死在无名小卒之手”

张辽在方才遭到突袭时,大惊之下,驾马向前冲了一箭之地正想回头找那个惹事的原凶战上一场时,才发现那个无耻偷袭的家伙已经被己方两位战友射落马下

这些天下来,他却是积了一肚子的闷气先是一战未打就匆匆撤出了襄阳

那满仓的粮食让他心痛不已,这是把到口的肉又吐回出去只是主公也不允许纵火烧毁说是要放长线什么的张辽却知道,主公的目标是民心,看来主公准备不久之后再回荆州来

他刚转马回到阵前,却又看到有人居然能杀死自己的一个骑士,顿时怒意大生

“要知道当初接手这支部队时,主公就交代过,这支部曲是真正的江东军精华所在每一个士卒都是百战余生的宝贝,必须要好好保护因为他们将是未来的种子”

开始他还不信,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才知道这些重装骑兵究竟有多可怕以往自己统领的所谓天下无双的并州骑兵,在他们面前必然只是一个笑话

就算搜遍天下的所谓的铁骑,在他们的精良装备与默契配合下,只有被虐杀的命运一生酷爱打造精骑的张辽,也确实把这支部曲当成了宝贝

如今眼看着又一个士卒意外战死,怎么能让他不心头溅血但是暴怒的他却是加的冷静策马接上了开始冲锋的队伍出现在了文猛的面前

张辽的刀还是那么的直来直去但夹杂着怒火而全力劈出的刀,却是比之刚才与文聘交手时,了几分

第177章血屠长坂坡之游击精髓

第一七七章血屠长坂坡之游击精髓

感谢好友古啊的再次大方打赏感动啊

当文猛一看到那双冰冷的眼睛同时,只觉得脖子上似乎掠过了一道轻微的风d赢Q币,随后他旋转着越飞越高的感觉里,似乎听到了最后残存的几个卫士的惊呼

“多么熟悉而亲近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他们是自己的几个伙伴大牛,二虎

咦只是怎么刚才那个被我砍掉了脑袋,脖子还在喷血的家伙怎么又回来了?

他的血怎么有这么多,还没有喷完吗?我要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坐稳在马背上的,这本事学会了,说不定将来会对仲业有用”

“不对,他掉下马去了原来不是刚才那个人呀,对他没有穿着刚才那身黑甲他身上的衣甲怎么会如此的眼熟呢”

一丝猛烈的痛感,淹没了这个强壮的汉子所有的意识

十几里的长坂坡上,江东军的重骑兵隆隆推过,如同从高处暴发的洪水泛滥到了拥挤的坡路上的每一处他们如同真正的浪头,冲击着,挤压着完全陷入了混乱的荆州军士卒

不断的有疯狂叫骂着的成群的荆州士卒,被挤出路面那些摔下高崖的士卒发出凄惨的叫声掉下一边的土崖

掉出去的人们无不是脸色狰狞,本能的手舞足蹈着,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来止住自己下坠的身体但是无形的空气根本托不住沉重的身体

良久之后人体砸在崖下那稀薄的沼泽上,发出沉闷的钝响,马上就被稀泥牢牢的吸住掉下去的人就算是不当场摔死,也必然会迅的被无底的泥潭所吞没,根本没有生路

下面没有生路,然而上面是如同地狱一般

无论是雪亮的马刀挥过,腾空飞起的头颅还是碗大的马蹄落下,踏碎了士卒们的胸膛当遇到抱成一团的身体,不易冲过去时,就是一阵密集的投枪开路

对待敌人永远是冷漠残酷的江东军士卒,就象是从地狱来的追魂使者他们毫不留情的挥舞着屠刀眼前每一个还站着的荆州军士卒,都是被砍杀的目标

无数荆州士卒的鲜血冲刷着马蹄上的肉泥,沿着长坂坡那长长的坡道,向下流去整个土坡完全被涂上了一层暗红的血腥之色

战争本来就是如此的残酷如果这回不是占据了长坂坡有利的地势,被他们这万余荆州兵赶到江边,只怕被屠杀的就只可能是江东军了

长坂坡一战三天后,当阳县东南百里外,汉水中游的汉津渡口

几条大船不断的在两岸往返着,运送着各种物资与马车不论是船上还是岸上,每个人都是面色紧张的行动着渡口上原来的几十人的荆州守卫,早已被周善带着斥候们消灭干净

如今他们留下的小小的兵营,充做了江东军临时的指挥所

襄阳一战后,当周善来到中军大帐负荆请罪时孙策并没有太过责难周善,只是黯然说了一句话,将功补过当然是没有了什么奖励这次这么大的失误,如果不是孙策射飞的那一箭意外建功,险些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

虽然之前他收甘宁,建浮桥有功,可是如果严格的算起来,却是过远大于功了就是砍了他这个斥候总指挥都不为过

之后众将也都是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周善是感觉到汗颜想想自己一手创造的星火营差点毁在自己的一时指挥失误上,每每都让他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

从此之后他对自己的职责加的认真负责,务求没有一丝的差错并且开始跟着韩当、程普等人学起了兵法战略

孙策将他的行为看在眼中,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到舒县之后,让程普送给了他一本孙子兵法痛定思痛,只有惨重的失败才能让人好的成长起来

此时的汉津口,众将都簇拥着在长坂坡驻守了两天,看文聘被打残了的部曲再不敢追击,才刚刚赶到的孙策

一起听着周善刚刚来的情报

“主公蔡瑁的水军离汉津渡只余不到百里,他们顺江而下只怕其前锋的快船,只需半日即可到达此处而我们这么多人马至少物资,估计至少还需一日方能全部渡过汉江”

孙策严肃的点点头:“大家看看,有什么好的意见没有?”

甘宁一脸激昂的应道:“主公让属下带弟兄们上,若蔡瑁军来的只是前锋,怎么也能打他个势均力敌的不过若是主力来了,我们却不是对手他们艨艟上的劲弩发射的火箭,太过强猛,我们无法抵抗

当初我们也曾经稍稍与之交手,就是吃亏在这点上,还伤亡了不少的兄弟若是与其主力硬拼,只怕最多只能坚持上二个时辰”

声音转为低沉:“而且兄弟们剩不下几个”

孙策拍拍甘宁强壮的肩膀:“兴霸,你来我军中时日不多日后你就知道,我军打仗的主旨是冲锋不畏死,但绝不枉送死要做到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此乃游击战法之精髓,能避免硬拼的时候,绝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的损失你在江上与各地水军周旋过这么多年,应该能对此认识的加透彻”

甘宁一脸的惊喜:“主公你说的太好了,属下一直以来也正是如此做的

嘿嘿不过属下可说不出这么精练的道理主公睿智,属下受教了不过此次敌军势大,要是我们不能及时过江,只怕荆州军会越聚越多拖久了,对我军定然会加不利”

韩当沉吟着:“眼下,兴霸只有几百人的水军,硬拼是打不过的要是能想办法阻挡住蔡瑁的追击就好了想阻住江面不过是铁索拦江,或是水下设置暗桩只是我们眼下没有这些器具,不过就算是有,也来不及布置了”

程普抚了几把额下的短须,眯了眯眼:“要是有块大石放入江中,阻住荆州军前来的水路就好了咦咱们有船啊”

甘宁一时没反应过来,点头应道:“是啊程公,咱们有六条艨艟、斗舰,三十九条走舸小船不过那小船要建浮桥,却是没有几条多余的眼下大船又要运这么多的马车,怕也是没有空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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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江东军水中巧设伏

第一七八章江东军水中巧设伏

程普一脸着急的问:“兴霸,你是常年在江上行走的人物,应当知这江中的水情d你想要是航路上沉条船下去还有船只能过来吗?你可知这上游不远有何处水浅,适合放置沉船的可惜你没有那飞庐楼船,不然只需一艘就必然能断了这汉江水道”

甘宁一听居然要他沉船,顿时脸都绿了,心中暗骂:“妈妈的,你不知道楼船不适合灵活作战吗还想沉船,这里的每条船都是弟兄们用命拼回来了,真是站着撒尿不腰疼的老混帐”

梗着脖子叫道:“程公这些船可都是兄弟们行侠多年,好不容易慢慢积攒起来的家底你要我拿去沉了,不说我,只怕兄弟们也不愿意啊难道咱们水军也上岸做步卒吗”

再说,这里是汉水中段,水深江阔几条船根本就填不满整个航道除非你能在上游十里处的老虎湾填上几条船那里的水路最窄,可是水流最是湍急,船沉下去只怕早就被白白冲走了不成事,不成事真是个馊主意”

听见甘宁的激烈反对,原本以为这是个好主意的众将,也都是哑口无言

“是啊这也不是个办法,要是船沉下却堵不住水路,只能是让原本就严重少船的自己这一方加的被动”

孙策却是思考了片刻,缓缓说道:“兴霸,那老虎湾的情况你仔细说说如果要沉船下去,几条艨艟能填满它噢,你只需考虑船不会被江水冲走的情形即可”

在孙策的印象里,以往大江大河出现汛期出现决口时最方便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开条装满了沙石袋的十二米的机动船沉底,一般不是远船身长度的缺口都可以顺利封堵

何况甘宁的船队里的大船,都是眼前这种二十米长的艨艟、斗舰那至少千吨载重,沉底的力量可是稳重非常的

甘宁一听主公还是想要沉船,脸上的神色变得比苦瓜还苦恨恨的瞪了一眼先提议的程普,看来是记恨上了毁他心头肉的老将了

程普看见也只好尴尬的转过头去,假装与韩当计议去了

想想也是,要是有人提议把骑兵的战马拿去充了军粮,只怕就是一向老成的程普、韩当也受不了要爆出来甘宁这样的表现已经是十分的客气了

甘宁不甘愿的说道:“那老虎湾就在老虎山脚,汉水到这里遇到山势的阻拦,转了个急弯,水道变得十分的狭窄若是让那船,沉哪就能停哪就老虎湾的水深,有上两三条大船也就足够了只是主公,那江水可真不是一般的急

就是平日里,船家到了这里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来的就算如此,每年也是要在这里毁去几十条大小船只的,如同虎口吃人一般,故而行船之人都以老虎湾称之,就是老虎山也是如此得名

不是最擅水性的船家根本不敢过这老虎湾这么多年来,出事的船有这么多,这湾里也不见一条船板能留在那里属下以为,还是与蔡瑁军一战,周旋的时间长些,反而好”

孙策再次重重的拍拍甘宁的肩膀:“兴霸,你的心情本将能够理解可是咱们眼下不是势弱吗?我们不能让兄弟们去做那洒尽热血,却依旧不能达到的目标

你要记住眼前的放弃是为了好的未来本将答应你,将来一定给你造这世上最大的船让你驾船游遍这全世、全天下”

甘宁黯然不语,看来心中还是有些犹豫沉船,还是让他万分的心疼

看看江面上正在运送马车的大船,再图,孙策下令:“好了,文远,你马上带一千骑军,赶到上游的老虎山,准备百斤左右的大石,越多越好本将要用来压船

兴霸我们上船,这里只留两条最快的斗舰加快运送,其他的艨艟大船都给我清空,向老虎湾进军”

两人领命出,甘宁的心中却是带着怀疑:“这船装上了石头,就能用来填江而不被冲走了吗?这每年毁在老虎湾的船里,可是有不少是满载的大船,还不是一样是被冲得无影无踪”

二个时辰后,废尽了力气的甘宁船队,终于再次通过了激流汹涌的老虎湾来到了老虎山张辽的准备好的石料堆边架好跳板,每条船三百人,就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装船工作

人多好办事,四条装满了石料的艨艟斗舰,很快就如同迈不动步的老头一般失去了平时的灵活迅,向着不远处那汹涌澎湃的老虎湾浮去这么重的船,是根本不可能通过这种水流凶猛,无比颠簸的水道

除了掌舵的船老大,与负责破开船底的两个水手所有无关的人都转移到了岸上,几个脆弱的水军望着渐渐远去的座驾,甚至失声痛哭了起来却是被甘宁一个巴掌扇了回去

“哭哭个屁啊老子还不好受呢弟兄们,主公说过了,将来会给咱们造世上最大的船,到时天下皆由我们去得这几条小船又有什么好可惜的他娘的,旧的不去的不来”

这个一世豪爽的游侠,却是最先相通了其中的关节要是过不了这关,什么都是空的只要人还在,一切都会赚回来的他反而安慰起了自己的兄弟,不愧是当惯老大的好汉

眼见大船到了老虎湾的入口,那里正是刚才上行时测量出的最浅位置

当船刚开始增加时,孙策下令:“沉船”

随着宋谦的红旗挥动,第一艘大船开始缓缓的打横,沉重的负载在变得越来越巨大,湍急的水流作用下,甚至让船舵不堪重负的出了吱吱嘎嘎,让人牙酸的异响

就在船身将要到达预定位置打横过来时,突然一声沉闷的暴裂声从水底传来那沉重的大船突然又开始顺着水流,重转直起来

甘宁一声惊呼:“不好,船舵吃力太过,被折断了”

那掌舵的船老大与两个负责沉船的伙计,眼见事不可为,打穿了早已准备好的船底漏水装置转身跃入水中,借着腰上的绳索拉力,向着岸边游来

只见那条失控的大船继续前行,顺水越行越快,就要进入急流中段的时候船头终于吃水过多,突然一头向着水底扎去轰然一声撞在了水底的礁石上,整个船头都爆了开来

几乎有半船的巨石被激流带走,转眼不知冲到了何方,但剩下沉重的大半船体,却是终于被水下的礁石卡住,再不动弹

这意外的成功,就连原本心疼座船要白白损失的甘宁,也跟着惊讶的欢呼一声

心中也是暗道:“莫非这个主公真是有老天爷在保佑吗?运气也太好了一些襄阳城门前也是如此,这里也是如此从来没有那条船能堵在这老虎湾的水道上的这样也成真是奇迹”

剩下的三条船,有了水下巨大的基础,接二连三的轻易就成功的封堵了水道只是在那汹涌的流水遮掩下,除了水面似乎高了尺许,依旧什么也看不出来

当四条船只都已沉入水中后,还不到半个时辰

上游的江面,就出现了连片的帆影,浩浩荡荡的封住了整条江面来得正是蔡瑁的二千水军先锋领队的是荆州水军副将张允,争功心切的张允,对于自己手下的战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荆州水军在深有才干的表兄操持下,得到了姐夫刘荆州的全力支持配备了最先进的床弩、火箭这两、三年里每日按照水战兵法操练的十分的精熟

不论是接舷战,还是弓弩对射,无不是精擅无比,如今可以说整个大汉水军无出其右者若是荆州水军称第二,谁还敢称自己是第一”

带着对水军将士的骄傲和充分的信心,这次在原本在襄阳附近巡逻,封锁江面的张允在一接到襄阳传来,乱军南逃的消息后,他就马上反应过来--汉津口

襄阳这里的江面被封锁,那么敌军想要回扬州,就只能走这一条路

匆忙之下他只派了一条小的通信船,去通知负责上游巡防的表兄蔡瑁自己却是立即起锚,带着手下的十五艘艨艟斗舰,向着下游的汉津口杀来

在张允的想法:“不过是一群喜欢偷袭的乌合之众而已,本将军的二千精锐水军出马在水上对付这些悍匪马贼,那是一定会手到擒来的等表兄前来,怕就只能让他收拾战场了

呆会到了汉津口,先招待那些乱匪一通火箭、石弹再说”

他甚至已经打好了一到汉津口,就先下手为强的主意

眼看着又到了最容易出问题的老虎湾

张允命令自己的座船,在航道边停下,维持起秩序来整日在这江上来回穿梭的他,却是清楚知道这里的危险,要是有船因为抢个先头位置,性急间生碰撞,那绝对是船只的灭顶之灾

此时还留在江岸上的江东军众将,都是吸了一口冷气

要是再晚上片刻,这批荆州装备了巨大的床弩和投石机,本身又是极擅水战的艨艟、斗舰杀到不说别的,下游汉津渡正在过江的士卒们只怕要伤亡惨重了

第179章荆州水军的惨烈追尾撤退

第一七九章荆州水军的惨烈追尾撤退

荆州的水军果然不愧精锐之名,眼见到了人见人怕的老虎湾前,d

船上的每个士卒,都是镇定自若的各司其职高大的艨艟在张允首船的指挥下,开始稳稳的驶入激流一艘紧接着一艘

船与船之间相隔不远,却是丝毫不乱转眼间至少已经有五条巨大的艨艟,开进了激流汹涌的老虎湾水道一进入水道,极有经验的荆州军操船舵手,就开始让大船顺水而下只是偶尔用船舵轻微的调整着行船的方向脸上都是一脸轻松的淡然

这条水道,正是他们的练兵范围这三年里,每个操船的老大,至少都走过了上百次

哪里有礁石,那里有暗涌,哪里有急流,早已都是了如指掌何况这条水路,就在十日前才刚刚经过,又有什么不熟悉的

船象以往的每一次下行一样,逐渐开始加倾泄而下的激流,让船变得势如奔马

这个时候却是全船人员最为轻松的时候,不需要出力划桨,让很多士卒都开始享受起这猛烈的吹在身上的江风起来船只的行进,只需靠着船尾的舵手来控制就行了

就在隐身在老虎山密林里的江东军众人的心都被提起,以为沉船之计失效时第一条艨艟在高的运动中突然静止下来,船上无数闲适的士卒顿时就飞了出去

瞬间的静止,紧接着就是在猛烈的撞击声里,整个船头爆裂开来猛列下冲的势头,戛然而止,让整个船尾都高高的翘出了水面

紧随其后的艨艟毫无防备的直撞上去第一条船的尖底,顿时在巨大的撞击力下,如同一柄巨斧,狠狠的劈入了第二艘船的头部正在船头看江景的士卒们不是被压扁成了肉泥,就是被巨大的震动震的掉入湍急奔腾而冰冷的江水之中

这样的天气没有预防的掉下水,根本没有办法加以救援等待这些人的唯一结局就是死亡

接二连三的艨艟巨舰,在湍急的江流,巨大的作用力下,毫无反抗能力的撞上前面突然停止的友船除了最后一条船因为后面没了跟随的友船,而没有在后部挨撞船尾还算是完整外,其它的六条船都变成了挤扁的三明治

江面上,那汹涌的江水也变得鲜红起来船上掉落的各种杂物,布满了整个江面不断响起的隆隆爆裂声里,人类的惨叫声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这个时代最为惨烈的一起追尾,在孙策的一手导演下,就这样发生在寒冷的汉水之上

不论是江面上的荆州军,还是岸边的密林里隐藏的江东军,无不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场面感到震憾无比谁也没有料到这沉船阻江的效果会如此激烈

当荆州水军的第七条艨艟,也在船上的士卒恐惧的叫声里,无可阻止的撞入了船堆里后江面的空气突然完全沉静下来

张允一屁股坐在了船头,看着前方惨烈的撞船现场,眼珠都几乎要瞪出了眼眶一般天寒地冻,可是他的额头却是滴下了一滴冰冷的汗珠

嘴里喃喃自语着:“这是什么回事?这根本就不可能,这老虎湾可是走了几百次的老水道,从来没有一条斗舰出过问题今日这是怎么了呢?难道说江神发怒了吗?可是我们出兵前已经祭过江了啊这可是我一半的精锐啊这可如何是好该怎么样与堂兄交代呢?”

早知道老虎湾的水道出了问题,张允绝对不会让舰队以这样密集的阵型向下急冲,只是为了早日消灭乱军,好抢到最大的功劳却不料,早已走惯的水路里却是突然出了问题

他身边的卫士突然叫道:“将军你看,岸上有人是敌人的骑兵”

张允原本失魂落魄的眼睛,突然抬起,果然看到密林里涌出无数的敌骑只是这些骑兵却是没有什么进攻的意图,只是纷纷上马,迅的离去

原本正在疑惑的张允,看了是一头雾水:“这大量的敌骑埋伏在这里是什么意图?伏击吗?自己船上的可都是擅长射箭的弓箭手,根本不怕对射何况他们一箭未发就匆匆撤走了

若只是看戏,未免太说不过去了,他们不是应该正在汉津口,赶着过江吗?看来只能等表兄来了再想办法了”

张口看着基本撞散架的七条船下令道:“让船上的弟兄们全部上岸,从岸上过去,看看能不能救些人回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张允却是根本想不到,只能在作战的骑兵,会与他的船队中了水下的埋伏有任何的关系千百年来,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在这湍急的老虎湾里布下暗礁

他又怎么会想到,孙策会有这么大的手笔一下只沉下去四条艨艟而且还能鬼斧神工的把这个‘暗礁’设在了水流最为湍急的中段附近

谯县的扬州军营里,如今是一片的暮气沉沉连续的败仗,让这支折损过半的扬州大军,已经完全没了斗志加上听说粮道被荆州军所断,营中的存粮最多只能坚持一、两日的分量

士卒们除了咒骂一番落井下石的荆州人,却都是人心惶惶起来

这天上午,却有一队延绵十几里的牛车、马车,由大群民夫驾驭着由西而来,逐次进入了营中随之而来的除了有扬州军眼下正急需的丰富粮草,还有一个让所有将士都振奋无比的消息

“偏将军孙策,带着两千精兵突袭襄阳城成功,兵围了荆州州牧府,强逼着刘表撤军了

之后是在长坂坡设伏,以两千铁骑大败了荆州第一猛将文聘的追击击溃了十万荆州兵的围追堵截,斩杀的敌军至少三万之数”

原本死气沉闷的军营里,顿时暴发出强烈的生机来每一个士卒都在争相传颂、议论着偏将军孙策的传奇他们毫无斗志的精神,急需这样的强烈鼓舞

根本没有人会去想要置疑这二千人是怎么打垮敌人的十万人,又是用怎样的方法去斩杀了三万大军的

如同久旱的田地急需甘霖的滋润,那里还有人会去想,那天上的云彩究竟是从哪个方向飘来的这小小的一朵云,又能不能带来这么大的雨水呢?

“我们的狮将军出手了,果然名不虚传听说他们江东军都是好汉子,都能以一当百的”

“听说狮将军是铜头铁骨,吼声如雷力比狂牛的壮汉呀”

”呸你说的那是野兽狮子一听你如此说,老子就知道是个没见识的乡巴佬了老子当初可是见过好多次的孙将军,他生的那是一个俊啊老子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

“可不是,如今寿春的百姓都称之为孙郞呢不过咱们军中可都称之为江东狮”

“听说,当初他伸手一挥,就把那个天下第一武将的吕布扔出了百步远,救下了左将军最漂亮的小妾还打的吕布那色鬼连夜逃窜到冀州去了”

“就是就是听说那江东狮是天上的神灵转世,能吹一口气,就起死回生的当初他有一个手下,郎中都说已经死透了,最后还是被他一口气给救活了”

“啊真有这样的事吗?那简直是神迹啊”

“当然是真的了,那个被救的人还是老子的同乡呢他名叫林家三老子都知晓”

“啊这是真的呀要是我也是江东狮的手下就好了,那兄弟们就不用死了想这回大战,咱们可是伤亡太重了”

说到这里,众士卒的心情顿时又一次因为惨重的伤亡而有些低落

大将纪灵却是个带兵的能手,马上借着这次运粮队带来的好消息让手下的将官们重鼓动士卒们的斗志,虽然他心里还是不太看得上这初出茅庐的孙策

但他却是深知士气可鼓不可泄的领兵之道,这次也不得不借用孙策的大胜的消息,来挽回这颓败的局势

在将领们的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动下,扬州军士卒的斗志奇迹般的回升起来

在接下来的几次以逸待劳的伏击战中纪灵、桥蕤、张勋三将联手,凶狠的打垮了连续作战后,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曹军追兵总算是把战局在豫州的北部重稳定了下来

只是要让他们再去将已经被曹军攻占去的地盘再打回来,却是力有不逮

豫州危机暂时解除,孙策也意外找回了自己的女人,带着大队骑兵直接撤回了舒县

江夏的黄祖军开始仗着人多势众,根本没有看上来挑战的江东军陷阵营

结果在斗将时被高顺四将轮番上阵,连斩十二员上场的副将、校尉就连江夏的偏将苏飞,裨将陈就,邓龙,都是纷纷惨败于四将手下

连一向是自诩文武双全的黃祖长子黃射,在不服气下上阵挑战,结果一样是未曾在较弱的裴元绍手下走过十招,就力竭之下落荒而逃

一时间江夏驻扎的五万大军,却是没有武将敢领兵出城,攻击那气焰日渐嚣张的陷阵营不用说防守什么边境要隘了

直到最后听到纪灵与桥、张二将联手得胜的消息孙策这些密切关心战事的人,才纷纷松一口气,至少目前豫州、扬州是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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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卧龙与凤雏的初音

第一八零章卧龙与凤雏的初音

鹿门山书院,已经在此求学半年的徐庶,拿着最送来的邸报,兴冲冲的走入同窗众人读书的小院(DU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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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些激动的对着几位已经是相交莫逆的伙伴们说道

“江东军前日攻打襄阳了消息上说他们只用了两千兵马,就攻下了驻有重兵的襄阳城而且自己的伤亡极小”

年幼的卧龙却已经有了一种成熟的心态,他保持着一脸淡然,抄了一眼这个有些兴奋过度的结义兄长心中暗暗的鄙夷了一句,想起了自己的心思

“这个元直兄长,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子与名字一样的直,什么事总是不能藏在心里到底是游侠出身的,习惯了这种待人处事的方式

不过他要是不直,我还真不一定能理他,就如那自恋而骄傲的凤雏一般只是有些奇怪,为何一说到有关江东军的什么事他总是那么的激动,好似他的衣食父母似的

凭他如今如此用功的追求学问,难道还要担心未来没饭吃吗?错,是没有出头之日吗?

说道出头之日,大哥带着姨娘去江东快一年了,来信只说是一切都好却也不见他投靠了哪一家,看来大哥他也是在观察情形,在寻找明主

只是依我看这江东各家势力虽多,却少有值得依靠的对象哪些都不是成大业的人呢?这孙策的江东军,看来好象有点意思的样子

不过他却只是袁公路的手下,要不要写信去给大哥提醒一句,注意他一番呢?唔,算了,还是不用了,大哥处事稳重,深有识人之明,他自然不会选错主公的

我现在才明白,当初大哥不愿投靠刘景升的缘由,他早就看到了刘荆州的本吗?就是不知道将来我的明主又在何处呢?”

几个同窗都是围着徐庶,叽叽喳喳的看起邸报来

“这江东军看来战斗力还真是不错啊能出其不意的千里偷袭,还能以弱胜强”

“真是一支精锐之师哈哈,我老崔早就说过,不论什么时候,骑兵都是最有用的兵种也只有骑兵才能打出如此经典的偷袭战斗来这个孙伯符果然有点门道合我老崔的脾性”

“州平兄长,你又得意了,这次就算你对可是你的骑兵什么时候能打赢了水战,我孟建才真是对你的骑兵论心服口服了”

“好你们孟公威,臭小子,又来鸡蛋里挑骨头了你这个人呀,就永远不会对人真正心服啊,除了孔明,哦,还有士元”

就连骑兵一向坚持骑兵至上论的崔钧,也不敢说骑兵能在水上打败水军必竟水上没有战马的立足点,不用说进行激烈的搏杀了单是水军的箭雨,就不是骑兵能轻易突破的阻碍

这群在襄阳求学的老中青都有的奇怪组合对于州牧刘表占着地利、人和却遭遇的惨败没有一个人感到奇怪,没有什么同情的言论,好象这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一般

徐庶听着同窗好友们的议论,抬头看了一眼堂中那依旧静坐的两个人心中掠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自从他入门的第一天,就被庞统罚抄论语之后,就对这个少年老成的老师心怀恐惧对他一直是敬而远之惹不起,我躲开还是可能的

反而是同样有些清高自傲的诸葛亮,却是被他缠着成了结义兄弟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永远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徐庶排开还在围观着邸报的众人,走到诸葛亮的身边,大大咧咧的坐下

对这个俊美的小弟,他从来都是有些不拘小节而他这副样子,常常换来诸葛亮的一顿白眼加抢白可这偏偏能让他感觉,与诸葛亮的相处很是舒适

人,总是在遇到命里的克星时,表现出是天生的贱命

徐庶开口就问,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小弟所说出的话,他却有一种天然的信服

“孔明,你说这回江东军会占领襄阳多久,会不会就直接占领荆州了噢,不对,如今却是时机还不到他带的人手还是太少”

听到他的发问,堂中的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边来半年的相处下来,除了庞统,大家都被诸葛亮的才能所折服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的人,怕是谁也不会相信,与自己交谈的会是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

诸葛亮胸有成竹的轻轻一笑,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却有了几分英俊的模样

“元直兄,你才明白吗正如你所言,江东军进占荆州的条件还远不具备”

“故而他们占领襄阳必然不会长久,长则半月短着十天,他们必然会撤回去这最后的撤退日期还是在刘荆州的手里掌握着不过这荆州看来就要平静不了多久了”

其他几人都是热烈的上前,加入了讨论

“孔明,你是说,刘景升让江东军撤退,他们就要撤退吗?可是他现在自己都还被困在府里出不来呢他又怎么能掌握人家撤退的时日呢?”

徐庶却是突然想通一般:“我想到了,江东军这是要逼那刘景升调文仲业回援襄阳,这在兵法上是叫什么围什么来着”

“叫围魏救赵,元直你真是,怎么读的兵书

孔明,你就刘荆州掌握着他们的撤军日期,那要是他调集好重兵,将之包围这几千铁骑岂不是要有全军覆灭之险?咦那我老崔要不要去帮帮这个孙伯符呢?”

一群少年对荆州的高官们如数家珍一般,信口说来可见平日里没有少琢磨这些居高位者

“嗤”堂上的教习坐位上却是响起了一声轻笑

同样年少的庞统微笑着说道:“你们这群人,每日不知道好好做学问,对这些军政大事偏是如此关注真是一群不务正业的家伙

特别是你这个老崔,才进书院几天呢就想着去打仗,你的手又开始痒了吗你不怕被你老爹知晓又拿拐棍抽你啊”

“观那江东军主帅的战术,如天马行空,能从不可能中找到可能的攻击漏洞而且是攻敌所必救,换做你们谁能想到,又有谁敢,从扬州直接带一支精兵,偷袭襄阳呢?”

看见众人都是深思的摇头,只有诸葛亮用明亮的眼睛含笑望着自己,庞统也是给了他一个默契而又挑战的笑容两人亦师亦友、亦敌亦知己的复杂关系,只有他们自己才心知肚明

两个自认都是天之骄子的人物,又都是年轻气盛的年龄,自然不会轻易的心服于对方而是互相暗暗的做了对手,较着劲的比试着

你会的我也会,你懂的我比你懂的精你想到的我也能想到,你想不到的我却比你想的多都想要力压对方一头,这种良性的较量却是很好的促进了两人的学习热情

庞统见诸葛亮只是听着,却没有插嘴的意思,有些意外,接着说道

“老崔你不必心急,就是你现在过去,不说你对战局能起多大做用

人家江东军也未必就敢信任你,他们如今可是在敌后要是不小心谨慎,随便都能相信别人的投靠只怕他们根本就跑不出襄阳郡”

崔州平一下垮下了脸色:“倒也是,我还想着带山下的五百私兵去支援他一下呢这样看来只怕会被他们当奸细给剿灭了,那可就是太冤了”

庞统微笑道:“不过你放心,我想来,他们必定会有后手,让刘荆州无法调集重兵对他们加以围剿只是眼下我还想不到的是,他要用什么办法去对付荆州的水军”

这一下,就连诸葛亮也微微皱起了他还稚嫩的眉头

“是啊蔡都督此后对汉水的封锁只怕会严密,汉水之上,只怕连一块多余的木板也别想找到这二千骑兵,要突破一万精锐水军的封锁,强行渡过宽阔的汉水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何况,他们身后必然会有数以万计的荆州士卒加以追击”

诸葛亮突然眉头一展:“谁知道江东军来时是怎么过的汉水?”

可惜这里终究不是情报中心,他能得到的只能是一双双大眼小眼的呆楞

诸葛亮摇头苦笑,低声自语道:“看来这关键处,还是江东军之前是怎么过江的二千精锐的骑兵,想要迅过江,必然要有一支足够大的船队支援才行

扬州的水军不可能过来,一则时日太久,二来会耽误了时机,让突袭计划被人察觉”

突然诸葛亮与庞统两人都是抬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江盗”

两个暗暗较劲的人,又是为彼此的默契会心一笑,看来都想到了,这一回合又是平手

庞统继续分析到:“可是那些江盗平日里多是桀敖不逊之辈,又怎么会轻易受他州的官军调遣?难道说,这孙伯符早就与之有勾结?或者这只江盗是早就安排在江汉上的奸细?”

徐庶低声说道:“那决不可能我前些日子,入城拜见桓大人时倒是听说游侠中的剑圣王越与剑侠史阿,都投到江东军里去了应该是他们的名头起了做用”

诸葛亮深深的望了徐庶一眼:“元直兄这样说来,这个事情应该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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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刘繇反击之袁术的忌惮

庞统的心中也有了一丝的明悟:“看来,这个徐元直对这江东军很有好感!他将来学成之日,十有九分是要投往江东了!他有了归处,那我又该去何方呢?

还是就在这山里,陪着叔叔一起,读上一辈子的书呢?可是这样这一辈子碌碌无为,能让我甘心吗?叔叔的情怀,却是我所不能完全认同的。”

看了一眼目光闪亮的诸葛亮:“不知道,这个孔明小家伙会投到哪家呢!我要不要与他终生为敌呢?不过,最好还是不要了,不然,只怕我们两人都会被对方累死!

哈哈!再看吧!叔父说过了今年,我就可以出师去寻找天下的明主了。等孔明可以出师时,让主公亲自来把这小子一起请了去,不就可以了嘛!对,就这么办!”

一世聪明的卧龙却不知道自己在还没有成年时,就已经被这凤雏给算计上了!却是自得其乐的微笑的看着几个同窗好友。

而几个少年凭借着种种消息,居然能把孙策此战的战略意图与过程,推测个九分不离十。如果让孙策听到了,只怕要感慨一声。

“这几个少年,真不愧注定是这世上少有的妖孽了!”

此时已经渡过了汉水,跳出了荆州军围追堵截的孙策。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平安向着舒县赶去。放松下来的他,再次放弃了骑马,拉着金壬钻进舒适的马车,做那两人都爱做的事。

加上从襄阳城里掳来的,一共三千骑战马,跟随着满载着物资的几百辆马车。伴着江东军骑兵shengli的军歌声,浩浩荡荡的向着舒县开去。那里将建立他们真正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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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与曹操的匡亭之战,终究是一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战。

当袁术军大败的消息传来,第一个行动起来的就是新任扬州刺史刘繇。他被袁耀驱离寿春城后,带着沉重地屈辱,与属下们一起渡过江水来到了丹阳郡的曲阿城里。

在许绍等忠心的谋士解劝下,沮丧的刘繇终于又重新振作起来,他下定决心要开始自己的反击,麒麟的勇气岂是袁公路那种凡夫俗子所能压制的。

“想那刘景升能找到强大的豪强家族为助力,扫平荆州的不臣,我刘繇又为什么不能!那袁公路同样不过是一个豪强宗贼罢了。有朝一日,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日,正在临时征用的扬州刺史府中处理公务的刘繇,突然收到了袁术大败的消息。顿时大喜过望,他知道,最好的机会来了,连忙召集所有重要手下来府中议事。

猛将太史慈终于从北海赶来,让刘繇收复失地的信心更加充足。也许当时他在寿春被威胁的景象记忆深刻,他把太史慈安排到了身边做了卫士中郎将。并没有让他做大将,独领一军。

太史慈不知为何自己如此被闲置,却又怕刘繇生疑心,自然不敢主动向他讨要军权。主动向上级索要权力,从来都是不臣之人才会做的事。

原本想着来同乡人手下,能得到照顾。有机会带兵冲锋陷阵的太史慈,如今也只能郁闷且安心的做起了自己的轻闲卫士。

这个来自北海,身高八尺的英武大汉,如今也只能同趴窝的母鸡一般,每天是围着略嫌简陋的刺史府内外转悠。

眼见众人都已到齐。许绍首先出列提出了商议过多次的建议。…,

“大人!属下以为,我们可以发动聚合战,聚拢一切地主,豪强、士绅。只要有人愿意为我军出力,出人,出兵器、粮草。我们就可以用相应的官位做为他们的报酬。

如今袁术新败,人心不附,正是我们发动反击,夺回治地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这次,属下担心,再难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刘繇看了一眼不做声的年青谋士孙邵,和缓的问道:“长绪,你也还是一样的意思吗?”

孙邵立即上前附合道:“大人,属下还是与许先生的意思一样,这袁术军大败,正是大人伸张朝廷大义的最好时机。只有夺回全州的统治权利才是首要,其他的都是空谈!”

刘繇长叹一口气道:“如此,与那些宦竖卖官鬻爵有何不同。我怕的是日后,有人骂我刘繇也只是个欺名盗世的伪君子!有负朝廷的信任啊!

沉默了片刻,刘繇终于开口:“罢了,想那袁公路这两年在扬州横征暴敛,早已是民不聊生,我就是再折腾上一次,这扬州也不过如此了!”

孙邵拱手道:“大人明断,其实这权力都是大人手中。只要收回了州治,重新建立了郡兵,这些豪强自可以用严刑峻法给予约束,若有人胆敢违犯,再逐一加以处置就是。总是要比如今飘零在这曲阿小城要好的多!”

下定了决心的刘繇,终于放下了他的坚持了一世的面子:“嗯!长绪言之有理!好吧!那就如此办理就是!”

上任以来,遭遇了连番打击的刘繇,如今只剩下一个想法:“你袁公路占了我的治地,让我得不到我应得的东西,我就是毁了它你也别想得到!”

新任扬州刺史刘繇,仗着自己手中的正牌官印,开始在江东大肆分封官吏。

只要愿意投靠他的人,不论你以前出身如何,是官是贼。都可以凭你手中的实力,封为相应的一地官员。倒是有些团结一切可团结的liliang的意思。

一时间整个江东地面皆是闻风而动。无数的官吏,山贼,豪强,只要是自认还有些实力的人或是家族,都开始团结到这个刚来江东时,根本无人理睬的新任刺史身边。

诸如吴郡乌程山贼严白虎,会稽太守王朗,吴郡都尉许贡,彭城相薜礼、下邳相笮融等原来的官员,都拥护刘繇为盟主,共同讨伐最大势的袁术。

更有众多本地的地主豪强积极的参与其中,期间不断有猛将加入。如张英、樊能、于糜等等当地势力,这些人都是闻名一方的豪杰,有着过人的武勇。

加上原本跟随前来的太史慈、陈横等将,一时间,曲阿的‘刺史府’也是猛将如云,精兵如雨,像模像样的运转了起来。

有了兵将支持的刘繇,变得底气十足,毫不犹豫的出兵占领了丹阳全郡。并把原本的丹阳太守吴景,与丹阳都尉孙贲为首的袁术一系的官员都逐出了丹阳。

原本还占优势的吴景与孙贲,却在突然实力暴涨的刘繇面前,变得兵少将寡。只能无奈的在刘繇咄咄逼人的兵威下,带着几千兵马退守小县历阳。并向寿春发出了六百里告急文书。

只是短短的数月之间,江东之地蜂起潮涌,各个郡县都是先后宣布,再不归寿春管辖。

皇命的威力在这时,还是有着相当的号召力!

袁术在刚回到寿春的第一天,抱着病体处理完所有相关的重要政事,已经是夜里。而袁耀就把这份丹阳来的急报,上呈给了忙了一天,还要召见自己的父亲。…,

父子两人在书房里,却是把值守卫的卫士调出了五十步之外。看来袁术是有什么不愿让第三者听到的秘事要告诉袁耀。

看完急报,在战场上伤心过度,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袁术又一次发怒。

“这个混帐的刘正礼,他也想来给本将军玩落井下石吗?这个自命清高的王八蛋,那里还有一点所谓正礼的样子!”

袁耀慌忙劝道:“父亲大人还请保重身体,不必为他那些奸妄小人动怒!”

听到儿子的劝慰,袁术脸色稍霁,想了想,突然转过了弯来,哈哈笑道。

“哈哈,他刘正礼这是想要我的命吗?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老匹夫有多少实力。”

转向袁耀却是一脸的慈爱之色:“广德!你这段时间的所为,你伯父都说于我听了。你做的很好,为父欣慰的很!这天下,还是要咱们父子俩齐心去拼啊!”

袁耀一脸激动的回答:“只可恨孩儿年幼,不能为父亲大人你分担丝毫!要让父亲日夜操劳这家国大事。孩儿实在有愧!孩儿恨不能早日长大,能为父亲分忧。”

“好!好!耀儿,你有这份心就好!从今日起,为父会让你逐渐参与这些军国大事。你也日渐长大。唔!过了年你也已经十七岁了,很好!为父的事业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哈哈!

等下你去让人发布个告示。从今日起,我要自领扬州牧,他刘繇不是跟我们要玩正统吗?我倒要看看如今长安这个小小的朝廷到底能支持谁。”

看到袁耀点头应是,袁术思索一番继续说道:“你让纪将军把扬州军整编一下,调一万精兵去给丹阳太守吴景、征虏将军孙贲。其他不够的让他们就地征兵,自己去把丹阳打回来!

他们孙家的人打仗还真是一把好手。耀儿啊!这回还是亏了伯符那小子胡打蛮干,为父才能安全的退回来。不能太亏待了他孙家!没有他,只怕我们父子此刻怕是已经阴阳两隔了!”

袁耀大惊失色:“啊!父亲,这次我军败得真是那么惨吗?可是孩儿这里只知道大军是败了,却是不知如此惨烈!这样看来,幸好孩儿让那孙伯符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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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功高震主之争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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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深思片刻:“嗯,耀儿你做的对!不过,此次孙伯符这臭小子,真是个初生的狮儿,胆子也太大了。(读

看看



说网!

.)居然真的攻下了庐江。而且胡打乱闯之下,居然还挽救了我军在陈留退下来的大军。他立下如此大功,为父都不知该如何赏赐他了!”

袁耀一脸的奇怪:“父亲大人之前不是答应过让他做庐江太守吗?最多只要再给他上表封个将军什么的不就差不多了!啊!难道父亲你想...!”

阴沉着脸色的袁术,有些莫名其妙的暴燥:“耀儿,很多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要看的长远才行啊!你可知如今这孙伯符在军中口碑极好!军士们都对他称颂有加。

加上他获得连番的大胜,功劳如此巨大。你不觉得他有功高震主之嫌吗?”

从未想过这些的袁耀在烛火的映照下,目光闪动着。看着自己平易近人的父亲,却感到有些从未产生过的陌生感。

犹豫了片刻才道:“只是父亲大人,孩儿觉得这个孙伯符,还算是个可以亲近的人物啊!难道我们就不能让自己的手下立下很多大功吗?他们有功,最大的得益者应该还是我们袁家啊!”

袁术温和的凝视着自己开始动脑筋的儿子,心中高兴不已。

“耀儿,你开始会想事情了,很好!为父十分的欣慰!你想的很对!当然这些话,也只能是我们父子之间才能私下的谈论。要是被将士们听到了,那是会让他们寒心的。

不过事情永远不会只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想那孙伯符如今才十九岁吧!他小小年纪就已经在军中有如此大的威望,加上子元与桥蕤二将与他相交极是亲厚!

若是有一日为父不幸去了,凭你自己能镇得住他吗?他们三人若是联起手来,只怕是纪将军也未必能压服的了!何况,真有那一天,哪怕是纪灵,也未必还能对我们袁家忠心啊!”

袁耀想起当初五粮酒楼上,孙策对自己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不由得浑身一抖。

有些怔忡的想着:“当日孙伯符若真想杀我,我挡的住吗?就算他现在不动手,以后呢?不过听说他也是一个忠义之人,他会做出这样犯上的事吗?会吗?不会吧!”

想不明白的袁耀头痛的说道:“啊!父亲大人,你还正当壮年,怎么会、会老!可是父亲!如此,那该怎么办?我们的将军们岂不是不能立下很大的战功,否则都会出问题呢!”

袁术微微一笑:“父亲终究是会老的!不过你放心,目前父亲在,他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余下的就要看我们这些做主公的手段了。

你切记,有朝一日,你坐在了父亲这个位置上后,一定要对属下秉持中庸之道。

略有偏向一方是可以的,但是绝不可让一家独大。若是你有能力控制好两个团体间的平衡之势,你就可以放心的,随意做你的主公了!”

袁耀皱紧眉头,苦苦思索着,突然眼睛一亮:“嗯,父亲大人,就如同眼下我们的纪将军他们一方,与桥蕤将军他们一方那样吗?那他们间的关系总是不对付,难道是父亲大人你特地设计出来的吗?”

袁术满意的哈哈笑了起来:“我儿果然天资过人,真是一点即透,很好,很好,哈哈!老天真是待我袁术不薄啊!他孙坚有狮儿,我袁术有了能掌控那蛮狮儿的耀儿,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们父子的勇武,永远只能是做我们父子的马前卒!哈哈!”…,

一瞬间,匡亭大败以来袁术的郁闷心情完全是一扫而空了。还有什么比有个聪明过人的独生子,能继承自己的事业更能让做父亲的开心呢!

袁术的理想是好的,只是事情的发展,真得能如他所愿吗!

袁术开心的笑过:“孩子,就之前的情形看来,孙伯符这小子的所做所为,还算是较为忠心的。不过你要记住,是人总是有私心的。而且很多时候,当首领的人都是身不由己,因为他们有那么多心思各异的属下。

当时机来到时,只要首领们稍微显露出一些异样,那些精明的有野心的手下们,就会为了自己的前途,拼命的把自己的主公推上更高一级的位置!

只有如此,他们自己才会有更长远的前途!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对于人性贪婪的本质,已是年过五十的袁术,却是看得相当的透彻。却把第一次接触到这些规则的袁耀,听得如同天方夜谭一般,吃惊的微微张口。

看到袁耀惊讶的样子,袁术满意的笑笑。

他知道自己这个聪明的独子,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信息。但他迟早会领会到这里面的真意,早点告诉他,有个适应过程,将来他一定会比自己做得更好。

一时间,袁术自己也是有些恍惚的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在十六岁的时候,我还只是个任侠放荡的野小子而已,整天与一班少年们做那些自认侠义的事,哪里懂得这么多东西。

直到我当上了折冲校尉之后,父亲才提点了我一番为将之道。

可恨从那之后,直到父亲惨死在那董贼手里,却是再也没有机会教导过我。唉!父亲,如今孩儿身处此位,才知道你教导的都是真理。这些道理,就是当了什么也能用。

你其实是在教孩儿帝王之术吗?可惜孩儿愚钝,直到如今才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不过如今你的孙儿也懂得了这些,他一定会比你的笨蛋儿子做的更好!父亲大人,你看到我们袁家后继有人了,你老人家也可以放心了吧!”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一个人,他人生的高低,就决定了他的未来成就的大小。而袁家的子弟无疑都有着常人所无法比拟的优势。

四世三公的家族出身,让他们一来到这个世上,就都是含着金汤匙的公子爷。

袁术用略为低沉的声音说道:“故而,为父这次还是想把孙伯符压上一压,他必竟还是太过年轻。升得太快,对他,对我们袁家都没有好处!

而且,一个人在高位上呆得时间久了,也容易让人滋生出别样的心思来!”

袁术心中暗想:“就象我与本初那小子一样,对这大汉天下,都是生出了别样的心思啊!”

袁耀有些呆呆的说道:“父亲大人的意思!这回还是不让他做庐江太守吗?”

“嗯!为父想让此次运粮有功的刘勋刘子台,去做那庐江太守!耀儿你以为如何?”

“啊!父亲,孩儿觉得,若是在平时,刘勋将军是个很好的太守人选。只是此时那孙伯符立下如此大功,会不会觉得,我们袁家对他一再言而无信,反而生出异心来呢?而其他的将士又会不会对之有所误会呢?”

“嗯!耀儿你所虑甚是,这个事情是要好好的处置才是!为父过几日会召伯符那小子来寿春问话,先探探他的口风。要是他好好的应承,为父自会给他些补偿。…,

哼!他要是真得胆敢有所异动,当我们纪大将军的刀不利吗?”

袁耀大惊:“父亲大人,你这是要对那孙伯符下手吗?”

袁术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耀儿不必惊慌!不过伯符那小子,看来还算聪明,应该不会不知好歹,你可以与他曲意结交,尽量收伏他!为父当初支持你们联手行商,就存着这个意思。

耀儿!其实,他是父亲为你准备下的一份大礼啊!观我扬州,如今与你年龄相仿的英才之人也只有这个孙伯符了。你不会希望有一日你接任为父的位置时,一个心腹大将也没有吧!”

“啊!父亲大人,你的苦心,孩儿明白了!孩儿拜谢父亲!”

“傻小子,你明白就好!这天底下,能真心对你好的,只有你的父亲!就象你的爷爷对我一样!”

房中全神贯注的教导自己的爱子的袁术,与听得心动神摇的袁耀。都只知道卫士们都已经安排在几十步外,根本听不到父子间的谈话。

而房外四处都在卫士的视线之下,根本没有人敢来偷听。却是都没有发现,在屋顶的一角隐蔽处,似乎透入了一丝的黯淡的星光。

半个时辰之后,夜色笼罩下的寿春桥府内,一片的寂静。

看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入睡。静谧的夜色中,后院一间厢房的窗户突然打开。初春的清冷空气一下涌入房中,却是有一只灰色的大鸟扑扇着翅膀,穿窗而出。

那鸟在同样灰暗的夜色中,却是若隐若现。绕着桥蕤府飞了两圈后,咕咕叫了两声。仿佛与桥府中的主人告别一般,掉头向西南飞去。

房中的灯火映照下,在窗台上显示出一条娇小的身影。

影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在清淡的月色辉映下,似有了无限的相思。

想了一会儿心思,却有些甜蜜的自言自语道:“老娘这么大冷天的跑来寿春,每日里为你风餐露宿的,帮你这坏人打听消息。你这个坏人要是敢不想念我,回去非...!哼!”

好似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这回帮他得到这个消息,他会怎么样奖赏老娘呢?

唉!老娘人都是他的了,也不必想什么奖赏了。只希望这里事了,能每夜睡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也就满意了。就是那事,要是能少做一次,就更美好了!真是个蛮牛一般的老公!要起人家就没个够,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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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公瑾定计玺之真假

第一八三章公瑾定计玺之真假

此时的舒县太守府房里,孙策却是毫无睡意(赢话费,他心情激荡的立在窗前,寒冷的空气也不能让他的热血有丝毫的冷却这一天,他却是接到了连串的好消息

“袁术已经回来了,那么他的任命就要下达了自己这个代理了三个月的庐江太守也该转正了,这真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还有,今日下午,公谨的信使也抵达了太守府送信的人却是那黃忠原来的卫士队长,如今也升为一曲军候,帮助黃忠练兵的小将魏延

这小子,三个月没见,又壮实了一些果然不愧是有名将的潜质,成长迅啊不过他居然现在就想要投入江东军的帐下,说是不想再去做那枯燥的练兵了

那怎么行,不但是公瑾那边急需人手,就是他这浮躁的性子也要好好的磨平才行啊还是要好好的培养一段时日再说才十六岁的半大小子,再练练

之前有了飞奴之后,都是用它们送信这次公谨亲派人来,可见此信的重要性”

当孙策见到魏延送上的密信和一个用火漆密封的锦盒时心中有三分的期盼,又有三分的担心,还有三分的害怕最后一分,却是迫不及待的拆开了来信

用最快的度看完了来信后,他才长长的吐了口气出来脸色却是有些欣喜,又有些羞愧

“最担心的事终究没有生唉公谨,这次,哥哥实在是愧对于你了

哥哥抢了你的女人,你却还在无怨无悔的为我们的事业努力用尽心力唉,只能日后找机会补偿你了”

周瑜在来信中说明了江东地面最近复杂的情况

“因为小弟整天忙于练兵,安排各方面的事宜斥候营与星火营要招收人,四千兵每日的军粮要联系安排如今江东局势不明,刘繇开始集结大军,蠢蠢欲动叔叔周尚的军粮,也不再向以往一般的稳定供应”

你要吃别人的粮,又不听从别人的调遣,谁会愿意长期当傻瓜,帮你白养着四五千人

周瑜的叔父对这批人的粮食供应,也不再如以往那么用心只是周瑜出面调一点算一点,把周瑜忙得是每天为军粮的问题头痛不已

加上要帮助吴用的五粮酒家开业,联系后台帮忙牵线山寨里的训练,物资、生产都要周瑜负责总调配故而这玉玺的事情是一拖再拖,如今在万忙中终于挤出了时间,把它赶制了出来

因为周瑜觉得,这个谋划已久的计划,已经到了可以实施的时机

而因此事实在重大,特地派了可靠的魏延亲自送来故而前些日子没有传信过来,其他的一切安然,让孙策放心

周瑜信中最后无奈的说道:“伯符兄长,小弟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空闲谈那儿女私情关于你所说的那个小桥,那本来就是兄长硬给小弟安排的小弟还正愁怎么向那家里的大夫人交代呢你能收回去,小弟倒是放下了一点担心

小弟已有娇妻,目前不想再娶,也没空闲娶亲如今小弟家里地一妻二妾都没空安抚,下次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兄长无须自责你的好意,小弟心领了,那个小桥你可以自行安排

我们的目标是要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业,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兄长不必为一个女人介怀不论如何,小弟都将会永远支持兄长

另外,你若是真得心疼小弟,还是给小弟派上几个象黃忠校尉一样,能干的人手来的好小弟真得要累垮了拜托你别再给小弟添乱了”

看完周瑜的信,孙策的心中充满着淡淡温暖

“公谨是一个事业为重的真男人,这一点我是远不如他了对美女有点太过心软了

可说起来,那不也是形势所逼吗?除了小薇与大桥,我可从来没有主动去追哪个的啊唉随遇而安”

“不过想想江东那么大一摊事,几乎都压在了公瑾一个人的身上也只有他才永远那么无怨无悔的支持着江东军的事业

自己脑子里,却总觉着这个公瑾是个帅才,把什么事都放心的交托给他

根本就没有帮他考虑过一丁点的难处,总是觉得,有他这个大才管着,就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了当然事实也确是如此,我这个做大哥的还真是甩手的厉害啊

汗颜啊看来是要给他再调些人过去了,诸葛亮还不一样是被累死的吗

嗯是该给他调些帮手了蒋琬与他表弟刘敏倒是不错的内政高手,应该可以帮到公谨”

寅时刚到,初春的天空,还远没有亮起来的意思正是一天中最漆黑的凌晨,突然从中院的厢房方向行来了几个灯笼影影绰绰间,看来有好几个人走进了后院

轮到值守的贾华站了一宿,正觉得一夜又平静过去,放松了一些,无声的打了一个呵欠

突然看到灯火靠近,惊醒了一下,一声低喝:“是谁”

一个提着灯笼的卫士,连忙把灯笼抬高,照亮了几个来人的脸部,同时回答道

“贾军候,是李军师找将军,有急事禀报还请通报一声”

贾华仔细了看了看灯光下的人,见果然是一脸焦急的军师李儒与保护他的卫士队知道这大清早的军师就匆匆赶来,事情必然不小,连忙转身到门前呼唤孙策

睡到半夜的李儒,听到值守的小道士报告,有人半夜来飞奴马上知道肯定有重大的事情生,连忙亲自起身察看来信

守鸽笼的卫士只有禀报的责任,而没有查看密信的权力这是孙策当初设立飞奴传信时,为了防止人多口杂,意外泄密,就定下的规矩

看过金壬的报信,李儒深感事态严重原本浓重的睡意,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匆忙间胡乱的穿上衣服,就赶来见孙策

孙策想了半宿心思,刚刚睡下不久却听到李儒求见,立即轻轻放开怀中的华薇翻身起来

来到门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军师生了什么大事了哦我们去房”

心中却想着可能的变故:“究竟是什么事情,很严重吗?能让一向胸有成法的军师,也有些慌了手脚是山寨的事?还是酒楼这些方面出了问题?也只有这两个系统里布置了飞奴啊”

当主从两人在房里把金壬传来的情况一分析房里传出了孙策压抑着的暴怒声音

“袁公路,既然你一再不仁,我也只好不义了原来还想着过些日子再进行这个计划的,看来这件事拖不得了”

孙策的声音变得低:“军师你来看这是什么”

片刻静默之后,房内突然传来李儒一声惊呼,却转眼间就断了

似乎被谁捂住了嘴片刻之后,才响起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窃窃私语

“主、主公这、这是传国玉玺怎么,难道它当年真得被破虏将军得到了?”

看到孙策既不点头,也不反对,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极度聪明的李儒却已经是明白过来

有些魂不守舍的道:“原来传说竟然是真的难怪,当年太师派大军搜遍了两京也不曾找到它原来它真的藏在江东了只是主公你眼下把它取出来是要用它做什么大事吗?”

李儒却是知道,现在江东军什么条件也不具备,孙策突然这个时候拿出藏匿多年的传国玉玺来肯定不会是为了当皇帝,而是要利用它做什么大计划了

果然当孙策把与周瑜当初的详细计划说了一遍后,李儒闭眼思索了半晌,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桌上放置的锦盒

“主公,你是说,这个东西只是件赝品?”

李儒上前,拿起盒中的的巨大宝玉,上下左右的仔细观察起来

好半晌之后才犹豫着放下玉玺道:“可是属下怎么看,它也象是真的啊主公,你的那个公瑾兄弟不会是忙中出错,以真充假了

主公你看这蓝田白玉,质地温润无睱,其上的龙鱼凤鸟钮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虫鸟之文,清爽明晰单只这六寸见方的玉料就价值巨万

还有这传说中的镶金缺角,也是与传言中一般无二要说这块传国玉玺是赝品,儒实在是不敢相信”

孙策不由得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这不可能,军师以公瑾行事这么严谨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没头脑的事情来”

但他依旧选择坚定的相信公瑾的处事水平,拿过了玉玺仔细的观察起来昨天拿到玉玺后,他心情激荡之下,还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件周瑜所造的仿品

突然孙策眼中一亮:“军师你可是未曾见过真正的传国玉玺?”

李儒有些汗颜,虚抹了一下额头,轻声说道:“当初兵荒马乱的,西凉大军入了洛阳城后,就一直不曾找到此玺属下只是见过那几块皇帝行玺和宝玺的看这玉质,却是有些许的相象真的却是不曾见过”

孙策笑道:“这就是了,这块传国玉玺,平日藏于深宫根本不用

最多就是改朝换代时才会出现,在传位诏上才能用到,真正见过它的人定然是少之又少

第一八四章公路得玺策主庐江

孙策看着惊诧莫名的李儒,有些得意的低声说道:“可是我当初拿到它时,却是有幸仔细的研看过它!

军师你看,这玉玺的质料虽属上乘,不过它的顔色与手感还是比真品略差上一筹。看来公瑾还是很用心费力的去找这原料了!

我所见到的那件真品,却是如同纯正的羊脂,手感温润全无杂质。还有你看这八个虫鸟文字,上面的鸟眼都不是那样的圆满。公瑾在此都留了缺!”

看着李儒吃惊的不断点头,孙策的微微的笑道:“军师你应当听说过,这玉玺当年被孝元太后怒击王莽时,玉玺被摔掉一角,后以金补之,从此留下瑕痕。

不过你可知被摔破的是哪个角?”

李儒眼珠一转,立即反应过来,张口道:“难道!不是这个角?这、这是真得吗?”

看到孙策含笑点头,李儒惊叹的叫道:“天哪!主公,属下一定要见上你这位多才的结义兄弟一面!居然能想出如此无懈可击的主意!”

“其实真的那件,是补在这兽脚的一角。而我们手上的这件,却是被补在兽尾的这一角。

这一点掌玺的宫女死了。少帝被废与太后一起被鸠死!哦,忘记了这是军师亲手所为!都是过去的事,军师就不必介怀了!就是当今的皇帝也未曾见过这传国玉玺的真相。只要我们的真品不出,谁能知道这是件赝品呢!”

李儒用力摇摇头,摆脱了自己噩梦般的回忆:“主公你是想用这传国玉玺做什么呢?眼下左将军不将这庐江交给你治理,可是大麻烦。我们先期已经投入了许多物资、精力下去了!要真是这样,我们的损失那可就太大了。

而且,那些新投之人,很多是看在主公是将来的庐江太守份上,才愿意投入我军的。要是这一点前提条件出现了变化,只怕他们投靠的忠心会变得不稳啊!”

孙策原本英俊的脸色,在渐渐泛白的夜色映衬下,似乎有些发青。

狠声说道:“军师所言极是,就那许氏兄弟,还有那何曼皆是此类。

其实不只他们,就是如今还在观望的二张先生也是如此。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出现这样的大纰漏。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保住庐江。如今中原乱局已现,早一日准备,我们是后就多一份安全!我们已经等不起了!

我马上就赶去寿春,一旦袁术把任命发下来了,一切就更加麻烦!”

李儒低声道:“不过主公庐江已入我手,如果袁术要我们交出去,主公也准备听令吗?”

孙策剑眉紧锁:“就如此放弃,我肯定不会如此甘心的。所以我要去再努力的尝试一次,看看能否挽回!”

李儒又是惊讶的轻声问到:“主公你,难道想要将这玉玺送往寿春?送给左将军袁术?”

孙策深思着:“不错,军师,你还有没有更好的想法?你想袁术如今再次大败于曹操,必然心绪不好,这宝贝对他必定有效。要是他收到此物,必然大喜,那时我再向他求取庐江,应当会没有问题!”

李儒点头:“主公所言极是!不过若是袁术还是要派人来,主公是不是还要另做准备!”

孙策有些疑惑,看了看李儒:“军师,你是说...!”

李儒却是一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主公,属下以为我们有左慈道长、与剑侠史阿!如果主公不想反叛,就只有先下手为强,在他派人来庐江时,半路加以...!”…,

孙策猛然一惊:“啊,这样!嗯!再说吧,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如此!好了,军师!庐江这边还要你坐镇,我马上就动身赶去寿春才行!”

心中却想到:“实在不行,还有刺杀高手金壬在,我们一定可以的成功的!”

李儒突然想到什么:“主公,你这一去,袁术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来!”

孙策正要迈步出门,闻言停步:“军师的意思,是说袁术会趁机干掉我吗?哈哈!原来我直接说要做这庐江太守,到是会有这个可能。

不过有了公瑾送来的这件宝贝,就算不能直接拿到庐江。至少保命是没有问题的!当初袁术极想夺得这宝贝,不过我家老爹硬撑着说没有,才没给他。

其实这就是一个交换,我用一个天下的未来,跟他袁术换一个郡的管辖权。这其实就是一个各取所需的交换罢了。这个帐袁术应该还是会算的,军师你放心就是!”

在袁术在战败之后,一直以来都是心情低落,极难有高兴起来的时候。战败的影响开始逐渐的显现,整个扬州都随着它的统治者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沉闷压抑。

这几天已经不断有人在袁术的怒火下惨遭毒手。

不是被狠狠的责骂,就是被拖出去暴打。甚至有个倒霉的侍者,只是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茶杯,惊扰了将军而掉了脑袋。左将军府里的每个人,都处在了提心吊胆的焦虑生活中。

但是众人突然发现,今日府中的气氛完全变的不同了。左将军接见了匆匆从舒县赶来的偏将军孙策后,突然变得心怀大畅,笑的眼角都带上了泪花。

甚至还破天荒的命令他的专用大厨,安排了一席精心烹制的酒席。与公子袁耀一起,三个人举行了一场宾主尽欢的家宴!这里面的意义可是非同寻常。

就连新近最为得袁术欢心的女婿黄猗,也获准没有出席。就更不用说只是族亲的袁胤了。

等到孙策离开将军府后,只片刻功夫。就有传令的卫士奉命奔向各州郡。去下达左将军最新的政令。

“偏将军策,自任职来,作战英勇,战功卓著!

逐反叛主上之陈瑀,战暴乱乡里之吕布。今又出惊世之奇兵,镇服荆州奸妄之徒刘表。实乃举世无双之少年英才!念其功勋无数,积丰伟之功绩,今特提升之为庐江太守,总督庐江全郡军政要务。希诸君以策为楷模,奋勇杀敌。成一世之功业!”

此令一出,整个扬州上下顿时都沸腾了。普通的士卒、百姓们都为自己心中的英雄,江东狮孙策,得到应得的奖赏,欢呼着称颂起左将军的英明。必竟有功必赏,才是明主所为。

这倒是出乎了袁术的意料,算是名声上意外的收获了!却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只是把隐约知道原来内幕的一群人给惊掉了下巴,桥蕤与张勋当然只会为孙策高兴,不用做什么两难的选择,他们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而一群原本中立的将官,也只是惊诧一番,不过左将军改了主意,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纪灵在前线防守曹军的进攻,鞭长莫及,自然没有什可说的。只是把同袁术一起回到寿春的长史杨弘,郁闷了三天没吃下饭。

原本根据袁术这两日与自己商量军政事务时,所透露的口风来看。让刘勋出任庐江太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己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刘勋,还收下了刘勋送来的一千金的谢礼。…,

象这种既能打击政敌,又能中饱私囊的事情,杨弘只觉得机会太少。

如今却是吃到肚里的肉还要吐回出去,怎么不让他到郁闷到极点。

问题是还要向同样郁闷的刘勋,说上一堆解释的好话,以平息他的怨气。免得事情捅到左将军那里去,会更加不好收拾!

郁闷的杨弘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孙伯符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见了一次左将军,就把这已经确定下来铁板钉钉的任命给推翻了呢?

左将军府,孙策走后,一直病痪痪的袁术,不知是因为饮了酒,还是因为遇到了大喜事。一脸红光的牵着儿子袁耀的手,走入了书房。

满脸的喜气也感染了有些紧张的袁耀,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今天是怎么了。一反常态的无端端请起了下属饮酒,而且还是单独宴请,这是袁耀的记忆里从未发生过事。

就算是孙伯符立下不世之大功,最多为他办场众官都参与的庆功酒宴也就是了。不过能让消沉的父亲重新振作,这就是好事。

一进书房,袁耀就笑着说道:“父亲今日为何如此高兴!孩儿好些日子没见到父亲大人的笑脸了,看到父亲能放开心怀,孩儿真是高兴!”

“只是父亲大人,前些日子你不是已经决定将那庐江太守之位,授于刘勋将军了吗?怎么突然又变化了,莫非有了什么大的变故?”

袁术笑眯眯的看着这个自己日渐成长起来的继承者,心中的无比膨胀的快乐,无法与别人分享却是成了一种痛苦。他现在只想找个人来倾诉一下自己的心里感受。

当然这事关重大,最好的倾诉对象,无疑是自己血脉相承的独生子了。

袁术没有回答袁耀的问题,此时的他心神激荡,什么也不想多说。只是把儿子拉到书桌边,指着桌上外表质朴的锦盒,袁术带着八分得意,二分炫耀的说道。

“耀儿你来看,能不能认识这东西是什么?”

袁耀顿时明白,让父亲如此欢喜,改变之前的重要任命的答案就在这里面了。他有些好奇的上前,小心的打开盒盖,仔细的观看了起来。突然倒抽一口气,努力瞪大了不大的眼睛。

“父亲,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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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袁术乱点鸳鸯谱

书房里袁术却是及时堵住了儿子的嘴,让他下面险些叫出来的话吞回了肚里去。()

“嘘!小心隔墙有耳!耀儿,你倒也有些见识,居然能认出这件宝物的来历吗?”

袁耀被震惊的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孩儿早先听说过此物的传说,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能见到这真正的东西!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呢?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

“哈哈!耀儿你猜的没错,正是伯符那小子亲自送来的。这可真是天佑我袁家!耀儿!你前些时日,在乡间可曾听说过。有谶语在说‘代汉者当涂高也’!”

袁耀老实的点头说道:“孩儿确曾听说过此传言,只是这传言虽广,但说者与听者,都说不太清楚其中的含义!故而都不曾去深究之!”

袁术红润而欢笑的脸上如同盛开了一朵黃色的菊花一般,得意洋洋的说道。

“耀儿啊!你还终究是个孩子,对这些自然会不求甚解,为父也不曾与你说过这些事。你可知道,这种传言,虽不知因何而起,从何处来,却十有*会成为真的。

因为每每天下大乱之时,都会有相似的传言出现。而且居高位都十之*都会信其以真,你还记得去岁那董卓老贼之死吧!

袁耀应道:“是那句‘千里草,何青青,十日上,不得生!’吗,父亲大人?”

袁术微微点头:“是啊!这只是浅显的一句,而且被证实了的,而现在这句看来也将要应在为父的身上了!就是当初为父听到此传言,也专程去请教过一位道法高深的道长。才知道其中的深意啊!”

看着袁耀一脸急切的好奇,袁术满意的抚须说道。

“为父再三求恳,那道长只是最后才说了一句。

就是‘观当今大汉火德已衰,代火的应是土德!’而我们袁姓出陈。陈姓,乃是舜之后,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所以我们袁氏正是土德的代表者,此是其一。

为父名术,术是城邑内的道路。又别字公路,所以谶语的“当涂高”就是指我袁术!原本为父听到那些话时,还有些将信将疑!如今此物终于出现,都说得这传国玺者得天下!

这不正表明天命在我袁术吗!

想那孙文台还真是可恨,当初还在为父面前赌咒发誓的说未曾得到玉玺。结果呢!哼!不过是个无福之人而已,他果然是不得好死啊!想他孙家就只是帮人做走狗的命!

倒是他儿子孙伯符还算有见识,知道自己无福消受此宝,愿意拿它来表示对我袁家的忠心。想我若是得了大汉的天下,别说区区的庐江,就是把扬州封了给他,又有何不可!哈哈!”

心情大好的袁术又一次开怀大笑起来!

袁耀终于明白过来,他的反应却是不慢,连忙激动的躬身下拜。

“父皇在上,臣儿给您老人家磕头了!皇上万岁!”

袁术更是得意的大笑起来:“耀儿,平身免礼!哈哈,好孩子!真是个懂事的好儿子!你记着,为父只有你一个儿子。我是皇帝,你就是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哈哈!”

父子两人,憧憬着不远将来,那美好的前景,会心的相视一眼都是欢畅的大笑起来。那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让四周远远守卫的卫士们也都是开心一笑。

主上心情好,属下日子自然就好过了。说不定,将军高兴之下还会给出丰厚的赏赐。…,

书房里两人笑过之后,袁耀有些疑惑的问道:“父皇!那孙伯符怎么早不将此物拿出来?如今父皇刚要打压于他,他就交出此物,是否会有什么问题呢?”

袁术一惊,脸色微沉。转念一想,哈哈笑道。

“耀儿能想多一些,那是好事!不过此次,你倒是担心的多余了!想我们当日在此所言,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去。伯符那小子今日就到,应是在三日前,我们在此说话时就从庐江赶来了。

难道说我父子两人在这里说话,他在舒县那头还能听到?哈哈!他又不是神明,有着千里耳吗?那小子应该是想通了,知道只有忠心与我袁家才会有他的前途。”

听着袁术的分说,袁耀深觉有理,也就放下心来。陪着父亲一起绽开了笑脸。

袁术突然又想到一事,收起了笑脸:“耀儿!不过此事目前还不宜马上做。

事关重大,你暂且不要向外声张,我们父子二人知晓即可。就是你姐夫与袁胤叔叔也不能告诉。切记!为父还要做上一些安排,等到日后时机成熟。哼哼!”

被即将实现皇帝梦的喜悦,所蒙蔽的两父子,却是根本不再疑心孙策的忠诚。更是忽略了这世上还有一门手艺叫做作伪!其实就算他们知道,可这种违禁的东西他们又能去找谁来验证呢。

去找当今皇帝要灵帝的传国遗诏吗?那才是找死了!

“是父亲大人,孩儿一定会牢记的!”

袁术满意的点点头,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耀儿,听说你姐夫,把他那调皮鬼的丑表妹给送到舒县去了!他是有什么安排吗?”

袁耀一楞,才想起,哈哈失声笑了出来:“噢!那个丑丫头啊!父亲,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人呢!她居然长的黄色的头发,还有这么高的鼻梁,比我的要高上许多。

眼睛倒是黑色的,只是那面皮太白了,要是哪天夜里碰见,非被她吓一跳不可!难怪姐夫都叫她阿丑!听姐夫说是她自己要去军营里玩的。

她那个犟驴脾气,从小被她父亲宠坏了。姐夫根本拦不住她!不过那个伯符兄对她好似没有什么见外的样子,而且他好像还不知道阿丑是个女孩子!”

“嗯!耀儿啊!那是因为她有西域人的血统!你可不知道当初为父第一次在洛阳见到真正的西域人时,他们个个都是身材高大,高鼻子深目。那才真是吓了我一跳。

而且他们的眼睛都是蓝色,绿色,并非我大汉百姓的纯黑之色!”

袁耀惊讶的低呼:“蓝眼睛!绿眼睛?那、那不是传说中鬼怪才有的眼色吗?难道他们是鬼怪一族吗?”

袁术哑然而笑:“你这小子,跟你说过了他们只是西域以西来的外族人,并非鬼怪,日后你会有机会见到的。”

袁术的眼光闪动,又想出了个主意:“咦!耀儿!那阿丑有多大了?是否到了许婚之年?”

袁耀惊讶的看了一眼父亲:“上回到是听姐夫念叨,她父亲正操心她的婚事呢!听说是因为生的太丑,乡间都传遍了。根本没有人去他家提亲。这样说来她应该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纪。

啊!父亲,你不会是想把那阿丑说给伯符兄吧!他要是知道这个丑小子是个女人,还将是他的妻室,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嘿嘿!要知道,他可是有两个订了亲的美女妻室了!就是桥蕤将军家的两姐妹!”…,

袁术圆圆的胖脸上显出一片奸笑:“耀儿!你说,要是把那黄承彦的女儿嫁了孙伯符,那你姐夫那一族的人,岂不是与我们更亲近!这样还可以把那孙伯符,也绑到我们的家族里来!

哈哈!黄承彦这个傲气的老头,终于也有求到我的时候!我帮他找到这样一个又是勇将,相貌又过人的女婿,不知道他会怎么谢我呢!哈哈!”

袁耀看着一脸暧昧的笑容的父亲,只能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心下为再次被自己父亲算计的可怜的伯符兄感到悲哀!

“可是谁让堂上想出此谋的是我的父亲呢!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是要遵循孝道,支持自己的父亲的决定吧!伯符兄,你就节哀吧!”

孙策微带醉意,从左将军府里出来,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达到自己的目的让他也是心中欢喜。有了自己的根据地,一切都可以按部就班的实施起来了,孙策微醺的心情让他的行动也有些飘荡起来。

前途是一片美好啊!

“啊嚏!啊...嚏!”

突如其来的两个响亮喷嚏,让孙策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知道被袁术乱点了鸳鸯谱的他。

摸了下高挺的鼻粱自语着:“天气好似还有点凉吗?可我穿的可不少了,加上还喝了酒,怎么也不会感冒啊!

唉!这些都是小事不管它了,等回庐江后,基础的农牧业、工业都必须开始全面的铺开。我要把庐江建成一个江东第一坚固的基础城市。它将会是我经略江东的根本。

这次幸好有小金壬的及时报信,不然等袁术的命令发到庐江,只怕一切都晚了。这个美丽的忍者小娘子,今晚一定要好好的犒劳她一下。”

想到金壬那极其诱人,几乎能做到一切高难度动作的无骨柔体。和高峰后无助到了极点的瘫软样子,就让孙策感觉身如火烧。

“我难道是有虐待狂的潜意识吗?虽然每次都在事后心痛她的辛苦支撑,可是不知为何一接触到她的娇柔,立刻是无法控制的想要拼命将她揉入怀中呢!唉!果然是美色令男人智昏啊!”

略微收拾下思路,孙策想到了江东的未来:“方才席间,袁术也已经漏出了口风。看来刘繇也开始趁机发动了!他闹的越大就越好啊!嘿嘿!江东,你的真主就要来了!”

众卫士的簇拥下,孙策浑身轻松的打马,向着久违的桥府奔去。

那里有着美丽的期盼,当然还有必须面对的双料岳父,有了周瑜的宽容相待。孙策要勇敢的奔向自己的幸福,让它圆满。

!@#

第一八六章袁绍屠城定冀州

感谢好友海蓝水漾的倾情打赏和赠阅!真是感动!

同时谢谢各位好友们的支持!祝大家晚上都睡得香!

初平四年三月中,太仆赵岐奉命出关东劝和,袁绍、公孙瓒双方宣告休战。

袁绍率大军南下薄落津,做短暂休整后准备大军回师州治邺城。

这一日,薄落津那简陋的官衙内,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冀州刺史袁绍,正召集随军的全部文武将官。举行盛大的庆功酒宴,胜利的感觉,让每个参与宴会的人都未饮先醉,这是分享胜利果实的幸福时刻。

打败了冀州最强大的敌人公孙瓒,不但基本占领冀州。大公子甚至在青州也获得了压倒的优势,打的青州刺史田楷喘不过气来。只要等今年粮草收上来后,重整军备之后,消灭他根本不是问题。

出人意料的巨大胜利让将官们轻松下来的同时,都是对自己能得到的封赏有着隐隐的期待。

酒宴上每个人都是开怀畅饮着美味的烈酒,这次的大胜,只怕袁绍大人要大赏三军了。

就看才短短一年的时间,袁绍就从一个地小人少,连用一点粮草,都要依靠别人施舍的渤海郡。发展到目前天下最繁荣的大州的牧守。

这简直是个奇迹,当然都是将士用命拼搏,谋士们尽心谋划的结果。而一向以宽阔著名的袁绍大人,定然不会吝啬那些应给的封赏了。

正当融洽的宴会进入最高兴的时候,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在门外卫士的搀扶下,冲入了宴会厅中。原本轻松喧闹的宴客厅中,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众将官的眼神都惊疑不定的落到斥候那血淋淋的身体上。

都是纷纷猜测:“这是哪里来的斥候,难道说公孙瓒还不死心又出兵偷袭冀州了吗?他不是宣示过同意停战了吗?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出尔反尔的人啊!”

那原本无力的斥候,当看到正高坐主人席,生得英俊威武、兴致高昂的袁绍时。突然暴发出坚强的意志,挣开了身边卫士的扶助。扑到桌案前大声禀报。

“州牧大人!魏郡发生兵变,造反的兵士和黑山黃巾贼里应外合后,突袭了邺城。小人突围出来时,整个邺城已大半被攻陷,内中至少有十多支暴乱的黃巾贼队伍。

我们一队兄弟奉太守之命拼死闯出城门,却只有小人一人能赶到大营,其他的兄弟们都战死在来路上了。请大人速发大军救回邺城。”

“啊!邺城!是邺城,我没有听错吧!那可是我们冀州的根基啊!我的家人...”

斥候的一番急报,使整个安静的大厅里如同沸腾了的油锅,倒入了冰水一般突然炸开。

在这里参宴的人,绝大多数都有家人、产业在邺城。一直以来,象是蝗虫过境的黃巾贼居然闯入了邺城。只怕众人的家人、财产都要惨遭浩劫了。再也没有人有心思去想那什么奖赏。

这怎么不让众人神色惨变,甚至有几个脆弱的文士,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还是财产,都开始担心的低声哽咽起来。瞬间,原本欢乐的气氛,就变得极端的沉重起来。

袁绍依旧端坐上席,英俊的脸色甚至如石刻一般,是分毫未动。

等斥候禀告完毕,他才和气说道:“嗯!你做的很好!本官知道了!先升你一级官职,另下去军需官处领赏钱十贯,好好休息一番!将来就跟着本官当卫士吧!”…,

斥候感激零涕,赶紧谢恩下去休息了。

袁绍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冷冷扫了一眼堂下坐立不安的一群随军文士与低级将领。看到倚重的一群大将,谋士们也都是一副平静的模样。袁绍还是比较满意。

轻喝道:“都惊慌什么!没一点成大事者的胸怀,一群跳梁小丑般的黃巾贼罢了!本官原本还担心他们会在战时就发动叛乱。哼!如今公孙瓒这贼子已经剿平,我军正好腾出手来,彻底清理掉这些后患!”

“麴义、高览、吕翔、吕旷听令!你四人率精锐骑兵一万,做大军先锋。日夜兼程,直奔邺城。本官要你们先行围住城池,不得让一个黃巾贼众逃脱,要是城中的眷属有一个损伤。本官就要他们都为之陪葬!”

说到最后,袁绍的声音变得极为冷峻,刺得众将都是一阵心寒。都知道主公袁绍已是动了杀心,要屠尽黃巾贼了!人人都知道这只是事后的泄愤而已,却还是祈望邺城如今的状况不要太糟糕才好。

其实众人都明白,从来被黃巾贼肆虐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狼籍。何况富庶的邺城,哪里还有可能幸免。却在没有确实的消息传来前,心中还是抱着一丝虚幻的奢望罢了。

只能说人心的自我安慰本领,还是极端的强大的。

听到主公命令的四将出席领命,都是宏声应是,气昂昂的转身出厅,安排兵马去了!

紧跟着就是所有河北的名将谋士们,带着三万得胜而归,士气高涨的士卒做中军,一路南下向着邺城赶去。

士卒们听将领们的鼓动,早已是怒火沸腾。自己在前线打生打死,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

结果连口饭也不吃不安稳,还被这些只知无耻抢掠的黃巾贼兵抄了老窝。热血沸腾的士卒们谁还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原本大战后的疲惫早已是不翼而飞。

根本就不用向以往一样,要将领们连哄带骂的才能行军。大军只用了三天,就赶了至少三百里的路,让领军的将领们都是惊讶的咋舌不已。

要是平日里都能有这样的士气,哪里还有打不胜的仗,灭不了的敌手。却不知道,在战胜了在幽、冀两州赫赫有名的公孙瓒大军后,这只部队的自信心已经是极度充满起来。

“我们连横扫漠北多年的白马义从,也能轻松扫灭,那些乌合之众的黃巾贼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敢来招惹我们就是找死的货色!”

大军在半路上到达广平斥章县时,遇到的又一拨冲出邺县的斥候带来的最新消息。

“魏郡太守栗成率二千余郡兵,与黃巾贼十万之众,死战半日。终因乱起突然,又因敌我数量过于悬殊之下,寡不敌众,全部与城皆亡了。邺城陷落,我们冲出来时黃巾贼正在全城洗劫。

还有那些投降的、或是受伤被俘的郡兵,也全部都已经被黃巾贼,砍下了脑袋挂在城墙上示众。只因为他们曾经抵抗过黃巾贼的进攻!”

这就是最糟糕的消息,众将包括袁绍的心都已经沉入了谷底。

无明的怒火在围着的将士心中熊熊燃烧起来。

每个人都知道:“邺城完了!亲人完了!家财也完了!”

那禀报的斥候一口气说了许多,有些气喘,接连喘了几口气才接着说道。

“大人!黃巾贼军中有一路渠帅叫陶升,他未加入反贼前是内黃一名县丞,是最先入的邺城的黃巾贼,他把刺史大人和州内各官吏家属全部聚拢保护了起来。…,

并趁着其他黃巾贼陷入混乱的劫掠中时,把他们偷偷的带出城,亲自护送到了斥丘。眼下大人们的家眷都停驻在斥丘,等候大人们前去援助!”

这大喘气的禀报,连袁绍这个平常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刺史大人也是索然变色。

“你这混帐东西,你可以去说故事了!不会先报上好消息吗?害本官都担心半天!给本将滚出去!”

同样的禀报情况,这个报告了好消息的家伙,因为没了解主公最想得到的是什么情况,却是没有之前同事的幸运,只是被赶出大帐了事。

说话的技巧却是能让人的命运完全不同。

袁绍听报,担心还会有变故。下令全军连夜火速进军。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到斥丘,众将见到了自己的家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除了少数几个住的分散的佐吏家眷没有接到,基本上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袁绍大喜之下升任陶升为建义中郎将,没有了掣肘,自然放心大胆的调集兵马,大举开始进剿黃巾贼。

在攻下了只有少量黃巾贼驻守,惨遭洗劫一片而显得凄惨的邺城后。

冀州军才得知黃巾贼主力早在两天前,抢掠完之后带着丰富的物资撤回了朝歌。看着几乎化为一片废墟的邺城,袁绍大怒之下几乎派出了手下全部的主力大将。

麴义、颜良、文丑、张颌为主将,吕翔、吕旷、淳于琼、蒋奇、韩猛为副将,分为四队各领万人,分多路发动了包围进攻。

袁绍自己率高览等将,与众谋士留守邺城,安抚百姓,进行重建工作。

麴义、颜良、文丑、张颌几路大军在二个月的围追堵截的猛烈打击之后,把黃巾军主力围在了朝歌鹿场山苍岩谷。冀州军几万大军开始不分昼夜的对黃巾贼发起了凶猛的最后攻击。

五天之后,黃巾军人数虽多,却远没有刚从战场上撤回的冀州军精锐。加上根本没有能抵挡袁绍军大将的高手战将,终于是全军崩溃。

渠帅于毒当场被突入中军的文丑一枪挑于马下,枭首示众。

接着,冀州各军又挟得胜之势,辗转魏郡各地。以凶狠地攻势,镇压了左髭丈八、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等多支黃巾军。

在四个领军的主将示意下,不论是城市还是坞堡。

只要是被打败的黃巾贼,冀州军一律不接受投降。不论大小头目还是普通反贼,都是屠杀个干干净净。滥杀无辜的手段极其激烈,三月之内死者达到数万人。

第一八七章曹嵩遭避乱琅琊郡陶谦驱虎吞狼

屠杀的手段虽然惨烈,但是效果却永远最是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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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数战之后,冀州南部的黄巾贼基本平定,再也没有黄巾势力能进入其中。

袁绍的后方终于稳定下来,这使之后的袁绍终于能放开手脚,开始了与黑山张燕及公孙瓒全力争夺冀州北部控制权的争斗。

就在黄巾军攻占邺城,与袁绍打的不可开交之时。

远在兖、徐两州交界的徐州琅琊郡,郡内最北部有一边远小县,名为阳都。

阳都是个治下只有八千户的县城,因为僻处半山区,交通很不顺畅,所以人口总是难以增长起来。不过阳都的土地虽少,但却多是肥沃之地,加上水源丰富,沂水、汶河、蒙水三大河流贯穿全境,也是一块山清水秀的宜人的风水宝地。

它日后的扬名天下,却是因为它是着名政治家、军事家诸葛亮诞生地,但现在位于沂蒙山区腹地的它,却只是一处兵火难及的世外桃源。不论是当初的黄巾贼,还是最近的大战。都因为其道路难行,少有大军进入其中。

而此时的诸葛亮却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童子,已经随叔父南下江南,并且在诸葛玄四处托人求情之下,去襄阳鹿门山拜庞德公为师求学去了。

在阳都县城的西南五十里处,靠近兖州泰山郡华县三十里的一个小山岙里,有一个宁静的小村子。村子的名字,就象天下千千万万的村庄的名字一样很普通,叫小李亭。

因为地处两郡交界的山区,村子里常年没有一个外人会来。村民们除了集日去附近的城镇卖些自家土产外,换些必须的物资外,基本上过着半封闭的自给自足的简单生活。

大约四个月前,从豫州那边迁来了几户避黄巾祸的大族人家。加上这些人家的家丁仆佣,村里多了近千人,一下就热闹起来。

村子里一向空闲的地多,让这些人借住些时日也没什么影响。村中的几个断事的族老商量了一下,在外来大户的大量钱财开路之下,也没有谁愿意跳出来反对什么。

人家是大地方来的,而且来时就说过只是暂住些时日,等黄巾贼一过就会回转老家。

淳朴的本地人只有一个想法:“这世道,谁出门没个三长两短的难处。能帮上的忙是一定要帮的。更何况,村子里的人家,就是加起来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的钱财。各家各户的都能分上几百上千钱呢!

不过是让人家用空地自建些房舍,住上一段时间而已。村里的人只有便宜,又没有什么损失。”

有外人来村里了,村中的乡老与亭长却根本没有人想要上报县里。

事实上直到如今,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属于哪个州哪个县。一个穷困的小山村,不产粮,又没有什么特产。县长们巴不得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推说这里不是自己的辖地。

平时都是靠着村里的族老与长者们,处理各种纠纷与问题,村民们也早已习惯了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

何况一旦上报,这些钱财还能剩下几个就难说了,搞不好,还要自己贴钱进去。那些官吏收刮钱财的本事,就是淳朴的山民们也是深有体会。

虽然没有上报郡县,但突然增加的大量人口,终会有蛛丝马迹,落入到有心人的眼中。…,

已是花甲之年的陶谦,正端坐在徐州刺史府的书房内。

年龄的增大,已经使这个当年狂放不羁,却偏偏在仕途上平步青云的老者,彻底失去了当年的意气风发的锐气。这两年与袁术、公孙瓒联结后,几次出兵与曹操的交战都是大败而回。

损兵折将的沉重压力让这个老州牧已经心力憔悴,这两年急剧的衰老下来。突然削瘦的老脸上皮肤松弛下来,形成层层叠叠的皱褶。

原本高大的身躯,被病痛纠缠着,再也不如以往一般的伸展挺拨。不时虚弱的掩着嘴咳嗽两声,当年的英武壮汉,在岁月无情的摧残下,完全已经是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

陶谦抚着自己已经完全雪白的胡须,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书案上一堆文案谍报中,端正放着下午刚到收到的一份情报。那个偏僻的边境上的小李村,第一次进入了一州之长的眼中。

陶谦的内心十分的矛盾,他有些后悔与袁术、公孙瓒的联合。

“要是文台不死,我方又怎么会败的如此惨不忍睹呢!可惜!可恨,偏偏在我刚加入他们一方之后就死了。他孙坚要是早一点死,我徐州如今也不会如此狼狈。

要不是觉得你孙坚与公孙瓒都是世上难得的英雄,举凡不可匹敌。我又怎么会轻易的投入他们的一方。弄得现在进退两难呢!

孙坚居然会被一群小兵射死,公孙瓒却是一败再败于袁绍那黄口小儿,再无翻身之力。你们不是世之英雄吗?你们的英雄气都被狗吃了吗?这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唉!佛祖!遍观大汉,也就只有我陶谦如此敬仰你!任由那下邳相笮融,挪用三郡钱粮为你广建寺庙、浮屠,大做法事为你招收信众。怎么你就是不保佑我徐州呢?

还有这曹家的族人又该如何处置呢?结纳他,还是干掉他!这真是要命,头痛啊!”

当下午收到了封情报时,陶谦就一直坐在书房里。苦苦思索这让他纠结不已的问题,他不想落下让人诟病的口舌,毁了自己一世的清名。

必竟暗杀敌人的父母家人,是一向自诩君子的陶谦所不齿的,越是临老的他,就越发的珍视那些虚妄的名声来。可是就这样放过,却又觉得心中的一口恶气难消!

当他的眼神再次掠过那份密报后,转到了被撕成两半,另一份前两日送来的军报上时。他有些昏花的老眼突然暴出了如同往日的精光。他野性勃勃的心,似乎突然再次苏醒了过来。

那份让他愤怒不已的军报中写着:“下邳阙宣与日前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劫掠乡里,从者甚众,祸乱之局面已有扩大的趋势。还请州牧大人及时出兵剿灭,以防酿成大乱!”

陶谦不由得为自己刚刚想到的主意,得意不已:“呵呵!想你曹操的家人居然到我徐州来避黄巾贼乱。我陶谦不好好的招待你一番,那不是太过失礼。

想那曹操刚与袁术大战一场,听说是因为无粮,军心乱了,最近才连吃了几场败仗。故而不得不接受朝廷的调停,他必定不敢再轻起战端的。我在军事上明着打不过你,暗地里除掉你的家人,恶心一下你,却是不难。

只要有人除掉了你的家人,我再帮你除掉动手的人,帮你报仇。岂不是既出了我胸中的恶气,还能获得你曹孟德的诚心感谢。哈!我还是很有头脑的嘛!…,

想要除掉别人,哪里要用自己动手呢!这才是真正的驱虎吞狼之计呢!看谁敢说我陶谦已经老了呢!不过这事,还得派个合适的人选才是!”

终于想清楚前后关节的陶谦,仿佛腰也不痛,咳嗽也没了。用愉快的声音响亮的叫着卫士。

“来人,速去叫讨贼都尉张闿来见本官。本官有紧急军务让他去做!快去!”

看着卫士匆匆远去的背影,志满意得的陶谦,却是小看了孝心与亲情对曹操的影响。加上其他因素的存在,却是为徐州引来一场无可挽回的灭顶之灾。

小李村亭,曹嵩的临时居所。以曹家的财力,那怕是暂住之地,经这四个月的不断修缮,也是变得墙高院深。一尺半阔的围墙,都是以大石砌成。

没有强大的攻城器械,根本就没有可能被攻破。

曹家两百多的仆佣,在曹操特别派来保护老爹的五十名卫士的指挥下。一有空闲就一齐修墙建堡。搞的众人怨声载道,在曹嵩面前常常的报怨。

必竟只是暂住地,用得着这么费力吗?说不定等修好了就可以回家了,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最后还是经不住众人求告的曹嵩出面说情,才慢慢的减少了工作量。事实上此时院墙已经修好,其他的关键部分卫士们自己动手就可以了。卫士队率乐得卖老太爷一个面子。

看着房里房外忙碌到脚不沾地的小儿子曹德,很是欣慰的抚须而笑。

自从离开谯郡后,曹嵩一直以来都是小心谨慎的行事,并且严格地约束自己的家人与仆佣们的言行,因而没有泄漏出什么风声。就是同来的几家大户也都不知道,跟自己一起的寓居避难的居然是当然兖州牧曹大人的家眷。

如今却以为出发在即,泰山太守应劭也已经派出二千郡兵,在赶来接应的路上。应劭派来的信使前日已经来通知过,最晚明日,泰山郡的大队兵马就能到达这里。

即将离开,心情放松的曹嵩对家人的管束也不再那么严厉。却不知道前几日出门采买的家人在别有用心的人诱惑下,意外泄漏了自己是兖州牧曹操的家人。

虽然只有半句话,但是对某些人来说那就足够了。

那曹家族人害怕被族长责罚,丢掉了这个好差事,回家后根本不敢向谁说出实情,而是选择了隐瞒和下意识的遗忘。

自我安慰着:“只不过是一句话,人家听过也就忘记了。那卖粮的当时不也是一副不信样子嘛!根本就没有接我的茬。他一定会以为我只是个说大话的人!不会事的!”

因此曹嵩根本不知道曹家的行踪,已落入了陶谦的眼中。

!@#

第一八八章官与贼的配合张闿弃官

曹嵩看看天空,真是个好天气,明日上路也应该一切都顺利吧。()

他还只是想着自己明日之后的美好生活:“最迟明天,就要与这个平静详和的小山村告别了。这里风景怡人,住了近半年,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这小村子什么都好,就是平常使用的东西窘迫了些!也不知道阿瞒给我这个老子安排的新居,有没有这里的好!”

“这就是儿子有出息的好处了。想我的德儿是曹氏家族子侄一辈学识最高的,与他兄长正好一文一武,都是曹家的栋梁之才啊!如今阿瞒带着一班叔伯兄弟们,在外拚搏征战。

他就居于谯县,教曹氏和夏候氏子弟读书认字。此次因为谯郡闹起了黄巾,紧接着又是阿瞒与袁术的大战。为避战乱才一家人同来到这青、兖州两州交界的小村子。

不居于县城就是想着隐蔽行迹,不泄漏身份,免得出了意外。这村里乡人淳朴,根本没人来仔细打听我家的来历。果然住这四个月了,都是平安无事!

我这辈子三公九卿都做过了,如今又是财冠州郡。还养出了两个成才的好儿子,样样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此生还有何憾!哈哈!”

第二日上午,同来的几家大户,与地方乡亲们都纷纷前来送行。

因为从今起,谯县曹氏将要举族迁往兖州邺城了。他们今日才知道,跟自己比邻而居四个月的居然是当今兖州牧的父亲。谁不想要在这乱世里能抱上一棵不倒的大树呢!

州牧大人,对这些大户来说,什么时候那都是天大的官了。

精明的大户族长们都是纷纷来攀交情,听着不绝于耳的恭维话,曹嵩的心中满是得意。

“当初同样是你们这些势利之人,刚来时没有一家看得起我,对我们爱理不理的。如今后悔了吧!可惜,晚了!谁让我家出了个能干的儿子呢!哈哈!”

得意的父亲心中,却是忘记了自己当初对这个嫡子最是不满。没办法,谁让他是老子呢!

颂扬的话听的耳朵起老茧的曹嵩,终于在各大户的央求下松口。

心花怒放的得意心情,让他一时迷了心窍。曹嵩对着众人夸下了海口。

“大伙儿!只要愿意的可以一同去邺城!怎么说大家也做了几月和睦的邻居,老夫可以让我家阿瞒给大家一些适当的关照。”

大家听得曹嵩大人允许,都是大喜之下称颂着曹嵩的德行高洁,然后纷纷散去。各自回家准备行装,准备跟着一起上路了。

每个人都是打着相同的主意:“人家儿子轻轻一些的关照,谁还能在邺城欺侮咱家?”

霎时整个平静的村子里都兴高采烈的喧闹起来。

大户人家要搬迁,那些不方便搬运的大件家具只能丢下。这些可都是山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宝贝。村民们各个争相前来帮忙之余,自然是往家里搬那些没见过的‘宝贝’了。

大家一边搬,还一边嘴里念叨着这些败家的大户们,怎么不多丢些有用的宝贝下来呢!不过他们住的房子也要比村里最好的房子要结实,漂亮。等他们走了,大家就都可以搬新家了。

忙碌而喜悦的众人却是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山边那悄悄涌上来的越来越浓重的乌云。

天就要变了!

张闿穿着崭新的蓑衣,坐在高大的战马上,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小山村。…,

“这曹家的老家伙还真是老奸巨滑,居然隐身在这鸟不拉屎的小村子里!如不是徐州的斥候们精明能干,谁能找得到他啊!”

想起了临行之前,州牧大人陶谦召见时的细细叮嘱,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自以为是,都老的快要走不动路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天。还以为大家还当你是个人物吗?没看到臧霸老大,都已经在这琅琊郡,做起了拥兵自重的土皇帝吗!

这陶大人还真是个老糊涂了!不过这个驱虎吞狼之计还真是精妙,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官的老家伙。坑人的经验果然丰富!不过这世道,官匪勾结简直是太平常不过了!”

看看队伍最前方,已经接近村子的那群乱哄哄的所谓天子军。再轻蔑的看看身边那个一脸的得意洋洋,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天子’阙宣。

这一群一千多人就是阙宣这个蠢蛋,新成立的‘国家’所有的‘精兵’了。而阙宣这个新上任的天子,为了表示对徐州牧的诚意,居然也‘御驾亲征’这个小山村来了。

其实是他听张闿无意中说,这村里藏了无数的金银珠宝。更有可能有很多美丽过人的美女,他才马上表示一定要亲征这群扰乱徐州安定的乱匪的。

当张闿一开始找上他时,他还是在重兵保护下,惊疑不定的接见了单枪匹马的张闿。

听说州牧大人居然也知道他,并且愿意与他平起平坐的同理徐州时。顿时激动的连声答应了陶谦的条件。而这次剿匪行动,就算是双方第一次表明诚意的合作。

张闿面甲下刚硬的嘴角,带上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世上不自量力的蠢货真是太多了!却不知道你费尽心力的去做的,不过是人家给你早就铺好的死路而已!”

阙宣看到张闿转过脸来,连忙媚谄的笑了起来。

他在当上天子之前,只是一个整日在乡间骗吃骗喝,有点功夫的神棍而已。偏偏有这么多的愚民就是愿意信任他,推举他,他也就勉为其难的当一回天子了。

“谁会想到,这才当天子没几天,居然能被陶州牧当成了一个人物。合作去‘剿匪’。只怕这一战之后,我就是徐州第二人了。

这才叫一步登天的大好事呢!当那些愚民的天子,连美人也找不到一个。也就只能天天吃饱喝足而已,这天子做的实在没啥意思!看来做人还是要有实力才会被大人们看重啊!”

阙宣紧张到有些口吃的问道:“都、都尉大人,你看能不能进攻了!”

张闿看了一眼前方,轻轻的点点头:“阙宣先生,你可以让你的兄弟们进攻了。本将还是先前的说法,此战没有什么要求,就是谁先抢到的东西就归谁,本将先带部曲们给你押阵!

本将只要最后带那些,不服管教的富户脑袋回去交差即可!”

看着有些微微变色的阙宣,张闿知道他是疑心自己让他们去送死,故意用轻蔑的口气说道。

“只不过是几百个富户家的仆佣而已,阙先生的精兵可以大显身手了。眼下多拿这些乱民练练手,将来才会在战场上成为一支所向披靡的精锐之师。

当初本将的部下们也都是这样练出来的,要知道我们比这里多几倍、十几倍的大户也杀过。

难道阙宣先生,你连这点胆气也没有吗?此次也就是看将来咱们要一起共事的缘故,本将才让你一回。再有下次,你可别想有如此美事了。…,

等我们回了下坯,本将一定向陶大人如实禀报,你带领全军奋勇杀敌的英雄功绩!

要是本将的部曲上去了,他们熟手熟脚的动作快,只怕你的人就要少一大批的缴获了!”

阙宣这才放心下来,连忙掩饰的笑道:“哈哈,兄弟明白,那就要多谢张大人的关照了。陶大人那里还要依仗张都尉多多美言!放心,等下抢到了钱财美女,一定让大人你先选用合意的!嘿嘿!”

张闿随着笑道:“那本将在这里先谢过先生的美意了!就让我们精诚合作吧!”

看着战意高昂的‘天子’阙宣兴冲冲的催马向着队伍前奔去。张闿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他干脆挥手让自己的一曲战士停在了路边待命。

几个手下的亲信队长听到停止前进的命令,就从前队回转,凑上前来,急切的问道。

“头,咱们就真得这么干看着,让兄弟们白跑一趟吗?你看这天黑的马上要下大暴雨了,总不能就这大老远的跑这山沟沟里淋场雨就回去吧!”

张闿抬头看看越来越低沉的天空,哈哈一笑,对着那个队长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队长一时摸不清都尉什么意思,有些迟疑的回答。

“大人你是徐州管捉贼捕盗,英明无比的都尉张大人啊!”

张闿不轻不重的踢了那个队长一脚:“你这个臭小子,当官兵当糊涂了吗?真是个蠢货!”

另一个机灵的队长马上反应过来,嘻笑着接上说道:“渠帅!小的们等你这句话很久了!想当初咱们横扫徐州,那日子过的多么的逍遥!

天天吃香喝辣,夜夜有漂亮的婆娘侍候着。过的是何等的自由自在!

哪里象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日子,谁都比咱们官大,谁都能来管咱们。稍微不小心就要挨那些狗才的打骂,还不能反抗。那些狗官真是让兄弟憋死了!哪有渠帅对咱们亲厚!

渠帅,你说怎么办,兄弟们就等你一句话呢!”

张闿赞许的对他笑笑:“对,眼下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兄弟们!今后,咱们要当,就当大官。也去管管别人才行,这个劳什子的破都尉,老子不当了!”

几个队长都是早就跟着张闿,从黃巾起就一起闯荡的亲信。一听又可以当自由的匪徒,众人大喜之下,顿时是群情激动的一起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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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曹家引起的屠村

第一*章曹家引起的屠村

“好样的!大哥英明!这该死的破官兵咱们不当了。(小

说网!.

a.)请渠帅下令吧!”

张闿看了一眼,因阙宣带人闯入已经陷入了混乱村子,脸色转冷,嘴角里蹦出了一个字。

“等!”

仿佛石破天惊一般,随着他一个等字出口。一声巨大的雷声在附近的山头炸响。

这初平四年的夏天,第一场雷雨猛然开始降下。山里的暴雨总是如此,从来没有前奏,突如其来的暴雨,一开始就达到了最大。

张闿端坐马上,纹丝不动,任由激烈浇下的雨水,冲刷着身上的蓑衣和盔甲。微眯着双眼看着前方暴雨中隐约可见,正在拼命的双方。

一方要抢掠,一方要保卫,自然都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为了村子里贮藏的财富,村中所有的地方都开始了惨烈的厮杀!不厮杀的也行,就让敌人的利刃取走性命就是。

“这个老陶真得是糊涂透顶了!居然要老子把这么多的钱财,送给那些住满无所事事的秃驴的浮屠寺。他当老子和你一样老糊涂了吗?哈哈!

有了曹家这富冠郡县的财富,老子还不如做个自由自在的山大王。招兵买马,以待招安呢!至于这徐州,等你陶公祖死了,还不知道会落入谁家手里!老子还是等形势明朗了再说吧!”

曹德的眼中暴发出一片猩红的狰狞。

曹家人不能被辱的血性,从这个一辈子与世人无争的柔弱文士心中暴发出来。

就在刚才还有小厮喜洋洋的来报:“老太爷!二老爷!村外来了许多的官兵打扮的人,应当是接应我们的泰山郡兵马来了!”

大家也都是如此认为。必竟,这里如此荒僻的小山村,哪怕一个差役也根本不会来这里。谁会想要走上半天山路,还收不到三个大钱的税。

正当早已收拾好行囊的大户们纷纷起身,想要出外迎接一下时。

转眼间整个村子却是陷入了杀声一片,所有原本兴高采烈的人都顿时陷入了石化中。

刚才还笑眯眯的与曹嵩畅谈,将来在兖州发展的几个大户的族长。都突然反应过来,冲出门外向着自家的方向奔去。

几家大户却也都有请着一些护院的武士与游侠。不过象这样规模的小家族里,自然不会有很强悍的高手。虽然他们顽强的抵抗,也给阙宣的天子军造成了较多的伤亡。却终究是寡不敌众,最终全部都被淹没在乱军中了。

一时间,整个村子都陷入了古今相似的遭遇匪徒的场面中。抢掠,搏斗与屠杀。

兽性得逞的狂妄笑声,加上起伏不绝的拼杀声,夹杂在密集的大喝里。天上的雷声也似乎为这人间的血腥战场擂响了激烈的战鼓。

不时划破黑色天空的巨大闪电,直接连接了天地,仿佛突然长出来的参天篮紫色藤蔓。让拼杀中的人在瞬间呆滞后,马上就借着依稀的光线继续拼杀起来。直到其中一方倒下为止。

转眼间暴雨倾盆,雷电交错,刀光枪影,无数重伤,临死的人惨叫着倒下。

鲜血不断的在刀光枪影之下从人体的不同部位喷溅而出,那满腔的鲜血泼撒出去,转眼就被猛烈的暴雨冲散的一干二净,只有那浓烈的血腥之气充斥在空中,浓重的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曹家的门前,倒下了至少百多具的尸体,就是这样的暴雨,也不能冲散这迅速流出的满地血液。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凝结起来。…,

在守住了乱军的七八次狂攻后,曹操派来保护曹家的五十人护卫再精锐,在没有重型盔甲的防护下,几仗打下来也倒下了十几人。

但比村子里别的地方要好的是,他们终于是守住了院门。

这里的战事一停,整个村子里就陷入了可怕的寂静。其他地方的拼杀都已经有了结果,只看这满眼的乱军,就可以得知其他村民和大户们的结局了。

而在这扇院门前,过于惨重的伤亡,却得不到应得的回报,让所有阙宣天子军的士卒,都没有了再次冲锋的勇气。

人人都在想:“其他几家打下的战果已经很丰富了。这家这么难啃,还是放弃了吧!”

正在查看着丰富战果的阙宣,在接到手下的禀报后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世上还有几百人围攻还打不下来的一个小院子。

刚才在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发泄过自己的*,让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与斗志。

走出大门,阙宣心中还想着刚才的那个美人的醉人之处:“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真是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段有身段。搞起来,比起家里那几个黄脸婆可是消魂多了。一定要带她回去,让她做老子的皇后。

真是想不到,老子这样的混世魔王般的小子,混过了半辈子,竟然也有机会搞到这么极品的千金小姐!这辈子值了!嘿嘿!”

看着畏缩的守着一家院门的手下,再看了门前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尸首。

阙宣也抽了一口冷气,看来这些天子军已经是很努力的进攻了。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如此多的财富,让他们忘记了巨大的财富,通常也是伴随着相应等级的危险。

但是进攻的热情,终究是抵不住热血喷溅的死亡打击。让一路杀的顺手的‘天子’军士卒们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就算里面有再多的财富,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拼的。

亲自带人气势汹汹的来到这里的阙宣大怒:“都他娘的胆小鬼,跟老子一起冲!”

看到自己拥戴的天子亲自上阵,众乱兵们都重新振作了起来。跟着嗷嗷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再次向这最后的一家发起了冲锋。

阙宣冲到院门口,突然在远处的一道闪电掠过。借着电光他发现眼角有一道暗影一闪而过,下意识的一错身,却发现自己险些被一枝大枪捅了个透心凉。

那枪尖一下刺空,越过阙宣,却是‘扑哧’一声没入了紧跟在阙宣身后的一个天子兵身体。在身后中枪人的惨叫声中,阙宣手中的大刀也是猛然挥出,顿时狠狠的斩入了一具人体中。

那无比锋利的刀刃,在他强猛的力量推动下,一下把眼前的身体分成了两半。

哗然一声,新鲜滚烫的血液浇了阙宣一头一脸,他的眼睛顿时睁不开了。长年在街头与青皮无赖们打斗混来的经验,让阙宣立时知道不好,挥刀护住了身前,撤身急退。

‘叮、叮’两声脆响,挥出的刀果然挡到了刺来的长枪。

“居然是两声,这应当是军队中才有的配合战法,难道这家人是那个将军的眷属吗?怎么会有这么实力强悍的护院?他们又是谁呢?”

阙宣后退,他身后跟上的士卒是再一次蜂拥而上。想要趁着一名守卫被杀而露出的空缺,一举攻入这最后一家大户。这家守卫如此强劲,应该会收获更多才是。…,

但看那些卫士,根本对自己的兄弟惨死无动于衷。只是沉默着对着猛冲而来的乱军,进行高效而有序的剿杀。一边防守的护卫越来越沉默,只是一声不出的杀敌。

敌人还有很多,他们必须要节约每一丝的力量,力争拼杀到最后,完成主公交付的任务。

而进攻的天子军打了半天,却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这让天子军的亡命之徒们,看到了突破

的希望,他们拼尽全力,狼嚎一般发起了进村以来,最猛烈的一次冲锋。

刀枪相交的脆声,武器入肉的哧响,不断的在双方的纽结的战线上传出。

惨叫夹杂着闷哼,每一个单调的声音,都代表一个士卒的受伤或是死亡。

一场鲜血四溅的惨烈拼杀下来,当阙宣终于下令停止进攻时。双方同样损失惨重,而战线的位置却依旧在院子的大门前,毫无变化。

看着院门里还有二十名左右的护卫,而门前又一次躺下了近百名的手下。这让阙宣终于想到了村外守候的张闿。

“他们的装备更加的精良,士卒也更精壮一些,应该能打下来吧!”

重重的抹了一把脸上红白混杂的液体,看看自己身后,只剩下不到五百人的队伍。

阙宣的心里有点发苦,自己这边的人还真是有点乌合之众了。人数上占这么大的优势,还是突袭,居然还被打的这么惨,至少也是损伤过半。

张闿冷冷的看着陆续从村里撤出来的残兵败将般的天子军。

雨下了半天,已经停止下来,却还是没有放睛。阴沉的天气里,那些打累了的士卒一屁股就坐在了泥泞的土地里,早已是浑身湿透的他们,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心中嗤了一声:“真是一群垃圾,凭这样的实力还想妄称天子。就算是当初本渠帅手下这群兄弟们混黄巾时,也要比他们精悍许多吧!这些人渣早就该死!”

看着蹒跚的走到身边的阙宣一眼,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援。

张闿如同地狱爬上来的追魂使者一般,从齿缝里崩出了一个冰冷的“杀”字!

这让还在走近的阙宣有了一瞬间的纳闷:“这村里的男人只剩下一户了。肯定是要让这张都尉他们去杀了,可是还离着村子这么远呢?你杀什么劲,吃饱了撑着了吗?”

然而瞬间反应过来的他,浑身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

!@#

第一九零章曹家的覆灭之祸

阙宣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定在那里,楞楞的看着微笑着,慢慢走近的张闿都尉。()

又见他毫不停留的经过自己身边,走向着正聚成一团,休息的兄弟。

而他身后却是不知何时排列整齐的五百郡兵,踩着整齐的步点,向前迈进。

只是那些郡兵的手上拿着的,却是只有军中才能配备的乌黑发亮的弩机。箭头瞄准的方向,正是那些还在泥水里大口喘息着,回复力气的天子军们。

阙宣想要大叫,以提醒身后的兄弟们,却发现自己完全叫不出声音来了,肺里呼出的气体从喉咙上一个新开的口子里,大口大口呼呼的漏了出去。

随后他就听到那密集的弩箭脱离强劲的弓弦时特有的嘣嘣声。

利箭划过短短的空间,穿入毫无防备的人体。弩弦产生的强劲的冲击力,让很多利箭都顺利的在人的身体上,开出了前后两个洞眼。

被射穿的人体象是漏水的袋子一般,卟的一声破开。

鲜血在体内的压力下,从新的渠道向外激射,飞溅出极远的距离。直到血液流干,才逐渐变得无力,一股股的向下流淌。

随着这五百名精锐郡兵的不断攻击,压缩,再攻击。几轮下来,除了倒在地上的惨叫着等死的天子军士卒,阙宣的手下再无一人能站在当场。

~~~~~~~~~~

曹德站在家门前,他抽出了悬于腰间,平时锻练所用的长剑。向着汹涌上前的敌兵大喝。

“站住,你们想进曹家,且问问我手中剑!你们是何方贼子,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那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手执三尺钢剑,倒也有几分的威严。

他身前是最后的二十名卫士,此时都浑身插满了弩箭。面对大群的敌人,他们没有一人投降。而是选择了英勇的战死。

张闿微微一笑,一个妄想螳臂挡车的文弱书生而已,还真有点意思了!他虽然只是徐州的一个二流武将,但他前进的脚步,也不是一个渺小的书生所能阻挡的。

他轻磕马腹,开始缓缓加速,正好在到达曹德身前时达到最高的速度。一枪刺出,准确的击在了曹德那举在眼前的剑身上。

他轻轻的一提缰绳,身下的战马也同时默契的蹬出一脚。文文弱弱的曹德如同被一枝大锤击中的草人一般,砰的一声飞了出去。

那柄钢剑也在枪尖猛烈的撞击下,铛啷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他却并没有选择直接击杀,对这样弱的对手,还是如同猫捉老鼠般,慢慢的戏弄一下,更让他有成就感。只是没想到今次这个对手,实在是太弱,连马蹄也躲不过去。

曹德靠在墙角,口中不断的涌出大口的鲜血,心中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该听大兄所言,不做这无用的书呆子,象他们一般一起练好武艺多好。”

看着身边蜂拥而入的乱军,曹德觉得自己的手脚已经麻痹,再无一丝动弹的力气。

喃喃的念道:“孟德,你一定要为我们全家报仇!”

张闿再没有去看曹德一眼,那个胸口已经被战马踢的塌陷下去,满口吐血的书生。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没有必要再浪费力气去给他补上一刀了。

张闿下马,稳步走向房中,路过曹德身边时,略一停步,他轻声说了一句。…,

“我们是哪里来的,你还是不用知道了吧!曹家的二老爷,省得你去托梦你那兄弟了!”

不再理睬惊诧濒死的曹德,张闿缓步走进了屋子,当堂端坐的却是一个神色肃穆的老者。先前冲进来的士卒,却只是围着他。因为被他的镇定所慑,居然没有谁主动上前动手。

张闿感觉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己的属下们一眼,暗想:“这些做惯匪徒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质彬彬了!看来都是这两年当官军给当傻了吧!

看到一个糟老头都不敢动手了,还以为天下的老头都是州牧大人吗?唉!看来要重新好好训练一番了!当一个好当家的,还是任重道远啊!”

手下的一个队长上来轻声禀报:“渠帅,这老头说自己是前太尉。兄弟们不知该如何处置了。他可是前任三公啊!”

张闿郁闷的骂到:“兄弟们不知道,你这个当队率的也不知道吗?你是来干什么的!拜师还是抢钱啊!还这么跟人家讲道理,真是他娘的蠢货!滚一边去!”

看着手下退到一边,张闿换了一张脸,上前带着笑容问道:“可是曹公在上,在下乃是泰山游侠张闿!偶尔听人说曹公在此,特地赶来拜会一二!礼数不到之处,还请曹公恕罪!”

曹嵩冷冷的盯着这个杀害了自己小儿子的贼将,眼中射出了仿佛寒冰的目光。

大声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噢!老夫就说,你们直奔村子而来根本不加问话,入村就将村里的人斩尽杀绝。不是知道我们身份的人,怎么会行此恶行!

可恨啊,倒是老夫连累了这村中的千余无辜之人了。还有你穿的明明是徐州将领的盔甲。你的这些手下,身上皆是徐州军的衣裳!你却偏说自己是泰山贼,是想要替那陶谦老儿脱罪吗?”

张闿微微一楞,转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和身边的人所穿战袍,哈哈笑道。

“曹公果是明眼之人,本侠倒也不是为那陶州牧脱罪。只是之前进村的那些人,是新近下坯造反称帝的贼子阙宣。我们这些人以前是专司捕贼的徐州军,不过之后我们却是泰山侠了!”

曹嵩略一思索:“陶老儿果然好计谋,你们走后,是不是会向我家孟德通报,说老夫一家皆死于劫掠的流寇之手。而你徐州贼曹替老夫等人报仇血恨了啊!”

张闿又是一楞,轻声自语道:“咦!这倒是越辩越黑了!不过知道你是正主就行了,也算是完成任务,反正老子也不用向徐州回报些什么!”

不再废话,转头对着手下大声道:“好了!兄弟们!不要再说笑了,大家送老太尉上路!”

起身走到门边暗想:“这些久居高位的老家伙,果然个个精明狡诈啊!转眼之间居然能把陶州牧的计谋猜个一清二楚!只可惜,你们都算不到老子却是自行其事!原来还是老子最聪明,得了那渔翁之利啊!嘿嘿!”

听到身后传来利刃入肉的声音,和一声沉闷的痛叫。张闿知道事情了结了!

冷声命令道:“让弟兄们把这村子全都仔细的搜上一遍,男人不分老幼,一个不留!年轻的女人装车一起带走!把村子里处理干净了!我们去泰山!”

看着纷乱的出门去清理现场的手下,张闿抬头向着徐州的方向暗暗的想道。

“州牧大人,帮你杀光了这人,就算是替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我张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从此不再欠你什么,你自己保重吧!至于这些财货就算是兄弟们动手的酬劳了!”…,

突然房内传来喀嚓一声脆响,张闿的身上顿时惊出一声冷汗。他清楚的记得刚才身后的兄弟们都已经离开了这间屋子。如果没有记错,他现在身后只有一具老人的尸体。

他猛然转身,同时大喝一声。

“谁!谁在那里!”

房里果然如他所想空无一人,似乎有一股冷风吹过。

让张闿打了个寒战,他只看到曹嵩还端坐椅上的无头尸体,颈项处还在汩汩的向外流淌着成股的血液。那尸体却是在莫明其妙的微微摇晃着,仿佛正要用力站起身来一般。

方圆五步的地上,喷洒的到处都是一片的鲜红。曹嵩那没有闭眼的苍白头颅,却是端正的放在他脚边的地上。那睁着大大的眼睛,似乎正死死的盯着门前的张闿。

任张闿一向不信鬼神,也是不由得的打了个冷战。他快步上前,一个侧踢。将尸体踢翻,盖住了那双冒着刺骨冷光的眼睛。

嘴里骂道:“你娘的,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都死了还要吓老子一跳!还有这些混帐龟蛋,怎么处理后事的!都他娘的一群只知道找小娘们爽快的废物!”

等到这群精壮的乱军,喜气洋洋的赶着近二百辆满载的车驾滑入了沉重的夜色许久之后。

半夜时分,曹嵩身下原本严丝合缝的地板,却有一块慢慢的自动掀了起来。

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脸上泪痕未干,更有着一双通红的眼睛。

曹定,字安民,年方十四岁,却是曹德的唯一的儿子。看着喷血而死的父亲,他胸前的塌陷是致命的伤痕。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却是活活痛死的。

看着祖父与父亲的遗体,他想起了院门被攻破之前,祖父与对他的叮嘱。

祖父那从未有过慈祥的眼神凝视着自己,那是一个老人对子孙所能表现出的最后的慈爱!

“安民!你从小聪明过人,爷爷却向来对你严加管束!是希望你能继承我们曹家的未来,将我们曹家好好的传承下去。你能体量祖父的苦心吗?不要恨你严厉的祖父!好吗?”

看着曹安民努力的点头,曹嵩用已有些苍老干枯的手,抹去了他满眶的眼泪。轻轻的拍拍他的头,欠疚的看了一眼身边同样哽咽了的小儿子曹德。

转眼却是轻松的微微一笑:“安民,你是个好孩子!什么事都做的很好。比你父亲与大伯小时候都要好。有你这样的孙子,祖父很是以你自豪!

!@#

第一九一章曹操最害怕的消息

害怕曹定不听话,沉不住气而白白送掉了性命。曹嵩却是给他的肩上加上了沉重的担子。

“安民!你要记住,从今往后,祖父与你爹爹都不能教导你了。将来你要听你大伯的话,努力的让自己成才起来,做咱们曹家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曹定已经是泣不成声,他不断的点头应是,生怕漏掉了祖父的正在说的一个字。也算是半个才子的他当然明白,爷爷与父亲的良苦用心。

好不好!嗯!真是个乖孩子!你要记得,祖父与你爹爹都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眼下,我曹家遭此大难,应是祖父一时疏忽了管教,有人漏了行踪所致。只是害苦了你的父亲和这一村无辜的百姓。安民啊!你定要吸取这个教训。

这人啊!不论在何时都不能得意忘形!把这句话,告诉你大伯!他那个臭脾气,要是不知道小心行事,将来会吃大亏呀!

唉!祖父本想此次去兖州,再好好的教教他,可惜却没有机会了!你要记着,帮祖父盯着大伯,时时提醒他,不可鲁莽行事,更不要让他被表面的情形迷住了眼睛!”

这个一世精明的老者,在最后的时刻还是念念不忘,想要给自己的子孙多留一点教诲。

这时,门外的卫士队率快步走了进来,沉声禀报:“老太公!乱军又来了一批精锐,而且数量很多,这回看来兄弟们顶不住了!”

曹嵩看了一眼壮实如山的大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刘护卫,此次连累你们这些兄弟了。你不用多言,老夫明白的!老夫有最后一事请求你,这些护卫里,你的武艺最是高强!

但如今敌人势大,你带着人向外冲也多半不成。老夫会将孙儿在隐蔽处藏好,希望你能现在先行潜了出去,等回头再来接我这孤单的孙儿。送他去兖州他大伯处!拜托了!”

那刘护卫却是颤声跪下道:“老太公言重了!我等奉主公之命,前来护卫太公,却不能护得太公周全,实已无颜去见主公!太公既然有命,小人一定会将小公子送到,再追随太公而来!”

刘护卫说完却是二话不说的跪下,嗑了三个响头。转身出去安排了。

曹嵩心知这刘护卫也是存了死志,却是被他的忠心感动。

“有这样忠诚的烈士,阿瞒的安全才能保证啊!不能让他去死!”

拿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又添上几句后,转手交给了曹定,让他收好。

“好了,你们父子再说两句,时候要到了!”

曹德只是摸摸爱子的头,此时的他却已经想通了一般,语气平静的说道:“安民,为父要说的,祖父都已经说了。你是个好孩子,你放心,父亲会在外面帮你挡着那些敌兵!

你记住。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意气用事,要忍住!不要让咱们曹家的人白死,你回去告诉你大伯,为他的父亲和书呆子兄弟报仇!去吧!”

说完父子两人合力,将还痛哭着的曹定塞入了地板下,护卫队坚持要建的藏人坑中。

曹嵩不由得暗暗庆幸,还好这姓刘的队率,坚持挖了这个能容一人的藏人坑。不然祖孙三人真是一个也活不下来。

盖好地板,曹德向安座其上的曹嵩跪拜后,再深深的看了一眼依旧镇定自若的父亲。毅然转身出去守在了大门前,直到最后被杀。…,

就在曹定被藏入地板下面时,残存的护卫们,以决死的勇气,向着大批的徐州军发起了最后的冲击。但是当他们冲出院门不远,就被密集的强弩射成了刺猬。

最后的纷乱屠杀中,却没有人注意到。一道如烟的高大身影,从后院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掠出。转眼就消失在村外沉重的暮色里。

护卫们却是用自己的生命,为自己队率的撤离做了最好的掩护。

先前撤出的刘队率,在张闿的部队撤走后,等到半夜再次潜回来。发现了完好无损,却是呆楞的看着已经生机全无的祖父与父亲的曹定。

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帮助曹定将亲人草草埋葬好,做好了记号。背着他踏上了回营的道路。终于在一个月后,赶到了曹操停战后,已经缓缓撤退到济阴的大营。

刘队率在营门外,轻轻的放下已经恢复了一些的曹定。对守营的士卒交代了几句,跪在营门口,向着中军大帐的方向嗑了三个响头,却是再也没有起来。

一名士卒奇怪他的行为,叫了两声发现他根本没有反应。去扶他起身时,才发现他的胸口已经深深的插入了一柄尖刀,人却已经是气绝身亡了。

惹得家人惨死而伤心过度,情绪刚平稳下来的曹定,又一次泪如雨下哭晕了过去。

刘队率却是遵守了自己对曹嵩的诺言,用生命为自己的失败做出了最后的注释。

曹操在后来知道了他们全队的勇烈,追授他为忠义校尉,厚葬了他。并把他们的家人都做了妥善的安置。也算是对忠诚的勇士一个安慰。

~~~~~~~~~

此时的曹操,正在营中有些坐立不安的乱窜。

按说,父亲和最亲厚的小弟,还有最痛自己的老娘等人,在十日前就应该到兖州了。怎么踪影全无呢,负责接人的泰山郡也没有丝毫的消息传来。

曹操心中猜测着:“难道是应仲瑗趁机拍马,将他们留在泰山游玩上一段时间吗?

这个狗东西害本官如此担心,你这马屁就是再拍也是没用。做事怎么能这么没头脑呢!就算招待老爹他们游泰山,也该先传封信来啊!这样的人只会拍马,可是不是我想要的人才!

可我这些日子里怎么总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不会的,一定没事的!我还真是想多了!”

看了一眼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戏志才,心里又是一阵的烦燥。

心情闷极了的曹操,带着几分发泄般的口气,怒喝:“军粮,又是军粮!这刚打完仗才几日光景。这志才又来报告军粮要不够了,可是该想的办法都想了,我不也是毫无办法嘛!

都抢了袁术这么多粮草过来了,怎么还不够呢?这兖州的人怎么这么多,这么能吃呢?真是要命的事情!要不就吃了我好了,真是岂有此理!”

第一次感受到曹操发脾气的戏志才,却也不生气,他也知道自己主公所担心的是什么。

只是苦笑的说道:“主公!且勿烦燥,属下前几日已经派军中的加急快马去查问了。想那泰山应劭这两日也应该有回音了。此时正是泰山风景最好的时光,老大人他们应该只是到泰山游玩去了。”

看着曹操的脸色稍稍平缓,戏志才又锲而不舍的接上前面的话题。

“主公!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是如何了!也若不是此前大战得胜,缴获了袁术近百万斛的粮草,此时我们已经断粮了!再说就是吃了我,也不会轮到主公...”…,

主从两人对视一眼,却是同时迅速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脑中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念头:“难道又要重开九里山大营?”

一个魔盒一旦被打开,就再也没有可能被关上。而因为这种方法通常都是最简单、有效、省力,尝过它们甜头的人,就没有可能再轻易的去放弃它。

稍微遇到挫折就会想到它,然后在不断的被诱或下沉沦!

正当此时,典韦入内以略显沉重的口气禀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主公,军师!你们出帐看看吧!”

曹操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揪紧一般,脸色突然也变得煞白。再也不顾不上什么风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帐外。只见一个士卒背着一具已无呼吸的尸体,正有些艰难的走到大帐前。

身后还有两个士卒,却是相帮着把他背上的尸体轻轻放了下来。曹操屏住呼吸,上前仔细一看,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不是自己派去保护家人的卫士队率吗?

有些惊慌失措的曹操厉声喝道:“这是什么回事!谁来告诉本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外面喧闹的众将,都是纷纷从各自的军帐中赶来,围在了大帐周围。可是却没有人能回答自己主公的问题。

戏志才眼尖,突然说道:“主公镇定,切莫惊吓了孩子!”

刚才背着尸体的那个士卒禀报到:“大人,方才这位兄弟来到营门前,说他自己是主公的卫士。小人验过了他的腰牌后,他说让小人把这孩子交给大人。

然后就只说了一声愧对大人,无顔再见你,就跪在营门口自尽身亡了!”

曹操压低了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那孩子人呢?”

那强壮的士卒从的身后牵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那死里逃生的曹定。

虽然两年没见,曹操却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孩子,正是自己弟弟那个同样酷爱读书,继承了他父亲衣钵的儿子曹定。

曹操踉跄冲前两步,一把捉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摇晃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

“你,你是安民侄儿!你爹,我爹他们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单独回来了。其他的人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遇事似乎永远镇定自若的曹操,终于在心中可怕的预感里乱了方寸。

第一九二章济阴曹操恨出兵下坯陈家急谋算

奥运两金了,中国红,红到底!都要加油!

却听戏志才那永远清冷的声音说道:“主公!安民的身子骨要撑不住了!”

一句话说得曹操马上惊醒,放开了掌中被摇晃的几乎散架了的曹定。

刚才哭的昏了过去,这才有些清醒过来的曹定,又被一通乱摇几乎再次晕去。连番的沉重打击让这个瘦弱的孩子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他定了定神,看着眼前激动的男人,闭眼静想了片刻,终于认出了曹操。

“大伯!你是大伯!大伯!祖父与我爹,要你为他们报仇啊!他们死的好惨啊!”

曹操突然仰头就倒,现场顿时大乱。众将都是纷纷上前,搀住曹操,把他扶回了大帐,他才慢慢的醒来。

一睁眼就翻身而起,大叫道:“安民,安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速速道来!”

听完曹定的哭诉,曹操的亲朋兄弟们都是大骂陶谦的无耻。只要是曹家的人,谁不认识待人和善的老太爷,又有谁不认识学富五车,做人严正的书呆子曹德小弟!

而此时,刚刚见过了曹定的曹操,眼中暴出一片慑人的红芒,他仿佛变身成了一头将要吃人的饿狼。又如同冷酷的魔神降临一般,帐中无论是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战将,还是老谋深算的谋士们,都无人敢正视他的目光。

曹定哭诉了曹家惨遭灭门的经过,最后用他还尖细的嗓音叫道:“大伯!祖父与父亲,父亲他们临去之前,说过让你为全家报仇!”

“父亲!书呆子!还有娘亲!你们就这样抛下我去了吗?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不是派了精锐护卫去了吗?他们在做什么?泰山太守应劭又做了什么?啊!父亲啊!儿子要杀光陶谦的属下与徐州的所有活物!为你们陪葬!”

戏志才此刻却是眼观鼻尖,肃立一边,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对于陷入暴乱的主公根本没有劝解的意思。就在片刻之前,还在与主公商量怎么样才能解决日渐紧张的军粮问题。如今却是迎刃而解了。

心中想着:“这样正好,我还想着怎么解决这头痛万分的军粮问题呢!虽然从袁术那里抢到了一些。却是最多能缓解全州一月的粮草,他们现在的反击太过猛烈,已经不再那么好抢了。

加上扬州军所备的粮草却是不多。如今去打下大汉最富庶的徐州,倒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金已他们的九里山大营又可以行动起来了。要是不趁眼下天气不热,赶紧多做些贮备。

等再过两个月,夏天到了,暴热的天气可是不适宜肉粮的运输与贮藏。总不能就地制粮吧!

已经暴发过的曹操略微镇定了一情绪,开始下令:“夏候渊!”

最尊敬的表叔和最可爱的书呆子表弟被人残忍杀害了,同样是怒火中烧的夏侯渊一步上前。

粗声应道:“属下在!”

曹操瞪着他要吃人的双眼:“妙才!你的部曲行动最为迅捷,我要你带本部人马,用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赶去泰山,拿下应劭。将他带到华县,本官要活剐了这个废物以祭奠亲人!”

夏侯渊抱拳大声应道:“遵命!属下定能拿到应劭这恶棍,为老大人报仇!”

看着风风火火出帐而去的夏侯渊,曹操微微点头,低沉的声音说道:“志才,你去信给鄄城的文若,让他准备仪仗棺木,还有全军所需的缟素。本官要让全军戴孝,去迎回父母兄弟!…,

传令驻守陈郡平虏将军曹仁,不计条件马上与袁术军彻底停战。集结全军入驻萧县,命他准备完成后,立即攻打彭城,吕县,扫平徐州西部。记住,本官的命令是格杀勿论!”

那阴冷的声音,让帐中的众将都觉得自己的心如坠冰窖一般。狠狠的抽紧了!他们明白主公的怒火已经无法浇灭。只有无数徐州人的鲜血,才能让他好过一些。

对于威严日重的曹操,一班平素悍勇的将领们,如同老鼠见猫一般,对主公的决定不敢有一丝的异议。众将中有觉得屠城不妥的,都看向主公平时言听计从的军师戏志才。、

发现他根本就是在装泥木菩萨般的发呆,自然没有人再敢冒犯曹操的怒火。还有些理智的将领,只能是默默的为徐州的百姓默哀一番。

“李典、乐进你二人各领两千兵马做先锋,为全军开道,先行进驻蕃县,修建大营。

等鄄城的物资一到。就由蕃县杀入徐州,本官亲率大军随后就到。于禁,你坐镇后军,保证全军粮道安危。其他众将,都随军出征,本官要血洗我徐州。”

曹嵩被害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兖州上下,自己最敬爱的州牧大人的全家,被无耻的徐州人给暗杀了。不论是军营里的士卒,还是城乡间的百姓,都是义愤填膺的要求为大人报仇雪恨,一时间兖州上下军民空前的团结起来。

陶谦在提心吊胆的心绪中等了一个月后,开始有些放下心来。

“看来张闿已经很好的完成了任务,没有丝毫的消息泄漏出去。这很好!

不过那个张闿怎么没有派人来回报呢?且各大浮屠寺里,也没有听到有人送去大笔的布施。这个混帐又在搞什么名堂呢?”

他却根本没想到还真得有人能放弃官军的身份,投身去做贼。只怪那大批的财富实在太过于巨大,大到没人能拒绝。加上陶谦病弱的身体,威慑力大减,自然容易引发犯罪!

正当陶谦暗处庆幸时,守卫的心腹进来禀报:“大人这是刚刚送来的间谍急报,兖州居然出人意料的出兵攻击我们,兖徐边界如今已是大军压境!”

陶谦顿时面如死灰,喃喃自语:“张闿匹夫,毁我徐州!”

突然猛烈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不过他的身体刚刚侧倒,已经被一旁,早有防备的卫士一把扶住。

“来人啊!来人啊!快去请郎中,州牧大人晕去了!”

整个州牧府,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曹嵩一家被暗杀于琅琊的消息,很快就被人有意的传遍了徐州。加上州牧陶谦的病倒的消息,整个徐州上下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下坯陈府书房之内,徐州典农校尉陈登正一脸恭敬的立在堂下。望着上首端坐的父亲,这个已经辞官回家休养的沛相,睿智多识、善于谋略,却是让儿子陈登、陈应佩服的五体投地。

陈登在前日听到陶谦病倒,立即放下手中督导春耕农事的要务,日夜兼程的赶回了下坯。此时正是刚刚从州牧府探望陶谦回来。

向着父亲恭敬的禀报道:“父亲大人!陶大人经郎中调治,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孩儿私下向诊治的郎中探问了一番,说是陶大人此番吐血,乃是急怒攻心所致。

看来他派人杀害曹兖州一家满门的传言应当是真的!”…,

上首的陈珪幽幽的叹了口气:“唉!元龙,你切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陶恭祖一生性子强项,却从来未曾做过什么大的错事。这临老了却犯下如此大错,真乃晚节不保啊!

为父听家人回报,那张狂的讨贼都尉张闿,却是有段时日未曾在下坯城中出现了。看来行事的就是这个贪婪的贼酋了。陶恭祖定是以为,这人本是盗贼,能行事周全,不漏风声。

却是忘记了世上还有贼性难改这句话吧。那曹嵩为官多年,听说富可敌国,当年他可是拿出了一万万钱来买下了太尉之职。他这么多年的官做下来,只怕早已收刮回去了。

那么巨大的财富,被那些惯盗所见,那里还有好的结果。可怜陶谦这回是机关算尽,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吧!”

陈登恭敬的点头应是,这时小儿子陈应疑惑的插话道。

“父亲!兄长!可是州郡里有人放出消息,说是下坯反贼阙宣做下此恶事。而且阙宣这伙贼人在抢掠时,已被讨贼都尉张闿所平!这样算来,我们徐州却是无错还有功劳啊!”

陈珪对这个少子还是很喜欢的,闻言笑道:“应儿!你难道看不出这只是陶州牧的自保之计吗?这应该就是他原先的计划,可惜,那张闿却终究未能斩草除根。

咱们在鄄城的细作传来消息,曹家有一家将护着他家的小公子回营后就自尽了,还真是一个忠烈的死士。那活下来的小公子,当时就藏身在曹嵩身下的暗洞里。

却是把其中的情形听了个仔细,有他这个人证,曹操这才会在暴怒之下,不顾一切的立即出兵徐州。只能说是天不佑他陶恭祖吧!唉!这回徐州是逃不过一场灭顶之战了!”

陈应这才恍然大悟,惊讶道:“啊!原来如此呀,那些百姓却是不知道听谁了!”

陈登勉强一笑,说道:“小弟啊!这征战一起,从来都是各说各的理。苦的只是徐州的百万平民百姓罢了。只怕今年徐州的粮田至少要减产一半了。”

“元龙!你以为此战结果如何!”老谋深算的陈珪,却是趁机考较起了自己的儿子。

陈登正在深思,小弟陈应却是抢先应道:“父亲!应该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吧!徐州占了地利之便,还有一半的人和。而曹操远来,只是占了另一半的人和,天时不占多少,更没有地利。

就算他都是精兵,双方交战最后应当是平手吧!”

陈珪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往还在思索的大儿子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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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应劭挂印逃亡名士边让求见

陈登见父亲在等自己的意见,忙收回心神说道:“父亲大人,这时局还不能下定论,要看双方交战时的行事才行。(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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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网)不过小弟所言倒是有理,以目前各方条件看来应当是这个平手的结局。

想那曹操与袁术的大战方歇,以他的疲惫之军,恐怕难以一举攻下以逸待劳的徐州。

但纵观徐州上下却没有能战的大将,统兵大将曹豹不过是中庸之将。臧霸、孙观等人虽有将帅之才,却不能为陶州牧所信重,只能守御一城一地。

虽然丹阳兵乃是天下有数的精兵,但是想要打退曹军只怕也是有心无力!曹军若是施以围城之法,再以大义收取民心,终究是能取下徐州的。”

犹豫了一下,陈登接着道:“父亲!孩儿以为,事关我们陈家未来的大计,是否再等等!”

陈珪满意的点头,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小儿子:“稍等些时日,稳妥行事也好!不过元龙,那陶恭祖终究老了,恐怕是时日无多。他若有事,徐州必然要易主。

我们需早做决断,方为万全之策。还有,必须要派人盯紧曹家与糜家的动向,我们不能比他们的行动慢。依为父之见,那冀州袁绍如今忙于剿平黃巾贼,且北方有公孙氏牵制,对徐州应是有心无力。

倒是那袁公路最近称了徐州伯,看来也是要对徐州动手了。只是他在扬州这两年横征暴敛,把个富庶之地也弄成了民不聊生。

他若想入主徐州,怕是徐州百姓久受陶恭祖的宽大之政,难以接受他这个昏官的治理啊!若是曹孟德借此千载难逢之机,能主动收取徐州的民心,徐州必然会入他手中。

大战开始之时,我们陈家就要决定将来的方向了。应儿,要想让家族长久传承,就必然要选对以后要走的路才行!你要记住!”

最后一句却是对着还有些迷糊的小儿子所说。陈应听了父亲的提点,立即恍然大悟。他本是世家子弟,耳闻目睹之下,对世家在这乱世中求生发展的这一套手段自然是熟悉之极。

泰山太守应劭正在府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乱转。

半个月前他就收到了曹家被灭门,小李亭全村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的消息。当去接应的郡司马带回来这个可怕的消息时,惊得他几乎从榻上滚了下来,但他却一直不敢向上回报这件惨案。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他努力封锁,消息还是渐渐的散布了出去。他也只想着能拖一日算一日的心思。却始终没有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杀父杀母,杀兄弟一家二百余口的惨死,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普通人也不能忍受,何况是那杀性极重的曹孟德!徐州有难了,就是我自己只怕也是难逃一死啊!怎么办!”

一拖再拖,终于前日,鄄城来了使者,查问曹嵩一家的情况。应劭立即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只要这个使者一回鄄城,只怕自己的命就到头了!

亲信的幕僚劝慰到:“大人,此次也非我们的错。只是没想到一向平静的徐州地方,也会出现大批的盗匪。此事实乃意外的*,那曹操应该也会体谅大人的苦处吧!”

应劭冷笑两声:“他曹孟德能体谅人,就不会是曹孟德了。他这个人对触犯了他的人,从来是不留情面的,更何况此次的事情是不共戴天的父母兄弟之仇!…,

本官怕是活不了几天了!唉!罢了,你去把情况如实向使者上报吧!本官回家等候兖州的发落就是!只怕此时他来捉拿本官的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那幕僚一时呆住,焦急的怒道:“那事情也不是我们所为,他凭什么来责罚大人。再说大你也是朝廷命官,他也没权力处置你!”

应劭苦笑道:“老弟,你一向聪明,怎么这时候也看不通了呢?他曹孟德这类人,何时把朝廷放入过眼中。他们连刺史、州牧也是想封就封,想杀就杀。

何况只是我这一个小小的郡守而已,在他们眼中,本官是连个屁也不如啊!拿我为他的家人陪葬,那是肯定的!”

“啊!若真是如此,大人咱们还是逃吧!想大人与那袁本初素有交情,投奔于他,也好过在此等死!大人,还是速速决断吧!”

应劭阴沉着脸,想了半晌,终于还是长叹一声:“唉!想我应劭一生正直,为官一任不说有多少造福乡里,却也是禀持公理,没有让治下的百姓蒙受过冤曲。如今自己却是受累于这匪乱,无力反抗。我的冤曲又向谁去诉啊!”

应劭终于还是赶在夏侯渊的复仇大军赶到泰山太守府之前,挂印离城而去。带着亲信投奔了老友,冀州袁绍。终算是暂时保住了一条性命。

直到投奔了袁绍的应劭,后来在邺城看到曹操的讨伐徐州的檄文。才明白过来,自己不是被匪徒给坑了。而是被徐州牧陶谦给算计了,不由得的气的吐血病倒。

哀叹一声,这究竟是什么世道,为什么一生正直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呢?没有多久就在绝望中病死了。

就在兖州上下军民忙于备战的时候,曹操的济阴大营,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卫士入帐禀报:“大人,一个自称陈留边让的士人在营外求见!”

曹操眉头一皱:“边让边文礼?他乃是陈留名士,跑济阴来做什么?”

自从到兖州以来。这些所谓的名士望族,都是对自己的来到,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从来没有谁能主动前来参见,更不用说是投靠了。

除了颖川来的荀氏叔侄,不知抽了哪根筋,投靠了过来。如今的曹操帐下也只能是任用寒门出身的人才为主。比如自己的堂表兄弟们,和军师戏志才,猛将之姿的典韦等人。

而一直忙于内政、外战的曹操,也是懒得与他们计较。只要他们能不惹事生非,大家都相安无事最好。

不过眼下这个边让主动前来拜见,那么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到的。这表明了曹操对待那些大族名士的态度‘你来投靠我热情欢迎,若是不来,我也不强求!’就是不嫌多,不怕少的样子!

看了一眼,依旧是一脸平静的戏志才。

对卫士说了声:“有请,噢!不,还是让本官出迎为好!”

曹操亲自出了营门,客气的将那名士边让,迎接进了中军帐。

边让脸带傲气,扫了一眼端坐一旁的戏志才,对于还是寒士打扮的他嗤之以鼻。

“曹公!我等高雅之士间的谈话,无关人等还是让他们下去吧!只是随便谈论些个人间的话题而已,用不着那些俗人在一旁侍侯!”

对于边让的无理,曹操心中愤怒,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依旧平静无波的军师。

哈哈一笑道:“文礼兄误会了,这位乃是本官的军师,戏志才先生。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他可是文才出众,胸中有着经天纬地之能呢!曹某对他也是十分敬重的!”…,

话说到这一步,已经表明了曹操的态度。边让只是狂傲,却也不是傻子。当初年纪轻轻,却能被蔡邕等大家看上眼的他,只是自负的有些过份了而已。

长久的自诩精英的意识,让他有了一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心态。说起话来总是盛气凌人。

闻言冷哼一声。心中愤怒,只好沉默了片刻,表示抗议。曹操却也是心中不舒服,不想理睬他。戏志才这个被鄙视的人,就更不可能主动打什么圆场了。一时场面就莫名的沉寂了下来。

边让见曹操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后,也没有了打哈哈的精神,直奔主题的主动说道。

“孟德啊!听说,你准备出兵讨伐陶恭祖以报父仇吗?”

曹操心里微讶:“这个边文礼,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啊!对我的尊称也没有了。他想做什么?跑我面前来妄议军事吗?就这一条,本官按照军法杀了他也不为过!

真是个不自量力,读书读糊涂了的家伙!”

嘴上却只是淡然问道:“文礼,对此战是有何指教吗?”

边让一听曹操能虚心下问,大喜之下一派激昂的说起来,仿佛他就是为民请命的正义化身。

“让以为,如今孟德你与袁公路大战方歇。这兖州初平,人心思定之时,实不宜再起兵戈。圣人言家仇乃小事,社稷安稳方为大事!想朝廷升你等为一州之牧守,是期望你们能安定天下的动乱,扫平作反的黃巾贼人。

如今你们不去剿灭黄巾贼,倒是因为自家小事,要动用公器互相征伐。岂非上对不起当今天子的信任,下对不起天下黎民百姓的期望。

看到曹操脸有通红之色,边让自以为得计的说道:“孟德心有愧疚!这是好事,说明你知错能改,如今尚未铸成大错,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今后你不枉动刀兵,还是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州牧人选的!”

戏志才心中狂笑:“这才真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家伙!言辞倒算是锋利,可是完全是在自说自话,不懂察颜观色到这种地步,也实在是糊涂的可以了。

主公马上要暴发的怒火,居然会被他当成了后悔的愧疚,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难怪面对乱局,只会选择辞官归隐。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真以为自己不当官了,会对天下有什么影响!难道你一个人不当官,别人就不造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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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边让的猜测要命灭门

戏志才却忘记自己日日相处商讨军政大事,当然是十分的了解主公。(更新最快最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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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边让却是第一次见到曹操。

在这些皇权大于家恨的儒者眼中,王权的地位永远是至高无上的。

他们当然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而只认为自己所说的才是真理。对于国家来说,你曹操家人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全都死光了,那也只是小事而已。

讲人权什么的永远不会是卫道士所能做的事。

曹操涨红了脸,一只用力的大手把腰间的剑柄握的吱吱发响。

真想把这个还在喋喋不休的无耻边让,切成个十七八块才好。但考虑到后果的严重,曹操却是终于用极强的毅力,把自己的怒火忍了下来。

只是他的脸上再没有一丝笑意,并用淡漠的声音说道。

“边让,此乃军中事务,你如今只是白身,不可妄议!本官念你乃是当今之名士,再则今次初犯,本官不惩罚你。你且回去吧!不过本官不想再听到再有下次!”

边让不由一楞,心想:“这曹孟德方才还是一脸后悔,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真是怪人。”

眼见劝说无果,边让不由得的轻蔑的一笑,抛出了自己昨日刚想到的杀手锏。

嘿嘿一笑,说道:“军法什么的,让当然明白的。想当初让为九江太守时,孟德你不过只是一个郡中小吏耳。要说做官的经验,只怕你也未必能有我丰富吧!

好!既然孟德你说我只是小民。那就算是好了,小民人小言轻,倒也有双不容欺瞒的眼睛。只想代这兖州的百万小民,问上明公一句。

这送往九里山的十余万老弱百姓,去了哪里,为何是只去不回。

我观这兖州境内,也未见何处有大规模的屯田,或是官府的修造工程。请大人给小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小民得了回答,会向有疑惑的百姓们做出解释的!”

边让有些得意的看着一脸呆滞的曹操,心想:“当年我做太守时,虽然也因粮荒,找各种借口把人给关入牢中做苦力。或是让那些闹事的人把他们全部都拉去做工,还不给饱饭吃。

饿死了许多人,这才撑过了粮荒,看来这两个小家伙,也是在做相同的事情了,只是他们为什么如此失色呢?不过是监牢里多关了些人罢了。也多是无奈之举!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然而边让轻轻的一句问话,却如同在帐中主从两人的耳边,响起了一个惊雷。震的他们的两耳轰轰直响,原本镇定自若,还带着几分嘲笑的脸色都是陡然刷白起来。

这原本就是两人之间隐藏最深的秘密,突然被这狂妄的名士所揭示出来。怎么能让毫无防备的两人不胆战心惊。若是这名士对人宣扬出这个问题,那九里山的秘密迟早会被有心人所揭开。

那是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曹操的眼睛又一次发红起来。

边让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两只急待吞噬人肉的恶狼所盯视着一般,只觉有些浑身发软。然而为民请命的使命感,却是支撑着他的意志,依旧站直了文弱的身体。

曹操死盯着不知死的边让,低沉肃穆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却有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边文礼!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哼!我乃是聪明绝顶的有识之士,这么简单的问题哪里需要别人来教!”

曹操与戏志才异口同声的紧跟着问道:“那你可曾对别人说过这些话?”

边让感受到两人声音中的急迫,有些奇怪的看看戏志才,终是没有理会他。

而是转向曹操说道:“那倒不曾,让也只是来此之前,想到此事,还未曾与好友们商讨过。不过小民有梦呓的习惯,睡梦中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咦!你俩人如此紧张,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突然看到刚才上坐的曹操那有些矮胖的身子,已经猛然一跃,飞过了他身前的桌案。

才刚刚站稳之后,就丝毫不停顿的奔下堂来,并且抽出了寒光闪烁的宝剑。边让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危险的明悟。他一手有些发颤的指着飞速奔近的曹操。

有些慌乱的叫嚷起来:“孟德你要何为,圣人言君子非礼勿动,勿行!你莫非恼羞成怒,想做何禽兽之行不成!我只是好奇你在九里山做了些什么,啊...”

曹操根本懒得再理睬这个话太多的名士。必须要把这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冲到边让跟前挥起一剑,迅疾斩下。

那锋利的青釭宝剑,在空中画出一道青色的光影。削铁如泥的锋利剑刃,只是发出哧的一声轻响,就毫无阻碍的斩下了边让伸出的手臂。

那只手连着小臂,在边让的惨叫声里落在地上。筋脉与骨骼突然断裂,产生的反射性拉力,让它抽紧、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边让惨号着用左手去按住喷血的小臂,身上原本整洁的儒士衣裳转眼间就被染成了红色。

他还没来得及决定是继续叫骂或是跪地求饶。曹操手中没有沾染一丝血迹的宝剑,已经片刻不停的再次挥出。

虹影闪动间,只是发出轻不可闻的‘哧’声,一道血箭,泼洒在了帐中的篷布上。惨叫声戛然而止。守在帐门外的典韦听到惨叫,匆匆进帐的脚步,却是正好踢到了滚落下来的头颅上。

那还是张口结舌,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的人头,骨碌碌直滚到了曹操的脚边才停了下来。

典韦目光闪动,看着帐内气还未平的两人,和遍地的肉块、血水。

心中惊讶的暗想:“这是怎么回事?方才这文士如此出言不逊,侮辱主公刚刚惨死的爹娘也没事,这可是如今营中公认的禁忌,谁也不敢在主公面前轻易提起。

可是他一说到九里山,就立刻被主公斩成了十七八块。连军师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这个九里山里难道有什么不能触碰的禁忌吗?”

但是典韦从军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该问的不要问。主公说的要记住,不说的就坚决装不知道才能活的长久。那些做卫士的莫名其妙的消失的事情还少吗!

看到一脸憨厚的典韦进来,还在将边让大卸十八块,以发泄心中怒火的曹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宝剑。有些疲累的看了一眼戏志才。

冷然说道:“志才!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处置了!别忘记他的家人!”

戏志才同样僵硬的声音领命,安排善后去了!

很快陈留郡就收到了让众多士族哗然大惊的消息。

“狂士陈留边让,一再出言不逊,侮辱上官。且放大逆不道之辞,肆意攻击当今朝廷,妄图拉拢塞外匈奴边民,荼毒中原百姓。幸有兖州牧慧眼识破其奸计。…,

今反贼边让已认罪伏诛当场,按大汉律法,诛其三族。陈留郡守收到本通告后,立即配合行刑队执行,不得有误。如有违者,相关人等按通敌罪论处。格杀勿论!”

一时间整个兖州士族阶层,都混乱了起来。谁都知道,边让这个人的脾气确是很怪。而且说话从来不给人留情面,他前后得罪的人是不少,但是他的才学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要说他会勾结外族造大汉的反,那只要是个人,就谁也不会相信的。谁都知道,边让是最当今世上忠心于朝廷的一个人。只怕是天下人都反了大汉,他也是守卫大汉到最后的那个。

但是戏志才派亲卫队长史涣率领的行刑队动作极快,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主公说这个姓边的人是个反贼,那他们就必须出手把他和他的家人彻底消灭掉。

史涣的行刑队入了陈留城,派了一个人送了通告去太守府,就直奔边让在城南的府第。

张贴告示、关门、抓人、砍头、示众、抄家、封府。

所有的行动一气呵成,紧张中显示出了极高的专业水准。

等陈留城中的那些士族们收到消息,串联起来赶到边府,想要阻止这场惨剧时。只见门前台阶上已经堆上了边府,八十余口血淋淋的人头堆成的一人高的京观。

那些莫名其妙遭遇砍头之祸,而惨死的人,脸上表情各异。似乎是痛苦,似乎是解脱,又似乎在嘲笑着那些来晚了的士族们。一时间从陈留开始,整个兖州上下哗然!

当无数的人经过了已经被查抄一空,并封上大门的边府。观看了那血腥依旧的京观之后。所有士族的眼神都变了,隐隐之中整个兖州的空气里,都似乎充满了阴谋的味道。汹涌的暗潮在曹操不知觉中开始酝酿。

当荀彧与程昱在鄄城州牧府做为留守主事,听到了曹操斩杀‘反贼边让’的消息时。荀彧顿时是大惊失色。程昱虽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但同样也认为主公此次行事有些过份了。

只怕会得罪一大批士族豪门,这对兖州的治理是极其不利的。两人商量一番,匆匆的写了一封信给主公曹操。

当曹操看过信后,脸色阴沉的怕人,一声不吭的把信投入了火中。也没有给两人回信。只是在大军出征徐州之前,调了颍川阳翟人枣祗做东阿县令。

却是让众人也猜不透自家主公究竟在想些什么。

枣祗得到主公的重用,依旧是宠辱不惊。奉命到达东阿后,马上致力于劝课农桑,积谷屯粮。并且勤修武备,组织操练东阿军民,并将东阿城的城防工事加固修缮一新。

这使得东阿,这个兖州唯一没有遭受到黃巾贼荼毒的大城,战备能力急剧提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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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朱灵投孟德平原相刘备

朱灵,字文博,清河鄃县(今山东平原西南)人,在袁绍接到曹操将要出征徐州通告时。奉袁绍之命以盟友的名义,督三营精兵前来支援已是疲兵的曹操。

高大勇猛的朱灵在带着三千精兵到达蕃县的曹军大营之后,受到了曹操热烈的欢迎。

曹操亲率一众将领、谋士们出营迎接。这让朱灵产生了很强的归属感,深以为英明的主公就应该对有能力的属下以最高的礼遇。

而在袁绍属下,朱灵根本看不到四世三公之家,出身的高贵的主公对手下有任何的尊重。就象这次出征一般,袁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文博,你带三千兵马去孟德那里走上一遭,嗯,早去早回!’

没有任何的鼓励,更没有欢送的仪式之类,就把他这个刚被公孙瓒杀了全家,还在孝期的统兵大将给打发出来了。对如今兵多将广的袁绍来说,这三千兵马,如今已经不再放在眼里了。

主公不能尊重下属,那么下属自然也不会对主公有认同感,何况还处于为家人守丧期的朱灵了。为了达到主公袁绍的命令,他赔上了全家老小的性命,却什么特别的奖励也没有。

袁绍不知是忙于公务,还是没有看上眼一个小小的校尉。甚至连一声安慰也没有给他。最后在此次讨伐徐州之战结束后,跟随朱灵前来的众将纷纷返回袁绍军时。

朱灵却说:“我朱灵见过的人也很多了,却没有一个能像曹公这样的,曹公才是真正的明主啊!我既然已经遇到曹公,还能去哪里呢?”

于是决然留在了曹操帐下,他部下的一千士卒们也都随着自己的将军留了下来。

朱灵在一个正确的时间,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从此朱灵随曹操征伐四方,屡建战功。最后凭着赫赫战功官至后将军,封爵高唐侯。成就一代勇将之威名。

~~~~~~~~~

冀州,平原郡宏伟的国相府里,不论是所有的房屋、建筑、院落还是花草树木,都已经被听说刘平原升任国相,而自发赶来的匠人与百姓们收拾的干干净净。

原本因年久而显得有些破落的,整座国相府变得焕然一新。

经过这一年的刻意表现,平原县令刘备爱民如子的宽厚形象,终于深入了民心。得到了平原郡百姓的认可。他的升迁,对全郡百姓来说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天大喜事。

今日上任的平原国相刘备,站在相府内宽大的庭院中,望着南方的天空。神思万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站着的两个大汉,正是日后威震天下的红脸、美髯的九尺关羽、与黑脸虬髯的八尺猛张飞。三人先后战着,看起来却是七尺半的大哥刘备最是苗条了。

若是孙策在此,必然能发现,这刘备长的虽然是较为俊朗,耳朵虽然比较大,却远不到夸张的地步。完全没有什么手长过膝,双耳垂肩的异相。

又不是长臂猿,或是猪八戒。正常的人长成这样,定然会被人看成怪物。在这个以貌取人的时代里,那里还有人愿意投奔他。

脸色鲜红的关羽,眯缝着他的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让人永远也看不到他的两个完整的眼球,而猜不透他真实的想法。眼睛的缝隙里,偶尔闪现的是一道慑人森冷的精光。

那些有幸看过他猛然睁大的眼睛的人,都已经死在了他锋利的冷艳锯下。自从他第一次在家乡杀人以后,他就养成了这样一个不动声色的习惯。…,

张飞瞪着他的铜铃大眼,钢针般的胡须根根直竖着。

若是去除他的满脸胡须,还是一个很养眼的美男子。只是现在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发楞的大哥,不时的扫视着同样稳稳静立着的关羽二哥。心中十分的不耐烦起来。

“这大哥、二哥百样都好,就是这点无聊透顶,总喜欢玩这打哑迷的游戏。这回站这里发呆都快半个时辰了,早知道如此就带壶酒过来喝上两口,也比这干站着要来的有意思些!”

看着依然静默的两位哥哥,张飞有些‘恶毒’的想着:“两位兄长,不是升了官给高兴傻了吧!再说这官也不是很大啊!不过是个国相而已!他娘的,要是有酒...”

突然看到刘备仰天长叹一声,收回了目光,仰酸了的脖子左右扭动了一下。

关、张两人却都是同时反应过来,恭敬的祝贺他们的兄长。

“恭喜兄长,荣升平原国相!兄长大业可期了!”

大耳朵的刘备看了一眼,身后忠心耿耿的两位结义兄弟。

又是一声轻叹:“云长,益德!你们也以为哥哥如今应当得意吗?”

关羽只是轻扫一眼怅然若失的刘备,还没来得及说话。

张飞那震人的大嗓门已经响起:“大哥!这有一郡之地做根基,发展部曲,拥有一定的实力进而匡扶汉室!不正是兄长天天念叨的理想吗?

说起来大哥你那个公孙学兄倒算是爽直之人。咱们帮他打袁绍,也算是功有所值!

如今大哥终是当了国相,比起当年给朝廷卖命战黃巾,却只换个小小的县尉,居然还要交钱贿赂上官可要好多了!大哥你怎么反而闷闷不乐起来!”

关羽对这个聪明,却总是懒得动脑筋的爽直三弟微微一笑。

“益德,你可不要乱批朝廷,兄长会不高兴的。再说那只是几个贪官自己做出来的地事,与那朝廷无甚关系。其实兄长应该是在想那常山赵子龙了。”

刘备看了看关羽:“云长知我也!益德日后再不可如此胡言。如今我们兄弟所处之地位不比往日。若是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听去,徒惹非议,益德今后当须慎言!”

张飞嘟囔着低声说道:“这天下动乱,不就是因为这没眼的朝廷,养着一班只知道捞钱的昏官弄出来的事嘛!当个破官,规矩未免也太多了!

直他娘的,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人敢胡乱多嘴,老子一矛挑了他就是!

还有那个赵云赵子龙,本事倒也算是有点,不过也太势利眼!大哥不当大官他就不肯投靠吗!大哥偏还要天天念着他,想着他。等下次他回来,老子非抽他几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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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刘备的心酸事

张飞说要抽赵云的屁-股,却是把两个做哥哥的人,听的相视苦笑。

二人知道小弟张飞的急脾气,也不再与他较真。知道他只是嘴上说得粗糙,为人实际上细致,心里却会牢牢的记住两位哥哥的叮嘱。

刘备叹息一声:“为兄在想,当日子龙因兄长去世,回家奔丧时,已是生出去意。为兄料他必然不会再回伯珪的部下。故而才曲意结好与他!

想他如今小小年纪,就几乎能与两位贤弟战个不相上下。假以时日,他必成一代名将!若是能收他到帐下,加上两位贤弟,我们的战力就必然大涨!

只可惜当初哥哥只是小小的平原县令,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官职给他。

想他必竟不同两位贤弟,能与为兄一起同甘共苦多年。良禽择木而栖,是哥哥的地位太过低下,怎么能怨子龙呢!总不能让他堂堂的白马义从的骑都尉,跟着哥哥做个小小的县丞吧!”

听了刘备的一番话,关羽赞许的微微点头。张飞也陷入了沉默,他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因为赵云对刘备的私下招揽虽然有意,却始终不张口同意,觉得有些愤怒罢了。

想了想粗声道:“大哥你如此英雄人物,投靠过来又不埋没了这小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想当年我们三兄弟结义起事之时,大哥还只是...”

关羽拉了一把心直口快的张飞道:“益德,过去的事大家都知道,不用再提!”

张飞马上反应过来,心想到:“差点忘记大哥只是个卖草席的,虽然我自己也只是个卖肉的。大家都是卖的,但是卖的物品不同,地位还是天差地别的。

就象一个是卖黃金的,而另一个是卖大粪的一样。张家是涿郡数一数二的大户,大哥却只是个到野地里割些席草,竹篾做些无本生意,混口饭吃的大混儿。

当初起事时还是咱家出了所有的场地和长工。借着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他们赠送的马匹、金银、上好的镔铁才有了起事的一切装备,武器!

二哥当初可是私下里叮嘱过,这也是大哥心中的忌讳啊!不提,不能提了!”

张飞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笑笑。

刘备却只是毫不在意,宽容的一笑道:“哈哈!是啊,大家都知道这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织席卖履吗!高祖当年不也只是一个亭长嘛!益德你继续说就是!”

“噢!小弟想说的是,如今哥哥已是一国之相,地广人多。总有他赵云合适的官位了。最多老子让他先挑就是。”

看了一眼关羽,嘿嘿一声坏笑:“他要是再不满意,让二哥也让着他就是!眼下无事,不如让小弟跑一真趟真定,再去请他来,这回他总无话可推了吧!”

张飞嘴上说的厉害,却也知道实力强悍的赵云,如果能加入自己一方,对大哥的理想会是一个极大的助力。却是连自己二哥的利益也是毫不犹豫的‘出卖’了!

刘备这次却是看了看苦笑的关羽,哈哈一笑:“益德!你还是个鲁直的脾气,你是误会子龙了。想他本是伯珪兄的部曲,如今他旧主还在。若是无缘无故的私下背主投靠于我,岂不是要落下一世的骂名。

你当初不还骂那吕奉先三姓家奴的吗?子龙他如此英雄俊秀的一个人物,又怎么会做这背主之行。加上他就算是投了我们,我们又在伯珪属下。…,

不说他自己会被人嘲笑,瞎了眼官越当越小,我们又如何向伯珪兄交待呢?

子龙乃是信义之人,当初他走时说过一句必不负我。就必然不会负了我。如今只是时机未到而已!益德就不要多想了。

其实方才我除了在想子龙,更多的还是在想另一个青年才俊之人啊!云长你可猜到!”

关羽眼神一紧,双眼眯的更是只剩下一丝。

思忖了半晌,才略带犹豫的说道:“兄长莫不是在想那江东小狮儿?”

刘备欣慰的笑道:“云长真是知人!为兄方才正是在想那江东狮儿,唉!孙文台生的好儿子啊!实乃当世虎父无犬子之典范!文台早逝,却有子更胜其父。真是让人心生羡慕啊!”

张飞照例是第一个回应道:“大哥你也太瞧得起那小子了!你说的那个江东黃口小娃儿。想想那小子又能有多少斤两!还不是仗着孙文台当年的余荫,才被袁公路那家伙照顾的好好的吗!立了些微的功绩就大加宣扬。竟然还敢枉称狮儿,真是不知羞耻!

下次若是犯到老张手上,定要抽他个屁股开花。让他知道天下英雄有多少!哼哼!”

刘备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这个永远心直口快的三弟。

心下凄然:“可恨我如今已是而立之年早过,却连个后代也没有了。事业未成,又是妻丧子散,难道我这一生真是不幸如此吗?娶了三个夫人,却都没有长久的。

当年那瞎子所言,我克妻之命就算属实。可我命中的富贵又在哪里呢?只是我那可怜的刘新孩儿,你如今又身在何处呢?”

刘备当初在涿郡家里时,那算命之人说他命中有大富贵之相。却又是命中克妻,果然他在老家曾“数丧嫡室”,只留有一个年方十岁,名为刘新的儿子。

却因为他生母得急病而死,刘备又在外征战打拼,颠沛流离,根本无法联系到。家室无人照看,后来听说那孩子却是被人拐卖去了外乡,不知所踪了。

刘备每每想起,就是心中滴血。可是大汉这么大,又是如此的兵荒马乱。毫无线索的去找一个无知的七岁小孩,那难度只怕是比大海探针还要难上三分。

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益德!你又鲁莽了!你可知扬州那里来的最新公文里,左将军对其称赞有加。已经任其为庐江太守了!

袁公路并非昏庸无能之辈,若说是关照,封他个将军之衔也就是了。孙伯符如没有相当的本事,左将军又怎么敢如此放心的将一郡之重担,交给一个年轻如此之人,吾思此子必有异数!”

听到刘备此语,就连关羽平静无波的眼神里也掠出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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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三英的曲折人生

关羽微微睁眼,有几分惊讶的说道:“啊!兄长,真有此事?那小子不是尚未加冠吗?如此看来,这孙伯符倒也不全是徒有虚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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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一郡之地,没点真才实学,那根本不可能管住。

看来他的战功应当也是有几分是真的才是了!有机会我倒是要试试他的斤两!”

这对于高傲的关羽来说,这话已经是对孙策最高的褒奖了。他的心中却是一直与张飞一样,对扬州传来的‘谣言’嗤之以鼻。

当年他们三兄弟跟着都尉毋丘毅,忙着在下邳剿灭做乱的黄巾贼,未能参与讨董之战。

没能与天下第一的吕布一战,对此关、张两人一直是耿耿于怀。

虎牢关下,吕布可是以一人之力,力战关东群雄。斩杀英雄无数,才打出了天下第一将的名头。那是何等的威风,那是用无数的名将的鲜血染出来的名头。

是真正被天下英雄所承认的战绩。

这个孙伯符却只是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还能有单挑吕布的实力?而且还能在之后不久,打的吕布狼狈而逃。对此,两个自负武艺超强的兄弟,是打死两人也不会相信。

都是认为:“是无知的百姓们的夸大的传言。事实是当时必然是孙策带着无数手下,才能做到抵挡、并赶走吕布。这些流言必然只是孙策这些公子哥儿,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而已。

谣言太假,两人连带着对孙策这个人本身也鄙视起来。若是孙策知道自己就这样被两位万人敌的猛将给鄙视了,不知道会不会欲哭无泪的大叫冤枉。

关羽说话,眼光又是一闪:“兄长,如今我们根基初成。你还是要早日再娶,以传下后嗣才是!兄长那失落的孩儿刘新,小弟已经让简雍兄赶去涿郡细细加以查访。

以简兄的精细干练,只要还有一丝可能他就都能把小新找回来的。”

一句话,顿时勾起了刘备满腹的委屈。

妻亡子散,半生波折困苦却是一事无成的伤心,和被兄弟的无微不至的真心关怀,让刘备心中五味杂陈。在外人面前一般不轻易掉落的眼泪,顿时是不受控制的哗哗淌了下来。

关羽连忙收声,摸摸头上的绿帽,心中后悔的嘀咕起来。

“唉,果然又是这样!早知道就不劝了!谁言君子有泪不轻弹,真是只缘未到伤心时啊!看大哥这伤心的样子,我也要伤心了!”

张飞一看大哥又哭了,心中顿感急躁。

粗黑的眉头紧皱,大声的责怪起关羽来:“二哥,你看你,唉!你也真是的,明知这妻子人伦是大哥最痛心的事。你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要惹他伤心!

你看看大哥哭的这么惨,这可如何是好!你倒是想词劝劝他啊!”

刘备哭了好半晌,终于觉得心里的痛苦随着眼泪流出了一些。这才稍稍收住了凄凉的哭声。

语带哽咽着说道:“唉!两位贤弟,大哥又失态了!只是想到一些伤心之事,方才情不自禁的哭了一场,心中好受多了。

大哥我只是想那孙伯符,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运气,才小小年纪就比我们兄弟三人的成就还要大。人与人还真是不能比啊!

想我们兄弟三人,也是与曹孟德、袁绍等人同时起兵剿灭黄巾。

转眼也是十年了,可如今看着那些出身大族的人,都已经是兵多将广的忙于争夺州郡。…,

只有我们三兄弟征战多年,却还是要依仗伯珪兄的关照,才当个小小的县令。你们让为兄怎么能不伤心!”

刘备一番哭诉,却是说出了两个义弟的心中同样的痛处。

以关张两人超凡入圣级的武艺,不论是投靠那个世家大族。这近十年的征战下来,只要能保住不死,得个二千石的将军之位简直是易如反掌。

关张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可惜对手都是太弱,要是能有机会斩杀吕布之类武将。我们早已闯出名号了吧!偏偏与袁绍军作战,都是兵团级的混战。找不到斩杀敌军主将的机会啊!”

想想也是,刘备眼下不过只有一千部下。在几万人作战的大战场上,能起到的只能是辅助作用,连参与斗将的机会都没有。

兄弟两人武艺再好,可是根本没有显露的机会,那又有什么用。

所幸不论是公孙瓒,还是主将田楷交待下来的任务,三兄弟无不是顺利完成,这才能积功从小小的都尉到平原令一路升到国相的位置上来。

而眼下平原又成了与袁绍相拒的最前线。可见公孙瓒对刘备这个师弟的看重,要是三人没有实力,没有一点功劳,公孙瓒就是再亲厚刘备,也不好照顾。

刘备继续哭着,哽咽的说:“看如今我们就是想要招个有本事的将领,还要顾虑许多。何况人家还不一定就能投靠我们。每每想起这些,哥哥我真得是伤心啊!

唉!可怜哥哥我空有皇亲之名,却是出身太过低微,创业于微末之始真的是难啊!”

关羽看着大哥终于稳定下了情绪,这才开口劝道:“兄长无需如此沮丧,想我们如今也算有了一郡之地。小弟与三弟都会全力帮大哥实现大志的。

都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潜心发展,用不了几年,我们必然能有一支强大能战的部曲,到时大哥的一切理想都会实现了!”

刘备欣慰的抚摸着关羽粗壮的手臂,又开始哭泣。

“二弟,你永远为哥哥想的如此周到,哥哥此生定不负你!二弟说的对,明日我们就开始扩军备战!益德,从明日起我们三兄弟一起去郡中征兵!

凭我们三兄弟的实力,一定要建成一支当世最强的精兵。”

刘备暗暗在心中想到:“还是要名声啊!只有有了名声才能让我在这乱世中出人头地。当年拜入卢师门墙,就是如此打算。借着卢师的名头才好有所作为。

想卢师对我这个不求上进的学生,帮助还是极大的。可就是如此,那些来自世家大族的将领们,谁不在背后叫我是贩履织席刘大耳,何曾有一丝对皇亲的尊重啊!”

“唉!就是皇帝如今都已是自身难保,皇亲又能算什么东西呢!我还真是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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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停战之孙策回城

刘备心中突然想到:“那赵子龙是不是也因为我的出身低贱,才不愿倾心相投呢?想我对他也已经是努力结纳,他却总是不肯说出效忠于我的话来,看来就是如此了!

唉!织席贩履也不是我的错啊!这不都是为了生活吗?”

“想想起兵这么多年,除了一开始结拜的两个义弟与军中从事简雍。

也就是公孙伯珪,因我一直以来以兄礼待他,他才对我另眼相看。其中更多的原因,只怕也是因为他自己出身寒门之故吧。

唉!一旦从那世家的范围里被除名,再想进入其中是何其困难啊!我何日才能让我刘家重回世家之列!若能如此就心满意足了!什么无尽的富贵,只是那瞎眼的老头哄饭吃的把戏而已。

偏偏还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真是个混帐的老东西。不过云长说得对,我还是要早些再娶个夫人传宗接代才是。万一那刘新找不到了,刘家总不能在我这个不肖子孙身上断了香火!”

刘备再转头向南,想着那里即将暴发的大战。

轻叹一口气,低声自语道:“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在伯珪兄的手下混过一生吗?徐州!不知道会不会有我们的机会呢?”

冀州战事方停,刘备这个野心家,就已经把视线转向了大战方起的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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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在寿春呆了一个月,到四月中旬时办完了接收庐江的所有手续。

带着大桥、小桥、蔡琰、刘莹众女一起,与依依不舍的金壬告别回转庐江。在这个时候,金壬留在寿春无疑是极有必要的。哪怕不得不忍受这两地相思之苦。

在离开以前,孙策再次受到了袁术的宴请,做为他上任前的升迁宴加庆功宴。

这一回扬州的重要将官基本上都赶到了。宴席上对孙策的眼光是错综复杂。有人怨恨,有人羡慕,有人是真心的恭喜,更有人是眼红的阴阳怪气。

一个大汉最年轻的太守,加上又有着赫赫的功绩与民间良好的名声。听说还将要娶到桥将军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儿。乃是真正的年少有为,功成名就,又怎么能不让人羡慕。

前线的战事已经平息,曹操军为了攻打徐州,同意撤出谯郡换取短暂的和平。

虽然知道这只是虚假的和平,可也让因为江东的刘繇引起的动乱,弄得有点焦头烂额的袁术有些喜出望外。

由于陶谦在这几次的大战中,说是盟友,却是出工不出力的应个景儿。根本对战局没有一点用处,这让原本对他寄于厚望的袁术感到恼火万分。

就算曹操不准备去打他,袁术也存下了教训他的念头。之前,袁术还发布了一张公告,自称朝廷已经新封自己为徐州伯。这更是准备直接与陶谦翻脸抢地盘了。

同样被军粮问题搞得头痛不已的袁术,看中了富庶的徐州。

“既然你陶恭祖不能发挥它应有的实力,那就让我来代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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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蕤对于孙策的出尔反尔还是有些不爽,对他是爱理不理的。

孙策受了气也只能是陪笑忍耐着,任你是谁,先后拐跑了人家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儿做老婆。要是还不让老人家发下脾气,那才真是没有天理了!

孙策知道,这桥蕤心底对自己还是中意的,只是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罢了。

幸好有张勋的劝说,桥蕤才终于慢慢的消去了对孙策怒气。只能是无奈的接受这个结局。…,

他也知道,两个女儿也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孙策。也不知这小子下了什么勾-魂药,短短的时间里,连小姨子的心都吊在了他身上。最后也只好对两个女儿要求一起跟去庐江游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不知道。

桥蕤看着眼前笑的‘刺眼’的孙策,冷哼一声,转头不看他,心中却哀叹一声。

“唉!两个丫头都十五岁了,心生向外了啊!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文台兄啊文台兄!怎么你的儿子都象你一般的有本事呢?真是家学渊源!”

~~~~~~~~~

对于曹军的主动求和,袁术很高兴。匡亭一战的大败后,他是第一次这么高兴。不由自主的在酒宴上多喝了几杯。有些语无伦次的说了些做为大汉臣子不该说的话。

众将听了却是反应各异。有喜形于色,有暗自担心。当然更有如忠于朝廷的主薄阎象,这样义愤填膺的反对者。

其实这只是袁术能手下的一次试探,无论手下的人会是什么反应,都已经不能阻挡,想要顺应天意的袁术称帝的决心,只是时机的早晚而已!

孙策随意了提了一句马日磾,袁术居然立即同意了。将幽禁了半年多的马日磾、袁涣、张范三人都放出来,特许参加了这一次酒宴。

这让已经习惯了平静生活的三人,都是有些惊讶。最后三人都被袁术安排了重任。

袁涣重新担任军中从事,马日磾为扬州军师祭酒,张范与其弟张承任州从事。刚刚脱困的三人自然不敢反对。做什么官都要比坐牢来的要好吧!

马日磾在孝心十足的好徒弟孙策的劝慰下,终于忍下了一口气,不再与袁术计较什么。只是一定要求取回了当初被夺的符节。袁术见他们肯做官,心怀大放之下,符节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至于当了官,做不做事,积极与否,那就是各有各自的考虑了。

当曹操终于准备完毕,满腔怒火的率大军,开始出征徐州为惨死的全家报仇时。

孙策正带着寿春回来的几女,进入了舒县太守府。此时的太守府内,却是充满着团聚中的喜气洋洋!迎接他的除了原本留于太守府中的黃蝶舞与华薇,与李儒等手下的将领们。

居然还有在黃盖的保护下,终于千里迢迢,平安来到了庐江的家人。

孙策吃惊之下,连忙带着刚带回来的众女跪倒,拜见两位喜笑颜开的母亲。

这确是他真正的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两位大名顶顶的吴夫人。两位已是年过三旬的母亲,却依然是人比花娇,风韵仍存,可见当年老爹孙坚选老婆时的眼光,毒辣老道之处。

其实两人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只是因为半道丧夫,眉目间都是不可免的,有些难解的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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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孙家大团聚孙权与小香

吴大夫人原本还有些病歪歪的身体。()在华陀的悉心调治下,眼见已经大好起来。再没有以往的娇弱欲倒样子。原来这个时代的她,本已是病入膏肓,已经没有几年可以活了。

眼下却是被孙策派遣的华陀父女,施下回春妙手,再次变得身轻体健。再没有早逝的可能。

想想自已在未来的父母与家人,都要让老孙策照顾。自己在这里,自然也要代他对两位母亲好好的尽一份孝道。而且,这母爱也是一份其他情感,所难以代替的感情。

吴大夫人匆匆几步上前,伸手扶起孙策,连声对他身后的几女笑着说道。

“好!好!都是乖孩子,大家都起身吧!孩子们不用如此多礼!”

摸摸孙策已经十分宽厚的肩膀,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露出满意之极的神色。

深情的说道:“孩子,你真得长大了!越来越象你的父亲!这些时日以来,你做的很好!为娘的都看在眼里,真是苦了你了!你爹他在天上看到,一定也会对你的成就满意的!”

眼见吴大夫人就要潸然泪下的进入感动阶段。

孙策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却是很自然的进入了角色。

顺溜的叫道:“母亲大人,孩儿都十九了,早已是大人了。再说,孩儿再过几个月也要做爹了,能不能不要再叫孩儿是什么乖孩子!让小孩子们听得不好!”

吴大夫人眼中一亮,佯装生气的在孙策的额头上轻轻的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挺着很明显肚子的黃蝶舞,马上开心的破涕为笑。

眼中却是带着欣慰:“伯符你真的懂事了!以往娘与说话的时候,你可不会这么体谅娘亲!娘亲真是好开心,不过你做了爹又如何,就算是你做了爷爷,你还不一样的为娘的乖孩子吗?”

看见她终于开怀笑了,孙策暗松口气,连忙应到:“那是,那是!孩儿就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等孩儿做了爷爷,让我的孙儿们都跪在两位娘亲的面前喊你们祖奶奶!”

吴小夫人,听着也是满心欢喜的走上前来:“姐姐,这伯符却是真的长大成人了!伯符来,快一年未见,你的弟弟、妹妹们可都想你的紧呢!”

说完,把手边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娃抱给了孙策。

这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一抱上手,就瞪着乌溜溜的大眼。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羞涩的打量起了这个许久未见,似乎是传说中才出现的伯符哥哥。

孙策看着这个被打扮成十足一个大家闺秀样的小女孩,心中立刻涌上一个熟悉的名字。

脱口而出道:“哈!是小香!咱们孙家最小的宝贝儿!居然长这么漂亮了,真是个精灵般的小美女。有没有想你伯符哥哥呢!”

小姑娘有些害羞的看了笑逐颜开的孙策一眼。温暖的亲情感觉,却是让她很快就消去了淡淡的羞涩。

奶声奶气的说道:“香儿当然想伯符哥哥呢!娘亲说见到了伯符哥哥,哥哥就会让香儿骑大马了,是不是呢?权哥哥都不让香儿骑大马呢!还说人家是女儿家,不好这样疯疯颠颠!

可是香儿真得很想骑大马呢!伯符哥哥,骑大马是不是真得不好呢?”

被那漆黑如墨的灵动眼神盯视着,那吴地儒软的童声柔柔问来。

孙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被触动了,一股无比浓烈的感情从心中涌出,他感觉到对这个娇美的小妹,有了一种强烈的责任感。…,

“这个一看就将成长为一个绝世美人的小妹,我还会让她此生的幸福,那么短暂,那么无奈吗?不!绝不!这样美丽的小香就应当享有人世间最完美的幸福。”

一把抱起娇小美丽的女孩,在她红润而娇嫩的小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大声说道:“嗯!真香!小香儿,你记住,伯符哥哥在此答应你。从今日起,要让你一辈子都幸福!再也没有人能欺侮你!再也没有人能让你痛苦!”

说完一把将轻俏的小女孩放到自己的两肩上,坐稳后大笑着说道:“小香儿只是没长大的小女孩罢了,骑大马有什么关系!那些礼教什么的,都是浮云!

哈哈!只要你觉得快乐,就勇敢的去做吧!伯符哥哥永远都会支持你!”

这样的行为虽然离经叛道,却让太守府门前的这群人中间充满了浓浓的亲情。

吴大夫人轻斥了一声,却是带着笑意:“你这个做大哥的可不要教坏了你家的小妹!”

吴小夫人本来想要上前接过自己的调皮女儿,却是听到孙策的话,若有所思的止住了自己的脚步,楞楞的看着骑坐在自己哥哥宽厚的肩膀上,从未如此快乐过的小女儿。

单纯幼稚的女儿不知道这个承诺的意义,只知道欢快的叫着,伯符哥哥真好。

但是经历过人生所有的悲欢离合的两位夫人,却深深的明白这里面所蕴含的责任,和其中所含最深厚的亲情。

“她的头饰被颠的散了,衣裳也不齐整了。她的笑也不是平时自己教导的那样,贤良淑女的样子。但是她的笑却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

“伯符说的很对啊!只要快乐,为什么不让孩子勇敢地去做呢?我与姐姐的幸福如此短暂,为什么不能让香儿她们多一点快乐呢?只希望伯符能给香儿真得找到一生永久的幸福吧!”

“伯符终于成长起来了,老爷,我们孙家又重新有了挺直的脊梁。再也不用向这两年一样颠沛流离,寄人篱下的过日子了!”

孙家的一班老将,都是跟着孙策父子两人,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多年。早已培养出如同一家人般的亲情,眼前的温馨场面却是感同身受。就是几个新加入的成员也都是会心的微笑起来。

眼看小主公做到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无人不在心里暗暗的祝祷:“破虏将军!一定是你在天有灵,护佑着大公子逢凶化吉,小小年纪就能成就这一番事业吧!”

带着小妹尚香骑了好一会大马,孙策才停下了嬉闹,把终于得偿所愿,欢笑不停的她从脖子上抱下来时。

一个还有些尖细,却带着几分激动的男孩声音响起。

“大哥!权弟与兄弟们都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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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将要果奔的祖茂

“想死我了,还是想我死了!不过现在还算年少的他,也许还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吧!”

孙策想着自己的心思,却是笑眯眯的抬眼。

入眼的却是一个相貌奇异的七尺少年,正有几分紧张的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半大小子,孙策心中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不论我对你好,还是对你不好!历史早已证明,你对我与我们的家人结果都是一样。

在你眼里,不论是我这个大哥,还是你的大嫂,侄儿、侄女们!还有这个唯一可爱的尚香小妹。我们这么多亲人,都只是你可以用来利用的工具,这是为什么呢?

想我孙家教出来的人,竟然会有如此冷酷,毫无亲情的家伙吗?真有些奇怪!”

怀中的孙尚香却是不知道大哥的复杂想法,用清脆的声音叫了起来:“权哥哥是坏人!你骗小香儿,不给小香骑大马就算,还骗人。伯符哥哥是大英雄,都说小香可以骑大马呢!

从今以后小香都不信权哥哥的话了!”

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有些尴尬而挠头的少年,孙策对他歉意的笑笑。

心中有些心潮澎湃:“这就是大名顶顶的孙权、孙仲谋啊!我最亲近,最信任的亲弟弟!

只是没想到他长相居然如此西派,果然是金发碧眼,高鼻阔口。咦!要说阿丑有五分象西域人的话,这小子纯粹是个满口江南官话的西方白种人嘛!”

正思忖间,却是一条健壮的半大小子,投入了怀中,紧紧的抱紧了孙策的熊腰。

孙策有些惊讶,低头一看,正是年方十二岁的三弟孙翊,这小子却是有些哽咽的粗声叫道。

“兄长,小弟真得想你!小弟在兄长出征后,跟着祖茂叔叔日夜苦练兵马骑射等武艺。如今小弟已能开两石弓了,今后小弟也要跟着兄长去打天下!

不要兄长再为咱们家如此辛苦的,一个人去征战!”

“这才是真正的兄弟之情呢!有弟如此,真是欣慰啊!”

孙策心中感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旁边,对于孙翊的真情流露,有些意外而拘谨的孙权。

“不论如何,这份兄弟感情,却是三弟表现的更纯真深切一些!老四、老五终究还是孩子,拘束一些也是难免!只是这个老二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轻轻的拍了拍孙翊还显稚嫩的肩头:“三弟,你的心思,大哥都知道了。再好好的练上两年吧,咱们孙家的事业才刚刚开始,将来有你们大家一起出力的时候,哈哈!”

转头对着几个兄弟说道:“权弟!你来了,各位小弟,大家都来了!来了就好,以后这庐江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孙匡、孙朗两个不满十岁的小子,听到许久未见的大哥爽朗的招呼,也似乎突然有了勇气。

两人都是上前一拜,诚心的见过了大哥。几个兄弟里面,平素都是以英勇伟烈的父亲为楷模,如今又要加上了个不输先父的大哥了。

让孙策惊喜的是,随之而来的两个相貌清瞿,却显得精神矍烁的两位中年文士为首的人群。

正是当初老孙策费尽心力才求来的徐州名士,张纮与张昭带领的文官团体。

孙策急忙上前,以师礼参拜两人,两位文士坦然受了孙策一礼之后。

却又上前,以下属之礼,反过来参拜了孙策。却是拜来拜去,惹得大家都是一阵爽朗笑声。…,

张纮开口道:“主公,属下等人实在汗颜!只能在江都坐视主公带着将士们在外浴血征战。幸而主公终于有此庐江做根基,余下的事,就交由我等吧!”

看到真实的太守信印,二张却是第一次正式承认了孙策,成为了自己的主公。

有了这些才智之士的承诺,孙策当然大喜过望。又可以做撒手掌柜了,嘿嘿!这才是这个真正的幸福。这些才子,儒士们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紧接着,就是始终以家将身份,护卫着吴夫人等一家老小,忠心耿耿的祖茂上前参见主公。

他听了黃盖的叙述了一路,震憾了一路,却还是不如这亲眼所见。庐江太守啊!当初老主公有生之年,真正做到的官职也就只到一郡之太守而已。

至于豫州刺史那根本就是个幌子,从来没上任过。可如今少主才十九岁啊!大汉最年轻的太守,谁能知道他未来的前途还能有限量吗?

而且可以说,这一点一滴,都是靠着他一拳一脚拼出来的。这么多的英雄之士甘心投靠,这让他又有了看到了当年那个英勇过人的破虏将军般的错觉。

孙策以最快的速度上前,轻轻扶起了正跪下行属下的叩拜之礼的祖茂,真心诚意的说道。

“祖叔叔,若非是你与众位叔伯的全心帮助,策哪里能有今天的成就。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努力的局面。当然,这还只是一个,从今日起,我们要更加努力。重建我们江东军的威名!”

祖茂挣了一下,还想再拜,却发现孙策只是轻轻的挽着自己的手,自己却是偏偏没有办法挣脱他的控制。大惊之下,知道小主公的武艺果然是如同公覆所说,大有蹊跷之处。

他一时好奇心起,就想要试试孙策的功夫。不过还没等他发力,孙策却是已经笑着松开了他的手。

“祖叔叔,眼下大家都在,可不方便动手。你要是真想切磋一番,我们明日早起到校场试试手如何!当然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祖茂一听,正中下怀,马上毫不犹豫的就微笑着点头答应下来。转头却看见黃盖一脸同情之色,不出声的立在自己的身后。

被吓了一跳的祖茂,不由得有些恼怒,低声说道:“公覆!你这是什么神情!我就算是与主公切磋一番,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吧!你用得着做出这副鬼脸来吗?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

黃盖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大荣啊!不是哥哥打击于你,想来你连我也不是对手。唉,又一个被主公那无害的外表给欺骗了的家伙。

你还是早点准备好自己换洗衣裳吧。主公的拳法,很是有些怪异的。

一般人,在他手下,根本撑不到一轮结束,就会被转的满地打滚。

你要是没有准备好衣裳,只怕明日你就要去做一回果奔的江东军第一将了!”

第二零一章左慈眼中的孙家老二

祖茂疑惑的话还没问出口。

那边两位吴夫人,突然都是惊讶了叫了一声。这可是在她们嫁人之后从未有过的失态表现,只见两人都是匆匆走到一脸坏笑的孙策身后,扶出了两个刚刚起身的少女。

四人风姿卓越的女人,却是生了两张美丽醉人的脸。只是一对成熟,一对略显青涩。却偏偏都是风情万种,光华四射。四人站在一起,霎时间吸引了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

孙策笑嘻嘻的看着如同找到最心爱的宝贝,而开心不已的两位母亲。

凑上前到:“两位母亲大人,你们这两对姐妹这都是这世上最难得的珍宝!如今能有机会聚在一起,那可是极难得的缘份,你们可要好好亲近、亲近啊!”

吴大夫人不知想起了什么,翻了嬉皮笑脸的孙策一眼。

指着孙策身后的众女,佯怒到:“你这个调皮的家伙,真是比你父亲还要坏!娘是想让你娶媳妇,你居然一下娶这么多美人儿回来。你不怕养不了吗?

还有这对精致之极的小姐妹也不放过!你啊!真是贪心,不过你眼光还行,媳妇们的样貌都还不错,算是过了为娘这关了。就是生养太少了,到现在才只有了一个,你可要努力了!”

说完丢下被震的外焦里嫩的孙策,转身对羞红着脸的大桥姐妹和几个媳妇说道:“你们还真是一对粉嫩可人的小妹妹,好了!大家都进府用晚饭吧,不要在这府外占着路了。”

众人在开心的说笑间走入了太守府,却是没有人注意到孙权无声的退到一边的脚步。

孙权看着自己大哥众星捧月般被众人围着走进府门,却更显高大的背影。看着他身边那一道道亮丽的欢乐身影。

心中惊疑:“奇怪,大哥以前从来对我亲厚有加,这一回一年未见,怎么对我有了一丝的疏离感!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不同了!

对!他的那种关爱,不是发自内心的。我是有那里让大哥不满意了吗?”

刚刚十三岁的少年,心中突然有了无限的想法:“为什么我就不能有那样强大的权利!不能拥有这么漂亮的美人?不!我要比大哥做的更好!我也要拥有那样花一般的姐妹!”

小小年纪的少年眼睛里,偶然闪现的却是对权力与美人赤,裸裸的渴望。那隐蔽的渴望,在角落里看到大哥那渐远的背影时是那么的明显。

愉快热闹的团聚晚宴后,孙策并没有直接回后院。而是直接到了太守府的书房,不论是外形还是妆扮,永远是那么古怪的老道左慈,正在书房内静静的等候着!

孙策一入房中,就以前所未有的严肃态度,问道:“左道长,如何!”

左慈的独眼有些奇怪的看了这个第一次尊称自己的年轻主公一眼。

有些不明白的想到:“主公为什么会事先交代我,在暗中观察他自己的亲兄弟!他是有什么预感吗?还是那个二弟做出过什么让他警惕的事情来?

可是不象啊,那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而已。眼下能做出什么大事。”

心中有疑问,但老道却是知道,对于实际上精明过人的主公也没有什么可欺瞒的。

开口说道:“主公,你让老道特别注意你的那个二弟。他的面相按我教道法来看,应是与你相克!噢,不是!嘿嘿!老道用常人之言论之,老道观他的眼中有火!”

看孙策不解的望着他,老道有些得意的道:“那是不愿屈于人下之念火!观此子性格坚韧顽固,强猛坚定,也即是认死理,绝非久居人下之辈。若是待他长大,必不能忍受他人的管束。”…,

孙策勃然变色,怒目相视道:“死老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想挑拨我兄弟间的感情吗?”

这一次,左慈却是丝毫不怕的挥了挥衣袖,神色不变的道:“主公!你让老道注意他,不就是心有所虑之意吗?老道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左慈心中暗暗想到:“老道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呢!按原本面相看,主公有人主之相,只是会有早亡之厄。但之前却似有改命的大事发生,就不知道是谁做下的如此大手笔的法事。

当年道陵真人在教中留有改命之法,只是必需施术之人损去一甲子的寿元才行。若是施术人没有一甲子的寿命,也只能是半途而废。

且一旦失败施法者与受法者两人都要遭受术法反啮,余生将会过的凄惨无比。故而若非极亲的亲属,非有绝对把握,没有人会做此事。”

左慈真是很好奇,是谁有如此大魄力,与大神通能帮了自己这个年轻的主公。

“可是这种事太过逆天,必属极端隐秘,也不知道我若开口问了,他是否会杀我灭口。

当初若不是老道看出你这小子身上有改命的异像,当我吃多了找罪受,诚心来投靠你吗?这小子从来懒得尊重于我,只怕我若问了,他还真会做出那灭口之事来。

原以为是华陀那神医所为,试探了才发现他根本对道术是一窍不通。算了,这事还是先放一放吧!若真有那大神通者存在,终有一日,会让我老道找出来的。”

孙策不知道老道心中想着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然定然是要惊掉大牙了,这老道真有些本事,居然能看出孙策改命的痕迹。只是这左慈老道就是等一辈子也不可能等到那个神人出现了!

左慈想着孙权的面相:“主公那个二弟乃是天生异相,亦有人主之姿。且性子阴沉坚忍,若是没了主公在,他必然是做主之人啊!只怕这两兄弟,在这天下,最终只能留下一个!

不过反正说出来,伯符这小子也不肯信!真是,看他别处机灵的很,怎么在命相上就成了个死脑筋的家伙。可又是谁能说服他改命的呢。对那个老二老道是否该为之做些必须的手段呢?”

孙策怒瞪了左慈一会,却是发现对着老树皮一样的老道毫无效果。

稍顷,却是长叹了口气道:“难道,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命运吗?算了,还是暂且放下吧,到时再做处理就是!哦,老道,在没有我的命令前,你别多事啊!不然我可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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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赵云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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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中山县,郭嘉等人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

当初与王越,孙河奉命一路赶到真定时,却发现这里前段时间正是张燕与吕布军大战时的主要战场。如今整个县城都被毁灭了大半,百姓是流离失所,死的死,逃的逃。

县城里当初的几万户住家,如今只不过留下几千人口。至于那些原本的大户更是根本找不到几家,象赵云这样的普通人家就更是难寻了。

经过几人多方努力打听,终于在半个月后。才在一个街边乞讨的老人嘴里,用了一袋大米,两贯大钱,才‘买’到了一条有用消息。

当年老人的儿子与郡里的百余壮汉,跟着赵云去投了公孙瓒,再后来就没了他们的消息。

而老人因为思念儿子,便常与一众街坊去赵家打听,故而老人知道赵家的情况。

后来赵云的哥哥赵风,因为每日上问打听亲人消息的街坊太多,有些不胜其烦。就去了中山郡无极县投亲经商,最近却是听说他得了急病死了。

只是如今这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他弟弟赵云有没有回来奔丧。

就这样空手而归吗?这决不是郭嘉、王越的性格。

而孙河只知道出发前孙策一再叮嘱过,一切听从两位师父安排就是。所以,现在他除了学习方面的问题,从来不会有多余的话。几人稍做商量,马上起程直奔无极县。

幸好无极与真定本就是毗邻的两县,路程并不远。没有两日,找人经验丰富的王越,就找到了真定来的赵家所开的店铺,原来是一家叫俨风酒楼的酒家。

只是如今这家店,已经被本县最大的富商甄俨所接手。

这让见多了世事的王越与郭嘉不由得产生了疑惑。难道,这赵云兄长赵风的死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怎么人才死了没有多久,这店就被别人接手了。偏偏这人还是当地最大的财主。

世上为富不仁的事情太多了,这让两个人精,不得不生出几分疑惑。有了疑惑,两个人精自然要去寻找答案。这一日,三人就带着六个卫士,一起来到了俨风酒楼查问真相。

甄家本就是行商之家,米粮要在各地之间来回运送。家中的保镖,护卫力量自然不会少。

仗着甄家在当地的强大势力,和本身的功夫,这些武师护卫从来都是眼高于顶。结果被上门找碴的孙河等几个将士们,配合着放倒了一半后,才知道此次是真得碰到了高人。

酒楼的掌柜一见形势不对,对着身边一个机灵的伙计轻声吩咐了几句。那个伙计接到掌柜的指令,悄悄的退入了人群后面,撒腿不跑。应该是搬救兵去了。

王越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却没对那离开的伙计动手。对付这些普通的武人,他有着绝对的自信。来再多又能如何,他的快剑本来就是对付群战,最好的利器。

一般的武师来了,有孙河这个还算有点灵性的武将,和六个练习过合战的卫士在足够对付了。这一路上的一个多月来,王越却是在赶路的空闲时没少指点这几人。

这使几人的技击能力,与相互之间的配合有了长足的进步。

眼看着剩下的一半人,依旧是满脸的愤怒。王越为了让他们心服,快速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出手。转眼间,满场只剩下耀眼的剑光。等剑光消散,那些还站着的人却发现自己胸口处的衣裳都被刚才的剑光,画出一个个拳头大的洞。…,

众护卫顿时抽了一口冷气,见到王越世间难见的无敌剑法,更是没有了争斗的勇气!

这一场激烈的争斗下来,却是引出一个真正的英雄汉子来!

身高八尺,面容俊朗的赵云,穿着合体的洁白绸制曲裾。

没有穿上战场上的亮银战甲,却很有了几分风流倜傥的儒将样子。如今的他却是无官一身轻,准备专心的呆在这个小县城里,专心为自己的兄长守制一年。

顺便好好的修练一下自己的枪法,战场上得来的经验,都可趁此机会融会贯通一下。等到守孝期满,再考虑何去何从。至于幽州公孙瓒那边,赵云却是根本没有打算回去。

当初也就是与县里的人一起,听说公孙瓒是个保境安民的英雄人物。仰慕他白马义从杀的胡人望而生畏的名头才去投他。

没想到投入了幽州军,才发现整支部曲根本是与土匪相似。不但无故的抢掠屠杀胡人,就连汉人也不放过。有时为了抢到区区一斤粮食,白马义从的骑兵甚至不惜杀光被抢的一家人。

那凄惨的场面,让初次跟随大军征粮的赵云,愤而出面阻止。

结果却听说这杀人抢粮的命令还是公孙瓒亲口下的,要么交粮,要么送命。要不是赵云自己武艺极高,只怕当场就会被人给干掉。而被阻止的骑兵,还是嘲笑赵云是条多管闲事的小狗。

这使赵云一怒之下,差一点犯下擅杀战友的死罪。尽管在同去投军的乡人们死命的阻拦了下来,而没有成功。但赵云却对白马义从的大名从一开始的仰慕,转变成了深深的失望。

此次白马义从的界桥之败,却是因为他只是新加入的将领。而只能是带着自己的千余部下,负责外围的警戒,反而是因祸得福,没有被敌人的乱箭射杀。

那一败之惨烈,连冀州刺史严纲也是战死当场。

事后赵云带着部下一起收拾战场时,亲眼目睹了一万白马义从的悲惨下场。在密集发射的强弩之下,只有轻皮甲的骑兵们,根本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

茫茫的大地上,只有中间的一块,被白色的马尸堆满。四处横流的鲜血,把这一片黄土沾染成了红色的泥淖。死去的马身与人身上都是同样的插满了弩箭。

无数人的嘴还在高声呼喊着进攻的口号时,就被飞射而来的箭支洞穿了喉咙。而卡在嘴里的箭尾,却是让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把嘴闭上了。

就这样张大着嘴巴死去,让这些人的死相看起来分外的凄惨。

白马义从的轻易毁灭,却是让眼下的赵云陷入了深深的的迷茫,常常是不自觉的走神。

他不断的追问着自己:“难道传世千载的骑兵就这样完了吗?就没有办法拯救骑兵了吗?所谓骑兵必胜步卒的神话,原来也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啊!”

而放松下来的赵云每天除了练功,就是陪伴自己的妹妹们了。就如同眼下一般,他正迈着稳重的步伐,陪着美丽动人的小表妹甄宓,与小妹赵雨一起在街上闲逛。

若不是他这个武艺超群的大将陪护,张氏定然是不会放她们出来的。

不过这温婉的表妹明明才十二、三岁,却偏偏要比十四岁的表姐赵雨还要懂事守礼。难得有机会出门的表妹,却依旧保持着她一惯沉静与优雅的态度。

遮面的纱巾后那若隐若现的完美容貌,偶尔飘来的一丝含羞的微笑,却是常常让赵云这样意志坚定的沙场硬汉也有瞬间的失神。接着就是心中涌上的一股甜蜜的滋味。…,

这却是赵云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只觉得能呆在这美丽无匹的表妹身边,永远守护着她。这就是自己的幸福了。却是丝毫没有什么亵渎她的念头。

这是一种饱经生死的人所特有的想法。

当眼看着无数的兄弟袍泽们,在乱箭下无法抵抗的被射杀当场。当自己手中的银枪,无数次的刺穿敌人的胸膛。

这样的人心,会被那无边的鲜血浇铸的坚硬冷漠,直到丝毫也不可能放下一丝的温情。

而这样的硬汉却又最容易被柔弱的生命所感动,也许看到一朵迎着朝阳开放的小花,也能让他们感叹不已。他们的心已经升华到了一个常人无法达到的境界。

也许这就是一个品质高尚的男人与自私的男人的区别所在了。

“喜欢并不一定就要占有。只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能幸福的生活,自己也就幸福了!只是,见过了表妹国色天香的绝色,这天下只怕再无可入吾眼的女色啊!”

赵云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只是没有看到同样美丽动人的小妹赵雨。在偷看两人时那别有深意的眼神,和眼中带着一丝狡诘的微笑。

正当三人带着几个家将,悠闲的沿着大街向前走时。

赵雨突然惊呼一声:“啊哟!哥!这都正午时分了,你带我和小宓妹妹去吃饭吧!”

赵云抬头看了一眼日头,有些奇怪的想:“这日头还没有到正午啊,小妹这就饿了吗?”

再看到甄宓却也没有反对,也就欣然说道:“好吧!这里离咱们的俨风楼不远,就去尝尝咱们自家的菜品如何!可惜大哥去的早了些,不然...唉!”

此时赵云却是想起了自己此次辞别公孙瓒,正是为了兄长奔丧。想到从此再也没有可能见到自己从小亲厚的兄长了。情绪又有些微微的低落,英挺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虽然在战场上也是见惯了生死,但是手足袍泽终究是在热血激昂的战斗中死去,伤感自然不会那么沉重。而大哥却是自己最重要的亲人,自然无法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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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三章赵云对王越之错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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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赵云还在为大哥的英年早逝暗暗伤心时。

突然却有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从旁边伸过来,牵住了他的有力的大手。

赵云一惊,却马上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将这只如同完美的玉石雕琢而成,温润无瑕的小手,轻轻的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生怕用大了一丁点的力量,就会把这宝贝给捏碎了。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淡黄的纱巾后却是传来一声醉人的轻笑:“傻哥哥!”

有如天籁的声音响起:“子龙哥哥,你不要再伤心了!赵风大哥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整日里因想着他而伤心,他在天上也不会高兴的。你,还有我与赵雨姐姐陪着你呢?

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风大哥留下的酒楼照管好才是!你说呢?”

小小年纪却是极懂礼数,那善解人意的话语,温柔体贴的样子,倒象他赵云才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兄弟一般。可是偏偏却让赵云在战场上变冷硬的心,如同被一团温暖所包围,沉醉、融化。

而赵雨说想要吃饭,本就是有意为之。加上只要有美味的食物吃,去哪里都是无所谓,自然赞同自己二哥的意见,欢呼着同意了。惹得赵云又是一阵苦笑,这个小妹,真是野性了。

几个人向着俨风酒楼行去,离酒楼还有一条街时,一道人影猛然从转弯的街角窜了出来。

而方才甄宓被赵雨看的羞红了脸,放开了赵云的手,就牵着赵雨走在了前面。眼见就要与那黑影撞在一起,身后那些救援不及的一众护卫,顿时都楞在了那里。

赵云虽然是全身放松的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但注意力却是全部集中在前面的那个娇小的她身上。眼见要出状况,却是轻轻一跃,就到了同样呆住的两女中间。

拥着两女娇柔的身体飘然退出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赵雨猛然醒过神来,尖声叫到:“呀!二哥,你会飞啊,你简直是太厉害了!”

甄宓却是默不做声,只是把娇小的身体紧贴着赵云的虎躯。感觉着他温暖的心跳,羞红了一张纤尘不染的俏脸。

心里只觉得这个俊朗非常的子龙哥哥真是本事超强,就没有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情。

情窦初开的一颗少女芳心,已经紧紧的缠绕在了这个冷俊而万能的子龙哥哥身上。

听了小妹夸张的赞扬,赵云微微一笑,抬眼看向那个已经止步的大汉。

飞的高兴的赵雨也回头一看,惊讶的叫一声:“咦,你不是酒楼的小叶子吗!你做什么跑的这么匆忙?还差点冲撞了甄妹妹与我!真是,想讨打吗?”

这个冲出转角的人影,却正是受了掌柜之命,去搬救兵的小伙计。

他原本是跟着赵风从真定过来的家仆。赵风一死,他没了着落,只能依旧留在了酒楼中当伙计。赵家三兄妹,他却是认得。一见英武的赵云正在当场。

大喜叫道:“二爷,你来了就太好了!有一群人正在咱们酒楼里闹事呢!”

赵云一楞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叶是在叫自己,一听有人敢在自己亡兄的酒楼里闹事。一向遇事冷静的赵云却从未有过的爆发起来。

轻轻放开两个妹妹,对着周围的护卫沉声说道:“保卫好两位小姐!本将先去看看!”…,

就在王越收剑之时,赵云正到了围观人群的外面,正看到满场的剑光消散。

以为来捣乱的人已经下手行凶,来不及查看众人的情形。也不废话直接拨出长剑,轻喝一声,高高跃起刺向了王越。虽然知道这是个高手,守卫哥哥遗产的责任却让他无法逃避。

而且要是遇到强大的敌手就退缩,这样的武将成就也就有限的很了!

王越的剑才入鞘,立刻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杀气从人群中暴发出来。

对手的那利剑也是迅速异常的到了眼前,直指自己的心脏部位。那凛冽的杀气却已经是让人如落冰窖一般。心中惊讶来人的剑术高超的王越,来不及再拨剑,只能直接用剑鞘迎住了来招。

霎时间场中两人就气势磅礴的斗了起来。

王越在连接下对手狂风暴雨般的十招之后,才有机会拨出自己的长剑,只是那剑鞘却是在赵云猛烈的剑势下,断成了一截截的,眼看再也不能用了。

看到剑鞘被毁,手中的宝剑成了裸奔的状态,高傲的王越心中也是大怒。

“老子到这里还没动手伤一个人呢,却是一再被这些无礼的人挑衅。看来这些人当真是靠着财大气粗,仗势欺人吗?看来这赵家的酒楼一定有问题了。看剑!”

感觉被折辱的王越大侠,手中的宝剑一紧,精妙的剑势施展开来,顿时把一个威武的赵云给圈在了剑光里,同样是以眼还眼的,剑剑不离赵云的要害。

刚才还为赵云强猛的进攻气势,呐喊助威的酒楼护卫们,顿时哑然。

赵云的剑法是战场上以命搏命为主的,一用出来就是惨烈的一招致命。但进攻时放弃了自己的防守,要是被敌人反击,自身就会十分危险。

偏偏他又有着一种奇怪的身法,每每让王越临身的剑势落在了空处。要命的强大剑势,配合上了保命的滑溜身法,形成了一套完美的搏击武艺。

转眼几十招就过去,对战的两人都是越战越惊心。赵云是自出师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强悍的对手,感觉完全被对手压着打,自己是全无还手之力。

“这种无力可施的感觉,也就是在当年与师父对招时才有过!这个人会是谁呢?他来酒楼里是找什么麻烦呢?哥哥的酒楼做了什么?又怎么会得罪这么强悍的一个敌人!”

对战中,始终不能建功的王越,对赵云的武艺却是越看越眼熟,当赵云再次间不容发的闪过王越刺出的一剑时。王越眼中突然一亮。

“这不是童老头那家伙的功夫吗?咦!这小子看来就是主公让我们找的那个叫赵云,赵子龙的小家伙吧!嗯!看来他倒是得了老童的真传了!功夫倒还过得去。

十几年没见老童了,他的身法看着眼熟却是一时没想起来,似乎有所不同了。是针对我的快剑做出的改善吗?嘿嘿!这倒有点意思!

咦!不对啊,老子在这里帮他哥哥讨回公道,他怎么上来就向我出手呢?不管了,这个狂妄的小子先好好教训一顿现说吧!好久没这么够劲的对手了。看看他到底有几分实学。”

第二零四章甄宓她娘的情谊

难得遇到对手,打的兴趣大涨的王越,却是顾不得正事,先过上一场手瘾再说了。不过手中却是留了两分的余地,并没有真正的用上杀招。

否则,任赵云的武艺再精熟,只怕也不是这个纵横天下多年的剑圣的对手。这一番比试两人之间却是翻翻滚滚的打了三百招,王越终于过足了虐待后辈的瘾。

趁机在对战中把赵云的身法琢磨了个透,免得将来再碰上童渊这个老友加对手吃个暗亏。这才意犹未尽的跳出了圈外。

哈哈笑道:“好小子,不错!不错!这招式火候,有点老童的意思了!小子!你毁我剑鞘,我毁了你的钢剑,也算是扯平了。如何!”

赵云低头看手中的那支精钢长剑,却已经被王越的宝剑啃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缺口,眼看着不能再用了。这还是王越尽力避免在两剑交击时发力的结果。

赵云手中的必竟还只是一把精工打制过的长剑,却并不是什么宝剑。他面对这样的结果,也只能是苦笑着摇头,接受这个不是和局的结局。

方才的交手期间,赵云几次遇到几乎闪避不过的险招,连他自己心里都惊出一身冷汗。

却发现对手并没有趁势狠下杀手。再加上对手如此高绝的身手,心中一转念就马上明白,这是遇上师父当初说过的几个为老不尊的‘老朋友’之一了。

见对方不下杀手,聪明的赵云也是拿着这难得的高级陪练,练起自己的剑势来。这种与高手切磋的机会那可是赵云这种层次的高手,求也求不到的。

打到后面,却是不知道究竟谁在利用谁,谁的得益更大了。

只是把一旁观战的众人急得心火如焚。却不料两人一停战,就哈哈大笑的握手言欢起来!

赵云把剑一收,恭敬的行礼道:“前辈可是家师所言的辽东大侠,剑圣王越吗?晚辈赵云赵子龙拜见前辈!”

聪明的赵云却是根据种种迹象,猜出了王越的真实身份。

王越哈哈大笑:“好!好!那个童老头看来没忘记我这个老朋友啊!很好!那个大侠什么的都是虚名。子龙啊!有你这个成才的关门弟子,你师父定然很满意了!”

众人看到刚才还打的激烈宛如生死相搏的两人,原来是熟人,这才有些迷惑的放下了担心。

甄宓与赵雨也都是收回紧张的目光,松下一口气来。甄宓又看到赵雨飘来的奇异眼神,粉脸上马上又是飞起两朵红晕。

在粉色纱巾半遮半掩下的美态,却是连同样身为美女的赵雨也看的迷了眼,楞在那里。心中惊叹这个宓妹妹的绝色无双。

有些酸酸的想到:“任你比姐姐我美上十分,还不是要被我家二哥迷的服服贴贴吗!还是二哥有本事,帅哥之名岂是虚假。反正你也是我家的人,姐姐就不于你计较了。嘿嘿!”

经过几个相关人等仔细的问答下来,这才知道这还真是个误会。

这酒楼现任老板甄俨的母亲,张氏是真定人氏。赵家与张氏正是远房的表亲,当年赵云的父亲与张氏就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两人从小就感情极好。

只是后来张氏在父母之命下,远嫁给了无极县的甄逸。

甄俨的父亲就是当年的上蔡令甄逸,只是甄逸却是英年早逝,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甄逸去世后。性子坚强,容貌出众的张氏,拒绝改嫁。却是带着尚还年幼的甄俨兄妹回转了无极县老家。凭着家里早年的一点积蓄做起了粮食生意。

这十年来,倚仗自己过人的智慧和灵活的手段。再借着一点故旧亲情,张氏拉上了中山郡太守的关系。不但是将几个年幼的孩子抚养长大,还把甄家变成了中山第一巨富之家。

只是甄家的长子甄豫却是因病早亡。如今二儿子甄俨已经长大成人,故而在张氏的安排下开始掌管家里的生意。而之前赵风来投的亲戚正是张氏,偏偏这赵风长的很象父亲。

在念旧的姑母张氏大力关照资助下,开了这家俨风酒楼。却不料酒店才开了没几年,他却也突然得了急病死了,只留下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妹赵雨,和在幽州公孙瓒处从军的二哥赵云。

偏偏接到张氏派人报丧的消息,前来奔兄丧的赵云,比起大哥生得更加俊美。加上几年的沙场征战,使他从一个原本还有一丝柔弱的少年,完全成长为一个铁血的硬汉。

这让张氏心底对赵云更是中意,对他格外的关爱起来。只是将满腔的柔情,一心的母爱都倾注到了这个英俊少年的身上。使得赵云对她的热情,却是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自己的姑母就是第二个母亲。让从小没娘的赵云,也是畅享了一番失却多年的母爱。

张氏很后悔,只恨自己的大女儿刚嫁人了,偏偏二女儿还年幼,否则是定要马上把他招为女婿。眼下只能是鼓励两人暂且多多交往了。

而二女儿甄宓,对这个新来的英雄般冷俊的远房表兄,也是表现的青眼有加。张氏自然是乐观其成了。

以赵云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骑都尉的身份,在军中的前途可以说是远大至极。因此,不论是出于旧情,还是家族的利益考虑。相貌英俊的他都是张氏心目中最佳的女婿人选了。

甄家在当地的官场没有什么阻碍,要是再有一个军方的大将关照,那对于甄家在冀州、幽州的粮食转运,可是有极大的帮助。

唯一的缺陷就是他是公孙瓒军中的将领,偏偏目前公孙瓒被打败,已经退到了冀州北部与东部。而且看情形不是太妙,虽然中山还在公孙瓒手中,但是真定已经被他所放弃。

谁也不知道,这中山郡何时会变天。普通百姓又没有什么能力,只能是坐等了,反正谁统治了冀州总不能不要百姓吧!商家也一样是百姓。

因为赵雨年幼,加上是女身,更不可能让她当街卖酒,张氏就让她留在了后宅善加照顾。让二子甄俨接手了酒家,反正这酒楼本来也是有甄家的一大半股权。

酒楼的名字正是取两大股东的名来命名的,却没想到却是差点引起了这两个,千里迢迢赶来的爱管闲事的好汉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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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天生富贵命的甄宓

感谢好友义战杀生的打赏!谢谢!

误会解释清楚,郭嘉、王越却是与已经行商几年,性格豪爽的甄俨结成了好友。赵云经此一战却是找到了一个提升自己武技的好方法,每天缠着王越这个大剑圣,拿他当起了陪练。

想这世上也就只有他有这样的待遇了,童渊为师,王越陪练。

这样两大名师精心打造出来的高手又怎么能不是精品大将,就是以后在万军从中杀个七进七出,也属正常!两人却是成了亦师亦友的好友。

而郭嘉这个鬼才,想要与人交朋友就没有他想不到的办法。赵云虽然聪明,但是在郭嘉的刻意交好之下,只能是半推半就的无奈下,成了这个鬼才的至交好友之一。

转眼间,郭嘉与王越到达无极县,又已经过了一月。两人却也不提来意,每日只是与赵云谈论兵法,练习武艺。磨刀不误砍柴工,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了赵云。自然没有放过的理由。

期间,那从小就有异才的小美女甄宓,却是做了一件事后让家人称道不已的事。

甄家富有,且粮食丰足。而最近整个中原大战不止,冀州同样是如此。一些大户人家,没有灭亡于乱军都是四出逃难,想要在这个乱世寻找一个能安全生存下去的地方。

真定县被黃巾军打破过,相隔不远的无极,却偏偏幸运的躲过了这次战火。这使无数的有钱没钱的人们,都纷纷拥入这个还算平安的县城里。

人口的大量增加,加上人们的恐慌抢购,商人的囤积居奇。种种因素使得无极县里的粮价,顿时翻番的往上涨了起来。

战前的一贯一石的粮价,短时间里就暴涨到了百贯一石。看形势还有继续上涨的可能。这使得城中绝大多数人不要说吃饭,甚至连喝粥也不可能支撑下去。

这时经商已经几年,眼光日渐精明的甄俨,却是趁机开了个新生意。让那些外地逃难来的大户人家们,直接可以用珠宝古玩金银财宝做价,来换取粮食。

乱世之中,原本价值连城的珍宝,也不值什么钱了,本来这倒是一个发财的好事。但是甄宓却是劝说母亲张氏中止了这项生意。

一句话,越是平时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当此乱世之时却是引人犯罪的最好诱因。这种东西,你收集的越多,危险性就越大。若是被有心人盯上,毁家灭族只怕会在顷刻间。

这一日,在得知二哥的换购行为后。忧心忡忡的甄宓,在赵云的陪同下,专程去了二哥处劝诫了一番。却被二哥一句,‘小丫头!你这是妇人见识!别给哥添乱。’给堵了回来。

实在是担心家族命运的甄宓,只能是匆匆回家去见自己的母亲。也只有这个在家中一向强势的母亲,才能让这个财迷心窍的二哥醒悟了。

张氏的卧房中,甄宓微皱着姣好的眉头劝道:“娘亲,如今不是太平盛世,兵马四起,黃巾为祸。城中饥民日渐增多,整个大汉的律法早已无力维持。

而我们却还要大量买入稀世宝物。古人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此势必引起别人的杀机。况且人人贫寒饥乏,我们一家在饥民的怒涛骇浪中,岂能独存?

依女儿之见,最好是动用仓库里的存粮,救济亲戚朋友和左右邻居。广结善缘,一旦世情有变,还可能让我们甄家避免灾难!”…,

张氏本就是个见多识广的女人,多年的经商让她有了比常人所没有的眼光。当时二儿子刚来与她商量时,她也是一时被巨大的财富所激动,蒙蔽了双眼。

未曾对这个计划仔细的加以考虑,就同意了儿子的意见。如今听到女儿的提示,顿时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清醒过来。张氏伸手抚平了女儿轻皱的细嫩眉头。

深情的说道:“宓儿,为娘此次真得是要多谢你了。若不是你的警醒,只怕真是要为我们甄家带来灭顶之灾了。那为娘怎么有脸去见你的亡父啊!”

张氏的行事风格永远是那么雷厉风行,话说完就安排人去通知甄俨,马上停止这个短视的换购行动。并且严令,马上开始向无力买粮者每日施粥两次。

与无尽的财富相比,甄家人员的安全才是最主要的。

甄家施粥这一举措,在无数饥饿的人们,感恩戴德之下。却是意外的平息了无极城中隐隐的暴乱情绪。那些老弱妇孺无力反抗,只能等着被饿死。

但是城中还有近十万人的青壮,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吃完了城外的树皮草根,有人开始被饿死的情形下,无极必然会陷入可怕的民乱。

看到甄家的施粥行动,几家有远见的大族也都醒悟过来。

与其拥有无数的财富,而不久之后被愤怒的乱民撕成碎片。还不如想办法给别人留条活路,给自己也同样留条活路。各地黄巾造反的先例,难道还少吗?

随着民众情绪的稳定,粮价也逐渐开始下降。虽然还是远比战前要高,却也不再是那么难以承受。加上大多数的普通民众,有了维持生命的渠道,自然不会有人再去拼死抢粮。

原本还在担心无极县,局势会失控的郭嘉,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对甄宓的远见赞赏有加。当面称她为巾帼英雄、百姓的救星,害她却是难得的羞红了脸。

看着家中的侍女拿着自己的书信匆匆出去。张氏看向了自己最喜欢的二女儿,这么多子女里她最为看重的就是这个,从小就表现的与众不同的美貌女儿。

心里想道:“夫君当年还找人给这孩子看过命,说是此女命中有大富大贵之像,未来的地位会高到贵不可言。还真是笑话,难道我甄家一户小小的商贾,还能出个皇后不成!多半只是江湖骗子骗人的小把戏罢了。”

当然也没有人愿意拆穿这个美丽的骗局,不过是赏人家一点钱财,换个开心不是很好吗!

但张氏更是现实的,她决不会让自己陷入好高骛远的无望期待中。

“总不能为了让女儿可能成为皇后,就不让她嫁人吧!要是万一做不成皇后,宓儿老了没人要怎么办。岂不是反害了孩子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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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母女议婚甄宓的选择

所以当看到了一个深合她意,且有前途的年轻人出现在眼前,张氏自然会牢牢的把他抓住。

“至少做个将军夫人,也是一场少有人能得到的富贵了,也许那样对宓儿会更好。再说了,当皇后难道就好吗?前朝的皇太后还不是被有军队的董卓给...!

要是宓儿也遭遇到这些,那真是太可怕!只怕我都会跳死。唉!这乱世,有强大的军权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还守在门外赵云那猿背蜂腰,宽厚健壮的背影,张氏更是满意的微微点头一笑。

上次赵云与王越当街一战,早就传到了她的耳中。

“能与天下第一的剑客一战,子龙的武艺,还有什么可疑问的呢?何况他们还是熟人,那就更好了。有子龙的引荐,连俨儿也有幸认识了这个大侠。将来对家里的行商可是大有好处!”

越来越对自己的英明决定满意之极的张氏,笑眯眯的看着还想着心思的女儿问道。

“宓儿啊!这些时日,你常常与他赵家兄妹在一起相处,你觉得你子龙兄长为人如何?”

甄宓却是还在想着家里的未来,闻言下意识的回答道:“子龙哥哥真的很好啊!宽厚大气,对女儿照顾有加,还很有英雄气概。嗯!啊呀,娘亲!你怎么问我这些,真是!”

张氏嘻嘻的笑着,看着自己有些羞红了脸的二女儿。

过了一会,张氏收起了笑容,语重心长的说道:“宓儿啊!娘是过来人,比你见的东西要多很多,道理也比你多懂上几分。

娘知道,你从小就是聪明过人,从你懂事后,很多事娘也愿意说与你听。

你也知道,眼下是乱世。以你出众的容貌,再过上两年,必定能出落成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可是若不能有一个足够强悍的男人保护你,你的未来未必能有幸福的日子啊!”

“说起来,其实你才是我们甄家最大的宝藏!可能你也听说过你小时的那个传言吧。”

看着女儿也是一脸严肃的点头道:“孩儿知道,是那个孩儿将来会贵不可言的传闻!”

张氏欣慰的苦笑一下,探头出门左右看看。只有赵云在外面守卫,才小心的掩上了房门。

坐到女儿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正是,可是女儿啊!看你的容貌,能做皇后什么的为娘是完全相信的,可是你还记得前朝何太后吗?还有皇上的唐妃与那些苦命的妃子们。

她们的地位都可以说是贵不可言了,可她们的男人却是如此的软弱。她们这些表面上看来富贵逼人的后妃们,并不比这民间的普通女子更幸福啊!

为娘私下与你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当皇帝的这些男人实在是太软弱。

做他们的女人,未必就能平安的过日子。唉!进宫,未必就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啊!”

甄宓美艳的小脸上,却显示出与年龄不相衬的坚定:“娘亲,女儿从来没有想过要入宫,做什么皇后、贵妃。孩儿可不想成为那些可怜的女人,整天被人算计,还要想着谋算别人。

就如娘亲所言,那些传言不论是真是假,孩儿都不准备去尝试那没有自由的深宫生活!历朝历代以来,这样的传闻还少吗?何况如今这世道。”

张氏满意女儿的主见,点头道:“可是宓儿,你的未来,想要安宁幸福。必须还是要有一个强力的男人保护你,这世上能配上的你又合适的好男人可真是不多。…,

为娘想要让你与外面的子龙先订下亲事,你可愿意?这世上的好男人不多,咱们遇上了,就应当早早的抓在手中才好!你可明白?”

甄宓虽然也有些淡淡的羞涩,却不似普通女人,在对待自己的终身大事上的表现,总是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而是一脸坚定的说道:“娘亲,只是不知那子龙兄长是什么意思!女儿倒是觉得他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良人!女儿不反对!”

张氏微微的松下一口气,心中暗想:“看来自己没有看错。女儿对赵家的那个帅小子,还是很有好感的。就象当年,自己与他们的父亲。唉!想什么呢?孩子们都这么大了,真是!”

回过神来的张氏,心情轻松的调侃起了自己的美貌绝伦的女儿:“不过若是你们订下了亲事,你的子龙哥哥可要苦等你几年才能圆房了!”

听到母亲说的露骨,甄宓这才有些羞涩的红了脸,却依旧坚定的说道:“娘亲!你又胡说些什么呢!我相信,子龙哥哥定然会等孩儿长大的!”

“好!好!那臭小子要是不中意我家的宝贝女儿,那才是瞎了他的贼眼!他要是敢辜负我家宝贝女儿的好意,娘非亲手把他打出去不可!”

看来张氏对于赵云这个女婿,已经是志在必得,不惜动用武力亲情相威胁了。被如此强势的丈母娘给盯上的赵云,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了!

张氏下转念说道:“不过为娘看他平日里看你的眼神,对你必是深有情。想他赵家如今父兄皆亡,只有他兄妹两人相依为命。看来为娘要直接去问一下子龙自己的意思去了!”

一听说要商讨婚事,甄宓想了想说道:“娘亲,与子龙哥哥整日里一起的那个剑客,应该是他的长辈,听子龙哥哥说,是他师尊的友人!平日里哥哥对他都是行师礼以敬之!

另外那个与他交好,却有些邋遢的文士。是颖川人,却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来了无极,就一个月也不走。这样的一个瘦弱的人物,却有几个武艺高强的精壮随从。

他的身份应当也不简单!很可能是哪家势力重要的幕僚。咦!子龙哥哥武勇过人,他们莫不是来请他去出征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

只是凭着一点点的细节,甄宓就把郭嘉几人的来历与目的给分析了一通,还基本正确。可见她的聪明过人之处,简直不输军中那些高级的专业谋士。让人无法想象,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张氏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宓儿长大了!咱家的女博士,想要嫁人了,居然连大媒都打听好了!

哈哈!好,为娘这就差人去寻他们来,让他们做媒人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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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郭嘉说子龙

母女俩议事的第三天,风和日丽,正是春暖花开的踏青时节。

无极城外向南三十里外,三郡交界处,是整个冀州平原中央最高的一片山脉。

它们就是只有几百、十上百米高的北孤山脉。它们对于冀州西部高耸连绵的太行山脉来说,只是一些隆起的小土坡而已。

但是相对于一马平川的冀州平原地带来说,它们就是当之无愧的高山了。从西方南北走向的太行山脉发源的沱水,正从群山前流过,山水相邻使得这里的风景格外的优美。

在山间一处风景秀美的山谷之中。

王越、郭嘉与赵云等人,正带着赵雨和甄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们,来到这里踏春。

山花烂漫,春光怡人!甄宓生性恬静,不喜欢在人多热闹的城里游玩,但这回归自然的场面,却让她感到分外的愉悦。银铃般笑声在山谷里回荡,是如此的清脆悦耳。

让人不禁想要探寻这动人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何等神仙般的模样。

这一群出门来踏青的人,组合却是奇怪之极!

众人中有天下剑术最高的剑客,有天下最勇猛的武将,有天下最智慧的谋士,也许是天下最精明的商人,当然少不了天下最美丽温柔的女人之一。

而随行的男人们各个都是艺高人胆大,要不是出门前,留守城中的张氏强烈要求。赵云除了自己从幽州带回来的八十卫士,根本不想再带别的护卫。

这八十人可都是当初与他一起投军的乡亲。百战余生,让几百壮士只剩下了这八十人。然而残酷的战场,却也把他们磨炼成了天下最凶狠,最能战的一批勇士。

在赵云的眼里,大家不过是出城三十里,游玩一下而已,根本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

不过既然敬爱的姑姑,未来的岳母大人提出要求了,老人的话还是要尊重一下的。

她担心的也有道理,这真定才打过大战不久,外面谁知道还有多少流窜的匪徒。多一些人就更多一份安全,反正那些护卫呆在城里也暂时没有事可做。

这才使赵云勉强同意,多带了甄家的一百全副武装的卫士,浩浩荡荡的出城来踏青。

郭嘉看着不远处,几个还在欢笑着扑蝶、采花的娇俏身影,语重心长的对身边的赵云,重新提起了前日说过的话题。

前日,张氏单独请王越与郭嘉两人喝茶。请求他们做为赵云的师友,为他做一次媒人。

这是拉近与赵云关系的大好机会。王越与郭嘉两人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加深与赵云的感情,好让他加入江东军。张氏却是送给他们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大喜之下当即答应下来。

甄宓的容貌,这些天常常在一起相处,他们也隐约间见过,都是惊为天人。知道其虽然尚年幼,但却见识不凡,且最多过上两年,她一定会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仙子般的人物。

配上赵云这个与主公同样英姿俊逸的少年郎君,正是一对神仙眷属。看平日间相处,赵云对这甄家二小姐也是颇为意动,想必去提亲,必然是水到渠成,轻松拿下。。

辞别张氏,两人转头就向赵云提亲。谁知这个英武的汉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却犹豫了半晌只说还要考虑仔细,并没有直接答应。

两个自信满满的大媒顿时傻眼了,连声追问为什么。偏偏赵云这个平素爽直的汉子,却是第一次变得沉默起来,郭嘉的三棍子也没打出个屁来。…,

直把一旁竖着耳朵听响动的赵雨,急的眼中差点喷出火来。也参与到劝婚大业中来,可不论三人怎么威逼利诱,还是想尽别的什么办法询问,赵云却是死活不松口。

最后还是郭嘉打了圆场,想让他冷静几日想想清楚才好。

谁知王越在临出门前,却是气往上冲,一时没仔细想,嘴里下意识的蹦出一句气话。

“子龙,你他娘的不是受伤变太监了吧!这么唧唧歪歪的鸟样,没点男儿气!想人家千娇百媚的二小姐都不象你这般...”

话一出口,却是把四人都震惊的呆住。赵雨的眼中瞬间冒出了滚滚的泪花!朦胧的泪眼,死死的盯着自己二哥的嘴,生怕从里面蹦出一个是来。

“大哥刚刚去世,根本没来得及留下子嗣。要是二哥再那个了,赵家岂不是要绝后。”

赵云在震惊过后,却是反应过来,涨红了一张俊美的脸,根本忘却了什么礼仪尊长。

指着王越的鼻子骂道:“你才太监了,你就是一辈子都太监,也轮不着本将去做太监!”

伸手搂过泫然欲泣的小妹,心痛的说道:“小雨别哭,你别听那老东西瞎胡说。二哥可不会变成那为老不尊的混帐,所说的那种东西。

二哥只是在想,咱家如今这破败的样子。二哥偏偏又是一无所有,配不上甄宓妹妹!”

王越一听赵云是理直气壮的回骂,顿时放下了担心,对赵云的辱骂也不以为意。

哈哈笑道:“你不是太监就好!要不然老子非要去好好笑笑那个老童,临老了还收个太监徒弟。既然不是太监,老子就代你那老师父做主,与这甄家的二小姐订婚了!

男子汉大丈夫,娶个老婆还这么腻歪,平白丢了你师父一世英明的脸面!”

两人回去向张氏贺喜了之后,甄家自然会安排其他必要的事。选择合适的黄道吉日准备为两人定婚。趁着定婚前的空闲,今日天气晴好,众人相约出门踏春一番。

主要的是郭嘉认为,可以与赵云交底了。

几个人总不能长期在这里等下去,是男人就需要对自己和家人的未来进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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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收回目光,开门见山的说道:“子龙!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与王师来找你的目的了。”

赵云转身面向郭嘉,严肃点头道:“奉孝兄不必多言!王师前些日子已经与云谈过。你们是来自江东军,只是云眼下算来还是白马义从的部属。

就算是赵云日后不回白马义从,却也曾经应承过去投效那平原令刘玄德。云不愿做个失信于人之人。”

此时的赵云不知道刘备刚刚升任了平原国相,而刘备也不知道赵云正被江东挖角。否则他不但要让张飞来,只怕关羽也要一起出马把赵云‘请’回去再说了。

听到赵云的拒绝,郭嘉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子龙啊!以你英雄伟烈,嘉与王越兄都是认同的。嘉不懂高深的武技,但也知晓能入王师之眼,你应当可以自傲于当世了!”

看到赵云只是微笑,郭嘉知道赵云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十分的有自信的。

也是微笑着继续说道:“子龙所言,应承了去投那刘备,而不愿失信于人,正是君子所为。对子龙如此言行如一,嘉亦十分赞赏。

不过对那刘备的生平,嘉也略有了解,想那刘备虽说是待人宽容和睦,特别是对你这样的大将之才更是虚怀若谷,执礼之极。…,

只不过子龙你可曾想过,他终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你投靠了他,最大能做到的官不过是个县尉而已,他总不能请你去做主公吧?

呵呵!而且嘉听说,他刘玄德,还有两位亲近的结义兄弟,你去了只怕连县尉也不一定能做得上?子龙!你可是白马义从的骑都尉啊!让你这轶比二千石的将军,回去做那二百石的小吏,嘉不知道你是否会有功成名就之感,嘿嘿!”

赵云想起与刘备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关张两人,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暗想:“是啊!那两人论亲疏,他们结义十年,比我这个后进要密切的多。讲武艺两人至少都不在我之下。讲功劳,他们三人一起出生入死,我却是对他寸功未立。

我若投靠于玄德公,就算关张二位,让我去当那县尉,我也无顔去赴任啊!可是要比县尉还小的官职...,唉!难道真的要我去做那二百石的小吏吗?”

赵云轻叹了口气:“奉孝兄!那玄德公乃是雄才伟略之人!云相信,他不久必能成就大业,不会长久的做一个小小的县令。这世道,贤主难寻啊!云尚年轻,云等得起!”

郭嘉咧嘴一笑道,对着赵云下起了猛药:“对!子龙你尚年少,等得起!可是你应当知道,那刘备有多少岁数了?对!他已经三十三岁,他从涿郡起事以来,从军亦有十年,你可曾见他做出什么成就来?

他手下没有猛将吗?非也!子龙你应知道,他手下的关羽、张飞皆是万夫莫敌之勇将。怕是不输于子龙你吧!”

赵云连忙摇手:“云当初闲时,曾与关张两位将军试过切磋,云尚有不及之处!”

为了说服赵云这个猛将,完成主公交代给他的第一件任务。郭嘉是实实在在的对刘备的生平经历下了番功夫。虽说他平时一副邋遢浪子相,可是做起正事来却是永远是一丝不苟。

因为对刘备的底细了解的透彻,故而他对于此次说服赵云有极强的信心。

郭嘉对赵云勇敢认输,还是满脸嘉许的点头称赞。

“子龙,你很好!只有能直面失败的男人,成长的才能更快

第二零八章刘备此人无运子龙突破心魔

见到赵云认同的点头,郭嘉继续说道:“咱们再说那刘备!据嘉所知,他当年是与曹孟德、袁本初几乎是同一时起兵剿灭黃巾贼的,初起时兵力也相差无几。

可是你看看那曹、袁二人如今是什么地位?他又是什么地位?这些你应当都知晓了吧!还有就是你以前的主公,刘备的同门师兄公孙伯珪也是如此!”

不等赵云为刘备辩解,郭嘉就不留情面的说道:“嘉知道,你要说那刘备是因为出身太低微了吗?嘉记得那公孙瓒同样是寒门出生吧,如今他不也同样是坐拥两州之地?

就算是当年我家少主的先父,破虏将军在他这个年纪,早已是长沙太守。更不用说我家的小主公,如今仅是年方十九,更已是庐江太守。实乃青出于蓝胜于蓝。”

赵云听着不作一声的直点头,心中却是发虚:“只知道这玄德公,宽仁待民,礼贤下士!可是他的过往还真是没有太过了解,只知他的出身不是太好!

人皆称他织席贩履之徒,我虽然不会看不起他以往的出身!可是若他真没有前途...”

看着赵云陷入了沉思,郭嘉嘴角掠过一丝隐蔽的微笑:“嘉说一句冒犯的话,这个刘备根本不是成事的人,他没有那个气运!子龙,你这个人!也是武勇过人,虑事不足啊!

你说你能等,若是再过上十年,刘备如果还是差不多的地位呢?

你也甘心跟着他做个小小的县丞、贼曹,在一个小县里混过这一生吗?良禽择木而栖,抑或是等你老了,才再一次去更换门庭,做那吕布一般被人垢病的三姓家奴呢?”

刘备的一生还真是大起大落到了极点。虽然用不了多久,他就在陶谦的帮助下,成了两州刺史,且实际占领了徐州。可是更不长的时间又遭遇接连惨重的失败。

最后甚至沦落荆州,成了刘表的闲职客卿。直到207年,既建安十二年,诸葛亮出山。但如今诸葛亮早已在孙策的重点、紧密关注之下。

若是没有了诸葛亮的刘备,会是什么样的前途,谁也无法预料,实乃是前途未卜的很!

赵云想到自己可能做上十年的县中小吏,已是冷汗直冒。听到郭嘉的话,更是打了个冷颤。

郭嘉却是毫不放松的说道:“看这甄家小姐,只消过上一两年,必然是国色天香之姿。子龙亦当知晓,不论何时,家有绝色就如有重宝,必然会引得无数有权有势之人的注目垂涎!

子龙虽有勇力,难道你想以小小的县丞之位,就保护住她一生的平安与幸福吗?”

赵云虎目连闪,低声自语:“也许让她能幸福的嫁给地位合适的高官大将,才是我最大的心愿吧!”

再次听到赵云颓唐丧气的话,郭嘉心中突然爆发起来,那相比起普通人来也要瘦弱三分的身躯,猛然挺直了腰杆。

他瞪着眼睛怒喝道:“赵子龙!你醒醒吧!你真得不想娶那甄家二小姐为妻吗?男人在对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女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那是对双方最大的伤害!

你要是真得如此做了,你用不了多久就会追悔莫及。

你是一个勇武过人的武将,是甄家二小姐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你不要被自己的感情蒙蔽了双眼。你应该挺起自己的脊梁,为你的女人、家人撑起一片晴天才是!”

郭嘉心中暗想:“我真得感到奇怪,主公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没有决断,没男子气的家伙。他虽然武艺够强。可是这种优柔的性子,上了战场那可是要命的事。…,

他是有了什么遭遇,如此的颓然丧气。但愿他只是因情迷晕了眼吧!唉!算了,不管如何,把他带回去让主公发落就是!也许主公会让他变得好些吧!”

赵云突然惊醒一般,猛的摇了摇头。

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神中,突然爆发出一道刺人的精光。

原本就挺直的魁梧身躯也似乎更拨高了两分。

原本只如同一个邻家帅哥般温吞驯服的样子,突然变身般的成了一个威风凛凛的杀将。

惊叹一声道:“咦!是啊!我这段时日是怎么了?从幽州回来之后,就一直糊里糊涂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怎么会变的如此软弱,处事也是如此畏惧艰难呢?难道这就是师尊当年所说的什么心魔吗?”

赵云却是不知道,这些年来他,在理想与现实中不断的遭遇挫折。以为是明主的人却只是个自私残暴表里不一的军阀。

满怀着救世热忱的赵云想要改变什么,在军中却是地位太低,只能是处处碰壁。

这使他心情陷入了人生中最低沉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完全没有了斗志。不论是遇到了什么事,都是想着先退避三舍,先推开再说。

如果不是郭嘉这次的当头大喝,只怕他会就此沉沦下去。那样对他心境及未来的成就,必然会有极大的影响。

历史中赵云在离开公孙瓒后沉寂了八年,直到后来刘备大败投了荆州才出山帮他。结果也基本上只是做为刘备的亲兵护卫出现,基本没有什么上战场的机会。

直到后期蜀汉实在没了大将,他才做为主将被诸葛亮强拉了出来。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呢?这次却是因为孙策让郭嘉来招揽他,却是意外的点醒了身处迷茫中的赵云。

使他提前从心魔的困扰中挣脱了出来。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当头棒喝了!

赵云一时清醒过来,立即知道刚才这个郭嘉却是帮了自己大忙。突破了自己出师时,师父童渊特别交待过要小心对付的心魔。

这心魔就算是以他师父童渊的过人阅历,也没有办法预防,只能是靠着各人自己的机缘来破解它。

赵云诚心的向着郭嘉一躬身,郑重的说道:“赵云先前迷茫了,多谢郭先生教诲!真是让云有了茅塞顿开之感!从今日起,郭先生就是云的老师之一!赵云拜谢了!”

郭嘉心中还在想着:“主公是不是看走眼了,还是受了蒙蔽,这个赵云很可能是个银样腊枪头的废物!空有武力,没有勇气的武将,能有什么用处!”

突然间却感到赵云的气势完全不同了,那自信而坚决道谢的模样。反而是郭嘉变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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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赵云拒郭嘉黄巾贼偷袭

郭嘉突然间却感到赵云的气势完全不同了,那自信而坚定道谢的模样,完全不复方才的软蛋样。

反而是使郭嘉变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楞楞的看着这个似乎容光焕发的俊美的年轻人,有些奇怪的问道。

“咦!子龙,你变了,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赵云却是淡淡的笑笑,没有说什么。对这个精瘦到单薄的男人,好感却是直线上升。

不过虽然心中感激,但要是把武学的原理,都给郭嘉说上一遍,那才对牛弹琴了。赵云却是没那么多话想说,反正这些原理对于郭嘉这个书生也没有用。

只是以不容置喙的态度,坚决说道:“好了!郭先生,你的意思云都明白!你的好意,云心领了。云将来的妻子与家人都在这冀州,云不会在这乱世丢下她们自己离开的。

先生你说的对,男人!就该为自己的家人撑起一片坚实的天地!云会在为大哥守制时,为甄家操练出一支精兵来!至于江东,日后若是有机会,云自然会去!多谢先生!”

郭嘉有些傻眼:“怎么费了半天的口水,这个赵云却是突然拒绝了!不过看他这坚决的样子还真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怎么办?任务失败吗?真是不甘心啊!不对,一定还有办法的!”

身材瘦弱,意志却是坚定无比的郭嘉,对于意外的再次失败,反而更加激起了斗志。

正当两人都陷入了略微尴尬的沉默时,王越从远处掠了过来。为了方便郭嘉发挥口才,他特地只是在远处守护,而没有参与劝说。

以他的直爽脾气,只怕说不了三句话就会爆发出来,那反而会把事搞砸。

一看现场的气氛,王越就知道郭嘉也谈崩了。

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怒气,正想替好友教训一番这个推三阻四的焉巴徒弟。突然发现赵云的气质似乎变了。变得自信而有神采,不再如刚出城那样有些心不在焉的颓唐样子。

马上把自己想骂人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惊疑的问道:“子龙,你突破心魔了?”

看到赵云微笑点头,王越大笑:“真是可喜可贺!好!好!不愧是童老头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谈话间也能突破这要命的壁障。真好!非常好!

想当年,我可是用了整整三年,游侠万里,砍下了无数的匈奴人脑袋。

用他们的血洗炼了自己的意志,最后才在斩杀匈奴的大酋长时,做出了突破。你居然如此轻松就能破障,还真是个傻人有傻福的傻小子!”

听了王越的一番话,赵云才更深的领悟到了自己的幸运。

“以王师的天纵英才,都要如此艰难才能的突破的阻碍,自己只靠着郭嘉先生的一句话,就轻松越过。这郭嘉先生还真是我的幸运之神了!”

心中感激之情翻涌下,更加诚恳的道:“郭先生,除了让云现下投靠江东之外。先生但有所命,云答应会为先生做三件事。以报先生大恩!”

郭嘉苦笑摇头,王越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正想要发怒斥赵云几句,好让他回心转意。

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厉啸,啸声转眼就沉寂了下去。三人都是面色一紧,那里应该是安排了甄家护卫警戒的地方。

“发生了什么事?”

王越二话不说向着啸声起处掠去,他必须先去查清谷口发生的情况。

赵云的直觉让他根本不等王越的回报,毫不犹豫的高声喝道:“真定军!集合,列阵!”…,

嘹亮的声音在山谷中震荡的传出很远,霎时从山谷四下的角落里,飞快的奔出许多强壮的汉子,正是赵云那些四散打猎的八十亲卫。甄家的护卫也感觉到了异样,匆匆的向着这里集合过来。

甄俨与众女惊觉有变,也都迅速赶回了赵云的身边。

甄俨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子龙!出了什么事?”

看到赵云摇头,他不由得有些气闷的责备道:“那你做什么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想吓坏人吗?咱们甄家兄妹如今可全都在这里了!要是有个好歹,看你回去怎么向娘亲交待!”

看着这个有些乱了方寸的大舅子,赵云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倒是看着赵云气宇轩昂的端坐在战马上,美目放光的甄宓与赵雨不愿意了,赵雨不好开口。

甄宓柔和的声音响起:“兄长且稍安,你是我甄家的主事人了!更要遇事镇定。子龙哥哥如此布置,定有其道理。我们听从他的安排就是了!你没听到方才有人惨叫吗?”

如今这谷里,也只有甄宓还能压着这个二哥一些。

赵云对着甄宓投过去感谢的一眼,却是激起了甄宓一脸的红晕。有些羞涩的她却是对着赵云送上了绝美的一笑,表示自己坚定的支持,让赵云又是一阵心暧。

左右看了看两人,甄俨低声嘀咕:“这还没定亲呢,就只知道夫唱妇随,帮自己的男人了。我还是你二哥呢!真是女大不中留!”

出去查看的王越很快回来,神色严肃的说道:“我们被乱军包围了,谷口的那两个警戒的护卫,也被他们给杀害了。外面最少有一、二千人,看打扮他们应是不知何处来的黃巾贼!”

除了赵云的部属,与孙河带的十个江东军精锐毫不在意的立在那里。

甄家的护卫都是脸上变色。他们是能打,可那是单打独斗的比武,谁也不可能在乱军中以一当十啊!又不是学过战阵配合的精兵,更不是万夫莫敌的武将。

赵云看了一眼迅速列阵完毕的属下士卒们,满意的点头。

“自己这些人本就是天下有数的精锐,都是百战余生的勇士。可惜义从的马匹管的严,没能带战马回来,否则只这八十人,我就有信心在谷外的乱军阵里杀上个三进三出!”

转眼看到肃立在郭嘉背后,孙河所领的那十一骑。赵云的眼光突然收缩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江东军士卒,展现出战斗姿态来。

“咦!这些人也是精骑啊!平时都只是些不起眼的人,还以为他们只是郭先生打下手,且强壮些的随从。这一上马那气势决不比我的属下们差了半分,那江东军看来真得有些实力啊!

不过江东人也会骑马的吗?他们不都是只会划水的南蛮子吗?如此善骑之士卒,倒还真是少见!应该只是这几个精锐卫士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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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统一指挥高平毒计

郭嘉听了王越的回报,轻声说道:“王师!我们只有十几名骑兵与四辆马车。乱军势大,强冲是冲不出去了。看来,只能先守住谷口,看看情形再说了!

不过嘉总觉得这批人来的有些蹊跷!我们今天的行程也是临时起意,可他们怎么好象是有备而来呢!如果只是一般的黃巾贼,又怎么会围上我们这些并无粮草的队伍?”

王越爽朗的粗声回答:“奉孝啊!你也知道这军阵之事,越不在行。出谋划策,排兵布阵什么的就由你与子龙负责了,越听你们调遣,做个马前卒就是!”

郭嘉笑笑:“王师客气!那嘉就失礼了!”

看了一眼自信满脸的赵云,朗声问道:“子龙你看如何!”

赵云目光闪动,场中以他的八十精兵战斗力最强。但是他却想要看看,郭嘉这个江东军的说客有没有真本事。会不会只是个耍嘴皮的空谈之人。

反正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他这个沙场老将也可以随时修正。加上郭嘉刚帮了他的大忙,心存感激之下也是肃容抱拳道。

“先生尽管调派就是,云及属下八十战士领命!”

统一了指挥权,郭嘉哈哈一笑,也不再推辞。眼下事态紧急,要是本就不足的力量,还要各行其事,只怕这里的人真得要一个也回不去了。

“甄俨兄弟,你让车夫们把马车上的马匹卸下,将车厢连接起来,尽量封住谷口。

再带领你家所有护卫们去谷口两侧,占领高处。以弓箭封锁道路不能让乱军冲入进来。

子龙,你挑出八个战士骑那八匹拉车的驭马,加上我的这十一骑准备随时冲阵或接应。”

听到郭嘉的安排,甄俨虽然还有些犹豫,却也没有办法。这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接受死拼的状况。虽然他只是一个商人,却也因为要长期在外收购货物,押送货物行远路。

一个行商,若是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那是不可能有什么前途的。所以从小张氏就要求他学习刀剑射艺。虽然不是很强,一般的水平还是有的。

郭嘉继续调派着相对微弱的兵力。

“二十骑虽然少了些,不过有你子龙在,想必也能有大用吧!伯海你下马,率领子龙的七十精卒做为主力,准备结阵防守!王师,你做为女眷们的护卫,以防意外!”

郭嘉轻松的几句话,却是把众军将都安排到了最合适的位置。

在这一个多月的相处里,众人之间彼此也都有了了解。加上有赵云这个主将的命令,那些真定精兵们纵然有不服,也不会在这大战的关头,有不听号令的情况出现。

众人都知道,只有精诚合作,才能在乱军中活下去。众人都是迅速的进入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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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外,聚集着大群看似排列混乱,却是完全封锁了谷口的黄巾乱兵。

高平,高槐两个头领正聚在一起商议着进攻的方案。两人一副标准的黃巾贼打扮,都是穿着普通的平民短裾,只是额头系着崭新的黄带。

他们真正的身份却是冀州军司马,更是一对亲兄弟。

高槐擅使一柄长锤,高平则使一杆大铁枪,都算是冀州军中武艺高强的将领。他们的上司,也就是他们的堂兄,正是袁绍帐下的四大名将之一的高览。…,

此次却是趁着黃巾贼都退往黑山,奉高览之命带着各自属下的部曲,共三千人装扮成了黃巾贼。前来探听公孙瓒军队部置的情报,顺便对公孙瓒的治地进行抢劫与骚扰。

大战已经结束了,但双方间的摩擦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扮成黃巾贼的目的,是希望能让公孙瓒与黃巾贼的合作关系出现裂痕,那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了。

高平生得一脸奸相,转动着他白多黑少的眼珠。

语气中略带埋怨的说道:“槐弟,你那手下的斥候真是废物,摸个哨而已,也太不小心了。要是方才上去直接砍下那个甄家守卫的脑袋,他不就叫不出声了吗?

真是可惜,他偏要逞能插哨兵的胸口,害我们如今还要强攻。真是个成事不足的废物!”

高槐却是一副相貌堂堂的样子。一脸轻松的笑道:“好兄长!你就别再生气了,那个没用的家伙,不是也被出来查看的那个甄家护卫给干掉了嘛!也算是帮兄长出口气了。

你还是这么爱偷懒,眼下咱们可是比甄家的那些护卫多了十倍不止。再说咱们的人可都是冀州精兵啊!兄长还怕不能轻易拿下那些乌合之众吗?”

两人谈论的属下的被杀,却是根本没有什么难过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说,刚才邻居家有一只蚂蚁,被路过的人不小心给踩死了一般。

连堪称精锐的斥候也是如此,可见普通士卒在这些将官眼里,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高平听了兄弟的话,微微一笑:“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能轻松拿下的,还是最好不要用强攻才是。要是在这里损失太多,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再说军师和堂兄他们的意思,是要我们尽量多搞点事出来,让公孙瓒他们越混乱越好。

军师们的设计才真是让为兄佩服的紧。小槐啊,我们都要好好向军师他们学习呢!

要是咱们此次出来,能成功挑起公孙瓒与黃巾贼们的争斗,那我军就真是以逸待劳。等他们双方打的精疲力尽之后,我军再来个渔翁得利。

到时不但是这冀州,就是幽州只怕也要入了主公的手。那我们兄弟必然是首功一件,你明白了没有!”

一脸恍然大悟的高槐惊讶的说道:“啊!原来军师们的图谋这么大,小弟还以为只是让我们出来随便来抢些东西就是。只是谷里这些人,他们只是出来踏青的,看上去除了有十几匹战马还算不错,他们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抢啊!”

“你真是糊涂,你忘记他们什么人了?是啊,你还知道他们是甄家的公子、小姐们。你可知甄家可是这中山第一富户,听说他们最近用粮食,很是从民间换了一批宝物。

你说我们要是绑了他们,让甄家交来大批的钱财宝物。我们不是就初战告捷了吗!咱们主公又素来喜爱这些没用的玩物,要是我们送上一大批去。还怕少了加官进爵的好处吗?

至于谷里的那些人,他们就会在我们收到赎金的时候,全部干掉。”

第二一一章高平暗图谋孙河勇冲阵

这个高平在平时就喜欢出点阴谋诡计。很是懂些兵法,本身武艺又不错。算得上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因而很是得高览这个堂兄的看重。

此次接到上面派下的扰乱任务,就特地选了他们兄弟为主将。一来是因为任务不算很难,可以培养两位兄弟。再来,这个高平做事也向来让高览很是放心。

这不他才出袁绍的统治范围,就把目标锁定了中山首富甄家。正好在城中发现了甄家的公子小姐们出游,这才会装扮成黃巾贼来劫掠。只能说是双方的不幸了!

高平就是想破了脑袋,想碎了心。只怕也不会想到,这区区的不到二百人的队伍里,会有这么多的天下第一吧!简直算是一群妖孽的组合。

听到大哥说最后还是要灭口,高槐震惊道:“啊!大哥,我们难道不讲信用!收了财货,还要杀人吗?”

高平终于被自己的笨兄弟激怒,伸手拍了他一巴掌。

怒道:“兄弟,你真的傻了吗?还是真要准备去做绑匪啊!讲道义!我们是来搞破坏的,只要能让公孙瓒与黃巾贼生出误会,我们要无所不用其极才行。”

高槐摸摸被抽的脖子,讪讪的笑笑:“那倒也是,要是让他们两方打起来,我们岂不是兵不刃血就能得胜?那之前在界桥、龙凑那边还要打生打死的,死了那么多兄弟,根本没必要啊!”

“咳!咳!我呸!”

被自己不动脑筋的兄弟呛到的高平,再次怒瞪了憨憨而笑的小弟一眼。

压抑了一下怒气,责备道:“小弟啊,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咱们这个计策的实施也要根据战局的发展来进行的。算了,跟你也讲不清楚,调几队士卒上去,准备进谷吧!”

语气里却是轻松无比,依旧没有把谷中的那百多号人放在心上。

高槐哈哈的笑道:“兄长,这就对了,你是知道小弟蠢笨的。小弟只要知道,跟着兄长有前途就行了!嘿嘿!打仗这个事兄弟在行,你就看小弟的吧!”

高平郁闷的挠挠头,看着兴冲冲离开的兄弟背影,轻声道:“你娘,不对!日你相好的,好象老子打仗不在行似的!”

转念想到了什么,嘿嘿干笑了两声。

自言自语道:“方才在城门前探查时,隐约间可是看到有好几个女眷的姿色很是不错呢!哈哈!这样的话等他们送赎金的时候,也不会这么无聊了。

啧啧,美人啊!可是好久没见过了,甄家的美人们啊!哥哥就来疼你们了!嘿嘿!”

随着高槐的命令,谷外装扮成黃巾贼的冀州精兵们,开始向着谷中发起了进攻。

可能是之前将官们再三交代过,这批冀州兵装的还有些贼兵的样子。仗着人多乱哄哄的拥了上去。正当他们进入谷口时,却发现前方五十步外,几辆马车的车辆堵住大部份去路。

而马车间余下的空位,已经排列了一个小型的军阵出来。正好封锁了全部的道路。

前锋的步卒一楞之下,停住了脚步。却很快就被拥进来的同伙们,推挤着继续向前走去。领先的贼兵们转念一想:“不过是几十人的方阵而已,难道这里近千兄弟还干不掉他们吗?”

继续向前走了不到二十步,突然一阵急骤的箭雨从两侧的山坡上射来。

被前方的步卒方阵吸引住眼神的伪黃巾贼们,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射倒了一片。受伤的士卒倒地发出悲惨的叫声。…,

惨叫声里,前面的人想向后退,后面的想要向前进,本就不算宽阔的谷口,顿时被陷入混乱的一群人,挤成了水泄不通的一堆。

孙河正站在步兵方阵的最前方,看到敌兵大乱,知道有机可趁。立即下令先射上一轮弓箭,马上就全体收弓发起了冲锋。

看到这几十人就敢气势汹汹的向着几百敌人发起猛冲。谷口两边山坡上负责射箭的甄家护卫们,都是士气一振,热血沸腾起来,一扫方才还有些心惊胆战的样子。

每个人都是把自己的手中的弓拉的吱吱乱响,向着乱兵狂射起来,那弓弦张到极限时发出的响声,听着都让人牙酸。那利箭离弦的嘣声,却又让敌人心寒。

赵云的真定士卒果然不愧是白马义从出来的精兵,虽然眼下没有马了,靠着自己的两条腿也是跑出了一溜烟尘。

整齐的脚步声嗵嗵响起,如同催命的鼓声。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只几息的时间就冲到了乱军阵前。七十二名精壮战士,在孙河的士率身先下,挥舞起手中的利刃杀入了混乱的冀州兵里。

霎时间谷口就开始了白热化的的肉搏战。刀光闪烁间,鲜血四散飞溅。混乱的敌军凄惨的叫声顿时就响彻了整个山谷。

同样只用了几息时间,长于战阵拼杀的真定士卒们,就以压倒性的优势,把眼前看得到的乱军杀了个屁滚尿流。

兵败如山倒,全无斗志的冀州乱军,只恨没生出三条腿,拼命的回头向来路冲去。

孙河手拿王越暂借的宝剑,冲在最前面。近三个月的苦练下来,他的武艺简直是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高。

有王越这个超级高手的悉心指点,孙河的招式虽然没很大的变动。但是用力技巧及招式细节的完善,让他的功夫用起来整个上了一个层次。

手中的剑沿着诡异的路线一剑挥出,不论眼前是什么,都是哧然一声一分为二。断枪、残刀夹杂着纷纷落下的敌人的肢体,头颅,在他面前铺成了一条鲜血泥泞的道路。

精妙的招式,加上神兵利器的巨大作用,让孙河对手中宝剑更是爱不释手。可惜,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是要还的。

高槐正随着大队人马走到谷口。

心里还想着:“前面有那么多精干的队率、什长们打头,对付那些不到二百的家族护卫,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反正我们兄弟的功劳也少不了,就不用去和自己的手下们抢那些微小的人头功了。”

却不料前方突然惊叫着大乱了起来。吃惊之下,高槐还在向前的脚步,被疯狂倒卷而来的人潮,不由自主的向外裹挟而去。

夹在人群中的高槐奋力大呼:“怎么回事?他娘的给老子稳住,稳住!都他娘的是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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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高平再用计郭嘉施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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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混乱的逃兵们,只顾着逃命。却是根本没人再理睬自己主将的命令,蜂拥着不情愿的高槐向谷外退去。

当孙河带着越杀越勇的真定士卒们,冲到谷口外时,高槐已经被败退的乱军,带回了刚才发动攻击时的。而他的兄长高平正好带着卫队赶上来与他汇合到了一起。

在卫士们的全力维持下,溃兵这才稳下了阵脚。兄弟两人有些惊讶的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奇怪,这甄家的护卫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

居然能打得冀州的正规军屁滚尿流,虽然没有装备皮甲之类,也不应该这样一触即溃。

初战失利,让高槐与高平两个主将,都收起了轻视之心。默默的指挥手下将官们,收拾起奔逃的士卒。

微微气喘的孙河站在谷外,看着那些败而不散的黃巾贼,感到有些惊讶。

“嗯!这群黃巾贼不太对劲呀!虽然也是轻易就被杀的败退了,却很快就被收拢起来,而且比起方才明显变得训练有素起来。”

看着迅速聚拢的敌军,孙河大声喝道:“我们是无极甄家的护卫,只是路过此地,未曾冒犯尔等。来者何人。为何要无故攻击我们!诸位是否有所误会!”

孙河却是还想要化解这场不必要的战事,乱战之中谁能保证大家都能毫发无伤呢,能用言辞和平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动刀动枪呢!

高平本来不想答话,但眼珠一转,催马上前,哈哈大笑后嚷道。

“小子!你听好了,我们是黑山黃巾军黄龙部,想要向你们甄家,借些军粮与开支军费。你们要是放下兵器投降,就一切都好说,我们少收点赎金也是可以的。

不然若是待会我们打进谷来,只要是男人定然一个不留。女人嘛,留着用完了再换钱就是!啊哈哈...!本将,噢!本帅给你们一刻时间,若是没有满意的回答,我们就进攻了!”

却是明白的告诉了孙河,这次就是冲着你们甄家来的。到时就算是有人能意外逃了出去,也只会以为是黃巾贼做下的案子。心思狡诈的高平却是再次设计了一次,想让计划更加完善些。

高槐看着部下们基本整队完毕,才气恨恨的走到大哥身后。

轻声说道:“大哥,那个黄龙部不是已经被我军消灭了吗?兄长你怎么还用他的名头!”

高平翻了一眼:“就是因为他刚被我们消灭,这消息还不曾被外人得知,别人才无处去查证真伪。等我们做完这票,就更是死无对证,让那些死鬼去背黑锅就是了。

我就不信,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些中山大族们会不找那公孙瓒的麻烦。嘿嘿!哈哈!”

越想越得意的高平,不能自制的哈哈大笑起来。

郭嘉等三人立在一块坡地上,看着孙河率领下的真定军在谷口进行的激烈厮杀。不远处正是有些紧张,不时看向这三个主心骨的赵雨和甄家众姐妹。

看到乱军已经在猛烈的屠杀下,败退出谷。

郭嘉微微松一口气,赞道:“子龙果然带兵有方,所领部属精锐无匹,实乃虎狼之师啊!”

赵云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淡然一笑:“郭先生过奖了,这些兄弟都是百战精锐,对付这些乱军还不在话下。若是他们有战马骑乘,战力还要更高一筹呢!”…,

那年轻的俊脸上,得意洋洋的样子,让王越看着都有点牙根发痒,对着赵云一顿白眼。偏偏刚刚突破心魔的赵云根本无视他的鄙视,继续自己的骄傲心情。

王越心中暗想:“这子龙看来还是太过顺利了,一只井底之蛙而已,真是有点骄傲了啊!说实在的你这里才八十人,能练成这样当然不会很难。在战场上多杀上几轮,淘汰剩下的就有了。

等日后你有机会见到高顺那小子的陷阵营,你才会知道什么是铁血锐士!他可是有二千精锐啊!那才真是陷阵一出,谁与争锋呢!他的部曲才是真正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的力量。

听伯符那小子说来,陷阵营还要扩军,说是什么走精兵路线。这小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新奇的念头,不过还真是精僻。他为江东军做了很多改变,据说都是自己一个人憋出来的。

还真是个点子多多的鬼精灵,相比起来,子龙却是自满了!找时间要提醒他一番!”

孙河撤了回来,下令让真定士卒们解散暂时休息,等敌人开始进攻了再列阵。并且要求所有人把所有能找到的防具都装备起来,下面的战斗才算真正的开始。

把刚刚探听到的消息回报给了郭嘉,并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军师,方才我等趁敌不备,第一阵连射带杀,共斩首两百余级。但敌军退出谷外就马上被收拢了,而不是溃散开去。以河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乱匪,而是一支精锐之师的表现。

当初河跟随破虏将军一起,也剿灭过不少的黄巾与山贼。他们的实力,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接下来我们只怕会、会打的很艰苦。”

与王越与郭嘉这两个真正的人尖在一起,孙河这段时间各方面都成长了许多。

看到这里有女眷在附近,怕引起不必要的惊慌。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这方人少,可能会不敌覆灭的消息。他知道郭嘉会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郭嘉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惊咦一声:“伯海,你说他们自称是黄龙部的黄巾?这里面定然有假,我昨日刚接到的消息,黄龙部前些日子已经被袁绍派出的大军剿灭了!

那这些人究竟会是那里来的呢?他们既然不是真的黃巾贼,更不会是公孙瓒的人。

而是相要挑起两方争端的人,谁能有此实力,且能得到最大好处?

对了!他们只可能是袁绍的部下。嗯!这还真是条一石三鸟的好计啊!看来不是沮广平,就是许子远所谋。也许很有可能是两人同谋也未可知!”

郭嘉在袁绍手下时间不长,却是对他的属下谋士、武将的性子了解的非常透彻。结合各方面的信息,轻易就看穿了高平想要全力掩盖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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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冀州军再败高槐调伏兵

但是尽管以郭嘉的鬼才之能,手上兵力与敌人相差太过悬殊。他也是没有更好的计谋,来对付包围的大量敌军。只能是令人暂时坚守住谷口,再寻找机会加以突破了。

众人正想再议,监视乱军的岗哨传来警报,敌军又开始行动了!

孙河啐了一口:“娘的,说话不算话啊!这都还不到半刻呢!真是一群狡诈无耻的家伙。”

骂完,匆匆的奔向坡下,招呼休息的士卒列阵起来。方才那一战,只有三个士卒被敌人的刀枪不慎划伤了,根本算不上损失。

郭嘉皱眉轻声说道:“兵不厌诈呀,哪个为将之人,会把自己的战略意图都告诉对手!那他还打什么仗,不若干脆投降就是。

再则他们本就是在装神弄鬼的扮成了黃巾贼,骗了你也是正常的,伯海还是有些轻浮了!”

借着方才第一战大胜的锐气,护卫弓箭手们渐渐开始配合的默契起来。射出的箭支开始自动向外延伸射击。在牢牢守住了狭窄谷口的赵云的真定军,猛烈打击中。冀州军的第二波攻击,很快就再次丢下了百余死尸崩溃了下去。

因为要扮成黄巾,所以高平带来的弓箭手不是很多。所以尽管冀州军也派上了仅有的一些弓箭手,与山上的甄家护卫对射,可是仰攻终究要吃亏的多。

加上谷口狭窄,又被马车车厢封了大半,又要通过步卒。大群的箭手根本施展不开,你挤我撞中,匆忙发射的很多箭支,甚至还在半空就没了力量掉落下来。

这一次的溃败,甚至比起第一次还要迅速三分。

让押阵的高槐、高平几乎是不敢相信,这还是跟随着自己,打败了白马义从的精兵吗?简直是全无斗志,一触即溃。

难道扮成了黃巾贼,让他们也只剩下了黃巾贼的勇气了吗?

连遭败绩的高槐,有些气急败坏的退到兄长高平的身边。方才还一脸平静的高平,也有了一丝焦虑。看着对面正在堆叠死尸,整理战场的甄家护卫们。

高平自语道:“这不太象是普通的护卫队啊!怎么回事,方才他们自己也说过正是甄家的护卫。只是他们怎么能如此善战呢?我们精锐的战阵冲上去,他们也能迅速的打垮。

第一次是意外,这回又是如此,才多久点时间,我们居然有四百人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甄家他们那边的伤亡怎样,不过看情形也不会很大。”

高槐一脸的恨色,必竟这刚才伤亡的都是他的手下。这制造敌国骚乱的行动还没开始呢,就在这不起眼的小山包里,损失了一小半的人手。这怎么能让他不心痛加愤怒。

咬牙到:“兄长!如此打下去可不是个事啊!敌军如此悍勇,只怕不用多久我的部曲就要彻底崩溃了。不若调那后面的后备卫队上来吧!小弟要报仇!杀光他们!”

听了高槐咬牙切齿的话,高平也是一楞,轻声道:“是啊,这样下去可不是事。但是出征前,军师仔细交待过,非必要绝不要暴露我们自己的身份。

要是后面的武器用上,明眼人马上就会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那袭扰幽州与黃巾贼的任务就完全是一个笑话了。”

却不知道,谷中的郭嘉早已把他们的计谋给看穿了!

听到高平想要拒绝,高槐一脸凶悍的说道:“兄长,不要再说了,小弟忍不了!你方才也说过,要是在此损伤太大,咱们的任务同样也会失败!小弟去调人了!”…,

高平有些无奈的看着匆匆离去的兄弟。这个蛮横的家伙,真的发起脾气来,他这个兄长也不愿太违拗他的意思。只能安慰自己,确实这样强攻下去,就算能勉强攻下只怕也要损伤过半。

这种结果就是他也不能承受的:“算了,反正打算把里面的人全都杀光,只要不走漏消息,到时把现场处理干净,最后再放把火毁灭痕迹就是了。”

~~~~~~~~~

赵云脸带哀伤,看着眼前静静的躺在地上的六个同乡,他们已经是伤势过重,没有了呼吸。

他们再也不能同以往一样,与自己嬉笑着开玩笑,再也不能与自己并肩杀敌。

悲伤占据了这个刚才还为他们的善战,而骄傲无比的年轻将领的心,虽然战场上伤亡难免,可是每次面对自己生死袍泽的尸身,总是让这个感情丰富的年轻汉子心中充满无比的悲伤。

这悲伤渐渐的积蓄,慢慢的转变成股难以压抑的怒火。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世道,就连出来游玩一次,也会平白丢去了性命。他们没有死在与袁绍大军作战的战场上,却长眠在这原本风景怡人的和平之地。”

“我要为这些白白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我要冲出去杀光那些黄巾贼人!不过郭先生说他们就是冀州军,这会是真得吗?停战之后,冀州军不是都撤回邺城了吗?”

赵雨与甄宓一开始是看到男人们在商量正事,自然不会靠拢过来,打扰他们。见到赵云的转变,都是有些担心紧盯着这个挺直了修长身体的男人。

王越一见赵云神色有异,沉声喝道:“子龙,你要冷静!外面敌人太多,我们只能采取守势!等拖到晚上,中山与无极县定会派来援兵的!

若实在不行,我会亲自跑一趟。你做为主将,不应该再让大家担心!”

赵云听了王越的话,看了一眼两个妹妹。知道不能让她们担心,压下了愤怒,微微点头。

“王师,赵云明白了!”

迈步走向忧心忡忡的两个妹妹,只是沉重的压抑气氛,让他们都没有了说话的念头。三人只是伸出各自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他们的心才能平静。

只要人在一起,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害怕或心乱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高槐终于带着隐蔽在后方待命的五百士卒赶到谷外。这些士卒装备了冀州军的制式武器和轻便的皮甲,皮甲坚韧对付普通的弓箭却是正好。

这五百人,原本是两兄弟为防万一,放在后面做伏兵接应用的。

没想到这小小的山谷却让他们不得不提前出场。那些连攻两次都被打的惨败的乱军们,看到这些正规装备的兄弟上来,原本颓丧散坐于地的士卒们,顿时也是士气高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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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冀州精兵上阵江东伯海决死

对冀州军士卒来说,用没有防御能力的身体,去承受那密集交错的箭雨洗礼,只怕是谁都会崩溃吧!但有了这些全副武装的精兵打头阵,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看到了报仇的希望,让他们都从地上跃起。嗷嗷的狂叫起来。

谷内负责防守的护卫们,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些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发狂般的敌兵,都全神贯注的警戒起来。甄俨马上派了一个护卫通报郭嘉。

冀州军这一次的进攻效果果然不同了。护卫们射出的利箭在他们全身包裹的皮甲,和轻型的皮盾面前,都是纷纷落在地上,几乎都是无功而返。

只有极少几个运气不好,被射中盔甲无法防护到的缝隙处,受到些不致命的轻伤。

看到这次进攻无比顺利,骑着马在后面押阵的高槐,终于张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边笑边对着谷中高叫道:“甄家的小兔崽子们,看你们还敢反抗!敢杀老子这么多士卒,老子要活剥了你们!哇哈哈...!弟兄们冲啊!打完这一仗,老子请你们吃人肉大餐!

男的吃,女的干!女人干完了还能换赎金!一举两得!”

听到有肉吃,有女人玩,几乎不识肉味的冀州军,士气陡然上升了两分!

这个时代,吃人肉虽然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但是战场上面对饥肠辘辘的士兵,又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只不过多数都不被人知道而已。

孙河紧皱着眉头,看向踏着坚定的步伐,越走越近,嚣张无比的敌军。

而谷中已方的箭手眼见射击无效,箭支也是越来越稀疏。最后终于完全停止下来,那些护卫都已经陷入了绝望,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如果弓箭也没有用,那谷中的人们,在这些装备了皮甲的绝对多数敌人面前,只能是任其宰割的下场。在斗志相近的情况下,装备优良且完善的一方,永远会大占便宜。

何况双方人数的比例是如此悬殊,短兵相接之下更是无有幸免之理。

孙河看了看身后还剩下的六十六名勇士,回望他的是六十双多火热的眼神。刚才的两次浴血拼杀,这些只服强者的真定汉子,也已经认可了这个冲杀在最前面,武艺高强的临时统领。

向着这群同心赴死的汉子们微微一笑,孙河回头看向敌人。

心中默念:“伯符!兄长今日要先走一步了!你放心,兄长不会给我们江东孙家丢脸的!你让我跟着这两个人精的用心,哥哥终算是明白了。

在我没有彻底倒下前,是不会有人能伤到他们一根汉毛的!就让这些跳梁小丑们,见识一番孙家战士的勇气!不过要是被这群禽兽给当肉吃,老子死的还真他娘的不甘心!

既然一定要死的这么凄惨,怎么也要拼个够本才行!”

下定了决死之心而突然豪气大涨的孙河,突然暴喝一声:“兄弟们,你们怕不怕死!”

六十六名汉子齐声回应:“杀!杀!杀!”

一时间山谷中的回音轰响,几十人的喊声,却气势大壮,仿佛千军万马杀来一般。众人都被这凌厉的杀声震得一惊,冀州军逼近的脚步也莫名的停滞了一下。

而山坡上发呆的甄家护卫们也突然醒过神来,被这群毫不畏死的汉子们激动。也都纷纷叫嚷着向着坡下冲来。…,

“是啊!反正是死,能拉个垫背敌人的也好。宁可做个勇猛战死的男儿,也不能做那引颈就戮的软蛋孬种。我们甄家护卫里也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废物!”

当将近二十名护卫冲入谷中时,已经十分接近的冀州军,突然撤下了身前的护盾。只见前面几排的每个士卒手上,都端着一具已经上了弦的弩机。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冀州强弩,果然是冀州军!”

白马义从毁灭在冀州军的强弩之下,只要是关心战事的人都会有所耳闻。更不用说,这里的近一半的人本来就是白马义从,更是一眼就知道这些敌人的真正来历。

在黝黑发亮的利箭所指下,空气似乎突然凝固,时间也停滞了下来。谷中的每个人都似乎停住了呼吸,这么近的距离下,只要强弩一旦发射,必然是伤亡惨重的后果。

等待让人难受,等死却是煎熬!

似乎过了很久,其实却只是一瞬间。随着利箭离弦的声响,惨号随之响起。先前冲下来的护卫们,在利箭入肉的‘扑扑’声里,毫无意外地前仰后合的惨叫着倒下。

甄家护卫们向下冲锋的脚步顿然停滞,虽然不怕死,可是就这样被毫无反抗的被乱箭射死,也太悲惨了一些。谁也不会想要白白的送死。

冀州军士卒们毫不停留的越过浑身插满弩箭,悲惨的死去的护卫们。

继续向着马车旁结阵的真定勇士们逼进。也幸好有这些勇敢的护卫们,引出了他们的弩箭。否则只怕孙河带领的真定勇士们在猝不及防下,当场就会损失惨重。

即使如此,在冀州军逼近发射的弩箭之下,真定勇士们还是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简单而轻巧的皮盾对弓箭还有用处,但是对于这么近距离射出的强弩,基本上不起作用。

孙河大怒,手中宝剑一挥,挡开了一支直奔他咽喉而来的弩箭。

大喝一声:“冲!”

率先向着十步外的冀州军冲去。再呆立着挨射,只怕还没有来得及与敌人交战,就要全部死在敌人不断射来的利箭之下了。

孙河只奔出几步,突然眼角一跳。猛的弯腰向一边倒去,手中的皮盾在地上一撑,迅速的滚倒在地。几乎是倒地的同时,就发力向着敌军的来路滚去。

就在他刚经过的地上扑扑连响,至少有十支弩箭射在了地面上。那弩箭在强大的力量下,几乎都是全根没入了山地之中。连箭尾也看不到了。

惊的死里逃生的孙河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来他刚才的那一声喊,已经被敌人发现他就是将领,并盯上了他进行集中射击。

跟在孙河身后冲锋的勇士们,却没有他这么好的身手和运气,不断有人被强弩射中倒下。唯一让孙河他们还庆幸的,就是弩机装填不便,加上在迅速的奔跑进攻中,更是不可能有第二轮的发射。

只滚了几圈,孙河就到了冀州军的阵前,心中暗叫一声,来的好快!

一个鲤鱼打挺,孙河跃起身来。还没等他站稳脚跟,几枝长枪就挟着破空的风声迅猛刺来。匆忙之下,孙河左手的皮盾猛然顶出,挡在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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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孙河不慎中伏子龙枪挑高槐

‘扑哧’几声闷响,那几层牛皮交缠叠制的皮盾,在几支锋利的枪尖猛烈刺击下,几乎被刺了个对穿。()最后一层的皮面上甚至隐隐的透出枪尖的亮色出来。

枪尖上的强大的冲力,使孙河的脚步浮动,蹬、蹬、蹬接连向后退出了几步。沉重的步伐踩出一路烟尘。

待冲力稍减,他立即挥剑狂斩,敌军士卒的木质枪杆在宝剑的大力斩削下,顿时应手而断。

这个争分夺秒的拼命时候,孙河再也顾不上爱护王越的这把宝剑。拼了命的用力砍杀起来。只有多杀几个敌兵,后面的兄弟们才能更多一分安全。自己也多一分生存下来的可能。

宝剑翻飞着,嘶嘶的声音不断响起,那是锋利的剑刃破开皮甲的声音。

在弓箭面前坚韧而无法突破的皮甲,在王越的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下,却是变成了如薄纸一般,被轻松薄划破,裁开。冀州军的士卒常常是连人带甲被斩成了两段。

直到爆发起来的孙河越过他们的身体,他们才会轰然倒下。

一个刚刚还在冲锋的冀州军士卒,突然发现自己鲜血喷涌的下半身却是离开了身体,还在向前迈步狂奔几步后才重重倒下。

紧随其后就是上半身落地时,传来的剧烈的痛感。肚腹内的花花绿绿的软物混合的大量的鲜血,淌了一地。这种好似腰斩的伤势,人却不会马上就死。

那被斩成两段的士卒,脸色恐怖的看着自己的肚肠流了一地。伸出颤抖的双手捧起,恐怖的剧痛之下,却是惨叫着,不知道能把它们塞回到哪里去。

在这个等死的士卒,恐惧而痛苦到极致的狂叫声里,孙河却好似听到了激励的战鼓声,仗着宝剑越杀越勇。在冀州军阵左挡右斩,如入无人之境。

那些士卒常常是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斩下了头颅甚至是被劈成了两半。都是一剑毙命,也许孙河自己也觉得腰斩太过惨烈,再没有人被斩成两截。

惨叫着的敌人有一个助兴就够了。

看到宿命中的对手,早已眼红着随后冲上的,六十六名义从勇士的拼死进攻,五百冀州军的前队,也再次开始混乱起来。

正当孙河杀的兴起,仗着精妙的剑法,和宝剑的锋利无比,连斩了几十个冀州军时,忽然听到一声兵器破空的沉重风声。

正是那在后面压阵的高槐,看到孙河在军阵中狂杀不止,无人能挡。大怒之下拍马冲前,抡起长锤就砸。孙河立知不好,宝剑再锋利,也不可能一剑削断这么沉重的大型兵器。

硬撼之下,就算是宝剑也多半会被打断。

连忙举盾,灵光闪现之下,利用学会不久的太极中的卸字诀精要,将那重锤的力道旋转着解去大半。

但是原来断在皮盾上的一枚枪尖却在锤击的力量下,终于突破了最后的一层牛皮,深深的刺入了他执盾的手臂。

剧痛让他的闪避行动打了个停顿,这一锤余下的力量顿时重重的轰上了破败的皮盾。以孙河那强壮的身体,只半锺就被轰击的吐血倒飞了出去。

幸好落入了紧跟冲上的六十勇士中间,被大家七手八脚的救了下去。高槐偷袭之下,一击得手,却眼看孙河就要被救走,更是大怒催马追上。

挥舞着手中的长锺,大喝一声:“挡我者死!”…,

对着两个挡路的真定勇士,抡锤就砸,两个壮汉虽然武勇,单薄的大刀挥上,却难挡这千斤之力的大锤。两声砰然大响,两人的大头,顿时如同两个白瓤的西瓜临空爆开一般。

红白之物溅的到处四散,无头的尸身轰然倒下。高槐立即催马突进,开始了反向的袭杀。

之前,孙河仗着神兵利器轻捷的突进。高槐却正好相反,如同压路机一般,碾压着眼前一切看得见的敌兵,在长锺的轰轰爆头声中,迅猛前进。

郭嘉立在土坡上,观察着战况:“果然是冀州军,居然还配备了弩机!真是居心险恶啊!”

看到后阵的敌将终于看不下孙河的屠杀,骑马冲上时,郭嘉知道破敌的机会来了。

轻声喝道:“子龙,你马上带骑兵出击。只有斩杀敌将,我们才可能脱困!”

看着兄弟们不断倒下,早已等的心急如焚的赵云听到命令,向着郭嘉郑重的点头应命。

那么多兄弟的牺牲,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轻轻放开两个妹妹的小手,拨起地上的钢枪,冲着忧心的两女点点头,绽开了他俊美的笑容。

轻松的笑着说道:“两位妹妹放心就是,看你们云哥哥如何杀敌,护你们周全!”

相伴十几年,熟悉的如同自己身体一般的长枪在手,赵云的胸中似乎升起了无限勇气。

回头看了一眼郭嘉与王越:“几位妹妹就拜托两位了!”

王越正色道:“子龙只管去,这里一切有我在呢!”

听到王越的承诺,赵云放心的拨转马头,一共二十名骑士开始加速向谷口冲锋。

眼看高槐一锤震退了孙河,正在真定军中大开杀戒。上前阻拦他的真定勇士,无不是被他一锤爆头。已经奔近的赵云心痛的满眼喷火。

大喝一声:“啊呵呵...!”

这却是白马义从的冲锋信号,还活下来的真定勇士们,齐刷刷的努力向着两旁闪去。赵云一见显露出来的高槐,早已拿在手中的强弓,三支利箭立即连珠发射起来。

正爆头爆的兴起的高槐,连还在惨叫的那个被腰斩的自己人,也被他一锤砸爆了脑袋。那叫声太碜人了,留着还真是影响士气。

那惨叫声一停,突然发现眼前再无一个敌兵,立知有变。高槐到底是沙场老将,反应却也迅速。连忙收锤,顺手摘下了挂在马背上的一块皮盾。

盾牌才刚举到眼前,就是‘笃笃笃’的三声钝响。

那箭支险些射穿了手中的皮盾,震惊于那箭上力量强大的高槐,庆幸自己的反应迅速。

正想嘲笑上两声敌将的箭术不过如此,猛然感觉自己的手上传来一股更加强大到无法抵御的力量。一枝锋利的枪尖,闪亮着雪白耀眼的锋芒,在他不可思议的眼神里轻松的撕开了皮盾,没入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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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子龙勇冲阵高平亦授首

赵云手中锋利的枪尖在惯性之下,轻易的穿透了高槐粗壮的脖子。

被长枪刺中的身体被撞击的猛然后仰,却又被枪杆拉了回来,挂在了上面。高槐的喉头咯咯两声,却是怎么也不能吐出最后一口气来。

充血的眼神死死的瞪着这个暗箭偷袭,进而杀了自己的俊美的年轻人。心中有无限的不服,却忘记了自己片刻之前的偷袭伤人之举。

心中有千种不服,但是他粗壮的手臂,再没有力量拿起马背上沉重的长锤与敌一战了。

看着颓然低垂下的头颅,赵云轻蔑的随手一挥钢枪的枪杆,将他远远抛在敌军阵前的地上。那些惊慌的冀州军士卒只是轰然一声,退后几步,却并没有发生意料中的溃散。

赵云隐约间却是听到一声悲伤的叫声。

“小心!啊!二弟!”

“原来还有一个敌将在指挥!难怪敌军惊而不散!”

听到高平的叫声,赵云抬眼四顾,想要找出那个敌将。却见四处都是打扮差不多的冀州军,并没有大将装束的人出现。

看着躺在那里的高槐的尸身,心下了然:“看来敌将也是装扮成了黃巾贼,这可麻烦了!根本没办法从这么多乱军中找他出来啊!难道这次真得要杀个尸横遍野才行吗?”

赵云突然灵机一动,豪气的大喝一声:“贼将何在,可敢与我常山赵子龙一战!”

对面的战阵一阵骚乱,无数的士卒都是向着一个方向看去。赵云抬眼一望,大喜过望,几十步外,果然有一群黄巾贼打扮的人,围做了一堆。似乎在隐隐的守护着中间的某个人。

发现了敌将的大概位置,赵云知道这机会定然是转瞬即逝,丝毫不敢犹豫,给敌人反应的时间。

更是根本不等敌将的回应,大喝一声:“杀!”

挺枪纵马向着敌阵杀去,身后的骑兵与余下的真定士卒立即自动跟上,甄家余下的护卫们,也都毫不畏惧的跟着勇猛的主将杀入了敌军。倒是狠狠的杀了冀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刚冲出十几步,刚刚有些发楞的冀州军士卒们,顿时发现了赵云的意图。无数精兵回过神来,大叫着冲上来,悍不畏死的挡在了赵云前进的方向上,想要阻止他的突击。

赵云的银亮钢枪却如出水的蛟龙一般,劈波斩浪的犁开了一条血路。

枪尖上舞出无数灿烂盛开的梨花。只是这梨花虽然异常的美艳,却是热情如火。只要一触碰到人体,就会迸发出火热的鲜血,轻易的夺走敌人的生命。

根本没有一个人能挡住全力进攻的赵云一枪。真是万军从中,他也似乎全无阻碍,马速越来越高,那些扑上来的士卒,在枪下以比他们扑上来更快一倍的速度,溅血惨叫着飞了出去。

眼见赵云越杀越近,守在高平身边的几十名卫士,知道自家将军的位置已经被发现。知道隐藏也没有用,不再遮遮掩掩的,而是集合起一个小小的防御阵式。

每个卫士的眼中都冒出火来,想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硬拼敌将,保护自己的司马大人。

高平对于自己的兄弟,平日里常觉得他有些傻傻的,两人平时的关系却实在是很好。

一个勇猛,一个奸滑,正是互补的一对。平时做事,打仗都是得心应手。看见兄弟被敌将偷袭所杀,他立即就要上前拼命,却是被护卫们死死的抱住了。…,

众卫士哭叫着:“将军息怒啊!二将军已经死了,要是将军再出意外,全军非马上崩溃不可。将军!还是下令让全军压上为二将军报仇吧!

敌将虽然厉害,也定然挡不住我们这么多兄弟拼命的进攻呀!”

听了卫士的劝告,一时热血上冲的高平马上冷静下来,恢复了平时的阴沉。

“是啊!兄弟已经死了,我必须要为他报仇,何况我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呢?”

但是已经盯上了他的赵云,却是不会给他思考的机会。尽管周围无数的士卒不要命的阻拦,但谁又能是刚刚突破心魔的白马银枪,赵云的对手。

当最后的十名心腹护卫,趁赵云不备而偷偷发射的弩箭,也被赵云用银枪磕飞,或是轻松的闪身躲过后。

高平的心也沉入了谷低,他完全没想到谷中被围的人里,居然会有如此强悍的武将与勇士。原本应该手到擒来的甄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强的护卫。

心念急转:“他自称常山赵子龙!他又是谁!没听说过这个人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马上功夫,他怎么不去投军呢?要是他能加入我手下,岂不是可以完全弥补小弟惨死的损失!”

以高平的心性却是利益为上,情急之下,只想着能收下这员虎将,这个眼前最佳的解决方法。至于以后会不会想要为兄弟报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高平大叫道:“壮士!手下...”

却看到一片耀眼而美丽的梨花,在自己的眼前绽放,扑面而来的枪势激起的劲风,封住了他想要说的话。他却不知道,在赵云眼中他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

“害死我这么多的兄弟,谁来也救不了他!除非我赵子龙死!”

高平身边的几十名护卫眼见主将的形势危急,都是疯狂了一般,瞪红了眼向着赵云的枪尖上扑来。

赵云眼色一冷,英俊的脸色变的如同冰雕一般:“虽然这些死士忠心可嘉,可是他们的主将必须要死。既然他们想要保护我赵云要杀的人,那就一起去死吧!”

天地间似乎突然变得冷了几分,春日的天空中似乎飘起了满天的雪花。

蓬莱枪神的绝技--飘雪梨花枪的绝杀之招,在无声中施出。先是雪白,完全绽开后,却是被瞬间染成了血红。

枪其实并非无声,而是出枪的人速度太快。似乎还没有发出声音,那红艳艳的雪花,就在高平的护卫们身上要害处绽开。

一朵一朵相连的鲜红小花,组成一颗巨大的花球,那么美艳,让人失魂落魄。

当凄美的雪花终于停止飘落的时候,赵云的枪已经停在了高平的胸前。只是枪尖已经看不见了,它带着最后一朵最大的雪花,整个没入了高平的胸膛。

第二一七章子龙直拒招揽奉孝曲线挖角

整个天地间所有的声音好象都停滞了,只留下鲜血从身体中,不断喷射出时的咝咝声。

停止半晌,周围才传来陆续的身体倒地声。扑上来的几十名卫士,没有一个人还能继续呼吸这世界的空气,更没有人能站着。

看了一眼一丈方圆内,呈半圆型倒伏下的几十具尸身,赵云的眼中闪现过淡淡的哀伤。

“这突破后的飘雪梨花枪法,运转起来到是更加的如意圆转,杀起人来却也是更方便了!只是可惜了这些冀州的勇士。”

从这个半圆开始,仿佛一波巨浪向着远处扩散开来。就如同巨型的烈性炸弹爆炸的冲击波一般。整个冀州军的士卒们都震动起来,刚才正是他们的眼光,暴露了自家主将的位置。

可是这个敌将也太过可怕了,居然能冲破千军万马的阻挡。

而且他只用了一枪,就把将军和他的几十个精锐护卫全部杀了。这简直不是人能做到的事。看得到这场中情形的士卒们,当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冷酷的扫视一眼周围呆住的敌军,赵云深吸一口气,大喝:“贼将已死,不降者杀无赦!”

赵云身后只剩下不到三十名真定勇士,与十名江东军骑兵也是士气高涨的大呼起来!自家主将如此高强的武艺,扫平这些敌兵还有什么困难。

“降者免死!降者免死!降者免死!”

粗狂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仿佛听到了逃跑的号令,冀州军却没有一个投降的。

不论是正规兵还是装扮成黃巾贼的都是发一声喊,几千人彻底崩溃开来。

看着溃散的冀州军,真定军与江东军士卒都呆住了,大家都呆立在原地没动,只是以崇敬的眼神看着静坐在马上的赵云将军。

再说他们这点人手,还能做什么。

追杀?对这种疯狂逃命的溃兵,能追杀到几个人。还不如省点力气,收拾下战场,早点回城的好。这一仗,若不是有强悍的赵将军,必然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即便如此,做为主力的真定军的士卒,也已经是伤亡大半。甄家的护卫在先后的混战中,也有几十人的伤亡。倒是最后跟着赵云出场的十名江东军骑兵护卫,毫发无伤。

奇迹般的胜利了,却没有人的脸上带着笑,更没有人哭泣。所有人只在沉默中,收敛着自己袍泽,那些伤痕累累却没有了呼吸的身体。

若不是有他们先前的拼死奋战,死的就可能是现在活下来的任何一个人。

来时兴高采烈的两百壮汉,回城时却连一百能站立的也没有。

战马与马车都被尽量的腾出,安排给了无法行动的伤员们。回程的气氛沉闷而悲痛,在城卫与百姓诧异的眼神中,这支宛如残兵败将的胜利者队伍,终于回到了无极城里。

闻讯匆忙赶回府中的张氏,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家人并没有损伤。心中不由得微微的松一口气。连忙指挥无数蜂拥赶来的家人,仆佣与郎中,投入了安置后事的行动中。

~~~~~~~~~~

第二天一早,王越与郭嘉就一起来拜见张氏,甄俨已经在府门前迎候。

在昨天临走前,郭嘉再一次尝试说服赵云。可是任他说得天花乱坠,还是被如今意志坚定的赵云所拒绝。郭嘉转眼就与甄家母子约定好了今天的会面,只说是有要事相商。

郭嘉心想:“赵子龙你不是拒往我江东吗?我就把你的家人都带走,看看你走也不走!”…,

甄俨做为未来的家主,理所当然的与母亲坐在了一起。静静的等着郭嘉开口。

看着严肃的甄家母子,郭嘉有些疲累而青白的脸,微微一笑。

直奔主题的说道:“两位当对我与王师的来意已有所闻吧!不错,我们正是代表我家主公,特地来请子龙兄弟加入我们江东军的!”

经地昨日的一战,郭嘉清楚的看到了暴发时的赵云,那强悍无比的实力。

至少在袁绍手下他没有见过有谁能比振作起来的赵云更强。这样的将才,若是不能招揽到江东军里来,那就自己对江东军的犯罪,是对主公的失职。

暗暗为主公识人的眼光所折服。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上次去取军报时,特地询问了本地的扬州酒馆,却根本没有人知道赵云赵子龙是谁。

“主公是怎么知道,子龙这个人是个大将之才。又怎么知道,他此时应该呆在真定,而不是在公孙瓒军中的呢?难道江东军还有一套斥候系统在运作吗?

应该是吧,不过主公既然不说出来,定然有他的原由,我自然不能多余的去问。他认为我该知道时,自然会告知于我!”

甄家母子相视一眼,昨天的劫后余生,让从未经历这种生死战场的甄俨有了很大的触动。

一个从小生活在平静安定的生活中的大家少爷,眼看着自己的属下不断的惨叫着倒下。甚至自己也是离死亡那么近,怎么不让他心动神惊。

在众人离开后,母子二人昨夜却是说了很多以往从未说过的话。

包括这乱世,甄家整个家族的未来,甚至包括了赵云与甄宓的婚事。及王越与郭嘉的来意。虽然没有完全想到两人的来意,却也是想了个七八不离九。

张氏微微点头,示意让甄俨应答。

“自己这个儿子,一夜之间长大了!不过经验还不足,必须要把他培养的独当一面才行!”

甄俨得到母亲的授意,正色对郭嘉说道:“奉孝兄,想我等几人,也都是生死相依过的兄弟了。有什么话就直接了当的说来,成与不成,我们再商量!”

“好,甄俨兄弟,嘉就直言了。我们想代表我家主公,请你们甄家迁往庐江!”

甄俨一震,看了一眼依旧平静端坐的母亲。

苦笑道:“兄长说笑了,想我甄家的根基就在中山。让我们一大家子迁往江东,这不太合适吧!去了那里,我们无依无靠的,岂不是找罪受。

再说要是真出点什么事,除了两位兄长,我们只怕会求告无门!”

郭嘉笑道:“甄俨兄弟,你这就多虑了。话说到此,嘉就实话与你说了吧。在下乃是江东军军师祭酒,王师是我们主公的第一卫士。那个受伤的孙伯海,更是我家主公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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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郭嘉苦劝张氏妥协

看到张氏与甄俨都是一幅吃惊的样子,郭嘉微微一笑继续劝到:“若是你们甄家去了江东,不说我们三人会帮你!你们还怕我家主公不重用子龙兄弟吗?

到时只怕有子龙兄弟一人,你们甄家就可以万事无忧了。还要担心什么求告无门呢?当然,前提是你家不可违犯庐江的律法!”

张氏看着郭嘉因为说了许多的话,而有些激动的红晕的脸色。

心想着:“军师祭酒,这应当是军师里最大的官儿了。只看来他们的主公能派这几个重要的人物来请子龙,可见其对子龙的看重。这个郭兄弟说的话倒也不是虚言了!”

看到甄俨有些意动,但是老奸巨滑的张氏,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并不开口。

郭嘉心情平静的继续问道:“嘉想要冒昧的问一句,你们甄家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再次看了一眼张氏,甄俨有些犹豫的说道:“我们要的不就是生意兴隆,多赚钱吗?噢!对是家族兴盛!家人平安!然后是顺利的多赚钱!”

看到张氏的眼色,想到昨天的危险遭遇,甄俨连忙补充。

郭嘉胸有成竹的说道:“经商之人必然求财,那是应当如此。只是嘉想问下甄俨兄弟。如今的冀州各方势力大战方酣,甄家可有办法保证你们的理想实现吗?”

看到甄俨欲言又止,郭嘉断然说道:“你们甄家不能!或许,你们能与当今的中山太守关系密切,在官面上支撑的下去。可是你们谁知道下一刻这冀州、这中山是谁来做主?

你们又有谁能保证这乱军中,你们倚仗的太守不出意外?

就说眼前吧,你们谁知道这中山,这无极县什么时候?会被哪一方的乱兵所陷?嘉说一句冒犯的话,以你甄家与中山郡守的良好关系,你们能保证与袁冀州的关系也良好吗?

要是打入城中的是黃巾贼呢?这里可是离黑山不远!据嘉所知,前月,黑山张燕与袁绍可是在真定大战一场,虽是无分胜败,却是把那真定城给全毁了。

我们上次来无极前路过真定,城里的人可是百不存一。你们离真定不远,那里的惨象当也有所闻吧!且你甄家可以算是冀州最大的粮商。只怕各方势力迟早都会首先把目标对准你们。

到时你们是想要保家呢,还是守财呢?

甄俨兄弟,昨日想必你也听到了,那些冀州军士所扮黄巾贼人,正是为了你家新收的宝物和粮草而来。昨日若非子龙神勇,将他们击败。

为了保守身份的秘密,只怕他们最后会拿到所要的东西,而我们这群人只怕是一个也回不来。若是你甄家的子女都出了意外,张夫人你会有什么反应,会做出什么事来

?””

听到郭嘉的分析,甄俨也终于想到了这点:“是啊!若非如此,不然他们为什么要扮成黃巾贼呢。杀人灭口,这是必然的事情!他们是想要嫁祸于人啊!”

张氏沉吟片刻道:“孩子们都出了意外,我必然会发动一切力量向黃巾贼讨个公道!中山国相应该会看在我们两家的情谊上,出兵剿灭这群黄巾。”

郭嘉严肃的点头道:“中山国一旦出兵剿灭黃巾贼,刚刚停下的冀州之战,在有心人的操纵之下,只怕就会演变成公孙瓒与黄巾之间的战斗。”…,

张氏长吁一口气:“郭先生言之有理,若真的打起来,结果还真是如此!”

“象你们这样的大商贾,应该是很多别有居心的人觑视的目标。故而,嘉以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为了你甄氏一族的长远发展,两位还是要好好考虑清楚才好!”

张氏思前想后,终于开口:“郭先生,你说让我甄家举族迁往庐江,你们江东军治下,我们有什么优待吗?譬如说商路与经商的优待条件这些的!”

张氏经商多年,却是深知其中的关键,若是有当地官府的优待,对于商人的经营来说,那绝对是最大的助力。

郭嘉诚恳道:“这些事情,嘉暂时不能答应你。只能回到庐江后向主公商量后,才能答复,不过想我家主公如今正是初定庐江,必然会有所动作。条件你们可以当面与我家主公商量。

嘉能保证的就是,你甄家去了庐江,所得到的关照绝不会比在中山时所得的少。而且,你们可以负责庐江与周围郡治的所有的粮食交易。

最重要的是,目前不论是扬州,还是江东并没有什么大战的可能。

至于其他的生意,嘉以为,你们甄氏的财力,想要进入并不困难。只要你们想做,嘉一定会为你们争取到最好的商人待遇!其实有子龙在,这些事,或许根本无须嘉出面。”

张氏还是有些犹豫,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郭先生,你言之有理!只是仓促之间,要我甄氏举族迁移不太方便,我希望能让我家甄俨带一部分人去庐江看看情况!”

看郭嘉似乎有些不喜,张氏忙道:“当然我会让子龙陪着俨儿一起去!等他们定婚之后,宓儿也跟着一起去庐江吧!”

张氏也明白,人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请自己的准女婿赵云。要是只让儿子过去,人家可能根本就不会买帐。凭什么白白给你好处,这也是一种官商的互利与互相妥协。

“至于我们这些女眷,不适合此乱世上千里奔波。我们会暂避往中山治所卢奴!那里也有我甄家的许多产业。唉!只希望这冀州能早日太平下来吧。”

想到甄家也确有难处,郭嘉也明白,这是张氏的稳妥之计。

留下小儿子在中山发展,至少甄家不会因为一地的战乱,而遭遇覆灭之难。不把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也是当此乱世之时,世家们的习惯性做法。

而且一旦战事平定,只要认真的发展,必然是两地受益的结果。

郭嘉想想,只要赵云带回去了,任务也就完成了。等甄俨在在庐江站稳了脚跟,不怕他甄家不归心。而且这一路上,只带一个女孩子赶路倒也方便,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最好的结局。

条件谈妥,就是等待几日后赵云与甄宓的定婚礼。甄家对于二儿子的远行,也要做出必要的随从上的安排和资金准备。

总不能去庐江做商人,开创一番事业,只是光光的一个人去就行吧!

第二一九章孙策当官众小求学

当各方势力听说左将军袁术,把庐江这个一郡太守,如此重要的位置,安排给了刚刚十九岁的孙策。都是反应各异,其中属袁绍最是开心。

这个一向看不起自己的兄长,居然做出这样的没头脑的事情来,怎么不让人笑掉大牙。加上最近他安守邺城,各地战事平定,能成为隐患的黃巾贼们又被逐个剿灭。得到的都是好消息。

“哈哈!袁公路这个混帐东西!自以为是袁家嫡子,就高人一等,向来眼高于顶,看不起我这个庶出。如今终也是手下无人了吗?

居然将这一郡要地,交给孙伯符这样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儿来治理。我等着看他的笑话吧!”

正在济阴准备出兵徐州的曹操听到奸细的回报,与军师戏志才相视一眼,都是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戏志才深思之后,先行开口道:“主公,看来这孙伯符,终于是得到袁公路的认可了。观他前面的所为,这个小家伙,将来迟早会是我们的劲敌。

属下以为,应当趁早派出摸金校尉,将之消灭在初起之时!以防今后势大难治啊!”

曹操抚摸着自己的三寸短须,神色沉重的说道:“志才,我们此次放弃了本官的家乡,好不容易才与纪灵那厮,达成了停战的协议,如此我军才能全力去攻打徐州。

若是因为孙策那小子,与扬州再起战端,我们不论是士卒还是将领,都支撑不了两面同时作战啊!何况粮草...,你也知道的!孙伯符那里,还是暂且不理睬他吧!”

任戏志才聪明绝顶,此时也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唉!是,主公,属下心急了!属下想要把每一件事都马上都做好,可是却是实有此志大才疏。这形势却是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了。”

曹操摇头道:“志才啊!此事非你无才,实是这我们初入兖州,还未能得到那些士家大族的认可之故。除了文若与仲德两家有识之士,那些所谓的人才,都还在观望中啊!

他们在看,我们能不能在这兖州站稳脚跟呢!这群自以为是的蠢货,有时真想把他们都统统给处死!可是偏偏想要治理好一个州,又少不得他们的帮助。唉!真是难啊!”

戏志才感觉到自己主公的心情沉重,沉默片刻:“主公,我们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想要治理一州的人才还是太少了。属下有一建议,请主公决断!”

看曹操显出感兴趣的神色,戏志才也不怕被主公误解。

“主公是否可以张榜招收一些,与属下一样的寒门士子来试用。若是他们确有才能,对我们可是大有好处,至少这人才的来源,不必只限于那些心怀异志的士族们!”

听到戏志才的建议,曹操一惊,眼神复杂的看向自己这个帮自己谋划所有策略的心腹谋士。看着戏志才依旧平静的眼神,知道同是寒门出身的他,并不是想为自己增强势力。

静思半晌,曹操轻轻的松了口气,严肃道:“这事可是破了大汉几百年来的举孝廉制度,影响太大。我们就算是要施行也一定要小心才是。志才你倒是可以在小范围里试行一番!

也看看那些自傲的士族们有何反应!若是大有好处,我们再扩大行事的规模就是!”

戏志才衷心的佩服道:“主公之计确实更加稳妥,属下会去安排!”

“好了!志才,今日就到此吧!明日大军出征,你也要早些休息,养好精神才是!”…,

看着戏志才告辞出帐,越来越清瘦的身影,曹操的眼神更是复杂。

“人才太少了啊!所有的军务都要靠志才来处理,真是要累坏他了。奇怪!怎么边让被诛了三族这么久了,这兖州的士族也没有任何异动?连议论的声音也听不到?

这太反常了!可是大战在即,我也没办法,只好等徐州回来,再与他们好好交流一番了!”

孙策回到庐江后,一番纷纷扰扰,一切开始进入正轨。

有了新任长史张昭、正议校尉张纮、太守府从事中郞蒯良,从事陈端、秦松等人的帮助,李儒终于从繁重的郡治事务中解放出来,只与张纮一起,负责军事方面的事务。

庐江工科主事,由韩暨担任,下设匠作大营,由大匠李铁负责。典农中郞暂且为张昭兼任,以后刘敏从周瑜处回来后由他担任。必竟屯田是当今第一要务,春耕已经开始,谁也不敢耽误。

李儒终于可以过上一些悠闲的日子,虽然他的工作热情高涨,也经不起事情太多的重担。占领庐江以来,孙策又常不在城中,庐江所有的事,不论大小几乎都是他一个人作主。

差点象日后的诸葛亮一样来个鞠躬尽瘁,只不过诸葛亮是自己不放心,而他是被动的必须接受,总不能让初入手的庐江马上变得一塌糊涂。

让所有人预料不到的是,就在无极的郭嘉在向张氏说出,扬州没有大规模战事的时候,庐江却是迎来了孙策统治下的第一次被围攻。

这一日辰时,孙策怀里抱着缠人的小妹,正与前太守陆康一起。端坐在太守府内新建成的学苑的最后一排。听着客串西席的张纮在讲台上,做着新学期的‘开学报告’。

孙尚香本来是没有安排她来学习,只是才四岁的小丫头,听说哥哥们都要开始上课。好奇之下,却是强烈的要求也要去上学。两位吴夫人说服不了,只好把她丢给了孙策这个大哥。

结果孙策只问了一句。你要读书可以,不过一旦开始就要认真的坚持到底!

孙尚香却眨巴着大眼睛,答应了下来。

小丫头才四岁的头脑里,却是早已清楚的算过。要是不能进学堂,与哥哥们一起学习,自己定然是要一个人跟着母亲,姨娘一起扮淑女,学做女红那些无聊透顶的事情。

“而与哥哥们一起,至少还有学习中休息时间,可以和大家一起玩耍。一起做些骑大马打仗一般那些有意思的游戏。比起一个人呆在后宅,可要好玩多了。”

“偌大的后宅里,都是很大的大人们。也就只有嫂嫂的大肚子有点意思!真是奇怪,娘说嫂嫂的肚子里居然能藏着一个贪睡的小人儿。可是娘亲却是宝贝的很,不让我玩。真没意思!”

结果在之后的学习中,四岁的小香为了逃避女红,却是成了最专心听讲的一个。加上天资聪明,成了一个让师长们夸奖不已的少女博士。反而让孙策差点惊掉了下巴。

而此时台上张纮的说话内容,也无非就是你们兄弟姐妹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外面的流民没有饭吃。你们的学习机会可是来之不易。不可蹉跎了少年的宝贵年华。

台下一双双不知是渴望求知,还是求玩的眼睛,都是紧紧的盯着张纮的讲课。学员们都是如今庐江的公子小姐们,可是却有个压堂的孙策在,再调皮的人也不敢造次。

孙家五兄妹,陆逊、陆绩兄弟,蔡琰的弟弟蔡华,还有一个却是年方七岁的荆州别驾刘先的外甥周不疑。当时放归那些荆州官吏时,蒯良却唯独建议孙策留下了有神童之名的周不疑。…,

孙策对现蒯良投靠以来的第一个提议,当然不会反对。反正多上一个孩子而已,人不多,却也是对刘先的一个牵制。陆绩在上个月,被陆康从吴郡老家接了回来。

理所当然的与陆逊一起重回太守府,一起继续求学。只是这次的老师,可是比起以往陆康请来的当西席的本地士子们,档次要高许多。单只二张与秦松等人,都是州郡间的一代名士。

更何况,据说用不了多久,当世大儒马日磾也要亲来庐江教授学问。他可是被士子们称为‘再世马融’的大贤者,大儒士。名头绝不下于已逝的卢植、蔡邕。

当今世上能与之比肩的,也就只有毕生穷尽典籍,注遍经典的郑玄了。

可是郑玄如今虽然远在徐州开馆授徒,却只是挂着个名头。那些去求学的,只是他的几个弟子在教授。也就是说只是郑玄的徒孙了,陆康又舍不得儿子小小年纪就要独自生活。

所以单只能请到马日磾为师这一条,就能让陆康对孙策佩服不已。

天资聪明的儿子与侄孙能投入名师门下,就代表两人的名声有了最好的保障。陆家的未来眼见前途无量。又怎么会不让这个日渐衰老的前太守欣慰异常。

老人深深的感到自己此生的最后一个重大的决定,实在是英明无比。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投降时心中几乎无法抑制的屈辱。

“哈哈!你们三家的人不是想要看我陆家的笑话吗?你们谁家的子弟能有机会成为马太傅的弟子。呵呵!你们看吧!二十年后,我陆家还是江东第一家族!可惜,老夫看不到那天了。

不过就算是只能想想,也能让我高兴到要死,哈哈!”

事实上也是,只要看历史上粗鄙不堪的公孙瓒,与徒有其表的刘备。

整天把自己是卢植弟子的身份挂在口上,而那些迂腐的士人,无不是恭敬的尊称一声明公就可以知道,有个好老师的作用有多大。

就是眼下暂代的也都是名士,那可比郑玄的弟子要名气大多了。与孙策一起坐在课堂最后面的陆康脸上,从进入这课堂以来是始终笑得分外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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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小生陆绩非小鸡小生不服

终于等到张纮发表完读书做人的道理,都讲的有些累了的张纮,示意孙策这个同样是兼职的院长,上台说上几句。孙策想想也就不再客气。虎虎生风的走上台前,看了一眼众小神童。

沉声说道:“方才张公所言,你们都记住了吗?”

下面众小本是目光炯炯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大哥兼偶像。一听他的问话,顿时都焉了下去。

只有孙权、陆逊等几个年长且较懂事的孩子。零乱的应声道:“记清楚了!大哥(将军)”

孙策一楞,在应答的人中间,发现居然还有一个七岁的陆绩,顿时大喜。当初袁术对这个六岁的小儿是称赞有加,这使孙策也是听说过他的名头。看来这陆家也是出神童的地方啊!

入了庐江之后,还是特地要求陆康把他从老家吴郡接了回来。他这是准备开个神童班了。当然他自己要是有空,也会来教授一些必要的知识。希望这些神童们不要被简单的埋没在古文里。

孙策走到陆绩面前,看着这个少年灵动的漆黑眼珠,一脸兴趣的笑着问道。

“你是小绩!你真得明白张公所言了吗?那你说说,你为何要来此读书?”

陆绩却是倔强的一抬头,毫不畏惧的看着比他两个高的孙策。

如小大人般的说道:“将军!小生不叫小鸡!小生姓陆名绩,陆是陆绩的陆!绩是陆绩的绩!子曰非礼勿言,将军叫小生小鸡,实在是与礼不合!请将军今后叫小生的名字。”

不理一脸呆楞的孙策,陆绩理直气壮的继续说道。

“小生读书所为有三!一是孝敬父母,二是报效朝廷,三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康。就是希望天下能如我父亲治下的庐江一般,人人有饭吃,有衣穿。”

陆绩小小年纪,却也知道正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从父亲的手中夺走了庐江。心中难免有些怨恨,终究是年纪太小,完全藏不住心思。

今天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了孙策,这个害老父亲丢官的罪魁祸首,当场就把自己心中所想一口气说了出来。根本就没有去看自己父亲那焦急阻止的眼色。

听了陆绩的回答,孙策有些惊讶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拍拍他的小脑袋。

“好!好!你是陆绩,不叫小鸡!嘿嘿!不错啊!难怪是有神童之名的,这么小就能有了治国、齐家、平天下的大志了。嗯!名不虚传!

大家都要向陆绩一样认真学习,将来这天下还要靠你们去治理呢!”

看了眼一脸担心的陆康与陆逊,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微笑。

心中有些郁闷的暗想:“我看起来有这么凶恶、小心眼吗?让你们陆家大小加上这个小不点也是如此鄙夷!再看,当心我真得要打你小屁屁!呵呵!”

正当孙策还想再调弄一下陆绩这个小神童时,卫士宋谦从外面快速跑来。立在门口却是不敢进来。

只是大声叫道。“报!将军!紧急军情!”

孙策在第一天设立学院时就颁布了规定,任何人不能在学童们上课的时候,进入教室打扰学堂的教学活动,否则自己去军法处领上十军棍。

宋谦整天跟着主公,自然知道这个规矩。军法处的威名,他更是早已经知道,眼下他屁股又不痒,更不想去领教军棍的威力,因此只是守在门前大呼一声。

孙策暗自点头,看来这个吕范把军法处却是搞的很有成效。定下的规矩就没人敢轻犯,这样就很好。有法可依,执法必严,才是成大业的必要保障。…,

回头看了一下众小弟,孙策平静无事般的说道:“好!大家从此后就要认真学习!到时要是考试不合格,可是要有惩罚的!”

三弟孙翊一下跳起来,一脸希冀的叫道:“兄长,是不是考不好,就会罚我们去校场练武功啊!要不就罚每天上午多跑二里,不跑五里路也行!嘿嘿!”

孙策气得白眼一翻,指着孙翊道:“特别是你这个坐不住的小皮猴,要是不好好听课,通不过老师们的考试,你就给我抄书去!”

孙翊顿时如同漏气的皮球,哭丧着脸道:“大哥,不要吧!抄书啊!这也太为难小弟了!你知道小弟一向不太写字的!”

孙策更是笑骂道:“什么不太写字,你根本就没写过字!行了,我定下的规矩不能废!”

转头看向那群幸灾乐祸笑的前俯后仰的神童们:“还有你们也是,不要在那里偷笑,要是考试不过关,就都去后院做杂佣,做到你们考试过关为止!”

看到一群骄傲的神童们,各个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孙策邪恶的笑了起来。

“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们的考试还包括,兵马武艺六艺的测试,一项不合格都不行!当然,小香可以不考!”

心中却是暗自嘀咕:“谁让你们是神童呢!不多给你们加点担子,你们岂不是要在我手中变成废材。那就太对不起老天把你们生下来了!当然,顺便可以带带我孙家的子弟们,哈哈!”

学堂里顿时是响起神童们的一片哀叹之声,陆绩那不服气的稚嫩声音传来。

“将军处事不公!既然都是学子,为何要有人例外。陆绩不服!”

话一出口,却是引来了孙策别有深意的微笑。看着被陆逊拉住的小神童,孙策还没有出言教育。孙家的兄弟们就义愤填膺的嚷了起来。

他们可不容许有外人欺侮自己的家人。何况还是最可爱、最受宠的小香妹妹。

连一向最沉稳的孙权也大叫起来:“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男子汉啊!要拉我家小姑娘比,真是丢我们男儿的脸。你是羞也不羞,真是个没胆的小鸡鸡!”

其他三兄弟一听二哥发话了,都是哄声应合起来。

小孩子们吵架终究没有头脑,到后面越说越是离谱。孙翊这个暴力分子,更是唯恐天下不乱,把自己身前的桌案拍的咣咣直响。仿佛在为自己的叫喊助兴一般。

陆家兄弟都是脸色铁青的看着嚣张的孙氏兄妹,一言不语。人家如今是地主,人手又多,岁数又大。真要是动手,就算是一个孙翊,两兄弟一起上也不够看的。

荆州神童周不疑只是眼光闪烁,在一旁观望着,没有加入任何一方。

蔡华同样也沉默不语,只是偶尔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掠过孙策。明显是同情陆家兄弟,却年纪幼小而不敢言。

眼看局面有些失控,孙策板下了脸色,沉声怒喝道。

“都闭嘴!课堂之上,如此喧哗,都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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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章仲谋当修德谁欲攻庐江

孙策一怒,学堂里马上鸦雀无声起来。孙策转向二弟孙权,用十分温和的语气说道。

“仲谋!学友们之间辩论可以,但不能仗势欺人,更不可侮辱到别人的身体与人格。这里是读圣贤书的地方,以后你们应当学会以德服人!”

一句以德服人,让学堂中的大人都是眼睛闪亮。这才是圣人精神的最好概括。

这却是两兄弟在分别一年重逢后,第二次说话。

孙策依旧保持着和颜悦色,却使孙权的心中有些莫名的恐惧:“大哥果然与往日不同了,原本还以为我感觉错了,今日特地一试,果然如此!大哥可从来没有与我如此客气过。

以往我们这些兄弟犯了错,他总是一顿臭骂,小翊甚至还被大哥抽过。可是看大哥对小翊他们的态度还是相似,唯独对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我与大哥怎么如此生疏了呢?

究竟是我做错了什么呢?可是,这一年里,我除了读书练武,什么事也没有做啊!”

孙权低下他那水蓝色的眼眸,恭敬的回答:“是!大哥,小弟受教了!下次一定不再犯!小弟今后会专心读书,认真修德,做个以德服人的贤才!好早日为大哥分忧!”

看着众小弟都是恭敬领命,孙策微微笑着点头,轻声道:“好!如此就好!”

此时,孙尚香那稚嫩的声音却在堂中突兀的响起。

“喂小绩!你敢看不起我们女流之辈吗?我娘常说,巾帼不让须眉!你给我记住,将来不论是文是武,小香儿一定都会让你对我心服口服!”

年纪最小却是个性十足的小美女,却是向着比自己大上几岁的男孩发出了挑战。

这也宣告了陆绩辛苦的武学生涯开始。在之后漫长的成长岁月里,精灵古怪的孙尚香,虽然文采略输一筹。但在武艺上,却是让神童之名的陆绩吃足了苦头。

尽管有陆逊的全力帮助,陆绩却始终不是这个武学天赋过人的美少女的对手。连带着陆绩也在她的步步紧逼下练就一幅好身体,这倒是与历史上体弱多病的陆绩完全不同了。

而在宽敞的学堂里响起那柔软的童音,让这番挑战的话语,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孙策哈哈大笑起来:“好!小香好样的!有志气。我们孙家的儿女就应该有此傲骨!永不服输,只有公平的互相较量,才会有迅速的进步!大哥永远会全力支持你!哈哈!”

宠爱的抚摸了一下孙尚香可爱精灵的小脑袋。

孙策笑着对张纮说道:“张公,这里就拜托你了。策先去外面看看情况!”

说完与满面带笑的张纮告辞,走向了还呆立门外的了宋谦。

轻声问道:“用义,你说说,什么紧急军情?”

宋谦忙大声答到:“主公!方才在城外训练的斥候营传来急信。

城北三十五里外,从合肥方向开来大批来历不明的军队,正在向我城快速逼进。估算应在万人之上,具体情况还在打探中!”

孙策顿时楞住:“咦,我们的固定巡哨是安排在三十里,看来周善把警戒圈又扩大了。

不过,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一支队伍来庐江?这是哪里来的队伍?是敌是友?要知道舒县可是处于扬州腹地啊!敌人又不是伞兵,能从天而降!…,

合肥?那是九江郡陈纪的地头啊!他想做什么,上次抢了我的九江郡不够,还想对我的庐江对手吗?真要是他,这回非好好教训他不可!不对,他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应该不是他?

袁术与我们的关系又正是蜜月期,更是不可能对我出手!是因为玉玺吗?不可能!究竟是谁来想攻我庐江!真是!哪个混帐东西,吃饱了撑着慌吗?”

一头雾水的孙策越想越迷糊,却是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堂内的张纮却也是听到了宋谦的回报,忙让众小自己温习功课。自己放下教具,匆匆走了出来。

他是征议校尉,却是负责军资后勤等重要事项,要打仗,少了他当然不行。

孙策苦笑一下,看来这开学的第一课还真得是上不成了。

鬼鬼崇崇的孙翊,紧跟着张纮的身后。听到要打仗的消息,这个暴力小子却是最为激动。

第一个跳了出来,看到还在发楞的孙策,就叫道:“大哥!兄长!小弟也要去参战!”

看见大哥板着脸,连忙转口道:“要不就让小弟去见识一番战场也行啊!小弟保证不去冲阵就是,求你了兄长!”

被他叫的回过神来的孙策脸色一板,坚决的说道:“再不回去温习功课,就罚你抄十部孝经!都给我听陆公的安排,好好温书!想要上战场,至少也得等你满十五岁了再说。”

说完不理苦着脸的三弟,转身与张纮离开。

边走心中还暗想着:“你大哥我都是十六岁才上的战场呢!对你算宽大了,真是个急惊风的小家伙!哈哈!不过有我当初的风范,当年我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向老爹这样要求的。

而老爹也是这样回答的我。唉!咦!抄书!抄书,要是有印刷术了还抄书干嘛?

嗯!对了,等有空了,活字印刷什么的,也可以让那些喜欢研究新事物,钻研到疯狂的家伙们搞一搞了。貌似阿丑那小丫头,挺喜欢搞这种小机关的巧技的玩意儿。

对!就交给她了,女孩子,心也细一些!高级人才咱们可不能浪费啊!

我要是让这个技术提前上千年出现,会对大汉朝的文明起到什么影响呢?还有,等这个技术成功后是叫阿丑印刷术,还是黄硕印刷术好呢?”

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用起某个女孩当起免费劳力来,却是得心应手,丝毫也不觉得愧疚。仿佛她上辈子欠了债,这辈子送上孙家的门,来还债一般。

上次的水车可能还没有研制完成,孙策这里又有新的东西在等着了。只能说遇上了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老板孙策,阿丑却是成了个苦命的女娃了!

课堂里的孩子们,一见师长们都走了,顿时如同炸了窝的蜜蜂一般。嗡嗡嗡的议论起刚才听到的战报来。不过有半退休的陆康管着,门外的几人都是放心的赶回了议事堂。

当孙策等人赶到议事大厅时,发现李儒已经在里面等着。他本就在隔壁的军机室办公,反而是最先得到了消息,所以早就来到了议事厅里,研究起了地图。

随后,各个听到消息谋士、将领都纷纷赶来太守府。其中文官多是凝重,而武将们却多是没心没肺的激动。太多不可思议的胜利,让他们觉得如今的江东军已经是战无不胜了。

孙策一见这个如今最信任的军师,立即问道:“军师,你怎么看?”…,

李儒见主公问话,微微皱着眉头:“主公!这么强大的兵力,他们又是从九江方向过来。属下推测只有几方势力可能调派出来。”

看到孙策与众人都是望着自己,等待下文,马上说道:“一是左将军!二是九江太守陈纪的部属!三是拥兵自重称雄庐江多年,且自封为巢湖太守的地方豪强郑宝。”

孙策一楞:“巢湖太守?这是个什么官?郑宝,这个名字可没听说过!应该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吧!”

堂中众人只以为自己主公,是在说初来庐江,没有听说地郑宝这个人。却没有人明白主公所说的,却是自己在历史中没有听说过郑宝这个名字。

孙策说着,看了一眼地图,顿时气的发笑道:“咦!这家伙占了巢湖这么大块地,岂不是与我分治庐江了吗?还真是好笑了,难道以前陆康没有对付过他。”

李儒肃然道:“主公前去寿春时,属下也与陆公谈论过庐江的形势,故而对此中的情形略知一二。如今天下大乱,扬州士人又大多轻侠狡桀。

单单庐江郡就有郑宝、张多、许乾等人各拥部属,占据一方。郑宝此人骁勇果敢,才干武力皆出众不凡。故而他的实力最大,野心也最强,如今他占据了巢湖,拥众一万余人。

加之所处之地丰饶,庐江一带的士人,百姓大多投奔他。当初陆公也是几次派兵征剿,却都是无功而返,因而对其是深为忌惮。

郑宝如今自觉势大,前不久,趁我军攻打庐江之时,自封为巢湖太守。”

堂中众人多是初到庐江不久,自然也是象孙策一样,对郑宝这个名字陌生的很。听了李儒的解释才纷纷恍然大悟发出了一片惊异的哦声。

孙策撇撇嘴,轻蔑的说:“不过是无名小卒而已,不用担心。庐江以往的战力是什么状况,大家也都是心中有数。打不过这个郑宝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惜,这次是他的对手是我们江东军!

他既然自己来了,就不要走了,让我们去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有何依仗,如此猖狂居然敢主动来攻打我们的坚城!”

李儒抬手阻止孙策,低声说道:“主公,只是如今我军在城中,除了原先留守的一千老弱守军。只有主公带回来的二千骑兵,而周善都尉的斥候营与星火营,那八百人是没有冲阵能力的。

也就是说,庐江真正能用来守城的步军士卒,不过只有一千人。而且这些人,都是收降的庐江兵,我军收降后还没有来得及强化训练。

不过本来,他们也是被安排去屯田,故而未曾安排训练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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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好忙!只好是少更一些了!抱歉!

第二二二章刘勋十倍来袭张纮劝主避危

听了李儒上报的军力,孙策顿时一惊,两眼微闭道:“军师你的意思是在说,我们舒县如今根本就是个没有步卒防守的城池?那么高顺与仲康他们的陷阵营都还没回来吗?”

李儒马上回答道:“正是!主公,当初你从荆州撤回时,并没有下令让他们回军。

只因担心刘表会恼羞成怒,发兵反击,故尔让他们留驻一段时间,加强边境的防守。属下前几日刚发出军令,调他们回来。如今只怕军令还未曾送到高顺大营。

加上最近要春耕,又没有什么战事,郡里的新兵也未曾征召。原先的安排,是要春耕过了再行征兵,免得影响今年粮食的收成!”

主从两人的一番风清云淡的对话,却是让堂中的文职官员都是冷汗直冒。

“这庐江只有两千能战之兵?怎么对付几倍之来敌?就算江东军的老卒训练的再精锐,能以一敌二也就不错了,难道还真想让他们以一当五,以一当十吗?又不是兵圣孙武再世,

张纮等人都是暗想:“这主从两个是什么性子呢?都已经是十万火急的时候了,还象是在聊闲天般的。这城里这么点人,又怎么抵抗这一万大军的强攻呢?”

年轻的秦松终于忍耐不住,出列建议道:“主公!属下以为,敌军应该马上就会赶到,我们如今应该赶紧动员全城的百姓,上城御敌才是啊!怎么还在这里不紧不慢的商议军事呢?”

秦松心想着:“我们这些人都刚到庐江没几天呢?可不想刚来就做了别人的俘虏!”

孙策与李儒相视一笑,李儒继续说道:“秦从事,不必惊慌。合肥到舒县之间都是平原,并无可以倚仗的地形,以供我军对敌人加以伏击。故而若是对上敌军,只能是强攻的局面。”

正在此时,宋谦又一次来报:“报!主公,最新军情送到。斥候已探明敌军实为两万兵马,中军约有骑兵五百,其他皆是步卒。打的旗号是刘字虎头军旗,应该是寿春开来的刘勋所部。

如今其先锋两千,离我城还有三十里,再远处未曾发现还有兵马开来。其他情况斥候营还在加紧探察!”

这条清楚的军情报告一到,等于说是来犯的敌兵突然增加了一倍的数量,而且来的还是正规郡兵。不但众文官的脸色变得铁青,就连方才平静的李儒与孙策也惊讶了。

若来的只是造反的乱匪,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两人还完全不用担心什么。但来得可是扬州的正规军,这可就很有点头痛了。真是差不多要以一敌十了。

孙策皱着眉头,低声自语:“刘勋,刘子台,他来庐江做什么?擅自调动大军,想要造反吗?为什么陈纪的九江郡对他未加阻拦呢?他来是擅自行动,还是出于袁术的授意呢?”

对敌人的来历估算错误的李儒,使劲的用心分析着情报。想要弥补刚才的错误。虽然也知道孙策根本不会怪他什么。必竟来得是刘勋,只怕是神仙也想不到的事。

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说道:“主公,定是那刘子台对未能从主公手中,抢到庐江心中不满,想要用强夺取了。属下以为,他此行应是私自行动,与左将军无关。”

满堂文武都是一脸讶然,这可真是大新闻了,原来还有人跟主公抢这个庐江太守之位啊!可真是无耻之尤!庐江可是江东军士卒们,用命拼回来的,凭什么白给你!…,

孙策道:“对!军师所言有理,若是左将军来了,只怕就是源源不断的大军了!”

张昭心中腹诽着:“要是左将军来,他也不会一股脑的向上冲呀!他也是打惯仗的将军,还不会分先锋、主力大军吗?可如果先锋就有二万大军,那还有的打吗...!”

想到这里二张对视一眼,都是打了个哆嗦。看来张纮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为何,两人却都不敢声张。也许是害怕影响了将军们的斗志。

孙策扫视了一眼跃跃欲试的众将。苦笑的看着这一群胜仗打惯了的傻大胆,自傲的有些盲目了,如今可是真正十倍之数的敌人。

大手一挥道,“好了,不想了!不论来的是谁,我们都要好好招待他们。还有,军师,两位张公!你们且记住,咱们要抽空将那郑宝三贼剿平了。我们庐江不容许有割据势力存在。”

孙策却似丝毫没有担心撑不过眼前的危局。他坚定而宏亮的声音,宣布了郑宝三家豪强的末日。对这些作乱的地主只一条路,不降则死!

作战命令流水般地开始下达:“袓茂都尉远来,身子还未恢复,就与陈武都尉带城中所有步卒留守。军师你坐镇城中,做好必要的布置。其余众将全体率铁骑出动,随本将杀敌!”

听了主公的安排,还有些不服的祖茂还想张口,求取任务。

却被身上传来的一阵阵酸痛给止住了话语。前日晨练与主公试手时,第一次见到太极拳法时的祖茂,却是打死也不相信,自己会不是主公这种软绵绵的拳法的对手。

因此他是一再被放倒,又一再的爬起来想要看清主公的招式。

可是让他无奈的是,主公来去之间就这几个简单的画圆动作,却是偏偏让人捉摸不透。那一个上午死缠着孙策练招的祖茂,至少在地上打了几十个滚,直到再也没有力气起身为止。

连他身上的战袍也是不知何时,被粗糙的地面磨出了一个大洞。

幸好出于谨慎,他嘴上说黃盖是胡说八道,却还是将信将疑中,真得带来了三套衣裳。这才避免了裸奔的命运。

孙策下令出战的话音方落,张纮一脸正色的出列开口说道:“主公!你身为主帅,怎么可以亲涉险地。想战场乃是兵器交加、刀枪无眼的险地,如今战事危急,乱军实力强大。

属下以为,主公麾下众将虽然都有盛壮之气,但不可轻视来犯的强暴之敌。如主公有意外,三军之众,岂不是都要寒心。斩将夺旗,威震敌场,此乃偏将之任,非主将之宜也。

原主公抑制匹夫之勇,胸怀霸王之计,保住万金之身方能成就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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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豪气冲天勇迎战伤心刻骨锻英雄

听了张纮的劝告,深知他是真正担心自己这个主公的安危,必竟老爹的前车之鉴不远。

孙策同样诚恳的感激道:“张公所言甚是,策铭记在心!只是如今我们被刘子台大军压境,若我们这些做主将的不能士率身先,士卒又怎能上下一心,勇气怎么提升,又怎么能以弱胜强!

张公只管放心,策会尽量在后面压阵,保护好自己的性命。若不是绝对的必要,不会冒然出击。好!大战当前,众将都需努力杀敌,不要让张公为本将安危担心。大家出发!”

众将轰然应诺,每个人都觉得这个新来的张纮校尉实在是多虑了。

江东军这么多大将在,又怎么会让自己的主公身陷险境呢!倒是自家这个武艺强悍的主公,不要来和将领们抢功劳,大家就都要庆幸了。

众将都是欢呼着散去,仿佛不是去浴血拼杀,而是去城外游玩一般。把还在担心孙策安全的张纮等人,看的大感惊诧。都是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来敌的人数。

张昭一脸忧色的轻声问道:“子纲兄,那刘子台是不是只带了二千人,抑或是两百人来啊!他们这些当将领的怎么这么轻松呢?哪可是我军十倍之敌啊!”

张纮也有些惊疑着说道:“不是!刚才明明是回报,有二万敌军来攻的!这群就是骄兵啊!可是伯符带着如此骄兵出战,那岂不是更加危险!不行,我们一定要去阻止伯符冒此奇险。”

张昭看了一眼早已走远的众将,摇头道:“子纲兄!他们都走远了,拦不到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守城吧,也不知道那个李儒会如何安排。局势已经如此,再担心也没用!我们尽力吧!”

孙策看了一眼一脸苦像的陈武,心中暗暗有些愧疚。

“这个忠实的徒弟收了,他却从来没有打扰过我。只是默默的跟着军中的老将们,充实着自己的军略学识,自己这个便宜师傅却是忽略他了!有机会要补偿他一番。

还有吕蒙那个顽皮猴子,如今在山寨里也不知道进步成什么样了。不过有他严肃认真的姐夫亲自教导,应该不错吧!下次要去信关心一番了!”

精兵的动作永远是那么的迅速,听到有人来抢自己的新家园。江东军的骑兵顿时各个是火往上冲。从来只有打人的江东军,这次居然被人打上门来。

要是不给这些不知好歹的兔崽子们,一些狠狠的的教训,江东军不是很没面子。

用一个骑兵队率的话来说:“人多了不起吗?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装备精良!什么才叫真正的大汉精兵。一群绵羊也敢来捋一头老虎的胡须吗?真是找死!”

张纮等人初来庐江,从来没有看到过江东军如今的装备,更没有参与过战斗。

在这些文士的印象中,打仗总是要势均力敌的时候才能一战。若是敌人是己方的两倍以上。就应该固守或者撤退,以避敌锋芒了。兵法中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马掌沉重的叩击着城门甬道上铺设的青砖,在城门洞里发出隆隆的回音。二千装备完全的铁甲重骑,如同黑色的洪水。川流不息的通过舒县的北门,向着来犯的跳梁小丑们涌去。

先进而精良的装备,加上常态化的胜利。使他们拥有了无比的自信,他们将用自己的愤怒去淹没一切敢于来犯的敌人。

舒县三十里外,合肥南来的官道,宽阔平整的大路上一片烟尘。刘勋的先锋军二千人马,在他从弟刘偕的率领下,刚刚从这里通过。…,

当大队远去,渐淡的烟尘中,出现了几个互相搀扶着前进的身影。看起来正是几个受伤、或是太累而掉队的士卒。看他们身上穿着,正是扬州军的标准军衣。

其中一个最是高大的汉子报怨着:“宋定!你小子不要赖皮好不好,刘勋的中军还远呢!自己走几步,死沉的人还这么懒。整个人都挂我身上了,太过份了你!”

宋定嘿嘿一笑,用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小顾啊,你长的这么壮实,平时可是比我吃的多多了。咱星火营五百兄弟里就属你最壮,眼下这紧要关头,你不多出点力怎么行。”

“你要知道咱们周头这回可是下了死命令!要是谁漏了马脚,不能完成任务,那就抹了脖子,不要再回去了。你不会想要大家都回不去吧!”

徐顾呸了一声:“就你这家伙会乌鸦嘴,再说了上回可不是老子泄了底,被人捉个活口。”

说着还偷眼看了一下身后,扮成伙夫,挑着伙头行当,一瘸一拐着向前走的成当。这三人却正是江东军星火营中的精锐分子。

此次都是受了周善的命令,准备带人扮成掉队的士卒,混入刘勋的中军好见机行事。在他们身后不远又出现了类似的三三两两的几组士卒。正是其他的三组人手,一共是十二人。

本就是扬州军的一系,自然也不会少了相同的军服。扮成受伤掉队,这对于久经训练的星火营士卒们,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安心等着刘勋后面赶来的中军来接收就是。

为了保险起见,还特地抓捕了一部分掉队的刘勋士卒,防止投入中军人数太多,引起怀疑。

成当隐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只是默默的低头赶路。这段时日以来,他早已习惯了战友们的议论。上次在襄阳城只有他一个人被捉,已经使他在星火营中抬不起头来。

虽然这不是他的错,但对间谍来说,这就是最严重的失败。

若不是江东军运气好,他们连城门都差点没守住,还死了那么多兄弟。他手下的那一队五十名兄弟,更是死伤殆尽。至今,周善也没有再给他安排手下,却也没有撤去他的职务。

他成了星火营里唯一一个没手下的光棍队率。

宋定暗中踢了徐顾一脚:“小徐,过份了啊!说好了这事不能提了。再说上回要不是主公神勇,我们可都回不来了,咱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怎么一点也不顾战友情呢!真是!”

徐顾也知道说错话,伸了伸头,却又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解释一番。只好沉默了下来。

宋定眼看大家都尴尬,干脆说道:“算了,大家先坐下歇会,等敌军大队来了再走。”

成当却是没有响应他的提议,越过两人,顾自继续慢慢的向前‘艰难的’走去。他心中的委屈使他根本不想休息。

上次的失败,其实并不是他的错。但事情是确实发生在他的身上,只能说是命运与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除了别队兄弟们的议论,最让他煎熬的还是每天清晨的出操。

四百星火营的队列,只有他这个队率的面前,没有一个士卒站在面前。那些面容熟悉的兄弟们,如今只有葬在县城后山上的一捧骨灰。

十个队率,将近四百少年,整齐的队形到他这里却是戛然而止。

而当时一起在城下同样全军覆灭的宋定队,却是有一大半手下被调给徐顾帮忙攻击城楼。却是还有二十多人活下来。虽然难看一点,却不至于成光杆司令。…,

宋定虽然了解当时的情况,也同情他,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是帮助劝解他与兄弟们。

而成当却要遵守规则,每天面对那无形的压力。四百双眼睛看着他,其中有怜悯,有同情,有嘲讽,有鄙夷。他却只能是单独一人做为一队,每天坚持进行一个人的正常操练。

每当午夜梦到那五十张熟悉的笑脸,惊醒过来时,他都会发现自己垫头的军衣被泪水沾湿。

他常常在自问:“这里面究竟是谁错了。军法处说大家没有立下军功,没有奖赏,更没有荣誉,这是军规,不可能有错。

那么军规没有错,军法处没有错,周军候也没有错,救了大家性命的主公更不会有错。

至于那些要拼命保家而战的荆州兵,也同样不会有错!

难道是我们那五十名拼力战死在城门前的兄弟们错了吗?我们是没有守住城门,可是我们都尽力的去拼命了!难道拼掉了性命才有错吗?

他们都战死了,我却还要活在这里承受着沉重的屈辱!这是为什么?”

成当面临的问题,却是战争中无数的无名英雄,所经历的一样。人们只会看到最后得到成功的那一个勇士,记住他的名字,给他所有的荣誉。

却没有人会记得,在他之前倒下的无数同样英勇的战士。这个最后获得成功的勇士,却是踏着前面的战友的尸体,享受了所有之前的人付出的成果。

也就是成当这一队没有获得成功。如果当时成当成功的守住了城门,他必然会被奉为英雄。而成了英雄的他,必然会沉浸到胜利的喜悦中,他还会对自己逝去的兄弟们如此念念不忘吗?

可是战争永远是残酷的,战争也只承认成功的英雄,不接受失败。

这次的失败,应该会让更多的人成长起来,也包括伤心刻骨的成当。伤心的越深刻,记忆也就越深吧。

就象是百炼钢化做绕指柔,长久的伤心与打击,饱受煎熬,却使得成当的意志更加的坚韧起来。也许这就是英雄成长必经的一条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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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刘楷强行军进城抢他娘

刘楷带着二千先锋,向着舒县一路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想要为自己的堂兄夺回庐江太守之位,出一口闷了许多天的恶气。

“这次的升官事件还真是憋气,不!这简直是丢脸了!”

“当时堂兄收到杨长史的消息,大喜之下都已经放出话去。就连我也在准备的堂兄的升职酒宴了。酒水菜肴都准备的差不多,只剩下开伙加工了。

一些关系密切的将领们,也都已经从各种渠道收到了消息,有些人甚至准备好了贺礼。准备左将军的任命一下达,就来刘府恭贺高升的。

却不料,风云突变,铁板钉钉的庐江太守之位,却是被个乳臭未干的孙策给抢去了。

害得堂兄如今在寿春完全成了一个笑话,甚至有人传出了‘打水竹篮刘子台’的嘲笑之语。这怎么不让自己那向来要面子的堂兄羞的无地自容。”

虽然杨弘退回了大半的谢礼,但送出去的钱财,刘勋更是不好意思收回来。何况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用到杨弘呢!加上这本就是私下的交易,外人自然不会知道刘勋损失了多少。

他们两兄弟不敢去找主公袁术的麻烦,就只能去那个半路抢权的孙策小儿找个公道了。

等真要是干掉了孙策,木已成舟,左将军应该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做看不见吧。

这些天在某些有心人的故意挑唆下,本就暴跳如雷的刘勋,收到了一个确切的有利消息。

杨弘那天在退钱时,似有心,似无意的说了一句:“如今舒县城中并未驻扎多少兵马,孙伯符那小子的五千大军,正在荆扬边境帮助守军对刘表进行辅助防御!”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这使刘勋下定了攻打孙策的决心。趁着袁术正在城中忙于处理刘繇的‘叛乱’根本没有注意城外的兵营中的驻军。

愤怒的俩兄弟一商量,认为有机可趁,心一横就带着自己的二万兵马潜出了寿春,火速向着舒县开来。在两兄弟的想法里,先下手为强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有两万大军在手,等打下了庐江,有了自己的地盘,再大力扩军。左将军也不可能再派兵来围剿自己。再说刘勋自觉怎么也要比那个黃口小儿,对左将军的作用要大吧。

刘楷原本想要带着骑兵,打舒县一个措手不及。刘勋却是反对,认为五百骑兵太少,只怕不能挡住城中孙策军的反扑,反而还会导致打草惊蛇。

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试着看看能不能用步兵突击成功。

每次说道骑兵,刘勋与几个将领都要大骂孙策几声。

当初仗着袁术一时的大方,允许孙策随意调用物资。孙策却是趁机,把寿春军营里所有留守的战马,收刮了一半以上。

以至与从前线败退回来的近十万袁术军,只能补充千余匹孙策挑剩的战马。

刘勋赶的早,下手的快,也只抢到了这五百匹劣马。其他的有些回来晚的部曲,连一匹都没有分到。奇怪的是,也没脸胆敢去江东军的营中把马要回来。

闯营杀叛徒的江东狮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真有实力的将领也不会与这小辈计较什么。

而且对于孙策大量占用马匹的情况,左将军似乎也是默许了。可能是对孙策所立的大功,却没有拿到九江郡的补偿吧。扬州的十万兵马里,当初也只有孙策的一支部曲是纯粹的骑兵。

刘楷想着:“但听堂兄说现在也不是了,孙伯符收编了庐江的旧兵。加上原先跟着他攻打庐江的二千人,他一下就有了一万兵马,这更是让堂兄眼红不已,一万兵马啊!…,

要是给了我统领,我军的实力一下就可以增加一半,我也可以升级为将军了。更重要的是还可以坐拥一郡之地,当自己的土皇帝。有地盘才是真正的有一切啊!”

想到这里刘楷的心更是怒火万丈:“这些本就是我们刘家的东西,我一定要帮堂兄全部都收回来!孙伯符,本将会让你这个贪婪的小子付出沉重的代价。”

至于派兵偷城,要是成功最好,情报上说舒县最多只有两千守军。

只要入了城,刘楷带着的二千兵马就算打不过孙伯符的二千守军,至少也能坚持到只隔十里的一万五千主力大军的支援。

就算不能偷城成功也没事,二万大军可是准备了充足的云梯和箭支,强攻舒县也不是问题。

刘楷心急火燎的催促着部属们向前狂奔。从寿春到庐江,几天的路赶下来,士卒们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但是为了将军许诺的重赏,却是依旧人人咬牙向前狂奔。

只剩最后的二十里了,最多二个时辰就能赶到。

要是能占了城,将军可是许诺三天内任大家在城中为所欲为。只要尽量不杀人,不论是啥吃的、喝的还是哪家的千金小姐,都是兄弟们的,只要看上了就可以随便享用。

这可是不论在哪里当兵都没有过的重赏了。

当然遇上反抗的敌兵还是可以杀的,不过这里面的敌兵的含义,就很值得商量了。

一些心眼灵活的人甚至想到,只要几个要好的士卒都说某人是敌兵,他就是敌兵了。

那么他的家财,他的女人还不就都是兄弟们接收了。有了美好憧憬的刘勋士卒们,也都是奔着自己想象中的未来拼了命的前进,再前进。

强行军下,前锋与中军的距离拉的更加巨大。而一些体力较弱的士卒不可避免大量的掉队。却是更方便了宋定、成当等人的隐藏。

就在刘楷的前锋到达了舒县城北的十里,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那高耸的舒县城楼。刘楷骑在马上,看到舒县的城门依旧大开着。依稀间,还有人影在城门里活动出入。

刘楷大喜,看来舒县还是毫无防备,此次突击有很大的机会成功。

眼见成功在望,刘楷压抑不住的狂叫一声。

“弟兄们,舒县的城门还开着!那班江东废物没有发现我们,跟着本将冲啊!

只要冲进城,就可以抢钱!抢粮!抢女人!抢到的东西就都是自个的!冲上去,抢他娘的哇!”

听到主将的鼓动,原本就有些凌乱的队伍,轰然一声,瞬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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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江东军冲锋二蛮牛争功

刘楷的先锋军中还有体力的士卒,撒开脚丫向着隐约可见的城门奔去。

但是拉下绝大多数的士卒,只能是勉强的维持着刚才的行军速度,继续奔向城门。几天来长时间的赶路,已经基本上耗尽了他们的体力。

如果不是城中的奖赏有太大的吸引力,只怕有许多人都要当场倒下了。

但是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当大队步卒都已经踏入城外宽阔的平原地带时,突然一通沉闷的鼓声响起。随即剧烈的马蹄声,踏碎大地的平静,踏碎了所有刘勋军将士的占城美梦。

一支幽灵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铁骑,连人带马,全身穿着黝黑的铁甲,向着混乱进攻的前锋队伍四面包围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双方士卒极快的撞在了一起。结果自然是一边倒的惨败,那些跑的最快的刘勋军士,却不是被狂奔的战马撞飞起来,就是成了第一批被锋利的马刀送上天的人。

他们心中的渴望也许到了天上还能实现吧。

江东军再次采用老办法,各个击破。没办法,谁让江东军如今就是武将多呢。

只见每个程普、黃盖等大小将领,各率百骑或两百骑兵,采用最强的攻坚阵型--锋矢阵。

一律以将领为尖锋,就象是一把把锐利的快刀切割奶油一般,轻易的将本就混乱成一团的刘勋军前锋分割开来。

乱做一堆的队伍,一路上本就掉队不少。又在江东军铁骑以逸待劳的伏击之下,只用了一个冲锋,几乎没什么反抗就溃败了。

至于那些还想反抗的军候、队率们又经得往张辽、周仓、韩当等级数的大将们几下揉搓呢!

徐逸与周仓两个狂人,却是众将里杀得最欢的。一个骑马,一个就是赤足狂奔。却是速度相差不远。只能说周仓狂奔起来时速度真的很变态。

徐逸的花没有白绣,暗中多了一个心眼。他在冲锋的同时,不断的四下观望着什么。在第二次掉头杀回来时,果然第一个发现了刘楷,马头一转,兴高采烈的向敌将冲去。

大刀向着刘楷当头斩下,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是想要一刀将刘楷斩成两半不可。

刘楷能做先锋,武艺也是不差,力气同样不小。抬手举起手中的大刀,全力阻挡住了徐逸的攻杀。当啷一声大响,徐逸想要一招建功的愿望顿时落空。战马带着他毫不停留的向前奔去。

尽管马蹄声轰隆大响,徐逸却是听到了一个更响,且让他急怒的声音。那是周仓沉重的脚步声在迅速的奔近,看来他也发现了徐逸的攻击目标,想要来争功了。

徐逸顿时急了眼,一边用力的控马回头,一边狂叫起来。

“周蛮子,你娘子!不许抢老子的功劳!这敌将是老子找到的,你有本事自己找去!”

周仓满脸的虬髯震颤着大笑:“哈哈,你个徐平生,好生不讲理!你自己拿不下敌将,还不让别人领功吗?再说,主公可是最就说过要速战速决!你想拖到什么时候去!”

两人的话都是中气十足,声若洪钟。压下了纷乱的声音,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却是都把那先锋刘楷,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仿佛轻易就可以拿下一般。

被两人当成了猎物的刘楷气的是脸色发青,怎么说他也是个自负武勇且有尊严的悍将。…,

对着两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蛮汉,也是大吼一声:“你们两个贼将一起上来,老子接不下你们不是好汉!”

他话音才落,狂奔的周仓却是已经到了近前。

两条如柱的粗腿一用力,高高跃起,大喝一声:“你他娘的才是贼将!先吃俺周仓一锤!”

手中的一双大锤却是接连砸下。砰砰两声大响中。刘楷上身猛烈的摇晃起来,沉重的猛击让他险些堕马。

刘楷脸上变色,长声大呼:“你个黑皮汉子,却是骗人,明明是两锤怎么叫一锤!”

周仓咧开他的血盆大口,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世上还有被老子骗的呆子,老子也会耍心眼了呢!主公,周仓也会用计啦!你这贼将倒是合老周的脾气,咱们再来过上几招!”

一边狂叫,手中的乱披风锤法,毫不停歇的连续用出。

呯呯梆梆声里,却是围着刘楷打铁般的猛攻起来。刘楷的手中的长刀上传来的压力,顿时变得沉重无比。他也只能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招架着周仓的狂暴攻击。

心中叫苦不迭:“这舒县居然有武力如此强悍的两个家伙。特别是这个蛮牛一般的家伙,根本就不讲道理,大将对阵那里会是这样蛮干的,歇也不歇一下。

砸得老子连还手的空也抽不出来,他娘的!这下只怕要糟!后面还有一个不输我的混蛋,也不知道会不会趁机偷袭。”

等到徐逸终于回马到了跟前,却见周仓已经围着敌将砸个不亦乐乎。虽然心中恼怒,却也自重身份不宵去围攻。

只好是低声骂骂咧咧的等在周围,看看有没有可趁之机,把这到手的功劳夺回来。

周仓越打越起劲,中间还抽空嘲笑上两声:“好个贼将,果然有几分本事!老周我可是许久未曾打的这么爽了。与主公交手,都是被他打的团团转。一点也没意思,还是这样对战来的痛快!”

刘楷大惊:“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主公?连这么强的粗汉都被打的团团转,岂不是妖孽之极!我会不会连一招也接不下来?”

听了周仓的话,更是心惊肉跳的刘楷,慌乱之下,本已无力的双手更是一软。轰然声中被周仓震的掉下马来。

周仓见终于将敌将轰落下马,大笑道:“哈哈!还是站在地上打仗来的实在。那马跑来跑去的,半天够不着一根毛,实在是无趣的紧!老子往后打仗都不骑马了。贼将,你可服了!”

他却是看到一个能接自己几十锤的汉子,心中生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英雄气。

屁股着地的刘楷干脆坐在地上,重重的喘了两口气,猛然反应过来。

指着周仓怒道:“不对啊!你的主公不是那孙伯符吗?一个十九岁的小子,那里会有你这般的蛮力。你这黑厮蛮牛又在骗人!哇啊啊!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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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周仓鄙视徐逸刘勋担心中伏

听得刘楷责怪,周仓却是楞楞的挠挠头,憨憨一笑:“贼将,老子可是好人,从来也不骗人的。你要是不信,我家主公...哦!唉,如今你知道了也没用了,就安心地去吧!”

却是徐逸在后面,看见周仓与个打败的贼将唠叨个没完。不耐之下,冲马上前,一刀斩下了刘楷的头颅。那颗头猝然被砍下,还带着满脸的迷惑,却是正好落在了周仓的脚前。

骨碌碌的滚了两滚,却是仰面朝天的看向了周仓,一双充满疑问的眼睛,仿佛还在问周仓所说的是不是真话。周仓叹了口气,却是鄙视的看了一眼徐逸,不出一声抬脚就走。

徐逸在身后大喝一声:“嗳!你个贪功的周蛮子,你的人头功不要了哇!”

周仓更是理也不理,大步走的越发的快了。宽厚的背影,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双方士卒,还在纷乱厮杀的战场中。

徐逸的神经再粗也知道有所不对。这次可是被平时比他更粗线条的周仓给鄙视了,又怎么不让他郁闷无比,抬手摸摸后脑勺。

低声自语:“老子出力帮他拿功劳,他还用那种眼神看人。真是气死我了!不过难道老子这回真的做错了吗?”

亲近的卫士凑上前,低声提醒道:“将军!周都尉方才似有收伏那敌将的意思,你下手快了那么一分,周都尉可能是生气你这点吧!一个活的武将,怎么也要比一颗脑袋值当些吧!

再说,将军你背后向那无力反抗的敌将,那个,嘿嘿!将军你懂的!”

听到卫士的提醒,徐逸顿时醒悟过来。以他粗砺远超常人的脸皮,也感到隐隐的发烧。

有些恼羞成怒的骂道:“你这贼坯,知道刚才怎么不提醒我。给老子滚远些!”

看着卫士嘻笑着跑远,才恨恨的想到:“奶奶地,老子这次还真是不如老周了。居然鬼迷心窍的做了这种蠢事出来。丢脸呀!啊哟,要是不处置好,只怕军师又要让我去绣花了!”

连忙催马向着周仓离去的方向人追去,他要向周仓诚心的道歉,取得他的谅解才行。若是这事不解决,只怕今晚正义的他别想睡觉了。至于后面的战场,自然会有卫士们收拾。

当刘勋带着一万五千的中军赶到这里时,战场早已沉寂下来。路边的一块平整的空地上,堆叠着大堆死相各异的尸体。缺胳膊少腿是正常,被马蹄踩成肉泥的也不少。

更有无数被马刀砍下的头颅,滚落在高高的尸堆下面,仿佛是为之围上了一串项链。

那些头颅被斩下之前,多是在放声狂叫。故而很多都是瞪大着双眼,张着黑洞洞的大嘴。被风一吹,似乎还能听到从嘴里发出高低各异的啸声。

看到最上面那具穿着将领铠甲的无头尸体,刘勋的眼角重重的跳了两下。绝望的抬眼望去,那尸身上正放着的,果然就是堂弟那颗熟悉的,面相粗豪的头颅。

只是如今那毫无血色的脸上,只有一片的迷茫之色。掩藏在蓬乱的胡须中,那憨厚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遇到了什么让他到死也难以理解之事。

强烈的悲伤,如一盆冰水,让狂傲的刘勋突然冷静下来:“不对劲!长史的消息上不是说,舒县如今只有二千左右的兵马吗?想楷弟本身就有万夫不挡之勇,他同样带着二千精兵。…,

谁能用相同的兵力,在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将他们完全歼灭?这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是几倍或是十倍的敌人。这里的尸体就至少有上千具,这么快就能杀光我的这么多精兵。

莫非!我上长史的当了?他难道是想用孙伯符这小子来除掉我,以防他的所为泄漏吗?不过不论如何,我要为楷弟报仇!何况,走到这一步,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心中惊疑不定的刘勋下令:“全军戒备,小心敌军伏兵,缓速前进!”

这一减速,却是给整只大军带来了沉重的心理压力。

若是刘勋还是象开始一样,让士卒们保持士气如虹的一路狂奔,舒县在他的绝对优势兵力下,必然能攻打下来。

就算带着铁骑的孙策他们,可以出城打游击战,但是他在城中的家人与臣属,却是必然难逃被捕的命运。至于会有什么下场,就要看刘勋的心情了。

但是刘勋却被堂弟的前锋军迅速而惨烈的战死,给完全惊住了。这惨象让他属下所有将士,都变得疑神疑鬼起来。全军的士气毫无疑问,在陡然间降到了低点。

留下一千士卒,埋葬自己的战友们,刘勋率领大军继续前进。

一个时辰后,缓慢而戒备着前进的刘勋大军,却是意外地一路平静的来到了舒县的北城门前。刚刚松下一口气的士卒们,却愕然发现,北门的城门大开,吊桥稳稳的落在护城河上。

城里城外城上城下,却都是鸦雀无声,不见一个人影。

面对似乎空无一人的城池,刘勋与属下的将士,却感觉一股沉重的杀气扑面而来。自从看到前锋军那些惨不忍睹的尸身起,每个士卒都是提心吊胆的赶路。

可是一路小心行来,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这反而让刘勋的士卒们,更加疑神疑鬼的绷紧了神经。如今终于来到这坚城之前,却又遇到这如此诡异的一幕。

所有将士的心中都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陷阱!这是针对我军的阴谋。”

眼见全军就要发生混乱,来到阵前的刘勋大喝一声:“全军肃立!戒备!”

神色凝重的刘威,策马来到刘勋面前,他是刘勋大哥去世时遗下唯一的儿子。刘勋对他一向宠爱,从小就养得白白胖胖的。在他长大后,留他在身边做了个应景儿的副将。

此次却是第一次跟随着一起出征,因为孤注一掷的刘勋把家人都一起从寿春带了出来。他可不想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还给左将军留些把柄在寿春。不走等砍头吗?

“二叔!情形有些不对,侄儿觉得这城里杀气冲天,敌军定然会有伏兵!我们该怎么办?”

刘勋第一次感到,对这个一向非常讨自己喜欢的侄儿有些厌烦,烦燥的说道:“我也知道有问题,这是敌人的空城计。不过此计也未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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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舒县空城计成当诱刘威

思索了半晌,刘勋明白就这样等着,只怕会让部曲崩溃的更快。

终于下决定道:“小威,且让全军戒备!在你部下调一曲士卒上去试探一番就明白了!”

在身后一万三千大军,期待而又担心的注视下。那一曲被抽中当成了炮灰的五百士卒,胆战心惊的向着城门挪去。又有什么办法呢?军令已下,不服从就是死。

能晚死一刻,也要比早死一刻要好吧。

眼见五百士卒渐渐逼近城门,城中却依旧毫无动静,仿佛真如一座死城一般。所有人都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气氛在沉默的等待中,越来越沉重,压的刘勋军的将士仿佛是忘记了呼吸。

然而就在第一个士卒踏上了吊桥之时。大地突然震动了一下,那个士卒吓了一跳,惊恐的缩回了自己的那只惹事的脚。

但是大地的震动却没有因为他收脚而停下来,反而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隐隐间,地下似乎有轰轰的沉重响声传来。

无数感受到地面震动的士卒,都下意识的惊叫到:“地动了!是地龙翻身了。大家小心!”

但是很快,惊惶的刘勋军就发现,并不是真得地动。四周高起的烟尘显示出,是有大量的骑兵,在向着大军发起了冲锋。

突然阵中有人恐慌的大叫起来:“不好了,江东军的伏兵杀来了。是铁骑兵!是无数刀枪不入的铁骑兵!快逃命啊!逃慢了就没命了!快逃啊!”

随着喊声响起,四面八方到处都响起了恐慌的叫声。这让原来想要找出叫声,加以约束的将领们,都没了头绪。紧接着中军所携带的粮草、物资车辆上猛烈的燃起了熊熊大火。

本就人心惶惶的刘勋大军,瞬间混乱起来。随着二千江东军铁骑,紧跟着锋利的投枪,从四面八方杀入刘勋军的后阵中时,全军崩溃不可抑制的开始了。

城门处那五百的炮灰,还只一楞神间,城门内与城楼之上,立起了无数的弓箭手。

紧跟着城门处的弓箭手身后,隐隐约约间更是有无数的高举着刀枪的郡兵呼喊着杀到。一波箭雨落下,吊桥外的地面上顿时是倒下了一大片刘勋军的士卒。

在伤者的惨叫声里,眼见敌人势大,早就心慌意乱的探路炮灰们都是松了一口气。

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倒尘埃。

中伏了,整支部曲士气已丧,又是在敌人大批的弓箭手瞄准之下。打肯定是打不过了,那就只好投降。榜样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不论是好还是坏。

在城里城外无数响亮的降者不杀的喊声中,越来越多的刘勋士兵开始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

成当挑着只剩小半的火油,正立在最后的两辆大车旁。在他身后是一长串熊熊燃烧的大车,那些车上,都是刘勋军今日必需的粮草和箭支等物资。

远远的地方,烧得最猛烈的第一辆车边,躺着几十具后勤兵的尸体。当然其中还有几个是一起来的同伴。他们负责放火的几人,在点燃了第一辆大车时,就被边上守护的士卒们发现。

为了让成当顺利放火,几个伙伴拼死挡住了刘勋士卒们的反扑。等周围的火已经烧的不可收拾,成当再回头时,那几个兄弟也全都丧身在了敌军的刀枪之下。…,

暴怒的成当,抡起手中的铁扁担,击杀了所有看得到的刘勋士卒,勉强算是为跟随的兄弟们报了仇。此时火头已是越烧越大,眼见已无法救灭,周围的刘勋军都已经逃散开去。

成当心中伤痛的暗想:“也许我真得是不适合当队率吧!为什么每次跟着我的兄弟都会全军覆灭,只留我一个。这次回去,只怕又不知道被他们说成什么样了。

算了,还不就是灾星、丧门星、扫把星什么的吗?这些日子听也听多了,老子是星火营出来的,什么名号的星不是星呢!日后若真是没人敢跟我,大不了老子不当这个队率就是了。”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这最后两辆车也点着的时候。远远的一匹雪白的战马奔来,马上却是一员惊惶失措的年轻将领。正是方才在城门前与刘勋说话的侄儿刘威。

混乱之下,他早已与自己的部曲脱离开来。自己的叔叔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刘威惊惶失措之下,不知道来了多少敌军。只听着似乎全军上下,到处有人在叫嚷着敌军铁骑杀来了。

他干脆就驾马向着没人的地方冲来,至少这里安静,没有人会乱叫铁骑军什么的来了。

刘威匆忙间看到辎重车边发楞的成当,以为他只是一个被突然的全军大乱吓呆的火头军。

远远的就叫到:“你这个火头军,还不赶紧给本将拿些干粮来。快快逃命去吧。再若发呆,江东军的铁骑就要杀过来了!”

成当一楞,心想:“老子干粮没有,扁担倒是可能侍候你一顿!”

装做憨厚的样子手忙脚乱的放下了肩上的挑子,匆忙间,却是把空油桶之间碰的嗵嗵乱响。

策马奔近的刘威突然用力的拉住了马缰,那马正难得放蹄狂奔得在兴头上,突然被主人强行止步,有些愤怒一声长嘶人立起来。差点把刘威从背上掀了下来。

终于手忙脚乱停住马的刘威,眼带疑惑的向成当喝问道:“你不是火头军!你是做什么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成当却是不见一丝慌乱,憨厚的回答:“将军,属下正是火头军啊!不过属下是个打杂的火头军而已。我们什长让我挑着杂物,守着这两车食物不许乱动呢!

咱们今日的伙食可都在这里了。不信将军你自己来看!”

听到成当的回答,刘威这才稍稍有些放心,疑惑的看着那两辆大车。只是车厢挡住了他的视线,却是看不到车中装载的是什么东西。

看到一个比自己笨的家伙,刘威傲气的说道:“你还真是个蠢家伙,人家让你守住,就呆这里死守了。要不是本将军,呆会被江东军砍了头,你还不知道吧!”

从小到大刘威都是个能吃的货,这一上午的赶路下来,正是饥肠辘辘之时。眼看要落荒而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下一餐。听说这两辆是粮车,正中下怀。

第二二八章成当计擒刘威庐江军民归心

刘威大喜下令道:“伙夫,你去给本将拿些干粮下来!你自己也多拿些,赶紧向回跑吧,咱们军败了。江东军只怕稍过一会就杀过来了,你动作快些。”

他却是还有心情关心下属,大败的紧张心情,让刘威对这个平时不屑一顾的火头军,也有了说话的兴趣。他只是觉得能找个人说说话,可以让自己紧张的心情放松一些。

而这里唯一可以说话自己人,就只有这个看起来有点呆呆的伙夫了。

却见那打杂的伙夫钻到车里后,不知在捣鼓些什么,却是吭哧了半天也没有出来。

终于听到他的叫声:“将军,这袋干粮被肉袋压住了,搬不出来,你进来搭把手吧!”

眼见整个战场在江东军铁骑的冲击下,越来越混乱。而且有向这边蔓延的趋势。

腹中空空的刘威再也顾不得什么公子风度:“先找点东西填肚子要紧,总不能让本公子就这样,饿着肚子跑回寿春去吧!那可真是太难熬了!”

刘威肥嘟嘟的身子一扭,跃下马来,回头四顾,眼看江东军还远一头向着马车里钻了进去。

不过是一个傻傻的火头军而已,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要是这个人不是火头军怎么办!这也难怪他,这里几乎是大军的正中心,敌人的铁骑都还在外围向中间冲呢。

匆忙之间,急于逃窜的他,又怎么会想到会有奸细混进大队中间来。

果然,他一头扎进去,马车里顿时发出一声钝响。

刘威立即闷哼一声,仰头向车外倒翻了出来,落到地时却已经是晕了过去。紧跟着就是提着扁担的成当,嘴角带着微笑从车中跳了出来。

踢了刘威那肥嘟嘟的身子一脚,喃喃自语道:“娘的!看来老天终于开眼了,老子要转运吗?站这里发呆也能捉个将军级的人物,还附送一匹好马,真是不错。

不过这小子也太笨了些,加上起先的扰乱任务成功,这回只怕全军要属我功劳最大了!这次终于要是扬眉吐气了,看宋定那几个小子还敢小看于我!”

一边想着心事,成当手脚丝毫不停的把刘威绑了个严严实实。一把丢到了大车之上,准备等下战事平息,直接赶着大车回城论功领赏了!

~~~~~~~~~

再激烈的战斗也终究会结束,当江东军开始收拾战场时,刘勋那些跪了一地的士卒们,才发现打败自己的铁骑只有区区的近两千骑兵。

但是手中的武器一旦被放下,战斗的勇气也就随之消失在了空气中。就算真有人想要拿起武器再战,却是需要比起放下要更多十倍的勇气。

庐江城中不论是郡兵还是差役,几乎是全体出动。居然也凑和出了二千收降大军。有二千严阵以待的铁骑在一边监视,也没有哪个俘虏,敢做出什么反抗或是不服的蠢事来。

郡兵们兴高采烈的搬运着武器,物资。这些人从到出生起就没有谁能经历过如此的大胜。

以往不论是跟那些悍匪山贼们打仗,还是最近的跟江东军的对战。没有强悍的将军率领,他们都是只有憋气吃败仗的份。

庐江的上甲士,在大汉可是与大名顶顶的丹扬兵齐名的。

当初曹操兵败荥阳,曹洪到扬州募兵。刺史陈温素来与曹洪相善,曹洪便带领家兵千余人,到陈温处募兵,得庐江上甲兵二千人。往东到丹杨又复得数千人,然后与曹操会师龙亢。…,

这才使得险些因被徐荣大败而险些放弃扶汉大业,回乡隐世的曹操重新振作了起来。

也正因为庐江出精兵,江东军才能从当初的俘虏中,收到这么多的合格‘新兵’。就算是这些挑剩下发去屯田的郡兵,只怕也要比其他郡县的郡兵们更强上几分。

让他们强攻对战也许还不行,埋伏射箭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所以李儒才敢如此大胆,用他们为主力来安排下空城计。

这次仿佛打胜仗的主力就是他们自己一般。每个人都带着得意的微笑,一副骄傲的样子,拿走俘虏们身前的武器。运走战场上缴获的无数物资。

城中那些惊诧莫名的文官们,正紧张地点算着战后的收成。

郡兵们已经自动把自己算做了江东军的一员。这场让全城上下军民都惊讶到张口结舌,奇迹般的胜利,却是大大的凝聚了庐江上下军民的团结心。

能有一支强悍到真正以一当十的军队保护,就代表着在这乱世中比别人多一份活下去的机会。谁会不衷心拥护属于自己的强军呢!

江东军在襄阳的作战大胜而归,舒县的军民们都只是隐隐听说。

但这场战斗却都是亲眼目睹,亲耳所闻。战前的紧张气氛,加上战后这川流不息,运入城中的物资和俘虏!谁还能不相信呢?这使夹道观望的百姓,时不时的暴发出一阵阵的赞颂之声。

而押送物资郡兵们更是高高的昂起了自己的头颅,在百姓们的狂热的拥戴声里,他们终于找回了一支强兵应有的自信。军队又怎么能离开人民的拥护呢!

对于江东军的统治庐江军民从此归心,这也是此战意外的收获了!

舒县的太守府议事厅中,刚刚得胜回城的孙策,正舒服的依靠在主位的椅子中。

坐在这舒适的椅子上,让他得意的想笑。在这个时代还有这么多人都是跪坐着说话。只在庐江的文武们如今却是坐在椅子上议事。这难道不是一种巨大的物质进步吗?

看着下首,同样是因为城外的大胜,而笑的合不拢口的李儒。

这个睿智的军师,正趴在桌案上。一边笑,一边书写着马上要发给袁术的战况报告。谁让这个主公的字体实在太烂,连执笔也不会,只好苦了李儒这个万事通的军师了。

李儒早已习惯自家主公的特异与常人,反而不觉得有什么异常。所以说习惯成自然,再异常的事,见得多了,也就变得正常了。

又能偷懒的孙策,微微笑着:“军师的计谋果然高明,这疑兵之计真是用的炉火纯青,一环紧扣一环。最后还来个聪明绝顶的空城计,让那刘勋是不得不乖乖入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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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李儒再造英雄庐江兵祸报告

一脸谦虚的李儒,却是拱手笑道:“哈哈!主公过奖了,若不是有主公的无敌精锐铁骑,动作迅猛非常。放在别处属下的这些计谋,也都只能是水中泡影呢!

还有周军候他们的斥候队,此次也是甚为用命。唯一可惜之处就是跑了罪魁刘子台!”

说到星火营,孙策也是一脸的笑意:“嗯!对!总算没白花了公瑾之么多的心思!不过最近两战,算起来他们人手损失的有些多。要去信给公瑾让他补充些新人来了。

新手变成老手也要有个适应的过程,这批老人都已经成长起来,尽量不要再让他们损失了。

还有那个星火营里是叫成当的小子吧,听说他纵火乱敌之后,还捉到刘勋的一个副将。这倒是此战所俘获的军职最高的敌将了。其他都跟着刘子台跑的飞快,留下的都是一些小杂鱼。”

“是啊!主公,这个成当倒是有勇有谋,是该好好给他些奖励。属下以为可以将其立为我军的第二位英雄。咱们上次立的那个管队率有些太悲切了,而且名字也不太好听。”

孙策指着李儒大笑:“好!军师果然有谋略!好,我们是应该把榜样多立几个起来。不过那叫成当的小子需要敲打一番,今后不要惹些破事出来,败坏了我们江东军英雄的名声!

唉!这就是为什么英雄都是死者的缘故了!不得不防啊!”

睿智的李儒略一沉思,顿时明白过来,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主公才真是思虑周详,属下倒是轻忽了这一点,属下佩服之至!是啊,只有死者才是最合适做英雄呢!”

孙策一楞,有些尴尬的再次摸了下自己的鼻尖。

这些英雄理论,不过是后世一种世人皆知的常识。根本是不假思索的就从嘴里说了出来,没想到会惹来李儒这么大的反应,还真是汗颜。

想了想干脆把这英雄的条款补充完全:“这个成当就把他立为英雄好了!不过要严加管束,不使他做奸犯科也就是了。干脆让他挂个空衔都尉,调入我的卫士队,让平生他们管着就是。

这种活着的英雄,一、两个还是应该有的。也要给大家一个盼头不是!

还有对这些英雄的待遇要大幅的提高,为他们做一个特别的标志。对了,咱们如今黄金应该不少,就用黄金先打制十枚勋章,所有人见到都要向带着勋章的人行礼。

让人们感受到这份荣誉。让大家知道太守府里,还有九枚相同的勋章等着大家去领取!

所成了英雄的人,就要能让他们与家人一世无忧的生活下去。咱们的医护营中不是还有数百美人嘛,让那小子去挑上一个。成个家,太守府给他安排个宅院,将他养起来。

有时间去部队与民间做做巡回报告什么的。要让百姓都认识到他!

他可是我们第一个活着的英雄,不能埋没了!要让他这个英雄的影响力发挥到最大。”

孙策却是把日后对于英雄的一系列照顾都说了出来,具体的就让李儒去施行了。

“对于亡故者,他的家人也必须要做到全面的照顾,要让大家明白,当了英雄的好处有多大。如今咱们庐江的一切都开始步入正轨,条件要比以往好多了。

还是要谢谢陆康太守的慷慨啊!给咱们准备了这么多物资。”…,

李儒眼睛放光的在纸上记下了主公的意见,这些事日后他自然会找人安排妥当。

看李儒停笔,孙策继续说道:“好了军师,你马上把我们先前商量好的战报完成发给寿春。我想看看我们的左将军要怎么处置这个狗胆的刘子台!”

刚才脾性相投的主从两人一商量。你一句,我一句,都是鬼话连篇的组织好了大概内容。现在才由李儒起草了起来。

内容当然需要大大夸张一番了。只说是庐江遭遇到了刘勋的二万大军的突袭,幸好被百姓们意外发现。加上全城将士用命,百姓归心。

众志成城之下,用了无数机谋,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结果是庐江军民伤亡惨重,才艰难的摧毁了反贼刘勋,想要占领庐江,划地造反的阴谋。

只是整个庐江治所,近半房舍毁于战火,无数平民流离失所。如今舒县若要重建,急需大量物资与钱财支持。请左将军宽宏大义,体恤百姓,以父母之心救民于水火。

请紧急调拨救援物资、粮草为妙,否则可能激起民心混乱,使今年的春耕毁于一旦。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若是春耕错过了,我今年的秋粮也就没有了。等年末的时候,左将军你可别想问我这里要粮食。”

其实就算孙策不说,刘勋擅自调兵,攻击同僚,也就等同于造反了。若是此次他真得打下了庐江,袁术还真有可能睁眼闭眼的糊弄过去。但他两万大军都败在了孙策手下。

眼下刘勋就是回到寿春,也只能得到一个反贼的名号,全家处斩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而向袁术提出的条件,也就是一个漫天要价的态度了。你袁术没管理好自己属下,导致我庐江损失惨重,自然也应该接受连带赔偿责任。至于给多少,那就由你自己客气了。

价随你还,但你左将军再小气总不能真的一毛不拨吧。只要来点意思,那也是庐江白赚的。

最后让孙策,李儒惊讶的却是,袁术果真做做到了一毛不拨。

他在回复的公文里,对着孙策的话做了肯定,夸奖了一番庐江军民的英勇。

并对刘勋的反叛定了性质。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刘勋在扬州只能是一个反贼了。至于物资援助什么的,袁绍却是一根毛也没有送来。

只是答应了免去庐江今年应该上缴的税赋,做为孙策自救的资金。至于为什么不调拨物资,袁术根本懒得解答。他知道孙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不明白也要装着明白。

寿春的东西自己也不够用。调去支援庐江,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至于怎么解决,却是你孙策自己的事。

匡亭的大败仗让袁术手上的物资,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他又怎么可能拆东墙去补西墙。

孙策与李儒,在接到袁术的回复。只能是相视苦笑。摊上这样一个小气的上司,也只能自我安慰一下,至少还有庐江一年的税赋可以收入手中。

不过没几天,他们却是要为自己的谎报夸大兵祸,紧张的差点做出灭口大事来。

第二三十章应劭逃命忙妙才入徐州

徐州琅琊国,都城开阳,五丈高的城墙,皆由附近山里采来的巨大花岗岩砌成。中间填以无数层的夯土,坚固异常。整段城墙的墙面却是呈现出淡淡的红色。

此时高大的城墙上,威猛可比周仓的臧霸全身披甲,正带着手下的一群威风凛凛的将领稳立城楼之上。看着城外刚刚赶到,逐渐结成阵势的曹军。

入眼是漫山遍野的白色,臧霸身后的同样是高大过人的孙观感慨的吐出一口气。

说道:“天啊!这么多人!这曹军还真是...”

话还没有说完,却是已经捱了一脚,臧霸在一旁瞪着似乎可以杀人的眼神。

恶狠狠的看着他:“婴子!你可是看了曹军势大,心下怕了,想要投曹操不成?”

孙观伸手揉揉自己粗壮的腿,有些委屈的说道:“我的宣高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弟我的忠心与胆量。小弟只是觉得那曹操太过浪费了,全军缟素,那得费多少布料呢!你就蹬我!”

身旁的吴敦、尹礼、昌豨三人看着二哥装可怜的样子,都是会心大笑起来。这也是五个生死相交的结义兄弟们,常进行的玩笑方式。

论官职孙观与臧霸一样,如今都是徐州骑都尉,但是众将都是遵守着做泰山盗时的规矩。私下里依旧称武力第一的臧霸为老大。这样反而让他们感觉更加的亲近。

臧霸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哈哈!要不是知道婴子你小子没那个贼胆,老子早就一刀的把你的头给斩下来当尿壶了。他人多就怕了吗?咱们城里人也不少他多少!

再说,他夏侯渊是老子对手吗?老子马上就出城去会会他去!”

夏侯渊在带着属下的一万兵马,全速赶到泰山郡治泰高城时。却是被出城相迎的郡丞恭敬的接入了城中,这才知道三日前,郡守应劭带着家人亲信,已经挂印公堂畏罪潜逃,不知所踪了。

虽然一肚子怒火,可是夏侯渊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只好在斥责了郡中的属官一通之后,在泰高城驻扎下来。并开始整合郡中兵马,收拾军械。只等曹操军令一到,就发兵徐州。

可能是长期要与泰山贼对抗的缘故。应劭虽然办事不力,但是泰山郡的军事方面还是十分的强大。夏侯渊一声令下,小小的泰山郡就迅速的集结起了两万兵马。

这让没有捉到应劭,而郁闷中的妙才将军,心中还有了一丝微微的喜悦。因此,之后他也没有继续为难那些诚惶诚恐的伺候着的郡丞,属吏。

当接收了鄄城送来的物资与军令后,立即率领三万大军开拨,由平阳向下一路横扫,斜穿过东莞郡。进入琅琊国,准备一路攻击向下,到下邳城与曹操会师。

虽然他收到的命令是屠尽徐州所有军民,但是他却下意识的以为此令不妥,并没有下令屠城。至于士卒无意中的枉杀,他也没有去阻止。这乱世,多死些百姓又算得了什么呢?

故而进攻的颇为顺利,蒙阴,临沂等十余大小县城,都是一攻而下。他也都只是入城劫掠一番后,就带着大军继续南下,直到开阳城外。

手下的贴心校尉提出如此也算是有违州牧大人的军令,会不会被曹将军责怪时。

夏侯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据斥候回报,此城是整个徐州,除下坯以外驻军最多的城,足有两万以上的驻军。城内的守将们,更是当年横行泰山的巨寇臧霸一伙。…,

听说这个臧霸倒是深有勇力,往日在泰山为寇多年。州郡官军对其围剿多次,却都是有败无胜。反而让其势力越发强大起来。

直到后来他们应陶谦之请入徐州剿灭黄巾,入主开阳之后,泰山境内方始安生一些。

夏侯渊知道,其实他们泰山贼,也就是与陶谦做了一个交易。陶谦用一个琅琊郡换了一个安定的徐州,大家都是各有所得,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而已。根本不存在忠或叛的问题。

所以眼下的夏侯渊对于要不要打开阳城很是矛盾。

打,不说能不能胜,至少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自己又马上要赶去下坯与兖州大军会合。

而自己很可能拖不起,虽然沿路劫掠来的粮食不少。可也最多只能维持自己的三万大军近两个月的军粮,要是与主公的大军一会合,只怕一个月也未必能支持的下来。

夏侯渊是隐约知道一些兖州的军粮内幕的。但是几个高级将领之间,却都是下意识的保持沉默。没有人会去触碰这个在军中,也是属于禁忌的话题。

但是要是不打一仗就走,又怕没法向主公交待。

他可不想单独面对,自己那个正处在狂暴期的表兄怒火。正当夏侯渊正在进攻还是路过的矛盾中煎熬时,开阳城那高大坚固的城门隆隆打开。

一员生相猛恶的高壮汉子,一马当先的从城门处冲了出来。夏侯渊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既然有人帮他做了决定,那就最好不过了,敌人既然出现,那么打就是了。

臧霸脸上有一道深长的刀痕,使他原本粗豪的样子更加吓人。这是他为了救父亲臧戒而留下的印记。臧戒曾任华县狱掾,其间因依据国法,不肯听从泰山太守凭私欲杀人。

太守因而大怒,令属下将臧戒收监,并押送到太守府去。随同监送者约有百余人之多。

当时十八岁的臧霸,闻讯后便引领平时交往的兄弟游侠数十人,于费县西山道中半途截劫,夺救亲父。在打斗中他遇上一个高手,被一刀划伤了脸面,他却痛吼一声,更是凶性大发。

满面是血的他不退反进,奋起一刀把武艺强于他的对手劈成了两半。其他监送者见状,均惧怕而不敢再动。臧霸便与父亲亡命奔逃于东海,而臧霸亦开始以勇壮闻名于世。

当年的同伴中孙观等人也在其中,他们却是遁入泰山做了无法无天的大盗。因此兄弟之间常常开些外人难懂的玩笑。其实他们的心中是深以对方为知已,彼此了解的挚友。

臧霸一挥手中的大砍刀,大喝一声:“贼将!胆敢擅自攻我开阳,通名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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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妙才围开阳臧霸战夏候

自从上次劫囚笼救父之后,粗豪的臧霸就喜欢上了用这大刀的感觉。特别是当厚重的刀身,把敌手一剖两半之时,那刀锋入肉时的手感更是让他特别有激青。

而成了名义上的官军,使他脱去了贼籍。更是让他有了个特别的爱好,喜欢叫别人为贼。

贼坯,贼将,贼骨头什么的,反正是什么象贼就叫。好似这样称呼别人,自己就不曾做过贼一般,这也是一种奇怪的心理了。

夏侯渊丝毫不在意,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回答道:“某乃是谯县夏侯渊,来得可是泰山群英之首的臧霸臧宣高!渊久仰了!”

臧霸一楞,粗声道:“你这夏侯妙才,这么假客气,那又带大军围我城池究竟想做何为?”

夏侯渊听到臧霸叫出自己的名字,马上知道对方也是早就打听清楚自己的情况了。

笑道:“哈哈,原来宣高也知我夏候之名!那当知我来意,渊就不多言了!

渊只想与宣高兄弟商量一事!如今吾主曹孟德坐拥兖州千里之地,实乃是万民所向,四方豪杰皆附,且我主一向礼贤下士。宣高若是能投于我主帐下...!”

臧霸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闭嘴,你个夏候妙才,还真是个妙人!带了几万大军到我家城前招揽我吗?嘿嘿!实话与你说了,俺臧霸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来不受这欺上门来的招揽。

想要我投降,也行!先问过我手中大刀再说!”

说完不等夏侯渊再说什么,挥刀催马,直奔夏侯渊杀来。

他身后,孙观等将才刚刚带着五千人马列好阵势。

看着臧霸已经挥刀杀上,孙观苦笑着对立在身边,几兄弟中面相最为英俊的吴敦说道。

“黯奴啊!你看咱们这个火暴的老大,脾气永远是如此的冲!不过他的心里可是精明的很。就不知道那个夏候到底有多少本事,能不能接下老大的刀势。”

吴敦爽朗一笑:“老大本事超群,应该可以拿下那个曹军的主将的。这么多年,小弟就没看过谁能是老大的对手的。二哥放心,我们此次大概又只有压阵的份儿了。”

孙观郁闷的点头:“是啊!每次都是他抢着出手,我都要忘记与敌将对阵是什么情形了。真是个霸道的老大!唉!一旁呆着休息吧!”

然而这一次,出乎几兄弟意料之外的是,臧霸终于遇上了对手。只见那曹军主将夏侯渊,手中一杆镔铁长枪,舞得如同风车一般,简直是水泼不进。

与臧霸在力量上也几乎是不相上下,两人的招式也硬碰硬撼!一时间场中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叮叮当当的打了个天昏地暗。

转眼就是百余个回合,两人交手的战场在纷飞交错的马蹄下,已是一片烟尘,却依旧是分不出胜负。交战的两将却是越战兴致越高,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

看得后面压阵的四兄弟是眉飞色舞,这次终于有大哥拿不下的对手,自己出手的机会了。

早已手痒三分,激动不已的孙观,带头大叫到:“老大,小弟前来助你!”

泼拉拉催马上前,抬起手中那杆六十斤的大刀,轮圆了就向着正在全力抵挡臧霸刀势的夏侯渊头上砍了下去。泰山群盗中,孙观的实力本就与臧霸相差不远,只是平日里喜欢装羊而已。…,

这一次雷霆万钧的偷袭,正好夏侯渊刚全力递出了一枪,在抵挡臧霸的来招。一见孙观刀势凛厉,自己却收枪不及,顿时脸色大变。

眼见一代名将,就要命丧泰山贼孙观突袭的一刀下,突然间仿佛平地响起一声暴吼。

“婴子,住手!你娘的给老子滚蛋!老子要与这曹将公平一战!你们谁也不得插手!”

一杆大刀突然出现在夏侯渊的右肩上方,孙观劈下的刀路上,当啷一声巨响。险险的架住了孙观这志在必得的全力一刀。孙观刀势被阻,又听得大哥臧霸如此吩咐。

只好在臧霸的怒目相视下,郁闷的收刀撤回。

回到阵中低声对着差点也想出阵相助的吴敦几人说道:“老大今天看来又要有什么诡计了,他以往可从来没拦着兄弟们的帮忙啊!”

几人都是赞同点头:“就是啊!这还是咱们为盗以来第一回呢!咦!莫非咱们大哥,今年当官军当的过瘾,准备弃暗投明、彻底从良了?”

昌豨一句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连忙缩紧了脖子。抬眼看去,果然二哥孙观的大手已经停在了自己的脖根附近,他连忙眯着眼,对着二哥讨好的笑了起来。

看他这猥琐讨好的样子,孙观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个小弟,人比鬼奸,可是就是有时候说话实在不经头脑。害得自己每每忍不想要抽他,这都成了两个人间的一个习惯了。

孙观却是第一次收回了手,轻骂道“真是个臭小子,什么叫做从良啊!当咱们兄弟是什么人呢?不过大哥如此反常,必有所图!我们且看着就是!”

死里逃生的夏侯渊,收回长枪,抬手抹去额头上吓出的冷汗。

拱手向臧霸谢道:“宣高果然是信义过人的壮士!渊多谢手下留情了,他日渊必有报!”

臧霸轻松地挥舞着手中沉重的大刀,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个叫妙才的曹将,咱们不说那些虚言!今日老子难得找到个对手,咱们再来过!”

夏侯渊却抬手抱拳:“今日就到此为止,渊不会对救命恩人动手。作战之事容后再叙!”

看到他坚决的告辞,臧霸也只能挠挠头道:“你这个妙才,还真是没劲,早知如此,刚才让婴子劈了你算球!婆婆妈妈的,算了,老子的马也疲了。

你也算是个难得的对手,下次有机会再打过!眼下老子就不为难你了。走吧!走吧!免得在这里腻歪,让老子看得心烦!”

说完拨转马头,不理一脸苦笑的夏侯渊,向着自己的阵营奔去。夏侯渊当年就算是代曹操入狱,也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奚落,那些狱卒知道曹家与夏候家的势力,自然谁也不敢得罪他。

对他这个囚犯简直是待若上宾。偏偏眼前对这个山贼出身的臧霸,他却是毫无反驳之语。

第二三二章臧霸的算计曹军屠留县

感谢好友芳馨616、红遍天下0的章节赠送还有古啊的打赏!真心感动下!

夏侯渊明白,严格的说起来人家放了自己一命。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百度搜索要是这点口水都承受不起,他也不会是被曹操看重,而能独当一面的夏侯渊了。

转头眼间看到对面阵中,那跃跃欲试的其他几将,正兴高采烈的迎接臧霸回阵,暗自惊心。

“单是这臧霸就与我不相上下,再者方才那个他叫婴子的一刀却也着实惊人。真战起来恐怕与我也是相差无几,若再厚着脸皮打下去,就真是自讨没趣了。

看到臧霸回阵,夏侯渊却是根本没有休息。更没有就地扎营的意思。

直接对着传令的卫士们下令。全军拨营,绕过开阳,直接向下邳进军。臧霸听到背后夏侯渊的大声传令,知道他是在说给自己听。

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心道:“这个妙才果然是个机灵人物!老子就是不想打这种冤枉仗啊!陶谦嘛!老子带兄弟们拼死帮你夺下了整个徐州,你却只给我们兄弟俩安排个骑都尉的虚职。

其他几个兄弟更是不过都尉的军职,连帮我们向朝廷讨个封赏不不愿。

老子凭什么再拼死拼活的帮你出力,兄弟们的命当真就不算命吗!我呸!若不是当初你陶谦只是初入徐州,手上的实力吃不下我们,只怕事先答应的这琅琊国你也不会交出来吧!

这回更是想要利用我们泰山郡人,做那灭人满门的恶事,自己当好人吗?幸好动手的张闿那小子还算机灵,做完了活直接拉了红货回泰山去,避免了被他灭口的下场!

陶谦老头想你一世聪明,总是在算计着别人。------这次惹出个曹孟德来,看你如何收场吧!想让老子兄弟帮你背那黑锅,门也没有!我可不会为你与曹军结仇!

他曹孟德怎么说也有十万大军,又与我琅琊郡接壤,要是看我们不顺眼,随时都可以过来征讨我们泰山军,我可不愿莫明其妙的与他拼死。让旁人捡了便宜!

如今我泰山军也帮你对付过曹军,算是是仁至义尽了!哈哈!

这个狡滑的夏候妙才也来了,陶州牧你老人家就接招吧!整天想要算计我,我臧霸是那么好算计的吗?真是那样,老子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孙观等人见到臧霸回马,纷纷迎上前来。

“老大!你就这么放过那曹军吗?咱们不是白担心一场,咱们可是例不空手回营的啊!”

臧霸两眼一瞪,道:“你们懂个屁!谁说老子空手回营了。老子这次可是带回来一个大宝贝。用那些光头的话来说,就是那啥,对善缘!老子今日结下了一个大大的善缘!”

看到众兄弟一头雾水,臧霸更是得意道:“娘地!这事你们这些就晓得做贼骨头的粗人不懂的,等日后你们就晓得老子的苦心了!”

孙观嘻嘻笑道:“老大!你说的这么玄乎,莫不是你想也搞个四大皆空。与那假秃子笮融一般剃上个光头,建几坐浮屠寺耍耍?那可别拉着小弟才好!”

臧霸大怒:“呸!你个死婴子,真他娘的满嘴喷粪。你想老子去出家做和尚,帮老子照顾那八房妻妾吗?真是个花花肠子的混帐王八蛋!”

一群口无遮拦的兄弟们快乐的欢笑着撤军回城!…,

就在夏侯渊率领大军快速‘路过’开阳县后的第三天。

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从徐州的留县爆炸般的向外界传播开来。

“曹军屠城了!曹军在留县屠城了!留县全县上下,无一活口!”

每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张口结舌的听着这个可怕的消息。等清醒过来后就疯了一般的向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传播着这个消息。

人人都在将信将疑的问着,这会是真得吗?

但是没有任何人能给他们一丁点确定的回应。

曹操在出兵后,首先就挥军攻下了最近的留县。

当时的留县县令也知道,曹军来攻的起因,对曹操还抱有一定的同情心。当看到全军缟素的曹军来到时,并没有鼓动手下将士们拼死抵抗,更不要说是动员百姓帮忙了。

在最后看看应该是守不住的情况下,还干脆下令让士卒主动打开了城门。反正不论是谁做了州牧,他们这些有才干的县令的地位,是不会被动摇的。县城你总要找人来管吧!

然而这一次,迎接进来的却不是县令所期盼的,平定天下的王师。而是凶神恶煞的曹军士卒,和他们手中雪亮的刀枪。

当第一个打开沉重的城门的士卒在曹军的乱刀下,惨叫着变成肉泥时。留县县令顿时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羊与狼,永远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原本以为主动投降,能保住一县无辜百姓的县令大人。却是在最后为全县的百姓,选择了一条没有明天的不归路。

一生为官清明的县令,从他治下的县城城楼上大哭着,向下纵身一跃,划出一道委屈而凄凉的曲线。砰的一声撞死在正进城的曹操马前。

披麻戴孝的曹操,却是一脸冷漠,连看也没有看血肉横飞的县令尸体一眼,催马从他还在抽搐的尸身上踏过。随后跟进的大军,就把他淹没在混乱的脚步之下。

当三天后,曹军押送着县城中搜集来的大量粮草,向着彭城进军后,整个城市里静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仿佛成了世界上最安静的地方,除了满城浓重的血腥味还在诉说着什么。

那些在曹军围城前,就远远的逃离了城市的人,直到曹军走远一天后。才渐渐的靠近这个压抑无声的城市。当怀着回家的渴望的人们,接二连三的进入敞开着却无一兵值守的城门后。

却是有无数的人狂叫着,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他们看到的不是以往城中的繁华,而是死尸。只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死尸,悬挂在街两边的民房横梁下,随着轻风,微微的摇晃着。

风吹过门缝与窗棂,发出呜呜的响声,似乎是他们临死前最后的哭叫求饶声。

每具吊在那里的尸身不分男男女女,都是果露着。

如同屠宰场里被吊起剥皮的猪狗一般。每具尸体身下有着浓厚刺目的血迹,而且所有尸体的双臂和腿上包括身上,那些大块的肌肉都已经不见了。

破败的尸体,夹杂偶尔还有滴落的无名液体,显露着的森森白骨。如同人间的地狱一般,期间的惨状没有人敢再看下去,活下来的人们再也不愿留在这座悲惨的城池,纷纷向着四方散去。

留县,成了第一坐曹军铁蹄下出现的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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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徐州无路可退陈珪痛心疾首

就在曹军开始在留县大肆屠杀军民时,徐州牧陶谦已经抱着病弱的身体。----------带着手下的四万丹扬子弟兵们入驻彭城。

他将在这里率领这些徐州精锐,阻击曹军的悍然进犯,决不能让曹军进入徐州的腹地。不论此战起因如何,徐州都必须要迎战。至于将士们做战的决心有多大,那就是天知道了。

但是当留县被屠城的消息隐约间传来时,彭城的议事厅里顿时炸开了锅。陶谦泪流满面,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着,似乎完全陷入了呆滞。

徐州的将领谋士们有人悲伤,有人暴怒,有人恐慌。但最后统一的声音只剩下一个,就是与曹军死战。也只能是死战,他们都是徐州人,如今都是被曹军当做屠杀与粮仓的目标。

谁也不想被曹军切成一块块的,给当食物吃下肚去。百姓没有了退路,士卒没有了退路,世家也没有了退路。整个徐州都已经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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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坯陈府议事厅,老奸巨滑的陈珪,依旧如以往一般跪坐在主位上。离家许久的大儿子陈登,再次出现在府中,与上回的风清云淡不同,如今的陈登却是一脸的焦虑。

恭敬对陈珪道“父亲大人,想不到这个曹孟德竟是如此无知之人!原本的大好的形势却是毁于一旦啊!”

陈珪面色沉重,缓声说道:“幸好啊!此次若非有登儿你建议缓上一缓,若我们陈家早先已经与曹操联系了,怕是会得到两面不讨好的境地。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百度搜索

唉~~!想不到这个曹孟德,空有世家子弟之名,却做出如此蠢事来。他还不了解世家们的忌讳吗?居然会因边让的几句冒犯,就杀他全家!这一步棋下的实在是太臭、太烂了!”

听了父亲的感叹,陈登也是摇摇头道:“父亲,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或者那曹孟德有必杀边让的理由!应该不会是他们公布出来的理由这么简单!”

陈珪摇着头发日渐花白的头颅:“元龙啊!边让被杀,为父也知道定然有隐蔽的原因,可是不论有什么原因,那怕是曹孟德用宫刑处置了边让都好!他就不应当将之斩杀,甚至灭族!

你认为还能有什么理由,让兖州的大族士家们去原谅曹孟德的所为呢!”

默然半晌,陈登只能无言点头:“唉!父亲大人所言甚是,的确如此啊!”

陈珪愤怒的老脸带着一丝涨红:“唉!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就算这个曹孟德因父亲、兄弟家人意外亡故,失去了冷静的心思,他手下的那些谋士武将们难道也都死吗?

居然无一死谏之人,放任自己的主公做出如此大损名声之事来!看来那颖川荀彧所谓的王佐之才,与那只知发脾气的程昱老匹夫皆是徒有虚名啊!

唉!曹孟德,危矣!兖州,危矣!”

自从感觉到陶谦日益老迈以来,陈珪一直都在为陈家,寻找一个值得投靠的明主。希望能给陈家换来一个光明的前途。老辣的他通过各种途径,时刻都在关注着中原局势的变化。

分析着每一个出现在他眼中的称得上英雄的人物。

他自己必竟也老了,虽然儿子陈登的才识也算过人一等。将来的成就肯定会超过自己,但能看着自己的家族,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步入正轨,无疑才能让他安心。…,

而这世上众多的英雄豪杰,能入他的眼的也只有曹孟德一个人了。其他所谓的英雄,不是距离太远,不切实际,要不就是徒有虚名,他根本不屑一顾。

偏偏这唯一的一个值得他投靠的明主,如今却是接二连三的失误。走出如此混蛋的臭棋来,怎么令他不对这个心中默认的明主痛心疾首。以至于要迁怒于曹操那些不做为的下属们了。

却不知道荀彧与程昱如今更是有苦难言,根本在暴怒的曹操面前说不上话。唯一说的上话的戏志才,却因为有可能解决了兖州的粮食危机而振奋不已,根本不想也不会出言相劝。

至于刘备,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难道繁衍了几百年的下邳陈家,还会沦落到投入一个县令的手下当属下吗?真如郭嘉所言,去做县城的守门官很有前途不成。

眼下的陈珪父子甚至没有听说过刘备的名字。更不可能看上这个刚刚升为国相的未来英雄。陈登怎么说也是个秩比两千石的校尉。虽然只是典农校尉,除了种田没啥实权。

也不可能去跟着刘备做那二百石的小官员。

陈珪的小儿子陈应终究是还属年幼,心中紧张表现无疑,稚嫩的小脸上脸色有些发青。

声音干涩的问道:“父亲、兄长,那曹孟德真得是要每日吃一个人当做饭食的。

他真是魔鬼吗?那他不是与禽兽无异?我们陈家若是真得投了他,会不会有一天,我们被他当做晚饭给...!”

想到被人吃下肚,如此恐怖的事情,陈应却是害怕的发抖,再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陈珪与陈登都是相视苦笑,连自家从小受世家子弟教育的陈应,也是如此表现。还想普通的百姓能表现的更好,那简直是做梦了。

陈珪一声断喝:“应儿!清醒!你是我们陈家的子弟,不是与外面那些凡夫俗子一般的没教养之人。不要听风就是雨!你应该学会自己用心去想一件事情的本质。而不是人云亦云。”

知道小儿子一时半会也转不过弯来。转向大儿子陈登道:“元龙啊!看来你这个典农校尉也不能安生了,你此次回来是受那陶恭祖之命,也要上前线吗?”

听到父亲发问,正在想着曹操所犯下的恶行会有什么后果的陈登躬身道:“正是!父亲大人,孩儿已被州牧大人,提升为军议参谋。此次也将前往彭城,参与谋划军事。

眼下只是回程路过家门,前特来拜见父亲大人一面,马车就在门外等候,孩儿拜别父亲后,马上就要出发!”

看见父亲一脸的担心,陈登忙说道:“哦!来之前!孩儿已经将春耕之事,交待了当地的郡县。只是如今全州上下,都是人心浮动,能种下多少实在是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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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陈珪的嘱咐荀彧的绝望

陈珪苦涩而无奈的笑笑,日渐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陶恭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把你这个种田郎也拉去参谋打仗。..若非为父知你有素有谋略,只怕要笑掉几颗老牙了。”

唉!元龙啊!陶恭祖他让你去,也未必能听你的意见。你记住计谋可以出,但不要死谏。到了前线,自己保命为先。他陶恭祖能打到什么地步,就看他的造化了。”

听到大哥就要上前线,还有些发呆的陈应一哆嗦:“大哥,你要去与那群食人的蛮兵做战了吗?兄长你可要小心啊!可千万别被他们给捉住了,听说,他们都是活剥人皮,吃人肉的啊!”

小弟的话,说的面容英伟的陈登,是起了一身的寒毛,狠狠的的瞪了一眼小弟。谁想到自己身上的肉被别人津津有味的吃掉,这感觉也不会太好。

不过这一次,陈珪却意外的,没有训斥有些语无伦次的幼子。

而是沉重的点点头道:“元龙啊!你做的很好。不论遇到何事,我们陈家子弟,不能首先慌了手脚!你安排好了农事才回来,这很对!世事如此,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过你二弟这次倒是说得对,我们陈家难得出你这样一个有识的后辈。

你此去彭城,不求立功,还是要自保为上啊!只有留得有用之身。方能为我们陈家的将来,做更多的事情。事不可为,当先明哲保身方为上策,切记!切记!”

陈登连忙领命应是:“父亲大人,曹军做出如此多的倒行逆施的事情来,可以说已经是大失民望。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百度搜索加上双方军力所差不多,你老人家还是不看好陶大人吗?”

陈珪冷哼一声:“如今那个陶恭祖再不是当年初入徐州的那个陶恭祖了。他彻底老了,再没有当年可以大手一挥,招来十万泰山贼剿灭了黄巾的魄力。当初为父还真是佩服他。

想当年若不是他的大胆施为,只怕如今的徐州还陷于乱局中。正以为他是个明主,为父才让元龙你出仕于他。可是你看看自黄巾乱民被赶出徐州之后他又做了些什么!

他自觉驾驭不了臧霸等雄才,就只能将他们发配到琅琊山里。不然徐州有那几个猛将在,也未必挡不住曹军的进犯。

你再看如今那几个领军人物,连曹豹那个只知在城中与其他大族们,争些小利的草包武夫,都能做领军主将,徐州还有什么前途可言。靠那个只知欺男霸女的糜家的二小子吗?屁!

再看看陶谦他自己,如今更是整日里就知道求佛保佑,养着那么多骗吃骗喝的什么和尚。就连那个假秃驴笮融,亏空府库,大肆建那浮屠寺,也不加过问。置徐州的律法与何地。

还说是修什么功德,真是糊涂到了何等程度!真是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面。不认真研习黃老之术,只想着那些急功近利的邪门之术。真是想想都让老夫气得要吐血三口。”

第一次听得父亲如此不留情的数落一个人,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上司。

一头冷汗的陈登忙安慰父亲:“父亲息怒!你老保重身体要紧,对于这些,孩儿都明白了。孩儿会谨记父亲的教诲,明哲保身的!”

说道伤心处的陈珪沮丧的摇头道:“为父只能寄希望与你们两个孩子能出息了。保住我们陈家的世代传承,不过此次怕是很难啊!唉!元龙你尽力而为吧!你去吧!”…,

看着长子告辞,再看了一眼与兄长行礼后,就呆立一旁想着什么的二儿子。似乎失去了奋斗目标的陈珪,瞬间老了几岁,斗志也消沉下来。宽敞的大厅中一时间陷入了无边的沉寂!

~~~~~~~~

兖州州牧府,留守的荀彧与程昱,正分别在看着一份刚刚送来的,前线最新军报。

刚看了两行的荀彧,轻轻的松了口气:“仲德,我军初战告捷,已经进抵彭城了!”

却是突然发身边的程昱,却是一脸的铁青,双眼冒出前所未有的凶光。

一双有力的大手,仿佛用尽全力才能拿动的样子,死死的捧着另一份薄薄的军报,一双青筋显露的手,甚至有些漱漱发抖起来。

荀彧也是脸上变色,与程昱共事一年多下来。他已经深深的了解这个兖州名士,是个真正泰山崩与前而不变色,极有勇气的豪迈之人。

“就连当初听到袁术的十万大军的进犯,他也是爽朗一笑,骂上一句袁术匹夫而已。能让他作色到如此地步,难道说有什么消息比十万大军来袭还要严重,莫非是主公战死了吗?”

一生出这个可怕的念头,荀彧再也顾不得保持自己的名士气度。

事关兖州的前途,同样关系着他颖川荀家的前途。从他成年以来第一次失去了维持多年的稳重形象,蹿起身来,一把从程昱手中夺过了那张军报,急急的读了起来。

当他读到军报上所写‘大军在留县守军自开城门之后,屠城’的字眼时,顿时眼前发黑,险些晕了过去。荀彧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重新再看了一遍。

屠城那两个刺眼的蝇头小字,却依旧牢牢的占据着它该占的位置。

下面更是有让荀彧绝望的消息‘留县全城,不论士族百姓,男女老幼,皆已被屠,大军尽取其肉为粮。州牧大人有命,此次所为在攻伐徐州期间,为常态化。所过之处皆屠之!’

匆匆看过两遍,荀彧怒吼一声:“戏志才!戏志才,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害死兖州,害死主公了!我好恨啊!我荀彧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才能解这心头之恨啊!”

转头看往程昱,急促的说道:“程公,你是兖州本地人,可还有化解之法!至少我等要把此事的影响在士族之中,消减到最小才行!”

同样面若死灰的程昱,听了荀彧的询问,丧气的说道:“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那留县与我们兖州相邻,向来是兖州与徐州各大世家的联系之地,有无数的世家在其中驻有人手。

更有无数后辈在家族联姻之后,另立门户选择定居在此,以方便为家族效力。就是我程家也有两户子侄驻扎其中。文若你、你说还能有什么挽救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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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兖州全境戒严曹军初战彭城

听了程昱沮丧的话语,还想要挽救危局的荀彧终于绝望。

沉默了半晌,过人的智慧与坚定的意志,却是让他迅速的镇静下来。原本一脸柔和的书生相貌,此时却显出坚毅的神色。

深吸口气,对着堂下侍候的卫士命令道:“速传令司法从事满宠及各地驻军。从即日起全州大小郡县,实行战时戒严,所有无关人等不得随意上街行走!有聚众闹事者杀无赫!

此令须长期执行,直至州牧大人回师鄄城为止!”

吩咐完,才面色沉重的转向程昱道:“程公!彧以为当此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手段。荀彧只怕兖州那些世家们会有所异动啊!”

程昱也是个老人精,听到荀彧发布的命令,也是迅速的清醒下来。

点头赞同:“文若所为甚是!不过只怕我们会有一段很长的艰苦时日要过,应当马上让各郡县将多余的士卒,米粮都调入鄄城,只说前线急需支援即可。还有各郡亦应如此处置!”

荀彧的眼光一缩:“程公的意思是说,那些士族终究会选择造反一途?”

程昱艰难的笑笑:“但愿是老夫杞人忧天吧!文若,

你不了解这些士族的潜伏力量吗?老夫只是想做些必要的准备,以防万一吧!若他们真得动手,我军还不知道能保住多少郡县!”

片刻之后,司法从事满宠匆匆从外面奔了进来,虽有些气喘,却依旧严正的行礼道。

“两位大人!满宠有礼了!只是大人为何要发布这禁严之命,莫非...?”

他却是知机的没有说下去,这个精通律法的年轻人,却知道妄议军事的后果。

荀彧与程昱对这个曹操出征前,刚刚提拨起来的从事还是很有好感。

兖州大乱初定,确实急需一个能铁面无私、执法无情的从事官。满宠上任后,果然是不负所望,鄄城的治安情况为之一肃。

而这个满宠的正义感,正对曹操的脾气,。

他在满宠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任洛阳北部尉,执法时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故而与荀彧两人商议后,特别提升了他做负责治安、律法的从事官。

正义是必须的,但是过度就有些让人抗拒了。荀彧虽然欣赏他的为人,但对这个胆敢来责问上司,命令是否合理的从事官也有些头痛。

微微皱眉道:“伯宁!本官与程公已经详细商议过,当下的局势必须如此行事。你只管全力执行即可!本官与程公都十分看重你,只希望你那里不要出了纰漏!”

程昱却本来就是一肚子的怒火,一见下属敢来查问命令是否合理,更是气往上冲。

一抚胸前的美髯,口水四溅的怒声道:“你这混小子,只管好好听命行事就是!难道我程老头子智谋不高,这王佐之才的荀文若下的命令,你还不能放心吗?”

满宠却是脸色不变,恭敬的回道:“属下不敢!两位大人都是我兖州的栋梁之才,宠一向敬服有加!只是戒严令一出,事关民心土气。关系实在重大,属下职责所在,必须要查问清楚!

还请两位大人见谅!即如此,宠明白了!这就去按大人所令执行!”

看到荀彧手中的军报,这个正直而聪明的年轻人马上明白,定然是主公在前线的战事,有了极其危险的变故。不再问什么多余的话,风风火火的转身执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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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彭城国,这个黄帝建国后的初都,更是当年西楚霸王项羽,当年建立大楚国时的国都。

在汉王朝四百年来刻意的压制下,彭城国的面积,只剩下它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大小。早已不复往日的辉煌。但是彭城,做为曾经的帝都,却依旧是徐州境内的第二大坚城。

故而陶谦选它做为抗击五万来犯曹军的前线。

只是夕阳之下,四野都是全身缟素的曹军。昏黄的阳光映衬着被围的彭城,原本青色的城墙上下,那大片、大片刚刚泼撒上的鲜血,更显得无比的凄凉。

这情景似乎暗示着这个历代帝都的末日,也是城楼上不时咳上几声的徐州牧陶谦的绝路。

但做为五省通衢的彭城,因为它重要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在日后还是会重新崛起,但是年老力衰的陶谦却再也没有明天了。

就在下午,曹操的大军开到了彭城之下,先锋的八千步卒毫不停歇。在先锋大将曹仁的命令下,全力开始了攻城之战。霎时间从城下飞蝗般的利箭覆盖了城头。

一些还带着丝悠闲的心情,趴在城垛上看热闹的徐州士卒顿时中箭,惨叫着摔落城头。原以为曹军远来,会休整一天,明日才发动攻城的陶谦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李典的从父李乾,前些日子奉曹操所命,带着独子李整回家乡收兵去了。因而错过了与袁术军的大战,失了立功机会的父子两人,回营后看到李典的得到的奖赏颇丰,都是眼热的很。

如今刚带着几千家兵投入军中,曹操欣喜之下,让李乾做了副先锋、李整、李典为副将。与曹仁同来为大军开路。

先锋曹仁在仇恨的激怒之下,一到城下就马不停蹄的发动攻城,却是正中立功心切的李乾父子两人下怀。也不招呼李典,带着属下扛起云梯,径直向城头冲去,要抢下那先登之功。

父子两人在家乡时,都是武艺过人之辈,仗着武艺高强向来胆大妄为。也不想想城外只有八千人,只要敌人实力与自己的部队相若,就是守也未必能守住。

这次的进攻,沉浸在仇恨的情绪中年轻的曹仁,实在是有些冲动的过头了。幸好的是徐州并无强悍的武将,否则只要带兵出城一冲,曹仁的先锋必然要崩溃,更不用说攻城了。

这也是徐州军没有重视这八千曹军的原因。谁会想到,这么少的敌人,竟然会胆大到向四五万大军驻守的坚城发动强攻,在兵法上来说那简直是找死的行为。

因此城头除了增加了一队值守的郡兵,连大营中的大军都没有行动。

而百姓们,若不是彭城的四门突然关闭,引起一些骚乱。只怕城中的大多数人,还只是过着如同以往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不知道曹军已到了。

第二三六章糜芳偷射李整曹糜两家相争

就在李乾父子在城下家族部从的欢呼声里,冒着稀疏的箭雨,奋力登上了城头。挥刀就向着面前的徐州军砍去之时,突然不远处铮铮两声弦响,几乎相连两箭分别向着父子两人射来。

李乾习武多年,战斗的经验终是老道许多,耳边听到弦响,就知有人偷袭。连忙将手中的皮盾挡在身前,那射来的一箭,笃的一声钉在了盾上。

他眼角却看到身旁的儿子李整,却是正奋起全力斩杀一个眼前的徐州士卒。

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用弓箭偷袭,李乾大惊之下,大叫一声小心。一脚踢开一个冲到眼前的敌兵,手中的皮盾猛然抛出,向着射往儿子的利箭掷去。

可是那枝箭终究已经飞得太近。尽管李整听到老爹示警,尽力一扭身避过了身上的要害。但当李乾的皮盾飞到时,那箭头已经射到深深的钻入了李整肩膀。

李乾随之而来的皮盾,重重的砸在箭杆上,却带得整支箭一歪,箭头在肉里重重一搅。反而使李整肩上的伤口加大了几分,鲜血汹涌而出,李整顿时脸上冷汗直流。

疼的狂叫一声:“老爹你做什么,你想要孩儿的命不成!疼煞孩儿了!”

一脸尴尬的李乾,涨红了脸。连忙蹿到儿子跟前。看到那巨大的伤口,心痛的手足无措。

郁闷的连声慰问着:“啊哟!儿子,怎样?伤的重不重!老爹我不是心急你没反应吗?上来前都与你说了,这可不是平常在家里的对练,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呢!真是的!

算了!这里老爹先替你挡着!你自己包扎一番,赶紧下城去找郎中!”

说着反身挥刀,帮他挡住上来捡便宜的徐州兵。在砍翻了三四个敌兵后,身后李家的部曲终于源源不断的跟了上来,在外围组成了一个小型的防御圈,挡住了徐州士卒的进攻。

李乾这才抽空看了一眼刚才箭支射来的方向。

入眼的是在城道那里,正立着两个手握三石强弓,打扮却有些不不伦不类的健壮汉子。他们俩一个穿着普通儒士穿的长裾,另一个穿着一般武人练功时穿的短衫。

虽然两人都算是颇有容貌,身上却偏都是套着一件皮甲,看来真是不象将领。

但肯定也不会是普通的的士卒。他们身后的城墙通道里,正不断的涌出听到城上示警,而匆忙从城角下的大营赶来的徐州兵。

那个年纪较小约二十岁的汉子,正大呼小叫的对身边看来三十左右儒士打扮的汉子叫道。

“哈哈!大哥!你瞧小弟的箭射中了敌将,你的那枝却被他给挡住了!要说做生意小弟是比不上兄长,不过小弟的箭术却是要比兄长更强上一些啊!”

那年长一些的儒士,听到小弟在自己面前邀功般的话语,也不生气。

只是带着三分宠爱的笑语,回应道:“嗯!不错,子方!你的射艺果然大有长进,看来今日这杀敌首功要非你莫属了!

没想到今日咱们兄弟出来闲逛一番,也能得些利益,倒也不算白跑一趟。”

两人却正是那东海大族糜家的两兄弟,今日在府中难得闲着无事,就带着弓箭出门来转转。

本想趁着天气正好,出城去山野间射些猎物。不料还没到城边,就听百姓说城门已关,因为曹军到了。两人本是东海大族出身,大哥糜竺头脑机敏,早已被陶谦僻为别驾从事。

此次陶谦更是将年纪较小的糜家老二糜芳,也提升为随军都尉。…,

向来有责任心的两兄弟自认是守城有责,连忙下马赶上城来,想要察看曹军的情况。却是正遇上李乾父子趁虚偷城,两兄弟是毫不犹豫的张弓就射。

李乾心中大怒,抬刀指着两个一脸高兴的汉子叫道:“兀那两个小兔崽子!只会用暗箭偷袭吗?真乃无耻之徒,有种的给老子上来单挑!”

方才还乐呵呵的谈论着各自箭技的两个兄弟,听到他的挑战,都是一楞神。两人还没想到怎么回答,却听得一个浑厚的嗓音响起。

“都说躲在大家后面射暗箭,就是你们糜家兄弟最擅长的本事,看来果然没错!”

转身向着李乾说道:“曹将!这两位乃是咱们徐州大名顶顶的行商,糜家兄弟。你跟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挑战,又算什么好汉!且让本将来会你一会!”

说话间只见糜家两兄弟身后,又转出来两个身材高大,全副武装的将领来。

这两将说完,都是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的身材却是比他们口中嘲讽的糜家兄弟,整整壮上了一圈。加上全身披挂盔甲,看起来倒是两员威风凛凛的正经的武将。

听到他的讽刺,糜家两兄弟顿时变得脸色铁青,糜家老大咬牙切齿的反讽道。

“原来是你们,大名顶顶的曹家双熊吗?两只笨熊!某观这徐州上下,除了只会好勇斗狠的曹家兄弟,也没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家兄弟糜芳,今日可是已经射伤一员曹将。你们若真是武艺高强,除非去斩了敌将才算真本事!单只嘴巴说自己厉害又有什么用!我还说我们兄弟能拳打吕奉先,脚踢孙伯符呢!

吹牛皮的事,三岁娃儿也会!稀罕吗!再说这眼下攻城的可是你们老曹家的本家,依糜某看来,你们此番上城头不会是来投靠自家叔伯兄弟的吧!”

看来这两对兄弟却是天生的不对付,一见面就你来我往的斗起了嘴来。

曹家兄弟却是受不得激,顿时大怒!曹家老大涨红了脸,对着糜家老大嚷道。

“糜子仲!休得向我曹家泼污水,你才是叛徒呢。若非州牧大人阻拦,老子早就想好好教训你一顿,当真我曹豹怕了你吗?哼,待这里事了,老子少不得要向你请教一番!”

受到挑战的糜家老大,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只是抬头看天,并不应战。

心中却是暗恨着想到:“想我糜竺是靠头脑闯天下,哪里会跟你这种只会蛮干,没头脑的武夫一般见识。想打架!呸,我家的护院里高手多了去了,根本用不着某亲自出手。

想我们兄弟俩练着箭艺只是为了强身,为了好玩罢了,可不是与人斗狠。要不是州牧大人一再劝告,你曹家的那点生意早就被某给挤垮了,徐州更没有你曹家的立足之地。

哼哼!眼看陶大人的身子也撑不了多久,看来也可以准备下手对付曹家了。这样的羞辱,我糜竺若是不报答回来

,岂不是有负我徐州金算盘的名头吗?曹豹你给我等着瞧吧!”

曹豹却是不知糜竺心中所想,大喝一声:“宏弟,你去拿下那个受伤的敌将,哥哥去对付那个老家伙。让那两个只会背后算计人的小鸡崽儿,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将!”

话音刚落,曹豹两兄弟大喝一声,同时向着李乾父子逼来。兄弟两人倒也武艺不错,李家的家兵想要上前阻拦,却却是被两人三招两式给砍倒在地。也难怪两人有此自信单挑敌将。…,

李乾看了一下,开始源源不断,涌上城头的徐州士卒,心中有些沮丧。

“这些徐州兵的反应很快啊!这才多长时间,就冲上城来了!若是被他们围住,只怕我父子与这些兄弟们一个都回不去了。不行!要先下手为强。只有拿下眼前的敌将才行!”

看清了形势的李乾,稍一思索,对围在身边的家兵大声下令:“你们去挡住那小的敌将,保护少爷下城,那个大的家伙交由本将!”

明知对上敌将,只怕是九死一生的结局,李家的家兵们,也没有一个表现出丝毫的畏惧。

慨然上前,挡在了正在两个家兵的搀扶下,准备下城的受伤少爷李整的身前。

曹宏眼见到手的功劳要跑,顿时大急,手中锋利的環首刀抡的更是呜呜直响,向着挡路的家兵们杀来。

刀光闪动间,李家家兵更是纷纷被曹宏砍倒在地,但却同样没有人退却。保护少主就是他们的使命。已经上得城头的徐州兵,都喝彩大叫起来:“小曹将军威武!”

一时间徐州军的士气大涨,攻势也变的猛烈很多。冲上城来的李家子弟兵,更是不断的倒在了徐州士卒的攻击下。看得正与曹豹战作一团的李乾心急如火,只恨自己贪功冒进。

“若是我李家功夫最好的曼成在此,那里有你们这几个小将猖狂的地步,我们父子又何必搞得这么狼狈!”

偏偏方才出战时,父子俩却都是一时鬼迷心窍般,没有想去招呼上李典。

“虽然眼前这个徐州的武将,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我也不可能数招之内将他拿下。眼见敌兵越来越多,这下不但拿不下城池,我们父子还要陷在这里,真是糟糕之极。”

“这可如何是好!看来这先登之功,也不那么好拿的啊!”

糜竺兄弟刚刚与曹家兄弟争执了一番,虽然看着曹豹被李乾步步进逼,打的狼狈不堪。新仇旧恨之下,两人虽是手执强弓,却也懒得助曹豹两人一臂之力。

双方的势成水火,这也使得李乾略松口气,至少可以全力对付眼前的小将,而不用担心,会受到两面夹击而马上败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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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李典逞威重赏之下皆勇夫

只有糜芳立在那里,闲得无聊,还偶尔在找一两个刚爬上城头的曹军射上一箭。听着那些士卒中箭后惨叫着掉下城去,成了他乐此不疲的游戏。

就在糜芳浑水摸鱼的射死了五个曹军后,在他瞄准的城垛口又冒上来一个强壮的身形。糜芳毫不犹豫的开弓放箭,利箭直奔那人的头面而去。

糜芳有些无聊的自语道:“第六个了!这样射起来,跟射箭靶也差不多,没啥意思哇!兄长你聪明,帮小弟想个更好玩的办法来吧!”

忽然,只听一声霹雳般的大喝响起:“钜野李典在此,贼子,你敢!”

糜芳惊讶的看见,自己射的那个身影没有掉下城头,反而快速向上升了几步,轻松的挥刀,斩开了直向自己飞射而来的利箭。一跃而上双腿站稳城垛后,冷酷的眼神如电一般扫过全场。

糜芳只觉得自己全身被一股冰冷的杀意掠过,顿时惊得收弓,惴惴不安的退到了自己大哥的身后。他平时只是一个爱玩的无知公子哥,哪里真正经历过生死之境。

受了李典杀气腾腾的一眼,加上方才射了这个敌将一箭。心中本就有鬼,怎么会不让糜芳胆战心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斗志昂扬,只想找个能挡住自己的遮掩之物。

李典扫眼间,就看到李整身前只剩下最后两三个家兵在苦苦支撑。若不是方才他的一声意外大吼,这三人只怕都已经战死了吧!

看到依在墙边,虽然血染了半身但还在喘气的李整,心下微微的放下了担心。

“不过眼下有本将在,自然是什么事是不用担心了!真是可恨,这敌将居然杀我如此多的族人!若非本将觉得马上攻城不妥,赶去劝说曹仁将军,哪里会让你们这几个小贼如此猖狂。”

看清了的场中的局势的李典,举起盾牌,再次对着想要动手的曹宏大喝一声。

“小贼大胆!休伤我族人!”

从城垛上一跃而下,正好挡在了最后几个李家子弟兵的身前。

他只听到身后响起几声轻声的吐气声,这支撑到最后的三人却也已是强弩之末。纷纷请求李典,这个家族中武艺最强的英雄,为自家惨死的兄弟们报仇。

李典抬手挡开曹宏劈来的大力一刀,沉声道:“这里交给典了!你们护着李整少爷下城!”

三个侥幸活下来的家兵连忙连背带扶,把已经坐在城垛上的李整从云梯上救了下去!

李典看看李乾那边,李乾见儿子得救,已经稳定下来的局面,稍稍放心下来。至少城头有自己和伯父两员大将,还能坚持一会。待李整等人下到城下就可以撤退了。

占城那是不要想了,不过这之前,还要为死去的族人们拿回点东西。

李典抬刀指向曹宏,凛冽的杀气一涌而出:“你,敢杀我族人,上来受死!”

刚被李典一刀震退的曹宏,有些惊疑不定的样子,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敌军猛将。方才只交手一招,他就明白这个自称李典的敌将本领很强,至少要强于自己。

方才曹宏的全力一刀,李典却是轻描淡写的就化解开去。所以面对李典的挑战,他心中有些不愿应战,因为他对深不可测的李典有些害怕了。

偏偏此时,身旁的郡兵们大声叫了起来:“小曹将军威武!战无不胜,战无不胜!”

士卒们不知道曹宏的畏惧,只知道刚才曹宏在他们的鼓励下,大杀四方,表现的很是出彩。反到是平时武力更强的曹豹被敌将压着打,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

看到这边停了下来,有闲的士卒又叫了起来。这是为曹宏打气,也是为自己的战友们打气。

在没有更多的武将可以选择时,他们眼中,一上城来就所向披靡的的小曹将军,就是最强大的领导者。是他们与敌奋斗的动力。

曹宏只能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你这曹将,好生无理!为何无故攻打我们徐州!我徐州曹家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李典一楞,问道:“曹家?徐州的?”

见李典一脸的惊讶,曹宏以为李典与自家有什么渊源,说不定能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

连忙应道:“正是徐州曹家,本将曹宏,那边的却是我家兄长曹豹。不知将军...”

看到曹宏大约是有所误解,李典沉声问道:“你也叫曹洪?你与我家征东将军可有关联!”

曹宏也是一楞:“你家征东将军?哦,曹操啊!不认得!”

李典长笑一声:“不认得,那你就去死吧!”

喊声未落,手中的厚背大刀刀已化为一道银虹,向着曹宏当头劈落。

还想再说什么的曹宏,见李典突然出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忙硬着头皮举刀来迎,李典的刀法却如长江大河一般,一旦出手,就连绵不绝的向着曹宏涌去。

本来在人家城头,就不适宜久战。技高一筹的李典更是全力发动,想要速战速决快速拿下曹宏。他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很快就把曹宏的防御冲的手忙脚乱。

三招一过,本已有些力竭的曹宏眼见不敌,顿时生了歪心。一边拼命的抵挡着李典的凛厉刀势,一边移步向后退却。

口中大声叫着:“兄弟们,都给我上,谁干掉这个敌将,老子赏他十金!不!百金!”

与自己的宝贵小命相比,百金什么的也不算很贵重了。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原本还在周围观战的郡兵们。先是被曹宏如此高的奖赏给震的一楞。清醒过来立即是红了眼睛,嗷嗷叫着向着眼中的百金扑来。

百金那可是几百万钱啊!对于权贵大族们来说,百金或者不算是很多。但对于根本无财的士卒来说,百金就可以让一家人一辈子都过上的幸福生活。

只要能杀了敌将,就可以得到一辈子的富足,谁还不愿意呢?这个悬赏迅速被传遍城头,传到城下,甚至传进了军营!无数正在涌向城头的士卒都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一个人杀不死,十个人上,十人个不行,后面还有百、千、万的兄弟。他就是再能杀,还能杀光城中所有的四万大军吗?

总有人能得到曹将军的奖赏,说不定就是刚好赶到的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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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八章曹宏施小计李典奋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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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巨额的奖赏刺激的红了眼的丹扬精兵们,纷纷开始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向着李典这个金人涌了上来。一时间无数的刀枪都向着李典的身上招呼起来。

退到士卒群里的曹宏终于定下神来,看着如此踊跃杀敌的士卒们重重的喘了口气。

抬手抹去头上的汗珠,轻声骂道:“他娘的,幸亏老子聪明,不然还真回不来了!这个曹将还真是厉害的过份!不过老子打不过你,却能用钱堆死你!做人是要用心的!”

看看从身旁经过又争先恐后地杀往李典的丹扬兵们,曹宏又感觉悬赏开的太高,有些肉痛。

在一边喃喃自语道:“娘的,都是被李典这个贼坯给逼急了,要是方才说是五十金就好了。一百金,老子今年的花费都要贴进去了,要想个办法捞回来!”

转眼看到还在与李乾苦战的兄长,阴阴一笑。

又一次大叫起来:“还有那边那个曹将,也是一样的有重赏!干掉他,曹大将军同样赏金一百!兄弟们快上啊!错过了就拿不到奖赏了!”

曹宏喊完,嘿嘿笑了两声。能把自己大哥也拖下水,让他的心情大好。

心中低笑道:“嘿嘿!大哥,这回你也没钱了,看你还不想办法帮小弟一起把钱找回来!”

原本被战友们挤在外围,因为够不着李典,而焦急万分的徐州士卒们。顿时掀起了新一轮的抢钱狂潮,涌向了新的目标--李乾。

正在一旁观战的糜家两兄弟,也被士卒们群情激奋的场面吓了一跳。

糜竺轻声对小弟说道:“咦!原本还想看这曹家两头熊兄弟的笑话呢?想不到这曹老二居然也有些急智,会用这一招解围。不过这士卒们还真有不要命的呢!”

糜芳赞同的应道:“是啊!大哥,原以为这曹宏也就是有些蛮力,看来他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呢!”

这边糜家兄弟在一边议论着曹家兄弟的长短,那边曹豹也是满头是汗的从战团中退了出来。

有些摇晃的走到曹宏身边,有气无力的说道:“宏弟,你这一招还真是救了大哥。哥哥险些抵挡不住那个家伙的进攻了。不过你一下就赏出去百金,也太多了些!”

对这小弟如此的高额悬赏,曹豹却是心痛的很。这可是不能赖账的事,不说糜家兄弟虎视耽耽的在一旁看着,若是知道被骗的士卒们群情激愤之下引发暴乱,那他们曹家可担待不起。

曹宏嘿嘿一笑:“大哥,小弟也没想到这两个曹将如此能战。早知如此,就不上城来了。再说一百金买一条命很便宜了。你想才十坛五粮液而已!

不过这酒喝是好喝。就是太贵了些!这次能死里逃生回去,小弟请你喝酒!”

曹豹眼睛一亮:“请大哥喝五粮液?好!那酒听说产地也不多,不过那些行商也太黑了。听说产地只卖三金,运到咱们徐州却要十金!有数倍之利呢?”

听了大哥狮子大开口的曹宏眼睛一翻。

啐道:“想得美,小弟可是刚损失了百金呢?请大哥你喝糟烧就不错了!喝五粮液,小弟可没钱了!你要真想喝,等明年吧!除非你帮小弟把钱赚回来。”

一听小弟好似有门路把赏金捞回来,曹豹是眼睛一亮:“宏弟,你说,能把赏钱捞回来那是最好不过了。哥哥一定全力去做!”…,

曹宏一脸贱笑着说:“大哥怎么今日被那曹将打晕了,这钱哪里用我们兄弟出啊!你只要向陶大人说一声,我们兄弟守城有功,让大人随便打赏下。也不止这个数啊!”

曹豹惊喜道:“咦!这还真是个好主意!等会下城,哥哥就去找大人。哈哈!宏弟你真是能想!这些年的生意可没白做啊!”

眼看百金基本上是回来了,曹宏这才放心的说道:“不过大哥,看来此战过后,我们曹家应当去与这五粮液的酒商磋商一番。把这酒也引到咱们下坯来!

咱们不能老是做那被糜家压着一头的生意了!这几年,小弟都要憋坏了!”

曹豹兄弟俩刚从要命的战圈中脱离出来,心下放松的他们气也没喘均,却是马上商量起了家族的生意事宜。看来负责曹家生意的曹宏,也实在是被糜家压制的太厉害。

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找到反压回来的门路。

听了小弟的建议,曹豹不假思索的同意:“宏弟,家里的这些生意本就是你在管理。哥哥可不会干涉你的经营。该什么做,做什么!你自己做主就是!哥哥与族里的长辈们一向都是信任你的!

这两个姓糜的家伙,看着咱们两兄弟身陷险境,也丝毫不加援手。摆明是想要我们死在这里了。此战之后我们必须马上集合人手,将他们糜家灭掉方能解你我兄弟心头之恨!”

“大哥所言甚是!陶大人已是病重,是该到与他糜家摊牌的时候了!”

糜曹两家多年的积怨,如同沉积多年的火山。终于在陶谦这块压制的大石,摇摇欲坠的时候即将暴发出来。

只是两家对着自己一方的实力都有着充分的信心,却是不知道最后究竟会鹿死谁手。

或者是斗到最后得到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下场。

正当曹宏郑重的点头应诺时,那李典被围住的那个战团里,突然暴发出一道银亮的光芒。李典眼见战况危急,却是暴发出了最强大的绝招。

手中厚重的砍刀狂猛的挥舞,砍在身前的刀枪森林上。顿时是一片的巨响,那些丹阳兵虽然个个悍不畏死,但终究实力差距太大,在遭到李典的重击下,他们根本掌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不是丢掉了手中的刀枪,就是虎口遭受到重创,流血不止。在这种生死相搏的时候,丢掉了武器,就如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面对暂时没有了反抗之力的徐州士卒,李典毫不留情的再次出刀,身前的敌军士卒,瞬间飞起十余颗大好头颅。城头立刻如同升起了十余支血红的喷泉。

一招得手的李典丝毫不敢停顿,抬脚踢飞一具还在喷血的无头尸体。用它撞开一条血路,紧跟着猫扑而出。

直对着二十步外靠着城墙闲聊的曹家兄弟奋勇窜去。

第二三九章曹宏大意丢命李典小心逃生

一招得手的李典,直对着二十步外靠着城墙闲聊的曹家兄弟窜去。

只要有挡在他前进路线上的敌兵,都是轻轻一刀斩杀。直到李典窜出了十步外,才有徐州军士卒反应过来,惊惶的大叫起来。

“两位曹将军小心!”

话音方落,全力突进的李典,却已经是神速的到达了两曹兄弟身边。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厚背大刀嗖的挥起,落下。

锋利的刀锋之下,曹宏身上那坚固的铠甲,却是全无作用一般。

在曹豹与糜家兄弟惊骇欲绝的眼神中,把还在全心想着在大哥动手后。怎么安排人手,接受糜家那庞大产业,才是最好的曹宏,从头到胯劈成了两片!

直到曹宏的半边尸体重重的落在地上,那沉闷的响声传来,曹豹才惊醒过来。脸色铁青,嘴唇颤抖的看着眼前只剩半边的小弟。疯狂般的叫了一声,挥刀向着冷冷的看着他的李典砍去。

正等着他的反应的李典丝毫不避他的刀锋,猛然撞入已经被愤怒刺激的,有些神志混乱的曹豹怀中。抬手格住了他下落的手臂,同时抬膝重重的顶在了曹豹的肚子上。

砰然一声,曹豹那魁梧的身躯顿时向后飞出,却马上又被李典一把拽了回来,跪到在地。猛遭重击的曹豹抱着肚子,大口的呕吐起来。一股酸臭的气味顿时在城头弥散开来。

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那五味杂陈的气道简直是中人欲呕。曹豹身后的李典恍若未觉,抬手将手中的刀架在了他弯下的粗壮脖子上。

对着还在混战的众军,大喝一声:“都给本将住手!”

威严的声音传遍城头,极短的时间里,所有还在对战的士卒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兵器。

看着地上的半个身体,和还靠在城墙上的半个曹宏,糜竺心中惊骇曹将的勇猛之余,也不由得的升起了一点兔死狐悲的心思。

虽然之前与曹宏在生意上,可以说是斗得水火不容。可眼下这个在徐州上下唯一看得上眼的对手,惨死在了面前,他也感慨一声奸商寂寞。抬手张弓对准了依旧挺立的李典。

看到众军都住了手,李典冷冷了看了一眼糜竺,大声下令道:“敌军势大,前锋军撤退!”

向来令行禁止的曹军在听到将军的命令,虽有人眼中还有疑惑,还有不甘。却依然迅速整齐的向身后的云梯撤去。

看到徐州军还想追杀,李典再次大喝:“谁敢再动,不想要你们将军的命了吗?”

众军看看杀神般的李典,再看看墙上靠着的半个曹小将军。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虽然不甘心可是也不能送掉了自家将军的性命。

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曹军迅速的接连跃上城垛,转眼从云梯上消失。

已经是遍体鳞伤的李乾,喘息着走到李典身边,看着城头越来越多的徐州军士卒。

惨然一笑:“曼成!这回多亏有你在,不然我们只怕都要回不去了!把这贼将交给伯父,你先撤下去吧!代伯父照顾好整儿!”

李典知道,伯父已是心存死志,想要做那九死一生的殿后者。

哈哈一笑,坚定的说道:“伯父,咱们李家光宗耀祖的事业才刚刚开始,你怎么能如此的丧气!你先下去包扎伤口,典自有脱身之法!快去吧,迟恐生变!”…,

李乾一楞,他是知道自己这个侄儿本事过人,也许真有在万军从中保命的功夫也未知。

匆忙之下不及细想:“好!曼成,伯父在城下等你!你记住,一定要回来!不然伯父定然会与你同死!”

说完不再犹豫,一拐一拐的转身走向了云梯,消失在了城头。李典被伯父的话,说得也有些感动,粗壮的身躯也是微微的颤了两颤。他知道自己的伯父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稍待片刻,看到城头再没有己方的士卒。李典一手拖起吐的已经脱力的曹豹,向着城垛走去。城头已经挤满了徐州军,再不走就真要走不了了。

看着浑身浴血的李典用刀押着自家的将军走近,徐州军士卒都不自觉的纷纷向后退开。已经损失一员大将的徐州,再也损失不起更多的将领了。

李典走到城垛边,看了一眼,跟着大哥一起再次拿起了弓箭的糜芳。冷冷一笑,随手捡起了方才李乾掷出的那块皮盾,脚下发力一下跃上了城垛。

突然听到一声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喊到:“弓箭手预备!”

听到命令的徐州军迅速反应过来,背着弓箭的士卒,纷纷摘下还挂在背上的弓。开始从箭囊里抽起箭来。

顿时李典的心下一紧,立刻明白过来,定然是那徐州牧陶谦到了。再不犹豫,挥刀就向着身前的曹豹砍了下去。可是就在他刀刚挥起,耳边就传来铮铮两响。

心中苦笑,自己在算计着别人,别人又何尝不是在盯着自己呢!

知道趁机斩杀曹豹已经不可能,李典脚下微一用力,一个倒翻,向着城下倒栽了下去。城上城下顿时响起一片惊讶的轻叫声。

城上的徐州军蜂拥到了城垛边,想要看这个杀神是怎么摔成肉饼的。四丈五高的城墙,可是没有人能经得起这样的一摔。匆忙间,所有人都忘记了要射箭。

只见李典在半空中时,调整好了身体,突然大喝一声,反手出刀。那锋利的大刀斜斜的插入靠在城墙上云梯一边的直木中,在李典的巨大的下坠力下,刀刃一路向下把那直木剖成了两半。

木材在咝咝声中不断的爆裂开来,却是有效的缓解了李典摔落的力量。李典那粗壮的手臂也是肌肉虬结,青筋坟起。那血管爆粗的样子,似乎随时会爆裂开来。

快要到地面时,已经翻身过来的李典伸腿蹬在云梯的横杠上,那横杠应脚而断。一连踏断了五根横杠,李典终于在两军士卒不可思议的瞪视下,安全落在了地面上。

将皮盾垫在身下团身一滚,彻底消去了最后一点冲击力。就在李典落地的同时,整架高大的云梯也轰然垮下。纷乱的木头落下,砸得李典身边的地面哐哐直响。

这时城头再次响起那苍老,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命令道。

“放箭!给本将军放箭!一定要射死敌将!”

第二四十章曹仁败吕由彭城成孤岛

谢谢好友天~~~~啊~~~~的大力打赏,再次感动!谢谢

当城头稀稀落落的箭雨落下时,李典已经沿着护城河上刚刚架起的简易小桥,迅速的跑出了弓箭的射程。当李典终于冲回自己的队伍,几千曹军顿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喝彩声。

“李将军神勇!李将军神勇!”

此时的李典却是已经晕倒在了迎上来的李乾怀里。随军郎中们的诊治下,发现他的手在过度用力之下,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只怕是半年之内也无法用力了。

当下午赶到城外大营的曹操,听到了坐镇中军的曹仁述说李典的英勇所为。

由衷的赞赏道:“曼成实乃我军有勇有谋之飞将军!子孝你此次却是冒进了!险些害我军先锋崩溃!往后定要牢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大军之胜败皆在主将一心之间!”

看到曹仁羞愧的领命,曹操语重心长的说道:“子孝啊!你是身有大才之人,为兄十分看好你的往后的成就。你要记得,在面对敌人时,再大的怒火也不要让自己的心思混乱!

此次幸有曼成拼死断后,你才没有犯下大错!看来这个彭城不会很好打,很可能是旷日持久之战!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为兄罚你带一千新组成虎豹骑,与我军其余所有五千骑兵,攻击彭城周围县境。阻截陶恭祖的各路援军!子孝,你可愿意担此重任!”

看到曹仁略显犹豫,曹操长叹一声:“唉!子孝!为兄也知道此战很难,但是我军终究不是本地作战,再调不出更多的部曲来了!

如不是本初先前调了朱灵的三千骑兵支援,为兄最多只能给你本部的三千骑兵!

当然子和会做你的副将,配合你作战。我军此战能不能彻底打败陶恭祖,能不能为父兄家人报仇血恨,就看子孝你了!”

曹仁早已泣不成声,躬身领命:“兄长!仁知错了,从今后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你放心!只要仁还有一口气在,陶谦的援军不会有一个能活着到达彭城之下!”

随着曹仁在痛定思痛后的觉醒,他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术技巧和指挥能力。牢牢的扼守在徐州各地对彭城的支援路线上。

并于十日后,指挥包括朱灵三千冀州骑兵在内的五千精锐骑兵。在彭城以东,吕县西来的平原上,截住了徐州军大将吕由,好不容易从各个郡县聚拢的二万援军。

这是一场不胜则全军失败的死战。这一战双方都输不起,所以打的格外惨烈,徐州军同样知道这个道理,在自己的主将带领下,以步卒对骑兵同样是死战不退。

战到日中,袁绍派来的大将朱灵,心痛自己的手下的伤亡惨重。又担心战后回冀州无法向袁绍交代,不愿再带着冀州骑兵们向敌阵发起亡命的冲锋。

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曹仁终于暴发起来。他放下主将的尊严,带着曹纯亲自出面,赶到朱灵营中。半求恳半命令的说服了犹豫不决的朱灵。

并承诺,只要朱灵愿意留在曹营,他担保在兖州给朱灵提供更高一级的军职。在冀州已经是饱受打击,毫无留恋的朱灵,终在同意在下午接下来的战斗中,继续投入全部兵力决死一战。

而曹仁与曹纯更是亲自率领五千精骑,轮番冲杀,几度攻入敌军阵中。全军浴血厮杀一日。

终于在日渐黄昏之时,借着最后一千养精蓄锐的虎豹骑的强猛冲锋。从正面击溃了吕由的两万援军,斩杀徐州军援军近万,俘虏二千。…,

最后时刻曹仁一箭把徐州军主将吕由射于马下,才导致了徐州军的彻底溃败。

这一战基本上截断了徐州的的兵力与物资的支援通道。

彭城,终于成了一坐处于自己地盘上的孤城。

当曹仁与曹纯兄弟俩,与朱灵三将带着不到三千,骑衣甲残破死战幸存下来的骑兵。回到彭城外的曹军大营时,曹操几乎认不出这个一向风流倜傥的堂弟来。

见到曹操第一眼,曹仁就痛哭起来:“兄长!小弟幸不辱命!只是弟兄们伤亡过半了!”

深知此战艰难的曹操,重重的拥抱着自己这个一向坚毅的兄弟。曹操知道能让曹仁都哭成这样,可见当时战事的危难。

陪着曹仁洒了几滴小眼泪,曹操大力的拍着兄弟的肩膀。

安慰道:“子孝,你做得很好!兄弟们不会白死的,再过两日妙才的三万大军也要到了!妙才一到,我们就发起总攻!陶谦老儿,本官要你血债血偿!”

在之前的十天里,曹操指挥着五万精锐大军,向着彭城发动了无休止的攻势。城上的丹扬兵与城下的青州黄巾出身的兖州兵本就是老对头。

当初青州黃巾贼在徐州被陶谦杀的是死伤惨重,迫不得已才遁入贫瘠的兖州。这次回来也算是旧地重游,遇到老对手的双方想起当年的仇恨,都是杀红了眼。

这十天的大战下来,双方士卒流出的鲜血,把彭城的城墙是浇透了一遍又一遍。彭城整个变成了暗红的顔色。士卒的惨重伤亡,使曹操对陶谦的恨意更是达到了顶点。

三日后,在汇合了夏侯渊的三万生力军后。原本损失过万的曹军,重新达到了恐怖的七万大军。更让曹操感到高兴的好消息是,得到了人员与物资补充的士卒们。

曹军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重新高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清晨,巨大的曹营中,雪白的中军大帐内。除了在兖州留守的夏侯惇外,曹操眼下所有的手下大将都到齐了。有人肃穆,有人紧张,有人跃跃欲试。

但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上位,跪坐着的主公那并不高大的身体上。

曹操眯缝着小眼,一道精光扫视过帐中的亲信们。眼光掠过帐门前肃立的壮汉典韦,最后落在戏志才清瘦的脸上,点头示意战术安排会议可以开始了。

戏志才轻咳一声,看到众将都是凝神倾听:“众位将军,昨日的攻城下来,我军已经攻打彭城整整半月。虽然双方都是伤亡惨重,可是我军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当然我军的疲兵之计已经奏效,加上妙才将军的生力军加入。我军如今士气大涨,主公与才商议后,决定攻破彭城,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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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朱灵异志李整病危

众将听到军师说今日破城,都是精神一振。..每个人都更加站直了几分,生怕自己比别人矮了半点,军师看不到自己一般。派了别人当先锋,那可就亏大了。

戏志才看着好笑,摆手道:“众位将军莫急,此战我军会全军出动。每位将军都有重要的任务,我们要尽可能的将陶恭祖的主力消灭在此。只希望众位将军能全力作战,求得最大军功!”

众将拱手整齐的应到:“诺!请军师下令!”

看看上首的曹操微微点头,戏志才开始下令:“朱灵将军,你的属下还有多少能战之兵?”

听到戏志才第一个就点到自己,已经决定在曹营发展的朱灵还是有些惊心。

“这曹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袁本初做为盟友,好心好意的送来三千骑兵助战。他们就拼了命的把他们往死里送,不是自己的士卒真的就不会心痛吗!这可是三千骑兵,三千战马啊!”

嘴上却是毫不犹豫的应道:“军师!除去伤者,能战之人约还有千二之数!”

众将都是吸了一口冷气,他们都是知道袁绍此次大义,支援了三千曹军紧缺的骑兵。虽然有抬高自己名声的意思在里面。可是那到底是送来了三千精锐骑兵,这可是强大关键的助力。

若是没有这三千骑的死战,对徐州援军的阻击很可能不会成功。而如今骑兵居然死伤大半,可见三日前吕县城外,那场阻击战之惨烈。

曹操也是有些愧疚的说道:“唉!此次是我对不住本初了,使得冀州将士都是伤亡惨重!志才,等他们回冀州时,为给他们多准备些礼金。-------

对本初兄的大义支援,我们定然要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戏志才躬身领命,却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朱灵。好象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

“是主公!志才正有此意,这些冀州来的兄弟们此战也是劳苦功高。朱将军,志才想要你带他们在外围设伏。待我们这里打败陶谦时,你们可在外面截杀已是丧胆的溃兵。

到时若有所获,皆归兄弟们自有。如此既可杀敌,又有功劳,还不会有什么损伤!对兄弟们的辛苦也算是一点点补偿,朱将军可有异议!”

朱灵这才知道自己方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根本就是想要报答冀州骑兵们的付出而已。抬手想要抹去本不存在的汗水。

连忙惊觉:“哦!军师!本将,下将,属下没有异议!”

刚刚转投了主公,却是让他有些不适应,而显得语无伦次起来。

戏志才微微一笑:“如此最好!那就由你跟随夏侯渊将军率三千骑兵,在外围布下埋伏。等候徐州军的溃兵。做最后的截杀,你们收获归自己,还可以照常领军功!”

夏侯渊马上出列领命。

安排完奖励,戏志才转向众将:“曹洪将军听令!命你带本部两万人马,开始攻击西城。你需要打的越激烈越好!最好是把城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在西城才好!

只要能吸引敌人全部注意,此战就算你首功!”

等若是拿到了先锋之职的曹洪应诺一声,兴冲冲的出帐调兵去了。

戏志才又看到吊着绷带的李乾与李典,微微叹息。那李整却是伤口过大,流血过多。这两日开始发热病,说胡话的混乱样子,情形十分不妙。…,

遇上这种情况,军中的郎中见得多了,却也根本没有办法。士卒受些轻微的伤势还可以用些消炎的草药治疗。可是一旦开始发热,基本上就没有人能治了。

以往有这样的士卒,都是直接丢在角落里,任其自生自灭,根本没有人会去照顾他们。只是隔些天去看看,如果命硬能撑的过去,就活下来。

撑不过那就只有去乱葬岗的下场了。通常这样开始发热的人,十个人里最多能活下来一个。

治伤的郎中对着焦虑的李乾说道:“如今曹大人营中还算是好的,听说别的地方有些受伤严重的士卒,就直接杀掉掩埋,一来节省医药,二来以免生出恶疾来传染他人。

唉!李公子的伤,要是有神医华陀在此,就好治了!如今也只能是听天由命!”

其实李典与李乾也知道军营中的这种情形,平时只不过没有临到自己头上,根本没有去关注而已。如今郎中的几句话,说得李乾二人是心里凉透了。

李典沮丧的说道:“神医华陀虽说与主公是同乡,但从来都是云游四方行医采药,如今都不知他在何方!谁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正好在受伤或是重病时正好遇上神医呢?”

束手无策的郎中,只能无奈的安慰两位将军几句。

看在李典与李乾的面子上,郎中还是配出了几帖无关紧要的草药。让李乾给李整熬成汤灌下去,也只是让李乾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这种缺医少药没郎中的年代,又有谁能有孙策这样的先见之明,建立先进的医疗系统。在大多数汉军队只能靠杀人来处理重伤员的时候。孙策却是连护士营都已经扩大到了近千人。

更不用说是华陀、张仲景这样的一世之名医了。强大的医疗保障体系,使江东军战士们更加能不惧受伤,拼杀起来更多一份勇气。

但眼下李乾却是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儿子,让他自己在那里挣命。因为军令已下。他必须率领家兵,做为最后第二道埋伏,剿杀逃跑的徐州军。

在他之前还有于禁率领的一万曹军,离彭城东门三十里,筑成了第一道埋伏圈。

如此大战,曹军现在也是急缺武将,每一员将领都能发挥重要的作用。李家三员主将,却是一个病危一个半废,只有李乾一人还能行动自如。

当此决战关头,做为主将的曹操与指挥的戏志才,不可能放过一丝可用的力量。

何况李家还有几千的精锐家兵在,故而只能调用李乾。难道让他没有了武将率领的族人们,自己去攻打陶谦的溃兵吗?

本来上次失败的抢城,伤亡就已经够惨了,李乾不想李家兵再有更多的不必要牺牲。

李乾咬着钢牙奉命出征,把自己的宝贝独生子,托付给了同样只能呆在营中养伤的李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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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二章陈登匆忙示警陶谦闲时求佛

外围的埋伏安排完毕,随后在戏志才的调兵遣将中。

首先出帐的曹洪,率领着驻扎在西门外的曹军开始了新的一天,最猛烈的攻势。南北两门的士卒却似乎象以往的日子一样,只是驻守在那里,毫无动静。

至于东门,从一开始,曹军就没有安排大军驻守。眼下依旧空荡荡的似乎很安全。

在徐州军看不到南北门大营的帐篷里,曹军士卒们都已经披挂完毕,只待进攻的军令传来。南门外曹军的中军帐里,全身穿着两层软甲的曹仁、曹纯、典韦都已经准备完毕。

只等北门的乐进,用一万伪装成两万大军的部曲,开始牵制攻城。南门的三万曹军主力就会全力发动,一鼓作气的攻下南城。今日真正的主攻方向就是南城。

这一次却是由曹仁从正面主攻,另两人从两侧偷袭。

有些惴惴不安的陈登等在原来的国相府外,如今这里已经是徐州的最高指挥所。今晨他在曹军开始每日的进攻之后,同样上城巡视了一番。

看来一切正常,除了进攻的曹军攻势更加的猛烈,射上城来的箭雨更加的密集。似乎非要从此攻下城来不可。可是陈登却感觉到越来越明显的阴谋味道。

他干脆骑马走遍了城头,仔细的观察了其他方向曹营的动静。这才匆匆的赶到国相府,想要劝说陶谦必须马上派士卒,加强南北两门的防御。

南北两门外的曹营,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安静,让他的心严重的不安起来。

可是当他赶到府外求见时,却被守门的卫士告知,州牧大人正在请佛门大师做法事。以祈求佛祖,保佑徐州的平安,保佑此战能打败曹军。

而陶谦在做法事的时候是绝对不容许属下去打扰的,他认为那就是对佛祖的不敬,会惹来佛祖的惩罚。这在以往有个卫士违令被斩之后,就成了州牧府中不成文的规矩。

哭笑不得的陈登,自然也不能勉强卫士去送死,就算他想勉强也没有人会去。望着紧闭的国相府大门,听着府内传来的法器敲击时清越的声响,与和尚们祈求神明时空洞的吟唱。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绝望:“这样的州牧大人带领下,徐州会变成怎样?徐州还有希望吗?还有战胜曹操的可能吗?可惜我没有调兵的权利,曹豹又在西门指挥全力抵抗曹军的进攻。

他兄弟战死后,脾气越发暴烈起来,根本不会听自己这个的无实权的参谋之言。唉!父亲所言果然没错,徐州完了,彭城完了。还是去准备一下后路吧!”

找出一张纸来匆匆写下几笔,让卫士等陶谦法事做完,把他的意见转告大人后。陈登拨转马头,向着自己在城中的临时居所奔去。那里,还有保护他的一什家将。

等半个多时辰后,做完法事的陶谦,终于精神大振的走出府来。收到卫士递上的便笺,随意看过后,就将那珍贵的左伯纸丢到了府门前的角落里。

自信的笑道:“这个陈元龙又在那里杞人忧天了!上回他就说曹军会从北门攻城,结果还不是虚惊一场!如今本官已经求得佛主的保佑,彭城一战我军定然会大获全胜的!”

卫士们自然是相信自家大人的话,齐声恭贺:“州牧大人智谋超群,决胜千里!佛主保佑,我们徐州战无不胜!曹军必败!曹军必败!”…,

听得卫士们整齐的应合,呼喊着响亮的口号。陶谦嘴角带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十分的享受这一刻光景,这让他有了一种众志成城的感觉。

仿佛是为了应和卫士们的恭贺,话音刚落,激烈的战鼓声从北门的城楼上传了出来。那是表示北门遭到敌人的大举攻击了。

陶谦猛然惊醒,大吃一惊。

沉默半晌突然大骂到:“这个该死的陈元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害苦我徐州了!传令兵,速去大营,调三千士卒上北城守卫!”

传令的卫士匆匆跑去,他的背影还没有消失。南门却响起了更激烈的警示鼓声。

如同一个重重的耳光,把陶谦脸上所有的自信彻底扇去,府门前所有人顿时傻眼,仿佛他祈求平安的法事,却是恰好适得其反了。

半月以来,一直是平安无事的南北两门,却是在法事之后立即遭到了曹军的猛烈攻击。还在院中唱颂的缭绕佛音,却是成了一个极大的讽刺。

有些恼羞成怒的陶谦楞了一会儿后。

涨红了一张老脸,怒喝一声:“定是那陈元龙来的不是时候,冲撞了佛祖,才会有此变故。以后做法事,二里之内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否则本官唯你们是问!”

丢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卫士,迈着他日渐老迈的腿向着南门奔去。

反应过来的卫士们急忙跟上。当众多的士卒,簇拥着陶谦赶到南门城楼时。

早有准备的曹军已经填平了一段护城河,沿着云梯开始爬城了,城下那密集的箭雨,把城头的守卫压制的完全抬不起头来。

当看到军民景仰的陶谦大人亲自上城督战,加上更多的助力加入,士卒们都是士气大振。冒死向着城下发动了猛烈的反击。

一时间双方的箭支交错往还,在空中成了一片阴云,几乎遮蔽了太阳的光线。无数互射的箭支在半空中相撞,而失去了动力直接落下。

不论是城头上的守卫还是云梯上蜂拥的向上爬的人,更是不断有人中箭惨叫着摔落城下。

至于那些被城上落下的巨石砸到的曹军士卒,更是哼也来不及哼出一声,就与巨石直落到地,变成一堆肉泥。

一时间彭城三面,共十八里长的城墙上,到处上演着这样惨烈的场景。

士卒们新鲜的血肉

把整座城池重新涂了一遍,只有无人进攻的东门,依旧是寂然无声。

陶谦上得城头,仿佛恢复了几分当年剿灭黄巾时的豪气。长声大叫着,诸军随本官杀敌。真得亲自扑上城垛,刺死了一个刚露头的曹军。

虽然马上被卫士们保护着退了下来。但年老的州牧都如此勇猛,更是加强了徐州军抵抗的意志。霎时间整个南城都陷入了胶着的而惨烈的厮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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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恶来暗偷城之疯狂杀戮

第二四三章恶来暗偷城之疯狂杀戮

感谢好芳馨、海水好咸的大力打赏,感动,十分感谢!!

典韦与曹纯按照最初的计划,分别潜伏到南城城墙的两头角落里,在大军开始全面进攻吸引了守军的注意后。各带两队精选的卫士迅速的过河,远离大军架起了单独的云梯。

就在城陶谦用他的宝刀斩杀一名曹军士卒时,典韦他们同时开始了迅速的攀登。

等到城头有人发现墙角有人时,典韦已经领先攀登过半。看到形迹已经被敌兵发觉,他干脆不再隐藏身形,长啸一声,开始猛然发力攻。

云梯的牢固的梯步,在他的沉重的脚步大力踩踏下,甚至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声。仿佛随时会散架一般。

就在十几个距离城角最近的徐州军士卒,发现典韦后惊惶的叫嚷着,拥到城垛前,探身准备向下射箭时。

典韦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小手戟闪电掷出。一道道乌光闪过,只要是冒头出来的徐州军士卒,无不是面门中戟。

猛烈的力量,使他们如被重物撞到头部一般,仰头向后就倒。连带着撞倒了身后的一群人。

当手中的五枝小戟全部掷出,典韦已经跃了云梯的最后一格。

双手一翻,猛的从背拨出了两支各重斤的大铁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掠出,锋利的戟尖在一双铁手巨大的力量推动下,发出嘶嘶的轻响,扫过眼前徐州兵的脖颈。

“啊!”

那些头颅带着半声的惨叫,飞快的离开他们原来的位置。强悍如下山猛虎的典韦,只出了两戟,就把还挡在城垛前的八个徐州兵全部斩的身首分离。

等看到眼前已经没有一个活的敌人,典韦才如同散步般从城垛走下城头。稳稳的站在那里如同一架黑色的铁塔,似乎谁也休想动摇他分毫。

当随后跟的卫士开始结成战阵,有些不耐的典韦终于开始行动。一步步向着察觉墙角异常而大群冲来的徐州军走去。

他越走越快,终于狂吼一声,在震耳欲聋的嚎叫声里,全力挥手掷出了左手中的大铁戟。

戟身急速旋转着向前飞去,剧烈的摩擦着空气。发出呜呜的怪啸,如同一只突然凌空飞来的吃人怪鸟,狂叫着扑入一群毫无反抗的徐州军里,疯狂的收割起人命来。

坚硬锋利的大戟,借着沉重戟身所带的强大力量,轻松地划开徐州军士卒身单薄的皮甲,划开他们的皮肉,刮过他们的骨头。

如果是面对敌将,也许典韦还不敢如此托大,随手掷出自己手中的武器。

毕竟一双戟的战斗力,可是要远远强于单戟。可是就只有眼前这些小卒,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一枝戟足以把他们全部收割了。

在大戟飞过之后,涌来的人群如同被犁开了一条几十步长的血色的波浪。

沉重的大戟终于失去了前进的力量,一头扎入青石铺成的城头地面。同时将一个倒霉的士卒的脚掌钉在了地。

在血浪的两边是两排手执刀枪,吓得呆滞的士卒。一群人看着中间一路被大戟腰斩的同伴。

在尽头却是一个痛的仰天长啸,却又不敢挪动分毫的倒霉蛋。典韦雄壮的身体一扭,以与他身材完全不同的灵巧蹿入了这条刚刚开辟出来的通道,左右开弓的一路杀将下去。

典韦的心中似有着无数的愤怒,到目前也没能找到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让他的心都快要爆炸。他把每一个徐州兵都当成了自己的杀子仇人。

斩首,斩首,继续斩首。手中仅剩一枝的大戟在他强壮的手中轻若无物。不断的掠过一颗又一颗硕大的头颅,他似乎爱了斩首。

让敌人脖颈中冲出的热血淋在身,让他有了一种酣畅淋漓,特别痛快的感觉。

只用了短短数息时间,他就杀穿了这条,自己用左手戟创造出来的血路。

溅得满头满脸的鲜血,出现在那个被钉住脚的倒霉蛋面前。身后是成片无头的尸身沉重的跌倒下来。

典韦瞪着一双血红的牛眼,裂开血盆大口,呲着雪白的牙齿。

对着那个强忍巨痛,止住了叫声。万分惊恐的盯视着典韦,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杀神般人物的徐州兵嘿嘿一笑。

粗哑的声音问道:“小子,你不是很喜欢叫吗?怎么不叫了!老子喜欢听你的叫声!”

等了半晌发现这个徐州兵似乎被吓傻了,完全没有反应。

才失望的叹口气说道:“唉!老子只有这点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能满足吗?那么让某帮你一把好了!”

被典韦身那强烈的杀气,几乎封住了口的徐州兵,欲哭无泪。刚想强撑着开口回答,却突然发觉身一轻,脚不痛了。那个杀神也转过了身去,他刚松了口气。

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只,不,是一双脚,还连着腰胯。而自己的眼睛却是正好面对着还在喷血的半截身体。

他疑惑的低头:“这两只脚怎么那么眼熟啊!还有一支脚也钉着一柄长戟。”

他只感觉自己的腰腹间有些麻木,伸手去摸,手却是重重的直接撞到了地面。他终于发现自己已被腰斩的惨状,凄厉的啸声霎时响遍了城头,经久不歇。

转过身去的典韦,正欣赏着自己一路杀来的杰作。而曹军的士卒却只是远远的观望着,是没有一个人敢紧跟来,自家这个魔神降世般的将军连他们这些自己人也害怕。

听到身后这徐州士卒的惨叫声,典韦咧嘴一笑,轻声自语:“你娘的,终于叫出来了吗?这还差不多!真是动听的叫声!

也不想想俺是谁!老子是主公亲封的恶来!下手不狠一些,怎么对得起主公赏赐的这个名号呢,哈哈!”

如果说,孙河将那个冀州兵的腰斩是因为第一次用宝剑,不习惯它的锋利而造成的意外。典韦却是为了发泄自己胸中压抑的愤怒,而故意的行动。

数十人同时被腰斩的场景,在他身后的血路映衬下,对人心的震慑力却是惊心动魄的。

抬头对着自己那些有些恐慌的属下,典韦吼道:“你们这群胆小的龟儿子,敌人的血也会让你们害怕吗!还不死过来,是要等老子回去请你们吗?

还想不想执行军令,杀敌立功了!如此胆小,还当什么兵,都他娘的动作快些,整完了这里回家抱婆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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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恶来险死还生曹豹脚底抹油

典韦的大牛眼微闭,心中暗叫一声:“有点意思!看来,这群士卒还真是悍卒了。

更新能在老子如此滥杀之下,还能死战不退,只是不知道刚才那个叫醒了这群悍卒的家伙是谁?

这人倒算是个人才,要是能为主公收下倒好。否则这样的人,老子一定是要除去他才行!”

冲到枪阵前的典韦,左手的大戟猛然挥出。已经刺到眼前的长枪林,顿时如同被一道狂风扫过的绵软枝条。震耳的叮当声中,根本就没有武卒能掌握手中的枪杆。

众枪兵在一错手的瞬间之间,挤入枪阵的典韦,第二戟又已经挥到。队形中间的七八个头颅,早已冲天飞起。

然而这一次冲天而起的鲜血,却没有典韦预想中引起其他敌兵的恐惧。战友的鲜血却反而是激起了城头无数徐州军的血性,更多锋利的枪尖却是毫不停顿的向着典韦刺来。

看到震慑的一招无效,典韦更是大怒。双手中的大长戟如风车般的抡动起来,逼开长枪,斩落人头,一气之间就将眼前的一队枪兵斩杀殆尽。

但是暴发过的典韦,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却又已经是一片雪亮的刀光劈到了身前。这次涌上的却是一队整齐的刀盾手。钢刀雪亮,手中却是防御力较皮盾更好的铁盾。

虽然轻薄的铁盾,在典韦那重得变态的长戟重击之下,都是纷纷破裂。对于盾后的士卒起到的保护作用有限,却是有效的消耗了典韦的力量。

当这一队刀盾手也全部倒在了典韦的戟下时。

更新又是一队几近疯狂的枪兵,毫不畏惧,踏着战友满地的尸体,挺枪杀了上来。血性上涌的丹扬武卒,做到了真正的前赴后继。

任典韦是真正的万夫莫敌,但是眼下却是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更不要说是歇息片刻回复力量了。如此三轮一过,以典韦强悍如斯的体力,也突然感到了后力不继的心惊。

方才他刚上城时,为了震慑敌人,发出了一记绝招,杀光了冲到眼前的敌人。虽然消耗了许多的体力,却收到了预期的效果。眼见敌军就要崩溃,却被赶来的曹豹一声吼给挽救了回来。

这三轮拼杀下来,典韦是不断的发力前冲,战场已经接近到了城墙的正中城楼之下。

一路杀来,前后已经有近三百徐州精兵,倒在他的戟下。但他却连休息的机会也没有,眼前的徐州军却是越杀士气越壮烈。而且还有更多的士卒,从城墙后面的通道里涌了上来。

在杀光第七队冲上的徐州军士卒之后,典韦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力量。只能在下意识的反应中避过要害同时,击杀一个敌兵。他的身上皮甲早已经支离破碎,不知道掉在那里了。

赤果强壮的上身到处是交错密布的伤口,虽然每一个伤口都只是皮肉之伤,并不致命。但汩汩而出的鲜血,却让典韦的头开始阵阵的晕眩,他也知道自己的最后关头到了。

他的眼前,恍惚间似乎出现了儿子典满那憨厚的笑脸,正对他亲热的叫着父亲大人。

浑身是血的典韦,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情。他甚至想要伸手去抚摸一下那张熟悉的脸,却被手上传来的一阵剧痛所惊醒。

那张脸也变成了敌人枪兵的狞笑,一杆长枪刺穿了他粗壮的右手。典韦暴怒的狂吼一声,左手的大戟奋力挥起,砰的一下砸烂了还带着得意笑容的那颗脑袋。…,

几百名烈士已经倒了下去,但看敌将的大戟的招式也已经开始混乱。所有的徐州军都知道这个杀神般的敌将终于是强弩之末,他们就要成功了。先前兄弟们的血绝不会白流。

报仇血恨!南城城头上每一个丹扬武卒,都只剩下这一个想法。他们要把这个疯狂的敌将剁成真正的肉泥,深刻的仇恨要让敌人得到挫骨扬灰的下场才能平息。

若是只有已近力竭的典韦一个人,徐州军的图谋定然马上就会实现。但是这里是战场,并且城外有着比他们的数量更多,同样属于精锐的曹军士卒正在爬城。

当典韦把屠杀场渐渐的移到城楼下时。围绕着他所形成的战团,隐隐的堵塞了城头宽阔的通路。想要支援城头防御的徐州军,根本就过不去。

随着原本在城垛前防守的徐州军士卒纷纷战死,全力猛攻的曹军终于开始再次出现在城头。

新上城来的士卒自然也都是勇士,却也被城头如地狱般的场面,给吓得楞住。

无数的残肢断头堆叠在地上,泊泊而流的鲜血如小溪般向着城墙的低处流淌。当城楼下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传来,发楞的曹军才醒过神来,立即结阵向着战团冲杀上去。

已经陷入混乱的典韦终于听到熟悉的称呼!似乎有无数人在他身边呼喊着。

“典将军,典将军,敌人都被打垮了!”

典韦终于让自己的肌肉放松下来,用力睁开已经迷糊的双眼。看到入眼的正是熟悉的曹军军衣,叫他的正是曹纯那张还有些稚嫩的脸。杀儿之仇未报,使他支撑着不愿意倒下。

这一放松下来,手中的沉重的大戟终于把握不住,带着他整个人沉重的扑倒在地。吓得周围的士卒以为他就这样战死了。纷乱中拥上前去,把他抱起。

直到一个有经验的军候检查一番后,才叫道:“典将军还活着,来人,把典将军送回营中给郎中急救。快!”

曹军士卒都是欢呼起来,以一敌百的杀敌,自身还能不死。这不就是真正让战士们佩服的英雄吗?十几个卫士,在手忙脚乱中小心抬起典韦沉重的身体。下城向着营中奔去。

站在通道口的曹豹,开始眼看着典韦已经陷入最后的垂死挣扎。

又眼看着包围着典韦猛攻的丹扬武卒,被大群杀上城来的曹军所淹没,他看到其中至少有两员杀气腾腾的曹将,知道杀死典韦已经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整个南城城头只剩下这个城楼一块,还再徐州军的手里。

但想要再杀败曹军,除非自己也有那个典韦一般变态的武艺。可是曹豹明白,自己只怕是上去五个,也不一定能打过一个典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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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文若激怒曹操志才无奈奉劝

看着眼前一片血海的战场,曹豹心中暗叹一声可惜!不再管城头的战况,带着自己的十几个贴身卫士逆着向上涌动的士卒,下城向着国相府奔去。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小说网

曹豹清醒的知道,彭城是肯定守不住了。不论士卒多么的英勇,多么的拼命。徐州没有拿得出手的大将这就是致命的缺陷。有猛将带领与无猛将带着冲阵,那效果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看过方才典韦狂暴的杀戮方式,明智的曹豹早就没了上去送死的心思。

“家里就只有我们兄弟两个,如今宏弟已经为徐州战死。若是我再出事,糜家在一旁如此虎视耽耽的候着,下坯曹家只怕马上就会彻底覆灭了。

谁难道还会为没有主事男人的家族出头说话吗?除非是别有所图。

想我曹家也对得起徐州上下了!宏弟战死,那陶大人却连屁也没放出一个!真是让人心寒之极。也许对他来说,只有活人才有利用价值吧!他的眼中曹家也许份量还不够啊!

还是早点安排后事好。当务之急自然是带着州牧陶大人,从没有曹军的城东撤离了。至于其他文武臣属,那就自求多褔吧!至于城外有什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是当曹豹带着陶谦来到东门时。却发现陈登、糜家兄弟,还有彭城的一些大户族长们,在各自的家兵簇拥下也‘恰好’赶到了。

而逃命要紧的时候,当然不会有谁去追究什么。-------此时,他们身后的整个彭城,都已经陷入了疯狂的拼杀中。当彭城的东门打开,众人恍如开闸的洪水一般一拥而出。

然后是二万多的溃兵,最后是刚得知城池失守,消息灵通的百姓。无数人在争抢着出城的时候,被人流挤的跌倒。

而人一旦倒下,不论他们是强壮还是瘦弱,他们就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可能。

当人流消失时,原本由大石铺成。坚硬清爽的城门通道内,却积起了一层厚厚的血泥。

被活活做成肉脯,当成军粮给吃掉的恐慌,让人们勇敢的去面对被踩成肉泥的悲惨下场。

因为逃离城市还有很大活下去的希望,而留在城中却只有被曹军分成肉块的下场。留县的先例在那里摆着,让人们根本不对自己的命运抱什么希望。

正在探视典韦伤情的曹操,听到陶谦已经逃跑,知道彭城已经攻陷。

咬牙切齿之中,第一时间下达了屠城的命令。攻城时勇猛顽强的曹军士卒,顿时又变身成了嗜血的兽类,做起了留县一样的屠城之举。

当曹军开始新一轮的屠城时,曹操终于收到了兖州荀彧与程昱的来信。

荀彧在信中言辞激烈的指出了,最近的战斗中曹操所犯的错误,详细劝说着屠城对于一个主公声誉的巨大危害。甚至直接建议罢免戏志才这个极不称职,而陷主公与不义的军师。

看的曹操不由得火往上冲,若不是知道荀彧的忠心,并顾虑着荀家的影响力。曹操还真有可能派出卫士,赐死这个直言无忌的‘王佐之才’!

这封来信,也在曹操的心中种下了一根刺。历史上也正是由于荀彧的过于正直,直言不讳的批评曹操的错误,到后来当政局基本稳定后,曹操真正的走出了赐死荀彧的一步。…,

汉末名士多有傲骨,而对于这些所谓铁骨铮铮的名士,历史上的曹操从来没有手软过。杀边让只是一个开始。

后来他诛孔融全家,杀名士杨修,更是借他人之手杀弥衡等等所为。

都说明曹操只喜欢实干的名士,而不是那些整日里只知道自恃有才,看不起所有人的才子。

而荀彧兄弟办起事来都是很认真的人。也就是说对初期的曹操集团有大用,而且不象别的名士那样只批评不做事。故而曹操才一直忍受着他的指责,最多也就是听过就算。

愤怒的曹操一把将荀彧的来信丢在地上,戏志才上前拾起,默默的看完。

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主公!且息怒,这都是属下的过错。未曾考虑的如此细致,让主公陷入如此被动中...”

曹操一抬手拦住了戏志才下面的话:“志才,这与你无关。此事本就是我俩再三商议之后,才决定下来的。他荀文若只知每日安排大小事物,却还是不知这物从何来呢。

圣贤书读得他已经太过想当然了。若非志才你之前的苦心筹谋,兖州上下如今早已经是人皆相食的地步。哪里还有如此平稳的局面,还要他荀文若先生操什么苦心啊!”

戏志才一脸愧疚的说道:“主公,文若先生也是在这我们兖州的安定着想。还请主公不要怨文若先生。只是这世上何来双全之法!

想有足够的粮食,又不杀人,不去得罪那些大族,根本就没法做到!”

听到戏志才提起世家大族,曹操恨声骂道:“这些目光短浅的大族,只顾着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兖州若真是黄巾再起,那些大族又有什么手段。还不是一样如前年一样束手待毙吗?

都是一群自以为聪明的蠢货而已!志才啊!有时想想,你与我为之呕心沥血的人,却是根本不懂体量我等的苦处,实在是让本官心寒!

若非顾虑百姓的苦楚,本官恨不得让兖州再起一次黄巾才好。那时那些蠢才才知道后悔!”

戏志才苦笑着劝道:“主公!万万不可。想我们之前,已经费了如此多的心思和手段。如今加上徐州的这些收获,这困局眼见就要撑过去了。若如此再来这样一出,根本毫无好处。

这样做只会让我们今年的收成又没有了,属下真得不想明年再如此施为,做那些有违天和之事啊!何况如今兖州也不容易如以往那般,轻易找出那么多肉粮来了!

再说属下已经让九里山大营,停下了肉粮的制做!让金乙他们开始做些善后的事情!”

听到军师的婉转劝说,曹操略微压下了一些怒火:“志才,本官也就是那样一说。不会真得如此施为!这两年真是辛苦你了,很多事,也只有能是我们两人相商!唉!”

戏志才感激淋涕,躬身道:“主公能体谅属下的心思,属下就感激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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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曹军屠彭城陈登守下坯

感谢好友古啊的赠阅和图门江浪的大方打赏!感谢!非常感谢!

看到曹操了解的摆摆手,戏志才婉转的说道:“只是主公!加上这彭城所得的数十万石粮草,我军所需军粮应当相差无几。是否还是听从文若先生一句,不必再行那屠...”

曹操猛然抬头,略为眯缝的小眼睛里,冷冽的眼光盯视着戏志才。

“住口!想我曹家上下百余口,就该让那陶谦白白的谋杀吗?本官此战不杀陶谦誓不回军!此话无需再提!本官说过,要让他徐州全境为我曹家上下陪葬!谁也休想阻拦!”

那森冷的口气显示出曹操不可更改的决心。让戏志才明白,要再有人敢劝说一句,只怕也会落得个身首分家的下场。

正当曹操怒火冲天之时,一名卫士突然冲了进来。

曹操看到有人胆敢不经通报就闯入帐来,更是火上浇油一般的大怒。正想要让人把他拖出去斩了再说。

“真他娘的,难道典韦躺下了,军中的规矩也没了不成!”

卫士却一脸焦急的,抢先开口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城中的粮仓、粮仓被陶谦留下的死士给放火烧毁了!曹仁将军他们正在全力救火,可是火势太大,怕是难以...”

话未说完,就被从桌案后面蹦出的曹操一脚踹翻在地。

曹操与戏志才再也没空再去理他,主从两人都是从他身上一跃而过,冲到了帐口,抬头向着城中方向望去。果然城中粮仓方向升起了几条极其高大的烟柱。

“啊!”戏志才大叫一声,突然晕厥过去。

他这段时间一直被这粮食问题所困,几乎是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留县城小,带上肉粮的收获也不过数千石,还不够全军吃上十日的。

如今好不容易听到彭城粮仓中,至少存放有十几万石的存粮,感叹徐州粮食丰足之下,也终于舒开了皱了半年的眉头。

这半年来,戏志才越发清瘦的脸上还是第一次露出笑容。

有些心力憔悴的他刚刚放松下来的精神,却突然又得到如此强烈的打击。任他的精神再怎么强韧,也受不了如此的刺急。幸好有身边的曹操反应迅速,一把扶住他清瘦如郭嘉的身体。

大喊:“来人!快来人!快去请郎中来此,速救军师!”

霎时间,营里营外的卫士乱成了一团。

在戏志才被卫士接手之后,曹操直起身望着城中越来越大的烟柱。

脸色铁青,却是斩钉截铁的自言自语道。

“陶恭祖,你这个老贼,本官原想屠了彭城,就答应了文若的劝告,不再屠城。你却做出釜底抽薪般如此恶毒的手段,这是你自找的,可就怨不得本官了!”

陶谦在曹豹、糜竺等人带着彭城撤出的大军的护卫下。加上近十万疯狂逃命的百姓,不要命般混乱的冲击下,突破了曹军的三道封锁。带着二万士卒回到了下坯,开始最后的坚守。

这一次,陶谦终于开始重用陈登这个乌鸦嘴一般的家伙。接受了陈登的建议,派出了十几路使者,向周围的各大势力痛诉曹军在徐州的暴行!并向所有可能的帮手求取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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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彭城之后,曹操无意中在国相府的门槛前,看到了被陶谦丢弃在地的陈登递上的条子。那必竟是一张平时少见的佐伯纸,怎么会不引起向来仔细的曹操好奇。

待他与戏志才分别观看一遍上面的内容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曹操深叹一声:“徐州并非无能人啊!只可惜陶谦无识人之能,用人之明。良才而不能用,注定败亡。若是陶谦能听这人的计谋,提前加强南门的防御,不说南城能不能攻破。

至少损失的人手要多上一半,偷城的典韦与曹纯不但可能攻城失败,还有可能战死当场!”

彭城之战后的三个月里,在大军围困了下坯城之后,战力强悍的曹军分路出击。

在徐州军民知道必死,上下一心的全力抗击下,双方付出了沉重的伤亡代价。曹军终于还是扫平了下坯周围的郡县,把下坯也变成了一坐孤城。

曹军在攻下取虑、睢陵、夏丘、下相等十余县城时尽皆加以屠城。所过之处,达到了鸡犬皆尽,乡邑无复行人的地步。

数以十万计被取粮后残余的尸骨,全部被曹军成车的倒入了附近的泗水,想要加以灭迹。却不料这尸骸实在太多,或许亡灵们也不愿离开自己生息繁衍的家乡。

泗水被无数的徐州军民的尸骨沉底所堵塞,被大量鲜血染红的河水,似乎也不能忍受曹军的恶行。暴怒的从河道里泛滥出来,几乎将整个下坯郡一半的地面都变成了红土。

下坯做为徐州的治所多年,如今修建的比彭城还要高大坚固三分。

加上早有准备的陶谦,把大量的兵甲、器械、粮草物资等运入城中。而其余郡县聚集起来的援军,在无法到达彭城后,也都进入了下坯。

徐州所属各世家大族仓促间根本无处可逃,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与下坯城共存亡的命运。若是避往那些小郡小县,只怕家族被覆灭的反而更快。

一时间,下坯城里也变得众志成城,兵精粮足,低落的士气重新高涨起来。

而此次陶谦更是任用极有眼光与指挥才能的陈登,为全城防御总指挥。他自己则拖着虽然病弱,却始终不倒的老朽身体,退居州牧府安心的去拜求他的佛祖了。

陈登受任后,回府与父亲商量了一夜。陈家终于完全放弃了投靠曹操的想法。这个时候日渐疯狂的曹军若是入城,能给他们的只怕只有屠刀,同样只能给下坯百姓带来灭顶之灾。

那陈家就必然成了徐州的罪人,被人唾骂千古了。这是一心想要将陈家带上一条康庄大道的陈珪,所绝对不能接受的。他也开始积极的为自己的儿子防御下坯的重任出谋划策。

并派出了陈家绝大多数的家兵,投入到徐州的守城之战的大军中。

年轻的陈登,初掌大权,发挥出了极大的热情,日夜拉着曹豹、周逵与糜竺等大族士人巡视城防,查漏补缺,鼓舞士气。

务必要让下坯城变得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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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陶谦四方求教袁术一心做媒

在陈登的斡旋之下,曹豹与糜竺兄弟,也暂时放下了两家长久以来的仇怨,全力支持此次的徐兖决战。若是不能打退曹军,曹、糜两家的争端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在徐州四大家族的表率作用下。也知道大祸临头的徐州大族们,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每家每户都是积极的出钱、出粮,出兵。这些东西再不拿出来,自己死后留着给曹军抢吗?

反正也要毁于一旦,不如捐献出来,还能博取个好名声。说不定,众志成城之下,能防住那些兖州来的吃人恶魔的进攻也未可知。

徐州之外的各地,在接到陶谦的紧急求援后,则是表现各异。

扬州的袁术首先让人对曹军令人发指的暴行,发表了一通慷慨激烈的声讨檄文。表示了对曹军灭绝人性的恶行强烈的声讨,同时表达了对徐州军民无限的同情,和精神道义上的支持。

但是因为要与支持吴景、孙贲发动对刘繇的江东作战,扬州如今根本派不出一兵一卒去支援徐州。就如同当初匡亭一战时,徐州要防备袁绍,也抽调不出兵马来支援是一个道理。

做为盟友你不首先来帮我,如今你遭难了,就要求我的支援吗?大家都一样,其实日子都不好过啊!

袁术重新开始了自己战前安适的生活,在安排了吴景与孙贲对刘繇发动讨伐作战后。州郡事务则已经完全由懂事了的儿子袁耀,在堂兄弟袁胤的帮助下处理。

各地安排的太守们也准时送来税收贡奉,也无需他这个左将军担心什么。

最让袁术高兴的就是,与曹操这个最大的敌人也停战了。

而且曹操正在全力攻击徐州,这两三年里是没有空闲来和扬州闹腾着打仗了。加上属下的治地一切都井井有条起来。

当然除了刘勋那个养不熟的狗崽子那里出了些意外,其余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

对袁术来说,能被摆平的事就都不算是麻烦。不过是损失了几千兵马而已,扬州如此富足,还用担心没有当兵的精壮吗?

心情愉快的袁术,还有什么理由不放松享受的。闲适的他目前只是全力筹划着两件事,一是为孙策与黄家做媒。

二就是向属下试探,自己称帝的可能。这件大事,目前也是颇有进展。几个真正的心腹已经明确的表示效忠,袁术如今要做的,就是向那些态度模糊的中间派探问口风。

至于那些坚定的支持朝廷,支持皇帝的如主薄阎象之流,袁术则根本没打算去问。这些人只是少数,不成大碍。只要事实已成,他们还能翻上天去吗?

眼下却是根本没有必要撕破了脸,搞的大家都下不了台。何况如今这个消息,还是小范围的人知道才好。若是提前让某些人知道,引起不必要的干扰,就不太妙了!

而就在昨日,阿丑的父亲黄承彦,接到了侄儿黄猗的报信,已经赶到了寿春来接女儿回家。

他一到,袁术就郑重的把他接进了左将军府,特地开席宴请了他。

做陪的除了袁耀、袁胤等家人亲信,还有袁术特别召来的黄猗与马日磾、袁涣、张范。

袁术脸带笑意,看着这个终于肯来见自己的荆襄名士,如今的黄氏族长--黄承彦。

心中得意非常:“任你黄承彦名满荆襄,如何高傲的看不起我袁家。还是逃不开这天下父母之心啊!当初还反对黄猗娶我家大女儿,如今看你还能拒绝孙伯符不成!…,

除非你想让自己家的阿丑一辈子嫁不出去!当个老姑娘真正的陪你自己一辈子。嘿嘿!荆州黄家,如此重要的势力,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们呢!”

袁术在酒宴上一提出代孙策向黄家提亲,志气高洁的黄承彦也是忍不住一阵的惊喜。

他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女儿,由于生得与众不同。普通人未必能如自己一样,真心接受如此外族长相的女人。

当初在荆州,他也稍稍透出想要与人结亲的消息时,却没有一家大族给出回应。反而是阿丑的怪异长相与奇异的行为,更加被别人传的沸沸扬扬。

哪个有身份的大户人家,也不想取个被人整天挂在口头议论的奇怪女子啊!偏偏黄承彦又担心,天资聪明的女儿嫁到小户人家受苦,舍不得将她随便找人嫁掉。

这成了他心中最大的心病,更是不敢在聪明过人的女儿面前稍露口风。如今若能早日解决这个难题,又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袁术口中所说,孙策的各项条件很是让他满意。只是不知道孙策是否对自己女儿有意,若只是袁术的一厢情愿,女儿的幸福没有保障,他还是不能接受这桩婚事。

所以他提出必须亲自去庐江看看情况,才能做出决定。

袁术虽然不满意他的决定,还是体谅了他的心情。并让黄猗与马日磾,代表自己送黄承彦去庐江,如果黄承彦没有别的问题

,就直接可在庐江订下亲事。

黄猗是黄家人,又是自己的女婿。这段时间下来,看看能力还不错,正准备将他提到校尉的位置上来。马日磾是孙策那小子的老师,两者做大媒倒正是合适。

至于张范、袁涣也提出想去庐江游玩。

袁术想想寿春最近也没什么大事,看这两人出来后也算是用心的做了些事。对这些名士不好逼迫太过,也就勉强答应了两人的请求。这样送黄承彦的队伍,看起来也显得隆重。

两个媒人出发前,袁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孙策答应这桩婚事。寿春,需要大族的支持。特别是象黄家一样有巨大影响力的大族。

等马日磾先离开左将军府后,袁术又单独交待了黄猗。

去看看庐江在遭遇到刘勋攻击后的情况究竟如何,回来后报告就是。黄猗当然领命,只是看看战损情况而已,到时回来如实回报岳父大人就行。

休息在家的桥蕤听说众人要去庐江,马上赶到左将军府,请求同去。他也想要去看看如今的庐江是什么情况,两个宝贝女儿是不是过得快乐。

听到他的申请,袁术索性调了五百士卒,让他做了随行护卫。

第二天一早,大队人马在桥蕤带领下,浩浩荡荡向着庐江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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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章平原议出兵甄家奔舒县

感谢好友红遍天下的赠阅,谢谢支持!

平原国相府,宽大整洁的议事厅。

更新上任两月已进入角色的平原相刘备,正高坐主位之上。

议事厅的大门处,是正被卫士引领着,去客房休息的徐州赶来救援的使者。

正堂中立着一位身高九尺,满面红光的大汉,一部三尺长须梳理的分外整齐。与程昱略有花白的美髯比起来,他的美髯却是更黑、更长了几分。

此人正是刘备的结义二弟关羽关云长。因为激动,他的红脸皮上几乎渗出血丝来。

看着使者走远,有些深厚粗砺的声音响起:“兄长!我们三兄弟扬名天下的机会来了!”

黑脸的张飞如牛一般暴吼一声,接到:“二哥,什么机会,是要有仗打了吗?

好啊!好啊!有仗打就好,老张可是好久没动手了!手痒的紧!我们这回再去打谁?还是袁本初那个小贼坯吗?上回教训他们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他们又皮痒了是吗?”

心情大好的刘备,微笑着轻责道:“益德你又着急了!什么事也听不清楚,就喜欢在那里瞎嚷嚷!你二哥是在说方才那徐州来的求救信使,咱们要去徐州与那曹孟德作战了!”

张飞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应道:“好!只要有仗打就好!俺可不管他是曹孟德,还是袁本初。只要来找打的,老张都要揍他们个屁滚尿流才好,哈哈!”

知道他粗豪的个性,刘备与关羽只能摇头苦笑,相视一眼。

关羽说道:“只是兄长上任未久,如今我军不过区区二千之数。------------------若我军此时出征,至少还要留一曲人马,镇守平原。如此我们兄弟三人,只能各领本部五百精兵。

若临时从国中抽丁,不说能否聚起足够兵马,装备训练也是问题。羽更担心,那些新兵若是上了战场,没有胆气反而会影响全军的战力。”

刘备哈哈一笑:“云长这回,你却是多虑了!你想,我们三兄弟中,你与三弟皆属猛将,至于精悍的兵员问题,大哥我已经解决了!”

看着两个兄弟都是一头雾水的瞪大了眼,刘备得意自己对大局的谋划说道。

“云长、益德你们想,徐州如今最不缺的是什么?”

关羽的眯眼微张,闪出一道精光:“陶恭祖的三万丹扬武卒!”

刘备满意的笑道:“哈哈!知我心者,非云长莫属也!”

关羽听见兄长如此夸奖,也是理所当然的微微一笑。

刘备舒畅的大笑着,心中却是隐隐有着一丝激动的暗想:“益德只知勇猛,虽有急智,却是从来懒得使心眼。云长倒是很有将领的素质,只是太多的胜利,让他有些骄傲了。

可是你们都不知道我的最终目标,是那宽广丰饶的徐州统治权!

我若想要一飞冲天,就必须拿下徐州做根基。听说当今的徐州牧,陶谦大人已经很老了!老的就要掉牙了,嘿嘿!

文武双全的子龙啊!唉!你要何时才肯来投奔于我呢?

嗯!应该不远了,等我拿下了徐州,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派人专程来请你出山的!算来你兄长的守制之期也满了!你想要什么职位,本将军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哈!地盘有了,大将、权力、财富等等珍贵的东西还会远吗?看来我刘备等了三十余年的出头之日就要来了!”…,

就在平原刘备暗自图谋着徐州,和他的美好未来时。冀州通往扬州那宽阔的官道上,正行进着一队五、六十骑的队伍。

队伍里有三辆装饰富贵华丽的马车,在马车的两边车门上,分别写着中山、甄氏四个字。

在这个独尊儒士,以农为本的时代。商人的地位却是奇怪而尴尬的,他们拥有无数的土地与佃户,拥有无尽的财富,却被读书的士子们称之为充满铜臭的卑鄙之人。

但他们又是唯一能穿州过县,而不受阻拦的一群人。

不论是皇帝,还是各地的郡县统治者,其实心里也都明白。只有这些商人的存在才能让自己的地盘更加的富足,更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物资。

更何况,商人的存在还能在平时带来大量的税收,当然战乱时,他们还是最大的物资仓库。所以一般没有必要,没有哪个官员会去刻意的为难某个商人,特别是大家族的商队。

甄家的队伍如同以往一般,轻松的穿过了边界两军的封锁线。

一句话,我们要去扬州采买物资与粮食。又不是战争状态,军队都只是随意检查一番,没有不放行的。

而且守将们都是纷纷预祝甄家此去,能从扬州满载而归。必竟他们也是有可能,会吃到甄家从各地买来的粮食。所以,一路上队伍都是平安轻松的行进着。

若是沿路的守军们知道,这群人此去扬州将是一去不返,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如此高兴的欢送了。

而刚刚被刘备想念到的赵云,正身姿挺拔的端坐在高大神竣的白马上。

温柔的眼神,正疼爱的看着怀里笑得分外娇美的小未婚妻。那得意的绝美小脸,让他的心中涌起浓烈的爱意。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我赵云,一定要给这个绝美的妻子,最美好的生活。我要拿她当成一生最珍贵的宝,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与赵云订下了婚约,却是让这个娇俏绝美的甄宓,再也不在乎马车上小姑赵雨,那暧昧而嫉妒的眼神。正大光明的腻上了自己的未婚夫。

她从来都不爱坐在车里,总觉得那里气闷。反而整天就喜欢坐在马背上,腻在赵云的怀里。两人之间这样卿卿我我的亲密感觉,虽然开始让感情寂寞的赵云,感到有几分尴尬。

却马上就喜欢上了怀中那清香怡人的娇柔身体,喜欢上了这种舒心的感觉。

习惯了战场上的生离死别的赵云,再也不在乎身边某些家伙们火辣辣的刺人眼神。

“我赵云这一生,就是被人羡慕的!这种眼光从小到大所经受的还少吗?不用在意!”

在湛蓝的天空下,宽广的平原之间。神竣的白马,强壮而英俊的男人,轻拥着怀中完美却稍显稚嫩的快乐女孩。不论是策马疾驰,还是闲庭信步。

看起来都是那么完美的写意画面,让人不忍去破坏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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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十章王越惧见郭嘉奉孝戏试伯海

坐第二辆马车上的郭嘉努力瞪大了黑亮的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看了许久之后。终于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炯炯的目光,舒适的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又倒回车中舒适的丝被中。

顺手摸起身边只剩一半的酒罐,大大的灌了一口。却是不知为何长叹一声。

车厢的另一边,却躺着还在养伤的孙河。满车的酒味,虽是让他微微的皱眉,可他却不得不忍耐着,军师这爱好如今可是没人敢干扰。

起初王越劝他少喝一些时,他却回答王越:“本军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把我们安全的送回家,就是你们这些纠纠武夫的事情!没事不要来打扰本军师享受生活。

可惜主公当时送上的酒太少,你们都喝去了不少,回庐江后都得加倍赔我!嘿嘿!”

大家顿时想起,他来之前,主公还亲手给他送上了二十坛五粮液助兴来的。

一路上他硬是拉着王越与孙河一起喝。两人推却不过他的热情,也是陪着各自喝了几坛。却不料这郭嘉没酒喝了,会翻这旧帐。

似乎完全忘记了是自己请别人喝酒的,真是有些无赖浪子的味道。

王越怕他讨‘酒债’,干脆是离的这辆满是酒味的马车远远的。不是必要决不找郭嘉说话。

只苦了受了内伤不能动弹的孙河,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早点好起来。早点离开这个酒味熏天的车厢。被动吸烟是受罪,这被动闻酒味却是更不好受啊!

孙河听到郭嘉的长叹,小心翼翼的问道:“军师是因为没有好酒了吗?也是,喝过了五粮液这等好酒,寻常酒水那里还能入口呀!不过军师不必担心,最多再过一月,就能到舒县了。

那里主公一定会为你准备好更多的美酒!”

听到美酒两个字,郭嘉的喉头上下激烈的滚动了一下。提起刚放下的酒罐,又大大的灌上了一口,然后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车厢里的酒味顿时又浓了几分。

指着孙河的鼻子怒道:“伯海你这个臭小子,本军师好容易把想酒的念头,转移到子龙他们两个身上去。你却又来提起这五粮液,不成,你要赔偿本军师的精神损失!”

郭嘉却是在不自觉中开了历史的先河,向自己的半个徒弟孙河,要起了精神损失费。

听到郭嘉又要求索赔,孙河是一脸的苦恼:“军师,你老人家就饶了河这一回吧。这一路行来,河欠你的五粮液酒已经有十余坛。那酒可是五金一坛啊!你想河如何还你。

就是将河拆骨卖肉卖了,河也还不起如此多的酒,可是河还未曾娶亲呢!”

郭嘉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伯海啊!本军师也不想为难于你!”

看孙河一脸的感激,知道孙河误会了,郭嘉连忙说道:“你别急,听本军师说完。这一路上,本军师也教导过你,欠债要还钱这个道理吧!你应该做个言而有信的君子才对!”

孙河只能点头应是,郭嘉更是一脸的得意,点头孙河的鼻子说道:“对嘛!你知道的!这酒你是一定要还的,而且一坛也不能少。听卫士们说,这酒是千里迢迢从酒窑里运来的。

这么贵重的酒,那定然是要有将领去押送嘛!”

看到孙河有些疑惑,郭嘉苦口婆心的继续解释道:“你想,你若是主动向主公申请去送酒。主公会不会对你另眼相看!至于这运送途中,山高路远的,酒坛易碎也难免会有所损失吧!…,

这剩下的事情,你应该懂的,嘿嘿!”

孙河恍然大悟道,感激的说道:“唔,河明白了!伯符定然会说我有长进了。这酒在运送中,确实是会有损失!当初山寨里送酒来,伯符也说过这个事情,说是要把包装完善。

不过还是允许有一定的损失。难道是要河把这打碎的酒帮军师收集起来,以充数还债吗?明白了,河一定要多准备几个空酒坛,早日把这酒还上才好!河多谢军师指点。”

郭嘉一把捂住头,栽倒在丝被里。半天才哼哼唧唧的爬回出来。手指哆嗦的指着孙河。

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个榆木疙瘩,本军师教了你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不懂得活用呢?瞒天过海,偷梁换柱什么的都与你说过了吧!

你不会是想要本军师,喝那些你从地上扫回来的残酒吧!你是怎么尊师重道的!真是个笨牛一样的家伙,你不会直接向主公报告,路上多打碎了三十坛吗?

嗯!不过加三十坛多了些,哪就多报二十坛好了!本军师保证,这次以后决不再让你赔我酒喝。而且会对你悉心教导,让你成为一代文武双全的名将!你看如何!”

这次却换成了孙河一脸的震惊:“军师!你、你是要河去,去做那为一已私利,谎报军情之人?不!河决不能答应!为了守信义,却要去做贼,一样德行有亏,如此名将,不做也罢!

回庐江之后,河会努力赚钱,偿还军师那些酒的。不过如果军师一定要催河早还,那就把河的脑袋拿去抵债就是。河决不皱一下眉头!哼!”

看着孙河斩钉截铁的说完,把头扭向了一边生起了闷气。

郭嘉无声的笑了起来,心中暗想:“果然不错!是个好苗子,主公手下文武若都能如伯海一般。坚守自己的信念,不受外物的引诱,何愁大业不成!

不过这个伯海还是有点呆了!也不想想来之前,主公能把随身带着,所有的好酒都给我装上了车。到了庐江还怕不敞开了给本军师供应吗?

还用敲诈你们两个那点小酒!嘿嘿,就是不想让你们一点小事也来烦本军师而已。”

郭嘉也没有料到的是他到了庐江后,却是在孙策与华陀半哄、半骗、半强迫下,加上吕范的虎视耽耽,不得不戒了酒,练起了太极拳。

除非他愿意常常被吕范打军棍,而且只想再活十年。不过就算他这样想,费了大力才挖到他的孙策也不会答应。

直到很多年以后,比起普通人还健康的老郭嘉。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还在对着自己的妻妾们埋怨着。

当年怎么就一时迷了心窍,被主公骗的戒了酒呢!

这可是自己一生最大的爱好!只能说这世上还是有太多的诱-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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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奉孝关注孟德青州救援徐州

郭嘉想到自己做为袁绍属下时,那段短短的经历所得到的观感。-------

“至于袁本初与他手下那些人,却已经是完全的习惯了世家的一切。从小到大的经历,世家的风气已经深入到他们的骨子里了。艰苦创业时,他们或许还能齐心协力,有些冲劲。

但只要局势稍为平静下来,他们就会把那些世家只顾享受的作派。盛气凌人的威风,重新放到第一位。袁本初居然还自号当世之孟尝君!

这样一个主公只知享乐,攀比,好面子,遇事却是优柔寡断。属下之人更是人人自诩名士,只知沽名吊誉,且自私自利的团体。

与当初在洛阳的朝廷何其相象。说穿了袁绍那群人只不过是,一个更小却同样腐朽的小朝廷罢了。败亡那是迟早的事,我郭嘉可不想趟他们的混水。

而那荀文若果然不愧是王佐之才,倒也挺有眼光,听说他离了冀州后投靠了曹操。

嗯!能让他荀彧倾心相投,看来这个曹操应当是个雄才伟略之人。回到兖州之后,一定要让主公对这个曹操要多加注意了!免得日后不小心,吃了他的亏才是。”

如果曹操知道他如今已经被有鬼才之称的郭奉孝盯上了,不知会是什么感觉。

是不是会感觉蛋疼呢!也许不会吧!至少目前荀彧还没有向曹操推荐郭嘉,曹操只怕连郭嘉郭奉孝这个名字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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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扬州敷衍之极的反应不同,公孙瓒方面对陶谦这个盟友的求援,几乎是不遗余力。

无数的郡守与县令、县长们,在公孙瓒这个主公的默许下,对曹军的屠城及以人肉为粮的恶行,表示出极大的愤慨。接到陶谦的求援,都是纷纷起兵响应。

以青州刺史田楷为首,北海国相孔融、平原国相刘备为辅的青州。各率自己的手下精兵猛将向着徐州聚拢,很快凑起了两万两千大军。

全军略一商议,决定以离下坯最近的北海孔融五千军为先锋,急速南下以支援陶谦。

就在青州的援军一路畅通的经过东莞、琅琊、东海三郡,到达下坯城的外围后。

做为先锋的孔融首先遭遇到了曹军大将,曹仁指挥的骑兵猛烈伏击。有当世之大才之称的孔融,却根本不是擅长指挥打仗的将领。

虽然孔融也算是读过两篇兵法,却根本没有精研过征战之道。面对曹仁的精锐骑兵,只是指挥着步卒列阵,原地防守。

并且下令让手下的一千骑兵单独迎战。当孔融麾下的一千骑兵,在骑将武安国的率领下以一当五,面对着只比他们更精锐的曹军铁骑,而纷纷战死当场后。

曹军的三千骑兵,在经过数次大战,越发精锐的虎豹骑带领下。最后对着孤立无援的北海步卒,发动了猛烈的冲锋。

利箭横飞,刀枪相交。几个回合之间就彻底摧毁了孔融军的斗志,孔融在手下将领与卫士的拼死护卫下,冲出战阵逃回东海国的郯城。

这才在刚刚赶到的田楷大军支持下稳住阵角,重新收拢了败兵。

这一战,北海除去一千骑兵的大半,更只有二千多士卒能逃回来,是真正的损失过半。这使得青州援军见识到曹军的可怕战力,也变得谨慎起来。

援军不再冒进,而是在郯城驻扎下来。直到刘备带着各县最后汇集的后军,三千士卒赶到。终于集合完成的青州军,才再次全军出动,向着下坯前进。…,

这一次曹仁已经带着大战一场的骑兵回营休整,一路上只安排了数千的步卒小营。

而有了刘关张,三员大将的青州军。两万大军却是顺利的击溃了曹军的阻击,直开到了下坯城下。刘备兄弟三人更是大出风头,在城下大秀了一通过人的武艺。

曹军连连出动,想要阻挡青州军向下坯城靠拢。

却都被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各带属下的五百士卒轮番突破。当三兄弟连斩五个带兵前来阻拦的曹军校尉、军候之后,青州的大军已经只离下坯城一里远近。

城上的徐州士卒们,看到援军来了,都是激动万分的呼叫起来,转眼整个死寂的下坯城都沸腾起来。无数听到消息的士卒都激动的涌向城头,想要看看援军的样子。

自从下坯两个多月前被围之后。城外曹军的包围圈就始终没有松动过。曹军可是有典韦这样的变态武将,城中更是没有谁还敢率军冲阵。

就算有武将敢冲,也没有士卒跟着去送死啊!人家可是单杀四百勇士还能不死的变态。跟着你出去,不是送死是什么。若你被人家斩了,爷们怎么回来。除非你能打得过四百人再说。

整个下坯城吸取了彭城的教训,在陈登的细致布署下严防死守,消灭了一切可能被曹军利用的漏洞,虽然暂时没有破城之险,可是根本没有任何援军的消息。

若不是害怕被曹军生吃,士气日渐低落的下坯城,只怕也早就被曹军攻陷了。

听到陈登来报青州援军赶来的陶谦,终于从州牧府的佛堂里,脚步有些发颤的走了出来。

口中还在喃喃的念着:“佛祖终于显灵了!佛祖终于显灵了!元龙啊!本官就知道佛祖还是保佑我们徐州的。援军已到,曹军就要退了吧!”

陈登心中一阵厌烦:“明明是人家刘备三兄弟拼死杀进来的!居然还会把这功绩,归为虚无飘渺的神明。唉!这三个月下来,陶大人,越发的老朽了!”

陈登搀扶着颤抖的陶谦,终于登上了城楼。突然整个城墙上的士卒都发出了巨大的吼声。

“好!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陈登感到手中陶谦,那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臂明显的震动了一下。看来这个一世英勇的州牧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了。心中掠过一丝鄙夷,手上暗暗加了一把劲,想要走快几步。

他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这群沉默已久的徐州士卒,如此兴奋的鼓噪起来。

在卫士们的开路下,衰老而颤抖的陶谦,与年轻而意气风发的陈登终于来到了最前排的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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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刘备威风战曹纯关羽偷袭中暗箭



感谢好友清茶醉的再次打赏!好感动加激动!

映入陈登眼中的,城下已经是人山人海,却分成泾渭分明的双方。一方的战旗上大字是平原刘,旗下看来不过区区数百壮士。

另一方就是围城三月,大量分外眼熟的曹军士卒了。

两军对圆,留出中间一片空阔的场地,却是正在激烈的斗将之中。

就在刘关张三兄弟,带着青州援军迅猛的连破几道防线,就要突入下坯城时。曹军接踵赶到的诸将,终于在最后一道防线前,挡住了刘备的兵锋。

刘备的手中的四尺利剑,马上要刺入一个挡路的军候胸膛时。一杆长枪突然从旁边的空隙中刺来,重重的刺中他的剑尖。刘备的全力一刺顿时落到了空处。

那个原本以为必死,已是惊的脸色苍白的军候回过神来。

忙向着援手的曹将拱手谢道:“曹纯将军,属下谢过救命之恩!”

曹纯只是看着眼前的刘备,说道:“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这个敌将交给本将对付!”

当曹操在大营中接到青州兵接连破阵时,忙命马快的曹纯带着一千骑兵先赶向城北。

看情况能否挡住青州军,曹操自率大军随后就到。曹纯赶到后正遇上刘备要下杀手,曹纯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出枪打断了他的进攻。

两人对上后,各自压住阵角,通名完毕。曹纯更不废话,挺枪向着刘备杀来!

手拿练习多年的雌雄双股剑,刘备舞将起来倒也是银光滚滚,水泼不进。

与年轻的曹纯,却是呼喝着,斗了个旗鼓相当。两人你来我往,却是一下就斗了二三十回合。

精彩之处引得城上城下的士卒们一阵阵的喝彩不断。难得威风凛凛的刘备对上曹纯,也是正遇对手,两人都是越战越勇。

正当二将斗的不可开交之时,却都没有注意到,刘备的后军又有一曲士卒赶到,为首的那员将领,正是满脸重枣红的关羽。他原本刚冲杀了一阵,正在后阵歇息回力。

心中有些纳闷:“怎么大哥上去这么久了,还没有传信回来突破到下坯城门!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吧!”

终究因为有些担心,关羽这才带着带着本曲的几百士卒上来看个究竟。

至于三弟张飞,在轻松的杀穿了两阵曹军后,大叫着不过瘾。带着自己手下的五百士卒,不知杀到那里疯去了。

关羽赶到阵前,才看到原来大哥是和新赶到的敌军将领对上了,难怪攻不破最后一道防线。

心中明白:“敌军大将已出现,看来主力就要上来了!”

再定睛一看,不由得撇了撇嘴。只是那张嘴藏在密集的长须下,却是没人看到它的动作。

“唉!兄长的武艺还是没有多少长进啊!曹军派出这样的小将,让某上去,三刀二削的就干掉了,还用得着这么跑来跑去的,想要累死马吗?

真是!下次要给兄长换上匹好马才行!不然战到一半,人没事,马累倒了那可不妙!”

关羽眼看着周围曹军越聚越多,知道是曹操的大队人马逐渐上来了。看着阵中还在场中奔突不定,缠战不休的两将,心中有些暗暗发急!

“要是被大队曹军围上了,就不好办了,若是大哥有险,岂不是误了我军的大业。唉!算了,看来还是要某出手了结啊!”…,

想到就做,关羽手一拧,轻松从身边两个高大的抬刀卫士肩上,抓过八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

那沉重的大刀一入主人之手,呛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吟响。似乎是刀中的某种精灵复活了过来,刀锋上冷光闪耀着,游动着,似乎寻找着什么,或者是想要吸食敌人的热血。

趁着曹纯刚与刘备交手一合,关羽的马突然催动,闯入了场中。

看着愤怒的回过神来,曹纯那年轻的脸。关羽冷冷一笑,根本不去解释什么。对他来说眼前这个等同于死人的年轻人,战场经验还是太少了。

“你害怕敌人二打一,感觉得打不过你不会逃吗?瞪着眼睛看我有何用!难道亦如某家一般,一瞪眼敌人就死吗!可惜你这样的弱者,连让某家睁眼的资格也没有!”

关羽冲到阵中,手上的大刀看似随手挥出,却猛然生出了一股无边的杀气。直奔曹纯的脖子而去,看那去势,定然会将与刘备刚交马而过的曹纯斩为两段。

一脸轻视的看着曹纯那白晰脖子的关羽。正微眯着两眼,嘴角微微上弯,享受着再斩敌将时的乐趣。

每当看着那些年轻人的头与身体,在自己的刀下分为两段,实在是让关羽大叔很有成就感。

刀锋移动的很迅速,但这一次却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愉快的感受了。

远远的一声怒喝传来:“红脸贼,休伤吾弟!”

一支利箭突射而来,就在关羽一楞神间,一支锋利的箭头毫不犹豫的钻透了他的二头肌,牢牢的钉在了他的骨头上。

穿心入骨的剧痛,顿时让关羽的刀势一顿。这个习惯性的中箭高手,只能一只手用力,再也掌控不了沉重的大刀。刀头一沉,那青龙偃月刀却是轻飘的掠过曹纯的面门。

锋利的刀刃落下,轻易的把曹纯胯下骏马的大头给斩成了两半。那马却是代主人挨了这必杀的一刀,踉跄着奔出两步,终于倒下。

巨大的惯性却是把曹纯远远的摔在了地上,自然有围观的曹军士卒冲上前来,将他救回本阵。

关羽终于因手臂上的剧痛,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也许是深红脸色所映,他的眼睛里居然也是血红的顔色,这使他的神色看起来,却是格外的怪异。

手臂中箭的关羽不再注意小将曹纯的逃脱,眼中冒火的看向箭射来的方向。

一声怒喝道:“贼将,你只敢暗箭偷袭吗?可敢上前让某一见!”

全身披挂将军铠甲的曹仁,身背强弓,手执钢枪,催马奔来,端的是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

看到关羽重新眯着的双眼中,射出一道嗜血的冷光,曹仁突然打了个寒战。

心中惊异于这个敌将的阴狠,破口骂道:“你这个红脸的贼将好不要脸!是你自己偷袭我家兄弟在先,本将军就不能出手阻止你吗?真是个无耻之徒!”

被人骂成无耻之尤,向来高傲之极的关羽怎能忍受如此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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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三章曹纯怒斩关羽糜芳暗讽曹豹

深感耻辱的关羽,愤怒之下用力抬手,想要把眼前这个敌将立斩于马下。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小说网却不料刚一发力,还插着箭头的右手臂,马上引来一阵更加强烈的巨痛。

知道再要奋力拼杀是不可能了,关羽只能放弃抬刀杀敌的念头。

咬牙恨声道:“曹将,某家记住你了!下回若再让关某见到你,定取你项上人头,以雪今日中箭之恨!”

曹仁一楞,暗想:“这姓自称姓关的家伙在找死吗?还想有下次!当本将军也是傻子吗?本将军现在就让你去死,谁还会给你下次的机会!呸!一只蠢蛋!”

大喝一声:“本将军乃曹兖州帐下,平虏将军曹仁是也!红脸贼将,报上名来!本将军钢枪之下不死无名鼠辈!”

胳臂受伤的关羽,却是虎落平阳,被曹仁欺侮的又气又急。

还没来得及回答,刚逃走的曹纯已经换上了一匹战马,飞马再次冲了出来。一眼看到关羽登时就红了眼睛,他想要亲手报复刚才被关羽偷袭,险死在这小人刀下之仇。

大喝道“子孝兄长,这个无耻的老混蛋教给小弟了!还管他叫什么鸟名字,不论是阿猪、阿狗,今日反正都要死!”

喊完却是不等曹仁回话,挥刀向着关羽杀去,他自己的钢枪在方才摔下马时,早已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现在却是从一个属下都尉手中拿来的大刀。

曹仁带着三分宠爱,仔细的看着自己这个武勇依旧的小弟,心中略放下担心。

松了口气,心想着:“看这子和生龙活虎的样子,方才定然没有受什么重伤了!幸好!不然就麻烦大了!”

两月之前,受伤过重的李整起了七日七夜的高热。-------在他父亲与堂兄李典的日夜照顾之下,虽然勉强捡回了一条命来,却似烧坏了脑子。

时不时的就会突然倒地晕厥,说起胡话来。引得如今的曹营大将,各个都是谈伤变色,再不敢轻易受伤。

而恼怒非常的曹纯,驱马冲向不能用劲的关羽。对于这个暗施偷袭的红脸贼将,他却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方才若不是兄长援手,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个身首分家死人了!

对于想偷袭谋杀自己的人还要手下留情,那就不是维持武将的尊严,而是十足的蠢材了!”

正当曹纯要杀到时,刚刚转回马来的刘备看到关羽受伤的手臂。

大吃一惊,高叫了一声:“曹将住手!”

同时催马上前,想要阻拦曹纯的进攻,却被曹仁抬枪先拦了下来。曹仁也对这个红脸的家伙没有什么好印象。小弟想要报仇,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当然要全力支持。

拦着刘备就对杀了起来。这一阻挡,曹纯大刀已经挟着刀风,向着关羽的脖子斩去。却是与方才的情景正好相反,真是风水轮流转,此时到曹家。

被一个原本不放在眼中的无名小将追杀,自傲的关羽更是愤怒非常。原本深红色的脸色涨得有几分发黑。自信与骄傲的他,更是不宵于转身逃跑。

只能用一只左手,提起刀来挡住了曹纯的大力劈杀,只想要施展杀招却是根本不可能了。

城头的徐州士卒,正是被他一手持刀,就能抵挡曹纯的进攻而大声的喝彩起来。

陶谦与陈登,加上随后赶到的糜家兄弟、曹豹等人都是看着城下的激斗呆住。…,

几个月的交战下来,曹营的几个大将,城头上的众人都已经是耳熟能详。知道那战阵中的曹家兄弟,都是弓马娴熟,武艺过人之辈。

说句不好听的话,两人随便拿出一人,都要比自己城中武力最高的曹豹将军要强。如今青州军的援军能有如此大将,真是让众人又喜又忧又可惜!

众人都是心中暗想:“特别是那个一只手,就能挡下曹纯的红脸汉子。若不是他受伤在先,这曹家的两将只怕早已被其斩于刀下了!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眼下势均力敌的局面,要是曹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典疯子来了,可如何是好!”

曹豹看得跃跃欲试,向着陶谦禀报:“大人,此时强援已到!我等正当出城迎接才是!属下愿出城接应,还请大人准许!”

看陶谦似乎想到答应,陈登连忙说道:“且慢,大人!你看如今双方交战正酣,我军出城迎接他们也分不开!若是让那势大的曹军趁机攻入城,反而不妙!”

糜竺眼光闪烁,看了看周围从各大族世家赶来的人们没有说话。

糜芳却是冷笑一声:“是啊,大人,咱们城里可没有能单手战住那曹纯的大将。若是那典疯子来了,只怕更是无人能挡啊!要说转身就逃的人倒是有那么几个!”

最后一句虽然声音转低,附近的几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都知道他是在说谁。

眼见曹豹就要发怒,陈登先开口劝道:“好了,子仲!当时城已经被破,情况紧急,你又不是不知道。曹将军也是为了州牧大人的安危提前作些安排而已。

何况曹家的曹宏小弟都已经战死了,曹家对我们徐州的功劳,是不能抹杀的。大家都是徐州的栋梁,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整日里挂在嘴上!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听到陈登的劝说,曹豹心中涌上一阵感动,向着公平执言的陈登微微一礼,表示感谢。

心中想着:“我曹豹记住你元龙的情意了!日后对你当有所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小弟的死,说上一句公道话。怎么能不让他感动零涕。再转头看到陶谦,却依旧是一幅平淡的脸色,心中更是失望。

曹豹怒瞪糜芳一眼,不再说话,转头看向了城外激斗中的战场。

陶谦向陈登赞许的微微点头,示意他处理的非常得当,也不再说话。城头的一群人,又陷入了紧张又期盼的等待中。

城外的刘备兄弟,可是下坯城如今全部的希望啊!

看着还在缠斗的双方,陈登的浓眉紧皱。

“不是听说这刘备有三个结义兄弟吗?怎么还有一个去了哪里?

都说物以类聚,若是另外那个与两人的本领相似,这仗早就胜了!

莫非还有一个是坐镇指挥的智谋之士?那就太可惜了!

凭他们这样的实力,想要突破曹军的封锁,怕是越来越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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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典韦力图关羽张飞狂击救兄

看了一眼还在单手战曹纯的关羽,陈登暗叹一声:“唉!刘备他们几兄弟怕是要吃大亏啊!不过这个刘备能与曹纯、曹仁战个不相上下!倒也算是个英雄人物!

至于他那个二弟关羽就更是可怕,居然能单手战住曹纯。若他能双手齐施,岂不更是无敌。

这曹纯当初在突袭彭城时,是与典韦各攻一边的首领,想来也是员勇将!”

正思索间城头的士卒又一次骚动起来,隐隐约约有惊惶的叫声传来。

“曹军的大队上来了!看,在第二匹马上坐的那个,就是典疯子,典魔王!”

杀人狂魔典韦来了,城头的所有人都是心下一沉,看来刘备兄弟的败亡只是旦夕之间了。所有人都不觉得刘备等人,在面对典韦这个杀人王时还有得胜的机会。

片刻之后,大批人马涌来!果然,三月未曾现身的典韦那雄壮魁梧的身体,正紧跟在一马当先的曹操身后。

曹军一停下,他却是提着一对大长戟跳下马来,上前几步,站在了曹军的最前面。这表示他就要出手了。

典韦如一尊魔神稳稳的立在那里,看来经过三个月的休养,已经让恢复如初。他的到来,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压力,战场中的气氛突然沉重了几分。

正在苦苦抵挡着曹纯进攻的关羽,更是敏锐的感觉有异常的杀气,突然仰天长啸起来。

激烈的啸声远远的传播出去,震得原本就越战越吃惊的曹纯一楞。不明白眼前这个只用一只左手就能完全挡下自己全力进攻的强悍家伙,要玩什么花招。

反而是退开了两步,警惕的观望着突然发疯般狂啸的对手。战了这么久曹纯深知自己绝对不会是面前这个九尺大汉的对手。

“这家伙能单手抵挡这么久,谁知道他会不会还留着杀招突然爆发出来。方才战了这么久都没事,如今大军都到了,反而被他斩了,那老子岂不是在太冤!”

听到这气脉悠长的激烈啸声,典韦的眼神猛的集中到了关羽的身上。他同样感觉到这个红脸大汉,几乎不输于自己的实力,但再看到他臂上的已经被鲜血湿透的战袍。

一楞之下,典韦微微的摇摇头,似乎是在为这个难得可以一战的对手感到可惜。

那边,曹仁与刘备还在交战的一对,听到啸声,也已经停了下来。远远的看着已经对上的眼的典韦和关羽。曹仁的心中一松。

自己一方最强的典韦校尉出现了,那么大局已定。剩下的就是准备率领大军掩杀就是。曹仁默不出声,退出与刘备交战的战阵,退到自己的队伍里,暗暗交待手下的部曲做准备。

刘备却是紧张起来:“二弟这啸声,表示对手很强,他也没有把握。何况还伤了一臂,与敌将战了这么久,也不知能否撑下去!

益德这小子死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来!这个该死的莽夫,整日里就想着自己杀的爽快,要把大哥、二哥都丢在这里吗?这次回去非好好训训他不可!”

曹操在远远的就看到方才刘备与曹仁几个的对战,明白这两个人应当就是青州军闯阵救徐州的中坚。看到曹仁两人已退回,毫不犹豫的命令已经做好准备的典韦出击。

接到身后主公出手的命令,典韦冲前几步,终于站到了关羽的面前。

仿佛是宿命的敌人,两人的眼光激烈的交锋着。都是自负实力而骄傲的武将,对着值得一战的对手,气势上谁也不会避让。…,

典韦一拱手,先行说道:“某乃陈留典韦,奉主公之命请教!”

典韦的意思,不是我想要占你便宜,而是主公有命,我不得不出手杀你。这是军令为将者自然不能违拗,这也是他身为高手的尊严。

关羽却还是轻蔑的眼神看着典韦道:“典韦!哼!有何手段你只管使出来吧!解良关羽只手便能胜你!”

经历过一次生死之战的典韦,却根本不动气,反而将一只手背到身后。

“关羽!某敬你也是个英雄,不占你便宜,一手对付你就足够了!接招!”

不再废话的典韦猛的一蹬地,向前冲杀。那突然暴发的力量,就是猛虎扑食也未必能有如此气势。关羽与他的战马顿时被前所未有的强大杀气所笼罩。

关羽依旧眯着眼睛,直到典韦杀到触手可及的前方时猛然睁开。

眼中爆出一道精光,左手的大刀猛然弹起,同样气势狂猛的斩向了扑来的典韦。两道激烈的攻势,在马前轰然巨响中交击。

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迅速的扩散开去,典韦登时退出五六步。而关羽的那匹战马虽只退出一步,却是脚下一软,险些趴倒当场。

关羽的左手也在隐隐的颤抖,刚才这一招,已经是他的左手眼下所能发出的所有力气。一招被打破,眼下他感觉自己连刀也有些提不动了。

看着对面又开始准备出手的典韦,关羽心中暗暗叫苦,“难道这下坯城外,就是我与兄长的葬身之地?益德!你在哪里!”

一向孤傲的关羽却是前所未有的,想念起自己这个粗鄙的屠夫出生的三弟来。

兄弟之间仿佛真有心灵感应一般,远方一声暴吼传来,并迅速的逼近这里。

典韦双目一瞬,明白了关羽刚才的啸声是在呼叫援兵。不再犹豫开始再次发力进攻,他要在敌人的援手到来之前,把眼前的这个强敌先斩落下马。

战场之上能斩杀很有敌军大将,机会绝不会多。同样是市井出身,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典韦,可没有那么多愚蠢的仁慈,放敌将回去养好伤再回来与自己的一战。

看到典韦再次冲锋,刚刚退到一边观战的刘备,大急之下催马挡了上来。开玩笑,若是让倚为臂膀的二弟被这个莽夫斩了,自己的宏图大业也就毁了一半了。

对于大哥的拼命保护,深感兄弟情深的关羽自是一脸的感动。生死之间,才见兄弟真情呐!

谁知典韦根本看不上刘备,只是左手重重的轰出一戟,将刘备连人带马轰出了三步外。

刘备手中的长剑根本吃不住典韦戟上汹涌的力道,当的一声大响,远远的向后脱手飞了出去,手也被猛烈的力量高高震开。刘备的胸前顿时空门大开。

半边身体都已经麻木的刘备,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死。

心中绝望的哀叫一声:“啊呀!吾命休矣!”

这一刻,在绝对狂暴的力量面前,任刘备心中什么绝妙计谋,什么长远的想法,都是空洞的。所有的王图霸业似乎都已经离开刘备远去。

意外的是被阻挡的典韦,却只是略一停顿。不知为何,身后的一戟却没有顺手挥出,取了闭目等死的刘备性命。

也许他的眼中,如今只有一个配做为敌手的关羽吧!

也不知道,错失良机的他与曹操,日后想起是否会后悔的跺脚大哭。

然而机会错过了就永远也不会再来,此时的典韦毫不犹豫的掠过,已是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的刘备。继续向着准备拼死一搏的关羽冲去。…,

就在典韦冲到跟前,准备出招杀人的瞬间,一团黑色的旋风猛烈的刮入了场中。

黑色的乌骓马,黑色的战甲,黑色的乱须根根支立,愤怒到发黑的脸皮上。

同样黑色的瞳孔似乎正在喷出黑色的火焰,黑色的丈八长矛猛然向着典韦的大长戟上刺出。

一声霹雳般的暴吼在半空中响起:“小兔崽子,敢欺侮我家兄长!你家三爷来也,且吃俺张飞一矛!”

空中火花迸溅,一声比张飞刚才的吼声,还要激烈的兵器交击声凌空响起。

典韦正全力突进的身体,真如被大锤砸中一般,突然停止了前进的势头,比方才他飞窜前进的速度还要快一倍,向后飞退开去。

张飞胯下那强壮异常的乌骓马,又冲前几步,才有些不甘愿的停下了脚步。呼噜噜打了个响鼻,似乎对自己被眼前这个壮汉挡住了畅快的冲势,也是十分的不满。

看着还在飞退的典韦只是脸色有些发白,一双大戟依旧挡在身前,防守严密,张飞的豹眼圆睁。

心中惊讶异常:“这家伙是谁?居然能接下老张我加上马力的全力一击,那可是真正的万均之力。看来这是一个真正不弱于我的对手。”

张飞自己也觉得手上隐隐有些麻木,并没有马上追击下去。转眼间却看到关羽的箭伤。

大惊道:“二哥!你怎么受伤了!是那个小王八蛋敢暗箭偷袭你!小弟为你报仇!”

关羽苦笑着,看了一眼对面曹营的众将。心中有些紧张的想:“这个猛益德,还想着报仇!不看敌军如今是人多势众,若是我未曾受伤,三兄弟联手还不怕什么!

可是如今这样子,若是那个强悍过人的典韦缠住了益德,其他人再来个一拥而上。只怕我们三兄弟,到最后是一个也逃不掉!”

正想着心思,却见青州牧田楷,北海相孔融终于各带着自己手下的一群将校匆匆赶了上来!一时青州方面实力大涨,双方在城北的兵将,相比之下倒也差之不远。

忧心忡忡的关羽这才心下大定,退入后阵处理伤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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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玄德说孟德二豪杰相见

面对短暂的僵局,深明时势运转的刘备心中早有谋算,知道机不可失。..根本不等青州援军中职位最高的刺史田楷发话。

催马上前大叫到:“某乃平原相刘备,对面的曹兖州可在,备有重要的话要与曹使君分说!”

曹操正欲上前,夏侯渊却出声阻止道:“主公!那刘备不过是一小小的国相,有什么资格与主公对话!不若让渊上去打发了他,主公准备带大军掩杀即可。”

看了一眼这个忠心,不肯己方吃亏表弟。曹操微微一笑。

“妙才啊!看那刘备兄弟三人,能抵挡住我军几员大将,也算是当世之英雄。与刘备对话,不算耻辱了!你不知本将上去,就是为了给你们这些指挥者排布兵力的机会吗?

你啊!可不要太过计较虚名的一时得失,反而失去败敌之战机啊!快去准备吧!本官希望在与刘备谈完之后,看到你们冲阵的勇猛之姿!”

曹军众将都是轰然应诺,各自去做准备。典韦带着两个卫士,护卫着曹操到了阵前。休息了一会,他已经从张飞方才那山崩地裂般的一矛中,完全恢复了过来。

实力强悍的两人,恢复的能力也是相同的迅速。刚到阵前,典韦一眼就看到了刚才出招那个黑脸的张飞,正紧跟在刘备身后。

心中默念一声:“张飞!”

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张飞瞬间抬起头来。两个巨汉都是牢牢的盯住了对方,两双圆睁的豹眼之间似乎有咝咝的闪电在交锋。..

两人如虎般强壮的身体,都是突然崩紧,只要稍有异常,只怕就会暴发一场惊世的大战。场中的空气瞬间如同凝固一般,死死的压在了众人心头。

感到两人间一触即发的激烈敌意,刘备怎么肯让这个猛三弟,坏了自己的计划。

轻喝一声:“益德!不可鲁莽!大哥我有话与那曹孟德说。”

听到大哥的提醒,张飞的气势突然一泄。

怒哼一声道:“兄长,那黑汉子,是他先瞪俺的!”

看着大哥有些不悦,只好再瞪一眼对面,还在虎视耽耽的典韦。

口中还在喃喃的念着:“你娘咧!你个黑皮小子,老子可是不怕你!”

恨恨地转过头去,重重的呸了一口之后,不再看向典韦。

看着曹操来到阵前,刘备哈哈笑了三声,拱手一礼:“曹使君乃是当世之英雄,备在冀州亦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曹操听刘备说得客气,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小眼睛中精光一闪,道:“你就是刘备,刘玄德?嗯!倒也有几分英雄气势,只是不知你有何语要说与本官听!”

想曹操如今是堂堂一州之牧守,手掌十万雄兵,战将千员。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相--刘备如此说话,已经算是客气,刘备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跟在身后的猛张飞,却是不愿意了,怒喝道:“呸!你个姓曹的老东西,你惹是再不对某家大哥客气些,当心老张我上来抽你一顿!”

那边的典韦立即站到阵前,同样怒喝:“对面那个无耻的黑汉子,休要大放厥词!你家典韦爷爷在此,有种就滚了出来,与爷爷我大战一场!

难道你只会偷袭于人,只会躲在那小白脸的身后做没胆的小娘儿吗?”

典韦对于张飞刚才仗着马力的半偷袭般的进攻,使自己吃了一个暗亏而愤愤不平。若是正大光明的对战,他可不会怕任何人。…,

眼见两个非人的壮汉又要对上,这次却是曹操与刘备一起出声,将两人压了下去。

主公话还未说完,还轮不到你们这些蛮牛动手。等两个都是怒气冲冲的莽汉子退了下去。

刘备却是神色不变的说道:“曹使君,此次你轻卒大军攻伐徐州,其中有诸多误会。如今你城也打破了不了,平民百姓也屠了不少了,使君就算心中有什么气,也都应消了。

想你与陶使君皆是我大汉牧守一方之重臣,如此互相无故攻伐,只是苦了两地的军民。当今天子知道了总不是好事,不如给刘备一点薄面,双方就此罢战如何!”

看看还在喋喋不休的刘备,心中怒火几乎要爆发的曹操却只是轻蔑的瞥了一眼。

强压着怒火道:“刘玄德!你自以为是什么东西!敢与本官如此说话。身为人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他陶恭祖以卑鄙手段,杀吾全家,你以为也应当放过吗?”

被鄙视的刘备干笑两声,却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曹使君!据备所知,徐州陶使君的为人,向来是忠厚长者,行事光明磊落。当不会做此恶行,这其中必有所误会。

据备为官多年的经验推断,应是不知何方宵小,假冒陶使君之名所为,嫁祸于使君耳。”

听到厚颜无耻的刘备一席话,曹操一方人马都是怒火填膺。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杀掉这个颠倒黑白的伪君子。

只有在城头的陶谦却是大感受用,此次徐州之战几乎皆因他当初的一念之差而起。这段时间来,属下们都知道这些事情的大概内幕。

虽然没有人傻的当州牧大人的面直接说出来,但背后的议论却是从来不少。特别是曹军开始进攻后,连屠数十城。几乎杀光了徐州的一半人口。

陶谦的心中更是愧疚之极,他本想给自己的治下带来安定富足的生活,却不料是适得其反。沉重的压力却无人可诉,他只能每日躲在州牧府后面的佛堂里求神拜佛。

一来对于枉死的徐州军民,求得自己良心的安慰。二则尽力避免与属下们见面。

如今却有一个外来的强援,如此为自己开脱。这些话简直如同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连他自己也相信刘备所言才是事实。

心中感叹之极的对陈登说道:“刘备,刘玄德真吾知己也!实乃英雄所见略同!哈哈!说得好,说的太对了!”

听了州牧大人几个月来极难得的开怀大笑,与真心的感慨,陈登却是心中一凛:“嗯!这个刘备刘玄德很不简单啊!

不但是武勇过人,更是深有谋略,观他只是用区区几句话,却是让州牧大人,对他这个初次见面的人观感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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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章刘备的意见兖州战青州

陈登心下明了:“无事献殷勤,这个刘国相另有所图啊!他想要从大人这里,不对!他应当是想从徐州这里得到什么呢?咦!难道他想要整个徐州吗?此人还真是野心不小啊!”

有所感悟的陈登,顿时凝聚目力,细细的打量起了城下的刘备来。

不知自己的图谋已被人看穿的刘备,看到曹操脸色发黑,却是根本不以为意。

本来此次来徐州,他就没打算拍曹操的马屁,而是把这曹操当做了晋身的踏脚石。

想要拍一个人的马屁,最好、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当着他的面,去踩扁他所憎恨的敌人。

从短期来看曹操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有效的利益,刘备自然也就把自己完全的归入到陶谦的阵营,才能取得利益的最大化。

刘备顾自继续说道:“况且备以为,能使大汉天下得以平靖,百姓安康。就算是舍弃我们的小家做些牺牲,也是我们这些身为大汉官员的本份!

况且曹老太尉已经去了,曹使君为父杀了如此多的百姓,也应当收手了!曹使君,你就不怕老太尉在天之灵,也不得安生吗?”

此语一出,曹军一边顿时轰然一声,群情激愤起来。曹操的一双小眼中,暴射出两道仇恨的光芒。偏偏刘备皮厚肉粗,对曹操的杀意浓重的目光却是浑若未觉。

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的曹操冷声道:“刘备,这就是你要对本官所说的话吗?”

看到刘备毫不犹豫的点头,曹操猛然大笑起来,说道:“好!你说的好!刘玄德!本官在此告诉你,终有一日,你会知道你今日所言的结果!呵呵!好一个舍小家为天下!”

听到曹操不怒反笑,刘备的心中却是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嗯!这个曹孟德果然非常人能及呀!早已听说他因家人在徐州被杀,气得晕去,知其为重情之人。

本想此次若是能于阵前,再气得他晕去就大功告成了。若能如此,曹军必然大乱,本官就能轻易成就大功!没想他的控制力居然能不弱于我,此人果真不能小视。”

城头上的陈登同样也是感叹:“今日这徐州城下,妖孽之人居然如此之多。这徐州究竟是冲撞了哪路神明呐!陶大人终日祈求的又是何方大神呢?”

笑着说完的曹操不再说话,在典韦的护卫下退往阵中。刘备眼神也是一凛,知道曹军马上就要发动进攻,抬手示意身后的青州大军戒备。

城上城下,几万人马,顿时沉寂下来。仿佛那肃穆相对的几万人的大军都不存在一般。大战暴发前的沉默,几乎要把人的意志压垮。

看到刘备的示意,青州的兵马刚刚开始做准备,早已整装待发的曹军轻骑,已经猛的冲了出来。

铁蹄翻飞,溅起无数黑土,曹军的轻骑兵飞奔到两军阵前,立即张弓射箭,密集的箭雨带着仇恨向着青州军飞射而来。

紧随其后就是一片戴孝的步卒枪阵,如同一片带着悲哀白雪,又如同一波又一波载着愤怒的巨浪。向着青州军的军阵压来,整齐而锋利的枪尖上闪烁着的就是他们的怒火。

听到刘备无耻的话语,曹军所有士卒在他们的将军带领下,全体被激怒了。

数万大军呐喊着,对冲的阵形,比起世上最大的浪潮的声势还要猛烈无数倍。只因为这潮水全部是由人类的血肉,与咆哮般的呐喊组成。

当曹军枪兵们如巨浪般,冲入被乱箭射翻了一片的青州军阵时。这世上最惨烈的肉搏厮杀,无可避免的开始上演。…,

霎那间整个战场上刀枪乱舞,血肉横飞。无数人在敌军密集的攻击下,被捅成了筛子,斩成了碎片,踩成了肉泥。

这是兵器间的拼搏,更是雄性人类意志的较量。

原本干硬的地面,几乎在瞬间,就被无数倾泄而下的鲜血濡湿。在无数纷乱交错的大脚踩过之后,变得分外泥泞起来。

曹军的兵力终究占据着优势,而且曹仁等人都是熟读兵书,练兵有方之人。这些年跟随着曹操东征西讨,打了无数的胜仗,在战力上却是要精锐几分。

当城头的陶谦终于在陈登的劝说下,下定决心,想要派大军出城,支援节节败退的青州援军时。

却是意外的发现,四个城门前不知何时,曹军已经布满了四千强弓手与四千相配合的刀盾手。

在攻城战中,城墙永远是最有效的防守利器。但同时也是城中部队,想要进攻时最大的阻碍。事物永远是有好有坏的两面性。

让被困城中,而郁闷万分的陶谦,与在城外苦战的青州军庆幸的是。这一战只打了一个多时辰,在青州军还没有崩溃之前,天色就完全的黑了下来。

夜色黑沉,下坯城外的战场上笼罩着沉重的死亡气息。刚才还在激烈搏杀的战场,已经完全沉寂。天色已晚,混乱而惨烈的战场也只能等明天再来收拾。

双方活下来着的士卒都已经撤到了自己的大营里。

几近无声的战场里,只有偶尔有些不知名的小动物,在那尸山血海里穿梭而过,发出轻微而怪异的声音。

偶尔会有一具未死的身体里,会发出一声最后的惨哼。惊得那些在尸体上寻找食物的野物四面逃散开去。等过些时候看看没有什么危险,才会再次聚拢过来。

凄厉的风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不时掠过整个战场的上空。在这种杀气森严的战场上,是看不到象狼与虎一样,那些感觉敏锐的动物的。

下午的疯狂一战,短短的不到两个时辰里,双方各有数千人死伤。

尽管张飞与典韦都上了场,在努力的斩杀着对方的士卒的同时,想要找到心中早已认定的对手。

但几万人的交错纷乱的厮杀中,想找一个人,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两人杀了不少的敌军士卒与低级的队率、军候级的军官。

直到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两军都不约而同的鸣金收兵,却始终未曾与对方的大将遇上。

只能说双方的将领都还算是幸运,没有到两个因为找不到对手而浑身杀气的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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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田楷孔融伤心文若兖州急报

下邳城外,青州军的中军大帐里,点起无数烛火,一片的大亮。

青州刺史田楷高坐主位,对着一脸淡然的孔融发着脾气。

对于军中大将来说,田楷的身材还真是软弱了一些。勉强七尺的身高,大小却与孔融这个已显发福的儒士相似,看来有些虚浮。

眼下他却是愤愤不平的念叨着自己的愤怒:“这个刘玄德,真是越来越过份了!仗着自己的两个兄弟武勇过人,有了些功劳,越来越不把本将放在眼里!此番回军之后,某一定要向伯珪告他一状!

任你与主公是同门师兄弟,也没有如此对待我们这些幽州将领的。”

听了他的抱怨,孔融却是眼皮也没有抬,平淡的回道。

“刺史大人,暂且息怒!想我等此来,若非有刘备三兄弟奋力冲阵,我军根本到不了这下坯城外。虽则今日在阵前,这刘玄德有些逾越之处。

不过念在他们的功劳甚大,就饶他这一回!明日还需他们兄弟冲阵呢!”

听了孔融的话,田楷也只能长叹一口气:“唉!若非明日还要用到他们,本官今日就把犯上的刘玄德拿下问罪了!”

曾经被曹仁的铁骑伏击过的孔融,已经清醒的认识到,双方士卒相差不多的情况下,有强力的武将支持是多么的重要。

“若不是当年我北海第一猛将武安国,在虎牢关前被吕布那贼厮斩断了手腕。无法再使他的长锤,为我北海冲锋陷阵,我孔融又怎会沦落如此。

如今不论是黃巾贼还是那曹贼,皆视我军为无物。其实就是你田楷也是一样,若不是有刘家三兄弟帮你抵挡着袁本初的大将们,你那点实力又怎么打得下并守住青州。

人家有本事,狂妄一些也属应该。若是能有这样的手下,本官也非把他们供起来不可。可惜当初那太史慈先投效了刘繇。

如此猛将却不愿为乡梓效力,真是个没乡情的武夫!可惜,可恨!”

就在孔融哀叹着自己手下的无可用之大将时,隔着下坯城的城南曹营。一匹快马在夜色中沿着官道飞一般的奔来。若是有人眼尖,定然能看到,那马臀之处已经是鲜血淋漓。

可见吃了不少苦痛,更可怜的是,那马儿已经是在挣命的在为背上的骑士狂奔。却还在不断的受到马鞭的狠抽,这样的委屈,不知马儿若能变成人,是不是会痛哭一场。

马嘴里喷出来的雾气已经是隐隐带着血色,马儿已经注定要死,只怕停下来的瞬间就是它生命的终点。在主人越来越疯狂的抽打下,它的脚步却是不可阻止的越来越慢。

当马背上的骑士同样累的有些模糊的双眼,终于看到曹军大营外巡逻的军士时。

奋力大叫起来:“快,快!禀报州牧大人,鄄城荀彧大人的紧急军情!”

他喊声一落,那战马却仿佛听到他的命令一般,终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迈出半步后猛然跪倒,整个马身在巨大的冲力下整个翻了过来。

信使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砸在了翻身过来的马下,整个人体内的骨骼顿时在刺耳的断裂声里,被压断了无数根。

当匆忙赶到的士卒们把他从马尸下抬出来时,信使整个人已经扭曲成奇怪形状的他,早已没了气息。幸好他怀中的急报,是经防水的油纸仔细包装过,才未曾被鲜血浸湿。

宽大的军帐中,曹操惊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手哆嗦着,拿着刚刚送到中军的兖州急报。…,

喘着粗气咆哮着吼道:“这绝不可能!张孟卓叛乱!怎么可能是他!他可是本将十余年来最信任的好友!为什么?一定是文若弄错了!”

戏志才上前,接过那份几乎被主公捏碎的急报。细细的看了一遍,脸上虽然震惊,却并没有如自己的主公那样失态。

毕竟曹操是被自己最信任,从来是可以生死相托的好友背叛,怎么能不让他心痛万分!

看完急报,戏志才静默的立在一边,思索起了当下的形势。

苦战了一下午,已经各自回帐休息的众将,到卫士的通告,都是纷纷赶来。看过戏志才递来的急报,每个人都是脸上变色。

兖州被吕布等人袭取,表示曹军如今已经是没有了根的孤军。只要这个消息,在军中传播开来。粮草再有不继,大军不用敌军来攻,马上就会全军崩溃。

还沉浸在被好友背叛的曹操,声音终于低沉下来:“我真是悔啊!悔不当初,若是听了本初之言,将之斩首,就不会有他今日之叛了!孟卓是因为本官如今的地位高于他而心生不忿吗?”

戏志才终于开口道:“主公息怒!此事已是往事,悔亦无用!眼下我军必须不惜一切,马上与陶恭祖停战才是!

属下以为此次叛乱事件,乃是那陈宫为主勾结了吕布,唆使士族反叛主公。不论主公你当初杀不杀张孟卓,都一样会发生。应当是我们出征之前杀边让之事,得罪了兖州士族之故!”

说完,戏志才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曹操会明白这其中的含意。

果然曹操略一思索,重新恢复了冷静对着众将下令:“妙才听命!你明晨一早就火速率本部军马,日月兼程支援范城。以确保我军粮仓不失,本官要你拿出能达到的最快速度!”

这种长途急行军的任务,曹营中除了新建的千余虎豹骑,也只有夏侯渊的部属能做到了。而且因为是要去守城,虎豹骑根本难以发挥出最大战力。最佳人选只能是夏侯渊的部曲。

第二天一早,夏侯渊带着自己的两万精锐部属三更就造饭,饱食一顿摸黑出营而去。

辰时之后,两军又在北门的战场前对上。

这一次陶谦,却是终于吸取了昨日的教训,在曹军未到之前,提前把城中的大军派了出来。加入了青州军的阵营。

对恃的双方却是没有马上开战,而是看着大军清理昨夜的战场。初秋的天气还是很热,一夜下来,战场上已隐隐有了一丝异味。

要是再等一天,只怕那味道就十分的熏人了。到时不能继续打仗事小,若是惹怒了上天降下大疫,那可是双方都承受不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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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志才荒唐借口元龙大胆还价

感谢好友夏娜(炎发灼眼夏娜)的大力打赏!非常感谢!

青、徐两军汇合,士卒们都是欢声雷动。昨天一场激战下来,青州军伤亡远高于兖州军。整支大军几乎缩水了一半,让青州刺史田楷心痛的几乎要吐血。这可是青州大半的精锐啊!

看到曹操大军赶到,正与陶谦、陈登等人相谈甚欢的刘备还不死心,对着几人告罪一声,又一次催马向着曹操走近。尽管陶谦等人对刘备的劝说不抱希望,劝其不要去碰钉子。

昨日大怒的曹操可能今日见也不会见他,但意志坚韧的刘备还是不为所动。

看着众人不解的目光,刘备哈哈一笑,爽朗却坚定的说道:“只要有一丝希望,能不动刀兵,让徐州军民少受些兵祸!备也愿去尝试一番。

至于备丢些脸面又有何惜,怎么会有徐州军民的人命重要!”

刘备义正辞严的激昂话语,顿时引来一片大族代表们的交口称颂。场中的每一个人,都深以为刘备、刘国相实乃是一仁者。

刘备的一片苦心,终于得到回报。就算丢些面子,能得到偌大的贤仁名声。对刘备来说,名声才是最大的收获。有了名声,大权还会远吗?

让所有人掉落眼球的是,刘备刚一招呼,曹操就在一班文武的簇拥下走了出来。曹操的脸色却是丝毫不见异样,看不出昨天的怒极而笑的样子。只是用淡淡的眼神看着刘备!

戏志才催马上前,对着刘备一拱手道:“见过刘国相,在下乃是颖川戏志才,现为兖州军行军从事。昨日我家主公回营之后细细想来,深觉刘国相所言有理。

加上昨夜老太尉托梦于我家主公,说心中怨气已解,让我家主公不用再杀百姓!

为了徐州与兖州两地军民的平安,我军同意撤出徐州。只是这回程之上,路途遥远,还请陶州牧送些粮草给我军路上食用!”

理由很荒唐,借口很牵强!可是战争本身就是各方首领间,进行的一场荒谬的游戏。只要能算是一个借口,又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呢!

这些轮到刘备张口结舌,瞪着戏志才,他本就是不抱一丝希望。只是在徐州官场众人面前表演自己的仁义而已。

居然听到曹军同意罢战的回复,这与天上掉馅饼,正好砸中他的头何异。刘备楞楞的望向戏志才后面的曹操,却是得到肯定的点头,更是让他有些发晕。

“今天还没有张口呢,怎么就答应了?昨天还打的你死我活的,突然一夜睡醒那曹操就能醒悟了?这根本就不可能,曹军定然出大问题了!

但是如今却看不出端倪来,不过这对我的计划有利无害。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不过这些条件,却是要请示陶恭祖了!”

还没等刘备回身,听到曹军同意撤军的陶谦,却是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这几个月来他早已是心力憔悴,只想马上就能结束这场因自己而起,却是不应该发生的战争。

如今刘备帮他争取到了这个机会,付出些代价什么,他当然不会舍不得。

陶谦稳住自己马背上日渐力不从心的身体,有些发颤的说道:“只要你们退兵,粮草什么的好说!老夫做主给你们万石粮食,送你们回军,小兄弟你看如何?”

听到陶谦如此大方,刘备的心痛的滴血,这些将来很可能是自己的东西啊!但怕惹得陶谦生气,刘备只能是一言不发的肃立一旁。必竟这徐州还是人家陶大人在做主。自己能不能入手还是两可之间呢!…,

只是心中暗骂:“这徐州就没有一个明眼之人吗?倒是出来劝一下,这个已经被曹军吓破胆的老匹夫啊!真是一群废物,难怪有如此大军,还会被曹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戏志才敏锐的感觉到了陶谦的急切,慢条斯理的说道:“此次我军出兵,皆因老太尉一家惨死在你徐州将官手下。我军要求除了有足够的赔偿,还要五万石粮草!

以安慰我兖州上下,数十万军民的无限伤痛之情!”

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陶谦顿时哑口无言,急切的心情顿时的清醒过来。

心中暗暗盘算着:“五万石粮草,那可是下坯城的仓库里,近一半的存粮。当然其他大族还有更多的粮食,这些粮食对于富庶的徐州来说也不算什么。

主要是这个戏志才还有别的要求,要是答应的太爽快,他会不会来个狮子大开口,狠狠的敲诈我一番。不行,要让那些世家也出点血!”

看到陶谦似乎有些犹豫,戏志才冷声道:“你们若是不允,那我军就继进攻到你答允为止!想我军的战力,你们当也了解!只要打下去,下坯城迟早会被我军攻下!

哪时,就不是小小的五万石粮草了,哼哼...”

戏志才的两声阴沉的笑声,如同两下重锤敲醒了大族们的美梦。顿时议论纷纷的要求陈登出面,答应了曹军的这个军师的条件。最多大族们都一起出力就是!

徐州上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曹军三个多月来的残酷杀戮吓破了胆。打又打不过,赶更赶不走,偏偏大家活的好好的,都不想死在人家肚子里。

既然有和平的可能,根本没人再想去问为什么。只想着能马上把这些杀神送走了事。

虽然心中也感到有不妥,可是州牧大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送了一万石粮草出去。陈登就是想挽回也不可能。担心陶谦再不知心痛的答应戏志才的全部条件。

连忙上前几步,说道:“可是我徐州此战也是生灵涂炭,诸多郡县被毁于战乱,城池若要重建也是花费巨大。粮草我们可以给你,其他的钱财什么分文没有!这是我们最大的诚意!

若你们还是不满足,那我们徐州上下,也唯有死战一途!”

说到最后,陈登的语声也变得斩钉截铁起来。他身后的徐州大族代表们,都是捏起了一把冷汗,唯恐曹军马上翻脸开战。

又担心自己家里的那些钱财经不起曹军的敲诈,每个人的心情是矛盾而忐忑的。刘备却是眼睛大亮,终于有个厉害人物出现了。如此人才,我刘备又怎么能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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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刘备入小沛吕布占兖州

听到陈登强硬的口气,戏志才沉默下来,似乎在斟酌所得利弊。

其实戏志才的心中已经是非常满意了,昨夜可是只是商量着必须马上撤军,只希望徐州军能不纠缠着厮打就高兴了。

根本没有想要行此敲诈之举,方才也只是灵机一动。随口一说,算是增加谈判的筹码,没想到这徐州方面如此爽快就能答应下来。

这使整日被军粮问题纠缠着十分头痛的戏志才是又惊又喜。

惊得是这徐州果然富庶,轻松就能拿出五万石,兖州所急需的粮食来。早知道就敲上个十万石了。喜得是有了这五万石粮草,总算解了兖州的燃眉之急,不用再去重开九里山的大营。

“问题是现在都不知道如今兖州的情况究竟如何,九里山就算是想重开,都还不知道那块土地的控制权在不在自己手里。这么久了,金乙他们应该都处置干净了吧!”

思索半晌戏志才装做犹豫不定的回头看向曹操,似乎得到了主公的允许,这才回过头对着陈登来好似无奈的说道。

“好吧!我家主公气量大肚,心存万民,不与尔等计较那些芝麻小节。只希望日后你们徐州再不要做出如此蠢事来!”

这话语气严厉,可以说是在打陶谦的脸了。可是陶谦等人心中发虚,却始终没有发作出来。更没有人想要出头,与戏志才计较他方才所说的话是不是有道理。

见徐州方面没人出声反对,戏志才接着说道:“算了!与你们这些蠢人也计较不清,我军收到你们送来的粮草就会撤军,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

听到戏志才终于说出撤军的话来,陶谦与一众只想破财消灾的徐州大族们,都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听到确实的停战消息,甚至有些人已经准备转马向城中奔去。

却被陈登喝止下来,让每个人自己承诺家族捐出的粮食数量,这才允许回城。

一句话为全徐州的军民求取和平,总不能全由州牧大人一家出资。这使一旁观看的刘备,更是对陈登的忠诚及办事有方赞赏有加。

陈登带头承诺陈家捐出万石粮食,由于不用交钱财,等若是为各大世家省下了一大笔。徐州其他世家之人,却是前所未有的爽快认捐。

捐到最后献上来的粮食还有了剩余,这反而是州牧陶谦无需出粮。

陶谦当然不会答应,只好抢了陈家认捐的份额,派人入城运粮了。总不能让劳心劳力的陈登一点好处也没有。

只用了半个时辰,各家的粮草就在急切的家主们催促下,开始川流不息的向着城外送来。

收到了粮草的曹军也果然守诺撤退。一场起因奇怪的大战,却也是在莫名其妙的和谈中,就草草的结束了。

看着曹军军容整齐的押送着新得粮食撤离,青州与徐州所有人都长长的吁一口气,彻底放松了下来。

不用再每天面对着死亡的威胁。

不用每天清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头是不是还长在脖子上。

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手拿刀枪,硬着头皮守在城头,等着被曹军砍去脑袋,吃到肚中。

不用再拼死作战,对谁都是好事。停战让所有的徐州人都如同过年一般,跳起了庆祝的舞蹈,徐州陷入了疯狂的欢乐中。

三天后,青州军带着陶谦与大族们献上的丰厚谢礼,班师回营。但是刘备却是拒绝了田楷让他回军的命令,借口关羽要养伤行动不便,而留在了徐州。…,

听到刘备留在徐州的决定,孔融若有所思的看着刘备,却没有说一句话。对他来说,刘备留在哪里。对他的北海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看来田楷还没有意识到刘备的图谋,自己又何必做那个多嘴的长舌妇呢。

这三天里,刘备尽显一代明主的气量与魅力,与徐州各家族顺利的打成了一片。

他们三兄弟的超人武勇,是当时在城头的数千人所有目共睹的。特别是张飞那惊世的一矛,可是击退了杀人狂魔典韦,试问天下能有几人有此武力。

而徐州如今缺少的不就是这样强悍的将领吗?

更加上刘备一语退曹操的美名,已经在徐州军民上下传遍。

其声威之隆,甚至隐隐盖过了正牌的州牧陶谦。偏偏陶谦对刘备也是青眼有加,根本不在乎刘备在背后搞的小动作。还在剩余的四万丹扬兵中调了五千给他。

并安排刘备三兄弟入驻了与兖州交界的前线小沛。有了天下第一的精兵,刘备的实力顿时爆涨起来。那些眼光敏锐的大族之士们,都明白自家日渐苍老的州牧大人,自知时日无多。

几乎已经选定了这个如奇葩般,突然冒出来的刘备做自己的接班人了。

原本对州牧之位还有些幻想的曹豹看到情况如此,自觉不可能是三兄弟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也只能是死了心思,和其他家族的人一样,全心与刘备结交起来。

来到了徐州的刘备,深觉自己选择的路是如此的正确,简直如鱼得水。再也没有过去在学兄公孙瓒手下时,那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自由的感觉,让刘备更加的神采飞扬,他知道徐州定然是自己发迹的福地。果然,在刘备入驻小沛不久之后,陶谦就向朝廷上表,帮刘备讨来了豫州刺史的封号。

能让天下的英雄互相征伐,而没有人来关注凉州军在长安的所做所为,李傕等人自然是求之不得。只要有人上表求官一律是爽快的答应,只是一纸诏书加上一个印章罢了。

刘备如愿的当上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官职。虽然挂这个名号的官,目前就有三个以上,而且地盘实际上的控制权还在袁术手里。

但与徐州士人交往时,那一声声‘刘豫州’的尊称,让刘备的心前所未有的飘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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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荀彧与程昱做了尽可能的防范,但是兖州的反叛浪潮。还是在曹军屠城的消息传扬开来后的某一天,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让荀彧几个留守之人意料之中,却又没有完全料到的是。陈宫这个最早支持曹操入主兖州的老朋友,却是第一个反对起了曹操的统治。

与边让本是挚友的陈宫,用他强悍的说服力。以边让全家的下场与徐州的屠城事实,再次说动了兖州的大大小小的世家。

不过与上回正好相反,却是要驱逐他亲手捧上位的曹贼。这对陈宫来说也算是一个讽刺了。

当大族的有识之士们,听陈宫说道曹操从徐州回军后,会就会发布求贤令,彻底断绝更大世家的晋身之路后。终于义无反顾的投入了陈登的造反阵营。

这一次陈登也担心曹操的实力强大,除了鼓动了众多的世家大族,更是联系了陈留太守张邈,勾结了正在河内隐伏的暴虎吕布,在曹操的身后放起了一把冲天的大火起来。

吕布在张扬处正是无聊难耐之极,收到陈宫的邀约,顿时大喜。马上就开口向张扬借了五千精兵,准备火速向着兖州进发。…,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吕布再无谋,也深知有了当地士族的支持,对成就大业是多么的重要。如今只能整日寄人篱下而日渐烦闷的他,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而正夹在属下与吕布之间左右为难的河内太守张扬,一听老乡吕布有了出路,大喜之下欣然应允。尽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给吕布调集了六千兵马。

把这个蠢蠢欲动的蛮夫送出了河内。要是他再留在河内,只怕迟早会引起一场大的变乱。甚至是导致自己与这个同乡反目成仇也完全可能。

有了兵力的吕布,会合了张邈,在兖州大族的全力支持下,兵马也是迅速的扩张起来。

在许多大族的斡旋之下,各地的郡兵也都纷纷投降,这使吕布的部曲迅速的扩张到了五万大军。整个兖州,在吕布大军势如破竹的攻势下,只有短短半月之间便尽数陷落。

除去程昱的家族所在的东阿,在枣祗的统领下,及时的肃清了谋反的其他大族,牢牢的控制了城池。加上鄄城身后的范城,全州大小百城,只剩下了三城还在坚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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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江夏回军的高顺,丢下了许定兄弟和裴元绍。自己一个人冲进了太守府的议事厅,却发现已经无数将领聚集在这里。高顺心急如焚,甚至没有理睬向他招呼的众将。

直接向主坐上的孙策问道:“主公!曹操真得在徐州屠城了?”

孙策一见高顺顿时眼里放光,亲自迎下座来。

双手扶起高顺强壮的身体,笑道:“高校尉你们回来了!好,甚好!此次出征荆襄,辛苦你们几位了!你们做的非常好,大力支持了我军铁骑扰袭襄阳的计划,本将多谢!”

被高顺丢下的三人,正步入厅中,听到主公如此夸奖,都是脸上动容。

上前两步,站到高顺背后,躬身道:“皆是主公调度有方,末将(属下)等不敢居功!”

孙策笑颜大展:“嗳!大家不用多言,是功劳就是功劳。军法处的随军书记会有记录,是你们的功劳不会漏掉一分!不过若有错误,也少不得被军法处请去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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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高顺回舒县吴用做邻居

感谢好友夏娜(炎发灼眼夏娜)再次的大力打赏!还有南江摸鱼儿的大力打赏!祝大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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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中原本因讨论着曹军屠城,而沉重肃穆的气氛为之一松。

众将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只有高顺却依旧是一脸的苦相,原本就古板严肃的脸上更显出几分凄凉的痛苦。

看着他的样子,孙策不由得惊讶问道:“高顺你这是怎么了?曹操他们是在徐州屠城,这难道与你有关系?”

听到主公询问,坚强的高顺终于流下了一行清澈的眼泪。这个坚强的汉子第二次流泪了。

哽咽着说道:“主公,属下的家族亲人都在留县,他们,他们只怕都死了...!属下如今已是无根之人了!”

站在他身前的孙策一楞,忽然怒喝一声:“高顺,你这个混帐东西,给本将闭嘴!”

帐中众将听了高顺的哭诉,原本对着身世悲惨的高顺,都是抱着几分同情。却听到主公如此态度,都是立即收声,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今天变得突然变得冷酷的主公。

“这小主公平时也是十分有同情心之人啊!之前收到曹军屠了留县时,主公与左道长还在帐中痛斥了曹军一番。并下过严令,江东军不论到何处,绝对不许屠城。

如有违犯自已抹了脖子为百姓抵命就是。还说过这世上没有教育不好的人,只有那些为世道所逼的百姓而已。连左慈与众将都是深以为是,对主公的信服更是多了几分。

难道这些都只是主公的表演吗?可是如果不是,他为何要如此呢?”

高顺听到孙策的喝声,立刻收住哭声。眼中却是带上了几分愤怒的冷光,他想要看明白自已投靠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主公。

孙策却是根本不理高顺与众将的异样,指着高顺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混帐的蠢东西,居然说出这样的屁话来!你怎么会是无根之人,你的根就在庐江,就在舒县!

不说还有我们这些生死兄弟一起陪伴着你,我们不是你的亲人吗?你将我们当什么?

还有你那美丽的妻子还在家里苦苦的等你,有家的地方不就是你的根吗?你的爱妻已经有孕在身,难道你想让她听到你这样的话伤心吗?

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你把家安在哪里,你的根就在哪里!你们高家还有你这个男人在,又怎么算无根了呢?高顺你要记住,男人就是一个家族的根!”

众将都是松了口气,原本如此啊,各个都是感慨不已。

“是啊!对男人来说,有家的地方,不就是自己的根吗?只要有了家,坚强的男人走到那里都能开枝散叶,都能长成一棵棵参天大树。不敢面对生命挑战的人,那些都是懦夫。”

想到自己的新家,想到帐中的人,那不是兄弟,却胜是兄弟的浓烈感情。那是真正的性命相依,生死相托。众将相视之间,都是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高顺古板的脸上急剧的变色,先是愧疚的扫了一眼兄弟们。再是呆楞中带着几分迷茫,想明白后终于变得狂喜。这个一向冷静超人的男人,在大悲之下却是突然听到了大喜的消息。

再强的控制力,也无法制止他的脸上傻子般的笑容绽放。他几乎不敢相信孙策给他的消息。

嘴角有些哆嗦着问道:“主公,这是真得吗?这是真得吗?我、我...!”

看着这个失了分寸的男人,孙策是好气又好笑:“好了,高顺不要在这里你你我我的癫狂了!赶紧回家,去看看你的娇妻与未来的孩子吧!…,

要记住你应当好好的爱你的妻子和孩子!这里有许家兄弟与裴元绍他们在就行了!”

在众将理解的善意笑声里,红了脸的高顺匆匆告退出帐而去,奔向他的家,他的根。

看着高顺失态的样子,孙策无奈的摇摇头低骂一声。转回头,却看到一旁的左慈,同样是心有所悟的向自己点点头。

点头回应的同时,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左慈邪邪一笑:“这个贼老道,不会也想着把自家的根留住。回去后来个老树开花第二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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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勋一战之后,舒县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惨败的刘勋在收拢了几千乱军残余,再不知所踪。而孙策手上暂时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去追剿他。

只能是暂且等待,他把陈武提升到了练兵司马。

让他与韩当等老将一起,统领训练刚俘获的六千新兵。最重要的还是洗脑的训练,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从此是江东军的一员,以成为一名江东军军人而感到荣耀。

但是百姓的感觉中,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情绪,那是一种稳定的希望。知道自己处在强大的力量保护下,是绝对安全的。乱世的百姓,对与这一点尤其敏感。

百姓对于自己的未来都觉得有了奔头,城中的平民见面时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爽朗。

特别是看到街上巡视的江东军士卒那种崇拜而敬畏的眼神,让江东军人的心中,都会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与责任感。这就是有能力保卫自己家园的军人,必然会得到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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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率着大批伙计,护着几驾保护严密的大马车,车上装着千奇百怪的东西,心情激动的来到太守府。

在经过新任卫士队率李枫的仔细查验,确定他送来的东西不具备危险性后,才被允许进入太守府。其中还是李枫亲自护送着他求见太守孙策。

因为有些东西,是李枫自己也没有见过的。不能确定其中是否有危险,只好亲自护送入府了。

自从听到孙策入主庐江之后,这个头脑精明的大商人,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商业总部搬到了舒县。并花大价钱把离太守府最近的一所大宅,给买了下来。装修一新后,住了进去!

安稳的与女儿女婿一起,和外甥太守孙策做起了邻居。

这些时日里,吴用三天两头的向太守府里跑。这倒也方便孙策找他安排些重要的连锁商业,及家俱工厂的生产事务。

当然,其中的开支,都是他私人的财产。孙策与袁耀的那一份,他却是分文也不敢乱动。这个做了一辈子商人的老家伙深切的明白,什么东西可以贪,什么东西是底线,绝对不能触碰。

只有求得长期稳定的回报,才是真正的发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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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群猪怪啸太守府阿丑求学神童班

杀鸡取卵的事情,以吴用的精明是根本不可能去做的,而这也是孙策信任他的基础。

眼看着太守府里新发明出来的设计项目,一项项变成了自己家中日渐丰厚的财富。怎么不让人这毕生以赚钱为己任的商人,天天笑不拢口。

半年的发展下来,不但酒楼与家具店的生意日渐红火。如今豫、扬两州所有的大城,都开起了分店。现在连冀州与荆州各大城里的分店也逐渐开始开张。

要不是孙策一开始就严令不得去徐州开店,吴用早就派人去占领徐州的市场了。

一直以来吴用对外甥孙策的这个命令,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自己这个外甥跟徐州人有仇吗?可是去赚仇人的钱,岂不是更好,最多把价钱再调高一成,让他们付上更多的钱呗!须知如今的徐州可是天下最富的州郡之一了。”

对于他的疑问,孙策根本没有解释。再说,四处开店都忙的吴用不亦乐乎,他也就懒得再追究其中的原因。直到最近,听到曹操对徐州发动了大战。

却让吴用更是疑惑:“难道自己这个外甥是未卜先知?不过他这个总是奇思妙想的有才人,能掐会算也未可知!只要对发财大计有好处,随他怎么出神异之相呢!”

吴用根本懒得去深究自己外甥的特异之处,只要能让他发财,让他实现天下第一商的远大目标。管你是凹凸曼还是小怪兽,只怕他也会当成神仙供起来。

“尽管没了徐州的生意,但只要坚持这样发展下去。最多过上一、两年,等整个大汉东南部,都将开遍咱家的店铺。那么,我吴用定然会实现多年来的梦想,成为大汉最富有的人!”

“当然,是之一,不是还有个能干的外甥嘛!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不过他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存不下钱来。我可用不了那么多钱,嘿嘿!所以到最后,天下必然是我最富有!”

几辆马车行进迅速,很快就在太守府的正堂前停下。被宋谦,贾华两人招呼而来的卫士们,开始从车上搬下各种东西。

一车是新制的各种款式的家俱桌椅。都是孙策特地交待吴用专门为太守府新近赶制的。

一车是一包包众卫士从未见过的,被细麻布包装严密,大袋的灰土。如细腻的白面般,手捏上去滑滑软软的,不知是什么用场的东西。

还有一车居然是八头关在木笼里,膘肥体壮的大活猪。

这些活猪才是让卫士们最喜欢的东西,各个都是两眼放光的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那些惨声怪啸的大家伙们从车上抬了下来。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当兵三月,母猪也赛貂禅之故。

太守府的亲卫们面子大,加上大主母要研究医药之故,常有机会去医护营里逛逛。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来二去的,如今年纪合适的多数人,都在营中娶了自己的女人。

对此,只要是双方自愿的,孙策始终是抱着支持的态度。有家室的男人,做事要比光棍更放人放心啊!这也算是卫士们的一项特殊福利了。

眼下卫士们看到猪也兴奋,是因为有这么多猪,代表今晚又有新鲜的肉食可以打牙祭了。

从过年时吃了一顿痛快的猪肉大餐之后,好久没有吃过肉了。这让最近整天清汤寡水的卫士们,嘴里都淡出个鸟来。

群猪的惨叫声,嘹亮而穿透力十足,顿时惊动了整个太守府。几乎所有听到猪叫的人,都纷纷拥到了前厅,来看这年头的稀有动物。…,

要知道如今连人吃饭都有问题,谁还有多余的粮食去养猪啊!

至少太守府里的少爷,小姐们虽然都吃过美味的猪肉,却都没见过真正的猪是什样跑的。

一时间整个太守府里是猪长嘶,人狂吼,加上众多好奇的少爷小姐们好奇的吱喳声。顿时是让原本肃穆安静的太守府,变成了一个混乱的大菜场一般。

黄硕也夹杂在一群正是课间休息,而跑出来看热闹的少爷与小姐们中间。

整日里钻研着那些机关技巧,感觉有些不太敏锐的她。如今也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早就被孙策这个坏小子发现并暴露了。她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此时的她干脆恢复了女装,自由的在太守府里出入,与众女眷也都是打成了一片。孙策给她在后宅靠外的地方,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大厢房。以方便她居住,顺便做研究。

反正府里宽阔,房间众多,也不差她这一间上房。怎么说她也是对庐江大有贡献的贵客,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衣食住行上一定不会委屈了她。

该教的都已经交会了李铁,余下的就要靠他们这些聪明的匠人们,自己研究改进了。

如今被百姓们称为阿丑的水车,已经进入实用阶段。舒县城外的屯田区开始大量的应用。

刚开始百姓不知道是谁制作的这个这么好的工具。只晓得一个白肤、隆鼻、黄发、黑眼,长相有些怪异,名叫阿丑的少年。每日都会在几个精壮的太守府卫士保护下,来到田头。

围着这新制的水车写写画画。与百姓们谈论使用心得,对这水车的使用状况十分的关心。

若是不他还长着一双汉人的黑眼睛,只怕农夫们连话也不敢与他说。

有消息灵通的农夫打听了才知道,这少年是太守请来的贵客,好象这水车就是这少年所制。百姓纯朴,没有什么修饰的想法,就把这水车叫成了阿丑水车。

黄硕如今偶尔去匠营之前,她还是会换成男装。

阿丑不再需要天天去匠营,闲下来的时间,也跟着少爷小姐们做起了读书的学童。必竟,这乱世里,能在名师施教之下求学,也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神童班里又加入了一个长相奇异的大女生,自然引起了轰动,十五岁的阿丑,反而成了众学童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大姐头。

而小香见惯了自己哥哥的异族风情,从小又没有姐姐,对这个相貌与二哥有几分类似的大姐姐,也是见惯不怪。几声甜腻的姐姐叫下来,两个女生却是亲近非常。

已经十三岁的孙权与阿丑年龄接近,长相也都与众不同。这两个常常遭遇到别人异常眼光的人,却是有了共同的话题,谈的分外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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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章文房四宝诞生胡言乱语吴用

想那漫山遍野生生不息的竹林,除去砍伐的人工几乎是不要成本。而鞣制纸浆的石灰,山寨的水泥窑里就有大量的出产。同样除了运送的人与牛车,不用花费什么钱财。

其实就算是要花钱,那一车石灰才几个钱。一牛车拉来那可是能用上很久的。

更加上的是这纸的书写可是太方便了,在竹简上刻一个字。至少能在纸上写出十几个字来。

美观、便宜、好用,还更优质。

眼光老道的吴用一看到这样的纸就坚信,用不了多久,等泾-县的纸坊开始大批量生产后,笨重的竹简必然会被所有人所淘汰,这里面可又是一个商机无限的生意啊。

话音未落却是被外甥一把拉到了一边,孙策在他耳边恨声道:“我的老舅舅,你只需安心做好交给你的事,别给外甥我添乱了,行不行!”

不理黄硕被这一大车的白纸,震惊到而呆立一边。孙策上前拿起最上面那张,黄硕不小心新作的‘墨宝’哈哈一笑。

说道:“舅舅,这可是咱们这吴用纸来到世上的第一幅画作。要好好的装裱后,加以珍藏才好!这画的名字就叫做阿丑的小爪印!”

却发觉车旁的另外三人,却似没有听到自己开的这个笑话一般。

吴用更是震惊到发呆,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道:“用、用我的名字来命名这些纸?我岂不是会与蔡候一般,将会名留青史啊!啊,与蔡候齐名的吴用纸!

外甥!我的好外甥,你不是在逗舅舅,与舅舅我说笑吧!嘿嘿,哈哈!”

在吴用半顛狂般激动的笑声里,发呆的黄硕终于反应过来,想从孙策手里抢回那幅自己无意中的‘画作’,却是远不够高。拽又拽不动粗壮的孙策。

在跳了几次抢不到后,黄硕撇撇嘴道:“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大文盲!傻大个一个,明明是这么好的纸,居然起名叫做无用纸,也不知道这书都读那里去了!”

孙策得意的打趣到:“哈哈!那难不成叫它孙策纸,或者是叫阿丑纸什么的。不过念起来,还是吴用纸好听些吧!”

黄硕怒瞪一眼道:“什么阿丑纸啊!难听死了,我又没有在这里面做什么事,才不想挂这个空名呢!如此好纸叫这样的名字,实在是糟蹋了!”

漆黑闪亮的大眼睛一转,笑道“本姑娘倒是觉得叫吴夫人纸挺好听的!”

孙策惊愕的瞪着眼看着这个西洋美人,想到:“这个阿丑,还真是有手段。居然不动声色的就能拍了母亲一记马屁,看母亲开心的样子,还真是贴心啊!不错,不错有前途的丫头。”

吴大夫人手里拿着一张纸,上下前后仔细的看了几遍。才满意的点点头,将纸放回了箱中。

却是笑着拒绝:“你这个刁钻的小丫头,你自己不能要的,就给大婶吗?我就更不能要这个虚名了。小丫头的一片心婶子领了,这纸的名字还是听伯符的安排吧!”

孙策轻松了口气:“哈哈!对啊!你有阿丑水车了呀!要不要也就这样!

要说这起名啊!你这就不懂了,这叫冠名权。这其实是利用了人们的逆反心理!你们想这明明的十分有用的东西,我们却叫他无用,岂不是更容易记住!

让人印象更加的深刻!舅舅吴用的名字又正好能用上,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哦!对了舅舅,咱们这纸大量的销售出去,你是不是还要做些其他的准备啊!”

吴用一头雾水:“咱们开纸店,把它拿出来卖就是了。还要准备什么,这店面没什么要求,只需找家路边的门面,安排上几个机灵的伙计就可以开张了啊!”

听了吴用的回答,孙策无奈的笑笑:“我说舅舅啊!你也是老生意人了。你想咱们的纸大量出卖之后,还有什么东西会跟着销量大增啊!

舅舅啊!要想把生意做好,做大就要懂得发散思考。不能只想着别人来提醒你啊!”

黄硕眼光一亮,却有些不自信的说道:“是不是笔啊!呀,吴用舅舅,你不要如此看着我,我也只是胡乱说的。对生意我是一窍不通的,说错了你别见怪啊!”

听到阿丑提出的答案,吴用马上激动的眼中放光,如果黄硕是个男人,他肯定会冲上去狠狠的亲她两口。

“对啊!阿丑姑娘真是聪明,你一说,舅舅我就明白过来了。阿丑姑娘与我家伯符,可真是心有灵犀的一对才子才女哟!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你不嫁于伯符就太可惜了。”

一句玩笑话下意识般的出口,在场的四个人都呆住了。

特别是吴大夫人,这些天在一旁看到自己的二子孙权,与这阿丑姑娘谈天说地挺合得来。

两人长相也都是异于常人,看起来反而挺般配的。还想着问问这位阿丑姑娘,今后是不是愿意做孙家的媳妇,她这个做娘的好让人上门提亲!

必竟人家也算是个大家闺秀,整日间住在太守府里,与孩子们混一起,没个名份也不好听。而且当今大汉,这样相貌合适孙权,且门当户对的姑娘可真是太少了。

早点为他们订下亲事也不错,虽然这阿丑姑娘好象比权儿大了一两岁。再说女儿家大些,对自己的男人更贴心啊!

吴大夫人却是根本没想过,将黄硕安排给已经有了几个娇妻美妾的大儿子。如今自家兄弟突然提出的这个结亲方案,虽然出了吴大夫人的预料,她却转眼间也就想通了。

“反正能做我孙家的媳妇,能为我孙家开枝散叶做贡献就是好事。我这个当娘的都支持,看她的样子也挺不错的。

伯符娶了她,马上就能生养了。要是让权儿娶,还要过上两三年,反而慢了。权儿的妻室,过两年再安排也来得及!对!就是如此!”

已经当了婆婆的吴大夫人,却是急切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多娶上几个媳妇。多生些孙子出来传承孙家的香火。而眼下,其他的孩子都还小,只有希望孙策这个适龄者能者多劳了。

阿丑只是啐了一口,雪白的脸变得通红,却是娇羞的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咦!两个小家伙,果然有情况!”

第二六五章选妻的眼光赚钱的诀窍

吴大夫人与吴用都是经验老道的人精,兄妹俩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向了孙策!

孙策一见苗头不对,马上叉开话题,主动说道:“那个舅舅,你那个店里还可以叫做文房四宝店,专门经营那些文士们的用品啊!”

尴尬气氛马上被缓解,吴大夫人别有深意的盯了一眼孙策,与刚转回头来的阿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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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一笑说道:“伯符,为娘先上趟街,给你的媳妇儿准备些生产物品。你等这里的事了,下午到娘的房里来一趟。为娘有话同你说!”

听到老娘的命令,孙策口中马上应是,恭敬的送母亲离开。

黃蝶舞的产期应该就是最近了,后院里的女人们都已经开始做准备,以防万一来不及。

这里面两位吴夫人却是最积极的,必竟这是孙家新一代的第一个孩子。意义实在是重大。

两位夫人约定一个管人,一个管采购杂事。总有一人是亲自陪在黃蝶舞身边。总之是动用了后院所有的人力,把黃蝶舞这个生性好动的媳妇,封锁在了房间里。

要不是有众多姐妹陪着她说话,解闷,只怕这个好动的黃蝶舞迟早要爆炸。就连前院如此大的动静,也没看到几女出现看热闹,可见吴夫人的‘戒严令’的威力巨大。

听到母亲的吩咐,孙策心中却叫苦:“还是逃不过去吗?都是这个多嘴的吴用舅舅,出的什么馊主意,要想办法惩罚他一下。我可真得不想抢孔明的大老婆啊!

这个该死的小家伙,怎么还不来江东呢?唉,忘了,他还在跟元直一起求学了!谁让他晚生了这么几年呢!孔明先生,你老婆有危险了!

不是说阿丑一直嫁不出去的吗?怎么会被老娘这样的大美人看上呢?难道说我挑老婆的眼光也是从老妈那里遗传来的吗?这可真是奇怪的事!”

黄硕洁白细腻的脸上,还带着薄薄的红晕,如墨玉般的眼神扫过孙策。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小说网那神态,却是让孙策感到心醉。

一个中西合璧的女人,还有着东方女人的灵魂。偏向西方人的外貌,却有着东方人的细腻。这使孙策对阿丑的感觉始终很是特别,就象是一种想要探知全部的吸引力。

黄硕好奇的问道:“伯符,什么是文房四宝,除了纸和笔,还有什么当得起呢?还有的两样宝贝是竹简、木牍吗?”

高挺笔直的鼻梁,使黄硕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特有的鼻音。话音说出来总是打着卷儿,带着一丝诱人的兴感。让人听着,似是有一丝微微的陶醉之感。

孙策有些奇怪的心想:“这时候还没有文房四宝的说法吗?可是这些东西都已经很普及了啊!当初蔡琰搬家的时候,这些东西可是整整装了半车呢!

而且还都是从宫里出来的精品,不过如今那左伯纸,已经是列入淘汰之流。它们必将被江东产的吴用纸所取代。”

口中却是惊讶的说道:“咦!阿丑丫头,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看来咱们家的黄大才女,也不是万知万能的啊?”

黄硕轻声嗔怪的说道:“整日就会胡言乱语,谁是你家的才女!口不择言的大文盲!再说了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人家阿丑,本姑娘很丑吗?”

众多人里,也只有孙策叫阿丑的时候,她才会下意识般有如此反应。好象被孙策看丑了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其他人,包括孙权那小子,随便怎么叫她也没有什么反感。…,

黄硕甚至还有三分宠爱的给孙权起了个小名为小阿丑。偏偏从来都对别人说自己丑,反应极大的孙权,此次却无声的接受了阿丑给的称号。

当机灵的众小想要跟风,也叫孙权小阿丑时。却都遭到了孙权的‘猛烈打击’。在孙权的心中,自己这个小阿丑的名字,只能是专属于大阿丑的。

此时黄硕的心中却有些淡淡的甜蜜,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嗔怪不已的男人。

心中想着:“也只有遇到了你,才知道自己有许多的不足之处。明明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也没看他认真的做什么事。怎么就能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呢?还是怪人!”

早已习惯被美人嗔怪的孙策,不知道被美女当成了科学怪人,厚脸皮的笑道。

“好,你是咱们家的阿美姑娘!哥哥马上就告诉你,所谓文房四宝呢,就是笔墨纸砚了!”

吴用带着了解的微笑,只是在一边默默的听着两个才华出众的小辈。如同小两口般的亲密讨论谈笑着,也不加以点破。

心中却是明白:“这个阿丑定然逃不出伯符的手心了,只是伯符的眼光还真是有些怪了,是他后宅里的类似的美人太多,想要换换口味吗?

这阿丑除了白嫩的过份,没看出那里有好看的地方啊!唉!不管他,这两个心思总是异于常人的小家伙,那里是我这个常人所能猜度明白的。”

直到听到所说孙策的笔墨纸砚,马上反应过来:“好外甥,舅舅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多备些货来,好大赚四方。哈哈!”

看吴用要走,孙策连忙叫住他:“舅舅,这事不用着急。这车纸全部留下。外甥与阿丑,啊哟!”

却是被一边旁听的阿丑掐住了腰肉,连忙转口讨饶道。

“是!是哥哥错了,是我们家的阿美丫头!你高抬贵手大人大量,松开些,真得好痛啊!哦对了。这些纸另有用途,舅舅你先去多做些准备。

估算着这纸一旦开卖,定然是供不应求。多少数量也不够卖的。

既然这项技术已确定,你先让作坊扩大了,多备些存货才是!还有,必须先把咱们的军中用纸供应上了再说,公瑾那里也要送两车去。

再有让祖郎多派些精干的弟兄守卫作坊,此项技术短时期里绝对不许外泄。

还有最好是买下几个制作笔墨砚的作坊,多招些人才来。把我们吴用制造的文房四宝,加上精美的包装成套出售,价格定要比单独出售的东西贵上一倍以上。

要是包装的确实精美,就是比原价贵上个五倍、十倍也是没所谓的。反正大汉那些有钱人,从来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我们就要顺着他们的心理,既卖对的,又卖贵的,这就是赚大钱的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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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孙策明白施暴孙权暗地伤心

看着欣喜的吴用,孙策喘口气继续说道:“当然这些包装里的东西一定要用精选的上品之物。还可以体贴那些客户一些,譬如承诺,凡是本店出品的东西,只要没有使用过都可以无条件退换什么的。

要让那些士家大族们都习惯,以用吴用牌的文房四宝为荣。他们不都是以有知识文化洋洋得意吗!还可以让他们用这包装精美,品质宝贵的文房四宝,当做送礼佳品。”

一说到现代的销售包装模式,孙策的思路被打开,顿时有些滔滔不绝。这让两个当代的聪明人也听的眼中异彩大放。

吴用更是喜的抓耳挠腮,一会儿惊诧,一会儿担心,一会儿又是笑的如花开一般。如同一只大马猴一般。孙策说一句,他就点头应个是。毫无疑问吴用是完全理解了这里面的商业诀窍。

对他来说,有这些宝贵的经营手段,比真正拿到天下第一商的名头更能让他激动。

“这才是真正的财富,一般人谁能得到,又有谁能领悟呢?也只有自家这个从来没做过商人,却对着商业经营有着妖孽级认识的外甥,才能有这样的惊世之才了。”

刚刚吸收到大量现代商业知识的吴用,激动异常头脑也有些昏乱。

根本没想到两个思想奇异的小家伙凑在一起,又要了这么多纸,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来。只以为孙策是想要优先供应太守府的用纸而已。

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安排卫士们把那几头种猪抬回车上。卫士们眼看着到口的母猪要跑了,马上都是士气低沉,再没有方才那种往抬下时热火朝天的劲头。

吴用看了哑然而笑道:“你们这群贪吃的货,赶紧把这些种猪给本舅爷送养猪场里去,让它们快快下崽才是。

等日后新猪出栏了,舅爷我会优先给你们太守府送来的!到时还会少了你们几个馋嘴的家伙肉吃吗!

咦!你们还不动手,难道,你们还敢违抗你们太守大人的军令吗?”

利诱加上威胁,永远是指使人最好的手段。十几个卫士,马上就忙碌了起来,飞快的装车完毕。另派人送往养猪场不提。

只等猪都重新装车,送走了吴用后,孙策让宋谦、贾华两人安排两间单独的厢房。分别把那纸与水泥小心存放起来,当然还要注意防潮。让宋谦另搬了两箱纸,先送到黄硕小姐的房中。

再看了一会儿卫士们的搬运工作,觉得没什么疏漏之后。才丢下那些忙得不可开交的卫士们。

也许是以前与阿丑男装打扮时,牵手习惯了。孙策似乎无意间牵起了黄硕雪白柔嫩的小手,拉着她向她的居处走去。

眼下,突然灵光一现的孙策,只是着急的,想要借用离这里最近的阿丑姑娘的房间,做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

被男人的大手突袭了的黄硕,白嫩的小脸在众多卫士的注视下,又一次通红起来,似乎想要挣扎的样子。

她却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粗暴’的孙策半拖着走远了。

望着两人纠缠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众卫士是一边搬运着物资,一边嘻笑着打趣起了自家的年青太守。愉快的谈笑中,沉闷的工作似乎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只怕咱们的太守大人,用不了多久又要纳妾了!”

“好事啊!要是将军大人纳妾,咱们不是有酒喝了!少不还得有肉吃啊!”

“你就知道吃肉,估计啊此次是吃不上肉了,没看见那猪他娘才刚来吗?要是等有肉吃至少也得半年后的事了!”…,

“是啊!估计要等过年才有肉吃了!贾都尉,你什么时候成亲,也请弟兄们吃一顿啊!”

忙碌而快乐的卫士们,却没有人看到在中堂的房柱后面,一双隐隐喷火,淡蓝色的大眼睛。

年少的孙权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有了心动的感觉。

“她是那样的与众不同,聪敏灵秀,温柔可人。听说她创造了许多新奇的东西,而且还在大哥的帮助下发明了百姓们称颂不已的水车,解决了百姓们种田用水的困难。”

两人类似的外貌,让他们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黄硕大着孙权三岁,却是对这个相貌相似的小弟当成了亲弟弟一般的关照着,或者她本来就有着些别样的心思。

却不知道,自己把他当弟弟的人,却是对她这个美丽的‘姐姐’生出了爱慕之心。少年的初恋是纯真而热烈的,但遭遇到挫折却也是常人所无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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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围观大猪的喧闹过后,张纮宣布再次开始授课时。孙权意外的发现原先黄硕的位置上,却没有了那个修长熟悉的身影,还以为她因为母亲有什么事耽搁,而忘记了上课。

想到她方才是在前院的马车边上与母亲说着话。马上借口如厕,在张纮责怪的眼神里,告退出来寻找。他似乎感觉,自己不想有片刻离开阿丑。

当他连跑带跳的从中堂的大门跳出来时,却不料看到让他伤心欲绝的一幕。大哥却是强拉着他心中的窈窕淑女,向着她的卧房走去。

愤怒的孙权走前两步,想要上前阻止大哥的‘暴-行’。

脑海中却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久未见面的大哥,对自己那似笑非笑的脸色,和捉摸不定的眼神。他迈出的脚步却是生生的定在了半空。

他胆怯了,从小到大最尊敬的大哥。似乎突然变得十分的陌生,让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从而失去了自己单独面对大哥的勇气。

犹豫了良久,大哥与阿丑早已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迈开脚步,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向着学堂中走去。他甚至不敢去黄硕的房外,听听大哥与阿丑究竟在做什么!

他只能不断的轻声对自己说:“那不是真得,不会是真得。我只是看错了!看错了!”

低声的自语里,孙权似乎听到自己年少纯净的心,碎裂的声音。

在他身后,正对着的大门处,刚带着几个侍女,从街上采购回来的吴大夫人。却看到了他有如游魂般,怅然若失的背影。不由得显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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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伯符再戏阿丑刻骨铭心的设计

此时正处在黄硕房中的两人,却是忙得一塌糊涂。..孙策刚把黄硕拉进了房间,她就挣开了孙策的手,立在门口,带着三分警惕的看着这个脸上带着莫名笑意的坏男人。

却突然发现,这个爱笑的男人真的是很俊朗。阿丑心中感觉跳的有些慌乱。一向大胆直言,以贬斥打击孙策为乐的她,突然发现自己不敢再直视眼前这个十分英俊的男人。

看到他同样深黑色的眼眸,阿丑觉得自己突然有些晕眩,似乎要被无边的水潭淹没一般。连忙微微的垂下视线,脸色却是更红了几分。心头却是掠过一丝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悸动。

用蚊蚋般的轻声问道:“你这个登徒子,想要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你就擅自闯入本小姐的闺房,不知非礼勿入吗?”

孙策未经思索的随口应道:“去!又不是上女厕所,有什么非礼,有礼的!”

黄硕奇怪的抬头,却看到眼前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忙又垂下绯红的小脸。

用极低的声音问道:“女厕所?那又是什么所在?是女人专用的地方吗?”

一时间口误的孙策,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结巴了半天,才说道:“那就是某种女人睡觉的地方?”

黄硕惊讶道:“某种女人?睡觉的地方?呀!难道是那种女人?你、你还真是个登徒子,居然与本姑娘说这些下流韵事!你真是...”

某男连忙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道:“咦!阿丑啊,你以为是什么女人呀?我说的只是侍女下人睡觉的所在,怎么就下流了,还韵事都出来了呢?”

听到自己又一次误会了,阿丑的脸越发的红润,几乎垂到了自己的胸前。------------------

“那!那我错怪你了吧,对不住!可人家真没听说过下人的侍女房,有女厕所这样的叫法呀!伯符你又是从那里听来的呢?”

又一次利用了别人的见识少,却是毫无内疚之感的孙策,脸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别有韵味的西方美人,表现着东方少女特有的羞涩神采。

从她洁白而修长的颈部向下,那里却有着东方人特有的细腻皮肤。某人意外的发现,阿丑的身材居然已经发展的十分不错,比起年龄相同的大桥姐妹要有规模多了。

不由得有些邪恶的想着:“这是否也是西方血统的先天优势呢?大桥与小桥,这段时间天天帮她们按摩助长,也没有这个阿丑发展的快哟!

再长上一两年,这个阿丑怕是要不得了,只怕又是一个小蝶呢!

嘿嘿!这个傻丫头,真是单纯的可以。既然知道我是登徒子,不盯紧我的行动,只是低头不语,顾着自己害羞,不是自己往狼口里送吗?”

看她的脸越来越红,却是更是喜欢逗她。

没有回答她的责问,却用温柔的声音问道:“阿丑呀!你喜不喜欢...!”

极有磁力的男音问了半句,却是停顿了下来,黄硕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下半句。梗在喉头的那声回答,却是让她格外的难受。

心中有些惊疑的抬起羞红的嫩白小脸。却突然发现那个自己正等着他说下半句的坏家伙,已经在几张铺在桌案的吴用纸上,认真的画起了什么!

黄硕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又被这个坏男人给耍了一次。

心中有些失落的阿丑,白皙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加苍白,不由得羞怒的想要让这个,吊人胃口的混帐东西滚蛋。却看他如此的认真工作着,终究是没能把话说出口。…,

不可抑制的好奇心,促使着她还是缓慢的移动着脚步。向着这个让她恨的牙痒痒的男人,挪了过去,她想要报复这个家伙对自己的轻视。

利爪已经成形,但阿丑的眼神,马上就被孙策在纸所画的东西牢牢的吸引住。连自己一开始靠近这个男人的目的都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

对孙策的习惯已经有所了解的黄硕知道,一旦这个男人开始认真的画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一种奇妙事物的设计,将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了,就如同之前对农事有极大作用的水车。

她很期待再次看到这个天才般的男人,能再创造出什么东西来。

孙策写写画画了半天,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设计。这才直起了有些发涨的腰背,放下了手中的炭条和画尺。

看到身旁的阿丑正一脸专注的看着纸上的图样,似乎在分析这个新鲜事物的用途。那洁净白嫩的小脸,因为专注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圣洁的光晕,看来是如此的完美。

孙策突然心底一动,鬼使神差的用刚刚拿着炭条的手,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摸了一把。洁白如玉的脸蛋上顿时留下了两道黑色的印迹。

正专心致志的黄硕却是一楞,红晕刚刚消退的嫩脸,马上又涨红了起来。

毫不犹豫的伸手,在孙策的腰肉上重重的扭了一下。听到这人男人发出夸张的嚎叫,阿丑更是笑出声来。却也明智的没有与这个自己心中,已经认定为登徒子的男人继续纠缠什么。

顺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手,马上问出了心中的好奇:“伯符登徒子,你这是画的什么东西?这么多格子,应当不是围棋的棋盘。你是准备建一所大房子吗?

可是这样的房子能实用吗?密密麻麻的,里面的房间连门也没有!倒象是那蜂巢一般,这样子小小的方方正正看起来一点也不美观。住着也一定不舒服!难道是牢狱之用?”

才一瞬间,她就跳跃式的想到了孙策所画的图样,几个可能的用途。想象力果然很丰富。

看着被自己破坏的美丽脸庞,孙策心中感到特别有成就感。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个心急丫头的问题,只是嘻嘻坏笑着。看到她的小脸再次红透为止。

这才面带笑容,好似郑重的说道:“阿丑啊!你要冷静一些。本将军刚才在外面受你启发,想到了一个将要震惊全天下的念头!对!本将军决定,还是用阿丑来命名它。

它对于天下士族的影响,将会比那吴用纸更大,更深远!更能让他们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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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八章伟大的阿丑活字贾华的最新领悟

感谢好友古啊的打赏,谢谢一贯的支持!哈哈,感谢!

本来想今天暴发一下,却不料好忙啊!一下出门一天,一个字没码成,晕了!不好意思!明天只能是两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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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孙策带着三分夸张的话语,黄硕撇了撇红润诱人的嘴角。------------------

有些不屑的说道:“太守!你在说什么呢?不是在白日做梦吗?让我做这么丑的房子能起什么作用?才不要用我的名字呢!

你若真要让那些贪图享受的士族们,住进这样的房子里。我阿丑的名字,怕是每日里都要被他们骂上千遍也不解恨了!”

听了阿丑的报怨,方才还嘻笑着的孙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紧盯着黄硕那水漾的黑眼睛。

这一次,阿丑却不知道为何,没有如以往一般的逃避开来。只是痴痴的凝望着孙策明亮的双眼,她想听到这个男人说出充足的理由来。

果然孙策认真而肯定的说道:“不!阿丑,你记住!等你做出了这件器物,你阿丑的名字一定会流传千古!

至于那些士族,他们必定是会每日千遍的念你的名字。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小说网但绝不会是骂你,反而是称颂,是赞扬!因为这是你造出的活字印刷术!

你的阿丑活字,将要改变的是整个大汉、整个天下的文明进程!它的影响必将是达到后世的千百万年!”

对于这种印刷技术的深远影响。后世被铺天盖地的各种信息包围着长大的孙策。当然有绝对的把握。

活字印刷术必然是会惠泽天下,大大加快文明进程。所以才会说的如此的斩钉截铁。

“活字印刷术?什么是活字印刷术?就是这些小方格吗?”

看着还是一头雾水的黄硕,孙策费了半天时间,认真的把这项技术的设计原理,与加工方法大概的解释了一遍。终于明白过来的阿丑,仿佛不认识一般,一脸震惊的看着孙策这个奇怪的男人。

以她的聪明智慧,在孙策的引导下稍加思考就明白过来。这项技术对书籍、对士族的影响力是多么巨大,多么深远。

当今之世,若是让一个最熟练的匠人,在竹简木牍上刻字。就算是每日不停的刻上五年,也未必能完成的一本五十二万字的《太史公书》。

而且这一本书,就要占去一间屋子来存放。

所以这些长篇巨著,不是皇宫内院,或是极有财力的大族之家,都不可能有收藏。有能力制作并收藏这样的巨著典籍,也是家族身份实力的象征。

而普通的世家里,能有着百卷藏书就已经是可以称之为书香世家了。象蔡琰的家里那么多的藏书,真正是汗牛充栋的,也只是因为蔡邕一个人用心几十年,才能做到的成绩。

为了制作与收藏这四千卷藏书,几乎耗尽了蔡家的资财,同样也成就了蔡邕当世大儒的名声。

只看现代的大量浮滥了的书籍。若想要收集上四千本,只要家中稍有点财力,就不会是什么难事。只是大多数人都不想去做这件事而已。

但如今有了这个技术,加上充足的吴用纸,只要两三个熟练的匠人配合起来。最多一、两月就能成百上千本的印制出来。这可是真正的成百上千的纸质书啊!

到那时,读书刻字,再也不只是有钱财的士族独占的事。只怕随着便宜好用的吴用纸的日渐普及,家家户户有个百十本藏书,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可以说,活字印刷术必然会让文明突进几个世纪。

“天下将会新生出多少饱学之士,多出多少书香世家啊!”

一想到此,黄硕觉得自己一向灵活的心思,也似乎有些心动神摇。突然抱住孙策的头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没等被自己非礼的孙策反应过来。

一把抓起桌案上的图稿,风风火火的向着门外冲去。刚冲到门口,却突然又回转进来,把孙策推出门外,关上了房门。把还沉醉在意外香吻中的孙策弄的一头雾水起来。

喃喃低语道:“这个疯丫头,又抽什么风了!”

房门只在片刻之后就再次打开,一身儒士装扮的阿丑,手上紧紧的抓着那张图纸。一把推开还在门口发呆的孙策,马上向大门外奔去。

看到她的打扮,孙策明白过来。她这是要急着赶去匠营,试制新技术了。

望着她迅速远去的背影,孙策感慨一声:“原来这阿丑才是真正的科学狂人呢!原来女人换起衣服来也是可以这么迅速的啊!大有潜力可挖啊!可惜,没看到她到底多有料!”

突然想到一事,连忙大喊道:“阿丑,别忘了用铜去制模!还有你脸还没洗呢!”

却是根本没有得到已经远去的少女科学家的回应,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声。

只好无奈的叹口气,对着赶来的贾华喝道:“去,带两人用马车送黄小姐去匠营,制做模范时别让她受伤。告诉她要用铜或铅去制字模。实在不行,用陶土炼制应当也行!

贾华笑笑领命,连忙转身带人去追黄硕。

经验丰富的他,当然明白主公话里的意思:“看来主公对这个长相与行事,都很特别的阿丑姑娘,可是十分的在意。之前从来没有特意交代过,要对哪个主母或是姑娘如此着意保护。

这个有些怪样的阿丑姑娘,应该也是个未来的主母之一了。可长的怪异又有什么关系!主公如今所收的女人里,又有几个不是怪怪的呢?

不说如今被老夫人禁足,将要生产的那位。都那么明显的身子了,还要带着两头大狼到处溜达抖威风,一点也不知道好好养胎。

大主母更是整天要卫士们去医护营甚至山里四处收集各种草药,调弄那些带着怪味的药剂。

还有那神出鬼没,武艺高强的女侠士,对主公叫她小金人的那个,都对我家主公死心塌地的服从。只能说我家主公的俊美魅力,是没有女人能抵挡的住啊!”

贾华还没走远,孙策又叫住他:“还有,这次黄小姐做出来的东西,要让专人看守,决不能让旁人插手,更不能让旁人带走。总之不能泄漏半分,你明白吗?事关重大,你要小心!

一旦制成就马上送回太守府来,并严加看护。你去交代韩工部与李铁大匠一声,让他们亲自盯着些。”

见主公如此郑重其事,贾华也是收敛了笑容。严肃应诺后马上带上几个卫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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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刘勋残军的下落太守莫非是老二

望着贾华远去的背影,孙策陷入了深思:“把这活字印刷术,提前了八百五十年应用出来,对大汉的文明应该有更加深远的影响!那些世家大族正是垄断了书本,掌握着各种知识。

从而培养出大量的人才,控制着整个国家的经济与文化等各个方面。千千万万的百姓在他们的愚弄下除了种地,根本就没有别的出路。

为了大汉的将来,是时候打破这个制约大汉文明发展的枷锁了。有了读书机会的寒门子弟,象郭嘉这样的才子还会少吗!办学,普及文化教育,这才是一个国家兴盛的根本。

记得后世时,在马克思的《机械、自然力和科学的运用》一书中看到:“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

火药把骑士阶级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殖民地,而印刷术则变成新教的工具,总的说来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强大杠杆。

大汉人民凭借着聪明才智发明的东西,却自己没有用上。而是被世界上别国的文明吸收后,反过来对付起了自己。这是悲哀,更是历代统治者们推崇儒学,对大汉民族犯下的大罪。”

“若只是一味的压制、愚弄民意,只要求他们不造自己的反就行。这样的国家只能是等着别人来灭亡自己罢了。历史上,大汉的进步,无不是被异族真正的打的痛了,才会想到奋发图强!

这不就是因为统治者的目光过于短浅,只盯着自己的屁股下的坐位之故吗?一个民族只有真正的让人民都觉醒起来,才能领先于世界的发展,地位才能稳固。

这个世界很大呀!大汉不能再输于起跑线上!以工商为主,百家争鸣的政策绝不能废弃!外来的和尚是会念经,可是国产的道士更加的博大精深呢。

若只是由于一个黃巾贼而全力打压自家的道士,还大力引进天竺的佛教。那不是与因噎废食一样的愚蠢吗?”

还在全心想着对百姓的教育,孙策却没有发觉,久未见面的周善,无声来到了自己面前。不远的一片阴影处,左慈的那青色的破道袍显出一角,马上又隐没掉。

周善略有所感,抬眼看了看左慈所在的方向,直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孙策才回过神来。

“主公,善有要事禀报主公!”

孙策略微一惊,转眼就看清是周善,马上牵着周善的手,哈哈笑道。

“好你个周军候!终于回来了。上回刘勋来袭你们星火营与斥候营可是立了大功了。你们怎么不回来领功就消失了!而且这一走就两个月!”

周善感动的说道:“谢主公挂念!属下当日带了成当几人,追着刘勋残余在庐江转了一大圈。等他终于安定下来属下这才回来的!”

一听到有刘勋的消息了,孙策大喜:“有刘勋这个混蛋的消息呀,这个太好了!这混帐可是给庐江添了不少的麻烦。不给他一个彻底的教训,怎么能出我们心中的恶气!”

对付敌人,孙策可是从来都是抱着痛打落水狗,决不手软的态度。

几句话听得周善头上冒出了冷汗,心想:“好象是咱们江东军打得人家丢盔弃甲,落荒而走才是!”

口里忙应道:“是!主公,那刘勋从舒县败退后,没了去路。便向寿春撤回。…,

他沿路收拢败兵,行动甚为缓慢,不过倒是收拢了大半逃散的士卒。到达合肥之时,重新又有了万人之众,只是左将军对他的通辑文书也已经到达城中。

因合肥城坚,且防守紧密,刘勋担心军力不济,未敢攻城,匆匆绕城而过。后来他想要攻打浚遒小县,却被合肥的援兵从后攻打了一阵,只能败逃。

他率军一路北上到达东城后,又围住了东城攻打,想要占领东城据守其中。却被东城长鲁肃带领一班善射健儿倚仗着坚城,杀伤无数,引至其大军崩溃。

他军中本已无粮,士卒们又听道刘勋被左将军通缉,早已军心浮动。此一败之后,刘勋全军只剩下四、五千人勉强跟随。

在之后刘勋所部重又南下,一路战全椒、乌江、历阳等数城,皆因兵力不足而攻城未果。士卒又败散了不少,到达巢县时只不过剩下二千人马了。

却是被那湖匪郑宝迎入城中,待之为上宾。之前败散的兵马,听其有了收留之处,重又集结起来。属下回来时,他已约有五千之众。如今宋定几人还在那里守着。

据说他们双方已结成同盟,应是想要永久占据巢湖一地。”

听到周善禀报完毕,孙策又重新细细的想了一遍。

嘴里说道:“嗯!周军候你做的很好!也就是说那刘勋,与郑宝两个贼坯混一起了!郑宝原有万余人马,加上刘勋的他们就有一万五千人。也算是一支大军了!嘿嘿!

如此正好方便我军一箭双雕,免得到处去找他们。咦!老周,你方才说那打败了刘勋的东城长是谁?”

周善一楞,心中暗想:“主公不细问刘勋的败军,怎么关心起一个小小的东城长起来。莫非这东城长还有所不妥之处吗?”

幸好周善在襄阳一战的挫败后,做事细心了许多,也打探过这个东城长的消息。

马上回答道:“主公,那东城长,名为鲁肃,字子敬。他本就是临淮东城人,幼年丧父,由祖母抚养长大。此人体貌魁伟,性格豪爽,喜读书、好骑射。

常召集乡里青少年练兵习武,故而众人皆有一手好箭法。他还仗义疏财,深得乡人敬慕。年初之时,左将军闻其名望,才将他征为县长的。”

周善话音未落,孙策大喜道:“果然是他,鲁肃鲁子敬。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得找个人去召唤他过来才行!公瑾吗?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不等周善有所反应,对着不远处静立待命的宋谦道:“用义!马上召集各位将军来太守府举行军议!我们要出兵剿匪!”

众将领、谋士齐聚的议事厅中,周善把方才的情况又重新解说了一遍。

张昭却是首先反对道:“主公!此次出征,昭以为,还是略晚些施行方好。想那郑宝是本地人氏,占着地利、人和。加上他为湖匪多年,多次战败陆老太守的征剿大军。

算来也是一支劲旅,我军士卒虽战力非凡,可如今却是无船与之一战。只怕想要攻灭之颇为不易。属下以为当修造船只,操练水军精熟之后再大举征剿,方为上策!”

众谋士都是纷纷附和起来,只把急着想打仗的几个将领给憋红了脸。可是偏偏这个张昭说得确是事实,又不能不顾。总不成真的骑着马,跑水上去与战船死拼。

就凭那战马身上的重负,只怕还没看到敌人的船帆,大家就都要沉到水里去喂鱼虾了。…,

一说到水军,孙策有些奇怪的轻声道:“咦!那甘兴霸溜达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了,还未来舒县回报,高顺他们延迟了三个月撤军的都回来了!”

周善心中腹诽着:“懒主公!平时不见你想到兴霸,如今要用人了却是怨人家还没来。”

嘴上马上回答:“主公,对于兴霸的行踪,属下却是知道。从襄江一战后,荆州水陆大军封锁了大江上下的水道。他们若是马上赶来舒县,必然会被荆州水军围剿。

如此一来船只、人员损失必然巨大,故而之前他们都在江水之间隐匿起来。日前属下探听到荆州江防已经松动,兴霸他们到庐江应当也就在这几日之间了!”

听了周善完善的回答,孙策才唔了一声:“对!兴霸做得非常好。如今咱们庐江还有很多地方要建设,用钱的地方很多啊!当然是能省一点算一点,哈哈!”

话还没说完,卫士李枫却进来禀报:“报!太守大人!门外有一群粗鲁船夫,嚷嚷着要求见大人!府中卫士怕他们闹事,已经将他们控制。

只是那为首之人自称是大人的熟人,名叫甘宁。属下怕有所误伤,故而特来请大人下令,应如何处置此人!”

孙策看了周善一眼,哈哈大笑道:“这还真是说甘宁,甘宁到哇!好,本将亲自出迎!”

听了太守大人如此说,卫士李枫终于松了口气。

“总算没有报错,看来门外那个匪气十足的壮汉,还真是没有说谎。而且大人对他还十分看重的样子,居然要亲自出迎。一群壮实些的船夫而已,用得着如此隆重吗?”

刚才被卫士们扣押的江盗们,还有些愤愤不平。纷纷说自己是有功之臣,居然遭遇如此待遇不是让人心寒吗?而不服想要闹事的几个头目,却是被老大甘宁一通臭骂。

“你们这群混帐东西,找死吗?老子就少交待了一句,你们就想给老子捅个大篓子。你们中有谁是史、王两位大侠的对手吗?

咱们以后也是江东军的官兵了,是官军就要遵守官军的规矩。总不成太守大人出来了,你们还叫老大吗?”

一个没转过弯来的江盗嘟囔着应声道:“甘老大!那不叫老大,太守大人莫非是叫老二?”

第二七零章兴霸初到舒县庐江全境剿匪

手下愚蠢的回答差点惹来甘宁一顿胖揍,最后却只是虚踢了他一脚。-------

恨恨骂道:“你个蠢材,你才是老二!大伙记住了,咱们投了江东军,就应该遵守江东军的规矩!不然岂不是被王越、史阿两位大侠看扁。”

当过半年官的甘宁,却是明白官场的规矩。

心中暗想:“若是捐了几条船就居功自傲,别说江东军了,就是去哪也混不下去啊!这群没见识的兔崽子,平日里还真是散漫惯了,回去非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甘宁话音刚落,却是听到一阵掌声,紧跟着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兴霸果是有识之人,说得有理!本将很是佩服啊!”

正暗自想着必须要整顿手下军纪的甘宁,抬头一看,正是那俊逸过人的江东军主将孙策,如今的庐江太守。

连忙带头拜倒在地:“属下甘宁拜见主公,还请主公宽恕属下来迟,及冒犯之罪!”

看到甘宁与一群江盗纷纷拜倒在地,孙策哈哈大笑上前扶起甘宁强壮的胳膊。

“兴霸无需如此,说什么来迟、冒犯之罪!本将明白你的难处。兄弟们都起来吧,今后无需行此大礼,只行军礼就好。大家都来了就好,兄弟们一路上都辛苦了,没有什么损伤吧!”

转头对着太守府卫士们说道:“从今往后这里的都是自家兄弟,大家都把兵器收起来。

更新一点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

看到太守如此和气的关心大伙的安危,甘宁与一众豪气的江盗都是脸露感动之色。

“属下等一路上迁延日久,不敢言辛苦。此次只是沿江而下,未曾与荆州水军发生摩擦,倒是没有什么损伤。除去上回沉掉的四条大船,其他的都来了。

计有两条朦朣大舰,三十九只走舸小船!”

听了甘宁一脸心痛的报上的船只数量,孙策大喜,眼前这些精壮的江盗与带回来的船只,就将是江东军的水军班底了。

拉着甘宁的手笑道:“好,好!大家都先进府中再议!兴霸莫要心痛,本将之前就与你说过只要兄弟们还在,船只什么的都会重新建起来的。本将如今可有一件重要的任务交由你去做!”

到达议事厅时,孙策已在询问中得知,如今甘宁的船队,正停泊在离舒县不远的一条叫临水的小河道上,且五百江盗是一个不少。当初只是为了增加声势,号称八百锦帆侠而已。

而逆着临水北上,不到百里就是庐江第一大湖--巢湖,正是那自称巢湖太守的郑宝老巢。而当初的庐江太守陆康,就是因为手中没有正规的水军,对郑宝是毫无办法可想。

就算征调重兵征剿,人家根本不与你死拼。最多往湖中一撤,大军只能是望湖兴叹。

议事厅中经过一番紧张而细致的商议,终于定下了庐江剿匪的大计。

除去祖茂率三千步卒与一众文官,留守舒县外。孙策带着李儒及其他众将倾巢而出,不论是行军还是作战,这可是一次很好的练兵机会。孙策当然不会放过。

至于正忙碌于田间地角的屯田兵,根本不算在江东军的军事计划之内。

原先庐江的五千降卒,在高顺等人率领下,经过近半年的训练,或者是参与了对荆州作战,已是一群合格的江东军新兵。…,

就是刘勋的六千降卒,同样是选出了二千精兵,二千郡兵。被陈武等人训练了三个月。

士卒们每天是吃好穿暖,比起在刘勋军中时只能每天吃个半饱。且常常衣不蔽体,还要时常忍受上级欺压。不论是训练还是作战,江东军的每一员将领都是士率身先。

而且只要不是犯了军规,根本不会有将领来仗势欺人。就算是犯了军规,也自有军法处秉公处理,对士卒们来说真是如同到了天堂。

到目前为止,军法处做出的处置,还没有谁不心服的。听说正式編入江东军后,还有每月五百文月钱可领。

而且立下战功还有重奖。最高可以封为英雄的称号,拿到黄金勋章,还能在护士营中优先找一个美丽的老婆。而且全家上下都会在生活上,受到一系列优厚的照顾。

众多的丰厚奖赏,与无数的优越条件。只要你努力,这些就都能看见、拿得到。

甚至只要你带着黄金勋章,连太守大人见到了,也要向你行军礼。只此一条,就让无数的士卒们激动了。

“让将军们给咱们这些粗鄙的小兵行礼,不说是四百年的大汉朝。这可是千百年来,哪朝哪代也没有听说过的新鲜事,况且已经有一死一活,两个先例在那里放着了。”

这些纯朴的士卒彻底地被洗脑了,他们如今只知道自己是江东军的一员。而这些从未想过的幸福生活,都是主公孙策给予的,至于刘勋是谁,也许已经没有人还记得了。

而士卒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忠心的对象,就是主公孙策。各个将领们除去每人约百人的卫士队,都没有安排固定的部曲,这就是现代的军事模式了。

这样的部曲安排,更加考验将领们的指挥能力,却也杜绝了将军们拥兵自重的可能。

加上从原来寿春带来,攻打庐江的五千老兵,与最早的两千江东军骑兵。除去几次作战中阵亡的士卒。眼下的庐江如今计有二千骑兵,还没有装备完全的五千陷阵营。

普通的精兵三千,郡兵三千,加上千多的屯田军,足足有了一万六千大军。实际的战力也达到了一万二千人。当然另外还有刚刚秘密加入的甘宁五百水军。

几个大胜仗打下来,江东军一时实力大涨起来。再不是初到庐江时的号称万人大军。

经过众将与各位文官们的仔细商议,很快庐江的剿匪大计就计议已定。第一个剿灭的目标就选了已经日渐坐大的巢湖郑宝。

大军随即开始了紧张的行动,粮草军资准备完毕,全军立即出动。紧张的准备工作中,孙策却是把母亲要他去问话的事,下意识的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孙策出征前去向母亲辞行,吴大夫人却怕扰了他的作战,只能暂时压下她的疑问。

心中对这个变得狡滑的大儿子恨声不止:“在老娘面前耍花样,等你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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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一章阿丑第一生产力庐江的教育与修路

这一次出征,江东军全军却是配备了大量的阿丑发明并教授匠营新制的木牛。..顿时全军的运载力大增。

原本在这种中近距离作战下,一个民夫运输的物资,能供应两个士卒,一共三个人使用。

但若是长途作战,一个民夫运送的物资只能勉强供应另一个士卒。

挑着重担前进,而体力消耗巨大的民夫,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粮草消耗器。

如今有了轻便实用的木牛,一个民夫的运载量不输于一辆牛车,已经能足足供应到十个士卒。这样越是长途行军,效果就越是明显。

运粮大军大减,原本一万的运粮队,如今只要一千人就能保证。长途跋涉之下,九千民夫的粮草节省下来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大大减轻了军队粮草供应的压力。

九千民夫留在原处,不论是用于耕种还是各项建设,所能发挥的作用更是巨大的。

而且木牛的轻便可操作性,使它的速度远比原来的运粮牛车来得高。它的一只大轮子,及周边的四条粗大的支撑杆,使它几乎没有陷入泥坑的可能。

加上它关键部位使用的是先进的齿轮传动,这使木牛的速度,几乎是不输于只带着兵器轻装行军的士卒。完全保证了大军粮草的供应,众将再次见识到了主公的妖孽。

连随便找来的一个阿丑姑娘也是这么有才。纷纷要求回去后,全部换装新式的木牛粮车。

往日让他们最喜欢的运粮牛车,那舒缓的速度,还动不动就陷入泥坑里。对比之下让他们再也看不下去。

只是这一回出征太过匆忙,已经是把匠营新制的木牛全部带上。也只能省下三分之一的民夫。

当然这也是相当巨大的进步。用主公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阿丑姑娘就抵得上一支强大的运粮队。

孙策在心中对自己说的却是一句伟人名言:“科技就是第一生产力!在这里阿丑就是巨大的生产力!还是要大力发展先进技术啊!这三国时代,实在是太落后了!电灯、电话、电视机多莫遥远的回忆!

如今的夜生活,只能是每天晚上回房后的登山运动。-------幸好,每座山峰都有不同的优美风景,让人百看不厌。不然这枯燥的夜间生活,真是会让人郁闷的发疯。”

江东大军加上运粮的民夫,一万五千大军行进,两百里路,却是要过两条河水。正是春夏之交,河水暴涨,等孙策的一万大军到达巢县之时,已是决定出征的半月之后了。

虽然准备工作用去了五六天,可是这路上也用去了**天。如此缓慢的行进速度,让孙策大感这个时代的交通,实在是要加以大加改进。

以这样的速度,只是庐江一郡都要花上半年才能走遍,更不用说要打仗什么的。看来在江南地带,最好的出兵时机反而是在秋冬季的枯水期了。

与李儒一商量,从现在开始,庐江境内就要开始修桥,铺路,重修四百年前的秦驰道。大汉四百以来,把秦朝便利的交通几乎损毁的一干二净。

习惯了后世的高速公路的孙策,更是觉得这样的龟速实在是不能忍受。他要让所有的大河上都建起水泥或是石制的拱桥。让所有的郡县都连通水泥铺设的驰道。

孙策虽然不懂现代桥梁的修建方法。但古代拱桥的最高成就--赵州桥他却是慕名已久,且亲自去看过的。只要画出基本的图样,交给那些修桥的工匠,这根本不算难事。…,

古代大汉工匠的聪明才智,是远超同时代的其他文明的。更何况有了孙策这个作弊器的指点,很难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杰作来。

只要让李铁的匠营拉制出钢筋来,配上沙与石子,那制作桥梁所需的无数条石。就可以用标准的水泥预制件来代替,这必然能大大增加桥梁修建的进度。

而且能节省下大量的石匠,其实这个没有载重汽车的时代,根本无需担心桥被压垮的问题。水泥里只要加入合比例的沙石,加上拱桥抗压力强的特点。

就有足够的承重力了,钢筋倒也不是那么必要。当然有钢筋的支持要比没有更牢固,更加的经久耐用。只是让李铁的匠营里多做些工作而已,造桥什么的,还是打算得长远一些好。

而祖郎那边在山寨修建完毕后,已经停下了水泥的生产。如今不但不能停产,还要大量的扩大规模。单只一个庐江,只怕就要用去成千上万吨的水泥。

有足够的粮食供应,还有工钱赚,在这个流民众多的时代,工人根本不是问题。

巢县城外军营中,李儒把送往山寨的密信用飞奴发出之后,坐回自己的椅中。

如今在几个小道士,根据孙策所教的训练方法认真的培育下。加上没有了左慈这个常爱吃一只的‘天敌’存在。

能送信的鸽群已经发展到近百只。基本上能满足庐江各地的军用通信需要。

李儒带笑的看着坐在帅位上的主公:“主公能重修驰道,实在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孙策奇怪的想道:“我是后来人。深知强国之道,首在教育与修路,只有这两项基础发展上去了,加上强大的工商业支持,才能有一个国家真正的强大。这些,难道军师也知道吗?”

想到这里,孙策笑道:“军师,等庐江平定之后,我们要做的不但是要修路。我们还要重建各级书院,让咱们的庐江所有的孩子,都去免费求学,都能有成才的机会。

你看吧,十年之后,我江东军治地将没有白丁。二十年后,我们庐江的人才将会遍及天下。至于三十年后,哈哈!军师你会看到的!”

听到主公的宏大设想,李儒这见惯大场面的有识之人,也是重重的喷出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无限憧憬之色:“主公的宏图大愿,实乃天下万民之福!只是要办如此规模的学堂,单只那大量的书籍就是大问题,要投入的财物精力实非人能所想象。

加上要重新修建驰道,怕是要倾尽我庐江数十年之财力啊!主公还请三思!况且农家的孩子多有用处,那些愚民未必愿意送孩子们来求学。”

孙策神秘的一笑:“军师!若是有了无限量供应的,各种几乎免费的书籍。你还会认为这个学会难办吗?书院的地址什么的,只不过选一些大户的空置的僻静宅院买下就可以!”

“想我庐江如今已经开始的屯田新政,加上今年咱们不用上缴什么收获。只需一年,十余万军民的产出,就基本能让我们全郡吃上三年。

等到了今秋,庐江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粮食问题。

军师你想,若是书院提供来求学的孩子们,每人每天都还有一顿免费的午餐。

哈哈,还有人会不愿意来读书吗?当然,我们设定一个考核的机制,若是有人不能通过,就要自己花钱来读书。至少穷人家的孩子,不会蹉跎了读书的机会。”…,

李儒眉头微皱:“免费的午餐,这倒是一个吸收学子的好办法!不过免费的书籍,莫非是哪个大户捐助?不可能!这么大量的书籍供应,根本不是几个大族所能做到的。

只怕要穷江东所有大族之力了,主公你可不要被人所骗啊!”

听到军师的担心,孙策几乎要笑出眼泪:“军师放心,这捐书之人正是我自己,难道我还会骗我自己不成?哈哈!”

一向沉稳的李儒,震惊指着孙策道:“主公你、你怎么会如此有钱?莫非那醇酒五粮液真得是如此暴利不成?天哪!这才多长的时日。主公,你、你实乃大汉最大的奸商是也!”

看着震惊不已的军师,孙策苦笑着揉了揉鼻子,心中暗想:“这个李儒也太口不择言了!幸好只是最大的奸商,还差点就成了他口中的大汉奸了!”

当下也不再辩解,只是笑笑道:“好了!这件事,军师你知道就行,暂时不要宣扬出去。等我们回了舒县再安排,眼下还是要先扫平这郑宝等人才是。”

李儒这才有些了然,心想:“这个伯符何时学会吹嘘了!大概他也知道这话说得太满,怕收不回来,才让我不要传扬吧!对,一定是了!

任你再有钱财,这数十万卷书,又岂能短短时日里所能做成的!这次主公的牛皮吹得还真是超大了!”

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李儒终于把难得失控的情绪,重新镇定下来。

“主公!郑宝此人,之前属下也曾向你禀报过。只是他的万余手下,多是巢湖本地渔民,几乎是人人会驾船凫水。可以说是天生的水军!属下以为最好是能收伏他们,而非是消灭!”

孙策立即明白过来,大喜道:“对啊!用他们组建我们的水军。兴霸也来了,让他做水军统领就是,若是合适的话,可以让这个郑宝做我们水军的副统领!军师的安排确是不错!”

李儒谦虚一笑:“这皆是与主公之处所学来的成法,属下不敢居功!不过这郑宝若是投降了我军,应当将其调往别处任用。以免有他在,兴霸短期内不能收伏这群湖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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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郑宝挑衅周仓毒舌

听了李儒的话,孙策会心一笑:“嗯,军师所言极是!就按此行事,哈哈!明日要是郑宝这老家伙不投降,就让周仓那个大家伙去教训他一顿。狠狠的抽他一顿屁股,他就老实了!”

主从两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也没有打不下城池的担心。

第二日一早,孙策带着众将来到城前,正察看着巢县县城的防御形势。

三国时的巢县,几乎是紧贴着巢湖而筑,西城有一条宽广的护城河与巢湖相通。护城河绕城一周后,沿着濡须水南下汇入大江。船只可通过水门直接从城里的水道进入巢湖。

所以城里的人从来不用担心城池被围。来的兵少了,打不下城池。要是真得来的兵多,打不过了,还可以上船向湖里一撤了之。巢县被陆康攻下也仅止一次,最后却只能望湖兴叹。

据说有些水性好的湖匪,甚至可以直接从城里一口气潜到湖里,船都不用。最多等官兵撤退了,再占回县城就是。官兵不会在城里烧杀抢掠,所以打来打去,这巢县却是基本无损。

加上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到处有人闹事造反,庐江的官兵也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小巢湖不放。

故而巢湖的匪患连年不止,百姓也都习惯了。知道官府对湖匪毫无办法,越发的支持起郑宝这个本地人,率领的湖匪队伍起来。

官府来了要收大量的税费,而郑宝的治下可以少缴纳几项。总体上负担要轻松许多,百姓当然支持能给自己带来实惠的统治者。

虽然郑宝的人有时会不讲道理,可是官府又有什么时候与老百姓讲过道理呢。

而正当孙策两人看完城池,准备让大军上前列阵。城门突然大开,城中轰隆隆连续不断的开出两部四千左右的精壮士兵。看来到也威风凛凛有几分精兵的样子。

为首的却是两员约三十许的壮汉,一人全身披挂着扬州军的将军铠甲。虽然有些破旧,却依旧让马上的将军颇有几分威严之势,这个无疑就是如今的扬州叛将刘勋了。

另一个看来年龄比刘勋略大,全身却是穿着软甲,手里拿着的是一对儿臂粗的钢鞭。钢鞭挥舞间隐隐有着风雷之声,看样子比那刘勋还要雄壮几分。

那壮汉来到阵前,抬起一鞭,指着孙策等人叫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贼子,胆敢来侵犯巢湖太守的地盘。当我巢湖无人吗?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不可!”

江东军众将都是一呆,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众将还在大笑,眼光精明的裴元绍,却是率先请战道:“主公!让元绍去拿下这满口大话的贼将,让他也知道我江东军的实力!”

自从上次参与了对江夏黄祖军一战,裴元绍也见识到了江东军真正的战力。也与江东军的众将熟悉起来,有了深厚的情谊。这次却是毫不犹豫的跳出来,抢了众将的风头。

周仓与徐逸都是大急:“哎呀!你个裴元绍,平日里装聋作哑,老子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是个阴险的家伙。这先锋一职从来都是老子的!不行,你怎么能来抢我们的首功!”

三人抢着做先锋,孙策看得好笑:“好啊!谁让你们俩方才就知道傻笑了!这回就让元绍先上去探探敌将的实力,他若是战不下,你们再去就是。”…,

裴元绍第一次主动请战,就得到主公容许。大喜之下,提刀催马上前挑战。上次与荆州军之战,他也上场杀了几员敌将,这次却是在主公与众多老将军面前出手。若胜了可真正的长脸。

就在裴元绍自信满满的上阵时,周仓在阵中瓮声叫道:“裴元绍!你个小兔崽子!抢老子的先锋,老子知道你一定打败仗的!”

恶毒的诅咒一出,惊得裴元绍高大的身形,猛的一个趔趄。若不是脚下的双马蹬支撑,他差点从马上掉落下来。那才真是出个大笑话了,稳隹了身形裴元绍才回头瞪了周仓一眼。

周仓却是嘿嘿笑道:“老子一句话,都差点让你下马,这么差的身手你还想上阵杀敌吗?”

无语的孙策用手点点这个口无遮拦的毒舌大汉,与一众将领都是摇头苦笑。

“怎么会有这样的活宝,居然诅咒自家的战友出去打败仗!”

裴元绍来到阵前大喝道:“贼将,可是郑宝!我家太守大人乃是朝廷钦封的偏将军,怀义校尉。也是新任的当今庐江太守。胆敢在我庐江治下聚众做乱,你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快快下马投降!我家太守虽然年少,却是生性仁厚,说不得还能留你这反贼一命!”

一席话居然也能说得有理有节,比周仓的口才强多了!就是李儒与孙策也听得连连点头。深叹这黃巾军中果然出人才!这裴元绍也是个可用之人呢!

却见那个威武大汉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大笑道:“我呸!老子就是郑宝,想老子从小就在这巢湖长大,什么时候这六百里巢湖,变成了你家的地盘了。

如今这大汉朝的官可是谁有能耐谁做。告诉你,巢湖人只知有巢湖太守,无人知什么庐江太守。当年陆康老儿屡犯我境,都为我巢湖军民所败。

难道这老的不敢来了,就派个乳臭未干的小后生来送死吗?哈哈!”

转头看向自己一方的武将,叫道:“看来这庐江还真是没什么出息的人物啊!谁去与本官拿下这大言不惭的贼将,也让这群来犯的庐**,知我巢湖好汉的厉害!”

话音未落,郑宝身后一员壮汉策马上前:“老大!我郑熊去斩了他,看他还敢狂妄!”

郑宝侧头一看,正是自己的一个族弟,平日在军中也算是武力过人之辈。

皱起一对浓眉,瞪着眼道:“没点规矩!平时早就告诉你们多次,有外人在要叫太守大人!怎么这么没记性呢?滚上去!等斩了敌将再与你算帐。”

一时口快,犯了老大军令的郑熊,苦着脸催马上阵,一边念道。

“平时咱这样叫不都没事吗!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呢!这次只怕不但没功劳,还要挨罚了!都是这些该死的整日跑来捣乱的庐江人,惹得老子要捱罚!先拿这小子泄下火!”

第二七三章悲刘勋满心酸楚裴元绍施计夺刀

感谢好友清茶醉的打赏,谢谢!

站在郑宝身后的刘勋,冷冷的看着对面那个毁了自己一切的小子。

轻轻的咬了咬发涨的后槽牙,强忍着心头之火。一直以来他都受左将军之命,在为扬州军四处征兵,收集粮草,管理后营,兢兢业业的近十年下来,也算颇有苦劳。

本来此次凭着第一个运送粮草,支援前线有功,趁机花了大价钱买通了长史杨弘。想让他为自己在左将军面前美言几句,可谁能想到,都已经是十拿九稳的庐江太守居然会飞了。

“连陈纪那毫无功绩的小子,只是由于是左将军的同乡之人。也去九江做了一地的太守,作威作福的享乐去了,他甚至比老子都还小上三岁。

每回看到这混小子在人前的趾高气扬,真是让某情何以堪!要说陈纪有左将军的关照之故也就算了。更可恨这个孙伯符更是连弱冠也未到,居然也学会了暗中图谋。

你不过小小年纪,为何如此心急要来争权夺利。就不能再等上两年,江东地盘那么大,哪里不能让你去做太守,非要来抢本将军的位置。”

自觉资格远比其他人老的刘勋,被孙策这个弱冠小子的后辈给阴了一次,这让一向遇事沉稳的老将终于按捺不住爆发起来。

“当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

可是暴怒的刘勋,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两万兵马,能手到擒来的舒县。居然真是块铁板,不但万人敌的兄弟战死,二万大军也是接连中计。

被孙策二千铁骑打了个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连唯一的侄儿也落得个下落不明的下场。当时如此混乱的场面,遍地是屠杀与被杀的乱军。

刘勋也知道,这个自己最心爱的侄儿是十有七八是活不下来了。实在是愧对了自己已故大哥的临终托付。

这样的战绩,让刘勋在战后只能哀叹一声:“运粮兵的战力终究是太弱了哇!打打顺风仗还行,一遇敌人的精兵的冲杀,死拼之下,除了逃跑,根本就指挥不动!

连我家武艺过人的刘楷兄弟都那么快就战死当场,这江东军皆是好对付的。

这个只知逞英雄的莽夫郑熊上去,怎么会有好果子吃。死了也活该,谁让你欺侮老子是外来户,居然敢向老子手中敲诈兵器。”

看着郑熊手中挥舞着自己花费了大量钱财,从一游侠手中换来的最心爱的宝刀。刘勋心中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当初若不是这种长兵器不适合那游侠,他是死也不会拿出来交换的。

“死了也别怪老子不提醒你,年轻人,你不知道本将这条强龙,不是你这样的混小子能随便欺侮的吗?”

想到这里,刘勋心中近来事事不顺,而积郁的酸楚也似乎淡去了几分。真是喜也江东军,恨也是江东军了。

湖匪小头领郑熊,挥舞着手中刚到手几天的宝刀,得意非常。

当初与大哥一见到刘勋时,郑熊就被刘勋手下扛着的这柄宝刀给吸引了。那厚重的刀身,不知是何种材料打制,呈瓦蓝色的刀面,不时闪过蓝得耀眼的光芒。

那薄如纸的刀锋散发着森寒的杀意,一看就知道,那真正是锋芒毕露的一把宝刀。

在粗豪的郑熊眼里:“这个打了这么多败仗的刘勋,根本就是个废物而已,不配用这么好的刀。这样的宝刀只应该由我这样的英豪才配得起。”…,

软磨硬泡的让新投靠巢县的刘勋,只能‘心情愉快’的把自己心爱的兵器‘送’给了郑宝的堂兄弟郑熊。

虽然心中在滴血,可还要满脸逗笑的说上一句:“此实乃宝刀赠英雄!”

初到巢县的刘勋根本不愿,也不敢得罪这个强权的家伙。如今已是扬州通辑犯的刘勋不知道,自己若是离开了巢县还能去什么地方,会落到什么下场。

欣喜的郑熊拿到宝刀之后,一试之下果然合手的很。不论是大小轻重还是锋利程度,他一连斩断了三条校场上练习用的原木。感觉连着自己马上的功夫也强了三分。

大喜之下,郑熊更是对刘勋鄙视三分:“难怪好的兵器,人人都说是千金难求!早知道一把好刀如此有用,我早就让大哥给俺找把好刀来了!这个刘子台,有好刀也不会用啊!”

望了一些对面冲来的裴元绍,郑熊心中暗想:“不过如今也不算晚,这次就要拿眼前这个叫裴元绍的敌将开刀了!宝刀好借力啊!一定能让大哥大吃一惊的!”

快马迅速的冲近,双方都仗着自己力大,武艺精熟,第一招就是毫无花巧的互斩。

让裴元绍大吃一惊的是自己的大刀与敌将的大刀交错时,并不似以往那种震耳的暴响。而是一种厚布被撕裂时的酸倒牙般的钝响,错身而过的裴元绍,怒视一眼得意洋洋的郑熊!

转眼看到自己被斩开近一半的刀头,吸了一口冷气。幸好是用大刀对劈,刀身宽厚才勉强挡住了这一刀。若是别的普通兵器,只怕一招之下自己就得吃大亏。

说不定猝不及防之下,连人带马都会被敌将的刀势劈成两半。

知道了对手使得是一把宝刀的裴元绍,恼怒之下反而有了几分惊喜。他这一辈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集些神兵利器,宝马良驹。

只是以往要四处逃难般的征战,保命要紧,根本没有机会去施行自己的爱好。如今终天安定下来,又遇上一柄他看上了眼的宝刀,又怎么能让他不见猎心喜。

挥舞着半裂的大刀,裴元绍装做有些惊慌的叫嚷:“你个贼将,怎么拿着宝刀欺人吗?算什么英雄好汉!是汉子换把刀来,某与你公平一战!”

郑熊听到裴元绍带着示弱的喊话,心中更加得意。

暗想:“让老子将用得如此得心应手的宝刀换掉,除非老子和你一样吃多了猪油蒙了心了!哈哈!你这个蠢材!换刀,老子看你应该换个脑袋才是!”

害怕裴元绍逃回去换刀,错失了自己立功的机会。郑熊根本是二话不说驾马回冲,誓要将这敌将力斩刀下,成就自己今日的大功。

两马相交,郑熊不再催马前冲,而裴元绍的刀果然是躲躲闪闪的,不敢再与他的宝刀硬拼。

一时间束手束脚,连招式也施展不开,防守马上变得混乱起来。

自以为得计的郑熊刀势如风,刀刀是直奔裴元绍的头胸要害。只想要一刀将已经陷入混乱的对手斩首,以显自己的威风。一把宝刀更是毫不留情的全力出击。

然而事情永远是相对的,进攻的势头越强,防守的力量就越弱。

就在郑熊连斩十余刀后,等待已久的裴元绍终于找到一个反击机会。

虽然没有硬拼,但裴元绍的刀锋上也已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缺口,变得如同一把锯齿刀一般。裴元绍以猛然发力,以刀身的前半部分硬架上了郑熊的宝刀。…,

刺耳的撕裂声又再响起,郑熊正为敌将不肯硬拼而着急上火。一楞之下大喜过望,手上立刻加上了一分力气。誓要用这一招,就让这个躲闪不停的对手刀毁人亡。

这一刀却是正斩在先前第一刀时斩出的裂缝上,郑熊刚一发力,宝刀已经把裴元绍的那截刀头完全斩断。而裴元绍却是借着断刀的瞬间,用余下的刀身在郑熊的刀脊上向外一推。

那势大力沉的刀势顿时斩向了空处,只斩到了几根飘荡在半空中的马鬃。而裴元绍余下大半的刀身,在蓄力已久的主人掌控之下,如闪电般的暴发起来。

锯齿般的刀刃,掠过两人间不远的空间,重重的扫过郑熊系着软甲的腰腹。用力过猛而失控的身体正在全力前倾,根本做不出任何闪避的动作来。

锯齿撕裂皮甲的声音传来,让郑熊的心如坠深渊。那‘咯吱咯吱’连续不断的响声,仿佛变得无比的缓慢。它象是一只可怕的魔鬼,正缓慢却坚定的吞噬着郑熊强壮的生命。

“啊哟!中计了!这他娘的是个狡滑的敌将!”

还没有想完最后一个念头,郑熊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了知觉。一颗大头也是越飞越高,直飞到他此生从未到过高处,离开身体的头颅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被压着砍了半天的裴元绍,心中的怒火早已积满,如泄愤般的两刀斩杀了郑熊。

立即伸手从彻底没有反抗之力的郑熊手中,夺过了眼红已久的宝刀。顾不得别的事情,旁若无人的细细查看起来。

当看到那斩断了一把精钢大刀的刀锋,依旧是蓝汪汪的明净如初,丝毫不见损伤。

知道自己没有看错,果然是把削铁如泥的神兵。

哈哈大笑着:“宝刀!果然是天下难寻的宝刀!”

笑声里拿起宝刀呼呼的舞动起来。那得心应手的感觉,让裴元绍如同饮了一斗五粮醇酒一般,浑身通泰。

不由得庆幸自己此次及时向主公请战。没有错过这把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宝刀。

就在裴元绍的锯齿大刀,掠过郑熊的腹与脖颈之时,对面的敌阵传来两声心痛的叫声。

“啊哟!熊弟!小心!”

“啊呀!我的宝刀!”

得楞楞一阵马蹄响,却是郑宝与刘勋各自心痛自家的损失。不约而同的催马上阵,一个想要为弟报仇,另一个却是想要抢回被敌将夺去的宝刀。

第二七四章刘勋误会要命陆贾托身湖匪

两个报仇心切的巢县将领,驾马向着裴元绍狂冲而来,只是他们人还未冲到裴元绍的跟前时。

这边早已各率一千铁骑,绕到敌阵侧冀的张辽与韩当的传令兵。看到了自家中军的红旗,倾斜着猛烈的摇动起来,这是中军发出了骑兵进攻的命令。

接到命令后江东军两翼的骑兵,几乎同时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而巢湖匪军却因两位主将都冲到了阵前,失去了指挥。

在江东军骑兵如滚雷般逼近的蹄声里,有人想撤退,有人想进攻,更多的想要原地防守,顿时手忙脚乱的阵型大乱起来。

眼见自己的部曲情势不妙,郑宝与刘勋连忙勒住马头,想要回到队伍里指挥作战。

然而这边被两人的纵马突袭,吓了一跳的裴元绍不干了。也是催马向着离自己最近的郑宝反冲回去。

新到手的宝刀,让裴元绍变得更加是信心十足,想要用郑宝的脑袋来血祭自己的新刀。

眼见敌将追近,郑宝冷眼扫视了一番战场,知道回军指挥作战已经来不及。

对着跑在前面的刘勋大叫道:“刘勋将军!你且指挥你的部曲断后,尽量抵挡住敌军!我们跟敌军拼上一场!”

郑宝不开口指挥还好,刘勋还能自动的去指挥部属,尽力抵挡江东军的铁骑。可是一听他的命令,本就有些郁闷的刘勋顿时是心凉了半截。

“这是什么事啊!你兄弟强索了我的宝刀,结果把宝刀送给了敌将,自己也丢了性命。

你这个做哥哥的又要我的士卒去帮你断后,给你的部曲当替死鬼吗?果然是湖匪出身的混帐恶棍,没有一个好东西!让我的兄弟去抵挡,呸!江东军的铁骑岂是那么好挡的。

当初舒县城外,本将一万五千大军几乎都是瞬间被冲垮了,不要说如今只有这两千步卒了,能当什么用。你娘哩!打不过,老子不打了不成吗?要做炮灰你自己做去吧!”

主意已定的刘勋,却装做战场吵杂,没有听到郑宝的命令一般。指挥着自己那两千已经混乱的部属,率先向着城内逃去。

却是不知自己误会了郑宝的意思。郑宝只想让刘勋先指挥着部曲支撑一阵,只要自己斩杀了敌将,定然能让士卒们士气大振的反攻回来。

却不料两人间相处不久,彼此不够了解,加上先前的‘赠刀’事件,更引起了刘勋的误会。

只是这个误会在敌方开始冲锋的战场上,却足以要了很多人的命。只见刘勋的部曲一撤,顿时连锁反应般,马上引起了郑宝军同样的混乱后撤。

下完令的郑宝以为刘勋会执行自己的命令,放心的回身迎上裴元绍。钢鞭与宝刀相击之下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大响。两人都忙收回兵器察看。

却发现都是夷然无损,看来郑宝的钢鞭也是件材质非凡的神兵。

正细看自己钢鞭的郑宝,突然发觉身后的军阵混乱一片,回头一看顿时明白大势已去。

怒骂一声:“啊呀呀!这个该死的刘子台,果真是个废物,不但毫无作用,还拖累了我军!收下他也不知是对是错!回去要与军师细细商量一番,对他当有个处置才是!”

拿定主意的郑宝,不再犹豫,拨马向着城门撤退。

经过刚才一招试探,他也知道裴元绍的武艺虽然不如自己的高强,但短时间里自己却也杀不了他。敌军已经开始冲锋,若是被拖住了反而不妙,只能暂且放过,等回城整顿后再战不迟。…,

裴元绍则担心自己刚到手的宝刀会受损,也不再追着这个敌将。而是杀起了敌军的小卒来,那一刀两断的畅快感,使他心怀大放的大笑起来。

纷乱厮杀中的战场上,众人却都没有发现,江东军后阵的一个角落里,跑出了一匹劣马。马背上载着一个胖乎乎的身子,混入了逃命般撤退的刘勋部曲里。

巢县的府衙里,好不容易回到城中的郑宝,正暴跳如雷的发着脾气。

方才刘勋的部曲先行逃跑,抢先占据了城门通道,结果跑回了大半。而郑宝的部下却是由于要等自家的将军,动得晚了一些,却只逃回了不到千人。

看着江东军杀到,郑宝只能把他们关在城门之外。看着门外兄弟们那一双双绝望的眼睛,从未丢下过兄弟的郑宝,真得是心如刀绞一般。

城门一关严,他就一头冲回了自己的太守府。一路上见人就打,见物就砸。狠狠的疯狂了一通。

“这个狗娘养的刘子台,熊弟说的果然没错。他娘的就是个马夫,运粮的货色。真不是个打仗的料,简直是未触即溃!此战大损我军士气,这个狗东西真是该杀之极!

他娘的,早知如此,就该把驻守水寨的兴霸兄弟调来,先战上一阵才是!至少不会败得那么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们死在那些庐江军的马刀之下。气死我也!”

等到他一轮暴发般的怒火过去,角落的阴影里才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郑太守,莫要再发怒!只是小败了一场而已,以后再想计谋赢回来就是!”

听着那个慢条斯理的声音,郑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角落里的身影骂道。

“陆贾,你娘的,城外死的不是你的兄弟!你当然不心痛了,若不是你硬说那兴霸不可靠,老子这一战怎么会败得这么惨!可怜的熊弟与千余精壮啊!”

那黑影终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赫然正是孙策打下庐江后失踪多时的陆贾。他原是庐江的主薄,自然知道在庐江,除去自己的陆家,还有谁的实力最强,最有可能与孙策相抗衡。

当日陆康决定投降之后,心中不氛的他就先行出城,直奔巢县,投靠了当初的敌人郑宝,做起了这个湖匪头子的军师。郑宝此次自称太守,还是陆贾出的主意。

原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湖匪,在他的训练下,倒也有了几分正规军的模样。

而郑宝原本就在四处搜寻人才,想找个军师帮自己参谋所有事务。对一个有才的士人自动送上门来,自然是欢迎之极。

哪怕他是曾经的敌人,如今两人却是有了共同的敌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第二七五章陆贾疑兴霸刘勋被急病

同在庐江一地,消息灵通的郑宝,当然知道相距不远的舒县当初被孙策攻陷的消息,而且知道陆家已经全族投降了孙策。--k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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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当初打过几次交道的‘熟人’陆贾前来投靠,郑宝自是毫不犹豫的收留了下来。

虽然他不知道陆贾为何不跟随着家族一起投降,但只要对这个人对自己有好处,对巢县的大业有用,管他是因为什么呢。

郑宝看着有些瘦弱的陆贾,心中不无恶意的想着:“也许是被他孙家的人抢了老婆吧!”

听到陆贾的诉说,孙策只不过是个年方弱冠的小孩子。这个做了一辈子湖匪的郑宝,野心一下就膨胀了起来。六百里巢湖已经太小,已经装不下他的心思了。

郑宝的心中已经向往更大的地盘,那就是整个庐江。故而当陆贾提议郑宝自任太守,方便与孙策分庭抗礼时,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并马上差手下们置办起了府衙、官袍行头、太守印信等。在陆贾的指导下,像模像样的当起了自封的巢湖太守。

看着暴怒的郑宝,陆贾阴阴一笑:“郑太守,此次只是你有些轻敌了而已。要说打了个败仗,也不算什么事。

属下倒并不愿怀疑那甘宁,只是他刚投入我军,孙策小儿就突然来袭。太守大人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豪气的郑宝不屑的说道:“就是你们这些书读多了的人心眼多,好好的都会被你们想出些破事来。-------想那兴霸的锦帆侠称雄江水数年,某亦早有耳闻。

此次,因那襄阳水军发疯般的围剿水上兄弟,他的锦帆侠在损失惨重之下,才撤到我们江淮。加上人生地不熟之下,想来投靠我军!又有什么可怀疑的!陆贾你根本是在杞人忧天罢了!”

说完对与自己能用出一句合用的成语,讽刺了一下陆贾这个才子,而得意洋洋的点点头。仿佛点头能加重自己的说服力一般。

“想来他此次也算是受到孙策那小子,偷袭襄阳的牵累。又怎么可能会去帮那个给他招来大麻烦的孙伯符呢?定然是你想多了!”

陆贾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笑容:“太守大人所说也有道理!其实属下倒并不担心那甘宁会帮孙家的小鬼,那也确实不可能,属下担心的是,他有一日功劳太大,会有称霸巢湖的野心啊!”

话一说完,陆贾就闭上了嘴,高深莫测的笑着,看着郑宝。他相信这个粗豪的匪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若这点也不明白,他还真是白当了这十几年的湖匪了。

果然郑宝思索了半晌,终于沉重的点点头,低声道:“这兴霸在我们水上讨生活的兄弟里,早有侠义之名,武艺又好,箭法又精。就是俺对他也是佩服的紧。

他来水寨这半个月里,却是很得兄弟们的拥戴。陆贾你不说,本太守却也没有发觉。如今细细想来,他手下那八百壮士,似乎真是在刻意结交水寨里的那些兄弟!这可有些不妙啊!”

看到郑宝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陆贾在心底轻蔑的讥笑了这个匪首一下。

“这些湖匪江盗,皆是粗人,还自以为侠义之人!你们哪里经过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想那甘宁本是江上的老大,亦是称雄大江之上多年的悍匪级数的人物。

想他同样是做惯了老大的人!如今被逼无奈,突然窝到这湖里来做别人的手下,又怎么会甘心情愿。眼下他初来乍到,也许还能没事,不过假以时日等他立稳了脚跟。…,

这两人之间,定会有一场争斗。这可是真正的两条蛟龙之争啊!

不过不论你们谁赢,只要能帮我与孙策那小子做对就成。换个更强些的统领倒也不错,只要可以给孙策那小子添更多的麻烦就行。”

嘴上却是安慰郑宝道:“太守大人,那个甘宁初来,倒是无需担心他马上就造反。他根基尚浅,眼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威胁到大人你的地位。

太守大人只管放心用他,但是不能让他立下大功,使得兄弟们都心服于他就是!

听到陆贾的建议,郑宝心服而郑重的点头道:“军师所言,郑宝记下了,不过那个混帐刘勋却是让本官想起来就火大,真想一刀把他给剁了才好!

可是真要斩了他,他那五千手下又是麻烦!还真是让人头痛了!”

陆贾又是一笑:“太守大人莫要心急。至于那个刘勋,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想这巢湖之中水气湿重,又颇有瘴气。只要他突发急病死了,他的那些部曲们还会有什么疑问吗?”

听到他的计谋,郑宝一惊道:“你这个军师,真是一笑一个主意,一笑一个主意。本官发觉你笑的越是开心,那计谋就越是毒辣,真是怎么说你好呢!

你们这些书读多了的文士,都是嘴巴上说的好听,肚子里却是真得没有一个好东西!”

陆贾却是一脸的恭谦道:“大人过奖了!属下只是想要为大人,全力筹谋而已,不敢不尽心尽力!”

计谋完成的两个奸人,却是相视一眼,都是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来。

皮笑肉不笑的笑完,陆贾又说道:“倒是大人,如今巢湖之郡方立。应该广选贤才良将,增加自己的实力。以让我们有抵抗孙策那小子的本钱才行。”

郑宝微一沉吟,马上想到了一个人:“说到贤才,这巢湖地面倒是有一个叫刘晔,刘子扬的大族士子,颇有才名。听人说他有佐世之才,也不知是不是真得!

算来他应是成德人,不过他刘家的田地却是都在我们巢县。他自己也常年住在城外的田庄上。

本官上回让人去请过他,却被他所拒。看来想成大事,这文士还是不能少啊!这回再让人去找他来就是,要是他再不来,就让人去抄了他家,把他绑来巢县。”

听了这个匪首的霸气十足的话,陆贾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唉!这种没读过圣贤书的俗人,只能一辈子当湖匪。人家既有才名,必有傲骨,岂会轻易屈服。

你把人家绑了来,他又怎么会真心服你呢!就算人被你绑来了,最后多半是要给你使坏。哪里能象我这般全心想要帮你!”

第二七六章刘威猛觉醒两叔侄暴亡

陆贾轻叹一声,说道:“太守大人如此行事,实在不妥。你只能是绑来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忠心。大人还是亲自上门去请为好,以显大人礼贤下士之心!”

一听说要自己去请,郑宝马上不耐烦起来:“狗屁!老子让人去请他,就十分给他面子了。还要老子亲自去请!呸,这大战就在眼前的,本官哪里走得开。

若是本官走开了,孙策那小子趁机攻城,该由谁来抵挡。不去,不去!这回他要是再敢说不来,老子就派人把他全家都捉来。一天不来老子杀一个,杀到他来了为止!

老子就不信了!你们这些自以为是文人,还真当老子没办法对付你们了吗?”

看着原形毕露的匪首郑宝,终于绝望的陆贾再也不说什么,心中沮丧的想着。

“这终究不是一个能成大事的湖匪啊!连基本的礼贤下士也做不到,这辈子他也就是一个大一些的匪首而已!凭他一人之力还想拿下庐江吗?

做梦,痴人说梦啊!唉!我该怎么样才能打败孙策那小子呢!怎么样才能重重的折辱他,报他父子二人加诸于我身上的耻辱呢!”

与此同时,北城的刘勋的临时军营,刘勋的中军帐里。这三个月来颠沛流离的刘勋,与饱受惊吓的侄儿刘威终于再次见面。两人都不在是如寿春时的富态,三月下来,都是瘦了一圈。

原以为天人两隔,却不料安然无恙的刘威突然出现,让刘勋这个心中有愧的叔叔是又惊又喜。叔侄俩是各有各的委屈,不顾形象的抱头痛哭了一场。

这一番折腾下来,刘勋可以说是损兵折将,却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许多,这怎么不让他愁苦万分。而最支持他且武力最强的兄弟又战死了,平日里根本没有能交心的人。

家里的那些长舌妇,他可不想与她们说什么,不说她们会惊慌的闹成一团。说不定前面说出口,就被她们传得天下皆知了。

原本以为早已死在沙场的亲侄儿突然出现,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亲人。又怎么不让他心情激动到崩溃,失态那是必然的结果。

叔侄两人痛哭一场之后,心情终于放松了许多。彼此诉说了这三个月来所经历的事情。

最后,刘勋终于问道:“小威!你既被江东军所虏,怎么又被他们放回来了呢?”

听到叔叔问起,刘威终于收住了泪水,镇定下情绪。

想了一会,才一口气说道:“叔叔,侄儿是被江东军放回来说降叔叔的!叔叔你想,你老人家本是朝廷任命的将军,如今却沦落到只能与匪为伴,岂非明珠暗投。

孙太守的军师说过,只要你愿意带着兄弟们投,投靠过去。孙太守愿意向左将军求情,保你无罪,你还是可做回你的将军。再不必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

看到叔父没有出声,刘威凑近了刘勋的耳边,用只有刘勋才听得到的声音。

低声说道:“那个李军师还说,若是叔叔此次能配合江东军,拿下匪首郑宝,剿平横行巢湖的湖匪。还可以为你向左将军请功。

还可以把你说成是忍辱负重,为庐江太平而潜入湖匪内部的英雄。还说若此战成功,不但能助叔父你官复原职,还有可能争取到某地的太守之位。”…,

随着刘威的诉说,刘勋的眼睛越来越亮起来。

“小威侄儿带来的消息,无疑是一个很有可能实现的计划!只是这样做,却是对不起在我最艰难时大方收留我的郑宝了!该不该出卖自己的恩人呢?事后又会不会被别人看不起呢?”

当刘勋犹豫着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的时,刘威一脸惊讶的说道。

“叔叔,你是官兵啊!难道你真得准备一辈子就与这郑宝一起做湖匪了吗?你是要与一个为非作歹的匪首讲义气吗?你是不是被孙太守他们打击的晕头转向了!”

虽然刘勋还在犹豫,却是受不了侄儿如此直言不讳的批评。

不由怒目而斥:“小威,闭嘴!你是怎么与叔叔说话的!难道这三个月下来,你已经长大到可以看不起叔叔了吗?”

外表看来依旧偏胖的刘威,这三个月里在江东军的军营里,却是并没有受到很多的苦楚。但是江东军里的气氛,却是与他见过的所有军队完全不同。

刘威遇到的每个人都带着由衷的微笑,而已每个人都在认真,积极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校场上训练的人根本无人监督。每个人都练得那么努力,那么的与众不同。

他还听到了一句士卒们挂在口头上的话:“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这一次被俘的经历却是深深的触动了他,也可以说刘威是被成当的一扁担给打醒了。

刘威躬身诚恳的向着叔叔请罪道:“叔叔!小侄为口不择言向你认错!但侄儿要说,侄儿所说的话没有错。我们已经听那杨弘的支使,走错了一步,落到如今这班田地。

难道,叔叔还要如此继续错下去吗?如今孙太守他们愿意原谅我们的错误,还愿意帮我们挽回之前的失误。可若是叔叔再这样走下去,我们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叔侄两人谈得正入神,却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门外原本是两人一组的卫士不知何时,只剩下了一个。必竟都是自己绝对的亲信,才能有资格守在帐外。

自然不会相信会有人轻易背叛自己。刘勋叔侄却是没有想过,自己如今已是在寄人篱下的情况下,加上足够的引-诱。某些人的变节几乎是必然的。

正当刘勋还在帐中来回踱步,犹豫不决之时。一个高大的身形出现在了帐门处,帐中光线一暗,惊醒了还在深思中权衡利弊的刘勋。

有些不悦的抬头,却突然看清来人正是自己心中想要谋算的匪首郑宝。

脸色微变,心中却是一惊:“他怎么来了?门外守着的卫士呢,居然也不通报一声!简直岂有此理,怎么当的守卫。这个郑宝来此,可是有何企图吗?”

脸上连忙笑着迎上前去。表现亲热的说道:“啊哟!郑太守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还请太守大人恕罪!”

郑宝却根本没有理他的热情招呼,眼神冷冷的盯着帐中的那个年轻人。刘勋的心一下就被提到了半空,自从他来到巢县,就从来没有见到过郑宝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

这太反常了,刘勋知道,事情必然出了变故。而这变故,只能是因为刚刚到来的侄儿。冷汗从刘勋的背上不能抑制的滚滚而下,几乎瞬间就沾湿了他的衣甲。

他下意识的扫过门外,原本肃立着的两个卫士,却毫无踪影。刘勋的心向下沉去,直入无底深渊。他明白,自己叔侄被最亲信的手下出卖了,出卖给了这个出得起价的匪首。…,

绝望而沉重的气氛死死的笼罩着毫无声息的军帐,郑宝抬起手中的钢鞭,无声的指向刘威。被杀气笼罩了许久的刘威突然暴发出来。

也不知道那里来的胆气,让他抽出腰刀向着这个突然闯入,来意不善的壮汉冲去。

一生都在长辈悉心关照下长大,性格温顺的刘威。在这一刻却是觉得自己体内的男儿热血,前所未有的沸腾了。他也想奋一腔热血,与敌偕亡。

但是实力的差距,却永远不是一时爆发出来的热血所能填补的。郑宝强壮的手臂,轻轻挥动击出,那钢鞭只在瞬间就击断了相对脆弱的刀身。

刀身在叮当的声音里掉落地下,头颅与钢鞭相交,发出‘噗’的一声沉闷的响声。

半个头骨也陷落下去的刘威,带着满脸扭曲的不甘,软倒下去。

他想起自己刚刚开始的短暂一生,想起了这三个月来的惊险与刺激。

想起了自己受伤被俘后,医护营里那个悉心照顾自己,温柔而美丽的少女。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想要抓住什么,将之一起带走。

却被第二枝钢鞭重重的击碎最后的梦想,那只伸出的手在重击下,猛然断裂。成直角向着天空折去。渐渐无力的指尖,还在下意识的抓挠着,却只能抓到虚无的空气。

楞在一旁的刘勋,绝望的看着侄儿惨死在郑宝的钢鞭之下。

突然疯狂的厉啸起来:“你杀了小威!你敢杀了我吗?你敢杀了我吗?姓郑的,你敢杀我,我的五千士卒会为本将报仇的!”

看着眼前陷入半疯状态的刘勋,郑宝的眼中掠过一丝看死人般的轻蔑眼神。但湖匪的原则就是从来不饶恕背叛者,哪怕是他们根本看不起的反复小人。

冷酷的声音说道:“本太守当然不会杀你,等会你的士卒们就会知道,他们所敬爱的刘勋将军中了湖中瘴气的剧毒,不幸得了急病而暴亡了!”

惊惶失措的刘勋还想大叫,却突然软倒下去。露出了身后的陆贾,与两个强壮的湖匪。

敲晕了刘勋的陆贾,挥手让一个湖匪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湿麻布。一层一层的覆盖在晕去的刘勋脸上。片刻之后,帐中飘起了一股屎尿的臭味。

看似轻松行事的陆贾,轻舒一口气,对两个湖匪吩咐道。

“成了!把那个小子的尸首拖出去喂鱼。让咱们‘暴病而亡’的刘勋将军坐回主位!”

看两个湖匪迅速的行动起来,陆贾压低了声音对着郑宝说道。

“太守大人,门外那两个叛徒,等事情应付过去了也要处理掉才是!”

..

第二七七章李儒派卧底甘宁入巢县

听着陆贾阴森的话语,再看着地上刘勋那毫发无伤的尸体。

极其魁梧的郑宝下意识的点点头,身体却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虽然知道这个阴险的家伙伤不到自己,郑宝还是只想离着这个阴狠的军师远一些,再远一些。

仿佛陆贾的身体,就是一块极度寒冷的千年寒冰一般,只要能离他远点,身上就能多一些温暖。

当陆贾与郑宝离开半个时辰后,刘勋的大营里迅速传开了将军中了瘴气,突然急病而亡的消息。心中怀疑的士卒跳出来,想要找出真相。

却在几个被收买的将领引导与强力控制下,微小的骚乱只一开始就马上平息了。没有了将军率领的士卒们,似乎只能接受彻底沦为湖匪手下的命运。

看着两条街外的军营稍稍的喧闹后,重新恢复平静,还有些担心会造成城中乱局的郑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对着陆贾服气的说道:“军师果然神算,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啊!此次能兵不刃血的拿下刘勋的部曲,使我巢县军实力大涨,陆军师当为首功!”

陆贾依旧只是平淡的微笑:“属下只是尽力为大人办事而已!不值得大人如此夸奖,这些都是属下应当做的!”

当城外的李儒与孙策收到城中暗探射出的密信,马上知道刘威接近成功却又失败了。

而刘勋应该是被刘威说动了,定是两人行事不够机密,才会突然被湖匪们‘暴病身亡’。如今刘威也已经下落不明,十之有九是凶多吉少。策反之计可以说是彻底失败了。

李儒不由微叹一声:“可惜,可怜!咦,主公,这刘威入城前,属下已经一再交待过他要小心行事。还是功亏一篑,看来城中不是有高人,就是刘勋营中出了叛徒!如今只能是等了!”

“唉!也只是如此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破坏了本将军的计划,白搭了他们叔侄的性命。”

计划失败而有些郁闷的孙策,有气无力的应道。当时孙策提议派刘威去说降刘勋,让甘宁的水军从后面偷袭湖匪的水寨。断了湖匪的退路。

而李儒却认为,要用五百江盗去对付上万的湖匪。有点不太可能,就算甘宁的江盗再擅战,也不能杀光湖匪。反而提出让甘宁去做卧底,找机会来个里应外合更方便拿下舒县。

两人的计划这次要彻底解决巢湖的匪患,而不是如以往一般。被一个郑宝搅得整个巢湖地区实际上独立在庐江的统治之外。

不过要是强行攻城,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兄弟,而且不一定能拿住郑宝。对这一点主从两人一直以来都是统一了认识,且配合默契。

开始是由于江东军实力太小,要节省人力。结果习惯成自然,两人都是乐此不疲。能用偷袭的绝不强攻,能用计谋的绝不去用武力。还美其名曰士卒宝贵,珍重生命。

~~~~~~

正在巢湖宽广的水寨平台上,与一群一脸崇拜的湖匪大摆龙门阵的甘宁。终于接到了巢县传来的消息,带着八百兄弟坐上了自己的船只向着巢县开去。

来这里半个月了,凭借着过人的武勇与神乎其技的箭术。经过不知多少次的比试与挑战,甘宁与手下的锦帆侠们,已经赢得了绝大多数湖匪的尊重与敬佩。

在这群经常要刀头舔血的江湖汉子面前,只有绝对的武力能让他们信服。…,

他们可是传说中的八百锦帆侠啊!能凭八百人众横行大江之上,周旋于水战强悍的荆州水军之间的人物,又怎能有一个废物。

当初甘宁等人刚来投靠时,郑宝也是豪迈而热情,以最高的江湖礼节迎接了他们的加入。

但这半个月来,郑宝却只是把锦帆侠众人给晾在了这水寨里。陪着一群留守大寨的湖匪,整日里打渔射雁,聊天打屁。吹嘘着锦帆侠以往与官兵大战江水之上的光辉战绩。

倒是让甘宁等人,在一群听众崇拜的眼神里,很是得意洋洋了一把。心里的荣耀感得到极大满足的甘宁,却不知到眼下的局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哪个兄弟不小心漏了底吗?应该不会,事前来的路上都是很仔细的对过了口的,老子与军师也是再三交代,谁要是泄了底,就自己跳江喂王八!

兄弟们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的,这种要几百兄弟命的事情,却是不会有人掉以轻心。这是多少次生死之间的拚搏中养成的习惯了,那些真正的粗人,早都死了。

再说要是真得漏底,只怕郑宝早就带人杀来了。

更不会是那个宋谦带来的三百人,都是太守府临时调入锦帆侠的卫士。那些人精明强干的样子,就更不可能做出泄密这种没头脑的事情了!可是这上不上下不下的,真是憋得慌!”

却不知道只是多疑的陆贾一句话,就晾了他们半个多月。若不是江东军的强力进攻,使湖匪们三战三败。加上郑宝大意下又接连损失了手下的大将,使得城中几乎无将可用。

已被郑宝打上忌惮印记的甘宁等人,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出手。

“听城里撤下来的老弱残兵们说,如今江东军都攻城了,郑宝却丝毫也没有显示出要让锦帆侠们出手帮忙的意思。难道说,这群湖匪有这么强的实力吗?能独挡江东军?”

在甘宁半个月以来,日渐焦虑的等待中。刚刚再次‘痛失大将’的郑宝,终于派人乘快艇送信来,让锦帆侠们出击,以图共抗孙策的江东军。

终于收到支援巢县作战的消息后,甘宁第一时间召集了手下同样憋闷许久的八百健儿。心情轻松的向着巢县赶去。

甘宁带着船队到达舒县城内的码头时,再次受到了郑宝的热烈欢迎。城内的‘太守府’中早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晚宴,等着为甘宁等将接风了。

当看到已经在宴席上安坐的两座文士打扮的客人时,甘宁与同来的宋谦交换了一个眼色。有文士相陪,应该不是什么鸿门宴,不会有什么埋伏之类了。

至于其中一位文士身后,肃立着一个的强壮家将妆扮的壮汉。应该是文士的仆从。艺高人胆大的甘宁更是不会放在眼中。

第二七八章宋谦遭遇陆贾刘晔别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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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跟在甘宁身后的宋谦,在看清上首的文士时,微微惊讶了一下,突然有些躲闪起来。

低垂下了头,轻声对着甘宁道:“老大!上首那个文士是陆家失踪许久的陆贾。那老小子怎么会藏在这里?希望他认不出我!否则此次事情怕是要出漏子!”

匆忙间的几句话,听得甘宁是一头雾水,但他也明白事情有了纰漏。正想要低声询问陆贾是谁。却见那安排完下人上菜的郑宝,正好随后赶到。

一把牵住了甘宁的手,哈哈大笑道:“兴霸,来!来!来!大哥为你引见两位当世之大才之士!上首这位是江东陆家的陆贾先生,如今却是我巢湖的军师!”

轻轻的扫过陆贾一眼,甘宁如同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一般。

只是平淡的拱手道:“甘宁见过陆贾军师!”

看到甘宁敷衍之极的态度,陆贾也丝毫不以为意。知道这些出身江湖草莽的粗鲁汉子,对读书的文士本就没什么好脸色。就象当时自己初见郑宝时也是一般。

只是心中暗想:“你看不起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却不知你自己才是真正被人看不起的那个!一看就知道是个缺心眼,混江湖的草包!”

嘴上却是客气非常的说道:“本军师久仰锦帆侠的大名,今日终于得见。甘宁甘兴霸大侠果真是威武雄壮之极,名不虚传啊!佩服,佩服!不知兴霸身后的这位是...”

心中一跳的甘宁,脸上却依旧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随口说道:“哦!只是我一个亲随小弟,没见过什么世面,想要跟着来看看热闹。见识一下太守大人的风采而已!军师不用理这傻小子!”

幸好的是江盗们并没有统一的制式盔甲。所以陆贾并不知道,这个身着锦衣的年轻人,在锦帆侠中究竟是什么身份。也只能相信甘宁的介绍。

陆贾还是脸带疑惑的的长长的哦了一声:“呵呵!原来如此,不知这位小兄弟可曾在哪里见过本军师,怎么感觉颇有些眼熟呢?”

甘宁哈哈一笑,打断道:“那怎么可能,某家这小兄弟一直都在荆襄水面上游荡,怎么会见过军师大人呢!或许军师是曾见过与他相似之人,故而见之眼熟了吧!”

听了甘宁的话,陆贾也是了解的点头:“这倒是有可能,或许是本军师记得差了!”

当时在舒县太守府里,陆贾只是专心羞辱孙策。对他身边的随从只是扫过一眼,加上后面的混乱,虽然有些印象却也早已模糊。甘宁随口一解说,以为自己记差了也是正常。

倒是把甘宁与宋谦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真得被识破了也只能带着八百兄弟硬杀出去。那样话,面对城中数千穷凶极恶的湖匪精锐,就不知道能有几人活下来了。

听说宋谦只是个年轻的小跟班,郑宝看了他一眼,也就不再意的招呼甘宁。

说道:“兴霸来!这一位就是我们巢县的大才刘晔,刘子扬先生了!本地士人皆称其有佐世之才。故而本官特地遣人请了他来,以助我军成就大业。”

身量高大的刘晔,原本还有些忐忑,听到郑兴的介绍,却是放下心来。看看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壮实三分的凶汉,却是十分客气的拱手一礼。

“成德刘晔见过英雄!兴霸锦帆侠之名,却是早已扬名江淮之间!晔久仰已久!”…,

心中却是猜测:“此人看来豪气过人,却是与郑宝这奸贼初识不久,连他的军师也不认得。看他对这陆贾淡漠的样子,应当不会影响到我动手。

可恨这湖匪郑宝,原本以为他是个英雄豪杰,心中还敬他三分。不想他居然会如此仗势欺人,扣押着我刘家老少百余人,逼我为匪。想我刘晔一世清白,怎么会与贼子为伍。

敬重你是一回事,你反面是逼到头上,欲毁我一世清名,那又是一回事。最多一拍两散,大家都别再活了就是。想让我刘晔与你们同流合污,根本就是做梦!”

甘宁对刘晔的回应,却是一反方才对陆贾的冷淡,变得十分的热情笑道。

“子扬兄弟谬赞了!甘宁只是一个混迹江湖之辈,那些名号都只是江湖上的兄弟们过于抬爱才给的!实在是过誉了!在某眼里,当今天下当得起英雄之称的只有王越与史阿两位前辈!”

对待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把陆贾却是郁闷的不行,冷冷的哼了一声。刘晔更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心。细细的看了一眼甘宁,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郑宝看到两人相处融洽,哈哈大笑着捧场道:“好!好!王越与史阿是英雄,某与兴霸也可以算是当世之英雄嘛!哈哈!从今往后,大家就都是一条船上的兄弟了!要相互照应才是!

来,兴霸、子扬都入座,咱们边吃边谈!来人!上菜!”

却是没有看到一边黑着脸的陆贾,很是愤愤不平的呸了一口。

众人落座,侍者开始川流不息的送上,各种还算精致的菜肴。其中多是湖中所产的鱼虾蟹螺之类的特产。这些东西本身就鲜美,在厨师的精心调制之下,更是口味上佳。

偏偏酒宴中有几人都是各有心思,却是显得有些食不知味。只是在众人心照不宣的配合下,一时间觥筹交错,你饮我劝。席间的气氛异常的热烈起来。

陆贾一边饮酒,眼神却是不时的扫过宋谦的脸,这张年轻的脸却似乎越看越熟悉。他已经肯定自己见过这个年轻的江盗,却实在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到。

陆贾甚至暗想:“难道是在去荆州襄阳,请那两个徒有虚名的所谓大侠剑圣的江船上吗?那两个匪类还敢枉称英雄,让他们去刺杀孙策那小子,他们却会直接投靠了过去。真是不知所谓!我呸!”

很快酒菜过半,正当参宴的四人都有了几分醉意之时。坐在下首的刘晔有了动作。

对身后侍立的那个强壮的随从吩咐道:“大牛儿,你上去代某敬郑老大三杯!以表我刘家的诚心!既然郑老大请我们入了伙,没诚意又怎么行!”

酒宴上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地沉默起来。席间所有人的眼光,都紧紧的盯在了刘晔与他的随从身上。甘宁面色不变,只是静静的看着场中。宋谦似有些紧张,重重的咽了口口水。

刘晔身后的那个大牛,闷声应是,抬手拿起了刘晔桌案上的酒杯,酒壶。迈着沉稳的步子,向着上坐的郑宝行去。一步一步,那重重的脚步声似乎踩在了众人的心头。

一直扫视着宋谦的陆贾也收回了视线,看向了依旧平静端坐的刘晔。忽然陆贾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闪烁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大牛走到郑宝身前,看到郑宝那冰冷凝视着的眼神,突然浑身一震。脚步也迟疑了一下。…,

略一犹豫,举起酒杯宏声道:“小人奉主人之命,敬大人三杯!”

说完自斟自酌的仰头连干三杯,举着空杯看向了郑宝。

警醒的郑宝,始终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大牛,沉声说道:“本官不喜饮酒,既然你代你主人敬酒,本官就饮了这一杯!欢迎你刘家的诚心投靠!”

说完也不抬头,只是用左手把酒杯送到自己嘴边,略微倾倒一口抿干了它。右手却是隐隐的靠在自己的刀柄上。

大牛本是有勇气之人,随刘晔来赴宴之前,听到主人的交代,要杀死刘家的大敌。大牛自觉深受刘家的养育之恩,自告奋勇的跳出来要报效主人。

然而真正见到匪首那杀人不眨眼的冰冷气场,顿时心中忐忑,生出了畏惧退缩之意。又见郑宝对自己极端的防备,知道事不可为,只能退回到刘晔的身后。

神色一直有些紧张的陆贾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下意识的举起了酒杯,喝干了杯中的酒。

正当席间的气氛重新放松下来,郑宝的手也离开了腰间的刀柄,为自己斟酒时。脸色丝毫不变的刘晔突然起身,端起面前的酒,走向了对面的甘宁。

举杯道:“兴霸兄弟之武勇,为人侠义!晔向来佩服,今后都是一家人,还要多多帮助哥哥。来!哥哥我敬兴霸兄弟,一起饮上一杯!”

这次却是郑宝脸上变的铁青,重重的哼了一声,举起刚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刘晔此举,却如同当众打了他一个耳光一般。让仆从给他这个太守敬酒,自己却是主动向着甘宁敬酒。也就是说在他刘晔眼中,自己这个太守大人,还不如甘宁在他刘晔的眼中有份量。

看到刘晔的行为,陆贾心中暗叫一声:“这个刘子扬,果然不是易与之辈!他这是在报复郑宝的强逼加入了。这还没怎么样,随手的一杯酒,就让郑宝与这新人甘宁有了猜忌。

这家伙也是个狠人啊!今后反而要防着他一手了!

唉!这个成事不足的郑宝!看来在这个刘子扬的挑拨之下,甘宁与郑宝怕是迟早要有一个了断了。至于我,当然是选择帮助胜者了!”

想定心思的陆贾,装做没有感到场中的异样一般。自顾自的举杯,用宽大的袖袍遮住了脸,喝起杯中的酒来。心中却对自己的决定洋洋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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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章刘晔勇刺郑宝甘宁强闯杀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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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的酒才喝到一半,陆贾却突然听到‘当啷’一声清脆的酒爵落地之声。

随后就是郑宝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大叫,惊疑的陆贾迅速放下酒爵。衣袖后面,却是出现了一幅让他也目瞪口呆的场面。

身为文士的刘晔,已经冲到了上首的郑宝身前。手中一柄长剑刺入了郑宝举杯的右臂。

两人的酒爵却都是落在了郑宝身前的地上,其中一只还滴溜溜的转动着。透明的纯净酒液,泼洒了一地,散发出浓郁的酒香。看来是刘晔先把酒爵砸向了郑宝,再拨剑突袭。

距离太近,又猝不及防之下的郑宝,举杯的右臂顿时中剑。

场中众人更是谁也不曾料到,刘晔只是一个孱弱的文士,居然有如此胆气。向着悍勇远超常人的匪首--郑宝出剑。

郑宝对方才那个叫大牛的壮汉提防非常,却是根本没有把刘晔这个文弱书生放在眼中。

甘宁与宋谦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与喜色。正谋算着怎么动手呢,却是有个文士为自己两人做了开路先锋,两人对刘晔的勇气,都是肯定的点点头。

意外中招的郑宝霎时狂性大发。须发皆张的怒吼一声:“刘子扬,老子以礼待你!你居然敢行此刺杀之举!你的正人君子的风度呢!”

刘晔死死的盯着郑宝:“你欲逼某为匪,毁我一世之清名。要那正人君子的虚名又有何用,杀了你这个匪首,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听了刘晔的诅咒,郑宝咬牙切齿道:“小王八蛋,你既然找死,须怨不得老子手辣!”

粗壮的胳膊猛然用力,喀嚓一声夹断了刘晔几乎刺穿了他胳膊的长剑。随即一脚踢翻了眼前碍事的酒案。在一片盆锅乱响中,向着手中已无兵器的刘晔扑去。

怒火冲天的郑宝,想要亲手捏死这个让自己受伤的文士。愤怒的他才不管刘晔是不是皇亲国戚,是大才之人,还是所谓名满江淮之地的名士。

刘晔虽然十三岁时就受母亲遗命斩杀了家中的悍奴,本身就是深有勇气之辈。虽然也曾努力习武,但终究是个文士,在武艺与力量上远不如整日在刀尖上滚爬的郑宝。

哪怕是一只手的郑宝,也只用了两招之下,就牢牢的扼住了刘晔的脖子。微一用力,刘晔那还算白皙的脸庞,顿时充血涨红起来。

看着刘晔在自己手中开始痛苦的挣扎,郑宝脸色狰狞的嘿嘿笑了起来。

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俯视的盯着自己手中弱小的猎物。左手逐渐的收紧,他要一点点的收拾这个不自量力,挑战自己威风的文弱书生。

看着刘晔慢慢地挣扎死去的样子,让他有了异样的快乐。

眼看一代名士刘晔就要丧命匪首之手,陆贾紧张的大叫一声:“大人手下留情!”

这时门外的守卫的湖匪们,也察觉了厅中的异常。一声唿哨之下,拥进来十几名执着刀枪的卫士,拿着刀枪对准了刘晔,与一旁安坐不动的甘宁两人。

至于自家的军师,自然是无需防备什么的。

眼见局面已被手下控制住,还有些担心甘宁两人会趁机出手的郑宝,看到甘宁两人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终于放下心来。

哈哈大笑着,放开了刘晔的脖子,将已经浑身无力的书生丢到一边。…,

对着手下恶狠狠的说道:“把这小子绑了!明日开香堂,点天灯活祭湖神!还有他家里那些男人,不论大小都一并送去祭了湖神。那些女人嘛,都分给兄弟们乐乐!”

看着挣扎不动的刘晔,那绝望的眼神,郑宝狞笑着。

“小子,这就是你挑战老子的下场。敢跟老子做对,在这巢湖六百里水面上,老子要你刘家灭亡你就得灭亡!不为我用者,必死无葬身之地!”

这几句暗含警告的话,却是隐隐对着甘宁两人所说。

看着郑宝放开了刘晔,甘宁扫了一眼身前明晃晃的刀枪,哧声一笑道:“郑老大!这是何必呢?好好的五粮醇酒不喝,非得动刀动枪的太扰人酒兴。唉!用义,这些人交给你!”

话音未落,甘宁突然离座而起,如同一只大鸟一般,越过湖匪的小卒们胡乱刺出的刀枪。扑向了正在两个卫士帮忙下包扎伤口的郑宝。

强悍的武艺,让甘宁根本不屑于借助刘晔这个文士的力量,他要靠自己的武艺,象个男人一般堂堂正正的硬闯杀敌。

听到甘宁的吩咐,早有准备的宋谦也从一旁猛然蹿起,腰间的大刀呛然出鞘。狠狠的斩向最近的两个湖匪。两颗硕大的头颅顿时冲天飞起。

守卫们不过是精壮一些的湖匪。在久经江东军众将训练的宋谦,那刁钻的刀势下,无不是要害中刀,纷纷倒地。

久经战阵的郑宝反应倒也迅速,一见甘宁扑来,立即一记重脚。砰的一声,把身边还没反应过来的一个湖匪,踢的飞了起来,正好挡在了甘宁的前进路线上。

而另一个湖匪一见同伴的下场,惊叫一声,连忙向着一旁倒了出去。虽然摔得满头满脸的油汤剩菜,在锅碗的叮当乱响中,却是幸运的躲过了老大紧跟而来的一脚。

而那个被踢到半空的湖匪,又重重的捱了赶上的甘宁一脚。连惨叫声也发不出来,满嘴喷血的摔落一边,眼见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时间郑宝的身边没了防护,眼睛乱转正看到了呆立一旁的陆贾。陆贾被他充满杀气的眼神一激,突然惨叫一声,发挥出了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向厅外冲了出去。

一个刚进门的湖匪甚至没有看清门的情形,就被他一肩膀撞的滚了出去。混乱中的众人,都是看得有些惊讶,原来文士在保命时,也可能暴发出这么猛烈的力量与速度的。

一刀劈开郑宝踢来的桌案,再没有什么能阻碍甘宁的逼近。还想要顽抗的郑宝,只凭着一双腿只挡住了甘宁三招,就被甘宁凌厉的一刀斩中了小腿,再无还手之力。

手脚都在流血的郑宝,有些绝望的看着用刀指住自己的甘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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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章郑宝自授首甘宁收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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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月,愿大家都愉快学习工作都爽快

因为激怒,而声音都有些嘶哑的郑宝嚎叫道:“为什么?为什么甘兴霸从你到了巢湖起,老子就待你如上宾,你却还要如此背叛于我难道一湖真得不能容两条蛟龙吗?”

看着英雄末路的郑宝伤心绝望的大喊,猛甘宁也有了些犹豫

刀尖略微下垂,断然道:“其实也不是不能相容,只是要请示我家主公不过首领的位置,郑老大你必须让出来才行只要郑老大愿意做甘宁的副手,宁愿意为你做保”

听到甘宁的话,郑宝一楞,有些震惊道:“主公?怎么可能不是都说锦帆侠都是些江湖浪子,最爱与官府做对的吗?莫非你们”

甘宁微微一笑:“正是,我家主公就是如今的任庐江太守孙策大人锦帆众侠,最近加入了江东军如今宁已是江东军水军司马如郑老大愿意投降,某愿保你做副手”

听到甘宁承认了已投靠官军,郑宝绝望的摇头:“原来你们锦帆贼也有了后台吗?这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大名顶顶的锦帆侠居然也甘心做了官府的走狗

想我郑宝横行巢湖二十年,早已无悔i

要我投降那个乳臭未干的后生小辈,那是做梦”

说到最后,郑宝的话音转厉,猛然发力受伤的身体突然前冲,甘宁突然感觉手上受力,强有力的手,下意识的猛然向前一送锋利的刀刃,几乎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强壮的身体

原本甘宁还想着把郑宝收伏,让他做自己的副手不料这个老匪首却是如此烈性,宁死也不愿投降

猝然之下收刀不及,锋利的刀尖顿时把郑宝的身体刺了个对穿甘宁一时楞住,呆呆的看着刀尖上挂着的郑宝只能轻轻的叹一口气,将他平放到地上

跃出的宋谦,在斩杀了十数名湖匪,顺手救下了刘晔后却看到赶来的湖匪是越来越多,两人也只能是一边抵挡着湖匪们的进攻,逐渐退到了甘宁身边

刘晔看到已死去的郑宝,先是一楞,马上反应过来上前两步一刀斩下了郑宝的头来,甘宁却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心狠手辣的文士

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刘晔转身对着湖匪们大喝一声:“都住手郑宝已死庐江太守有令,巢湖众贼,只诛首恶从者不究,敢有动者,与宝同罪”

等冲在最前面的湖匪看清刘晔手中那颗大头,正是带着他们横行多年的郑宝时震惊过后,原本旺盛的斗志,几乎瞬间就从他们的身上消失的一干二净

方才还算是一群凶狠的汉子,转眼间就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一些人恐慌的胡乱叫嚷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几乎是一哄而散的逃出了大门外

很快郑宝被庐江太守斩杀的消息就在城内传开了,虽然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庐江太守的兵马明明还在城外呢,怎么能动手杀人?

可是巢湖太守大人,湖匪的大首领郑宝确实是死了也就是说,如今湖匪再就没有一个强悍的首领能镇得住所有人若一定说还有首领的话,来的甘宁也许还有几分威严

加上刘勋原先留下的五千士卒,全城过万守军顿时陷入了混乱中随着郑宝授首的消息被越来越多人的知道,湖匪们都开始变得疯狂起来眼见一场惨烈的兵祸就要在全城暴发

胆大妄为的刘晔与甘宁简单的商量后,果断的把八百精兵分为了三队

第一队,让宋谦带百人精兵去攻占并打开城门先把庐江大军迎进城来再说,到时就算真有人暴乱,有大军在城中自然能轻松的剿平

第二队,由甘宁带着五百锦帆侠众,与特地带来的一百原属刘勋军,口齿灵利的士卒赶往刘勋军的大营这百人原本就是李儒为了防止刘威策反刘勋失败,特地准备的后手

如今刘勋叔侄都已丧命,这些做为说客的士卒,根本就无需再顾忌什么可以直接去营中明目张胆的行事除了几个已经陷入慌乱的湖匪,营中其他人本就是战友

有他们这些亲身经历的老友现身说法,自然是事半功倍

可怜郑宝与陆贾,前几日费尽心机夺取了刘勋的部属却是因为江东军的攻城,还没来得及加以整顿,刘勋的部属还保持着当初从寿春穿出来的衣甲装备

其实就算他们想换,郑宝也没法提供足够的装备给他们毕竟其他的东西可以抢,抢不到可以自己造只有这军用的制式装备,却的巢湖一地根本无法备齐的

就连湖匪都大多没能装备上盔甲,比起来如今反而是刘勋部曲的准备为优异

混乱之中这一百人轻松进入了刘勋军的大营按照事先李儒的安排,把当初在舒县一战被俘的六千士卒,如今在的江东军的‘幸福生活’大加宣传起来

并传出了只要他们配合江东军占领巢县,将来也可以加入江东军的消息

而且将与之前的六千人一样的待遇这对于如今已经是无人能够指挥,而本就人心惶惶的五千刘勋残部来说,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能加入强大的江东军的憧憬,对如今陷入了无边黑暗的刘勋军,如同突然亮起了一盏指路的明灯还有谁能抗拒那光明的吸引力,那怕是飞蛾扑火,也比永远看不到希望要好

况且本来大家就都是扬州所属,就不会产生多大的抗拒心理

当几个奉命监视的湖匪终于清醒过来,想要阻止刘勋军的哗变时马上就被无数重充满希望的士卒所淹没,眨眼间撕成了碎片

能有重做官兵的机会,而且是扬州最多传奇战事的江东军

难道还有人想做这种低贱、人人厌恶的湖匪吗?回答那些看不清形势的湖匪的,只能是无数锋利而愤怒的刀枪

分出的第三队无疑是最危险的,刘晔亲自带着郑宝的头颅,去劝降湖匪们在城内的其他人若不是甘宁坚持给他带上一些护卫,胆壮如虎的刘晔,甚至想要一个人也不带的去独自闯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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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刘晔誓言伏乱匪陆贾趁乱隐形踪

第二八一章刘晔誓言伏乱匪陆贾趁乱隐形踪

当刘晔手提郑宝的头颅,骑着郑宝的披着红毯的坐骑,来到城中的湖匪大营时数以千计的湖匪,已经纷乱的吵嚷着在大营内聚集起来

有些腿快的匪徒,甚至已经冲向了城中,抢先开始洗劫富户的行为刘晔毫不犹豫的冲到了大营门前,堵住了众匪出营的道路

用力把郑宝的头颅扔给了已经带着手下人冲到营门前,气势最嚣张的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物

大声喝令道:“你们的首领郑宝已死,眼下数万庐江大军已经开始入城刘勋将军的部曲也已经归降庐江军,你们若还想要活命的话,就马上放下兵器,入营等待官军的处置

庐江太守大人有令,所有湖匪只诛首恶,余者不究”

骑在郑宝高大的战马之上,原本身材不算小的刘晔,也很是有了几分威风凛凛的气势

那个接到郑宝头颅的头目,有些惊疑的问道:“刘先生如此承诺,可是真实若是我等真得放下武器,庐江官军反悔屠城怎么办?难道你还能赔我们这么多兄弟的性命不成”

他身后的无数湖匪应声道:“就是、就是,若是官军屠城,我们怎么办”

“若是老子都死了,还能从地上爬起来啃你两口吗?”

自古以来,获胜者反悔屠城之事从来都有且不在少数,就是最近的徐州也重现了屠城之举

何况大汉对于造反者的处置太过严厉,也难怪这些注定了落败命运的湖匪们,会有些提心吊胆的担心偏偏几位做为主导的大头领,都已经战死或被杀

俗话说蛇无头不行众人再想反下去,也都没有了主心骨,心里自然空落落的慌张听到有出路,自然想要求个明确的保障

此时若是刘晔稍有迟疑,得到的只怕就是不可收拾的局面不但会引得巢县大乱,自己也将要被乱兵冲击,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湖匪们心思惶惶,而显得纷乱的问话早已胸有成竹的刘晔,依然镇定的微微一笑

大声叫道:“刘晔是何人,大家想必都知晓某以汉室宗亲、成德大族的名义在此起誓今日刘晔所言,若是是有半句虚妄,他日刘晔必死于乱刀之下甘愿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刘晔这个名士,又是汉室宗亲,愿为庐江太守做保湖匪们的心中莫名的就有了一丝安稳的感觉人们对于天威的不可预测,使此时人们对于虚妄的誓言极为看重

每个人都是相信,老天会听到一个人的誓言,会有回应的而不是如后世发誓如放屁一般随着一声轰响,就消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的

刚才还想要借着混乱,发泄自己心底的紧张,因而群情激奋的湖匪都逐渐放松下来不再大声的喧闹,开始低声的交谈着

片刻之后,湖匪们推举出几个领头闹事的头目,上前与刘晔仔细磋商了一番,终于选择相信刘晔的话

并一致愿意推举刘晔为首领刘晔见湖匪们要求热烈,为免再生意外,使场面失控,只能暂时答应下来

之后,他第一时间把兵权交给了随后赶到的甘宁,他这个汉室宗亲,却是不愿意当这个统兵的将军怕落下拥兵自重的嫌疑

正当安下心了的湖匪们,纷纷放低了手中的兵器,准备各自回营时远处的街道上,传来轰隆隆的整齐脚步声转眼就看见大群大群披挂整齐的官兵,手执刀枪向着湖匪的大营冲来

湖匪们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刘晔答应是一回事,事到临头又是另一回事了若是这些官兵不分青红皂白,闯进营来一顿滥杀,湖匪们真是死也没地方申冤去

安抚几句又有些慌乱的湖匪们,刘晔却是转过马头,依然稳稳的坐在马上,颇有几分大头领的沉稳气度有甘宁他们在,刘晔可不相信如今的舒县城内,还有什么大股的乱匪来袭

果然大队官兵冲到营门前,看到刘晔立于营前,都是戛然而止领头的正是甘宁这个雄伟大汉,他正担心刘晔带的人太少,不能平定湖匪的骚乱

这才马上带着愿意归降的刘勋士卒们前来支援看到了安然无事的刘晔,甘宁却是轻轻的松下一口气两人也算是临时的战友一场

甘宁看着刘晔,向他微微点头示意,心想:“从开始的表现来看,这个叫刘晔的文士,也算是个有气节的英雄人物又是汉室宗亲,对主公应该有用

幸好他没事,不然白白死了就太可惜了主公有命能不杀人最好不杀,他若是真的死了,我也不可能为他报仇而屠城他能没事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很快,宋谦带着城外的江东军大军也赶到汇合看到舒县基本平定,李儒马上下令众将各率部曲,剿灭还在城中做乱的匪徒

如还有制造混乱,顽抗到底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铁血的命令下达,江东军众将迅分头出动一个时辰下来,整个就县城就彻底平静下来除去见机的早,近千湖匪坐船逃往水寨的,其他人都做了江东军的俘虏

随后,深知斩草要除根的孙策与李儒,马上派甘宁率大军赶往水寨趁着混乱的败军,搅乱了水寨的守卫时,几乎不费一刀一枪一举占领全寨

除去部分以为甘宁会屠寨的机灵湖匪跳水逃跑之外,江东军俘虏了水寨中,留守的最后近五千湖匪至此横行巢湖十余年,当年让太守陆康束手无策的湖匪,从此彻底覆灭

那些逃走的人,看到江东军进占巢县后,并没有施行丝毫暴政,在日后又都逐渐归附回来他们的机灵,使他们很快就成为江东军水军的中坚份子

只是那军师陆贾在逃出太守府后,却是在乱军之中不知所踪了再次听到陆贾这个老对头的消息,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不由让孙策感慨万分

“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陆贾看来是前世的冤孽,这辈子来纠缠不清了说真的我孙家怎么你了,让你恨得如此刻骨铭心的真是莫名其妙啊”

处处与孙策作对的陆贾,让孙策感慨万千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要讲究缘份的有些人一见如故,如胶似膝而有些人却似乎注定了,只能成为不死不休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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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刘晔牵手孙伯符甘宁巢县建船场

第二八二章刘晔牵手孙伯符甘宁巢县建船场

虽然有点晚,还是祝大家周末愉快月半愉快开学愉快

当孙策第一眼看到刘晔,听到甘宁介绍他的名字时,就眼睛一亮

他记得在玩过的《三国》类游戏里,刘晔可是一个重要的战略家加发明家

重型抛石车啊当今之世冷兵器时候下,无人能挡的攻城利器,如此重要的人才怎能放过

大笑着上前握着刘晔的手道:“久仰子扬兄大名,果然虎胆雄才,眼光长远,策佩服之极此次平定巢湖匪患,子扬兄可是要算首功啊”

刘晔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少些的英俊少年,有些发楞他可没想到当今庐江太守是个如此年轻的少年直到甘宁在一旁介绍后,他才敢确认这是事实

听到孙策的夸赞,刘晔感觉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热,忙不迭的推辞道

“太守大人你才是真正的年少英雄,英才过人在大人面前,晔汗颜之极不敢称雄”

这之后不论去哪里,孙策就没有放开过刘晔的手刘晔虽然对于被另一个男人牵住手,感觉有些怪异但他也感受到了,这个同样年轻的孙太守,对自己的发自内心的亲热之情

看这个年少的太守大人,处理属下禀报的各种事情都是井井有条

是有些惊异:“看这少年处事如此老道,哪里象是一个年方弱冠之人大汉太守如若都是如此有才之人,如何会落得如此凄惨,皇室蒙尘的地步

唉不知道他是否与那些混帐不同,可会成为我大汉再次中兴之臣呢?”

在年方二十许的刘晔心目中,自己家的皇帝们当然是没有错的大汉的困局只是那些自作孽不可活的地方官员们,过于压榨百姓而引起了黃巾贼的暴乱,以至动摇了国本而已

阅历尚浅的他却没有想过,一个国家终究是上行下效的团体

如果不是当初桓帝、灵帝自身的日渐腐朽,贪图享受只爱听好听的阿谀之词,而深受中常侍们的蒙敝强盛的大汉朝又怎么会衰落的如此迅

国家的毁灭只能说是统治者的逐渐腐朽,才可能会引起的质变而已

一个王朝就如同一个水果,在它鲜且没有腐烂以前人们会运用各种的手段,来保持它的鲜美与水份并且会有人尽可能的想让它永久的保存下去

如同王朝起初,各种法治严明开国的君主与臣子们,必定都是深识大局,称雄当时的人杰而水果一旦开始腐烂,那么这个腐朽的过程,就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半个月后,刚刚恢复了县治的巢县在李儒与刘晔的协助整顿下,一切都开始变得井井有条起来有过官场经历的甘宁,成了巢县恢复后第一任县长

上任第一天,甘宁就接到主公孙策的两条命令

第一条就是,用三年的时间,把巢县这个真正的鱼米之乡,升格成万户以上的大县甘宁自己必须把自己升级为县令,当然必须循正道这是对一向直爽做官的甘宁一个巨大的考验

第二条、用三年的时间,训练成一支天下第一的水军部曲

练兵这件事,对于在对付荆州水军之上,极有经验的甘宁当然不是难事难就难在,甘宁必须全部自力生,庐江方面不会支援他一分一厘

唯一让甘宁感到还好的就是郑宝多年的收刮民财,已经造出了无数的大小船只

也就建的江东水军不缺船只,只看那水寨里艨艟、斗舰这样的大船都有数十条不论数以千计的各式小船、快艇如此强大的水上实力,当然能在巢湖横行二十年不倒了

县衙的府库里存放的物资虽然不多,但水寨的库房里却是真正的金屋、银屋、钱财满屋粮库里也是堆得如山如谷郑宝把多年掠夺来的财物,都存放在了他认为保险的水寨里

除去大部分钱财需上缴舒县太守府,应付寿春之外,余下的钱粮也足够甘宁这一年的用度

在孙策的授意下,官上任的甘宁,还是小心的向着两位文士请教了治理方案

还怕自己记不住硬是逼着几个识文断字的小弟,和县中拨上来的文书佐史,跟着自己一起好好上了一回‘县长培训班’

虽然当时让几个属下叫苦连天,但是李儒与刘晔终究是有大材之人

他们的远见卓识的规划对巢县未来的发展,无疑是起到了极为重大的积极影响

加上刘晔本就是半个本地人,提出的发展方案是符合巢县的实际情况

在原本的一万三千湖匪里精选了四千五百壮士,加上五百锦帆侠的老兵一共五千人做为水军的士卒,他们将是江东军未来的水军主力

另选一千精干的人粗通造船之人,在巢县众多老造船匠的带领下沿着濡须水南下,在地势险要的濡须口建立了半军事化的巢县船厂

修了濡须坞,牢牢的扼住了巢湖与大江的水上通道这一千人在全力学习造船的同时,还负担着船厂的保卫任务

船厂分成内外两场建在郑宝水寨的内场,专为江东军建造大小各异的军用船只

而设在巢县城外的外场则对外承接造船生意,当然同样包括军用与民用接到订单后就会送到濡须坞制造至于对外加工的军用船只上会不会有什么猫腻,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上能通江,下能入海巢湖得天独厚的水文环境,使它迅成长为大汉最大的造船基地

所有的造船匠都编入了军事化体制,隶属于匠营的船营特别是入选内场的船匠,是不论工钱,还是地位都要高人一等

也就是说船匠们成了巢县第一批,正式有月工资可领的产业工人

再不象以往一般,郑宝要造船他们就有饭吃但郑宝不造船,他们就只能打些零工,或是等着被饿死生活无忧,加上地位的迅抬高,匠人们的工作热情自然如大浪一般高涨起来

船厂建立的消息传开后,荆州那些自由而贫苦的船匠,纷纷投往了巢县只有在巢县,技艺高的他们才能在发挥本身的技能的同时,找到自己做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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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巢县试行新政兴霸瞒天出海

第二八三章巢县试行政兴霸瞒天出海

船厂建立的消息传开后,荆州那些自由而贫苦的船匠,纷纷投往了巢县只有在巢县,技艺高的造船匠们,才能在发挥本身的技能的同时,找到自己做人的尊严

一时间包括荆州襄阳,天下有水平,有志气的船匠为之一空等刘表等人察觉不妥时,他们已经招集不到足够的,能为他们造船的匠人

暴怒的刘表最后无奈之下,也只能接受去巢湖订制船只的现实

有了大量经验丰富的船匠加入,巢县的造船技术迅达到了大汉的最高峰集中了全大汉最先进的技术,加上工厂化的生产使得巢县船厂造出来的船只又便宜,又坚固实用

大江上下几乎所有的船家,都能以驾驭巢县出品的船只为荣如此加彼此促进,对大汉的造船技术的发展,形成了极好的良性循环

一年后,根据孙策的太守府送来的图纸巢县内船场的能工巧匠们,成功的造出了第一艘长达二十余丈约六十米长的的尖底海船船上装置了四重主帆,还有两张角帆

这种类似西班牙黄金宝船的船型,早就在历史中被证明了是最适宜航海的当初孙策却是玩过这种船模,按照大致的比例复制出来,自然不是难事

加上大汉聪明绝顶的能工巧匠们改进,使的这条船有了大汉的特色船只一建成,就标上了孙策起的名字江东一号,随后的就是二号,三号名字简单却方便记忆

此时当了一年多县长的甘宁,在众多流民与船匠涌入下,提前两年完成了使巢县达到主公下达的万户目标已经在日前正式升职为县令

但当县令甘宁在船厂里看到这条,在大汉所见过最大的一条船时畅游江湖的梦想,再次让他游侠的热血沸腾了,马上向着孙策报告要求辞官下海

结果却是被孙策痛批了一顿,一条海船的成功与否,又岂是造出外形就可以的

不论是船只的整体适航性,还是武器系统的攻击,对敌人进攻的防御等等,都还要经过相应时间的海试,经过严格的试验才能确定完工

加上这又是这种船型的第一条,将会做为日后多船只的样板是要做大量的试验才行再说单独一条船出海又能起什么做用,大海这么大万一出点事,救都没人来救

所以太守府的命令,甘宁必须安安心心的在巢县呆满三年,海试这种事,只需让手下去做就是了而心思已经动起来的甘宁,自然不甘寂寞

反正如今巢县的一切都已经上了正轨加上有那么多的县丞,县尉在任

当两条相同的海船建造成功后,在数十条斗舰、艨艟的护卫下出海试航期间,县令常常闭关个十天半月,去修习武艺什么的也属正常

等又过一年后,船海试结束正式交付使用时甘宁也已经多次随船出海跟着请来的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们,学到了丰富的航海知识,成为一个优秀的海船船长,及海战专家

这个还主要依靠人力接弦战定胜负的时代,只怕还没有哪个国家的海船,能装备上重型的投石机,与能发射装备着火油罐的床弩

床弩一千步内的精准打击与百步之内投石机的恐怖穿透杀伤力,决定了江东一号不论是近战还是远战单挑还是群斗,江东水军的战斗力都是无与伦比的

而船员们除了装备着完整的刀剑盾牌,全身皮甲之外,人手一具强弩却是都配上了江东军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全套装备在孙策的建议下,还形成了一套详细旗语指挥系统

等孙策知道这个情况,也只能是摇头苦笑这甘兴霸还真是狡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

幸好经过一年多的努力,舒县的一切如今已经步入正轨最后也只能是让李儒另选能吏,去接替甘宁的职务放飞了这个心早已到了海上的,不安分的浪子

一个渴望着遨游四海的男人,又怎么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所能束缚住的

而除去加入船厂的湖匪,其他剩下的人虽然都编入了郡兵的编制,但都必须从事生产要么重操打渔旧业,若有不愿打渔的就分给田地

也采取小型的屯田政策以期在下半年巢县的粮食能自给自足在李儒的特别指导下,甘宁特选了三百能说会道的湖匪,找了几个老商人对他们进行经商训练

要让他们组成巢县自己的官方商队,把巢县的特产卖到外面去赚取钱财

巢县被郑宝占据了十年,地方大族早已被他祸害的一干二净非死即逃,象样的大族也只有刘晔这一家而已,还是半个外来户

若不是因为刘晔有大才之名,郑宝忌惮三分,只怕刘家也是难逃家灭人亡的下场

这空白的土地反而方便了甘宁,这个船上县长的治理,领先整个庐江率先在治下实施起了政

巢县所有的土地,基本上都收归县府所有,派出精干人员重丈量只要有流民愿意来巢县种田,一律分给田地除了第一年是由县府提供一切物资,农民出力白种外

以后每年都会提高农民对土地产物的所有权只要种满十年,农民可以拥有土地的永久租用权,只要根据不同的产物,每年上缴二成到三成的产物即可

也就是说,农民出力十年,可以永久的拥有土地的使用权只要你能缴纳足够的了田租,农民可以子子孙孙永远的传承下去

而且耕种的田地数量没有上限,但农民对土地没有买卖的权利

这样的优惠条件,在眼前兵荒马乱的大汉,对农民来说无疑是很有吸引力的不过还是有很多的流民处于观望中谁能保证,江东军就能长久的占有巢县这个地方呢?

故而除了三千不愿打渔的湖匪,只有数千胆大,或是根本活不下去的流民,参加了第一批的巢县屯田

直到第二年,庐江及巢县的局势稳定下来之后看到先行者们得到切实好处的大批流民们,才争先恐后的加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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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孙策回军舒县众将剿匪争锋

巢县,东城门高大的城楼上,孙策极目看向远的东方,已是暮色苍茫,视线却是看不到很远的地方i此时只有军师李儒与程普、吕范陪在身旁

其他的将领都在楼下,还在热烈的讨论着此战的得失各个都报怨着这次的仗,打的太不过瘾,多数将领只是斩杀了湖匪一些小小的都尉与军候级别的头目

第一个上阵的裴元绍,却是成了最幸运的一个不但斩杀了一个地位仅次于郑宝的贼将,立了大功,还得到一把削铁如泥的称手宝刀,把包括周仓在内的众将眼红的要冒火

大军都还没攻城呢这首功却是让两个人,叫甘宁与刘晔的拿走了这让一群赶了几百里路的战斗狂人们的心里,怎么能舒服或明或暗的议论自然不会少

而眼下甘宁正忙着适应他的县官生活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孙策的魔掌,此时刘晔却是借口要处理家事,不知道逃去了哪里藏了起来他有些怕了孙策的热情

也幸好两人都不在,否则必然要尴尬一番

听着众将不停声的报怨,孙策苦笑了一声,自语道:“这群莽汉子,将来还怕没仗打吗?”

转脸对着身边的李儒说道:“军师,翻过前面那座小山,那里应该是横江”

对于孙策这个看不惯地图远近的主公,李儒心中有些好笑i知道这个小主公在想什么

笑笑说道:“主公,那横江还要向东一百五十里,横江再往东北走约三十里就是乌江亭当年霸王兵败垓下”

“那里我知道,当年公瑾与我,在那乌江亭还得到了霸王枪与枪法噢,军师你继续”

被主公打断一句,李儒没有丝毫不悦,继续说道:“正是原来主公去过乌江,居然还有此奇遇难怪属下观主公枪法霸气十足,原来是传自霸王衣钵”

有些惊讶的李儒看着英俊而高大的主公,心中暗想:“主公传承了霸王的武艺,莫非主公正是霸王托生,以完成其未能一统天下的遗憾吗?这莫非就是天命?若真是如此,天啊”

李儒为自己的妄想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中却是加的狂热起来

口中的回复却是加的利索:“那刘繇命部将樊能等屯横江,张英屯当利口,以拒左将军i不过哪里已经是九江郡的地盘没有左将军的军令,我军不宜擅自越境作战啊”

被安上反叛之名的刘勋,前车之鉴才刚刚发生,孙策自然不会擅自过境作战虽然不是进行扬州军的内战,估计就算打赢了也不会有什么功劳,最多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出力不讨好的事,孙策可不想做那怕是利用自己手中一点点多余的力量

又一次被狡滑的李儒看破心思,孙策有些郁闷的摸摸后脑勺

辩称道:“军师你担心什么本将又没有说要越境出兵只是担心如今舅舅与伯阳兄长与那刘繇大战,不知情况如何了周善他们的斥候营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没消息报来”

看主公有些窘迫,聪明的李儒也不再多说:“主公,还是把这巢县的战况上报寿春,我军剿平了湖中为祸已久的惯匪,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还有那刘勋叔侄,也算对我军颇有功劳,如今我军属下可多是刘勋旧部如今他们惨死在郑宝手下,也要将他们好生安葬一番才是”

对此事明白前因后果的孙策当然毫无异议,对着吕范说道:“子衡这件事你去安排一下,这个刘威怎么说也是为我军平定巢县而死的,给他在军史上留个位置

也算是我军的烈士,要让大家都知道,江东军不会忘记任何一个给予我们帮助的人还有安排好刘勋的家人不能让他们被人欺侮了”

一向执法严明的吕范,也显出敬佩的神色领命道:“是,主公英明只是其他将士的功绩,军法处都已经安排妥当,回舒县后会论功行赏

战死的士卒也已经收敛好骨灰,军法处会将他们带回舒县烈士山入册安葬只有这个刘威却是没能找到他的尸身,不知如何处置,是否为其安置一座衣冠冢,以方便其家人祭奠?”

听到还没有找到刘威的尸身,孙策疑惑的看向李儒,这事在入城前还特地交待过由李儒负责,定要找到刘威几人的尸首才好

看到主公疑惑的眼神,李儒回答道:“属下入城后查问了多人,包括我军与刘威一起混入城中的探子,却没有人知道那刘威去了何处但他进了刘勋的大帐,是探子亲眼见到的

后来的事却是由于郑宝的湖匪戒严了大营,所有人都被禁止出入才失去了他的消息,据熟悉郑宝手段的人说,他很可能是将刘威杀害后丢到湖里毁尸灭迹了”

楼上几人都是一声怒骂:“这个心狠手辣的土匪,真是该杀”

这一刻,众人都对这个手段狠毒的湖匪大头领,再没有了一丝的惜才之心

县衙,格外宽大的议事厅中,江东军众将肃立在堂下已经习惯了椅子的他们却是不愿再行跪坐,没有椅凳可坐时,他们宁可站着议事

看大家都已经到齐,孙策开口说道:“众位此番巢县湖匪之患已经平定,众位奋勇作战,也都是各有功劳很好明日我军准备回军,众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最是好战的周仓,被身边的徐逸暗中推了一把,一步跨了出来,不由得回头怒瞪了徐逸一眼

来不及与他计较,马上回头向着孙策说道:“主公属下听说庐江境内还有张多、许乾之属,同样是在聚众造反,不如让属下带兵去把他们也一举剿灭”

众将这些日子以来,对各地形势的议论,早已落入难得多一个心眼的徐逸与周仓耳中他们也知道如今江东军,想随意出郡作战是不可能了,只能在郡内想办法有仗打总是要比在舒县发呆要强

一看有周仓出头,众将都纷纷上前请战反而把最先请战的周仓给挤到了一边直把这个壮汉郁闷的想嚎叫,这班战友怎么会如此的无耻,跟自己这个出头鸟抢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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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军棍伺候众将分兵出击

isH第二八五章军棍伺候众将分兵出击

感谢好友古啊的再次打赏衷心谢谢

看着奋勇争先的众将,孙策心中有些好笑:“这些闲不住的家伙,一天不打仗就手痒,要是一个月不打仗怕是就要屁股发痒,要请到军法处去坐坐了,真是没办法”

其实对于另外两处匪患,孙策与李儒在之前商议过后,却是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根据周善的斥候营传回的情报,最大的一股是许乾率领的山民

充其量也不过号称五千人,实际上能有三千精干的战士就不错了这批人,有高顺的陷阵营精兵出动,必然是手到擒来

至于那个名叫张多的,手下却是三股匪徒里最少的,据查不过二千余人而且只是占据了一个大型的坞堡,根本不成气候,充其量只是一个有较强实力的地方豪强,占着地势,为祸乡里罢了

而归心似箭的孙策,对这两股小匪徒,也根本没想亲自动手出征一个多月,他又开始想家了

以往自己居无定所,母亲与小弟、小妹们也是远在他方忙碌于练兵与经营基础建设的孙策,反而没有那么想家

如今终于一家团聚了,想起了母亲的慈爱,兄弟姐妹的和睦,还有家中众位娇妻的美好样子却反而不能忍受这种近距离的相思之苦

看着众将争着要领军出征的激动场面,已经是脸红脖子粗的,几乎个个都要情绪失控

孙策有些愤怒的吼道:“都住嘴,军纪呢?是不是要请吕督军来军棍侍候着,才能商议军情啊再这样以后都不要出去打仗了都给本将回城抄书去,简直岂有此理”

第一次见到主公在军议时发怒,几个争的最响的将领瞬间静下来,稍稍一想还真是失态了,各个都用责怪的眼神,看向第一个跳出来争取的徐逸

若不他带头争,只怕大家也不会害怕自己没出征的机会,而纷纷出列争取

一看自己成了众夫所指的倒霉鬼,徐逸畏惧的看了一眼,同样脸有怒色的军师李儒

嗫嚅的说道:“这、这不是怪我明明是周仓先抢的嘛怎么能怪我呢”

李儒沉声责怪道:“平生,你还不知悔改是吗等散会后”

话未说完,徐逸连忙计饶,若是等李儒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军师,逸知错了从今往后,逸再不敢了这回就不要罚了”

被这个自作聪明的汉子打断,李儒反而加生气

目光凌厉的盯着徐逸,责备道:“平生,这半年未曾罚你绣花,你本事见长啊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的修心的成果还剩下多少?本军师的话,你也敢打断了

此次出征你就不要去了,回营后自己去绣上十幅三尺长的花鸟美人图每幅都不能重样,有一针绣错都不能算数绣完拿来给我检查

若是还不能静下心来,你就继续再绣十幅绣到想清楚为止”

受到重罚的徐逸张口结舌十幅一米长,二尺宽的图样绣下来,要求还如此之高怕是要半年到一年,足不出户才能完成啊往常最多也只是一次绣两幅而已

军师的威严徐逸不敢再有丝毫反抗,只好郁闷的退后想自己的任务去了

众将一见平时极少发怒的主公与军师都一起暴发出来出列的众人都是相视一眼

整齐的跪了下来:“主公、军师我等失仪,还请主公与军师一并治罪”

听到众将请罪,孙策挥了下手道:“此次是第一回,出来争执的每个人,自己去吕督军那里领五军棍,下次再有喧闹中军此类行为,一律杖五十”

众将齐齐变色:“杖五十那岂不是至少要去掉半条命身子弱一些的,打死也有可能啊看来主公这回是真得生气了不得了”

李儒见孙策真得生气,反而劝说道:“主公这五十棍未免有些重,就打二十军棍好不好,还有众将出征在即,这五军棍是否先寄下,以功劳相抵呢”

“好就定二十军棍不过周仓此次处罚可免,他是被人推出来的,后来也没有参与争吵其他参与了争吵的,这回的五棍都不能少,让他们带着上路这些家伙皮厚的紧,不让他们长点记性就不行

再则去那两处还有些路程,天半月的他们早好了,执行”

听到周仓逃过一劫,暗中使坏的徐逸,是羞愧的低下了一颗大头从此之后众将再不敢造次,二十军棍的处罚却是一次也没有施行过

孙策这个主公宽容是不错,但众将没了约束,乱套就绝对是不能允许了总不能搞到最后军纪混乱,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时再想处理就晚了

什么事都是如此,能在初时防患于未然,总是要好过,到最后只能用砍头来弥补

接着,简单的商议一番,孙策与李儒其实早就有所安排,果然是兵分两路

第一路,由高顺、许定、许褚、周仓四将带着五千陷阵营精兵,攻打许乾的五千山民

第二路,由韩当、黃盖、张辽、陈武四将带二千铁骑去扫平张多的二千乱民若是能倚仗江东军铁骑特有的度,在近距离下发起突袭,一群乌合之众的乱民而已

要扫平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这样的阵容根本是杀鸡用了牛刀了至于高顺,那个计算精密杀伐果断的家伙,还需要有人为他的成败担心吗?

周善与吕范的下属,各司其职,也是由他们俩自行做出相应的安排总是每支队伍都要布置到才行情报、军功、军纪都要有完善的支持才好

孙策与李儒,则带着左慈跟随的卫士队由裴元绍、徐逸与二千步卒带着五千刘勋最后投降的部曲向着舒县回军

剑侠史阿则与另一部分卫士,在城中保护太守府的安全并没有随军出征

因为有了五千刘勋的兵有些拖延,孙策担心这些士卒军心还不稳,怕惹出问题来只好耐着性子跟着大队慢慢前进尽管一路顺风,等大军回到舒县也已经过去了十天

再次看到出现在眼中的舒县城楼时,似乎突然感到了什么,孙策的心中有了一丝奇妙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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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六章伯符终有后子龙远来投

在行军的最后一天,孙策终于带着一万大军(三千民夫)在太阳落山前,蜿蜒着回到舒县城门前。那一道欣喜的感悟,却是让他想到,小蝶必然是已经生了。

孙策知道自己有孩子了,自己在这个时代终于有了自己的传承。两世为人却是第一次做父亲,让孙策的心情别样的激动。总是觉得这行进的队伍怎么就慢如蜗牛呢!

意外的在城门前迎接的人群里,发现除了庐江出征前的留守人员外。还多了许多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

师傅马日磾,名士张范、袁涣。居然还有一个一脸阴沉,自己的准岳父桥蕤。

眼前出现的都是长辈,孙策连忙下马一一拜见。马日磾身边的那个清癯的老者,居然是传说中的荆襄名士黄承彦。

一听到这个名字,孙策连忙拜见。这可是阿丑的父亲,诸葛亮未来的老丈人哎!黄承彦只是抚着自己的一缕长须,微微的笑着点头示意。

毫不避让的受了孙策这个大汉最年轻的太守一礼,眼中蕴含着的是满意的微笑。

还有什么不满意,孙策可是这个时代真正的高富帅了。

年方十九,身高八尺,相貌英俊,身为太守,偏将军,且战功赫赫。还是大儒马日磾的大弟子。只希望这个近乎完美的孙策,能对自己那已经对他有情的阿丑女儿好一些。

与众长辈见礼完毕,孙策转头又看到城门左边那几个,居然是久未见面的郭嘉与王越,还有一脸苍白伤病的孙河,向着孙河点头示意。

看到郭嘉几人的笑脸,孙策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一双眼睛急切的左右扫视起来。终于在两人身后的人群里,发现了那个仰慕了二千年,云一般的男人。

他的英俊,他的沉静,他的魁梧而修长的身材,无不让他显得是如此的鹤立鸡群。

见到了英俊儒雅的名将赵云,孙策迫不及待的一跃上前。不顾众人的侧目相视,伸手阻住了郭嘉与王越的引荐话语。这样风采过人的名将,不用说,孙策自然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孙策毫不迟疑的大步走到赵云身前。

看着同样雄姿壮美的孙策大步走近,赵云却依旧神色不变,沉稳的立在那里。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片刻,心中都是涌出一股相惜之情。

略带着几分激动的口气,孙策终于开口:“子龙!你终于来了!本将可是盼你盼的好久了!威武雄壮,却不失儒雅,真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看到英雄相惜,却是初次见面的庐江太守,如此看重夸奖自己,赵云的心中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了淡淡的感动。

不着痕迹的挣脱开孙策的手,退后一步躬身道:“属下赵云,拜见大人!”

心思沉稳的赵云,却并没有叫出主公两个字来。在赵云的心里,孙策虽然官位较高,却终究是年纪太轻。虽然一见之下也深有惺惺相惜之感。

但让他马上认其为主,却还差了一点火候。

必竟年轻的孙策与老辣的刘备相比,终究少了一丝长者之风。称呼孙策为大人,表示我只是为大汉效力。若有不如意,自然随时可以离开,而无须背负什么背主的名声。

就如同当初赵云如此称呼公孙瓒一般。其实这次若是不因为冀州战乱太过,更是为了岳母家的生意更方便扩展,赵云必然不会带着小娇妻,护送大舅子远来江东。…,

对于赵云有所保留的称呼,孙策毫不在意。人都来了江东,你还想走吗?那才是笑话了。

再次上前握着赵云的手,亲切的说道:“哈哈,子龙远来辛苦了!我江东军今得子龙,真乃如虎添翼啊!”

说完不理赵云英挺的剑眉微皱,牵着他的手与欢迎的其他人打着招呼,一起走入城门。

看得落在身后的几个武将,各个是眼中喷火。一向稳重的主公今次却是如此失态,对着一个王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家伙如此亲热。自认为自己武艺过人的众将,谁会心服。

甚至不免有人想歪:“这个小子也算是个英俊汉子,主公不会是男女都爱吧!”

从这日之后,赵云也算是麻烦不断。总是面对众将或明或暗的挑衅,等出门剿匪的其他将领回来之后,在有心人的挑动之下,这样的情况更是愈演愈烈。

直到有一天,赵云终于不胜其烦。接受了最是鲁莽的周仓的挑战,在挡过十余回合的重锤狂轰后,以一招落马朝阳枪,轻松击败狂攻不止的的周仓。

这才止住了大多数人还想要挑战的心思,也确定了他在江东军的枪神的地位。

众将中纵然有人还能胜过周仓,却也自觉未必能在周仓势大力沉的乱披风锤法下,能胜得如此轻松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主公在拳脚上轻松胜过周仓。

当然这个枪神的名号是不包括主公孙策在内的。因为孙策与赵云,不论那些将领们用出什么手段来,都始终保持和平相处,没有动手比试过。

到后来,两人好的更是如同亲兄弟一般,连动手的念头也从来没有过。

而自从孙策与吕布两次交手之后,就没有那个家伙想要与主公切磋枪法。

赵云又偏偏是个性格沉静的人,不是必要,他除了自己练功,还真是不想随意出枪。有那个闲功夫,还不如多陪陪自己家的甄宓小娇妻。

深知赵云枪法无人能敌的孙策,更是闷声发大财。更不会送到赵云的枪尖上去找虐。

毕竟霸王枪是讲究气势上一往无前的杀人枪法,若是不用出拼命绝招来,孙策自认基本上没有战胜赵云的方法。可是要用到最后的拼命绝招,对战的双方必有一亡。

且不说能不能击杀赵云,那根本就是蠢人才会做出的事情。为一时的虚名,就去杀死一个文武双全,栋梁级的武将,孙策自觉也还没蠢到此种地步。

再说,若是万一连还没有升到顶级的杀人绝招,用出来都战不垮赵云,只怕孙策会对霸王枪法的信心也会大打折扣。

这对孙策日后有枪法上的进步,那影响可是极大。

就是在拳脚技击上,大家听说连周仓这个蛮牛,也被主公神奇之极的太极拳,耍的团团转后。

除了刚从曲阿回来不明所以的祖茂之外,再没有人愿意自动送上门去找转。

偏偏两人连拳脚也不愿相比,让众将是郁闷的冒火却毫无办法。

第二八七章桥蕤发为女怒孙权因爱求亲

与马日磾等人一路聊着行来,很快就到了久违的太守府外。

而孙策也终于搞明白了,老师他们大批人马此次来庐江的目的。不由得有些发楞,立在那里不走了。

孙策的心中有着十分的震惊:“娶阿丑为妻?真得要抢了孔明的老婆!那小孔明怎么办?

从历史上的关系来看,那个刘表是诸葛亮妻子的姨夫,蔡瑁是诸葛亮妻子的舅舅!如今我代了孔明的位置,这个不是有些乱套吗?

也就是说,我是属于左将军袁术的手下。偏偏前段时间姨夫刘表出兵,帮着曹操打了左将军。而我又奉命去攻打了姨夫的城,灭了蔡瑁舅舅的水军船队!

更有前年姨夫的手下,故意害死了我家的老爹。

这如此混乱的关系,彼此之间到底是亲还是仇呢?他娘的!是哪个混帐想起的这个馊主意,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真是要命了!可是阿丑这小丫头,貌似真得不错啊!中西合璧的美人儿送给别人,太...!这心里还真是舍不得!”

把压在心里多日的好消息,终于通知自己爱徒的马日磾。

以为孙策是听到这个意外的好消息,太过高兴的惊呆了。

哈哈大笑着,让他自己先消化一下这个消息,把其他人都拉着先走向了府中的议事厅。

众人走远,终于找到孙策有了空闲的桥蕤。趁着旁人没有注意,一把将跟在身后的孙策,拉到了路边的一个角落里,先虚踢了他一脚。

恨声说道:“孙伯符!你这个臭小子!你、你又要纳妾!我家的靓儿、琬儿还没过门呢!你到底想娶多少个。你可不要对不起她俩,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放过你!”

挨了一脚的孙策苦着脸说道:“岳父大人啊!这左将军提的亲,我师父大人又亲来保媒,小婿也不想得啊!再说那也不是小婿能控制的哇!

至于你说月亮她们姐妹俩,小婿只会把她们当宝贝宠着,又怎么会对不起她们呢!就是我家里的两个老娘,对她俩也是另眼相看的很!小婿那里敢得罪她们俩姐妹啊!”

想起来两位吴夫人对两个宝贝女儿,可能是由于都是姐妹同嫁一夫,确实是青睐的很。加之二桥姐妹又是向来无比的乖巧,贴心,更是得宠之极。

极品美人的魅力,不要说是孙策这个家伙,就是同为美人的两位夫人也是无法抗拒的。桥蕤紧绷的脸色终于微微放松下来。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突然想到这些日子听来的传言,怒道:“你这臭小子又在骗人,老子这段时间以来,在庐江已经听说你与那黄家丫头关系非比寻常,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难道人家一个大姑娘家,与你传出如此风言风语的,你还想让她另嫁他人吗?男子汉大丈夫对相爱的女子,要有担当才行!反正男人三妻四妾的也属寻常。这阿丑你还是要负责地!”

说道后面,桥蕤大概是以为脸色有异的孙策想要始乱终弃。不由得对相貌显得异样的阿丑有些同情。

他也不希望自己女儿遇到一个负心汉子,反而劝导起孙策来。

一番先批判后安慰的话,让孙策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笑。和这个关心晚辈的岳父大人,又有什么可争辩的。不多话虚心接受的态度,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等桥蕤终于出完了这口气,孙策轻声说道:“岳父,小婿想先去后院看看!你帮我先应付厅里那般人吧!”

看到孙策似乎有些焦急,桥蕤想到什么,终于微微笑道:“噢!好!去吧!去吧!是应该先去瞧瞧!”

得到岳父大人的允许,满脑子都是孩子的孙策,沿着府中的大路匆匆向着后院小跑着奔去。却没有看到渐渐浓重的夜色下,通往阿丑那进宅院的支路上,在黑暗中奔来的修长身影。

看到孙策没有看到自己,匆匆的赶往后院。虽然知道这个男人在心急什么,但是阿丑的心中还是有些淡淡的失望和忧伤。

望着孙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有些胡思乱想起来:“我还不是他的女人,没有名份啊!可是在来的路上,父亲他们应该对他说了左将军向我黄家提亲的事情了。

这个该死的孙伯符,他究竟是什么想法,就算是路过,他怎么看也不看我这边一眼!

莫非我感觉是错的!他的那些亲昵的举动只是无意之举?难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这个丑妇吗?想他如今的妻妾们都是如此美貌动人,还真是令人自惭形秽!我该怎么办呢?”

恋爱中的人总是有些盲目,会为对方的一点点举动冒出无限的想法。

正当黄硕一个人依着路边的廊柱,因为孙策的一个无心之失,冒出无数胡乱的心思,而有些伤神之时。

一个同样修长的身影,无声的来到她的身后,静静的注视着她在夜色中有些娇弱的背影。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打断了黄硕无边的乱想。

“阿丑!你果真在这里,方才权去你房里找你,见你不在。权就知道你会在这里了!”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音,把黄硕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借着天上的一点月色,这才看清了来人正是这两日时常跟随着自己的小弟孙权。

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果然是你!权儿,姐姐之前都与你说清楚了。你还小,说这些婚嫁的事还早了些。

将来你长大了,会有自己真正心爱的女人。定然比姐姐好上百倍,漂亮百倍的!”

听到黄硕的再次拒绝,年少孙权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上前两步急切的捉住了黄硕柔嫩的肩膀,有些语无伦次的追问道:“不!阿丑!权儿只要你一个!告诉我,你喜欢的是我!你也只能喜欢我!这世上只有我们才是最相配的天生一对!

大哥他配不上你!你也喜欢小阿丑的是不是!权儿感觉得到,你是喜欢权儿的!

阿丑姐!只要你答应,我就去求娘亲向你父亲大人去提亲!只要你愿嫁于我,权儿发誓,这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大哥妻妾众多,他不会对你如我这般真心的!

求你,阿丑姐,对权儿说句真话!说你愿意嫁给我!”

第二八八章左慈阻兽行袁术夸大功

啊哈哈!开心啊!谢谢清茶醉!谢谢古啊古啊!两位的大力打赏让我陶醉在幸福中!

“求求你,阿丑姐!对权儿说句真话!说你愿意嫁给我!”

动情的孙权越说越激动,突然又上前一步,用力把阿丑修长的身体搂入怀中,俯身就向着她娇嫩的红唇亲去。平日有些迟钝的阿丑,虽然被孙权方才激烈的摇晃搞的有些头晕目眩。

这次却是意外的反应极为迅速,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推开这个想要行非礼之事的小弟。孙权的嘴一下亲在了阿丑雪白的手心上,少年细密的胡须,让她感觉有些异样的惊心。

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情形的阿丑,顿时有些惊慌失措的小声叫道。

“孙权你做什么,我已经是你的半个嫂子。过了明日我就与你大哥定亲了,你不可对我如此逾礼!被你大哥知道,他、他会发怒的!”

想到孙策这个‘没知识’的蛮夫,瞪眼发怒的可怕样子,黄硕柔软的身体,突然激烈的颤抖了一下。

但是已经为了爱人陷入疯狂的孙权,阴沉着脸色说道:“不!你们还没有订亲。阿丑,你还不算是我嫂子!只要你今晚从了我,大哥他也没有办法的。

再说大哥根本就不在乎你,他方才都没有看你一眼!他的心里只有那些后宅里的娇妻美妾,却根本就没有你!你还不明白吗?”

这一句话却是戳到了阿丑最揪心的地方,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然一痛,眼前一下漆黑一片,变得全身都没有了一点力量,软软的倒了下去。

只能是任凭与她差不多身高的孙权,将她半抱半拖的带回了她自己离回廊不远的住所。

看到孙策回府,深感时间不多的孙权,准备在今晚这最后的机会,用强行的手段留住自己的幸福。

偏偏当初为了让阿丑专心研究各种新事物,孙策特地将阿丑的住处,安排在最偏僻的角落里。并且特地叮嘱了贾华交待卫士们,谁也不许去打扰这个女科学家的研究工作。

只是之前的安排,却是方便了孙权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此次想要做的恶事。两个人的异常举动在已经浓重的夜色遮掩下,却丝毫也没有惊动远处值守的卫士。

当孙权终于费力的把阿丑移到她香软的床榻上之后,停下来重重的呼吸了一番。平息了用力后的劳累,和心中的紧张所引起的激烈的心跳。

看着床上眼前这具近来日夜牵挂的美妙身体,少年刚刚平复的心又一次激荡的无以复加。

正当孙权上前再次抱住了阿丑,并还想要进一步有所动作时。

房外的暗影里却传来一声清冷的干咳。那是似乎无处不在的,太守府第一护卫左慈的声音。

如冷水淋头般,孙权突然被惊醒,却只是僵住了身体,并没有放开怀中的阿丑。他在等,还在幻想着左慈只是路过此处,虽然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

果然半晌之后,左慈却始终没有再次出声,也不知这个邪恶的老道在想些什么。

孙权终于平静下来,重新用蕴含着一片深情的蓝色眼睛,紧盯着被牢牢压在身下的黄硕。

喃喃的说道:“阿丑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让小弟每日都想你,想的梦里也都是你的身影。”

同样被左慈的咳声惊醒过来的阿丑,似乎想通了什么,脸上的神色也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她不再惊慌失措,也不再感到晕眩,只是冷冷的看着拼命搂着自己的孙权。

冷静说道:“小权弟弟,以往只是姐姐还年少,不明白相爱的含义。姐姐喜欢的真是你的大哥,只是我从未有过小弟,而将你当作了自己的亲弟弟!

对于你的疼爱有些过火,这也许让你有所误会了!其实方才我才想清楚,只有与你大哥在一起时,我才有心动的感觉!只要能与你大哥在一起,能爱着他,我今生就满足了,我相信,他心中一定是有我的。

对不起了,小权弟弟!你还是快些放开姐姐,免得被人误会!”

听到阿丑明确的拒绝了自己的感情,孙权终于绝望的大叫起来。

“不是的,都不是的!他不是我大哥!他有这么多完美的女人,为什么要抢我唯一喜欢的一个女人!不!阿丑!你一定是爱我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是我的!”

就在孙权的情绪逐渐陷入疯狂,不顾阿丑拼命的推拒。想要釆用强力手段时。

左慈那冷静到极点的声音再次响起:“二公子,歇手吧!主公与阿丑姑娘是左将军定下的亲事,主公自己也不知晓。

况且如今阿丑姑娘都说了,她不喜欢你!你身为孙家的老二,当识得大体,顾大局。

你还小,将来你会遇上好姑娘的。你不能再错下去了,若你再不出来,老道只能亲自动手请你了!”

知道有左慈的存在,自己根本不可能再做什么的孙权,终于无奈的放弃自己的行动。

当他失魂落魄的走出阿丑的房门时,眼中突然暴发出一阵强烈仇恨的精光。

只是他扫视了一眼周围,却根本没有找到左慈,那个妖道的藏身之处。但他知道左慈的那一只独眼,就在黑暗中的某个地方盯着自己。

年少的孙权也知道,只要离开了这里,过了今晚,他就永远的失去自己的爱人了。

别的他都可以想让,他真得不想把阿丑让给自己的大哥,阿丑就是他现在生命中的希望。可是强大的理智终于还是压下了他的激动情绪。

轻声的告诉自己:“是啊!我是孙家老二,当识大体!顾大局!不能让大哥违了左将军的军令!我要为了整个孙家考虑!为了整个孙家我必须牺牲自己!牺牲我的爱人,我的幸福...”

大颗的泪水从他深蓝色的眼睛里,不可抑制的滚滚而下。流过他几乎与阿丑一般白皙的英俊面庞,流过他高挺的鼻梁两侧,流过他唇边那已经开始生长,淡淡的紫色胡须。

泪水终于摔落地下,碎裂成无数的小水滴。如同孙权心中纯净的初恋,碎成了无数瓣,消逝在空气中,再也找不回来。

绝望的心情让少年的胸膛似乎想要爆炸,却又感觉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强烈的渴望权力,渴望拥有与大哥一样强大而绝对忠诚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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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左将军府,袁术宽坐在放上了锦垫的座椅上。舒服的享受着坐的感觉,日渐肥胖的身体使跪坐对于他来说,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

他从来没想到,除了躺着还有如此让人放松的坐姿。这个发明了椅子的人,可真是个好人。

袁耀拿着一份军报走了进来,这个略微有些发胖的少年。经过半年多的执政锻练,在叔父的帮助下,已经可以很好的处理各种政务。除了特别重大的事,袁术也不用去操心什么。…,

如今袁耀几乎全面的接掌了将军府的政务。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出现了大权在握者的绝对自信。他轻快的走到袁术身前,恭敬的躬身一礼。

禀告道:“父亲,庐江的孙伯符来了急报,说又打了个大胜仗!他剿灭了为祸巢湖十余年的湖匪。匪首郑宝及其全家被格杀当场,斩首三千余,俘虏六千!”

袁术惊咦一声:“哦!郑宝,那也是个猛人啊!居然也被伯符这小子给灭了!不错!这小子去庐江才几天呢!就把那陆康十年都没有做成的事给做了。果然不错!是个将才!

小耀啊!那郑宝横行巢湖十年,积聚必然不少!伯符有没有说把缴获送来寿春呢?”

袁耀一楞,想起父亲最关心的还是缴获,马上回答道:“哦!父亲,有的!军报上说,将一半所获的财物缴来了寿春。还有一半留存巢县,要重建县衙与民间的生产。

计有万金,各式珠宝一车,钱三千万,粮草十余万石。军报发出时,已经即时起行了。按行程算,再过一月左右,应当就能到寿春了!”

听到庐江会送来如此丰富的物资,袁术真是龙心大悦。最近一段时间左将军府的内侍都已经开始称呼袁术为皇上。他的心已经越来越膨胀起来了。

忍不住哈哈笑道:“不错,不错!郑宝这混帐果然是巨匪,悍匪,剿的好!剿的妙!

想我军很久都没有如此丰盛的缴获了,这次伯符做得很好!有了这意外得来的十余万粮草,我军今年的粮食就可以支持到秋收了!”

袁术心中暗想:“那一车的珠宝,后宫里的八百美人只怕又要抢破头了。

哈哈,本将军又可以好好的玩游戏了!这一回,本将要做一次就赏一件珠宝,让她们也知道本将军的大方,一定要让她们都疯狂起来才爽啊!”

看到父亲笑得如此灿烂,袁耀也是笑着说到:“父亲!伯符立此大功,是否应通令全军表彰一番!

一来显得父亲是有功必赏的英明之主。二来也可振作我军的士气!”

袁术欣慰的笑道:“广德,你的手段越发的老练起来了!很好,就应该如此施行,免得冷了那些只知道打仗抢掠的笨家伙们的心。

通报全州表彰一下,咱们又不费什么!反而实惠的很!准了!”

..

第二八九章公路议孟德伯符有女

袁术父子两人会心大笑过之后,袁耀继续报告:“父亲大人,伯符的军报上还说,在巢县还找到了刘勋那叛将叔侄,两人的尸首。

还说他叔侄两人对之前的事深有悔意,此次是为庐江大军做内应。结果行事不密,反遭了匪首郑宝的毒手。不知能否消去刘勋的通辑,为其平反。”

听到刘勋的下场,袁术深思半晌,有些忧伤的说道:“嗯!刘勋其事,其实也是由伯符代了他就任庐江所引起!如今他人也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想他刘勋跟着为父也有十余年,对我扬州也算是有功之人。

好啦,那就取消了他的通缉令,让伯符好好安葬了他们。还有!须得善待他的家人遗属!也算是对得起本将与刘子台主从一场吧!”

对属下的反叛如同大汉朝廷一般,向来强硬的袁术,此时却不知动了那根弦。也许是心境日渐老去之故吧。却是轻易就同意了放过刘勋与他家人的建议。

至此孙策彻底取代了本该是刘勋的位置,再也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太守地位。

袁耀肃然应道:“父亲大人果是英明之主,必能让那些将士们深受知遇之恩!孩儿拜服!父亲方才吩咐的事,伯符都已经做了。他在信中说已经将刘勋家人送往庐江供养了!”

对孙策的表现再次满意的点头,袁术道:“哦!嗯,这个孙伯符还真是不错。能不计较刘勋之前与他的恩怨,还真是个识大体的人!

他还在巢县,那马日磾他们还没有回报吗?真是一群废物,空有名士之名啊。不过是提个亲罢了,那是好事,只要伯符的母亲答应不就行了吗?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声是什么混出来的。”

对袁术突如其来的脾气,袁耀只能点头应是,哈哈着应付了过去。

看父亲平静下来,袁耀劝道:“父亲无需与那些古板的腐儒置气,咱们只是借用他们的名声而已。如今咱们兵多将广,倒也无需他们真为咱们做什么事。

打发他们去庐江呆着也不错,免得每日里大家见着他们古板的君子样子都心烦!”

看来袁耀对与马日磾等人,时时维持的大儒风范也有些不待见。只希望眼不见为净啊!

看到袁术微微点头,袁耀接着说道:“父亲,那曹操从徐州屠城后,却是莫名其妙的与陶恭祖达成了和平协议。这陶恭祖居然也能答应,如此他岂不是要大失民心啊!”

袁术略一思索,断然说道:“不会!当时徐州军民上下,必然已经被曹军杀的心胆已丧,能送走这些瘟神定然是求之不得。不是说他们还主动奉上了大量的粮草吗?

没有人会责怪那陶恭祖什么的。曹军的战力可是非同小可啊!这些人从青州黄巾起,横扫数州之地。与各州官兵,与我军几乎就没有一天停下过作战,怎么能不强悍过人呢!

说到他们,倒是曹军撤回兖州后与吕布战况如何?可有新的军报?”

“此事孩儿正要禀报父亲,那曹军的步卒对上吕布。却是挡不住吕布的并、凉铁骑的冲击,接连三败,后来又中了濮阳大族田氏与吕布勾结的诈降之计。

中了吕布军的埋伏,曹军士卒损伤极为惨重!如今曹操已经退缩到之前荀彧等人保住的三座小城,怕是已经无力再收回兖州一地了。看来吕布入主兖州已成定局了。…,

噢!对了,父亲!还有传言说,吕布军发现兖州有个屠宰场。是

专门屠杀老弱妇孺,取肉以供军需的。看那些残骨,估计有十余万被杀的百姓。此消息是吕布军传出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袁术轻叹一口气:“小耀啊!看形势不能只看表面。曹孟德此人绝非凡人可想。此人意志之坚定,智谋之术远超常人,行事每每出人意表。

若他做出绝处逢生之事,也是常有。唉!曹孟德,在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不可说其已败啊!至于他那宰杀百姓的场所,倒是多半可能是真。兖州如此多的流民,又两年歉收。

以曹孟德的心狠手毒,逼急了可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想当年...!”

可能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儿子不宜听到的事情,袁术却是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完。

袁耀却已经有了几分明白。曹军能在徐州屠十余城,取数十万人肉以供军粮,那么在兖州杀上十余万百姓当军粮也未必不可能。

原本让曹操与戏志才主从两人每日提心吊胆,势必要惊天动地,为天下凡夫士子所不能容忍的恶行。在出现了更大、更令人恐怖发指的恶行时。反而也不是那么让人无法接受了。

有些心急慌忙的孙策,不管不顾的一头闯入了黃蝶舞的卧房。

迎面而来就是一阵如同仙乐般响亮之极的婴儿哭声。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奶香,让孙策有几分心旷神怡之感。

被惊天哭声震住的他,却是楞楞的立在了门口。听着那动听的哭声,似乎心神也有些摇动。

张眼望去,只见在黃蝶舞那张大床前。众多大大小小的女人们围绕着那个哭声,不论懂还是不懂,都是热情的讨论着该怎么安抚突然哭闹不停的婴儿。

面向房门的吴大夫人,却是第一个发现了呆立在门口的孙策。看着他渴望上前看望,却又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笑。

转眼心中又涌上些深深的酸楚:“当年,老爷第一次来看新生的伯符时,也是这副紧张到不行的样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可是如今伯符也是做爹的人了,老爷他却!唉!”

不过吴大夫人终究是深有见识的长者,很快抛却那缠绕已久的哀伤。

柔声叫道:“傻儿子,还不进来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她可是真得很象你呢!”

听到母亲的召唤,孙策感觉自己瞬间被幸福的感觉所淹没了。

一向遇事镇定的他,此时却有些哆嗦的低语道:“女儿!我的女儿!我孙策的宝贝女儿!”

房中众女听到吴大夫人的话,一起转身,十二双各有各自美丽的眼眸。一起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向了门口的孙策。目光中有惊喜,有好奇,有惊讶,却还有一双伤心的泪眼。

..

第二九零章小蝶产女伤心孙策惊见洛神

被众极品美女火辣的眼神盯住,早已经习惯成自然的孙策,却是毫不怯场的扫过众女一眼。

除了自己的两位母亲与任红昌外,还有自己的六位妻子(未婚妻),身为美人坯子的小妹。居然还有两个算得上极品的陌生美女,其中一个居然比桥家姐妹也是毫不逊色。

没空去探究她们究竟是谁,孙策大步上前走到床前。那小丫头嘹亮的哭声,却在孙策靠近之后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一双浑圆的漆黑眼眸,牢牢的盯住了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美男人。

似乎亲情的力量发挥了它神奇的作用,粉嫩的小丫头却是对着孙策绽开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那纯净甜美的笑容,彻底让孙策坚强的心也陶醉了。

弯下腰,感觉浑身有些僵硬的孙策,手脚发颤的抱起了轻柔的女儿。生怕自己的粗手重脚会伤害到她柔嫩的身体。一大一小,两双纯黑的眼睛对上,眼中盈满是无限的亲情,凝视片刻。

孙策僵硬的嘴角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丫头大概被眼前这张突然扭屈的俊脸给吓到了,哇的一声,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大哭起来。

吓得孙策顿时是手足无措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的求饶道:“乖女儿,不要哭,不要哭!拜托给点面子好不好!老爸不笑了,一定不再对你笑了!”

小丫头这回却是根本不再给自己笨手笨脚的父亲一点面子。反而哭得更加的大声起来。吴大夫人呵呵的笑着,接过了孩子,轻轻的哄起孩子来。

“伯符,你啊!真是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可不要吓着我可爱的宝贝孙女!”

尴尬的孙策用力的挠挠自己的大头,看着再次安静下来的女儿,嘿嘿傻笑了两声。突然看到倒卧在床上的黃蝶舞,却是泪眼朦胧,一片幽怨的看着自己。

以为她是在责怪自己,连忙上前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温柔的问候:“小蝶辛苦你了!老公来迟了,对不起!要是不高兴你就打伯符两下,怎么跟咱们宝贝女儿一般哭起来了呢?”

听到孙策的劝慰,一向爽朗无忧的黃蝶舞,却是更加哭得泣不成声。

而这半年来,身形长大了不少的桥家姐妹,却是马上叽叽喳喳的,用她们风格各异的动人声音,一人一句,配合极为默契的轮流为孙策解惑起来。

“还不是你那个老头子岳父黃忠啊!他寄信来说,小蝶姐姐渤是生了个女儿,没啥好看望的。还说他要忙着练兵,没空来看姐姐与咱们家的小宝贝!

就是,亏他还是当爹的,真是个坏蛋老头,要是我家爹爹如此,我们姐妹就都再也不理睬他了。蝶舞姐姐为此事还哭了好几次呢!

还有伯符哥哥,你若是也敢嫌弃女娃儿,我们姐妹也一样不理你了!幸好你方才的表现还算好,不然我们定然要你好看!”

听着两个善良到极点的小美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申讨着‘罪大恶极’的黃忠老头。

再看着两人挥舞着娇小可爱的粉嫩拳头。就算是气势汹汹的威胁别人,也只会拿出今后再也不理你,这一条‘狠辣的毒计’来。

忍不住想笑的孙策,对两人更是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搂过两个还在喷发着‘心中怒火’的小丫头,在她们不断张合的红润小嘴上各亲了一下,两挺轮流发射的机枪顿时哑火!…,

孙策爱惜的揉揉两人呆滞了的小脸,笑着说道:“放心吧,我的两个大宝贝!不论咱们家的小宝贝是男是女,她们都是咱们家的亲人,哥哥都会象爱你们一样永远的爱她,珍惜她的。

你们要记得咱们是一个家,一族人。咱们之间有的是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割断的亲情!”

怀中的桥家姐妹,看到周围善意的笑容,却是更加羞红了脸。把两颗小巧的头,向着孙策宽阔的胸怀里钻入了几分。并且低声道。

“你爱她们,却为什么要亲我们姐妹啊!”

“就是呀!娘亲说,女孩子被相公亲嘴了,会有孩子的!在大婚之前,不能让相公随便亲嘴的。那我们会不会也象小蝶姐姐一样,帮相公生孩子啊!”

“可是咱们还没有成亲啊!娘亲若是知道了我们做了坏事,可是会伤心的!”

一时间,满屋都充满了快乐的笑声,黃蝶舞也挂着一脸的晶莹泪珠,被两个小姐妹幼稚的担心,逗的破涕为笑起来。

应该是桥夫人怕两个小丫头还小,吃苦头。匆忙间只能与两个小丫头说几句话,才用这种似是而非的理论来,来吓唬两人,以阻止两个小丫头犯错。

看到两姐妹清纯的样子,孙策更是有些心痛:“这些日子太忙,对她们的教育有些少了。看来之后要加以多多教育了,等过了年,她们就可以成亲了,总不至于到洞房里再教吧!”

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的吴大夫人,把孩子放回她母亲的身边。

欣慰的看了孙策,这个日渐成熟懂事的长子一眼,上来牵着两个懵懂的小丫头,到一边进行基础生理教育去了。

黃蝶舞还有几分担心的问道:“老公!你真得会如父亲所说,因为小蝶生的是个女儿,而不喜欢我们吗?”。

带着几分宠溺刮了一下黃蝶舞的鼻子,说道:“傻丫头!你什么时候看到老公不喜欢小香妹妹了呢?何况这丫头还是我们自己的亲生孩子,是我最爱的小蝶生的!

女儿才是父亲最贴心的小棉袄,老公又怎么会不喜欢呢,小蝶你就不要多想了!

至于你家老爹,应该是真得很忙。他也就是嘴硬罢了。过几日,老公就把他调回来,看他不把咱们这小丫头疼到骨头里去。就怕他会比当初疼爱你还要疼她几分呢!”

在一旁带着幸福的微笑的华薇,看着自己的老公娓娓诉说,心中一片温暖。

“他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我愿意为他生孩子了!”

从小随着父亲行医的华薇,可是见多了那些所谓的男人,在得知自己有后时的狂喜,和知道自己的新生孩子是个女儿时,那怅然若失的样子。

有些男人甚至对自己的女儿,看也懒得看上一眼。华薇甚至看过有个男人,在听说自己第四个孩子还是个女儿时。那脸色大变,气极败坏摔门而去的样子。

听到产房里那生产的妇人,比初生的孩子哭得还要震天的响。让她也是不由得的掉下心酸的同情之泪。

而且听父亲说,那伤心的妇人得了产后疫症,不久就死去了。那可怜的小女儿没了母亲的奶水与照顾,也没有活多久。

小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就这么不受男人喜爱呢。可是自己的父亲却从来没有表现过这样的情绪。到长大了明白之后,她却是有些害怕起了生孩子。…,

因此以往与孙策同房最多的她,却都是以秘方避免自己有孕。华陀虽然知道她的做为,也劝说过,却也拿有些固执的女儿毫无办法。

难道他能对孙策说,我的女儿,你老婆不愿意帮你生孩子吗?真要是这样说了,某人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华陀也只能是先拖着,到时看情况再说了。

而终于想通了的华薇,心情变得十分的轻松下来。看到孙策说完,起了捉弄的心思。

指着边上的两个极品美女问道:“夫君啊!这两位美人你可能猜到是谁?”

看了一眼突然变得轻松的华薇,孙策的心中生出几分好奇来的。

“这个大老婆,怎么似乎变了个人一般,更多了几分风韵啊!今晚要好好疼疼她,既然她让我猜,那这两个应该是属于某个将领的家眷了。是谁呢?那些家眷们总共也没见过几个!”

认真的打量着两个陌生的美女一番,孙策突然眼睛一亮。

微笑着说道:“娘子啊!为夫猜中了可有奖赏?”

不相信孙策真能猜中,华薇皱了下小巧的鼻子说道:“相公要是真能猜中,妾身就答应你任意一个要求!”

说着还为了加重自己的语气,表示肯定的点点头。

孙策眼中顿时放出奇异的光彩,某件事,他可是想了好久了。只是身为护士总官的华薇,却是怎么说也不肯答应。

孙策邪恶的笑笑,又恬着脸问道:“真得吗?小薇儿,能不能是三个条件啊!”

看见老公那邪恶的眼光,华薇毫不犹豫的坚决摇头拒绝。

“不行!相公你要是再猜不出来,这个条件我也要取消了!”

怕华薇反悔的孙策连忙说出心中的想法。果然年幼些的那个,那双眼睛黑亮如天上的星辰。几乎是与赵云眼睛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正是是赵云的妹妹,另一个就是赵云的未婚妻子了。

只是当听到赵雨的名字,孙策还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而听到甄宓的名字时,他却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已经硕大的眼睛。

他是真得吃惊了,非常的吃惊:“甄宓!她就是甄宓!这个美人就是洛神的原型啊!果然名不虚传!好一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眼下就能看出她的未来必然是个颠倒众生的美人了。风韵无穷啊!

只是甄宓怎么会嫁给了赵云?那么曹丕与曹植那两小子怎么办!那脍炙人口的《洛神赋》又怎么办!还会出现在这世上吗?

原来赵云失踪了八年是因为甄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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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一章孙策胡思乱想华薇轻解心结

“原来赵云失踪了八年是因为甄宓吗?”

“应该就是如此了,只看他初平年间辞别公孙瓒奔兄丧建安五年(200年)后才再次出山,不投靠先后占领冀州的的两大巨头袁绍与曹操。

却是千里迢迢的去投靠一无所有的刘备,并且甘愿跟着刘备颠沛流离。

而且通常只是隐在幕后,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亲兵队长。若不是长坂坡一战,被逼无奈之下才一战成名。只怕后人未必能知道,这个近乎无敌的俊美将军是谁。

若说是袁绍原本是敌人,毁灭了白马义从,逼死了公孙瓒,赵云不愿投靠还情有可原。可是曹操是谁!那是当时最有可能统一天下的雄才大略的霸主,不说他的实力在当时天下最强。

就算曹操本人也是个爱才如命且豪气万丈的主公。况且他还有最大的一张牌,皇帝在他的手上。掌握着当时天下正统的曹操,对于人才的吸引力,是远远的强于流亡寄居荆州的刘备。

做为客卿的刘备,除了几个不值什么的空名,两个死忠兄弟,手下几乎是没有一兵一卒。

而看赵云的表现,根本不象是一个想要建功立业的勇将,而更多的象是一个心灰意冷、失恋的伤心人。就如同当初高顺全家被杀,投入江东军时的表现何其相似。

都是心丧若死,只愿保护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做个与世无争的小小护卫。只看赵云后来在长坂坡时,舍生忘死的杀入曹营,难道他真是为了救刘备的家人吗?

那种情形下,他明知杀回去是必死,却是义无反顾。

看他杀起曹营的人来毫不犹豫,那是要多大的仇恨啊!若说是夺妻之恨,就很好解说了。当时若不是曹操惜才,就是有十个赵云,也挡不住曹军的强弓劲弩的集中射击。

更不要说曹军还有如此多的一流,超一流的猛将在。只要随便上来几个,围住你来个车轮大战,就算杀不了你,也要困死你。

不过这一切的真相,如今都只能在孙策的心中猜想了。因为,如今的赵云娶到了甄宓!并且投入了江东军!那些让人伤心的事情都已经不会发生。”

惊异的孙策瞪大了眼睛,仔细的察看着眼前这个,还显得有些稚嫩的未来洛神。

心中暗叹:“果真是眉目如画的美人坯子,与咱的桥家两姐妹各擅胜场。若是再长大一两岁,同样是个祸国殃民的美女,值得男人为她去死。

真想不通那个历史上,那个冀州的袁老二是个什么物种。怎么可能把这样的美人娶了丢在家里独守空房,自己跑去蹲在军营里不回家。最后还白白的被曹丕这小色鬼抢走!”

紧盯着甄宓的孙策,想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心思,却没注意到眼前的美女,却是实在受不住他呆呆的目光。羞红着脸垂下了头去。

看着嫂子加闺中密友被这个同样登徒子般的男人盯着不放,赵雨那火辣的脾气一下上来了。

猛然加入两人中间,嚷嚷着:“喂!你再这般盯着我家嫂子看,当心我叫二哥揍你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孙策一下反应过来,实在是有些失礼了。急忙连连道歉,最后在爱妻们戏笑的眼神里,帮着解释了一番,才取得了赵雨这个小辣椒般的美人的原谅。

幸好孙策只是呆呆的看着,不然很难说性格火爆的赵雨会不会动手,揍眼前这个登徒子一顿。她可不在乎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大官,是不是能揍。…,

看着眼前有些羞愧的转身离开的年轻太守,赵雨的心中想着:“敢欺侮我家嫂子,我们有着无敌的二哥保护,才懒得怕你呢!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年轻的太守看来蛮俊的一个人,又有如此美貌的妻妾们。

怎么还会对嫂嫂的美色如此沉迷,看来嫂子的魅力真是无人能挡啊!回去定要对二哥叮嘱一声,保护好嫂子,不能让嫂子被这些登徒子给欺侮了!”

而当孙策一解释,眼光过人的甄宓,却马上就原谅了他。她知道孙策并没有动什么歪心,因为方才他看人的眼光里并没有那种贪婪的火光。应该是真的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心思。

习惯于男人注目的甄宓,更是对与赵云同样年青,且长相俊美的孙策多了几分好奇。

“这个孙太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无视于我的美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呢。就是云哥见到本姑娘的笑也常常会有那一瞬的失神。

他应是是见惯了自己的妻子们的容貌,才能不受我的美貌吸引了吧!

定是如此了,只看方才那两个孪生姐妹就比我更美,还是人间极少见的两个极品。其他的几位姐姐也都是姿色不凡,就连两位老夫人都是人间绝色。

这孙太守家里还真是不分老幼,一家的俊男美女呢!这样出身的人,又怎么会轻易为美色所迷。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这个与众不同的太守大人,如此深思。

他之前又不认得我与赵雨,应该不会是在想着与我们有关的事!唉!想不透。听云哥说他与孙太守彼此深有好感,那二哥应该能在庐江更加方便的开展生意吧。”

当两女回到住所,赵雨向着赵云叽叽喳喳的一通告状时。赵云开始也有着几分的怒气,但听了甄宓冷静的分析,才明白应当是妹妹误解了。对于甄宓的眼光他当然毫不迟疑的相信。

何况听到孙策的妻子们,比起自家未婚妻甄宓的美貌,更是不相上下。连一向不服人的妹妹,都深以为是时,赵云更是没有什么怀疑。

就如他自己一般,如今见惯了甄宓的美貌,他不相信还有女人能让自己怦然心动了。

听了嫂子的分析,直爽的赵雨略一回想当时的情景,马上明白自己真是误解了,这个原本看得蛮顺眼的小孙太守。不由得脸上有些发烧。

却还是硬着头皮埋怨了一句:“那谁让他不迟不早,正好到了咱家美貌如天仙下凡的嫂子面前发呆啊!被人家骂也是活该,这可怨不得本姑娘!”

甄宓眼中一亮,看着自己同样日渐成长的小姑,别有深意的调侃道:“是啊!那英俊年少的孙伯符太守,应当在我家美貌如仙的赵雨姑娘面前发呆才是。

唉!原来他还真是个不长眼的家伙!实在是应该被赵雨美人儿好好的骂上一顿!”

也已经是情窦初开的赵雨虽然直爽,终究是个姑娘家,脸皮儿却是极薄。听了嫂子的话,顿时红透了一张小脸,不依不饶的与年纪相似的嫂子笑闹起来。

误会解除,心情放松的赵云,含笑在一旁看着两女的打闹,深感幸福来得如此简单。

就在赵云三人在客房中纷纷的议论着孙策时。在后院华薇宽敞的卧房中,正上演着一出讨债的好戏。身为债主的孙策,舒适的依靠着床上柔软清香的被褥上。…,

陶醉的双眼看着眼前身穿护士服,正卖力还债的‘可怜少女’艰难的表演着新时代的舞蹈。

华薇娇艳的美脸红透,贝齿紧咬着下唇。方才还充满着愤恨,眼下却已经有些迷离的美目,似乎荡漾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正在按照老公的无耻要求,表演着在她认为十分下流的节目。

凹凸有致的身段只是简单而生涩的左右来回扭动着。却似有着无限的吸引力,把床上男人的眼光牢牢吸引住。在这不断摆动着,更显曼妙的身体上不断的巡视着。

这里是孙策这个王者的专属领地,只有他才被允许进入其中探幽访胜,那雄壮的山,那绮丽的水,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一双娇嫩的小手则按照债主的要求,在自己身上某处努力的奋斗着。只是平时清洗身体时丝毫不觉异样的双手,今晚却似带上了魔力。

拂过某处尖点的指腹,带来的是酥酥麻麻的腻人感觉。

华薇觉得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有力双腿,突然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变得虚弱无比。几乎支持不住自己并不沉重的身体,只想要软倒在地。

鼻中的气息从未如此的粗重,原本绵软的身体却是化成了小河一般,开始潺潺地流淌起来。

女人心中惊惶的想到:“啊哟!我这是!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如此,老公他还在看着呢!怎么可以如此羞人,难道,难道是久未让老公抚摸的缘故吗?

可也不应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啊。难道?是被老公下了什么药吗?可是伯符根本没有机会啊!”

华薇所不知的却是,在此种环境之下,心上人的眼神与奇妙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良药了!

看到情动之处,激扬已久的孙策一跃而起,把渴望已极的爱妻拥到床榻之上。

转瞬间就春潮涌动,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宽大的房间里娇吟不断。在坚硬与柔软,似乎无休止的交锋里,顿时是春意暖人间。

半夜的激战,清晨起来,两人却都是神清气爽。一直以来在几个妻子里,也只有受过神力改造的华薇,能一人完全承受孙策的爱意。

其他的几人就算那身体素质极好的金壬,也是极为勉强。更不用说称得上娇弱的蔡琰她们。

而华薇第一次没有为自己准备每次事后必饮的汤水,孙策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无声的笑了。

能让自己的爱妻放开心怀,全身心的容纳自己,又有那个男人会不由衷地高兴呢!

..

第二九二章老婆不能让下属要收心

看到主公出门,似乎不用睡觉的左慈,第一时间从隐蔽处飘到了孙策的眼前。

这个老道在幽深的太守府里,越发的神出鬼没起来。匆匆数语把自己想说的事情交待清楚,毫不犹豫的转眼又消失在不知何处的阴影里。只留下听了他的回报告楞在原地的孙策。

“怎么会这样,孙权!这小子不是才十三岁吗?这么早熟!我十三岁在做什么?

对,还在与公瑾满腔豪情的想要游历天下呢!虽然那时两人身体也算强壮了,可好象根本没有对女人有所想法。因为我们的无所不谈的话题里,根本没有女人存在。

这傻小子,居然跟大哥抢起嫂子来了。不行,其他的都能让给你,唯独老婆绝不能让!既然阿丑马上要与我订婚了,那就是与我有缘。

既然是我的女人,那就是谁来也不能让。孔明来了也不让!谁让他来晚了!”

心中决定下来的孙策,赶紧向着阿丑的居处赶去。

推门而入,却发现自己担心的美人,却正是愁眉不展的坐在崭新的桌子前,丝毫没有什么伤心的样子。阿丑听见门响,转头看到进来的居然是孙策这个未婚夫,一张雪白的俏脸顿时红透。

下意识的转过脸去,马上又愤愤不平的转回来。

“你这个大忙人,大清早的来本姑娘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没有你的家人在!”

听到阿丑的气话,孙策毫不在意她的怒气,嘻笑着走近桌旁说道:“小阿丑!现在还没有,不过过了今日就有了!难道你不想要嫁给我吗?”

说着,伸手牵起了她的修长的手掌,牢牢的握在了手里。阿丑还想抗拒,却发现自己的挣扎是如此的无力,整个人也不知何时落入了一个宽广,温馨的怀抱。

与昨夜的小权弟弟让她感到恐慌的感觉不同。在这个哥哥的怀抱里,她却是感到了平静的舒适。似乎有一种想要就此安静睡去的念头。

但是只在下一刻,孙策一声惊喜的叫声,却是打破了她只想依靠一下的梦想。

从孙策怀里抽身而出,阿丑涨红着脸气愤的斥责:“孙伯符,你这个坏蛋!”

却看到孙策已经一步走到桌前,细细的看起了桌上散放着的,无数半寸高矮的铜制活字。

歉意的对着羞怒的美人笑笑:“阿丑啊!要抱抱没事,以后老公会常常抱你的,不过你这个活字做的很好了,怎么不试印啊!成功了,我们就可以开始印书了呀!

你这里早一日成功,天下的孩子们就早一日有书可读呢!”

还想要说什么的阿丑,却是被孙策的一句话就转移了注意力。看到大堆的铜活字,眉头间顿时拧出了一个小巧可爱的疙瘩。

有些苦闷的说道:“我也想啊!可是伯符啊!之前李大匠也来,与我一起做了很多尝试。我们试了用陶土,木模制字模,却发现还是铜字最好。

制作方便,还牢固遇水不会变形。只需制出精细的阴文泥范,就能大量浇铸制作。

只是这么小的字模却是不易固定在底板上啊!之前想了很多方法,却是都有诸多不便。要印一页方便,要是印很多书,却似乎达不到伯符你说的如此迅速的效果!”

对于李铁与阿丑来说,这活字印刷术毕竟是一项全新的技术。他们能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摸索到如此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但对于熟悉这种技术的孙策就是小儿科了。…,

他一眼就看出问题在与活字的固定方法上了,记得毕升是用两套模板。用松脂、蜂胶或是蜡为主料,杂以草木灰制成的固定药剂。马上差宋谦去采购所需的物资。

再安慰了阿丑一番,让她等宋谦的材料送到后,加热软化使用,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这才在阿丑欣喜的吻别后,得意洋洋的向着议事厅行去。昨夜却是在后院忙着与家人交流,根本没有时间与下属们再议什么事了。只好让宋谦传话,让大家一早再来议事。

果然等孙策这个太守大人步入议事厅中,宽敞的大厅里几乎坐满了各级文武官员。太守出征回城,一些消息灵通的下属县令,县长也不远百里的赶来拜见。

他们多是陆康的老属下,有些人甚至没有见过忙碌无比,常常不在府中的新任太守大人。而江东军的威名,让他们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此来顺便还可以与新太守及太守的幕僚们混个脸熟,往后办什么事也可以方便一些。

不过太守府的精兵悍将,还有更多他们从未见过的新玩意,让他们大开眼界。每个人都在议论的什么。更有的在研究着座椅的奇妙之处,准备回府就依样制作或是订购一套。

机灵的官员们在向值守的卫士们,打听这椅子的出处。他们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椅子是城中的江东家俱店,在上个月专程送来的。

当然还有一条小道消息是附送的,家俱店的老板吴用,正是太守大人的舅舅。顿时引起一片了然的哦声,本来还有想动些歪心思的低级官吏们,马上收起了还想要利用职权强买的想法。

纷纷庆幸自己的聪明,事先打探清楚了人家的后台,否则真是死了都不知道谁埋的。

例行的公事简单的谈论。日常事务,自然有张纮,张昭为首的文官集团负责处理。这一次也算是新官上任的见面会了。孙策少不得要对众人说上一番鼓励的话语。

这些能留任的县级官员,基本上都已经经过太守府两位张主管,与军法处的考核。就算还有要整顿的也是两张的事情,不过大多都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人。

对于官员的选用,陆康还是比较用心的。十几个所属的县令县长们,极少发现为官者为祸一方的。而陆康的投降,这也使得江东军接手庐江,变得简单许多。

基本上只要有孙策的一纸盖着太守大印的交接公文,与前太守的一封的书信就可以解决。能做到一任县长的人,也都是一时的精英人物了。

他们自然能看到自己与江东军的实力差距,除了原有的三处叛乱。根本没有人会想要凭借着千余的县兵,对抗越来越强大的江东军。

..

第二九三章黄承彦的名堂小将军所图为何

更何况如今庐江境内最强大,威名传遍庐江的巢县郑宝,也被江东军瞬间荡平。这对于所有有别样心思的人,都是一个强力的警告。

除非有人自认为比陆康和郑宝的实力更强,即便如此,也要考虑自己,是不是战无不胜的江东军的对手。

对于太守大人的鼓励,县令们自然是要表示出自己的忠心与感谢。一时间议事厅中的上下级皆是一派和气。众县令们都进行完了自我介绍,也就算是认识了。

脸带喜色的张昭,出列道:“主公,左将军派遣来的马太傅等人。在舒县居留日久,不知主公是否马上就见他们!”

听到张昭的提醒,孙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让众位县令们先散去。县令们自然听说了马日磾等人的来意,都是议论纷纷的离去。

毕竟左将军,马太傅这些级数的人物。他们这些县令自知级别太低,还没有参与的资格。

等无关的官员、将领们都听令离去,孙策与李儒相视一眼,问道:“张先生,寿春来的人除我师父与阿丑父亲他们几人,还有谁来?”

张昭一楞,想了想道:“除了桥蕤将军,还有一个应该是叫黄猗的年轻人。说是黄硕姑娘的堂兄,不过他这段时日就是在城内转了转。属下派人跟着,并没有察觉他做什么不妥的事情!”

孙策有些头痛的道:“黄猗!是他?昨日却没有见到他出现在城门前,有问题啊!他来庐江所图又为何呢!军师咱们的漏洞,怕是会被他看破了!”

看到张昭奇怪的眼神,孙策忙道:“哦!张公定然不知道,他黄猗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左将军的大女婿吧!唉!希望咱们的布置不会被他看穿,这回也不知道他会帮哪一边了!”

正说话间,卫士李枫进来禀报:“禀报大人,荆州黄家族长求见,太傅马日磾求见,名士张范,扬州行军从事求见...”

孙策头疼的摆手阻止道:“好了,好了!不用一个个通报了,李枫!去请大家都进来吧!”

片刻之后,果然正是提亲团的全体成员,包括那个来意未明的黄猗。孙策仔细的看了黄猗一眼,并没有在他平静的俊脸上,看到一丝的端倪。

虽然阿丑与孙策还是黄猗介绍认识的,可毕竟孙策现黄猗之间也只是喝过几次酒,并不算是深交。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先下座迎接几位师长。

众人寒暄已过,分宾主坐下。马日磾做为孙策的师长,也算是半个主人。对于唯一的徒弟能与荆州世家黄氏联姻,他也是极为支持。

顾不得去仔细享受座椅的舒适,就一掳自己的几缕长须。开口问道:“伯符啊!为师昨日入城时与你说的喜事,你考虑的如何了。大家都在等你的决定了!”

孙策正要答应,黄承彦却站起身来,阻止道:“且慢!诸位可否稍等,此事还需让老夫先与孙太守,单独谈上几句,再做决定!”

马日磾顿时奇怪的看着黄承彦,疑惑的问道:“黄族长!你昨日见了伯符不是还直说满意的吗?今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又变卦了!”

听到马日磾的问话,黄承彦微微一笑:“马太傅勿须着急!这结亲是好事,不过成与不成,还要看孙太守自己如何打算了!”

听得黄承彦话中有话,孙策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微眯,扫视了一眼成竹在胸的黄承彦。…,

心中暗想:“这黄老头有名堂啊!他想做什么?一副握着我大把柄,吃定了本将的样子。不过想来他也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来。若他真要做,就不会当面告诉我了!”

又扫了一眼黄猗,这小子却依旧是平静无波,仿佛不认识孙策的模样。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却是让孙策好气又好笑,这个家伙还真是会演戏呢!

想清细节的孙策,果断的说道:“黄老先生,厅里人多,不如我们去外边叙谈!”

两人来到议事厅后的一所凉亭中坐好,宋谦送上两杯香茶后退到亭外守护。孙策平静的饮一口茶,回味中等着黄承彦开口。人都在自己手里,孙策没有什么等不起的。

黄承彦也饮了一口茶,惊讶的又喝一口,回味半晌才说道:”太守大人这是什么茶,淡淡的苦中透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啊!怎么会有如此好茶?”

孙策微微一笑:“黄老先生无须如此客气,想我与阿丑也算是相知好友。黄老做为长辈,呼小子伯符就是!不然,阿丑听到了,怕是会怪罪小子。

这是我那贤妻所制香茶,能提神消火,若是黄老喜欢,回头可以包些回去慢慢饮用!”

孙策的话意,你女儿与小子我关系非比寻常。你若是想做出什么不利于我的事来,最好考虑清楚,免得最后大家都不好受。

听到还能有的带,黄承彦大喜道:“如此甚好,甚好!”

看了还是波澜不惊的孙策一眼,黄承彦也是暗暗猜测:“这小子很是沉得住气啊!一点也不为要谈的事担心着急。难道他还想用强行手段留人吗?真要如此,那可太让人失望了。”

话风一转,黄承彦却是直入正题:“伯符,听说你庐江不久前遭了兵祸!”

果然与此有关,孙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噢!是!原来黄老也有所闻!前次,正是刘勋带着数万大军,攻入我舒县城中肆意妄为。百姓伤亡巨大,舒县损失惨重哇!

到今日那些损毁的房舍还未曾重新修建完成呢!”

听到孙策的辩解,黄承彦神色转冷,直接指出孙策的漏洞:“伯符,你在说谎!若是我那族侄黄猗,昨夜不说他此来负有袁公路交待的使命,老夫还要被你们蒙在鼓里。

你的舒县根本未曾遭受刘勋的兵祸,东城那些毁坏的房舍。根本就是你自己攻打舒县时百姓们为了守城,自己造成的。老夫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行事!

可否请小将军给我一个说法!你究竟有何图谋呢?”

第二九四章翁婿斗心机族长的决断

孙策的心急剧的跳动起来,这是一个致命的失误。既然黄猗能打听出真相来,那么袁术随便派遣一个探子自然也能打听到其中的真相。

虽然已经下令那些亭长里正们,让百姓统一了说辞。可知道这其中真相的人太多,想要统一所有人的口径实在是太难了。谁知道哪个人会在利诱下,甚至是无意中漏出口风来呢?

当然百姓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多数人还是会帮助自己实力强大的新太守说话。保住了太守大人,就等于保住了自己在乱世里的平安。

这就使孙策的太守府有了颠倒黑白的机会。只要加紧运作,在以后把事实真相,说成是忠于前太守的人,放出的谣言就可以了。

孙策当然不会傻到,眼下做出把黄家的人灭口这种蠢事来。不说对不起阿丑,就是孙策自己也接受不了如此的心狠手辣。

而且,黄猗是奉了袁术的密令,调查庐江被袭的真相。黄家人一出事,袁术只怕马上就会明白孙策内心的图谋。那样才是真正的欲盖弥彰了。

若只是拖延下去,城中的知情人越来越被江东军收伏,同化。这件事,到最后最多也只是一个扯皮打口水仗的事情而已。

而且如今已经建立了初步实力的孙策,并不担心袁术会直接发兵征剿。只是庐江再想有所动作,却必然会被袁术所猜疑,这对于目前的大好形势来说,却是非常不利。

至于此时,做为袁术特派的调查员黄猗,应该还是在犹豫中。如果他真得想要把真相上报给寿春,他就不会向族长禀报他发现的真相。黄承彦也不会来找上门来单独询问这个问题。

所以目前孙策最要紧的还是把时间拖的越来长越好。镇定了一下情绪,孙策抬眼看着黄承彦略微昏黄的老眼。

平静的说道:“黄老先生,你想知道什么呢?那些都只是一群不服我江东军治理的,乱民之语罢了。若是黄老先生睿智如此,也要选择相信那些流言,策无话可说。”

听到孙策如此无赖的回答,黄承彦顿时眨巴了几下老眼顿时呆住。

他心中早已准备好了,要痛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番,想让他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异常心思,如此自己才能放心的把女儿嫁给他。

黄家家大业大,关系盘根错节,经得起风浪是不错。可是黄家也不想与一个,会轻率的反叛主公的冒失的小家伙绑在一起。能少一点麻烦,总是好的。

老奸巨滑的黄承彦,心底却还有一个心思:“除非这个野心勃勃的小子,能有足够说服人的理由。认为自己有成功的把握,我黄家也未必不会支持!”

人谁不想向高处走呢!他汝南袁家凭着四世三公的名声。能坐拥数州之地,襄阳黄家又有什么不可能做的事呢。只是黄承彦根本没料到,孙策会不予解释。这只说明黄家的名号,还不能让人家相信。

愠怒的黄承彦老脸有些发黑,犹豫片刻后道:“孙太守!若是你不能给老夫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么,小女恐怕不能嫁于你。我们黄家必须要考虑与你结亲的风险!

老夫身为一族之长,不能把偌大一个黄家带入危险的境地!”

听了黄承彦的话,孙策不由得好笑道:“危险?如此,黄老先生以为小子会做什么呢?”…,

“伯符啊,你难道还想隐瞒什么!你想要做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老夫不知你想做到什么程度而已?你愿意给老夫一个明白的答复吗?”

有些郁闷的孙策暗想:“什么时候,我孙策居然成了司马昭了吗?我的心思也都是路人皆知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心思呢!我不过是想天下的百姓过的平安一些罢了。

这个老黄头,还真是狡滑,想探我口风。虽然你是大族之长,阿丑之父。可说到底你终究是属于墙头草那一类人物!我又怎么可能把江东军的未来,寄托在你的守口如瓶上呢!”

“拿阿丑威胁我吗?本将倒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能威胁谁!”

再喝一口水润口,孙策若无其事的微笑道:“小子四肢强壮,心中却是愚钝。还真不明白黄老先生所言何事。可否请黄老先生明示!呵呵!”

看见孙策死硬着不松口,黄承彦心中愤怒了:“你想要拥兵自重,当我黄家之人都是傻子,瞎眼人,看不出来吗?既然你根本没有商量的诚意,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有些恼羞成怒的摇头,愤然道:“你不说就算了,至于本次我家阿丑与太守大人的亲事,我黄家高攀不起,亲事就此作罢。

至于你的所为,老夫为让黄猗在左将军面前,为大人遮掩一二。算是对大人这些时日以来,对我家阿丑的悉心关照,老夫告辞了!”

话一说完,黄承彦就头也不回,气冲冲的走出亭去。孙策张口却没有叫出来,只能是无奈的一笑,跟随在他身后再向议事厅行去。

阿丑挎着终于粘结牢固的活字模板,从她的居处快速冲了出来。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让她跑起来如同一只轻快的小鹿一般。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小小的清香旋风。

她知道孙策此时正在议事厅里与众人议事。但辛苦摆弄了一个多月,终于大功告成的快乐心情,使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成功的好消息告诉孙策。让他一起分享自己的欢乐。

从她跑来的路上,到凉亭之下时,路出现了一个拐角。一座巨大的假山放在那里,正好看不到路这边的情形。

快速奔跑的阿丑,如燕子一般飞来,正好一头撞入了步下凉亭的孙策怀里。孙策反应迅速,急忙把阿丑牢牢的抱在怀中,旋转两圈才稳住身体,避免了出现两个滚地葫芦的下场。

看着女儿失态的样子,走在前面几步的黄承彦,老脸不由得有些挂不住。

轻声喝斥道:“阿丑你做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疯疯癫癫的,日后怎么嫁得出去!”孙策灵机一动,一把搂住想要挣扎着离开怀抱的黄硕,说道:“黄先生,小子对阿丑姑娘是真心的愿意娶她为妻!还请黄老先生玉成我们的亲事!”

听到孙策这个意中人,当着父亲面的表白。阿丑突然心中突然涌上一股不知是甜蜜还酸涩的滋味,眼角发涩的她只想要大哭一场。

手中一时无力,那沉重的铜字模‘砰’的一声砸落在地上,溅起一股尘埃。险些砸到孙策的脚背,吓得他连忙移动了一个位置。

黄承彦却没有回答孙策的请求,而是有几分好奇的,捡起了地上的铜模板,细看之下。

惊讶的问道。“咦,这是什么?这上面皆是铜制的反字阳文!刻的如此之小。阿丑,你做了这稀奇古怪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场?”…,

听到父亲的问话,阿丑只低声说了一句:“这是伯符让女儿试制的!”

表明这东西的所有权,是属于孙策。自己只是出于对新事物的好奇,属于帮忙的性质。

却没有继续回答自己父亲的问话,而是抬起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看向孙策这个主使之人。她当然知道这件东西的重要性,只看孙策一再吩咐贾华要严加看守就可以知道。

以前她研究水车的图纸时,身边可只有一两个卫士跟随,算是保护她的安全,如今只要她一到匠营去,却是至少有十几个卫士跟随。

她的每一件试制品都被牢牢的管制,就算废品也是随时加以彻底销毁,绝对不许外流。可见孙策对这项技术的看重的程度。

阿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告诉父亲,直到看到孙策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却是把黄承彦看得直是摇头,他也知道女儿的脾性。有了新颖的玩意可制作学习,她都会义不容辞的为别人打白工,只要有口饭吃就行。

心中暗叹:“还真是女生向外啊!悲哀,真是悲哀!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已经完全听从这个孙伯符的话了,以后定是要吃尽这小子的苦头。

反而是最疼她的老爹的话,根本就不理了。挺聪明的一个女儿,遇到孙伯符这小子怎么变成个傻姑娘了呢!是为这小子的美色所迷吗?”

感觉被宝贝女儿抛弃,而有些自怨自艾的黄承彦。在听到阿丑的解说此物的用途之后,一双老眼却是越睁越大。一对略有些昏花的眼球,几乎要挣扎着掉出眼眶来。

见识广博的老文士,有着远比年轻的阿丑更犀利的眼光。黄承彦甚至不需要阿丑更加详细的解说。就可以想象的出这活字印刷术,对这个天下将会产生的巨大影响。

心脏的激烈跳动,使素来遇事沉静的黄承彦,脸色红得有些吓人。

想着:“这不就是圣人所言的教化之功吗!有了它,我们黄家就将会拥有无以伦比的声望,我为家族追求了一辈子的名声,就会提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袁家四世三公有什么了不起!到时我黄家有教化万民的亚圣之名,那才是真正的天下敬仰的名声!

啊!我做为族长,必须要为黄家拿到这个东西,那怕用一切去交换!

包括,阿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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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章铜活字换阿丑黄承彦上当

“它对于黄家的未来太重要,实在是太重要了!”

打定主意之后,黄承彦把拿着铜字模的手,向身后一藏,脸上原本的愠怒早已消失无踪。

换上了一幅笑脸:“伯符啊!老夫也知道,你与我家阿丑是情投意合。故而这件亲事,老夫也就同意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就挑个吉日下聘吧!”

听到父亲就这样轻易地答应了孙策的求婚,阿丑雪白的小脸又一次红透。

偏偏挣脱不开孙策这个野蛮汉子,有力的怀抱。无地自容的阿丑,干脆把一颗脑袋整个拱到了孙策的怀里。只留下随手扎成一条马尾的金黃长发留在外面。

发尾一颤一颤的,谁也不知她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看到孙策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点头答应。黄承彦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能找到一个合意的夫君感到的欣慰。至少这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趁热打铁的说道:“不过,老夫只有一个要求!你的聘礼中,必须要有这活字印刷术!”

怀中的身体突然一抖,孙策手中加力,按住了阿丑想要转过来的身体。在她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表示安抚,这里一切有我。阿丑果然重新慢慢的放松下来。

对于黄承彦的想法,了然于胸的孙策暗想:“这个世界本就充满了各种利益的交换,有什么好奇怪的。相比别的世家女人,阿丑还算是幸福了。

至少这个黄承彦在考虑家族利益的前提下,没有把她随便的嫁出去。还能想着女儿的幸福一些。如今能用自家的女儿换取更大的利益,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也就是阿丑了,若是她有着正常大汉女子的外貌,怕也是早就被换出去了吧!对这种家族为上的世家来说,儿女们,特别是女儿的幸福又算是什么呢?”

孙策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期待的黄承彦,知道他正急切的等着自己答应他的交换条件。

既然是属于交换了,孙策的语气变得严肃的问道:“黄老先生,你真得确定想要用阿丑换这件铜字板?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吗?”

看着孙策这小子皮笑肉不笑的神色,黄承彦突然感觉自己心中空落落的,没了底气。

却又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只好硬着头皮大声道:“怎么能说是换呢?它就是你要付给我黄家的聘礼,至于其他的东西,不要也行!我黄家女儿出嫁,些许嫁妆还是给得起的!”

“哈哈...!”

看着黄承彦紧张的样子,孙策知道,交换物的巨大价值,将会产生的深远的影响力。让这个老奸巨滑的黄家族长也有些失了分寸。

不由得大笑道:“不!黄老先生!我同意与你换了,至于其他照例应有的聘礼,我孙家自然一样也不会少!阿丑既然是我孙策的女人,我就要让她嫁得风风光光,不留一丝遗憾!”

感觉怀中的女人伸展开修长的手臂,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粗腰。孙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彻底感动了。

亲耳听到被敬爱的父亲拿出来交换,却马上能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对阿丑来说其中的滋味如此的复杂,也是不知道应该是悲还是喜了。

被爱的孙策心中更是得意:“这个黄老头,太心急了啊!活字印刷术,原来就是本才子借着阿丑的名头制作的,算是送给阿丑的礼物。…,

你只要把自己的女儿带回家去,慢慢完善就可以成功了。

可笑再奸滑的人,终究是会被巨大的利益蒙了眼啊!其实,就算你取得了活字印刷术,本将不给你供应纸张,你看着那些铜块去发呆吗?嘿嘿!看你不乖乖的回来找我!

除非你老黄家里,真是钱多的烧着慌,用那华而不实的左伯纸来印书。真要那样的话,估计书印好了,你老黄家也要破产了!赔了女儿又损财的老黄同志,本太守真是同情你!”

看了一眼似乎松了口气的黄承彦,孙策微笑着说道:“黄老先生,策也有一个条件!就是这件东西,除了你黄家,绝对不许外流,你能做到吗?”

黄承彦马上接口到:“伯符,这事不用你交待老夫也会做好保密的!其中的厉害关系,老夫明白,你就放心吧!如此,老夫就先回房了!

你与阿丑挑选婚礼日期的事,你与马太傅定就是!到时老夫自会赶来。”

匆匆走出两步,黄承彦又停下脚步:“阿丑啊!今后你要自己懂事了。照顾好自己,听你相公的话,要孝敬长辈!唉!为父等午后就回沔阳,等你成婚之日再来庐江了!唉!”

没想到这个黄承彦却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孙策一楞之下。阿丑终于挣开了他的怀抱,扑入了自己老爹的怀里。

想到从小疼爱自己的老爹,只为了一个活字印刷术。就把自己毫不犹豫的换给了孙策这个恶人,阿丑更是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悲切的说道:“爹呀!在你老人家眼中,女儿难道就只值这块铜板吗?”

被阿丑一哭,一问,黄承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阿丑啊!你也知道,老爹终日操心的是什么。有这样的一个好机会,我黄家当然不能错过,为父要谢谢你!

再说这也是为了你好!如今伯符也算是个如意郎君了!嫁了他,不算是委屈了我家的聪明丫头,你不要再哭了!老爹回去后,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送来。

你就安心的在这太守府里等着过门吧!”

阿丑的哭声更响,无奈的她却也知道。这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家族,都是最好的结局。悲切的哭声很快惊动了议事厅中的人,众人都是纷纷涌出厅来,向凉亭这边张望着。

为首的马日磾远远望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会让阿丑如此的伤心。

不由得对这桩婚事,心下有些担心,匆匆的走了近来。这个历史上原本被袁术夺节后,在今年幽禁到死的大汉饮差,如今却是反而显得从未有过的精神矍烁。

怎么能不开心呢?意外之下收了一个如此能干的好徒弟。连连立功之下,连袁术都不得不受孙策所请,将三人放了出来,并把使节符令交还回来。

“阿丑姑娘!为何要哭得如此伤心呢?咦!黄老弟,你今日真得想要变卦吗?我家伯符可是万里挑一人杰,你要是放过了,日后定然会后悔的!”

看到马太傅走来如此说话,黄承彦有些尴尬的把阿丑扶正,轻轻送到孙策怀里。

“啊!不是!马太傅多虑了!正想请太傅做主,为两个小家伙挑个黄道吉日。让他们下聘,定大礼的日子呢!不过老夫家里有了些急事,需得马上赶回襄阳。

孩子们的这些事,就都交给太傅大人多费心了。老夫先行告辞!告辞!”…,

一听黄承彦居然已经同意了,还要撂挑子跑路。马日磾有些呆住,儿女婚姻大事,这个黄承彦怎么说也是个知礼的名士,可以如此轻率说走就走。

刚想要开口劝阻,黄承彦却已经是一溜烟的跑远!

只好纳闷的回头看向孙策:“伯符!这、这黄承彦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就走了?”

孙策却只是笑笑:“师傅放心就是。黄老先生,过不久就会回来参加徒儿与阿丑的婚礼!而且那时就是有人赶他走,他也不会走了!”

听了孙策说的如此肯定,马日磾是一头雾水的不解。算是被父亲抛弃的阿丑,抬起朦胧的泪眼,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这个自信的‘未婚夫’。那泫然欲滴的样子,看的孙策一阵心痛。

为了让阿丑安心,更是对她肯定的点点头。阿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花闪动中,张开红润的小嘴,却最终没有说出别的话来。

只是轻声的埋怨了一声:“伯符,你这个坏人!连我家可怜的老爹也要算计一番!唉!”

阿丑忧伤的埋怨,让孙策一脸委屈。把怀中的人抱搂的更紧一些。

辩解道:“阿丑啊!这怎么能怨本太守呢?你那老爹自己心急,一时没想清楚,就把你给交给了本太守。从今往后,你就是太守夫人了,哈哈!不要伤心了,你记住你的家就在舒县。”

听着小两口的甜言蜜语,马日磾还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与黄家的联姻已成定局,他也懒得追究什么真相。摇摇头,不再去理自己这个行事每每出人意表的徒弟。

时间还不到晚上,载着黄承彦的马车,就晃晃悠悠的从舒县的西门再次进入了城中。

中午饭刚下肚,与黄猗交待了几句,心血沸腾的黄承彦,就让车夫赶着马车送自己回襄阳。他可是承载了黄家未来崛起的希望啊!

然而此时变得怒气冲冲的黄承彦,直奔太守府。

他终于想明白孙策笑着问自己时,心中空落落的原因。认为自己被孙策蓄意欺骗了!他要问罪,要向欺骗他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这小兔崽子!混帐东西!明明知道,这次他教阿丑做的,就是一个鸡肋的物件。还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话,想看老夫的笑话吗?真是气死人咧!”

第二九六章孙伯符巧安排马日磾急催促

晕!电脑崩溃了,所有的软件都重装。输入法的词库也没有了。手生的很,严重影响到码字的速度。本来想明天发五章的计划也全乱了,书友们!只能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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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骂咧咧的黄承彦铁青着脸色,一进入太守府,就大声叫嚷起来。

“孙伯符,孙策小儿,给老夫滚出来。你这个小骗子!居然拿这种废物骗着娶我黄家女儿。你给老夫出来,老夫要与你理论一番!我黄家要与你退婚!”

太守府的众卫士,看到这个中午才离开的新任太守岳父,却是不知道如何处理了。黄承彦在府中住了半个月之久,与卫士们也都算是认识。

若是换了别人,在太守府如此猖狂的辱骂太守大人,众人早就上去一顿暴打让人收声了。可如今老丈人想要教训新女婿,这是属于出力不讨好的家务事。

谁也没胆量插嘴,更没什么好办法可想。只能是匆匆禀报正开饭的太守大人,结果就是奉命把闹事的黄老先生,恭敬的请到了饭厅。

不论有什么事,总是要先填饱肚子,才有精力吵上一通。

一路上心急火燎赶回城来的黄承彦本又气又饿,毫不客气的坐下大吃起来。酒足饭饱之后,肚里的充实感,总算是让他恢复了几分名士的气度。

只是他一走到书房,看到早已在房内等候的孙策与女儿,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等他开口发作,孙策却是平静的说道:“岳父大人,你想要把你襄阳黄家的声望提高到极高的地步吗?对,极高!比你能想到的最高还要高!”

已经看透这些所谓世家名士嘴脸的孙策,却是根本不想再与这个虚有其名的黄承彦废话。若不是不想阿丑以后伤心,根本就懒得理这个名义上的岳父。

听到孙策的话,再看了依偎在他怀里,却不看自己这个父亲的女儿一眼,黄承彦默默的点头。

“可是你难道能给我提供很多左伯纸吗!那纸可是贵重的很,两本书至少是要用一金去买纸了。这样的书谁又能读得起,又怎么教化万民。”

对于黄承彦的担心,孙策根本无视:“左伯纸,太守府里如今是一张也没有,我们也不准备去大量的购买。不过关于纸,黄老先生你不用担心,书籍的印制你也不用担心!

如今你要做的就是参与进来,负责管理,本太守会让每本书上都印上,由你襄阳黄家印制。

不过书本校对、监制都将由你、名士张范,还有我师傅马太傅来做。书的范本由蔡家提供,你有什么异议吗?当然谁都可以提供蔡家没有的书本来印制,不过要收取费用。”

听着这个年轻太守的话,黄承彦有些张口结舌。

又有些羞愧的道:“原来伯符你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怎么不早说呢?徒让老夫丢人现眼!”

也算是涮了黄承彦一道的孙策,心中的火气早已平息。

放缓了语气说道:“岳父大人!当时小婿若是不让你拿走这活字印刷术,你会怎么想。只怕你根本会以为小婿是在刁难你吧!那样只怕你更不会把阿丑许配给我。

而是要将她当场带走了吧,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影响极其浩大。又岂是你黄家一家所能做的下来的,一旦你开始做这件事,你自认为没有官府的支持,你能抗住其他世家的压力吗?…,

这种大涨名声的事情,只怕对你这种只是有名气,而无实力的世家,带来的未必就是名声。很可能是灭门的惨祸了!难道你就想不到吗?”

听得孙策的分析,黄承彦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向下滚落。

“自己只是想着让黄家,迅速成为天下第一的知名世家。却是忘记了树大招风这句话呀!这古往今来,相似的事还少吗?真是昏了头了!”

一场活字印刷术,引起的订婚风波,很快就在翁婿两人出人意料的平静交谈中消散无踪,黄承彦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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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一心想要趁着还能动手,著书立作的马日磾。在第二天听到了能干徒弟,那完整而庞大的出书计划后,激动的差点晕了过去。

想他马日磾一个人如此岁数,就算是从现在开始,还能活上十年。哪怕他日日刻字,能作出来的书不过数卷,就算再请匠人复刻,也不过能复制上百卷就已经顶天了。

可是如今有了这活字印刷术,加上大量供应的吴用纸。只要自己制出一卷,随便就能轻松翻印出成千上万卷书来。而大儒马日磾的大名,必将随着这些书的发布而传遍天下,并名留青史。

加上四千卷的蔡府藏书,也要靠自己去等人去校阅,刊印之时同样会留下自己的名字。

四千卷啊!那就是四千本典籍。若是每本加印一百本,一千本,那要多少书啊!

汗牛充栋吗?只怕是累死牛也拉不动这么多书呀!”

这可不单单是简单的文名了,这是圣人的教化之功啊!想孔圣人也只是口口相传,弟子不过二千。而自己却因为大量印制的书本,弟子却是注定要遍及天下了。

无比光辉的前景,让马日磾激动的满脸涨红,无法平静下来。害孙策对他的身体担心不已,若是在这个时候,搞出个乐极生悲的结局就不妙了。马日磾必竟老了。

连忙转移了马日磾的注意力:“师傅!既然这是件天大的好事,你想,是否请来更多的名士大儒参与其中更好些呢?当然,那些名声不显的文士就不要招来了。

我们只请些师傅你交情好且当世知名的几人就行。如此既能提高咱们书本的知名度,还能减轻师傅你老人家的工作量。校阅四千卷,那可不是一般的辛苦之事!”

马上要成为天下士子导师的马日磾,激动中随口就应道:“不辛苦!不辛苦!有机会教化万民又有什么辛苦可言呢?咦!老夫真是被好消息冲地高兴的昏头了,伯符你的想法很对。

此事一成,不但能成就制书者的名声,还可以帮你吸引天下大量文士来投效于你。大善!实乃大善之事!

好,为师这就去信给几位老友!想他们得知,能见到伯喈的四千卷藏书。怕都是会马不停蹄的赶来庐江啊!

哈哈!对,为师这就用吴用纸给他们写信!让他们先惊讶一番!

对了,还有那印书用的吴用纸,何时能送到,伯符赶紧去信催促一番吧!”

..

第二九七章孙策闲观天下曹吕拼死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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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激动且开心到有些失态的马日磾,孙策也只能是摇头苦笑。

心中有些担心:“只希望老夫子们的神经、血管、心脏什么的够坚韧吧!”

不论是谁,一个人若是能有机会,达成自己一生的最大梦想。又有谁能不激动到发狂呢?

抓抓自己脖子,孙策道:“师傅,你莫要太心急了!如今咱们的纸厂只是新建,一月下来,不过能产三、五车纸。徒儿上月才让他们去将工厂扩建十倍,加上准备原料,路上运输。

正式开印只怕还三到五个月才行。这几个月,师傅你可以安心著书,校阅典籍。力求让我庐江所出之书,都是精品,不误人子弟才是!”

有些激动过头的马日磾,拍拍自己的额头,认同的点头道:“啊哟!正该如此。为师还真是心乱了。多些准备的时日也好,还是要做好校阅才是啊!”

随后包括张纮,张昭,张范等庐江所有的高层文士们,在知道太守将要开始印书的消息后。都有些激动的歇斯底里起来,纷纷要求加入这个校阅工作中。

每个文士几乎都爆发出了巨大的热忱,如同当初众将争先锋要产功一般。自动放弃了所有的工作后的休息时间,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对蔡琰家四千卷藏书的校阅中。

不过这样的机会可是要比战斗的机会多的多。四千本书,每个人至少也能分到几十上百本。所以文士们依旧都是风度宛然。

早前送到的一车吴用纸,在校对的文士们啧啧连声,稀奇的赞叹声里,派上了大用。

每本校阅过的书,都开始有了正式的纸质清样。

那一页页书写工整的文字,可见这些文士们的呕心沥血的认真态度。清样已出,只要吴用的第二批大量竹纸送到,立即可以开工印刷。

书面则由孙策亲自设计。定名为《庐江文集之蔡府藏书》,庐江群贤校印。第一面将全部是印制本书,参与者的名字。

总监制当然是大儒马日磾,印制则是襄阳黄氏。其他张纮等人自然是一个也不能少。都是大名顶顶的文士,而且势必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而更多的铜字模也在韩暨、李铁与太守府卫士的亲自监制下,源源不断的制成。

并且铜字一出炉冷却,就送往太守府隔壁的吴用家中。为此吴用专门让出了一进房舍,准备做为制书的场地。这里将成为大汉第一个专业的制书中心。

书还没有开始制作,吴用的小眼睛看着库房里,日渐增多的铜活字。及其他备用的粘结剂用的材料,眼中似乎飘出了无数的金银钱财。

唯一让他有些不满的地方就是,他吴用府印出来的书籍。将会有一半分给一个新来的叫甄俨的家伙销售。这可是一半的利润和名声啊,怎么不让他心痛的要滴血。

可这是外甥大人的命令,他毫无拒绝的权力。除非不想与太守府合作了,可是太守府离了自己还有甄俨不说。有了如此优势的产品,还怕找不到代理销售的商人吗?

对此,眼光精明的吴用早就看透。

只看那些天天围在自家酒楼、家俱店外,求各地代理权的众多行商们就可以知道。只要自己一说退出,怕是有无数的商人,会扑上去,打破头的抢这个总代理的位置。…,

而自己离开了太守府又是什么,只不过是个守着几家小店,有些精明的小商家罢了。

可是经营过这么大的,真正日进斗金的事业。再回去守着几家小门面,日进千文吗?想到这里,吴用浑身的肥肉就会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波动。

最后只能是在心中咬牙痛骂两声,该死的,该死的甄俨,抢了我心肝宝贝钱的死混蛋呦!

相对于掀起热火朝天的建设大潮的庐江来说,如今的荆州襄阳却是平静无波。荆州上下的官员们,最关心的不是洛阳长安怎么样了,而是孙策这小子怎么样了。

江东军的一次绝地突击,让人们终于认识到,兵多将广并不是最安全的。水路密布也不是无懈可击的天险。人家一个精骑突击,连襄阳也被占领了好些天。

若不是当时孙策他们没有后援,只怕当时荆州牧就要被活捉,荆州毫无疑问就要陷落了。

此时襄阳城内外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孙策,孙伯符的来历--当初的长沙太守孙坚之子。观他此来,居然能放下父仇,未曾在襄阳滥杀一人。

他的军队纪律如此严明,对百姓是做到了真正的秋毫无犯。还分发了大量府库中的粮食,使贫苦百姓深有得益。

这无疑比刚刚为报家仇,屠杀了半个徐州的曹操,要来得让人心服的多了。

虽然孙策率领的精骑,打败了如今的数万襄阳精锐的水陆大军,可是人家是靠实力,正大光明的打的胜仗,更说明了他的勇猛擅战。

何况孙策本就是半个荆州人,在某些有心人或明或暗推波助澜式的传言之下。除去了刘表,蔡瑁这些高层,就更没有人对他有什么怨恨。

民心就是如此,在不知不觉中得来的。失去,却总是在轰轰烈烈中迅速的很!

偏偏最近,安排在扬州的探子传来让刘表更加窝火的消息。自己的连襟黄承彦,居然把唯一的宝贝女儿黄硕许配给了孙策这小子。做大媒的还死对头袁术。

幸好黄承彦没有出现在襄阳,否则刘表连把他千刀万剐的心思都有了。这个黄承彦,明知荆州与扬州不对付,还要如此做为,这不是给人添堵吗?让刘表情何以堪。

平静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三个月的休息下来,让孙策尽享家人团聚的幸福,感觉有点闲到了骨头里。除去了陪伴家人,他只做了一件事。

就是指导着吴用使用他新学会不久的阿拉伯数字,写了一本小学级数的数学教材,吴用也兼职了一次神童们的老师。

而专心校阅的张纮等文士,也被孙策从书堆里强拉出来,进行小学数学的强制普及教育。

吴用的课程,是结合自己经商的实际需要编写,反而更受到学子们的热烈欢迎。

与枯燥的文字说教相比。让学童们去计算一坛酒,卖给十八个人,每个人收九十九个大钱。如果每个人再吃上三十六个五铢钱的菜肴下酒,一共要收是多少钱。

而这些钱加在一起离一镒金还差多少。若是一家酒家一天销售出一百九拾二坛酒,总收入又是多少。

当神童们面对如此大额的数字,还在拿着手中的算筹,愁眉苦脸的拨弄着的时候。

胸有成竹的吴用,只用了几个简单的算式,就轻松的解出了答案。顿时激起了从未见过如此计算方法的所有人的兴趣。…,

一本小学数学,完全能胜任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计算需要。当然,如今的阿拉伯数字的名字,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吴用发明的江东数。

十个数字的简便易用,又是极易上手,很快就在庐江上下普及开来。配合着基础的四则混合运算,不论是李铁在匠营中的用料计算,还是张纮对江东军粮草物资的统计管理。

有了这些数字的帮忙,每个与数字打交道的人都轻松了许多。加上先进的借贷记帐法,代替了传统的流水帐,江东军的所有出入帐目变的一目了然。

如今的庐江内政管理有李儒、张紘等文士,军士训练有众多闲着发慌的众将。而孙策则负责抱着女儿,悠闲的关注着天下各处战争的进展,真正的有了坐观天下风云变幻的感觉。

曹操军在接连的失败之后,终于在最后一次遭遇战中暴发起来,来了一次翻盘之战。当时,曹军大队都出外收麦,吕布带万余精兵突袭曹操大营,想要一举突破营寨,擒杀曹操。

当吕布率属下的铁骑,如狂风般突入曹军大营中,却遭遇到无数的陷马坑。以及号称恶来的典韦,带领的五百虎豹骑,另加四百中军卫士的拼死反击。

身处绝境的典韦表现出的凶狠与悍不畏死,极大的激发了已经后退无路的曹军士卒的勇气。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反击下,反而把吕布陷入曹营陷阱中的一万骑兵,打的落花流水。

这是曹操军真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战,也成了整个兖州争夺战的转折点。

此战之后,吕布的并凉铁骑,却是被典韦吓破了胆。再也没有能对曹军发起过象样的反击。

那怕是吕布亲自上阵,在面对典韦时,也没有占到过任何便宜,只能是步步退守。

孙策刚刚收到的消息,由于百姓都逃避兵祸,田间无人治理。兖州蝗灾大起,千里粮田毁于一旦。曹操与吕布两军都陷入了无粮可食的境地,只能各自退守,各自所保有的地盘。

吕布退守濮阳,自领了兖州牧一职。很快其凶暴的故态复萌,开始向着兖州的各世家大族蛮横的催逼军粮。如有敢不如数供给者,不久之后必会遭遇凶悍的马匪。

落得个女眷失踪,全家灭门,粮食抢光的地步。虽然没有人明说,却人人心里都知道这是吕布的手下所为。

第二九九章孙策心愤怒众将身酸痛

从来没有觉得心中如此愤怒的孙策,再也顾不得韩当这些人,都是老将的脸面。

一个个指着众将的鼻子骂道:“你们自己想想吧!大汉从桓、灵二帝以来,天灾**何时断过。当年五千多万堂堂大汉子民,只余下如今的千余万。

你们还要如此滥杀,真想把大汉的种子都败光吗?你们就一点也不心痛吗?这些人都是我们今后发展的根基啊!

你们学过的军规呢?几天没有受教育,你们就把不得虐杀俘虏的军规,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吗?是不是今后每次出征前都要给你们屁股上留点记号才记得住啊!真是要气杀我了!

本将这此再次拜求各位,往后再出门打仗,各位都多想点办法,给大汉多留点种子!”

肃立在一边的赵云,眼光闪闪,对第一次听到孙策的一番为民留种的言论所感动。大汉如今到处是饥寒交迫的流民,可是没有一个高位者会想到,为他们留一条活路。

“就如同公孙瓒、袁绍之类,只顾着自己争夺领地,遇到那些可怜的流民,还不一样是打、抢、杀,毫不留情吗?曹操这个屠夫就更不用说了。至于刘玄德,他也会是这样想得吗?”

因为是新加入的,没有功绩可言。如今赵云只是担任了孙策的门下将,只是随便安排的一个职务而已。孙策相信,以赵云的武力,他建立丰功伟绩是必然的,时间迟早而已。

同样有所感悟的张辽,韩当也没有说话。陈武是不可能反驳自己的师父加主公。再则当初下令焚堡时,韩当也只是象征性的征询他的意见,决策权基本就与年轻的陈武无关。

四人中只有黃盖年纪最大,性子最直燥。心中感觉,此次也算是个胜仗了。只不过没有捉俘虏而已。况且大家都已经知道错了,还被骂得如此之惨,有些不服气。

大声应声道:“主公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作战时要保证我军士卒的生命为重吗?那些堡民他们想要顽抗到底,我们为了避免没必要的伤亡,只好用火攻了!”

听到黃盖强辩,孙策更是愤怒,大声骂道:“狡辩!他们顽抗,你们不会劝降吗?如此迅速的突袭进去,他们有多少存粮放在据点里?又能坚守多久呢!

本将军又不曾限期你们用多久把他们剿灭,你们不会先围着吗?这么急着回来做什么?舒县如今又没什么事!回来等着娶媳妇吗!

想我与军师之前打的每一仗,都是绞尽脑汁用计施谋。如非必要,只想要尽量少杀伤一些。

不就是为了能多得一些俘虏吗?你们看不到吗?我们庐江如今到处要用人,你们不知道全郡要进行大规模建设,人口还差很多吗?军民一家亲的话,几天不提,你们就忘记了吗?

你们把人都杀了,谁去修路造桥,谁去匠营打造兵器。谁去开荒屯田,你们亲自去吗?”

主公的几句话问下来,四个骑兵将领都有些明白过来。

“倒也是,每次一打仗,江东军的兵员和屯田兵都会大幅增加。却是没想到主公的所为竟然考虑到这么全面。武将们都只顾着想着克敌,却没有人想到太守大人大量收降的深意。”

黃盖额头有些冒汗,却还是强着脾气死不认错。不过声音却是低了很多。

“主公,要说我们不过只杀了两千人,又影响不了什么大局!想那曹孟德在徐州是整县、整郡的杀。就是杀了数十,也没人说他什么呀!到如今朝廷连个屁也没放过呢!”…,

还想再说,却是被韩当拉了一把。示意小主公的俊脸已经有些愤怒的扭曲,黃盖终于有些不甘愿的收住了嘴。

听着黃盖的辩解,韩当心中也是有苦难言:“这个公覆还真是太耿直了些,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跟谁比不好,拿曹操来比!不知道如今这曹孟德已经是犯了众怒吗?

难道你还嫌杀得不够多,想把庐江的二十万百姓,也都杀个干干净净不成。这不是话还没说清楚,反而火上浇油嘛!只怕伯符要暴怒了!”

看着眼前还有些顽固的老将,孙策却是出人意料的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怎么说黃盖他们也是父亲一辈的人物,总不能让他们太没脸面。

沉声说道:“好了,黄将军,你们的两千人马休息一日,明日下田与屯兵一起开荒种地去。等你们想清楚了其中的得失对错再恢复正常训练!”

听到主公的惩罚,四将不论是服于不服,都是傻眼。这还是江东军第一次有人被罚去种地。自己这支部队可一向是江东军里最精锐,最骄傲的重装骑兵啊!

去开荒种地,丢脸不说,只怕会被士卒们骂死。主要是如此热的天气,怕是要晒掉一层皮。

其他几将不由得都瞪了黃盖一眼,只能领命出帐而去。主公已经说出口来,这就是军令了。刀山火海也得冲啊,何况只是下地种田,晒晒太阳而已。

只是几员将领,却不是久未下田就是从未种过地。武艺他们是一把好手,只是这种田却都是一门是门外汉。三天下来,各个是叫苦连天。晒脱了一层皮不说,还浑身酸痛。

必竟练武与开荒种地,使用的肌肉群可完全不同。这才醒悟过来种田不比练武轻松多少,没有强悍的体力的壮劳力,加上专业的种田技能,是种不好地的。

倒是二千江东军老兵常有下田的机会,反而在一旁看起了几位将军的笑话。各个都是得意非常,因为大家终于也有比偶像般的将军们,能干的地方了。

对于黃盖的认错,孙策却是毫不动摇。直到二千大军开出了五千亩地来,才算是勉强同意结束了此次对骑兵部的惩罚。

这五千亩样板地,被江东军民们戏称为黃盖田,同时为江东军众将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教材样本。

“不要与主公在大的政策上争论,否则后果很严重,全身很酸痛。”

而新开的五千亩黃盖田的作用,除了每年为郡县提供数目可观的粮食之外。还为庐江多留下了许多的俘虏。

为多灾多难的大汉保留下来更多复兴的种子。

第三百章庐江平定小女燕姿

两路出击的队伍,反而是高顺精锐的陷阵营损失的比较惨重。他们本就行动要慢上许多,在骑兵们得胜回到舒县一个月之后,陷阵营才回到大营。

许乾的山寨建在极为险要的山顶上,一夫当关的地形,却是成了陷阵营攻坚的最大障碍。

大批的兵力无法展开,上去几个人,在山民们常年打猎练就的精准箭术下,简直是送死一般。山民们根本不会浪费箭支,只朝着士卒们没有防护的部位射。

就算是陷阵营不要命的冲近了,马上还有大石头落下。山上却是从来都不缺要人命的巨石。

当高顺派了一队精兵,想在晚上趁黑摸上山头时。却是中了山民布下的大量捕兽的陷阱,受伤士卒的惨叫暴露了行踪后,又遭遇山上滚落的无数巨石,擂木与火箭的袭击。

三百人摸上去,能回来的人还不到一半。陷阵营的装备是极为优异,却也不可能挟着巨大冲力的滚石擂木想抗衡。后来又陆续攻了几次,却只能是换来死伤惨重的后果。

眼看攻击无果,高顺一发狠,把部队交给了另外三将在前面牵制进攻。亲自带着最早的五百陷阵营士卒,轻装突入大山里。趁着天黑,从许乾山寨那几乎垂直的后崖攀了上去。

并在凌晨时分发起突袭,之后在山外的四千大军配合进攻下,总算是拿下了山寨。只是陷阵营死伤却很是惨重,加上在山里行军时的意外伤亡,五百老兵又折损了近两成。

匪首许乾仗着武艺高强,在与高顺的拼斗中,却被冷酷的高顺,夹着仇恨的大力一刀劈成了两半,山民余众皆降。自此之后,庐江一郡反贼皆平。

而庐江境内逐渐开始的大规模造桥、修路、屯田,吸引了百姓的全部注意。

能吃饱喝足每天有事做,生活有了奔头的百姓们,再没有精神去造什么掉脑袋的反。江东军开始全力投入到训练与各种建设中。

让高顺后悔不迭的是,除了三千俘虏。山寨里只有少的可怜的存粮,金银钱财倒是不少,可这些不能当饭吃。就算山民们再能熬,最多再围困上十天,就会自动崩溃。

虽然终究是打了胜仗,手下的惨重伤亡,却是让高顺悲伤的想哭。

特别是数百老兵的战死,更是让高顺心中滴血。这些原本都是不必损失的,可是一时的心急,却是枉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回到舒县之后,高顺自责不已,去了军法处自请处罚。

把吕范搞的有些头大,敌人山寨里的这种情形是大家料想不到的,谁会知道这抢掠无数的山寨里,粮食会只有这么点儿。

最后还是由孙策出面劝说了一番,只是让功过相抵,高顺降了一级官职。并罚俸一年,算是给伤亡的士卒补贴家用。反正如今吴用有的是钱,多养一个女婿,对他来说也轻松。

三千山民,除了选出一千精壮,补充入高顺的部队外,其他的全部发去屯田。如此屯田大军终于突破一万。带着十万百姓,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屯田运动。

这十余,在孙策的明确指示下,长史张昭亲自负责,冬修水利,道路,夏开荒,耕田。只一年下来,就为庐江增加了数十万亩良田。为整个江东军打下了坚实的粮食基础。

四条宽阔平整的水泥大路,开始出现在舒县四个城门处,沿着四方的官道向外伸展出去。…,

除了在与黄硕的订婚礼上,老二那有些躲闪着阴冷的目光,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这一天,孙策抱着已经大了一圈的女儿,坐在太守府那新建的巨大游泳池旁的小亭里。

看着池水中的大小老少美女们熟练的游泳嬉戏,孙策只能苦笑的看看怀中宝贝女儿。忍受着身上的黏腻,专心的继续做起了专职奶爸。

本想天热还可以好好玩水的孙策,请来匠人在府中的后院里挖了一个大坑。用水泥与特别订制的防滑青瓷砖,修建了一个三十米见方的水池。

并建了一半的顶棚,把半个泳池遮蔽在阴影下,可以避免日晒。从护城河里引来了活水。

池中分出了深水区与浅水区,岸上还修建了休息的凉亭与更衣室。完全是一个三国版的现代化室内泳池。然而等泳池修好,全家老少一下就都爱上了这个游戏。

不过为了方便,还是分开了游泳的时间,女人们都是在孩子们上课时戏水。

而孩子们每天一放学,就纷纷向着泳池冲锋。这时候,这泳池就是他们的天下。

这炎热的夏日,能常常泡在水里,那无疑是一种极乐的享受。只有游泳运动的发起人,孙策只能在岸上,抱着女儿看水中的风景。

没办法,女人们都在清凉的水里呢?谁让孙策在家里,是属于‘弱势群体呢’!

看着爱妻们的快乐,孙策的心中却是充满暧洋洋的幸福。

“自己的目标,不就是尽最大的能力,照顾好家人,给他们所有人平安幸福的生活吗?”

能让自己在意的人幸福,也就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自己的幸福了。毕竟幸福是一种相互的关照,爱与被爱其实付出与得到的,都是相等的。

家人们同样是对孙策相当的关爱,当然除了游泳这件事!

穿着宽大而透风直裾的华薇,在两个侍女的随从下从廊下走来。从上个月确定了她终于有喜之后,她同样被两位吴夫人禁止剧烈运动。接替黃蝶舞过起了禁闭般的孕妇生活。

华薇走到孙策身边坐下,一脸羡慕的看着池中闹腾众女。再看看身旁如影随形的两个夫人亲派的女侍,只能沮丧的叹口气。做媳妇的,可不敢得罪婆婆派来的亲随。

那郁闷的样子,看的孙策直想笑。华薇嗔怪的白了自己幸灾乐祸的男人一眼。

凑过头去,看着孩子:“咦!老公啊!小燕姿,怎么好像尿裤子了!”

一句话惊得孙策大惊失色,抬起女儿的小屁股来看,才发觉女儿的尿布却还是干干净净。

顿时明白上当,怒瞪了华薇一眼,恨声道:“燕姿啊!可不要学你的大娘,就会说谎骗人,不是个好姑娘,晚上老爹要好好的打她屁股,你说是不是!”

第三零一章男人渴望的幸福郑玄入伙

小燕姿不知听明白了什么,却是以为父亲在逗她说话。咯咯有声的开心笑了起来。

夫妻间的调笑,惹得两个侍女羞红了脸,深觉这个当家的俊美小太守老爷,实在是口没遮拦。也不顾有外人在场,就与这大娘子调笑,真是有些不知羞。

偏偏两个情智已开的侍女,又舍不得离开,不时的偷眼打量着这个英俊的男人。

很想听听这个在后宅里,传的神奇莫测的小老爷,还会说些什么神奇的话。回去和姐妹们私下谈论,也多个话题。心中真是矛盾之极。

不论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思念过去的生活,也许是孙策的恶趣味。

反正他把大女儿的名字叫成了燕姿。却不料赢得全家上下的一致好评。

燕儿恋家,飞翔起来姿态优美,确实是很适合女孩子。

嘻嘻笑过之后,华薇走到孙策身边,含笑坐下。

“老公,看你这满身是汗的样子,你的心乱的很啊!嘻嘻!你也想下去与姐妹们一起游水吧!来,把燕姿给妾身,你就去吧游个痛快吧!”

华薇自己不能下水,只能看着眼馋。却是想让孙策这个捣蛋分子去搅局一番,让其他美女姐妹们,也都不能安生才好。至于是否存了别的心思,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听到华薇这个让人诱惑不已的建议。孙策却是想到了什么,激烈的吞了口口水。伸头向着池水中,那些完美的身体看去。

心中默念着:“这是刘莹的,这是蔡琰,这是大桥的,这是小桥,还有小蝶的,肚子还有些大。嘿嘿!不过游泳有助于恢复身材。咦!这条这么小,哦,原来是小香这丫头。

两个月下来,泳姿倒是不错了。这小丫头居然不好好上学,溜出来玩水!有她在...唉!”

转回头对着华薇一本正经的说道:“不了!老公我还是在这里陪我亲爱的小薇,说说话来的好!能陪着怀了自己的孩子的爱妻闲坐片刻,不就是男人们最渴望的幸福嘛!”

孙策的回答却是让华薇一脸的感动与惊喜:“老公你说的真好!小薇好想,好想...”

说着情绪激动的不能自己,却是不知如何表达,毫不犹豫的伸头吻住了孙策的嘴。

两个侍女顿时俏脸通红,急转过身,不敢再直接观看。

孙策却是心中大乐:“哈哈,这才是男人都真正渴望的幸福啊!”

~~~

当这一年年底,忙于在寿春享乐的袁术。在得知吴景、孙贲对刘繇方面的作战,始终毫无进展时。终于大发雷霆,特别去信痛斥了两人一通。

但终究抗不住两人的苦苦求告,同意再次给两人派遣了助战的援兵。必竟,如今上报来的情报也显示,刘繇军势力大增,两人的那点部曲也确实难以获胜。

至于出兵最合适的人选,无疑是离战场最近的庐江郡了。去年一年,庐江郡都没有上缴过一分物资。他不出兵,难道让那些军粮不继的部曲,饿着肚子出征吗?那真是笑话了!

舒县的太守府接到出兵的军令时。全府上下,正处于紧张有序的忙碌中。在马日磾等人都完成了自己的著作,并对蔡府的一部分藏书做了认真的修订后。

泾县纸厂的运纸车终于开始陆续抵达。

太守府与吴用府里大批早已候命的工匠、卫士们,立即行动起来。…,

排版,印刷,分册,装钉,包装,每个参与的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眼下参与其中的,是一件将要改变天下的大事。

每本书的封面,都是由蔡琰手画设计的图样,印在加厚的牛皮纸上。比起单调的同一色调的封面,要多了几分美观。封皮加厚,更可以方便的保护书页。

书本里的都题着马日磾等人写的序与跋,详细的说明了书的出处,印制人员的姓名。而书籍的总编赫然加上了一个名字,北海郑玄。

马日磾与郑玄,从小就都有文名,又同是师从马融。两人可是正宗的师兄弟自然是熟识的。

在接到久未谋面的师兄马日磾的书信,知道舒县有蔡府的四千卷藏书后。

一生求学不倦的大儒郑玄,立即放弃了在徐州著书、授徒的小事。赶来参与马日磾信中所说的改天换地的大事业。加上下坯本来离舒县也不是很远。

郑玄师徒数十人。以及装载着郑玄一生的成就,那无数卷竹简的数十辆牛车的速度,也只在路上用去了不到两个月。郑玄的到来,自然受到庐江上下文士们的热烈而隆重的迎接。

庐江太守、马日磾的首席大弟子孙策更是亲自出面,以弟子之礼,把郑玄师徒送入了吴用的府中。反正他那里同样是房舍众多,不差这几十人个人住的。

等他们安排停当,经马日磾一介绍情况。郑玄发觉自己这个一生的学友,果然没有丝毫的欺骗自己。这就是一件改天换地的宏伟大事。

郑玄等人听得自是心怀大畅,欣然决定入伙舒县。并马上加入了紧张的校阅中,书籍一出,那可比郑玄在徐州一个个教书育人的效果要好得多了。

何况,郑玄自己还有数十牛车的著作要出版。对于能用活字印刷术与竹纸,免费印书,郑玄自然求之不得。大叹生正适时,居然能在花甲之年,还有机会行教化天下的大业。

谁会不希望让自己的著作被更多的人所看到呢?而已经学有所成的郑玄的弟子们遵从师道。自然是师有事,弟子服其劳!纷纷加入了这项光荣而伟大的事业当中。

只是数月之后,当郑玄众弟子们,把数十牛车竹简上的内容,都认真的抄录到竹纸之上时。

愕然发现,原来老师的一生的成就,也不过只有区区一大箱而已。这可是数十车老牛,花了两个月才拉来的经典啊!

可如今写在纸上后,弟子们力量稍大一些的,都能一个人抱着书箱就走。若是一个人骑马,从下坯到舒县,只怕三天就能到。这里面的效率高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这些手抄的散放清样,若是用更小的铜字印刷出来,并装订成册,只怕至少还要减少一半的数量。那时只怕一只手都可以提着书箱满天下的走了。众弟子的眼睛里都是放出了希冀的光。

而当初他们跟随着老师的足迹,一路向西,来到了舒县时,只是为了能跟着老师,再多学些知识。只怕谁也不会想到,会有加入庐江群贤阁,这样扬名天下的机会。

..

第三零二章孟德见字激昂志才观书神往

鄄城州牧府书房中,坐在漆成红色崭新座椅中的曹操,手捧一卷崭新的书卷快速翻看着。刚刚经历的与吕布军的一场惨战,让曹操的实力几乎降到了最低谷。

如今城中只有一个莽汉典韦镇守,其他所有的曹军将领都已经被派出去。

每个人都要想尽办法或者征召新兵,或者收拢败兵。只希望能在明年开春之后,再聚集起足够的兵马,与吕布做一次最后的决战。

这里面不用说都有两人明白的含意。胜者,将牢固的掌握兖州的统治权。

崭新的书本,散发着清新的墨香,却是丝毫不能减低曹操翻阅的速度。

这些书,本来就是他当年在蔡府求学时,熟读过的东西。

就算到如今,已经过了十余年,很多内容他也不用看,就能完全的背诵出来。只不过如今它们不再是被刻沉重的竹简里,而是被印在了轻薄灵便的纸书之上。

在曹操身前的桌案上,却是放着数十本卫士刚刚送来的,同样崭新的书籍。

每本书的封皮上都有一个不同的书名,但却同样是书写工整之极。那笔迹的末端,丝丝特有的飞白,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书本上的字体皆是出自一人之手。

唯有封皮,是孙策让李铁在匠营中,另找木匠以雕版之法所印制。

原本占满了书案的竹简,木牍都已经被搬下,随便的堆放在了桌脚的地面上,堆成了极高的一堆。宽大的书案上顿时显得空荡起来。

脸上极少有过的激动表情,表明了此时曹操心情的汹涌澎湃。

此时的曹操,也确实正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原本以为这个乱世,小师妹一个弱质女流,失踪了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年许以来,曹操都已经放弃了再找到蔡琰的希望。这样的情况下,找到她,也许还不如找不到。让她永远的失踪下去,也许对大家才都是最好的。

一边翻书,曹操的嘴里还不断喃喃的念着:“这是《饮马长城窟行》,这是《蔡氏五弄》,这是《述行赋》,这是《青衣赋》!这些都是老师的词曲、诗作呀!

当初有些还是由我刻在竹简上的,还有这封面上正是蔡琰师妹的画风。还有这些题字,正是最正统的蔡氏飞白书!

这个孙伯符,好,好的很!嗯!蔡府藏书?好一个庐江群贤阁校印!蔡府!这些都是老师府中的藏书哇!”

书案前方,依旧清瘦的戏志才,正舒适地靠坐在一张小椅上。同样手捧一本崭新的庐江出版的《西游记》,正读的津津有味。脸上不时显出向往的神色。

他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行商的游记。

书中记叙,在大汉极远的西方。应该是比传说中的大秦国还要向西的地方。在漂洋过海之后,会有一个如同仙境一般的国家,它拥有无数的金银珠宝,钻石玛瑙。

那里有无数的奇趣的风俗,人物。

最令戏志才心动不已的却是那里有着吃不完的水果,还有几种随便丢在野地山头,都会自己大量生长,且产量极高的美味农作物。

又一次被今年的粮荒给折腾了要命的戏志才,不由得浮想连篇。仿佛那书中所写比蜜甜,比栗香,比拳头大,一个就能让人吃饱。可烤可煮,可蒸可煎的万能食物已经出现在眼前。…,

心中不由得深深的感叹:“要是兖州有如此多的食物,那有多好啊!应该让主公马上派人去西方寻找。有了这种百无禁忌的高产食物,青州军的战力根本就不会再受军粮不足的限制。

那时天下的平定还会远吗?也不知道,写这本书的西方游商是哪里来的,要是有他带路,那成功的把握应当更大。庐江那边也许能找到这个人的线索吧!马上让金甲他们去打探才好!”

另一边,大胡子程昱则拿着一本《麟经》正细细的研读着,上面用小字印刷着蔡邕的批注。蔡邕的注解,让程昱深有同感。对这本熟读多次的史书,一下就有了许多全新的认识。

最是有才名的荀彧,此时却没有在。他今日又说是要安排各地重建与生产,出城视察去了。

把桌案上所有的书本,通通翻过一遍,曹操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猛然抬头,向着戏志才说道:“志才,去给我严密查探,孙策的太守府中是否有蔡琰小姐的下落。看来去年大闹陈留的事,与孙伯符这小子脱不了关系!”

听到主公召唤,沉浸在书中精彩情节的戏志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是随口应道:“噢!啊!嗯!主公你言方才说什么?”

对于这个最贴心的谋士失礼之处,向来严肃的曹操却是从未有过的宽容。再说了一遍自己的命令,这件事,当然只能是摸金校尉这班人去做,最是牢靠。

必竟要去人家太守府守卫森严的后院,身手不好,未必能进得去。

曹操还有一件心思却没有说出来:“老师的藏书出现在庐江,那么君明的儿子的仇,十之有九要落在他们庐江人的身上了。

看来春风得意让孙伯符!有些得意的过头,终于露出马脚了吗?

这件事,只能暂时压下,等确定的消息来了再论不迟。不然君明因那杀子这恨,激怒之下,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若是伤了师妹反而不妙!”

正凝神观赏着书本的结构,外形的程昱,突然惊叫:“啊哟!不好!大事不妙了啊!主公,这蔡府藏书大量的被翻印出来,天下志士文人怕是要以庐江为文化中心,人人会趋之若鹜了。

主公!军师,你们看,这序章里面可是有当世两大名士,马日磾,郑玄都在他群贤阁中了。加上两人众多的弟子好友,在士子中的影响力极为深远。庐江这印书之举,其心险恶之极!

他这是想要将天下文士一网打尽呀!只怕如今听到消息的士子们都已经在向着庐江赶了。这吴用纸,江东书一出,定然要天下皆惊了!影响太大!太大啊!”

程昱一席话,说得曹操与戏志才两人都是面面相觑。两人都是聪明人,刚才只是想着自己最担心的心思。如今听了程昱的提醒,细想之下,果然如此。

第三零三章公孙败退刘虞杀鸡

感谢好友古啊的再次打赏!幸福啊!

可是几人却又都是毫无办法,难道你能阻止天下士子的脚步吗?除非想要得罪整个天下。【武动乾坤】朝圣一般的心态一旦形成,凡人谁能阻挡,谁又敢挡。

何况如今在兖州吕布的势力都还未曾全部肃清,曹军那里有功夫去阻止江东新书的发行。就算想阻也不可能挡得住。就连曹操自己的案头,如今都已经换上了一套崭新的文房四宝。

有这么趁手方便的东西,难道,还能强迫兖州士族都只用竹简这些笨重的东西吗?文明进步的脚步是不可能阻挡下来的,任谁也不行。

如果曹操真要那样做,根本就是在加深自己与士人彼此间的矛盾。刚刚基本收复兖州的曹操正是如履薄冰之时,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

只知道奋勇作战的公孙瓒,在巨马水、龙凑,两次中了袁绍的伏击,而引发大败。接二连三的惨败让他彻底没了斗志。

回到幽州后,就一直龟缩在蓟县城外自己新筑的小城里,再也不轻易出城。

而袁绍趁机腾出手来,全力争夺从去年就开始进攻,却收效不大的青州(今山东淄博北)。并任命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令其带五万大军进攻公孙瓒所置州刺史田楷。

田楷引兵迎战,却屡次败于袁谭。时间很快进入三月,汉廷派使臣赵岐至关东,为袁与公孙两家讲和。于是两军罢兵休战,袁绍势力由此进入青州。

这之前,幽州刺史刘虞对北方少数民族采用‘和’的安抚政策。与将军公孙瓒的一惯以武力剿平的思想正好是严重冲突。这让一向刚愎自用的公孙瓒很是不爽。

多次违背刘虞这个书生上司的命令,甚至暗地里派手下的白马义从,截杀双方来往的使者。抢劫他们互送的礼物。在这个一世都在与这些异族打交道的将军眼里,蛮夷就是蛮夷!你只能用你手中的刀枪去让他们流血,让他们求饶,才会使他们臣服。

刘虞那可笑的容忍,只会让这些不知良善为何物的蛮族,爬到头上来作威作福。可有人见过喂狼一块肉,狼就会答应再不到你家来吃羊的事。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暴露出来后,公孙瓒的所为引起了公愤。他不怕那些边民蛮夷的报怨,本来就与他们做了一辈子的死对头。再多一桩让这些蛮夷痛恨的恶行也无所谓。

却深知刘虞肯定容不下自己,干脆破罐子破摔,明目张胆的与刘虞对着干上了。

“我是一个堂堂的大汉奋武将军,武勇之名威服四夷,难道还会怕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州牧吗?你整日里想着与本将军作对,本将军自然也不能让你好过!”

刘虞做为他的上司,几次征召他来州里会晤,公孙瓒都是不予理睬。这让刘虞更是心中愤怒。后来两人干脆发展到向朝廷上书,互相指责,互揭老底起来。

对于两人的不睦,软弱无力的朝廷也是毫无办法。真正的应了天高皇帝远这句老话。再说一个是宗室,一个是将军处置谁都不好,也没这个能力。到后来听得多了,也就随两人狗咬狗去。

这一次他在与袁绍的战争中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军力大损。退守蓟县,这让城中的州牧刘虞看到了消灭这个一向不服自己管束,影响汉夷关系最大毒瘤的最好时机。…,

而偏在此时去年刘虞第一次兴起剿灭公孙瓒的念头时,曾苦劝他的东曹掾右北平魏攸病死。

魏攸当初说:“今天下引领,以公为归,谋臣爪牙,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公孙瓒这个人文武才力足以依靠,虽有小的过错,也应该给予容忍。”

刘虞当时才止住了这个发兵征剿的念头,但还是下令断了穷兵渎武的公孙瓒军的粮草。

如今才过一年,东曹掾魏攸病死。这让得到这个‘好消息’的刘虞,觉得这就是天意,自己消灭这个大汉对外政策最大的破坏者的时机到了。

他不再与幕僚们商量,毫不犹豫的以州牧的名义,发布了征兵令。

刘虞在幽州一向有着良好的声望,一听州牧大人要征兵剿匪,各郡太守都纷纷响应。用极快的速度,组织起了十万大军,在十月二十三日这一天,浩浩荡荡的向蓟县聚拢而来。

只是当刘虞终于在出征前,说出此次的攻击目标,是城外‘罪大恶极’的公孙瓒时。

大部分人虽然震惊,但兵马都已经开到这里了,还能怎么办。且州牧大人有令,还是要遵从的。还有是人站了出来,想要劝阻已经下定了决心的刘州牧。

幽州从事程绪,脱下了自己的头盔,上前大声禀告:“主公!想那公孙伯珪虽有过错,但罪名没有确定,而且就算有些罪责,可也没有主公说的这么大。

主公不先告知公孙将军,使他有机会改过。就突然发兵攻打,对国家、对幽州的安定都没有好处。再加上公孙将军一向武艺过人,兵法出众。真打起来只怕是胜败难保。

还不如驻兵于城外,以武力威胁他。公孙将军必悔祸谢罪,这才是不战而服人的大义啊!”

刘虞大怒:“大胆!好你个程绪,本官战意已决,如今都要出兵了你却来泄我军士气。来人,将这个吃里爬外的恶棍同谋推出去,斩首报来!”

程绪完全没料道一向好说话的州牧,今日怎么会突然翻脸不认人,大惊失色。

“主公,属下冤枉,属下只是想建议主公!属下罪不至死!主公...!

刘虞!你这个虚伪小人!我瞎了眼看错了你。啊!”

还想求饶的程绪,却是被刘虞早已安排好的中军侍卫,毫不留情的拖出去砍下了脑袋。

可怜他一片忠心的想要维持这幽州难得的和平。却被刘虞借口,他是与公孙瓒这个不敬上官的逆臣同谋,不听别驾赵该的劝说将之斩首示众。冤枉的做了刘虞想杀的那只‘鸡’。

刘虞大声告诫校场上肃静排列着的军士:“诸位将士!此次出征,大军不得无故伤害城内外无辜的百姓,本官出兵所要斩杀的只是一个公孙伯珪而已!如有违令者,下场就如此头。”

第三零四章刘伯安出兵公孙纪报信

借了一颗人头放在那里做示范,众人顿时醒悟。--kbook

更新看到一向待人和气的刘州牧此次如此坚定,不惜杀人祭旗。原本还议论纷纷的下属们都没有了反对的勇气。

更有早就看着嚣张狂妄的公孙瓒极不顺眼的从事鲜于辅、齐周两人。自告奋勇的请求担任征讨蓟县的先锋官。这让刘虞大喜,毫不犹豫的准许了他们的请求,并将两人都提升为骑都尉。

望着士气高昂、浩浩荡荡向着城外开出的大军。立于点将台上的刘虞心中不由得意之极。

“你公孙瓒只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任你再怎么嚣张武勇,大败后的你,只不过还剩万余兵卒。还能挡得住我这十万大军的攻杀吗?只怕我大军一到,那些兵都要投降了。

本官忍了你这么久,如今只要稍稍的动点小手段,就能让你这个莽夫死无葬身之地!本官的耐心和心思哪里是你这种愚蠢的家伙所能理会的。没有本官的支持,你公孙瓒什么也不是!

还敢跟本官为敌。当初本官能把你扶上将军之位,如今就能让你身败名裂的去死!”

想到昨夜房中与爱妾所说的话,刘虞心中更是得意。

新纳的小妾拿了一袭新做的官袍,却被刘虞要求在肩膀上加上两个显眼的补钉。

小妾一脸的错谔,仗着得宠撒娇道:“大人是嫌弃妾身的女红手艺吗?不中意你就不要穿好了。真是死相,人家费尽心力给你缝的好好的新衣,为什么却偏要打上补钉?”

心爱的美人发脾气,刘虞搂着女人香软的身子,心痛的哄到:“宝贝儿,你亲手做的衣裳。老爷我穿上心中喜欢得很,只是这事关你家老爷的名声。你就多费些手脚,好不好!

只有如此这般,外面的人才知道老爷我的清正廉明。咱家有的是钱,只要你们这些妻妾在内宅穿的漂漂亮亮的给老爷看就好!哈哈!”

小妾还是有些不甘愿,却是被刘虞挑逗的浑身发软,腻声道:“啊哟!老爷你好假啊!”

刘虞‘大怒’着抱起她的身体,向床上走去:“老爷假不假,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想起之后与自己爱妾的陶然之乐,刘虞的嘴角不由得勾出了一丝邪笑。

“真是个极品的女人,表面上看来如此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到了床上却是如此风流。那声音颤的人骨头都能酥了!还真象老爷我的样子,能装!真是老爷我的绝配啊!”

但是下属不出声,并不表示就赞同上司的行动。

比如说从事公孙纪。大军出征的前夕,公孙纪仗着自己有着从事的令牌,潜出了蓟县县城,匆匆向着十几里外的公孙瓒新筑的小城赶去。

而此时的公孙瓒正在自己新筑的小城里,闲极无聊,正与自己的妻妾们玩着热爱的游戏。丝毫不知道自己马上要大祸临头了。

半年的休息下来,如今他手下的兵将,要不是在各州属地守城。要不就是被散放到了外面练兵,到各地收缴粮草辎重。小城里仅有千余数量的卫士。

公孙瓒正在兴头上,值守的卫士长却在门外叫了起来:“报!将军!属下有急事要报!”

被打断了的公孙瓒满腹的愤怒!但他知道,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卫士。是白马义从出来的老人,如果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决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

忍着心里的不耐烦,穿衣走了出来。来到客厅后,打了个呵欠。

“说吧!什么鸟事,让你这么着急上火的瞎叫唤!”

“是!将军!你在州牧大人府中的熟人求见!”

一提到刘虞,公孙瓒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毫不思考的骂道。

“扯几八蛋,你傻冒了!人家说什么你都信!州牧府?刘伯安那个混蛋府里老子可没有一个熟人!”

“就、就是那个将军整日里与他称兄道弟的公孙纪先生!”

公孙瓒这才想起来:“噢!是他啊,你不早说!咦!这个时候他怎么会跑过来?这个月的车马费不是给他送去过了!这么快又没钱用了吗?不好!他来定然没有好事情,快快有请!”

公孙纪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公孙瓒一看到他的身影,立刻大步上前迎接。

握着他的手极度热情的大声道:“哈哈!贤弟今日怎么有空来看为兄!来的正好,这里正好有几坛新送来的好酒,为兄请你喝酒!今日一定要与贤弟一醉方休!”

公孙纪气极败坏的叫道:“我的好大哥,这火都烧到屁股了,你还有心思喝酒!刘伯安的十万大军都马上要杀到你家门口了,兄长还是赶快想办法逃命去吧!

州牧大人这回事下决心要杀死兄长了。方才程从事劝了几句,就被州牧大人砍头示众了!”

虽然知道这个公孙纪来找自己肯定没好事,也知道这个刘虞一直以业就是看自己如眼中钉,肉中刺。

可是公孙瓒实在是没有料到,这个一向被自己看不起的软蛋州牧。这次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决心调来十万大军围剿自己。听了警讯,也是大惊失色。

“幸好听了老友刘纬台的话,当初没省那点小钱。这收卖的几个州牧府从事还真是有用。救了我自己一命啊!

不过这刘伯安居然会调十万大军来攻打我这么个小破地方,嘿嘿!刘大人你还真是看得起我!看来往后再要建,就必须把城池造得极高大牢固才行,那就不怕他人来攻了!”

公孙瓒豪声大叫起来:“好,幸有贤弟仗义相告,瓒有活命之日,定不忘兄弟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日后必有厚报!”

不等公孙纪说什么感谢的废话,公孙瓒转头向着门外大声叫道:“三弟!三弟!”

看见公老三孙范穿着武士服,手忙脚乱的从外厅跑进来,看来正在练功。

“三弟,你快去外面,收拾下城中的兵马。咱们暂时先撤离蓟县。等聚集了兵马再来教训刘伯安这个不自量力的匹夫!这个自诩读书人的家伙也学会落井下石了!”

公孙范一脸的震惊:“啊!真的呀!那老匹夫出兵了。大哥!噢!小弟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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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五章伯安匆忙围城伯珪缓兵有计

公孙范领命,匆忙间正要转身出门。-------也是一身军衣的长史关靖匆忙间闯进门来。

一向喜欢穿着儒服的关靖,今日却是一时诗性大发,心血来潮的换上了军衣。上了一趟一年也难得去一次的城墙看风景,却偏偏看到了前来攻城的的蓟县先锋骑兵。

那万马奔腾的大场面,还真是常人千年难得一见的壮观风景。把关靖惊的几乎是从城上连滚带爬的窜下来,下令卫士们关紧城门后。就马不停蹄的直奔临时将军府,要给主公报告警讯。

一进一出的两人却是撞个满怀,关靖终究是个文士,换上了军服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书生。被强壮的公孙范撞的一屁股坐在了门外的地上。

他来不及抚摸痛处,干脆就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大叫着禀报起来。

“将军!将军不好了,刚、刚才属下巡城时,看到幽州从事鲜于辅与齐周两人,带着大批骑卒将我们的城池给围住了!看情形至少有五千骑以上!”

听闻警讯,公孙瓒还有些不死心的问关靖:“这下糟糕了!士起,他们将两边的城门都被围住了吗?北边的门能不能冲出去?”

“看情形应该是!属下刚才赶来将军府前,看到齐周已经分出了一部骑兵,向北边的城门去了。属下是从城头上奔来,他们此刻应该已经封住北城门了!”

失魂落魄的公孙瓒一屁股坐在了新买的圈椅上,低声喃喃自语。

“该死的刘伯安,看来他早已有意图谋于我,发兵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天要亡我吗?”

公孙范与公孙纪不约而同的问道“怎么办?大哥!”

见到众人都是希翼的望着自己,公孙瓒凭多年征战,练出来的沉稳心态终于起了作用。

恨声道:“怕什么!大家都别慌。想当年,本将军带五十骑,也能从上千胡骑中杀他个三进三出。何况这些乌合之众的幽州郡兵。大家不用担心!”

众人都有些发楞,无不心想:“不错!你是武艺高强的将军,就算千军万马你也可以杀上个三进三出。可是我们怎么办?我们这些人可没有你的武勇!

要知道当时跟着你冲锋的骑士,可是连一半人都没能回来,难道要我们做那战死的另一半人吗?可是这次是十万大军,十万啊!只是眼下外面就有了五千骑兵。

真要是冲出去只怕一个也活不下来。更何况你如今也老了,能不能冲得动还不一定呢!”

等纷乱的众人稍一犹豫,突围的良机已经错过。片刻之后城门处的卫士纷纷前来报信。

“将军!刘虞大军步卒也已经赶到,他们把城全都围死了!那个刘虞州牧在城下呼喊,要与将军对话!估计是想让将军你出城投降的!”

怒火从公孙瓒的心中徒然升起,呸的一声,招呼道:“众位兄弟,咱们上城楼会会刘伯安这个老匹夫!老子还真不信了,这一世懦弱的老混帐还能翻了天去!”

公孙瓒叫的激烈,周围的兄弟们却是有气无力的应声寥寥。

谁都知道,这次只怕真得是大事不妙。如今留在城里的这些人,各个都是奋武将军最贴身的亲信。若是刘虞破城之时,只怕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偏偏这个临时搭建的小堡垒,根本算不得是个城。说穿了只是一堵牢固些的墙罢了。只怕城外的人一个冲锋,就可以登上城头。必竟这个小城当初只是想暂住。…,

以方便公孙瓒指挥大军,收集粮草之用。更没有准备什么防守用的火油,擂木。就是弓箭还都是原本马背上自带的那一些,又能射杀几个人。

城外可是至少要有十万之众,真正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人的。

等公孙瓒众人一在城头出现,刘虞立即就看到了这个如同眼中钉般的手下。以往他拿态度蛮横的公孙瓒毫无办法,今日却是觉得分外的扬眉吐气。

这两年多来所受的全部怨气,仿佛在一刻全都从胸中发散了出去。

终于心情愉快的刘虞,以从未有过的爽朗声音,向着呆立在上方低矮的城头上那群人叫道。

“公孙伯珪,我幽州大军今日到此剿平不臣之属,你还不速速出城投降。要是你主动到本官面前认个错,本官乃是宽仁之人,还是可以看在这几年的同僚份上,饶你一死。

最多上表朝廷,夺去你的奋武将军一职就是。你就回家做个富足的田舍翁,也是不错下场!”

看着得意洋洋的刘虞,被宿敌欺上头来的公孙瓒心中几乎要愤怒的喷火。

心中暗道:“就你眼下这般嘴脸,若是老子放下兵器。落入你手,只怕会死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你这副伪君子的样子,当老子还会被你所骗吗?”

多年的在生死间的作战生涯,让公孙瓒有了在关键时刻保持冷静的良好习惯。当他仔细的看着已经开始扎营的刘虞后军,突然眼中一亮,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有些低声下气的对着刘虞说道:“刘大人,你怎么如此误会了属下。今日天色已晚,可否请大人宽待一晚,明日一早,属下一定给大人一个答复!”

身边的手下都大惊失色的叫道:“大哥(将军)!咱们不能降啊!”

听到这两年来,公孙瓒第一次如此恭敬的尊称自己为刘大人。刘虞心中的得意几乎要满了出来,他知道,这个一向态度蛮横的公孙瓒已经被自己的十万大军吓怕了,想要投降了。

能不战而拿下公孙瓒,正是刘虞所望。这让与公孙瓒起争执以来,从未占过上风的刘虞非常有成就感。还是有军权的男人才更强大,说话更有底气啊!

得意的看看天色,确实已经有些暗淡,以赏赐般的口吻,欣然道:“好!公孙伯珪!今日本官就暂歇城外,希望明日一早,能看到你率众出城投降!”

实力强大的刘虞,根本不担心公孙瓒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除非他真能以一当百,可就算他能,他的属下们呢,谁能?想让每个士卒都能以一当百,那根本就不可能。

看着得意大笑而去的刘虞,公孙瓒不以为意的拱拱手,也带着手下下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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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六章好大一把火刘虞败亡

在赶回府中的路上,公孙瓒的心中充满了狂喜:“这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刘虞,永远只能是草包书生。就算没读过兵书,这大军不能依草木结营的常识都没有吗?

何况这日渐枯黄的秋草,皇甫义真将军在长社的那一把火,看来烧得还不够旺啊!今晚让某再来加上一把,你刘伯安区区十万兵马又如何。

当年黃巾贼百万大军,还不是一样被一把野火,烧了个遍地白茫茫真干净!书生就是书生,只知道意气用事,没见识的腐儒啊!

哈哈!想我占据如此小城,且城中兵不过千,几乎是防御全无。他刘虞却要调用十万兵马来攻,他是在害怕啊!偏偏他不一鼓作气的攻城,还给我一夜的宽限。简直是自寻死路!”

夜半,月黑风高之时,城中临时将军府前的小校场上。

昏黄的火把摇曳的光芒下。数百卫士已经齐聚在此,他们每个人的眼光,都是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家雄壮的将军。那是他们的生存下去的希望。

看着这群信任自己的卫士,公孙瓒大喝:“弟兄们!你们想活下去吗?”

“想!当然想!”零乱的回声响起,士气并不高昂。

公孙瓒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此战他已经有了绝对获胜的把握。

方才去城头观看,除了零星的打着嗑睡的几个哨兵。刘虞的大营里已经没有几点灯火。

所有营帐里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他们在等天亮。多数人都还在做着等着公孙瓒自己出城,来大营投降的美梦。甚至包括零星的几个值夜的卫兵。

没有人会相信,面对十万大军,手中兵不过千的公孙瓒,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而到了半夜里,气温下降的厉害,旷野里的风,越发的凌厉起来。风声吹动着浓密的草地,哗哗的草浪声,完全掩盖住了城门,在悄悄的打开一条缝隙时,发出的不大的响声。

一群全身黑衣的士卒,从门缝里无声的滑了出去。四散分成了几队,向着上风处摸黑潜了出去。他们正是公孙瓒刚刚鼓励过的四百亲信卫士们。

每个人知道,这回想要活命,就必须听将军的命令,打败刘虞的十万大军。可是不到一千人想打败如海般无边的敌人,就只能是用计,利用天地之威了。

半个时辰后,当城头二更的更鼓声响起。离城数里远的地方,首先腾起了一处火球。漆黑的夜色里,那光亮是如此的耀眼,平坦的原野上,几乎在几十里外都能看到。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相似的火球燃起。夜色开始被火光照亮。

但是,瞌睡的正香的刘虞军值守的士卒们,却是依旧毫无反应。当火球在狂风的劲吹之下,飞快的向前蔓延开来,连接成一片时。

城楼上紧张观望的公孙瓒,大叫一声:“成了!贼他娘的,好大一把火!哈哈!天助我也!刘虞,老子看你今次怎么死。还敢在本将面前如此猖狂,哈哈!十万大军吗!老子只费吹灰之力就灭了你!”

霎时间,城头谀词如潮。每个人都明白了,公孙瓒下午示弱的一番话,乃是缓兵之计。

几乎在四条巨大的火龙越过营栅的瞬间,刘虞的大营像似一头怪兽被烈焰灼痛了般,突然活了过来。但是巨大的火焰夹着狂风之威,毫不畏惧的向着这怪兽扑了上去。…,

如同见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般,使这只怪兽扭曲着嚎叫了起来。刘虞的十万大军瞬间崩溃。

在逐渐吞噬了大营,越来越巨大的火龙面前。无数的小黑点逃跑着,挣扎着,最终却只能是嚎叫着被烈焰无情的吞没。逐渐化为火龙的一部分,扭曲着消散在天地之间。

惊惶失措的刘虞,被身边的卫士们拼命架上了战马。在混乱的大军中被挤撞的红了眼眼的卫士们,在自己混乱逃难的战友中,毫不犹豫的挥刀砍杀出一条艰难的血路。

这才护着已经被冲天大火,惊得失了魂魄的州牧大人,逃出了越来越猛烈的火场。而此时,公孙瓒却是率领手上最后的五百白马义从,从城门里杀了出来。

原本从火场死里逃生的败兵,大多数本就是衣不蔽体。更不用说还有空去拿什么武器,在精锐的白马义从的冲击下,如同一面倒的屠杀一般。

无数的大好头颅,在冲天的血柱中滚落在地。一时间,刘虞军的士卒,不是被烈火烧死,就是死在包抄过来的白马义从锋利的马刀之下。

这一战公孙瓒军杀到天亮方歇,只见数万具尸体倒伏在小城的周围。当然绝大多数都是被大火烧死,熏死。只有十之一二是真正死在快刀之下。

在卫士的拼死护卫下,刘虞终算是一路平安的逃离战场。当看到被同样侥幸逃回的败军,搅得一团乱的蓟城时,深感马上就要杀到的白马义从的可怕。

清醒过来的刘虞,带着妻子决然放弃了城墙更加高大的蓟城,出北门逃奔居庸城去了。连城门都被败兵堵得水泄不通了,还想守城吗?那真是作梦了。

与刘虞军相反,士气大振的公孙瓒军一千骑兵,在顺利的攻占蓟城后。发现刘虞早已逃跑。连忙向四乡征粮的大军发出了召集令,并一路收拢士卒。紧跟着刘虞的脚步到达了居庸。

居庸县只是给长城上的守军,提供物资中转地而修建的小城。城防并不强大。公孙瓒一声令下,迅速召集了数万大军,只用了三天,就攻下了只有数千人防守的城墙。

并把刘虞与他妻子‘请’回了蓟城,表面上还是让刘虞执掌州牧大印。却是让自己的三弟带着一队白马义从,做了刘虞的卫士,实际上软禁了刘虞。

没多久朝廷派来的特使段训,给刘虞增加封地,令其督统六州。同时升迁公孙瓒为前将军,封易侯。算是给两人各赏了一颗甜枣,这表明了当今的朝廷两不相帮的态度。

令段训与朝廷所料不及的是,此次封官却是送到了刘虞的性命。

第三零七章公孙瓒的反击

官职得到提升的公孙瓒,野心迅速的膨胀起来。马上诬陷刘虞与袁绍勾结,妄图谋取称帝,胁迫段训斩刘虞及其妻子儿女于蓟县的闹市之中。

行刑之前,新任前将军公孙瓒,却是穿着崭新的将军铠甲,押送着刘虞那一群穿着精美襦服的妻妾们,亲自来到了刑场。他要借机最后羞辱一次,这个与自己做对了两年的顶头上司。

看着断头台下人山人海的围观百姓。无数人在刘虞的几个死忠的属下带领下,还跪在地上,要为大汉难得的清官州牧刘虞痛哭求情。

心中怒气勃发的公孙瓒,指着那一群妆扮娇艳的女人。

大声说道:“乡亲们,大家抬起头来瞧瞧!这些女人,就是你们眼中的青天大老爷的十八位妻妾们。你们看到这位大老爷,每日里穿着破旧的衣衫去府衙办公。

就是清廉的好官吗?可是你们瞧瞧这些花枝招展的娘们,她们身上的一件衣裳,你们知道要值几何?你们不知道!之前老子也不知道,可是昨日老子问了懂行的人,真正吓了一跳。”

看着台下开始有些骚动起来的人群,有些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些美艳的女人们。

公孙瓒得意的说道:“让老子来告诉你们,这些女人的身上所穿着的衣裳。就算是你们一家吃喝拉撒全年的花费,也只够买这些衣裳的一条大袖!

它们都是从洛阳专程定制,以蜀锦所制的锦衣。一件的价值是,十金!”

一个秩二千石的州牧大人,还要养一大群的属下。能花数百金去给自己的女人买衣裳,用屁股想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了。

现场顿时‘轰’的一声炸了锅一般的议论纷纷起来,将信将疑的百姓们开始杂乱的交谈着。

片刻之后,公孙瓒看效果差不多了。继续大声说道:“大家伙都知道,本将军是什么人!本将军的白马义从,又是什么人!这些年来,若没有这些勇士与关外的那些蛮子们浴血奋战。

只怕幽州早已被践踏在异族的马蹄之下了!就是你们这些跪地求情的人中间,又有几个人还能在这里,与本将军说这些废话。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只一心保家卫国的铁血队伍,却在前线与外敌拼死时。被你们要保的这位州牧大人断了军粮。几乎是全军覆灭啊!

我的白马义从没有死在敌人的马蹄之下,而是亡在这自命良善的州牧大人手中。你们还有良心的话,就拍拍自己的胸脯问一声。对得起谁!”

这一次公孙瓒的悲情牌,无疑是成功的激起了百姓的共鸣。百姓们自然知道幽州的骄傲,白马义从。毕竟都是本地的子弟兵,而且这些年来,若不是有这支强大的骑兵保卫。

今日站在这里的人,至少有一大半都不可能安乐的生活下去。而刘虞终究只是外来的贪官而已,再没人愿意同情他。

至于他平时的清廉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啊!大汉朝能装的官还少吗?王莽在没造反之前,谁舍得说他一句不好呢?

而且刘虞确实还把大量的铁器,食盐卖给了关外的民族。那些异族吃了盐,有了力气又把铁打造成锋利的武器,来砍杀幽州自己的队伍。这里面的有没有猫腻,百姓们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为首的那几个官员看到身后再没有一个支持的百姓,顿时有些慌了手脚。正想要起身走避。…,

看到火候已到,公孙瓒大吼一声:“来啊!将这几个与刘虞同流合污的贪官先砍了!”

身后的卫士蜂拥上前,拿下几人,挥刀就砍。几个自以为聪明拉着百姓们,向刘虞表忠心的官员顿时身首异处。真正做了刘虞的铺路鬼。

看着身穿囚衣被绑的紧紧地,跪倒等死的刘虞,意气风发的公孙瓒假惺惺的大声说道:“刘伯言刘大人,你在幽州这么久。每日里沽名钓誉,收买民心,勾结异族!

与袁本初狼狈为奸,妄想造反称帝。对于你如此的虚伪小人,就算是老天也要灭你!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你当真应为天子,天应当降雨来救你!且让我们等上一柱香,看看你是不是当今之世真正的天子之命吧?”

被绑得动弹不得的刘虞,嘴里被塞了麻核,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是唔唔作声的想要表示抗议,可是到了这种时候,公孙瓒又怎么可能让刘虞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呢。

下完斩首命令的公孙瓒,伏到刘虞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

说道:“刘大人,你那爱妾的身子,保养得很美好啊!白嫩爽滑的不得了!你不用徒劳的挣扎了,这是牛筋,老子都拉不断,凭你更是挣不断的。

昨夜老子搞了她一夜,她就叫了一夜,真是爽透了。你瞧她如今还闭不拢腿呢?

往后啊!刘大人你不在了,老子会把你的妻妾们!都日日照顾的水灵灵的!嘿嘿,你就放心的上路去吧!”

绝望的刘虞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力气想要挣扎,却在公孙瓒那有力的手掌里丝毫不能动弹。

此时正是秋高气爽之时节,满天的水洗过般的蓝哪里都找不出一朵云来,毫无疑问的一天都没有下雨。公孙瓒终于杀死了刘虞,自己兼领了幽州牧。

如愿以偿的公孙瓒,将刘虞的首级送往京师,却被刘虞的旧部下尾敦在路上劫走并安葬。公孙瓒原本在青州,冀州接连战败,而有些心灰意冷。

如今,杀了刘虞之后,却是在意外中得到了幽州,这让原本心灰意冷的公孙瓒,又重新变的更加的骄横起来。与刘虞相反,他根本不体恤百姓,而且变得极端的刚愎自用。

再也听不进属下们的意见。到最后,他总是觉得有属下在与自己做对,干脆在派了数万将士去自己的老巢,封地易京,修建一所天下最高大、最牢固的堡垒。

准备谁也不理,关起门来与众妻妾一起,安心做他的土皇帝。年近五十的公孙瓒,似乎已经心力憔悴,丧失了争夺天下的雄心,只想守成,旁观天下的风起云涌了。

任你们打的天昏地暗,老子就在一边看看不说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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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笮融祸乱徐州吴用拓展商路

徐州的陶谦在曹操撤离之后,立即让新任豫州刺史刘备,带着五千丹扬兵去了徐州边境小沛驻扎。--kbook

更新陶谦知道,有了他刘关张这强悍三兄弟的守卫,徐州基本上是安全了。

只是随后他就收到一个让他伤心欲绝的消息,更加迅速的衰老下去。当初为了求得徐州的平安,也为了年老的自己祈福。陶谦给来自同乡的亲信,下邳相笮融下了一道密令。

暗中调用广陵、下邳、彭城三郡所有粮运,大举扩建浮屠寺。同样崇信佛教的笮融,正中下怀,立即大张旗鼓的开工修建。

不论要花多少钱财,只要是主持修建的大-法师开口。笮融就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不是用自己的钱财,根本不知道心痛为何物。反正是怎么花钱就怎么建。

徐州最富有的三郡钱粮,那是真正堆积如山,似乎怎么挥霍也用不完似的。

到初平四年中,笮融在这间寺庙完工时,已经把它修成了徐州最宏大的建筑群。

庙里重楼密布,堂阁深广。可同时容纳三千余人,听法师诵经礼佛。所有的佛像皆以黄金涂身,锦采为衣。完全以天竺国的最高要求来建造。

不论是参加修建的工匠,还是主持的法师,都是得到了一个心满意足的收获。

而且每到浴佛之日,浮屠寺方圆四五里之内,到处布设斋饭,供人在路边任意饮食,以示佛光普照众生。前往就食观礼者每每多达万人,盛况空前,时常道路为之不通。

佛教活动在徐州,达到了历史上第一个鼎盛时期。伴随着清悠禅唱,徐州的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的平静而美好。

只是也许在佛祖眼中,众生平等,不论你是衰老的州牧大人,还是放牛的老者,都是一视同仁。佛祖却终究还是抛弃了,在大汉最信奉他的陶谦老汉。

先有曹操的进犯,几乎屠杀了半个徐州。而刚刚建好浮屠寺的和尚头目笮融,却是害怕曹操攻陷下邳。事先带着万余僧尼,与徐州精选的三千匹战马逃向广陵,以避兵祸。

在受到同是出家之人的广陵太守,赵昱最高规格的款待后。眼红赵昱郡中的富有,在第二天的酒宴中,带着三分醉意的笮融,一刀斩下了赵昱锃亮的光头。

随后下令,让万余化身为匪兵的僧尼一起动手,把广陵郡的府库抢了个干干净净。

再被最亲信的手下背叛,深受打击的陶谦,终于没能撑住。急怒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一心向佛的陶谦终究没能活过兴平元年的年中。

临死前,突然清醒过来的陶谦,自知两个平庸的儿子,没有当州牧的才能。就算是勉强当上了,这天下豺狼如此虎视耽耽之下,也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交托给新作别驾糜竺的最后一句话:“非刘备不能安此州也。”

自此漂泊半生的刘备,终于在以陈珪父子为首的徐州大族出面相请。三推四请之后,终于得偿所愿,正式入主徐州。

大汉这辆老旧的破车的车轮,在孙策所影响不到的地方,依旧按着它原定的轨迹向前滚动。

远在长安的朝廷,因为地动,连着换了两个司空。最后没有了合适的人选,卫尉张喜被破格提拨为司空。也算是平步青云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次的提拔是不用张喜自己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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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刚过,舒县全城的百姓,还沉浸在又过一年的喜悦中。每个人都在期望着更加美好的明天。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一骑六百里加急的快马,冒着凛冽的寒风,飞奔进了刚刚打开的舒县城门。激烈的马蹄声只是小小的惊扰了一下城中的百姓,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街角。

城中的百姓已经习惯了有强悍的江东军守护的日子。有天下最强的保障在,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吗!当然是不。

无数被惊醒的人,哼哼唧唧的翻过身体,准备睡上一个回笼觉。平安的日子很平淡但却是这天下难得的安心。

加上如今还在节是里呢,太守府有令,春节放假十日。不论是修路的还是修渠的。连平日里最忙碌的匠营与印刷厂也都基本停顿了下来。

只急得那些准备进书去各地贩卖,赚取第一批暴利的商人们,天天围在吴用府门外急得是焦头烂额。每等一天,赚大钱的机会就更少一点啊。

要知道第一批运到兖州的书籍,到最后时可是卖出了三本一金的天价。那个第一个运书去卖的商人还直后悔,怎么会鬼迷心窍只运了一车,而不是十车。

也不想想,若真是十车,还有谁会花上一金来买三本书嘛!物总是以稀为贵啊!即便如此,那一车的新式书本,也让第一个贩书的家伙赚到了十倍以上的利润。

这年头书本实在是太珍贵了,商人总是精明的,闻到其中商机的他们。根本不顾兖州还在动乱之中,都开始成群结队的向着庐江,向着舒县蜂拥而来。

只是等他们到了舒县时,才失望的发现,他们还是来晚了。早有数百各地赶来的商人,已经在排队等候购买书籍。天下的有眼光的行商何其多,并不止兖州一地。

幸好,眼下是春节,所有人都没能订到书。只要还没开始,那就都还有机会,而一些消息灵通的商人已经在城中打听到。这五粮醇酒,江东家俱也都是这家的老板在经营。

无数自认为有实力的商人纷纷投上名帖,求见吴用,商量关于其他项目的合作事宜。只要有了合作基础,再经销书籍这东西岂不是更加方便!

一个春节下来,把吴用累的又瘦回了正常人的标准身材。但大批新的合约,就代表着流水般的进帐,哪怕是累死,吴用的也都是心花怒放的亲自上阵谈判。

他其实在享受那赚钱的过程,何况身体健壮起来,他的精神也更足了!只恨自己一天没有二十四个时辰,头上没有长着十张嘴。

因为太守外甥终于同意在徐州开始经营加盟店。也就是说,外甥认为徐州比以往要安全一些了。虽然还是不许直营,钱要被别人赚走一部分,但是自己也更加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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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留守将军祖茂江东军的福利

感谢好友古啊的再次打赏,感动啊!哈哈!同时祝大家九一二快乐!记得就要爱呀!

左将军府的军令,又一次来到了舒县太守府。这一次,是正式的出兵命令。袁术此次还送来了相关的大印。他上表朝廷,为孙策讨来的折冲校尉的封号,行殄寇将军之职。

这表示,孙策终于正式进入将军的编制。摆脱了偏将军那些尴尬的地位,虽然还只是个杂号的,但也要比偏将军这样类似的副将的职衔要正牌的多。

经过谋士与将领们几轮商议后,一万江东大军,浩浩荡荡再次开出舒县,目标直指江东。依旧是祖茂做为留守主将。

还在被处罚状态的徐逸,只能陪着祖茂,继续他的绣花大业。当然他还得负责留守守军的日常训练。陈武这回也留在了舒县,他是唯一完全学会了高顺练兵方法的将领。

临别前,孙策寄望他能利用这五千精壮,练出一支不比高顺如今的陷阵营差的强兵来。

至于祖茂,这个跟随孙坚征战了小半辈子的勇将。自从阳人之战,在董卓军的围捕下死里逃生后,似乎有些厌倦了那种在战场上无休止的拼死,以求活命的战斗生活。从来也没有主动要求过,再上战场。

他不象依旧不甘寂寞的黃盖、韩当、程普一般,而是心甘情愿的做起了留守将军。

对于他的选择,孙策与众将自然是全力尊重并支持的。本来就头疼每次出征都要再三考虑的留守人选,就这样轻松的解决。无疑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有一个强力的武将镇守老巢,谁会不开心。而性格稳重的祖茂,身为江东军老将,当然是大家最放心的人选,他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当年的战场上众将都曾并肩血战,祖茂主动代主公孙坚,去执行必死的诱敌任务。最后还能凭着他的机智与运气,逃回一条性命。他已经不需要再用什么证明他的智谋、血性与忠诚。

出征的主力依旧是二千重甲骑兵,还有已经扩充到八千,装备精良的陷阵营。江东军如今的战术,就是每次都是以一当十的精兵出击,以绝对的质量取胜。

一千架的木牛运输队,已经在昨天提前出发前往巢县。

而陷阵营士卒们,随身会带着三天的干粮。三天之后,正好能赶上后勤队,这在以往的作战中根本是不可想象的。

如此既能增加攻击力度,减少战争的时间,还大大减少了后勤的压力。加上阿丑不断改进,运力更加强悍的木牛车,只需一千民夫轻松的就能供应全军所需的物资。

这样的徭役对与如今拥有二十万人口的庐江郡来说,根本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如今为江东军做民夫是与士卒一样,每月有五百的工钱。

虽然并不算多,但这可是大汉有徭役制度以来的第一次。而且参加了运输队还可以免一家人一年的相应税赋。听说若是受伤了还有机会进江东军的医护营养伤。

不得不说的是,曾经有一个服徭役的年青汉子,在意外受伤后,有幸进了一次医护营。

这汉子回到县里,立即告诉家人,死活都要参加江东军。可惜他的身体还是弱了一些,没能通过江东军的新兵考核。

失望的他这才与同伴说起,江东军的医护营里可都是年方妙龄的美女护士。同伴顿时大骂他没义气的同时,纷纷前去报名。如此有吸引力的消息,马上爆炸式的传播开去。…,

本来英勇无敌的江东军,那威风的军姿,精良的装备,就是如今庐江青壮年们的偶像。一时间本就忙碌的征兵报名处,更是人满为患。每天都有无数人在询问着,这个消息的真假。

征兵处的将士们马上提起了十分的警醒。

医护营,那可是将士们的宝贝。不是江东军的正式成员,根本没资格知道。偏偏他们的保密态度,更是加重了无数待娶青年们的好奇。

美女的吸引力那可是无可抗拒的,尽管江东军招兵的条件无比严格,江东军的兵源再也没有缺少过。只要有江东军征兵的消息传出,征兵处永远是人满为患的。

不但是因为有军士的家庭,有可免去所有的徭役税赋的直接好处。因为真得有人在参军后,如愿以偿的娶回了一个江东军的护士。当那得意的小子,把自己的妻子带回家见爹娘时。

几乎轰动了半个舒县县城,那穿着粉红护士服的女人,文雅姣美的样子。一下把周围所有男人的心神都牢牢的吸引住了。

后来他们还听说在江东军里,做为护士女人的福利比自己当兵的男人还要高一倍。而且每个护士出嫁时,江东军都会送上一笔丰厚的嫁妆。足以让一家人过上富足的日子。

这是当之无愧的粉领阶层了,又怎么能不让众多的适龄青年们眼馋万分。

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江东军一共也只招收了不过五百人的新兵,用以补充陷阵营的损失。其他的人都只能是望着营门兴叹不已。

他们不知道的却是,如今江东军里还未婚的女护士可是不多了。加上主医官华陀,讨厌那些整天无事来营中乱窜的毛头小子,医护营现在的管理可是严格的很。

非伤病员,不得无故入营。违者二十军棍在那里侍候着,打完了还不给上药,回营呆着自己痛去。太守府的护卫与军法处,一共四个卫士亲自值守,谁敢擅闯。

加上众多的郎君们,都盯着那几百骄傲优雅的小羔羊。想作弊也没有可能,有人甚至想到过在作战时,要不要给自己身上添点伤口。

不过会不会真有人这样做那就不知道了。生死相接的战场上,哪怕多一丁点的伤口,也许都是致命的。

敌人决不会因为你想要去找老婆,而答应不砍下你的脑袋。

真正的勇士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低级的伎俩来的。

况且,只要奋勇作战,得到英雄的称号,可是什么都会有的。根本无需如此下作,被拆穿了反而被人鄙夷。那才是一生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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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江东军出征甘兴霸打靶

此次江东军奉命出征江东,除了高顺的陷阵营与江东军重甲骑兵外,其他的部曲全部留守。--k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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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合计一万余人的屯田兵,与六千精选的郡兵。不知不觉间孙策也已经有了数万人马。

这让孙策心中不由得感叹万分,有了根据地。这实力发展起来果然快得多。特别是最近与刘勋的交战,除去了战死,打散了的。刘勋的部曲有三分之二都成了江东军的俘虏。

这批人除去了精选了一部分做陷阵营与郡兵,其他的多数都被编入了屯田军。

而精选下来的这六千郡兵,同时是做为陷阵营的后备队,一边进行强化训练,一边担负着守卫后方的职责。

毕竟,这里才是刚刚发展起来的根基。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孙策与众将的家,有大家所有的亲人在。不论去到哪里,想到舒县,将士们的心就会变得踏实的很。

经过先前的作战,加上半年的洗脑教育与系统的军事训练下来,出征的士兵比以往明显精悍了许多。

在主将高顺的率领下,不合格的人,立即会被踢出陷阵营。

或者去屯田,或者回家,严格的筛选过程,让所有的陷阵营士卒根本不敢掉以轻心。真要是被踢出陷阵营,那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雄壮的军队因为不需要等待粮草跟上,比上次出征还要快三天到达巢县。而若是新路修好,这个速度估计可以提高到两天之内,比起原来的九天,那是神速了。

主要是在过河时耗费的时间太多,在桥梁没有修好之前,也只能是如此了。

当了近半年的县长,甘宁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新的角色。一向霸气的脸上,居然也有了几分柔和的神色。

当他看到孙策身后,身材高大平静站立的剑客时。却是忘记了参拜主公,激动的冲前了一步。

不过只在瞬间,他就不敢再有动作。身为游侠儿出身的甘宁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牢牢的锁住了自己。

心中无比的震惊:“好凌厉的杀气!王越大师的剑术,果然已经是收发由心,让人根本不能反抗啊!真交手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大师手下走过三招!也许!一招也抗不住!”

身处两人中间的孙策连忙劝解开两人间的敌对状态。他当然知道,甘宁的偶象就是行侠天下的剑圣大侠王越,可是王越不认识甘宁啊!谁知道这个逾礼的年轻人想要做什么。

介绍两人认识后,王越的杀气无声无息的消逝了。更是让甘宁心服不已,缠着自己的偶象请教去了,也不知会不会,要王越给他留个签名什么的。

正忙着改进投石机,以应用在江东一号上的刘晔。

在听到大军抵达的消息时,也匆匆从水寨赶来,参见孙策。这个同样恋家的名士,只是挂了个舒县匠作从事官的虚衔。他依旧不愿正式做官,但确实如孙策所料,对改进投石机非常的有兴趣。

孙策知道,这个号称世之贤才的才子,还在观察着江东军的所做所为,他还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不过在孙策心中,只要他改进了远程武器,做出了新版的投石机,就是他最大的功劳。江东军里就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只要多一架重型投石机,可以少死多少冲阵的战士!

如今江东一号才刚刚完成设计与备料,开始铺设龙骨。远远没有到完成的时候。孙策也没有了去视察的兴趣。于是下令由众将带领大军,继续向着集结地历阳进发。…,

自己则是带着李儒、郭嘉与卫士们,登上了甘宁的艨艟大船。

除了要了解一下,如今甘宁率领下的水军整体战力,与甘宁谈些重要的事情外。他们要顺江而下,察看大江两岸的地形与刘繇军的部署,与做出的防御。

风平浪静的日子,巢湖的水微微荡漾着,美丽而宽广的湖面一望无际。江东水军的第一次正式水上演习,却是马上打破了这湖面的平静。

随着主船的令旗挥动,各船之间的旗手马上把主船的命令传达到了船长。船队迅速的散开向着假设为敌人的一条靶船围拢追击。靶船在另一条大船的牵引下,向远处逃逸。

等进入射击位置后,在刘晔的主导下,匠人们刚刚对发射装置进行改进的,射程最远的床弩,带着火油罐首先发射。

十几条艨艟大船用床弩发射的火箭里,居然有五枝命中。顿时油罐裂开,在靶船上燃起五个巨大的火球。

由于靶船相对较小,按照攻击的轨迹来看,若对方是巨舰的话,中箭的数量还要多上两三枝。对此,孙策还是微微的点头表示满意。

虽说弩箭发射的力量强大,速度很快,一般算是指哪打哪。但是打千步之外移动中的目标,第一发差不多就有半数能命中,说明甘宁的这些老水手,射击水平真得很不错了。

看到床弩的发射,李儒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看远处腾起的巨大火球。有些惊疑的说了一句:“似乎这床弩的射程,很远啊!”

不过也许是李儒对这些远程兵器也不太熟悉,睿智的他也没有追问什么。而是继续看了下去。

紧接着是杀伤力强大的投石机,同样经过刘晔的改进后,使用了很多钢铁的联接件。投石机的石弹重量增加了一倍,射程居然也增加了一倍。

投石机本身的体积却是小了一半,重量更是是减少了一半还多。这使得船上的装载量一下增加了四倍。而且投石机本身的牢固程度,却是比以往完全木质结构的还要强上三分。

刘晔的设想是完全用钢铁来,取代整个投石机的架构。这样,体积还能减少三成,不过重量却是无法再减轻了。再轻的话一颗石弹发射出去,投石机自身也要掉海里了。

让甘宁感到尴尬的是。还没等十几条火力十足的大船,靠近到弓箭手的射程之内,那艘靶船却是被一块巨石意外的命中了水线。

在众人的大眼瞪小眼中,靶船在水面上打了个旋,无声的沉了下去。留给众人的是一个大大的漩涡和无数的不断浮起的气泡。

仿佛在抗议自己的命运不公,就这样被轻易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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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江东军耀武太史慈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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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甘宁想要解释几句的时候,孙策摇摇手道:“兴霸的水军练得非常好!只是这攻击的石弹若是能爆炸开来就更好了!哦,又忘记这年头还没火药了!”

看着身边甘宁等人疑惑的眼神,孙策挠挠头,笑笑:“没事,没事,说错话了!”

对于自家主公经常性的说错话,几个亲近的人都已经是习以为常。



..

)..根本就没人去追问些什么。就算问也只能得到主公一串哈哈的傻笑声,自然问不出明堂来。

当孙策等人沿江一路向下,经过春谷、牛渚、横江等江边重镇时。刘繇暴发户般扩军的缺点,顿时就暴露无疑。迅速发展的刘繇有的只是无数的步卒,却没有一支象样的水军。

毕竟造一艘象样的船,不但要花费无数钱财,而且周期太久了。如今刘繇军有的只是临时征用的,往来两岸之间大量的运输用民船。却是没有几条象样的战船。

看到江东军的大批战船开到,那几条战船,早已不知开到哪条小水道里躲得无影无踪了。

宽阔的大江之上,激流涌动,江面上成了江东水军炫耀武力的舞台。挂着狮子旗的江东水军,几乎是畅通无阻的来往在江面之上。

反而是两岸上驻守的刘繇军士卒,看到江面上几乎是遮天蔽日的江东水军船只,都是脸上变色。

如果这些水军参战,这表示,刘繇军大江两岸的交通首先就要被截断。虽然一时之间,江北的横江诸城暂时没有被攻下可能。..可是长此以往,却是大势不妙。

没有了牛渚源源不断的物资补充,两城又怎么能抗得住长期的围困。就算粮食一年内吃不完,可是守城的器械,兵器,箭矢这些大量的消耗品总会用完的。

况且水路被封,若是城中的部队守不住了,想要撤退只怕都没有办法。

江东军出兵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被快马送到了曲阿刘繇的帐中。刘繇大惊,急忙招来孙邵与许劭两个谋主共商对策。

看着匆匆赶到的两个谋士,刘繇开口就问道:“子将,这个江东军难道就是你上次说过的,孙伯符的那支部曲吗?你看看,还要本官与之交好,他如今却是带兵来攻打我军了!”

听了主公的责备,许劭知道此时的刘繇必然是一肚子火,想找个由头骂人了,不由无语。

心中暗想:“你当时也未曾与那孙伯符交好什么啊!连正眼也不曾看别人,难道让别人就苦苦求你收留吗?别说是孙策这样的非凡之人,就是任是哪个平常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来!”

看到许邵被无端责备,孙邵却是感同身受,连忙帮忙分辩道。

“大人且息怒,想那孙伯符,乃是袁公路之庐江太守。与吴景都算是扬州所属。

又离我军最近,必然是吴景等贼攻我军不下,而向袁术请来的救兵。他出兵也是各为其主,不能怨许先生什么。眼下,我们应是想办法抗敌才是!”

许劭对孙邵的仗义直言,暗中表示感谢的微微点了点头。

其中的情况,刘繇其实比谁都明白。只是为江东的局势,无所进展而感到烦闷而已。

因为樊能、于麋、张英、陈横四将渡江攻占横江,与当利口两城之后。就被吴景、孙贲的部曲所拦截,再无进攻的势头。刘繇气愤却又毫无办法。…,

将领们没有攻击的劲头,难道什么事都要他这个刺史大人去做吗!原本刘繇还想等四将在江北站稳了脚跟。就把更多的部曲派上去,好一举夺回扬州。

如今攻势受挫,偏偏这个孙策又来添乱。怎么能不让他恼火。

对于孙邵的劝解,刘繇收敛了一些脾气,还是有些愤怒的叫道:“那孙策小儿如今来也来了,我们该怎么应对!我军可是没有几条大船可以与他们打水战的!”

刚刚听到江东军来攻的太史慈,一头撞入了议事厅里,有些气鼓鼓的说道。

“大人,听说江东军到,太史慈请战!”

居高临下的刘繇,看了一眼太史慈那虎背熊腰的身材,轻轻摇着头。

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子义,你又来了,本官之前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前线有那么多善战的将领在,你先跟着本官熟悉一下军务,做好我刺史府的防卫,免得给一些小人可趁之机。

至于你领兵作战的事情,日后再说!”

对于请战不休的太史慈,刘繇的心中更加烦闷:“再说那些大族投靠过来的将领们,带着的都是自己的家兵,你子义手下又没有一兵一卒。难道要本官把这刚招来的五千新兵都交给你吗?

那谁来保护我的刺史府,万一你真与那孙伯符有什么勾连,我岂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看当时孙伯符那小子,问到子义那另有所指的样子,谁知道两人间,会有什么勾当呢!”

对于后面加入的太史慈。刘繇还是更加相信从淮浦起,就一直追随而来的陈横一些。

虽然身长七尺七寸,在武将中并不算太高大的太史慈,看来似乎更有武勇。刀马功夫更熟稔一些,但打仗又不是只依靠武力就行的。刘繇还是选择优先用了陈横统兵。

也不明主公在想什么的许劭与孙邵,都只能是同情的看一眼再次被主公拒绝,而沮丧的退出厅去的太史慈。

这段时间下来,两人对这个武勇过人的大将之才,也有些了解。深以为他是当今刺史府中,统兵的最佳人选。

而且许劭也曾私下试探过,想让刘繇任命太史慈统率新招的一部士卒。结果却是被刘繇断然拒绝了。刘繇并没有说出拒绝的原因,只是把兵权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

碰壁的许劭只能猜想:“主公大概是有些过够了手上没兵,受尽人气的日子吧!这样有些胆怯的话,确是不好说出口。

想来过些时日,等士卒再招收的多些。主公应当会让这子义统兵的!”

不再看忧郁而出的太史慈,孙邵议道:“主公,属下以为,我军还是应多建战船,以抗敌军。至少也要打通并能守住江水上的粮道。不然,没有后援,怕是横江,当利难以长久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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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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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孙周定婚事吴景攻横江

仔细想想,实力发展不平衡的刘繇,也没有别的办法,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长绪!此事,就交由你来操办。-------只希望建造船只能来得及吧!”

可是谁又能知道,樊能他们能不能在没有了支援的情况下,守住横江多久呢?

从巢县出发的第二日,孙策带着众人从历阳县境上岸。赶到吴景的大营后,惊讶的发现不但庐江的一万兵马已到,就是周瑜也已经带着六千,操练精熟的江东军新兵,在营中待命了。

以周家的财力,能支撑这六千士卒也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六千士卒中,另有五百名少年营新招之人。而那个新近设立的英雄,光棍队率成当,也终于有新兵可以补充,结束他的光杆司令的尴尬境地。

他精心挑选了经过初步训练的五十名少年,自成一队,加入了太守府的卫队。

而孙策与周瑜从山寨一别,又已经是近一年未见,彼此都是想念非常。周瑜一见孙策,立即窜上前来,重重的与孙策拥在一起。千言万语,都在这一抱之中了。

相拥片刻,一向坚强的孙策,声音也有些低沉:“公瑾,这两年,真是辛苦了!为兄..”

周瑜马上打断还想再说什么的孙策,爽朗笑道:“兄长,这一年未见,怎么变得小女儿家一般了!哈哈!小弟我练了兄长所授的太极与五禽戏,这身子只觉得越发的强壮了!”

说着,还一脸骄傲的挥舞起,确实强壮了三分的胳膊:“你瞧瞧,如今小弟不敢说一拳能打死头牛。一拳打的人内伤还是能做到的!嘿嘿!我家那大娘子,如今也说小弟体力大有进步!”

感觉孙策脸色稍稍有些放松,周瑜一脸神秘的靠近孙策的耳边。

低声道:“兄长!下回去小弟家中,你要小心了。我家那只母大虫,听说你欲让小弟纳妾,可是放出话来,要你这个为兄不尊的大哥好看呐!哈哈!

小弟可想看看兄长被我那凶悍的大娘子欺侮的惨样!那时,我们可就真是难兄难弟啦!”

孙策顿时一脸惊讶的看着的满脸笑容的周瑜。

心中无比惊讶的想着:“公瑾怕老婆?不是吧!看他乐在其中的样子,他还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啊!公瑾不会是怕我这个做兄长的羞愧,故意这样说,好安慰我的愧疚吧!”

开心的笑过之后,周瑜有些小心的左右扫视了一圈。

还是低声说道:“兄长,方才小弟的话,你可不能泄漏出半句。我家跟的亲卫里,可有那母大虫的眼线。嘿嘿,被她知道,小弟在大哥面前编排他,又要惩罚小弟了。嘿嘿!”

说到被罚,周瑜却是丝毫不见痛苦的样子,反而让人感到他有些乐在其中。可见他口中的母大虫必然有非常的手段,让自家相公如此心甘情愿的喜欢被惩罚。

这样的女人容貌过人,智谋适度,有家世,有情调,还能生儿子。就算是在后世都称得上是极品大小姐了。也不知道公瑾哪世修来的福气,能娶到这样一个真正完美的女人。

这种闺房之乐,孙策自然知道,周瑜也只会与自己这个如同一人的兄长分享。其中不言而喻还有着开解两人间尴尬的意图。这反而让孙策对这个知心知肺的兄弟,更是心中惭愧。

但是小桥是不可能再还给他了,只好日后再从别的方面补偿。心中对公瑾这个一心一意为兄长考虑的小弟,感情更加深厚了几分。…,

感动中的孙策只是对周瑜微微一笑,表示兄长明白你的意思了。周瑜也是会心的微微一笑,无形中松了一口气。对这个英豪勇毅的兄长,周瑜可是着紧的很。

可不希望由于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相关的女人,而与大哥有了丝毫的隔阂。

看孙策终于脸露笑意,也是心情放松的周瑜,嘻笑着说道。

“兄长,听说你有了个女儿!哈哈,想此传宗之事,却是小弟领先了。我家那母大虫在小弟来此之前,刚为小弟诞下一子,取名周循。那小子长的与小弟一模一样!

对了,兄长不如把你那女儿嫁与我家小循可好!咱们兄弟两人亲上加亲!”

看着为急着为自己儿子订老婆,而变得一脸着急的周瑜。

孙策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公瑾,你儿子还没断奶呢!你这个做爹的就这么急,为他张罗起媳妇来了!怎么着,打我家的宝贝女儿主意。哈哈,你这主意不错!

行!不过先说好喽,我家燕姿可是要在家里多疼两年的!你儿子要是愿意等,就让他等着好了!哈哈!”

兄弟两人就在更加亲近的笑声中,为两个从未见过面的姐弟俩订下了终身。

却不料有人不愿意了:“不行!老夫反对!怎么也得让老夫见过你周家的小子长什么样才成,若是长得不好,或是有什么不端正的,岂不是苦了我家的小燕子!”

两人立即知道,反对的人正是黃忠这个嫡亲外公了。上回孙策写信请黃忠回舒县看女儿,脾气刚硬的黃忠,却是借口着要练兵而拒绝了,他当然明白孙策让他回城的目的。

此次见了孙策,却也只是嘿嘿一笑。你能拿我这个岳父怎么样,总不成为我不回家看女儿、外孙女就打老子一顿军棍吧。

孙策哈哈笑道:“岳父大人,现在想要用上你做外公的权力来了。你想想以公瑾的样子,他的儿子又怎么会是不端正的人物。若是如此,公瑾也不会拿他来与咱们结亲了!你就放心吧!”

忽然想到黃忠方才说的身体不端正,孙策突然心中一动:“咦!不对,好象公瑾的大儿子周循,在历史上是娶了二弟的大女儿孙鲁班的,而且他们成婚后没多久周循就死了。

这里面肯定又有问题,若那周循真得是个病夫,二弟怎么也不会招他做女婿。难道又是有人下了黑手?想他刚刚成亲,定然还是住在城里,莫非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被灭口了?

唉!这里面会有什么样的真相啊!如果这些真是老二做的,他是为什么呢?根本没理由啊!害死这么多人才,他不是在自毁长城吗?”

想到其中的黑暗之处,孙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却依旧是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只好摇摇头依旧把这个疑惑放在一边。

却是认真的对着周瑜说道:“公瑾,你那儿子,还是要让李神医查验一番,免得...”

周瑜一楞,以为孙策是担心儿子有什么不对,忙道:“兄长放心,李神医早已在循儿出生时已经为他查验过。说是一切康健。以李神医的水平,他说无事,就定然无事!”

知道李当之已经查看过孩子,孙策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心中却是明白,这周循婚后的暴亡。必然还是出在后来未知的原因了。

亲事说定,轻松下来的孙策接见了,跟随着周瑜一起回来的魏延与蒋琬等人。…,

最后在周瑜的引介下,一直以来帮助练兵的凌操,也上前拜见了主公。看到这个在历史上被甘宁一箭射死的壮汉,孙策有些异样热情的握住他强壮的手。

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还寸步不离王越讨教着什么的甘宁。如今等于是又救下了一员大将,凌统日后也不会整日里要追着甘宁去拼命了。

对着凌操说道:“这段时日,幸有凌都尉帮助公瑾一同练兵,公瑾信中都一直赞你是个练兵的好手。辛苦你们了!今后大家都团聚了,人手充足了就会好很多!

还有我们军中,高顺与陈武他们练兵也不错,有机会你们可以交流一番!共同进步才好!”

第一次见到孙策的凌操,见这个主公果然与周瑜所说的一样。没有一点公子哥的浮夸样子。

见他对自己如此亲近,心中更是感动:“属下只是做些份内之事,谢主公赞誉了!”

众将寒喧完毕,分配驻地。大军都已经到齐,准备来日开战。

横江只是一个小县,城墙只有两丈有余(不过五六米的样子)远低于大汉城墙的标准高度。可以看出当初建城的主事之人,必然是偷工减料了。

本来这里也算是内陆,根本没有什么遭遇战火的可能。这个时代,为官者若是经手了不捞上一点,拿什么回去孝敬上官,更不要说想要买上个更大,更高级一些的官位了。

如今,原本青色的城墙上,布满了无数不规则的黑色印迹。如同一块青色的幕布,被打上了许多显眼的黑色补钉。

这使得整个横江城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寒酸的巨人。穿着破烂的衣服,委屈地蹲伏在江边。

可是城上城下的每个人都知道,那是前些日子在攻城战中,从双方士卒身上泼出的鲜血。

时间过去,那些已经变成黑色的陈旧血迹。那些血痕不论是长的、短的,还是大的,小的。每一片都表演着一个惨烈的故事。

横江城外,孙策有些发楞,看着那些扛着简单的云梯就向上冲的士卒们。怎么总感觉他们的行为,是如此的悲壮。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却是因为江东军初来乍到,吴景表示做为地主,由自己手下先攻上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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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开战就鸣金天兵江东军

而那些可怜的士卒们,明知向前冲是死路。为了一声军令,不论如何,他们都必须向着不可能被他们,轻易攻下的城头发起冲锋。

没有人知道,这一次冲锋能有几人回来。更不会有人知道,回来的人中会不会有自己一个,如今的他们的心中似乎只有一个念头:“冲!向前冲!”

有些被悲壮感动的孙策,向着身边的吴景问道:“舅舅,你,这是在干嘛呢?”

吴景的脸上有些发烧,怒道:“废话!士卒们当然是在攻城,难道还跑上去送死不成!”

果然如此,孙策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舅舅,你这就是在让他们去送死,你这是对你士卒性命的不负责任。你的攻城井阑与抛石车呢?至少也得给他们准备些盾牌吧!

就凭这样靠无盔甲,无盾牌的壮士们强行爬城,你能攻得上去?除非你冲城的士卒里,有万人敌的猛将打头阵!”

被外甥质问的吴景,有些无奈的摇头。身边的周瑜轻轻的扯了一把,有些怒气冲冲的孙策。使孙策头脑一清,顿时反应过来,舅舅定然是没有猛将,更没有会制作这些辅攻器材的手下。

而这些东西,被刘繇逼迫而从曲阿仓促退下来的吴景,自然不会有现成的。孙策也不再苛责什么,只是奇怪,寿春既然增兵了,怎么也没有给舅舅送些制作攻城器械的工匠来。

转头对着身后的传令兵,大声喝道:“给本将鸣金,收兵!”

传令兵一楞,不由自主的应声道:“鸣金收兵?”

忽然想起方才听到这个小孙将军所说的话,马上反应过来。有些疯狂的敲起手中的响锣来!

听到激烈的锣声,不论是已经张弓搭箭,正准备开始防守的城头刘繇军,还是跑到半道上的吴景军士卒们,都是楞住。

“怎么不是催命般要加快进攻的鼓声?管他娘,一定是司号的家伙搞错了!大伙赶紧撤!”

所有冲锋的吴景军士卒都在狂喜中,抬着肩头的云梯就向本阵狂奔了回来。那飞快的速度,比他们向前冲时,可是快了三分。

显示出士卒们此时的体力,还充沛的要命。

至于将军为什么会还没接战就鸣金,那就不是他们简单的心思,所要考虑的事情了。

士卒们只知道,今日又可以不用死了。晚上还有一顿白米饭可以吃饱,至少可以支持到明日就行。

半年多的大战打下来,吴景的攻城一方,算是死伤惨重。也就是仗着在城外,可以不时的补充些士卒,不然,吴景与孙贲的大军怕是早就崩溃了。

眼下,孙贲却是带着三千兵马驻守在当利城外,以阻止两城里的刘繇军合兵一处。若是那样再想要攻下横江城来就更不可能了。

无奈的看着这群听到鸣金,如散放的鸭群回笼一般,狂奔而来的吴景军,孙策摇头苦笑。

“这根本就是一群披着军衣的农民嘛!想他们打胜仗,那还不如让他们想想,怎么在田里种出大象来得现实。

难怪横江这样的小城,舅舅他们打了大半年还没有打下来!

这样的农民军,对上刘繇的家兵军,还真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了。看来能维持住这支部曲,舅舅都已经是费了大心思了!”

原本还打算先观看一阵,看看刘繇守军虚实的孙策,只能是收回了一开始的主意。召集身后众将,稍加商议,还是直接让江东军上阵得了。…,

横江这么个小地方,那低矮的城墙。有了新型抛石车的掩护,只怕是一个冲锋就能拿下了。

将军们一声令下,今日原本没有作战任务。还准备轻松观战的江东军士卒,立刻有条不紊地行动了起来。

对现在的江东士卒来说,他们已经学会了军令大于一切。

在撤退回来的吴景士卒们,惊讶,羡慕,敬佩等复杂的眼神里。江东军后阵的木牛上卸下了无数的木头与钢铁的组件,并且在几十名熟练的操作人员的动作下,迅速的成型。

那是四架由刘晔改进过,可拆卸,可组装的新式投石机。

如此一来,不论大军进攻到哪里,都可以在有抛石车掩护的的情况下。

马上可以发动攻城,当然前提是等上大半个时辰进行组装。

包括正在从另一辆木牛上正在卸下的井阑也是如此。而井阑则根据城墙的高度不同,加上相应的组件就可以调整高度了。

就如同现代的工程塔吊一般,当然,这其中的原理,孙策也是出了一点意见的。这比以往每次攻城都要花费数日去伐木,准备攻城器械,先进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抛石车安装完毕时,第一部做试探进攻的江东军,一千人已经全部换装完毕。清一色轻便的步战皮甲,掩体钢盾,雪亮的快刀上闪现着森冷的白光。

相比起吴景军那破旧,单薄的冬衣。全身新式战甲的江东军们,如同骄傲的孔雀,使劲的在脱了毛的同伴面前,炫耀着自身那炫目的羽毛。

而看吴景军士卒们大多都羞惭的垂下头去,他们也确实达到了自己目的。

一通鼓声响起,进攻的命令已下达。

‘嘣嘣嘣嘣’在四声震耳地发射声中,四块半人大小的巨石,在围观的吴景军士卒的惊叹声里,向着城头飞去。

除了一块由于力量太大,意外的飞过了低矮的城头,直接落入了城里。

另外三块,则在城头的一片悲惨的大叫声里,落了下去。血花四溅,嚎声震天。沉重的石块砸入城头的人堆中,巨大的惯性,使石块落地后继续向前滚动起来。

‘咯吱咯吱’在巨大的石块滚动时,发出惨人的声音里,拥挤的城头,被挤压出三条短短的血路。

这些土里刨食的农夫,何曾见过如此强大的恐怖武器。吴景军的士卒无不是发出一声呜咽般的叹息。的每个人都在庆幸,自己不用面对这么可怕的杀器。

忽然有人惊讶的叫了起来:“咦!怎么江东军的大哥们,都不带云梯就冲上去了,可是他们怎么登城啊!莫非他们会飞吗?”

“真得哎!没有一架云梯,哎呀!说不定他们真得是天兵天将,会飞也有可能啊!”

而在排着整齐队列出动的步卒最前方,则是两架更加高大且奇怪的物体,巨大的架子上到处覆盖着厚重的湿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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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攻城利器井阑林氏兄弟初战

谢谢好友古啊与禅苦再次打赏!哈哈!开心啊!本来这几天实在没什么动力了!衷心谢谢!

沉重的身架,架在四个相对于木牛的独轮来说,显得巨大的木轮上。-------开始在数十民夫的推动下,缓慢却稳定的向着城墙移动过去。

有见识的吴景老兵,马上出声卖弄的叫道:“是井阑,那是弓箭手用的井阑!天啊!江东军连这种杀器都有。这个东西一出,今晚咱们就可以进横江城吃晚饭了!”

“不对,老子见过的井阑不是这样的!它上面多了一个高台子,看来能站上好多人。”

“笨鸟,你见过的是老式家伙。人家这东西是新造出来的,有所改变有何奇怪的!”

高大的井阑逐渐靠近了城墙。井阑的平台上,江东军的弓箭手们意外的发现,自己所处的高度,要比城头高了近一丈。

形成了完全是居高临下向下射击,这对久经训练的弓箭手们来说,根本是毫无压力。

脚下的城头,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了射击的死角。而下面射上来的箭支,却都被柔韧的牛皮阻挡住。只是几轮箭雨下来,城头顿时是惨号一片。

无数中箭未死的士卒,在血泊与巨石中拼命的挣扎、抽搐着。

在这种压倒性的打击下,城头的弓箭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一些反应快的士卒,纷纷向着城内逃去,想要避过这在城头上,几乎无处可避的死亡召唤。

原本拥挤的城头,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被迫逃散一空。除了那些临死的伤员们,逐渐低落的哼叫,再没有了一个活动人在城头守卫。仗打成这样,谁也没有想到。

攻城的一方没有带云梯,似乎只能面对无人防守的城墙干瞪眼。而守城却因为城墙太矮,没了防御力的城垛形同虚设,干脆躲到了内城的运兵坡道下去。

就在躲在城内的墙角里的刘繇军士卒,望着逐渐停止射箭的井阑,挑衅的叫骂着。以为没有装备云梯的江东军,也没有了办法的时候。让他们恐慌的事情发生了。

江东军的井阑向着城头的一面缓缓的打开。厚重的木板,却象是城门上的吊桥一般,被两根粗大的绳索系着向着城头落了下来。

不知何时,在井阑后部敞开的一面,却接上了一个简单却牢固的三角架式的木斜坡。一千陷阵营士卒,正开始沿着通到地下的斜坡向着井阑上行进。

紧随其后的是另一部已经做好准备的两千新兵。在高顺眼中,不论你训练的再好,只有上过战阵见过血,砍过敌人头的才算是真正的陷阵营一员。

所以,看着敌人不强,他首先就把这三千新兵派了上来。要借刘繇军的头颅与热血,来锻炼新兵们的胆气。

但由于井阑与城头的落差太高,当井阑做为跳板的一面完全放下来。已经是倾斜着向下垂落时,也离城头有着近七尺的高度。按照大汉的标准,三丈高的县城城墙只造出了两丈。

不过这当然难不倒,被高顺不要命的操练了,整整半年多的陷阵营新兵。

加上他们这次本就穿着轻便的皮甲,一人高而已,就是直接跃下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跳板一放到位,众多的陷阵营士卒就开始落饺子般,源源不断的向着城头跃下。

刘繇军一见敌人不再射箭,而是把步卒开上来了。顿时发一声喊,互相招呼着从城内的通道上蜂拥而出。被压制着射了这么久,人人都是憋了一口气。…,

再说只是拼命而已,谁会怕谁呢?这半年多来,与吴景军的士卒拼的还少吗?城墙内外,那浓厚黑色的斑驳血迹就是明证。

最先跳下城头的陷阵营士卒,刚一站稳脚跟,就立即向着外围奔去。只有抢先占领更多的空间,后续的战友才能不断的站上城头。

被弓箭手们控制的这一段城墙,本就不长。几乎是眨眼间,陷阵营的新兵们,就与刘繇军冲出来的士卒们,如同两股对冲的巨浪,恶狠狠的撞在一起。

不过在两军拼死的时候,只是显出一脸狰狞的凶相是没有用的。想要让自己活下来,还要看谁手中的刀更快,手更稳,心更狠!城头的搏杀立即就进入了白热化。

双方每一个士兵都在呼喊着,为了自己的生命能存在下去,全力的奋斗着。在这种时候将领的指挥已经彻底失效,每个人都在呐喊着,推挤着身前或身边的人。

根本没有人能听到别人在叫什么,只知道看到身穿不同军衣的人就必须马上挥舞着自己的兵器把他干掉。如果反应稍慢,倒下的必然就是自己。

在双方交战的最前列,陷阵营的战线靠城垛的一边,两个身形相似的高大士卒,正在努力的拼杀着。两人间的配合却是十分的默契。毕竟两双眼睛,要比一双眼睛对战场的险情,观察的更加仔细。

细看之下两人相貌相似,正是当初孙策以人工呼吸之法,来这三国之后救下的第一个伤员--林家三与他的大哥,林家大。

此次登城却是两人,加入江东军后的初次正式作战。

当初他们跟随吕范去了江都后,就因为吕范对府中的人手调配,留在了府中保护老夫人与少爷们。

但这次回到舒县后,看到与自己兄弟两人同时从丹阳出来的同乡们。只要还活着的,如今至少都是一屯之长,好几人都已经升到了曲军候。

这怎么能不让胸有壮志的两兄弟眼红。论武艺,林家兄弟是当时从丹阳,跟随主公出来当兵的五百人里最好的几个。

那次被祖郞偷袭,十个人被山贼们杀死了九人,活下来的要么是武艺过人之辈,要不就是跟着主公身后,冲出来的好运之人。

如若不是做了侍卫,凭两人拨尖的武艺,如今少说也要混上个军候当当。虽然说太守府的卫士比起一般的士卒地位要高上一筹,普通的卫士也相当于什长。

而且除了军法处的人,一般的官员也没人敢管太守府出来的卫士。可又怎么能有一曲之长来的风光、霸气。回到家乡时,乡人若是问起,两兄弟都觉得没脸提起自己的官职。

为此,两人不惜厚着脸皮,找到了当初从泾县遭遇战时,就熟悉了的孙河。据说这孙都伯,也马上要升校尉了。

当然孙河是太守大人的堂兄弟,兄弟两人自然不会眼红。

只是请孙河出面,走了后门,找到了陷阵营那个古板的高顺校尉。想要入军中赚取些军功。

尽管是孙河出面,高顺却依旧是板着脸,仔细打量了林家兄弟两人半晌。最后才说了一句,让两人徒手比试一番,结果当然的林家三在大获全胜。

看两人武艺相当不错,这才把两人留下做了个伍长。林家三还有些不忿,想要理论。太守府出来的卫士,至少也得是个什长啊!要是将领客气些,给个队率也不是没有。…,

却是被高顺一瞪那双森冷的眼睛,斥责道:“不服!不服就回去当你的卫士,跑到老子的营中当兵,就得服老子的管,陷阵营从来没有人情之说!

哪怕你们是太守大人派来的,在陷阵营里也一样要从底层做起。本将没让你们从士卒做起,已经很给伯海的面子了!记住,要是你的手下打败了你们,你们就得去做士卒!”

林家大一把拉住还想理论的小弟:“是!高将军,属下兄弟二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却是听说过陷阵营的军规,那是主公在军中再三下过严令的。对于步卒来说,一切以陷阵营的要求为先。出战的机会自然也是以陷阵营为主。

本是江南人氏的两兄弟不会骑马,想要有出头之日,能进陷阵营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自信的林家大相信,凭自己兄弟俩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大功。低些,根本无所谓。

一脸严肃的高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挥手让两人入营。

两兄弟还听见高顺对着孙河的埋怨:“伯海,若不是这两个小子身手还算不错,本将可不收你送来的包袱。哎,你把这两人调来陷阵营,太守府不找你麻烦啊!

当心被主公知道了,让军法处打你军棍。”

有些尴尬的孙河,对着这个不讲情面的高顺根本是毫无办法。总算高顺还是收下两人了。

只好语气不忿的埋怨道:“就只有你这个家伙,娶了咱孙家的表姐。咱怎么也算你小舅子!

一点面子都没。太守府里的人,哪里会象你这么不讲情面。再说,想到府里做卫士的人多的是,也不差这两人。若他们非是勇士,咱也没点脸皮向老兄你这里送啊!

你不晓得这两兄弟,是当初主公从丹阳带回来的五十人之一。当初一起回来的那些人,在你营中有的都已经是一曲之军候了。

两兄弟都是有本事的人,错过了之前的机会。自然想补回来,这不就求到小弟这里来了嘛!怎么说,也是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不帮忙也说不过去。

还有那叫小三的可是个奇迹,他本已经断气了,还是主公大施法力从死里...”

两人感激中渐渐走远,却是听不见孙河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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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暴熊樊能出击智勇兄弟杀敌

对于手下的五个士卒,武艺相当不错的林家兄弟,当然都是轻松的拿下,从而也就坐稳了他们伍长的位置。1---------

而今日攻城,心怀壮志的两兄弟,却是带着自己的手下两伍人马,自告奋勇的做前锋,拿先登首功来了。

历来在攻城战中,先登首功者。都是视敌军之强弱升一至三级。这对于急于建功的林家兄弟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快的晋升途径。

虽然刘繇的士卒们,也是奋勇非常的向着敌人冲杀,想要把冲上城来的敌军赶回城下。但却在训练的更强悍,装备也要更胜一筹的陷阵营新兵们,士气如虹的狂狠攻击下,节节败退下去。

无数冲上城头的刘繇士卒,倒在了血泊里。不论是已经断气,还是在地上辗转申宁,转眼就被踩在了无数沉重的大脚板下,一条泥泞而宽阔的血路,在城头铺起。

眼见站上城头的陷阵营士卒越来越多,横江城被攻破似已成定局。

被打的开始慌乱刘繇军,已经退到了上城的通道边。他们再退,横江的北门城头就彻底失守了。突然一声暴喝凭空响起。

只见一个生相猛恶的壮汉,赤膊上阵,身上的肌肉更是坟起如山。手执一把雪亮缳首长刀,正带着近百名,与江东军新兵士卒同样穿着全套皮甲的壮汉,从运兵通道里冲了出来。

缳首长刀挥舞中,夹着猛烈的风声,把正冲击到通道边的两名陷阵营士卒一抹两段。

那原本坚韧的皮甲,在大汉的猛烈的力道之下,如同纸糊的一般。嗤然一声,雪亮的刀锋就没入两名陷阵营士卒的身体,猛烈的穿透出来。

两个惨死的士卒鲜血迸溅,喷了那大汉一身,却是眼也不眨的大吼一声:“给老子杀!”

紧随他身后的壮汉们纷纷扑上,抡起手中的大刀就砍。这批人却是远比普通的刘繇军士卒精悍,反而把陷阵营的新兵们反压了回来。

霎时情势逆转,刘繇军的士卒顿时士气大振。

无数人高举起了刀枪,齐齐高喊一声:“暴熊樊将军来了,樊能将军的亲卫队上来了!”

“杀啊,杀回去!杀了这些扬州来的王八蛋!为兄弟们报仇!”

林家兄弟两人,在靠近城墙堞垛的一边厮杀,却是幸运的没有遇上,这个突然杀出的敌军猛将樊能。眼见刘繇军的反攻之势已成,林家兄弟却是颇有眼光。

靠近城内的林三首先道:“大哥,看情形不太妙啊!那个光膀子的敌将,武勇过人,咱们怕是很难应付!还有他那些手下,就算我们能挡。兄弟们怕是撑不住。咱们怎么办?”

看着靠近城内通道一边的战友,被那近百雄壮且刀法凌厉的大汉,纷纷砍倒后。又被如饿狗一般,扑上来的刘繇军士卒们乱刀剁碎。

林家大冷静的道:“弟兄们!莫要慌张,就按平日里训练的做。咱们两伍人聚拢过来,背靠着城头,且战且退。等咱们的将军也上来了就不惧他们了!”

有两兄弟的关照,这十个手下,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人受了些皮伤。

相对其他冲在最前,而伤亡惨重的什、伍小队来说。士卒们的心中当然明白,是因为有两位武艺过人的伍长,几乎为大家挡下了敌军所有危险的攻击。

英勇的伍长如此吩咐,早已感激且心服的士卒们,自然马上行动起来。结成了训练中早已熟练的防御阵势,一边抵抗着刘繇军越来越疯狂的反扑攻势,一边缓缓向后退却。…,

但是他们抵抗着退却,自然不会比身边的战友们战死而倒下的更快。在凶悍的樊能亲率卫士队的猛烈进攻下,身边的陷阵营新兵们都是不断迅速的倒下。

而他们这两伍退的较慢的士卒,就渐渐的突显出来。在城头一边倒的战场边缘,形成了一只伸出的尖角,看起来是那么的显眼。

终于,两个樊能的卫士在砍翻了眼前的陷阵士卒后。也许都有些杀累了,不约而同的停顿下来,反手抹去了溅满脸上的鲜血,自有身后的伙伴补上他们的位置。

其中一个甚至还伸出肥大的舌头,舔舐了一番流到嘴角的血液。那双用力过度而挣红的眼睛里,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另一个卫士甩了两把粘在手上的血液,剩下的随手就抹在了皮甲内的军衣上。突然看到还在顽强抵抗着,刘繇军普通士卒攻击的林家兄弟这一什人马,不由得一楞。

马上脸上却显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抬肘捅了一下身边还在津津有味舔着血的伙伴。微微扭了扭头,示意他看向墙边。

那个汉子的眼睛,似乎突然闪现出一道红色的光芒。

看了一眼招呼他的同伴,嘿嘿一笑。二话不说,举刀就向着林家兄弟的小队战阵冲来。

到了近前,更是脚下发力,一跃而起,向着林家三兜头就砍。那雪亮的刀刃划开空气,刀风凛冽,气势雄厚的样子,看来他是誓要把林家三这个敌军主力一刀斩于刀下。

艺高人胆大的林家三,毫不畏惧地死死的盯着那蛮汉的刀锋斩落的轨迹。轻啊一声,看似全力举刀去挡,却在两个人的刀身将要相交之时,突然收刀,飘身向着一侧退了开去。

那名强壮的樊家卫士全力劈下的一刀,突然斩到了空处。目标落空之下,顿时失去了重心。

整个人趔趄着,向林家兄弟的什人战阵中冲了进去。林家三顺手一抹,一刀斩下了这个壮汉的一只粗壮的左手,紧接着身后三个刀盾手,配合默契的一拥而上。

用盾牌从三个方向,死死的挤住了刚刚惨嚎出声的敌人身体。

一面盾牌转瞬被喷溅的鲜血染成了红色。余下的两名枪兵却是毫不迟疑,举起手中的长枪从盾牌的缝隙间,全力的刺入敌人那强壮的身体。

惨叫声戛然而止,失去了平衡的樊能卫士,在盾牌的支撑下刚刚站定。却只能无力地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刀枪,在自己强壮的身体上刺出无数的伤口。

平日引以为荣的勇气与力量,都从这些巨大的伤口中,拼命的向外逃离了自己的身体。

先前舔食下去,陷阵营士卒的血,却是十倍、百倍的从他的口中流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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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兄弟功成急退樊能暴怒逞凶

[第二卷征伐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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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家兄弟所属的长枪兵,第三次把锐利的枪尖送入,被盾牌挤紧的樊家卫士的身体后。这名心有不甘的卫士,才颓然垂下了他毛发篷乱的大头。

见战术配合已经成功,三张盾牌迅速分开,已经瘫软下来的粗壮身体,无力的滑倒在地。

紧跟在他身后冲上的另一名樊能卫士,顿时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敌人看似岌岌可危的阵势,暗藏的杀伤力居然是如此之强大。

先前冲入的那名卫士,在樊能的整个卫队里,都是位列前五的存在。加上方才杀的顺手,所以两人才会有如此自信,率先向着十人小队,发起狂冲猛打的进攻。

却不料那兄弟居然撑不到一息的时间,就轻易的战死当场。此时,第二名卫士自己也是紧随着冲到了林家三的身前。

卫士惊诧的楞神之间,只看到一抹雪亮的刀锋直对自己而来。瞬间迎上他的头颅,他似乎听到从无穷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沉闷如雷声般的喀嚓巨响。

开了瓢后几乎分开成了两半的脑袋,让他几乎没有来得及感觉到痛为何物,就再没了声息。

战场之上,对敌人不下狠手,或是反应不及的发楞,那就是在自取灭亡。同时攻其不备,以最快的刀法速战速决。更是保存体力,让自己活得更长久的必须手段。

方才面对着陷阵营新兵们,还无往而不利的樊能卫士。在这瞬间就被放倒两人,顿时引起无数正在拼命进攻的刘繇军士卒们惊呼长叫。

林家大顿知不妙,在这城头固定的战场上,根本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若是真得打起来,根本是避无可避。

自己这两伍人马,方才也就是缩在一边,默默抵抗。由于并没有造成多少杀伤,才能避过樊能卫队的锋锐。眼下暴露了出来,只怕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抵抗到现在,还斩杀两个精英敌兵,也算是有功劳了。当机立断之下,趁敌人还在惊讶呆楞之中,林家大沉声喝道:“全体速退!”

两兄弟再不顾忌什么,全力展开身形,向着已经收缩到五步外的大队飞奔。两伍的士卒们也紧跟着自己的伍长,向回撒脚狂奔。

知道情势危急,没有人会留在原地傻傻的等死。然而十二人还没有奔出三步,一道雪亮的刀影突然出现。直奔最外围的林家三突袭而来。

本就在全神戒备的林家三,毫不犹豫的抬刀格挡。

当啷一声大响,林家三只觉得一股沉重的怪力,从敌手的刀上传来。

自己手中刀的不受控制的向外荡开,还没等他再次回刀过来。一只大脚就如同迅雷一般,就紧跟着刀影,穿进空门大开的中路,重重的踢上了他的小腹。

任凭林家三那强壮的身体,却也吃不住这一脚上所蕴含的强大力量。顿时被踢得凌空飞退,重重的撞上了身后还在奔跑中的两个士卒,巨大的力量使三人全都摔出,滚倒在地。

还没等林家三从地上翻身站起,一双大脚腾空落下。咚然一声,稳稳地立在了他的面前。看他还要挣扎着站起来,又是一脚重重的踢在了林家三的胸腹处。

骨头断裂的喀嚓声里,林家三的整个人,又被踢得飞退,再次被身后的两个士卒挡住后,才撞上了城墙。…,

连遭重击的林家三,感觉心腹之处似有火焰在烧。他没来得及去仔细感受那疼痛,一口鲜血已经不受控制的喷了出去。全身再没有一丁点的力量。

在他眨眼的瞬间,一双眼冒凶光的小眼睛,突然出现,死死盯上了林家三略带惊惧的眼神。

高壮如熊般的大汉,手中却正斜提着林家三刚刚挡出去的缳首刀,锋锐的刀尖闪烁的阴狠的杀气,指向倒在地上的林家三。来人正是那有暴熊之称的刘繇军大将樊能。

突然醒过神来,林家三忍着心中的剧痛,无力的念道:“看你娘!老子死也不怕你!”

虽然明知自己远远不是强横敌将的对手。但林家三的武人之心,让他宁可马上去死,却也不肯输了半分习武的男人气势。

听到林家三还敢嘴硬,樊能嘿嘿的两声阴笑,刀身微举,正要举刀给他一个教训。

心中有些微的得意,嘲讽的说道:“对付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子有的是办法。先剁掉你一条胳膊,再一节一节的把你处死,你就知道跟老子蛮横的后果了!”

刀还未落,两条身影闪现,正是被林家三撞倒在身后的两个士卒。看到伍长受到重创,都是奋不顾身的挡上前来,要替自己的伍长遮挡住一些攻击也好。

两人齐声喊到:“休伤我家伍长!”

只可惜两人手中的战刀,在刚才摔成一团的混乱中,早已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手里都只有着一块挂在手上的钩镶小盾。方才若不是有两人在后缓冲,只怕林家三的背骨都会在城墙上撞断。

见两名士卒不惧生死的上前阻挡,樊能脸上闪过一道异色。

嘿嘿的又笑着道:“你娘的,只是个伍长?行!瞧你们俩如此忠心,老子可以不砍你们伍长的脑袋!不过...”

两个士卒一楞神,这个心狠手辣且凶悍无比的敌将,怎么会这么好说话?自己一说他就同意了?两人正面面相觑的转头,却见两道刀光闪过。

林家三的‘小心!’才刚出口,左右两边已是先后滚落下一颗头来,正是方才被骗的两名士卒。

原本毫发无伤的两人,在樊能的快刀之下,却根本不及反应。从头颈中两股激射而出的粗大血柱,将林家三整个人都喷成了红色。

轻松的挥刀斩杀两兵的樊能,冷酷的声音响起:“不过就要拿你们的脑袋充数了。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你们就先行一步,代你们的伍长开路去吧!免得在这里碍老子办事!”

低头对着无力动弹的林家三喝道:“小子!胆子忒大!居然敢杀我樊家卫士!你不害怕是吗?嘿嘿!那是好事!老子今日不让你死得凄惨无比,暴熊的名头岂不是白叫了!”

话音未落,樊能手中的长刀挥起,再次划出一道耀眼的利光,向着林家三的左手斩下。

……

第十章救战友新兵拼命恶高顺周仓愤怒

樊能挥刀急斩,誓要把这个扮猪吃老虎。杀了自家辛苦培养出来地,两个精锐卫士的敌军伍长,斩成一段一段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

“让这小子痛快的死了,那不是太便宜了他吗!”

原本已经撤入己方大队的林家大,知道暂时平安了。轻松一口气,叫了声三子,却没有人应声。回头一看,顿时浑身肌肉都突然紧张起来。

兄弟三人中武艺最强的老二已经战死,接下来就是豪气的小弟,林家三的武艺更比大哥更强一些。而林家大却更加沉稳,擅长于心计。

故而一直以来林家的习惯,都是老大在后出谋划策。小弟冲锋在前,攻守之间配合的极好。

却不料这一次初战,就是遇上了敌军主将,在樊能久经战场而更强悍的实力面前。武艺略显稚嫩的林家三却也只能是闭目待死。

眼见敌将的利刀落下,多年的兄弟之情,让林家大心急如焚。

偏偏一向武艺过人,不肯服输的小弟,却只是呆坐在血泊中。闭上了眼睛,等死一般,完全没了反抗的意识。

此时的林家大知道小弟必然有所不妥,但小弟浑身是血的情形下,却又不知道他伤了哪里。

只好大喝一声:“三儿,拼了啊!”

重抬起自己手中的缳首刀,立即返身向着樊能冲去。他必须要救下自己最后一个兄弟,不论敌人是谁,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做代价。他也丝毫不会后悔。

完全没想过,连武艺强于自己的小弟都不是敌将的对手,他上去会有什么样的作用。他的心里只想着,一定要阻止敌将伤害到小弟。

接连窜出三步,然而距离太远想要在刀落下之前,直接格挡已经来不及。只有围魏救赵了,林家大原本格挡的刀势,在半路转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向着樊能的心脏部位直刺而去。

如果樊能的刀势继续下斩,那么在斩下林家三的手后,他必然会被一刀穿心。就算他避过这一刀,也必然会面对林家大延绵不绝的后招。

跟随林家大撤回来的八名士卒,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坚定与燃烧起来的热血。已经有战友死了,不能让保护了大家的伍长也死去。

身为堂堂大汉朝的男子汉大丈夫,江东军勇士的一员!最多是人死鸟朝天的屁事,还怕流血死战吗?

两伍士卒不约而同的发呐喊一声,一起转身跟着自己的伍长之一,义无反顾的向回杀去。

霎时间,城头上原本被樊能卫士们压制的死死的陷阵营士卒,似被激起了无限的勇气,被这两伍战友,带领着掀起了一波猛烈反攻的浪潮。

拼了,为了倒地的战友,江东军没有丢下自己战友的习惯。陷阵营的军阵里,不知是谁率先唱起了军歌。雄浑的歌声响起,士卒们再次士气大振。

每个人都开始奋不顾身的,向着樊能的精锐卫士们扑去。

虽然单打独斗依旧不是樊家卫士们的对手,但三伍个人一起不要命的猛攻,以自己的生命来换敌人身上一道刀伤的自杀性攻击,让樊能的卫士伤亡迅速增大了起来。

原本被逼的步步后退的陷阵营阵线,终于稳定了下来。

还站在井阑上冷静观战的高顺,终于对士卒爆发出来的表现,满意的点头。…,

自语道:“这群小兔崽子,不将你们逼到绝处,你们就不知道奋起而斗吗?”

转头对着身边的早已看不下去的周仓下令:“好了,如今轮到咱们出击了!”

周仓恨恨的看了一眼高顺,怒容说道:“高校尉!某会向主公如实禀报你在此处的所为,你根本没有拿士卒们当人看,他们的性命当真那么不值钱吗?哼!

老子是个粗俗之人,但不是一个傻子!你这种没人性的家伙!比徐逸那小子还不要脸,老子耻于你为伍!”

说完不理高顺,从高高的吊桥上一跃而下,挥着手中的两只长柄重锺,向着城头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冲去。他想要挽救更多的士卒的生命。

被一向憨厚的周仓所仇视了,是古板的高顺所意料不到的。让他无话可说的是,他的练兵方法一直以来就是如是。

基础的训练绝对够严酷,但是就象制做一柄真正的绝世好刀。任其在铁匠的手中经历了千锤百炼。成为百炼钢也好,化为绕指柔也罢。没有经过血的洗礼,是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好刀的。

而陷阵营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本就不愿多话的高顺,自然也懒得向这个生气的周仓解释。这么久了,他知道,主公是明白自己的心思的。其他人,谁理得了这么多呢!

看着那些眼中并不强的卫士们,滥杀着自己手下的部属。心头早就憋着一口气的周仓一跃下城头,就冲着那个早已盯上的敌将冲去。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擒贼先擒王!站在高处,周仓早已看到就是这个自称暴熊的家伙在那里杀的最狠,几乎是刀刀致命。

方才战死城头的士卒里,差不多有一半死在那厮的刀下。

看他又要挥刀杀人了,这让一向极尊崇兄弟情谊的周仓心急如焚。

还没冲到跟前,就是一声大吼:“都给本帅闪开!”

陷阵营的士卒们,对自家的猛将终于杀到,都是欢欣鼓舞的让开了通路。樊家的几个卫士不知周仓的厉害,还挥刀向着这个突然大步冲来的敌人砍去。

对这种不自量力的小毛虫般的对手,周仓的双锤泼风般的施展开来。毫不停顿的向前冲去。一路上都是叮当、啊、卟乱响,兵器、惨叫,夹杂着头颅爆裂的钝声响彻了整个城头。

在林家大奋不顾身的冲上来时,樊能惊咦一声。想不到,居然普通的士卒里,又冲出一个还过得去的对手。方才他趁着林家三急于撤离,半偷袭的全力三招打垮了他。

这才几息的时间,自己也差点被敌人反偷袭回去。

直冲而来的刀势,让樊能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丝冷汗,急忙如林家大的计算一般,收回了刀先挡住对手的进攻才是。

反正眼前这小子,受伤如此之重,就算是能不死,估计也是一个废人了。樊能知道自己的两脚有多大的威力,何况林家三吐的那口血这么大。

必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想斩他几刀只是想要出口恶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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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樊能怒下杀手周仓飞锤救人

林家大一上来就是不要命了一般的抢攻。他几乎完全放弃了自身的防御,只想要把这个打伤了三弟的敌将,逼得离三弟远一些,更远一些。

他的拼命进攻,一开始确实让樊能真有些手忙脚乱。但挡过几招后,樊能就发现,这个近乎疯狂的士卒不论是力量,还是武艺都还略逊自己一筹。

在全力抵挡着林家大进攻的同时,樊能眼光闪动,开始寻找一个能够一击致命的反击机会。

只是樊能有些不明白:“怎么这接连两人的功夫都不错,却只是在扬州军里做个小兵呢?是扬州军的将领都很强,还是没有人看到这两个都可算是将才呢?

不对,应该是没有被发现!或是发现了因为嫉妒而不能用他们俩。

想吴景那家伙的武艺还不如本将呢!孙贲那小子疯起来倒是比老子强些,不过也差不到哪儿去。真拼起来,大家也就是个平手的样子。要是能为家族招揽到这两人倒也不错..”

想定主意的樊能,一边抵挡着林家大因力竭而有些减慢下来的攻势。

一边试探着问道:“你这汉子,本将看你武艺不错,过来跟老子吧!你们只要过来了,本将马上就让你们做都尉。只要有功一定重赏,平日里还有一金的月钱给你们如何。

怎么胜过在扬州军里,当个小伍长!汉子可愿投顺?”

回答他的却是林家大突然加重的两刀重劈,樊能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心中暗怒:“他娘的,臭小子给脸不要脸!不投顺是吧,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在林家大再次一刀重击向着樊能的脖颈劈去时,蓄势已久的樊能终于开始了反击。

还是用了对付林家三的那一招。一记重刀,把林家大挥来的刀势向外斜着的荡了出去。

紧跟着整个人突然发力,直撞入林家大的中路,重踢一脚在林家大的小腹上。这一次他的刀却是随之跟上,向着斜上掠出。

刀过血溅,林家大口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那握刀的右臂顿时离体而去,樊能那雪亮的刀刃上却是没有沾上一丝的血痕。

锋利的缳首刀,在随着惯性升到最高点后,突然再次加速落下。樊能想要一个回合之间,把这个不肯投降的顽固敌手毁在初起状态。

心中暗叫:“既然不肯投降,那就去死好了,反正绝不能让你成长起来!”

眼见刀锋就要削断林家大的脖子,一道黑影夹着强烈的破空之声,直向着樊能的面门飞来。樊能的眼角刚扫到有异样,只能马上再次郁闷的收刀格挡。

嘴里低声的骂道:“你娘的今日是什么日子,杀两个无名小卒,还接二连三的杀不成!还真是不信了!”

却不料,这一次来袭的却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一杆长柄战锤。虽然飞过了很远的距离,锤上却依旧还蕴含着极为沉重的力量。

反应还算及时的樊能,刚把战刀挡在身前,锤头已经飞到面前。强烈的劲风扑面而来。樊能立知不对,急忙伸出左手抵住刀身,想要全力挡住这一记飞锤。

‘呛’的一声,硕大的锤头,重重的轰在了缳首刀那相对纤细的刀身上。百炼精钢的柔韧性虽然使长刀不至于断裂,刀身却整个的向着樊能弯曲了。

一把好刀却是弯成了弓形,弯曲的刀身被锤头迅猛的推动。重重的撞上了樊能那赤着的强壮的身体,在他的皮肉上顿时留下一条刀身宽的红印。…,

如同被刀身抽了一记,刀痕迅速变得红肿,膨胀。樊能立知不妙。

心中有些恐慌的急速想动起了心思:“来者勇悍如此,绝非是常人所能敌。还是趁机撤离吧!这样的战事,打成这般模样,老子怎么也算是对得起,那个半路出现的扬州刺史大人了!

难道要老子把命交待在这里吗?呸!为一个小小的司马头衔,老子是卖身不卖命的!

坚持到这种地步,家族里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埋怨了!再说于麋那个家伙,城头打了这么久,他却是到眼下都不曾出现。难道是准备看老子的笑话吗?

要老子一个人坚守到死,老子却没这么蠢,对就是如此!”

打定撤退的主意,樊能口中大吼一声:“啊哟!”

同时脚下突然用力,仿佛是抵挡不住,而被大锤击得向后飞退了出去!一直撞倒了身后的十数名士卒,而此时他已经没入了冲上的士卒群里。城头顿时是一片混乱。

幸好樊能马上就重新站了起来,捂着胸口,皱着眉头,指挥着手下的士卒向前冲。

在士卒们重新振作向前的混乱中,樊能暗地里试着提了一下那柄重锤。果然如他所想,虽然凭他的力量也能提起,但想要掷出去这么远却是绝无可能。

周仓挥舞着手中仅剩的一柄大锤,杀到此处睦时,敌将樊能早已不知消失多久了。

让还想教训敌将一顿出气的周仓,跺脚大骂:“直娘贼!没胆鬼的小兔崽子!杀了老子的手下就逃吗?下回再让老子碰上,定要重重的锤你三百锤!”

却不想他这么大的锤子,真的要是三百锤下去,真是什么东西都剩不下来了。

正从后面赶上来的高顺听着好笑,却是难得显出了笑脸。

打趣的说道:“周都尉!你方才退敌的那一锤,威势如此惊人,定是让那敌将胆寒了!他若是不逃而在此处等死,那他才真是个傻子呢!”

还在愤愤不平的周仓,却是并不想欣赏高顺,这千日难得一见的动人笑容。

瓮声瓮气的应道:“某也不是傻子!哦!高校尉,你不用笑得如此难看,来拍某家的马屁!跟某套啥近乎。那没用!反正此次回去,某都要向主公告你一状!”

说完拾起地上的副锤,忙自己的剿敌大业去了。

难得一笑的高顺顿时楞在当场,摸摸自己还算是光洁的脸庞。

轻声自语道:“某如今笑起来,真的如此难看吗?怎么夫人她从来都说会对某的笑容动心非常呢?这个鲁汉子,当是如主公所说的,只是一个不懂欣赏美的俗人!

对!夫人说得一定是对的!这回倒是拿着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了,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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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二章樊能急遁地于麋忙上船

[第二卷征伐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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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向前走去高壮的周仓,那扭动着的肥厚肉臀。高顺顿时打了个激烈的冷颤。急忙转头不再去看那个让他有些心惊胆战的部位。

横江城外,沿江向东三十里处,一个偏僻的小河港里,建有一个小型的码头。

码头上停泊着数条斗舰与十余艘小巧的走舸。除了没有艨艟大舰外,单只这些船只的实力,就差不多有刘繇眼下所掌握水军的一半实力。

这正是在横江城中有安排人手的一些世家大族,布置在此处的备用船只。当然主要是为了那些城中的家族精英们,准备逃跑之用了。

如今,所有大船的风帆已经升起。小船上的船工也已经就绪,可以随时起航了。远处从横江方向,正不断有人赶来。

其中却是有衣着残破的败兵,更有许多依旧穿着光鲜的富家子弟打扮之人。这些都是横江城中的大户之家了。

横江城不大,却是个绝地,当初也不知是谁任县长时。在位于城东的县衙下面,多挖了一条逃生用的地道,直通到离城数里外的小山脚下。

如此大的工程,原本都以为无用,今日却成了横江城中那些富户、败兵们唯一的逃生之路。

一艘停靠在岸边的斗舰旁,足有数百败兵蜂拥着挤撞着。每个人只想要早一步上船。好似能上了船,才是真正的安全。

方才城中的惨败,已经让这些身为士卒的男人,没有了再拼杀下去的勇气。

窄小的跳板上,无数人推挤着向前进。

拥挤中,不时有人惨叫着掉落水中。一些体力耗尽的伤兵一落入水中,只能冒上几个气泡,漂起一朵血花,再也不见踪迹。

而方才周仓在城头之上,遍寻不着的樊能赫然出现在此。之前他却是一从城头撤下来,就带着剩余的精锐卫士遁地而逃了。

此时樊能已经穿好了平常穿着的长裾,有些疲惫的站在一条斗舰上,看着士卒们争抢着上船。几十里路的狂奔下来,任谁也做不到气定神闲吧!

樊能心中暗骂一句:“都是一群废物,打仗的时候又不见你们如此争先!”

不再看这些还在挣命的士卒,转头继续与一个相似打扮的汉子争执起了什么。

那汉子却正是方才未曾出现的横江另一员守将,同样是江东大族出身的于麋。

心中还是愤怒难平的樊能,半吼着叫道:“姓于的,你究竟有何图谋?身为主将,居然胆敢不参战,就弃城而逃。是想陷我樊家于死地吗?亏得樊某平素还拿你当兄弟般看待。

却不料你居然是如此的居心险恶之辈!等回去曲阿有你好看!”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于麋却只是有些尴尬,却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有些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兄长此言实在冤枉小弟啊!想咱们于、樊两家,向来同气连枝!兄长当也知晓,小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又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呢!

当时小弟在城中巡查完毕,已经在赶往城头的路上。

却是有卫士来报,说兄长已经败退下来。小弟平素就远不如兄长你武艺高强,家兵也不如兄长的樊家卫士精锐。

凭小弟的这些人手,就算再上了城头也是于事无补。想想小弟就只能先行回府,将兄长的家人、细软都一并带到这船里。也好免去兄长的后顾之忧。…,

谁知兄长一到船上,却反而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起小弟,岂不是让小弟心寒吗?”

于麋的一番半气半委屈的解释,让樊能的怒气渐渐的平静下来。

想想也是:“两家这么多年来都是互通有无,互助互利,算是多年的老关系了。这个于麋确实不会是那么没根底,转身就跑的人物。至少他把老子最担心的东西都安排的很好。

原本以为,宅子里的东西都不见了,是被那些乱兵所劫。确不料已经在船上了。这姓于的虽然不是亲兄弟,能在战乱中做到这种程度,难道不是比亲兄弟还要想得周到吗?”

扫了一眼斗舰的船舱里,那里是樊能的几个心爱的小妾,与最近在城中收刮来的财物。心中又感觉对于麋的误会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

刚想要开口说几句抱歉,于麋却似乎知道他的想法。

率先开口道:“兄长无需再说什么,那些客套话都是虚的。你只需知晓小弟与你是一条心就好。你瞧咱们用来撤离的船都是同一条呢!”

有了台阶的樊能连忙热情的应道:“是啊!是啊!咱们两家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高大的斗舰,在两人重新融洽起来的氛围里,从河港里开出。在数艘走舸小船的护卫下鼓足了帆,向着江南开去。那里才是他们真正的根据地。

而其他的富户的船只,看到两位守将的船已经离开,也许是感觉到了危险。不论有没有接到要接的人,也都纷纷开始扬帆起航。没有了武将的护卫,再留在这里怕是会做了敌人的俘虏。

这些船只开出没有多久,小码头上就响起了如雷的马蹄声。江东军的铁骑终于追到之里,却只能面对着空荡荡的码头,望江兴叹。

之前,江东军入城后,却是发现不论是县令还是敌将。居然没有捉到一个有份量的人物,又没有人上报斩杀敌将的功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攻城的军队因为有足够的破城把握,是把横江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只怕是一只猫也逃不出包围圈,可偏偏主事之人全部消失了。

难道这么多大活人,还真能飞天遁地了不成!

惊奇之下士卒们对俘虏进行了询问。终于有个略知内情的差役,说出了县衙下面有地道的隐情。

江东军连忙派出大量士卒,沿着地道追击。并派出了所有铁骑四散搜索,务必要多捉些漏网之鱼。只是发觉得的终究有些晚,除了步卒们在地道中,捉住了实在跑不动的胖县长大人。

其他的只是几个跑慢了的富户及一些残兵。樊能与于麋两个守将,却是早已消失无踪了。

三三两两的船只开到江面上,空阔的江面突然出现了十几道白色帆影,却是很有些显眼。樊能、于麋正谈论着此战的惊险得失,看到这样的情形都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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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三章床弩江上逞威周仓怒诉高顺

但两人又不能让别家的不许跟着自己的船。{.}

这里多是江东过来的同乡之人,平时人家来府上拜访时送上的礼物也不少,难道只是让人家跟着都不行吗?乡里乡亲的,说出这样的话,未免有些伤感情。

樊能于麋两人相视苦笑一番,正想要继续谈论方才的话题时。

爬在望斗之上,负责在高处警戒瞭望的一名家兵,突然有些惊恐的叫了起来。

“有船,将军!上游江面有船开下来了。不好,他们挂着的是狮儿旗。是敌船!敌袭!”

有些脸红的于麋,瞪了一眼守在高处的家兵,那是他的手下。

大声骂道:“臭小子!闭嘴,你瞎嚷嚷个屁啊!大家伙都不要慌!各司其职就好,为了咱们此次撤退,家族里准备的都是船速最快地斗舰,有什么好怕的。

各船听令,全部船只都给本将挂上满帆,转向下游直放秣陵。咱们到那里再上岸,走舸船小走不得那么远,都自行走避。只要咱们这些大船前面走了,敌军不会注意小船的。”

对于水战,樊能却是自认不如于麋,看着他指挥若定的样子,心中更是安稳了几分。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顺流而下,才能把船速加到最快。若是继续横江而过,怕是没靠岸就被敌军给追上了!于麋兄弟也不错,人总是各有所长哎!”

近十条大船,在船工的操纵下,开始渐渐的转向,准备向着下游逃跑。

然而上游下来的战船,却是原本就顺风顺水的船速飞快。众船才完成转向,那些水军的船只看他们要逃跑,船上的床弩已经开始发射。

看着一支飞射而来的粗大火箭,于麋有些轻蔑的撇嘴道:“是床弩,也不知道是哪个废物一样的家伙指挥这水军,这么远就开始射出弩箭来了。

这里看来还有千步的远近,就算是床弩射出的火箭。又怎么可能射到这么远的距离!真是十足浪费箭支!浪费火油!败家子一个!”

话音未落,那带着火油罐的弩箭,却出乎于麋的意料,钉在了落在最后的那条斗舰甲板上。弩箭上的油罐破裂,火油泼洒而出,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

船上几个被火油泼到的人中,迅即浑身是火。有人惨叫着跳进水里,却还有人在甲板上疯了一般的四处乱窜挣扎着,引起更多的火头。

刚刚下过断言的于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烈火。

在他的思维里,大汉从来没有过能射出如此之远的床弩,以他当年在荆州水军里试过床弩,最多只能射出五、六百步,而这里差不多要近千步了。

“这不可能,这决不可能!有射程如此之远的床弩,天下水军谁能是对手!

这么大的火焰,那要多大的火罐,带多少火油才能做到!老天,他们是哪里来的水军!他们真是从扬州来的吗?扬州何时有了如此强悍的利器!”

看到于麋在关键时候失魂落魄,对水战不甚熟悉的樊能,却是率先反应过来。

对着同样呆若木鸡的水手们,大吼一声:“满帆,全速撤离!”

就在樊能与于麋的残兵,落荒而逃之时。横江城外的中军大帐里,刚从城中撤出来的周仓正拉着高顺来到主公与军师们面前,打起了一场关于这高顺究竟是善与恶的‘官司’。…,

等愤怒的周仓用他独有的大嗓门,把城头的情形吼过一遍后,帐中众人都是挠着还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有些哭笑不得的互看起来。

陷阵营高顺校尉练兵的严格,一向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这近两年来,他为江东军练出了一只战无不胜的精兵,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这说明他的练兵之法是正确有效的。而且主公自己还提出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口号。这表明主公也是支持高顺的练兵方法的。

而且对于高顺的陷阵营的需求,不论是哪个下属单位,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为了陷阵营,当初在寿春时,孙策几乎搬空了寿春匠营里一年的钢铁产量。为这些钢铁,可是没和其他部曲打官司。不过当初袁术对自己的食言略有愧疚。

才对于孙策在匠营与后勤军里,近乎蛮横的掠夺,睁只眼闭只眼的宽容对待。

在袁术的眼中看来,孙策只是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在发泄立下大功而不得赏的怨气。给孙策一点物资做补偿,这比起给他一个太守之位,那可算是便宜的多了。

加上孙策对外人的一贯强势,寿春城中的众将,也不太敢与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楞小子争什么。争胜了得不到什么好处。若是败了,那可是要丢大脸了。

真得争起来,这个曾经赶跑了吕温候的家伙,谁知道会出什么招呢。

而匠营的李铁在孙策指导下,学会调整了高温下的回火技术,配合了新式的三液淬火之法。如此才算使陷阵营有了全天下最精良的战刀与钢质最好,轻薄却坚固更强的铠甲。

对于说服这个蛮横起来,更胜孙策一筹的周仓。

帐中众人即使睿智如郭嘉,周瑜的人物,也是自认无计可施。这就是真正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只有曾经打服过周仓,让他真正心服口服的主公孙策最有发言权。众人一致认为如此。最后还是把目光纷纷投在了同样苦笑的小主公身上。

看来逃不过去了,孙策只好皱眉苦思,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一亮,眉头也舒展开来。

对着周仓问道:“老周啊!本将问你一个问题!”

还是气愤不平的周仓,闷声道:“主公你只管问!属下不会说什么套话,只要你能定下这姓高的是非对错,属下肚子里有什么都一定会说与主公所知!

就算当初俺在家乡与那梁家寡妇的事情,俺也可以告诉你。属下只求能为白白冤死的兄弟们讨个公道话!”

说到这里,周仓的黑脸却是有些发紫。众人听了都是一乐,看来这梁家寡妇与周仓应该是很有故事。能成为这个鲁直汉子心底的最大秘密,就是不知道这女人生相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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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男子汉的责任高顺终显出身

遥想了一番周仓这个蛮汉,心目中的女神是何等风景的孙策,强忍住笑容。

正色道:“老周,本将知道,你的心是好的!本将不会为难你说出那梁家寡妇的秘密。你能为兄弟们伸张正义,这是好事。

不过你可知当年的黄巾军,百万大军皆败于数万官军之手。这是为何呢?”

一说到当年的战事,周仓却是早有答案,马上回答道:“还不是皇甫嵩与卢植那些老贼诡计多端,让我黄巾大军中了奸计吗?这有什么好说的!主公你难道不晓得吗?”

孙策摇摇头:“老周啊!你想得太过简单了!想当年,汉军人少,你们声势如此浩大。让他们完全与你们硬拼当然不成,用计再所难免。这本无可厚非!

可是你可曾想过,当朝廷的军队与你们近身接战时。那怕是你们派出十倍的人马去攻打,最后的结果同样是你们败。这又是为何呢?

是你的人力气不如汉军士卒们的大吗?还是因为你们手中的兵器没有汉军的坚硬?”

看到周仓却是抓耳挠腮的说不出话来,孙策大声说道:“本将来告诉你,那是因为你的手下没有汉军的军魂!你手下那些只是百姓流民拼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

听主公如此贬低自己手下,周仓看似有些不服气,但他抓了抓头上乱糟糟的头发。

却只是低声道:“大伙儿本就是活不下去的百姓,又怎么能有那些恶兵能战!是没有军魂吗?可是大家只想的找东西填肚子了,却从未想过什么魂啊魄之类的东西!”

看到周仓一脸的不明白,孙策也没有为他解答,只是问道:“可是汉军的军魂是怎么来的,你可知道?

对,是他们四百年来世世代代与匈奴,与西域外族不断的厮杀中来的!

从对异族的战斗里他们有了一个必胜的信念。能让他们胜而不骄,败而不散!只因他们的心中明白,自己代表的是大汉的‘男子汉’这个称号!

军魂说出来,就是一支部曲的全体将士们,能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战斗目标!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必须承担的责任!

而你又知不知道,这四百年又或是各加久远的的千年以来。又有多少我大汉朝的男子汉大丈夫们,豪气出征关外,却是再不回还!

他们西征北战,埋骨他乡为的就是保护这个荣耀,就是为了家人的安康!可是他们在异乡征战谁能给他们同情,谁能给他们帮助!

只有他们自己,只有他们心中的信念才能让他们坚持到最后,活着回大汉!没有千锤百炼的意志,他们能坚持下来吗?”

看了一眼都对自己的话有所感悟的帐中众人,孙策对着周仓问道:“你那些黄巾军能行吗?你们连饥饿都对付不了吧!

你对他们太过关照,整日里把他们护在羽翼之下,他们如同小鸡崽一般,自己就永远也成长不起来。

然而有一日他们终究要去独自面对雄鹰一般的强敌,那时他们还有获胜的可能吗?

老周啊!你以为你是在爱护他们,却不知道在他们成长的时候,象你如此的溺爱才是害了他们!”

“老周你还以为高顺校尉不领头出战,让士卒们自己拼死战斗,是在害他自己的士卒吗?”

周仓终于有些明白,主公所说的这一大篇话的含义。敢情还是自己错怪了高顺才是真的。…,

“是啊!若是那些整日里饿的眼里冒火的人们去打异族之人,那只怕是只有去送菜的份!”

知道自己错了,周仓却丝毫也不拖泥带水的上前,向着高顺行了个大礼。

“高兄弟,周仓是粗人,不懂主公说的那么多道理。但主公说你是对的,那你就是对的!周仓给你赔不是了!往后,某再也不会耽误你练兵了!”

孙策更是有些哭笑不得,说了这么半天,敢情这个汉子还是没完全明白啊!哪也没办法,只好让这个爽直的汉子自己慢慢去想吧。孙策相信,并不算愚笨的周仓终究会明白的。

说话间,正在后帐休息的金壬,听到前面吵的山响,走到了前帐来看个究竟。

“老公!什么了,你们这么吵吵嚷嚷地,在议些什么事呢?”

当金壬看到下方立着的高顺时,突然楞在了那里。孙策奇怪的看着自己这个美丽而灵巧的女人,却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态。

心中不由得猜疑起来:“我的小金人,不会与这高顺在感情上,还有什么瓜葛吧!要真是那可有些麻烦!主公跟下属抢老婆,这名声可不好听!”

呆立了半晌的金壬终于回过神来,惊讶的道:“你是金顺!排行十二的金顺校尉?”

这一次却是轮到孙策惊讶了,先把这个小女人搂在了怀里。且不论这个高顺以前与她有没有关系,但从今往后,他们一定不会有关系。

在还显得十分惊讶的女人耳边,轻声道:“金顺?校尉?老婆,他叫高顺,是我军的校尉这倒是没有错。怎么你认得他!他长的也没你老公帅,用得着如此惊讶吗?”

被自己男人拥抱着,这才放松下来的金壬。知道挣脱不开,干脆扭动了下身体,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才用轻柔的声音说道:“老公,你胡说什么啊!你听他自己给你说吧!”

听到有人叫出自己以往的名号,正在与周仓客气的高顺心中一惊,抬头向着上首看来。发现上首除了主公,还多出了一个异常娇小美丽的女人。

看这个女人与主公亲昵的样子,必然是主母之一了。只是高顺也是第一次见到没有带面罩的金壬。只是觉得她的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主母,你称属下为校尉?你怎么知道顺以往在江湖中的贱名!莫非你是?你是金壬校尉?”

高顺的一句震惊已极的‘金壬校尉’一出口,孙策立即明白过来。原来高顺真正的出身,却是摸金校尉呀!难怪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不愿意说。

只是这家伙怎么不投曹操,也没有能投到吕布那。跑江东军这来了,这世界还真是太奇妙。

震惊的孙策张口就问道:“哎!高顺!你怎么没有继续跟着曹孟德,反而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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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孙伯符处置摸金尉

听到主公问话,高顺一脸的纳闷的看看金壬。惊讶的说道:“啊!摸金校尉原来是隶属于曹操的吗?这个,属下加入其中时日不长,故而并不知其中详细!

属下当初只是听从大哥的安排,负责些外围布阵,或是守卫防止乡民误入阵中之类的行动!当初还以为这校尉之衔,只是大哥他们胡乱封着玩的呢?

属下甚至想过,这封官的大印,会是从哪位先辈那里暂借一用的。想不到这官职居然是兖州的!这还真是未曾想到过!咦,那大哥他们所得的大量钱财,岂不是都入了兖州?”

听了高顺的话,金壬用她怪异而复杂的眼光,看着这个最先反叛组织的往日兄弟。

心中更暗想:“如果把高顺的行踪报告给大哥他们,那么摸金校尉们,必然会对高顺进行不死不休的追杀。可是若是不告诉大哥他们,又觉得很是对不起一直以来心疼自己的兄长们!

就连本姑娘不得已嫁了老公,大哥他们也是毫无埋怨。若是其他人,必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抽身出来。就看这高顺就知道,听说他还曾誓言绝不泄漏摸金校尉的秘密。

可是他刚一退出,大哥就下令金十一追杀他全家,只是他反过来还害死了金十一。

当初他加入摸金校尉时就已经知道,背叛且伤害自己的兄弟的必然要死。

偏偏这个人又是自己老公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他若是出了事,损失的必然是自己的老公。而且老公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该怎么办呢?”

似乎了解怀中这个小女人在想什么心思。孙策手中稍稍加力。似乎是给了她更加的支持。

在她耳边轻声道:“小金人,你放心!有你老公在,一切都会没有问题的!”

听到老公的支持,金壬顿时清醒过来,抛开了心中的杂念。

“是啊!有这个能干的伯符在,老娘操哪门子的心呀!听他安排就是!这小子幸好还不知道什么机密的事情,否则大哥对之必是杀之而后快!不肯放过的。”

转头对着高顺严肃问道:“金顺!老..噢!本夫人想要知道,你当初为何定要退出组织,你应该知道组织的规矩!还有那十一是怎么死的?”

帐中众人都看向高顺这个一向有些神秘的人。除了李儒,左慈,心中都是惊讶。

“原来,这个小主母与这个高校尉,都是属于某个叫摸金校尉的神秘组织啊!”

而孙策丝毫没有让众人避开的意思,表明了帐中都是绝对值得信任的自己人。这也让大家心中更加有一份被信任的温暖感觉。

听到金壬的问题,高顺顿时是一脸的悲哀的陷入了回忆,他想起了自己惨死的一家老少。

片刻之后才严肃的反问道:“属下离开的原因,主母应该知晓!难道大哥他们的所做所为是对的吗?顺只是不愿再沉沦下去,毁人祖茔,顺良心实在不安。

至于那个金利在顺一再退让下,反而得寸进尺杀害了高顺全家。当时某已是自认必死,又怎能不杀之为自己为家人复仇!

若不是大主母当时正好从旁经过,施以回生妙手。只怕顺早已是路边一堆枯骨,与污泥同朽了!顺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惧!只是、顺只求...”

金壬微微点头:“嗯!此中的情形,追查此事的金癸当日也曾回报过大哥。与你所言倒是差之不远。不过...!“…,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孙策打断:“好了,小金人,你也不要在这里不过什么了!此事没有什么不过,要过的问题。

还有高顺,你不用东求西求的!你记住,你非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既已加入我江东军,你就是我江东军的人。你的家人就是我们江东军将士的家人,你的敌人也就是我军的敌人。

任何想要对付你的人,就要面对我们全体江东军将士的愤怒!”

感觉到怀中美人不依的扭动,表示抗议,孙策哈哈一笑。

对着身旁歪坐静听的左慈笑道:“左老道你说是不是!你也是江东军的一员。加上你与那金甲的关系非同寻常。此事,就交由你与金壬一起处置好了!

本将可不信你那个师弟,还敢真的不卖你这个道兄的面子。

你们回去各自准备一番,下午就起身,去找那金甲打个商量。就说高顺校尉的事,希望他们能放手。高顺都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此揭过,大家都留些余地为好!

你俩去告诉那些摸金校尉,做为交换,本将可以给他们一个承诺!

若有一日他们摸金校尉犯到本将手中,本将可以饶恕他们一次。当然,若是有一日他与兄弟们愿意来投,我江东军的大门也同样会对他们敞开!”

听到孙策说出招揽的话,金壬一脸惊喜的转过头:“老公你说的是真得吗!太好了,本夫人就去告诉大哥。要是大哥他们都来的话,我们兄妹又可以每日里在一起了!”

看到金壬如此的开心,孙策也笑着说道:“你就如此在意你的兄长,不在乎你老公我会眼红他们吗?再说,你大哥他们也未必会前来投靠呢!”

对孙策的调笑,金壬回头送上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那意思孙策却是明白其中的含义,老公与兄弟们终究是不同的两种亲情。

不过想到金甲等人未必会答应,金壬又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是啊!大哥他们,未必会愿意来江东重新开始,大家在曹孟德那里,投入了已经这么多。

再怎么说,人家曹孟德还是个一州刺史,老公你只是小小的太守大人!”

听到金壬的担心,孙策毫不在意,自信的笑道:“太守小吗?可本太守年方及冠,他老曹可已是不惑之年了,再过二十年,谁知道这天下谁属呢?”

帐中众人,除了李儒、左慈都还是第一次听到,主公关于天下将来的豪言壮语。

心中都是深有同感:“是啊!只有咱家的主公还年轻,未来的天下,谁说就一定就是眼下的州牧大人们的呢?这未来终究还是年轻人的天下呢!

何况如今我军还有那打不败、打不垮的江东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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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华陀急救命输血初显威

正当中军大帐内的孙策等人,忙着处置战场后事及高顺的突发情况之时。

城外大营中位于后营的医护营中,医生与护士们都紧张的忙碌着,医疗帐篷里进行着一场对生与死的较量。被抢救者当然是刚从城头上运下来的林家兄弟两人。

对于林家大来说,只是失去了一只手臂。虽然痛苦,但有医生们的妙手在,却只是失血过多而不会有生命危险,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

但是少了右手的林家大,却是再也没有可能上站场建立自己的丰功伟绩了!当然,有江东军在,他也无须担心下半辈子的生活。他会做为一个英雄的典型好好的活下去。

此时的林家大却根本没有关心自己的伤势,似乎感觉不到那剧烈的伤痛一般。对于在伤口上动来动去的吴普医生,泪流满面。

用嘶哑的声音请求着:“郎中,去救活我的三弟!求你了!别管我,不要管我!不然我们三兄弟,就只有我一个了!求求你!求求你啊!”

对于他的请求,吴普没有作声,依旧冷静而专注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另一边一位身穿粉红衣装的护士,紧握着林家大仅剩的一只手。对于林家的兄弟之情,她早已听说,这个汉子是为了救兄弟,而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手。

这个生性温顺的女护士,也是感动的泪水盈眶。

用自己最温和的声音柔声地劝慰着:“大哥,你不用着急,你那小弟虽然伤重,但是有华陀神医与张神医亲自出手救他,你那小弟定然会没事的。

两位神医可是咱们全大汉最神奇的医生了!

到如今,还没有什么能真正难住他们的病症呢!你还是好好的配合吴医生,早点治好自己的伤势。

只有你自己好了,才能早些去看望你的三弟啊!”

好似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林家大的手猛然发力,握紧了手中的柔细小手。

连连追问:“你说的是真得吗?真得吗?”

看到美丽的护士紧咬着下唇,皱紧了眉头使劲的点点头。

早已心力交瘁的林家大再也支撑不住,只一放松,强烈的剧痛感立即袭来。刚刚放松的左手猛然用力,再次扣紧了护士的小手。

两人都是同时叫了一声:“啊!”

剧烈的疼痛感,让林家大顿时晕去。而护士那晶莹的泪水,却是扑漱漱的如断线珍珠般的掉了下来。终于缝完最后一针的吴普抬起头来,看了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丽护士一眼。

一边为伤口涂上收敛生肌的药膏,带着两分同情的说道:“伤着手了吧!等会去我那拿些伤药!这小子还真是麻木,最后一针了才有感觉。也算是条汉子了!

行了,这里留给你看护,只要他不乱动。过几日就可以行动,我去瞧瞧老师们做得如何!”

相隔不远的另一座医帐里,华陀与张机两个老医生却是更加的忙碌着。营帐四周却有数十位壮汉在等待着,他们要等着,用自己的鲜血挽救自己战友的生命。

此时躺在手术台上的林家三毫无知觉,已经成了一个被开膛破腹的状态。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已经是一个死人。

只有不断流出的鲜血,证明他的心脏还在向着身体的各处供应着血液。

几位护士在一旁的桌案上,不断的试验着相合的血型。用银制的输血器材,为林家三缓缓输入新采集来的血液,以保证他的供血。…,

而在无数俘虏伤员身上,尝试过多次这样开膛手术的华陀,手法已经十分的熟练。正手脚麻利的处理着,伤员胸腹里的积血与破碎的内脏。

另一边,张机则同时在把断裂的骨骼加以复位,清除小的骨头碎片。两大神医间配合起来十分的默契。看来过去的一年来,已经是合作过多次。

帐中浓郁的酒精味道,冲淡了原本充满帐篷的血腥之气。此时的林家三却并没有被用上华陀的神药,麻沸散。以林家三如此沉重的伤势,只怕一被麻醉就再也醒不过来。

手术中的疼痛反而对他的意识有唤醒的作用。如果不是孙策亲自要求,一定要试着再救林家三一次,华陀与张机根本不会动手做这样的一个手术。

当时林家三兄弟两人被数十名士卒送来时。华陀稍一诊断就确定,这个只剩一口气的林家三身上,伤势太多、太重已经救不回来了。就算要做,这个伤员也随时会死在手术台上。

正要宣布放弃时。接到孙河的通知,正匆匆赶到的孙策,却是要求用最新的输血技术,试着做上一次,不论成败。两人这才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上了手术台。

也算是一个练手的机会,不过一上台,两个神医就变得十分的敬业。他们最顽固的本性,驱使着他们,要求自己务必要做到最好。

那分割**,鲜血翻涌的场面。使边上四个按住手脚,以防林家三意外乱动,跟随两位神医学医的壮汉。都感觉实在无法忍受,而更换了两班。

两个神医却是依旧神色冷静的处理着伤势,仿佛看不见那腹腔中越来越多的鲜血似的。幸好直到华陀最后完成刀口的缝合,林家三也没有醒来,这使手术少了许多的麻烦。

让两位神医惊奇的是,这个伤员还真是命硬得很。

在将近一个时辰的手术里,他的内脏、肋骨。被两位神医基本上算是拆卸、重装了一遍,居然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他的心脏依旧在新鲜血液的支持下,顽强的跳动着,不肯有片刻的停歇。这还真是奇迹,看来这输血之法,果然是神奇之极。

若是以往,华陀一个人做如此长久的手术,不说能不能救人。就算只是流血,也要把人给流死了,如今有了源源不断的血液供应,林家三至少撑过了最不可能支撑下来的手术期。

原本还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华陀与张机,对这样的大型外科手术又多了几分把握。

经历了一场紧张的手术下来,以华陀常年练习五禽戏与太极的强壮身体,也是感觉有些吃不消。吩咐护士们照顾好伤员,两位神医走出医帐,互视一眼,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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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李乾父子双亡金甲偷取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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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震惊呢,两人方才亲自出手,救下了一个经过两人诊断,都认为已经是必死的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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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林家三能撑过未来的三、五日,基本上就算是性命无忧了。

至于恢复期,有如此多的神医在,根本就不是问题。

如果林家三能活下来,这就会是一件划时代的大事。也就是说凭两人的医术,只要不是当场战死的士卒,有九成的可能会活下来。

休息了一会,华陀轻吁一口气:“仲景啊!老夫是否在做梦啊!真是有些如在梦中一般!”

看着华陀那已经是古稀之年,却依旧年青的一张脸。

同样是有些迷糊了的张机苦笑着说道:“老师,机也是这样想地!这世上居然还能有如此神奇的输血之法,这真是主公教授于老师的吗?太神奇了!

老师!您说咱们是不是遇上了个妖孽,哦!不是,徒弟忘记主公是你老的女婿了!”

对于张机的失言,沉思着的华陀却并没有生气。

只是抬头看着县衙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妖孽!这孙伯符还真是个妖孽的家伙!人长的俊,武艺又强,偏偏还什么方面,都比最精通的人都要懂上更多!如此人物,怎能不是妖孽啊!”

刚刚议事完毕的孙策,却是激烈的打了两个喷嚏!

揉揉高挺的鼻子,自嘲的说道:“这人长的帅了,这背后想念的人也多了!却是不知道是哪位美人,又在想念本将军了!”

相对于江东军将士们享有越来越完备的医疗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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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在鄄城的曹操,却是呆立在刚刚咽气的李整病床前,愤怒的想要暴发一番。

上月曹操看兖州各地渐渐平定,于是派遣派李乾回到乘氏,安抚各县百姓。就在事情基本完成,李乾来到一个较为偏远的小村里,安抚百姓时。

却是被投降了吕布的别驾薛兰、治中李封带着数千兵马,围在了小村里。这两人都是知道李家是大族,家族的实力在当地算是首屈一指。

于是想要招降李乾,让他也改投吕布。但已经投靠了曹操的李乾,又怎么可能在自己主公危难之时,轻易的背叛自己选择的明主。

当下断然拒绝,并且大骂两人是背信弃义的叛逆。恼羞成怒的两人,于是就发动了攻击,把李乾连他所在的小村的村民杀了鸡犬不留。最后还放了一把火把村子烧成了白地。

到最后李家人赶到时,连李乾的尸首也没能找到。

只能是差人到曹操军中报丧,却是被刚刚伤愈的李整听了个正着。急怒攻心之下,当场就挣裂了伤疤,并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尽管郎中们用尽了全部的办法去抢救,然而刚刚痊愈的伤口再受重创,却根本不是寻常的医生所能救治的。

这一次的李整终于没能撑下来,只几日之后,他就在不断的呕血之中悲伤的死去。

同样悲愤的李典,却是正在与几个亲属一起。亲自帮着刚刚吐血而亡的堂兄,更换他今生最后一件战衣。李整身上穿着的衣裳,却已经被他刚刚大口呕出的鲜血所湿透。

哀伤的李典一边听着族中的长者,为死者发出的吟唱,一边想着:“这件战衣,正是堂兄平日最喜欢穿的。它将会陪伴兄长到天上继续征战吧!”…,

“只可怜伯父他一世英雄人物,却是死在薛兰、李封两个小人的奸计之下!”

为李整清洁身体并更衣的行动,庄严且沉重。等收拾完毕后,打扮一新的的李整,看来平静地躺在床上,好象只是安静的睡着了。所有的烦恼与悲伤都已经扰乱不了他的心境。

李典的虎目含泪,声音低沉的吼道:“伯父、兄长。你们放心的去吧!李典誓取那薛兰、李封的人头来坟头祭拜你们!吾誓杀贼!”

郑重的誓言,在并不宽大的房间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回声。似乎是床上已经平静的死者,对李典庄重誓言的回应。

听到李典的誓言,曹操下令,年方二十岁的李典提升为中郎将。统领李家的数千部众。跟随别部司马、骑都尉夏候渊,州从事吕虔一起火速出兵,剿灭薛兰、李封。

“忍耐了这么久,是时候给那些以为可以随意背叛我曹操。而无需付出代价的猴子们,一些狠狠的教训了!而薛兰、李封就是这两只出头的鸡!”

骑都尉夏候渊的速度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带着数千因族长被暗害的仇恨,而奋勇杀敌的李家子弟兵。只用了不到一月,薛兰、李封就被剿灭。

两人被李典,口中吕虔所杀后,袅首示众,部属全部被收编。薛兰、李封的死大大震慑了兖州各地的反叛分子,在极短的时日里,乘氏一地皆平。

被吕布搅得焦头烂额的曹操,也终于把兖州重新抓回了自己的手里。

兖州刺史府中,曹操的书房里,点起了一炉檀香。使得房间里充满了温和的香气,曹操舒适的坐在书案后的椅子里,翻着着一本崭新的史记。

每次有了闲睱之时,他就喜欢坐在这书房中,点香读书。这些轻便的新式书本,使捧卷而读书真正的成了一种怡情的享受。但是今天他在读书的同时,更是在等一个人。

而深深的喜欢上了这种读书方式的曹操,每次在看书的时候都告诉自己。不论这个孙策做了什么事,将来如何收场。这制书之法都一定要将它保留下来。

正当曹操看的认真,而深入了书中的情节之时。香炉里的青烟突然飘动了一下,书房的正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青衣人。

感觉敏锐的曹操,马上从书本中回过神来。轻声道:“金甲,你来了!先坐!”

来人正是摸金校尉的老大金甲,只见他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一枚小小的红铜活字,正好落在了曹操的桌案上,一落在那里,它就纹丝不动,显示出金甲极高的用力技巧。

在书房里众多烛光的照亮下,那个小小的铜字模,似隐隐的在闪闪发光一般。曹操激动的一把捏起那枚铜字,上下左右仔细的看了又看,又与新书上的字体相印证了一番。

终于长叹一声:“就是这个小东西啊!还是没办法拿到他们全部的技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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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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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金甲当面禀报曹操心中定计

抱歉!太累了,结果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下睡了十几个小时。{.}好久没有睡这么久的觉了。

纪念9.18勿忘国耻!

金甲掩藏在面具下的脸,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清冷平淡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

“是主公,他们对印刷场的防守极为严密!里外足有数百精兵,不分昼夜的轮番守护。平常闲人根本不能进到印刷的场地里。而且对这些铜字,他们也是由专人负责看管。

那个孙伯符的府中至少有两三位高手坐镇。除了属下亲自出手,只怕金乙他们也不是对手。这些人,也不知那小子从何处拉拢来的。

至于这铜字他们每日领出多少,就必须还回多少。每日都要对数,一枚也不能少。属下怕打草惊蛇,未曾动他们存放在字库中正使用的的良品。

如今所得这枚,还只是一件废品。它太矮小了一些,而没有被工匠处理掉。属下是在他们处理活字的炉子下的缝隙里捡到的。有它,主公应该也能想到其中的关窍了。

其实属下也曾在半夜独自潜入,仔细看过他们所用的全部用具。主公如今若只是想做这印刷之事,倒并不是很难!属下有七、八分把握制做出来。不过...”

金甲的语气一顿,曹操马上就明白过来他语中的含义,必竟此事已经在两人间讨论过多次。

又叹息一声道:“但是咱们没有纸张对吧!唉!这个可恨的孙伯符,居然如此狡诈,这造纸之术与印刷之术居然分而制之!

偏偏这市面上流通的纸张,不但数量太少,最近更是涨势惊人。看来也是有人在屯积居奇,就是不知那些奸商,是想要自己印书还是只想大赚一笔呢?

这些奸商看着新书价钱如此高涨,都想参与进去捞上一笔呢!一群逐利之小人。”

曹操不知道的是,孙策是早已料到有人会想要盗版。之前就让吴用屯积了充足的纸张,而且也断了大批的零售,来买纸的人都是限量供应,每人每次只能买十张。

只要控制好了纸的供应,那么书籍就只能被江东军所垄断。虽然这个技术迟早会被有心人知道,但这个时间当然是越晚越好。

等赚够了钱,将来这技术免费赠送也是有可能的。

想不到解决办法的曹操,只好郁闷的挥手道:“算了!这些事暂不去理它,可有蔡小姐的与蔡蔡公子的消息?”

金甲的眼光中流露出一丝的赞赏,曹操对于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从来不会加以纠结。都是果断的暂时搁置,等以后时机成熟再加以解决。这就使他的处事效率要高于常人。

“是!属下确实在舒县的太守府里,发现了蔡家姐弟。他们如今的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蔡小姐,应是嫁了孙策为妾。观其与其他妻妾的相处,倒是十分的融洽。”

曹操所不知道的是,如此摸金校尉之一的金壬也加入了孙策的妻妾团。加上与蔡琰本就是比较要好,金甲对蔡琰的印象自然也是有一种潜意识的好感。

看曹操点头表示在听,金甲继续说道:“她们的两位婆婆吴氏,应是一对姐妹。两人也算是大族人家出身的贤良妇人,属下从未见她们对媳妇们有过为难之举。”

听到金甲说道她们,曹操的眼中一亮,问道:“这孙策有两位母亲吗?居然也是姐妹,肯定也是貌美如花之人吧!这个孙伯符,好习性没学到什么,倒是将他父亲的恶习学了个十足啊!…,

嗯!想那孙文台,如此英雄盖世,眼光必然不会很差。

咦!金甲你可曾见到那两个传言中,美的能颠倒众生的桥家双生女娃?她们是否果真如传言一般艳冠群芳?”

看到金甲无语的摇头,曹操马上醒悟过来,却依旧是面不改色的说道。

“哦!本官有些偏题了!不过真想看看他孙家的两对姐妹花呀!金甲你继续说你的,无须在意本官随口的话语。”

曹操的心中却是想起了小心思:“圣人也说食色性也,爱美之心又有什么可遮掩的。本官就是喜欢美人,更喜欢双生的,那又如何!早晚有一日,要去那庐江瞧瞧!”

金甲不知道曹操的盘算,继续说道:“她那个小兄弟蔡华,孙策安排他正式拜了大儒马日磾与郑玄为师,学习经传!有此二人为师,只怕,这小兄弟前途不可限量!来日必然又是一位蔡中郞般的蔡大家!”

曹操第三次叹息道:“本官愧对老师啊!看来这孙伯符还算是有心之人,给蔡小弟安排了一条不错的路。嗯,如此本官也算是放心了一些。

哦!还有,关于蔡家姐弟他们在舒县的消息,一定要严守秘密。本官暂时不想让某些人知道这个消息!你可明白。唉!还是要等待时机啊!”

对于还在前线忙着与吕布拼杀的典韦,曹操自然明白只要典韦得到了杀子仇人的线索。必然会选择放弃作战,直接杀上舒县,杀他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两年来,典韦的性格在仇恨的压迫下变得更加的暴烈。当然在眼前的战争之下,是最好不过的好事。本就勇猛无匹的典韦,那近乎不要命的战斗方法。

为本处于弱势的曹军,赢来了一次又一次看似不可能的胜利。精明的曹操,必然会把这头狂牛的战力发挥到淋漓尽致才行。

在这与吕布交战的最后关键时刻,典韦要是去报私仇,那不是本未倒置吗!

脸色变幻的曹操,心中终于下了决定:“事情过去都已经快两年了,如今仇人的身份终于确认。那么再晚上个一年半载对大局也没有什么影响了,反正那孙伯符也逃不掉的。

只要找到了他,典韦的杀子仇人还能逃到哪里去!到时,还可以顺带着将那袁术一并收拾了。孙伯符,为了可怜的蔡家姐弟能多享几日福,就让你再逍遥些日子吧!”

兖州的战局逐渐稳定下来,让曹操这个枭雄的心再次腾起了火焰。

在他想来,凭着典韦这个武力强横,功夫又好。足以与吕布相抗衡的绝世勇将出马,不论是袁术还是孙伯符,那不都是手到擒来吗!

而兖州如今的大敌只是吕布而已,只要平定了吕布,精锐的曹军下一步进攻哪里,还不是自己这个刺史大人一声令下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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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甥舅坐论强兵当利不战而下

在攻下横江三日后,横江城县衙书房内。孙策与吴景正相对而坐,一边饮茶,一边谈论着这些日子以来,各自的观点。

相对于一个人口不满万户的小县来说,这间书房里面的摆设,算是比较奢华了。居然还能找到几张庐江新出的桌椅书案,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路是否清白。

如果按一个县令的月俸来说,是买不起这些东西的。不过不论如何,如今这些东西已经换了主人,甥舅两人不分主次的对坐在一张小桌前。

这次是属于甥舅之间的对话,连随军的军师李儒、郭嘉,也被孙策派往城中安置百姓的战后生活去了。

原本刘繇安排的县长刚刚出去,被吴景教育了几句,这个家伙就不迭声的答应效忠江东军。对这些混口饭吃的文人来说,横江归属于谁的统治,对他们影响真的不大。

又不是什么死要面子的名士,对于囊中羞涩的他们来说,吃饱饭要比名声更重要。而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必杀之人,必须要去拿去平民愤之外,多数会被新的占领者留任。

看着同样还是能继续做县长的文士,喜笑颜开的走了出去。吴景摇摇头,叹息一声。

“伯符呀!此次攻击横江城,舅舅带着数万大军,足足攻了半载有余,却是毫无建树。你这一来却是如此的轻松。唉!舅舅终究是老了!实在是汗颜之极啊!”

听到舅舅沮丧的话语,孙策笑道:“舅舅!须知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如此丧气。你想外甥此来,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大军挟初战之锐气,将士用命才能得成大功。”

吴景眼中一亮:“伯符!你军中那个井阑是何人所制,很是机巧啊!居然还能直接放下吊桥登城。这个东西与弓箭手相配合,实乃是攻城之利器啊!”

见舅舅说到井阑,孙策笑笑:“那是甥儿军中匠人改进后所制。此次也算是攻其不备,取巧之下终成一小功了。

不过要此物在将来的作战中有大用,还需有精兵强将相配合方能显效。

想我方冲城只有那井阑所放下的吊桥这么一点大的地方,能同时通行的最多是十余人。若是不能一击突破敌军重兵防守的城头,就只能是杯水车薪的送兵上去被敌所攻杀了。”

看到吴景若有所悟的点头,孙策接着道:“舅舅,以甥儿所见,其实我们战斗目的,就是要用自己最强大的力量,去打败那些让人看不顺眼,或是不服从于我方的敌手。

按我孙家太祖公的兵法所言,即为以石击卵之势。在吊桥之上,我军必须是绝对的精锐猛将,以十倍的力量方能突破。

与其用一些不上不下的力量,耗费无数的时日与资源。还不如在平时把这些费用,投入到武器的研究与士卒的训练上。只有如此,才能在战斗中获得最快的胜利。

故而甥儿让匠营里的匠人们,偷闲中制出了这算是鸡肋的攻城器械。”

对此深有体会的吴景赞同的点头道:“伯符言之有理!真是一句话就道出了战争的根本方法,假以时日,你之成就当不输于当年你家先祖兵圣孙武啊!

唉,说来也是,舅舅当初就是手中没有精兵强将。才会如之前一般,军粮物资耗去了无数,却毫无建树。你那个改进过的井阑怎么算是鸡肋,只是还需改进而已。…,

不过你的那些士卒还真是勇猛非常,能如此不畏生死与强敌奋斗。实乃当世之精兵,以舅父看来怕是再难寻匹敌之强兵了。伯符,你怎么会想到用战歌来激起士卒的血气斗志呢?

这小曲唱得还真是提气的很!狼烟起,江山北望!嗯!好一个江山北望!”

口中念着歌词,吴景的目光,却是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这个志在长远的外甥。似乎想要就这样一次把孙策的内心看穿似的。

从歌词里,吴景却是明白,自己的外甥,绝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武夫!他的心怕是比当年的妹夫还要远大,远大的多!

听了舅舅的心服口服的夸赞。孙策挠挠头嘿嘿干笑两声。

心中暗想:“这个吴景舅舅,终究只是一个文士出身的太守。对于治理地方绝对是一把好手,但论说起军事来却是不那明白了。

精兵强将必须要加上先进的武器装备,软硬兼施的计谋,才是真正克敌制胜的不二法门!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夸奖的。这些道理,三国时期的人,不是亲自经历过的,会有些想不明白其中的微妙之处。但在后世却只是普通的常识。

真正的是地球人都知道。因为米苏两国一直都是这么干的,而且卓有成效!”

嘴上却是说道:“那也就是士卒们闲时无事,编出来随便哼唱的。唱着唱着,也不知怎么地就被军师定成了军歌。只是我那军师有才吧!嘿嘿!”

桌案上放着的就是扬州的地图,孙策凝视半晌。

突然问道:“舅舅!江对面如今都是刘繇的部曲所占,再往下游一些就是重镇秣陵了。你可知那刘繇的军粮辎重如今藏于何处呢?”

吴景一脸无奈的说道:“伯符,你这岂不是为难舅舅吗?舅舅与你家伯阳连横江也打不下来,哪里会有心思顾到大江对面的刘繇军有何情形。

哦!对了,说到伯阳,他昨日倒是有派来使者传信。说是驻于当利口的张英,陈横二将,见到横江城中火起。知道横江必已被我军所攻陷,前日也都不战而逃,撤往江南了。

伯阳兵少,且士气不高,恐其中有诈,故而只是顺势占了当利口的城池,未对敌军加以追击!”

孙策再次叹息,这仗要是换上江东军的精兵去,打击那些逃命不及的溃兵。三千人马不说能全歼敌众,怎么也能趁其半渡而击之,俘虏上个三五千人总是做得到的。

“唉!这个伯阳老兄,用兵还是过于稳重了!多好的机会啊,可以大大削弱江对面敌军的实力。

不过他面对数倍之敌,稳重一些,也是无可非议了!个人用兵习惯不同,没办法!”

想到这两个亲戚在军事上才能也就一般,对自己并不能起到什么大的帮助。孙策也只能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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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吴夫人的威风吴郡许贡其人

孙策眼睛一转间,又想起一事。

对着吴景说道:“舅舅,此战就由你向寿春起草报捷文书吧!就说甥儿给你送来了大批攻城器械。你军士卒得到援军,士气大涨。

浴血奋战之下,猛攻横江三日。终于克复两城,江北皆回到我们手中。至于斩首之功或是别的什么,反正怎么辛苦,怎么功劳大,你就怎么写就是!”

听到外甥的授意,吴景顿时呆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伯符!你还未把战报上表左将军?你的意思是这攻城的大功你不要!你这样做是为何?难道!你想要隐瞒些什么?”

孙策大眼一翻:“好啦!我的舅父大人!你就不要东猜西想的考虑太多了!外甥只是想偷懒,不想在将来被左将军调来调去的到处去打仗而已。

你不觉得出征打仗很辛苦吗?甥儿还想在家多陪陪母亲大人呢!”

对于外甥的辩解,老奸巨滑的吴景,却是终于有几分明白过来。

笑逐颜开的说道:“你这小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奸滑!懂得隐藏自己的实力了,不过为咱们自己保留些实力也很有必要!好!就按你说的写!

不过你可不要在你母亲面前说舅舅贪功啊!不然妹妹那里可不好交待!”

听到吴景如此叮嘱,孙策大奇道:“啊!舅舅,你原来怕我母亲大人呀!这还真看不出来!我娘那么温柔可亲的一个人,怎么会让你这个大男子汉惧怕呢?你们的故事说来给甥儿听听吧!”

无意间说漏了嘴的吴景,顿时脸色涨红了几分。吞吞吐吐的说出不个所以然来。

最后干脆摆出长辈的架势道:“你这个臭小子,少在舅父大人这里套话!大人间的事你少管,再说你娘亲那个人,也就是对你孙家的人好的象春水。对咱们吴家,那威风,啊!不说了,舅舅去写战报!”

话未说完,就在外甥那爽朗的笑声里,有着几分狼狈的落荒而逃。

等吴景走远,孙策还想着自己那如今温顺贤良的母亲。当年在吴家未嫁时,欺侮兄长时的飒爽英姿。看来吴景应是吃了妹妹不少苦头,才会怕的这么厉害。

“看不出来,温和婉约的母亲,当年也是个有故事的猛小姐啊!难怪如今后宅里,她的那些媳妇们疯的翻天了,她也看得过眼!嘿嘿,有意思!”

正想着好笑,李儒与郭嘉却是在卫士的护送下巡城回来。

两人本都是智谋过人之辈,也都有过常人难有的经历。却不似一般的谋士之间那般,自视甚高而彼此难以相容。从郭嘉回来后,关系相处的就很不错。

应该是两人对一件事,常有相似的看法之故。见到主公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笑得如此暧昧,都是以为这个精怪的小主公又遇到什么好事。

相视一眼,李儒先说道:“主公!有如此好笑的事,说来让属下与奉孝也乐上一番如何!”

收住笑声,孙策看了一眼李儒:“去!这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我的家事,你们两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别总是这么喜欢打听别人家里的私事行不行!说说下面咱们怎么做吧!

噢,对了!还有那个用义去叫周善来此一趟!公瑾呢?怎么一天早上没见着他来!”

门外的宋谦应了一声,着人去找周善。

而原本精瘦的郭嘉,经过华陀半年的精心调理,强行要求戒酒之后,身上的肉已经丰满上来一些。…,

很是有了几分丰神俊朗的样子,医护营中的两个专门照顾他的女护士,如今也是心甘情愿的被他这个浪子,收为了侍妾。

听到主公问起周瑜,笑眯眯的回答道:“公瑾还在城东巡视民情呢。方才还在路上与他碰面过的,算路程,也应当就要回来了!”

三人正闲话间,周善与周瑜却是一起走进门来。这名义上的主仆两人,却是如同兄弟一般亲热。当初周瑜本就是看重这汉子的武艺高强,想与之结拜。

自觉江湖出身身份不高的周善,却是感动之下自愿为仆。而周瑜却依旧当他是兄弟一般,这才有两人似兄似友,似主仆的奇怪的关系。

加上这一年来,周善一直是跟着孙策东征西讨的。与周瑜也只是书信上的往来,久未见面的两人如今相见却是更显亲热。

今日周善正在自己县衙中的居处,整理各处传来的情报。一听得主公相召,立即明白必是为江东战事,早有准备的周善,却是胸有成竹的带着理好的情报赶来书房。

果然孙策开口就是问道:“周军候,刘繇那边的情况查探的如何?你与大家说说!”

周善拱手行礼:“是!主公!自寿春传来出征之军令,属下就已经从斥候与星火营中,各派出近百精干的人手进入江南,江东等地方。最近已经多有回报!

如今刘繇自据守丹阳郡,在江东势力日渐坐大。各地官吏及大族世家,多有依附。包括新任吴郡太守许贡,会稽太守王朗等郡守、县令,都是纷纷声明投效于他。

除去豫章郡的朱皓,正与刘表所派诸葛玄争夺太守之位,未曾明确表态依俯那哪方外。江南一地已是尽入刘繇所属!”

猛然听到许贡这个名字,孙策的眼角一跳。沉声问道:“许贡这家伙终于出现了吗。他也坐上太守之位了吗?听说此人手下养有许多厉害的游侠门客,可是实情?”

众人都是领教过孙策这个主公,常会知道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各个都是毫不惊讶。

只有周善有些惊异的说道:“咦!主公实乃是明察秋毫!属下也是接到斥候消息,整理后方知其事,那吴郡许贡因前太守盛宪突患疾病辞官休养,年初才接任的太守一职。

他一上任,就直接投靠了刘繇。其为人甚是凶暴,但对游侠之人却又豪气非常,故而在游侠间结交甚广。之前手下倒是养了一帮闲人做门客。

不过我军有数名斥候假借投靠之名,已经被许贡收留。目前为止,在他所豢养之门客中,并无发现有特别出众的高手、与才智过人之良才存在!

属下以为,此人才干只是普通,对我军并无太大威胁!对他可以无须特别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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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徐顾潜伏吴郡郭嘉妙算豫章

对不起,家里有些事,忙!今天就两章了。谢谢老马司徒的打赏!

一听周善要放弃关注许贡,孙策却马上制止道:“不行!周军候,让你的斥候就在许贡那里潜伏下来,越深入其内部越好。

切记告诉他,要其不到危急关头,不可轻举妄动!日后本将对其自有用处!”

说完孙策在额头上轻轻的抹了一把,却察觉头上并没有什么冷汗渗出。

心情有些复杂的暗想:“你们又怎能知道,这个许贡在不久的将来,对老孙策的生死,可是个最重要的关键人物!不论他是不是有才,还是盯在自己的眼中为好!”

不明其中奥妙的周善听到主公有命,马上肃然领命。

心中暗想:“既然主公特别交待了,看来这个许贡应当是有别的危险之处。如此一来,徐顾那小子就只能让他守在那里了。至少也要等他查明,那个许贡的对我军的危胁,在什么地方才行了!”

看到周善严肃领命,孙策才放心的暗自松口气,对于周善经过实战检验的斥候与星火营的能力,还是十分放心的。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周善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据斥候汇报,刘繇军如今总数约有八万之众。去除在横江被消灭的近万人外,尚有七万人马。

其中有驻扎秣陵的薜礼二万大军。秣陵城外军营中还驻有笮融的一万余僧兵。张英、陈横撤过江去,进驻了牛渚,如今牛渚城内有了一万五千兵马。

在曲阿的刘繇,自己亲自统领着新招的五千丹阳兵,不过士卒虽然精壮,其战力却不强。另有其他数家世家组成的郡兵约有五千之数同驻于曲阿城中。

投靠他手下的两个太守又各有近万人。几处合在一齐共是七万有余的总兵力。”

郭嘉与周瑜异口同声的问道:“可探听得其粮草屯处?”

问完,两人相视一眼,都是知心的笑笑。英雄所见略同,智者所见又何尝不相同呢!

周善回答:“探听到了,刘繇军将收集来的粮草,大都存放在对岸的牛渚城里。为得是方便支援横江与当利两城。原本只有五千士卒防守,不过如今却...”

话意是说,都是孙贲的缘故,放回了这么多守军。如今想要图谋敌人的粮草就太困难了。

听完周善的汇报,看着地图,李儒略有所思道:“周军候的斥候果真是精锐之士,探得好!如此看来这扬州一地,唯有庐江与九江两个小郡,还掌握在我方手中。

这朱皓是朝廷所派郡守,他在本州并无根基。将来若是得势,必会投靠刘繇!”

看着李儒有些遗憾的样子,周瑜忽然笑道:“两位军师!想这朱皓也未必就能占领豫章,诸葛玄背后有刘表支持,若是其争夺太守之位不利,难保刘表不会出兵相助。

而我军如今正忙于对刘繇作战,必不会出手相助朱皓。就算是要出手,只怕也是双方都要赶走,这豫章本属扬州,应是由我军来管辖才是。”

几人都是理所当然的点头称是,那刘表居然也想趁着扬州内乱,派人来分一杯羹。以往如何大家不知道,如今有江东军在,哪里会有他荆州兵的出头的机会。

郭嘉深思片刻,突然说道:“公瑾所言甚是!对!李军师你也说了,这朱皓其人在豫章与整个扬州都并无根基,只是仗着自己是太尉朱儁之子的名头。…,

加上有朝廷的颁发的符印,地方上才有些大族愿意支持于他。

主公啊!属下以为有一计可行,我军只需派人拉拢诸葛玄,只要想办法将诸葛玄掌握在我军手里。如此,我军平定江东、江西不是又少一个阻碍吗?”

郭嘉一番总结的话,起初是引得大家连连点头,听到最后却一句都是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

室中一时静默了片刻。周瑜想了半晌首先疑问道:“郭祭酒所谋甚善,只是瑜以为那诸葛玄本是刘表所派太守,怎会归心于我军?此谋虽佳,瑜以为甚是、甚是难为!”

说到后面,周瑜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个异想天开的郭祭酒的计谋了。而这次郭嘉所出的计谋,就是孙策与李儒,也觉得此事难为之极,甚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

把刘表派来的太守,收拢到江东军的手下!这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真要如此还不如直接派个自己人,驱逐了两人,去做太守还来得可行些。

孙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奉孝你还真是个鬼才,总是想人之所不敢想。不过感觉此事,比让刘表自己来投诚于我军,难度也是差之不多!根本是不太现实!呵呵!”

在孙策的记忆里:“诸葛玄是就因为争夺豫章失败,仕途不顺才忧郁的早早病死的。他至死都没有脱离过刘表,就连他死后,诸葛亮还是由刘表关照着才平安长大乘人的。

看来应该是这个朱皓,夺得了这场争斗最后的胜利。可是朱皓是谁?还真是没有一点这个人的印象。没听说后来刘繇败退豫章时,有这个人在做太守啊?不管了,也许有了变化吧!”

见大家都是惊奇不信的反对,郭嘉却是微微一笑。

胸有成竹的说道:“主公,属下却以为,刘表不敢出兵相助诸葛玄!”

一句话,让几人又是惊呆,这怎么可能?刘表对豫章这块宝地是十分的眼红。不然他不会在前任太守周术刚刚病死,就马上表老友诸葛玄来接任太守之位。

如今诸葛玄在豫章已经近半年,算是基本上站稳脚跟了!如果不是朱皓奉朝廷之命,突然前来上任,豫章并入荆州的掌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李儒立即接到:“若是没有刘表的后援,诸葛玄必败!朱皓毕竟有朝廷的任命与符印在手。就如同去年刚到曲阿的刘繇一般。若没有强大的武力,诸葛玄根本立不住脚。

那些习惯见风使舵的地方大族,若是如看不到荆州的支持,必然不会再支持诸葛玄!

可是让刘表不出兵支持他,那根本就不可能!刘表会如此无知,他那些手下难道也看不到夺取豫章的好处吗?不可能,完全没可能!”

听到李儒的分析,孙策与周瑜两个年轻人,都是认同的点头。就是他们处于刘表的位置,也不可能轻易放弃基本到手豫章郡。那可是整个荆州三分大的地盘。

看到连李儒这个老奸巨滑的军师都反对,郭嘉得意的微笑道:“诸位且听嘉说完再议不迟。想那刘表,嘉在冀州时,也与田元皓有过评论。

深以为刘表此人,不过是好清名的坐谈之辈。属下能臣虽多却以多疑而不能用,有识之士投之者少已!再观驻于江夏之黄祖,不过一酒囊饭袋之武夫。

听说前次主公暗袭襄阳时,高校尉几将出击。只以五千陷阵营精兵,就打得他龟缩城中不敢稍动。如此武艺,如此勇气,如此守成之辈,想让其开疆拓土,只怕是难于登天。…,

至于那蔡瑁只精通水战,他最多只能称雄鄱阳一带。至于荆州第一勇将之称的文聘,倒是一个可能的威胁。可他若一旦出兵入我州境,是否会引得左将军新仇旧怨一起报复,而发兵荆州。

主公请看,我军只需让陈武都尉领三千精兵,同时出动。屯驻于庐江与豫章交界之寻阳县,并联接邻县豫章之柴桑,以两地之间为演兵之所。

做出我庐江大军随时会抄其后路的态势。凭刘表的多疑,寡断,岂敢冒险出击,将自己的大军致于险地!其实刘表此人与那袁本初的性子,颇为相似啊!

只可惜,我那元皓兄长看得见别人的缺点,却是看不见自家主公的短处!他这是身在局中之故,偏偏提醒他,他也听不进去呀!”

正听到精彩处的周瑜,却是不想听他的感慨,追问道:“郭祭酒!那之后呢?”

正吊人胃口的郭嘉,见有人上钩,更是得意。

对着周瑜微微一笑:“公瑾莫急,你想那诸葛玄正与朱皓相争到关键之时,突然援兵被断绝。

内外交困的他,若是此时能得到一支精兵支援,会有什么态度?”

本就擅长谋略的周瑜听了郭嘉的分析,真是受益非浅。一颗长相英俊的大头激动的连连点动。

满脸佩服的说道:“郭祭酒果然好谋划!疑兵之计,釜底抽薪,再加一招雪中送炭。实乃妙到毫巅,如此连环妙计,那诸葛玄怎么能不乖乖投顺!瑜受教了!”

李儒也同样是对郭嘉满脸的赞赏,应和道:“公瑾,对奉孝这才子的称赞,应当还要加上知己知彼!妙算无遗!

若是那诸葛玄誓不服从,咱们的精兵还可以将之软禁。以他的名义号令属下,不管怎么说,他也做了半年的豫章太守了,必然会有一群追随者。

不过若是能取到朝廷颁发给朱皓的符印,那此计就更加完美了!”

听了两位同僚的衷心称赞,郭嘉却是一脸的烧包相。

得意洋洋的拱手向屋中三人一礼,道:“诸君过奖!过奖!实乃雕虫小技尔!”

那一幅奸计得逞,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得孙策指着他是哭笑不得。

忽然想到什么,孙策有些忧心的说道:“咦!奉孝,你不会是想要亲自去做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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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主公的要求李儒之支持

见主公居然能看穿自己的心思,郭嘉眼光闪亮了一下,有些意外的停止了自己看似搞笑的感谢表演。

认真的说道:“主公果然慧眼,嘉正是此意。此计本为属下所出,只有嘉才知如何施为更合理。

至关重要的乃是与那诸葛玄协商之时,更需张弛有道。轻一分则无效,重一分则两伤。”

话还未说完,孙策就安毫不犹豫的断然道:“不行!郭奉孝呀郭奉孝!你这个没心眼的浪子,本将军不许你去冒此奇险。还有你们三人,也是一样。任何一个都不许去。

娘的,若是你们出了点差子,老子跳楼都找不到地方去!不行!”

一句粗话,却是让在场的三人都心中感动不已。

三人都明白主公是为了几人的安危,真的有些急的口不择言了。周瑜与孙策相交多年,还没有看到这个一向豪气的兄长,如此着急的说话过!

连忙劝到:“主公!且不必心急,此行危险,郭祭酒必已想到,应有对付之良策。大家一起再商量一番,若确实危险,咱们再放弃此计也不迟!”

自从在历阳重逢后,在议事的场合,周瑜却总是遵守着一个属下的本分。尊称孙策为主公,只有两人私下相处时,才会如同以往一般的叫孙策为兄长。

听到这个一向信任的兄弟也如此劝说,孙策终于不再急躁。瞪了一会眼睛看遍三人,终于郑重的点点头,重新坐回椅中。

不出声的看着郭嘉,那意思好似在说,行,看你怎么说服本将军!

这回轮到郭嘉失笑,心想:“这个主公,还真是个大孩子般,还会闹脾气。用沉默来抗议属下对他的不同意见吗?不过这心里还真是让人感到暧暧的舒服!

“主公的表现却不是如袁绍,那些老成之主面具下的做作。

而完全是真心的感情流露!被人真诚的关心,这感觉似乎离开我已经很遥远了!”

看着脸色还带着几分气愤,几丝委屈的主公。郭嘉却是深深一礼。

感动说道:“主公!此次豫章之行,嘉必须亲去!事关我军未来的发展,若是能顺利说服那诸葛玄,对我军的好处可是极大。不但少费力气,至少不需我军将士浴血去拼。

而嘉只是动动嘴皮,这里面的得失主公难道还想不明白吗?想嘉有精兵保护,对付的只是一些乌合之众的郡兵,那些人的战力,主公应最是清楚。

只要属下行事再小心一些,必然能安然无恙。如此百利而无一害之事,又怎么不做呢?”

看到郭嘉的坚决,经过深思后李儒终于开腔:“主公,此事,经奉孝细细一分说,还真是成功的几率颇大。一旦成功,我军平定扬州至少可以节省半年的时间。

至于对民心的收获就更加无法计算。而且奉孝此去,收伏诸葛玄后,可以让他做为我军的一着暗棋。继续顶着他是刘表所派的太守之头衔。

为我军将来的行动,做出有利的配合,譬如说应付寿春,回报作战进展这些事。我们可以让诸葛玄暂时独立于我军的控制之外!”

听到李儒的完善意见,郭嘉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这谋划的事情,三个人一起想,总是要比一个想的要更完善,更详细。

望着郭嘉依旧清瘦却从未如此认真的脸,孙策知道,这个鬼才此时是如此的坚持。…,

不由得也犹豫起来:“毫无疑问,让郭嘉去豫章,风险与机遇都是并存的。而且两者都是极大。若是成功了将会白得一郡,还能招揽个人才。

诸葛亮的叔父,能做一郡太守的人物,才能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是若是失败,同样会损失数百精兵,更重要的是可能会损失这天下再难寻到的鬼才。该不该让郭嘉去冒这个险呢?这个鬼才,总是要挑战别人的神经极限才过瘾啊!”

孙策深思良久,郑重说道:“奉孝!此去豫章风险极大,你可曾想过,此去你自己可能会事败身死!唉!怎么说,还是不放心你去啊!”

听着主公的担心,虽然满心的感动,却还是不能改变郭嘉的坚定意志。

反而笑着说道:“主公一向豪情壮志远超常人,何以今日做如此娇弱之女儿形态。看来还未曾有属下豪气干云了。

哈哈!主公只管放心,这里面的情形嘉都已经想得很透彻了,古人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有如此大的好处,危险自然也是有的。不过只要嘉小心行事,必然不会有差错。另外属下只有一个要求。待嘉归来之日,主公能用五粮液酒与嘉一醉方休。主公可否应承!”

看着郭嘉的豪气,孙策思前想后,终于咬咬牙下了决定:“好!奉孝,饮酒的事,等你回来再说。你若成功,庆功酒是少不得你的份子。

本将同意你去冒险一试!不过其他的都要听从本将的安排。首先你记住,此去豫章,不论事情成败,首先要保证你自身的安全。

本将会请王越贴身保护你!你务必要记住,不论何时,哪怕是你如厕,睡女人也好!都必须在王师的视线之内。还有伯海也带上,你们是老伙计,配合起来熟稔一些。

马上让伯海去陷阵营挑一千精兵,这个他最为明白。你不要多话,一千士卒一个也不能少。哪怕这一千精兵全死光了,你他娘的也必须让伯海,王师给背着跑回来!

只要你奉孝能安全,豫章这些地方它就在哪里,不会跑到哪里去。咱们可以慢慢的去打回来,本将不急!

如若这些条件,有一条你不答应,那豫章之行你就不要想去了。”

从来没有感觉如此焦虑的孙策,此刻却是如同自家最宝贝的孩子,要出远门一般的絮絮叨叨安排个不停。他是唯恐自己哪里安排不周,会危害到郭嘉的安全。

其实,在孙策的心中,是真的在害怕。有了自己的时代若郭嘉还是要英年早逝的话,那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可是这个浪子却偏偏最喜欢的就是兵行险着。

第二十三章郭嘉定随从袁术起猜疑

正当孙策忙于安排保护郭嘉的随行人员时,周瑜也上来想要一起跟着去豫章。却是被孙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让王越一个人保护郭嘉也许还没问题,如果再加上一个,那危险程度就是翻倍的上升了。孙策自认冒不起这个险。

害得周瑜一肚子的委屈。为何郭祭酒行,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偏偏又不敢跟自己这个从来说一不二的蛮横兄长理论什么。当初他强逼着自己练五禽戏做大熊表演时,不就是这样一副蛮不讲理的表情嘛!只好郁闷的跑到一边练起了太极。

练习了这么久,周瑜发现太极真是个好功夫。除去强身健体,飘逸的动作,更可以很快的舒缓心中的不平。不得不佩服这个兄长,怎么会有如此的头脑,想出这样强大的功夫来。

清早,寿春城左将军府书房内,仿佛又胖了一些的袁耀,有些焦灼不安的来回踱着步。虽然父亲一再教导,遇事要冷静,可是这个好消息却是让他的确有些难以平静了。

看着装饰的富丽堂皇的书房,布设着崭新的庐江制作的桌椅。那些桌椅的表面,用上好的油漆涂抹了数道。漆面上都能清晰的看出人影,一切都是那样的鲜亮。

书案上的事物摆布的十分整齐,看来是刚刚被卫士们打扫收拾过。不过看得出来,上面的东西有许久未曾被人动用过了。

所有的文房四宝之类都是崭新的。

这使袁耀的心中,不由得有些五味杂陈:“以往父亲大人,可都是在书房等待见我。可如今就连我这个儿子想要见父亲一面,却还要让卫士去后宅通知。等上许久父亲才会出现!

可是能掌握州府的权力,随意的决定一州一县,及其他所有人的命运。那感觉简直太好了!该不该进言,让父亲大人重新理政呢?”

年少而初掌大权的袁耀,正被权力的滋味吸引的如痴如醉。

那种诱人的感觉,比他当初刚接触到女人时还要强烈。只能说权力与美人,永远是所有尝试过其中滋味的男人,所无法抗拒的东西。

面对父亲的消沉该不该加以唤醒而挣扎不已时,袁术终于打着哈欠,出现在了书房门前。

昨夜的几度狂欢,让袁术感觉几个时辰的睡眠还远没有恢复过来,精神上还有些疲惫。偏偏这个宝贝独生子,又大清早的就跑来扰人好梦。

揉揉还有些迷糊的眼睛,袁术在心中有些报怨的想着:“真是,昨天不都还是一切正常吗?处理政事都这么久了,难道这小子还有搞不懂的事情吗?

唉!又不能打击他的热情,谁让这小子是老子的独生儿子呢!都是为了袁家的传承啊!”

还没等袁术进门,看到了父亲终于出现的袁耀,从沉思中醒过神来,上前两步。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算是给姗姗来迟的父亲请安。

马上就语气激动的开口说了起来:“父亲大人!大捷,真正的大捷!吴景送来加急军报,其军得到孙伯符支援的大量攻城器具。加上士卒们有了援兵而士气大振,对横江发动了猛攻。

将士们浴血奋战三日,于昨日终于攻破横江,斩敌数千之数。

当利口敌军察觉横江被破,也已经是闻风而逃,孙贲于同日收复当利。如此,我九江一郡迁延半年有余的战事结束了!九江全境平定!父亲,这是不是大喜!”…,

听了儿子报喜,袁术突然变得清醒。一把抢过袁耀手中拿着的军报,仔细看了起来。等他匆匆看完,袁术的脸上却没有显现袁耀预料中的喜悦。反而显得有些阴沉的沉思起来。

看着父亲紧皱的眉头,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袁耀发现父亲的头上,不知何时已经添了几根白发。心中叹息一声,父亲终究是开始老去。

却是不明白父亲为何生气,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大人!怎么你听到喜报不高兴,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莫非吴景他们胆敢谎报军情,冒领军功不成?

不对,那横江离咱们又不远,他们如若是谎报,想那九江太守应当会察觉才是。伯符他们应该不会做出此等,随时会被戳穿的蠢事呀!”

儿子的发问,让袁术醒过神来,严肃的说道:“广德,你要学会看到这军报中的含义啊!这吴景、孙贲两人打横江、当利,打了近一年,却是徒劳无功。

这孙伯符才出征几日,可他一到,吴景就把这横江打下来了?

据报他庐江也不过是万余人出征吧?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是吴景在之前骗了我们。就是这孙伯符士卒的战力,已经达到一个横江守军,已经无法抵抗的地步了。

唉!为父宁愿是前者啊!不过看情形只可能是后者!”

听了父亲的叹息,袁耀真正的傻眼了。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的东西,可是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上。还是太过幼稚啊!一点好消息就会冲昏了头脑。

可是心中还是有些犹豫,小心的问道:“父亲!事情应当有些误会吧,想咱们当初给吴景两人调兵时。选的确是几位将军挑剩的杂兵,精壮之士本就不多。

之后给他的援助里,除去云梯与必需的粮草,也确实没有什么攻城器具。如今有了支援,士气大振之下打破横江,倒是有些可能啊!”

看着寄托着自己未来希望的儿子,袁术似乎恢复了当年游侠时的精明强干。

颇有深意看着儿子的眼睛问道:“广德,你真是如此认为?觉得咱们派给吴景的那种杂兵,能在城头敌军的凶残打击之下,能奋勇登城而不溃散?

唉!若是此份军报上直接说是孙伯符的士卒登城。为父反而不会疑心他们。伯符的部属是精兵,为父是知道的!

不然当初也不可能逐走吕奉先,逼走陈公玮。更是凭着数千人,就打入襄阳,打得黄祖这匹夫不敢出城。

可是他们为何要隐而不报呢?他们甥舅两人这究竟是想要隐瞒什么呢?

唉!当初就应该听从子禄之言,将这孙伯符再搁置一段时日,再磨磨他的性子才好啊!”

第二十四章袁耀急应对魏延缓初征

看了呆立一旁,认真想着什么的儿子,袁术语重心长的说道:“当时为父是突见那事物,大喜之下给迷了心窍啊!

广德!你当要记得,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妄下决定!让这孙伯符早早的做了庐江太守,为父已经有些后悔了!”

听了父亲的分析,袁耀惊讶的张开了嘴,半晌才有些讷讷的说道:“父亲,那我们是不是该把伯符撤去太守之位,将之调回寿春,看管起来才是!”

“傻小子!刚刚教过你要冷静处事,你怎么就忘记了呢?咱们如今有什么理由,将属下随意解职。况且之前孙伯符立下如此多的功劳,咱们可是不久之前才向全军表彰过他的功绩。

若真是如此行事,将来还有谁会愿意替咱们效命,为咱们袁家卖死力?”

有些着急的袁耀张口就道:“那就让他将家人送来寿春为质,就如其他的将军一般。他若敢有一丝异心,父亲就拿他的家人开刀!”

袁术叹了口气道:“晚了!如若当初他的家人就在寿春,为父定不会放他们离去。只是当初他们都不在城中。等他们都随着伯符那小子去了庐江时,为父却也是一时疏忽了此事!

眼下再要调他们回寿春,反而是落了下乘。嗯!我们只能等,等孙策自己出错!只要他打了败仗,或是别的可以用来做借口的错误之处。我们才能撤去他的太守之职!

广德你须要记得,不论何时做什么决定,不能让属下寒心,不可授人以柄。

此次吴景的报功表,就如他们所愿,大大的褒奖吴景一番。既然孙伯符不愿出头,那就一个字也不要提到他,他若真是聪明,应该知道收敛一些。”

袁耀心服的点头应是,又说道:“父亲,前是有消息来说。那兖州的曹操与吕布,已经聚集起兵马又要开战了!此战结束,怕是兖州之归属,就有定论了。

我军要不要参战呢,那个兖州牧金尚却是整日想要让咱们出兵,帮他夺回兖州。”

说起金尚,袁术是一脸的不宵:“那老小子,不自量力。别理他,晾着他就是。兖州一战迟早要打,不过要等待合适的时机!如今我们要全力扫平刘繇那家伙才是正事。

兵法有云,攘外必先安内!家里都不平静,若是咱们起兵去攻打曹孟德。老巢却让刘正礼这老家伙给抄了,那不是平白让人笑话吗?

好了,今日就说这些了。还有何事,无事为父要回去再睡上一觉了。”

一看父亲要走,袁耀连忙说道:“哦!父亲,那徐州牧陶谦病故之后,一个叫刘备刘玄德的人接替了他。

听说刘备之前是公孙瓒在冀州所置的平原相,随着青州刺史田楷救援徐州。不知怎么就让陶谦看中了。把徐州留给了他!”

听到儿子说出刘备的名字,袁术一楞:“刘玄德是谁?没听说过!这小子还真是走了大运。一个小小的国相,居然能直接成为州牧。真是奇怪的事。

只是这徐州富庶之地,陶谦怎么不交给儿子,而交给了这样一个名声不显的小人物。陶谦老儿,你莫非真的是整日拜神,拜成老糊涂了!

真不知道这个刘备凭什么去守住整个徐州。广德!让探子们加紧关注于他,若是他实力不是太强。等伯符平定了刘繇的叛军,为父要亲征徐州!…,

这块地盘是本将军的,谁也休想抢走!待到平定徐州,咱们父子就一起去看看沧海。”

看着突然变得意气风发的父亲,袁耀衷心佩服的应命。

心中想到:“很多事情,身为父亲都能看到儿子看不到的地方。想到儿子想不到的方法,去解决那些棘手的问题。这些就是父亲在岁月中积累的经验。

父亲是在对我这个儿子悉心的教导啊!这就是我们家族的传承吧!

不过上回父亲说过那件事已经安排了人手在暗中进行,也不知道如何了。又不能问得太多,想父亲只有我一个独子,太子之位非我莫属。

还是不用操心了,免得问多了徒惹父亲厌烦!”

见儿子再没有什么事,袁术转身离开,去睡个回笼觉。日子多的是,让这小子慢慢去想。

看到袁术的背影,袁耀忽然想到一件要紧事,连忙说道:“父亲,那孙伯符在庐江..!”

门外却袁术有些不耐烦的声音:“眼下不要再提那花样特别多的小子!广德你只需按方才商量的方案做就是了,待他自己犯错再来禀报为父。啊...困死我了!”

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袁耀无奈的自语:“好吧!那孙伯符印上几本书也不影响什么,本公子还是赶紧回去把事处理完毕,晚上还可以去酒楼喝场酒。

可真是没想到,这开酒家这么赚钱的。有钱的男人就是幸福,今夜还得去依红楼转转!听说那里最近新来了几个水灵的姑娘!

哈哈!有得爽了!”

前日清晨,在多数士卒们还在睡梦中时。孙策、李儒、周瑜一起,送走了郭嘉那一支远赴险地的队伍。安排了宋定,率着一队精干的星火营少年做为斥候。

更有已经日渐成长起来的骁将魏延,做为孙河的副将,一同领兵出征。

一直以来被孙策、黄忠有些刻意压制的魏延。从一个虚职的练兵都尉,突然被安排到这样一个重要位置上。而且此去,跟着军师祭酒大人,是很有可能立下大功。

虽然没有人跟他明说,军事眼光过人的魏延,却是自己隐约的猜到了此行的目的。那就是拿下豫章,虽然还不知道军师大人,将会怎么去平定那强敌环伺的地方。

但骨子里同样是一向野性,酷爱冒险的魏延,对祭酒大人设计的这个任务是深感合意,对郭祭酒甚至有了深深的知己之感。

刚接到这个任务时,他激动的都有些发抖。直到出营之前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只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个梦终于成真了。

虽然主公还有严令,不论如何。哪怕是自己等人都死了,也要保护好军师祭酒的安全。

其实这事还用主公一再特意交待吗!保卫好军师及主将的安全,本就是身为武将的重要责任之一。

第二十五章金壬报信出行大军分兵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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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在心底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死命令:“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给自己带来好运的郭祭酒!”

初次有了出征机会,还算是年少的魏延,心中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只要跟紧祭酒大人,将会是自己一生幸运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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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征之前,孙策的一再叮嘱,让王越与孙河等随行人员的耳朵,都是同样的深受其扰。

只怕最后他们再三的向自己的主公保证,一定会拼命保护好郭祭酒的安全。孙策这才关上了原本还要叮嘱几遍的嘴吧。

终于送走了郭嘉远行的队伍之后。士气高昂的江东军士卒们,在某人的暗示下。都纷纷叫出了打过大江去,平定全扬州的口号。

而当主公孙策,在听到士卒们的日渐高涨的呼声后,深觉全军士气可用。大喜之下当即决定,抓紧这个时机,择吉日出兵。

于是江东军全军与吴景、孙贲一起,除了留下了一千老弱士卒守卫两城之外。

将近四万大军挟轻易攻克横江一战之胜势。在甘宁水军的掩护下,浩浩荡荡横渡大江。

当孙策的大脚,在离秣陵城二十里外的渡口踏上了江岸时,他终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大声喝道:“江东,我孙策回来了!我们江东军终于回来了!”

因为孙策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约束自己征战天下的步伐。占领江东,只是一个全新的而已!

如今的大江南岸,秣陵城外,入眼之处几乎到处都是身着全套漆黑战甲的陷阵营士卒。..相对于城头那些身着染成腊黄色粗布军衣的薜礼部曲,城外的江东军显得是如此的杀气腾腾。

看着都让人胆战心惊,就好象一群普通的百姓,在面对一群武装到全身的怪兽。

回到郭嘉等人的冒险队出征豫章的前一日。清晨,横江县衙的主宅内。

还在梦中的孙策,却感觉有一具温软的身体钻入了怀中。温柔的触感,让他顿时惊醒。定睛一看才松下一口气来,居然是分别半年有余的金壬。

这个常常喜欢神出鬼没的忍者之祖,依旧是以往一样的打扮。面巾下娇美的容颜依旧,全身紧身制服下玲珑有致的玉体依然是韧性极强、弹性十足的忍女郎特殊的身体。

混合着彼此都已经熟悉的体香,让久违的两人如**般顿时冲天而起。这个时刻两人什么也不想说,也没有空闲的嘴可以说话。

双方只想要把对方完全掰开了揉碎了,与自己融合在一起。

云收雨歇之后,金壬舒适的躺在自己男人怀中。把最近探听到的情报细细的说了一遍。

这些情报,让孙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回还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想不到老奸巨滑的袁术会有如此反应,这表明,袁术对江东军的戒心开始提高了。

边听着金壬那动听的声音,孙策边想:“等江东军失败吗?以后也许会有这个可能。但面对刘繇临时拼凑起来的几万大军,精锐的江东军如果这样都打败了,那么还谈什么争霸天下,凭什么去做安定大汉的柱石。

何况那刘繇又将兵力排布的如此分散,他想要守住每一个要地,每一座自己下属的城池。

却不知道作战这件事,如果一点也舍不得放弃,偏偏就是最大的放弃吗?面对敌人集中于一点进攻的强敌,他这样做就等于是放弃了自身全部防御。…,

表面上看起来没有破绽的防守,其实到处都是破绽。而且连唯一称得上是猛将的太史慈,还要雪藏起来。

仅仅将之用做自己的卫士长,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在战场上一个太史慈的作用,只怕真的要抵得上万人的大部队。”

却不知道当初在寿春城门前的一句无心的问候,加重了刘繇的疑心。使得太史慈得到这样的遭遇,也算是孙策的意外所得了。

而不明其中原因的孙策,此刻还在享受着怀中,有些浑身绵软的美人。

“小金人,寿春那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变化,今后你就在营中陪着老公吧!”

本来赶了一夜的路,又经历一场大耗体力的‘恶战’。在孙策温柔的大手抚慰下,已有些昏昏欲睡的金壬在听到孙策的话时,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神,突然暴发出了明亮的闪光。

一脸惊喜的问道:“真的吗?老公,从今以后老娘都能陪在你身边了!噢哟!不对,是本姑娘总行了吧!也不对,那就是本夫人了!

更不对,你还未曾带本夫人见婆婆呢!再说,总是未能在老公你身边,人家还真是不习惯这样的自称呢。夫人,本夫人,还是老娘来得顺口些!”

金壬那柔美甜腻的抗议声,却引起了一轮激烈的‘惩罚’,直到传出轻如猫叫的求饶声。房中的一切凌乱的声音,才逐渐的重新沉寂下去。

这日之后,金壬就开始了与孙策数日短暂却幸福的相聚。直到她意外的发现了高顺的身份,而为此再次出行,奔赴兖州。

由于担心袁术方面出现变化,孙策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全军出击的动员令。

一踏上江岸,高顺与周瑜、凌操、黄忠几将就按照之前的军令。带领六千人的陷阵精兵,加上与周瑜带来的的六千新兵。与孙贲的三千士卒,共一万五千兵马,向着西方的牛渚城分头开去。

高顺与周瑜向西这支部队,是负责执行断敌粮草,物资供应的作战任务。当然有可能的话,一举攻下城池那是最好不过的好事。

具体怎样的战法,就要由两人顺势而为了,反正大军分出的两面战力都不弱。

孙策与李儒则带着二千铁骑,二千陷阵营步卒。跟在吴景的两万兵马后边来包围秣陵,以免敌军之间相互串连支援。

在横江俘虏的八千多刘繇军士卒,都交给了吴景统率。这些士卒,其实多是樊能与于麋两家临时征召的佃户。不但战斗力不强,如今樊能、于麋未灭,他们的忠诚也堪忧。

也就是把他们打散了编入到吴景军中,强制着他们服从军令而已。主要是想对秣陵起到欺骗作用,只是要求他们站在营中围城而已。

有精锐的陷阵营在,根本不会让这些降卒马上去参与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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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吴景前军被破江东铁骑反击

宽阔的官道上,数万大军行进间,蜿蜒如巨龙般腾起的尘烟,遮天盖地。乍眼间看起来整支大军雄赳赳前进的气势,倒也颇为雄壮。

身为袁术所封的督军中郎将,吴景却是第一次带领如此多的士卒去打仗。心中很是有了几分志满意得的感触。

他不时的看看前方不远处越来越成熟的外甥。却是明白,眼前的这一切,其实都是这个能干的外甥带来的。如果不是孙策,他现在还与孙贲两人,对着横江城发呆呢。

“还是妹妹是能人啊!嫁了个勇猛的老公,还能生下如此能干的外甥。不过你就是再能,还不一样乖乖的要叫我舅舅吗!

嘿嘿!你小子越是有能力,舅舅这老脸上也就越发的有光彩啊!当初全家可是只有我一人支持妹妹嫁了你老爹,不然那里会有你这混小子出世啊!”

想到得意处,吴景坐在马背上有些发福的身材,不时的还要扭上几下。

看来是是渐肥胖起来的腰身,让吴景已经有些不习惯,做乘马这种费力的事情了。

两万大军行进起来却是有些缓慢,直到午时,孙策的两千骑兵才开始从码头出发。正当与吴景等人行进到一半路程时,前方的队伍,突然有些混乱起来。

身为主将的吴景连忙下令查问,很快几名衣着凌乱的士卒,就被卫士们带到众将马前。

一个军候模样的将领,看到将军们。不用吴景询问,连忙说明了前面的情况。

“将军,我军先锋在到达秣陵城外,正在加紧修建军营时。遭到了敌军大群的骑兵偷袭。将士们猝不及防之下。死伤惨重,前军已经溃败了。”

一听先锋部队已经被打败。吴景大怒:“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这里是江南!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敌军骑兵,他们哪里来的战马?

还有这个薜礼也是出生名门世家之人,怎敢如此不讲常理。居然如此卑鄙的偷袭我建营地的前锋军!我军扎营未定就派人前来偷袭!本将与他没完!简直是岂有此理!”

孙策与身边的李儒对看一眼,都露出些苦笑。你都打上门去了,还不让人家反抗一下啊!这个吴景舅舅般还真是有些老学究的古板了。

可是这必竟是在打仗,人家想怎么出招,你根本没办法阻止。

那个回报的军候看到吴景发怒。有些迟疑的退后几步。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将军!属下杀出来的时候,砍掉了两个敌骑的脑袋。他们的头上没有长头发,而且身上的衣裳与我们的穿的也不同。

那些俘虏来的士卒们都说他们是什么佛兵,都有佛主保佑。杀了他们是会遭报应的!属下不知道那佛主是个什么东西。一时间也就没敢多杀!就带着一部弟兄们冲出来了。”

孙策顿时无语:“这佛祖的威力不小啊!看来这些骑兵是笮融从徐州带过来的僧兵了。

要让笮融这个无法无天的光头和尚跟人讲常理,一切遵照兵法行事,还不如让尼姑们都蓄发回家嫁人来得更容易些。

奇怪!这些僧兵们没有八戒之说的吗?他们信的又是哪门子的佛祖啊!杀起人来比谁都狠,这哪里是僧人,根本就是一群悍匪了!”

转眼看见身边的众将。都已经是眼中放光的看着自己这个主公。感觉敏锐的马儿,也似乎感到背上主人们突然急切的心情,都有些躁动起来。…,

心中哑然一笑:“这群家伙,这么多次的胜仗。终于把必胜的信念建立起来了!不过算起来,这还是江东军第一次有机会。以骑兵对付骑兵!拿这些光头们练练兵也不错!”

江东军的铁骑出动,真正的铁蹄翻飞之下。在泥路上激起更加浓厚的烟尘。完全淹没了路边的步卒们。然而却没有一个步卒想要骂娘,因为这是属于自己一方的骑兵。

除了无数羡慕的眼光外,步卒们都停下了行进的脚步,任凭灰土埋没了自己。方才的败兵已经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一方的前军被敌人的骑兵突袭打败了。

然而已方有比敌人更强的骑兵去帮忙复仇,他们的心中有的只有自豪,而没有丝毫的怨恨。

当孙策张辽带着二千铁骑赶到秣陵城外时。一场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刚刚结束。还有众多的光头们在战场上寻找着什么。不时的挥刀砍杀一些还在挣扎着的伤员。

在吴景的前锋军设立的营地上,升腾起了熊熊的大火。那些是无数用来搭建军帐的篷布与构建军营的栅栏,一把火下来,只怕无数人今晚要露营了。

远处,一队队的刘繇军步卒,正兴高采烈的将无数缴获的物资,装上大车。包括一些装载着粮草的木牛,向着城内运送着,那是随前锋军运到的粮草。

甚至有些人没有了大车,抢不到数量有限的木牛,干脆直接把粮包向肩上一扛就向回走。收获的喜悦,让人身上平白多了几分的力量。

烧了帐篷,江东军骑兵们不心痛,大家的军帐都在备用的战马背上绑着呢。不怕敌人烧,但是军粮却是没有与吴景军分开。

看到居然有人敢抢咱们的木牛,晚上可能要饿肚子,早已跃跃欲试的骑兵们都嗷嗷的叫了起来。随着身为两队骑兵指挥的骑都尉张辽、韩当一声令下,沉重的蹄声开始在刚刚沉寂下来的战场上响起。

黑色的洪流迅猛的向着那些,还沉浸在分享胜利的愉悦中的刘繇军冲去。几乎在蹄声响起的瞬间,就有刘繇的士卒惊呼起来:“敌袭!敌军骑兵来了。快撤!”

在城头观战的太守薜礼,看到笮融的骑兵,已经打败了吴景的前锋军后,特别派出来运送物资的步卒们,主要是想向城中抢运粮草的。

根本没有想到敌人也有骑兵,而且还来得这么快。故而很多步卒手中,甚至连能够抵抗的兵器也没有装备。

而整个战场上,三千刚刚抢过瘾了的光头骑兵,分得极散。每个人都在专心的收刮着自己的战利品。面对江东军的反攻,根本就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光头骑败退子龙枪逞威

二月的债果然还得极快,如同刚才光头们撵着惊慌的吴景军士卒疯狂淋漓的追杀一般。

江东军两千精锐骑兵的出现,使得方才上演过的情景反了过来,刚刚还狂吼着痛快的追杀者,变成了被别人追杀,而扭头奔逃的人。

也有一部分离得管的光头大汉,眼见逃跑已经来不及,明知不是敌军的大队对手。却还是一跃上马,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凶悍的狂叫着,向着江东军的骑阵,悍不畏死的猛烈冲了进去。

就算是临死,他们也想要拉个垫背的。

但彼此间不论是装备还是士气,都差的太远。

与这些早已饱经训练,身经百战的江东军骑兵相比。光头大汉们的刀虽然也很锋利,但斩在江东军骑兵身上的钢制铠甲上,只会抹出一溜的火星。

最多只几个回合,就会被接踵而来的锋利马刀斩落马下。

而一旦落马,他们转瞬间就会在无数的铁蹄下。变成一堆混合着泥土,谁也认不出那是什么的红色物体。任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在川流不息的铁骑洪流下,也只有一个覆灭的命运。

不论挡在江东军的面前是什么,轰隆狂奔的铁蹄都是丝毫不加停留的一冲而过。

那些远处的光头们眼见敌军冲势已成,深知重甲骑兵冲锋的威力。知道不敌,众光头反应却是极为迅速,纷纷上马加速向着城南逃走。

没有准备重型铠甲,却让他们的马速显得更快。这逃命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想要组织一场反攻。只留下数千还在战场上搬运‘战利品’的可怜步卒,用他们的身体吸引着敌人的注意力。

眼见再没有什么敌人能组成象样的反攻。余下的零散敌骑,自然会有主公他们带着的一部人马去消灭。一马当先的张辽却是眼尖,发现此时秣陵城的北门还大大的敞开着。

顿时唿哨了一声,避开了前方敌人聚集的较多的骑兵与步卒。不再与散兵纠缠,而是转过马头向着城门猛冲过去。

之前无数忙着当搬运工的步卒,在看到江东军的骑兵杀来时。都拼命的拥挤到了门前,想要马上逃入城中。但是方才已经运到的物资,却在混乱的挤撞中倒成了一团。

紧跟在张辽身后的,正是雄壮之极的许禇,许定兄弟两人。以及白马银枪的赵云,如今赵云的白马也披上了全套的雪亮钢甲,变成了一匹耀眼的银色钢马。

钢制的马甲,使英俊的赵云更显威风凛凛。崭新的高桥马鞍与双边马蹬,加上钢制马掌。先进而精良的装备给了习惯于低鞍的赵云,无数惊奇的体验。

甚至曾经想过:“若是当初白马义从能有如此装备,只要马匹不被袁绍军的弩箭射倒。精锐勇猛的义从骑士们,又何惧袁本初的那些所谓的强壮步卒。

那个只会暗箭伤人的麴义,又是个什么东西,边荒蛮夷的武夫之人而已!”

之前正在城头看着士卒们,把敌军的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入城中。而心花怒放的秣陵太守薜礼,正在对着身边的樊能、于麋感叹,原来吴景这废物是为秣陵送粮草物资来了。

从横江败退下来的樊能、于麋好不容易逃过了甘宁水军的追击。带着近千残兵,沿着秦淮河上的水门逃入了秣陵城中。就此暂时驻扎在了城中,等候家族的增援。…,

此时接到通报,跟随着薜礼一起上城,观看笮融这个和尚杀败了敌人的前锋。对笮融的收获很是眼红,可惜两人手下又没有几个兵,就算派人出去,也只是帮薜礼做搬运工而已。

故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薜礼与笮融大发横财。忍受着薜礼那唾沫横飞的炫耀。

却根本没料到,这战场上敌我优势的转变是如此的迅速。

眨眼间就变幻了形势,樊能、于麋心中嘲笑之余,更是暗自庆幸:“幸好忍住了,没有派人出去打秋风,不然恐怕连老本也捞不回来!”

张辽一队的突击,顿时让薜礼乱了阵脚。有些嘶声竭力的向着城下的士卒大吼起来。

“还没进城的,都给本官去城南大营!城下马上关门,快关门!敌军骑兵杀过来了!”

身边的卫士们也迅速的行动起来,向着城下的士卒们一起呼喊起来。纷乱中,十数名头脑机灵的卫士直奔下城去,挥舞着手中的缳刀,喝令着城门守卫马上关门。

不过看到张辽的一千铁骑迅速冲近,越发混乱的薜礼士卒们,不但挡住了想要关闭的城门,同样也挡住了张辽等人想要进城的道路。

一部分刘繇军士卒,甚至丢下手中的粮草和车马,只求能逃的更快一些。看到眼前混乱的敌军挡路,张辽眉头一皱,毫不犹豫的挥刀就砍,许禇与赵云三人也是紧跟着杀上。

刀光掠过,被轻松斩杀的,敌军无头的尸体顿时躺倒在地。

但是砍杀数人之后,张辽浓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敌军倒下的尸体与无数倾倒在地的粮草,把原本还能勉强落足的地方,堵得根本无法前进了。

而同样是用大刀的许禇与许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都停下手来。

正当三人面面相觑之时,原本只是落后一步,跟在三人身后的赵云却是催马上前。

手中的银色钢枪如同闪电般的刺出,锋利的枪尖在迅猛的力量推动下。轻易就刺穿了挡在马前一个呆楞等死的刘繇兵的胸膛。

韧性极好的钢枪随手一挥,那已经气绝的士卒扑嗵一声,掉入了附近的护城河里。洇起一团红色的血水,随着河水的流向载浮载沉的向着远处漂去。

原本有些楞住的三将,都是眼中一亮。再看赵云的钢枪再次出击,轻轻穿入那个死去的刘繇军留下的大车的木轮的轮辐里。

低喝一声,猛的发力,那辆大车顿时被掀翻,倾倒到了路边。原本拥挤不堪的道路,顿时出现了一条能容几人并行的小道。

看得张辽大喜之下大呼道:“子龙!好主意!”

对着身后的卫士喊道:“来人!给本将拿长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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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许禇掀车开路薜礼杀人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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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心中暗想:“果然一柄大刀不是万能的!不同的场合还是要用得上不同的武艺才行啊!这个子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心思倒是灵敏的很!”

紧跟在张辽身后的卫士,立刻回头找来一枝长枪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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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自家的张都尉也要如赵云将军一般大发神威,若是能来个枪挑四方,威震敌胆才好,回去后也有跟兄弟们吹嘘的本钱。

听到张辽的夸奖,沉静的赵云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专心的继续他的枪挑人车的大事。许禇兄弟见他开路有效,也都是急忙找手下换上了长枪,学样加入进来。

只是木制的枪柄在刺杀抛人时没有问题,却吃不住一辆满载的大车的重量。

张辽与许禇三人,在枪挑粮车时,每每到了车子将翻未翻之时,枪柄总是率先咔嚓一声断裂开来。惹得身后期盼的卫士们,发出阵阵可惜的叹息。

猛力胜虎的许禇,在连断两条大枪之后,大怒起来。看了一眼迅速杀到前边的赵云,恨恨的把断开的枪杆掷到地下。

转头对着许定吼道:“大哥!这些兔崽子交给你了,这大车交给兄弟来处置!”

说完不等许定回应,抬脚跃下马背,大步向着最近的大车走去。

张辽所属的卫士们,都是好奇的看着许禇,不明白这个许都尉赤手空拳的下马要做什么。..只有许家堡出来的卫士们有几分明了,眼中显出期盼之色。

果然,许禇走到刚刚被他挑杀了车夫的大车旁。伸出两条粗壮的手臂,抓住了一边的车帮,嘿的一声怒吼,大车的一侧应声而起,在吱吱咯咯声里慢慢倾倒,终于轰隆一声翻倒在了一旁。

如果说赵云以钢枪挑翻大车,是借着马力发出的巧劲。而许禇则根本就是完全凭借着本身的实力掀翻了大车,这是实打实的发自于身的力量了。

看到二堡主如此神勇,许家堡出身的卫士们,都是助威般的大叫起来:“将军威武!”

长的高大壮实的许禇爆发出如此蛮力,城上城下,不论是敌我,见到之人无不连连抽气。

“这还是人吗?一般的男人能掀翻一辆空车,就已经算是男人中力量巨大的了。这个壮汉居然能以一人之力,掀翻一辆装载着数千斤粮草的大车。

他的双臂上没有千斤之力,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看他掀的如此轻松,怕是还有余力。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城头的薜礼,只感觉自己的双腿开始有些发软。

眼见敌将开始迅速突破,离脚下的城门越来越近。跟随着薜礼观战的于麋,有些焦急的大声建议道:“薜大人,下令放箭吧,不然敌军就要杀进城来了!”

虽然没有见过江东军骑兵的战斗力。但只看他们在城外,杀起先前还士气如虹的笮融光头骑兵们,那种轻松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他们必然不易对付。

软脚的薜礼,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狠狠的跳了几下,舔了下发干的嘴唇,。

虽然身为高高在上的太守,他也看不起那些当兵的农夫。但怎么说他们还是自己的手下。如此下令射杀,会不会激起兵变呢?

转眼看到城外数千的乱兵中,敌军的几员悍将如同劈波斩浪一般,迅速的开出了一条小道向着城门杀来,薜礼终于咬牙下令:“如有再堵在城门前不退者,杀无赦!弓箭手预备!”…,

太守下了死命令,城门前的卫士们带着城门的守卫开始动手,毫不留情的向着还想要入城,以求得一时平安的战友,挥舞起了手中的兵器。

惨叫声起,数名还在前冲的士卒,被城门里猛然刺出的长枪戳了个对穿。倒下的身体,涌出大量的鲜血,迅即染红了身下的粮草包。

当屠杀真正发生时,拥挤的运粮兵们这才醒悟过来,太守大人不是在开玩笑。再向城内冲只怕要死的更快了,宽阔的城门前突然静默了一瞬间。

看着城门开始缓缓的关闭,余下的士卒们发一声喊,顿时把手中的东西全部丢下。撒腿就向着城南跑去。那里的大营里还驻扎着近万的佛兵,那是他们活命的唯一希望了。

一马当先的赵云终于缓缓的停下马来。还剩下数十步,但城门已经关闭的只剩一丝。根本没有突破的可能了。就算是杀到城前,被城上的擂木、滚石攻击,反而平白的损失人马。

趁着城头薜礼忙着指挥关门,张辽等人终于也住马。指挥着部曲退出了一箭之地。

虽然不怎么怕那些远远射来的弓箭,但是有战场上总有意外。谁知道哪枝箭,会不长眼的射到脸上,手上等没有盔甲防护的地方。还没开打呢,就挂彩,或是战死,那岂不是划不来。

当吴景率中路大军终于赶到,孙策带领的骑兵,已经基本上肃清了城北的刘繇军。能逃的都已经逃走了,实在是搬粮草搬累了,跑不动的人都已经蹲在地下做了俘虏。

此次初战,双方都是各有伤亡。吴景军却是先败后胜,除去被烧毁了大量的军帐,和一些被杀逃散的前军士卒。粮草基本都被夺了回来。

总算下来,损失并不是很大。大军赶到,终于可以安心的扎营,有江东军的重甲骑兵保护,再不用担心那些光头骑兵来偷袭了。

撤到秣陵南门的笮融,交待了手下做好防御。心中怒气横生的叫开了城门,带着一群师兄弟们进了城,他要向薜礼问罪。

身高八尺的笮融,有着一颗比常人要大上三分的光头,诚心礼佛的他时常是满脸的笑容。看起来总是一脸的平静祥和。他的见面三分笑,却是带有非常大的欺骗性。

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认为下坯相笮融是个和蔼的长者。是个充满了慈悲心肠的好和尚。加上人又长的高大,远远的看去,那一群光秃里他那一个巨大的头颅,就显得十分的出众。

带着一群僧兵,笮融几个大步就冲上城楼。城头那些守卫见是自己人,根本就没有加以阻拦。正为已经关上城门而放下一颗心的薜礼,还在与樊能两将,说着城防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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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笮融谋薜礼于麋做黄雀

还在唾沫四溅的薜礼,挺着肥硕的肚腩,向着两人吹嘘着秣陵城的坚固。

“想我秣陵城墙高六丈五,阔有三丈。城内城外更驻有士卒三万有余。城中更是粮草兵器无数,士卒们士气高昂,全城可是称得上是固若金汤。

就看城外那些废物般袁术军,想要攻下我秣陵城,那纯粹是来找死!两位将军以为如何!”

虽然有些不喜欢薜礼的吹嘘,但表面的客套还是要做到的。怎么说,这里也是薜礼的地头。只是樊能、于麋两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气势逼人的笮融已经是噔噔噔的大步走到三人身前。

看到笮融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于麋轻轻的伸手,把还想说话的樊能,拉的退后了两步。用眼神略一示意,两人带着微妙的笑容,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心中愤怒的笮融,脸上的神色却丝毫不变,只是带着一丝怒气的问道:“薜太守!方才为何不出兵支援我军,害得我军遭逢敌军突袭,师兄弟们损失惨重!

你不出兵也不怨你,先前你就是鸣金通知我军一声也好!为什么不鸣金?”

正说道高兴处的薜礼,被突然上来的笮融抢白一通,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刚才只顾着担心城门了,还真没把笮融的光头骑兵们放在心上。

再说光头们死了,反正会回他们的佛祖那里轮回转世,死上几个也没什么打紧的。

但心中自觉有些理亏的薜礼,面对问罪的笮融只能讪讪的笑着:“笮融兄弟!你莫要生气。方才是本太守一时忙着指挥城门处的争斗了,事态紧张,忘记鸣金了!

再说不就是有几个兄弟们被超度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大家都是徐州出来的。有什么话不能说开呢?晚上兄弟在太守府设宴,为笮兄压惊陪罪!还有樊将军、于将军两位,晚上也请一起来畅饮几杯!”

对于佛教半通不懂的薜礼,当初在徐州时必竟人人学佛,他也对佛教的教义听说过一二。却不知道自己的卖弄,已经深深刺伤了笮融对佛祖那虔诚的心。

还是脸带一丝笑容的笮融,心中大恨:“不拿咱们僧兵当人看是吧?居心险恶之极,居然要让敌人超度我们!好!好样的!好你一个姓薜的妖孽。老子迟早要超度了你!”

看了一眼默立一边看戏的于、樊二将。笮融脸上却是显露出一个恍若佛祖微笑般,含意丰富的淡然却微妙的笑容。

拱手道:“如此,多谢太守大人赐宴,本将就此告辞!今晚太守府再见!”

正觉腹中有几分饥饿的樊能。一听有酒席享用,正想要张口答应,于麋却是一把拦住他。

抢先说道:“薜太守,今晚就不打扰太守与笮融将军的雅兴了。过几日我们两家族中的援兵就要到了。今晚本将与樊将军有些要事相商。我二人改日再登府拜访!

再则我们兄弟将事情准备的充足一些,免得到时手忙脚乱。若是扰乱了城防。给城外的江北军以可乘之机就不妙了。还请大人恕罪才是!”

听到两人拒绝,薜礼无所谓的挥挥手道:“那倒是!那倒是!那你们二位要好好准备才是!真要是出了事,大家脸上可不好看!如此,本官就先行回府去了!告辞了!”

知道一向待人和气的笮融。一般不会对一些小事生气。认为事情已经说过去了的薜礼,却是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可是他却不了解。通常来说,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堂堂太守府上好的酒席摆出来。薜礼可不担心没人来享用。

少来两个外人,自己与笮融这个当初的同僚也可以尽兴些。两人相似的命运,又同是诚心向佛之人,却让薜礼对笮融自然而然的就深有好感。

留在城头的樊能、于麋看着薜礼一脸轻松的微笑走远。

脸露不快的樊能才抱怨着说道:“于兄弟,你为何要推拒那薜礼的邀请,本来今晚咱们兄弟俩可以好好的干上几杯啊!离家之后,为兄可是好久不曾饮宴过了!”

再看了一眼薜礼离开的方向,于麋靠近了樊能的耳边,神秘的说道:“樊兄你真的没看到笮融眼中的凶光吗?小弟猜想,城中今晚可能会有所变故!”

“啊!”樊能惊疑的叫了一声,有些不信的问道:“于兄弟,你是说今晚笮融会下手报复?不过也是,为兄也是觉得奇怪,这笮融太也没骨气?居然被一场酒宴就打发掉了。

咦!那咱们夹在他们中间该做些什么?咱们人少,帮谁也不是,岂不是进退两难?”

听了樊能的担心,于麋的瘦脸上带着狡滑的奸笑:“樊兄不必担忧!其实这事有何难办!如若笮融事败,我们就帮着薜礼打他,相机夺取笮融的骑兵。

小弟之前去他们营中看过,笮融的那些马可都是塞外来的良马,神骏非常。一匹马至少是要价值十万钱还朝上。可不是那些咱们在江南,以两万钱就能买到的拉车驽马。

三千多匹骏马啊!你想想,若是我们兄弟平分,一人也有千五之数。等有了战力强大的精锐骑兵,咱们两家的实力增加的何止一筹啊!”

被于麋的黄雀在后计划震惊到的樊能,张开口呆滞了半晌。

突然反应过来:“喏,不对!于兄弟你主导此事,应得其中的大头,你取两千匹,为兄这里一千匹就心满意足了。嘿嘿!天啊!我樊家也要有骑兵了!

于兄弟之机谋真是鬼神莫测!为兄佩服!咦!不对,若是那笮融冒险刺杀薜礼成功呢?”

看到城头已经没有旁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谋极妙的于麋,更是大笑了几声。

笑完才重新压低了声音道:“那就更好了!兄长更是不必担心。若是那笮融真的成功刺杀了薜礼,我们兄弟又在府外围住了凶手,再出兵号召城中的薜礼部,去为他们的太守大人报仇。

如此身为杀死上官的凶手,笮融那假和尚能有逃脱的可能吗?

那时,城中统领以你我兄弟两人最大,加上成功为前太守复仇,这秣陵太守之位可就是非兄长莫属了!到时樊兄长做太守,小弟得两千战马就是,哈哈!”(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于麋独占马金壬单远行

再次被于麋的庞大而完整的计划震慑到的樊能,对这个心中一向不太看重的于家兄弟。不得不仔细审视的看了几眼。

心中却是生出了几分提防:“如此完整的驱虎吞狼之计,他居然转眼之间,随便就能想得出来。论心计,老子可远远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不能得罪了他!”

深有自知之明的樊能一咬牙,说道:“好,好一个黄雀在后!如若真如兄弟所言,为兄做了秣陵太守,那三千匹骏马就都给了兄弟就是!

咱们两家一向和睦,为兄说什么也不能让于兄弟吃亏太多是不!

就是如此说定了,想于兄弟若是把马都卖了,那可是值得三万万钱。去向那朝廷买官,都可以把大汉的三公之位轮着做一遍了!”

听得樊能难得如此大方,于麋连忙答应下来:“兄长果真有长者之风!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兄长!多谢兄长!哈哈...!”

计谋议定,各有所得的两人都是仰天大笑起来。

不说城外孙策与吴景的数万大军,忙着安营扎寨。

下城回到营中的笮融终于暴发出来,军帐中厚重的桌案,也被他挥刀砍成了两半。

狂吼了数声,泄出了胸中的怒气。终于有些平静下来的笮融,闭上眼睛静想了半刻。

阴阴的笑了数声,只是那慈眉善目的脸上,在恢复了平静之后,却依旧看起来是如此的平和,似乎充满了感召人的力量。

笮融自言自语道:“酒宴吗!好事情,喝酒什么的本护法最喜欢了!嘿嘿!来人!”

两个光头大汉出现在帐篷内,恭敬的施了个佛门合什礼。

“护法大人有何吩咐!”

笮融对待自己的这些同门师兄弟们,倒真是出自内心的十分爱护。

把自己的计划心平气和的向两人解说一番,让两位师弟负责去做必要的准备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想起自己后帐中,那一箱箱沉重的金银珠宝,笮融的心就有些火热。

“有那些宝贝钱财在,至少还能再为佛祖建上一所大浮屠寺,如此本护法所立的功德就能更多。下辈子佛祖说不定会让本护法,直接长生不死也未知。

嘿嘿!真若是能长生不死了,本护法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啊!估计薜礼那厮从徐州带来的,加上这两年捞的手中的钱财也不会是少数。说不得,今晚又要大大的捞上一笔!”

虔诚的笮融为了心中敬仰的佛祖,几乎愿意献上一切,何况只是身外之物的钱财。至于那些没什么交情的同僚们的生命又能算什么呢!早死早投胎去吧!

“州牧大人已经去见佛祖了,大汉的同门里,就只有自己最虔诚。大汉佛法想要再有发展,只能靠本护法一个人的努力了,本护法又怎么能不再接再厉呢!”

傍晚时分,城外的大营里,孙策正在孤单的一个人进餐。沉寂的气氛让他不由得开始想念,才刚刚离去的金壬。

“这个倔强的女人,居然说现在让左老道同去兖州不太合适。还是让她自己一人与大哥沟通过了,再与左慈联系比较好。

偏偏这个左慈也是以为如此,居然还敢说他们师兄弟们见面时机还不到。死赖在营中不肯去兖州,当老子不知道你这个老道士是想偷懒吗?

幸好金壬她也是习惯了一个人单独行动。只要不是遇到左慈这样的怪物级的高手,通常也没人能拿她如何了。…,

要不然这样的美人让她一个人出门行动,还真是有几分担心啊!”

想着之前与一身襦裙装扮的金壬,一起温馨的进餐时的快乐。食物味道不错,加上秀色可餐,怎么能不让人食指大动。

而金壬总是在笑闹之后,很自然的伸手过去,拍拍孙策宽厚的背。

有些嗔怪的说一句:“莫忘食不言!老公你也真是,吃完了再说不行吗?你小心噎着!”

浓厚的关爱之情总是溢于言表。那温馨的场面,又怎么是眼前的寂静所能相比的。

自从金壬来到横江之后,只要是不需出门行动,在孙策这个老公的强烈及猛烈的请求下。习惯了利索的紧身衣的金壬,不得不换上了更显女性妩媚的汉服。

精致的礼服之下,包裹着是娇小玲珑的玉体。那优雅的美态,让孙策常常的看直了眼,心中总是期盼着夜色怎么不快点来。

而被心爱的男人专心注视,更是让金壬一颗芳心欣喜。果然是女为悦己者容,适应了老公那总是充满火热闪光的眼神之后。

金壬逐渐的不再需要老公催促,就养成了一回到房中,就自动更衣的习惯。

纷纷扰扰了一下午,新到的中军士卒们终于将大营建立起来。只是许多人看来今晚只能睡泥地上了。若是不下雨还好,否则必然要苦不堪言。

可是偏偏天色却已经有些阴沉下来,似乎又要变天了。

作为主公的孙策自然不用操心这样的事情,正有些无聊的张嘴咬住一块酥烂的马肉。还没等他嚼上两口,帐门外就传来一阵热闹的喧哗。

中午这一战,敌人战死的那些战马,正好拿来给士卒们改善一下伙食。将领们当然也少不了每人来一大锅。必竟这马肉一般不是在战场上,可是极难得才吃得到的稀罕食物。

马是珍贵的生物,一匹好的战马至少可以换上一百头猪了。当然平时也没有人会奢侈到天天以马肉为食。

普通人就算真正有钱想吃的话还找不到,马可是被各方势力严格控制的真正的军用品。

正细细品尝着马肉特有的细腻筋道的孙策,惊讶谁不吃饭,瞎闹什么呢。周善就拖着一个光头进来了。口中还含着大块的马肉,让孙策说不出清楚的话来。

“咦!周堵胃,你捉个无上来做什么?你气过翻木有!”

看着周善一头雾水的样子,孙策连忙努力的咀嚼了几口,咽下了那块鲜嫩的马肉块。

对听得对有些迷糊的周善解释道:“本将只是在问你,捉个和尚来做什么呢!吃过饭没有?这都听不明白吗?”

低声自语道:“这都听不清,还以为你的耳朵被马给踩了呢!”

第三十一章江东假和尚战马有着落

听到主公的解释,反应过来的周善连忙拜见:“属下拜见主公!谢主公关心,属下已经用过晚膳。只是这个和尚是我们自己人!他说有重要情报回报,属下就把他带来了!”

“哦!”孙策是一脸的惊讶,江东军什么时候有光头朋友了!莫非江东军的吸引力比佛主都要大,连和尚们都弃暗投明了?那还真是奇迹了!

好奇万分的孙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那个在周善身边,有些躲闪的年轻和尚。

半晌才惊讶的说道:“咦!你不是那个有英雄称号的成当吗?这剃了这么大一个光头,你是准备出家啊!如此我江东军岂不是又能省个媳妇下来?

哈哈!说说!你这真光头,假和尚又是演的哪出戏呢?”

一听说主公要收回媳妇,成当顿时脸上变色。

心中大急之下,躲也不躲了,大声道:“主公,你是说话算话的真英雄。既然当初说有老婆奖赏的,怎么可以食言而肥!何况属下刚与医护营的小烟姑娘定下了情!”

看着上司与主公都是一脸恍然的样子,成当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主公在与自己说笑。自己却是关心而乱,来了个不打自招了。顿时觉得脸上发烧,呐呐的说不下去了。

听到成当的心里话,周善笑着帮他解说道:“主公,成当家里本是徐州逃难到江南的百姓,他唯一的亲人母亲也亡故后,才正好被周将军收留下来。

之前由于他对徐州熟悉,故而属下派了他去笮融军中探听军情。为了顺利完成任务,他不得已剃光了头发。

只是为了能深入笮融军中,更好的探听他们的虚实。

此次回来他怕主公责怪,而不敢来见你。属下听了觉得事情有些紧急,就硬拖着他来了。这小子进门前还被宋谦他们几个嘲笑了一通,更是觉得没脸了!”

原来如此,孙策忍住笑夸奖道:“这如何能嘲笑呢!此事要大加表彰才是。

成当啊!你只要知道,你是为了江东军的大业,做了你应该做的事就对了。这是值得你骄傲的事,本将只会支持你,又怎么会责罚你呢?你很好,没有为一个英雄称号而变质,本将很是欣慰!

至于门外那几个没见识的傻小子,你别理他们。

想你为了完成任务,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那个发肤!如此忠于职守,有何可笑!下回再有人敢笑你,让他们直接去军法处,本将要他们也剃光了陪你做这个和尚!

好吧,说笑过了!成当来说说你探听到的情报!”

受到主公的鼓励,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成当,重新恢复了神采。把笮融军中的大批光头们,异常的备战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虽然不知道他们所图究竟为何,却知道行动肯定不会小。

只是表面上兵营里依旧是平静无波,那些光头和尚们远比常人来的团结,不是内部人员根本没有人察觉而已。

更让孙策激动的是成当带来一个重要消息,笮融军中还有着三千余匹真正的塞外骏马。

听和尚们传说是当初陶谦费了亿万钱财,在去年大战前,从向幽州牧刘虞处购买,准备在徐州建立骑兵,用来抵抗袁绍军的。

只是等交易双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这战马运到徐州之后。却是被笮融借着与陶谦亲近,拿来组建了护佛骑兵。…,

这次他出逃,从广陵郡又抢到了数百马匹。虽然上午一战,损失了一些,但这三千骏马却都是逃得飞快,几乎是毫发无伤。这怎么能不让日夜想着扩建骑兵的孙策眼红万分。

孙策深思着说道:“嗯

!很好,这些情况很要紧,成当你去把军师请来!哦,还有出门前,找顶军盔戴上,免得其他将士不清楚,会误会以为进来了奸细。”

刚刚觉得扬眉吐气的成当,马上又垮下了脸。低眉顺眼的应声去了,直到估计他已经走远听不到了,孙策才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我军中居然也有和尚了,不过这家伙的头型好怪啊,居然是个扁头和尚!”

看着老公笑得如此狂放,周善有些不解的问道:“主公!这和尚不就是些,剃光了头发的寻常男子吗?有什么能让你笑成这样啊!”

孙策有些气喘的笑道:“本将在想,要不要到外面找几个尼姑来配他呢?须知和尚尼姑一家亲啊!

若是我江东军就他一个和尚,万军从中一点光,那这小子还真是有特色呢!”

帐中两人,周善听了只能苦笑:“这个小主公,还真是疯狂的想法,竟然要将尼姑配和尚。据说人家的教义里,貌似不能婚嫁,四大皆空什么的!还偏要要那些出家人破戒。”

周善却不知道的是,孙策心中真正高兴的是。

“江东军想要扩建骑兵所必需的战马,终于有了着落。而且一来就是三千匹,这可是真正的塞外骏马,比江东军现在有的马,可能还要好些。”

某个不知足的人,心中还腹诽一通:“比起陶谦来,袁术这老家伙可是小气多了!差不多占了两个半州的地盘,却才搞到了这么点马匹!

偏偏税赋还如此之重,贪图享乐果然不是好事。

如此看来那个光头笮融倒是不错,天生的杀人越货的料子。一路上抢了陶谦再杀赵昱,将富庶的广陵郡抢个一干二净。看来这和尚,是个专杀熟人的高手啊!

咦!不知这么久了,他抢来的东西还有几分剩下的。嘿嘿!若是还有那么一些,咱要不要今晚来个顺手牵羊什么的。

唉!这些都应算是不义之财啊!”

不提李儒匆匆赶来后,几人详细商议,重点是对马匹的细心布置。人可以放走,也可以杀光。但要尽可能的不放走一匹马,当然,最好不要伤了马才好。

由于成当也只是探听到,大约有一半的僧兵们收到命令,准备今晚在城中有所行动。却不清楚他们到底如何行动,针对的目标是谁,但江东军的作战目标却很明确。

趁夜偷袭城南的笮融军大营,目标敌军马厩。准备做一回那捕蝉螳螂身后的黄雀。

帐中紧密谋算的众人,却都没有料到的是。这一次江东军歪打正着的出击,却是做了黄雀身后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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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精兵潜行朱门夜宴

果然是天不遂人愿泡*书*(白天行军时还晴朗的天空,到了傍晚已经变得阴云密布

入夜后,是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零星的雪花来原本还有些怡人的初春空气,突然变得冰寒无比,似乎要把人的骨头里也冻出冰碴来

原本若是无事,吴景军里那些今夜只能睡草料堆里的士卒们就有难了

下雪天,没有帐篷的士卒们,只能呆在寒冷的空气中那样的漫漫长夜可不是那么好熬的不过随着军令的下达,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士卒们,心情反而稳定了下来

与其倒在草堆里,硬撑着被冻上一晚,还不如出去跑跑,说不定还能混些军功出征的军令一下,士卒都立即行动起来再不行动,还真有可能被冻僵了

城头的值守刘繇军士卒们大多都是缩到了城楼里,躲避逐渐有些加大的风雪去了

大冷天谁会呆在外面找西北风喝,何况是风雪加劲急的城墙之上众守卫除了轮流着派出一个人来观察情况外漫长的城头看不到一个巡逻的人影

只要江北军不靠近城墙,谁管他们在野地里怎么折腾如今城中的每个人都知道,外面的敌人今日被笮融的佛兵们突袭烧了大量军帐

那些没有了军帐的人,冻的睡不着在外面跑跑跳跳活动血脉以免被冻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不是有人摸黑来攻城,谁理他们怎么御寒呢?

燃着炭盆的城楼里却是热闹无比**泡!书*数十名负责值守的士卒聚集在了一起

楼中的气氛是热烈而快乐的说荤段子讲笑话的,玩叶子戏赌钱的有许多人在大声的议论着、嘲笑着城外的敌人,过了今晚怕是有无数人要被冻成冰碴了

谁让他们不安生大冷天的跑来打仗,真要是被冻死了那才是活该躲在温暖的城楼里的刘繇军谁会去心痛那些敌兵,才是真心的犯贱了

在城头唯一的一个瞭望哨视线所不及的地方漆黑的夜色中,无声地行进一支同样是黑色的队伍只有人马身上的铠甲相碰,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当响,却转眼被呼啸的风声吹散

骑兵的战马全部包裹着棉布的马蹄,在沙石路面上踩出柔和的沙沙声

那么远的距离,就算哨兵看到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任你江北军在外面跑断腿,只要对城头没有威胁就成

紧跟着骑兵之后就是两千全副武装的陷阵营精兵加上担心人手不够,而另外从吴景军中的老兵里,挑选出来的三千较为精干的士卒,做为必要的补充

等陷阵营与江东军的骑兵做为主力攻入敌营还是需要这些人做一些外围的封锁,扫荡之类的事情打一场顺风仗而已,这些人应该不会有问题

而有七千精兵,攻打笮融那只有半数人马守卫的木制营盘,应该不会是难事何况到时还会有内应先行潜入接应

士卒们在跑动中便得身上原本越来越沉重的寒意被浑身已经激动起来的热血,早已不知道赶到了那个角落里每人人的口鼻间都喷出一股股的白气

经过各级将领们的战前动员,士卒们都明白,马上要开战了目标就是对付那些中午时分烧我军帐抢我粮草的光头骑兵们

全营上下都有了一个共识:“让老子吃不饱,睡不好的敌人怎么能让他们安生的过日子呢身为江东军的士卒,只要牢记一点别人给我们快乐,我们要十倍的报答…,

同样的,别人让我们痛苦,也要十倍的报答当然有可能的话,百倍也可以”

如果已经确定是敌人了,能让敌人变得寸草不生,又何乐而不为呢

城中,装饰华丽的薜礼太守府内,一场酒宴在和睦而热烈的气氛下,已经进入到了尾声

吃饱喝足的笮融,一颗大头似乎也已经红透薄薄的的头皮下似乎透出一股妖异的红光,熟悉他的几个和尚师兄弟们知道,这是大护法开始激动的表现时辰要到了

同样已经尽兴的薜礼,晚上却是穿着便服厅中温暖,他也没有戴防寒的帽子露着一颗溜圆的青皮脑袋,上面显示着一层油光,几乎能印出人影来

看他脚步已经有些蹒跚的走到笮融这一桌前,举起手中的酒爵酒足饭饱之后,腹中填满的食物作用下,让薜礼不时的打上个充满酸臭味的酒嗝

大着舌头说道:“各位师兄弟大家都是佛祖座下弟子,相逢既是有缘之人大家伙来了秣陵本官还不曾为师弟们洗尘哦今日有闲,借着一杯酒,算是借花献佛

本官当初在彭城之时,也动过入教的念头嗝不过阴差阳错之下,薜某却是未能正式拜入佛门不知各位可愿当薜某的引荐之人,让本官也有机缘,得以死后度轮回呢?

哈哈,若是薜某拜入了佛祖座下,那大伙就是真正的师兄弟了今后可要多多亲近啊”

众光头都是有些面面相觑,看这个薜礼薜太守整日里与大家一样,剃着个光头以为他早就是个僧人了,原本还不是,不过看来他也是个有心向佛之人

佛门讲得是普渡众生,佛渡有缘人哪怕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你一心向佛,自然就能入佛门就算不能做和尚,至少也可以做个修士什么的

众僧一时有些犹豫,都看向了在场的众人里,佛门中地位最高的笮融他是大护法,有他在自然一切都由他来决定

何况,按照笮融本来的计划,若是薜礼加入了佛门,可是有些不太方便了

听到薜礼的请求,笮融红润的脸上,微笑加的和蔼

用慈和的声音问道:“薜大人一心向佛,那是求之不得的大善事实乃是我佛门之幸事,不过我佛有言,四大皆空,抛却红尘薜大人,你可愿为我佛祖奉献一切呢?”

有着九分酒意的薜礼哈哈笑着,感觉眼前的光头分外诱人,伸手在笮融红润的光头上摸了一把

嘻笑着,豪气十足的地说道:“笮融老弟你能做到的,本官自然也能做到哦咱们为了能长生不死,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代表佛祖惩罚你老道显神迹

笮融脸上的笑意更浓,笑到最后,和善的眼中连泪花都开始隐隐闪动。

抽出腰间的缳首刀,缓缓的把刀架在薜礼的脖子上:“薜大人,你真得确定你能做到?”

被森冷的刀锋一激,薜礼的酒顿时醒了三分。隐隐间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薜礼依旧以为笮融只是在试探自己的诚心,虽然觉得笮融所为有些过份。却又不知道是否加入他的佛门,都是要过这一道关口。生怕自己的犹豫会错过了进入佛门转世成佛的机会。

马上硬着头皮应道:“是,本官当然能做到!你看着好了,本官所为不会比你笮融差的!”

对于薜礼的强硬回答,笮融却是没有理会。只是转头对着相邻的几个师兄弟们。

哈哈笑道:“诸位师弟都是听到了的,这薜太守他说愿意入我佛门,愿意为我佛祖献出他的一切!并且会比本大护法做的更好!”

众光头看着笮融越发和善的微笑,都是有些傻楞楞的答应道:“是!大护法!大家确实听到了!”

微笑的笮融转头看向薜礼,柔声道:“好!很好!薜太守,本官做为佛门大力金刚大护法,感受到了你的诚心,你从此就算是佛门弟子了!”

话音未落,手中的吹毛立断的缳首刀,猛然挥动,开始左右切割起来。

一边削切着薜礼的身上部件,口中一边宏声说道:“这一刀,你对是不敬佛祖的惩罚!

这一刀,是为了你对侮辱教中兄弟们的惩罚!

这一刀,是为了你得罪州牧大人的惩罚!

这一刀,是为了你身为徐州官员,不早入佛门的惩罚!

这一刀,是你心甘情愿对佛祖的贡献!

还有最后一刀,是你不敬我这个大护法的惩罚,胆敢摸老子的佛首。

呵呵!最后对你说一句,本护法,代表佛祖惩罚你!”

宏亮的声音,震耳欲聋。让宝相庄严的笮融真如佛门金刚转世一般。

四周围观的和尚们都是心有所感,自觉的开始合什,颂念起平日必念的经文来。这是对他们自己震荡的心灵安慰,也算是对薜礼这个罪人的超度。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薜礼,看着自己的手脚五肢与头颅纷纷离开自己原来的位置。

却似乎没有感觉到应有的痛苦,心中生出了一点明悟:“原来,这就是佛祖的力量啊!天啊!佛祖在保佑我了,本官定然能比这个笮融秃驴更先得道了!哈哈,唔...”

薜礼初入佛门,却是对佛门的教义还没来得及认真仔细的研究。就被笮融这个护教大护法直接送去了佛祖座前,聆听真佛教诲去了。

就在笮融开始对新加入佛门的叛徒,进行终极惩罚之时。孙策等将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摸黑赶到了城南笮融军的大营外。

黑暗中,全身黑甲的江东军默默的列好了阵势。两千陷阵营步卒在后,两千重骑兵在前。只等营门打开就会发起潮水般的冲锋,把所有的敌人淹没。

所有人都默默的肃立着,等待营中的接应。从处在有篝火照亮的营中看来,外面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没有任何有变化。

更没有人会想到,如此寒冷的雪夜,会有敌军来劫营。在之前,成当已经带着宋定与宋谦等十几个卫士,再次混入了笮融营中。…,

反正剃光了头人,男人的长相都相差不远。除了成当这个明显的扁头之外,若是十几个长发的男人,进入全部是光头们的营中,那才必然是特别的吸引眼球。

这回最先被剃成光头的成当,可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了。主公亲自下令,方才几个笑话自己最响的几个卫士们,都剃了光头。做为他的手下,一起潜入笮融军中

准备时机一到,就配合大军抢占营门。而军中光头多了,他不再是唯一的一个。加上见到有连带后果,来嘲笑他们是光头的人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孙策看了一眼天色,却不知道现是什么时候。天空是一片的灰暗,到了三国这么久,他却是始终学不会在晚上判断时间。对于习惯于看表的人来说,这个难度还真是太高了。

不过不用担心,有的是人懂这个,转头问身旁的张辽:“文远,现在是甚么时候?”

见主公询问,张辽略一思索:“主公!我军路上行走用了一个时辰,眼下约是戌时三刻!”

“哦!”孙策明了的点头。心中暗想:“快九点了啊!这个笮融还真是个酒囊饭袋啊!怎么这么能吃呢!还不动手,不会等到半夜才行动吧!那可是要冷死人了。”

正思索间,身边的左慈那幽冷的声音响起:“城中开始有行动了!”

众将都是一喜,或是翘首张望,或是侧耳倾听。

黑暗中的秣陵城,却同样如一尊漆黑的怪兽。依然稳稳的蹲伏在那里,没有一丝的变化。众将都是疑惑的看向独眼的老道士。

“没有什么动静啊,这老道怎么神神叼叼的。可是若说是老道在这当口骗人应该也不会啊!这又没什么好处,平白的骗人只会若的他人讨厌而已!老道可从来不是如此无聊的人。”

直到片刻之后,城里正中间处突然腾起一道巨大的火焰。那里正是秣陵太守府的方向,紧接着整个城池似乎都活了过来。无数的厮喊声,拼杀声也随之响起。

众将这才如看神仙般的以崇敬的眼神看向老道士。这简直是神迹啊!老道却早已习惯凡人们这样崇拜的眼光,却只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更显得飘逸了一些。

“原来一只眼的人却能比常人看得更远。”

旁观的孙策心下了然:“这老道士果然有些名堂,看来耳聪目明的很啊!居然长了一双狗耳朵,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频率的声音。难怪常常能做些出人意料的举动。

这种没有科学研究的时代,身有异常的能力的左慈,加上他本是就是个擅长魔术的道士。他的异能行为被他刻意的加上了神秘色彩,自然能赢得百姓的信仰。

不论古今中外,那些神棍们,应该多是这样有些异常能力的人,加上周围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的宣扬而产生的吧!”

这应该就是神迹的真谛了!

第三十四章重装骑出击马踏僧兵营

越发凄冷的夜色中,凄厉的北风呜呜的吼叫着,似乎有一只顽皮的怪兽,正在追逐着吹动那飘零的雪花。(.._泡&书&吧)

风声中突然传出两声弦响,笮融大营门前,两座望楼上的哨兵顿时闷声翻倒。其中一人更是掉出了围栏,一头栽入了营外的护营深沟里。尸体与深沟里的底面相碰,发出嗵的一声,沉闷的坠响。

声音在沟渠间振荡,却没能传出很远。大营里依旧是平静无声。

片刻之后,傍晚时分起就关闭的沉重营门,开始在吱呀声里,缓缓向内打开。

门才打开一小半,远远传来一声怒喝:“是谁,谁在那里擅开营门!他娘的,是那个混帐违犯军纪,不要命了吗?”

却是意外的有一伍的巡哨,点着灯笼冒着风雪巡视过来。

江东军众人所不知道的是,由于害怕薜礼被杀后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笮融的五千僧兵在傍晚时分,以各种借口混入了城中。如今营中全部的守军也不过只有五千人左右。

还要去除近两千的老弱残兵与女尼姑之类,实际真正能战的不过只有三千之数。

由于精锐都已经出动,留守的僧兵头领,担心出什么意外的变化。故而在天一入夜就早早的关闭了营门。并在营中加派了整整一倍的巡哨人员。

本来此时应当是无人巡视的空档,成当等人才放心大胆的行动起来,却不料提前被增加的巡哨所察觉了。

粗暴的吼声远远传了开去。如同是进攻的鼓声一般。营外的空地上,江东军的重装骑兵瞬时间发动突击,向着营门前展开了冲锋。

雷霆般的蹄声,突然的击破了冬日沉静的夜色。风中飘零的雪花,也似乎被着突如其来的蹄声吓了一跳。

它们在空中舞动的更加急促,更加混乱无序。如同营中僧兵那凌乱的心情。

巡哨示警的锣声,几乎在蹄声响起的同时,也刺破了平静的空气。不过那锣声响了不到十下,就戛然而止了。应该是那些敲锣示警的僧兵,被隐蔽在暗处的几名掩护人员给射杀了。

此时笮融大营里,在短促的示警声里。已经是陷入了一片混乱。当第一个僧兵赶到营门口,并现出头来时。迎接他的却是正准备跃马冲入营门的韩当,射出的一支夺命利箭。

等看到二千陷阵营士卒,也已在大呼小叫的周仓率领下蜂拥而入时。孙策却是扭转马头。带着卫队向着城北的大营奔回去。

战局已定,面对这样弱小的对手,根本不需要他这个主将出手。就算他想出手,也轮不上。与其在这里傻等,还不如早点回营坐在温暖的帐中休息来得好。

江东军骑兵入营。立刻迅速的向着敌营纵深处,展开进攻。让士卒们没有料到的却是,混乱中的敌人根本没能组织起象样的反击。

仅有的几群聚集在一起较大的敌人,也是被几员大将领头的铁骑一冲而散。

同样是光头。成当等人的脖颈上,却是带着一条红色的布条。敌人不认识。江东军的将士们自己却不会认错人。

成当接过一匹马,大呼:“大伙跟上。马厩在兵营后面,别让敌军带走了战马!”

等到江东军的重甲骑兵赶到马厩外面之时,兜头就射来一阵箭雨。紧跟着就从马厩里冲出了数百名光头骑士,凶悍的挺刀向外杀来。…,

原来那留守的僧兵头领听到大营被袭,反应倒是十分冷静。

第一时间就组织了精锐僧兵赶来马厩,强壮的僧兵们只有骑上战马,战斗力才会大大提高。谁知他们刚上马背,江东军的重骑就杀到了。

那从未听过的沉重蹄声,使僧兵们也觉得有些胆寒。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敌人,更看不清楚敌人长什么样,只是借着隐隐的火光,僧兵头领一声令下,先向外射了几轮乱箭。

听着外面马嘶声乱成一片,都以为对敌人有所杀伤。僧兵们一鼓作气的从马厩中叫喊着冲了出来。想要趁着敌人的混乱,冲垮敌兵。以往他们这样做的时候几乎是无往不利的。

然而经验是很重要,但完全相信经验的人,却终究会死在习惯的经验上。

让僧兵们傻眼的是,马厩外的骑兵却依然是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出什么伤亡来。但已经开始的冲锋,却不可能停止,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只能咬牙向前冲了。

停下,那更是找死,后面的战马撞上来,只怕连人带马也剩不下一根骨头。

看见神骏的战马,都是光着背,被一群穿着白色僧袍的光头骑着冲杀出来。深知战马对江东军重要的黃盖与韩当几将的眼睛,瞬间就发出了闪闪的亮光来。

纷纷大吼道:“不许放箭,都用马刀杀敌,不许伤着马儿!”

已经张弓搭箭,准备还击的骑士们马上明白过来。将军这是要活捉战马,而且可以要马不要人,当然除非那些和尚停马投降。

不过看他们那气势汹汹猛冲而来的样子,光头们也不太可能停马投降。

雪亮的马刀出鞘,黑色的骑兵阵中,顿时竖起一片闪烁着寒光的银亮色森林。

眼见马厩中再没有马奔出,江东军骑兵开始发动了对冲。面对光头们斩来的马刀,士卒们几乎是毫不避让的只是还手一刀。

根本不对敌人斩向身上的刀势加以拦挡,恍如与敌搏命一般。除非敌人是用刀直刺自己的咽喉。可是,冲刺中的骑兵,又有谁会用马刀来刺杀敌人呢。

匠营里的大师傅们越来越高超的炼钢技艺,让江东军的骑士们,对着全身覆盖着的战甲有着充足的信心。

转眼间飞奔的战马,带着黑白两色的浪潮极速的交错而过。同样挥舞的马刀,却得到完全不同的结果。

黑色的浪头涌过,除了在叮当的响声里暴出一片灿烂的火星外,不论是人马都是毫发无伤。

白色的浪头涌过,却在一片哧哧的钝响里,变成了一片红色。

数百光头的身上,那单薄的皮甲。在面对钢质被高温回火之法,调质到极佳状态的锋利的缳首刀前,如同无物一般。

光头们身上被斩开的巨大伤口里,大量喷洒出的鲜血,染红了单薄的僧袍,染红了身下的马背。(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光头逃窜周泰投军

而江东军除去几名战马被撞倒,而被纷乱的马蹄踩成了肉泥的倒霉蛋外,伤亡可算极少。

等全部装备着重装铠甲的一千骑兵涌过,就几乎完全消灭了这几百莽撞不怕死的光头们。

在后面压阵的另外一千骑士们眼见敌人基本消灭,立即从容上前,收拾那些已经没有了主人的战马。有些心急的士卒,自觉自己的战马不够好,看到没有光头骑乘的空马,立即骑了上去。

却是反手牵着自己显得瘦弱了些的老马,一个个得意洋洋的遛起来马来。对此将领们也未加制止。带马厩里还拴着的整整三千匹,只要你愿意每个人都有机会换新马。

当然还是有不少人,舍不得自己战马而不愿更换。对他们来说,这些老战友可是如同兄弟一般,这一年多来已经有了感情了。再说这些新马也差得不是很多,换不换没有多在大的差别。

马厩的后方突然一阵混乱,一片火焰突然腾起。江东军的士卒们都是一惊,怎么回事。这时候有人放火,若是马厩中其他的战马惊了可如何是好。

众将都是大声下令,立即分出大半的人手,进入马厩将剩余的马都牵了出来。

韩当与张辽带着数百人赶到宽敞的马棚之后,却看到有一段马棚的护栏被人打开,出现了一个两步宽的缺口。

缺口的附近的战马都不见了,而护栏附近的草料堆正在熊熊燃烧着。护栏外的野地里。也点起了众多的火头。但那草木不旺,却是已经接近熄灭的地步。

火光映照之下,护栏外的地面上是一大片凌乱的人马足印。众人立即明白,有人从这里逃跑了。看来应该是逃走的那些光头。想要用大火来阻挡江东军的追击。

望着远处无法靠近的大火,还张辽恨恨的骂了一声:“这些狡滑的光头,居然从此处逃跑了,也不知他们带走了多少马匹!可惜!”

满脸怒火的韩当,扫视了一遍已经开始燃烧的马棚。

一拳砸在了一根立柱上,沉声道:“看来应当有百十匹啊!这些该杀的光头,着实可恨之极!”

让几个气愤不已的将领惊异的是,当他们将和尚们的大营从头到脚。收刮干净后。押着数千光头男女俘虏。和无数满载的马车回到军营时。

十分惊讶的发现,营中已经有了数十名光头俘虏和百余匹战马。

众将都是惊讶万分:“莫非那些先前逃跑的光头,自动跑来投降主公了?可是就算要投降,也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啊!在营中投降不是更方便?

用得着绕开这么大一圈。浪费脚力,还烧去如此多的粮草吗?难道主公的魅力真是大到这些光头都无法抵挡的程度,逃到半路迷途知返的回来投降了?”

满腹疑问的众将匆匆的进入中军帐,想要在回报俘获之后,问个明白。

入营却见帐中多了一个陌生的壮汉。强壮的身体却是不比甘宁小上多少。

如此寒冷的冬天,他却是只穿着单薄的紧身水靠,如同不知冷为何物一般,挺立在帐中。那顺滑贴身的皮料。显示出他身上肌肉累累虬结的模样。

一张方正的大脸上,排布着粗疏的眉毛。铜铃大眼显出他心中的刚强。只是脸上的风霜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也与甘宁一样。是一个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船夫。…,

见到众将进入帐中,原本驻守渡口的蒋钦,笑着与众将招呼到:“诸位,回来的可是有些晚了,你们的首功可是被周泰兄弟得去了。”

孙策离开城南回到帐中不久,正与李儒一边悠闲的下棋,一边等着各方的回报。

该想的都已经想到,并安排妥当,剩下的就是等着最后的收网了。负责谋划的两人都知道,今晚这一网的收获不会小,心中都是十分的期待。

而这种漫长的等待时刻,总不能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下棋就成了最好的消遣方式。

两盘棋一下,却是两人输赢各一。自觉棋力不弱于对方的两人马上开始第三局,都振作起精神,想着这一局定然要杀的对方溃不成军才行。

正当棋局上的争战正酣,宋谦进来禀报:“主公,军师,水军司马蒋钦求见!”

孙策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还在苦思的李儒奇怪道:“这蒋公奕是负责守卫渡口一线的,这么快就有人落网了吗?这开战才一个时辰多些吧!

奇了,今次反倒是水军最先有了战果!让他进来,看看有什么大收成!”

还是专心于棋局的李儒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么快,定然是捉到些战败逃散的敌军骑兵了!咦!他不会就此撤防吧!可不要放跑了大鱼就好!”

听到主公召见,蒋钦虎步生风的走入帐中。原本大汉的水军为了在水中行动方便,不论将士都是轻薄的软皮甲。虽然是轻便有余,防御却有些不足。

但如今有了李铁打制出的韧性极好的软钢,什长以上的将领,都配备了一件如防弹背心般的锁子钢甲。一般的箭矢射在身上,或是敌人普通士卒刀枪的刺杀根本无须担心。

他身后正跟着一个船夫打扮的大汉,那汉子虽然看来篷头垢面,双眼顾盼间,却有如毒蛇在觅食一般,冰冷的让人心中发颤。

一进门,他如野兽一般的视线,就给了孙策一种强烈威胁的感觉。方才只是静坐一边观棋的左慈也轻噫一声,抬起一只眼,盯住了这个大汉。

那壮汉自视甚高,开始还有些嚣张的样子。在被孙策与左慈两大高手,如冷电一般的眼神凝视下,感觉自己的动作突然被看穿了一般。手脚的动作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感觉背后却是出了一阵的冷汗,顿时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蒋钦不知道身后的壮汉有什么样的情形,只是上前拜见了主公孙策。

“主公!这位是属下的乡人,名叫周泰,周幼平。他原本是个横行大江多年的游侠,听说锦帆侠甘兴霸也投靠了咱们,也想投入咱们江东军谋个出身。”(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周泰的毛病战果丰硕

看到主公点头,蒋钦继续说道:“今夜他带着三百弟兄在江上行事,却碰上了一些神色慌乱的光头,还有他们所骑的百余战马。

知道我军正在与刘繇军交战,就将他们一起拿下,送来了属下营中!也算是给投奔我军的晋见之礼!”

属下见那些战马雄壮非常,就让兄弟们守着江防,自己给主公先送来了。”

江东军虽然守住了几个渡口,但大江浩荡,能藏船过江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甘宁、蒋钦的数千水军也不可能完全封锁住整条大江。

这些从秣陵城南大营逃离的和尚们,原本想从早已准备好的隐蔽处。驾船顺流而下,逃向曲阿,等笮融回来再做打算。

没料到却是正遇上了周泰的队伍在附近行劫,双方遭遇上之后一方要马,一方只想逃跑,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交战之下,这群只通马战的光头,哪里会是一群生长在大江之上的水盗对手。

最后那光头的首领仗着自己还有几分水性,想要潜水而逃,却是被周泰揪着灌了个一肚子水。加上天寒地冻的,差点就此冻死。只乖乖的被周泰捡来做了晋身用的礼物。

听到蒋钦安排的妥当,李儒也是赞许的微微点头。若是因为蒋钦撤防,而逃了可能捉到的大鱼,那反而要处罚他了。虽然大鱼不一定会从江上逃走。

“周泰!周幼平?”

听到这个记忆中熟悉而威风的名字让孙策一楞,顿时大喜过望。这家伙可是与程普韩当他们一样。是属于未来的江表虎臣之一啊!

刚才被这个周泰放肆的挑衅,所生出的丝丝不快早已烟消云散。(.._泡&书&吧)一个有本事的汉子,没点自傲的脾气,又怎么能成大事。

连忙起身走向周泰。一把捉住了周泰粗砺的大手,上下摇动起来。

嘴巴一张,却是差点说出了,同志,欢迎归队的话来。

幸好及时反应过来,只是转口说道:“好!好你个周幼平!来得好!早就该来了。本将军收下你了,今晚的擒贼第一功就是你的!将来还要好好为我江东军出力才是!”

被孙策握住了大手,周泰心中一惊:“某家跟你很熟吗?不过方才想躲开的。却不料这个小子的速度如此之快。看着小子还算是健壮,再让老子让上一试!”

想到就做,周泰手上暗暗发力,想要探测下孙策的实力。却发现自己再怎么用力。孙策的手却是如同钢铁一般,而周泰自以为强悍的力量却是泥牛入海一般,丝毫未起作用。

当周泰还想爆发全力再尝试一次的时候。

突然,他发觉自己就算是在颠簸的船上,也能做到纹丝不动的强壮身体。突然被股奇怪的力量牵动,不由自主的旋转了起来。

向来引以为傲的稳固的下盘功夫,却是完全没有了作用,整个人瞬间失控般离开了地面。

一眨眼之下。发现自己却是被高高的举在了这个叫孙策的年青主公手上。看孙策正微微做势,要将他抛出帐外的样子。

吓的眼睛一闭。哇哇乱叫起来:“主公饶命!周泰服了,周泰服了!泰再不敢放肆了!求主公放小人下来!”

看到这个方才还一脸桀骜不驯大汉。突然变得如此恐慌的大叫,孙策有些奇怪的把他轻轻放回了地面。

微微笑道:“幼平你如此大汉一个,怎能如此胆小。居然轻易就求饶呢!”…,

周泰沧桑的黑脸却是有些发白,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仿佛吐出了心中的恐慌一般。

过了半晌才有些紧张的回道:“泰在船上,在水中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登高望远,一到高处泰就会头眼发晕,想要摔倒一般。故而泰从来不敢到高处做事?”

“恐高症?”孙策惊讶的想到:“想不到这个如此强壮的汉子,居然会有这么脆弱的毛病。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水中的蛟龙,山上的爬虫吗?有趣,真是有趣!”

想想这恐高症是心理病,也不知道华陀能不能治。可怜这么强壮一个汉子却不能离开地面。

安慰这个还有些惊慌的壮汉道:“幼平不必害怕,这也只是小毛病。想你平时应是甚少离开船只,影响倒是不大。待明日找华陀神医瞧瞧,应当能让你怕高的毛病好转一些!”

听到主公的安慰,周泰感激的道:“属下冒犯主公,却得主公如此宽恕,主公实在是英明之主。属下感激不尽,从今往后,愿为主公效死力!”

孙策听了哈哈大笑:“看来幼平你来之前,可是没想着为我江东军效死力啊!”

一脸感激的周泰被主公说穿了心思,粗豪的汉子脸上,居然也显出几分羞惭的样子。只好是傻傻的陪着孙策笑了起来。

旁观的蒋钦这才明白,自己被这个出自同乡的江盗给耍弄了一下。原本以为他算是个英勇人物,加上百来匹战马的缴获也算是大功一件,才向主公引荐一番。

谁知这这小子却是别有心思,还好只是想要试探。若是他想要来刺杀什么的,自己岂不是也难逃干系,差点上了个恶当。幸好主公神勇,才没出大事。

想到此,狠狠的的瞪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同乡一眼,正想要躬身请罪。

早已知道他心中想法的孙策,却是哈哈一笑,同样牵住了他的手。

轻轻拍拍他的手背道:“好了,公奕不必自责,本将明白你的心思。想幼平初来军中,有些小心思也属常事,哈哈!

他既然是你引荐,又于你份属同乡。他那三百弟兄,就由你将之补满,让他自成一曲,暂且在你的军中做个军候!日后有功,再按军规行赏就是!”

主公如此吩咐,两人都是心服领命。正议论间,众将也都得胜回营,蒋钦新得一得力手下,心中高兴,却是主动上前为众将引荐起来。

众将相互介绍完毕,纷纷上前向主公报喜。果然如孙策所料,此次不但收获了三千骏马,还在笮融的中军找到了价值亿万的金银财宝。

喜讯连连报上,丰硕的战果,让孙策笑的几乎合不拢嘴。给今晚出战的众将每人一份重赏。至于众将的具体的功劳大小,自有各自军法处的随军书记们负责上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修行新规笮融的意外

而眼下最让孙策头痛的,却是那笮融营中带回来的千余名尼姑了。其他那些和尚,不论是否老弱都好安排,只要不是七老八十的爬不动的,将他们直接充做屯户就是。

不做事的光头是不能要了,必须全部还俗。毕竟,和尚们除了所谓的劝人向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从事生产,而这些人在念经之外一有空闲就会开始动脑筋,想要收刮土地与财富。

看唐宋之世佛教昌盛之时,一般地方上最大的地主都成了寺庙。佛教完全成了一些私心膨胀到极点的人,最有利的敛财机器。根本没有了一丝慈悲的本意。

而那些寺庙里的主持之人,更无不是世上最精明的势利眼。一双眼睛只会盯着香客们的贡奉与衣着的华丽与否。

道貌岸然的主持们口中念着佛号,私下讨论的最多的,却是彼此今年又收了香客们捐献的多少香火钱。

而且对信徒们的宣扬,只要你在佛祖面前捐的钱财多了,你就是善男信女,就算赎了你犯下的罪。反之你就是对佛的信仰不够,会引得菩萨们怪罪。

若是你从庙里拿了什么东西,那就算是下辈子也要加倍的偿还。

完全偏离了佛教原本教人修心、修性且慈悲为怀的本意!

在这种庐江大发展,到处都急需人手的时刻,孙策怎么可能养上那么一大批,吃干饭的闲人呢?

至于对佛教的存在,只要能自力更生的和尚,那是真正的修行者,孙策绝不反对。

毕竟以佛家的教义来说,对人的心境的修养还是很有好处的。孙策为佛教订下的规则就是,庐江的浮屠寺可以修,但任何一家浮屠寺,最大不得占有超过一亩的土地。

僧人的身份在太守府中一律另入一册,没有入册的僧人是庐江各地一律不不予承认的。

信仰,讲究的是心诚则灵,讲究的是坚定,若是一切都能用钱去买得到,那天下最富有的皇帝们,不是可以轻松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以秦始皇的雄才伟略,也不用落得个与鲍鱼同臭的下场。

在孙策的眼里,真正的修行之人,就应该坚持修炼自己的意志。而不是被各种的贪婪所打败。对于佛的信仰,太多的钱财物质,只会玷污了佛本身的纯净。

如同人与人之间,讲究的是礼轻情谊重。而连修行的人都已经钻入到了钱眼里,这样的修行,很难相信会对人的精神境界有所益处。

而且规定寺庙僧人,不得接受大额的捐赠,违者一律封寺,取消庙号。收钱的僧人视情节轻重,送去屯田区服劳役。

而僧人们在每日的颂经之后,每日必须到田地里劳作。一则修身,一则供应自己的食物。并由太守府提供欠缺的食物与基本的生活用品。只有这样,才能使佛教回到真正的修行上来。

人!只有控制自己的**,在清贫中才能提升自己的情操。

如果整日里只想着谋取别人的捐献,这样的和尚,能对佛教起什么好处,那才真是奇怪了。

对这些针对佛门的规章,道门出身的左慈却是最大力的支持者。

至少孙策到现在还没有对他的道门,做出什么硬性的规定。这算是两人间的一种交换吧。必竟道士们首要的就是修心,没有和尚们这般的容易变质。…,

而跟着笮融逃过江来的僧尼们,绝大多数都是有力的青壮。不做事,只吃白饭的年青闲人庐江就更不能养了。

最后孙策经过苦苦的思索,下了强硬的命令,尼姑与和尚一样的待遇。必须要自力更生,既然选择了修行,那就按照佛门的清规戒律,认真踏实的修行就是。

否则整天做那些精打细算的商贾一般的事情,六根不净,与世俗之人无异,还修什么佛。

当然尼姑们如果选择还俗,嫁人也好,回家也罢。江东军更加支持。还可以对她们中间能通过考核的人,一个进入医护营做护士的机会。

这条件一出,绝大多数尼姑们稍加打听,就都选择了还俗。

当尼姑本就是活不下去了,为了混口饭吃而已。如今有机会进入了大名鼎鼎的医护营,那才是真正的名利双收。每个军民包括将军们,都会对医护营里的人给于充份的尊敬。

而且,那是一份工作,一份能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荣耀的职业。比起整日受那嗟来之食的寄生虫,可要有脸面多了。

就在江东军攻陷笮融大营之时,城中的乱局却已经达到了顶点。

太守府中,笮融还在认真的处罚着大汉佛门,第一位叛徒。他丝毫不担心会有什么人反对他的意见,他可是已经做了完全的安排,足足五千精锐的僧兵,或明或暗的潜入了城中。

准备在杀死薜礼后,一举收编城中的两万余兵马,自己坐了太守之位。至于未曾赴宴的樊能于麋两人,却是正合他的意,两人不来更好,方便了他行事。

至于樊能于麋两将的那一千家兵,他却根本没放在眼中。有了两万大军在手,还怕他们能翻上天去吗?若是敢有不服,直接送他们去陪薜礼就是。

如是没有人从中做乱,笮融的计划无疑是有九成机会成功的。没有太守指挥的大军在看到太守大印时,多半会服从他的命令。但是,事情总会有意外。

当薜礼这根人棍,终于无声的倒了下去后。笮融一只手里举着刚从薜礼身上摘下的太守官印,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看着官印上还在滴落的血珠,笮融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里包含着无比的得意。正当他越笑越畅快之时,一个在外值守的光头师弟,从门外奔了进来。

远远的看到笮融就惊慌失措的喊道:“大、大、大护法!不好了,城里的军营,似乎有些不稳!有大批士卒不知为何想要出营!小师弟已经带人上去阻截了!”

正笑到最高点的笮融,笑声戛然而止。脸上似乎永远能保持下去的温和笑容,也第一次消失不见。

变得阴森的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前来报信的师弟。

沉默了半晌,这才放缓了声音说道:“慌什么!你们往后记住,要叫本官为太守大护法!”

第三十八章秣陵之乱笮融失势

看到身边的几个师弟都点头应是,笮融的脸色略微放松:“嗯!这么说,城中还有人在与本大护法作对啊!明白了,一定是那樊能、于麋两个杂碎。

不怕!有太守大印在本护法手中,看他们谁敢翻天。各位师兄弟们!走,一起去大营!跟本护法超度他们去!”

当笮融带着余下的师兄弟们赶到大营前时,愕然发现自己先前安排的,五千名潜入城中的手下,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大营中的士卒们在有人挑动下,已经是群情鼎沸。

在闹哄哄的大营外,负责带领的光头一见到笮融赶到,连忙上来见礼。

笮融阴沉着脸,指着那一群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带三千同门去盯着那两个家伙的千余家兵,不许其妄动的吗?为何不遵本护法号令,胆敢都聚在此处!”

那个头领看到和气的笮融大护法居然也发怒了,有些胆战的上前一步。

回禀道:“护法大人,非是小僧不遵护法大人法令。只是那两个贼子太过狡猾,在师兄弟们还在进城时,他们就已经带着自己的家兵躲进了军营里去了!

还是先前安排在城中的探子来禀告之后,大家才知道他们躲在军营里的。”

笮融脸色铁青:“混帐!他们早就入营中,你为何不早来禀报本护法,你也想要帮樊能他们造本护法的反吗?”

这么大一顶帽子盖下来,那可真是要命的事。

头领和尚辩白道:“我佛慈悲,大护法言重了,小僧不敢有丝毫反对大护法!小僧只是想他们只要在军营里呆着,不乱走就没有事。

更怕扰乱了大人你的计划,故而只是带着师兄弟们守住了这里。谁想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军营里就在方才乱了起来!”

听了师弟的禀报,笮融怒喝一声:“你这个废物,误本护法大事了,这定是那两个混蛋搅出来的破事。等回头再与你算帐,滚一边去!”

心情有些急躁起来的笮融,手执太守官印,匆匆上前。来到情绪越来越汹涌的郡兵们面前,将手中的官印一亮。

大叫道:“太守官印在此,如太守亲至!尔等还不回营安歇,想要聚众造反吗?”

响亮的叫声,震动全场,让激动的士卒们瞬时一静。官印的力量还是巨大而可畏的。眼见士卒们逐渐冷静下来,人群中却有一个粗豪的声音响了起来。

“兄弟们只是想要见太守大人一面,为何大人不来!兄弟们,这光头手拿太守大人的官印,上面还有血水,定是他谋害了太守大人。大家宰了他,为太守大人报仇!”

一句挑唆的话语,在军心不稳的乱军中顿时如火星落入了油锅。

人人都想到:“是啊,大家都闹了半个时辰了,若是太守大人没事,早就赶来安抚军心了。何况这光头大汉都已经拿来了大人的印信,那么大人十之有九是出事了。为大人报仇!”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不知何时,原本赤手空拳的士卒们,都拿到了不知谁人递上的刀枪。

手中有了武器的士卒们,胆气为之一壮,血性顿时遮盖了最后的一丝理性。突然怒吼着向前冲来,几个守住营门的光头猝不及防下,顿时被砍成了无数的碎片。

混乱一旦开始,就已无法制止。秣陵的血光飘摇的一夜,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早有准备的光头僧兵们,拿出背后的弓箭。向着匆忙聚集起来,只穿着军衣的郡兵们开始放箭。刚刚涌出营门的近千人,在密集射来的强劲箭雨下,顿时惨叫着翻倒一大片。

笮融看到郡兵们被打退,不甘心就此失败,还想要再努力一次。

再次上前大叫道:“太守大人有恙在身,着本官暂代太守大人执行军令。所有士卒,马上给本官退回营帐,本官既往不咎。再有敢闹事者以造反论处,格杀勿论!”

还在军营中的士卒们,再次有些犹豫起来,造反这么大的事,大家还真没有想过。但士卒群中马上就有个比笮融更大的声音响起,彻底打破了笮融收伏郡兵的梦想。

“兄弟们!这个笮融光头是个凶徒,就是他杀了广陵太守赵昱,还把一郡的郡兵都杀害了。兄弟们不要信他,这些光头党心狠手辣,咱们若是放下武器,必然是死路一条!”

别有一人在另一边喊道:“反正是死,跟他们拼了!咱们们是为太守大人报仇!并不是造反,他说咱们造反,咱们就算是造反吗?放他娘的臭屁!杀了他!”

听到老底被揭穿,笮融的脸都气绿了。虽然很想把那几个喊话的人,再次抓到眼前,代表佛祖来惩罚一顿,可是他终究没有那么强大的法力。

混乱拥挤的士卒群里,根本看不到那个喊话的人躲在哪里。

士卒们对于笮融在广陵的所为都是有所耳闻,顿时都醒过神来。广陵郡发生那那么大的事,是所有人都听说了的。听到这个一脸祥和的汉子,就是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对与他亲近的人都是翻脸不认人的说杀就杀,谁还敢放下武器投降,那才真是活腻了。军营中的弓箭、盾牌以最快的速度,被运了上来。

双方的战力立即被拉平,开始了激烈的互射交战。而锋利的箭矢,可不会管你的头上是不是长着头发。双方在对射中,都是不断的有人惨叫着倒下。

正当面对乱局,同样手足无措的笮融,虽然被气的脸色铁青,但他还想要再试一次劝降时。

一个光头师弟跑了过来:“大人,护法大人!不好了!有数千敌军从后营出来,向我们身后包抄过来了!大人怎么办?”

另一边又跑来一个光头:“护法大人!城外!城外大营起火了!有敌军攻占了我军大营!”

原本就有些焦头烂额的笮融,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起来:“我的佛祖啊!这还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呀!该死的扬州强盗!我的大营,我的金银财货,我的大浮屠寺!”

在火光下,变得面目极其狰狞的笮融,向着身边的师兄弟们下令道:“撤,全军马上向大营撤退!跟老子出城抢回大营!”

第三十九章兵光头逞凶秣陵城陷

最先赶来报信的那个师弟忙劝阻道:“可是大护法,看情形,大营已被敌军攻占!能如此迅速攻破我军大营,前来攻营的江北军军必然人数众多,且战力十分的强大。

咱们回去怕是有危险!今日那些敌军与咱们交锋时,咱们可是不占便宜啊!”

另一人也跟着苦劝道:“大护法,钱财没了,咱们还可以去找回来!师兄弟们散了,只要浮屠寺一起,大家也会重新聚拢起来。

可若是大人你有个三长两短,叫师兄弟们势单力薄,又如何支撑下去!大汉的佛法不能没有大人你护法啊!”

第一个说话的光头眼珠一转:“大护法,小僧以为,不必为那些丢掉的钱财失望,想想今日咱们在薜礼的太守府里,还收到一大批钱财,再则就是这秣陵城中富户也着实不少。

上回大护法带咱们在广陵做的那一票,可是有半年余了。如今这秣陵太守也完蛋了,要不让兄弟们再做上一回,也好为佛祖的浮屠寺重新化些善缘回来!”

正对损失惨重,感到无计可施的笮融马上赞同道:“好主意!小师弟,你此计大妙。嗯,你今日立此大功,回去就禀告佛祖升你为护教小护法。佛祖会保佑你的,通知师兄弟们,就依上回广陵的例子办。

不愿捐出家产给佛祖做贡奉的,就将那些罪人超度了!要让他们知道,不敬佛祖者死!一个时辰后,让众位师弟们到西门集中出城,咱们去豫章!

听说那里有个叫朱皓的师弟,处境不妙,急需刘繇大人的支援。哦!还有,这里留下一千师兄弟与敌军对射!他们的舍身奉献,佛祖会记住他们的!”

看着道貌岸然的大护法,两位传令的师弟都是打了个冷战。这留下的一千人,在冲出军营的乱军两面夹攻之下,无疑是死路一条了。怕笮融再次发笑的留下两人一起掩护大军撤退。

两人连忙领命下去安排行动事宜。只想着在笮融这个大护法未曾说出来前,离他远远的才好。

随着笮融的四千光头党散入城中,整个秣陵城顿时陷入了可怕的血雨腥风之中。

一个时辰后,当笮融在西门收拢僧兵时。没有了太守制约的二万余乱军,在杀光了笮融留下的一千光头党之后,终于也失去了控制。

除去始终跟随着樊能、于麋的数千士卒。其他人的借口收捕光头乱党,开始闯入民家,紧跟着光头们的脚步,一起祸乱起全城来。

就算后来忠于樊能两人的部属,终于将城中的大局控制下来时。每个被捉住的士卒都说,这是光头党们做下的恶事。自己只是在平乱而已。

至于那些因他们奸银掳掠,而已经悲惨死去的人们,是不可能再起身指认他们的。所以这样的事通常都是不了了之。

而且为了能守住秣陵,对于这些士卒的混乱杀戮,樊能于麋也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秣陵城西,离城十里之外的一处山脚下。吴景率领的五千将士。押送着俘获的数百光头,逐一通过将军吴景的面前。

遵照李儒的计划,孙贲、吴景各率五千士卒,潜伏在东,西两个方向的官道旁。准备捉那些漏网之鱼。以李儒的看法就是,不论笮融今晚对付的是谁,很可能会有一方败退。

而南门有江东军的骑步大军在攻营,北门是孙策、李儒带近万人马坐镇的大营。两个方向都不用担心敌人会逃出去。…,

而当笮融带着大队僧兵,列队整齐来到时。埋伏的吴景见其势甚大,并没有直接对其进行迎头痛击,而是选择了队伍过半时才发动了突袭。

令吴景没想到的是,笮融军的大队人马早已是人心涣散。表面上看起来还很是齐整,真正遭到了伏击,却是一触即溃。和尚们只想着携带钱财逃命,毫无战意。

一见山脚下居然藏有伏兵,落后的两千僧兵,轰的一声就炸了窝般,跑的比兔子还快。结果,吴景只能是下令全力捉俘虏,这才勉强抓到了这最后的几百人。

空地上,数十组士卒们正在这些光头的身上摸索着。

从头皮到鞋底,可以说是一根丝也不曾放过。士卒们仿佛在做寻宝游戏一般,不断的从僧人们的身上各个部位,搜出各种财物。

丰富的收获,让士卒们更是兴趣大增,而搜到的东西,都堆放在了吴景面前的一块平地上。

面对越堆越高的满地钱财,吴景懊悔的直跺脚:“啊哟!失算了,早知这帮秃子身上有如此多的财货,拼死也要将之全歼才是。啊唷!我到手的钱啊!都飞了!”

有些气急败坏的吴景对着那些闲着无事,看着战友们搜身的士卒们叫道起来:“都在些做甚么,去!去把那些死在地上的光头身上,都仔细的搜上一遍,不得漏掉一个铜钱!”

接到将军的军令,有了目标的士卒们,顿时一哄而散,加入了打扫战场的行列。这一下还真得又活捉到了几十个躲得比较隐蔽的漏网之鱼,也算是吴景军意外的收获了。

三日之后,尽管樊能、于麋用尽了一切办法,威逼利诱也好,派亲信卫士们督战也罢。

在面对江东军投石车,加新式井阑的沉重打击下。已经被劫掠吸引,而军纪涣散。几乎毫无战力的刘繇军,在城头的擂木,石块用完之后,突然的崩溃了。

吴景的部曲在江东陷阵营二千新兵的支援下,在新的一次攻城中,从南北西三个方向,同时发动了猛攻。终于在这天下午,登上了秣陵城头。

在城陷之前,樊能、于麋带着一万二千人的士卒,从东门撤出。向着江乘、湖熟方向撤去。想要撤到下一个城池加以固守。

只是他们的大队在两将艰难的维持下,撤到半途之时。被早已等待着的江东军铁骑所伏击,原本就勉强保持的队形,顿时如鸟兽一般的崩溃散开。

混乱中樊能与于麋被乱军裹挟着,一起向西狂奔了数十里地,这才勉强逃过了江东军骑兵的追杀。结果能收拢回来的不过只剩下不到五千人马,而且,士气也变得极端的低下。

第四十章于麋的决定牛渚攻城战

坐在小山坡上休息的于麋,看着眼前散乱的坐在山脚下,各个垂头丧气的残兵败将。而看向东方,远处还不断的有残兵三三两两的逃来。

那些刚刚跑来的士卒,看到聚集起来的自己一方的大队人马。都是顿时脚下一软,翻倒在路边的草丛里,再不愿继续再跑下去。

长途逃命的疲惫,加上会被敌人骑兵砍杀的恐惧。让这些好不容易才从江东军铁骑的追杀下逃脱出来士卒们,身心都已经透支到了极点。

这一倒下,没一个时辰,是没人能轻易恢复体力了。

对于这些濒临崩溃的士卒,于麋无奈的摇摇头。转头看向西边,不由得眼前一亮,他知道,没了斗志的士卒们急需的是一场胜利,彻底的胜利。

才能把士气重新振作起来,只是眼下,却是要把开始造反的肚子先对付过去。

转头对着身边,同样疲惫不堪的樊能说道:“樊兄!看来咱们要回曲阿怕是很难了!”

樊能用血红的眼睛瞪了一眼于麋:“兄弟,你这不是废话吗?除非咱俩丢下眼前这数千败兵,只带着卫士走小路溜回去。

可眼下这般情形,估计那些江北军正封锁了所有道路,忙着抓溃兵呢!唉!也不知我们能否度过此次难关,何时才能回曲阿啊!”

对于樊能的丧气,于麋点头道:“樊兄,目前曲阿看来是回不得了。不过咱们这般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这里散乱的几千人马,只怕过了今日就没有粮草了!”

仿佛是响应于麋的提醒,樊能的肚子里顿时起了一阵咕咕的乱响。这让樊能的脸有些涨红。

他有些尴尬的揉了一下肚子道:“也是,咱们有卫士提前备有干粮。下面那些只顾着逃命的家伙,看来除了兵器,多是只带了一个光人出来,真是一群废物!

可是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临时去哪里找吃的喂他们哇!”

对于樊能的担心,于麋却是胸有成竹的应到:“兄长不必着急,前几日,不是有斥候回报,说张英他们从当利退下来后进了牛渚固守吗?

想刺史大人收拢来的军械物资,可都是存放在了牛渚城中。去了哪里,至少士卒们不会没有粮吃!咱们如今可是离牛渚已是不远了。

想他张英能去得,咱们也能去得!再说,还能说咱们是前去支援的援兵呢!”

一听于麋说有了去处,樊能立刻大喜道:“于兄弟果然智计过人,好!咱们就去牛渚。某家倒要瞧瞧,陈横、张英两个小儿谁敢拦着咱们进城。”

两人商量已定,转头对着卫士们喊道:“下令全军集合,马上向牛渚进军。嗯!就说本将许诺,等到了牛渚,每个人都有一顿饱饭吃!”

随着命令的传播开去,原本又累又饿,不想动弹的败兵们听说会有饱饭吃。顿时不知那里又新生出了三分力气来。纷纷挣扎着从地上再次爬了起来。

纷乱中在卫士们的指挥下排起了数支队列,居然还能有几分整肃的模样。

只是当这支队伍在一个时辰后到达了牛渚城外时,却是见到了一幕让他们有些绝望的场面。

远远的就看到牛渚城,居然也是陷入了激烈的攻城战中。并不算高大的城墙上,布满了正沿着数十架云梯在向上攀登的黑甲勇士。…,

而城头的刘繇军士卒们,正向下抛落下无数的巨石,擂木,从云梯的顶端直落而下。云梯上攀爬着的黑甲士卒,在巨大的木石打击下,都是一串串的直落到地,死得不能再死。

更是不断有黑甲勇士被火油浇到,而全身是火的摔落下来。虽然城下的弓箭手们,也是不断向着城头放箭,以掩护自己的战友们爬城。

但是多数箭支被城垛挡住,而收效甚微。城下虽然围攻甚急,看起来城头却也是勉强能够守住。

远处,樊能于麋两人面面相觑,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情况了。

原本还想着到牛渚吃顿饱饭呢。看眼前这激战的如此激烈的情形,怕是饭没的吃,还有敌军的刀枪侍候呢。

看到眼前这战火纷飞的情形,就是于麋也有些无措起来。

想要让手下这些没什么士气,肚子饿的转筋了,脚也差点跑断了的败兵们。去冲开敌军的战阵,冲入城中换顿饭吃,那不如让他们直接投降来的更方便。

樊能看着也同样丧气了的于麋:“兄弟,你说,这下该怎么办?看这些人,也是黑衣黑甲,应该是于攻打我们的江北军一路人马。

应该也是隶属于那个叫孙策的小兔崽子的!妈妈的,他们此次究竟出动了多少人啊!看他们营寨的规模,怕是有两万之数啊!”

同样无计可施的于麋,暗一咬牙道:“樊兄,不想形势已是如此恶劣,小弟也是不曾料到。

如今我们退也是死,进也是死。也只能让士卒们拼死一冲了。冲开了敌阵,我们进城。若是冲不开,大家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左右是死,不若拼上一场!”

看到于麋这个一路上总是诡计百出的兄弟,也说出了要拼命的话。樊能也明白,看来最后关头到了,胜败在此一举。打进去,说不定还能捞个救城之功,打不进全军就彻底完蛋。

被江东军赶了一路的樊能,火气也开始上涨。

豪气说道:“行!那便如此行动。你我兄弟二人并肩杀上一场,怎么要也让那些扬州兔崽子们,知道咱们江东勇士的厉害!”

转头对着一群士卒大喝:“兄弟们,这群扬州混帐步步紧逼。咱们连想要吃顿饱饭也不可得,如今大家已经无路可走,跟着本将与他们拼了!杀入城中才有饭吃!”

这十几里路咬牙坚持着赶下来,士卒们腹中的饿劲反而过去了。休息了一会,都重新振作了几分精神,听到将军的召唤都是嗷嗷的叫了几声,响应起来。

看到士气重新高涨了几分。樊能、于麋都知道,饥寒交迫的士卒们的状态,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拖延不得。立即扭转马头带着向着敌军的后阵方向行去。

第四十一章孙贲的抱怨樊能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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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渚城外,江东军的中军大旗之下,高顺与周瑜几将正观看着攻城的情况。--kbook

更新只是出征时原本意气飞扬的众将们,如今都是带着几分的苦色。

三日前,大军赶到城下之后,几将一商量,想要趁着士气正高,立即攻城。准备直接拿下城池后到城中过夜。若能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怎么也要比睡帐篷来得好。

令众将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小的牛渚城中,居然暗藏两架老式的抛石机。在井阑靠近了城墙之后,突然发射出来的石块,准确的命中了近在眼前的井阑。

那巨大冲击力,只几下就摧毁了高大的井阑。在众将的目瞪口呆之时,井阑上下,无数的士卒被垮倒的井阑压死摔伤。第一战,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经结束。

众将这才明白,原来看似无敌的井阑,也是有克星的。

而一鼓作气攻下城池的计划破灭。再看眼前天色已晚,只能是收兵扎营,以图来日再战。

锐气被挫的士卒们,在第二日只能扛着云梯强行向城头冲锋。然而城上的守军却是物资准备的极为充足,这座小城里,毕竟是存放了刘繇之前收刮、聚集来的大半家当。

第一次冲锋还是周瑜的六千新兵派出的部曲,做为试探性的进攻。结果前冲的一千人马,还没有进到城下,就被密集的箭雨给射翻了近三成,不得不退了回来。

这些士卒身上,有些人连皮甲也没有装备完全。必竟在民间想要收集到足够的钢材,还是要费很大的代价的。

能为他们装备上全部的兵器与军衣,就已经是周瑜努力向家族争取的结果了。

而周家的财力必竟还是有限的,更不可能完全投入到这些,终究会属于别人的士卒身上。就是他们手中的盾牌,还是在与江东军会合后,才一人一面补发的。

对于他们进攻无力,做为主将的高顺也不能苛求什么,只能命令陷阵营出击。

看到全身披甲的精锐出动了,城头上那些箭支更是如同不要钱般的,向着进攻的陷阵营士卒泼洒下来。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总是会有几个倒霉的士卒中箭倒地。

当防护完全的陷阵营士卒们,以微小的损失,来到城下开始架梯爬城时。更惨烈的时刻终于开始,不知何时,城头那不间断的箭雨突然停止了。

进攻的陷阵营士卒都是松了一口气,开始迅速的向上攀登。可是等他们刚刚攀爬过半,城头突然开始倒下沸腾、滚烫的热油,有些地方则是呼啸着落下巨大的滚石,擂木。

梯上梯下,无数的士卒顿时惨叫着摔下。巨石擂木挟着巨大的力量从高处落下,碰到的身体无不是头脑开花,筋断骨折。就是当场被砸成了肉饼的也不在少数。

陷阵营建成以来,第一次在攻城战中,遭遇了沉重的打击。当城下熊熊的火焰开始燃烧,无数被滚油泼到的士卒,在火焰里挣扎惨号着死去时,高顺终于敲响了鸣金的锣声。

他不害怕士卒在冲锋拼杀时战死,但他真是舍不得如此巨大的伤亡。这里面的每个士卒都投入了他无数的心血,都是他心中的宝贝。

这一战,轻敌之下几乎是毫无防备的陷阵营,损失极为惨重。一千人上去,能回来的不过两百余人。最让高顺心痛的,还是其中那近二百最早跟他的陷阵老兵。…,

这些人,才是陷阵营里真正的精锐,是陷阵营中的精华部份。随着队伍的扩编,这些人都已经至少做了什长之类的骨干。

偏偏这批人都是冲锋在最前面,死伤的自然更是最为惨重。这如何不让高顺的心中滴血。

而战局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僵持阶段,只要城头的火油、擂木、滚石没有消耗完。没有了井阑辅助的陷阵营,就不可能轻易的攻下这座小城。

可偏偏这是一座有了充足守军且物资充沛的补给中转站。想要等他们消耗完守城物资,必然是要等待漫长的日子。而且这期间,还要不知道填进去多少士卒的生命。

可是不打又不是办法,干等着。别人也不可能把这些守城的物资都自己丢下城来。还是要用人命去冲啊!这一天,高顺只能再次硬着头皮,下令攻城。

攻城之战正进行的激烈,却突然有斥候来报。

“报,高校尉,从东边秣陵方向开来一支人马。人数约有五千,且来意不明。不过观其军旗应是上回从横江撤退的樊能,于麋两将!”

听到斥候的报告,高顺有些惊异的说道:“咦!他们两人不是退到秣陵去了吗?怎会来此?主公应当不会在秣陵这样的小地方战败了吧!”

周瑜笑道:“那肯定不会,定然是主公已经攻下了秣陵。樊能于麋二将带来的这群兵马,应当只是秣陵败退下来的地残兵。

高校尉你且看,他们的士卒衣甲散乱,有些人手中连兵器也未曾有。又怎能算是一支装备精良的雄兵呢?”

周瑜的合情合理的分析,让高顺舒展开了眉头。不过却还是有些犹豫,不知是马上全军停战迎敌,先把这群残兵消灭掉好。还是只分一部分人马去迎战为好。

正在犹豫间,处在左翼的孙贲,却是呼喝一声:“管他哪里来的,让本将去会会他们!”

未等高顺答应,已经带着自己的三千士卒,向着那群来意不明的敌人迎了上去。

被他这一打断,高顺无奈的摇摇头,与周瑜对视苦笑了一下。只能指挥大军继续攻城了。

自从受堂弟孙策之命,跟着高顺来攻打牛渚之后。他却只能是做个压阵的看客,孙贲的心中是有着很大的委曲的。对于孙策的调派不满意,让他连带着埋怨上了周瑜与高顺。

“怎么说,想我孙贲也是堂堂的大汉征虏将军,孙家最亲近的亲戚!

这么多年来,从跟着叔父起本将军就南征北战,大小战斗也是打了无数回。不说战功赫赫,至少也是劳苦功高的功勋老人!

可是堂弟却把数万大军交给了一些外姓之人,虽然高顺的本事不差。可真能如自家人一般全心全意的为我孙家征战吗?

居然让我这个将军堂兄,去听从两个如此年轻的校尉级将领指挥。若是让公覆、义公他们这些老将来统领部曲,我自然无话可说。

这个孙伯符,还真是太过稚嫩了!居然相信两个比哥哥我还年轻十岁的外人,此次攻城大意之下果然吃大亏了吧!

不让我的部曲上去攻城也好,想打压我们这些老将吗?老子就另想门路立功。到时,你攻城不力,某却是阻敌有功。看你还敢在咱们这些老将面前,骄傲自满!”

事实上此次分兵出征之前,孙策并没有安排让高顺或是周瑜去领导孙贲。孙策自己是当之无愧的主公,根本不存在什么领导权的问题。…,

加上这次有都能独当一面的高顺与周瑜在,他也确实有些忽略了只有三千兵马的堂兄。在孙策的思维里,作战是要相互商量,配合着才能打好一场战斗。

一时疏忽之下,却是忘记了要交待三人中应当以谁为主将。而其他参谋的人,却是以为主公已经有过安排,匆忙间都是没有出言询问。

而周瑜可以说是第一次正式出战,既然孙策没有交待他为主将,自然也就以自己为副。为高顺做好参谋就行,毕竟第一次,学习实战经验比掌握兵权更重要。

而高顺更是三闷棍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物,统领惯了陷阵营。却是没想过要听从除主公之外的人的命令。几个主脑之间的沟通失误,险些酿成一场大败!

而这个时代出门打仗,若是没有上级的明令,手下兵多的自然占主导权。必竟高顺的官职也算是校尉,与孙贲的将军虽有差距。但手下的那些骄兵悍将们,又岂是一般人能指挥得了的。

感觉自己被所有人轻视了的孙贲,却是带着几分对孙策的埋怨,想要向的来敌发泄一番。

毫不犹豫的带着自己的三千部曲,飞奔着挡在了樊能军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些衣衫褴褛的乌合之众,孙贲用有些轻蔑的口吻叫道:“来将何人,来此何为!某乃当今豫州刺史,征虏将军孙贲是也!”

孙贲对着敌将大声的报出自己的名号,倒是有三分意思,是给身后的两个小将听的。

感觉到孙贲的轻视,樊能不气反笑。转头向着于麋道:“于兄弟,那豫州刺史不是朝廷刚封给了那个叫刘备刘玄德的吗?怎么此处又来一个自称豫州刺史的家伙。

嘿嘿!有意思,于兄弟,这天下还真是有些乱套,刺史大人也能自封了。”

听到樊能的嘲笑,于麋更是火上浇油的奸笑道:“兄长所言正是,小弟也听说那刘备肥头大耳,长手短脚倒是三分猪相。眼前这家伙却是生得尖嘴猴腮,身无三两肥肉。

看来定然是冒充之人!小子你若要冒充官员,也要选个相似之人才是。随便就拉一个名字来就说是自己,你也忒不要脸了!老子还说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吕温侯呢!哈哈!”

阵阵刺耳的大笑,使得一再被人轻视的孙贲深感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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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黄忠出马小城难攻

前前后后诸多的烦心之事,早已让孙贲心中憋着一肚子怒气。1---------如今再遭受敌将的嘲笑,更是不由得涨红了脸。大喝一声:“无耻贼将,受死来!”

看见恼羞成怒的孙贲冲马向前,手中大刀挟着劲风,呼啸着直向还在大笑的于麋劈下。

一旁早有准备的樊能,却也大喝一声迎了上来。

“孙贲!休得猖狂,某乃丹阳樊能!前来会你!”

坐在马上的樊能却也换上了一把大长刀,只是那刀身看来却是要比孙贲的厚重的多。

果然两马相交,刀刀相碰间发出一声巨响。孙贲在马上的身体猛烈的摇晃了一下。

而魁梧的樊能却只是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刀杆,身体似乎纹丝不动。两人间的实力相差太远,这胜负可以算是高下立判。

远处正密切观注两人战斗的周瑜,立即轻呼一声:“不好,凌操!快快出马,去救回孙贲将军!”

心思慎密的周瑜,当然不会眼看着自己主公的堂兄死在面前。见孙贲有险,马上就要派出善战的凌操去救人。

心中暗想:“二打一又如何,我军这边将领多,欺侮你人少又怎么样。兄长可是一向如此教导的!庐江乃初起之时,一切资源该节省的还是要节省啊!”

只是接令的凌操还没有应声,周瑜身后早已等着不耐烦的黄忠已经大吼一声,催马冲了出去。

一边快马加鞭,一边大声叫道:“让某去拿下敌将!”

整整训了一年兵,却是根本没有机会上战场的老将黄忠,却实在是憋的慌了。

原以为此来牛渚会有象样的仗打,谁知道敌人仗着城防坚固,根本就不出城交战。

他黄忠虽然勇猛,也不可能驾马迎着如此猛烈的矢石,凭空冲上三丈高的城头去杀敌。

好容易盼到身后有两个敌将来挑战,却又被不听号令的孙贲抢了先。

等见到两位主将对孙贲根本没办法,黄忠心中暗暗后悔:“早知如此,本将就自己上了!可惜了我的斩将大功啊!”

等终于看到孙贲被樊能一招打了个趔趄,险些落马。众将都多少有着几分担心的惊呼,只有这个老家伙是大喜过望,不等两位负责的主将招呼,立即出马向着交战的双方奔去。

兴奋的黄忠驾着战马,还没有到跟前,那边的于麋却已经挺枪杀了出来。而樊能也察觉到敌军将领多。想要抢先把这个不是自己对手的孙贲,迅速的斩于马下。

先削弱一下敌人,也好提升自己的士卒们低落的士气。

樊能大手猛然用力,强行把自己的战马拉的惨叫着直立起来,马才刚一停下,立即就转身跑了回来。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再爱惜自己的战马。

眼见樊能马快,孙贲才刚刚转回头来,樊能的马已经泼风一般的杀到眼前。沉重的大刀迅速举起,划出一道银弧,就向着孙贲的头顶斩了下去。

孙贲没有料到敌将居然不歇马回力,直接跟着自己的身后就杀了回来。才一回头间,却发现那寒气森森的刀光已经临头,

手忙脚乱之下,一时失手,自己的大刀却是从马背上掉了下去。孙贲的脸顿时变得面如土色,知道自己今日已是必死无疑,不由得悲叹一声,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江东军这边眼见战场中突起变化,除了高顺要坐镇中军。其余众将都是发一声喊,纷纷催马上来想要抢救孙贲。就连周瑜也是拨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跟着冲来。…,

只是距离实在太远,等他们赶到时,怕是只能是为孙贲收拾那被劈成两半的尸体了。

~~~~~~

终于定下心来的陈横,张英二将,全身披挂着精致的铠甲。站在牛渚城头,看到城下不断被滚石擂木击毙的江北军士卒。那血肉横飞的场面,轻轻的相视一笑。

当初他们从城小箭少的当利口退下来时,却是根本没想到能在牛渚这样差不多大的小城,挡住江北军的尾随进攻。

两人都知道,横江是由那当今刘繇军,第一勇将樊能,与第一智将于麋两人把守的。至于太史慈,如今还只是个刺史府卫士队长,两将却是根本不认识。

横江有精兵强将,防御力也要远远强于当利这个简陋的城池。结果才半天就被江北军攻陷,两人不知道樊能、于麋的下场如何。又怎么能不胆战心惊的落荒而逃。

等到过江退到了牛渚之后,城中堆积如山的物资与防守器械,让两人稍稍放下了心来。但还是下令全军出动,全力准备擂木、滚石,收集火油,而且是越多越好。

城中军民数万人一起行动起来,牛渚城方圆十几里内的物资为之一空。在陷阵营到达牛渚城下之前。将城中的防守物资,至少增加了一倍。

尽管有了这么多物资,两人还是心中空荡荡的有些没底。直到前日以潜伏的投石机,在极近的距离内,突然发动,击毁了江北军的攻城利器井阑。

并且利用充足的巨石擂木与火油,杀伤了大量的庐江军装甲精良的勇士。牢牢的将城守住了两天之后,这才真正的放心下来。

“原来没有了井阑的江北军,也是一样能被砸得粉身碎骨的。”

两人都知道,牛渚城,短时间里是不可能被江北军所破了。这不,天色又开始变暗,这一日还是一边倒的战斗又要结束了。

看着身边经过三日的大战,已经变得沉稳下来的士卒们,再没有了第一日那样的慌乱。

士卒们喊着号子,又合力向城下丢下一块半人大的巨石。巨石在离开城头的瞬间猛然下坠。紧跟着就是在无数骨头断裂的喀嚓声里,城下又一次响起凄惨的号叫。

凝神细听的陈横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喜欢听这些敌人悲惨的叫声了。心中不由得自嘲,自己在这该死的战场上,怎么变得如此的冷酷。最后只能是长吁一口气。

轻轻的摇摇头:“没办法,这都是让这些江北军们给逼的,他们若是上来,死得就是某与城头的这些士卒们了。娘的死吧,死吧,都去死吧。只要本将不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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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神箭救援孙贲血战牛渚城外

陈横有些张狂的对着身边的张英叫道:“张将军,看来这些扬州贼子们,今日又只能是白白的上来送死了!他娘的,袁术的江北军也不过如此啊!那个樊能他们怎么会守不住横江呢?”

听到陈横的大话,张英暗中鄙视了一通,自己对这个粗鲁却又有些怕死的同僚。--kbook

更新却又不能直言训斥。一来伤感情,而且将领不和对士气也是个打击。

斟酌一番才说道:“樊将军他们的战力还是很强悍的,不过那横江被吴景围城半年余。守城用的箭支,器械被消耗完了也是有可能的。想当初咱们当利城中,不是也没有多少箭支嘛!”

说出这些,张英却是不动声色的暗暗讽刺了陈横一句。

张家,樊家、于家都是江东本地大族,自然是关系良好。只有这个陈横是刘繇安插进来的外人,论功行赏、或是论罪什么的,张英自然会帮着自己本地人说话。

况且这原本就是一种世家之间,默认的规则,一般不是生死仇敌都不会特意去违犯。

“再则,若非咱们在城头,事先放有两台投石机。出其不意的摧毁了敌军的井阑,我军士卒们也未必能守得如此安稳。”

听到张英提起,那边角落里原本以为无用的投石机。陈横也是一脸的感慨。

轻声一叹道:“是啊!张将军所言正是!此次若不是这两架投石机,我军还真是不好守城。原本还以为它们是废物呢!想不到这废物到了张将军手中也有大用!”

张英心中有些愤怒的暗想:“废物,什么是废物?你才是最大的废物!当时如果不是你坚持说当利口城中箭支太少,城墙比起横江都要矮上许多若是江北军来攻根本守不住。

本将至少也会与江北军交战一番,才会看形势考虑是否撤退。如今却是白白的把一个完好的城池,送给了袁术的江北军。

虽然城不是很大,但它是横江失陷后,我军在江北的最后一个据点。丢掉容易,再想打回来却是千难万难了!

此次回去曲阿,还不知道该如何与刺史大人交待呢!不过今次守住了牛渚,应该也能将功折罪了吧人!他娘的,本来是大功一件的事,都是这个怕死的废物家伙害得。

将功折罪,折你娘的头哩!”

满肚子窝火的张英,却又无法发作,恨恨的看了陈横一眼。转过头去看城下尸横遍野的惨景,不再理会这个没头脑的外来人。

突然远处的城头上,一个士卒高声叫嚷了起来:“抉看,是援军,我们的援军来了!我们来援军了!援军与敌人的后军在交战了。”

响亮的声音几乎瞬间就传遍了有些沉闷的城头,无数士卒都努力的伸长脖子,踮起脚尖。想要看清楚在那薄薄的烟尘里,究竟是哪里来的援军。

片刻后,终于有眼尖的士卒看清楚来将的旗号,大声叫了起来:“是暴熊旗,是樊能、于麋两位将军的旗号!他们来支援我们了!”

虽然城池暂时没有被攻破的危险,但是能看到自己人出现在城外。对城头的士卒们的士气影响还是非常巨大的。必竟沉闷惨烈的守城战,太压抑了。

城头上每个听到来了援军的士卒都欢呼起来,连原本已经无力射箭的手。都似乎突然充满了力量,连着向敌兵射出几枝劲箭。…,

同样也看到了敌军后阵开始交战的陈横,兴冲冲的对着张英大声说道:“张将军,你守城,某马上点三千人马出城接应樊能、于麋两位将军!”

满心欢喜的陈横抬脚就走,这种振奋军心,出风头的事情,他陈横当然要冲在最前边了。

他刚要下城,张英伸手一把拦住:“陈将军,且慢!稍等片刻,如今可是非常时期,咱们要看仔细些!不知是否会有假,万一是敌军诱我们出击,想要一举夺城呢?”

一句话,让满心激动的陈横顿时冷了下来,接连打了两个哆嗦。

心中暗想:“妈呀!真是的哟!若是敌军的陷阱老子这一出去就回不来了!”

连忙尴尬的对着张英笑笑:“是!是!张将军果然思谋长远,横鲁莽了!恕罪恕罪!”

对于陈横的变色,张英的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不屑:“若非是为了城池的安危,你这样的废材死上多少个,本将军也懒得瞟你一眼!”

两人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趣,走向城垛处,想要把援军的真相看个清楚。

闭着眼睛等死的孙贲,等了半晌,却是感到自己身上并没有疼痛之感。而且还能听到周围战斗的声音,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向了方才樊能冲来的方向。

却只见在叮当连声里,樊能手中的大刀,正在奋力的抵挡着如连珠般不断射到的利箭。再转头看到那威风凛凛不断射箭的将军,正是周瑜的副将黄忠。

见到孙贲看到自己,黄忠却还有空向他显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死里逃生的孙贲有些艰难的扯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嘴角,表示自己的感谢。

而黄忠的身前,凌操的一双快刀正舞得如风轮一般,与想要攻击黄忠的于麋,正斗了个如火如荼。突然醒悟过来一般,孙贲急忙跳下马背,拾起了自己掉落在地的大刀。

站在地上,孙贲却没有立即重新上马。对方才那一幕,他还有些后怕的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头脸间汗毛根根竖起,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刀锋的凌厉来势。

孙贲心中暗想:“若非黄忠及时援手,此刻的我已经成了两半掉在这地上了。他们也会如我拾起这把大刀一般,将某的身体搬去火化吧!

唉!果然是艺不如人啊!这人也死过一回了,与那两个小辈还有什么可计较的!一切听从他们的安排吧!”

这一次险死还生,却歪打正着正好消去了孙贲的怨气。却是周瑜与高顺两人始料不及的。

樊能,于麋二将,却是在进攻与防守之时。有意识的向着城墙的方向靠拢,当张英终于看清了正是两人时,立即把城头的防守交给了原本驻守城中的余谦校尉。

与陈横一起带着手下的八千人马,一鼓脑的杀出城来。霎时间,原本纠缠不清的攻城战,却是变成了一场城上城下的同时进行的大混战。

陷阵营一方是连续几天的伤亡惨重,而攻城却是毫无进展。看着亲密的战友们,死相凄惨的不断惨烈战死。每个将士都是憋了一肚子火,需要找到对手发泄。

偏偏刘繇军城内城外的士卒们,却是得到了互相的支持。士气都是暴涨了起来。加上这一路上被江东军撵着屁的打了个落花流水,各个更是非常的憋气。

仇人相见更是分外眼红,有了这个难得的报仇机会。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心中有着不得不报的仇恨。在之前的战斗中,又有谁没有亲如兄弟的战友,死在对方的手中呢!…,

在热血飞扬的刀光枪影里,平日里再懦弱的人,也能爆发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的勇气。不要命的向着敌军发起冲击。刀枪相交之间,双方数万士卒都已经杀红了眼。

每个人都吼叫着向着眼前的敌人冲去。刀枪仿佛有了生命,跳起了疯狂的舞蹈,拼命的要夺走人们的生命。

吼声中刀断了,枪折了,就用拳脚去打,去踢。拳脚也没有了力气了,就用手指去抠,用牙齿来咬。直到搏斗的双方有一方彻底的倒下,没有呼吸为止。

被无数大脚蹬踩着升腾起来的烟尘,似乎也带上了淡淡的血色。这是一个血性拼杀的黄昏。

而江东军一方,首当其冲的却是孙贲的三千最靠近樊能军的士卒。方才他们离开了大队,前来拦截靠近的樊能军,这一下却是首先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已经疯狂起来的刘繇军士卒们,可不管对手究竟是江东军,还是孙贲军。他们只知道自己的敌人就是江北来的敌军,统称江北军,见面挥刀即砍,挺枪就刺,这就是最好的招待方式。

谁让这些人,无故想要来侵占自己的家乡,是男人当然要与这些外来人拼命。

人间杀的天昏地暗,老天却不理人的渴望再战,依旧按照自己的规则稳稳的一步步黑了下来。老天爷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很有些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杀去的意思!

也许这里尸横遍野也好,血流成河也罢,在老天爷眼里。这里都只是一群本就不该存在的蝼蚁而已。人们的死或生关天何事?

人命关天吗?

只是人们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在人命如草芥,生灵皆蝼蚁的老天爷眼里,只怕未必如此!

当天空中连一丝丝星光也没有的夜色,终于来临。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之下,继续交战再无可能,双方都只能鸣金收兵。

而所有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的活人们,借着四处燃起的火把照出的微弱火光。高一脚低一脚的,踩过无数的敌人或是自己人的尸体,撤离广阔无边的战场。

原本还平整的土地上,不时的就会一脚踩进一个血坑。有人重重的摔倒了,只能就地在流淌的血水中趴一下,等恢复好了力气爬起来再走。也算是陪着战友们最后再渡过一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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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乌锥神马秣陵城头

牛渚城外这一战下来,只是短短的一个多时辰里,孙贲的三千士卒只剩下不到两百人。

周瑜所统率的新兵也损失了近一千。就算是最后加入混战,而决定胜局,全副武装的陷阵营,也是损失了三百多人。

在无数人混乱拼杀的战场中,没有谁能时刻防御住自己的脸与咽喉。也许就在你挥刀砍下一个敌人的头颅而兴奋的叫喊时,一支锋利的箭矢,就会从你的眼睛或者嘴巴穿入。

甚至是一杆削尖的竹竿,不知何时,就能轻易的刺穿没有防护的咽喉,轻松的取走一条脆弱的生命。

而刘繇军无疑损失的更为惨重。樊能的五千人马,带着进入城中的也只有一千余人。而张英两人带出城的士气高昂的八千士卒,最后回到城中的也只剩下不到五千之数。

从伤亡的人数来看,江北军是胜利了。但从真正意义上来说,这却是一场两败俱伤,没有胜者的死拼。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绝不是包括孙策,周瑜,还是高顺所愿意看到的战果。

~~~~~~

从小与马一起长大的冯则,十分的精通养马,同样也擅长相马。

他用了整整三天时间,吃住在马棚里。在俘获的三千匹骏马里,挑出了十匹最神骏的战马,送来给主公做为太守府的专用坐骑。

并且在之后,为众将都换上了最优秀的一批战马,这些马皆是高大强健,膘肥体壮,牙口也表示它们正是壮龄。纵使比不了千里马,却也是差之不多。

而送到孙策这个主公手中的众多马匹之中,孙策却是一眼就相中了那匹表现最凶悍,通体皮毛油光,黑的发亮的乌锥马。

马身油黑,只有四个马蹄子部位偏偏白得赛雪。

冯则见主公果然选中这匹最凶悍的黑马,上前提醒道:“主公,要小心!这牲畜性子可野得很,它有个名字叫做乌云踏雪,可是河曲马中的王者。一般人都驯不住它!也不知谁将它捉到送来的!

小人也只是听父亲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神马呢!

到眼下还没人能骑它,你瞧它如今连马鞍也未曾装上。小的只是瞧这马实在是神骏,就是想让主公你也看看什么叫做神马的。嘿嘿,可没想过让大人你去骑它!”

听到冯则言不由衷的劝阻,孙策的心反而更是跃跃欲试。他明白冯则话中的含义,他舍不得这样神骏的好马,找不到合适的主人。

但又怕主公驯马受伤,自己的干系太大。先说出来,想要把自己的关系撇清再说。

孙策只是用手指点了点冯则,无声的说了句:“你这个奸滑的小子!”

想象着自己能骑着黑色的骏马,如黑色的闪电,狂奔在绿色的原野之上。再来个弯弓射雕的造型,那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想想都让人向往不已。

当孙策不顾冯则的劝阻,向着那黑马走近时。那刚刚还对着同类暴躁不安的黑马,却是奇迹般的沉静下来。

孙策的大手抚上它光滑的皮毛,对别人都凶悍无比的黑马,却打了个响鼻。驯服的把大头靠向了孙策的大手。头儿上下摆动,摩挲起孙策的手来。

仿佛是前世的熟人,人马间却是显得无比的和谐亲近。

把一边旁观的冯则真正的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这在冯则近二十年的养马经历里却是从未发生过的奇迹。…,

不要说是他,就是他的父亲,他的爷爷只怕都不可能遇见这样的事。

就算是普通的马,只要没有被骟。也都会有着三分野性,不喜欢被陌生人靠近。何况这看起来就神骏非凡的黑马。就连刚才自己去牵它的时候,还差点被它咬了一口。

看到它刚刚撩起蹶子,经验丰富的冯则早就跑远了。这才没有被这家伙给踢上一脚重的。

然而这一刻,奇迹就在他的眼前发生了,却根本不用驯服,就自动向着主公投怀送抱一般的亲近了。

好半晌,冯则才回过神来,口中喃喃的念道:“难怪,大家都暗地里在传,主公就是一个神人降世。果然啊!连最烈性的神马都对主公服服帖帖的。

据那些管马的和尚说,这神马到见到主公之前都还未曾服过人。自从接收了这批马之后,他们的大护法也是深爱此马。

想要将它驯服,却是从马背上被摔下了两次,恼怒之下险些一刀砍了它。幸好是被众师弟死死的劝住。师弟们都说它是神马,等是后那个大护法成神之日必能骑乘。

这才留了它一条命下来,没想到这神马与主公才是有缘。对!有缘!那些光头马倌们都是这样说的,说这马与他们那狗屁的大护法无缘,今日却是与主公有缘了。

神马只有神人才配,原来主公就是神人啊!”

不说从此军中关于主公的神迹又多一项。

此时的孙策骑在高大的黑马之上,看着眼前不时的有百姓,四处抱头乱窜着。躲避着不断进入城中的江东军。

百姓的恐慌表现,让孙策不由得大感郁闷。自己江东军的政策,可以说是当世最开明、最温和、最爱民的了。可以说江东军的士卒们,就是当代最可爱的人。

这些情况虽然每一个江东军的士卒都清楚。但是无知的百姓却是不理解,因为他们不知道江东军的军规与军纪。

越想越窝火的孙策,轻轻的带住马缰。被主人叫做小龙的黑马,如有灵感似的应手而停。崭新的蹄铁,在青石路面上踏出了几点闪亮的火星。

孙策一跃下马,轻轻的拍拍近乎通灵的宝马,让它自己到一边等待。带着身后跟随的李儒与众将一起上了城墙。他要看看这个算得上是江淮重镇的秣陵城全景。

此时城头已经没有了前两日人山人海的喧闹。只有那一片片已经干涸而斑驳的血迹,显示着前些日子战斗的惨烈。

在江东军超远距离的投石机与先进的井阑之下,没有有效防御手段的城头守军,压力是无以伦比的。

而对于利用井阑攻城的江东军士卒来说,幸运的是,秣陵城头没有装备投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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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舆论战之宣传

高耸的城楼上,孙策向着眼前相对后世来说,还很狭小的城内望去。-------四里见方的秣陵城,几乎没有什么什么高大的建筑。

让人怎么也想不到,在未来的历史中,这片地方,会有那么重要的历史地位。六朝古都的南-京城啊!这个历史悠久,地位辉煌,却又是如此多灾多难的城市。

看着眼前这座已经十分古老的城市,深思了许久的孙策。缓缓叹了一口气。

终于侧头问道:“军师!你看这城中百姓,为何对我江东军会如此的畏惧!”

站在身侧李儒却已经知道其中的原由,马上回答道:“主公,百姓惧怕的非是我军。而是这些日子以来在城中肆意妄为的刘繇军。

特别是笮融这老贼秃,前些日子在临逃走之前,又纵兵抢掠了一次,杀伤了不少士民百姓。后来城中的守将,对手下的士卒们也少了约束。乱兵们在城中为祸着实不轻。

故而城中百姓一见大军入城,才会惊惶失态。主公不必担心,等过上两日,百姓知道我军的军纪严明,事态应当就会平静下来的!”

听到李儒的回答,孙策眉头一皱,心中急速的想到:“这是为什么?看历史上,不论是哪个年代,不论是为了抵抗外敌,还是自己造反做皇帝。

若是想要成功,在初起之时,必须迎合大多数人的利益。不论是朱元璋还是红军,就算是当今的黄巾军也是如此,相似的例子太多了。

只要是真心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的军队,都是深受百姓所欢迎的。可江东军也是为了百姓啊!为什么百姓会纷纷逃避呢?”

身后的裴元绍说了一句:“主公!属下当初在家乡时,听说过一些乡人,形容军队的话。意思就是说,不声不响,非偷即抢!

故而乡亲们看到那些来历不明的队伍,若是没有接到亭长们的通告。都是先带着值钱的家什找地方藏身再说的!会不会城中的百姓们也是以为咱们来抢他们了。”

众将都是笑了起来,有人笑着骂道:“你个裴元绍,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是不声不响,非偷即抢的匪兵呢!咱们江东军可没你这般的人。”

听到裴元绍的说法,孙策却微笑着点点头,对他表示夸奖。突然间,他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一道灵光,但却没有能抓住。

孙策不由得懊恼的在城楼的板壁上,重重的拍了两掌,低声自语着:“肯定有哪里不对,我们后世的红军政策是怎么样发展起来的昵?

那大军入城之时,万民夹道欢迎的样子,不论是对民心还是军心都是极大的鼓舞。

对了!是宣传队,要宣传,大力的宣传。还是要做广告,酒香也怕巷子深,不能让自己的好政策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终于想通了的孙策,深吸了口气,转身向着李儒滔滔不绝的说道:“军师,我军不但要在城门处张贴告示,等百姓来看。还要组织宣传队,主动到城市,到乡间去。

要让每一个我们治下的百姓都听到,都明白迎接我军的好处在什么地方。与我军为敌的人坏处在什么地方。要有对比,让百姓自己投入进来。

还有从咱们的政策宣读队里,招收一些识文断字的秀才们进来当骨干。建一支为数百人的宣传工作队。到城市去,到乡村去,还要到敌后去。…,

等大家都熟悉了这个工作以后,再视实际需要扩大到五百或者千人。可惜咱们的书院才刚刚开始,识字的人才可是不多啊!”

听着主公有些激昂的话语,李儒默默的消化着其中的含义:“主公你的意思就是让宣讲队,正式加入江东军的编制?让他们主动出去对百姓们宣扬、讲解。

而不是等在城门的告示栏前,等着我军发布新的告示再向百姓解说,是这样吗?”

孙策大笑:“知我者,军师也!本将之前倒是忘记了一句话,宣传也是战斗,这就叫舆论战。在很多时候它的作用,可是比起真正的战斗也毫不逊色。

若是运用的好,它最终的效果也是不会差于激烈的作战!”

李儒却是深深的一躬:“主公智谋深远!属下明白了。就是要让百姓都知晓,道义是站在咱们江东军的一边。而没有在道义上站得住脚的籍口,是走不遍天下的。

至于这负责的人选属下倒是有两个,那就是蒋琬蒋公琰与他的表弟刘敏,这两人倒也算是能说会道之辈,特别是那个刘敏,颇有辩才。”

烦人的问题解决,而心情大好的孙策哈哈大笑着说道:“军师,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透啊!这就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啊!

军师的眼光能看中的人,必然不会差,那就调他们两兄弟来负责此事!”

~~~~~~

离秣陵三百里外的曲阿,刘繇的临时刺史府书房中。

元宵节刚刚过去不久,刘繇却已经开始想念元宵,那甜美香滑的味道。今日得闲,却是特地吩咐厨下做了一些,做为忙碌后的点心来细细品尝。

正在享受元宵美好滋味的刘繇,还想再尝下一只时。书房虚掩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重重的推了开来。刘繇心中一惊,手一抖,勺子里的元宵掉回了碗里。

溅起的汤水,却是烫到了他的脸。刘繇原本愉快的心情,顿时变得恶劣起来。怒气冲冲的抬头就想要怒骂来人一通。

却看到走进来门的,正是最为依重的许劭。对于这个一向敬重的谋主,刘繇却只能重重的哼上两声,把一口气生生的咽了回去。

还是带着一丝的恼怒,说道:“子将为何如此紧张!你想进来捉奸吗?真是,幸好本官不算是荒唐之人,从不在书房做这些事!”

主公的玩笑话,并没有丝毫的缓解许劭绷紧的脸色,只是说道:“主公你还有心情耍笑,前方传来消息,横江与当利都失守了!我军如今在江北再无立足之地!”

还有些闷闷不乐的刘繇手一抖,元宵碗中的汤也差点撒了出来。

不过只一瞬间,他就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反而安慰起了许劭来:“子将莫要心急!这个消息,本官之前已经知道了。想樊能他们也算是尽力了,能以孤军深入敌阵,并坚守了近一年之久!

咱们又没有援军给他们,失守也属常理。当利口城池太小,本就不适合作战。张英将军他们放弃也说得过去。只等日后整顿了兵马,咱们再打回去就是!

子将无须如此恼怒!保重身体为要!要不要让厨下给你也来一碗,此元宵滋味甚好!”

见到刘繇还是保持着一脸的平静,继续勺起碗中的元宵,送入嘴里,慢慢的咀嚼起来。

阴沉着脸的许劭,变得有些气急败坏。怒声说道:“可是主公你是否知道,这些都已经是十余日前的战事了!…,

属下方才收到的回报,数日前江北的袁术的大军,已经渡过了大江天险,杀到江南来了!

当日樊能将军等人从横江撤退后,袁术的水军就封锁了大江。是一条小走舸好不容易逃过了封锁,才赶来报告战况的。”

叮当一声,刘繇的手一滑,青瓷的小碗在地上变得粉身碎骨。碗中还剩下的元宵,却是随着汤水滚了一地。

尽管刘繇一百二十个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可是看许劭严肃到极点的脸色,却只能绝望的相信,他知道一向不苟言笑的许劭,是不可能以这样的大事来跟自己开玩笑的。

但刘繇还是挣扎着说道:“这不可能,袁术军过江来了,怎么可能?他们哪里来的水军?袁术他要是有那么多钱财,要不是去装备他的步卒,要不就是拿去自己挥霍了!

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说他要打造水军呀!再说,我军如此省吃俭用的还没造出几条船来呢。

啊!莫非是刘表的水军。呸!那就更不可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樊能他们为何都不曾回报,都是怎么当的将领。”

说道这时,刘繇的脸上突然有些惊疑:“还是他们都已经战死在沙场中了?”

面对心急如焚的刘繇一连串的问题,许劭也是有些应接不暇之感。

只是回答道:“那倒不曾,据那条小走舸上的士卒禀报。他们船小船速快,不过却走不远。故而樊能下令让他们自己躲避了。

而且当时樊将军,是下令大船都撤往秣陵城。除了一条大船,被袁术军强弩发射的火箭烧毁外,其余的船都逃了出来。

再则秣陵城高兵足,易守难攻。有薜礼太守的两万精兵,加上城外还有笮融的万余悍勇的僧兵协防,理应无碍。只是有些奇怪,这几日以来,都未曾有秣陵的消息传来。

属下前日已经向秣陵派出了斥候轻骑,希望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回来吧!”

说到这里,刘繇却已经有些六神无主。有些紧张的念道:“一定会有好消息的,一定会的!说不定,那袁术军过江来的部曲,都已经被樊将军他们所消灭了。

老天保佑,天啊!若是能让袁术的部曲都被消灭了,本官一定也去信奉那个笮融将军所说的佛祖!只要能获胜就好!就算是剃了光头也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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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斥候伤亡惨重刘繇内外交困

对于有些语无伦次的主公所言,许劭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心中却是有了一丝不详之感,本想说陶谦是虔诚的信佛,可还不是败亡了。

想想却又不愿意去打破主公的幻想。就如主公所言,只要能获胜就好。至于主公想要信仰光头也好,道士也罢,只要能胜利,就随他自己就是了。

虽然在许劭的心中:“佛教这西方来的神明,又怎么能有大汉自己的道家灵验呢?可是人心皆是如此,自家养出来的花总是不觉得香啊!”

正当许劭还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主公的紧张时。方才关上的半扇门,嗵的一声再次被人撞开,这一次却是进来了两条人影。

为首之人正是另一位谋士,一向沉稳的孙邵此时却是衣衫也有些凌乱。气喘吁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跑了不短的路程。一缕飘逸的胡须也变得纠缠成了一团。

一进门,孙邵就叫道上:“许先生,你果然在、在此...咳!”

话未说完,却是被一阵激烈的咳嗽打断,居然被狠狠的呛到了。

而跟在孙邵身后的那人相貌普通,生的短小精悍,却只是微微喘息着。

身上的衣着,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军中的劲卒。许劭的眼神锐利,却是一眼认得,正是自己前日派出的那些斥候中的一位什长。

见到自己熟知的同僚如此紧张,许劭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一紧。仿佛方才的预感有了印证。

急忙问道:“长绪,缘何如此失态!”

还在大喘气的孙邵,却还是说不上话来,只好挥挥手示意身后的那个斥候自己回禀。

斥候却是老练的回禀道:“两位大人,前日属下带着兄弟们奉命,快马前往秣陵查探。不料属下等人,一路到了湖熟就过不去了。

那里所有通向秣陵的道路,都已经被袁术军完全封锁。领军的主将共有三人,吴景与孙贲,还有一个是新来的敌将,乃是袁术去年新派的庐江太守孙策。

有在他们封锁道路之前逃回来的人说,如今袁术军正在全力攻打秣陵。不过秣陵城内似有了什么变故。

而且听说、听说秣陵已经被袁术军攻陷了。

属下带兄弟们原本想要潜入进去探个究竟,却遭遇了敌军斥候的伏击。属下的十名兄弟全部战死,只有属下一人逃了回来。属下探查不力,还请将军处罚。”

说完这名斥候已经是呜咽着跪倒,为自己的出师不利,也为惨死的兄弟们痛哭了起来。

听到斥候猜测的话语,刘繇大怒:“你放屁!放屁,攻陷!攻陷!秣陵城高墙厚,还有数万精兵防守,岂是那么好攻陷的!你这个废物,怎么不去死了。滚!给本官滚出去!”

斥候委屈而狼狈的退出,许劭心中一动,劝说道:“主公且息怒,方才那斥候也只是听说,当不得真。不过袁术军已经打过江来,看来已是事实了。

不论秣陵城是否失守,劭以为还是要在曲阿加紧招兵,并派人对新兵们勤加训练才是。还有那些铁匠们也都要动起来,多多准备武器盔甲。

否则以大人如今手中仅有的五千人马,万一有事,怕是难当大用。至于那些世家的家兵,嗯!只是徒耗粮草而已!”

擅长慧眼识人的许劭,却是不太擅长军事。他的心中只知道人多力量就大,却是没想过,这些临时征召来的百姓们,能为将来曲阿城的防守做出多少有效的力量。…,

虽然嘴里说着不信,可是刘繇还是有些沮丧的点头:“唉!子将,难道这些都是那个孙伯符所为。为何他未来参战之前一直没事,一来就连秣陵也失守了呢?

本官当初看他年纪轻轻,不过是个弱冠少年,心中确实是存了轻视之心,才没有按子将你说的去结好于他。他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唉!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子将,这征兵之事,本官就全权交给你了。你若是来不及,就让长绪、是仪他们也一起前去,给你做助手就是。

唉!只希望秣陵被陷,真的只是谣言吧!”

有些犹豫的孙邵张了张嘴,终于还是说道:“主公,若是再招收新兵。如今匠营中的铁甲与兵器的制做也来不及了,而且钢铁原料的存货也大半在牛渚。要运到曲阿这里只怕有些困难。

属下以为,不若将湖熟、江乘那些小城中分散驻守的郡兵,都调入曲阿。他们身上都已装备了铠甲兵器,再则训练上怎么也胜过临时征调来的百姓!”

孙邵的这个提议,立刻遭到刘繇愤怒而强烈的反对:“什么!长绪,你想要本官将其他的城池都放弃,白送给袁术的大军吗?你...”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刘繇重新放松了下来。用平淡的口气说道:“哦!算了,本官知道长绪你也是好心。相信以你的品性,不会做那背主之小人!

只是此话再也休提,本官要让袁术军在江东地面上寸步难行!处处都是抵抗的烽烟才好!

至于兵器铠甲不够,马上让军需官全部出动,去向四处采买,不惜一切代价。还有要让那些铁匠们给本官日夜赶工,一定要在袁术军攻来之前,赶制出五千套铠甲与兵器来。

若是他们不能完成,就全部砍头,曲阿城也守不住了。本官不能把这些人留袁术!”

感觉有些山穷水尽的刘繇终于开始发狠,他想要破釜沉舟的与袁术军决战一番。不论最后胜败,也绝不能让袁术占什么便宜。

看到主公发怒,孙邵有些艰难的说道:“可是主公!匠人们还在赶制箭支。之前制做出来的箭支,要分给诸多城池,每城还不过万支。

之前为了便于支援横江与当利,其他的兵器装备都送到牛渚去了。如今却被袁术军封锁,连路途也不通!”

“让他们赶,赶出来!孙长绪,本官不论你用任何方法,都必须将这些急需的装备赶制出来!不然你也提头来见本官就是!”

把事情交待完,刘繇再也不想理睬,被这些可怕的命令震惊到有些失魂落魄的孙邵。甩手走了出去。心情恶劣的刘繇,再也没有心思去品尝什么元宵了。

然而事情只会向着人们能想到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第四十七章曲阿城人心异宣传队初试手

曲阿再次开始征兵的第三日,许劭与孙邵有些尴尬的发现,刘繇正牌扬州刺史的名头,不再起作用了。1---------三日下来,一共也只招到不到三百人的新兵。

与往日那一呼百应的场面差了太多。而且来投军的百姓,其中还有很多是实在饿得慌,已经活不下去的流民。数百人里,却是找不出一个称得上强壮的汉子。

面对如此危局,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些原本驻守秣陵的士卒,避开被封锁的道路,从山径间,从河沟里逃了出来,开始三三两两的来到了曲阿。

秣陵城被袁术军攻破的确切消息,几乎在瞬间就被人传遍了曲阿全城。

而当初在曲阿守丧时,那个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孙策的大名,再次传遍了曲阿全城。原本还对各种小道消息有些将信将疑人们,顿时变得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秣陵可是集中了刘繇眼下近一半的兵力,足足有三万有多的人马。

这才几日功夫,就被攻陷了。刘繇还有什么实力能抵挡袁术军的进攻吗?普通人可不会管,你刘繇军是因为内讧还是被外敌所破。每个人都知道,秣陵丢了。

再也没有一个人去参加刘繇的部曲,与其上了战场被砍死,还不如呆在城里饿死。

原本平静的街面上也开始纷乱了起来,无数人开始涌上街头,想要探听更加明确的消息。却又不得不在无数的亦真亦假的消息里,陷入五里云雾之中。

到最后,一个消息在经过无数人的传递后,再也没有人能分辨出它的真实性到底还有多少。

只一个消息是确定的,当年在曲阿守丧的孙策,孙贲兄弟,是袁术此次出兵的主将。

惶恐之间,无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平民百姓,都把目光投向了大门紧闭的刺史府。

不过其中当初孙策在守丧之时就有所交往的一些人,却依旧平静的过着他们的好日子。这些人明白,不论是刘繇在此,还是孙策打回来,他们的生活不会受到打扰。

不说当初与孙策交往甚密,至少孙坚的坟还在曲阿城外立着呢。这说明这里就是他的乡梓之地。他孙策能把咱们这些乡亲们都祸害了,那才真是扯蛋了。

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袁术军并没有如传言中一般,马上打过来。曲阿自然也没有象众人料想的那样,一夜睡醒之后就换了主人。

让人恐惧的袁术大军,在打下了秣陵后。就莫名其妙的停住了进攻的脚步。

但是袁术军在湖熟的封锁依旧维持着。数千铁骑,在平原之处,足以杀掉任何想要逃跑或是进攻的队伍。

而那个斥候什长被许劭随意安慰了一通,再次派出去后,再也没能回到曲阿。连他手下的新补充的斥候兵们,也都一起消失不见。没有消息回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半个月后,在人们半担心,半盼望的复杂心情里。袁术军的动向终于传来了最新的消息,而秣陵一战的详细过程也传到了刘繇等人的耳朵里。

当得知袁术军向西去了,目标正是刘繇的物资存放地牛渚。而秣陵城里的守军,在城破败退之后,也都在樊能、于麋的带领下撤向了牛渚。曲阿的军民顿时暂时松了一口气。

收到消息的太史慈,第一时间放下了守卫门可罗雀的征兵处的重任。再次赶到刺史府向刺史大人请战,结果却是有了不一样的回答。…,

“主公,慈愿率一军为主公做决死之战,前去收复秣陵!”

面对语气激昂的太史慈的请求,刘繇语重心长的回应道:“子义啊!如今我军士卒都在前线作战。本官手里不过数千人马,还要防卫如此多的城池。实在是调不出兵力去支援了。

若是让你上前线,临阵换将可是兵家大忌,你身为武将不会不知吧!”

太史慈大急:“主公,如若不能趁袁术军西去之机,打退敌军,夺回秣陵。只怕最后我军只能是必败的下场。慈只要率二千精兵,定然能为主公重夺秣陵!主公!”

对于太史慈的焦急,刘繇却不能理解,反而怒道:“住口!子义你如何敢言我军必败!牛渚还有我军数万精兵,箭矢粮草更是无算。

何况樊能众将都已齐聚牛渚,难道我江东英杰无数,真得只有你子义一人能征善战不成。”

感觉自己的口气实在太重,刘繇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这些天来一直暴躁的情绪。

压低了声音说道:“子义啊!本官知道你武勇过人,对本官也是忠心耿耿,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天下的英雄。再则一场大战只靠一点匹夫之勇,又能起何大用!

暂且先做好你卫士的职责,等樊能将军他们回来了,本官会调一军给你统领,你去吧。”

再次被刘繇拒绝的太史慈,只能带着沮丧的心情,回去守着那空无一人的征兵处。满腔想要为主出力,建功立业的豪情被刘繇的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相对与曲阿的紧张混乱,刚刚换了主人的秣陵城中,却是一片欣欣向荣起来。

在主公的授意下,吕范与一众合作熟悉的秀才们,配合着建立的宣传队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从星火营中更是选出了两百能说会道的少年,马上开始行动起来。

至于宣传方式,有孙策这个‘精通’宣传战的专业人士在。城中霎时间就被铺天盖地的标语传单,与各种有利于江东军的口号所充满。

什么‘江东军是江东人民的子弟兵!’

‘江东军与江东百姓一家亲!’

‘江东孙郞回家来,百姓分田又分粮!’

‘江东军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

很快各种版本的江东军遵守军纪的小故事,也开始在城中流传开来。

而江东军士卒严明的军纪,严格遵守着进城不入户。行动不扰民的军规。让刚刚被笮融与刘繇军祸害到极惨的秣陵人心。几乎在短短的一下午就彻底被江东军征服了。

谁也没有见过对百姓,如此亲近随和的军队。是啊,是江东百姓自己的兵,一听这话就让人感觉如此的贴心。

虽然江东军的行为有很大的表演成分在里面,但收获的效果,无疑是惊天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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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军民一家牛渚急报

孙策终于看到了百姓对自己的手下部曲们,夹道欢迎的场面。1---------虽然来的有点晚,但孙策相信,秣陵城里的示范效应是巨大的。

下面将要进攻的不论是湖熟,曲阿直至吴郡,会稽乃至中原与天下。秣陵城的经验都将是一个重要的。

而一班武将与谋士们,都是恍然大悟。原来主公不顾部曲所属中多数已是江淮士卒的实情,而固执的称自己的部曲为江东军。而不是庐江军、扬州军什么地名号,会有如此深远的含义。

这个称号就代表了整支部曲下一个阶段的战略部署与奋斗目标。名叫江东军,不回老家江东难道还能去哪里吗?

而秣陵城中全城百姓在宣传队的鼓励下,终于走出家门,积极的行动起来。热情似火的投入到战后重建之中。此时,不论是吴景的部曲还是真正的江东军,都已经融入到这种融洽的氛围里。

谁也不会忍心去破坏,这种和睦相处的情形,不论军人还是平民都是从来没有人经历过的。这也让大家分外的珍惜。

终于得尝所愿的孙策,正与李儒坐在秣陵太守府中的书房里下棋。李儒最近见到了宣传队对于拉拢民心的巨大威力,却是全心的投入进去。

他想要把这宣传队的经验都认真的掌握起来,倒是很少在军议之后陪伴主公。今日他正想走,却是终于被孤单的无聊的孙策给拦了下来。定要他陪着下两盘棋再说。

孙策只有一句话:“那宣传队的小事,有子衡他们操办就足够了。你你一个堂堂军师大人,只要陪好主公就是最重要的责任!

再说了,那些东西本将都懂,你要是能在棋上赢了本将军一盘,本将军就教你一个窍门。那可比你自己从头摸索出来的经验要精辟的多!”

想想如今宣传队的事,还真是基本在按照主公的指点进行。无奈的李儒也只能静下心来,想要认真的赢上两盘,也好得些独特的窍门来。

不过孙策的棋力本就不差,李儒在没有完全静下心来之时,要想赢上一局却是颇有些难度。这一上午的棋下完,李儒却只是勉强胜了一盘。

这却是激起了李儒的好胜心,却是饭也不想吃了,缠着主公非要再下一盘。准备下完再吃午饭,甚至在孙策不想再下之后,为了增加吸引力,还把刚刚赢来的一条权利押了上来。

只要孙策赢了就可以不用把窍门说出来。对于李儒的半无赖的做法,孙策只能是摇头苦笑,收拾精神,再次投入到了棋局中。

两人的棋到中盘,正是交错争锋的关键时刻。宋谦却是拿着一份军报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主公!牛渚急报!”

正专注于考虑着下一步落子的孙策却是头也不抬:“念!”

听到主公的命令,宋谦却是拿着军报,呆若木鸡起来。李儒等着主公落子,却是正好有闲,抬头看到宋谦的一脸苦相。马上明白这小子肯定是不识字了。

微微笑道:“用义,你还不识字吗?将军报拿上来吧!主公的卫士队里,不识字的人可是不多了,你可要努力了!”

还专心致志的孙策,顿时反应过来,干脆的说道:“军师你让他独自努力岂不是太辛苦?效果也不会好。这样吧,用义,等回了庐江,你也放假半年,去跟着孙权他们一起读书。…,

先说好了,你要是没有认识一千五百个字,就不要回来见本将军!此乃军令!”

刚才还苦着脸的宋谦,听到主公说这是军令,立即立正行了一个军礼。

大声应道:“是!主公!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孙策这才满意的点头笑笑,江东军的规则看来已经形成。

只要是上级下达的军令,就不许有推托或是讨价还价的事情发生。再苦再难哪怕是拼了命也要去完成,何况只是跟着名师去学习而已。

“用义啊!你与子明乃是知心好友。他去了山寨这一年多,可是很用心的在学习各种学识与兵法谋略。你可不能与他差得太远啊!

别等到时他做了独当一面的将军,你这个好兄弟只能做个侍卫统领,如此可就做不成平等的兄弟了。本将希望你在将来,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将军。你明白吗!”

对于属下的学习兴趣来说,除了强制的任务以外,也必须要给他们一个可能追求到的目标,那样人的学习动力才会充足。孙策对于学习积极性的培养,却是十分的拿手。

脸带微笑的李儒在一旁,一边看着军报,一边对宋谦的表现微微的点头。

突然惊咦一声:“主公,这是高顺与公瑾的请罪书!咦,他们打了败仗吗?居然自请处罚!看来那个牛渚城很不好攻啊!”

心思灵敏的李儒,担心孙策生气,却是先为出征的高顺与周瑜开脱了一句。

惊讶的孙策丢下棋子,一把拿过军报看了起来。

转瞬间,他浓密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啊,伯阳兄的三千军全军覆灭?这是怎么回事?中计了吗?应当不会,公瑾不是也在那里吗?可伯阳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遭遇了樊能的败兵,噢!看来这是一场恶战啊!樊能那老小子,定然是把从咱们这里受的气,都发到了伯阳的部曲身上了?

咦!这也不算是败仗啊!只不过伤亡大了一些,敌人差不多是一倍的伤亡了。

这两个家伙也太小心了,如此种狭路相逢的遭遇战斗,拼得就是士卒们的勇气与战斗力。短兵相接之下伤亡必然很大,有什么好处罚的!不过下次还是要让他们注意一些,这样惨烈的战斗要尽量减少。

咱们江东军的士卒是不怕恶战,但没很必要的拼死还是要避免!”

见到主公看完了军报,李儒接回去看完:“主公!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想公瑾他们的井阑都已经被毁。若是强攻下去,只怕伤亡会更重!”

孙策点点头:“看来那樊能、于麋也已退入城中,他们守城一方的实力大增!若是强攻那就更加难了!看来还是要让他们尝尝咱们的新武器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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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秦淮河边低叹息牛渚城外鼓士气

感谢好友海蓝水漾、老马司徒、古啊古啊的大方打赏与月票!衷心祝大家双节每一天,都平安!幸福!愉快!

看着微笑的李儒,孙策下令:“还是如往日一般,军师你坐镇秣陵调度大军。加紧组建余下的骑兵,并继续封锁湖熟一线。本将率一千骑,带上井阑、投石机去牛渚增援就是。

还有给巢县的刘子扬去信,让他将这井阑再改进一番,要是这吊桥能上下升降就好了。加上投石机什么的,多做几台送过江来。老话说的好,只有实战才是新兵器最好的试验场啊!”

对于主公的连串的吩咐,李儒只能是苦笑着连连应是。还能如何,身为谋士,李儒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率领大军出征的。就算真让自己去,也没那个实力。

再则,在军事方面,主公所决定的事,可从来没有谁能改变过。而且主公也总是先知先觉一般,历次行动,几乎是没有犯过大的错误。

连以二千精骑突袭有十万大军防守的襄阳都能成功,这样的主公还有谁能对他不放心吗?

当前往牛渚的援军,通过甘宁的水军搭建的浮桥,跨过如今还只能算是一条普通河流的秦淮河时,孙策再次在心中低叹一声,人类精神文明的伟大。

如今的秦淮河两岸只是光秃秃的泥土,河面上也没有挂满花灯的绣船,更没有那么多身形美妙的歌女、艺妓。没有她们的存在,就更不会那些自命风流的才子们来到这里。

后世就在条河上。会有让大诗人杜牧,吟咏出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样千古流传的诗句的无限风光。

还有着六朝金粉、秦淮八艳那水洗凝脂的奢华。

就这样一条在江南大地上几乎随处可见的普通河流,一旦添加上了才子美人的因素,这条河却能变得那样的妖孽,让人为之迷醉了千年。

而此刻的孙策却是要匆匆的经过它的身上,带着自己的大军去打败,去摧毁所有敢于抵抗的敌人。让他不由得感慨一声,只有安定的生活环境,才会有真正的繁华似锦啊!

骑在高大的黑龙马身上。孙策矗立在岸边,看着自己的精锐铁骑大军有条不紊的过河。

心中暗自盘算:“等日后事了,就把这千年后的美景先建起来。没有条件,人也可以创造条件。提前享受一下这秦淮胜景啊!哈哈!建康吗?这名字虽然有些奇异,听起来还行吧!”

终于想到了弥补自己遗憾的办法,孙策发出了一阵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大笑。但是主公的心思永远是普通的士卒所不能猜测到的。

而孙策也没曹操那些的恶趣味,大笑的时候总是要找个捧场的的问上一声,主公为何发笑。每次一想起曹操的这个恶劣的习惯。孙策又想要发笑了。

渡过秦淮河后,牛渚不过离秣陵只有四十里。当日中午时分大队就赶到了目的地。

攻打牛渚的众将来见主公时,都是一脸的沮丧。是啊!城没打下来,反而是人员物资损失惨重。这可算是江东军建军以来最大的损失了。

心高气傲的将领们,见到主公又怎么能不羞惭。主公可是连敌人更多。城墙更高的秣陵都已经攻下来了。虽然敌人内部自相残杀也有很大的原因,但这就是主公的运气。…,

好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谁让自己这群人都没有这个运气。遇上城中的士卒造反呢。

高顺、孙贲与周瑜三人都只是上前,对着孙策一礼。有些拘谨的样子,作战不利让几人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看得孙策一阵好笑。

“怎么了,几位将军跑来这牛渚几日,都变成老黄牛,闷声不响了。吃草了吗?这里可是让你们攻打的城池,可不是让几位进牛圈做牛郎啊!”

听到孙策说起攻城。周瑜终于开口:“主公,这,属下等人攻城不力,还请...!”

孙策却是打断了他的话:“公瑾,你们这是做什么。这又有什么呢?不说这战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你等也根本不曾失败。

当初咱们从祖郞那老小子的包围圈里杀出来的时候,比如今可是要凄惨得多了。咱们最后还不是将那祖郞给搞定了!

再看看你们如今这副熊样,难道这五禽戏练多了,你们还真的成熊了不成。不错,此战折损的兄弟是多了一些,但是你们的奋战不是消灭了更多的敌人吗?

做为将军,你们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胆战心惊的等待处罚,而是应当带着活下来的兄弟们,重新振奋起来去多杀几个敌人,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才是!”

孙策转眼看向有些激动的士卒们,大声叫道:“兄弟们都要记住,不论是做人还是打仗,暂时的挫折是常常会有的。只要我们相信自己,能坚持笑到最后,得到最后的胜利,那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是强者!

当然如能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我们还是一定要避免的。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兄弟去做平白无故的牺牲。

但如你们此次与樊能交战,几乎就是一场遭遇战。遭遇战讲得是什么,就是得拼一股勇气,拼那一种不要命气势。

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们的仗都没有白打,兵书都没有白读吧!

况且事实上我军赢得了这场胜利,你要本将如何处罚你们这些勇士呢?”

看着几个将领都有些明白过来的样子,孙策大声道:“好了!都不要在本将面前装娘娘腔了!各人该做啥就去做啥。

再这样萎靡下去,本将就罚你们做上十八遍熊戏了。

真是一群不动脑子的笨家伙!”

最后一句话,孙策却是压低了声音,说给了自己听。只是却被眼前的周瑜听到了,奇怪了看了一眼这个最后总是有怪词的兄长。

心中升起一个疑问:“什么叫做有脑子,脑子又是什么?”

总觉得这个孙策兄长似乎有哪里不同了。可是人却还是这个人,五官长相这些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周瑜却又说不出什么明堂来。

最后只能归结为,兄长也长大成熟了,想法也更深刻了吧。

不理周瑜那探究的奇怪眼神,孙策对着高顺吩咐:“本将把余下的井阑与投石机都带来了,你们做好安排,明日一早再次攻城。

本将希望能看到你们战无不胜的陷阵营,明日此时能攻破牛渚。代本将好好的教训樊能他们那些狗才。都明白了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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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众将远观城床弩暗显踪

不论是周围的将领还是士卒,都明白了主公之前的一番话的苦心。-------每个听到孙策问话的人,都用极其嘹亮的声音回应着主公的问题。

“是!主公,攻下牛渚,为兄弟们报仇!”

原本还有些沉郁的士气,突然再次振作了起来。那吼声冲向不远处的城墙,反射回来,产生了仿佛山谷中的回音。城头上驻守的刘繇军也都是纷纷惊心变色。

等将士们的吼声停歇,孙策一挥手,大喝一声:“好!众将跟随本将前去观看敌城!”

话音方落,孙策轻催小龙。一马当先的向着城池方向奔去。他想要看看这个小城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居然能让最精锐的高顺陷阵营,也遭遇到如此大的损失。

直到骑着小黑龙绕城一周,孙策终于在离城近两箭之地处,停下了马,远远的看着城头。却是始终看不出这个相对秣陵城来说,显得要低矮的多的小城,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能说是城里的武器物资准备的十分丰富,利于防守吧。这样的破烂小城,居然还能装备上投石机,这又有谁能相信呢?还真是城不可貌相哎!”

大概是看到孙策的援军赶到,城头如今也站满了接到警报的刘繇军将士。在向着城下观望议论着什么。距离太远,彼此都不清楚双方在说什么做什么。

城上城下的人们,颇有几分,你站在城头看风景,我在城下看你地意境。也不知道,谁是谁眼中的风景了。

但孙策知道,一定不会是自己。在城头的那些人眼中,只怕自己必然是人家欲杀之而后快的目标了。

如果眼神如激光般的能杀人,那么,只怕孙策此时连人带马,都会被刺出无数个窟窿来。

孙策有些嘲笑的想到:“你们只能看看,却是拿本将军毫无办法。就让你们看着气死才好!”

黑马小龙的速度一旦提起来,果然不是盖的。虽然跑的两耳生风,宽厚的马背上却依然感觉十分的平稳。

对这匹宝马,孙策是越骑越满意,心中暗想:“待会要好好的奖励冯则这小子一番,善养马能识马的正是江东军如今急需的人才啊!”

看看众将还远,最先回到了牛渚东门的孙策。停下马来来观察了城头好一会,才听到众将赶上来。

远远传来的马蹄声,使孙策转头望去。远处淡淡的烟尘里,却是一个小卒打扮的人跑在了最前边。

看到终于有人跟上来,孙策微微一笑,知道还是那个爱出风头的冯则。不愧是从小陪着马儿长大的,骑术在全营上下还真是无人能比。

城头的樊能却是看到那个身穿黑甲,却是头顶红帻的敌将。正是率领着骑兵来的主将,看袁术军众将都是一脸恭敬的样子,迎接并听他一个人训诫。

顿时知道,这个来将肯定是个主将级的人物。

而吴景、孙贲两人打了近一年的攻防战,彼此的样子都是熟识到不能再熟的地步了。樊能早就看到孙贲之前就在城下,而吴景是个中年人。

那么这个意气飞扬的年青人,就只能是斥候所说的三将中的孙策了。

原本只是立在城头看风景的樊能,只觉得心中涌起无限的憎恨。

“就是这个狗小子带来了新型的攻城武器,还有那个比老子还强悍的蛮将。害得我军不得不弃城而逃,本来横江是可以一直守下去的啊!…,

居然还不依不饶地追过江来,跟着老子的屁股后面来打我。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心中怒气直冒的樊能转头问张英,城中可有什么能及远的武器,最好能偷袭到孙策的。就算是不能,射杀他,吓他一跳也好。

张英看看孙策停马的位置,至少在一百五十步之外。

无奈的摇头道:“这个还真没有!樊将军,你就不要挖空心思想这些了。那个孙伯符也是常上战场的老将了。

你瞧他所站的位置就知晓了,咱们城中最强的弓也射不到他站的地方。”

强弓都射不到,那么投石机什么的就更不用想了。失望的樊能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再次恨恨的瞪上百步外的孙策一眼。真的好想在孙策身上瞪个窟窿出来。

而牛渚城中原本驻守的那个名叫余谦的校尉,听到樊能说起能及远的武器,摸摸了自己的后脑勺。

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喜的叫了起来:“不对,樊将军。不是,属下有了!呸!不是属下有了。是属下想到了,在城楼下的藏兵洞里还有一架新制的床弩。

那东西太过笨重,放在城头占地方,射速又太慢,属下一直都未曾用过。床弩倒是能射到敌将站的那个位置。不过属下也未曾射过,不一定能射中就是了。”

站在樊能身旁的于麋,却是眼睛一亮:“床弩,本将当初射过啊!这东西可是袭杀敌将的好宝贝啊!你这个笨蛋,还真是暴敛天物啊!

有如此利器还不拿来用上,太也浪费了!快,快搬了出来!看本将射给你瞧瞧!”

城头众人,顿时行动起来,乱哄哄的一起拥入了藏兵洞,七手八脚的抬出了一架沉重却崭新的床弩来。

在孙策还在静等着众将之时,却不知城头之上已经暗中,架起了要命的武器。床弩才一架好,于麋顿时双眼发亮的走上前去,对着弩弦,望山,扳机等器械熟练之极的做了一番校调后。

高兴地说道:“这都已是基本调整到位了,这么好的弩机可是几年未曾用过了!兄弟们,且看老子打那个江东狮儿一个下马威。让他从此变江东病猫!”

城头本有些紧张气氛,却是被于麋的一句半带玩笑的话,冲淡了不少。众人也没有想过要在如此远的距离上,射杀孙策。只想着至少能吓他一番,也可以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但是精通床弩的于麋却不似众人一般的想法。在随波逐流的船上,操作的好,再加上一点运气,床弩能射中五百步外的船只。

就如同上回撤离横江时,在大江之上,被江东军的追击船,射中起火的那条斗舰一般。不过那么远的距离,只能说那条船上的人们运气实在是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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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于麋射暗箭孙策中床弩

如今若是用能射五百步的床弩,来射击只在一百五十步外的目标,对于眼力较好,且训练有素的床弩手来说,并不算是特别难办到的事。网..(!百度搜索

偏偏在船上生活过一段日子的于麋,就是其中的一个。当初他在荆州水军时,可是十分认真的学习过,床弩这种大威力弩箭在各种情况下的发射技术。

何况是在这种双方都固定的状态下。只要不出意外,于麋有着十足的把握,一箭钉死那个叫孙伯符的敌军主将。但是天生的阴沉,让于麋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正意图!

“也许,等下给大家一个惊奇要来得更好些!”

打定主意的于麋,只是小心而认真的调整着床弩的一切细节。

就如同现代的狙击手,在调整着自己的狙击枪一般。因为他们都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一发不中,敌人就会迅速的潜逃。

突然间孙策感觉浑身一阵发冷,战场上练就的敏锐感官,使他感到一种极度的危险。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眼角里已经映入了一道光影,掠过了空间,向着自己的胸前飞来。

最前端是一支闪亮而巨大的箭头,那是床弩发出的巨大利箭。

孙策心中急怒的暗骂一声:“娘的,居然用床弩来射老子一个人,想让老子来个串烧吗?这么大的箭头钻过来,老子半个人都要被切成两半了。(!百度搜索是哪个王八蛋,居然如此恶毒!”

城头的樊能一脸的得意。呸了一口轻声道:“孙伯符,你这小狗,看你此次还不死!也幸好这城里的床弩一直未曾取出来用过,你们才没有防备!

你以为避在百步之外就能安然无恙了吗!嘿嘿。有于兄弟亲自出手,你就是站到三百步之外,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自从在江上见识过床弩的强大威力,樊能却是城头唯一相信于麋能成功的人。

“就是此刻!”

看到孙策似乎有一个转头的动作,于麋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早已调整到位的床弩上的铜扳机。

巨大的弓弦弹动,发出凌厉的震响。漆黑的箭矢夹杂着城头所有人的仇恨,一头向着一百五十步外的孙策扑去。

樊能的心轻轻的放松下来,似乎对造成自己连番的失败罪魁祸首。不再有厌恶痛恨的感觉。

是啊!他堂堂的樊将军还没有那么小心眼,对一个将死之人如此的斤斤计较。(!百度搜索他的仇恨都已经附着在那支闪着乌光的箭头上了。

樊能仿佛亲眼看到,那只巨箭毫不停滞的飞到那个还傻傻呆坐的孙伯符身前。

箭头在他的护心镜上,激起一片灿烂的火花。。最后一头扎入到敌人的身躯里,串着他的身体一起向后飞了出去。随后就落在了马后数步外的地上。

城头的刘繇军将士都哄然一声欢呼起来。谁也没有料到,于麋将军随便出气的这一箭。居然会把敌人的主将射了个正着。

敌军的主将若是死了,士卒们必然会大乱。也许反败为胜的时机到了。

就在城上腾起一片的欢呼之声时,城下的江东军众将却陷入了一片混乱。见到主公被射得飞了出去。每个将领都是开始疯狂的抽击自己胯下的战马。

只恨自己的马儿为什么会跑的这么慢。整个队伍,猛然向前蹿了一蹿。所有的马都向着孙策落地的方向奔去。不论程普,韩当还是其他的将领们。…,

都是悲切的高呼着:“伯符(主公)!”

而一直领先众将的冯则却是慢下马来。有些呆呆的看着主公一个人躺在地上,却是丝毫没有动静。胸前还插着一支粗如儿臂的巨大弩箭。

看着那似乎还微微发颤的箭尾。冯则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心中却是充满了痛苦的悔恨。

“若不是自己选了这匹该死的黑马。主公怎么会单人匹马跑得这么快。独自一人之下才会被敌人有了可乘之机。啊,该死的黑马!”

心急如焚的黄忠。经过冯则的时候,刷的一鞭,重重的抽在了冯则的身上。

怒骂道:“都是你这个混帐小子,若是主公真有何不测,老子定然要你好看!”

还没有等马儿停下,将领们都是纷纷跃下马背,连滚带爬的扑向了孙策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

程普向着还站在营门口,呆呆的看着倒地不动的孙策,而惊慌无措的周仓大喝道:“周仓,速去医护营请张神医来。快!快去!”

被叫醒的周仓二话不说,只是楞楞的点头应了一声,撒开大脚就向着医护营狂奔而去。

一时间城头的喜笑颜开的欢愉与城下愁云惨雾的焦虑,形成了两个极端鲜明的对比。

慌乱中的众将,七手八脚簇拥着把孙策抬起,并小心的向着大营抬去。因为那里有着神医张机坐镇,不论主公如何了,若是还有一丝挽救的可能,也只能靠神医一人。

却没有人再有心情去仔细看看,孙策究竟如何了。中这么大一支箭,还能如何,根本就没有人敢去查看什么。这种恶劣的消息,还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更好些。

大营之外,正在交接着孙策带来的攻城器械士卒们,都察觉了营门外传来的异样,纷纷停下了手中进行的事情。

终于有一个离的最近的士卒,悲呼一声:“是主公!”

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神色慌急的众将,手中抬着的那个人正是自己的主公。他那头上随着众将前进,而抖动着的红帻是如此的耀眼。

可是几乎没有人相信,片刻之前还在大军之前鼓励大家的主公。这才出去片刻功夫,就被将军们抬着回来了。士卒们纷纷拥上前来,想要看个究竟。

前方开路的许禇暴喝起来:“都给某家闪开,有敢挡路者死!”

几个冲的太前,不及退让的士卒,却是被有些疯狂的许禇,抓着腰上的束带,一手一个给远远的丢了出去。这个壮汉却是未曾留手,摔的那几个挡路的士卒,半天也没能爬起身来。

被他的神力惊骇住的士卒们,顿时纷纷让开前面通往军营的路。等众将一拥而过,才一拥而上都纷纷跟在了后面,向着大营中拥了进去。营外只丢下一地被卸了一半的物资与车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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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樊张争执忙众将手慌张

今天要出门,先祝所有好友节日玩的幸福愉快!十一的第一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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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刘繇军的将士们在起初的欢呼过后,却是意外的起了一番争执。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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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高彩烈的樊能重重的抱住了于麋,原地跳了两下。放下他之后,又在于麋并不算宽厚的胸前重重的锤了一拳。

哈哈大笑道:“于兄弟,你真是他娘好样的!余下的就看哥哥的吧!来人!给老子召集五千兵马,老子要趁乱去冲营!一举干死他娘的江北军!”

被打的连连咳嗽的于麋,差点闭过气去。苦着脸瞪了一眼这个行动野蛮的樊能。

心中忿忿的暗想:“这个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下手有多重吗?暴熊之名还真是名符其实,出手如熊一般的不懂得轻重啊!”

听到樊能要趁机冲营,张英停下了与众将士一起的快乐呼喊,却是转身看了一眼城外,略一迟疑。

开口劝阻到:“樊兄且慢,眼下马上出城怕是未妥!最好还是再等上片刻,待那孙伯符的死讯真正传了开来。那时江北军的营中必然大乱此时我军再进行冲击,较为可靠!”

被阻止的樊能轻蔑的看了一眼张英,隐隐的发怒道:“张将军,你想要贻误军机吗?你未曾见那江北军如今是人心惶惶,正是冲营良机吗?还是你担心本将能立下大功,抢了你向上爬的路?”

听到樊能如此蛮不讲理的说话,张英自觉一片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怒气上涌之下,一张几人之中算是白晳的脸涨的通红。

也是口气变得生硬的说道:“你若强要此时出城冲营,你自带你家的家兵去就是!本将城中没有陪你去送死的士卒。”

樊能顿时大怒,心中暗想:“你不给老子兵,余谦那小子手下尚有五千精兵呢。娘的,姓张的王八蛋,你想要刁难老子吗?”

眼见樊能这个暴熊神色不善,小眼睛一瞪张英,似乎又要暴起发难。怕两人就在这城头闹翻。

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的于麋,连忙上来拦在两人中间。打圆场道:“张兄,樊兄,两位兄长都莫要着急生气!咱们都是乡邻,也都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为了能打败那些江北军。

可不能江北军还未曾打败,自家人先乱了阵脚。不过樊兄,小弟也以为张兄说的有理,前日一战,咱们可都是与那些精锐的江北军打过一场了。

任兄弟们如此拼命,还是死伤惨重。特别是最后加入战场的精锐敌军,盔甲坚固,我军却是根本无法大量杀伤他们。

如今那个孙伯符中箭的消息还未曾传开,真得马上杀进去。只怕反而使敌军更加上下一心,反而易将我军陷入不利之地。”

暴怒中的樊能,听到越来越信服的于麋,也反对马上出兵,这才心有不甘的说道:“那如何是好?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机会错过,那于兄弟你这一箭岂不是白射了!”

见到樊能冷静下来,于麋微微的松一口气:“不会!只要等那孙伯符的死讯传遍全营。敌军主将阵亡必然会军心动荡,就是马上退军也是极有可能的。

到那时,我军再行追击敌人军心涣散的逃兵,必能成就大功!说不定一举打过大江去,也是可能的。以兄弟所见,方才那一箭,定能取那孙策的性命!樊兄尽管耐心等待就是。”…,

转头看向还是一脸气愤的张英道:“张兄,咱们也都是丹阳来的熟人。樊兄是个心直口快的直爽之人,说话有些口不择言,还请张兄见谅!

小弟在此代樊兄向你赔礼了。咱们如今聚集在此,也都是为了刘繇大人收复扬州的大业,咱们要同心同德,一致对外才是。”

见到于麋替自己道歉,樊能也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

正好借着于麋的台阶,硬着头皮向张英抱拳一礼道:“那个老张,樊某是个直性子,说话粗鲁方才有得罪之处,还请莫怪!恕罪,恕罪了!”

见到一向蛮横的樊能在于麋的劝说下,居然能低头认错。心中有些惊异的张英,担心两家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张家,连忙也是转变了脸色。

上前握住了樊能与于麋的手道:“也怪张某嘴笨,未能说清楚其中的利害。还是于家兄弟口齿灵便。张某惭愧啊!从今后起,大家一致对外,一致对外!”

三人在城头将手握在一外,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只有一个陈横站在不远处,未出一声,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三个握手言和的同乡。

江东军的中军帐中,刚刚赶到的张机,正在小心而紧张的剪开孙策身上的战甲。帐中此时却是空无一人,都被张机的一声怒喝赶到了帐外。

心慌意乱的众将,看着孙策胸口上那支牢牢的插在上面的弩箭,根本没有人敢去动它分毫。

众将都是极有经验,征战多年的老兵,知道这种要害部位的箭矢,若是胡乱去动的话。说不定就马上要了主公的性命。

纷乱中却是各个都吵嚷着说着自己的意见,但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的动手,去做出什么救治的行动来。直到张机被周仓背着一路狂奔的从医护营中狂奔回来。

本就被顛的有些头晕眼花的张机,再被众将一吵,顿时心中无比的烦燥。

大叫一声:“还想留你们主公一条命的话,都给本医滚了出去!”

众将在沙场砍强敌的人头如同切瓜一般,此时却无人敢于这个瘦弱的神医,顶上一句嘴。而且立即在几个老将的招呼下,纷纷走出帐外。

门外一些看到主公被弩箭穿胸而一路跟入营中的士卒,已经担心的开始哭了起来。主公就是他们的天,只有这个天带着大家去打胜仗,去过有盼头的好日子。

只有在主公的麾下,士卒们才感觉到自己活的象是个人的样子,有人的尊严。而不只是被将领们当做攻城时的垫脚石,或者是别的什么类似的东西。

而如今这个天似乎要塌了,又怎么不让他们忧心加伤心失望呢。越来越多士卒听说主公中箭的噩耗,向着中军大帐聚拢过来。每个人只想早一点听到主公无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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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张机动手要命孙策鲁莽伤人

众将一出门,看到大群忧心忡忡的士卒们围在帐门外,一脸焦急盼望的模样。每个人都想听到主公无恙的消息。

面对士卒们的焦急,将领们多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虚地低垂下了头。这时候就显出老将的老道之处,只见程普与黃盖两个老将顿时瞪起了牛眼。

对着士卒们怒骂道:“哭些什么!与娘们一般流什么猫尿。主公从来都是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你们不要做事,不要守卫了吗?若是敌军此时出城偷营怎么办!

都滚去守好自己的岗位,不要守在这里打扰了神医施术!等主公醒来,你们是希望主公看到你们紧守职责,还是一个个哭得象个妇人一般!真他娘的没出息!”

众将顿时都醒悟过来,若是此时敌军趁机突袭大营。主公伤重之下再有所差池,那是非死不可了。立即也都开始行动,指挥士卒们,做好防御敌军冲营的准备。

片刻之后,城头的樊能等人看到,江北军的阵营里已是一片肃杀的刀光枪影。无数的江北军士卒都已经披挂整齐,守卫在自己的营门前,眼中喷射着怒火的看向城头。

樊能暗中佩服的看了一眼于麋,对他的远见,更是高看一眼。

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幸好有于兄弟劝阻,不然就算带着城中原有的守军出击,此时定然是遭遇阻击而进退两难了!那样才真是要被某些人笑掉大牙了。”

在樊能刚强的心中,却是丝毫也没有记得张英的功绩。仿佛,张英刚才最先的劝阻的话语,只是放了一个屁一般,被众人闻过了就散了。

把纷乱的众人都赶出去后,终于安静下来的张机,认真的给孙策做了一番全面的检查。奇怪地发现主公的气血的运行还是十分的强劲,丝毫没有衰竭的迹象。

这让张机同样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在陈到与随后赶来的几个徒弟的帮助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小心翼翼地,把孙策穿着的铠甲从身侧的连接处拆了开来。

期间每个动手的人都几乎屏住了呼吸,他们唯恐有人不小心触到那粗大的箭杆,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孙策的每一次皱眉,一声稍重的喘息,却能让他们束手半晌。

然而到了此时,却是再也没有人敢进行下一步了。没有可供内视的机器。

首先,没有人知道,这支箭矢入肉有多深。而且,箭杆就如此粗大,它前端的箭头只怕还要大上一倍。

很可能只要是一拨出来,主公的伤口就会更加的扩大,鲜血狂流不止而死。张机只觉得自己从医多年,却遇到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难关。

眼前静静的躺着的是自己的主公,更是自己师父的爱婿。营帐外还有数十员大小将领,与数万的将士们在焦急的盼望着他平安脱险的消息。

矛盾中的张机无法想象,若是自己呆会出帐宣布这个年轻人的死讯时。会不会被无数悲伤的士卒们撕成碎片。

“此时应该是箭矢压住了创口,而没有血流出来。一旦箭矢被拨出,如同一个漏底的水罐,这么在的伤口,只怕主公的血就会很快的流完。可是为什么是你呢!

若是其他任何一人,本医官都有勇气一试。可是...!若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这个徒弟该怎么向师父交待呢!”…,

看到帐中众人都停下了手,望着张机这个神医,而张机却有些发呆般的,盯着孙策胸前的那根箭杆,迟迟不能动手。

原先立于一旁观看的左慈,自己也是个医术高明之人。自然也明白张机的艰难之处,眼见张机陷入两难的境地,终于下定决心走到张机的身边。

轻声说道:“仲景,你就试试看吧!真若是有什么事,只要你们尽力了,大家也都会原谅你的!这本就非你之错,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会更加不妙。”

其实左慈自己的心也是凌乱的很,虽然他一向自诩已经看透了人生,看穿了世情人情冷暖。

可是见到这个似乎有着一双慧眼,时常拆穿并且毫不留情的打击自己的的小主公,突然间就伤得生死悬于一线。他平静了几十年的道心,突然也变得紊乱了。

让他亲自去结束这个奇异的年轻人的生命,左慈自觉也下不了手,只能让应该出手的人去动手了。听到左慈这个老前辈的鼓励,张机终天抬起沉重的手,微微颤抖的向着箭杆伸去。

突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再看了左慈一眼,却是看到左慈肯定的点点头。有了一个同样是医学高手的前辈鼓励,终于下定决心的张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正要出手一举拨下那枝箭时。中箭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中的孙策,突然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哼声。帐中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呆在了哪里。

反而是经验最为丰富的左慈老道,反应最快,大喝一声:“快摁住主公的手脚,不能让他自己乱动!”

叫声一出,左慈已经飞身扑上前去,压住了孙策的一支手。紧接着陈到与其他的医官们,都是纷纷上前,想要按住孙策的其他几只手脚。

防止他自己乱动,造成伤口加大。甚至是下意识的直接拨出胸前的箭矢,使得张机不及抢救,而当场断气。

只是刚刚醒过来的孙策,却不明白眼前的情况,不知道众人的担心。感觉左手被牢牢的控制住无法动弹,顿时愤怒的想要挣开。

孙策还自由的右手,正要抬起去帮助自己的左手。却在半途,与陈到伸过来的手恰好碰在了一起,孙策马上一个条件反射般的大力缠手。

反而把陈到的手扭成了麻花,陈到只觉得肩膀关节传来一阵巨痛。不由自主的就大叫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让众人最为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孙策一挺身,却是从躺着的桌案上坐了起来。

果然,紧接着就是一声痛呼。那前面半身的铠甲,在众人的惊叫声里居然带着那枝粗箭,斜斜的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正在帐前惴惴不安的等候的众将,被帐中凌乱的声音,都是惊得心中一沉。不顾一切的纷纷闯入了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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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好钢用在防御上牛渚全城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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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所有见到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是,只见孙策正端坐在桌案上,胸前正有一小团血渍正在他的内裳上慢慢的扩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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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根本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鲜血狂喷,医生们手忙脚乱抢救的场面发生。

众将中韩当却是箭术行家,立即窜上前拿起落在地上的铠甲一看,长长了出了口气。他明白了主公之所以没事的原因。

那枝床弩的箭头,因为形状较大,却是精铸的生铁所制。在射穿了孙策胸前那块厚实的护心镜后,锋利的箭头在巨大的撞击力下,已经变得扁平。

即使如此,床弩那强大的力量,还是必然会使孙策的身体,被已经变钝的箭头所砸穿。但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孙策的铠甲在护心镜的内层,还衬了层皮质的衬里。

皮衬里下面还包裹着一层半厘厚的钢板,这是李铁特地为主公精心打制的上好钢材所制。

不差于百炼钢的精制钢板,却是起到了最好的防御作用。

当已经变钝的箭支射到这层钢板时。箭头终于整个碎裂开来,但箭上强大的力量,却是由一点传导到了整张的钢板之上。

而遭遇射击的孙策,如同被一张钢板给重重的撞上了一般,这才从小龙的背上飞了出去。

床弩那狂暴的力量使孙策如同被后世的卡车撞击,虽然不至于被串在箭杆上,胸口遭受重击却还是被打的晕了过去。..

那枚箭头在破碎之后,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还是在钢板上撞出了一个小小的坑洞。这只能说是万幸之极,奇迹般的结果。

这其中不论那个因素,只要稍有偏差,孙策可以说都是必死的结局。陷入震惊后的众将,听到韩当的解释,终于明白过来。都是狂喜的想要出去向士卒们报喜。

坐在桌案上,刚刚在医生们的帮助下脱掉了衬衣的孙策,精赤着上身。胸口有一片碗大的青黑色淤血,只有一个微小的伤口,也已经不再流血。

若不是这具身体足够强壮,反应足够迅速在箭矢射到之时,孙策已经全力收紧了肌肉。单是箭矢上携带着的巨大冲击力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看到众将就要奔出去帐去,孙策急忙低喝一声:“都站住!”

胸中却是一阵气血翻涌,发出了一连串的激烈咳嗽。

张机连忙上前开始把脉,示意孙策不要再说什么废话。这么沉重的外力撞击下,心肺必然有些震伤,眼下的孙策只能静养。

听到主公的命令,众将都是有些疑惑的停住脚步,看着闭口不言的主公。孙策却是看向了刚从震惊状态下清醒过来,激动的满眼是泪花的李儒。

但孙策却知道,李儒的失态,都是因为自己的险死还生。

心中荡漾着暖暖的感动:“这个一向沉稳,似乎什么事都表现的胸有成竹的老李,今天也失态了!嘿嘿,下次要好好的笑笑他,长这么岁数的人了,居然还哭鼻子!”

却不料心中还想要笑别人,孙策突然发觉得自己的眼眶中,也有了什么东西想要向下掉。

连忙抬起了下巴,阻止了那些液体想要顺着重力落下的企图。示意众将听着李儒分说。他相信自己想到的事情,凭李儒那过人的智慧一定也想到了。

城头的樊能等将,眼巴巴的望着城外一下午。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直到夜色降临,城外的江北军大营里却依旧是那样的剑拔弩张,只有肃杀却没有什么悲伤的气氛。…,

直到再也看不清城外的景物,樊能这群刘繇军将领们,才揉揉望的有些酸胀的眼睛。垂头丧气的走下城头。樊能还是认真的交待了守城的士卒们,要盯紧江北军的大营,这才失望离去。

对什么事情都是如此,真是期望越大,失望来的也就越大啊。

但是走下城头的众将还是在城中的县衙里,举行了庆祝酒宴。不论如何,于麋一弩射下了敌军的主将总是事实。被如此强大的床弩射中,没有人还能相信有人可以从箭下生还。

就算那个孙伯符命大,能捱过今日不死,但明日终究是要死的。这怎么能不让孙策参战以来,一直被追着打的众人感到无比的舒心解气。

而快乐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等到戌时酒宴结束之时。樊能等人都已经是喝得酒气冲天,醉醺醺的各自搂着陪酒的漂亮侍女回去休息。

众将各自幸福的一夜无需多言。清早,天才刚刚有些放亮,各将居处的门外,就传来了震山响般急促的敲门声。

还没有睡醒的将领们,无不是破口大骂一声。马上就醒悟过来,定然有要事发生了,不然卫士们的敲门不会如此胆大,同时在各处响起,几乎连成了一片。

等众将匆忙中胡乱的洗漱完毕,带着宿醉的迷糊赶到城头时。却一个个惊掉了下巴,城外昨晚太阳落山时还充满了视线的敌军营寨。

一夜之间,却是连根丝也没有剩下,仿佛它们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那怕众将一再的揉搓自己的眼睛,它们也再没有出现在应当存在的位置上。

极度的惊愕过后,相视的众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狂喜。敌人突然退兵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敌军的主将孙伯符,定然是昨夜不治身亡了!

早已按捺不住的樊能第一个跳了起来,大吼道:“全军集合,速速集合!跟着本将追击!本将军在此保证,只要愿意跟本将军追击敌军的。不论抢到什么东西,谁抢到的就归谁!

就是抢到天下最漂亮的娘们,也没有人敢跟你们抢!不然本将军的大刀可不放过他!兄弟们敢不敢跟着本将军出去抢他娘的江北军啊!”

“同去!同去!将军带兄弟们去抢他娘的江北军!”

江北军连夜拨营逃跑了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全城,无数士卒正蜂拥而来,想要爬上城头,看个究竟。听到樊能将军开出的条件如此优厚,抢到的东西就能归自己。

所有听到樊能号召的刘繇军士卒,不分家族的狂叫应和起来。丰厚的奖励条件,早已刺激的他们体肉的兽血,沸腾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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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咸鱼难翻身老兵的悲哀

无数佃户出身的士卒憧憬着:“或许只需抢上这一回,就能买下一头牛,加上几亩田地。如此就能带着一家人,有独立自由的生活可以过了!

再不用给那些大户们,累死累活的做上一年,才只能勉强换口饭吃而已。”

当樊能奔下城头,坐上卫士牵来的马匹时,整个城中的守军都随着他的奔跑而动了起来。

激动人心的好消息,总是传播的特别的快。谁不想要痛打落水狗的同时,还能捞上一笔呢?军功也好,钱财当然就更妙了。

其他张英等将虽然觉得就这样冲了出去,有些不妥。却都只能是面面相觑,城中的大军都已经被调动起来了,想要阻止只怕会引起众怒,到时引发兵变就不妙了。

众将心中暗骂樊能的鲁莽冲动。无奈之下也只能跟随着渴望抢掠敌军的浪潮,向着城外涌了出去。

而办事细心的于麋,出城前却是没有忘记交待原本的那个守城的校尉余谦留守。只说是自己回来后,自然会分给他一份好处。

何况守卫牛渚,本来也就是这个叫余谦的校尉的职责。而他们这些将军们,都只是由于各种意外来前来帮忙的而已。

看着大队士卒兴高采烈的跟着将军们走远,再也看不见后。无奈留守的余谦校尉,终于向着城下吐出一口唾沫。

低声骂道:“娘的,自从这几个喧宾夺主的家伙来到牛渚之后,每回皆是如此!好事轮不上,黑锅老子背。太阳你们,都去死了才好,那时老子才有机会做一回将军!”

骂完恨恨的看着城头还留下的寥寥无几的守卫,余谦更加是觉得怒火中烧。

“他娘的这些混帐东西,这一下连老子的兵都带走了,让老子怎么守城。娘的!抢钱抢钱,都抢着去送死吗?敌军的钱财就如此好抢?”

余谦校尉向着呆立在身边的几个自知跑不动远路,而自动留守的老弱士卒喝骂道。

“都呆在这里发什么楞,还不给本将军滚下城去,将城门关上。待会若是有敌兵来袭,让你们去填城门吗?一个个都是把烂骨头,凭你们这些渣滓,也不知能填几个坑!”

骂完士卒们,感觉出了口胸中恶气的余谦校尉,就带着最后的几个忠心的卫士,向着城楼走去。

还想着与几个兄弟们好好喝上一场的余谦校尉,此时却是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无心间所说的话,却都成了现实。

他若是知道,今日自己成了言出必灵的预言大师。也许会说上一句,老子终有一日会咸鱼翻身,做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吧。

可是现实是永远没有如果的,直到余谦进入城楼之前,他都没有说出自己能咸鱼翻身的话来。这也许就是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的原因之一吧。

被余谦骂下城头关门的几个老弱士卒,都是心中气愤不已。

几人一边费力而艰难的推动着沉重的城门,一边在咿呀作响的城门移动声中,骂着呆在城楼里与兄弟们享受美酒的余谦。

“死咸鱼,烂咸鱼,他在将军那里受了气,就会朝老子们发火。真他娘的是一条翻不了身的臭咸鱼,呸你条扁咸鱼!”

有人带头,骂声才一出口,立即有另一人附合道:“就是,只晓得骂咱们这些老人。瞧他对将军们那又傻又贱的呆笑样子,真是十足的贱人一只!”…,

“屁啊!将军们根本看不上他!也就仗着自己是个校尉,会欺侮咱们这些小卒子!”

有个稳重的老兵却是劝道:“好了!大伙还是多出些力,早些将这两扇城门关好,也好早些休息。你们再在背后说校尉大人,当心被大人听到了处罚你们,那就划不来了!”

众人都是耻笑着‘切、’了一声,却也都陷入了沉默,不再乱说什么。谁知道这里面几个人中间,会有谁会去向着校尉大人去告密。

为了向上爬升一些,生活的更好一些。这些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与勇气的人,也只有出卖自己的兄弟一途,场中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而微妙起来。

人人都在担心,自己方才所说的话,真要是被‘咸鱼’大人知道了,找到自己头上,那才是真正的冤枉加划不来呢。

正当几人沉默下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并努力推动着一边的城门时。却从城内的大街上,意外的走来十余个壮实的士卒。

他们居然未曾响应樊能将军出城去追杀敌军抢上一笔的号召,而是选择窝在了城中。这无疑有些让人生疑,但又有谁知道,城中是不是有别的更好的东西,吸引他们留下呢。

方才骂余谦骂得最多的那个老卒,强烈担心自己所说的话一定会传到校尉大人耳中。而自己将要死无葬身之地时。

心思灵活的的他,正眼珠乱转的打着主意,想自己该如何渡过这次自己心直口快犯下的‘危机’。

他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等这城门关上之后,直接去找校尉告密。当然方才这些话,都要变成从另一个人,就是性格最软弱的那个老卒口中说出来的。

“谁让这家伙说的话提醒了大家,你不来顶罪,谁来顶。反正另外几个,只要没有把祸水泼到他们头上,必然也只选择会袖手旁观!

何况大家都说了,嘴巴上都不干净,反正不论如何,只要老子没事就行。”

自古以来,阴谋与冤枉就是如此,它总是在某些人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或是夺取别人的利益的时候产生。

人的心一旦变黑了,什么兄弟友情就都只能是拿来出卖了。这也是这些已经在生活或是战场上见惯了丑陋的人性,而只想着自己能活下来的老兵们的悲哀吧!

见惯生死,没有激起他们的血性,而周围将士们的鄙视,与生活中的沉重压力,更是让他们的人性已经变得无比的萎琐。

而那个最是忠厚的老卒,却不知道一场阴谋已经将他罩住。还在卖着自己最大的一点老力,努力的做着校尉大人交待下来的任务。也许这就是无妄之灾了。

想定主意,他刚放松的眼角却映出了身后大道上走来的人影。

第五十六章老实人的回报公孙阳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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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身后有异的老兵油子,不由得有些惊疑的低声叫道:“咦!居然还真有不贪财的年轻人留在城中,他们没有跟着将军们一起,出去捞上一票呢?”

听到他的话,其他的几个老兵都回头相望。其中第二个接口骂了余谦的士卒反应最快。

驳斥道:“那也未必!他们未曾听到将军的号令也未可知!管那么多做什么,正好来帮忙关门!这破城门死沉死沉的!累死老子了!”

说完就走出几步,向着那些强壮的士卒们招呼起来:“小兄弟们过来,过来帮咱们这些老家伙一把。校尉大人有命,一起将这城门给关上了,老哥晚上请你们一块吃饭!”

这老卒却是狡滑的以请吃饭,来换取别人的帮助。谁都知道,军队里的大锅饭,不论你请不请的,别人也是士卒,吃饭的时候到了,当然都有资格去吃。

那几个年轻的士卒,听到他的召唤,却意外的显露出了笑脸。毫不犹豫的答应着,纷纷走上前来帮忙,这反而让这个老卒惊掉了眼珠子。

心中有些疑惑的暗想:“今日这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啊!这些汉子怎么会理咱们这些老兵油子了?还肯出手相助?难道这世道真得变了,咱这个老不死的话也有人听了?”

正当呆楞在当场的老卒,还在想着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时,几个年轻士卒却是脸上带笑,脚步轻快的经过他的身边,走入城门洞里。

老卒的眼光一闪,突然发现,这些年轻士卒有意无意间放在背后的手中,都反握着一道闪亮。

老卒的全身毛孔突然炸立了起来:“那是短刀!他们想做什么?”

还没有等他想要问什么,他的嘴已经被后面跟上的一名年轻士卒给牢牢的捂住。寒光一闪,似乎瞬间照亮有些阴暗的城门洞内。那老卒无声软倒,再也不用去想他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

已经接近了老卒们的几个年轻士卒们,有如心有灵犀,几个人都极有默契的,如同扑向猎物的虎豹一般,同时蹿了起来。

手起刀落,封口刺心,刀过溅血,几个被袭击的老卒顿时无声的软倒。方才还在各怀鬼胎,想要互相算计的几个老卒,却是被当场灭口。

只有最开始相劝几人的那个老卒,因为忠厚的禀性却最是卖力,在众人都停手观望趁机偷懒之时。还一个人艰难的推着城门缓缓向前,他的位置却是离开了所有人一段距离。

然而他的忠厚老实,在此刻却终于有了回报,使他获得了生存下去的宝贵机会,只能说老天也许偶尔会对老实人开上一眼吧。

他忠厚但他绝对不傻,一看到这些年轻士卒如此行动,而老兄弟们纷纷被刺杀。立刻明白过来,这些年轻人是敌非友。

就在其中一个年轻人握刀向他猛扑过来时,他以最快的速度转身跪到在地。

叩头求饶起来:“各位小兄弟,小爷们饶命,饶命啊!老汉家里还有老母少子要抚养!老汉死了不打紧,可他们就孤苦无依了。求小爷们莫要杀我这个无用的老汉!

老汉可是从来没在战场上杀过人,几位小爷有何吩咐,老汉一定遵从就是,求求各位高抬贵手,求求各位了!”…,

老卒口中的一句孤苦无依,却是打到了几个少壮士卒的心坎中最柔软的地方。他们这些人,可不是那些为富不仁,自以为是的有钱人。

面对别人的跪地求饶,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心,甚至还会没有丝毫人性的拳打脚踢,加以更多的欺辱。

这些青年士卒之中,又有谁不是孤苦无依出身的呢!谁又不留有几分纯真的人性呢。同情弱者本就是人性中最基本的一面。

当年若不是周将军好心收留,给了一口饭吃。他们就算不象其他同乡人一样饿死在路边,也肯定是半死不活的不知倒在哪里等死了。

当初他们还年少,正是最能吃的时候,又没有成年汉子的力气。就算是那些富有的世家大户,也不会收留他们这些饭桶的。与他们一样的人太多了,谁愿意白养着一群特别能吃的饭桶呢!

再看到那跪地求饶的老卒磕头不止,那眼泪鼻涕满脸哭诉的样子着实可怜。对他发动突击的青年壮汉,犹豫的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向自己的队率。

见队率犹豫片刻之后微微点头,这才转头对着有些语无伦次,还在不断磕头的老卒说道。

“好了!老哥你先起来吧,只要你不乱叫唤,咱们队率答应不杀你了!”

虽然留下这个活口,十分的冒险,但少年们的心还是不忍让一个家庭就这样毁灭。对于有老有小的一家来说,这个老男人就是他们的天!天若是塌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那老卒又向这一小群人磕了一轮响头,这才千恩万谢的站起身来。看着方才还在与自己说话的几个同伴的尸身,老卒心中有了些兔死狐悲的哀伤。

“这世道,人命贱如狗啊!若不是方才反应快了那么一点,我这副老身板,也是与他们一起倒在那不动弹了。”

正在此时,城楼上突然响起一个粗豪响亮的声音:“嗨!老家伙们,将军问话门关好了没有!”

城门洞里的十几个人都是楞住,那队率一步蹿到老卒身边轻声道:“老哥,你去应一声,只说城门马上就会关好就是!”

老卒连忙走出两步,按照那汉子授意,大声应了城楼上的问话。他不敢不回应,他感觉得到,身后那微微的寒意是一把要命的短刀。只要自己表现的稍有异常,必然是死路一条。

星火营队率公孙阳,刚刚过了十九岁,他本就是周瑜在丹阳本地招来的少年孤儿。在周善的率领、教导下,经过一年多的训练与战斗,他已经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小头领。

在前几日的那场惨烈的混战之后,公孙阳奉命带着十余个挑选出来的,命运相似的同乡,穿着从死去的敌人身上剥下来的军衣。

随着樊能等人回城的大队,潜入到了城中。

第五十七章星火少年开门樊能于麋争先

当日樊能的率领的士卒伤亡极为惨重,彼此不认识的人太多。-------公孙阳他们只要随便编些经历出来,轻松就可以蒙混过关。

十几个潜入者,都在城中找个职务潜伏下来,都是饱经训练的星火营出来的士卒,对这些军中的本职工作自然是轻松胜任。

此刻的公孙阳同样紧张之极,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老卒的动静。手中的锋利的短刀,准备随时出击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他心中感慨的暗想:“想不到一时冒险,心软留下的这个老家伙,居然还能有些用处!这种关键的时候,自己和这些表现异样的兄弟们,能少露面还是少露面些的好。

按约定,将军他们也应该发动了。最多只要再撑过一刻即可!”

城头上的问话声在听到老卒,那有些气虚的回答后,却变得怒气冲冲的大骂起来。

“你们这些吃饭不出力的老废物,随手关个城门都还要半天。也不知道将军如此宽宏大度的收容你们这些饭桶废物有何用处。”

这是个狐假虎威的小人,却是借着骂老卒们,暗地拍了城楼中余谦校尉的马屁。咒骂声里这个卫士却是沿着走下城的通道向城下走来。

他要亲自指挥老卒们关闭城门,免得这些老家伙们暗地里偷懒。不然怎么会这么久了还没有将城门关紧。这样呆会也能向校尉大人邀上些小功。

城门洞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那老卒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讷讷的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神色越来越紧张,公孙阳回头向城外望了一眼,突然神色放松下来。

向众人招呼道:“兄弟们,一起上,将城门打开到最大,咱们的大军上来了!”

几乎同时,城门上还留守着的百余士卒,都疯狂般的敲起了示警的战鼓,并有人大声的叫喊起来。

“有敌军,敌军来了,城门关上了没有!大伙上城准备防守!”

那个走下城来的卫士,听到了城上的叫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着城门跑去。却发现城门洞里,居然有十几名士卒,正在打开关闭了大半的城门。

虽然有些奇怪,但情况紧急加上做惯了卫士的傲气。

顿时让他不顾一切的大骂起来:“你们这群蠢货,敌军上来了,还不赶紧将城门关上封死,都在找死吗?他娘的,快关门,快关门!”

从明亮的外面突然进入显得有些阴暗的城门洞里,卫士的视线还没有适应过来,就向着众人冲来。准备要先踢上这几个如笨牛般的士卒几脚。

只是他才奔到一半,却突然被什么物体绊倒,重重的摔倒在城门前,等他看清绊倒他的正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刚想要大叫时,一把锋利的短刀,飞快的掠过他的咽喉。

从他肺中吐出的气流,再也不能驱动他的舌头发出响亮的叫喊声。而是立即疯狂的与无数鲜血一起,从新打开的通道向外喷涌了出去。

直到彻底断气前,他那死鱼般的眼睛还带着强烈的疑问,瞪着公孙阳。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兄弟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起来,杀的还偏偏是自己。

身后带着近万大军,而显的意气飞扬的樊能,一马当先向着渡口方向追去。他身后就是紧随的另外三将。只是步卒们已经奔跑了一个时辰,行进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下来。…,

加上刚刚下过的一场小雪,路面还有些泥泞。不时有人在奔跑中摔倒,却只能痛呼两声后,爬起来继续向前赶路。根本没有人会停下来帮助一把摔倒的人。

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奔向自己的无数财富,奔向自己的未来。但人的体力终究有限,十余里路狂奔下来,体力损耗较大的士卒们前进的速度,无可奈何的慢了下来。

樊能的心中暗暗的有些焦急,对着身旁的于麋说道:“这些狡滑的江北军,居然半夜里摸黑就溜走了。只希望他们的辎重队缓慢,还走不完这几十里路吧!

城头值夜的这些蠢货,万余敌军的撤退,居然一点响动也未曾觉察吗?回去了定然要好好的教训他们那些将领一番才是。都不知道是如何带兵的。”

落后他半个马身的于麋,深有同感的点头,正想回应时,两个前方开路的斥候骑兵狂奔了回来。

看到几将都在,忙禀报道:“将军!前而山脚发现大量的招魂用的物品。还有一些和尚们用的法器,香烛之类的。看来敌军应当是在那里做了一场小法事!”

樊能感觉有些奇怪:“江北军里也有人,与笮融那个秃头一般的信仰佛祖吗?”

于麋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樊能。哈哈笑道:“樊兄难道如此想不通吗?那佛教本就是他们江北人,在徐州劳民伤财地搞起来的。

想那徐州与扬州也没多少路程,佛教传到他军中,士卒里有人信佛也属正常。

再则说了,笮融那些光头们前些日子可是逃散了不少。被他们捉到充做了士卒也未可知。这说明他们逃得并不远。

但马上要追上敌人的激动,却让几将都不再细想什么。连招魂的器物与祭拜的法事都用上了。哪么孙策必然是已经死了。否则江北军也不会连夜偷偷逃离。

就在樊能发呆时,一向心思狡诈的于麋却是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只要能截住敌军的辎重粮草,就是一件惊世大功。

还有什么比第一个追上敌军的功劳更大呢?建立大功的吸引力,让一向冷静的于麋,也按捺不住的想要争上一次先手。

再向前行,官道经过一处山嘴,这里就是斥候所说的江东军祭祀的地方。几将看到,其中的灰烬中似乎还有些青烟在袅袅的上升着。

和尚们的法器出现,却是大大激动了众将。知道逃敌离此不远,纷纷催马向前冲了出去。

随后的官道就转入了一边是江岸,一边是小山的路段。路面也突然收窄到了原来的一半。

不宽的官道左手边,就是宽阔而湍急的江面,因为是冬末,春水还未曾到来。官道与江面的落差有些大。江水冲击在路面下方的石制路基上,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仿佛已经张口了大口的怪兽,嘶吼着想要吞噬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士卒。

第五十八章樊能于麋中伏江东孙策在此

官道右边的小山,虽然山体不高也不险峻。k

更新但是却草木茂盛,到处生满了四季常青的松柏。假设里面藏上些人,从山下看上去,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异常的痕迹来。

这条路,却是从几人都曾经走过,是牛渚与外界联接的唯一通道。上回来的时候,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感觉,此刻在这条路上,行进到一半的樊能却突然感到有些心惊肉跳。

心中惊疑的樊能,猛然拉住了自己的战马,默默的观看起了右手边的那片山林草木。

山脚下直立的茅草似乎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整齐,并没有什么被践踏过的痕迹。山间的草木也是依旧在寒风中微微摇曳着。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每次自己有这种感觉时,都是有危险降临的时刻。就如同上回在横江城头,遇到那个蛮横大汉时一般。上回逃的快,可是这回呢?”

身边原本落后的张英,陈横看到樊能突然停马。都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樊能,再看到那片山林,不约而同的放缓了马速!

性格较为粗大的陈横笑道:“樊兄你在担心什么,是山上的那片漫山的野草吗?”

看到樊能有些沉重的点头,陈横哈哈一笑道:“就知道樊兄会担心那草。其实那里的草看似茂盛,实则生长的山石之上,都是些短茅草。

一个普通的士卒,就是蹲在里面也是藏不住身形的。不然你以为咱们会如此放心大胆的冲进来,当初张将军可是一来牛渚,就把这周围的地形查探清了。

看到张英肯定的点点头,樊能才微微的有些放心下来。

但他对自己的战场感觉还是十分的相信的。对于别人的保证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正想下令让卫士们去放把火,将那些短茅草都给烧了才放心。

前方不远处已经奔到路口转角的于麋却突然大叫一声:“啊呀!不好,有伏兵!”

听说有埋伏,三将顿时也是一惊,抬头向前看去,樊能仗着自己是四将中武力最强悍的。加上对于麋也有些担心,毫不犹豫催马向前冲去。

正在转角处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孙策等人,终于听到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不过蹄声并不急促,反而感觉骑马的人是在等待什么似得。

众将都是有些焦急,这些刘繇军的速度也太能拖了。本来大家半夜起来,暗中撤离,并在一路上做出种种假相,就是想要将敌军诱出城外。

在野外作战,怎么也要比强行打攻城战来的轻松些。何况如今还有了在平地上,几乎战无不胜的重甲骑兵在。

当察觉樊能等人都停下之时,于麋也放缓了自己马速,必竟争第一是必须的。但远远的抛下大军,自己一个人追上去。那就不是争功,而是争着去送死了。

如果有樊能的武艺,于麋也许还会考虑一下一个人向前直冲。可是对于他自己的武力,于麋却是一直都最没有信心的一项。他不得不缓下马速来等待大队。

心中还暗自嘀咕着:“这三人莫非眼红本将即将到手的功劳,想给本将使绊子吗?老子此次偏偏不能让你们如意!”

直到看到樊能三人似乎商量差不多了,于麋才终于继续催马向前走。这时,步行的士卒们也终于赶了上来,与于麋形成了齐头并进之势!…,

只是当他一进入孙策的视线,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孙策等将,立即就从隐蔽的角落里冲了出来,堵住了官道的出口。

于麋惊吓了一跳,叫了一声有埋伏,这才让身边的士卒们列阵。

冲到官道上的孙策原本想叫上一句此路是我开什么的。感觉又有些不太合适,自己是官军的一份子,可不是什么强盗山贼。

干脆二话不说,催动黑龙就向着还在指挥士卒列队的于麋冲去。

这一晚的埋伏,可真是有些难熬。眼下的孙策只想着早点把引出城来的敌人解决了,好早些入城睡个回笼觉。

“这个时辰了,公瑾他们应该也已经拿下牛渚了吧!被这些家伙射了一箭,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射的,眼光居然能如此精准!”

这世界还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孙策一出马,却是碰上了昨天射了自己一箭的于麋。害他晕了半日,到眼下胸口还青紫一片。

幸好如今女人们都没有在身边,不然只怕会被担心的泪水给淹没了。

若是孙策知道,昨日那差点要命的一箭,就是眼前这敌将所为。定然是要出无数的好办法。好好的招待于麋一番了。而眼下,已经觉得困倦了的孙策只想着杀敌,收工,回城睡觉。

随着孙策开始进攻,后阵催促进攻的鼓声也开始响起。

在樊能与陈横、张英三人停过的路边,那一片片的茅草却是突然翻倒。无数的全身黑甲的勇士听到进攻的战鼓,从地底出现一般跳了出来。

正想策马跟上樊能的张英与陈横,看到刚才还对樊能言之凿凿的说,藏不住人的石山上。一下蹦出这么多敌人,顿时就有些发懵。

被震惊了的张英口中喃喃的念着:“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一旁的陈横却还算是比较冷静,仔细看了看远处不断出现的江北军出现的方式。

终于明白过来说道:“张将军!你看他们的草皆是挡在身前。该是他们从别处割来了长草,并运来了泥土加以固定才做成的掩饰。

方才只见到草了,却没注意到这些草叶要比原来的草长了一截,咱们都疏忽了啊!”

终于也看清了江北军藏身的掩体,张英有些失了分寸的望望已经冲到了前面去的樊能、于麋两人。

有些犹豫的说道:“敌军有埋伏,那咱们如今该如何是好!是跟着两位将军向前冲,还是撤回城中?”

终于感觉有些扬眉吐气的陈横暗暗得意:“想你张英不过是个书生,果然不是打仗的料啊!一中伏信心就崩溃了。还不是要靠老子来帮你出主意!”

自觉被张英看重起来的陈横,心中得意之极,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看到张英目瞪口呆的抬手指向了樊能的方向。

只听如同响起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呔!江东孙策在此,贼子敢尔!”

第五十九章孙策活捉于麋将军背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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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气势汹汹的孙策快马冲到近前,于麋才反应过来。..

脸色有些发青的喝问道:“来将何人,怎不通名!”

被他的迂腐逗的发笑的孙策,轻蔑的说道:“本将孙策,特来斩你狗头!”

这敌人都杀到眼前了,不想着战斗迎敌,还要别人通名报姓,真是好笑。孙策再不想与他废话抬起手中的霸王枪就刺,准备一枪先结果了一个敌将再说。

听到孙策自报的名字,于麋大惊失色,仔细看看,这敌将的打扮,模样,不正是自己昨日在阵上仔细瞄准并射倒的孙策吗?

心中震惊的于麋,如同白日见鬼一般,嗓音也有些发颤的惊叫道:“啊!你,你是孙策、孙伯符?你昨日不是被本将军一弩射死了吗?你,你今日怎么又出来了,是想来找本将索命不成!”

俗语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刚想着仇人是谁呢,这于麋居然来个不打自招。孙策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这才真是心想事成,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心念急转之下,脸上笑容绽放,手中本是向着于麋咽喉去的枪尖,中途向下微微一偏。

只是挑在了于麋下意识伸出来抵挡的枪柄上。孙策的霸王枪上那巨大的力量,又岂是于麋这样以智谋为主的三流武将所能抵抗的。

‘叮当啷’一声,于麋手中剧震。有些弯曲了的长枪应声而飞。

手中没有了武器的于麋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双手还有些发麻的震颤着。自己空门大露也不知道保护,只是呆楞楞的看鬼一般的看着孙策这个死而复来的恶鬼。

在任何人眼中,被床弩当胸射中的人。那里会有不死的道理。在昨日的情景下,以床弩的强大力道,这么近的距离,就是一头大象也可能被射穿。何况是一个相比瘦弱的多的人。

加上一路上追来,所见到的种种迹象、布置。无不让刘繇军中的众将,对孙策的死已经深信不疑。

这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不以为是见鬼了,那才是有鬼了。哪怕是青天白日之下。于麋对于见鬼了的念头也是十分的确定。

看到失魂落魄的于麋毫无反应,孙策探身过去,劈手抓住了他的束甲腰带。将他一把提了过来,顺手就夹在了腋下。

哈哈大笑道:“姓于的。你的射弩的本事不错啊!且跟本将回营,咱们再好好讨教一番!”

听到孙策客气的邀请,于麋却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百度搜索也许此刻他的眼中,孙策那让人一见难忘的俊美相貌,已经变成七窍流血的恶鬼模样了。

嘴里还不停的喃喃念着:“大仙不要捉我!不要捉我!小人还不想死!小人家有老母娇妻。还有襁褓里的幼子。大仙放小人回去!

小人一定去请你们那边的和尚,为大仙做法事超度!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

对他的碎碎念,孙策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想想这事三两句也解释不清。干脆等回营了,让别人再跟他解释一番。腋下夹着一个人。平衡不好掌握,孙策也只能催促小龙慢跑回归本阵。

一边跑还一边逗着于麋:“于将军。你就睁开眼睛看看本将,说不定,本将一时心情好了,就不吃你的心,喝你的血,扒你的皮,拆你的骨头抽你的筋了!哈哈!”…,

听到身边的恶鬼将会对自己实施如此多的酷刑,以报复自己昨日的穿心一箭。于麋惊心之下,一双小眼睛用尽全力闭的更紧,连眼角的皱纹都层层叠叠的显了出来。

两滴浑浊的泪珠不可抑制的出现在两边的眼角,生怕自己一睁眼,这死相凄惨的恶鬼,马上就会对自己动手一般。

更是声音颤抖的说道:“大仙饶命,小人下回再也不敢了。小人回去一定为你立长生牌位,日日在你老人家灵位前上香供奉,只求大仙饶过小人这一回!

小人会在家里请道士,不!请和尚也来,请十班和尚一起来为大仙做法事,超渡你老人家的冤魂。求大仙放了小人!”

孙策呸了一声,佯怒道:“你小子,还想再射本将一箭吗,还想有下回?”

只见腋下的于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发青,又马上转红。红的有些发紫。

“不是!不是的,小人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大仙,小人真的不敢了,不敢了。小人发誓,今生再也不射,不射那床弩了!”

听到于麋的誓言,孙策嘿嘿一笑:“你小子射不射,关本将何事!往后本将要你射,你还是得射,不射如何为本将立功!

呸,什么射不射的!本将只是想让你去水军指挥床弩手而已!”

这段话,孙策越说越是觉得别扭。当然,于麋是听不懂其中的意思的。只是不断的重复的之前的话,如果他现在能站在地上,一定会对着孙策磕头如捣蒜,只求恶鬼不要来找他。

对于麋的恐惧,孙策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暗想:“这些古代人还真是迷信的过头了!连于麋这样一个气血旺盛、筋骨也算强悍的将军,以为见了鬼都会变成这副样子,更不要说普通的百姓了。

人过于无知了,还真是有些愚昧的好笑!教育啊,还是要加强教育才好!”

正专心讥笑于麋的孙策,却是没有注意到身后迅速赶上来的樊能。樊能远远的看着于麋被敌将一个照面就活捉过去,他在后面太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恼怒这个于麋的功夫太也差劲,鄙视之余,也不出声就催马向着敌将追去。

驾马急追的樊能心中暗想:“不论如何,一定要抢回于兄弟。怎么说他的智谋还是不错的,后面或许还要借重于他,不然回了丹阳也没法向他族里交代!

若是被擒的是张英那小子,老子才懒得去救呢!他若是死了,本将正好顺手平了他张家!听说他张家的女人可是丹阳郡里都排得上数的。嘿嘿,本将少不得要好好关照一番呢!”

樊能眼看堪堪赶到,抡起手中大刀,就向着孙策的肩窝劈了下去。这一刀斩实,必然要将孙策斜斜的劈成两半,而他腋下的于麋,最多就是在地上摔上一跤。不会有大碍。

眼见孙策似乎对身后的偷袭毫无所觉,江东军众将士都是大惊。

一起大吼起来“将军(主公)!你背后有人!有人偷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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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小霸王狂怒吼赵子龙静出枪

察觉情形不对的黄忠急忙取下弓箭,却看到孙策正挡住了敌将的身形。-------顿时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心中懊悔的想要爆裂。都不知道回去,如何向一再叮嘱自己要保护好女婿的女儿交代。

众将原本都以为凭孙策的武艺,战场上当无大碍。加上眼见他一回合不用,就生擒了敌将回来,都在热烈的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试想这战场之上,谁能一招擒敌。也只有自家神勇无敌的主公才能做到了。

谁想到居然还有敌将杀出来偷袭,偏偏孙策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心思,却似无所觉察一般。

听到众将的呼喊,孙策猛然惊觉。一回头,樊能的大刀已经从高处斩了下来,森寒的杀意已经牢牢的锁定了自己头颈。

顿时大怒,身上的霸王神力骤然运转起来,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已经集中到了胸腹之间。

吐气开声,如雷公般的一声暴喝:“呔!孙策在此,贼子敢尔!”

“孙策!鬼!”

正为杀敌成功而心情激动的樊能,猛然见到孙策的脸,又被孙策劈面的一声大喝,如遭雷击一般。只觉得全身的一阵瘫软,心胆间传来一阵巨疼。

两眼发呆,下劈的大刀顿时脱手落下,整个人也是软软的从马背上滑落到地下。眼耳口鼻里更是汩汩的流出鲜红的血来。

看样子,居然是被孙策这一声震天的暴喝,一惊一吓之下活活的震死了。

事后众将议论起主公的这传奇般的一声怒吼,都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后怕样子。

这有战争以来,将领们在战场上的死法千奇百怪。却偏偏没有人能见到被一声怒喝,而活活吼死的大将。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这难道不是霸王之吼吗?

而死的敌将还是有着暴熊之名的樊能,想他在横江能独立支撑着,与袁术军战了这么久,就可以知道此人不是个善茬。若不是江东军的生力军加入,仅凭吴景、孙贲未必能攻陷横江。

加上他一手训出的樊家卫队更是精锐非常,从秣陵与牛渚的一场场大战下来。都能见到这头暴熊勇猛的身影。

江北军的士卒先后死在他手上的不下两百人,若再加上伤在他手下的,那就更多了。就连江东军的医护营里,还有刚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林家两兄弟在那里休养。

黄忠与韩当两个眼光锐利的神射手都说,在主公吼出那一声的瞬间,似乎从主公的口中飞出了一束黄龙样的神光。

那神光生生的穿入了樊能的胸腹之间,之后那樊能就口鼻皆是鲜血,被活活的震死了。其他人虽然未曾见到黄龙,但两位老将都说见到了,这也就自然成为真实的事件。

传的多了之后,江东军的主公小霸王孙策,是霸王转世,今世更有黄龙护体,是常人难以伤害的。也成了江东军上下的一条新的共识。

不然怎么解释,主公被床弩射中了胸前要害,还能活下来。而且比绝大多数人都还要活的更好,还能夹死一将,喝死一将。不是神人,不是当年的霸王之力根本做不到。

而见到己方众将迎出,死里逃生的孙策也是手中一软,原本夹在腋下的于麋,啪嗒一声软软的掉落地下。胸腹却已经被夹得扁了进去,早已没有了气息。

见到孙策如此神威,不论敌我,都是有些心惊胆战。…,

张英、陈横两将,眼见两个奋勇上前的同僚转眼即死,都是发一声喊。

“有鬼啊!”拼了命的打马向着来路就跑。

本就因为中了埋伏,而惴惴不安的士卒们,眼见四位将军转眼就是两死两逃,哪里还提得起丝毫的战心,更是丢盔弃甲,撒开脚丫子跟着马屁股后面就跑。

一时间万余刘繇大军,将军与士卒们进行起了逃命赛跑一般。本就不宽的江边官道上,顿时大乱成了一团。无数人挣扎着被挤撞下了江中。

在汹涌冰凉的江水里,连呼声也发不出来就被巨浪卷入了江底,成了江鱼今冬的口粮。

论起逃命的功夫,陈横却是要远强于张英。一路上凡是有挡道的人,不论敌我,陈横是枪挑刀劈,一身精湛的武艺发挥的淋漓尽致。

以最快的速度杀破了自己的阵势,终于冲到了这段窄路的尽头,回到方才进来的那个山口。这山口也正是江东军设下祭坛的地方,只要冲出这里,就是宽敞的官道,可以直接奔回牛渚。

正当陈横终于冲出山口,为眼前的一片坦途松了一口气时。一柄银枪似乎突然就出现在他的眼前,枪尖迅速消失不见。陈横还以为是自己方才杀的太猛,而有些眼花。

直到身后紧跟着的张英发出一声恐怖的惊呼,陈横才看清,眼前出现了一柄银色的枪杆。在长得似乎没有了尽头的枪杆那端,是一个如云一般飘逸的男人。

虽然他全身穿着银亮的战甲,但他还是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平静的双眼依然无波无澜,似乎眼前被他所杀的并不是一个勇武的敌将,而只是一股马上会随风而散的烟尘一般。

锐利的枪尖,却已经在陈横的脖子后探出头来。那闪烁着银光的尖端,正对着忙于逃命,差点撞到陈横马上的张英的头颅。

平静的赵云手中轻抖,钢枪将喉间还在咯咯作声的陈横挑飞了出去。啪的一声远远的摔在地上,手脚抽搐了几下,再也没有了动静。

脸上丝毫不变的赵云,再起钢枪向着张英直刺而去。早已被前后夹击吓破了胆的张英,却是一骨碌的翻身落马。却是让赵云看的有些呆住,原来人还能这样下马的!

而刚才的孙策大发神威的情景,已经让张英吓掉了魂。再看眼前,瞬息之前还让他生出佩服之心,一路杀来英勇无敌的陈横,更是连还手都不能,就被毙于枪下,更是吓破了张英的胆。

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且俊逸的男人,他根本提不起丝毫抵抗的勇气。

脚才一落地,张英就趴俯下去,大声号叫起来:“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张英愿意携带我丹阳张氏一族,从此跟随将军。

小人愿为将军做牛做马,执马提鞍,就算是为将军做个马童也愿意!只求将军饶命!”

第六十一章张英苦求活命世家奇怪选择

跪伏在地的张英,看到赵云似乎有些犹豫,但是手中的枪也不再前送。知道有活命的希望,连忙更加卖力的表现起自己的忠心来。

“将军,想我张家在江东地面上,也算是家大业大一族。只要将军愿意放过小人,小人愿意将那樊家与于家的所有家财、田地、仆佣都献给将军!”

生死掌握在他人之手的张英知道,想要活下来,必须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行。而只要自己能活下来,张家就有希望。

眼看着那们樊家于家的顶梁柱都已经倒下,只要自己能活下来,丹阳郡以后就是张家的。

至于面子什么的都是空的,要面子吗?那得分清是什么时候,那三个死要面子的人,都已经躺在那里再也不会动了。

而他们身后的家族,也注定了从此之后会在丹阳无声无息的消失。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丹阳四大家族了。至于另外的那一家,只能算是凑数的小家族。张英还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而陈横这个外来户就更不用在意了,那是刘繇才应该操心的事。

而一个家族,只有家里的家主活着,并且能继续活下去。才会有可能将家族支撑着发展起来!樊家于家的没落已经是注定的,那么拿他们的家财来送礼,挽救自己这条还活着的生命这也不为过吧。

看着这个为了活命,已经不要尊严,不顾廉耻的汉子趴俯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样子。赵云不由得为他感到有几分悲哀。

心中有些不齿的想着:“这样的人渣,简直愧对于一个男人的称号。就是方才那个武艺不怎么样,却还能拼死冲杀的人有要有骨气的多。

杀死这样的人,就算是手中的银枪也会感到耻辱吧!杀还是不杀呢?”

人生的追求不同,张英的想法,却不会被只懂追求武道的赵云所理解。

听到张英许诺的礼物,赵云漆黑有神的大眼中突然掠过一丝精光,冷冷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将自己战友的家产拿来送人?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渣,还是去死了吧!”

听到赵云居然还要杀掉自己,张英大惊,再次磕起头来,一边大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不敢,不敢了,不敢将他们的家产乱送了,将军怎么说,小人就怎么做就是!”

就在两人讨论着杀或不杀之时,一声大笑响起:“子龙为何犹豫,这样的人,就象个屁。与其杀了污了你的宝贝长枪,还是将他交给本将来处置吧!本将拿他倒是还有些用处!”

听到爽朗的笑语,却是正中下怀。方才还在犹豫中的赵云抬眼向张英的来路望去,正是一路喝令着投降不杀,追击下来的孙策带着众将赶到了。

在他身后却是沿路边跪满了举手投降的刘繇士卒。四员主将都已经是非死即逃,一边又是敌人精兵杀到,两头又逃不出去。

进入了埋伏圈的刘繇军将士早已陷入了混乱,不投降又怎么可能。

依旧平静的赵云,与孙策相视一眼,微微一笑,收枪退到一边:“如此最好!此人就交给大人了!”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逃出包围圈来的敌将一杀一降,士卒更是没有放跑了一个。一场大功是逃不了的,而另一半左右没有进入包围圈的敌军逃散了他也无计可施。…,

谁让他们设伏的地段太小,能包围上万余人已经是极限了呢!对于这些功绩的奖励,赵云拿的心安理得,心中也是依旧平静。

因此对于孙策这个主将,更是没有什么感激到衷心想要以身投靠的心情。

看着赵云还是一脸的平淡,孙策也只能无奈的的摇摇头。

心中暗叹一声:“这个高傲的子龙啊!不知何时会交心呢!看来本将还要努力啊!”

对着转向自己跪拜的张英说道:“张英张将军是吗?你也起来吧,咱们可不兴这套。你要是真心实意的投顺我江东军,本将希望看到你和你的张家,拿出你们投靠的诚意来。

而不是仅仅是跪在地上,磕几个响头而已!你须记得,只要你张家能真心投靠,江东军不会薄待任何一个朋友。”

听到自己的命终于保住了,张英连声应是,又向孙策磕了两个头。

他正想要站起身来,却听孙策又冷声说道:“不过如若是再有听到你们张家,做些对不住我江东军的事情,以我军精锐,灭你全家也并非难事!”

一句话,惊得刚刚站起一半的张英,脚一软又再次跪倒。连连求饶再次表了忠心之后,这才有些两脚发软的站了起来。却始终不敢看向孙策,这个不知究竟是人是鬼的杀人魔王。

对于这样的小世家的家主,孙策很清楚。任他眼前说的天花乱坠,只要江东军还有能力控制着江东,他们就根本不敢做出什么花样来。

但若是有一天,江东军的实力不济了,那么第一个翻脸的就必然是这些人。但是,他们会有那一天的机会吗?

对于这些自以为强大的世家,目前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而江东世家在眼下,还远不是后来那么强大。可以左右整个江东的事务,这些世家最多只不过是一县一郡的豪强而已。

想后来真正的大世家里的陆、顾、朱、步还有张家、吕家,全都是吴国的大都督及丞相的重臣家族。如果周瑜不是早死了一些,定然还要加上一个周家。

一个家族想要真正的强大起来,还是要依附着国家这个母体才行。只不过他们一旦有了足够的力量,就会想要颠覆掉把他们培养起来的母体。这不能不说,是江东独有的一个奇怪现象了。

历史上的孙权把这些家族培养坐大了,他们却对吴国的孙氏没有什么归属感。孙策在心底一直有些疑惑,是因为孙家的凝聚力不够吗?

想想应当不是,至少目前来看,自己的手下都在很努力的在做自己份内的事。都紧紧的团结在一起,向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的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至于以后更没有人会愿意,轻易毁掉自己拼去半世心血,建立起来的集团或说是国家,那已经是一份值得一生炫耀的荣耀了。

第六十二章孙策百思不解刘备志满意得

最让孙策感到不解的就是:“其中还有一开始投靠时,就支持自己以收合吴、会将士,一统荆、扬两州。-------占据长江,诛除不臣,建立独立政权为目标的张纮、张昭。

到了曹操下江南的时候,张纮却是意外的没有了声音,而且张昭也已经只剩下一个投降的论调。真是因为江东连到一战之力都没有了吗?

为什么会只有周瑜、鲁肃两人支持抗战到底呢?当时江东的情况再怎么不堪,怎么也不会比自己白手起家的时候差吧!”

“要说他们是出于对汉室王权的尊重,那就更是狗屁不通。若真如此,他们一开始就不会提议等孙策有了实力之后,划江而治,徐图中原了。王权的份量在他们眼中一样没有那么重。

再者他们就算以丞相之位投降曹操,最多也只能是封个闲置的候爷,还会落个反贼的骂名。再想当丞相什么那根本就是作梦了。难道他们会很有好处吗?

以张纮、张昭的智慧更不可能想不到这些,看来这里面是对孙权感到失望,才会做此无奈的选择吧。”

而对于这些称霸一县一郡的豪强世家,孙策却是从来也没有看在眼里过。

当然全部消灭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能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威慑一批。无疑可以使眼下的江东世家分化开来,更方便江东军入主江东。

能省些力气,又何必去费那么多的冤枉力呢!孙策从来都坚信,浪费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就眼下看来,陆家与周家是已经被牢牢的绑在了江东军这条船上。不论将来会如何,都将生死与共。二张的张家,却是属于徐州的世家。江东世家,这个张英就算是第三家吧。

当然世家的权力会被限制,这也是必须的。在这新的时代开启之时,不能趁机打烂了重来,那日后再想改变就必然要面对伤筋动骨的痛苦。

孙策可不想重蹈孙权的覆辙,当然如果一直是由他主导的江东。也不会出现日后世家强大到尾大不掉的局面。

那些老资格们,敢在还显稚嫩的孙权面前叫板。但在强势的小霸王孙策面前,呵呵,还找不出谁敢不听话的。

当孙策带着大军重回牛渚时,远远的就见到牛渚的城门已经大开。李儒周瑜周仓周善、高顺凌操等步军将领,都已经在大门外迎接。

看着高顺等人一脸的崇拜,孙策急忙说话,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半带玩笑的说道:“行啊!公瑾,你看这里立着的一排都是你们周家的好汉!还有在秣陵的周泰,这两县的地面,看来已经成了你周家的天下了!”

听到孙策说出这样的玩笑话,众将在身后都是会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周瑜英俊的脸上,微微有些变色,却马上平静下来。

他明白自己这个爽直的兄长,只是无意间开的玩笑,而绝不会是那些老官僚们一样,有意的试探。兄弟之间心心相印的默契感觉,再次在两人的眼神中传递起来。

~~~~~~~

徐州州牧府中,大耳朵的刘备今日心情极好。活了整整三十四年,好象属于他的春天终于来临了,不论是官场还是别的什么都是如此。

看着身边肃立,整日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红脸二弟。刘备的心中不由得微微的有些得意。…,

“最重要的就是终于有了自己的地盘。一州之地啊!在去年某还只是伯珪兄手下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哈哈!伯珪,你可曾想到过!你口中的玄德弟,也会成为与你平起平坐,不,应是还高你半级的一州之长!这才是真正的风水轮流转,今年回刘家呢!”

看到喜悦之情隐隐的溢于言表的兄长,如此开心,关羽的心情也感觉好了起来,

“可是许久未曾见到兄长出自内心的笑了!干脆来个锦上添花。”

想定主意,关羽高大的身体微一躬身。

笑着说道:“兄长,弟还有一件大喜之事要禀告兄长。就是宪和从汉中传来了稍息,他在汉中太守张鲁府中的仆佣里找到了小公子!

应当是张鲁想要为他的儿子准备的书童,张鲁倒是未曾加以刁难。归还公子之外,还给宪和送上了些盘缠。想是要结好兄长。”

话音刚落,关羽的眼睛就微微抬起,紧盯着刘备。但片刻之后,关羽只能却失望的发现,刘备这个大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表现的欣喜若狂。

又听到一个最盼望的好消息,刘备却是强忍着心中的狂喜。

心想着:“当初高祖也是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父亲烹于前而不自乱阵脚。有此养气的功夫,方能成就大业。今日不过是新儿要回来而已。

忍耐住,咱这个做父亲的可不能失了形态,二弟可是只佩服冷静、稳重的人。

想那张鲁还是看在我这个徐州牧的份上,才会如此的客气吧!男人有权就是好,一顺百顺啊!若只是普通人去他府中寻子,怕是会被他一顿棍棒赶回出来吧。”

看了一眼有些期盼的关羽,不动声色的说道:“此是好事,回来就好,云长,咱们要记得张太守的好处,日后也好报答他一番。

待刘新回来之后,还要云长你与益德一起对他善加教导才是。他耽误了好些年,也不知能不能成器了。”

对于张鲁的感谢,刘备此时的口气,已经完全是一个居高位者的恩赐了。

“人家想拍州牧的马屁还找不到门呢。让云长记住你张鲁的好,那就是你天大的面子了!”

听到大哥的吩咐,关羽终于再次合上了没有打开多少的眼睛。他终于对自己这个大哥心服了:“能在得到期盼已久的大好消息面前,毫不变色。兄长果然非是常人啊!”

口中恭敬的应道:“兄长只管放心,想那找回的新儿不过只有七八岁,习武什么都还来得及。只要弟与益德悉心教导,不求有多少成就,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二弟的回答,刘备当然是满意的。儿子刘新将来是要接州牧的位置,而不是靠自己去打仗。能有自保的能力,就很不错了。

再说能在关羽、张飞两兄弟手下自保的人,本事还会差吗?

第六十三章刘备三哭陶谦刘备再哭赵云

>感觉自己就要失控的落泪,刘备马上避开了这个让他心情激荡的有些按捺不住的话题。

转而与关羽这个无话不说的二弟商量道:“云长啊!益德去了涿郡接我家里那两个丫头,她们如今也已经十三四岁了,都长大了哇!这日子过的可真快,一年又一年的!”

此时的刘备,口气里却是充斥着志满意得。再也不会如同往日一般,每每一说到日子飞快,就有些沮丧的无奈。以往只不过是一县之主,兵不过千,将不过二。

可如今成为了一州牧守的他刘备,已经完全扬眉吐气,有了足够的信心,去面对一切当面的责问与背后的议论。

一州之牧守,这可是大汉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处在这个地地位,全大汉又能有几人呢?加上朝廷的三公、大将军之类也不过二三十人罢了。

而能有实际权力的,这天下也只有这十一二人。如今司隶更是被李傕等人所占,那司隶校尉也只是有名无实的虚衔罢了。

州牧之职等于是掌握了天下十分之一的权力。位高权重,又有什么能不得意的呢?

就连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汉中张鲁也要给牧守大人面子,乖乖的将儿子奉还。更不要说其他本就有所求的人了。

当然这都要感谢刚刚逝去的老州牧陶谦了,也正因此,刘备在陶谦的葬礼上,比他的两个亲生儿子哭的更加凄惨。更加投入。

在送陶谦去坟地的路上,为陶谦守灵七日的刘备,充分的发挥了他善哭的特长。几乎哭了整整一路。看得所有送葬的人都感动不已。

当最后陶谦棺木入坑后,坟头开始封土之时。刘备更是哭得伤心欲绝。甚至死死的扒住陶谦的棺木不肯放手。最后还要陶谦的两个亲生儿子来劝慰他,节哀顺变。

所有人不论是真心还是敷衍,都是诉说着陶谦最后还是眼光不错,至少选对了一个继承人。而刘备的接二连三的痛哭,却是换来了一个稳固的州牧之位。

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以陶谦的两个儿子,或是别人来担任州牧一职。刘备又何乐而不为。

看见关羽点头表示明白,刘备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想想只需再过两年。就可以找两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将她们嫁人。

如此,咱们也就可以建立自己的朋党团体,咱们的徐州集团就要正式建立了。当此乱世之时。若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相互支持,可是不好坚守下去啊!”

熟读了春秋的关羽,自然很是明白其中的关节。

点头应道:“兄长所言极是,不过定要为她们选对好人家才行!且定不能嫁入同一家,只是当今天下谁有这样合适的实力呢?”

“是啊!要是配得上我刘备的女儿。要有身份还要有前途才好,那些纨绔子弟,成不得大器的咱们就不考虑了!对咱们徐州的将来帮助不会太大!这人选是要认真考虑清楚才是!”

关羽突然说道:“兄长,其实当今世上。以小弟之见,合适咱们条件的也不过只有几家而已。那个公孙伯珪的儿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听说曹孟德的长子。也颇有英雄之姿。还有那江东狮儿孙策,或者也可以算一个!小弟还听说袁术的独生子。如今也开始处理政务了。不过袁术此人,恐难成大器。

也不知他那个独生子,会不会如他一般,搞个数百人的后工来。”…,

刘备对于关羽的这几个提名的人选,也是认同的点头道:“此时关系着徐州的未来,实在是事关重大,云长你与益德都是做叔叔的人,定要一起认真关心此事啊!”

关羽只能是硬着头皮的应了一声,心中还有一句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来:“想我家那平儿,如今年方十六,尚未曾娶妻呢!若是娶了兄长的女儿倒正是般配。

可以亲上加亲,不过如今兄长特意问计于某,就是要塞某之口啊!唉!大兄的心机越发的深沉了。为了徐州的大局,只能委屈了平儿!唉!大丈夫何患无妻邪?”

想定了儿子关平的婚事,关羽正式开始说重要的事务:“兄长,还有一事,那温侯吕布前些日子与曹孟德交战,连连中伏惨败。

损兵折将之下,如今已经退入我徐州之地,他发来信请求,想要在我徐州暂住。兄长以为该当如何应付是好?”

对于这这种政治手段,关羽却不甚擅长,自然只能问计于对此更加精通的兄长。

听到吕布来投的消息,刘备终于借此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的双眼间泪花滚滚。哭与笑的转换却是极其自然,显示出深厚的功底。

笑过之后才说道:“云长,!此乃大好事!我徐州如今正是兵少将寡,他吕布无处容身之时,正是我们收编他的好时机。他的并、凉铁骑,可是非比寻常啊!还听说他手下也有不少可用的将领!

只可惜,陶公去后,再无丹阳人肯入我徐州军。那些老兵又执意要回乡养老,如今徐州的丹阳兵只有你与益德的一万兵啊!

对了!还有那个子龙没有消息吗?”

感慨再也没有老本可吃的刘备,突然又想到了念念不忘的赵云,追问了一句。

关羽神色不变:“弟已经派出十余名探子去真定打探,回报都说真定在去年初遭遇了兵灾。整座城都已是毁坏殆尽了。子龙的家更是早已被夷为一片平地。目前还不曾有新的消息回报!”

一想到那英姿过人的赵云如今却是不知所踪,刘备的心里就忍不住的被揪住般的痛。豆大的泪珠再也不可抑制的滚落下来。

一边哭还一边悲切的念叨着:“老天为何如此薄待于某,好容易找到了一个两情相悦的大将,还要让他消失于眼前。

早该派人去找的啊!云长!再加派人手,定要找到子龙回来!那些斥候都是些废物吗?我的子龙啊!”

对于这个做了州牧之后,渐渐有了些脾气的兄长的责备。心高气傲的关羽只能是默默的忍受下来。虽然在陈登、曹豹那些外人面前,刘备还是那样的和蔼如长者。

但是兄弟就是兄弟,有什么情绪能在兄弟面前显露,在外人面前却是不方便表露出来的。谁让他们都是外人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兄弟谋收吕布父子评论刘备

>关羽恭敬的应道:“是!兄长!只是那真定县如今已经算是彻底被毁去,当时城中人死者十之有九。子龙或许是将眷都迁往他处了,还要斥候们细细查访,日后应当会有消息!

兄长且放心,弟会加派人手的,让他们向周围县境查访,定然能找回子龙的。”

关羽心中遭不由得有些埋怨:“这个赵子龙,去了哪里也不使人来报个信。冀州如此之大,想要在数百万人中找到一个未出仕的人,这是何其困难。

最怕这小子向哪个山野里一藏,或者根本不在冀州,那才真是要人命了!也不知他临别前所说,不背离兄长的话到底有几分诚心!”

如果关羽知道,他如今正差人苦苦寻找的赵云。在郭嘉那无所不用其极的‘挖角’手段下,已经加入了江东军。不知道他会不会红顔大怒,骑上赤兔,提刀杀奔牛渚而来。

问题是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只是兄长,那吕奉先若是来了徐州,应该如何安置是好?直接将之收入营中,只怕他身为温侯,又是假节之尊,未必肯真心的投效于我军!”

听到关羽的问话,刘备也知道对赵云的下落心急不得,只能微叹一声:“云长!当初咱们初到徐州之时陶公如何待我等?是啊!他为咱们补充兵马,粮草,还给咱们驻地,表官。

为兄当时是对陶公感激淋涕,只想着要对陶公粉身以报。想那吕布比咱们当初可是要落魄的多。若是咱们也同样对待那吕布。他会否同样报答咱们的厚待呢?”

关羽眯缝的眼睛微张:“兄长好谋划,只要还有良心之人,都不会不对兄长的大恩,涌泉以报。想那吕布身无长物,也只能诚心投靠兄长。咱们还能落得个礼待下士的美名!”

两兄弟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让他的部曲驻扎小沛!”

此时的刘备对于收伏吕布,是有很大的期望的。在没有见过面彼此不了解的时候。任何一个有理想的主公,有这样的想法也属正常。

连曹操如此雄才伟略之人,在之前也生出过投靠想要收留自己的袁绍的心思。更不用说吕布只是一个武功过人的落魄武将而已。

若只论武艺,有关羽张飞这样的万人敌在,天下还有谁的武艺会放在三兄弟的眼里。

深有知音之感的兄弟两人。一番算计,不可不谓之完美。可是吕布是知恩图报,还会是两人在与虎谋皮呢?

下坯陈府,陈珪带着回家探视的儿子陈登。行走在后园之中。小儿子陈应,更是乖巧的跟随在父兄身后,静静的听着父兄的话,这是对他最好的教育。

春天还不曾来到陈府,冬日刚刚过去的花园里。更是除了几茎枯黄的草木。与往年留下的破碎花盆,什么春意也没有。

可是父子三人却是在其中走的兴致盎然,仿佛已经看到天下最美的风景。

等到感觉身上有些走的暖洋洋之后,有些忧心忡忡的陈珪才开口问道:“元龙啊!你看刘玄德此人如何?”

陈登明白父亲问的是什么。略带谨慎的回答:“父亲,以孩儿所见。此人颇有雄才。亦能宽以待人,对属下的士卒颇有些长者之风。不过,似乎眼界不够开阔。”

“元龙说的好,表面看来,这个刘备是个贤人。不过终究是升的太快,他的处事还很是稚嫩啊!想他最高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县令,之前更仅是一个军中的从事。…,

在这一年之内不知道连升了多少级,突然就坐到州牧大人的位置上。唉!刘备此人还是个有着雄才大略的人,只是陶恭祖有些过于揠苗助长了。

也许再过上十年,只需十年,他的手段就能老辣起来,不过绝不是眼前。他在官场中的经历还是太少!很多事,他还看不懂,想不明白!”

对于父亲的分析,陈登从来都是信服,而且他自己更是这样认为。虽然做为迎接刘备的有功之臣,陈家也得到了丰厚的物质奖赏。

但是陈登依旧是徐州的典农校尉,地位上并没有丝毫的提升。

更可怜的是徐州原本的统兵大将曹豹了,只能做个挂名的偏将军了。刘备一入主徐州,第一个件事,就是解除了曹豹的兵权。

他将曹豹手下的一万丹阳兵,全部分给了自己的两个结义兄弟。曹豹除了挂着原来的官名,拿原来一样的俸禄之外,只留下百余随身的卫士。

事实上他根本就成了一个闲人,整日里去府衙点个卯,之后只能在家里打理家族事务。

反而是糜芳的部属保留了下来,原本他就是统率着数千的本地郡兵。对这样的杂兵,张飞与关羽也许看不上眼。加上糜竺与刘备关系相处的不错,也就未夺去他的士卒。

当初在战阵上,见过了关羽与张飞的勇悍,失势的曹豹也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咽!笑哈哈的乖乖交出手中的兵权。有反对意见吗?

张飞根本无需出声,那大眼一瞪就有足够的威慑力了。再有不服者,拿头来!

对于张飞会杀人,更是没有人会有所怀疑。

而且徐州的老人中,就算是最狡滑的糜竺的地位也是丝毫未动。直到今天,徐州长史的位置还空置着,听说是给一个叫简雍的人留着,他却是刘备从小的至交好友。

虽然说刘备还不到任人唯亲的地步,但他们三兄弟仗着救徐州有功,皆是以救命恩人自处。认为得到徐州是理所应当的感谢。加上行事却是有些粗糙,特别是张飞的猛脾气。

让一众开始热心迎立他们的徐州官员们,都是有些心凉。这些老人本就是多是徐州本地的世家,说穿了迎接刘备做州牧,为了就是能使家族有新的发展机会。

如今是除了些钱财,职位上更是只有降没有升。又怎么能让众人心服口服。当徐州世家没有钱吗?也太把人看扁了!

徐州世家对待三兄弟的态度都冷淡下来,陈家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虽然如今徐州有了猛将,看起来安全了不少。

但是猛将们仗着武力看不上本地的世家大族,那世家也不厚着脸皮去舔猛将们的脚底。一切都只能是走着瞧。(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孙策回舒县周瑜上晶山

处理完牛渚的事务,城中缴获的一切重要的物资,都会在随后向着秣陵与舒县调运所有的钢铁都要送去匠营回炉重炼,而兵器战甲就给了吴景的士卒,暂时先武装起来

等到的一批战甲运到了,才会进行全面的换装眼下有甲总要比无甲要好

重要的是江东军占领了秣陵,牛渚,就象是在刘繇所占据的大江南岸打入了一根楔子划秦淮河以西的地盘都落入了江东军的掌握

而孙策并没有下令马上向东继续发起进攻,几番战斗下来,士卒也有不少的伤亡除了五千骑兵被派往各地,一边剿灭流窜的刘繇军,一边进行练兵之外

只有千余的宣传队在刘敏的带领下,跟随着骑兵的脚步对江东军的政策,进行有组织的大范围宣传他们的目标就是让贯彻主公的意志,让所有的扬州人,都理解并拥护江东军

宣传队除了自身必须的武装之外,有裴元绍另外率领着五百轻骑兵随行保护这就是孙策设立的三国版武装工作队了

虽然裴元绍的战马都是重骑兵们挑剩下来的二等货色,但怎么说也是战马执行这样的轻型保卫任务,无疑还是十分胜任的

对此任的骑都尉裴元绍也是十分的满意,就算是轻骑兵那也是装备了马蹬,马掌,高马鞍的轻骑兵在相同数量的对决下,裴元绍相信自己的五百手下必然是大汉最强的轻骑兵

其他的士卒都开始驻扎在秣陵进入休整期各部的武器防具要换装,损失的士卒要补充数以万计的俘虏要清理还要进行统一的洗脑教育

俘虏们的思想教育通过考试后,才会将老弱送去屯田青壮的愿意加入江东军的也必须加以选择

合格的,先行加入孙贲的预备队征战过一段时间后才会有机会进入高顺的陷阵营

除了孙贲接替吴景,统领一大半的军队南下平乱外吴景重恢复了丹阳太守的身份,开始行使太守的职权对于老职位,他这个文官却是熟门熟路的很,马上就进入了状态

江北大军压境之下,刘繇的援军却根本毫无踪影那些见风使舵县令们轻松的再次改换门庭丹阳郡,在叛离袁术一年后,首先脱离了刘繇的掌握

如此丹阳与庐江的连接完全被打通孙策却这趁着个难得的平静,带着卫士们溜回了舒县因为他又一次无可奈何的发现自己想家了

作战的时候还没有那个心思,这一停下来,只觉得浑身都闲得发痒

看看众将都忙于训练作战闲来无事的孙策,毫不犹豫的带着赵云向回赶连李儒这个老儒生也不甘示弱的跨上了长途奔驰的马背他也想要回家看看自己的娇妻

秣陵这里有这么多大将坐阵,被基本上打残了的刘繇军反攻的话,那这些当世名将,就都白顶了这样的鼎鼎大名了

而孙策与李儒不在之时一切军事都交由周瑜,这个对丹阳十分熟悉的结义兄弟总督任务只是要在三个月内全面收复丹阳,基本剿灭流寇山贼,就是胜利

丹阳将是进攻并消灭刘繇的桥头堡是孙策平定江东的基地根基若是不能牢固的掌握,还谈什么未来的发展

不过丹阳郡中山地极多山越民族也不少,想要完全剿灭不太实际只能说是基本上消灭既可而三个月之后,天气转暖,正是出兵消灭刘繇的最好时机

临时丹阳总督周瑜,在孙策这个主公回家偷懒去之后,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所有留在丹阳的将领与士卒,全部被动员起来…,

整训完成的部曲就立即开拔,开始剿灭散兵匪徒的行动丹阳东部都是平原地代,在平地上打仗,谁能是江东军的对手何况只是一群败散了的残兵而已

周瑜的数万大军出动,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从北向南,将丹阳郡狂扫了一遍剩下的刘繇败军不是亡命逃向会稽、豫章,就是向山里逃窜或是占山为匪,或是投靠了当地的各部山越

占了七成地面的平原,都已经平定,大军立即向丹阳西南的山岭地带进军合围

丹阳郡的山头众多,虽然都不算是高山,但是山水相间的地形极为复杂,且延绵广阔山脉一直连接到豫章庐江两郡山民在其中可以自由往来穿梭,却不利与大军行进与进攻

故而生活在其中的众多山越,才能不服官府的管束从秦时起就与各朝官府,周旋数百年还能生活的自由自在山越中的各个族群,因为要生存的缘故,无不是异常团结

那是真正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山越各族推举出各自的长老组成长老团,以磋商解决各族间的利益与矛盾,如同后世的联合国代表

不过这些代表,却是有绝对的决定权力,它们才是山越各族真正的决策者

而长老团就常年停驻在诸多山寨中实力最强大的水晶寨里,长老团中的大长老也正是水晶寨选出的长老

而且祖郞身为众多山贼中最强大的一支,从来都是与山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一日,正是阳春三月,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时候在丹阳西北的群山中,一行十余人正骑着高大的战马沿着弯曲的山道,向着大山的深处行进

其中十人像是卫士的模样的人,正分布在队伍的前后并用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四周日渐茂密起来的丛林,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极为精锐的勇士

队伍中间那五人,却是不断的观赏着山中的美景,看来倒是十分的悠闲为首的两人如同真正来游山玩水的闲人一般,不时的指点着山中的美景交谈一番

这五人,却正是赶往山越的大本营水晶山的周瑜,及随行的带着的黄忠、周善、周仓四人周善当年在祖郞手下时,就因为轻功高,而做为信使常与山越打交道如今有他做为领路人,却是最合适不过

另一人却是星火营的公孙阳,负责带着一什兄弟,做为随行的护卫周瑜此次却是不知如何考虑,并没有安排老将们一起随行只是让他们带大军在山外警戒(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山越的起源水晶山来人

当悠闲前进的小骑兵队,踏着春光如同踏青一般,行到一座两山之间的隘口时。..

一枝羽箭突然从前方一处隐蔽的草丛中射出,正落在领先开路的卫士马前。

箭头带着强大的力量,铮的一声扎入地里。箭尾上彩色的尾羽在空气中,震颤着画出无数漂亮的弧线。这是一枝警告之箭,若是来人再敢向前,必然是进入战斗状态。

众人不约而同的停马,早已得到将军指示的公孙阳上前大声通报:“舒县周家大公子,周瑜前来拜访山越大长老,还请诸位予以通报!”

周善暗自嘀咕:“通报?怎么通报!这里离水晶山的山寨还少说有一日的路程呢?等他们一来一回的通报,难道咱们在这里干等两日吗?

这些家伙,怎么会在这么外围的山口就开始放置巡哨了吗?难道是山外大战的缘故?而增强了防御吗?”

如今周瑜率领江东大军在山外打的如火如荼,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扫荡着刘繇四处逃窜的残兵。却丝毫没有向山越的地盘发起过攻击。

这使得大量的刘繇军士卒,进入了山越的领地,想要躲避江东军穷追不舍的猛烈打击。也确实,在他们进入山越的地界,江东军就会自觉的停止追击。

大量增加的精壮战士,也使得山越的实力突然暴涨了起来。不过这些投靠的散兵,多是只能到达山越比较外围的山寨。再想要深入山里就会被拦截甚至直接杀死。

不过如果有人能从整体的战场形势上观察的话,却会发现,周瑜发动的这场声势浩大的追击战,却并没有消灭掉多少的逃兵。而且他似乎有意识的在把乱兵们向着山里驱赶着。

而山越也难得的在今年春季粮荒之时。没有向山外发动抢掠粮食的战争。江东军与山越双方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和平状态中。

而眼下山外的乱兵都已经平定,周瑜却是第一时间带着几个亲信,来到了这丹阳西北最高的水晶山中。造访山越部族最大的山寨,因为这里居住着山越公推的长老团与最权威的大长老。

随着公孙阳的喊声,对面茂密的草丛中,突然站起了几个身穿黑色土布衣衫的山民。在他们黧黑色的脸庞上,纹满了形式奇怪且色彩各异的图纹,这使常人看起来。他们的神色好象有些异样的狰狞。

而这些图案表示出他们几人,都是山民中最为擅斗的勇士。

在丹阳练了两年兵的周瑜,对常年为祸郡县的山越一族,早已有过认真的了解。这才会知道他们的大长老带着长老团居住在水晶山上。而且懂得了他们中的一些风俗与习性。

山越之人尚铜鼓。精于剑,有些居于水边的人熟水性,善舟船。平时也在山间的平地开荒种稻,不过一来山中土地稀少,二来耕作水平不高。通常只能提供族人部分粮食。

山越的男人有凿齿和断发纹身习俗。山越只是一个通称。他们其实是包括了古越族,与江南各种少数民族的广泛称谓。

而大多数山越人永久的居住在山里,生活环境的恶劣使他们的生性变得十分勇猛。常年在山林中与各种野兽搏杀,使他们大多更擅长于山地作战。

他们也会利用由居住的山中出产的铜铁。加以铸造自给自足,当年匠神欧治子也曾经教导过山越人的先辈冶炼。至今他们还能炼出极为锋利的宝剑。…,

并且每到粮食不济之时,山越就会大举出山。屡屡袭击汉人居住的聚集区,以抢夺各种粮食物品,汉族的村落成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生命线。

而周瑜经过再三的考虑推算,明白在短时间内,想要靠武力扫平这些以依山傍水生活着的众多山民,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哪怕江东军的士卒装备再精良,训练的再强悍也不能做到。所以他想要用另外的办法,而不能强攻最好的办法就只能是诱之以利。

当然最好的突破口,无疑也就是从他们的大长老与长老团所在的族群开始了。而要亲自深入山越之中,无疑是极为冒险的。

必竟数百上千年来,山越与官军为了各自百姓的生存,几乎就没有一年是停歇过战争的。但周瑜还是来了,经过仔细考虑,他知道自己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就如同郭嘉前去豫章,只要仔细谋划之后努力的去做。原本看似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也未必就完全没有可能。周瑜明白,一旦此行成功,那获得的回报将是巨大的。

也不知对方几人是如何隐藏的自己,在他们没有站起来时,周瑜等人却是丝毫没有发现草丛中的异样。只见出现的几人簇拥着一个衣着相似,却是看来最为年轻的少年。

少年却不似其他同伴一般面目黧黑,满脸纹满花纹。反而颇有大汉的白面生的清秀模样,且身材颀长,比起周围的几个同伴都是要高了半个头,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出众模样。

看他的行动举止就知道,他必然很认真的学习过汉家的礼仪。并不如身边几个山民那样,行动粗野。反而让人一眼看到,就有一种这是一个知达理的有识士子的感悟。

他的腰上却是系着一根山民特色的鲜红的皮质腰带,显示与其他几人黑色布带不同。看他身边的几人恭敬的样子,必然是一个地位颇高的头领人物。

眼下周瑜所不知道的却是,这少年却正是从水晶山而来。只见那个少年头目微微摆头示意。

一个彪悍的山民握着长剑,走上前来大喝道:“小子,你说得好听!周家的大公子不是那山外江东军统领吗?倒是来此欺骗我等山里人不识山外事吗?

老实交待,你等来山中有甚么阴谋,如若不说实话,山越勇士的弓箭可不放过你们!”

从他们的斥候打探来的消息,及败退入山的残兵口中。他们早已知道了山外这一**战的大致情形。

至于双方的主将他们当然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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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美少年的优势本将来送幸福

>那山越勇士说着话,手中的长剑还在空中得意的舞动了几下。锋利的剑刃闪烁着耀眼的银光。发出呜呜的破空之声,仿佛是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气势。

只是他的话音未落,却见对面极速射来一支利箭。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已铮然一声,正射在他刚刚停下的剑身的根部。箭支的落点极准,可见射箭之人对敌人的行动算计的极为精确。

箭上传来的巨力,让那山越勇士顿时手掌发麻,如被电击一般,再也拿不稳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剑平平的掉在了地上。

那个强壮的山越勇士顿时有些呆滞,知道若是方才这一箭,射的是自己身上的要害的话,自己已经是死人了。再看射出这一箭的,正是周瑜身旁的江东军箭神黄忠。

其他几位山民见有人动手,顿时抬起了一直拿在手中的弓箭,向着周瑜等人瞄准起来。星火营的卫士当然也毫不犹豫,五人挽盾,五人同样拉弓瞄准,形成一道简单的配合阵势。

只要一开战,这五个挽盾的士卒就会在自己一方射出箭后,向着敌人挥刀冲杀。这数十步的距离,快马冲锋之下,敌人根本没有射出第二枝箭的机会。

双方之间荡漾起了凛冽的杀气,十几双战士的眼睛都在冒火般的盯视着对方。只要有谁稍有异样就是一场血染山路的生死对决。

加上江东军卫士们身后,还有箭神黄忠在后面执弓压阵。这些现身出来的山民。只怕一个也逃不掉。当然若是在此开战,就算杀光了这些山民,周瑜的说降大计也只能是汤了。

场间气氛有些僵住,还是周瑜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若无其事的上前说道。

“在下等人是诚心前来拜山!除了这里的十五人,没有多余的一兵一卒。难道你们数万的山越勇士,还害怕这里的区区十五人不成!

你们就如此招待山外来的客人吗?不怕你们大长老怪罪你们对远来的客人招待不周吗?”

听到周瑜说的有理,那个腰扎红带的俊美青年,终于亲自走上前来。轻轻的挥手,命令几个山民放下了弓箭,这才用一种略显粗砺,却不失清脆的奇怪音调说道。

“汉家郎!想我们山中野民与你们官军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忽然来山里,又怎么能不让我们猜疑!你能说出你的来意吗?如若能让本、本人满意,本人倒是可以带你去见大长老!”

话刚说完,他就睁大了眼睛。用有些好奇,有些惊艳的眼神,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英俊到极点的汉家将军起来。方才站的远看不清楚,如今走近了他却是感到了惊讶已极。

越看就越觉得受打击,凭他一向在族人中引以为傲的相貌。如今在这个汉家儿郎面前居然什么也不是。

心中不由得有些沮丧:“这个叫周瑜的男人居然生的比本少还要好看,就算是山神也没有他俊美!做为一个男人,却生成这副美貌的模样,简直是太没天理了!”

周瑜本就俊美过人。身形又高大,此刻又是在长裾之外。全身还披挂着制作精良的战甲。儒雅之中更是显示出几分耀眼的英雄之气。

让这个从小到大只见过衣衫褴褛的山里同伴们,身上穿着的那些混乱的兽皮战袍的少年。顿时被牢牢的吸引住了眼神,心中的腹诽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对于少年的盯视关注,周瑜根本不在意。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山里可怜孩子,见到新奇的山外人,又有哪个不是这样的表情呢。

何况对于精制的完美战甲,就是城里的少年们也同样会万分的向往。再者,从小为人瞩目的周郎,早已习惯他们的异常关注,感觉已经免疫了。

他只是对这山越人中也有相貌如此出色的少年,心中有些许的惊讶。自然而然的对少年生出了几分莫明的好感。人的容貌出众,却是一个人最好,最有效的沟通利器。

而此时狭窄的山道上,两个俊美的少年对视着。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两人的心中却是有了自然而生的好感。他们是相似的一类人,都是人间的骄傲。

至于这个少年奇特的声音,周瑜只是以为他们山越特有的口音,说起汉话来有些拗口而已。反正只要能听懂就行,而并没有仔细去关心这些细节。

周瑜关心的是对面这个同样俊美的年轻人话中的内容。

听到少年的问话,周瑜的脑中急速的转了起来:“听起来,他的权力似乎不小。如果只是一个斥候队长,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一般最多说是代来人通报一声,见不见的决定权那应该是在头领们手中。而他说来好象他想要见大长老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而且他说话的语气,用词都表明他受过汉家文化良好的教导,是个居于高位的人,长久养成的习惯才能有的口气。莫非他就是大长老的家人?”

周瑜没有犹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少年,说道:“本将此来,是为你们山越一族送幸福来了!”

还在盯着俊美的周郎,上下打量不停的山民小头领听到周瑜的话,一时有些楞神。

下意识的问道:“你说什么?给我们山里人送幸福!”

周瑜马上用坚决的口吻说道:“对!是幸福!本将将会给你们山越人带来幸福的生活。你想想,如今你们山里人,觉得最痛苦生活是什么?”

这小子有些迷糊的说道:“山里人没有什么痛苦的啊!就象本、本人一样,每日里射猎打鸟的满山跑,水晶山里的风景可好了。

还有就是跟着老师们读写字虽然无聊,但是有些还是很好看的。刚开始有些烦,但读好了还是很不错,并无什么痛苦啊!”

听到这少年无知的回答,周瑜的俊眼顿时有些翻白的倾向。

“这是什么?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少爷来的,自己却是在跟一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讨论有没有饭吃的问题啊!这不是对牛弹琴吗!真是找虐!”

周瑜摇摇头,摆脱自己郁闷的情绪,指着少年身后那个真正的山越人说道:“你来说说,你们山越最苦恼,最忧心的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山越少帅夏纳无故殷勤为啥

那最是强壮的山越汉子,见周瑜指定自己回答,不由一楞。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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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那俊美少年,看来山越之人对自己内部的秘密,保密意识还挺强。

少年却似不在意的说道:“古岩三兄,你就说说啊!这还真是笑话了,寨中居然还有本少不晓得的事情在!”

得到头领的吩咐,那汉子还是犹豫着看了一眼,终于答应下来:“是,是,少帅!”

听到汉子对少年的称呼,周瑜的心中顿时一惊:“他们山越一族的头人才能称为帅或宗帅!看来这小子至少也是个头人的儿子了!而且听他的口气,他家里这个头人的地位不低啊!

此子涉世不深,若是能拉拢好了,此行或者可以加以利用一番。”

不过世事总是出人意料,以周瑜的智慧过人,只怕也不会想到最后是那样的结果吧。

而此时的周瑜却只是全心全意的,想要结识这个看起来很有背景的少年。

那大汉的原本黧黑的脸色,却是有些发白的道:“少帅,山寨里的粮食就要吃完了!山寨里的人都马上就要饿肚子了。”

由于有周瑜在,汉子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大帅可是吩咐了这次出山,顺便查探山外的战况。如果战事平息,江东军大军已经退了,大伙就可以到山外去搜粮了!”

那少年有些惊讶的说道:“咱们这一冬不是打了如山的猎物回来了吗?去年的谷物又是丰收怎么还会有缺粮啊!爷爷的粮仓里不是还有很多的食物吗?”

汉子连忙解释:“少帅大人,那是全山寨的山民们对尊敬的大头领的贡奉,不能算在公众的口粮中的。其实就算是有那些食物在,咱们寨中如此多的人,又能吃上几日呢?

可是,离春耕都还有一些日子,山中的野菜山货也未曾长出来。”

看了一眼周瑜这个外人,反正山越年年出山抢粮,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汉子咬了一下牙,还是干脆的说道:“少帅!每年这个时候,咱们寨子里的勇士们都要出山找粮,就是为此!咱们山里,人多地少啊!再则最近来了这么多外人。”

那少年终于有些明白过来:“哦!对了,人多地少,粮食自然不够分了。难怪,以往本人还以为是为了报亲人们的仇,大家才去山外顺便找粮呢?原来如此!”

听到少年的话,一旁的周瑜不由得有些感慨:“这还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年。报仇!这仇从何来?不就是因为你们年年出山抢粮,而造成的双方死伤无数之故吗?

不过当初未与兄长同行游历之前,我又何曾不是一个懵懂少年呢?何况他这个山里的大少爷!”

那少年却是转头向着周瑜说道:“汉家郎!你说要给咱们山寨里送来幸福,是给咱们送粮来了吗?可是你为何要无故送粮给我们呢?

老师们都说,你们汉人有句话说,无故献殷勤什么的,你是不是有何别样的图谋?”

周瑜与黄忠相视一眼,心中不由得都大骂起来:“这是哪个欺师灭祖的混帐东西,居然教山越这些东西,来对付自己汉人。捉到了,必然要将之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周善等人懂得其中关节的,都是一脸的愤怒。对这个汉人中的叛徒恨得牙痒痒。…,

周善上前一步道:“各位,在下周善,乃是江湖上有些薄名,人称信公。当年也曾多次来山寨送信,与你们寨中大长老和诸位头领也有数面之缘。

在下保证,我的这几位朋友对你们山寨是没有恶意的!”

那少年有些不解的问道:“信公?是送信的公差吗?可是大长老那样身份的人,又怎么会见你这个小小的公差呢?你定然在骗人。难怪老师说,你们汉人都爱骗人!

可惜如此拙劣的骗术,连本帅也骗不了。你这个骗子,太也没用,手段太差劲了!”

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同情的看了一眼周善。可怜周善在江湖中的一世英名,却是晚节不保,在这个小小少年的口中,变成了一个地位低下的信使。

幸好对于周善,那个少年口中的古岩三兄却是认得,他生怕少年再说出什么伤人心的话。

连忙上前来解释道:“少帅,这位是其他寨子里的使者,是可以代表人家寨主的。当年也是大长老的座上贵客。古岩当年也曾亲自接待过他!”

压低了声音在少年身边说道:“他的名号叫信公,是说言而有信的意思!可不仅仅只是个送信的差役,少帅可不要再让他丢脸。否则些种游侠之人,说不定会翻脸的。”

少年白皙的脸色却是腾起了一朵红云,还真是误解别人了。

他脸上的红云,却是让周围的人一楞。虽然看起来这少年更加好看了几分,却都感觉这个山里少年还真是脸嫩。不由感叹一句:“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就是容易害羞啊!”

感到自己的话有错的少年,再次上前一步,爽快的对着周善拱手一礼道:“信公!小子是山野之人,见识太少!言语有所冒犯之处,还请信公包涵一些!”

见到少年大方的道歉,周善只能是无奈的回了一礼。总不能因为人家理解错了自己的名号,就与他大战上一场,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少年见周善回礼,知道他已经接受,这才向着周瑜再次问道:“不过这位汉家郎的话,能再说的清楚些吗?你所言之对我山民之幸福究竟是何意思?”

听到这个少年再问,周瑜却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

英俊脸上显出一副迷人的笑意说道:“小兄弟!本将一见到你就心生亲近,本将乃是舒县周瑜字公瑾,你可以叫我周兄,也可叫在下公谨!可否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咱们若总是小兄弟,汉家郎的称呼,未免有些生份了些!”

那少年看着周瑜的笑脸,却是没来由的再次红晕了一张俊脸。

镇定了半晌,才有些犹豫的说道:“这个,公谨兄!小弟姓夏,名纳。小弟却是年未及冠,还未曾有字。你就叫小弟夏纳即可!”

第六十九章回程周瑜异样篝火山越之舞

周瑜爽朗一笑道:“好,好名字,夏纳兄弟!看来应是为兄年纪较大了,往后本将军就叫你小纳如何!待你冠礼有字了,咱们再以字相称!”

看到夏纳微微的点头表示同意,周瑜继续笑道:“小纳可愿意相信为兄!此来只是希望让山民们出山,给你们的山寨找一条幸福的出路!绝不会损害到你们山寨里山民的利益。---------------1---”

俊美的周瑜那率真的笑脸,仿佛就是最好的说明。

年少夏纳却是在周瑜的笑脸中有些迷糊的道:“那好吧,本姑,啊!本人姑且就信你一回,带你去见大长老,反正你们这十来个人,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

有大长老的慧眼,你就算是骗子,也一样会无所遁行。本少帅当要看看,公瑾究竟有些什么本事,能让我们数以万计的山越之人,得到你说的幸福。”

少年怀疑的说着,转头对着自己卫士吩咐道:“古岩三兄,既然你说这个信公,是大长老的贵客,那咱们就先回寨吧。还要赶一天多的路呢!”

那个被夏纳称为古岩三兄的汉子,听到主人发话自然无不应允。加上自己此行的主要探查对象,已经近在眼前了,还跑到山外去不是浪费脚力吗?自然乐的早日回山寨。

众人沿着山路,继续一路前行。为了加快赶路的速度,周瑜却是提议,让山民们都上马来,由马儿小跑着赶路,比起只靠山民自己走路肯定要快上许多。

两人一骑,马儿虽然累些。不过因为山路崎岖,不能放蹄狂奔,马儿倒也坚持的住。

那夏纳先是有些犹豫,再看到周瑜清朗的笑脸。却是不再犹豫,轻盈一跃直接上了周瑜的马背。他的那个古岩三兄在后面原本想要说什么,看到少年已经动作利索的上了周瑜的马背。

只好微不可见的摇摇头,爬上了另一个卫士的马背。

看来少年没有骑过马,却是感觉特别的新鲜。一路上不断的闹出些状况来。一会儿想要学习控马,接着又与周瑜这个大才子聊了个不亦乐乎。

两人一个是衷心仰慕,一人是刻意结交。以周瑜的智慧加上见多识广,有心想要哄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年开心,不过是张张嘴皮子的事情。

马背上的两人越聊越是投机,不时的爆发出爽快的笑声。

远远跟随的众人都能感到他们发自内心的快乐。只是聊到后来,周瑜却是感到了有些不妥。在与怀中的夏纳交缠摩挲中,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起了些不该有的反应。

有些尴尬的周瑜向后挪动了一下身体,心中暗想:“真是要命,看来是太久未曾与妻妾们亲热了,怎么会对这山野少年生出如此无耻的心思来。

周公瑾啊!枉你自命风流,心中怎么可以如此不堪!难道本将的内心里,真是无耻下流之人吗?那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啊!”

沉默了一些时候,周瑜终于强行把自己的邪念压制了下来。这才恢复了方才的谈笑风生。

这一路上两人却似有说不完的话题。一直聊到傍晚,抵达了一个山民们外出时常用的宿营地,准备在此过夜之后,第二天再接着向水晶山赶。

有了马匹代步,行路的速度果然快了许多。原本预计要一天多的路程,一日下来已经走完了大半,明日早起之后,再赶上一两个时辰就会到了。…,

而且每个人都还是轻松之极。这一路上,除了大家下马步行过了几处极为陡峭的险要之处,或是难行的山涧外。就再没有自己走过路。

那几个山民对于骑马更是乐在其中,他们出山时,可是走了两日才走完了这些路,如今却只要半天就回到了这里。还不费脚力,又怎么能不让他们感到欣喜呢。

而对有些事,既然他们的二头领选择不说,这几人自然也不会多嘴。何况自己的少帅,坐在马背上看起来也的确很是快乐。

傍晚,临时宿营地中,星火营的卫士们在山民的配合下,开始了安营搭寨。他们的行军帐篷却是搭建的极其迅速简便。让初次见到的山民们,都是啧啧稀奇的羡慕不已。

以往他们在野地里,可都是撒上些驱遂蛇虫的药物,就可以席地而睡。若是天气晴朗还好,下雨下雪那可就难受了。

怎么有这样的简便的小房间睡起来了安适,只需要有个人值夜,就可以安心睡上一夜。

本来江东军骑兵的马背上,都是有带着简易帐篷,士卒们可以挤一下,两人一顶安置下十顶帐篷也就够用了。

如今加上夏纳七人,十五顶帐篷就全部被支了起来。幸好,这块被清理出来的场地,极为广阔,应该是山民们大队行动时的中间站,帐篷全部搭起也还空阔的很。

在这场地的周围,还用土石搭起了简单的围墙,让人更加放心一些。至少不会睡到半夜会有大型的禽兽无声的闯入进来。

江东军的米饭与新鲜肉菜,与山民们特色的腊肉,现猎的山珍,这一顿双方却是交换着吃了个不亦乐乎。当周瑜拿出特地带来的一坛五粮液助兴后,酒的妙用顿时显现出来。

酒是个奇妙的东西,它能最大程度的勾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场地里的江东军士卒,与豪爽的山民间的感情一下达到了最融洽的状态。

从来没有喝过如此美酒的山民们,几乎是争抢着把一坛美酒喝了个一滴不剩。山民们酒量虽好,这五粮液终究是高度纯酒。

一坛酒喝完片刻,却已有两个山民变得烂醉。被星火营卫士们随手丢入了一个帐篷中呼呼的睡去。而卫士们在公孙阳的眼神示意下,都是不敢放肆的去抢酒喝。

哪怕坛子里是他们也十分向往的五粮液美酒,他们心中始终清醒的记得,自己是江东军最精锐的星火营士卒。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如此放纵自己,当今世上最优秀的军人。

而余下三个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山民们,硬拉着江东军卫士们,围着篝火,在他们雄浑的嗬嗬口号声中,跳起了山越独特的舞蹈。

越来越沉重的夜幕之下,烈焰,醇酒,和着强劲而野性的舞蹈,让星火营的卫士们,被酒精已经激动了的血性几乎沸腾了起来,他们也越跳越投入。

第七十章夏纳调戏公瑾兄弟结义交心

少许的醇酒没有灌醉卫士们,这淳朴的舞姿却让他们陶醉了。-------也是稍饮了几杯,看得兴起的几个将领们,也都加入了进去。特别是周仓,更是十分喜欢这种狂放的舞姿。

又吼又跳中,一双大脚踩着山间的平地也是咚咚作响。他如虎吼熊嚎一般的快乐叫声,不知道吓跑了周围多少野兽。至少这座山里,今晚是没有野兽敢回来了。

几个参与舞蹈的将领里,反而是当年就在山寨里稍稍学过的周善,跳得有些模样,与山民们的舞步算是基本合拍。

晚饭后夏纳坐在一块山石上,看着山民们带着笨拙的士卒们,跳起了山寨中的舞蹈,不时的嘻嘻傻笑。他也喝下了两爵的醇酒,白皙的脸上却是如同羞涩般的布满了红晕。

同样只饮了一爵酒的周瑜,英俊的脸上也带着丝丝的醉意。只在一边含笑看了一会,就向他走了过来,想要趁机再与这个少年拉近一些关系。明日一早就上路,做准备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到人家的山寨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个谈得来的有权的熟人照应,总比完全靠强闯要好的多。何况这一路上,少年对山寨里的基本情况已经诉说的清清楚楚。

这怎么能让周瑜不欣喜万分,这可比清晨出发时的一头雾水要好的多了。就算是当年去过山寨几次的周善,也只是大概的知道一些寨子里的基本情形,与禁忌这些要注意的事项。

那时送完信只顾作客,享受山寨款待的周善,甚至没有想过要仔细的去探查山寨里的情况。谁知道如今会用得上呢。

看到周瑜走近,静坐的夏纳突然站起身来。一天的共乘,与投机的谈话已经让两个同样俊美少年深感相见恨晚,两人之间的感情,变得亲密无间起来。

同样有些醉意的夏纳站起来迎上前去,牵起了周瑜那比一般女子还要光洁白净的大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又借着明亮的月色与自己相比之下,有些粗糙的小手对比了一番。

突然发出啧啧两声感慨道:“就是大了些!不然这双手就真能迷死天下男人了!要是..”

居然被一个小兄弟‘调戏’了的周瑜,心中不由得有些郁闷:“这混小子,本公子不过是长的英俊了些,还不至于跟女人比吧!”

心中想着,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在少年的头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

佯怒道:“你这小子,如此没大没小,居然敢调戏兄长!真是该打!”

夏纳却是吃吃一笑:“公瑾兄长,你的学问如此渊博,不如往后教小弟读书吧!听你一路上说来,小弟都自觉学到了许多东西。

若是你来教小弟,一定会比我山寨中的那个老夫子教的有趣多了。不过今晚先由小弟来当先生,教你跳我们寨子里的舞蹈!算是预先给你的报酬吧!”

夏纳叽叽喳喳的说完,不等周瑜回应,却是半强迫的将周瑜拖到了火堆边教他跳了起来。

一向行事沉稳的周瑜,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被拖着,跳了两圈所谓的舞蹈。感觉虽然这种动作简单的舞蹈,让人很是热血沸腾。

但论起美观来还是家中的妻妾与舞师们跳得要好看的多,这种舞反倒有些象是兄长教的五禽戏之类的动作。

心中一想到孙策这个回家偷懒的兄长,周瑜的心中不由得生起一丝恶作剧般的想法。…,

“这个爽直的夏纳与兄长的脾性倒是很象,一个硬要教我五禽戏,这个又来教我跳大神!两人倒是挺般配的一对兄弟,不如我就帮他们结拜了就是!”

想到就做,不顾士卒们吼叫着在周围跳动,周瑜在夏纳的耳边大声说道。

“小纳,不如咱们不跳舞了,咱们去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夏纳用一双有些迷蒙了醉眼,奇怪的看着周瑜道:“异性兄弟?公瑾兄长,你不会是喝醉了吧!这世上异性怎么能结拜成兄弟?”

那边,夏纳的古岩三兄听到了周瑜的叫声,抬手还想要说什么。

但是跳了半天舞,已经上涌的浓烈酒意,早已令他手脚发软。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他终于支持不住,脚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在火堆里。成为这世上第一个因为喝醉而被烧死的人。

幸好他身后正跟着跳得起劲的公孙阳。眼见他身形不对,百忙之中飞起一脚,将古岩三兄倒下的身体踢得换了一个方向,才倒了出去。

早在倒下的时候就已经沉睡过去的古岩三兄,却只是闷哼了一声,一沾地就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看着公孙阳骂骂咧咧的与另一个卫士一起,把夏纳的古岩三兄拖到了一个空帐中。可没人愿意和一个醉鬼同帐而睡。

暗自好笑的周瑜却是拉着夏纳,对着月亮跪地盟誓。从今日起今生今世,兄弟之间都要生死与共。

两人三叩头后结成了异姓兄弟。想想没什么信物,周瑜就解下了刚刚拿到不久的,随身百炼宝刀递给了夏纳。

“三弟!这是二哥给你的信物,刀身之上有二哥的公瑾二字。只要见到刀,大哥二哥就会知道是你。记住,你还有一个结义大哥,名叫孙策!他也是咱们江东军的主公。

他与你一般都是豪爽之人,你们见面了一定会喜欢彼此。至于他的信物,待日后你见到了他自己向他要吧!想必他定会给你更好的东西!哈哈!”

自觉背地里终于捉弄了兄长一回的周瑜,心中得意。想到日后孙策看到这个新收的小弟时惊讶的样子,不由爽朗大笑起来。

听到还有一个便宜兄长,夏纳楞楞的点头接过周瑜的宝刀。再想想自己身上更是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送给兄长。一狠心,借着酒意就解下了自己腰间的红色腰带。

“这是小弟出生时,就被寨中的大祭师祝福过的腰带。它能保佑平安,为主人祈福。已经陪了小弟十八年了。今日就交给兄长,往后就让它保佑兄长百战平安!”

夏纳一边说着,亲手将红腰带给周瑜围上,系好。黑暗中却没有人看到,夏纳的一张醉脸似乎又红了三分。

似乎有一颗心,也随着这条红腰带,紧紧的系在了这个英俊,倜傥的男人身上!

第七十一章三兄迷糊惊讶美酒火热迎宾

丝毫未觉异常的周瑜,满意说道:“好,小弟,咱们结义兄弟,讲得就是一个情谊。-------不讲究信物的价值,只要对得起咱们生死不相忘的兄弟之情就行!”

夏纳对新结拜二哥的话却是无声的点点头,表示会记住的。

皎洁的月光洒下,将把臂言欢的两个俊美少年,镀上了一层轻柔的白纱。远远望去,如梦似幻,似非人间所能有的人物。如此情形,只怕是神仙也会醉了。

两人也不知聊了多久,酒意上行,迷糊之中两位兄弟却是相拥着钻入了一个帐篷。很快,帐中就传出均匀的呼吸之声。

月色皎洁,却抵挡不住似乎越来越旺的火光。月光终于败退下去,躲到一边悄悄的笑了。也许是有心,也许是无意,但结果至少是大家都很满意。

古岩三兄在美美的睡了一晚之后,在帐篷中早早的醒了过来。他揉揉有些发涨的额角,还有迷糊的摇了摇头,猛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的站了起来。

谁知他动作太过激烈,一跃而起之下,险些顶垮了帐篷,一屁股又坐回了简单的睡袋上。

稳定下了心神的古岩三兄,以最快的速度钻出了帐篷,让他愕然的是,只见帐外的平地上,正排列着十几个正在练功的江东军卫士。而领头的那一个正是昨日与少帅亲密无间的周郎。

而他身边也正是那自己正担心的少帅,不过看来两人的脸色都是一脸的平静,身上也未见异样。他们却是都在全神贯注地,打着一种动作极为舒缓的拳法。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古岩三兄,不由得有些奇怪挠挠自己睡了一晚,更加篷乱的头发。

心中暗想:“这些人还真是些奇怪的男人,这么软绵绵的拳也要拿来练。这架子看是好看,可是有什么用呢,能搏虎还是能擒豹呢?小,少帅居然也会跟着练。咦!这不对啊?”

突然明白过来的古岩三兄,一双眼睛几乎掉出了眼眶,死死的瞪着系在周瑜腰间的那条宽阔的红腰带。他不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去。

没错,原本系在少帅腰间的那条红腰带,已经转到了周瑜的身上。而少帅的腰间却挂着一柄精美的缳首刀。一看那刀的形式就是一柄精制的好刀,而那口刀昨日正是挂在周瑜的腰间。

看来两人是交换过信物了。惊讶过后的古岩三兄,只能对着周瑜高大的身影感慨一句:“真是个有本事的小白脸!这才一日工夫啊!不过看来,还真是个完美的家伙。也算是一个最好的人选了!”

当一行二十二人加上十五匹战马,终于曲折的来到山寨的所在的主峰之下。那一边靠山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的险峻山路,让众人只能自觉的下马步行。

而一到了山上,身手变得极为灵巧的夏纳。却是一跃下马背就对着众人说:“本少先去通知寨中,准备接待贵客!古岩三兄你带着兄弟们陪着客人慢慢上山!”

不等周瑜的回应,只是对他微微一笑,就带着两个山民飞快的消失在了山路的转角处。看着夏纳消失的背影,周瑜等人只有苦笑几声。双方下马后休息片刻,整理各自的行装。

周瑜等人还要带着事先准备拜山的礼物,最后各留下一人帮助照看马匹,其余十余人开始了最后的一段路程的步行。…,

江东众人都是少有攀登如此难行的山路,加上士卒们都背着各种礼物。虽然还有一部分由古岩三兄等山民分担了去,还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惊险。

经过近一个多时辰艰难的攀登,直到临近中午,周瑜一行人才终于进入位于半山上的寨子。按古岩三兄的说法,以夏纳等人的速度,只怕早已到了半个时辰了。

让周瑜意外的是,进入寨中才发现水晶寨里又是另外一番天地。寨子的占地极广,向内绵延数座平整的山头。山头的中间却是围起了一座深邃的山顶湖。

整个山寨比起祖郞所建的山寨还要更大几分,如同世外桃园一般,风景更是迤逦。

而寨门处却是建有高大的寨墙,配合着险峻的山路。真正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

莫说真是用大军来攻,只要山民们在一路上的羊肠小道,与几个险要的关隘上加以阻击。普通的士卒就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了。

山民们甚至根本不用放箭,只要在几处险要之处的悬崖上,向下丢大石头。狭窄的山路上就保证连一个人也过不去。

更不用说,没有投石机等重武器辅助。想要强攻水晶寨那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然这只是对于普通士卒来说。

若是祖郞山寨里训练精良的山地军出动,加上他们身上装备着先进的强弩、轻型投枪,坚固的盾牌,轻便的铠甲,还有能灵活攀援的钩索。

想要攻下这看起来固若金汤的水晶寨,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周瑜却根本没有想过要用强攻来对付这些人,否则他也不会费心去结交夏纳这个少年。而机会从来只青睐有准备的人,周瑜等人喘着粗气进入寨门。

却惊讶的看到,大开的寨门左右两侧,已经各立着三十六名与古岩三兄一样装扮的山越勇士。

而正对面更有六名,身穿山越民族特有艳丽服饰的美丽少女。正端着海碗的迎宾酒,静静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虽然已经初春的天气,这山上却也颇感寒冷。周瑜爬了这一会山,却才只觉得微微出汗。这些少女却只是穿着短袖、短裙,连小腹也显露在外。却是丝毫也不觉得冷为何物。

见到众人入门,六女端着酒碗,唱着动听却让人听不懂的歌谣,扭动着柔若无骨的腰肢,走上前来。将手中的酒碗送到了周瑜的面前。

美酒配着美女,场面似乎有些火热起来。

除了古岩三兄几个本就是山民之人。江东军的将士看到少女们多情歌唱的样子与那些不能遮掩的耀眼白嫩肚皮,都是大惊之下转过脸去。特别是老黄忠与几个少年更是面上发烧。

反而是走南闯北惯了的周仓,与原本就见过了这一幕的周善,知道这就是异族的风俗。根本不在乎这些。

第七十二章周仓豪饮惊山入门先闯三关

紧跟在周瑜身后的古岩三兄,却是不失时机的在低头不看前方的周瑜耳边解说道。---------------1---

“周将军,这是大长老安排下来,寨子里迎接最尊贵客人的礼节了。那些米酒你可不能不喝,否则就是得罪了咱们水晶寨所有男仔。会被男人们看不起的!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一个人打败这七十二个迎接你的汉子。嘿嘿!看来你还真是被大、噢!大长老看上了!小三就先祝你此行如愿以偿了!呵呵!”

说完笑得怪异的古岩三兄却是退到了一边,别有用意的看起了周将军的好戏来!

看到一路走来,相谈甚欢的古岩三兄也不肯帮忙了,周瑜也有些呆住。

“这一海碗怕是足有斤半米酒,若是六碗下肚,只怕是自己的小肚子也要撑爆了!更不用说这么多酒喝下去,必然会醉倒了。那还怎么办事呢?

看他们这郑重其事的样子,这酒应当是不能随便倒掉了!不知能否让人代饮?

还是要单挑那七十二个壮汉呢?还是不要了,就是车轮战,累也能把人累死了。何况只是切磋而已,又不能动兵器,不能下重手,只怕还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了!这可怎么办!”

心中焦急的周瑜还在焦急的考虑,怎么处置这个棘手的问题时。已经走到他身后的周仓却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可没听到古岩三兄对周瑜的耳语。

看到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端着大海碗手也有些酸了。周将军却不去接真是无礼,上前一步接了过来就向口中灌。只几口间,那大碗就见了底!

这莽汉喝完了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轻哈了一声。将酒碗递给了呆住的少女,又抢下第二碗继续开始畅饮起来。

两碗饮完,他才长出一口气叫道:“好!老周我爬山上来正渴的厉害,你们这些小姑娘倒也懂事,知道端茶来招待。好!好的很,这茶水倒也甘甜解渴,再来!再来!

咱们周都督他不渴就不用喝了,老周我代他喝!哈哈!”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那些少女们的酒上的快,周仓这厮的肚子就装的快。直到六大碗酒水全部灌完,他才满足的伸个懒腰,打了个酒嗝。

这才有些惊讶的摇摇头,低声说道:“咦!这些茶水怎么到了肚中还有些酒气?这山寨里的东西果然有些名堂。真是看不懂!”

周仓却是江东军众将中,唯一一个能连干三碗六十度的五粮液的。自从第一次品酒时喝醉过之后,他的酒量就突飞猛进的提高起来。

象这种十几度的米酒,在他口中还真是如白水一般无味了。

可是山寨里的男女们哪里见过如此饮酒的汉子。一般端出六碗酒,能有人喝下一大碗已经算是酒量甚豪,一般能喝下两碗的人,都至少要醉上一晚,第二日才能起来谈事。

这也是山寨里的族长与长老们,一个私下的小手段。在对付没有准备好的话题时,一个百试不爽的好方法。有一晚的准备时间,什么事情都能预先商量出个结果来了。

看到周仓解决自己的大问题,周瑜顿时大喜:“果然是会者不难。自己头痛万分的事情到了周仓这个大块头身上,马上就轻松解决。

看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怕是还能喝上两碗。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肚子是什么做的!这兄长还真是能干,从哪里找来这样的人才!嘿嘿!”…,

六名少女看到手中空空如也的酒碗,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周仓呆在了那里。其中一个反应机敏的看到周瑜拍拍周仓那依旧平坦的肚子,想要向寨中走去。

却是终于反应过来,忙伸出手来,阻拦道:“将军,你还未曾饮酒呢?”

到这个地步,周瑜却已经是气定神闲的说道:“你们方才端的是是不是迎宾的?”

那少女楞楞的点头:“正是迎接你们这些贵宾的!”

周瑜对她绽放了一个完美的微笑:“那就是,我们这位饮酒的汉子,难道不算是你们的宾客吗?好了,小妹妹,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要进去了!”

说着伸手轻轻的拨开被自己的笑容迷晕住的少女,那伸开的手,缓步走上了进寨的大道。

看完好戏的古岩三兄从呆楞中反应过来,连忙紧紧的跟了上周瑜的脚步。

一脸佩服的看着周仓说道:“周将军你手下还真是藏龙卧虎,啥样人才都有啊!老三可真是佩服之极!如此酒量就是我们寨子里最能喝的汉子,也不敢与你对饮啊!服了,真服了!”

周瑜却是微微一笑的看了这个狡滑的古岩三兄一眼,没有为他解释什么。想想周仓捧着醇酒的酒坛,一坛坛往下灌的情景,那才叫惊人吧!

见迎宾酒的一关轻易被破,那七十二个山越勇士不出一声的迅速上来,封住了入寨的通路。

公孙阳生怕这些山民会做出什么不利将军的事情,急忙带着十五名卫士,上前组成了保护的阵势与山民们对恃起来。

周瑜哈哈一笑,转头对着古岩三兄道:“你们这是迎宾呢?还是要来个下马威啊?”

那三兄却是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道:“这叫闯三关,是,是寨子里的规矩!客人来了闯过这进门三关,你就有求,求见大长老的资格了!

你们已经过了第一关,敬酒。只要再在上刀山、下火海、射箭、摔角之中,任选两项。赢了寨中的兄弟们就算过关了!”

三兄却是在心中嘀咕:“大长老怎么就把这规矩给搬出来了!这可真是要命,幸好这些山外人也不懂,还能蒙混过去!”

周善有些奇怪的问道:“三兄,这规矩怎么我不知道啊!上回我来求见大长老,可没这样的规矩呀!这是怎么回事,是你们在刁难我家将军吗?”

听到周善的责问,周瑜马上明白过来,笑着开口道:“周军候,这是有人在出题考较咱们的本事呢!没事,咱们接着就是!

对于上刀山下火海这些东西咱们不熟,那就只好选射箭与摔角了!”

说着暗中向着周善与黄忠眨眨眼,三人都是会意的微笑起来。有黄忠与周仓在,这两项可算是稳拿了。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第七十三章宗帅夏崇亲迎周仓狼吞虎咽

那七十二个人中,看来是领头的一个勇士抬手指着周瑜,同样有些生硬的汉话说道:“你是主将,必须下场!否则不算!”

众人都明白,这就是山寨里的大长老,针对周瑜的考验。k

更新但大家又怎么能让周将军一个人去冒险。都是激动的反对起来。

看看众人情绪不对,古岩三兄连忙上前,与那个提出挑战的头领嘀咕了一番。

这才有些歉意的对着周瑜说道:“周将军可以让属下帮忙,但自己也必需至少参加一项比试。这是寨中规矩,不得更少了!”

有这个条件,对于周瑜这来说,又好解决了许多。

神箭手黄忠出马以让山里人惊奇的射艺,一连三箭,射中了挂于百步之外的三枚小铜钱。山寨里就是自认最好的射手,连出手的勇气也没有,顿时甘拜下风。

更让山民们惊奇的是,他们派出了寨中最强悍的摔角高手。想要给周瑜一个教训,却被生得如同白面书生般的周瑜,用那种软绵绵的拳法给绕的七荤八索,自己倒在了地上。

古岩三兄惊讶的蹿上前来,重新打量了周瑜一番。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他自认在摔角上绝不是那个寨中高手的对手,那就更不可能战胜周瑜了。

有些好奇的问道:“周将军所用的是什么功夫,如此,如此怪异!居然能如此轻飘飘的战胜我寨中最强壮的摔角高手。真是好怪!”

周瑜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三兄,只是简单的回答:“太极!以柔克刚就是它的本性!”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正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之时,远远路前方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一个身穿红衣的中年壮汉,带着大群同样在脸上绘了各种奇怪图案的黑衣青年。从前方山路的转角处,似乎源源不断的走了出来。

正被周瑜锋利的冷淡眼神,看的有些尴尬古岩三兄,一见来人。

连忙在周瑜的耳边轻声说道:“是我们山寨的宗帅叫夏崇,就是你们所说的族长大人亲自来接你了。周将军,你们的面子可真是十分的大了。”

说完就恭敬的跪倒在路边,迎接他们的宗帅大人。而四周原本肃立迎宾的山民们,也都向着那汉子恭敬的行起了跪拜礼。

做为贵宾的周瑜,静立不动等候着宗帅近前。身后黄忠等将士们,见只穿着半身衣裳的少女们不再阻拦,也都走上前来立于周瑜身后。

只是其中有几个少年的眼光,还是不由自主的身旁的少女们身上留连着。本就是情怀初放的少年们,对异性自然会有特别的敏感。

加上在山下,可是见不到这样独特的风景,他们又怎么能不多瞄上几眼。这样的奇情,就算是回去说给兄弟们听,怕是也没人信吧。

直到队率公孙阳暗怒的轻声下令。再有人胆敢眼睛不老实到处乱看,回营之后,自己去军法处报道,简直是丢尽了江东军的脸。

有损江东军的面子,这顶大帽子盖下来,这才勉强止住了少年们突然涌动的心情。是啊,在心思纯朴的少年们的心中,什么美景也不如江东军的尊严重要啊!

水晶寨的宗帅,却是与夏纳一般,生的要比普通的山民高大一截。而且也同样是肤色白皙,相貌堂堂。若非是身上的服饰有着明显的民族特色,证明了他山越宗帅的身份。…,

不明就里的人,还会以为在山越的老窝里遇上了汉人。

看清了他的相貌,有些惊讶的周瑜心想:“若是他穿上汉服长裾,怕是没人能认出他会是山越中人吧。更不要说他居然是所有山越人的宗帅了!”

而那宗帅,迈着虎虎生风的大步,走到了周瑜面前。看来仿佛是见到了久违的老友一般,极为热情的上前握住了周瑜的手。并且上下仔细的开始打量起了周瑜一番。

最后他的眼神定格在周瑜腰间的红腰带上,半晌才又重新抬起关头来。

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不错!果然不错,周将军果然是一代人杰之象!看来小纳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运气也不错,还没下山呢,就捡来个送上门的男子汉!”

被人如此毫不掩饰地评头论足的感觉,让周瑜只觉得浑身别扭。

不由得出声打断了这个宗帅的自语:“宗帅大人,瑜此番冒昧前来,是想要拜访一下贵族的大长老,有些要紧的事务商量!还请...”

被周瑜这个帅哥打断,山越宗帅却是没有丝毫的不悦:“哈哈,瞧我这个老家伙!见到贵客都高兴的有些糊涂了!你想说的事,都有人代你向长老们禀报了!

大长老说过,你们赶路累了,今日且休息明日就会召见你,来来来,先让我这个宗帅好好的招待贵客一番。免得到时有人跟本帅翻脸。哈哈!来人啊!迎宾厅设宴款待众位贵客!”

宗帅身后的健壮山民们哄然应是,一些人纷纷散去,为宴席做准备。

左右扫视一眼,周瑜有些奇怪的问道:“宗帅大人,请问...!”

那宗帅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周瑜,见他问话,不等他问完。

立即说道:“你在找小纳是吗?哈哈,放心!他眼下正忙着呢,等时候到了你这个结义兄弟就会来见你了!走,咱们先入席共饮几杯!”

听到宗帅如此说,周瑜才放下心来。虽然奇怪这个结义兄弟,怎么一到山寨里就不来招呼自己这个二哥,也只想着他应该是有事耽搁了。

示意卫士将一路带来的四坛醇酒,与其他一些物品做为礼物呈给了这个行为有些怪异宗帅。

宗帅拿到酒大喜:“这就是小纳所言的五粮美酒吧!好,好,待会定要好好品尝一番!”

在宗帅热情的招待下,周瑜等人终于真正品尝到了正宗山越风味的酒宴。无数世间难得一见的山珍美味,流水般的被送了上来。

食物本身的鲜美,使它们只需加入了盐味就差点让人连舌头一起吞了下去。其他几人倒还有几分克制,只有周仓是左手是整只的山鸡,右手是大块的野猪排。眼睛还紧盯着桌案上的各种美味。

还不时的伏下头去,喝几口酒润润喉咙,狼吞虎咽起来,整个人像是饿鬼投胎一般。

第七十四章湖畔篝火晚会大家一起跳舞

周仓的食量之大,更是看得侍侯的山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k

更新不时的摇头揉眼,却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个汉子能吃之极的事实。

随着侍者进出的递酒送菜,周仓山吃海喝如熊罴的大名,如同长了翅膀传遍了整个水晶寨。

而同来的江东军众人,都是知道周仓直爽的性子,根本是没有人阻止他。反正跟他说了,他也不会听,除非主公在此。

不过也许主公对这个素来极为宠信的如山大汉,不但不会劝阻。反而可能会把自己的食物,也一并给他送过去吧。

有了甘醇的五粮液助兴,迎宾酒宴上却是宾主尽欢,山越宗帅在饮过了周瑜送上的醇酒之后对之赞不绝口。马上就让侍者将桌上原来的米酒撤了下去。

酒至半酣,宗帅的话开始变得滔滔不绝起来。周瑜却是不失时机的对宗帅捧上两句,使酒宴上宾主间的气氛变得十分的融洽。

在与宗帅夏崇的寒喧中,周瑜终于在这宗帅的口中了解到,这水晶寨的宗帅与长老们,却是当年随夏王桀,逃至南巢的部分大夏朝王族的后裔。

因为形势所逼,这群人才渐渐的避入了山越的地盘。并逐渐的掌握了水晶寨的大权。

周瑜心中顿时明白,难怪他们长相与这中原汉人如此相象。原来他们根本就是汉人,还是曾经辉煌过数百年的王族后裔。

能统治一国的王族,用些手段征服并统治一些未完全开化的山野之人,自然没有什么困难之处。

看来那夏纳也是其中的一员了,难怪都是如此温文有礼。明白其中关节的周瑜,心中又有了一些新的计较。

迎宾酒宴结束,天色已经全黑下来。在山寨的内的湖边修筑成的广场上,已经有人开始了热闹的全寨篝火大会。这既是山民们自己的节日,也是对山外来的贵客的欢迎仪式。

猛烈的火苗呼呼的向着天空窜起,似乎想要把这天也烧出个窟窿来。在篝火的上方,架着两头宰杀干净的山羊。那火舌舔过被涂满调味液法汁的羊身,升腾起一股股浓烈的香味。

几个刚从宴席上下来的江东汉子,被古岩三兄带着走下山坡。来到平坦的湖边广场时,似乎觉得自己的肚子又饿了起来。

而篝火四周是单纯而快乐的山民们,已经男女相间,开始跳起了欢快的舞蹈起来。对于这些淳朴的山民来说,他们似乎从来就不担心,明天是不是会没有食物填饱自己的肚子。

因为今晚每个人都会有肉吃,有快乐舞蹈可以跳就行了。明天的事,应该是族长与大长老他们才应当担心的事。

而按照以往的惯例,最多山中实在没粮食了,就出山去那些软弱的汉人那里拿些来就是。山越一族,世世代代不都是如此过下来的吗?

有了山外那些富足的汉人供应粮食,山里也少有人会被饿死。谁还会操那种多余的闲心呢?

酒足饭饱的周仓第一个加入了舞蹈的人群,而周善,黄忠有了先前的在路上的学习,也在周瑜的鼓励下加入进去。此来本就是为了与山越搞好关系方便行事。

跳舞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沟通感情的方式,周瑜自然也不会阻止部下们参与进去。只是他自己却是要想些事情,而没有参与进去。

但是他不想参与却并不代表他能置身事外,长身玉立的周瑜立在那里,如同耀眼的火炬。不断吸引着山民中的少女们,前来邀请他这个引人注目的美男。…,

山民的性格开朗豪放,少女们虽然不断的被周瑜婉拒,却丝毫不会生气,只是吃吃的笑着从他面前走过。也许这些少女们只是想要走近来,看清楚这英俊之极的汉家少年的面容吧。

周瑜终于被扰的有些不耐烦起来,正要起身离开,到外围走动一番以静心思考。刚刚才转过身时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牵住。

这一晚上,少女们来邀他跳舞,都只是口头与动作的示意。都是非常的守礼,绝没有一个会主动牵他手的。应该是山寨中的习俗与少女们的尊严使然。

而一句话不说就牵住男人的手,这还是第一个。看来这是个胆大的豪放的女孩。

周瑜心中惊讶之下,回头一看,顿时生出惊艳之感。眼前这身着山越彩衣的少女,那美丽白净的脸庞,正对着自己绽放着纯净而甜美的微笑。

少女的身段高挑修长,纤瘦合度的身材,在火光与月色的映衬下,如同一只发光而优美的仙鹤。她的气质又如同一枝空谷中的幽兰,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

黑底的彩衣穿在她修长白嫩的身体上,整个人看来却是如此的耀眼。

让周瑜有些奇怪的是,这少女看着却是十分的眼熟。而这山上的少年自己只认识一个夏纳。不由得惊疑的问道:“你是?小纳的姐妹吗?他怎么不来!”

那少女似乎微微的一楞,轻轻的咬了一下鲜红的下唇,笑道:“周公子果然聪明过人,一猜就中,正是我家那个调皮的小弟,让小妹我来招待你这位贵客的。

他眼下正忙于寨中要务,抽不出身来,这才让我这个姐姐来陪客。来吧!若是不请你这贵客跳舞,我家那小弟可是会怪罪我的。你也不希望小妹被你的结义兄弟责怪吧!”

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拖着周瑜向舞场中行去。周瑜不由得有些发楞:“这一幕怎么如此熟悉。看来这姐弟两人都有拉人跳舞的习惯,不容人推拒啊!”

热情的舞蹈总是让人十分的容易沉醉其中,何况舞伴更是超凡的美女与俊男。

当夜深之时,晚会散场之后,原本对舞蹈没什么兴趣的周瑜,看着陪了自己一晚上的热情美人,留给自己一个明媚动人的微笑后,转眼消失在散场回村子人群里。

也不由得生出些意犹未尽的感慨,而身后看着自家的将军,对少女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唯恐天下不乱的黄忠几人却凑上来。

打趣道:“周将军,你是喜欢上这娇美大方的夏小姐了吗?不如明日顺便那她们的长辈提亲,将之娶了回家,也可以常常疼爱,啊!是一起跳舞,嘿嘿,一起跳舞!”

第七十五章周瑜三人中伏都是跳舞惹祸

听到要娶夏小姐回家,周瑜却是突然想到了家中那一位,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网..

看着众人都是逗笑的看着他,不由有些尴尬,斥道:“去!去,本将军的家事,你们少操心,都早些回去睡了,明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呢?”

见将军发怒,尽兴的卫士都嘻笑着,纷纷被赶回村中早已安排好的客房里休息。而公孙阳与已经在古岩三兄的带领下,先前回村查看今晚的居处了。

在周瑜的示意下,黄忠与周善两人,却依旧留下来陪着自己的将军。三人相处了两年,也都算是老伙计了。

看到周围已经没有一个闲人,黄忠收起了笑脸:“公瑾!你是在担心明日不能说服寨中的长老吗?若是如此,咱们可就白来这一趟了!”

周瑜皱皱英挺的眉头,说道:“黄都尉,你不觉得这山寨中有些怪异吗?感觉似乎有人在针对我们。瑜若是不能说服长老团,只怕咱们会连人也回不去丹阳呢?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黄忠微微一笑:“公瑾!这两年来,咱们也都彼此了解了。黄忠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吗?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了,咱们只要努力的去做了。就没啥可后悔的,担心有什么用!

再说,万事不是有你公瑾这个聪明人在谋划吗?我来丹阳前,伯符可是叮嘱过我,一切事情只要有你在,听你的安排就一定没错的。

哈哈!若是真有人挡咱们的路。咱手中的五石夺命强弓也不是吃素的!”

听黄忠说得豪气,周瑜心中也是豪气大增,笑道:“这个总爱偷懒的伯符兄长,还真是长于找借口!对!汉升校尉说得是!咱们是无所畏惧的江东军。难道还怕这些小小的险阻吗!

不论明日成于不成,总是要努力去尝试过了才好!”

计较已定,心情放松的三人说话间,沿着方才的晚会的场地外缘向着寨中走去。走在最先领路的周善也是微笑着正想说话,突然察觉周围的情形有异,连忙停下脚步。

对着前方的树木中的黑暗处,低声喝道:“是谁在那里?出来!”

身后还在谈论的两人顿时醒过神来,手也握上了腰间的战刀。警惕的抬头前视。只见前方树林的黑暗处,却是转出数十个身穿黑色短衣,脸色阴沉的壮汉来。

每个壮汉的脸上都画着怪异的彩纹,在阴森的森林里。看起来却是有几分鬼魅的气氛。

黄忠眼尖,却是一眼就认出为首的那个汉子,正是宗帅的卫士。下午在寨门处见过一眼,他脸上的画却是与旁人简单的黑白相间不同,仿佛是彩色的鸟儿一般。十分好认。

应该是宗帅的卫士队长之类,那群人不用说就是他手下的山越勇士了。

黄忠轻声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周瑜,两人都有些奇怪。怎么这山寨之主下午还如此客气,为何这些手下勇士却有点来势汹汹的样子。莫非是来挑衅的?

果然。那汉子一出现,就拨出了腰间的长剑指向周瑜。

用有些生硬的汉话说道:“汉人!山越勇士白雀要与你单挑。因为你抢走了我们山寨最美丽的姑娘的心。你若败了,明早就离开山寨。不许再看小姐一眼。

你若胜了我们全部,你就娶了夏小姐,我们这些山寨男人绝不再阻拦。”

周瑜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就是因为与夏纳的姐姐跳了一晚的舞,惹出来了一堆的情敌!看来不论到了那里都是红顔惹祸啊。其实这怎么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那夏小姐虽然养眼动人,本将军却根本没想过要娶她回家。那家里不是还有一个难关吗?

不过这小子的条件还真是有些苛刻,居然让本将一个人去单挑他们一群,嘿嘿!谁说这山越人都是只会好勇斗狠的莽夫,他们还真是有些无耻呢!”

三人站住,周瑜笑着上前,正想要把今晚的误会解释一番。却不料那个领头的山越卫士,可能是认为心上人被抢,有些急怒攻心。二话不说挺剑就向着周瑜刺来。

周瑜根本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完全不讲规矩,居然会暗中偷袭。大意之下顿时楞住,险些被利剑刺了个透心凉。幸而周善反应极快,拉了一把周瑜之后,拨刀迎了上去。

躲过一劫的周瑜不由得怒喝一声:“不要脸的家伙,你还是山越的勇士吗?”

那群山越人中却有一个声音回道:“先生说过,你们这些汉人狡滑异常。与你们不能讲什么道理,见到了就打就是对了!先生是智者,他说的一定没错的。

兄弟们!大家一起上,揍这个想要抢咱们寨中金花的家伙啊!”

众卫士对那美丽的夏小姐都有几分情愫,但多是自觉资格不够。而藏在心底不敢言明的。只好向着这个外来的采花者撒出自己心中的怨气了。

毕竟一朵美丽的花,就算自己采不到,只要还留在寨子里,那就能随时欣赏。

若是被这个外人带走了那就永远也见不到了。这些男人身为山寨的守护者,又怎么能放任外来者窥视山寨中最漂亮的姑娘呢?

正好今晚宗帅喝了外族人送来的醇酒,早早的就睡下了。闲下来的卫士们,听到自家队长的一声鼓动,心中隐藏的妒火腾的一下就窜了出来。

马上都是群情激愤的赶到这里,等着那个外族人回来,好半路截击教训他一番。

眼看着尽兴的族人们都是纷纷经过这里回家睡觉,却根本没有发现树丛里藏着大批人手。众卫士正暗自得意,却不料马上被一个外来人给识破了踪迹。

见偷袭不成,卫士们仗着人多干脆马上就开始强攻。

反正只要不杀死这个想要采花的混蛋。按山寨里决斗的规矩,砍去他一手,或是一只脚什么的,留下些记号,也不算过分。

到时貌美似天仙的大小姐,总不会甘心嫁给一个残废。那时队长再去求亲,大小姐就能留在寨中,让大家日日欣赏她的美貌了。

等明日宗帅睡醒了,就算要怪罪,那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把自己的数十个忠心的卫士都砍了脑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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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周瑜力尽中剑黄忠周善暴怒

从众心理,让这些山越勇士变得格外的大胆狠辣。一时间他们的剑光凌厉的翻飞起来,几乎是片刻不离被围住三人的手脚斩去。

看来对周瑜无比的嫉恨,连着随从周善与黄忠也被连带着恨上了。众卫士要将他们两人,也连带着卸去一只手脚才好。

而周瑜三人由于只是去参加晚会,都已经换下了沉重的全副战甲。幸好身上还是各自带着一柄普通的制式战刀。偏偏方才因为想要商量些机密事宜,把卫士们都已经先行打发回去。

原本想着这山寨之中不会有什么野兽闯进来,短暂的散步而已,应当不会有危险。谁会想到周瑜这一来就惹上了莫名其妙的风流债。

幸好三人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手,第一时间结成了阵势。三人正好形成背靠背的小型战阵。拼命的抵挡着四周山越勇士们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战了不知多久,卫士们终究是仗着人多势众,轮番的上阵猛攻。

越来越猛烈而密集的攻势,好似想要把三人立斩当场,才会停下。这让三人全神贯注的抵挡着乱剑,连出口呼救的间隙也没有。

而周瑜这个书生将领,终究是后继的力量不足。在挡住当面一剑后,反应稍慢了一瞬,立即被那队长从侧面挥来的利剑,在左臂上给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血槽。

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他的雪白的宽大长袖,周瑜一声痛呼,让身后的两人皆是暗暗叫苦。

“这群山越村夫,真是蛮不讲理。居然也学会了仗着人多势众而群起攻敌,看来周将军要支持不住了!再如此下去这可不太妙!”

还有幻想事态有转机,而有些留手的周善大急,趁着敌人的围攻也是一滞之机。

大喝道:“贼子,你们为何无缘无故就下此杀手。尔等再不停手,休怪我们无情了!”

那个队长终于得手,跳到外围,却是哈哈一笑道:“无情?哼,你若敢杀咱们中的一人,就休想再活着走出寨子的大门!寨中的数万勇士不会放过你们!

谁让你这小子仗着生的一副白脸样,还敢接受夏小姐的邀请,居然如此无耻的与小姐舞了一晚上。你不晓得寨中的规矩吗?只有自己看中意的女孩,想要娶她,才能与她一起共舞的!

你已经拒绝了这么多女子,为何要答应小姐的邀请!

哼!不过本队长也不想杀你们,只要你这混蛋将那条红腰带还给本队长。再跪在地上叫本队三声大爷就成!

本队长心善,倒是可以放你们一马,不按寨中夺亲的规矩,斩去你这个小子的手脚了。”

山越队长却是料准了周瑜等人的忌讳,因为还要在寨中行事,而不敢放胆杀人。

周瑜一楞:“这个队长很有头脑啊?不对,看他那粗鄙的样子,难道是又是那个他口中先生的授意?这个先生是什么家伙,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就对自己的同胞如此狠毒?

想想这山寨自己根本不曾来过,更没可能见过这个先生。怎么就会让他如此的欲除之而后快呢?还有红腰带是小纳给我这个大哥的结义信物,这个白雀要了做什么?”

在树林边纷乱的打斗着的众人却是都没有发现,在高处的一块阴影里,正立着一个清瘦的人影,兴致盎然的看着下面的好戏。…,

一边心中得意的想着:“孙伯符,你不是很讲义气吗?老夫奈何不了你,拿你的结义兄弟开刀也是一样。等他们都断去手脚,还想要回丹阳吗?

哈哈,老夫可是在路上安排了那么多的手段去招待他们呢!孙伯符啊,等你兴兵来替兄弟报仇之时,这莽莽的群山就有你的好看了。”

看着山坡下,还在围攻不停的众卫士和刚刚跳开的卫士队长,黑影眼中显出一丝的鄙视。

“白雀啊!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卫士,还妄想要娶大长老的女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到了极点啊!小姐就是嫁给谁,也不可能嫁给你一个小小的卫士长。

你们这群蠢货,一条红腰带就能让你们拼命去抢!你以为真得伤了那个周公瑾,大小姐还会嫁给你这个凶手吗?山野之人就是没有心计啊!嘿嘿!

老夫只要区区的几句话,就能将你们这群人设计的死去活来!老夫真是越发的奸滑了!”

黑暗中黑影发出几声得意的轻笑,正要转身离去,山脚下的这场无聊的拼杀已经毫无可看之处。结果已经注定,自己只要明日一早听结果就是了。

见场中三人不答应,卫士们的围攻又开始更加的猛烈起来。眼见只有一只手的周瑜已是刀法凌乱,随时都会倒在乱刀之下。

被一通乱剑斩得怒气猛升的周善,知道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手中的刀势一变。

一招随风飘絮,缳首刀轻飘飘的向着眼前的两个卫士的咽喉斩去,周善终于要怒起杀人了。

黄忠大喝一声,抬刀为已经手脚有些发软的周瑜,挡开那又窜进来的队长一记重剑。这一下若是斩实,这世上只怕还能剩下大半个周郎了。

数十人对付三个人,却久攻不下,让山越勇士们也打的火气猛升起来,下手之间有些不知轻重了。

而黄忠及时挡下一剑,知道这次白雀是真正的下了杀手,顿时也紧随着周善大怒起来。

手中战刀斜挥,紧跟着那队长的收回的剑势斩了回去。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就惹上的敌人,他也同样没有一丝的好感。不想再说什么,先斩杀了这个罪魁祸首再说。

那白雀一剑被挡住,知道自己不是刀法沉稳的黄忠敌手,连忙抽身想要向着外围逃去。已经是大怒之下的黄忠,哪里能容得这个跳梁小丑从自己刀下逃脱。

手中的长刀猛然加了三分力气,誓要将这个挑事的混帐一刀两断才解恨。

刀身在空中中发出呜呜的厉啸,紧跟着白雀的身影追了上去。眼见事态已经无法挽回,马上有人要血溅当场,场中的气氛宛然变得凌厉起来。

一旦开始有人战死当场,那双方必然是不死不休,只到一方死绝才会停下,而有着周瑜的拖累,倒下的无疑会是三人这人少的这一方了。

第七十七章夏小姐露真情周公瑾生异心

今天要忙,出门远行。就两章了!明天的只能是自动更新了!抱歉!

正当众人都起了杀心之时,突然一声尖利而愤怒的叫声从山路上响起:“都住手!”

在不远处的山路上,一个身着彩衣的窈窕身影在夜色中飞速奔来。明明漆黑一片的山路,对她却是毫无影响,正是那陪着周瑜跳了一晚上舞的夏家小姐。

众卫士一见到心中的女神赶到,顿时都飞快的跳出了战圈。他们其实只是出于男人的本能,想要教训一下这个突然出现的‘情敌’而已。

并没有人真的想要把这几个山外人斩杀当场,人家怎么说也是寨子里的客人。

见敌人们退下,黄忠与周善微微的松一口气,顺手收住刀势。连忙去看周瑜的伤口。只见周瑜已经累得有些脱力,软倒在地,臂上的鲜血还在从外翻的伤口处,漫漫的流出来,人却已经晕了过去。

周善大急,一把抱起周瑜向着住处跑去,伤药可都是放在行李中。

匆忙间只丢下句:“若我家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江东军与泾县祖郞的抱负吧!”

见到周瑜全身是血,夏家小姐根本来不及去问卫士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是娇怒的责骂道:“你们这群吃多了的混帐东西,周将军是大长老明日要见的贵客,若是他有所损伤,你们就等着为他陪葬吧!”

转头怒气冲冲的跟着黄忠与周善的脚步去了。众卫士顿时傻眼,队长只说这是个外来人,可没说大长老明日要见他啊!这下惹了贵客。若是大长老发起怒来。那真是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几十个卫士又算什么,大长老一怒之下。死上成百上千人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山寨里有这么多壮汉们等着做卫士呢。心中后悔的山越勇士们都面面相觑的看向了挑起事端的队长。

队长的花脸上也显出一片涨红,隐隐觉得自己是上了恶当。但也知道自己是必然要担下这个责任。不担也不行了,这么多兄弟都能证明是自己挑头,而且那个山外人也是自己斩伤的。

他只能是硬着头皮道:“兄弟们不用怕,什么事都有大哥在!最多大哥眼下就去大长老那里请罪,一定不会连累到大家的!”

山坡上的黑影,愤怒的踢飞了一块石头。却同时被石块撞痛了脚。

揉了好半天才长叹一口气:“可惜!可恨,这个疯丫头,再晚上一步,事情就完全不同了,难道这贼老天真是在帮这个孙伯符吗?不行,我要马上回去想想下面怎么办?”

宾客们临时的住处。周瑜在经过包扎后。已经醒了过来。

而星火营的卫士们经过一阵紧张的纷扰之后,知道主将安全了,终于散去,值夜的值夜,休息的休息。公孙阳更是自责不已,做为卫士队率,陷主将于险地而不自知。

这使他悔恨的几乎想要冲出去。找那些所谓的山越勇士拼上一场。幸好有黄忠,周善都还算是冷静,及时喝住了他。周瑜也不过是皮肉伤,并无性命之忧。

否则连暴跳如雷的周仓在一起,众人还真不知道会在这山寨中做出什么事来。

夏小姐却是抱着万分的歉意,拿来了山寨中最好的伤药。却是被周善婉拒了,山里人的药,又怎么能抵得上神医调制的灵药呢。

那是敷上去后。不但伤口恢复的快,连伤痕都不会留下的圣药。深知这药物珍贵灵效的周善自然不会舍弃灵药。而用山越人的药了。…,

要是在周瑜完美无缺的手臂上留下个难看的伤疤,怕是事后周瑜要怨死他了。

看着自己的伤药周善根本不用。夏小姐在一旁委屈的差点哭了出来。看她也是一片诚心,黄忠只好耐着性子对她解释了一大通。

直到听说这神医的伤药用了连一丝伤痕都不会留下。夏小姐这才将信将疑的收起了自己的哭声。说实在的,刚才看到自己的意中人浑身是血的样子,她吓的心都差点从胸腔里蹦了出来。

知道周瑜只是伤到了手臂,流了很多的血这才晕去,连忙吩咐已经跟到身边的一个随身丫环去准备些补血气的药膳来,她要为周瑜好好的补补身子,流这么多血,她看着都要心痛死了。

等周善包扎完成让开之后,她就一直呆呆的守在周瑜的身边。

直到心仪的男人睁开眼睛,这才放下了一点担心。拍拍自己坟起的前胸,吐吐小舌头,那娇俏的样子,却是让刚醒来的周瑜心中一阵激跳。差点又激动的晕了过去。

终于恢复了清醒的周瑜,看着烛光下更显娇美的夏小姐。她那光洁白嫩的额头上,也渗出细细的汗珠。知道她在为自己的伤势焦急,心中不不由得生出了些微微的感动。

衷心的说道:“小姐救命之恩,瑜来日定会报答。不知夏小姐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卫士们袭击了呢?莫非有人去禀报了小姐!”

那立在夏小姐身后,心直口快的丫环拿着药盒,还在为自己辛苦拿来的上好伤药,被拒绝使用,而愤愤不平的生着闷气。听到周瑜有气无力的问话。

做为主人的夏小姐还没有回应,她就冲口而出插嘴道:“什么呀!小姐从赛舞场回房后就闷闷不乐的。说想出门走走,结果神魂颠倒的一走两走,就走到你们的...”

话没说完,夏小姐顿时羞红了脸,叫了一声:“梅红,你这死丫头,再多嘴,当心罚你今夜去喂猪!”

听到这些周瑜早已明白,微微笑着替出卖了小姐的丫环解围道:“这位大姐的名字取的很好啊!若是红梅就有些俗气了,叫成梅红倒是分外有意境!

一定是夏小姐起的名字吧!小姐博学多才,瑜佩服之极!”

那正在教训丫环的娇俏夏小姐果然被转移了心神,听到周瑜的夸奖,美丽的大眼睛一眨。

表情有些奇怪的问道:“那本小姐与我那弟弟谁更博学一些?谁的文采更好呢?”

周瑜顿时楞住,他原本就只是一句客套话,却是根本没想过被夸的人,会追问这样的问题。有些期期然的干笑了两声。

憋了半晌才道:“这个夏小姐,令弟与你是不同的!这个比不了!他是男人,你...”

夏小姐却是睁大了眼睛,有些愤怒的瞪了一眼周瑜。看到他身上遍布的血渍,又有些心痛的说道:“你凭什么看不起女人!哼!等你伤好了本小姐再与你算帐!”

转头看向门外,低声道:“雪瑞那丫头,不是又偷懒去了吧?这汤怎么还不来!周大哥,这个名字是不是更好听,本小姐让雪瑞为你去准备补血汤了!”

正说着,一个小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正是夏小姐刚刚提到的丫环雪瑞。手中还提着装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瓦罐的竹篮。丫头才一进门,浓郁的肉香就充满了整间客房。

那香味里,还带着淡淡的药草的香气。站在一边的周仓却是激烈的咽了一口口水,闻香识味,这定然是一罐美味的滋补之物,周仓想着,要是此刻受伤倒在床上的是自己就好了了。…,

丫环雪瑞轻柔的说道:“小姐,你要的雪鸡大补汤来了!雪瑞还去大祭师那里,拿了很多补血生肌的药材,听说是小姐要用,大祭师可客气了。给的都是上好的药材呢!”

“小丫头!多嘴,还不快些把汤端上来!”

夏小姐却是毫不避讳的让丫头捧上瓦罐,亲手开始喂周瑜喝汤。有如服侍自己的亲人一般。两人丫头也都是含笑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却更显英俊的男人。

心中都是暗想:“从来没看到过小姐对哪个男人这么体贴呢!这个周将军可真是有福气了。不过他们俩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好般配啊!”

周善与黄忠相视一眼,都是脸上带上了笑意。怕将军害羞,把还在一旁望着陶罐,流着口水的周仓一起拖了出去。余下的公孙阳等人自然会意的向外遁去。

嘴里还笑着说道:“将军慢用,我等出去处理些杂事!”

临走前,还不忘借口有事请教,顺手带走了两个还在看着受伤的美男而有些发痴的丫环。

看着眼前的少女,却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巨大吸引力。翘起红润的小嘴轻轻的吹凉了那香浓的肉汤,在唇边轻轻尝试过真得不烫之后,才小心的喂入眼前的伤员嘴里。

陶醉了的周瑜,感觉这被美人吹凉,并品尝过的鸡汤,似乎更多了几分的香甜鲜美。这鸡汤却是抚慰了他方才受伤的心灵,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心灵鸡汤吧。

专注于眼前之事的夏小姐自然之极的行为,却是把俊男周瑜给羞红了脸。但是心中却是有着浓浓的感动,一个少女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还用得着解释什么吗?

一瓦罐香淳的滋补鸡汤,在夏小姐细心照料之下,连汤带肉都已经被填入了周瑜的腹中。

而此时倒在床上,早已熟知男女之事的周瑜,看着眼前的美顔少女,心却是越来越荡漾起来。只恨不得马上就把她拉入怀中,猛烈的尝尝那鲜嫩且诱人的红唇滋味。

感觉自己的身上的反应异常猛烈,周瑜的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他完好的右手不得不隐蔽的按住了自己不该起立的部位。

对这个一心照顾自己的纯情少女,居然起了亵渎的念头。

这让受伤的周瑜,感觉自己简直变成了禽兽。不对!应当是禽兽不如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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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公瑾心火荡漾皆怨一锅鸡汤

深感心中有愧的周瑜暗骂自己:“周瑜啊,周瑜!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难道都把你读成没有自制力的傻子了吗?

枉你还自命不凡称周郎,居然对这样体贴照顾你的恩人夏小姐,还会起如此卑劣的心思。

简直是禽兽不如呀!不行,绝不能失态,不然那可是太丢脸,太对不起人家一片真情了!本将是个有风度的男人!”

然而周瑜的强力压制,在更显诱人的美色面前,却是没有产生丝毫的作用。

这世上永远不变的真理,事物遇到的压力越大,反抗之力也就越强烈,他身上不该起立的地方,却是丝毫不听主人警告与哀求的更坚硬了三分。

渐渐的周瑜只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如同起火一般,他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平时就算是对妻妾们有所渴望,也绝对不会是反应如此强烈,甚至心智也有些陷入了昏沉。

终于把最后一口汤给越看越顺眼的的心上人喂完。心中欢畅起来的夏小姐,小心的把瓦罐与吃剩的残骸收拾干净。

刚刚转回身来,却突然发现了眼前的男人,一张俊脸已经涨的通红。

一张嘴正开合着说着什么,却又听不到他的声音。有些疑惑的夏小姐侧着头靠近了周瑜,想要听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却突然看见周瑜的右手努力想要遮盖住的下裳里,高高立起的一根粗大东西。

山寨的开明风俗,却是让她早已懂得那一根是什么。但她终究也是个未经实践的少女,一张俏脸顿时也是红透。少女的羞涩让她回过头来。有些无措的想要嗔怪几声眼前的男人。

“自己虽然中意于他,可也要经过必须的礼节才行啊!”

却不料。周瑜的那一只右手却是毫不犹豫的弹起,搂住了凑到眼前的美人。

当两人的唇瓣刚一接触,原本还想要责备两声的少女,却全然忘记了自己应该要做的事。似乎她此时全部的感觉,都已经完全被周瑜的男人气息所吸引。

她的腹中也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难言的渴望。渴望着再多吸收一些心上人的味道。两个迷醉在对方的气息里的人已经不知何时,滚倒在一起。

此刻什么话也是多余的。直到一阵清风拂过。吹熄了房中唯一的一盏油灯。原本在房外的庭院里,远远站着并说笑着,周将军还真是有美人缘的众将,顿时也都傻了眼。

“这是什么状况?怎么谈情说爱的还熄灯了呢?”

正当几人有些困惑之时,简陋的房间里传出来隐约的声响,马上让有经历的几个都明白了里面的内涵。

就是没有经历过人生之事的年轻男女们。也都有些朦朦胧胧的知道那些声音代表的含义。

处事老练的黄忠与周善皆是面面相觑。怎么可能出现如此状况,这事情,还真是搞大了。

两个原本还笑意盈盈的丫环,更是急得都要哭出声来:“这可如何是好?只是想给小姐与她的心上人一个单独相处的环境。可谁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明天怎么跟大长老交待啊!”

可是越轨的事情已经发生,且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让两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闯进去打断房中人的行事,她们还真没有那份勇气。

两人都满脸焦急。双眼含泪的看向身边的三个同样尴尬的男人。可是他们看到两个丫头的求助眼神,同样也只能是手足无措的转过头去。…,

“这种事,做都已经做了,听周将军的声音,只怕都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还能怎么办,不过这事反正自己家的将军也不算吃亏,最多就是娶了这家的小姐罢了。

只不过,这夏小姐明显是对将军有意。将军一向沉稳,此回怎会如此失态。如此心急呢?”

在一片奇异的沉默中,黄忠突然肃容对着周善轻声说道:“周军候。此事有些不对劲!周将军他可不是这样的人!何况他刚刚受了重伤,也不可能变得如此!”

那个叫梅红的丫头顿时瞪起了漂亮的大眼睛,怒声骂道:“臭老头!你什么意思!不是你家那个禽兽使坏,难道你还说是我家小姐,小姐她...!”

心急之下,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这不可能,也不应该会发生的事实。更知道该怎么为自家的小姐辩解。

对小丫头的焦急而口不择言,黄忠没有在意。只是对她微微摆手,示意她不要急。

继续按照自己思路说下去:“本将与周将军一起练兵两年,对公瑾的为人也是十分的了解。以公瑾的智慧与严正的性子来说,他决不可能在此时做出这样没头脑的事来。

况且若只是公瑾太过急色了,此种情形下,知书达礼的夏小姐,又怎么可能顺从呢?”

周善的眼睛一亮,盯视着俏脸发白的叫雪瑞的丫环。沉声道:“小丫头,定是你送来的雪鸡汤里有问题!你是若在其中加入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譬如催生情动之物?”

听到周善的话,公孙阳顿时大怒,呛的一声,把刀从鞘中拨出了一半。

雪亮的刀光,让那叫雪瑞的丫环的小脸刷的一下,变得如雪一样的苍白。

惊惶的哭叫起来:“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我家的小姐?你们欺侮人,再说那些药材,也从大祭师那里取来的!怎么会是我!”

那梅红也是愤怒起来:“你们休要血口喷人!就象你方才说的,雪瑞妹妹从小与我们一起长大,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凭什么你们自己不负责,却来冤枉我们这些弱小的丫环!”

看她们万分惊惶的样子,黄忠缓缓说道:“公孙阳将刀收起,看她的情形不似做伪。此事还要从他们寨中的大祭师处着手。小丫头你认真想想,你做这雪鸡汤时,可有何异常之事?”

“熬汤的时候,我也一步未曾离开!噢!对了,汤好了之后,我出门去拿了这个竹篮装瓦罐。只是这个篮子脏了,就顺便在外面把它清洗了一番。

之后我知道小姐心急,就把它连瓦罐一起送来了。我真得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小姐的事,小姐待我们这些姐妹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害小姐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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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夏崇闯门捉人陆贾毒计成空

黄忠与周善顿时相视苦笑,这丫环既然离开过这个瓦罐那事情就复杂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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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网)谁能知道在她离开的片刻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就算是那个大祭师真得做下手脚,他也完全可能一推了之。

就在几人呆住之时,房里的周瑜终于长啸一声,看来是达到了巅峰。直到好半晌,房里终于传出了女人嘤嘤的哭声,夹杂着周瑜有些虚弱的劝慰声响起。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大群人喧闹着从客房的院门外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下午与众人一起饮宴的宗帅。他却是一边走,还一边揉捏着自己的太阳骨,看来远没有到睡醒的时候。

山越宗帅夏崇眼下是一肚子的火。任是谁人,在醉酒之后还没睡醒就被人从床上强行唤醒,只怕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但当他听说,外族人把夏小姐给扣在了宾客房里,还不让人去查看。似乎夏小姐还发出求救的呼声,酒意顿时吓醒了一半。

“这大小姐可是大长老的心头肉,若是出了点意外,只怕就是自己这个宗帅也会吃不了兜着走!这大小姐也真是,这半夜了还跑去那些男人的房中做什么?就算是你真得喜欢上人家,也不能如此热火啊!”

清醒过来的夏崇,才呼唤着卫士们,匆匆的赶到了客房来。

夏崇扫眼间,在院中呆立的几人中却没有见到周瑜与大小姐,而小姐的两个丫环却是一脸哭相的与几个汉人站在一起。心中顿时格登一声,暗叫一声:“不会吧!惨矣!”

听到房中传来的声音。夏崇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见到宗帅突然带着大批卫士赶来,黄忠立知不妙,对着周善使了个眼色后,大声上前招呼,想要给周瑜提个醒。

宗帅夏崇已经大步上前,一脚踢开了虚掩的房门。入眼的情形却正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让他顿时僵在了门外。

转过身对着想要跟进的卫士们喝骂道:“都给本帅站着!想找死吗?把这些汉人都拿下,送去山上给大长老发落。”

又对着两个颤颤惊惊的丫环喝道:“还不进去伺候大小姐!你们这两个贱人奴婢做得好啊!做得很好!哼哼!”

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冰冷的声音,几乎让两个无辜之极的丫环吓得脚都软了。她们知道,宗帅怒了,如果没有奇迹,自己两人的下场可以预见的会变得十分的悲惨。

但严重失职的两人,却不敢为自己辩驳一句。哪怕是一向灵牙利齿的梅红丫头,也只敢颤抖着走入房中去服伺小姐。

在山越的众卫士的呼喝声里,黄忠的示意之下。已经被吵嚷声惊起的江东卫士们,都没有反抗而被绑了起来。只是纷乱中,却没有人发现少了一个并不显眼的周善。

周仓本想反抗,却被黄忠所喝止,这个时候,夏崇并没有下令直接格杀,那就还有着分辩的机会。若是再打上一场,那就根本没什么好说了。

等山越勇士将气鼓鼓的周仓,用一握粗的麻绳绑好,他却不动声色轻轻的试了试手,那麻绳已经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

心中有底的周仓也就无所谓的陪着众人一起被绑了,片刻之后。在夏小姐的要求下,周瑜只是被两个卫士押了出来,却没有上绑。那半身血淋淋的样子却是吓了宗帅一跳。…,

看到他的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连声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总不成激烈到这种程度,男人难道还会比女人流的血更多!

宗帅的话才问出口,刚才还喧闹的卫士们却突然哑口无言起来。看到居然没有卫士回话,郁闷的宗帅不由得大怒,狠狠的踢了身边的两个卫士一脚。

“白雀那小子去了哪里?为何到现在还不出现?他是如何做队长的,你们这群混蛋,又究竟在搞什么混帐事,快说!”

终于有了小队长远远的站了出来回禀道:“大帅,我们的白队先前去大长老那里请罪,眼下还不曾回来?”

当夏小姐终于一脸晕红的被两个丫环搀扶着,有些艰难的走出门口时,站在院门外看热闹的陆贾也傻眼了。

陆贾从巢县逃出后,就用一条小船渡过了大江。本想在丹阳看看有没有机会抱负孙策,结果他去秣陵投靠薜礼时,却被笮融嘲笑了一通。

“秣陵还不需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守城!玩诡计,对守城丝毫无用。”

而同样深以为然的薜礼出于礼节,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书吏的闲职。

因为薜礼的大材小用,而深感被轻视的陆贾,羞怒难当之下弃职而走。直接投奔了以往在庐江为官之时,也偶然有些联系的山越。

这次出走反而让他幸运的躲过了笮融的屠刀,与随之而来的江东军攻城。

而他到了山寨后凭着自己不错的学识,成功的从原本的老学究手里,抢到了夏小姐与一些长老子女们的教习职位。终于在山寨里也算是一个名人,混得也算是颇为风光。

然尔此刻的陆贾却是脸色发青,嘴里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着:“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本来陆贾在山上看到周瑜受了重伤,而大小姐又赶到了。知道挑动卫士们杀害周瑜的计划已经失败。大骂那些山越勇士都是银样蜡枪头的废物同时,也不由得埋怨起夏小姐的多管闲事。

但当他正无精打采的准备回房休息时,却看到夏小姐的贴身丫环正在全神贯注的熬鸡汤。顿时明白雪瑞这是给周瑜做的补药。

心眼一转顿时又有了毒计,拿出了当初做官时,从一些捕获的江洋大盗身上搜来的崔情药。

“周公瑾,你不是伤后要补血吗?老夫就让你好好的大补一番!只希望你不要虚不受补直接给撑死了才好!嘿嘿!谁让你是那个孙策小狗的结义兄弟,活该你倒霉!”

按他的设计,要让周瑜落下个想要强暴丫环的丑名。搞臭他周郎的名声之后,夏小姐就算对这个小白脸有些好感,也必然会在羞怒之下,让护短的山寨将周瑜点了天灯。

以往山寨里处罚相似行为的罪人,都是如此施行。就连点天灯,这种以往让陆贾最鄙视的野蛮刑罚,如今却成了他最渴望再次看到的美妙情景。

只要周瑜一旦死在山寨里,

那么孙策必然要出兵攻山,与山越一族不死不休。那他陆贾也就有了用武之地,报怨有望了。

让陆贾想不到的是,他这连环计机关算尽,不可谓不毒,可真正实施起来,却还是会有他所算不到的变数,使他的计谋只成了一半。

对男人一向高傲无比的堂堂大长老的孙女夏小姐。此次竟会如此细心,亲手喂周瑜之前,还要品尝一番冷热酸甜。雪鸡的肉质也要品尝一番。…,

偏偏陆贾下的药量又比较重,这让两个本就郎有情,妆妾有意的小情人,正好借着药力动作如此迅速的成了好事。

等陆贾按照预计的药力发作时间,兴冲冲的跑去报告宗帅时。却被告知从来都睡的很晚的宗帅今日已经睡熟了,有事明天一早再来。

直到他搬出大小姐可能有难,卫士才将信将疑的去通报。再等宗帅艰难的从迷醉中醒来,穿衣洗漱一番,真得已经是万事大吉了。

最后当他心急如焚的带着宗帅与卫士们来到这里时,就只能看到这让他痛苦的一幕了。要知道未遂与已成那可是完全不同的结局,女人是要留着脸面的。

宗帅看到卫士的吱唔,知道在自己睡着的半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干脆什么也不问了,直接押送众人去见大长老,那怕被长老责怪也没办法了。

事情牵涉到夏小姐的终身大事,他也没有权力做决定。

当众人来到大长老门外时,赫然发现那个叫白雀的宗帅卫队长,还直挺挺的跪在那里。看到众人多是被绑着押来见大长老,宗帅也是一脸的怒气。白雀兴奋的叫了起来。

“是你们!你们这些汉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活该你们被...”

门内的大长老卫士已经怒喝起来:“闭嘴,你们想死吗?大长老已经入睡,再敢吵闹打扰了长老安歇,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

众卫士马上安静下来,宗帅正想要上前让卫士去叫醒大长老时。房内已经传来了一声浑厚威严而微带怒气的问话。

“是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嗨!怎么如今想要睡个觉也不安生了!”

那宗帅忙回道:“大长老,侄儿...”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夏小姐却已经先叫了起来:“爷爷,是小娜求见你老人家!小娜有要紧事,想要单独与你说!”

事关自己的终身,夏小姐也不顾身体不便,马上出声求见,这事也只能私下对老人家说。

听到是自己孙女求见,房中的声音有些放松下来,平静的说道:“噢!今晚很热闹啊!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晚还不去睡,还要来打扰爷爷这把老骨头!真是太调皮了,你进来吧!”

夏小姐得到允许,连忙让两个丫头掺扶着走入了房中。

主仆三人才一进房,那个方才还平静的声音,突然暴怒的喝叫起来:“小娜!这究竟是什么回事?哪个混帐对你做了此等恶事?告诉爷爷,爷爷要撕碎了他喂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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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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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夏崇的领悟威周瑜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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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越大长老苍老而冷厉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且森冷的钢刀一般,刮过周瑜有些惴惴不安的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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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的正在门外等候发落的周瑜马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来大长老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幸好,并没有人从门中冲出来。应该是夏小姐拦住了自己愤怒的爷爷,正在向他解释事情的起因与过程。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直到房外的人都等到身上发冷,脚也软。那个深厚而平静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夏崇,你且回去吧!此事本长老已了解清楚,自会处理了!将你那卫队长留下!嘿嘿,很能干的小子嘛!还有那个叫周瑜的混小子先进来,其他人都回去睡吧!

那些绑着的客人都解了,此事与他们并无关系!不可怠慢了客人!”

看来这大长老对夏小姐的话,却是绝对的信任。根本不需要再问第二个人就做出了决断。

看周瑜装备进入房中,黄忠叫了一声:“公瑾!”

周瑜回头微微一笑:“大伙都回去安歇吧!本将与大长老谈论一番就会回来!放心,今夜再不会出甚么事了!不是还有周军候嘛!”

最后这句话却是只有江东军众人才明白,周善必定会隐伏在暗处,保护着周瑜的安全。

黄忠等人心想:“这眼前没事,那么就必然没事了。有身心皆已归属的的夏小姐在其中周旋,接下去,周将军只怕是等若是夏家的东床快婿了,还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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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帅夏崇听得大长老的命令,马上吩咐手下的卫士们为江东军众人松绑。他也知道,绑了江东来人也就是做个样子。

若不是大小姐出了这档事,他实在是处置不了,也不适合处置。夏崇也不想将这些下午还把酒言欢的山外人绑来。

这反正是大长老的家事,既然大长老也表示不追究,和平收场那就是最好不过了,他也不想杀人为大长老泄愤。

在夏崇的想法里,两人连信物也互换了,这个俊美的男人也算是大小姐自己的选择。而虽然山越之人不怕杀人,但宗帅心中实在不想杀掉这些同样豪爽,大方的山外人。

夏崇脸上带歉意的笑容,走向离他最近的周仓。想要亲自为这个吃喝无忌,豪爽如山神一般的壮汉松绑,以表示他的真挚歉意。

看着夏崇靠近,心中不爽的周仓却是环眼一瞪,冷哼一声。顿时让满脸带笑的宗帅夏崇有些进退两难、尴尬地呆在了那里。

周仓不理他的尴尬,身上肌肉坟起,轻轻一振。只听嘣的一声脆响。山越人自以为十分坚韧的掌握粗细的麻绳瞬间分散,断成了四五节。软软的垂落到地上。

看着一群山越卫士震惊的样子,周仓轻蔑的扫视一眼,哈哈大笑几声,率先转身离开。

一个自觉力大的山越卫士犹自不信。以为是绳子在库房中放的太久了,已经有了腐坏之处。一步窜上前去,捡起了周仓崩断的麻绳仔细看了几眼。绕在两手之上,用尽了全力去拉,却是纹丝不动。

目光骇然的轻叫一声:“我的山神啊!这!这汉子还是人吗?”

那宗帅夏崇被一根飞散的绳头拂过鼻尖,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酒后还有些头痛的脑袋也顿时清醒了三分。

“山神啊!这汉子根本不怕捆绑啊!他离本帅如此之近,若是方才大长老真要下令对他们不利或是斩杀他们,只怕第一个死的就是本帅了!…,

那么强壮的汉子,就场间这些只穿布衣的卫士。只怕没有人能挡住他的铁拳一下吧!他,他方才站的离本帅如此之近,莫非是故意的?”

突然想明白了的夏崇,猛的打了个颤抖。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愿意走近看起来十分憨厚的周仓十步之内。

当周瑜遵照门外值守的卫士指示一进入房门,就感到被两道威严冷酷,有如实质的目光给罩住了。

却是丝毫不惧的抬眼望向那道目光的来处。只见一个身穿宽大睡袍的老者正立在房中。他虽然只是那样自然的站在那里,穿着随意。却没有人敢轻视他一分。

而刚刚说了些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脸上还是红润非常的夏小姐,却是正坐在一张木凳之上。

身后两个丫环刚刚从跪着地上站起,还泣不成声的抽咽着。

而夏娜正在小声的安慰两人,看来应当也是得到了大长老的宽恕,不再有性命之忧了。

想夏娜与两人从小一起生活,自然也有些姐妹之情。又怎么会让心思灵巧的她们俩因此事受到伤害。

看到周瑜这个‘恶棍’进来,夏娜的脸又红了一分。却依然勇敢的看着周瑜,向他轻轻的点头,示意已经没有危险。

那老者脸型与夏娜同样是一张尖长的瓜子脸,与山越土著短而圆的面相完全不同。

虽然看起来已经是满头白发,脸上却是丝毫不显老态。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却是有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周瑜马上就明白:“这就是山越的大长老了!眼神锐利,反应灵活,果然非寻常老人所能及!看他的样子,几乎可以赶上华神医了!应该也是有修炼某种养生功法吧!”

大长老盯视着周瑜一会,却见这少年丝毫没有畏缩的表情,暗暗惊讶之下。

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声:“小娜的一颗心已经给了这混小子,也只能将错就错了!希望这小子往后对得起这丫头就好。”

口中却冷冷的说道:“如今的少年郞啊!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刚才坏了人家女孩儿的身子,见到女子家的长辈也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周瑜却是身上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暗道:“这老头不愧是老奸巨滑的大长老,还真是厉害,专门找人心中最薄弱的地方进攻吗!

可是本将的目的不只是你家的小姐,还有你家的子民一样都要收入囊中。”

对于大长老的咄咄逼人,周瑜面上却是平静的一笑:“小生周瑜拜见大长老!在下与夏小姐的感情其中有种种的原因,但如今走到这一步,小生承诺会给小姐一个隆重的婚礼。

待小生回家之后,自会托家中人前来提亲下聘。而且小生会负责任的爱夏小姐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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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公瑾一心劝降长老针锋相对

见到大长老微微的点头表示赞同,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同意。---------------1---根本没有可选择的其他路。

周瑜转而说道:“不过此次本将前来,却非是为了娶妻一事!想我那结义兄弟夏纳,已经与大长老说过本将的来意吧!本将希望大长老能为你的族人长远的幸福考虑!”

周瑜却是在先后称谓的区别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显示自己是个公私分明的将军。

那边正对周瑜的郑重承诺,感动不已的夏小姐。听到心上人说到自己的弟弟,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长老古板严肃的脸上也拉出了一丝笑容:“小娜啊!你还说这个少年智慧过人,目光锐利,老头子看他却是个榆木疙瘩加草包。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找你的弟弟!真是笑话之极!”

听到大长老叫夏小姐为小娜,周瑜的心中猛然灵光一闪,长长的松了口气。趁着大长老没注意自己,偷偷的瞪了一眼正巧笑不停的夏小姐,也就是新结拜的夏纳兄弟了。

不过以后应该叫做夏娜小姐了。周瑜眼神中的含意就是:“等着瞧,还敢作弄相公。呆会再教训你!”

却是引来夏小姐一个娇美的鬼脸,而此时终于明白真相的周瑜,轻轻的抹去额头冷汗。

暗想着:“幸好啊幸好!幸好夏娜原本就是个女孩儿!难怪当初在路上时,本将军会对这个男儿动心,原来她本就是个女子。

不对,应当说,是本将的感觉敏锐才是!想来对兄长如此英俊的男人,我都从来没有如此心动的感觉。看来本将军还是一切都正常,并没有那龙阳之好的!不过这小纳装得还真是象。”

周瑜刚刚放下一颗心,却听到那大长老说道:“你的话,小娜是禀报过咱们长老团了。不过本长老也想要知道,你说的给咱们山越人带来的幸福是什么?是土地吗?”

就目前的山越人来说,能得到养活更多人口的土地,无疑才是真正需要的东西。

面对山越的最高决策者,再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现在就是要表达出己方明确的诚意才行。

周瑜毫不迟疑的回答到:“对!就是你们最需要的土地!只要愿意迁徙出山的山民们,将会如我军治下普通的百姓一般分给田地。

而山民中的精壮之人,也与普通百姓同样,有参军的权力。所享受的一切都与山外的百姓一视同仁。但是前提是,山民也要同其他人一般,遵守郡县的律法与军纪的管制。”

感觉周瑜的许诺,一切是那么美好,可是经验丰富的大长老知道,天下绝对没有白吃的饭。特别是对于长年居于山中,什么都落后的于山外的山越来说,

声音转冷:“年轻人,你不觉得你的饼子画得太大了吗?你江东军凭什么保证我们山越的子民出山后的安全?

又凭什么保证所有山越的子民,都能有房住,有地种。而你们将来不会反悔,或者说是你们会被别人消灭之后,山越山民们只能再次放弃田地,回到山里?

如此,我们不是最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论是山里山外两头都要白干吗?若真是那样,那可是要死很多人的。”

大长老的担心是很有必要的,若是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不论是汉人还是出山的山民,都会陷入疯狂的仇恨与敌视中。那必然会得到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再则江东军还只是刚刚打下江南的一个郡。其实严格的说起来,这一个郡还没有完全的控制住,至少自己这批山越之民还是游离于江东军的控制之外的。

而江东军的战斗力,山越人并没有见识过,也不认为江东军会对山越造成什么威胁。

说穿了就是依旧对江东军的战斗力还不信任,并不知道他们能否抵抗住刘繇,或是别的其他势力的反扑或是进攻。

对于大长老的疑问,周瑜早已胸有成竹,他却没有直接回答:“大长老,我想你应当比本将更清楚你们山越的现状吧!此次由于我军与刘繇军的大战。

你们怕遭受大军波及,还未曾出山行、行动过。以本将估算,你们的粮食应已告罄了吧!”

说到这里周瑜却是给这个大长老留了些脸面,并没有直说他们出山是为他抢劫。

即便如此,烛光下的大长老还是感到老脸微红。想想没有哪个抢劫犯在面对被劫一方时,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你就是应当被老子所抢,抢你是给你面子吧。

大长老狐疑的看了一眼身旁,还笑意满眼的看着自己的意中人的孙女,心中暗叹。

“看来定然是小娜被这个小子迷的神魂颠倒,把山里的情形都对这小子说了!真是女生向外啊!枉老头子因她父母早亡,而这么疼爱她。

不过这小子倒还真是精明,不易对付啊!看来也不算是个草包人物,倒算是小娜的良配。

今年一年,风调雨顺的,山间的粮食是增加了些。可是新生的孩子却是比往年增加了数千,加上山下各寨中涌入来的数千上万的乱兵,很多寨中已经无粮可食了。

眼前还能接济,只怕最多下月,就会有人饿死。那时那些乱兵,为了一口吃食,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唉!没有良田,只多了不到万人,山寨就养不起啊!”

将视线转向周瑜,大长老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想我们山越数万人口,大小山寨数十上百,山间物产又足,各寨更是互通有无。怎么会无粮可食呢?”

大长老这次的猜测却是有些错误,周瑜却早已从山越历年的行动规律,与昨日古岩三兄对夏娜所说的话里,明白了山越各寨中如今的大致状况。知道眼前这大长老还在硬着头皮强撑。

微微一笑道:“果真如此,那你们山越一族,为何每年此时都要出山搜刮粮食呢?大长老,你我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就不用说的这么明白了吧!”

看着大长老还有些犹豫,周瑜的声音转为严厉:“不过本将可以告诉大长老的是,从今年起你们休想再从丹阳、庐江得到一粒粮食。我江东的十万大军就在山外等着你们!

你认为你的山民们,会比被我江东军打垮的刘繇十万精兵更强吗?”

一句话说出,大长老登时变了脸色,一直笑意盈盈的夏娜也收起了笑脸。有些紧张的一下看看自己的爷爷,一下又看看自己选中的如意郎君。

大长老板着脸,有些冷硬的说道:“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山越一族吗?哼,作梦!本长老承认在山外,山越勇士的兵器盔甲不如你们官兵的精良,确实打不赢你们的骑步大军。

但你封锁了上面两郡,我们还可以到豫章、会稽取食。本长老就不信,你的十万大军还能什么事也不去做,就守着山口不动。…,

难道你们的地盘上就没有作乱的匪类?就没有入侵的外敌?再说,你们与那刘刺史的战争还只是刚刚开始吧!你们能放着刘繇不管,而守着我们山越一族不放?”

周瑜却是极为自信的一笑:“大长老!还真是被你老说中了,我庐江一地,早已在去年就已经平定了一切匪患,如今的庐江更是有人人有工作,家家有田耕。

去年的大丰收,更是让民心安定,真正的是郡泰民安。根本不会有百姓再想要上山落草为寇,那样他们不但会在乡里丢人现眼,还会面临江东山地军的猛烈打击。

做盗匪,如今在庐江根本没有活路。你可以见到,用不了多久,丹阳也将会如此兴旺起来。

大长老你说去豫章取食,你当也知道,那里本就产粮不多。如今更是两位太守争权而弄得全郡上下兵荒马乱,百姓根本就已经逃之不及,还有足够的粮食养活你们数万人吗?

更不用说如今地广人稀的会稽郡了。能收到的粮草,只怕都已经被刘繇收入城中了吧!

至于你说的刘繇军,不过是跳梁之辈而已!他的主力将士已经被我军歼灭,大长老你也看到他投奔到你们寨中的残兵了吧!凭他在曲阿聚集的那些乌合之众吗?

本将可以断言,只需我江东军随便一军出动,今年之内必然将之扫平。大长老你会以为,少兵无将的刘繇还可能是我军的对手吗?”

此时的大长老听到自己的观点,被周瑜一一分析清楚,已经有七八分相信。夏娜更是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这个正在侃侃而谈,事实上的夫君。

深觉终身有靠,没有挑错了人:“山寨里的那些自以为英勇的少年,谁能有咱的夫君这般气势强大,能将一向做人处事都十分强硬的爷爷,也驳的还口不能。

那些只晓得好勇斗狠的少年,见到爷爷时那真是如老鼠见猫一般,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又怎么能有咱家的周郎如此气宇轩昂。这才是真正的好男儿,真汉子呢!”

当从小崇拜的偶象,被自己心仪的男人所打败。夏娜的一颗芳心,早已被牢牢的缠绕在周瑜的身上,再也撕掉不开。

至于原来的偶像爷爷大人,哈哈!这个老人家终究可以颐养天年去了!

第八十二章江东军暗图谋大长老明反击

深思片刻后,大长老突然惊觉:“咦!公瑾,莫非刘繇军的那近万残兵,是你故意放入我们山里来的?”

见到计划被识穿,周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老爷子,你还真是慧如炬,小子的一些小手段也是瞒不过你啊!”

大长老尖利的眼神,死死的盯了一眼这个看来有些害羞的少年,长叹一声道。-------

“原来你早已开始布局要对付我们。可叹我们这些山上的老家伙,还沾沾自喜的以为捞了个大便宜,是大大的扩充我寨中山民的战力。

却是忘记了那些丢盔弃甲的强壮士卒的到来,更是加剧了各山寨里本就不多粮食消耗。

人多势众,对我们山越眼下,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看着周瑜微微得意的笑,大长老还有些不甘心问道:“公瑾!如若我们的山民不出山,只是派那些残兵打前锋,去出山抢粮。你又该如何应对?”

一番对话下来,大长老却是终于开始这个布局长远、思虑周详的年轻人。开始正式称呼他的表字,这表明在他心中,周瑜已经有了与他平等对话的资格。

周瑜却并没有回答大长老关于残兵的问题,只是平静说道:“你的山民不迁移出山,可以!我的十万大军将在山外驻扎半年。到秋收之后视形势发展再考虑撤离,你们可以选择守着山寨慢慢等!

总之此番我江东大军势必要解决你们这个背后的威胁,才会向着刘繇军发起最后的总攻。”

看着有些沮丧的大长老,余下的话周瑜却是放在心中没有再说出来:“本将军故意将攻击进程放慢,就是为了让你们不敢出山抢粮,等你们的粮食消耗干净。

事到如今的山越只有两条路,一是出山接受招安,二是坐等饿死。绝没有第三路可走!你们此番是降也得降,不降也得降。”

只是自信的看着大长老微微的笑着。事情已经说到这一步,周瑜相信这个同样懂得战争规则的大长老,会自己想明白这个事情的结局。

果然,话刚一问出口,大长老就叹息一声:“那些士卒,全盛时期也非你军敌手,更何况如今已经是残兵败将。又没有粮食可吃,哪里还有什么斗志。

他们只怕一上阵就只有投降的份了,却是白白耗尽我山寨中的粮食!唉!周瑜小子,你果然很奸诈!”

看了一眼笑得如同奸计得逞的小狐狸一般的周瑜,大长老的心中一阵郁闷。

心中暗道:“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诡计多端的臭小子,你有心算无心之下,老头子这回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不过老头子不好过,你也别想着如此轻松得意,哼哼!”

想定主意,大长老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公瑾!本长老希望你明日能同样说服我们寨中的长老团,必竟这事情还是要通过长老团的讨论,才能真正的做出决定。”

“啊!还要去说?不是大长老你定下来就可以了吗?”

看着周瑜吃惊的张大嘴的样子,大长老心中如同畅饮了一杯美酒一般恶气稍缓。表示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山寨里的规矩就是如此,如此大事,事关近十万人的未来,难道我也能一言而决吗?”

等周瑜的惊讶稍过,表示接受后,大长老又说道:“至于,你与我家小娜的婚礼,你自己安排好就是。你是小娜自己选择的夫君,你必须要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小娜怎么说也是我们山寨里的小公主一般,地位尊贵,你要让她在山寨里的山民面前大面上有光方可,要让大家看到小娜她没有选错郎君。”

看到周瑜毫不犹豫的答应,大长老欣慰的笑道:“好,好,就知道公瑾你是个有担当的好汉子!寨里的习俗本就如此,女子成年之后,可以自己选择中意的夫君,山寨是不会干涉的。

除非她始终不将自己嫁出去,到十八之后,才会由寨中的长者安排她的婚事。想小娜也已经十八了,若是她今年再不将自己嫁了,明年就要由爷爷我来安排了。”

看到两小含情脉脉的相望一眼,大长老话锋一转:“哈哈,不过寨中的习俗,是新郎倌要亲自背着新妇从娘家出门到婆家。

不能借他人之力,更不能借用牲畜的力量,不然这就是对娘家人的侮辱!

而且这一路上新娘的脚都不能沾地,不然就会不吉利!你还是想想,怎么样将小娜从山上背回你的舒县去吧!不过想你的心思灵巧,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好了!夜深了,你们年轻人回去慢慢商量就是!老头子岁数大

,精神不好,就不陪你了!哈哈!去吧,去吧!”

扳回一局的大长老,说着连哄带推的将两个年轻人推出了门外,得意的笑着去睡了。

周瑜这次是真有些震惊到了,问身边的夏美人:“你爷爷说的都是真的?”

在得到在肯定的答复后,有些绝望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小娜,你知不知道,从水晶寨到舒县老家有多少路?还要脚不沾地,不是要你夫君的命吗?

如此走下去,只怕咱们孩子都生出来了,也走不到家呢!”

听到周瑜的调笑,从小在山寨里长大性情直爽之极的夏娜,一张美脸也大红起来:“郎君,你瞎说什么呢?谁会要生孩子啊!”

此时周瑜却坚定的说道:“当然是娘子你啊!想咱们方才夫妻大礼也行了!说不定咱们的孩子已开始在你身上生长起来了!

你就不怕你这个新媳妇进我陆家门时,是挺个大肚子,或是干脆抱着个孩子进门吗!”

感觉自己被老头子利用山寨的规矩,明火执仗的欺侮了的周瑜,却是只能从人家孙女身上欺侮回来了。

不过心中却是想到:“这老头,想要刁难本公子吗?也不想想小娜人都已经是我的,想怎么安排,那还不是我这个做为夫君的一句话吗?

哈哈,再说了,你山越全族都要迁出山外。本将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会让人将你家安排到我的隔壁吗?

到时你夏家必然也会住在城中,那时小娜的娘家到婆家还会离开很远吗?”

第八十三章新妻幸福告白长老艰难说服

周瑜的话音刚落,就轮到开始还在偷笑的夏娜着急了:“啊呀!这可不要,那可怎么办啊!怎么男人女人睡了一觉,就会有孩子的吗?这可怎么办?都怪你,都怪你!”

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耍起无赖来,可是最好的解脱责任的妙招。..

爽直的女孩,羞涩起来却是更能吸引男人的眼光。心中舒畅的周瑜带头走了几步,突然想到身后的女人还有些腿脚不灵便,就算是丫环搀着,怕也是行路艰难。

连忙回身嘻笑着道:“娘子,让为夫背你回房!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就算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这良辰美景,还请娘子不要耽误了。请娘子上背。”

夏娜没有理他的调笑,只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的左手。周瑜却是笑着说道:“怕啥,咱们连更艰难的夫妻之事也做了,何况这背媳妇的轻松事。你只管上来抱紧为夫便是!”

山寨的轻松气氛,却是让周瑜也忘记了家中的凶婆娘。人在没有了压力的地方,总是更容易的释放自己的本性。

更何况不论有意还是意外,都已经到了这个既成事实的地步。周瑜说什么也会对夏娜这个可爱的少女负责到底。

已经打定了主意的周家大公子,眼前的他却是干脆的放开了,再不象平时一般的严谨。

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夫在外,也是难免的要有些自由。凶婆娘的问题,到时自然会有办法解决。周瑜此刻的行为。却是符合了后世一句名言的真义。

生活就象QJ,要是实在不能反抗。那就尽情的享受!

看了一眼身边两个同样羞红了脸的丫环,夏娜却是坚定的爬上了自己选定的男人的脊梁。搂住了周瑜的脖子之后,把脸轻轻的靠在了这个男人并不怎么宽阔、厚实的肩背上。

她知道,不论自己寨中的山民将来幸不幸福,至少自己的幸福已经来了。

感觉到背上新媳妇的温软,春风得意的周瑜大步的向着山下走去。

两个羞涩的丫环只能远远的跟在后面,只听得周瑜问着背上的新妻:“娘子。咱们今晚这惨遭奸人算计怎么办?就如此算数了吗?”

小姐如同要睡着一般的声音道:“夫君,这事当然不能算完。爷爷之前说过,明日会着人严查的!夫君的背上好舒服!本姑娘想睡觉了!”

周瑜突然想到什么,惊讶的说道:“咦!娘子,昨夜结拜时你送给为夫的这根红腰带,就是你们寨中的订情信物吗?

难怪那个卫士长想要抢夺。原来那时你就已经看上为夫了!哈哈!”

小姐的声音却是突然响了起来:“就是看上你了。本小姐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你周瑜就是本小姐今生的男人了,你又待如何!此生此世,本小姐就是天涯海角也要跟随着你。

谁让你长的如此漂亮,居然比本小姐还要漂亮呢?本姑娘就是妒嫉你了!嗯!实话对你说了,本姑娘可是早就想过了,你若是敢不娶本姑娘,就让爷爷将你绑入洞房。”

爽直的告白在夜风中响起。向着四方扩散开去。仿佛高高在上的月亮也听到了夏娜的直言,有些害羞一般。拖来一片轻薄的云彩,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原本明朗的夜色突然变得有些迷茫起来。朦胧中两个跟在身后的小丫环,分明看到自己家小姐的腿根,被一只大手拍拍的打响。…,

小姐却将怀中的男人抱得更紧,且把自己的头埋到了姑爷的头颈旁。重重的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一声啵响。

看到小姐与姑爷两人的幸福甜蜜,两个丫环也都羞涩而幸福的笑了。小姐的幸福也会有她们的一份呢!

幸福的夜晚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一夜似乎转眼就已经过去。潜伏的周善没有探查到什么危胁到己方安全的事情,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却是早早的起来招呼士卒们晨练。

劳心劳力的周瑜,在将夏娜背回了客房之后。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应付明日的长老会面。夏纳却是带着两个丫环,服侍自己心爱的男人宽衣睡下之后,才有些艰难的离开。

再说两人终究是还未曾行过三媒六聘,被小人陷害那是没有办法。就此住在一起终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虽然山寨中并不讲究媒妁之言,只要彼此喜欢的男女就可以在一起。

但如今夏娜可是要嫁到汉人家里,更怕随行的众人会闲话耻笑,夏娜与躺下的周瑜说上几句浓情蜜意的情话,还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周瑜终于也有半晚的休息时间,早已是精疲力尽的他,几乎是立即就沉入了梦乡。

当他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收口结痂。并且有些微微的酥痒之感,知道这是神医的灵药发挥了奇效。

刚刚感叹一句,这什么东西都是专业的好啊!一个山越勇士已经来到门外,请周瑜去长老堂见长老们。连忙让公孙阳进来侍候他这个伤员洗漱更衣。

当周瑜带着卫士们赶到时,宽阔的长老堂里已经坐满了近百位的各部长老。看到周瑜进来,也都是有些惊艳的嗡嗡议论起来。

昨夜的事,如同传奇一般,早已被参与的卫士们传遍整个山寨了。

山民们本就没有什么媒妁的概念,对周瑜这个终于得到了大小姐青睐的山寨新女婿的观感,多数也只是欣赏。除了那些对夏娜本就有些心思的人外,更没有谁会说什么怪话。

当周瑜把昨夜对大长老所说的一番话再说一遍之后,果然就近半的长老提出强烈的反对,反对全族迁出山外。理由当然还主要是昨夜大长老所说的那些。

更有人认为祖业不可废弃,为什么要全族迁到汉人的地盘上,去受那些奸诈而贪得无厌的汉人压迫。山里才是山越人真正的故乡。没人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面色平静的大长老端坐在自己高高在上的坐位上。只是静静的看看着透过窗缝照在自己手边的那道阳光,沉默不语,似乎那里有着世上最美的风景,让他百看不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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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山越的荣耀希望与渴求

感谢好友寒枫忄青逝的大力打赏!你们的支持就是孙策的动力。感谢!

大长老却似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纷乱的局面,才会把这个烫手的问题丢给了周瑜来处置。除了怕麻烦,也是想要看看周瑜有没有本事,说服这一大群意见永远不会统一的长老们。

看到大长老那气定神闲,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周瑜不觉有些想笑。昨夜说服了大长老,他对于此次的山寨之行,已经有了充分的信心。

等到大多数人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或支持,或反对。当然一群人中永远少不了中立的一群墙头草,他们只会倒向最有利的一方。

周瑜以他华丽的口才开始了他的说服教育。对付一群顽固的山寨大叔而已,周瑜有着充分的信心,让他们接受自己的观点。

想要平静的生活吗?江东军可以给你。想要宽广的土地吗?江东军可以给你。想要每顿都有饱饭肥肉美酒吗?江东军可以给你!

你们这些长老们想要锦衣玉食、安逸享乐的生活吗?江东军同样可以给你们!当周瑜一轮激昂的辩论完毕,再也没有一个长老还能提出反对的意见。

看着那些虽然辩不过,却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长老,周瑜轻轻一笑,说了最后的一段话。

“你们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人吗?”

听到长老们稀疏的回答,周瑜的声音突然间暴发起来:“对!你们是山越!是苟且偷生的山越之民!你们已经忘记自己是当年横扫吴越,称雄江淮的越王勾践之后!

你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祖先,让天下所有人都尊称一声霸王的凛凛威风!

你们的心中还会想恢复当年你们越人的荣光吗?

也许七百年太久,久得已经让你们忘记了荣耀。忘记了什么是一个男人真正应有的尊严!看看你们如今除了饿了会出山杀人抢食,吃饱了就猪儿一般的回山混日子,你们还记得祖先的光荣吗?

你们想想,为了一口仅能裹腹的粮食,这数百年来你们的兄弟姐妹们,有多少人出山只为了抢上一口饭食,却再也不能回到这里。

难道这就是你们真心想要的,自由平静的生活吗?难道杀死一些手无寸铁的汉人百姓,掠夺到他们赖以活命的粮食,这就是你们最高的荣耀了吗?

难道为了一口粮食,不断的被汉人的士卒们杀死,这就是你们生存的全部意义了吗?

还是说你们已经不会过那种真正平静富足的生活了呢?

在这深山之中,你们已经过了数百年。想想再过数百年,你们的子孙还要同你们如今一般,这样年年出去杀人抢粮,然后不断被越来越精锐的朝廷军队所剿杀,你们难道就不会心寒吗?

这样的日子,你们就真得甘愿继续过下去吗?”

说累了的周瑜话音停下,长老堂中的空气也都似乎凝固住了一般。周瑜的这番话,无疑大大的触动了这些长老们的内心。

的确,七百年太久,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祖先究竟是谁。祖先中居然还有一个被天下诸候们尊为霸王的勾践。

除了为了抢粮而出山的那几个月,一年到头基本上算是快乐的平静生活。让这些淳朴的山民们根本不愿去想的太多。

坐在上首的大长老,再也不能平静的看着那一束给了他温暖的阳光。从他登上长老之位后,就总是平静无波的眼中,也出现了多年未曾出现的精光。…,

为了山寨里的山民们的一口饱饭,他已经用去了一辈子,却始终不能做到。是他无能吗?这一点他绝不会承认。

只是他也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似乎世世代代都是如此传承下来的生活。种田、打猎,然后没得吃了,出山去杀几个汉人百姓,夺些粮食来养活自己的山民们。

或者被那些埋伏着的官兵们,杀死在冬日的旷野里。死无葬身之地,留下的尸身只能填了冬日饥饿的狼腹。

就算是这样的情景,大长老也不止一次亲眼目睹。族人的死,除了让他杀汉人的剑更加用力之外,其他的都已经麻木了。

长老们在周瑜近乎怒吼的声音里,有些迷惑了。他们互相的张望着,仿佛在奇怪这个相比之下有些瘦弱的年轻人,怎么能发出这样的怒吼一般。

良久,众人才突然睡醒了一般,明白了周瑜方才那些话的意义:“是啊!为什么山越之人一定要去杀人抢粮呢?为什么不能与山外人和平相处,为什么不去自己种够自己需要的粮食呢?

山越的族人懒惰吗?不!山越人才是世上最勤劳的,他们上山下水,从来都不知疲倦的为了寻找能填肚子的食物。只是山里没有足够的土地给山民们耕种而已。

如今这个山外人的少年将军,愿意为山越提供无数的土地,这难道不是山越改变的最好机会吗?还有大家嘴上不说,却真心向往,真正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更多的人考虑的是:“不论能不能恢复祖上的荣耀,至少往后做为长老,不用每年在这个时候就得操心族人们还有多少粮食,会有多少人会因为抢不到粮食而饿死,”

渐渐的一向沉稳平静的长老堂里,开始如同俗人的菜市一般,发出巨大吵杂的问话声音。

无数人在向着周瑜追问:“周将军!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吗?山民只要出山就有田地分?

是每个人都与你们汉人分一样的田地吗?是不是缴纳一样的税赋?

我们的山民也能加入江东军建立功勋,而不会当成替死鬼冲在你们的军队最前面,去送死吗?是否我们的山民将士参加你们江东军之后,也与你们的士卒一样能拿月钱呢?立下战功一样能得到英蝎章吗?”

崭新且无限美好的前景,让每一个参会的长老都有了无数的期望,这反而生出更多的问题。都希望能马上搞清楚,好回去传达给自己渴求平静生活的族人。

周瑜知道当年秦始皇也曾将大批越族山民迁入中原。最后却是由于税赋太高,压榨太厉害,反而引发了民变。

无数被迁的山越人结伙逃回江南后,就宁愿拼死,再也不愿意响应官府的征召。但对这些,周瑜对江东军的政策却是有着足够的信心。

第八十五章山越最后选择孙策豪气稳人心

人,一旦对谈判对手所说的条件产生了渴望,那么离被说服也有不远了。//.//

当不断有长老提出这些疑问时,周瑜却是俊脸带笑,又解释了一遍江东军的税赋实施方法。

并且再次保证,只要山越移民能够与其他百姓一样,遵守江东军的律法。做为照顾他们的第一年可以不用向当地的官府缴税。做为江东军的临时总督,周瑜却是有这个权利。

当一切问题都解释清楚之后,已经十分疲惫的周瑜。分明看到自己将要娶的妻子,正站在长老堂的门口激动而崇拜的看着自己。

“是啊!本将承诺过给你们山越人带来幸福,如今本将做到了!至于愿不愿意接受,敢不敢去尝试,那就是你们自己要做的选择了!”

在纷乱的争论与商讨之后,大长老终于宣布长老堂最后的决定。

“只要周瑜将军所说的话是真实有效的。从此以后,丹阳山越所属的九山八十八山寨,十余万山民,都愿以舒县周家马首是瞻,永不背叛!有违犯者,必将遭受山神的惩处!”

对于投靠的人选,留了一个心眼的大长老,当然首先选择了自己的孙女婿。难道还要去投顺一个莫名其妙的从未谋面的人吗?

再说周瑜也没说清应当投靠谁,老奸巨滑的大长老理所当然的钻了一个空子。

堂中还有少数几个其他山寨来的长老。还是有些优柔寡断的不愿表态。当然他们也不愿在这种群情激动的时候提出反对。....沉默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山越的迁徙是个大工程,就算慢上个一二年也是无所谓的。这些人甚至打定了主意,暂且观望一年,等别人探出路来自己再去走,那不是更好更省力吗?

至少不会被路上的大石头硌了脚。再说这个年轻的将军不是说,江东军对山越的迁移政策不会改变吗,那早些晚些也没有什么区别。

长老会议的最后,大长老还特别宣布了自己的孙女夏娜,成为江东军督军中郞将周瑜的妻子!这表明在山越的地盘里,已经正式承认了两人夫妻的身份。

两人的婚事。也是对双方合作关系的一个保障。有亲事与无亲事,那又是两种概念了。

心中有些激动的周瑜顿时呆住:“这不是本将真正想要的结果啊!十余万山越人投效的是周家!虽然兄长也许不会说什么,但是日后难保不会有人借此说事。

一旦说的人多了,只怕对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造成影响!虽然兄长的话里话外。都是说将来的天下是我们兄弟共有的,可是人要有自知之明。

更要有主次之分,若是摆不好自己的位置。这史书上为了权力兄弟阋于墙的事件还少吗?”

周瑜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门口处,肃立警戒的黄忠等人:“周善也许不会说什么。可是难保黄忠与公孙阳会说出什么话来,虽然他们眼下是与自己的关系相当的不错。

但他们一个是兄长的岳父,一个是星火营的老兵。终究是对主公的忠心更高一些,只怕万一说错什么话,岂不是引人误解!什么事情都还是要防患于未然才好啊!”

几乎转眼间想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周瑜正想要开口解释一番。却愕然看到,无数心急的长老都已经涌出门外。去安排自己寨中的搬迁事务了。

似乎晚上一步,江东军就会没有田地可分一般。当然这样的想法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数,必竟是人心各异面对一件相同的事情的态度。永远都会有人激进的支持,有人疑虑的退缩。…,

看到大长老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周瑜有些焦急的叫道:“大长老,这,这不对啊!山越将要投靠的是我们江东军,而非是我们舒县周家!你方才这话也太过...!”

大长老毫不在意的打断了周瑜的话:“小子你还这样称呼本老吗?你担心什么?没事的,对于山越万民而言,你周都督就是江东军。

将来不论有何好事坏事。我们这些老家伙只认你就是。到时你可不能推托责任!”

早就身为官吏的黄忠,虽然不愿去拍上官的马屁,但不代表他就不懂这里面的关键。

见到周瑜似乎有所担心,他却主动带头上前来说道:“恭喜,公瑾你建此大功。伯符定会重重的夸奖于你的。你不用解释什么,其中的经过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

山越人只信服你这也是好事!有些事。只需你出面处置即可。若是有人胆敢对你有所闲话,我老黄忠的强弓第一个不放过他!大家都明白吗?”

众人原本有些没想明白,或是没想到的,都被黄忠的一言提醒,立即大声的应是。毕竟这种收拢势力为已用的行为,有史以来就是一个做属下的大忌。

要是遇上一个多疑的主公,再有人别有用心的多上几句嘴,难免会惹出一番血雨腥风来。

十余万山越人里,至少能选出四、五万能战的精壮。而这些长年生活在山里的山民,不论是身手还是箭术,都远比大汉的普通百姓精通。

只要对他们组织起来稍加训练,再装备上全副的盔甲兵器,就是一支战力强悍的精兵。

不论是人口还是兵员,他们的数量已经超过了庐江人口的总和。这其中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也难怪周瑜会有所担心。

事后黄忠与周瑜、周善一起商量着,把山越的情况汇报给了主公孙策。周瑜的担忧却是换来了孙策的一场大笑,笑过之后骂了周瑜一声。

“本将能把江东军的精锐全都交给你,还会在在乎这小小的山越精兵?你公瑾要是真想做主公,只需开口说一声,为兄我让给你就是!”

主公孙策的豪言壮语,让所有人都以惊异的眼光再次审视一番周瑜。这可是比周瑜只身平山越更加让属下们震撼的消息了。主公居然对这个结义兄弟真得信任到如此程度。

但至少周瑜不用再担心有人会用这件事,来针对自己,针对自己的周家。从此对孙策这个宽容的兄长,更是感激到死心塌地忠诚。

一个有才能而不想称霸的人,不就是希望能有一个主公在身后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行动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六章山越渐平定张英回曲阿

当周瑜将山越众位长老送回到舒县后,孙策更是让张昭等人按舒县如今最好的条件,安排了长老们的新居。k

更新所有的供应事物,都是按照县长的标准来给予。

大长老更是用一郡太守的福利来安置,以让他们颐养天年。当然这些人如果愿意,还是能参与山越平民的管理。不过对于山越的军队,他们却是没有了控制权。

如今到处急需人口,且快速发展的庐江。不论是种田、修桥、铺路,造纸、印书还是酿酒、养猪,各种养殖酿造与厂矿都马上要大肆扩张。

这么多劳动密集型产业,没有充足的人口基数支撑,是不可能扩张起来的。

必竟没有先进的电子与电力基础,就不可能进入现代化的大规模自动化工业生产。对此孙策也只能靠着大量人力来弥补了。

有了十余万新加入的人口,随便安排他们做些什么事。难道还养不起百余个县长待遇的老头吗?

并且孙策特地用紧俏的水泥为长老们,修起了平坦的院子。可以让长老们在养老的日子里,在平地上面做健身运动。

从未见过如此平整且坚硬的地面的山民们,都是纷纷惊叹,这庐江的新玩意还真是太多了。

最让长老们开心的还是山民的后代们,与普通百姓的孩子们一样,都有了进入各县官立学堂读书的机会。那些散发着墨香的书,更是对山民的孩子特别照顾而免费发放。

在平定了刘繇在江东的势力之后。孙策更是回到舒县为周瑜与夏娜两人,举行了全城、全军参与的盛大集体婚礼。

这也是江东军第二次的集体婚礼,数万刚刚安定下来的山越百姓,从四面八方的安置点蜂拥而来。几乎把舒县的城池给挤垮。

这样做除了明确山越人在庐江的地位之外,更是对周瑜单人平定山越的功绩,进行肯定与表彰。

庐江做出的无数实际行动,表达出了孙策方面真诚的善意,带来的就是日益安定的山越百姓们衷心的感谢与对新主人的服从。

再也无需为每年青黄不接之时的粮食担心,山民们开始与当初作为被掠夺对象的大汉百姓们一起耕作收获,从事各种合适的工作,却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汉人所同化。

只要是人,又有谁会不向往这样稳定且富足的生活呢!

等到江东军统一了整个扬州与交州之后。有几个长老察觉不妥时,山越百姓再也没有人愿意从安定下来的家中退出,回到山中去过那种艰苦挣扎的日子。

长老们也只能叹息一声:“这孙伯符与周公瑾计划居然如此长远,天下再无山越一族!”

当回到秣陵的周瑜听到兄长的评论后,放下了一颗心后却是与黄忠闲聊时说了这样一段话。

“人不在于位置的高低,要造反的终究会反。在这个乱世里,每一个有点权力的男人都是有野心的!而我的野心却是全力辅助我的兄长--孙伯符平定天下。

我周瑜很想实现自己的这个野心,故而才不想被兄长有一丁点的误解!”

这也是周瑜对孙策表明自己衷心的一个方法,他当然知道再亲近的兄弟少了沟通。也会造成不必要的误解,而黄忠这个对双方都亲近的人,无疑是两兄弟间最好的沟通渠道了。

~~~~~~~~…,

曲阿,刘繇的临时刺史府,扬州刺史刘繇,正一脸死灰的坐在椅上。

两眼无神的看着眼前跪伏在地,一身狼狈的张英。刘繇的心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怒。

“整整六万大军啊!大小战将近百员,就这样全没了?该死的笮融,该死的张英!”

直到今日,张英带着不到三千的残兵,逃回到曲阿。刘繇才完全弄清了秣陵与牛渚之战的详细情形。

袁术军有专门针对刘繇军斥候的人在行动,因为他们的封锁太过严密。曲阿的小股斥候损失惨重,而大队的斥候根本就过不去。

除非刘繇直接派大军,冲开江东军重骑兵的封锁线。不过那样一来派斥候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对手太强大,刘繇不敢孤注一掷。要是有把握打败敌人的重骑兵他早就动手了,哪里还会等到今日。

据张英所说,就是张英自己的部曲还是损失了近千人,才冲过了敌军的封锁。这还是趁着敌军的精锐骑兵都回城休息之时,才做到的,否则还知道要死多少人。

而秣陵与牛渚一线,本就是进攻与抵抗袁术军的最前线。刘繇更是重视非常,几乎把所有能调动的精锐都调了上去。这才多久,据上次斥候来报,孙策的部曲参战还不到一个月。

他们打下了横江,当利口不说,居然还顺带着就打过了天险的大江。

连城高墙厚的秣陵城,居然也半个月都没能守到。当然这里面笮融的一万僧兵反叛,对秣陵的防御是起了极大的破坏。薜礼之死,使得秣陵城中的人心涣散。

可以说是笮融对孙策的进攻帮了大忙。刘繇咬牙,忍住了心中对于张英的愤怒。四个将军三个都战死了,再把这个按临阵脱逃之罪处死了,让谁去统兵打仗。

“张将军,你且起来说话,可知那光头恶棍逃去了何处?”

刘繇冰冷的口气,让本就心中有鬼的张英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听到刘繇的话,他匆匆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身上的灰尘也不及掸去。

连忙说道:“听于麋将军他们来时说,那光头带着数千僧侣,是出西门向着西南方向逃了。当时他们在城中还捉到了些没有及时逃窜的光头们,说笮融最后的命令是去了豫章。”

“豫章!”一旁的许劭倒吸了口气:“这下糟了!大人,想朝廷派来豫章的新任太守朱皓,虽然颇有才干。却是生性梗直,待人素来宽厚极有长者之气度。

只怕他不察之下,会中了笮融这厮的奸计,为贼所害啊!

另一边的孙邵也接口道:“是啊!大人,笮融手中有大人你给的兵符,若是他假冒大人你增派去帮助朱皓平定豫章的援军。

咱们去年年末之时,派往豫章支援朱皓的那一千人马。不论是统兵之人或是那朱皓,只怕未必能识破笮融的阴谋。

如此朱皓危矣,豫章危矣!”

第八十七章刘繇忧心豫章孙邵推测江东

同样变得脸色沉重的许劭,接着孙邵的话,郑重其事的说道。..

“豫章丢了还好办,只需到合适的时机,派兵攻打回来就是。属下所虑是那太守朱皓,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

他的父亲,朝中的朱太尉大人找不到凶手,不会放过大人你啊!”

两人的一番话,说的刘繇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就向下流,他再也坐不住,大叫起来。

“卫兵,来人!快!快传斥候来!速去豫章报信!”

一名卫士听到主公召唤,匆匆入内躬身道:“大人,只是斥候都已经全部被派出去。近来我军斥候为了打探前方军情,连连遭受敌军斥候伏击,伤亡极重。

眼下斥候营已经无人愿去了!而前日派出的斥候们都尚未曾有回报!也不知,也不知他们究竟是死还是逃散了!”

“什么?斥候没有了?都死绝了吗?”

对卫士的回报让刘繇震惊的重重坐回到椅子里,结实的椅子也承受不了他沉重的心情。发出一阵吱吱咯咯难听的抗议声。

看到刘繇这个主公被这个消息几乎要打倒,许劭主动下令道:“你速在卫士营里调十名武艺好且忠心能干的兄弟。带上刺史大人的手令,日夜兼程赶往豫章。

路上不要休息,务必要告知豫章太守朱皓。告诉他,不可信任那逆贼笮融!更不能让笮融进入豫章城!你们辛苦了!待你们回来。刺史大人自有重赏!”

那卫士听了却是苦着脸。..看着许劭道:“可是许大人,这西行的道路都被敌军封锁了。那么多斥候都战死了,兄弟们未必过得去啊!”

听到卫士的推托,许劭不由得怒气横生,差点想要一剑斩了这个蠢货。

“你是想要推拒大人的命令吗?还是当大人的剑砍不下你的头颅吗?向西走过不去,你不能先向南经乌程,走会稽郡再向西走吗?”

那卫士见到许劭发怒,刺史大人更是虎视耽耽的瞪视着自己,那凶暴的样子,只怕随时会拨剑杀人。吓的连忙跪倒磕起头来。

嘴里大叫道:“大人饶命。两位大人饶命!小人只想着那些斥候兄弟死的凄惨,一时没有想到可以绕道,绝非有意推委大人的命令!”

看这卫士叫的可怜,孙邵出声劝解道:“行了。主公,许大人,这卫士也是一时未想清楚的无心之语。且让他将功折罪,亲自带队去豫章送信吧!大人还是快快把信写好才是。”

刘繇想想也是,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宜枉杀,免得冷了士卒们的心。这才恨恨的瞪了卫士一眼,自去准备书信不提。

那卫士惊惶的连连磕谢之后,才在孙邵的示意下,起身到门外召集兄弟们去了。孙邵见刘繇还在写着给朱皓的信。

轻轻的拉着许劭走到一边轻声说道:“许先生。今日为何如此发怒,邵观这些卫士平素皆是忠心之人,他们也不易啊!每日不做什么事,一时想不到别路也属常事啊!”

许劭长叹一声:“唉!长绪啊!为兄也知道他们不易,只是可恨那孙伯符居然有如此战力。更可恨他居然步步紧逼,也许明日,他就会打过曲阿来!

若如此,我们该如何是好?是死战与城共存亡,还是放弃抵抗趁早撤退呢?三位将军已经战死,只余下这张英将军一人。

吾观那张英也非是忠义之辈。若是真是有战,或者他会比我等逃的更快吧!不过主公若能启用子义将军,这局势倒也还有几分挽回的余地。…,

只是子义他初次统兵,未必就能服众,唉!这也难。那也难!势不如人,怎样都是难啊!”

许劭一口气把自己心中的担心都倾倒了出来。倒是松了口气。人也明显的放松了一些。

对于许劭的担心,孙邵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看到孙邵的笑容,许劭不由怒道:“长绪!你还笑的出来!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咱们与大人的未来吗?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不用半载,扬州就再无我等容身之地!”

孙邵还是微笑着:“许先生莫要心急,想你看人的眼光锐利,可算是十拿九稳。邵是真心佩服,可是看战场上的形势却是还有些欠缺啊!邵以为,江北军不会马上打过曲阿来!”

看许劭是一脸的不信,疑问的看着自己。就边张英也遮遮掩掩的向着两人这边靠了过来。想要听听两人嘀嘀咕咕究竟在说些什么。

孙邵中带笑的瞟了一眼有些鬼祟的靠近来的张英,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因为张将军回来了啊!”

听到孙邵说到江北军停战却是与自己回来有关,张英的心猛的抽紧了,右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腰侧的刀柄。手上的血筋被绷紧的肌肉一挤,猛的鼓了起来。

张英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关,他知道自己的脸色此刻一定非常的难看。

但他还是在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孙邵不可能猜到,主公安排某回来的秘密。不可能的!冷静,眼下一定不可轻举妄动!”

心急如焚的许劭,却急着想要知道孙邵的下文,根本没有看张英这个心目中的逃兵一眼。自然也不会感觉到张英的异样。

见到孙邵不语,不由催促道:“长绪,不要理这个家伙!你倒是快说出理由来啊!”

而见到张英紧张的孙邵却也未曾多想,只是扫了一眼就转身许劭说道:“许先生莫急,小弟之所以说与张英将军有关。是因为他方才说过他回来之时。

江北军的骑兵不在湖熟外围了,他们放松了封锁,这说明江东的战事已经告一阶段了。咱们的人在那边足有六万之数,不可能都战死或被俘。必然有许多的士卒逃散开去。

若是他江北军还想安心的进攻曲阿,那势必要对牛渚与秣陵附近做一次大规模的清剿。只有把那些逃散了的败兵,或俘虏,或赶走,他们的后方才会稳定下来。

再则他们在多次进攻中,必然也是伤亡巨大,士卒们必然会要有一个休整期。邵若是那敌军

主将,必然不会强迫士卒们继续发起强攻。你说是否如此?张将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八章宣传队初试手孙权的新春天

心中揪紧的张英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已经明白孙邵的意思的许劭,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

已经抢在他之前说道:“这战事方面,还是长绪你有眼光。如此一来,我军也同样会有一段时日的空闲,对士卒加以训练,多准备些刀枪箭矢了。”

终于强制自己镇定下来的张英,缓缓的放开自己手握的刀柄。

有些僵硬的干笑道:“都是英等无能,不能御敌于大江之北。孙先生所言句句切中要点,事实正是如此!咱们城中的士卒除去战死与被俘的,约有三成逃出来了。”

孙邵料道了袁术军需要休整。却没有想到,这一休整却是用去了袁术军近三个月的时间。在周瑜等人的带领下,却是将整个丹阳郡的所有乱兵,全部扫平了才再次向东进军。

这三个月间,刘敏的宣传队却是发挥了巨大的做用。他们深入田间地头,把江东军的政策讲的一清二楚,几乎随便在路上找到一个下田的老农,也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那些逃散了刘繇士卒们也都逐渐听说,只要不是坏事做尽的人。只要向江东军投降,一律可以既往不究,分给田粮,而有立功表现的同样有奖赏。

这奖赏就是当有士卒主动说服那些不愿投降的人,一起投降的,还可以有钱财的奖励。有些甚至还可以直接加入江东军。

在宣传队的大力宣扬下,丹阳郡的人民,丝毫没有恐慌的事件发生。当打着狮子旗的江东军到来时,他们再也不会象往常见到军队一样,拨腿就跑。

百姓对于保护他们的军队,只会衷心的支持。有了宣传队的帮助,加上江东军的实际行为,江东军很快就与所到之处的百姓打成了一片。

士卒们遵从将领们的命令,一有空闲就去帮助百姓打扫庭院,挑水砍柴,修房平路。有了木牛供应粮草的江东军,不会抢百姓的粮食,就算是确有需要也按照市价购买。

而且有江东军在的地方,从来都没有发生那怕一丁点的坏事。以往的军队是村庄最大的破坏者,如今却成了最强大的保护者,一般的宵小还有谁敢为非作歹。

付出终回报,士卒们的一些体力付出,得到的就是百姓们的衷心爱戴。

而得到百姓拥护的江东军士卒们,深深的感到了民心的力量。那怕是孙贲手下的士卒们,也根本不再需要军法处的督察们去维护,就自觉的遵守起江东军的纪律来。

这更加促进了士卒们去严格的遵守军规。维持这来之不易的军民鱼水之情。无数百姓甚至主动参与进来,为扫平那些逃兵提供了无数的线索。

溃兵的藏身之地在百姓的举报、带路下,逐一被江东军扫平。举报的人同样会有相应的钱财或是粮食奖励,这大大调动了丹阳百姓的剿匪积极性。

百姓不用为军队送粮,反而能从军队里领到钱财粮草。这可是有史以来,地方上最老的老者也没有听说过的。

当百姓们从那些装载的满满的木牛车里,真正领到江东军承诺的奖赏时。

常常都是整个村子的人都沸腾起来。有些村子里甚至开起了庆祝的聚会,大胆的村民们热情的邀请被他们视作亲人的士卒们参加。军民都陷入真正的欢乐之中。

舒县太守府,一片的喜气洋洋,因为今日太守府的男主人回来了。孙策才离开一个多月,府中却似生出了无数柔情的思念。…,

对他们几人的意外归来,全府上下,却是无人不喜,无人不欢!

这里面当然包括,已经十五岁,身材与普通成年男了完全无异,自觉已经长大孙权。

最近以来,孙权越来越觉得,自己需要象大哥一样的一呼万应的权力。他不愿再忍受那种处处受人管制的生活。

再也不想整日里面对自己曾经的渴望的女孩,如今的新嫂子,黄硕。每次碰面,却是只能恭敬的叫她嫂嫂。虽然他曾经努力过了,但天不遂人愿。

少年的心中的伤口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残忍的撕裂。虽然嫂子不再来学堂读书,但在后院进出往来,两人终究会遇见。

再也不想这样下去的孙权,却意外的在学堂里,见到了一个让他更加震惊的美人。

一个比心中的嫂子更加美丽的女孩。她那完美如画的脸庞,飘逸出尘的身姿,温柔醉人的语调。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吸引的所有人的目光。她才是男人心目中真正的女神。

女神的意外出现,让少年的孙权,很快就感到自己心底的伤口恢复了很多。他有了新的追求,新的渴望。孙权感觉她就是为了治疗自己心底的伤才出现的。

对于初恋的伤痛,最好的治疗方法,无疑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而孙权感到自己找到了。

但是那个女神般的女孩,对学堂中的每个男同学,都是一视同仁。永远是那样的温柔怡人,而失去了黄硕的陪伴,孙尚香却又毫不犹豫的投入了女神的怀抱。

看着那只有对小妹才绽开的笑脸,孙权每每都在心中想着:“女神对着小妹笑的那样迷人,若是能对本公子笑上一次,那该有多好。本公子发誓,一定要让他做我的女人!”

却对自己与其他男孩子们殷勤的示好,女神表现的永远是那样的平淡。就象是一个真正的仙子,在看着几个渴望自己对他们一笑的凡人一般。

虽然温柔,却永远有着遥不可及的鸿沟。那可望而不可及的身体,那平淡扫过孙权眼神,让孙权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卑微。

他用了一切手段去打听,这个新进入到他心灵中女神的一切信息。

这才有些悲哀的发现,尚未成年的她却已经有了未婚夫。就是那个新来的,与大哥长相不相上下,同样英俊飘逸的男人,他的名字叫赵云。

但这些打听到的消息,反而更加激起了孙权不服输的斗志:“赵云不过是大哥手下区区的门下将而已,我要做个比他大的官。要让她看到,本公子才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

要是她再不理本公子,本公子就去找那个叫赵云的家伙。一个小白脸而已,让他将女神让给本公子!”

第八十九章孙权移情别恋阿丑别无所求

感谢好友清茶醉的大方打赏,还有古啊的打赏,一样要谢谢!哈哈,祝大家周末幸福、愉快!

每天的之乎者也,孙权自觉也读的差不多了,所以他极想向大哥说出自己的渴望。k

更新若不是母亲的强令不许,他早就偷偷出府,溜去江东前线找大哥了。

听到大哥回府的消息,孙权立即不顾堂上的太傅马日磾,还在摇头晃脑的讲授着今日的课程,几步就从课堂里冲了出去。

而马日磾一楞,却也没有阻止这个心情激荡的少年。他知道孙权想要去做什么,却是第一次没有板下脸来,训斥一个半途溜号的学生。

这之前,孙权却是已经与马日磾谈过自己想做的事情,而看穿世情的马日磾,却也觉得他应该支持少年的理想。

都是曾经年少壮志,壮怀激烈过来的人,他当然理解少年们的冲动是为什么。一个少年心性的孩子,初恋就受了打击。移情别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故而只是笑着看了一眼孙权迅速远去的北影,转头瞪了一眼还在蠢蠢欲动的其他几个孩子,压制了他们想要一同跟上去的念头,继续讲授自己的课起来。

心中暗想:“年轻就是好,冲劲十足的,相当年,老夫也曾有过如此的念头,却是没有长辈的支持而放弃了。

有勇气的年轻人,就是需要支持他们,早点去闯荡天下才好啊!”

此时正从黄硕的小院里出来的孙策,公然搂着挣脱不开的黄硕,向着后院行去。他要带着这个新媳妇去拜见母亲大人!

之前孙策一入太守府的大门,正遇上从门里出来的黄承彦。忧心忡忡的黄承彦看到自己的女婿突然出现在眼前,惊讶的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

反应过来之后,他连忙把阿丑整日里忙着做实验,几乎达到废寝忘食的事告诉了孙策。

自己的这个女儿的犟脾气上来了,是谁劝也不听。就是亲家母亲自出面劝说,她也只是表面应付一下,转过身依旧是继续她的实验。

而吴夫人再三劝说无效之后,也知道女人相思的苦楚。再也不说些什么。

一个人在思念心上人时,能有些事情分下心也好。对于这个两个儿子都喜欢的女人,吴夫人却是更多一些宽容之心。偏偏各人的爱好不同,使阿丑与其他的几女,都不太合群。

对思念这个情绪,吴夫人也是同样的束手无策。

当年孙坚突亡之时,她又何尝不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呢!也只能过上几日,强令着黄硕休息一晚。而且要亲自搂着黄硕让她入睡了才放心。

而黄硕的表现更让黄承彦心痛不已,生怕这样日夜不休的钻研,自己的女儿身体会吃不消。

看着这个以研究新事物为己任的女人,有些凌乱的长发,疲惫的面容。只有深深的眼窝里,那漆黑的眼睛还是那样闪闪晶亮,极为有神。孙策就有些隐隐的心痛。

一边走一边数落着黄硕:“这么大的姑娘家,也不知道爱惜自己。那些东西什么时候都可以研究,你要是累垮了身体,岂不是要让老公我担心!

到时自己受苦不说,只怕以后都不能帮老公做研究了!”

被自己的男人打断了实验,抱在了怀中。正沉醉在钻研中的黄硕,先是因为被打扰而分外的愤怒。等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老公时又是格外的惊喜。…,

听到老公的关心,更是满心充满了暖意。黑而大的眼睛扑扇着,如同两扇忽关忽开的小窗里面蕴满了感动的光芒。

看得孙策忍不住就低头吻了上去,一双手也开始在多日不曾亲近,而更显挺拔的大小山峰上努力攀登起来。良久两人终于分开之后。

黄硕用春葱般修长的手指,挡住了还想继续的孙策。

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这个坏人,一回来就对人家做这样的恶事。真是个没良心的老公!

你也不问问本姑娘心情好不好!你不知道,有你在府里的时候,阿丑从来没有想过你。因为我知道你就在府里,随时都能看到你,心里就踏实的很。

可是从你出征那日起,你走的越远,人家的心里却越觉得空荡荡的。每到夜里就想你想的睡不着。就只好靠着研究这些小东西来打发时间。

唉真想让你天天陪在本姑娘的身边,可是本姑娘也知道老公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只要你也能常来看看阿丑,阿丑就别无所求了!”

对阿丑的痴情,孙策感动不已。这个没有经历过分离的小未婚妻。比起大桥她们,却是更多了三分的缠绵与不舍。

心中暗想:“难怪后世有研究说,一向感情平静的女博士,一旦对某个人动了情后,却是比起整日里喜欢谈诗论画的大小姐们更为专注,表现的也更加激烈!

也许这就是她平时被压制的天性,一次性暴发出来的缘故吧!

不过等以后习惯了分别,她就应该会适应下来吧!这应该就是她的恋爱综合症了,大桥她们倒是还好,两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只要有人陪着她们,似乎还根本不知道思念为何物。

这样也好,自己不就是希望能让她们永远的快乐嘛!只能说人的成长环境不同,性格也是天差地远!这几日看来要让阿丑多休息了。”

更带着三分好笑道:“知道了,咱家的宝贝阿丑,想老公了!可是老公更是想你们啊!所以才一有空就日夜兼程的偷跑回来看你们。你也不能这样不要命般的做事啊!以后可不许了!”

看到阿丑装做乖巧的点头,孙策知道她未必会听自己的‘命令’只好说道:“对了,阿丑你怎不去后宅,与华薇、大桥他们一起呢?

那里怎么说,也要比你这里一个人要热闹的多,华薇她们都是很好相处的啊!”

黄硕娇嗔的白了一眼,这个心中日夜思念,如今却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抚摸着他强壮的胸膛,有些幽怨的说道:“谁让你这个登徒子,娶的女人各个都长的这么貌似天仙一般。

只有本姑娘最异样,本姑娘自卑了,不好意思见人了不行吗?

教了你多少回了,你就是不知道改。整日里阿丑,阿丑的,叫也被你叫的丑了!看看如今府中的人都叫本姑娘阿丑了,连婆婆也是如此。你得赔人家!”

第九十章二弟请求出仕孙策细细三思

看着孙策苦笑,黄硕却是转头笑道:“与你说笑的!真是个笨老公,桥家姐妹与琰姐姐她们,喜欢的写诗作画本姑娘又不太会,做女红什么的更是手笨的很。[].

去了只是让她们笑话!本姑娘还是做自己的事更有成就感!所以啊老公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嘻嘻!”

对于各人爱好不同而相处不来,孙策也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这是从小到大的天性,是与生俱来的习惯。

总不能强迫大家都喜欢对方喜欢的东西,那对众女的关系,只怕更是要适得其反了。

牵着黄硕的手说:“好了,小阿丑!只要老公在家你都不能做试验了,那些事有李匠师他们做,你只需给他们做些指点就是。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看到阿丑有些委屈似的勉强答应,孙策突然问道:“咦!老公离开这些日子,咱们那个小权弟弟有没有来打扰过你!”

黄硕的顿时翻起一个白眼球,笑着说道:“没有啊!本小姐如今都不去学堂了,路上偶尔遇到,他都很恭敬的叫本姑娘嫂嫂呢,他还是个好孩子!知错就改了!”

看到阿丑笑得合不拢口的样子,孙策忍不住在她的挺翘部位拍了一掌。顺手就抚摸了几下。

一手拉起突然被非礼,而楞在那里的阿丑笑着说道:“没有就好,本将军的女人,可不能容许那些不相关的人碰。走。陪老公去拜见母亲大人!”

说着就拖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黄硕。向内院走去。

两人正幸福的笑闹着,刚刚走过一条长廊,却是在半路上被赶来的二弟孙权堵了个正着。.....

乍然碰见的三人之间,呆楞了瞬间,隐隐有一丝的尴尬升起。

看到大哥与嫂子的戏笑,孙权的心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哀伤。

在母亲与师长的多方的劝解帮助下,终于想清楚的孙权,心中明白的知道。自己不可能与大哥争什么。再则阿丑必竟已是自己最尊敬的大哥的女人了。

就象那对与女神一般迷人的桥家姐妹花一样,自己只能远望,而不能再有着别样的念头。那将于情于理、于法都是不能容许的。如果这世道还有法的话。

但不能与大哥争。未必不能与孙家一个小小的门下将争一长短!那个叫赵云的除了长的英俊些,有些武力,他有什么资格,去拥有这样如神女一般的女人!

只有本公子这样有身份。有前途的人,才配得上她的高贵出尘。终有一日,本公子要让那个赵云跪在面前,求本公子收下这神女,一定会的!”

孙权静静的立在路边,恭敬的等着兄长与嫂子走近,远远的就向着孙策一鞠躬。

“小弟拜见兄长,嫂嫂!”

见到孙权的恭敬态度,孙策开怀道:“哈哈,权弟怎么如此多礼。好。好,都长成大人了!看来咱们孙家,不久之后又会出一根顶梁柱了!”

见大哥如此开心的夸奖自己,孙权趁势说道:“兄长,嫂嫂!小弟想要出仕,为兄长分担些重任!请兄长帮小弟找个举荐之人。”

面对孙权的请求,孙策的笑声顿时停住,楞楞的打量起眼前这个长相非同一般的二弟来。

心中急转:“这个孙家老二,果然野心不小,这么小小年纪就想要获取权力了!不过好象他也确实非比寻常。在历史上他是十五岁就被举为孝廉、秀才。任阳羡(今宜兴)长,行奉义校尉!…,

应该是整个大汉最年轻的县长了,该不该让他如愿,早早的就出仕呢?若是让他出仕,历史是否会走回老路?

若是不让他出仕的话...”

细细思考了一番后。孙策亲热的拍拍孙权那已经日渐宽厚起来的肩膀。

微笑着说道:“权弟呀!你的年纪还小,你看如今咱们府的学堂里可是有当世大儒们在传道授业。那些与你一起学习的几个。将来也都是咱们的人才啊!

你还是要抓紧机会,再好好学习几年。等你将基础打好了,日后再出仕,会有很大的好处。不论是真才实学还是对你人际关系,都将会很有帮助的!”

早已想了多日的孙权,料到大哥会拒绝自己的请求。但他希望追求的目标,使他必须坚持下去。

他第一次违拗了大哥的决定,继续坚定的请求道:“可是兄长当初不也是年方十六,就帮助父亲大人征战于沙场了吗?小弟只是想帮着大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大哥就让小弟去吧!”

对于二弟的理由,孙策一脸的不以为然:“唉!小弟,你的情形与大哥的又怎么相同。大哥是笨人,只是凭着一把力气就能上沙场。不用动什么心眼。

你不同的,你与家中的众位小弟们,才是咱们孙家将来的希望,是咱们孙家的栋梁。若是没有深厚的学识积累,做什么事也不能做好。

就譬如说到战场之上用计谋,若是你用出来的计策,人家轻易就能看穿,还有什么意义!那就是在谋杀自己的将士,也是在自杀了。

为兄是个大老粗,小时候只想着习武,没有学到什么好的东西。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如今想起来都后悔的要命。为兄好不容易才为你们请到这么多的好先生,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好了!此事就议到此,你好好的去学习吧!再过两年,等你真正的学成了,大哥自然会安排你出仕的。

到时让你做个大大的官,哈哈!努力,大哥看好你!”

眼看这就是孙策的最终定论,孙权不由得大急。他仿佛看到心中的那位神女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般。

一张白皙的脸庞涨的通红,眼带哀求的神色看向了黄硕。想让这个嫂嫂为自己开口说下情。怎么说两人之前也许有些朦胧的情谊在。

心软的黄硕碍不住他的可怜兮兮的目光,正想要开口说话,试着向老公求上一句。

孙策已经再次说道:“行了!二弟!你嫂子心软,对政务上的东西啥事也不懂,你不用难为于她!你还不去上学!等你真正学好了,你就会明白大哥的苦心!”

看着孙策拖着嫂嫂走远的背影,孙权知道,事情已成定局。自己的愿望已经彻底破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一章幸福来得突然姑嫂亲密戏言

看着兄嫂相拥着幸福的走远,孙权呆立在路边:“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本少爷可是已经在学堂里说过自己要出仕做官了,她会怎么看我这个言而无信的笨蛋呢?

她是否会再也看不起我,再也不理睬我呢?若是如此,我该怎么办呢?”

患得患失的孙权,下意识的走回了学堂。k

更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没有人来打扰他,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每个人都明白,他定然是在大哥那里碰壁了。

一群眼光精明,做人异常狡猾的公子小姐们,更没有人会主动上来找不自在。沉浸在自怨自艾的心情中,孙权也不知道自己呆呆的坐了多久,直到孙翊已经开始变声的喉音在身边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四顾一看,原来早已经下课休息,马日磾也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

孙翊有些憨厚的声音说道:“二哥,若是你真的想要出仕,还有一条途径,你还可以去求求母亲大人啊!咱们母亲大人如此聪明,定然能有办法让大哥回心转意,答应你的请求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孙权顿时喜笑颜开的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伸手将孙翊重重的拥抱了一下。

“咦!三弟!你居然如此聪明,二哥往日太小看你了,二哥今日连这都不曾想到,还真是糊涂了!”

孙翊涨红着那张开始长痘子的脸,轻轻的说出了真相:“这都是姐姐教小弟说的!”

孙翊有些低沉嘶哑的声音,却如同在孙权的耳边炸开了一个响雷。他感觉自己有些晕晕乎乎的,有些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向着记忆中身边的某个位置鞠了一躬,头也不敢抬的匆匆跑了出去。

他要去找自己的母亲寻求帮助,以实现自己的希望。飞奔中的孙权,似乎还听到了两声天籁般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幸福来的是如此的突然!神女也愿意帮本公子出主意了,原来她也是在乎本公子的!”

两滴泪水从少年激动的眼眶里飞溅出来,相思中的人,却是会把与心上人有关的悲喜,都放大无数倍的去揣摩,去分析感受。

迅速跑远的孙权沉浸在幸福的感觉中,却根本听不到身后的学堂里,两个女生亲密的耳语。

“都是你个死丫头出的鬼主意,那个孙权居然对着你嫂子我躬身!他定然是误会了!

你这个疯丫头,你只要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云哥一个就是了,那样的人咱们根本无需理会他。在这太守府里,有吴夫人在,还有如此多的卫士,他也不敢胡来。你偏要生出些事端来!”

一脸赖皮的赵雨却是笑道:“嘻嘻!嫂子,本姑娘就是见不得他那猪哥风骚样。整日里在你面前卖弄风景的样子,都不知道自己那黄头发,蓝眼珠的样子,真是丑死了。

看多了本姑娘晚上都会做恶梦呢?哪里有我家的云哥哥生得好看!

再说了我家云哥哥如今不在舒县,本姑娘帮哥哥守好他老婆,那是义不容辞的事!能把这丑八怪打发的远远的出门做官,不是更好吗?

就是奇怪了,那个孙伯符看起来顺眼多了。怎么会有生得这样鬼怪一样二弟呢?”

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耳语,赵雨更是趴近了甄宓的耳朵。

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嫂嫂!你说,他家的小弟小妹,看起来都是粉妆玉琢的,漂亮的紧。怎么就只他一人生的如此猛恶,会不会是他家的吴夫人,当年红杏出墙了。…,

咦!嫂嫂,瞧你这白白嫩嫩的小耳垂好漂亮啊!似乎很美味的样子!”

只能说,美到了极点的精致女人,对男人与女人的诱惑力都是一样的大。赵雨说着话,情不自禁的伸出细小的舌头,对近在眼前甄宓那完美浑圆的耳垂上,轻轻的舔了一口。

不可以常理测度的小姑,那意外的亲密动作,却是引起了身为嫂子的甄宓浑身激烈的颤抖了一下。

被小姑骚扰的甄宓心中大羞:“这赵家的兄妹还真是亲人,怎么都喜欢做此动作呢?云哥如此做了不够,这个做妹妹也要如此。

不过那酥麻的感觉,真是让人受不了!”

紧张的涨红了一张俏脸,甄宓睁大眼睛扫视了四周一番,见没有人见到姑嫂两人的暧昧。

这才松了一口气,做势要拍打调笑自己的小姑:“啊呀!你做什么呢?赵雨啊!你还真是个小坏蛋,怎么来了庐江,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向外说了呢!

还红杏出墙,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能瞎说,你若再这样古灵精怪的往后看谁敢娶你!”

赵雨却是大大咧咧的道:“嫂子你有二哥要了,当然无须再愁了。不过本姑娘也不愁,有嫂子在就行了!要是本姑娘真的嫁不出去,就跟嫂子你抢二哥!看你愁不愁!”

“你这个疯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嫂子是教不了你,且让你兄长回来好好的教教你!”

心里不服的赵雨低声叫道:“哟!叫你嫂子,你还真骄傲起来了,还没本姑娘大呢?噢,是年纪大!

你这小丫头也真是,难怪二哥一眼就迷上你了,小小的年纪居然比本姑娘的身段还好,这前挺后翘的。嫂子,你是怎么长的啊!别藏私,也教教小雨呗!”

听到赵雨越来越没边的调笑,甄宓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正容呵斥道:“小雨,你再这般没脸没皮的无赖样子,当心嫂子真得告诉你兄长去。还有今晚起,你不要再到嫂子房中睡了!”

甄宓的心中也是害羞之极,难道告诉自己小姑子,他哥哥天天搂着自己睡,还要给自己做全身按摩吗?要知道除了最后一步,两人可是什么都做了。

想到赵云的体贴,甄宓的心中更是无比的温情:“云郞说过等我长大,居然就真得在等我。还有一年啊!真是苦了他了!

不过云郎出门打仗,倒也是好事,他也不用每日忍得那么辛苦。

其实娘亲说过,女子癸水已至,就可以与男人同房了。我的那个前些日子已经来过,不知是不是还要让云郎他再等上一年?还是...

哎呀羞死人呢!不想了,反正云郞也不在,倒也不必着急!”

第九十二章尚香疑问红杏夫人一语定音

看到嫂子突然呆住,心思机灵的赵雨知道,嫂子定是在想自家的二哥了。//

最近二哥随军出征不在家,赵雨就每晚都要陪着嫂子一起入睡。两人的感情更是一日比一日更加的亲近。她又怎么可能让嫂子,自作主张的取消上她床的机会呢。

赵雨眼珠一转,正想再说什么,调侃一下这个爱害羞的迷人小嫂子。两人坐着的桌底下,却是突然悉悉嗦嗦的动了起来。

意外的响动吓得两女花容失色,正要起身退避,一个小巧的身影却是从桌下,甄宓的长裾中间钻了出来。

真正的吓了姑嫂两人一大跳,怎么这桌子下面什么时候,居然藏进了一个小人儿,正嘀咕着的姑嫂两人却是毫无所觉。

两个心中有鬼的女孩定睛一看,正是那整日粘着两人的小丫头孙尚香在此。难怪下课这么老半天的,居然都没有看到她出现。却原来不知何时已经躲在了桌下。

小丫头一出现,却是细声嫩气用娇憨的声音问道:“甄姐姐!小雨姐姐你们在说些什么呀?什么是红杏出墙呢?你们今日说的话,小香怎么都听不懂呢!”

听到自己的私房话,居然被这个孙家小丫头听到,赵雨顿时手足无措的看了一眼嫂子。

嘴里轻声骂道:“啊哟,你这狗耳朵的小香,好好的什么时候钻到桌子底下做小狗了!大人说话。你怎么可以偷听!你什么时候钻到桌下的。偷听了多少东西去了。”

小香翘着小嘴有些委屈的说道:“小香就是想跟两位姐姐躲猫猫的,不小心就都听见了。[].你以后要是不跟小香玩躲猫猫,小香就去问问娘亲,雨姐姐为何要说娘亲红杏出墙!”

一句话,吓的赵雨脸色发白,急忙掩着小丫头的嘴:“说不得!万万说不得,要不然,你小雨姐姐与甄宓姐姐,都会被赶出你家的。

那以后姐姐们就再也不能陪你玩了!小香你希望再也见不到两位姐姐了吗?”

听到后果严重,孙尚香飞快的摇摇头:“噢!这是坏话啊。红杏不是很好看吗?嫂嫂们都常念叨人比花娇什么的,这红杏也是花啊!你们这些大人的话,小香还真是不明白。

小香还以为是夸奖人的话,还想着夸夸两位姐姐。都象那出墙红杏一样漂亮呢!”

看着两女由于被比作红杏,尴尬的傻眼。

孙尚香连忙安慰道:“两位姐姐放心,小香很聪明的。既然不是好话那小香就不去问娘亲了!不过你们也不喜欢二哥吗?小雨姐姐,你为何要说二哥是丑八怪呢?你们还让三哥骗我家二哥!为什么呢?”

赵雨无奈的看着甄宓,那俏丽的小脸上,几乎阴沉的要滴下雨来。

“这个鬼丫头居然不动声色的在桌下藏了这么久,对嫂嫂说的耳语之言居然被她给听完了。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到底几岁,为何如此人小鬼大呢?

你听就听了,听了还有这么多问题。天啊,怎么会让小雨碰上这样的鬼灵精的小丫头。这不是要本姑娘的命吗?”

孙尚香却是不知道赵雨心中的抱怨,只知道看赵雨的表情,眼下的小雨姐姐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狡猾的小丫头马上转口说道:“其实那个二哥小香也不喜欢,不过小香喜欢英勇无敌的大哥。要是两位姐姐都象我家嫂嫂们一样,嫁给我家大哥就好了。…,

如此小香就能常常与姐姐们一起玩,一起躲猫猫玩了!”

这下轮到甄宓嘻嘻笑道:“小香妹妹,你甄宓姐姐已经嫁了你子龙哥哥了,倒是你小雨姐姐还未嫁人,可以嫁与你的伯符哥哥!啊哟!哈哈!”

话音未落却是被赵雨的捏住了柔软的腰侧,悦耳的笑声打断了她下面的话。可是众口悠悠。话题一旦被提起,又怎么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正立在一边的孙尚香,听了甄宓的话若有所悟。忽扇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赵雨一番。

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是小雨姐姐想要嫁给我伯符哥哥啊!有一个那也好呀,我这就去告诉伯符哥哥去!”

说完小脚丫向外一挪,却是轻松避开了被嫂子戏弄。而羞红了一张俏脸的赵雨凌空一抓、

孙尚香小脸一板,认真的说道:“小雨姐姐你莫急。娘说女孩儿家要出嫁是要有人提亲的。小香这就让大哥来向你提亲!

太好了,将来又能多一个嫂子陪小香玩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姑嫂两人,却是小脚儿颠颠的跑了出去。

黄蝶舞的训练,看来卓有成效。小丫头年纪小小,身手却是分外的灵活。以赵雨那三脚猫的功夫,仓促间居然捉不到她。

好半晌之后,赵雨终于反应过来,惨叫一声:“嫂子!这,天啊!这小香是什么理解能力啊!要是被他们听了去,本姑娘可没脸见人了,小香!你给本姑娘站住!”

口中惨叫着,还不忘记拖着罪魁祸首的甄宓一起向外冲去。

她在这事关名誉的关键时刻,却还是没有忘记保护自己极品嫂子的安全。将她一个留在这里,她可不放心。

若是自己一时不在,那一群大小登徒子,还不要围着嫂子反了天。

等到赵雨拖着差点跑断气的甄宓,出现在后院吴夫人房门口时。小香那叽叽喳喳的小嘴却是刚刚说完了最后一个字。而之前赶来的孙权却已不在房中。

看到吴大夫人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两人,赵雨却是赶紧手忙脚乱的解释起来。

“老夫人!不是,不是小香所说的那的,你听小雨解释!小雨不是那个意思!”

吴大夫人没有理赵雨的辩解,带着和蔼的微笑,亲切的走上前来,挽起了两位刚刚进门,还在大口喘气的红脸美女的手臂。

仔细打量了半晌,这才满意的笑着说道:“你们姑嫂两人,还真是一对美人坯子!小雨过了年也已经十六了吧!还真是可以嫁人的年岁了,老太婆倒是有些老眼昏花,竟然看不到眼前的美人。

嗯,这身段长的也很不错了,咱家小香儿挑嫂子的眼光也很准。很好,小雨啊!你看得起我家伯符那个小混帐,愿意嫁给他,那是他的福气。婆婆会让他马上请人向你兄长提亲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三章赵雨糊涂订婚孙策奉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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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奶奶心切的吴大夫人,却是直接将自己定位在了赵雨婆婆的身份上。k

更新她如今却是巴不得让孙策多娶几个媳妇,好多生些宝宝出来光大孙家的门庭。

到今日为止,因为孙策这个懒儿子不够努力,她这个做***还没有孙子抱呢!

对于眼前这个自动送上门来的赵雨,更是让她这个做准婆婆的看了各方面都满意。正在四处物色合适的媳妇人选的吴大夫人,又怎么可能放过美貌与身材皆优的赵雨呢。

至于甄宓,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就不打她的主意了。找儿媳虽然重要,支持儿子的事业也同样重要。以吴大夫人的老辣当然明白儿子的意图。

“这个赵云必然是儿子十分看重的人才,否则不会让他全家都住在太守府中。更是让吴用将手上的生意,分了一部分给这个甄宓的兄弟去做。害得吴用那家伙还来本夫人这叫屈!”

在吴夫人如此老辣的连环出招之下,赵雨虽然平素泼辣,却那里敢在自己的终生大事上放肆。平日里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利嘴,眼下却如同被牛皮胶给粘住了一般,说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她终究只是个脸嫩的小姑娘,顿时被吴大夫人的三句话给挤的说不出话来。可怜兮兮的望向比自己还小半岁的嫂子,想要求取支援。

歇息了一会的甄宓,已经平息了急喘,却是落落大方的笑着说道:“吴夫人!俗语说长嫂如母,虽然我与子龙虽只是订了亲事,却也算是小雨的半个嫂嫂。

对于伯符兄长,不论是我家相公,还是小雨也都是中意的。我这个做嫂嫂的就代她应下了这门亲事,还请吴夫人早日请媒人来下聘吧!”

走出吴夫人的卧房,赵雨只觉得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口中还低声喃喃自语着:“本姑娘就这样把自己给嫁了?这究竟是怎么了?本姑娘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再跑了这几步就把自己嫁出去了,我一定是糊涂了,天啊,这不是在作梦吧!”

突然对着还在一旁偷笑的甄宓说道:“嫂嫂,你就这么急着把你的小姑送出去吗?我不嫁行不行,最多我不跟你抢二哥了,行不行!求你了,我的亲嫂嫂!”

看到甄宓这个嫂子却不应声,只是带着坏笑的看着自己。赵雨终于绝望的接受,自己已经被这个‘坏嫂子’嫁出去的命运。

至于眼下赵雨心中,极端复杂的心情,却说不上究竟是喜还是悲了。

两人正牵扯着走过后院的中门,有些昏昏沉沉的赵雨却突然听到嫂子一声惊叫。就放开了自己的手,有些迷糊的看向嫂子却是正投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怀中。

心中有一惊,有了几分清醒。连忙睁大眼睛来看,却见那搂着自己的嫂子,高大俊美的男人不是自己最亲的二哥,还是谁来。心中顿时是万千委屈,却是不知从何而来。

盈满了眼眶的泪水漱漱落下,踉跄着扑了上去。将正在哥哥怀中娇笑的嫂子挤了出去,伤心大哭起来。赵雨知道,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占用哥哥这温暖的怀抱了。

就在姑嫂两人一哭一笑,闹的刚刚回来的赵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已经进了内室的孙策,正被一大群大大小小的美女们惊喜的包围着,忙的有些不亦乐乎。…,

却不知道自己热心的母亲,为自己半抢半送的又拐来一个漂亮的媳妇。

欢乐的时光总是很快,孙策回府,整个后院却都荡漾起了一片的喜气。终于从惊喜中平静下来的众女们都心情大好,带着微笑做着自己应做的事。

吩咐下人安排将军沐浴,厨子要准备今晚的接风宴席。丫环们将主母们本就整洁的卧房再次打扫一遍。而最是无事的桥家姐妹,却是占据了孙策左右两边,缠着孙策讲外面的故事。

两人听到后面,都纷纷要求,跟着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再说,孙策忙起来之后,可是有许久都没有给两人讲好听的童话故事了。

两姐妹一笑一闹,再一撒娇,孙策被甜蜜的糖衣炮弹冲晕了头脑,险些就答应了带两女同去军中,幸好及时收住了话头。

正被两个宝贝缠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时,吴大夫人差来的丫头赶来帮孙策脱离了温柔海。

离开桥家姐妹,孙策还有些惊讶的想着:“这一个月不见,两个丫头的魅力可是又涨了几分啊!差点没抗住。

唉,本将军对爱人的抵抗力越来越弱了!看来要早些将她们娶过门才好!”

听到刚刚辞别的母亲又来召唤,孙策有些疑惑的抱着女儿燕姿,向着母亲的房中走去。如今这个粉嫩的小丫头吃的好,睡的香,长的又白又胖,一看将来就是个小美女。

转眼间,华薇的孩子也已经到了即将瓜熟蒂落。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有了孙燕姿在那里。看着孙策对女儿疼爱的样子,华薇也是心情放松的等待着生产的那一天。

看到孙策抱着燕姿走入房中,吴大夫人带着小香一起迎上来。不由分说的把孩子接了过去。

一边半责怪半嘲笑的说道:“伯符呀,你这个粗手重脚的大男人,怎么会抱孩子。当心伤着咱家的宝贝小燕子!来来,给奶奶抱!”

一句话把孙策噎的腹诽不已:“小燕子喜欢自己老爸抱的好吧,自己想抱就说,干嘛要打压我抱孩子的本事。唉,谁让你是老娘呢!老娘为尊啊!”

吴大夫人将孙女抱入怀中,面色极其温柔的哄了两声。

开心的说起了,方才又为儿子订下了一门满意的亲事:“伯符啊!呆会出去,与你的师傅马太傅商量下,让他出面去做个大媒,下聘礼,不能太小气了。人家小雨可是个好姑娘,一看就知道能生养。

人家还心甘情愿的跟你,你也不能亏待了她。你早日将那小雨姑娘娶了过门,也好早日让为娘的有孙子抱!

还有之后这些日子在府中休息,你可不能再偷懒了!若是不能让你的妻妾们有喜,为娘可就要家法伺候了!”

已经等不及的吴夫人,却是直接向着儿子下达了造人任务。

第九十四章长房务需留根母子当然连心

盼孙子心切的吴夫人,如今给儿子娶媳妇的标准,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只要是看上去能生孙子的就是好媳妇,就应该为儿子娶回家来。

唯恐天下不乱的孙尚香在一边叫了起来:“是啊!是啊!伯符哥哥,是小香亲耳听到小雨姐姐说要嫁你,才告诉娘亲的。

小香这么能干,哥哥你也要努力给小香生一堆弟弟、妹妹陪小香啊!不过娘亲说过,还是小弟弟好,你就多生几个弟弟陪小香一起玩吧!”

接到母亲命令的孙策,苦恼的抓抓小香的头,又爱怜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惹得娇小可爱的小妹一阵不依的抗议。

心中暗想:“也不知道那赵雨是怎么说的,就被小香这丫头给听成了想要嫁我。真是,偏偏母亲大人也来个顺水推舟的添乱!

指不定赵雨那丫头现在有多郁闷呢!她郁闷了,到时还不是要拿我这个捡来的‘未婚夫’当出气筒嘛!

天哪!当儿子的怎么就这么惨呢!还偏偏碰上个喜欢乱点鸳鸯谱的老娘和小妹!这不是把人家一个好姑娘向我这个火坑里推吗?虽然我这火坑也确实是当世第一温暖牌的。”

苦恼的担心了一通,这才对着孙尚香说道:“好!小香,大哥给你送一堆宝宝。往后你可别赚你的侄儿、侄女们麻烦就是了。这屁大一点的孩子就当姑姑了,唉!这辈分排的!”

抬头对着吴夫人说道:“母亲大人,你这一下给孩儿房里,安排了十二个漂亮的丫头,你真拿孩儿当下崽的种马了!”

听到儿子半抗议,半玩笑的话。吴大夫人猛然抬头,眼中精光闪动。

以从未有过的坚定语气,斩钉截铁的说道:“对!孙伯符,你身为孙家的长子,在你没有生出娘要的长孙之前,你就是做牛做马的也要给为娘努力去做。

当年你父亲与你一样年纪时,可是已经有了你这混小子了。

而且小薇肚里那孩子的名字,娘已经起好了。是孙子就叫孙绍,绍这一字,说文里的意思是紧密连续,继承之意。让他早日长大好继承你的事业,为孙家有个好的延续。

至于是孙女就叫孙韶吧。唉!当年你父亲忙于公务,你们的名字还都是为娘起的呢!”

说到这里,吴夫人想到了那段甜蜜的时光,柔美的脸上居然也浮现出一片晕红。不过只是片刻之后,她就再次轻叹一声。

继续说道:“且有你之后,你们的父亲才出门为官的,虽然这一去就是几年。哪里如你一般,无根无后就满天下的乱跑。

若是...!呸,呸,呸!不说这些,你当自己明白!总之,你得为孙家的长房把根留住!”

说着,吴夫人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孙策的头。

听到儿子的名字,居然就是孙绍,孙策不由得苦笑起来。

心中有些酸楚,又有些痛苦的再次想到了深藏心底,不愿去面对的历史:“看来小薇这次是非生儿子不可了!这可是历史上的老孙策唯一的儿子。

想他在将来长大之后孤苦无依,胆战心惊的过了一辈子,还是被他二叔虐到死。最后连老孙策唯一的孙子,孙奉,都被贯上了谋反之罪而斩尽杀绝。

嘿嘿!斩草除根吗!我的好二弟,你那一族人下手还真是狠啊!”…,

想到这里,孙策记起的事反而越来越多,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孙权,你的几位亲兄弟,究竟有什么地方让你如此痛恨。居然没有一个是善终的下场。

除了你自己,你把孙家的子嗣做的好干净,至于有可能威胁到你的地位的三弟之死。也未必不是你指使的吧。

嘿嘿!下属看上了有知遇之恩的顶头上司的老婆,而指使一向忠心耿耿的家将边鸿杀人夺妻。边鸿还被灭了口,如此可笑的事,居然还能堂堂正正的写入吴史。

想那边鸿根本也是个冤死鬼吧。有心夺人家的妻子,杀了人家的丈夫不马上霸占了美人,却还会有人假惺惺的装君子,有人信吗?

妫览、戴员两人有这么傻鸟,还能做到统兵的大都督,与郡丞这样的重要职位吗?怕是他们对恩人的死有所疑虑,终于在事后被灭口了吧!

至于四弟匡,更是死的无声无息,莫名其妙。只有一句话,早卒,时年二十馀。看这小子如今整日跟在三弟身后,摸爬滚打,健康活泼样子,他会是早卒之人?嘿嘿!

吴史,简直就是孙权这混帐,拉出来的一堆臭狗屎!

而二娘所出的五弟孙朗更是因为一点烧损茅芒的小错,就被吕范这个现实主义者,大大的弹劾一通。落得个大帝别其族为丁氏,禁固终身的下场。

烧毁了一堆茅草,就能毁去五弟一家人的一生,这堆草的份量,还真是重于泰山了。

吕范的本性如此,他做得出,孙权你也收得下。哈哈!还真是一对好兄弟!权力真的就能让你们蒙了心吗?

至于我的三个女儿,做为她们的好二叔笼络权臣的工具,一辈子倒是还算风光。至于外孙那些,虽然也算是有出息的人。

可是三代过后,他陆、顾、朱家谁还有人记得他们有一个叫孙策的姥爷!人死如灯灭啊!”

这些念头,在孙策的心里迅速的过了一遍。但他知道,这些话对任何人,都不能有丝毫的透露。必竟在这个时候,事情都还根本没有发生。

他根本不可能因为未来将要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的惨事,就去预先处死自己的二弟。真这样做了,傻子都会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吴大夫人却是不知道,自己给孙子起的一个好名字,能引起儿子心中滔天的忿恨。

顾自说道:“伯符!你可知晓,每次你出征,为娘都要为你日夜向上苍祈祷。娘不求你打多大的胜仗,只求你每次都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是为娘最大的心愿。

还有你的那些妻妾们也在等你。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为了你的家人,你的妻儿!你务必要小心啊!

唉!为娘前些日子又是心口发闷,眼皮直跳,就如你父亲遇难那回一般。娘真得好害怕你...!幸好你今日回来了!

不然为娘真有可能让人捎信给你,让你回来见见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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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真相水落石出孙权身世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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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吴小夫人从里间走出来,正听到姐姐诉说着对儿子安全的担心。---------------1---

快步走上前来,同样有些黯然的安慰道:“阿姐,你就放宽心吧!看伯符这孩子,比起老爷来要懂事的多,他一定会小心行事,不会让咱们再伤心了!”

简单的几句话,孙策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母亲那最浓烈的爱与牵挂之心。

“儿是母亲心头肉啊!果然是母子连心,想我在牛渚城外只是晕死过去,这样母亲也能感应的到。

已经失去了老爹,母亲怕是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儿子的打击了。若是她知道前些天,她们心中这个懂事的大儿子,真得差点又死了一次,怕真是会吓出病来吧!

不能说,此事决不能让她们知道一丝一毫。嗯,幸好封口令下的及时。不然怕是会被家里这群亲人给责怪死!”

看到气氛有些沉闷,吴大夫人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角。

突然向着孙策问道:“伯符啊!娘有话问你!你不可欺骗为娘!”

说着对着自己的妹妹打了个眼色,吴小夫人立刻会意,将小燕子抱了过去。并牵着睁着好奇的瞪大眼睛的小香,一起走入了内室。这明显是要回避什么。

孙策不由得有些紧张的想到:“这是在做什么,连二娘也要回避,什么事这么严重?是刚才想到险些战死的事吗?不会,要传也不会这么快,就算传来了,也不至于让小香也回避!”

看到妹妹与小女儿离开,吴大夫人平静的声音响起:“伯符!你为何在提防你的弟弟!”

听到母亲的问话,孙策心中猛的一惊:“我做的有这么明显吗?没有啊!母亲难道能看到我的心思?那也太厉害了吧!这根本不可能。”

口中却是连忙应道:“啊!母亲大人,何出此言,孩儿没有啊!从来就没有过如此的心思,孩儿们五兄弟一直以来可是兄友弟恭,何来提防之说。没有,从来没有的事!”

孙策的声音却被吴夫人眼中炯炯闪亮的视线所逼,越来越低沉。

吴夫人听着儿子说完,却是再看了他一眼,终于长叹一声:“为娘不是说你们五兄弟,而是说你对二弟小权的事知道些什么?又知道多少?”

看到孙策惊讶的张大口,吴夫人以为是自己点出了儿子心中的秘密,而让他万分震惊。

有几分自得的说道:“你是为娘从小一手带大的儿子,你有什么念头,还想瞒过为娘的这双眼睛吗?知子莫若母啊!

为娘先前一时疏忽,未曾注意到那美丽的赵雨丫头。

你还真当娘已经老眼昏花,看不透你那点小心思了吗?从小至大你想要做什么事,只要不是太过离经叛道的。娘从来都不曾阻拦过你!

这些年,你也算是闯过了天下。若是在外面听到些风言风语的,也不能当了真,他必竟还是跟你做了十几年的兄弟。怎么说,也算是你的一奶同胞了!”

孙策感到自己有些张口结舌的无语,他顿时明白过来,母亲的话里面有个大秘密,一个从来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由得紧张的有些口吃道:“母、母亲大人,你,你是说小权,二弟的身世真的与孩儿不同吗?”

孙策用着试探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想要知道的念头。吴夫人心中以为他已经听说过这些。…,

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你早已知道了吧。这其实又不难看出来?咱们孙家这么多孩子,就只有权儿是格外的与众不同之人。”

诉说中,吴夫人陷入了对久远的往事回忆中,慢慢的轻声说道:“那是光和五年的事情吧,对,就是那一年。你的父亲自从你出生后,就出门为吏,这一去就是整整八年。

那一年,他终于升任下邳丞,来接为娘与你同去任上。只是他还带回来一个襁褓中的孩子,长的却是与我们大汉的孩子完全不同,居然还要为娘来抚养他。

为娘当时还以为你父亲在徐州又纳了妾室,居然还是个异族的私生子。心中很是有些伤心,就找你爹爹理论了一番。”

说到这里,吴夫人却是稍稍的停了一下。当年她与孙坚闹的,可不是简单的理论那么简单,身为如花似玉的吴家大小姐,能下嫁你一个什么功名也没有的浪荡子。

并且用大半的嫁妆,去资助孙坚做官,余下的也都用来补贴了家用。还给孙坚生了个宝贝独生子,还要在家中安排家务,代他孝敬爹娘,抚养儿子。真正算是含辛茹苦做了一回当家的主母。

但是孙坚这一回来,却带来这样一个异种的野孩子。怎么能让苦等八年,心高气傲的吴大小姐绝望之下,不爆发河东之怒。

而当时孙坚本就是个忠勇之人,心中感激自己的贤妻,却是做到了一个很有良夫本色的男人。

任气苦的吴大小姐狠狠的发了一通脾气,根本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最后才而着心思,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而且当时还在世的孙老太爷,也证实了事情的真实,吴大夫人的怒火才得以平息。当时的怒火让她如今回头想想也觉得奇怪,一向温顺贤良的自己是怎么暴发出来的。

其实她却不知道,那是一个被伤透了心的女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保卫自己的领地不受外来女人所侵犯,才能爆发出来,属于一个女人本能的怒火啊!

吴大夫人看了一眼孙策这个大儿子,却见他没有什么异样。以为他当时还小,对此事已经没有了什么印象。

这才接下去说道:“当日你父亲推挡不过,这才解释说,这孩子是你祖太公的远房亲戚留下的独苗,他的父母在一次族人与大汉官兵的纷争中被汉军给杀了。

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打听到的,与富阳孙氏有些远亲。这才被他的族人们送到了下坯你父亲哪里。

当时他的哪些族人们多是穷困潦倒,也养不起一个多余的孩子,你的父亲当时还尽力赠给了他们一大牛车的粮食和数千大钱。他们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唉!权儿他尚在襁褓之中就已是父母双亡,他的族人又不要他,这孩子也算是个可怜人的苦命之人啊!”

第九十六章小霸王恍然大悟碧眼儿追根溯源

看到儿子面无表情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究竟是喜是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来。1---

吴大夫人顾着自己说道:“想你父亲与你这傻小子一般,都是做了一世人的武夫,又何曾带过一天孩子。

权儿刚到咱们家的时候,可是小脸饿的发青,哭泣不止,眼睛都变成绿色了。为娘当日见他可怜,也就一时心软,将他留在了咱们家。

从此你就多了这样一个长相异样的二弟。那以后你可是十分的维护这个二弟,常常为他被别人嘲笑,将乡里的野小子们打的头破血流。

为你这些鲁莽事,为娘可没少责骂你,你都还记着吗?”

看到儿子严肃的点头,吴大夫人有些奇怪的问道:“咦!这些事你都记得,可是为娘未曾有过身孕就有了你二弟,你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孙策不由得大汗,这个老孙策的头脑里,对于孙权的来历,还真是没有一点点的印象。有的只是每次带着孙权这个小子嬉戏的快乐画面。

有点尴尬的孙策,向着一脸疑问的母亲大人郑重的摇摇头,表示自己确实是忘记了当时这个二弟来时的情景。

有些失望的吴大夫人也没有追究什么,只以为儿子当时年少,没有注意到这些妇人生子要经历的过程,正是他一个孩子所不懂的细节也未可知。

吴大夫人定下心来,继续说道:“也就是那一回,你父亲还说出了你们富阳孙家这一支,是你们孙家某太祖公与一异族女子留下的血脉。

你们那祖太婆,应当是如你新纳的阿丑丫头一般,有半数的异族血统。那她的娘家有些异族的亲戚也不奇怪。

只是到十余代后,你们身上的异族血脉早已是极为稀薄了。

因为原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孙家从来也就没有向外人提起过。否则就是你这样的长相也算是特别了,又怎么会突然出个纯种的异族人来呢?

就算是你父亲想生,怕是还生不出这样的孩子来呢!

想当初也正是你爷爷的这句话,打消了为娘的怀疑。这表明你父亲还是心中只有为娘一人。算他还有些良心!”

对于父亲与母亲的‘恩爱’,孙策是隐隐还有些印象的。这之后,吴夫人却因为爷娘不愿背井离乡的去徐州,只好继续留在家乡照顾二老。

而不久之后又逢黄巾起事,天下大乱。老爹做为一员善战之将,开始了在大汉四方征战的旅程。

直到老爹积功做了议郎,官职基本稳定下来。加上爷娘又已经去世,一家人这才团聚在一起。

而这以后,母亲就以每两年一个的频率,接连生下了三弟、四弟,最后老爹还娶了二娘,又有了五弟六妹。

孙策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心中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们孙家只有五个兄弟姐妹啊!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必然的结局。

定是那孙权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生怕孙家的兄弟们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才对几个兄弟做出了诸多的恶行,让孙家的兄弟们各个都是不得善终。

自己却是昏庸无比的活到个七老八十的地步。好个孙权,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呢!

这才是真相啊!而这真相在被更多人知道以前,就被一只强力的大手给掩盖了。而老孙策当初定然是知道这个真相的。…,

不过应当是多年一同长大的兄弟情谊,让老孙策对这个捡来的二弟,在心里根本就不曾设防。

不但是没有设防,还加大了培养的力度。这才会让孙权成为了大汉最年轻的孝廉,最年少的县长。甚至在最后还成了最年轻的主公。

当然这个时候的孙权还是一个少年,应该还是没有太多的别样心思的。而是后来权力的慢慢增大,让他的心也在权力的催化下变异了吧。

加上母亲的早逝,老孙策又遭遇到了意外。那从唯一一个知情者孙权口中说出来的,就是事实真相了。

只是这个老孙策的印象里,怎么没有一点孙权来时的记忆呢?只有他进了孙家之后的快乐生活才有,还无比的清楚。

老孙策他是在他出事后终于明白了什么,伤心之下在选择刻意的遗忘吗?”

想不明白,孙策有些奇怪的问道:“母亲你说的那个异族,被汉军所杀。难道在大汉还有很多的异族之人吗?”

对这些情况,孙坚当年也与爱妻说过,听到儿子问起,吴夫人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有呀!你难道在外征战都未曾听说过吗?

当年,你父亲任下邳丞时,天下还算是太平的。全大汉共有四大胡商们聚集经商之地。

而徐州下坯就是胡商们在大汉最东的集聚地,你父亲还常常给你捎来些外族的事物。不过后来你都转赠他人了。也也不知道你小孩子家的,却偏有那么大的豪气。

乡里的孩子们,从小时起就都尊你为长,除了你这小霸王一样的脾气,与你父亲的这些精巧的礼物也有很大的关系吧!

依你父亲当年猜测,权儿的家人,应当是大汉当年西击郅支匈奴时,捉到并安置在犁靬的来自大秦国的近万俘虏。他们在大汉生活了多年,早已习惯了大汉的生活。

很多人都会说咱们的汉话,且有些人在大汉与西域之间往来经商。他们之中也有少许男女或嫁与有好奇之心的大汉男人为妾,或娶了些贫苦大汉女人为妻。

偶有通婚之时,这几百年来,积累之下也不算少数。

据说他们身形高大,且多是碧眼虬髯,与我们汉人样貌相差太远。故而与我大汉子民无法完全相融。大汉才会让其独立设县,繁衍至今。”

孙策惊讶的暗想:“大秦国,不就是古罗马在大汉的称呼吗?犁靬是罗马国,罗马军团的音译,那也就是说,这批人是从罗马跑过来的了。

奇怪了,历史上罗马军团发动过东征吗?不过不论如何,看来在欧洲横行不败的罗马军团,也不是我强大的大汉朝军队的敌手啊!居然被俘虏了这么多人,差不多有一个军团了。

天!大汉军的男子汉们浴血大战罗马远征军团,那场面定然让人热血沸腾。真是向往啊!

原来那孙权根本就是个外族人,这震憾人心的消息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第九十七章孙权得知真相孙策谨慎防狼

此刻,遥想当年的大汉远征军的风采,孙策心中好斗的霸王之血,似乎又开始涌动起来。

“天!大汉军的男子汉们,浴血大战罗马远征军团。那才是真正壮怀激烈的场面,定然让人热血沸腾。可惜没有生在那个年代,还真是让人向往啊!

原来那碧眼儿孙权根本就是个外族人。今日这震憾人心的消息,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真得是应了一句古话,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谁能想像,这历史之上,有一个罗马人后裔跑到大汉来,还险些当了整个大汉的统治者!这历史还真是有无限的可能呢!”

震惊的孙策呆呆的思忖许久,平静下来之后,向着母亲说道:“母亲大人,孩儿明白了。只是你今日将之些告诉孩儿,是为了什么呢?是要孩儿小心那个小权吗?”

这下轮到吴夫人感到惊讶:“你,你先前还不知道?那你做出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这么大的消息你就一点也不惊奇?娘可是藏在心中十几年了,如今想想还有些不相信呢!

你这孩子,啥时就学会了如此不动声色的骗娘的话了?”

感觉被冤枉的孙策有些委屈的说道:“啊!母亲大人,孩儿怎么敢欺骗母亲大人,儿子是十分的震惊啊!方才都被惊的呆住了,你又不曾问孩儿,就滔滔不绝的说完了,孩儿这才刚刚回过神来呢!”

吴大夫人顿时有些语塞,横了一眼这个扮相十足的儿子,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话已经说完,真相也已经揭开,也不可能收回来当没说过。

吐出了心中掩藏多年的心思,吴大夫人反而显得心情轻松的说道:“哦!为娘以为你在徐州这么久,结交的都是些高门大族之士,难免会有人在当初知道你父亲收养了权儿的事。

可能会有知情人,告诉过你一些关于权儿的消息。不过算了,反正此事也迟早要说于你知道。

眼下你也已经是大人了,就是对你说也是无妨,只是娘想要让你对权儿多些宽容。怎么说权儿也是咱们孙家养大的孩子,为娘可是舍不得你欺侮他!”

对于母亲的博爱,孙策很是欢喜,心中想着:“这说明咱的母亲有一颗宽容而温柔的心。不过若是知道以后自己的亲生孩子们,被这个‘外来人’糟践的这么惨。

可以说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不知道生性彪悍的母亲会不会怒发冲冠呢。

唉!还是不说了,对于母亲来说,这肯定是个艰难的选择。象这种艰难的事情,还是让我这个孝顺的儿子,为母亲大人代劳了。

保证兄弟姐妹和孙家儿女们的幸福平静的生活,我这个身为孙家的长子长孙的儿子,责无旁贷的重任呢!”

孙策暗暗下了决心,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虚掩的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了,身高七尺有余的孙权,已经是泪流满面的撞了进来,一头扑倒在吴大夫人脚下。

此时的孙权却是象个真正的孩子一般,哭的声嘶力竭:“娘!你不要权儿了?权儿不是父亲捡来的。你是知道权儿在偷听,故意在罚权儿的是吗?娘亲啊!你不要抛弃权儿好吗?

权儿以后一定乖乖的听娘的话,再不敢做错事,不!再也不敢偷听娘与大哥的谈话了!娘,求你了说一句,你方才所说的都是骗人的,都是在开玩笑对吗?”…,

之前孙权在恳求过母亲,在母亲终于答应帮忙说服大哥后,就兴冲冲的跑回了屋去等消息。可是事关自己的终生幸福,总是觉得心中七上八下的。

只想要第一时间听到兄长的答案,这才悄悄的潜了回来。

没想到的是听到这样一个,让他绝望的消息。十四、五岁的孩子,又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意外打击。顿时崩溃的现身出来。

他一出现,吴大夫人顿时楞住。看到真相都已经被孙权听到了,想补也没有办法了。反正这事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的,干脆说开了也好。

吴夫人不知道的是,在历史上,她却是没有遇上华陀。伤心郁积过度而早早的亡故。

加上孙策也遭遇了意外后,真相被人刻意的掩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人真正的知道,孙权这个碧眼儿究竟是来自何方。

也许只有孙权自己知道,却不能对人说。这才导致他老了以后,心情压抑。才在吴国如此的肆意妄为吧。

吴大夫人也只能长叹一口气道:“唉!傻孩子,不论如何,你还是为娘的权儿啊!怎么,你想娘白养你这么大,就不要为娘了吗?娘还想靠着你们养老送终呢?”

说着,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怀中孙权头上篷松的黄发,正色道:“你记住,孩子!不论何时,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是为娘最疼爱的权儿!谁也不能欺侮你!”

孙权得到母亲的安慰,再哭了良久,才慢慢的收住哭声。

哽咽着说道:“可是娘亲,除了大哥已经知晓,你能不能不再告诉别人了。权儿怕别人看不起,说权儿是你们捡来的孩子!孩儿怕没人要。”

吴大夫人一脸的疼爱:“好!好乖孩子,娘以后不对人说了,这回要不是想让你大哥答应你出仕,娘也许到死也不会说出来的!不哭了啊,咱们孙家的孩子,可没有爱哭鼻子的男子汉啊!”

孙权却是拿挂着泪水的眼睛,看向孙策:“那!那大哥也一样吗?”

看着他如同小丑一样的表演,孙策心中不由得想笑:“还真是,母亲在历史上就是在这几年病死的,也许她真是没来得及说出这件事来。或者是她说了,豪爽待人老孙策却没有往心里去吧!

这小子还真是非一般的无耻,居然还要挟上了啊!可怜我已不是如同母亲那样,只知道溺爱小弟的长兄了。

历史早已证明你孙权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有狼不防,让自己做那东郭先生吗?嘿嘿!重蹈覆辙的事,孙策绝不会做第二次!”

眼睛有些淡漠的扫视了一眼孙权,这个已经被拆穿了的外皮。居然还要赖在母亲怀中卖宠撒娇的家伙。

有些冷漠的微微一笑。

第九十八章亲戚的安排成长的少年

看着那个窝在母亲怀中抽泣不断的黄发少年,孙策的心中就不由得生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冷声喝道:“一个堂堂男子汉!如此哭哭啼啼的象个娘们,成何体统!给本将站直了。

不论你眼下是如何想法,为兄只想说一句,只要你对家里的亲人们是真心实意的好,家人就不会鄙视你,更不会抛弃你。

不论你的血统是否纯净,还是你的地位是高是低!你只有给别人你想要的,别人才会还给你相同的回报,只要你付出了真心去爱家人,家人会一样的爱你,反之亦然。

小权啊,你当记住一句话,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听着大哥一脸肃然的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孙权突然间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满脸迷茫的说道:“兄长这是何意,小弟从不曾为恶啊!”

不等孙权多说,孙策又道:“眼下你无需多想!待日后,你长大了当会明白为兄今日所言。只是当你想要行事时,要时常想想为兄今日的一番话!”

这是孙策对于孙权的提醒,也是一种警告!相信孙权在往后有了人生阅历之后,自然会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至于将来孙家的权力,不论孙策还在不在。只会掌握在孙家自己兄弟手中。

没有了军方支持的孙权,就算想要有所行动,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闹,根本成不了气候。如果他还是个聪明人的话,他就不会做出什么对孙家,对自己不利的选择。

历史上老孙策不听张昭之言,把大权交给了孙权。也许只是在担心把权力传给了孙翊,会让有部分兵力的孙权不服。

其实有周瑜与张昭这两个,当时在江东军中算是德高望重的忠臣扶持。加上一众有兵权的老将拥戴,孙家任凭选谁接任,都不会出现比孙权上台更糟糕的情况。

那些勉强压服的地方豪强们就不用多说了,加上在某些人故意的挑动下,四方起兵的无数山越大举出山。杀人放火,抢粮抢物抢钱抢人。

最多只是多加孙权占据的一个县反对而已,孙家当时又不是没有人趁机想要起兵反叛。

那几个有点兵权的堂兄、堂弟、叔叔、伯伯们又有几个不想给自己增加的实际的好处,想要多抢些地盘呢?

甚至还有孙家内部自己人,主动去信想要迎接曹操南下。而曹操刚刚心动,却被正在许都的张纮打消了落井下石的念头。

而江东幸好有周瑜、张昭与几位老将的坚持,才保住了刚上台的孙权的统领地位。

若是十六岁的孙翊上台,就算有人要反也不差他孙权一个。何况孙策如今根本不打算,让孙权向军队方面发展。

包括孙家的那些野心勃勃的堂兄堂弟们,不是可以完全遵从孙家这个长房领导的亲戚们,就没有领兵的权力。

而没有了精锐军队的支持,凭一些家兵在江东之地,谁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如今周瑜回归后,也开始展露出过人的才干,还只身平定了为祸江东数百年的山越之乱。加上孙策的刻意扶持,周瑜必将在江东军坐稳第二把交椅。

有了这么多的优秀的能臣干将,孙策相信就算真得离开了自己,江东军也会开创出与历史上完全不同的局面来。

坚实的基础已经打下,凭借周瑜、李儒、郭嘉几个忠心的属下辅助。孙翊等几个兄弟只要不是太笨,都会建立一番事业。…,

只要几个兄弟齐心协力,比起独断专行的孙权,在历史上能做到的更要好上无数。

更何况如今不是还有孙策自己在吗!历史已经改变,至于会变成什么样,就要看孙策带着自己的集团,能做出多少努力了。

看着一脸苍白,还呆楞在原地的孙权,孙策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小权!至于你的请求出仕,为兄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只能从小吏做起,若是做得的不错,那么明年为兄会为你安排举荐!

当然你不愿意做小吏也行,就回学堂安心去读书!待你将书都读好了,马太傅自会向朝廷举荐你们!

你且去吧!想清楚了就去找张长史的衙门里报道!”

孙权顿时两难起来,他的目的是想要直接仗着孙家二公子的身份。举孝廉之后,能从某个小县的县长什么的做起。只有如此,才有可能打败赵云,得到女神的青睐。

而历史上的孙策也确实是如此安排的,至于孙权后面搞了什么,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若他只是做一个小吏,可能还不如赵云的地位高,又凭什么去夺取心仪的美人的芳心。但要是就这样回去学堂,又有些丢不起这个脸的感觉!

他不知道的是,像赵云这样的绝世高手,想要在战场上立些功劳简直易如反掌。赵云想要有所成就,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少年所能匹敌的。

而且眼下的赵云因为上次的战功,已经被军法处正式提升为骑都尉。就算是孙权做了一个县长,也不可能追上赵云前进的步伐。除非,有一天他能成为主公级的人物。

而此时的孙权心中焦急,却只道是兄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兄弟的缘故,才不肯大力提拔自己。

心中暗恨的想着:“都是母亲多言,否则若是有母亲开口了,以往的大哥定然会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

孙权带着最后的期望,看向依旧如平时般温和的母亲。却发现母亲在轻轻的摇头。示意不必再去尝试让兄长改变已经说出来的话。

彻底失望的孙权低下头,感觉心中的怨气越来越多,心中开始变得怨毒:“如果不是母亲把真相说了出来,大哥怎会如此的坚决的拒绝,不愿给我这个‘二弟’直接举孝廉!

他如今手中握有这么多的县城,随便给我一个小县也好啊!嘴里说的好听,不会抛弃我!可是你们已经抛弃我了啊!在你们眼中,我这个孙家老二,甚至还不如一个初见的外人。

他赵云是什么东西,偏偏能一来舒县就上战场杀敌建功!就他那个柔弱的小白脸还能有多少的本事吗?

他看起来还不如三弟,不对,是不如孙翊有气势。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称他为三弟了,往后是不是见了他要称他为三公子呢?不是要称他为二公子了!我已不再是孙家的公子了,呵呵!

还有那些被张长史留用的县令县长们,难道就没有贪官污吏了吗?他们难道就都是称职的好官了吗?

若是本公子做了县官,一定能比他们好千倍,可是我却根本没有机会!根本没有发挥自己本事的机会!

女神!凭我这样的微小人物,还有什么资格去渴望得到女神的青睐!

为什么?我的命会这么苦?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那么,我就算是去做一辈子的小吏又如何!反正从小到大也没人真正看得起我这个怪人过!…,

哈哈!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可怜怪物而已!哈哈哈哈!

阿丑不要我,女神从来不理我。如今连兄长与母亲也不要我了!”

当孙权知道再没有可能改变昔日兄长的决定后,他终于神经质的笑了。一个人满腔的希望都化为乌有,而且看来再没有重新得到的可能。

只怕蚀心的绝望,就会使他彻底的崩溃。这就是孙权此时的心情吧。

少年仅存的骄傲让他从母亲温暖的怀抱里腾出了身来。在离开的一瞬间,孙权突然明白,自己再没有资格享受那温暖清香的怀抱。是的,永远也不再有资格了。

那不再是他应该拥有的宝贵的东西,他只是一个别人家随手丢弃的孩子而已!

感觉自己被伤透了心的孙权,却是一声不吭,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出门去,消失在门外。远远传来一声凄凉如狼嚎的笑声。

看着孙权离去,吴大夫人脸上浮起了浓浓的忧色,有些焦急的说道:“伯符,你看这小权,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啊!你可不能让他做了什么傻事呀!怎么说,他也是咱们孙家养大的孩子!”

对于母亲的担心,孙策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没事,母亲!小权他是小孩子的心性,记吃不记打,过些日子就会好的!当然孩儿会吩咐卫士们这几日照看着他一些!

老话说的好,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少年人受些打击能成熟的更快,并且长大了也更坚强!更能成材!

再说他的身世迟早也要让他知晓,今日倒是碰得正巧了。

母亲大人,你就放宽心吧,这叫长痛不如短痛!等痛过去了就是一了百了的好事!

只要他真正的想通了,他就还是咱们孙家的好儿郞。到时孩儿自然会对他的前途,做一个最好的安排!让他同样会有光辉的一生,对得起咱们孙氏子弟的名头。”

孙策此时的心情却是十分的轻松愉快:“终于把这个孙家最大的毒瘤给解决了。能早些挖出来,纵使眼下母亲也许要心疼一番,总是比拖延到以后积重难返,无法挽救要好的多!

况且对于孙权这个身心都还在成长中的少年,未必就不能将他的偏执的思想扭转回来!

至少在他没有犯下大错之前,他还是个好兄弟吧!”

第九十九章无为之治最好孙权一夜蜕变

看着自己越来越满意的大儿子一脸的得意,吴大夫人嗔怪道:“你这混小子,小权可还是你弟弟!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呢?

唉!权儿这孩子终究还小,再则他从小就是个倔犟的脾气,今日猛然听到此事,也不知他是否能撑得过去。1---

还有你这些话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倒也有些道理!你呀,就知道在为娘面前卖弄!还不快去安排卫士,照看着小权,要是小权有个什么不好,为娘可要拿你是问!”

见到母亲发狠般的叮嘱,孙策却是笑得更加畅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认真的说道:“是!娘亲,孩儿保证完成任务!”

让孙策感到有些不解的是,孙权出门惨笑两声后,再无异常,只是回去了自己的卧房静静的呆了一个下午,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晚餐才出门进食,情绪却已是十分的平静。

平素他就不太与弟妹们笑闹,只是今日更沉默了些。等他吃完之后,还是那样静静的起身告辞。几个正在与自己面前的食物,努力奋斗的弟妹们,也是丝毫不觉得异常。

对孙权的沉默,孙策也保持了沉默。孙策知道,孙权在思考,在蜕变。同时在以沉默表示一个少年的抗议。

可是这种血缘关系,母亲是不可能乱说的。孙策在等,看孙权在极端的失望之下,究竟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当晚饭后孙策招来左慈询问:“老道士!你明明察觉小权在门外偷听时,为何不加阻止!”

老道却振振有词的回应道:“二公子想要听他自己的命运而已。又不会危害到房中你与大夫人的安全,你们的家事,自然由将军大人你自己解决最好!眼下顺其自然的结果不是很好吗?

老道果然起初就未曾看走眼,二公子非是常人啊!不过此少年,心智坚毅沉稳,若是机缘巧合,他必会一飞冲天!”

知道左慈的狗耳朵,必然已经听清了吴大夫人的全部话语。孙策大眼翻白:“屁!老道士,什么也不去做,不想办法防患于未然,这就是你的无为之道的真义吗?难怪你道门要衰败下去!

本将军建议你与的徒子徒孙们,去和尚的浮屠寺里进修一年。同样都是装神弄鬼,欺骗良民,你们应当去看看人家是什么把自己的业务发扬光大的。

怎么说你道门在大汉也是几百年的传承了,还斗不过人家外来的几个语言不通的和尚。真是给咱们大汉上下丢人!

别忘了取长补短,才能让自己追求的事业有所进步啊!”

孙策连嘲讽带的一番话,顿时轮到老道士横眉竖眼的瞪起了仅有的一只眼。

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挑战他道家长者的威严。只是孙策根本不鸟他,他瞪酸了那只独眼也没有丝毫的效果。

片刻之后,左慈喘了一阵粗气,终于冷静下来:“那将军以为应当如何发展道门!”

孙策嘲笑道:“这不是很简单吗?加大你们给世人带来好处的力度,让你的门人每个月都要有一半的人下山为百姓们扶危救难。

努力向大众宣扬你们道教的教义,要让普天下的百姓们都知道你们教中的神迹。难道道教就真的不如佛吗?

只是你们的道士太过懒惰而已,还要找出这样那样的借口。…,

你不知道入世也是修炼吗?单是坐在你们的长明殿里呆想,是修不成正果,得出不大道的!”

左慈果然若有所悟,紧紧盯了孙策一眼。心念急转:“果然,自本道选择跟随的主公,也不是个常人。他的话虽然简单,却是真理。入世也是修道!”

左慈却不知道,还有一句话,孙策却是没有说出来,也根本不想说,他并不想要一个势力太过强大的教门。

此时的孙策心中得意:“其实你可以在明年组织个十三道士救驾。与皇帝搭上关系,那才是真正的最快的发展机会。这里面的好处,早已被少林寺的千年辉煌所证明了。不过本将军就不告诉你!

本将也选择无为之治,顺其自然的好啊!不论是佛门还是道家,超越了修身养性的意义,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第二天一早,当孙策从还在熟睡着的黄蝶舞与蔡琰的卧房里走出门外,赫然发现精神略显疲惫的孙权,已经站在门前静静的等在那里。

看他的模样很可能是心中压力沉重,而一夜未眠。

见到孙策出门,孙权就是深深的躬身一礼:“兄长,小弟已经想通了,小弟愿意听从兄长的吩咐,从小吏做起。好好的做一个优秀的官员,不会给孙家丢脸。因为弟的名字叫孙权!”

孙策看着这个面色沉静,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的青年,暗想:“果然是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小小年纪,遭遇到如此挫折,居然能一晚就能调整过来。有意思,不错,非常不错!”

仿佛听到了最让人高兴的事,孙策微笑着说道:“好!好样的!不愧是我孙家的老二!好好去做吧,为兄会永远看好你!”

孙策的语带双关,也不知道孙权这个精明的家伙,能不能听的出来。不过对如今有了准备的孙策来说,身为老二的孙权能听出来也无所谓,听不出那就更无所谓了。

而孙权在府衙实习后的未来,孙策也早已安排好了方向。

“最多年底,甘宁的江东军船队就可以出海了,让他跟着甘宁去开拓大汉的海疆吧!还要让他们带上几船水泥、钢筋,每到一个小岛就在岛上修座碑,碑上通通写上大汉领海。

还要在每座岛最大的石头上标出岛名,要注明这是大汉属地。是大汉江东军水军都督甘宁、与水军特使,校尉孙权监制。这种名留青史的事情,也是很有意义的吧!

也免得到后世领海的所有权发生争执!哈哈!孙权,我的好二弟,你的一生绝对不会是平凡的一生!宽广美丽的海洋在期待着你的光临!

未来的历史上,会有你征服大海的丰功伟绩!如此,咱们还是好兄弟!大哥我征战天下,你就游遍大海,把那些有名无名的岛都变成大汉的治地。

至于将来你要不要改名为小权一郎什么的,那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到太阳国去,做个开国的大太阳天皇什么的也不错,不过要把太阳国的教科书好好修订一下。把汉族的腐儒文化精髓带给他们。要让这些岛人,牢记祖宗是谁,不可数典忘祖才好!”

第一零零章幸福的假期美丽的误会

心中的隐患解除,孙策彻底放松的在家里开始幸福的渡假生活。

前方有周瑜坐镇,众多老将们辅助,加上从牛渚缴获的足以供应十万大军一年以上的物资。根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数日之后,孙策早起与一班文武们处理完一些必要的事务后,回到自己的后院。

如今庐江的一切事务,都已经进入正轨。在政策与发展方向上,没有什么重大改变的情景下,行政人员还是十分的轻闲的。

只是对各方面的进展做个小结汇报,由于有强大的军队保卫。有了奔头的各地县令们,还是能十分的尽职的工作。许多事务,只需要交待下去,根本就无需张昭等人再去操心。

最多只是是进行一段时间后,派出人员对各项事务进行检查监督,并进行微调而已。

再说有人手日益充足的吕范军法处,与周善的星火营监督。谁若是敢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来,用不了几日就会有军法处的执行卫士们,找上门来与你谈话一番了。

而终于有了空闲,并有些意满志得的在属于自己的园林中,信步闲逛的孙策。忽然听到从前方幽静的竹林中传出一阵动听的琴声。

曲目正是孙策早已听熟的,蔡氏五弄中的《游春》一阙。

游春、渌水、幽思、坐愁、秋思,与三国魏末嵇康创作的嵇氏四弄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并称九弄。隋炀帝曾把弹奏“九弄”作为取士的条件之一。

在如今的太守府中,能把游春之曲弹得如此灵活、通透的也只有蔡琰这个正宗的蔡家传人一个人了。

想起昨夜与蔡琰、黄蝶舞两女在蔡琰房中的激烈大战,孙策心中不由得又是有些蠢蠢欲动的火热起来。

两女之中,一个出生文人之家,温软柔顺到极点。很容易就会彻底投降,臣服在孙策身下。另一个却是火爆倔强之极,绝不肯轻易向自己的男人认输,还常常要挑战般的反推回来。

一文一武两个,性格、特点完全相反的女人,偏偏从上回陈留回来之后就成了最好的姐妹。

大江上的船舱里。一次荒唐嬉戏之后,两人也逐渐习惯了一起摆平孙策的挑衅。她们也知道只一个人去面对老公孙策。不说相对柔弱的蔡琰,就是自负的黄蝶舞也自觉承受不住。*..*泡!书。吧*

那无休止的潮水般的幸福冲击。真会让她们没顶。

而她们的软硬结合,却是让孙策在心中大呼不已,幸福的男人如此无助。同时感叹冰火两重天的真义就是如此。

一直以来,孙策就想在清醒的状态下。再与妻子们再来一次春节大战。可是华薇与金壬两个能承受他的强悍女人,却是始终不肯再来一场合战!

这让心中遗憾的孙策,只能有机会就找小蝶与蔡琰两女战上一场,至少比翼****要比单挑,更让有能耐的男人更快乐吧。

四季常青的竹林里。枝影横斜,微风吹过,吹着竹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孙策伴着灵动熟悉的琴声,脚步轻快的沿着小径转过几道曲折的弯道。他似乎感受到某种强大的力量在召唤着自己。

转过最后一道弯,豁然开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竹林中的空旷的场地。空地的一角修着一个小巧,却造型精致的凉亭。

亭中放置着一套石制的桌凳,可以供前来游玩的人们小坐休息。…,

此时亭中却是坐着个背对着孙策的女人,穿着杏黄色的襦裙正在全神贯注的抚弄着石桌上的古琴。看那瘦却有形的身段。无疑就是才女蔡琰了。

而另一个丰润的窈窕身形。同样的杏黄劲装,正在林中的空地上,伴随着琴音纵跃间舞出优美的剑式。正是还在努力恢复身材的黄蝶舞。

虽然生了孩子后,她的身材已经基本回复常态,但如今黄蝶舞对自身的要求似乎更进了一步。她想要保持完美的身子,让老公更加的愉悦。更加的多爱自己一些。

看着两位爱妻都在专心于施展自己的技艺。心怀不轨的孙策,借着竹林的遮掩。轻手轻脚靠近一角的凉亭。他想要给心爱的女人们一个惊喜。

终于潜行到凉亭后方,孙策一个箭步轻轻的窜到还在专心弹奏着乐曲的女人身后。伸手就向着早已瞄准的目标捉去。

随着他的大手坚定的覆盖上那片柔软。优美的琴声在琴弦的断裂声中戛然而止。

只是让孙策感觉有些奇怪的是,蔡琰那两座才离手数个时辰的山峰,却似比昨晚更坚挺了几分。而且只大不小。感觉有异的孙策,下意识的又仔细的揉捏把玩了几下。

却见到已经由于琴声中断,而转头过来的黄蝶舞一脸惊讶的张开了她的小嘴。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还在某女胸前肆虐的怪手。

见到小蝶如此的表情,孙策立知不妙。刚想收手,却看到眼前转过来的是一张夹杂的羞怯,愤怒而涨红了的脸。那美丽的容顔,两眼里已经充满着盈盈欲滴的眼珠。

微张的樱唇眼见就要发出惊动全府的尖叫,此时孙策的两手还在她的胸前,却已经没有了可以阻止她尖叫的办法。孙策只能是毫不犹豫的低头下去,用自己的嘴封住了一张甜美的小口。

那让人陶醉的味道,那孙策不由自主的吸住了小嘴中的香舌。从外面看来,这里却是立着两个亲密的情人在做着最亲密无间的爱事。

可是这和谐的一幕,只过了几息时间。还想陶醉下去的孙策,只觉的自己的舌尖猛然传来一阵激烈的痛感。他感觉舌头上涌出一股咸咸的液体,迅速涌出并流入了对方的小嘴里。

被疼痛刺激的心中一个哆嗦,不由得的瞬间清醒过来。急忙后退一步,两手不由得同时松开了怀中的娇柔身体。

心中暗念:“啊哟!这小妞是谁,好野性!居然让本将第一次流血了!不过她的小嘴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呢!

咦!不对啊!她好象是子龙的妹妹啊!她想要谋杀亲夫吗?她怎么在这里扮成了小琰,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看着那穿着杏黄长裙的身影哭着向外奔去,孙策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尴尬的挠挠头。转头却看到同样回过神来的黄蝶舞正一脸醋意的走入凉亭。

语气里更是酸意十足的说道:“老公!小雨最近在跟着小琰学弹琴呢?不知何时,小雨就迷上了她家的蔡氏五弄,这可都已经学了大半个月了!

你还真是、真是色胆包天。如此非礼小雨,就不怕她跑回去告诉她兄长,那个赵子龙来找你算帐吗?”

心中有气的黄蝶舞,却又不想太责怪自己亲爱的老公。反正老公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了,再多一个姐妹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再说这赵雨性情倒也爽直,颇对她的脾气。…,

两人正说间,却见蔡琰正与刘莹带着各自的丫环,从竹林的另一头捧着茶炉,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走来。看来几女本是想在这里弹琴品茶,论诗词。

却不料,被孙策这个不速之客给搅了局。听到黄蝶舞的提醒,孙策猛然反应过来。

一把拖着黄蝶舞就喊道:“好老婆,快帮老公去圆场!”

对于另外两女的招呼,却只是匆忙的回应一声,让她们且在此等候。紧张着向赵云兄妹的住处奔去。

拖着小蝶的孙策一步踏入赵云的房间,正看到这个云一样的男人抬头看过来。赵云却并没有显现出孙策预料中,想要暴发的愤怒。

并且看向孙策那平静的眼神中,却是有着一丝微妙的笑意。而赵雨此时却抱着比她还小的嫂子。呜呜的伤心哭着。

以孙策这样脸皮似城墙的人,也觉得有些尴尬。对着一脸淡然的,赵云苦笑了两声,停下了脚步。必竟身为主公,非礼了属下的妹妹,这怎么也不算是光荣的事情吧!

孙策想要解释却只是张了张嘴,又感觉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道对赵云说:“子龙,本将军一不小心将你妹妹当自己的老婆给非礼了,还差点被她咬断了舌头吗?而且,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已。”

这样的话,只要是男人都不会相信啊!看着赵云只是一脸平淡的看着自己,孙策知道,这个云一般的男人,在等着自己给他一个解释。

心中不由得有些苦恼:“其他人都好说,打几个哈哈也就过去了,可是他却是本将如此想收伏的大将。不知道子龙会不会对本将的人品有所误解!”

再说怎么说也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人家妹妹的事,只好硬着头皮干笑着:“子龙!那个子龙将军,那个本将,那个我...”

也许是心理因素,也许是舌头上的伤口,却是让他说话也有些不灵便起来。

而对他的拈花惹草,而心中不爽的黄蝶舞却嘻嘻一笑,丝毫没有帮助自己老公解释的意思。直接走过孙策的身边,向着还在哭成泪人般的赵雨走去。

看到孙策的无措,赵云却已经知道他的所为。

方才妹妹嘴角带血的冲进来,他还以为妹妹被谁打成了这样,心中的怒火几乎无法压抑。

哪怕是在太守府里,若有人敢欺侮自己的妹妹,他赵云也一定要为自己目前这唯一的亲人,向那个胆大包天的恶棍讨回一个公道。(未完待续。。)

第一零一章两人订婚在前男人要有担当

直到在甄宓一再耐心的劝慰、询问下,最后才从抽泣不断的赵雨哭诉中得知。赵雨只是被登徒子给非礼了,而嘴角上的只是咬伤了那个登徒子的舌头而流出的血。

而这个登徒子偏偏是孙策,这个太守府的主人后,惊讶的小两口只能是无奈的相视摇头。

甄宓嘴角带笑的,在赵雨耳边轻声的说道:“你们这两个真是什么缘份啊!这今日才正式订下的亲事,难道这孙伯符如此等不及了。

应当是咱们家的小雨啊,太美丽了,让他情不自禁了吧!嘻嘻!”

嫂子的调笑,更是让赵雨羞怒不已。两人正闹着,孙策与黄蝶舞这时才赶到了。

见到对将士们训起话来,十分老练的孙策也口舌无措。心中好笑的赵云终于开口问道:“大人今日怎么口齿也不灵便了?”

以孙策的厚皮也感觉自己的脸皮火辣辣的烧了起来,还有些流血的舌头仿佛也更加的刺痛了几分。

看到他的尴尬越来越严重,赵云终于长叹了口气:“你呀,让我这个大舅子怎么说你!与小雨也不知是什么缘份!今日是个吉日,吴夫人方才与马太傅来过,为你向小雨下聘提亲。

而我与小宓是小雨仅有的长辈,也已经应承了这门婚事。也就是说小雨已经是你的未婚妻子,虽然你非礼小雨也算是不守礼节,倒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

此事还要你自己向小雨解释。她若是能原谅你。我们做兄嫂的自然不会多嘴!宓儿,咱们出门让他们自己谈吧!”

说完向着甄宓做了个眼色,两人与还在劝慰着赵雨的黄蝶舞,向着门外走去。*..*泡!书。吧*

赵雨却是吓的大叫起来:“哥!嫂子,小雨不想嫁这个登徒子了!你们不要将小雨嫁出去了,小雨以后就听哥哥与嫂子的话,一定做个乖乖的好姑娘,好不好!”

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是让孙策的心突然动了一下。心中却是升起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意。因为是自己的唐突惹得这个姑娘如此的伤心,他必须要为之负责。

听到母亲已经向赵雨提亲。惊讶母亲动作迅速之余,不由得更是有着几分感谢母亲的先见之明。这乱点鸳鸯的事,做得还真是及时。至少赵云不会因此翻脸,舍弃庐江而去。

眼见从小大方爽朗的妹妹哭得如此凄惨。赵云有些不忍得停下了脚步。他的心中也开始有了些犹豫。是否把妹妹嫁给这个她如此憎恶的男人,是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之前,姑嫂两人的交流,小妹对这个孙伯符还是很有好感的。看来是今日孙策这一出登徒子的举动让她伤心到的极点,才会说出这样不嫁的话来。

更让几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孙策这个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时,从来坚强无比的将军。却是走上前几步,对着赵雨认真的躬身一礼。

诚恳的道歉起来:“赵姑娘,此次皆是本将的过错,本将方才真是将你当作了爱妻蔡琰。并非有意冒犯姑娘,还请赵姑娘谅解。

能与姑娘成亲。是本将的福气,本将定然会象其他几位妻子一般,对姑娘好上一辈子。

但若是姑娘因之前的误会一定不愿意下嫁,那本将也会遵重姑娘的选择,但本将希望赵姑娘,你能冷静几日,考虑清楚后再做出决定!”

霎时间,听到孙策说话的几人,包括还在暗自伤心的赵雨也都楞住。在这个儒家道学横行,女子地位越来越低下的年代。还能有男人如此虚心的向一个女人当面认错。那可能是绝无仅有的。…,

就算是赵云如此疼爱甄宓,他也自认自己做不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一些误会向自己的女人道歉。当然背人时的歉意,那是必须要有了。

何况以甄宓的智慧过人,知书达理。好也根本不会让赵云当着外人的面下不来台。

赵云的俊目连闪:“这孙伯符究竟是个何等样人?能对自己的女人如此尊重。若他不是一个心有担当的男人,又怎么能做到如此。唉!在这一点上。某也不如他啊!

小雨能嫁于他,应当不会受什么苦楚!听小宓说,他对自己的妻妾们都是百般的宠爱,从来不曾责备过她们。

虽然不似某一般对小宓的专情,但对一个女子来说,能嫁到这样异类的男人,也算是一个最好的归宿了。”

对于后世来的孙策而言,能用一个简单的道歉就换来自己美丽的未婚妻回心转意,自己这还是赚大便宜了。

若是在后世,这种程度的误会,怕是要用上两个钻戒才能搞定了。只能说,时代不同,道歉的成本也不同啊!

几人在孙策道歉之后,呆楞半晌,都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同样呆住的当事人赵雨。赵雨当然也明白,孙策这样一个向来英雄刚强的男人,能对自己犯下的错误直言不讳。

而且能弯腰向自己这个弱女子道歉,需要多么巨大的勇气。也就是说明,自己在这个男人的眼中至少也算是重要的。一时间芳心凌乱的赵雨,感觉心中突然有了几分莫名其妙的甜蜜。

她不由得抬起还有些朦胧的泪眼,向着这个方才非礼了自己的男人看去。

偏偏此时孙策感觉被咬的舌头有些涨痛得难受,正将舌尖微微伸出口中。想要活动一下,有些麻痛的口舌。这情景却是正好落入了赵雨的眼中。

这在赵雨眼中看起来,有些挑逗的形象。顿时让赵雨想到,方才就是这条粗大的舌头,在自己的娇嫩的口中肆意搜刮,侵略。

可是方才的那种酥麻感,此刻却是再次出现在她的身上。这让赵雨的脚有些麻木酸软,几乎就要软倒下去。

低呼一声:“你这无耻的登徒子!”

却是涨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去,再不敢看眼前某人怪异的表情。

看到赵雨在孙策的道谦后,不再如之前的那般凄惨痛哭。知道她已经重新接受了这个敢作敢当的男人。

甄宓马上拉住了有些无奈的黄蝶舞,一起将赵雨半掺半扶的回了后厢的卧房。

三个女人有些隐密的话题要进行私下的商量,有甄宓在,赵云却是对自己的妹妹很是放心。

看起来妹妹大大咧咧的常常调笑自己的嫂子。但是赵云却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子如今却是小妹最大的主心骨。

谁让她总是看起来比常人要聪明的多呢。看来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零二章违者家法侍候林间风景明媚

当孙策与黄蝶舞相携的重新回到竹林中的小亭时,蔡琰却已经与刘莹两人煮好了香气扑鼻的清茶。而心情大好的孙策舀起刘莹的茶杯就灌了一口滚热的茶水。

只是茶还未曾落肚,却是已经大叫一声,把满口的茶水给重新喷了出来。不知就里的两女都是惊奇的关心道:“老公(伯符)!你怎么了?此茶有何不妥吗?”

却听到黄蝶舞笑眯眯的调侃道:“咱们家相公今日在赵将军家里,可是好好的品尝了一番人间至高的美味。他是心狠口辣的,差点将自己的舌头也吞到腹中去了,结果不小心伤到了舌头。

只可惜小女子却是人小脚短晚了一步,没有机会尝到那人间美味啊!”

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是让孙策看得牙根直痒。

左右观察一番,看到眼下亭中的女人与丫环们,都是自己内宅的人。当下再不犹豫,一把抓过了身边还在得意洋洋的黄蝶舞。

顺手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膝上,并将她宽大的襦裙下摆掀了起来。鬼使神差的脱下她的亵裤,露出雪白丰腴的挺翘臀部。在啪啪声中施行起了内宅专用的家法。

自从第一次在军营中,被孙策‘打服’了之后,黄蝶舞却似乎有些喜欢孙策这样的小暴力。每回老公的大手这般打上她挺翘部位,都能让她有特别激荡的感觉。

转眼间。小小的凉亭里。啪啪声混入了黄蝶舞的轻微的喘息与吟声。让看不到真实场面的人听了不由的就会引起无限联想。

一旁观看的蔡琰与刘莹,包括几个丫环,都是瞬间涨红了美丽的脸庞。每个人的眼神却都是躲闪着,扫向黄蝶舞显露出来的引人的部位。

都有些疑惑:“这小蝶姐姐今日做了什么事,怎么会让老公生这么大的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执行家法了。

偏偏这老公毫不避忌众人,执行家法执行就是了,还要将姐姐的小裤也脱下,当姐姐还是小孩子吗?真是羞死人了。

那样大的声响,也不担心别人听到。看姐姐那里都有些红肿起来。不是很疼吗?可偏偏小蝶姐姐一副十分舒爽的模样,难道这打屁股也和那事一般,能让她如此快乐吗?

不过这小蝶姐姐的那里可真是又白又翘啊!一点也不松驰,不愧为习武之人。若是这般家法放到我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何等滋味!”

比起蔡琰心中无声的期望,更难受的却是刘莹了。她的孝期却是还差半年才满,孙策平时对她虽然关爱有加,却从来没有强迫她进一步的交流。

最多是在她身上探索一番,身上的馒头是否发展的更丰满,更加的松软而已。此时她却终究是还是脸嫩,涨红了一张俏脸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更是感觉如今已经做了父亲的孙策,却是越发的荒唐了!幸好,孙策打了一会就停下手来。不过那只大手,却是有粘性般贴在了小蝶那高高的隆起之处。

使得那里原本圆润完美的弧度,不断的变幻出无限的美丽形状。

不知是因为被拍打,还是别的原因,原本的白皙粉嫩,此时却变十分的红润。在穿过竹叶而撒落的斑驳日光中,更是不断散发出强烈的诱人气息。

加上她低低的吟叫声,若不是边上还有人,孙策几乎就要将她就地正法。再三忍耐之后,才强行压制着自己马上变身成狼的冲动。…,

此时孙策却不敢站起来。对着周围一片晕红着脸的女人们训道:“都记住了,若是再有人胆敢在外人面前不帮着本将军说话,回来就是这家法侍候!”

此时早已被小蝶的挺翘炫的有些昏头的孙策,却是做出了个让自己日后万分后悔的决定。

从此后再没有哪个妻子,愿意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一起对付外敌。后宅便只能不时的响起执行家法的啪啪声。也许有痛,也许有幸福。其中的滋味也只有尝试过家法的人才能知道了。

心中有些火烧的孙策,却是一本正经的对刘莹说道:“小莹,你带丫头们去帮老公做盆豆腐脑来。可是许久未曾吃到你做的豆腐了,真是想念那美妙的味道啊!”

冰雪聪明的刘莹,却是马上明白孙策这是要打发了自己,做进一步的行动。心中不由得有三分委屈。但又想到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待会就在这凉亭之中要发生的事情。

却是让她的脸红得几乎就要滴出血来,情丝荡漾的美眸,有些嗔怪的盯了孙策这个越来越无耻的老公一眼。胡乱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究竟是答应还是责怪。

同样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情况的蔡琰,终究是饱读诗书的女人,格外脸嫩。让她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某些苟且之事,真是感觉有些难以消受,连忙想要起身,跟着刘莹去帮忙。

她的逃跑却立刻被孙策喝止了:“小琰你留下!待会老公还要向你请教弹琴的学问!”

如果说对牛弹琴有人会相信,但是孙策想要学习弹琴,那根本就是红果果的谎言了。不过这世上最动听的音符,有了孙策这个‘弹奏高手’,未必只能在琴弦上才能奏出。

听到孙策半命令的话,蔡琰那柔软的身子刚刚站起,顿时停在了那里。只能羞涩的看了一眼转身要离开的刘莹。眼中有着几分无奈,更多的却是无法掩饰的水润之意。

在孙策与黄蝶舞两年来的不断鼓励调教下,连这个当初表面文静,内心却狂野的大才女,在爱事方面的承受力,也越来越强悍。

一般只要是老公孙策的命令,她都敢在黄蝶舞的陪同下,奋战到底。只能说,人皆有堕落的本能。而一个思想纯净的人,在亲密爱人的故意引诱下,想要变‘坏’更是易如反掌。

此时孤立无援的刘莹更是羞怒不已,匆忙的起身带着一群心思各异的丫环们磨豆腐去了。

只是她们一群人,才刚刚转过一个小弯,就听到身后的凉亭里传来一声悠长娇柔的吐气声。

那声音婉转低沉,似泣似诉,似痛苦,似满足。听起来是如此的荡气回肠,好像在瞬间就充满了整片竹林。林中的景色也似乎变得明媚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三章美人如玉需滋养意外出现淮南子

刘莹知道,那是黄蝶舞的声音,那紧跟着隐约传来的浅呼低吟,不断的深深浅浅的钻入她们的耳孔。.....不用想也知道如今的凉亭中是一幅什么样的情景。

想到或许不久以后,自己也可能被老公在这里如此这般的肆意玩弄,刘莹的腿脚都顿时有些发软。却知道再听下去,只怕自己会当场瘫软在这里。

终究是咬紧牙关微微定下神来,连奔带跑的远离了这个让她心慌意乱的异样的幽静之地。

有了吴大夫人的旨意,奉母亲之命,努力造人的孙策却是在自家的后院,越来越胆大妄为起来。当然也只有黄蝶舞这个对手敢毫不畏惧他的任何挑战。与他作战、斗争到底。

不知过了多久,借着制做鲜嫩的豆腐。而终于将激荡的心情平静下来的刘莹,抹去头上的汗珠,拿起了随身携带书卷看了起来。

豆腐已经磨好、点卤、打包完成,余下的步骤只需交给丫环们处理既可。只是今日的刘莹只感觉自己的心思却怎么样也不能沉浸到书里去。

正觉得心中有些焦燥之时,一个在心中曾经千万遍想念的熟悉男声响起。

“小莹,你在看什么书啊!让老公瞧瞧。

哦,所谓仁者,爱人也;所谓知者,知人也,爱人则无虐刑矣。知人则无敌政矣。治由文理,则无悖谬之事矣。刑不侵滥,则无暴虐之行矣?

好似十分的深奥啊!不过此书所言倒是很有道理!你将书卷倒着拿,是知道老公来了,特地给老公我看的对吗?

哈哈!我的小莹美人,想什么呢?如此魂不守舍的样子!”

被老公调侃的刘莹,猛然清醒过来,匆匆将手中的书卷拿正。./这才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一眼此刻正是心情舒畅的孙策。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刘莹那原本白皙细腻的脸庞又泛起了浅浅的红晕。

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道:“老公,你、你回来了!豆腐已经制好,马上就能取用了!”

看着两年多来。身材出落的越发完美,气质更显出众的刘莹。孙策毫不犹豫的上前把她拥入了怀中,一双邪恶的大手摸上身来。早已受尽煎熬的刘莹顿时在他怀中,软成了香软的泥人。

一张樱桃小嘴几乎同时被孙策霸道的占领,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孙策才放开她的有些红肿的唇瓣。

在刘莹耳边再次问道:“小莹你看的是什么书啊!如此用功?嘿嘿!”

对于刘莹的守孝。当初孙策虽然同意,却不代表刘莹守身如玉,就不能触碰进行先期开发。

孙策常挂在口头的一句话,美人如玉。好的女人就如同一块美玉,只要保证她的完整。就不算是破坏她的誓言。

再说,主人温柔的抚摸、按摩两下,对玉的本体可是最好的滋养。而这项工作也正是孙策两年多来,一直奉行不变的行动标准。

勉强回过神来的刘莹,恨恨的白了一眼孙策。对于这个心中早已接受的男人,对自己理直气壮的全面爱抚,却只能是无奈的承受。

刘莹强忍着身上的酥软的感觉,阻止了那双还在继续作恶的大手。

艰难的稳定了下心神。轻声说道:“此书是家父当初收藏的祖传之物。就是妾身当初从山村里带回来的那一大包。”

孙策吃惊道:“就是你离开八公山时,随手提的那个大包裹啊!还以为你舍不得家里的那些破烂呢!原来是你的祖传典籍啊!”…,

一句话却是引来一个大白眼:“妾身听说家里有了印书之法,就想将之校阅一番,再送去让吴用舅舅印制一些。免得埋没家传的典籍。”

孙策正想要说话,却见一眼一脚的左慈却难得主动现身来到了面前。孙策有些奇怪:“这老道最近神神秘秘的,可是好久不曾主动出现了。这回出来想做什么呢?”

见到有外人出现,刘莹马上红透了脸。想要从孙策的怀中挣扎出来。却被孙策搂得更紧了一分。以刘莹的微弱力量,怎么可能挣开孙策的如铁箍般的怀抱。

挣扎无效。她只能学鸵鸟一般,将晕红的俏脸埋入了孙策的怀里。偏偏左慈却不放过他。

满脸激动的说道:“刘姑娘!听主公所念,你方才所看的书可是《淮南子》?你姓刘,莫非你就是淮南王刘安的后人?”

听到左慈的问话,害羞的刘莹不由得惊奇回过头来。

有些讶异的道:“啊!道长是如何知道的?小女子听父亲当初确是说过,先祖正是曾经的淮南王。不过先父也曾严令不可泄漏我们的家世,以免惹祸!

当初先祖被判谋反抄家之时,刘家只余下我父亲这一支。这些典籍也正是当年的先祖,从淮南逃亡之时,带出来的唯一物事。它们乃是先祖与无数贤者一生最大的心血所成,故而有令要子孙世代传承下去。

去年,听说相公有制书之法,小女子就想能多印上几份。也好防备万一...”

面前这个怪异的左慈老道,刘莹也已经十分的熟识。知道他常年驻在府中,保卫府中众人的安全。颇得自己老公孙策的信任。

加上左慈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历,故而对于自己家世也不再隐瞒什么。全部诉说了出来。

刘莹话未说完,左慈已经飘上前来,半拿半抢的取过了刘莹手中的那卷帛书。一边赞同的连连称是,一边迫不及待的看起了那本厚厚的帛书。

略略的翻看了一通书中的内容,老道的原本有些青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有些失态激动的叫道:“正是此书,正是此书!老道找了一辈子,终于得尝所愿,天不负人啊!刘姑娘,据史载,此书内、外分卷共有数十卷之多。你可还有其他的书卷在手中?”

看着老道一脸的期待,刘莹逐渐恢复了常态,笑道:“原来道长对此书如此关注,居然知晓书有内外两卷。内二十一篇,外三十三篇,内篇论道,外篇杂说。

其中的内容倒是包罗万象,蔡琰姐姐正在帮忙审阅。也说此书对相公将来颇有用处,故而也鼓励小妹校阅付印。

还准备将其中可以流传于世的部分多印制一些,对教化世人也是大有好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四章百家争鸣是王道犯强汉者远亦诛

老道士听到刘莹肯定的答复,更是激动不已,一只独眼中精光直闪:“主公!刘姑娘,此书印出之后,可否赠予老道一份?老道将以之作为天柱一脉镇教之宝,世代相传。---------------1---

如此集众家大全之鸿篇巨著,若是不能流传于后世,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不过刘姑娘,据说书中还有些常人不宜观看之处。姑娘当与蔡主母多多费心校阅才是!如此老道先告辞,静等刘姑娘的好音了!

哈哈,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天道果然不负有心人!”

看着老道一摇一摆的大笑走远,听到左慈说道有不宜之处,孙策反而对这淮南子有了浓厚的兴趣。连连追问怀中的刘莹,有什么内容是少儿不宜的。

当刘莹解释道,左慈首长所担心的却是,《淮南子》一书中有数卷是专门讲述治国之策与兵法之道时,孙策顿时又变得的兴趣缺缺起来。

有些失望的说道:“那样啊!老公还以为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在呢!哈哈,小莹想你远祖也算是博学之人,不会做那些无聊之事。

不过等此书印出来了,把这些军政部分的内容,给李儒、周瑜还有郭嘉、张昭他们,这些用得上的人每人备上一份,作为施政的辅助工具既可。”

不过孙策知道,当初左慈在淮南王的废陵墓中,就已经对金壬说过,如能找到此书,可是不惜将当年被师父逐出师门的弃徒收回门墙。可见左慈是想要得到此书的迫切之心。

以左慈百年的阅历,还能如此看重的典籍,必然是可以做为传世经典。

而孙策却是知道,淮南子的成书,正是刘安为了反对汉武帝的独尊儒术所做。它要想战胜强大的儒学,必然在学术上会有它独到的见解。

而对于儒家,这个在精神上阉割了大汉民族血性的学派,孙策却是从来没有一丝的好感。正是儒学的一家独大,使得大汉之后的朝堂之上再也没有了热血。

有的只有那些书读多了的无耻大臣们无休止的议和,割地。送公主给那些番王们和亲。可怜那些公主,在唐时还有强大的祖国做后盾,可以依靠。

在异族还能有些尊贵的地位。可是到后来的朝代,国家对异族的政策越发的软弱,公主们只能是做为异族的玩物,而过着悲惨的一生。

孙策当然知道,存在就是合理的。他不可能去毁灭这目前占统治地位的儒学。但却一定要将这一家独大的学术风气转变过来。

至少也要先使民众的思想重新活跃起来,只有让百家争鸣重新成为汉族的思想主流。孙策在日后才能方便实行自己想要做的事。

百家争鸣才是真正的王道。不论是文化还是军事,只有不断的竞争才能有进步。这也是自然进化发展的基本法则。

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大汉子民的思想,永远保持在世界的领先地位。并保持住秦汉男儿的血性。要让每一个大汉之人,都有勇气说出那句震憾千古的名言。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是一个国家对自身实力强大的最充分体现,试想一个对自己的祖国没有自信的将领,怎么敢说出这句让所有异族心惊胆战的豪言壮语。

要让所有想在大汉身上撕块肉的异族禽兽们都知道,接受了华夏传承的男子汉们,世世代代永不可辱!…,

在汉及汉以前,华夏的历史上对于异族的入侵,来都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原本就是一个民族共识。

对于那些禽兽一般,只知道破坏的无知异族,奢望他们会抢够、杀足之后,会自己收手,那根本就是儒家思想中一个最大的笑话。

这就如同人们期望一群蜂拥而来蝗虫,对它们说,吃饱了这顿就不要再来吃庄稼了。会有蝗虫来听人的话吗?

绝对不会,因为它们根本就不人,没有人的思想,他们想要的只是能填饱肚子的食物。根本没有什么礼义廉耻的概念。

它们就是永不知足的强盗。

而对付强盗,只有用更加血腥的手段将之镇压。才能让强盗们害怕,让他们畏惧,知道谁是他们不能碰触的。

当然对游牧生活的异族输入儒家思想,才是孙策真正要做的事。它们不是期望着中原的文化吗?

让那些异族识字的同时,顺便承担未来汉人被奴化的精神吧。孙策在大力发展印刷术,制作纸制的书籍的目的也在于此了。

一个民族,只有在思想的觉醒了,才不会被世界所抛弃。

只有让更多的人觉醒,掌握了基础的书本知识,才会有进行深入思考的可能。

而做为朝廷,对于民众的思想发展,是起到最为重要的导向做用。当一个国家真正相要推行什么思维模式的时候,在强大的宣传作用下,民众总是会自觉的跟着国家的意志行动。

最重要的就是国家的领导人物,想要一个比较合适的文化环境。在国家机器的强力保护下,坚持一个时段,就一定能达到这样目标。

就譬如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汉武帝的独尊儒术。更有千年之后的文字狱之类,都是由国家主导的民众思想方向的强行改变。

等老道再次隐没在暗影里,孙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暗暗一笑,凑到刘莹柔软的耳边轻声说道:“小莹啊!老公对你好不好!”

得到刘莹微不可闻的肯定回答后,孙策满意的说道:“对啊!老公如今可是这天下对你最好的男人了。也只有老公我将会真心真意的爱你一世。所以老公是不会害你的。对不!”

窝在孙策强壮的怀抱中,刘莹只能再次哼声表示同意。

孙策神秘的笑笑:“这瞧这老道士,想你家传这套典籍可是很多年了!咱们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你要他拿等价的事物来换才能给他!

老道士活了近百年,加上他的师父、师祖们,他的道门里定然是收藏了不少的好东西!与其放那里都要腐朽了,咱们可以帮他用起来!

嘿嘿!譬如说什么镇教之宝!世上难见的稀罕物什么的。

或是其他的经典巨制也成,反正只要有相应的好处才行。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开口,就推说这是老公我提出的要求即可!就不信这回在这老道身上榨不出八两油来。哈哈!”

第一零五章庐江平静天下纷争

刘莹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笑的有些异样的夫君:“老公啊!你也真是,明明多印制一些典籍,是利于教化万民的天大好事。-------怎的在你口中说来,就变得如此的猥琐呢?”

听到刘莹的开脱之辞,孙策心情大好的笑道:“对!对!知老公者,咱家的小莹也!做任何是还是要有个正面的借口才好啊!

哈哈,咱们的目标就是为了教化万民,让咱们大汉天下的百姓都变成有识的智者!”

与战斗相比,休闲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等周瑜的飞奴送来了可以继续东征的消息时,已经是孙策回舒县三个月之后了。

这三个月里,孙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荒唐的君王,每日里与妻子们做做两人或是三人游戏,捉捉迷藏,偶尔吟诗做对什么的,在逍遥之中,真正的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

而华薇终于顺利的为孙家生下了一个大胖儿子,牢固的奠定了他孙家第一主母的位置。吴大夫人亲手为她的劳苦功高,奉上了一杯姜茶。

孩子的名字毫无意外的被冠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孙绍,似乎除了黄蝶舞,每个人都高兴了。

当然她的不快乐也就是表现在某时某刻,加大了对孙策的压榨之上。她要为自己,为老公生一个可以争气的儿子。至于孙策在其中的苦与乐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只是不知是否黄蝶舞过于努力,最后却只是便宜了蔡琰。当孙策终于再次出征时,却传来了这个所有已经入了洞房的妻子中,最是娇弱的一女有喜的消息。

把一直在努力的黄蝶舞,郁闷的狠狠的咬了两口,不过她还是不急,因为她也要跟着出征了。孙燕姿已经两岁,学会了走路。可以跟着孙尚香这个小姑姑,没边的去疯。

有两位吴夫人照看着,加上这么多的卫士,也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

而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的孙权,正式进入舒县府衙,在张昭的手下做了一名书佐。张昭给他的任务就是,每日必需把庐江各地报上来的情况,按重要紧急与否,进行基本的分类。

慢慢的可以写上自己的处理方法,以供上级方便的检阅。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是提高其行政能力最好最快的方法。当然,孙权不是孙家的亲生公子的事,果然没有被传来。

这一点,孙策认为目前还没有必要加以宣扬。至少有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已经足够了。如果孙权表现的还好,这个人才,也未必就不能包容。

怕只怕一个优秀的人才的野心,没有了压制的力量,那么结局必然会是可怕、可悲的。

在周瑜扫平丹阳郡各地的山区时,孙策并没有动用祖郞在山寨里的力量。而是让他们继续潜伏。在孙策的感觉中,他们这支隐藏的力量,应该有更大的作用。

果然,除了被周瑜消灭,俘虏,赶往山里之外。江东军‘不敢侵犯’的泾县山寨,成了所有逃出江东军狮口的山贼、溃兵们最好的聚集地。

祖郞之前奉命在山脚用水泥建成的小城,则成了最好的溃兵收容所。

当这些山贼溃兵被山寨里的新奇玩意晃花了眼的同时,更是被每日在山寨中训练,杀气腾腾的五千精锐山地兵,震慑的不敢有分毫异动。

在祖郞与邓当,吕蒙、管亥等人或明或暗的暗示,拉拢行动下。无数的山贼都选择了投靠山寨。至于难得还有些强硬的流寇,在他们拒绝投靠,想要离开山寨,继续自由的生涯时。…,

他们总会在出山的某条小路上,见识到邓当与吕蒙苦练两年的山地兵的凶悍杀伤力。

那些神出鬼没的士卒,用着神出鬼没的暗器。在那些出山的人想要走过的路上,总会有无数的杀机浓重的陷阱。山寨里的东西,是不容许泄漏的。

你进来可以,看也随便,想走的话,对不起,没门。

这些残兵的失踪,根本就没有人能知道他们最后的下落。山这么大,就算有什么东西丢进去,只怕半个晚上就会重新变的干干净净。

而那些选择投靠了山寨的人,他们此前能从江东军的追击下逃生,本就就出身山越或是山贼,当然都不会是弱者。

山寨中的人员数量没多久就翻了一番,其中的绝大部分都被选入了山地军。而新军的主将毫无疑问就是管亥、祖郞两人。当然他们会在老山地军调入的骨干加入下自成一军。

新兵们的第一堂课,就是必须的识字洗脑。然后才是系统的山地战训练。要将这群乌合之众打造成精锐之师,邓当,吕蒙等几人又得废寝忘食的忙起来了。

三月之内长安的局势略有变动,马腾有私事求李傕不获,以起兵救天子的借口联合马宇、刘焉和他俩个儿子长子刘范、次子治书御史刘诞、杜禀等攻袭长安。

后又得从金城赶来的韩遂相助,与李利(李傕的侄子)和郭汜战于长平观,大败而归。依靠韩遂与来追击的樊稠求情得以解脱,退还凉州。

不久后李傕又招安马腾,封马腾为安狄将军。在与李傕的争斗中刘范、刘诞被李傕所杀,刘焉的治所绵竹又遭遇大火,半个城池被烧毁,损失极大。被迫将益州治所迁往成-都。

两个儿子的死,与天火的降临,让刘焉很快在焦虑中急病而死。脾气温和的刘璋被手下们捧上了益州刺史的宝座,从此刘璋正式入主益州。

幽州牧刘虞冤死之后,平静了半年的幽州也开始了新的一轮争战。

刘虞之子,刘和率先在袁绍的支持下,召集了忠于刘虞的旧部,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共推阎柔为乌丸司马。

先后召集了乌丸、鲜卑的强大骑兵,合众数万人,与公孙瓒部下的渔阳太守邹丹大战,最终打败并杀死邹丹。

此后,袁绍大将麹义率领的一万人马做为刘和与鲜于辅的支援。几方共聚,一共十万精兵,终于在鲍丘大破公孙瓒,斩首二万余。

再次被打的大败而逃的公孙瓒,再也没有打下去的勇气。他不顾关靖的劝阻,一气放弃了半个幽州,逃回自己易京新建成的堡垒群里。

并下令让士卒们在堡垒外挖出了十几条深达几丈的壕沟,与妻妾们关起门来专心做起了不理堡外事的逍遥将军。

直到最后身死家灭,这个与鲜卑等胡族拼了一世的英雄--公孙瓒,再也没有踏出过他为自己修建的堡垒一步。大汉天下最坚固的堡垒,成了公孙瓒最终的归宿。

第一零六章吕蒙意外杀人生死兄弟交心

孙策没有去关注北方还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征战,如今江东军的实力还不够足够的壮大,手也不够长,管不到哪里。k

更新

经过三个月的半战斗半休整。江东军在周瑜的率领下,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而周瑜的成功说服山越,使他的功劳本上被大大的书写一笔。

周郎孤身闯山越,幸运智娶美娇娘!一句话口口传唱,几乎使江东周郞成了一个新的传奇。

只有孙策真正明白十万山越出山定居的真正意义,它将省下江东军几十年的艰苦战斗。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江东军,在一统江东之后,再也不会如历史上一般,几次失去向北进军的机会。

随着主公的到来,秣陵再一次进入了战争状态。

就在孙策与李儒周瑜商量过后,决定择吉日再次开战之前,祖郞突然用飞奴送来密报。

“山地第一军副司马吕蒙,不知何故杀死了一个新兵军候。而那人却是当初就跟随管亥闹黄巾的老兄弟,管亥虽然没有表示什么,但他的手下却纷纷表示不服,要军法处严惩凶手。

何况按照军规,不论是谁,出卖或是杀害自己人者,死!

故而驻在山寨里的军法处人员依据军规,正在四处抓捕吕蒙,要将之绳之以法。而军法处的执法权利是无人胆敢干涉的,否则同样以违犯军纪论处。

如果军法处在执法上,没有绝对强大的权力,军纪又如何维持。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就此仗着权力为非作歹。除了可能会有绝对忠心于主公的星火营,在暗中监察之外,当地驻军的最高统领,同样有权质疑他们的不当执法。

如果统领提出疑义,则必须对处罚暂停。随后就会有李儒派出干吏,去核实情况,做出公平的仲裁处置。

再有人不服,还可以直接申请由主公裁决。如此层层核查使得不会造成冤案。军法处的权力是绝对最大的,但是监督也是不能少的。

虽然到目前为止,因为有李儒这个锐眼在,还没有什么事送到孙策的面前才能裁决。但有一个最高的威慑在那里,就基本能保证没有人胆敢贪脏枉法。

但杀了战友的吕蒙,也知道违犯了军规,却是踪影全无,不知藏在了何处,

做为最高长官的邓当与祖郞,不知其中的缘故。也不愿违反主公订下的军规,默然不出一声。只是祖郞看不过眼,这一年多来,他与本就豪爽的吕蒙相处的却是如同亲兄弟一般。

没有别的办法,他只好暗中动用了飞奴向主公求救,请主公速来挽救一个不该死去的人才。

听到吕蒙有难,孙策大惊,连忙让李儒向山寨里发出了一封急信,命令就算是军法处捉到了吕蒙也不得行刑,务必要等到主公亲自来审理过才行。

等孙策带着周瑜、吕范快马赶到一年未到的山寨里,发现这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当初让祖郞建一道城墙,封锁山口。到今日他已经将孙策所说的墙,建成了一座崭新的小城。

孙策不由得苦笑着对身边的周瑜说道:“公瑾!看来这山寨中的人手有些安排不完啊!祖郞这家伙居然在这里劳命伤财的建座城起来!”

周瑜突然有些尴尬的笑道:“是啊!这小子还真是擅做主张。不过兄长,这城既已经建起来了,那就算了吧!至少可以作为日后咱们山地军的训练基地!…,

而且,咱们的工场也都在附近,今后往来城中的人口也不会少。这座小城在将来也是有些用处的。”

听到周瑜帮祖郞做的解释,孙策有些奇怪的说道:“公瑾,为兄又没说要将它拆了,也没说建它有错啊,你这么紧张解释什么?只要财力允许,在这里建城,也不错啊!

哈哈,为兄明白了,祖郞这小子定是将你拉下水了。

他是否已经禀报过你!让你出面给他顶缸啊!这个狡滑的小子。”

被大哥看穿了的周瑜,却也并不是很紧张,只是在马上一拱手。

同样笑着说道:“兄长实是智者,小弟才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小弟佩服,佩服!不过当初祖郞说要建城之时,确是向小弟禀报过了。

小弟仔细想过之后,以为在此筑城,利大于弊。再则就是花费些自己炼制的水泥,材料、人手都是现成的,无需花费钱财,小弟也就同意了!”

听到周瑜的解释,孙策吃惊道:“公瑾!你是说筑这城没有花费钱财,都是山寨里的人自己筑的城?”

周瑜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是啊,这也是为他们自己建设家园,参与建城的人,都可以在城中建房居住,他们有什么不肯的。山寨里当初也就是每日供他们吃饱饭而已。

石料,水泥,木料,都是这山上所出产的。不过是费了许多的人工而已。当不得什么?兄长还请勿怪小弟自作主张了!”

对此孙策心中感叹:“还是这个时候的山里人好啊!如此淳朴,干活都不要钱。哈哈,这也算是空前绝后了吧!”

听到周瑜的最后一句话,孙策一惊:“公瑾何出此言?这征召新军与建设山寨,当初就都是交由你来打管理。如此重担压在你肓上,为兄每每念起都深觉过意不去!

这些事,你只管安排就是!你就是什么也不做,你也是为兄此生最好、最信任的兄弟。往后可不要再说出这般生份的话来。

你当记住,这江东军是为兄的,也是你公瑾的!如今这大好局面,是你我兄弟二人,合力奋斗得来的。这里面有你的一份,同样也是咱们江东军全体将士们的。

当初为兄就说过,不论是什么决定,只要是你公瑾做出的,就是为兄的决定!”

周瑜原本还有些微不安的心,再次被主公加兄长真诚的话语所感动。也许是太久没有感觉到这样诚挚交心的兄弟之情,让他有些不太自信起来。

此刻孙策的话说的是如此的响亮,城上城下的所有听到这些话的人都是惊讶动容。主公如此说法,也就是说周瑜将军也可以对江东军的任何事情做决定,而无需再禀明主公定夺。

第一零七章兄弟齐心利断金辱人者吾必杀之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耀啊!主公等若是给了周将军一个平起平坐的地位。k

更新这是主公对亲兄弟也不曾有过的承诺。

而对于孙策来说,江东军的各方面事务,周瑜无疑是所有人中付出了最多的辛劳与努力的那一个。甚至是比他这个主公还要上心,还要辛苦的多。至于张昭,张纮他们就更是没法比了。

对这个结义兄弟,孙策的心中除了愧疚更是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周瑜说动家族的全力支持。江东军根本达不到今天的这个规模。

不说如今在各方面起极大作用的星火营,斥候营、负责收集情报的各处连锁扬州酒店。

单是山寨里的酒厂、纸厂等江东军收入的支柱产业,更是全靠周瑜在一手操办。至于孙策自己,只是提供了一些关键的意见而已。真有些领导张张嘴,属下跑断腿的意味。

加上如今周瑜平定山越的大功,不顾家中母大虫的压力,以身结亲山越公主。更是可以说是功勋盖世,孙策虽然平时不说,心里却都是明镜一般。

这样一个能真心实意、无怨无悔地帮助自己的兄弟,若是自己连这些虚衔的名份都不能给他。那还有什么让众将心服的资格,还怎么让大家为着天下平靖的目标一起奋斗出力。

兄弟齐心方能利断金啊!

看到祖郞与邓当、管亥三人正匆匆的从城门中迎出来。他们一向是对周瑜回报事情,自然知道周将军是深得主公信任。但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他们却都是没有想到的。

看到三人出现,孙策有些急怒的沉下脸。对着三人喝问道:“子明那小子呢?怎么不来见本将?”

邓当见主公问起小舅子,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回道:“主公,子明还是个孩子...!”

他话还未说完,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孩子,什么叫孩子,能一刀斩下一个武艺高强的军候头颅之人也能叫孩子吗?如此心狠手辣,平日里定然是做过不少恶事!

只是让他出来对质而已,为何他连面也不敢露,定然是不占理,怕了军法的惩处吧!”

随着声音的质问,一个高大的壮年汉子从城门内带着几个人走了出来。

看到孙策有些疑惑的看他,连忙上前行礼道:“参见主公,属下乃是军法处驻山寨的什长,名叫陈春生。参见督军、军师大人。

眼下正是由属下负责,对吕蒙司马无故杀人一事进行调查,只是那吕司马杀人后,便即隐匿无踪。属下近日多方查问,却是因为山寨中多是其属下部曲,故而只得到他尚在城中的消息。”

这什长陈春生在庐江被攻破后,却是被入军中选人吕范看中。忠正梗直的他,经过学习后调入了军法处。

并且带着十名手下,被吕范派驻到山寨,负责军纪军功的教育与维持。天生强硬的性格,让他在执法之时,真正做到了铁面无私的地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对此就是平时最为不羁的管亥,也不敢对他有所不敬。军法处本就见官大一级的特性,在山寨里被发挥的淋漓尽致。陈春生在军中的职务没有提升,但权力却大大提高了。

吕范对主公点点头,表示这是事实。这个陈春生是他亲自选出来了,他当然印象深刻。

正色问道:“陈督察,可有人阻碍你查究此事真相?”…,

上司问起,陈春生有些郁闷的皱眉道:“回大人,阻碍倒是不曾,不过,没有人举报,并且没有人主动配合!至于他如今的下落,属下等人还在查找中。”

周瑜看了一眼孙策,笑道:“你让兄弟们一致对外作战,那定然没有问题。但你想让他们出卖自己的司马,那就不太可能了,没给你阻碍就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大退让程度了。”

对此孙策也只是微微点头,对着邓当等人说道:“此事与其他士卒们无关,咱们就找那正主。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人都敢杀了,为何不敢出来见人?

有什么话,就出来说清楚,要杀要剐自然会有军纪,律法来公断!怎么!怕别人会冤枉他吗?他动手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么多?真是个成事不足的混帐东西!”

转头对着宋谦道:“用义!让卫士队全体出动,去城中山上各处叫几声,就说主公专程来处理他的事。若是他再不出来,就永远也不要出来了!”

半个时辰后,面色有些憔悴的吕蒙,在宋谦等几个卫士的护送下。与一个大汉一起,步入了城中的城主府大厅。

孙策等人正在此处,听着三将对山寨一年以来的发展做汇报。

见吕蒙进来,除了陈春生恨恨的看了一眼,这个‘逃避无踪的犯人’,众人却都没有理他。吕蒙正有些发楞,不知如何是好,宋谦在他身后轻推一把,向着孙策示意一下。

跟随主公这么久,宋谦却是知道,主公并没有想要杀掉吕蒙的心思。否则就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带着周将军,吕督军亲自赶来山寨处理此事了。

接到好兄弟的提醒,吕蒙顿时反应过来,与那大汉一起上前两步跪倒在地。却并没有出声。他知道主公等人都已经看到了自己,不理自己,那必然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让主公生气了。

果然直到三位将领都汇报完毕,孙策这才带着几分怒气开口:“你就是吕将军,吕大司马!一年没见,本事见长了啊!你这个杀自己人的大英雄!对本将军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策不信吕蒙会无故杀人,带了这个小子近一年,了解他虽然算是直率,还有几分鲁莽,却不是会轻易怒起杀人的冲动少年。他想让吕蒙说出其中的真相,看看能否为他开脱一番。

“这可是一个真正的帅才,可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死在了山寨里!”

吕蒙的声音有些嘶哑:“主公,那老混蛋自己该死!谁让他无端的辱骂于某,还骂的如此难听!辱人者吾必杀之!”

急于查案的陈春生斥道:“你就因为他骂人就斩下他的头颅?如是这种理由,你也是该死之极,这天下有哪个人不会骂人。照你这说法,天下人岂不皆是可杀之人!”

第一零八章吕蒙杀人缘由派系之争要命

对于陈春生的咄咄逼人,房中偏向吕蒙的众人,都不由得觉得心中有些不痛快。*书*吧(..)纷纷用异样的眼光扫视他一眼。

督察陈春生却专心于处理自己的案件,根本不理会别人的看法。他的心思里只知道要忠实于军法。

从他加入军法处的第一天起。就学会并坚定的支持一点,江东军的军法大于一切。这一点是陈春生从来也不曾放弃的,以后更不会更改。

吕蒙猛然抬头怒道:“不是如此,他若是只骂本司马年幼而窃居高位,骂我是个没本事,只会仪仗主公提拨的粗人也无所谓!

但他不能骂我姐夫,骂姐夫是、是个废物!是个空有英雄名号,却不能出战的废物。还占着第一军司马的位置,让他的管头领做只能做第二军的司马。

属下为他辱骂姐夫,一时愤怒这才将他斩杀。而这位是属下同乡郑长,事发之后,属下就藏在郑兄家中。此事与郑兄及属下姐夫无关。请主公只惩罚蒙一人!”

孙策顿时默然,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肃立在下面的几个将领。

却是发现人人都是尴尬的低垂下头,不敢看自己。特别是开始感觉有些委屈,而把头抬的高高的管亥,此刻却是脸庞涨红,差点没把头垂到地上去。

管亥可没有料到是这样一个起因。起先还觉得自己的得力手下被吕蒙所杀,自己却不能如往常一样快意恩仇的报复回来。心中还有些深深的不服。

没想到吕蒙这一说,连他自己也觉得那个小子实在是该杀了。(.._&书&吧)自己的兄弟是什么货色,他可是比谁都要清楚。而且吕蒙是个直爽的小子,必然不会说谎诬陷他。

心中有些郁闷的想到:“就如同吕蒙方才所言的,骂吕蒙这小兔崽子几句,最多也就是兄弟战友之间的争执。实在说僵了,大不了狠狠的打上一架,再有上司调解一番,什么都过去了。

可是邓当是谁。他是有江东军英雄称号的,是主公亲封的第一山地军的主帅,谁敢不敬他那才是找死了。虽然已经没有战力的他。如今等同于一个废人。

但是,他精湛的教导理论与山地战方法,却是在山地营第一军的将士中赢得了极高的威望。士卒们都对自己的教官服气的很。再说,这吕蒙这些日子进步极快。也算是一把好手了。

郎舅两人配合,却是将这日渐精锐的第一军,打造的如他两人所有一般。

加上邓当等于说是被本将一手废掉的,直到现在每次见到他还深觉心中有愧。所以才没有象往常一般,理直气壮的去找邓当要人报仇。只是任由不服气的兄弟们在那里闹腾。

早知是这么个情形,那没心眼的小子若是还活在眼前,老子也要活劈了他。这不是给老子添堵吗?真是个死了还不安生的混帐东西。”

孙策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瑜,不由得的气得想笑。

心思急速转动:“娘的,原来如此回事,江东军这才发展到哪呢!就开始争权夺利了!这人的位置一稳固,就会想要抢别人更高的位置,看来还是权力惹得祸。

人这东西!这一山望着一山高的本性还真是难改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管亥授意挑起的。若是他挑动的。这个人就该死了。不过看他惊讶失措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他事先知情的。不然他也太能装了。…,

这要命的派系之争,该怎么解决呢?幸好如今队伍还不大。这种思想还只是一个苗头,不过其他的部曲里难道没有吗?以后,随着部队的规模越来越扩大,怕是这个矛盾也会越来越突出啊。

老爹留下的那一批人算是一个阵营。招降过来的算是一个阵营。家里的亲威们是一个阵营的,公瑾与这里面山寨里的山地营又是一班。

如何才能处理好众将之间相处的关系。这倒还真是让人头痛的事情了。

从古至今,由于的派系问题。搞得一支强大的军队分崩离析的事情还少吗!而这种派系间的斗争,在官场上表现出来的就是党争了。

这二千多年的历史,死于党争的名人,亡于党争的朝代更是比比皆是。要警惕啊!要找几个人商量一下,怎么将这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才好!”

周瑜却是没有如孙策一般想到这么长远的事情。见到主公看过来的眼神,以为是让他来出面处置此事。

略一思索之后,说道:“各位!看来此事也不能全怨子明。自大汉立朝以来,就一直以仁孝为善,有太多为长者受辱而奋杀仇敌,官府不予处置的先例。

何况此人是辱及了我军的英雄在先。依在下看,给管司马的那位兄弟妥善安葬。如需安家就按照普通将士阵亡的抚恤发放即可。

至于这吕司马,念他年纪尚幼难免有思虑不足之处,就宽大他这一回,主公以为如何?”

那什长陈春生却肃容站了出来,针锋相对的说道:“主公,属下以为不妥!不论如何,那被杀之人只是骂了几句,就算是对我这的英雄有所侮辱,却也罪不致死。

以军规来说,他侮辱英雄,最高处罚是杖五十军棍。只有一再违犯军法教而不改,且有进一步的侵害行为才允许斩首。

以周将军所言,对死者家人的补偿并不为过。但以公平来说,吕司马的处罚却也不能少!还有郑长此人,是出于同乡之情帮助了吕司马。

但他抵制军法处的执法,属于严重的违纪行为。属下以为同样不能轻轻放过!应予以相应的惩戒。”

陈督察这一番强硬的话,却是一次性的把几个将军都得罪的差不多了。吕范的脸色有些僵硬,这必竟是自己亲自安排的属下,如此强硬的与周将军唱反调,也不知道是否会让主公愤恼怒。

心中有些埋怨:“你这陈春生,简直蛮干。军纪军法当然要维护,可你难道就不能说的委婉些吗?一下将帐中诸将都得罪了,本督为你来擦屁股吗?

唉!这人能力强,辩才太差也是要命的事,看来要提醒他外置事务的手段要温和些了。

不过若是周将军不愿接受,那也只好由我这个督军硬着头皮上了。怎么说这陈春生都是为了维护军纪的严正性!他不会有错。”(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章管亥再认错将兵需分离

不等吕范开口表明态度,管亥却是主动的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意见。k

更新这个黄巾军出身的猛将,一如既往的爽直。

是自己的一方的错误,都能毫不犹豫的认错。这在日渐复杂起来的同僚关系中,无疑极为可贵的。有话直说,必然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主公,属下以为,那个被吕蒙兄弟杀了的家伙死有余辜!不值得为他再伤了兄弟们的和气。那小子若是在属下面前说三道四,属下也会一样重重的责罚于他。

就当是吕司马为属下军中除害了。免得日后属下也一样要斩了他这多嘴多舌之人!”

见到管亥把责任归结到自己的属下身上,邓当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也马上表态道:“主公,属下还请主公按军纪惩处子明。

其身为一军之长,却不能遵守军纪,任意斩杀下属兄弟。实属知法犯法,应予加倍严惩。”

说完就退往一边,不再做声,邓当知道,有先前几人的话铺垫。吕蒙是不会以命相抵了。打几军棍而已,有上好的金创药,休息些日子,很快就能恢复了。

如此自己也能与家里的婆娘与丈母娘交待了。眼下话说得严厉些也无所谓!让管亥这家伙去头痛就是!就不信这小子还敢在此时落井下石。”

吕范见几人都说过话,主公又把询问的眼光转向了自己,只好说道:“主公!吕司马虽然杀死自己兄弟,也属情有可原。不过按律处罚也是要的。

属下以为,可以撤去吕司马的职务,重责五十军棍并通报全军。至于这个郑长就一并责以二十军棍,撤去军职,通报全军,如何!”

以吕范的地位,他的意见基本上就算是综合各方的意思的结论了。而管亥这个‘苦主’,在这种情况下,此时更不可能反对什么。

而顶头上司说话了,且处置的意见也算是合理。军法处督察什长陈春生也就不再反对什么。邓当、吕蒙就更不可能对挨几下军棍有所意见。

虽然军棍数目比较多,打的会比较惨,但也比掉脑袋要好的多。何况这棍下轻重,从来都是随人心意所定。要生要死皆在执行之人的一念之间的事。主公的要保下来的人,手下自然会有眼色判定。

见众人都不再有意见,孙策终于点头道:“大家都不反对,那就按吕督军的方案执行吧!吕蒙,待伤愈后且回本将的卫士队做个卫士!”

说完有些不耐的挥挥手,让军法处带着感激的吕蒙执行处罚去了。孙策要的结果与邓当相差不远,反正只要吕蒙不死不残就行。

至于吕蒙的未来调任什么的,那只是迟早的事。有了才能的人,上山下海的,都能很快的适应。指挥军队,讲究的就是一个触类旁通。

有了才能的吕蒙,还怕没有发挥的机会吗?而这小子也确实该让他受些狠狠的教训,这次居然搞出这么大的事来。

等山寨事情已了,孙策等人快马回到秣陵之后。孙策才私下召来了李儒、吕范与周瑜,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这是一个做为主公应该早就考虑到的事情。

做为主公,若是不能早早发现,并让这个矛盾消灭在萌芽状态,那后面必然会深受其害。孙策关于争权的话一提出,三个智慧远胜常人的心腹顿时沉默下来。…,

李儒与吕范是明智的没有参与这些事情想法,李儒的嫡系也始终只有一个,就是一直跟随的徐逸。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想过拉拢过哪个将领,自成一系。

而吕范也只是全心的发展自己的军法处,维持好军法处的运行,就是他最大的目标。心中更是坦然面对主公的这个最担心的问题。

而初出茅庐的周瑜就不同了,对于丹阳出身的将领,他就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就象是之前对于吕蒙的处置意见上。他明显是有些偏向于山地军的吕蒙了。

以周瑜极高的智商,在听到孙策的意见。冷静下来想想:“如果当时是管亥的手下杀死了吕蒙后潜逃,自己又会怎么做?毫无疑问会直接带手下去找管亥要人并加以严惩吧!

想不到,对于这些私心方面的处置,我周瑜向来自命不凡,居然还比不过一个黄巾贼出生的粗汉。兄长的心胸、眼界,已经远远的将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弟丢在后面了!”

孙策的一番担心,使得周瑜猛然清醒过来:“好险!我不就是走在这条危险的路上了吗?若是今日兄长不加点醒,终究有一日,会陷入与他人的争权夺势而不能自拨了吧!”

好鼓无需重锺,孙策的轻轻一次旁敲侧击般的点拨。就让周瑜的心态发生的明显的变化,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弱点,自然会以他坚强的毅力加以改正。

对于周瑜这样有着远大理想。而且懂得自我批评,自我教育的人来说,只要有一个小小的机会,他们也会获得比别人大百倍的收获。

只是这党争实在是一个复杂之极的系统问题。不论是李儒的亲身经历还是周瑜的见闻里,都是明白其中的危害,可是两人想了良久,却又同样没有解决的方法。

其实这本来就是人的私心问题,人人都想得到最大的利益。对于人心来说,若是能轻易的找到办法就可以解决,这世上就没有党争之一词了。

最后还是孙策说道:“这样,其实武将们的多是直爽之人,军中的问题就好解决。只需每过了两三年,将各军的最高将领进行轮换,使之属下不再设置嫡系的军队即可。

到时,天下所有的军队都是他们的嫡系,他们也是所有军队的将军。但离开了军队他们也就是一群普通人,那时就算有人想要有什么心思,也不会得到只忠于整个团体的士卒们支持。

而就算将领们之间有矛盾,最多也只能是私人之间的纠纷。他们能调动的不过是属于自己的一两百人亲信的卫队。

彼此能引发的最多只是几百人的争斗而已,不会影响到整个大局。”

这种治军模式当然是经过后世证明,行之有效的方法。将军的荣誉属于自己,而部队则有着自己的荣誉。彼此并行且影响并不会太大。

第一一零章兵种互换指挥孙贲奋起学习

虽然暂时来说将士们也许会不适应,但对一个国家,一个新兴的集团来说,将兵分离的好处是极其明显的。1---

一来可以让将军们都熟悉各军种各不相同的最佳战法,往后各军种配合起来也容易。

二来,必须要进一步的加强士卒们的思想教育,让他们知道,他们只会忠心于最高首领,忠心于这个国家,这个民族。

要想让军队有斗志,就必须让军队有奋斗,保卫的目标。要让所有的士卒们知道,他们就是为了国家强盛,为了百姓安康而战。

就象眼下主要由高顺练出来的陷阵营精兵,还有陈武在庐江练的一万庐江精兵。

虽然他们都敬服训练自已的将军。但军法处无孔不入的思想教育,让他们心中最终的效忠对象,还是孙策这个英明神武的主公。

并且只要是主公的命令,不论谁都可以指挥着他们,发挥出最大的勇气去杀敌作战。只要是为了主公的事业,他们随时都可以奉献自己宝贵的生命。

孙策最后感慨到:“将领们多是爽直之人,只需认真教育还比较好控制。最难办的还是那些心思复杂的文人啊!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何时就会整出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心思来。”

久在官场,也进过皇宫的李儒对此是深有体会,可以说李儒自己也是那些心思复杂的文士,无数阴谋诡计下的受害者。

还有的就是如今在舒县,担任书籍总监制的大儒郑玄。

如果不是因为党争断绝了他出仕的道路,只怕他也不会下定决心走钻研经典这条路,也根本不可能达到如今这样一个人人景仰的高度。

对于郑玄的成就,几人都是感慨:“一个人想要有卓越的成就,还是要被环境逼着才能做到更高啊!”

吕范当然是同意的主公如此先进的军队管理方式,但他也提出的了自己的担心,。

“主公英明!此法实在大妙,省得那些悍将们整日里说本将是某某军出来的!不过属下以为,如今与江东刘繇的大战在即,若是临阵换将,怕是有所不妥吧!”

孙策哑然一笑:“当然不会是眼下就换,想我军等到此次彻底打败刘繇之后,必然要向扬州全境进军。那时才是换位的好时机,在实战中学习才是最好的适应过程!

不过你们军法处配合宣传队,先把这个将领换位制度印制出来,发到全军去。让全军上下有一个理解的过程,当然正常的升迁奖惩还是一样的执行。”

相对来说,在如今这个时代的兵种与战术方法,都还是比较原始简单的,来去就只有那么几种。必竟攻击方式限定了兵种的分类。

如此将领间的互换就更加有可操作性,不象后世的兵种极其庞大,繁杂。没有十年的努力,都不可能培养出专业的指挥人才来。

某些飞速发展的先进兵种,更是要用大半辈子才能培养出一个合格的指挥者。

譬如说你要是让一个海军电子战出身的将领,去指挥山地战或是坦克战。用外行去指挥内行那必然是手忙脚乱。还不知道最佳的应用战术,最后非要闹个人仰马翻不可。

而决定已经做出,至少眼前是不必再担心什么。至于文士们的问题可以慢慢解决。

没有军权的文士,只要不太过放纵他们的言行,想来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何况如今,在庐江的文士们都是真心拥护孙策的团体。加上制书教化万民的强大吸引力,根本也不会生出什么不同意见来。…,

孙策也就完全放开了这些事,择日带着众将,率领整编完成的三万大军向东开进。

大军出征之前,由徐逸与黃盖、许定各率五千轻装兵马,已经先期分兵进击。他们将要负责先行扫平曲阿的外围防御。

三个多月来,对于没有多少兵力驻守的湖熟与江乘、梅陵等城的守军。都明白自己这些人已经被刺史大人放弃了。故而对江东军的到来,不再是以往那般强烈的敌视态度。

而蒋琬与刘敏指挥着宣传队的口号,早已铺天盖地的传入了城中。对于这几个小城来说,兵少粮缺的,真得开始作战了,根本不可能得到什么支援。

捉襟见肘的刘繇,根本也派不出什么援军来,守城的将领们看着自己手下那千余老弱残兵,早已没有了抗争的心思。

当徐逸、许定带着手下的敢死队,飞快的爬上江乘与梅陵,那低矮的城头时。让他目瞪口呆的是,城上稀疏懒散站立着的士卒们,大部分连刀枪也没有拿起,就热情无比的缴械投降了。

反正投降了还可以当兵,至少也能去种田,每日有饱饭可吃。比起在这里拼死拼活的作战,却只能吃两顿稀汤般的白粥,那可是要强的多了。

倒是黃盖的一军,竟然意外的还见了血。湖熟的守军在下意识下的反击,使黃盖的攻城大军,在乱箭之下遭遇到了轻微的损失。

但在黃盖顶着重盾,穿着重甲率先登城,迅速斩杀了数十名还想放箭的刘繇军将士之后。城头的守军再无战心,齐刷刷的跪满了一地。

攻取下三城,江东军只损失了数十名普通士卒。也许可以算得上是史上损失最轻的攻城战吧。

曲阿城外,大军涌动。孙贲在接替吴景做了将军之后,就听从吴景的建议,一直都是以孙策为马首是瞻。孙策推托不过,只能以较少的一万陷阵营做了中军。

不论两人的身份,在这种只讲究实力,英雄辈出的年代。没有相应的实力,而想要强自出头称雄,只能是自寻死路而已。

上次在牛渚战场上险死还生的经历,让原本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孙贲,彻底的清醒过来。几年不见,堂弟连随便的一位手下都能有如此战力,他根本再生不出什么不服气的心思。

认识到自己的差距,孙贲反而沉下心来,开始每日苦学。不论是兵书,还是战策。每日里只要有闲都是手捧一卷庐江新出的兵法书。

这些书本,却是按主公的要求,在江东军的内部配发。每一位将军人手一套,其中当然包括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黄石公三略这些名家大作。

而任何有志气的人,只要有了目标就会有前进的动力。

在江东军人才济济的众将巨大压力下,孙贲终于奋起直追。使自己的战术水平与战略眼光通过学习,大大的提高了起来。

第一一一章刘繇内外交困白虎倾心来投

曲阿城内,刺史府中,接到江东军再次发动攻势的急报,刘繇已经陷入了无边的焦虑之中。---------------1---原本白皙圆润的脸庞明显的消瘦下去,白净的皮肤也变得暗黄起来。

怎么能不让他这个刺史大人操心呢。如今的刘繇真正的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境地。

在兵微将寡的曲阿城中,包括最近新招募的二千人,与之前从各地败逃回来的士卒。各方汇聚起来,一共也只有不到三万人马。

败兵、新兵加各世家的家兵,混杂在一起。整个城里的防御几乎是一团混乱,除了士卒的装备只是勉强配齐之外。三个多月的基本训练,只是让新兵们刚刚脱离了种田农民的范畴。

而世家们为了自保,根本无人愿意交出自己家兵的指挥权。其实就算他们愿意交出来,刘繇也找不到可以统兵的大将。

之前的秣陵与牛渚两次大战役,使刘繇手下的大将几乎损失殆尽。唯一还能算是大将的,就只有从牛渚逃生,战力较弱的张英了。

当然还有一个刘繇并不是十分信任的卫士小队长太史慈。如今最让刘繇担心的事情就是,城中还隐隐有流言在军民中传播。

“恭迎孙郞,分田分粮!死保刘繇,城破家亡!”

另有无数类似的流言,使得城中的世家们,都有些态度不明确起来。刘繇都有些怀疑,只要孙策在城外发起攻城战,城中的这些富户们,都会带着家兵向自己的刺史府发起进攻。

樊能与于麋等人在牛渚战死的后果开始显现,由于敌人太强,见风使舵的世家与刺史刘繇的关系,再也不如以往一般的亲密融洽。

如今刺史府内外与周围的路口,足足增加了五百余名的守卫。超过五人结群而行的人,根本不可能靠近刺史府。

城中各处,更是随时有至少五六队全副武装的士卒在巡视。只要一有异常就能马上被士卒们察觉。更不用说原本的差役与里长这些协防人员。

刘繇也知道,这种预防措施却是治标不治本。大骂这些世家是无耻的墙头草同时,只能无奈命令孙邵多安排这些士卒各处巡逻,至少能起到一些自我安慰的作用。

唯一还让刘繇有些安心的就是,此次从前线回来的张英,却成了自己坚定的支持者。他在城中以强硬的态度,把樊家、于家剩余的家兵全都整合起来。

没有了家中顶梁柱的樊、于两家,只能默默的交出自己的家兵。在张英的虎视耽耽之下,谁若是敢不交出武装力量,等待着的也许就是背叛,就是全族被无声无息的消灭了!

而急需扩充实力的刘繇却对张英的行为,选择了视而不见的沉默。

加上其他的小家族的拥护,张英居然也凑起了一万有余的家兵。成为了如今曲阿城中第二大的一股势力。加上他在口头上坚定的支持刘繇,这使得城中还能保持着相对的稳定。

当初的逃将张英,却成了刘繇坚守曲阿最大的支持力,这不能不说是刘繇的悲哀。

今日的刺史府中却是有些热闹,前几日,刘繇召集许劭等人议事时。太史慈再次上前请战被拒,灰心丧气的离开之后。张英却是看着太史慈的背影,隐隐的显出了一丝的笑意。

但隐密的笑容迅速就消去,转头向着刘繇说道:“刺史大人,属下以为,应当趁孙策的大军还未曾到达时,从吴郡,会稽征调些援军来。…,

想我军的部曲,在前线与袁术军拼的你死我活的,如今已经算是伤筋动骨。他们却还是在后方安然不动,未免太过清闲,也太过冷酷。

也是时候让他们表示出支持大人的诚意来了。其实属下最担心的,若是大人的部曲在继续如之前般损伤惨重。实力大减之下,不知他们是否还会对大人的治理全心拥护。

大人明智,对此种情形不可不防啊!”

对于张英的热心,许劭感觉有些异样,但看了一眼张英那严肃的表情,又感觉不出什么。对于张英的建议,许劭还是认同的。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若是将来主弱辅强。那些野心勃勃的太守们,对刺史大人的命令必定不会买帐。

与其到时被他人抗命、嘲笑而追悔莫及。还不如趁现在刺史大人的实力还在,政令还有效的时候。保存自己的实力,削弱地方太守们,就显得十分的必要。

对着对面站立的孙邵微微的点点头。两人却是不知何时已经达成了攻守同盟。对政令上的意见基本上采取了同进退的态度。

早就关注着许劭大人意向的孙邵,收到示意马上也附合道:“是啊!大人,张将军所言极为有理。何况我军如今实力确也略嫌不足!

还是应该让许太守、王太守等人调些将士来帮助防守才好!他们应当明白唇亡齿寒之理。只有我军无恙,他们两郡才能继续平安啊!”

见三个还能依靠的手下,都是一样的意见。刘繇终于打消了心中的迟疑,马上派人向许贡等人发布增援令。

而就在今日两位太守的各五千兵马,终于在孙策的大军到达前,进入了城中。

让刘繇惊喜的是,除去两位太守的一万士卒。还来了一个叫严白虎的地方豪强。他同样带来了三千精兵。

最让刘繇高兴的是,这个严白虎却是个身高七尺有余的壮汉,手使一柄六十余斤的大长刀。素来称雄于吴郡。却正是刘繇急需的大将之才。

刘繇大喜之下,立即升其为扬州都尉,为其上表求封平贼校尉。并许诺,日后立下功劳后再向朝廷上表为其求取将军之位。

严白虎平素只是一个泼皮一般的地方恶霸,仗着颇有家财,自己又很是有些武勇。才聚拢地方上无数泼皮游民占了一县之地,暗中自称东吴德王,却是颇有野心。

不过他的地位却从未被郡县真正承认过,更不用说朝廷的正式任命了。

这回让弟弟带大军守卫老巢,自己则带着一部分手下来投靠刺史大人。谁知刘繇大人却是如此客气,让他突然连升十八级。

怎么不让严白虎心花怒放,感激刘繇的知遇之恩,下定决心死心塌地的为刘繇卖起命来。

第一一二章信心来自实力大人心生疑虑

好友南江摸鱼儿、古啊再次大方打赏,真的让起云感谢不已!这几天对情节的安排有些不顺,有你们的打赏,眼前一亮啊!

哈哈!开个玩笑,还要谢谢大家的订阅支持!非常感谢!

当孙策的三万大军在四月的某个清晨,踏着初升的太阳,正式开到曲阿城外时。1---

不论士卒是否精锐,曲阿城中的守军已经达到了足足五万余人。这让刺史刘繇大人那原本空荡荡的心,稍稍的稳定了下来。

刘繇的心中甚至还有了些微微的得意:“兵法有云,围城之战五则攻之!如今我军还比他孙策士卒还要反多上一倍。真打起来,他们必然要损失惨重吧!

城中如今足有五万精兵,至少我军能有一战之力了!还有,子义这小子,究竟值不值得信任呢?”

刚从绝望的心境中挣扎出来的刺史刘繇,不愿去多想什么。他坚定的告诉自己,手下聚拢来的五万人马都是精兵。

如今实力大涨之下的刘繇终于再次有了自信,相信凭如今的实力,是势弱的孙策大军所难以打败的。

刺史府门前,同时走出府外,准备要回自己居处的许劭与孙邵两人。却被早已等候多时一脸阴沉的太史慈拦了下来。远远看去,太史慈却是比起两人高了足足大半个头。

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七尺七、气势威武雄壮的勇将之才,却只能是满腹委屈的缩在这简陋的刺史府里,做个卫士小队长。许劭与孙邵也是无奈的相视一眼,深深的叹一口气。

对于两位有才之士,太史慈还是十分的敬重,上前拱手一礼道:“两位大人!在下自问对刺史大人一片忠心,何以刺史大人只是不愿用在下领兵出战!

想某顾念旧情,拜别慈母,千里迢迢从北海前来投靠刺史大人。难道只能是做一个小小的卫士吗?早知今日,当初某就应当受孔北海之请,留于北海做个县尉。

也要比今日这尴尬的局面要好的多,至少也能做个好儿子孝敬母亲大人一二!两位大人皆是当世之智者,还请给慈指点一条明路!慈究竟该何去何从?”

身为勇将的太史慈,在接二连三的请求出战被拒后,终于对刘繇失去了耐心。他想要去寻找一个更能发挥自己一身本领的明主,譬如新任的徐州牧刘备,或是兖州的曹操。

以他的一身本领,不论到谁的属下,都不会混成这般不上不下的尴尬模样。至少离家也近些,他已经两年不曾回家看望母亲了,着实是有些想回家了。

但是就这样穿着卫士服回家,有几分傲气的太史慈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难道回家被乡人问起,如今在刘刺史麾下任何职务。自己只能回答,自己是一名光荣的刺史府卫士吗?

不说自己脸上无光,更是对不起母亲的殷殷期盼。

乡人中有眼光的定然就会明白,自己并不被主公刘刺史所信任。混了两年,当初的威风凛凛的东莱太史慈,不过是个混饭吃的卫士,连个官衔也没有吗?

这让当初断然拒绝孔融的挽留,自信满满的投奔刘繇,想当将军的太史慈情何以堪。又让母亲又怎么去面对,那些无知乡人的流言蜚语。

太史慈早就想要离开,却又有些担心自己就这样一走了之,会不会留下一个轻易背主的恶名,而让新的主公忌讳。…,

就是那素有武力天下第一的吕布,他还有那么高的地位,还不是一样被人骂作三姓家奴吗?

胸怀大志的太史慈,可不希望成为吕布第二,哪怕是被叫成两姓家奴他也不愿。

可是跟随刘繇已经两年了,太史慈的年纪也已经到了三十,正是一个武将最巅峰的时候。而一个靠武勇才能建功立业武将,真正的黄金岁月才能有几年?

所以说,自古名将如美女,世间难见白头人。

再蹉跎下去,难道等老了提不动手中的枪,拄着拐棍了再上战场立功吗?

可刘繇却莫名其妙的无论如何也不愿重用他。而且看情形,就是手下的将领们死光了。刘繇也不会起用自己去领兵。

这又怎么不让已是而立之年,而整天想要上战场杀敌立功的太史慈更加的绝望。

人一旦对某个人或者某件事产生了绝望的情绪,就会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如今的太史慈却只是专心的对自己的前途前思后想,想要找一个解决眼前困境完美的方案来。

看着眼前这个心焦的壮汉,许劭也为他感到有些可惜:“这个子义,究竟是在何处触怒到了刺史大人,为何大人就是不愿意用他呢?

就连今日刚到的那个严白虎,与大人算是初次见面,大人也许诺给他远大的前程。这表明大人对于笼络人才的手段是极为有力的。

虽说那严白虎带来了五千兵马,本身实力也确实当得起这个职位。可是子义说什么也是个难得的将才啊!

以往还可以说有樊能等人在,将领里多他一个不多,用不用都无所谓。可如今都是这种危急的地步了,大人还是不愿起用他,这其中就必然有问题了!”

许劭思索了良久,终于抬起头来,将两人都带到了墙外的转角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也想要将这个掌握在手中的大将之才用起来。而非是让他整日处理刺史府中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子义!你莫要心急,你且仔细想想,是否在哪些细节上,让刺史大人对你心中有了芥蒂。以本官的角度想来,你是否当初有向谁人流露出想要自立,或是相似的不妥当的话语。

抑或是有暗中嘲讽大人的话语,这才使大人心生疑虑不想用你!须知祸从口出啊!”

听了许劭问出这样的话,太史慈更是一脸的委屈。

愤然道:“许大人!孙大人!某是何等样人,这两年来两位也当有所了解。做了整整两年的卫士,慈可曾有过一句怨言!可曾有过任何失职之处!

当初慈初投刺史大人,就一直被安排在大人身边做卫士。慈又怎是多言之人,又怎会不晓得这祸从口出的常理!这也正是慈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想某对大人素来一片忠诚,可刺史大人究竟是在防备属下什么?”

第一一三章子义最终绝望舒县府中异常

对于太史慈为自己的辩解,许劭不知其中的究竟,也同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k

更新当初他也是多次试探刘繇的态度,却只换来刘繇一句心中有数。眼下他对于太史慈的问话,只能沉默以对。

这时一旁听着的孙邵突然眼睛一亮,但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许先生,莫非是当初在寿春城前。那孙伯符的一番话,让刺史大人心中对子义有了芥蒂?

不过,这只不过是邵猜测,未必如此,想大人应当不会对属下如此猜疑吧!”

孙邵模棱两可的话,却是让心中纠结的太史慈分外的关注:“啊!孙大人,那孙伯符可是说了关于在下的什么中伤之语?孙策!这个卑鄙小人,定然是他在刺史大人面前散布了馋言。

可是太史慈连见也不曾见过他,他为何如此狠毒?要让在下此生一事无成吗?”

被孙邵提醒,想到当日与孙策会面时的情景,许劭也有些疑惑:“子义可曾识得那孙伯符?为何他言语中对你非常亲近的样子,还说下回要与你好好沟通一番!”

心中却是有些嘀咕:“不过大人真是因为孙伯符的一句客气话,就对子义猜疑若此吗?不会吧!从未见过大人是如此小气之人啊!莫非大人有确实的明证,这子义与孙伯符有所勾连?

还是其中另有隐情呢?”

太史慈斩钉截铁的回答:“两位大人,慈若是以往认识那孙伯符,与其有任何勾结。就让慈他日万箭穿心而死!那个孙伯符究竟对大人说了慈什么中伤之语?还请两位大人告知!”

已经心急如火的太史慈终于找到一些眉目,又怎么不让他激动。太史慈甚至赌咒上了自己的未来,以表示自己的诚心,只想要找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许、孙两人平素皆以君子自居,顿时楞住:“这孙伯符当初也未曾在刺史大人面前说什么,总不能捏造些言论来给他安上吧!”

偏偏许劭这个君子从来不是胡言乱语之人,一时有些支吾道:“子义啊,那孙伯符当初也未曾说什么,就是说对你颇有好感,久未见面,甚是想念之些!

你不必往心里去,大人定然不会因此而疑忌于你!待日后某与孙从事会择机为你再向大人进言,大人定然会让你领兵出征的!”

孙邵也赶紧点头附合,自认丝毫无错的太史慈,对于两人的话,却是根本不信。心中坚定的认为:“必然是因某这个小小卫士,不得刺史大人重用,他们也开始敷衍于我了。

若不是那孙策说了什么十分不利于我的话,大人又怎么可能到如今还是不肯用我!孙伯符,你这个卑鄙小人,休要让某家遇见你!否则定斩你项上人头,以洗刷某之清白!”

太史慈一颗原本火热的心,渐渐的越发冷了下来。看两人同样没有什么再要说的话,向两人一躬身。

语气转变的淡然道:“两位大人若无他事,太史慈告退!”

说完就带着一腔的怨气,向着府中大步走了回去。

许、孙两人顿时楞住,知道太史慈对自己两人也有了意见。孙邵还想叫住太史慈,解释一番,却被更老成一些的许劭拦住。

“长绪!不必再多言了,想子义如今正在气头之上,咱们说什么他也听不进了。待日后你我二人,寻机再劝解主公一番。能让子义领兵出征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啊!…,

却不知这主公与子义之间,究竟是如何有的矛盾,平日里主公也未见有何对子义不满之言论。这人啊!还真是...”

不解刘繇与太史慈两人之间微妙关系的谋士,都只能是苦笑摇头,叹息一声各自回府。

舒县城中,太守府,经过一年的修整已经重新修葺一新。当初的陆康对自己的居处,本就下了大财力进行修建,他本是老江东人,对江南园林的偏爱更为专注。

加上庐江的财力本就富足,陆康把一个太守府,修建的却是比起桥蕤府的亭台楼阁,是更加的优美,更加宽阔。颇有几分后世的著名园林的模样。

孙策入主庐江之后,陆康主动带着陆家,搬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别院。除了陆逊与陆绩要在太守府中求学,还留宿在府中,其他陆家人已经都搬了出去。

陆康这座太守府落成不过一年不到,却仿佛是为孙策所建一般。不过,总算是圆了孙策当年初到桥家时,在桥家花园里许下的愿望。

娇妻美妾大宅子,一家团圆的过日子,还有什么能让人不幸福的呢?

而对这花了陆康大心思,大工夫修造的园林般的府第,两位吴夫人与孙策都表示满意。孙策除了在后院的空旷之处,增加一个巨大的游泳池以外,基本上保持了他原来的布局。

这一夜,子时,似乎依然与以往的夜里一样。整个太守府里都已经进入沉睡状态。除了偶尔有巡视的卫士走动,偌大的太守府里再没有什么活动的身影。

后院一排巡视的卫士刚刚消失在转角处,一道如幽灵般的身影从墙外无声的升起。灵巧之极的越过高大的围墙。借着遮盖泳池凉棚的阴影,迅速的掠过了宽大的游泳池。

掠过后宅女眷的住所时,这个身影却是只是略微停留。就直奔太守府中间的书房掠去,孙策不在府中,书房的门却是一直被一把铜锁锁住。

那黑影来到门前,左右扫视一眼看到没有人发现自己,他的手在门锁上微微捣鼓了一会。

那简单的铜锁已经被打开来,黑影迅速的进门,一息时间就转了出来。将铜锁重新锁好,这才从刚刚打开的窗户中掠了进去,似乎无声的关好的窗户。

这一切,却是做得神不知鬼亦不觉,动作轻柔,且在几息之间就迅速的完成。显示出他极为老道的手法,必然是常常做这样的事才会显得如此轻松。

那黑影一进入房中,就从怀里拿出一颗淡绿色夜明珠。幽幽的珠光却是恰好微微的照亮了房中的事物。而从外面看来,却是由于月亮的遮掩,一切似乎都与之前一样毫无异常。

第一一四章金甲深夜探密史阿欲破瓶颈

那黑影拿着夜明珠,在房中静立了片刻,让眼睛适应了房中光线的强度。-------细细感应了一番,感觉周围环境毫无异常。带着几分得意的心情,在黑暗中给自己显露出一个看不到的笑脸。

这才开始在书房中小心的翻找起自己需要的东西。只是他才稍稍的翻过书案中桌案上整齐放置的崭新书本后,身体却突然僵在了那里。

眨眼之前还平静无丝毫动静的窗外,此刻却在月光的照亮下,窗棂上显示出一个淡淡的黑色身影。房中的黑影惊觉,迅速的收起自己手中的珍珠,屏住了呼吸。

暗想:“方才进来之时已经是做到极小心,这窗外之人应当只是路过吧。左慈那个老家伙已经跟着他的主公去了前线,如今这府中应该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啊!”

只是让这个潜行者失望的是,那个窗棂上的身影,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似从一开始就在那里了一般。

而当房中的潜入者终于有些等得不耐烦。想试着移动到一边的门旁,找个角落先冲出去时。

却绝望的发现自己走到那里,那条身影也如同鬼魅一般无声的移动过来,重新印在身前的窗棂之上。如同能看到书房中的潜入者所有的行动一般。

那潜入者不由暗骂一声:“这他娘的还是人吗?不用看也能知道我在哪里,难道这家伙的功夫比本校尉要高出许多不成?今晚看来还有大麻烦了?这家伙会是谁呢?”

潜入者深知,自己绝对不能再有所拖延,若是被巡逻的士卒们察觉这里的异样,只怕自己根本就逃不出去了。何况还有这样一个不知道深浅的怪异高手在外面。

“拼了!”

潜入者一想清楚当前极其危险的形势,就猛然暴发起来。腰间的长剑猛然出鞘,剑尖瞬间就突破了窗棂上的影子,整扇窗子在强大的剑势下被绞得粉碎。

月光清彻,照亮了潜行者的身影。显现在破损的窗前,那张脸上带着一张造型可怕的青铜鬼面。正是摸金校尉的老大金甲。

金甲今晚本想趁着如今太守府中的守卫不强,亲自前来探查孙策的秘密。什么印刷术,造纸术,还有孙策将来的长远计划什么的。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也好。

还想找到军师特别交待的,关于那个西游记作者的资料。兖州缺粮啊!这个舒县有着太多的秘密,凭金甲的查探水平应该随便也能找出一些结果来。

却不料,才一进书房不久,就遭遇到了一个足以对他构成威胁的敌人。

这怎么不让原本以为能轻松完成此次任务的金甲,又气又恨又惊心。因为害怕惊动卫士,金甲却是不出一声,一冲出窗外就向着那条身影发起了全力的进攻。

那身影微微的转动,避开了金甲当面而来的剑。清冷的月光撒下,显示出一张表情坚毅的硬汉的脸庞。正是一直以来都安守太守府的剑侠史阿。

自从上次从襄阳边回来后,史阿就一直在对自己的剑术进行钻研,想要突破那个困扰他多日的瓶颈。这种突破的状态,当然是静止的环境最好。

对于突破境界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状态,王越也只能从旁辅助,给史阿一些提示。但是每个人的突破方法、状态都是不同的。王越能起的作用也有限。

加上王越一直在保护着郭嘉东奔西走,难得停下来。两人这段时日以来,碰面的次数实在不多,王越能起的作用也有更加有限,也只能靠史阿自己努力了。…,

这一夜,史阿正在房中静坐修炼,感觉自己似乎隐隐的触摸到了什么。那一丝灵感让他知道自己离大哥王越剑圣的境界又进了一步。

辛勤练剑这么多年,终于到了达到的最高境界的门槛。付出的就要得到回报,又怎么能让他欣喜。史阿全力压制住自己的惊喜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追寻着那一丝玄妙。

生怕脑海中的那一丝感觉被惊喜给冲走了,灵感总是如此的调皮。在人们真正想要握紧它时悄悄的逃走,不留一丝的痕迹。

史阿知道只要真正掌握住了这种感觉,自己也就在剑之一道上,真正的登堂入室了。与王越兄长就算还有差距,却不会象如今一般,根本无法撼动他。

可是就在他的心神极为小心的接近这一丝灵感时,一道极为轻微的咔嚓声传入了他空明的灵台。史阿似乎亲眼看到,那是一根窗栓被拨起的发出的声响。

极轻微的声音,在史阿清静到了极点的识感中,却是那样的不和谐。如同一道猛烈的轰雷响起,那一道灵感却如同受惊的小鱼一般,瞬间逃窜无踪。

原本喜悦的心情,如同炸开了锅一般。七窍生烟的史阿无声的下床,向着刚才声音的来处扑去,那里正是位于太守府衙后的书房。

可是里面除了一批新印制出来的书籍,主公却什么也未曾放在书房里。江东军的高级人员都知道,真正的秘密,都藏在主公那颗总是会奇思妙想的心里。

其他的如酒厂,钢厂、纸厂,印刷制书厂之类的实物现场。都是由数十专门的卫士日夜值守的,根本不可能被人探查到什么。

而关键的修炼被打断,史阿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将这不开眼的小蟊贼刺上一万剑,再斩成一万段,再拿去喂狗。他飘到窗外,就用灵敏的识感牢牢的锁定了书房中的那个万恶的贼人。

并不出声的静静守在那里,史阿要亲手处置这个打扰了自己的混蛋。当同样感觉灵敏的金甲连人带剑一冲而出之时,史阿的剑也出鞘了。

在剑术的造诣上,这整个大汉天下,除去自己的义兄王越。史阿有着充分的自信,从小对剑的喜爱,让他对于剑术的追求达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他没有王越那样的天资,但他每每练起功来,都能进入近乎痴狂的状态。加上后来与王越熟识后深受点拨。如此专心苦练近三十年,才达到了今天离剑圣一纸之隔的境界。

偏生突破的过程,在最关键之时,被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第一一五章史阿怒战金甲刺客突围受挫

处于突破边缘的史阿根本不相信,这世上除去王越还会有第二个剑圣级的人物。至于剑圣以下,以他的剑术之强,又有何惧!

当两剑迎上,却都发出了沉重的撞响,剑身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量,让史阿心中一惊。

“对方居然有不输于本侠的实力,而且手上的也是一把神兵,居然斩它不断!这个刺客是谁?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江湖上,未曾听过有如此形象的用剑高手啊!”

两柄宝剑相交之下,看来都是夷然无损的样子。而两人的剑势已经展开,根本无法停止,史阿的剑在阻拦了对方凌厉的剑势后,顺手就是一剑反削敌人的咽喉。

而金甲的剑则在荡开之后,身躯向着侧前方踏上一步。手中的剑以一个最小的弧度转了回来,迅猛的刺向了史阿的下腹。

人生总是很奇怪,一不小心就会惹上强大的敌人。就如同这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眼下却都是咬牙切齿的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而原本呆在太守府中的史阿就更显得无辜了。

眼见双方就要同归于尽,两人却如同有默契一般,同时骂了对方一声无耻。两枝宝剑一上一下再次变向,磕到了一起,叮当一声,溅出了几点明亮的火星。

两人都向后跳开一步,心痛的去察看自己的宝剑。只是两剑相交的清脆声响,却是马上惊动了卫士们。随着警示的锣声响起。整个太守府都动了起来。

无数值守的卫士。在队长贾华的指挥下迅速奔来。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一些卫士则带着硬弓强弩,爬上了太守府的各处制高点。

冰冷的箭头散发出森森的杀意,瞄准了那个穿着黑色紧身衣,带着鬼脸面具的潜入者。

这还是孙策的太守府第一次有人潜入,虽然由于武艺的差距太大,卫士们没能及时发现。但他们现在的反应就可见这批卫士都是极为精锐的老兵。

巡逻的卫士迅速赶到当场,而本在各处休息的卫士,则舀起了武器在各自的队率、什长带领下在原地驻守。每个人都有条不紊的到达自己的位置,做好了应该做出的攻击方式。

整个太守府。突然变得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再也不可能被人轻易的闯入或是逃离。

贾华站在门槛上,看着那个身穿紧身短衣,有些清瘦潜入者。

心中不由得微微发抖:”如果不是有史阿大侠在。只怕咱与兄弟们都只能蒙在鼓里了。还好对方的目标是书房。若是他真得伤害了谁,那本都尉才真是死都没脸去见主公了!”

贾华不认识金甲,自然不会知道因为有金壬在,金甲根本没有想过要在太守府中伤人。他只是来寻找一些答案而已。眼见形踪已露,金甲反而不再担心什么。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精光。

无视周围的那些卫士,只看着史阿问道:“你是何人,有这等武艺,当不是江湖上无名之辈!为何要在这太守府中,做一条看家护院的走狗!也不怕丢了身份。”

居然被一个小贼说成了走狗,史阿大怒:“放屁!老子乃是堂堂洛阳剑侠史阿。如今只是在此做客而已。不似你这藏头遮脸的贼子,你可敢报上自己的名号来!”

金甲轻声一笑,声音在面具的遮掩下却变得有些沉闷的回声:“原来你就是史阿!久仰,久仰。老夫在江湖上乃籍籍无名之辈,这名字对你说,你也不会知道!就无须再说了吧!”…,

对于金甲的托词,史阿鄙视的呸了一声:“果然是个藏头露尾的贼坯!夜深人静之时擅闯太守府你还有理了,且待某舀下你再与你理论!”

不待说完,史阿再次挺剑冲刺。经过两次交手,金甲却知道两人间不论是剑技还是力量都是差之不远。丝毫不惧的迎了上来。两人转眼又是叮叮当当的战成了一团。

这样一番势均力敌的缠斗,却使周围的卫士们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上前助战也不是,撤退就更不可能,只能守在一边,等两个高手打出个结果来了。

看着两人剑光翻翻滚滚的打个不休。有些焦急的贾华,心中不由有些埋怨:“这个史剑侠。跟这些居心叵测的贼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方才让卫士们一通乱弩将之射翻就是。

只要这贼子不当场死在箭下,本队长就不信他还能撑住不招!如此没完没了的再战下去,只怕大伙今夜都不用睡了。惹怒了后宅的主母们,怕是不好交待!”

眼见两人的战场闪转腾挪间,战场不断的向外扩大,卫士们只能不断的向后移动。一时间,原本的卫士们的布置却是有些混乱起来。

经过不断的实践与练习,对防守之道已经是深有见识的贾华,眼光闪动。低头对着身边几名卫士吩咐了几句。不断的有卫士匆匆离开,奔向各处安排贾统领的布置。

再看场中相斗的两人,却是在金甲的有意牵引下,越来越向太守府东侧的围墙靠近。

贾华有些胖胖的园脸上显出一丝冷冷的笑容:“这样就想逃,不留些东西下来,我太守府的卫士岂不是草包一堆,让你贱笑了吗?”

突然前院靠近府门的的马厩里一片的喧哗,猛然腾起一道巨大的火柱。应当是有些草料被人故意点燃了。幸好由于孙策出征,此时的马厩里并没有放着几匹马。

由于马厩中放有大量草料,向来就是防火重点。与各处建筑并没有什么联结,加上贾华事先已经有所安排,却是根本没有去关注那边的形势。

太守府中卫士训练有素,人手充足,还不至于这点混乱就手忙脚乱。果然片刻之后,马厩那边的响动就小了下来。只有那火柱还在猛烈的燃烧,却也没能蔓延开来。

看到卫士们并不为火势所动,金甲心中一个激灵:“孙伯符的这些卫士果然与众不同,以往去他人府中探察什么。就算被发现,只要用上放火这招,总是会使得那些卫士们混乱一番。

自己也就能趁乱突围了,不想今日这招却是不灵验了。金己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六章双剑并断两败俱伤

眼见已经到了高墙边,却不能摆脱史阿的缠战。心中终于有些焦燥的金甲,手中的剑势突然变得猛烈起来。

那密集而绵长的剑招如同水银泄地一般,向着史阿倾倒过去。

而史阿被他突然转强的攻势,果然逼的有些手忙脚乱。只能转入守势,先全力挡住刺客这一轮的猛攻再说。

感受着对手越来越强的剑势,史阿心中暗怒道:“你这贼人如此狡滑,可是你会隐藏实力,难道本剑侠就不会吗?

哼!待你力竭收手之时,就是本侠反攻之机。倒要看看你能挡住本剑侠全力施展的绝世一剑否!”

两个实力相差不多的人,在对攻之中就如同拔河一般。任何一方使出的力量大一些,就能占据多一些的优势。

但除非主动进攻的一方占有绝对的优势,否则一旦力量消耗完毕,就必然要面对敌手更加猛烈的反攻。

经验老道的金甲,进攻尺度掌握的十分准确。就在他一连串的剑式施展开来,越来越强大的剑光几乎封锁住了方圆十步之内的空间时。

他攻击的气势也是几乎到了顶点。

看起来史阿几乎已是被他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就在这最厉的一剑刺出,双方的剑相交爆发出两人交手以来,最响亮的一声交鸣。金甲却是借着史阿剑上强大的的反击之力向上极速飘飞起来。

然而就在他飞出与史阿交战的范围后,却听的早已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贾华,一声断喝:“放!”

从书房四周的制高点上,突然飞出无数密集的箭雨。

只是奇妙的是,那些箭却并不都是向着金甲集中射击。而是错落有致的布满了他上方的整个空间。而且一拨拨的箭雨连绵不绝,绝不停止。

史阿被金甲的大力一剑劈的向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一见金甲用出这样的招式就明白这贼人想要逃走,顿时大怒起来。猛的踏上两步,在金甲的下方一跃而起。

手中的宝剑却是寒光闪动,一式举火烧天的招式。挥舞出一道亮眼的长虹。从下向上撩了上去,只要这一剑斩实,金甲的武艺再强。只怕也会被吹毛立断的宝剑一切两半。

而此时的金甲身在半空,身上被剑光保护着,不被密集的弩箭射到。只有脚下却并没有什么防守,卫士们射出的箭雨虽然目前还射不破金甲的防御的剑光。却是让他不能全力去运气飞腾。

箭支的阻碍大大的降低了金甲跃起的速度,但若只是乱箭,今晚却根本留不下金甲。不过还有一个坐镇的史阿,结果就不同了。

只是几乎瞬间,史阿的最强一招已经追到了金甲的脚下。凛冽的剑气似乎吹动了金甲下身的衣衫。发出咧咧的声响。

方才还满心轻松的金甲大惊,想不到这个面貌粗汉般的史阿居然也有如此心机,隐藏了一记必杀的强招。再要分心三用去抵挡四面八方的攻击,那根本就是在找死了。

心中惊怒的金甲,只能放弃了去抵御杀伤力较弱的弩箭攻势,将头一翻向下,也全力发出自己的攻击。只是仓促之下,却再没可能发出他最强的巅峰招式。

两柄宝剑在主人的驱动之下猛烈的相交数次。在最后一次的相交中。两剑几乎是同时发出沉闷的裂响。

一晚的激烈互斗,在两个武艺高强,内息强悍的人强大的力量作用下,两柄绝世神兵,终于也吃不住这样连续不断的剧烈撞击。…,

走完了它们在人世间的历程,在此一战损毁了。从此。世上又少了两柄绝世神兵。

而这一瞬间,史阿的宝剑在下。承受的力量更大一些,却是先行断裂开来。只剩下短短的一小截剑刃镶嵌在剑柄上。而金甲的剑虽然裂开,却还是整支的长剑。

这让金甲大喜之下,更是用出了全力向着下方的史阿刺出凌厉的一剑。他要解决了这个今晚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敌人,再轻松的逃跑。

卫士们射出的只是一些并不算密集的箭雨而已,凭他的身手还没有放在眼中。史阿被金甲的强力反击轰落下来,他的脚刚踏上地面,金甲的剑却已经刺到面前。

剑尖上森冷的杀意,冷冷的笼罩着史阿的身上要害之处。眼见要被利剑刺个对穿,手边又没有什么称手的兵器,史阿只能举起数寸长的剑刃,去抵挡敌人疯狂攻来的长剑。

但是对于势均力敌的两个对手来说,以仅有数寸长的短刃,去对付近四尺的长剑。差距无疑是巨大的。果然错手之下,史阿顿时吃了大亏。而金甲终于在这一剑建功。

多年的习武生涯,让史阿以绝对的冷静眼光,看着敌人的剑刃一分分的刺入自己强壮的身躯。在剑尖入体的那一瞬间,史阿却是微微的扭曲了一下身体。

避开了左胸的要害之处,而是以左肩迎上了金甲的剑刃。剑刃撕开肉身,史阿却似感觉不到自己的疼痛一般,脸上神色丝毫不变的紧盯着金甲的长剑。

就在剑刃刺入寸许之时,史阿终于找到了自己等待已久的目标而暴发起来。手中只余数寸的断剑猛然挥动,重重地斩在了金甲的剑脊的裂纹之上。

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早已有了裂伤的长剑应声而断。两剑交击的巨大力量,让史阿肩上的伤口也被已经入体的剑刃扩大了两分。

似乎终于恢复了身体的感觉,史阿的大嘴猛然咧开,咝的一声抽了一大口气。随手就将手中的半截断剑向上全力挥出。

同样锋利的剑刃立即将已经近在眼前,却由于必杀的一剑被史阿以这样铁血的手段破解,而有些楞神的金甲身上,从肩到上腹处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如果不是还有肋骨保护,这一剑,就能让金甲开膛破肚。

看到陪伴自己多年的宝剑断成数截,几乎同时身上喷血的两人都是身心剧痛。伤心自己的宝剑同时,却是丝毫不停手的以更加猛烈的拳脚技击术,向着敌人展开了攻击。

但两人的伤势都是不轻,激烈的交手,更是加快了血液的向体外涌出的流速。只过了十余招,血流不止的两人,便都有些手脚发软的感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七章金甲受伤急逃金己中伏被捉

艰难的撑过一阵晕旋的金甲,心中大惊:“想不到这回居然阴沟里翻船,受伤如此之重,身上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_&书&吧)

若是再战下去只怕不但杀不了今晚的对手,本道反而要把自己交待在这里了,又不是在执行什么要对目标必杀的刺杀任务。

前来探查一些可能的消息而已,搞成这幅狼狈样,这次的行动算是彻底失败了。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这周围可是至少还有数百卫士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而马棚里的大火,也已经惊动了城卫军,若是不能一口气逃出城去。只怕还是逃不出城卫军接踵而至的全城搜捕!这回还真是有些糟糕了。”

看到同样是流血不止,而有些强弩之末的史阿,再次勉强用力挥出一拳。金甲却这次没有格挡,而是深吸一口气,猛然跃起,全力一脚踩在了史阿打来的拳头上。

在史阿踉跄的跌倒之时,金甲有些清瘦的身影再次向着高大的围墙升去。

不过他的身影刚刚开始上升,那边一直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战斗的贾华,抬起手边准备好的三架劲弩,已经开始轮番发射。

周围的卫士们正凝神看着当世两大高手的激斗,战到最激烈之时金甲突然再次抽身逃跑,卫士们的反应却是略微慢了半拍。

等卫士们手中的弩箭开始零乱的发射时,金甲已如同大鸟一般,越过了高墙,再也射不到了。

只想着出其不意逃跑的金甲,却没有想到贾华的弩会反应的这么快。-书_吧(..)而他手上已经没有抵挡箭矢的兵器。

在勉强抬脚踢飞了一支劲弩后,金甲只能抬手挡在了胸前,阻住了那支射向心口的弩箭。同时身体硬生生的扭转,避开了咽喉要害,用肩膀肉厚之处硬捱了最后剩下的一支箭。

虽然金甲在空中努力的扭动着身体,避开了身上的要害之处。但是身上连中两弩。箭头带着强大的力量钻入他的身上,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提着的一口气一泄,险些没能越过围墙。

围墙外的阴影里。正藏着两个与金甲相似打扮的汉子。正是摸金校尉中的丁、戊两人。

一见到老大踉跄的从墙头跌落,而身上更是刀伤见骨,鲜血直流。胳膊与肩头上还深深的插头两支弩箭,两人顿时大吃一惊。匆忙从藏身处跳了出来。

他们跟着老大十几年了,不论何种危机下,可从来不曾见到老大落得如此狼狈的模样。

两人围上前来,左右扶架住了金甲,惊叫道:“老大。怎会弄到如此地步?”

流血不止的金甲,似乎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去,忙站住脚稳定了一下心神。

再次深深呼入一口气后才说道:“快走,府中暗藏有功夫不下于为兄的高手。若是被大军围住,咱们就都走不了了!”

金戊有些犹豫道:“可是金己还在府中放火掩护,未曾出来!”

三人抬头看了一眼已经逐渐减弱的火势,心中都有些发凉。但金甲又不能亲口说出放弃金己,三人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僵住。

还是有些粗心的金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管他了。咱们先撤。老大需要包扎治伤!金己兄弟是咱们几人中潜行匿迹的功夫最好的,定然会没事的!待他安全了自然会回来找咱们。

老大走吧!再不走,他们就要包围此处了!”…,

不远处的小巷里已经传来大声的军令,无数士卒的脚步声在响亮的喝问与互相招呼中迅速向着此处奔近。

更远处,大街小巷之内,到处已经拥满了巡逻、搜查可疑之人的郡兵。最远方的城头之上也同样亮起了无数闪耀的火把。

这还是孙策入主庐江以来。太守府第一次遭遇入侵。平时严格的训练显示出了效果,府中刚一起火。城内各处的驻军就行动起来。

整座舒县县城。已经从外向内被彻底封锁起来。再想要从城头逃出去那根本就是可能的任务,只怕还没溜到城墙。就会被无数利箭射成刺猬。

无奈中两人相视苦笑,三道相连的身影起落间,消失在远处的阴影里,只能是能避一时算一时了。

金己从昏迷中艰难的醒来,刚一移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已经被沉重厚实的镣铐锁住。而镣铐一看就是精钢打造,一头正连在厚实的墙上。看来是一处防备森严的牢房。

而他身上的四五处箭伤,已经没有了箭支插在上面,并且都做了简单的包扎。看着那简陋的布条上,还隐隐渗出的血迹。

金己顿时想起了自己晕过去之前的情形:“方才就是在郎中来包扎伤口前,那个暗算并捉住老子的士卒拨箭时毫不在意,随手就拨了出来。

而伤口被箭矢的倒刃钩住,顿时足足扩大了一倍,那个混蛋连拨四箭。真得是箭箭飚血,伤口猛烈扩大带来的剧烈痛感,比起中箭时何止增加一倍。

直到那心黑手狠的小子拨第五箭时,自己才撑不住晕了过去!他娘的,没见过如此糟践人的混蛋!这还把老子当人看吗?

老子也太倒霉了,放把小火居然也能遭到埋伏。可谁会想到有人居然将自己藏在马粪堆里,害老子连反应都来不及就中箭被擒。

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要让江湖上的兄弟们笑掉大牙了!”

也许是听到了金己身上镣铐的响动,几个高大的汉子从外面打开牢门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一脸阴森的太守府卫士长贾华。

对于自己的三箭虽然建功,却还是没能将贼人留下。贾华惊异于对手的强悍之余,更是万分恼怒。

若是当时卫士们多几个人反应过来,配合着同时放箭。那个擅自闯入府中的家伙,就是武艺再强上三分,也一样要被留在当场。

看着那些放空箭的卫士们,贾华不由恨恨的对着卫士们怒骂:“你们这群混帐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就知道吃饭吗?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重伤了的贼人逃跑!

从明儿起训练量统统加倍!不能完成者就不要吃饭了,你们也可以自己滚出太守府,老子有你们这群熊兵,可丢不起这张脸。都他娘的一群废物!”(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章贾华郁闷碰壁孙权暗中藏人

当贾华还想再骂两声,舒解自己心中的愤怒与郁闷时。1---

身边的一个忠心的卫士,轻声提醒道:“都尉大人,那个史阿大侠流血过多,已经晕死过去了!要不要先行救治史侠士啊!”

被手下提醒的贾华顿时把下面骂人的话吞了回去,恨恨的瞪了一眼提醒自己的那个卫士。

“混蛋!你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战事停歇后立即抢救战友。这是对你们训练中最为基本的要求。这还要本都尉说吗!你们今日真想气死老子吗?”

被贾华骂得一楞一楞的卫士们立即纷纷行动起来。几个机灵的更是趁机远远的跑了开去,借口去请常驻府中的医生,只想离都尉大人这座逮谁喷谁的火山更远一些。

远离火山,安全第一啊!

这个月在府中轮值医生,却正是华陀的弟子的徒弟之一吴普。可是以他极为专业的医术技巧,在面对史阿肩窝处那巨大的伤口时,却也有些束手无措。

那已经刺入至少两寸的剑尖,很有可能从史阿的肩窝,深深的刺入到心肺部位。加上撕裂开来的伤口巨大,若是随意把断剑从伤口抽离,只怕当场就能要了史阿的命。

此时的吴普,就如同当初张机面对孙策胸前的那一箭一般,很是有些两难。只不过张机那一回是有惊无险,吴普这次可能是真正的要命了。

太守府内可没有医护营中那么完善的设施,加上医护营里的人手也更加的充足。在用伤药暂时止血之后,立即把晕死的史阿送上了马车,向着医护营急驰而去。

卫士队长贾华在接到城卫军的都尉回报,并未在太守府外捉到重伤逃走的刺客。看现场的痕迹,应当是有人潜伏在府外,接应走了那个刺客。

虽然城中已经戒严,但不久之后就有城卫回报,先前有人看到有数条身影,飞快的越过了城墙而逃。城头还有些新鲜的血迹。这些消息让贾华怒火中烧的心情,更加恶劣了几分

直到终于在听到回报潜伏在马棚里的卫士们,擒住了那个放火的刺客后,才稍稍好转了一些。这表明太守府的卫士队,还是有那么一些作用的。

“虽然在史阿这些高来高去的大侠面前,弩箭也做用不算很大。但是用来偷袭,无疑还是十分的有效。就算是功再高的人,也有打盹的时候啊!”

然而,匆匆赶到马棚里的贾华,在重伤的金己面前再次碰壁。金己把眼一闭根本不理贾华的询问。

问了半晌,却毫无所得的贾华在愤怒之下,借着为俘虏治伤之机,将那入肉的箭矢一枝一枝狠狠地拨下。

可除了那个俘虏抽筋般的几个白眼之外,依然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口供。

最后贾华只能是怒骂几声,责令卫士们将俘虏的伤口包扎好后,押入大牢严加看守。这才悻悻然去处理激战后各项后事。

待太守府中事情稍稍平息,贾华又带人第一时间赶到了牢中,想要问出些线索来。至少也得知道他们这些人是谁,来做什么。

万一主母或是太夫人问起,自己也好有个回话。

这些人至少有四名武艺高强的游侠,还有一个居然与剑侠史阿战的两败俱伤。他们绝不会是无名之辈,若是这些游侠们三天两头来太守府闹事,那就麻烦大了。…,

然而面对奄奄一息的俘虏,贾华却还是只能碰壁而回。原本贾华还想要用刑,却又怕把这个家伙给折腾死了,那就是真得白忙一场了。

贼人捉到了,可是伤势太重。总不能话没问出来,先把唯一的活口给弄死了。只能等他的伤好些了再慢慢来了。

靠近舒县东门,一座幽静的宅子里。外面的街面上不断的奔跑着巡逻的大队郡兵士卒,却根本没有影响到这里的安静。

绝没有人能想到,这城门附近的宅子里会藏着全城大搜的刺客。

因为此处正是太守府的一处别院,平时并无人居住。不过最近这些日子住的却是太守府刚出来,学习做官的二公子,与他的亲信卫士们。有二公子在此,哪里还会有问题。

有些失神的金甲,正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看着黑洞洞的房顶。身上的两支利箭都已经被取下。三处轻重不一的伤口,也都做了简单的上药包扎,看来已经不再流血。

直到此刻他心中也还是有些不信:“本道去探查他孙家的太守府,受伤后居然会被这孙家的二公子隐藏了下来。

这世道,还真是乱套的很!看来这少年对自己的家族,有点不太喜欢啊!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

之前金甲与背扶着他的金丁与金戊,一路躲藏的跃入这个院子里,意外的发现这个金发蓝眼的少年正独自立在庭院中,望向太守府的方向。

刚刚站稳脚跟的金丁与金戊,见被人发现,怕他大叫暴露了自己三人的行踪,正想要上前将之灭口。

身形还未动之时,那少年却冷静的主动招呼道:“三位可是从太守府来,你们做的好大的事,居然夜探太守府,还敢放火烧了马厩。

如今城中已戒严,只怕片刻之后就会对你等发起全城大索!如若你们还想要活下去的话,就要听从本公子的安排!”

看着少年说起话来十分的自信从容,金甲惊讶之余,知道这异族少年必然不是常人。至少对太守府中的格局,必然十分的熟悉。

在此处远远的观望就能知道那起火处是府中的马厩。金甲低喝一声停手,止住了两个兄弟的灭口行动。

这少年没有当场叫出来,这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圈的余地。此处离城门不远,郡兵们的巡察力度更是非常之大,只要少年发出一声稍响一些的惊叫,只怕马上就会有郡兵上门来查问。

金甲正猜测这少年究竟是谁。围墙外传来一阵士卒们吆喝着奔跑过的脚步声,等士卒们的脚步声远去。

镇定下来的金甲忍着身上的伤痛,低声问道:“这位公子相貌非凡,敢问是那位官家府上少爷?你真得有把握保护住在下等人吗?”

孙权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金甲,平静的说道:“如果说本公子是孙府的二少爷,你认为够不够格保下你呢?”

第一一九章宾主互相算计白虎逞勇求战

从未见过孙权的金甲,只是隐约听说过孙家的二少爷属于天生异种,却从来没想过他根本就是个西方胡人的模样。k

更新一听孙权说是孙府的二少爷,以他的老炼也不可抑制的低呼出声。

“你!你是孙伯符的二弟?可是明知咱们是夜闯了你兄长的府第,你还要保我们这些人?”

看着孙权坚定的点头,金甲略一思忖就有些恍然:“哦!在下明白了!可是你不怕咱们会出卖你吗?”

孙权年轻的脸,却闪现出与他年龄完全不同的深沉。

冷冷的一笑,反问道:“你们!会吗?”

对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孙权有绝对的信心他必然是大哥孙策的死敌,至少也是死敌派来的手下。

而太守府中的护卫力量他却是最为了解的。这个人能在剑侠史阿的剑下逃生,加数百精锐卫士也只能让他受伤而已。

到此时史阿也没有出现,这说明史阿必定是也是凶多吉少,至少不会比眼前这个血人的情况好上多少。

否则以他那凶暴的脾气,还会让人逃到这里,而不闻不问吗?那他堂堂洛阳剑侠最看重的面子就丢尽了。

这样的人,这样的势力不正是自己急需要的吗?而且他们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团体,势力绝不会小。那两个看来是小弟的人,同样也是武艺高强之辈,有他们的帮助,自己也许可以做些自由的事情来。

被这个少年问倒,金甲有些语塞,一时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心中却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想着:“少年人,你还是太稚嫩啊!你根本就不了解咱们这些人的身份,就敢如此冒险吗,还真是胆大。

其实出卖你,这有什么不可能呢?你若是想要做些对小壬妹子不利的事,本道可是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你!说不定还要亲自出手对付你!

小壬妹子的夫君必竟是孙伯符啊!而且看来她的日子过的不错,我这个做大哥的没什么可照顾她了,可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守了寡!”

这宅子中的宾主双方却是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开始了有意无意间的相互算计。

但是金甲等人还是听从了孙权的安排,让金戊两个带了一只活鸡杀了之后,撒血在城头。果然没多久,城中搜索的郡兵就停止了行动。

刺客都逃出城去了,还搜就是扰民了!金甲也就安心的在孙策的别院里住了下来。

庐江的太守府闹腾的再厉害,也影响不到曲阿城外已经开始的战事。

三月廿九日。这三月的最后两日。正是一个风和日丽、春夏之交的好日子。本是呼朋唤友踏青出游,谈情说爱的最好时机。

但是因为战争的开始,曲阿城中的那些富户大商人们,今年却只能错失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躲在城里的家中,向上天祈福此次的兵祸不要降临到自己的家里。

这一日辰时方过,孙策的数万大军就开到了曲阿城外。孙策、李儒与周瑜商量着,却是在最后一日压住了大军的行程。这才在今日早早的赶到了城外。

大军有序的行动起来,四千骑兵与一万陷阵营大军一到城外就摆开阵势,向着城头挑战起来。身后自有孙贲随后赶到的两万士卒负责安营扎寨。

城头,闻讯赶到的刘繇军一众将领们正观望商量的,是出城迎战,还是坚守不出。…,

建功心切的严白虎,身披全副盔甲奔上城头。那崭新的盔甲碰撞着,走起路来咔咔直响。配上他高壮的身形,倒也有几分勇悍的样子。

气势高昂的严白虎一上城头,四处张望一番。马上就看到了正在城楼左侧城墙前,察看敌情的刺史刘繇等一班人。

马上直奔过去,远远的就嚷了起来:“刺史大人,末将严白虎请求出战!”

正缩身在刘繇身后不知怎么开口的张英,心中一喜:“哈哈!老天有眼,由这傻鸟来出头正好,免得本将为难!有这个莽夫出头,本将只需推波助澜一番即可。”

张英回城之后,却是安安稳稳的做好了自己的职责。很有一个败军之将的觉悟。就是在自以为是强龙的严白虎,偶尔对自己的挑衅也视而不见。

身负使命的张英,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其中的危险性。若是泄漏个一丁半点,只怕就是个全族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故而他一回到城中,求得了刘繇的宽恕之后,就兢兢业业的做起了城卫军的工作。除了收编樊家、于家的家兵,平日里的行事几乎是低调到了极点。

刘繇与许劭等人也只是以为,他是由于战败而收敛了往日的张狂。还曾经在商量军事之余,对张英前后的变化,感叹这人就是要经历过沉重打击,才能有所领悟,才能成熟起来。

而面对严白虎的请战,刘繇还是很高兴的夸奖了他一番。这表明城中的士气还是不错的,还有敢战之士。

不过许劭与孙邵两人却是强烈的反对出城对战。认为据张英回报来的消息,敌军将领太过强大,必竟扬州第一勇将樊能才战死不久。

如今城中正是急缺将领的时候,为避免意外,还是倚仗兵员优势死守城池为上策。

两个主要谋士都反对出城与江北军进行野战,让原本对严白虎的请战要求,心中也是跃跃欲试的刘繇,顿时变得迟疑起来。

当刘繇疑问的眼光扫过是仪,这个新任的军机参谋时。是仪也毫不迟疑的摇摇头,表示反对出战。他现在负责全军的斥候调派与各方而的情报收集、处理与分析。

所以对于是仪的意见,刘繇还是相当的看重。眼见出战的可能就要泡汤,一旁待命的严白虎不由得有些着急。这敌军初至,正是斩将立威,挫敌锋锐的最好时机。

若是迎战的勇气都没有,这对于守城军的士气无疑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而这对于一向自负勇力的严白虎更是不能接受,看看几个有权发言的头领人物都表示了反对意见。严白虎只能把一双带着凶光的牛眼,瞪住了平时就不敢与自己喝反调的张英。

第一二零章张英论战两将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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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白虎向着张英微微摆头瞪眼,示意让他支持自己的意见**泡!书*这个时候也只有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英,才有可能让刘繇改变主意了

瞥见严白虎的模样,张英心中暗笑:“姓严的给你几分面子,居然变得如此张狂,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既然你急着想到江东军阵前前找死嘛就让本将送你一程就是”

心里打定了主意,张英却是在表面上做出突然被严白虎的瞪视,吓了一跳的样子有些瑟缩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使自己离开高大强壮的严白虎远了一步

靠近了刘繇才说道:“大人,属下以为,还是出城一战为上策”

只见周围的许劭等人的脸上,都是显出明显的鄙视神色众人明显都是认为,张英是怕了严白虎才说出这样附合的话来

必竟一个能从战场上临阵脱逃的武将,胆子必然大不到哪里去

如不是张英手中如今还掌握着万余人马,只怕当场就会有人驳斥的他下不了台不论什么时候,只有军权才是面子的保障

被众人看轻的张英却是毫无所觉,好整以暇的说道:“诸位大人,如今这城头之上,也只有末将真正与城外的那些袁术军交过战

若说此处还有谁能评说敌军战力强弱的话,则非本将莫属了”

城头众人顿时都是反应过来,这张英虽然是败将可如今的刘繇军中,还真是只有他有过与敌军交战的经验当然加了解敌人的战术战法与实力强弱

对此刘繇赞同的点头:“也是,敌军的战力虚实,也只有真正与之交战过的张将军,你才有资格来说”

就算是张英未曾真正的面对过江北军,至少他也是跟在樊能等将身后,与江北的孙策军对战过没吃过猪肉,怎么也算是见过猪跑的人物

张英恭敬的领命道:“是,大人当初我军与吴景、孙贲在江北对战了一整年大人对他们两人手下的底细当已是了解清楚,属下就不赘言了

属下主要想说的就是后来赶来支援两人的庐江军,也就是那个殄寇将军孙伯符的部曲

他的士卒被其部将高顺训练的极为勇猛号称陷阵营身上皆是全副精钢所制的铠甲,寻常的刀箭难伤

并且人人装备有百炼钢打造之缳首刀,其锋锐程度要远比我军的十炼二十炼的钢刀要强的多

我军的士卒与孙策军的大力对劈之时,常常会被斩断了刀身而败亡之前樊能将军他们的失败其实非战之罪实是装备差距过大啊

而孙策军的士卒们发起进攻时,皆是悍不畏死,如同疯狂一般并时常高呼口号冲锋,诸如江东陷阵,战无不胜或是缴械不杀投降免死此类

那些喊叫着口号的士卒们,往往会陷入半癫狂一般是真正的不畏矢石,不惧生死的进行冲锋他们冲锋起来的气势真如排山倒海一般,实在是可怕”

见到众人都是一副深思的表情,张英是口若悬河的说道:“还有他们的骑兵所乘,皆是塞北良马,匹匹高壮力大,奔袭迅

并且不论人马同样都披着全副精钢打造的连身甲一般的弓箭对他们根本无效不过他的骑兵人数不多最近才抢去了笮融的三千匹战马,大大扩大了他的骑兵

不过这批骑兵,没个一年的准备、训练,是很难在战场上起大用的所以我军要提防的只是那一千余装备好的老骑兵,那些兵,估计在此战中是用不上了”…,

刘繇黑着脸咬牙骂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笮光头待此战后本刺史定然要首先发兵剿灭了他若不将其千刀万剐,怎消我心头之恨

又怎对得起枉死的薜礼与秣陵城中数万惨死的军民”

一时间众人都是纷纷应和对于笮融这种吃里爬外损人不利己的恶行

再也没有人能对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还有一丝的好感笮融的行为其实严重的影响到了同僚之间的信任度

试想一个能对你整天笑容可掬的同僚好友突然有一天在你背后捅刀子,将你彻底出卖想想这种情形都让人万分的心寒了

如果人人如此,又有谁还能信任,谁还敢依靠别人只怕根本不用敌人来攻打,整个集团相互猜疑着,就要从内部崩溃了

笮融的行为,可以说是对于整个士族阶级的挑战,他已经违背了士族们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可以说,他必然会落到一个人人喊打的下场

看见众人都对自己的话表示赞同,刘繇微微点头,示意张英继续说下去

张英不敢有丝毫的得意,严肃的说道:“诸位大人,哦,还有严将军其实最应担心的还是这个孙伯符,他的部曲带来的一些式的攻城器具

他们有高胜城墙的井阑,尚有能将数百斤巨石,投掷极远的投石机

那却根本非是士卒们的肉身所能抵抗的攻城利器就算是曲阿城头如此坚固,也会被敌军的投石机给摧毁

如若我们只是坚守不出,那不断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块,就能让士卒们心惊胆寒到时他们真正攻城之时,只怕士卒们会未战即逃

故而属下以为,可以趁敌军初至立足未稳之时,与其战上一场

想严将军武勇过人,若是能战而胜之,必能大涨我军士气,说不定还能一鼓作气的彻底打垮敌军”

张英添油加醋的一席话,说得众参谋都有些惊疑不定却是激起了刘繇对胜利的渴望

当下大手一挥,下令道:“严白虎听令令你率城中一万精兵出城迎敌张英带本部人马随后接应此次出战,务必要战而胜之,以长我军士气”

看着一脸得意领命的严白虎,与脸色有些苍白,轻声应诺的张英

刘繇却是压低了声音道:“两位将军,此战不论胜败,务必要保重自身我军再损失不起能战之将好,去,本刺史就在这城头看着两位斩将建功

待两位勇士得胜凯旋之时,本刺史就为你们二位在刺史府摆宴、庆功至于奖赏自然不会少”(未完待续)

第一二一章可造之才张英急立新功黄盖

感觉到刘繇大人似乎发自内心的关爱与鼓励,让原本有些忐忑的张英心头一热。---------------1---

感动之下,险些要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意图来。却马上清醒过来,身上出了一身的细汗,打消了自己这个愚蠢的念头。

“这个临战的当口,若是本将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需一眨眼的时间,全族人都会被变脸的刘繇大人毫不留情的抹杀。

大人他不可能留下张家这个隐患在城中的,更不用说还有建功心切的严白虎了。

只怕自己的实话一出口,他的刀就会砍到老子的脖子上!让我张家一族成为他向上爬的踏脚石。为了整个张家,还是要忍啊!

不过究竟谁成为谁的踏脚石,如今还不一定呢!

严白虎你真得很强吗?也就是在本将面前张狂罢了!本将就不信,你碰上了那个云一般的男人,你还敢如此狂妄!况且那江东军又如此多的猛将,只怕随便上来一个,就能让你灭亡。

且让你这个将死之人,再嚣张一番又如何!本将自认战不过你,不过要消灭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蠢人,办法可是太多了。何须本将亲自出手!

偌大一个张家,可不是你这种自以为力大就可以目中无人的角色,所能吞得下的!”

醒过神来的张英压下心中的所有冲动,脸色平静的默默躬身领命。然后侧身等着严白虎大步走过之后,才紧紧的跟着下城准备出战去了。

待二将走远,孙邵再次奇怪的说道:“咦!这个张将军可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当初第一回见到他时,他是如此傲气,话也懒得与咱们多说几句。

如今却是能忍下严将军的欺侮,看来这一段时日,果然是大有长进啊!”

在城头所有人的眼中,张英虽然武力不强,而且会临阵脱逃。但这个人回城后的种种作为来看,应当还是可以信任的。再说不相信他,还能信任谁呢?

刘繇也是轻轻的赞许点头:“是啊!这张英倒是改变极大,算是个可造之材,只可惜武力差了些,不然也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啊!”

深有识人之明的许劭却皱眉思索着,没有说什么话。他也不敢沿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

“一个人前后性格改变如此之大,必然遭遇了不可言说的大事。不过打了一场逃命的败仗,真能让这个张英改变如此之大吗?

他在败逃之时,遭遇到了什么呢?老天保佑,曲阿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吧!”

城门在城头众人各异的心情下,发出沉重的隆隆声向内打开。严白虎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随后才是张英与一班偏将、小校们带领的两万大军。

待得两阵对圆,严白虎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先在两军阵前纵马奔行了一圈。

才停在阵前大喝一声:“江北贼兵,胆敢犯我江东,欺我江东无人吗?快快上来通名受死!”

再看孙策阵中赵云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屑,这样只知勇力的武夫,他还看不上眼。这种人只是给自己送功劳的。正想要催马上前请战,轻松斩杀这个敌将,好得些功劳。

身边的黄盖却是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赵云的马疆道:“哎,子龙!你上一战已经与主公瓜分了四将,这回说什么也不能上场了!你得给咱这些老家伙留些汤喝!”

说完对着众将嚷道:“这个小贼是本将的,谁也不许与本将争!不然休怪本将要翻脸啊!”…,

见这老将如此‘无赖’,赵云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与孙策相望一眼,只能无奈的摇头停马。其他众将心中骂声无耻,也只能是停步不前。

怎么说黃盖为人爽直,在军中还是很有些威望。一句话说出来,还是有些面子。加之各将之间的关系都很是不错,老的不想与他争,新来的一般又不能争。

这就在孙策在面前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众将环伺之间,却只有一个黃盖在那里请战。

看着黃盖一脸的理所当然,孙策气得想笑,抬起马鞭指着黃盖:“你这个黃公覆,还没程公、韩公年纪大,就学会倚老卖老了!

让你出战可以,咱们先说定了。你这可是与刘繇军的第一战,要是不能得胜可要受军法处置!”

黃盖大大咧咧的说道:“主公你就放心吧!就那小子,有老黄我出马,必然手到擒来!”

说完手中大刀一挥,催马向着阵前的严白虎冲去。孙策转头向着身边的黄忠微微示意,黄忠立即点头,摘下了身上的强弓。

对孙策来说,这么多大将在,不用岂不是可惜。是战将就要上阵杀敌立功,但危险嘛就要尽量的降低了,有黄忠这个‘超级狙击手’在。至少对于将军的安全来说是一个可靠的保障。

必竟手上的人才都是来之不易,没必要怎么能随便的损失掉呢?

见到黃盖冲出,早等的有些不耐的严白虎低吼一声。连阵前通名的客套也省了,直接驾马迎了上来,两马对冲,速度越来越快。两将骑术都不错,短短的距离就将马速提了起来。

当两马相交之时正是最高速度,两人都是全力挥刀向着对方斩去。

象这种回合制的斗将马战,如果不是偷袭,通常第一招交战时都是试探性的进攻。算是双方对敌手实力的一番测试,如果是双方力量相差不大,就要在刀法、武艺技巧与耐力上比拼了。

如果不是力量差得太远,一般极少有人能一招克敌之战。反倒是交马数十上百合,一方力竭才会分出个胜负!

只见两马相交,刀与刀之间在剧烈的叮当声响里,碰撞出一片灿烂的火花。黃盖的身形在马背上猛烈的晃动了一下,看来在力量上居然还在严白虎之下。

想不到随便出战碰上个敌将,居然力气比起自己是只强不弱。黃盖的心中一惊,顿时收起轻视之心,他也算是征战多年的老将,战场经验更是丰富。

知道不能与敌将在力量上硬拼,那就只能从武技上寻找突破口了。

两将回马过来,再次交马相斗时,黃盖却绝不再与严白虎硬拼。手中的大刀不时的划出精妙的轨迹,向着严白虎周身的各处要害奔去。

第一二二章黄盖游斗不敌张英绝望

有了把握的严白虎仗着力大,却是刀刀夹着风声,直向黄盖兜头斩落。只是他的出刀的速度却是没有黄盖快,常常只能是在中途变招,去抵挡黄盖已经到了身前的刀锋。

除非他能抱着两败俱伤的决心,否则根本没有可能伤到黄盖。十余个回合下来,越战越心急的严白虎已经被气的呜哇乱叫起来。

对着再次跑远的黄盖大喝道:“咄!你这敌将也太过无耻,打不过老子认输滚蛋就是。老子不为难你这种懦夫!在这里战又不战,拼也不拼,你还算是一个武将吗?你娘的,简直是在恶心人啊!”

对于他的叫骂,黄盖却是根本不予理睬,小主公早就教导过,打仗可不是只靠蛮力就行的。只要能得到最后胜利,活下来的才是王者。

当再一次回马过来时,再不想与黄盖周旋的严白虎,终于是奋起一刀,刀锋闪亮却是比之前的声势更是迅猛了三分。

看来终于想通了的严白虎,宁可是拼着受到重伤,也要将黄盖斩落马下。见敌将换了战法,原本还想要游斗到底的黄盖也只能全力迎击。双刀叮当大响的再次交击在一起。

虽然之前耗费了严白虎许多的力气,但是黄盖的力量终究还是距离严白虎有些距离。严白虎这一下力劈华山般的刀势,双方还是看出了明显的差距。

找到了窍门的严白虎。知道黄盖并不敢真正的以命相搏后。用起刀来更是肆无忌惮。双方马快,转眼又是十余回合,黄盖的防御终于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但是方才上阵前,在主公面前的大话,余音还在,让他只能死死的支撑下去。若是去军法处领罚,他丢不起那个脸。

最后一个回合,就在严白虎凝神静气,想要一刀斩杀黄盖,结束这场斗将之时。一道几乎突破了空间的亮影闪过。直向着严白虎的咽喉射去。

正是在中军观望已久的箭神黄忠,终于乘机出手了。同样也是一击毙命的杀招。严白虎正全神贯注的向着黄盖的脖子斩去,心中正窃喜,终于可以斩将建功时。

眼角的光亮让他一惊。此时收刀抵挡却已经来不及。急忙拼命的侧转粗壮的腰身,在两刀再次相交之时,严白虎的右臂却是溅起一朵硕大的血花。

黄忠射出的那一箭却是力量极大,箭矢在射中了严白虎的手臂之后,来了个前后贯通。直接射穿了他的手臂,一头扎在了远处的地下。

立在江东军中军的黄忠惊异的咦了一声:“看不出这个莽汉反应还真是不慢啊!居然能躲过本将蓄势已久的必杀一箭!可惜!可惜!要被那小子骂娘了!”

受伤的严白虎果然怒吼一声:“他娘的的王八蛋,是哪个不要脸的混帐暗箭偷袭!”

但是他大骂无耻之余,也只能一手拖着沉重的战刀,向着自己一方回马狂奔。受了重伤再战下去,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城头的刘繇一见严白虎中箭败退。也是痛骂一声,急忙对着传令兵叫道:“快!快鸣金!速速收兵!”

“住手,不得鸣金!”

身后的孙邵跳出来,他以平时从未有过的大声阻止了就要鸣金的传令兵。

转头对着刘繇道:“大人不可!此时鸣金万万不可哇!”

刘繇眼神一冷:“长绪,你阻我撤军军令,意欲何为?城外可是有我军的两万将士!你不想让他们回城了吗?”…,

被刘繇那冰冷的眼神盯着,孙邵知道一个不好,就会被刺史大人当作通敌分子,斩杀当场。

连忙正色说道:“主公!你且看,江北敌军已经开始进攻了。若是此时让我军大队撤退。怕是会一败不可收拾。那时士气尽丧,就是想要守城也是不可能了!”

刘繇闻言,抬眼远望城外,果然江北孙策军的中军彩旗挥舞,阵脚已经开始移动。大军向阵前猛扑而来。看来是想要趁严白虎受伤败退来个痛打落水狗了。

刘繇顿时明白孙邵的意思,不由得大急道:“啊哟。敌军开始冲锋了,这可如何是好!”

还是孙邵冷静的说道:“大人!如今之计,唯有让将士们鼓劲前冲,与敌军死拼了!此种情形之下,已是绝对不能退缩了!

只有让全军奋勇进攻,士卒们才能求得一条生路!

想方才敌将用着卑鄙的偷袭手段,才使得严将军受伤回阵。将士们如今心中必然有高涨的怒火,此气可鼓不可泄啊!”

听了孙邵的辩解,刘繇略一思索,再看已经开始鼓噪着进攻的孙策军。

终于点头道:“长绪果然高见!来啊!给本官击鼓,全军进攻!”

原本接应到受伤的严白虎而心中暗笑,正想趁势回城的张英等将校。突然听到城头响起激烈的战鼓声,都是楞在了那里。

张英心念急转:“啊呀!这鲁莽的严白虎都已受伤了,难道要本将上去拼死吗?那岂不是要漏底,本将这般委屈求全的辛苦了三月的经营,岂不是全部要白费!难道眼下就动手反叛吗?

可是如今大军都在城外,就算是立即动手也只能舀下这严白虎与他的一万兵马。又怎么有夺城,活捉刘繇的功劳大!再说家族中的其余人众,可还都在城中啊!”

迟疑不决的张英,不由得的向着飞快冲来的江东军陷阵营看去,脸上不由得死灰一片。他完全没有办法解决眼前这个困局了。

看情形,不是他战死当场,就是暴露出来,让张家被刘繇族灭。

城楼上的刘繇等人,只要发觉他的动向不对,将城门一关既可。城中至少还有的三万多的士卒,怎么也能坚守几天。到时张英一族的老少数百人,定然一个也活不下来。

城外正列阵以待的刘繇大军,果然如孙邵所料。士卒们本对自家将军差一点斩杀敌将之时,却中了敌人无耻的暗算,人人都是气愤不已。

一听到城头进攻的战鼓,严白虎带来的三千兄弟为首的一万大军,顿时愤怒地吼叫起来。士气高涨的向着冲来的陷阵营士卒凶悍的杀去。他们要为自家的严将军讨个公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三章勇者狭路相逢装备精良者胜

江东军一方,听到刘繇军的进攻战鼓声,李儒与周瑜对看一眼。

周瑜有些惊奇的说道:“想不到这刘繇军中,还有几个能人啊!本想让大军趁势掩杀,敌军会一触即溃。咱们也能捡些便宜,看来这回要将士们硬拼方可了。”

正想对孙策说话,孙策已经断然道:“等!只能等敌军军心乱了,马上鸣金!咱们可不该与刘繇军硬拼的。不过眼下前面已经开始交锋了,此时却不宜再退!”

认为自己的家乡被无耻的江北军侵略的刘繇军士卒,加上想要为自家将军报那一箭之仇,冲锋作战不可谓不勇猛。他们在各级将校的命令下,向着江东军发起了悍勇的冲锋。

特别是那些位于前军的士卒,在接到进攻的命令之后,就挥舞着手中仅有的刀枪等兵器,拼命的向着前方冲去。同样是久经点阵的士卒们都明白,这种时候只有杀光对面的敌人,才能得到那一丁点活下去的机会。

在与冲到面前的陷阵营照面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的挥起了手中的兵器,勇猛的战斗起来。

但是让刘繇军士卒震惊的是,眼前的敌人看起来单薄的盔甲。用他们手中还算是锋利的刀刃全力劈砍之下,却根本斩不进去。反而是自己的刀锋,在剧烈的碰撞摩擦中卷了刃。

在这种刀刀见血的战场上,面对敌人之时,每个人最多只有一次占先手的机会。你杀不了敌人,就只能接受被杀的命运。

何况他们面对的还是训练远超常人,作战更加勇猛的陷阵营精兵。刘繇军根本没有第二次出刀的机会,第一排最先冲上的刘繇士卒,只一个照面就在攻击受挫的楞神中,全部被陷阵营的反击斩杀在地。

这一回陷阵营的士卒们却是故意让敌人们先出手,等他们一招用老才发起反击。而严白虎的那些死士们在一招用出,却意外受阻之后,根本来不及撤刀回防。

就算有是有一二人武艺高强的,他们手中的兵器在与陷阵营士卒交之时,却是纷纷被斩断。

整体实力的差距,与兵器精良程度的悬殊差别,让他们的奋勇牺牲变得没有意义。一群绵羊就算是冲的再快,再猛,也不可能顶翻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狮子。

战争原本就极为不公平,只有在战前准备的越多,获胜的可能才会越大。

狭路相逢勇者胜,可是如果同样有勇气的斗士们,一方手中拿着的是无坚不摧的战刀利刃,而另一方只是一根烧火棍。

结局无疑是注定的,也许在其中会出现几个意外。但是在整个数万人交战的战场上,根本就不会有太多的奇迹出现。

加上江东军的士卒都精于战阵配合。往往是十几、二十个刘繇士卒的倒下,才能在纷乱中偶尔打倒或杀死一个全副武装的江东陷阵营士卒。

尽管刘繇军已经是咬牙切齿的在奋力挥舞手中的一切武器。可是任凭刘繇军长着铁齿铜牙,却终究啃不动,经过匠营高温回火调质后的精钢打造的战甲。

当前面冲上去的人,不断的倒下战死,而对敌人只能造成相对而言微不足道的伤亡。随着己方伤亡的增大,刘繇军的士气不可避免的逐渐低落了下去。

陷阵营的新型精钢长刀的钢质,更是远比刘繇军的兵器质量优异的多。经常就能在缳首刀的对斩交锋中,将对方的长刀,钩镶小盾一劈两半。…,

至于刘繇军的士卒身上,那些单薄的皮甲,根本挡不住锋利的缳首刀的刺杀,劈砍。

而刘繇军的缳首刀在斩中陷阵营士卒的钢制盔甲时,却根本斩不进去。除了一溜的火星外,只能留下一道淡淡的刀痕。就如同被一根棍子抽到一般。

原本杀人的利刃却成了抽人的铁条,得到的结果,通常不是自己的刀被震断,就是敌人的还手一刀。

一边是无数士卒泼撒出的鲜血,另一方却只是在被斩中之后,痛哼一声反动更猛烈的反击。刘繇军的士卒蜂拥而上,却又在无数的惨叫声中连绵倒下。

惨重的伤亡与悬殊的战果,让后面冲上的刘繇军都已经胆寒起来。当严白虎的三千亲信将士在激烈的对斩拼杀中,伤亡过半之时,整支万人大军终于崩溃了下来。

而先前张英还在犹豫究竟是战、还是反叛中的第二队部曲,正好成了溃败的前军的接应后队。

眼见敌军已经开始溃败,作战眼光极为精准的高顺正待下令全军追杀败兵。江东军的后阵却响起了激烈的鸣金之声。

正想要举起红旗下令进攻的高顺一楞,抬眼看到对面敌军,处在后阵的张英还算严整的阵列。有些明白的缓缓点头,換下了红色的全军进攻令旗,陷阵营全军停战收兵。

其实此时若是两翼的骑兵一起杀上,想要全歼城外的两万大军也未必不可能。但是孙策却另有考虑,不想让刘繇手下的这些精壮士卒损耗过大。

留下这些士卒,至少也是个壮劳力。而眼下不但是江东,就是整个大汉,最缺的也就是这些精壮的劳动力了。能够多留一个也是好事。

城头观战的刘繇见到孙策军在占据了胜势后,却主动收兵。虽然有些奇怪,但看到张英严阵以待的队伍,明白了几分。

只道孙策军必然是担心张英的部曲发动反击,庆幸之余急忙也下令鸣金。

双方各自收兵不提。只是这一场原本是面对面公平的大战下来,江东军却是以不到百人战死的代价,杀得刘繇军伤亡数千而告终。

曲阿城中数万守军,却是陷入了一片绝望之中。江北军砍不动,挡不住,极难被杀死的真实情景,被回到城中的将士们迅速的传播开来。

大战时在城头守卫的士卒更是看的清清楚楚。无数的战友同样是悍不畏死的冲上去,与敌军撞在一起,而最倒下的却多是自己一方的士卒。

就看眼下城外的战场上,还倒着的无数战死的尸身。全身黑甲的江北军士卒却是零星分布着少之又少,看上去冷冰冰的战场上,只剩下一片的灰色战衣的尸体。

此战的打击对于刘繇军的士气无疑是沉重的,虽然自家的将军算是胜了。

但真正的对战还是要士卒去打,可是面对那些难以消灭的敌军士卒,谁还能有勇气再去面对。那些明知不可战胜的敌人,只怕士卒们再也提不起冲锋的勇气。

激战过后,士气低落到极点的士卒们,在各曲军候们的带领下,自回城中的军营休息。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大人与将军们在那里头痛不已。

这次出战,原本想要给孙策军一个下马威的意图,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刘繇隐隐的有些后悔,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对着众属下有些沮丧的说道:“难怪之前我军在秣陵那边的数万大军,都如此快的战败、崩溃,原来敌军的装备如此精良。怪不得张英将军说非战之罪。…,

这兵器铠甲相差太远,的确是非战之罪啊!可是眼下如何才能打败敌军呢?”

说着把眼神转向了一边孙邵,直到今日,刘繇才发现这孙邵还很是有些军事才能。

还没等孙邵反应,刘繇身后的太史慈却再次上前道:“大人,属下请求出战,以重振我军士气!如若此次再战败,属下甘当军令!”

方才严白虎请战,太史慈本想一起出战。却又怕引起刘繇及严白虎的误会,认为他想要抢功,只能忍着。眼下看众人都是一筹莫展,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

“也许,别无他法的刺史大人会让我出战了,就再试一回,最后一回!”

鼓足勇气的太史慈,抱着最后一试的念头。想要看看是否会出现奇迹,也许刘繇会在此时突然回心转意,也未必不可能。

听到太史慈的请战,刘繇看了一眼正在患得患失的盯着自己的卫士队长一眼。

淡淡的说道:“子义,你怎么之前不请战,是怕严将军抢了你的功劳吗?眼下大军都已经回城,就不要让将士们再辛苦的白跑一趟了!”

太史慈的心似乎向着地底沉了下去,很深很深几乎连他自己也捞不回来。他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里做的不好,让刺史大人如此的视如不见。自己的一再请战都被拒绝。

“想想,就方才的那个严白虎,力量虽然还能算是一流武将。但他在战场上的反应,注意力却是太差。综合来看也只不过是一个勇夫而已。

这样只懂用蛮力的武将,就是以一对三,本将也有把握在战场上轻松干掉。可惜自己就是没有带兵出战的机会,而他这样的勇夫,却能一来就被大人所重用。

这算是一个人的命吗?可是我不服!为什么,又凭什么!是大人在担心别人笑他任人唯亲,只重用同乡吗?可也不至于如此打压于我这个同乡啊!”

为人一向勇猛的太史慈,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绝望。他想要上前质问一声,这个自己一心投靠,却从来不用自己的同乡刘繇,心中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整整两年了,什么事都应当有个结果了。

抬头一看,刘繇却已经在属下们文武们簇拥下走远。

第一二四章卫士宋当同命相怜

待太史慈想明白时,抬头一看,忙于防务的刘繇,却根本不等他回话,已经在属下文武们的簇拥下走远泡*书*(

原本还想要追上前去的太史慈,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只是深深的吐出了一口闷气

低声轻语道:“唉娘亲说过强扭的瓜不甜是时候想想自己的前途了也许换个地方,换个主公对某才是最好的”

不得刺史大人青睐的太史慈,那怕他的武勇在认识的人中都佩服,可是如今他的身旁也仅有一名卫士相陪

就是这个名叫宋当的卫士,还是三、四个月前来到曲阿城中,投靠刘繇的一位同乡之人宋当年方十八岁,生的威武雄壮,使一根儿臂粗细的熟铁大棍

棍长丈余,足有百余斤的份量,宋当却能舞的呜呜直响显示出他的手上很是有把力气

只是宋当却是个孤儿,从小父母就死于黄巾之乱,据说是依靠乡人的接济才活了下来

稍稍长大之后就打柴养活自己,却是练就了一把好力气

就在年初,他也是在街上卖柴时听得有见识的乡人在街市上议论,这才不远千里的前来投靠出人头地了的同乡,刺史刘大人

特别的是,当初他初来曲阿之时,头上却是只长着半寸长的头发起初让刘繇还以为他是笮融的佛兵里逃出来的和尚

后来他解释了大家才知道,他是因为整日在山野里行走为了打柴捕猎方便泡*书*(才特地削去了所有的头发这让讲究忠孝礼义的刘繇,对他是多了一分的鄙视

“连父母所赐之身体发肤也不小心爱护的人,又有什么值得看重的随便安排个位置打发了就是”

而去东莱查证宋当身份的卫士回来后,也确实证实了有这样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在正月之后就消失了本来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东莱城中的百姓,对他的印象也不深,一般也没有人在意他的存在与消失只有他常常送柴去的,那家名为扬州酒楼的伙计,怒火中烧的痛骂了宋当几声

“这憨货给本店送了三年柴了,如今突然不来送了,也不事先招呼一声害得店里险些断了柴火害老子差点被掌柜的处罚,若是再让老子再见到这憨货非得抽他几巴掌才行”

那瘦弱的伙计的话,却是让卫士深信不疑,这个宋当还真是三巴掌打不出一个屁的的憨货有了伙计的证词,两个查访的卫士自然放心大胆的饱餐一顿回曲阿交差了

同为东莱人,也正是太史慈的同乡出于对宋当身世的可怜与乡人的关照,刘繇也同样安排他做了刺史府的卫士后,就再也不理会他

府中的卫士们看他忠厚老实,加上刺史大人并不看重于他便常常耍些小花样来捉弄于他宋当虽然神力惊人却是天生一副好脾气

就算是知道自己被人捉弄了,也只是憨憨的笑笑,从来不会发怒生气反倒是太史慈对这个憨厚的小同乡十分的在意,常常为他出头讨回个公道

卫士们官职没有太史慈大武艺不如太史慈强只要太史慈出面,也只能乖乖的向着心中的呆子赔罪

而这三四个月以来这个十分忠厚老实的同乡,凭借着相同的乡音相似的遭遇却是与同在异乡,却同样孤单的太史慈,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好友

知道宋当是个从不多话的老实人,太史慈将自己这两年来郁结在心中的闷气,都倾倒在了这个来者不拒的闷葫芦身上这些话憋了近两年,根本找不到倾诉的人…,

再忍下去,太史慈都怀疑自己会被自己憋死而宋当除了几句你放宽心,想开些,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词藻来安慰太史慈

偏偏这几句简单的宽心话,让太史慈感到无比的舒心他知道,宋当那不太流畅的安慰,才是出自一片赤诚的真心这才是真正的患难识人心啊

看着太史慈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宋当依旧有些讷讷的劝道:“子义将军你不必伤心的,想刘大人应是有他的想法,将军你本领这般高强,将来大人定然会重用将军你的”

太史慈感谢的看了一眼宋当,勉强的笑了笑:“小当啊与你说过多少回了,让你只叫俺大哥就是你怎么不记住呢?官场这里面的东西,你还小,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懂的

其实小当啊就如你一般,有一身如此大的力气只要稍稍学些武艺,去到哪里从军,只要你运气好些,不要早早的战死了

不说当个将军之职,你至少也能当上个军候、司马的职位哪里只是在这里做个小小的卫士小当啊,你可曾后悔过来投靠刘大人?”

听到太史慈这个关心自己的同乡大哥问话,忠厚的宋当有些惊惶失措的捏了捏自己的大手

半晌才有些憨憨的笑笑说道:“嘿嘿不会啊子义将军,哦是兄长想小当之前在家乡时,饭也没得吃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听了人的传言,前来投靠刺史大人

大人不嫌弃小当无能,收留了小当如今每日里有衣裳可穿,还有雪白喷香的大米饭吃小当还在府里吃了这辈子第一块猪肉呢最好的就是在府里还能吃到许多的美味菜肴

且再不用每日里一早,就饿着肚子去砍柴以往就算砍一日的柴,也只能换上几个炊饼

对眼前的日子,小当已经十分的感激,万分的满足了对于刺史大人的好心收留,小人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对刺史大人有所埋怨呢”

太史慈听了宋当这个无所追求的小兄弟的话,不由得有些鼻头发酸,低叹一声

轻声说道:“唉小当啊,看来你还真是个可怜人只是你与为兄终究是两种人,为兄所追求的事物,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唉”

太史慈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小当为兄劝你一句,咱们刘大人不是个能用人的同乡若是有机会,你还是改换门庭,为自己谋个出身才好”(未完待续)

第一二五章子义欲投玄德宋当习武不顺

见太史慈在无他人在场的时候,才小心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向憨厚的宋当,却似乎突然变得机灵了一些,马上反应过来。

有些惊异的问道:“子义将...,嗯!兄长,你是想要离开曲阿,另投他处了吗?

不过也对哦!以兄长之超群之武艺,无论去哪里将来定然能做一个真正威风凛凛的将军!也只有这个刘大人看不到兄长的武勇了。

只是不知兄长想要去投谁家呢?小弟若是他日吃不着卫士这碗饭了,是否能去投靠兄长呢?”

听了宋当的话,太史慈犹豫了片刻,细细看了一眼宋当的眼睛。

有些冷然的说道:“不论你是否是大人安排下来的探子,专门前来试探与某。看在这些日子来与你也算是相合,本将就告诉了你。哪怕你去禀告刘大人也无所谓!”

宋当连忙忙乱的摇手:“兄长你怎能如此说小弟,想小弟为人虽然不算聪明,但谁对小弟是真心的好,小弟还是分得清的。兄长素来关照小弟,又教小弟高深的武艺。

若是宋当出卖兄长,岂不是猪狗也不如吗?宋当又怎会做此种负心之事。苍天在上,宋当如有出卖兄长之事,就让宋当日后没有饭吃活活饿死!”

忙乱的想要辩白之下,宋当却是当着太史慈的面,发了一个对于宋当来说‘最恶毒’的誓言。

太史慈阻止不及,只好苦笑道:“小当啊!非是为兄不信任你,只是这些话说了出去,被旁人听了终究不好。你不用发下如此重誓的!好了,为兄信你就是!

你记住当今之世,称得上是英雄的,也无非就是河北袁绍与兖州的曹操,尚有一个新近崛起的徐州刘备三人。其他二人名气虽大,为兄却与他们素未谋面。

冒然去投靠也未必能得他们信任,再则他们身为一州之长数年,手下必然也有不少的勇猛大将。

为兄若是去投效他们,估计最多也就是做得个校尉偏将之类的中低级将领,又要从头开始积累军功与信任。

只有刘备刘玄德,为兄当年在救孔北海那一战时,与那刘备倒是颇为相熟。知他将不过关张二弟,文不过简雍一人。

如今猛然间做了州牧,手下必然是急缺人手而求贤若渴!

当初在北海之时他也有心招揽为兄,只是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长,还不如孔北海的官职大,谁知道这才两年,他居然有如此际遇。

唉!为兄若真得要走,多半也只会投靠于他了。你若是要来,只管去下坯找为兄就是!凭你的本事,少说也能在徐州做个偏将之职了。

这往后这些日子,待为兄将这套棍法全部交给你。也算是你我相识,相知,兄弟一场。我这个做兄长的给你一份礼物了。”

宋当有些犹豫的说道:“噢,兄长!你说的那三位英雄都远在千里之外。这眼前不是还有一个英雄可以投靠吗?小弟可是时常听卫士们说他也勇武过人,还将咱们的江东第一勇将樊能给活活喝死了!

还有人,有人在私下里说,只要是投靠他的士卒都可以既往不咎。至少也能得块田地去种地,过好日子!如兄长这样的勇将,他必然会更加欢喜,让兄长直接做了将军也未可知呢!”

宋当有些迟疑的话,却是让太史慈眼中一亮,哈哈一笑:“小当啊!看来卫士们都以为你憨厚,说什么话也不避忌你了。居然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在你面前说了。…,

你若是敌军潜伏的探子,这装傻充楞倒是探听情报的好办法!哈哈,不过为兄知道你不是!

不过你这小子,终究还是太单纯了!你说去投那孙伯符,这怎么可能!你想想,刺史大人与那孙伯符正是交战正酣之时,为兄若去投了他,那就成了背主投敌。

这与主上不用为兄而辞别,可完全是两种情形了。

那孙伯符虽也算是英雄之人,不过若为兄眼下真的去投了孙伯符。只怕我太史慈这一生,再没有翻身之日了!”

在太史慈所看不到的宋当的背后,他灰黄颜色的军衣已经被方才急速流出的冷汗所沾湿。

他是真得被太史慈的话吓到了,心中还有些后怕的想着:“若是真被他看穿了身份,不知道和气的子义兄,会不会将我这便宜小弟一刀斩了?不,他应该会将我这个‘好兄弟’,送去让刘繇发落吧!”

看着宋当有些傻楞楞的盯着自己,想着心事。太史慈以为他还在舍不得自己将要离开,心中的对这个天真憨厚的小兄弟,不由得更是亲近了几分。

欣然笑着道:“好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小当你要认真练习为兄教你的棍法,将来必然可以凭武功做到一个将军的。不过要做名将,如有机会,你还是要多去学些字,读些兵书才好。

得了!你也不要再发傻了,今日的练习还没有做呢!咱们一起去校场练功!昨日教你的招式你应当练会了吧!今日为兄再教你一些运力的技巧。

等往后自己多加练习,凭你远超常人的力气,此棍法在一流武将中亦可称雄一番!”

说着不由分说的搂住了还在发呆的宋当兄弟,向着校场走去。太史慈要把剩下的半套棍法,尽快的传授给宋当。这是他在刘繇属下最后的一点牵挂了。

等宋当的棍法学完之日,就是他太史慈离开之时。

只是让太史慈郁闷的是,也许是随着棍法难度的提高。这个学起武艺来,原本还算机灵的宋当,却突然变得笨了起来。

在最后几招的关键处,怎么也领悟不了。这使得原本打算,用三天时间,把整套棍法都教会他的太史慈,转投刘备的行程,被严重拖延了下来。

时光飞快的过去,孙策大军到达曲阿后,也转眼到了第三日。

这三日里,江东大军打扫第一日时的战场,掩埋阵亡者就用去了一整天。第二日全军休整,只是在第三日上午,才发动了一次试探性的攻击。接着就是利用十架投石机猛烈的轰击城头。

那呼啸而来的巨石,让守城的刘繇士卒在眼见其威势后,从城头上逃得一个也不剩。

第一二六章伯符夜半偷城正礼退守神亭

>但让城头守军感到奇怪的是,孙策军在向城头发动猛烈的投石攻击之后。

大军也并没有乘势登城,只是不断的对攻城器械做着调整。更多的江东军士卒就投入了对营寨的整理中。看来是在准备长期围困曲阿了。

而除去偶尔抛射出的巨石,双方都平静的渡过了一个下午。

这天夜深,子时,在黝黑的夜色中,整个曲阿城里一片寂静。

寂静的夜色中,正对江东军大营的曲阿西城门在低沉的隆隆声里,缓缓开启。

黑暗中却不知究竟是谁打开了曲阿的西门。事后军法处调查军功时,发现了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情况。

当时潜来开城门的,至少有三四拨人马。有原本就约定好今晚里应外合前来献城的张英部曲,有数十家城中大户联手,组成从几个方向摸来的数百家兵。

还有一部分是听了宣传队的宣传,一心想要投降奔向自由幸福生活的城中守军。

由于行动中大家都没有点起火把,是在黑暗里行进。碰上了也都是心照不宣的汇集到一起,直到都聚集到城门前为止。

都是心中有鬼的各方势力们,居然意外的没有暴发冲突。而城门洞就这么小一点,几股人马终于为谁进入开门得到献城首功,争执的差点打起来。

直到张英派来的副将眼见与城外约定的时辰已到。怕再扯皮下去被刘繇军察觉而以导致行动失败。

这才仗着实力最强而决定下来大家平分献城功劳。如果还有人敢不同意就地灭杀,这才让城门前压抑的争执平息下来。

当城中有巡夜的士卒察觉不对,发出警报时。孙策的大军已经不知何时摸入城中,占领了小半个曲阿城。几乎是霎时间,半个曲阿城就大乱了起来。

看见行踪暴露,江东军的全副武装的精兵们大喊着震天响的口号。

“缴械不杀!投降免死!活捉刘繇,赏钱十万!官升三级!”

嘹亮的口号声响彻了曲阿城。在充满吸引力的口号声与江东军猛烈的攻势下,刘繇屯驻在城中的近五万大军,几乎转眼间就崩散大败。再也组织不起象样的反击起来。

城中四座军营中想要突围的刘繇军,只能在各自军候、队率的带领下。在黑夜的城市里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成群结队的四处冲突起来。

这些乱兵通常冲出不远,就会遭到江东军强弩的截击,然后在口号声中跪地缴械投降。城中西面的半城,已经到处被江东军所封锁。根本不可能再逃出城去了。

扬州刺史刘繇,在一片混乱中被卫士叫醒。

铁青着脸的刘繇见到了前来报信的严白虎,低声喝问道:“严都尉,这是怎么回事?”

在城中大略的巡视了一圈地严白虎愤愤的说道:“大人,有人趁夜打开了西城的城门,孙伯符的大军已经占领了西城,正向这边杀来!

大人!如今城中混乱一片,只能是暂且弃城,回头整顿了兵马,再将城池打回来了!大人快退!”

被惊醒了的许劭等人也都出现。刘繇看着西城已经是一片的火光与人嘶马叫。知道大势已去,没有城墙的防御,自己的那些新兵根本不会是装备精良的孙策军的对手。

看了一眼手下唯一能用的勇将还包裹着的胳膊,刘繇也只能黯然的挥挥手,一句话也没说。带着许劭等刺史府中的全体随员与一万驻扎在刺史府旁的人马,借着城中四处冒起的火光冲出东门。…,

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夜间逃出百里,带着残兵退守丹徒。

一夜间人喊马嘶,混乱非常。等到天亮之时,刘繇的临时治所曲阿被完全攻陷换了主人。江东大军入城果然是军纪严明,秋毫无犯。

配合着大量的宣传队的入城。原本就对孙策的江东军有所期盼的城中士民、百姓们。不论是生活还是情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如果不是街头各处还分布着的江东军士卒守卫着,只看街上与平时并无区别的往来平民。谁也不会相信这曲阿城就在昨夜还经历过一场巨大的混乱。

神亭岭下是曲阿到丹徒唯一的官道,原本宽阔的官道到达这里,被山势所限,变得狭窄了许多。刘繇到达丹徒之后。就在神亭岭下占据险要之处,建立了大营据守。

除了收拢逃散的败兵。同时再次向着许贡、王朗等人发出了增援的军令。

只是此次两位太守得知刘繇率着五万大军,都如此快就兵败曲阿。还把自己派去的五千援军,都陷在了曲阿城里,却是再不如开始一般的痛快。

两人都不是傻子,也想要为自己的郡县保留一些实力。两位太守都是不约而同的回信,推托各自的手中兵力也是不足,无法再次增援了。

对于两人的推托,面对紧追而来的江东军的刘繇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倒是还在养伤的严白虎心中不服,又让兄弟调来了五千兵马。加上数日间从曲阿城中逃散出来的败兵,居然又让刘繇聚集起了近三万人马。

这些赶来的败兵里,最让刘繇吃惊的是,本是驻扎在城北大营的张英。居然也带了近六千士卒冲出了曲阿。并在沿路收拢了许多逃出来的士卒。

在第二日傍晚张英更是带着足足有八千人马,迤逦的赶到了神亭岭下新扎的大营中。

而张英能聚拢如此多的士卒回来,让亲自出营迎接的刘繇心中更是生出几分感动。面对着这个紧紧跟随着自己,不离不弃下的下属。刘繇更生出了几分愧疚之心。

“是啊!面对强大的敌人谁能不打败仗呢?幸好当日自己未曾一时冲动,将刚从牛渚逃回来的张英斩首。就算当时斩了他,对战局根本不起丝毫作用。

更不会有今日的收拢败兵之功了。而三万人马在手,依仗着易守难攻的地势之利,刘繇抵抗的孙策江东军的勇气再次回到了他的心里。

这回刘繇与严白虎吸取了曲阿城失陷的教训,派出了自己的亲卫队加入到了巡夜的士卒中。并且大大增加了值夜的人手。

并且严令值守的了卫士队率,什长们务必要轮流保持清醒,绝不能再重蹈曲阿里城大意失城门的覆辙。(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笮融手段豫章惊变

放弃了曲阿,刘繇军营中没有了那么多参杂的势力。反而使军营中的士卒变得齐心起来。神亭岭下一时刀光剑影,看来也颇有了几分肃杀之气。

对于此次战败,刘繇与谋士们总结了一番。认为应当是那些在城中早就摇摆不定的大户们,暗中与孙策军勾结打开了城门。

当时镇守南门的本就是由那一万大族们的家兵们,组成的混杂不堪的联军士卒。而究竟是哪一家起头反叛,是谁打开了城门,已经退出了曲阿的刘繇众人,那就谁也不清楚了。

就在刘繇全心安排营中的防务,想要在神亭岭下,借着地利阻击孙策军的攻势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被巡营的卫士们带到了他的面前。

乞丐一见到刘繇,就哭喊向着刘繇的脚下扑倒!刘繇一惊,仔细一看,正是自己三月前派往豫章的卫士,却不知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闻到乞丐身上那令人作呕的异味,素来讲究干净的刘繇险些一口呕了出来。

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皱眉看向这个衣衫褴褛的卫士,轻声道:“你去将身上洗洗干净,换套衣裳再来中军帐里回话。”

刘繇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这个肮脏的卫士带来的一定不是好消息。他需要一些准备的时间,让自己的心先放松下来,再去听这个让他有些惊心的消息。

果然。片刻之后。卫士洗漱干净后一进入中军大帐。见到刺史大人与几个谋士都冷冷的看向自己,脚下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不等上司发问,他就带着哭腔,滔滔不绝的把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人!属下带着十位兄弟拼尽全力赶去豫章,路上跑死了八匹快马。终于在十日后在豫章城中见到了朱皓大人。那时笮融那个恶贼还未到豫章。

属下将大人的亲笔信交给了朱大人!他看过之后,只是说知道了!却并不是十分的在乎。属下觉得不妥,就去找到了我军派去豫章,给朱大人做援军的统领齐校尉。

齐校尉听到大人的命令,倒是十分的在意。马上就从营之中调派了五十名兄弟。让属下带着行动起来,加强了朱大人身边的护卫。

属下怕豫章的那些郡兵惫懒,会有所疏漏之处,怕他们误了大人你的大事。

也就答应了齐校尉。带着同去送信的的兄弟们,留在了豫章加入了对朱大人的保卫。”

刘繇对卫士的做法表示同意的点头,卫士见主公赞同,放下了一颗心,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笮融恶贼在属下等人到达豫章五日后,也到了豫章城外。原本朱大人也听了大人你的指示,不让他们的僧兵进城。

只是后来笮融给朱大人送上了一份厚礼。其中有百余匹战马,还有无数的金银珠宝。还说愿意帮助朱大人共御荆州军。

朱大人就,就...!”

刘繇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咬牙道:“这个笮光头又是这招!当初他方来投靠时。也是送上战马珠宝,花言巧语的百般求恳。本官也是一时心软收下了这个白眼狼。唉!朱皓危矣!”

许劭与孙邵两人都是面面相觑的摇起头来,当初笮融刚从徐州逃过江来时的情况,两人也都是了解的。当时许劭没有出声,孙邵却是强烈反对刘繇接收这种出卖自己人的反叛者。

而刘繇又眼红笮融献上的百匹神骏的战马,必竟他这个刺史大人连一匹像样的战马也没有,实在是有些丢脸。加上笮融手中有一支万余人的精兵。…,

也是一股不小的战力,正好当时正在曲阿求见刘繇的薜礼,也是徐州过来的故人。

说了一句支持的话,结果就把笮融给收了下来。如果当初就知道笮融是这样翻脸无情的人。不知道薜礼会不会第一个下手,把他的僧兵团给灭了再说。

可是薜礼已经没有机会从来一次了。听到笮融再次用同样的手段,敲开了豫章城的大门。

帐中几个深受其害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结局。曾经面对过这种情形的刘繇,是知道百匹骏马对人的吸引力有多大的。

有了百匹战马,斥候们的传信都会快上无数倍。这对于稍纵即逝的战机也是极为重要的。

当初他这个刺史大人都没能抵抗住战马的吸引力。就更不用说正与诸葛玄交战正激烈的小小太守了。有了百匹战马。加上笮融带去的数千精锐僧兵,朱皓的实力一下就翻了数倍。

那甚至马上就可以打破豫章眼下的僵局。正式入主豫章。与诸葛玄争斗已经近一年的朱皓早已是心急如焚,又怎么可能拒绝笮融的这份大礼。

果然那卫士说道:“笮融方一进豫章时,与朱大人可算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一般。每日同进同出,而且他也遵守了他的许诺,带着自己的僧兵出动,在豫章城外轻松的打败诸葛玄的进攻。

并将那诸葛玄赶到了豫章以西的小县西城,再也不敢出击。这之后豫章已经基本平定,不过一个半月之前,笮融在一次太守府的宴席上再次暗杀了朱太守。”

卫士的话一出口,却是引来了一片的吐气声。大家虽然都已经知道结局,但听到这个确实的消息时,还是忍不住有些牙痒痒的想要咬人。

刘繇深吸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示意那卫士继续说下去。

“豫章的事态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何况也已经发生,并过了一个多月。再急也没有用,只能是把事情都听详细了,看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或许,朱太尉的讨伐大军,已经在赶往曲阿的路上了吧!可惜他不知道,曲阿已陷贼手。就让他去跟孙策军拼死去吧!”

连吃败仗的刘繇,损兵失地之下,心中知道在战场上不会是孙策军的对手。却已经有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颓废心思。

刘繇等人虽然猜到了太尉朱儁会派来大军为儿子复仇。却没有料到朱儁的讨伐军却被乱军堵在了路上,最后粮草不继,导致他为儿子报仇的事只能不了了之。

就在朱儁回军后不久,长安的李傕、郭汜两人间暴发了激烈的混战。生性刚烈的朱儁去劝和时却是被李傕扣为人质后,活活气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八章高顺将军的股就是将士们的脸

卫士见刘繇脸上依旧平淡,没有显现出异常凶狠的表情,心中微定。---------------1---

接着说道:“当笮融突然发难之时,我军的近千兄弟们虽然已经拼死抵抗。可是笮融的僧兵人多势众,又是早有预谋,兄弟们大多战死当场。就算没死的,也都被僧兵们俘虏了。

属下仅带着十余个卫士兄弟逃了出来,却被百余僧兵们死死追杀,一同逃出的那些兄弟也都纷纷战死在路上了。不过在属下等人沿着赣水逃到鄱阳湖边时,都已力竭,终被那些僧兵追到。

那领头的僧兵正要斩杀了属下时,突然被湖上射来的无数乱箭给射杀当场。

属下当时又累又饿,那利箭就擦着属下的脑门边掠过,射中了眼前的那个光头的面门。属下当时被惊的一跤跌倒,掉进了江里,随后就被湍急的江水给冲了出去。

后来属下险些被淹死,好不容易游回到岸边。回到属下落水的地方时,发现那里只有无数斑驳的血迹,那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

这些人的动作真是十分的迅速,杀人灭迹后就迅速的撤离了。

当时追杀属下等人的可是有着百余人的僧兵队伍,可他们似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来人剿灭了。

只是不知他们是何处的士卒。属下只知道他们皆是坐船而来,且来的人绝对不少。不过到底有多少人,却由于天色黑暗,属下未能看明白。”

听到在豫章又出现一支来历不明的队伍,帐中的几人都有些惊异地咦出声来。

让人难熬的静默,只维持了片刻,许劭最先说道:“难道是诸葛玄从荆州请来的援军到了?从鄱阳湖里上来的大军,必然要靠无数的船只运载。目前来看也只有荆州水军有这个实力了。”

缩在一边的张英却是目光闪烁了几下,心中暗想:“你们这群没见识的书生,只知道天下闻名的荆州水军厉害。本将可是听樊能那死鬼说过,江东军的水军比起荆州水军只强不弱。

何况,听说如今庐江军已经在彭泽封锁了进入鄱阳湖的水道。这大批战船运来的精兵,听起来倒是有些象庐江来的陷阵营的战法啊!

以密集的乱箭开路!难道,江东军同时对豫章也下手了?

天啊!江东军到底有多少战力!居然能四处发起作战!幸好,本将的心思机敏反应过人,再不用与他们为敌了!这些人的实力太可怕了!”

回到一个月之前,豫章郡。天色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从鄱阳湖通往豫章治所,豫章城十五里外的一条小山道上。正快速的行进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为了隐蔽行踪,队伍中只点起了稀疏的火把,照亮了领路的士卒们脚下崎岖的小路。

其他士卒都只是紧跟着前面的战友模糊身影前进,士卒们都是小跑着向前。带动着队伍中火把闪动间,可以看到所有的士卒,都是身穿黑色铠甲。虽然默然无声,却都有着高昂的士气。

其中六七百人腰挎细长的缳首战刀,一手提着钩鑲小盾。他们在黑暗中丝毫不惧跌倒,健步如飞的样子,一看就是世间少见的精兵。

另有三百士卒却是执着一丈余长的全钢长枪,而且每个枪兵士卒的背上,都背负着一具小巧的弩弓。

正是随同郭嘉出征豫章的一千陷阵营精兵。一夜的赶路下来,似乎这些士卒丝毫也不感觉疲劳。…,

每日能吃好喝足的陷阵营精兵们,在被高顺训练之时,一天一夜连赶两百里也是有过的。加上中间还要休息,可见赶路的速度有多快。

象眼下这般,一夜百里的行军虽然也累,但也不是特别困难。何况领路的士卒事先都是数十次走过这条路。根本不会出大的问题。

队伍中不时的响起粗豪的鼓劲声:“兄弟们,咱们是陷阵营的老兵了!一鼓作气攻下豫章,不能给咱们高将军丢人。若是打不好这一仗,主公可是要打高将军的屁股了!”

士卒中一个老油条哄笑着说道:“军候,高将军若是被主公打了屁股,不是正好给兄弟们出口气吗?

想当初高将军他可是把兄弟们给操练惨了!要是能让主公将高将军也操练上一番那才是好看呢!”

周围行军中丝毫不停的士卒们,都会心的笑了起来。想想对待大伙一向严厉的高顺将军,苦着古板的脸,抱着臀不能坐下的样子。

还真是一副能让陷阵营士卒们开心的画面。

那最先说话的军候佯怒道:“小钩子!就知道你这臭小子会起哄,你懂个屁啊!高将军的屁-股就是咱们陷阵营的脸!

主公若是打了将军的屁-股,那就是对咱们不满意,是在打咱们陷阵营全体将士的脸了!

懂不懂!那就是咱们陷阵营全军的耻辱了,难道咱们这些老家伙回去,还要接受那些新兵小子们的笑话吗?一群手下败将的光头佬也搞不定,还充什么精兵啊!”

那个被叫做小钩子的队率也是个豪爽之人,接口道:“那倒也是!兄弟们,为了保住咱们高将军的屁股,大伙再加把劲!干死那些犯贱的光头佬!”

行进的队伍顿时响起一片响亮的应和声。把骑在马上,跟随大队行进着的郭嘉与王越,听得都是相视摇头苦笑。

“这高顺带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士卒啊!虽然行动起来永远都是精锐之极,却连自家的将军都敢如此调侃!不过看来士卒们的调侃中,对高顺的爱戴却都是出自真心。

按说江东军都已经普及了文化教育,特别是这些老兵至少也识得四五百字了。学得好的甚至已经认识了千余字,都算是有学问的人了。说起话来怎么都还是这么粗鲁呢!”

这一个月以来,郭嘉一直让部曲隐藏在鄱阳湖中按兵不动。每日只是与王越饮酒下棋,闲话江湖。并让孙河、魏延两将不断的练兵,几乎把手上的一千人变成了水军精锐。

也将这一千精兵的战斗意志憋到了极点。水军的作战器具只让这些精兵新鲜了半个月,而每日不能少的例行训练,更是让所有士卒都想要找真正的敌人战上一场。

第一二九章郭奉孝暗中所图诸葛玄内外交困暗

但每次跃跃欲试的士卒们,向军师祭酒郭嘉请战时,都只能得到一个继续操练的答复。随之而来的就是两位都尉,更大强度的操练。

一来二去之后,士卒们再也没人敢轻易出头去求战。不然只怕是出征的请求没答复,还要被累惨了的兄弟们埋怨死。

事实上郭嘉只是在等待一个最佳的出击时机。

郭嘉想要的目标,是一劳永逸的收伏诸葛玄和他的家族。这是在离开舒县的前一晚,与主公秉烛长谈时定下的方针。想到孙策这个主公,郭嘉就觉得深有知音之感。

两人的有很多的想法都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而这小主公更是能想出许多别人根本想不到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而且两人一致认为,与其一开始就鲁莽的带着部曲,投入到与朱皓的战斗中去,白白的为诸葛玄做了嫁衣,还未必能得到他的感激。

不如等诸葛玄在彻底绝望的时候,给他来个雪中送炭的救援,更能使诸葛玄倾心相投。

这让在豫章郡里打探消息的宋定所率领的一百星火营斥候,不断的在城里与鄱阳湖之间来回的跑。结果传信的人几乎把腿都跑粗了两圈。

为了避免让人发现异常,郭嘉要求只有发现了出击的时机时,才能用飞奴送信。其他普通的情况就半天回报一次即可。

这一个半月以来,宋定也只动用了三次飞奴传信。

一次是笮融入城。一次是诸葛玄大败,第三次就是这晚豫章太守府内的惊变了。

而此时的豫章城内,笮融的三千多僧兵,在斩杀了刘繇派来的大半士卒后。已经彻底的扫平了城中的一切有反抗能力的势力。

包括原本的衙役与郡兵,都已经转而投靠了强势的僧兵一方。太守大人已经死了,可是活着的郡兵们还要养家。谁也不会轻易的去死,再说朱皓是谁,他只不过是个京城来的公子爷而已。

他活着时候待大伙是不错,那也不就是希望大家为他卖命吗?可是如今他却最先死了,谁还会认识他呢。

以为在豫章已经没有了其他敌人,想要一举平定豫章的敌对势力。笮融却是趁着消息没有传开。趁势出兵向着诸葛玄残兵所在的西城扑去。

笮融盘算的极好,他要扫平敌手之后,安安稳稳的在豫章做太守护法。而且他将在豫章再起一座大浮屠寺。让全豫章的百姓都来信佛,做最忠诚的信徒。

也许到那时他就能功德圆满了。眼下的豫章城中。只余下数百僧兵守卫。郭嘉终于等到了他早已料定的最佳时机。立即下令,全军火速上岸出击,趁虚攻占豫章城。

以郭嘉对诸葛玄的了解,让他以近一千士卒,再鼓动西城百姓一起。抵挡笮融的僧兵进攻一两天。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这样也不能守住,那么他的才能也就有限的很了。

而在郭嘉出动之时,宋定已经将郭嘉早已准备好的书信,送到了被数千僧兵围困住的诸葛玄手上。生死之间就看诸葛玄如何选择了。

至于刘表曾经派来的一千援军。早已被陈武的五千庐江士卒。守住了江口,利用早已布置在两岸的投石机打了沉了数膄运兵船。伤亡惨重之下逃了回去,刘表再不敢轻易向豫章派出援军。

兵少了。过不了陈武的封锁,兵多了,势必要引起袁术的猛烈反扑。

如今袁术的十余万大军可都在寿春大营中无所事事,要是刘表首先出兵豫章。新仇旧怨交集之下,双方必然会爆发一场生死大战。

这对于一直奉行隔岸观火之策的刘表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落井下石占点小便宜,他是肯定愿意去做的。

可刘表根本不想因为一个豫章,把整个荆州都拖入战火。那样一来,就算荆州军能打败袁术的扬州军,也必然是实力大损。

到时不但镇不住荆州内部的豪强势力,只怕还会被周围的其他势力所吞并。之后对与诸葛玄的一再催促出兵的请求,刘表干脆不再理睬。

没有了刘表后继的援兵,面对新加入的笮融的攻击,兵少将寡的诸葛玄顿时就陷入了绝境。

外援断绝,眼下又被围城内。走投无路的诸葛玄如果不想现在就死,就只能选择让郭嘉来拯救自己。虽然他连郭嘉是哪里来的援军,隶属哪方势力也不知道。

但这一切都在郭嘉的算计之中,已经算是内外交困、穷途末路的诸葛玄,一定会而且只能是心甘情愿的投靠一个新的势力。

而此时郭嘉的陷阵营正好赶到。所以一切在郭嘉出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

西城,并不高大的城头上,豫章太守诸葛玄,正拿着一封刚刚送到手上的信细细的看着。

这封信已经是他最后的翻身机会了。就在这个信使来到之前,诸葛玄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带着随从的近百诸葛家的子弟们,与西城共存亡。

其他人,除了还有刘表派来的五百援军,在与朱皓几次作战后活下来的近三百人,还有就是一直追随的诸葛玄的数百本地小家族的家兵了。

而这些世家之所以派出家兵支持自己,原本是想要求取一个可以同盟的官府后台。

没想到诸葛玄最近却是接连吃败仗,如今更是被无数光头们围在了小小的西城之中。随时都会覆灭,一些小家族的族长都已经开始动摇起来。

纷纷将自己的家兵撤回了家族之中。谁也不想为了求取一些官场上的方便,而把自己的整个家族给搭进去。只留下了几个铁了心跟随诸葛玄的小家族,一共不到二百人的家兵。

那些退出的家族却不知道,就算他们不帮助诸葛玄。笮融的僧兵进城后,一样会进行屠城之举。已经习惯于烧杀抢掠的僧兵们,对于一个小小西城的覆灭,还真不曾看在眼里。

看完信,一对诸葛家男人特有的浓眉紧紧的皱在一起。诸葛玄转眼看看城外一片亮晃晃的光头。深思良久,才转身向着那个始终如同标枪一般站立着的送信人。

语气严肃的问道:“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是何人所派?你方若想要本太守投靠你们,是否应当让本太守知道将来要效力的主公究竟是谁呢?”(未完待续。。)

第一三零章宋定劝醒诸葛一切为了家族诸

如今的城头,留下的都已经是愿与诸葛玄共进退的士卒。附近的更都是诸葛家的直系子弟与家兵,是属于绝对忠诚的一批人,故而诸葛玄丝毫没有避忌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壮汉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诸葛玄的问题。

脸色平静的问了一句:“诸葛大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见壮汉如此无礼,仿佛吃定了自己会投靠他们。诸葛玄心中怒火猛升,诸葛家的傲气让他决不想轻易向别人投降,更何况是些来历不明的人。浓眉一掀,险些脱口而出不降两个字。

那壮汉却似乎料到了诸葛玄想要说的话,只是轻轻的抬手,指向诸葛玄的身边同样是对他的无礼,而义愤填膺的卫士与家兵们。

用低沉而极有穿透力的声音说道:“这些勇士,都是你诸葛家的精英吧!他们跟随你从家乡不远千里的来到这江西之地,是来送死的吗?

还是说你琅邪诸葛家的一族,已经壮大到可以忽视这些家族精英性命的地步了?

他们若是都与你一起,战死在这小小的西城之内,谁会在乎你们?是城外那些光头吗?还是远在襄阳的刘表?你们若是死在此地,只怕连给你们收尸的人也不会有吧!

好好想想吧,等你们战死后,你们的头会被城外的僧兵们割下去请功。你们的尸体更会象一堆垃圾一般,被人丢到城外的乱葬岗上喂了野兽。

还有你们留在琅琊的老弱家人。他们会在失去亲人那无边的痛苦中。被其他家族无情的欺凌,直至全族覆灭。诸葛大人,你还觉得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短短的几句话,使诸葛玄的浑身的冷汗猛然渗透了全身。有些挣扎的望望同样是刚刚醒悟过来的家族卫士们。

一直以来忙于进行与朱皓的夺权之战。加上即将投入战斗的热血让他们一时间昏乱了心智。这个陌生人的一席话,如同一桶十二月里最冰寒的冷水。让诸葛家的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是啊!大家来这江西之地,是为了将家族发扬光大,是为了谋取一个光明的前程。而不仅仅只是来白白送死的。大家都死在了这里,靠谁去照顾家中的老弱?

若是大家都战死在这里,诸葛家被别的家族覆灭那是一定的!家族里为了帮助诸葛玄夺取这个太守之位,已经是精英尽出。若是此战都死在这里,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诸葛玄的心中似乎看到自己那个自己最看重的两个侄儿。诸葛瑾与诸葛亮。正睁着两双明亮的大眼睛,微微皱着同样浓密的的眉头,忧伤的看着自己。

“是啊!自己怎么能轻易就言死呢?孩子们都还没有长大出仕,必须要将他们培养成材。他们必然是诸葛家未来中兴的栋梁。不能让他们失望!可是投降他们这些不知来处的陌生人。...”

城外的僧兵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猛然爆发出一声整齐的呐喊。开始了最后的集结,光头们要向今日的美餐下口了。

喊声惊醒了还在深思的诸葛玄,他刚刚振作起来的心,又马上沉了下去。

有些苦涩的对着大汉说道:“可是。眼下城外至少有三千贼兵。只凭城头这不满千人,还缺少守城的器具。擂木、滚石、箭支都只是廖廖无几!

这城墙矮小的西城根本守不住多久!降与不降你们,又能有何区别!”

壮汉神秘的一笑:“诸葛太守,看来你还不信任我们。在下名叫宋定。庐江人氏。”

诸葛玄下意识的说道:“庐江人氏,宋定。”

突然一惊道:“你。你们是江东军?也难怪,如今豫章还能有实力与笮融的僧兵相抗的。也只有离此最近的庐江才能调兵进来了!本官早该想到的!”

对诸葛玄的推断,宋定丝毫也不感到惊讶,若是自己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还想不到自己的来路。那这个太守就是给他当,他也当不长。

宋定在前晚在豫章太守府乱起,放飞了给郭嘉的飞奴后,就带人直接赶来了西城给诸葛玄送信。这本就是郭嘉当初安排好的行动步骤。

听到诸葛玄沮丧的话,宋定沉稳的说道:“大人可有决断?本使者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降与不降将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

书香世家的诸葛玄,天生对于兵书战策就没有什么兴趣。对于属地的内政治理,是极为擅长,可是兵法却是一头雾水。他算是一个内政专精的人才。

这在斥候的先前的探查时,都已经打探的一清二楚。

做一个内政高手,在天下太平的时候,无疑能做出很大的成就。可是在这乱世之中,他只能接受被人欺侮的命运。

以至于四十余岁的诸葛玄还要被三十来岁,虽出身武将世家,却只会纸上谈兵的朱皓打的连吃败仗。如今更是只能被僧兵们困在这小城中等待灭亡。

诸葛玄看了一眼周围,都是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诸葛家的精英子弟们。能有活下去的希望,谁又愿意轻易的放弃呢。

只是他们多是只有一把力气,也不缺少与光头们拼死的勇气。却除了一对一的用力打败对手以外,也没有谁对战阵兵法有更多的认识。

诸葛玄挣扎良久,心中暗叹一声。对着宋定说道:“若是本官的两个侄儿有一人在此,本官怎会落到此等田地!以他们的雄才大略,对付这眼前的困局,当有无数妙计!”

对诸葛玄在这种危局时刻,还不忘夸奖的两个侄儿。宋定也有些惊讶:“哦!他们真有此能力?太守大人也可以在往后,向咱们主公推荐他们!”

看自己说道他的侄儿,诸葛玄就一脸的自豪模样,宋定的话音一转:“不过可惜的是,他们眼下似乎并不在城中吧!”

诸葛玄骄傲的脸色顿时僵住,只能恨恨的点头。

无奈的说道:“好吧!本官愿降了!不过首先你要有保护我诸葛家子弟,还有这一城百姓平安的办法。否则,此事就当未曾发生过!

本官也不会为难你,你只需顾自逃生去就是。”(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章诸葛玄卖身星火营守城章

对于诸葛玄的担心,宋定不由得哈哈大笑:“大人放心,你只要在这份合约上签上你自己的大名,并将守城的指挥权交给在下,让你的手下配合着行动。

在下就能有办法保证你的这些家族精英与西城全城军民的性命。”

正说着,城外的进攻的鼓声已经响起。第一批一千僧兵们口中念着佛号,抬着云梯,开始向着城墙蜂拥而来。在响亮的佛号声里,僧兵们身上却涌出了无比的杀气。

城头的守军不由得都隐隐的脸上变色起来,下了与敌拼死的决心是一回事,真正要面对强大的敌军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见到战事紧急,诸葛玄再不敢有丝毫的犹豫。一把拿过宋定手中的合约,匆匆扫过一遍。果然上面写着的东西,就是一份类似与效忠书的内容。

心中犹豫的诸葛玄知道,这其实就如同一份卖身契了,不过卖的却是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守大人。只要自己一旦在这张薄薄的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自己这一辈子就只能听命于庐江的那个年轻人了。

否则他就会一生背负那背信弃义的丑名,那是他一个遍读圣贤书,以忠孝立身的书生所无法接受的耻辱。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这样一个恶毒却有效的主意。若是孙策知道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这三国第一份的签约合同,被诸葛玄当作了恶毒的计策。不知道心中会有多么的冤屈吧。

而对与此刻的诸葛玄来说,虽然投靠一个年轻人。同样有些让他难以接受,但他身后还有近百个家人,还有家族中更多的期盼,让他再没有了其他的选择。(.._&书&吧)

一旁的宋定却适时的为诸葛玄递上了一支沾满了墨的毛笔。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取出来的。

心中纠结的诸葛玄再次被宋定的准备齐全,惊讶且愤怒的瞪了他一些,如果不是为了家族,他肯定不会签下这屈辱的城头协议。

等诸葛玄的最后一笔写完,完成任务的宋定,也是松了一口气。

心中惊叹:“祭酒大人果然神算,将这个诸葛玄的心思算的点滴不漏。他这样的人果然放不下家族的重任!一切以家族为重就是卖了自己也在所不惜啊!”

对着同样作出了艰难的选择,而松了一口气的诸葛玄笑道:“好了。本使者任务完成!诸葛大人,从今后你就是我们江东军的一员了,还请大人能多多关照在下啊!”

看到诸葛玄终于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下了他的手印。

心中大定的宋定得意的想到:“你个该死的成当。小人得志!每回要拿着个英蝎章来营中卖弄,如今本队收了这个豫章太守,少不得也要得枚三级英蝎章了吧!

你成当不过是个九级的基础英蝎章而已,何况还是江东军第二个得英蝎章的人。就自觉得很了不起吗?

说不定老子还能升上几级官,到时还不知道谁该向谁敬礼呢!嘿嘿!等拿到了勋章。老子第一个就要跑到你的面前也炫耀上一番。让你将老子敬给你的礼还回来!”

不等诸葛玄翻脸,宋定将脸色一肃:“诸葛大人,请立即派人召集城中所有有家兵的家主前来城头。你只要告诉他们,攻城的不再是朱皓的官兵。而是掠夺成性的笮融僧兵即可。

相信他们也听说过僧兵入城之后,可不会在意他们有没有上城抵抗过。都会是一个抄家灭族的下场。再安排你们诸葛家的子弟,到城中将这个消息告知所有的百姓们。…,

要让大家都明白想活下去。就都得上城帮助抵御敌军。不然在僧人的屠刀下,谁都活不了。还有,组织城中民壮将城墙边的房子都拆了,将大块的木石都送上城头来。

咱们得做出最坏的打算,当然还要告诉大家只要城守住了,由大人你为他们重建新居。你们开始行动吧,这城头就交给在下了!在下能帮你们挡住这些光头们至少一个时辰!”

听到宋定安排的头头是道,包括诸葛玄在内的诸葛家的家兵,都信服的点头准备去行动。但听说他准备一个人守城,都震惊的瞪大眼睛。

诸葛玄更是叫出了声来:“你,你说什么?你一个人,能抵挡数千僧兵的攻击?这、这根本不可能!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对于众人的震惊,宋定苦笑着微微摇头:“唉,除了你诸葛家人,这城头不是还有数百精壮士卒吗?让他们辅助我方守城就是。”

说完,宋定向着城内吹了一声嘹亮的唿哨,诸葛家人都不明所以,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宋定。

只见随着宋定的哨声,从城内各处隐蔽的街头屋角。三三两两的走出来了一群群打扮各异的精壮汉子。从他们身上的穿着看来,这些人只是一群群各行各业的普通百姓。

但他们一聚拢到一起,只过了几息时间,这群人数近百,衣着混乱的壮汉就迅速的排起了整齐的队列。队伍中暴发出了强烈的战意。

虽然他们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穿着战甲的汉子们,根本不象是一群士卒。可是他们散发出来的逼人的杀气,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他们就是一群身经百战的精兵。

随着他们小跑着奔上城头,根本没有人胆敢小看他们。更没有士卒去想要去阻拦盘问一下。

诸葛玄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群精兵,有些紧张的道:“宋、宋壮士,你们事先就已经潜入城中了?你们果然是早有预谋了!”

宋定轻轻一笑:“只能说诸葛大人你的城防如同虚设,我这群兄弟进城,根本没有被你的城卫查到一人。哈哈!幸好是我们这些兄弟,若是有敌人潜入城来,只怕你这城已经破了吧。”

调侃完诸葛玄,宋定就指挥着已经上了城头的星火营斥候们,进入了城头防守位置。每人都占据了一个城垛。这不到百人,已经完全守住了光头僧兵们将要进攻的一面城墙。

原本守在城垛前的士卒,都被这群衣着奇怪的汉子身上杀气所逼,楞楞的从守护位置上退让开来。(未完待续。。)

第一三二章连弩逞威僧兵惨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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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外发动首轮攻击的一千僧兵,已经顺利的抵达了西城城外,那条窄小的护城河,并在河面上架起了平放的云梯,开始过河。*

僧兵们的行动,没有受到城头守军的丝毫干扰。过了河的光头们顿时都明白过来,这所小城中定然是没有箭矢。

僧兵们不由得士气大振的嗷嗷叫了起来。每个僧兵都知道,城中驻守的那些曾经被己方打败过的敌人,最多不过千人。

眼看城上连箭支也没有,就只能是单挑硬拼了。

就凭那些软弱的家伙,硬拼又怎么是强悍的僧兵们的对手。何况,僧兵的人数至少是城中守军的数倍。

有些胆大的僧兵甚至放下了手中简陋的木盾,对着城头大声的嘲笑起来。没有了箭雨的阻拦,傲气的僧兵们,根本不会害怕与当初的手下败兵们面对面的肉搏。

而过了护城河,弓箭手的最佳阻击时机已经丧失。让他们拉着强弓探出身来向城下射箭,只怕自己首先就被城下掩护的僧兵们射成刺猬了。

兴高采烈的僧兵们蜂拥前进到城墙之下,架起云梯,一边叫嚷一边开始嚣张的爬城。

在城头上的一处城垛后,看到僧兵们已经争先恐后的爬上一半多的云梯格步时。宋定冷冷的看了那些越来越激动的光头们,就如同在看一群死人一般。

宋定抬起一只手,重重的挥下了手中的红旗。让城上城下所有围观的人惊呆了的一慕发生了。

旗影落下。只听得城垛中间,顿时响起了连片的机簧扳动的声音。

冲在最前面的悍勇的僧兵头目,抬着头吆喝着向上攀爬。看着头顶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就能到达的城头。心中不由得的升起一阵狂喜。

“登上了城头。那就是本佛子发威的时候了!是日在豫章城中的大战,本佛子不过是斩杀了十二个敌兵,比大师兄的还少两个。

这回我第一个上城,定能比他多杀两个了!加上此次先登的功劳算起来,至少也可以升到小护法。

哈!能当上小护法,就有资格让女僧人们服侍了,哈哈!一定要挑个最漂亮,最可人的来!”

想到得意处。这个僧兵头目大喝一声:“哈哈!本佛子来也!”

就在他对杀敌的强烈渴望中,在他的眼前,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城垛中间,突然伸出了个奇怪的东西。如同一具小巧的弩机。只是背上面还装有一个方正的盒子。

那头目见到在那似弩非弩的物体最前端,正是一支乌黑闪亮的箭头。原本有些疯狂的想法,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有些无奈的张大了口。

巴嘣的一声脆响,一道强劲的乌光闪过。绝望的叫声顿时被封闭在他深深的咽喉里。

弩箭的爆发力极强。且能稳定射击的特点,使每一支箭矢都能以直线射中瞄准的目标。

加上只有几步的距离,箭矢只要对着目标射出,几乎是无有不中。

这批弩弓正是阿丑在孙策的提点下。新近研究出来的连弩。虽然还不是十分完善,但已经可以应用。

小型连弩本身轻巧。杀伤力巨大,正是斥候最好的武器。

本着在实用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宗旨。孙策在此次出征前让匠作营赶制了四百架出来,正好全部装备给了郭嘉的豫章行动分队。

而连弩的箭头是三角型的,对身体的杀伤力被增加到了最大的地步。只要被此箭射中,伤口就会以普通箭伤两倍的速度流血,可以让人迅速的丧失战斗力。

这还是连弩第一次在实战中的应用,果然是大逞神威。

那连弩射出的箭矢力量十分强大,在射中第一个僧兵后,力量还消耗不完。更是从他的脑后穿透而出。带着大篷的血水碎骨,直接钉入身后紧跟而上的僧兵那无毛的头脸上。

已经爬过一半的光头们,顿时被大量的弩箭射中,惨叫着摔到城下。不论是强劲的弩箭,还是从高处摔下,都足以让他们当场毙命。

原来这些藏身在城垛中的百名汉子,都不知何时从身上拿出了一具小巧的弩机。就在所有人都呆住时,城垛中的机簧响声却是片刻不停的持续响着。

云梯上第二人,第三人不断的向城下一头载了下去。此时的云梯下聚满了等待爬城的光头,高速堕落的光头与城下的光头相撞,登时暴出一片耀眼的血光。

但是城下的护卫的弓箭手,却始终没有看到城头有人探身出来放箭。想要反击压制就更是无从谈起了。难道拿着手中的弓去射穿城墙吗?

终于有些经验足的僧兵叫了起来:“他们是在用弩机放箭!弩机上弦慢,大伙赶紧冲啊!冲上城头杀光他们,为战死的师兄弟们报仇!”

感觉被城头的敌人欺骗而愤怒起来的僧兵们,更加疯狂的喊起了佛号。似乎只要叫的这样大声,就能让远在西天千万里的佛祖听到召唤,并赶来保佑自己一般。

陷入了狂热状态的僧兵们,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城头爬去。然而让僧兵们绝望的是,城头射下来的弩弓却不如他们的所料,几乎是不间断的向下发射着致命的箭矢。

僧兵的手中那单薄的木盾,以强弩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利箭几乎毫不停顿的穿过木盾,穿入他们身上更加单薄的僧袍。

在几乎微不可闻的嘶嘶声里,在他们强壮的身体上钻出一个个对穿喷血的三棱小洞。突然后仰摔落的僧兵,常常的把身后的一个,甚至几个同伴一起带的摔落下去。

就算有人能死死的抱住云梯,抗过头上的师兄弟们沉重砸落的身体。却也抗不住紧随而来的下一支强劲的弩箭。他们只能步上方才被射翻了的兄弟们的后尘。

云梯的窄小位置,限制了爬在梯上的人躲闪的位置。在又快又密集的弩箭面前,根本没有人能躲的过去。

直到梯上的蚁附般的僧兵全部被清空,城头的弩箭才停止了射击。只是这盏茶时光,城下被射杀或是砸死砸伤的僧兵们已经躺下了一片,全部的伤亡至少有三四百人。(未完待续。。)

第一三三章诸葛家有望大护法微笑望

那些还在躺在城下挣扎,缺胳膊断腿,或是还在大量流血的僧兵。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活下来。单是大出血后的并发症,伤口感染之类的后遗症,就会轻易的要了他们的命。

并不是每支队伍,都能有机会享受到神医们的救治的。

受伤的僧兵躺在血泊里,大声的哭号着,向平日时称兄道弟的师兄弟们求救。而还活着的很多僧兵,似乎才刚刚发觉原来大家诚心信仰的佛主似乎并没有保佑他的信徒们。

而佛兵的脑袋也不比常人的更结实,更耐砸,耐射啊!

这才一次冲城,就损失了将近十分之一多的兄弟,若是再冲上几次,怕是就没有几个人能回到豫章城,去享受更多的信徒们送来的供奉了。

大家是虔诚的信奉佛主,可是也没有人眼下年纪轻轻的就去见他老人家。

活着的僧兵们根本不顾还在哀求救命的师兄弟们,再次如同潮水般的涌过了护城河,退了下去。

无数的僧兵们被争着过河的战友挤到了水里,干脆就在水中扑腾着,拼命向着对岸游了过去。

而城头上的弩箭也仿佛有默契一般,只要没有僧兵爬城,就没有人继续放箭下来。

在城下僧兵们看不到的城头。停止射击的星火营斥候们,正熟练而紧张的打开弩机上方箭匣的盖子,向射空了的机匣里面重新上弦,压箭。

其实那些僧兵只要再坚持一个冲锋。就有可能与星火营的勇士们来一场真正单挑式的决战。但是被密集的弩箭射呆了的僧兵们,根本提不起斗志,只想着早些撤离这个死亡之地。

看着城头一群目瞪口呆的诸葛家精英们,宋定哈哈笑道:“诸位可以做自己的事了。在下等人手上的兵器,可支撑不了多久。”

让城头这些人看到江东军的斥候们是如何守城的,也是宋定故意的安排。可以给他们这些人多一些信心,等大批辅助的世家家兵、百姓上了城头,加上连弩的强大威力。

军师的命令只是守住西城两天而已,根本不会有什么困难之处。至于两天之后,笮融就要拼命的撤离了。

听到宋定的提醒,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在惊喜的议论声里向着城下奔去。原本必死的拼搏之心,变成了必胜能活下去的信心,让每个人都变得心情激动起来。

城外,笮融的中军大旗下。看着原本以为是香甜的烤肉。突然变成了难以下嘴的刺猬的西城。这让笮融暴跳如雷起来,可是他这个佛祖座前的大护法,对这种世上最先进的连弩也是毫无办法。

他毕竟也只是学会了几篇流利的佛经,而没有学会什么金刚不坏的护体神功,可以去抵挡那强劲箭矢的穿透力。笮融摸摸溜光的头皮。一时变的有些进退两难起来。

直到西城城头开始熙熙攘攘的出现了众多的民夫,家兵,忙碌的从城下被拆毁的民宅里运来大量的石块原木。

僧兵们也不曾发起第二次攻势。笮融舍不得再在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城里,消耗过多的实力。必竟当初从下坯跟着他出来的一万佛兵兄弟。只剩下眼前这三千人了。

原本以为上次被自己轻易打败的诸葛玄没有什么实力,必然会被一攻而灭。加上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扫平他。就没有带那些投降过来并无多少战力的两千郡兵。

而是让他们配合着五百兄弟留守豫章城了,想不到第一次冲锋就中了敌人的伏击。三四百的兄弟已经躺在了城下。再也回不来了。

心痛不已的笮融只能停止了攻城,呆立在帐中呆呆的想的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

“来人,拿本护法的兵符去,将豫章城中的二千郡兵调来!”

“大护法!若是将人都调来了,豫章城岂不空虚。会不会不妥!再说那两千人,老弱病残的又没有啥用。调他们来还占地方!只怕还要影响咱们的士气!”

笮融温和的看了一眼刚刚升为护法的小头目,笑眯眯的说道:“园觉啊!要不下午,你率队去冲城!等冲上去了,本大护法就升你为护法金刚,你看如何?”

听到大护法微笑的建议,想想师兄弟们被无数弩箭射穿的身体。那叫园觉的僧人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刷白,耳边似乎响起了无数凄厉的惨叫!

有些哆嗦的说道:“大、大护法,这,这不是小僧的意思!这、、、”

看着这个僧人惊惶失措的样子,半晌笮融才收起了笑容:“园觉师弟啊!你不用担心什么,如今整个豫章都已经在我佛军的掌握之中,还能有谁敢与咱们抢豫章呢!

豫章城定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本大护法所以要调那些郡兵来,是要让他们将城上的箭矢消耗掉。那时咱们的师兄弟们再冲,损失就能减小许多了。

佛祖会记得他们的功绩,咱们的佛兵会给他们报仇的。等战后,咱们再为他们做一场水陆**事,超度了他们!也好趁机宣扬一番佛法。”

那园觉只觉得自己背上的冷汗不断的流下,连连点头道:“大护法果然考虑周全,小僧实在是目光短浅,服了,小僧服了!当然是咱们师兄弟们的命更要紧些!”

对于园觉来说,反正自己不用去死,那不管谁去死,都与自己无关了。

看着回城调兵的僧人跨上战马飞速的奔远,笮融微微的点头。

淡淡的看了一眼还肃立在一边的园觉道:“园觉你要记住,如今事属非常,务必要以师兄弟们的性命为先。只有留下足够的忠于佛主的人手,才能更好的将佛法发扬光大!

好了,你去让大伙准备一下,等郡兵们来了,要给他们足够的攻城云梯与木盾。记着要将木盾做的厚实些!要让他们多耗些敌人的箭矢才好!”

园觉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倒退着走出了大帐。直到退到离笮融的军帐很远,才敢直起身来。满满的吐出一口气。园觉在心中对自己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惹大护法发笑了!

“大护法果然法力高深,只是他的一个微笑,就能让人简直如堕冰窖,骨头里都能结冰了!”(未完待续。。)

第一三四章豫章收复笮融退兵兵

但是让笮融失望的是,就在第二日傍晚,僧兵们正准备晚饭之时。奉命去调集郡兵前来增援的僧兵,就快马奔回了营中。

那匹跑了一日的战马,入营不久就口吐白沫的翻倒在了地上,几乎累死。那个僧兵带来的却不是笮融急需的援兵,而是一个让他几乎绝望的消息。

“大护法!不好了,豫章,豫章城被一股不知何处来的敌人给攻占了!小僧在路上遇到几个逃出来的师弟们,说是敌人凶悍异常。城中留守的五百师兄弟大都战死了!”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笮融的只觉得眼前阵阵的发黑。几乎就在支撑不住的倒下。

沉声问道:“什么?究竟怎么回事?豫章郡里应当没有什么势力能动咱们了,城中尚有三千守军,就轻易的被占领了?攻城的有多少敌人?”

那个僧兵倒是个老练的斥候,把能了解到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大护法,就在今日辰时,豫章城门刚刚打开不久,就有数千敌军突然从北门杀入城中。

城中不知何时已经有数百敌军潜入进来,留守的师兄弟们大多都还在做早课。猝不及防之下就多死在了敌军的刀下。只有几个兄弟见事不可为,为了赶来报信才逃了出来。”

“再过数个时辰应当也能赶到营中了!只是乱起突然,大家都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据说那些新近投降的郡兵。根本没有人抵抗。就马上投降了新来的那班人马了!”

听到费尽心机才拿下来的豫章城,却被不知名的势力夺走。笮融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腾腾的烧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去消灭诸葛玄,立即下令撤军回攻豫章城。

战场局势本就如此,千变万化你在算计着敌人,定然会有另一批人在算计着你。笮融的布局本算是完美,只要全力消灭了诸葛玄,再让僧人们鼓动百姓中的青壮参加僧兵。

用不了三个月,他们就能在豫章建立一只强大,且数量巨大的僧兵大军,从而在豫章站稳脚跟。到时豫章一郡就是佛祖的地盘了。但是他却想不到居然还有黄雀在后。让他的希望破灭。

机会永远如此,一旦错过就永远不会再回来。笮融最后望了一眼西城那低矮的城头,心情与脸色一样有些阴沉。

这个佛门大护法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灵感:“也许,昨日不惜代价的再冲一次。就可以拿下西城,可惜。若是当时就让园觉那小子带人冲城...!

这一刻本护法已经入了那西城的县衙了!唉!战机果然是一纵既逝。不过,诸葛玄!本护法一定会回来的!”

笮融也知道,战场上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可能回头。自己一时的心痛实力,结果搞成了进退两难的地步。眼下也只能将后方不明来处的敌军消灭,稳定了地盘再回来收拾诸葛玄了。

随着笮融的僧兵大军消失在视线里,立在城头的诸葛玄,心中是有些喜怒交集。他根本没想到,这些来势汹汹,满头没一根头发的混帐。被一通乱箭射下,却如此轻易就放弃了攻城。

就在不久前,与这群僧兵们初次交手之时,他们是那样的凶狠。砍起人来口中还念念有词。让人心中发寒,很多士卒是被吓倒的。

城头那些刚拆下来,堆积如山的石块,大梁,却都是白准备了。还要出钱为百姓们重修新房。最让他郁闷的还是,他不再是之前的诸葛玄太守大人了,他已经把自己给卖了!

此时的诸葛玄。恨不得将笮融精光闪亮的脑袋斩下来当夜壶用。他甚至有几分怀疑,这是不是笮融与这个叫宋定的年轻人,联手给自己下的圈套。

但他马上打消了自己这个荒谬的念头:“城墙下可是还有数百具尸体等着去清理呢!谁会用这么大的代价来设这样一个简单的圈套呢?

定然是笮融的后方出了大问题,后方,那里就是豫章城了。可是会是什么问题呢?”

一旁的宋定看着诸葛玄一会张开,一会聚拢的浓眉。哈哈一笑:“诸葛太守,不用多想,定然是我家军师祭酒已经带大队攻下了豫章,那笮融老秃驴要赶着回去救援了!

大人你就不用再多想什么,回去收拾一番,准备继续做你的太守就是!兄弟们先行一步,在豫章城恭候大人的大驾了!对付笮融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说完笑着招呼一起上城头来的弟兄们下城而去。有合约在手,宋定可不担心诸葛玄这样传统的文士会言而无信。何况就算他想玩什么花样,一千陷阵营的精兵可不是好对付的。

就凭他打不过朱皓,更不是僧兵对手的战绩,还怕他能翻天吗!既然不怕他反悔,就干脆表现的大方一些。何况,还有一个豫章太守之位等着他去坐。

就不信诸葛玄能放弃这个位置。若他真能放弃,也就不会在这一年里,与朱皓两人绞尽脑汁的在这豫章郡打个天昏地暗了。

诸葛玄楞楞的看着一群士气高昂的大汉,潇洒的走下城头。几乎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转头对着身边的家兵问道:“这个宋定方才说的什么?”

家兵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回答:“宋壮士,他,他说他们的军师已经率兵拿下了豫章城,等大人你回去做太守呢?

天啊!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咱们可是与那朱皓的人,打生打死的打了一年。还平白折损了这么多族中精锐的兄弟。

反观他们这一来才几日功夫。居然就拿下了豫章城!居然还能将那太守之位还给族长大人你!他们可真是咱们诸葛家的救星呢!”

族人同样带着几分迷茫的回答,却让诸葛玄听得清醒了几分。

轻声自语道:“救星?他们真得会是咱们诸葛家的救星吗?还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图谋呢!至少我这个族长已经被卖给他们了!诸葛家,前途莫测啊!

唉!子瑜啊,如今你又在何方呢?若是你在城中,叔叔我又何以沦落于此呢?”(未完待续。。)

第一三五章宋定强扰敌魏延初建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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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心中悲愤的诸葛玄,在那里的自怨自艾却没人再去理会他。宋定带着完成任务的喜悦,与手下精锐的斥候们抄近路向着笮融的僧兵追去。

沿路迟滞骚扰僧兵们的行军,那是他们这些斥候必然要做的事。

此时郭嘉的大队也是刚刚进入豫章城,必然要有一个整顿的过程。能给大队多争取一些时间,做出更加充分的准备,那是十分有必要的。

斥候们开始出手,笮融的僧兵们顿时陷入了无限的恐慌。路两旁阴暗的山林里,几乎无处不在偷袭,暗箭飞扰的群僧们心惊胆战。

那阴沉的暗影里,似乎潜藏着无数吃人的怪兽,让僧兵们在念着佛号的同时,手脚发颤。

更让决定连夜赶回豫章,乘敌人立足未稳一举夺回城池的笮融,更是跳着脚的骂娘,但他对无处不在的埋伏,也毫无办法。

连夜赶路不但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让僧兵们的士气更加的低落。就是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一夜下来大队才走出了二十里地。

而第二日起,以为可以放心赶路的僧兵,走在最前方的前队,更是不断遭受宋定等人预先埋下的弩箭,陷井及各种机关的袭击。

僧兵只能依旧变的小心翼翼,只是稍有风吹草动就全体停下防御。从西城到豫章之间就只有这几十里路。原本半日就能赶到的路程。却让大队的僧兵们整整走了一夜又一日。

这还是在头目们不顾一切的催促下。不得不硬着头皮拼命的赶路的结果。

而夜晚行进的队伍中,燃起的火把却成了最好的射击目标。不断的有持着火把的僧人们被射翻当场。

在僧兵经过之后,沿路丢下了至少百余或伤或死的僧人。

崎岖的山路上,这些被偷袭到的僧人就算没有当场死去,也难以在夜色中逃出兽吻。山中地形复杂之极,僧兵们想要反扑,根本就找不到射一弩就换个地方的敌人。

终于在第二日傍晚,夜色再次降临之时,疲惫之极的僧兵们终于挣扎着来到豫章城外。

天色已经阴暗下来,笮融自然不可能连夜攻城。疲惫的僧兵们只能是扎营城外。做些吃食以填饱一日未食的肚子。

只是这一夜,却是不断的有火箭射入营中。不时就有僧兵的值守被暗杀,或者就是哪里的粮草堆里突然起火。冷不丁的就有营外响起激烈的战鼓声。

紧跟着僧兵们到达的宋定带领的斥候们,将疲敌战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虽然同样跑了这么远的路。每个斥候也都疲惫不堪。

但队率宋定的话让每个人都振作起了精神,只要过了今日,就是疲劳之极的敌军覆灭之时。而斥候们将做为英雄,受褒奖回城休息。

第二日清早,同样是睡眼惺忪的笮融被护卫的僧兵唤醒。城中的敌军已经来到营前挑战了。笮融虽然痛骂敌人的无耻,还是无奈的带着数千几乎两日两夜未睡的手下出营迎战。

这艰难的几日下来,不断的处在赶路与作战中的僧兵们,不论精神还是体力,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见到敌军已经在营前列阵,笮融不得不强打精神。带着手下的几个护法上阵。

看着对面的两个年青却气势远超常人的将领,笮融没有丝毫的轻视。

上前微笑着拱手:“本将乃是徐州大浮屠寺,护教大力金刚大护法,徐州下坯相,丹阳笮融是也!来将通名!为何偷占某家城池!”

对于笮融的无耻,魏延不由得有些楞神。

看了一眼身边的孙河:“伯海兄,此等光头贼子让某来打发了他!”

对于魏延的武艺,这些日子来,孙河早已深有了解。魏延的刀法比自己只强不弱,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却是很好的切磋对手。

让他出马孙河当然是放心之极。点头微微一笑:“小心!”

魏延给了孙河一个放心的眼神,催马上前喝道:“笮融你念经念多了吧,报个名还能出口成颂!本将看你就是一个秃驴蠢货!

笮融,某家主公让某给你带来一句话。你须记住,你在做。天在看!做人要对得起人心!

来吧,义阳魏延前来取你这光头狗命!”

手中的七尺大刀挥动。发出凌厉的破空之声。笮融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面对魏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出言不逊的毛头小子,笮融是真得怒了。

还不等笮融出声怒骂,身后的一个护法弟子就已经催马上前。

大喝道:“魏延小儿,大言不惭,本座乃佛前护法园静,前来取你性命!看枪!”

叫声未停,手中的长枪已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向着魏延的咽喉直撅过来。看威势还真是有几分本领,难怪如此自负上前挑战魏延。

年方十九岁的魏延,虽是初次上战阵。但平时早已是久经训练的出来的强悍战力,更是使他丝毫不惧。抬刀就向着刺来的枪尖斩去。

刀枪相交之下,暴出一片的大响,那园静虽然自负武艺不差。但到了魏延这样一个未来的超级武将面前,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加上魏延脚下的双边马蹬,使他可以双脚踏实的全身用力。而园静却还要分出部分力气夹马,一聚一分之下,园静顿时吃了大苦头。

手中的枪柄在魏延运足了力气的大力斩击之下,顿时变得如遭雷击。险些就此把枪丢出了手去,心中大惊的园静刚叫出不好!

武艺更加精熟的魏延手中的刀一振,已经借着那一下交击的弹力,迅猛的反削上来。园静僧人的枪头正被大力斩的向下垂落,慌乱中他的反应倒也迅速,急忙将枪尾立起。

再与魏延削来的刀势交击在一起。大响声中,园静的身体在马上被劈的猛的后仰。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两招之间。飞速急奔的战马已带着两人错身而过。

总算是撑过了这一个要命的回合,园静压下心头的惶恐,刚刚松下了一口气,抬手摸了一把有些汗湿的头皮。

却见已经错过的魏延在马背上猛然后倒,只用一手握着沉重的大刀的刀尾。向着刚要坐正的园静背上劈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三六章笮融败逃文长飞刀刀

魏延如猿般的手臂加上刀身的长度,让双方原本已经错开一个马身的距离,突然变成负数的程度。{http://www.paoshu8.com/书友上传更新}

那沉重的八尺大长刀,极为锋利的刀刃带着寒风,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弧。掠过两人之间的巨大的间距,轻松的剖开了皮肉,斩断了原本坚硬的骨骼。

极具威势的一刀就将园静的上半边身体,连头带肩的斩了下来。那上半截的身体随着落下的刀势,重重的砸在地上,

在马儿奔出数步之后,园静没有了指挥的下半截身体,才带着一篷血雾摔落在地上。刀锋透体而过,顺带着在园静胯下的那匹马股上削了一大块肉下来。

马儿吃痛,顿时惊跳着,带着半个受伤的马股喷着血水,狂奔向远处,一路再也不回头。

这一瞬间魏延连续的出招者是极其突然,电光火石之间就完成了三次出手。使得笮融一方的人都还不及告警,园静就已经被斩成两段。

笮融一方不知园静方才在交手时知道不敌,心中已是十分的惊惧,只道魏延是半偷袭之下才斩了园静。

愤怒的呼喊一声都是冲马上前,要来杀魏延,为师兄弟报仇。

江东军一方见敌人全部冲来想要仗着人多打群仗。押阵的孙河急忙一声令下,陷阵营九百精兵迅速结阵压上。刀盾手在前,长枪兵在后。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防线。

笮融一马当先。最先冲到。手中大刀向着魏延就斩。见敌军冲来,早已有所防备的魏延立即迎上了笮融的刀势,两人翻翻滚滚的战到了一起。

而孙河则迎上了那个叫园觉的僧兵头目。大将们战到一堆,其他的将士就只能依靠平时的操练各自为战。

僧兵一方近三千人纷乱的叫嚷着压上,反观陷阵营一方不到千人,却是平静的等待着没有一丝声息。一方狂妄的叫嚣着,一方却静默如山。反差明显的战场上,显出了诡异的情景。

就在僧兵们狂奔到只剩下二十余步,双方的战士们都已经清楚的看到敌军各自脸上或平静,或咬牙切齿的表情时。陷阵营的队率们终于开始冷声下令。

前面两排的六百刀盾手同时执盾跨步弯腰。形成了起跑的预备姿势。这个姿势让他们可以随时根据敌情转入前冲攻击,或是有利的防御状态。

而他们身后显露出来的,却是三百手执连弩的枪兵。一排乌黑的箭头,瞄准了狂奔中的僧兵们。指挥枪兵的军候大声下令:“首箭。射大腿!”

弩弦发出猛烈的嘣响,三百支弩箭向着迎面奔来的敌人飞去。细长的箭身,无声无息的穿过二十步的距离,没入冲在最前一排的僧兵们粗壮的大腿。

一轮箭出,前排的僧兵顿时倒下了一地。而抱着受伤的大腿满地号叫着翻滚着的伤兵们,顿时成了后继僧兵最大的阻碍。

更要命的是后面跟上的僧兵根本收脚不及,噼啪作响的大脚踩下,不断有新的僧兵被绊倒,又被后来的战友践踏。最先前倒下的僧兵们转眼就没了声息。

而江东军的弩箭,却以僧兵们每奔出两步的间隔射出一箭。这样在下一轮箭雨射到的时候。受伤的僧兵正好倒下,露出身后的战友。

间断射击法,不但能发挥出弩机的最大杀伤力,更是让后面跟上的僧兵,一路上都要踩着自己师兄弟们的身体前进。不但给人身上造成杀伤,还给他们的心上以巨大的压力。

因为随着前面的师兄弟们不断倒下,下一个被别人踩在脚下的也许就是自己。等三百枪兵手中的弩箭射完,没人指挥只向前冲的僧兵们,已经倒下了近一半之多。

而余下的僧兵们终于也冲过了那一片死亡之地,来到了严阵以待的陷阵营刀盾手前。在他们身后却是一片泥泞的血腥。

倒在地下而被无数大脚踩过的僧兵们。早已是血染僧衣,再没有几个还能动弹的。

心惊肉跳的僧兵们,突然发觉对面射来的箭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迎面撞上了反冲而来的陷阵营精兵们的小盾。

紧接着一记大力的撞击之后,就是锋利的缳首刀的突刺。跟着就是长达两丈的长枪。对未死的僧兵补刺,刚刚定住脚的僧兵们顿时又倒下一片。

二十步的距离。短短的盏茶时间,近三千僧兵就已经伤亡过半。面对陷阵营老兵们手法凶狠的杀戮,余下的大多数僧兵们再也提不起拼杀的勇气。

仅有的数十名还有反抗勇气的僧兵,红着眼睛冲入了陷阵营的阵前。却在四面八方从不同角度攒刺而来的刀枪下,连一个回合也撑不住,就纷纷被当场锋利的长枪戳成了漏水的皮囊,喷着血软倒下去。

在扫平了眼前的敌人之后,陷阵营老兵们再向前突进时。僧兵们毫无意外的发一声喊崩溃了。

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僧兵们的溃败。

在溃逃的僧兵们纷乱的叫喊声里,陷阵营士卒们再次喊起了缴械不杀的口号!整齐的号令声响彻了战场,摧毁了僧兵们最后的意志。

除了二、三百人向着远处的山林里逃去,还活下来的多数僧兵都跪倒在地。他们也跑累了,打累了。连着两晚没睡的僧兵们,再也不想东奔西走的做和尚了。

投降了最多也只是一死而已,说不定死了还真能去见佛祖。眼看大队都已经彻底战败,还在奋力相斗的笮融与园觉和尚,心中也缭乱起来。

又一个回合,心慌意乱的笮融奋力抵挡了魏延的一刀。却再次被魏延后继的精妙刀势划伤了手臂。心中恐惧的笮融再不回头,招呼了园觉一声,也想着落荒而逃。

看着笮融失魂落魄的想要逃走,魏延原本坚毅的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大长刀猛然舞动起来。

当大长刀旋转到最高的速度时,突然脱手而出。却是魏延最后的杀手锏,飞刀之技。

正在策马狂奔的笮融突然听到魏延的大喝,不由自主的扭头回望。眼光闪动间,却见能看到一片刀影夹着狂风呼啸着掠过了他颈间。(未完待续。。)

第一三七章郭嘉定豫章太史慈苦恼

谢谢好友妖夜、黑域¥狂、逝水§鱼魂的评价。

夺命的大刀带着恐怖的鸣声掠过笮融,飞出十余步后才铮然一声扎入前方的土地里。

粗长的刀柄被猛然停止,顿时发出一阵猛烈的震颤。笮融的眼中带着丝丝的迷茫,张了张嘴,喉头发出咯咯的连响,似乎在念颂着佛号。

又似乎是在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是从他肺中喷出的气流无比强大,一下把他的头颅吹的飞了起来。

正与孙河斗的不可开交的园觉听到笮融的招呼,也有些慌了手脚,正想撤离之时。却见到心中一向畏惧的大护法被敌将飞刀斩杀,几乎被吓的傻在了哪里。

激斗中的孙河却哪里收得住手,也根本没想过要收手。手中突刺的钢枪,几乎是毫无阻碍的刺穿了眼前呆住的对手身体。真正的给园觉来了一个透心凉。

随着孙河最后刺穿园觉的心脏,整个战场似乎突然静了下来。跪倒在地的僧兵们都楞楞的看着,几乎是突然被斩杀的两个首领。园觉临死前的眼神,扫过一群群逐渐放弃抵挡的师兄弟们。

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已经被锋利的枪尖限制而停止跳动心脏,让他迅速的失去了生机。

随着他原本还高昂的头无力的垂落,战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哭声。园静战死、园觉战死,连大护法笮融也战死了。

原本就无奈投降的僧兵们。顿时失去了心中的支撑。惊惶的僧人们在陷阵营精兵的喝止下。发出的低沉哭声。.....

似乎预示着大汉的佛法事业,陷入了一个无法挽回的低潮期。只能说是佛祖所托非人,反而败坏了佛门的声誉。

对于俘虏的约一千僧兵战俘,郭嘉遵照主公孙策的意见。让这些人自由的选择,或者选择苦修之道,奉行真正的佛法。

而且僧人们都要被州府严格的管束,绝不允许僧人们结成超过五十人以上的团体,否则就会被视为图谋不轨加以剿灭。

不愿意再做僧人的,就必须还俗去做豫章的屯田兵。至少做满五年的屯田兵,才能看思想改造的情况恢复自由。

而愿意参加江东军的精壮僧兵。就必须重新接受陷阵营士卒的文化教育,洗脑后才被重新编入郡兵。江东军从来不会有嫌壮劳力多了的状况发生,很快每个僧兵有了合适的安排。

从此这世上除了专心修佛的百余苦行僧外,再没有成建制的僧兵。

在处理完俘虏后。郭嘉在几个俘虏头目的指引下,封存了笮融再次沿路掳掠来的大量财物。用飞奴向主公送上了豫章平定的战报。

并根本事先的计划,安排战后第二日赶到的诸葛玄,正式登上了豫章太守之位。而郭嘉自己则坐镇在豫章。以孙河为郡司马,魏延辅之。开始了扫平豫章乱匪,恢复生产的行动。

对外只是宣称,笮融在被诸葛玄新招收的部曲大败后,带着数千僧兵逃到山里去了。

在星火营的与部分宣传队的刻意宣扬之下。将这豫章的消息搅成了一团迷雾。

反正各种消息真真假假,不是真正的参与者,谁也不知道其中真正的结局。

神亭岭之上。孙策从正从山顶上的山神庙中出来。

只是路过就顺便拜了一番。当年的无神论者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如今的孙策知道,神是一定有的,不过常人见不到而已。…,

所以偶尔见到土地山神,那是定然要去拜拜的。

明日就要对刘繇军发起总攻了,孙策觉得在营中闲着发慌。干脆带着将领们出来查看一番,想要实地看一下明日的进攻目标,到底有多险要。让溃败的刘繇军还能有信心坚守下去。

当然顺便还能做一些设计已久的事,网已经撒下许久。而要捉的大鱼也已经入网,是时候收网了。

出庙门向北走,就是一条下山的山路。山路狭窄。只能容一马前行。不过路却还算是平顺。沿山路前行百步,在山路的转角处,有一处较为宽大的平台,正好可以察看到山下刘繇军大营。

一眼望下去,营中虽然是旌旗招展。一片繁忙的景象。但士卒的行动却看起来有气无力,这群败兵人数虽众。但一看就知道他们并没有多少斗志。

若不是有着险要之处能防守,加上将领们的全力鼓动。在面对尾随而来的孙策军时,或许他们早已崩溃了。士气一旦丧失,再想鼓起来那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而神亭岭之下大营中,太史慈已经全副披挂。刚刚有哨探的斥候来报,从山北的敌军大营里来了一行骑兵,个个都是顶盔贯甲,看样子应该是敌军的将领在窥探大营的虚实。

太史慈有些淡然的看了一眼远处,位于大营正中的中军大帐那掀开的营门遮帘。天气已经开始变得闷热,再关起帐来议事真能将人给闷的晕死过去。

对于这支部曲,不论是将士还是主公,太史慈都已经彻底失望。方才他听说有敌将前来探营,就跳了出来大喝一声,希望召集一些勇士去攻击敌将。

就算不能杀死敌人,至少也要将他们教训一顿后赶跑。要敌人知道,眼下的刘繇军中也是有勇士的,可是回应太史慈的却只是一片冷漠的平静。

那些毫无斗志的士卒如同在看一个傻子在表演一般,眼神里或者是熟视无睹的淡然。或者是一种不屑的鄙视,谁会傻到跟着一个卫士队长去送死。

就是军中最呆的王傻子也知道,敌将又不是傻子。来探营又怎么可能单独前来,这摆明了就是一个陷井。敌人们身后必然会有大军埋伏。赶去送死的才是傻子呢。

太史慈的心中充满着苦涩。原本是打算宋当这个小兄弟,学完棍法自己就辞别刘繇,另投明主去的。可是谁能想到,战场形势的变化会如此之快。

这才短短的数日之间,刘繇数万大军就已经败的一塌糊涂,城丢了,士卒更是损失过半。原本在刘繇未败之时他随时可以离开。而败了,那么他再走就是弃主的逃将,同样都会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八章子义所托宋当杀气

太史慈心中越想越是气愤:“为何这个孙伯符的大军。**不再晚上几日发动攻击呢?为何这个宋当兄弟最近学艺这么不开窍呢?难道某太史慈真得没有投靠明主的命吗?

孙伯符,又是这个孙伯符!为何你一出现,本将身上就没有好事呢?你难道是本将的克星吗?不会的!本将一定要教训你这小子一番!只有斩杀你,才能出了本将心中的一口恶气。

反正如今是走也走不得了,本将就与你拼上这条性命就是!”

打定主意的太史慈,看向身边呆立的宋当,轻叹一口气道:“小当!为兄求你一事!”

宋当急忙诚恳的说道:“子义兄长为何如此客气!耽误了兄长的行程,才是小弟的过错。

只恨小弟太过笨拙,学艺愚钝,才耽误了兄长的行程。兄长有事只管吩咐,小弟定万死不辞!”

对宋当的憨厚认错,太史慈却是宽容的一笑:“此事与小当兄弟你无关,是为兄的命不好,时机不对啊!要怨,也只能怨那江东军的孙伯符,与你又有何干!”

太史慈伸手阻止了还想说什么的宋当:“听为兄说完,为兄此去,是要与敌军主将孙伯符一决高下,确有些事放心不下,想要拜托兄弟!还望小当兄弟你能应承!”

见到宋当肃然点头,太史慈平静的说道:“此次为兄去挑战敌将。必然是九死一生之局。如若为兄战死当场。希望兄弟你能将为兄的骨灰送回东莱安葬。

可怜母亲养我这个不孝子一世,某却不能再尽孝于母亲膝下。出外多年却又功名难成,实是无颜再见母亲大人。此次为兄若是不能回来,还望兄弟你能代为兄,将我家老母亲养老送终。

至于我太史家的家产就都留于你了。相关的书信与为兄要教你的武艺秘本,为兄都已写好,放在这包裹之中。

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愿代为兄尽孝!”

出人意料的是宋当毫不犹豫的接过太史慈的包裹,豪气说道:“大哥,咱们去会一会那个孙伯符。就不信咱们兄弟联手,还能打不败他。

咱们是英勇的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战死当场,刺史大人也应该会妥善的安排好咱们的家人!又有何惧!”

没想到宋当却会做如此回答的太史慈。楞楞的看了一眼依旧一脸憨厚的宋当。

有些丧气的低声道:“唉!这本就是我太史慈的命运吧!怎会遇上一个如此混沌的兄弟,还真是所托非人了!可是这大营中数万人,又有谁能寄托我的遗愿呢!

敌将威名如此之盛,其武力又哪里是你这只懂些三脚猫棍法的小子所能理解的。罢了,已经对母亲不住,让她不用知道我这个不孝子的死讯也是件好事!”

终于想通了的太史慈豪气的对着宋当大声道:“罢了!既然兄弟欲陪兄长同死,那咱们兄弟就一起上路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而,有何惧之!”

说完也不向宋当拿回包裹,大步走向营门前的战马,一跃上马提枪出营而去。

听到要同去赴死。宋当只是稍一楞神,太史慈就已经上马奔走。等他反应过来急忙奔向辕门前系着的战马,伸手就想要去解马缰时。

营门一旁值守的士卒却喝道:“你可有大人令谕?擅用传令战马者,是要砍头的!”

另一个士卒与宋当却是认识,出于好心劝道:“宋当兄弟,那个太史慈疯了去找死,你又何必跟着去凑什么热闹!看你是老实人,某才好心劝你一次。…,

你可不要违了大人将令,落得个不拼死回营还要被斩首示众的下场!就算你是大人的乡人,只怕也少不得一顿军棍呢!”

被几个士卒阻住的宋当却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脸上再没有平时那憨厚的神色。而是代之以森冷的杀意。

对着几个士卒暴喝一声:“闪开!否则休怪成某手中铁棍无情!”

几个方才还叫嚣的士卒,被他逼人的杀意一冲,登时无人再敢上前。太史慈若是在此,定然会对宋当突然暴发出来的气势感慨一番。

“谁说憨厚的人就没有脾气了,老实人发火那才更加的要人命!”

营门处几个守卫的士卒。眼睁睁的看着宋当夺了一匹马冲出营门。前去追赶太史慈,而丝毫无人敢阻拦。被宋当杀意镇的楞在那里好半晌。几人才回过神来。

那个劝说宋当的士卒低声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宋当这小子平日里都是笑眯眯的,今日凶起来还真有几分威势,真得吓住老子了!

娘的,居然被一个傻小子给唬住了,真是丢人!咦,他方才说什么,成某?他不是姓宋吗?是不是老子听错了,还是他自个说错了?”

一开始要阻止宋当的士卒也有些疑惑:“应当是他自己心中惊惶说快了,未能说清楚吧!还真看不出来,这小子平日的笑脸都是假装出来的吗!一个楞小子,怎么能有如此强的杀气呢?”

另一个本就在一边看热闹的士卒嘲笑道:“你这傻子,没听过人都说不叫的狗最凶吗?那宋当就是条不叫的狗,一旦暴发起来,当然凶恶了!”

被骂的士卒顿时不干了,方才被宋当这个老实人吓住的他,此时正是一肚子的闷气。

又被一个平日都知根知底的普通士卒骂了,当然不肯相让:“怕了宋当这条不叫的狗,老子可不怕你这个会叫的人!”

满腹的闷气登时向着那个插嘴的士卒撒去,两人顿时吵了个不可开交。吵到后面越来越火往上冲的两人,更是动手干起架来。

等两人打的头破血流,才终于被其他几个卫士劝开。场面冷静下来之后,那个劝说宋当的士卒突然叫道:“啊呀!宋当抢了马出营,咱们还未向上头禀报!都是你们两个蠢材惹事!”

说着忙向大营内部奔去,几个士卒在营门处打闹了半天。却也没有哪个将领有精神出来阻止惩罚闹事的士卒。若是在平时,一个军营中发生这样混乱的事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刘繇军的士气已经完全掉到了谷底,军纪更是无法维持。而这些不断的小混乱,更加剧了全军士气的衰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九章兄弟追敌周仓奋起

太史慈在策马奔出一段路之后,放慢了自己的马速。//他知道宋当虽然决定与自己同进退,可是他可能连营门也出不来。

“本将终究是卫士长,一向又在卫士中有些凶名。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的说什么,可是宋当兄弟却一向是被人乒的角色。那些素来张狂的卫士可不会买他的帐。”

而若是真的要单枪匹马的去冲敌阵,太史慈当然要想清楚行动步骤。至少自己冲上去,也要斩杀上几个敌将,总不能白白的去送死才是。他太史慈是勇猛,但绝不是个无知的莽夫。

谁知太史慈才在山路上走出一段,却听到身后奔雷般响起的蹄声。不由得愕然回头,正看到宋当同样单棍匹马的冲上山来。一边还大呼小叫的叫着,兄长等等小弟。

太史慈的脸上不由得的露出一丝苦笑,心中却涌上一股深深的温暖。

这才是真正的生死相依的兄弟之情啊!虽然太史慈心中并不希望宋当来陪自己一起死,可是这路上能有个兄弟,结伴赴死的感觉,真的也不错!

能有人心甘情愿的陪着自己一起死,让太史慈觉得此生无憾了!

看着迅速奔近的宋当,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个二楞子,那些守营门的士卒都在做什么,这么多人也没能阻住他吗?”

急速冲来的宋当来到太史慈马前,猛然拉住了马缰。一个旋风般的转身停了下来。动作显得极为干净利落。宋当的精彩表现,让太史慈也惊讶的发出一声喝彩。

“好!小当兄弟!看不出你的骑术很是不错啊!你不是打柴的吗?怎么...?噢,你是到军中学会了骑马,不过如此精湛的骑术,你的进步很是神速啊!”

被太史慈一说,宋当的背心上又一次渗出了滴滴的冷汗。方才只顾着全力追赶太史慈了,却是险些再次露了马脚,幸好太史慈实在是睿智过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待太史慈话音刚落,宋当急忙开口。转移了话题。

“子义兄长,咱们还是赶紧上山吧!不然去得晚了敌将若是逃回营去,咱们就白跑一趟了。回去还要被那些没眼界的渣滓们平白的嘲笑一番!”

被赶来的宋当提醒,太史慈猛然想到还在山上的江北军的敌将。随时可能回营。

赞同的点头道:“小当兄弟所言极是,为兄方才,倒是疏忽了!即如此,让我们兄弟二人同去敌军阵中闯上一闯!不过待会冲杀时,你须紧跟在为兄身后。

任他江北军伏兵有千军万马,为兄未死之前,也誓要护你周全!走,咱们上山!”

太史慈豪气喊完,一转马头向着山上冲去。宋当神色有些复杂的呆了一瞬,看到太史慈跑远连忙在马臀上抽了几鞭赶上山去。

两人一路狂奔。却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冲到了山顶,追过了山神庙,却始终不见一个人影。

直到沿着山南面下山的小道跑完,接近了江东军大营时。两人才追上已经侦察完毕,逍遥回营的孙策等人。

已经抱着拼死之心的太史慈,看到几人的背影,根本不惧敌军大营就在眼前,远远的就吼了起来。

“前方敌将且住,你们谁是孙策?可敢出来与某太史慈一战!”

已经到了己方的大营,心中有底的江东军众将。都平静看着驾马迅速奔近的八尺大汉。孙策更是用欣赏的眼光仔细打量了起来。…,

心中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大名顶顶的太史慈!好一条雄壮汉子!还以为历史已经完全改变,他不来了呢。

不过看来他还是逃不出命运的安排,送上门来给本将军当属下了!哈哈!”

孙策抬手止住跃跃欲试的众将正待答话。想要与太史慈叙上几句,拉近一下关系时,守在马前的周仓早已跳到了阵前。手中沉重的双锤一碰。砰的一声大响。

“你这小娃娃,也敢在某家面前吹大气。还敢向某主公挑战!主公武艺盖世,某也不是对手。

你若想挑战主公,且先胜过周某手中的双锤再说!”

周仓手中那一对七十二斤重的大锤相撞,看起来自然是极有威势。太史慈武艺过人,早看出他不好对付。听说他也不是孙策对手,自然多了一分的小心。也想用周仓试试孙策的斤两。

有些惊异道:“你这莽汉子,又是何人?且通名上来!太史慈手中不杀无名之辈!”

周仓闷闷不乐的嚷嚷道:“你大爷我周仓是也!最烦你们这些小白脸的烦琐,要打就打就是,偏生要如此多的废话!打过了不就什么事都搞清楚了!”

听到周仓的报怨,太史慈一楞:“这家伙敢情比起宋当兄弟还要鲁莽三分呢!两人倒是可以做一对兄弟!可惜,如今双方却是敌对之人!”

想到身后正在赶来的宋当小弟,太史慈用可惜的眼神,看了一眼高大雄壮的周仓。

那边被周仓抢了先的孙策低声喝道:“老周,你手下可要收着几分力气。可不要伤了那太史慈的性命!本将军还要让他做手下大将呢!”

听到主公的吩咐,周仓有些不解的大声应道:“啊!主公此话何意!太史这小子,若是连周某的一锤也接不住,那留着也没啥用处。还是直接送他上路的好!”

孙策不由得苦笑摇头:“这还真是关心则乱了!要是太史慈真得这么弱,连周仓一锤也接不住的话,那勉强留下来果然没啥大用!

若是日后撞上关羽、张飞等超级猛人,还是只有送菜的份。看来自己太过关心,还不如周仓这个单细胞的汉子想得明白了。”

周仓回过了主公的话,却是转头飞奔上前,抡起大锤就向太史慈当头砸去。那巨大的锤头挥动起来居然夹杂呜呜的风声,听着就有无比狂猛的威势。只要锤落到实处,太史慈只怕连人带马都会变成肉饼。

听到对面主从两人的对话,被小看了的太史慈心中火起:“你这不懂礼数的蛮汉子,真得吃定某家了吗?就让你们这些狂妄家伙,见识一番太史慈的勇猛可是浪得虚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零章子义战周仓将军阵上亡

看到周仓挥舞着双锤威势惊人,自知力量不能与这莽夫比的太史慈自然不会选择硬拼。(.._&书&吧)

将马催动向着周仓的一边冲去。同时手中的钢枪一拐,绕开了周仓的正面双锤,角度刁钻的向着周仓的腰胁直刺过去。

见太史慈果然不敢硬接自己的大锤,周仓嘲讽的叫道:“太史小儿,你果然只是个嘴巴硬的货色。连老周的一锤也不敢接,你还有什么资格挑战咱家主公,又出来打的是什么仗?回家抱娃儿去吧。

咱家主公的力气可是比周某还要强,你小子就乖乖的投降过来,给主公牵马为好!”

周仓口中讥笑,手上却是丝毫不停,右手锤猛然变向继续朝着太史慈的头上砸去。左手的一锤却是迅速的砸向了电闪般刺来的枪头。

心高气傲的太史慈,被一个自己眼中轻视的莽夫嘲笑。心中的怒火更是高涨了几分,手上的钢枪却是更加了一丝攻击的速度。

周仓的大锤虽快,但本想挡住太史慈的枪头,却只砸在了他的枪身上。那夹着太史慈的怒火而迅疾无比的枪尖,已经没入了周仓的腰侧肉中寸许。

只是让太史慈惊讶的是,周仓对入肉的枪尖似乎毫无所觉。左手一锤把长钢枪重重砸开,锋利的枪尖顿时带出一篷血雨。右手中的大锤依旧毫不停顿的向着太史慈的头顶迅猛砸落。

看情形誓要将太史慈连人带马,一锤砸成肉饼。却完全是以伤换命的拼命型打法。偏偏周仓有个没有痛觉的身体。

身上轻微的伤势,丝毫影响不了周仓大锤攻击的速度。

这世上也只有他这种怪胎,才能运用这种以伤换命的打法了。太史慈招式用老,加上一丝的惊讶。让他根本来不及收回被砸的远远荡出的钢枪,再作出抵挡的招式来。

眼见无法抵抗的太史慈就要在周仓的锤下丧命。周仓凶暴怒瞪的大眼中更是显出几分轻蔑,能让他以一个小伤口,换来一人一马的性命,又有什么不值得的。

锤已临头,凌厉的锤风已经吹动了太史慈头盔外散落的几丝发丝。避无可避的太史慈猛然后倒,整个人躺在了马背上。周仓眼神一厉,手中的大锤更加了几分力气。猛的砸了下去。

只听的咔吱一声沉重的闷响,周仓的大锤却被奇迹的挡到了一边。而太史慈身下的那匹马,却是脚下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不过看来那马还算是神骏。只是一瞬间的脚软,转眼又重新站直。受惊之下,一声悲嘶狂奔了出去。

周仓定睛看去,只见马上的太史慈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到了挂在背上的一支手戟。

面对力量狂猛的锤身。太史慈根本不敢硬挡。

方才就是用手戟重击在周仓的锤柄上,手上用了一个巧妙的侧击之力,使周仓的锤落在了空处。这一招却是有太极中的的卸力技巧了。

即便如此,在大锤的重击之下。太史慈也只觉得手臂麻木,几乎握不住原本轻飘的手戟。心中惊骇的太史慈。脸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

见周仓步行,干脆轻催战马。向着远处奔去。握着手戟的胳臂轻微的振动着。希望能让酸麻的手备速的恢复过来。只是他想休息,被挡住一招的周仓眼中却冒出了狂热的火光。

那是难得找到一个可以放手一战的对手兴奋眼光,周仓的视线牢牢的盯在了太史慈的背上。一手从怀中拿出一包早准备好的膏药,向还在流血的伤口上一捂。…,

哈哈大笑一声:“太史小儿,不错,能硬当周某一锤!算是个好汉子,咱们再来过!说完,撒开脚丫子就向着太史慈的战马追去。那飞快的奔跑速度,居然不比战马慢多少。

听到身后咚咚大响的脚步声,太史慈回头看到周仓正狂奔追来。

心中更是恼怒的骂了一声:“这世上居然还有此等怪人,人长的高壮力大无穷也就罢了。居然还不知痛为何物。生得如此高壮,偏偏跑起来还能势若奔马!

这混帐东西还是人吗?这样的人该如何去打败他呢!还是要先恢复手上的力气再说!”

正当太史慈对周仓不依不饶的追击,有些一筹莫展准备撤离之时。宋当的马却是迎面而来,看到太史慈身后追近的大汉,宋当大喝一声。

“那黑脸汉子,休得猖狂,东莱宋当前来战你!”

见不知底细的宋当狂风一般的催马飙向周仓,太史慈大惊之下根本不及阻止。

只能叫了一声:“宋当兄弟小心,那汉子一身蛮力可不好应付!不可与之硬拼!啊哟!”

太史慈话音未落,已经狂冲起来的宋当根本来不及答话,与周仓双方都是高速前冲。两人早已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沉重的全钢长棍与浑圆的大铁锤两强相交,瞬间发出爆炸般的巨响和一片四散的火星。

冲撞中的两人都是仗着自己力大,想用手中的重兵器一招克敌。宋当还依靠着飞奔的战马,大大加强了冲击的力量。

虽然周仓的本身的力量更胜一筹,但是反而被宋当这连人带马的一记全力撞击,顶的飞退回去。

两人间这一记,才是真正全无花巧的硬拼。

占着马力优势的宋当,吃力的左手却是虎口震裂,鲜红的血沿着粗大的棍身流了下来。宋当却似乎丝毫不觉,让太史慈以为他也如同周仓一般没有了痛觉。

再看到宋当剧烈颤抖的手臂,太史慈才明白过来,宋当必然已经是手掌被震的麻木。暂时感觉不到伤口的痛楚了。

场中几个猛汉打得叮当一片乱响,热闹异常。一旁观看的孙策早已手中发痒,提手中的钢枪,就要出马上阵。

再说他也很久没有亲自出手了,太史慈的实力还是由自己来摸摸底比较好。

就不信自己有了太极内劲,太史慈还能如历史上一般与孙策打个势均力敌。这回说什么也要活捉了他!让他心服口服才好!

看到太史慈想要回马来救小弟,孙策大喝一声:“众将都不得插手,待本将生擒太史慈。哈哈!子义,孙策前来会你!”

正想回头救援宋当的太史慈见敌军的众将环绕中,一个骑黑色骏马的高大少年策马出战。

再听他自称是孙策,顿时心中大喜:“这少年居然就是孙策?应当是了,看他一声令下果然敌将都不再动弹,不是主公,谁能如此威严。

这个敌军主将如此年少,定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弟,看来本将破敌的机会来了。若是能拿下孙策,刺史大人定然能解开对某的误会,起用于我。

能在扬州为将,某就不必再去投效他人。至少绝对不会再担心负上那背主的名声!”

隐隐看到了解决自己眼前困境的希望,太史慈又对刘繇能重用自己,起了一些幻想。

必竟这一切也确实都是起因于孙策与刘繇的一番谈话。原本他只想要斩杀几个敌将,就算是自己战死,至少也能让刘繇知道自己是被其误解。可根本没想过孙策做为敌军的主将会亲自出来迎战。…,

对自己的武力有绝对信心的太史慈,早已将周仓一开始说的话忘到脑后。

一个年方弱冠的俊俏少年而已,再厉害又能有多少实力呢!匆忙之下,太史慈却也根本不及细想,为何众将都对孙策这个少年主公的出手,如此放心大胆,丝毫不加阻拦。

心中有所图的太史慈,环顾一眼场中,心念急转:“不过若是在众将眼下,想擒拿、斩杀于他都是不太可能的事。不如将之引至偏僻处,再用弓箭将他拿下。

到时是杀是抓就都由得本将了,待擒了他,再回头来救小当兄弟就是!”

此时太史慈只想着活捉孙策,却有些顾不上宋当的生死。在他想来宋当最多是不敌被捉,当不会被敌将所杀。等他擒了孙策,自然可以要胁众将放人。

就算是宋当真得被杀了,他回来定然为他报仇就是。再说,就算是损失了一个大将,能挽回刘繇军整个不利的战局,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身为将领的也难免要死在军阵之上,宋当兄弟不过是可能会早点死去而已。

太史慈大喝一声:“孙策小儿,这处地方太过窄小,可敢与本将到外面宽阔之处一斗。”

同样自信的孙策微微一笑,朗声喝道:“有何不敢,子义兄带路就是!”

见孙策居然轻易就答应了自己的挑战,太史慈心中更是窃喜。

“果然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傻孩子,你以为这战场之上是你们这些贵公子平日里戏耍打闹的地方吗?

等会擒了你,定然要好好的教训你一番!我要先行一步,先找个好动手的去处才是!”

打定主意的太史慈,最后看了一眼还呆立马上的宋当小弟。毅然拨马向远处冲了出去。孙策催马上前,路过宋当的身边时。

孙策却停住了马,轻声说道:“成当,此次做的不错,本将会记你一功。待我们走后,你马上回刘繇的大营,就说太史慈已经投降咱们江东军了!其他的你自己见机行事就是!”(未完待续。。)

第一四一章成当求情奉命回营

原来这太史慈口中的宋当小弟,却是江东军有英雄称号的成当所扮。-书_吧(..)

他本就是东莱人,与刘繇太史慈正是同乡。当孙策知道他的家乡后,就让他通过扬州酒楼的掩护,捏造了一个身份潜入了刘繇军中。目的就是想法接近太史慈,鼓动他投靠江东军。

虽然此次他没能让太史慈投靠江东军,却成功的拖住了他投奔刘备的行程。加上将刘繇军的底细查探了一清二楚。

省了江东军斥候们许多的力气,自然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成当眼神复杂的看了一迅速远去的太史慈:“是,主公,不过属下有一不情之请!还请主公莫伤了子义大哥的性命!”

孙策一楞,转眼明白过来,哈哈大笑道:“哦!你小子,这些日子,与太史慈混出兄弟感情来了!不错,不错!你只管放心,本将怎能伤他性命呢!还想着让他做本将的先锋呢!你去吧!”

得到主公的承诺,知道自己的子义大哥定然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成当大喜应诺,自回营中包扎伤口。

只是当他路过周仓身边时,已经回复过来的周仓看着他嘿嘿一笑。

“成小子,瞧不出你这小身板,还真有两把刷子!今日只过了一招,打的不过瘾,等你回营咱们再切磋一番!不要说不行啊!你方才驾马冲锋时可是很卖力呢?”

成当的额头似乎滴下了一滴巨汗,有些惊慌的说道:“可是。此乃是主公安排下来的任务。要是小当不努力表演的好一些,不是让子义兄看穿了吗?那都是演戏给子义兄看呢!周大哥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再说周大哥,你可向来是咱们军中第一力士。经过今日这一战,你能力抗奔马的光辉战绩必能传遍全营。谁还敢对你第一勇士的地位有怀疑的话。你让他也去抗次奔马试试!

小弟这是在帮你扬名立威啊!你可不能错怪了小弟。再说,周大哥你看小弟的手都受了重伤,怕是要修养上数月了,而周大哥你却是夷然无损。

这就表明小弟远远不是周大哥你的对手,这还有什么好比呢?周大哥你英雄潇洒、豪迈过人的样子,小弟向来是崇拜到极点。

你这样的江东军第一大英雄,大勇士又怎么会为难像小弟一般的小杂鱼呢?”

突然变得口齿灵俐之极的成当,一通马屁把周仓拍的心花怒放。一张黑红色的大脸闪闪发光起来。仿佛绽开了一朵墨菊,连连点头称是。

“好!好!你小子果然了解本将的性子,不错!本将原本就是个好人。看来你说崇拜本将倒也不是敷衍之语!好吧!你好好养伤,给。这是华陀神医的治伤灵药!你拿去敷上,伤口会好得很快!”

成当千恩万谢的接过伤药,再次赞扬周仓一番,才驾马向着刘繇大营禀报去了。

直到成当的马蹄声消息许久,陶醉在成为全军偶像英雄的自豪感中的周仓。突然有些疑惑的摸摸自己如狮子般,毛发纠结的大脑袋。

“咦!怎么感觉象是被成当那小子给蒙了?还有,某怎么将华神医的伤药也给这小子了?啊哟!上当了!

这个成小子,奸滑似鬼啊!下回不能再听这小骗子的花言巧语了!这家伙。哄死人不偿命吗?”

就在周仓陶醉的时候,众将都已经不知何时走了个无影无踪!周仓懊恼自己的失神。赶紧迈开大脚,向着主公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赶得快。也许还能再打上一架。…,

终于回到刘繇军营前的成当,对于周仓没有当场发飙把自己揍一顿,而心中暗自庆幸。

“幸好,这周蛮牛还是很听得进劝的!还算是头讲道理的蛮牛!下回还要好好的去崇拜他几回,看看还能收到什么好东西!

这可是华神医的灵药呀!据说极为珍贵,除了主公当初在骑都尉张辽身上用去一罐外。只有周蛮牛一人不知怎么才拿到了一罐。

想不到今日随口几句轻飘的马屁,就能让周蛮牛将这稀世灵药送了出来,哈哈,这回真是赚到了!

不过这蛮牛还真是个变态,老子这么快的马,加上手上的铁棍,少说也有千斤之力了。他居然能硬挡下来,还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非人!

啊哟,手也开始疼了!咱得赶紧将主公交待的事办好,回营上药去!子义兄,为了主公的招揽大计,只好委屈你了!等下次见到你,小弟再向你陪不是了!”

可笑的是,太史慈与成当两人,为了各自心中的更重要的理想。都选择了放弃互有情义的兄弟之情。

也许是因为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也许,是因为自己要做的事,有比对方更重要的价值。

何况两人皆认为,这些感情在事后可以弥补,暂时的放弃对方也并无大碍。

至少成当是这样想的:“让子义兄投入江东军,这样对他才是更好。只有在希望无限的江东军里,才能让子义兄更好的发挥他一身的本领。对,主公的安排一定没错的!”

看到守门的卫士们已经发现了自己,成当坐在马上的身体,突然变的摇摇欲坠起来。胯下的战马也不知何时,无形的减慢了奔跑的速度。

在离营门十余步远的时候,成当终于再坐不住。从几乎是在散步的马背上无力地滑落下来,不轻不重的摔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下,‘晕’了过去。

他虎口流出了许多的鲜血,让他身上看起来到处都是血糊糊的一片。营门处,几个守门的卫士远远的看到他掉下马来。顿时吵嚷了起来。

那个最先阻拦的卫士一脸的不屑:“活该,谁让你小子没那本事,还如此狂妄!被人家埋伏了吧!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咦,还有一个未曾回来,不会是中伏战死当场了吧!”

边上一个壮硕的卫士呸了一声道:“老方,你这浑小子,就他娘的是生了一张臭嘴!难怪方才小陈受不了你。不要再废什么话,好歹都是自家兄弟,还不上前瞧瞧能否救活过来!”

那个姓方的卫士,看了一眼这个说话的远比自己强壮的兄弟,知道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只能默默的点头,与兄弟们一起出营,跑到成当身前。(未完待续。。)

第一四二章成当回报子义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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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士卒纷乱的拥上前去,待仔细查看过后,才发现成当身上除了裂开的虎口,并无其余的伤口。

不过那手上的伤口却是十分巨大,鲜血还在不断的沿着手掌流出,看来他只是流血过多‘晕’了过去。

正当此时,营中传来了一片喧哗之声,中军方向开来了一队人马。却是太史慈出营半个时辰后,刘繇终于听到卫士们的层层上报,知道太史慈与一卫士夺了马出营挑战敌将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繇心中有些惊喜不定。惊的是太史慈终于忍不住出动了,但是结果还要再看。

原本就是怕太史慈带着自己辛苦招来的兵投敌,所以才一直不放心将兵权交给他。

早已想试探他,却又不好说出口。想不到今日他会主动一人出击,不对是两人!不过那也影响不大,如此的情形是再好不过了。至于他究竟是忠是奸,这一回应该无所遁行了。

喜得就是自己终于可以消去一块心病:“子义若是出去杀了敌将,那他就是忠心于本官的。那么就可以使他为将,本官多一个可用之将。

若是他没有甚么建树,至少本将再也不担心什么!

不过他万一是真得忠心于本官,那倒是应当去接应一番。无论如何。子义投到帐下也有两年,应当有个结果了!”

终于决定将太史慈之事做个了断的刘繇立即下令,在营中点起三千精兵,准备出营接应太史慈。

谁知才刚刚到达营门处。却看到营门前不远处,围着一群士卒在忙乱着什么。反而是营门口一个活人也没有!

刘繇不由得大怒,对着前来报信的侍卫队长骂道:“你手下这些卫士,是如何守卫营门的?居然玩忽职守到如此地步!如若此时敌军冲来,谁来关闭营门。

难道你们早已准备好了,想要让敌军长驱直入本官的中军吗?来人,将这些擅离职守的混帐东西都斩了,悬首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紧跟在刘繇身后的一众卫士,听到大人要杀死自己朝夕相伴的兄弟。-书_吧(..)却有些迟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眼睛却都看向了自家的队率。

刺史大人刘繇的这个的命令,却没有人直接去执行。卫士队率远远的看了一眼。那群到了营门外,还在救援成当的卫士。其中的几人已经将躺在地上的成当抬了起来。

营内的众人这才看到,卫士们在做什么。

队长这才连忙向着刘繇求情道:“大人!此事看来内中别有缘由,还请大人...!”

正紧盯着卫士们,准备杀人立威的刘繇。当然也看到了被营外的卫士们抬起的成当。

瞟了一眼那个队率,怒哼一声:“本官自有眼睛能看!

嗯!既是如此,这回就算了,这些卫士是为了救人。事情紧急。不过要记得下不为例!再有人擅离职守,本官定要将之斩首示众!

还不去让郎中来救醒宋当。本官有话要问!”

看到被抬近的成当,刘繇急忙收回了自己杀人的命令。却没有想过一个主公的命令却没有人执行。

而他没有看清状况就直接下令杀人。这让一众卫士们的心也凉了半截。…,

虽然卫士们擅离职守,也确实有错在先。而刘繇在卫士犯错之后,却丝毫不加处罚的的就收回自己的命令。

却是真正的赏罚不清,军令不行!

身为刺史的刘繇,他的威信在军中被他无意间的行为,贬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本就是文人的刘繇,也许是个好的行政官员,却绝不是个一个好的将军。因为他根本不知如何掌握军心。

‘昏迷’的成当很快就被赶来的郎中救醒,刘繇也马上知道了孙策想让他知道的消息。而这个出自一向忠厚老实的宋当之口的消息,也证实了刘繇一直以来的猜想。

那太史慈果然有问题!因为宋当所言,太史慈与敌军主将孙策相谈甚欢。之后宋当被孙策的卫士缠住,他们两人则不知去哪里‘叙话’去了。

而宋当本想要追去阻止,却被孙策的卫士围攻之下,宋当自知不敌之下,这才拼命逃了回来,向刺史大人报信。

收兵回营的刘繇,气哼哼的坐回到主位之上,阴沉的脸几乎要挤出水来。

良久,刘繇才恨声对着两位亲信谋士说道:“两位,如今可明白本官为何不让太史慈这小子带兵了吧!哼!当初本官就觉察他行动有异!果然不出本官所料,哼...!”

听说太史慈叛离的许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大人,此事只是那宋当一面之词,未必就是真实之事。不若等太史慈回营询问清楚之后再做决断为好!”

心中对太史慈早有定论的刘繇,却是不耐烦的挥挥手:“子将不必再多言,那小子本官早就知他心中有反意,脑后有反骨!怎么样,被本官料中了吧!

宋当是本官的同乡,是个忠厚老实之人,他的性子本官还是了解地。太史慈与他又一向交好,他怎会胡乱说话。再说那太史慈若是心中没鬼,又怎会此时还不回营!”

被上司抢白的许劭,看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在想什么心思的孙邵,也不再说话。

只是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看面相,子义怎么也不会是个轻浮背叛之人。为何主公却是一口咬定他已经背叛,不会再回营了呢?莫非主公另有一套观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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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亭岭下,远离两军对垒的大营,一座幽静的小山谷中。太史慈驾马在前狂奔,孙策的小龙马却是轻松的跟在他的身后。

尽管太史慈先跑了一会,孙策交待完成当新的任务之后,却是沿着太史慈的战马踩起的灰尘,轻松的追上了跑远的太史慈。

事到如今,在各种刻意的安排之下,孙策可不信这个太史慈还能逃出自己的手心。

之前成当送出来的密信里说,太史慈有投刘备的意图,还真是吓了孙策一跳。

要是真得让太史慈投靠了刘备,那不但之前的种种布置算是为刘备做了嫁衣,还会为徐州的局势增加许多的变数。

多一个大将太史慈,刘备的手下就可以多许多种安排方法。

至少他与扬州袁术的大战不会因为将少,只能让张飞留守,最后被吕布抄了后路。有太史慈与张飞随同出征,刘备必然会安排更加有谋略,且冷静一些的关羽留守。

如此吕布未必就能有可趁之机,深知其中厉害关系的孙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安排出现致命的失误,太史慈这样的大将之才,是一定不能放过的。…,

这才会下令让大军以最快的速度袭破了曲阿城。只有如此,才能打乱太史慈的另择明主的计划。

看着还在前方策马狂奔的太史慈,远远跟在后面的孙策看着山谷两侧的优美风景,心情却是十分的轻松悠闲。

“太史慈啊太史慈,你这个家伙可不会想到,自己时刻处在成当的监视之下,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军的视线吧。

就是知道你想要与刘繇串通起来,打本将的埋伏根本没有可能!本将才会跟着你进这小山谷来。

何况如今我江东大军已到,星火营的斥候更是早已遍布在这方圆数十里的地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斥候们的耳目,倒要看看你太史慈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在到达小山谷的尽头之时,太史慈终于停下马来。方才为了摆脱江东军的众将,他只是选择偏僻的小路带路。看到这里有个小山谷,就一头撞了进来。

以为这里是一处动手的好地方,想不到居然是一座死谷!也就是说,若是江东军众将寻到此处,直接封住方才进入的谷口,就算他杀了孙策,自己也没有地方可以藏身。必然是死路一条。

看着年少的孙策远远的停下,太史慈目光闪动。有力的大手几次摸上了马背上挂着的四石强弓的弓身,又在挣扎中几次放开了手。

对于自己百步穿杨的箭术,太史慈自信能用一枝利箭,就能收拾掉这个胆大的孙策。可是对面这个少年不知是无知,还是真得有依仗的实力。

不论如何,孙策能一直跟着自己过来,太史慈就感觉这个少年让他感到有些佩服。

“果然是初生之犊不怕虎,龙潭虎穴也敢闯上一番呢!

观他骑的那匹黑马,看来倒是比本将的红马更是神骏许多,必然是宝马一匹,待拿下他之后定要收为座骑。

眼前只有他一人跟来,若是某仗着利箭轻易取了他性命,未免有些胜之不武。再说,能拿住他才是最好的结果!

如此不但可能挽回小当兄弟的性命,还能逼他的江北军退兵。”

眼光闪动,思忖半晌的太史慈,终于下定了活捉孙策的决心,放开了手边的强弓。

举枪对着孙策遥遥一指,高声叫道:“孙伯符!看来你倒也算是一员勇将。可你身为一军之主将,怎敢就此孤身犯险,追着本将前来,不怕在此中了埋伏吗?

难道你就不怕本将手中的强弓,将你一箭射杀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四三章伯符评刘繇子义变色

“哈哈...!”

对待太史慈的恐吓,孙策爽朗大笑:“策素闻子义兄为人高义,光明磊落。-书_吧(..)既开口约战小弟,又怎么能行那埋伏的小人之事。

而且子义兄武艺强横!当年北海城外的十万黄巾贼众之中。子义尚能单枪匹马杀个三进三出。

十万黄巾却无人能敌。你的箭法无双,连环射杀数十黄巾贼将。如此英勇的豪情壮举,小弟又怎能不知呢?”

对于孙策虽然略有夸张,却基本无误的夸赞之语,太史慈的眼睛急剧的眯了一下。

有些惊异的说道:“哦!孙伯符!你打探过本将的底细?

嗯!对本将倒是了解的很。可是你明知本将箭术厉害,为何连盾也不带就前来追赶?”

见太史慈对自己话大感好奇,孙策微微一笑:“还是如之前所言!子义兄忠义磊落,乃是言而有信之英雄,可不是会施放暗箭之小人!带着无用的大盾岂不是累赘!”

孙策连篇的大实话,让在刘繇手下,过了整整两年憋屈日子的太史慈,起了深深的的知音之感。

看着对面孙策俊美的笑脸,太史慈的神色变得十分的复杂:“想不到最了解本将的却是这个年少的敌将!可是偏偏某马上又要擒下他,换取自己的前途。

一旦被擒,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是个悲惨的下场,为何我太史慈就不能有一个真正能一生相伴的知已!

老天爷你为何待某如此不公?最了解本将的人,却注定是个敌人!”

看着脸色阴晴不定。*..*!书。吧*变幻不停的太史慈,孙策不用想也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却并没有出声打断他的思考。直到看到他的脸色重新平静下来。

催马上前两步的孙策突然问道:“子义兄你如今已是而立之年了吧!不过小弟有一句话想问你,在刘繇的手下两年,你幸福吗?”

刚刚有些回过神来的太史慈。顿时又陷入了迷茫。

“什么是幸福?自己的幸福又是什么呢?”

一句简单的话语,又紧紧的吸引了太史慈全部的心神。这个时候如果孙策催动龙马,借马速发起突袭。

对这个呆楞住的太史慈必然能够轻松斩杀,但是孙策同样也没有任何动作。

此时的孙策明白,对付这种禀承传统名将优秀品质的大将,想要完全收伏他。就必须要从身心上让他们都投降才行。

就如同营中的赵云一样,让他们慢慢的了解江东军的奋斗目标,和江东军远胜这个时代其他军队的团结、奋斗精神。他们这些天生的铁血军人,自然而然就会加入其中。

对太史慈的反应,孙策十分的满意,这说明太史慈是个有思想的人。而不是象周仓一般。每日就知道打架,喝酒,抢军功的蛮汉。

若是问周仓为何要去抢这么多的军功,只怕他只会抓抓自己的脑袋,什么也回答不上来。

对周仓来说。也许建上许多军功,就是为了让别人,用仰慕的眼光来看自己,如此简单而已。

孙策用温和而磁性的声音说道:“子义兄以为。当今之世,身为有本领的男人。该当何为?

难道就是为了自己的主公。不分青红皂白去斩杀敌军的将士吗?”

孙策的问话让太史慈有了几分清醒,疑惑的说道:“难道不是如此吗?否则大丈夫如何建功立业。如何安定天下?”…,

孙策哈哈一笑:“子义兄说的好!安定天下,可是这天下有多大,子义兄可知道呢?”

太史慈突然醒过神来:“你小子在胡扯些什么?不论这天下有多大,本将只需将你擒下,就能平定这场江东的大战。至少可以保住江东一地百姓的平安!”

孙策更是笑道:“原来子义兄心中也是有百姓的,很好!不过子义以为拿下小弟,就能平息这战乱吗?就能让江东百姓过上好日子吗?你可曾想过,这场大战起因究竟为何呢?”

太史慈犹豫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家的主公袁术无耻,仗着势大擅自占了寿春之故!”

孙策突然声音变得正气凛然:“是袁术之故吗?就看你如今效忠的那个刘刺史!他在江东的这两年又做出了什么对百姓有一丝好处的政绩来?

他到江东以来,只是为了收刮粮草,只是为了与袁术争这州牧之位。与那些别有居心的地方豪强们拉帮结伙,图谋夺回他的刺史之位而已。他与袁术可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原本还算平静的江东地面。自他来了之后,更是苛捐杂税增加了数倍不说,更是战火不断。

江东的百姓们,又何曾有过一日平安?你以为刘繇就能给江东百姓带来富足了吗?

不!他不能,就算是赶走了袁术,他还是要向那些支持他的地方豪强们还债。他手中无财,又能去那里捞钱,无非是从百姓们身上变本加利的盘剥而已。百姓们的日子,只会是比眼下过得更苦!

而这就是你想要为之奋斗一辈子的目标吗?”

太史慈的脸色变得涨红起来:“你休得胡言!刘大人乃是有为的好官,等逐走你们这些乱贼之后,定然会给百姓们好日子过的!

本将不与你这个灵牙利齿的少年狡辩,咱们做武将的想不了这么多,也想不到这么远!本将只知道,拿了你,让主公再慢慢安排这江东事务就是!”

听到太史慈的心慌意乱的回答,孙策突然显露出一个鄙视的笑容:“太史慈,你太让本将失望了,本以为你是个熟读兵书,有见识,目光远大的将军。

本将还想要将你收伏,与我们江东军一起创一个真正的太平天下,想不到你却是如此愚蠢之人!你与那些整日只知争权夺利的严白虎、张英之流又有何异?

说实话,你口口声声自称将军,可是你又是什么将军?

屁,你不过只是刘繇的刺史府中,一个挂着虚衔的侍卫队长而已!你根本不被你所依靠的明主所信任。”

突然听到老底居然被敌将揭穿,太史慈脸上显出几分惊惶,几分羞惭,终于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对于孙策,他完全不了解,可是自己的底细却是被对方了解的清清楚楚。这让太史慈的心中有些空荡荡的难受。

他不知道,对于自己的事,究竟还有什么是孙策不知道的。(未完待续。。)

第一四四章活捉太史慈

听了孙策的话

太史慈有些发怒道:

你这信口雌黄的孙策小儿

你又懂些什么

刺史大人如此安排

必然有他的考虑

本将又怎么会与严白虎那些仗势欺人的土匪一般

同流合污

你简直是污蔑本将的名声

想让我投靠你们江东军

做梦

你的江东军难道就要比刺史大人的部曲好到哪里去了吗

你难道真得以为你自己的江东军

就是拯救大汉千万百姓于水火中的救星吗

孙策紧盯着太史慈有些慌乱的眼神

郑重的说道:

不错

我们江东军的奋斗目标

就是为着建立一个让天下百姓人人有饭吃

人人有衣穿

人人有屋住

永不受那些异族欺侮的强大国家

要让大汉天下的百姓

都骄傲的成为一个无异族敢辱的大国子民

而不是与刘繇或是袁术一般的只为了一已私利

而让百姓们去背井离乡的充当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

出身东莱的太史慈

家乡本就离北方的边界也不算遥远

对于那些时常入寇大汉烧杀抢掠

无恶不作的匈奴、鲜卑、羯、氐、羌等北胡异族

纵使不曾亲眼所见

从逃难的边民口中听来的各种凄惨故事

也让他是深知胡**害百姓的厉害

听到孙策想要建立强大的国家

太史慈有些惊讶的强大了嘴:

你想要造反

你想要自己做皇帝

可是你为何要告诉本将



本将可不想与你同流合污

害得自家被诛连九族

孙策有些高深莫测的说道:

本将之所以告诉你

是因为你太史慈也是有理想的人

而不是一个浑浑噩噩的禽兽之辈

太史慈愤怒的喝道:

本将不想听你的满嘴胡言

拿下了你看你还敢乱言造反

话音未落

已经抬起手中的长枪

向着孙策催马冲来

孙策苦笑一下

这个榆木疙瘩

突然之间说不开窍啊

看来还是要武力解决了

一样是要拿下他

再让他慢慢的理解

儒家的忠君思想这才几百年

就已经让天下人都认同到了极致

都以为它是真理

要改造这个社会的思维模式

各级书院与宣传队还要加大宣传力度啊

催动胯下的小龙

孙策的速度猛然加快

冲到了太史慈面前

抬枪挡开太史慈向着肩膀刺来的一枪

两枪相交

马上的两人都是一震

太史慈惊咦一声:

孙伯符

你的力量不弱啊

孙策嘿嘿一笑:

过奖了

子义

看枪

说话间孙策手中的钢枪借着太史慈枪上的反弹力

反手就向着太史慈的腰侧猛然横抽了回去

若是这一枪杆抽实

太史慈至少要断上三根肋骨

不过营中有华陀等神医在

只要不是当场杀了太史慈

孙策根本不用担心太史慈会受重伤

最多让华陀与他的徒子徒孙们

多一次动手做解剖实验的机会而已

对于太史慈的冥顽不灵

孙策心中也是生出了丝丝的怒气

也有着教训他一顿的意思

手下自然不会留情

太史慈的力量果然也极为强横

到目前为止

也只有在周仓的手下略微吃了些小亏而已

只是他开始就不曾对孙策生出杀意

下手就留了几分力气

偏偏原本还可能势均力敌的孙策

趁机毫不留情的全力进攻

几招下来

太史慈就陷入了捱打的境地

在这种实力相近的对手近身缠斗之中

先手的优势一旦失去

就很难再挽回来

得利不饶人的孙策

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优势

却是越战越勇

枪枪不离太史慈的要害

太史慈的防御顿时是越来越艰难

让一时心软而落入下风的太史慈心中郁闷的要死

心中虽然怒火中烧

面对实力甚至更强一筹的孙策

一招强过一招的猛攻

想要反击也根本无从下手

想逃跑就更不可能了

…,

来时的一路上

太史慈早已知道自己战马根本没有孙策的马快

拼尽全力抵挡住十余招后

终于心中难以抑制的怒火

让太史慈的眼睛也变得通红起来

太史慈想要拼命了

在于孙策再次交手一枪后

孙策的枪杆又是故技重施

顺势抽到时

太史慈突然从马背上长身站起

孙策原本扫向他腰侧的一枪杆

重重的抽在了他肉厚的臀上

哪怕是早有思想准备

在孙策全力的一抽之下

那剧烈的的痛感

还是让太史慈无法忍耐的暴发出一声狂猛的痛嚎声

如狼的嚎叫声从他嘴中暴发而出

穿云贯日

山谷中响起无数的回音共鸣

剧烈的痛感让太史慈的半身几乎都麻痹了

但饱经战阵的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白白挨这一杆

手中的钢枪如怒龙一般

向着中门大开的孙策当胸撅来

感到被愚弄了的愤怒

让太史慈已经完全忘记了

一开始在心中定下的活捉孙策为人质的计划

此刻的太史慈只想要打败面前的敌人

哪里还顾得上敌人是生是死

眼见太史慈的枪势凌厉

就要洞穿自己的身体

孙策的手中的长枪却还伸出在外

胸前根本没有能抵抗的兵器

面对迅速刺来的枪头

坐在马背上的孙策猛一扭腰

危急之下

双手干脆放开了自己的小号霸王枪

闪电般的捉住了擦着自己胸甲掠过的枪杆

一枪意外的刺空

太史慈一楞之下

双手攥紧枪杆全力回撤

此时孙策已经丢掉了自己的长枪

哪里肯放掉手中的枪

除非想让暴怒的太史慈在身上戳出十七八个窟窿

两人各坐在马背之上

却是你争我夺的抢起了长枪来

加上马的便利与力量

太史慈一人一马的力量终究要小上一些

加上方才被抽了一枪杆

半边的臀部肿的老高

在争夺中

越发剧烈的疼痛

严重地限制了太史慈自身力量的正常发挥

而他也知道绝对不能放开自己手中的钢枪

否则就是彻底的败了

两人僵持到最后

孙策终于暴出一股神力

将太史慈连人带枪从马背上拖了过来

而太史慈眼见以自己的力量居然根本限制不了孙策

心中一横

干脆借着孙策巨大的拉力

合身向着孙策扑了上去

两人却是如历史上一般

再次象无赖打架般滚落在地

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完全不同了

最后两人都放开了手中的武器

站到了地上

面对赤手空拳的太史慈

孙策露出一个奇异的笑脸

太史慈被孙策笑的是一头的雾水

但是他马上就明白了

孙策那狡滑的笑容中所带产含义

刚刚站稳的太史慈立即出拳

向那张还在微笑的俊脸砸去

他要让对手再也笑不出来

他感觉对手的那邪恶的笑脸

就是在嘲笑自己那肿起的屁股

想他太史慈自成年以来

何曾再被人打过屁股

还打的这么惨

他当然要报仇

最好的报仇方法无疑就是要让敌人满脸开花了

看穿了太史慈的企图

孙策轻吼一声:

先说好了

不许打脸

太史慈怒吼了回去:

打的就是你的小白脸

话音未落

太史慈就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旋转了起来

然后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有些晕头转向的太史慈定定神

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回他看清了

正是孙策小儿趁自己刚刚站起来的时候

迫近了自己

然后自己的身体就再次不受控制的旋转了数圈

又一次的被摔倒

一向自负武艺高强

下盘扎实的太史慈怎么能对孙策的暗中偷袭服气

幸好孙策并不对倒地的他下狠手

只是负着双手

在一旁带着坏笑

看着地上的直喘粗气的大汉

直到太史慈躺到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爬起身来

才上前再次将他放倒

…,

荒无人烟的小山谷中

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极有耐心的孙策

却是一次次的将绝不肯认输的太史慈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在地上

直到他的身上沾满了泥土

整个人几乎变成泥人一般

瘫软在地

两人才停止了这种奇怪的站起

转圈

摔倒

再站起的动作

这中间

太史慈至少被摔了上百次

虽然他很努力的想要站稳了身体

与孙策面对面认真的打上一场

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只要他一出手

与孙策沾身

整个人就会旋转起来

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以太史慈强壮如牛的身体

在这近百次的摔倒后

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下

也变得再无一丝的力量

只觉得浑身的骨头也散架了一般

最后只能是被孙策如丢一个残破的口袋一般

放到了马背上抓回了江东军大营之中

头脑已经被摔打的有些迷糊的太史慈

始终想不明白的是

为何自己明明是伸直了拳头去打

或是去抓那个叫孙伯符的敌将

却都只会得到一样的结果

整个人被转得晕头转向的摔倒

在无力的太史慈被羞怒的情绪刺激的晕去之前

最后的意识中想到:

这个少年是个妖孽

一定是

不然本将怎么会连他的身体也碰不到

这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

原来这孙伯符就是个妖孽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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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劝降

当孙策骑着小龙马

还牵着背上驮着太史慈的枣红马

一前一后走出这座风景优美的小山谷时

众将都已经在谷外等候良久

对于一对一的单挑

都已经败过的众将不认为有什么必要去插手

以主公的霸王枪与太极内劲

这天下除了吕布那个非人的异类

还真找不出有谁能在正大光明的单挑中占胜主公

也许没有比过的赵云也不弱

但想要轻松胜过主公

却也未必能够

必竟两人都是在切磋中

正面打败了周仓的猛人

不知过了多久

太史慈的心中又有了思考的能力

在他心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这个孙伯符他居然还有心做皇帝

难道本将真得如他所言

也是与他一样的人吗



不是的

本将是个忠诚的将军

本将只想要做一个忠心于主公

建功立业的大将军而已

可是这个孙伯符真得会当上新的皇帝吗

也许

凭他的武力

加上我...

还有

他之前所说的都是真得吗



不对

本将这是到了哪里

怎么会如此的颠簸



这是在马背之上

马蹄得得声中

一个爽朗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子义啊

你现在已经快到了我江东军的大营里

你说的不错

只要你加入了我军

定然能让本将军如虎添翼

将我军更加迅速的平定天下

让大汉的百姓们更早的享受那幸福的生活

听见这个明明已经熟悉的磁性声音

太史慈却觉得很是刺耳

猛然睁开了眼睛

已经清醒过来的太史慈

迅速的在马上坐正了身体

愕然察觉

孙策对他根本没有做任何的束缚

方才他在马背上迷迷糊糊的思忖的同时

却不知怎么的口中也同时喃喃自语的念了出来

却是正被身旁的孙策听了去

这才接口回答了他一通

自己心底的话被人听到

使太史慈的俊脸有些涨红

怒道:

孙伯符

你休想

休想让本将就此投降于你

你这个乱臣贼子

对太史慈的恼羞成怒

孙策很是理解的叹了口气

拉停了马

目光炯炯的看着伏在马背上的太史慈

语气变得有些严厉的问道:

太史慈

这世上真正的乱臣贼子是本将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肃然

孙策沉默片刻继续说道

相信子义你当年也去过帝都

知晓哪是是什么情形

并且你从东莱到江东

这一路上你也见过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的心中

究竟什么人才是乱臣贼子

什么人才是忠臣良将呢

难道是那董卓

还是如今在长安高居三公

大将军之位的郭汜、李傕那班人呢

对长安如今的情况

有眼光的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今的皇帝

只是一个放在台面上的傀儡而已

太史慈当然不会是个不明事理的蠢夫

怒声道:

当然不是他们

孙策紧跟着问道:

那又是谁呢

是刘备

是曹操

还是袁氏两兄弟

或者是你曾经的主公刘繇吗

对于袁术的称呼

孙策丝毫没有一点的敬意

这让太史慈有些惊讶的回应道:

或许是曹兖州

或许是刘豫州

他们两人本将也不十分了解

反正不会是你的主公袁术就是

此时的太史慈却是根本不想再提到刘繇

他已经对这个同乡的刺史大人彻底的失望了

对孙策所说的曾经他也丝毫没有反驳的想法

孙策微微一笑:

子义果是仁义之人

对那些不了解之人

并不妄下断语

不过

本将军可以告诉你

只有那些贪官污吏才是最大的乱臣贼子

他们抢的是天下百姓的衣粮性命

这些年

那些乱臣贼子的作为

才会让这天下民不聊生

…,

才会有如此多的百姓背井离乡

才会让这些大汉子民有白骨敝于野的悲惨境地

这场景子义你可曾想过

与四百年前的秦末乱世有何不同

对孙策毫不掩饰的谋反言论

太史慈越发的震惊

但这些话听多了也渐渐的有些麻痹

想想孙策说的确实有道理

心中也有些接受他的论调

只时看了一眼跟随在两人身后不远的众将

却见他们根本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明显对主公的话毫无疑义

被孙策的一通话

说的感觉头脑有些混乱的太史慈

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

你就不怕你的属下们有人会

噢...

突然相通了的太史慈

却没有把话说完:

是啊

这种混乱的世道

就算有人想要去出首检举

又能向谁说呢

向朝廷

还是向其他州牧大人呢

不说出首者能不能得到那些‘日理万机’忙于抢地盘们的大人信任

谁又能真为这样的一句大实话

出兵讨伐孙策这个战功赫赫的太守呢

说不定最后举报者还会落得个污蔑忠臣

被斩首示众的下场

其实就算是有人信了

多半也是不了了之的结局

这世上谁不是这样想呢

不过大家都不挂在嘴上说出来而已

知道太史慈已经想通的孙策继续进行着洗脑:

前面所言不论是哪个

都只是在为他们自己争夺更多的利益而已

他们纵使不是乱臣贼子

也不过只是些守成之辈

只有咱们的江东军是为了百姓们真正的幸福

为了大汉天下真正的太平而战

好了

你先去洗漱一番

本将军给你三个月

让卫士们带着你去庐江的各处走走

看看

了解一下如今的庐江与你见过的大汉其他州县有何不同之处

再仔细的想想

等你想通了

再回来帮本将

一起实现咱们江东军的理想

安排太史慈去参观庐江各地

孙策也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

必竟之后要对刘繇用兵

做为刘繇的老部下

反正太史慈也不会出手

况且也轮不到他出手

干脆让他放假去调研一番更好

只有让他见到实际的情况

有了明显的对比

才能让他更好的倾心投靠

一个有勇气有智慧的将领

可不是用硬绑着就能让其真心投降的

按孙策与周瑜、李儒三人之前的谋算

有三个月的时间

应当能拿下刘繇的大军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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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围困

听到孙策的安排

太史慈又一次楞住

有些疑惑的问道:

孙伯符

你就如此放心的让本将走

你不怕本将就此一去不回吗

孙策自信的微笑道:

如果子义你还是个有理想的人

想要为这大汉天下的百姓们出份自己的力

那么

待你看过庐江如今的现状

相信你自会有所决断

当然本将军只有一个要求

一定要看完庐江的变化再做决定

若是你看过之后

还是想去投奔别家的明主

本将的人也绝不会阻拦于你

至于陪你去庐江的那些卫士

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你想走

没人能拦得住你

他们只是陪你

否则你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对你并没有什么监视的意思

你可不要为难他们

哈哈

好了

本将会等着你回来

去洗洗吧

都成了泥人了

孙策说完

让身后的宋谦带着太史慈去收拾自身

自己却是回中军大帐去了

太史慈有些楞楞的看着远去的孙策那雄壮的背影

喃喃的自语道:

这个孙伯符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人值得投效吗

他就如此自信本将会留下来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若是本将有一丝的不满意

定然马上就去徐州

让他如此自傲

得些教训也好

正路过太史慈身边的赵云

却是听清了他的低语

稍稍一停顿知道太史慈的心中还是十分的纠结不清

对这个孙策费了大力捉回来

据说要去投靠刘备的大汉

也是有几分好奇

破天荒的主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伯符是个奇妙的人

虽然某也不算投效了他

不过就眼前他的所作所为来看

他算是一个特立独行

行事有些癫狂的主公

但本将同样看清了一点

他对家人

对属下

对百姓是真心的好

在他的属地里

每个百姓都能真正的安居乐业

不受战火的荼毒

不受饥寒的煎熬

你可以去看看

那里的每个人的笑脸都是在盛世之下才能见到的的安定真诚

因为他们只要努力的做好份内的事

就不必去担心明日填饱肚子的饭食

庐江

有得是粮食

至于如今在徐州的玄德公

虽然爱民如子

为人也性情宽容

他却似不能给百姓幸福生活的希望

太史慈不顾宋谦的招呼

有些惊讶的对身边这个俊雅非凡的将领

连忙抱拳一礼问道:



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将军似对玄德公十分熟悉

莫非与玄德有旧

赵云微微一笑:

在下赵云

暂任江东军骑都尉之职

当初在冀州之时

某与玄德公曾属同僚

本将当初也有意投效玄德公

不过

后来因家人之故来了江南

好了

用义等急了

子义等洗漱过后

可来在下帐中叙谈一番

这还是赵云第一次主动邀请别人去他的帐中

看来他也对太史慈比较看重

若是已经走远的孙策

听到赵云这个大舅如此评价他

不知道是该笑

还是该哭了

因为有了赵云这个两边都比较熟悉的人解释

加上太史慈在小小的试探了一下

就知道赵云的武艺甚至要强过自己后

就完全的相信了这个赵云的话

很难想象一个没有赤子之心的人

能在如此年轻的时候

武艺就能达到如此程度

甚至已经突破进入了神圣的境界

向来自信的太史慈明白

能胜过自己的人

在这个世上也不太容易找到对手了

在神亭岭靠北的那一边

刘繇一脸铁青的听着是仪的回报:

主公

方才有斥候回报说

在孙策军的大营中果然查看到了太史慈

刘繇有几分惊讶

又有几分期待的看着是仪

语气中又带着几分沉重追问道:

子义他

在孙策大营

他如何了

可是受伤被俘了…,

是仪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主公

他多想回答主公一个是字

可是忠诚于自己的职责的是仪

却不能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

他不可能在这种重要的情报上对主公欺骗

主公

斥候回报太史慈虽然衣着有些狼狈

不过他与那敌将孙策相谈甚和

且他的身上手脚皆未被绑缚



是自己乘马入的孙策军营

是仪的最新情报

最终坐实了太史慈已经投敌的事实

而刘繇也终于断绝了对太史慈的最后一丝期望

这个乡党

最后还是让刘繇失望了

而进入江东军军营时

心中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太史慈绝对不会想到

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刘繇军的斥候探知

并在军中传扬了开来

太史慈极力想要避免的背叛者的名声

在刘繇军中已经再也无法解脱

在之后的两个月里

江东军的大军却没有大的动作

孙策只是下令甘宁与率领着巢县水军

封锁了丹徒外围的大江水面

自己则领着三万大军利用神亭岭的地形

对刘繇的三万大军形成了包围之态

刘繇本是匆忙撤退到丹徒

仗着神亭岭的地势

想要在此让孙策军损失惨重

却不料地形这东西同样是柄双刃剑

你封锁了别人的来路

何尝不是同样断绝了自己的去路

如果丹徒有广大的后方还无所谓

自然可以得到充足的支援

可是丹徒之后就是大江

东面就是一直延绵到大江畔的神亭岭

而西面则是被江东军所占的地盘

刘繇的三万大军却是把自己陷入了狭小的绝地

而丹徒面临大江

属于面对江北的前线城池

所以城中的存粮本就不多

短期守卫尚可无事

可是想要长期坚守根本就支撑不住

要喂养这么多的士卒这民

凭借着丹徒城中的那点粮食

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任务

虽然相距不远的吴郡粮草充足

却隔着神亭岭与大江

根本无法送粮进来

许贡也曾几次派出粮船想要支援刘繇

却都在大江之上就被甘宁、周泰等人给截了下来

心中不服的许贡派遣自己仅有的水军出战

结果被甘宁带着数十艘新式海船

用超远程的投石机与床弩打了个落花流水

只一战就几乎彻底歼灭了

许贡手中仅有的一点水军力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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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活捉刘繇赏钱十万

困守城中日夜盼望着支援的刘繇军

等来的只能是一日又一日失望

仅仅只一个月下来

丹徒城中的粮食就几乎被刮了个精光

还不到两个月

城中不论何处

都再无可食之物

其间虽然在孙邵的提醒下

察觉不妥的刘繇

派出了刚刚伤愈的严白虎与张英

带大军冲了十余次

想要突围出去

但在神亭岭险要的小路限制下

同样只能小股出击的刘繇军

根本难以成功

加上一是比一日更甚的饥饿

让士卒们早已是腿脚发软

想冲锋的念头

却根本得不到无力的身体的配合

轮换着守在神亭岭山口的一千陷阵营精兵

成了他们无法突破的阻碍

当刘繇军没有行动之时

江东军除去一千值守的将士

其余的就在山外每日操演兵马

演习战阵

至于孙策这个主公则或与兄弟周瑜下棋

或是陪黄蝶舞打猎烧烤

与众将如同度假一般

没有动用一兵一卒

就让刘繇的三万大军军心崩溃

当刘繇终于坚持不住

准备让士卒们在饿死之前

拼死向孙策的军营发起拼命的进攻之时

周瑜却是指挥着士卒们

在军阵前摆下了数百口大锅

锅中煮满了香甜的猪肉稀粥

那浓郁的香味

随风飘散

使得每日都有饱饭吃的江东军士卒自己也是口水直流

更何况是那些饥肠辘辘

胃如刀绞的刘繇士卒们

见到刘繇军防守的神亭岭大寨营门打开

无数士卒拿着刀枪冲了出来

周瑜更是派出了早已安排好的数十名大嗓门的士卒喊起话来

投降不杀

缴械吃饭

活捉刘繇

赏钱十万

攻心的话语

配合着钻胃的粥香

没有一个冲出营寨的刘繇将士

还能有力气拿起武器向江北军发起冲锋

果然是良将不差饿兵

此时的刘繇却是深深的的领会到其中的真义

神亭岭下上演了一出奇迹般的战斗场情

只见刘繇军出阵的将士们

纷纷在江东军指定的地点放下武器

瞪着饿的发蓝的眼睛

向着飘香的粥锅奔去

似乎他们原本就是出来

就是为了投降的

一到锅边

饿兵们就一把抢过原先的敌人递来的粥碗

根本不顾粥还十分的烫口

稀里糊噜的大口喝了起来

看着战友们一碗碗的喝得痛快之极

还守在寨中的将士们

顿时都骚乱了起来

无数的士卒拼命拥挤着

挣扎着想要通过寨门

早点能喝到那一口救命的香甜滚烫的肉粥

每个士卒都感觉

也许就在下一刻

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而同饥饿无力的将领们

只是大口的吞咽着口水

根本没有谁想要出头阻止士卒们的哗变

在一群奔向美食的饿疯了的人面前

想要阻止他们

那根本就是在找死了

一支在刘繇眼中十分强大的队伍

却会被几碗小小的肉粥打败

这是当初刘繇拼命收拢士卒时根本预料不到的吧

在一长列排开的粥锅后面的营中

孙策与李儒

带着众将笑着看着眼前热闹的领食场面

李儒先行开口:

主公

公谨此计只是围而不攻

实在是大妙啊

今日注定是刘繇军的覆灭之日了

天气已经十分的火热

再守下去

咱们江东军自己的士卒也要吃不消了

刘繇军此时溃败却是还算及时啊

至少我军无需大量的伤亡

还能俘虏大量精壮了

孙策点头道:

军师说的对

咱们的人口还是远远不够啊

山越这十余万人口

要全都出山安置妥当

估计要花费两到三年

而这些人里

还要除去近一半参军的和那些老弱病残之人

真正余下的劳力还不到十万

…,

可是扬州如此之大

又有如此之多的土地

如此多的工作

就是有个千万人口也是不够使用

这人口

还真是有些头痛呢

对于孙策这个小主公的过于夸张

李儒却是有些不太认同

主公

这千万人口未免太夸大了吧

想如今全大汉也不过还有一千五百余万人

你这是要让大汉的人口都集中到扬州这一州之地来吗

那其余的州府

你是都准备放弃了吗

对李儒的问题

孙策些奇怪的反问:

军师

本将何时说过要放弃其他的土地

那决不可能是本将所做的事

咱们不但不能放弃已有的土地

还要将大汉的领土与领海都大大的向外扩张才是

孙策的一句话

却是把身后的将领们听的各个是两眼放光

扩张好啊

要想向外扩张

那就要打仗

要打仗那还少得了大家建功立业的机会吗

不过这打仗能扩张领土

这是众将都能理解的

可是要领海什么的又有什么用呢

难道还能让大汉的子民们

去海里种田养猪吗

众将之中

周仓最是藏不住心思

在身边的几员将领的暗示与鼓励下

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主公啊

当年老周我在青州时

也去过海边

可是这海里除了水

就是水

啥也没有的

咱们去占领了有啥用啊

俺老周可不会游水

难道往后都要在船上过日子吗

那可真是要人命了

再说主公你说的那扩大领海

咱们该怎么占领呢

又没地方可以立碑画界的

就算是咱们占了也没法告诉别人这些海水都是咱们的啊

总不成用船将这些海水都带回家来吧

不过好象带回来也没如此大的地方放

对周仓的疑问

众将都哄笑起来

孙策更是有些哭笑不得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一边的李儒已经笑着说道:

周校尉

你除了在海边看到水之外

可曾看到过别的东西

譬如说那些咱们每个人每日都要用到的

吃到的东西呢

还有

你难道不知道这大海之中还是有很多的大小岛屿的吗

当年的方士徐福

可是带着数千对童男童女

去寻那三座海外仙山

他们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想想应当是找到了仙山

在山上做了逍遥神仙了

说到出海做了神仙的

李儒的眼中却是无限的向往

看来他也有渴望做神仙的念头

如若当初不是孙策在半路上捉了他

怕是也会与徐逸一起坐船出海去寻找徐福的踪迹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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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目标平灭胡族

听到军师的指点

周仓有些憨厚的脸上显出了几分天真的笑容

挠挠自己须发篷乱的大头

有些惊奇的说道



军师你也知道这个神仙故事啊

俺还以为就是那些老渔民们闲时无事

随意瞎侃的事

想不到真有啊

不过老周我在那海边除了看到那无边的翻滚的海水

也的确没看到什么东西啊

军师是说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孙策笑着说道:

老周啊

你少年时做过的什么事

你不会忘记了吧

你常常挑着担去贩卖的东西是什么

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看周仓终于明白过来

孙策继续说道:

对啊

海水中还有盐

无穷无尽的盐

那些海边的百姓

他们如何晒盐

你难道不曾见到吗

周仓却还是有些迷茫的道:



可是水里怎么会有盐呢

俺还以为那些盐

都是他们在沙子里淘摸出来的呢

不过主公

老周我可真不会浮水

还是不要让老周去海里开拓什么海疆吧

老周坐过一回海船

那滋味可难受的紧

我下船之后

整整半日时光都还站不稳

还是将脚站在地上来的舒服

对于周仓的似清醒

似迷糊

孙策只能是抱以苦笑

拍拍他宽厚的肩膀对周仓

同时也是对众将说道:

你放心

不会让你们去坐船征战四海

那将是甘宁、周泰

还有孙权他们要做的事

至于你们

整个天下有同样广阔的陆地要去征服

且大汉要加速发展

大量的劳动人口提供也要由你们负责去完成

渴望建功立业的众将都是一脸的渴望

大汉四百年来

对外政策从来都是强硬之极

只要有不臣之国必定要讨平

而且身为武将

只有不断的战争才能体现出存在的意义

主公的目标

正是众将的渴望

对于主公话中的含意

李儒却是最先明白过来

有些惊奇还有着几分担忧的说道:

主公

你的意思是说

要向外族掳掠人口吗

可是属下怕是会挑起边疆连绵的战火

那样

只怕大汉会永无宁日

而且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死在大战中

那样对咱们大汉的复兴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对李儒的担心

孙策却是胸有成竹的道:

哈哈

军师放心

目前咱们还不会做什么行动

必竟大汉的内部还没平定下来呢

平灭胡骑

这只是本将对将来的一个设想方向而已

看着众将了解的神色

孙策又道:

其实若是真与外族作战

军师以为

全体换装了连弩与精钢战甲的我军陷阵营

伤亡还会很大吗

李儒从袍袖中摸出一架小巧的连弩

有些迟疑的说道:

可是主公

这连弩虽然可以连发

但装填箭支的速度却不快

再则射程不远

想要对付行动缓慢的步卒

当然杀伤力巨大

甚或可以做到所向披靡

可是北方的异族却多是游牧骑兵

那样大群骑兵的冲击速度与进攻力

绝不是这小小的连弩所能阻挡的

他们的骑士太多了

以我军如今的连弩所能达到的那点射程

只怕箭还未射完

敌骑就能冲入我军阵中

那时

飞奔而来的战马狂猛的冲击力加上马蹄的践踏

只怕没有步卒能抵挡

孙策微微一笑:

你手中这是斥候专用弩

军师还记得公孙瓒当初的白马义从否

一句白马义从

把孙策身边的众将都引入了沉思之中

当年威震塞外的白马义从

众将纵使多是远在江南

也是常有所闻

立在孙策不远的赵云更是脸露悲伤

那些都是他相伴几年的战友兄弟啊

可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

都已经在界桥一战中永远的倒下

再也不能了纵马驰骋在塞外广漠的土地

让那些只知道烧杀掳掠的异族们心惊胆战了

…,

赵云仿佛又一次看到了无数骑着白马的士卒

在纷乱而密集的弩箭之下

纷纷惨叫着落马

不断的被身后跟上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然而李儒还是坚持的摇了摇头:

主公

界桥那一战

袁绍军的麴义只是出其不备

突然袭击之下才凭着三千弩弓

打败了毫无防备的白马义从

但有此一战

那些异族骑兵必然对弩箭会有了所防备

咱们不能将所有的胜利希望

都寄托在敌人的不加防御上

一边的赵云开口道:

如若将咱们江东军的重骑兵交给本将

只需千骑

必然能灭杀麴义

不过大汉对流向塞外的铁器

管制极严.

那些塞外匈奴与鲜卑等族的骑士

不可能装备上如此精良的战甲

听到赵云说出‘咱们江东军’这句话

让孙策的心中比吃了蜜还要甜

这表明赵云的心里已经开始接受江东军

那么他真正成为江东军一员还会远吗

对于手下们的辩论

孙策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的心中暗暗的得意的想着

有个爱钻研的好老婆就是好啊

你们又怎么知道

如今在舒县的匠营里

阿丑正在李铁等大匠们的全力配合下

进行连弩的放大制造

新制的改进型连弩的弩身与机件

将全部采用最好的调质钢材整体铸造出来

一旦制造成功

并开始批量生产之后

将使弩弓的使用寿命被大大的增加

全钢制的连弩

虽然重量比起以往军中的单发强弩有所增加

可是那一点重量

换来的是射程超过如今的小型斥候连弩一倍以上

达到了足足一百步

就是如今的一般军营中装备的单发弩的射程

也比不上新型的钢制连弩

连弩的箭匣里更是扩大到一次可以装填十二支箭矢

最为主要的是

孙策给了阿丑一个箭匣可更换的指导意见

如果最后制作出来的连弩

每弩多配备两到三个备用箭匣

那也就是说

只要有两队连弩兵

配上一队的装填手

就可以在阵前形成连绵不断的箭雨

对那些不论是否是异族

只要是没有装备重甲的骑兵

那一百步的距离就绝对的死亡地带

几乎是形成了现代版机枪火力压制了

弩箭的力量要比士卒们射出的力量大的多

一般的木盾根本无法有效的拦截弩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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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刘繇丧气张英翻脸

当陷阵营士卒在装备了方便可靠的新式连弩之后

士卒们只要稍加练习

陷阵营的战斗力那就是必然急剧增长

那时高顺就可以真正的说一声

陷阵营

天下谁人能挡

几人正说话间

刘繇的大营之中

已经有近半的士卒陆续涌到了营外

一些被饥饿折磨到迫不急待的士卒挤不出营门口去

立即开始动手将营寨的围栏推倒

有人带头

所有被堵住的士卒都开始学样起来

原本坚固的营寨

顿时被拆的七零八落起来

再也形不成有效的防御力

中军大帐里

许劭、孙邵与严白虎几人都是焦急的围绕着失魂落魄的刘繇

劝说着的

大人

还是撤退吧

咱们只要走山路翻过神亭岭

山那边就是吴郡

许太守那里还有一万精兵

凭大人的威望

咱们还能召集大军

重整旗鼓与孙策再战一场

有些心急的严白虎接着道:

是啊

大人

属下在老家那里也还能凑出一万精兵来

只要大人撤退出去

咱们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

不是说会稽的王太守也有万余人马吗

咱们几方合力

还是有着一战之力的

大人

还是赶紧撤吧

众人之中如今最担心刘繇的就是严白虎了

他的将军之职朝廷还没有批复下来呢

若是他的靠山刘繇此时倒下了

只怕他这辈子都做不成将军了

那他之前付出的心血与数千士卒的性命

就都白白的损失掉了

为让他怎么不心急如火

如果不是刘繇身边还有着相当数量忠心的卫士

只怕他就要直接让自己的亲卫们架着他逃跑了

脸色灰暗的刘繇长叹一声:

此次乃是本官的错啊

只想着神亭岭此地险要

易守难攻

却不知此处对大军而言根本就是绝地

本官是自陷死路啊

你们走吧

严都尉

老夫拜托你一事

将子将先生与长绪先生一起护送到会稽王太守处

两位先生皆是大才之人

陪着本官风雨数年

不离不弃

可惜本官无能

却是一败再败

如今什么也不能给两位

本官心中有愧啊

这半年以来

对于与江东军的作战

却是连战连败

已经让曾经自信的刘繇

彻底的失去了再争斗下去的信心

他只想放松下来

好好的休息一下

这一番话

却是如同在交待后事一般

充满了灰心与绝望

严白虎眼神一厉

正想要上前将他打晕了带走再说

帐外的卫士们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紧接着就是一阵夹杂着怒骂的打斗

不等帐中众人出帐查看

外面的混乱

就如同方才突然开始一样

突然的就平静了下来

帐中众人

面面相觑

都是不由得暗想:

难道孙策军如此快就占领大营了

有些莫明紧张的严白虎扫视一番帐中

低叫一声:



那个张英呢

怎么今日一直不曾见他

莫不是他见战况不利先行逃跑了

众人都是苦笑一下

这个时候

心有所图的严白虎

还是不忘针对着张英

先前张英逃跑了一次

严白虎却是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他会逃跑

对于严白虎的小人之心

孙邵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带着几丝气愤的说道:

严都尉

你怎能如此贬斥张将军

无论怎么说

他如今还是比你的职位高上几级

就算是礼敬上官

你也不能对张将军如此...

眼见两人话不投机

许劭看了一眼似乎没了精气的刘繇

插话道:

好了

长绪

这都啥时候了

你们二人都少说几句

张英将军或是在自己营中有军务耽搁了

严都尉

还请你去外面察看一...

许劭话未说完

只听一声裂响

大帐上方的蒙布却被突然掀了下去

帐中众人顿时都暴露在了烈日之下

阳光刺眼让几人眯了眯眼睛

只见帐外密密麻麻的围了数层手执强弩、兵器的士卒

…,

为首之人身量并不高大

却是穿着全副铠甲

正是几人刚刚在谈论着的张英

此时的张英却是脸带微笑看着有些惊讶的众人

忽然向着许劭与孙邵躬身一礼:

许大人

孙大人果然是正人君子

在背后也不似某些小人一般

本事没有多少

却整日里只想着中伤于人

三位大人请受张英一拜

对于震惊中的三个上司

张英却是显得十分的恭敬有礼

这可是他升官发财的筹码

又怎么能不好好的客气招呼呢

被一向看不起的张英挖苦

使勇猛的严白虎登时涨红了脸

怒道:

张英你个混帐东西

你带这些士卒围着大人的中军大帐有何图谋

想要造反吗

一直以来在严白虎面前都是表现有些畏缩的张英

似乎突然变得强大自信起来

轻蔑的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严白虎

淡然道:

造反

造谁的反

若是你严白虎当了皇帝

本将倒是定然要造你的反

可是就凭你这样的跳梁之辈

你配让本将造反吗

训斥完早就看不顺眼的严白虎

张英的心情感觉舒畅之极

强压着心中立下大功的狂喜

转脸对着刘繇三人客气的说道:

三位大人

本将奉主公孙将军之命

来请几位大人同去江东军的大营做客而已

这两位都是随本将一起来的江东军将领

三位大人有请吧

肃立于张英身旁的两个大汉

正是林山与李枫两人

这林家兄弟在伤愈之后

因为作战勇猛

对战友保护得力

加上以往的功绩

却是被军法处特别提升到了军候之职

统领一曲

而原来的太守府卫士李枫也被安排成了他的副将

至于同样伤愈林家大却是收获了爱情之余

被升为行军从事

做了军师李儒的助手

主公孙策更是特别帮两兄弟取了新的名字

一名林达

一名林山

取谐音大山二字

喻意他们在战场上如大山一般稳固

而林家二弟已经战死太久

且已经登上了纪念碑

就不再改名了

此次两人却是率着自己的五百部曲

混在张英的败兵里潜入了刘繇的大营

侍机而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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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十章忠臣下场白虎发威

不论是身为刺史大人的刘繇

还是许、孙两人

猛然见到被敌军所围

都是大惊失色

愤怒的许劭伸出有些发抖的手指点着张英

却没有骂出声来

他已经无话可说

不相信自己的相人之术

果然要吃大苦头了

三人中最年轻的孙邵

看了一眼同样震惊的许劭与刘繇一眼

愤然骂道:

张英

你这个无耻之徒

居然敢背叛刘大人

枉大人能不计前嫌

如此的栽培你

还想此战过后向朝廷上表

表你为丹阳太守

讨贼将军

想不到你却早已投靠了江东军

你这混帐东西

你图那个孙伯符什么呢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守而已

难道他能给你这个降将更多的高官厚禄吗

被孙邵骂的张英望了刘繇一眼

脸上掠过一丝惭色

想不到要是自己不投降

还真有机会做将军

转念一想

若是当日不降

只怕此时自己连骨头

都已经开始烂在不知那块的烂泥里了

自己的家族更是必然会被严白虎

或是其他人所吞并

自己家中那些美貌的妻妾们

会被别的男人玩弄

而那时刘繇大人同样也不会出上一声

樊能、于糜两家的前车可是不远啊

他们对刘繇忠心的战死

能得到什么下场

那是真正的人死家灭了

想通了张英脸上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冷冷的看着帐中的四人

对他们再也没有什么羞惭、惶惑的感觉

平静了片刻的许劭突然开口道:

张将军

你定是被江东军所逼迫

才做下这等背主的糊涂事

如今江东军尚未入营

你何不迷途知返

放过我等

至少也落得个忠义之名

对两人自以为是的意见

张英看了一眼身旁

手执强弩的李枫与林山

心中暗想:

不说当初为了保命投降

就是为了张家的将来

本将也是定然要降啊

难道要让张家步那樊、于两家的后尘吗

笑话

淡然说道:

两位大人当张某是个反复小人吗

俗语说良禽择木而栖

良臣择主而事

既然张某已经心甘情愿的投了江东军

就再不会做出什么背叛的事情来

只可惜刘大人

你本就不是善战之主

又不能对忠心的属下知人善用

在下自然也不能将我们张家

都绑到刘大人这条必沉的破船上

听到张英的话

刘繇有些迟疑

但还是显得十分的愤怒说道:



张英小儿

你居然说出如此无耻的忘恩负义之语

本官对你与你的张家可从不曾有任何薄待之处

当初你从前方败逃回来

擅自收拢樊于两家家兵

本官亦不曾丝毫阻止

就是想要重用于你

早知今日

当初真该立即将你这逃将斩首示众才是

对刘繇的不服

张英带着几分不屑的撇撇嘴:

刘大人

在下所说的并不是自己

而是我们主公千方百计想要收...

话未说完

张英的话却被林山一声断喝所阻止:

张将军

有些事情

还是由主公决定说不说才好

还请将军三思

被林山提醒

张英这才反应过来

对着林山微一拱手:



正是

正是

多谢林兄弟提醒

本将一时口快

险些犯下大错

转向刘繇说道:

刘大人

等你见到了我家主公

就会明白一切

正是因为几位大人对在下都还算客气

所以说在下对诸位大人还是十分尊重的

不过至于某个不知天高地厚

妄自尊大的人

那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来人

将严白虎与他的亲卫都绑了

押入战俘营

等候发落

在众士卒百余连弩的锁定之下

不论是张英还是其他人

都不信严白虎还能有什么反抗的机会

张英手下的两个家兵听命

兴高采烈的上前就要绑住严白虎

…,

对于这个时常欺侮家主

外地来的莽夫

他们与张英一样没有什么好心情

捉住之后少不得要好好招待他一番

眼见事不可为

原本安排在帐外的手下

不是被杀就是被捉

自己若是落到了小人得志的张英手里

那只怕会生不如死

感到已经走投无路的严白虎将心一横

猛然抽出腰刀劈出

‘刷刷’两刀劈下

将已经走到身前的两个家兵劈成了两段

瞬间踢出两脚

将两具喷血的尸身踢向了张英等人

自己却转身向着前方桌案后的刘繇冲了上去

严白虎明白

眼下只有拿住众人之中

地位最重要的刘繇做为人质

他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想不到这个严白虎是个真正的亡命之徒

在这种情景之下还敢动手杀人

稍一楞神就反应过来的张英等人

都是厉声急喝道:

拦着他

放箭射倒他

但是包围圈中人员参杂

士卒们怕误伤主公要的几个俘虏

手中的弩箭没有几人敢随意发射的

刘繇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却也不会是严白虎这样的勇将对手

眼看就要被捉

一直立于刘繇身旁的许劭

原本才是一个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此刻却出人意外突然勇气横生的暴跳起来

挡在了严白虎窜进的路前

文士许劭想要用自己孱弱的身体

阻止严白虎伤害到刘繇

这个当了刺史之后

就百事不顺的主公

但强敌环绕之下的严白虎

此刻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

就是孙策点名要活捉的刺史刘繇

他只要稍有迟疑

必然是乱箭穿身的下场

已经紧绷到极点的神经

却是下意识的指挥着手中的缳刀

向着挡住去路的人胸前

全力刺杀下去

缳刀的刀尖被打造的极为锋锐

只发出轻微的咔哧的一声

似乎毫无阻碍的穿透了许劭的身体

在众人的惊呼声里

许劭软软的倒下

被随后赶上的孙邵搂在了怀中

被众人的叫声惊醒的严白虎只是看了一血流不止的许劭

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歉意

但马上就再次向着刘繇冲去

再怎么抱歉

也要先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再说

但是许劭的一下阻拦

却是让严白虎再也没有了挟持刘繇的机会

反应过来的林山已经冲上前来

挡在了通向刘繇身前的路上

挥刀挡住了严白虎的一下攻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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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李枫拼死许劭身亡

两人双刀相撞,爆发出一溜明亮的火星,都是身形微微一晃,迅速分了开去。-书_吧(..)

只一交手,严白虎就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如自己强壮的汉子,实力却是不差。在这众人环伺之下想要迅速的拿下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拖久了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虚晃一刀,引开了林山的注意力。再转身向着搂着还在喷血不止的许劭,心痛到哭的孙邵冲来。

这时做为林山副手的李枫也终于冲了上来,挡在了孙邵身前。

陷入绝望的严白虎终于暴发起来,用尽全力一刀斩向了李枫。刚刚冲到的李枫本就不如严白虎的力量大,加上立足未稳,顿时被严白虎的大力一刀斩的一个趄趔,险些摔倒。

身形猛烈晃动中,身前却是没有了防守。一见有机可乘的严白虎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挥刀就劈。刀落血溅。

严白虎怕打不掉李枫手中的兵器,干脆一刀斩去了李枫握刀的右手。那只手连着紧握着的缳刀叮当声里掉落在地。

可怜李枫加入江东军后算是初次出战,却遭遇到了一个强悍无匹的对手。

只能说一个人的运气,注定了他所能达到的成就高低。李枫终究还是没能成功的出人头地。

没有了手就算他还能活下来,按大汉朝的惯例,他也只能是一个下场凄凉的退伍兵。虽然江东军不会放弃他。但李枫却犯起了倔强的脾性。*..*!书。吧*

握着还在喷血的手腕。李枫痛苦的嚎叫一声,双眼涌上一片血红,暴睁的眼向着正想要拿住他的严白虎冲去。失去了右手感觉生命已经是一片灰暗的李枫,起了与敌共亡的心思。

原本就向着他冲来的严白虎,却不料这个敌将会有如此血性。险些被李枫的迎面一脚踢中小腹,匆忙之下,身体只是做出了个微侧的动作。

手中的缳刀下意识的挥出,锋利的刀刃顿时咔嚓一声,又斩下了李枫的右脚。再次断脚的李枫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带着前冲的惯性向着前方微微侧身的严白虎倒去。

李枫仅剩的一只左手松开流血的手腕。闪电般的缠上了近在眼前的严白虎那粗壮的脖子。同时左脚发力前窜,整个人就紧紧的贴在了严白虎的身上。

被李枫缠上身来,大惊之下的严白虎再想撤身,却已来不及了。

手脚之上的伤口让已经痛到极点的李枫。左手一搂紧就如同一只最凶恶的狼狗一般,向着严白虎的喉头咬去。

他要把手脚所遭受的所有痛苦与几年来的屈辱,从牙齿上向着敌人发泄出去。而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动用的最强大的武器。

当李枫带着仇恨与痛苦的牙齿,在严白虎恐惧而绝望的眼神中,终于穿透了他的喉管时。严白虎手中锋利的刀刃也几乎同时刺入了李枫的身体。

一刀,又一刀,再一刀。

每一刀都是轻易的贯通了李枫的身体,但却不能让他的牙齿松开一分。

在李枫的鲜血飞溅中,被撕开了喉管的严白虎,终于停止了刺杀的动作。他的肺中发出嘶嘶的出气声。却都从大开的咽喉处漏了出去。

严白虎徒劳的伸手上去,他想去掩盖那鲜血和自己急需的空气喷涌而出的喉咙。

在他绝望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人间的留恋。他还要回家做他的大将军,东吴德王啊!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这一切都只是在一个照面之间发生。谁也不会想到,一息之间场面会变得如此惨烈。

当初那个在面对陷阵营的刀枪,抱头跪地投降的新兵。在经历了这几年老战友们的嘲笑声中早已成长起来。每一次的战斗训练,李枫都要比所有的人更加的努力。

一直以来,他都想要再次参战,好洗刷身上背负着胆小鬼的耻辱。这一次意外的面对强敌,他终于用自己不屈的战意和沸腾的热血。赢回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虽然他的身上无数对穿的窟窿,比严白虎还要惨烈的向外喷涌着鲜红的热血。但他看到严白虎喉头那个大张的口子中,随着严白虎最后的呼吸,而喷涌出的血水,和那渐渐无神的眼睛缓缓闭上时。

咧开了那张在严白虎的挣扎中。掉光了牙齿而显得血淋淋的大口。满意的发出了嗬嗬笑声。

“能干掉一个强敌再死,做男人。这辈子值了!至少这里的数百兄弟不会忘记咱这个英勇的都尉大人了吧!嗬嗬!老子,终于没给江东汉子们丢人!”

这才在士卒们的一片哀叫声里,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同样是被一场短暂的激烈拼命,震惊的呆若木鸡的刘繇等人久久不能做出有效动作来。

几乎被人遗忘的许劭,最后说出一句话来:“江东狮军,有此悍卒,天下谁当!唉!”

一声叹息之后,却是在孙邵的怀中平静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个生就一双慧,一世人评论天下英雄的智者,却是在生命的最后,第一次评论了一支军队。

这是一支注定了要在大汉称雄并扬威天下的军队。

在将刘繇的三万士卒都已基本出营投降后。江东军的收降大队,终于在众将指挥下开入了神亭岭下刘繇的大营,对营中做最后的清理。清理缴获,拆毁防御工事!

而听到了李枫对上严白虎而惨烈战死,正要进入刘繇大营的孙策。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报告,一个斥候打扮的士卒从远处打马飞奔到而来。

来到孙策面前,远远的就下马上前跪倒。大声禀报道:“将军!有舒县信使传来加急军报,京畿遭遇大旱,长安司隶千里之地今年酷热,滴雨未下。

几乎所有的田地中的谷物尽皆旱死,关中谷价暴涨达五十万钱一斛。已有人开始互易妻子而食。另有李傕与郭汜更因军粮不足,率军劫掠百姓之时,更相互攻伐。

京畿之地已是一片涂炭,张长史与张校尉特来信请主公做出决断。我军是否出兵救援京畿各处的百姓?”(未完待续。。)

第一五二章后顾无忧本官不降

听了斥候大声的禀报

众将都是侧目而视

孙策心中一惊:

京城又开始乱起来了吗

大司农朱儁才被李傕、郭汜两个混帐人气死

如今这年头又是天灾

又是**的

看来今年小皇帝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啊

此刻的孙策在这里担心小皇帝的日子不好过

他所不知道的是

对于徐扬兖三州来说

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袭来

斥候报完情报

并送上了张昭的亲笔信

退到一边静静的等着主公的吩咐

他还要给舒县一个回复

看来二张对京畿的局势很是忧心

应该是更想知道皇帝的命运多一些吧

必竟就算想要做什么事

也要等皇家有个结果才好

匆匆的扫完张昭的来信

孙策随手将信递给了身边的周瑜与李儒两人

略一思索道:



此事本将已知

你告诉家里的两位张先生

待此处战事一了

本将就会回去

具体情况等本将与军师回城再谈

对于人口

让他们可以自己安排处置

接收长安京畿各处逃难过来的流民反正咱们的新领地也需要大量的人工来开发

去吧

孙策与李儒、周瑜几人一路上商量着最新得来的情报

来到了已经基本平静下来的刘繇军营中

营中此时已经全部换上了江东军自己的士卒

看到失意的刘繇呆楞楞的站在那里

似乎是在看那些敌军的士卒在拆毁自己搭建的营寨

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双眼无神的刘繇

视线中并没有什么焦点

脸上更是一片失落的灰暗

对于自己的命运

他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才四十多岁的他

鬓间却已经是生出了斑斑的白发

可见他自从与江东军交手的这些日子来

心中所遭受的压力是多么的沉重

看着与寿春初次相遇时

明显老了一大截的刘繇

孙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的怜悯

这个号称人中麒麟的儒士

当初在寿春城门前是多么的高傲

根本不宵理睬那些小兵将们

今是却是如同一只脱了毛的凤凰

他实在是与吴景舅舅一样的人物

他们只适合在和平的时代治理郡县

而不是参与到战争中来啊

只要他们还不能习惯这种兵不厌诈的生活

自身更不能上阵奋勇拼杀

又怎么能率领士卒们打胜仗呢

不懂打仗的人在战场中自然会压力沉重了

这世上永远只有一个真理

会者不难啊

在刘繇身后一块不远的空地上

肃立着的是先前潜入的林山与他的五百陷阵营士卒

众人的前方却是放着大堆浇上了火油的干柴

那最上面一层端正的躺在那里的

是再也不会动的李枫

他的嘴里没有了牙齿

使他如同老朽的人一般

整张脸瘪了下去

但人人都看得出

他的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他死得其所

死的安心

死的再无遗憾

看到躺在柴堆上的李枫

孙策没有首先去招呼刘繇等人

而是走向了火化场

从林山手中接过了酒碗

郑重地沥在地上

小枫子

本将军一直都知道

你从来不是个懦夫

你的英勇已经很努力的证明了自己

兄弟们都会以你为荣的

可是你的好日子才开始

你为什么就这样去了呢

你这傻小子

其实你训练的那样拼命

就没有哪个兄弟会看不起你

你只是过不了你自己心中的那一关而已

好了

本将难得敬你一碗酒

好生喝了

一路走好吧

说到后面

孙策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

在士卒们的肃立注目中

腾起到半天的火焰将李枫渐渐的烧化

逐渐消失的李枫如同随着火焰精灵飞到了天上去一般

…,

同样肃立注视着火焰的孙策

带着身后的将士们

向着李枫最后三鞠躬

这是对英雄最后的尊重

孙策转身对着林山道:

林山

今后枫子的家人就是你们林山一部所有士卒的家人

你们要负责照顾好他们

不能让枫子走的不安心

还有要让他的儿子知道

他的父亲是个英勇的男子汉

你们都记住了吗

身为主公的孙策知道

李枫在太守府中当卫士之时

已经在医护营中娶了一个妻子

并有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儿子

李枫怎么说也是个忠心的属下

孙策自然不能他让死了家人无依无着

虽然军法处对战死的英雄会有丰厚的抚恤

但一个没有男主人的家庭

少不得会被些别有所图的人欺侮

但有了部队这个大家庭撑腰

这就会是个不同的结果

李枫的儿子才会在将来很好的成长起来

无数感动而雄浑的男子汉声音

整齐划一的响起:



将军

这一刻

数百林山部的士卒的心前所未有的团结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主公对士卒们的出自内心的关爱

若是连自己的后代也有了保障

谁还会有后顾之忧呢

是啊

兄弟们都是一个整体

是真正经过血火考验的一家人

而不会象是那些世间的目光短浅的俗人一般

他们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

亲生兄弟之间也能争得头破血流

反目成仇

彼此间的亲情简直还不如陌生人

这样的人

活在世上简直如同一个笑话

每个林山属下的士卒眼中

都亮起了闪闪的光芒:

如今枫子都尉是走了

可还有咱们这些兄弟在

就算有一日自己也走了

不是还有林山部在吗

只要林山部还在

只要江东军还在

就是自己这也人也一样

永远不会有后顾之忧

在不远处观看的刘繇、孙邵等一群俘虏的脸上也都显示出一片的深思神色

为孙策做为一个将军能亲自向着士卒的尸体鞠躬行礼

能亲自安排好自己一个普通士卒的后事

这让刘繇这些从来不会去关心属下的将士生死的居高位者

感到深深的震惊

在他们思想中从来都是千军易得

一将难求

士卒什么的

只要给他们口饭吃

还怕没有人来当兵吗

吃了官府的饭

自然要为官家卖命

死了也就死了

能给你一个葬身之地就不错了

似乎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更不用说去关心士卒战死之后

他们遗留下的家人的生活如何安排了

就算是最有军事眼光的孙邵

能在战后看一眼战报上的伤亡数字

都已经是对士卒们最大的关心了

祭拜过死者

安排好后事

孙策来到还在呆楞中的刘繇身边

用清朗的声音说道:

刘大人

孙先生

两位好久不见

可惜子将先生却是意外遭了毒手

不能再见他一面了

一直都不知在想什么的刘繇

终于回过神来

有些苦涩的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轻松打败了自己的军队

很是意气风发少年

孙伯符

你想要如何处置本刺史

不论如何

本官期望你能放过长绪他们

不论有什么手段

就由本官来承担吧

他们跟随本官多年却一无所有

本官不愿他们受到牵连

此乃是朝廷所赐扬州刺史的印绶、兵符

本官既已被你所败

就都交于你了

只希望今后你能善待扬州全境的百姓

心灰意冷的刘繇却是干脆的很

不等孙策等人催促就主动的交出了自己的官印

这表示他已经彻底放弃了统治扬州的念头

围在刘繇身后的孙邵、是仪等人眼中闪现出一丝感动:

自己的主公又何尝不是一个有担当的明主呢

只不过时运不济

才会败在了这个孙策小儿手下…,

在孙邵等人的理解中

主公对属下的关心

却是永远不会包括普通的士卒的

几个谋士与将校都颤声阻止道:

大人

不能啊

这是朝廷给你的重任

立在孙策身后的周瑜与孙策相视一眼

走上前来

拿过了刘繇捧左手上的兵符验看一番后

收入了怀中

退回到了孙策身边

却没有搜去刘繇右手中的刺史官印

这一下

却是让沮丧的刘繇一群人都彻底呆住了

不明白孙策几人是想要做什么

对于心中还有所抗拒的刘繇

孙策却是微笑道:

刘大人

不是本将军要做什么

而是你真正的想要做什么

几位都是大才之士

难道不想为如今的大汉天下再出力了吗

还是年轻的孙邵最先反应过来:

孙将军

你的意思是说

大人他还是扬州刺史吗

听了孙邵的话

刘繇有些吃惊的张大了嘴

他可完全没有想过被打的落花流水的自己

不但不会死

还能继续做他的扬州刺史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事

心中不由得疑惑

语气中多了几分客气的问道:

孙将军

你这是何意



难道你是想要让咱们这些朝廷命官都投靠你吗

话问到一半

突然明白过来的刘繇

对于孙策的举动

却是有着无比的震惊

一个小小的太守反过来想要收编一州的刺史大人

那不是大汉天下最大的笑话吗

真是那样

他刘繇只怕永远都没脸去见各方的官员

更不用说

如何对朝廷去交待了

相通了的刘繇坚决的摇头道:

不可能

绝不可能

本官绝不会做你的属下

本官誓不投降

你只管痛快地杀了本官就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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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公子刘基为了儿子

对刘繇的抗拒态度,李儒与周瑜两人却是早已料到,来之前几人更是早已商量过,有了应对之策。

原本隐身在最后的李儒上前来:“在下李儒,如今乃是江东军军师。正礼先不必忙着回绝我家主公,听儒先说几句如何?”

听到对面的这个样貌清瘦,却风度翩翩的中年文士自称李儒,刘繇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掠过一丝精光。他真是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

语气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是李儒?你是那个凉州来的郎中令李儒?你不是已在洛阳,被乱军所斩了吗?哦!本官明白了!呵呵,果然好手段!你怎么也投靠了这,孙将军了!”

已经平静了几分的刘繇,本想称呼小孙将军。想想自己却被人家一再的打败,这个对手虽然年轻,却是值得尊重。

反正大军败也败了,也就不必去计较称谓上的那一点的形式了。

对于刘繇的震惊,李儒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正礼果真是智者,一点既明。这一切,只能说是阴差阳错的际遇,是命中注定,待日后再与正礼细说。

我家主公素知正礼,乃是被誉为当世麒麟的大才。早已仰慕多时,只是想要与你亲近却不得门路。

故而在年后奉我家老夫人之命,特地派人去淮浦请了正礼你家的夫人与几位公子,到我家将军在舒县的太守府中做客!

如今他们与府中的诸位公子、小姐一同,师从郑玄、郑大家与马日磾马太傅。学习经典。两位大儒之士,对你家大公子刘基的聪明过人,年少却有大气都很是夸奖!

都以为令公子之才智,是能继承其衣钵之人。在下还要恭喜刘大人啊!”

听到家人已经被掳,刘繇的双眼气的几乎翻白。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无耻之人,对妇孺孩童居然也会暗中下手。

偏偏对方还如此正大光明的说出口来,霎时间被一口气呛到的刘繇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了许久,刘繇才缓过气来,颤抖的手伸出:“你,你们!你我两军交战,你们居然暗中下手。以本官的家人为质。你们简直是不择手段的强盗恶棍,你们也算是朝廷命官,这未免太过无耻!咳咳!”

对于刘繇的气愤,李儒却是一幅惊异的样子:“咦!刘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只是请你的家人来舒县做客而已,怎么是不择手段呢?

想这世上如此多的世家弟子,欲要投入两位大儒门下求学而不可得!而我家主公怕刘大人你为州事整日东奔西走,无暇照顾家人。

这才苦心思谋,为你安排好了你的家眷与令公子们的出路。你不思感谢。还要埋怨我家主公吗?你这叫不知好歹!

正礼啊!你还是目光短浅了些,你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仕途,断了孩子们的前途吧!再说,只是收了你的军权。你还是扬州的刺史大人。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何况几位公子皆是聪明伶俐之人,不好好培养。毁了他们一生,那实在是可惜!你这个为父之人。未免太狠心了!

你还是好好想想,几位公子是一世做童子、奴仆,还是学有所成,一鸣惊人的光大你刘家的门庭,皆在你这个父亲的掌握中!你自己选择吧!”

说到最后,李儒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丝丝的冷意。不论是江东军还是这天下的什么人,绝不会为敌人培养出成才的孩子。…,

一听李儒提到自己那几个最心疼的儿子,刘繇的心中最温情的地方也被触动了一下。自已常年在外做官。特别是这两年,全力与袁术争扬州,根本没有精力再去照顾家人。

几个孩子却没有学坏,特别是长子刘基。年方十三岁,却是如同一个成年的大人一般,很好的做到了一个长兄的职责。使刘繇免去了养不教的恶名。

对于家人,孩子,刘繇的心中是有着十分的愧疚的。能让他们得到当世明师的教导,这无疑是最好的安排。若是平时就是刘繇亲自出面,也未必能请到这样的师傅。

对于刘繇的家事,跟随刘繇多年的孙邵也是十分的了解。他更清楚,能得到当世两位大儒做老师是个什么概念。拉住了还想要说什么的刘繇,去一边劝解。

这对于刘繇一方来说,是一个最好的结局。原本众人都还在担心,孙策军会如何处置自己这一班人。众人想到了无数可能,却谁都没有料到孙策居然能让刘繇继续做刺史。

虽然没了军权,有些遗憾,可是大家本来就不是为了打仗才来的扬州,也没有几个做大将的材料。干脆将军事交给别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此刘繇的一方也能专心治理州境。

片刻之后,刘繇等人在经过一番低声的争论,终于被众人说服了的刘繇,迈着有些僵硬的脚步,回到孙策的面前。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服从也是最好的选择。

何况,按李儒的说法,这个结果也不是不能让人接受。

对于这些有做官经验的文人,目前的庐江、丹阳却是最为需要的。孙策几人商量之后,早就决定一个也不会放过。只要军权在手,也不怕他们翻上天去。

对刘繇等人的低头,李儒笑着说道:“好,正礼兄,往后大家就都是同僚!都是一家人了,还有长绪,是仪你们的家人也都要被集中起来居住。

另外将你们的孩子也送到太守府的书院中,与公子小姐们一起学习。将来也好学有所成,有个前程。”

对于送儿子进书院这一点,孙邵却是大喜过望。他原本可没有想过,说穿了自己只是大人手下的一个幕僚而已。自己的孩子居然也有资格进入书院学习。

这表示孩子将来就比其他人在出仕上多了一份资本,这可以他这个不成器的父亲的要好的多了。能让自己的孩子的人生有一个好的开始,怎么能不让做父亲的欣喜若狂。

至于让家人做人质这一条,反正决定投靠了江东军,众人就没有再想过要轻易地背叛。

留在太守府中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的还能更舒适些,又有什么可抗拒的。(未完待续。。)

第一五四章袁术发火父皇息怒

感谢好友老马司徒与古啊的打赏

还有祝贺古啊健康回来

大家健康的习惯要保持啊

呵呵

终于处理完收降刘繇降兵

与军中的事务

孙策等人回到了自己的营中

却在中军大帐里

看到了一个绝没有想到

会出现在此的人

数日之前

寿春的将军府书房中

难得出现在书房中一回的袁术

居然高坐主位上

他的左手边立着的正是日渐成长起来的儿子袁耀

书房中还肃立的

正是一群袁术最亲信的谋士与将领

纪灵等人自然不会少了一个

桥蕤与孙策已是翁婿关系

这两年却是被袁术刻意的疏远了

此时居然不在其中

反而是卫士出身的张勋

立在将领们的一处

虽然与他们交往密切

但他的心中还是比较忠于袁术

必竟是袁术亲自将他提升到这个将军之位

对于他这个曾经的卫队长

袁术还是十分的信任

也就不存在疏远了

正在禀报着各处最新情报的是长史杨弘

看得出他这半年来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一张脸也开始变得肥嫩起来

那原本还有些尖削的脸型

如今却是比主公袁术的圆脸还要圆满

几乎要将他的一双小眼睛挤成了一条细缝

看众人都已经到齐

杨弘用他那特有的细长声音说道:

主公

斥候传来最新军报

庐江太守孙策已经攻下曲阿

刘繇的五万大军惨败

残兵败将都已经逃向吴郡

丹阳全郡已经光复了

孙策上书主公

说是已让吴景重任丹阳太守之职

嘿嘿

恭喜主公

又得一郡地盘

听了杨弘的恭贺

袁术的脸色却猛然变得阴沉

低声叫道:

啊哟

孙伯符那小子

已经打到吴郡了吗

这回真是失算啊

想不到这小子手上士卒的战力果然如此强悍

可恨刘繇这老小子的数万大军

怎么会如此不经打的吗



只怕孙策小子再也不会回头了

他已经胆大到自己安排太守之位

可把我这个左将军放在何处



果然是养不熟的浑小子

最后一句话

却是压低了声音

只有立在身前的儿子才能听到了

最了解袁术心思的杨弘

虽然没有听清主公的话

却也猜到了九分的意思

阴阴一笑

立即向着袁术说道:

主公

属下听说孙伯符的精兵中

有一只为数两千的铁甲骑兵

属下以为

咱们进攻徐州的刘备

正用的上这支铁骑

反倒是他孙伯符

在江南舟船之地

骑兵并无作用

不如让他将那些骑兵上缴给主公

还可大用

听到能拿到孙策的数千铁骑

纪灵等一众将领的眼睛都闪闪的亮了起来

要知道

如今寿春全部的骑兵也只不到五千骑

这么多将军分开后

再去除信使、斥候之类的辅助兵种

寿春的骑兵根本形不成什么战斗力

但若是能拿到孙策那支奔袭过荆州的铁骑

自己的队伍的实力必然会大大增加

在这个年头里

谁会不想让自己的实力更强一些呢

看着众将对自己的提议

都是一副心动的模样

杨弘心中自是得意非常

接着添油加醋的说道:

再说那些战马本就是主公高价所购

当初若非主公的全力支持

他孙伯符可建不起一起强大的骑兵来

如今也已经升任的偏将军的李丰马上应和道:

就是

就是

当初害得咱们从前线回来

连信使的马匹都补充不了

将军下令吧

让那孙伯符将骑兵交出来

若是有了这批骑兵

咱们对付刘备那大耳贼就更有把握了

对于李丰来说

当初自己的一念之差

已经得罪了孙策

既然两人间已经不对付了

那么能让孙策再损失点实力

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

袁术有些犹疑:

子禄

若是咱们自己再组重甲骑兵是否可行

如有一支重甲骑兵能更好的消灭那刘玄德

那咱们也建一支就是

你们几位不用凑什么热闹

你们认为伯符那鬼精的小子

会愿意将手中强大的力量交出来吗

就问问你们自己

若是手中有了这样一支铁骑

你们愿意听本将的一声令下就交给本将吗

众将跃跃欲试的态度

顿时冷场

看向袁术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的闪烁

叫的最热烈的几人

都是轻声的回应道会

却没有人敢理直气壮

是啊

谁手中有了实力

还会舍得再交回出去呢

主公的一令下

无往不利

聪明的人都知道

那是在骗鬼呢

杨弘也是一楞

扫视了一眼突然冷下来的众将:

自己组建

好倒是好

不过大人

孙伯符的重甲铁骑

论是士卒还是马匹都是装备了全副重甲

而且寿春这两年采买的钢铁

在前些时日里已经被孙伯符抽调一空了

于情于理他也...

袁术的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突然愤怒的骂了起来:

闭嘴

你的意思是说

如今的寿春没有钢铁了

你们为何都不制止

为何不早点禀报

你们都是死人吗

还是当本将军死了

等袁术的怒火停止下来

杨弘才硬着头皮嗫嚅的说道:

将军

当初是你说寿春的物资对孙伯符敞开了供应

这两年大家也都习惯了孙伯符掠夺般的手段

加上他一向对得罪他的人十分的强硬

将士们对他的行动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故而...

故而你们就可以将本将军的基业也都卖给那小子了是吗

本将军说敞开供应

那是两年前的事

难道如今他已经是一郡之守

还要如此供应吗

是不是要本将养他一世啊

子禄啊

你真是让本将军太失望了

主公的责难

让杨弘的胖脸上顿时是冷汗滚滚而下

虽然他的心中感觉十分的委屈

可是他才不敢再为自己做丝毫的辩白

他知道主公已经怒了

随时会暴起杀人泄愤

他杨弘可是聪明人

他可不想撞在主公的怒火上

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袁术还要发火

边上的袁耀轻声的劝道:

父皇

息怒

四个简短的字

却比什么灭火器都要有效

袁术心中原本沸腾的火山

突然就平息了下去

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袁术微微的点头

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此事就到此为止

从今日起

不得再向庐江调拨一丝物资

还有子禄

今年他庐江也应该上缴收获了

他孙伯符到了庐江这两年

还不曾向本将军交过一粒米呢

待本将军称帝之后

给他发条诏令

让他乖乖的称臣纳贡

如若不然

本将军的十余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

袁术话音未落

桌案前的杨弘及众将都一起跪倒在地

山呼海啸般的喊叫起来

皇上英明无极

臣等景仰万分

皇上万岁

万岁

万万岁

听到属下们的朝拜

袁术板了一上午的脸

终于重新绽开了笑容

等灭了刘玄德那些小杂碎

这真正的万人之上的日子就要来了

到时朕坐拥豫徐扬三州之地

天下还有谁敢与朕做对

曹孟德吗

小小的一个兖州牧而已

说灭就灭了

在袁术的心中

虽然知道孙策是个有野心的小子

但他根本不认为自己还在的时候

他敢有什么异动

就算他占领了扬州大部

估计也是要依附在自己的属下的

心情振奋的袁术朗声说道:

纪将军

此次出征徐州

依旧以你率二万大军为先锋大将

乐就将军做你的副先锋

子禄

你等会后去传令

让桥蕤将军率本部人马

做大军后队督运粮草

…,

本将



朕自率中军亲征徐州

扫灭不臣

待此战得胜回师之日

就是朕正式登基之时

到时诸位爱卿也都将是开国功臣

少不得大大的封赏

诸君齐向前奋战

扫平徐州跳梁

为咱们的仲家国

打下一片大好江山

听到主公袁术终于定下了称帝的时日

众将再次大喜跪倒

山呼万岁

一时间

并不宽大的书房群情汹涌

大家都要升官发财了

谁能不高兴呢

至于刘备那可怜的两万人马

扬州军的十余万精锐大军一到

还不是轻易就能将之碾成齑粉

而一旦主公称帝

自己这批人就都是开疆拓土的功臣

那可是从龙之功

说不定有人运气好

最后封上个王爷也是有可能的

根本没有人想过自己这十余万大军出去

是不是一定能打胜仗

难道这么多人

还不如孙伯符的那万余兵马吗

那根本不可能

朝拜结束

众将皆是欢喜的出门

准备出征事宜

杨弘则是正式开始着手准备开国大典

不论有谁反对

到了铁了心想要称帝的袁术面前

都已经是没有丝毫作用

加上一群衷心的属下拥戴

袁术称帝的计划已经无法避免

原本还有几人心中有所迟疑

在看到主公出示的那巨大且迷人魁丽的传国玉玺之后

所有人都毫无例外的选择了宣誓效忠

除了古板的主薄阎象坚持认为长安的皇帝还在位

臣子称帝不宜外

寿春再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至于阎象只是一个小小的主薄而已

根本起不了任何阻碍的作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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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金壬报信

重新安静下来的书房中

终于只留下袁术父子两人

已经十八岁的袁耀长的已是高大壮实

再没有两年前的那一丝青涩

两年来的政务处置

让他有了丰富的从政经验

很多问题都能老练的处置

且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独生子终于成才了

这让袁术十分的欣慰

经常带着考较意味

去问袁耀一些重要的事务

而且今日袁耀的表现也让袁术满意

微笑的问道:

广德

你如何看待你的那个好兄弟

好伙计孙伯符

如今在江南的发展形势

袁耀躬身道:

父皇

儿臣以为

以孙伯符如今的行动来看

就如同父皇所言

他是一定有野心的存在的

其实父皇手下的哪一个有权力的将军

在有了地盘之后

又会没有自己的野心呢

不过是野心的大或者小罢了

只要咱们父子手中掌握的大军

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强大

那么他们就算有什么心思

也只能乖乖的将那些心思放在肚子里

袁术哈哈大笑着夸奖道:

好儿子

你果然长大了

很好

的确

你我父子只需牢牢的掌握一支绝对强大的兵力

他们就算有心思也休想动起来

哈哈

待袁术开怀大笑过后

袁耀才说道:

孩儿这点本事

还不都是父皇教导有方的结果吗

父皇你才是英明之主

教子亦有方啊

父子两人都是会心一笑

袁耀又道:

不过父皇

儿臣有一个想法

不知妥不妥当

见父亲点头示意

袁耀才说道:

儿臣想去丹阳

看看伯符兄长军中的真实情况

父皇你总是说低估了他军中士卒的战力

儿臣想要亲自去看个清楚

独生子提出如此大胆的想法

袁术猛然一惊

坐直了他浑圆的身材

有些沉重的看了一眼

今非昔比的儿子:

广德你可想过

你去他营中

那孙伯符可能会做出对你不利的行为

你不怕吗

袁耀却是自信的说道:

父皇

这些儿臣早已考虑过了

如今他刚刚打下丹阳

立足未稳

还与刘繇的残兵交战正酣

又怎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呢

后方有父亲的十万大军坐镇

儿臣就安全的很

况且儿臣此去

除了探听他军中的虚实之外

还想试探一下他对父皇称帝的态度

怎么说他也是咱们扬州军的一员虎将

儿臣可是想要将他收为亲信的

若是连这样大的好消息也不告诉他

将来儿臣若要用他

他又怎么可能对儿臣归心呢

老怀大慰的袁术听了儿子的话

两眼都几乎放出光来

这才是他袁术的好儿子

深谋远虑

而且胆魄过人

试问天下哪个做主公的

在知道属下可能会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

还敢深入虎穴呢



耀儿说的好

有为父在你身后撑腰

这天下

你尽管去闯就是

若是有人敢对你不利

老子定然带大军灭他九族

哈哈

袁耀却没有说出心底的另一件心思:

此去伯符军中

除了要试探一番孙策的态度外

本公子还想要试试调他铁甲重骑参战

他若是真的没有异心当会放手

那时本公子就能给父皇一个惊喜

证明他的儿子绝不是一个草包

让父皇早日放心的将皇位传于我才好

想想伯符兄不会有这么傻想要造反吧

让孙策惊喜的是消失了数月的金壬

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军帐中

面对着她的却是笑意盈盈的黃蝶舞

当初黃蝶舞在趁着金壬酒醉后

将金壬‘陷害’了一次

感觉心中有愧的她

却是刻意与之成了闺中密友

金壬通常不在府中

加上本身就功夫的缘故

与其他的几女都不是很熟悉

只有黃蝶舞能与之亲密之极

两女之间也算是一段孽缘吧

…,

看到孙策回营

金壬雪白的俏脸突然变的红润无比

都说小别胜新婚

分开数月

她却是一次也没有回来与老公想聚过

又怎么能不想念呢

那一张晕红而娇羞的俏脸

却是让帐门口的孙策怦然心动

毫不犹豫的转头对帐外的守卫的宋谦说了一声

拦客

就向着有些手足无措的金壬快步走近

对于金壬这个妻子

孙策的心中却是同样有一份歉疚

当初算是意外的要了她

之后更是每每要差着她东奔西走

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是最少的

可是她的忍者功夫又是无人可以替代

让孙策不得不用她

所以每次金壬在身边的时候

孙策都会竭尽全力的去爱她

爱的直到她全身瘫软如泥

再也不要了为止

这一回

虽然已是下午

可大太阳却还是挂在高高的天上

加上黃蝶舞还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

从未落入过如此境地金壬又怎么受的了孙策的侵袭

吓的低叫一声

向着后帐逃去

只是窄小的后帐里

除去一张大床

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早已心酥脚软的金壬

却是轻易的就被侵略成性的老公捉住

丢在了床上后

整个的覆盖了上去

金壬只能在半推半就的挣扎中无力的说出了一句:

老公

小壬有重要的情况与你说

紧接着却是一声低沉却醉人入骨的轻吟响起

之后就是无限的攀登险峰般的

这场风雨

加上情难自禁的黃蝶舞在一旁推波助澜的加入后

更是达到了最高的顶峰

态度强硬的孙策

用自己最坚硬的武器

不断的进攻着自己心爱女人的柔软

在无边的羞涩夹杂着异样的感受所充满的金壬身体里

掀起了无数的冲天巨浪

金壬只觉得自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被两个在她身上用各种姿势划船的人

送上一个高峰

瞬间又掉落下一个浪谷

她甚至感到自己在这惊心动魄的浪潮里

几乎已是没有了呼吸的能力

已经不能自主思考的金壬

似乎觉得自己在不断的尖叫着

原本忍者特有灵敏的耳朵

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的胸腔中已经没有了空气

最后金壬终于在两个合伙者的手脚并用的操纵下

羞涩而幸福的被巨浪冲的晕了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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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袁术盘算江东应对

经历了无数峰谷浪潮的冲击

不知晕去多久后才悠悠醒来的金壬

只觉的浑身虚脱般的无力

她才睁开醉人的大眼睛

赫然发现身边还在进行着一场新的巅峰大战

而她自己的身上还有一只邪恶的大手在不断上下的游移着

时而攀上山峰

时而陷入溪谷

让她刚刚晕过去的敏感身体

又漾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渏

她想要捉住那只还在不断做恶的大手

却感觉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直到看清还在上方跳跃着骑马一般动作着的正是从犯黃蝶舞

心怀不忿的金壬身上的力量似乎突然回来了

她毫不犹豫的对被压迫的老公孙策伸出了仗义的‘援手’

帐中再一次的陷入了无边的惊涛之中

直到三人都彻底的酣畅淋漓

这才结束这一场异常激烈的大战

这一战

却是不知过了多久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三人似乎都已经吃饱

没有一人感觉到腹中饥饿

平静的休息时

金壬将从寿春探听到的重要消息一一告诉了孙策

自从年后

金壬去兖州寻找她的大哥金甲

却发现金甲等人都不在鄄城

连一个留守的人也没有

这对于以鄄城为根基的摸金校尉来说

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

金壬在兖州等了足足半个月

依旧没有人回来

金壬明白

摸金校尉必然是出了大事了

感觉有些不对的金壬

又没处去询问

平时要是金甲他们不主动出现

就是曹操也不会知道他们在那里

而金壬只能向摸金校尉们可能去的地方

四处寻找

在每一个以往的联络点都留下了记号

一连数月却毫无发现

之前金壬似乎听大哥说

摸金校尉将会有一个大的行动

却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大汉天下这么大

要找他们几个本就是隐形高手的人

那简直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上三分

金壬根本也想不到

就在她出门找金甲等人时

金甲带着剩下的几名摸金校尉

与她如今所住的太守府耗上了

因为里面的大牢关着的金己

是他们不能放弃的好兄弟

初次遭遇敌袭的太守府

却使贾华这个卫士队长痛定思痛

下了狠心

大大的加强了太守府内及周围的守卫力量

在太守府外的四个方向布置了至少二千名郡兵

若是金甲等人再如上回一般的来闯太守府

那在重兵包围之下

是根本不可能再逃出生天了

已经遭遇过一次失败的金甲自然不敢让兄弟们强攻太守府

那样的话就必须要与大军正面开战了

只怕摸金校尉来的再多也只有一个死光的下场

何况如今全部人手也只剩下八人

而他们的投效的主公曹操

此刻根本不可能出面帮他们要回金己

伤还未痊愈的金甲让其他兄弟却找金壬帮忙

却愕然发现此刻金壬根本不在太守府中

不甘心的金乙等人还曾赶到神亭岭下的军营

潜入其中却也没有发现金壬的踪迹

还险些惊动了坐镇其中的高手左慈

最后只能是望营兴叹

空手而回

没有电话这些现代直接的联系方式

他们同样也找不到金壬在哪里

这个信息落后的时代里

互相寻找的人可能就在百米之外

却也只能是擦肩而过

等最后他们找到金壬

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由她出面向孙策求情

救出金己这个众人中的第一轻功高手时

他的手脚却都已经被贾华在审讯时废掉

成了一个无手无脚的人棍

这是后话

此刻平静下来的军帐中

金壬说出了当时她找不到大哥等人

路过寿春时意外探听到袁家父子等人的计划时

孙策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异芒

…,

轻声自语着

把新得到的消息梳理了一遍:

袁术终于要称帝了吗

好极了

袁耀那小子要来咱们军中

还想打江东军铁骑的主意

嘿嘿

这父子俩的算盘打的可真是叮当响啊

虽然袁术没有直接答应

但是袁耀仗着与本将的良好关系

一定会不死心的试探

‘借’本将的铁骑去攻击刘备的

虽然本将也很想要灭掉刘备

不过也不能让本将的人去打头阵啊

不行

此事要马上与军师、公瑾他们商量

拿出个好办法来搪塞过去才好

说完拍打了一番身边已经瘫软的两女

各自挺翘的部位

又引起一阵激烈的波动

这才笑道:

两位夫人

好好歇息

待本老公去给你们准备晚饭

晚上回来咱们再战

哈哈

说完不理两女的无力的抗议

翻身出帐去了

中军大帐里

周瑜、李儒听完孙策的叙说

都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似乎越来越神秘的主公

不约而同的想到

这个主公果然还有一个情报渠道

李儒沉吟半晌:

主公

其实此事也不算什么

那袁耀来此

最大的目的当是想试探主公你对他父亲称帝的立场

其次才是想要借咱们的铁骑

要说立场

咱们如今实力还是不足够强大

在这些小事上

当然只能是支持左将军的决定

反正他那件假物在那里

主公随时可以将之拆穿

至于要借兵什么的

想那袁耀也并非什么大才之士

主公只需与其虚与委蛇

让众将每日好酒好菜的招待他

将之搪塞过去即可

对于军师李儒已经知道自己兄长安排的玉玺一事的真假

周瑜毫不奇怪

接着李儒的话上来笑道:

其实如今扬州的江南之地

真正算是有些实力的不过还有三家

那就是许贡、王朗与被李枫咬死的严白虎兄弟各带着五六千兵马

依咱们的实力

接下去完全可以让众将分兵攻灭之

至于咱们的铁骑

袁耀若是不提就算

若是他真得提出

那就对他说

咱们的铁骑追踪浮海而逃的刘繇败兵向南去了

至于何时回营嘛

想那候官之地

山多地少道路不便

就不是咱们能预期的了

说不定

他们回营之时

徐州之战已经打完了也未可知

哈哈

这个计划倒是有几分周瑜对付蒋干的疑兵之计

孙策笑着说道:



公瑾这个拖字计

倒是个对付广德那小子的好办法

咱们还可以将骑兵暗中调去奉孝处安置

反正咱们的战马有铁掌

也不怕行那崎岖山路

不过在山上没有了冲击力而已

还有对长安那边的事态要密切关注

给那边的斥候多调几只飞奴去

有任何重要的事

都要及时上报

这时局

是要有大改变的时候了

听主公如此安排

深有谋略的李儒与周瑜都是眼睛一亮

年青的周瑜抢先问道:

主公

你是想要在长安搞点什么事出来吗

不过长安那些家伙如今可是汇集了十余万步骑大军

加上是京畿重地

防御必然森严

若是咱们这几千骑兵长途跋涉的赶去

就算我军铁骑再精锐

可也不好行事

对周瑜的话

李儒也是赞同的点头

孙策却是狡滑的一笑:

公瑾啊

你还是要多想想

若是奉孝在此

就知道本将要做什么了

哈哈

你们放心

本将决不会眼下就去搅那京畿那潭深水的

哪里必竟是有当今天子所在之处

当然有大利益就必然更有大风险

不过若是那里的水再浑浊些

咱们的奇兵也未必就没有机会

经历过董卓所为的李儒

突然有些惊颤的说道:

主公

你莫非是也想要劫夺天子

行那挟天子以令诸候之举

不过这也是如今快速平定天下的最好办法

…,



主公行事果然大胆

难怪与那郭疯子如此投契

你们俩根本都是胆大妄为的疯人啊

对于怎么北上去挟持当今天子

李儒根本不担心

想必主公已经有所计划

就如同当初他能带二千铁骑闯荆州一般

谁能断言奇迹不会再次发生呢

帐中响起被军师夸成疯士的孙策

嘿嘿的干笑声:

我的军师大人

你可是太会夸奖人了

呵呵

紧跟着却是李儒与周瑜两人

会意的爽朗笑声

意气风发的刘备正肃立在下坯城那高大的城头上

身后立着两人

其中之一正是身高八尺有余的红脸二弟

另一人却是刚从汉中回来

还有些疲惫的简雍

城外的平地上

张飞正用着他那天下无敌的大嗓门

操练着一万威武的丹阳精兵

这些日子以来

在张飞毫不犹豫的斩杀了几个敢跟自己作对的兵头之后

这些原本散乱的士卒在军威上明显有了长足的提高

至少眼下看起来有了一支精兵的模样

而不是刘备初接手时那般的惫懒模样

原本刘备还想带着刚刚回府的儿子刘星

来看看他的三叔演兵的

却被最爱的甘夫人阻止了:

老爷

星儿还小

这些年来又颇受了些惊吓

你可莫要再吓着他

再说他昨日才回府

还是让他先适应了府中的生活

过两天再上阵看演武不迟

看看刘星那有些畏惧的眼神

刘备心中有些愧疚

又有些不舒服:

本牧的儿子可不能是个胆小鬼

算了

且让他休息两日

将来一定要让云长与益德将他操练出来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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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扬州出兵美人如衣

面对被艰难的生活折磨的没有了血性的独生子

刘备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是心急如焚

可是总不能就绑着懦弱的儿子上战场

到时刘星真要有个三长两短

那刘备真有会从城楼上跳下去

只能寄希望于三弟的血性将来能让儿子有所转变了

正当三人看着城下的精兵满意点头

刘备也忘记了因为儿子的软弱个性带来的那一点不舒爽时

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踉跄的奔上城头

看到刘备就远远跪了下去

急促的说道:



大人

扬州袁术派遣十余万大军进犯我州

其前锋纪灵率两万人马已经闯入到我州境内

并攻陷东县

东县县令战死当场

敌军前锋如今已是直奔淮陵城来了

心情刚刚有些舒畅起来的刘备

被这个突然而来的坏消息几乎打晕了

楞楞的看着那个斥候严厉的问道:

你说什么

你说袁术犯境

话一问出口

老成的刘备马上反应过来

深呼一口气

将心情平静下来才接着说道:

这个袁公路真是混帐之极

当本州牧三兄弟是好欺侮的吗

十万大军又如何

本牧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此事本官已知道了

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记住

此消息不得随意泄漏

那斥候对州牧大人的关心感激不已

再辛苦的赶路也觉得有了回报

口中连忙应是

绝不会泄漏军机

这才下城去休息了

已经恢复平静的刘备转向简雍道:

宪和

你如今是徐州别驾

这征兵之事就交由你去办

对付袁公路那十万乌合之众

咱们最好是准备五万人马才好

如今州中已有两万丹阳精兵

还要在州中招三万士卒

你下城之后莫忘让元龙准备粮草

且让咱们四兄弟联手

好好的教训那不自量力的袁公路一番

深知刘关张三兄弟本事的简雍

本身也是个相似的人

同样豪气一笑:

主公有命

属下得令

不过属下以为

主公对那个吕温候

是否要加点小心

咱们大军出征

州里空虚

防人之心不可少啊

以属下愚见

主公

你看是否能让吕布做咱们的先锋

与那袁公路斗上一场呢

此提议让刘备怦然心动

深思片刻

看向了已经走到身边的关羽

问道:

云长

你怎么看

关羽的眼睛似乎更眯了一些

摇摇头道:

吕奉先

勇则勇矣

为人却过于狂傲

轻谩自大

当初他初来徐州

如此落魄之人

还要让兄长以他为尊

此次

若是让他立下大功

怕是会爬到兄长头上作威作福了

再则

袁术那老匹夫的十万乌合之众而已

他那些属下籍籍无名

不过是些跳梁之辈

有某一人定能将之悉数抄平

何用找那暴虎吕温候

不过宪和言之有理

只需让益德与宪和留守下邳城中

某与大哥同去战那袁术大军

如此那吕布就算有所异志

有益德在他也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一直以来

吕布对刘备都是直呼其名玄德

或是贤弟相称

对比自己小两岁的刘备没有丝毫的尊重

而对收留这个不甘于人下的勇夫

刘备心中如今也十分后悔

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总不能因为吕布不尊敬的称呼自己就赶他走

那对自己美好的名声岂不是会造成重大的打击

再说真要是彼此客客气气的

自己的官职还不如吕布的大

自己还要向吕布行礼才是

刘备这才感到

自己的心有些大了

也许是突然当上了州牧

使自己的野心膨胀的有些过份了

居然一时迷糊想要吞并比自己官衔还大的吕布军

对关羽这个二弟的意思

刘备一向的异议的表示支持

当初三兄弟能凭着两千士卒就敢杀入曹操的数万精锐大军中

更何况袁术军只是在曹操手下的常败之军

…,

有了两万精兵的刘备

深觉自己如今是天下都可去得

想了半天

刘备点头道:



云长果然考虑周详

益德有宪和辅助

当无大碍

与袁公路作战

为兄也要时常与你商量



咱们的亲信手下还是太少啊

那些世家子弟



若大一个徐州

唯有糜子仲一家能与咱们倾心相交

不提也罢

听到大哥提起糜家

关羽的红脸上绽放出一个异样的笑容:

恭喜兄长了

小弟可是听说

那糜家小姐有倾国倾城之容貌

是徐州第一大美人

如今她家的大哥主动提出与兄长结亲

咱们又要多一个美丽的嫂嫂了

呵呵

听到二弟的语气中似乎十分的羡慕

刘备的心中一动:

云长

你莫非

这样

让那糜子仲将妹妹嫁于你就是

咱们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深厚

为兄的事物也就是你的

你娶了她也就是为兄娶了一般

女人嘛

就如同好看的衣服

那里都能找到

可是如咱们这般亲如手足的兄弟亲情那可是世上难寻

关羽的心突然被感动了

他在听说了糜家小姐的美貌之名后

亲自在小姐出行时藏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过

那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真正的国色天香之人

原本还想着求大哥出面

求娶糜家小姐为妻

谁料到糜竺却是抢先了一步

向自己的大哥提出了结亲的意思

虽然心中万分不舍

可关羽还没有与大哥抢女人的念头

只好把对糜家小姐的爱慕一直都藏在心中

而对此刻大哥刘备的提议

关羽虽知道不妥

却怎么也狠不下心说出拒绝的话来

场面一时有些僵住

眼光敏锐的简雍一看就明白

关羽对这糜家小姐必然是动心了

轻轻的叹息道:

主公

关将军

此事万万不可如此

想那糜家的糜子仲本是商贾之人

与主公结亲也就是为了求一个依靠

虽说

咱们自己知晓

将军你们三兄弟亲如手足

可外人并不会如此了解啊

先前与糜家所议

已经算是与主公订下了亲事

如今若是主公你突然反悔

将他家的小妹转嫁给云长将军

怕是他家人会觉得耻辱

必然会事与愿违啊

那时不但会被不知情的外人取笑

还平白得罪了唯一与咱们还算是亲近的糜家

如此就大大的不妥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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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占张飞便宜刘糜结亲

听到考虑事情,一向更加仔细的简雍强烈反对,有些忧郁的关羽闭目片刻。虽然明白这个简雍只是就事论事,而不是特别针对自己。心中却不可抑制的对简雍升起了一丝的异样情绪。

终于断然说道:“宪和兄言之有理,兄长还请收回成命!”

有些艰难的说出这句拒绝的话,关羽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得到美人的机会。他的心中反而似乎松了口气。

“看来这些美貌的女子,与某还是没有什么缘份啊!以往如此,如今这糜贞亦是如此。还是远远的看看她们吧!

就如宪和所言,兄长可以视美人如衣服,随意赠衣于兄弟。可某这个好兄弟,不能不考虑兄长的大业啊!唉!谁言英雄不寂寞呢?”

此刻的关羽,也被自己兄弟之间,彼此无私关爱的兄弟之情,大大的感动了一番。

听到两人的几句话,刘备的脸上似乎有些震惊。呆呆的想了一瞬,才牵扯了一下嘴角道:“还是宪和考虑的更加周到些!备一时糊涂,行事险些鲁莽了!

云长你也无需在意,兄长与你宪和兄都会为你留意的。若是将来有美貌合适的女人,你只需说一声,为兄定然为你娶来!

想咱们兄弟坐拥偌大一个徐州,近百万人,还怕找不到合意的女子吗?可惜当初曹操的恶行,让咱们这徐州富庶之地,至少减少了整整一半人口!唉!”

刘备的话音未落。一声粗豪的声音响起。

“大哥,二哥,你们谁要娶媳妇了吗?大喜啊!大喜事啊!哈哈!”

不知何时,已经从城下回来的张飞大步的奔上了城头。看着这个似乎永远不知疲倦。好斗的三弟虎步生风的迅速走近。

那沉重的脚步,踩的坚固的城头也似乎微微地震动起来。

刘备带着些责备的笑道:“你这个益德,又是什么大喜事!为兄看你是又有借口饮酒了吧!”

张飞哈哈的笑着:“那是啊!兄长成亲入洞房,俺这个做小弟的,当然要竭尽全力为兄长陪好客人啊!这酒嘛总是要有人敬有人饮,婚礼才热闹的起来吧!

小弟还等着闹两位兄长的洞房呢!哈哈!”

熟知三弟嗜酒的刘备,扫过了一旁情绪越发低落的二弟一眼。

“去!就算是要饮酒,也得等到这次大战打完方可!”

一听兄长说有仗打。张飞更是一跳三尺高:“啊!这更是大喜事啊!太好了,兄长!咱们终于要出兵咧!

哈哈,兄长你说打哪里,只要兄长指明敌人。小弟一定上去给你捏爆那,嘿嘿,拿下!这整日里在这鸟城里练兵练兵的,小弟的头都练的大的很了。

二哥又整日说他那青龙刀是用来杀人的,连陪小弟比试一番也不肯。偌大一个徐州。连个象样的对手都找不到!真是手痒的很呢!”

对三弟的抱怨,刘备早已习惯:“你这鲁莽的小子,就知道你想打仗。不过为兄等人商量过了,这回对袁术军作战。你与宪和留守下坯。保护咱们的根基!为大军供应粮草。”

方才还一脸神采飞扬的张飞顿时垮下了一张黑脸:“啊!兄长,又没小弟的份啊?你们怎么也不问问小弟。就让小弟留守啊。俺不干,为何每次都是俺压阵!留守。”

见张飞又起了暴脾气。苦笑的刘备示意了一下身前的简雍,三人之中也只有他的口才最好。通常张飞有不舒服之时,有时就是他这个大哥的话也不管用。…,

唯有简雍到最后都能劝服张飞,看来这次又要用到他的一张利嘴了。

果然简雍把让张飞留守的原因解释了一通之后,张飞依旧是不依不饶。说什么这回也要去打前锋,好好的与袁术军杀上一场。

也有些无计可施的简雍最后说道:“三将军,你想咱们的根基在下坯,咱们大家都出动了,你就不怕有个强人趁虚来抢了去吗?那个强盗,可是只有你能抵挡的住啊!”

听说有强盗会来抢下坯,聪明的张飞猛然瞪起了浑圆的牛眼睛。

粗声道:“宪和你是在说那只瘟猴子吗?让他尽管来就是,老张的蛇矛可是许久未曾见过血了!这个养不熟的狗娘货,好!老子..,啊呸,小弟留守就是了!”

对于吕布这个丧家之犬还有如此嚣张的气焰,张飞与他的二哥一样的不爽,如果不是大哥一再的压制。他早就打上门去,与他先战上一场了。

“这只三姓家奴的骚猴子,竟然敢叫俺老张的大哥为贤弟。那三爷我叫你甚么!想占三爷的便宜吗?你这只瘟猴,门也没有!”

想当年张飞操刀卖猪肉时,客人要多少肉就切多少,那可是一刀下去一丝一毫也不会差的。

他张飞不想占别人的便宜,更不可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世上能占张飞便宜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刘备对着简雍露出个赞许的笑:“宪和果然不错!那此战就如此决定了!不过三弟,咱们的根基与家人都在下坯城中,你可要好好的警醒着。

守城之时,不可再随意发你的蛮牛脾气,鞭打将士。若有疑问之处当多向宪和请教。宪和若是不在,也可以去请教子仲,他与咱们是一条心之人。

还有益德你一人留守城中,更不能擅自饮酒。曹豹、糜芳两人不过是中庸这材,当不得大用。你自己行事之前要多想想是否周到。

宪和你可要好好的监督益德!若他不听你的话,回来咱们就不认这个兄弟!”

那边的简雍还没有答应,张飞已经有些不耐烦打断了刘备的吩咐:“行了,行了我的好兄长!小弟都是快三十的大人了,又不是三岁娃娃。用得着交待的如此清楚吗?

真是,好了大哥二哥,有小弟守在城中,你们就放心去吧!”

对张飞的粗鲁之语,张飞身后的简雍,眼睛微微一翻。却也一样无可奈何。

转脸对着刘备说道:“主公,属下以为,还是与那糜家早日结亲以安其心为好!如今征召士卒,准备粮草尚需时日。

雍以为,不如就在出征之前,将两家的喜事办了!

一来让将士们欢乐一场,鼓励士气。

二来也能让糜子仲心甘情愿的为主公,在此战中多出些力气。他糜家可是家资钜万,且商路通畅,对我军的后勤粮草可是大有补益啊!”

还没有成为亲家,简雍已经牢牢的盯上糜家的丰富的物资与运转能力!做为一个合格的幕僚,简雍当然要一切都从有利与主公的角度去想问题。何况只是让糜家多出些力而已。

刘备略一沉吟,再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关羽,断然道:“好,不过此事...!”

早已会意的简雍马上接到:“主公放心,只要主公允许。此事余下的由属下安排,自会与子仲商量妥贴。主公只管安心等着入洞房既可!哈哈!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去寻那糜子仲!…,

这回征兵,调集粮草可有的忙呢,三将军来府衙帮忙征兵,喜宴之时,为兄陪你痛饮如何!”

听到简雍愿陪自己喝酒,张飞立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帮忙。只要有酒喝,这个便宜就是让宪和占了去也无妨。

紧紧地跟着简雍向着城下走去,一边叮嘱道:“宪和兄!你可莫要食言,不然老张可不放过你!”

对已经习惯了战斗的张飞来说,征兵而已,小事一桩。马上会有酒喝,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十日之后,下坯的一切军事,终于在简雍的张罗下完成。

而幸福的主公刘备在饱尝新婚之喜后,怀着对娇美新娘的一丝不舍。断然带着简雍张飞整编好的五万大军,押着粮草浩浩荡荡向着战事正酣的淮陵开去。

随行的却是新任的随军司马,小舅子糜芳。此次出征,糜家果然拿出了最大的诚意,用以支持糜家的新姑爷,除了粮草物资全包之外,还由糜芳带着五千家兵随同出征。

见到糜家如此大规模的倾力援助,让人财两得的刘备原本不大的嘴角,都笑得宽阔了许多。一世贫困的刘备,何时见过如此大规模只属于自己的军队。

望着首尾都看不到头的行进队伍,刘备心中充满了自豪。这不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一生最渴望的成就吗?刘备轻轻的叹息一声!

低落的情绪似乎已经完全恢复,而同样是感慨万千的关羽在一旁说道:“兄长是在感叹今日之成就吗!”

刘备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这个高自己一头的结义兄弟。对于关羽的话,刘备向来是引以为知已之言。

“云长,为兄是在想念逝去的恩公,陶公啊!若非陶公大义,咱们兄弟三人达到今日之地位,怕是要不知奋斗到何年何月了!”

对兄长的话深表赞同的关羽点头道:“故而兄长才会对陶公家那两位公子,视如亲侄,礼待有加吧!”

刘备严肃点头道:“是啊!云长,咱们不论何时,做人都要懂得知恩图报,才能不让那些盯着咱们的人有机可乘!咱们兄弟入主徐州不久,毕竟根基尚浅。

这天下,想让咱们兄弟坐不稳这州牧之位的人,可是有不少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九章水淹淮陵胡兵入关

关羽的卧蚕眉一皱

沉声道:

兄长是在说那扬州袁术与兖州的曹孟德吗

刘备微微颔首:

不单是他们

不说眼前这已经出兵的袁公路

就是徐州城中又何曾少了有异心之人

云长

如若此战我军胜了袁术军

则一切都好

如若战败那徐州十之有九也就不是咱们兄弟的了

在这徐州真正能信任的

也就只有咱们这四兄弟了

宪和虽不曾与咱们三兄弟结义

却与为兄同样是亲如兄弟一般





如今还有一个糜家

应该也是可以信任了

云长啊

你可曾感到那些世家对咱们的态度

可不如咱们兄弟刚入徐州时那般的客气了

满脸红润的关羽一条卧蚕浓眉一掀

显出一股沉重的杀意

冷然道:

兄长是在说那下坯城中的陈家与曹家吗

就凭那些跳梁鼠辈

兄长放心就是

有三弟与宪和兄坐镇

那些人若是有异

三弟定能将之杀个干干净净

再说

如今还有徐州最大的世家

糜子仲一族的全力支持

那些无能匹夫连曹军也打不过

在万夫莫敌的三弟手中

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对于那些不全力拥护兄长的世家之人

关羽却是轻蔑之极

说完抚须哈哈大笑起来

对二弟乐观的大笑

刘备也似乎放下了担心

跟着哈哈笑了两声

心中却是有些复杂的想到:

云长

你只想到下坯城中那些无能的世家

你可曾想到下坯以西

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天下第一将呢



但愿那个吕小时候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吧

不过在刘备的援军还没有赶到的时候

却传来袁术军从淮陵退军

转攻盱眙方向的急报

直到数日之后

疑惑的刘备与关羽才收到准确的军报

原来这淮陵县令却是个狠人

眼见纪灵军的士气高昂

攻势疯狂

在城就要守不住时

趁天降豪雨

毅然下令让郡兵们趁夜掘开了城外的七里泽的堤坝

将满盈的湖水全部倾泻到了纪灵的营地上

城外的七里泽本就连通着洪泽

夏日的大雨使得水位高涨到了极点

就算是没人去破坏堤防

都已经是岌岌可危

更不用说有人去蓄意的破坏了

负责破坏堤坝的郡兵们

只是在堤坝上稍稍开出了一个小口子

那湖水就如同找到了出口的巨型怪兽

冲开了一切的阻挡

连那些掘坝的士卒一起冲了个无影无踪

在骇人的咆哮声里

真正的一泻千里

不但是纪灵的两万人马

就是淮陵的城墙对着洪水的一面

也被冲开了一大段

如果不是一时间洪水不退

淮陵也早已陷落了

即便如此

淮陵城中也是平地三水深八尺

真正的一个水深肚饿

损失惨重

泄洪的当晚

城中虽已有防备

但水势来势出人意料的猛烈

城中的军民们伤亡同样极大

单只是淮陵县令与近千郡兵守在那段被冲垮的城墙之上

包括县令在内就无一人生还

加上大水迟迟不退

城中的粮草根本无法食用

更是要了数千人的性命

炎热的天气里

无数的人畜的尸体

浸泡在几乎不再流动的水里

慢慢的开始可怕的变化

至于原本驻守城外纪灵军营地

在人力无法抵御的大水猛冲之下

早已是水茫茫一片真干净了

事后才知道只有大将纪灵

在亲卫的拼死保卫下

不知道从哪里捞到一条巨木

凭着力大死死的抱住

才命大逃出生天

至于他手下那两万先锋扬州军

却几乎是片甲不留

没有几个能逃回去

幸好的是

袁术因为感觉连日行军有些疲累

就下令让中军在东城中多呆了一晚

这拖延晚的一日救了十万大军的性命

…,

当晚那洪水沿着沧水的河道倒灌而来

直到城外才缓缓止住冲势

第二日一早

袁术带着众将拥上城头观望时

都是惊呼连连

只见城外却是一片的灰茫茫

除了水以外到处都是散布在外的

纪灵部将士的尸体

那些随军的马匹、军旗

粮草之类的物资更是漂了一地

凄惨的景象让袁术的眼前一黑

险些晕死过去

待稍一清醒

就连连下令

全军出城去搜救残存的将士

结果数万大军出动

只在一条原木上找到了已经晕去

却还死死抱着浮木的纪灵

其部两万人

除了出来押送粮草的一千士卒正好驻在东城中

而逃过一难

近二万人马却只有一千余能活着回来

副先锋乐就更是不知所踪

自然的威力永远是那样的巨大

所谓水火无情

大军出征却遭重创

本是对士气极大的打击

此时长史杨弘却转了一个念头

挽回了这先锋尽丧

士气低沉的不利局面

一句话

主公袁术英明威武

必是天佑之主

听了杨弘的解说

将士们才恍然大悟都是连连感叹

这更坚定了众将拥立新皇的信心

谁说不是呢

就连偷懒休息一番

也能挽救十万大军的性命

这不是天佑之主是什么

谁能如此好的运气

加上如今长安的局势

已经是各方混战

打成了一锅粥一般

大将军李傕在连连战败

加上部分部曲叛离

感觉自己一方势弱之时

居然派人召集了塞外的羌、胡骑兵数万人

许诺事后将献帝宫中的宫女、财物送上做为酬谢

各族胡兵入关之后

在帮助李傕作战时阳奉阴违

谁也不愿出大力

但是他们劫掠起司隶各地的百姓来

却是烧杀掳掠毫不手软

一时之间

偌大的司隶校尉部是天灾

被杀与饿死百姓遍地皆是

死者十之七八

谁也不知道

如今远在长安的汉献帝能否见到时日的太阳

看来大汉朝真的是时候换天了

一场大水

让袁术不得不更换了大军进攻的方向

当刘备与关羽终于带着大军抵达盱眙之后

袁术重新整编的大军也随之开到了

两军对上

各自扎住阵脚

袁术军一方十万

刘备却只有五万

但刘备做为主力的两万丹阳精兵

却是士气高昂

丹阳精兵天下无双

又怕得谁来

何况如今还有万人敌的关云长做领军主将

刘备同样的手握精兵

心中不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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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刘备织席两军纠缠

这是双方大军相遇的第一战

待两军排阵完毕

双方都打着拿下第一阵

鼓舞士气的目的

一开始就都派出了手上最强的大将

早就探知关羽刀法厉害的袁术

更是派出了以纪灵为首的战将组合--手下最强的纪灵与陆勉

之前在巨大的洪水中险死还生的纪灵

这一路上休息了半月

已经基本上恢复过来

加上袁术女婿黄猗推荐上来的陆勉

双战关羽居然也能保持不败

谁让如今扬州军兵多将广呢

两将先前还有些不情愿

但主公出战的军令已下

两个不敢违抗

只好硬着头皮不顾脸面的出来接战

谁料却是越战越惊心

深为主公的远见折服

都知道两人中任何一个单独面对关羽

必然会死在他的刀下

只因关羽那势大力沉且连绵不绝的重刀

若是没有回力的时机

两人谁都没有把握接下三、五十招来

再不敢轻敌的两将抖擞起精神

都是用出浑身解数与关羽战斗起来

纪灵的三尖两刃刀不时的硬架上关羽的重刀

震耳的暴响声中不断的激出一片的火光

若是在他们的兵器下放一堆干柴

定然轻易就能点燃

有了力量稍弱一些的陆勉

在一旁不断的发出致命的偷袭牵制关羽的连击

让纪灵有了充分的回力时间

两人却是越战越默契

攻守之间也配合的逐渐完美起来

见袁术居然想要依多为胜

刘备双眼几乎冒出火来

顾不得保持主将沉稳的风度大叫道

袁公路

你擅自兴兵犯我州境

本官定要向朝廷参你一本

如此做为

还有一个左将军的气度吗

居然还要倚多为胜

真是不要脸

对刘备气急败坏的责问

袁术的胖脸上带着微笑

洋洋得意的回答道

刘玄德

你不过一织席贩履之乡野匹夫

又有何德何能敢窃居高位

就你这般的走卒之徒

也敢与本官并驾吗

本官身为朝廷命官

只是出手代朝廷整肃这徐扬两州混乱的吏治而已

就算是要仗势欺侮你这种窃位的无耻小人

那又如何

你刘玄德又有何德何能

今日敢窃取州牧之位

他日难保不会盗了大汉的皇位呢

本将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有真本事你就来打败本将军的大军啊

哼哼

如若你自动投降

本将倒是还能饶你一命

给你的个县长做做也未尝不能

若是等本将打败了你

再想投降

就休怪本将不留情面了

袁术却也是仗着人多势众

吃定了刘备初任州牧

根底浅薄

手上除了三兄弟自己

根本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大将

何况三兄弟还只来了两个

袁术早就准备用群战来对付刘备军

又怎么可能让手下的将领们一个个上去

给关羽斩杀呢

刘备气急之下

对袁术的无耻却毫无办法

大骂一声无耻之徒

手中双股剑一挥

催马上前想要帮助关羽

深知关羽武勇的刘备明白

只要能帮二弟拦住其中一将片刻

二弟就能奋起斩杀另一员敌将

到时敌军必然会军心动摇

那己方就有机会打败他们了

只是刘备还不曾赶到场中

迎面就射来了一支利箭

刘备眼疾手快

急忙举剑将箭矢磕飞

抬眼看去

只见对面的主帅大旗之下的袁术

正将第二枝箭搭上弓弦

得意洋洋的准备开弓再射

立袁术的身后还有一群高叫主公箭法高明的拍马的将领

在众将的吹捧之下

看来袁术对自己还算不错的射术很是满意

至少能牵制住刘备

让他不得不举剑格挡

挡过数箭之后

袁术也许是对于没有射死刘备

也许是手臂有些发酸而没有了再射的兴趣

…,

下令道:

李丰

陈纪

你们上去会会人家‘卖席大人’若是胜了就带他回营

正好天热了

且让他帮尔等织些凉席来

瞧瞧他手艺如何吧

众将都是大笑起来

根本没有人看上刘备的武力

两将亦是笑着领命

各自催马上前迎住刘备

缠战了起来

再看场中

尽管关羽与刘备奋勇拼杀

纪灵在副将陆勉的配合下

勉强也能与关羽缠战

没有了赤兔马的关羽

也就是刀法比常人高明一些

力量比常人更大些

想要发挥出他的突袭绝招

却根本没有可能

必竟纪灵等人的马也不慢

若是关羽想要单独追杀一个敌将

纪灵等人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有了默契的他们干脆去围攻刘备

除非关羽想要刘备死

否则就不得不回马救援

而阵后的袁术看几将战的不亦乐乎

以为有机可趁

马上调动大军围攻刘备的军阵

但是刘备斗将不行

练兵却有一套

阵中糜芳的精锐家兵帮助刘备军守住左翼

各部的校尉、都尉、军候及下级将领们都守稳本阵

当袁术军疯狂的攻击

却在防守严密的刘备军阵前

伤亡惨重

丢下了数千尸体之后

再次退了回来

刘备关羽也只能趁势收兵回营

而这之后

双方就陷入了绞肉机一般的斗阵中

双方却是更有胜败

而唯一的一次最惊险的局势

就是纪灵带着五百敢死营险些攻破刘备军阵之时

却被关羽带着五百更加精锐的校刀手拼死堵了回来

双方精锐一战之下

关羽的校刀手损失近半

而纪灵的敢死队更是全灭

纪灵也受伤败退而回

双方在数次交战之后

整个战场终于陷入了僵持

直到数月之后

下邳被吕布所占

才打破了这个僵局

在两位兄长出征之后

在兄长的婚宴上痛饮了一回的张飞

终于平静了一段时日

很是听刘备的嘱托

认真的操练着留守下坯的二千郡兵

在能干的简雍配合下

将一个下坯治理的也算是井井有条

不过这想的清闲日子

却让张飞更是常常想起正在前线打得过瘾的两位兄长

而人一有了比较

就会滋生郁闷的心情

心情不好

酒瘾就是终有发作的时候

在坚持了整整一个月之后

找到了借口的张飞

终于找出刘备婚宴上喝剩的几坛美酒

在暂住的州牧府里痛饮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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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曹豹之辱张飞赔礼

本来张飞一人在城中就闲着无事

偏偏他坐等惹事的吕布

似乎也出人意料的安稳之极

这样无聊平淡的生活

让张飞怎么可能长久的忍耐下去

当半醉的张飞

听说被夺了兵权的曹豹在背后说城中的张将军就是个莽夫

根本不配做将军时

酒意上涌的张飞

根本没想过要查实什么

直接冲到了曹家

将不知所以的曹豹拖到了大街之上

一顿拳打脚踢

粗重的拳脚下

揍的曹豹浑身是血

整整三天没能下床

是夜

占地宽广的曹府中一片凄凉的景象

家主不知为何

得罪了州牧大人的三弟

被拖到大街上打的只剩下一口气

不单是主人脸面全无

仆佣们又怎么不人心惶惶

那可是当今州牧大人的三弟

手握军权的三将军啊

说不定什么时候

就会闯进来一队凶神恶煞的郡兵

将这府中的男女老少杀个干干净净

这世道满门抄斩的事情还少吗

一些心思机灵的家仆

甚至已经打定了主意

只要风声稍有不对就逃走再说

曹家的主人卧房中

曹豹的爱妾还在一边哭哭啼啼的咒骂着

下手狠毒的张瞎子

将自己的老爷打成了这般惨样

房中更是不时的响起曹豹那有气无力的瘮叫声

一个曹家的家丁走了进来

轻声禀报道:

老爷

中郎将许耽许老爷求见

略微一顿之后

看了一眼那抽泣的小妾

用更低的声音道:

许将军他是穿着下人的衣裳来的

这许耽也是下邳城中一小世家的家主

与曹豹的遭遇相同

他也被刘备剥夺了手中的兵权

刘备也不曾去掉他的官职

依旧让他任着中郞将

虽然他原本的兵就不多

但他心中压抑的怒火却远比曹豹要旺盛

因为刘备所为

让他在妻妾们的面前没了面子

心中愤怒许耽一直在等待一个报复的机会

今日听到曹豹被打

他立即感到机会来了

不过以往虽然与曹豹等人相识

却并无太多的交往

这次曹豹被打之后

其他世家之中

只有陈登在下午时代表陈家来看望过

其他世家都在暗中观望着后继的展

谁也不会想把自己的家族

与似乎将要覆灭的曹家绑在一起

就算将要有所图谋

那也得等到这场风波过去了

才会暗中慢慢进行

没有人会愚蠢到为了曹家

主动跳到明处去与那万人敌的张飞作对

何况张飞手中还有至少两千精兵

不过徐州世家真要联起手来

张飞

不过是一莽夫而已

房中曹豹哼声突然停顿了下来

他轻轻的挥挥手

让还在哭泣的爱妾退下

爱妾虽不甘愿

却是心思灵巧

知道此时不能触怒自己的男人

表现的恋恋不舍的退入后厢去了

思忖片刻后

曹豹才对着仆人道:

有请许将军

就在曹府中的两人轻声的商量着什么时

州牧府中却依旧是张灯结彩

刘备结婚时布置下的装饰看起来依旧光彩喜庆

如今大哥不在

张飞就是这府中的主人

只是府中的回廊下的一座凉亭中

已经醒酒的张飞却是一脸羞愧听着简雍的数落

益德

你今日是发那门子的酒疯啊

你两位兄长可是对你寄予厚望

希望你能为他们守好后方

你却莫名其妙的殴打曹豹

你说说怎么回事

一向说话宏声大气的张飞

此时却如同犯了错的小姑娘

低声辩解道:

那不是有人说

那个曹豹多嘴多舌的在背后辱骂咱们三兄弟吗

飞不过一时气愤

下手重了些



简雍更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们莽夫

你也说了他只是在背后骂人

可你亲耳听到过没有

这些时日以来

某观曹豹此人虽然平庸

却也还算是忠诚之人

可以任用

…,

你兄长正准备再次起用于他

你却捕风捉影的就将他打个半死

你呀

再说

之前咱们无端夺了他手中的兵权

他是个带兵之人

再怎么平庸也必然会有一两句牢骚之语

至少他还是在为咱们忠心的办事

不似其他家族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

对咱们已是有些阳奉阴违

你这一顿拳脚下去

打得是痛快了

可你难道不知道

这一顿打

不但是伤了他的心

只怕更是让州中的世家们人人自危了

听着简雍说的如此严重

张飞也有些反应过来

不过还是不甘愿的说道:

可是是有人说他骂咱们兄弟

说的头头是道的

应当是确有其事

见张飞还不认错

简雍怒道:

你这是偏听一面之词

是要毁了你兄长的基业

你说

是谁在你耳边进的馋言

本官倒要亲自问问

他藏着何等恶毒的心思

等了半天

却见张飞的一张脸涨的通红

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见简雍转眼过来

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抓耳挠腮的张飞默然半晌

只能无奈的摇头道:

某当时醉了

实在记不得是哪个混帐说的这些歪话了

简别驾

宪和兄

对不住了

飞一时鲁莽

你可别将此事告诉大哥他们

待人向来宽宏的简雍

几乎被气得想要暴起揍这个大汉一顿

想想自己定不会是这个猛张飞的对手

只好强压下自己动手的念头

指着张飞的鼻子骂道:

益德

你糊涂啊

你不是对不住为兄

你是对不住那被打的曹都尉

你明天就去曹府道歉

务必要求得曹豹的谅解

而且定要大张旗鼓的去做

只有如此

才可能勉强挽回那些世家大族们的心啊

头脑清醒的张飞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

简雍的安排无疑是最正确的

虽然满心的不甘愿

可他也知道

当此大战之际

自己三兄弟绝对不能与这些世家翻脸

看不起那是一回事

得罪了这些世家全体

自己这三兄弟在徐州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可是

可是...唉

好吧

老张就丢这一回面子吧

奶奶的

究竟是哪个混帐东西在本将军的面前挑唆的这些谣言

怎么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

想起来老张非要好好切磋他一番不可

娘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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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吕布入城刘星坠落

>就在张飞在简雍的陪同下,来到曹豹家紧闭的大门前时。许家的一名心腹家丁已经携着许耽的亲笔信,装扮成一名普通行人,混在出城的百姓中,离城径直向着小沛而去。

在张飞诚恳的向着曹豹道歉,并送上上好伤药与谢礼之后。徐州世家暗中涌动的情绪,似乎重新平静了下来。

典农校尉陈登,在探望过曹豹回禀父亲之时,陈老太爷只是轻声的回了一句:“等着瞧!”

父子两人想看一眼,默然无语。两人都明白:“徐州的局势又会有变化了!这一回却不知道会是谁来入主。也许是曹操、也许是袁术!也许是新近占了青州的袁谭!”

但这对聪明一世的父子却没想到,曹豹他们选择的却是如今兵马最少,看起来实力最弱的吕布。

也许这曹豹等人认为,吕布的兵马少,自己的功劳就显得更大。甚至世家之间联合起来有可能操纵吕布入主的州牧府,也未可知。

兵马少,也并不是什么问题。没兵算什么,招就是了。必竟一切事物的谋划,都要选择对自己的家族最有利的才是正确的。

在张飞向曹豹道歉又过了半月后的一晚,平静了许久的张飞,再次忍不住拿出珍藏已久的酒坛,开始享用美酒的滋味时,平静已久的下坯城突然动了起来。

入夜之后,下坯城已经关闭的西城门。在一群世家家兵的强袭下再次被打开。城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吕布带着手下众将蜂拥而入。

三千吕布军入城。在吕布手下众多将领的率领下,摧枯拉朽般的打垮了城中的守卫。正在兵营中休息的二千士卒一个也没逃脱。想要反抗的都是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当醉的有些迷糊的张飞,被焦急的简雍唤起。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硬抗了三招,就觉得浑身无力,只好带着身后的简雍一起败退,被猛攻而来的吕布军赶出了城外。

下坯与州牧府中的一切都落入了吕布军的手中,就在吕布追赶张飞之时。魏续带着自己的五百士卒赶到了州牧府,奉命占领守住此处。

一场激战之下,府中的百余卫士想要反抗,却纷纷被格杀当场。当魏续正待进入后宅。大肆搜刮一番时。一个幼小的身影却拿起了一支短剑,挡在了宅院的门前。

少年的刘星已经有了几分刘备的模样,生得颇有些英雄气。经过张飞、关羽两兄弟半年来的努力调教。已经不再如以往一般的胆小,反而变得十分的有勇气。

用还略带稚嫩的声音。向着围上来的魏续军士卒喝道:“此处乃是州牧刘大人的私宅,你们胆敢擅闯,是想要造反吗?想要过去,本公子的剑可不答应!”

十二岁的刘星年纪虽小,在张飞这样的猛人教导下,喝叫起来也有了几分气势。只可惜,先前被拐卖的经历,使他终究还显的瘦弱了一些。

已经杀红眼的魏续士卒们,丝毫不为这个奇怪的少年大喝声所动,个个都觉得这小子还真是个有趣的玩意。居然敢面对浑身血腥的精壮士卒。丝毫不惧。

也不知道关张两人是对他如何训练的。一个魏续的士卒一刀斩下了最后一个反抗的卫士的头颅,随手甩去刀身上的血迹。带着三分不屑的看着刘星叫道。

“小崽子,看你长的倒是细皮嫩肉的。过来大爷这里,让大爷好好的痛痛你!”…,

两个士卒嬉笑着上前,就去擒拿刘星细小的胳膊。在这两个精壮的士卒看来,这样的小毛孩还不是手到擒来。拿下他,别挡着魏将军发财的大计才好。

这样年纪的童子,正是最合有龙阳之好的魏将军的口味。拿下他,少不得还能多得些奖赏。

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刘星手中的短剑闪过两道银光。两个百战精兵立即楞住。嗬嗬的叫着,伸手捂着自己的咽喉,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跟前这个还不到自己下巴高的少年。

他们却再也没有力量去捉他,随后软软的倒了下去。无数的鲜血从他们的手指缝隙中喷涌而出。两个兄弟的意外战死,顿时让一群士卒的眼中都冒出了凶光。

头脑简单的士卒们只知道将军有令。入城之后,一切反抗之人就地格杀。可没有人管你是什么身份。是衰老还是年少。

反正如今这下坯,这徐州都已经是自家将军的了,想怎么做还不都是随心所欲的事吗。只要不反对将军就是。当初在兖州大家还不是都如此处置的。

数十张强弓在吱吱的声响中,被拉开到最大。刘星在这半年里,学会了很多东西。

当一个少年心中的血性被激发出来时,他的勇气是无与伦比的。但是勇气终究不是战技与经验,勇气更不能被当成盾牌用。

在院内一个女声的疯狂哭叫声里,士卒们射出的利箭,丝毫不会考虑到这个少年是刘备的儿子。更不会在意他衣着华美,气宇轩昂,也许前程远大。

一轮乱箭射过,倒在地下的刘星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刺猬。他如同掠过这个时代的流星,一闪既灭。再也不能达到两位叔叔对他说得英雄无敌的境界。

万人敌,对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刘星来说,只是一个少年曾经有过的梦。

当吕布打跑了张飞,带着众将气势高涨的进入州牧府中之时。府中还活着的人,不论男女都已经被魏续的士卒带到了前厅,集中看管起来,等候将军们的发落。

看到吕布进门,魏续连忙迎上前去,嘻嘻奸笑道:“妹夫,那个刘玄德的家眷都带到前面来了,你去瞧瞧!”

身高九尺有余比起关羽还要高大一分的吕布。此刻心中却是十分的清醒。

狠狠的瞪了魏续一眼:“大舅子,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那刘玄德怎么说也算是收留了咱们。他的家眷谁也不许动。说不准日后咱们就用得到!”

说完换上了满脸的笑意走进厅中。看到众士卒正虎视耽耽的守着这群刘备惊慌的家眷。

怒声道:“你们这些混帐东西,谁让你们把本将的弟妹们都押在这里。都放了,都放了!往后没有本将的允许,若是谁敢擅闯后院,本将定斩不饶!”(未完待续。。)

第一六三章砍头谢罪吕布动心

吕布可还记得那张飞临走前,撂下的狠话,他一定会回来的。吕布虽然尽力了,急切之间虽然稳占上风,却也留不下张飞。

“可惜本候如今手中不过三千兵马的,实力还不够强大,留些余地那也是必要的。不然...”

众将士听到吕将军发布如此命令,虽然不解,但还是轰然应是。谁敢质疑向来说一不二的吕将军的命令,那除非是活腻味了。

听到将士们宏亮的回应,吕布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用与他身量不相符的温和声音,对着厅中一群胆战心惊的刘备家眷们尽可能和气的说道。

“各位弟妹都受惊了!不要害怕,大家放心,本将军与玄德贤弟亲厚之极。今次只是有些小小的误会,过几日说开了就没事了。

有本将照顾你们,就如同玄德贤弟亲至一般。有什么话就都告诉本将军,本将定会为你们做主!

好了,这大半夜的大伙都累了,且回房歇息,有事明日再议吧!哈哈!去吧,去吧!”

对吕布的话,女眷们都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为首的甘夫人。众人之中,也只有甘夫人在吕布带着家眷初到徐州之时,甘夫人做为主母陪着刘备接待吕布与其家眷时见过一面。

不过眼下吕布这个不甘于人下的温候,却是反客为主,暗中偷袭占领了下坯城。完全忘记了当初刘备收留他时心中深厚的感激。

见后院众人都望着自己,甘夫人哽咽着上前。走到吕布面前。

矮身行了一礼,哭道:“吕将军!你定要为奴家作主啊!想我家老爷待你向来也如同兄弟一般。

可是你的手下方才闯入府中之时,却乱箭射杀了我家老爷唯一的公子。你让妾身来日见到老爷时,如何向老爷交待哇!”

一听说手下将士射杀了刘备的儿子。吕布还算白皙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心中急转:“如若真是如此,刘备势必要与本将不死不休。可是如今本将手中只有不过三千精兵,根本没办法与刘备正面抗衡。这可如何是好?

真是该死的混帐东西,坏了本候大事,谁惹下了这破事!本将要将之碎尸万段!”

吕布粗长的眉头死死的皱在了一起,虎目如冷电般扫向魏续。

咬牙道:“谁,是哪个混帐害死了刘小公子?魏续是你这狗才下的毒手吗?”

此时的吕布原本还想着与刘备讲和,获得更大的利益。至少不能如同之前一般。被打发到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城里等着被人灭亡。

被吕布眼中凌厉的杀机笼罩,魏续只觉得脚下一软,早已跪倒在冰凉的地上。

哭叫着道:“不!不是末将,只是手下的兄弟们被小公子杀了两个人。怕他再杀人。兄弟们这才放箭将他射杀的。

当时他穿着普通,都以为是护卫们的孩子。谁也不知道他就是刘玄、哦,刘大人的公子啊!”

那二三十个放箭的士卒,见到吕将军恐怖的怒火。都是脚下一软,跟着跪倒了一片。都是连声说不知道方才射杀的是刘家大公子。请吕将军恕罪!

看着吕布的怒气丝毫不减,魏续知道这个脾气暴躁的妹夫要杀人顶罪了。想想自己可不愿就如此被杀了,只好找个足够引人的目标来转移妹夫的注意力了。

眼珠一转,爬起身来。凑进了吕布的耳边轻声道:“妹、妹夫,你瞧刘玄德新娶了一房小妾。听说她就是有徐州第一美人的糜家大小姐。她生的那是真正的国色天香。…,

你瞧,她就藏在那些家眷的最后面。脸上还搽着些黑灰的那个!”

吕布怒瞪一眼魏续,但听到有美人,还是不由自主的向着魏续所指的方向转眼望去。突然眼前一亮,几乎摒住了呼吸。

自从当初在笀春经过冯方氏之后,吕布可是好久没有见过如此动人的美人了。那匆忙抹上去的黑灰,根本没能遮住她的全部脸蛋。

反而让她的白嫩肌肤印入吕布眼中更显得耀眼,那来不及更换的粉色裾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她娇美丰润的躯体。

久未见如此绝色美人的吕布心中,腾腾的地燃起了冲天的火焰。他在心中对自己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可是刘备大军在外,他又有些不敢轻举妄动。看到吕布犹豫挣扎的表情,魏续明白吕布这个色鬼妹夫的心动了。

连忙再添上一把火,用极轻的声音道:“妹夫啊!这回那刘备的儿子也在咱们手上出了意外!就不用再多想啥了,将他的小妾什么的舀来先享用一番,也不差这一桩小事了!”

心中纠结的吕布思忖片刻,脸上显示出一片严厉的表情:“来啊!将射杀刘公子的将士统统斩首,为小公子报仇!

本将可没有让你们到州牧府中胡乱杀人!”

一听吕布居然转了性,不被绝色所迷,魏续有些急眼。这些可都是自己亲信的手下,要是任凭吕布杀了,以后谁还敢跟着自己胡作非为啊!

连忙上前,向着吕布劝道:“妹夫!兄弟们这也只是执行军令,一时误会的误会而已。你看要不动手放箭的兄弟们,每人打上五十军棍就算了吧!”

对魏续的求情,吕布声音变得极冷:“姓魏的混蛋,你想要违抗本将的军令吗?”

说话间,吕布却是向着魏续,向外使了一眼神,才大吼道:“都拖出去,斩讫报来!若是本将十息后见不到这三十个犯兵的头颅,就舀你自己的头来顶吧!”

见到吕布的眼色,做惯这些手脚的魏续早已明白过来。立即挥手,命令自己身后还站立着的士卒道:“还不赶紧行刑,难道要用你们自己的头来顶吗?赶快,赶快!”

那一群放箭的士卒,听到还是要被斩首。顿时吓得哭喊着请求饶命的大叫起来,却在乱哄哄中,被魏续毫不犹豫的押了出去。

不到三息的功夫,门外就传来一片凄厉的惨叫,与喀嚓喀嚓不绝的砍头声。

片刻之后,魏续带着数十名行刑的士卒,又每人提着一颗滴血的头颅走回进来。

“温候,所有犯兵都已斩讫。一共三十三名。人头在此,属下特来复命!”

身后的士卒们上前,将一个个脸色狰狞的头颅,丢在了吕布面前的地上。一声声嗵响中,溅起无数的血花。

厅中顿时响起一片女人恐惧的尖叫声,女眷们都害怕的转过身去,挤在了一团。

甚至有几个胆小的丫环,经受不住,干脆吓晕了过去。面对着那地上那三十三个滚成一堆的人头,吕布连脚趾也没有动上一下。

心中十分的得意,脸色却肃然对着甘夫人说道:“这些混帐冲撞了弟妹,还敢擅自杀害刘公子,实在是死有余辜。为兄将他们都宰杀了,为刘公子报仇,弟妹可要来验明一番!”

早已被那满地滚滚的人头,吓得魂不附体的甘夫人。连连后退只想要挤到人堆里去,根本不敢再看那些呲牙咧嘴,浸在血水中的人头一眼。只怕她往后再也不敢到这前厅中来了。…,

就算是如此,今晚如果身边无人的话,她是肯定睡不着了。她甚至此刻都不敢闭上眼睛,一闭眼,似乎就有一张张黑洞洞的大嘴向自己扑来。

吕布保持着肃然之色,眼中却掠过一丝的得意。对着甘夫人等人温和的说道。

“各位弟妹,你们无须害怕,有布在此,再则这些士卒都已经死去,再也不能伤害到你等。好了,魏续,你将这里处理干净,送弟妹们回后宅。”

听到吕布的允许大家回后宅,甘夫人有些战战惊惊的回过身来,想要向吕布拜谢!却正看到一个士卒的手似乎滑了一下,一颗滚圆的人头向着她的脚下翻滚过来。

还没等人头滚到身边,甘夫人已经无声的软倒在地。她是真的被吓得晕了过去。

在甘夫人等女没有看到的屋外,刚才被押出来的三十余名士卒,正与兄弟们不出一声的忙着清理鲜血横流的场地。

三十三具无头的尸体被如同破烂一般,丢到了刚拉来的板车之上,只看那些尸体上穿着的,却正是刘备的州牧府中原先留守的卫士的衣裳。

奉命杀人的魏续,却是用这些人的头来代蘀了自己兄弟。反正没有装饰的头颅,都是呲牙咧嘴血淋淋的一个模样。那些胆小如鼠的女人,难道还敢仔细去看它们原来究竟长在谁的身上吗!

跟着吕布的家眷,最后进城的陈宫来到州牧府中时。却被卫士告知,吕布去后宅了。

望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后院,幽深的渀佛要让人绝望。陈宫顿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当然明白此时后宅里会发生什么事。

“吕布此时急着去后宅,定然是看上了刘备的某房妻妾了。而且多半就是刘备新娶的那个糜家小姐,传言中的徐州第一美女。唉,还真是红颜祸水啊!”

可是陈宫却只能望着幽静无声的后院,毫无办法,谁让吕布一直以来就有此喜好呢!

不过到了这种地步,刘备的根基也占了,那刘备还留在城中的所有一切,都只是战利品而已,得胜者自然有权利处理这城中的一切。

这一切当然包括美人在内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四章上行下效陈宫用计

“反正在刘备率大军舀回去之前,所有的东西都是吕布的了,也不差这一个美貌的小妾了。我这个苦命的军师,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决掉刘备五万大军的反扑为好。”

呆望着后院的陈宫,心中却想着如今的全盘布局:“从许耽的家将送来密信开始,全军上下就开始了积极的准备。

因担心错过时机,全军的三千士卒,更是在前日就已经赶到了城外的半山亭后隐藏在那里。

并且这两日更是已经封锁村中的道路,所有人都是许进不许出。

这才将三千大军隐藏了下来,而许耽果然在昨夜引得张飞饮酒,并将张飞灌醉。要让温候好好奖赏两个内应才是。想要在徐州真正的立住脚,还是少不得这些世家的支持啊!

唉,看来今夜大家要各自忙各自的事了!”

此刻的后院,糜贞的卧室之中,高大英俊的吕布。直挺地站在娇羞弱小的糜家小姐,如今的刘备小妾面前。

偶尔的抽动着鼻子,嗅着房中清雅的香气。

心中暗想着:“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小姐,果然不负徐州第一美人的名号。这样的女人,应当是属于我吕布的才是!”

细看着已经清洗干净,如花一样的娇容上,因为有些羞愤而带着淡淡的红润。那白嫩的肌肤一看就知道必然滑不留手。

吕布用带着些痴迷的侵略眼神,看着这个与冯方氏有几份相象的美人。自他进门起。就一直这样眼中放光的看着糜贞,眼中想要占有的渴望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方才吕布擅自闯入了房中,并一把提起服侍自己的两个丫环,随手丢给了他的随身卫士。吕布的粗鲁让出身富贵的糜贞恼羞不已。

然而已为人-妻子的糜贞。心中明白这个雄壮的男人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自她懂事以后,何曾遇到过这样一个鲁莽的男人。就算有也早已被两个哥哥除掉了。

虽然知道这个高大的男人带兵赶跑了三叔,如今又独自闯入自己的卧房,必然是来者不善。心中焦急的糜贞却丝毫不感到畏惧。

对于好色的男人,两位兄长从来都教育自己要强硬。而糜贞正想要抗争,痛斥吕布一番,让他滚出自己的卧房。却被吕布的一句话打消了责骂的念头。

盯着糜贞的眼睛,吕布有些急迫的说道:“美人儿!哦。糜小姐,本候可是久慕芳名了。

嘿嘿!今夜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从了本将,要不就看着甘夫人。与你们整个后宅的人,都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

愤怒的糜贞猛然打了个哆嗦。她的眼前又浮现了前厅中那滚了一地口眼流血的人头,突然想起这个男人就是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士卒们的将军,他说的出,必然会做到。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大娘她们。死在这个男人的屠刀之下吗?也许最后一个死的也包括我这个苦命的女人吧!”

被家里人从小如同捧宝一般的养大,如同温室中的花儿一般的糜贞,何曾经历过如此残酷的生死选择。

或者让甘夫人她们所有人去死,或者奉献上自己纤弱的身体。

猛然呆住的糜贞。似乎没有了知觉。就连高大的吕布强硬的覆盖住她,淹没了她。也没有做出多余的反应来。

第二日一早,神清气爽的吕布带着几个同样痛快的卫士。从后宅出来。几个卫士强架着糜贞的丫环相陪,居然也是苦短。有将军的关照,上行下效的卫士们当然也不会少一点幸福。…,

跟着将军的几人正议论着昨晚的爽快,却遇上为了处理城中事务而忙了一夜,脸色憔悴的陈宫从府衙中走出门来。

累了一夜,陈宫才勉强将各项事情处置完毕,安排了合适的人手去做。眼下的陈宫只想要找间房去休息一番。

心情大好的吕布,却是难得主动招呼疲乏的陈宫道:“咦!公台~!你今日这么早就起来了呢!昨夜睡得可好?这下坯城里的床睡起来就是比小沛的舒服啊!”

对吕布这个喜好女色的毛病,陈宫摇头不已。

“主公!你可曾想过刘备将会带大军杀回来。我军可只有这手中的数千兵马,根本抵挡不住他的反攻啊!属下忙了一夜,可是没有主公如此清闲!”

身心俱爽的吕布大笑道:“原来军师亦是忙了整晚,哈哈!本将倒是疏忽了,公台你辛苦了。至于那个刘备,本将昨夜细细想过。就算是他打回来也无妨!

本将会率全军与他战上一场,能胜则罢,若不能胜,天下如此之大咱们何处不能去呢!咱们可退往荆州,要不回本将的家九原也不错!”

听吕布想要放弃已经到手的根基,陈宫不由得苦笑摇头!看来在长安与兖州几次三番的失败打击,让吕布已经没有了长据一地的打算。

这对于还想要做一番事业的陈宫来说,又怎能接受,连忙劝道:“主公!以主公之雄才,怎可如此丧气。属下有一计,可使那刘备五万大军不战而溃。

主公只管宽心就是,属下包管主公能坐稳这徐州州牧之位。”

对于陈宫的宽心承诺,吕布更是喜笑颜开:“好!军师果然是能人,一切有军师处置本候就放心了。那城中就都拜托军师了,本候就在此等你的好消息!”

对于陈宫的才干,这两年来吕布都是信任非常,知道他既然如此说了,必然会有十足的把握搞垮刘备的大军。他根本不想问陈宫究竟如何去施行计划。

去搞清这些文士的复杂想法,吕布怎会有那个闲心。还不如再去陪一会让人爽到升天的美人更好!

从来都是想到就做的吕布,哈哈笑了两声。干脆转头又向着后宅走去,留下傻眼的陈宫一个人呆立在那里,呆瞪着吕布宽阔雄壮的背影。

直到吕布走的看不见影,陈宫才在心中感叹一声:“这吕温候又去后宅!还真是个能干的禽兽!只是苦了那糜家的千金小姐了!也不知会不会把那小姐给折腾死。

唉!没他的本事,佩服也无用。如今万事俱备,只等结果,本军师也要去休息,休息一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五章两军议和疫病突起

当还在与袁术相持的刘备,正与关羽、糜芳等人,这一日正在己方营前观看袁术的的营寨布置,考虑如何打败敌人之时。

突然有卫士上来禀报:“大人,有下坯来人求见!”

一听到下邳两字,刘备的心莫名其妙的猛跌了一下。

来的正是从吕布进城时逃散出来的几个州牧府中的卫士,刘备倒都认得。几个逃出的卫士将下邳失陷于吕布之手说完时。如同晴天响了一个霹雳,刘备顿时惊的坐倒在地上。

久久才回过劲来,哀叫一声:“益德呢?益德何在?我的,我的兄弟,我的下坯!”

说着刘备痛哭了起来,他不但在心痛自己的城,心痛自己的兄弟,更是心疼那城中的一切,一年来各方面物资的积蓄,还有新娶的美人。

听到刘备的哀痛的哭声,那些败逃的卫士都不敢抬头。

低声道:“张将军当夜在酒席上饮醉了酒,迷糊中带着府中的卫士,与那吕布大战了一番。不敌之下就领着简先生先行逃走了。

结果兄弟们就被吕布军冲散,小的与张将军失散后,想到大人伱带大军出征,就带着几个兄弟来投大人。请大人速速回军,救援下坯!”

肃立一旁的关羽,听到下坯被破的消息,一向艳红的脸色,变得有些发黑起来!关羽还没有开口,一边的糜芳跳上前。一把提起说话的卫士的衣领。

轻声喝道:“混帐东西。伱可是袁术派来的奸细,想要欺骗主公撤军好让袁术得利。伱若是再敢胡言,本将定然活剐了伱!

再说三将军英雄盖世,又怎是那样不知轻重之人!

伱若是说下坯被曹豹引了吕布进来夺了去,那糜家,还有州牧府里的人如何了?”

看到刘备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糜芳却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家族,还有家中最疼爱的妹妹。原本以为她嫁了个好人,谁想这才多久,却遭逢了乱兵。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是那样的天香国色的女人。身边没有一个强力男人的保护,谁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遭遇。

糜芳宁可将来报信的卫士说成是奸细,却也不愿听到这个让人绝望的消息。

只见已经迅速镇定下来的刘备,却是对着冲动的小舅子摆手道。

“子方放手!此卫士正是州牧府中的老人。他对本将的忠心不会有差!益德必然又犯了酒瘾,加上吕布那恶徒与城中世家勾结,蓄意谋算之下,益德必然是吃了大亏。

伱糜家是世家,在徐州深有影响力。吕布有陈宫谋划,当不会对伱家中做出什么危害。只是本官的州牧府中,唉!”

经历过人生各种起落的刘备,心志早已是坚强无匹。任何艰难处境也不能击倒他。看来情形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就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才行。

逃避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也不可能是刘备这样的枭雄个性。

冷静下来的刘备思索一番。对着卫士说道:“各位兄弟都辛苦了!不过此乃是非常之时,本官希望各位能与本官一起努力,挽回如今这颓败的局面。

还是要请伱等再辛苦几日,伱们去寻回张将军。就说本官不论他做错了何事,都先回来与大军会合再说其他。

请大家代本将告诉他,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只要咱们这些兄弟还在,是咱们的东西,迟早都能从那些恶人手中拿回来的!”…,

刘备的一席话,却是让包括关羽在内的一群人。都是感动不已。

齐声应道:“某等谢主公宽宏,愿为主公效死命!”

见众军归心,刘备虽然满意,却还要压制着自己心中的痛苦。

对着众人吩咐道:“下坯城被偷袭之事,还请诸位在我军退兵之前。暂且保密。否则前有大军,后无退路。我军士卒只怕会瞬间崩溃。

好,诸位各自行事!云长!速速派出使者用最快的速度与袁术议和!答应他的一切条件,就算将盱眙以下都割让给袁术亦无不可,咱们迟早会回来的!”

卫士们各自散去,深知事态紧急的关羽毫不迟疑的应是。那怕他心中再怎样担心那个女人,眼下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虽然他十分的明白,她落入色名在外的吕布手中,必然不会有好结果。但他只能让自己去忙起来,不再去想这个让他心痛的问题。

然而让刘备惊疑的事情发生了,求和使者刚去袁术军的营寨,不久之后就赶了回来。让刘备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去议和。

使者同样诧异的说道:“大人,有些不对劲!属下刚一开口,那袁术却不曾提任何条件就答应退兵了!”

原本面色平静的刘备,眉头霎时就急骤的拧成了一块。

心中震惊的想到:“这决不可能!袁术军的军力倍许于我军,虽说未必就占太多的优势,他也不可能就此作罢。

想他扬州兴师动众的出动十余万大军,什么也不要,就来徐州被淹死了两万人就走!淹了两万人?莫非他军中无粮了?”

随同使者前去的卫士,跪在了地下:“主公,属下在帐外等候之时,察觉袁术军中有异。那些士卒们都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属下还听到有人在说,什么疫病之言!

是否袁术军中起了疫病,若是如此,我军还是要马上撤离才是。属下听说...!”

“够了!”不等他说完,刘备已是勃然变色道:“本将自会安排,伱闭嘴,再有,伱回去营中也不许胡言,否则本将定斩不饶!”

从未见过刘备如此急言厉色的卫士,头上一下就冒出了大片的冷汗。他感到了刘备大人身上冒出了浓重的杀意。

原本就心焦的刘备却明白,此刻疫病对自己的五万大军意味着什么!

这个消息一旦传开,必然会起全军的军心震荡。这代表求活的士卒们会风吹云散般的逃散开去,那么自己想要打败吕布,收回自己所有之物的希望也就断绝了。

而且一旦有人已经染病,那么这疫病必然会被这群士卒,带着传遍各地。那样,就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了。

“也许,只是一般的疫病,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口中严厉的训斥着卫士,刘备的心中还在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心中却又马上想起,那浸泡在水中的两万多袁术军士卒。刘备只觉得身上一冷,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阵的鸡皮。

“炎夏之时,水患之后,必起大疫!天啊!不会如此吧!”

越想越怕的刘备,不顾一切的大叫起来:“来人,来人!传令下去,全军速速拨营,全力赶回下坯!”

听到主公召唤,进帐的传令兵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有些颠狂起来的主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命令,就连他这不懂军事的普通士卒也知晓。

“就这样匆忙的撤退,不是要自陷死路吗?对面的敌军一旦乘势追击,自己这边必然也是一个全军溃散的结局。主公这是什么了?发出如此糊涂的命令!”…,

传令的卫士还在犹豫着,要不要问清楚之时。刘备已经涨红了脸,吼了起来:“混帐东西,还不赶紧去传令,难道伱也胆敢违抗本将的军令了吗?”

被刘备的怒火吓得连滚带爬的传令兵冲去帐去,片刻之后,关羽匆匆的走进了中军大帐。

看着神色再不如平日里那般冷静的刘备,奇怪的问道:“兄长何故下令急速退兵,莫非袁术如此快就答应了与我军和解不成?

若真是如此这倒是好事,不过此事完全不合常理啊!莫非袁术还有阴谋?”

心中充满了恐惧的刘备定了定神,看着还在深思的关羽。有些无力的说道:“云长,事急矣!若不迅速撤离,只怕伱我都再也走不了了。”

听兄长说的如此严重,关羽大吃一惊,知道刘备定然是收到了新的情报。

但究竟是什么情况严重如此,能让一向沉稳的兄长也失了方寸。要知道方才就是听到下坯失陷,刘备也只是哭了两声就平静了下来。

有些糊涂的问道:“袁术军根本不可能战胜我军,怎么?难道有别家插手进来了?哼,兄长放心,任敌军再强,小弟也有信心与之一战!”

看着兄弟自信的握紧巨大的拳头,刘备有些艰难的点头:“唉,云长,伱说的虽不中,亦不远矣。只是此次插手的不是谁人,而是咱们抗不过的老天爷!

徐州这两年着实是灾难沉重,死的人太多,惹得老天爷发怒了!只怕不只是徐州,再拖延上几日,就连十万袁术军也要被消灭在此地了。”

深通战争之道的关羽眉头一皱:“哦!兄长伱是说袁术军中出了问题。啊哟!莫非是他的士卒得了疫病?”

看到刘备绝望却肯定的点头,关羽的红脸却是变得一片惨白:“这!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小弟这就去安抚将士。从速撤离!”

尽管刘备想要带着大军飞速的逃离,但是病魔还是无情的缠上了他的部队。才离开盱眙第三日下午,离下坯不过一日行程。

还在行军之中。随军的郎中就浑身颤抖的来到中军,求见刘备。一听郎中求见,正忧心疫病的刘备马上就明白了郎中来的原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六章刘备军溃戏志才死

看着紧张到极点的随郎中,刘备深深的叹了口气,抬手止住了欲言又止的郎中。

“伱回去吧,本将知道了!还是要尽量做好各营的防范!大家都尽力吧!”

说完,回头板着脸对着侍立身边的二弟说道:“云长,让大军就地扎营。另选偏远下风之地单独扎些个小营,将病倒了的兄弟都送到那里去。

咱们只能等疫病过了再考虑下坯的军情了,唉!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刘备却是藏在了心中没有说出来。这种情形之下,自己的五万大军,所有人的命都已经捏在了老天爷的手里。刘备根本不能再考虑别的什么事情。

而事情总是会向着人所能想到的最坏的方向发展。一场猛烈的大瘟疫无法避免的向着灾难深重的大汉袭来。

从刘备下令就地扎营下来的当夜起,就不断的有士卒开始咳嗽,呕吐,发热之后昏迷过去。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被抬入到军中的小帐里。不过几日之后就变成了浑身溃烂的尸体,又被抬出来随意的掩埋掉。

这样的情况下,刘备想要隐瞒疫病发生的举措,根本没有作用。军中发生瘟病的消息不翼而走,所有还有力气站着的士卒,都陷入了无边的恐慌之中。

当半个月后,营中越来越多的人倒下,悲惨的死去。再也没有人愿意去掩埋随处倒伏的尸体之后。刘备的四万余大军终于溃散开去。

还想要活命的士卒根本不再听将官的命令。冲出营地向着可能生存下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疯狂起来的士卒在砍杀了几个还想阻止的将官之后,再也没有人敢阻止大军的涣散。而无数士卒的胡乱奔逃,使得大瘟疫无法避免的从徐州开始向外传播起来。

也许是那数十万冤死的灵魂想要报仇,瘟疫几乎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曹操的兖州,并且更加猛烈的发作起来。在这种没有防疫与特效药的时代,得了瘟病就基本上就代表了死亡。

眼下,就连曹操最为倚重的军师戏志才也病倒了。

兖州鄄城,心急如焚的曹操,想要进入几日未见的军师戏志才的房中去探望据说已经昏迷过去的军师。

却被郎中与卫士合力组成了拦阻人墙,死死的拦在了门外。没有人敢冒险让州牧大人去看望眼见已是命不长久的军师。

因为州牧大人就是全州军民的希望。是主心骨。很难想象,如果曹操也病倒了,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群人在门前跪了一地,哭喊着阻止着主公。

瘟疫暴发的是如此的猛烈。已经有无数军民在得病数日之后,悲惨的死去。

由于害怕被瘟疫传染,根本没有人愿意去收敛那些死去的人的尸骨。如今整个兖州,到处可见倒毙在路上的尸体。还有更多的人,死在自己家中的床上,无人收拾。

整个兖州几乎都被浓重的恶臭与死气所笼罩起来。

就在曹操还在与众人争执之时,房中传来戏志才虚弱的声音。

已经昏迷了三天的戏志才居然醒了过来,郎中急忙进入房中去查看他的病人。也许是郎中本身时常接触这些病人,居然始终没有被瘟疫感染过。

郎中进屋后不久,戏志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似乎清楚了一些。让曹操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希望。

“主公,志才不行了!为了兖州的大业,还请主公莫要进来!咳咳!主公,志才心中明白,这场疫病定是老天爷对志才前几年做的恶,降下的惩罚。…,

就让这些报应都让志才一人承担就是!志才不会后悔,也从来不曾后悔过。想志才本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贱民。

只是这几年跟随主公之后,志才方能一展所长,为这兖州,为主公做了好些大事出来。得遇如此明主。志才此生无憾了!

可惜志才福薄,再也无法陪伴主公成就大业。主公不可忘记,不论如何,都要坚持实施求贤令,寒门之中还是有无数的才子的。

咳、咳!主公。属下还有一个同乡,名叫郭嘉。才具胜属下十倍。

听说他曾事袁绍,后来却不知为何从袁绍处辞官回乡隐居。不知如今是否还在家中。属下死后,主公派人查访,可征他前来托以军师之位。有他相助,必能实现主公的心愿。

今日属下先去了,主公为了兖州的将来,伱要命人将那些死者都以火烧化,万万不可放置不理。

咳咳,据说火能克万邪,或者能解兖州的此难。

主公!只是可惜,属下壮志难酬啊!属下去了,愿来世再做主公之属下,跟随主公打出一个大大的天下来!”

说完这一句心中最大的渴望,戏志才有气无力的声音猛然停顿了下去,漆黑的屋中再无声息。片刻之后,郎中神情凄凉的走出来。

“大人,军师他去了!”

对这个直到临死前,还念念不忘为自己谋算天下的年青军师逝去。以曹操的坚强,也忍不住悲从中来,不可抑制的放声大哭起来。

“志才,伱怎么能如此言而无信!伱怎么会如此英年早逝!伱答应过本官要与本官一起安定天下的啊!”

素来坚强的曹操从出仕之后就从来未再哭过,这一回他是真正的伤心了。他在哭戏志才的一片忠心,更是在哭兖州的现状。

也许从今后,再也不能有如此全心全意为自己效力的才智之人,又怎么不让有些惶恐的曹操伤心万分。

人死不能复生,伤心过后的曹操身为一州之长。却不得不为自己今后的战略考虑。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门口,房间里面那张床上躺着的,是自己想要见最后一面而不可得,一直以来最为倚重的军师。更是最了解自己的一个智者。

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生机,身体正在逐渐的冰凉下去。

有些失神的想着戏志才的曹操嘴里喃喃自语的念着:“郭嘉是吗?伱又是个何等样人!志才都能如此推崇于伱,既然同属颖川人氏,文若应当也知道伱吧!

看来他也是个寒门之士,不然文若当早已将之推荐给本官了。唉!世家,寒门,还真是有些难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七章许贡反击杀我兄弟者死

在经过高顺等人一个多月的挑选

整编之后

刘繇军被俘的全部五万大军

只留下精选的一万五千人

充入了孙贲的部曲

而调出了孙贲的五千跟随两年忠诚没有问题的老兵

去做为驻守各地的郡兵

如此新老各半的孙贲军达到了有史以来人数最高的三万人

而余下的三万五千刘繇士卒

则全部充入军屯

分驻庐江与丹阳各地进行屯田

施行屯田之策两年来

老天也十分的照顾

风调雨顺之下

庐江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堆满了粮仓里的粮食

除去军民的食用

庐江人再也不必为饥饿担心

再没有人会反对孙策的屯田政策

由于要做些手脚

故而孙策在安排了宋谦率领一队卫士将刘繇送去豫章

暂时郭嘉安排之后

命令由许定俩兄弟护送着五千俘虏们去舒县屯田

那里负责的张纮

张昭等人自然会做出妥善的安置

一切准备就绪

孙策几人商议一番

马上就安排程普、韩当、黄盖、黄忠这一班老将

与孙贲一起统率三万大军进攻会稽郡的王朗

对他们一路孙策只提了一个要求

尽量活捉王朗与虞翻

其他的士卒

能少杀

就少杀一些

必竟这些士卒将来都是开发江东的重要劳力

孙策自己则带着高顺、赵云等将

率一万陷阵营精兵

向着吴郡开去

兵分两路开始最后的扫平江东之战

许贡与王朗的两郡

都在先前的大战中分给了刘繇一半的士卒

如今手中都并无多少实力

如今大军压境之下

除了死战就只有投降一途了

不出孙策的意料

吴郡一战

许贡这个自诩英雄豪杰的家伙选择了顽抗到底

吴县

自从江东军加入到进攻刘繇的行动中以来

许贡就发动了全郡的军民

开始积极的备战

所有的城池中都准备了大量的作战物资

并修缮加高了城墙

更不要说

做为吴郡郡治之地的吴县

更是城墙平地拨高了八尺

给孙策的大军增加了不少的麻烦

不过对与全身被甲的陷阵营

加上有新式的投石机与井阑配合攻击之下

这些都不再是大问题

普通的箭矢对于陷阵营的士卒们

杀伤力极小

原本居高临下还有很大威胁的滚石擂木

却因为如今陷阵营

是通过高于城头的井阑上的吊桥来冲城

唯一有杀伤力的守卫兵器

也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如果城中没有床弩之类的重武器

那么吴郡必然要被一举攻陷

面对刀箭难伤的陷阵营登城的士卒

郡兵们只能用长枪

大棍之类的长武器

在架上城头的吊桥上推挡着陷阵营的进攻

但在陷阵营士卒们手中锋利的缳首刀砍劈之下

这样软弱无力的反击

怎么可能挡住陷阵营勇猛的士卒们进城的勇气

在高顺指挥的陷阵营猛的攻下城头

郡兵们终于坚守不住向后退却时

站在城楼高处

看着双方不平等大战的许贡阴沉着脸

表情却并不十分的紧张

冷声对着身边的卫士吩咐道:

传令

让死士们准备好火油罐

马上出击

弓箭手

火箭预备

将那些上城的敌军与那些井阑都烧了

哼哼

仗着刀枪不入攻势很猛啊

本官倒要看伱们怎么死

本太守的城池

岂是伱们仗着兵利甲坚就能随意占领的

对于陷阵营身穿刀枪不入全身盔甲的消息

时刻关心战局的许贡早已探听到

并安排好了相应的杀手锏

就算床弩也有可能射不穿的铠甲

最怕的就是巨力的砸击与火攻了

卫士应声下去传令

很快许贡的三百死士纷纷涌上了城头

这些都是郡中各地犯下了死罪的囚徒

许贡承诺他们战死后

为他们照顾好家人

所以这些人才会出现在城头

…,

只见那些死士们一上城头

随后就疯狂的叫嚷起来

每个人都携带着各种大小相异的瓦罐

撞向了一群群的结阵的陷阵营士卒们

更有些死囚在陷阵营的长刀入体之前

才将手中的瓦罐重重的砸向了眼前的敌军人群之中

装满的瓦罐都是应手而破

无数飞溅的液体

几乎沾湿了所有登上城头的陷阵营士卒们的身体

天气已经很热

这一罐液体从头浇下

却带来几分凉爽

除了一些士卒被砸伤了脑袋

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这样奇怪的事情

却是让陷阵营士卒们

都有些莫名其妙

有人下意识的闻了闻

突然大声叫起来:

不好

这是火油的味道

快闪避

离开这里

快逃



但是早已设下这必杀死局的许贡

又怎么可能放过牺牲了三百条人命

才换来的有利型势

看到脚下突然混乱起来的陷阵营精兵

许贡紧绷的脸上终于绽开了得意的笑容

冷声喝道:

小兔崽子们

到这时候了还想逃吗

放箭

随着许贡的一声令下

城头仿佛静止了一瞬

随着火箭的落下

到处都轰然一声

燃起了熊熊的烈焰

哈哈...

看着陷入火海的城头

许贡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还有什么事能比看到让自己最害怕的敌人全部都葬身火海更让人高兴呢

突然许贡的笑声停滞了

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看向了城头

只见那里起火之处

只燃烧了几息时间

火焰就逐渐的熄灭了

城头到处是流淌的液体

如果那些液体继续燃烧的话

至少能将这城头的近千人连皮带骨头都烧成灰烬

这是怎么回事

火油不会烧了

这些人是魔鬼怪物吗

还是老天爷在保佑他们火烧不死

想到这里

许贡只感觉自己的全身都毛骨悚然的发冷起来

如果这些战力凶悍的敌军士卒

都有老天保佑

连烈火也烧不死

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惊魂未定的陷阵营士卒们看看身上

身上的战甲有些烫手

却还不至于要命

再看看周围

居然只有数十个兄弟身上的火油

还在猛烈燃烧

这些渐渐挣扎不动的兄弟眼见是活不下来了

其他大部分人虽然有些烧伤

却都并不致命

士卒们纷纷上前

将自己身边的战友身上还在燃烧的火扑灭

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许这就是神迹

火焰全灭的瞬间

所有陷阵营的士卒都狼嚎起来

身上的灼伤

与看着兄弟们被活活烧死

想到自己也险些一起葬身火海

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的凶性

陷阵营士卒们嚎叫着

举刀向着不远处同样惊呆了的郡兵们扑了上去

他们的下刀再不留手

开始刀刀要命的砍杀起来

在陷阵营的愤怒中上

无数的惨叫声响遍城头

到处滚落的人头

喷涌而出的鲜血混合着不明的液体

充满了城头

并沿着阶梯向着城下流去

还在呆楞中的郡兵

顿时被挟着一股怒气的陷阵营

杀的如抱头鼠窜的溃逃开去

受伤的野兽果然才是最凶残的

城楼之上

许贡刚才放晴的脸色重新变得铁青

转身对着身旁的一个游侠打扮的中年大汉

拱手恭敬的说道:

李兄

看来果然还是要请侠士营的兄弟们出手

将那些猖狂的家伙赶落城头了

那大汉身高八尺

虽然年纪偏大

全身上下却天生有一股凶暴的气势

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危险人物

他正是许贡付出无数财货

并送上了两个美人

才请到的一个往年江湖上著名的独行大盗

虽然他已经洗手退隐

却经不住财色的吸引

出山做了许贡的侠士营统领

…,

对许贡的请求

大汉哈哈一笑:

我等蒙太守优待

理应报答太守大人的知遇之恩

对付这些小兵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大人放心

只管看兄弟们的本事就是

许贡依旧十分客气的说道:

烦请李兄出手

有劳了

那大汉笑道:

大人越发的客气了

无妨无妨

说着向着城楼下走去

那里聚集着许贡用各种手段招揽来的百余游侠儿

看着那姓李的大汉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许贡转脸看向还在激斗中的城头

喃喃自语着:

难道真是老天也在帮那个孙伯符吗

为何这必杀的死局

也能让他们轻易逃过

难道与他们为敌

真的是本官做错了吗



本官没有错

本官只是在奉守朝廷的正统而已

又能有什么错的

错的只能是孙伯符那小儿罢了

随着那李姓游侠率领着百余游侠儿杀上

城头的形势顿时逆转

那些游侠儿人手一支利剑

格斗的技巧又好

力量十足

专门攻击陷阵营士卒的咽喉等

无防护的致命部位

初次接触到江湖游侠儿的陷阵营士卒

很不适应这样的近身技巧的战法

猝不及防之下

被剑客们的利剑刺杀了数百人

顿时阵脚大乱

这成了陷阵营建军以来最大的伤亡

比上回高顺攻打山寨时的损失几乎还要大了一倍

这让坐镇城下的高顺心痛的要滴血

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兄弟

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拉扯出来的精锐士卒

被人如此斩杀

他当然要为自己的手下们负仇

高顺回头看了在身后远处观阵的孙策那边一眼

冷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对着身边的卫士道:

连弩队

跟本将上

杀我兄弟者

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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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八章连弩对游侠油水英雄

就在城头那些游侠儿仗着身法轻灵,剑术高超。

手中锋利的剑刃轻易的找到陷阵营身上盔甲没有防护到的脖子缝隙里。不断的刺杀更多的敌兵,眼见就要将敌人赶下城头之时。

一声冷到极点的喝声响起:“贼子,伱们杀得很爽快吗?

陷阵!退!”

冲在最前的李姓游侠,刚刚刺出自己必中的一剑,突然感到剑刃被一股极其沉重的力量打了回来。让一直反攻进展顺利的他心中一癝。不知何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全身都套在黑甲中的敌将。

那冷冽的眼神,渀佛寒冬腊月最冷的冰块,让李姓游侠的血液也凝结了起来。来者正是高顺,他一上城头,就出手从游侠儿的剑下,救回了自己的一个兄弟。

“看来是敌军大将了!”

李姓游侠儿被高顺的眼神一逼,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突然醒悟不能在气势上输给敌人,忙又上前一步。高顺看到他退后,冷漠的眼神里,掠过一丝的鄙视。

却根本没有再理他,而是跟随着自己的队伍一起向后收缩起来。城头上的陷阵营士卒,如同一个人一般,用整齐划一的动作,向着后方聚拢而去。

如同退潮一般,城头还在交战的双方之间,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十余步的空地出来。空地的那一边,却是分成三排,一共近百人,排列整齐的敌兵。

让游侠儿们心寒的是,他们的手上都端着上好弦的弩弓。森冷的箭头正紧紧的锁定着对面的游侠儿们。

只听一个都尉模样的敌将喝道:“第一排。射!”

那弩箭射出来的,却是一枝接着一枝,渀佛无穷尽般。那些游侠儿同样没有见过这种连射的弩箭。

就算有人侥幸磕飞了第一支箭,在一松气的时候。就被第二枝紧跟着射到的劲箭射翻在地。对面密集的箭雨,让人根本不敢相信,这只是由三十多人射出来的箭矢。

被千余人站满,显得狭窄而平坦的城头。方才使陷阵营士卒无路可逃,只能被这些游侠儿刺穿咽喉而死。

如今却同样成了这些游侠儿最大的悲哀。

他们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更可能是那些放箭的,却有几个不时的在向他们防守不到的下盘射箭。严重的扰乱了他们的防御。

只要稍有破绽,其他的利箭就会将之射成刺猬。当身靠墙边。终于撑过一轮箭雨洗礼的李姓游侠刚刚松了一口气,那个已经让他心寒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二队,上前两步,射!”

第三排的三十余人上前。开始扣动弩弓。而原本的第一排,却是迅速的退到了最后,手脚麻利的开始更换箭盒。

再一轮十二支箭雨过后,冷硬的声音再响起:“第三队,上前两步。射!”

紧接着又是:“第一队,上前两步,射!”

如此数轮之后,等到下达冷酷命令的声音终于停止时。高顺的手弩队面前,已经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那个做为游侠儿首领的李姓侠士。已经至少被射了数十支箭,倒在了卫士们前进的道路上。

城楼上的许贡看到孙策军居然还有这样的杀器。大惊失色。当看到姓李的侠士也倒下之后,知道自己最大的倚仗也不能保住自己的城池。

而杀了这么多敌兵,只怕那个冷酷的敌将,根本不会放过自己。神色绝望的长叹一声,匆忙带着自己卫士,消失在了城头。…,

当高顺终于站稳了城头之后,陷阵营大军源源不绝的进入城中,开始清理城中的残兵,接收府库。见到大局已定,高顺才有些奇怪的弯身查看城头。

他想要查出火油不烧的原因,却发现一场混战,淌满鲜血的城头早已经泥泞一片,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了。

直到战后周善来找到他,这才知道所谓火油遇到陷阵营不烧的秘密。

原来之前潜入许贡府中的星火营队率徐顾,早就联系了吴郡都尉朱治。在许贡吩咐手下准备大量的火油时,就知道他想要对付江东军。

于是在朱治的配合下,暗中潜入了存放火油瓦罐的库房,将罐中的油掉换成了水。

不过是为了怕穿帮,朱治、徐顾两人还是在水的最上层,倒了一层薄薄的火油。

当然在最外的一排罐子里放的还是真正的火油。这才会有一部分猛烈燃烧不断,造成陷阵营士卒被烧伤亡的也就是这些外排的瓦罐了。

但幸好大多数的瓦罐中的水都不会燃烧起来。

等浮在水面上的油转眼燃烧完后,下面的大量凉水自然不会再烧下去。高顺与众将都是心中惊叹,如果不是徐顾与朱治事先做下的手脚,这回陷阵营的损失就不是少少的三、四百人了。

至少已经杀上了城头的近千人,必然要全军覆灭。而且还在十架井阑上的五百弓箭手必然要连同井阑一起被火油烧个干干净净。

加上在井阑下,推动井阑的一千民夫。只怕伤亡总数要达到眼下的五倍以上。

当然,功劳卓著的徐顾是必然会得到一枚英蝎章了。而知道真相而满心感激的陷阵营士卒都亲切的称徐顾为‘油水英雄’!而孙策从此又多一了一个要向之行注目礼的目标。

想到将来江东军中的英雄必然会越来越多,这让孙策有些怀疑当初制定规程时,是不是作茧自缚了。要不要将所有人向英雄敬礼的这条改变一下。

考虑一番之后,孙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必竟能让主公这个太守大人向英雄行礼,也是一种对将士的激励。最多以后没事少出门,多陪陪家人就好。家里可有那么多宝贝等着自己去疼爱呢!”

见机的快的太守许贡,在城破之前就带着数十卫士逃往由拳,城中的近万士卒却是收降了大半。

郡治吴县的陷落,代表着吴郡的大战已经平息。

对于许贡安排在由拳的那千许士卒,越来越强大的江东军根本没放在眼里。不过对于高顺干净利落的将那些游侠儿,全部射成了刺猬,孙策有些哭笑不得。

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对这些以武犯禁的游侠,他是没有一丝的好感。前世老孙策的死因,就是与他们这群人有很大的关系。

别的游侠孙策也许还想着招揽到自己手下,为自己效力。而这群人,那是死光了才好。谁让他们是许贡的手下,只怪他们跟错了人吧!

死光了倒也干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九章船中人各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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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袁术特使的袁耀坐在宽大的船头上,身边是周瑜与孙策这两个江东军主将相陪。

独眼却悠闲的老道士放松地坐在船舷上,身边放着两支不知从何处收刮来的鱼竿。震泽之中鱼虾肥美,数量又极多,不时就有大大小小的鱼儿上钩。

而宽大的甲板上,黃蝶舞与金壬两个快乐的女人,正带着欢笑手忙脚乱的升起火头,在锅中煮起了老道刚钓上来的湖鲜。

这可是原汁原味的新鲜鱼虾,不用尝就知道它们必然异常的鲜美。而这也算是她们跟了孙策后,第一次跟着孙策出来游玩。

金壬只是在上船时,带着好奇的看了一眼袁耀。虽然多次偷听过他的声音,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不过看到这个少年有些象个白胖的娃娃,她就再没有看他第二眼的兴趣。与孙策相比,这个左将军家的公子,实在是太稚嫩了。

此刻几人却是处身在宽广浩渺的震泽之上,乘坐的正是巢县船厂新建造出来小型海船。就是这样的小海船,也要比大汉最大的江船艨艟巨舰相似。

海船行驶在江面上,那是真正的如履平地。尽管船上只配备了普通的床弩等装备,同样是让初次登船的袁耀大感好奇,连呼新鲜好玩。

自从太守许贡败走,甘宁与周泰的水军也沿着大江而下。最后通过吴淞江进入了这太湖水域。消灭或收编了几股盘踞湖中的小湖匪,使湖中再无为祸的匪患。

烈日炎炎之下,坐在船篷的阴凉里,吹着湖面上送来的温润湖风。还真是别有一番享受。

此时的孙策却知道,这水面宽广似乎无边的震泽,就是日后风景优美的太湖。这个时候的湖水,更是没有一丝的污染,比起后世的太湖更为美丽。而且天空还是碧蓝的。

看着水光滟滟的湖面,想起自己府中的泳池此刻只怕又是被一群美人鱼所占领。孙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深深的思念。

这一回出征,转眼可是有半年之久了。虽然还有黃蝶舞与金壬陪着自己,可是家里那些美人。还是让他时常想念不已。

“整天喜欢叽叽喳喳,却实在是贴心之极的大桥,总是一有闲就帮着自己的老公和家人们制做合身的衣裳。那精致的手艺,不论是谁穿上她亲手做的衣服都要叫一声合身。舒服。

如今就连两位母亲与小妹,都是不穿大桥出品的衣服就浑身的不爽。

还有表面温柔却下手狠辣的小桥,当她脸上绽放出最迷人的微笑时。手上都常常是拧在孙策身上,进行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当然孙策会仗着皮糙肉厚,进行合理的反击。

包括如今孝期已满三年。纯净如梨花的刘莹,都是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

都可以吃了,不对,是都可以成亲。正式入洞房了,要不要与众美一起。来个集体洞房呢?

还有那最是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蔡琰。如今应当挺起了大肚子。再也不能追着自己讨要新诗了吧!”

这才一闲下来,就想到家中的几女。孙策的心中就火热起来。暗自决定,等会一下船,就把袁耀这小子打发回寿春,自已回舒县。反正这吴郡的事也无需自己来操心什么。

看着袁耀因为梢公轻松的钓上来几条大鱼,也兴趣盎然的拿着鱼杆,站在了船头等鱼上钩。谁知等了这半天,却没有钓上一条鱼来。…,

对这个整天只知道在寿春城里,如太子爷般作威作福的袁术公子。钓鱼那就是一件考验耐心的事,对于这个目前的合作伙伴,孙策还是有几分好感。

哈哈笑道:“广德贤弟,钓鱼可是在用很大的耐心才行。就如伱眼下这般,人在船头晃来晃去,时不时的去提动鱼杆瞅瞅,那是钓不到大鱼的!”

听到孙策的话似乎别有所指,袁耀微微一笑,干脆放下了鱼竿。

“伯符兄长,伱不光武艺好能征善战,居然还懂钓鱼吗?兄长果真是全才之人啊!小弟佩服。不象小弟一向只懂得玩乐,可是与兄长差之甚远了!

唉,都怪我家那老爹,从来什么事也不让小弟做!兄长伱以往也常常钓鱼吗?”

听到袁耀的问话,孙策一楞,哈哈笑道:“是啊!是啊,为兄偶尔也去钓鱼的!”

心中暗想:“难道要告诉伱说,为兄也没有钓过鱼,这些知识还都是网上看来的吗?伱要是再问我蜘蛛网上怎么会有钓鱼的知识呢,嘿嘿,还是不解释为妙!”

没有理睬一旁周瑜那怪异的眼神,他是知道孙策只喜欢吃鱼,却从来不曾钓过鱼的。

心中没底的孙策,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广德,来军中几日了。伱看我军的气势如何?”

对孙策的这句问话,却是正中袁耀的下怀。原本他还不知道怎么去提起,关于借兵与父亲称帝的话题才合适。孙策此问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知道周瑜是孙策最亲近的兄弟,任何事也无需避忌。只是看了一眼远处正专心钓鱼的奇形老道士。

马上接口到:“兄长练兵有方,小弟实在是佩服之极。观伱庐江的士卒每日操练,可算是咱们扬州最强一军了!

不过兄长,小弟听说伱还有一支精锐骑兵,怎么这些日子都不曾见到。不知能否带小弟一观我扬州铁骑的雄姿呢?”

孙策周瑜两个相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眼神中的意思:“这小子,果然开始奔主题了!”

这些时日以来,孙策与周瑜一直都是招待着袁耀,吃好,喝好,玩好,却从来不提军事。

反正大军都已开出,重要的装备也都已经带走。如今吴县城中只有一千基本装备的陷阵营,加上孙策的两百卫士留守。只要袁耀想要去哪里查看什么,根本没有人阻拦他。

袁耀想看士卒们早起操练,有。想看骑兵,那就不好意思,骑兵都出去追击敌军了。

孙策嘿嘿轻笑了两声道:“贤弟啊!伱当也知晓,如今扫平扬州之战在持续之中!想王朗未灭,许贡未擒,更不用说那传言已经出海逃往候官的刺史刘繇了。

他终究占着一个朝廷正统的名份,伱说是不是。若不能将他擒拿,终有一日他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再想将他消灭,至少也要多费许多的手脚。

可是咱们的船慢,故而为兄让骑兵都从陆路赶去候官。要求他们务必拿到刘繇等逃脱的敌军将士。故而伱想要看看骑兵,只能等往后,他们擒了刘繇回来才行了。

不过据说候官多山路,骑兵可不会很快。加之他们还要安定地方,这一去,就算是去个一年半载也未可知。”

这些消息,其实孙策都已经安排卫士们透露给了袁耀。眼下说出来,只是更加的证实一下而已。见孙策也是如此说,袁耀失望的叹了口气。…,

只能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兄长,小弟其实是有事相求。伱当也知道家父已经率十余万大军出征徐州,想要一举荡平那窃取了州牧之位的刘玄德。

不过徐州地处平原,正是能用上骑兵的好战场。不知兄长能否传令让骑兵先行回转,等支援过徐州大战,再去擒那刘繇不迟!”

还不死心的袁耀提议,让孙策英挺的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思。

片刻之后才有些沮丧的说道:“唉!广德,为兄是很想要帮伱,可是营中的骑兵出发都已经半月。就算是路不好走,他们此时只怕亦已快到候官了!

若是此时派人去召他们回来,为兄倒是没事。不过将士们没有立功就白跑一趟,怕是会有所埋怨。到时他们就算去了徐州,只怕也不会出力啊!

再则,兵法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为兄也不怕伱笑话,就与伱实说了吧。那统率骑兵的将领,都是些早年就跟随先父的老家伙们。他们平时就仗着老资格,对为兄略有些桀傲不驯。

为兄蓦然相召,他们未必会回来。只怕多半还要如以往一般的教训为兄一顿。罢了,为了咱们兄弟的情义,为兄为伱传令就是!至于结果如何,为兄也不能把握了!”

周瑜更是不失时机的补充了一句:“是啊,那些老将们各个是眼高与顶。平日里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连对伯符兄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说咱们这些新晋将领了。

“啊!”

带着满腔的希望看着孙策的袁耀,万万想不到孙策两人会是这样的答复。可是孙策已经说过愿意帮忙。这个时候总不能强迫让他一定就答应下来。

就算想用强,逼孙策答应,只是一个公子哥出身的袁耀,也自认没有那个实力。对于自己借兵的任务不能完成,让袁耀原本愉快的心情低落了几分。

迟疑了片刻,袁耀才低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还请伯符兄尽力调配吧?不过小弟还有一事,想问两位兄长!不知两位兄长如何看待,如今这长安到处混战的局势呢?”

盯着眼前默然的两个俊美的男人,袁耀最终还是问出了他压在心中多日的问题:“两位兄长是否也觉得这天,真的要变了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十章徐州大疫全力救援

对袁耀大胆直接的问话,孙策感到惊讶的看了这个小胖子一眼。

心想:“这个袁耀看来成长的很快啊!前年初见他之时,还基本上只是个整日只想着风花雪月的纨绔公子。

这才多大功夫,就能独当一面了。世家培养子弟的手段,果然不可小视。不过也是,要是谁都能有他那样的机会去实践各方面的政务,想来只要不是太笨太懒的人,也不会差的太远吧。”

就是那个二弟孙权,听张昭来信说也是进步神速,基本上能处理府衙中的各项事务了。

不过如今伱想要打我军的主意,本将也只好无耻一回了。”

看着袁耀那有些紧张等待答复的神色,孙策了然一笑:“广德,伱不提到长安,为兄倒是险些忘记了。上回为兄送到寿春的那件玺印,伱可曾带来归还于我。

反正伱们拿着也没用,不如送还为兄,让为兄去上缴朝廷,好换个大些的将军当当。还玺有功,说不定皇帝还能封为兄一个侯爷呢。嘿嘿!”

孙策却是存了一个以进为退的心思。袁耀用与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孙策。

低声郑重的问道:“伯符兄长只是想做将军吗?若是伱愿永远效忠我父亲。以兄长的本事,不要说将军,将来就是封王拜相做个大司马大将军也未必不能!兄长伱可愿意!”

虽然袁耀的话中没有说出袁术要称帝的语句,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此时船上的三人。都不是一般人,自然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孙策与周瑜的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袁耀。

以袁耀年方十七的年龄来讨论这样的问题,未免有些突兀。但是年纪较大的孙策与周瑜也不过只有二十一。

有一句话说的好,这个世界的未来就是那帮孙子的。而已经成功打下了半个扬州的青年将军孙策、周瑜。与本就是袁术继承人的袁耀自然是有资格来论这天下未来了。

如果孙策答应效忠袁术。也就代表着会支持日后会接任的袁耀。有了孙策这一支强兵的支持,袁耀的将来必然会有一个稳定的前程。

坐稳皇帝的位置并不是梦想,有志不必在年高。皇帝的梦想也是应该从小抓起的。但是孙策却知道,就算把袁耀捧了帝位,不过只是在中国历史上多出一个仲家国来。

袁耀并不具备一代明主的潜质,只能是更多一个贪图享受皇帝而已。只看袁术的所为,就可以知道,一旦袁家真得称帝成功。大汉只能是在悬崖的边缘上掉的更快一些。

那样在百年后的乱华时期。人口更少,战力更加疲弱的汉族真得有可能被亡族灭种。这是孙策决不允许发生的。

看了眼中带着渴望的袁耀半晌,孙策同样肃然道:“真若有那日,本将自然会遵左将军的号令!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好了,咱们出来转了一上上午,也该回程了。”

孙策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答应袁耀,让袁耀的心中更多了几分不痛快。但他的眼角却看到周瑜的眼中却是有一丝对自己的欣赏。

暗想:“看来这个公瑾兄反而更有可能支持我们父子。也许是伯符没有表态,他这个兄弟也不好说话吧!”

既然孙策说到时会遵从左将军的号令。那也可以理解成一种潜在支持了,总比反对要好的多。

话不投机几人之间都陷入了沉默,只是各自看着战船转向回航。…,

回程的船速却是不慢。在有些沉闷的气氛中,缓缓向着岸边的码头上靠去。还没有停稳。却意外的发现此刻码头上居然站满了人。

不但有几个留守城中的将校,连平时整日呆在医护营中。忙着钻研医术的华陀也赶来了。

如今华陀培养出来的徒弟徒孙越来越多,手艺也都是越来越熟练。加上孙策上次差点出意外,华陀听了后怕不已。如今他自己通常都是坐镇孙策的中军,很少再随其他军出征了。

看到码头上的众人都是一副的焦急之色,孙策与周瑜对望一眼,都是感到有些疑惑。这是出什么大事了?还留守中军的将领们基本上到齐了。

大船的跳板才刚刚搭上码头,只见一个信使模样的士卒,就已冲了上来。周瑜正想开喝止,那士卒却是绕过了两人,向着一边发呆的袁耀奔去。

“公子!左将军有六百里加急信件给伱,我军前线发生大疫,无数将士已经病倒。将军令伱在江东就地征召能治瘟疫的郎中,不惜一切代价,就是派人强掳也要将郎中火速送往前线!

还有,属下,属下来之前,我军与徐州已经停战。可是不久就听说刘备的大军已经溃散了,应是他的军中同样发生了严重的疫病,才会崩溃如此!”

信使飞快的说完,本有些楞神的袁耀,却刚刚反应过来。

大惊失色道:“伱说什么?大疫!父亲,左将军他如何了?这下糟糕了!”

军中大疫对于一支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接受过军事教导的袁耀当然明白。有些惊慌的转头。

看向孙策与周瑜叫道:“两位兄长,此次伱们定要帮小弟!”

早已听到信使的禀报,孙策毫不犹豫的说道:“广德放心,为兄定会全力调集医生,郎中去救治大军的。唉,此次怕是要天下大乱了,希望还能多救些人回来!”

周瑜也应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周家也会全力支持左将军。”

袁耀当即大喜,舒县周家可是当地大族,实力雄厚,有周家的加入,不论是财力还是人力都是很好的支持。

而自从孙策当上了庐江太守,又开始江东之战后,周家上下再没有反对周瑜全力支持孙策的声音。每个人都看到了孙策的实力,凭孙策的势力发展形势,将来的周瑜至少也能做个一郡太守。

已经能看到回报的周家族长与长者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发展家族势力的机会。

必竟周家如今出外做官的人里,最高的也只是周瑜的叔父周尚,仅仅做了一年的丹阳太守。而刘繇来了之后,更重用于家,樊家等投靠了他的世家。周尚的太守之位自然不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一章华陀出诊曹操收信

■不过如今丹阳也已经彻底落入了孙策手里。网..吴郡更是轻基本平定。听军报会稽那一路,士卒没有陷阵营的精锐,且装备普通。

打的虽然比较艰苦,但江东军相比王朗的不到一万的部曲,必竟是人多势众。

会稽一战同样是必胜的结局。如此孙策已经实际上拥有了扬州大部郡县的实际控制权。

何况两人还是结义了真正的生死兄弟,孙策就算亏待了谁,也不会亏待周瑜。所以如今只要周瑜的话也就基本上可以代表了周家的态度。

不提周瑜事后自会安排周家的支持事宜,孙策匆匆带着所有迎接的人回到吴郡太守府。开始了紧急情况处置会议。如今众将多已出征,只有赵云这个骑都尉留守。

因为都是攻城战,几乎没有什么骑兵的用武之地。也就没有随着大队去豫章,反正只要跟紧了孙策这个主公,就不怕到时没有仗打。

众人都是一脸严肃的围坐着,大家都已知道,讨论的是什么事。

做为军师的李儒,有些担忧的首先道:“主公,儒以为若是要去救治大军。那些医护营的医生护士会有极大的危险。若是一旦染病,只怕他自己也回不来了!”

此刻厅中众人只想着要救治袁术的大军与徐州的军民,匆忙间却是没人想到这瘟疫可是会大规模的传染的。

而且按照往日的经验,只要人一旦得病,死亡率几乎是十之有九。而要治疗病患处身于第一位的医生自然是最为危险。

明知医生去了同样有危险,孙策却是斩钉截铁的道:“不论这回有多大的危险,咱也要派出所有的医生与护士。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救治徐州军民,能多保下一人,就多保一人。

还有马上派出精兵,并且联系九江郡的郡兵·全面封锁徐扬边境大小道路。所有从徐州回来的人都不得擅自进入扬州,需观测半月无恙后才能进入扬州。

让咱所有的部队都停止作战行动。还有宣传队也要集结,让他去向百姓宣传正确的防疫方法。当然咱要做好后勤保证,命令祖郎那里全力开工生产酒精与生石灰。”

周瑜有些疑惑的问出了大家都想要问的问题:“主公,这酒精可以消毒,大家都知道。可是要这石用何用,咱是去救命,又不是去建房!”

孙策道:“这生石的作用可是比酒精更强大,用它处理尸体能防疫病扩散·污染了水源。”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孙策却没有解解释。反正他就是知道,就如同他知道酒精能杀菌,手术中输血能救命,人工呼吸能救醒假死的人一般。

正在此时脸带焦急的华陀站了起来·肃然道:“伯符,老夫要去盱眙前线救治病患!”

一句话将孙策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有点哭笑不得的摇头道:“岳丈大人,你老就别添乱了。你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小婿如何与小薇交待!

不成·本将会派出全体医护营的医生与护士,但是你老要去,绝对不成!”

听到女婿拒绝自己的请求,华陀怒道:“怎么!孙伯符,你看不起老夫的医术吗?那黄叙还是老夫治好的呢?依老夫看,徐州此次的瘟疫多半乃是伤寒重症。

除去老夫与张仲景有治此疫的经验与药物,其他那些普通的郎中医生去了也未必有用。老夫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是一个有人性的郎中。…,

难道你忘记了你我初见之时,老夫就对你过的生平之志·就是救治天下受苦的百姓吗?此次老夫必然要去,你就是想拦也拦不住的。”

脸上变色的孙策连忙道:“可是岳丈,小薇不但将策交给了你,同样也将岳丈大人你交给了本将。如你有任何三长两短·你让本将如何去与小薇交待!”

华陀却是轻轻的松了口气道:“伯符啊!老夫这些时日也看到了,你对小薇也算是关爱有加老夫很是慰藉。只希望万一老夫有什么事·你还是要好好对待她。

此生小薇就只能靠你这个亲人了,不过起来老夫的外孙可是你孙家的长孙。小薇自己又是贤良的女人·不怕你不对她好,老夫也没有任何的牵挂了!”

身为神医的华陀当然知道伤寒重症的可怕之处,那是真正的轻易就能要人命的可怕传染病。就是他自己也有可能撑不过去,此刻起来,竟然如同交待后事一般。

但是他的神情却是无比的坚定,这个老神医决定要做的事,只怕谁来也不可能阻止。这必竟是他今生最大的

见华陀根本不为自己的劝解所动,孙策思索半响只好叹了口气道:“既然岳丈定然要去,其他的就必须听从小婿的安排。必须等医护营与所须的药草全部到齐了之后才能出发。”

转头对着袁耀道:“广德,本将会火速调所有的生石灰去前线,你调出郡兵押送。要让左将军把所有病死者的尸体都要就地火化,并用生石灰覆盖埋葬。

死者居住过的地方,全部要撒上生石灰。士卒不能饮用生水,得病的士卒,都要灌石膏水。就算是熟水也要加入矾石消毒之后,才能将之煮沸饮用。

这些,都是必须要认真执行的,你不可忘记!”

知道事态严重的袁耀当然会牢记,这可是救回大军的办法。听华陀有治伤寒重症方法与药材,而且不顾年迈亲自去前线,心中自是十分的感动。

“兄长,华神医,小弟代家父,代前线的十万将士谢过几位了!华神医,此去徐州十分危险,还请你自己保重!不然小弟可无法对兄长交代。小子拜谢了!”

着,恭敬的向着华陀鞠了一躬。袁耀感谢孙策等人全力去救援十万大军。却是没有想到,孙策已经在布置整个扬州的疫情防控了。

要想让瘟疫不大规模的传染到扬州来,防控是极为重要的措施。见识过现代疾控技术的孙策,怎么能不注意到这点。

孙策甚至画了草图,让大桥掌管的新建的舒县制衣厂,全力赶制一批口罩。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医用棉花,但对口鼻有个简单的防护。对深入疫区的医护人员,也是更多一重的保护了。

这些人可都是这两年培养出来的精英医者,孙策可舍不得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

当兖州的曹操的手中拿着孙策的来信,一脸意外看到信中所的控制瘟疫之法。马上召来了荀等人商议。戏志才不在了,去颖川寻找郭嘉的卫士还没有回报。

眼下的曹操再遇上大事,只能找荀他这些智囊商量了。

荀看完信不由得眉头紧皱:“主公,这些方法究竟有没有用呢?这石似乎是百姓刷墙所用,就算有用,这孙策小儿,为何会帮助咱兖州?”

最近才通过荀引荐,加入兖州的侄儿荀攸,却是道:“可是如今兖州已经陷入了一片悲惨之中。大瘟疫已经在我全无防备之下在全州漫延开来。…,

大人再不想法解决可怕的瘟疫,全州百姓就算不死完也要逃光了。还请主公早下决断!”

曹操微微点头,暗想到:“这个公达还真是个人才,谋略不差还能当机立断。颇有几分志才的本事,比他的叔叔要强!唉,若是志才还在,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吧!

就算他的办法有效,如今的兖州怕是已损失了至少三成的人口。瘟病之下可不分高低贵贱,不论是各部的官吏,还是府中的仆佣,更不用那街上的百姓了。军中的将士也是人心惶惶。

每日都有人死去,原本就极为稀少的郎中却根本忙不过来。看来只能是到死马当做活马医了,防病救人再!”

终于决定下来的曹操放下手中雪白的信纸,抬起目光深邃的眼睛望向南方。

喃喃道:“孙伯符!若是这些方法真得有效,就算本官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想不到,孙文台居然生了一个胸襟如此宽广的好儿子!生子当如孙伯符啊!”

就在袁术的大军中同样倒下了无数士卒,将领再也弹压不住,即将步刘备军后尘崩溃之时。将士突然惊奇的发现,营中出现了一群为数近千,打扮怪异的人。

他中间的男人穿着白色的长袍,女人却都穿着淡粉色的裾裙。每个男人都是那样的精明干练,而每个女人都是如此美丽迷人。

更有一群为数一百的士卒,都戴着一种叫口罩的面具。

这些人一入营就向着士卒宣传瘟疫防治的要点。用不了多久,所有已经绝望的人都知道,全营将士的救星来了。

这些人居然是江东军的中将周瑜,与神医华陀一起带队的江东狮军所属的医护营与宣传队。还有一部分是周家召集来的郎中。

他是江东狮孙策特地派来,冒死拯救大家的。

江东狮军,那正是孙策的部曲啊!士卒在心中对孙策这个扬州第一少年勇士,除了以往的景仰,如今更生出了无边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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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医护营的险境

随着那些医护营的医生与护士们忙碌的身影,不断的在袁术大营中穿梭行动。营中士卒们原本越来越躁动的情绪,马上都安定下来。

每个还健康的士卒,都开始积极的配合着这些郎中医生与宣传队的指挥,对大营中进行整顿。除了全营撒上生石灰之外,每个士卒再也不敢吃任何生冷的食物与饮用江河中的生水。

士卒们的一切行动都按照医生们的吩咐与宣传队的宣传来进行。这样的关键时候谁会不想要命呢?谁又能违抗这些冒死前来,拯救自己与兄弟们性命的医生的话呢。

何况还有如此美丽的姑娘,同样能不畏生死的喂那些得病的兄弟们喝药。对于这些已经得了疫病的病患。就是营中最强壮的勇士也不敢接近他们。

但是只要这些病患未曾断气,那些美丽的护士们,却比所有的男人都要勇敢。她们都会象是最温柔的母亲,抱着自己孩子一般的抱起病人的头。将一碗碗浓黑的药汁,喂入病人的口中。

护士们必竟只是一些相对来说柔弱的女人!六月的天气又是十分的闷热,通常一碗药喂完,每个女护士都会出上一身的热汗,湿透的衣衫难免会有春光外泄。

但是她们勇敢的行为,却让营中所有自诩英勇的男人们,都暗自羞红了脸。根本没有敢看那些,原本最吸引这些饿狼般士卒的美丽风景。

面对这些只顾挽救生命。再累也不肯轻易去休息。只想能坚持着多喂一个病人的药。以期能多挽救一条生命而近似神圣的女人,士卒们的心中只感觉到惭愧。

对于出现的眼前的美丽护士们,他们的心中只剩下了尊敬与爱戴。

而自从有了这个职业,忠于职守,无怨无悔的护士们,永远是这世上最为可爱的人群之一。

军营中的空地上架起了无数的大锅,一车车的草药被投入锅中煎熬起来。士卒们接到命令,按各自的队屯部曲每天轮流去喝药。要求是每个人都必须喝十日的药。

知道这就是神医开出的治瘟疫药方,包括袁术在内,每个将士卒更是恭恭敬敬的排队来到一个个大锅前。从那些医生或是美丽的护士手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而那些用过的药碗都会被收回放入一口沸腾的大锅里,用沸水再煮上十分钟再重新给下一批人使用。袁术军的将士们虽然很奇怪,这些医生们不煮饭菜。煮这些空碗做什么。

但如今已经被奉为救命神仙的医生们的奇特行为,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在士卒们的感觉里,也许这就是仙家秘法也不可知。

在经过全营上下,日夜不间断的不懈努力抢救之下。医护营入营半月之后,这一日终于再没有人新发疫病。所有活下来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表明肆虐营中近两个月的瘟疫终于被控制住了。

虽然有近三成的士卒永远的死去,连参与救治的医生与护士也不幸病死了十余人。但比起以往疫病暴发,得者十死有九的比例来说,这就是一个神迹。

更何况这三成死去的人,更是有两成是在医护营赶来之前就已经不治身亡了。

也可以说。这医护营来了军营中之后,营中就基本上没有多少人再染上瘟疫。这说明华陀与张仲景研究出来的药方,与医护营的防治措施是十分有效的。

每个袁术军将士都在暗处庆幸,如果当初大军崩溃,只怕这里的十余万人同样活不下两成。而且会将这瘟疫带回扬州,进而影响到扬州所有的郡县。…,

在这一点上,袁术却是远比刘备做的更好。在一开始有惊慌的士卒想要异动时,马上就下令卫士们将想要逃营的人就地斩杀。大大震慑了其他士卒们混乱的心。

如果不是后来死的人太多,连统率的将领们都寒心了,士卒们根本不敢溃散。

人都是有着侥幸心理的。与其马上就死在刀下。还不如再等等,也许那瘟病不会找上自己也未可知。当然袁术狠辣的做法,最后还是挽救了大多数人的生命。

但是士卒们的心目感激的对象,只有医护营中那些医生与护士。还有派他们来此的孙策。至于他们自己的主公袁术的恩德,那就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了。

当疫病逐渐平息下来时。面对那些在营中穿梭忙碌,美丽的女人。这些原本在战场上如凶兽一般的士卒。都只是用着敬重的眼光远远的观赏,丝毫不敢起任何别样的心思。

除了她们是来救命的神女之外,她们的营帐外守着一队百人的精锐卫士。那种杀气腾腾的样子,只怕有人想要冒犯那些女神,都要考虑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留在脖子上。

再则听小道消息说,那个江东狮孙策对这些护士可是看得如同宝贝一般。若是有人胆敢侵犯,难保孙策不会带人杀上笀春。

都是自己人,自然了解孙策是个怎样霸道的主。

虽然在将领们中间有传说,左将军如今对他有了些看法,可是双方必竟还未曾翻脸。孙策往来笀春,还是没有什么阻碍的。

其实对这一点孙策与周瑜早已有所考虑。人的心是会变的!当人们刚刚被救时,心中的感激让他们不会对救命恩人有坏心思。

但时间稍久,面对威严的江东军护卫,对这些有异心的人还会有些震慑力。但再久一些,那就难说了。

孙策可是知道,身穿护士服的美女们对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若是为了救人把这些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医生护士,都陷在了袁术军中,那才是让人追悔莫及。

而且此时,袁术的将领中间已经开始流传着一些流言。很有可能在疫情被完全控制,治好了的庆功宴上,左将军袁术会做一些决定。

对此次出征徐州的有功之人,进行奖励。而奖品很可能就有那些美丽迷人的护士们。狡兔死走狗烹,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不变得真理。

哪怕是面对这些无私奉献,刚刚救了自己命的恩人们也一样。

甚至还有人私下里说:“谁让她们这么能干呢!”

而还在专心做着自己的职责的医生与护士们却丝毫不知,袁术军的高层看过来的目光都已经开始产生变化。

危险正在一步步的向他们逼近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三章周瑜急行杨弘阴阻

当袁术军中的疫情刚刚稳定下来

周瑜作为医护营的领队主将

就与华陀一起

在这天一早迈入了中军大帐向袁术辞行

略略寒喧之后

周瑜直奔主题的说道:

左将军

如今军中的士卒们都已经学会了

对染了疫症的病人护理方法

营中疫病也得到控制

我兄长传来急信

攻打会稽郡的部曲中受伤的士卒们却急需护理

瑜今日特来告辞

当然

华神医会带着一部分医生郎中

继续留在营中

指导将士们他们会等瘟疫完全控制住了才会撤回江东

左将军只管放心就是

一旁的华陀却是一脸的仙风道骨

只是微微点头

表示正是如此

以老头子锐利的眼光

早就看出了营中那些将领们的野心

他自然也不可能让自己与女儿

辛苦培养起来的医护营做了这些禽兽的专属品

此次如不是孙策要求带上护士们

本来他也不想带着这些美丽的女人们深入虎穴

面对周瑜的突然辞行

却是让本已对护士们经生起了异样心思的袁术

心中大叫可惜

此前的袁术已经与杨弘商议妥当

等营中的疫病完全治好了

就班师回扬州

正式称帝

而这些美貌体贴的护士们正好可以充入新建的皇宫

加上这数百美丽护士

自己宫中的美人也不过刚刚过千

而神医华陀正好可以封为太医

这是多么完美的好事情

如果不是怕引起严重的后果

造成疫情再有反复

袁术早就对那些别具风情的美人下手了

想想周瑜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急切间确实找不到留下那些美人的借口

又不想就此翻脸

加上有袁耀的推荐

袁术这些天对周瑜表现出的才干很是欣赏

不想让周瑜对自己有所鄙视

偏偏此刻最贴心的杨弘又正好不在帐中

心有不甘的袁术

只好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公瑾

怎会突然要走

还是再留几日吧

要不然

本将还是有些不放心啊

公瑾啊

等此间事务完结

你来给本将做事如何

你是舒县人

不过如今那里是孙策的治地

不过如今九江郡的横江、历阳新定

本将可任你为居巢县长

只要你做得好

有本将在

你将来做什么太守

州牧也是行的

如你一般的才能之士

可不能屈才只在伯符手下做个幕僚

眼见得不到美人

能捞个人才也好

儿子袁耀对周瑜的才干也是夸赞有加

袁术却是拿出了孙策打下的地盘

来挖他兄弟的墙角了

不过能让周瑜这个白丁之身的少年

一出仕就做一县之长

袁术也算是大手笔了

一般人

谁被举孝廉之后不是从县下的属官做起

有了经验才会慢慢的升迁上来

就是孙坚当年也是在各地做了八年县丞

才在对黄巾作战中

积功升到议郞

也可见袁术对周瑜的看重

而对于袁术的许诺的高官

周瑜微微沉思

好象是在权衡利弊一般

半晌之后

周瑜的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道:

如此

瑜谢过左将军厚爱

不过俗语说道受人之托

忠人之事

待小生将这件差事交待过后

就来投奔将军

小生今日就回舒县

还要与兄长话别一番

将手中的事务交待清楚

听到周瑜居然愿意投靠

袁术反而有些奇怪

但这个俊美少年却让他十分的中意

也没有向周瑜细问什么

反正以后是自己属下了

有得是时间去了解

能收到这个人才做手下

袁术还是十分的满意:

公瑾所言甚是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这是必然一个为人做官最基本的禀性

好吧

公瑾你去吧

本将军会在寿春等着你回来…,

周瑜恭敬的一礼

干净利落的转身出门而去

来到门外正与袁耀擦肩而过

周瑜只是微微一笑

算是打了招呼就匆匆离开

这个时候

就是要趁着袁术没反应过来

赶紧出营才是

若是他要反悔强留护士们在营中

那可就不妙了

除非孙策撕破了脸

带大军攻打

否则只怕这些一心救人的护士们连人都要搭了进去

护士们的马车鱼贯而行

出了军营后

就加速向着南方而去

近百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营

整出的动静当然不小

还在营中的士卒们

都出了营帐为自己的救命恩人们恭敬地送行

正在各自的小帐中休息的将领们见到大队出动

都是有些奇怪

看到马车出营走远都是纷纷感叹一番

才到了中军大帐中想要问个明白

怎么将士们还没全好呢

医护营就撤走了

众将来到帐中

却正听到后面赶来的杨弘正努力的在说服主公

主公

那医护营不能放过啊

这些人不但可以为咱们救治伤员

还能做为咱们对孙策的一个要胁

他不是很看重这些人吗

有他们在咱们手中掌握着

对那孙伯符就是一个制衡

再说

他身为下属

为主公培养一些必须的人才也是份内之事

主公想要收那周公瑾

只管下令征召就是

他周家只想还要在扬州地面立足

就不怕他不从

主公

快下令将他们追回来吧

看到纷纷进入帐中的众将

知道众人都已经听到杨弘方才的建议

感觉自己主从两个背后暗算的事被众将听到

袁术的脸有些发红

佯怒道:

本将已经应承了那周公瑾

放他们回去

本将身为主上

自然要言而有信

此事无须再议

子禄你出去吧

见袁术干净的拒绝了自己的正确建议

杨弘一楞

抬头看了一眼袁术

马上就明白过来

抬头左右一看

见众将都在

一把拖着正走入帐中的李丰又重新出帐去了

杨弘的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

主公袁术已经被说服

不过他是主公

自然不好在众将面前食言而肥

但自己是属下就不同了

说回来此事也只有自己出面才方便行事

远离了中军

杨弘才对着一头雾水的李丰说道:

李将军

本官有一事交于你去做

你可愿意

做过卫士统领的李丰当然知道

长史杨弘对袁术来说是最为亲信的人之一

远比自己还要心腹的多

连忙的应道:

能为长史大人效力

是小将的荣幸

大人只管吩咐就是

对李丰的回答

杨弘满意的点头:



只要你做的让本官满意

将来有你的好处

先不用言谢

你去点齐本部兵马

去将那刚刚出营的医护营截了回来

只要她们回来了

本官做保

让主公赏你两个护士做小妾

嘿嘿

啊李丰的眼睛顿时放光起来

那些护士他可是与众将一起观察好久了

当明白生命已经再无危胁时

所有将领的眼神都开始日渐异样

他们的心里都在蠢蠢欲动着

若不是怕还在治病的士卒们造反

这些将领只怕早已杀上医护营去抢美人了

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长史大人

你说得真的吗

看着李丰一脸遥想着美人的贱相

杨弘怒道:

怎么你认为本官在假传军令吗

见长史大人生发怒

李丰连忙醒过神来

摆手道:

不是

不是

大人真能奖末将两个美人吗

哈哈

运气来了

谢谢大人关照

小将会为大人留下两个极品的

听到李丰的承诺

杨弘这才满意的点头:

你小子不愧是卫士队出身的

果然机灵

往后跟着本官吧

若是听说的话

本官保你当个太守还是没问题的

…,

至于那些卫士

如若不配合就算

若是敢有人反抗

只管就地处置了就是

本官就不信那孙伯符还能翻上天来

能搭上大权在握的杨弘

李丰更是喜出望外

太守之位啊

让他这个穷小子出身的卫士

怎么能不激动万分

只要有太守做

忠于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忠于杨长史

也就是忠于左将军了

又不是做什么反叛的险事

李丰连忙更加殷切的表示了一通忠心

这才有些欣喜若狂的去整军了

只不过是一百名卫士护卫的医护营罢了

有一千兵马就能轻松拿了回来

那些宣传队不过是些嘴巴利害的废物

这还真是件肥差



应当是美差了

捞美人的差事

不是美差是什么

美人在前

兴冲冲的李丰带着五百骑兵

两千步卒出营后直接沿着南向的官道追去

转眼追了半个时辰之后

却发现官道上渐渐没有了马车经过的痕迹

疑惑中的李丰迅速向着四处派出了大量斥候

又过半个时辰之后李丰才知道

周瑜的马车队

出了营不久就从小路转向了北方

行动中不但扫去了大队行进的痕迹

而且更是让士卒带着几辆空马车

做出了继续向南行的假象

而真正的车队却是经过盱眙城

向着北方的洪泽湖而去

与回江东的方向正好相反

李丰顿时大骂起来:

好你个狡滑的周公瑾

真是该死



他们莫非想要走水路回江东

不好

若是如此

怕是赶不及了

盱眙城离湖边并不算远

李丰连忙撇下了步卒

只带着五百骑兵直奔湖边而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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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四章李丰急追赵云夺命

此刻高坐马背之上的李丰相信,就算凭着五百骑兵,也有绝对的把握舀下那医护营中区区的一百卫士。原本带着两千步卒就是为了给自己增加将军的威风而已。

被周瑜戏耍了一番的李丰,带着满腹的怒火,与五百精骑绕过盱眙城向着湖边追去。在离湖数里之处,已经远远的望见了宽广的湖面。李丰的队伍却被一队百人的骑兵拦了下来。

早已观看过这些人的李丰马上就认出,这正是那始终护着医护营的一百卫士。此时为首的却是一个长相英俊飘逸的男人,他就那样坐在马上,一脸的风清云淡。

渀佛李丰带来大队来势汹汹的骑兵只是来与他叙旧,送行的一般。或者,他对这汹涌而来的数百精锐骑兵,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见去路被挡住,李丰停下马来,止住了队伍叫道:“这位将军请了!我家主公有命,请各位医护营中的将士回营,还有要事相商!再说医生与护士们这个半月来劳苦功高,怎么也应该为大家饯行一番。”

赵云根本不理李丰堂皇的借口,直接淡淡的戳穿道:“某等不回如何!”

根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英俊如书生般的将领,会如此不讲情面的一口拒绝。有些高傲的李丰顿时气红了眼。

叫嚷着说出了心中的真话:“不回!若是不回你们就是违抗将令。私下潜逃的逃兵。本将会奉将令,舀你等回营。若有人反抗者格杀爀论!”

李丰气势汹汹的一番话说出,却发对面的人却全无反应。渀佛自己刚才说的根本不是话,而是放了一个屁一般。不但是那个淡然的将领,连那不足百人的骑兵也是一样。

有些受不住被人无视,李丰大喝一声:“呔!本将李丰,敌将报名受死!”

对面传来一声依旧淡淡的声音:“常山赵云在此,来吧!”

被敌将的平淡激的大怒之下,李丰挺枪就向着赵云的咽喉刺去。赵云的如星辰般黑亮的眼睛里,猛然闪过一丝愤怒。这彼此之间还算是同僚的李丰。下手居然如此毒辣。

如果不是赵云,而是其他武艺比他差的人,必然是要身死当场。当然凭江东军众将的武艺,也少有人会不是李丰的对手。那些低级的军候。都尉当然并不能算在其中。

看着那锋利的枪尖夹着厉风,迅速刺到了眼前。赵云的枪猛然弹了起来,原本师父教授的162式的飘雪梨花枪,已经被突破后的赵云精练到三十余式。

而且还在更加不断的压缩着,赵云的目标却是将这些枪法招式,精练到十六式就算大功告成。

如同赵云新近自创的,仅只有三招的落马朝阳枪一般。

即使还有三十枪,如今的每一枪可以说都已经是化繁为简,但却更犀利、更要命。

几乎是在一瞬间,赵云的枪却是后发先至。锋利的枪尖并没有直接要了李丰的命。而是重重的戳在了他胸前的护心镜上。

枪尖上传来沉重的力道,顿时让李丰再也用不出一丝的力量。

轰然一声中,李丰的整个人,都被赵云的一招势大力沉的快枪,刺顶的飞出了马背。他可没有双边马蹬能够借力,飞出数步之后李丰终于是背脊着地,四仰八叉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整个人如同被翻过了身的乌龟一般,许久都没有翻身起来。

胸口剧烈的疼痛,加上根本不是对手的羞怒之下,躺在地上的李丰险些背过气去。这也是赵云不想先杀人。以免得落人口实,李丰才能留下一条命来。若是方才赵云的枪尖上抬两寸,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但是当两个骑卒下马,将渐渐醒过神来的李丰扶起后。李丰却对赵云的手下留情根本不领情。

反而黑脸对着身后的五百骑兵大叫道:“来啊!给本将们一起上,舀下这些挡路的混帐。全队每人赏一个护士!”

被赵云几乎要命的一枪,打击得心中震惊的李丰。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将还未捉到手的护士们几乎赏了一半出去,也不知道他如果得胜回营后准备如何向袁术交待。

但是五百骑兵却不这样认为,一听主将重赏之下,顿时嚎叫着群情激动起来。能有一个如此美貌且懂得许多医术的女人做妻妾,那可是最近营中将士私下里最火热的话题。

想想能得到这样的美人,不说做老婆,就是睡上一晚那也是爽的很。对面那些不足百数的士卒,又怎么挡得住自己一方精锐骑兵的冲锋呢。

让这些噢噢叫的骑兵们惊讶的是,对方的骑兵虽然人少

的多,却是丝毫不惧。

看到追兵发起冲锋,赵云知道今日之情况,双方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可他是白马义从出身的赵云,何曾怕过骑兵的对冲。哪怕是身上并无装备重甲。

既然已经成了敌人,那就无须再留情了。赵云的眼中掠过一丝断然,一声令下:“护卫队,随本将冲阵!”

身后的百名骑卒猛烈大喊一声:“诺!”

悍勇的气势反而比对面人多的一方还要激烈的多。护卫队中本就是跟随赵云多年的白马义从老兵。对自家的将军自然是有着十足的信心。

两方的骑兵都已经催动起来,却见转眼间以赵云为尖端的箭矢阵,如一根钢铁楔子般狠狠的焀进了李丰所属的队伍里。

如同一支锋利的箭头犁开了水面,将人多势大的一方轻轻的分割成了两半。

在双方交战的最前端,赵云的飘雪梨花枪施展到了极致。天空中如同飘起了无数闪烁着银光的雪花与梨花。

只是此刻出现在空中,不论是雪花还是梨花,都变被镶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花边。

一马当先的赵云,如狂风一般冲过敌军的骑阵。在他身后是数十朵白蕊红边的花朵开放在空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凄美。

这里的一朵花也就代表着一条鲜活生命的结束。

将手中的银枪之威发挥到极致的赵云,枪下根本没有一合之将,所有冲到他面前的敌兵。不论使出什么招式来,都是被他那如同鬼影无踪的枪尖轻易的一枪刺杀于马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五章擒贼擒王张纮送粮

修仙狂?nbsp;

&赵云精湛无敌的枪法,勇猛的冲杀,让李丰的骑兵将士心惊胆寒。而自己一方的士卒们,越发的士气高涨起来。渀佛江东军一方才是有一千人,远远强大于敌军的战力一般。

士气是高昂的,现实却终究是铁血的。虽然赵云一方的士卒要远比对方强悍,但没有了全副铠甲护身的勇士们,终究是血肉之躯。

虽然在敌军骑阵中杀出了一条宽阔的血路,但还是有二十余人倒在了冲杀的路上。只不过,李丰的士卒战死的要远远多于赵云一方。

只一个相互间的冲锋,就有百多人死在了赵云等人的身后的血路上。单只死在赵云枪下的就有近四十人。

看着身后都已经被血水染红的兄弟们,赵云的心中一痛。

“若是有战甲在身,这些精锐的兄弟,只怕没有一人会战死在这里。可惜为了保密,大家此次来徐州,都并没有全副武装起来。

除了小巧便于隐藏的双马蹬之外,就连往日必备的投枪也没有带。整体战力几乎降了一半。不然,这些敌人早已被打垮了。”

这一次李丰并不曾随军冲锋,而是在十名卫士的陪同下,在一边观战。看着士卒们纷纷惨叫着落马,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让他还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三分。

等看到在赵云那飘逸却凌厉的枪法下,根本没有一个人能挡过一招存活下来。李丰顿时浑身溢出了一身的冷汗。明白自己方才是多么的侥幸。再也不敢生出与赵云一战的心思。

但是他不想战。不代表赵云也会放过他。一次对冲之后,双方几乎是交换了阵地。赵云冷峻的目光扫过了立在不远处的李丰这一小群人。

再看向对面那不到四百人的骑兵,又开始在将领的指挥下重新整队,准备第二次发起冲锋。一场大意下的厮杀让李丰的这些精壮的骑兵士卒损失惨重。这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凶性。

每个人都认为,只要全队认真的再冲一次,一定能将这几十敌人消灭掉。在损失没有大到一定程度前,他们是不可能就此崩溃的。

与发狠起来的他们再战,赵云自己是丝毫不惧,但手下的这些相伴多年的兄弟,必然又会损失掉一些。这是重情的赵云绝不能接受的。

看到有些畏缩的李丰。赵云原本淡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对着部下们轻喝一声:“擒贼先擒王!”

却是转过马头向着李丰冲去。李丰心中正暗自庆幸,一见那白马银枪的青年杀星向着自己冲来,顿时吓得心胆俱丧,正想要转身逃走。

陪在身边的那十名卫士。却一起喊了一声,分出八人向着赵云迎了上去。李丰的心中稍稍有些安定下来。

“有八名卫士,怎样也能拖住赵云片刻。等大队杀回来,自己再混杂其中就不用再怕他了!”

然而让李丰意想不到的恐惧事情发生了。

只见赵云纵马向前,人与马配合的极为默契。高超的骑术,让战马以极速向前冲来。八个强壮的卫士冲到赵云的面前,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赵云闯了过来。

那八个卫士还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头,想要看清已经冲到了身后的敌将。霎时间,八颗人头从他们的脖子上滚落下来。只剩下冲天喷血的无头尸身还坐在马背之上。

不知何时。赵云手中的银枪已经划过了他们的头颈,轻松的摘下了他们的头。卫士们甚至没有看到赵云是如何出手的。…,

这样壮烈的战果,吓得李丰亡魂皆冒。连身边的两个卫士也不及招呼,毫不犹豫转身就驾马向着远处逃去。

可惜他的反应却是慢了一步,此时冲过卫士们的阻截,赵云离他不过二十步的距离。

见他想跑,冷冷一笑,抬手将手中的长枪掷了出去。

那沉重的银枪化为一道耀眼白光,如一条有了灵魂的银龙一般。几乎悄然无声的把李丰来了个透心凉。

锋利的枪尖穿透了李丰,钉入了马头之中。那刚刚开始狂奔的战马的步伐猛然失去了控制。连着李丰一起猛烈的翻滚了数圈。

原本坐在马背上的李丰被沉重的马尸压过数轮,整个人几乎爆了开来。场面登时血肉横飞,任是谁人再也看不出,这马下所压着的眨眼之前还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手中没有了武器的赵云,催马跑过两个看傻了的卫士身边。轻轻抬手取回了自己银枪。

对着那些呆住的士卒朗声说道:“回去告诉左将军。就说此贼不听军令,擅自追杀我等。本将已经将之斩杀。若是再有人胆敢前来。来多少,本将就杀多少!”

被喝醒的卫士被赵云的杀气一逼,有些惊吓的说道:“你!你又是何人!”

收敛了杀气的赵云,一脸淡然道:“本将江东军所属,常山赵子龙!”

这个时候,医护营已经离湖边很近,等到了湖边自然有甘宁的船队接应。就算再有大队袁术军追来,也不可能对医护营造成什么影响了。

再说为了安定营中华陀等人的心,袁术也不可能再派出大队来大张旗鼓的追击。

~~~~~~~

接到二张送来京畿大旱的军报后,孙策与李儒、周瑜三人聚首,细细商量了一番。终于做出了救援长安百姓的决定。

并马上派张辽送信到舒县,让张纮带着许定、许褚兄弟与张辽做为随行护卫,更从舒县抽调了两千精锐士卒,押送两千辆木牛车的粮食去长安进贡、救援百姓。

其中五百车用于供应献帝,说穿了就是买通盘踞在长安城中的李傕大军。那些士卒若是没有吃饱,必然会动手抢掠百姓。

他们这些抢惯了的家伙,可没有江东军那样严肃的军纪。

而另外的一千五百车,才是用于救援,分发给愿意迁到江东的百姓路上食用的口粮。

并由陈到带另外一千士卒,赶到颖川郡,设立沿途的接应点。

正等着心焦的张纮收到主公的命令后,立即将手中的事务交给了张昭秦松等人。带着早就着手准备好,浩浩荡荡的运粮队欣然出使长安。

这两千士卒本就是陈武做为陷阵营的后备兵源训练的,实力自然不差。这一路上到长安,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武装势力。

有两千装备精良的百练精兵,还装备了一部分连弩,一般人也要吃下他们怕是反而要崩掉一排大牙。何况还有万夫不当之勇的许褚、张辽、许定压阵。

而在京畿驻扎过的张辽对长安与洛阳都比较熟悉。有他在,至少可以不用担心走错路,或是中了埋伏之类的事。

孙策还让张纮上表朝廷,撤去许贡的太守之职,以黄盖担任吴郡太守。有五百车的粮食开道,众人都相信这换上一个郡的太守而已,根本不是问题。

而这是孙策第一次越过袁术直接向当今的皇帝上表。…,

虽然不知道如今这个朝廷还有多大的威严,不过在献帝君臣们最艰难的时候。给他们支援,这无疑是要比平常时候更容易赢得朝堂上的士大夫们认可。

谁都知道吃别人的嘴软,而且这无疑是孙策正式脱离袁术的第一步。只有得到比袁术更为权威的认可,孙策在扬州的行事才更有凭据。

何况如今的笀春已经开始全力扩建。笀春城外,据说已经建起了规模巨大,气势恢宏的宫殿。这是为袁术篡位做好了全面的准备。

而因为孙策派出了士卒在边境的严防死守,疫情侥幸没有在扬州暴发起来。也就没有影响到建设宫殿的工期,如今已经接近完工了。

当张纮带着两千精锐郡兵,一路上只是击溃了几股不开眼的土匪。护送着民夫们,有惊无险的运送二千辆木牛的粮食,来到长安之时。

已经是兴平二年(195年)年中,距离他们从舒县出发之时,已经整整过去了两个月。

木牛的便捷,让队伍的行军速度一点也没有耽搁。

这让张纮长声感叹,若是没有木牛如此方便的运输工具,如同以往一般,用普通的牛车运送如此多的粮食。

不说车辆,就是赶车的人员多要多上一倍。而且赶这三千里路至少要走上半年。不说路上要消耗多少粮食。就算到了长安,只怕百姓也都饿死完了。

这一路上,这两年见惯了庐江百姓平静富足生活的张纮与随行几将,却是看到了无比凄惨的景象。越是靠近长安,倒毙于路上的百姓就越发的多。

这些百姓,多是饿死的。幸好的是,孙策在徐州的措施比较及时,加上司隶大旱,加上郭汜李傕的大战,让人们避之不及。

极为严重的疫病同样没有传播到司隶来。

不然很难想象,这些处在饿死边缘身体孱弱的饥民们,会有多少能在大瘟疫中生存下来。

而真正送到长安的木牛不过只有一千四百车。四千多人路上的消耗自然不会少。加上施放给那些路上饥饿的百姓,以让他们支撑到颖川城外的接应点,更是用去了二百多车的粮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六章长安断粮李傕之怒

即便如此,张纮用做进贡的五百车粮食,也让献帝与长安如今的实际控制者李傕高兴不已。

这还是李傕等人控制了长安两年以来,首次有地方太守向朝廷大举送上贡奉。

而上回陶谦等人派人前来求官时,只是表示口头上的臣服。顺带送上的只是些金银而已,并没有长安如今最为需要的粮食。

更不要说,袁术等人还是朝廷派出的使者。直接封的官,人家根本没有到司隶来。

而最近的京畿大旱,就连太仓里的存粮都已经被收刮了干净,用以给百姓们施粥。

可是即便是每日仅是施放让人吊着命的薄粥,三个月下来,京畿再也找不出存粮来,长安马上就要断粮了!郭汜,李傕都已经收到了属下禀报,再过几日全军粮草同样就要告磬。

那时,只怕就要派出大军,向司隶以外周边的郡县去征收粮草了。可是大旱之年,这千里之地只怕也难以收集到供应大军的粮食了。

这几日来双方在张济率兵赶来劝说之后,正好收兵罢战,各自想办法先解决军中的粮草问题。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危急时候,居然会有人送粮草来。有如此多的粮食至少短期之内,军中与宫中不会有饿死之虞。

此时占据了都城的大司马李傕大喜之下,亲自出城将张纮迎入了城中。

这对于以往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堂堂车骑将军进封为大司马、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池阳侯的李傕。根本不可能看得上眼一个地方上来的小小正议校尉。

那怕张纮本身是天下闻名的名士也不行。他亲自迎接只因为随着张纮来的,还有为数一百五十万斤的粮食。

这是刚刚收编了樊稠的部曲的李傕最需要的物资,他又怎么能不重视,怎么能不亲自迎接。

何况这些粮草万一被驻在城外的郭汜劫了去,难道他身为当朝一个大司马,还要向一个乱臣贼子去讨要粮食吗?

众人见面寒喧之后,粮食交接已毕。收到了粮食而心花怒放的李傕,一听张纮要求见献帝的要求,马上就是连声的答应。

并亲自护送着张纮向着皇宫行去。一路上李傕却是不停声的追问着张纮。想要了解孙策治理下的庐江的情况,听说这送到京畿的近一千五百车粮食。不过是拉空了庐江的两个粮库。

而象这样装满了粮食的官府仓库,庐江如今有近千个之多时。李傕这个被粮草问题困扰了多日的大司马眼中登时冒出了贪婪的精光。

心中急切的想到:“若是本候率军拿下了庐江,那营中的五万大军就再不用发愁粮草了。唉!可惜,庐江实在是太远了。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粮食呢?”

暗自贪婪的李傕不知道的是,张纮只是说出了庐江官府一半的存粮。要知道这两年全郡大力招收流民,鼓励开荒,在民间的存粮总数,如今更是在官府的数倍以上。

只要是种地的百姓,谁家的仓库里不是满仓满廪的呢!就看如今在长安要五十万钱一斛还买不到的粮食,在庐江甚至只要五十钱,还根本没有多少人去买。

如今在庐江与丹阳只要能勤快一些的人家里,谁家没有大片的田地,谁家又会没有足够的存粮呢。

就算这还是调出了一小半的粮食去丹阳。为了安置新近出山的山越移民后,庐江府库中的存粮而已。…,

正当两人各想心思的人,沿着荒凉的长安大街并骑向前之时。

路边的一片低矮叛乱的房舍里,突然蹿出了几个精瘦的汉子。他们的身后同时传来几个妇人哭喊着捉强盗的叫声。

“捉贼啊!捉贼啊!”“强盗抢粮啦!”

“天啊!没了粮食,这可让咱们怎么活下去啊~!”

看着那几个飞奔的汉子手中寒光闪烁的刀锋,路边与房舍中的人们多只是默然的看上一眼。根本没有人想要出来,阻拦一下这些强人。

这些强人突然从路边跳了出来,几乎冲到了众人的马前。被惊叫声震醒的李傕看到张纮一脸的惊讶,不由得脸上烧红。

身兼司隶校尉的李傕,当然知道这长期混战之下的长安城里。治安是越来越差了。一些宵小泼皮见官兵根本没空来管理城中的治安,行事更是越来越猖狂。

不时的就去劫掠一些弱小的人。只是让这些小地方来的官员看到,李傕只觉得实在是丢脸之极。大司马发怒了,就只能怨这群小贼命不好,行劫之前未曾看黃历了。

只见脸色发黑的大司马李傕怒吼一声:“来人。将这些扰乱百姓的劫匪就地格杀!”

卫队长马上指挥着身后的卫士们上前杀人。精干的官兵上前,那几个只是想抢些粮食的无赖汉子。又那里是他们的对手。

顷刻之间,那几个抢东西的汉子,就变成了数具无头的尸体。那些原本还在后面呼喊的妇人看到遍地鲜血与杀气腾腾的官兵,都惊吓的止住了叫声。

那些汉子的手中却是几个大小包袱的粮食,只见那卫士队长拾起一个落在一边的包袱。

在手中掂了掂道:“不错,还有些分量,够一小队卫队吃上两日了!”

却是根本没有归还给那些失主的意思,看来这样做已经是十分的熟练。这些卫士最近一段时日也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且每天仅有的两餐粥汤,也是越来越稀薄。

就连车骑将军府中的卫士们,也都在千方百计的在城中收刮粮食。可是这城中的近二十万军民,早已将能找到的食物都填入了腹中。

就算还有粮食的人,谁也不会更不敢轻易的显露出来。

如同眼前这几个先前哭叫着的女人,她们必然是不小心被人看到隐藏着的粮食,而引来了拼命抢粮的强盗。

这一小袋粮食,在如今的长安城中,怎么也要值个五十万钱了。若是在粮食丰足的平时,这么多钱,足够换上二十多匹骏马了。

此刻肚中正饿的卫士队长,看到粮食却是下意识的做出了将粮食吞没的行为。并说了这样一番话,多日的饥饿让队长完全忘记了,完全忘记了此刻军中这之后的一段日子是不必发愁粮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七章献帝封官李郭争粮

卫士队长的所为,让第一次真正见到官兵抢掠的张纮,不由得的感到十分的震惊。

呆呆的看着那队率手中的粮袋,立住了马:“这还是保境安民的大汉官兵吗?这还是大汉都城里的精锐之师吗?这与方才被杀的抢匪又有何异!”

疑惑的张纮看向身边似无所见的李傕,一生为人正直的张纮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话。

“大司马,这位卫士兄弟如此做为,与民争食。怕是不好吧!看这些百姓孤儿寡母的失了这些粮食,怕是会被饿死。”

原本李傕是根本不会在意,手下从百姓手中抢了些粮食,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只是如今手中有了粮草,让李傕的心中不再如先前那般空落落的慌张。

加上李傕心中暗自思量,更想要结好张纮,希望能从他所说,粮食十分富足的庐江再多捞些贡奉。

连忙催马向着卫士队长奔去,顺手给了他响亮的一鞭。大声骂道:“你这浑蛋小子,饿死鬼投胎来的吗?咱们如今有了张校尉送来的大批粮草,还怕没饭吃吗?真是给老子丢人!”

那卫士队长身上吃痛,猛的缩了下脖子,顿时反应过来。涨红了脸连忙抛下了手中的粮袋。

对着远处那几个缩在一旁,却眼巴巴望着自己手中粮袋,且面黄肌瘦的女人叫道:“来吧!大司马开恩。帮你等夺回了粮食。都快些过来取了回去。不然又要被贼人抢了!”

听到还有人来抢,原本畏惧官兵的中年女人们突然有了勇气。蜂拥着挤撞上前来,扑向了那一家人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几个妇人拼命一般的冲上前来,用力翻找争抢着属于各自家中的粮袋。张纮更是惨然长叹一声。最终只是摇摇头,没有说出什么。

心中却是有些悲伤的想到:“这就是如今大汉的帝都啊!想不到这长安城中的粮荒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还有如此的车骑将军,如此的精锐士卒。

这叫城中百姓的日子可怎么过啊?难怪会有这么多的百姓,饿死这一路。

如今庐江的百姓过的如此安宁,虽不至夜不闭户,却也是人人都能做到不偷不抢的自食其力。

他们能活在主公的治下,还真是乱世中最幸福的一群百姓了。

不过也是。观伯符所为,他难道不是这个乱世中百姓的救星吗?也许,明君...!”

两相对比之下,有了更多异样领悟的张纮。对孙策更是有了更多的期盼!当然睿智的张纮,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来。

在大司马李傕的亲自引领下,张纮这个小小的正议校尉。终于迈入了刚刚经过兵灾,勉强收拾干净的未央宫殿堂之上。

一路行来,四周的宫殿多有焚毁、破坏之处。宫殿群中只有最高大的未央宫,奇迹般的完好无损。只是多年不曾修缮的皇宫,更显得有几分沧桑。

在未央宫的大殿之上,张纮终于得到了当今大汉第一人,年少的皇帝陛下刘协亲自接见。

在司礼官的引领下,一切按照正常的礼节参拜完毕。张纮抬起头来。终于看见了高高在上,年少却显得十分老成的皇帝。

献帝刘协与孙家的二公子孙权同年,都是年方十五的少年。不过这几年来,年少的献帝已经经历过一个乱世的皇帝所能经历的一切。…,

不论是惊心动魄的逃亡,还是毫无尊严的羞辱。更有不可思议的上位,紧接着还有兄长被活活毒死,兄长的皇后也毫无尊严的死去。

那些手中有着强大军权的将领们,在董卓的擅自废立专权之后,已经没有几人将这大汉天下皇统再放在眼中了。

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的献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杯毒酒送到自己的面前。而谁又会取自己而代之。经历过这么多坎坷。本就聪明过人的献帝,又怎么能不迅速成长起来。

但是没有军权的皇帝,只能是做个无力回天的傀儡,听凭李傕这些无礼的将军的摆布。就如同现在,李傕要求他这个皇帝出面接见地方来进贡的臣属。

哪怕来者只是个小小的的正议校尉。他也不得不乖乖的带着大臣们,出现在这朝堂之上。继续扮演着他虚假的威严天子的角色!夸奖着送来救命粮草的孙策与执行的张纮校尉。

不论是对李傕还是对献帝来说。如今能有足够的粮食填饱肚子,确实要比那些再不值钱的官职名号重要的多。

如今大汉天下的将军可是多如牛毛了,董卓乱政之时封了一批。李郭攻下长安时为了安抚凉州军封了一批。如今李郭两人乱战时又大大的封了一批。

如今的献帝对于封官早已是驾轻就熟,那些官员名号是张嘴就来。想想一个皇帝每日要封出去十几二十个将军,还怎么会不熟练呢。

君臣之间正热闹的寒喧之时,一个身材高大身穿执金吾服饰的卫士行入殿中。

大声禀报道:“启禀皇上,大司马!城外后将军郭、郭汜率了数千大军前来攻城。说是要让大司马分一半粮食与他,否则就要杀进城来!将粮食抢个一干二净才会罢休!”

端坐皇位上的献帝还未曾开口,威武雄礀的李傕就大怒道:“这个乱臣贼子,这些粮食是庐江太守贡奉给皇帝的。他凭什么想要分上一半,真是不知所谓!

来人,传本将军军令,点五千兵马,待本将军亲去会他!”

坐在高高的皇位之上,有些尴尬的献帝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心中却是暗想:“两个乱臣贼子,若是你们相互都拼死了那才是我大汉朝的幸事。可恨你们这些朝廷的祸害,却是偏偏不死!大汉朝真得是要亡了吗?”

顾自下完命令的李傕正要向外行去,却突然反应过来。今日的情况有些不同了。

对着张纮笑道:“张校尉,你且陪着皇上在此稍等。本候去打发了郭阿多那个贼子就回来。

张校尉与将士们远来辛苦,先好好休息一番,中午本候在宫中设宴为张校尉与你的部下们洗尘!

到时让那些善舞的宫人们,为张校尉表演些歌舞助兴!哈哈!本候保你看得过瘾!”

如同这宫中就是他的大司马府一般。李傕说完根本不理献帝与张纮的反应,也不向皇帝行礼告辞,就转身向着宫外扬长而去。

对于宫中的情况,自信的李傕根本不用担心什么。自从董卓被暗杀之后,不论是宫中侍卫还是精选的执金吾士卒。都是从大司马李傕自己府中的卫队里挑选出来担任的。

那些太监更是发誓效忠李傕,才会被安排到宫中做事。如今的情形下不说别的,只要宫中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最先知道的绝对是李傕。他可不想再步了自己的上司董太师的后尘。…,

看着李傕的背影,献帝的眼神中暴发出一道憎恶的精光。却转眼间化为三分愤怒,七分的委屈。他早已被这些粗俗无礼的将军们,折磨的没有了半点脾气。

偌大的金殿之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沉浸在自己沮丧情绪中的献帝却没有注意到,张纮别有深意的打量着自己的眼神。

而正仔细观察众臣反应的张纮,眼角闪动之间却扫到了在殿中的大臣外围,有两道隐隐投来森冷的目光。似猜疑,似敌视。

初次见到此人的张纮,却说不准这对目光的主人,究竟是在敌视自己,还是此人本身就是如此猜疑的看一切人事。

见李傕大步走远,一队为数近千的随身的卫士随之开出。

静默良久之后张纮终于开口道:“皇上!微臣奉我家太守之命,想要在长安的大街上施粥,救助城中那些困饿的百姓。还请皇上准许!”

虽然张纮明知道,这些事情对李傕来说只是些小事。只要他点头,长安城中根本不会有任何的阻碍。但别有所图的张纮却偏偏向着献帝提出了这个要求。

这些年来早已习惯了不被军方尊重的献帝,终于摆脱了恶劣的情绪。要是再保持这样的抗拒心情,他必然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这大汉天下,姓刘的皇亲足有十数万这么多,在这些蛮横的军汉控制下,这皇位只要姓刘的就能坐。若不是他这两年与叛乱的军方,配合十分的默契,这大汉的皇位早已不知道转了几手。

也不知还在不在刘家人的屁股之下了。真得到了一定地步,这些军汉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在他们手中,皇帝的命也同样脆弱到,只需一杯毒酒就能解决了。

收拾好心情的献帝,有些好奇的向张纮说道:“此事甚好,张爱卿你只管去做。待朝会之后朕就会下旨,让九城校尉调集三千郡兵,全力配合你赈济全城百姓。

不过张爱卿,你庐江送来如此多的粮草,用于救助长安的百姓。朕真是十分的欣慰,看来我大汉还是许多的忠臣啊!朕要代长安的三十万军民感谢你。

不过据报,如今天下到处天灾,处处歉收。怎么你们庐江的粮食如今有许多吗?那庐江太守孙伯符居然如此大方,一下舀出这么多运来司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八章钟繇之谏迁都之策

虽然强压下心中对李傕的愤怒,献帝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了对张纮的试探。他想要知道张纮与他背后的主公孙策,对待朝廷的态度。

究竟是忠诚还是别的什么。

此刻的献帝,身处处事粗豪的凉州军方手中,实在是有些心力憔悴。今日为了招来羌胡之兵的支持,李傕能随意的将宫中的宫女、财货送出去,以取悦胡人。

明日就未必不会将自己送给提出要求的人,与其到时落入不知道谁的手中生死两难,还不如自己主动去争取一根救命稻草来。

至少眼前这个张纮与他主公孙策的所为,看起来对朝廷还有一些忠心的样子。

张纮轻轻地的抚着他的长须笑道:“是,皇上,当日微臣赶来京畿之前。主公特地交待过,如若这二千车粮草不够用的话,只管去信向郡里要就是。

咱们庐江这两年,在我家太守下英明的领导下,真正是政通人和。加上风调雨顺之下,可不就是粮食最多吗?

要说人口太多或者养不起,不过养这四五十万人的粮食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想如今的庐江可是家家有粮吃,人人有事做,更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产粮大郡了。”

年少的献帝抬眼望向东南舒县的方向,眼中满是憧憬。

口中有些苦涩的轻声道:“好一个江南的富庶之地哦!朕真是想去瞧瞧。想当初司隶京畿之地。才是大汉最大的富庶之地!可如今。却是一片瓦砾,白骨遍地了!唉!”

献帝的感叹让群臣都是脸带凄然之色,只有一个高大的中年文士出列向着皇帝一礼。

气势慷慨的奏道:“微臣启禀皇上,如今的司隶之地最多不过二十万百姓!而且每日饥饿的百姓们都还在不断的逃亡中。

不但是长安城中,就是司隶千里之地都早已无粮。已经无法让百姓们生存下去了!

而且宫中在之前大司马与郭多的争战中,又多被焚毁。臣依然以为朝廷应当立即重新迁都洛阳为上,到了那里物产丰饶。

至少能保朝廷大臣们一年的俸禄,能养活自己一家人。”

献帝一脸无奈的说道:“钟侍郎,朕亦想过迁都,但大司马他们一直不允。你以为凭着咱们手中的几百卫士。能走出长安,能走到洛阳吗?

朕是想要迁都,可是这一行动,宫中的宫人卫士。与众位爱卿的家眷至少要上万人。如今有了孙太守送来大量的粮草,可是大司马又能让咱们带走多少?

此去洛阳,千里迢迢之远,钟爱卿你总不能让大家都饿着肚子上路吧。”

皇帝无奈之极的话,让那钟侍郎脸上一阵怒气,抬眼看了殿门之外,那些手执刀枪肃立着的卫士。再看了一眼殿前的张纮,却是对张纮丝毫不加避忌。

平时只要上朝,李傕可是片刻不离殿中。今日却是来了郭汜的意外搅局,调走了李傕。钟侍郎自然要抓紧这个机会。将自己心中酝酿已久的话告诉皇帝,顾不得初来的张纮到底会帮哪一边。

在钟侍郎的想法中,张纮能送如此多的粮草来向朝廷进贡。这也足以显示出他们一方对皇帝的忠心了,却不知道孙策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救援百姓而已。

钟侍郎只是压低了声音道:“皇上,臣已经联系好了数位忠心的将军。只要皇上出了长安,他们必然会赶来勤王,他们联合起来至少也有万余精兵。…,

只要到了洛阳,皇上政令一出,难道天下忠诚勇士们还有谁敢不来吗?”

听到钟侍郎有些急促的话,张纮的眼中一亮。这又是个想当然的家伙。

从州郡之下上来的张纮可是知道:“就眼下这情势,天下的州郡长官里,还真没有几个真正能拥护皇权的。有实力有军队的地方官员们谁心中会没有些野心。

就是这个钟侍郎联系的那些将军,又何曾不是打着与这李傕等人一般的主意呢!”

见献帝不同意,钟侍郎的脸上顿时有些焦急。更是上前一步还想要说什么。

却见一个卫士首领不知何时已经走上前来,却是一脸骄横的嚷道:“钟繇。大司马不在殿上,你又在向皇上胡说些什么。你忘了大司马订下的朝议的规矩了吗?

大司马不在时,一律不得妄议朝政。你若再不退下,当心大司马回来后拿你问罪!”

只见那钟繇的脸色突然涨的通红,愤怒的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大声喝道:“李二,你这个狗东西,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宫中卫士都伯。居然如此大胆,敢直呼本官的名字,当本官这个黄门侍郎就不敢杀你吗?”

那个叫李二的都尉不屑的看了一眼钟繇:“大司马与前将军,连皇上大将军亦敢扣下为质。本将叫你这个小小的侍郎的名字,你又能如何?就凭你,还想翻了天吗?”

被一个都尉无情的羞辱,整个殿中的君臣们都红了脸,低下头去。连一个小小的都伯,都可以在这庄严的未央宫中肆意放言。

再无一丝尊严的献帝,几乎要把带着平天冠的头,垂落到了身前的桌案下面去。

大臣们各个恼怒,却没有一个愿意再出声。前段时日在军中被羁押的感觉,可没有一个人能够忘记。对这些无礼的将士,大臣们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恐惧与无奈。

那叫李二的都伯见自己的一句话,果然管用。镇住了当朝所有的大小官员,不由得更是得意非常。正准备上前,直接将钟繇拖离献帝面前时。

方才沉默不语的张纮大喝一声:“大胆逆贼,居然胆敢咆哮朝堂,谁给了你如此的权力。按汉律钟侍郎最多是仗责十下,不过你这样的家伙,就是按律当斩了。”

那卫士李二倒是被张纮吓了一跳,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前这个与钟繇一般高大,却更显苍老清瘦的文士。认出了正是方才由大司马亲自陪同前来的进贡使者。

反倒是不敢再放肆,只是放低了声音道:“老爷子,这里没你的事。本将是执行大司马的军令,你不懂如今朝中的规矩,本将不与你计较。你还是一边呆着,免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九章许褚发威贾诩暗思

那都伯李二嘴里说着有请,却是伸出手来,想要将强自出头的张纮推去一边,好对付不愿曲服的钟繇。若是真得动手,消瘦的张纮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这个强壮的卫士头领的手段。

只是李二的手才伸出了一半,却被一只更强壮的大手给牢牢的握在了其中。那只大手微微用力,李二的手腕顿时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卫士都伯李二痛的一张脸变色雪白,嘴里更是惨叫呼痛起来。殿外值守的其他卫士听到李二的呼叫声,立即纷乱的冲入了殿中。

刀枪并举的对上了刚刚听到殿中吵闹,怕张纮遇到意外而进入殿中的许褚等人。

未央宫的大殿本就是四方开门,加上如今整座皇宫所遭遇的兵灾,到处是一片的破败,卫士的守卫根本不算严密。

方才等在殿外的许褚等三将,趁卫士们不备从侧门进入殿中。正见到李二对张纮出手,许褚大怒之下,立即上前捏住了李二的手腕。

随着许褚的脚步跟上,他那另一只熊掌般的大手,顺手就叉上了李二那‘细嫩’的脖子。

凛冽的杀机瞬间笼罩了李二,许褚一脸轻蔑的说道:“小兔崽子们,我家正议校尉也是你们这些渣滓能动的,想要找死吗?”

见许褚只一动手,就轻松的拿下了在禁军之中,颇有些勇力的都伯李二。卫士们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看向了身后的一个手拿长戟。同样强壮过人的执金吾。看来他是李傕安排的另一个头目。

那壮汉对着许褚大喊:“大胆贼人,金殿之上你还敢动手行凶。若还不放了李都伯,让大司马知道了,你胆敢在此对兄弟们动手,定会调动羽林,将你们当做反贼斩杀!”

他的声音虽响亮,却有些外强中干的样子。看来对许褚一招拿住李二,也是十分的震惊,想他与李二的武艺也就是相似,自然没有什么信心来对付如同凶兽般的许褚。

对于如今官场的情形。武力超人的许褚还真是不太了解。有些求助般的看向了身边的张纮。

一双大眼目露凶光,只要张纮稍稍点头示意。提在手中的李二必然会被他轻轻的捏死。

沉声问道:“张校尉,这小子如何处置是好!”

勇猛的许褚自知不怕,就算李傕调来千军万马。他也有把握与大哥许定,加上同样武力不凡的张辽,一起率两千精锐杀出长安去。

但是并无战力的张纮就有麻烦了,何况此次前来长安,主公另有远谋。而不是让他们来与这些乱兵打乱仗的。

文绉绉的张纮却只是微微一笑道:“许都尉不必担心,想大司马是个通情达理的明白人。咱们只需答应再给他送上大批粮草,眼下就算将这几个跳梁小丑就地斩杀,大司马想必也不会在意的。”

张纮的话音未落,只看那李二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飞流了下来,想不到对面这个看起来文弱的正议校尉。却有一颗狠辣的心。根本不在意杀人。

看着许褚粗壮的胳膊,李二还是扭曲着一张脸,显得十分艰难的求饶起来。

深知大司马脾气的李二当然知道,对于如今陷入粮荒的长安城,粮食会是多么的重要。如果庐江真得能向司隶提供大规模粮食支援。

象他这样的低级将官,就算张纮让人杀上一百个,李傕这个负义的大将军,非但不会为烈士们报仇。只怕还会再到营中再找些人来,让张纮的人砍了出气。…,

对于李傕来说,这张纮才是真正的财神爷了。只有他送来的大批粮草。才能安定军心与民心。

也只有军民安心,他李傕才能安心的做他的大司马,继续骑在献帝头上作威作福。

“两位英雄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各位!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请两位好汉手下留命!小人再不敢张狂了!饶命啊!饶命啊!”

请求饶命的借口很是古老。但对于张纮这样饱读读书的士人,却永远最为有效。为了请求活命。李二家中虽没有什么长辈,此时说出来。也没有人会想要戳穿他。

只见那个手持长戟的执金吾挺戟上前,还想阻挠众人说话。许褚已经知道了张纮的答案,将李二随手丢了出去。

见执金吾还想要阻拦。许褚坚实的脚步一步步向着这个执长戟的卫士逼近。

怒目圆睁瞪视着他,突然如狮子一般的吼声在大殿中响起:“若不想死,就滚!”

扑面而来的杀气,让那同样强壮的执金吾卫士心中猛的一惊。一连退后了两步,脚下一软,险些被手中沉重的大戟压的坐倒在地上。

那执金吾有着与许褚相似的高大身材,却完全没有许褚时常在山中生裂虎豹。并在黄巾乱军之中杀人无数的铁血经历。两人的气势却是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那壮汉心中惊跳:“娘的,原来这世上,真有凶兽一般的蛮汉!”

他的心中还想抵抗一番,只是手脚却似乎完全用不上力气来。只好拖着手中的长戟,再不出声的退往一旁。两个将领都被许褚喝退,让李傕安排的卫士们都没有了斗志。

反正跟着将领们行动,肯定没错的。殿中必竟是当今至尊的皇上,还有平日里根本不正眼看人的那些达官贵人们。积威之下,自然没有士卒敢主动出头。

那李二被重重的摔在殿门之上,落在地上滚了两滚。感觉除了一点疼痛却并无大伤,立起身来。仔细查看自己身上,确实没有少了哪个部件,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可是被许褚那凶兽般的杀气挤得差点尿了出来。

确定自己安全了,李二的心思顿时重新活跃起来。眼珠一转,装得如同十分害怕的样子,蹿出了金殿大门之外。却是直接向着城外奔去。

城中很可能是情况有变,他要赶紧向自己的远房叔叔,大司马李傕报信去。不然岂不是对不住将军把自己这个亲属,安排在这金銮殿上的苦心吗?

见一群卫士被许褚一人镇住,那威势比起方才张狂的李傕更盛三分。殿中的大臣们都是眼中大亮。若是大汉朝廷上、睿智的皇帝陛下有如此勇猛的将军。

再加上一批忠诚精锐的御林军,大汉必然能够再次中兴。一时间,这素来庄严的朝堂之上,也如民间的菜肆一般嗡嗡作响起来。

一身青色儒衫的贾诩低垂着阴沉的目光,静静的立在大臣们的末尾的门旁。

方才就是他暗中指使李二等人,上殿阻止钟繇的进谏。当看到李二等人被那个雄壮的大汉轻松的压制,震慑,他精巧的心思马上急速的运筹起来。

面对殿中突然变得复杂的情势,他要想出对自己,对家人最有利的处置方式。这样面临抉择的情况下,自己的选择只要稍有偏差,不但自己,就是整个家族都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自从张纮进殿之后,就一直在隐身在众臣之后。暗中关注这个庐江进贡使者一言一行的贾诩,已经有了基本的判断。

“想不到今日上殿辞官还能看到这样一出的好戏。看来孙策派来的这两个使者必定是麾下的精英之士。如此勇壮的将领,就算是大司马自己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看这个庐江来的使者底气十足,一上来就用二千大车的粮食打通大司马这最大的阻碍,顺利的见到了皇帝。

身为下臣,处于君王之前更是侃侃而谈,丝毫不显地方下官的窘迫之态。若是身后的实力不济,又怎么敢说出如此的大话来。随便供养四、五十万人口而不在话下。

更是趁着大司马不在,说这些带着挑拨意味的话。看来他们亦有不小的野心啊。

想那庐江一郡,却似乎在世人的不知不觉之中就发展起来了。倒很是符合本将的处世之道。

低调,却总是一鸣惊人,让世人却绝不能轻视。

如今那里可是盛产高价美酒的地方。大司马等将军们如今设宴,更是非饮五粮美酒不可。甘美的醇酒已经牢牢的拴住了将军们的心。

而舒县如今更是天下的纸书印制中心,大汉文化的传播之地了。

更有太傅马日磾、大儒郑玄,听说那向来清高自赏的荆襄名士黄承彦,也投入其中了。听说,还将自己的爱女,也嫁给了那个太守孙伯符。

看来众位闻名于世的智者,不但看重这垂世之文名,同样也十分的看好孙策所统领的江东军啊!不过也是,不说别的,就看孙伯符能以二千精骑,纵横江汉。

在刘景升的十万大军包裹之下,横行自如。观着大汉之大,还有谁家士卒能有如此谋略,如此战力。

并州骑军不行,西凉铁骑,同样不行!就算世代精于骑射的胡骑也许能从包围圈中逃脱,但想要攻下重兵把守的襄阳却绝无可能。

如今好象孙伯符正在攻打江东吧!咦,江东军!这小子难道一开始建军之时,就已经在谋划江东之地了吗?他布局的眼光居然如此长远吗?

嗯!看来此人断断不可小视!先前本人只顾着观看曹孟德等人,倒是有些忽略他了。嘿嘿,有意思了,看来这大汉天下的未来又多了些变数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零章许褚升官献帝谋算

老谋深算的贾诩,可以算是一个真正的战略分析大师。他能够以各方面得来的蛛丝马迹,分析出一件事情发展方向,与事件发展最终所能得到的结果。

对情报卓越的分析判断能力,使贾诩一次次指引着自己与家人。在这乱世之中,在最为正确的时间,最正确的地点选择到最正确的方向。

就象此时一般,身为宣义将军的贾诩。在李郭二人罢兵后,贾诩便上准备还印绶。去投靠同乡现驻华阴的宁辑将军段煨。

因为贾诩早就明白,只想着为自己争权夺利的李郭两将,终究不会长久。看起来,只有段煨在凉州众将之中还算是个清醒的将军。他在华阴这几年并不曾跟着李郭等人做乱。

而是重视发展农业,又不骚扰百姓,当地人民都能安居乐业。华阴一地还算是太平,贾诩事先已经让长子贾穆带着家眷先行出发去了华阴了。

不过看着张纮与许褚的表现,让贾诩不由得生出了想要留下,先看一场好戏再考虑去留的心思。

心中急转:“这几人的表现很是不同,也许,这些人会给天下带来一个不同的结局!”

对贾诩来说,只要能在这乱世之中保住性命,其他的都只是必须的手段而已。不论是欺骗还是设计,都是为了自己与家人好好的活下去。

而身为智者的贾诩,内心里还是渴望着能生活在真正的和平生活中的。谁会愿意在人命贱如狗的乱世之中。苟且偷生呢。

而张纮说得庐江好似很强大的样子。让这个毒士的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兴趣。也许这对于贾家,是一个更好的去处。

献帝看着许褚大发神威,将这些素来趾高气昂的李儒手下轻松摆平。顿时感觉心中压抑了许久的郁闷压抑,都轻松了几分。居然有些失态的哈哈大笑起来。

想献帝他再怎么老成,终究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看到向来在自己面前骄横,自己却毫无办法处置的人撞到了铁板,心中自然会有些异样的快乐。

对着张纮叫好道:“好!好一个威风的大汉将军,看来你们江东军还真是人才济济啊!张卿!不知这位壮士是?”

听到献帝的夸奖,张纮笑着示意许褚自己上前报名。

为人壮大的许褚就算是见了小皇帝,却同样是毫不怯场。真正的虎躯一振道:“未将谯县许褚,忝为江东军中军都尉!”

一时间声震屋瓦,房顶上都嗦嗦的掉下一片灰尘来。

“啊!”殿中顿时响起一片惊讶的叹息之声。

这样一个勇壮之将才仅仅是一个中军都尉,最多也就是主公身边的卫士队长了。难道江东军真的有如此的实力。连这样的勇将都根本用不上,还是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这将是一员虎将?

许褚的自我介绍让献帝的眼里冒出了闪亮的光彩。

年少的献帝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期望的说道:“许都尉?中军都尉?难道你们孙太守不知你的武勇,不会啊!若是不知,也就不会让你入了中军了!只是你怎会委屈如此呢?”

许褚的大头猛摇,嗡声答道:“委屈,有什么好委屈的!主公手上能战之将数十,也不差末将一个。那些战将中,就是末将也有几个未必能稳胜呢!他们的武力估计是比末将只强不弱。”

嘴里如此说着,许褚的心中就浮现出那个比自己还要高大。非人般的周仓。还有那个相比起来似乎十分瘦弱,却能轻松打败周仓的赵云。当然还有少有出手的主公。…,

如今还有那个新来的,还赋闲在府中的太史慈。

更还有深不可测的左慈,王越,史阿等人,当然他们几人算是游侠,可以不算入战将之中。

但许褚明白,若是这三人向自己出手,史阿也许会与自己拼个两败俱伤。但是左慈王越对付自己绝对是能轻松剌杀。

至于军中那些与自己相似,或是略差一筹的将领。那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献帝只是随口一说,想不到许褚却马上证实了。殿中更是一片惊呼,这怎么可能。张纮这几个庐江使者带来的惊奇真是越来越多了。

那李二在禁卫中本就算是个武勇之人,加上与李傕有些亲戚关系。这才如此嚣张,也没人奈何得了他。却在许褚手下一招也走不过。可见许褚的实力。

更是一声虎吼吓退了同是李傕手下勇士的执金吾的都尉,如今居然说还有他也不是对手的好几员大将。这不是说明,江东军的实力十分的强大了吗?

可没有人会怀疑一脸忠厚老实的许褚会说谎。想他这样出类拔萃的壮士,必然有明确的比较之后,才会对别人的武力服气。

献帝终于定下了神,有些激动的说道:“那些将军朕不曾见到,就暂且不论。如许都尉如此的猛将之才,怎能就此埋没了。

朕特赐封你为定汉将军!准你御前行走,就是可以随意出入宫中。许褚!你可愿为朕统领禁军!”

许褚虽然直鲁,却绝对不是个笨蛋。知道若是抱上了皇帝的粗腿,升起官来绝对会是一天一个台阶的向上窜。

就看眼下,自己什么事还没做呢。就从一个小小中军都尉突然就提升成了定汉将军。

这样的连升十级的速度,绝对是大汉最快的升官纪录了!比起当初李傕他们率兵逼宫,强讨将军之位的升势更猛上许多。

而此刻的献帝,更是在明火执仗的挖孙策的墙角了。

十五岁的汉献帝不想再等,他想要迅速的拥有自己的实力。能让自己脱出李傕掌握的实力,而许褚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猛将,无疑是最好的一个开始。

既然想要用他,封以高官厚禄,无疑是笼络人心最快最有效的办法。而这正是献帝想要掌握自己命运的第一次反击。

金銮殿中顿时陷入了凝重的沉默。压抑的气氛下,众人的目光或惊喜,或愤怒,或迷茫。还有些则是散乱的看着身边的人,却又没有什么焦点。

身为主角的许褚,眼神里同样显出一瞬间的迷茫,看向了身后的大哥与张纮。

只是此刻的许定也是十分的纠结,他觉得机会难得,想让小弟做这个将军,这可谯县许家最大的荣耀。这可是许家世世代代出的第一人皇帝亲封的将军啊!

可又觉得就这样接了皇命,有些不妥。张纮会如何看,那个主公孙策又会做何反应。江东军的怒火,是小小的许家绝对承受不起的。

见大哥还在犹豫,许褚却已经有了决断。

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张纮,毅然转过头回道:“谢皇上隆恩,许某只不过是江东军一小卒而已,本事平平,不敢受皇上如此重任...!”

听到小弟拒绝,许定脸色一松,终于也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在面对高官的引诱时还真不好应付。

只是许褚话未说完,张纮却率先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许都尉且慢!皇上圣明!能不论出身任用贤能。你身为大汉子民,怎么能不思为皇上尽忠效力!…,

此事大好,本校尉身为庐江特派使者,自然能全权作主,你只管应下,为皇上好好效力就是!至于太守大人处,自有本校尉为你分说!

皇上!想我家主公早就说过,希望能为皇上分忧。只恨庐江到长安路途遥远,无法为朝廷献上微薄之力。如今皇上能任用贤能,正是我大汉之福。许褚你还不谢恩!”

任许褚再聪明过人,这下也真是转不过弯来了。

心中疑惑的暗想:“这个张校尉在搞什么鬼?他不是最忠心于主公的吗?想自己如今虽然还不受主公的重用,但跟在主公身边迟早也能混上个将军的。这禁军将军做不做倒也无所谓。

他如此就将老子送出去,给皇帝使唤!咦!莫非另有深意?”

回头看了一眼正向自己示意的张纮,连忙有些浑浑噩噩的向皇帝叩谢。

立起身子的许褚,这才想到:“如此自己的官职不是与主公的一样了吗?都算是大汉的杂号将军级人物了。这可不太妙,主公不知会不会发怒啊!

不管他了,他们生气就生气,老子反正是听从正议校尉的安排,就算周仓那老小子来找本将麻烦。老子也不怕!大不了再打上一架就是。”

想到悍勇无匹的周仓,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许褚。不知为何此刻却感觉有些心中发虚。

见许褚答应,献帝大喜:“张校尉果然不愧是读书人,有学问,识大体。心中长存着大汉的安危!你也是好样的,朕领你们主公的好意!

你既举荐有功,同样官升一级,朕特封你为江东军偏将军!亦许你宫中行走。

好!钟侍郎,许将军的为官礼仪就由你亲自教导。明日起,就将宫中禁卫的虎符交由许将军掌管。”

同样是认为有了大助力的钟繇,大喜之下恭敬的领命。

献帝深深的看着自己刚刚提拨的将军,别有意味的叮嘱道:“许褚,许将军!朕希望你能在不久以后,为我大汉练出一支善战的雄兵来!”

许褚抱拳回答:“诺!末将谢皇上恩宠,今后定会全力练兵,不负皇上所命!”

许褚身后却是若有所思的张辽,与更远处微微点头的贾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一章大军回城贾华毒手

当安排完吴郡的一应事务之后

孙策带着大军与一众俘虏回到舒县时

再次受到全城军民热烈的欢迎

自己的子弟兵大胜回军

让城中的军民们都是激动不已

面对百姓们那热血沸腾的模样

孙策不由感慨

看来这段时间里

蒋琬的宣传队做的非常不错

让全郡军民上下都已经对江东军衷心的拥护起来

蒋琬

刘敏两兄弟

还真是要好好奖励一下

不过在这种气氛下

全郡上下都是一条心的在奔向那美好的生活

这种时刻

就如同后世刚刚解放时期

只要上层的政策不出大的变动

这种向心力与凝聚力

只会在地盘越来越大

人口越来越多的时候

更加的热烈起来

这对于一个势力

一个民族的发展是极有好处的

人们会为了建设自己的新家园

爆发出最大的热情

并且会用最大的勇敢与血性

去保卫这乱世中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

当孙策回到太守府中

再次受到亲人们的欢迎

亲热的拥抱过后

马上就变得更加的忙碌

必竟有近半年没有回来

总会有事要处理

当他带着周瑜、李儒刚刚到书房坐定

与张昭等留守文官一起讨论了一上午的政事后

贾华与史阿就一起摸了进来

将之前太守府遇袭的事做了禀报

看着一旁已经气定神闲的史阿

知道他已经恢复了

孙策这才松了一口气

肃然道:

史剑侠

辛苦你了

正说着

耳聪目明的左慈突然也飘了进来

一只独眼闪闪发光的上下打量了史阿一番

客气的说道:

史侠士居然突破阻碍了

恭喜功力大成

已经晋入剑圣境界的史阿

却更是感觉到眼前这个怪异道士的深不可测

连忙同样恭敬的回礼道:

道长客气了

在道长面前

晚辈实在是不敢称强

两人正客气着

孙策笑着说道:

好了好啦

你们两大高手

都是自己人

就不要如此客套了

有空时待咱们一起切磋一番才是正理

咱们去瞧瞧那个嘴硬的俘虏先

对主公的提议

两人都是点头赞同

相交的眼神中却是暴发出一片找到切磋对手的激动

只要还想有进步的人

能找到一个相近的对手

那是对彼此都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又怎么不让两个对武学追求不止的高手兴奋异常呢

当孙策等一群人进入到

因为空寂而显得十分阴森的牢房中时

马上就听到一阵有气无力的呻-吟叫声

在牢房中回响

只是当脚步声响起

那惨叫声马上就消失了

贾华带领着众人

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囚牢

这是所有牢房里最坚固的一间

没有窗的牢房包括地板

都是由巨大的整块青石所搭建

面向通道一侧的栅栏

更是由粗如儿臂的钢铁所制

如果没有贾华手中的钥匙根本就没有可能凭手工去挖开这间囚牢

囚牢中却是十分的干净

看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光顾这里

青石地面上

建着一座一尺高的石台

台上嵌着五条长短不一

却一般粗大的铁链

铁链的一端都连着一个更加粗的铁环

而一个人就被这五个铁环牢牢的锁在这个石台上

如果这个遍体鳞伤

血肉模糊的人棍还算是人话

原本用过的五个铁环如今只有两个还在起作用

牢牢的锁着这个人的脖子与他的一条腿

其他的三肢与他的小兄弟

却都已经消失了

在那四肢的断口处

却都包扎的还算是结实

绝不会让囚犯流血而死

看来贾华对这个人的看管却是十分的严密

对他的‘关照’也是特别的仔细

谁让这个人算是太守府的第一个囚徒呢

何况又是让卫队长贾华丢脸的人

…,

看到这个人形物体的惨状

孙策的眉头不由得的微微皱了起来

瞪了一眼贾华:

此事是你所为

为何下如此毒手

太过份了

看到孙策的一脸怒气

贾华缩了一下脖子

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日渐威严的主公

硬着头皮说道:



主公恕罪

这是属下的命令

兄弟们才下的手

属下只是担心他们这伙人

都是高来高去的江湖游侠

若是不能找出端倪

再来会威胁到后院的主母与家眷们

只是这家伙却是十分嘴硬

始终不曾说出出身来历

更不曾说出入府中想要做何事

不过他们为首之人是被堵在书房之中

应当是想要刺探些主公的机密

贾华却根本不敢对主公说

兄弟们是一节节将这汉子的骨头慢慢敲断

再一节节斩掉

这俘虏被几次痛断了气

都被一边陪审的吴普救了回来

对于一心学医的吴普来说

这个俘虏就是最好的实验

很多平常不可能用的手段

都在他身上用了出来

这使吴普的医术有了长足的进步

对他的医术大有好处

吴普自然也是乐此不疲

只要贾华等人要审讯

他必然是随叫随到

见贾华还要为自己辩解

孙策怒道:

他不说

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问他吗

为何用上如此恶毒的手段

这不是毁了他吗

你...

一边的周瑜却是拉住了还要怒斥的兄长:

兄长息怒

贾队长也是一片好意

为了府中的妇孺安全

必竟这些游侠行事

多是不讲常理

且他们之中多是心狠手辣之辈

若真是伤害到咱们的家人

那就不美了

他们手段虽然激烈了一些

也是一片忠心

让他们下不为例

兄长就不要再责怪他们了

心惊胆战的贾华感激了看了周瑜一眼

将这个与主公一样英俊高大的周郎

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本来

按主公如此的怒气

一顿责罚是逃不了的

见周瑜开口相劝

孙策闷哼一声:



贾华

公瑾此次为你求情

本将就饶过你

往后你再要审讯犯人

办法有的是

再不可用这些断人肢体的手段

若他们罪大当死

将之斩首也就是了

对这些刀头舔血惯了的人

肉身的痛苦是可能忍受的下来的

你应当从意志上打开他们的缺口才是



你啊

说完

不再理冷汗淋漓的贾华

走入了已经打开的牢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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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金己悲惨金壬伤心

对于这些可能会威胁到自己家人的游侠,孙策从来不会有一丝的怜悯,就如同高顺在吴县城头乱箭射杀许贡苦心招揽的近百游侠,他还开口叫好一般。

所以此刻他也只是训斥了贾华一番,原本也没有想过要惩罚他。只是觉得现代的审讯技巧多得是,要一个人开口说实话的办法太多了。完全没必要弄得如此血淋淋的。

只见那个只剩下一条腿的人棍,有着一张十分苍白的脸。一双眼睛却只留下了一只,还紧紧的闭在那里,此刻渀佛睡着了一般。

从年纪看来,也就是三十左右的年纪。显然是常年不见天日。加上身上如今的重创,让他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的血色。

面对此刻显出真相的金己,孙策却并不认识他。当初他在笀春城外突围时,金己本就是穿着全套的夜行衣。虽然遇见过孙策,却根本没有朝过相。

不过孙策看着他的惨相,还是深深的的叹了口气。这个人,就算还能活下来,也是一个废人了。看来贾华对他的恨意可是不小。

轻声的问道:“本将知道你醒着,你能不能告诉本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入我太守府的目的为何?你如是好好回答本将,本将可以答应放你出去!”

听到孙策的话,金己的一只眼睛猛然睁开,却射出一道滔天的恨意。但转眼扫过孙策之后。又平复了下去。想想都这样子了。他就算想要报仇,凭他的身手也根本不可能了。

看那人棍看了自己一眼,却转过头去,根本不理自己,孙策有些冷然道:“你已经变得这样,本将不想你再吃苦。你还是自己说出来吧。

说完之后,如果你想活,本将会着人养你一世。如果你想死,本将也会让人给你一个痛快!但你要还是坚持不说,本将亦有得是办法让你开口。不过那时。就不要怨别人心狠了!”

面对依旧沉默的金己,孙策眉头一皱。正想再询问一番,牢房外却有一道小巧的黑影飞速的飘了进来。卫士们却并没有加以阻拦,因为大家都认识。来的正是轻功高超的主母之一的金壬。

孙策回府之后,金壬拜见过了两位婆婆。自回房中,却意外的在走廊隐蔽处,发现了摸金校尉特有的联络标记。

而且这些标记看起来还新,应当是自己离开这两个月里兄长们留下的。看来他们也是着急在找自己。

金壬不由得心中暗笑:“这还真是阴差阳错了。本夫人去了兖州找大哥他们。谁想他们却来了太守府找我这个小妹。”

惊喜之下,金壬匆匆回房放下自己的行装,就沿着标记的指示,去府外见了金甲一面。这才知道,平素对自己最是关心照顾的金己,陷在太守府里已经有四个月。

如今更是生死不知。这让金壬大惊之下,急忙赶了回来。只稍一打听,就知道孙策正是去了府衙中的监牢里。金壬这才急忙奔了进来,却看到让她心碎的一幕。

宽大的牢房里,一声凄凉的尖锐女声猛然响起:“啊!六哥,你果然在此!谁!是谁把你整成了这般模样!

六哥,啊!小妹要为你报仇!”

听到金壬那熟悉却激动到有些走调的声音,原本寂然无声的人棍,却突然猛烈的挣扎起来。

“不!你走,你走!你不要来看我。不要来,啊...”

很久之前,金己对金壬就一直有些异样的情愫在心里,如今他已经变得如此凄惨。更是不希望当初的暗恋对象见到。他猛烈的挣扎,顿时让挂在身上的那些沉重的铁链也是叮当乱响起来。…,

身上的无数的大小伤口都被挣裂。开始向外渗出血水来。孙策呆楞了一瞬,顿时明白过来。看来就是这些摸金校尉在太守府中搞鬼了。

如果不是有史阿坐镇,他们就算是来自己的府中成百上千次,也未必会被贾华他们发觉。而且就算是被卫士们察觉了,也捉不到他们。

那太守府对他们这些高手来说,根本就如同不设防一般。

这样的情况不但是孙策,就是任何有实力的人只怕都是不能容忍的。谁喜欢生活在被人的监视之下而不自知呢。对于金己的惨状,孙策心中更是没有丝毫的同情。

看着趴在金己身上哭的梨花带雨的金壬,孙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想想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上前扶起了伤心的金壬。

对金壬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孙策的心中感觉十分的不喜欢。

“又不是你的父兄亲人,为何要如此亲近。平时如此讲干净的女人,居然也不怕这人棍身上的血渍与污垢了!”

金壬还想要挣扎,却被孙策牢牢的固定在他的怀里。金壬挣扎不开,抽泣着说道:“老公,将下此毒手的混帐交出来,本夫人要将他活剐了!”

听到金壬还想着为金己报仇,孙策冷冷的放开她:“小壬闭嘴!你想要为他报仇!可曾想过他与你的大哥他们来府中有何企图?

若不是史剑侠拼死相斗阻止,谁能知道他们会做出何等恶行来。

至于府中的卫士只是忠于职守,对付居心不良的盗贼而已。他们没有一点的错误,你想活剐了谁,只管冲着本将来就是!”

自从跟了孙策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孙策如此严厉的责备金壬。

她有些呆住一般看着这个突然感觉有些陌生的男人,樱口微张,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终于恨恨的一跺脚,转身向外冲了出去。

眼见场面变得出人意料的不可收拾,自己整废了的刺客之一居然是主母金壬的‘六哥’。那也就是说那晚暗中闯入太守府的,都是主母的‘兄弟们’。

“可是金壬主母又是什么人?以往只知她技艺惊人,却不知他还有一班同样是高手的兄弟。难道她会想要危害到主公吗?不然他们行事为何要如此的鬼祟!”

想到可怕之处,贾华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主公,属下一时不察,惹怒了主母,请主公责罚!”

孙策不在意的挥挥手道:“此事你只是做到了一个卫士的本份,处置的不错,无须在意!”

转头对着渐渐停歇下来的金己冷色道:“金己是吗?你们摸金校尉跑到本官的太守府,究竟图谋些什么,难道你们想要来本将府中探宝吗?那还真是笑话了!

哦!本将明白了,你们是在为那曹孟德搜寻我庐江的机密来了!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你的人都废了,还想着为那曹孟德保密吗?”

金己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灰暗,终于开口道:“你!你如何知道我们是为曹兖州做事?难道是小壬告诉你的,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泄漏这个消息给你!”

听到他叫金壬叫的如此亲热,孙策对金己更是厌恶之极。不过这个自作多情的废物,都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再去为难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就是。

孙策转身出了牢门,不再想要从这个人棍口中再打听什么,对他来说,摸金校尉还真没有什么秘密的。…,

痛苦而又伤心的金壬奔出太守府,直向着城外的一处庄园奔去。被一向关心自己的金己残废以及孙策无情的语气,打击到了的她再没有了往日的警醒。

此时的金壬只想要找个角落去痛哭一场,心中愤怒而绝望的想着:“老娘如此尽心尽力,出生入死的为你打探消息,你这个负心汉居然如此待老娘!

以前说的这么多甜言蜜语都忘记了吗?还说此生定不负老娘,呸!男人果然都是没良心的混蛋!

老娘就不告诉你,大哥他们住在你那二弟安排的院子里!让你的小弟去对付你就是!让你们兄弟相残,才能让老娘出气呢!”

当泪眼迷蒙的金壬,终于进入城外的小院,看到正在活动筋骨的金甲时。再也不能抑制的冲入了金甲的怀中,痛哭了起来。她只想把心中的痛苦与委屈通通的宣泄出去。

当她哭泣着将金己的遭遇与自己的委屈都告诉了金甲之后。却换来了金甲的一声叹息,这几个月,金甲入府无门,早已想到金已的下场会很惨。

但也没想到贾华在问不出口供,恼怒之下,会把金己折磨的惨到这副样子,差一点就算是大卸八块了。如今又害得最心疼的小妹大受孙策的斥责,金甲的心中有了无限的自责。

拍拍金壬的肩背,金甲沉重道:“小妹,都怨大哥无能,害惨了六弟啊!如今还让你被你家相公训斥。唉,此事皆因大哥犯错在先,也怨不得你家相公!你要明白,有本事的男人总是会有点脾气的!

再说...咦,你来了!”

说到一半,金甲突然不说,让金壬好奇的回头。却看到那一脚一手的老道正飘然立在身后,立即明白这左慈定然是跟在自己身后找到了这里。

对左慈这个师兄早已了解透彻的金壬兄妹,却并不紧张。若是左慈想要对他们不利,就根本无需现身出来。只要回头随便调来大批郡兵,就可以将两人轻松舀下。

怒气攻心的金壬,嘴里说的狠辣,却怎么也不可能在冷静下来时,去杀伤自己老公手下的士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三章左慈招金甲

>感谢好友逆神、式的月票,老马司徒和古啊的打赏!古啊还在休养呢,怎么还这么客气!

对金甲这个小师弟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左慈冷然问道:“你暗中潜入太守府有何企图,居然还打伤了守卫府中的剑侠史阿。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你不怕老道将你擒了回去向主公请罪吗?”

掩藏在面具后的金甲双眼闪动,嗤然一笑:“师兄,你还是如此自信,小弟承认你的本事是强于小弟。可是如今小妹也在此,你以为有小妹相助,你能拿得住小弟吗?

小弟进你家的太守府玩玩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家都只是各为主公做事罢了!你有你的追求,小弟同样也有自己的目标。”

左慈看了一眼还在抽泣的金壬一眼,心中暗叹一声:“如今主公与小师弟的关系还真是十分的复杂了。对金壬这个小主母,本道势必是不能下重手拿下。

人家小夫妻两个吵架,说不得明日又好的如胶似膝的了。老道才不干这样的蠢事,再说本道若是出手,她必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老道拿她的大哥。

何况这两个,本道长本就不会出手擒拿。谁让他是老道最喜欢的小师弟呢!偏偏师弟又投了曹操,还真是有点麻烦。

不过如今师父已仙去,教中是本道做主了。对,就是如此!”

有了决断的左慈突然抬头道:“师弟。你难道就准备如此过一世吗?

其实当初师父将你遂出门墙。是做的激烈了一点。不过你自己想想,你如今的所为,难道不是在给咱们天柱道门抹黑吗?如此看来师父逐你出门还是没错的。

不过,你若是立誓从此能不再行此下作之事,为兄做主允许你重回门中。做为补偿,还可让你担任教中副天师之位,你可愿意。”

能重回师门,一直以来都是金甲心底最大的渴望。但当这个馅饼突然砸到头上时,金甲的眼睛里却透出几分疑惑。他已经是江湖上混迹多年的老江湖,什么事自然都会多想一想原因。

“师兄。你为何要违抗师命,收小弟回门墙?你是想要小弟做什么吗?”

左慈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弟啊!其实以你的聪明,也应该明白,当年师父其实是十分看重你的。对你的期望。更在为兄之上。

只是不想你入了邪道而已,如今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该做的事应当都已经做完了,难道还不愿收手,做些对我道门有益的事吗?怎么说,你也是受过师父的教诲。

为兄也不想看你这一世流落在江湖之上而已!不过你若是能重归道门,还需与为兄一起辅佐江东军的孙太守方可。”

金甲在面具后苦笑两声:“原来师兄是想让小弟弃曹投孙,胃口还真是不小。可是小弟如今在曹营已是校尉之职,投了孙策,能有什么官职?什长还是队率?

还有小弟有数位兄弟,若是知道金己兄弟被废。怕是不会投靠你们江东军!”

听到金甲的话,左慈呸了一声:“你们那些摸金校尉,根本就是个见不得人的虚衔。都不能拿到军营中使用,又有何稀罕的。你们若真想要,将来让伯符给你封个将军也不是不能。

都这么大岁数了,这些虚名还看不开吗?那些年的道,你是白修了啊!”

听左慈在招揽大哥,一旁的金壬早已停止了哭泣。一脸希望的看着金甲,要是大哥他们也能加入江东军,这还真是件好事。…,

不说能增加江东军的实力。至少大家又能再一起,互相关爱。自己也可以在受欺侮的时候,有人给自己撑腰。

没有理会金壬期盼的眼神,金甲的脸一烫,不过在面具后面。却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有些恼怒的说道:“本道在江湖之中自由自在的不好吗?谁说我想要回归道门,受你管教了。不去。不去,再说,本道还有很重要的事不曾做呢!”

金甲心中暗想:“对于大名顶顶的梁王墓,兄弟们早已查斟清楚了。想西汉梁国八代九王的墓葬都在这芒砀山中,那得放进去多少的财宝啊!

如若不是暗探太守府出了金己这个大漏子,兄弟们此刻怕是已经站在梁王墓的地宫里,尽情地欣赏各种奇珍异宝了。

不行,此事决不能放弃,若是不能亲眼见到地宫中的美景。那岂非是此生最大的遗憾吗!回归道门之事,都过了几十年了,还是再推后些时日再说吧!”

梁王墓中据说陪葬着梁王一生所收集的大多数宝物,许多都是闻名于世。却再没有被世人见到的珍宝,其中据说还有金镂玉衣。更不用说那以千斤计算的黄金珠宝了。

这些珍宝无不牢牢的吸引了金甲,这个一生以探寻,收藏宝物为最大爱好的盗墓专家。不过也许是老天看不惯他的所为,他的收藏最后不是便宜了曹操,就是便宜了孙策。

如今他手中的藏品宝却已是寥寥无几,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加渴望能收集到梁王墓葬里的宝贝。

金甲心中想着自己的盘算:“摸金校尉只要最后出动再做这一回,就真得可以收山了。

既是收山之作,自然要玩大手笔了。兄弟们都还要生活下去,要许多的钱财。再说老六如今也已经是个废人,要养他一世,也不会是轻松的事。摸金校尉都是好汉子,难道还要在别人手下求些施舍吗?”

十分了解师弟的左慈只能无奈的摇头:“那好,等你想回师门之时,再回来找为兄吧!不过咱们如今年纪都大了,你可不要错过了!

还有往后你可不能再来太守府做乱了,否则,可不要怪师兄不讲情面。”

听左慈的意思,这次就这样算了。没想到事情就如此轻松解决,金甲一楞:“不去就不去,他那里好玩吗?不过你须将我六弟放回出来!否则,休怪小弟伤好后再打上门来。”

在这个年长自己许多,从小关照着自己长大的大师兄左慈面前。金甲却是习惯性的带上了一丝骄纵的口气。回归道门,未必就没有回报这个最关心自己的师兄的原因在里面。

金甲的话一出口,师兄弟两人顿时都有些楞住。这种温馨的感觉自从金甲被逐出师门之后,两人可是有几十年没有感觉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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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条件交换蔡琰的磨难

一边旁听的金壬却是美目连闪

非常好奇的看着大哥与这个生相奇异的老道士

看来他们当年在师门时的感情十分的融洽啊

可是大哥不是时常想要回归道门吗

怎么机会来了他又不愿意了呢

回味了一会往日的亲情

金甲首先醒过神来

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情绪有些低沉的说道:

师兄

待小弟再为兄弟们做一件事

就收手回山

往后就一直跟着你专心修道了

左慈当然知道

这个小师弟要做的是什么事

但他却根本不可能也无法阻止

转念一想:

被逐出师门这么多年

他做的同样的事只怕是数以千计了

就看当初的寿春城外

那满满一地宫的珍宝就可以知道

既已到此也不差这最后一回

只要他往后真正的洗心革面

专心修道了那也不错

对已经仙去的师父也算有个交待了

再说这个执拗的小师弟可不能逼他太过

当年就算是师父如此严厉的长者

也拿他毫无办法

只能逐出门中了事

也只能等他自己回心转意了

见到左慈微微点头

金甲突然道:

不过

师兄你就不想问问

当日小弟从太守府中逃出之后

是谁暗中收留了小弟

躲过了大军的搜捕吗

金甲的问话

使左慈感觉十分奇怪

看了他一眼的道:



莫非是为兄认识的人

这舒县城中

为兄认得

还有实力能在大军搜城之时

将人藏匿无踪的人...



莫非是太守府的二公子

金甲哈哈笑道:

师兄果然还是那么明智

小弟可是什么也没说

好了

此间事了

小弟等你将老六送来也要走了

小妹

你去接一下你的六哥吧

你那个相公

连大师兄也能投他

应当是个直爽的真汉子

再说平日里对你也算是不错了

这回你被他责备

还是大哥犯的错

怨不得他

可不要再误会下去

回去就代大哥向他认个错

对于金壬这个小妹

金甲却是一心只想着让她幸福的生活下去

甚至不惜放下自己向来高傲的尊严

愿意向孙策这个后生小辈道歉

一个人的性格

却是传承于自己从小的生活环境

这种从小养成的性格

却是深印在人的骨子里

不论是他的年纪多大

是六十还是八十

都会在下意识中表现出来

而左慈对他从小的关爱

让没有后人的金甲

将感受到的爱倾注在了最小的小妹身上

这也是人类之间爱与关心的传承方式

很难想像

要是左慈对金甲从小就是打骂虐待

金甲还会有这么好的脾气去善待别人

而为了小妹与大师兄的幸福

金甲却是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拯救自己的‘恩人’

久处尔虞我诈的江湖之地

眼光敏锐的他当然明白

孙策与二弟孙权之间必然有了很严重的问题

但他绝不会容许有人威胁到自己小妹的终生幸福

那怕是救急的恩人也不行

至于孙权会如何向大哥交待

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金甲还要操心怎么向兄弟们解释金己的事情

以平息他们的愤怒这个头痛的问题

再也顾不上孙权这个少年的未来了

孙策肃立在太守府后院的假山凉亭中

看着风景如画的庭院

心中却是涌上一股淡淡的忧伤与深深的无奈

方才左慈前来诉说了金甲的意思

本不想金壬太难过的孙策没有想太多

随口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让贾华派人将报废的金己送出了城去

本来太守府除了史阿受伤后突破之外

也没有什么损失

也就没必要与这些摸金校尉弄得水火不容

还卖了老道与金壬一个面子

而此时让孙策伤心的就是二弟孙权的行为

…,

看来这个二弟

还是有不少的心思呢

你收留这些江湖人物

不就是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吗

你又有何图谋呢

这次幸好是左老道的师弟

为了小妹将来的幸福

他能毫不犹豫的出卖了你

若是类似许贡的手下们

你必然能利用他们做出些事来吧

看来忘恩负义这就是你的本性了

还是不能让你再如此平静的生活下去了

孙权

你是闲着蛋疼了

既然如此

那就留不得你了

正思忖间

贾华匆忙的奔上了假山

看到孙策

就远远的叫了起来:

将军

将军

蔡琰主母要生了

老夫人让你赶紧去后院瞧瞧

孙策心中一喜:

看来今日府中又要多一个孩子了

要是个女儿就好了

与小琰长的一样的清雅迷人

迷死天下的男人才好

哈哈

想着将要出生的孩子

孙策三步并做两步的跃下了凉亭

飞快的向着后院奔去

心中原本因二弟引起的郁闷

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相对与自己的老婆孩子来说

还属稚嫩且不服输的二弟就什么也不算了

当孙策来到后院之时

发现后院的一群女人都已经在这里焦急的等待了

听着房中蔡琰有些凄惨的叫声不断的传来

将要成亲的桥家姐妹与刘莹、赵雨四女

都是脸色发白的围着最有经验的黃蝶舞与华薇

低声的诉说着什么

而永远坚强独立的阿丑

只是与吴大夫人站在一起

脸色依旧平静

却不在想些什么

对于黄硕来说

她早已做好了为孙策生孩子的思想准备

生产的痛苦

就是对这个心爱的男人深爱的奉献

她想信

为了老公自己一定不会被这疼痛所打败

吴大夫人见到孙策这个儿子进来

只是轻轻的白了一眼

却并没有说什么

只有这一刻

同是女人的吴大夫人却是第一次有些憎恨男人

当然这也包括了自己一向最看重的大儿子

只是有些担心的想着:

这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这就是女人的命

谁让生孩子就只能是女人才能生呢

只是小琰的柔弱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支持的下来

听她叫的如此激烈

却还不能生下来

这对娇弱的小琰还真是磨难了

啊哟

莫不是...呸

不会的

老爷你在天有灵

一定会保佑咱们孙家的孩子

都能顺利出世的

也要保佑孙家的媳妇们都要平平安安的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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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史上第一次剖腹产

几个做为妻子与未婚妻的女人,看见孙策进了院子。都自动的围拢上来,只是四个未婚妻,却不如平时的那样亲密,离开了孙策一手的距离。她们是真的有些怕了如此凄惨的生孩子。

有些尴尬的孙策,正想要拥抱安慰一下她们时。产房中突然传出稳婆的一声惊叫。

“不好了,少夫人这是,是难产!这!这可如何是好!”

本就有些担心的吴大夫人,顿时脸色苍白。向着稳婆焦急问道:“张婆婆,你真得看清楚了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

其实,吴大夫人已经相信了稳婆的话。这可是庐江最好的稳婆了,全庐江经她手出生的孩子至少也有数千之多。只是心中的侥幸让她问出了上面的话,也许会有听错也不一定。

那张婆婆也顾不上生气:“这回孩子出来的是一只脚。这可不是甚么好的事,老婆子又怎么敢乱说呢?这长久了可是要人命的啊!这可怎么办?”

院子里的女人们,顿时乱成了一团。可是难产这样的事,连最有经验的稳婆都没有办法。其他人就更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有些六神无主的吴大夫人,嘴里只能不断的念颂着老爷保佑。大桥小桥与赵雨几女,更已经开始失声哭泣。看见女人们都失了分寸,孙策虽然心中紧张,却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沉声说道:“大家不要急!大华。你速去请华神医带着手术用具来此!”

心知事情紧急的贾华领命。迅速向着华陀的住处飞奔而去。而孙策则抬脚就向产房内走去。

那门前的张婆顿时脸上变色,张开了双手大叫道:“不行,太守大人,男人不能进产房,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你不能进去,否则会冲撞了胎神,对大人你不利的。”

虽然知道稳婆是一片好心,孙策还是眼中喷火的怒道:“让开!本官是她的男人,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在那里苦苦挣扎。

不论是什么规矩,在本官的妻儿面前。什么都不是。为了我的妻子,本官可以毁去一切规矩,只要她们能平安无事。

你既然已经无法可施,剩下的就交给本官了!若是不想死。就给本官让开!”

已经十分焦急的孙策身上,突然暴发出来凶狠的气势,让那稳婆顿时恐惧的向房中退缩进去,再不敢出一声。

房外的吴大夫人本想劝阻儿子。却明白,女人在生产时遇到这样的情况,体弱的蔡琰今日必然是有死无生。

至于孩子,就基本上是没有希望了。

张了张嘴,却是只说了一句:“这小琰,怎么会如此的命苦呢?”

同样感到伤心的吴大夫人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她身边的黄硕却是为孙策的几句豪言流下了两行感动的热泪。

喃喃自语道:“若是阿丑也遭遇如此大难,那老公他也一定是会陪在阿丑的身边了。那样。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可怕了!”

吴大夫人轻拍了阿丑一掌道:“呸!呸!呸!阿丑,不可胡言!胎神会记恨的!咱们孙家的女人都应当平平安安的顺产才好!

婆婆还想着你们每个媳妇,都能为咱们孙家生上十个宝宝,好为孙家开枝散叶呢!”

其他的几女都已经被自己老公的言行感动的哭出声来,对孙策的爱意更加的浓烈了几分。

同样流着眼泪的黃蝶舞,却是心中酸楚,暗想着:“要是老公当初也陪在本夫人身边,说不定就能生个男孩呢!本夫人也算是命苦之人呢?”…,

这个时代无知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妾生孩子,都以为是血光之祸。那是避之不及。有多远走多远。也只有孙策这个异类浑然不惧,只想着陪在自己的爱妻身边。

伴随着无休止般的剧烈痛苦,让蔡琰的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

她只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已经消失了一般。眼前似乎出再了一片无边的黑暗,就在她感到自己即将沉没之时,一只温暖的大手。牵住了自己细嫩的小手。

将她从假死之中拉了回来,已经挣扎了许久的蔡琰。无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

苍白的脸上,显露出一个柔美而饱含歉意的微笑:“老公,谢谢你!琰儿真的想为你生个儿子的,可量看来琰儿做不到了。琰儿就要死去了吗?若是死了,琰儿会不会见到爹爹啊!”

孙策怜惜的将蔡琰冰凉的手放到了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柔声道:“傻丫头,你不用胡思乱想什么。你不用害怕,要相信老公好吗?老公保证你一定会没事的。等生完这个宝宝,老公还等着你来缠着做诗呢!

你当知道,老公可是个懒人。你若是不来缠老公,可是要有多少锦绣篇章做不出来了。你是期望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嫁己的老公是个才子还是草包呢?

那样你这个才女不觉得十分的可惜吗?所以你定要坚持住,等你好了,老公答应你给你做上十首好诗!”

蔡琰那原本无神,却依旧柔美的大眼睛里,突然发出几道明亮的光彩。他似乎又有了奋斗下去的勇气。

正在此时,院子中几人叫了起来:“华神医来!华神医来了!”

带着药箱的华陀只是略一犹豫,就带着一个护士走进了产房。已经听贾华说了大概的华陀,知道孙策既然让自己来,必然是要为蔡琰动手术了!

虽然眼下他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做。但做为世上最专注的医生,女人的身体构造,他同样是认真研究过的。何况有孙策这个什么都懂的妖孽在,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至于产房中还有什么忌讳,对于整日与血肉打交道的医生来说,都只是一些空话而已。本呆立在院中的华薇,也毫不犹豫的跟进了房中,她知道,父亲动手术必然需要帮手。

而身为医护营的总护师,精通营中所有的医疗手段,她自然是最有资格作父亲助手的人了。其他的人,却只能按孙策的要求,在外静静的等待结果了。

看到几人进来,孙策微微点头,有条不紊的安排道:“小薇,让小琰饮下麻沸散。咱们准备手术!”

“岳父大人,我教你一种新的手术。名称就叫剖腹产!”

孙策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剖腹产手术,可是这种在后世属于医生普遍要求做的手术,他还是曾经无意中关注过。这手术有它的好处,可是坏处也不少。不过对难产却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有他的理论,加上华陀如今已是炉火纯青的手术技术。在麻沸散的作用下,有李铁亲手冶炼出来的锋利手术刀,轻易就的划开了蔡琰高高隆起的肚子。

原本已经累得有些虚脱的蔡琰,只是睡了一觉般,就顺利的结束了生产的过程。

果然如孙策所愿,是一个美丽的女儿。一边指挥着华陀如何动手的孙策,手上却是最闲。第一个伸手轻轻抱起了自己第三个孩子。…,

抱着长着寸许长,黑亮头发的女儿,孙策顿时笑得合不拢口。响亮的笑声却是惊动了初来人世的小精灵。顿时夹杂在父亲的笑声里,一声嘹亮的哭声,宣告了这个新的生命的降临人世。

直到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的稳婆,定下神来,才从孙策手中接过娇嫩的新生儿。为她清理包扎。

而华陀却已是十分熟练按照孙策之前的叮嘱,将蔡琰的腹中多余的物质,都已经清理完毕。

创口也已经由华薇开始了仔细的缝合。这个世间的第一例剖腹产手术顺利完成。

听到孙策开心之极的笑声,还在院落中紧张等候的众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最为忧心的吴大夫人更是焦急的斥道:“这个混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笑!”

一边的黄硕却也是嫣然一笑:“婆婆!相公笑得如此畅快,琰姐姐定然是平安无事了!你听,那是孩子的哭声。恭喜婆婆又多一个孙儿了!”

吴大夫人却是长叹一声,低声道:“硕丫头啊!你是不知道,咱们女人,这生孩子的时候可是真正的生死两难。说不准什么时候,大人就去了。这回既然他们保了孩子,那琰丫头看来悬了!”

心中早已有决定的黄硕,却是微微一笑:“婆婆!咱们跟了相公,自然是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儿育女。

就算是死咱们也不会后悔的,如同婆婆当年生相公时,也是如此想得吧。”

吴大夫人一楞,想到了逝去的丈夫,忧伤的道:“这倒是!女人不就是为了自己的男人才活得吗?”

婆媳正说着,那稳婆兴奋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是个漂亮的千金小姐,母女平安啊!”

本有预料的吴大夫人,正准备为蔡琰这个知书达理的媳妇哭上一场。突然有些傻眼道:“硕丫头,婆婆我是不是听错了?张婆婆说母女平安?难产还能母女平安?真得是母女平安?”

对孙策这个总是有着无数奇思妙想的老公有着莫名信心的黄硕,笑的更加灿烂:“婆婆,你没听错,相公他就是有本事!他说过没事,就一定没事的!他能保佑琰姐姐母女平安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六章剖腹的意义名叫孙剖腹

你呀

也不知那里来的信心

就是相信这臭小子

当心他将你骗去卖了你也不知

吴大夫人的调侃

却只是换来黄硕的微笑

如果老公真的舍得卖了她

痴情的黄硕还真会帮他数钱

不过孙策又如何舍得这个

对江东军大有助益的女才子呢

而两人忙着去看新生的宝宝

却没有再对这个话题讨论下去

房中已经收手的华陀

却是立在一旁看着女儿

还在熟练的为蔡琰的身体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缝完伤口之后

还抹上玉蝶生肌灵药用以消炎

促进收口

一边回想着方才手术中的步骤

越想越觉得奇怪

下意识的问道:

伯符

你怎么知道这妇人的腹中还有一层内膜

她身体其中的构造

你似乎很清楚

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莫非你曾经在战场上亲手解剖过女人不成

华陀的声音未落

只见一边的华薇手中一抖

手中的细针在蔡琰白嫩的肌肤上

又多刺出了个窟窿

不过晕睡中的蔡琰依旧是毫无所觉的躺在那时

一滴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惊得华薇差点叫出声来

对老头子的胡言乱语

孙策的额头挂下了两滴冷汗

心痛的狠狠瞪了胡猜的华陀一眼

同样有些惊惶的华陀连忙转移话题道:



对了

伯符啊

有了这个剖腹产手术

天下的女人们可就有福了

想平时

十个女人生产中

一般都会有一个死于难产

更有一些是母子皆亡

若是天下的医生郎中都有了这样的手段

难产根本不可能再要人命了

这能为咱们大汉留下多少人口

可真是救人于水火之中了

伯符

你这对大汉百姓又有大恩了

能救下一个妇人

也是救了一家人啊

华陀的一番话

果然转移了孙策的注意力

摇摇头不甚在意的说道:

岳父你过奖了

不过这个手术还是要多做几次

在医护营中普及了再说

这还是要岳丈多出手几回先培养一批人才出来才好

岳丈说的对

咱们可不能再让女人们

为了咱们大汉的传承多受那些危险

不过这个手术

只能是在难产之时才能施用

必竟这动刀对母子的影响都要远大于顺产

而且如今咱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收创灵药

能避免的感染还是要要避免才好

必竟顺产对母亲还是对孩子的身体都是最好的

华陀微微点头:



这倒是

老夫自然会在医书中交待清楚

非必要不得施行此术

当是全府上下都在喜气洋洋的庆祝着新生的小生命的来临

更为蔡琰的难产却能母女无恙而欣喜不已

有了张婆婆的大力宣传

华陀与孙策的剖腹产之法从此就成了广大妇女的福音

虽然有些所谓的大户人家

觉得让男人看自己媳妇的身体有失脸面

宁愿让自家的女人难产而死

也不愿去请华陀等医生

但是越来越多的难产的产妇被从死亡线上救回来之后

民间的舆论更是越来越强大起来

最后终于形成了死于难产的家族

会被天下人鄙视的议论风潮

所有人都形成了一个共识:

人命为大

何况是一尸两命

谁又能保证自己

自己的家人这一辈子不会碰到一次难产呢

能让自己的妻儿在难产中存活下来

那才是真正的爱护

才是真正的亲情

所谓空洞的面子

在真挚的感情面前时

那就什么也不是了

让自己的妻子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死去

那才是真正掉面子的事呢

在后院的凉亭中

孙策正坐在凉亭的石凳上

怀中拥抱着的正是美丽的刘莹

一天的忙碌下来

终于静下心来的众人都围在了蔡琰的房中

想要多看看这个大汉第一个剖腹产的女人到底有多么的神奇

还有第一个通过剖腹产来到这个世上的宝宝

…,

小桥还聪明的想到

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应该叫孙剖腹

以纪念这个伟大医术的诞生

只要记住她的生日

大家就决不会忘记这个特殊的日子

一个极端另类的名字

几乎让所有听到的人

额头都挂上了两根黑线

孙策更是不客气的在小桥已经十分丰腴的翘臀上

重重的拍了两掌

斥道:

你这个笨丫头

你以后生个孩子

是不是要叫孙泼妇啊

你这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呢

将咱们家如此美丽的小丫头的名叫的如此难听

当心你琰姐姐能起床了后

要与你算帐呢

一时大意而失了水准的小桥

却是马上反应过来

也顾不得自己的禁地被袭

吐了一下娇嫩的丁香小舌

看向了还躺在床上

晕晕乎乎的蔡琰

见她没有听到

才回手拍拍自己已是初具规模的酥胸

那波涛汹涌的样子却真是让人侧目

俏声道:

还好

还好

琰姐姐不曾听到

不然真是难堪了

今儿还真是丢脸了

转眼却发现眼前的未婚夫却是有些异样

那眼神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的高耸之处

不由得心中有些得意

更是向前用力的挺了一挺

孙策只觉得鼻子里一热

鲜血险些从中迸发出来

虽然早已习惯了娇妻美妾的生活

可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在自己面前如此卖弄她那略显青涩的风情

那种吸引力之大

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尽管孙策知道那片位置迟早是自己的领地

可是如今不是还不算正式占领吗

心中暗念了一句

小妖精

孙策连忙转过头去看向了

同样看到这一幕

脸色突然红润起来的大桥

再被这绝色的小妖精逗上两下

只怕还真要当场出丑了

幸好母亲早已让左慈选定的婚期已近

用不了几天

就可以好好的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

还是温婉的大桥更好

她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

想着让老公出丑

不过先前大桥来信说

会给老公我一个惊喜

那会是什么呢

还真是有些期待啊

再过些日子

一下要娶四个过门

看来还真是会有些忙

不过到时子龙与甄宓

公瑾与夏娜的婚礼也同时进行

还有外面的三百对士卒新人一起结婚

看来又是一个热闹的大场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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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许褚掌军献帝迁都

平静而幸福的日子转眼过去了半月,明日就是舒县集体婚礼的日子。全郡上下的相关人员,都已经开始进入快乐的准备工作中。

必竟太守大人也在婚礼之中,而且一下要娶四个妻妾。而且听说这次婚礼,可是有好几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要出嫁。

每个人在忙碌之余,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着新娘的美貌与新郎的俊逸。

对于这种花边消息,不论是在哪个时代,总会有许多的消息灵通人士,会不断的向感兴趣的大众,发布各种‘可靠的’内幕消息。

‘内幕’版有消息有无数个,但这些消息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太守大人与中郞将要娶的新娘,都是绝世的美女。

而如此美丽的新娘,平常的人就算一辈子也可能见不到一个。这一下却出来了好几个,自己娶不到,那怕说上几声她们的名字,感觉那也是能沾些绝美的风光。

而婚礼的男主角孙策,周瑜却根本没空去听这些议论。此刻正在书房中面色沉凝的与李儒与昭,对长安的局势进行讨论。

最新传回的消息,身为庐江全权使者的张纮,已经在长安站稳了脚根。并且新升为定汉将军的许褚,已经掌握了为数三千的禁军。

经过张纮在退朝后与许家兄弟的一番长谈,两兄弟已经清醒的认识到,离开了庐江在背后的支持,他们什么也不可能做成。

仅凭着三千禁军。他们能抗得住李傕、郭汜的压力吗?那根本就不可能。仅凭许褚一人的武勇又能在这混乱的大势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除非他们想用六百许家子弟的性命去拼上一场,而这最终只能落到许家全族灭亡的下场。许家根本没有一个雄才大略,能打天下定天下的帅才。更没有哪个人有着帝王之能。

这一次,却是平时里并不精明的许褚。率先认清了形势。只有跟江东军一条心,才是最有利于许家成长延续的正路。

以江东军目前的迅速厚积薄发的趋势,如果许家选择效忠皇帝。那么用不了几年,就算能抗过李傕郭汜十万乱兵的压力,也必然要对上装备精良战力强大的江东军陷阵营。

亲自参与过陷阵营作战的许褚,当然明白陷阵营的巨大的杀伤力。想到要面对那些悍勇的士卒进攻时不死不休的战意,许褚如此武勇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抵挡住几轮,那潮水般的进攻。那水泄不通的合击之技。更可怕的是,他们覆盖全身的精钢战甲,普通的战刀根本斩杀不动,想杀这些人。就必须用大力将他们砸扁、震死。

想想如果说要让许家子弟去与陷阵营对战,还有几个人能有战意。想要取得更高的荣华富贵,也要能留下命来才是。

许褚只劝了自己的大哥一句:“要想想陷阵营!”

有些被皇帝的封赏,弄得利欲熏心的许定如同被冷水浇头,马上就醒了过来。再不敢起丝毫的异心。

而此时的禁军成员却是十分的复杂。其中的大多数士卒。还是忠心于皇帝的。

虽然目前还不能完全去除李傕安排在其中的探子。但许褚凭着练兵之名,斩杀了数十个想要与他军令相违的挑事者后,三千禁军已经学会了服从许褚的军令。

许褚将带去的六百许家子弟,全部打散安排入了禁军之中担任各级军官。有这些与黄巾血战过后。又经历过舒县练兵的老兵加入,禁军的战斗力将会大大的加强。…,

而且。禁军的效忠的对象,也将会在他们的长官潜移默化之下。不知不觉中转变。因为从此之后,他们是属于许褚的部曲,而许褚则是江东军的属下。

至于那些禁军对安插进来的将领有不服的情况,那更简单,打服就是。谁胜了谁就是正职的军官,败的人要不是任副职,要不就干脆去做小兵。

禁军的士气虽高,又有几个能是六百许家子弟的对手。就算有一两个意外,许褚兄弟俩也能轻松的摆平。

张昭大概的将张纮送回来的信息整理后,诉说了一边。

最后道:“主公,皇帝因咱们送上大批粮食,拯救司隶百姓有功,除了封赏了许褚与张将军。还以主公战功卓著,忠心耿耿,将主公转封为讨逆将军,平虏校尉。

倒是换了个名号,升了半级。不过许褚的官职因是在禁中,倒是与主公相差,不远!这小皇帝的手段不简单啊!”

对于许褚的官职,孙策毫不在意的摆手说道:“看来小皇帝这回是下大本钱了。想用高官厚禄来挖本将的人才呢。

不过仲康为人忠勇,不似他兄长还有些狡滑。他若是认定了忠于江东军,那还是可信的!

他担当的官职大一些,更方便他在长安的行事,又有何关系。本将信他!有了五千精锐士卒,那张校尉,哦,对了,他如今也应当叫张将军了,他们的行动就好安排了。

那张将军可有来信说,皇帝那批人何时动身迁都来洛阳?”

一旁的李儒笑道:“主公宽宏大量,用人不疑,实乃是属下等人之福!不过,如此一来我江东军可就有三位皇帝亲封,正统的将军,也算是实力强大了。哈哈!”

厅中几人都是会心地笑了起来,必竟,若是孙策这个主公的官职都没有属下的大。那样的情况对其他人来说可是十分的不妙,若是心胸狭窄的主公,与属下翻脸也是有可能的。

更不要说,有野心的将领就此脱离所属,独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必竟正常情况下,有了正统的皇帝支持,那前程必定要比在一个小小的太守手下要大的多。

不过眼下的朝廷却是不太正常,算起来只是一个割据军阀手中的傀儡而已。

张昭一拂他的三寸短须:“哈哈!伯符果然料事如神。子纲兄在半月前传来的信中说,已经说服了李傕,让他答应了放皇帝东归洛阳。”

孙策大奇道:“那李傕就如此鼠目寸光,居然舍得轻易放了皇帝不成?难道他的太上皇日子过够了吗?没道理啊!”

张昭笑道:“那倒不是,李傕的条件是咱们庐江再支援他二千车的粮食。

想那李傕如今也是内忧外患,被郭汜折腾的有些焦头烂额了。如今他大概也觉得这个小皇帝再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才会放手吧!

不过堂堂一个皇帝只换二千车粮食,不知道这是否是世上最便宜的皇帝了!”

几人再次发笑,李儒接道:“是啊,据说李傕为了请来胡人帮忙,在亢了献帝与众大臣之时,又一次纵兵扫荡了皇宫。将宫中的宫女与财宝全都收拾了,送给了羌胡援兵做出兵的报酬。

还许诺那些胡人可以就地征粮,他可没有足够的粮草去供应那些胡人。只可怜司隶的百姓要更加雪上加霜了。”

孙策愤怒的在桌案上重重的拍了一掌,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该死的李傕,本将誓要舀他的人头,祭奠司隶那些枉死的百姓。胡人,他竟然敢引胡人入关!实在是罪不可恕。”…,

众人一时都是沉重叹息。有些不明白孙策这个主公对胡人骑兵入关,为何反应如此激烈。这大汉的百姓在各地的黄巾乱军中,死伤的数字可是远比死在胡人的手中为多。

而且如今胡人为祸,也不过只是司隶一地,而黄巾几乎是遍扫大汉各地了,被其裹挟而死之百姓足有千万。

主公对于黄巾贼兵的态度,基本上可算是宽容的很。只要不是杀人无数,罪大恶极之辈,基本上都是以收编,宽恕为主。而不是如朝廷所命的造反者格杀爀论。

为何偏偏对这胡人入侵如此火大,胡人为祸中原,这是历来就有的事。不过是祸患时大时小,多属疥癣之疾而已。不论朝野,多数人甚至已经习惯了听到胡人入侵。

若是哪一年没有听到这样的消息,那才是意外的惊奇了。却不知道孙策的心中对于自己来这个时代之前,因黄巾之乱而死的百姓,那是无能为力。再怎么说,他们是因内战而死。

但对没有人性的胡人来说,他们进入中原的唯一目的就是灭亡大汉,彻底杀光压制着它们的汉人。将中原大地变成他们放牧的草场,是真正的狼子野心,不可纵容,更不能宽恕。

被孙策突如其来的怒火惊的吓了一跳的张昭,呆滞了片刻后说道:“是此事可以后议!子纲兄还说,如今宫中除了未央宫还有算完整,其他的都已经被劫掠的乱军,故意损毁的十分严重,根本无法居住了。

而且宫人也不够,献帝身上是榨不出什么油水来。养着皇上与一众百官与他们的家眷,还要重修宫室,对如今的李傕他们来说的确是很大的负担。所以他才会同意放行了!

按时间算,他们此刻应当已经整顿完毕,开始向洛阳行进了!不过,当初董卓迁都之时,从民间强抢了数千牛马车辆,才在二个月后到达长安。

如今司隶粮荒,民间更是少了许多牛马。没有足够的车驾,只怕大队回到洛阳,要花费三四个月左右的时间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八章袁术建国江东军更名

此时孙策的怒气稍稍已经平息了下去,心中却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取李傕的脑袋,以祭奠枉死在胡人屠刀之下的大汉百姓。

听到张昭说起献帝的行程,不由低声自语道:“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只靠着他们两只脚走。前无接应,后有追兵的,怕是一年之内他们也走不到洛阳!”

张昭有些奇怪的问道:“伯符你怎会有如此推断,那长安到洛阳不到二千里路,寻常人就算走得慢一些二个月也都走到了。

子纲兄之前带大队,送了这两千车粮草去长安,路上也只用了两个月。皇帝想要迁都,他们就算人多行程缓慢,又怎么可能走到一年之久!

张昭突然手一抖,拉痛了自己的胡子,心痛的嗞了一声。

惊讶的问道:“咦,伯符你说追兵?难道有人想要杀皇帝,嗯!若是皇上真得驾崩,这天下只怕真得要大乱了。

就不知道到时天下要出多少个大小的皇帝了!唉!此时我军实力尚小,若是天下大乱,未必是百姓之福啊!”

孙策却只是微微摇头,却没有回应张昭的问题。

说到皇帝,一直没有出声的周瑜猜测道:“莫非左将军会派人向皇帝下手?这倒是很有可能啊,他既然都敢称帝了,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杀害了皇帝,目前以他所能得到的利益最大了。”

见几人都疑惑的看向自己。周瑜反应过来道:“哦!主公。笀春有消息传来!左将军将在下月初八之日正式立国,国号为仲氏。还传来伪诏,要小弟履约去居巢上任!”

这又是一个重磅的消息,虽然大家早已从以前的蛛丝马迹的消息中,知道袁术建国称帝是迟早的事。但如今有了确切的消息,还是让人震惊。长安那个正牌的皇帝可还活得好好的呢!

李儒深思着说道:“左将军看来是真得等不及了!其实他若是称帝,再晚两年,也许会更好,眼下却不是最好时机啊!若是长安发出诏令,不论真假。必会有许多势力会对他动手。

那么他趁献帝迁都之时先动手,除掉皇帝,将水搅混,倒是一个好办法了?

主公。左将军一旦立国,必然会对我们发布政令,我们江东军应如何应对!”

对于袁术称帝,孙策与周瑜其实早已谋算过且有了结论。

扫视了一眼三人,孙策严肃的说道:“他称他的帝,咱们不会支持,但也绝不会挑头反对。对他传达下来的政令,只有一个字,拖!

先看其他势力的反应,如今我们的地盘还太小。我军只要全心扩大自己的实力。让所有势力都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方可。

若是他妄想派人来接掌郡县,让各地守军直接赶了回去就是。当初他们怎么对待刘繇,咱们就怎么对待他们就是。

如今大军皆已回城,疫病也基本控制住了。让黄盖,朱治,率新任的吴郡都尉全柔、贺齐等一起,继续率兵迅速扫平吴郡的残敌。

特别是严白虎那个兄弟的五千人马,若是他不愿投降,就出兵灭了他。不论是丹阳还是吴郡,只要是咱们江东军占领的土地上。绝不许有不臣服的武装势力存在。

咱们要在开始建设一个新地方前,确保绝对不会有伤害到百姓与建设成果的威胁。”

张昭点头说道:“可是主公,据星火营斥候回报,咱们新占领的吴郡与会稽两郡,有些世家不愿意交出多余的土地。还危胁说要联合起来。共抗我们所派去的县长治理!”…,

孙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恶狠狠的说道:“又是世家!不管如何。他们只能按照新规执行,每家直系人员按每人二十亩田地保留土地。

其他的一律按市价转卖给江东军,如有人想要顽抗。嘿嘿,祖郞的山贼们可是好久不曾出动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提得动杀人的刀。”

孙策明白,在一个地方新占领之时,才是政策最好的施行的时机。等人们已经习惯下新的统治后,再想做出改革,那时的阻力就会大很多了。

这个新政将会给绝大多数的百姓,一个新的生活前景,必然会获得大多数人的支持。至于那些世家,他们的实力再强,难道还能抗得住准备多年的山地军的突袭猛攻吗?

只要扫平了领头闹得最凶的几家,自己的江东军再大举出动,演上一场剿匪的好戏,最后收编了山贼。

那些留下来的中小世家,还有谁能不感激江东军呢。对付敌人,江东军的刀从来都是最锋利的。

只是他有些阴森的话语,让几个智囊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主公这是要灭亡江东的世家啊!也对,那些土地就是世家们的命,是他们对官府态度强硬的基础。有大量的田地他们才有充足的粮食,才能养得起那么多的私兵。

若是不给他们土地,他们也就藏不下这如此多的佃户了。这倒是一个彻底解决世家势力太过强大的好办法!只是不知道这山贼出动又要死上多少人了!”

既然主公的对待世家的基调已经确定,那剩下的就只是执行了。

三个聪明绝顶的人,却不会了解,土地国有,本就是消灭割据势力的根本方法。何况那些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的世家大族。

周瑜转到下一个话题:“主公,兖州的曹孟德送来金十镒,骏马两匹,古玩字画各若干。按市价算来,总价值应当过百金了。

他特别说是做为给主公新婚的贺礼,祝贺主公娶得江东第一美女的双桥姐妹!”

此刻周瑜说到双桥,兄弟两个却是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怪异。必竟这小桥曾经差一点成了周瑜的未婚妻。若不是他当初忙于练兵,早已遵照大哥的指令到桥家下聘了。

后来却是阴差阳错之下,小桥却将一颗芳心,系在了孙策这个时时相见,且文武双全的姐夫身上。此刻两个很是有些别扭的人,相视一眼,却都爽朗的笑了起来。

最后的一点点情绪,也随着一笑而消散了。周瑜笑道:“这个曹孟德这回送来的贺礼倒是十分的大方。除了感谢主公在大疫时出手相助外,怕还是有些羡慕吧!”

孙策当然知道,曹操这个精力充沛的家伙,对于天下的知名美女,有着无比旺盛的占有欲。只要被他知道,哪怕是有一点可能,他都要不惜一切的将美人们收入怀中。

何况是天下著名的美人江东二桥呢,这两个丫头,可是他们曹家父子想了一辈子,付出了无数的心思与沉重的代价而不可得的美人了。

对当世英雄的曹操来说,美人与猛将一样,当然都是多多益善才是。

而此刻的曹操必然是在他的州牧府中长吁短叹吧!也就是他不知道年少的甄宓的美名,不然只怕更是要气得大吼三声了。

必竟这个未来的洛神,可算是赵云从他眼皮之下给抱走了。…,

孙策想想也觉得好笑:“天下有本事的男人,谁不渴望能拥有更多,更优秀的美人呢。这也是有限资源的合理分配吧!不过也许这一世,那曹操也只有享受那些寡妇的命了!”

“好了,此事无需再议,咱们最重要的就是大力发展自身的实力。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家人与美人们的安全。至于其他人的羡慕嫉妒恨,就让他们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吧!

咱们要做的事还有许多。算起来,江东基本已经平定,下令让全军加紧练兵备战。就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平定荆州了!刘表,黄祖,乌合之众而已,不过本将的杀父之仇也该报了!”

想到老主公的中计惨死,几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虽然说将军难免阵上亡,可是孙坚一世英勇,却死在一些宵小的算计之下。却常常让想到的人扼腕不止。

李儒赞赏的点点头道:“主公的大计很好,待我们平定了刘表,江南之地就尽入我手。如此我军进可攻,退亦可守!再潜心发展,十年之后,主公平定天下的大业可成了!”

张昭、周瑜,都是赞同的应和,这个战略本就是当初张纮初见孙策时定下的发展步调。不论是谋士中的哪个,都是认同江东军的这个大战略的。

周瑜突然想到一事:“主公,我江东军如今已经平定了江东。也转换到下一战略目标,是否也应该改换一个合适的名字了?”

“换名字?”李儒与张昭都是一楞,马上也都是同意的点头。

不过张昭率先疑惑的说道:“根据战略目标取名?难道往后咱们就叫荆州军?这个名字不好吧!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孙策与周瑜一楞,紧接着都是大笑起来。李儒也在一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好不容易收住笑声的孙策说道:“怎么可能叫做荆州军,难道咱们打下了荆州,就不要扬州了吗?咱们至少也应当叫江南军,或者是平南军才是!

反正目标为江南全部,就算是镇南军也行,定然不会是荆州军。哈哈!张公样样精通,唯这起名的本事可不太高明了!”

主公的一句调侃,顿时让满屋之中都是善意的爽朗笑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九章好好先生

就在孙策忙于婚礼的当日,卫士长贾华有些愤愤不平的前来禀报。

“主公!门外来了三位年轻文士,说是定要求见主公!卫士们对他们解释过,主公今日没有空闲接见他们。可他们却有些不依不饶的,狂傲的很。还说必须要主公亲自去府门外迎接。

若不是主公一再交待过,对客人们要热情招待,兄弟们早就动手扇们一顿了!真是一群自傲的狂生!”

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士,想要孙策这个堂堂的一郡太守出门亲迎。这也确实有些狂傲,何况在这太守的大喜日子里。

简直算是蛮不讲理的蓄意挑衅了,怕是有很多官员会直接派卫士哄走了事了。

此刻的孙策却是满心的欢喜,毫不生气的问道:“哦,有这样的人,嗯,你的手下兄弟们做得很好,待下岗了奖他们几瓶五粮醇酒。让大家也高兴一下。

对了,你说那几个士子,他们可曾通报姓名?”

听到有酒喝,贾华高兴地回答道:“这倒是有,他们共有三人,一到门前就报上的名字。说是襄阳鹿门山来的,名字是诸葛瑾、徐庶、庞统...!”

话音未落,让贾华震惊的几乎掉下了眼珠,高大的主公不知道何时突然从眼前消失了。

“咦!主公难道何时学会轻功了吗?居然能如此的行动迅速!”

远远传来孙策的吩咐:“去通知公瑾与军师一起出迎!”

贾华有些疑惑的挠挠头。不明白那几个还十分年青的少年。为何能让主公如此看重,自己亲自出迎不够,居然还要军师与中郎将周瑜一起出迎。

不过主公孙策传达的命令,他又怎么敢违抗。嘴里嘀咕了两声,匆匆入内去找人了。

穿着新郎倌的行头的孙策,一人奔到府门前。入眼只见宽大的太守府府门外,直立着三个异常醒目的少年。

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但孙策还是一眼就认出三个人各自是谁。

年纪最大,一脸英气勃勃的文士,自然是当年仗剑杀人的游侠徐庶了。

三年的书院求学生涯让这个当年的意气风发的少侠。完全换上了一副文士模样。除了眼中偶尔的精光闪过,谁也会这个满脸书生气的文学青年,会是手上还有几条人命的杀手。

而他身边同样身材高大,却长了一副鞋拨子脸的。无疑就是能与驴子比脸长的诸葛瑾了。

孙策的眼睛掠过两个似乎高傲的年青书生,终于看到了他们中间最瘦小的那个少年身上。这个留名千古的,却永远没能飞起来的凤雏。

现实中的庞统虽然身形瘦小了一些,眉目却是十分的清秀。那里有一丁点猥琐丑陋的样子。

一步跨出大门,孙策迅速的走到三人面前,此刻他的脸上带着最惊心动魄的熟人般的笑脸。

根本无需介绍,伸手先在徐庶与诸葛瑾的肩上分别重重拍了一掌。

“哈哈!元直,子瑜你们来了!”

说完,更是将立在三人中间,身材最是小巧的庞统一把抱了起来。

开怀大笑道:“好你个凤雏!你们终于来了。本将可是盼你们好久了!”

孙策的重手让三人都是一阵纳闷的呲牙咧嘴,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身为一郡太守,居然下手如此之重。

被孙策抱入怀中的庞统更是愤怒的涨红了脸,有些粗哑的声音响起:“你这家伙好生无礼,鹿门书院的教习你也敢如此粗鲁的对待!”…,

不论是徐庶、诸葛瑾还是庞统的心中却都是十分的惊讶。三人一路上商议好,本就是想要摆出一副臭脸给孙策看。

也算是对他一个小小的测试,看他能不能够上明主的标准。值不值三人投效。必竟,听来的传闻再多,也不如自己一见。

谁知道见面之下,孙策爆发出来的热情几乎让三人无法承受。无意中轻松的就破解了三人的刁难。

庞统在挣扎着脱离孙策强壮的怀抱时。更是震惊:“这个鲁莽的汉子,怎么会知道叔叔私下里对本公子的称号?难道是元直告诉他的?应该不会啊!两人根本不曾有过接触!

看他们的表现,元直应当也是与他初次见面。莫非,他也一直都关注着鹿门山中的情况?”

双脚终于重新落回到地面的庞统,阴沉着脸。问道:“孙将军请为小生解惑一番,你是如何知道我家叔父为小生胡乱起的名号。莫非你是派人在监视着鹿门书院吗?”

见庞统似乎有些不喜,孙策一楞,马上哈哈一笑:“怎么会!在下对你们叔侄两人的大名可是久仰了,至于士元你的名号,唔!本将应当是听那水镜先生所言。”

庞统的脸色这才稍稍放松下来,低声自语道:“居然是这个好好先生,他果然是个多嘴多舌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个好好先生居然与这个莽夫般的将军也有了勾结了吗?”

水镜先生司马徽不论是遇到什么事,只要有人征求他的意见,他的回答都是一个好字。若是他用两个字回答,那就必然是很好。

以至于在朋友圈中得到了一个好好先生的名号,当然这也是历史上好好先生这个词的真实来历。此时孙策一时无法托辞,就借用了这个好好先生的名头。

反正之前就已经记周善带了一封言辞恳切的长信,前往襄阳拜访过他。有孙策的指导,本就闻名江湖的周善,自然见识不浅,与司马徽是如遇知音,两人做了一番彻夜长谈。

从天文地理,到治国方略。从皇帝百官到民间名士,两人是无所不谈,无人不论。虽然最后司马徽还是婉拒了周善的邀请出仕,但两人的长谈还是极大的触动了司马徽。

他甚至对周善做出了一个承诺,如果出仕,就一定投入江东军的帐下。

如今为了避免庞统心生误会,事急从权之下,孙策借用一次他的名号也不算有错。

而孙策没有想到的是,他心情愉快之下的一次热情用力的拥抱。却是让讲究温文尔雅的庞统叫了他一辈子的莽夫。

尽管他也后悔不已,可是已经发生的事,自然没有法可解。必竟这世上,买不到后悔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零章三才子缘何来此大丈夫何患无妻

见到三位大才的孙策心中狂喜,自然不想与庞统纠缠这个称号的小问题,伸手拉过三人。

“今日恰逢本将新婚之喜,三位大才贤士来的正好!这可真是双喜临门。走,大家一起入府中饮上几杯醇酒。

其他的事咱们来日再谈,走,走,入府再说!”

接到贾华通知周瑜与李儒正从府门处出来,两人正有些好奇的看向门外的客人,奇怪是什么人物,能让主公招呼大家一起出迎。

看到三个年青人时,都有些奇怪的想到:“看这三人气质出众,这是那家的世家公子吗?可是看主公亲密的样子,没听主公说过还有谁家的子弟关系如此亲热的。”

待孙策略一介绍之后,两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大名顶顶的鹿门子弟,庞德公的弟子,难怪看起来气质非凡!主公这又是在招揽人才了!”

两个人精般的智囊,瞬间明白了孙策的意图。同样是极为热情的上前招呼起来,簇拥着有些受宠若惊的三人向府中走去!

以李儒、周瑜的问话水平,想到套出三个还算有好感的人的话,自然是手到擒来。从府门到宴会厅一路上的交谈,让孙策几人明白了三人来此的前后缘故。

就在今年,徐庶经过三年废寝忘食的苦读,被庞德公认为可以提前出师了。正好遇上刚刚迁居江东的诸葛瑾。到书院看望求学的小弟。两人就相约一起回江东。

而庞德公认为十八岁的侄儿学问已足够,亦已到了可以出仕的时候。等经历了一番人情世故后,才能更好的理解学问的真义。

如此正好三人一起出山。一来三人同行有个照应,徐庶与诸葛瑾都如今也都想要出仕,三人一路同行也好有个商量。

在回到江东之前,却是在徐庶的建议下,三人一起去看望了荆州的韩嵩与尚在长沙任官的桓阶。

向来知恩图报的徐庶,当然要对当年两人的无私救援表示感谢。结果桓阶将这本是孙策的安排,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并委托徐庶三人,代他向孙策的婚礼表示祝贺。

三人一来好奇孙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居然能预知徐庶会遇险而委托桓阶出手相助。

二来长者有事相托,又怎么能推拒,这可不是鹿门学子的风度。三人这才会出现在这里。”

说到这里,徐庶这才舀出了桓阶写来的亲笔信。原本他还想着凭借着自己的真本事学。在孙策这里谋个一官半职。这一路行来,孙策的治下可要比刘表的荆州热火朝天多了。

百姓们完全是一派和平盛世的景象。每个人,不论军民都是如此的朝气蓬勃努力的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最重要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踏实而真诚的微笑。

投入孙策治下看起来也确实不错的前景,必竟他刚刚打下了大半个扬州。必然对人才有很大的需求。而一直关注着江东军战事的鹿门学子,却是多数倾向于向外地求官。

极少有人想要就近去投靠刘表的,那怕韩嵩当时流露出一丝招揽之意,也被三个一心向外的人刻意忽略了。诸葛瑾与庞统甚至还想要等见过了孙策之后,再去徐州、兖州、冀州看看。

一边游学一边考察各地的情况,好对各地主官的优劣做个明确的比较。为将来出师的鹿门学子求一个优秀的主公。这也是多数学有所成的士子如今常用的做法。…,

只是他们三人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孙策这里。却根本没有机会再离开了。不论好不好,喜不喜欢的,在孙策的特别重视之下,都是留下来再说。

三人本就对庐江如今的情况没有什么的反感印象,在孙策等人极端热情的挽留之下,顺理成章的留在了舒县。而这一留就是他们的一生。

此刻的太守府中,随着喜庆的唢呐猛烈的吹响,在黄盖与程普两个越来越专业的主婚人的主持之下,庐江最大的集体婚礼开始举行。

而三个新来的年青文士,却被安排在了紧邻李傕与张昭身边的席上。可见孙策对这三人的重视。由太守府从事陈端、秦松负责招待。

看起来一切都进行着十分的顺利,直到孙策与周瑜牵着自己各自的新娘来到府门外的广场上,与三百对士卒新人举行婚礼之前。

幸福对这乱世中的很多人,都是十分的遥远。而对于沉浸在爱情中的人来说,只要两个人能呆在一起。或者诉说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或者是相视傻傻一笑,那就是幸福了。

身着大红喜服的夏娜与周瑜就是这样的状态。今天也是他们期待已久的婚礼。虽然说两人早已住在一个院子里,但说起来终究还是少了一个名份。

而今天之后,两人想要做什么事,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进行。虽然偷偷摸摸也许更有意思,但经过了这么久,也该有个结果了。因为山越的大长老实在是看不下去,下了最后通令。

“若是周瑜再不娶了夏娜,就要让她回寨中嫁给别人了。”

虽然这只是一句玩笑,但也表明了大长老不喜两人如今状况的态度。两人喜欢上了偷摸的小辈也只能趁此机会与主公孙策一起,办上一次婚礼。

酒量甚豪的徐庶,在饮下一杯够味的醇酒,兴致高昂的再次斟酒时。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经过的孙策与他的新娘们,却突然如中雷击一般。

以为是自己有了醉意,看花了眼。他用力的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终于确定这回不是自己花了眼,这才楞楞的看着其中的一个装扮如仙子般的新娘。如痴如呆着傻在了那里。

手中的酒杯早已斟满溢出,他却僵硬的似乎没有了感觉。身边作陪有两个好友,都感觉十分的奇怪。庞统更是明白,能让这个三年来一向沉稳冷静的学生如此失态,必然有大事发生了。

顺着徐庶的眼光看去,那正是新娘之一的刘莹。虽然新娘的盛装之下,她也是美艳之极,但在身边并立着的桥家姐妹,与不远处的甄宓几女相比起来,那还是略差半筹。

此刻的刘莹眼里充满着幸福的光辉,与其他新娘一起走过这宾客云集的厅堂中时,却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她终于找到了这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就算是她的父兄在此也会为之祝福吧。

在走向婚礼现场的路上,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包括已经出现在眼前,曾经有过一些朦胧的情感的初恋情人。彼此之间的感觉已经淡了,消散在了时光里。

当初徐庶在离家之前是说过等他,可是刘莹等了他三年,他却根本是没有一丝音讯。直到父兄因她的美貌被奸人所杀,而刘莹自己则被孙策救回笀春。

如今又是三年,孙策的影子早已深深的印入了她的心中,而徐庶的影子则已经藏了一个心底很小的角落里,再也不曾想起。…,

此刻她的心更已经被快乐充满,哪里还能容得下不相干的其他人。

也许在她白发苍苍之后的某天,在温暖的阳光之下。她已经衰老的心灵在回忆自己的一生时,会突然灵机一动,想起这个曾经在自己生命中出现过,却永远不会有交集的男人。

然后对自己幼稚的初恋,报以微微的笑脸。那笑容虽然是苍老,却必然会是甜蜜的。人的一生,一旦错过了最珍爱的东西,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庞统虽然还没成亲,聪明的头脑却让他有一双看透世情的双眼。

心中暗想:“看来这个新妇,与元直应该是有些纠缠不清的过往了!可是怎么会如此凑巧,他就能在她成亲之日赶来见她一面。

若是平日,两人根本没有可能见面。这个缘份,究竟是该解还是结呢?难道说要与孙策这个莽夫抢亲吗?”

想到之前府门外孙策的大力拥抱,庞统瘦小的身体打了一个激烈的冷战。他可再也不想被一个男人如此用力的抱在怀里,那感觉真得是让人太别扭了。

但是为了徐庶的情谊,庞统还是硬着头皮拉了一下呆滞的徐庶。

“元直,元直!醒醒,人家都已经走远了!”

直到庞统在他耳边叫了几声,徐庶的灵魂才回到了躯壳里一般。放下手中已经倒空的酒壶,看着佳人离去的方向,徐庶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低声自语道:“怎么会是她?居然会是她!真是想不到啊!”

庞统同样低声道:“元直,那新妇是你青梅竹马的恋人吧?怎样,咱们要不要设计将她抢了回来,让她与你重圆旧梦呢?

凭你的本事,为师的心计,突然发难之下,咱们可是有很大的机会成功哟!”

同桌的诸葛瑾脸上顿时变色,连声阻止到:“呸!庞士元!你也太会添乱了,亏你还是书院的教习,居然教徒为恶。

元直不要听他的,这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人家孙太守从头到尾对咱们待如上宾,礼敬有加,你就好意思去坏人家的婚事?

这根本就是非礼之行,有违礼教,有违仁义之道!你若是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就休怪谨与你绝交!

就算你们真想要做,谨也定会加以阻止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一章醉梦一场新的开始

被诸葛瑾威胁之下

庞统郁闷的翻了一个白眼:

好吧

好吧

子谕兄

本公子知道你脸大行了吧

只是与元直开个玩笑而已

你也当真



算了

本公子是无法可想了

元直你自己想清楚吧

听着府外传来的热闹的喧哗

徐庶沉默了许久

终于抬手将自己手中满满的一爵醇酒一口饮尽

那肚腹之中传来猛烈的火烧火燎的滋味

让他有些沉重的心情也猛然重新畅快起来

朗声说道:

子瑜所言极是

咱们读的是圣贤之书

做的是明理之人

不做那些营营苟苟的小人行径

她今生能嫁个好男人

那是她的福份

咱们饮酒

看看自己坐前已经倒空了的酒壶

伸手抓过庞统身前的酒壶

打开壶盖直接对着壶口痛饮起来

他的心虽然还在隐隐作痛

但他明白只要醉过这一场

自己就与以往的一切彻底告别了

杀戮、逃亡、青梅竹马

都只是一场大梦吧

庞统却是接连被两人抢白

却不被人注意之间

暗暗的松了口气

不用面对孙策这个莽夫的愤怒

应该还是让人比较舒服的事吧

嘴里却是不服的回道:



本公子还真是狗拿耗子

两头受气了



你就喝吧

女人没了

醉上一场倒也是个不错办法

希望明日起来后

你能忘记今日之事吧

不远处端坐着的李儒受孙策之托

却是一直暗中关注着这一桌上的三个年青人

听到徐庶三人的对话

就算睿智如他

遍看世情

也同样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但看到徐庶马上就解脱出来

只是谋求一醉

心中对这几个直爽青年的好感是直线上升

能轻松放弃已经不可能挽回的过去

这样的男人当然是有担当

有决断的

这样的人

在战场上临敌处事之时

必然会成为一个干净利落的大将之才

李儒心中暗自赞叹的点头:

徐庶是吗

很好

是个有前途的年青人

这个诸葛瑾倒是个忠厚的之人

处事能不徇私情

倒是可以安排他执掌律法

只有这个庞统

最是狡滑

不过却是很有些聪明

还能事事为兄弟着想

应该也是个如本军师一般的智囊之才了

嘿嘿

三人考察完毕

本军师也要开始饮酒了

五粮液啊

可是好久没有痛饮过了

要是奉孝那小子在就好了

正好与他拼上一场

可惜这小子却去了豫章还不肯回来了

本军师没了对手

也活该奉孝你没有美酒享用

当热闹的婚礼临近结束时

在烈酒的作用下

已经有无数人醉倒

但参与婚礼的每个人都是是快乐而幸福的

就算有个痛苦的人

但他至少还能喝醉

一醉解千愁

一觉醒来

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此刻太守府的后院

都已经被到处悬挂着喜庆的红灯与红色的布幔

装点成了一片红色

这是欢乐的颜色

更是蓬勃的生命的颜色

四位新夫人的三间新房里

都已经安静下来

无关的人都已经离去

新夫人们都在紧张的情绪中

静静的等待着她们的男人光临

桥家姐妹俩却坚持了一起嫁人

永不分离的约定

选择了共用一间婚房

听到这个震撼郞心的消息时

虽然孙策的嘴上没有说什么

心里却是腾腾的燃烧起来

天下无双的极品美女姐妹花

将要与自己同入洞房

做为一个男人

还能有什么更高的成就吗

期待啊

盼望啊

尽管心如猫抓

但是孙策还是压制着自己的心火

按照先后顺序

最先进入了刘莹的新房

在孙策的规则里

自己的女人

只有认识上的先后

没有身份上的大小

这是所有的女人都已经明白的

但是女人们还是习惯性的自动分出了等级

…,

这其中华薇却是牢牢占了老大的地位

谁让她占了太多的第一

根本没有人能动摇她的地位

以至于黃蝶舞时常在心中感叹

做什么事都是早下手才是最好

与刘莹的三年相处下来

两人彼此间都已经十分的熟悉

彼此了解的双方

在温情脉脉的气氛之下配合的完美之极

他们之间

如今更多的是亲人之间的温情

而不是真正的激青了

随着女人的一声低沉的哼响

一切都已经是顺理成章的完成

三年的等候只为这一刻的水到渠成

刘莹终于正式成为了太守府的女主人之一

当刘莹激情过后

孙策轻轻的吻去她白嫩的脸颊上挂着的晶莹泪珠

温柔的说道:

莹儿

不论何时

你都要记住

从此你就是孙家的媳妇

你的身边有整个孙家的人

大家都会陪着你

爱着你

你永远不会是独自一个人

对于孙策的承诺

刘莹感激的献上一吻

终于带着笑容疲累的睡去

没有了父兄的她

如果没有孙策的收留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命运

美丽的容貌对有实力的强者来说是幸福的源泉

但对身无所依的人来说

那就是陷入惨境的祸水了

待刘莹满足的闭上眼睛睡去

孙策才转入下一个房间

这两个期盼已久的爱人

等着她们长大

已经过了两年多的时间

一对玉人终于长成了世间最美的花蕾

而今夜就是让花朵彻底绽放的时刻

又怎么能让孙策不心情高昂起来

桥家姐妹看到一身新服的孙策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迈进门来

两人吹弹得破的俏脸都是瞬间羞红

不过不用单独面对孙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

让一向刁钻的小桥

此刻居然有了与孙策对视的勇气

纤长如兰花花瓣般的手指舞动着

指了指桌案上早已经斟好酒的三只银质酒杯

又指着孙策的鼻子

得意微笑的神情在摇曳的红烛之下

分外的娇美

孙策吞了一口口水

几乎要张口咬住那支在眼前不断晃动的

如同春葱般修长的手指

只听小桥俏声说道:

伯符哥哥

饮交杯酒之前

本小姐要先考考你

要是你的回答不能让咱们姐妹满意的话

今晚我们姐妹可是不陪你入洞房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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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二章桥家有女初长成

向来娴静的大桥

这次却没有阻止妹妹的调皮

只是红着脸

静静的看着妹妹的表演

看来已经被小桥所劝

姐妹俩已经在之前达成了攻守同盟

要好好的刁难、戏耍孙策这只想要采蜜的老熊一番

这可是姐妹俩这一生唯一一回的新婚之夜

若再不放纵一回

那就只能等下辈子才有机会了

不陪老公入洞房

难道要本相公看着你们两个极品美人自鲁

邪恶啊邪恶

真是个十足邪恶的婉儿小丫头

小桥的话未说完

早已按捺不住的孙策突然张开大口

将她的手指含入了口中

小桥银铃般的声音顿时从房中消失

整个人呆滞般的看着眼前这个眼中冒出绿光的相公

仿佛天地都已经消失

小桥只感到指尖不断的传来让她酥软的感觉

甚至发出了如小猫被主人温柔的抚摸时

那般舒服之极的哼哼声

等到孙策终于放开她的手指

小桥整个娇嫩的身子

已经被孙策牢牢的抱入了怀中

正上下不停的嗅着她身上诱人的体香

眼见孙策的一张大口就要覆盖住眼前红润的小口时

一旁的大桥眼见妹妹已经整个人软了下去

终于焦急出声示警道:

婉儿

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虽然平时两人在与孙策独处的时候

也时常受到孙策有意无意的爱的教育

姐妹俩心中也都明白

但是这被另一人真实的看到

这还是第一次

大桥一声温柔的低喊

却是引来了孙策这个头老狼的要吃人般的‘怒视’

同进让小桥马上清醒了三分

小桥有些不依的靠在孙策怀里

开始施展她最拿手的旋转

看着孙策有些呲牙咧嘴的样子

又有些心疼的揉了揉男人身上被旋转过的部位

好了

不痛啊

伯符哥哥

谁让你不乖

胆敢偷袭本小姐

这是对你的惩罚

孙策只能苦着脸道:

难道

都要入洞房了

你还叫我伯符哥哥吗

该叫老公了

小桥一楞:

本小姐就是要叫你伯符哥哥

姐姐她们都叫你老公

本小姐才不与她们一样呢

这一辈子

本小姐与姐姐一起就都是叫你哥哥了

怎么你不服吗

这样犀利的问题

孙策又怎么敢有丝毫的不服

只好举手叫道:



心服口服

得意的小桥这才鼻尖一翘道:



听着

本小姐的问题来了

要是不好好回答可不能过关啊

伯符哥哥

你先说说这世上最恶心的事是什么

孙策的手上一紧

将想要逃离的美人搂入怀中

眼睛一眯

心中暗想:

最恶心的事

这丫头居然问这么冷门的问题吗

回答的太血腥怕是两个单纯的小丫头会接受不了

有了

盯着怀中小桥越来越红的小脸

微笑道:

琬儿你真得想听吗

想听可以

不过听过之后不许拿老公我出气

小桥见他说的如此邪恶

心中不由得有些发虚

有些不敢确定的看了身后的姐姐一眼道:

应该

好吧

你先说出来

不够恶心可不能过关

孙策嘿嘿一笑:

这天下最恶心的事情

就是婉儿你吃了一口果子

回头才发现果子上还留下了半条肉虫在那里翻翻滚滚

听了孙策的回答

小桥的脸色一松

马上反驳道:

小虫子而已

本小姐见多了

后院的墙角时多的是

又有什么好怕了

不过关

不能过关

突然反应过来

脸上变色道:



你说什么半

半条虫

那还有半条

岂不是...



要死了

伯符哥哥要死了

居然说出这么恶心的东西来

我都要吐出来了

孙策抬眼看了看床边端坐

同样脸色变苍白的大桥

看来这半条活虫的杀伤力

不论古今

都不是一般的大啊

…,

看小桥有些缓过气来

孙策笑道:

恶心到了吧

哪这算过关了吗

小桥的一双黑亮的大眼猛然一翻

细嫩的手指在孙策的额头上轻轻一戳:

好吧

居然这样恶心的东西都说得出来

算你了

下一个问题

这辈子能让你觉得最高兴的事是什么

这样的小菜问题

孙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最高兴的

当然是娶到你们这些亲爱的宝贝妻了

绝不会是别的

娘子们

一刻值千金啊

咱们还是要抓紧时间渡良宵吧

小桥突然想到了什么

眼睛一亮道:

你方才都陪过莹姐姐了

还不满足吗

不行

你给姐姐做了一首好词

本小姐也要

今晚要是做不出来

你就不许上床

还有些羞涩的大桥也终于走上前来

说道:

一刻值千金

你这个伯符哥哥还真是

就如琰姐姐说的真是太懒

不逼你

你就是不愿为咱们姐妹们赋诗

婉儿这题出的好

要是伯符哥哥不做一首好诗出来

咱们就不让他

不让他...

说到这里

桥靓却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让她羞涩的词语

怎么也不能从口中说出来

看着孙策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美脸顿时红透

羞怒却依旧温软的叫道:

你这个坏哥哥

还不快做诗

让一向文静的大桥也如此愤怒

孙策只好伸出一支手

抓了抓头皮

思忖了一番

真是看来又要盗版小白大叔的名篇了

不然可是震不住两个心思灵秀的才女级妻子

为了摆平两个国色天香

那就勇敢的盗吧

烛光摇曳的新房里

孙策看着两位容貌完全的国色美女

饱含深情的浑厚男音响起

汉皇重色思倾国

御宇多年求不得

桥家有女初长成

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

一朝嫁于孙郞侧回眸一笑百媚生人间粉黛无颜色

夏暖共浴清波池

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

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

芙蓉帐暖度

苦短日高起从此孙郞不早炼

承欢侍宴无闲暇

春从春游夜专夜

七月七日长生殿

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情绵绵无绝期

当一首被修改得合情合景的千余字的长诗

被孙策这个盗版者完全念了出来之后

两颗早已被老公‘爆发出来的文采’征服的心服口服的心

让两个国色美人如水一般的绕在了孙策的怀中

姐妹俩嘴里喃喃的念着:

七月七日长生殿

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情绵绵无绝期

无绝期

那就不要再有尽头吧

孙策的长诗不但让刁钻的桥婉彻底放弃了抵抗

就是一向自持的桥靓也紧紧的缠在了孙策强壮的胳膊上

两女都对着越发英俊的爱人

爆发出二十分的热情来

只想要与自己这个文武双全老公完全的融为一体

三人身上所有的阻碍

都如彩蝶般纷飞着落了一地

眼前显出的美景

让早已坚挺的孙策

看的眼珠都几乎掉了出来

在大桥姐妹的新嫁衣之下

却是穿上了孙策早就与她解说过的胸围

那完美、洁白、柔软的一对玉体

横陈在崭新的红色床单上

配上顔色鲜红的当今世上第一个胸围

两女原本就发育的极其良好的部位

更显得挺拨

深邃了三分

细细的欣赏着眼前的美丽山峰

孙策的心中惊叹着:

这果然是个最大的惊喜

世上有山峰的地方果然就有深沟

而且山有多高

沟就有多深

天啊

让它们将我温柔的淹没了吧

面对扑上身来的夫君

已是情根深种的两姐妹的四只小手

自动的围了上来

娇嫩细腻的触感

清雅怡人的清新体香

成了世上最强大的催化剂

让孙策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

他开始在这两具完美的身体上

施展起了自己独有的魔法

让原本平静无知的两个少女

逐渐的与他一起沸腾起舞起来

红艳的床榻上

铺着两块纯洁的白布

孙策想要将之抛却

却被两女狠狠的阻止

这是母亲交待的任务

两女不敢

也不愿违背

薄薄的红被之下

白嫩柔软的肢体纠缠着坚硬强壮的肌肉

如同随风而动的藤蔓

缠绕着粗壮的大树

一起一落之间

彼此仿佛已经相伴了无数年

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默契

连三方一声声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都显得如此相得益彰

随着孙策耐心的调动

终于开始潺潺流淌的溪水

冲刷着孙策无比坚硬的神经

急促而香软的气喘

让他同样的感觉不断的向着无限的天空飞翔

越飞越高

当孙策终于在坚持着奋斗到底的小桥

几乎被冲击的晕去之前

才在这冰清玉洁的美人体内释放出自己的生命标记

完成对她们最彻底的占领

小桥微一定神

急促的喘息着

看了一眼身边已经支持不住

而沉沉睡去的姐姐大桥

明亮的眼神直视着孙策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柔媚入骨的声音问道:

老公哥哥

婉儿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婉儿与靓儿谁更好

谁能让你更舒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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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孙靖海的靖海军

看着身下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鬓发,一脸奋战过的潮红,而显得越发滋润的美人。孙策的眼中猛然暴发出一团烈火来,还深入在原处的某个部分不可抑制的再次昂扬起来。

体内敏感的触觉,让绵软无力的小桥,瞬间就感到了身内的哥哥再次猛烈的膨胀,顿时惊吓到呆滞的再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越发潮红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惧怕,有些楚楚可怜的求饶道:“哥哥饶了婉儿吧!婉儿真得吃不消了!再撑下去,怕是真的要坏掉了!”

女人的求饶声,让高高在上的孙策满心得意,却还是温柔的挺动两下。

在小桥如吟似叫的抗议声中,才认真的说道:“婉儿,你不该问这样的问题的!你要记住,不论是靓儿还是婉儿,你们都是我孙伯符今生最珍贵的宝贝!”

当孙策最后来到赵雨房中之时,可怜的小新娘已经不知何时和衣睡了过去。孙策歉疚的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警醒的赵雨立即就睁开了她有些迷蒙的大眼。

第二日一早,四女明明是分开在相邻的四个房间里的。醒来之时,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移到了同一张大床上。

而卧在最中间的那一个,正是一夜荒唐无度的男主人。

三张原本都是雪白的俏脸,突然都变得潮红起来。只因为原本睡在正中的男人,突然翻身覆盖了四人中的一个。那是昨夜落在最后,却只是被孙策抱入了房中的赵雨。

这一清早。兴致高昂的孙策却是一醒来,就准备补上昨夜落下的程序。

而当着三个姐妹的面被相公覆盖,让初次经历的赵雨想要拼命的挣脱。但完全被身上的男人气息所淹没的赵雨,只感觉浑身没有了一丝的力量。

以往能轻易打翻一个壮汉的小手。只是虚弱的扶在了孙策的腰上。似要推拒又似在辅助着男人坚定不移的进袭。

直到孙策突破的瞬间,那小手似乎突然又有了力量,死死的捏住了孙策腰上的软肉。猛烈的刺痛让上下相合的两人,同时发出了沉闷的哼声。

孙策怜惜的吻上赵雨,慢慢的软化着她的抗拒。终于火热的场面开始失控,在孙策手脚五肢不断的动作下,床中所有的新任夫人们都被调动了起来。没有人还能装睡下去。

幸福的日子飞快的过去。婚礼后的十天,在震泽码头之上。立着无数前来送行的人。从码头向外宽广的湖面上,一溜的停靠着三十二艘巨大的西班牙式的巢县造海船。

近三十丈长的船身,在湖水的荡漾下,微不可见的摇晃着。宽阔的船体。让人站在船上感觉是真正的如履平地。

在这些大船里,其中的二十艘将要在甘宁的率领下向着南洋进军。

有了孙策提供的简单明了的海图,甘宁的大船队就有了大概的前进目标。其他详细的图样,就要靠他们自己来补充了。

在之前孙策亲自讲授之下,船队中的将领们都知道。这世界是个圆球,而在大海之中选择向东或向西的一个方向,一直向前走,只要不遇到狂风。就会回到。

而海中更有无数的岛屿与宝藏,当然还有许多土著的当地人。

虽然没有先进的卫星导行。但孙策还是根据记忆,画出了大致的世界地图。但除去了人们所熟知的大秦、天竺等国之外。并没有写出其他地方的名称。…,

因为这些地方,将会由发现者甘宁自己去命名。有了这样一份海图,等甘宁回航之后再印刷上千万份。还怕大汉的后人没有证据打领地领海的官司吗?

而在探索大海与一些强大的国家做交易的同时,甘宁还有一些绝密的任务。就是扫灭一些主公特别标记出来的岛屿上的土著居民,孙策只说了一句话,这些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

据主公说,那些岛上是有着无数的金山银山宝石山,等着大汉的将士去占领,等着工匠们去开采。有了这些金银财宝,大汉的百姓往后就可以有大量钱财去买东西了。

当然,顺带着还要锻练一下文弱的二公子,将他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海上霸主。必竟这么大的船队,这支新成立的靖海军,足足有近万士卒。虽然此次出海的所有士卒,都是经过江东军教育的忠诚将士。

而且其中安排了百名星火营出身的什长、伍长。更有几人是负有特殊使命的斥候精英扮成的队率。

但没有一个代表太守府的主事之人,又怎么能行。而二公子无疑是最好的代表了。

至于甘宁自己,主公帮自己实现了一生最大的梦想,心中只留下感激与无比的忠诚。他也要实现自己对主公做出的承诺,为主公打下一片大大的海疆。

装备着天下最强大的战器的超级大海船,有着天下训练最严格的精壮水手。甘宁有着充分的信心,去扫平一切胆敢阻挠大汉征服海疆的障碍。

码头上一片的鼓乐喧天,表演的大汉们卖力的随着节奏,翻滚舞动的龙虎的表演,让围观的人们大饱眼福。很好的冲散了人们心中淡淡的离愁。

但是在兴致高昂的将士们身后,高高的船舷之上,立着一个有些并不强壮,却黯然低沉的身影。那金发碧眼的样子,赫然正是孙家的二公子孙权。

只见他漠然的望着船下热闹的人群里,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容。

他在想着方才自己上船之前,那个大哥对自己所说的话:“小权!大哥很想将你培养成一代人杰。这世上的大海这么大,里面有无数美丽的风光,也有无限的宝藏。

希望你与兴霸为咱们江东打下一个大大的海洋来,此去南洋,必然会有风险,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好自己。不要出了意外让娘亲伤心。

为兄特意为你向左道长求了一个字,往后就叫你靖海了。不要忘记了家人的嘱托,也不要忘记你字的含义。

为兄希望有一日,你能与兴霸一起从海上满载而归。到时为兄会让大汉皇帝封你一个靖海候的!

好好干吧!为兄看好你!咱们孙家的男人又怎么会有废物呢!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四章江南军建立诸葛瑾升官

在大哥爽朗的笑声里,孙权有些失魂落魄的答应着。他也不得不答应,在孙策那大笑的脸庞后面,孙权看到是一双冰凉的眼神。

心中却是不断的鄙夷的想着心思:“让大汉皇帝封为候爷,你当如今的大汉皇帝是你养的吗!你让他封二弟为候,他就会乖乖的封候?

唉!看来大哥他还是知道了,不然不会将我这个小弟,流放出去,为他开拓万里海疆。

说得好听,什么万里海疆!当本公子真是个傻子吗?也就只有甘宁这样的疯子般的盗匪,才会相信那无垠的大海里,会有那么多的财富等他去捡。

也不知道这回出征的万余士卒,能有多少还能活着回来。那些回来的人中又会不会有本公子在呢?但若是不答应,大哥的缳首刀也许在下一瞬,就会轻松斩下我这个二弟的头颅吧!

嘿嘿,哈哈!咱们还真是一对知心的好兄弟了。”

自从上次孙权回到城外的别院,发现自己救下的那个刺客不辞而别之后,孙权就隐隐感觉,自己有可能被这个叫金甲的江湖游侠出卖了。

但心中终究还有些侥幸,因为大哥一直与以往一样,见到自己之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愤怒的异常样子。

直到五日之前,大哥的婚礼之后的一天清早。大哥才派人找到了自己,直接让自己收拾了一些应用的衣裳、物件。之后就带着一家人,一路来到了这个巨舟云集的震泽之上。

而更是在片刻之前让自己去向母亲辞行。当大哥说出要求自己出远门之时。孙权就明白大哥已经知道了自己先前的所为。

但两兄弟谁也没有说穿来。一切都表现的如此和睦,孙权甚至想到了一个词,就是兄友弟恭。

除了兄弟两人偶尔心照不宣的对视之外。同样蒙在鼓里的母亲大人,也是不停的在鼓励自己。要沿着兄长安排的路做一番成就出来。兄长定然不会害了这个二弟的。

孙权的此刻对自己的命运,是满心的悲凉:“这是一副如此充满温馨亲情的场面,可是从此之后,我这个孙家的异种就要去与大海抗争求生。

而大哥却要带着全家人,在风光优美的震泽里,带着他的娇妻美眷,如皇帝般的好好游玩上几日。等他们回家的时候,我这个被抛弃了的孤独的‘二弟’已经在海上开始流放的生活了吧。

嗬嗬。我要去靖海啊!争取自己的靖海之路啦!这就是我孙权,这个可怜人今生的命运了。

这是我的军队吗?说得真好听,这是孙靖海的船队呢!”

出海的时辰已到。庞大的船队在喧天的鼓乐声里,稳稳开动。从宽广的湖面上吹来强劲的湖风。带着船上巨大的风帆烈烈作响。船队开始逐渐加速。向着未知的海洋出发。

绝不会因为船上的某一个人心情沉重,而耽搁了片刻的行程。

当船队消失在远方的江面上,孙策则带着三个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海船,而震惊不已的鹿门才子,与自己的母亲兄弟姐妹与娇妻们登上了太守的专属座船。骄龙号。

身为荆襄人士的庞统等三人,生活在水乡,当然见过江面上来往的各种大小船只。但又何曾见过如此恐怖,巨兽般的战船。身为平民的他们。更不用说上船一游了。

以往常见的最大的水军艨艟,在这大海船面前。也如同学步小儿,对上最强壮的大汉一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

如今船头与船舷两侧安装的数十架床弩与小巧的投石机。让整条大船如同张开大嘴。露出獠牙的凶兽,一切敢于出现在它面前的敌人,必然会被它吞的尸骨无存。

这还是考虑到要保证帅船的舒适,减少了战斗器械的数量。若是真正的战斗海船,武器的数量还要翻上一倍。三人看了,只怕更是要震惊不已了。

此次孙策也是特地带着三人来,展示一下江南军真正的实力。好让这三个大才子,对江南军的未来更多一些信心。

两天的放松游玩,很快就过去。

在数十丈长的巨大的船只上,有着无数的舱房。而徐庶的刻意遮掩、避让之下,只顾着与姐妹们欣赏湖光山色的刘莹,居然没有见到一眼昔日的恋人。

这种场合,如此情况之下,双方还真是相见争如不见了。

天高湖阔的水上生活,让所有上船的人都心情更加开朗起来。而这次游玩之后,庞统三人就算是正式加入了新命名的江南集团。

当然,就算是这个名号也只是暂时的目标。不论是李儒、周瑜还是张昭、秦松等人,都知道江东军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跨过江北去,解放全大汉。

这是江东军建军以来一直坚持的目标,而这就需要更多的人口,更多的实力,更大的地盘与物资的支持。

经过李儒等人的商议,庞统与徐庶做为军机参谋,将跟随孙策出征。而年纪最长的诸葛瑾,被孙策直接委任为会稽治所,山阴县的县令。

由于突发的疫病,会稽郡如今还只平定了一半。太守王朗还在负隅顽抗,严白虎的弟弟严白舆带着五千严家的家兵,也加入了王朗的麾下,大大加强了王朗的势力。

但对于江南军来说,江东一地已经不在是战略重点了。王朗那万余人马,在越战越勇的精锐陷阵营面前,只是螳臂挡车,徒劳而已。

就在大家送别江南军的靖海大军同时。高顺、凌操、周仓等将,也率领着两万休整了将近半年,士气高昂的陷阵营精兵开始向着会稽进攻。

黄忠、韩当、徐逸、裴元绍则各领一千铁骑,做为外围的追剿残兵的力量。这次的出征,不但是要攻下山阴,更要将王朗等人一举舀下。孙策不想再给刘表拖延的时间了。

等扬州平定,就是全军出击荆州的时候。荆州居于江南中心的战略要地。历史上周瑜的天下二分战略的第一步,就要夺下荆州这个钱粮重地与军事要地。

英雄所见本就相同,孙策当然也是认同了周瑜的战略。而且不久的荆州一战,将会由周瑜全程主持。而孙策最多只是与李儒,郭嘉一起,在幕后进行指导,在小细节上加以修正而已。

尽管心中震惊的诸葛瑾以自己不曾出仕过,没有独领一县的经验。怕误了太守大人的大事,还想要推拒此番重任。孙策却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只对诸葛瑾说了一句话:“本官相信,你们诸葛家的人没有做不到的事!难道,本将能做到太守、将军,你诸葛家的大哥却连个县令也做不到吗?”

话语中充满着无比的信任,让诸葛瑾感激的五体投地。虽然他不明白这个初次见面的孙策大人,对他们诸葛家的信心来自何处。

但被所投效的上官信任,并交给重担,这不是就是对一个有志气,有理想的男人,最好的鼓励与肯定吗?诸葛瑾在心中已经给自己下达了最严格的命令,一定要在任上作出最大的成绩来。…,

来报答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太守大人的知遇之恩。

“是啊!这个更年青的太守大人,已经名动江南,位高权重。甚至已经实际上拥有了半个江南。比起他来,只是一个县令而已,还真是没什么大不了!

山阴县令吗?我诸葛瑾一定能做好的,因为我是孔明的大哥,肩负振兴家族大业的诸葛家的长子!”

当他听周瑜说,自己的叔叔诸葛玄也已经在江南军的帮助下,完全掌握了豫章郡之后。

呆楞了半晌,更是感慨不已:“看来诸葛家注定要与江南军难解难分了!”

对于诸葛瑾的觉悟,孙策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个深有含义的微笑。心底得意的暗想:“这话说的对,你诸葛家,与江南军还直是今生有缘。此生不变了。”

就在孙策的江南军,开始全面扫平扬州江南部分的抵抗之时。袁术的登基观礼的请柬也正式发到了孙策的手上。送来请柬的正是袁术的女婿黄猗,可见袁术对于孙策这个干将的重视。

虽然知道孙策据有江东这样大一块地盘,加上周瑜的反应,他必然已经生出了别样的心思。但袁术还是想要试试,看能否让孙策收回离笀春越来越远的野心。

尽管袁术也明白这很难,但他还是派出了身份足够的使者。而黄猗这个与双方都有着亲戚关系的家伙,无疑是最好的人选。黄猗来见孙策之前,却是先去书院拜见了黄家的族长黄承彦。

至少已经长期居住在舒县的黄承彦,对孙策的态度会有一个更好的判断。只是黄猗从黄承彦居处出来后,心情变得却是更加的低沉。对自己此行的重任,再不抱一丝的幻想。

对于袁术称帝,黄承彦只说了几句话:“如今伯符占领的地盘更是远超左将军,人口粮草都更是在其之上。

你来扬州这么久了,难道不曾听说过江东军陷阵营的威名吗?

想让伯符再去臣服袁术那个伪帝,嘿嘿!如若换作是你,处在伯符的这个位置,你会臣服于实力还不如自己的主公吗?以伯符的个性,只怕这又是他崛起的一个机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五章仲家立国内政危机

果然如孙策等人所料。袁术这个四世三公之家的长公子,在十万大军的支持下。号称自己拥有传国玉玺,而悍然称帝。

并且指出如今在长安的献帝政权,根本就是李傕、郭汜等诸候手中的傀儡。

国已不国,急需仁人志士们来挽救天下于危亡。

然而袁术得到的只是各方义正辞严的批判,没有一家诸侯、州牧、太守愿意对他表示支持。尽管多数人其实心底都佩服袁术称帝的勇气。

但在这一刻,似乎每一个个州牧,太守都再次成了大汉天下最为忠心的臣子。每个人都站在了忠心的制高点上,痛快的开始对袁术的贬斥,讨伐。

刘表,曹操不用说,吕布这个新任的徐州牧,也在军师陈宫的支持下,在征平徐州的前线发表了一通措辞严厉的讨伐布告。

只有一向与之骂仗的兄弟,袁绍。保持了怪异的沉默,没有支持,却也没有一句反对。尽管袁绍手下的田丰为首的谋士们,强烈要求主公同样发表讨伐口号。

但是在大事上一向优柔寡断的袁绍,这回却难得坚持了自己的意见。这对于袁术无疑是一种变相的十分有力的支持。

远在冀州的袁绍表达出模糊的态度,让袁术大大的感叹:“这兄弟再怎么不亲近,终究还是一条血脉上的兄弟。关键时刻,还是只有兄弟才靠得住哇!”

不过外界雷声大雨点小的声讨,却根本阻止不了决心已经定的袁术。在兴平二年的秋天到来之时。当献帝在张纮的帮助下。终于脱离了李傕的控制,开始了迁都之旅后。

袁术却在笀春的郊外,筑起了五色土的圣坛。带着一众拥护新朝的文臣武将,大张旗鼓的祭祀了天地正式宣布建立仲国。自号仲家,寓意为天下的中-央之意。

并立袁耀为皇太子,纪灵为大将军。自称皇帝,并对手下将领文士们大肆封官,每一个从龙有功的文武大臣,都至少官升三级。不过官员们的名义上的俸禄是升了,不过却要自己向百姓索取。

如今袁术的国库里也没有如此多的钱粮,这正是袁术的最焦心的问题。袁术的国家建立。扬州的江北之地却陷入了一片的混乱。不论什么行业的税收突然增加了三倍。

没办法,要自己解决俸禄的官员将领们,只能想出名目繁多的杂税来向百姓索取了。

之前杨弘向着舒县下达了第一道政令。居然收到了五百车粮食,这也是袁术对孙策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原因之一。

但自从医护营平安撤回了舒县之后。杨弘还想要孙策再次供应军粮之时,却被孙策婉拒了。

在孙策的回信中写明了,舒县如今的粮食自己也不是太过宽裕,再则下半年还要征伐王朗。讨平吴郡、豫章等地多如牛毛的不臣势力。

若是大军出动,更是要耗费极多的粮食。想要让舒县再次向笀春供应粮草。行!不过要等今年的秋收,盘点之后。若有富余,一定最先送上。

看了孙策的回信,袁术当时一气之下。险些下令查封了笀春的五粮酒楼。结果还是杨弘出声提醒,酒楼中还有太子的份额。

与其查封了酒楼。还不如将酒楼的收入全部截留下来。除了分给太子殿下的,其他就充入皇宫做皇家财产。

只是让机关算尽。却不懂生意经营的杨弘没想到的是,吴用早已得到孙策的叮嘱。将笀春分号的收入,进行每日结算,并将所有收入都当日转移出城。…,

只有在半年一回的分红之时,调回给袁耀的那一部分。当将军府的主薄阎象奉命前往酒楼查帐时,中午刚开门的酒楼里只有区区的三百大钱的零钱。

而且当得到了酒楼被袁术夺占的消息之后,吴用就中断了向酒楼供应五粮液。

酒楼中本只有三日的存货,三日一过。五粮酒楼就再也没有一瓶五粮液供应,成了真正卖挂羊头卖狗肉的黑店。从此生意是一落千丈,让袁耀损失不小,却有口难言。

而此刻刚刚登基的袁术,却在自己崭新的皇宫中对着同样崭新的大司徒杨弘大发雷霆。

“你这个大司徒不想做了吗?为何将朕的宫殿制作的如此粗糙简陋!你自己瞧瞧,这些地方的描金为何都没有?还有这宝座背后的屏风上,为何只上了一道清漆?图案呢?”

面对皇上的怒火,早已摸透袁术心理的杨弘却根本不怎么担心。

依旧在表面作出惶恐的样子,挤出两滴冷汗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臣下已经着令工匠们重做了。只是如今宫中的府库有些空虚,工匠们吵着要先付工钱才行。”

看到皇帝袁术的怒火有升级的趋势,连忙解说道:“那些工匠已经有半年多,未曾领到一文工钱了!匠人们终究也是要吃饭养家的。可是禁中的内库确实没有多少钱粮了!

而且皇上,为防万一,多少还是要留些物资应急。不然万一要出兵,将士们就会饿肚子了。”

袁术正要发火,却被杨弘的最后一句话给堵了回来。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和杨弘就钱这个问题讨论了无数次,自然明白如今的财政情况。

不然也不会下令让官员将军们自己去解决俸禄的问题了。

但袁术还是愤愤的说道:“没钱!没钱就是你这个大司徒的错,为何不向城中的百姓商户加税。豫州与扬州的税也都可以再加一些嘛,难道你想饿死朕不成!”

说起加税,杨弘的脸色有些苦涩的说道:“皇上,最近咱们已经再三的加税了。加上各位大臣与将军们,各自向下的摊派,再加税,只怕百姓们还真是活不下去了!

昨日阎象前来禀报说,如今城里的人口比之前年减少了一半,税变的很难收取了。而且那些有钱的商人都消失了许多。皇上,咱们再想加税,真得很难啊!”

身穿皇袍的袁术,脸色也有些发黄,吃惊道:“那些商人都去了何处?朕是让你们收取税收,可不是要你们将人都给收了!为何如此急功近利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六章杨弘献计江东鼎沸

杨弘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焦燥怒骂起来的袁术。眼下在城中加税的众官里,就属他的大司徒府中的家丁最为凶悍。但为了保全自己,杨弘自然要找出一个替罪羊来。

冷声说道:“皇上,据属下所知,那些有钱的商人们溜出了寿春之后,大多都去了庐江与江东各地。

如今城中留下的都是没有实力逃窜的贫弱!他们只是更多的消耗了城中的存粮,却难以收上多少税钱来。”

轰的一声巨响,袁术狠狠的踢翻了面前沉重的书案。那书案上摆放着大量的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本是沉重非常,却被袁术一脚踹倒,可见袁术心中的怒火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袁术有些肥胖的身子愤怒至发抖的叫道:“又是孙伯符,竟然又是这混帐小子做的好事!朕悔不当初啊!”

袁术有些苍白的额头绽出几条细瘦的青筋,恨声道:“他自己不缴税也就罢了,还要抢朕的钱财吗?真是该死,孙伯符,你辜负了朕的期望啊!

子禄,朕不管你用何方法,朕要让好孙伯符同样不得安宁!气死朕了。”

待袁术感叹过后,杨弘阴阴一笑:“皇上,其实如今孙伯符在江东,战场铺的很大,据说他如今是同时出兵征伐三郡。想豫章、会稽的地域如此广大,又多是不毛之地。

隐身其间的宵小盗贼不计其数。除去实力最强的山越部众。单是各处有实力的地方豪强也是成百上千股!”

深通权谋之术的袁术眼中寒光一闪。别有深意的问道:“嗯?子禄,你的意思是...?”

杨弘那白嫩的胖脸上,呈现出一朵灿烂的菊花:“皇上,老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想那孙伯符贪心不死,如今四面开战,不但是全部得罪了刘繇手下的那班将士、官员。

听说还要强买各地世家的土地,更是惹得江东一地的世家大族是天怒人怨。只是奇怪那些对官府素来不逊的山越,居然会被孙伯符所收伏!这小子还真是好运气!”

袁术长叹道:“呸!他孙伯符不过是结拜了一个好兄弟!若非是那周公瑾,他哪里能如此轻易的摆平山越的长老们。可惜!朕当初一时糊涂,应当将许给周瑜的官职再大一些才是。

如今听说周瑜亦被孙伯符上表请封为中郎将了。看来这小子也是十分看重周瑜这个兄弟啊!”

低下了头的杨弘嘴角一撇,心中暗想:“当初你只封人家一个县长而已,人家是有大才之士,当然不会买帐。其实如这样的人才。就算是用强硬的手段将之留下也不为过。

他周家不就是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吗?只要许之以高官厚禄,美人大宅,就不信他还不动心!如今人家嫌官小不来了,才说这些马后炮的废话又有何用!”

心里所想的事,杨弘却是丝毫不敢漏出,口里越发的恭谨道:“皇上,你是求贤若渴,可是那些毛头小子,不识抬举,天下才俊之士多矣。皇上不必在意于他。

属下倒有一计,可以陷那狼子野心的孙伯符于死地!”

几乎是心意相通般的,袁术抬眼看向了杨弘道:“你是说让江东的山贼与世家,都联合起来反抗孙伯符的统治吗?”

杨弘一躬到地:“皇上圣明,想江东人如今对孙伯符的怨气,可不会太小,只是各自为战对江东军的威胁不会很大。属下以为,只要皇上派一精干的人,将这些反对势力统一起来。…,

那孙伯符在江东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待他们双方打的两败俱伤之时。若是皇上再派出纪将军带大军杀往江东。那时定然能一战而下。将江东重新拿回到皇上的手中。”

袁术眼中一亮,阴沉了一上午的心情终于开朗,哈哈大笑起来:“嗯!子禄你果然是朕的好帮手,此计十分巧妙。你速速施行,朕要让那孙伯符来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以为自己的翅膀硬了,独立自主了就能踢开朕了吗?哼!朕能将你扶起。自然也有办法将你抹杀!”

转眼看到身前的杨弘道:“子禄啊!你只管全力去做此事,朕给你全力支持。若是纪灵能拿下江东之地,朕就封你这个首功之臣为江南总督,会稽太守。

朕明白你的忠心,到时你就代朕去管理整个江南的事务!好好去做吧!”

能升任江南总督,那可以说是就是整个江南大地的土皇帝了。不论将来杨弘是选择继续服从袁术,还是独立自主,那都要比如今只是袁术手下一文官的地位高了太多。

到那时不论是自主性,还是捞钱的机会,对家族的好处,那都已经是两种概念。这样的意外之喜,又怎么不让杨弘欣喜若狂。

尽管杨弘知道被袁术看到自己过于高兴不好,他还是再一次心甘情愿的跪了下来。

向着上方高坐的袁术山呼万岁道:“皇上圣明,臣与家族定永世效忠皇上,世世代代做皇上最忠心的奴仆!为皇上管理好江南地面。臣谢过皇上!”

为了家族与自己的前途,杨弘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行动起来。

很快,不论是远在泾县山寨里的祖郞,还是各地散布的有些实力的山贼、世家。都收到了来自寿春的委任状与崭新的官印,各个势力的主事人都被委任为仲国的别部司马。

所有人都得到的承诺是,只要打垮了孙策。他们就能根据战功大小,在仲国获得正式的相应官职。当然任地还是在江南本地,而且地方可以自选。

这样一来,不论是对江东的各家势力,还是新建立的仲国。都是大有好处。偏偏此时,孙策已经收拢了大军,开始向着荆州刘表的属地进攻。

江南的主力精锐都已抽调一空,各个郡县多只有基本的郡兵值守。刚刚稳定下来的江东之地,在无数支武装的蠢蠢欲动之下,再次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江东各地通往泾县山寨的各条大小道路上,突然变得热闹非凡起来。如同煮沸的大鼎,掀起无数的水泡。

无数穿着各异的大汉,都是行色匆匆的向着泾县方向赶去。

走在路上的每个人都得到了一条消息,这两年来听说实力发展的不错的祖郞出面,召开江东英雄大会。目的就是要让江东人都团结起来,对抗某个势力。

虽然没有指明,但接到消息的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新近崛起的孙策军。而这些向着山寨走去的人,大多是收到袁术许诺给官的世家,或是山贼势力的头领。

两个身着长衫的中年文人,一个瘦高,另一个却有些矮胖。两人各自带着十几个随从,在一条靠近了山寨的小路上碰面,都是十分的意外。

高瘦的文士先是执礼甚恭的作了一礼,才说道:“咦,金家主,许久不见了。你这是赶去哪里啊?这么有空丢下你家里的田地与佃户,跑出来游山玩水吗?”…,

矮胖的文士却是十分直爽的苦笑道:“陈兄还是如此有礼,真是没白读那么多的圣贤书。不过都到这里了,咱们就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你难道不也是为了那江东军来此吗?

大家都是差不多,若非不是被逼的过不下去了,谁会吃饱了撑着慌,来趟这混水啊!”

那高瘦的陈姓家主被拆穿,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地笑笑。

却马上变得愤怒起来道:“谁说不是呢?小金你那里尚好,江东军还未开始清算你的土地,可是你也知道为兄的陈家老少十余口男丁,数百家佃户,如今不过只剩下三、四百亩地。

这可叫我陈家数千人口,如何再过得下去。为兄这也实在是无法可想了,才来瞧瞧这个祖郞能翻起什么波浪来。”

虽然明知这周围没有旁人,陈姓家主还是左右看了一眼,才凑近了金姓家主。

带着些神秘的低声说道:“听说,这回若是跟着祖郞赶走了江东军,那个新建的仲国皇帝能让响应的世家家主,都担任自己本地的县官。金兄弟,你也是冲这一条好处来的吧!”

那胖胖的文士微微笑着,握着陈姓家主的手:“陈兄,你不也一样吗?只要大伙这回齐心协力,孙伯符那个小儿,就算他再勇猛无敌,也必然挡不住咱们江东世家联合起来的反抗。

哈哈,到时小弟与兄长各领一县,还要常常的互通有无才是!他江东军还想要土地管制,盐铁官营。

如今你我县中的盐、铁经营权,都已经被强行收入了江东军手中,岂不是正好便宜了你我兄弟吗?”

金姓家主却是早已眼红多年,两人各自县域境内的物产,却是因为家族的实力差了一筹,而只能看着别的家族霸着矿产发财而眼红不已。

江东军到来带来的变化,让他看到了达到多年理想的希望。也明白仅凭自己一家的实力是吃不下两个县的。干脆将这个重要的消息送给了这个素来交好的陈家主。

等赶走了江东军以后,有心算无心之下,两家必然有很大的机会拿下各自的县长之位。那时陈姓家主必然会感谢自己的示好,将来行事也就彼此间有个照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七章盐铁官营利益为先

话音未落,那陈姓家主突然眼睛亮了一下:“盐、铁,咦!小金贤弟果然眼光敏锐,为兄倒还真是未曾想到这点呢!这两件可是个来钱的好营生,不错,不错,你我兄弟正好各管一件!

往后你我兄弟之间,定要精诚相助才是!哈哈!这个孙伯符来了江东之后就不曾做什么好事,想不到也是有可利用之处啊!不错,不错!”

那金家主见陈家主笑得畅快,正色道:“陈兄长,此事也就是兄长以往待小弟不错,小弟才先告诉了兄长。不过等到了山寨中,可不要向他们泄漏这个消息。

不然会给咱们兄弟平白带来些竞争对手。须知那可是真正的金山银山,比起种田可更容易来钱的多。

那些江东军的士卒每到一处,第一要务就是收拢这些财源。咱们两县之中,原本掌握这些物资的世家,不是被大军消灭,就是被强制转行并迁往舒县了。

等打败了江东军,只要咱们下手的够快,哈哈!咱们除了会是一县之长,更会是一郡之中首富的两个世家。哈哈!”

陈家主已经被金姓家主描述的美好前景吸引的眼中冒出了金花。

一张瘦脸笑得不闭不住口的答应道:“金兄弟你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哥的嘴可是比谁的都紧!闷声发大财,一向是为兄的至高信条!”

“咦!金兄弟。你家的大公子已经十三岁了吧!正好。为兄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年方二八,他们正好配成一对。

对,咱们就此结为儿女亲家,亲上加亲才好!”

陈家主的提议,立刻引来了他的金兄弟,一阵猛烈到几乎透不过气来的咳嗽。

“咳!咳!咳!”

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的想到:“这个老小子做的还真是彻底啊!连我那弱冠也算不上的儿子,你也不肯放过。与你女儿至少差了整整三岁,这还叫正好呢?

你女儿嫁入我金家,还要养上三年儿子才能用。真是不愧于这个老奸巨滑的名头!

不过想想也是,能与他陈家联姻,倒是让咱们两家的联系比较牢靠。就是不知道他的女儿生相如何?看他提也不提女儿的相貌,又是十六岁了还未曾许配。看来就算是生的漂亮也是有限了。

算了。为了家族的未来,就算是无盐、嫫母也得将她娶回来再说了。要是真得太丑,就让俊儿再娶几个漂亮的小妾就是!”

都认为联姻才是最有利的两位家主,就在这山寨外的小道上为自己的儿女们,定下了一门什么都是未知的亲事。

一番商议之后,得到彼此满意结果后。两个心中得意的家主,脚步轻松的携手向着祖郞的山寨赶去,在那里有他们美好的前景。

象这样的各怀目的的世家与山贼的头领们,收到祖郞的邀请,皆是闻风而动。当来自四五十家势力的首领、家主们。带着各自的随从赶到了祖郞的山城之中。

一时所有人都被这座繁华的小城惊叹了,想不到两年以来在江东之地不曾有响动的祖郞,已经建立了自己城池。看情形还发展的十分不错。

拥有着一座城池与数万人口的祖郞虽然年轻,却凭着一万训练精良的山地军,成了众势力当中当之无愧的老大。

必竟,那些世家之中虽然也有人拥有几万佃户,但拿到已经成军的山地军面前,那就什么也不是了。就如一柄已经开锋的百炼宝剑,与一柄用钝了的铁制菜刀那根本就不具备可比性。…,

在祖郞与管亥等几个,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未来的江东主事人的主持之下。所有的参与英雄会的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许诺。只要是有功的家主都可以担任到县长一级的职务。

当然祖郞几人也有条件。只有在赶走孙策江东军的作战中。付出了相应的努力,出力最大的人才能在最后拿到自已想要的县长资格。

当然这些郡县里的太守之位,是没有这些家主、头领的份,三个郡守都已经被山城的三个头领预定下了。谁让人家有实力呢,本来也就是想着当县长的家主们更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为了争得自己想要的官位。一时间江东地面上,不论是世家还是零散的山贼。都拿出了自己十分的力量。这也是世家们翻盘的最后机会。

江东军的主力已经开向荆州了,各地留下的基本上,都只是以往收编的郡兵。世家们害怕江东军的精兵,却没有人会害怕那些并无多少战力的郡兵。

何况一旦成功,不但能拿回自己的失去的原有土地,还有可能得到更多。最为重要的是得到一个做官的机会。那可是摆脱缴税,向别人收税的美事。

而且据说仲国的上将军纪灵,也已经带着五万大军做好了进入江东的准备。只要这边一开始混乱,就会应邀开过江来平乱,不会让世家与山贼单独与江东军作战。

当然平乱的对象就是江东军了。有这样的好的翻盘机会,哪有人会轻易的错过呢。

江东的世家一旦被发动起来,能量还是十分的可怕的。不但是祖郞的山城里聚集起了超过十万的家兵山贼,各地各自为战,想要率先占领县城的势力更是不在少数。

会稽郡太守王朗,在江东军围城之后,从头到尾只坚守了三天。就在形势所逼之下,听从了功曹虞翻的劝说,率众出城投降了。

会稽郡的战斗并不算激烈,各地世家的抵抗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这使得世家都保存了大部分的实力,而不会轻易的放弃对江东军的反抗。

而原本跟随王朗的严舆却趁着王朗投降,城中混乱之时。放弃了手下的五千士卒,只带着数名亲卫,化妆成了普通百姓逃出了江东军的包围圈,一时不知所踪。

至于太守王朗随后就与虞翻一起,被送到了舒县。只是孙策要他继续担任会稽太守之时,王朗却坚持不受。自称守土无能,不愿再做这个不合格的官员。

其实是因为刚刚败于孙策手下,让王朗感觉很没有脸面。两人本是职位相似,王朗又远比孙策在官场上的资格更老,怎么可能轻易投入孙策的手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八章王朗虞翻的选择陈瑀图江东

古板的王朗固执起来,就连原本名义上的上司刘繇出面相劝也没有用。

只因他在舒县发现了一件让他十分感兴趣的事情,就是郑玄与马日磾如今主持的出书大业。

同样算是学富五车的王朗,毫不犹豫地投入了大儒郑玄的手下,做了一名校阅经典的博士,同时开始撰写自己的典籍。

如今在吴用管理的舒县制书厂中,不论作者是谁。只要是经过群贤阁众文士校阅过,认为有传播价值的书,都可以在厂中免费印刷出版。

当然,书籍印成后,销售的收入也要按照固定的比例分成。这也是孙策提示了吴用而作出的决定。

作者收稿费,而印刷厂收版权费与渠道的销售费。

当然有钱人也可以选择自己出钱出版,以吴用的精明自然不会错过这赚钱的机会。只是自己出书除了印刷的成本,还要加上纸张人工,价格之高昂,却是普通人所承担不起的。

而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又没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就算印出了书,除去赠送亲朋好友之外,也只能放在家里。哪怕是眼睁睁的看着书本烂掉,却根本无处可以销售。

两相对比之下,越来越多的人为了省力,为了赚取回报。在写出自己的著作之后,将之投入了群贤阁之中。使得越来越多的经典书籍得到了出版,大大繁荣了大汉的整个文化事业。

使许多历史上原本根本不可能流传于世的书籍都被开发出来。更不用说后世本就应熟知的经典了。书本的普及。也使得江东地面上,有知识的人越来越多。

在庐江各级书院的免费教育,开始显示出强大的威力。只要听到消息有志向学的士子们,都是纷纷拥到庐江。

其中自认为有才能的人,可以应聘高薪的书院教习。

若是自认不行的,就可以通过考核后,加入相应等级的书院学习深造。而一些有志青年,经过两年的速成班的学习之后,逐渐被张昭等人考核后,安排到了各级官府做具体的行政工作。

越来越多学有所成的速成班学员。大大缓解了庐江的人才紧张局面。

王朗依老卖老的不愿意投靠,功曹虞翻却愿意接受江东军的招揽。并且被孙策亲自指派为会稽长史。虽然孙策只是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对他的好坏,以及能力高低根本不了解。

但孙策只知道。就凭虞翻此人能在群星灿烂的三国时代,留下他的名字,必然不会是什么差劲的角色。有可用的人才,孙策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

于是虞翻十分幸运的连升十级,从一个太守帐下并无实权的小小功曹,直接担当了一郡的长史。成了诸葛瑾手下的第二号人物。

而他更是成了最好的投降者中的榜样。会稽郡的一对被孙策破格提拨的正副主官,极其生动的说明了江东军唯才是举的政策。

不论你出身何地,本是何职。只要你真正有才,并且愿意为江东军所用,那么你就会坐到一个属于你的合适的位置上。

在孙策这个主公的指使下。经过宣传队上下的努力传播。这两位的样板效应,比起曹操正式发布的求贤令有了更加直观的效果,对天下人才的投靠起了更大的吸引力。

~~~~~

在家族的帮助下,逃回徐州的陈瑀,到广陵郡最偏远的海西县,苦苦经营了数年,已经再次组织起一支近两万人马的大军。…,

自从在寿春败退之后,重新振作的陈瑀,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带兵打回扬州去。如今大军已经成型,又恰逢扬州大乱。

深感时机已至的陈瑀立即就行动了起来。他也想要在这江东大地上参上一脚。

这一日,海西县衙宽大的庭院之内,同样是人头涌涌。县令陈瑀正在大摆宴席,招待四方聚集而来的宾客。正在觥筹交错的热闹之时,身为统兵大将的陈牧匆匆行来。

看了一眼正在热烈饮酒的各路家主。豪杰,脸上显示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这才走到陈瑀的身后。恭敬的禀报道:“大人,乌程严白舆带着二千精兵到了!他是严白虎的兄弟,这回是从山阴王朗处败退下来,看来当是无处可投,这才投了咱们!”

陈瑀惊喜的立起身来,连连说道:“哦!严白舆?就是那个战死在神亭岭下的严白虎兄弟?他的部下可是与江东军战过多次,算是真正的精兵了。快请,快快有请!

噢!不,还是本官亲自去迎他,哈哈,如此咱们反抗联盟的势力又大大增长了!”

最近,陈瑀同样向着江东的世家们,发布了反抗孙策的召集令。但他在江东的影响力终究不如祖郞的大,前来联合的多是与陈家本就有联系的中小世家。

但他们带来的多是没有经过真正大战的家兵。虽然看起来人数也不算少,但是,却没有太强的战斗力。如今有百战逃生的严白舆来投,又怎么能让陈瑀不欣喜万分!

前日才赶到的会稽周家的代表,周昕,有些不齿的说道:“陈兄为何对这严白舆如此重视。想他们兄弟两个,不过是横行吴会的山贼豪强之属而已。

不过万人的乌合之众而已,还敢自称东吴德王。何况他们在江东军手下连遭败绩,早已实力大损。听说就连他们兄弟中,那士真正武勇过人的严白虎,亦已战死。

如今他手下不过只余两千的残兵败将而已,又能当得什么用场!陈兄又何必...!”

周昕的话音未落,不远处的院门外已经是一声怒吼传来:“周泰明!你这个背后伤人的无耻小人!你如此行为,又与那些宵小之辈何异!想我兄长是与那江东军相斗,死的轰轰烈烈。

你却在此中伤已故的勇士,你当我严家无人了吗?”

对严白舆声嘶力竭的怒吼,周昕却根本懒得理睬。

不说会稽周家的实力如今要远强于严白舆带来的两千残兵。

就算是只论个人战力,比严白舆高了整整一个头的周昕,不但是身高力壮,武艺又自觉不差,对一个在自己面前叫嚣不止的小丑,当然不会有什么恐慌的感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九章周家发难陈瑀图谋

轻蔑了看了一眼相比自己来说要瘦小的多的严白舆,周昕淡淡的说道:“屁!你那兄长根本是被江东军的一个小卒活活咬死,何来英勇之说。无能才是真得吧!

身为一军之主,还号称江东吴郡第一勇将。你们这些小毛贼,就是喜欢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还东吴德王呢!真是无知无畏,不知脸红的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周昕的轻视的话,已经完全是揭人疮疤,赤果果的蔑视。如同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愤愤不平的严白舆脸上。而跟随着周昕同来的一群头领,都附合着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人长的瘦小,但从小在兄长的培养下,身为白虎军二号人物的严白舆,却不缺少战斗的勇气。更不要说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侮辱,一张涨红的脸突然变得铁青。

与身后的一班兄弟都暴怒着猛然拨出刀来,严白舆指着周昕怒道:“姓周的,你几次三番的辱及亡兄!我严白舆在此发誓,定要取你人头以慰家兄在天之灵!

乌程白虎军,不论兄长在于不在,不论何时都还是勇猛的白虎军!容不得你的侮辱!”

眼见场面有些失控,心中对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周昕痛骂两声。但总不能眼看着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还没见着江东军,自己先来个窝里反,那才是惹人笑了。

身为主人的陈瑀连忙上前打圆场道:“泰明闭嘴!哈哈!严兄弟不要与这口无遮拦的周小子一般见识。咱们自己商量灭敌大事。莫理会他!”

说着亲热的上前。握住了严白舆持刀的手。不动声色间,已经将严白舆的刀重新送回了刀鞘之中。这才搂着严白舆的肩膀向着院中行去。

“本将久仰乌程严氏兄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严大将军惨死在江东军的众多小人之手,再不得一见,实乃人生憾事。

不过严兄弟放心,这回聚义,咱们将来定然要为严白虎将军报仇。哈哈,不说这些伤心事,呆会本将可是要与严兄弟好好的饮上几杯酒。陈牧,代本将招待贵客!”

大将陈牧早已带着十几个亲信将官跟在陈瑀身后。闻声同样是热情上前。将一班暴怒的白虎军头领劝解了下来,簇拥着向中庭的筵席中走去。

双方在主人的调停之下,只能是如同见面的仇人一般,互相怒视着交错走过。任周昕再猖狂。严白舆再怎么愤怒,不能向横在双方中间,满脸笑容的主事人们出手。

被陈瑀半拥半拖的离开的严白舆,眼光扫过数步之外的周昕头颈。心中已经暗暗发誓,定要不惜一切的毁掉周家,让这个周泰明在自己的脚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

白虎军就算是没有强悍的兄长在了,也不是随便什么垃圾都可以侮辱的。

与自己一班人得意洋洋的在一旁指点着被陈瑀带走的严白舆等人。周昕心中十分的畅快,当初严白虎仗着势大,可是正眼也不看自己的周家。

虽说是双方偶有交集,但周家的商队到了乌程。在他白虎军的面前是从来没有一丁点的面子的。而且往往还被征收比别人更重的买路钱。

本就靠这一行吃饭的白虎军不在意这些,但对于经营乌程丝绸为一大主业的会稽周家,那日积月累的仇恨就十分的深重了。

如今有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身为周家商队总管的周昕又怎么舍得轻易放过。只是双方的仇恨猛然上升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而已。…,

仗着此刻实力占优,周昕的心中同样是存了想要趁其势弱,完全消灭严氏的势力,为家族彻底打通乌程的商路的心思。否则他怎么也不可能对严白舆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讽。

只能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也没有的无缘无故的恨。

在陈瑀的刻意安排下,之后的宴席中严家势力的人与周家人再没有相遇。一场联盟大会在大家心照不宣的克制之下,倒也显得宾主尽欢了一回。

同样是每个参与的人都得到陈瑀的承诺。待赶走江东军之后。不但能得回失去的,还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当其中有一个小家主提到泾县的祖郞势大,不如大家也去投靠时。却迎来了一群家主看蠢猪一般的眼神,要是这里的人真得想去投靠祖郞,何必要先跑到这里来。

陈瑀终究是做了多年的官。显得更有水平。

轻咳一声道:“这位兄弟,想咱们这里聚会的皆是世家大族。书香门第。若是自降身份与那些山贼搅合在一声,平白的污了自家的名声。

再说,咱们去投那山贼们,自然做不得头领的位?p>谩D训乐谖荒芨市姆?幽切┥皆裘堑闹甘孤穑坑肫淦此榔椿畋荒切┥皆糇隽饲故梗?共蝗缭勖亲约捍蛞环?斓爻隼矗?p>

等咱们过江打下了吴郡,就能自己分配各地的官职,而不用从那些山贼手中求官了。而且大家也都是一方英雄,至少也能于那些山贼们得个平起平坐的地位!”

那提议的家主满脸羞惭的坐了回去,口中还连连说道:“啊!陈兄果然深谋远虑,小弟的想法实在简单了,惭愧,惭愧之极!”

待宴会过后,陈瑀与手下大将陈牧来到后进的书房。陈瑀立于窗前,深思着。

片刻后陈牧说道:“兄长,如今大势已成,咱们就等祖郎那边开动,就可以趁机打回江南去了。这两年可真是让人过的太憋气了!”

陈瑀眉头一皱:“不,咱们不能等祖郞先动!如今不只是江东,就是整个江南地面都暗流汹涌,只要我们率先开始进攻,咱们就占着首义的名号。

就会有更多的势力,加入咱们而不是去投那祖郞。咱们如今窝在这小地方,除了家族联系来的老关系,可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今日这严白舆可是主动来投,最大的外来势力了。”

陈牧恨声道:“若是家族能全力支持兄长行事,咱们何必如此束手束脚!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家族都看不见这是占领江东,乃至整个江南最好的时机吗?真是可恨!”

听到陈牧的抱怨,陈瑀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因那陈珪素来不喜于本官,也因他有个成才的好儿子。算起来他还比为兄小了一岁,家族如今却由了他做主。

偏偏他认为如今家族的重心要在徐州为主,能支持为兄发展到如今这样子已经是极限了。再想让他支持,根本就不可能!将来只能靠咱们自己了!”

说道陈珪,陈牧更是一脸的不平:“就是啊!家里的那些老家伙都是瞎了老眼,居然会支持那个老小子!偏偏兄长你是做为长子长孙,还要听那陈珪的调派。真是气死人了!”

陈瑀有些不耐的摆摆手说道:“不提他,如今徐州的局势同样是变幻莫测,那些占了徐州的家伙同样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不好,陈家说不准会有覆灭之祸。…,

咱们还是早些想办法过江打开自己的局面才是!也好为陈家留条后路,就看看为兄与那陈汉瑜谁的运气更好,能为家族建立更大的功绩吧!”

陈牧连连点头:“嗯,对!说不定,兄长能在江东立下大功,一举夺回族长之位呢!”

对陈牧连吹带捧的的一番话,陈瑀只是微微一笑道:“所以咱们这回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务必要小心行事。最近为兄仔细观看了江东各地的军力布置,发现江东军的主力多被调走。

但各地皆留有善战的大将留守,统领各地的郡兵。只有一处是新兵新人,哈哈,说不得那就是咱们最好的机会了!”

陈牧眼睛一亮,轻叫道:“兄长是说会稽吗?兄长果然胸有有奇谋!小弟佩服!”

陈瑀满意的笑道:“对,就是会稽!想那新任会稽太守诸葛瑾,不过是个无名之辈,也不知道借了孙策那小子的那门子的亲戚。

第一次出仕做官,就直接被孙策胡乱安上了个太守之位,他又有什么本事能挡咱们的数万大军。加上城中的三千郡兵,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又不曾有什么大将驻守。

那孙策必定以为会稽处于扬州的中间,就可以放心的将他的兵将抽调一空。嘿嘿,咱们就给他来个中间开花。

陈牧有些疑惑的说道:“可是兄长,咱们要是去打会稽,可是要经过黄盖镇守的吴郡。那怎么瞒过他的耳目呢?知道咱们出兵,他不可能不出动拦截啊!

咱们的兵马虽多,但若是打败了黄盖的阻击,再想打会稽只怕是很难了!”

陈瑀笑着点点陈牧的脑袋:“你这个傻小子啊!就是少了点心眼!若是能打败黄盖,咱们还去打什么会稽啊!直接如先前所议占了吴郡不就得了!

想那黄盖如今手下足有八千精壮,他忙于镇压郡中各处的乱局,自顾不及,不会轻易向我们出兵。

不过,若咱们从他郡中通过,必然会引起他的反扑。就算咱们尽全力打败了他,残余的力量也不可能再有实力守住新占领的郡县。

所以咱们必须要让那黄盖的大军,没有出兵的机会方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零章皆有所图山阴烈火

..陈瑀的话让陈牧感到十分的惊讶却想不到能有什么办法去解决黄盖、的阻击

不由得抓了一下自己的头皮问道:兄长你的设计十分巧妙可是那个黄盖素来对孙策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使他对咱们的进攻视而不见

若是真能如此还不如让他让他直接投降兄长来的方便呢

陈瑀哈哈大笑道:牧弟这计谋之道你就不太擅长了你看今日那周家与严家已是势成水火若不是时机不对能看他们两家打个两败俱伤倒也不错

不过如今咱们却必须要将他们分开方可只有如此咱们才有足够的实力在打下江东之后并守住地盘这需要咱们最大限度的保存每一分实力

为兄想让那严白舆带着本部人马潜回乌程让他在自己的老家召集更多的人马在黄盖的后方行袭扰之战

他只需坚持不与黄盖正面交锋想他严家是在乌程盘据多年的地头蛇又怎么可能被黄盖这个外来人消灭不过咱们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在粮草军需给他一些必要支持方可

除去留守海西的五千人马咱们另外还要再派五千士卒佯攻丹徒曲阿而我军真正的一万大军则过海陵向东浮海而下绕过已是被严白舆等人扰乱到焦头烂额的吴郡

等到了会稽只需再会合周家与其他各个世家的数万家兵借着突袭自可一举拿下山阴凭诸葛瑾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又能有多少能耐

会稽就是咱们陈家的了而黄盖人少根本不可能调集出多少人马来救援嘿嘿就算他来了又怎么可能是我数万以逸待劳的大军的对手

陈牧终于明白了兄长的计划由衷的赞叹道:高妙兄长果然好谋算小弟真是五体投地了小弟明白了

小弟请命愿为兄长做先锋以荡平江东为陈家建一世丰功

不能不说陈瑀的这番遍地开花的计谋对如今已经是风起云涌的江东局势来说只要成功无疑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留守的众将猝不及防之下还是极有可能成功的而且他一旦偷袭成功江东军短期之内根本没有反扑的余力当然世事本无绝对想要真正的成功还要依靠着几分运气

在祖郞的山寨集会中有身长八尺面方口阔的汉子始终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看着众人热闹的折腾着此人乃是会稽余姚人姓董名袭字元代

素来武勇过人且颇有智计这回前来董袭本就是抱着跟随着家中的族长来见见世面一般心中也有着想要与天下的豪杰们结识一番的意思

可是当他来到这寨中才感觉这里根本就是乌七八糟的没有几个看得上眼之人

唯一看上去还有些英雄气概的祖郞与管亥几人偏偏一脸的狂傲根本没空闲与他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搭话董袭碰了一次壁就不再有什么与之交流的念头

看不起主动与之结交的世家子弟这样行事的山贼还是董袭懂事以来第一回遇上这反而引起了他十足的兴趣这一路看下来果然感到了其中的怪异

这是一群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山贼据说这些山贼每日训练却从来不出山劫掠百姓商旅而是组织人员从事各种物资的生产但生产东西的地方很多都不许闲人入内观看

虽然有人想要冒险但那些禁地值守巡视的精悍山贼让人不敢轻易的动这个念头那些山贼在平常的时候对人十分的客气但一旦有人违规就会受到他们猛烈残酷的打击…,

让董袭纳闷的是:这还算是山贼吗看他们的样子给人的感觉绝不是什么乌合之众而是一群天下最精锐的官兵的气势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产生了疑惑的董袭不知道这祖郞召集各大家族还有那些山贼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他宁可相信自己向来准确的直觉

当参会之后带着希望的各家族长们兴冲冲的回程去召集自己的家兵

通向会稽的两匹并骑的马背上董家族长郑重问道:元代此行你是什么的看法如今离山城已远你可以说了

心中已有定论的董袭毫不犹豫的说道:族长先说好袭只是自己心中如此以为说的有所错漏之处你不能骂人啊

董家族长差点拿马鞭抽上这个狡滑的小子一鞭道:你这混小子话还不曾说一句呢就先想着推卸责任再在本族长面前耍小聪明本族长的侄女儿就不嫁予你了

真是岂有此理长了这么人高马大的偏偏要如此油嘴滑舌

一听族长的威胁董袭的脸色一紧连忙道:别这样啊族长大人小子就说还不行吗你可不能将小罗嫁了他人

为了自己的老婆不被族长吞没董袭将自己的感觉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大人以小子看来这些山贼行事待人颇有诡异之处并不值得信任

而此次来山城中的这群世家山贼之人又多属乌合之众对上装备精良几乎战无不胜的江东军根本就难成大事

这些人袭以为不足以共谋族长对这些人避之则吉啊

若是咱们会稽董家真想要有所建树不若另作他谋

这样啊你小子说得倒是有些道理本族长亦是有些疑虑不过各家都参于进去就咱们董家不加入会不会万一他们成功了会刁难咱们董家啊

董袭断然道:袭敢保证一旦与江东军正式开战他们这群世家必败且袭心中总有种感觉可能都不用江东军出手这一战就已经分出了胜负了

族长大人袭别有一策能为咱们董家求来一个更好的前途

身为董家族长的老者对于董袭的判断向来十分的信任于是董家成了这次参与聚会后唯一不曾出兵的家族

等到江东的局势基本明朗了之后董家终于在三个月之后做出了事关家族未来的重要的选择

身为董家侄少爷的董袭率着三千家兵带着严白舆的人头投入了诸葛瑾的属下

当孙策见到前来舒县军法处学习的董袭之后对这个雄壮聪明的大汉很是关注

得知他姓名、家族与他之前做出的判断之后孙策大喜亲自任命董袭为江东军别部司马让他率军协助诸葛瑾驻防在会稽进行防守

在山城英雄会之后的三个月里几乎所有被江东军占领的地面上都冒出了大大小小的反抗势力

包括刚刚上任的诸葛瑾的山阴县也遭遇到了陈瑀为首的至少六、七股势力近两万家兵的围攻

尽管多数出兵的世家都已经知道太守之位是没份的了除非自认能战胜实力强大的祖郞部但是能在郡里做个郡丞什么的也要比做个县令来的位置更高

而山阴县令诸葛瑾仅凭着手中的三千郡兵殊死作战牢牢的守卫了山阴

其间是奇谋妙计层出不穷人在大大消耗了敌人的有生力量之后最后更是来了一个空城计率领余下的一千精兵假装不敌引君入瓮一把火烧了号称水城中的山阴县衙

城处水乡的山阴城原本城中到处是水就算是起火因为水源充足很快就能将之扑灭山阴城的从来没有燃起过大的火势…,

那几个攻城的世家家主在派人检查了山阴县衙之中没有敌人埋伏之后就带着亲信放心大胆的进入了其中忙着收取典籍搜寻山阴县令的官印

因为有人密报会稽郡的官印同样被藏在了县衙的议事厅中只要谁能最先找到就最有可能做太守就算做不了太守至少也是大功一件

议事厅中一时间挤满了想要向自己的家主表现自己忠心的家兵

正当几个家主一边等候搜寻结果一边为着谁的功劳最大该由谁做这山阴之主而争论不息之时

从议事厅外却突然燃起了冲天大火甚至水也浇不灭一看就知道议事厅里外都浇透了火油一点就爆燃起来

偏偏一向精明的家主们根本没有丝毫的察觉到厅中的异样

一把猛烈的大火彻底烧掉陈瑀占领江东的梦想不但其他参与其中的世家家主们被彻底烧成灰烬就连他们的亲信属下同样一起上了路

不过陈瑀因为身为主将坐镇中军并不曾第一个进城等他让部曲们收拾完毕准备进城之时

却从进城的前军传来了堂弟陈牧与几位做为主力的家主被一把烈火化为了山阴城中一捧灰烬的噩耗

那火势暴发的如此激烈外面守卫的军士们连舀水也来不及一所高大宽广的议事厅只花了数息功夫就被大火完全包围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就化成了一片白地烈火无情可不会在乎火中的人凄惨的挣扎哀号

不论是只想要混一口饭吃的士卒还是高高在上的家主将军只要是还能烧着的就一律一口吞下

烈火烧人更是永远也不会吐骨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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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章山阴大胜吕布的关心

正当已经成了光杆将军的陈瑀,还在犹豫该怎么做。是直接率军进城,还是下令继续就地驻扎之时。已经快要将营地收拾完毕的大军突然大乱起来。

猛烈的战鼓声,凄厉的号角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似乎从四周有无数的敌军士卒呐喊着,向着被无数的辎重粮草分割,拥挤。而根本形不成战阵的陈瑀中军冲来。

诸葛瑾部曲的这次进攻,发动的时机是如此准确,当楞了片刻的陈瑀回过神来,还想要让士卒们结阵御敌之时。却绝望的发现,陷入了混乱的士卒们根本已经无法召集起来了。

似乎入眼的每个士卒都已经陷入了疯狂的逃命状态之中。眼见大势已去的陈瑀在唉叹声里,在卫士队的拼死保护之下,终于杀出一条血路,逃回海西去了。

他来时浩浩荡荡的一万大军,只剩下千余人随他回到海西县,龟缩起来。其他的人,包括各地大小世家聚拢的近万家兵,除了少量逃散,全都做了诸葛瑾不到两千郡兵的俘虏。

当孙策听说到诸葛瑾一把火烧了山阴城中的县衙。并借着三千名郡兵,几乎全歼了来犯的一万九千乱军之后,顿时就感觉到其中的怪异。

在军报会议上当场就说出了声道:“这诸葛瑾向来忠厚,按说他能规矩守城还能做的不错。要说让他出奇胜敌,以三千对两万,还能杀敌三千,俘敌一万。这里面就有问题了。

给人感觉,这怎么这样象是他诸葛家小弟的战斗风格啊!

水城里居然能玩火攻,还一举聚歼敌军领导人物。几乎算定了敌人的一切心思,有问题啊!有问题!其中定然有问题!”

听了主公的话。处于下手的庞统与徐庶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震惊。看来这个主公对鹿门书院的士子的关注可不一般。

似乎连每个人的行事风格也十分的清楚,虽然说孙策之前有过解释是听说来的消息。但以庞统与徐庶的智慧轻易就能推测出,鹿门书院必然在孙策密探的掌控之下。

不然他不可能对山中的每个人,都了解的如此详细。司马徽此人虽然什么事都喜欢说好,却绝对不会是如此多嘴之人,会将山中每个人的个性、行事细节都告诉一个初次见面的外人,就算是知音也不可能。

虽然两人都不喜欢被人监视的生活。但这同样也说明了主公对鹿门书院的重视。再说之前若是主公不说,他们就算以徐庶之能,也根本没有感觉到被人监视。

干脆就一起装做不知了,徐庶也是赞同的说道:“这一战。倒真是有孔明用计的诡异风格!不过他大哥战术水平究竟如何,属下等不知,无法断定这究竟是不是孔明所为!

不过,按说他此时正在书院中攻书呢?怎会到了山阴?”

孙策微微一笑道:“元直,在你们书院读书。难道就不能抽时间去看看如愿做了县令的兄长吗?再说他诸葛瑾做官了,总是要请来自己的家人庆祝一番的。”

庞统只是略一思索,笑道:“主公所言甚是,倒是统与元直失察了!”

临时向庞德公告假到兄长处做客的诸葛亮。却是没有想过。自己出于对陈瑀等人的气愤,一时心血来潮般的计谋。却被妖孽般的孙策一眼看破。还被完全解释出来。

只能说穿越者必然要比当世之人,多一双慧吧!…,

~~~~~

一场惨烈的瘟疫过后。下坯城中已经看不到几个活蹦乱跳的人。不论是军队还是百姓,都似乎有些气息奄奄的感觉。一场大疫,让城中几乎死去了一半人。

当初繁华的下坯城,几乎成了一座死城。这还是袁术营中的疫病被控制下来后,华陀特意向徐州各地的派出的数以百计的徒孙辈的医生。带着大量药材与经验救治了无数病人的结果。

其中两个医生赶到下坯时,吕布的谋士陈宫正好病倒。若是他们再晚到几日,聪明一世的陈宫只怕也是难以幸免。

在陈宫的谋划里,知道刘备撤军时必然不会对大军说出真相。所以陈宫本来是安排了一些本地士卒的亲戚,去营中散布下坯被攻陷的消息。这样刘备的军心必然浮动。

将士们的家眷可都是住在城中,到时只要吕布发布一道檄文。所有将士只要投降吕布军,就能既往不究,还能保全家人,那么刘备就算有天大的能力。

他也必然掌控不了军队的崩溃,那样刘备与吕布军的实力就会迅速的调转过来。对这一点,陈宫是有的充分的信心的。那一些,他查阅了州牧府中的征兵籍册。

知道军中有五成的士卒都有家眷在城中,就打定了这个主意。而且对于这个时代,重视家人的士卒们陈宫是有着十成把握此计能够奏效的。

所以才会对吕布的所为,如此的安然处之。但尽管以他机关算尽,却根本没想到,这回他的计谋中,老天爷也掺了一脚进来。

只是这一脚实在太重,差点要了大多数人的命。包括设计者陈宫自己。

当时两个华陀徒孙表明自己是江东军的医生,奉主公之命前来救人时,根本就没有人计较他们的是从那里来的。只要是能救命的医生,谁管他是属于什么势力。

永远是精力十足的吕布,却是一手‘牵’着一个医生,带到了陈宫的病房中。他对自己的强壮身体有着绝对的自信,可没有其他人一般有如此多的忌讳。

而老天爷似乎也十分看顾他,从来也不曾让他生什么大小毛病。

经过几次大败仗下来,吕布也明白自己的智谋不足。在这危机之时只要有陈宫在,自己的部曲就不怕刘备的反扑。还无须辛苦的想心思不是更好吗。

这一日,刚刚病愈的陈宫就来到了州牧府中。局势还不明朗。他又怎么能放心的休养呢。

接到卫士的通报,吕布匆匆从后堂来到了前厅。

看到了还有些虚弱的陈登,连忙说道:“啊哟!公台,你这是何苦呢?反正如今下坯城中也没甚大事,你就再好好休息一番就是!无须如此拼命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二章挣扎

第一次被吕布关心的陈宫,心中涌起了几分感动:“原来这个粗鲁的温候也会关心属下的,还真是奇迹!这家伙居然转了性子。”

连忙恭敬谢道:“谢温候关爱之心,宫受宠若惊。只是事未做好属下有愧啊!不过温候,属下方才看过了军报,那刘备已经回到城外,不知温候打算如何处置!”

吕布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公台无须忧心,刘备那小子已经不足为虑了。他的大军已散,如今手上亦不过三千人马。他驻在城外亦不敢攻城。

等咱们军中将士的病情都稳定下来了。本候再征召一部士卒,自然会出城将他们消灭了!没有了五万大军的支持,那个刘备的三兄弟就是三个强壮些的废物!某何惧之!”

一听吕布说要消灭刘备,陈宫忙道:“温候万万不可如此,如今咱们在徐州也只算是立足方稳。势力更是不强,如今我军应该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力量才好。

否则我军再与那刘备相争一番,就算能全歼了刘备军,只怕也要损兵折将。到时万一再有外敌前来插手徐州事务,咱们兵力太弱就会吃大亏。”

没有想过这些问题的吕布一边点头,一边问道:“那怎么办,难道还要本将退出下坯吗?不成不成,本将绝不会再将这徐州让回刘备。要不就给刘备另找一个城吧!”

听到吕布的建议,陈宫马上接道:“温候果然高明。咱们不如效那刘备当初对待温候之法,结好于他,让他们三兄弟为温候去守卫小沛才是上策!”

“镇守小沛!”吕布一双浓眉下的大眼一亮,哈哈大笑道:“好!好。公台此计甚妙!让他刘玄德亦尝尝困守小沛的滋味。公台这是为本候报昔日之辱啊!”

陈宫不由得双眼隐蔽的一翻,暗想:“本军师是在为你做长远的谋划好不好,可没有如此小肚鸡肠的短视,为你出那口闲气!”

脸上却正色道:“温候若要结好刘备,当待之以诚,持之以礼!故而除去将小沛交给刘玄德之外,还应当将后院的刘备家眷归还于他才是!”

还在畅快大笑的吕布突然被噎住一般,有些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

看了一眼正定定的看着自己的陈宫才说道:“那个。军师能不能将他的家眷扣在府中啊!如此他驻扎在小沛也不敢动什么坏心思的!”

陈宫一楞心中马上明白,吕布是舍不得才到手不久糜家小姐。

语重心长的说道:“温候还是要看远一些,想徐州美人如此之多,难道还找不到能让温候满意的美人吗?还是占领徐州为上啊!”

对陈宫所言。吕布却没有出声。其实吕布心中也清楚的知道,以往自己就如同无根的浮萍。如今刚刚获得落脚之处,当然是地盘更重要。

与曹操的兵多将广相比,没了大军支持的刘备三兄弟就是渣一般。从来英雄自信的吕布,有充分的信心打败并消灭他们。不过陈宫这样安排倒是一个对自己。对徐州最好的局面。

可是这些日子,日日夜夜的与糜贞在一起。对这个完全取代了心中冯方氏,美丽娇嫩迷人的美人,吕布已经有了千般不舍。

一颗刚强的心早已有了万缕柔情。牢牢的系在了糜贞身上。又怎么舍得就这样将心爱的美人归还给刘备,这个已是流寇之辈的败将呢。…,

见主公的脸色还是阴晴不定。陈宫知道吕布还在犹豫。看来让他做出这个决定很难。

不由得的催促道:“主公,当以大局为重啊!”

吕布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去!去!什么他娘的大局!咱们将他城池也占了。儿子也宰了,就连他的女人老子也都干过了,你说他刘玄德能忍下这口气?

他还能接受咱们的条件,与咱们议和吗?算了,算了,军师你也不用费心招揽刘备了,他爱和不和。

由他驻扎在城外就是,待过些时日,本候还是带兵将之消灭了干净!”

说来吕布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这样的遭遇只怕是个男人,就接受不了。睿智如陈宫,面对这样的局面也不由得一时语塞。

沉吟片刻,陈宫还是坚持道:“温候,不如让属下前去试试。想那刘玄德遭遇大疫,全军如今亦是凄惨的地步。如他是个聪明人还想在徐州呆下去,就只能选择投靠温候。

咱们只需严控他手中的兵马,不让他再有大军就行了!不过他的家眷还是放过了吧!如此也显得温候是知恩图报之明主。”

逐渐冷静下来的吕布,见陈宫依旧坚持要招揽刘备。也知道收留刘备更是比消灭他对如今破败的徐州更加有利。

思虑良久,吕布只能恨恨的说道:“算了,公台你可以去试试!若是他真能忍下这口气,本候就将那些不相干的家眷都还给他!

他娘的,这样都能忍的话,他还是男人吗?

不行,就如此将美人还他,老子太亏了。此事由你安排,本候还要再去后院再休息一回来。”

后院的糜贞房中,吕布刚走,丫环小冰哭哭啼啼的跪在了自家小姐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什么。昨夜她在被一个卫士玩弄之时,听说州牧刘备大人回来了。这让她又惊又喜又怕。

也许从此可以脱离苦海,不用每日至少被五六个卫士玩个不停。

怕的是也许自己短暂的生命就要到头了。不说州牧大人能否容下自己这个残花败柳之身,就是小姐也未必还会活下来。

若是小姐不活了,自己这个身份低贱的丫环,又哪里有脸再活下去呢。从小跟随着小姐,也算是养尊处优的丫环小冰的心中更是矛盾非常。

她不想过这种人尽可夫的混乱的日子,但年方十六的她更不想就这样悲惨的死去。也许,找个卫士头领嫁了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吧。前提是自己不能就此死去。

果然她一禀报小姐,小姐就要她去准备毒药。

这些日子下来,饱受吕布折腾,而明显有些憔悴的糜贞幽幽的叹了口气,对着丫环说道:“小冰,前日让你准备的药可备好了!”

小冰的身体突然的一颤,低声哭叫道:“小姐你不能死啊!也许,也许刘大人根本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以小姐如此美貌,他也不会计较这些的。

小姐不是还有糜家,还有大公子可以依靠吗?或者,那个温候大人十分的喜爱小姐,往后咱们干脆就从了温候...!”

糜贞的眼中猛然射出两道凌厉的冷光,喝道:“闭嘴!不许你再提那个禽兽...!”

看着与自己同样遭遇,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一副吓到的样子。

糜贞最终还是收敛了自己的怒火,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你这个蠢女人,不计较!天下的男人又有谁会不计较自己女人的贞洁呢?…,

偏偏大哥他们这些日子连府门也进不来,更是帮不到他可怜的妹妹。

那禽兽如此占着州牧府,谁会想不到这里面的事故呢。与其等到身败名裂,被人唾骂而死,不如自己先死了,也许还能为咱们自己留些清白。

算了,小冰你与本小姐不同,你倒是可以嫁人好好的活下去。等会,本小姐为你求求那个禽兽,让他将你嫁与一人。免得日夜再受这无尽的苦楚,也算今生对咱们姐妹一场有个交待吧。

只是你还是要尽心去找些药来,好让姐姐我早日解脱吧!”

想不到,糜贞能为自己这个身份低贱丫头的出路,想的如此周到,小冰的心都几乎碎了。更加悲切地哭泣起来。被勾起了伤心的糜贞,也暗自垂泪。

却不知道,丫环小冰已经下定了决心,决不能让自家美貌如仙的小姐就此悲凉的死去。她必须要找到能让小姐好好活下,而且终身有靠的办法。

哪怕只是挣扎着活下去,那也要比就这样的花般年华死去,要好的多。

急色匆匆的吕布正向着后院虎步生风的行来,还没有走进院门,却被一个突然冲出娇小的身体撞了一个满怀。吕布一把捞住,细看,却正是糜贞的贴身丫环。

小丫环虽然还算是清丽秀美,但她终究已经被一群卫士所占有。加上吃惯了她家极品小姐的吕布,对她却没什么胃口。

只是顺手在她娇嫩的身上抚了一把,触手温软的感觉。顿时让吕布方才郁闷的心中舒服了一些。

温和带着几分调笑的说道:“小冰,你匆匆忙忙的做甚!要去找你的相公们吗?”

惊魂未定的丫环小冰在吕布和蔼的眼神注视下,根本不敢有丝毫的隐瞒。颤抖着将方才糜贞的话告诉了吕布之后,吕布却沉默了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中眼光闪动不停。

感觉已经完全驯服了的糜贞居然暗地里想要寻死,让吕布的心中很是有些挫败感。

“想死吗,本候还没陪够你,又岂能让你轻易去死!除非你愿意让你们糜家都为你一个人陪葬。想你温软的心连一个小丫环也放不下,更放不下你的兄长族人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三章吕布平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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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糜贞是个善良顾家的女人,吕布已经有了制约她的最大筹码。

由于在陈登的布局之下,吕布军趁夜突然攻入城中。偌大一个糜家除了随刘备出征的糜芳外,其他的包括家主糜竺在内,可是一个也没能逃出城去。

下了决定的吕布转头对着卫士道:“传令!让侯成带一曲士卒进驻糜府。没有本候之命,糜府中的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若是糜府的家主走脱了,就让候成用他自己的命来抵。

嘿嘿,糜小姐,本候倒要看,你还有没有这个自杀的勇气!”

进驻糜府,算来也是个美差了。一世精明的糜竺,自然不会与吕布派来的‘使者’做对,少不得会对他收卖、拉拢、讨好。

小冰连忙磕头:“谢将军保全小姐性命!”

吕布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行了,怎么说本候也算是你家小姐的半个姑爷,保她一命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你,本候会找个人娶了你,遂了你家小姐的心意。

嘿嘿!本候都遂了她的意,她也要遂本候的意思才好!”

经过陈宫的耐心说服、教育,身为败军之将的刘备。终于还是压下了两个兄弟的愤怒,忍辱负重的接受了吕布的条件。带着仅剩的三千残兵入驻了小沛。

而被吕布用整个糜家要胁的糜贞也终于没有死成。并且她根本不在吕布送还给刘备的家眷之中。而是继续被强行亢在州牧府里。做了吕布私有的战利品。

在这个女人身上,陈宫终究是没有说服食髓知味的吕布,只能抱歉的对刘备说,糜贞在那一夜遭遇乱军,出了意外身亡了。

至于刘备信与不信,那都是小事。陈宫的谈判只是要寻找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妥协方式而已。

安排好了刘备的去处,心中稳定下来的吕布,迅速整备出一支三万人的大军。

除了留下手下最稳重的曹性率军一万守城外,吕布自己带着众将,携两万大军。就杀向了臧霸的泰山军占领的琅邪郡。

在陈宫的设想下,吕布要用最迅速的方式去平定徐州。他再也不想过那四处被人追杀,并且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以往老迈的陶谦是没有能力舀下泰山军。而有能力的刘备则是刚刚上任,正在全力训练军队。还来不及整顿州中的势力。袁术大军就攻了过来。

而徐州如今大疫方过,周边的各方势力同样都是实力大损。没有向徐州进攻的能力,吕布如今没有了后顾之忧,他自然第一时间就要消灭不愿臣服的势力。

只有统一了徐州的军政,才能在不久的将来更好的对抗外敌。而占据徐州一郡之地的臧霸,就是首先要消灭的对象了。不论如何,至少能收拢臧霸手中的三万兵马,还有开阳城中大量的粮草物资。

这些都是眼下内外交困的徐州最急需的东西,深知战术布局的陈登又怎么可能放过。只要吕布出马,消灭了最强的臧霸。还能震慑各地其他不服的势力,好处是多多的。

~~~~~~~

虽然听说过吕布天下第一的名号,但向来自负的臧霸又怎么可能轻易臣服。就算是想要找一个可以投靠的主公,那也得胜过他手中的刀才行。

何况吕布才与曹操争夺兖州失败,无形中也降低了他不败的威风。再则吕布军的整体实力,甚至还不如成军已久的泰山贼军。…,

就如此时,臧霸所占的开阳城外,泰山军已经列成了严整的军阵。相比吕布军新老将士参差不齐的状态,更是多了一分肃杀之意。

两军扎住阵脚,吕布带着身后的一众大将。冲到了阵前。身高近二米的吕布坐在高大的赤兔马上,足足有一丈有余的高度。比起身后的诸将都要高出了半截。

轻松地挥动着沉重的方天画戟,吕布极有威势的叫道:“臧霸臧宣高可敢出阵与某一战!”

吕布宏亮的嗓音却是瞬间传遍了两军阵前,一时间两方的将士都起了一阵不可抑制的骚动。

阵后的孙观大叫道:“兄长,哦!太守大人。本将请求出战,去会那吕面一番!”

孙观率先的一声吼。其他几将都有些争先恐后的叫了起来,各个都想要争这第一战。马蹄声突响,再看最先叫出声来的孙观已经催马向着数十步之外的吕布冲了上去。

臧霸脸露难色,吕布挑战的是自己,若是让兄弟们上,不是弱了自己的威风吗?但孙观已经抢先出马,想拦也拦不住了。

有些恼怒的对着余下几将沉声喝道:“都闭嘴,仲台不听号令,待他回阵本将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你们难道也想要违犯军令了吗?这个鲁莽的婴子,真是岂有此理。”

其实臧霸的心中明白:“向来做事机灵的二弟,今日意外的奋勇争先,自然是想为自己兄弟们探一探吕布的底细。若是还能一战,那么自然就作战到底。

反过来,若这个天下第一武将的战力真的不可抗拒,那带着兄弟们投降于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以婴子在兄弟们排第二的本事,当能与吕布一战了吧!

任吕布自己再强大,也不可能不要手下守卫四方。只要他还想在徐州长期统治下去,本将的地位就绝不会动摇分毫。

说不定官衔上还能有所提升,必竟不论是谁想让手下忠心效力,都会付出些必要的,足够代价去拉拢。也只有身为文士的陶谦,素来看不起咱们这些出身山贼的兄弟们。

至于刘备小儿,只顾着他自己兄弟们与城中的安排,不提也罢。

再说,吕布可是有天下第一的名头,不过是口头上说声对其效忠而已!不算丢人。”

臧霸这个做大哥的威严对这些兄弟来说,永远都是那样的强势。只要他发怒时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因为没有谁会觉得自己的脖子,会比大哥手中巨大沉重的九环刀更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四章臧霸愿降否

自恃体强力壮的孙观,催马直向着静立的吕布冲去。

只是孙观越是近前,越发的感觉到高壮的吕布,似乎根本就没有提起精神来。手中的方天画戟就那样斜斜的舀在手中,戟尖随意的指向着地面。

脸上轻松自在的样子,如同是在游玩一般,完全没有将冲来的猛将放在眼中。对自己的武力同样自信的孙观,心中不由得腾起一团怒火。

“这狂傲的家伙,真的没边了。这就是天下第一武将的狂妄吗?就让老子来教训你一番,也让你这小兔崽子今后不要小觑了天下英雄!”

当冲到近前的孙观,原本想要挥刀当头斩落,来个力劈华山之势,给吕布一个教训。这也是最能发挥出大刀的战力的招式。

但随着距离的接近,孙观却突然察觉对面的吕布的身形,远高于同样坐于马上的自己,若是自己还用这招,手中的大长刀最多只能斩到吕布的咽喉之下。

而那里根本就是坚固的战甲,若是孙观在马上立起,身体全力前倾以方便进攻,倒是能够斩向吕布的头面。

可是这样一来,他自己的全身也就完全没有了防御的能力。只要对手不是太菜,挡住孙观的全力一击的攻势之后,随手一招就能将他杀成两段。

马战功夫娴熟的孙观又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就在将要出刀的瞬间。手腕微转。手中的刀锋却是偏移了一个角度,斜斜的向着吕布的头颈处斩去。

只是这一个转变的瞬间,孙观原本借着马势,行云流水般的冲杀,就产生了一个极短的停顿。

吕布看似漫不经心的停在那里,但对手这样的微小的失误。在他这样的高手面前,就可以放大到致命的程度。

从小锻炼出来的马战技巧,几乎是溶入了吕布的血液中,成了他的本能一般。

原本垂落的戟尖似乎突然活了过来,如发现了猎物的毒蛇一般。呜的一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弹了起来。戟尖向着孙观的咽喉直刺而去。

看来吕布是想要将孙观一击绝杀,给臧霸军来个下马威了。

一寸长一寸强。吕布手中长达一丈二的方天画戟,本就在马战中占了极大的优势。加上孙观手中的只是一柄加长的八尺大环刀,

在吕布不出手时。还能有些威胁。而这时孙观若是想要继续前冲,方才变招时产生的那一丝的破绽,就会让他毫无反抗之力的,将自己的咽喉撞到吕布的戟尖上。

而这时,双方对冲的战马,让两人的距离迅速的变小。

两方的阵营里都响起了连续不断的惊呼:“将军不可!”

臧霸等人则惊叫:“不要啊!”“婴子,小心!”“啊哟!仲台危矣!”

纷乱而惊惶的叫声,一时响彻了整个战场。

此刻最感到恐惧的却是身处吕布对面的孙观了。他已经叮嘱自己在全神贯注的防御着吕布的反击了。

但当吕布的手开始动作的时候,孙观还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根本跟不上吕布进攻的动作。

银亮的戟尖突破了孙观的视线转移的速度。好象突然就出现在他眼中,迅速放大。心中有想要抵抗的感觉,一向灵活的手脚却跟不上自己的反应了。

这样的场情景,久经战阵的孙观当然明白:“这是双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的缘故。吕布的战力绝不是老子所能抵抗的!”…,

面临一戟穿喉的孙观面色灰白,心中已经绝望的闪现出一个要命念头。

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娘的,想不到今日出战,居然连一招也走不下来,看来这吕布匹夫的名号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这回真是要死了!不过死在这天下第一的家伙手里,也不算冤!希望老大与兄弟们不要再与这厮再斗下去!不过是白白的送死而已。”

电光火石之间,孙观只觉一道刺骨的寒意掠过自己粗壮的脖颈。

“原来老子就是这样被一戟断头了。好冷啊!哦!飞起来了。咦,头被斩落了,难道就不知道痛了吗?原来死的时候,人是不会有痛苦的哇,这倒是件好事。”

让孙观不解的是。自己飞的速度极快,而且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直到片刻之后。整个人被重重的丢在了地上。

腰臀之间传来猛烈的撞击,让孙观不由自主的惨叫出来:“娘啊!痛死老子咧!”

他的高声惨叫,反而让远处一脸焦急张望的臧霸等人,心中松了下来。孙观还能叫,表示他还没有性命之忧。那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方才吕布在方天画戟刺入孙观的咽喉之前,隐约听到了陈宫的叫声。登时想起出阵之前,陈登的叮嘱,尽量不要杀死敌将,也好找机会收伏臧霸等人。

这才将手随意的一抖,戟尖偏离了要害,从孙观的头颈边擦了过去。一阵冷风,却将孙观惊的闭上了眼。吕布猿臂伸出,轻易就将他从马背上提了过来。

赤兔马如狂风一般的飞奔之下,双方之间的百余步的空距转眼既过。还不等孙观回过神来,吕布就已经回到了本阵。

将孙观随手就丢在了地上,腾起了一片的灰尘。

大声对的士卒下令道:“将这鸟厮绑了!这样差劲的手段,也敢与本将对战,不自量力的找死吗你!”

吕布还不及回马,那边的臧霸已经大叫一声:“吕布休走,本将前来会你!”

猛催马跟了出来,不论能不能将孙观抢回,他总是要试上一次。此时臧霸的心思里同样是想着,要与吕布交过了手,知道双方的差距才能甘心。

听到身后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吕布轻蔑的回头扫了一眼气势汹汹的臧霸。一只脚轻轻的拨动一下,通灵的赤兔马接到主人的示意,就自动转向了冲来的敌人。

一人一马,沉稳的静静立在那里。等到臧霸到了方天画戟的攻击范围,吕布的长戟却率先发起了进攻。

虽然原本是臧霸主攻,吕布却占了长兵器的优势。一戟刺出,前冲的臧霸变的如同自己向着戟上撞来一般。

见吕布攻来,臧霸的九环大刀猛挥,全力斩向了方天画戟戟尖的小枝。砰然一声脆响。

在刀光戟影之间,两人毫不留手的开始了狂猛的相撞。猛烈的撞击力让臧霸的战马悲嘶一声,生生的的停住了脚步。

而吕布胯下高大的赤兔马只是微退了半步,口鼻之间发出一声响亮的呼噜声,似乎是在对面前弱小同类轻蔑的嘲讽。

主人骄傲,身为战马之王的赤兔更有它的骄傲。吕布全力一戟的击出,止住了臧霸的冲势,却没有顺势收回方天画戟。

两人兵器相交,密集的叮当声响成一片,转眼交手十余招。

稳占上风的吕布突然住手,场中震耳的兵器交击的响声突然停止,双方的兵器已经交缠在一起,进入了僵持状态。…,

对于臧霸与孙观这样勉强算是一流的敌手,吕布甚至根本不宵使出花巧的招式去对付。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臧霸以往称雄泰山郡的武勇成了小孩子的玩意。

手中沉重的大戟利用大小枝的间隙,牢牢的锁住了臧霸的九环大刀。吕布开始在戟上用力,将绞缠在一起的兵器,向着臧霸的头顶压去。

本就被吕布的当面一戟重击,震得手臂酥麻的臧霸。又经过连续不断的对攻之后,臧霸本已感觉力竭。

在两件沉重的兵器,与吕布的蛮横力量的压迫之下,那里还有力量支持下去。

虽然已经是拼尽全力,一张黑脸也挣得成了紫色。额头上青筋坟起如蚯蚓一般的滚动。却依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布方天画戟的尖刃,向着自己的面门一分分的压迫过来。

臧霸一方的几将眼见大哥势头不妙,都是各执兵刃,大喊一声向着战场冲了上来。他们要帮助大哥,共扛吕布的进攻。

见到他们全体上场了,吕布身后的魏续等众将自然不甘落后。也是各执兵刃,呼喝着拥上前来。一时间场中双方十数员战将,都变得刀枪相对,怒目横眉。

只要稍有不合,一场生死相搏的混战瞬间就会爆发起来。

吕布冷电般的眼神扫过紧张相对的敌我双方,对着臧霸沉声喝道:“臧宣高,你想让你的兄弟们都死在这里吗?”

见臧霸已经憋得黑紫的脸上还有些犹豫,吕布哈哈一笑道:“行了!这番交手,你当知不是本将军的对手,若是不想你与兄弟们马上就死,那就降了本候爷。

往后只要尔等忠于本候,眼下本候倒是可以放你们一马!说吧,你如何抉择!”

自知不敌的臧霸却在全力抵抗着吕布戟上的压力,根本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来回应吕布的问话。偏偏吕布见臧霸不回应自己问题,以为他还想要抗拒到底。

方才的几招力拼一过,吕布已经有了绝对的信心,下一招就能轻松舀下臧霸。

当下脸色一寒道:“哼!臧宣高,你居然还不愿降吗?既如此,那你们就都去死了吧!”

场中的杀气突然暴发,臧霸一方的将领只觉得自身都被吕布无边的杀意笼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五章三兄弟重聚

眼见脸上变成凶厉的吕布就要暴起杀人

陈宫的那似乎永远平淡的声音终于传来:

将军且慢

属下观臧将军是无力回话了

还请将军先收起画戟再与他谈降或不降吧

吕布一楞

再看臧霸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一副苦苦支撑的样子

明白原来臧霸不回话

还是自己压制的缘故

若是陈宫再晚上一瞬开口

只怕臧霸就是个满腹委屈的死人了

对于自己的险些误杀

向来不拿别人的性命当回事的吕布

却毫不在意的轻笑一声

收回了长戟

大声道:

行了

你们眼下可以选择究竟是死还是降了

吕布强大的力量突然撤离

正在全力相抗的臧霸

已经极为衰弱的力量顿时落在了空处

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冲倒在自己的马背之上

若是此时吕布想要杀他

只要将戟尖轻轻一送

臧霸就是个必死无疑的下场

臧霸顿时脸色苍白的看向吕布

却见吕布根本没有在意的恢复了最先前时的懒散神态

完全没有想要趁虚而入

杀死臧霸的意图

他那收回的戟尖依然随意的指向了地面

仿佛根本没有出击过一般

臧霸心中明白

吕布这是根本没有将自己这一班人放在眼里

当然

他的武勇也有这个嚣张的资本

等了片刻

终于恢复了几分力气之后

臧霸这才抱拳说道:

温候大人大量

末将谢温候不杀之恩

末将服了

泰山军众自末将之下三万兄弟

愿受将军号令

一向强项的大哥认输

他身后正严阵以待的吴敦、尹礼、孙观之兄孙康等几将

也都无声的收起了手中兵刃

静静的退到了臧霸的身后

等待吕布军的处置

见臧霸的等人终于服软

吕布自傲的点头

这才是最应该的合理结果

又对着陈宫微微点头

示意余下的事由他接手处置

吕布率军进入开阳城

整顿泰山军无异

所有应当处置的事

自有内政高手的陈宫安排好

因为之前没有人战死

双方的关系还算是融洽

在陈宫代替吕布宣布

泰山军的的将领一律官升一级

并破格提升臧霸为四品的武卫中郎将

虽然还是个杂号中郎将

可是比起陶谦

刘备安排的六品中郎将

那是整整提升了两个等级

以臧霸军此时的实力

也就只有这个官职合适了

一时间

升官发财的双方都是兴高采烈的交流起来

打了败仗还能升官

这也就是臧霸一伙独一份了

~~~~~~

小沛城

相对下坯城中崭新宽大的州牧府

显得窄小到寒酸的县衙里

分别数月的刘关张三兄弟

终于在简陋之极的会客厅中再次相聚

百感交集的刘备

一把抱住一脸羞惭的张飞大哭不止

至于他究竟在哭什么

是他的地位

还是为三弟的平安归来

还是其他什么

只有他自己的心中才清楚了

只是他哭得越久

张飞原本还有些苍白脸色就越红

眼下已经红到发紫的地步

如同一颗熟透的葡萄

就要涨裂开来一般

对自己的酒后误事

心中本就十分愧疚的张飞

终于在大哥的哭泣到声嘶力竭之时崩溃了

惨声嚎道:

兄长

小弟求你不要再哭啦

小弟这就带人去下坯

再与那吕布厮杀一场

定要将徐州为兄长夺了回来

不然

不然小弟就与那无耻瘟猴同归于尽便是

一旁的关羽对这个被大哥搂着

哭湿了肩头的三弟是又生气

又可怜

让大哥这一番悲凄的痛哭

就算是铁人也要被哭软了

但关羽还是斥责道:

益德闭嘴

你这一失踪就两三个月

兄长担心你是必然的

今日你方回来

让兄长感伤

哭上一阵又有什么关系

…,

你说的轻巧

两眼一抹黑的就要去下坯

你根本不知道下坯如今情形如何

兵力多少

谁在守城

你就连吕布在不在城中都不知道

你去了又能做什么

怎么已经如此落魄了

你行事还不长点心眼呢

对于二哥的训斥

张飞只能苦着脸

根本无话可说

谁让他是犯了大错的小弟呢

搞的三兄弟的情况

如今是凄惨落魄之极

还有什么好说的

见张飞低头沉默下去

关羽心情沉重地对着刘备劝道:

大哥且歇息片刻

咱们派去下坯打探消息的斥候有回报了

听到有了想听的消息

刘备的哭声突然止住

抬起泪水涟涟的脸庞看到了关羽沉重的脸色

心中一惊

似乎又有新的泪水向下流淌起来

害怕刘备再开始新一轮的大哭

关羽连忙说道:

兄长放心

斥候已经打听到确切的消息

吕布已经亲率大军向着琅琊出兵了

而且糜嫂嫂确实未死

不过...

伤心的刘备

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道:

云长无需多言

她若未死

被吕布所占就是必然的事

可恨的吕布

居然还谎言说她已在当日城陷之时

死于乱军之中

对她的遭遇为兄早有所料

果然如此

吕奉先啊吕奉先

你这无耻的贼人

先是占城之恨

还有这夺妻之辱

本官誓要与你不共戴天

此刻的刘备对于强大实力的向往

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只有让自己手中的战力

强大到让所有人再不敢在背后

对自己做这些让人厌恶的事

才是真理

而对于美妾糜贞的感觉

刘备的心中是极其的复杂的

既希望她真的如吕布之前所言

已经死在了乱军冲突的意外之中

这样大家就不用再次的忍受屈辱

但是心中又对这个新纳的美人抱有一丝希望

因为甘夫人等人被吕布的卫士禁足之前

并没有看到糜贞死去

虽然刘备心中明知以糜贞的美色落入吕布手中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但不论她被吕布糟蹋成什么样

刘备都想要将她接回自己身边

不说是对她的美艳的不舍

更重要的是那下坯城里还有一个势力强大的糜家存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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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刘备的决断

糜家的富可敌国的财势,不论对谁那都是极为重要的,更不用说对于如今算是一穷二白的刘备了。不论是继续发展还是扩军复仇,想要靠着小沛这一丁点的财物,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了。

若是能有糜家的支援,这些事就会轻松许多。而有一个双方都在意的女人在其中维持,刘备与糜家的关系就不会差。虽然这回是由于张飞这个三弟的失误,造成了糜贞陷于吕布之手。

而且心怀壮志的刘备,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些。

那怕是在美人的身体里多了些属于别的男人的东西,过几日排干净了不就照样能用吗!就算是被吕布放回来的甘夫人,也未必就能干净了。

那些随甘夫人回来的丫环侍女们,只要还有两分姿色的无一不是被吕布的卫士所辱。她们的遭遇,连带着刘备对同样容貌还算美丽的原配夫人,也有一丝丝的异样。

第一次晚上就寝,在有夫人在身边之时,而没有与夫人同睡一床。

最让刘备痛苦的是儿子的死,这个可怕的消息传来,让刘备的心几乎裂成无数瓣。只一夜之间头发就花白了许多,

已经年届四十的刘备,在简雍的努力之下好不容易找回的独生子。被两个义弟教育的刚刚有些起色,却又遭遇了这样的兵祸。刘备甚至怀疑自己,先前让两位兄弟教育刘星的想法都错了。

“如果星儿没有重聚的血性。不出手阻击闯入府中的乱兵。他至少还能活下来。

呸!不对,他先前那样软弱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在将来长大之后有所建树!刘备的儿子,就算是英雄的去死,也不能苛且的活下去!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刘备虽然自己能忍常人所不能,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还要如自己一般的委屈。一夜未睡的刘备,第二日一早依旧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了自己兄弟与士卒们面前。

这世上有追求的英雄们,在逆境之中,都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能忍一时之气。哪怕是跨下之辱,哪怕是头顶绿帽也再所不惜。所以他们才不是常人,最后才能达到常人所达不到的高度吧。

但刘备知道,此时如果能将糜贞夺回来。那对于自己残破的实力好处肯定是巨大的。至少他糜家会对糜贞的觉得有愧,而对刘备做出更多的必要的补偿。

对大哥的愤怒心有同感的张飞,僵硬着嗓子吼了两声,终于郑重地抬头道:“大哥,二哥,那吕匹夫不在下坯,咱们应当马上出兵,将城池夺了回来!趁那吕贼不在城中,咱们正好重整兵马。

待那贼坯回来,小弟定要亲手为小刘星报仇。再次夺回下坯。顺便也能救小嫂嫂出苦海!小弟愿率五百精兵做先锋,这回若是打不回下坯城,小弟就死在下坯城下,以报答大哥多年来的兄弟恩情!”

对三弟赌咒发誓般的请战要求,有些心慌的刘备连忙叫道:“益德不可如此,出兵一事咱们还需仔细商量。要想个稳妥的方案来才是,咱们如今可再经不起打击了!

你那小嫂嫂都已经落入了吕布之手多日,再晚上几日也不过如此。为兄早就说过,她们不过是衣裳,你们俩兄弟才是为兄的手足啊!若是你们兄弟再出些意外。你让断了手足的为兄,可怎么活下去啊!”

大哥的真情流露,让关羽、张飞的身上都是一阵暖意。此生能结义到如此重情重义的兄长,做人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对于大哥不看重自己曾经十分渴望的美人,关羽心中虽有些异样。但还是对大哥的真情感动万分。更是下定了要对大哥敬爱一生的决心。

此刻心中激动加感动的张飞,更是恨不得马上就飞去下坯。将罪大恶极的吕布的头颅。揪下来给兄长当夜壶。也只有如此才能解了兄弟们心中的恨,当然还有大哥头上的屈辱。

三兄弟正在各自激动之时,一个瘦长的身影走入进来。正是忙于安排各项事务的简雍。见三兄弟都是一脸的感动中,简雍不由得一楞。

再看到久未见面,眼中同样是泪花闪动的张飞,顿时明白让这三兄弟激动的原因。

感叹世事弄人之余,简雍正色道:“大人,斥候回报,吕布大军已经到达开阳,与臧霸军对阵上了。咱们可以行动了!”

此刻的刘备神情已是沉稳之极,太多的沉重打击,让这个有着打不垮的坚定意志的汉子,迅速的成熟起来。他这些日子来重新瘦削,更显坚毅的脸上,再没有了初任州牧时的放纵笑意。

“好!宪和辛苦了!云长,你的五百校刀手可准备好了?咱们兄弟就走一遭下坯城!”

早有安排的关羽郑重道:“兄长放心,儿郎们早就等候多时,只等兄长下令了!”

对关羽的细心永远只能是放心的点头,刘备看向刚刚回来看起来十分憔悴的张飞。

犹豫片刻还是说道:“益德这些日子在外流亡,受了不少的苦楚,此次就留守小沛,好好休息。不用同去了!”

原本张飞只是想着这回自己定要去下坯,救回小嫂子。也好洗刷掉自己的一些内疚与耻辱。当然最的根本的雪耻办法就是干掉吕布这个狗东西,拿他的脑袋当球踢。

但已经与吕布正式交过手的张飞明白,仅凭自己一个人,最多只能挡住吕布的猛攻。想要杀死吕布根本不是自己的实力所能做到的。

一听大哥不让自己去下坯,张飞这个从来不曾流泪的大汉,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哭喊着跪倒在地,紧紧地抱住了刘备的大腿:“呜呜呜...!兄长,小弟实在是知道错了,你就让小弟同去救嫂嫂吧!若是让小弟一人留在小沛,小弟可没脸再活下去了!”

想想张飞所说的话也是事实,刘备当然知道忠厚的张飞,因此次失败而在心中的愧疚对他的压力有多沉重。

思忖片刻,刘备终于有了决断,愤然长叹一声道:“也罢,从今之后就算被吕布率大军无尽的追杀,咱们三兄弟也要同心协力!一起斗他个鱼死网破就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七章关羽救嫂小沛城破

刘备伸出颀长且宽大的手掌,用力扶起了沉重的张飞,并将两位义弟同样有力的大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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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快//这一刻三兄弟却是心意相通般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掌。

三双泪眼相视无语,这一段时间的艰难挣扎,辛酸痛苦,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安排简雍留守小沛继续招募整顿兵马,以备之后的艰苦作战,三兄弟率五百校刀手一起出动向着下坯前进。在进城之前,刘备已经事先派了斥候联系到了糜竺。

虽然吕布先前安排了候成率人驻守糜府,但随着糜贞的屈服,加上糜竺的合作态度。让吕布放松了对糜家的管制。除了依旧不许糜竺出城外,对其他人的限制已经不再那般严厉。

斥候带来的消息让刘备失望之极,自从上回调出大批人手支援刘备出征之后,糜家如今在城中的人手不过三百,根本不可能协助刘备对付得了城中驻守的一万大军。

而且这次糜竺虽然愿意支持刘备的救人行动,但他最多也只能派出五十人,精干的家兵出来帮忙。太多的话,必然会被曹性看出不妥来。

那样就算糜竺能逃出来,留在城中的糜家老少数百人,只怕会被吕布杀得一个不留。刘备同样想过,三兄弟一起出手先干掉领军的曹性,让城中混乱起来,好浑水摸鱼。

偏偏曹性的功夫不差,又性情谨慎,轻易不会出现在城中。吕布不在,他更是忠心耿耿的将城中的防务安排的井井有条。

城中每时每刻都会有着负责的将领,率着数以百计的士卒,在城中的各个角落中巡视。军营更有一个千人队随时待命,以处理较大的冲突。

加之曹性对待士卒的待遇也十分的宽大,每日训练之后吃喝管够。但对士卒们的管理同样严格,并且实行了连坐之法。若是有人想要通敌图谋不轨,就要当心被身边的人举报。

尽管如此,在吕布手下比起当初张飞在练兵时的那份苦。加上粗暴的张飞非打即骂。士卒们还是轻松了许多,只要不想着反叛,生活根本全无压力。

被收编的士卒们。根本没有人会犯贱想要回到张飞的属下,再去受那非人的折腾。真有豪情斗志的忠心之士。早就在城中乱起之时,不是被吕布等人当场格杀,就是随着张飞逃出城外了。

因为担心泄漏消息。刘备不敢让斥候去冒险联系原先的士卒。更不敢让大队人马入城,一日之间突然多这么多精壮的汉子入城,有经验的守卫一看就会明白有问题。

两日之后,在糜家提供的一间隐蔽的别院里,三兄弟正在商量着此次行动的详细步骤。

负责派人打探消息的关羽先说道:“兄长。咱们的人这两日已经分批潜入了两百人。不过有斥候来报,说是吕布那厮凭着武艺,已经一战收伏了臧霸!”

刘备原本有些憔悴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有些惨白:“那泰山臧霸不是号称勇冠泰山,天下无双吗?也经不起吕布之戟吗?居然如此轻易就被吕布所收伏了,早知他...

唉!这下糟糕了,云长,咱们准备的时日可不多了!要马上行动才是,否则一旦吕布回军。不但救不出人来。咱们三兄弟同样逃不掉!”

在房中艰难却乖乖的闷了两天的张飞,迫不及待的跳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吼道:“大哥,二哥,动手吧!那些守卫州牧府的勿忘在鸟人们,老张保证可以轻松杀个落花流水!”…,

关羽眯着眼瞟了张飞一个白眼。责备道:“益德,你又沉不住气了!这几日的静坐。你就对谋略没有一丝的领悟吗?你也该沉稳一些了!

如你这般冒冒失失的杀过去,就算你能杀光府中的卫士。可是城中还有一万装备精良的士卒。你还真以为咱们能杀光这一万精兵吗?真是莽撞!”

见二哥似乎有了怒气,张飞马上就没了脾气。这些日子以来,他受了一辈子也不曾受过的各种委屈,但起因只是他犯下的大错。

对不起大哥的揪心感觉,让他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心思来。这种种委屈转化成无边怒火,在他的心里不断的积累,发酵起来,越来越多,越来越高涨。

总有一日,会找到合适的目标暴发出来。就是不知道会由谁来承受三爷的愤怒了。

总觉得心中有气的关羽数落了几句,见到这个三弟又一次焉了下去。心中生出一丝不忍,看了一眼正微微摇头示意的兄长,停止了还想继续的责备。

脸色恢复了正常的刘备接口说道:“二弟、三弟咱们是要按计划提前行动了!不过仓促间,咱们人手不足,益德你跟着为兄,去前门。不过,咱们此去不是为了杀人,只是为了牵制而已!

云长,救人之事就为兄就托付于你了!不过若是事不可为,云长不可强留,马上出城咱们另想他法就是。不可伤了自身才好!”

关羽红润的脸色却似乎深了几分,有些低沉的应道:“是,兄长!小弟定不辱命!”

战力极高的三兄弟挟着愤怒与怨恨出击,在默契的配合之下。一举在城门关闭之前救出了饱受摧残的糜贞。看到小姐被救走,丫环小冰目送小姐离去之后,一头撞死在门柱上。

当刘备与糜贞再次相见,两个却不自觉的避开了彼此的眼神。心中圣洁的东西一旦崩塌就再没有了重建的可能。

为了坐上马车的糜贞顺利走脱,蒙着脸的关羽、张飞带着同样如山贼打扮的五百精锐,与追兵恶战一场。在付出了伤亡百人的代价,击杀了至少十余名将领与数百士卒之后。

关羽又派人在城外故布疑阵,这才打消了曹性想要继续追击的念头。怎么说丢了一个女人还情有可原,若是大意之下将城也丢了,那就是要命的事了。

再说,这群人的行动这么明显,大张旗鼓之下就为抢一个女人。是谁的手段还是不是昭然若揭吗?知道了出手的势力,其他的等温候回来决断就是。

他们一方的战斗力之强悍,想温候也知道,自然不会太过怪罪。

身在开阳的吕布一接到曹性的急报,果然暴跳如雷。立即下令,只给孙观留下五千人镇守琅琊之外,带着臧霸等其他将领,加上一共四万大军与无数粮草,向下坯赶了回来。

有了泰山集团的全力支持,居心叵测的刘备那一点残余人马,吕布已经可以放弃了。而且这一回,任凭陈宫在路上怎么劝说,吕布也听不进去了。

当大军回城之后,听了曹性的回报。吕布恨恨的反驳道:“那三个桀傲不驯的家伙,如此不听本候劝告。今日能抢回他们女人,也许明日实力更强上一些,他们就敢抢回城池!”

对于主公所言,睿智如陈宫也只能哑口无言。而且确实有斥候禀报,刘备正在小沛全力收拢散兵,招募新兵。他一个小小的县城,哪里会需要之么多的士卒。…,

他们扩军的居心不言而喻。而且之前斥候们探听回来的消息说,小沛城中已经有了五千以上的士卒,虽然目前这些兵卒的装备简陋到了极点。

但据说有人在暗中支持,虽然不曾探听到究竟是谁。陈宫心中早已明白,除了糜家在外的商队还有谁能有如此实力,与好心情去支持潦倒的刘备。

他虽然想利用刘备三兄弟,却不想因为他们的鲁莽行动葬送了自己的前程甚至是生命。谁知道暴虐的吕布在没能消灭他们之时,会不会找人出气。而那个人,就不定就会是自己。

既然已经无法劝阻,陈宫立即就开始行使一个军师的责任。全力排布将士们,准备将刘备再次扩展起来的残余,在这一战彻底的歼灭。

如今的吕布军已经是真正的兵多将广,加上陈宫得知糜家应当有参与刘备之前的行动。故而亲自登门,软硬兼施之下,刚刚从糜家‘募集’来的十万石粮草。

数月之内吕布军根本不用担心后勤供应,等这一仗打完,秋粮早就能供应上了。有了充足的兵力与物资,陈宫的指挥就更加的游刃有余起来。

在吕布为的五万大军猛攻之下,简雍用了全力才重新招募到的近万士卒,只依靠小沛城的城池抵抗了三日就再次溃散了。毕竟多数人只是想到军中混口饱饭,而不是来拼命的。

更不要说许多士卒除了一身军衣,连兵器也没有。面对新加入吕布军立功心切,如狼似虎的泰山军,能在城头上站稳都已经算是勇敢的士卒了。

如果不是三兄弟吃睡都在城头,亲自死守,也许小沛城连第一天也守不下来。

幸好这回刘备早已做好了城破的准备,听到吕布出兵的消息,事先已经将家眷转移出城。当吕布手下的新老健将们从东南两门杀入城中之时。

三兄弟带着最忠心的一千士卒从小沛西门冲出了包围,在吕布军从东南进攻最犀利的一刻,反向的西北两门,就成了吕布大军的包围中最薄弱的地方。

第二零八章北上南下刘备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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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刘备三兄弟不知道的是,陈登只安排了三万士卒参与了攻城。其余两万人,自然是由四员大将率领,在外围布置下了一个更大的包围,务必要全歼突围而出的败军们。

而三兄弟最有可能突围的西门方向,更是集中了一半的伏兵,由武力最高的吕布与箭术最高的曹性分头埋伏。刘备这回的运气不错,带着残兵选到了曹性驻守的南方。

按陈宫的算计,已经是穷途末路的刘备应该会北上,去投靠吕布最强大的敌人曹操才是。按理只有曹操才会与他联合起来,出兵帮助刘备赶走雀巢鸠占的吕布。

历史上的刘备在与吕布战败之后,确实也选择了北上投曹。

故而陈宫按照自己的精心算计,安排了战力更强的吕布率军埋伏在北面的路上,而让稍弱些的曹性,守了南方。

可是再精妙的算计终究会有意外。当刘备一众付出了一些损失,冲出城外的包围,来到官道上之后,面对南北岔道的官道犹豫起来。

必竟如今这样的情形,已经是彻底失败的刘备,必定要考虑谁最有可能,用最快的速度帮助自己复起。已经做过州牧的他,不可能甘心就这样一世再去做别人的手下。

简雍看了一眼,就知道刘备在考虑什么。上前说道:“主公!属下以为。曹操如今也是新定兖州不久。加上最近的兖州与徐州相似,皆是天灾兵乱的,按说他如今并无多少实力。

据说去年袁绍还想要收编他为属下,咱们这样去投靠于他,怕是他未必能帮到咱们。况且咱们若是长期寄留在他手下,怕是久会生变!”

简雍轻描淡写的一番话,正好说到了刘备的心里,刘备顿时满脸希望的望向了简雍。

“宪和所言甚是,如此,我军当投向何处。向何人借兵为好?”

对于军师的话,关羽却一脸的不认同:“宪和!那曹孟德素来礼贤下士,对各方去投靠的英雄厚待之极。最近更是向天下贴出求贤榜,咱们去投他。他必然会倾力相待。

再者,也只有他与咱们一般,和那吕布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不投奔于他,咱们还能投谁!难道还去投那与吕布同样,不是好货色的袁术吗?”

看着还有些不平的关羽,简雍丝毫不显生气的说道:“云长,你认为主公与那些投靠曹孟德的普通英雄一样吗?他曹操能善待所有人人,但他不可能会善待主公。

就算他自己不动手,可他还那么多属下。他们不可能让主公带着咱们在曹操的势力之下,自成一派安心的发展自己的实力。再说。曹孟德可是一个十足的好色之徒!”

一听到简雍的这句话,刘备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心中已经彻底的绝了去投靠曹操的念头。

不等老二反驳军师的话,就打断道:“好了,你们无须再辩!宪和,情况危急,敌军随时会追杀上来,你直说咱们应去投何方势力?”

听到大哥刘备发话,关羽只能愤愤的轻哼一声,微眯了眼睛,不再与简雍抬杠。

简雍则肃然道:“主公。属下以为,咱们不若过江去投靠江东军的孙策!当初他可是派郎中来徐州救过咱们,使徐州百万军民免于全丧于瘟疫之中!

就传闻中来说,他比曹操的名声要好上许多。他是真正的为民做主的太守大人,庐江上下。可是没有人说他不好的,而且是在真正的礼贤下士。…,

只看他办的群贤阁。收容一切想要加入其中的士子文士,就可知他是真正的胸襟宽广。

况且他新娶了江东二乔,之前所娶的数房妻妾,据说也都是国色天香的大家小姐。寻常女人定然难入他眼中。

最重要的是,他任太守的的庐江郡自他入主之后,再未有过大的战乱,且连年丰收之下粮草丰足。如今又派出大军新占了江南,可算是实力大涨。

主公若是以一州之长投靠于他,必然至少能得一郡之位!

想那孙策虽然居于高位,却不过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小子。若是有可能,主公甚至可以在站稳脚跟之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取而代之。

到那时,主公自可重整兵马。凭借着偌大江南的支持,将吕布此贼轻易消灭掉!”

对于庐江的群贤阁,简雍的心中早已是向往不已。若是能让主公代蘀了孙策,他一定要申请做群贤阁的主事之人。那时,身为文学泰斗的郑玄等人都算是自己的手下了。

不论做文士们首领的荣耀,重要的是在自己的领导下,还能印出如此多的新式书籍。简雍的大名流芳百世那是必然的事。人的内心都是有着在自己的领域成名渴望。

简雍在智谋,行事上有过人之处,但他终究还达不到无欲无求圣人的地步。他相信凭自己与主公的手段,只到要到了舒县,一定会有机会舀下孙策这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

不论是用暗地里还是明面上的手段,只要稍稍学学吕布的无耻,再用上些暗中的手段,一切都不是问题。

关羽突然感觉这个交往了多年的军师,变得如此的陌生,沉声喝道:“宪和你、你怎可教兄长行此恶行,兄长素来以仁义示人,如此你岂不是让兄长走上绝路吗?

再者那孙策不过是袁术手下的一员小将而已,怎能配让大哥投靠。如今袁术已经称帝笀春,难道也要让兄长去支持背叛了朝廷的逆贼吗?此计不妥,大大不妥!”

对于已经迅速崛起江南的孙策集团,刘备当然同样会加以重点关注。简雍的提议无疑是让他怦然心动的。据说单只是庐江屯积的粮草就够全江南的人,三年也吃不完。

若是真能取孙策而代之,无疑是十分有吸引力的一个建议,但刘备马上就摇了摇头。

心中自嘲的暗想:“这些日子还真是被吕布给逼疯了,在想什么呢?孙策能成就如此大的一番事业,就说明这个年轻人绝对不会简单。

想取他代之,还真是痴人说梦了,他可不是垂垂老矣的陶谦大人,只怕本官老死了他还活蹦乱跳的很呢。就看他手下那些跟着孙文台的老将们,就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

想对他暗中下手,根本就没有可能。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投孙策这小子至少不用再担心家眷的安危。都是残花之妇,他必然看不上眼。而袁术据说还在不分大小的四处收集美人,以充入其新建的宫室,投他定然不行。

他那点实力,还不如那曹孟德呢!孙策,曹操,可惜刘表远了些,那袁本初又如何呢?”

刘备正思索间,一名先行骑马探路的斥候,沿着北方的官道狂奔而来。

刚刚看到刘备的身影,就远远的大叫道:“大人,前面杀来了一支四、五千人的敌军,打得是吕布的旗号。咱们十个探路的兄弟中其他九个,都被他给追着射杀了!…,

追兵已经离此不远了,大人!北方去不得了啊!”

对于军师的安排,吕布本就有些不放心。没有听到陈宫解释的他,认为军师只是随意安排的伏兵。按说小沛城已经破了有些时候了,刘备还没有在自己面前出现。

见不到日思夜想的糜贞,这让急于想再次搂她在怀里的吕布,越来越焦躁起来。他本想着这回说什么也要当着美人的面,好好的奚落一番那个刘备软蛋。

好让美人明白谁才是这世上最强的男人,谁才是最在乎她的男人。为了彻底得到她,身为温候的自己甚至不惜发动一场战争。

心中的躁动让吕布根本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与其在这里傻等,还不如去别的方向去看看。说不定刘备已经逃向别的方向,自己赶去正好可以抄他的后路呢?

想到就做,让吕布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从埋伏之处,出来整军之时。被刘备派出打探的斥候找到了。尽管吕布全力催动赤兔马追杀那些斥候,但一来距离太远。

到吕布拉开强弓,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射杀了三名斥候之后。余下的五个刘备的斥候立即分散逃开来,赤兔马的速度虽然极快,但也经不起这样的四方追杀。

尽管全力射下了其他六人,还是让最后一个斥候逃了回去。吕布一人可不想对上已经是困兽般的刘备三兄弟,无奈之下只好用力向那斥候射出一箭。

也不看中与不中,就向着来路慢慢奔了回去。已经远远的见到了刘备的残兵,知道自己想要的美人就在前方,突然就镇定下来的吕布知道刘备已经逃不掉了。

只要自己回头带着五千大军压上,就能将他赶到前方曹性早已布下的口袋中去。那些不过千人的残兵,又能有多少战力!

那个忠心的斥候还在向着刘备叫着,但他胯下的马却突然脱力翻倒,连续几个翻滚之后才停了下来。刘备等众人蜂拥上前查看,那斥候早已气息断绝了。

一枝原本就射在他背上的箭,在剧烈的翻滚中刺穿了他的胸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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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突围入吴

众人看着方才还能高声说话的战友,突然间就变得血肉模糊的样子,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就是战场的残酷之处,谁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哪里飞来的乱箭给射杀。

就算意外躲过了必死的乱箭,可是死法千千万万,说不定还会被战马压死。此刻刘备的大耳中,甚至隐隐的听到了北面吕布的追兵,狂奔而来的马蹄声。

惊醒过来的刘备知道敌军已经近,不是犹豫的时候,立即开口叫道:“撤退,全军向南方速退!”

关羽肃然道:“可是兄长!去南边查探的斥候还不曾回报,怕是南方同样有伏兵在!”

此刻已经有了决断的刘备坚定的说道:“云长!南方必然会有伏兵!不过不论如何,此时咱们实力不济,决不能与吕布所率的四五千人直接对上!

否则若是咱们被吕布缠住,他的大军再一合围。这荒郊野外,咱们这些疲兵根本无险可守,必然会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至于其他敌将的埋伏,有咱们三兄弟一起冲阵,就算同样是五千敌军咱们也是不惧!好了,云长无须再言,率军马上撤向南方,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渡过大江!”

下完命令,刘备的略显狭长的丹凤大眼,扫过眼前这一群已经苦战了数日,今日又奔跑了大半日的士卒们。虽然他们身上的战袍都已经破败,肮脏。但没有一个人看上去。有着丧气的样子。

刘备明白。此刻已经是这里大多数人的最后时刻,他要将这些真正属于自己的精兵,都留在自己的脑海里。只要他刘备还活着,就永远也不会将他们忘记分毫。

不论是哪支部队,哪怕是最垃圾的队伍。只要再三从血火之中冲杀出来,必然会成为一支真正的百炼精兵。

因为生死就在眨眼间的战场,就如同最好的炼钢炉,能够提炼出最强大的勇士出来。此刻刘备眼前不过千人的百战余生的将士就是如此。

只听刘备粗略一说,关羽马上就明白了大哥的意图。明知向南去可能同样是危机重重。

却因为刘备的几句话,心中豪气顿生道。粗壮的声音响起:“好。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让弟为兄长趟出来一条血路来!”

转过头对着身后不到一千人的队伍叫道:“解良子弟,随本将开路!”

将士们的轰然应合声里,张飞跟上应道:“二哥。冲阵开路,算上小弟一个!”

面对无尽的艰险前路,两兄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高涨的战意。同时一点头,如同一人般的叫了出来:“嗬!”

激昂的叫声里,两匹奋勇的战马长嘶一声,载着各自的主人,领先向着南方的出路奔去!”

只是以一千空有战心,却并无多少战力的士卒,去冲击五千早已严阵以待的敌军。那同样是如同飞蛾投火一般的惨烈。一场血肉横飞的混战下来,本就疲惫不堪的刘备军完全被打散开来。

本来聚集在一起还有些冲击力的士卒们,这一散开,顿时就变成了落入水中的盐花。几乎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敌军的人海之中。

擅长中箭的关羽,再次被隐藏在暗处的神箭手曹性,一箭射中了左臂。为了掩护两位兄长安全撤离,红了眼的张飞怒吼一声:“两位兄长速走!小弟断后!”

带着一队敢死的士卒向着敌军阵中杀了进去。这一个小队只片刻之间,就被无数抢功的敌军淹没。出征之前陈宫可是下了重赏,拿住三兄弟任何一人,赏十万钱。官升三级。…,

最后谁也不知道张飞的生死如何,是否为关羽报了一箭之仇。抑或是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眼见情势危急的刘备,为了保护受伤的二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弟消失在人海里。

抹去一把飞溅的泪花,在身边最后的三百名。疯狂了般的精锐护卫之下,带着二弟拼命杀出了重围。

就在刘备等人脱离战场后不久。威风凛凛的吕布率领的五千伏兵,也出现在了战场上。让后来者惊讶的是,此时的战场已经基本平息下来,战场上到处都是双方留下的成百上千的尸体。

无数倒下的双方战士之中,大多数都已经没了声息,只有少数的伤者,还在做垂死前的惨声哼叫。还留给吕布的只是几条不起眼的小鱼。

从北到南数十里路,尽管吕布的士卒们也已经尽全力的赶来。但却是谁也没料到刘备的一千残余,在拼命之下,会暴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击力。

战斗之间都是拼命的招数,大多数人都是在以命换命的攻击着。根本没有一个人会与敌人进行缠斗,每一次小的战斗多是一气之间结束。

这还是曹性暗箭射伤了战力更加强大的关羽才有的战果,若是让关羽的那把杀伤力巨大的青龙偃月刀挥动起来,只怕崩溃的就是曹性一方的士卒了。

对于这样的战斗,吕布也无法可说,必竟曹性也已经尽力了。凭他一个人的战力,怎么也不可能抗住刘关张三大高手的进攻。

吕布心中甚至对自己有些懊恼,若是方才自己不回马领兵前来。而是配合着曹性先杀上一场,这一战,必然不会打成这样狼狈的模样。

虽然几乎全歼了刘备的一千士卒,可是自己这方也付出了相同的代价,双方在兵力极为悬殊的形势之下,战死的人居然达到相同的数量。

最可恨的是那三兄弟,一个也不曾捉到,更不要说吕布最想见的美人糜贞了。

唯一让吕布还觉得有些安慰的就是,曹性射中关羽的箭头上是喂了毒的。可以说,关羽若是不能遇到奇迹,已经是必死的下场。

除非中箭的关羽有壮士断腕的勇气,马上就斩下自己中箭的胳膊。那样他就算能活下来,也是一个废人了。一只手的关羽还能上战场持刀杀敌吗!

整整一日的逃窜下来,已经精疲力尽的刘备与关羽。带着最后十余名忠心的卫士,终于找到一条小船,渡江逃入了吴郡。

被如今的吴郡太守黄盖暂时收留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零章关羽刮骨疗毒

黄盖虽然收留了刘备等人,却不知道对他们究竟该如何处置。毕竟刘备名义上终究是曾经的徐州州牧。若是论起正式的官衔来,他还在主公之上。

虽然之前刘备与吕布妥协之时,已经将自己的州牧大印交给了吕布。但论起来,他终究是朝廷正封的徐州牧。

与手下的其他几将一商量,众人也都没有了主意,干脆就给主公发了一封急信。将这头痛的问题一股脑的丢给了主公处置。

十数日之后,当吕布终于打听到刘备确切的去向,向袁术与黄盖各发了一封信件。要求袁术向孙策施压,交出刘备兄弟来。而给黄盖的信中,更是措辞严厉的要求黄盖直接交人。

只是吕布的两封信,根本没有得到任何一方的积极回应。袁术方面还回了一封轻描淡写的信件,只说下面的事情不清楚,待查实了刘备确实逃入吴郡再说。

至于袁术方面什么时候能查实,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新任的仲国皇帝在大司徒杨弘的劝说下,还不想与战力强悍的吕布翻脸。

至于黄盖更是干脆,对吕布的来信根本不予理会。更是将信直接舀给了刘备关羽兄弟观看,以让他们安心。

自家主公从来与吕布这厮不对付,身为老将的黄盖又怎么不知。虽然往荆襄前线送信的信使还没有回报,黄盖也绝不会对吕布有什么好脸色。

同时下令吴郡驻扎的部曲都行动起来。以防吕布悍然渡江攻击吴郡。若是吕布真敢来。就要让这天下第一的猛将,试试新装备的投石机的威力了。

两兄弟看完了黄盖递来的信,相视一眼,都是一脸的苦笑。就在大半年之前,两人都还是统领五万大军,高高在上的州牧大人与将军级人物。

这才转眼间的功夫,却已经沦落到了兵不过百,将不过三,甚至要靠一个小小的太守大人,包容保护的地步。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刘备情何以堪。更不要说关羽这个素来眼高于顶的猛将了。

心情沮丧的刘备嘴角一撇。无奈的对着黄盖说道:“黄太守,备多谢太守大人之前的收留!若是不方便,只管将备交给吕布就是。备命当如此,定不会对太守大人有丝毫埋怨。

只求黄太守能收留我家这受伤的二弟。让他一身武艺不至于埋没了!”

老谋深算的刘备早已猜到黄盖的决定,他若是真要舀人,根本不会让自己兄弟看到吕布的来信。只要暗中稍稍布置一番,仅凭自己一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也说,也只是在争取他更多的同情而已,但一旁的关羽一时间却不明白刘备的心计。焦急的的叫道:“兄长,不可!”

话音未落,整个人却突然倒了下来。八尺高的大汉倒下,那声势绝不是轻巧的。更是吓得刘备有些惊惶失措。他是知道关羽中了毒箭,这一路伤势一直不能好转。

军中的金创药对箭上那毒性没有一点作用。这十余日下来,那伤口甚至已经有化脓、腐烂的迹象。但是在逃难的一路上没有遇到好的郎中。

身为军师的简雍虽然粗通医理,对这有毒的箭伤却是丝毫无法可想。除了在去除了箭支,简单的上药包扎一番。就说是只能斩去关羽一臂,才能让毒素去除。

让暴怒的关羽以为他别有居心,当时险些提刀斩下了他的脑袋。让一个视刀为自己第二生命的人,你让他斩下自己的一只手,永远也不能再用刀。谁也会有误解。…,

虽然在刘备的尽力劝说之下,关羽没有再动手杀人。但也不再理睬简雍。哪怕简雍为他换药也是爱理不理的冷哼一声,就不再看他。

只是关羽身上散出的寒气,每次换药都是让简雍如坐针毡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之后,远远的离开关羽的身边。

幸好用的药是军队里事先炼制好的。不然这样迟迟不好,伤口反而溃烂起来。简雍就是有十八张嘴也说不清自己的责任了。说不定真会冤死在关羽的刀下也未知。

而在逃命途中,刘备等人哪里有空停下来。专门为关羽治伤。刘备的心中虽然有些担心,却不相信以二弟如此强壮的身体会就此倒下。

当简雍听到消息,匆忙赶来为已经晕死了的关羽诊治之后,有些绝望的摇了摇头。

“主公,云长中毒已深,如今就是斩下手臂也已是无药可医了!属下无能,请主公责罚!”

刘备当然知道简雍已经尽力了,只是伤心的摇头,不可抑制的哭道:“唉,宪和,这又如何能怨你,只怨那曹性实在是恶毒,居然用毒箭伤人。本官誓要将他斩杀,为云长报仇!

只是,云长的伤势,真得再没有办法了吗?难道云长真得活不成了吗?呜呜!”

在刘备的眼里,简雍就是万能的人才。加上徐州军中的伤药是丹阳兵特制的,平时都是十分的灵验。一般的伤口只要不是太大,三日就能收口。

远比城中那些郎中的伤药来的用效,上次关羽中箭同样用的是这个药只两日就好了。可是这回却完全无用,这让刘备不得不相信简雍所说。再也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一旁的黄盖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虽然感觉刘备兄弟是真正的感情深厚。可是一个做过州牧的中年大男人,说哭就哭,总是让大家感觉十分的怪异。

就如自己家的小主公,再苦再难他可是从来也不哭。而且这个刘备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等他哭了好一会,黄盖终于顾不得失礼。

硬着头皮开口劝道:“玄德兄!还是先停一会吧!想这云长兄弟还没什么呢!你就哭成这般模样。可是哭又有何用,不如想想办法救治于他才是正理!”

刘备抬头看了一眼黄盖,哽咽着说道:“可是,云长他中的不只是箭伤,还中了毒。军中最灵验的伤药也无能为力,他就只能等死了,我们当年结拜之时就说过同生共死的!

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本、我这个做兄长的怎么活下去啊!”

几句话让向来忠勇的黄盖,肃然起敬。他一向是最重视兄弟情谊之人,不然也不会对当初年幼时,远房堂兄黄忠的帮助念念不忘了。

但若是孙策在这里,就会察觉这个刘备在哭诉的时候,还十分注意自己的用辞自称,将本官改成了我。这说明刘备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伤心之上,他的伤心并非是完全发自内心。

痛心的感觉也多半是表演的成分居多,只是此时屋中的人都是朱然、贺齐一般的豪气武夫。全都被刘备的表现的深情所感动,根本没有谁会注意到他哭诉中一个小小的变化。

正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的都尉贺齐,强忍住鼻尖发酸的感觉。粗声说道:“太守大人,看这关壮士伤的不轻。不如派人去请咱们军中医生来,帮他救治一番如何?”

因为要防御江北,孙策特地安排了华陀的大徒弟李当之,带着一部分医护营跟着黄盖来了吴郡。而之前李当之等人,却是去了会稽救治了诸葛瑾的部下,才回来不久。…,

一语惊醒梦中人,黄盖赞赏的看了一眼贺齐道:“对!对,速去请李医生来太守府救人!”

等李当之赶来诊断之后,却只是思索了半晌,就开口道:“这毒已经入骨!很是麻烦!”

原本还一脸期望的刘备,顿时再次痛哭起来。见惯了江南军铁血硬汉的一面,对这个动不动就哭个不停的大男人,李当之是相当的不顺眼。

有些不痛快的道:“嚎什么呢?本医官只是说他麻烦,又不是说他没救了!真是的,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象个...!”

话未说完,却被黄盖用猛烈的眼神制止了,转口说道:“哼,这样的伤,怎么不早些送来医护营,原本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如今却要弄的刮骨割肉以去毒。真是自找麻烦!”

以刘备的聪明当然知道,这个打扮怪异的医生原来想要说什么。以他的老脸皮也有些火辣辣烧起来的感觉。但听他说二弟有救,刘备马上就忘记了心中的一点点不快。

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牢牢的抓住了李当之的手,带着哭声哀求道:“医官大人,求你救救云长!他不能死啊!之前本官军中没有好的郎中,这才耽误了伤情!还请医官大人救命。”

已经见过一次医生的刘备,当然知道他们的来历。就是他们的出现,才挽救了徐州的百万军民,对于他们超凡入圣的医术,刘备当然选择无条件的信任。

自动的发出了世上第一个救医生救命的哀求。

心中暗想着:“想不到黄盖的军中居然也有医生在,真是天可见怜,二弟有救了!”

再说到这个地步,他还能求谁拯救自己的二弟呢?心中恶寒的李当之,毫不犹豫的以最快的速度甩开了刘备的手。

立刻跳的远远的,对着有些呆楞住的刘备叫道:“你站住别过来,想要本医官救人的话,就不要跟来打扰!

不然说不准本医官的刀就会抖上几下!若是不小心,割断了伤者身上不该割的东西,可不要怨本医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一章神医主刀平定扬州

几句话吼完,李当之立即转身对着同来的助手与护士们,安排手术的准备工作来。对属下的过激反应,身为太守的黄盖,也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想要对双方劝说几句,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只能是微微的摇头,干脆当做没有看到一般。招呼着众人一起上前帮忙,将依旧昏迷的关羽送入了医护营的手术台。

但心中对陌生的外科手术还有些顾虑的刘备,坚决的要求陪着自己的二弟手术,却不料真得惹怒了主刀医生李当之。

当即下令将关羽的手脚都牢牢的绑在了手术台上。如同真正的杀猪宰羊一般。也不用麻沸散,就直接拿着锋利的手术刀,切割起了关羽胳臂上的强壮的肌肉。

一刀又一刀,那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肉在锋利的刀锋下不断的掉落。

李当之心中恨恨的想着:“活该你这个喜好龙阳的家伙,看着你的男人受苦吧。心痛死你才好!”

这个与师父华陀同样,在民间有着神医名号的医生,却是以为这两个兄弟有着断袖之谊了。不然为何如此恋恋不舍。

虽然同样用手中的双股剑杀过不少的人,可是刘备何曾见过如此血肉横飞的场面。这简直是生剐活人了。

而受刑的偏偏是自己最贴心、最看重的二弟,刘备不由自主的再次眼泪汪汪起来。那刀刃在关羽的骨头上。发出吱吱咯咯的让人牙酸的声音。

神经坚强的刘备。强忍着自己心中反胃的感觉。只是紧紧的握着关羽的另一只大手,希望二弟醒来之时,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这个大哥。

而且万一他要挣扎起来,这些瘦弱的医生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幸好的是,那毒性已经深入关羽的肌骨。他的手早已没有了知觉,任凭李当之在他的胳臂上切磨刮削,昏迷中的他连哼也没有哼出一声。

直到李当之完成整个手术,关羽也没有丝毫的感觉,更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手术一完,李当之就匆忙的避开了还要拉着他的手。表示衷心感谢的刘备。

在顺利逃出门之后,才在门口说道:“伤者的药已敷好,命是救回来了。不过这半年之内,要好生调养滋补。相信你能做到的。

而且伤者不可用力。更不能发怒!不然伤口绽开,就是老天爷也救不了你的,你的兄弟。”

心中犹豫片刻,李当之还是没有说出那个伤人的词。

“怎么说这个娘娘腔的中年汉子,也是太守大人的贵客。只要别再来找本医官,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遇上这样的兄弟,还真是,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

今日倒是又得到一些新的经验,应该将这次手术的状况收入到老师的医术副本中,日后再与老师切磋。完善一番才好!

看来这毒素不但能杀人,还能起到麻醉的作用!”

李当之完成了自己的职责,风风火火的回房整理自己的心得去了。

~~~~~~

自从半年前,送走了甘宁、孙权的海船队之后。

接到扬州大部到处乱起的急报,孙策就暂停了向西面的荆州进军。并且调回程普、高顺、周仓,让他们带着两万陷阵营。配合黄盖与吴景,诸葛瑾、诸葛玄四郡的郡兵。

全扬州一共发动了近十万大军,对四郡发动了全面的清剿行动。彻底击溃了各地还想要武力反抗的势力,为西征刘表打下了一个稳定的江东。…,

这其中,祖郞的山寨立下了最大的功劳。在各地的地方豪强们。带着自己的家兵聚集而来之后。在最后一次接风宴席之上,祖郞的山地军突然发动。

一举拿下所有还在做着太守、县令梦的大小家主们。有几个还想要仗着武力,反抗一番的家主与家兵头领们。

被显露出凶恶的真面目的祖郞、管亥等人,砍菜切瓜般的斩成了一地碎块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做任何反抗。

那原本打算夺取盐铁的两位家主,最后倒是如愿以偿了。不过他们是在投降之后。做为有经验的管理者,为江南军管理这些矿物的生产事宜而已。

随后。对十万家兵经过短期的整编,全部被山地军暗中押往舒县军营,进行思想教育。

除了一些本身就是游侠、青皮无赖的人,与那些家主们被直接被强制关押劳动改造。若是有反抗之人,更是直接处斩之外。

本就多数是佃户出身的家兵们,听说江东军能让他们有自己做主的土地。谁还会记得那些时时刻刻想着要压榨自己的世家长的什么样。

在训练营中,佃户们学到了一句真理。‘没有人是天生低贱的奴隶,每个男子汉大丈夫都要挺直胸膛站起来!’

而且这些佃户所属的世家大族,全部在江东突然暴发的一次山贼大暴动中,被无数的山贼冲击的片甲不留。佃户们的户籍自然也就从此消失了。

而舒县为他们全部编制了新的身份,那就是直属于太守府的自由屯户。只要按规定上缴粮食,不违犯庐江制定的法律。

五年之后。包括这些人的家人,都将成为有资格领地种的平民。

一旦成为平民,还代表他们的子女们只要年满七岁,且在二十岁之下都可以进入庐江官办的书院,接受五年免费的文化教育。

而这些受过教育的人,出来后可是有资格通过相关的考试,做一员小吏的。

对佃户们来说,小吏也是了不得的大官了,而做了官就代表着出人头地,佃户们根本是成了因祸得福的最大受益者。只要稍稍勤快一些,佃户们就再也不用担心被饿死。

一系列极其优惠的政策,让所有经过再教育,领会了政策的人,都很快的在张昭等人的指挥下。以主人翁的态度,全心全意的融入到了对扬州轰轰烈烈的建设大潮中。

孙策知道,只要这些人开始了新的生活,一年之后真正的尝到自由的好处。就再没有人能把他们从自己的集团里拉出去。

可有人见过土改之后,有几个贫农会被地主阶级收卖的。

当然重金收卖除外,可是重金又能收买得了几个人呢?

在宣传队的强大宣传力量下,谁会不奋勇对想要破坏自己美好生活的敌对势力做斗争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二章进攻荆州江夏之战

在团结大多数人,改造一小部分人,斩杀极少数人的分化瓦解政策之下。扬州全境再也没有什么动乱的机会。

除了消灭那极少量的顽固分子之外。让绝大多数人得到切实的好处,这才是扬州乃至整个天下安定的基础。在这乱世之中,有地种,有饭吃,生命有保障,就是百姓们最为渴望的幸福。

在吴郡的最终一战中,太守许贡被韩当一箭射下马背,活捉的同时。士卒们还捉到了一个江东军久违的‘老朋友’。就是擅自代表江东陆家,组织了一群家兵,想要反抗江东军的陆贾。

陆家的根基本就在吴郡,从山越的水晶寨逃离之后,陆贾就回了家乡。

虽然再次设计孙策的江东军失败,反而促成了周瑜与夏娜的婚事,顽固的陆贾却依旧是死心不息。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鼓动着家族里的一帮人马投奔了吴郡太守许贡。

虽然之后的战斗他也十分的努力了,但是大势所趋之下。凭他那一点微末的力量,又怎么可能阻挡高顺陷阵营的进攻狂潮。

这次兵败被捉,孙策看在陆家陆康、陆逊的面子上,也没有为难他。

必竟这两年来,陆家对江东军的合作还是十分的积极。而陆康已经严重的衰老下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仙去。若是身为老族长的陆康,因为侄儿陆贾被杀而气死,难免会在陆家人心中留下阴影。

故而孙策只是下令陆贾继续陪着许贡。不过是一起去参加劳动改造了。至于改造的时间嘛。那就要看他们的表现了。

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生。

至于许贡的太守是不可能让他再做了,对于这些喜欢与自己添乱的人。杀又不能乱杀,还不如将他们集中看管起来,派无数的人去说服教育来的好。

深知后世党的俘虏政策的孙策坚信,没有改造不过来的人。想那些末代皇帝与如此多的高级将领们,最后都能乖乖的服管,重新做人。

如今关押的这些不过是一些无知的地主豪强,最多就是一个太守而已。多教育一番一定还会是一群好人的。

眼见这么大的动乱,孙策也能在不动声色之间平定了下去。笀春的袁术惊异之余也有些心凉。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什么事都交托给了太子袁耀,躲到自己的宫中去花天酒地去了。

等到扬州完全平定,解决了心中最大的隐患。松了一口气的孙策,就将大批将士与船只。从震泽调到鄱阳湖,会合了早已等候多日的郭嘉等人之后。就在鄱阳湖里训练起了水军。

沿江两岸的地面,本就不会缺少会水的人才。原本的土生土长的江东军精兵,只是稍加训练就能成为最优秀的水军。三个月的时间里,多是让士卒们在新建的战船上,练习新式的投石机与床弩了。

待郭嘉上报消息,三万水军已经可堪一用,孙策立即与李儒、周瑜带着两万陷阵营与三万庐江郡兵赶来了鄱阳。平定荆襄的战役正式开始。

这一回,却是将庐江郡的实力调出了大半,孙策却也并不担心。他本就没有想过一战就打下荆州全境。至于袁术那些明暗的手段。他早已有了对付的办法,根本不在意。

当江夏的黄祖听说孙策的江东军改名叫江南军之时,马上就明白其中的含义。与属下们闲聊之时,还十分不屑的嘲笑过这个新名字。…,

“孙策这个黄口小儿之流,有何可担心!当年老子是怎么灭了他那自以为无敌的老爹的,如今就照样能再将他灭杀!

还敢枉称江南军,咱们荆州训练有素的十万水军,可不是他从田里随意捞出来的泥腿子。本将军要将他与他的大军,都变成江夏城外的水鬼,只要他敢来!”

尽管黄祖早已得到孙策的大军。在鄱阳湖里练兵的消息。身为水战宿将的黄祖,也早已做出了自认为是充分的防备。调集了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加强江夏各地的防御。

特别是郡治西陵县外的江面上,足足八千艘各式大小战船,将数十里长的江面给完全铺满。这几乎是荆州水军的全部实力。对于黄祖的豪语,每个荆州军将士都是坚信不疑的。

在荆州水军将士的想法里:“这天下还有什么势力的水军能比得上荆州吗?那根本没可能。敌人若是敢来进犯。那就是找死!蚁多还能咬死象呢!”

然而坐井观天的蚂蚁,是永远不会知道大象究竟有多大的。于是当江南军所属的长达数十丈高也近十丈的巨大战船。出现在江夏西陵县城外的江面上时。

所有参战的荆州水军都被震憾般的呆住了,这还真是如蚂蚁与大象的比例了。

蚁多是能咬死象!可是那也要有足够强大的蚂蚁才行。而荆州军将士虽然多,还没有到各个如蚂蚁般不怕死的地步。

江南军清一色是如此巨大的战船,怎么去攻打。放火吗?不说他们那高大的船舷,普通的箭支根本射不上去。就算是射上去了,人家那到处蒙着的生牛皮,也根本不会燃烧起来。

若是让小船去撞大船,那根本就是在找死了。也许人家皮毛未动,己方的小船就散架了。

眼见停着等敌军打上门来也不是事,江夏水军都督苏飞对着传令兵下令指挥道。

“传令,前军二千船加速下冲,以火箭攻敌!若是火箭有效就地停驻射杀敌军。若是无效,则前军直放下游,全军进入鄱阳湖扰敌后方!”

新任建威中郎将周瑜高大的身影,立在江南水军的领头船汉虎号上。看着已经开始行动的荆州水军,眼里是一片的轻蔑。

对荆州水军那些简单的战术,了如指掌的江南水军们。早已为那些素来骄傲的荆州军,准备了丰盛的大礼。

随着荆州船只开始借着风力逐渐加速,周瑜转头对着身旁的周泰道:“传令!待敌船进入射程之后,各船抛射火油前后各一次!床弩火箭准备。”

接到军令的江夏水军,只能是硬着头皮向着江南水军逼近过来。双方吨位上的悬殊差异,让荆州水军一贯的战术大多都没有了作用。

水战都要用到攻城梯的话,那些跳帮,对射什么的根本就不现实。何况各船之中,根本没有准备云梯。

如今的荆州军只能借着上游顺风顺水之利,试一下火箭能不能起作用了。

然而让荆州水军更加恐惧绝望的是,还没等双方的船只靠近到弓箭的射程之内。

远远的江南军船上,就腾起无数的黑乎乎的球状物。迅速的飞过双方近千步的距离,落入了以密集阵形向下冲的荆州船队之中。

船队里无数高张的船帆,成了最好的目标。那些瓦罐被船帆一阻,跌下船面,在一片咣当的乱响声里在甲板上破碎开来。…,

“火油罐!是火油!速速停船,撤退!”

“加速前冲!不要让敌人射出火箭!”

“快把火种灭了!”

各条船甲板上的荆州兵们都慌乱的惊叫起来,这仗根本没办法打了。水战,用火攻是王道。

可是自己一方就连能射出最远的床弩,还达不到敌人的距离,敌人却已经将火油泼洒了过来。

只要有一丁点的火星,无数大大小小的船只就会被埋葬到火海。甚至有几条船因为本身就是在准备火箭。可能打翻了火种,已经开始剧烈的燃烧起来。

甲板上有几个被泼到油的士卒因为剧痛,疯狂的惨叫着,扑腾着。将他们接触到的一切事物一燃。

这种全木制的战船,一旦被浇上了油开始燃烧,不把能烧的东西烧尽,根本就不可能熄灭。而这一场战斗还没有开始,一方的阵形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数百条船在慌乱中撞成了一团。就算没有撞上的,也被前后拥挤的船只堵住了去路,不能动弹。只能停在江面上,眼睁睁的看着铺天盖江的火罐雨点般的落下。

荆州军冲前的二千条走舸类的小船,多多少少的挨了几下。紧接着就是呼啸而来的巨大床弩射出的弩箭。

只是这种弩箭,不知是谁想出的怪主意,在箭尾部装上了能发出尖锐声响的哨子。那箭支飞行中,哨子产生慑人心魄的尖利声响,如同现代的炮弹划空飞行一般。

随着带着火种的弩箭箭支射中洒满了火油的船只,篷的一声就腾起了一股冲天的大火。明明是冷兵器的交战,却在某人的精心设计之下,打的如同现代的炮战一般。

眼见大火已经无法阻止的向四周蔓延开来,船上只要还能动的荆州军士卒,都是翻身跳下了江中。虽然江面上同样是铺满了肆虐的火苗,但怎么说,在水中能生存下来的机会也要大许多。

荆州水军副都督陈就,有些惊慌的叫道:“苏将军,咱们还是撤退吧!若是敌船逼近过来,咱们的小床弩,同样抵挡不住他们的一轮攻击啊!”

平常待下属们,总是十分和善的苏飞此刻却变了脸色。

双眼一瞪,怒道:“闭嘴!你身为主将之一,不思破敌,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你若是再敢言退,当心本将不讲情面,杀了你祭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三章水陆协同

护卫在苏飞身边的将士们都不由得的凛然一惊。“苏都督是要与敌军决死一战吗?”“

有些心思灵活的士卒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算计:“如此咱们这些小卒应当如何取舍呢?对面的是破虏将军家的大公子啊!

当初他凭着两千骑兵就将荆州十万大军,搅了个天昏地暗。如今他足足有十几万(实际八万)水陆大军,据说还有五千以上的铁骑,荆州还有幸理吗?

凭荆州军的战力,那根本不可能抵挡江南军的进攻,更不用说想要战胜他们了。是该为自己的前途打算一番了,否则怕是会与先前的先锋船队们一样被火葬了也未可知。”

被主将当众责备了一通,感觉脸上十分无光的陈就,讪讪的转过头。立身在高大的帅船上向外看出去,前方的江面上已经是一片翻腾的火海。

不要说小船,就是江南军的巨型江船,同样不敢轻易闯入都是火油布满的江面。

在无数临死前的士卒惨叫声里,船上与水中各种物质烧焦的味道,随着不断腾空的火焰,向着四面八方飘散开来。

心中郁闷的陈就突然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大叫起来:“苏将军,快看,敌军的巨船开始动了!江南军的船只开始调头了!”

声音转低的自语道:“他们是要撤退了吗?可是不该啊!”

听说江南军有了新动作。苏飞同样惊讶的抬头向外看去。果然江南军的大船已经开始移动。不明所以的苏飞看了片刻,转眼看到江岸上西陵县城那坚固的城墙。

有些奇怪的自语道:“看他们的架势不象是要撤离,难道他们的船队过不来,就打算直接攻击坚城吗?

他们不过是水军啊!如此,这些江南水军未免太过狂妄了。连云梯也没有的水军,冲上去送死吗?”

然而再次让苏飞等水军将领吃惊的是,那些巨大的战船上不断的放下数十上百的平底小艇。每条小艇上都站着三四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卒,就是这些小艇也要比荆州军的走舸要大上一轮。

而且由十人划桨的小艇前进起来更是迅速,更有些船身上只是载着一些堆放整齐的支架。那些小艇的平底在飞快的船速支持下,几乎将半条船都冲上了岸边。

根本不用再由人工去费力抛锚固定。第一批到达的小艇上所有人下船之后,立即分成两部。

一部前出二十余步,列阵进入防御状态,另一半向着紧跟而来的运送各种支架的小艇冲去。

动作熟练的飞速将艇上的物件都卸了下来。并开始熟练的组合。

而所有被卸空的小艇则只需数人轻松推动,就能回到江中。留在小艇上的两个士卒,轻松的再次向着江心的大船划了回去。

到了船边之后,大船上早已准备好的士卒,沿着之前拴好的粗绳,迅速的降落到小艇中。小艇一装满人,马上再次向着岸边进发。

荆州军的将士哪里见过,设计如此精妙的水陆协同作战。一时间荆州一方的所有人都被震惊的呆住了一下。

城头的黄祖更是喃喃自语着:“如此大的巨船,到底能装多少士卒粮草呢?”

在这些老将的印象里,只要有人有粮。那战争就有的打了。至于那些费力运来的木架,黄祖还真得不知道有何作用。

繁忙中的小艇不理荆州兵的震撼感觉,只是按照平时训练的方式,不停的运送着江南军士卒上岸。…,

如此往来三四回,江夏城外的江滩上,已经站满了上万黑甲士卒与十数架迅速升高的井阑与投石机。而时间不过是过去了短短的半个时辰。

城头的黄祖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士卒突然出现在了城外。等他醒悟到,应该调兵出城攻击那些立足未稳的江南军,将他们赶下江去时,却发觉已经错过了时机。

当初黄祖也曾率军与高顺的五千陷阵营交过手,却根本被这些不要命的家伙。打的连城门也不敢出。如今敌人的实力更强大了十几倍,他当然知道派兵出城,不过是送死的行为。

看着一上岸就结阵起来的敌军队伍,黄祖恨恨的咒骂了一声。只能下令全军据城而守,准备死战。

眼看第一次出击的水陆协同作战。出其不意之下果然大获成功。

立在自己的主帅船骄龙号船头观战的孙策,满意的点点头:“将士们这最近一段时间的苦练果然没有白费。

等往后蝶舞与李铁、刘晔等人。将这床弩也做出可组装式的出来。有了这三件攻城利器,配合上行动迅速的小号江船。

哪么只要有河流、海洋的地方,就都可以将士卒带着装备以最快的速度的运到。

什么川中天险,蜀道难行,对于技术先进的江南军都不再是问题。除非有人能完全封锁整条大江,可是那可能吗?

要是有谁真有那样的实力,早就能横扫天下了,还有什么可争的。

嗯!投石机这些东西都研制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将子扬从巢县调回来另做他用了!”

让孙策意想不到的是,当他的升职令到达巢县之时。刘晔居然说出了不想升官的意思,他舍不得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已经上了正轨的船厂。那里还有他一手改进出来越来越先进的投石机。

最后孙策不想打消他研究武器的积极性,只能是对刘晔在官职上做了提升,却没能将人调到舒县的匠作大营。刘晔也就成了第一个官位与太守平级,却只做一个小小县令的属官。

当然只要有合适的时机,孙策还是会将他调回身边的。这个刘晔怎么说也是个有三公潜力的人物,又怎么能永远的埋没在小小的县令一职之上。

当安装完毕的投石机在士卒的保护下,向着西陵城头开始抛射大石时。江夏的荆州军与江南水陆大军的激战正式展开。

吕蒙手中拿着一封急信来到了孙策的身后。自从他在山寨杀人被罚,伤好之后就一直跟在了孙策身边,再次做了一个忠心的护卫队率。对这个亦师亦主的主公,吕蒙从来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四章刘备的安置

吕布恭敬的禀报道:“主公,吴郡用飞奴送来了急信!”

孙策收回了专注在战场上的目光,回头道:“噢!吴郡?黄公履有什么急事!难道这时候,北面的那只瘟猴也不安稳了吗?他不是应当对付曹孟德才是吗?”

接过黄盖的飞奴传书,急急的看完,孙策才是真正的十分的震惊。

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刘备,刘玄德投了江南?还有关羽,怎么会如此?那个张飞怎么没有来吗?喔,对了,看来他们兄弟是被打散了!

哈哈,嘿嘿,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哦,子明,速去通知各位军师来舱中开紧急会议!”

吕蒙有些疑惑的摇摇头,心中暗想:“主公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来投靠江南的败军之将而已,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召集军师们会商。难道主公又要有什么大的计划了吗?

不管了,呆会在外面仔细听就是!总之跟着主公,定然能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虽然疑惑,但吕蒙还是迅速的奔去各处,传达主公的命令。

同样是有些疑惑的李儒、郭嘉等人聚拢到主船之上。等着其他人的同时,相互低声议论着主公叫大家来的目的。

至于攻城的战场上有高顺等主将指挥,加上那么多武力过人的战将压阵。士卒们所有的战术动作都在这些年的演习中经过千百遍的练习。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刚刚指挥了一场成功的水战。还有些激动的周瑜最先说道:“主公定然有什么大的谋算了,不然怎么会为一个降将,在此大战之时将咱们都召集起来!”

众军师也都点头,纷纷表示赞同之时。孙策哈哈笑着走了进来,招呼一遍大家后,坐在了主位之上。

马上带笑的说道:“大家继续说,看看本将召大家来会有什么大图谋!哈哈!”

李儒微笑着接着道:“是啊!经过今日一战,江夏定然会被攻下。荆州的大门已经被打开。而荆州军的水军所依仗的船海战术,根本挡不住咱们江南水军密集的火油罐攻击。

没有了水军可依仗的荆州,根本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牛羊一般。只要江南大军继续进攻。荆州定然能极快的被平定下来。咱们也是时候考虑徐州的布局了。

那刘玄德此刻来投,倒也有些利用的价值!”

唯有郭嘉清秀的眉头紧皱:“主公,似乎很是看重这个刘玄德,难道想要将他再安排到徐州。重任州牧之职吗?据嘉所知,此人颇有雄心,他会不会再据一州之地而生出异心来呢?”

新加入的庞统只是坐在下手处,听着几位前辈的讨论,微微颔首,却没有说什么。

反而是坐在主位的孙策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情况,只是想找大家来商量一下怎么应付,安排刘备兄弟。怎么军师们却想得这么多!真是一群可怕的家伙。

不过也不错,干脆就让大家都就徐州的局势谋划一番也好。免得到时事到临头什么准备也没有了。”

身为主公,当然不会直接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何况军师们都已经想到了合理的计划。孙策干脆笑着看向了庞统道:“士元,你也说说,如何看待这回刘玄德来投?”

没想到主公会问自己这个暂时算编外学习期的谋士,庞统不由楞了一瞬。

马上反应过来道:“哦,主公,各位前辈!既然主公见问,小子就献丑说上两句!”…,

“以小子所见,如今我军还在攻打荆州,只怕半年之内根本没有出兵徐州的可能。再说就算打下了荆州,咱们北面还有一个新建的仲国。不知主公要如何处置?”

众军师顿时都反应过来,那袁术自从引动了江南大乱失败之后。就偃旗息鼓,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动来。以致忙于军务的众人,都有些将他忘记了。

孙策沉吟道:“嗯!对,袁术那边倒也算是个问题。不过如今咱们也只能是等着看。看天下其他人的反应,他若不犯我们。我们也暂时不会主动去对付他!

本将先前也已经去信袁术,劝他不要继续违制称帝。不过这第一个讨伐袁术之人,绝不会是我们江南军。北面,暂时还是尽量维持一个平静的局势才好啊!”

见到众人都赞同的点头,第一次在军师会议上,正式发言的庞统顿时胆气一壮。

略带嘶哑的声音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主公当今所担心的,应该是要如何安排一个来投靠的州牧大人吧!必竟如今张将军还未能为主公求到一个更高的官职。

在官衔上主公还不如那个关将军的高,若是他们在扬州站稳了脚跟。怕是会借着朝廷的名头,有所异动。而主公之前派大军清剿刘繇手下的太守们,就是为了杜绝这样的事件发生吧。

不过主公的官衔不高,主要也是我军摆在明处的地盘,还是太小之故。以最多两郡之地,朝廷给主公一个杂号将军封号,按惯例也就差不多了。”

对庞统一丝不错的分析,孙策更是佩服的连连点头,心想:“果然是凤雏之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李儒也同意的说道:“对啊!如今的朝廷可不管这天下是谁所占。只要你有实力有地盘,就能封高官呢!”

郭嘉也赞赏的看了一眼这个年少的谋士,接口道:“士元所言极是!那刘备此来,还真是不可不防。若是朝廷再听人挑唆,发来了个混帐的命令,让他接替主公之职。

怕是真会在刚刚稳定下来的扬州再挑起一场争斗啊!虽然我军不怕任何战斗,不过这战事一起,对百姓必然会有损伤。更会严重影响到咱们在整个江南的政策与布局。

主公,为免将来的动乱,不若派人将这两个降将暗中处置了吧!”

果然是一条狠计,不但是孙策,房里户外听到的人顿时都是一头的冷汗。

孙策更是想到:“这个郭嘉祭酒,对敌手也算是心狠手辣的果断之辈。看来本性就是如此,而不是仅仅只是针对刘备一人。他的个性是习惯性的直指本质啊!

就如同历史上他在曹操手下时,指出老孙策的轻佻之行,必死于刺客之手一般。会不会,当时派来的刺客也有他的一份呢?不然怎么会如此有把握的对曹操说出那样的话。

而且他身为曹操最信任的军师,那些武功高强的摸金校尉,应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以他的算无遗策,又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利用这些高手。

就如他能想要掐死这落魄的刘玄德两兄弟,未必就不会对毫无防备的老孙策下杀手啊!”

想到这里,孙策的眼光有些怪异的,扫向了眼下毫不知情的郭嘉。

“老孙策在历史上很有可能是死这了鬼才的手上一次呢!不过这永远只能在自己的假设中猜想一番了!历史绝不会重演!”…,

看到众人反应不一,但都是用有些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郭嘉有些不太适应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头冠。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

只好奇怪的问道:“主公,属下的身上有何不妥吗?”

“呵呵!”孙策回过神来,赶紧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咱们的郭祭酒丰采越发的迷人了!不是,是俊朗了!看来华神医帮你调养的不错?好了!咱们不说废话了。奉孝,那刘备两兄弟咱们可杀不得!

不说,他们三人皆是有大能之人,只是他的两个义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算起来,他俩应当不比周仓、子龙差多少。而刘备此人又惯会收买人心,所以两个义弟对他可是五体投地的服从。

想他不论在国相还是后来的州牧任上,都对百姓十分的关照,也算是颇得民心了。

据公覆将军信上说,他那三弟张益德只是下落不明。他若是在徐州战死了还好,不过以他的武力,只怕他多半死不掉的。

咱们在这里轻易动手,万一走漏了风声。被那逃亡在外的张飞知道,还真是一场大-麻烦。他若是明目张胆的来挑战咱们也不怕,就怕他暗中下手。

以他的武力加上偷袭之下,咱们军中可没有几人能在他手下支持几招的。若是伤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本将可承受不起。你们几个可都是江南军的最宝贵的珍宝!

再说杀了刘玄德容易,收拾民心却难。这对咱们将来进军徐州,也没有丝毫的好处,此计不妥啊!”

众人对主公的厚爱都是一脸的感动。有些惭愧的郭嘉自责道:“主公深谋远虑,倒是嘉一时冒失了!还请主公恕罪!”

孙策连忙劝慰道:“哎!奉孝,大家只是为江南分忧而已,用不着自责。本将可是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个关节!可不如你们的急智啊!”

主公的反对,让四颗天下最聪明的心眼都急速转动起来。对付刘备这样的人物,不能简单处置了。

周瑜更是皱着英挺的眉头,低声自语出来:“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棘手啊!明明是优秀的人才,偏偏又重用不得,杀更是杀不得。那就只能是将他们架空,供在那里当牌位了!”

众人都是突然会心一笑,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与彼此的佩服。这才是真正知己的笑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五章舒县县令西陵之战

只是大家都想到了这个相同的计策,反而彼此谦让起来,没有人率先说话了。

最后还是年纪最大的李儒拍板道:“诸位无需再客气,此计本是公瑾提醒,大家才想出来的,干脆就让公瑾将之谋划完整!若有不足之处,咱们再加以补充就是!”

众人自然没有人不肯答应的,纷纷笑着应是。

反到将周瑜憋了个大红脸,在众人的期待之下。只好客气了一番才说道:“瑜以为,主公要给那刘备兄弟最热忱的接待,要待他们兄弟以上宾之礼。

明里上表朝廷,为刘备请罪!必竟他失了守土与官印,必然要被朝廷惩处。按以往的律法,失土之责就是被斩首示众也是有可能的。

之后主公可为他求情,让朝廷对他宽大处置。

有张将军在皇帝身边,留他性命应当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处罚必然不能少。主公可以在表中奏请朝廷,让刘备担任一个偏远小县的县长,或是郡太守。

暗中却抽空他的实力,将他的兄弟们安排到其他重要的地方,去做将军或是地方官。将他们兄弟分开,应该会有些效用。至于安排他们具体做什么,官职大小这就要主公亲自决断了!

不过,不过若是官职太小,怕是那刘备不会接受!怎么说他也是做过州牧的一方大员。对小官怕是看不上眼了。”

对周瑜的安排。众军师也都是微笑的点头赞好。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之计。让他们兄弟分开。而刘备居官位却无权可用。如同刘繇一般,只能处理零碎的政务,手中却没有一兵一卒。

这样既能架空刘备,又不浪费人才,还能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对周瑜的计谋同样感到满意的孙策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公瑾这就不用担心了,不论咱们安排什么官职,那刘备都会接受的。而且本将决定了,就让那刘玄德担任庐江郡治的县令!”

孙策心中得意的想到:“想历史上的刘备在战败后,在刘表手下可是做了整整八年的客卿!这样他都能忍耐下来。可见这个人性子是多么的坚韧。

若不是后来诸葛亮出山,刘表病死。只怕他还要继续呆在刘表府中,再吃上几年的白饭,就算是蔡瑁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他。有掉脑袋的危险也撵不走他呢!

让他当个县令,怎么也要比客卿的地位更高吧!不过到时要让张昭他们多安排些杂事给他处理,免得他太过清闲,整日里想着去挖人。”

“舒县县令!”

几个一向沉稳的军师,都是惊讶的叫出声来。这舒县如今可是江南军真正的心脏地位,所有的政令可都是出自于此。让这个下台的前州牧当了这里的县令,会不会引起什么误会。

要是人家以为,这庐江都是由刘玄德做主,那可就麻烦大了。那时,刘备再要想动什么歪心可也方便许多。再说舒县还是有许多的秘密。短期之内不能对世人公开的。

心里担心的李儒有些不解的劝道:“主公,如此行事,未免有些冒险了吧!若是...!”

郭嘉只略一思索就笑道:“李公不必担心,主公让那刘备做舒县之长,是一着妙棋呢!”

几位正式的谋士中,最年轻的周瑜心眼也转的最快:“奉孝,你是指郡县同城之故吗?嗯!主公这番布置的还真是的高明!既能将这刘玄德捧的高高的,又放在眼皮之下看的死死的。…,

有张公他们在上级限制着,他就算是有千般本事也做出不什么花样来。那些禁区只要限定非直管官员禁止入内即可。”

可想而知,郡太守与县令同城办公。没有军权的县令能有什么权力。大事小情,有府衙的三班差役伺候着,一般也没有县令什么事。

再有大的事故,还有太守府直属的郡兵及正规部曲能出动。除了还是一县之尊,面子上过得去之外。也就是为了太守府处置那些不愿处理的鸡毛蒜皮的麻烦事而已。

这还真是个出力不讨好的衙门。若是其他人,也许是为了在上官面前求一个面熟。好混上几年资历以求个升迁。

可是刘备来担任这个官职,估计到刘备老的爬不动了,孙策也不会让他再有升官的机会了。这才是真正的捧杀之法。想不到这个小主公连官场之道也是如此的炉火纯青了。

听了周瑜这个最理解孙策的结义兄弟的话,不论是李儒还是其他几人,再看向孙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主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险了。

这个坑挖了出来,让刘备跳下去,只怕他们兄

弟还要感激的五体投地了。至少在他们目前如此穷困潦倒的时刻,必然会如此。就算他们日后察觉不妥,再想跳出来,那就不是那样容易了。

定下了刘备这个‘大人物’的应对之法,让孙策心情大好起来。

开口笑道:“好,就是如此,大家一起去瞧瞧高顺他们攻城战打的如何了!”

众军师都是相视一笑,出了舱门。远处,却见西陵城的城头已经陷入了最激烈的肉搏战斗。

江南军的士卒已经开始通过井阑上的吊桥,登上了城头。

在离城墙不远的平地上,倒着数架已经被摧毁的井阑。其中有一架还在猛烈的燃烧着。其中还隐约能看到几具穿着黑甲的尸体。

李儒惊疑一声:“咦!看来那黄祖也拼命了,居然派了督战队,强令让他的士卒们死拼!还能毁了咱们数架井阑,看起来西陵城的实力不弱啊!”

一直在外观战的吕蒙上前禀报道:“主公,各位军师,方才城头居然投出了一些火油罐,烧毁了数台井阑。

井阑上准备冲城的士卒也有些伤亡。不过之后城头的那几架投石机被高顺司马集中了我军十架投石机,用几次齐射给打掉了。”

“哦!”众人都是松了口气。

郭嘉接口道:“咱们的进攻方式也已经被传的家喻户晓了,那黄祖准备许久。当然应该有些防御手段,不过他今日想要守住城池,还要看他的士卒战斗力究竟有多强。

不过,呵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六章众将攻城黄射尽孝

几个军师都对高顺的百战百胜的陷阵营,能获胜根本没有什么怀疑之处。只见城头之上,身为大将的凌操,董承、孙河等人已经冲上了城头。高顺则是坐镇指挥,很少再亲自出手。

那头叫的最是狂妄,拉风的正是好久没有出手的周仓。一进入攻击状态,周仓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一双长柄大锤挥舞的呜呜作响,几乎是中者立倒。

而每砸倒一个敌军,周仓总是要狂叫一声,仿佛是在为自己的作战助威一般。在他面前的荆州士卒,不断的在两锤之下,以怪异的死相倒地死去。

多数尸体身上至少断了七八要骨头,而人的头颅都被大力敲击。爆开成了一个破烂的西瓜一般,乱糊糊的一团,根本认不出他们生前长什么样了。

船上的孙策远远的看着这些死去士卒,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也知道只有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战斗,才能让战死的人更少一些。这就是战争,死人是根本无法避免的。

转头对着身边的李儒等人说道:“往后这个周仓还是让他少上几回战场吧!这般杀人的手段也太狠了!杀了也就杀了,怎么能将敌人宰杀的这么惨呢?”

几人苦笑着点头,这个差事,可是要让周大脚爆发了。谁愿意去触这个霉头呢!

对主公的心软,郭嘉却是有些好笑的劝道:“主公。嘉以为。还是不要阻止周将军上阵杀敌来的好!你瞧他的气势是城头上最强的,下手又快,又恨。

面对他的敌军必然会胆战心惊,最先崩溃下去。他的大叫大喊,反而是大长我军士气之法。

以雷霆手段击溃敌军,这不是咱们一直要追求的速胜之局吗?纵使那些敌军的士卒死的有些难看,那还不是为了让咱们的士卒伤亡的更小一些嘛!”

孙策有些意外的看了郭嘉一眼,也只有这个狠心的鬼才会为周仓的暴力说情了。

叹了一口气道:“唉!奉孝,这情况本将也知道。不过那些人死的这么惨,弄的城头也是一塌糊涂。收拾战场的士卒可是怨言颇大,连本将亦有耳闻了。”

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不必担忧!此事更是简单,只需让那周蛮子自己收拾两回战场。属下保证他再不会如此粗鲁的专砸人头了!”

孙策笑着点头道:“哈哈!这倒是个好办法,奉孝果然鬼才。一转眼就能想到应对之法了!那周蛮子也不知道今晚吃不吃得下饭呢!”

还在城头砸人砸的过瘾的周仓。却根本不知道被主公与军师给算计了。他成为了江南军包括整个大汉天下,唯一一个要自己收拾战场的将军。

总长有七、八里的西陵城墙之上,却被江南军打出了十来个突破点。

身为江夏太守的黄祖已经绝望的派出了手中最后一个将领。尽管他事先也设想过陷阵营的强大,可是却没有想过,江南军会派出如此多的将领同时冲城。

修建的再强大的防线,也架不住人多的冲击啊!

黄祖眼看着小儿子黄射,从拥挤的士卒丛中挤过来,手中的一杆长刀已经砍的卷了刃。

沮丧的低声说道:“父亲大人,还是带着卫士们撤退吧!此次江南军都疯了,他们根本不进行试探。上来就是全面的强攻。

而且每一架井阑之上至少都有一员战将主攻,咱们根本挡不住!也没有这许多武艺相似的大将去阻挡他们,在前方作战的将校已经被敌将杀的差不多了。…,

士卒们的士气已经很低落,那些敌军的身上盔甲坚硬,咱们的刀根本斩不进去。孩儿的刀都砍卷了,只斩杀了不到十个敌军!其中有一多半还是直接挑落城头摔死的。

如不是父亲的督战队...,唉!西陵城守不住了!父亲还是趁如今士卒们未曾溃败,撤吧!”

听到一向自负武勇的儿子也已经绝望,黄祖的心中暴起一股怒气。看了一眼儿子身上染满了鲜血的战袍,却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低沉的说道:“射儿。为父知道你尽力了,为父不怪你。不过此次,黄家必须要有人留下来要让这些狂妄的江南军知道,咱们荆州还是有不畏死勇士的!

打不过又如何,打不过咱们同样不怕拼死。家族的未来就交托给你了。”

黄射看了一眼身体已经有些发福的父亲。眼中闪现出一丝的惊异。一向惜命怕死的父亲怎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连忙劝阻道:“可是父亲!家族不能离开你...!”

黄祖断然说道:“射儿,你不必多言。若是咱们都走了,大军必然会立即溃散下来。那样咱们全家一个也走不了,只要为父还在,士卒们就还会有奋斗的勇气。”

黄射急道:“父亲,实在事不可为,不若咱们投降吧!听说那江南军有军规,是不能杀俘虏的!”

黄祖微胖的脸色一黑,怒道:“射儿闭嘴!你快走,带着全家去襄阳,等有机会最好是去的远远的。司隶也好,巴蜀也罢,再不要留在荆州了。想那孙家小儿会放过所有人,但他不会放过咱们黄家的人。

特别是为父这个弑父大仇人!嘿嘿!黄孙两家的仇怨,就让本太守今日与他来个了断也好!”

黄射当然也知道父亲所说的正是事实,可是他又怎么可能看着父亲为了家族自去送死。见父亲交待完,转身准备向着战场行去。

心中无奈的黄射将钢牙一咬,手中的刀柄猛然挥起,重重的敲在了黄祖的后脑上,黄祖顿时无声软倒。那卫士队长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拨刀保护自己的主将。

黄射已经向他躬身一礼,开口道:“黄一兄长,想你跟随我家已经十余年,就是射也是你看着长大,你与我黄家就如亲人一般。

我黄射身为人子,又怎么能不为父亲尽孝,眼看父亲赴死而自己远遁。父亲说的是,我黄家必须要有一个勇士留在此处。让那些江南军见识黄家的武勇。

也给着满城的战士一个交待,射愿在此代替父亲的主将之位。还请兄长代射护送父亲与黄氏一族撤离西陵!

至于将来去何方,就请父亲决断,兄长,拜托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七章荆州咱没放在眼里

黄家的亲卫队长黄一顿时明白,自家这黄少爷打晕了将军,居然是为了尽孝,宁愿代父去死。对这个平时喜欢谈诗论文,更甚于喜欢武艺的少爷,生出了强烈的尊敬的意念。

谁说读书人里没有英雄,只要能为心甘情愿为亲人去死的。不论他的武艺强弱,就都配得起男子汉大丈夫的称号,就值得每一个人去尊敬。

公子黄射的武艺虽然比不上自己,但血性却丝毫不比自己差上一丝。

眼见江南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素来坚强的黄一眼中,也不可抑制地涌出一股平时让他最看不起的眼泪。在他的心里,男人是不需要这种多余的东西的。

但他同样明白事情紧急,也不再多话。只是抹去那一滴英雄之泪,深深的的看了突然高大起来的公子黄射一眼。背上了昏迷的家主,带着卫士们下城准备撤离去了。

在黄射身后只留下了十来个卫士,这些人也将与自己的公子一起面对江南军的进攻,他们的身后就是江夏黄家的帅旗。所有留下的人心里都有一个意念,旗在人在,旗亡人亡。

黄射的坚持,果然给了那些挣扎着的荆州士卒极大的勇气。因为他们每次回头时,都能看到身后的主将旗下站着一道稳稳的身影。

加上身后虎视耽耽的督战队手中,那寒光闪闪的带血钢刀。让士卒们不论愿不愿意,只能是奋勇的去死拼。

与其倒在自己人手下,还不如倒在敌人的刀下。刀枪在士卒们近乎疯狂的嘶吼对攻中,不断的没入荆州军士卒的体内。

尽管他们同样用尽了自己的力量,但是双方士卒不论是战斗实力,还是装备的差距都相差过大。江南军的猛烈进攻终究还是攻破了城头所有的防守。

当周仓、孙河等将,终于在黄射的面前会合之时,城头上的抵抗已经完全被消灭了。就连最强悍的周仓也以锤拄地,急促着喘着粗气。更不用说其他力量还差一些的将领了。

谁也想不到,这些看似软弱。随时会败退的江夏军,却是始终不愿崩溃。而且后来冲上来的长枪兵还很是杀伤了一部分陷阵营的士卒。

暴怒的凌操喘了几口粗气,冷冷的看着脸色平静的黄射:“娘的。你不是黄祖!黄祖去了哪里?来人,去禀报主公,本将要求屠城!这些混蛋,居然胆敢顽抗到底!”

传令兵匆匆向着城外的大船前去禀报战况。黄射平静的微笑说道:“在下江夏黄射,家父已经撤离,不过家父走之前有一句话要本公子转告你们。咱们江夏黄家没有怕死的男人!哈哈!

就是这西陵城中的百姓,同样也没有一个人会怕死!你们征服不了荆州的!”

凌操更是愤怒,抬起手中的刀就要向着黄射的头颅斩去。黄射身后那十几个卫士蜂拥上前。拿起自己的武器,就要与凌操死拼一场。

“住手!”周仓一声暴喝,震慑了全场。

“娘的,凌兄弟,江南军可是有军规的!你不怕那吕督军找你去谈话,本将可不想陪你挨板子,老子怕屁股疼。还是等主公将令吧!”

周仓全身上下刀枪不惧,最怕的就是这军法处专打屁股的军棍了。黄射要是知道自己是因为周仓宝贝的屁股。才免了当场被斩杀。不知道会有何感想了。

一旁的孙河却出乎黄射的意料笑了起来:“黄公子!看来你还算是个英雄人物了。不过本将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父亲根本逃不出我军的包围。…,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再次见到你的父亲了。至于荆州嘛,咱们勇猛的江南军还没有放在眼里!拿下!”

这是一位将军对自己所属部队的绝对信心,与豪气的宣言。

黄射听到孙河的话,顿时失色低叫道:“啊哟,你们的骑兵!”

黄射知道西陵城中并没有几匹战马。而大江中又是大火漫天,船只根本靠不过来。黄家的大多数人只靠步行。想要逃出敌人五千精锐骑兵的追捕,还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还想要说什么。头上却突然传来一记重重的打击,顿时如之前的黄祖一般软倒下去。

却是他身后的一个卫士对他这个公子动了手。黄射本以为能留下来与自己一起赴死的卫士,必然都是忠义于黄家之人。眼睛只是盯着前方的敌将,根本没有防备身后。

加上孙河的话,让他微微的失神了一下,顿时中了来自身后的暗算。可怜他的一身武艺,却是一招未过,就成了江南军的俘虏。

那个动手的卫士打晕了黄射的同时,身后同样传来一阵乱响。他急回身看去,只见两个同伙已经放翻了另外两个卫士,正护卫着他的身后,防止其他几个卫士的反击。

只是让场中众人惊讶的是,这些方才还一脸坚强的六七个卫士,在看到黄射被袭,楞神了片刻之后,突然间都跪了一地。

领头的一人更是嘴里叫着求饶道:“各位将军,各位官爷饶命!兄弟们也不想抵抗到底的。只是黄将军有命,咱们不得不从啊!

将军们饶命,小的们家中都是有老有小,只是被黄将军强拉来当这个卫士的啊!”

江南军众将都有些面面相觑,这前后的变化也太快了一点吧。这样善变的人又怎么敢相信,只好下令让士卒上前,将这些变节的卫士先绑起来,等之后再处置了。

这样没有骨气的人,绝对是首先要被充入屯田兵的。而且他们这辈子也不可能回到主力部队中来了。只能在老了的时候,领些救济粮了。

孙河上前重重的踢了黄射一脚,却没有什么反应。挥手道:“将这敌将也绑了!等候主公处置,哼,你们黄家害死了伯父大人,小主公可不会轻饶了你们!

还想要装英雄吗?老子就好好的侍候你一番。”

对孙坚感情极好的孙河,可是恨透了黄祖一家人。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泄愤的机会,黄射被绑之后,更是挨了他的不少拳脚。等押到了孙策面前时,已经是变得鼻青脸肿如猪头一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八章宋定复命孙策报仇

黄射身后那个动手拿人的卫士走上前来,向着几个将领行了一个江南军的军礼:“星火营队率宋定,奉军师祭酒之命,完成潜伏任务,向各位将军缴令!”

众将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恨恨的想道:“又是这些星火营的小子们,每次都能抢到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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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快//这简直成了他们的拿手好戏了!

不过有他们在,城中的情报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们冒险潜入敌军,倒也确实有用,至少不会中了敌军的埋伏,让大军损失惨重!”

星火营队率宋定在豫章基本平定之后,就被郭嘉派到了江夏收集情报。他自己干脆带着几个精干的手下,混入了江夏军。

凭他见风使舵的本领,加上过人的手段。在半年多的时间里,轻易的就取得了黄祖的信任,进入了黄家的卫队。

加上最近大战来临,黄家紧急扩充卫队。宋定更是轻易的升为了什长,并将自己的几个手下也调入了卫队。

此刻除了两人跟着自己,盯住了这个公子黄射之外,其他人都混在了黄祖的身边,见机行事。在宋定的感觉里,这个黄射是个比黄祖更加重要的目标。

星火营本就是江南军中的秘密部队,不是自己内部的人员,外人根本不会知道。只会认为他们是江南军的斥候而已,宋定报出这个名号就取得了众将的信任。

爽直的周仓直接回道:“嗯!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汉子!老周佩服的很。这里的事交给咱们了。你们自去找军师相复命,别忘记找军法处报功!”

这些青年们能不畏艰险的潜入敌营,为大军探听情报。这本就让人值得万分尊敬的事,在敌军之中一旦暴露,就是必死的下场。

没有智勇双全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在敌营里获得成功。不论是哪个时代,间谍永远都是高风险的职业。

呆在船上的主帅孙策,终究没有批准凌操屠城的请求,反而将他狠狠的训了一通。

就如同宣传队所说,江南军是百姓自己的子弟兵。从来不是滥杀的军队。若是因为敌人的顽强抵抗,就杀光一城的军民,那才是真正弱者蠢货的行为。

等到在外围埋伏的骑兵将领赵云、韩当、黄忠、冯则回来后,众人终于等到了黄祖的消息。

最先回来的韩当。三步并作两步的登上骄龙号,激动的禀报道:“伯符!老主公的仇,咱们终于报了!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老主公在天有灵啊!”

这是韩当认孙策为主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可见他的心情是如何的激动,孙策更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自从接替了老孙策的位置后,这又何尝不是他心中日思夜想要解决的大事。

急急的捉住了韩当的肩膀问道:“韩公!那黄祖一家可曾拿到?城中已经搜遍,可是只拿到他的一个儿子。千万不能让他这罪魁逃脱了才好!这仇是到要报的时候了!”

见主公焦急,韩当反而平静了下来,拍拍孙策的手道:“伯符。放心。黄家的人一个也不曾漏网。不过,不过他们负隅顽抗,本将下令将他们全部当场格杀了。

活捉的只有他黄家的七八口妇孺孩童,不过那黄祖的头,当已经带回来了!”

原来,那卫士长黄一背着黄祖,回到府中。立即带着黄家一家,在一千精兵的护卫下冲出了西门,结果还没有逃出二十里,就正好遭遇了早已埋伏在此的韩当。赵云等人。…,

赵云一马当先的杀入了敌阵,早已没有了斗志的卫队,顿时混乱的散了开去。而黄一则带着最忠心的太守府卫队,趁着混乱,只护着黄家的家眷向前冲。

最后却被黄忠一箭射落马下。成全了他的忠义护主之心。而已经清醒过来的黄祖,终于丢下了家眷驾马猛冲。还想要逃出生天,他的骑术却根本不是善骑的冯则对手。

被这个小小的骑都伯轻易追上,一刀斩下了头颅。也难怪黄祖会死不瞑目了。

韩当伸手拿过身后冯则手上的木匣,打开送到孙策眼前。里面正是死不瞑目的黄祖,那颗被血渍沾染的须发混乱的头颅。

孙策捧过木匣,盯视着那双已经没有了生气的眼睛,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一件重要的责任完成了。仿佛在与黄祖说话一般,轻声道:“黄祖,你也有今日吗?”

转头大声下令道:“子明,摆下香案,祭祀先父!将黄祖一家人全部就地格杀,以祭屈死的先父。左老道,你来主持祭礼!今日全军带孝!”

船上所有人都迅速的行动起来。听到孙策想杀人全家,连妇孺也不在放过,一旁的庞统眼色一变,正想要上前劝阻。却被身边的周瑜一把拉住。

周瑜只是微微摇头,轻声道:“士元莫要多言,须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伯符为了报这父仇已经等了整整五年了!

这仇恨在他心中太久,已经无法化解了!只有杀戮才能消去他心中的仇恨啊!

伯符从来不是一个滥杀之人,但他要杀的人,也没有人能阻止。士元,你就不要去碰壁了!”

年轻的庞统还是觉得这样杀人不好,急道:“你们要杀黄祖那已成年的儿子,统绝不反对!可是那些都只是无力反抗的妇孺,还有几岁的孩子,杀了她们又有什么用呢?为主公徒增恶名而已!”

眼见那些接令的卫士,手脚飞快的已经将黄祖一家人绑到了江边,就要挥刀斩杀。庞统焦急的大叫起来:“住手,刀下留人!”

一瞬间,庞统只感觉周围无数仇恨的视线,死死的盯在了自己的身上。让庞统觉得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两个哆嗦。

如果庞统能有多上些时间,来了解江南军与黄家的恩怨。他也许还真不会出头为黄家的妇孺们求情。

当年孙坚在襄阳城外,意外的中了黄祖军的埋伏而战死,是孙家全体的痛苦,更是当年的孙家军最大的耻辱。

甚至险些导致孙家的彻底覆灭。但眼下,年轻气盛的庞统却努力着坚持着自己内心的底线。

第二一九章凤雏阻杀

庞统决不希望自己投奔的主公,会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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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快//在庞统的心目中,一个不分男女,连几岁的孩子都要杀的主公,并不值得投效。

叫声刚停,庞统就挣开了苦笑的周瑜的大手,迎着无数刺人的目光走了出去。毫不畏惧的迎着孙策那似乎想要吃人的目光,走到了孙策身前。

躬身说道:“主公,属下以为,这些妇孺童子不应枉杀!就算黄祖当年害死了老主公,如今罪魁亦已授,但他们这些人罪不至死!属下请主公宽大他们!”

被庞统阻止行刑报仇,让孙策心中狂怒。消灭黄家是对老孙策的一点交待,来这里这么久了。努力了这些年,自己知道的孙家的隐患都被解决的差不多了。

只有这个杀父之仇刚刚有点着落,却被一个不知真相的少年阻止,孙策又怎能不怒。

眼光闪闪的盯着面色平静的庞统,片刻之后才语气冰冷的说道:“士元话中的意思,是要本将放过这些仇人吗?你想让本将做个不孝之子吗?”

站在孙策高大的体魄前,庞统相比有些单薄的身子,却与孙策一样笔直挺立着。

无所畏惧的答道:“主公,属下不敢让主公不孝!然统既身为主公属下,更不敢让自己的主公行差踏错,滥杀无辜,此实非明主所为。

圣人有云,君子报仇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老主公在天有灵。如今罪魁黄祖已授,最多让其子同死以祭奠老主已足。

这些无辜妇孺本不知情,更是罪不至死。

如主公实在是气愤难平,将他们削籍为奴,也就是了!不可让天下人齿冷!让百姓们在背后责骂主公是个冷血的狂人。”

被庞统的的话气的发笑,孙策冷笑两声道:“哼哼!好一个以直报怨。士元,你要让本将以德服人吗?可是若本将不允呢?”

庞统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躬身一礼。正色道:“统本以将军为明主,能为天下百姓求一个平安康乐,能做到中正公平的表率。

是值得统投效之主。可今日所见。却才知晓将军不过如此!若将军一意孤行,定要杀害这些无辜妇孺,统只能说是失望之极,告辞了!”

听到庞统居然告辞要走。孙策顿时傻眼了。

心念急转道:“这什么情况,不说本将还没有杀人。就算是真杀了这黄祖的一家,不过是七八个人而已。难道做一个堂堂的大将军,连几个人都不能杀了吗?

居然被这小子给刁难了!不过这庞统若是真走了,必然要回到鹿门书院里大大宣扬本将的不是,那再想招揽孔明那小子也就悬了。

要是元直在这里就好了,必然不会如这小子一般的古板。可惜已经将他调去帮助诸葛瑾重建吴郡,早知道如此,应当将这凤雏调去才是。

这凤雏读书,教书的怎么就成了个书呆子了哟!原本是可怜他壮志难酬的命运。想留他在身边多加关照。

让他有机会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可是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啊!看来人才多了,也未必就是好事呢!”

这边庞统要走,早已被见机的吕蒙,宋谦等卫士劝住。李儒等人当然也知道主公对这个聪明的少年的看重。自然也是纷纷上前劝说。

最是理解孙策心思的周瑜走近,轻声劝道:“兄长息怒,其实士元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兄长你想,咱们的军规可是不能杀害无辜,否则就要以命抵命。…,

兄长怎能率先违反。这怕那吕范那老头会与兄长理论一番。

再则,兄长你只需换个方向想想,与其让一个人死的干脆,还不如让他们活着受罪。那才是真正的解恨呢!呵呵!

兄长又何必担着冷血屠夫的骂名呢?”

剩下的话,周瑜不用再说什么。他相信自己一向明智的兄长会明白的。

果然孙策恨恨的说道:“这个庞士元,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呢?不过为兄有这么小气吗?此时不杀她们。就不会再想着折磨她们了。

算了,此事就全权由公谨你来处置吧!不过为兄觉得,将这些女人赏给庞统较好,他不是想要救人吗?就让他自己头痛去吧!”

周瑜笑道:“哈哈!兄长气度宽容,当然不会如此无聊去折磨那些妇孺。小弟一定会做一个妥善的安排。”

孙策脸色放松下来,轻轻的捶了周瑜的肩膀一下道:“公瑾你办事,为兄有何不放心的!只管去做吧!”

转脸对着还不依不饶的与吕蒙两个,纠缠着要走的庞统叫道:“好啦,士元,本将不杀她们了。你也歇歇吧!”

说完就向着船下已经搭好的祭祠之处走去,有了黄祖的脑袋,对孙家父子的在天之灵也算有个交代了。这个执拗的凤雏,孙策可不想因为一个无能的黄家子弟,轻易的放跑了他。

庞统一楞,停下了与宋谦等卫士的纠缠,微笑起来。向着孙策的背影一躬:“知错能改,你还是一个好主公!统,代天下万千百姓,谢过主公!”

一句话让正在跳板上的孙策,差点被雷倒水里:“这个庞士元,当讲习当惯了,怎么这么象老师教育小朋友的口气呢?

不过是好孩子换成了本将这个好主公罢了。这也是职业病啊!”

身后的周瑜嘿嘿一笑,对着卫士们吩咐道:“来人,将黄家的妇孺都押上船来,交给庞统先生处置!”

眼角扫了一眼震惊的呆住的庞统,周瑜收起了嘴角的一丝微笑。

厉声道:“将黄祖之子黄射就地斩,一并祭奠破虏将军!”

船下的黄射本已为自己的家人都已经是必死,早已绝了希望。突然听到只杀自己一人,眼中闪过一丝神采。不论如何中,黄家看来不会绝种了。

跪在地上的黄射,用膝盖艰难的转了一个向。对着船上的周瑜重重的磕下了三个响头。表达了他对周瑜的感谢之情。

他并不清楚其中的缘故,只听到周瑜宣布这个决定,也就必然要对他感谢。这是他做为人,对另一个人类最后的感激。

黄射不想将这份感谢,变做遗憾带到死后的天上去。

第二二零章黄射死祭

感谢好友古啊的打赏,还有壮兄的默默支持,衷心感谢一下!

船头,立在郭嘉身后的宋定,看着船下那几个侥幸死里逃生。却因为依旧要面对亲人被杀,而哭成一团的黄家妇孺。

又看了一眼被绑成一团,嘴也被封住的黄射。嘴角蠕动了两下,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在宋定的心目中,周瑜将军这个老上级,已经下令将黄射处斩。自己这班人只有执行的义务,而没有反对的权利。

这也是他们加入星火营多年以来,奉行的第一铁律,不容违背。

随着周瑜的一声令下,众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到了黄射的身上。城里城外本就已经排列整齐的数万士卒,突然变得默然无声。静静的等待着片刻之后的刽子手的行刑。

这还是江东军建立以来,第一次在大军面前执行砍头之刑。

这其中的每个人都明白,等黄射的人头落地那一刻,就代表着江军军正式的崛起于江南。

再没有谁能阻止江南军平定荆州的脚步,这是一次期盼多年的复仇,更是一次酝酿已久的宣言。而黄射全身的热血,就是洗刷孙家与全体江东军耻辱的最好手段。

远处江南军阵的边缘,十余骑快马,正离开官道向军阵前的刑场赶来。只是马上的人,被突然肃穆起来的气氛压的停滞了下来。

骑士们都有些惊异的远远的望向了军阵之前跪着的黄射。一时有些进退两难起来。

这些人中为首的一人。正是从舒县匆匆赶来的襄阳名士黄承彦。

襄阳黄家与江夏黄祖本就是一族两支,按族谱论起来,黄硕还是黄射的堂妹。兄妹两个年幼之时,却是一起生活过一段时候,感情倒是十分的不错。

黄承彦也是在十余日前,接到同族兄弟黄祖托人捎来的求救信。这才迅速召集几个族中的相关人士,想要前来向孙策求情,以饶过黄家。

更是说动了女儿,坐着马车一同赶来西陵前线。

黄家众人没想到的是,江南军的战力是如此强大。且一开始就毫不留手的全力压上猛攻。一战就攻破了西陵城。

黄承彦他们虽然已经是不停的紧赶慢赶,却还是没有赶上城破的时候。当黄承彦他们在到达西陵县外的驿馆里,听到黄祖已经被杀。

而黄射与余下的家人全部被生擒之时,再不顾一路的疲累。策马向西陵城狂奔而来。却不料,碰上这样的一个压抑肃杀的场面。

心中惊惧的黄承彦远远的停住了马,有些不敢向前。他担心自己的这个女婿,在女儿不在时,未必就会卖自己的面子,特赦了这个下令必杀的黄家子侄黄射。

说不定还会不留情面的斥责自己一通。对这个狡滑强硬的女婿,黄承彦心中实在是没底。

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同样有些惊吓住的族人,轻声问道:“这下糟糕了,咱们来的晚了些,伯符这小子。动作怎么如此之快,这该如何是好!”

他这个族长兼岳父没有办法,其他人就更只能大眼瞪小眼,毫无办法。必竟要面对的不但是高高在上的太守将军,更要面对数万江南军士卒想要报仇的压力。

这与私下里向着孙策一人求情,饶恕黄射,那完全是两种概念。

其中一个与黄承彦年纪相似的白发老者低声道:“兄长,如此情形!这三军阵前,也只有你家中的硕儿才有资格出面劝说了!只是希望她能赶得及!”…,

另一个老者低叹一声:“唉!可惜硕儿的马车太慢,也不知能否赶到啊!”

边上的几个黄家族人也只能无奈的点头应合。都在想要是黄硕前几日也是骑马赶来就好了。

此刻江南军的军阵中,蕴含的隐隐杀气已经摧折了他们出头的胆气。却是将黄射的命寄托在了一个弱质的女人身上。

然而还没等黄承彦细想该如何向孙策进言,那边三声追魂锣声已经猛烈敲响。黄承彦等人脸上猛然变得煞白。惊惶的抬头,却只见一道雪亮的刀光,随着最后一响的锣声闪过。

天地之间瞬间就冲起一股冲天的血箭。天空中渀佛有所感应一般,突然刮起了一阵巨大的旋风。那猛烈的风吹散了黄射脖腔中不断喷射而出的大股的血箭。

带着那鲜艳的血色似乎染红了每一个人的眼睛。整个江南军军阵突然矮下去一半。城上城下所有的士卒们,都向着祭坛的方向跪倒在地。

被这神迹般的现象激动的江南军士卒们,在将领们的带领下都大声叫了起来:“破虏将军,在天有灵!保佑少主,报仇血恨!平定天下,必属江东!”

苍凉豪迈的声音是对先主公的报答,也是对英明的少主的期望。更是对全军战力的绝对自信,虽然全军改叫江南军的称号已经有些日子,但江东军的称号已经深入到这些精兵的骨子里。

不论何时,他们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根就在江东。自己这些人都算是江东子弟,是要随着江东小霸王平讨天下的精锐之师。

就在黄承彦等人在远处观望,对孙坚的显灵般的情景同样震惊之时,远处的舒县方向来的官道上,迅速行来一架华丽的马车。马车前后,是随行护卫的数十名黑甲卫士。

正是尽全力赶来的黄硕的车驾,然而,来晚了的她也只能为自己从小相善的堂兄收尸了。

当黄硕赶到阵前之时,却看到父亲与家中的长者们呆滞的立马在军阵的边缘。得知黄射已经被杀之时,当场愤怒的哭骂起来。

“父亲,你们为何不上前阻止行刑,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黄射兄长去死?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后人子弟的吗?你们还配作黄家的长者吗?”

在将士们的一片毫不压抑的哭泣声里,孙策在左慈的指挥下完成了对孙坚的祭奠。

同时在心里暗暗的对老孙策念叨了几句,也许他能听见,也许听不见。至少总是对他,对自己都是的一个交代了。

当卫士上前禀报主公,主母黄硕要求收敛黄射的尸首并加以祭奠之时。孙策大惊,连忙亲自出迎,将已经身怀六甲的黄硕,与一脸羞惭的黄承彦等人接到了座船之上。

“阿丑,你身子都这么重了,怎么还如此赶路!小心伤了身子!”

孙策的劝慰,却是惹得黄硕又是一顿大哭。害得孙策又是一番手忙脚乱的安慰。

待听到黄承彦说出荆州黄家本是一家之时,孙策的心中却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公瑾动手的及时,若是再晚上一时半刻,只怕对这数万将士不好交待了。如果不想让将士们失望,就只能让黄硕丫头伤心了。

这个傻丫头,居然会与这黄射兄妹感情如此之深,为他不惜远奔千里。要是不小心伤着肚里的孩子,那才是糟糕透顶。

如今虽然她还是伤心,却至少不会因为我这个老公的拒绝而绝望了。其实她还是太想当然了,这次不论是谁来劝,这黄射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黄硕对江南军的贡献极大,哪怕他黄射还算是个有才的勇将!可是为了江南军的军心,为了天下的战局,他必需,也只能做一个江东军前进路上的祭品!

当然,若是家里母亲大人,吴太夫人亲自出面,那就要再说了。不过这是永远也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能允许媳妇赶来求情,这就已经是母亲大人做出的最大限度的忍让。

如果母亲大人真的想要放过黄家,只需让祖茂用飞奴传书一封。我这个做儿子的就必然要听命了。嗯!母亲报仇的手段果然还是隐秘且致命的。”

这一刻,孙策却是想通了母亲暗藏的心思。就算是为了解开母亲的心结,这个黄家父子也必须去死。

原本还计划着,在祭奠之后就让这黄家父子曝尸三月的孙策。在悲伤的黄硕苦苦的要求之下,也收回了不许收敛的命令。

想想也是,人杀了,仇都已经报了,再侮辱他们的尸体也没多大意义。

对黄射还存有一丝同情的宋定,主动上前领了主母的命令。亲自动手,帮着黄家的妇孺们为这个颇为看重的忠勇孝子,收葬了尸身。

黄承彦等人一场失败的拯救行动,还连着黄硕如此吃苦。让孙策对这些欺软怕硬的老牌世家们,心中更是厌恶了几分。

“这些整日里以正人君子标榜自己行为的世家文人们,大多却是最擅长于家族之间的勾心斗角。一群无耻的老男人,还不如阿丑一个弱女子有血性。

也就是阿丑的身体还不错,这千里奔行之下,本将的孩子都没事。不然,本将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让你的整个黄家为之陪葬!”

对于这些没有一丝好感的世家,孙策为了自己的亲人,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加以抹杀。哪怕他们是自己妻子的家族,又能如何。

当然就如周瑜所说,折磨某些人,并不是抹杀他们的身体,就是最大的惩罚。

孙策心中暗想,对这种不讲亲情,只讲究家中的亲人的利用价值的世家。对他们最看重的尊严,有机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的面子践踏在脚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一章排军布阵黄叙从军

黄祖父子的先后丧命,整个江夏黄家已经注定了彻底覆灭的下场。虽然庞统保下了黄家的七八个妇孺。

可是没有了男人的支撑起来的天空,几个柔弱的女人还能做出什么大事来呢。

随后李儒、郭嘉等人指挥着水陆大军,对西陵城与整个江夏郡的残余清剿。并制定了之后的作战计划,大军会在江夏平定之后,向着荆州的纵深发起攻击。

有高顺与韩当等老将坐镇,指挥大军作战不会有什么问题。

何况刘表最大的依仗,荆州水军在前锋遭遇到毁灭性的打击之后,在苏飞、陈就的带领下,已经迅速的逃向了襄阳,丧失了再战的信心。

在那样密集的火油罐抛射打击之下,随后爆燃的大火,木制的帆船根本没有生存的能力。

更何况双方投石机的射程差距过于巨大,昔日强大的荆州水军,如今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谁还想留在江面上等着被江南水军活活虐死吗?

何况主将黄祖已死,也该让刺史大人早点接到消息,好做出对付江南军的应对方案来。

在好好安慰了黄硕一番之后,孙策答应了黄硕会尽快的赶回舒县,不会错过两人孩子的出生。这才稍稍的平息了黄硕心中怨气。

孙策立即命令凌操父子带着卫队送了她先回舒县。必竟在大战刚刚开始之时,自己这个主将马上就离开战场。终究有些玩笑了。而让凌操护送主母回城。也有着几分惩诫的意味。

江南军需要善战的勇将,只是为了能迅速打出漂亮的胜仗。

而打胜仗的终极目的只是为了更好的保全将士与百姓的性命。而不是为了制造嗜杀的屠夫,孙策与众军师一致认为,杀意太重的凌操需要好好的冷静一番。

此刻安排他离开大战正酣的前线,无疑能让他想清楚。自己身为一个江南军大将,应当明白的东西。与其等他在战场上昏了头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还不如事先就让他冷静下来的好。

在李儒、郭嘉等人的运筹之下,江南军派出了全部的骑兵,分为十余路迅速的平定了江夏。没有了黄家的指挥,江夏郡的大多城池都是望风而降。

当有骑兵遇到偶尔几个不愿投降的县城时。也根本不会与之纠缠。只需发回飞奴,几日之后抗拒不降的城池,就会迎来一支陷阵营精兵的猛攻。

没有了统一指挥的郡兵,根本没能阻碍陷阵营的能力。面对装备精良的陷阵营。没有后援的县城只能得到城破将亡的下场。

在黄祖父子被杀十日之后,江夏一郡除了最北方的几个小城之外,基本平定。而损伤极小的江南军的士气极其高涨起来。

全军休整了几日之后,在战意高昂的士卒们强烈要求下。大军兵分三路,开始了前出行动。以江夏郡为跳板,开始向着荆州全面发起了攻击。

第一路,以郭嘉为军师,高顺为主将,孙河、魏延为副将。率领一万陷阵营与两万郡兵,向着江夏的北方发起攻击。

他们的作战目标就是。待彻底扫平江夏后,下一作战目标就是攻击并平定南郡。最后会由上而下,向襄阳展开包围行动,待三路大军会合之后,一举拿下襄阳。

第二路孙策自率中军,带着李儒做参谋,随行的是太史慈与赵云,周仓等诸多将领。以相同的兵力渡过大江,向着南方的长沙郡进军。他要亲自去收复自己父亲当年的领地。…,

第三路则由身为偏将军的周瑜,做为水军都督。韩当、周泰为副将,庞统随军参谋。率水军沿大江沿岸攻击前进。负责剿平云梦泽中残余的荆州水军,并平定南郡。

水军做为位居中间的主要力量,呼应各地的战场。并为各路大军提供粮草物资的支援,与各路大军的运输。

在这水网密布的荆州之地。水军的强悍的作战,运输能力无疑被放大到了极致。

黄忠、赵云、裴元绍三将各率两千骑兵做三路大军游击支援力量。

让孙策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黄忠本是想让独生子黄叙,跟着姐夫孙策一起行动,呆在中军也好有个照应。

这个从小病弱的儿子,可是寄托了他太多的精力。在中军卫士们的重重护卫之下,黄叙在安全上不会有问题。

但这个刚刚病愈的十八岁的小舅子,却根本不愿接受父亲与姐夫周到的安排。也许是被病魔束缚的太久,让黄叙的心中堆积了太多的战斗渴望。

他更是直接化名黄龙,跑到了向来最景仰的赵云将军属下,当了一名普通的骑兵。

不过有家传的武艺精华,加上黄叙又不擅长掩藏什么形迹。他欲盖弥彰的可疑行为,马上就被军中的探子盯上了。

星火营的斥候们出动,轻易的就查清了黄叙的来历底细。

江南军骑术最好的冯则正好是赵云的副将。隐姓埋名的黄叙加入江南军骑兵没几日,就被上报到冯则处。

感到有趣的冯则亲自考校了黄叙一番,见到他的刀法不错,弓马精通。自然立即将他推荐给了主将赵云做护卫。

而赵云常常在太守府行走,自然是见过长住太守府治病的黄叙。黄叙自作聪明的隐身出头计划,立即就被揭破出来。

惹得正找不到自己宝贝独生子的黄忠一阵大怒,不过在骂了捣蛋的黄叙一通之后,黄忠并没有强令黄叙回到自己的身边。

只是说了一句:“儿子长大了,要走自己的路!”

必竟赵云可是他也佩服的大将之才,儿子能跟着他,也算是眼光长远。不会比自己亲自教导差到哪里去。

有孙策在中间,赵云算起来也是黄家的转弯的亲戚了。一个是大舅子,一个是小舅子。两个舅子相处的却也十分的融洽,赵云对这个身世可怜的小弟自然不会少了关照,点拨。

至于军法处,斥候军,星火营与宣传队等辅助部队的配合部署,自然会由各军的主管安排妥当。几次大战下来,江南军的军事系统已经迅速的完善起来。

再不似当初的小打小闹,还会出些乌龙事件。激烈的战争,永远是检验一个军事系统运转是否合理的最佳手段。

待得三军会合与襄阳城下之日,就是刘表集团覆灭之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二章请战之争

做为南路的孙策大军过江之后的强力的攻击之下,大军进展迅速。

将士们与主公一起出征,谁不想让主公看到自己的武勇。原本作战只用八分力的将士们,都是咬紧了牙关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跟随主公亲征,可不能输给了北路教官带着那一支部曲的战绩。大家军力相同,可是战将可是主公的这一边多的多。若还是输掉了,那可真是丢脸到姥姥家了。

于是每日的清早,孙策的军帐外都会聚集着大群待命的郡兵将校们。至于每战当先的陷阵营,根本不必担心自己会没有仗打。也就没有将领会到中军眼巴巴的等任务了。

每个士气高昂的将士们都在谈论着、打听着:“主公与军师今日准备打哪里?是准备穿插还是准备包围?抑或是今日再攻下几个县城呢?”

“应该轮到我们营上前线了吧,这打了这么久,就只有我们没有直接上阵杀敌过了!”

一道酸溜溜的声音响起:“就是!主公就是偏心,什么功劳都是优先让陷阵营那些家伙去领!这一路下来,陷阵营都攻下了十座县城了。

若是有他们那么精良的兵器战甲,我们营上去也能轻松拿功劳!”

这个声音一出,立刻在他的身边响起了十几个冷冷的嗤笑声:“切!一听这话就知道你是个新兵,你是没在军中比试时领教过陷阵营的战斗力吧!

下回等你在那些变态的家伙手下过上一回手。在床上躺个三五天。就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被主公看重了。还别说,咱们江南军的其他部曲,还真没有这群手辣的家伙的对手。”

“就是,他们可不管是不是演习,就算是对自己人,一样真下死手。上回演习,若不是有医护营的医生护士们,我们营至少要报销掉好几个兄弟。如今想想,老子手脚还都发软!”

“谁让陷阵营的战斗宗旨,从来就只有实战。没有演习之说呢!”

“主要也是他们那主教官太牛皮了,据说,他当初投效主公之时就说过,要让他练兵。就必须一切都听他的安排,就连主公也不能插手!那才叫有本事呢!”

“那也得主公能信任他,给陷阵营最好的东西支持他呢!不过要是咱们也能加入陷阵营那该有多好啊!真是娘娘的威风!都不用请求,功劳就掉到头上了!”

“屁,就你那小身板,入了陷阵营只怕三五天就剩下骨渣了。还想立功劳,让老子这样身材结实的精英人才,去陷阵营还差不多!”

眼见两个郡兵中的曲长就要对上眼,周围几个刚才还煽风点火的同僚连忙劝说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战友,都是有希望进陷阵营的。

进了陷阵营不说安家费,就是得英蝎章的机会,也高上许多。看咱们江南军已经颁发的十几块英蝎章,除了斥候营的兄弟们占了三块,其他的可都是出在陷阵营里呢!”

“还有就算是医护营的那些美女护士们,也是优先想要嫁那陷阵营的小子们!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啊!”

“就是!你们两个也不要在这里白白的浪费力气了。若是惹来了军法处,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要说去陷阵营,只怕你们就要直接关那小黑屋了!”

关于小黑屋的话一出,对这群将校。似乎有着绝对的威慑力。原本嗡嗡不绝的议论声,突然就消失在了众人的嘴里。…,

两个原先还斗鸡般对着眼的军候马上就放松了下来。边上几个看来有着小黑屋经历的将校相视一眼,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那种寂寞空虚的滋味,可真得是要让人陷入疯狂之中。只要进去过一次的人,都会马上改正他们原本屡教不改的毛病。那难熬的滋味。可是比起数十军棍的威力大多了。

营帐外难得的静默片刻,突然又有人轻声叫了起来。

“来了。来了,宋队率出来传令了!”

只见中军帐的门前,走出了宋谦已经高达七尺有余的魁梧身影。只是肃然看了一眼周围那些满脸渴望的将领们。宋谦说道:“全都回营!”

众将顿时都是失望的一阵叹息,每次宋谦说出这句话时。就表示今天的主攻行动,又是陷阵营的事了。郡兵们充其量只是派出一些小分队,维持一下战场周围的情况而已。

然而今日的宋谦说完这句话后,却没有立即离开,前往陷阵营的军营中传达作战命令。

几个反应敏锐的将校马上知道有戏,还是有几分惊讶的问道:“宋队率,莫非今日咱们郡兵也有出战的机会吗?”

宋谦表情严肃的看了一眼这几个将校,心中却是十分的享受这样众星捧月般的感觉。

这么多在其他士卒面前高高在上的将军校尉,还不是一样要对自己这个小小的卫士队率,毕恭毕敬的请示命令。

感受了一会这种得意,宋谦连忙收敛自己开了小差的心神,用平静的声音宣布道:“主公有令,今日有四位将军会各率五千士卒,分三向与陷阵营同时攻城。

陷阵营由练兵校尉陈武带领,攻击东门。山地校尉吕蒙领五千山地军攻打西门,吴郡太守、武锋校尉黄盖率本部人马五千,攻击北门。中军校尉陈到率江东营五千人攻击南门。

与以往一般,没有主攻,助攻,全部两万大军都是主攻!每面的装备也是平均配给。率先登城者,独得先登首功!奖英蝎章一枚。

全军皆须尽力抢攻,在今日日落之前务必拿下沙羡县城!”

宋谦一口气宣布完此次的出征命令,不由得的轻喘了几口气,才恢复了平静。看着楞了半晌突然欢呼一阵,又开始议论纷纷的众将。

心中想到:“果然不出主公所料,这些家伙,那里会明白主公那莫测的心思。用主公的话来说,每一次作战,都是培养新人的最好机会。

这不是把老将们多是打发去了另外的两支队伍。除了心中不服的黄盖太守,其他的都是年轻的新锐将校了,不知道主公这回主要想要培养谁了。”

一想到昨日带大军赶到的黄盖,宋谦的嘴角也带上了一丝笑容:“不过这黄盖太守还真是个战斗狂人,居然因为吴郡没有大仗打了,就带了五千人马说是赶来给主公助战!

还说宁愿做个冲锋陷阵的将军,也不想做那无所事事的太守。

他昨晚赶到营中之时可是被主公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因他是老将,只怕会因为擅离职守,被推出门外斩了也未必不可能。

最后还是军师求情,说是看今日一战,谁获胜,就留下来继续作战。败了的人去做吴郡太守。这些有本事的将军们,还真是!

那可是太守大人,好大的官了,居然还有人不要做。要是给我做,那就舒坦了,哈哈!…,

想主公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太守的官职而已,虽然实际上已经打了一个半州。可这朝廷的任命未下,就只能是挂着太守将军之职了。”

不知宋谦所想的隐秘事情,郡兵所属的将校们,都一边低声的议论着刚刚接到的攻城安排,一边向着自己的军营里分散开去。

“咦,兄弟们,又有新将军来了!这个陈武校尉是在舒县练兵的教头,还有黄盖太守咱们都知道。那个陈到又是谁?怎么突然就出来了,以往可不曾听说过啊?

还有那吕蒙校尉似听人说过,怎么没有什么印象啊!主公这又是在提拔新将领了!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啊!”

对于这军中的小道消息,永远都会有消息灵通人士的存在。

这人刚一问出声,就有人接到:“那陈到听说是跟着张仲景,张神医一起从南阳来的护卫。以往主公只是让他随着陈武校尉,学习练兵之法。少有出面,你们自然没有听说过了!”

“听说那吕蒙校尉之前是主公的弟子,人称绿猫的卫士统领。他的轻身功夫据说还得到过黄主母的传授呢!之前他失踪了两年,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就直接升为校尉了。”

“你懂什么,他本是主公的徒弟,自然是主公重点栽培的对象了。你没有听见宋谦方才说他率山地军出战吗?看来他这两年是去练出了一支精兵出来了!

山地军莫非是擅长山间作战的部曲吗?不过这里都是水,他们能在水里打仗吗?”

“笨,呆会可是攻城,那山地军说不定还真能有用也不定!”

“哎!兄弟,这个山地校尉是个什么官职?不说咱们军中,就是全大汉也不曾有过这样的一个官衔过。倒是护羌校尉,司隶校尉什么的听说过不少。那可都是二千石的大官呢!”

“你这个傻蛋,这定然是主公新设的官儿了。若是我有主公那般的英明神武,天纵英才,就算将你新封为如厕校尉,床板校尉什么的,那皇帝小儿也得乖乖的准了!”

“去你娘的,你才是如厕校尉、吃屎都尉呢?老子做个行军都尉就够了,才不做你封的破官呢!再说,就算是要做也是做主公的官才是!

就你这歪瓜样子,还想封人家的官呢!一边呆着去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三章邓龙的怨念

郡兵将领们逐渐走远,其中一个军候回头看了一眼中军帐前肃立的宋谦。

更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哎,兄弟们,你们说那宋谦队率总是那样板着一张脸,象不象是块门板啊!若是主公也封他的官,是不是会封他当个门板校尉呢!”

知道宋谦听不到,众人都是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对于宋谦这个有些古板的亲卫队长,大家嘴里不说,心里却都是有所看法。

有了调笑他的机会,却是没有人愿意文过。畅快的笑过之后,才有人说道:“嘘!听说那吕蒙校尉之前与宋队率可是好兄弟,都是一队的卫士。

如今吕蒙出头了,被封了校尉,谁知道这宋谦会不会以后也被封校尉呢?不过是不是门板校尉那就只有主公才知道了!”

终于有仗打了,放下心来的众将校、都尉们在谈笑声中走远,丝毫也没有大战之前的紧张。

就算是普通的庐江郡兵,那也是陷阵营的后备兵源。在陈武的监督之下,训练的可不会差太多,自然不会对江夏的手下败将们有所恐惧。

半个时辰后,接到攻城命令的各队部曲已经在沙羡城外,占据了自己的攻击位置。

被围在城中的黄祖部将邓龙,一脸焦急的赶到了刚刚来到沙羡几日的援军主将门外。尽管心中已是万分的焦急,他还是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铠甲。这才进门求见。

当刘表接到苏飞等人的急报。黄祖父子战死,江夏失陷,水军败退回了襄阳。只有邓龙率各地的残部退守沙羡。

忙派遣从子刘虎、南阳人韩晞暂领别部司马,带着长矛军五千,刀盾手五千,前来沙羡支援。

加上邓龙先前收拢的两万余从江夏溃败下来的江夏军,还有城中原本的守军,如今城中有了近四万守军。至少在人数上,比江南军的实力丝毫不差。但是邓龙之前是亲历过西陵战事的。

他深知沙羡并不算高大的城墙,对有井阑的江南军根本没有什么阻碍。若是想要守住沙羡。那还是得依靠士卒们的死拼。

对于江夏军的战力,他已经失望了。只能希望两位上将带来的荆州军主力是擅战的精兵了。之前他一直在催促城中的军民抢修城防,在城外挖掘深沟,想要给江南军更多的阻碍。

却被刘虎认为他是胆小的废物。而训斥了几次。而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详细探听一下两位将军手下士卒战力详细的。

在黄祖手下之时,邓龙只是一员小小的门下将。如今就算成了一城之主,但对于州城里来的将军,依旧有着天生的敬畏。

更何况其中的一个还是州牧大人的从子,对两位上将他更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敬。要是那刘虎在州牧大人面前稍稍贬低几句,他邓龙这一世在荆州就根本别想有出头之日。

卫士进去通报之后,邓龙乖乖的恭敬立在门外。等了好半晌卫士才出来,带着他进入刘虎的房中。

相对于刘表来说,年青的刘虎生得与刘表还真有几分相似。都是身材高大,也难怪刘表会如此重用年轻的他。

不过相对于刘表的和气。强壮的刘虎给人的感觉还真是一只凶猛的老虎。那总是半竖立的眉毛让他的脸永远带着一股凶相。

邓龙一进入房中,就感觉到刘虎的暴燥,知道此刻刘虎的心情并不好。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坐在一边的韩晞,心中暗骂一声。马上把自己最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而是有些猥琐的笑道:“刘公子,韩将军!昨夜过的还好吧!属下昨夜可是将城中最漂亮的女人,都收来送给公子与将军了!不知两位还满意吗?”

刘虎轻蔑的看了一眼表现的卑躬曲膝的邓龙,还是放缓了脸色。鼻子里轻哼一声道:“女人倒还是不错,不过本公子看着你不爽。说吧,又有什么事来烦人了?”

语气中却没有了丝毫的尊重,邓龙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连忙将城外江南军已经开始列阵准备攻城的情况说了一通。

最后才小心翼翼的请示道:“刘公子。韩将军,是否能上城一观!以振将士们的军心!”

听到是真得敌军来攻,刘虎这才站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没有理会邓龙的话。

直接对着韩晞道:“韩将军,咱们来沙羡几日。也该活动下筋骨了。走咱们上城,去看看那些江南军小丑。若他们敢来。咱们的虎狼之师,还真是要给他们一番狠狠的教训。

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荆州军可不是那些江夏来的草包、饭桶能比的!”

听到刘虎的招呼,韩晞起身哈哈一笑,应道:“大公子说得好!若是那孙策小狗敢来,定让他后悔莫及!

当初也就是大公子学艺未归,才让他在襄阳如此猖狂。如今有大公子在此,他孙策的好日子可算是过到头了!”

被骂成了草包饭桶的邓龙猛然涨红了脸。不过转瞬间,就只能在一旁尴尬的陪笑道:“嘿嘿,是、是、就是草包饭桶!”

刚走出一步的刘虎,一双眼睛猛然瞪圆,眼中射出一股冷光罩住了邓龙。

冷声问道:“邓司马,你骂谁是草包饭桶呢?”

邓龙被他的眼光一激,脚下一软,险些就地坐倒。

“啊!啊,是属下,属下才是草包、是饭桶!属下当然是说自己,怎么敢对英雄威风的刘公子口出不敬。不敢,不敢的!”

看着邓龙的软弱,刘虎更是对他嗤之以鼻:“就你这样的人物,还叫龙吗?往后还是改名叫真虫儿吧!免得辱没了龙这个名号!哼。”

说完也不等韩晞,就大步出门上城观阵去了。

韩晞看了委屈的邓龙一眼,对这个软弱的同事。他也没有什么想要深交的念头,如果不是昨晚邓龙送来的妇人不错,他连看邓龙一眼的欲-望也没有。

“这样一个没有胆气的男人,难怪在黄祖手下也没有什么大用,更不用说在向来以武勇称雄的刘虎的面前了。刘虎可是与文聘文仲业也能斗上一场的勇士。自然看不上这懦夫了!”

韩晞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在经过邓龙的身边之时微微摇头,轻轻的拍了一下邓龙的肩膀,跟着迅速走出门去。

直到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邓龙眼中含着屈辱的眼泪。但他软弱的心中却冒出了一团不可抑制的怒火。

这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的愤怒:“你们很强大吗?如此看不起本将,居然连与本将说一句多余话的念头也没有!亏得本将还如此尽心的招待你们。

不但供你们用城中最好的住处,食物,连老子最爱的小妾也送上供你们享用!却换不来你们的正眼一看。你们都该死,该死!”

愤怒的邓龙一脚将眼前的一张凳子踢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心中的气似乎也随着这声响平息了几分:“你们强悍是吗?黄射也强,黄祖也强,可是他们都死了!本将胆小,没有骨气,遇事不敢争先,可是本将如今还好好的活着。还从一门下将,升为了司马大人。…,

本将倒要看看,咱们究竟是谁对,谁错!

哼!能活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强者!可是,本将为了保命,为了升官,这样做真得算是错了吗?错了吗?”

不理邓龙一个人,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卧室中自怨自艾。刘虎与韩晞两人到了城头走了一圈下来,立即命令自己的卫士召集城中的全军上城守卫。

只看江南军摆出四面列阵的架势,两人就明白。这江南军是要全面攻城了。

刘虎冷冷看着城下,越来越密集的江南军队伍。对着韩晞说道:“韩兄,这一战,敌军势大,还要你我戮力以赴才有胜算啊!

不过小弟乃是初次参战,还是要由韩兄坐镇指挥全军才是!今日就让咱们兄弟携手,好好的教训一番江南军。要他们对上荆州军之时再不敢如此狂妄!哈哈!”

刘虎的话中,根本没有想到邓龙与他的两万江夏军的意思。原本他与韩晞才是奉刘表之命,来救援沙羡的援军,可是几日下来,刘虎对与邓龙的软弱已经彻底的失望。

他是绝不会将自己的未来交托到邓龙这样的软蛋手里的。他要靠自己的武力与手下的将士们打出自己的威风来。

面对数万杀气冲天的江南军,要说韩晞还能面不改色的轻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韩晞不会象初出茅庐的刘虎一般盲目的乐观,更不会如那邓龙一般的消极防御。

对刘虎的话,韩晞只是肃然点头,他心中还在担心初生之犊的刘虎,会不自量力的与自己争夺指挥权。这种生死大战的情形之下,将领的指挥稍有失误,只怕就是一场全军覆灭的惨事!

虽然两人在交谈中完全没将江南军放在眼里,其实两人都明白,能轻易的消灭黄祖。打得荆州十万水军丧胆而逃的敌人,定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对自己的部曲有信心是好事,但盲目的轻视敌人就是找死了。这样说也是给手下们一点信心而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四章沙羡之战

如今刘虎能有自知之明,主动让贤,让韩曦放下了心中的担心。此刻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是全军上阵,与敌拼死一战了。

扫视了一眼城头,韩曦根本没有看到原本负责守城的主将邓龙。心中低低的叹息一声,再不想经他的同意。

一道道命令,流水般向着城中原属三人的军队传达下去。

城中所有的将士、百姓都纷纷的行动起来,运输守城的物资。拆毁房屋准备擂木滚石。这种大战关头,有一个完善与的指挥,那比起各军各自为战的战斗力那是天地之别了。

让韩曦和刘虎瞠目结舌的是,当大部分守城物资被军民辛苦的运上城头之后。从江南军的阵前突然呼啸着飞来无数的巨石,将城头砸了个落花流水。

无数正在运送物资的军民,连人带物被砸成了肉饼。

看着城头陷入了惊惶,四处惊叫着狂奔的军民,从没有见识过江南军投石机的刘虎惊呼:“这怎么可能,他们的投石机怎会打到如此远的距离!咱们的投石机不是最多只能打到二百步的吗?

从敌军阵前到城头,怕是有六七百步之远!他们,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江南军的投石机根本不会向刘虎解答他的疑问,只是不断的向着城头倾泄着威力巨大的石块。很快,城上的士卒百姓就逃散一空。

留下还有一口气的伤员们。有些被巨石碾过。手足断裂的在城墙上痛苦的翻滚着。有些还被压在巨石之下悲惨的呼叫着救命,却根本没有敢上城去救他们。

这些重伤的人只能在逐渐低落的叫声里,慢慢的流尽鲜血,痛苦的死去。

而邓龙费尽无数心思,一路撤退时收集准备起来的大量的火油,刚才被韩曦下令,全部运上了城头,准备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使用。如今大量装油的瓦罐,却碎成了一地破瓦片。

各种油水在十二月寒冷的空气中,却并不马上凝结。反而向着城头的各处角落流淌过去。很快城头就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油脂,那些伤员更是在冰冷的油水里冻成了硬块。

在城上的将士被震惊压制之时,城外的江南军却在无声中开始行动起来。木牛运载着大量的土石来到壕沟边,早已聚集在沟边的士卒、民夫迅速的将车上的土石翻下车去。

这个世上再深的沟也架不住人多。邓龙指使城中百姓费尽劳力挖出深深的的壕沟,只用了顿饭工夫就被填出了数丈宽的平路。

如此来来去去的木牛走过,一条条宽阔的通道,迅速的直通到了城下。

等城外让人心颤的投石机停止抛射,韩曦、刘虎下令士卒们重新上城守卫之时。江南军的云梯已经架上了城头,士卒们开始蜂拥而上。不远处高于城头的井阑也迅速向城头靠近过来。

最先上了城头的荆州军士卒,发现了城下密集的敌军将士,狂叫一声:“江南军爬城了!”

这一声喊叫如同最强大的命令,沙羡之战突然就暴发了。几乎是转眼间,刚刚平静下来的城头。立刻陷入了疯狂的战斗之中。刚刚奔上城头的荆州军士卒拼命的从冰凉的油水里,捞出各种防守材料。

顾不得手脚打滑,就向着城下砸去。有些人,用力过猛,却是脚下一滑,连人带着手中的木、石一起砸下了城头。

从高高的城墙上掉下来,长长的惨叫声,到最后化为沉闷的撞击。…,

而有些人刚刚举起一块沉重的石块,或是擂木。却会突然脚下一滑,自己被这些沉重的木、石砸伤了头脸与手脚。

很多人甚至被砸得再也爬不起来。

那些瓦罐堆里虽然还有一些完好的。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人再敢尝试着去点火,城头已经淌满了油脂。只怕点起火来,还没有烧到城下的敌人,城上的守军就要将自己葬身火海了。

虽然他们对付不了高高在上的井阑,但对付云梯这种传统的攻城器械。还有是很大的勇气的,同样也有的许多的办法。

但是随着井阑越来越近。井阑上驻守的神箭手开始发威。井阑之上越来越多进入射程的神箭手开始攻击,让荆州军的防守越发的艰难起来。

一些荆州军士卒在刚刚奔上城头,想要奔向需要守卫的城垛之时。常常会被一支迎面而来的利箭射穿了脑袋,翻倒在地后无声的死去。

在一片混乱之中,城头的伤亡甚至比起城下的还要高出许多。不能不说,城头之上属于刘虎与韩曦部曲的荆州军,还是十分勇猛的。

那怕是受了再重的伤,只要还能动弹,他们也要拼死跳下城头,砸下去一个敌军也好。

孙策在阵后远远的观战,对着身边的一同观战的军师将士们低声说道:“这荆州军果然也没有一个孬种!都是精兵啊!可惜,可叹!”

在这群荆州军的带动下,跟从的江夏军士卒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被激起了无限的血勇之气,全力的投入到了作战中。

随着战斗的持续,开始不断有传令兵从其他各门的战场飞奔而来。

“报,两位将军!北门告急,敌军已经在井阑的掩护下,数次突破我军防守。虽然又被将士们拼死打了下去!若是敌军再冲几回,北门怕是会被敌军一举攻破!”

正看着城下敌军进攻的刘虎,脸色有些发黑。城北那里是他属下的二千长枪兵做主力,辅以江夏的五千败军一起守卫。与江南军的攻击阵形一样,城中守卫的士卒基本上也是平均配置。

刘虎的五千长枪兵,在南、北两门各分两千,做为守城主力。而韩曦的五千刀盾手同样是各分出两千,分别负责守卫东、西两门。

刀盾手与长枪兵互相间隔,也是准备万一有须要,兵种互补的双方可以互相支援。

另外四门都是各自搭配了五千江夏败军,且皆由韩、刘二将各自手下的都尉负责指挥。

两人做为主将,却都是在东门的城楼上坐镇,完全将邓龙的权力架空了。没想到此时属于刘虎手下守卫的城北战场却是最先告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五章擅谋吕蒙在后

向来骄傲的刘虎,有些讪讪的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韩曦,正想要说本公子去北门察看一番时。

从南门方向也同样迅速奔来了气喘吁吁的传令兵,刚到两将眼前,就大声道:“报,将军!南门报急,南门的都尉大人请求将军派些援军,不然,城头就要守不住了!”

看到这才正式开战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两方的城门就都已经派来了传令兵告急。身为主将的韩曦与刘虎的心中都是一紧:“看来敌军的攻势极为强大,这一战可不太妙啊!”

韩曦略微思索,向着南门来的传令兵问道:“北门方才来报,说险些被攻破!你且说说南门状况如何,士卒们伤亡多少。敌军已经攻到何处?”

那传令兵一楞,南门守将只是要他前来报急要救兵,可没有告诉他这些东西!一时陷入了思索之中,知道此刻若是回答不上,怕是自己的脑袋会有麻烦。

只停了数息,在韩曦将要暴发之前才有些犹豫的说道:“回将军,南门的敌军攻势同样猛烈,数次有敌军攻上城头。城上的士卒也已经伤亡惨重!”

韩曦瞪了一眼这个犹豫的传令兵,骂道:“混帐东西!回去告诉你们的守将,不要一点点困难就跑来叫苦。让他将所有士卒都压上去,要是士卒们拼光了他们就自己顶上去。

等他们都死了,本将与刘将军也会填进去。今日沙羡之战。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你去告诉你家都尉,要他对士卒们说,荆州军是忠勇无敌的!还有你们北门也是一样!”

感受到韩曦将军的怒火,南北两门的两个传令兵都是惊惧的缩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同样是怒容满脸的自家将军刘虎,连忙领命转身去了。

刘虎佩服的点头说道:“韩兄果然是沙场老将!面临危局,依然指挥若定,小弟佩服之极。这班兔崽子,要是不出死力压他们,还真是会给咱们添乱!

就看这东门的战况就可知道。咱们的将士还是十分的敢拼命。敌军纵使攻势如潮,将士们努力之下必然还是能守住的。这么大一座城,哪里能如此轻易就让敌人攻陷了。”

韩曦却破例没有应合刘虎夸赞的话,而是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刘公子。事态紧急,本将只有如此处置,还请刘公子勿怪对你属下的严令!”

听到韩曦郑重的解释,刘虎心中的一丝不快也马上消散,连连摇手道:“本公子不会在意,大战之时,韩兄身为主将,本应如此决断!本公子明白的。”

韩曦微微点头,转脸看向依旧平静的西门,有些不解的说道:““不过对这东南北三门。本将倒是并不如何担心,只是这西门开战这么久了,怎么没有一丝的响动传来?

更不见有传令兵来报,不知那里的情形究竟如何了?看这情形有些反常啊!”

韩曦的担心,让刘虎哈哈大笑起来:“我的韩兄,韩将军,那已经打的惨烈的地方你不担心,却去担心那没人来攻的一门。你这才真是杞人忧天了。

不说咱们在西门安排了同样的兵力,敌军轻易同样攻不进来。若是你不放心,自己派个传令兵去西门瞧瞧不就一切尽知了吗?”

韩曦顿时放松了下来。自嘲的说道:“刘公子言之有理,瞧本将真是紧张的糊涂了。这还真是闹笑话了!来人,速去西门打探一番!”…,

刘虎接着对要走的传令兵说道:“你去告诉西门守将,若有异常情况要及时回报。若是因他疏忽丢了城门,那就让他自己从城上跳下去。不要再想着来见本公子了!”

对于自己的手下,刘虎却是丝毫没有想到要客气什么。这种生死关头。要是再不严厉一些,这些惫懒惯了的老油条,说不准真会搞出大乱子。

身后的卫士分出两人,带着主将的命令,冲下城楼向着西门迅速的奔去。

城外,江南军分处四门之间的攻击阵营里,前面打的如火如荼。后方则到处是各部队的传令兵,在疯狂奔走着。向各营的主将传递着最新的战况消息,不过他们多数都是骑马的。

北门的黄盖最先得到消息,一脸震惊的叫道:“什么?那个吕蒙小鬼还在准备。这都开战半天了,居然还没动静?嗯,这种小孩子样的货色,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哈哈,待本将拿了先登首功,回去好好的笑笑主公。这教的是什么娘娘腔的徒弟出来,咱们都打上过城头了,他还没动弹!不是被这大场面吓的尿裤子了吧!

不过少了一个首功的竞争对手,倒也是好事,不错!不错!”

当听完另两个方向回来的斥候回报之后,原本还在嘲笑吕蒙的黄盖,不得不收敛了笑容。

“两个陈小子他们也在倾力猛攻啊!他们的人也都冲上过城头,看来大家都想要拿下这首功。不过这荆州军四面的守卫力量看来也都不弱呢?

算了!咱们得加快攻势了,本将可不想失了功劳,再窝在那个娘娘腔的吴郡,守着戏台数蚂蚁了。传令,后备军随本将冲击,这一回,要一举先登!拿下首功!”

接到军令,黄盖的最后一千后备军也开始迅速的行动起来,向着北城的城墙靠拢过去。

只是当黄盖这最后的一千人一动,立即就有三股斥候向着其他三军的方向策马奔去。与黄盖一起进攻的东南北三方,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发起了开战以来最强的攻势。

接到各自斥候回报的陈到与陈武,在捉摸不清吕蒙的意图之时,只能跟着黄盖的动作,向自己的进攻方向发起强攻。谁也不想自己失了先机,丢掉了拿下首功的机会。

面对几方都是大将亲自出击的城头守军,顿时全线告急起来。这一次,韩曦也绷不住的站起身来。

因为他向三门派出的的斥候回报,东南北三个方向都已经岌岌可危。再不加派援兵,敌人真得就要登上城头了。就在韩曦还有一分犹豫之时,北门的传令兵再次奔来。

带着哭声远远的大叫起来:“将军,北门危急,十万火急!将军速救北门!”

韩曦怒道:“闭嘴,慌什么?怎么回事,慢慢道来!”

那传令兵急喘了几口气,半哭着说道:“将军,江南军的井阑靠上了城头。敌军的主将攻上来了,镇守北门的都尉大人,大人,已经被敌军主将一刀斩了。

兄弟们如今都在拼死阻拦,只是全军士气已丧,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请将军速速救援!”

韩曦与刘虎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这才一个时辰多些,敌军主将就开始出击了。这是想要一举破城吗?

不等韩曦开口,刘虎已经先说道:“韩兄,本公子先去将北门夺回来。其他两门,韩兄且多担待一些。等本公子斩了北门敌将,就会回来增援。”…,

还在说话间刘虎就走出了几步,突然又回头道:“不过韩兄,这东门,南门看来也都是战事吃紧,不如将尚无战事的西门守军调一些前来支援吧!本公子去了!”

刘虎说完,立即转身点起自己最后的一千士卒,向着城北冲去。那里有刚刚杀上城头的黄盖大军。他要负责将他们赶下城去。

刘虎的身影还未曾消失,韩曦就看到南门方向,远远的奔来一条人影。看那传令兵狂奔的模样,韩曦立即明白,这必然也是来告急的!

还没等传令兵冲到眼前,韩曦已经低叹一声,对着身后的卫士下令道:“传令,将西门的部曲抽调一半,分头增援东、南两门!若是西门有险,定要速速来报!”

韩曦已经隐隐的想到西门没有动静的原因,不过他还是心中抱着几分的侥幸。必竟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想而已。

再说,就算是抽调了一半的士卒,西门的守军还是有三千五百人。韩曦根本不信,这世上能有谁能在瞬间就攻破如此多人马镇守的城头。

在韩曦的设想里,等西门守将前来报急之时,再将调出的部曲调回去防守也来得及。

西门城外的一个小土包上,身为西门主将的吕蒙,正悠闲的依靠在一架马扎之上。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本崭新的《孙子兵法》,摇头晃脑并念念有词的看着。

这已经是他看的第三本兵法书了,前面的两本《吴起兵法》与《司马兵法》他都已经细细的研读了无数遍。其中的每个句子都已经是滚瓜烂熟。

每次读到这些前人的精华军事着作,吕蒙都是是深有所悟。正如自己的主公师父所言,用兵之道博大精深,是人类所有思想的精华所在。

每个人只要去细细揣摩,都可以从其中领悟几乎是无穷无尽的东西,不论是作战,还是做人都是极有好处。

就如今日已经成长起来的吕蒙,若是再次对上那个辱骂自己与姐夫的蠢家伙,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亲自动手杀他。

不过那个人,会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而此次的攻城也是如此,吕蒙刚从书上领悟出了一个道理。

都说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可是经过系统的思考,吕蒙觉得后发未必就受制于人!

心中甚至有些得意的想着:“黄盖争先,二陈奋勇,可知擅谋的吕蒙在后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六章山地军首战

在手下的五千士卒排好了准备进攻的军阵之后,吕蒙却只对副将郑长下了一道命令:“全军就地待命,等西门的敌军开始调动了,再来禀报本将!”

从吕蒙下令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此刻的副将郑长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吕蒙身边转了不下七八十圈。

看着依然安坐不动的上司,郑长终于忍耐不住的低叫起来:“子明,你就如此有把握,这城上的敌兵会调走?咱们真得能拿到这先登首功?

这真不象是真得,好象敌将与你有联络似的。你对为兄说句实话,这不可能吧!

那个!他们三方早都已经发起总攻了呀!你看那城头的守军还是纹丝不动,咱们这一大堆人马立在人家门前,你还想让他们调走。不靠谱,真是不靠谱!

咱们还是进攻吧,虽然晚一些,凭兄弟们的身手,应该还是有可能最先登城的!你倒是说话啊!”

沉浸在孙子无尽的战术思想中的吕蒙,终于从书中抬起眼睛,扫了一眼越发焦燥的郑长。

微笑道:“郑兄,你就稍安勿躁,安心的等着拿下首功吧!呵呵!”

这时,郑长先前派出的斥候来报:“报!将军,黄盖将军已经亲率大军,登上了北门城头,斩杀了敌军守将。眼下正在与城头敌军激战,看来、看来北门已经被攻陷了!”

郑长胸中升起了一股绝望的怒气。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吕蒙身边的马扎上。瞪了一眼依旧一脸淡然的吕蒙。

恨恨的抱怨道:“看看。看看,子明呀,你看你!看书看的都糊涂了吧!都是你要玩什么神机妙算,如今好了吧!平白的错过了让咱们山地军露脸的机会。

本来弟兄们苦练了这两年,就是想一战扬威。今日是多好的机会啊,主公也在后面看着呢。就让你白白的的放过了。

打仗这事儿,以后还是得听老哥的。不就是全力攻击敌人就行了吗?你偏要让敌人不战自降,看其他三门打的如此辛苦,这又怎么可能呢?

唉!这回只怕不是扬威,还要被别人笑掉大牙了。咱们还没开动呢。人家已经将城拿下了。唉!这仗打的真是憋闷!

人家都说是谋定而后动,咱们倒好,却是在攻城之时,谋定而不动。唉!算了!战斗都已经结束了。这事,你自己与将士们去解释吧!唉!”

郑长却是大大的发了一通牢骚,将方才的憋闷全都释放了出来。这才恢复了平静,再不出声的看着吕蒙,等他这个主将的下一步安排。

只是吕蒙却是依旧微笑着说道:“郑兄,莫急,等!”

郑长心中刚刚平息下去的怨念又开始翻腾起来:“还要等?难道要等到别人打扫完战场,咱们直接收兵回营吗?算了,你是主将,丢脸也是丢你的脸。老子不管了。”

说完,郑长将自己整个人都躺倒在了马扎上,闭眼假睡起来。吕蒙还是胸有成竹的拿着书卷,一边散步一边继续向下看了起来。

只是此刻郑长的心中翻涌,哪里能找到一丝一毫的睡意。不过他也没有机会睡觉了,前面的斥候还没有离开,远远的城门处又奔来了一个守候已久斥候。

人未到,声先至:“吕将军!郑将军,西门的守军开始动了!他们走了数千人,分成两队向着东门与南门去了!”

还在装睡觉的郑长一个骨碌从马上滚到了地上。也顾不得拍去身上的灰尘。…,

腾身跃起一把揪住了斥候的衣襟,连声追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方才说什么?敌军真得调走了吗?我的天啊,子明,你,你这还真是。真是...”

郑长有些呆滞的用非人的眼神看着这个小同乡,身后再次传来传令兵的禀报声。

“报。两位将军!城北黄盖将军的部曲,遭遇敌军大将带着生力军的反击。黄盖将军战不过敌将,马上要被敌军从城头赶下来了!”

看着更加震惊的郑长,此刻的吕蒙却变得一脸的肃然,沉着声音说道:“郑长听令!本将命你领一半山地军从西城城门左边进攻。

本将亲自带余下的一半人马攻击城门右边的一段城墙。是到了让兄弟们发威的时候了,就让主公与军师他们看看山地军的真正实力!

本将希望兄弟们,能在此战中打出咱们山地军的威风来!郑长,你可有信心,与本将一比高低?咱们俩,谁先登城,谁就做这山地军的统领。”

此刻的郑长对于吕蒙这个文武皆备的上司,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吕蒙的话还未说完,郑长就已经如同小鸡吃米一般,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大大咧咧的说道:“子明你只管放心,谋算这些东西郑长我真得没那个本事!要是说攻城,那一定是郑长第一个登城!不过子明,你还真是神了。怎么就能算到如此局面呢?

哦,好!好,咱们不废话,攻城就瞧兄弟们的吧!嘿嘿!这个山地军大统领,说不准还真要换人来做了。哈哈!”

随着吕蒙一声令下,早已等候多时的山地军将士们立即向着城上前进。只见那些训练有素的山地军,手中却是根本没有拿什么沉重的云梯,更没有使用井阑之类的攻城利器。

他们一靠近城墙,第一批冲得最近的士卒就抬起手中的连弩,向着城上探出头来的敌军开始了压制射击。密集的箭雨射翻了第一批探头查看的荆州士卒之后,更是射得西门城上的荆州兵根本不敢冒头。

紧跟而至的第二队的山地军,立即甩出一条条连着绳索的钢爪。那些钢爪飞过城头,立即牢固的锁在了城垛的砖缝里。

而第一批射完弩箭的山地军士卒,从容的收好弩弓。开始沿着系有无数小结的绳索向城上攀登起来。随后就是一群群的配合默契的山地军士卒,有条不紊的轮番跟了上去。

被箭雨笼罩的城头,却根本看不到一个活着的守军。至于死了的士卒,更是被射成了筛子之后,还要要继续被不断的箭支射中。

还真是一些躺着也中箭的可怜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七章首功之争攻下沙羡

西门两边的城墙上,只是短短的几息时间,就已经布满了不断向上攀升的士卒。吕蒙苦练多年,越发高超的轻功更是发挥到极致。

也不知是否郑长有意相让,西门攻击的全体将士中果然是吕蒙第一个跃上了城头。

吕蒙刚一跃下城垛,脚下却是滋的一声,有些打滑。幸好,他们山地军的战靴之外,本就罩着一层方便攀登的麻鞋。吕蒙只是微微的滑出一步,就重新站稳了脚跟。

只听不远处有人惊叫道:“都尉大人,敌军上城了!兄弟们,敌军上来了,大家快反攻啊!”

“都尉大人!这是敌军的西门主将了!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杀了这个都尉,西门就必然一攻而下。哈哈,本将的首战,就能得首功。

主公师父大人必然要大大的奖赏我这个争气的好徒弟一番才是!”

心中有些惊喜的吕蒙顺着叫声向前看去。只见他的左手方向,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手执一柄刀面宽大,如同铡刀般的巨刀,正向着自己冲来。

找到目标,吕蒙高叫一声:“杀!”

挥刀向着敌将反冲了上去,双方迅速靠近到攻击距离。两人几乎是同时向着眼前的敌将挥刀砍杀。让吕蒙惊讶的是,当他的一刀刚刚挥出,却突然发现那个敌军的壮汉都尉从眼前消失了。

惊心的吕蒙双脚猛蹬地面。一瞬间蹿至了城头的墙垛之上。稍稍稳定了心神。吕蒙这才发现那个消失的西门都尉,正在地上的流油中一步一滑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但他脚下的鞋子已经浸透了油,却不能给他的身体丝毫的支撑。

见到机会难得,吕蒙手中的缳首刀,立即向着还在与城墙的地面挣扎的敌将刺去。

锋利的刀尖闪烁着寒光,发出一道刺耳的破空之声。那敌将听到刀声,立知情势不对,他也是饱经战阵的老将,反应同样极其迅速。

干脆将还没有站稳的身体再次趴倒在了油水里,溅起一片的油花。紧接着就地滚出一圈。转身面向了吕蒙,手中的大铡刀这才向着半空的吕蒙双腿削来。

他就算勉强站起来,也只能被吕蒙轻易斩杀。还不如暂时忍受着全身油水的冰冻。待打败吕蒙之后,再去更换战衣。

都尉这一倒下。大面积的与地面接触在一起,让他的身体也变得十分的稳固。

反而是悬空的吕蒙吃了一些小亏,相比来说他的缳首刀本就没有什么重量,面对敌人的重刀自然没有硬拼的可能。

吕蒙将自己的刀用力斩在敌人带着狂风斩来的刀背之上。

两刀相交之下,发出一阵大响,吕蒙借着刀身的反震之力飞退开去。那都尉也在油水里,反向滑出了数尺之远。

此时山地军的士卒都已经纷纷跳入了城头。相同的装备,也让他们与主将吕蒙一样,略一打滑就站稳了脚跟。稳定住了身体的山地军勇士们,立即向着荆州军士卒冲了上去。

一方下盘不稳。一方却是稳如泰山。山地军顿时就大占上风,杀得那些守城的敌人毫无还手之力。其中数个山地军士卒,正砍翻了对手的敌兵。

看到那都尉滑到身前,顿时眼红起来。必竟就算杀上十个敌兵,那也比不上斩一员敌将的功劳更大。几个想要抢功的士卒,哪里还想到要让主将去对付主将。…,

只要能杀了敌将,那至少是连升三级的奖赏,更不要说还有可能得到英勇勋章。

一伙士卒激动的发一声喊,都是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挥刀就砍。想要仗着人多。将这个倒地的都尉乱刀斩为肉酱。

看到一群不自量力的士卒,也要来捡自己的便宜,那西门都尉眼中寒光一闪。脚下用力,整个人顿时又向前滑出了几尺。整个人在油中划出了一个半圆的轨迹。

山地军的乱刀顿时在城头的青石板上,斩出叮当一片的乱响。还不等他们收刀。那都尉的大铡刀已经向着几人的脚下横削了过来。

吕蒙惊叫一声,刚一落地。立即向着敌将蹿了上去,想要救下几个来不及回防的士卒。左手一翻,小巧的连弩已经到了手中。但他的距离终究是有些远。

不等吕蒙的连弩出手,沉重的大铡刀已经扫倒了一片不及躲避的士卒。沉重而锋利的刀刃扫过,留下的是七八条小腿,与一片片迅速扩大的血流。

几个没了脚的山地军顿时惨叫着摔倒在那都尉的身边。其中三个丢掉了手中的战刀,翻滚着想要捏住自己喷血的脚。

而另两个却瞪起了痛得血红的眼睛,看向了身边不远的西门都尉。那都尉正在犹豫是马上将这五个伤兵斩杀,还是先离开这一堆悲惨的士卒时。

那两个勇士已经嘶哑的叫了一声,以膝盖用力,合身向着他扑了上来。西门都尉大惊之下,手中的大刀再次全力挥出,一刀将其中一人斩成了两段。

不等他的刀回来,另一人却已经爬到了他的身上,死死的抱住了他。没有了兵器,张口就咬向了他的脖子。

西门都尉无奈的将左手的小臂,挡在了自己的咽喉前。

两个士卒的榜样顿时提醒了其他受伤的三人,强忍着剧痛一起向着都尉翻滚过去。本就极近的距离,瞬间就到,三人一起抱腿的抱腿,捉手的捉手。

都是狠狠的向着手中抱着的部位咬了下去,那都尉被众兵猛咬。浑身剧痛顿时惨叫起来,手中的大铡刀也乱挥着,将爬在他身上的那个士卒,一刀削飞了脑袋。

然而那士卒虽死,僵硬的双手却依旧死死的箍在都尉的腰间。若是平时西门都尉自然可以轻松的挣脱开来,但此刻他的身上还挂着三、四个沉重的身体。

根本无法灵活的运转身体。此时原本挂在他左手上的士卒双手猛然用力,将整个身体压在了他右手的大刀之上。巨大的刀锋轻易的透体而入,几乎将这士卒的身体剖成了两半。

这名士卒最后的一口气,让他坚持着向西门都尉咧嘴狰狞一笑。这一个笑容,让西门都尉的心中一寒,眼角一道亮光闪过。那是吕蒙的一刀斩下。

都尉的大头离开自己的身体之前,只想到:“老子这死法,死在几个小兵的手中,还真是他娘的太冤屈了!”

西门都尉一死,山地军的士气大振,而荆州军的士气顿时降到了极点。虽然荆州军将士们还是死战不退,但在能脚踏实地的山地军面前,他们的坚持只是死的更多更快而已。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城头已经再没有一个能活着抵抗的荆州军。吕蒙的山地军终于在城头站稳了脚跟,郑长来到吕蒙身边,看着尸首横藉的战场。

有些低沉的说道:“子明,咱们真的得胜了!首功到手了!”…,

而此时的东、南、北三门还在激烈的交战着,原本最先登上城头的黄盖心中暗暗发苦。

“真是他娘的倒霉,几乎已经到手的首功啊!怎么敌军突然就来了一个武力甚至还高于老子的大将。如果不是双方都是脚底打滑,不能用出全力。

都不晓得这个叫刘虎的敌将,能不能让本将支撑到现在。即便如此,这个刘虎带来的那一千生力军却是已经牢牢的占据了上风,而自己的吴郡郡兵就要支撑不住了!

真是他奶的,本将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如果黄盖知道只是由于自己的勇猛冲杀,才把本是镇守东门的大将刘虎引来。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大叫三声,从城头上跳下去。

而三门守卫的战斗力都因为韩晞的调整部署,抽调了西门的部曲而加强了许多。陈武与陈到如今同样的陷入了苦战之中!三人的苦战却是便宜了最后出兵的吕蒙。

听着斥候们络绎不绝的将城头的战况报入中军,孙策微笑起来。沙羡之战大局已定,已经登上城头的陷阵营,就算是敌人再强也是难逃失败的下场。

何况还有吕蒙率领的五千,初次出战的山地军精锐。任敌将再强,遇上装备完善的山地军,也只能是一个死字。

李儒笑道:“恭喜主公,这吕蒙校尉看来已经可以出师了!这谋定而后动,还真是后发制人的妙招。哈哈!能利用一切有利的条件,这才是一个大将之才的所为。”

看了一眼一旁已经跃跃欲试的周仓一眼,孙策有些尴尬的干咳道:“咳咳!子明这小子,看来还真是有些水平了,这两年看来他倒是学了不少的东西。

不过这都是他自己努力的所得,本将倒是未曾为他做什么,嘿嘿!”

对这个骄傲的主公,李儒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暗想:“不就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用得着这么舀出来炫耀吗?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还怕吕子明不认你这个师父吗?

明白了!主公是想听本军师的吹捧马屁吗?嘿,本军师偏偏不说,憋死你个闷骚的臭小子!”

打定主意的李儒,不理孙策一脸的渴望,正色道:“主公,如今大局已定,为了减少将士们的伤亡,不如让将军们都上去,速速平定沙羡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

第二二八章黄盖重伤周陈跳城

如听到出击的号角,周仓带头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是啊,是啊!主公,他们都分出胜负了,也该让老周上去过过手瘾了。嘿嘿!吕蒙校尉他们吃了肉,也该留些汤给咱老周喝啊!”

没有得到期望的吹捧,孙策恨恨的瞪了一眼嬉笑的李儒。

轻骂一声:“小气鬼的军师,让你夸赞别人英明神武一番,就有这么难吗?还有你这个周蛮子,上去打人有这么好玩吗?

瞧你一脸激动的样子,就不怕被火烧了你的屁股啊!”

周仓虽然平时不喜欢想事,但却也不是个笨人。知道此刻黑脸的主公定然心情不好,伸了伸粗大的脖子。缩到了一边再不作声。

孙策抱怨了一句,这才转口道:“好吧!全军出动,打他个落花流水!这些荆州军还真是顽固的紧。进攻之事,就由军师你安排吧!”

在李儒的调配之下,江南军将士们全面出击。

周仓也终于有了盼望许久的出手机会,带着二千陷阵营冲上了东门的城头。而南门则由赵云等人负责,骑兵自然会在外围堵漏。

就在江南军准备发动全线进攻之时,沙羡城北的大门却不知被谁给打开了。刚刚带着三千将士赶到的孙策正好顺势冲入了城中。

直到战后统计功劳之时,孙策才知道,打开北城门的竟然是原本沙羡城的主将邓龙。不过后来邓龙却在乱军之中。不知死在了谁的手里。

一个武将。却没有过硬的功夫。就算能在战场上侥幸逃脱一次。却很难逃过第二次,这个邓龙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直到最后孙策也不明白,为什么邓龙身为江夏军职位最高的将领,会在这个时候打开沙羡的城门。应该是想要投降江南军吧,可惜他却没能从混乱中活下来。还真是个冤屈的将军。

当孙策带着援军,奔上北门的城头时。正看到激战已久的黄盖力竭之下,已经被越战越勇的刘虎打倒在地。

狂傲的刘虎对这个难缠的对手,却并没有直接下杀手。而是一脚接一脚的重重的踢、踩着黄盖的身体,不时的发出畅快的笑声。

“起来啊!你这个死家伙,还敢来攻本将坐镇的城池!你以为自己很能打吗?起来。有本事再与本公子战上一场啊!”

此刻有些兴奋过度的刘虎,想要好好的虐死这个敌将。这可是他学成出道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实力相差不远的对手。

在刘虎一脚重过一脚的踢打下,根本无处躲避的黄盖身上不时的响起一声声骨头崩裂的脆声。口中更是不断的吐出大口的鲜血。

身边想要冲上来救援的将士,都已经倒在了刘虎的刀下。其他的都被刘虎的一干手下,反包围在城头的一角厮杀着。

觉得出了一口恶气的刘虎,终于举起了手中的缳首刀。想要结束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眼见黄盖就要丧身在刘虎的刀下,恰好赶到的孙策二话不说,手中的霸王枪挟着雷霆之怒飞射而出。

待狞笑的刘虎听到风声,转身想挡住这要命的一枪时。那沉重的枪身上所蕴含的力量,哪里是一柄狭长的缳首刀所能抵挡的。

加上距离又近,虽然刘虎全力斩中了枪身,也只是将原本刺向他咽喉的枪尖压下了几分。霸王枪带着强大的惯性。从他的胸膛一贯而入,锋利的枪尖直透后背。…,

霸王枪带着惊诧的刘虎滑出一长段距离,铮的一声,将他钉在了城垛之上。孙策自带人抢救只剩半条命的黄盖不提。

~~~~~~

当周仓带着满脚的火焰与陈武一起惨叫着,从高高的东门城头上一跃而下,跳入护城河中之时。东门的城楼已经完全被腾起的熊熊烈火所包围。火焰中不断回响着的是韩晞狂放中带着几分悲凉的笑声。

先前一战,当陈武冲上城头之时,韩晞手握两枝短戟下了城楼,迎上了正在城头上四处冲杀的陈武。两人顿时战做一堆,韩晞却不是悍勇的陈武对手。

同样地如果不是脚下滑溜。占了上风的陈武用不出全力。韩晞也早已败亡了,不过借着周围士卒的掩护,韩晞还是勉强支撑了下来。

但是当周仓如一头找到可口猎物的猛兽般,嚎叫着登上了城头之时。

本就有些坚持不住的韩晞顿时绝望,他知道。沙羡城破了!而有可能与周仓一战的刘虎,此刻却根本踪影全无。而环顾四面的城头。多数已经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趁着周仓还没杀到,在卫士们的拼命阻拦住了陈武之后,韩晞退入了东门的城楼。城楼上有他下楼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火把,这是韩晞预备下的最后一着。

当城楼下的木门被周仓暴力的一脚踢的飞起之时!韩晞凄然一笑,看了一眼跟着自己一起奋战到如今的几个卫士。却是从卫士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的支持。

欣慰的点点头,对着正向着楼上冲突上来的周仓大笑几声道:“你这蛮子,这么想要本将的命吗?那大伙儿就一起死了吧!哈哈哈哈!”

说完就在周仓惊慌的眼神中,将手中猎猎燃烧的火把向着窗外轻轻一丢。这才有了周仓从城楼中跳下之后,再拉着门前的陈武一起跳城的惨叫。

只是除了少数与周仓一般,狠心跳下城头的陷阵营士卒只是摔断了手脚之外。大多登上城头的士卒都与荆州兵们一起,葬身在了突然爆起的火海之中。

最后清点战果之后,这一战,果然是东门的陷阵营损失最为惨重,五千攻城的人能回来的还不到一半,就这一半中还有三成的伤号。这还是周仓的部曲来不及跟上,逃过一劫结果。

把个高顺与孙策心痛的是直叫韩晞匹夫,若不是韩晞已经化为了飞灰消失在城楼之上。孙策说不得会将他斩成一块块的再剁成肉泥喂狗。

用孙策的话来说,就是:“这是何必呢,为了不可挽回的败局还如此拼命!你们这些做将领的,就算是不战而降,本将也会给你们一个相应的官职的。保证不会亏待了你们就是!

何必呢,这又是何苦呢?真是该死的混帐啊!”

能让孙策如此悲痛,对他如此念念不忘,也许韩晞就算是死了,也会在天上笑出声来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九章吕布所望江南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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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以北的江都城南门之上,已经站在城上望着江南许久的吕布,重重的在城墙上擂了一拳,冰冷的城砖却硌得他的手传来一阵剧痛。

此刻的吕布已经知道,刘备三兄弟都已经成功逃到了对面的吴郡。

而在徐州,吕布已经发动了属下全部的郡兵,差役,乡老,亭长们。也没有找到那个最想要找的女人,吕布明白,自己是再没有机会见到那个可人儿了。

“也许,她就在对面,陪着那个没有的的大耳朵贼。也不知道,刘备如今对她可好?”

当初吕布赶回下坯,知道刘备救走了糜贞之时,一怒之下,险些下令将糜家灭族。幸好陈宫苦劝之下,才想着要扣着糜竺,还有可能钓着糜贞的一颗心。

但此刻一想到糜贞可能就在江对面,不远的地方,吕布的心中似有一团不可熄灭的火焰。

喃喃自语道:“只要过了江,以赤兔的脚力,只要半日即到,要不要去打探一番呢?”

一边肃立的陈宫却是大眼翻白。这十二月的大清早,就被这温候拉到城楼上喝西北风。这冰凉的滋味可是让陈宫心中怨气横生。他当然明白,吕布最放不下的是什么。

但他更知道,吕布这样显眼的人物,不要说过江去吴县。他就算是出在吴郡任何一处,都会马上就被人盯上,何况还有同样显眼的赤兔马。

以吕布张扬的个性。根本就不适合去做什么斥候之类的事情。

吕布考虑再三突然说道:“军师。之前斥候回报,那吴郡的黄盖带着大军去了荆州。如今吴郡可是不到万人驻守了,要不本候带人前去捞上一把,为徐州搜刮些粮草来也好。”

陈宫大惊,连忙劝道:“温候不可,如今徐州初定,百废待兴。我军可不能再竖强敌,只是北方的一个曹孟德已经够咱们头痛了!何况还有那虎视耽耽的袁公路的仲国。

若是再们再去招惹那如今如日中天的江南军,那三面受敌之下,咱们就真是自寻死路了!温候务必要三思啊!”

吕布有些不耐烦的气道:“陈公台。你是说本将斗不过那个孙伯符吗?你怎敢如此小看本将的武艺?他们就是来再多,本候也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倒要瞧瞧谁敢与本候一战!

哼,刘玄德。本候早晚要拿下你们三兄弟,到时本候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吕布这个一点就着的骄狂脾气,陈宫只能无奈的摇头道:“温候息怒,属下并不是怀疑大人天下第一的本事。想温候自己也瞧见如今我军的状况了,咱们是真得打不起一场大仗了哇!

温候天下无敌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是士卒们是人,他们要出力打仗,需要有充足的粮草兵器。可是如今这些咱们都缺,温候总不能一个人去杀光吴郡的那些郡兵吧。”

陈宫心中嘀咕道:“若是你真能做个万人敌。那才是好事呢!也不用费心准备什么粮草兵器,直接打过江去,本军师保证全力支持。只可惜你不行!”

吕布有些焦躁的打断了陈宫的话,怒道:“又是这一套,本候不想再听这些没用的东西。没有粮草兵器,你这个军师为何还不准备妥当!”

对已经是蛮不讲理的主公,陈宫只能继续保持着自己耐心:“主公,这徐州在被曹孟德祸害过之后,本就大不如以前!加上余下的粮草又被刘玄德收刮的所剩无几。…,

如今咱们大军的用度,还是从臧宣高那里分来的。不然大军早已因无粮而崩溃了。

但是要准备出征的粮草。还要等明年的夏收过后才行,属下已经让陈家的典农校尉陈登出门,去准备年后的春耕了,不然还真是不好坚持下去。”

吕布发怒其实只是想要发泄几句心中的怨气而已,他的心中对如今徐州的状况同样是心知肚明。再没有催促陈宫。他也知道,这个军师如今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但粮草不是雨水。它永远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吕布自己再能打,终究是打不出大军所需的物资来。只能等,耐心的等了。

韩晞临死之前拉了双方众多的将士为他陪葬,而黄盖又被刘虎打成了重伤。加上陷阵营众多精锐士卒的战死,更是让孙策十分的伤心。

心情也变得十分低沉,打下沙羡之后,就下令全军就地休整。

孙策常常自责的思考着这一战的失误之处:“一时间的意气用事,果然是作战的大忌!如果当时直接下令用火攻,烧死的就是那些与江南军无关的江夏士卒,而不是陷阵营的精兵了。

就算是用与以往一样的战法,集中全军强攻一点。有了投石机的掩护,加上使用两用井阑的攻击。伤亡哪里会如此巨大!

看来连番的胜利,不但让将士们过份的骄傲。就连我这个主将自己也盲目的自信起来了,真是失误啊!”

当数日之后,孙策接到关羽险些因毒伤而亡的消息。

更是震惊的暗想:“这世上果然已经有了技术成熟的毒箭了!当初射中老孙策脸颊的那一箭,看来必然也是这样相似的毒药了!”

孙策立刻找到了李儒商量起了行程:“军师,如今我南路大军伤亡较大,士气大降,若是再强行出兵,怕是更会伤着筋骨。

这攻城之事必需要暂且放下一段时间!等将士们的情绪调整回来,咱们再继续南进。本将决定还是回舒县安排一下!

先接那已经等着焦心的刘备来舒县上任吧!从今后,咱们可就多了一位刘县令大人了!

本将离开这些日子,军中的状态,还要军师多用心。”

对大军如今的低迷状态,早有所虑的李儒,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主公的意见。

郑重的点头道:“主公所虑极是!与其让将士们在士气低落之时去拼得伤亡惨重,还不如等将士们的士气重新回来之后再战了。

军中事务,自有将军们操持,属下不过是居于营中统筹一番而已。主公只管放心回舒县,去做想要做的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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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十章三爷在此留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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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军务全部交给了李儒负责,有徐逸等将辅助,让坚强的陷阵营重整士气也不是什么难事。(鼎天小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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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有些低落的孙策,只带着五百卫士沿着江边的官道向着舒县赶去。准备回一趟家做些安排后,再亲自去吴县接刘备上任。

以示对他的极大的重视,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收卖关羽的心。

虽然知道这个红脸的汉子不可能被自己勾搭上。不过不尝试一番,孙策又怎么肯死心呢,加上对关羽的态度,孙策也是多少受到了后世的影响。

虽然对这个红脸大汉说不上崇拜,但有机会见一见真人,怎么样也要比看那些寺庙里的一具雕像,塑像什么的要好看的多。

张飞终于在喝饱了江水之后,艰难的游过了大江。刚刚爬上岸,就停在了哪里只觉得手脚酸软,肚子涨的浑圆。对于这个出身北地,只会狗爬式的家伙,横渡大江就实在有些难为他了。

感觉身体不再随波逐流的不受控制,张飞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庆幸的想到:“幸好之前冲阵之时蛇矛被吕布那厮打飞了,否则加上那百多斤,只怕三爷我要直接沉底了。这大江中的水流果然厉害,可不是老家那些平静的小河沟了。

若非三爷见机的快,这回还真是要折在吕布那混蛋手里!这小王八蛋,下手还真是够狠的,力量比三爷的居然还要大。这世上还真是有这样没人性的犊子。”

二十天前。张飞在曹性的阵中。带着最后几个士卒冲杀到天昏地暗之时。根本分不清进攻的方向,激战之中与刘备的大队越走越远,终于遭遇到了追踪而来的吕布援军。

吕布与张飞两大猛人再次交手一场,只是可怜的张飞每次遇到吕布都不是最佳状态。

这回也是一样,之前整整厮杀了半天,本就有些脱力的张飞,再遇上生力军的吕布,只几个回合下来,手中就只剩下了三分的力道。

人一旦力竭,手中的兵器就会显得分外沉重。

当最后一个回合相交时。吕布的画戟再次刺出全力一戟,轰在了张飞的蛇矛柄上时。张飞只觉得的手一软,兵器顿时脱手飞了出去。

跑远的吕布也是楞住,当初在下坯两人交手之时。张飞就算是半醉之下也要比今日的状态强上许多。想不到一场大战下来,张飞已经弱成了这般模样。

吕布不知道的是,之前张飞为了增加威势,在冲阵之时可是将面前的敌军将士都用蛇矛挑飞了出去。

若只是刺杀与挑着人甩出,那力量的消耗可是天地之差。

近百人杀了下来,效果是极好的,吕布的将士们,根本没有人敢靠近张飞的五丈之内。但张飞自己的力量也没有余下多少。

如今力竭之下,兵器也已经脱手。张飞环顾一眼,见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士卒跟随。再看吕布也都到了自己这里。

张飞明白大哥他们定然已经逃远了。如今手中的兵器都没有了,赶紧逃吧,难道还等着让吕布来活捉吗?

趁着一招方过,吕布刚刚冲过去,来不及回头,张飞大手一挥,猛的抽在马屁之上。同样有些无力的战马吃痛之下,嘶叫着向着远处跑去。

本来只剩下他一人,能与吕布斗将的人物那必定是绝世的英雄了。随吕布前来的魏续等将,根本没有想过以前勇猛难挡的张飞也会逃跑。…,

故而只是将士卒们排在了一边观战。并没有把斗将的战场围死,这就给了张飞可乘之隙。眼前张飞越跑越远,却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

徐州众将惊讶的明白过来,魏续等将这才急忙下令为数不多的骑兵追击,步卒随后跟上。

数千人想要围捕张飞一人。虽然吕布军发动的迟,远处的士卒包围上来却也不是太费力。

眼见还没有逃出很远。就会被包抄上来的吕布军截住去路,张飞发狠之下,催马向着侧边的山里冲去。靠近山中之后,直接弃了战马奔入了山中。

以他一个人躲到山林里,吕布军想要捉舀他,顿时变得极其困难。得知刘备已经渡过了大江到了江南的吕布,暂时只能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在山中流窜的张飞身上。

只要能捉住三兄弟中的一个,这回的出兵作战也算不白动手了。

而藏身在山里,孤身一人的张飞,整整与吕布的搜捕大军周旋了半个月。吕布却是舀他毫无办法。不说他自己根本找不到在整片山野里乱窜的张飞。

派的人多了,张飞早就远远的逃走了。但若是人少,根本就不是张飞的对手,轻易就会被就地消灭。半个月里,被逼急了的张飞,遇到普通的士卒也是从不留手。

少有人能从火气冲天的张三爷手下生存下来,就算再来不及,那些遭遇到张飞的士卒至少也是半死。以张飞的拳脚,普通人可以说是沾着既死,碰着就伤。

只过了十几日,吕布军又伤亡了数百人。而得到的结果,只是捉到了一些之前逃散到山里的刘备军士卒。张飞的踪迹却是越来越难以发现。

眼见得不偿失,吕布在山外大骂一通之后,终于无奈的下令全军撤离山地。只是在山区周围设下了包围,准备困死张飞。

并且将徐州境内沿江的船只都集中看管起来,誓要让张飞无路可逃。

藏身在山里的张飞却是等了几日,见山外的防备逐渐松懈下来。这才从溜到了徐扬边境,从山中潜了出来。

随手捉了两个士卒打听过了消息,便想要过江去找兄长。

等张飞趁着今日大清早天尚未亮之时赶到江边,却发现江边连一条小船板也没有。想想自己的游水技术似乎还行,心中一横干脆跳入了冰冷的江水中,向着江南游了过去。

结果就是一代勇将险些淹死在这大江之中,幸好还只是喝了一肚子的水。这一上岸,浑身湿透的张飞躺倒在沙地上,可是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缓过劲来。

等张飞费力的烤干衣服,休息的差不多时,突然见到远处的官道上飞快奔来十余骑骑士。张飞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其中领头的一骑黑马神骏非常。

心中暗喜:“正好三爷我脚力不足,借了这厮的一匹好马,将来也好献给大哥!”

猛张飞永远是想到就做,等远处的骑士奔近,突然就从路边的草丛里窜了出来。

一声大喝:“呔!燕人张...,”

话一出口,张飞突然想到这里已经是江南军的地盘,总是不能做的太绝。不然万一被传了出去,对如今身在吴郡的大哥他们影响也不好。

张飞灵机一动之下,干脆将自己的称号改成了三爷。天下自称三爷的可多了去,谁知道谁究竟是哪一个。

“哦!三爷在此,给三爷将马留下!不然莫怨三爷手下不留情。揍你们个腚眼朝天!”…,

平坦的官道上如同响起了一声惊雷,震得奔来的战马都是人立而起。齐刷刷的停在了张飞十步远的地方,马上的骑士看来各个是骑术高超。

安抚着紧急停下小龙,孙策的心中也生出了极大的怒气:“若是战马脚上没有装备铁掌,只这个黑汉子的这一声吼,至少就要毁掉几匹马的脚掌。

这么高速狂奔之中突然停下,对战马并不是十分坚固的脚蹄,将会是致命的!咦,他刚才说什么?燕人张,三爷!这个称谓怎么这么耳熟呢?”

张飞却不知道,只是他这一声大吼,落在熟悉他们三兄弟的孙策眼中,却已经漏了底细。

不过还没等孙策想明白,身后奔跑着赶上来的周仓带着怒气,吼了回去:“你这个要饭家伙挡在路中间找死吗?若是冲撞了大人,当心你的狗头!”

被骂成要饭的,让心高气傲的张飞一楞。从小锦衣玉食的张飞,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成要饭的家伙。这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醒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

顿时大怒道:“你这个黑脸汉子,狗眼看人低吗?怎敢辱骂你家三爷。过来吃三爷两拳!”

这还是周仓第二次被同是黑脸的人骂成黑脸,同样大怒道:“你才是黑脸的贼厮,给你生路你不走,偏要寻死撞进来,且让你周爷爷来教训你一顿!”

周仓手中的长锤一摆,正要发力冲出。却被一杆长枪突然拦住了去路,惊讶的抬头,正是主公那张带笑的俊脸。

“主公,为何拦着周仓。让某家代主公好好的锤那不知好歹黑小子一顿吧!再说,这样的乞丐般的人物,怎么配让主公你亲自出手呢?”

看着有些焦急的周仓,孙策高深莫测的笑道:“嘿嘿,老周啊!本将好久不曾出手了,让你看看本将的本事,你不服吗?莫非你自己想要再试试?”

想起自己当年被主公转弄于股掌之上,却是有力无处施。让周仓顿时打了个哆嗦,他可不想再品尝那种天旋地转,难以自控的滋味了。

连忙嘿嘿笑道:“呵呵,周仓不曾有错,主公怎么会想要教训周仓哟!主公手痒,周仓不敢抢先,主公先请,主公先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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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三爷接招

善良的周仓原本是存了好心,想要救下这个拦路的乞丐般的黑脸汉子。

“看他的打扮,应该是个流浪的可怜人。若是让老周来出手,小揍他两下,将他轻轻丢到路边也就是了。这流浪的人再要是受点伤,那是真得没有活路了。

谁让他也是与本将一般的黑脸呢,黑脸的当然要帮黑脸了。但主公要亲自动手,应该被这汉子惹得十分的愤怒了。那俺也是毫无办法!”

当年周仓带着黄巾军之时,可是没少见如同张飞这样的可怜人。没有受伤还能支撑下去,若是受了伤,这样的一个壮汉,缺医少药之下就只能等死了。

心怀不忍的周仓只能是同情的看了一眼那个颇为雄壮,却是衣衫褴褛的黑脸汉子。乖乖的收起了长锤,退到了一边。只是周仓的这同情四溅的一眼,却让自傲的张飞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燕人张飞何时接受到别人如此的同情!不需要,也没必要!”

还没等他对周仓发作起来,却见对面那骑黑马小白脸,对着身后的卫士吩咐了几句。

在一群人的疑惑中,其中的一个卫士提着一杆钢枪,催马来到张飞五步远时,下马将枪与马都递给了张飞。张飞满腔的怒火顿时化为疑惑,看看那卫士不象是有诈的样子。

这才迟疑的接过了马匹,兵器,刚刚翻身上马之时。远处又有大批骑兵赶到,正是此前落在后面的五百护卫。有了基本武器装备的张飞,心中却已经安定了许多。

“有枪有马,燕人张益德怕过谁来!就是这手中的枪轻了些!用着不够趁手。不过对付这些小杂鱼,那也足够了!不过,这小白脸,究竟有何图谋呢?”

之前孙策一直压着马速,始终与老道,王越、宋谦等人跑在一起。在这种四处大战的时候,那怕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任何时候孙策都不会让自己落单,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虽然知道许贡的游侠团已经被全歼,可是谁知道会不会有曹操。刘表的游侠们来暗下杀手呢。有这样十几个精英高手在,任何人都不可能突袭到自己了。

见宋谦与吕蒙已经回马过去,安排刚刚赶到的卫队。孙策对着已经坐稳的张飞微微一笑。

被孙策灿烂的笑容惊了一下,张飞低声自语道:“这小子。笑起来还真是俊的很。妈妈的,他对老子笑什么?小白脸对人莫名其妙的坏笑,定然是非奸即盗的坏种!

且问问他究竟有何图谋才是!不管是福是祸,三爷都接招就是!”

舀定主意的张飞抬头对着孙策大声叫道:“小白脸,你莫名其妙的对老子笑啥!还给你家三爷兵器马匹。究竟有何居心,想让三爷揍你一顿吗?”

对面传来如大钟敲响般的叫声,让孙策无语的摇头,心里想着:“果然还是个火暴的脾气!也不知道,这时候他有没有生出女儿来。他的女儿要是生得象他,那可有些糟糕。”

看着这个几乎比的上周仓的壮汉,再次笑道:“张三爷!哈哈,看你穿得如此破烂。你应是个落魄的强盗吧?本将想要教训你一番。又不想等会你输了说不公平。

给你长枪,战马是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才好!”

被小瞧了了,张飞顿时有些急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里来的杂毛货色,也敢小睢你家三爷!你可知,十余日前三爷还在与天下第...!…,

算了。与你说也没啥用!小白脸!看在你今日赠三爷马的份上,三爷这回就不为难你了!

你跟三爷道个谦。留下你的黑马就走吧!往后可别胡乱招惹人,有些人。你这小白脸可惹不起!”

看到张飞的眼光扫视着自己的身后,孙策知道,这张飞应当是在顾虑自己那五百精锐的骑兵。不过好容易有这个练手加出气的机会,孙策又怎么能轻易的放过。

“如今想在营中找一个对手可是不容易啊!唉!高手寂寞呢!咱这刚刚突破一级的霸王枪,还找不到合适的对手了。”

看着理所当然的向自己要马的张飞,孙策故意以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姓张的,你自称三爷,本将不与你计较。莫不是真要动手了,就软了吧!你还算男人吗?”

一再被激的张飞再也忍耐不住,那里还管敌人身后还有数百骑兵。大声叫道:“老子本想着放你一马,你这小白脸倒自己要找死。这枪虽轻了些,教训你足够了!给老子看枪!”

拍马挺枪,就要向着孙策杀来。孙策连忙叫道:“停,停,停!咱们动手前先说道说道输赢,若是你输了怎么办?”

张飞轻蔑的瞅了一眼,比自己整整小了一号的孙策,口气极端的鄙夷的说道:“输给你!呸你个小白脸。三爷若是输给你,就找堆马粪一头撞死去!”

孙策哈哈一笑道:“本将不要你去撞马粪,只要你答应为本将做三件事就行!当然本将要你做的事断不会坏了你的名声!”

张飞豹眼圆睁,如电光般的扫过孙策:“小白脸,你想要与三爷赌斗吗?你若是输了,你赔什么给三爷!嘿嘿,老子就要你胯下的这匹马,还有你手中的这杆枪!先吃三爷一枪!”

不等孙策答应,张飞已经飞马冲来。这情势,孙策不论答应不答应的都无所谓了。只要他张三爷答应了就行。这世上还没有人敢赖他张飞的赌债吧。

既是赌斗,张飞也没打算再留手,一出手就是七分力的一枪。如果不是枪身太软,吃不住他手中的劲道,只怕他直接就会用上全力。

早有准备的孙策一式霸王举鼎。半伏下身子,将张飞的一枪架了出去。两人却是力量相似,都是身上一晃,就错身而过。孙策的实力让张飞大吃一惊。

心中想着:“看不出来,这小白脸还真有些实力,难怪敢放大话!可他究竟是何人,没听说这江南有什么出名的大将啊?不管了,先将他舀下再问就是!”

两人交换了马位,再次对冲起来。霎时间,场中就是枪影横飞,乒乒乓乓声响个不断。

这一次孙策的三十六式霸王枪法,终于得到全力施展的机会。以往可都是自己练习的时候才能用出来。

而碰到的对手不是如吕布般太强,就是太弱。根本没有能如此酣畅淋漓的能完全用力的。

而眼前的张飞不论是力量,还是枪法之上,都与孙策相似。甚至战斗经验还要比孙策更高一筹,只是可惜,他最趁手的蛇矛没有在手上。

不然,刚刚突破到八级霸王功法的孙策,未必能占到他的便宜。一方是新升级的正在磨合的高手。而另一方却没有趁手的兵器,而用不出全力的绝世大将。

当数十招一过,孙策的招势与枪体的重量已经越发的融合之后。兵器不利的张飞终于渐渐的落入了下风。到了后来每一个回合,孙策都至少能出手两到三枪。…,

而张飞在第一招对攻之后,几乎都只能是手忙脚乱的抵挡孙策的第二枪与第三枪。

一时间,张飞的心中几乎郁闷的要死,嘴里也哇徒呀的乱叫起来。他张飞还从来没有打过这样憋屈的仗。

“就算是对上吕布之时,也都是一个回合一招。想吕布也就是力量更强一些,招式更阴毒一些。哪里象眼前这个少年一般。

就象,就象一个力大无穷的人,在用力捉泥鳅一般。对这小子就是条泥鳅,滑不留手!三爷我的力气感觉根本用不到实处。”

不但是力量不弱,枪法也精,更要命的是几乎让人目不暇接的出枪速度。这一个回合两马相交只是一瞬间的事,加上两人间的强力对碰。

枪都差点收不回来,一个人又怎么可以连续的出枪这么多次呢?这还是人吗?难道他的枪上就能不着力吗?”

向来有些鲁莽的张飞,却不知道自己这一回却是蒙对了。孙策将太极的用力技巧用到了霸王枪中,使枪身上有了个旋转的力量。

加上霸王枪的枪身之上本就铸有的螺旋般的纹理。

使张飞的全力一击,每次都产生了偏差。张飞用出的力量根本不能集中在一点,而是分布到了整段枪身之上,孙策所承受的攻击力就大大减弱了。

而借着旋转的方式,孙策还能将其中的一部分力量送回到张飞的身上。等于说张飞除了要接受孙策的还击,还要接受自己的一部分攻击力。

本就势均力敌的两人,在孙策诡异的用力技巧下,只懂得直来直去的张飞怎能不吃亏。

不远处的赵云,与太史慈众将看得更是心中惊叹。深有体会的太史慈与孙策真正的战斗过,只有他知道孙策枪法其中的奥妙。两大高手的对战,更是让他也跃跃欲试起来。

同属高手的赵云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战意,两人对视一眼,都是轻轻点头。不约而同的催马前冲,向着战场杀去。

本就被孙策的怪异力量打击的心中郁闷的张飞大怒,对着众将大声吼了起来:“奶奶的,想要依多胜少吗?来啊!不论你们来多少,三爷俺都接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二章一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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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张飞气势嚣张的挑战话语,让战意升腾的太史慈与赵云同时长笑一声。

两人也不与张飞搭话,一马当先的太史慈将马头一转,挺枪向着张飞直冲了过去。

稍稍落后的赵云手中银枪一抬,直向着孙策冲去,两个人却是分别对上了正在激战的双方。张飞在迎上太史慈之前的一错眼间,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惊喜的高声叫起来:“子龙!子龙,是你吗?你来帮三,三哥吗?哈哈,太好了,咦,不对啊,你怎么与这小白脸他们一块来的呢?大哥他可...”

本有些郁闷的张飞突然见到赵云这个熟人,心中激动,还想说大哥寻了赵云许久。

却突然察觉对面敌将的一枪刺来,同样的杀气凌厉。知道这也是一个难缠的高手,顿时止住了再说下去的念头,全神贯注的对付起太史慈的枪招。

见两人已战在一起,赵云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马上对张飞解释什么。手中的银枪飞速的重击在孙策迎来的霸王枪上,这还是赵云投入了江东军后,与孙策的第一次正式交手。

都说英雄相惜,孙策一见到己方的两员大将出马,立刻就明白了赵云两人的意思。心中同样战意高涨起来。能与这世上的几大名将战上一场。也不枉自己来这世上学的一身本事了。

见赵云直奔自己而来。孙策大喜之下,手中的霸王枪立即出击。与赵云的龙胆亮银枪猛烈的撞击在一起,霎时间四人分为两对,心照不宣的各自激烈对战起来。

孙策的霸王枪法来来去去就只有那三十六招。但是加入了太极的圆滑,原本刚硬无匹的枪法却是生出了无数的变化。

而赵云却是每一枪都有不同,他会的枪法足有数十上百种,又都已经融会贯通。枪招之间可繁可简,变化出来的招式同样无穷无尽。

枪尖的轨迹忽而如竹般挺秀,忽而如花般柔美。忽而如雪片般飘忽难明,不知何时又突然如阳光般暴射开来。耀眼无比。

官道之上只见烟尘与枪影齐飞,马嘶与人吼共鸣,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原本还呆立一边的周仓,先是见到主公与那眼中的乞丐。居然战成了一团。短时间里还分不出胜负来,深感善良的自己被那个黑脸汉子给欺骗了。

心中正觉得窝囊,又见己方的两员大将出击,有些傻眼的自语道:“怎么都这么无耻,居然想要以多胜少了吗?”

待见到四人分成对战成了一团,铜铃大眼一转,嘿嘿憨笑了两声。脚步嗵嗵急奔,也冲入了四人的战斗阵列中。

只是四人骑马,周仓却是步行。但是九尺有余的身高,却并不比马上的四人矮上多少。

最重要的是周仓可不管谁是谁。只要谁的马快,冲到他的身边,老周逮着就是一锤。

对周仓来说,只要有对手能承受他的一身蛮力,那就是好事。能爽快的打上一架就是天下最痛快的好事,有什么问题那都要等打过以后再说了。打混战这些事情,正是他最喜欢的事。

身在其中的张飞是越战越惊心:“这几个怪物,都是从哪里来的。三爷急切之间居然拿不下来!除了子龙,其他三人似乎也差不到哪里去,特别是那个立在地上的壮汉。居然比二哥还要高壮几分。…,

他的力量与那瘟猴也是差之不远!幸好,他们不是一起攻三爷,不然这回还真是要丢脸了!”

几位主将翻翻滚滚的自己打了起来,却将吕蒙与宋谦两个卫队长看傻了眼。虽然将军们战的精彩绝伦,士卒们也都看得津津有味。可是终究还有一个陌生的不明敌友的猛将在。

但这样的情况。两个好兄弟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就算想去帮忙,可是帮谁?就算他们真的想帮忙。碰到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松的秒杀他们。

这几个绝世猛人,又哪里是普通的士卒所能抵抗的。就算是江南军的精兵也不行,他们兵器上的沉重力量,就算刺不死人,每一招都是数百上千斤的力道,一个人就算震也要被震死了。

一群骑兵冲上去,就算能将这几个战力非人的大将分开,士卒们必然要伤亡惨重。

两个队率只能是相视一眼,无奈的摇头。宋谦低声道:“希望主公会无事吧,不然程将军只怕要让咱们以身试军法了!”

两人一起看向了安心驻马旁观的周瑜。

老道左慈一只独眼中精光闪闪,似乎对这一场混战,也想要掺上一脚。

身边的吕蒙连忙叫道:“道长,你可不要再添乱了。将军们这都打成一锅粥了,咱们还要赶路呢!”

周瑜笑道:“子明不必担心,有子龙,子义在,切磋而已。主公不会有事的,就让他们闹上一回吧!嘿嘿,还真是精彩!”

被吕蒙提醒的左慈独眼中光芒更亮,轻笑道:“哈哈,对啊!子明小弟言之有理,本道长去劝大家停手!诸位住手!”

说完就大叫着从马背上长身而起,道袍飘飘之间,如一只独眼的苍鹰向着正战的激烈的几将扑去。还在空中之时,就一剑刺出。剑光闪闪之间,却是将五将都纳入了攻击范围。

此时战斗了半天的战阵中,在周仓不讲规矩的扰乱之下,已经不再区分明确的对手。就连赵云也在混乱中与张飞过了几招。更不要说,本就是抱着练手的目的冲上来的其他三将了。

这一场根本没有预演的大战,才是真正考验实力的战斗。大家都不可能一招打败对手,而每个人都要防着其他四人突然发起的攻击。

若是想要攻击别人,就要防备别人的突袭。纷乱之中,五人都丝毫不加留手,彼此间转眼就是数十招毫无花巧的硬拼。

正在全力对付对面或是身边的攻击五将,突然都感受到了来自头顶的强烈威胁。

纷纷抬头仰望,只见左慈剑招闪烁,正毫无保留的向自己攻来。五将都是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兵器,向着冲击下来的左慈迎了上去。还在半空中的左慈身下突然出现了一丛枪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三章赵云的抉择

见吸引了全部的攻击,左慈哈哈大笑,身子轻轻的飘过一个弧度。手中却是迅速的出剑,在身下的每一柄武器上面全力一击。登时是一片火星四溅的大响。

孙策与赵云的都是千锤百炼的一代宝枪,没有什么影响。而张飞的长枪本就材质普通,应手断为两段。太史慈的的枪也有了一丝损伤,急忙退到一边,心疼的查看起了自己的兵器。

就连周仓手中的长锤也被斩下了一小块,周仓可不会与整日在一起厮混的老道客气。

大骂道:“你个独眼鬼老道,敢伤老周的锤子,有本事就不要仗着宝剑锋利,跟本将用普通兵刃打上一场!扰人相斗,真是个独眼坏种,有机会老子非锤爆了你的蛋蛋不可!”

眼见做为主角的张飞钢枪已断,这场混战再也打不下去了。已经过足了手瘾的孙策与赵云,也是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五将互视一眼,惺惺相惜之下,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到几人这样的层次,想要找到几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如此痛快淋漓的打上一架,那几乎是极少的机会。

孙策看了一眼又回到了马背上的左慈,笑道:“老道士,你怎么就喜欢搅局呢!你将三爷的枪削断了,你就负责赔他一杆蛇矛吧!”

痛快的战了一场,正觉得心里畅快的张飞猛然楞住。

有些吃惊的指着孙策道:“咦,小,小兄弟,你知道某家是谁吗?怎知某平时用的就是蛇矛!不过你小子当不是什么坏人,不错,枪上的功夫着实不错!”

一场大战,已经让张飞完全认可了,这几个武艺不差于自己的年轻人。赵云就先不用说了,太史慈虽然可能算是五人中最弱的,却也弱不到哪里去。

反倒是周仓最是对了张飞的脾气。也许是黑黑相吸之故,两人之后更是理所当然的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对张飞的惊讶,孙策微微一笑道:“张三爷。张飞,张益德!小子乃是江南孙策,久仰三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方才小子倒是冒失了。还请三爷恕罪!”

心中疑虑未解的张飞只是向着孙策客气的谦让了两句,却依旧是一脸的疑问。赵云与张飞早已熟识,忙将这次回舒县的原因告诉了张飞。这才让张飞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终于听到了兄长们确切的消息,张飞心中大喜,只觉得一刻也不愿多等。

叫了一声:“好!多谢孙将军对我两位兄长的关照。子龙。三哥要马上去吴县见兄长!你亦与某同去否!这些年,大哥可是想你的很!”

张飞直白的邀请,让赵云顿时有些楞住,看向了身边的孙策。

“怎么说现在自己也是江南军的偏将军了,又怎么可能再与那刘备有所勾连。也不知这个妹夫会不会有所误会,不过应当不会,他本就知晓这些事情。不过该不该去看看玄德公呢?”

这一刻,赵云却在自己的心底做了抉择。自己与那刘备再没有成为主从的可能。

孙策嘿嘿一笑道:“没事。子龙若是想去,只管先去。你与那玄德公可是有些年岁未曾见面了,咱们大队过几日反正也会到吴县接他上任。到时大家再碰头就是!”

赵云看了一旁一脸希望表情的张飞,思索片刻终于对着张飞直接说道:“益德兄,你先自去吴县吧。云军务在身,不能擅离!过几日。云自会与主公同来吴县,迎接玄德公!”…,

张飞原本欣喜的脸色。慢慢的变的阴沉,越来越黑。最后如同一块真正的黑炭一般。只剩下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赵云。

“子龙,你说什么?你不想去见大哥、二哥吗?主公,你认谁做了主公?你又怎敢辜负了大哥的期盼,你当初在冀州离开咱们时,是如何答应大哥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你可是说过此生不负大哥的!你,你是想要做个言而无信之人吗?”

看着随时会暴起发难的张飞,赵云的脸色重新恢复了平静道:“三哥,你言重了,云说过不会负了大哥的兄弟之谊,又怎会食言,不论何时,你们都会是赵云此生最好的兄长!

只是云如今是江南军偏将军,要护送主公前往吴县接玄德公上任。还请三哥代云向两位大哥告罪一声,过几日见到玄德公与云长兄长,云再向两位兄长亲自禀告!多谢三哥了!”

听到赵云的话,明白了一切的张飞,已经变得有些咬牙切齿,冷冷的看了一边的孙策一眼。

冷硬的说道:“免了,三爷可当不起某人的兄长。你赵云是有本事的人,如今攀上高枝,都升到偏将军了。如今的大哥可给不了你什么高官厚禄,你就好好的当你的江南军将军吧!”

转向孙策恨恨的说道:“太守大人,张飞急于见兄长,告辞!”

赵云表明心迹的一番话,让张飞连身为主公的孙策也一并怨恨上了。

却不知此刻的脸色平静的孙策心中,是如此的幸福:“这个从来不苟言笑的大舅子终于认可了江南军!他这番话一出,他与刘备可是彻底的一刀两断了!

哈哈,子龙啊,这可是比娶了雨儿做老婆更加让本将感到幸福的大事件了!”

对张飞的告辞,已经幸福的发晕的孙策却根本没有入耳。张飞见孙策没有回应,心中更是生气,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愿多话。重重的一扯转马头,向着吴县的方向飞奔而去。

自有宋谦调了一队太守府卫士跟在他的身后同去。这个心中怒火冲天的张三爷,若是没有人跟随安排行程,只怕会惹出天大的祸事来。

一行人离开的急骤马蹄声响起,才将眼中冒着金星的孙策,从惊喜中震醒过来。

扫眼看见已经跑远的张飞,惊叹道:“咦,那张益德怎么就顾自己走了?得了,反正过几日就能见到,不理他。哈哈!子龙来,咱们加快行程,速回舒县。

明日让雨儿与陪你一起,还有咱们的甄宓小嫂子也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庆贺一番!不要问为什么庆贺,本将心中痛快!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四章温柔毒药

看着有些挠头的赵云,孙策更是不停歇的说道:“噢!对了,还有!日后子龙你与甄宓嫂子有了第一个孩子,不论是儿子,女儿,可都要归咱们孙家。

除了我孙家的老大已经有了婚约,还有本将与雨儿的孩子之外,其他的孩子你只管随便选!

哈哈,咱们亲上加亲!不过子龙你可要回去抓紧努力了!雨儿如今也是有喜了,就是不知甄嫂子什么时候能给你生孩子了。想想真是好期待呢!”

此刻的孙策已经兴奋的有些失态,说起话来也显得如此的语无伦次。连赵云还没有出生的孩子都已经预定了下来!

赵云可不知道,孙策肚子里的算盘可是打得叮当作响:“不论是男孩女孩,必然都是精品,也不想想是谁的后代!子龙与甄宓唉!天下最俊的男子与最美丽的美人呢。

嘿嘿,定要想办法让赵家的孩子尽量都收入孙家才好!这才是真正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呢!哈哈哈哈,本将还真是太有才了,老婆们知道了定会好好的夸奖本将吧!”

此刻孙策的心中更是对联姻的好处,无比的推崇,如果不是半意外,半强迫的娶了赵雨。赵云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同意留在江南。

更不要说要是黄硕嫁给了别人,谁会来为制作出自己的设计的新产品。当然还有黃蝶舞与华薇等人,都是如此,每个女人,身后都有着一个小团体。

而正是有了她们的存在,自己才能将这些小团体,更加紧密、融洽的维系在自己的江南军体系之中。每个女人都是自己的福星啊!

“要是那些良丞、名将的家里都有个适龄的美人该有多好,本将将她们都娶了,不是轻松得到许多的人才吗?

哈哈,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不说别人家里有美人,会不会嫁给自己。就算嫁了自己,让别人独守空房也不是好事。

如今这几房妻子已经正好了。再多几个,难道还真的是月初做到月尾一晚也不休息吗?

何况这世上真正巩固的关系,绝不会是仅靠一个女人就能维持的住的。还需要要各方面。足够的利益交融才是最有效的粘合剂!”

看着有几分癫狂的妹夫,赵云不由得的苦笑两声:“伯符,你,唉。再说吧!这孩子的婚事怎么说也要问过小宓,再说如何!”

赵云对孩子亲事的推诿,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里,无疑是独一无二的。他本就是个独特的人,始终只有甄宓一个妻子。这表明他对甄宓的爱已经到了极致。

孙策突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子龙,大舅子!你中毒了!”

赵云先是一楞:“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啊!怎么会中毒呢?”

“你中了甄宓嫂子的温柔毒药,哈哈哈,不过能中这毒,是咱们这些男人的幸运啊!”

等到孙策的话说完,赵云才反应过来,苦笑着点头道:“伯符此言有理,这样的温柔毒药。云也愿意中他一辈子!哈哈!”

心情大好的几人。再次催马扬鞭,带着卫队向着舒县急驰而去。

当两日之后,心急如火的张飞几乎将自己的战马跑死,终于在孙策的卫士的陪同下顺利到达了吴县。这一次又经历了一回生离死别的三兄弟,毫不例外的再次抱头痛哭了一场。

看到关羽胳膊上几乎被削的干干净净的肌肉,一向刚强的张飞也是真正的大哭了一场。…,

最后。当回到刘备兄弟暂住的驿馆之后,兄弟叙述过别情。张飞带着怒气将之前遇到孙策。并被赵云拒绝的话说出来后,刘备只是长叹一声。

“益德。你不能怨子龙的。想子龙本就是忠诚耿直之人,又怎么会因私废公,来见我这个只是口头上的兄长。再说不是过上几日就能见到了吗?

不算什么大事,你又何必强求于他,反而让子龙为难呢?”

张飞抗声道:“他赵子龙贪恋富贵,做事言而无信,老子就是骂他了又怎么地。三爷我只是一个卖猪肉的,又怕得谁来!

若是实在是事不可为,三爷就回家卖肉,难道还怕咱们三兄弟活不下去吗?谁敢来惹咱们,三爷我就打他个爹娘难认!”

刘备抬眼看看四周并没有外人注意到这边,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益德,你要清醒些,咱们如今算是什么也没有了。你二哥又受了重伤,怕是这一年也难以恢复。

如今咱们三兄弟只能靠你一人了,你让子龙此时来投奔咱们。难道要让他象你我兄弟一般,如此艰苦的活下去吗?咱们的物资可养不起一个偏将军了!

唉,听说子龙如今已经成亲了,你难道还想让他拖家带口的,与咱们一起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吗?他终究不是咱们一般,是真正亲如手足的兄弟啊!”

说到伤心之处,三兄弟再次抱头痛哭起来。张飞凄然道:“大哥,小弟明白了,俺们不怨子龙了。可是这都怨小弟当初的大意啊!”

关羽阻止道:“益德不必再多言,这只怨吕布那厮太过无耻!怨不得你,待为兄伤好之后咱们再整旗鼓,定要将他赶出徐州!让大哥重新入主徐州,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重重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张飞立即应道:“是!两位兄长,小弟誓要将吕布那厮赶出徐州!如若不成,小弟必以死...!”

刘备连忙伸手挡住张飞这没心眼的废话,有些怒道:“益德,你的心意,为兄都早已知晓,你又何必再多言。不要动不动就拿你的性命发誓,咱们三兄弟可是誓言过同生共死。

除非,你想为兄与二哥也一起死了,否则你就必须好好的活着,比两位兄长活的都长才好。

嗯!你说了子龙,还是暂时不要再见面为好。如今你的嫂子们都寄身在砀县,战事平息都已经两个月,她们怕是等着心焦了,你代为兄去将她们接来吧。

那孙伯符既让为兄做那舒县县令,也是个好安排。你就将嫂子们接来后就直接去舒县吧,为兄与你二哥在舒县等你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五章小香来了

刘备转了一下头颈,心中想着没有对两个兄弟直说出来的念头:“豫州那边必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若是她们再被人掳去,有个三长两短的。就算她们还有脸能活下去,谁还能看的过去吗?

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还是接回自己的身边来放心啊!”

经过兄长开解,已经想通了的张飞,恭敬的领命,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这回定然不能再让嫂子们受一丁点的委屈了。

眼见大哥已经有了决定,关羽有些发急道:“可是兄长,你本是堂堂徐州牧,这孙策小儿让你做个小小的县令。这不是看不起兄长吗?这个县令咱们不做也罢!”

根本没想到这点的张飞也有些呆住,确实如此。孙策莫非别有用心吗?

刘备苦涩的一笑:“云长,你也糊涂了,你忘记了大汉律法,身为地方主政官员。失了自己的守地那是只有死路一条,黄巾乱时,因此而死在朝廷律法之下的官员还少吗?

他孙伯符能让为兄做县令,应已是最好的安排。再高些的官位,怕是朝廷那里瞒不过去。有了一县之地,咱们兄弟三人再练一支精兵出来,还是有希望打回徐州来的!”

关羽的脸庞似乎更红了两分,伸出右手轻拍自己的额头:“兄长不说,弟还真是忘记了!看来这回倒是弟误解孙伯符那小子了!希望他真心看重兄长的才能方好!”

孙策一行人的快马,终于在两日后顺利的到达了舒县的太守府。这一次只是私下回城,并没有惊动许多人,也就没有人到城门处迎接。

但是当孙策到达太守府门前之时,却见张昭与一群家人都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还不等黑马小龙停下,两条大白狼已经狂冲了上来。

自从黃蝶舞有了孩子以来,它们却都被黃蝶舞转手到三少爷孙翊的手中。而已经十五岁的孙翊却是天性好动,带着它们时常出门游逛。常常是十天半月的不在家里。

久违的老主人这回一出现,两条大狼热情的扑了上来。却是吓了黑马小龙一跳,险些举起碗口大的铁蹄去踢上两脚。虽然狼与马之前也算认识。却好似没有这么熟悉。

孙策急忙安抚住了有些恼怒的小龙,这才下马分别抱着两条不服气的大狼转了一圈。两条狼在家,他们的临时主人。三弟孙翊毫不意外的出现在了孙策的面前。

才十五岁的孙翊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大人,虽然还没有长出明显的胡子。身材却已经高大的与孙策不相上下。而且他的相貌与孙策这个大哥,也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只要两人站在一起,没有人看不出来他们是兄弟。只有在孙策的面前。这个平时看起来十分沉稳的少年,才会显露出与他年龄相趁的童真来。

见到大哥下马,孙翊就显露出了开心的笑脸。再也忍耐不住,从母亲的身后蹿了出来,只一步就从太守府大门的三四级台阶上跳到了孙策的马前。

一脚踢出。将两头平时宠爱到不行的大狼踢到了两边,谁让它们抢了大哥对自己的宠爱呢。

被踢出的武大与武二都是委屈的吠了两声,却不敢对自己这个突然变心的少主人,做出什么反抗的举动。高头大马它们不怕,可是对于日夜同吃同睡同玩的少主人。

两头大狼却有着天生的敬畏,因为他的身上也有大主人的味道。…,

孙翊不顾两狼的委屈,一头扎进了孙策的怀中。将刚刚下马的孙策也冲的退后了一步,孙翊却是顺手就将大哥拦腰抱了起来。

开心大笑道:“大哥!小弟已经将你教的霸王枪法使得纯熟了!还有你上回换下的霸王枪小弟也能使得十分顺手咧。你是来接小弟去战场吗?”

孙策好笑的拍拍自己这个不爱书本。只爱马步功夫的三弟已经十分强壮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再说。

等双脚落到了实地,孙策锤了三弟的胸膛一拳,笑道:“好你个小翊!又逃学出来,当心先生们再罚你抄书!”

孙翊有些羞涩的说道:“可是大哥,今日你回家,小弟是与先生们请过假的。不然就上这么几天学堂还要逃课。教习们还真会发怒的。你瞧那边小妹他们也都一块来了!”

孙策笑道:“你还知道一年才上这几日的课吗?真是个惫懒的家伙,真不是块读书的料!行了。等会有闲之时,为兄试试你的武艺。兵法,再谈上阵之事!”

对于弟弟妹妹的教育问题,孙策却与吴大夫人一样,秉承着开明的习惯,从来也不会强迫他们什么。

而是一直都顺应他们的爱好。既然他不喜读书,且如此好战,除了要求练武之外。还要求他将军中配发的兵书通通读上一遍。孙家要有善战的帅才,而不是一个只会杀人的莽将。

幸好,颇有军事天份的孙翊对作诗写文与大哥一般十分的厌烦,对兵书战策,却是丝毫不拒。为了早日能上战场,倒是很下了一番的功夫。除去了练功,游玩的时间,整日里都是手不释卷的苦读兵书。

经过这两年的苦功,加上一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追着各位将领们积极的求教。孙翊在军事上的造诣还真是有些专业的水准。

如今大哥终于松口,胸有成竹的孙翊欢呼一声,从孙策手中牵去了黑马小龙。说也奇怪,不论是白狼还是黑马,也只对这三弟没有认生的表现。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血缘兄弟之故吧。

孙策微笑着顺着孙翊先前手指的方向,只见门里还隐约露出几个小脑袋。

其中那个灵巧的小姑娘,正是被吴夫人拖住,教育着女子修身立德的孙尚香。看到大哥的目光转过来,早已被教育的不耐烦的小香,却是挥手跳脚大叫起来。

“大哥!大哥,小香在这里呢!小香来接你了,二娘亲,大哥来了,小香去接大哥了!”

说完不等吴二夫人反对,就从二娘的手臂之下一溜而过。蹦蹦跳跳的奔下了台阶,身后的吴二夫人,一脸的错愕。这大半天的教育,被这孙策的一眼扫过,全都白费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六章暴力小香

感谢好友海蓝水漾的打赏!

原本立在吴小夫人身后,十分懂事的华薇却已经走到她的身边,轻声劝说道:“娘亲,小香还小。你就不要太责怪她了,只看平时这小丫头还是十分懂事的。

你就放心吧,等她长大了,必定会是一个与娘亲一样是个知书达理的大美人呢!”

吴小夫人看了一眼已经雀跃着奔到门外的小香,与只顾着迎接孙策这个乖儿子的大姐。

无奈的摇摇头,半埋怨半责怪的说道:“都是你们,实在是太宠爱这小丫头了。特别是伯符,居然还要让她跟着小蝶去学习弓马武艺。

这小香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儿家,学那些打打杀杀的男人模样。他就不怕将来小香变成一个男人婆,没人敢要吗?”

华薇掩着口笑道:“娘亲,你真是担心过多了。你就看小香如今小小年纪就生就这娇美的样子,再怎么样也不会变成男人婆啊!

嘻嘻!娘亲,你就看那武艺不输于那些卫士的小蝶。还有那更强一些的小壬妹妹,她们的本事可是连周善也佩服的紧。

最后还不是被伯符这个看美人时眼高于顶的家伙收入房中了吗?所以练些武艺强身倒也是好事!对她的美貌可是没有什么影响呢!”

吴二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前同样美貌,且生产之后越发成熟端庄的华薇。终于有所明悟的长长的哦了一声。

正自说着劝慰的话语的华薇。突然明白了小婆婆这一声哦里的含义。顿时羞红了脸,急忙解释道:“不是,婆婆,这不是在说儿媳自己,你不要误会了!”

只是这句话,却感觉有些越描越黑之嫌。除了换来了吴二夫人一声更加意味深长的哦,与暧昧的微笑之外。让华薇原本白嫩的脸,更是红的象是要滴出血来。

已经奔到孙策身前的小香丫头已经将近八岁。身体已经比四岁之时,明显蹿高了一大截。

修长的身子,已经快要长到孙策的胸口。她面目姣好的模样。加上两位吴夫人每日细心的打扮。活脱脱一个小号版的吴夫人,只是性子却是十分的跳脱。

小香只是一个手指点出,就将还站在大哥眼前的三哥轻轻的戳到了一边。瞬间跃入了大哥宽阔的怀里,实实在在的腻了一阵。才用与以往同样灵动的双眼看着数月未见面的大哥。

挂在孙策脖子上的小手轻摇,撒娇着说道:“伯符哥哥,这次回来,你又给全家还有小香带什么好玩的礼物了!”

孙策宠溺的笑道:“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狡滑了,要礼物还懂得拿着全家来当门面了。怎么,来接哥哥只是为了索要你的礼物吗?真是个没良心的小鬼头!看哥哥往后还会不会痛你!”

对于孙策软弱的威胁,小香却是丝毫不惧,一张精致可人的小脸笑的更是甜美。让见惯美人的孙策都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腻声道:“才不是呢?伯符哥哥就是坏,你是知道小香是全家这么多人之中。最最想你的!最近伯符哥哥你常不在家,二哥他又出海了,也不知道何时能回转。

三哥又常常一个人带着武大,武二逃出去玩。四哥五哥又只知道听师长们的话,认真读书,半天闷不出一句话来。

害得本小姐只能与陆家的那个小屁孩一起玩儿。那只小鸡儿,他连本小姐也打不过,这没有对手的日子,本小姐还真是好寂寞,好无聊呢!”…,

对这个装大人的小妹。孙策不禁的哑然失笑,将她如孩子般的抱入怀中:“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人小鬼大,这才一二个月没见,你就学会装高手。装大人了啊!

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大人话!还高手寂寞呢!”

听到大哥的夸奖,小香的红润的嘴角漾起一丝美丽的笑意:“嘻嘻!大哥也说小妹是大人了啊。小蝶嫂子还有小雨嫂子她们,都整日里夸赞小香是个懂事的好姑娘呢!

还说要让小香负责,将那个小鸡儿教育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才好!伯符哥哥,你说小香的本事大不大?”

孙策心中暗笑:“也不知道是府中的哪个小子,要想在一群女人们教导下,让他成为男子汉大丈夫,这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家里的这群女人,难道真得闲极无聊,不用管理厂子了吗?”

嘴上却是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咱们孙家的大小姐,当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客!不过你说的那个小鸡儿,究竟是谁呢?”

舒服的躺在大哥怀中的小香一脸的惊讶:“伯符哥哥,你不知道吗?那小鸡儿,不就是陆家的那个陆绩小子吗?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却是连箭都射不过本小姐!更不要说拳脚了。

还不让本小姐叫他小鸡儿,哥哥你说,是不是应该教育他一番呢!本小姐要他向哥哥们一样,上马能弯弓射箭,下马还要能有一身好功夫才行。

如今小香每日都要揍那小鸡儿一顿呢。不过本小姐答应过他,到哪天他能在所有功夫上胜得过本小姐了,就不再叫他小鸡儿了!”

听着小香糯软的话语,让孙策的的心中一动,他想到了当初在军营里收伏黃蝶舞的一战。眼神不由得带着一丝含义特殊的微笑,看向了还缩在大门的阴影里,眼光有些躲闪的小蝶。

看她焦急的样子,似乎在责怪着小香怎么将什么话都告诉了自己的大哥,这小丫头也太单纯了一些。

孙策对着小蝶微微点头,心中暗道:“等回房再与你好好的沟通一番,都把这孙家可爱的小妹,教导成暴力女王了!只是可怜了陆家那小鸡儿!哈哈,陆绩那小胳膊小腿的,这外号还真是有些形象!

不过陆绩与小香这两小无猜的感情,将来他们会发展成什么样呢?嘿嘿!”

此刻的孙策心中甚至浮现出一副十年之后,长大的小香手执皮鞭,认真教育陆绩的画面。嘴角的邪笑刚刚绽开,连忙醒悟的收敛起来。

收拾好心情,拍拍怀中的小香,让她下地后,才上前拜见等待已久的母亲大人。

始终静立在太守府门前的吴大夫人带着微笑,看着孙策极其温柔的对待着自己的弟妹。欣慰之余,却总觉得有一些淡淡的遗憾!那是对一家人团聚时,不能在场的那个老二的歉疚。

素来明智的吴大夫人当然明白,大儿子孙策安排老二出海,必然有他的考虑与担心。

“不过不论如何,应当不会是在害权儿,也许他离开是个好的结局。唉!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一时口快,让伯符知道了真相,也许,伯符不会将靖海打发到海上去吧!

也不知道靖海,如今在海上可好!想想也知道,海上颠簸,他必定是吃了许多的苦。下次回来时,不知会瘦成什么模样了!靖海可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看到母亲浅笑的脸上,眉头间隐隐的一丝忧伤。孙策当然知道性情直爽,却充满母爱的母亲又在触景生情,想到哪个孙家的老二了。

不想让母亲忧心太多,孙策赶紧上前两步:“拜见母亲大人!孩儿回来了!”

有能干的长子来到面前,吴大夫人果然暂时忘记了对老二的牵挂,开心的欢笑起来。

柔声问道:“伯符,你已经收复长沙郡了吗?怎么如此快就回转了?”

听到从来不问军事的母亲问起战争进程,孙策呆了一瞬,知道母亲是想到了往日一家人,在长沙郡时的幸福美好的生活。此刻孙策却不想让母亲再担心什么。

马上微笑的说道:“母亲大人,目前长沙还不曾完全收复。不过母亲大人放心,有你善战的孩儿们在,有不了多久,孩儿就能接母亲去长沙故地重游一番了!”

吴大夫人顿时被孙策逗的大笑了起来:“你这傻小子,哪里会有人夸自己能征善战的!娘倒是不急,打仗的事要慢慢来,不过你可千万要小心自己,不要伤着了自己才是!”

对母亲大人三句话又绕回了她的担心,孙策很是有些头痛,可是这大汉天下,又哪里会有不担心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孙策连忙上前挽起了吴大夫人的手臂,一边向着众多的亲人们点头问候,一边向着府中走去。浓农的亲情已经交融在彼此的一笑一点头之中了。

经过黃蝶舞身边之时,孙策别有深意的笑着说道:“母亲,你就放心的帮孩儿管好这家中的后院就是,免得有人居心不好教坏了咱家的小孩儿。

至于孩儿自会保重自己,如今孩儿都不会亲自上阵冲杀了。哈哈,嘿嘿!”

话还没有说完,孙策的笑声突然变了声调。

因为他突然想到,就在前日自己还在江边,与几个天下有数的猛将战了个天昏地暗。还好此刻大战的痕迹已经收拾干净,不然被母亲察觉了,自己脆弱的耳朵,少不得又要受些折腾!

连忙干笑几声,将自己的尴尬掩饰过去。对自己的儿子的脾气了若指掌的吴大夫人,马上感觉到了儿子笑声中的异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七章手足衣服

不过对教育孩子方法独到的吴大夫人,眼光闪动之间,却并没有再去追根究底。

上阵杀敌,本就是男儿们的责任,儿子能明白母亲与家人们的担心就行了。就算上阵冲杀,能多一分的警醒,那就好了许多。

见母亲意外的没有追问的企图,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孙策,连忙转移话题:“母亲,孩儿此次回来是为了安排些要紧的事情,不过赶了一上午的路,如今孩儿的肚子可是饿的很了。

想要吃母亲亲手做的美味佳肴呢!求母亲施展妙手,以解孩儿的肚腹中的馋虫!要说孩儿尝遍了天下的滋味,最美的味道,还是要出自母亲之手啊!”

吴大夫人却是开心的在孙策手掌上拍了拍:“你这小子,嘴巴是越来越会哄人了。好了,知道你想吃娘亲手做的菜。为娘早已准备好了,吩咐下去,马上就能开饭!”

孙策转头看向张昭,招呼道:“张先生,一起来品尝我母亲亲手烹饪的美食。这尝鲜的机会可不多啊!”

早已等候多时的张昭哈哈笑道:“属下正等着主公的召唤呢!上回尝过大夫人做出来的美味,老夫回家之后,可是三日吃不下家里厨子所做的饮食了。

真是难得有机会尝到大夫人的妙手所制,今日老夫可是要放开肚腹好好吃上一顿。只望大夫人准备的食物够多才好!哈哈!”

张昭的直爽。让他早已与孙策一家如同亲人一般的融洽。但他再熟也不可能如孙策一般。厚着脸皮让吴大夫人下厨为他做饭。那就不但是失礼,更是失仪了。

一群人敘诉着别情,热闹之极的进入饭厅,直到开始进食,大家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等孙策左右开弓的大吃了一通之后,赖在他身边不肯离开的小香得到母亲的授意。

有些好奇的问道:“伯符哥哥,你说有要紧事赶回来。那又是什么事呢?莫非你知道硕嫂子要生宝宝了吗?”

小香的一个问题,险些让孙策被一口鲜美的红烧鲤鱼给噎住。连忙就了一口蛋汤,才缓解了险情。这才带笑的刮了一下小香小巧却挺直圆润的鼻梁。

宠溺的说道:“你这捣蛋的小丫头,你黄硕嫂子还有个多月才能生宝宝呢!她们要到下个月才会生产。哥哥又怎么会如此着急呢。哈哈!

哥哥这番赶回来呀,是为你带一位叔叔,不对!应该是为你带位伯伯回来的!以后呀,你见了他一定要尊敬。要时常叫他伯伯才好!小香记住了没有?”

小香半懂不懂看着孙策,却依旧用力的点点头。虽然她不明白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但既然大哥这样特别叮嘱了,那么就一定要听话。听大哥的一定没错!

厅中的人,不但是小香,其他的所有人也都是一脸的疑问。

闷了半天的黃蝶舞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最先开口问道:“老公,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咱们家里人认得他吗?为何要让小香妹妹叫他伯伯,是富阳老家来的族人吗?”

就连吴大夫人姐妹两人,看着孙策也是一脸的疑问。没有听说过老家要来人啊!孙策微微一笑。虽然知道事实上父亲要比刘备大上六七岁,但孙策还是特意的让小香将他叫得大了半辈。

心中的算计就是:“你刘备都是做小香伯伯的人了。将你架的高高的,这样他应该自己也会断了些念想,可不能再让小香再做个苦命人。当然有大哥在,小香怎么也不会吃亏了。”…,

对着黃蝶舞轻轻的摇摇头,转向了吴大夫人:“母亲,来的不是咱们老家的人!这个人叫刘备,刘玄德。就是前任的徐州牧!不过他被吕布占了治地,逃难到了吴郡。

不过以他的本事,做个州牧着实是难为了他。以他以往做国相时的官声来看。做个县令倒是十分的称职。所以,孩儿以为让他做个县令当属最好的安置!”

厅中众人都是吃了一惊:“徐州牧!伯符要拿他来做个小县令?”

坐在孙策下手,同样吃到九分饱的张昭,打了一个沉闷的饱嗝。这才终于看了一眼盘中还剩下的美食,恋恋不舍的收敛了自己的筷子。

转向孙策疑惑地问道:“主公。你是说咱们舒县要换一个县令?不过若真是要换,不过是区区一个县令而已。主公只需差人或是用飞奴送道命令来即可,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

咦!莫非这刘备还有些特别的名堂,让主公你惦记着不成?”

看着身边不论是男女,都是一脸好奇探究的样子。孙策突然觉得自己亲自迎接刘备的行动,还真是有些冒失了。自己以为平常的动作,却偏偏引起了这周围所有人对刘备这个人的好奇心。

想想也是:“自己如今也算是实力大涨的一方大员。虽然还没有什么名份。却也不是刘备这样的过气的流浪州牧所能比的。

可若是自己亲自去接刘备上任,属下们会什么看?家人们又会怎么看!若是手下也就算了,时间久了,精明的他们自然会明白刘备在江南的特殊地位。

反而是家里的几个女人,对这个自己十分看重的刘备生出好奇,那就麻烦事了。特别是家里的两位孀居的母亲,若是对这个刘备有了好奇心。

再被刘备这种人精捉住机会,将好奇变成好感。自己岂不是要偷鸡不着蚀把米!保下了妹妹若是反而赔出了两位娘亲,那不是亏大本了。

不行!必须要将这好奇,好感什么的统统都扼杀在萌芽阶段!”

虽然希望母亲能找到她们新的幸福,可是让刘备来做这事。说实在的,孙策的心中还真有些接受不了。管刘备叫父亲,那不是找别扭吗?

孙策脑中急转,马上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张公,其实这刘备是个喜欢做戏的沽名钓誉之人,而且他总是在家乡宣扬自己是皇亲什么的。

其实他只是涿郡一个织席贩履之徒。而且,他的喜好有些特别!据策所知,他时常与人说的一句话就是‘兄弟如!’整日里与两个结义兄弟形影不离。

却常常将家里的妻子,弃置脑后,数年不闻不问!更有甚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八龙的传人不会没落

当小半个时辰后,几乎将口也说干的孙策,将自己知道与星火营收集来的刘备的坏习惯一一道来。并将刘星可怜的身世与悲惨的结局添油加醋的说完之后。

厅中的所有人都对刘备这个‘恶徒’有了深刻而明显的印象。富有爱心的大小女人们,都是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素来正直的张昭最先说道:“原来这‘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此语就是这刘玄德说出来的。属下早就听说过此话,却原来。

唉!这大汉的官场还真是泥沙俱下,什么样德性的人都能高居州牧之位了!简直是大汉官场的耻辱!他,他居然还敢冒充皇亲,他就不怕朝廷...!

唉,朝廷上下如今是自顾不睱,还有谁会来管,谁来查证这厮是不是真得皇亲呢?”

主位上的吴大夫人却是对着妹妹咬牙低声道:“可怜的糜家妹妹,怎么就嫁了这样一个没有良心的男人。还真是个苦命的女子啊!

哪里如咱们的相公重情重义,他就算是自己受尽苦楚,也舍不得咱们姐妹受半点委屈!这样不顾妻子的人还算是男人吗,咦!他成日与两个兄弟形影不离,莫不是喜好男风之辈?”

同样是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糜贞的遭遇却是最能引起两位吴家夫人的共鸣。

吴小夫人显得十分恶心的打断道:“啊哟!姐姐。你就不要再说了。真是恶心到人了!老爷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又哪里是他那样的人渣所能比拟的!”

最是激动的孙翊干脆站起身来,气愤填膺的说道:“兄长,这样不顾家人死活的烂人,你怎么干脆不上表朝廷,将他处死了算数。还要让他当什么舒县县令,小弟不同意!

可怜那一心护母的刘星小兄弟,摊上了这样一个冷血的父亲。他的结局还真是凄凉啊!不行,若是被本少爷看见了这人渣,定要他好看!”

对孙翊的话。众人都是或出声,戓点头的附合赞同。孙策一楞:“好象将这未来的刘皇叔,贬低的有些过火了!大家怎么反应都如此激烈呢?

不管了,与其让他有机会借着女人翻身上位。不如事先将他打压到再无翻身的可能才好!”

对于孙策这个亲人、主公,重来不说谎的人,厅中的众人当然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因为孙策根本没有必要为这个谁也不认识的刘备,来说谎欺骗大家。

从不说谎的老实人一旦开始蓄意的骗人,那欺骗的能力是极为强大的。

而且对星火营的侦探能力,厅中的一家人都是有所耳闻的。孙策得到的消息从来都是十分的准确,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孙策说这一番话,会是另有目的。

点了点还在激愤的三弟,孙策说道:“三弟。你若是想要上战场,还要好好的与张公,与军师他们一起学习谋略与养气的功夫方可。

你须晓得,如今咱们江南军可不缺善战的勇将。你以为凭你的武艺,比得上周仓还是子龙?只怕咱们家的老将,你也未必就能稳胜吧!

战场上并不是只凭一人之勇力就能扫平一切的。你须记得,真正的万人敌,是要用心去打败敌人,而不仅仅是一股蛮力!

如今为兄想要收下刘备,是因为这个人对咱们江南军的发展颇有好处。你当学会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相处。当你有了无比的勇力。还可做到能屈能伸之时,才是一名合格的大将了。…,

还有,不许你去找那个刘备的麻烦!刘备自己的武艺不算强。但他的两个结义兄弟,却是不差于子龙的角色,绝不是你眼下能应付的。就算为兄也不敢说。能在那两人手下支撑下来。”

听了大哥的一番话,孙翊若有所悟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嘟囔了两句。他是接受过赵云的指点的,当然知道大哥与赵云的本事,那根本就是自己的偶像级人物,真不是自己所能抵抗的。

轻声答应了一声,坐回了自己的坐位。认真的想起了从未听说的言论。

往日他除了一门心思的习武,还真是没有想过,上阵打仗还有不靠武艺的。孙翊的心里已经全被大哥的一番话填满。他知道大哥就是骗谁也不会骗自己。

“只要动心眼就能成为万人敌!那大家练武做什么?可是大哥自己是如何做的呢?”

这一次的饭后谈论,却是给了孙翊很大的触动。必竟是偶像般的大哥亲口的提点,让孙翊不得不重视。

而孙策终于在与张昭,秦松、蒋琬等留守舒县之人,一再商量之后,放弃了亲自前往吴县出迎刘备的打算。而是派了赵云与太史慈带着五百卫士前往迎接。

即使如此,迎接一个县令上任而已。如此隆重的场面,已经让所有人对这个刘备有了很深的印象,这说明主公似乎十分的看重这个新任的舒县县令。

让孙策感到舒心的是,当赵云接到迎接刘备上任的任务时,几乎是二话不说的就领命而去。可以看出,如今刘备在他心中的份量已经十分的渺小。

事实上也是,谁会对一个在官场地位上,已经被自己远远超过的人还念念不忘呢!

赵云虽然是个念旧的忠勇之人。可是凭他的超凡入圣的本领,不论他投去何方。只要主公还有一点争霸天下的思想,还算得上是个明主,必然能重用赵云这样的优秀猛将。

何况赵云如今有了最为牵挂的家室,甄家如今更已经被牢牢的拴在了吴用的赚钱宝车之上。再没有抽身的可能,再说甄家也不可能让自家的资本从中撤出。

不但是成为庐江文房四宝总经销的名头,更重要的是与吴用的合作中有着巨额的无限利润,甚至远远的超过了甄家本身生意带来的盈利。

加上庐江还拥有不断的拓展的生意渠道。这样的情况之下要让甄家撤资,除非商贾世家的甄家,主事之人都呆了、傻了。

还有事关赵雨小妹的幸福生活,以赵云这样的铁血柔情的真汉子。怎么可能狠心放弃家人,自己另投别处。再说唯一有可能吸引到赵云的刘备,如今根本没有吸引人才的条件。

就在赵云等人赶往吴郡的第三天,朝廷的使者带来了圣旨,到了庐江的太守府。宣布任命孙策为江南总督,镇南将军。看来张纮近半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平静的接过圣旨,让宋谦安排了宣旨的使者下去休息。孙策微笑着对着张昭说道:“这回还真是辛苦皇帝了,这千里大迁移的路上,还能想着给本将升官。嘿嘿!”

张昭却是有些失落的摇头说道:“唉!如今这朝廷纲纪崩坏,还真是。为了这区区千车的粮食,连镇南将军这样的高官也能随意的封赏出来!

更有甚者主公所提的江南总督,也能新置!大汉从来就没有封这这样名号的总督大人。这官职比起当初的侯国,那可是权力巨大。…,

也只有主公能想出这样合乎身份的官职来!唉!大汉居然如此的没落了!”

张昭终究还是从大汉朝的教育体系下出来的文人,虽然他并不愿做大汉的官。但他多少也是对这大汉有些许的感情。一个国家衰落的过程中,文人永远最是感伤。

一番感叹之后,孙策肃然道:“张公,大汉不会没落!有咱们在,大汉只会越来越强。因为我们就是汉人!我们的汉国将会在咱们的努力下,成为全天下最强的国家。

不论是匈奴还是羌胡,那怕是更远的大秦,咱们也要他们臣服于咱们强大的汉军脚下!大汉帝国的男子汉们,必然能让大汉重新称雄于天下的东方。龙的传人是不会没落的!”

张昭的眼神闪亮:“主公,是准备继续这大汉的统治吗?嗯,龙汉帝国,这个名字倒也算是顺口,很是威风,非常的有气势!那我军的军旗是否要改变一番呢?”

两人间的对话,还是江南集团之中,第一次半公开的谈论关于国家的事务。

孙策微微一笑道:“张公,如今江南未定,就做这些事,未免有些过早了。不过可以先让人制做出一些龙旗,让本将瞧瞧样子。等江南平定,可与我军的狮旗一起混合使用。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你没看朝廷已经发出了对袁术的征讨令吗?咱们虽然不怕他人的征讨,可也没必要做这种出头鸟!闷声不响才能大发展!”

对于主公的隐敝发展的策略,张昭一向都是十分的赞成的,失落的脸上,也显出了笑容的。

“那伯符,咱们是要趁势出兵灭了袁公路,拿下全扬州吗?不过一旦统一淮扬之地,咱们就会与吕布、曹操他们直接对上了!吕布与曹操,皆非易与之辈啊!”

孙策马上摇头道:“唉!张公,咱们怎么可能带头去与袁术为敌。如今扬州新定,荆州未平,咱们可不能两面开战。对袁术方面咱们还要等,等有人出头之后,咱们再决定如何处置。

不过还是要请张公以庐江太守府的名义给袁术去封信。就劝他一通,要听从皇帝的圣旨,莫要称帝违制才是。

不过信中的用词不必太过激烈。如此,将来不论咱们是进是退,都有转圜的余地!一切以对庐江有利为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九章刘备赴任

张昭当然明白主公话中的含义:“如今庐江正处于扩张的关键时期,若是没有好处,那就谁也不帮。但只要江南的大军出动,就要为庐江得到最大的利益才行。”

尽管表面上如以往一般的淡定,但失地州牧刘备的心中是十分焦急的。吕布的背叛,带给他太多的耻辱与打击,让刘备的心中充满了想要报复念头。

恨不得手中马上就有一支强兵,将吕布这个白眼狼碎尸万段的才好。

当赵云等人的迎接队伍刚到吴县,有些望眼欲穿的刘备。强做欢笑的与赵云叙旧一番,就立刻赶着前来舒县上任了。

如果不是因为关羽是个伤员,只怕刘备会直接以最快的马速奔到舒县。尽管如此,赵云等人出发十日后,迎接刘备的马队,就回到了舒县城中。

原本想要在城门迎接刘备兄弟的孙策,在张昭周瑜的反对之下,刻意的压低了迎接的规格。

只是在听到回报,刘备众人已经进城之时,才招呼着县衙中的几个相关的人员,还特意带上了小香,静立在已经换上总督府牌匾的门前。等着刘备的到来。

新任镇南将军,江南总督亲自出门迎接,落魄的刘备也应该知足了。

一旁有些不明所以的小香有些奇怪的问道:“伯符哥哥!为何定要小香来接这个坏伯伯,他害死了那个叫刘星的可怜的小哥哥呢,小香可不喜欢他!”

小香的嘴里不说,心中却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往后,定要想个法子为可怜的刘星哥哥报仇。不过伯符哥哥说不能对付那个刘老头,那本小姐只是与他小小的捉弄他一番,也不算大的问题。

三哥不能出手,那这为小哥哥报仇的重任,就由本小姐来承担了。就不信伯符哥哥舍得为这个坏伯伯责备于我!对,就是如此!”

对于过年后就要八岁的小香,那小心眼里的复杂心思。孙策当然猜不透。当然更不能向她解释要她一起来接人,这其中的缘由。

难道对她说,你的前世。在长大之后被你狠心的二哥,嫁给了这个马上要见到的坏伯伯吗?

孙策只是痛爱的摸摸小香乌黑光顺的头发,笑道:“怎么,让小香来陪哥哥接人。小香不愿意吗?你就当多陪大哥一会儿也不行吗?”

孙尚香的小脑袋急忙一阵摇晃,却是带出一阵芝兰般淡淡的清香。

抱着孙策的小胳膊更是紧了两分,十分俏皮的笑着回答道:“才不是呢,小香最喜欢与英勇无敌的大哥在一起了。

在家里小香与大哥最亲了,每次大哥出门。小香都十分的想念哥哥呢?等到小香长大了,也要象嫂子们一样,陪着大哥去军中一起杀敌冲阵!

就是小雨嫂子她们也都是在说,羡慕小蝶嫂子她们能时常入军中陪着大哥出征。小香其实也羡慕的很,就是娘亲说女孩儿,不能入军营的,否则会不吉利。

可是嫂子她们怎么就可以去呢?难道她们入军营前,就能变成男人了吗?”

孙策轻轻的捏了一下小妹光洁嫩滑的脸蛋。宠爱的说道:“傻丫头。瞎想什么呢?你的嫂子们怎么会变男人!母亲说的是别人军营,咱们孙家的军队,没有这样的规矩。

你忘记了军中的医护营,他们可是救下了咱们无数将士的性命。其中的护士可是有一多半都是美丽的女人!要说起来,她们也都是英雄呢!都是救死扶伤的女英雄!”…,

年龄尚小的孙尚香还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哥的军中就会与别人的军队不同。在前方街口探望的宋谦已经奔了过来。远远的招呼道:“将军。咱们要接的人到了!”

果然,那边护送的骑士已经转入了这条街。转眼就到了总督府的落马桩前。随行的卫队全部停了下来,只有带队的太史慈与赵云下马上前缴令。

“回禀将军!属下等已经奉命将刘备兄弟请到!特此复命!”

只是两个话还未曾说完。孙策身后的贾华已经解说道:“朝廷前些日子有使命前来颁旨,主公已经是大汉镇南将军,江南总督大人了!”

两将都是一楞,镇南将军倒是都有听说,是大汉的四镇将军之一。不过这江南总督又是什么品级的官,不过听字义上来说。就知道,应当是总管江南的大官。

至少也不会比一州州牧来的小。两将微一楞神,就反应过来,连忙再次施礼拜见。主公升官了,那是天大的好事啊,这是不是表示,这些属下们也要再次升官了呢?

紧跟在两将身后的刘备与关羽苦涩的对视一眼,两人自认都是当世少有的豪杰,结果三兄弟辛苦打拼了一世。如今都三四十岁的人了,却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还要依靠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好心收留,偏偏自己是降职上任。人家还升级成了整个大汉的南方总督。相较之下,素来抱负远大的刘备与关羽,心中怎么能不苦。

人的命运还真是不能比,孙策哈哈一笑:“行了,子义,你与子龙这一路辛苦了,且先入府中休息。待之后本将为你们接风洗尘!”

打发了两将,孙策大步迎到刘备面前:“你是刘大叔,哈哈,小侄久仰大名,实在久仰!今日一见,终算是得偿所愿了!”

招呼之间,孙策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矮自己半头,却明显呈现出老态的中年汉子。

这段时日颠沛流离,艰难的战乱与逃跑生活,已经让刘备原本还算白净的脸皮,变得焦黑起来,而且刻上了深沉的岁月痕迹。

特别是刘备抬头看自己的时候,那额头的抬头纹已经是层层叠叠的十分明显。孙策想到身后那年方八岁,却已经生的如花似玉,雪白粉嫩的小妹。

想想她的将来的夫君已经老成这般模样,不由得对小香的命运更多出了几分怜惜。对历史上孙权的所做所为更多了几分怨念。

“十年后,小妹正是花一般的青春模样。而年近五十的刘备都不知道老成了个什么渣样了。也只有那没人性的孙权,才能做出这样的绝情之事来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零章刘备送小香的见面礼

新任舒县县令刘备却是第一次见到孙策,想到今后将要寄人篱下,心中百感交集。

却只能郑重的行礼道:“下官刘备,拜见江南总督,镇南将军!下官亦早已听闻将军少年威名,下官才是久仰将军已久了。

先前在徐州之时,还要感谢将军大义,派郎中救援徐州百万军于水火之中。将军的高义,下官才是真正的佩服之极!”

对刘备低三下四的客气话,让身后的关羽感觉自己的脸有些涨痛。眉头微皱之下,却是死死的忍住了自己的憋屈。

人家虽然年少,此刻的官职却已经是远高于大哥。加上他的医护营不但是对徐州,对自己也是恩情不浅。若不是那个叫李当之的神医相救,自己此刻怕是已经成了一个死人了。

心中的怒火却只是化成了一道轻微的气流,从鼻腔里喷了出去。关羽的轻微响动,立刻惊动了孙策。抬头看了一眼那扎着绷带,十分显眼的大汉。

微微惊喜之下,却是将小香拉到了身前对着刘备介绍道:“刘大叔,此乃本将的小妹,名叫孙尚香。她也久仰你的大名,故而今日本将特地带她前来见你一面?

嘿嘿,你们先聊上一会!本将与关将军先叙叙旧情。咦,张三爷没有随同前来吗?”

刘备连忙解释一番张飞的去向,孙策这才释然道:“应该的,应该的。往后这就是刘大叔你们三兄弟的家了。嘿嘿,就是应当将家眷都接来才是!”

几个人都被孙策的恶趣味弄得一头雾水,刘备与关羽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孙将军会带着这个还是幼年的妹妹来迎接自己。这不但不合官道,更不合常理。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人会带着自己小妹,来迎接上任的手下。要说孙策有别样的心思,可是这个叫孙尚香的小姑娘虽然长的玲珑秀美,一看就知道长大了必然是个极品美人。

可是眼下她却根本连身子都还没有长开。落魄的刘备根本不会猜到孙策的心思。只能顺着孙策的口气,客气的吹捧了几声小香的精灵可爱。

孙策与刘备客套完,却是已经蹿到了真正久仰的关羽面前。上下仔细打量了起来。与自己心目中关帝的光辉形像做起了仔细的比较。

一边看一边还不时的发出‘啧啧’的惊叹声。丝毫没有一个镇南将军应有的气度。

那边同样是一头雾水的孙尚香,奇怪的白了一眼突然表现的有些猥琐的大哥。

心中郁闷的暗想:“本小姐什么时候久仰这个恶老头的大名了?这样一个不爱惜家人的坏蛋,本小姐要狠狠的揍他一顿才高兴呢!”

但聪明的小香却不会当面违背最敬爱的大哥的意思,依旧十分乖巧的上前向着刘备行了一礼。

清脆动听的女童声音响起:“小香拜见刘备伯伯!大哥说的是。小香久仰伯伯的大名了。今日特随兄长前来见见世面,往后还请刘伯伯多多关照啊!”

小香把自己放到了小辈的位置上,初次见面的刘备急忙郑重的还礼,并伸手在身上摸索了起来。孙策这个上官不讲规矩,刘备可不能跟着不识理数。

可是摸了半天,刘备却没能在身上,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做为送给小姑娘的见面礼。

见到对面这个恶伯伯的窘迫的行动,让小香的俏皮的大眼里,闪出一丝鄙视。…,

“伯符哥哥每次出门回来。总是能拿出层出不穷的好玩意,来逗自己开心。哪里会象这相穷酸般的老头一般,找了半天连一点礼物也找不出来。真是小气之极!”

却不知道,刘备心中叫苦不迭。一路上刘备设想过了双方见面时,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这孙将军会带着一个孩子来接人。

对此没有丝毫准备的刘备,怎么可能事先预备下适合小女孩的玩意。此刻刘备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眼见就要出丑,刘备的手中突然摸到了一个四方的物件。

略一犹豫之时,却看到了小香眼中的那一丝鄙夷。此刻的刘备也不知道挑动了哪根神经。

满脑子只想着:“决不能让一个小丫头看扁了!这样也好,能显出本官的诚意!”

将钢牙一咬。便把手中摸到的官印拿了出来:“小香姑娘,伯伯这回来的匆忙,身上不曾带什么礼物。就暂以这镇东将军之印抵押,待日后再以姑娘满意的礼物换回!”

“咝!”“啊!”

门前的众人再次傻眼,无数人惊讶的倒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情况?镇东将军的官印?这礼物送给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刘玄德也实在是出人意料的大手笔了。”

远远站着的简雍上前两步,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刘备的意图。

有些艰难的止住了自己想要上前劝说的脚步。他明白,刘备这个主公加好友,从来不会做出这种无意义的拿着大印哄孩子的荒唐事。

只有毫不怯场的小香,对这从未玩过的将军官印十分的好奇。大哥与各位官员的官印可从来不会随便给别人看。必竟这一颗颗大大小小的印章,就代表着相应的权利与责任。

不知其中利害的小香,却是上前两步,绽开如花的小脸,欢笑着道谢一声:“好呀!谢谢刘伯伯。那本小姐就等刘伯伯,拿能让本小姐满意的礼物来换了!嘻嘻!”

说着一把提过了刘备手中那颗沉重的紫金大印,还没走两步,却马上啊哟一声叫了起来。将那官印重重的放在了地上。

那金制官印极为沉重,又哪里是一个还差几天才到八岁的小姑娘,所能长时间拿着走的。

却听着小香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小鸡儿,还不快出来帮忙!想要累死姑奶奶吗?”

宽阔的太守府的大门里面,却是迈出一道瘦长的少年身影。正是在小香的苦心教导下,功夫大有进步的陆绩。他却是受不了小香的纠缠,乖乖的做了这大小姐的贴身跟班。

之前就被孙尚香安排在府门之内等候差遣。如今已经十岁的陆绩,近年来的苦练之下,十斤重的事物,提着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孩童就将这代表大汉大将军以下,最高军权之一的印绶,轻松的提进了总督府之中。

直到两小的背影消失了许久,孙策才有些回过神来。也就是说,在没有见到真人之前,小香此时就是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大汉四镇将军之一了。

这种只认官印不认人的时代,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却有了指挥十万大汉军队的权力。不是孙策想不到,而是这世道实在是太疯狂了。

当众人终于寒喧以毕,进入总督府中,等待之后的接风宴席之时。刘备两兄弟带着简雍借口如厕,走进了总督府中进院落的茅房之中。…,

眼见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刘备满腹的疑惑,低声问道:“云长,你怎么看孙伯符这小子,他居然称为兄为大叔,而不是以惯例中的官衔相称。他又有何图谋?

想他今日是初见为兄,为何会以如此奇怪的眼神来看为兄。真是个怪异的小子,还会带着自己的鬼灵精怪妹妹来见为兄,又是什么居心?”

本就有伤未愈的关羽,同样被刚才这一系列的事情,整得有些头脑昏沉。

“对啊,兄长!这孙伯符还真是个怪异之人,不知为何他对小弟的态度,同样是如此奇怪。似敬仰,又似欣赏,好象还有些爱慕。真是受不了!

可是,咱们都只是听说过彼此的名字,却根本没有见过面呀。他却好似十分熟悉咱们兄弟一般。啊,他不会是...”

想到自己刚才被这个有可能爱好男风的年轻人,握着右手说了半天的仰慕。关羽的身体猛烈的打了个颤,甚至牵扯到了左臂的伤口,带来了一丝剧痛。”

刘备连忙打断道:“云长不可胡乱猜测,为兄看那孙伯符乃是英雄过人之辈,决不会有如此意图。或者是英雄相惜之故,对你我兄弟有所好奇也未可知!”

关羽猛然醒悟,恭敬道:“是!兄长,小弟却是想多了。想他一个少年英雄,又怎么会如此不堪。不过他方才的眼神着实有些不妥。

至于称呼什么的,也许他称呼兄长你为大叔,是将咱们当做了一家人,才会如此失态吧!”

对二弟的话,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刘备只能点头道:“是啊!也许吧,至于他是不是当咱们做亲人,还要再观看一番。不过目前来说,他对咱们还是十分的客气!

唉,如今为兄只想着早日再炼出一支精兵,能重返徐州才好!”

关羽当然明白大哥心中的计划:“大哥放心,待益德回来之后,咱们就向小孙将军要人。自己练兵!有益德作主,加上小弟辅助,一年之内练出一支精兵也不是难事!”

略微迟疑了一下,关羽才问道:“只是兄长为何将这镇东将军的大印,如此儿戏的交给了一个小姑娘。若是小孩子不懂事,弄坏了印绶。那兄长岂不是连将军也没得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一章兄弟如厕计议刘备县令迷途

刘备的州牧之印早在换回小沛城之时,做为交换条件给了吕布。手中也只剩这颗吕布看不上眼的将军大印。

当然,这也是吕布拿到州牧之印,一时高兴而没有想到的缘故。

听到二弟的疑问,刘备苦笑着说道:“云长,你还想不明白吗?这个小香姑娘定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必然是孙伯符最为亲近之人。而且她应当是孙伯符做出一个相试的手段。

为兄将大印给了她,也就等若是给了孙伯符。又怎么会有所差池呢!

想如今,咱们手中没有一点实力,这大印不过是个虚名,留着也是累赘。不如暂且交了出去,以换取孙伯符更多的信任与支持。

再则一郡之中,总不能有两个四镇将军吧。

而且只要咱们能重新掌兵,不要说一个镇东将军。就算是当朝的大将军、大司马,凭咱们兄弟的本事,将来也能拿回来。为兄如今所担心的是,那孙伯符会不会给咱们兄弟兵权,又能给咱们带多少士卒了。

熟知自己二弟表情的刘备,分明看到关羽的红脸更艳了几分。

关羽右手托着伤手,欠了欠身道:“兄长深谋远虑,小弟受教了!”

对于刘备的谋略,关羽永远是心服口服的。一块将军大印,刘备就能想到这许多东西。对于比较喜欢直来直去的关羽来说是十分困难的。更不用说从头到脚一根筋的张飞了。

听着兄弟两个议论。却始终一言不发的简雍终于轻轻的吐一口气。

暗想着:“果然如此,不然以玄德的老成,又怎么会去做哄孩子那样无聊的事!”

佩服的看了一眼刘备,简雍附合着说道:“玄德所虑正是关键,如果咱们想要翻身,还是要有充足的精锐士卒啊!只是此事眼下却不宜操之过急,待玄德上任之后再慢慢图谋吧!

不过眼下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否则这如厕太久,也不是个事!”

自从决定做这舒县县令之后,刘备就要求简雍将主公的称呼换成了表字。反正彼此都是如兄弟一般的关系。若是再称主公,必然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谁知道他叫的是自己的主公,还是江南军的主公呢!

三人连袂出了茅房,果然发现不远处的已经有人。看着茅房的方向窃窃私语着。见到三人出来,几个卫士连忙停住了话题,转过了脸,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般。

刚从茅房中出来的三人,也都是突然觉得脸上一热。想想,三个大男人,一头钻进茅房里一呆就是好久,什么事也研究透彻了。

三人正尴尬时,只见一个与孙策一般高大,面相却更显得柔和的俊美男人。从卫士从中迎了上来。

远远的就招呼道:“三位贵客,主公正派人四处找你们呢?宴席就要开席了,还请三位一起入席吧!哦,在下乃是江南军中郎将,周瑜!三位称小弟表字,公瑾即可!”

见三人有些疑惑,周瑜顺口就解释了一句。周瑜是孙策的结义兄弟,他的大名,早就关注江南军的刘备几人当然不会不知。

想要在舒县好好的发展,这同样是个不能怠慢的人物。刘备原本有些浓郁的脸上突然变得十分的热情。几步上前拉起了周瑜的手,一起寒喧着向着宴客厅中走去。

气氛热烈的酒宴过后,借酒浇愁的刘备却是大醉了一场。舒县特产最高度的五粮液酒,又岂是能轻易喝多的。幸好还有喝的较少一些的简雍、关羽在一旁照顾。…,

这一夜,刘备回房之后。却是吐了个天昏地暗。以至于三人都没有睡成。这也就是刘备以往从来不曾喝过如此高度的醇酒。大意之下,就中了招。

而刘备又要扮做豪爽。当周瑜代表主公敬酒之时,刘备一口就喝干了杯中的醇酒。顿时惹来一片的叫好之声。周瑜之后来敬酒的主人一方,是络绎不绝。

第一杯喝下去了,后面驳了谁的面子都不好。能参加这场酒宴的人,必然都是舒县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轻易得罪。开了口子的刘备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撑下去。

尽管刘备酒量甚豪,更是让关羽、简雍代饮了不少。他最后还是在一片的夸赞声里醉倒了。

第二日一早,自有张昭亲自前来安排事务的移交。整个人都还有些醉意的刘备,在同样意识迷糊的关羽,简雍搀扶之下,完成了自己的接收仪式,正式入主了舒县县衙。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新任舒县县令刘备很快就进入了新的生活状态。刘备本就擅长交友的性格,让他自觉不自觉之间,就交到了许多境遇相似的朋友。

其中就有曾经的扬州刺史刘繇,及原本属于其手下的一群文武。从此每日到县衙坐堂之后,就与一些新老朋友互相邀请,饮酒作乐。

酒宴之上,酒醉的人自然少不得天南海北的吹嘘。在某些人有意无意的挑唆之下,说出些中听不中听的话语。

直到两月之后,张飞护送着刘备家眷,历经险阻,终于到达舒县。孙策方面却始终没有丝毫的动静,刘备有些心焦的想要打听,孙策对自己兄弟重整军队究竟会如何安排。

只是他几次去总督府求见,却都被告知,总督大人出门办事去了,不在府中。最后刘备终于带着简雍,硬着头皮的进入了张昭的衙门。却得到一个让他险些震晕的消息。

看着面前的刘备两人,张昭一如以往的和气,微笑着说道:“咦,玄德,宪和,江南军的规矩,各级衙门不管兵事。在江南一地,不论哪一级的文官,都是没有兵权的。

就如本官一般,当然除了随身的防卫,按各官品级配属的卫队要除外。这些在交接的当日就都已经对你们兄弟说清楚了,当时你们与云长三人都是在场的。这才几日,你就就忘记了吗?”

被这个消息打击到有些失魂落魄的刘备,从府衙出来。却立在衙门前,有些茫然的呆站在那里。衙门前的大街四通八达,每个正在街上行走的人似乎有都自己的目的地。

而此刻身为一县之长的刘备,却不知自己未来的路在何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二章玄德公你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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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衙外等候的关羽,张飞看到遇事一向镇定的大哥,突然变得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匆匆围了上来,担心的问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随后跟出的简雍只好将张昭所言重复了一遍,一向鲁莽的张飞静静的听完,却意外的没有暴跳起来。这让一旁早已防备着他的两人,都有些迷糊。

自从到了舒县这段时日以来,几兄弟遭遇的事情实在是太怪异了。今日连张飞这个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也意外的哑了,这究竟是什么了。

出人意料的,张飞只是平静的说道:“此事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就拿朝廷来说,平时大将军们也都是没有部曲在手。带兵的还真是那些小校尉,军候。

不过江南军做的更加彻底了些,大哥不必担心。只要小弟甘心去江南军中做个军候,想来拿到些兵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听说江南军的士卒战力可不弱,能有一支千人的精兵。以他们为根基也可做些大事了。”

简雍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可是益德,咱们难道还要从都尉,军候重新做起吗?”

关羽打断道:“益德,你太想当然了,人家会让咱们做军候吗?再说,他们练就的精兵与咱们所练完全不同。

他们最先训练的不是战斗方式,也不是士卒们的体力。而是什么军史教育,教出来的士卒只有完全忠诚于主公之人。才能在训练之后担任伍长,什长一类的将官。咱们想要从中拉走一支队伍怕是很难啊!”

这一个月以来,养伤中的关羽却是已经走遍了庐江的军营。他想去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人会对他加以阻拦。而对军事十分感兴趣的关羽。基本上将庐江的训练方式,打探的一清二楚。

听了二哥的话,张飞也顿时呆住:“还有这样的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就样一辈子在这里呆下去吗?要不,咱们别寻他路吧!”

抬眼看了看周围,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兄弟几人的谈话。张飞的黑脸一沉,冷声哼道:“不如,让小弟前去将那孙策...”

不等张飞下面的话出口,刘备与关羽都是脸上变色。急忙打断道:“益德住口!这样的话也是可以在此胡说的吗?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飞一滞,心想:“两位兄长这是怎么了,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三爷不过是想说教训他一顿,也好让他知道天高地厚而已,谁让兄长们看他不顺眼。不让说俺就不说了!”

一时间简雍与关羽同样没有了头绪,几人都静默了下来。正当刘备等人陷入迷茫之中,似乎永远是那样气定神闲的周瑜,从总督府的方向走了过来。

来到刘备面前之时。恭敬的施了一礼:“玄德公,主公请你去。有要事相商!”

当关羽与张飞想要陪同,却被周瑜毫不犹豫的阻止。在刘备的眼神示意之下。两人终于打消了同去的念头。只是远远的送刘备到了总督府的门前。

当刘备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两个月来求见无门,年轻的总督大人时。

心中却是生出无数的复杂心思,他的心中甚至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杀意:“若是能将这个年轻人取而代之,就算是眼下就算杀了他也无不可。…,

唉!真是空想一气,按益德的话来说,这是个能益德与一战的小家伙。凭我一人,不过是送死罢了。还是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吧!”

看着刘备跟着周瑜进门,孙策温和的声音响起:“刘县令,这一个月来,你很是忙碌啊!”

孙策平静却单刀直入的话语,让刘备的心中一惊:“原来自己的行动都在他的眼中了!这个年轻人果然了不得,还是防了我们三兄弟一手啊!居然派人暗中盯着我们的行动。”

心中转念,口里却不敢怠慢:“不敢当将军夸奖,下官只不过在是闲时与正礼兄长几人,一同饮过几回酒,论过几回诗书,并无不可见人之处!”

孙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一个无不可见人之事!刘大叔,本官也不曾说你做了什么事。至于你饮酒之时是否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只有你自己心中清楚。

不过能与同僚们关系和睦那是好事啊!本将乐见其成。不过来舒县两月,刘大叔你就任县令也是一月有余了,刘县令可有所心得感想?”

刘备上任这一个月来,县衙里正如孙策等人所料,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刘备深感自己的大材小用。这才想要抓紧训练一支新兵出来。

却不料被张昭告知,新兵自有庐江的新兵营安排,如果想要扩充衙役,也行。等上级衙门审批,就算是批下来了,也只能从新兵营中调人。

那些受过军法处一年军史、军规教育的‘新兵’们,刘备明白要改变他们的信仰。要远比新招一批人重新训练难得多,若是他真想要强行改变,必然会被举报上去。

再说一年到头没什么事的县衙。想要养几十个衙役,都已经十分的抢眼。更不要说想要养上一千甚至几千的精兵了。

而若真有什么事,这几十个人又能顶什么用?还不如自己与云长逃出徐州时带来的几百人可靠。

这时候孙策让刘备说心得,他又有什么可说的。一个堂堂县令,一个月下来连事情都没有做几件,一想到这点,刘备就委屈的想要哭出声来。

顿了一下,刘备无奈的说道:“蒙总督将军关照,备感觉一切都好!不过备有一请!”

看着孙策点头从答应,刘备说道:“备请求辞去县令一职!请将军将备三兄弟调入军中,以让我兄弟三人这有用之躯,为将军担当前锋,冲阵杀敌扫平一切不臣!”

这一个月以来,原本对他们三兄弟热情非常的张昭等人,突然冷淡了下来。对几人的存在变得不闻不问,而身为主公的孙策,更是连影子都不曾见到。

几乎被闷坏了的刘备,难得见到孙策一面。心情激动之下,干脆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直接说了出来。他不知道若是错过了这一回,下次会是在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个‘日理万机’的孙策大人。

对吕布的仇恨如同发酵的火山一般,让刘备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痛苦。

话已说完,堂上却静静的没了声音。刘备再次感受到了寄人篱下的苦闷之处,自己何曾向一个比自己整整小一辈的年轻人,如此低声下气的表示臣服与请求。

可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啊!谁让自己的实力已经被吕布一再的进攻打击,完全打残了呢。

在刘备的感觉中,孙策的静默时间似乎长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正当他抬头想要再催一声时,却看到上的孙策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顿时将溜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造足了气势的孙策终于开口:“玄德公,你终究是个不甘寂寞的英雄啊!”

孙策轻轻的一句话,让刘备平地打了一个趄趔,几乎丧失了站立的勇气。

“谁会在自己的手下,留着一个不甘寂寞的英雄人物呢!等他成长起来了,与自己夺权吗?难道本官最近的所为,他都已经知道了吗?”

在酒宴之中,刘备在众多的降将间,总是不着痕迹的说着一些鼓动的话语。在刘备心底的想法里,只要能让扬州乱起来,自己兄弟四人就有机会拉走一批人马,重建自己的军队。

如果扬州依旧如此平静下去,那自己兄弟就永远也不能快速发展起来。

抱着一丝侥幸,刘备有些颤抖的说道:“这,这个,总督大人,下官向来胆小谨慎。此话又是从何说起!”

原本在一旁静立的周瑜,微微的显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对这种有胆做,却没胆承认的中年大叔,周瑜没有一点的好感。

如果不是大哥孙策对这个前来投奔的刘备三兄弟,十分的另眼相看。按周瑜原本的意思,既然兄长一定要收下这个流亡的州牧,那接收他之后,将他随便打发到某个小县混着就行。

周瑜也明白,这是大哥在用这三兄弟树立自己的好名声。这样有可能会在将来,吸引到天下各处优秀的将才。

但已经用惯了自己培养人才的周瑜,却有些不认同。因为江南军目前并不缺人才,不论是已经成熟的星火营,还是逐渐开始向各级官府,提供官吏的位于庐江的江东书院。

都已经能基本上满足人才的需要,就算有缺口,也可以按孙策之前安排的方法。先从其中紧急调用一批,在有经验的老手带领下,应付过燃眉之急。

等之后再通过轮番培训,继续增加他们的知识与实践能力。通常经过这样教育与实践相结合培养出来的人才,正式加入官府之后,反而更加的实用能干。

并且自己培养的人才,就有着比那些新投效的人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

那就是忠诚,对周瑜来说,这绝对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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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刘备的暗手

以往江东军初创之时,想要快速发展,吸收大量的外部人才,这是必须的。

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这些当年投效的人,都已经完全认同了江南军,产生出了足够的忠诚度。但江南军真的要发展下去,还是要依靠自己培养的人才。

所以当初孙策安排周瑜在手头还算是一穷二白的时候,就全力建起了星火营与江东书院。

这两个一文一武的培训基地,给江南军带来的好处如此巨大。如今两个基地中的人用顺手了的周瑜,却是全力的支持这两项计划,并将这两个基地亲自抓在了手中。

并且规定江南的任何事务,都不能打断了这两个基地的招人与教学活动。

从这两处培养出来的这些只会忠诚于孙策,忠诚于江南军的新人都明白,是谁给了他们新生。

而且任用他们不象用外来的投靠者,还要考虑这个人会不会背叛,会不会遵守纪律,造成所进行的任务泄密。

但是在孙策的特意关照下,并不十分重视刘备的周瑜,这才安排了两个星火营的精英斥候,对刘备的行动进行了全面的监视。

而斥候得到的结果,更加的让周瑜认定了这个新任县令刘备,就是个不安定因素。

在他憨厚淳朴的面容掩护下,整天聚集一般降将饮宴,谈论。狡滑的刘备自己从来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但是在他的挑动之下。一些直性子的将领。却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被孙策直视着的刘备心中有了明悟:“原来这个孙伯符早就在防备着我们。可笑咱们三兄弟还自以为是,想着借他之力反攻吕布!如今怕是连性命也要交代在这舒县了吧!”

此刻的刘备手中可没有夹菜的筷子,十二月晴朗的天空中也不会打雷为他掩饰什么。

看了一眼光凌厉的孙策,刘备硬撑着开口说道:“孙将军,孙都督,这个下官只是想要为舒县出些力所能及的力气罢了。想我三兄弟皆是武夫,并无其他本事。还请将军允许!”

孙策突然舒展了脸色,笑道:“刘备,本将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不过条件要改动一下,你的兄弟们官复原职。随本将出门征战。简雍简宪和,本将也要征用。

至于徐州的吕布,本将会带着你的兄弟们将他扫平。至于你,还是安心的做我舒县的县令。当然本将会安排你做些相关的事务。

不会让你整日闲着没事,只想着与人饮酒论诗了。你可答应?当然,你先仔细想想,本将在此等你的答复!”

双方话说到此,刘备当然明白此刻已是最后的选择。既是兄弟们去留的选择,同样也是自己生死的选择。刘备一颗豪杰的心中猛然涌起一股怒气,满脸的涨红甚至比关羽的还要艳上三分。

那带着怒火的鲜血,似乎要从他怒睁的双眼里喷射出来。将眼前冷冷看着自己的孙策淹死。

眼见刘备的情绪就要难以克制,周瑜冷冷的声音响起:“刘县令,你的妻子、女儿们刚刚到了舒县吧!纵使你常说妻子如衣服。不将妻女们的命运放在眼中。

可你还有三个亲如兄弟的手足等在府外,你,可要想清楚了!”

一番带着杀意的话,如同冰水,让刘备几乎沸腾的血液瞬间冷静下来。

看了看对面年轻的孙策与周瑜两人,刘备心中充满着不甘心。他当然相信,若是自己选择与孙策同归于尽,总督府门外等候的三个兄弟,必然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自己的脚步与孙策死拼。…,

“可是自己就能忍心看着这三个一路走来,披肝沥胆的兄弟陪着自己一起去死吗?孙策此刻必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自己这边稍有异动,他们也许连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

如今只有一个益德还能作战,而宪和那点身手,想要自保都难。更不要说想让他救出云长了。唉!还是小看了这两个年轻人啊!难道我刘备真的老了吗?

唉!也许我刘备这一世,真得不适合与他们争这天下吧!”

从来都是意志坚定。百折不挠的刘备,第一次在这孙策、周瑜两兄弟设置出来的绝境里。生出了无力的挫败感。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仔细想想,这一路走来,自己似乎一直是在沿着孙策安排好的路前进。自动的投入了他早已设好的陷阱。

难道从先前徐州大疫之时,这个年轻人就已经在针对着徐州布局了吗?如此看来,他对徐州的情形是真正的了如指掌了啊!是要就此拼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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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手无意中伸向了腰侧,却发现抓了个空。原本挂在腰间,寸步不离的宝剑已经在入门之前交给了守卫的卫士。

冷汗一下从刘备的额头渗出:“死了,手中连兵器也没有,还有什么可挣的!还是就忍下这口气,继续做这个县令。等着他带着云长,益德去消灭吕布吧!

不过至少,他还答应了帮助灭了吕布。

对呀,想我刘备最大的仇敌是吕布这厮。就算以我自己的力量,没有发展的空间。几年之内也不可能是吕布的对手,来江南本就是要借用孙策他们的实力报仇。

这难道不算是殊途同归吗?至于往后,等灭了吕布之后,本官再做打算就是!与这孙策本是无冤无仇,本官到时辞官不做,他应该也不会留难!

再说,他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不论本官从与不从,都没有大的区别了!”

刘备却根本没有想到过,在他渡江进入吴郡的那一刻。孙策就已经判定了刘备的命运,那就是将他牢牢的软禁在手里。

对刘备的未来看的十分清楚的孙策,不是曹操。决不会为了一个虚伪的英雄之名,而让一个未来的大敌从自己手中逃脱。

终于想通了的刘备,脸上忽然恢复了以往一惯的神采。

向着孙策一躬身:“只要孙将军答应代下官消灭吕布,下官兄弟等人愿意为将军做马前之卒,死而后已!”

刘备爽快的答应了孙策提出的条件,却见依旧端坐的孙策,似乎早已知道他的答案一般。

丝毫不显惊讶的笑道:“公瑾,为兄早就说过刘大叔乃是英雄之辈,这世上如大叔一般,能屈能伸的真英雄,也唯有曹孟德一人啊!

哈哈!你们才应当是真正的知己之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四章归宿

不明白此时的孙策,为何会提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兖州牧曹操。但对于孙策的话,刘备却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

仿佛找到真正的知音一般,附合着孙策的笑声,同样开怀大笑起来。

心中平静的周瑜只是站在孙策的身后,看着大笑的刘备静静的微笑着。

“看来这个无所不能的兄长,又完成了一件看似不可能的任务。不过往后星火营对这刘备的监察,还是要做相应的加强了!对,要周善调几个精英人才亲自去盯方可。

这个刘玄德,也太能忍了!如果他不是个废物,那他必然会是个最可怕的人。就如兄长所言,他是个能屈能伸的英雄!

而兄长特地留我在此旁听,就是要让星火营警惕此人吧!”

关于刘备三兄弟的大事已定,对于其他相应的善后事宜,细心的周瑜自然会做出妥善的安排。根本无须孙策再多说一句。

对于曹操之前从徐州退兵后的起落浮沉,刘备身在徐州之时,当然也是有所了解。

如今两人有着共同的敌人--吕布,使得刘备坚信,与自己一样,曹操也定然会对自己这个曾经的敌手,有着特殊的感觉。

虽然刘备算是从曹操手中抢来了徐州,但这世上不会有永远的敌人,只有相同的利益。

心中暗下决定:“灭了吕布之后,等事不可为之时。也许投奔曹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正在大笑。却听得远远的有人在外吼叫起来。几乎同时,卫队长宋谦就匆匆奔了进来,看到两个都是笑的开怀,暗暗松了一口气。

上午接到命令,宋谦与吕蒙两人带着卫队,配合星火营行动。但看这书房中宾主之间,皆笑的如此和睦,自然不用再见血了。

脚步轻快的上前道:“主公!那张益德突然在府外发狂般,要求见他自己的大哥。说是,说是主公不放他大哥出去。就要打进府来。兄弟们正犹豫是将之拿下,抑或是射杀!”

还在大笑的刘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似乎方才开心大笑的根本就不是他这个人一般。变脸的速度之快,远超这世上最快的川剧中的变脸大师。

刘备只知道。若是此时三弟张飞被杀,自己的一切努力,忍耐与希望就都会化为泡影。连忙看向上坐的孙策,还不等他开口求救。

笑过的孙策已经挥挥手道:“行了,你那三弟,翻不起浪来。当然也死不了!既然刘县令你已经答应了本将的要求,那么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本将希望你自去与兄弟们解释清楚,做好安排。至于你自己的新职务,这两日就会由张长史通告与你,你自己先回去准备一下。

你记住。本将不希望听到你的兄弟们,有所不喜欢。

好了,用义,你带着刘县令出去吧,那个益德咱们还有用,伤着了也不好!”

孙策平淡的口吻,根本就没有将暴怒的万人敌的张飞看在眼中。

这让刘备有了更加清晰的明悟:“他果然已经安排好了后手,若是方才本官不答应,只怕刘关张三兄弟此刻已经被外面那些人,如死狗般的拖去乱葬岗了!”

刘备心中的猜测的果然没错。此刻的舒县总督府外,可以说集中了江南军最精英的高手。

王越、史阿自不用说,老道左慈虽然不情愿胡乱杀人。但孙策正式下令了,他也不会对本就不熟的刘备等人手下留情。…,

再加上刚刚回到舒县的周善所带着一部份星火营精锐,还有闲着发慌的周仓等将。

前些日子。为了避火从城头跳下。陈武被震的晕去,在孙策出发前还躺在床上休息。周仓却似没事人一般。只是当时略坐了片刻,就行走自如了。

如果此刻动手,只周仓一人就能缠住张飞。等其他人收拾了没有什么战力的关羽与简雍,那么张飞一个人就算是再能打,也只能是一个落败的下场。

何况外围还有着数百陷阵营与数千郡兵包围着。一个没有马,没兵器的张飞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就连逃走也不可能。

若是只论蛮力,周仓一个人也能搞定他。虽然周仓并不想与这个同是黑脸的汉子对上,但主公有令,周仓不可能为了一点简单的同情而抗命不遵。

当刘备一个人完好无损的重新出现在大门前时,张飞粗暴的声音好象突然被塞回了喉咙里。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在大哥的身后却没有看到孙策等人出现。

更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士卒之类的人押送,不由得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要自己做恶的二哥。

心中暗想:“孙伯符这小子,根本不曾为难大哥啊!这回连二哥也犯错了,看来还是三爷我看人的眼光更准上些许!孙伯符是能与三爷战成平手的好汉,又怎能是卑鄙之人!”

立在总督府门前的刘备,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还愤愤不平的走上前来迎接的三弟。

心中却是如同明镜一般:“我这是刚刚逃出生天了。若不是有云长、益德这两个结义兄弟在外,孙策必然会毫不犹豫的将本官拿下。至于是死是活,那就要看他的心情。

原本想着这小子年轻,好利用,这才投了江南。却不料,这孙策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反而将本官的实力吞的连骨头也不留一根!真是后生可畏啊!”

刘备扫视了四周一番,虽然没有看到一点剑拔弩张的样子。却感到了空气中沉重的杀气,知道若是此刻自己说错一句话,无数的伏兵就会拥出,将自己等人射成刺猬,斩成肉泥。

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刘备,马上就镇定下来。微笑着说道:“两位贤弟,还有宪和,大家都不必担心。孙将军已经对咱们的职务做了重新安排,大家都会满意的!”

这种情况下,深明勾心斗角规则的刘备,自然不会幼稚到说出孙策的真实意图。自己兄弟与家人的性命都还捏在孙策的手里,拼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简雍与关羽都有些奇怪,为何刘备进了一回总督府,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虽然两人都感觉其中有所不妥,却终究不知道好坏,更不敢冒然行事。

只有略显粗心的张飞大咧咧的笑着,对关羽说道:“二哥你瞧,小弟就说孙策他们不会做什么坏事!大哥,既然这里无事,小弟就先去找那周仓切磋一番!

让他也知晓、知晓咱们河北好汉的厉害!上回他偷袭小弟的一锤还没还给他呢?”

放下了担心的张飞,神采飞扬的与几位兄长告辞。向着城外的军营飞奔而去,在那里能找到能与自己一战的对手,又怎么不让好斗却难寻对手的张飞激动。

刘备望着似乎永远都能找到快乐的三弟,那逐渐远去的宽阔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转头对着另两人笑道:“好啦,兄弟们,咱们回家!”…,

两天之后,刘备等人就接到了张昭的通知。他做为舒县县令,兼任督农校尉,管理在庐江临湖新设的屯田区,及进驻其中屯田的两万军民。

平时屯田,闲时练兵。屯兵虽然说没有太大的战斗力,但由此刘备也算是一方实权人物了。

简雍在孙刘会谈的第二天,就被周瑜调入了吴用的属下,负责各地商路的开拓。以他超人的才干,只需吴用稍加指点,必然能成为一个最好的后勤经营人员。大大缓解了吴用的压力。

而关羽因伤继续留在舒县,周瑜将他安排进了新兵训练营。一只手受伤而已,练兵不会是问题。在训练营中关羽还可以一边养伤,一边练兵。周瑜的要求是待他伤愈之后,再正式加入江南军,具体事务到时自有安排。

至于与周仓关系已经十分亲密的张飞,则暂领别部司马,带着那徐州同来的三百多残兵,即日加入了孙策的南路军。

四个手足兄弟,却从此各奔西东,在各个不同的行业里建立自己的辉煌。而劝走了几个兄弟的刘备,手中再无一个亲信之人,只能在星火营的斥候与总督府派来的百名卫士的陪同下,隐忍着做他的种田县令。

守护他的卫士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刘备始终没能挪窝。

直到数年之后,静下心来的刘备认同了自己的归宿一般,管理的屯田区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并且他的屯田区里,创造出了江南最高的亩产量,很是被孙策大大夸奖了一通。

“刘玄德,当世人杰,做什么事都是有一套手段!治国,治州府县,督农屯田皆是高手!本将军真心佩服他!该赏,重重有赏!

送他的妻子与他团聚,同样要好好的保护好他全家的安全。”

至于刘备的两个女儿,则认了吴大夫人做义母。继续留在总督府里跟着府中的少爷、小姐们一起学习。直到她们平安的嫁人,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归宿。

虽然刘备这个父亲有些委屈,但至少她们这一世,不会因为刘备动不动就战败。动不动就抛弃妻子,而下场凄凉。

前世她们在落入吕布之手后,连下落都没有了。谁知道吕布又会怎么处置这两个无关紧要的女战俘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五章收获

当孙策与周瑜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布下的这张大网将刘备兄弟一网捞尽之后。高顺、郭嘉统领的北路大军也传来了捷报。两人率领大军一路向北,连战连捷。

加上蒋琬与裴元绍的宣传队加大了宣传攻势之下。明白江南军优待政策的数十座县城,都是选择了不战,或者是小战即降。

如今北路大军已经顺利到达南阳郡最北端的叶县与鲁阳,再向前去就是豫州的颖川郡了。而那里如今已经是曹操的领地。

听到江南军已经攻占鲁阳,为了防止江南军越界,守卫豫州的数万精锐曹军已经紧急动员,开赴颖川边界严阵以待了。

但是当镇守豫州的曹仁急报曹操之时,却只得到原地防御,不得对江南军轻举妄动的命令。

这是曹操在报答孙策派医生救治瘟疫的恩情了。而且此时的曹操目标是在南方的吕布,与北方日渐狂妄的袁绍身上。

同样也不想与关系还算良好的孙策开战,否则多面受敌的曹操根本打不起这样的大战。

他可不是狂妄自大的袁术,没有多少实力还想着四面出击。

就在上个月,袁术试探性的进攻了一次徐州,却被已经缓过气来的吕布,亲自率领大军横扫了一通。

就连他最后的根据地淮南也被吕布攻占了大半。若不是吕布的军粮不继,只能在淮南的九江掳掠一番就草草的撤军。只怕寿春也会被吕布所攻陷,仲国怕是已经灭国了。

本就被袁术压榨到了极限的淮南。再遭吕布洗劫,百姓不是被杀,就是被掳。剩下的若是不想饿死就只能向着四向逃荒。昔日富饶的淮南,真正的变成了一片千里无人烟的蛮荒之地。

称帝的袁术所能依靠的也只剩下老家汝南一郡。因为是家族所在。袁术对汝南的压榨倒不如其他地方的严重,这反而给袁术留下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当孙策收到郭嘉传来荆北平定的捷报之时,北路大军已经进入休整期。准备在过年之后,就转头向南一举打到襄阳城下,在哪里等候全军集合。

军报中高顺居然难得开口调侃了主公一通:“如若主公不能及时赶到,襄阳就由北路军拿下就是。到时,顺,会在襄阳的州牧府为姗姗来迟的主公接驾!”

能让从来不苟言笑的高顺也开起了玩笑。可见他们的一路上打的必然是非常的轻松。孙策不由得有些发急,这场南北之战自己怕是会输给了高顺。

没办法,谁让刘备几兄弟的事,同样十分的重要呢?事情要一件件做。饭也要一口口吃。

恩威并施之下,终于以和平的手段,摆平了坚忍的刘备与他的兄弟们。张飞的加入,让手下武将实力再涨的孙策心情大好。

心中轻松之下,这一日一大早。就叫上了周瑜、吕蒙等人。大家全部都换上了便装,准备上街好好的逛逛舒县县城,也算是作个微服私访了。

自从入主庐江以来,孙策还不曾仔细的看过这个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城池。而周瑜做为舒县本地人氏。理所当然的被孙策当作了免费的导游加解说员。

只是这一回出游,爱凑热闹的小香却是拉着从不离身边的陆绩。当起了开路小兵。难得有机会如此放纵的出门玩耍,忘乎所以的小香带着跟班。远远的窜到了前面。

而贾华则带着两个便装的护卫,紧紧的跟着两个四处乱窜的宝贝。这两个孩子若是受了点损伤,不说将军是否责备,就是吴大夫人那里就交代不了。…,

看着前面时隐时现的如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孩子,孙策的心中就感到十分的温暖。

“这些都是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啊!虽然如今陆绩这个金童的身体,还显得单薄了一些。但有小香的激励,每日的苦练,已经为他打下了很好生长基础。

将来等他长身体之时,再让华陀为他调理一番。这个年少多病的聪明孩子,再不会如历史上一般英年早逝了!”

想完陆绩,孙策转头看向身旁已经开始长个的陆逊。十五岁的陆逊基本已经成型的轮廓,让人一看就知道,再过两年这又是一个风流俊朗的美男子。

如今在王越史阿的教导下,陆逊已经学了一手精妙的剑术。长期苦练之下,这个少年看起来有着与同龄人所没有的沉稳气质。

而每日白天读书,早晚练剑。陆逊的发愤图强,让总督府的所有人都佩服起这个少年学习的意志。

身为师父的王越、史阿更是对这个聪明过人,且绝不偷懒的弟子赞不绝口。

能教一个一学就会,且勤奋过人的徒弟。那远比教那些教上十遍还半通不通的笨人,更让师父们心情愉快。

以至于好学上进的陆逊,已经成了总督府中的大人教育孩子们的楷模。每个人说教时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们当学学陆伯言的上进!若是你有伯言的一半用功,你们早就成才了!”

每次听到这些话,孙策总是有些忍不住想笑,又有些想哭。当年自己后世的父母,又何尝不是如此教育自己呢?

总是在自己调皮,或是成绩不好的时候,说着:“你看看某某,要向他好好学习!要是你有他的一半好,或是一半听话,爹妈就放心了!”

这种父母长辈的教育方式,还真是根深蒂固的融入了国人的心中,比两个基本点还要坚固,根本就是几千年不动摇啊。

联想到后世的父母教育自己的场面,孙策终于笑出声来,眼角却偏偏带着一丝闪亮的水光。

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的陆逊疑惑地扫视了自己身上一遍,并无不妥之处,这才问道:“将军为何发笑?”

孙策却只是大笑着说道:“伯言,你很好,非常的好!”

说完丢下更加一头雾水的陆逊,向热闹的街市中走去。周瑜落下一步,拍拍陆逊那已经日渐强壮起来的肩膀。

笑道:“伯言,你不必多想!从一开始,主公他就真得很欣赏你,没事的!好好努力吧!付出的总会有相应的收获,总督与我都看好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六章秘探

看着逐渐走远两个偶像般的兄长,陆逊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感动。

要说如果当初来攻打庐江的,如果不是孙策这个待陆家宽厚之人。换做袁术其他的手下将领,陆家如今只怕已经被灭族了,陆逊,陆绩哪里还会有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这几年,族长陆康看着子侄们在孙策的关照下,迅速的成长起来。虽然算是过的十分的开心,但已经年过七十的他,终究已经是老了。

日渐衰老的陆康,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而族中又没有哪个成材的人能接替族长之位,那个唯一还有些本事的陆贾,却又不知道去了何处,完全没了音信。

如今陆逊如此努力的学习,多半还是为了家族的未来。如果今日不是孙策特地召唤他一起出门,只怕他还是要去府中的演兵场,再练上几趟剑法。

虽然此刻已经是将近正月放假的时间,可陆逊也不想耽误了用功。因为他深觉自己怎样努力,时间不够用了。

因为按陆康的意思,很可能会在不久之后,直接让陆逊这个少年接任族长之位,虽然他更想让自己的儿子成长的更快一些。

怎奈陆绩终究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但陆康觉得自己真得快要撑不下去了。

将家族交给陆逊,至少也是一个放心的人选。陆绩与孙家的小姐关系极好,陆康也不用担心将来陆逊会让儿子吃什么亏。

陆家却是不知道。陆贾被捉之后。已经被送去了屯田改造。孙策根本不想这些顽固不化,坚定的想要与自己做对的人再出现在面前,自然不会主动向陆家说起关于陆贾的情况。

一行人真如散步一般,沿着大街向前走去。一边与周瑜闲话着,一边看着繁华的街景,孙策的心中感觉变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如今的舒县城中,已经完全铺上了水泥路面。干净整洁的马路两边,是各式古典的店铺。看起来很是有着现代的仿古步行街的气息。

刚刚为孙策解说完舒县的一个传统典故,周瑜偷偷的看了一眼正笑的十分开心的大哥,终于说道:“兄长!小弟以为那庞士元还真是个人才。不知兄长准备将他安排在何处!”

周瑜却是十分喜欢庞统这个睿智的年轻人,只是担心他在黄祖的问题上有些惹怒了大哥。怕大哥在一时生气之下,埋没了这个人才。这才找到孙策最开心的时候,将他提了出来。

听到周瑜在说笑间。突然提到与眼前的情形完全不相关的庞统。孙策不由得一楞,看了一眼带着一脸紧张的周瑜,马上明白过来。

失笑道:“你个公瑾,想什么呢?为兄在你眼中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肚鸡肠了!你啊你,就是太聪明了!往后有什么话,就直管说。你我兄弟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为兄知道那庞士元是个人才,不过眼下还没有什么好的位置安排他,这才将他送到你身边。跟着你一来让他学习些东西,二来也好给你分担些工作!

当时为兄没有为难他,如今又怎么会翻他的老帐呢?你还真是担心过头了!”

说着用手点点了点周瑜的脑袋。才笑着继续向前走去。听到大哥并不怪罪庞统,周瑜的兴致一下高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孙策只是将这触怒了他的庞士元,随便打发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而已。原来却是为了在将来更好的用这个人。…,

心中暗想:“不过也只有兄长有这样的气度了,必竟阻止自己痛快的为父报仇,谁的心中也不会舒服的。看来士元有出头之日了。哈哈,这回还真是误会了兄长!”

赶上两步,开心的说道:“兄长,想那庞统为人正直有余,不过说话有些不会转弯。小弟觉得就让他做吕范的副手,协助管理军法处。将来就由他执掌全军的刑罚。兄长以为如何呢?”

孙策随意的说道:“这差事倒是不错,挺适合这个梗直的士元。这些人才的职务你只管去安排,你做的事,为兄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呵呵!”

见大哥答应,周瑜更是高兴的接着说道:“而且。小弟也想让他参与咱们星火营的管理!”

孙策猛然停住了脚步,低头沉思了一刻才道:“公瑾。你以为,将这监察与处罚之职都交于一人手中,妥当吗?会不会在将来,造成士元的一人独大!”

这没有监控的独断专行,可是秘探部队的大忌。历史上,可是有不少的例子,不论是大内密探,太监集团还是未来的锦衣卫们,失去了监察的权力,很快就会失控,变质。

到最后就连创建者也变得无法掌控,会有太多的野心者冒出来,想要掌握那巨大的权力。那是可以轻易的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力,当官的谁又会不喜欢呢。

可是周瑜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结果。只觉得禀性正直的庞统,能掌管这两个部门,应该会对如今日益庞大的江南官场,起到一个很好的监管作用。

不论是那些投降过来的县令们,还是逐渐加入的江南书院的生员们。都应该会在庞统的监督之下,少有官员再敢做那些惹得天怒人怨的坏事。

日渐扩大的星火营,如今已经基本能满足斥候的需要。更是不时的派出精干的巡查小队,潜入各地民间探查一些基本的情报。

还有包括如今遍布大汉各地的扬州酒家,同样都是星火营治下的产业。这几年在周瑜等人的不断努力下,星火营已经建立起了完整的情报网络。

有了周善,金壬这样的能人高手培训,使星火营斥候的潜伏侦察水平直线上升。而对天下各地从明到暗的监察,如今在星火营斥候们的眼中,只要星火营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从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看了一眼有些严肃的兄长,周瑜尴尬的挠挠头:“哦,如此!小弟还真不曾想到过!那士元乃坚忍之人,当不会如此肆意妄为。

不过他之后继任的人,那还就真是难说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七章有花堪折

一点就通的周瑜,让孙策满意的点头:“对,就算咱们眼下能信任士元。可是人若是没有了外来的压力,终究是会变的。就如同许家那两个自以为是攀上了皇帝的家伙。哈哈!

所以这个军法处可以尽管放手,让士元去管理,不过星火营还是要辛苦公瑾你兼领方可。因为它是咱们对外的眼睛与耳朵,不是绝对信任的人,为兄可不放心啊!”

想明白了的周瑜马上点头应是,有周善、金壬在一旁相助,一个星火营如今倒也累不到自己。

眼看已经进入熙熙攘攘的大街,周瑜再次将话题转向了舒县的风土人情。宋谦等卫士则装作无关的路人,隐隐的将两位老大护在中间。

正说话间,孙策却是看到了几个衣着奇异的汉子,带着几个打扮别有风情的女人正在前面行走。孙策的眼中一亮,看向身边的周瑜,有些坏坏的笑道。

“公瑾,你的那个夏娜公主对你可好!你可要多加努力,早点让她为你生个孩子,那山越一族才会真正对咱们好呢!哈哈!”

周瑜先是一楞,抬头时也见到了前面那几人,顿时明白这大哥却是在调侃自己了。正想要反驳几句,前方那几人,听到孙策的笑声,都是好奇的向这边看来。

那几个漂亮的女人见到周瑜,顿时眼睛一亮,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方言,几人都一同转身向着这边走来。只是还有数步远,就被横行过来的宋谦等数名卫士挡住了去路。

那几个跟着女子们过来的异族汉子正要发怒拨刀。怕引起误会的周瑜,已经对着宋谦轻声叫道:“用义不用阻挡,她们都是自己人!”

宋谦等卫士恨恨的瞪了一眼那几个嚣张的汉子,虽然依言让开了道路。却死死的盯着那几个汉子的手,与他们腰间的短刀。

那几个领先的女人好奇的看了一眼宋谦等人,再看看周瑜与孙策,却是走近前来,对着周瑜拜了下去。

开口的女人声音却是十分的清脆动听:“奴婢们拜见姑爷,不知姑爷今晚可回府看望小姐?奴婢们好回去先做些准备!姑爷可是几日不曾回家了,小姐很是想你呢!”

这群女人其中最漂亮的两个,居然正是夏娜的两个贴身丫环。

今日趁着冬日难得的好天气。与族人们相约着出门上街游玩采购,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几日不见的周瑜。欣喜之下,自然要代小姐来问个明白。

有这么泼辣的丫环,孙策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俊脸发红的周瑜。

心中自语:“敢情公瑾偷懒了哇!这可不是好习惯。还等着他再生几个儿子女儿,好再结门亲呢,呵呵!”

却是不等周瑜回答,大手一挥道:“行了,都起来吧!你们姑爷今晚一定会去看你家小姐的!哈哈。公瑾你那个山越公主都老夫老妻了,还是称做小姐呢!”

那叫梅红的丫环却不认识孙策,见他擅自代自家姑爷作主,正想要开口质问。

知道她脾气直率的周瑜连忙打断道:“梅红。不得无礼,这位是总督大人!”

叫梅红的丫环与几人都是掩住了小嘴。梅红更是惊讶的轻叫出声:“啊!这么年轻的总督大人!”

眼珠一转,却又说道“不过也是。我家姑爷将军也是年轻貌美呢!”

看来这丫头根本不明白,总督与普通将军两者之间的差距。…,

孙策却是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公瑾,看来你还是很心痛这丫头啊!准备何时将她们收房啊!为兄可是等着你的孩子们好再结亲呢!”

听到大哥再次的调侃,周瑜有些怨恨的看了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孙策。再看看虽然脸色羞红,却双眼放光的望着自己这个正主的丫环们,无奈的摇摇头。

凑到孙策耳边低声道:“大哥,我的好大哥!小弟无奈娶了夏娜,已经在夫人那里算是艰难过关了。若是再收下这两个小的,怕真是要遍体鳞伤了。

你又不是不晓得小弟家中的娘子威风,拜托你不要再提这个话头了吧!”

孙策有些震惊的看了一眼周瑜,又看了一眼光渐渐变得失望的两个丫环。他是知道周瑜的妻子严厉,只是以为周瑜喜欢与自己的夫人玩些好玩的游戏,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这样的妻子就有些过份了,想想强迫周瑜纳妾也是不妥,必竟是兄弟自己的家务事。

只能轻叹一声道:“公瑾,你应当不是这样拘谨的人啊!难道你对你的夫人爱到如此深的地步了吗?

算了,为兄送你一句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不要辜负了对你有情的女人啊!再说,不过是收了这两个丫环,往后你只要不在外面拈花惹草,应该影响不大吧!

唉,这还是要你自己把握!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说完孙策已是扬长而去,留下周瑜一时楞在哪里,细细品味着大哥送的诗中的意境:“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悲切倒是不至于,不过可惜嘛!”

再看了看还在原地等回话的丫环们,急忙说道:“你们且回去告诉小姐,本将晚上回府!”

交待完,赶紧追着孙策去了。先行的孙策却带着那几个知道他身分的山越的汉子。正一路散步,一边询问着几个问题。

如山越人到了山外是否过的习惯,以及周瑜当初对他们承诺的土地,是否都已经有了着落等等。

得到的消息无疑是让人满意的,庐江丹阳本就有充足的土地。而且如今迁出山的山越都已经向着吴郡,会稽安排。

整个扬州地域宽广,加上人口稀少,再被‘山贼们’刻意的乱杀一番后,无主空闲的土地极多。

只怕是再多上百万的人口也能轻松的安置。有了土地,开始学习农耕的山越之民,那里还会想着去杀人抢粮。实在不想种田的山民们,还有众多的生活方式可以选择。

当兵,做工都可以,而且待遇与原本山外的汉人一模一样。当然这也是孙策特地的规定,不论是山民还是汉人,一律平等。要是有人敢对山民们有些歧视,将会遭到官府百倍以上的罚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八章见血封喉五溪蛮

对于处罚来的款项,除去一半补偿给受到损害的山民们之外。多余的部分会充入府库,对山民来说,这样的生活已经是远远优越于原本在山野时,时常食不裹腹的日子了。

就算有极少数实在不愿意下山的老山民存在,但数量极少的他们对大局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出不出山根本没有人再去强求什么。

详细的询问满意之后,在周瑜的提醒下,孙策让宋谦给这些越说越高兴的山越汉子,每人送上一瓶五粮好酒,做为提供信息的报酬。

对这些彪悍的山民来说,给他们钱财是一种侮辱,只有烈性的好酒才是他们的最爱。

果然,几个山越汉子见到赏赐的五粮美酒,顿时两眼放光,毫不推托就收了下来。这种高档的烈酒,平时可不是这些普通的山民喝得起的。

山越汉子们小心的接过酒瓶,仔细的抱在怀里。这才对着孙策与自家的姑爷千恩万谢的拜谢一番,才向着来路回去了。

几个山越土人谁也没想到,整个江南的总督大人,会是如此和善、大方的一个年轻人。

等几人去远,孙策却是招手将吕蒙唤到了身边,问道:“子明,听方才那些汉子说,他们的族人有许多加入了咱们的山地军,你这个山地军的主将可知道?”

吕蒙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师父,这些山越汉子加入营中,属下当然知道!并且这些山越人入营之后。属下将他们都打散了分在各队之中。

他们对咱们的山地作战方式还是起了很大的改进作用。其中还有个叫白雀的头领,据说曾是山越长老的卫士长。后来犯了大错才被他们大长老发配到咱们营中。

听说是为了报答周将军为他求情的恩德。

那白雀还为营中提供了一种毒剂,据说是五溪蛮族,从一种叫戈贡的树上采集来的毒液。经他们秘法练制后。当真是见血封喉,剧毒无比。

属下曾与他同去试射,一头百多斤的大猪,中箭后只是盏茶工夫就会毙命。若是没有解药,挣扎的稍微激烈些,怕是只要数息之间就会要命。此毒端得是厉害非常!

不过据那白雀所说,这些毒汁入体之后,并不会让牲畜带毒。而且使禽兽的肉味能更加的鲜美。故而五溪蛮族都常以此毒涂箭,狩猎那些大型的野兽。”

“剧毒的树汁!”让孙策的心中突然跳出一个名字:“莫非是见血封喉树?一定是了,以前看探索发现里说过,也只有云南那边与海南岛上的亚热带地方。才有这样的树种!

而这五溪蛮居于武陵郡,正是与云南接壤的地段。有这种毒汁也不奇怪了,这可是刺杀伏击的大杀器啊!要是金壬这些绝顶高手,再配上这涂了这种毒汁的连弩。

天下还有她们杀不了的人吗?嗯!一定要将之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才行。

想不到山越居然与五溪蛮还有联系吗?看来这天下蛮族还真是一家呢!五溪蛮,好象有个叫沙摩柯的。应该也是员勇将呢!”

想到可能收入手中的五溪蛮族,孙策心中偷笑过后,对着吕蒙吩咐道:“子明,本将有一重要任务交付与你!你带上那白雀。再打听一下,山越一族之中。还有谁与那些五溪蛮族的关系最好的。

都带上,一同前去武陵。本将要你与那五溪蛮族着意结交。最要紧的是结交到那个叫沙摩柯的,他应当是五溪蛮族头领吧?…,

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地位,不过至少也是个少主。

嗯,你们多带些礼物,美酒是一定不能少的。就说他们如果愿意接受江南军的统治,也给他们与山越一样的待遇,也就是与汉人一般。

哈哈,蛮族还不一样是人,是人就会想要吃美味的饭食,过平安的日子。本将就不信,大量的美酒,良田还收不到这些精兵!子明要记住,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对于主公的安排,吕蒙没有丝毫的疑虑。有先前的山越做样板,吕蒙有着充足的信心完成这项任务。心中却是将出使普通汉人十分惧怕的蛮族,当成了一件美差。

“这应该是主公师父送给自己这个徒弟的一件大功了。说不定,任务完成之后,本将军也能与周将军之前一样,美人与奖章都不落空呢!

上回攻城得的英蝎章,看来要提升上一级了!不知道要不要在师父面前戴出来呢?要是让师父给我行礼,那感觉,还真是...。

啊,还是不要了,到时被师父随便找个借口罚抄书写字,那可划不来!”

不知道吕蒙心中的小算盘,孙策继续迈步向前。刚刚转过一个街角,却见前方一间店铺前,人山人海的挤着一群人,整条街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看那店铺的招牌却是一家文房四宝与成书店。不知所以的宋谦急忙上前打探。

几个书生打扮的人,手里抱着一摞摞的新书,走到孙策的前方的不远处停了下来。看来是搬书累了,其中一个书生拿出一块干净的麻布,摊在一段干燥的路沿上。

众书生这才将手中的书籍,一起小心的放在麻布上。一边开心的笑着谈论起来。

“徐兄,这回群贤阁发行新书,咱们可算是抢到头里了。这次小弟十本书都买到手了,不似上个月的新书发布,小弟只晚了一步,结果连一半的书都没买齐。

还是大家一起合作起来买书更方便啊!下回咱们还是要如此,互相帮忙着买才好!”

“谁说不是呢?要说还是要感谢这庐江书坊,要不是他们制出了这种价廉物美的纸书,咱们就连书都读不起呢!想以往买一卷书的钱财,如今都可以买上三五十本了!”

“王兄你这就不知道了,要说这天下的书籍,还是咱们舒县最便宜喔!小弟在冀州表叔的儿子,前些日子还特地寄信过来,让小弟为他代购些书,咱们庐江的读书人才真是有福呢!”

“哦,是啊!就连咱们这样的寒门士子,只要稍有余财。都能买的起书,看得起书,藏得起书了。难怪李兄你都要买双份的书本,原来是代你表亲所买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九章将军诗词

那被称为李兄的书生有些得意的说道:“谁说不是呢!那些奸商可是心黑的很,一本书只贩到冀州就要比咱们舒县贵上两三倍的价钱。”

那几个书生都有些气愤的纷纷骂了起来:“正是这些无良奸商们在,咱们买书才会如此困难!真应该让县令大人将他们都捉了起来,不过舒县的县令好似不管事。”

“他们看有便宜,就将书都全部买了回去。咱们舒县的书店里,可是从来都见不到多余的书。每次印多少出来都不够卖的!偏偏咱们这些本地人还买不到想买的书。”

那李姓书生略有些尴尬的笑道:“众位贤弟,此事也不能怪那些商人们。只能说这纸书实在是太好了,太受这天下的读书人欢迎了。

大家自己有书读了,也要为天下所有想要读书的文人们着想一番!”

见众人都停住了话头,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必竟是自己先提起这个话题的。

那李姓书生白净的脸上,突然红了几分,急忙转移话题:“不过即便到冀州贵了两三倍,也要比那些木牍竹简便宜的太多,更不要说那些绢帛之类的贵重书籍了。

那些老书还不方便运送保存!想当年孔圣人不过只有藏书三千,已经汗牛充栋。可是为兄的近一千本藏书,连一面墙壁的书橱都不曾放满呢!哈哈!”

那几个书生果然都被吸引,一脸羡慕的看着那个得意的李姓书生。

王姓书生说道:“咱们这些人。还是李兄最是富有,都藏了一千册书了,小弟还只有可怜的二百余册!其他的不是买不到,就是买不起!”

李姓书生笑道:“贤弟不用急。群贤阁将来可是会出版许多的书!听说单只蔡中郞的女公子嫁给咱们孙总督时,就带来了蔡中郞一生收藏的四千多卷经典。

当年可是装满了整整十几辆的马车,送入总督府中。如今还要再加上郑师,马师与他们的弟子等大儒的自传经典,这些都会印制成书。那时只怕少说也会有万卷书籍!

到时咱们可都有机会读书破万卷了!哈哈!”

众人都是一阵真心的恭维,那王姓书生却是说出了众人的心里话:“唉!李兄!要说读书破万卷,大伙谁都想。不过这就要李兄大力帮助了,咱们这许多人可只有李兄出手最是大方。

几乎将群贤阁印出的书全部买齐了!小弟才是真心的敬佩兄长的向学之心啊!”

那李兄听着众人的夸赞。心中大爽,开心的说道:“只要诸位能爱护好书籍,本人家中的藏书皆可向诸位贤弟免费开放!大家一同做这学问才好!

将来,等贤弟们学有所成。咱们也一同出仕去做这江南的县令!太守!”

李姓书生这一手却是十分的高明,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的同时,大大的拉拢了这几个书生的心。几个寒士们听到能有书读了,无不是大喜过望!纷纷感谢这难得大方的李兄。

怎么能让几人不高兴呢。有这个李兄的这句承诺,不但代表眼下有书可读。将来庐江书坊可是会源源不断的发布更多的新书。

只要李兄愿意继续买,大家只需出力购买,就有机会看到无数大儒们的经典大作了!

那个徐姓的书生马上有些神秘的说道:“几位学友可曾听说!咱们的邻居,那个李麻子家的二小子。上月从庐江书院出师了。听说他被张长史派去豫章的南野县任县吏了呢!…,

想来若是顺利,平安的过个三年。他就能升为县丞了!”

另外几个书生都是一起惊讶的议论道:“真的啊!真是想不到,这傻小子以往总有些呆呆傻傻的样子。怎么就出仕了呢?看来去这书院读书,还真是出仕的捷径了。

不过如李兄这样的才子,不论是人品还是才学,都是上品之士。至少要做个县令才不显得屈才。到时我们这些穷书友,还要请李兄多多关照提携才是啊!”

在一旁的孙策听了几人说话感觉有趣,不知觉的靠近了几人。

这时,前去探听的宋谦前来回报:“主,主人!前面的书店正在进行庐江书坊一月一度,售卖新书的活动。从各地赶来的文人士子,还有商人们正在疯狂抢购。”

孙策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有些奇怪:“这个吴用,为何要把书本销售弄得如此紧张呢?不能再多开些工厂加印吗?这书本,在将来迟早会是大众化的东西。

还要让批发商与另售者一起抢购,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了吧!这样抢购虽然能锻练书生们的身体,可是却是影响了整条街的商业活动,实在是不妥之极了。”

看到眼前的那堆新书,孙策随手就舀过最上面的一本翻看了起来。那李姓书生正说的高兴,看到突然有人不经允许就去翻动自己最心爱的新书,本想发怒的骂上几句。

却突然看清孙策与周瑜的衣着华丽,气宇轩昂,绝非常人。两人周围更是便装的护卫严密,却是颇有些眼色。急忙将险些骂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宋谦等人见主公靠近一群陌生人,也只能无奈的显身出来。将孙策、周瑜与这些士子隔离开来。正说得高兴的书生们反而被挤到了外围,远远的离了他们所购买到的新书。

书生们顿时全部傻眼,鸦雀无声的盯着同样一脸呆滞的孙策!不明白这突然冒出来的何方神圣,占领了自己几人辛苦抢购到的新书。

只是最有见识的李兄没有出声,几人也都只能静静的等待结果。

而此刻发呆的孙策手中,却是一本最新出版的《孙将军诗词》。作者居然就是他自己,孙伯符。

淡雅的蓝色书面上,镂空刻印着是一枝优美的兰花,更是写着文姬夫人校印。只略看过内容,正是自己曾经‘做出’过的诗词,孙策顿时明白这正是蔡琰做的好事。

“难怪这小琰前夜在欢娱过后,说要给本将一个惊喜!还以为她又有喜了呢!这丫头,还真是想得出来!

本将这个文抄公,居然能出诗集。这不是太过搞笑了?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零章在下陈群拜见

想到好笑处,孙策拿着诗集突然笑出声来,周瑜接过孙策手中的还有着油墨味的新书翻看了几眼,却是一脸的敬佩。

“兄长实在是文武全才,不但武艺好,这所做的诗词更是精妙绝伦,无一不成经典。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有今日这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同样是经典之作,只是不知全诗为何。

待回去之后,小弟定要琰嫂子加上这一首才好!”

已经抄诗抄习惯的孙策,微笑的看了一眼周瑜:“公瑾,你终于想通了!想通了就好!哈哈!人生就这么短短的几十年,莫要辜负了你身边的有情人啊!”

转眼却看到宋谦等卫士,如临大敌的将新书的主人都远远的赶了开去。孙策更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挠挠头。

向着郁闷的书生们招手道:“都来,都来!怎么,好不容易买的书都你们不要了?”

书生们都是腹诽着:“明明是你的手下强行赶人的好不好!这舒县可是多年没有见到过如此张狂的家伙了。不过如今突然出来一个,必然就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读书人必竟眼光更强,而且没钱读书之人,为了生活之故,倒是少有几个能成为书呆子的。见几人重新围拢过来,孙策有些好奇的问那个几人中最有钱的李兄。

“这几位兄弟,看你等也颇有学识,怎么不去张长史处求个出仕的机会。还要自己买书来读呢?你们如此爱书,难道都不知道,若是出仕之后,官府自然会给你们配备所需的书籍吗?”

几个书生都是一脸的惊讶。不知孙策究竟是谁,好象对舒县的官府十分的熟悉。

只有那相貌儒雅的李姓书生,却是上前一步,恭敬的一礼道:“在下陈群,拜见上官!不知两位上官驾到,小生等方才在此胡言乱语一番,还请上官恕罪!”

见被看穿了身份,孙策瞪了一眼大惊小怪的宋谦一眼。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自己这边来的是高官大人物了。

这才对着陈群哈哈笑道:“哦!陈群兄不必多礼!你们方才说的可是十分精彩,本官听的也很是入耳,深有启发!你们说的都是事实,又何罪之有!

咦!陈群?陈群?你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呢?”

那几个书生与孙策一样。都是十分奇怪的重新打量起了这个之前,一直自称李兄的人,怎么突然改名叫陈群了。

更有几人正在暗中猜测着孙策的身份,官职大小。

本在后面的周瑜同样是脸上动容,上前一步问道:“兄台。你可是那颖川陈群,陈长文?奉孝兄倒是说起过你,对你的才识极是佩服!

兄长...”

周瑜话没有说完,只是用眼神对孙策示意了一下。相交已久的孙策当然心领神会。不论这个陈群是谁,能被郭嘉这样的鬼才看上眼的人。绝对不会是差劲的货色。

这样的人才,被兄弟俩遇到了。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而且孙策心里还隐约记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陈群可是创建了九品中正制的大能之士。能改进一个国家的选官制度,并让它延续数百年,这样的人物,又怎能是小角色。

虽然未来孙策主导的大汉不会继续使用察举制的选官之法。

但象陈群这样的法律专才,在任何时代无疑都是十分重要的。孙策不知道陈群怎么会跑到舒县来,与一群书生一起抢购书籍。…,

却依旧如同见到旧友一般,大喜上前,紧紧的握住了陈群的手,上下摇动了几下。

心中得意的暗想:“嘿嘿,你的手已经入了本官的手中,再想本官放手,那是不可能了。今日心血来潮的出来闲逛,居然也能收获一个高级人才!看来这样的逛街,还是要多来几次才好!

要是逛上一次,就能收到一个这样的人才。来个百八十趟的话,大汉的高端人才就基本上被本将给包揽了!哈哈!可惜只能是意想一下而已!”

孙策以不容抗拒的语气说道:“好,太好了!今日巧遇长文兄,本官心情大好,不论有何事都暂且放下,咱们即刻回府!本官要与长文好好的干上几杯!”

看陈群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又看看身后的那几个方才一起说话的书生。

孙策猛然醒悟过来,下令道:“用义,让卫士们将这些新书都带上。还有这几位先生,本总督也一并请了!

哈哈,长文兄,本将倒是忘记介绍自己了。本将孙策,如今的江南总督。”

堂堂的总督大人微服出巡,陈群连忙恭敬的正式行礼,先前的几个书生也一起上来拜见。总督大人,那可一直是众人的偶像,只是谁也没有机会见到而已。

陈群的心中暗暗惊讶,又有些微微的得意:“想我陈群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退职小吏,为何这孙总督十分看重于我的样子。

难道我的一些薄名真的已入得他的耳中吗?看来还是奉孝的话起了些作用吧!

不过这个年轻有为的总督,还真是个豪爽的性子,这样的主公,我喜欢!至少他应当不会如那个老奸巨滑的刘备一般。表面上礼贤下士,实际上阳奉阴违,太过虚假!”

当初陈群对刘备提议过,要小心吕布在背后的暗袭,却因为他的地位并不被刘备所重视,根本没有被刘备听从。

而他被举为茂才之后,本要去当县令的柘县地方又陷入了暴乱。不得已,陈群只能弃官不做,带着自已的父亲家人避乱江都。

他听说庐江乃至扬州一地,自从孙策入主之后,很是兴旺起来。

加上受父亲的好友陈珪所托,知道舒县每月会有新书出售。这才带着好奇心,到了舒县。

一来算是帮助陈家伯父购买书籍。二来也想要就近仔细的研究一番,孙策治下的各方面。想要看看如今的庐江,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来到舒县半月之后,偶然结识了这几个同样爱书的本地寒门士子。几人读书之后谈论起来感觉颇为知己,干脆就一起相互称兄道弟起来,这才有了今天与孙策的意外相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一章匠营暴乱

原先陈群还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转念一想这总督孙策,也未必就知道自己。..再说自己有所计较,干脆就将自己的真名报了出来,原来还以为要解释一番自己的来历与化名的原因。

却不料,这个总督大人似乎真得听说过自己,而且表现出一副十分熟悉的模样。反而是被孙策如此热情的对待,陈群感觉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如今的陈群,如同当初的张昭一般,这些年很是经历了一些人生风雨。一个已经而立之年的有才之士,他的心思已经沉静、成熟起来。再不似当年求学有成,初出茅庐之时的跳脱飞扬。

而是想凭着自己的才智,投靠一个明主。为主公,为自己,为家族做一番值得让人敬仰的事业出来。而这数月以来,在庐江的观察,考证。

庐江这两年来的真实的改变,他更是觉得孙策是个值得投效的明主。

做为一个思想日渐成熟的士人,决定了的事情,当然不会再扭扭捏捏的装腔作势。之前他虽然猜出孙策,周瑜必然是庐江的实权人物,却根本没有想到,就是总督本人。

如此好的机会,陈群自然也不会错过。毕竟这世上少有人想做那大器晚成的姜子牙。就算真有人想做,老天也未必能让人活到那个岁数。这个天下,姜子牙有一个就足够了。

各有收获的一群人,谈笑着向着总督府走去。几个跟随的书生脸庞都有些激动的胀红。

原本只是以为认识了一个可以蹭书看的大哥。没想到却能借他的光,直接与总督大人攀上了交情,这对于这些想要出仕的寒门出身的文士书生们,那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远远的看到总督府大门之时。却见一队足有五百人的士卒,带着一片肃杀之气,在轰隆隆的脚步声里开了过来。

为首的彪悍军候,看到孙策等人,顿时一楞。

马上跑上前来:“启禀将军!匠作大营中有匠人暴乱。护卫营军候林山奉张长史之命,率部前去平乱!”

林山的话,让孙策、周瑜都是大惊失色:“什么!匠作营大乱,怎么回事?韩暨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做出如此混帐事来!”

如今的匠作大营可以说承担了太多的重任,不但是关系着整个江南军军事武器的先进性,更是与民间生产力的迅速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

营中不但有铁匠。木匠。还分成各个小营,负责各种项目的研究制作,其中不但有专门进行连弩、床弩、投石机等重要武器改进的专家小组。

还有负责各地的桥梁,船舶等大型建设工程,设计与指导施工小营。更有许多是关于木牛、水车之类军民两用机械的制作的部门。

这两年来。匠营在深通匠作之术的韩暨作为主管指导下,有了一个很大的发展。韩暨主导研制出了效率极高的水排,将匠营的能源利用与冶炼水平,整整提升了一个时代。

如今的匠营有了水排大大节省了人力物力。加上孙策教会的各种热处理调质之法。匠营中作出来的兵器质量,要远高与整个大汉平均水准极多。

先进而坚固的兵器战甲。正是士卒们在战场上长期生存,并赢得一场又一场胜利的基本保障。

再说匠营中的每一个熟练工匠。都是孙策眼中的宝贝。若是在混乱中,伤亡了任何一个,只怕孙策都会心痛的滴血。怎么能让他不揪心呢。…,

如今对匠营中工匠的技术标准,还没有开始正式的整理,制定实施。若是出现有人伤亡,很可能就会造成一种技术的失传。

就算是不失传,有一个人缺少,就会使他负责的很多细节上要重新摸索一遍,那也是劳民伤财的事情。这是孙策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

军候向着总督大人禀报情况,精锐的护卫营士卒们,却毫不停歇的向前奔去。此刻已经消失在街角,孙策连忙道:“林山你跟上队伍,记住入营后,最多只许伤人,不得下杀手!”

林山干脆的领命,迅速催马跑远!

同样听到报告的宋谦,同样知道事情紧急,早已经召唤了数名卫士,狂奔向府中的马厩前去牵马。

大概是听到了孙策回府,在府中守卫的史阿匆匆从府门处奔了过来。

并带来了匠营中的最新情况:“主公,李铁大匠发来的急报上说,似乎是刚从江东迁入营中的铁匠们,不知为何与营中的老匠人,还有负责守卫的士卒们产生了冲突!

韩大人已经赶到营中。正在安抚大家的情绪,事态应当不是太过严重!”

听到事态不算严重,孙策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只见府门处又匆匆奔来一个人,正是住在府中的黄承彦。他除了忙于出书扬名之外,更兼带着照顾将要生产的黄硕。

看到了孙策,有些惊惶的黄承彦打了一个哆嗦,却远远的就叫道:“伯符,快,快去匠营,救阿丑!阿丑她昨日说有点新想法,要找李铁商议,今日清早就赶去了匠营找李大匠了!如今,眼下还不曾回来!”

这回不但是孙策,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已经怀胎八个多月的黄硕行动已经颇为不便,这接下来的半个月到一个月,随时都可能会生产。

却还想着要为自己的男人多做些新的研究,希望能给自己的男人多一些助力。

这样贤良智慧的女人,要是在那些粗鲁的匠人暴乱中出了意外。只怕孙策不只是心头滴血,而是要愤怒杀人了。

狠狠的瞪了黄承彦一眼,怒道:“你是怎么照顾阿丑的!若是阿丑有个三长两短这个硕丫头,简直是添乱!老道士...”

对于这个失职的岳父,孙策却是只能将他的过错暂时记下。一切先救回阿丑再说。

还没等孙策叫第二声,左慈有些飘渺的声音传来:“主公放心,老道先走一步!”

有轻功高明的老道直接翻越城墙,那要比孙策骑马绕上一大圈才能赶到匠营,更快的多。孙策这才稍稍放心,转头看向已经人声鼎沸的总督府那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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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孙策发威

见到孙策发怒,黄承彦更是缩了一下脖子。

但还是硬着头皮,有些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伯符,你又不是不知阿丑那丫头,她想做的事,哪里是我这个老爹能拦得住的。就如当初她想出门游玩,想要嫁你一般。

再说这几年她都是时常去匠营里做事,也没出过什么事!有护卫随行,还有金壬相伴,阿丑应当会无恙的!”

这些时日以来,在后院里,两个原本孤傲的女人。也许是一文一武互补的缘故,却是意外的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年长的金壬对于黄硕如亲姐妹般的照顾。

反而比起黄承彦这个老爹更多的多,再说有些事情也确实是金壬更加的方便。

听到金壬也在营中,孙策又放心了一些。以金壬的老练,不是无数人长时间的围攻,至少不会发生不可挽回的意外。

这片刻之下,宋谦等人已经带着府中的卫士一起,牵了数十匹马从马道里拥了出来。年少的孙翊赫然正骑着高壮的小龙,一同赶了过来。见到孙策,连忙下马,奔到孙策身前。

象宋谦等时常在一起的熟识的人,最多只能是牵着龙马。全府上下,也只有孙翊能与大哥一样得到小龙的认可。

孙策向着孙翊微微点头,接过缰绳道:“三弟,你留守府中,代为兄照顾好家人。以防有宵小之人,趁机捣乱,发生些变故!还有代为兄招呼几位贵客!”

被大哥安排留守的孙翊本有些委屈。但听到要保护家人,还要招待客人,也只好点头应是。

孙策上马就走,小龙知道主人心急。迅猛的速度转眼就跑出去老远。宋谦等卫士只能拼命的催马追了下去。周瑜无奈的摇头,孙策走了,城里城外的一摊事总要安排一下。

当一马当先的孙策赶到已经陷入混乱的匠营之时,林山的队伍,才刚刚冲出城门。

匠营之中本有的五百卫士负责守卫,而在乱起之时,第一时间就守护住了各处要害部门。相对如今已达数万人的匠营来说,五百人想要维持一下治安还是可以的。

但想要对付一场涉及全营的混乱。又要分兵保护重要的各个小营,就有些力所不及了。孙策下马进入营中,却被一群惊惶乱窜的匠人挡住了去路。

混乱中,谁也没有心思去看身后的来的是谁。孙策不由的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看这些人身上的各色装束,应该绝大部分都是各营中年少的学徒。

虽然如今学徒并没什么地位,但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将来的匠作大师。孙策自然不可能将这些人全部杀掉,就算心中再急也是没用。

伸手抓住一个蹿到眼前的学徒,孙策大声问道:“营中究竟发生什么事?”

那青年穿着黑色服饰。正是一个铁匠学徒。看来打铁让他锻炼的颇有些力气,突然被人捏住最有力的右手,登时就要用力反抗。

却突然感到手上传来一股几乎让骨头断裂的巨力,顿时让他的脚也软了下来。没空与他纠缠的孙策感觉到他的不服从。立刻下了重手,险些捏碎了他的腕骨。

那学徒大声惨叫着:“啊。啊!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过来看热闹的!快放手,放手,要断了!啊!”

凄厉的惨叫声,惊动了周围的人们。这里的人却是多数并不认识孙策,偏偏孙策此时刚刚逛街回来,身上又穿着普通的长裾。根本没有准备武器,身边又没有人防卫着。…,

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气势不凡,可是这世上到别人的地盘上捣乱的人,大多也是气势不凡之辈。没人认识的结果,就是团结的学徒们,同仇敌忾的向着孙策这个惹事的‘敌人’冲来。

在这种敏感时刻,自己人被人欺侮了,那自然是要报复回来的。这近百身强体壮的学徒们冲起来,倒也显得有些气势汹汹的样子。

只是孙策并不想伤人,声震九霄的大喝一声:“本将乃是江南总督孙策,不想死就都停下!”

几个看来有些狡滑的家伙却是根本不信:“你小子是江南孙总督,老子还是当今刘皇上呢?你随便说一句自己是就是吗?谁信啊!”

“就是堂堂的江南总督自会穿成这样,居然连个护卫也没有,骗三岁小孩吗?”

更有唯恐不乱的人鼓动着叫道:“等兄弟们一人揍你一拳,你挨的住大家就信了!”

“兄弟们大家不要怕,一起上,揍这些挑事的外来户啊!”

这要命的时刻,还有这些混帐给自己添乱,孙策顿时大怒起来。

“要是真要将这百多人都慢慢的打趴下,只怕营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再说这营中数万工匠,总不能都一个个打倒吧!可惜没有小壬她们的轻功。

看来只有速战速决,打掉几个领头的家伙了!杀鸡儆猴,算你们倒霉吧!”

眼见学徒们冲近身边,孙策的手下毫不留情。这种时候当然不会使用柔性的太极内劲,那样让学徒们受了内伤,只怕治起来更是麻烦。非被华陀埋怨死不可。

同样练的极为熟练的霸王内劲瞬间发动,孙策的拳脚挥动间,隐隐有了风雷之声。那些只是仗着力大的学徒们,哪里经得起孙策这个小霸王的一拳一脚。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顿时如挨上了沉重的铁锤一般。在一片惨叫声里,他们的手脚都纷纷发出断裂的声响,有几个比较严重的,手脚都反转过了一个怪异的角度。

看来中招的人至少都是骨折了。几乎只是一个呼吸之间,那十几个强壮的汉子就倒了一地。冰冷的地面上,让他们身上的痛苦更加的剧烈。

那几个开始说怪话的,都是断的最惨,至少也有一条肢体是完全断开,反转了一个方向的。

惨烈的叫声顿时惊住了后面跟上的学徒们。若是陷阵营的勇士,此时看到战友们倒下,只会变得更为凶狠的冲向敌人,直到一方全部倒下为止。

但这些终究还只是没有战斗技能与搏斗经验的学徒而已,孙策的示众策略马上就有了效果。

当孙策最后用太极推手,将两个明显没有了斗志,却刹不住脚而冲到身边的学徒转了两圈,轻轻丢了出去之后。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百余人,再没有一个敢正视孙策一眼。

孙策沉声道:“本总督再说一次,都给本督让开,不然做违犯军法处置!杀无赦!你们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些人抬去医护营救治!”

陷入混乱中的学徒们,闻言顿时醒过神来,没有人再想要与孙策抗辩什么。渀佛大家突然就认识了这个人就是江南总督在大人。在混乱之中,强有力的拳头果然是最有效的说话工具。

本来也是,凭孙策的武艺,轻松就可以杀掉这前面的十几个人,但他根本没有下杀手。也许这就是最好的说明,至少学徒们此刻是信了,服了。…,

学徒们自动分出数十人,默默上前抬走伤者。其余的人再不敢有丝毫的阻挡,退开一旁,目送着孙策这个凶神般的总督进入营中。

进入了营中,剩下的一路,居然再没有人阻挡。孙策直向着李铁的居处行去,那是李铁这个大匠在营中的办公地,也是平时的休息处。

只是刚到内营的外围,孙策就发现自己进不去了。无数的愤怒的匠人们,吵嚷着已经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幸好孙策不论是身高还是视力都要远超常人,远远的看到李铁的房门前还有数十卫士,正守护着李铁房子的大门。而最后站着的正是娇小的金壬与造型独特的老道。

倒是没有看到大肚的黄硕,看情形应是被安排在了房中。看门前两人并不如何慌张的样子,孙策的心踏实了下来。看来,形势还不是特别的坏,至少没有人在进行生死搏杀。

再细看,才发现,这些匠人们又明显的分成了两派。在卫士们的外围,围着一圈人数近千的匠人,不过他们的衣着较为破烂。看来就是李铁报信时所说的江东迁来的铁匠了。

而最外一圈,却是更多衣着较好的匠人。此刻双方的手中都已经舀起了各种兵器,正为什么事情吵得不可开交。李铁立在双方的中间,正大声的说着什么。

可惜已经被怒火冲晕的匠人们,却根本没有人听他的。没有高音喇叭,李铁就是叫破了嗓子,威慑力也有限的很。

看来匠人们的争吵已经有了一会,对上的匠人们都已经是脸红脖子粗,此时只要有一人先行动手,只怕就会有一场混天暗地的大战。

这营中的数万人,若是真的打起来,那结果只怕就是不可控制了。立在中间的那一批人,只怕不被无数的刀枪所杀,也会被活活的挤压,践踏而死。

那样的损失,根本就不是孙策所能承受的。何况匠人包围的最中间,还有自己心爱的两个女人。当然,更有自己的未出世的孩子。

正当孙策还在仔细观察,想要找人问清原委之时。不知道是谁先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刀,重重的砸在另一柄长枪之上,刀枪相撞,发出‘铛啷’一声清脆的大响。

如同最有效的命令,营中原本震天的吵嚷声,突然静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三章暗算

如同已经拉满的弓弦,突然被崩断开来,对峙的双方的眼睛都猛然红了起来。下意识的就要将自己手中的兵器,如遇大敌般,向着对方的身上招呼过去。

一旦有人见血,被血腥刺激的发狂的匠人们,只怕立刻会拼个不死不休,再也没有人能阻止。

正在危机关头,一声如同巨铜在耳边撞响般的吼声,猛然响起:“住手!”

至于后面还有的:“江南总督大人在此!敢动手者,做谋反处置!”

然而此刻孙策的耳中却是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了!

方才孙策正观望间,却见到周仓与张飞两个壮汉狂奔而来。两人一人骑马,一人却是步行,都是比宋谦等骑马的人更要快。

张飞与孙策一样有一匹好马,他的速度无话可说,周仓就全凭着自己的两只大脚了。不得不说,周仓的奔跑能力还真是强的有些变态。

有张飞这个超级大嗓门在,孙策想要说话,自然就轻松了很多。自己的吼声虽然也很大,但又怎么会有张飞这个天生扩音机,吼起来更有气势。

眼看骂战就要演变为流血冲突,孙策连忙要求张飞吼上一声。却不料,张飞半故意的凑近了孙策的身边,这才用上了全力怒吼了一声。

愤怒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张飞,抬腿踢了他一脚。指指自己的耳朵大叫道。

“本将听不见了,益德你在说什么?”

虽然被踢了屁股。阴谋得逞的张飞却是笑得十分开心。

一边笑着,一边张口骂道:“张某说你是个傻子,是个祸害!是个...”

正骂得高兴的张飞,却是不及防下。又捱了孙策更重的一脚,正笑着开心的张飞,笑声顿时停止。整个人被这一脚踢的翻了个跟斗,服服帖帖的趴在了地上。

只听揉着耳朵的孙策大声骂道:“张益德,你他娘的才是个傻子,是个祸害呢!想把本总督的耳朵震聋吗?你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有些呆滞的张飞猛的清醒过来,拍着屁股从地上跳了起来,大骂道:“好啊!你这个混蛋小子孙伯符。居然敢装聋作哑的骗三爷上当!找打呢你!”

说着握紧了蒜钵般巨大的拳头,就要上前与孙策打斗一番。

见张飞这个蛮汉,还是一脸的不服。孙策鄙夷的说道:“就你还想打本将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你打得过本将吗?

本将的耳朵是听不见了。可是却看得见你说什么鸟话。背后想要骂人,你才他娘的找打呢!就你这样的还算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子吗?”

见自己占便宜的图谋被拆穿,张飞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这个直肠子的汉子,自己做错了事在先,居然也没想再报复回来。这下却是周仓在一旁看到张飞吃憋。笑得轰隆隆直响。

“想占主公的便宜,益德活该你挨揍!嘿嘿!主公的大脚丫子可不好捱吧!哈哈!不过还好,你不曾与主公动手,不然。嘿嘿!”

两个壮汉这几日是常常在校场中过招切磋。周仓虽然在力量上不差什么,但是在武艺技巧上却还比不过张飞。

在不能拼命爆发的情况下。很是吃了些小亏。眼下看到时常压着自己打的张飞,在主公脚下吃憋。心中的闷气顿时一扫而光。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主公象今日这般的英明神武,俊俏可爱。恨不能上前抱着主公跳上两圈。…,

当然周仓也知道,也只有主公的身手,能让这个张益德轻易中招。

心中更是有些坏坏的暗想:“要是这个猛张飞不服气,上去与主公比拳脚就有好戏看了!

上啊!千万要上啊!老周还等着看更多的好戏呢!”

难得动心眼的周仓,却是失望的看到扫兴的张飞闷闷的呸了一口。

只是转过了脸,低声说道:“他这奸滑小子,可不是三爷的主公!也就你这个傻大个,才会跟着这小子屁股后面颠颠的叫主公呢?”

此时孙策却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那些被张飞的一嗓子,吼的呆住的匠人们身上。却是没有看到张飞的报怨,不然怕是同样要伤心一番了。

这才是真正的得到了他的人,却没有得到他的心了。不过对于孙策来说,只要刘备不敢将事实情况说出来,自己就能放心大胆的用这个猛张飞。

至于他的心,会属于谁,暂时倒是影响不大。孙策相信,等张飞自己醒悟到什么的时候,怕是他都要老掉牙了。一个老掉牙的张飞,就算他只忠于刘备,那又如何呢!

还是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耳朵的孙策,沿着匠人们自动让开的通道,走向了两相对恃的匠人们中央。有全副武装的周仓与张飞护卫着,孙策的脚步却是十分的轻松。

此刻有两大猛将护卫着,就算是两边对峙的匠人们一起杀上来,孙策也有把握杀出重围。

左右扫视一眼,孙策大声的喊道:“怎么!你们这些匠营的大师父们都过上好日子了!而且这好日子过腻味了,准备上阵打仗啊!

一个个都出息了是吗?都学会自相残杀了吗?

你们看看,你们这点出息,看看你们想杀的是什么人?

你们不知道吗?他们与你们一样,是你们的同行兄弟,将来会是你们的朋友,你们的得力助手!也许还有你们的师父,他们还有可能会成为你们的亲人!

看来本总督,让你们过的太舒坦了是吧!你们这群混帐!自己不想过日子了,也不要自己的兄弟,不要自己的家人了吗?

你们有个三长两短,让你们家中娇美的妻子与年幼的儿女们去哭死吗?真是一群忘本的混帐货,你们自己说说,是不是太不要脸!”

一番劈头盖脸毫不留情的痛骂下来,那些新来的江东匠人依旧气愤,还很是不服。

但原本属于李铁手下的匠人们,却都已经羞惭的低下了头。

手中的兵器,早已垂落,有些东躲西藏,却找不到隐藏的地方。只恨不得,自己起初没有拿起这些要命的武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四章穷人才有斗志

对于这些心思单纯,并不算恶毒的匠人们来说,一顿当头棒喝般的痛骂,就是对他们最好的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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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人都静默下来,心中想到:“是啊!自己这些匠人,在三四年之前,与这些衣衫褴褛的兄弟们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些刚来的匠人,与自己一样,都是被各地官府与世家压迫的可怜人!

可怕的是,自己这批人却是仗着人多,衣衫光鲜一点。就想要欺侮这些衣不蔽体的同行兄弟,总督大人骂的没错,还真是不要脸了。”

甚至有些有文才的人还反思到:“难道这日子一舒坦下来,人心会变得这么快吗?当初见到这样的匠人,大家可都是同病相怜,赶紧上前给予帮助的啊!”

一个看来是为的强壮江东匠人,愤怒的叫了起来:“总督大人,不知你派人将我们这些兄弟押来此地,是何意图。是让兄弟们继续服苦役吗?

咱们这千余兄弟,在江东已经受够了苦难。与其到这里苦死,累死!还要受这些,这些人的欺侮,咱们宁可拼死。”

那匠人说着还示威般的举了举手中的一根铁棍,表示自己的不屈。

与舒县这批匠人的刀枪装备相比,这些人手中拿着的五花八门的武器。就与他们身上破烂的衣服一样,显得十分的寒酸了。

多数人手上的都是些铁锤,铁棍,最好的也只是一些没有打造完成的刀枪等兵器的毛坯。

看来都是随手从地上捡来就当作了武器,他身边一个更年轻的汉子。看了一眼孙策,有些畏惧的轻轻拉了拉那个说话的汉子的衣角。

却被那领头的壮汉毫不犹豫的挣开,根本没有理睬他的劝阻。

反正是个死字,打铁的匠人有着一身的勇气。难道还怕死不成。

舒县这边终于也有人应声道:“兄弟!咱们也不是想要将你们怎么样。谁让你们今日刚来营中,就气势汹汹的不服管呢?扰乱了大营的工序不说,还动手打了咱们的学徒。

就算你们有本事,能压过咱们营中这些老人一头。可是做人,做事也不是这么狂妄的!”

一人带头出声,原本有些焉了的舒县众匠人顿时都纷纷附合起来。

孙策一楞,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个壮汉一眼:“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货色啊!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家伙要不就是打铁打昏了头,要不就是有真本事的高手。”

抬手止住众人的声音:“行了。都别再争吵什么了,两边各找几个头领来,跟本总督好好谈谈各自的想法!

其他人都散了,做自己的工作去!要是误了工时。可别怨营中少发了工钱!”

总督大人既然下令,气势被夺的舒县匠人们再提不起战斗的勇气。在李铁与各营管事的疏导之下逐渐散去。

这时林山等士卒才刚刚进入匠营,却看到正在平静的疏散开来的匠人们。士卒们都只能远远的站在那里观望起来。

只能说,如今匠营里安定的生活,匠人们被提高了许多的地位。让他们也失去了许多的血性。安逸的生活,最容易使人类丧失斗志。

当然,这也正是孙策希望看到的局面。要的只是他们的智慧与创新能力,而不是战斗力。

一个巴掌拍不响。一方哑火了,另一方也只能平息下来。

正当孙策准备与这些匠人好好谈谈时。原本守在门前的金壬,突然蹿到了孙策面前。…,

有些惊慌的低叫了起来:“老公!不好了。可能是被刚才那声怪物的吼叫吓到了。阿丑妹妹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是不是要生产了?”

“什么?怎会如此?还有半个多月呢!”

想不到好不容易平息了一场暴乱,还是影响到了自己的孩子。孙策怒视还是兴高采烈的张飞一眼,张三爷还在为他的一嗓子吼停了近万人,在周仓面前得意洋洋的卖弄着自己的大嗓门。

心中有火的孙策,再次一脚将张飞踹了个大跟斗。才向着不远处的房中奔去。身后远远的传来趴在地上的张飞的怒吼,与周仓毫不掩饰的畅快大笑。

当孙策用棉被抱着腹痛难当,而额头见汗的黄硕从门里冲出来之时。机灵的宋谦已经将李铁拴在门外的马车赶了过来,孙策与金壬抱着黄硕匆忙上车。

向着已经坐在驭者位置上的宋谦叫道:“速去医护营,找华神医!老道士,你带这几个匠师去总督府,等本将回府再与他们商谈。”

左慈与宋谦都是各自应声,行动起来。

随着马车飞快的奔出,孙策看着怀中满头是汗的黄硕,心中充满了怜惜。为了减少阿丑的痛苦。孙策赶紧找了个话题,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柔声问道:“阿丑,方才被围之时,你怕不怕!”

十二月的寒冷天气,黄硕的脸上却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听到孙策问话,她洁白柔美的脸庞却带着一丝平静的微笑。

看着孙策深情的说道:“不怕,老公,阿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她的!”

一句有些虚弱的话,让孙策的心中有了无限的感动,紧紧的搂住了黄硕已经被疼痛折磨到无力的身体。

坚定的点头道:“对,阿丑!不管什么时候,老公一定会来救你的,一定!”

两只小手伸过来,分别紧紧的握住了孙策与黄硕的两只手。孙策抬眼,看到的正是金壬同样深情的目光。

对着金壬郑重的点点头,表示这誓言对她们所有姐妹都是一样的有用。孙策心中升起无限的感慨。

对着两女激昂的说道:“想我孙伯符何德何能,能让你们这些世间难求的美人与我倾心相爱!孙策在此发誓,今生今世,都会痛你们,爱你们。不让你们受一点的委屈!

将你们当作我最珍贵的宝贝,永远不离不弃!不论是生老病死,让我们永远相伴!”

话音刚落,却是感觉两个女人握住自己的手,更紧了几分。两女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是感激的握紧了孙策坚实的大手。

同样的念头萦绕在两女的心头:“能嫁得如此夫君,此生还有何求!”

此时黄硕似乎也忘记了痛苦,痴痴的忘着孙策,马车摇晃的车厢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二五五章蒲元马均

幸好,医护营本就离匠营不远,出了匠营马车行出三里左右,转过一道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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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快//就是华陀坐镇的医护营,宋谦的赶车技巧也是不错。以最快的速度,将黄硕送到了华陀的面前。

有华陀出手,孙策自然能放心。幸好华陀身边有着调制现成的上好的安胎药物,黄硕的腹痛很快就止住了。可能是被张飞吓了一跳的宝宝又在娘胎里安稳的住了下来。

等药物发挥作用,黄硕逐渐沉沉睡去。华陀把脉之后,又开了几副安神养身的药。并叮嘱孙策往后黄硕可不能再操劳了,这样的情况再来一次可是十分的危险。

当然只是早产,有了先进的剖腹产手术,妇人生产却不太可能有难产的危险了。而余下的事,孙策就要拜托金壬这个全能的老婆了。

孙策带着两女回到总督府时,已经将近黄昏,张昭接到左慈传达的命令。干脆在府中安排好了酒宴,将几个等候良久的匠人头领与陈群等人一并招待了。

当然,匠人的席位要在陈群等文士的下手。在庐江,众人平等的气氛已经深入人心。这些本地的书生士子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倒是学识深厚的陈群,虽然已经了解了庐江的基本情况。心中却还有些不舒服,与这些地位低贱的匠人们同席,让这个自视甚高的才子觉得有些丢脸。

可是看看周围的士子们自若的样子,陈群转念一想:“这江南总督同样不觉高低之分。自己这个没上任就失职的小县长,又怕什么丢脸呢?再说,这里又没有什么熟人。不怕,不怕!”

让陈群最后惊讶的是。这一晚,孙策回府之后更是搞了个扩大宴会。将整个数十步宽的宴会厅,用条桌排的满满当当的。宴席上却是才子云集,不但有陈群等几人,还有群贤阁的全体人员。

为的正是郑玄与马日磾,黄承彦三人。孙策却是借了这次酒宴,提前为群贤阁今年的工作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

结果除了几个不太识字的匠人之外,席中全部都成了高雅的文士。

最后反而是被这些文人的高谈阔论。绕的有些发晕的孙策,带着几人同样发晕到没有胃口的匠人们,借口有事要谈,遁去了书房。

进入书房。几个匠人却是变得更加的拘谨:“这可是总督大人的书房啊!如此多的书籍,几乎堆到了房顶,总督大人的学问可真是深不可测!”

让卫士去准备些小点心送来,孙策哈哈一笑道:“几位都是爽快之人,只管坐下!那些大儒产谈他们的诗书。咱们侃咱们的大山!”

与孙策最为熟悉的李铁,有些好奇的问道:“主公,这砍大山是什么意思,是要咱们出门拿兵器去挖山吗?这半夜三更的。山路可不太好走!”

“没有侃大山这个典故吗?”孙策楞了一下,马上笑着说:“那就是随便闲聊天的意思!谁让你半夜去挖山了。你又不是摸金校尉!”

见李铁松了口气,孙策直接将话题转到了今日白天的动乱之上:“李铁大匠。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先来说说吧!”

下午本就仔细交谈过,并且又刚刚同席吃了一顿酒,让李铁与其他几个匠人的关系迅速的升温起来。

想到白天彼此之间险些刀兵相见,此时几个做为双方代表的匠人,却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视一眼!…,

李铁的脸色同样有些发红,轻咳了一声才说道:“主公,这些江东来的兄弟们,因为来的路上没有人与他们解释清楚,以为到营中是来做苦力的。故而心中有些抗拒。

加之后来营中的老兄弟们,看他们穿的破烂,就有些人风言风语的。惹到了几位江东兄弟,结果双方就打了起来。他们江东的人心齐,开始是将那几个挑事的小子好好揍了一顿。

但架不住咱们舒县这边人多,后来就越闹越大,把整个匠营的人都卷了进去。属下本是忙着在与主母研究连射床弩,本以为只是几个小子吃饱了撑着慌找打,也就没有在意。

咱们匠营反正偶尔也会有打闹的事情发生,闹大了自然会有卫士们处理。实在是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不可收拾的事来!险些害了主母,属下实是失职!请主公责罚!”

听着李铁的叙述,孙策微微的点头。他是知道李铁是个老实人,根本不会胡说,况且他说的时候,那几个江东来的匠人脸上只有羞惭,并没有什么愤怒不平的感觉!

不由得有些好气又好笑,原本不过是几句口角的小事。到了地方面子上,却差点演变成几万人参与的大混战。若是自己去晚了片刻,匠营这回的损失,可就惨重了。

看着那几个已经将头垂到桌面上的匠人,孙策温和的说道:“行了,事情已经说开了,大家就不要再纠结于过去了。先吃些点心吧!”

几人都是惊讶的抬起头来,舒县的匠人代表更是疑惑的问道:“主公,你不罚咱们啊!”

孙策笑道:“事情说清楚了就行了,看你们也知道错了,还有什么好罚的。要将你们拉去打上三五十大板才好吗?不过你们自己想想,一群这么忙的大老爷们。

就为几句随口道个歉就解开的小事,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们不觉得有些过份了吗?

本将不希望再看到下回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们回去都要告诫自己的兄弟!下回可没这么便宜的处置了。不论是谁,若是再犯者,一律重责五十军棍之后,逐出匠营!”

包括李铁都是脸色一青,五十军棍下来,一个人就是不死也必然残废了。逐不逐出匠营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要知道如今匠营的福利条件,简直是大汉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

不但每月能领到数倍于以往的工钱,更重要的是匠人地位的提升。如今庐江的每个人都变得十分的尊重匠人,就连匠人们娶媳妇,也能找到好的小户人家的美女。

而不是如以往一般,只能找到些别人挑剩的歪瓜裂枣来充数了。要是将匠人赶出匠营,那也是一项十分严重的惩罚了。

人心就是如此,不论什么待遇,在得到之后再失去。那是远比从来没有得到过来得更加的让人痛苦。

孙策转脸看向另外几人:“这几位江东来的兄弟如何称呼啊!本总督希望你们也要牢记本总督今晚的谈话!本总督希望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而不是将各位打的屁滚尿流的逐出营去!”

那个出头的壮汉郑重点头道:“总督大人!小人叫蒲元,这位小兄弟叫马均。原本是扶风人氏,我们这些人,大多都是被各自的主家从外地买回来的奴隶!”

舒县众匠人都是惊叹道:“啊!是奴隶啊!难怪这么不要命!”…,

孙策有些疑惑的想到:“这个时代难道还有奴隶买卖的吗?汉朝不是已经禁止这样的卖人行为了吗?不过看李铁等人并不惊讶的反应,看来这又是一个黑暗的地下市场了!

蒲元,马均啊!这倒是两个好名字!”

蒲元等众人意料之中的惊讶过后,接着说道:“之前,咱们有数千人被送到刘繇的手下做苦工。那些时候,那些郡兵要匠人们赶工制作兵器铠甲。

兄弟们没是没夜的赶着打造战器,那刘繇的手下根本没拿兄弟们当人看啊!不但不让休息,还不给掌锤的兄弟们吃饱,结果那两个月,累死了我们一半多的兄弟。

给官差做事,我们是实在忍受不了。以为这回来,又是与上回一样的境遇。来的路上,弟兄们都已经商议好了,反正活不下去了,大家就是准备鼓动所有人一声造反。

没想到这里匠人生活的这么好,而他们根本看不起咱们这些舒县来的匠人。更不用说鼓动大家去造反了。结果这才发生了口角,最后才,才闹出了这如此大的事来!”

没想到这壮汉,却是竹筒倒豆子般的将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其中的图谋让舒县众匠人都是吃惊不已,做为总督的孙策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好,这回处置及时,平时对匠人的福利待遇又十分的丰厚。要不然,这回庐江还真要遭遇一场大乱了!若是没有江南军的战斗力,让这些掌握了兵器的匠人们造反成功也不一定。

必竟历史早已证明,工人的纪律性与战斗力永远是在农牧民之上的。那样只怕又会是一场黄巾之乱呢!幸好,幸好!”

抬头赞许的对着那壮汉说道:“嗯!很好,蒲元,还有这位马均小兄弟,你们能坦诚说出自己的计划,表示出了你们的诚意。本总督很是欣慰。

你们放心,只要是有本事的匠人,咱们江南军都是十分的欢迎的。当然李大匠应该也对你们说过一些庐江的情况了。本总督要告诉你们的是,从今日起你们就是自由的平民了。

等回营之后,让李大匠找人为你们评定匠人等级。你们将会根据舒县匠人的标准,享受一样的待遇,不过你们在营中的所作的东西,必须自觉的对外界保密。

否则惩罚将会十分的严厉!你们可明白?”

第二五六章从奴隶到少监

那名叫蒲元的壮汉震惊的看着孙策,原本他心中就是抱着必死的念头,来赴这场鸿门宴的。

来总督府之前蒲元的心中就已经想得很明白,自己领头带着一群奴隶们闹了这么大的事出来,任何一个主人家都不会轻易的饶恕自己。

抱定死志的蒲元眼里,孙策所做的只是想要掩人耳目罢了。不过不论这个总督孙策想玩什么,蒲元都想着先吃饱了肚子再说。

哪怕是死了,也做个饱死鬼。谁想到,这让他们这些奴隶吃惊的消息真是一个接一个,不但有幸与那些满口文采的当世大儒们同堂饮宴。

虽然人家那些大儒根本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但要是他能活下去,那么他不论何时说出去也是一种荣耀了。

如今总督大人更是亲口脱了兄弟们的奴籍,还能享受到舒县匠人们一样的待遇。蒲元与马均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惊喜。

谁会不渴望自由的生活呢?特别是蒲元、马均这些从死亡线上挣扎着熬出来的奴隶,更是日日夜夜的盼望着独立自由的生活。

如今终于成了平民,至少不会再象以往那样要没日没夜的工作,连一顿饱饭也不可得吧!

两人的心中都是想到:“这世上还会有如此好事?至于保密什么的,那是每个匠人从学徒起就要学的第一课。为东家保密,这本是每个匠人的基本义务。又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若是东家的实力不济,被他人所灭了,那又另当别论了!总不成自己这些艰难活下来的奴隶,还要为那些灭亡的主人家效忠。一起去死吧!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因为意外的脱了奴籍,而有些晕晕乎乎的蒲元与马均,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答的总督大人。直到耳中听到大家可以走了,两人就跟着其他人一起,高一脚,低一脚的向外飘荡着走去。

还没走出门口,却听到孙策惊奇的大叫起来:“蒲元!马均,给本将站住!”

两个被快乐冲晕了心思的人。顿时从云雾中吓的醒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再次看到了绝望。

“看来这个总督大人果然就是在玩人呢!那些上官,主人们本就是如此恶毒,将人送上快乐的巅峰之后。才又把人打倒在地,还要狠狠的践踏上一脚。

就说,怎么会有如此爽快的总督大人,能给一群奴隶们这么好的未来!这大汉的天下,永远不会有奴隶的出头之日啊!”

看着书房门前肃立的两排挺拔的卫士。两人连反抗的心思也没有了。转身就一脸沮丧的向着孙策走了回去,双双跪在了地下。

不等孙策开口,蒲元就先说道:“今日做下了如此大事,元也没想着活着回去。大人你要杀就干脆的杀吧。不要再玩弄我们这些苦命的奴隶了!”

同样满脸悲伤的马均,却不说话。只是连连的点头附合。

两人的表态让孙策一楞:“嗯!看来本将刚才的语气激动之下有些变样,让他们误会了。

哈哈!蒲元、马均啊!蒲元是三国最伟大的制刀大师。未来蜀国的第一大匠。而马均,则是三国魏国中最优秀的发明家。

可惜的是马均却没有蒲元的研究条件,才会变得有些默默无闻。

因为蒲元研制的是军事必需,急需的百炼宝刀。而更加聪明的马均,却主要是制作一些不太实用的小玩意。…,

方才只听得两人是奴隶,却一时没反应过来。险些错过了两个大才啊!”

在这个时代里,只有孙策这个后来者,明白马均所做的那些小玩意,究竟代表了什么。

“齿轮传动吗?按史书上记载的只言片语来看,这个马均应该是个玩木质齿轮的大行家。只要看后世,无处不在的齿轮应用,就可以明白,这个马均是多么伟大的天才。

他将大汉的齿轮使用比起西方人提前了整整1700多年!要是大汉有了这么多的时间发展,再给这些齿轮传动的物品,配上些原始能源。

大汉甚至可以直接跨进半机械化,这可是领先世界近2两千年的机械化哦,嘿嘿!”

相对于整个国家的发展来说,马均的作用,反而远在能炼制百炼宝刀的蒲元之上。不能说曹魏集团的人都是短视之人。但时代的局限性,让他们根本没有齿轮应用的概念。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无条件的支持新生事物的。想到其中巨大的好处,孙策看着马均的眼中甚至放出了异常的光芒来。

不过这闪闪的眼光,落在心中忐忑的两人眼中,更是让他们感到心中冰凉。

果然只见孙策一翻手,将一架小巧的连弩拿在了手中。地上跪着的两个顿时显出一脸的死灰,看来这个总督大人终于露出狰狞的面目,是想要用这弩弓来惩罚,处死犯错的奴隶了。

出乎两人所料的是,孙策在咔嚓声中,将连弩取下了箭匣,交到了马均的手中。

用极其温和的声音问道:“马均,你瞧瞧这连弩如何?”

不善言辞的马均,犹犹豫豫的接过没了箭的连弩,不明白这个年轻的总督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生平最是喜好钻研这些机巧之物的马均,只看了一眼就被这架精巧的弩弓吸引住了。

再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下一刻,就会被别人杀死!能把这个灵巧的机构研究透彻,就是死也值得了。

看到马均的专注模样,孙策的脸上显露出,了然的微笑:“果然是他们!若不是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狂热钻研精神,他们又怎么可能有超越常人的能力!

今日还真幸运日,出门就捡到宝贝了!还不止一个!哈哈!”

一旁的蒲元,看到兄弟那狂热的眼神,陷入了沉思钻研。又看到孙策一脸怪异的笑容,还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不敢打扰,只能呆呆的跪坐在地,等两个事主回神。

心中发虚的蒲元等了好半晌,马均才终于长吁一口气道:“这种弩弓,方便倒是方便了,不过威力太小,敌人手中只需有一厚实些的木盾,则此弩必难以建功!”

马均的话,可谓是一语中的。孙策顿时大喜,一个人能轻易的看解连弩最大的优点与缺点,这个人必然有着比制造者更高的匠作水平。

孙策连忙追问道:“马师父,你既能找出缺憾,可有解决之法?”

听到总督大人居然叫马均为师父,蒲元的心中的担忧终于放松了下来。看来自己与马兄弟是真得性命无恙了。

反而是马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专注在手中的弩弓上,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总督大人对自己称呼上的变化。

胸有成竹的回答道:“当然有办法,只要在这弩弓的发力器件上,换上本匠所制的木机。应当能将它的发射力量提升五倍,而且不影响此弩本身的射速!…,

不过这弩身的重量要增加少许!大约也就是半斤左右,应该影响不是很大。”

“什么?五倍!还能不减慢射速?马师父此言当真?半斤重量确实不算得什么。不过若是做成,这连弩的体积会如何?”

马均又端起了连弩仔细看着,思考了一番才道:“嗯!这弩弓上还有箭匣。若是我再将木机改动一番,缩小一些。

此弩的箭匣内部也完全能装得下,也就是不改动形状大小亦可。”

如今的连弩,有效的杀伤距离大约是五十步。如果按照马均的说法,就算打些折扣,那也可以将之提升到二百步以上。

“二百步以上的距离啊,而且体积与重量都改变不大。到时箭矢上再配合着吕蒙从五溪蛮取得的毒汁。那这天下还有人能阻挡江南军的脚步分毫吗?孙策突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想想,对这些机械,若是能有先进合理的发射装置,大幅度提升性能,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时代,只是没有什么火药之类的热武器而已。而连弩射击的往复机构,在黄硕与李铁的不断试验之下,已经是十分的先进了。

很可能,只要能发明出火药,火枪之些东西,都可以轻易的制造出来。可是孙策心里,根本没有火药的配方。此事自然也无从做起。

心情愉快的孙策立即决定:“好,马师父,你可以试试将之改进。只要能将此弩改进成功,你就是江南军的匠营少监,负责全营各项制造技艺的改进工作。

暂时你就直属与韩暨大人之下。还有蒲元,你也一样,若是你能为本督造出百口百炼宝刀,你同样可做匠营少监,专职为军中造刀!”

对于总督大人的安排,蒲元与马均虽然有些疑惑,大人怎么会知道两人最擅长的本事。

可是从奴隶到少监,这样的一步登天,做高官的狂喜心情,已经让两人彻底忘记了刚才会丢掉性命的忧虑。

心中只是反复的想着一个念头:“原来只要你有真本事,这天上还真是会掉馅饼下来的!”

当然,这之前,还需要两人拿出让总督大人与匠营的诸位大匠们满意的作品来才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七章寒冬吃火锅陈群显真相

静静的立在门前,看着这一切的匠营大匠李铁十分的感慨:“当年本总管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虽然地位比眼前这两个奴隶高上一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郡兵都可以对着自己吆三喝四的匠人而已。

可是到如今,本匠已经成了全郡上下,包括总督大人都尊重的匠营主管,这也不过两三年而已。

都是托了总督大人人的福啊!若是没有总督大人,咱们这些匠人再努力,做的东西再精致,也不过只是下九流的贱民而已。

这两个人,如果真能做上少监之位,他们对大人的忠诚必然会达到无限的高度。总督大人如此看重这两人,他们必然有着真才实学。看来往后,匠营中又有高手可以相互切磋技艺了!”

安排好了两个未来注定要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大匠人物,孙策心情放松了下来。

在第二日中午,更是叫上了周瑜单独宴请了陈群。当一口装满热汤的硕大铜锅,被放在桌子中间,已经熊熊燃烧的炭盆之上时,陈群更是有些傻眼。

心中有些不屑的暗想:“莫非我们这些文士,昨夜宴席上吃的太多。总督大人心痛了?今日请客只请人饮汤不成?堂堂总督大人如此作为,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昨夜,孙策等人离席之后,辛苦了一年的文士们更是狂放起来。饮酒对诗,谈古论今。加上彼此对学术上的见解议论,真是来了个酒逢知己千杯少。

一场酒宴从申时直吃到了戌时,菜如流水般的上来。五粮美酒更是一坛坛的打开,饮尽。

若不是后来长史张昭发话。大家明日还要工作,这些入了群贤阁后一直忙于校印写书,而难得有闲的大儒们怕是会闹到半夜。

尽管如此,也已经让服侍的厨子与小厮,丫环们十分的怨声载道。实在是太累人了,谁能见过吃了整整三个时辰的酒席。算下来,参宴的文士平均每人喝干了一坛五粮液。

以郑玄、马日磾等人为首的文士们在散去之时,还大呼着今日果然尽兴。以后还要再聚。却不知道忙个半死的仆佣们在背后喑骂,让这些人醉死才好。

必竟大儒们喝醉了可以休息,而佣人一大早就必需起来还有大堆的事要做。被耽误了休息的仆佣们,又怎么能不恨呢?

幸好最后。卫士长贾华传来了主母的命令,今晚侍候酒宴的仆佣们,明日都可以休息。下人们顿时都对宽容的主母感激非常,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庆幸,投到了这样一户好主人家。

尽管孙策一开始就让上的是低度的。可必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能喝的。而今日一早,所有参宴的文士们无一例外的还在自己的房中呼呼大睡。

就算酒量甚豪的陈群,被宋谦叫起的时候,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头也隐隐做痛。狠狠的饮了几杯凉水,这才清醒了几分。

看着陈群瞪着一锅汤水目瞪口呆的样子。孙策知道他定然误会了。没有试过火锅吃法的人,又有几个能解其中的滋味呢!

寒冬腊月。屋外寒风呼啸,一群好友在温暖的屋中。围在一起,吃上一锅热火的汤锅,那滋味,那里是一个爽字能说清的。

“长文,公瑾,来!咱们入席!”

接到召唤周瑜欣然入座,而陈群却有些迟疑:“这,这,总督大人...!”

陈群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孙策笑道:“本将知道长文宿醉未醒,特做此火锅,以为长文解酒之用!”…,

等陈群将信将疑的坐下,孙策这才吩咐上菜。早已准备好的菜品川流不息的被送上了桌。刚才还担心只能喝汤,而没东西填肚子的陈群又看花了眼。

等到正式开涮之后,本就视美食如命的陈群,却是化身成了饕餮。鲜嫩的海鲜,切成薄片的肥羊肉。还有冬笋,湖虾,各色无限鲜美的山珍海味都加工的十分精致,只是在汤中一过就熟。

完整的保留了本身的鲜美味道,让陈群恨不生了三张嘴,完全放弃了平素保持着的文质彬彬的正经模样。

吃到后面,更是直接挽起了长裾的袖子,吃了个不亦乐乎。

等到半个时辰之后,陈群伸伸脖子,如饱食的鸭子一般咽了口气。终于感觉自己的肚子再也装不下一丁点食物了。

这才最后夹了一片羊肉轻轻涮过,沾上些醋汁,丢入了口中慢慢的咀嚼回味起来。

看他一副陶醉的样子,早已吃饱坐在一边旁观的孙策与周瑜都是感到好笑。陈群一个人,居然吃下了孙策、周瑜两人加起来差不多数量的食物。

见他眼睛还盯着汤锅,还是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孙策笑道:“长文,看来你还真是个大胃,哦!是大肚王!”

陈群却毫不在意的说道:“总督大人夸奖了,圣人说过,食色性也!如此美味当前,若是不能大快朵颐一番,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大人你是不曾见过真正能吃之人。

我那个远房堂弟那才是这世上真正能吃。不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更不论是生熟死活,只要到他手里,那就都是美味。而且他特别爱吃鱼生,一日无鱼生则饭不下咽!

就说这火锅吧,若是被他见到,只怕咱们三人,都不能如他一人吃的多呢!”

听到还有人能比心目中的大肚王能吃,周瑜是真正的吃惊的说道:“哈哈,长文兄,你们陈家还真是出的能人世家啊!小弟佩服之极,呵呵!”

陈群听出了周瑜语气中隐约的嘲笑,不由得的打了个饱嗝。

略带尴尬的看了一眼周瑜,苦笑着说道:“哦,其实算起来我们也并非是一家人,只是他的父亲与我父亲当年就熟识,两人因为颇为相知,故而结为了兄弟。

而我与他又有相同的爱好,加上如今我一家人都在徐州。倒是比亲戚还要亲了。”

听着两个的说笑,孙策的心中一动:“徐州陈家,莫非是陈珪父子?”

向着陈群问道:“长文,你所言的堂兄,可是那徐州的陈登,陈元龙?”

“啊,大人你也听说过元龙贤弟的名字?看来这天下事无巨细,皆瞒不过大人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八章你当任何职

孙策一楞,刚才一时口快说出的话,反而不好解释了。幸好对兄长的神来之语,周瑜早就见怪不怪,说起来这世上好象还真是少有孙策不知道的事情。

反而转头对着陈群问道:“长文兄,那鱼生,乃是生鱼所制,能吃吗?你那兄弟,他就不怕腥气吗?”

说到美食,陈群马上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不会,他只要加入些醋,酱油,米酒做调料。将切好的鱼生稍蘸些盐

,就着那鲜鱼的血水一起吃下,那味道就十分的鲜美可口。

我当年也是壮着胆尝了一片,却实是美味之至。尝过一回,下回你就想着要吃了!”

儒雅的周瑜生性就是个喜好干净的书生,听了陈群描述的场面,却感觉腹中有些翻江倒海的意味。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向下细问!

孙策突然道:“长文,你那兄弟的身体可好?本将听医者说,这鱼生可不能多吃!”

陈群一楞:“哦!这样啊!元龙身子看来倒是十分的健壮,至少比我这个兄长要壮实些。平时也是满面红光,不曾感觉他有病的样子啊!”

“他身体无恙就好,若是他们有空,你可以请他们父子来舒县做客啊!那个元龙兄弟来了,咱们正好请他吃火锅!”

听到陈登眼下还十分健康,孙策知道这种寄生虫的病,若是不发作平时根本是看不出来的。记得陈登年少时被华陀治疗过,却好象还是三十多岁就因病而死了。也算是个英年早逝的才子。

因为他是有历史记录的第一个因为酷爱吃鱼生,得了寄生虫病而死的历史名人。孙策对他的印象就十分的深刻,反而对他生平所做的事,不是那么的清楚。

同样是因为陈登也算是个壮志未酬的英才。心中对他也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下意识的就希望陈登能来一次舒县,让华陀再治疗一番才好。至于,有没有别的目的,那就要再看了。

出乎意外的是陈群想想却是没有拒绝,而是微笑道:“总督大人的美意,群一定向伯父他们转达。其实群此来舒县,还是受伯父大人的委托,代为采买新书而来!”

陈群的一句话。让孙策顿时有了恍然大悟之感,心中有几分欣喜的想到:“看来那个崇尚狡兔三窟的陈珪,将目光转向江南了!

嘿嘿,既然你看过了来了。本将就不会让你的视线再收回去。江南,是个好地方啊!”

也确实如孙策所想,因为如今的江南军,在江东一地并没有如历史上一般,亲自出面将江东各地的世家大族屠杀。打压的无法生存。到目前为止,都是保持着听之任之的模糊态度。

你们投靠江南军,我方欢迎。你们不投靠也行,只要世家们不与江南军正面为敌的。也就随你们自己处理自家的事务。

最重要的是。孙策收伏了当初做为敌人的江东第一大族的陆家。让江淮之地的众多世家,对孙策集团有了天然的好感。

当陈珪这个老狐狸在错过了曹操、刘备。对如今的州牧吕布又不满意的情况下。不得已将目光投向了远在舒县的孙策。至于离徐州更近的袁术,根本就不曾在他的心里出现过。

结果越是注意。越是发现这两年迅速崛起的孙策集团的不凡之处。最近,更是直接派出了赋闲在家的侄儿陈群,前来舒县实地查看。想要将这孙氏集团的真面目看个清清楚楚。…,

不过因为堂弟陈瑀与孙策有过几次交锋,都是失败而回。知道陈瑀必然会反对,此时陈珪也并未在家族里说出自己的意图,只有前来舒县的陈群略微猜到一二。

多谋的陈珪只怕怎么也想不到,孙策只是听了陈群的一句话,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意图。必竟这个世上又有谁能读过历史,知道其中的大概事情,还能够将它重来一遍呢。

心中有了计划的孙策对着陈群直接说道:“长文兄,如今应是在家修养身心吧!不知长文兄可有兴趣来帮小弟,共同建设这江南大业呢?”

陈群本想推辞一番,但看到孙策那清澈真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的突然一阵激动。

“这不就是自己寻找了多年的明主吗?能将庐江一地建设的如此欣欣向荣,郡安民泰,必然能将其他的郡县同样的发展起来。

这江南所属的地域不断的扩大,不就是我实现自己抱负的好地方吗?若是错过了,只怕是再没有机会找到这样的明主了!”

下定决心的陈群,突然离座,向着孙策长鞠一礼:“总督大人在上,陈群有话想说!”

侥有兴味的看着陈群的孙策毫不犹豫的说道:“呵呵!长文又何必行此大礼,有话你只管说来,本将对你知无不言!”

见总督大人如此信任,陈群深深的看了一眼:“如此群冒昧了!不过群以为,江南军如今在江东立足未稳之下,就将大军调往荆州。

如今江东之地更是无善战之将镇守,无精锐之兵治理,各地已是乱象纷呈。不知总督大人又有何计划,对待这江东的乱局呢?”

想不到,这个陈群一上来就是这么尖锐的问题,孙策不由得一楞,转瞬却微笑道:“江东,很乱吗?不至于吧?想子瑜、元直他们都是治世之大才,全柔,贺伯苗也是一时人杰。

有他们在,江东,乱不起来!再说他们也不曾有人回报说江东乱起啊!长文,你过虑了,呵呵!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长文你看着吧,等荆州平定时,江东必然会平静下来的!”

陈群还想再说:“可是...!”

孙策却直接打断他,转移了话题问道:“长文,这么说吧,你对我江南的情形也已了解。你可想过,若是让你到江南来,你当任何职?”

这回却是换成陈群登时楞住,这世上从来都是投靠的人,等着主公的安排。主公安排什么位置,就是什么职位。

而一般来说多是将投靠的人,留在身边观察一段时间。对新人的才能有了基本的了解之后,再安排一个较低的位置,过渡一下。最后才会慢慢的提升到合适的位置。

可没有哪个主公如孙策这个总督大人一样,会直接问新投奔的人‘你想做什么官’让新人自己来选择合适的职务。

却不知道孙策只是将后世的招聘手法,用了出来。此时的陈群就是一个前来应聘的求职者,如果是后世的人,当然明白其中的规则。

必竟只有自己才最明白自己应该适合什么方面的工作。

这也算是孙策对陈群的一个考验,看他对自己有没有信心。但这样的招聘行为却是这个世上的第一次。孙策这破天荒的举动,却让自认才智过人的陈群,心中七上八下的挣扎不已。

不时的抬眼瞄一眼孙策:“能做一郡之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只是个与总督大人初次见面的新人,就想要做这太守的高位,未免有些儿戏了!…,

可是其他的什么位置合适呢?去做个县吏,那肯定非我所愿,究竟应当先什么呢?这官位还真是高不成,低不就啊!”

这世上第一个吃螃蟹的陈群,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最想要的官职。从小受到要谦虚忍让的儒家教育,让他根本开不了这个口。可是要让他去做低级的官吏,又不是他心中所愿。

毕竟有一个可能的太守之位在哪里向着他招手,他又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等了足足一刻时间,看着陈群越来越纠结的样子。孙策好笑的为他做出了选择:“长文,本总督问你,你觉得,如今大汉的律法与所谓的举孝廉制度有何利弊?”

年前陈群自己也是刚刚被举了孝廉,但派了个县长,却没能成功上任。孙策的这个问题让陈群又有些不知所措。他是知道如今在庐江一地,是不止一个为官的途径。

有孙策与郡中的主官自己拉拢或征辟的,有如自己一般主动前来投靠的。不过更多的是孙策接收了原本刘繇手下的降官,当然还有一些被孙策认为是人才的世家子弟。

而靠推举制做官的,在庐江反而成了最少的一批人,可以算是寥寥无几。

要陈群说,举荐制不好,他是绝不会说的。必竟他自己是世家子弟,心里是想着要靠着这个制度做官的。但要说好,偏偏举荐制在孙策这里,却又不太合适。这几乎又是个两难的问题。

片刻之后,孙策依旧没有等到纠结的陈群回答,干脆直接下令道:“本总督倒是有一件差事,想让你去做。明年三月之后,我们的江南一地,将会开始实行科举制度!

而你,将与庞统庞士元一起,做为负责制定相应的立法与监督执行的部门主管!你们二人,往后就是我江南之地的御史中丞与廷尉了。

不过在咱们江南这是一个新的官职,就叫做法官。你年龄大,经验更足,就为官。让庞统做你的助手,这大汉朝的第一次科举,必须由你们俩人制定的律法来保证。

往后还有更多的律法要你们去制定,修改,完善。好好去做吧,本总督相信你能做好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九章科举究竟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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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中丞与廷尉,这可是堂堂的大汉三公之位,这样的官职未来可能属于自己,让如今几乎是布衣之身的陈群心中惊喜不已。

惊讶的是:“孙策这个总督大人居然能将这事关根本的立法,执法权,根本不加考察的交给我这个,算是初次见面的陈家士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任啊!

他是看在徐州陈家的面子吗?应当不会!看江南军对江南一地的世家虽然不曾刁难,却也不太买帐就知道,身为领袖的总督大人对世家的态度。

而远在徐州的陈家,在大人面前应该不会有如此面子。

那就是只看重了我这个人的才能了,总督大人非是常人,果真能行非常之事啊!”

此刻深感自己被看重的陈群,心中更是欢喜非常。对年轻的孙策却起了强烈的知己之心,对孙策的用人的魄力更是佩服之极。

虽然不知道这法官究竟是几品官,但陈群知道,必然不会太低。

否则这律法制定出来根本没有人服从,而且只要自己好好努力,有朝一日,自己与那个叫庞统的必然会升到总督所说的那两个位置。

能负责整个江南的律法制定,将来更有可能是整个大汉的律法。那么这个官职必然也不小了。

虽然不是心中最想要的太守之职,陈群却依旧是欣然接受。只是第一次听到科举这个词,让陈群一脸的迷惑。

“好吧,总督大人!律法本是群所之专长,属下愿意接受此职。只是这科举究竟是何物。如何运作,若是不知其中底细,属下实不知从何处下手!”

孙策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成熟起来的陈群,心中想到:“他后日设定的九品中正制,只是察举制度的改良版而已。不过是让他来了个换汤不换药,最多是将药物升级了一下。

但这帖没了效力的药,已经治不好大汉的痼疾,反而是造成魏国到了曹丕之后。朝廷上下“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现象。

不但堵塞了民间人才上进的道路,还让心机深沉的司马氏,得以把持朝廷人事。直到曹氏皇帝的权力被彻底的夺取。

而如今的江南一地,在祖郞扮成的山贼的配合下。一些不合作的世家都永远的消失了。留下的一些小世家,并没有多少实力。进行大规模改革的阻力就要小的多。

就算还有人不开眼的想要阻止,强悍的祖郞山地军就会教会他们,什么叫做服从。

这样的环境下就很适合进行大的改变。实行了改良版的科举,人才将直接从民间选拔。所有可能担任高官的士人,都将是天子门生。这样再强大的世家,也没有可能把持朝政。

而一旦这个政策实施,世家的没落将是必然的结果。加上法官的设立。配合着星火营,军法处。就能形成完整的侦查,检察。执法制度。

并且孙家的子弟做为最高的军事长官,牢牢的掌握军队。谁想要造反,那根本就是找死了。军队与法律,就是一个政治集团稳定的根本前提。”

其实庐江书坊开工三年以来,不但印制出了大量各行业与门类的经典。更重要的是成套出版了刘莹家传的《淮南子》。此书一出,大大的活跃了江南的学术气氛。

有郑玄,马日磾等大儒的名声吸引,无数的书生们都纷纷来到江南求学求官。张昭按照孙策的指示,趁机在整个庐江郡每个乡里都开办了免费的书院。…,

让没有官做的书生们,进入书院教童子们读书。如今免费的书院更是开始向整个江南,已经占领的郡县城乡覆盖。来再多的文人也是不够用。

幸好,第一批进入各级书院的少年们。经过三年的学习,基本已经能够胜任为更小的孩子,起蒙的重任。只要他们坚持一边学习,一边教学,倒也能满足初级的教育。

孙策笑着对陈群说道:“科举与举荐不同,它是通过县、州、府三个等级的考试。直接面向整个江南招考想要做官的文士!只要考试合格,就能任命为相应的官职。

而且我们可以根据江南的具体需要,设立相应的招考科目。考试的科目分常科和增科两类。每年固定分期举行的称常科,若是有临时需要,而举行的考试称增科。

只要自认为有本事的江南文人,都可以报名参加相应的科目的考试!而你与庞统,应该是我江南一地,最后一批不用考试就做官的文人。”

当孙策将心中构想了许久,并与周瑜反复商量的科举制度,完整向陈群解说了一遍后。

厅中陷入了深沉的静默。想了片刻,陈群大惊失色道:“总督大人,你这样岂不是将以往世家的为官之路,完全废弃?

等若是将如今的世家子弟做官的机会,完全与那些寒门子弟均分,让他们共争了。

如此一来,对天下众多的读书人是天大的好事。不过只怕大汉各地的世家,未必能接受这样的离经叛道的选官方式!

大人,属下说句犯上的话,且看那曹孟德暗中发布的求贤令,尚且引得兖州上下动荡不安。

若不是吕布实在太过无能,行事过于鲁莽,失却了本已得到的世家支持。兖州都险些换了州牧。

属下知道大人的江南军之悍勇,但江南军虽然天下无双,如今也未必就能与天下所有世家为敌。主公冒然施行科举之法,对江南的将来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大人还请三思,三思啊!”

对于这个能破格任用自己的总督大人,深感知遇之恩的陈群是真正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他可不希望自己刚刚投靠的主公,马上就遭遇不可挽回的失败。

必竟科举一出,简直就是直接向着大汉世家的全体宣战了。而且此时的世家,实力还是太过强大了。

孙策当然明白陈群的苦心,对他能全心为江南军的未来考虑,很是高兴。

笑着说道:“长文果然不愧是才子之名,居然如此短短盏茶时间,就能想到科举中的关键问题。真是不错。本总督没有看错了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六零章曹操提亲

被孙策一再的夸奖,让陈群的脸略有些发红,赶紧躬身拜谢。

“不过长文还是多虑了,一个完善的政治制度,是为了更好的管理这个天下。不论是秦皇,汉武,当初设立这样的举荐制,都是为了利于朝廷的管理。

期间,他们也是不断的在改变举荐制的细节,完善着其中的功能。但如今举荐制已经过于陈腐,如今你看这天下的官位,都已经掌握在了各地的世家手里。

这才会导致天下的分崩离析,各地大世家更是顺势成了划地而治的诸候。那些真正有本事的寒门士子,却只能做别人的附庸,而发挥不了多少才能出来。

这天下,是时候加以彻底的改变了!想要抗拒变革的人,必然会被这历史前进的脚步碾的粉碎!”

这一刻,孙策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的强硬,没有人能阻止更先进的科举制度在江南的推行。

看了震惊的陈群一眼,孙策脸上绽开了微笑:“当然,我们会一步步的来!这第一批应试的考生,只接受身在江南,或是自愿投效江南的书生们报名。当然也可以是由世家推荐而来。

但不论是谁,策论与能力考试是一定要进行的。一个对当今之世,没有明确认识的人,他又凭什么做好一个管治一方的父母官!

好了,长文,情况就是如此,你且回去好好想想如何防止作弊,及对其相应的处罚。之后。庞士元会去找你。本总督相信,这余下的五个月里,你们能做好此事!”

看着陈群有些心神不属的离开。周瑜知道,兄长当初早已与自己谈过的科举考试在江南一地的推行。已经是势在必行。这对于如郭嘉一般的真正有才的寒门书生,无疑是极大的好消息。

这表示他们再也不用委屈自己,只能去投靠某个世家,做一个小小的书吏,主薄之类的辅助文官,再费尽心力慢慢的向上爬升。

而且很多人甚至努力了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混到个朝廷承认的一官半职。

但从明年春季起,只要有真才实学的人。想要出仕,就都能被当地的官府看到。

深知历史的孙策却是明白,科举在历史对国家的利用人才的作用是无与伦比的,它催生了大汉朝一代又一代的英才。更是直接构建了唐宋领先世界八百年的辉煌文明。

如果不是后来明朝的朱熹老头。为了迎合皇帝愚蠢且懒惰的统治,创造了僵化、古板的八股文。大大的束缚了读书人活跃的思想,大汉必然还能继续领先世界发展的脚步。

关于科举,孙策与周瑜已经做了十分仔细的探讨。知道当今天下,世家的势力还是十分的强大。并不适宜立刻直接全面实行。

就连向来强势的曹操发布的求贤令,还是有些半遮半掩的进行。虽然如今在江南地方实行科举的阻力已经很小,但孙策还是不打算大张旗鼓的举行这世上的第一次科举。

而是将这考试的范围做了一些限定,只要再过上几年。科举出身的官员掌握了实权,有了充分的经验之后。再考虑向江北。那些中原的老牌世家进行渗透,分化。

加上有曹操半明半暗的已经实行了数年的求贤令铺垫。那时世家的阻力必然会小上许多。

等有些失魂落魄的陈群走远,周瑜笑道:“兄长,看来徐州的陈家又要另选明主了!其实陈群的态度就基本上能代表他的家族的态度了!…,

唉!可惜了,本来咱们可能在他们的配合下,轻易取下徐州的。”

孙策不以为意的道:“那倒也未必!若是不影响到他陈家的利益,那陈珪未必就会反对科举之制。说穿了,世家们考虑的最多的还是自己家族所能得到的利益。

至于国家的利益那永远会是第二位的!咱们要想在整个大汉顺利的推行科举,还是要将那些大的世家,进行分化瓦解才行。绝不能让他们连成一片!

所以,这个徐州陈家,咱们必须要将他们拉到咱们的船上来。

而重用这个陈群,就是为兄拉拢陈家的第一步!咱们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就是那老对头陈瑀,若是愿意投降,咱们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他从此必须接受江南军的管制方可!

好了,此事已经安排下去,就让长文他们操心吧。公瑾,如今江东的情形如何了?”

陈群的一番话,孙策虽然不信。但吴郡与会稽两郡的治理与发展,他交给黄盖与诸葛瑾之后,孙策也确实没有再去过问。

本着用人不疑的原则,孙策相信,手下的这些有才之士,在有充分的权力之后,会做得比大汉所有的官员都要好。就算真有什么问题,这些人精早就上报请教张昭了。

只是如今黄盖还在沙哮伤,诸葛瑾手中也只剩下基本的郡兵。守城自保也许还可以,想让他与徐庶做出什么大动作来,却根本不太可能。

周瑜有些坏笑着说道:“兄长的计谋还真是高明!打下了两郡,却对那些世家并不加以压制整顿。反而是将大军撤出了大半,如此一来,那些有野心的世家为了争利,果然都是跳了出来。

虽然如今咱们对两郡的控制力十分的薄弱,但却让勾心斗角的世家们损失了不少啊!

加上先前在袁术的挑动下,祖郞的山地军设计收拢了不少的反抗力量。如今又装做想要入主江东,而进行的有计划的扫荡,抢掠。那些有实力的世家都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

留下的许多中小世家,已经承受不住越演越烈的山贼之祸。已经有人在呼吁,各世家开始联名上书,要求我们江南军派兵剿灭为祸州县的祖郞山贼了。呵呵!

想这些山贼,本就是他们为了反抗江南军的治理而引出来的,倒是没有人敢怨到咱们的头上。只要等兄长平定了荆州,再带大军出动,‘打败并收伏’祖郞的山贼大军。

不但能平定两郡的反抗势力,还能为兄长挣得一个世家救星的美名呢!”

对于利用祖郞的山地军去对付那些自以为是,不肯妥协的世家,孙策也有些得意。

笑着接道:“哈哈,公瑾,这些计划还不都是你想出来的吗?为兄只是提了个头而已!要说平定江东,公瑾,你是首功啊!

其实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咱们出面动手,反而能达到最好效果啊!”

兄弟两人都是会心大笑,孙策心中突然想到:“这应当算是霸王也用计,天下必无敌了!”

笑声停止,周瑜突然说道:“不过兄长,最近这江北的局面颇有些怪异之处。袁术向吕布这个老冤家提亲,据说吕布也不知为何居然就答应了。

这双方才开战过不久,如今却已经确定。身为仲国太子的袁耀,将会在年后迎娶吕布的独生女儿,做为仲国的太子妃!看来他们双方必然会成为联手之势了。”…,

孙策却并不感到十分的惊讶,历史上吕布与袁术的联姻,是在陈珪父子的计谋下被破坏了的。不知道这次局势有了变化,老奸巨滑的陈珪还会不会出手,为曹操减轻压力。

只是沉着的应道:“唔!这样啊!看来这吕布还是看重这袁术四世三公的身份。说穿了,双方还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朝廷如今对他们这些诸候,却是没有丝毫的约束力了!

不过袁耀这小子娶正妻了,不知道会不会请我这个曾经的合伙人,去饮一杯喜酒呢!”

周瑜哈哈笑道:“兄长,小弟知道,那袁广德一定不会请你,不过倒是有一桩亲事,少不得兄长的参与呢?”

孙策有些疑惑的问道:“嗯?亲事?谁的亲事?公瑾,你又要纳妾了不成?不错啊!你已经将你那两个漂亮丫环收入房中了吧!好,男人就是要敢做敢挡才好,不能让你的女人们伤心!

哈哈,公瑾放心,只要是你公瑾的亲事,不论是娶妻还是纳妾,为兄一定会全力支持的!哈哈!这回咱们可要好好的操办一场?”

周瑜的俊脸顿时有几分涨红:“兄长又来胡言,不过这回可不是小弟的亲事。而是兖州牧,曹孟德派了使者来,向兄长提亲!”

这回孙策才是真正的大吃一惊:“什么?提亲?向我提亲?他曹孟德打什么主意,莫名其妙的就想嫁个女儿给我?”

孙策家里没有合适的女人可嫁,他自然不会觉得曹操的提亲,会是求自家的女子。不是自己这边出嫁,想要提亲,那就只能是曹操来嫁女了。

“咳咳!”周瑜猛烈的咳嗽两声道:“不是向兄长提亲,曹孟德是希望能为他的长子曹昂,求娶孙家之女,好与兄长结为姻亲关系!将来双方也好互利互助。”

现在的世家,对于姻亲关系还是比较看重的。特别是对象是孙策这样,地位相等,都是有实力的州牧级人物,更是不同。虽然如今孙策还年轻,但他已经占领了至少一个半州的地盘。

那就值得曹操进行联姻,一个女人,就能将两大实力集团联系起来。这也算是一次合适的远交近攻的谋划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六一章礼尚往来陆家商队

孙策一听不是自己的差事,心中就有些不爽,沉声道:“让咱们孙家嫁女儿过去,与他曹操家和亲吗?不行,咱们孙家可没有合适的女儿,小香还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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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和亲这样的事,江南军是不会做的!这曹孟德还真是打的如意算盘!不行,门也没有!”

听孙策拒绝的干脆,周瑜却是微笑道:“兄长,以小弟之见,这回曹孟德是准备在年后与吕布决战了!不过他应是在担心,咱们已到达鲁阳的奉孝兄的北路大军,会趁虚而入的攻打豫州。

这才会想到这条远交近攻之策。而且小弟以为,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咱们还是应当与曹孟德联姻为好。再说他家的曹氏子弟,家教极好,将来也都算是当世人杰。

若是有哪位孙家姐妹能嫁入曹家,当也算是门当户对。家里的老夫人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孙策有些生气道:“还是不行,为兄答应过小香,许她一世的幸福。又怎么能在她如此小的年纪,就将她送去兖州。不行,断断不行!

公瑾,你记住,哪怕是与全天下为敌!为兄也决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受一点的委屈!”

以周瑜的眼光,他当然了解孙策对自己亲人的关爱到了什么程度。

忙不迭的点头道:“兄长!你误会了。想小香这么小,又是如此可爱。她是你的宝贝,同样也是小弟与咱们全家的宝贝!咱们当然不会让小香嫁出去。

不过伯阳兄家里倒是有个合适年纪的女儿,不如兄长询问一下伯阳兄如何?”

“伯阳兄的女儿吗?她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吗?”

听到周瑜不是要嫁小香。孙策的语气变得有些犹豫。

突然反应过来道:“啊呀!好你个周公瑾,你是早就准备着,将我孙家的女儿向外送了吗?居然人选都定好了?

不行,还是不行!为兄也知道他曹家子弟颇为出众。不过如此和亲,孙家太吃亏了!”

周瑜却不知道孙策这个兄长此刻心中想着的却是:“他曹家子弟出众,却终究不能支撑过三代。还不是落得个被世家所逼,黯然下台的下场。甚至还不如孙权在江东坚持的长久。

如今出不出众的,也经不起曹丕的一场场自相残杀!”

对于孙策莫名的顽固,周瑜有些好笑的说道:“兄长,这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要不就让曹孟德也嫁个女儿过江南来就是,一来一往。这样咱们总不算吃亏了吧!”

孙策心中想到:“有来有往,这还差不多。记得伯阳家的女儿是嫁了曹家的黄须儿,曹彰了。

不过如今曹昂未死,今后也未必会死。他曹操以长子来求婚。也算是极有诚意的。

看来这时的曹操对大汉朝廷,还真没有生出异样的心思。不然的话,他一定不会让未来的太子妃,由孙家的女儿来担任。

而此时,我是江南总督。他是兖州牧,孙家与他曹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不过这关系还是变得有些一塌糊涂了。不过历史上的曹操只是将曹仁的女儿嫁了过来,好象有点没诚意。

不过他的三个女儿都是在213年送给了献帝。莫非,现在还太小?如果那时她们才是妙龄少女的话。现在岂不是也只有刚出生吗?

真是奇怪,这曹操生儿子这么猛。娶了数十个美人,一直生了二十五个儿子。怎么生起女儿来却不太在行啊!”…,

孙策略一思索:“好吧,三弟孙翊如今就要出征了,也该有个妻室。就让他向曹操家的女儿求婚!公瑾,你告诉那使者,曹操若有诚意,当知礼尚往来这句话!

此事就交由你全权操办,与曹操联姻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让我们看看能和平多久吧!”

离总督府数百步的临时府衙,后院的一间厢房之内。刘繇正坐在一张半新的椅子上,手中捧着茶碗,却只是楞楞的看着,根本没有想要喝茶的念头。

自从去年,被俘到舒县之后,刘繇终于因为沉重的思想负担病倒了。如果不是华陀的妙手回春,此时他早已去见了昔日的好友兼属下许劭去了。

即使如此,心力交瘁的刘繇也是足足调养了半年,这才逐渐的恢复过来。刘繇内心的压力巨大,这使他如今看起来已经明显苍老了几分。

不到五十岁的人,看起来在却已经年近六十样的老头儿了。此刻他对面坐着的却是一个比他更老的儒士,老儒身边立着的精明的年轻人。

正是陆家的下任家主陆逊,他却是陪着难得想要出门闲逛的老族长陆康。在城中转了一圈之后,最后陆康却意外的说要来见见这个扬州刺史。

陆逊不知道族长有什么企图,却也不想违背族长的意志。只好沉着脸,扶着老爷子进了刘繇的府衙。反正如今孙策对陆家还是十分的信任。

特别是对陆逊,有着一种难言的关切,从一开始就几乎将他当做了半个儿子来培养。不但让他与陆绩一直住在太守府中,跟着大家一起学习经典,还鼓励他跟着王越,史阿学剑。

此时包括陆逊在内的大多数陆家人,因为陆康与陆家的大批子弟,没有战死在舒县一战中。反而因为孙策带来了华陀,让本是风烛残年的陆康的身体反而健壮了几分。

除了正在吴郡服苦役的陆贾一人外,对当初强行占了舒县的孙策。陆家全族上下,根本没有什么仇恨。因为如今的陆家比起当初陆康做太守时,更加的繁荣了。

很多族人不再当差之后,主动配合的加入了吴用组织的大商队。

陆家向着大汉天下送出各种庐江的特产,文房四宝是必不可少的,家俱桌椅的店铺更是开了一家又一家。更不要说利润丰厚的酒水生意了。

在孙策的授意下,吴用只是在商业经营的利润上,对陆氏族人们稍加优待,就让陆家赚了个盆满钵满。每个人,都在为钱袋里日益充足的金钱振奋不已。

其实从古至今都是一个道理,实际利益高于一切。当每个陆家人都对自己的收入满意之时,谁还会为当初那种吃力不讨好,空有虚名,却没有多少油水的闲差去记恨孙策呢。

第二六二章青梅竹马陆康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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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下任家主的陆逊,当然知道如今家族中的大概情形

看到家族兄弟们日益欣欣向荣的发展起来,陆逊深切的明白,是孙策这个总督大人给了陆家一切因为他是真心不希望老族长做出什么让孙策不快的事情

就如此时,突兀的前来拜访刘繇,这个有名无实的刺史大人一般虽然孙策对刘繇这个降将,同样是十分的厚待

但刘繇到达舒县后的所作所为,就连陆逊这个整日练功学习的闭关者都有所耳闻不要说是消息灵通的孙策与周瑜了

陆逊是打心底的不想陆家,与这个麻烦制造者搅到一起但是老族长有命,他又不得不陪着来

刘繇的身边同样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正是刘繇的长子刘基他的身形完全的继承了刘繇的一切优点,高大挺直年轻的脸庞上有着十分英俊的相貌,白皙脸色似乎永远是那样的沉稳平静

自从刘繇来了舒县之后,刘基与弟弟们,如今也在总督府内的学堂里求学在一群少爷、小姐学生群里,刘基算是年长的与孙权的交情也是不错

但他进了学堂后不久,与他年龄相仿,最谈得来的孙权就被大哥派遣,随着甘宁出海去了

这让刘基在寂寞的时候总是会去看看以往孙权所坐的位置那空荡荡的坐位,总是让刘基感到有些伤感

对于极为看重兄弟亲情的刘基,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年仅十七岁,过年了,应当是十八岁的孙权会被狠心的大哥丢掉凶险的大海上去据说经常出海的人,通常十个都回不来三个

但明白自己降将家人身份的刘基却从来不会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来

只是在心中为好友感叹一番:“官宦之家深似海,这些官家的内部事太冷酷了还是自家好,虽然父亲的仕途如今不算顺畅

但自己的几人兄弟间亲情为亲密做人,能兄友弟恭,这就比什么都好了”

刘繇终于把看了半天茶杯的视线转向了陆康也感到有些奇怪

眼前这个突然来访的前庐江太守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而来,但同样都是被孙策夺了领地,让刘繇觉得,这个老人与自己应该是有共同话题的

虽然在实力鼎盛时期都被轻易的打败,让刘繇心中已经没有了与孙策再争什么的念头但偶然聚集起一班人,饮酒做诗,发发牢骚什么的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孙策再能打仗,难道还能不让人说话吗?这个陆太守,也许会是个倾诉的好对象

陆康喝了一口茶,走了半天的路,还真有些渴吊足了刘繇与两个孩子的胃口

这才慢理斯条的说道:“刘使君你最近很忙啊”

刘繇一楞,心想:“这个陆康,什么意思?明知道本官才刚刚开始担任江南的扬州刺史都还不曾上任呢?说我很忙,又有何等的意图?难道是孙策那小子让他来查问的吗?”。

心中警觉刘繇的口中却变得淡然起来:“陆公言重了,繇不过是在江南当个闲差而已平日倒是十分悠闲当不得陆公如此夸奖不知陆公前来,就是为了教导晚辈的吗?”。

对刘繇抗拒的警惕陆康微微一笑:“正礼,老夫不过是一个退了职的太守在你这个刺史大人面前,哪里敢提教导两字不过老夫是来救你全家于将死的”

陆康依旧微笑着说出了让刘繇惊心的话,手中一抖,险些丢掉了手中的茶杯尽管马上端正了杯子,杯中滚烫的茶水却还是撒出了大半…,

重坐回了椅中,刘繇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老先生,怎么如此为老不尊,在此危言悚听胡言乱语你来见晚辈究竟有何图谋?若是无事来消遣晚辈,那还恕晚辈不奉陪了”

陆康却是丝毫不生气的微微一笑道:“正礼,想你本是博学之士,怎么忘记了言多必失,直言贾祸之语?老夫观你自失了扬州,这一年来,心被怨气所蒙敝了”

年过七十的陆康,看到了家族再兴的希望,终于从失败的阴影中解脱了出来如今他每日一早,就是跟着华陀锻炼五禽戏虽然起步太晚,让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好转

陆康也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却是再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事一世的人情世故,让冷眼旁观的他在一旁看清了很多东西

他想要帮助同样钻了牛角尖的刘繇,其实帮助刘繇,同样是在帮助孙策能让孙策的统治稳定下来,不就是在帮助陆家吗?

如今的陆康在江东各世家面前,可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了

“眼见侄孙陆逊的前途已经明朗,不久之后,必然会被孙策所重用而家族的子弟们,也是各个奋勇争先的跟着吴用去经商赚钱当初就算是为自己的家族办事,可也没有人如此的努力

江东世家是没有谁能如陆家一般,得到江南军的全力照顾至于独生子陆绩聪明过人,只要再过上十年,他的成就定然不会比我这个老头子低”

其实最让陆康得意的心事就是自己的儿子:“不要看如今孙家那个最得孙伯符心痛的小丫头,整天揪着绩儿让他苦练武艺

动不动就找些花样来刁难绩儿,平时是带着他如跟班一般差遣使唤那是因为绩儿还是个幼童,小香儿还是个丫头之故

只需再过几年,等到他们再长大一些等到绩儿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的那时,嘿嘿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少年男女,日日相处在一起那个香丫头还能逃出我陆家的掌握吗?

以绩儿的聪明,他如今所受,总有一日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的

到那时,孙伯符本是个重情之人难道还能让自己的妹夫过的比别人差吗?可惜啊,老夫是看不到孙伯符那吃惊的表情了,想来应当是十分的解气

谁让你小子仗着年轻气盛,就来欺侮老人家呢?

哈哈,这就是来自老夫的报复这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不过老夫眼下再帮你解决一个大麻烦,你也就不必感谢老夫了,嘿嘿”未完待续)

重生孙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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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三章刘繇悔悟陆康圆满

在孙策平江东的过程中,江东陆家已经得到了真正的好处,而且将来会得到更多。

若是孙策知道了老奸巨滑的陆康,早已经打起了自己视若珍宝的小妹的主意。不知道会不会马上大骂一通,将陆家的两个子弟永远的逐出总督府呢?

可惜的是,思谋长远且耐心十足的陆康,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完美的设计,透露给孙策分毫。

越想越得意的陆康看了有些迷茫的刘繇一眼,依旧淡笑着说道:“正礼呀!老夫真是为你叹息呢!观你如今所为,可还有一丝名士的气度!

如今你整日与一些无能的人物,如长舌妇一般家长里短的议论总督大人,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吗?你们所说的话,做的事,连我这个整日窝在家里的糟老头子皆有所耳闻。

你以为总督大人会不知道吗?非也,他不过是不曾与你计较罢了。想他还将你的几个孩子,都安排入了总督府的学堂内,跟着郑康成,马太傅这样的当世大儒做弟子,学习经典文章。

更是让他的岳丈在你病危之时,不惜一切,全力挽救你的性命。如今还能让你官复原职,虽说这个刺史没了军权。可你自问一声,你是打仗的料子吗?”

陆康的一番话,让刘繇陷入了震惊的深思之中。

等了片刻,陆康才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正礼啊!这个世上没有谁就该欠着谁的说法。一件宝物,尚且是有德者居之。更何况这个天下广袤的土地,与以百万计的黎民百姓。

你心中有着怨气,觉得是伯符抢了原本属于你的官位。可是你可曾想过,若是由你来做这江南总督。你能比伯符做的更好吗?能吗?

你再仔细想想!你如今的所做所为,一言一行若是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一番,会有什么后果!难道你真的想不到吗?

还是浑浑噩噩的不愿去想!你可曾想过,你若是走了,你的孩子们又怎么办。

据老夫所观令郎也是人中俊杰,你希望你的孩子被你连累而沦落成他人任意差遣的奴仆吗?

刘繇,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名士!亦不是一个合格的刺史!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咳咳!”

陆康的一番话,却是越说越严厉。终于有些气喘却是大大的降低了原本强悍的气势。同样正听得入神的陆逊赶紧上前来为族爷爷捶背顺气。

大汉律法。犯官家属充为官奴。至于这些官奴的命运,就要看主人的心情了。总之地位也不会比奴隶好到哪里去。

此时刘繇的额头之上已是冷汗渗出,沉迷一年多的他终于被陆康骂醒。对自己之前的行为,可能引来的后果惊心不已。

“刘繇啊。刘繇,你怎么会做出如此丑陋的肤浅行为!如果是你自己治下有这样的浑人,不说将之杀头示众。永不任用那是必然的处置!更要紧的是会害了基儿他们几个孩子的前程啊!”

看着刘繇的脸色青红变幻,陆康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到了应有的警醒作用。刘繇也不是个傻子,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他从失败中解脱出来。那这样的废人,死了也是活该。

片刻之后,陆康平复了自己的气息,向着还在深思的刘繇说道:“老夫今日来此。却是交浅言深,咳咳!希望刘刺史勿怪。老夫告辞!伯言,咱们回家!”

看了那一脸感激的刘基一眼。陆康微微一笑。对着陆逊道:“伯言,这个字取得好!伯符,伯言!嘿嘿!伯言,你也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总督大人的一片信任啊!”…,

直到陆康起身,刘繇才被儿子从沉思中拉醒过来,连忙招呼道:“啊!陆老一番诚心教诲,为晚辈指点迷津,晚辈感激不尽!还请陆老留下,让晚辈敬上一杯薄酒,以表谢意!”

已经走到庭中的陆康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刘繇:“刘刺史,刘大人,你当明白,你最应感谢的不是老夫,而是能宽容待你的总督大人。

老夫在这世上活了七十年,还从来不曾见过如此胸怀宽广的年轻人!老夫亦是自认不能与他相比!说起来老夫要感谢他当年占了庐江。

让老夫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一个欣欣向荣,百姓咸附的崭新庐江在大汉崛起!伯符之能,天下无人能及!刘刺史,相信你在将来,会比老夫所能看到的要更多,更好!

哈哈,该说的老夫都说了,该做的老夫也做了。心愿已了,老夫要走了!”

心情愉快的陆康却是突然又年轻了十岁,再不用陆逊的掺扶,撇下呆住的刘繇父子,自行向着府外走去。陆逊感觉族爷爷身上消失已久的豪气突然又回来了。

虽然感觉有些怪异,却也十分的高兴,陆逊的脸上终于绽开了一团大大的笑容。原来一直闷声不响的族长大人,对当年的失败却是早已想开了。

只是陆逊还没来得及跟上。刚刚走上刺史府大门内侧的几级台阶,陆康的身体却突然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就毫无预兆的倒了下来。

刚想笑出声来的陆逊大惊失色,狂叫一声:“祖爷爷!”

全速冲到了刚刚倒下的陆康身边,一把搂起了陆康已经轻飘的身体:“爷爷!”

陆康有些艰难的睁开无神的双眼,看到自己已经在陆逊的怀里。

嘴角挣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傻孩子!你叫得这声爷爷真是中听,爷爷可是等了好多年!你就是不肯叫,爷爷是多么希望能有你这么能干的一个亲孙子啊!哈哈!

可惜绩儿太小,往后的陆家就要靠你了!

记住,带着陆家,跟紧总督大人!善待,善待...!”

此刻的陆逊已经泣不成声,哽咽着说道:“知道,爷爷,孙儿知道!孙儿一定会善待陆绩叔叔!带领陆家紧跟着总督大人的!爷爷!”

陆康苍老的手,抬起了一半。想要抚摸一下眼前陆逊那飘逸的黑亮长发。但最后的力量却支撑不起他枯瘦的手臂,终于还是无力的垂落下去。

但他满是皱纹的嘴角上,却带着一丝再也不会消散的笑意。他的人生已经圆满。能不带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还能有比这更让人快慰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六四章好官

府门的台阶上,传来陆逊撕心裂肺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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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震惊的刘繇父子奔上前来,却只能看着陆康的手掉落下去。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何事的刘繇,只能安慰的拍拍陆逊的肩膀。

长叹一声:“唉!伯言,节哀吧!季宁公对我刘家有大恩!往后陆家若是有任何难处,只管来找我们父子。但凡能有出力之处,我父子定会全力以赴,绝不推诿!”

转头对着身边的刘基说道:“基儿你须牢记,从今往后,陆伯言就是你的亲兄弟。同样还要告诉你的几个弟弟!他们多了一个哥哥!你们要一生相守互助才是。”

刘基本也是聪明过人的才能之士,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说陆康今日所言,等若是挽救了刘家于危亡之前的恩情。就以孙策对陆逊的看重,往后谁照顾谁,还不一定。

刘繇刚一从颓废中恢复了清醒,做出的安排,就已经是布局长远。能做到一州刺史,果真不凡。刘基在对父亲的佩服中连忙应是。

双方既是兄弟之情,只要刘家子弟能付出真心善待陆家。明理的陆逊必然同样会做出相应的回报。这就是两个世家情谊的开始。

而此刻的陆逊突然明白,这是族爷爷在拼着命,为自己的家族做的最后一丝努力。只想能让儿孙们肩头的担子轻些,再轻些,日子过的好些,再好些!而且爷爷做到了。

尽管陆康已经很努力,但他那如同风中朽木的老迈身体。终于还是没能支撑过兴平二年的年关。一次稍稍激动的行动,就让他再也支撑不下去。

虽然还有一丝的遗憾,就是不能看着儿子长大成才,但他的心却已经平静了。

数日之后。陆康的葬礼,不但是在舒县的江南军将领们全体参加。全郡上下更有无数的军民自动赶来,为这个昔日的庐江太守送行。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足足排出了十几里长。

更有无数的百姓在自家的门前,痛哭着为陆康焚香祭拜。毕竟如今庐江的官员百姓,除去了迁入的数万山越,大多都曾是陆康的属民。谁又不曾受过这清明的老太守的好处呢!

陆康在庐江十几年,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但他真正的做好了一个太守的职责。在这乱世之中给了生活在庐江的百姓,一个不用挨饿的平静生活。

他的主动投降,更是让庐江免于了战火,虽然后来的孙策做的要比他更好。但淳朴的百姓们是不会忘记。曾经给他们带来真正的平安生活的好官,永远不会。

一个能让百姓记住的他的恩德。能让百姓哭着为他送行,这就是一个好官,一生所能做到的最大功绩。

十四岁的陆逊,自动成了新任的陆家族长。这比他在历史上接任族长晚了整整两年。

当然孙策不说出来,谁也不会知道事情是有所变化的。

就算他说出来,又有谁能相信呢?什么是真相,对没有经历过穿越的人们来说。只有眼前真实发生的事才是真相。

对于陆逊的接任,没有人说出一声反对。不论是陆康生前的一再交待。还是背后总督大人的无声支持。陆家上下都看得清清楚楚,谁还敢说一声反对。

特别是当被特赦回家。参加陆康葬礼的陆贾,出现后一言不发的默认了陆逊的上位。族中其他人更是再也不会有一丝异样的声音。…,

至于葬礼之后,陆贾却是没有再被强令继续改造。已经种了一年田的陆贾,变得心如止水。从此专心的隐身在家族之中,读书写字,修身养性,帮助着陆逊打理族务,成了陆逊最好的助手。

而陆逊则以亲孙子的礼节为陆康披麻带孝,一路痛哭流涕,陪着长自己一辈,却还年幼的陆绩送走了的老族长爷爷。

逝去的人已经永远的消失,但他的音容,总会沉淀在亲人们最深的记忆中。

活着人还要努力的奔向美好的明天。随着时光的流走,陆康的离去带来的悲痛逐渐的淡去。

在庐江百姓恢复了平静欢乐的气氛里,时间毫不停歇的走完了兴平二年的最后几日,进入建安元年。

这一年献帝会在完成迁都之后,下诏改元,建安元年正式登场。

在对付刘备的这两个月里,孙策却是难得的在府中过起了安乐的日子。因为在计划中年后大汉的天下,就会有一个大的变动,而全江南军从上到下的每个人,都会开始陷入忙碌状态。

就是孙策再想如眼前这般的逍遥自在,整日陪着家人们亲密无间,那在短时间里是没有可能了。下次给自己放大假,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在这春节前的最后两天里,黄硕终于顺利的给孙策生下了第二个儿子。

让向上苍求告了许久的吴大夫人,直感谢老天保佑,夫君显灵!孙家的后人又壮大了一分。

这之前这么多媳妇们除了华薇生了大儿子孙绍,其他几人生的可全是女儿。怎么能让盼孙心切的吴大夫人心中不急呢!

虽说孙女们也都漂亮可爱,越长越让人心爱,可终究是孙子来的踏实啊。

谁让孙家的第三代还不够旺盛呢!本来还有一个已经成年的老二,可他偏偏又出了海。孙家的播种任务只能由孙策一人独立承担,吴大夫人不催他,还能催谁。

当得知与黄硕所生的是儿子时,孙策更是不顾众人反对,立刻为他取了个名字叫孙亮。

并且大方的说道:“其他的孩子的名字,我可以不插手,但这个孩子必须叫孙亮。”

至于为什么,孙策却没有做任何解释。当然其中的真正内涵也只有他自己一人才明白。

当江南刚刚安定一些之时,江北地面上却开始了隐隐的骚动起来。

不论是在冀州,刚刚彻底消灭公孙瓒,平定了幽州而志满意得的袁绍。与受父亲之命亲手攻杀了刺史田楷,平定了青州的袁谭。

还是在兖州蜇伏一年的,积极备战的曹操,都已经做好了向外扩张的准备。

当新的一年开始之时,就是天下自认有实力的诸候们,大展拳脚的时候。

第二六五章订亲

按照曹操与众谋士数次商议的结果,如今可能扩张的方向只有三个。

北方的幽州太远,根本不用考虑。冀州,青州已经完全被袁绍所控制。袁绍虽然仗着四世三公的名气。加上终于据有三州之地,而实力大增。

根本看不起曹操这个昔日的好友,但彼此间也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至于荆州的刘表,原本是曹军的第一攻击目标。在曹仁的率领下,早已在颖川集结的五万曹军,本已经做好了攻取宛城的准备。可突然又来了个江南军,阻断了与颖川与宛城的通路。

这使曹操心中虽然恼怒,却也只能选择按兵不动。除去了北方与南方,两军的进军目标只剩下了东方的宿敌吕布与新建的仲国了。

兖州鄄城,曹操的州牧府中。曹操高坐主位之上,手下的荀彧、程昱、荀攸、满宠等干练谋士与一众大将正肃立在堂下的两旁。

今年正满二十岁,被举为孝廉的曹昂。身为曹操长子已经开始跟在身旁,开始旁听,学习处理相关的政务。

刚刚完成冠礼的曹昂,正是青年气盛的年岁。生得一副英俊刚强的模样,头上带着崭新的漆金文士冠。生性好武让他有了一副强壮的体格,很有曹操当年在洛阳初次出仕的风范。

对此,曹操的心中是十分的得意的。再说谁又能对与自己一样能干的儿子不满意呢。

众人一起听着出使江东求婚的使者毛玠的回报。听到孙策因为很忙,并没有亲自接见毛玠之时。众人的心中都感觉有些怪异。

“也太没有道理了,做为结亲的对象的家主,居然连见都不见使者。未免太没有诚意!”

黑着脸的曹操沉声问道:“孝先,你去江南那是谁接待了你?这些事务又是谁与你交接?”

一说到出使求婚。居然没有见到正主,心中就十分不快的毛玠连忙回道:“主公,是舒县人周瑜,周公瑾!他倒是对属下十分的客气!不过那孙策实在是太过傲气...!”

毛玠本想再说几句孙策的不是,好挑起主公对孙策的不满。但却意外的看到主公阴沉的脸色却放松了下来。机灵的毛玠连忙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曹操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有周公瑾出面,倒也不算失礼!想那孙伯符与周公瑾本是结义兄弟,两人向来亲如手足!观他们所做的事来看,这个周公瑾极得孙策重视。

再则他本身也是个人杰。有他出面接待于你。也不算轻视了!”

毛玠心中虽然还是不爽,但主公已经接受,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据实回复道:“主公!那周公瑾说,江南愿意与主公联姻。不过要主公同样嫁一个女儿给他孙家的三弟!还说是结亲也要礼尚往来。

并说孙家女儿太小,只有孙策堂兄孙贲之女方为适龄!成与不成,还请主公定夺!”

说完毛玠却是偷眼看了曹操一下,他是知道曹操的女儿如今比孙策小妹更小,倒要看看主公会如何应对。果然对孙策的要求。曹操也是楞住。

还不由得自语道:“这个孙伯符,这结亲之事上还如此的斤斤计较,真是。不知道本官女儿年纪更小吗?唉,没有女儿也是件头痛之事!各位可有合适的人选?

堂下的众人都是思索起合适的人选来。曹操突然惊讶的问道:“咦!孝先,那孙伯符的二弟呢?为何要将我曹家女子配于他三弟。据本官所知。他的二弟才正是十七岁的当婚之年吧!”…,

毛玠神秘的一笑道:“主公,据属下探知。他们江南军的二少爷,去年被孙策送去出海了!说是配了一个水军都督,为大汉开拓海疆。”

一个家族堂堂的二少爷,莫名其妙的被送出海。其中的具体原因曹操等人虽然不知道,但都是出身世家子弟的众人,家族之中,勾心斗角的什么事没有见过。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回事。

对毛玠故做神秘的样子,曹操反而没了追问的兴趣。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原本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曹洪说道:“主公!属下记得子孝家的长女倒是挺合适。她今年应当正是二八岁数,而且相貌过人。嫁了过去,却是便宜了那个孙翊小子了。”

曹操看了一眼向来精明的曹洪,赞许的点头:“家中这些小辈,也就是子廉你记性最好!那好,此事就这样定了。

孝先你再走一趟舒县,交换几个孩子的生辰八字,早日将两件亲事决定下来!年后大军也好安排下一步行动!”

这一次的结亲,不过是为了与孙策保持和平而已。双方只要是孙家与曹家的人出面结婚就行,至于是谁跟谁结婚,谁大谁小之类的,影响根本不大。

曹操所需要的只是一份能维系的姻亲关系而已,他做下了决定,却根本没有看身边有些无奈的大儿子一眼。结亲这些事,有父母之命就行了,孩子们又懂什么呢!

如果不是还刚刚学会走路的女儿,年纪实在太小,送去江南只怕还要麻烦孙家抚养长大。曹操还真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去江东算了,免得还要烦扰到从弟曹仁一家。

读透了圣贤书的曹操,对传承自己事业的儿子看重非常。对女儿却是从来不太在意。否则也会在历史上,一次性送了三个女儿,给献帝这个傀儡皇帝当女人了。

对待庐江的态度,正如周瑜所料,之前曹操与荀彧等人都已经磋商讨论过数次,这才定下了结交为主的基调。而把主要的攻击目标定在相邻的吕布,袁术身上。

何况朝廷已经向天下发布剿灭反贼袁术的旨意,只不过根本没有谁去响应那还在路上奔逃的皇帝而已。据说身为徐州牧的吕布,甚至还准备在年后,将自己的独生女儿嫁去仲国做太子妃。

如今兖州要想结交孙策,又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而结亲无疑是效果最好,费用最省的一招了。所以曹操决定的基调就不会改变,要变的只是结亲的人选问题而已。

见曹操已经有了决断,众人都应合道:“主公英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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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情何以堪

反正这也算是曹操的家事,只要曹操决定了要嫁谁娶谁,自然没有人会反对。至于突然做了岳丈的曹仁,此时更是还在豫州等候曹操的命令。

究竟是战还是撤,也必须要有个决定了,而曹操做出的决定,曹仁还从来没有反对过。

毛玠见主公三言两语就定下了自己纠结不清的亲事,心中更是佩服。想想在这次联姻之中,自己是个重要人才的作用没有体现出来来。

将牙一咬,把琢磨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

:“主公,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曹操浓密的眉头一掀,笑道:“孝先怎么如此拘束了,本官何时不听你们的进言了吗?哈哈,有话,你只管说来!不论是否有理,本官自有决断!你放心,保证不会罚你就是!哈哈!”

毛玠躬身一礼,正容道:“主公,属下此去江南,实在是大长见识。那舒县、庐江一地民众富饶。家家户户皆是喜气洋洋,安心过年。

属下私下打听过,庐江百姓,家家有余粮。即使无粮,家中却亦有余财。市面之上米粮供应更是充足。舒县的粮价要比鄄城便宜至少一半有多。

也就是说,不论是做什么营生的百姓,都是不愁无粮可食。据说如今庐江一地的存粮,就能供应扬州百余万人口三年饱餐!”

“啊!百万人吃三年?”毛玠探听来的情报。果然让曹操与一群谋士脸上变色。

心中暗自得意:“你们这群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家伙。果然还是不出本才子的所料吧!哼,只怕这天下,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就没有人能不变色的!”

如今负责着兖州军后勤的荀彧,对这一年多没有了戏志才的支持,而过的日渐窘迫日子还真是不习惯。全州军民所需的粮食,如今正是他急想解决的难题。

最先问道:“孝先果是心细如发,居然这舒县匆匆一行,就能观察出如此多的细节。实乃是我兖州之能吏。你是说舒县的粮价,比州中便宜一半?”

对有些心急的荀彧。曹操当然知道这个佐世之才想要问什么。

微笑着打断了荀彧的问话道:“文若!且莫心急,待孝先将情况说完,大家再做商议!”

荀彧一惊,连忙躬身退后一步:“主公恕罪!荀彧失态了!”

曹操摆摆手。示意无妨,让毛玠接着说。

毛玠暗自得意,却不敢表现出分毫。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荀彧继续说道。

“然属下一走出庐江,除去沿路的大小城市之中还有些人气,无数乡村,都已经是一片荒凉。完全是一副千里无鸡鸣的萧条之象。就是,就是咱们的兖州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道这里,毛玠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诉说。抬眼看向了依旧不动声色端坐的曹操,他不知道主公会对自己的实话,做出什么反应。必竟忠言逆耳。直言也是要冒掉脑袋的风险的。

突然听到毛玠将两地对比的话,众位谋士都陷入了深思之中。大家当然都相信毛玠所说的必然是事实,要知道如今各地报上来的消息。

不论是豫州,徐州,还是扬州,甚至远在冀州与京畿之地。每日都有无数活不下去的人正拖家带口的向着江南前进。

特别是去年大旱的京畿之地,庐江更是在沿路都的驿站,都派出了一些郡兵进行施粥。

以让逃难的百姓们,不至于饿死在路上。据说,去年单只京畿一处。逃入庐江的人口就达到了三十万之多。而这些人进入庐江后就再也没有人向回走过。…,

曹操心中翻腾,脸上却依旧平静,堂下的众谋士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异常来。

他当然不会以为孙策也采用了当年戏志才的方法,去对付那些流民。必竟各地相互间也都是派有斥候的,孙策要是有这样异常的行动。有经验的曹操一定会第一个就知道。

而毛玠刚才所说的情况,却从来没有斥候向自己回报过。这让曹操有些生气,又有些悲伤。兖州派出的斥候,关心的只是善战的江南军如今调去何方,将要进攻何处了。

对这些百姓的生计问题,却没有斥候意识到,这对全州的军民却是同样的重要。

而兖州的情况,身为州牧的曹操当然十分清楚。民以食为天,如果明年开年后的前三个月,兖州不能解决粮食问题。那么下半年的兖州,又将要回到戏志才当初要面对的难题上去。

“是的,兖州又要缺粮了。可是说真的,自从曹操入主兖州以来,一直是天灾不断。先是黄巾之乱,之后又来了吕布与世家联合叛乱。紧接着又是去年突如其来的东南大疫,兖州百姓再次死亡无数。”

如果不是周瑜奉孙策之命,派来了能治大疫的郎中,如今的兖州都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人。

兵祸连结,瘟疫横行,兖州百姓冻死,饿死,病死无数。加上今年的大旱之下,百姓纷纷逃难而走。

当年曹操入主兖州,并吞并青州流民得来的150万人口,如今只剩下区区的不到五十万。当年以众多的人口养着10万大军,尚不觉得吃力。

但眼下的兖州,连养着八万兵马都已经捉襟见肘。这样的霉运连连又怎么能不让曹操感慨万千。

原以为今年终于能缓过气来的曹操,刚刚叹息一声,这霉运终于过去时。却在入夏之后,得到总管全州事务的荀彧禀报。

“今年又是一个全州大旱,这回不但是兖州。就连京畿更是旱的厉害,颗粒无收之下,真正到了人尽相食的地步。

朝廷的统治都已经崩溃了,常常是一县的百姓逃的一个也不剩。据说,被近迁都的皇帝与大臣们都险些饿死在向长安前进的路上。”

此刻已经是饱受天灾打击的曹操,心情是极其的复杂。

禁不住低声说出声来:“孙伯符啊,孙伯符!为何老天爷如此照顾你这头江东狮呢?江北大旱的颗粒无收,你的江南却依旧是风调雨顺的丰年,让本官情何以堪!何以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六七章兖州募捐

主公的感慨让荀彧等谋士,大冷天却都有些汗流浃背的感觉。可是老天爷不保佑江北,谁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主公的忧郁,却是属下无能的体现。众文武正想要上前请罪,请求主公的责罚。

瞬间醒过神来的曹操,已经重新振作起来,大声说道:“诸君,本官并无他意!天意如此,谁也不能意料,只是本官想问一句诸君,可有良策,以助兖州出此困境!”

深通商业之道的曹洪,上前一礼道:“主公,属下以为,当务之急是要与庐江进行粮食贸易。只有从庐江大量的购入粮食,才能解决兖州眼前之困!此事,亦可由孝先做为特使,与庐江方面磋商。

咱们双方刚刚联姻成功,舒县说什么也应当给兖州一些关照!

若是能从庐江购入粮草,不论如何,对兖州是极有好处的。至少能为府库省下大批钱财!

今年冀州出产粮食也不算富裕,中山甄家送来的粮价很是偏高。而且听说春节之后粮价还要再次党的大幅上涨,唉!”

身为曹操的兄弟,擅长经营的曹洪与众谋士一样,都是最亲信的人。自然知道如今兖州的钱粮状况危极。戏志才的意外暴死,那些摸金校尉也似乎变得有些懒惰!

据曹洪所知,那金甲自从探查舒县的太守府失败回来后,就再不曾向兖州的府库中上缴过什么收获。而他们终究是对兖州有过大贡献的,说穿了双方只是依附关系。

对他们这些高人。骂又不能骂,赶走就更不可能了。让曹操自己开口向他们要财货,那就有些没脸了。但最近曹操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再没脸。也想要向金甲开口了。

对于曹洪的意思,众谋士当然会全力赞成。这明显是解决眼下问题最好的办法。

只有荀彧是一脸的苦相:“主公,诸位,荀彧也知道,买舒县的粮食那是好办法!可是,如今府库中,除去明年开春的春耕所需,已无余财。难道咱们能从舒县赊来粮食吗?”

“啊!没钱了?”

在众人眼里,府库之中应该有着源源不断的钱财,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怎么可能会没钱呢?没有钱可用。兖州的财政已经陷入了一个死结,没钱,必然没有粮食。

等吃完了最后几个月的存粮,全州五十万军民就只能等着饿死了。除非两军能在开春的行动中获胜,并得到大量的粮草与财物。

看见众人的惊讶。荀彧也只能说实话:“今年全州收入大减,又因大旱要购粮赈灾,导致全州粮价大涨。如此一进一出,本就不多的余财早已开支干净。

若是想要让库中有钱。如今只有向全州加税一途...!”

“不可!”荀彧的话未说完,就被曹操大声打断:“文若。不可加税,当年本官入兖州就向百姓做过承诺。五年之内不加一厘之税。本官又怎么能食言呢!”

看着窘迫的荀彧,无奈的曹操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着在外侍候的史涣吩咐道:“公刘!你去请金甲校尉来,等散议之后本官有事于他相商!”

史涣领命而去。如今州中窘迫的局面,让谋士们的建议也变得少了许多。本来就是如此,想施行任何计谋,什么事不要钱财的支持呢。

就算是积极的献了计谋,主公却没有财力支撑去实施。那不是在为双方找尴尬吗?…,

曹洪再道:“主公,洪有一计!主公可在州中向世家大族,发起募捐。洪愿率先捐金十镒,以作表率,这也是为那些世家提供一个赎罪的机会。我军收取财物,反而能安世家之心!”

自从戏志才死后,荀彧的皱了两年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不论如何,只要按照曹洪的办法,正是惴惴不安的世家们绝不敢再有所推诿。为了表明他们的心迹,没有哪家会少捐。

这样一来,不说是否宽裕,至少能解了兖州如今的燃眉之急。

“来年的事,来年再做打算。有睿智的主公,与能干的下属们在。兖州不会一直这样混乱下去的。需要的只是再多一年的时间而已!待生产恢复,百姓们自然会回到故土。”

荀彧立即上前道:“主公,子廉将军此计甚妙,属下全力支持。属下愿捐一年俸禄!同做表率!属下以为,此事还需子廉将军亲自施行方可!”

同是老奸巨滑的程昱一楞,马上明白了荀彧的意图。心底暗道:“这个荀文若,倒是打的好算盘,既表了他的忠心,又暗中捧了子廉将军一场。

哈哈!只是他居然给了主公一张白条。一年的官俸吗?你有本官亦有!”

连忙也是出列道:“主公,子廉将军妙计,属下亦附议。属下也愿追随荀军师,捐出未来一年的俸禄,支持兖州渡此难关!”

有这两个谋主级的人物领头表态,余下的文臣武将们不论愿不愿意,只能纷纷附议。帐中的募捐下来,让曹操有些哭笑不得。

除去了曹洪最先捐出的十镒黄金,其他的居然都是一堆白条。唯一还让曹操感到有些安慰的就是,明年,自己手下的这群谋士武将,自己都不用开工钱给他们了。

这样算来,居然也能省下近万石粮食,也算不错的收获了。不过曹操的目的根本不在与自己手下的这一堆白条,若是风调雨顺,偌大一个兖州,哪里还会差这点工钱。

主要是看曹洪能从各地的世家,募到的钱财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保证。

无奈的曹操微微的瞟了一眼起头的荀彧,对着曹洪郑重道:“如此甚好,子廉!此事事关兖州今后的大局,就由你统管。

你无需自己出面,只要让属下们放出风声即可。也是时候与那些墙头草清算一番了。”

虽然之前曹操向世家承诺过,不会因为吕布的事与世家们为难,做什么秋后算帐的事。

可是如今兖州的钱粮如此窘迫,还不都是世家所造成的吗?

完全不让他们负责,只不过是一句当时为了安慰人心的客套话而已。一生强硬的曹操,又怎么可能是吃了亏却忘了回报的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六八章枣祗屯田

曹洪领命退到一旁,深懂商业规则的他当然有十分的把握,将这件募捐的差事做好。

心中甚至早已想好了行动计划:“只要派人上街大力宣扬一番,本将再对几个领头的世家逐一拜访一番,呵呵!所需的钱粮,必然手到擒来!”

募捐的计议已定,毛玠不失时机的上前道:“主公,属下有话要说!”

见主公点头,毛玠朗朗说道:“如今天下分裂,天子东迁西移,百姓们放弃本业,因灾荒而逃亡他乡,想我兖州军民上下,更是没有一年的钱粮储备。

州郡的百姓没有安居乐业的念头,这样的局面绝对是难以持久。如今属下看那袁绍和刘表,虽然百姓众多,钱多粮广且军队强大。

但他们都没有谋划远大事业的考虑,也没有树立根基的打算。打仗作战,正义的军队一定能够取胜,但若是想要保持强大的地位,凭借的就是充足的财力。

您应当遵奉天子,并挟天子之名,向外号令不履行臣子义务的各方诸侯。要求各地向兖州进贡粮食与钱财;对内则大力鼓励农耕生产,积储军用物资,这样霸业与王道才可以成功。”

曹操小而敏锐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霸业与王道!好一个霸业与王道!孝先说的甚是,

仲德,此事就交由你办理。先去做些必要的准备,看有合适的机会,咱们就将皇帝接到鄄城来。

好。好一个挟天子以令诸候!果然是神妙之计!”

感慨了一番的曹操“孝先果然大才!不过你眼下可有具体的办法,以解决我兖州的困局?”

得到主公认可,已经知道自己的设想正中主公的下怀。毛玠变得胸有成竹的说道:“主公,其实属下在庐江月余。已经找到了江南富足的根本原因!”

毛玠的话,让厅中所有人都死死的盯住了他。这家伙去了一趟庐江,得到了多少秘密啊!

而粮食,才是这个世道的根本啊!若是兖州也有能养活百万人口的充足粮食,有着如此多的猛将强兵,兖州的崛起之势就必然无人可挡。

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毛玠微感得意:“属下敢问主公,可还记得今在东阿的枣祗否?”

曹操一楞:“枣东阿?当然记得。前年若不是东阿提供的军粮,咱们可赶不走吕布那厮!”

本是东阿人氏的程昱对自己的家乡最是关心,突然醒悟:“孝先,你是说那江南也是与枣东阿一般。行那屯田之法,才会富有粮食吗?

唔,倒是有可能?主公,想东阿一郡从来不曾有过缺粮之时。就算最为艰难的这两年,也多向周边郡县百姓供应粮食。

当年他也曾向主公进言。在全州境内屯田。只是战乱频乃,才耽搁了下来。主公,属下以为此策可以一试!”

“屯田?”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片刻之后,军祭酒候声站了出来。大声道:“主公!属下以为屯田实不足取,不论是对官对民都无丝毫利处。不但会让百姓变得懒惰刁钻。

且施行屯田之主将,若是有所异心。人多势众之下必然会引动全州大乱!属下反对!”

众人瞬间哑口无言,连原本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曹操,同样冷静了下来。这拥兵自重,可从来都是居高位者心中的大忌!更何况是素来多疑的曹操呢。

若是屯田有了功绩没有自己份,但若是真有屯将聚众而反,自己支持屯田的话语,就很有疑问了。谁能说清,支持的人是否与反贼有勾结呢?…,

见众人都不再出声,毛玠有些无奈的说道:“主公,其实此事也易。只需找一忠心之人主持,且屯田民户暂时不以军伍之法操练。屯民没有战力,以我军之百战精兵,又有何惧。”

见曹操终于放松了脸色,微微的点头,毛玠接着说道:“属下以为那枣祗本是忠义之人,这两年来袁绍曾多次来信相召,许以高位皆被他所拒。

属下以为,如今兖州已经安定。以枣祗为屯将,他必然不会背叛主公!”

毛玠没有将话说完:“枣祗若是想反,他早已在吕布来时就反了。那时不反,现在吕布都被赶出兖州了再反,当他是傻子找死吗?若是他都不能相信,天下还有可信之人吗?”

曹操略一思索,马上明白毛玠话中的含义,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示意毛玠继续说完。

“主公,其实咱们能与江南定下亲事,还有一个好处。

若是有不通之处,还可以选派官员去江南学习他们的屯田经验,也非不可!据属下所知,如今为舒县管理屯田的就有当初的徐州牧刘备!”

毛玠又抛出了一个震惊众人的大内幕,又是惹来一场激烈的争议。这里的人,谁会不知道刘备这个枭雄,那是不可能的。

当初曹操攻打徐州,若不是刘备带着两兄弟横插一脚,曹操完全可能已经打下了徐州。并以徐州为根基消灭吕布了,哪里会闹到使兖州如此贫困潦倒的地步。

他们三兄弟当初可是与中军校尉典韦都能交手的人物,如今刘备居然落得的舒县屯将的小官,这让了解刘备的众人怎么也不敢相信。

可是毛玠是不可能用这样的消息来欺骗大家。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只要派人专门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真假。毛玠虽然再次解释了一番,还是有人将信将疑的议论着。

“刘备吗?”曹操这样沉稳的人,也感到十分的惊讶。

“他那两个兄弟就不反对吗?其中必有内情。孝先,此去舒县,你可对其中情形,着意探查清楚,回来后再做回报!

说起屯田人选,本官倒是记得,元让手下那个司马韩浩,倒是对农桑之事有些见识。让他与你一起去庐江看看情况,待他回来就让他做枣祗的助手。

传令东郡,枣祗即日升任典农都尉,命他马上就开始准备物资,召集流民编伍。待节后春耕起始,就以东郡所有闲田开工屯田。若是真有奇效,过了明年立即推广到全州实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六九章富阳孙氏打秋风

心中满意的曹操抬头看向毛玠,略一思索道:“孝先颇有才具,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兖州幕府功曹!待出使舒县回来后,为文若做个助手!”

毛玠的一番苦心,终于如愿以偿的让他升了数级。更重要的是到了荀彧的身边,若是再能做出些成绩就很容易被州牧大人看到了。那样一来,升官的机会也绝对比以前要大的多。

毛玠的一系列建议,却成了曹操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最中意的话。因为一直以来条件的不顺利,心中隐伏了许久的万丈豪情,仿佛也在这一刻突然苏醒了过来。

再次变得雷厉风行的说道:“我大军要出兵徐州,必须先安定后方。青州兵经几位将军辛苦训练,作战之道也已大成,是时候对外征伐了。”

对着身旁的长子曹昂道:“子修,去通知你的子和叔父!着令他的虎豹骑,备齐军械粮草,三日后我军出征。

逃去雍丘的张氏兄弟,终是隐患,留他们不得。子修,你也作好准备,三日后随大军一起去雍丘!”

曹操这个一切以事业为重的英雄人物,终于举起了屠刀,向背叛了自己当年的好兄弟张邈出手了。下定了决心的曹操这一回,再不会让一再给自己添乱的张邈兄弟逃出生天。

甚至为此出动了由曹纯负责的精锐虎豹骑。而对长子的培养也正式开始。

“待孝先赶去舒县,将双方亲事定下后。着子孝即日率大军北上,同围雍丘!”

有了虎豹骑的牵制,再等曹仁从颖川抽身出来,包围雍丘之时。就是张邈兄弟灭亡俩灭亡的时候。曹操的一连串的命令。注定了张邈兄弟的结局。

而远在徐州的陈宫也在作出尽量周密的安排,吕布一方也开始行动,积极的准备作战。

~~~~~~~~

就在孙策准备停当,将要重回沙羡的前一日,富阳孙氏来人了。

久未见面的孙贲兄弟俩,亲自陪着一大群老少亲戚来到了总督府中。为首的正是当今孙氏族长孙静,带着一群的族中兄弟与家人,男女老少足有百多人前来做客。

不论是做客也好还是别有目的也罢。如此多的亲戚一起进门,孙策这边自然也是全家齐出,迎接亲眷。

幸好总督府建的足够大,多着百余人。也不显得拥挤。那些女客自有吴夫人与华薇等女负责安排妥当。

一群女眷叽叽喳喳的进入后院之后,前厅才慢慢的安静下来。其他留下的老少男人,自然就由如今当家的孙策,带头负责接待了。

看着堂下济济一堂的青年,少年们。孙策楞楞的发呆:“这孙氏还真是人才济济啊!不分大小,七个堂兄弟,孙贲、孙辅、孙暠、孙瑜、孙皎、孙奂、孙谦全部都到齐了。

再加上自家的五六个小家伙们,更有不甘寂寞的小香。如一条欢乐的小鱼。不时的在兄长们的人群里,穿来穿去的凑热闹。

众小之间的气氛还真是融洽之极。若是再加上随在郭嘉身边的孙河。孙家的人丁看起来还真是挺兴旺呢!不过叔父他们此来是为了得些关照吧?”

有些疑问的看了一眼正抚须而笑的孙静,不明白这个向来不喜欢做官的三叔。怎么就突然带了一帮大小子来舒县。看到全身战甲的孙贲,心中对这些人的来意,也隐隐猜到了几分。

父亲三兄弟,只剩下这个喜欢过些与世无争生活的老三,还好好的活着。不论出于对长辈的孝顺,还是出于对孙静个人品格的尊敬,孙策都没有理由不对他客客气气的。…,

没等孙策问话,孙静已经开口说道:“伯符啊!自从你父亲出仕为官之后,你可就不曾回过富春老家了。怎么先前到了吴郡,也不回家乡来看看呢!乡里的老少男子,如今对你可都是景仰的很。”

听到长者开口,堂下十几个正在热闹谈话的小辈,都自觉的收住了话题,转头看向了堂上的孙静叔侄俩。

数年未见,让这群同族的少年们,有许多想要相互诉说的精彩话题。但此刻大家更关心的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数双年轻的眼神里,是无限的憧憬。

见到孩子们都静了下来,孙静摆摆手道:“哦,伯符你不必解释什么,叔叔明白你的军务繁忙。你也知道叔叔的为人,喜欢坦率直言,这回为叔也就厚颜直言一次了。

你也知道,为叔不喜与你父亲一般,出门征战作官。不过你的三个堂弟如今都已经加冠,他们的娘亲想要让他们出息些,就想让他们出仕。

叔叔自己不想做官,也不想耽误了孩子们的前程。就想着这些傻小子到你这里帮个手,给你这个当朝大将军,做个打杂的差事也好!你看能否安排他们三人合适的官职!”

叔父的话,让孙策沉静下来,看着几个想要加入军中的堂弟。孙家的基因在那里,每个半大小子,都要比相同年龄的孩子高大上一号。

特别是几个已经长成的堂弟,更是只比自己矮上一分。就连孙静这个以读书为主的文士,至少也有七尺多的身高。

孙策心中急转:“果然,这就是亲戚啊!当你落魄时,没有人会愿意真心帮你。当初父亲新丧之时,还是韩当、程普这班老将在,才给父亲一个勉强风光的葬礼。

当时这些人,可是没有几个出现在葬礼之上。若不是还有一群老将们在,加上自己的奋然崛起,只怕当时就会有族人跳出来,想要领军了吧。

母亲大人着急求孙子,未必就没有老家这些亲属的威胁在其中吧!若是孙坚没有老练的继承人,只怕孙家的二房一支,必然会被其他几房给吞没了。

但如今当本将军历尽千辛万苦,稍稍有所成就之时,这些亲戚朋友的就都出现在面前了。

嘿嘿,就说这似乎一脸痘痘的孙辅、孙暠吧!这两个人,还真是看不出来呢,只要东吴一有风吹草动就想着保护自己的利益,不惜出卖族人的家伙。

特别是这个孙暠,在史上老孙策一出意外,居然还带着士卒想要争孙权的领导权。若不是虞翻防备得法,会稽已经被他割据,东吴就只能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

那样的吴国还有什么抗衡江北的能力呢,这些堂弟本事很是不小啊!可是他们究竟的一直就有异心,还是在之后慢慢的培养出来,想要独自当家的念头呢?”

看到孙策有些不屑、有些冷淡的复杂眼神,三个正当年堂弟的心,都如同坠入冰窖一般。都是暗想着,看来这个孙策大哥,有些不愿意帮忙啊!

见孙策不停的皱眉思索,三人中性格最是不耐的孙暠终于忍耐不住。

最先开口责难道:“伯符兄长!小弟三人皆是以兄长为榜样,数年来苦练武艺。如今同样是弓马娴熟,不过是想要加入江南军,谋个出身而已,你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再说咱们都是自家人,你就连周家的那个外人,都能如此的重用。难道咱们这些本家的兄弟,在兄长眼中还不如一个外人有用吗?”…,

孙暠嘴里的周家外人,当然就是指的周瑜。身为中郎将的周瑜,却是在迎客之后,负责去安排酒席,此时恰好不在厅中。

孙暠的说未说完,却传来两声怒喝。

只见孙静涨红了脸,十分生气的责备道:“闭嘴,臭小子!只管你说自己的事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扯别人家的长短做什么!

你的本事足够,你就能加入江南军。若是不行,伯符同样会作合适的安排。你又为何要学那妇人骂街一般,翻找他人的长短之处。你如此糊涂,书都白读了吗?”

孙静的一番话,让孙策对这个三叔不由得另眼相看:“看来这三叔终究还是个明理之人,若是他的孩子们,也都如此通情达理那该多好!不过可惜,看来三叔对孩子的教育有些失败啊!”

看着心中不服,根本不顾父亲的严令,还想要辩驳的孙暠。

孙策冷冷一笑:“行了,大家都不要吵了!小暠你也安静,先听为兄说,你说为兄重用公瑾,不错,为兄就是在重用他这个外人,而且还准备更加重用于他。可你知道为何?”

初来乍到,对江南军一无所知的孙暠,当然只能是摇头。

孙策扫视了一眼,几个同样是一脸疑问的堂弟。对着孙贲点了点头:“对,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公瑾之前为江南军做了多少事,又付出了多少努力!

你不知道,他是在为兄创业最艰难的时候。调动了他所能调用的全部的力量,给了为兄最无私的支持。并且始终不离不弃的与为兄一起,只为向着同一个目标不屈不挠奋斗着!

不但是公瑾,就是江南军如今所重用的每一个人,都有他们自己可书可写的功劳。但是很可惜的是,除了一直追随本将父子的伯言,伯海兄弟,江南军里被重用的这些人里没有其他孙氏的族人!”

此刻孙策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白,人家的官职都是付出了相应的努力,流血流汗的拼命得来的,不容你们这些小屁孩来质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七零章文化侵略长沙投降

孙策心中更是愤怒的想哭:“可恨的是这些父亲丧礼也不来参加的小子,成长几年之后居然敢跑到本将面前,振振有词的质问。为什么不用自家的兄弟,反而要用周瑜这个外人。

自家兄弟与外人之别吗?谁才是真正的自家兄弟?谁才是真正的外人!

哼!难道你们就是天生应当做少爷,等着来接收别人的埋头苦干做出的成果吗?

难怪会在老孙策新亡之时,做出那样无耻的夺权之事。有这样的念头,给你多大的官位也不可能满足你的贪婪啊!”

孙策物眼睛微眯,冷冷的盯了心中不平,却又无话可说的孙暠一眼。不论如何,三叔的面子终究还是要顾及一下的,压了压自己心中翻腾的情绪。

稍稍平静下来的孙策才说道:“要为兄收你们可以,先去舒县的新兵营中呆上半年。合格之后,自然会给你们妥善的安置!”

这一刻,孙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些贪心不死的家伙,绝对不会让他们接触到兵权!堂兄弟就可以作威作福了吗?作梦去吧!

整个扬州如今要用人的地方很多,孙家子弟,应该到哪里也能发挥很好的作用!练兵,屯田,都是事关大局,重要非常!”

孙静的脸色有些涨红,他当然明白,自己的大儿子是什么性格。

口中轻叹一声,诚恳的说道:“伯符莫要生气,以往是家族中做的不好。对你们二房的关心有些疏忽了。往后叔叔保证绝不会再有这般情形了。

唉,小暠这孩子都是被叔叔家中的婆娘给宠坏了。不过伯符能让他入军中操练一番,对他也是好事!希望能让这几个孩子真正的成才起来,给你一些帮助才好。”

孙策对着孙静十分恭敬的说道:“策谢过三叔的支持!相信别人家的孩子能在军中成长起来。咱们孙家的子弟,只会比他们更强!”

看着孙静等人被仆佣,卫士们带着先行去了宴会厅。孙策看了一眼安排完宴席,才来到身边的周瑜一眼,刚才的话,让周瑜已经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

轻轻的叹息道:“公瑾啊!你可知这个世上的人,为何总是觉得自己才是最大。为何每个人都要让别人围着他们转呢?只要别人对他们说出拒绝的话,就是不应该一般?”

以周瑜的智慧。他想了半晌,却只是说道:“这是因他们家中太过宠爱,教坏了他们吧!”

孙策知道这也是时代的局限性,抑制了周瑜才智的发挥。郑重的说道:“非也,公瑾,那是因为他们过惯了不劳而获的生活,习惯了人们的给予到了理所应当的地步。

就如同历朝历代的皇帝一般,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的中心。天下以他们以王权为尊。他们只听得进对他们的歌功颂德的赞美,听不得一点逆耳的忠言。

皇帝们只顾着自己享乐,却忘记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浅显道理!那些醉生梦死的高官显贵们。同样忘记了只有百姓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宰!

这世道,从来都是上行下效。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户人家!皆是如此!”

周瑜英俊的脸上微微动容,郑重道:“兄长之意是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吗?只是当今天下,自董仲舒始,行罢黜百家,表彰六经之法。

世人读书者皆以儒为尊,而儒家则推崇皇帝是受命于天,乃奉天之命来治理天下!兄长若是想要做什么改变,必然要对上这天下的儒家学子啊!”…,

对周瑜这个义弟灵巧的心思,孙策也感到有些吃惊。自己是有着后世的知识,知道这个时代的缺陷在什么地方,但周瑜只凭着自己的几句话,就能想到这么多东西。

并且想通自己话中的最终含义,这江东第一才子之名,果然不是吹嘘出来的。

孙策惊喜的看着周瑜,欣喜的说道:“公瑾果是智者,实是为兄的知音啊!不过咱们要改变这个世道,何必用太过激烈的手段。只要让舒县的制书厂,多多的印制各种学派的经典。

向着天下广为传播出去,让天下所有识字的人都能有书读。

加上陈群将要推行的科举,只要十到二十年,天下自然会有一个巨大的改变。

到时只要官府稍加推动,儒家再想要一家独大那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文化渗透了。

不过不论在学术上是由一家独唱也好,百家争鸣也罢,咱们必须将军权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只有枪杆子才是推行一切王道的保障,枪杆子里出政权啊!”

周瑜眼光闪闪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回味良久才轻声道:“枪杆子里出政权!兄长此言虽然略显粗浅,却实在是致理啊!瑜受教了!”

孙策哈哈大笑,心中却是理所当然的想着:“这句话可是一代伟人,根据几千年的人类文明与战争史归结出来的名言,又怎么会无理呢!”

当孙静等人到达舒县数日之后,孙策辞别了依依不舍的家人。带着新加入队伍,斗志高昂的张飞,孙翊、孙瑜向着沙羡奔去。

在历史上,孙瑜与他的父亲一样,在孙家算是个忠义之人。所以这次三叔家的儿子里,只带了他一个。

而在沙羡,那里有着休息了一冬,斗志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的数万大军,在跃跃欲试的等着主将的归来。

掩藏了对战死的战友们的哀伤之后,将士们已经被北路军不断传来的胜利战报,刺激的再次热血沸腾起来。将士本就是为了战死沙场的,若是怕死的就不会是陷阵营的将士了。

而当孙策回到沙羡之时,就代表着荆州之战将要进入最后的阶段,也表示着刘表集团覆灭在即。

对于如今的江南军来说,充足的粮草军备,供应总数不到十万人的大军根本是轻松之极。而在南路大军休整、过年的三个月里,不论是星火营还是宣传队都没有片刻的停歇。

当孙策等人一路急行,回到营中之时。留守的李儒报上的第一个好消息就是,长沙太守张羡通过族人转手医护营的张机医生,送来了降书。

只要能让他继续做太守,张羡就甘愿投降江南军。李儒在收到张羡的降书之后,做了一件很是奇怪的事,素来谨慎的他,一不小心之下,就将张羡投降的秘密泄漏了出去。

当张羡知道这个消息之时,似乎全荆州的军民将士,都已经知道了他向江南军献了降书。张羡已经是骑虎难下的局面。

感觉被出卖的张羡,在太守府中大骂了三日江南军的无耻行径。但当他面对刘表派来的使者那咄咄逼人的责问时。在桓阶在一旁推波助澜的劝说之后,张羡最终不得不选择投降江南军。

在素来对他有所疑忌的刘表压迫之下,他已经无路可走。当然最后他还是如愿以偿的继续做他的长沙太守。这也算是李儒对这个半强迫投降的敌将的一点安慰。…,

当刘表听到张羡真的降了江南军的消息时,甚至一度想要趁张羡刚刚投降,而江南军还没有兵临城下,派出大军反攻长沙。

但却被已经心神惶惶的手下们坚决的拒绝了,除了大将文聘力主出战外,其他包括水陆大都督蔡瑁在内的文武将领,都觉得还是想法守住襄阳才是当务之急。

主战派的文聘坚定认为,在当今局势糜烂之下。只有将张细速拿下,才能杀鸡儆猴,让其他的郡县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文聘认为只要给他三万大军,他就有充分的信心在半月之内消灭张羡,并赶回襄阳。江南军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在半月之内合围襄阳。

其实在文聘心中没有说出来的设想是:“就算江南军围了襄阳,自己的三万大军在侧牵制,他们也不敢全力攻城,这样的战术效果反而更佳。”

但是家在襄阳的将领们,却都认为:“只要襄阳守住了,其他的郡县迟早都能收复。下面的那些太守县令们都不过是些墙头草而已。不值得调出大半军力去做此事。

因为若是文聘带走了三万人马,襄阳城中的防卫力量,就只剩下一万余人。而城外的三万水军又不能调入城里,除非放弃所有的大小船只。

这让水军出身的蔡瑁怎么可能舍得,在水军之中自己与家族已经投入了太多的心血。一时间荆州的主战派与主守派争了个天翻地覆。

当最后得到家族授意的蔡夫人,在刘表耳边吹起了强劲的枕边风。说文聘可能想要趁机夺取兵权自立之后。多谋少断的刘表,原本还暗中支持文聘的态度,立刻变得模糊起来。

要是文聘真得带着大军一去不返,刘表与其他众将,只能是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托到别人的手中,这是如今已经养尊处优的生活惯了的刘表,绝对不能接受的。那怕是以往最信任的文聘,这乱局之下,谁知道人心会什么变呢?

尽管文聘依旧在据理力争,想要为荆州挽回一些败局。但他争的越积极,多疑的刘表眼中的猜忌就越发的浓厚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七一章江南平郭嘉中伏

荆州的决策层中,原本实力相差无已的战守双方,渐渐的变得偏向了选择防守的一方。

一来二去的扯皮下,直到两个月后江南军的南路大军,从乌林突破大江,横扫汉阳,沔阳。并且从山寨紧急调来的管亥,带着五千山地军,沿着华容小道突袭坚城江陵成功。

镇守江陵的刘表长子刘琦,仅带着百余卫士狼狈逃回襄阳之时,襄阳也没有向外派出一兵一卒。

而文聘的担心终究成了现实。在江南军宣传队对长沙太守张羡投降一事,故意放大的宣传之下。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武陵太守金旋、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三郡皆选择了不战投降的消息。至此,荆州的大江以南全部落入江南军手里。

除了少量的溃兵与不成气候的山贼以外,江南基本平定。

江夏黄祖一家的覆灭与张羡的留任太守,让荆州所有的郡县都看到了明显的对比。没人有会认为自己手中的战力比江夏的黄祖更强。

何况沙羡一战,刘表还派出了强大的援军。结果也只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奸滑的三郡官员们早已在心中下了决定,与其拼命战死,还不如投降江南,继续做自己的太守之职。

北路大军辛苦了两个月的领先优势,旦夕之间就被李儒追成了平手。如此一来,反而是在沙羡一直按兵不动的南路军。离得襄阳更近了一些。

正在鲁阳。叶县一带休整的高顺与郭嘉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郭嘉长笑一声:“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这不战而屈人之兵之计果然高明非常,李军师真乃妙人也!”

深感棋逢对手的郭嘉,立即发动了准备已久的攻击行动。

对着主将高顺说道:“高将军,马上下令大军攻击前进,一定要在南路军之前赶到襄阳。若有顽抗不降者立即全力攻击,务必三日之内破城。

如若三日不能攻破,那就暂且放过。只要等咱们打下了襄阳。再回头来扫清这些顽固城池,自然会轻易许多!”

高顺肃然点头:“此计甚好,不过军师,此去襄阳有东西两条路。东路是咱们来时的官道。且多数城池都已经被咱们攻下,陆上行进是没有问题!大军必能快速南下。

大军打下最后未降的新野,枣阳也不会甚难。

不过待到了襄江,只怕咱们会在襄阳城外宽阔的襄江上,对上荆州的水军精锐主力。据斥候回报,那里至少有着三万荆州水军,大小船只六千条。

如今周公瑾的水军,正在全力攻打退入云梦泽的荆州水军,怕是不能给咱们多少支援。没有水军的支持,咱们要过江怕是会很难啊!”

郭嘉指指高顺微笑道:“哈哈!高将军。你其实亦已经想到了另一条近路吧!

不如让本军师代将军说出来吧!将军的西路是准备让大军绕过淯水上游,沿着宛城,郑城,樊城一路南下。

待到达襄江上游之后,寻找水浅之处,就可以方便的搭建浮桥。有了浮桥的助力,大军必然能够轻松的打过江去。哈哈,高将军果然是主公看重的大将之才,计划的十分周详啊!”

见郭嘉说出自己的真实计划,高顺轻轻的吐口气。有些担心的说道:“祭酒高才,比本将想得更细了。只是走这条路,本将还有些疑问,这一路上的城池都不在我军手中,怕是会有意外。…,

再则轩辕山下的阳人城外。山高路险,地势险要。不便于大军行进。反而便于敌军埋伏。就怕刘表会派大军在此伏击,那咱们拉长的队伍可就顾不了头尾,会损失重大。

若是从此行军,未免有些冒险了。故而本将以为,还是走东边的大路。过新野之后,等周公瑾的水军为咱们打开水路为好!”

郭嘉有些不以为然的笑道:“哈哈,高将军此言差矣!你做战沉稳,嘉亦心服。不过宛城的与其他数城的世家大户皆有信来,愿为我军内应。

特别是宛城的守将,更是年前就送来了愿向我军投靠的密信。若是本军师所料不差,反而是这一路进军速度能更快,而且,还不必等公瑾的水军。

高将军!行军作战又怎能不冒风险,不过只要咱们行军途中小心行动。向四周多派斥候打探,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本军师以为,还是走西路,在主公来到之前到达襄阳城下为好!”

听到郭嘉的分析,高顺沉默下来,静静的想到:“这倒也是,若是能多派斥候,敌军必然无所遁形。敌军没有了埋伏,只是正面作战,陷阵营哪里会有敌手。

先于主公到达襄阳,这可是大功一件了。说不定,能一举攻下襄阳也未可知,刘表在城中的五万大军,面对陷阵营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若是等那周公瑾,还不知道会等到何时。

军师说的是,就冒这一回险吧!再说只要多加一些小心,这西路也不算很险。”

主将与军师都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副将孙河与魏延就算是有疑问,也只能放在肚里。何况两人皆是喜好冒险之徒。军师郭嘉的计划正合两人的胃口,又怎么可能有异议。

斥候源源不断的回报,让郭嘉松了一口气。向南攻击的路上,比起之前的北上,应该要轻松的多。此时绝大多数的县城,在听说了黄祖一族的下场之后,都是积极的选择了投降。

甚至有些家族已经暗中派来了信使,与郭嘉接触起来。反正刘表的真正核心实力都已经退缩到了襄阳,留在各地的多是各县本地的世家。

在张羡官居原职的样板下,根本没有人会想要与江南军死拼的意志。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原本在郭嘉的计划中最顺利的一条进军路线,在北路军离开鲁山县城的第一战,就被死死的卡在了原地。

有些心急的北路军,轻军直进之下,押送辎重的后军却在轩辕山外意外遭到荆州军的埋伏。

北路大军损失惨重,所有的攻城器械,都被敌军的伏兵以巨石从山顶滚落,砸散了队伍后,加了一把火焚烧的干干净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七二章高顺重伤贾诩思谋

虽然谨慎的郭嘉在形势一片大好之下,依旧做了仔细的防范。沿路派出大量斥候搜过了半座大山,但轩辕山狭窄的小路让大军根本无法连贯展开。

做为先锋的高顺,孙河的五千前军与郭嘉自领的两万中军,皆是顺利通过。唯独后军却遭受了突出的伏兵攻击。

后军押阵的魏延虽然算是一员勇将,但敌方来偷袭的却有数员大将。以魏延一将根本无法阻止敌军的突袭。

其中一个叫胡车儿生的高达八尺有余,身量与力气都是直追江南军第一壮汉周仓。

只他一人就死死的缠住了魏延。如果不是魏延刀法精妙,只怕在胡车儿的大力攻击之下,只能是落败身死的结局。

胡车儿缠住了魏延这员大将,其他的敌将带着近三千士卒,在魏延的后军里往来冲杀。不过在毁去了军械粮草之后,这些敌军也不恋战,直接选择了撤退。

必竟魏延的后军同样也有一万人马,凭这些人,是不可能吃掉整支后军的。

几乎是在后军遭到伏击的同时,刚刚出山的前军同样遭到了一支强大的骑兵冲击。主将高顺在与前来攻击的敌将单挑中,居然受了重伤,被护卫将士拼死抢回。

幸有随行的孙河带着几位都尉,奋勇决死之下,才挡住了敌将的追杀。加上训练有素的陷阵营在匆忙中终于结阵完成,敌军虽是强大的骑兵。却兵力太少不敢再冲,高顺这才免于一死。

宛城,成了郭嘉、高顺的伤心之地。没有能与敌将一战的主将,北路军只能就地驻扎防守。原本谋划周详的前进计划完全失败。

~~~~~~

在郭嘉的北路大军向宛城进军的半月之前。春节、元宵刚刚过去,襄阳以北的门户--宛城,城里的空气中还荡漾着节日的气息。

宛城北门的城头上,到处还堆叠着厚厚的积雪。城楼之上,一个高大而英俊的年青将军立在城楼之上,久久的向着北方遥望着。

从大开的窗户中呼啸灌入的北风,对他似乎没有丝毫的影响。原本升着火盆,还算温暖的阁楼之中。变得似乎比楼外还要冷了几分。

在风吹不到的房柱之后,正熊熊燃烧着一个红通通的火盆。被冷风一激,盆中的火焰不服输般的猛然窜高了几分,盆中的炭火也不时的爆出几点明亮的火星。

少年正自望着外面出神之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

“咳咳!少将军,你何苦要如此虐待属下呢?明知属下怕冷,偏要将这北窗开的如此大。”

少年突然打了个寒战,急忙伸手将窗户关上。

转回身来,讪笑着说道:“嘿嘿!军师莫怪。本将方才想到叔叔他们,如今正追着皇帝小儿满天下的乱逃。不知为何,就心情激荡起来。一时失察之下冻着军师,对不住了!

哈哈。本将怎么会舍得虐待军师你老人家呢?要是冻着了你,叔叔还不要抽本将一顿吗?”

窗户被关上。房中的冷风没了来源,顿时止息下来。而柱子后面却也没有了一丝的声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那里有个人存在。还真以为只是一盆火在那里空自燃烧着。

直到等了半晌,那个阴冷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李稚然,郭阿多,还有你叔叔此番却是失策之极啊!原本大好的局面,却被,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唉,真是...!不知道这天下群雄,谁会借此崛起啊!”…,

说话的两人正是最近刚到达宛城的贾诩,与张济的侄儿张绣。张济在调停了李郭之乱后,感觉关中无粮。思谋良久之后从献帝处要了一道圣旨,向荆州的刘表要粮。

而被江南军步步紧逼的刘表,原本也想要结交张济,以寻求一个外援。两人互有所求,正好是一拍即合。

在蒯良的谋划之下,刘表大方的将产粮大县宛城,让给了张济做驻扎地。

有了粮草的张济,在听说李郭二人放走了皇帝之后,大惊失色!急忙点起一万兵马,再次向着长安赶去。却是让侄儿张绣率剩下的五千人在宛城留守。

并请求新近投奔过来的贾诩做军师辅助。深知贾诩毒辣的张济在临走之前,再三交代张绣,务必一切听从军师的安排。不然若是有点闪失,回来之后定要拿张绣是问。

张绣自小就对叔叔尊敬非常,就算是学了一身超凡入圣的本领,这种态度也没有改变过。

叔叔的一再严厉的叮嘱,张绣自然不敢不听。这段时日以来,一直将贾诩如长辈一般的供着。

此时贾诩藏在柱子后面,向着重新感觉到热力的火盆靠近了几分。

心中无奈的咒骂出自己不能说出口的话:“这些有勇无谋的匹夫,蠢货!居然为了区区两千车粮草,就答应放过皇帝迁都洛阳!这两年过的太舒坦,让他们完全没了眼界啊!

如今皇帝已走远,只怕再难追回了!这皇帝不论是落入谁的手中,只怕第一道诏令就是要诛杀这几个长安城中的乱党吧!

唉!这两年,皇帝在李傕、郭汜手中受的委屈可不小啊!

不过这小皇帝倒也算能忍,居然让他忍到了出头之日。哼,只是他这一走,多半只是出了狼窝,又不知要入了哪张的虎口了!

没有了军权的皇帝,又能在各地的诸候们中间翻出什么风浪来呢?

会有哪个诸候,能傻到将手中的军权交还给皇帝吗?不过不论如何,这宛城应该不会是他们争战的中心吧!若是有什么意外,老夫再避不迟!

这张绣还真是个傻小子,功夫练的再好,思维却是太过单纯。不通谋略,最多只能算是勇夫之才。不过与他一起,倒也容易应付!此人用的好,倒是一杆不错的快枪。”

不知自己被这个阴冷的军师,下了定语的张绣有些吃惊的叫道:“啊!贾军师,你怎么如此说叔叔他们呢?如今那个江东的孙伯符,送给了李叔叔他们近二千车粮草。

长安城里如今根本不再愁军粮之事。前几日来的军报说叔叔们正追赶着皇帝,快要到函谷关下了。只要能拿回皇帝,那不就一切重回原样了吗?

本将就不信,还有谁能挡住三位武勇的叔叔联手之下的兵锋!”

感觉身上又重新热了起来,贾诩终于从柱子后面踱了出来。

只见他身形清瘦,已经年届五十的相貌看起来也算俊雅。只是被一对向上吊的扫帚眉破坏了完美的正气形象。

贾诩发出了一声极低的轻嗤声,慢理斯条的说道:“少将军,如果你是那些有实力拿住皇上的人,当皇上跑到你身边了,你会如何去做?”

张绣毫不犹豫的说道:“那个废物皇帝,若是跑到本将身边,本将可不会要他。想他带着如何多的护卫,随从。还有文武官员和他们的家眷,足足有近万人之多,那可是大大的累赘。…,

叔叔带走了数万石粮草,宛城今年的存粮也不多了。可养不起这些只会吃饭,不会干活的家伙们!不过,那些漂亮的宫女们倒是可以全部留下,嘿嘿!”

背对着张绣的贾诩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心想:“果然是个好色的废物!还骂那坚忍的皇帝是废物。唉!真是马不知脸长啊!

那颇有才干的小皇帝,若是手中有你的五千兵马,哪里会混的如此之凄惨呢?

也对,老夫与这个废物说些什么,真的都是些废话!这闲着无聊的日子,连个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唉,无奈啊!

也不知道那张子纲哪样大的岁数了,能不能撑得下这一路的追杀。听说可是死了不少人!当初要是能将他一起带来,也好有个知己。

不过他有远谋,手下也未必肯让他来,老夫又何必为他操心呢?”

嘴里却恭敬的对张绣说道:“也是!对少将军你来说,那皇帝确实是个没用的废物,是累赘。不过这各地的将军,诸候之中,想要拿着皇帝号令天下的人,断不会少!重要的还是要有实力才行啊!”

贾诩也懒得再向一窍不通的张绣解释什么,顾自想起了心思。事关自己与家人的将来,这乱世之中,不好好想清楚前面的路,那是会有灭族之祸的。

“有地方上的将领们阻碍,李傕他们定然是追不回来皇帝了。将来入了洛阳的皇帝,又会落入谁手中呢?袁绍?张扬?曹操还是吕布?

淮南袁术已自立为帝,拿到了皇帝只怕会抢夺皇帝宝玺,然后马上将之灭口吧!

不论是他们中的谁,能最后掌握住皇帝的势力,就是值得投靠的。

这个孙伯符能送上大批的粮草,看来也是有野心之人。不过他的势力远在江南,怕是势有未逮。他此番送上粮草,解脱出皇帝,目的应该是想要将这中原的水搅浑,再从中取利吧!

这倒是一招好棋,至少没有人会有心思,去注意他攻打荆州的行动。不过他似乎遭受了重大的挫折,年前暂停了战事,也不知道这刘表还能支撑多久。

可惜只顾着关注皇上那边了,南方没有情报传来啊!看来这几日,要让张绣向南边多派些干练的斥候。将江南军的动向打探清楚,才好做更好的判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七三章张济阵亡

正当贾诩还在深思之时,一个传令兵跌跌撞撞的冲上楼来,木质的楼梯被他踏的山响。

那士卒边跑还一边有些惊惶的叫道:“少,少将军,大事不好了!”

被惊醒的贾诩扫帚眉不由得的猛烈一跳,似乎想到什么?向着看不到的东北方遥望了一眼。

被打扰了的张绣却已经怒叫起来:“嚎丧啊!有事不会慢慢说吗?有本将,哦,还有军师在此,天塌不下来!吵什么劲呢?慢慢说,说清楚!”

那传令兵吓了一跳,连忙收住了叫声,有些气喘并迟疑的说道:“啊!少,少将军,你,你都已经知道了啊?”

已经有些暴怒的张绣抬脚想要踢人,看了一旁

沉着脸的贾诩,终于是停下了伸出去的脚。

大声叫道:“老子知道个

啊!有话快说,要不是看军师脸上,老子一脚踹死了你!”

被张绣一吓,那个传令的卫兵,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声音小了一半道:“李傕将军差人传来最新的军报,三位大将军在追截天子的路上,中了敌军埋伏,咱们的大军被打散了。

骠骑将军他,他在混乱中被一支乱箭

中后心,已经丧

当场了。”

那传令兵还没有说完,只感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在

骨断裂声里,整个人已经腾空飞了出去。

还不等落地。就已经鲜血狂喷而出。重重的落在地上,片刻之间就没了声息。却是被暴怒的张绣一脚踢的飞了出去,空气中突然被淡淡的血腥之气充满。

可怜这士卒辛苦的跑来果然是嚎丧来了,这一嗓子嚎去了张济的

命,同时自己也白白的送了命。

对这冤枉的士卒之死,贾诩的眼皮也没有抬上一下。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

,仿佛遍地是血的死在那里的,不过是一条与已无关的猪狗一般。

见张绣踢死一人,喘了几口气后,贾诩才淡淡的说道:“少将军。且冷静下来,如今张家的部曲还要依靠你支撑下去!

还是速速派人,将详细的

况打探清楚,咱们再做决定吧!”

已经乱了方寸的张绣。突然带着哭声叫了出来:“不,这不会是真得。军师,你快告诉本将,这不是真得!叔叔武艺高强,又是久经沙场之辈,怎么会被一支流矢所伤。

这不可能,不可能,可是本将该怎么对婶婶说呢?这一定不是真的!”

说到最后,年轻的张绣发出的声音已经低到他自己也听不见了。他的心中已经相信了传令兵带来的噩耗。

而贾诩却始终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凉州大汉哭叫,没有一声安慰。也没有任何的鄙视。

一个总是在长辈的关照之下的男人,终究会在一个个沉重的挫折中迅速的成长起来,而且会在失败中逐渐的学会独当一面。

之前张济为侄儿张绣准备的条件已经很好了。

听着张绣渐渐低落下来的哭声,贾诩的心中却是翻腾起来:“当年老夫也曾在离开长辈的护翼时,有过强烈的紧张与恐惧,但还不一样走过来了。

这个男人应该坚强起来!笨一点倒无所谓,至少还有老夫在。张骠骑能看在同乡之谊,收留老夫。如今他死了,老夫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后人就此灭亡。

不过有没有凉州汉子的男人气概,那就只能靠他自己了!不然此人学再多的武艺。哪怕有着天下无敌的枪法,那也只是个废物!”…,

终于平静下来的张绣,差人叫来了正在休息的李傕信使,与贾诩细细的询问了一番。这人本是李傕的卫士,当时在混乱中。却是亲眼见到张济被

落马下。

等张济的卫士们将他抢回来之时,才知道张济已经是当场断气了。

而据后来的打探。伏击李傕等三将追兵的。却是以新任御林军统领许褚为首的各方联军。

本来被三将追着打的御林军已经伤亡惨重,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这一路上,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宫女嫔妃,更有近半数死在了乱军的追击之中。所以认为御林军已经被打残了的李傕等人的追兵,才会放心大胆的追击下去。

谁料到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御林军突然得到了支援,猝不及防之下,李郭等人又怎能不败。

最后那报信的信使却没有说出,李傕、郭汜已经将张济将军余下的士卒刮分了去。如今,正在收拢先前的败兵,准备再战。

而对手也已经打探清楚,正是去年背叛了李傕的杨奉,招来了当初一起闹黄巾的白波帅韩暹、李乐、胡才三处军兵。加上国戚董承的两千兵马,三方合众也不过万余人。

而李郭等人经历之前一败,不过是折损两千余人马。除了张济意外战死外,五万大军不过是折了些皮毛。

如若不是中伏之下,军心乱了,谁胜谁败都未可知。

贾诩听到这样的结果,立即召来士卒,向着各方派出大量斥候并整军备战。如今张济新丧,张绣手中的实力不过是五千兵马。

谁知道会不会有些居心叵测的人想要趁机前来吞并呢。

特别是荆州的刘表。掩盖了与江南军战况真相的刘表,却是成了贾诩最担心的对象。对与安排这些杂事自知不擅长的张绣,干脆将军机交给了军师全权负责。

自己则带着数名卫士来到了宛县县衙的后宅。这里正是叔叔的住处,只是里面如今只剩下几位婶婶在了!

当张绣通报进门之后,他最怕见到的小婶婶邹氏,偏偏是最先迎了出来。人还未到

前,一股清新的体香已经充盈着张绣的鼻腔。

有些惊心的张绣只瞄了一眼邹氏那完美白嫩的俏脸,那婉转走近的体态,还有那妖娆醉人的风姿,心中顿时感觉有些狂躁。

对叔叔的尊敬,让他对这个国色天香,媚骨天成的小婶婶,不敢有丝毫的邪念。但哪怕他低下头去,也能看到小婶婶,那包裹在合

的米色长裙里,更加显得修长

人的下半



感觉鼻孔里隐约传来,从邹氏

上散发出来的那无处不在的如兰清香,让张绣年轻的心中更是蠢蠢

动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七四章贾诩对郭嘉

张绣猛的摇摇头,每次见面都会对婶婶心生异常。让他只能是不断的在心中痛骂自己的无耻。张绣知道,自己回去后,又要好好的找家中那些妻妾要上几回了。

偏偏因为张济对张绣这个侄儿十分的信重,哪怕在后宅中从来也不会对张绣遮掩什么。连带着后宅的女人们对着张绣这个侄儿,也是完全没有什么见外之处。

心中的异常念头,张绣从来不敢露出分毫。他不想在完美的婶婶面前,失去自己忠厚老实的好印象。

见到低垂着头发呆的张绣,美丽的邹氏依旧丝毫不觉异样。

张口就问道:“绣儿,可有了你家叔叔的消息!婶婶我心中怎么感觉有些空荡荡的慌张!总觉得哪里不对,你快告诉婶婶,可是有了将军的来信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张绣正思索着怎么回答邹婶的问话时。其他的几个婶子听到通报都走了出来。只是张济娶进门才三年的邹氏,是一群妇人中,最年轻美貌的一个。

她理所当然是最得张济的宠爱,由她出面问话,其他几个女人也是毫无异议。都只是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脸色有些发红的张绣,等他的回答。

本来这种时候,婶子们都会调笑易害羞的张绣几声。但不知为何,今日大家却都有些紧张,没了说笑的心情,只是默然的等待着什么。

涨红了脸的张绣,想到叔叔的噩耗脸色又变得铁青。终于将憋在心中的话。艰难的说了出来。感觉到房中突然凝固般的气氛,这才抬头看着婶婶们呆滞下来的脸。

特别是眼前那张俏脸上原本还有的丝丝红润,突然褪的一干二净,真正的如同玉雕一般。

让这个婶子如此痛苦。张绣的感觉十分的不舍。恨不得拿起婶子的手,在自己的头上重重的打上几下。也许这样,大家都会轻松一些。

心中痛苦的邹氏很想要骂上张绣几声。但知道这个一向忠厚老实的绣侄儿,绝不会拿自己叔叔的死讯来开玩笑。

心里绝望的想到:“怎么会这样,就在上月将军出门前,还私下说要早日办完事回来,好好爱我的。他却再也回不来了,可是我才二十岁。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沉默了片刻,被突然的噩耗打击到的妇人们才暴发出她们的本性来。房中顿时哭得天昏地暗起来。张绣再受不了那样的沉重气氛,只能默默的退出来。

安排卫士们搭建灵堂,只等张济的尸首送回来后以便使用。

让贾诩与张绣震惊的是。三日后,斥候还没有打听到已到弘农的各方争斗的详细消息。却带来了江南军已经转头,准备向下攻击宛城,直取襄阳的情报。

大清早一接到这个消息,张绣立即策马顶着寒风奔到了贾诩的居处。要知道鲁阳的江南军如今可是有着三万大军。而宛城之中的士卒。全部加上才不过五千略多一些。

听说江南军还有数种攻城利器,可以让他们的士卒在攻城中,一如在平地上对战一般。这六倍的敌人若是来攻,宛城根本不可能守住。

还在睡觉的贾诩被闯入门中的张绣带起的冷风惊醒。将头脸向着温暖的被中缩了一下。安慰的拍了拍吓得缩到怀中的小妾。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气势汹汹的张绣是来惹事的。

然而早已看透了张绣的贾诩,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只看这个鲁莽的少将军一脸的凝重。贾诩就明白有大事发生了。…,

必竟贾诩知道,张绣虽然智谋不高。却是个武勇之将。决不会遇到些小事,就惊惶失措。紧要关头,贾诩又怎么可能胡乱生气。不论什么事,都不如了解了情况之后,保命要紧。

果然等张绣说完,贾诩也陷入了沉默。张绣说出的情报,正是贾诩一直想要知道的,这让贾诩的心中马上就显现了如今荆州的整个军事状态。

而宛城如今是张济新亡,大军败散,还不知道能有几人会回到城中。不过估计也不会有多少能回来,仅仅凭城中的五千人,想要与装备先进的江南军硬拼,那根本是在找死了。

阴沉的贾诩略一思考,就已经想清了头绪:“少将军,如今咱们兵少,不能与敌硬拼。那就只能是用计了!好在,张将军进驻宛城是悄悄的进行,敌军必然不太清楚。

这就是咱们的机会,即日起封锁城门。城中所有人,许进不许出。今日起,城中粮食一律限量供应。派斥候给刘表,想让咱们为他守住北疆,就要他给咱们多送些军粮物资来。

看来刘表对江南军攻宛城早有所料啊!倒是让咱们不知不觉的入了他的圈套!他若是不送上足够的军资,咱们最多就是放弃宛城,不帮他守这个城就是!”

信服的张绣连连点头,可是还是疑惑的问道:“可是军师,就算是刘表送来军资,咱们也不可能守住宛城啊!听说敌军有些适合攻城的利器,让他们登城如履平地呢?”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贾诩翘了一下头,轻笑道:“那就将那些利器提前毁去!让敌军无可依仗就是。少将军,这一战成败,就要看你的了!”

再思索片刻,贾诩将心中的计划完善一遍,才对张绣解说了一番。

终于明白过来的张绣最后问道:“可是军师!你为何不将五千大军,全部都埋伏在阳人城外的山中。那里才是真正地势险要,适合伏击敌军之处啊!”

此刻的贾诩怕张绣自作主张,造成计划失败。双方的兵力悬殊之下,可没有再战一回的机会。只能耐着性子对他细细的解说。

“少将军,敌军能在荆州一地如入无人之境,统兵的主将必然是深通军事。行军中必然会派出大量斥候,以搜索大军的道路两侧。

阳人的轩辕山地势险要,他们更是会严加搜索。若是我军派出的人太多,必然不易隐蔽。若是被敌军提前觉察我军的埋伏,这仗就不战而败了!

而我军的军马还能装备两千骑兵,但是骑兵并不适合山地做战。

不过等敌人过了地势险要之处,必定阵形大乱。此时少将军再带骑兵加以突击,有少将军的武勇,刚刚放松下来的敌军必败。

再说让士卒们埋伏在山里,与敌混战,想要杀光他们根本是不可能。所以伏击的三千将士是以破坏为主,让敌军没有攻城的利器就可以了。

而你所率的骑兵,务必要将敌军的主将斩杀!只有如此,才能让江南军停下来。”

来到宛城没有几日,对军中的物资与马匹数量,都已了如指掌的贾诩,却是分派的井井有条。张绣这才放心的松一口气,转身安排手下备战去了。

这才有了郭嘉在派出大量斥候探路,感觉安全之后,还会使后军中伏的原因。

因为一开始,胡车儿等将率领着三千士卒,根本就没有埋伏在山路边。直到郭嘉的中军过去之后,才趁着两军的间隙悄悄的运动到了埋伏之处。…,

星火营的斥候们再精锐,又哪里会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针对江南军,设计出如此精细的计谋。敌军的伏兵在险恶的山路上不打先锋,不打主力,倾全力只为了攻击辎重后队。

至于高顺的前军,更是在最危险的路段无惊无险的通过之后。却在刚到山外的平地放松休息之时,遭遇了敌军骑兵的突袭。

虽然算起来,前军的陷阵营士卒因为装备精良,总的伤亡并不大。但是在士卒心目中几乎是不败的高顺被打成重伤,对士卒们的士气却是影响极大。

老于算计的贾诩,却是牢牢的算到了人性中的习惯思维。让一世聪明却还略显年轻的郭嘉吃了个大亏。这也是爱兵行险着的郭嘉,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失败。

直到这时郭嘉才察觉到宛城之内有异,赶紧派出大量的斥候才探听到。宛城在上月底被刘表悄悄的送给了张济叔侄,双方已经结为同盟。

而张绣的军师贾诩更是在最近封锁了消息,而有些轻敌的郭嘉,还等着与城中的守将交接宛城。有心算无心之下,这才成功的伏击了江南军。

结果是江南军主将重伤,攻城器械被毁。无奈之下,郭嘉也只能长叹一声,向着孙策发出了请罪的告急文书。

当孙策知道,这主使之人是贾诩与张绣之后,反而大喜过望。根本没有丝毫想要责备郭嘉的意思,反而对他夸奖了一番。

让他宽心领军,不过要吸取这回的教训。毕竟敌人并不都是泥捏的,行军作战,偶尔的冒险是必须的。但轻敌大意之下,终究是要吃大亏的。

打发走了信使,孙策喃喃自语道:“这个老奸巨滑的贾文和,果然滑溜之极!张公说他在献帝出长安之时,他还在队伍之中,后来就突然消失不见。

原来已经溜到张绣的地盘上去了!难怪了!看来他早已算到李傕等人会反悔追击,为自己安排好了后路呀!果然是个保命高手!佩服,佩服之极!

谁能保证在被李、郭的追兵所杀的,超过一半的王公大臣里,一定不会有自己的一命呢?所以这个时候走人才是上计!”(未完待续。。)

第二七五章赵云求战

一直跟随着孙策行动的赵云,意外听说北路军有了张绣的消息。立刻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中军大帐,求见主公孙策。只是此时的中军大帐里,已经是将满为患。

每个自信有实力的将领都在叫嚷着,要向主公请缨,去教训那张绣一顿。居然敢打伤陷阵营的主将,这回真是犯了众怒。

这两年高顺练出的精兵,让每个统率的将领都尝到了甜头。带着一万令行禁止的精锐部队出门打仗,那比起带着十万的乌合之众,让将领们更有获得胜利的底气。

在任何战局不利的情况下,只要还有一个什长在,陷阵营就不会崩溃。而身为总教头的高顺,已经凭着他的陷阵营,成了所有将领都尊重并喜爱的人物。

众人正争吵之时,赵云清朗的声音压下了所有人的叫声:“主公,赵云求战!请让云去会会那个张绣!”

听到这个向来带着几分神秘感的赵云都出声了,众将顿时哑火。虽然大家都对那张绣不服气,可没有人自认能强过赵云。他可是轻易打败过周仓的高手。

最近甚至有传言,他与主公有过一战,但十几个回合之下,依旧没有分出胜负。也就是说,赵云至少与主公的武艺不会差太多。

要知道主公可是几次与吕布对抗过的人物,虽然营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与赵云直接交过手。

但赵云胜周仓,平主公的战绩。已经让每一个骄傲的将领,都不敢再小看他一丝一毫。

大喜的孙策,明知赵云主动请战的目的,但为了让众将心服口服。

还是装做不知的问道:“哦!子龙此次为何如此主动请缨。去战那张绣呢?”

赵云朗声道:“只因那张绣是属下的二师兄!不过他出师之后,属下才得以拜入师门。一直都是听师父说他武艺不差与云,故而想要与师兄一战,也算是了却一个心愿!”

众将一时都是吸了一冷气,都是窃窃私语的讨论了起来。

如果赵云所说是真的话,那个叫张绣的岂不是很厉害!他可是赵云的二师兄啊!幸好主公没有随便派人去宛城,不然,只怕还有人要伤在这个张绣的手下了。

就连向来最自信的周仓也不再说话。只有一边肃立的张飞一脸的不服。但因为在江南军他还算是一个新人,却始终不曾出声争取些什么。

只有孙策知道,已经在心境、枪法上有所突破的赵云,此时必然有八分的把握。能够战胜童贯口中与赵云差不多的张绣。

见众将都不再反对,孙策这才满意的说道:“好,大家都不反对了!子龙,本将就派你去宛城一行。不过本将有一事相托,希望你能说服你的二师兄与他的军师贾诩投入咱们江南军。

而不只是将他们杀死。不过若是他们一定不降。你也不必勉强,保护自己的安全要紧。

只是定要防着那贾诩用计,还要将他生擒活捉方可,那个老小子可是个用计的高手。只要能收降了他,可是咱们的一大助力!”

孙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如果张绣死不投降,就只能从身体上消灭他。不过只会用计的贾诩那就没必要杀了。没有张绣这杆枪,贾诩就是头无牙的老虎。

反正被俘了的贾诩是个聪明人,马上就会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做的。

赵云深深的看了孙策一眼,躬身一礼道:“赵云遵命!”…,

见到赵云答应,孙策顿时放心,哈哈笑道:“好子龙,本将会在襄阳城下等你的好消息!”

而正在襄阳的刘表,毫不犹豫的向宛城送出一千车军械粮草之后,终于探听着郭嘉的北路军被打的大败。连主将高顺都险些丧命时。

刘表大喜之下,连叫三声:“蒯异度,好,好,果然好计谋!”

蒯良的驱虎吞狼之计奏效,感觉再无后顾之忧的刘表,终于放下心来。

并再次听从了蒯良的建议,立即派出文聘为主将,以伊籍、蔡瓒为监军。带着三万大军离开襄阳,南下驻守长坂坡。想要仗着地利以阻截孙策的南路军的进攻。

襄江之上,还有蔡瑁亲自率领的数万水军。刘表可不担心江南军会从江上攻来,就算他真的从江上来,将文聘大军撤回救援襄阳也完全来得及。

只是此时,文聘已经被刘表的怀疑目光,看的有些麻木了。也知道自己再不如以往一般得主公的信任,以前自己出兵,不论带多少兵,那都是没有什么监军之说的。

但主公有令,文聘也只能无奈的接受,心中暗想着:“可恨那蔡家的长舌妇,如此中伤与文某。也只能等日后长久了,主公自会知道本将的忠心!”

文聘的意外出击,却让孙策在襄阳城下等赵云的豪语,同样成了一句空话。

当年,孙策撤离襄阳时,带领二千铁骑,在长坂坡上借着地利,重创了前来追击的文聘军。

让向来对自己的武力十分骄傲的文聘,很是损兵折将了一次。这几年来文聘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能在孙策身上报仇血恨回来。这次,他发现机会来了!

因为周瑜的水军还在沿路剿灭分散的荆州水军,孙策只能从陆路发动对襄阳的攻击。

要想直接攻击襄阳城外的蔡瑁水军,就必须调动所有的江南水军战船。才能用绝对的优势来消灭蔡瑁。这样一来没有了水军巡防的后方,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逃散的荆州水军,就可以沿江而下,避过有大量郡兵驻守的大城。直接扰乱江南地面,不得已之下,周瑜只能率领周泰等水军将领。封锁了江面,对各处的江河,湖面开始了剿匪运动。

当孙策的三万大军,沿当年撤退的老路,渡江后推进到长坂坡下时。就看到高高的坡顶上,早已赶到的文聘已扎下了密密层层的山寨。

当初孙策凭着两千铁骑,杀得文聘的追兵大败而逃。两年后,却正好反了过来,文聘变成了长坂坡上的守军,来阻挡孙策的进攻。这一回双方兵马却是正好是势均力敌。(未完待续。。)

第二七六章文聘挑战孙策设计

山坡上的营寨中。遵守战将规矩的文聘,并没有理睬蔡瓒的要求,趁着江南军立足未稳之时发动突击。而是静静的等着敌人扎好了营寨,这才带着三千兵马下坡挑战。

他高傲的心中有自己的底线,必然要正大光明的打败江南军。让他们知道,荆州勇士是不可欺辱的。当初最亲信的家将战死,让文聘难过了许久。

来到江南军阵前,文聘远远的叫了起来:“孙伯符!如果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就出阵与某一战!可敢!可敢...”

可敢的叫声,异常宏亮。在山壁与深谷里,发出无数的回音。

刚刚设立的中军大帐中,见众将都看着自己,孙策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这个文将军还真赖上本总督了!真是不就是败在总督手下一次,至于如此记恨吗?

这都几年前的旧事了,还拿这男子汉的名声来激人。也太没意思了,好吧,大家都出营去会会这个荆州第一勇将!”

周仓这个好战分子,原本因为一路坐船,还有些焉焉的提不起精神。一听主公说对方是荆州第一勇将,立即跳了起来。

大叫道:“主公,让老周前去会会那第一勇将。老周保证将那挑战主公的无知家伙给你擒来。再说出征前军师可是说过,你是主将,不能随意亲身犯险的!”

话音未落,帐外却有同样粗暴的应和声传来:“谁,谁是第一勇将?周黑子。哪个是第一勇将?他在哪儿呢?待三爷去会会他!”

周仓这才惊觉,自己的大嗓门将机密泄漏了,不由得懊丧的重重拍了自己的大头一掌。

“真笨,怎么就忘记这个黑皮老张了呢?这回的头功岂不是要被这老货抢了去!不成得想个办法!”

周仓见帐中众人都不再关注自己。脚下不动声色的向帐门外移去。

只是他刚刚到门前,并没有抬头的孙策已经说道:“周都尉,去给本总督牵马来!你若是擅自前去挑战,当心回来军法处的军棍,会打的你屁股开花啊!”

周仓顿时收住了脚步,唯一的痛苦点被威胁,让周仓一脸苦相的看着主公。但见主公丝毫不为自己的可怜相所动,只好闷闷的出门。前去马厩牵马。

叫出挑战后文聘只等了片刻,孙策的大营中就冲出了大批人马。马背上一个个威风凛凛的将领,都是气势汹汹瞪向了文聘这方可怜兮兮的几个将校。

相比文聘这边,只有一个文聘能算是一流武将外。孙策这边的实力可就强的太多了。孙策自己不必说,黄忠、张飞,程普、孙翊等新老战将就有数十员之多。

看见大群敌将冲来,文聘虽然微微吸了一口气,却丝毫不惧。抬枪指向领头的孙策。

朗声说道:“孙伯符。三年不见,你的手下又多了不少啊!可敢与文某一战?”

文聘却是早已打算过:“任孙策这边有多少人,只要荆州军稳守坡顶,江南军就别想通过。能与孙策单挑一战。自己报了当年的侮辱之仇,那是最好。

要是孙策想仗着人多为胜。自己只要调头撤回寨中,寨中有伊籍在指挥。孙策军就根本拿本将没办法。前来挑战不过是想要出一口憋了三年的恶气而已!”

对文聘的挑战,孙策却并不接战,打量了一番同样是威风凛凛的文聘一眼,越看越是满意。再扫了一眼初次上战场,有些紧张的蔡瓒一眼。…,

笑道:“仲业兄,这一别三年,你还是如此雄壮,哈哈!让人欣慰不已啊!当年同是在这长坂坡上,若非老兄网开一面,小弟那二千人马可是难回江南啊!

这几年,小弟可是对老兄每日念念不忘,每每想起恨不能早日到襄阳来看看仲业兄。你瞧大家这不都来看你了。不过当年与你最是惺惺相惜的张文远,去了京畿。

想他若是知晓能再见仲业兄,不知道会有多么欢喜呢?”

听到孙策如老友般的招呼,文聘立刻知道不妙。偏偏直到孙策的话说完,身后都没有一丝声音发出。文聘只感受到同,几道阴冷的目光正盯在自己背上。

偏偏这种话,又无法解释。大怒之下,正想抬枪向孙策挑战,身后却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有些愕然的回头一看,正是惊心的蔡瓒已经回马向着山寨里奔了回去。

他身后跟着的正是一起出马的其他几位将校们,大家可是怕这个文仲业来个回马枪,杀了自己去向江南军领功呢。敌军的主将与文聘居然如此熟悉,这怎么不让初次上阵的蔡瓒害怕。

他们对于当年文聘追击孙策一战是有所耳闻的。想想文聘当时可是带着过万荆州精兵,却会被江南军的二千人给打败。这还不算什么。

最大的疑点是当时荆州军损失了近二千人马,可是一个江南军士卒都没能杀死或是俘虏。

这让同样是战将出身的刘表,蔡瑁等人怎么肯信。

在文聘战败回城之后,刘表与蔡瑁等亲近的人也在一起分析过其中的猫腻。问题是这世上的事,最怕就是莫名其妙的分析了。

分析来分析去,就由不得刘表等人看向文聘的眼神有些异常。如果不是没有找到真凭实据,刘表早就下令,将文聘撤职拿下审问一番了。

蔡瑁在家中对这个出息了的堂弟,自然是知无不言。必竟蔡瓒要来监军,不说别的,让他多一点提防,万一有所不对,也好保住自己的性命。

眼见蔡瓒带着几个卫士,窜入了山寨中,文聘气得是七窍生烟。

手中钢枪一抖,对着孙策大吼道:“孙伯符,你怎敢血口喷人!上来受死!”

孙策却是一脸的冤枉道:“咦!仲业兄,咱们许久不见了,叙叙旧联络一下感情不是很好吗?为何要挥刀弄枪的打打杀杀呢?这样多不好!”

对主公调笑敌将,众将都是无语的转过头,想笑不能。

谁都看出了刚才突然匆匆离开的蔡瓒,必然会对文聘有影响。而且看文聘如此气极败坏的样子,想想要是谁遇上了这样的事,那还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除了于敌军拼命,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没法再解释什么了。可是就算文聘要拼命,江南军这边几十员武将虎视耽耽的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文聘虽然自负荆州第一,却绝不是个傻子。当年一个张辽的本事就不在他之下,今日看来这一群的敌将没有一个好相与的。上去拼命,能杀人,还是准备让人杀啊。

只希望激得孙策能应战,出来与自己单挑才好挽回一些,就算是死也不能背上反贼的名声。

看到蔡瓒进入戒备森严的大寨,立即寨门就被关的严实,再也看不到山下时。孙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得逞的微笑。

“仲业,当年本将就在此说过,会让你做江东军的大将!如今我军都已经发展成江南军,这话依旧有效!只要你愿意投过来,本总督还是保你一个将军之位!如何?…,

你担心那个蔡瓒对你有所误会吗?哈哈!这样的一个跳梁小丑,也能让你寝食不安,你这个荆州将军做的有意思吗?你问问我江南军的将士们,谁出兵打仗还有带监军的!”

原本还想痛骂孙策一通的文聘大吃一惊,忘记了要骂人的打算。

惊讶的问道:“孙伯符,你怎么知道他是监军?还知道他的名字?你在荆州军中安排了奸细!”

孙策的几句话,文聘就明白了很多,可是他知道又如何。如今自己一个人,回去说营中有奸细有谁会相信。只怕自己才会被当成最大的奸细吧。

见文聘有些六神无主的模样,孙策长笑一声:“仲业,你是怕不能与那蔡瓒,伊籍解释吗?本总督就帮你一次,不过你可要记得感谢啊!

仲业你记着,若是有朝一日你无处可去了,江南军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孙策双腿轻催,小龙立即会意的开始加速。孙策居然在这时出阵应战,让文聘又惊又喜,只要能拿下孙策,逼得江南军退军,自己身上的什么污点也能洗脱了。

江南军众将同样都是楞住,可是没有人想过主公的行事如此出人意料。

不过除了错失了战机的周仓与张飞,在一旁有些抓耳挠腮之外。可是没有几个人对主公的出战有什么担心的。又不是混战,对方又只有一个将领。单挑主公难道还会怕谁吗?

荆州的三千士卒们都还远远的在后面列阵呢,根本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孙策。尽管如此,黄忠还是暗中催马退后一步,摘下了马背上的五石强弓。当然只是做一个预防而已。

小龙在孙策的刻意控制下,并没有加速到最大。跑出一半路时,憋闷已久的文聘已经全力催马挺枪,向着孙策冲来。

两马对冲,双方交会的速度顿时就快了许多。

看着孙策快到眼前,文聘算定距离,向着孙策的心窝猛的一枪撅出。准备趁着孙策格挡的时机,伸手将他拿下。对付一个公子哥而已,对自己的力量,文聘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那枪刃割开了空气发出凌厉的啸声,果然文聘那荆州第一勇将的名号不是吹嘘出来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七七章伯符战仲业

感谢好友古啊与失眠的书虫的月票,还有清茶的生日礼物。非常感谢!

见文聘的来势汹涌,孙策手中的霸王枪一拧,向着外侧重重的一枪扫出。两支蕴含着绝大力量的杆枪相交,突然的大响中爆开了一溜的火星。.

让文聘再次惊讶的是,这个看起来似乎并不十分强壮的公子哥,居然如此轻松的挡过了自己七成力量的一枪。强劲的力量相互抵消之后,双方都只是在马背上微微的摇晃了一下身体。

错马而过的一瞬间,文聘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的疑惑:“看这孙伯符挡的如此轻松,莫非还有余力?不可能,他不过是个英俊的小白脸而已!方才这一回合只是凑巧罢了!”

不信邪的文聘冲过回力的距离,转马回头。这一次,他准备用上全力,再不想活捉孙策了。虽然捉到孙策能出一口冤气,但只要能杀掉孙策,没有了主将的江南军同样会迅速崩溃。

到时只要寨中留守的伊籍能顺势出兵掩杀,将江南军全歼的大功这次也是有可能拿下的。

信心十足的文聘大吼一声,手中的枪势猛然更盛了几分。

却不料在双方再次对冲之时,孙策的霸王枪同样的硬拼上来,居然丝毫不让的将文聘刺出的枪势封了回来。

两枪相交,沉重的撞击力,让文聘双臂大震,手中的枪头高高的弹起。再无法顺利的出枪。

文聘这才确定:“这个孙伯符居然有如此实力!能与我全力一拼。江东之地,果然是人杰地灵呢?”

正在震惊中的文聘,晃眼间却看到孙策枪尾的尖刺,已经向着自己的面部飙刺而来。

文聘大惊:“这小子居然还有隐藏的实力吗?如此全力一击之下,他怎么还能出手?这怎么可能?”

不论文聘信是不信,孙策的枪尾已经直刺而来,如果不能抵抗,文聘的脑袋只怕会被锋利的枪尾刺个对穿!

出乎意料的文聘来不及收枪阻挡,只能狼狈的侧身倒下,双腿死死的夹住马身。枪杆落下,抽在马股之上,借着马速飞奔而去。手脚都被限制的文聘再无反抗之力。

若是孙策再出手一次,只怕被杀落马下的就是文聘自己了。

呼啸的枪尖从文聘的头上掠过。狂奔的战马带着双方迅速分离开来。孙策微微一笑,收枪回马,远远地看着有些狼狈的文聘再次坐回马上。

手中霸王枪斜指向地面,高声叫道:“哈哈!仲业!果然好身手,咱们再来!”

孙策爽朗的大笑,却让文聘听得如同最刺耳的嘲讽。不由得涨红了脸,大力抽马向着孙策杀了回来。

再次全力一枪,直向着孙策的护心镜戳了过去。此时的文聘已经恨不得将孙策一枪刺于马下,再催马踏上几脚,才能解恨了。

孙策却不再硬拼。带着螺旋纹的霸王枪只在两枪接触时,滴溜溜的一转。挡开了文聘的枪势之后,迅速的沿着文聘长枪的来路,反刺了回去。

文聘有力难施之下,只能回枪自守。

紧接着双方你来我往,却是连战数十回合。孙策的出枪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一回合出枪的速度达到了接连三枪。而完全落入下风的文聘抵抗的却是越来越显得艰难。

又撑过一回合,文聘的心中发苦,他根本想不到,孙策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公子哥。武力值居然能与自己差不多。…,

“可是他的枪法却是极为怪异,让本将的全力一枪,却似乎总是不能击到实处。而且在全力相斗的两枪相交之下,他居然还能连续反击。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根本太出乎常理了!

怎么办?战,想要取胜。根本不可能!可是不胜而走吗?回营又如何与监军伊籍两人交代?拼还是不拼?实在是两难!”

没了主意的文聘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男子汉大丈夫。拼就拼了,难道还怕他一个小白脸吗?”。

文聘牙根紧咬,再次催马向着孙策冲来。越战越勇的孙策哈哈一笑,催马迎上,眼见两人就要再次交手。狂奔中的小龙突然起脚,钉着马掌的前蹄重重的踹在文聘的战马前胯上。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本就被孙策、文聘两将的狂猛的暴力对抗,压得四脚有些发软的战马。剧痛之下突然一个趄趔,来了个轰轰烈烈的马失前蹄。

正全力准备再次发出全力一击的文聘,脚下并无马蹬的束缚,突然间整个人就华丽的飞了出去。身在半空中的文聘不愧是一流高手,心中慌而手中不乱。

手中的钢枪却是猛然变向,向着侧身而过的孙策腰间,狠狠的刺了过去。

恨恨的想着:“娘的,你这个主人无耻,连这胯下的畜生也一般模样。这回就算老子被摔成肉饼,也要在你身上捅个窟窿出来!”

拼命的一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孙策的腰侧扎了进来。孙策哈哈大笑。

“来得好!”

手中的霸王枪猛然挥动,轻松的挑在文聘的枪尖上。枪身突然借力转向,如同打棒球一般,重重的横抽在身处半空,无处借力的文聘身上。将他远远的扫了出去。

幸好孙策并不想要文聘的性命,并没有全力暴发,否则这一抽之下,文聘就算是不死至少也要内脏受伤,并且断上几根骨头。

孙策只是将力作用在文聘的表皮上,就收回了力道。文聘远远的飞出,感觉身上火辣辣的剧痛起来。只几息功夫,后背上被枪杆抽到的地方就肿起了一道高高血印。

虽然别人看不到,但文聘却是一刻也不能忽视。任谁的身体,在铁甲之下有一道长长的肿块还要被衣甲不停的摩擦着,想要忽视,那也是不可能的。

孙策看了一眼有些行走不便的文聘,再没有迫上前去。

而是大叫道:“仲业,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且去休养一番。咱们明日再战!”

看到文聘落马,荆州军阵中,文聘的护卫队已经抢了出来,准备救援自家将军。就算不能活着救回将军,至少也要将他的尸体带回襄阳,才能对自己的职责有个交待。

谁料到孙策说完话,却是不再理睬文聘,打马回营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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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章剑拔弩张文聘下岗

本是蜂拥而上,准备出来拼死求主的卫士们,看着孙策迅速远去的稳健背影,都舀着手中的缳首刀楞在了那里。

就如同一个人正在全力一拳砸向坚固的目标,却突然发现目标变成了空气。失手落空的感觉那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但这一次,却明显是对方的敌将放水所致。

以至于卫士们转头间,每个人看向自家将军的眼色都有些隐隐的变化。但还是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先把落马受伤的将军送回营寨中再说了。回营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反正不论将军要做什么事,文家培养出来的卫士们,只会绝不反对的支持到底。

正如孙策所料,当文家的卫士们,簇拥着行动艰难的文聘,带着士卒们回到营中之时。早已有所准备的蔡瓒立即带一群士卒,包围了刚刚上阵回来的文聘与他的卫士们。

躲在己方士卒身后的蔡瓒,得意洋洋的喝令道:“文仲业,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反贼!你不回来直接投了那江南军,本监军舀你没办法。可你居然还敢回营,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监军吗?

来人,将这个反贼文仲业舀下,押送回襄阳。凡是舀住文仲业的,本监军重重有赏!”

在寨中的这些士卒们本是蔡瓒带来的亲信,加上看了文聘之前在战场上的表现。每个人都相信荆州勇将文聘必然变节了。这时节大半个荆州的太守大人们都已经有了变化。

尽管襄阳城中封锁了消息。可是这又怎么可能瞒住城中所有人呢。秘密永远只会在死人的肚子里,才不会被泄漏。对于监军的命令,士卒们根本没有人会想要抗拒。

自己亲身经历的文聘当然知道,战场上发生的事,太过怪异。不懂孙策武艺的人,看起来确实两人象是在演戏。而这种时候,自己就算想解释也没人会相信。

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就算死还要背负一个背主之徒的恶名。不由得心中悲凉,无奈的长叹一声,准备就此束手待擒。

但身边的卫士队长不愿意了。他的心中只知道要保护好将军,其他的什么也不关自己的事。

猛的拔出刀来,大叫一声:“兄弟们,保护将军!谁想要动咱们的将军。就从咱们身上踏过去!”

文聘身后的众卫士立即纷纷应和拔刀,涌上前来。蔡瓒一方的士卒,见对面有人动刀,顿时也拔出刀来。

“放下兵器,放下兵器!你们还真的想要造反吗?”

“文仲业要造反了!大家小心!弓箭手,弓箭手准备!”

纷乱的呼喊声中,双方士卒的刀枪相对。这个要命的时候,谁还敢放下手中的兵器。也许自己这边刚刚放开兵器,对面的兵器就会斩下自己的头颅。

原本在箭楼上看热闹的守军们,也开始纷纷张弓搭箭。瞄准了想要反抗的文聘一方。

看着营门口顿时变得剑拔弩张,压抑的气氛一触即发。箭楼上,张满的弓弦更是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藏在士卒们身后的蔡瓒,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

额头上更是吓出了一头冷汗,暗暗埋怨自己:“早知道方才就不如此着急,等文聘入了营帐卸了甲,再让士卒一拥而上将之擒下就行了。

如今闹成这般模样,若是伤到了我自己,那才真是糟糕透顶。奶奶的,还是本监军贪功心切之故啊!担心被别人抢了功劳。”…,

“住手。都给本军师住手!”

就在对恃的双方都感到两难之即,伊籍如同及时雨般,带着更多的士卒出现在营门口。

一场险些酿成炸营的对恃终于在伊籍愤怒的吼叫声中,艰难的平息。两个对手跟着伊籍入了中军大帐,都是脸带愤怒的对面坐定。

伊籍有些无奈的看了顶牛的两人一眼。心中暗道:“按说文聘将军是主将,我是没有资格来审问他。可是事关三万大军的安危与整个荆州的未来。让我这个军师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尽管州中有关文将军的流言蜚语。纷纷扬扬的很是逼真。但是伊籍根本不相信,向来忠诚于州牧大人的文聘将军会生出异心。

伊籍先是带着几分责怪的对着蔡瓒说道:“蔡监军,你身为监军,怎么能在士卒面前,就如此对待文将军!若是有所误会,你岂不是乱了军心?寒了文将军的心?”

蔡瓒满不在乎的说道:“他文仲业根本就是个反贼,军师你怎么还能包庇与他!不信,你自己问他,今日所为是否他与那江南军的孙伯符串通一气?”

被这个蔡家的少爷再次抢白了一通,文聘的铁拳猛然握紧。心中的一口怨气再也忍耐不住,险些就此发作起来。

看了一眼伊籍正对着他微微的摇头,这才忍下了一口气。

身上的伤痕带来的刺痛,让文聘重重的闷哼一声,道:“蔡监军你休要胡说!本将从来不曾想过要背叛荆州,背叛州牧大人。

文聘对刘荆州的忠心可表日月,人神共知。不过是某些人为了夺取荆州军权,故意向本将身上泼的污水罢了!”

要说武力蔡瓒的两下拳脚功夫,肯定是远远不如文聘。但说起辩才,蔡瓒的口才却是文聘拍马难及了,何况这回本就是文聘理屈。见文聘居然将话题绕到自己蔡家的头上。

蔡瓒顿时不高兴了,冷哼一声道:“你才是胡说八道,你不是反叛,鬼才相信呢!从你上午想要出营挑战,本监军就觉出你的异常了。

机伯你想,这天下哪里会有一个善战的将军,明明可以凭仗着地利,阻击敌军。他却好好的营寨不守,偏要带士卒们出营挑战的。

就算出营做战,你不能趁敌人立足未稳之时,进行突袭吗?偏偏还要等敌军安营完毕之后才出去,哼!本监军看你是想让士卒们出去送死吧!

再说,这军中谁人不知你文聘是荆州第一的勇将,可是看你与那孙伯符打得又是什么仗。花拳秀腿,这家中的老娘们都比你多几分力气!你敢说你不是在与那孙伯符做戏?

偏偏,你落了马,那与你对阵的孙伯符,居然会毫发无伤的放你回营!他是与你商量好了,放你回来偷营的吧!”

文聘无奈的摇头,想说什么为自己辩解,却也知道,蔡瓒所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今日自己阴错阳差之下,居然大意的入了孙策布下的巧妙圈套。

只能看向伊籍:“机伯,你不要听他一面之词。本将,我,反正我不可能反叛!”

蔡瓒口头得势,顿时更是气势高涨起来:“你看看,机伯,这反贼理屈词穷了!还不让人将他舀下。还敢说本监军诬陷于你,你的所为是军中值守众多士卒都亲眼所见。

就算本监军看错,难道众多军士都会看错吗?他们的眼神,可是比本监军要好的多。文仲业!你休要将这营中的数万将士,都当作了傻子,瞎子!”…,

听到蔡瓒越说越振振有词,反而文聘变得有些张口结舌。再看文聘隐怒的神情,伊籍也感觉事态不对,再让这蔡瓒口无遮拦的说下去,真是要军中大乱了。

连忙打断道:“监军!茂珪且住!事情还未有定论,你且不要口口声声的说仲业要反!”

感觉终于占了上风的蔡瓒,根本没在意伊籍的眼色,反而说道:“机伯,这反叛之事,已是明摆的了,你还有什么可等的。将这文仲业舀下,咱们就是首功一件。

待咱们再指挥大军打退了狂妄的江南军,机伯你立下几件大功,本监军让家兄保你做个将军又有何难!”

“茂珪闭嘴!你这样胡言乱语,当心本军师将你谴送回襄阳!”

蔡瓒虽然嘴利,但在愤怒伊籍面前终究不敢太过张狂。他必竟是初次随军出征,若是被伊籍这个军师送了回去,虽然不会受什么责罚,但对将来的任用上必定会有所影响。

做为监军他可以不怕文聘这个主将,但做为军师的伊籍却是有权处置监军。见向来文气的伊籍也生气了,蔡瓒只能缩了缩脖子,闭口不再多言。

心中却已经打定了主意:“待会就派人送急报回襄阳,让堂兄知晓此间的情况!就不信你伊机伯能在此一手遮天!本监军治不了你,自会有治你之人!”

终于压制了蔡瓒,伊籍转向文聘有些歉意的说道:“仲业,此事事关重大,本军师要上报州牧大人处置。在大人命令下达之前,还请仲业委屈几日!暂且不要出这中军大帐!”

心意消沉的文聘盯着伊籍看了一眼,无奈的声音说道:“如此一切拜托机伯!”

知道伊籍的处事还算是公正,至少他不会害自己。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下岗、软禁已经是最好的待遇。

虽然知道事情就算报到刘表那里,有蔡瑁等人在,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但文聘的心中依旧还报着一丝希望:“也许刘荆州会接受伊机伯的观点,认为本将是无辜的。看在本将历年的功绩,最多就是撤去将军一职。

只要还能留在军中,就算只是做个偏将,都尉的也无所谓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七九章强攻长坂

面对易守难攻的山寨,为了避免士卒的大量伤亡,孙策下令与荆州军打起了诡异的消耗战。每日只是派出十数辆投石机在狭窄的长坂坡官道上,攻击着荆州的大寨。

只是三万大军又哪里是几架投石机能消灭干净的。这边寨墙刚被巨石摧毁,荆州军在下一刻就会将墙壁重新树起。

反正山上木料多,不过是多花些功夫伐木、锯板、钉栅栏而已。三万大军正守在山头上无事可作呢。

一时间,南路军的攻势,同样陷入了停滞状态。不过做为荆州军主将文聘,却如孙策所愿再也没有在寨前出现过。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襄阳对文聘的外置消息过了许久才传来。看来要如何处置文聘,让刘表也是十分的挣扎。

做为荆州武力第一的文聘,虽是大将。但有了异心的大将,所造成的危害那必然是更大。就如荆州一地的太守们投降,远比一县县令的投降,更能让刘表伤筋动骨一样。

虽然做为将领的韩嵩、苏飞等人强烈反对。但对于已是惊弓之鸟,且起了疑心的刘表来说,与其全军覆灭不如换个放心的人上阵。

反正长坂坡地势险要,有三万大军据守,江南军据说也是毫无办法。

半个月后,荆州终于传来了刘表的军令了。命令蔡瑁做为荆州大都督,统领一切水陆大军。而身为荆州中郎将的王威被提升为都督,接替文聘的职位领军。继续与江南军相持对抗。

而王威到营之时,文聘即日押回襄阳,闭门在家听候发落。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轻易的提议杀掉大将。必竟还只是怀疑而已。随便杀人,只会让将士寒心。

当身在点将台上的王威与被卫士押送,从台下走过的文聘相视的瞬间,两人都是摇头叹息一声。刘表的多疑,让许多支持文聘的将士们都寒了心。

王威上任的第二日,就立即雷厉风行的下令士卒们全力加强营寨的防御。增加寨墙的厚度。并让士卒们顶着江南军的投石机,想要在寨门外挖出一条能防止敌人潜入的深沟来。

先前文聘来的匆忙,只来得及布下基本的防守营寨而已。却没能加以强化。

对攻寨早有准备的孙策,却是毫不在意。干脆不理王威的行动,而是让江南军的士卒们在山下操练起来。只是留着几台投石机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向着荆州军进行着扰乱式的攻击。

时间过得很快,四月初四日清晨,已经晴了五、六天的天气开始明显的转暖。

已经在山上驻扎了两个多月的三万荆州军大军,已经习惯了这样安稳的防御战。

甚至很多人都觉得,双方这样僵持的战况会一直持续下去。因为谁也没有可能从那一条长长的斜路上凭着只能展开几十个人的攻击面。就突破荆州军布满坡顶的箭楼的封锁。

而且雨季就要开始了,到时单是泥泞的路面,就能让江南军的投石机寸步难行。至于攻山,那就更是笑话了。谁能在脚底一大砣烂泥的包裹之下迅速的冲锋。士卒进攻提不起速度。冲上来送死吗。

只是因为投石机的存在,寨墙内的一侧根本没有士卒靠近了扎营。而是一律选择了至少离着寨墙三十步之外。搭建帐篷。

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块巨石从天而落。若只是砸塌了帐篷还好,要是砸烂了脑袋那就死的太冤了。死了还要被人给笑话成倒霉鬼。…,

这一日每个荆州军士卒在一晚好眠之后。都想着:“等起身操练之后,又可以去爬到已经加厚了足足两层的寨墙上,去看江南军的免费演武了。不要说,看他们演戏还真是精彩!”

只是士卒们还没有起床,却突然听到寨外已经传来投石机开始抛射的声音。

不由得都有些惊奇的想到:“咦!江南军每日不都是辰时才开始投石的吗?今日怎么就提前了,大家还没有起床呢?天都还没有亮起来!”

很快就有耳尖的士卒感觉到了不对:“这不是以往的投石机那有气无力的抛射,发射的声音十分的密集。似乎有无数的投石机正在进行疯狂的抛射,可是这是哪里来的投石机呢?昨日天黑之时,坡下不是仅有数台投石机的吗?”

正如他们所想的一样,雨点般落下的是无数的油罐。瓦罐撞在坚固的寨墙与箭楼之上,砰然破裂。越来越多的油罐被投入了山顶的营寨之中。

远远近近之间,几乎覆盖了荆州军大半个营地。王威被瓦罐的破裂声惊醒,瞬间跳了起来。还没等他披挂整齐,在营门外值守的卫士已经扑了进来。

惊惶的叫道:“报,将军,江南军趁着半夜时分,偷运了数百台投石机到营前。眼下正在投掷油罐,看来是准备要火攻大营了!”

王威惊吓的吸了一口气:“什么,以投石机强攻?昨夜是谁在营门值守,卫士都睡着了吗?”

王威震怒的话音未落,一颗猛烈燃烧的火球,已经呼啸着在中军大帐前方的一顶军帐上落下。轰然一声,附近一只破碎的瓦罐里,流了一地的火油顿时爆燃起来。

熊熊烈火吓得帐中的士卒连衣甲也没空去拿,就冲出了帐外。又是一枚火球呼啸而来,正正的击中一顶营帐。帐中的士卒连逃也来不及,顿时狂叫着与撒满了油水的帐篷一起化为了火球。

眼见天空中呼啸而来的火球雨越来越多,整个营寨都已经陷入了猛烈的烟火之中。先行逃出帐外的士卒呐喊着,向着投石机攻击不到的坡后逃去。

原本一再加厚的寨墙上早已干透的木板,眼下又浸透了火油。顿时成了最好的引火之物,几乎在瞬间就燃起了冲天大火。与寨中树立着的数十个如火炬般燃烧起来的箭楼,一起映红了半天天空。

荆州军主将王威,军师伊籍在一片的混乱中,被卫士裹挟着,冒烟突火,也随着溃军退往了后山。

一边穿着衣甲的王威,一边震惊的大叫:“怎么可能,就算江南军的投石机就在寨前也不能将大半个营寨点燃啊!他们怎么会离得如此之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八十章张飞逞威

一个卫士回应道:“将军,那江南军的投石机并不曾向我军营寨靠近许多。但他们只是在原地,覆盖的距离就增加了数百步。看来先前他们并不曾用全力抛射!”

王威撤退的脚步一个趄趔:“怎么会如此?也就是说江南军的投石机攻击距离,是我军的弓弩的两倍以上吗?这个仗该如何去打!”

看看暂时安全了,伊籍停下了有些酸痛的脚步。

苦涩的说道:“看来江南军的这次突袭,我军中士卒伤亡不会很大。但咱们在营中准备用于防守的箭矢,弩弓为了运送方便,都存在在靠近寨墙之处,如今全部被他们付之一炬了!

寨墙又已经烧毁,我军已经无险可守,这仗算是不战而败了!王将军,下令全军,撤退回襄阳吧!唉!当初有江陵坚城不守,却让大军守这长坂坡。要用人命来拼吗?何其昏也!”

监军蔡瓒终于在几个卫士的保护下,冲到处着火的营寨中冲了出来。看来他应该是心情十分的轻松,睡得比较死,这才落在了后面。

正好听到伊籍建议撤军的话,立即反对的大声叫道:“不能撤,不许撤,本监军反对撤军。机伯你是想要卖了襄阳吗?长坂坡一撤,襄阳城的南面就无险可守。

江南军就会直达襄阳城下,你难道不知道吗?”

伊籍翻了一个白眼,正想要驳斥这个草包监军一番时,只听见嗖的一声锐利的破空之声。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狼牙箭。已经准确的命中了蔡瓒的面门。

这个在军中嚣张了整整两个月的监军大人,只穿着中衣,大叫一声立刻死在了地上。

一群卫士们顿时大惊,七嘴八舌中纷乱的呼喊着:“保护将军。保护军师,保护监军!哦,监军已死,不用再保护了!收敛监军遗体!”

王威大怒,自己的监军被人射杀在自己眼前,谁能不怒。

转头向着被大火映红的群山大喝道:“何方鼠辈,胆敢背后暗下杀手,害我监军!给本将滚来受死!”

蔡瓒意外中伏而死。王威知道若是不能找出凶手来,回到襄阳肯定没法向蔡瑁等人交待。不论是有多少埋伏的敌军,至少要知道是谁射出了这箭。

但是片刻的沉默之后,回答他的却是一连三支。连贯而来的利箭。

王威大惊,急忙中挥动手中的钢刀,将来势凌厉的三箭格挡避过。

再次向着箭射来的方向叫道:“居然是连环三箭?来将可是南阳黄忠,黄汉升!既是故人,何不出来一见!”

一个清亮的嗓音响起:“哈哈!你这敌将又是谁人。怎生识得我家父亲!对付你这样的三流货色,哪里要劳动我家父亲亲自出手,本将就能将你轻松拿下!

本将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南阳黄叙是也!你叫的那是我家老爹!”

王威抬眼一看,来的只是个不认识的少年。知道想要套交情也是无用。反而是轻轻的松一口气。要是真的是传说中的箭神黄忠来了,他哪里还会有反抗的勇气。

在黄忠那足有五石强弓与变态箭术威胁下。没有人能在交战中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但此刻王威有些苦涩的看了一眼身边,大都是刚刚睡醒,根本没有几个衣甲完备的士卒。想要抵抗也是有所不能。只有自己的卫队,还算是精锐,大多数都已经披挂整齐。…,

转头对着伊籍说道:“机伯,你速带大军撤往襄阳,以求再战!本将在此断后,快走!”

“儿郎们,随本将阻截追兵!保护军师与大军撤退!”

忠心耿耿的卫士们哄然应是,他们本就是为主将而生,为主将而死的烈士。主将去哪里,他们自然也就跟着去,哪怕前面是真正的刀山火海,死也不会退缩。

就在王威想要在这坡布置卫队进行防守之时,只听山上一声锣响。漫山遍野的立起了无数的穿着怪异的士卒,每个人的脸上都涂着怪异的色彩,手里都已经端着上了弦的弩弓。

黑黝黝的箭头正紧紧的瞄着山脚下,正拥挤着下坡的荆州军士卒。

一声气吞山河的吼声响起,在这高高的山坡之上,仿佛突然起了个霹雳。连刚刚爬上山头的太阳似乎也被吓的,重新掉下去几分。

“呔,燕人张益德在此!江南总督有令,降者免死!如有顽抗者,就地格杀!”

这还是孙策特地安排的张飞跟着吕蒙的山地军,绕了几天的山路,潜伏到了荆州军撤退的必经之路上。重演了一回记忆中的那一声吼,威震百万兵的气慨。

只为了弥补心中那一点点的遗憾。张飞这一声吼,在群山峡谷中间引起无数的回声,果然如同神人降世一般。本就胆战心惊的荆州军们顿时被吓破了胆。

无数受惊的士卒惨叫着,被无情的挤下了悬崖。而摔倒在路上的人,只能是化为肉泥,成为山石的一部分。更多走在前面的人,拔腿冲向坡下。

撒腿向着襄阳方向狂奔而去,但长坂坡的官道只有那样一点的宽度,一次又能逃出几个。

当吕蒙带着两千山地军用密集的箭雨,封锁了一段路口之后。两万有余的荆州军,再不敢向下冲向那似乎绵绵不绝的死亡箭雨,就算被挤掉下悬崖也不敢。

地上倒下的那数百人就是明证,没有人能从如此密集且穿透力强大的弩弓之下逃出命去。

殿后的王威见到大军居然被敌人反包围,顿时大急,这个对刘表算是忠心耿耿的老将。眼见事不可为,只想着将士卒们尽可能多的带回襄阳去。

不断的向着属下大声喝叫着下令,张飞大叫过一声后。荆州军被他的威势所慑,四野都静了下来。独有王威的传令声,立刻显得十分的刺耳。

张飞豹眼环睁,死死的瞄住了这个还在敢三爷眼前喝叫的敌将。因为要再次上山,已经有了很强的山地作战经验的张飞明白,重新打造的蛇矛在山地中行动就不合适携带了。

好战的张飞又不想放过这次出征的机会,在孙策故意的建议下。匠营为张飞特别打制了一对重八十八的大板斧。

果然这世上的猛将,不分先后,就没有不喜欢这种简便易用的传世兵器的。轮番砍劈的大斧,加上张飞本身狂猛的力道,完全能做到以力胜巧。

按照孙策的话来说,不论对手的战技有多高明,多么花哨。从山上冲下的张三爷只管三斧子过去,削脑袋,鼻子,耳朵。包管敌人招架不住。

而此刻的张三爷也确实是按照孙策的建议做的。充沛的力量,让他手中的大斧运用如风。

大喝一声:“敌将休走,张益德前来会你!”

就向着还想顽抗的王威杀去,不论是谁,不论是不是故意挡在张飞与王威中间的荆州军士卒。统统被张飞的大斧劈成了两片。…,

眼见张飞砍菜切瓜一般的斩杀着自己的士卒们,红了眼的王威顿时就要操刀杀上。却被卫士队长死死的拉住,卫士们接到队长的命令,毫不犹豫的向着杀来的张飞冲去。

但士卒们虽然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壮之辈。但又有几人能挡得住张飞,这头已经杀顺手的人形凶兽一斧呢。张飞疯狂的大斧挥动间,只见血水与人头齐飞。

与先前一样的一片喀嚓声中,王威手下数十名忠心的卫士全部如猪狗一般,都倒在了张飞的屠宰之下。

尽管卫士们拼死在阻拦着张飞的进攻,但是蚂蚁是挡不住大象的脚步的。当最后的卫士队长,看到朝夕相伴的兄弟们全部在张飞的斧下身首异处。

顿时通红了双眼,举刀向着张飞冲去。明知自己的脆弱的缳首刀不可能挡住张飞的战斧。但是之前是他让兄弟们上前送死,而此刻,轮到他自己了。他又怎能独生。

然而还没有张飞轻哼之后的双斧斩落,一道乌光突然掠空而至,毫不停留的隐没在卫士队长的后背里。

当还在前冲的队长,突然发现自己的胸膛处,冒出了一枚滴血的箭头。剧烈的疼痛才冲伤口处如潮水般的袭来。踉跄的停下冲锋的脚步,有些艰难的回头看向身后山上。

那里正站着再次一箭建功,有些得意洋洋的黄叙。

队长怒骂一声:“无耻小人!我恨啊!”

而正杀得过瘾的张飞一柄大斧挥到一半,才发现原本应该冲到斧刃下的敌人不见了。抬眼四顾,立时知道被黄叙这个小兔崽子们抢了生意。

豹眼向着黄叙一瞪,吓得黄叙轻轻的打了一个哆嗦,随即怒道:“张益德!你瞪什么牛眼,许你动手砍人,就不许我开弓杀敌吗?”

这个初次上阵的黄叙还真是个初生之犊不怕虎,居然敢与张三爷叫板起来。如果孙策在此,定然要为这胆大包天的小舅子捏上一把汗了。

年过三旬的张飞却早已不再是当年那般的莽撞。何况黄叙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对这样谁也不服气的小毛孩,张飞还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如果是敌人,他早就上去一斧砍了他的脑袋当夜壶了。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黄叙这个狂妄的小子。轻呸了一声,提斧向着王威杀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八一章追杀王威

见张飞似乎有些示弱,意气风发的黄叙还想要追着张狂上几声时。却见远方,已经快要燃烧干净的寨墙,终于被最后一颗石弹轰然击倒。

寨墙的倒下也算是间接的挽救了黄叙。不然他再三的嚣张,以张飞的脾气暴怒起来,黄叙也少不得要挨上一顿痛打。

到时打也打过了,就是姐夫孙策、老爹黄忠来了也没用。两人总不能为了点小争执将张飞也绑着打上一顿板子。

所以说,孩子还是不能太过溺爱。否则总有一日遇上铁板,反而会是害了他自己。

“轰隆”一声,无数还在燃烧的木板倒在地上。激起漫天的火焰,一时爆开的火星四散溅开。

火焰稍减,就见无数的衣甲整齐的江南军士卒,呐喊着毫无阻碍的冲入了原本防守森严的营寨。

数百名手里执着长长的钩镰的士卒,迅速的清理起火场中还在燃烧的物品。

不论是还在燃烧剩下的木头,几乎化为灰烬的营帐,还是士卒被烧焦的尸身之类的。统统划拉到一边,一条通往后山的大路,很快就出现在江南军的面前。

手拿着淌血的双斧,杀气逼人的张飞已经大步冲到王威面前。夹着对黄叙的一丝愤怒,向着王威就是当头斩去,一溜的血水顺着大斧的轨迹洒出。

王威手中一柄缳首大刀,刀身宽有三寸,比起普通士卒所用,算是十分厚重。但张飞一斧斩来。如此威势,他根本不敢硬架。

身边拥挤着无数的荆州军士卒,眼看着自家的主将被敌人攻击,却根本没有人再敢阻拦这个黑杀星分毫。他这一路闯过来。可是至少有近百人,被劈成了两半倒在他的一对大斧之下。

就算有人想要阻拦,可是多数人从营中匆忙逃出,手中连兵器都没有,难道拿着脑袋去挡张飞的大斧吗?

荆州兵们其实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前方的坡下已经传来消息。

在以雷霆手段射杀了数百名想要突围而乱蹿的士卒之后。江南军已经开始喊话,投降免死,缴械不杀。

狭长险要的长坂坡的确是阻敌的好地形。但同样也是大军撤退的死路。

在长坂坡北面的官道上,挤满了如蚁群般密密麻麻的数万荆州兵。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士卒们只等着江南军来收容了。

全军上下只有王威一人,还在无奈被逼着与张飞对战。虽然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猛将的对手,但让他就此弃刀等死。王威心中定然是不肯。

知道力量差的太远,王威想着只能仗着自己的身法灵巧,与这黑皮敌将周旋一番。

甚至还想到:“必竟这一路杀过来,这张飞已经杀了百人,难道他就真得不耗费体力吗?说不定还能引出这凶神的破绽也不一定。”

眼见士卒们都已经退开。王威的脚腕发力,向着一侧蹿去。不论如何,先避开张飞这气势如虹的当头一斧再说。

目标不在原地,张飞这一如雷劈般的重击。当然落在了空处。

看着逃得飞快的王威,张飞的嘴角掠过一丝冷冷的微笑。这是死亡的催命符。

“还想逃!”

张飞缓缓转身。动作似乎并不快。突然间,暴喝一声:“呔!”

双脚同时登地。强大的力量重重的蹬在了山路之上,乱石飞溅。张飞的整个人如炮弹出膛一般,高高跃起,向着王威的方向蹿了过去。…,

右手的一斧顺势横斩,左手的大斧同时一招力劈华山。

在普通人手中重如千均的两柄战斧,在张飞手中却仿佛轻若无物一般。沉重的斧刃发出撕裂空气利啸,可见其中的速度之快,蕴含的力量之猛烈。

这一招若是交叉斩实,王威此时身上就算是穿着战甲,只怕也会被轻松的斩成四片。

而王威此时正是蹿到山边,脚下新力未生之时,张飞的斧刃已经如影随形般的跟了上来。

王威不由得大惊:“力量如此猛烈,还有这么快的速度。谁能是他的对手?可是张益德是究竟是谁?从未在江南军里听过这样的一号人物。

只知道周仓是个无敌的勇将,可这黑厮,似乎比起传说中的周仓更加凶暴。”

荆州军对于正对战的江南军各个大将,皆是有所关注了解。相反其他州的将军就不是那样在意了。谁会关心远在千里之外,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的无名之辈呢!

被逼到绝地的王威,手中大刀愤怒的向着张飞横削来的一斧反攻过去。可是以力相拼,不过是二流武将的王威又怎么可能是超级勇将张飞的对手。

刀斧相碰的瞬间,在巨响中暴出一片的火星。王威的大刀,比砍出时快了一倍的速度倒弹回来,但是对张飞手中的大斧的运行轨迹,似乎没有丝毫的影响。真个是蚍蜉撼大树一般。

眼见避无可避的王威,借着刀身上传回来的巨力,飞退两步。眼中厉光一闪,不及细想之下,左手下意识的捉过身边一名士卒丢了出去。

“啊!”

那士卒原本正想要避得远一些,以免遭了池鱼之殃。却不料,王威已经捉住了他腰间的束带,全力丢了出去。那倒霉的士卒顿时惊得如杀猪一般的狂叫起来。

只是两大主将对战,速度何等之快。还不等他一声叫完,张飞的双斧已经杀到。

强大的动能,推动着锋利的斧刃,将一个人瞬间凌空分成四块。张飞更是眼也不眨一下,轰的一声,直接撞过这个士卒身上爆开的血雾。

如同杀神般浑身浴血的出现在王威面前,冰冻般的眼神,似乎穿过了王威的灵魂。彻底的摧毁了王威心中那一点点还想要顽抗的意图。

胆气已丧的王威,再也不敢在原地停留。向着坡顶逃去,顺手更是不断的将捞到的士卒做为暗器丢向张飞,想要阻止这个杀神的追击。

不过,王威扔的快,张飞的双斧斩杀的更快。

斧刃闪动,嘣嘣声中,半空中不断的爆开一团团浓重的血雾。反正杀的都是敌兵,张飞可不管这些人是不是已经投降,或是想要投降。

杀人杀的有些疯魔了的张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挡路者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八二章伊籍弯腰

何况这些士卒们都是被自己的主将丢上来的,就算是说破天去,他张飞也不怕。江南军的什么军规,他可从来也没有违反过。

当孙策出现在坡顶之时,正是王威再次伸手抓人,却捞了个空的时候。荆州军的士卒也不是傻子,看到无数兄弟被主将丢去喂了恶魔,早已能逃多远,逃多远了。

山坡之上,早已看的呆住的黄叙,手中的弓也僵在那里。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黑汉子,会是姐夫口中的无敌凶兽。

这次突袭,他被孙策特意安排在吕蒙手下,暂时做个军候,统领了一曲的山地军士卒。

一来混个资历,也好对黄忠、黃蝶舞有个交待。二来也算是让他长长见识,为将来提升为领军大将做些准备。

江南军如今也算是混合兵种的做战,只是懂得骑兵战术又怎么可能独当一面。所以这一次,不但是黄叙,还有孙翊、孙瑜都各领一曲,跟着一起来打伏击了。

有张飞,周仓、吕蒙一起保护,五千装备着马均新研制成功的,改良版连弩的精锐山地军在。就算是截不住被打得崩溃荆州军,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

要是连这样的环境都不能保住自己性命,这样的人就只能算是废物了。留下反而可能会在将来害死更多的人。

但此时被张飞的实力震惊的黄叙,有些呆呆的想到:“原来。这世上是真得有人比那恶虎还凶上十倍啊。这张益德还是人吗?

可怕的是,方才我还以为他是怕了我,想要挑战他,原来只是他根本看不起我!”

只是以弓箭杀敌的黄叙何曾见过张飞杀人一般,如此血肉横飞,杀气如山岳般不可阻挡。

一手抓空的王威一楞的瞬间,张飞如风车般翻飞的大斧又已经劈到。被狂猛的斧风笼罩,亡魂皆冒的王威拼尽了最后的一分力量,扭身向后一窜。

强大而锋利的斧锋,被王威仰头避过了头脸。但落后半丝的身体再也避不过去。

幸好王威身上还穿着钢制战甲。只见一路火星向下,‘吱吱咯咯’斧刃切割开钢甲的声音,刺痛了场中所有人的耳膜。这样的必杀一招,居然都被王威避过。连张飞也是一楞。

看着被吓得险些崩溃的王威拖着裂开的战甲。身上只被划破一道尺许长的伤口。看流血的情况,伤口应该并不会很深。此时王威已经连滚带爬的向着已经出现在坡顶的孙策跑去。

没有再追击的张飞,轻声自语道:“你这厮,还真是命硬!”

拼了命的王威再次死里逃生,看到坡上还有人在,哪里还管上面的是谁,只想的躲入人群。就算被活捉,至少不会马上就死。嘴里更是叫道:“救命,救命!”

立在坡顶的孙策看着有些想笑,又觉得这王威有些可怜。高叫道:“益德!手下留人!”

话音未落,张飞那里已经再次大吼一声:“呔!贼将,去死吧!”

却是没有动身,双手的大斧已经脱手旋转着飞了出来。这才几步的距离,沉重的大斧瞬间到达,孙策急忙催马,手中霸王枪猛然出击,想要阻拦却也来不及了。

逃了半天的王威,终究是没能从张飞的斧下逃出生天。那大斧挟着一股旋风,只听喀嚓一声骨肉分离的脆响。巨大的斧刃将王威几乎从背上剖成了两半。

孙策挑出的一枪,只能挑飞了迟一步的第二柄战斧。大斧以更加剧烈的旋转速度飞出很远,在一片火星之中,重重的斩入一块山石之中。…,

看着被斩为两半的王威,这个还算个将才的荆州将领。却因为武力不足。而难逃一死。有些遗憾的孙策,狠狠的瞪了一眼如愿以偿。而憨笑着的张飞。

却根本无话可说,对这个杀性极重张三爷,想要劝他不要滥杀。还不如去劝一只母鸡不要生蛋还更靠谱一些。

再说,为一个死人伤了张飞的斗志,孙策还没到这样犯傻的地步。

敌军主将已死,坡下是数万眼神惊惶,等着收降的俘虏。孙策也没有与张飞扯皮的心思。下令各将一起照规矩安置俘虏,催马向着不远处的一群人走去。

看到孙策行来,原本围成一团的荆州士卒散开。一个年青的文士走了出来,上前一礼。

“荆州军军师伊籍见过孙将军!”

“伊籍,伊机伯?很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本总督的参谋从事了!”

“可是,在下并未想要投降江南军!你无权安置在下的职务!”

孙策眼光一闪,有些阴森森的看了一眼正看过来的张飞,冷声说道:“哦!无权?你不曾投降吗?那是要我家的益德将军与你沟通一番啰!”

伊籍的一张白脸变得涨红:“你,你不讲道理!”

嘴上强硬,却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正呲牙而笑的张飞,那浑身浴血的神魔样子。跟他沟通,怕是会被他直接用大斧斩成碎末,投不投降也就不用在意了。

眼下对刘表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伊籍,虽然苦读了圣贤书。可并不代表,年纪轻轻的他就想要为刘荆州死节,再说刘表现在还在荆州好好的。

只不过按伊籍的想法,是要先保持一个文士的气节,坚决的拒不投降。等襄阳被攻破之后,再视情况决断。

但是谁知道从不吃文士们最爱做的两全其美这一套的孙策,会直接给了他两个选择。

或者马上投降上任,从此为江南军效力。或者自己与杀神张飞约谈一番,至于结局,就要看张三爷的心情了。

伊籍的心中纠结万分,他是真得想要说出拒绝,以保持自己士子的风骨。但是,张飞那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眼中冰冷的眼神,仿佛在对他说:“来吧,三爷的斧刃还没喝饱呢!”

再看了一眼身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士卒们,虽然心中痛恨不已,面对土匪般不讲道理的孙策,挣扎了许久的伊籍也只能无奈的向着孙策弯腰。

长坂坡上顿时响起孙策得意的大笑,他原本也没有想过要取了伊籍的性命。那怕伊籍宁死不降也是一样,没想到借着张飞方才的飞斧杀人的威势,只是虚张声势的恐吓一番居然成功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八三章子龙子义到宛城

又怎么能让孙策不笑呢。有了伊籍这个现任军师带头,那些还有小心思的校尉、军候们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吗?而且这下收降,安置俘虏之类的事情更是可以省下许多的力气。

等处理完长坂坡的一应军务,襄阳以南已经无险可守。而三万大军过半被歼,让襄阳的守军实力大减,平定荆州全境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而曹操在与顺利与江南军结成同盟之后,同样在年后向着徐州发动了复仇之战。整整动员了十万大军,带着绝世猛将典韦,与数十员大小战将大举向着下坯的吕布攻去。

沿路没有吕布这样的猛将坐镇,本就人心惶惶的守军与官员们,无不是望风而逃。谁会想跟曹操这个杀人恶魔为敌呢?

而作为新结的亲家,江南的粮食已经开始通过吴用的商队,以优惠的价格源源不断的向着兖州运送。至于支付的粮款,得到孙策授意之下,吴用答应荀彧可以用兖州的任何物资来换。

不论是金银珠宝,还是战马、皮料,甚至说出,曹操如果感觉人口太多也可以用来交换粮食。不过这时已经决定开始在全州上下屯田的曹操却婉拒了以人口换粮的要求。

庐江对于再多的人口也觉得不够,让目光锐利的曹操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义。

如今的扬州孙策所占的郡县里,已经远超过百万人口。加上新占的荆州之地。这些年在刘表的治理下平静已久。原本也是人口大州。孙策此次进攻荆州,却多是用的招降之法。

荆州之地,并未在战争中伤筋动骨。这样一来两地相加,孙策的属地至少有了两百多万人口。反观如今的大汉一共估计也只有七、八百万人,他占了四分之一,还嫌不够。

舒县究竟想做什么?这让曹操怎么能不警醒起来。兖州只要能有足够的粮食,五十万人根本不够使用,曹操又怎么能同意再用不多的人口去换粮食呢。

而在曹操终于在与金甲商量之后,派出一万大军封锁了交通。直接挖开了金甲盯上已久的梁王墓。从中得到金银数万,珠宝玉器等等宝物不计其数。

只不过这些宝物。曹操一件不留,全部送往舒县换成了急需的军粮。因为在所有想要收购这些宝物的人中,吴用给的价钱是最高的,孙策待建的博物馆中的藏品。又丰富了许多。

听到曹操与孙策结亲之后,感觉到危险的吕布立即同意了袁术的求亲。并且双方同样结成了联盟,只要一方遭受攻击,另一方就出兵支援。

同样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仲国,立即就同意了吕布的结盟。并计划,在今年的下半年里,择吉日让太子袁耀与吕布之女完婚。只是他们的计划,还要看老天肯不肯相助了。

~~~~~~

终于有机会挑战久仰的大师兄,让一心追求武道极致的赵云十分的激动。当他接下主公的命令,就与同行压阵的太史慈带着十余卫士。一路上是马不停蹄的急奔宛城。

“师父当年可是说过在师父教授的几套拿手枪法里,学的最精的就是大师兄了。不过按师父的说法,我似乎比起两位师兄多了一丝的灵性!哈哈,灵性吗?应该是有吧!”

但不论怎么说,能与师兄进行这迟来的一战,却是赵云渴望已久了。

只用了三天时间,赵云与太史慈就日夜兼程的赶到了宛城之外。刚到宛城的赵云,不顾太史慈的劝阻。却是催马直奔宛城南门。…,

向着城头高声大喝:“张绣何在!常山赵子龙求见!”

接到士卒的禀报,张绣急忙带着正在议事的贾诩上了城头,看到英勇盖世的赵云顿时大喜。

对着赵云叫道:“城下可是子龙!哈哈。师弟,你可是来帮为兄退敌的!果然是我张绣的同门好兄弟!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定然会高兴的。哈哈!

你且等着,为兄这就让人开城,放你进来。咱们兄弟进城后再好好叙谈一番!”

张绣正要命人打开城门,赵云朗笑一声道:“师兄莫急。且听小弟说完。云如今隶属江南骑军偏将。得知兄长在此驻守,特向主公请求。前来与师兄一会!”

听着师弟的话,张绣一颗本是火热的心,顿时越来越沉重。他明白了赵云话中的意思,他这根本不是来助战,反而是来挑战了。

按师父的话来说,自己与师弟的武艺也就是伯仲而已。本来自己也是不惧,战就战吧。

可是如今宛城已经是被江南军围了一半。虽然自己带着大将们几次进攻,想要趁着江南军没有主将坐镇之时,一举冲垮江南军。

但江南军的守势却是岿然不动。有没有主将,对江南军的士气似乎并没有大的影响。贾诩更是在江南军从阳人到宛城这一路上,用出了各种计谋。

‘埋伏,陷阱,流言等等...,’更是不惜动用仅有的二千骑兵,强冲了一次敌军的行进阵列,结果一路上有了防备的江南军怎么也不会上当。

更是在凉州骑兵冲阵之时,迅速结阵,而且故意等到骑兵冲近了才开始放箭。强劲的弩箭暴射之下,亲自率众冲锋的张绣自己都差点没能回来。

而身上没有穿着战甲的胡车儿更是连中两箭。若不是雷叙、张先二将抢来军士手中的大盾死死保护,只怕勇冠三军的胡车儿当场就会被劲弩射成了刺猬。

那才是为历史上的典韦报仇了。尽管张绣急叫撤退,但是二千骑兵,连一半都没能回来。让郭嘉为之前的失利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由于贾诩的计谋也是接连受挫,宛城方面的士卒损失惨重。连死带逃之下已经不足四千之数,就算是加上好不容易召来的二千新兵,也不过六千人。

这点实力让张绣只能黯然收兵回城,再不敢向着越战越勇的江南军发起半路偷袭。六千新老混合的士卒,面对郭嘉统率的三万精锐大军,打又打不动,守也不好守。

相持之下,士气是一天比一天低。原以为赵云这个师弟此来,可以帮自己打败江南军。必竟在士卒上处于劣势,那就只能在猛将上找突破口。

只要赵云这个师弟的武艺与自己相似,张绣也有绝对的信心两面对冲,突破江南军的防御。刚刚听到士卒禀报之时,还欣喜万分的张绣,却没有看到贾诩的脸一片的阴沉。

等听到赵云自报是江南军所属,张绣的心还不是凉了半截。反而是贾诩显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莫名其妙的阴阴笑了起来。

满怀希望的张绣一张热脸贴了赵云的冷屁股,顿时有些挂不住。

看着赵云冷冷的说道:“哼,好,好你个小师弟,你这是落井下石来了!我一定会将这里的事如实的禀报师父他老人家的!看你今日刚来,我这个作师兄的也不欺侮你。

明日一早,咱们城北决死一战,到时不要怨我这个大师兄手下不留情!”…,

说完,也不等赵云回答,张绣转身就走,刚才他热切的表现,实在是让他觉得没脸站在士卒们面前。

对于师兄的恼羞成怒,赵云只是微微一笑,对着一旁观看的太史慈道:“子义兄,觉得我这个大师兄如何?”

太史慈也笑道:“武勇过人,世间勇将怕是有他一席之位。然镇定不足!只是一员猛将,却终是不如子龙智勇双全,算来你这师兄当不是你对手了!”

赵云笑道:“子义兄长可是过于抬高小弟了,走,咱们回营,明日会会云这个武勇的大师兄!”

对于主公一下派来两员天下有数的大将。郭嘉等人自然都是大喜,全体出营迎接。

这些日子,没有能与张绣单挑的大将。江南军也只能仗着兵精箭足,才能步步为营的进逼宛城。

没有大将,郭嘉也只能选择围而不攻。如今有赵云两人赶来,宛城必然能破。

双方寒喧之后,自是进入大帐叙话。赵云两人立即赶去看望受伤卧床的高顺。并将孙策的话原样转告高顺、郭嘉。让他们对之前的败仗不要放在心中,但却要小心贾诩毒计。

这些日子很是与贾诩对了几次手的郭嘉,了解的赞同道:“这个贾文和,主公居然也会知晓。居然早早就让正议校尉在长安拉拢他了!主公真乃神人也!居然高瞻远瞩若此!

子龙你与子义两人来得正是时候,有主公的这些情报,哈哈,宛城可下矣!”

第二日一早,早早披挂整齐的张绣带着满腔的怒火,冲到江南军营前就要求单挑赵云。

在愤怒的张绣心中,在这战场上,这个最后入门的小师弟,不来帮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帮助着敌人来攻打自己,这简直是不可饶恕。他这个大师兄一定要为师父清理门户。

赵云,太史慈带着早已一肚子闷气的魏延,孙河来到阵前。还没有说话,那边的张绣虎头金枪一抬,直指赵云。

“赵子龙,你手中所执可是师父所赐龙胆枪?你还有师门恩情吗?今日就让我这个大师兄,代师父教训教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八四章战张绣

对于张绣的指责,赵云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大师兄,云与师兄如今算是各为其主,不过是想要与师兄切磋一番,师父知道了也只会支持。

再说这与是否背叛师门好像无关吧!哈哈,你这个做师兄的就是如此污蔑同门师弟吗?”

张绣一时语塞,再不多言。话不在理,那就靠实力打出个道理来了。

虎头金枪一振:“不管如何,本师兄先教训你这个以下犯上的小子一番!”

催马就向着赵云杀来,如此正中赵云下怀。提起银光闪闪的龙胆枪,迎头而上。

两人的战马皆是西凉名马,相冲起来更是风驰电掣。阵前的短短距离只是转瞬即到。只是第一招出手,两个都些些发呆。居然是同一招,飘雪梨花枪的起始招式。

两杆名枪的枪尖上都是抖出一朵碗大的枪花。无耐之下,不想同归于尽的两人只能将两枪相交,破去对方的招式同时,也放弃了自己的进攻。

错马而过之间,赵云念急转:“看这个大师兄的出枪,果然实力强横。师父所传的基本枪法,只怕比我练的更加精熟。想要胜他,怕是要别出心裁方可!”

跑出一路,转马回来的赵云立即变换了招式,将被他精练到三十六式的百鸟朝凤枪使了出来。根本没有前奏,也没有一些花巧的招式。

上来就是一招杀意十足的凤凰三点头。一杆银枪,如同幻化出三颗尖锐的凤嘴。向着张绣的上中下三个要害点去。张绣同样也使出百鸟朝凤枪中的招式,却是一招攻守兼备的火凤展翅。

这一招枪杆舞动,却是如同一只火凤张开了巨大的翅膀。招式却是可攻可守,眼见赵云的攻势凌厉。张绣眼中神光闪动。

高叫一声:“来得好!”

枪招顿时化攻为守,原本两边张开的凤翅,猛的向中间聚拢。枪尖大幅度的抖动中,却是准确的挡住了赵云上下两路的攻势,最后轻松的挡在了身前,稳稳的挡住了赵云的中间一击。

两枪相交,却只发出一些沉闷的轰响,两人在急奔的马背上。皆是身形轻晃。看来师兄弟的力量却也在伯仲之间。

试出张绣这个大师兄实力的赵云心中大喜,双方实力相当,正好方便自己全力出招。省得到时失手伤了大师兄,会被师父怪罪。

本是同门师兄弟之间的较量。对自己所学的枪法正是最好的检验。彼此对一套枪法都是熟练非常,在无声的交手中,就能交流各自对同一招式的心得体会。

想童贯的一生也只收了赵云等三个徒弟,而且三人出师后,就是各奔东西。谁也没见过面。想要交流切磋也是有所不能。与其他人战斗的再多,也是差了点共鸣。

从第三个回合开始,赵云开始全力以赴的发动了潮水般的攻势。身为大师兄的张绣同样也是越战越勇。对赵云的刁钻攻击,张绣多少也是有些收获。

那与师父所教似是而非的招式。让同样好武的张绣眼中大亮,深知这个小师弟的本事果不简单。心中更是早已忘记了想要教训赵云一顿的念头。

将学会了十年的三套枪法。交错着使了出来。一杆雪亮虎头枪尖上,一时梅花绽放。一时雪花漫天,更是不时发出百鸟齐鸣之音,枪枪向着赵云的要害飞刺而来。

而赵云只是一手的精炼的三十六招百鸟朝凤枪法,却是挡住了张绣所有的变化攻击。…,

交手之中,赵云发现,这大师兄的枪法果然也有了自己的改变。心中暗暗惊喜,一边对战,一边细心看他枪势中的变化,吸收其中比师父原教的招式中更好的改变。

毕竟张绣学这几套枪法足有十年,出师也有七、八年。这日日锻炼之下,与西凉的外族大战也是经历了不少。杀死的敌将更是数量众多。

怎么都会有些自己领悟出来的精华。而这一次的交手,就如同将他自己的领悟,全部在赵云这个同样精通童贯所有枪法的小师弟面前,演示了一遍。

在飘雪梨花枪的一招杀招之时。原本向着左路直刺的枪尖,突然完美的在中途转向了赵云的右腹,赵云原本按照习惯去挡的枪杆顿时落在了空处。

张绣的手上一紧,虎头枪暴出一声怒吼,速度猛增。向着空门大显的赵云右腹冲去,只想着一口就在上面啃出一个大洞来。此时赵云的力量已经用出,根本来不及收枪,回挡了。

就算枪勉强收回来,仓促之间也用不出什么力量,必然会被一枪穿身而败。

危急之间,赵云的左手微变,调整了枪的去向。右手则干脆放开了原本紧握的枪尾,伸手将挂在马背上的宝剑拔了出来。重重的一剑向外斩在了张绣急刺而来的枪尖上。

大枪太长,太沉,不好转手,只是三尺长的宝剑,在马背上的运转相比之下却要灵巧的多。这一击顿时让张绣势在必得的一枪刺到了空处。

反而是让赵云的反手一枪给逼到了胸前,大惊失色的张绣在马背上一个翻滚。将身体侧掉下了另外半边的马身之上,催马急奔而逃。

幸好是回合对冲,双方都是一错而过。要是在原地搏战,赵云只需在此时探身出剑,随便斩下张绣的马头或是张绣的腿脚,就已经是大获全胜了。

不过赵云终究是看在师兄弟的情面上,略微犹豫了一下。只瞬间张绣的宝马就带着他跑远。

这一次,张绣却没有再回马冲来,而是远远的停住了马。提着枪,神色复杂的看着赵云这个小师弟。张绣先前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败在自己的师弟手下。

如果刚才不是赵云的手下留情,此时他已经死了。

征战这么多年,凭着师父所授的几套威力强大的枪法。他在凉州闯出了北地枪王的名头。加上自己的融会贯通,对枪法做了很大的改进。

向来对自己的枪法自信的张绣,还是第一次在别人的手下捡回一条命来。

而这个人,偏偏是自己方才还杀之而后快的师弟。再让他回马继续与赵云搏杀下去,他自己也觉得没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八五章南北会师

进退两难的张绣正犹豫间,却听赵云远远的叫道:“大师兄,今日已战百余合,你我人马皆已疲累。咱们算是平局,明日你我兄弟再战,小弟还请师兄指教小弟自创的几招枪法!”

城头,正紧紧关注两人大战的贾诩,看了一眼赵云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点头。

对着身旁的传令兵下令道:“鸣金!”

急骤的锣声响起,张绣稍稍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贾诩。

有些丧气的对着赵云叫道:“好,子龙师弟,明日为兄再来领教你的枪剑双绝!”

这一刻,身为败将的张绣,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赵云的不是。命都是人家给留的,还有什么好多说的。赵云的高超武艺,已经赢得了他这个大师兄的尊敬。

张绣回到城中县衙,见到了已经从城上下来的贾诩。

沮丧的说道:“军师,方才一战你也见到了,这下大事去矣!这宛城是守不住了!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青年将军,贾诩却是一脸的微笑:“少将军,莫要担心!要属下说来,这守城之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张绣大喜道:“军师难道已有退敌之计?快快说来听听!”

贾诩依旧微笑着摇头:“非也,此计非是属下所出,计策还在将军身上啊!”

“我?”张绣连连摇头“我都打不过我那师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如此的厉害!今日过招都不是他对手。若明日他还有更厉害的招式,让绣如何抵挡!

挡不住,挡不住!算了,我还是去禀报婶婶。趁早准备突围吧!咱们回凉州去,到了家里,倒要看看谁能挡住我张绣的一杆金枪!”

贾诩急忙拦住转身要去后堂的张绣:“少将军莫急,且听属下说完如何!”

“唉!方才叫你说你又不说,跟本将军你又卖什么关子呢?”

“少将军,你当知道,如今江南军突然士气大振,不过是仗了你师弟赶来而已。只要咱们想办法让你师弟不在了。那不就又如以往一般僵持着吗?”

“啊!那怎么可能?咱们又没有人是子龙的对手,胡车儿虽然勇猛,武艺尚不是本将对手。何况他都还在养伤,又怎么可能出手呢?”

贾诩摇头道:“少将军。我在城头看那赵云对少将军还算是亲厚,咱们不如给他来一道诈降之计。将他诱入城来,酒宴款待,暗中以伏兵将之斩杀,你看如何。

如果少将军担心那赵云勇猛。不好降伏。只要在他饮用的酒水、菜肴中加些软药,则一切无忧矣!”

张绣大吃一惊,抬手指着贾诩这头阴笑着的老狐狸:“你,你想下毒?这计策也太过狠毒。太过无耻了!”

贾诩毫不在意道:“少将军!咱们士卒的战力远不及江南军。这是不用说了。如今斗将又未必能胜,若不用奇谋则必是有死无生之局!

男子汉大丈夫。能成大业当以非常之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那里有如此多的妇人之仁呢?

江南军如今所依仗的无非就是赵云一人而已!至于其他人。想来以少将军之能当不至放在眼中!只要咱们成功的除掉了赵云,暂时这宛城就能安如泰山。到时究竟是撤是守,咱们自可从容布置。”

张绣犹豫不决的说道:“军师,有没有简单些办法,这个师弟若是死在我手上,怕是师父不能放过我,到时可就真得大难临头了!”…,

贾诩笑道:“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举城而降!不过若是如此就降了,未免会被江南军所看轻。这样一来,少将军的前途也就有限了。

依属下之见,再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凉州汉子并非无能之辈才好!”

张绣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这样啊!那军师且容我再想想,再想想!前途...”

当晚在县衙后堂的晚饭时,依旧魂不守舍的张绣却是被婶婶们追问了一番。无奈之下只能将当今宛城的不利情况仔细的说了一遍,听了张绣所说,婶婶们却都陷入了沉默。

向来有主见的邹氏最后说道:“这种军国大事,本非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所应插手的。不过如今骠骑将军已亡,绣儿,你若是要独力支撑这几千人马,怕也是不易。

加上你说要回凉州,婶婶听说马、韩两家如今在凉州可是只手遮天。你带这点人马回去,怕也是难有做为。小婶倒是觉得,投向一个有实力的明主,才是我们最好的出路!

你叔叔不在了,婶婶们都是些妇道人家,可都要靠你一人照顾。绣儿,你须记得不论如何,你要保重好自己的性命。只有你在,才有婶婶们的安稳生活啊!”

看了一眼美艳依旧,却神情凄苦的小婶子,张绣的心中猛然下了决定。

“不论如何,不能让婶婶受一点苦,一定不能辜负了叔叔的信任。军师计谋虽有成功的可能,但太过冒险。若是我再有个三长两短,张家可没有人再有能力保护婶婶们了!”

对着邹氏重重的点了下头,郑重道:“婶婶放心,绣儿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张绣召来了贾诩,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贾诩当然明白张绣所担心的是什么,看了他半晌,也只能轻叹一声,无奈的点点头。

人丁单薄的张家,如今也确实是经不起折腾了。

单人匹马的张绣却是不带刀枪,直入了江南军的军营。却发现赵云与郭嘉等人已经在大营门前迎接他。

经赵云一番解说,张绣大惊失色之下,对郭嘉鬼神莫测的手段更是心服了几分。

“这个人居然算到了我今日来降?又怎知他不曾算到军师的诈降之计呢?若是按照军师的计谋,怕是反而会入了这郭祭酒的将计就计了。”

张绣在史上第一次也是轻易的就投降了曹操,如果不是曹操被邹氏的美色所迷,暗中要了邹氏让张绣愤怒伤心。只怕曹操不会损失大将与子侄。

同样张绣一家不会落得最后悲惨的下场,以至于最后张绣自己被毒杀,后人被诬谋反导致全家诛灭。成全的只有一个贾诩而已。

而张绣的悲剧结局,未必就没有贾诩的小动作在其中。

不然深居大群卫士守卫的后院,邹氏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被送到曹操的房中。

就算是心胸再宽大的王者,也不可能对自己的杀子仇人毫不介意的轻轻放过。何况象曹操这样一个重视亲情的人。死的又是他最看重的长子,与最贴心的心腹猛将呢。

秋后算帐那是必然的事,张绣的投降只是成全了曹操宽容的美名,却注定了自己是一个悲惨的结局。也许是因为他对于贾诩的过于信任吧,居然会相信曹操的宽宏的表现都是真的。

最后曹操确实没有出面,但曹家有得是人才,当曹操听到曹丕的回报。张绣已死之时,也没有想要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一代枪王,被人出卖却毫不自知。…,

而张绣这次投降,却完全没有了邹氏被他人强收的可能。不说张绣的小心提防,做为江南军重要将领之一的赵云,也不容许有人欺侮自己的大师兄。

有枪剑双绝的赵云出面,任何想仗势欺侮张绣的人,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够格。何况张绣也不是软柿子。北地枪王张绣终会与赵云一般,在历史上放出他应有的光彩。

在宛城投降之后,郭嘉指挥的北路军终于在二十日后,收降了宛城以下的其余几个县城。于建安初年的五月上旬,率先到达襄阳城下。

又是二十日之后,孙策的南路军也到达,两军终于的襄阳城下会师。郭嘉虽然得了首功,却隐隐的有些明白,其实是主公的故意相让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但不论如何江南军是胜利了。在南北会师的同时,周瑜下令宣传队进入沿江,沿湖地带做了大量的宣传工作,极大的收拢了荆州一地渔民的民心。

身为水军统帅的周瑜更是下令巢湖船厂。将先前所有俘虏的合适改造成渔船的小型船只,在拆除了相关的武器后,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当地的渔民。

如有渔民确实买不起船时,只需让当地的亭长乡老们出一份书面证明。甚至能获得无偿赠送的改造一新的渔船。有了实在的好处,几乎所有的渔民都成了江南军的眼线。

而且江南军的政策是举报有重奖,奖粮奖船将渔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就是当初对付刘繇散入扬州各地败兵的方法。整日在江湖上打渔的渔民们,就成了天生的间谍。

在积极的渔民们无孔不入的侦察之下,荆州水军根本无所遁形。随后周瑜才让的周泰带着江南水军发动了数场大战,其中更是经历小战无数。终于扫平了大江下游荆州水军的残余。

最后清点战果之时,俘虏的荆州大小船只足有一万两千余条,水军更是有数万人之多。荆州军丰富的船只资源,反而成了周瑜消灭他们的最好砝码。

蔡瑁当初让这些水军分散到云梦泽,鄱阳等水域对江南军的袭扰牵制计划彻底破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八六章劝降

蔡瑁当初让这些水军分散到云梦泽,鄱阳等水域对江南军的袭扰牵制计划彻底破灭。

除了留下必须的十余条海船作为守卫之外。江南军水军主力,也开始逆江而上,向着襄阳合围而来。荆州最后的反抗之力只余下襄阳的数万残兵败将。

被围的襄阳顿时变得的人心惶惶起来。随着江南军日益逼近城下。降或是战,已经成了刘表每日聚集下属议事时,所必须面对的问题。

战,荆州大部沦陷,士卒伤亡无数,将领更是大部被擒,被杀,襄阳还能凭什么去战。

降,倒是有以韩嵩为首的一大半的文士选择了支持投降。必竟杀死孙坚的黄祖父子都已经被处决,孙策与荆州再没有什么大的怨恨,最大的阻碍只是刘表一人而已。

这一路占领下来,除了江夏的黄氏父子,江南军没有滥杀过一个荆州官员。而且当初一力反对,杀光黄祖全家的庞士元更是被提升成了专司刑罚的法官之位。

另一位法官陈群,同样是清正之名闻名徐州。这表明江南军的总督孙策绝不会是个好杀的昏庸之人。而江南军的强大战力,让仅剩的几员战将,也没有了声音。

连仅次与文聘的王威将军都战死了,军师伊籍更是直接成了江南军的从事。他们这些实力不过一般的将领,还有什么好抗争的。

降不降那已不是问题。问题只是选择什么时候降而已。反正对普通将领来说。为谁做事那都无所谓,反正名义上都是大汉的官,至少还有个将军之位在。

这一日议事,眼见又要在争论中毫无结果的结束。身为刘表最大依仗的蒯良终于站了出来。知道弟弟已经在江南军中站稳了脚跟,蒯良知道自己是绝对安全了。

何况到目前为至,江南军虽然杀了不少的战将,却不曾杀过一个文人与谋士。蒯良更是放心大胆的对着江南军用起计谋来。

轻轻的咳嗽一声,蒯良向着头痛不已的刘表一躬道:“大人,属下以为,如今还能抵抗江南军。唯有幽禁在家的文聘将军!还请大人能将文将军官复原职,统领荆州全军。”

到了最后关头,不再留情的蒯良直接建议,无疑是重重的打脸行为。立于众人上手的蔡瑁。顿时脸色铁青的重重哼了一声,但现实的危机又让他没有再顶下去的勇气。

原本对于水军有绝对信心的蔡瑁,在看过了江南军水军的做战方式后,早已丧失了出征的勇气。那铺天盖地般袭来的火油罐与射程达千步以上的床弩。

荆州水军铺满江面的大小船只,不过是最好的引火之物而已。想用火攻对付人家,别人只需远远的发射一轮准确的投石,自己这方的火船就被击沉了。

这样的水战,就算是蔡瑁这个自信的水战高手,也是完全没了与江南军作战的念头。

众将见向来强硬的蔡瑁,意外的没有现出明显的反对。立即纷纷附合道。

“主公,属下等附议,还请让文将军官复原职!文将军出征,则襄阳一战尚有可为!”

有文聘在,至少就轮不到这些将领们,亲自去领军与江南军作战。有责任也有上头面对蒯良的提议,刘表只能是尴尬的笑笑,不置可否。

蒯良却不知道,昨日刘表就差人去了一次文聘的府中,使者却只是回报道:“文将军从前线回来之后。就病了,病得很重。据说已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

对于文聘的推脱,身居高位的刘表又怎么会不明白呢。文聘这是在做无声的抗议,自己无故撤下了他的将军之职,任何人被效忠的人怀疑。自然会闹情绪。

心中略有愧疚的刘表正在考虑,要不要等这里的散会了之后。。拉下脸自己亲自去一趟文聘府中呢。他看的出,面对咄咄逼人的江南军,蔡瑁已经退缩了。

心中有些鄙夷的想着:“这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争权夺利是一把好手,真要他们上阵打仗了。却马上成了缩头乌龟,可共富贵,却不能齐赴难,世家还真是不可靠哇!”

韩嵩更是上前道:“大人,如今江南军聚众十万,已是将襄阳三面合围!如今我军士卒在惊惶之下,士气低下,更是不断有人逃散而去。

全城不过万五士卒,这还要加上从长坂退回来的伤兵。只怕城不好守了,至于城外苏飞将军仅余那两万水军。唉,不是属下乱言,他们如今的战力,蔡将军应是最为清楚。

扬州当初的郡兵都已经遣往各城,加入了屯田军。在扬州全境都已经开始屯田,据说田间水稻长势喜人,眼见又是一个丰年。百姓无不对孙策这个江南总督感恩不已。

据说当初拒不投降的会稽太守王朗,也重新被任命为扬州督农校尉,总理全州农事。

属下还是坚持昨日之语,降为上策。只有投降还可免去襄阳的兵火之难,大人其实根本无需担心,你只看那扬州刘繇大人,除了没有军权,依旧是做他的刺史大人。

大人,还请明断。对江南军的攻势,我军实无抗拒之力!”

刘表苦笑着看看手下这群各有心思的文士武将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支持自己反抗到底的。当初韩嵩第一次说出要求投降之时,自己一怒之下,险些就下令斩了他。

可是当时在场的王粲、刘先、伊籍、綦毋闿、宋忠所有人都跪下力保他。就连最忠心的蒯良同样也是反对州牧大人杀人立威。

可是想想:“如今这些手下与江南军已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子弟、就是兄弟,或者是至交好友,已经在江南扎下了根,他们投过去,前途都是无忧。

就算是看起来最为忠心的蒯良,还不是早已将小弟送去了江南。真得当本官就糊涂了吗?如今自己想要杀个背叛的手下,还要担心激起众怒。这个州牧大人,做得还真是委屈啊!”

身形瘦小,相貌丑陋的王粲看刘表依旧犹豫不决,却知道这个州牧大人也有了动摇。

上前道:“大人,属下愿为大人分忧,去那江南军中冒死一探。看他们是否也能为大人留下州牧之位,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这样直接的请降,让本就压抑的刘表顿时恼羞成怒。大怒之下站起身来,指着王粲的鼻子半晌:“你、你们对江南倒已是十分的了解啊!哼!”

愤怒的刘表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只是轰的一声踢翻了身前的桌案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看着刘表走远的背影,韩嵩暗中向王粲赞许的点点头,看来事情已经成了一半。等江南军合围襄阳之后,只要再劝上几日,刘表也只能接受这个结局。

眼下这个州牧大人,还只是有些放不下脸面而已。韩嵩等人却是对江南十分的向往,那里已经是大汉的学术中心,云集着大汉无数的大儒与有才之士。…,

更有群贤阁发行的许多种类的书籍。而境内没有战事,让如今的江南百姓生活清明,富足安康。在灾祸连连的大汉天下简直成了一方净土。

而这一切都只是在孙策入主的两三年之间就实现了,谁不想要去江南呢。

其实在这种混乱的年代里,百姓的要求是极低的,每天能有一口饱饭,能平安的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就足够了。

怒气冲天的刘表进入后宅,想要去找最是贴心的蔡夫人叙叙衷肠,以解心中的闷气。正匆匆行走之时,突然抬头看到前方的回廊之下,居然坐着一个穿着紧身黑衣的女子。

左右一看,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卫士跟随。刘表大惊,这样的时候,在后院中出现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怪人,不用说也不会有什么好意。

而这个女人能瞒过卫士的耳目,本事定然不差,想逃是肯定来不及了。只能拖住她,看看能不能等卫士们出现。

心中惊慌的刘表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是何人,来我府中有何企图?”

一声娇脆动听的笑声响起:“州牧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两年不见,就不记得小女子了吗?大人果然忘记小女子了!”

看到刘表依旧是一脸的迷惑,金壬伸手揭去自己脸上的面纱。刘表看到这张熟悉的美丽脸庞,这才恍然大悟的松了口气。狠狠的盯了一眼,金壬那紧身衣下玲珑有致的身材。

转眼又惊喜的说道:“你,你果真是女子之身!你上回怎么从府中突然消失了?不过上回你去后,那孙伯符倒是就撤离了襄阳,啊!莫非你、你被那孙伯符...”

对刘表放肆的眼神,金壬心中暗怒,轻轻将面纱再次罩回脸上。自己的容貌可不想让老公以外的男人随意看到。

声音转冷道:“州牧大人,小女子是奉我家相公之命,前来给大人一个承诺。只要大人愿意开城投顺。荆州牧之位还是大人你的,不过要交出所有的兵权。

其他的条件与扬州刺史刘繇大人一样,你考虑一下吧!小女子就在此等候大人的答复!”

久未出现的美人金壬,却成了孙策的信使。而且还是送最后通牒的信使,这让刘表确实有些转不过弯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八七章变局

盯着身材愈显玲珑的金壬看了一会,刘表只能丧气的垂下了有些花白的头颅。

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你果然是跟了他!唉!不过也只有他这个年青的江南总督,才能配得上你这样的绝美的女人啊!”

被一个老头子夸奖,却也并没有什么愉快的感觉。金壬的凝直的秀眉微皱,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墙外。那里是随行保护自己的老道士隐身的地方。

他可是有一双天下无双的狗耳朵,金壬正想要斥责几句,免得那墙角的老道误会。刘表却已回过神来。

苦笑道:“本官方才倒是失礼了!不过此事实在重大,金壬姑娘,哦,孙夫人还请宽容两日如何!”

听到刘表的一声,孙夫人,却是让金壬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正式称她孙夫人呢。一直以来,金壬多数是隐身在暗处,不是探听消息,就是忙着训练星火营的少年斥候们。

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听到别人正式称自己是老公的女人,会让人感到如此的快乐。原本还想要骂人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

大方的笑道:“行!那本夫人就过两日再来见大人!”

刘表微微一礼,再抬头,却发现金壬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眼前。在原地呆了片刻,刘表不由得长叹一声,永远的抹去了心中的那一丝绮念。

而金壬离开后第二天。江南军全部到达襄阳城。果然只是围而不攻。两日后,本无多少战力的刘表率众出城投降。刘表交出军权,留任荆州牧,自此荆州平定。

在江南军彻底覆灭荆州之时,此刻的徐州之战在曹操和积极谋划之下,也终于进入到尾声。

北方的臧霸,在接到吕布的命令之后,从琅琊出兵,想要救援下坯。结果被曹仁暗中调集了六万精锐青州军,在半路的东海国设下埋伏。三万大军中伏之后,被打得四散而逃。

臧霸,孙观等人只带着后军的万余士卒拼死逃回琅琊,余者多数被曹军所俘虏。这一战。臧霸军实力大损。

刚刚投靠臧霸的徐翕、毛晖当场战死,昌豨身中数箭退回琅琊后,不治身亡。其他孙观等人皆有受伤。让臧霸对青州军的战力哀叹不已。

随后赶到开阳的荀攸,对臧霸陈说厉害之后,臧霸无奈的选择了投降。但要求泰山军不对吕布出兵。曹操大喜,许诺还是由臧霸率军守卫琅琊。

而臧霸自动将子侄送去了鄄城做为人质以示忠诚。臧霸投降,让曹操放下了最大的一块心病,至少在围攻下坯之时,吕布最强的援手被斩断了。

而曹仁的青州军在收降了两万泰山军后,达到了八万。只是稍加整顿。就回师下坯。与在下坯城外虚张声势的曹操四万大军重新会合。将一座下坯城,彻底围了个水泄不通。

直到曹仁的八万大军从远处迤逦而来,吕布才惊觉陈宫数日前,由自己率军冲击曹营的建议是多么的正确。

双方士卒差不多的实力之下,有吕布这个天下第一将率领,并州军有很大的可能击溃曹操留在营中的四万大军。

但此刻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不过永远不服输的吕布还是召集了手下的将领士卒,准备出战挑战敌军。

此时陈宫却立即阻止道:“温候,如今敌军挟大胜之势前来,正是士气旺盛之时。我军还是守城为妙。若是出击不能取胜,怕是反伤了我军士气!”…,

吕布大喝道:“公台!这就是你无知了!想我吕布此生武勇。天下无人能敌!如今正是挫敌锋锐之时。只要打败了敌将,必定能让敌军士气低落,那时我军守城也就轻松许多。

而且我军本是以骑兵为主,守城并非我军长项。以己之短,对敌所长。这不正是兵家大忌吗?行了,公台不必再劝。你且在城头看本候率大军杀敌!”

还想再劝阻的陈宫,口中的话,顿时被堵在了喉咙中,看着坚定下城的吕布宽阔背影,再也说不出来。

见到吕布出城,此时已算是实力雄厚的曹操,毫不畏惧的派出了大军列阵迎击。意外的曹军居然派兵列阵迎战,正中吕布下怀。

也不想着挑战敌将了,高叫一声:“并州铁骑,随本候冲!消灭这些兖州杂碎!”

训练精良的八千并州骑兵,在吕布手下八健将的带领下狂冲而来。三万多只马蹄在下坯城外的平原上,激起无边的烟尘。并州骑兵阵中凛冽的杀气,已经死死的锁定了曹军的步兵。

只要冲开了曹军前排的枪盾手的阻拦,步兵在精擅马战之术的并州骑兵面前只有被屠杀的份。而且吕布对自己手下,这八千与羌胡铁骑血战的练出来的精兵有着充分的信心。

“这一战最多损失一千骑,就定能冲垮曹军的防御。曹孟德,居然想在野战中战胜天下无敌的并州铁骑吗?那才真是作梦!”

心中有着绝对把握的吕布压着马速,赤兔马依旧如一朵红云,稳稳的冲在全军的最前方。

骑兵对付步兵的标准战术。以战马强大的冲击力冲垮曹军的前阵,后继的骑兵只管屠杀那些可怜的四散奔逃的兖州步兵就是。

在战场上丢了性命,又能怪谁!要怪只能怪他们跟错了主公。而己方有自己为首的十几员战将开路,骑兵们的损失会比平常的作战小许多。

还有两百步,曹军阵中突然响起悠长的号角声。前军正严阵以待的数千枪盾手,突然全部趴在了地上。吕布军的骑兵们都是一楞,然后都在马背哈哈大叫起来,几乎瞬间骑兵们的士气更涨了三分。

每个并州骑士都惊异的想到:“这曹军一定是被冲锋的千军万马吓昏头了。趴在地上,等着马蹄去踩吗?那数千血肉之躯被八千匹狂奔的战马冲过,只怕连骨头也不会留下一根来。”

正在城头的陈宫却感觉变得心惊肉跳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这曹军的战法未免太怪异了,哪里会有步卒趴在地上面对骑兵的冲锋的。

虽然担心,陈宫却不知道曹军的怪异行动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八八章并州骑灭吕布发狂

但是陈宫却不能下令鸣金,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没有明白的理由就鸣金。只怕暴怒的吕布回来后,会毫不犹豫的砍了自己的脑袋祭旗。使大军错失获胜的战机,与通敌何异。

狂奔的战马让双方的距离迅速缩短,还有百步。曹军号声再响,如同夺命的号角一般,让犹豫不决的陈宫打了个冷战。

趴下的曹军枪盾手身后第一排,应当是弓箭手的士卒半蹲了下来,并从身侧拿出一张张造型奇怪的弩机。第二排站直的士卒也拿起了相同的弩弓。

瞬间冲近的战马在如此近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再停下来。停下也能换来曹军弓弩手的屠杀而已。

见到曹军取出弩箭,虽有些惊讶的吕布一把握紧手中的方天画戟。血液已经沸腾,不论如何大军都必须要一冲到底。

心中只是略一盘算:“如此近的距离,以赤兔的速度不过瞬息便到。弩弓上弦不易,只要牺牲第一批骑士本将就能冲入敌阵。胜利依旧是我并州军的!不过伤亡看来要过千了!”

骑兵进入五十步,一声梆子的脆响,如同催命的丧钟响起。一千五百枝弩箭在‘嘣’的一声整齐的发射声里,向着奋勇前进的并州骑兵扑面而来。

靠着强大的骑战能力,为了提升速度,从来没有装备过重甲的并州骑兵们。在弩箭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惨叫着落马。原本强壮的身体。瞬间就在后继的马蹄下没有了形状。

这第一轮箭雨。至少使四百余并州骑士翻倒马下。弩箭近乎直线射击的特性,让被对面的弓弩手看到的骑士就都有中箭的可能。

将手中沉重的方天画戟舞成一圈的吕布,终于挡下了所有射向他的箭矢。心中一喜立即催动赤兔马向前加速冲去,却不料一阵更加密集的箭雨向他射了过来。

狂奔中的赤兔终究不利于挡箭,吕布只能再次减缓了马速抵挡密集的箭矢。等这一轮箭终于挡过之后,吕布与还活着的手下骑兵们算是彻底疯狂了起来。

无数的战友已经倒下,还活着的人,就要驾马踏着战友们的血肉向着敌人冲锋。去冲垮敌人,砍下敌人的头颅,踩烂敌人的身体。

冲入敌阵的骑士们。将会用敌人的血来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

只是再次开始冲锋的吕布军还没有冲出五步,让并州军绝望的事情发生了,第三轮密集的箭雨再次降临到了已经有些混乱的骑兵们身上。

“怎么会有第三轮?”猝不及防之下,更多的并州将士被射翻当场。

身经百战的吕布同样震惊了:“怎么可能?敌军不过只有两排弓弩手。这才一息时间,他们的弩就又上好弦了吗?天下有什么样的弩兵能达到这样快的速度?”

然而不论吕布的并州军怎么震惊,怎么不相信。曹军的弩箭始终是一波又一波,从不间断的向着并州骑兵倾泻了下来。

两军不到五十步的距离,却成了并州骑兵的伤心死地。

绝望的吕布终于拼命的挡过了足足二十四轮箭雨,曹军的弓弩手这才终于停止了射击,吕布大喝一声,正想要再次冲向不过二十步外的曹军战阵。却蓦然发觉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些不对劲。

惊疑回头,却看见一片让他几乎吐血的惨景。

尸横遍野,这是真正的血流成河的惨景。身后遍地倒下的是已经没有了声息的并州骑兵。…,

几匹身上已经插满了箭矢的忠诚战马。还死死的守在主人的身边。低声的呼噜着,呼喊着。似乎想让已经死去的主人再爬起来,跃上马背,再次的向敌人冲杀。

这是跟着他吕布这数年东征西战,积累下来的全部精锐。从西凉时起就跟随着吕布的并州铁骑,吕布甚至在最艰难的时候,也一直舍不得将他们调出来使用。

况且当初与曹军打攻城战,骑兵们也没啥大用。只有在占领了徐州稳定之后,才让侯成与郝萌带来了徐州。本想着借骑兵之威,一举催垮曹军。谁知却在此折损大半。

被曹军新装备的三千连弩射得个人仰马翻。没错。就是江南军的连弩,正是孙策决定随着军粮一起,卖给曹操的三千架连弩。

当初江南军全营上下的将领都强烈反对,每个人都认为主公不应当将这样重要的武器出售给曹军。

想如今富有的冀州袁绍军,不过是装备了普通的单射弓弩。就几乎覆灭了威震塞外的白马义从。若是曹军有了威力更大的连弩,只怕将来会对江南军造成威胁。但只有孙策坚持要卖。

从后世来的孙策。却是深深的明白出售武器的好处。在江南军中三千属于淘汰产品的连弩,能从曹操手里换取三千匹精壮的战马。这样的便宜生意不做,那才是冤大头呢。

只要从物质与精神上重奖改进了连弩的马均,并对他们这些专家由星火营加以长期重点的保护。每个有本事的专家,都配上了医护营中的美人做妻子。

大大的增加他们归属感与创造力,新式的武器就会不断的被研制出来,还怕那些老式的武器吗。世界上的军火出售大国,可是从来不会吝啬出售那些过时的老旧军火的。

有了射程足足提高了五倍的新式连弩,这种有替换下来的老式弩还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去拆毁。还不如换取更多的实利,当然备用箭匣是不会卖给曹军的。

没有了备用箭匣的连弩,又再次降低了一半以上的威力。对于通常是全身戴甲的江南军来说,威胁已经是极小了。若是这样还抵挡不住,江南军还谈什么征战天下。

这一次再强大的反对声音,也挡不住孙策的决定。而曹军自然也就借着这一利器,重创了吕布最大的依赖。再一次证明了在强大的弩箭面前,没有防护的轻骑兵彻底没落了。

吕布有些无神的大眼缓缓扫过身后,随行冲阵的八健将里只剩下成廉,宋宪,魏续,侯成,曹性五个。另外三个郝萌与秦宜禄、许耽却是踪影全无。

他却是知道,方才几人都是紧跟自己身后冲锋。如今没了踪影,必已经是丧身在密集的弓弩之下了。再加上这么多的战马践踏过,这三人连尸骨也休想找回来。、

此刻的吕布只觉得自己的胸膛被什么堵住了,堵的严严实实,几乎已经无法呼吸。他要发泄心中的郁闷与痛苦。

手中方天画戟划过天空,大喝一声,血红的赤兔马狂奔起来。瞬间就冲入了已经重新立起来列阵的曹军枪盾兵中。

一片刺耳的兵器交击声响起,随着断裂的枪尖飞起的是十余颗硕大的人头。一股股血箭冲天而起,陷入暴怒的吕布,又哪里是这些强壮的青州兵所能阻挡分毫的。

赤兔马毫不停留的一冲而过,撞开数具挡路的无头尸体。向着来不及换弓的弓箭手队伍里冲了进去。一场疯狂的杀戮就此展开。…,

本就相对缺少战斗力的弓箭手,又怎么可能是天下第一将的吕布对手。

原本整齐的弓箭手的队形顿时大乱起来。面对势若疯虎的吕布手中那方天画戟的挥动,无数的残肢断臂,大好头颅,漫天飞起。在吕布冲过的身后,已经是遍地的鲜血喷溅流淌。

没有几个弓箭手还能活着惨叫,只是丢了手脚的人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在弓箭手后压阵的李典,于禁一起催马上前,想要阻止这头疯虎的滥杀。

身在中军的曹操眼见吕布在如此狂猛的箭雨之下,居然都能坚持下来,顿时脸色一白。有些惊惶失措的转头对着身边的典韦,夏候惇,曹纯等大小将领叫道。

“速去救援弓箭手,定要阻止这头虓虎杀害士卒!速去,速去!”

众将也都惊觉不对,急忙催马上前。在曹操手下这么多大将里,没有人能在单打独斗时压得住吕布。想要阻止吕布,也只有不讲规矩一拥而上的混战了。

李典与于禁刚一上前,却不料吕布马快,瞬间已到两人眼前。方天画戟一戟削飞了数颗脑袋,顺势一戟已经向着于禁的咽喉猛刺过来。

还在全力催马前冲的于禁大惊,手中一杆钢枪迅速横挡在身前。吕布的画戟大枝与小枝间的横梁当的一声大响,正刺在于禁枪上。

强猛的力量,让于禁的双手一软,被吕布推着直向自己的身体收拢回来。眼见画戟的较长的枪头就要刺入于禁的咽喉,一柄长刀自斜侧里猛然袭来。

重重的一刀正斩在吕布的戟尖上,画戟顿时沿着于禁的枪杆向外滑了半尺出去。于禁趁势一个侧身,这才避过了这要命的一戟。

势在必得的一戟落空,吕布更是大怒,方天画戟也不收回,却是顺势向着于禁横扫而来。尚未来得及回力的于禁亡魂皆冒,奋起全力将手中的长枪向身侧一挡。

“呯,喀嚓!”

一声巨响夹着一声骨裂的脆响。匆忙抵挡的于禁惨叫一声,整个人已经被吕布的顺手一戟打的翻下马去。左手手臂却是弯成了一个异常的形状,必然已经是断了。

杀得性起的吕布,阴冷的嘿嘿一笑:“就拿你这贼将的人头,为我军将士祭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八九章互杀

吕布手中画戟向着痛得坐倒在地的于禁脖颈扫去。再无力反抗的于禁两眼一闭,只能坐以待毙。只是他方才这略一阻挡,却是让一旁的李典赢得了时间。

大叫一声:“李典在此,吕布!休要杀我兄弟,看刀!”

再不顾其他,手中的长刀也夹着厉风,向着吕布的颈间斩去。纵使于禁一定要死,也要吕布为之陪葬。一再被李典打断攻击的吕布,终于用有些涨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李典。

其中的杀意更是无限的膨涨起来,怒吼一声:“死去!”

本是划向于禁的画戟,如噬人大蟒一般猛然抬头,呼啸着向李典冲去。一丈二的方天画戟在这样近身的马战中立即占了大便宜。

长了足足四尺的兵刃,使得吕布明明是后出手,却反而比李典的攻击速度更快了三分。

如果李典还要继续砍杀吕布,自己却要先被方天画戟刺个对穿。眼见达到了救人目的,吸引了吕布的李典只能让自己的八尺长刀中途变向,全力的一刀重重的斩在吕布刺来的戟尖上。

两件重兵器相交,暴出一声惊天大响,周围的士卒大多是纷纷掩耳。却还是同样耳中嗡嗡巨响,什么也听不见了。吕布的沉重的戟身向外只荡出尺许,就已收住。

反观李典的长刀却几乎脱手飞去,双手更是虎口绽裂,鲜血淋漓。胯下的战马各是不堪。长嘶一声。连退了十余步还是两条后腿一软,险些坐倒在地。

身为神马的赤兔却只是微微一晃,就重新稳住了身形。得到主人的示意,立即向着李典追杀了过去,数名护卫的卫士已经拼死上前,不顾一切的将于禁抬出了战场,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看到必杀的敌将被救走,吕布知道追之不及,干脆将目标锁定在了眼前的李典身上。曹军的弓弩手们同样都被吕布的嗜血狂杀激起了无边的怒火。

眼见自家的将军虽然武勇,却依旧不敌。众多血性上涨的弓弩手都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连弩。他们要将这杀敌利器,完整的留给后来的兄弟。

纷纷拔出腰间的战刀,前仆后继的从四面八方向着吕布冲去。他们的手上没有盾牌,身上没有战甲。却狂叫着毫不犹豫的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向着吕布的戟尖上冲去。

在被戟尖穿透的一瞬,手中的缳首刀总是在向着吕布的方向挥舞。明知自己的努力对吕布没有多少威胁,却只希望能在敌人的身上留下一点刀痕。

一个,两个,三个,一群又一群的弓弩手开始了如浪潮般自杀式的冲锋。

已经稳住战马的李典,眼中隐隐泛了一丝红血丝。这些都是多么好的勇士,为了阻击吕布对自家将军的追杀,根本不惜自己的生命。

吕布的方天画戟化身成了咆哮怒海中的妖龙。在人海中掀起无数的滔天血浪。戟尖两侧月牙化成了一片片血色的月光,斩下了一片又一片的冲天而起的人头。

银亮的戟尖刺出,不断的刺穿一个又一个壮汉的咽喉。粗如儿臂的戟身只一抖,瞬间就将刺杀的弓弩手挑飞了出去。远远的摔在地上,头裂骨折,再不成-人形。

根本没有人能阻挡吕布手中的画戟片刻,当一群手执缳首刀的弓弩手终于将吕布围住。同时发一声喊,挥刀向吕布的一人一马冲了上去。

通灵的赤兔马长嘶一声,突然人立而起,两只前脚如同迅猛无比的重拳击破西瓜一般。将一颗颗冲到身前的头颅踢得凌空爆裂开来。…,

吕布双腿夹紧马身。如同生根一般牢牢的坐在马背上。手中的画戟不断的出击,一片片的斩杀的着冲近的曹军。一人一马的配合,如同最默契的两个战友。

精练的骑术,让人马之间没有一丝的空隙。

杀戮在不断的进行中,没有人能冲入吕布身前一丈五的范围之内。如同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不断的吞噬的士卒们的生命。

但是没有一个曹军士卒有一丝的退缩。他们明知必死,却依旧毫不犹豫的向着这个吕布设下的死亡陷阱里冲入。

被无边的勇气所激励着。曹军全体奋起了。

看着曹军的弓弩手不断的被吕布屠杀,原本整齐的阵形开始陷入了混乱。并州军原先没有冲上的仅余约一千骑,开始向着阵前冲来。想要一举冲垮曹军的前阵,为惨死的兄弟们复仇。

虽然大多数死去的并州骑兵,很可能是死在自己人的马蹄之下。却不能掩盖曹军才是真正造成人仰马翻的原因。双方的仇恨除了彼此的血肉,已经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能够化解了。

见敌军残余的骑兵冲上,中军的曹操一双并不大的眼微微一眯,闪出一道精光。

冷哼一声道:“哼!吕布疯虎杀我士卒,这些残兵败将也想插手吗?看来方才他们得的教训还不够呢!子孝,下令让史涣,韩浩的虎骑,豹骑出击。

务必将这些并州骑全歼,本官倒是要看看究竟这天下无敌的并州骑厉害在什么地方!”

正在前冲的并州残余骑兵,眼见就要杀入阵中,却突然察觉似乎整个大地都动了起来。从左右两侧各上来一群近千人的铁骑。

这些才是真正全身披甲的铁骑,正是曹军最为精锐的骑兵虎豹骑。而且为了换来江南军的连弩,曹操几乎腾出了所有的战马。除去了这两千最为精锐的虎豹骑,曹军上下如今已经没有骑兵。

而这批都是以百人将为根基,组建的骑兵之彪悍,哪里是已经士气降到了极点的并州轻骑兵们所能对抗的。

在曹军阵中,踏出一片烟尘的吕布屠杀着无数的弓箭手的同时,曹军的虎豹骑也开始对外围的最后千余并州骑兵,开始最后的围剿。

双方却成了奇怪的互杀之局。前方是阵形严整的曹军长枪兵,后面是包围上来的全甲的虎豹骑。

开始慌乱的并州骑兵们,又少了主将的指挥,纷乱的四处乱蹿起来。有些冲向长枪兵,有些迎向虎豹骑。但冲了一上午而死里逃生的并州骑兵们,又怎能是等待已久的虎豹骑对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零章轮战

曹军的虎豹骑,沉闷无声的碾压着吕布一方呐喊冲锋的并州骑兵。尽管并州骑兵拼尽了他们的勇敢,用出了每一分力量。面对敌人完备装甲,做的却都只是无用功。

一场激烈而短促的搏杀结束。曹军除了少量战死的长枪兵,几乎在极短的时间里,余下的并州骑兵们就被尽数格杀。虎豹骑却并不曾收兵,只是守在了外围,静静的等待起来。

看到此战之中连弩建功,先前曹操本还有些肉痛交换掉的战马。此时的心里却早已乐开了怀。三千不一定能起作用的战马,能换来据说是天下第一的铁骑的覆灭。

如果不是最后吕布的暴起屠杀,曹军就是一场0比七千的完胜。

这世界的战争从来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谁能在不用计的情况下获得这样的大胜,当然要除了当年袁绍对付白马义从那一战,

那必竟是别人的胜利,而这一回的胜利却实实在在的属于自己,又怎么能不让曹操快乐呢。

“连弩可要比袁本初的单发弩,强悍的多!有了如此利器,冀州的十万大军还有什么可怕呢?唯一可惜的就是弩箭太少!”

看到了结果之后,对这样的互利的生意,谁都能算出究竟有多少利益。

略微恢复的李典终于再次杀上,手中长刀猛然斩出。兵器长度上的巨大差距,让他只能斩向吕布的戟身。

与吕布硬拼是李典绝不想做。却不能不做的事。不格开吕布兵器的防守。根本无法攻击到吕布的自身。又是一次剧烈的爆响,这一次是李典的主动出击,让李典的状态好了许多。

戟身上的反震之力虽然巨大,人马却也承受得住。一击得手,李典根本来不及顾忌,再次开始流血的虎口。长刀接连不断的挥出,与吕布的画戟不断的交击起来。

此刻的李典只想要稍稍的压制吕布凶悍的杀戮,能为士卒们争取一些生存的机会。

眼见吕布掀起了无边的血海,却依旧陷入了重围,吕布手下余下的五将也开始急催战马冲上。想要支援自家的主将。却被再次结阵的枪兵们阻在了阵外。

五将也开始陷入猛烈的杀戮之中,曹军阵中的吕布毫不畏惧的挡下李典的一击。方天画戟瞬间左右出击,横扫下一片片头颅之后,再次高举向着李典劈出致命的一戟。

兵器不及的李典只能无奈的收刀防御。只一招重击之下。李典手中的长刀也有些微微的弯曲,李典原本有力的双臂也开始颤抖。

与吕布杀了这一会儿,李典已经感觉自己力竭了,原本源源不断的力量大河,突然断流了。

一个本来只能举起八百斤的人,让他突然去举起一千斤的重量。纵使一时的爆发,让他能够成功,却只能使他更快的消耗完自身的力量。

正如此时的李典一般。虽然知道最多再接吕布一招,就会因为无力而被吕布斩于马下,但爱兵如子的李典。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卒们就在自己眼前浴血拼命。

而自己这个将领却缩头退后呢,吕布同样也看出了李典力量上的窘迫。

豪气万千的哈哈大笑起来:“李典!看你也算是一员难得的勇将,今日就让你死于本候画戟下,也是你身为武将的荣耀!看戟!”

吕布口中叫着,手上更是半点不停,一戟由下而上的击出。李典只能苦笑着,硬着头皮奋起全力向着画戟上的横梁斩下,只希望能阻住吕布的这一招举火烧天之势。…,

有些吕布的兵器似快实慢,两人兵器相交的瞬间。李典的刀身却斩入了画戟的方框之中。吕布的画戟只一扭,画戟上的大小枝顿时死死锁住了李典的刀身。

由下而上的巨大力量。顿时让李典的双臂再次大震,一杆沉重的长刀终于把持不住,随着画戟的上升脱手飞了出去。

得手的吕布微微一笑,画戟升到极高点,马上带着啸声瞬间向下斩落。画戟上的巨大月牙闪现出嗜血的光芒。这一戟若是斩实。李典必然会连人带马被分成四份。

绝望的李典微叹一声:“我命休矣!唉!都结束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暴喝响起:“吕布休得张狂。夏候惇在此!”

一杆长枪斜刺里如闪电般的刺出,重重的刺在了吕布飞速下落的戟尖之上。在狂奔的马上一枪刺出,居然正中吕布的戟尖,可见夏候惇的眼光之准确。

戟尖正是吕布的一戟上力量最弱的一点,画戟顿时被击的向一侧荡去。吱吱声响下,却是扫走了李典头上的头盔。方才只要夏候惇慢上一毫,李典的脑袋就会被斩成两半。

逃过一戟的李典有些不敢相信的摇摇头,赶紧退下。双手流血不止使他已无法再拿起自己的兵器。不过十余招之间,曹军的两员大将就已经丧失了再战之力。

于禁更是被吕布只用了两招就废去了一条手臂,其间更是斩杀了数十近百名士卒。可见吕布的攻势是何等的狂猛。

此时夏候惇一枪建功,正要收枪回防,此时,却正是他的力量用到极处之时。

一抹暗影突然出现在眼前,夏候惇低吼一声:“啊呀!不好!”

头颅猛然低落,只见一枝利箭叮的一声,正中他头盔的护鼻之上。力量大减的箭尖一滑,瞬时没入了他的左眼之中。

夏候惇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世界已经黑暗了一半。大怒之下一把抓住了还在抖动的箭尾,向外猛的拔了出来。

“扑哧”一声,带着更加强烈的剧痛,夏候惇余下的一只独眼阵阵发黑。只看到血淋淋的箭头上,正穿着一只黑白分明的硕大眼球。

怒吼一声:“身体发肤,受之与父母,谁敢弃之!”

张开大口,一口将自己的眼球吞进了口中。这一刻,几乎所有的人被夏候惇的拔矢啖睛之举震惊了。就连悍勇远非常人的吕布,也觉得这个夏候惇的勇气,实非常人能比。

身后终于赶到的夏候渊、曹纯等人都是一声惊叫:“兄长!”

“夏候将军!”“快送夏候将军去治伤!”

夏候惇嘴里咀嚼着自己的血肉,左眼的血水如同喷泉般的涌出,沾湿了半身的战甲。他却不理自己人的招呼,抬头用一只独眼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

那里正是枪兵们与吕布的五将混战的地方。在其他四将的掩护下,一箭建功正在收弓的曹性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道眼光死死的锁定。

有些愕然的抬眼望去,夏候渊的一只独眼中的杀意如有实质般震慑了曹性的灵魂。对策马狂奔而来的夏候惇如同不见一般,楞在了那里。

冲到近前的夏候惇高叫一声:“给本将闪开!”

枪兵们见自家将军冲来,纷纷向着其他四将围去,让开了通向曹性的通路。听得魏续等人的狂叫提醒,发呆的曹性猛然回神,却发现夏候惇已经冲到不远之处。…,

胆气不再的曹性急忙调转马头要向城中逃跑,夏候惇又怎能放过这个暗中下黑手的仇人。上次被吕布的乱兵所擒,让他在军中没了脸面。

这一次本想报仇,为自己把脸挣回来。却不料刚一上阵又被曹性射破一眼,再想报仇却是根本没了希望,让夏候惇如何不怒。手中的长枪猛然抬起,掷出。

银亮的枪杆如同一条复仇的长龙,带着夏候惇眼中的血海深仇,顺利的穿入了曹性的背心。转瞬之间,曹性就被枪身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从马上带落,重重的钉在了地上。

那匹战马,孤独的跑远。见到曹性被杀,魏续等四将,顿时也杀红了眼。想要奋力杀向夏候惇,却被拼死的枪兵们死死的挡住。

本也力量不足的成廉等人,在与数千枪兵一番拼死搏杀之后,同样也没有多少剩余的力量。想杀死夏候惇为曹性报仇,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此刻场中上下,似乎只有吕布还有着无限的战力。趁着曹军中的众将还没有围上来,挥动方天画戟向着正在拔枪的夏候惇杀来。一路上的曹军士卒依旧是拼命阻挡,却依然没有人能挡他分毫。

吕布的突然暴发,让夏候渊等人大惊狂叫起来。只剩一眼的夏候惇,力量早已透支。只怕未必能挡住吕布的全力一戟了。

惊慌的曹纯等人都是全力赶上,谁也想到不到这天下第一将的武力,居然如此难抗。曹军中的几个将领也都算是强悍,却没有人能在他的手下支撑过十招。

众人在追击中,不约而同的想到:“也许只有同样是非人的典校尉,才能与吕布一战吧!”

曹洪与曹纯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不由得都是回头望去,只见手执一双大戟的典韦正在狂奔赶来。但他跑的再快,却也追不上全力奔驰的战马。如周仓般从小跑山头出身的壮汉,必竟太少见。

虽然众人已经全力催马,但是普通的良驹,又怎么可能与赤兔这样的宝马相比。赤兔马带着吕布奔到夏候惇面前之时,已经将夏候渊等将落下了五六十步远。

刚刚从曹性的身上将自己的长枪拔取出,吕布已经怒吼着杀到了眼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一章绝境

“去死!”

方天画戟夹着吕布的雷霆之怒,呼啸着向着左眼中还在不断向外喷血的夏候惇头顶斩落下来。

夏候惇迅速反应过来,狂喝一声全力举枪上架,紧接着又是一声震动整个战场的惊天大响。

在夏候惇的一声闷哼中,吕布借着赤兔冲势的猛烈一击,画戟却被反弹了起来。暴发的夏候惇居然奇迹般的挡住了吕布这势达千均的一击。

但此刻吕布的脸上却是没有一点表情,身体巍然不动。方天画戟顺着反弹之势升到最高点,再次迅猛落下。如此几乎是在一息之间,画戟已经往复三次。

画戟三次的落点居然都在夏候惇钢枪的同一点上,三声惊天的大响如闷雷般响彻每个人的耳朵。三次重击虽然一次比一次轻,却也不是强弩之末的夏候惇所能轻易抵抗的。

只见夏候惇平举的长枪已经变得完全弯曲,最低之处几乎要碰到他的头顶。

而他的双臂更是剧烈的颤抖着,谁受了吕布夹杂着悲伤与愤怒的三击也不会好过。何况本就已经重伤的夏候惇。此刻的夏候惇,眼耳口鼻中都已经开始向外疯狂的喷血。

七窍流血,表明此刻的夏候惇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也许吕布只要再来最后一击,一代名将就会立毙于方天画戟之下。

心中狂怒的吕布,却是完全没有用任何多余的招式。只想将这个又杀害了己方一员大将的敌人。用最直接的蛮力活活的震死。

如同化身为冷酷无情的杀神的吕布。蔑视的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夏候惇,画戟再次高举。第四击毫不犹豫的落下。

呼啸的风声响声,咯吱一声,夏候惇的头盔在吕布必杀一击下挂在了戟尖之上。然尔吕布的画戟居然落到了空处,吕布楞楞的看着已经坐倒在地的夏候惇。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般,喃喃自语道:“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就在夏候惇刚刚要被锋利的月牙开瓢的时候,他身下的战马,却终于承受不住这样持续狂暴力量的轰击。同它的主人一样,猛的大口喷血倒下。死在了地上。

倒下的战马却是无形中让夏候惇的脑袋下沉了一个身位,意外的脱离了画戟的攻击范围。除了几根在头盔掉落后,被斩断的几根发丝,被打击的已经陷入麻木的夏候惇。脑袋上却是毫发无伤。

主攻的吕布也同样陷入了震惊,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却都变得呆滞的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直到远远的一声雷鸣般的暴喝传来:“吕奉先!你个三姓家奴!可敢与典韦爷爷一战!”

最讨厌别人骂自己三姓家奴的吕布,眼中精光猛闪。狂怒的烈火再次从他有些迷茫的眼中窜起。

以住敢这样叫他的人,除了那个让人憎恨不已的张飞,都已经被他手中的画戟送上了天去。

今天这里居然又出现了一个,让吕布怎么能不愤怒。忽视了眼前没有了反抗之力的夏候惇,对这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半死之人,吕布根本没有再看他一眼的兴趣。

被怒火包围的吕布催动着赤兔马。转向还在大呼小叫着奔来的典韦杀了回去。

奔向典韦的路上,吕布却是顺手斩杀了大片围攻着手下四将的曹军士卒。并向着已经奔近夏候渊与曹纯、曹洪各攻出势大力沉的一戟。

交手只一合,三人立刻明白自己都不会是吕布的对手。在接招之后,急催马避了开去。…,

得到吕布的援手,吕布军的四将瞬间脱困。做为舅子的魏续大叫:“温候!且回城休息一晚!明日再与这些贼兵死战!”

厮杀了大半日,身后又没有援兵,想要凭五人杀光眼前的数万曹军无疑是痴人说梦。回城重整兵马带上大盾之后再与曹军交战,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继续前冲的吕布丝毫不停:“你等先行回城中,让军师加强防守,本将再冲杀一阵!倒要看看这些只会仗着人多的废物。谁人又能挡本温候三招!”

一瞬间劈退三员曹将,让自信的吕布更加狂傲起来。

已经杀红了眼的吕布将马头一带,向着先前辱骂自己的那个壮汉冲去,他要给这个口无遮拦的壮汉一个狠狠的的教训。

看到吕布直冲向典韦,中军观战的曹操这才微微的松一口气。

对着身边负责指挥全局的曹仁道:“幸好众将不曾有人战死。这吕布简直非人所能敌。战了这么久,典校尉应当能挡下这头疯虎了!

子孝!下令让士卒速速救援受伤的众将!”

曹仁立刻拱手领命。匆匆安排去了。

被吕布的一通冲杀救出来的成廉,宋宪,魏续,侯成四将带着曹性的尸身,刚冲出曹军长枪兵的封锁。却愕然发现,在回城的路上,已经守着刚才那支消灭了己方最后的一群骑兵的曹军。

四将本就精疲力竭,对这样的铁甲精骑,哪里还有再冲的勇气,一时进退两难的停在那里,只能等吕布回头,看看还能带几人回城了。四人不冲,虎豹骑也纹丝不动的守在那里。

陈宫在城头看着暗暗心急,却又毫无办法。能战的将领基本上都在城外,不是战死就是被包围。唯一有可能杀回来的吕布,却还在向着曹军阵中的深处杀去。

对于发展到这样的全军覆灭的绝境,陈宫也知道吕布是一定败了。谁会想到曹军会在最后一刻,动用了大批的弩弓,居然还是连弩。仅只三千人的连弩就基本消灭了近七千人的并州骑兵。

当年袁绍也只是凭着二千普通的弩弓,就杀的公孙瓒两万白马义从溃不成军。何况这样强悍能不间断射击的连弩呢?

“难道曹军与江南军已经结盟了吗?不然,又怎么会拥有据说江南军才有的连弩。不看不知道,这连弩还真是屠杀骑兵的利器啊!已经这样的局面,能否回天,就只能看温候一人了!”

还在曹军阵中横冲直撞的吕布,根本不知道冲出包围的四将。却是落入了曹军布下的一个更大,更坚固的包围圈。

曹军士卒的拼死阻拦,对冲突猛进的吕布却是毫无作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二章吕典之战

此时已经奔近的典韦远远的一声大叫:“都闪开,让本将来会这温猴!”

士卒听令,终于如潮水般的退了开去,典韦与吕布两人之间顿时变得空无一人。//

访问网下载txt小说//两人对视片刻,眼中强烈的战意,让他们心有默契一般,同时开始向着对方全力加速冲锋起来。

典韦痛恨吕布的下手狠辣,一群战友们遇着他无不是重伤下场。而吕布则恨这壮汉的口无遮拦,叫出了自己最忌讳的心事。两个人一对上面,就都爆发出了自己最强的战力。

只想要将眼前的强大敌手一招击败,典韦的双戟,对上了吕布的方天画戟那一瞬间。整个战场仿佛突然停顿了一下,猛烈的爆出了交战以来最强的爆音。

典韦狂奔飞蹿,全力攻击的身体,仿佛撞上了强悍的弹簧一般。突然就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弹的飞了回去,足足的退出了十丈远。

而这一次,在战斗中狂奔的赤兔马终于遇到了足够的阻力,被逼的原地停了下来,并且第一次在战斗中退后了两步。表面上看起来典韦要退的更远,是落于下风。

可是吕布却是知道,能让冲锋中力达千均的赤兔停下,这个典韦身上的力量是极其可怕的。只怕比自己都要强上一分,这是一个可以一战的对手。吕布顿时精神一振。

“好多年没遇上这样的对手了!哈哈,那就让我们好好的战上一场!”

这世上能让吕布用上全力的人实在是太少。吕布暗想着:“交过手的张飞算是一个。关羽没有真正的交手不能算数。也许当初两次从我的全力一击之下逃出命去的孙策也能算半个!

看来眼前这个汉子也能算一个了!其他人,不过都是些土鸡瓦狗而已!”

天下英雄无人能是敌手,让吕布心中豪气万丈,手中的画戟一挥。

对着远处的典韦叫道:“黑汉子!哦,你是叫典韦吗?今日本候就与你好好的战上三百回合!哈哈,人生难得一敌手!来!战!”

只一次交手,典韦的实力已经得到了一向眼高于顶的吕布认可。同样是自信的典韦却对吕布的认可毫不在意。但对吕布的邀战却是重重的点点头,他也同样承认,遇到了今生最强的对手。

难得能有放手一战的对手,让双方都有了英雄相惜之心。对视一眼。两人再次开始对冲。典韦只是站在地上,虽然不能借助马力,但强大的力量,让他的身手变得十分的灵活。

一双大戟舞动如雪球一般。围着吕布的一人一马狂攻起来。与吕布的方天画戟不断相碰的戟身,爆发出连串的爆炸般的声音来。

两大高手的对拼,士卒们虽然看得精彩,却只能被这强大的声音逼的远远避开。

众多死里逃生的弓弩手,也趁机向着外围撤了出来。虽然大家都不是怕死的人,但对上吕布这样有死无生的凶兽人物,还是有多远走多远的好。谁也不想死的没有一点意义。

两人间的对拼,如风驰电掣般,转眼已经过了数十招。相对于典韦更强悍一分的力量来说,吕布的戟法更为精妙。刺、挑、劈、砍、勾。招招不离典韦周身的要害。

反观典韦在一手格挡,并闪避过吕布如影随形的攻击之后,另一手的大铁戟更是直向着人马身上招呼个不停,真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两人却是都用上了以快打快的战斗模式。…,

极少骑马的典韦可不会心痛赤兔马,攻击的大铁戟中十招倒是有八招向着马儿攻去。只要放倒了战马,只能站在地上的吕布,手拿一丈二的方天画戟根本就施展不开。

对于典韦这个看来憨直的大汉居然会用出这样的招式来,吕布也有些无奈。交手作战本来就是攻敌所必救之所,让敌人乱了阵脚才有可能获得自己的胜利。这又有什么可责怪的呢。

吕布只能是不断的加快自己出手的招式,尽可能的让典韦离自己的赤兔马远一点。赤兔马虽然强悍无比。也不可能承受得住典韦这个级数的人大铁戟的一记重击。

然尔马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如同赤兔马这样向来高傲的通灵宝马。被典韦这个傻大个一再的针对性攻击,让赤兔马渐渐的暴躁起来。

虽然主人已经挡下了全部的攻击,可是时不时的被戟风掠过的感觉可真的太不好了。当典韦再次出手攻向赤兔被吕布挡下之后,赤兔马突然长嘶一声。爆发了它压抑良久的马怒。

一对前脚人立起来,向着典韦劈头盖脸的蹬了过去。当真是马儿不发威。你当我小灰灰了。与赤兔配合默契的吕布在马儿一动之时,早已夹紧了马身坐稳在马上。

见到赤兔出脚,反而大喜,同时向着典韦全力攻击起来。吕布这时可不担心典韦会对赤兔造成伤害,有自己的方天画戟全力进攻之下,典韦自然知道那边对自己的威胁更大。

被马踢上一脚,也许会筋断骨折,但若是被画戟给扫到,那就是缺胳膊少腿必死的下场了。

虽然都不好受,典韦也只能尽量去闪避马蹄的踢踏,而全力格挡方天画戟的攻击。原本还互有攻守的平衡之局,登时被一匹战马的愤怒所打破。

有了赤兔相助,吕布突然变成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几乎将典韦压得毫无反击之力。也就是仗着力大无穷,在吕布打铁般的猛烈轰击之下,典韦依旧艰难的撑过数十招。

完全被压着打,而无法反击的战斗让典韦郁闷的几乎想要喷血。可是吕布这样身经百战的第一高手,在交战中一旦确立了优势,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典韦翻身。

以吕布势能缚虎的力量,一杆方天画戟如骄龙般缠绕在典韦的身边。

不论是劈,砍,扫,刺,还是勾、抹、砸、挑每一招中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但对上典韦这种千锤不烂,铁墩般的人物。匆忙间却同样难以建功。

身处守势的典韦同样知道久守必失道理,心中压抑的怒气不断的提升着。他要在艰苦的防守中寻找一个能一举翻盘的机会,不然在吕布的狂攻之下,他只有一个落败的结局。

当赤兔马再次抬腿向着典韦踢来之时。典韦的眼中凶光一闪,暴喝一声:“死来!”

一股猛烈的杀气从典韦身上猛地暴发出来。左右手的大铁戟一错,分别向着吕布与赤兔马全力斩去。这一刻,愤怒的典韦完全放弃了自己的防御,已经准备与吕布同归于尽。

吕布身为天下第一的高手,生平与人对战无数次,压制敌人到拼命的时候自然不会少。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就算是拼命对吕布的威胁也不会太大。但却从来没有象典韦这样的高手,登时也振作起了全部的精神。

方天画戟从最高处落下,重重的撞上了典韦先攻的左手一戟。吕布的双手全力下斩,对上典韦的单手戟自然占着绝对优势。瞬间将典韦的左手戟撞开,画戟借着余力向着典韦的心窝直刺进去。…,

同时胯下稍稍用力,赤兔马收到主人的命令,早已收回前脚。在间不容发之中向外横跨了一步,典韦的右手一戟登时落在了空处。

一人一马,却是配合的无比的融洽。而这时,再次错失一招的典韦已经陷入了必死之地。这样的高手过招,生死不过在瞬间而已。

何况典韦被赤兔马算计了两次,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毫不停留的迅速刺到了典韦身上的皮甲。

眼见自己的心窝就会被锋利的戟尖刺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典韦双手所执的大铁戟,一往无前的向着吕布掷了出去,飞戟之术登时施出。

这样拼命的时候,典韦根本不可能有空闲,去拨出背上用来投掷的手戟。

夹杂着典韦所有力量的最后一击,在双方不过丈余的距离里暴发。两枝铁戟在方天画戟刺入典韦身体的同时,分为上下呼啸着飞到了吕布的身前,这让吕布同样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然而自傲的吕布,绝不会想与这个必死的典韦莽汉同归于尽。几乎眼也来不及眨,手中的画戟只刺入了三分,就猛的用力变成向下砸去。

那锋利的戟尖从胸口到下腹,在典韦的身上割出了一道尺许长的开口。如果再深入一分,必然将典韦的肚皮来个开膛破腹。

画戟终于砸落了飞向下路的大铁戟,却再也不可能挡下直飞上路的大铁戟。眼见再避不过去,吕布猛的侧身后倒。

身上坚固的战甲,在蕴含着巨大力量的沉重大铁戟之下如同纸糊一般,哗的一声,轻易就被豁开了一个大口。

大铁戟的戟尖飞快的掠过吕布的腰侧,在上面同样撕下一大片血肉来。

“啊!”受伤的两人几乎同时痛叫出声来。如狼嚎一般的叫声充斥着整个战场。

典韦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搏命一击,终于让当世的两大高手,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眼见自家将军受了重伤,围在两旁的曹军士卒猛的齐声呐喊,向着两人冲来。救典韦、杀吕布就是他们的目标。

这种大战的时候,还傻讲规矩的就不是青州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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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三章吕布头颅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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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曹军士卒再次围了上来,愤怒的吕布猛然坐起身。又是一大股鲜红的血液从腰侧飙射出来。正想要忍着剧痛,将这个让他第一次受伤的可恨壮汉拼力击杀。

却见整个人已经被胸前伤口大量流出的鲜血染红的典韦,已经从背甲上抽出两枝用于投掷的手戟。

两条粗壮如房柱的大腿,让典韦如同一尊染红的铁塔般,稳稳的立在那里。眼中更是放出嗜血杀戮的光芒。

这时的典韦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曹军大将,他象是一头等待捕食的凶兽,死死的盯着吕布这个猎物。

看着典韦血色迷漫的铜铃大眼,吕布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的明悟。

“想要杀了这个凶汉,只怕必然要陪上自己的性命。虽然在我在招式上对典韦能形成绝对的压制,但拼命的受伤之虎,又哪里是人力能轻易压制的呢!”

眼见大批曹军士卒再次围了上来,吕布知道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已经不宜久战。

对着典韦衷心的说道:“典韦,你很好!有资格算作本候的对手。本候会记住你的,不过你记着,下次你我再见之时,本候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说完不等典韦回应,吕布就拔转马头向着来路冲了回去。

抬眼望去,只见前路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后阵调上来的刀盾手。对于这样孱弱的士卒。吕布只是冷冷的一笑。

“就算是重伤的老虎。又哪里会是一群蝼蚁所能阻止的。”

吕布停下了马,将画戟扎在地上。脱下破裂的战甲,随手丢在了马下。撕开中衣,皱着眉头将腰侧的伤口粗略的包扎了一下。

看来接下来还会有一场厮杀,他可不希望在这群蝼蚁般的士卒身上,流干自己宝贵的鲜血。

见吕布驻马不动,两个打头的勇猛刀盾手,呐喊着率先冲了上来。吕布轻蔑的扯动了一下英俊的嘴角。待两人冲到近前时,轻夹马腹,赤兔马会意的再次立起踢出两脚。

砰砰两声。沉重的马蹄踹下,盾牌应声碎裂,两个士卒已经喷血倒飞而出。陷落下一大片的胸骨,已经让这两个勇士死的不能再死。

而马背上的吕布却毫不受影响的。系紧最后一个结。赤兔马已经与他合为一体般,根本没有影响到他包扎伤口的动作。

而两个打头士卒的被踢飞,如同下达了进攻的号令。刀盾手开始了潮水般的攻击,但是已经将伤口包扎完毕的吕布,却如同一块世上最坚固的礁石一般,毫不留情的打碎一个又一个涌来的巨浪。

挥舞的方天画戟在吕布强有力的手中,如同死神的镰刀,疯狂的击破刀盾手们手中原本坚固的盾牌。杀出一轮轮的血色浪潮。

看着赤兔马载着吕布向下坯城方向冲远,心中一口气放松下来的典韦,吐出一口强撑的勇气。

强悍的身体终于失去了支撑。金山般的仰天倒下。沉重的身体砸起一片灰尘。吓得正赶来救护的士卒们一阵惊慌的大叫。

匆匆策马赶到的曹操,看着奄奄一息的夏候惇,浑身是血的典韦,还有同样是伤势沉重的李典、于禁等将,不由得心如刀绞。这些将领可都是他曹操征战天下最大的依仗啊!

这不过半日的交锋,却是被吕布一下放倒了大半。陪上了数百精锐士卒的性命不说,夏候惇更是随时会断气。又怎么不让曹操又惊又怒!…,

在弓弩手意外出击射杀了大部分并州骑兵,占有绝对优势之下,伤亡还如此的惨重。到眼下吕布还没能被留下,这让曹操对于吕布的战斗力怎么会不感到害怕。

这样可怕的隐患。身为战术大师的曹操又怎么可能放过。

转头对着曹仁道:“救人,救各位将军!下令全军,全力围杀吕布。朱灵、乐进各领所部人马全力出击。

传令全军,得吕布头颅者,赏千金。官升三级!”

这种情况,让曹操下定了歼灭吕布的决心。他再也不想再来一次这样的惨重损失。谁知道下次吕布是不是会象这回吃错了药一般,一个曹军大将也没能完全杀死。

当吕布终于劈波斩浪般,从守在刀盾手后的枪兵阵中杀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这一路杀下来,他至少已经斩杀了三百多名曹军将士。

没有大将压阵,曹军士卒再勇猛,却没有人能挡住吕布的一戟。

但是长时间作战导致大量的失血与体力的消耗,让这个从来不会对战斗感到疲惫的天下第一将,也开始感到浑身无力,眼前开始阵阵的发黑。

当吕布终于仗着赤兔马的脚力,再次闯过密集的枪阵时,眼前终于霍然开朗。轻松了一口气的吕布却突然停下了战马,楞在了那里。

前方成廉,宋宪,魏续,侯成四将还在静静的等着。看到吕布终于杀了出来,四将各个显露出无奈的苦脸。前面至少二千精锐的铁甲骑兵封锁了道路。

没有强大如吕布一般的将领率领,谁敢冲,谁能冲。

四将看到吕布已经被血水湿透的身体,都是赫然一惊,脸上更是显出了绝望的神色。

强如吕布这样的悍将都受了重伤,谁还能带着他们回城。

几将心中都不由得想到:“也许这一战真的就是吕家军的覆灭之日!大家都要死了吗?”

曹军中军的鼓声猛烈的响起,四方的曹军开始整齐的向前移动。除了前方的两千铁甲重骑之外,其他三面看起来到处都已经是无边无际,土黄色的曹军。

突然士气高涨起来的曹军士卒们,口中不断的呼喊着:“斩杀吕布,官升三级,赏千金!斩杀吕布,官升三级,赏千金!”

被数万曹军团团围住的吕布,环顾四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狂放的笑声震天彻地,居然盖过了数万人的口号声。

只是笑声中却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英雄末路的悲凉。

对着围拢上来的曹军士卒们吕布大叫道:“我吕温候这天下第一将的头颅,只值这么点赏赐吗?你们的曹兖州未免也太过小气!

曹孟德,你就这样小家子气吗?尔等想要本候的头颅,有本事就来舀啊!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四章戟箭双绝

笑了片刻之后,吕布才对着眼前的手下四将叫道:“昔日楚霸王之困垓下,不过如此。

我吕布有诸位兄弟陪伴,也不算白来这世上称雄一场!诸君,与布同生共死多年,且与布再战这最后一场。让这曹军也见识一番并州儿郎的威风!”

四将原本消沉的意志,突然被吕布嚣张的大喊声惊醒了过来。沉睡在他们心中多年的热血再次沸腾了。

“是啊!并州儿郎,什么时候怕过死啊!不论是面对嗜血的胡骑,还是今日要面对的曹军。一死而已!杀他娘的狗曹贼!”

这时,几支看来就十分精锐的曹军开了上来,正是奉曹操之命开始合围的讨寇校尉乐进,中郞将朱灵所带领的百战精兵,在四方更有所有出征的曹氏子弟率领的精锐部曲。

不论是年轻的曹昂,曹安民、曹休还是未曾受伤的夏候渊、曹洪、曹纯等人,都指挥着手下或多或少的部曲。在穿插跑动中,将五将再次围了个严严实实。

如此密集的围困,看起来吕布等人似乎已经插翅难飞。

吕布脸色肃然的调整了一番呼吸,感觉力量又有所恢复。

终于豪迈的长笑一声:“诸君,随本将回城!”

四将齐声应诺,在他们心目中,还没有自家温候做不到的事。五人开始最后的冲锋,这一刻那怕明知前方是死路,四将也毫不犹豫的紧跟着吕布的脚步前进起来。

转眼间。五人就冲入了布防严密的曹军阵中。整个人都被鲜血染遍的吕布,浑身上下还有血液在不断的滴落。

不知为何,吕布怒吼一声,他的气势突然猛涨了起来。如同一尊突然降临了人世间的魔神一般。挥舞起了夺命如割草般的方天画戟。

成片的曹军士卒被毫无反抗之力的斩杀,正前方,却是曹操长子曹昂与从子曹安民所率领的五百部曲。两兄弟平时关系极好,却是选择了将自己的士卒也放在了一起。

没想到这里正是吕布突围的方向。对两个刚刚及冠的青年将领,吕布连问一声他们名字的念头都没有,直接冲杀了过去。

在他的眼中这两个已经是死人了:“死人的名字又有什么好问的,我吕布杀的人还少吗?若是都要去问他们的名字,只怕是记也记不过来吧!

就算他们是天才。可是在我手下殒落的天才还少吗?成长不起来的天才只能算是一颗流星而已!再亮也不过只是一瞬间,又何必在乎他们的名字呢。”

震骇人心武力似乎再次发生了提升,也许这时才是吕布真正的实力。如同一朵红云,从严阵以待的两人中间穿过。

就如被狂风卷走的落叶。两人几乎瞬间从马上被吕布同时打的飞了出去。还在半空之中,曹安民的头颅已经被吕布暴烈的一戟打的爆裂开来。

当年从琅琊的泰山贼刀下拼死逃生的少年,终于还是没能躲过亡命之灾,步上了父亲与祖父的后尘。

而受了吕布一记横扫的曹昂,他的体质却是更要强上一些。但听身上骨骼断裂的声音。他挨的这一下,至少被打断了四五条肋骨。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曹昂的口中倾泻出来。

再看到堂兄弟惨死的样子,初次上阵的曹昂顿时晕了过去。对这样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对手,吕布甚至没有追上去补上一戟的想法。

当然如果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曹操长子的话,他一定不会介意掉头回来。将曹昂细细斩成无数肉块丢到曹操的眼前,然后再大笑三声。只是机会一旦错过就永远不会再来。…,

急于突围的吕布带着四将迅速的远去。那里还有更多的敌人在等着他斩杀。因为事先没有通名,这才让曹昂意外的捡了一条命回来。

眼见五人就要杀出重围,冲向曹军最后的阻拦,那一批始终没有动作的铁甲骑兵。跟在吕布身后的四将,对吕布强横的武力佩服之余,都是心中一松。

彼此相视一眼,看到几人身上都已经衣甲破碎。每个人都淋满了敌人的鲜血,都是畅快的笑了起来。这样必死的绝境,四人居然能跟着温候完好无损的杀了出来,回家有望了。

四人中最是粗豪的成廉笑着说道:“咱们的温候果然神勇,这天下第一将的名号,除了温候,谁人能当!”

其他三将也都笑着应声道:“哈哈,那是当然!不论是谁,都不是温候的一招之敌!”

“是啊!从今日起,温候之名必然会让曹军将士闻风丧胆!当之披靡!”

就在四将仰头大笑的瞬间,一枝利箭划过遥远的距离,直直的射中落在最后的成廉背心。那破碎的皮甲成廉畅快的笑容还没有隐没,就此凝固在了脸上。

有些艰难的转回头,却看见远处的乐进正弯弓搭箭,向着下一个目标瞄准。成廉最后一个念头只是沮丧的想到:“人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是不能得意忘形!”

看到刚刚还在笑谈的战友就这样落马而死,宋宪,魏续,侯成都是惊叫起来。吕布回头正看到乐进的下一箭射出。

大怒叫道:“贼将!欺人太甚!”

从马背上摘下弓箭,拉弓就射。却是一箭正中乐进射来的箭头,两箭在空中相撞,同时掉落下来。吕布开弓,就不在停止,手中的箭矢如连珠般向着曹军的军阵中飞去。

第二箭就射向了乐进的咽喉,见自己射出的一箭都能被射落。身经百战的乐进立知自己的射术,根本不是吕布的对手。大呼一声:“避箭!”

手中接过卫士递来的大盾,正好挡住了吕布射来的箭矢。那力道强劲的一箭,险些将原本坚固的大盾射了个对穿。吓得乐进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是用兵器格挡,不说能不能挡到箭。只怕挡到了,箭上如此强大的力量,也够被射的目标喝上一壶。

吕布对着乐进射出一箭,根本不再看他,而是向着曹军中的将领们狂射起来。果然不断有将校军官中箭落马,只要被吕布的强弓瞄上,一百五十步之内几乎是无人能够幸免。

经验足够的几员大将,在看到朱灵的长枪,明明已经砸到吕布射来的箭矢,却还是被射中了肩膀而倒撞下马。每个人都第一时间举起了自己的大盾护身。

以朱灵的武艺,就算比众将差着一些,却也不会差距太大。他的全力一击只能是略略的改变箭矢的方向,避过了身上最要命的要害而已。谁还敢轻易的去迎击吕布的一箭。

一时间,曹军阵中只要是骑马的将领,被吕布一人射得人仰马翻。

看到乐进居然反应迅速的挡下自己的一箭,吕布一双大眼微微的眯了一下。再次将致命的箭矢瞄向了乐进,箭矢呼啸而出。这一箭却是直取乐进所乘的马头。

扑哧一声,硕大的马头立时被射了个对穿。战马长嘶的翻倒在地,猝不及防的乐进立刻被带着摔倒。大盾也丢在了一边,整个人显露在了吕布的面前。…,

而吕布紧跟着的第二箭也已射到,大惊的乐进大喝一声,奋起手中的战刀劈向了箭矢。金铁交鸣的大响,再次激动全场。吕布随手射出的一箭,竟然不输于一般将领的全力一击。

匆忙接箭的乐进被箭上的大力一带,顿时翻身跌倒。身上再无遮拦,乐进心中惊叫这次自己必然要死在吕布箭下,片刻之后却惊异的发现,再没有第三枝夺命的箭矢射来。

原来短短的片刻,吕布已经射杀了曹军二十余员都尉,裨将,马背上的箭壶已经射空了。

而射出的箭矢中,除了被曹洪等人用大盾挡住的几箭之外,几乎是箭箭追命,曹军上下顿时人人胆寒。对上这样一个戟箭双绝的家伙,谁还敢与他独战。

再次伸手取箭的吕布突然抓了个空,这才意识到箭矢用完了。只能看着远处坐地等死的乐进,无奈的摇头苦笑。

看看其他衣着狼狈的三将身上同样早已没有了箭矢,高声喝道:“带上成廉,咱们回城!”

数万曹军也不能阻挡自己分毫,数百曹将也难寻一个能与自己匹敌之人。眼前只剩下不过二千之数的骑兵,爆发的吕布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四人开始向着骑兵前进时,身为虎豹骑都尉的路招,一声雄壮的号令声响起:“虎豹骑,结阵!攻击!”

原本凝立不动,左右两边各一千的虎豹骑迅速分成了两部。一千重甲骑兵在前,结成了最利于突击的锋矢阵。

对付这四将,不敢大意的虎豹骑,却用了最强的攻击阵容。

另一千穿着皮甲,行动轻灵的豹骑,却是成散骑阵形。远远的开始张弓搭箭,向着四人射起箭来。豹骑兵们的箭矢虽然远比不上吕布的劲道十足,却胜在络绎不绝。

如春雨般无孔不入的箭矢,封住了四人前进的每一个角度。吕布几人只能挥舞着兵器,不断的打落射来的箭矢。

全身重甲的虎骑,在奔行中开始逐渐的加速。马蹄踏出的轰隆声越来越响,越来越猛烈。如同一头刚刚苏醒,找到了猎物之后,开始捕食的怪兽一般,向着四人冲杀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五章戟挑虎骑

已经加速完成的重装骑兵的冲锋,就连骄傲的吕布也是十分惊心。身为天下最彪悍的骑兵统领,吕布当然明白冲锋起来的重骑兵,会有多大的杀伤力。

下意识中也不想与之硬抗。吕布正想掉转马头避开虎骑兵的冲锋正面,却看到身后已经是精疲力尽的三将。

登时惊觉:“现在掉头,除了宝马赤兔,其他三将的战马根本就跑不出多远,就会被淹没在敌人的铁蹄之下!

如此,只有与之死拼一途了!拼就拼了,重甲骑兵又如何,当吕某的画戟不利吗?”

不得不说,平常对属下并不算宽容的吕布。在战场上死拼之时,对于属下的关照还是十分的周到的。至少,他不会为了活命,丢下属下将士一个人逃跑。

以赤兔马的速度,他要想走,天下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分毫。但他却依旧选择了为三将杀出一条血路。也正是如此,一直以来,他才能得到所有属下的衷心尊敬与追随。

身后三将本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当然明白方才吕布扭转马头的含义。见吕布又拔正了马头,三人的心中都是一阵的感动。

“温候不会抛弃我等!这就是能让我等感恩效死的明主!跟随温候,与曹军拼了!”

四人四马,突然间士气变得无比凝聚起来。仅仅只有四人,却让人如同面对着一支强大的队伍一般。排头的吕布就是这支小队伍的灵魂。

虎骑的领头尖刀,正是出身游侠的史涣。他的武艺精熟。又素有勇力,不过他的身材却是曹军众将里最小巧的。面对吕布远远攻来的方天画戟,史涣面不改色奋力一击,这才发现画戟上的力道是如此巨大。

自己倾力斩出的长刀。居然只是微微撼动画戟的攻势。这才明白,众将方才与吕布交手时只在片刻之间就伤亡惨重的缘故。吕布根本非常人所能敌,史涣眼见避不过吕布当面的一戟。

借着戟上的冲力向着马侧一倒,整个人挂在一侧。吕布本想要一击建功,打乱曹军阵形的一戟登时落在了空处。紧跟其后的虎骑已经挥刀杀上,雪亮的战刀挥舞向着吕布的身上劈来。

吕布再想变招击杀史涣,双方却已经错身而过。史涣迅速的翻身回到马上,手中的长刀立即挥出。正好迎上了宋宪,魏续的一枪一矛分左右刺到,正前方又是侯成穿刺而来的一杆钢枪。

几乎不分先后的三人攻来,史涣轻灵的身法瞬间发挥到最强。整个人立在马上。向左前方扑出。重重的一刀斩在了宋宪的枪尖上,将枪的来势斩的滑向了外侧。

而他自己则借着枪上传来的反弹之力,收回了身体转瞬又冲向了右侧魏续刺来的一矛。又是一记带着体重的重刀。斩的魏续的手中长矛顿时向下一沉。

再次从矛上借力的史涣却是顺势坐回了马上,这才正好迎上最后杀到的侯成。

这一连串的招式,在疯狂对冲的战马间。几乎是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就完成。也只有象史涣这样常在江湖行走的轻功高手,才可能做到这样完美。

而对上虎骑这样的强悍对手,也只有吕布这样的战力疯狂的战将,才有可能承受住他们连绵不断的攻击。

当领头的史涣仗着轻功躲过吕布的一戟。迎上三将之时。吕布的一戟也对上了跟在史涣马后攻击的虎骑。…,

心中惊叹史涣的轻功之法,吕布双眼猛的瞪圆。一戟猛刺。目标不是虎骑兵身上坚固的战甲,而是刺向了身上没有战甲包裹的战马。

双方猛烈的力量对撞。使吕布锋利的戟尖完全没入了狂奔战马的前胸。

“喝啊!”吕布猛然大喝一声发力,光洁的上身雄壮如山的垒垒肌肉突然巨烈坟起。

如同一头人形怪兽一般,将串在戟尖的这一骑连人带马挑了起来,重重的砸向了侧前方的下一骑。恍如世上最惨烈的灾难,两骑相撞,顿时是一片筋断骨折的惨叫声。

尽管以虎骑皆为百人将的威猛,也受不了吕布这下非人一般暴力的下马威。身上没有靠万斤的力量,怎么可能一戟挑起狂奔中的战马。

虽然心中的恐惧,让骑士们全部都脸上变色。但后来冲上的虎骑将士们,良好的战斗素质,却使他们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冲锋队形向着吕布杀上。

即使恐惧也决不退缩,宁可丧命也要将敌人斩杀。这就是虎骑建立以来一直坚守的基本原则。

借着赤兔马的猛冲,加上吕布本身狂暴的力量。虎骑身上的坚固战甲,却只是略有阻碍,就被锋利的画戟撕裂。吕布的一下暴发挑飞战马,让他也损耗了巨大的体力。

感觉有些体力不支的吕布,再也不敢轻易用出这样巨大的力量。

此刻的吕布心中也有些后悔,虽然刚才这一下对虎骑有些威慑,但收效却并不是很大。没有一骑有丝毫的退缩,吕布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虎骑余下的攻势。

一骑骑狂奔的战马,在风驰电掣中瞬间交错而过,一的战刀重重的斩在吕布的画戟之上。虽然不断有虎骑的虎口开裂,手中的战刀被震的脱手飞去。

甚至有许多都挡不住吕布的一戟,被吕布斩落马下。但是连续数百次的攻击,也让强悍的吕布真正到了强弩之末。吕布的身上也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

原本还光洁的肌肤,如同张开了无数张嘴,并不断的向外喷吐着血液。仿佛每一滴血都会带走吕布的一丝力量,吕布第一次觉得向来趁手的画戟变得沉重异常。

在曹军的后阵,曹操一脸的平静,惨烈的战斗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没什么可多想了。

在双方大战之前,曹操的心中也曾想到过:“若是本官的手下能有吕布这样的猛将,为自己征战天下,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但他随即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愚蠢而荒谬的念头。

“曹军中可以有任何勇士,战将,包括如典韦这样能与天下第一将拼死的铁血勇士,但决不会是吕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六章杀出重围

对于吕布的性格,睿智的曹操已经想得十分明白:“这个习惯了高高在上,假节的温候,又怎么可能屈居于自己这个小小的州牧之下呢?

之前已经有这么多人收留过吕布,只看丁原,董卓等人谁又有好的下场!最近还有刘玄德的教训,已经很明白的显示了。

自负的吕布不会服从任何人,更不会臣服于任何人的属下。象他这样的高傲之辈,不能收伏,就必须加以消灭。”

自从曹操入主兖州这两年,被吕布也是拖累的惨不忍睹。连当初戏志才费尽心机,付出无数士卒与百姓的生命,才得到的大好局面也被吕布破坏的一干二净。

又怎么能让深受其害的曹操,不对吕布恨之入骨。而今天终于有了消灭吕布的机会,素来决断坚忍的曹操,必然会舍得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让吕布这个祸患彻底的覆灭。

看也没有看身后面带青铜面具的金甲,曹操用平淡的声音道:“金甲校尉!咱们主从一场,如今你说走就要走了。本官希望你能看在志才的面子上,为兖州再做最后一件事。

帮助本官除去吕布,从此之后,你们想去何处,本官再不挽留!

当然本官所封校尉之官衔永远为你等保留,若是能将吕布斩杀,本官还可将你们提升为摸金中郞将,你看如何?”

金甲眼光闪动。一直跟随着曹操的他。当然明白曹操对吕布的恨有深。其实他自己心里对吕布同样没有什么好感。

向着这个大度的曹操躬身一礼道:“大人,这些年来,大家也算是各取所需,相处的十分融洽。不过,看在志才的面上,我们不求什么回报,甘愿帮你这一回!来日再见,你我还是朋友!”

曹操有些苦涩的点点头,他也知道与这些江湖人物的感情,他永远不如戏志才。因为本身的特性。曹操不可能与他们做到真正的交心,甚至如今想留下他们也做不到。

得到曹操的允许,金甲悄然退下。做些必要的安排去了。

感觉他离开,曹操的心里却是十分的复杂。他希望这些江湖人物能顺利的袭杀吕布。又希望吕布能将他们全部杀掉。毕竟这些人知道的实在是太多,最好的情况就是他们能与吕布在一战中同归于尽。

虽然曹操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

暗自摇摇头,曹操有些无奈的想道:“只能是随他去了!他们应该会看在这些年的情份上,保守应该保守的秘密。若是这时贸然下手,万一不能将他们全灭,反而是个大麻烦!”

从吕布不顾一切的冲向曹军军阵深处时,陈宫就知道了结果。这样乱战的时候,鸣不鸣金影响都已经不大了。众将能不能回城,只看吕布一人而已。

鸣金反而平白的扰乱了吕布高昂的战意,不利于吕布杀出重围。

眼见吕布如无敌战神一般。已经杀过一半敌军骑阵,陈宫连忙对着身旁待命的将领下令道:“刘何将军,你速速带两千士卒出城,接应温候他们回来!”

看着刘何脸显难色,陈宫心中低叹一声:“眼看曹军势大,连这些城中留守的将领也有了异心。这个刘何平素也算是员勇将,居然连救主都不肯尽力。等温候回来,哼...”

冷冷的看了刘何一眼,淡然道:“行了,你只要尽力就是!”

怕军师发怒当场斩人。刘何这才领命匆匆的下城去了。…,

只是当刘何带着两千士卒蜂拥出城,还不等他在城门外列好阵势。正因吕布几人杀入虎骑队列之中,无法阻击的豹骑游击军士们。立即如闻到蛋香的苍蝇一般围了上来。

“嗖嗖,嗡嗡!”

豹骑们箭箭要命的精准的弓箭,对吕布这样武艺超群的大将作用可能不大。但对于普通的郡兵们。就变成了十分可怕的催命符。

当密集的箭雨开始射落在毫无遮拦的郡兵们身上时,刘何才察觉方才出城时。走的太过匆忙。全队居然没有带几块盾牌。

恼怒交集的刘何大怒起来,催马想要追击几个靠近放箭的豹骑士卒。

却发现自己的战马根本追不上人家,随后就被一顿密集的乱箭给射了回来。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卒,刘何郁闷的暴跳如雷,却又毫无办法。

还没有见到吕布呢,这士卒们就已经损失了不下三成。守又无处可守,撤又不敢撤。

等到豹骑在向郡兵们倾泻了足够的箭雨之后。再发起了一次冲锋。欲哭无泪的刘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曲溃散开去。

城头的陈宫大怒:“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刘何!误我军大事矣!来人,若是刘何回城,将他即刻拿下,待温候回城发落!”

几个卫士奉命带着人下城,准备动手拿人。在这种关键时候刘何却如此失手,错失了救援主将的最好时机。若是刘何回城,必然难逃一死。

幸而完全暴怒起来的刘何,向着豹骑拼死追杀了下去。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场定然是死路一条,干脆选择了拼死算数。

远处,吕布带着三将,正在拼命厮杀向前。所过之处,依旧是血流滚滚人仰马翻。虎骑凶猛的冲锋队形,已经被吕布一人冲垮了大半。至少有近百虎骑兵,被吕布一戟诛杀。

眼见前方只剩下数十骑就能杀出重围,紧随着吕布的三将,都是心中暗喜,只要再杀片刻就能进城了。

希望就在眼前,想要实现却是很难。冲在最前的吕布再次奋力刺出一戟。‘砰’无数次刺穿了铁甲,而终于有些变钝的戟尖,这次只是在中戟的虎骑兵的身上戳出一个凹坑。

虽然沉重的撞击力还是将战甲包裹下的虎骑兵,震的‘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第一次刺杀失手的吕布微微一楞。间不容发之时,那受伤的虎骑兵已经被战马带到了最佳的攻击距离。只见他手中战刀一挥,已经向着吕布直刺过来。

马上就醒过神来的吕布,微微皱眉,画戟下沉挡在了身前。重重撞开锋利的战刀,立即一戟反攻而上,斩下了这个坚强的虎骑兵的人头。

趁这一瞬间,吕布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身后的三将同样也已经是精疲力竭。

心中顿时苦笑一下:“还想让三将上前,挡上片刻,好让本候回力片刻。没想到,他们也已经无力再支持下去了!难道...,不,这不会是我吕布的宿命!”

原本觉得手中画戟,已经是重逾千斤的吕布。心中突然又升起与命运相争的勇气,猛的避过斩来的一刀。画戟如毒龙出洞,再次哧的一声刺耳的裂响,又是一个虎骑兵被刺杀于马下。

然而吕布再强悍,他终究是骨肉做的。他坚强的意志强制骨肉行动起来,但完全没有了力量的肌肉,却再也不能坚持下去。

这之后,吕布再也没有爆发出更大的力量,斩杀过一骑。…,

余下的几十骑,吕布只剩下了格挡的一丝力气。手中的画戟拼命支撑着,不至于让自己被敌兵一刀断头而已。然而虎骑们的战刀又岂是这么好挡的。

见到吕布终于有力竭的样子,虎骑兵们更加奋勇起来。虽然不能突破吕布画戟的防御,给他致命的一刀,却几乎每一刀都要从吕布的身上剜些血肉下来。

当吕布终于挣扎着挡完最后一刀,眼前豁然开朗。前方已经没有再继续冲来的铁甲骑兵,吕布终于长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终于活着杀出来了。

心中一松,手中的画戟顿时拿捏不住。戟尖朝下坠落在了地上,沉重的戟身带着锋利的戟尖,深深的刺入地底。

“啊!”的一声惨叫,轰然声里,吕布停马的地方,顿时爆起无数的烟尘。

四面八方的地下,猛然蹿起六条闪电般的身影。正是先前赶来埋伏下来的摸金校尉们,他们要为曹操做这最后一件事。

本来挖坑隐身就是这些摸金校尉最擅长之事。只是金戊的运气实在太好,他的埋伏之地正好是吕布停下的脚边。

只要他一发动,

必然能攻击到毫无防备的吕布下盘,将他重创。、

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吕布会在这个时候脱力到连兵器也拿不动。正要展开攻击的金戊,却是直接被沉重的画戟给钉死在了地下。

除了还没有出现的金甲,其他六人人手一剑,带着凌厉的杀气向着吕布直刺而来。每一柄剑身上都如一泓秋水般的明亮。一看就知道六人手中的都是世上难寻的宝剑。

这也是摸金校尉第一次出动这么多的人手,同时攻击一个目标。现在他们更要为自己出师未捷,就惨死在吕布手中的兄弟报仇血恨。

紧跟着吕布杀出重围的魏续三将,正围拢上来。正想要与吕布说笑一番,以缓解刚才拼命厮杀后的疲累感。

却不料,这里居然早已是曹军布下的又一个必杀的陷井。如果不是刚才吕布的运气好到逆天,失手也能杀人,只怕杀手们此时已经得逞了。

虽然变生突然,三将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转身间已将明显脱力的吕布护在了中间。、

跟在吕布身后冲杀了半天,现在轮到他们为自家的主将挡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七章摸金之殇

不过尽管魏续三人想要护主,但摸金校尉的武艺又哪里是好对付的。加上又是以六敌三,以逸待劳的摸金校尉占了明显的优势。

六个相处多年,配合默契的兄弟,只是在半空中对视一眼,就分出金乙、金丙、金丁三人缠着三将游斗。金庚、金辛、金癸三人,则毫不停留的掠向了手中无力,也无兵器的吕布。

在六人看来,有三个人对付这个强弩之末的吕布,必然是手到擒来的事。至于其他将领,他们没有杀死的义务,自然还是交给曹军自己处理就是。

“摸金校尉都是忙人,时时都能摸到价值千金的宝贝物件的。杀人这样粗鲁的事情,还是尽量让那些低贱的士卒们去做的好!要不是大哥有命,这个吕布还真没人想来杀!”

就在三将被三个校尉缠住,脱不开身而大急之时。他们内圈三对一的战事再次突变,只见吕布的手一抖,那根粗大的马辔头突然从赤兔马的嘴上脱了出来。

迅猛的挥舞着罩上了金庚的脑袋,人在半空中的金庚一颗大头突然被罩住,顿时大惊失色。手中的宝剑立即就斩向那马笼头。顿时暴出一片火星。

那马笼头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连金庚削铁如泥的宝剑也斩之不断。吕布能做到当世有数的大将,又在帝都盘踞数年之久,又怎么会不收罗到一些好东西呢!

而吕布强大的力量。只是在这片刻的时间里。已经恢复了少许。尽管只是少许,但也足以绞杀一个身体素质并不是特别强悍的杀手了。

对付普通的战将,摸金校尉从来是手到擒来。但他们却从来没有向吕布这样世间最强的高手出手过,只是把他看做了比普通的将领强悍一些的猛将。

这样一来,却实在是小看了吕布,双方之间的力量层次完全是两个档次,这就给摸金校尉们埋下了覆灭的祸根。

一脸寒冰的吕布,一言不发,只是将握在手中的缰绳迅速的旋转甩动。

那只马笼头就逐渐的收紧,金庚的脸色猛然涨红起来。素来杀人于无形的绝顶杀手。这次在面对自己的生死时,也同样慌了手脚。手中的剑拼命的挥舞,向着斩不断的缰绳斩去。

只是在?锵的金铁交鸣声中,笼头依旧不断的收紧。到了紧无可紧之时。吕布终于突然发力向回一扯,只听得“裂”的一声,金庚的整个大好头颅,瞬间脱离了他的脖子。

在吕布的暴力之下,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向着金癸撞了过去。金癸与金辛两人看到自己兄弟危急,正心急如焚的冲上来想要从吕布手中夺下马笼头。

谁料到这笼头居然有如此威力,能将一个剑术高手的头颅生生的扯断。正在全力冲上的两人看着吕布正在全力对付金庚,看起来根本腾不出手来。谁知道他会用人头来做暗器。

心急之下的金癸登时中招,在吕布的猛力扯动之下,两个大头轰然对撞。如两个西瓜一般。在空中爆开成两团稀烂。

只一招之间,就损失了两个相交多年的兄弟,原本在远处观战的金甲顿时心痛的大吼一声。只以为要舀下强弩之末的吕布,有七个兄弟出手,应该是一件十分轻松的小任务。

谁料到吕布还毫发无伤,自己这边已经损失了三个生死兄弟。这怎么能让重义气的金甲等人,不感到心如刀绞。…,

偏偏金甲一时手托大,对兄弟们的本事太过自信。自己却只是在远远的观望,根本没想过亲自出手对付,连兵器也舀不动的吕布。

谁知道吕布的一身强悍的本领。乃是从凉州胡人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完全是最有效的搏命方式。

表面上看起来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但事实上他就如同一头受伤的野狼一般,只要一有机会就会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口。

而身经百战的吕布又怎能错过这样好的局面,趁着金辛一楞之间。那马笼头早已挥出。笼头后面的系带在金辛的脖子上绕了几圈,顿时死死的缠住了金辛。

还没等拼命的金甲赶到。吕布已经将金辛拖到了面前。抡起重拳就捣在了金辛的脸上,塌陷的鼻梁,顿时如开了个五彩的铺子。红的黄的白的,什么汤汤水水登时一起涌了出来。

想以往金辛杀人之时,皆是讲究快速,追求一剑毙命为最高境界。他们这些剑侠,何曾见过如吕布这般凶暴的打手。更不要说自己亲身经历这样钻心彻骨的巨痛了。

对吕布这样的打击,早已晕头转向的金辛居然忘记了反击,反而伸手去捂自己的伤痛之处。见到他的剑递给自己一般,吕布伸手就舀住了金辛的手掌。

随意的一折,喀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金辛落入吕布手中的一只手掌,完全被捏成了鸡爪一般,原本握在手中的宝剑立时掉了下来。吕布伸手接住,眉头微皱。

顺手一剑就将还在疯狂叫痛的金辛斩成了两半。惨叫声戛然而止,吕布这才满意的点头。

“果然是把宝剑,可惜某却不擅用之!实在是鸡肋、鸡肋之极!”

金甲还没到,原本牵制魏续三将的金乙、金丙、金丁早已绕过三将,向着吕布杀了上去。他们也同样没有想到,已经力尽的吕布,还会有这样的强大的实力。

心中悲愤的三人冲近吕布,还不等出招。吕布舀在手中的宝剑,已经向着冲的最快的金乙迎头丢了出来。宝剑再锋利,奈何吕布并不擅长剑法。

用剑来对付这些精通剑技的剑侠,那吕布就真是在找死了。全力掷出宝剑之后,吕布顾不得手臂上无力的剧痛,再次提起了自己的方天画戟。

如自己身体一般熟悉的兵器一入手,立即让吕布的战斗力恢复了一个层次。一戟顺手击出,却几乎与那宝剑同时到了金乙的面前。

已经知道吕布厉害的金乙,眼光正盯着那柄被吕布突然掷来的宝剑,全力一剑斩出,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中将吕布掷来的宝剑挡飞。刚松了半口气,吕布的画戟已经杀到了身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八章杀我你不配

心中震惊的金乙再提一口气,可是他只来得及斩出半剑,剑身就与吕布的画戟上的横枝猛烈的撞到了一起。这样位置的交手,使得金乙全身的力量仅仅只能用出一半。

本身力量就远逊的金乙,以半力对上吕布双手全力出击的画戟,真如摧枯拉朽一般。画戟的戟尖似乎只减慢了一忽的速度,瞬间刺入了金乙的喉头。

双手紧握住画戟的戟身,金乙突瞪出来的双眼死盯着吕布。的喉头咯咯连响,再也不可能说出什么话来。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比自己这些兄弟的剑还要快的多的重兵器。

吕布一戟再杀一人,却再也来不及回戟防守。金丙与金丁的剑瞬间已到他的身后,感觉那凌厉的剑气几乎已经刺破自己的皮肤,吕布脚下轻轻催马。

赤兔马立即向着已死的金乙一侧,蹿出了一大步,顿时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吕布身后的两把宝剑只是刺入了寸许,就已经力竭。这样的情况,让金丙与金丁两人只恨自己的剑怎么不再长上两寸。

此时两人也只能不约而同的横向用力,终于在吕布的身上割出两道半尺长的伤口。正想要收剑再次冲刺,吕布的戟尾已经横扫而来。居于右侧的金丙首当其冲,连忙回剑格挡。

戟尾扫中金丙,沉重的力量立时将金丙打的倒飞了出去。在力量上。就算是他们这次出手的六兄弟加到一起也未必能超过吕布。更不用说只是金丙一人了。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之下,摸金校尉以往行动中无往不利的刺杀之术几乎成了摆设。

两道巨大的伤口,让头脑已经昏沉欲睡的吕布痛嚎一声。一双威风的大眼突然又有了神采,手中一抖,将还串在戟尖上的金乙,如同草包败革一般远远的丢了出去。

借着与金丙的过招的回力,滴血的戟尖迅速翻转过来。

一边的月牙戟,向着只剩一人,冲前的金丁当头劈落下来。身在局中的金丁就要仗剑硬架,已经尝试过吕布狂猛力量的金丙。与就要赶到的金甲几乎同时大叫起来。

“老四,快闪开!”“不可招架!”

想要用独手的宝剑,去硬架吕布双手斩落的沉重大戟。若是金丁的宝剑能一剑将方天画戟削断,双方可能还有一战的机会。

但吕布的方天画戟明显也是上好的玄铁打造。宝剑再锋利。想要斩断儿臂粗细的画戟,这也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样的危急情景,又怎么能不让旁观者清的金丙与金甲两人焦急大叫。

只是两人的叫声,反而使被吕布的画戟笼罩的金丁更是应对无措。

“闪避还是硬抗?”

还没等他想明白,吕布夺命的一戟已经到了他的头顶。如泰山压顶般的一击,重重的斩在了金丁有些迟疑不决的剑上。

两人本就相差悬殊的力量,顿时让金丁手中的宝剑,带着比上移时更快一倍的速度向下斩落。

连戟带剑一起斩入了金丁的脑袋中,将他一个头颅正正的分成了四半。这还是吕布强弩之末的一击,如果是全盛之时。只怕这一戟会直接将金丁整个人斩成四份。

退后的金丙完全被吕布狂暴的杀戮之法给惊呆了,他虽然也是杀过不少人。又何曾见过吕布这般,自己一群兄弟们完全无法抗拒的对手。金丙已经再没有了向吕布出手的勇气。…,

终于赶上的金甲挟着狂暴的怒火,一剑向着吕布斩来。身为仅次与剑圣的人物。只有他的力量与剑法,才能与眼下虚弱状态的吕布相抗衡。

果然吕布回戟硬受了金甲这一剑,顿时上身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一口鲜血猛烈喷出,身上刚刚有些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纷纷渗出血水来。

拼杀了大半日,浑身是伤的吕布。已经没有多余的血让他流。眼前更是被金甲的一剑震得一阵阵的发黑。吕布知道,这些杀手中的真正高手来了。

赤兔马长嘶一声,一脚踢出,金甲身形飘忽之间,早已避了开去。

看着吕布似乎十分轻易的斩杀一个又一个摸金校尉。曹操的心中是百感交集。

“以往本官用起这些摸金校尉是如此的顺手,几乎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到的。没想到,遇到了真正的绝顶高手,除了金甲还有些实力能与这吕布一战。

其他几人,却真个如纸糊一般,根本不堪一击啊!看来,他们以往行动,只是没有遇到过特别厉害的对手,才会如此顺利吧!”

先前曹操是真心希望吕布能与摸金校尉们同归于尽,但如今他们基本上死光了,曹操心中感觉有些庆幸,又有些悲凉。这几人,毕竟曾经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今日都死于此,多少有些可惜。

对于如今的摸金校尉,有了屯田之法的曹操也不再是那么在乎。他们来钱快,可终究是旁门左道。想要让兖州正常的发展起来,还是要走屯田之路。让军民解决温饱才行。

与吕布交手一招,金甲顿时试出吕布的确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凭着一口傲气在硬撑了。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将之击杀,只是可惜了先前枉死的几位兄弟。

回头扫了一眼,在城门附近击溃了来救援吕布郡兵后。在韩浩的指挥下,张弓搭箭重新围上来的豹骑兵们,已经对上了魏续三将。

远处伤亡惨重的虎骑们正在重新整队,并分出一部分人救护还活着的兄弟们。

金甲转头看着浑身渗血的吕布,在面具后用低沉的声调说道:“吕布!想你也是一世人杰,不应死在乱箭之下,就让本将来送你上路吧!”

听到上路两字,让吕布原本低垂的头,猛然一抖。再次抬起有些无神的眼睛,看了看金甲。

突然畅快的大笑起来:“哈哈!想我吕布一世英雄!做过天下最大的官,睡过天下最美的女人!有的是天下最强的武艺!骑得是天下最快的战马!

除了当皇帝,什么事本候皆已做过。死则死矣,又有何憾!只是你又是什么东西,连脸也不敢露的装神弄鬼之徒,也敢来说送本候上路!你,配吗?”

想不到吕布居然傲气如此,金甲一怔,下意识的应道:“老道乃是兖州军摸金校尉!奉主公之命,前来取你性命,又有何不配?”

吕布笑的更是畅快:“摸金校尉?原来是你们,不就是你们率兵盗挖了梁王坟茔吗?

呸!你们这群鸡鸣狗盗的小蝥贼,整日就会盗人祖坟,掘毁尸骨的贼徒!就不怕老天派本将来惩罚你们吗?你们行此非人之行,难怪连脸也不敢显露。

也只有同是小人之行的曹阿瞒,舀着你们当成些人物!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取本候的性命呢?哈哈!就凭你,不配!”

这一刻豪气冲天的吕布一边大笑,口中却是不断的有鲜血涌出。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却能发出如此爽快的笑声,看上去却是分外的怪异。…,

心有所感的金甲却是不敢小视分毫,他明白吕布说的都是事实。就算在兖州挂着高贵的校尉官职,可是真实的情况不就是如此吗?

“在我们兄弟看来,有着无限的成就,却被这些天下的英雄豪杰们所不齿!做了一个虚衔的高官,没有厚禄不说,更不能在人前炫耀。这样的官位得之何用?能为兄弟们光大门庭吗?

难道,老道这几十年带着弟兄们所为,都是错着吗?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行摸金之道几十年的金甲,突然在这一刻魔障了一般。心思纠结了无数个轮回。

最后还是长叹一声:“唉!命也,运也!罢了,罢了!金丙!带上战死的兄弟们,咱们走吧!”

在场的所有人,不论是兵,还是将。包括一旁的金丙,听到金甲的话,全部都是大吃一惊。“这老家伙一定是疯了!”

“大哥!兄弟们的仇...!”

金甲苦笑一下:“就如吕将军所言,这也许是老天对咱们兄弟们,这几十年来所犯的恶事,做出的惩罚吧!

这一切都乃天注定,实乃天意所为,咱们该收手了!走吧!”

说完,一手提着一具小弟的尸体,腋下又夹起两个。在吕布惊诧到眼珠都几乎瞪掉出来的可怕眼神注视下,飘然远去。

看到大哥带着兄弟们的尸身走远,金丙自知独力难支。靠他一人,想要对付吕布,只是上去送死而已。只能恨恨的瞪了吕布一眼。

带着余下两个兄弟破碎的身体,也跟了上去。

只留下一个吕布呆立场中,奇怪的道:“这些整日与尸骨混在一起的怪人,果然行事也是分外的怪异!真是不可以常理度之!

这老头的本事,明明远超他这些兄弟。居然连兄弟们被杀的仇都不报,这还算什么兄弟!我呸!”

虽然吕布一通话,让金甲自动退走,却是根本无法理解金甲的作法。哪怕是金甲莫名其妙的放了他一条生路,吕布心中也根本不觉得金甲这糊涂的老家伙,会是个好人。

眼看最强的敌手退走,吕布再次如小强般的振作起来。下坯的城门不远了,只要杀过眼前这些孱弱的弓箭手,就再没有人能挡住他们回城的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九章做黄雀的江南军

昨天遭遇高速大雾封道,被关在跨海大桥上半天。结果可悲的断更了一半,对不起,只能今天努力补了。

回来居然看到好友南江摸鱼儿的大方打赏,感动中啊!谢谢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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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严峻的曹操,正看着前方吕布似乎又开始张狂起来,心中苦涩。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如此重重布局,大将们轮番上阵,士卒们伤亡惨重之下,却还是不能挡住吕布的回城的脚步。

刚刚有卫士来报,骑都尉路招在虎骑冲锋之时,也伤在了吕布的戟下。手臂被刺出一个大口,亦无再战之力。这样能与吕布对抗的大将们多已经受伤,如今剩下的几将都是战力并不算强的战将。

“何况就算了杀了吕布,全部战将都受了伤,难道要让本官亲自去率兵攻城吗?豹骑的弓箭手们对吕布未必能有多少阻力啊!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吕奉先再次安全回城?那将士们不都是白白的流血牺牲了吗?他们只要再冲前四五十步,进入城头弓箭手的射程。曹军就拿他们毫无办法了。怎么办?”

对于意外战死的侄儿,曹操虽然心中也是隐隐作痛。但此时吕布的生死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神,他甚至没有一息的时间,为自己这个命运可怜的侄儿,送上一声叹息。

在曹操看不到的下坯城西南角。一个恰好能看清战场的小土坡之后。几个全身披挂整齐的将军们正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细细看去,江南军所属的黄忠、张飞、太史慈、周仓等人居然都在此处。这群立志做黄雀的江南军将领们,此时却有了不同意见。

他们的正前方正是静静坐在黑龙马上,观看曹吕决战的孙策。在众将身后的一块小平原上,正肃立着冯则所率的两千江南军重装骑兵。

几将先前听到孙策下令前来围杀吕布,都是纷纷请命,跟随而来。虽然不知道主公为何会发出这样的命令,但消灭天下第一武将,这样的任务,还是让营中所有的好斗将领们都争相前来。

想刘表已经投降。整个江南都已经进入修整期,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事。但好战的将军们谁会不想要出战呢,只有参战才会得到相应的战功啊!

众将都知道,如今曹军与江南军算是同盟了。来徐州逛逛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差事。特别是与吕布有着深仇大恨的张飞,听说要来对吕布痛打落水狗,更是谁也拦不住,也没人会拦他。

只不过此刻,众将却都有些犹豫。该不该趁此机会去杀了已无还手之力的吕布。对于多数大将都已重伤的曹军来说,吕布依旧是个不可触碰的杀神。

但对于坡上的这几位,此时的吕布不过是一头垂死挣扎的野狼而已。只要防着他临死前的反噬,随便出动谁,也许都有能击杀他的实力。

从吕布即将杀出虎骑的包围起,众将在惊叹吕布超凡实力的同时。就开始了这次争论。张飞与周仓这两个大汉,居然难得的意见一致。

都认为此时去杀吕布,胜之不武,有损武将的荣耀,故而表示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

而程普、黄忠等见识过吕布无敌战力的老将,却认为应该趁他伤要他命,趁他虚弱杀了才好。

众将的争议却是一时相持不下。众人争论了半晌,却是各说各的理,谁也不能说服谁。却见众将之前的一匹神骏的战马上,相貌俊朗。永远是一副成竹在胸,谋士打扮的郭嘉,微笑着转回头来。…,

这三年来,原本骨瘦如柴的郭嘉,在华陀的妙手。与新娶的护士爱妻无微不至的调养下。已经变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子,比起初见孙策之时。至少长了30斤的肉。

身体健康起来的郭嘉,终日都有着一张笑脸。看了立于最前方,似乎没有听到众将的争论,只是静静看着远处战局进展的主公孙策一眼。

对众将说道:“诸位忘记出行前,主公的再三交待了吗?”。

众人顿时想起,在出征前,孙策的叮嘱:“此行徐州,要相机而行!如果曹军能顺利的消灭吕布,大家就当是去徐州游玩一番,顺便观看一番曹军的作战能力。

但如果曹军不能歼灭吕布,大家定要全体出动,不惜一切代价斩杀吕布!此行的一切行动,都必须听从军师祭酒的安排!不然回舒县之后,就自己去军法处报道!”

不惜一切代价,表示随同出征的将领,就算是有人战死当场也要将吕布消灭。孙策更是已经暗中与郭嘉作了详细的商讨,顺便还要做些手段,激化曹操与袁绍的争端。

让他们争斗起来,好为江南军的之后的行动,扫除后顾之忧。

见众将都已经哑然,郭嘉对着身后两个肃然静立,威风凛凛的年青战将下令道:“孙河、魏延听令,本军师命你二人前去斩杀吕布,可有...!”

郭嘉的话还没说完,张飞就不干了:“哎!郭祭酒,这可不行!你只派这两个小家伙去,那咱们这些老将不是白跑一趟了吗?再说老张这次来徐州,就是为了吕布这贼坯。

还是让老张亲自上去,结果了这贼子的性命吧!这也是我家大哥,二哥的心愿!”

说着更是摆出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盯着微笑着的郭嘉。生怕郭嘉说出个不字来。

见他主动请缨,郭嘉笑的更是灿烂了几分:“张将军你终于想通了?

呵呵!想通了就好,本祭酒可不想勉强谁去领这大功!如此,还是按照主公的安排,大家一起上阵,谁斩杀吕布,谁就是此行的头功!”

军师已经有了有决断,原本还在争论的众将也不再做无意义的争论。对于斩杀吕布这样的荣耀来说,能让江南军的众将无损伤才是最重要的事。

护卫队长宋谦带着孙策的信件,向着曹操的中军前进。虽然曹军已经被打的几乎半残,但对于来意不明的外来军队,难免会有所误会。

既然要江南军决定要出击,避免不必要的敌意与混乱,让他们让开道路则比较好。

当正心焦的曹操,对吕布已感束手无策之时,中军护卫带着宋谦来到。曹操狐疑的看完宋谦呈上的书信,刚毅的脸上终于显露出畅快的笑容。

对着宋谦惊喜的说道:“伯符来了!好!那简直是太好!他为何不来...,噢!不,本官亲自去见见咱们这个年少有为的亲家。

传令!西南方向的士卒左右收缩,为援军让路!”

江南军众将本就准备完毕,只是稍加调整,张飞与周仓已经如两尊黑塔,率先向坡下冲了下去。不论是泼雨般的马蹄声,还是周仓的大脚板。嗵嗵的脚步声之后,留下的都是一地的烟尘。

准备发动最后冲刺的吕布与三将,已经收拢了一部分被曹军的豹骑击溃而逃散出来的士卒。这些士卒们不辨方向的胡乱奔逃,反而意外的遇上了正杀出虎骑包围的主将。…,

有了天下无敌的温候带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敌人吗?众溃兵顿时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呼喊着紧紧围在了吕布周围。让吕布几人的实力反而大增起来。

原本对冲过最后骑兵阵回城,没有太大把握的吕布四将。得到这数百溃兵意外的支援,心中顿时有了十分的把握。

只是一个强弩之末的吕布,或者只是一群郡兵,都可能会被敌人所轻松的消灭。但有了吕布率领的一群郡兵。就如同找到了狼王的一群野狼,那战斗力是绝对要增长数倍的。

同样大喜的魏续等三将,正忙着收容更多的溃兵之时,却突然看到曹军西面的包围居然打开了一个缺口。四个都已经精疲力竭的武将,顿时有些惊疑不定的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

不约而同的想到:“会不会是曹军的陷阱?”

但如果不是陷阱,只要向着西边走,就可以不用与正面曹军的精兵对抗。只需绕过半个城,就能顺利进入下坯。

等大家都养好了伤,恢复了体力再带大军出城与曹军厮杀,那时就算还是不能取胜。但必然能让曹军的损失更加的巨大!

看着数百围拢在自家将军身边,死里逃生的士卒,吕布却不想丢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对这些几乎死过一次的郡兵们,同样也是死死的认定了自家的主将。

跟随一个废物般的将军,会害死大多数士卒。但跟随一个天下无敌的王者,说不定还能获得

一场胜利。下坯城里外,士气低沉的吕布军太需要一场振奋人心的胜利。

但很快,一声如远古巨兽的吼声,就为还在犹豫中的吕布军做了决定。知道那叫声中含义的吕布一方的人,每一颗心都沉了下去。

“吕布,你这鸟贼厮,你家三爷我又回来了!”

当初张飞在徐州大败之后,被吕布带着大军追得上天无门,不得不遁入山里之时,可是叫嚣过自己一定会回来的。只是谁也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在吕布最艰难之时回来。

这种时候张三爷回来了,对于宿敌的吕布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此刻,听到张飞示威般得意的叫声,吕布一张原本英俊的白脸也变得与张飞一般的漆黑!

对着三将命令到:“带着兄弟们全速向城中突击,务必带大家回城!本候为尔等断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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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张飞再战吕布

张飞前来报仇,曾经见识过他的几乎不差于吕布威猛的宋宪,魏续,侯成三将,自然知道张飞的厉害。

还想要说什么时,吕布却已经是大眼一瞪,怒道:“混帐东西,想让弟兄们陪着一起死吗?除了本候,你们谁能是那黑瞎子的对手,还不速速执行军令!”

周围的将士们都是带着哭腔悲叫了一声:“温候!”

众人却都是明白,向前面的敌人冲击还有可能回到城里,从而再次活下来。但是独自留下来面对前来报仇的张飞,已经力竭的吕布,根本不可能再从敌军的包围中逃出生天。

但是温候却毅然选择留下,只想为自己的将士们求得一条生路。这又怎么能让将士们不感动呢?虽然在敌军密集的箭雨封锁之下,也不知能有几人还能回到城中。

看着吕布冷厉的眼神,受命的三将再不敢迟疑。都是大叫一声:“温候保重!兄弟们,莫要辜负了温候,随本将冲啊!”

带着整队完毕的数百士卒们,开始了他们最后的冲锋。

见魏续三将终于开始行动,吕布毫迈的大笑一声:“哈哈!这天下之大,能杀我吕布的人还不曾生出来呢!张飞!本候在此,可敢再战!”

气贯天地的挑战声,响彻了整个噪杂的战场。

对温候吕布的盲目信心,让郡兵们对吕布的话深信不疑。听到自家主将在如此劣势。还有勇气挑战以悍勇著称的张飞。顿时都是士气猛涨起来。

哪怕他们就要去面对无法抵抗的箭雨,就要面对死亡。但没有一个人,想在自家的温候面前显露出一点点害怕的模样。

不畏生死的英雄气概,果然是会传染的。一个优秀的武将,并不需要什么长篇大论的鼓动,他的言行就是将士们最好的表率。

宋宪,魏续,侯成三马当先,不断的用手中的兵器,拨打着豹骑们射来的箭雨。身后悍不畏死的数百士卒。不断的被锋利的箭支贯穿。

但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害,每个中箭的士卒最多只是闷哼一声,跟随着大队继续向前奋勇前进。就算是实在坚持不住的,也要在地上坚持着向着城门的方向爬去。

没有人在中箭后惨叫。也没有人在即将死去之时有一丝的后悔、悲伤。一群在刘何手中不堪一击的溃兵。只是见了吕布一面,却神奇的变成了天下难得一见的悍卒精兵。

天下第一将的战斗影响力是如此的巨大。大到让士卒们忘记了胆怯,忘记了伤痛,忘记了生死。很快,三将就带着倒下了近一半的士卒们,再次杀入了豹骑之中。

没法再射箭的豹骑的弓箭手们收弓拔刀拥了上来。对付这些刚刚杀散过的手下败兵,可没有人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曹军的豹骑们都坚信,最多只要两个冲锋,这些胆小的郡兵们就会丢下自己将领,转身向着有可能逃命的方向再次逃跑。没有人能挡住豹骑的冲杀。是的,没有人!

但是这一回,同样士气高涨的曹军的豹骑们,却惊奇的发现。敌军片刻之前还如豆腐渣一般的斗志,转眼间变成了坚硬的铁板。

他们会看着豹骑们驾乘的战马冲撞过来。在被撞中的一瞬间,挥刀斩下马蹄,或是马头。而坐在受伤摔倒的战马之上的豹骑士卒,马上就会被几个红了眼的吕布军士卒疯狂般的斩成碎块。…,

豹骑统领路招重伤,让这群自傲的豹骑士卒们暂时没有了指挥,而陷入了各自为战。

十个、二十个。当面对吕布军疯狂般拼命的对抗,不断有人被斩碎时。

豹骑们的原有的傲气也被激动起来,一个个什长组织起了自己的小一队人马。开始集中起来,想要实行穿插突破的习惯战术。

但有三将坐镇的百余吕布军,反而成了最凶残的杀戮机器。三将齐出。将领头的豹骑将领斩落马下之后,身后的百余士卒立即就会一拥而上。将余下的敌兵斩杀干净。

身为曹军骄傲的豹骑勇士,当然不会轻易向敌人屈服。哪怕没有将军带领,也是嚎叫着,前赴后继的踏着战友的血肉,向着敌军冲击着,进攻着。

在小范围的交战中,结成紧密突击阵形的吕布军有三将的支撑,自然占着绝对的优势。虽然百余士卒,依旧不断的在豹骑的攻击下同归于尽的倒下。

在吕布军士卒们一边攻击一边前进,居然让他们在残酷的对杀中攻过了豹骑兵的严密封锁。

当只剩下仅仅二十余人的吕布军士卒,全部都是伤痕累累的进入城头的弓箭手射程之时。还在死死追杀的豹骑兵们只能在城头射出的掩护箭雨下,丢下十几具尸体,无奈退了开去。

都已经手脚剧痛的吕布军将士们,都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纷纷丢下手中沉重的兵器,转过僵硬的身体,看向了血肉筑成的来路。

那里不但倒下了己方的百余兄弟,同样也有曹军最精锐的三百豹骑人马的血肉,还有他们正在与敌将奋战的天下无敌的主将,吕布吕温候。

这支曾经的溃兵,已经用他们的血肉,向心中的英雄吕布,向天下人证明了自己的武勇。谁也不能因为他们被敌人击溃,而看不起他们分毫。

就在众人回头的瞬间,两道箭影如同索命的令符,飞掠而来。瞬息之间就分别射入了刚刚回过头来的宋宪与候成的额头与咽喉。

两个刚刚放松下来的战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啊!”

就应声倒撞下马,瞬间再也没了声息。两人带着士卒们拼死冲出了近千豹骑的围堵截杀,却终于逃不过这追命的一箭。

三将中唯一还活着的魏续,瞪起通红的眼神瞬间盯住了百步之外,两个还在收弓的江南军武将,正是以高超的箭术著名的黄忠与太史慈。

两人见到吕布的三将就要回到城里,不约而同的一起出手。却是各自建功,虽然对他们浴血奋战的勇力也是十分的佩服,但主公有令,不惜一切代价消灭吕布军。

这样特别能战斗的武将,当然更是要最先消灭了。只有他们死了,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摧毁吕布军继续战斗的勇气。

虽然心中也代两人惋惜,但他们是敌人,黄忠与太史慈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两人的提前战死,让他们再也没有了背叛吕布的机会,倒是成全了两人忠义的美名。

“啊!”

悲愤的魏续大叫一声,本想冲向百步之外的太史慈。却被陈宫派来接应的卫士们,死死的抱下马来,与其他七将的尸体、余下的伤兵们一起拥入了城去。

城外的战场上,只剩下了那一对宿命中注定的敌手。那带兵出城的刘何,却已经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哪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里。…,

正在全速奔来的张飞,在接到吕布的高声挑战之后,又怒又喜。

如钢针般的虬髯根根直立,大喝道:“哈哈!大家都听到了,这厮在挑战三爷。谁都不要出手,待三爷取这三姓家奴的狗头!”

这叫声,更多的还是对着伴随着自己的马边狂奔的周仓而说。对吕布的武力本就十分佩服的周仓,听到吕布挑战的是张飞。

心中不由得有些郁闷的停下了脚步,粗声埋怨道:“兀你那吕温候,为何不挑战本将,偏偏要选这不讲道的张益德?真是没有道理!”

不远处的吕布闻声一楞:“你又是何人?也敢夸口让本将挑战!”

已经冲到吕布身前的张飞却是得意的大叫道:“他叫周大脚,你不认得他,也不必认得。吕布受死!”

连吕布答话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挺起丈八蛇矛杀了过去。张飞是真怕周仓受到吕布脑袋发热的挑战,上来分了自己的功劳。

这一战,却是反过来,吕布处在虚弱状态。之前几次在吕布手下只能是憋屈遁逃的张飞,又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好的报仇机会。

此刻,在张飞的心中,他不但要翻盘打败吕布。还要将这个三兄弟的大仇人彻底的消灭。

丈八蛇矛带着张飞无限的报怨,愤怒,仇恨,厉啸着向吕布直刺而去。吕布果然立刻被吸引了全部的心神,不再理睬一旁的周仓。

却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张飞。正发出全力一击的张飞突然的脸上一红,他明白了吕布笑容中的含义,那是一种蔑视,是一种对自己仗势相欺的嘲笑。

黑脸发红的张飞怒吼道:“你这三姓家奴,为何发笑!你这只小白脸,当初还不是一样趁着本将军酒后无力,才占了上风吗?许你趁虚而入,就不许三爷报仇血恨吗?”

口中说得坚定,张飞的手上却是不由自主的收回了三分的力气。吕布却不搭话,只是抬起画戟,全力的迎上了张飞的丈八蛇矛。

“当...!”

两件长条形的兵器,在沉重的力量之下,却发出黄钟大吕般的巨响。做为进攻方的张飞居然被吕布的全力一戟逼退了两步,吕布反而端坐在赤兔马上,纹丝不动。

感觉自己被戏弄的张飞,大怒起来的正要上前全力再战。

“哇!”

面色铁青的吕布,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零一章战神

吐过血的吕布,脸色反而不再那样难看,高壮的身体中似乎又恢复了几成的力量。网..脸上再次带上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一次,上过一当的张飞再不想留手。

暴喝一声:“吕布,拿命来!”

蛇矛舞动出一团黑色的光华,如同复仇的使者,带着张飞再次被戏弄的怒火,向着吕布的赤果的胸膛全力撅了过去。

这一刻,张飞终于积累起了足够的仇恨,想要一矛将吕布,这个一再让自己三兄弟陷入窘境的混帐串成肉串。

画戟如他的主人一般,无声的再次出现蛇矛前进的路线上。两件兵器再次大响的同时,张飞的蛇矛借着交击之力,突然加速向着吕布的左臂划去。

这一矛若是划实,吕布至少要被卸掉一条左臂。重伤的吕布再次吐出一口血,画戟却根本不加防守,反而向着张飞的咽喉掠去。

一丈二的戟身,却是比张飞的蛇矛更加的快速,更加的坚决。看起来吕布是宁可丢去一臂,也执着的要将张飞斩于马下了。

无奈的蛇矛在轻轻的掠过吕布的肩膀,擦破一丝油皮之后,以更快的速度回击画戟。

正是巅峰状态的张飞,可不想杀人不成反而伤在吕布的手下。本想给吕布身上先留下一些记号,教训他一番,也好出一口憋气。

却不料吕布根本不理张飞的招式。只是自顾自的出招。让张飞虐人的目的再次落在了空处。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英雄人物,此时却都有些无赖打架的味道。张飞是恨到极点,而吕布却已经是无力到了极点,他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阻断张飞的攻势。

在不断的透支着自己的生命的同时,吕布以一口口狂喷的鲜血,来尽力的减轻着自己内腑的震荡。希望能与这猛张飞多坚持几招。

身为天下第一将的吕布,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自己败在别人的手下呢?这是一种使命,更是一份他人所不能理解的荣耀。

再次相交的一招,让吕布再次如以往一般的吐出一口血来。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最后的一口血也吐了出去。他知道自己的最后时刻就要到了。

严重的内外伤,加上大量的失血,让吕布的眼睛几乎看不到张飞的蛇矛。只能凭着与生俱来的战斗意识在闪避,格挡着可能会致命的武器。

下坯城头。在已经泪流满面的陈宫带领下。所有的吕布军士卒,包括刚刚包扎完毕回到城头的魏续等人,都已经自觉的跪在了坚硬的青石砖上。

魏续与身后整齐跪成一排的伤兵们,更是在一片痛哭声里,将头在城砖上碰的鲜血淋漓。此刻他们宁可温候身上的伤口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流出的血,是自己身体中的血。

而此刻他们只能在城头,为自己心目中的战神送行。城头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带着他们横扫大半个大汉的战神,吕布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一点希望的话。张飞的出现,彻底断绝了这最后一丝的希望。

此刻吕布依旧在不屈不挠的战斗着。只是作为他的对手--张飞,却觉得自己手中的蛇矛却是越来越沉重。之前心中强烈的痛恨,此刻却似乎突然淡去了许多。

也许这仇恨让吕布吐出的无数鲜血冲淡了。张飞感觉自己已经下不去手,再去虐杀这个死也不愿放下兵器的汉子。手中的蛇矛只是下意识的还在攻击着,却完全没有了杀意。…,

不论如何,吕布这个三姓家奴,也已经赢得了同样是猛汉子的张飞的尊敬。

再也不想打下去的张飞低吼道:“吕布,放下兵器投降吧!只要你交出兵马,本将愿在主公面前保你不死!”

听到张飞的提议。吕布却意外的笑出声来。只是他身体的力量,几乎已经不能再牵扯起他的嘴角。脸上的表情也许是笑,也是不是笑,依旧是那副让张飞分外窝火的样子。

如同喃喃自语一般:“天下有战死的战神,绝不会有投降的战神!张益德。你不懂吗?那就让本候教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战神吧!”

说话间。张飞的一矛随意的递出,猛然,战场中响起激烈的马蹄声。吕布胯下的赤兔马突然在极短的距离内加速到了极致。

“哧”的一声,张飞的蛇矛上锋利无比的矛尖,轻易的完全滑入了赤兔马那强壮的前胸。强大的撞击力,让猝不及防的张飞手中的蛇矛,被赤兔强壮的身体带了出去。

“啊!”

被手中力量突然变得巨大,而惊呆了一下的张飞,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却似乎没有发现,此时对面的吕布那巨大的画戟,带着巨风向着自己的头颅斩了下来。

眼见张飞就要死在吕布这突然暴发的最后一戟之下,突然一道黑色的飓风飙过。吕布只觉得自己突然又将这世界看得清清楚楚的眼睛,突然看向了蔚蓝的天空。

并且整个天地开始不断的翻滚起来,眼睛里张飞那颗即将被自己斩为两半的头颅,也突然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强烈的疑惑,吕布努力的瞪大眼睛。终于看到在自己与张飞之间,突然出现了一匹通体乌黑的乌骓马。马上正坐着一个手执一柄精美战刀青年将军。

“这小子,好似比本候还要俊上一分!咦!他不就是那个当年险些死在本候一戟之下的孙策吗?看来他是在还本候当年突袭他的一戟了!

哈哈!这倒好,他倒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向本候成功收债的家伙了!”

孙策手执着家传的古锭宝刀,看着掉落在马前的硕大人头,低声道:“吕布,你是一个合格的战神,是一个到死都还在战斗的战神。你无愧于战神的名号了!”

身体上带着张飞的蛇矛,赤兔马缓缓的载着吕布无头的身体,走到吕布的头颅旁。

忠诚的战马低头嗅了一下主人的头发,似乎确认了他的味道。然后才慢慢的跪下,趴伏在那里不再动弹。吕布那鲜血已经流干的身体,并不象刚刚被斩首的人那样喷出大量的鲜血来。

如同石化的战马驼着同样是丆化的尸身。

赤兔马看着吕布同样大开的双眼,似乎是发出了一声笑一般的呼噜声。仿佛在安慰自己一生相伴的主人。人与马,大家生死不分离。

吕布的眼睛看看孙策,再看向自己的爱马。这一次,他却成功的笑了起来。

“只有这匹爱马才是自己一生唯一的知己啊!其他的不论是士卒、皇帝还是曾经睡过女人,都只是浮云一片,谁也不会跟着本候同去!”

远远的城头上传来一片撕心裂肺的痛哭。接着就是不断的有人从城头坠落砸在地上的声音。

“温候慢走,等着咱们!”

吕布突然有些愤怒:“怎么还有这么傻的家伙,居然跳下城来!噢,看来还是有些人能真心喜欢我啊!哈哈!”…,

那二十余个伤兵,却是纷纷从城头跳下,追随着心中的战神--吕布一起去了。

弘农郡的曹阳城外的一条干涸的小河涧里,一场惨烈的伏击战刚刚结束。至少近千中伏战死的士卒倒了一地。

殷红的鲜血还不断的从温热的身体中流出,在冰冷干枯的河床上汇集在一起,汩汩的向着低洼之地流淌着。

能撵着皇帝的屁股,能让这么尊贵的天子吓的鸡飞狗跳的逃命。这样的传奇经历,就算是将来老了,不论何时对子孙,对乡邻们说,老子当年追杀过皇帝。那也是一段赏心乐事了。

正是这种渴望留下些传奇的渴望,让李傕,郭汜的士卒们在寒冷入骨的北风中,依旧能斗志高昂的向着前方冲去。为了追上皇帝,只穿着单薄战衣的身体,也似乎不再冷了。

这些数刻之前还对即将追上皇帝的车驾,而感觉热血沸腾的壮汉们,如今却再也不能呼吸这个世上的空气。再也不可能看到那个从来都高高在上的皇帝小儿了。

当李傕不断催促着大军,沿着杂乱的车辙足印,毫不停歇的走进这条小河沟时。从两边的河岸上,突然冒出无数的弓箭手。

一顿并不算太密集的箭雨射下,却在密集的队伍里,放倒了一大片士卒。原来岸边埋伏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张弓。

李傕、郭汜正松了一口气。前军却突然杀来数支强悍的队伍。每支队伍打头的都是一员猛将,前军的将士不论是将是兵,在这几人手中都是走不过一合。

本就因为中伏而军心动荡的杂兵们,再被敌军的强将一冲,再也不能维持。轰然一声,向着四野逃散了去。

原本被追得焦头烂额的御林军们,这回有了报复的机会。更是憋了一股劲的拼命砍杀着,那些只恨自己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的追兵。

但是这些打顺风仗痛快的乌合之众们,逃起命来同样也不慢。近两万大军的前军,几乎是眨眼间就遍布了整个旷野。除了逃的慢了,或是一些摔倒的倒霉蛋之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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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二章袁绍的条件

当吕布战死之时,数万人容身的战场上几乎瞬间沉静了下来。

几乎横扫了曹军数百将领的一代战神,却被孙策这个小白脸一刀所斩。这样的结局怎么也让曹操全军上下,有些难以接受。

以至于曹操这样城府极深的老前辈,在见到孙策之时,不由自主的显出十分复杂的神色来。

身为大汉的江南总督,孙策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一方大员了。但他居然有如此胆魄,孤军深入徐州的敌视区。这样的冒险行径,曹操也不知道究竟是该说孙策是鲁莽还是英勇了。

“难道他根本就不怕遭遇到吕布的部曲吗?果然是勇冠天下的狮儿!”

不过几乎经历过人生所有风浪的曹操,马上就掩去了自己的情绪。大笑着上前握住了孙策的手。两个当世最强大的盟友,终于来了一次最亲密的握手。

身高七尺的曹操站在孙策身前,却是显得整整矮了一个头。尽管如此,身为年长者的曹操还是抬手拍了拍孙策的肩膀。

笑着夸奖道:“闻名不如见面,伯符果然是英雄过人!本官不得不服了文台兄,不但自己英雄盖世。还有一个更胜他一筹的好儿子,来接手他未竞的事业!好,实在是好!”

对于曹操这一刻的话,孙策却是眼睛暗中翻白:“双方如今明明是平起平坐的盟友关系,可是这个曹孟德却是偏要搬出已故的老爹孙坚来。想要在辈份上要压自己一头。

莫非这老曹也黔驴技穷。没有什么舀得出手的东西了吗?只会舀年纪来压人了。”

心中腹诽不已的孙策,只能在嘴上客套两句。却决不愿如曹操所想,叫他一声伯父。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孙策回应的曹操,也知道自己的图谋被看穿。

只好干笑两声:“伯符你瞧!如今这吕布已经授首,还有这下坯城中的陈宫等残余人等,咱们该如何处置?”

孙策心念一转,立即就明白了曹操话中的含义,这是在探问孙策对徐州的态度来了。如果孙策对徐州的地盘有念头,曹操虽然心痛必然也会给孙策这个盟友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过他对江南军的要求,必然也会大大的增加。断然不会让孙策白白的捞取大量的好处。

只略一思索。孙策就明白了曹操的意思。断然道:“曹将军,你这话就说得见外了!

这徐州你是你曹大人的地盘,本总督不过只是带着几个闲来无事的手下,出门随便逛逛。不小心路过了战场这里而已。你想如何处置他们这些俘虏。根本无需问过别人的意思!”

听到孙策的语气坚定,似乎不象是说笑。曹操在失望之余也是暗暗的松一口气。必竟徐州这块丰饶之地,身为兖州牧的曹操可是渴望许久了。

转头对着身后一员高壮的将领说道:“车胄听命,本官表你为徐州刺史,掌管徐州!你可愿意为本官治理好这徐州富饶之地?”

那壮汉听见州牧有命,大喜之下上前一步。身材却是与孙策高低相似,只是一张长脸红润非常。如果说关羽的脸是红如重枣,这壮汉的一张脸就是真正红的发紫了!

听到他的名字,孙策一楞:“车胄?这个名字很是耳熟啊!哦,对了。居然还是他担任徐州刺史,他在演义中好像是因为刘备要占徐州,才死在了关羽刀下。

这回我舀下刘备,倒是不知觉里又救下了一条性命了!不过看这家伙,听到能升官,就喜怒形与色相,也不像是个有城府的人。就凭他能摆平徐州这一群难侍候的世家吗?…,

不过想来以曹操的识人之明,会安排车胄坐上这么重要的位置。这个紫脸壮汉定然有他的过人之处!都说人不可貌相呢!”

对于总是在不经意中回到轨道上的历史,孙策不由得摇头苦笑。

“看来想要完全改变一段历史,还真是不容易啊!看来小蝴蝶的力量还是不够大。”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不论是下坯城内的魏续、陈宫。还是城外的曹操大军都进入了修整期,一场大战让双方都是伤亡惨重,才不得不进行修养。

曹军想要攻城,总得让将领们的伤势基本恢复才好。何况如今没有了吕布坐镇,下坯城中的将士们也没有多少的战斗意志。也许直接就能将他们劝降也未可知。

对于这些筋骨强壮的将军来说,不过是一些皮肉伤。恢复的能力更是一个比一个强。

只有断了骨头的曹昂几将,就算有上好的疗伤灵药,至少也要过二三个月,才能恢复回来。

别有居心的孙策则特地带着鬼才郭嘉,参与了与曹操进行的各方面会谈。只会忠诚于自己主公的郭嘉,自然不会让代表曹操的荀氏叔侄从江南占去多少便宜。

不过每每在谈判之余,郭嘉却都能看到自家主公嘴角,那抹不去的莫名笑意。以他的智慧却怎么也想不通,这双方合作的条件连一半都没有谈拢呢!主公究竟在得意些什么?

甚至暗中猜测着:“难道这回江南军与兖州军的全面合作,能在暗中得到无比巨大的利益。这才让主公如此不可抑制的得意吗?”

就在兖州与江南双方,为各自的利益正在不断的半争论半商议之时。

身在冀州的袁绍得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吕布死了,徐州降了曹操。而吕布这些年收刮来的金银财宝,如云美女全部落入了曹操手中!”

这让袁绍的心顿时火热起来。吕布从跟随董卓起,可是占了京畿之地足足两年。这两年中的皇宫内院,就如同吕布自家的后院一般,财富美人任他索取。

以吕布的贪财好色的个性,他所捞取的宫中财宝美人绝对不会少。

已经基本安定了冀、幽、青三州之地的袁绍,正是志满意得之时。在接到这个可靠消息的第一时间里,就派出了自己的卫士队长做使者,要求曹操从吕布处得到的缴获里,分取一半的财宝与美人。

当然如果不给这些东西也行,曹操就将徐州的北方,自东海国以北近半个徐州的土地,割让给镇守青州的袁谭。

代表冀州前来的使者态度傲慢,对曹操同样没有一丝的礼敬之处。袁绍的亲笔信函中,更是直接将曹操当作了下属,再没有一丝往昔的兄弟情谊。

高傲的使者,一一列举了曹操在最艰难之时,冀州给予兖州的支持援助。还语带威胁的说道,如果曹操不奉上财物美人,就请准备面对,冀州三十万大军前来讨要应当属于冀州的东西。

一封半讨债,半威胁的来信,加上信使无礼的态度,让曹操气的七窍生烟。几乎掀翻了身前的桌案。

但是使者最后的话还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面对三十万冀州军的威胁,曹操还是强忍着剧烈的头痛,让同样气愤的史涣将信使好言好语的送去了兵营休息。

曹操知道,若是让脾气更暴烈的韩浩送人,只怕他会将这无耻的使者直接送上天去。…,

“下坯城中的陈宫还没有投降呢,这袁绍就想要派人来摘取胜利果实了。想要根本就不存在的美人与财宝,更甚至张口就要去了近半个徐州。

要知道这些地盘,可都是兖州军的十万士卒们,用鲜血与生命一寸寸拼回来的。谁会愿意白送给并没做出什么贡献的袁绍呢!

就连亲手斩杀了吕布的江南总督孙策,也没有借此向曹军提一丝一毫多余的条件。鲜明的对比,让曹军上下对江南军的好感更是上了一个层次。

袁绍的使者根本不怕曹操不听从主公的命令,冀州军的众多的无敌战将与三十万士卒们,早已等不及出征打仗了。

听到曹操还要商议之后才能答复自己的条件。认为曹操已经屈服与冀州,高傲的下颌一抬。

眼神中尽是轻蔑道:“那好,本使者就给你们半日商议。不过等明日一早,本使者就要听到你的消息!还要回去向大人复命呢!”

看着那使者趾高气昂的离去,曹操的眼神里猛然暴发出无边的杀意。这杀意不但是针对这使者,更多的是针对他身后的那一个人。

那个曾经的结义兄弟!从这一刻起,袁绍与曹操多年的良好关系彻底的断裂,双方正式进入敌对状态。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城府在磨炼中越来越深的曹操。还是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向着几位谋士问道。

“诸君,如何看待此事!”

也就是几员武将此时都忙于整军,不在中军大帐。不然袁绍的卫队长未必能走出帐门。

帐中一时陷入了沉重的静默,没有人敢轻易发言。徐州的大战还有一个尾巴未收。而已经被吕布打的半残的兖州军,根本不可能再次面对一场大战。

更何况实力本就远在兖州军之上的冀州军呢?一个决断错误,就有可能将曹操与整个兖州送入万劫不复的死地。

任荀彧等人聪明绝顶,可谁又敢在没有十分的把握之前。舀主公曹操的脑袋随意的冒险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零三章典韦寻仇

当头痛有所减轻的曹操,在帐中压抑的气氛下就要暴发之时。素有急智的荀攸,终于权衡完了各方的厉害关系,对着自己身侧的叔叔微微点头。

上前一步道:“明公息怒!以我军如今的状况,最好的方法就是联江南以抗河北!当务之急是答应江南军的条件,双方即刻结盟。

其实以属下看来,江南军在会谈中并未提出什么不可接受的条件。他们最多不过是想要些战马与物产而已。

除了如今上好的战马不易收集,但只要他们给我军相应的支援,其他的这些物产本就取之不尽,又有何不能交换呢?”

终于有人说出自己的意思,让曹操微微放松的点了下头。商量任何事情,最怕的就是冷场,只要大家都能齐心协力,总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见曹操点头,荀彧马上接道:“不过主公,属下以为,以我军目前的实力,尚不能与冀州交恶。故而还是以拖为上策。

就让那使者如实回报,只说如今徐州尚未平定。若是袁绍想要什么,只能待我军平定下坯再做处置。这样他也能明白,所谓吕布的财物美人,只是谣言而已!”

脾气最是火爆的程昱也是赞同道:“文若所言正是!主公,就让那使者明日自己去下坯城外瞧瞧,下坯可在我军手中。若是他再敢骄横若此,老程可容不得他放肆!”

众人都是苦笑。也只有直爽脾气的程昱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而能让主公不责备他的粗鲁之言。一群文士一番商议,终于定下了对付袁绍的方法。

当天下午就让史涣带着袁绍的使者,去了下坯城下。眼见为实,荀彧安排着擅于游说的手下,给使者送上了一份重礼--当初摸金校尉缴来的一块古玉。

得到重贿的使者当然转变口风,表示定然会向袁绍如实禀报。不过却也特别提醒,待兖州军打下了下坯之后,不要忘记上缴一部分收获。

在送走骄横的袁绍使者之后,荀彧立即亲自带着相关的文士们,将与江南军的结盟谈判做出了最快的处置。只要是郭嘉提出的要求。曹军只是略一思考、商讨之后就全部答应下来。

根本没有前面一个月的扯皮态度。而曹操方面唯一一条要求,就是江南军要在今后全力支持兖州军的作战军需物资。包括向兖州增加供应七千架(老式)连弩与相应的配件。

曹军在实战中用连弩建功之后,已经认识到了连弩对付敌军的重要性与巨大的威力。准备大规模的扩大连弩部队。

负责谈判的荀彧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一点。就算是曹军不提出来,江南军原本也是要提的。

军事物资的垄断供应,表示曹军在不短的一个期限里,都会严重的依赖江南军。如果等到曹军已经习惯了使用江南军制造的武器,吃惯了江南军供应有大米粮食。

如果有一天突然断了他们的供应,这只部队的战斗力肯定会大受影响。而只要舀出基本的铁需,战马等物资就能换来江南军足够力度的支持。

会谈的双方在雷厉风行的谈判中,都是皆大欢喜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当正式结成同盟之后,兖州与江南的关系,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良好状态之中。

双方将士见面之时。都如同一军中的兄弟们一般。除了彼此的军营不得擅入,将士们都是其乐融融的打成了一片。…,

只是在孙策与曹操都解决了后顾之忧,孙策即将回江南之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一日清晨,正在校场上与曹纯、夏候渊等曹军将领切磋武艺的周仓,太史慈等人正各自挑选了相应的对手对攻起来。

几将正在宽阔的校场上捉对厮杀,而刚刚战过一场,轻松战胜了曹洪的周仓,正得意的看着场中其他人的战斗。

正当战斗进行到激烈之时,伤势初愈的典韦。却是再不能忍受这一个多月以来,只能在被关在房中养伤的无聊日子。

听到校场中的打斗声,居然与带着兵器偷偷的来到了校场之上,想要寻个对手过过手瘾。

看到身材壮大的周仓正闲在一旁,那壮实的样子。顿时让典韦生出了挑战的念头。

直接走到周仓身前,抬头对着比自己还高出半头的周仓。宏声道:“汉子,可愿与典某切磋一番?”

看着典韦从身后抽出巨大的双戟,看得正热闹的周仓突然一楞。

下意识的说道:“黑汉子!你这双大戟很是眼熟呀!某家在哪里见过,一定见过。啊!对了!想到了,是在陈留城外的那个小子用的兵器,不过他耍的要比你的小一号。”

话音未落,周仓突然反应过来,吃惊的舀厚实的手掌掩住了自己无所遮掩的大嘴。

周仓突然想起当初典满临死之前,可是说过他的父亲会为自己报仇的。

以周仓最大条的神经也反应过来:“眼前这壮汉,就算不是那死小子的父亲,必然也是他最亲近的家人!糟糕,这回漏底了!”

果然,有些心虚的周仓再抬眼看去,刚刚还脸带着一丝善意笑容的典韦,脸色已经涨成了黑紫。

根根钢针般的胡子猛然直立起来,一双几乎要滴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周仓。

突然一声大骂响彻了整个军营:“居然是你,是你这恶贼杀害了满儿!老子终于找到了,天意,天意啊!满儿在天有眼,老天要你死!那么,恶贼舀命来吧!”

已经被意外之中找到仇人的狂喜,冲的头脑晕沉的典韦抡起手中的大铁戟就向着周仓的肩膀斩了下去。他誓要将这壮汉大卸八块,才能解除心中郁积已久的仇恨!

独生子被杀害之后的两年里,他无时无刻的不想要找到杀子凶手,可惜却没有一点点的线索。几乎已经绝望的典韦,突然找到了真凶,让他怎么会不悲喜欲狂!

反应过来的周仓急忙有些狼狈的跳开,大叫一声:“哎呀,你这汉子怎么如此不讲理呢!

三句话未说,你就动手杀人。再说杀了你那儿子的可是不是老子我,你对着老子发怎么疯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零四章给本官住手

对于眼中已经认定的杀子仇人,那苍白无力的辩解,已经红了眼的典韦毫不理会。粗壮如柱的手臂挥动间,又是全力攻出一戟。

这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骂道:“不是你这恶贼杀我满儿,又能是何人!”

“是,是...!”

再次闪过典韦狂猛的一戟,周仓顿时卡壳:“怎么说,出卖王越吗?再怎么说王越也是自己的战友。再说了,当时也是自己最先出手攻击典满,怎么也算是个杀死人家儿子的帮凶了!”

把责任推到战友身上,可不是他周仓能做的出来的破事。

双眼红透的典韦却是已经认定了周仓:“贼子!还敢说不是你,满儿的长戟明明是被重兵器强行击毁。你们这里还有谁会有你有如此重的大锤。

可怜我儿,居然死在你这个无胆小人的手上,呵啊!看戟!”

被蛮不讲理的典韦一再追着狂扁的周仓,终于也是火冒三丈的怒吼一声:“直你娘的,打就打了,老子怕你不成!”

两个如山的壮汉,一个誓要为子报仇,一个更是觉得怨气十足。顿时戟锤相交,响彻校场之中。疯狂之劲发作的两人,却是不顾一切的打了个天昏地暗。

周围原本正在对战的双方将校们,登时就被这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的战斗吸引,都面面相觑的停下手来。却也只能在一边围观,根本没有人敢上去架开两头凶兽般的壮汉。

想这世上,谁能独自面对这两个凶人的全力一击。那只怕是吕布重生,也不可能同时接下他们两人的攻势。

当典韦的一声怒吼突然响起,正在宴请孙策等人共进午餐的曹操也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酒爵惊惶中一抖,险些将酒爵中的香醇的酒液撒了出来。

有些苦涩的看了一眼依旧平静无波的孙策,心中暗恨:“不论本官瞒的多严密,这个恶来,终究还是知道了!都怨这可恨的孙伯符,为何要让手下杀了典韦的儿子呢?

可惜。只差一日啊!明日孙伯符他们就会平安的回江南,可偏偏...,这实在是天意了!是有人告密了吗?究竟是谁告诉了典韦。

唉!恶来发威。只怕合营上下,无人能将他阻止。至于与之交手的孙策一方,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的手下大将若是死在典韦之手,他会如何应对。本官该如何做呢?

算了吧,反正无论如何,本官是不会惩处典韦的。他可是我手中最大的王牌!要是斩杀了典韦,去讨好孙策这个一时的盟友,那才是自断臂膀的蠢货才会做的行为。

且看这孙伯符。如何处置这个尴尬的局面吧!本官只需以不变应万变,在我军营之中,还怕你翻上天去吗?”

脸色平静的孙策,却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震惊的曹操。

从之前典韦的一声狂怒的吼叫里,孙策马上就明白,必然是周仓这个不会转弯的直汉子露出了马脚。

让典韦认定了杀子凶手,毕竟真正的凶手王越,还在自己身后站着呢。

看到曹操眼中一瞬即逝。复杂难明的眼神。孙策立刻明白曹操这个人精。早已猜到了杀死典韦儿子的凶手是哪方的势力!不过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毕竟这件事,事后还是有些蛛丝马迹显示出来。就只一个蔡家的藏书在舒县大量的出版,就能让许多人明白,当初攻击陈留的武力究竟是谁!…,

加上蔡家姐弟的行踪又不算是保密,自然会落入到一些有心人的眼里。只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从来都没有人加以追究。也无人有资格追究而已。

对于曹操迅速的镇定下来,脸色更是恢复了平静。孙策对这个老曹的气度更是佩服。

心中暗道:“这老曹。还真是善于隐忍!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能端坐不动。居高位者的气势十足。真是让人服气之极。可是难道曹操就不怕典韦被杀吗?”

此时双方都对自己的将领有着绝对的信心。孙策却是知道,典韦重伤刚刚恢复了一半。还算是病弱状态的典韦,未必能战胜本就是巅峰状态的周仓。

再说在孙策眼里,两人的力量就算有所差距,也绝不会太远。在典韦的攻击之下,周仓也许会受些伤,却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果是典韦的伤口开裂,那谁能胜出,还未可知了。

从进入曹营之后,孙策就借着探视伤员之名,见到典韦这个如山一般的壮汉。这些人在历史上可都是大名鼎鼎的名将,能有机会近距离的欣赏一下,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略有追星嗜好的孙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让那些千古名将接受自己的安慰,那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而见到典韦之初,孙策就仔细的关注了他一番。并且亲自试着用了一下他的大铁戟,对这壮汉强悍的力量真心夸赞一番后,心中早已有了比较。

自己手下的周仓一双长锤,只不过比这双大铁戟轻了少许而已。

此时校场上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在狂猛的兵器交击声里,不时的有人发出沉重的闷声吼叫,真如两头争夺领地的野兽在战斗一般。

而中军大帐里的酒席,却在两个各怀心思的主客之间,变得诡异的热闹起来。

直到曹操的中军护卫韩浩冲了进来:“主公!典校尉,他的伤,伤口崩裂了!”

原本还想着看戏的曹操脸上终于变色:“啊呀!”一声惊呼。

再不顾与孙策虚与委蛇,向着帐外匆匆走去。如果是平常的典韦,他当然不会担心什么。但他却只想着让孙策一方受些小教训,却忘记了如今典韦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要是做些轻微的活动还不会有大问题,但在中军大帐都能听到的剧烈战斗声下,怎么可能会是小场面。眼下又有一脸焦急的韩浩来报,怎么能不让曹操心急呢。

见曹操终于失了方寸,孙策这才慢慢放下酒爵,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王越、赵云招呼一声,跟着曹操的脚步向着校场赶去。

对于斩杀吕布之时,坚持一个名将品质的赵云,始终只是观看,而没有向吕布出手。孙策也没有丝毫的责怪。如果不是为了救张飞,孙策自己可能也不会出手。

当时情况危急,也只有孙策的黑龙马才有那样如狂风般的速度,从吕布爆发的最后一戟中救下呆住的张飞。

以赵云的实力,他成为天下有数的名将已经是一种必然。挑不挑战已经极度虚弱的吕布,不再是他成为名将的必须条件。

他能与孙策战数十回合而成为平手,就证明了他是不弱于张飞,典韦的绝顶高手之一。

中军大帐中参宴的众人都在双方主将的带领下,迈着轰隆隆的脚步开入了宽阔的校场之中。…,

只见场中原本还在切磋的双方将领,都已经围成了一个大圆。有些无奈的在一旁默默看着,正在疯狂搏杀中的两人,那样的威势,根本没有人想要上前阻拦两人的攻击。

原本在两人刚刚开战之时,还有几个不明所以的将校,为两人激烈的对战,起哄般的喝彩。但很快,所有人觉出了气氛的不对。

因为典韦表现的太凶狠了,看起来根本不是正常的友情切磋。而是真正的生死相搏。如果不是周仓同样是实力不凡,只怕早已被典韦用一对大铁戟削成了肉片。

直到典韦胸前的伤口再次在激烈的对轰中,被震的破裂开。刚刚恢复回来的鲜血,再次不要钱般的挥洒出来,但是一双牛眼圆瞪的典韦却依旧没有丝毫住手的迹象。

攻势还是那样的狂猛,众人这才明白有所不妥。但是不论是谁,包括李典、曹洪等人的大声劝说,却根本得不到典韦的丝毫回应。

眼见形势不对的韩浩,却最是机警。

见众将都无法劝阻,这才匆匆的跑去叫来的了主公曹操。希望主公的话有效,能让典校尉收手,不然伤口再裂的典韦迟早要流血而死。

当曹操进入校场中时,立即看到典韦身上原本清爽的短打战衣,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更是不断的有鲜血从衣衫里渗透出来,顺着衣襟不断的滴在地上,染红了周围的一片地面。

但目光如野兽,死死盯着对手的典韦恍如不觉一般。手中一双足有半人高,单枝就足足八十斤重的大铁戟,依旧如飞轮般呼啸的挥舞着。

不断的砸在周仓手中的一对七十八斤的大锤上,溅起一片片灿烂的火花。而周仓稳稳的防守之余,一对大锤同样是毫不相让的对典韦还以颜色。

两个酣战许久,都已经显得须发散乱的壮汉,如同天下最强壮的铁匠正在全力打铁一般,用手中的兵器倾力攻击着对手。

兵器交击的巨响,掩盖了整个军营里的一切声音。以至于远远的下坯城头,都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吕布军士卒。他们都想要知道曹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看到典韦浴血而战的样子,曹操心疼的大叫起来:“典韦,你这憨货、蠢夫,你不要命了吗?给本官住手!速速住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零五章典韦战周仓

但是如同疯狂野兽的典韦,只是呼呼的喘息着,手中的攻击丝毫不停。曹操发出的那一点只能算是微弱的叫声,瞬间就消散在了兵器交击的巨响里。

眼见典韦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多的流淌出来,曹操焦急的脸色苍白,一双小眼滴溜乱转。

他可是极为担忧这样下去,典韦会与吕布一样流尽鲜血而死。要是流血太多,就算是眼下不死,一身的实力必然也要大损。

如果没有了战斗力的典韦,还有什么用。花巨大的代价,养一座肉山吗?而且做为曹军主将顶梁柱的典韦,一身强悍实力更是曹操损失不起的。

心急如焚的曹操喃喃自语:“必须要将两人分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当曹操询问的眼神看向众将之时,向来自信的将军们却是纷纷羞愧的避开了眼光。不敢与主公对视,谁也没有把握,同时对上两个看起来就已经陷入狂暴攻击的家伙。

要是在阻拦之时,两人下意识将攻击对准打扰战斗的人。只怕劝架的人,会被四件不断呼啸着砸向对手的沉重兵器直接轰成肉饼。

当孙策带着王越、赵云进入校场之时。正看到曹操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断的左右晃着脑袋看上众将一圈,又将焦虑的眼神转回了激战的典韦两人身上。

突然看到来到身边的孙策,已经无计可施的曹操如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苦着脸说道:“伯符。你。你能让你的手下停下来吗?典韦他可要撑不住了!”

被曹操的问题问的一楞,孙策马上微笑着说道:“不能!貌似是你家的典将军,在不依不饶的追杀我江南军的所属。你要本总督下令,让属下束手等死吗?”

感觉自己的要求确实有些无理,明白过来的曹操苦苦的笑了一下。只能无奈的将视线转开。

眼见周仓虽然处于下风,苦苦的抵挡着典韦猛烈攻击。但孙策却看出他的抵抗还是有余地,并没有败亡的危险。心中的一点担心也放松下来,干脆抱着肩膀看起了两大凶兽的互攻起来。

此时典韦暴睁着双眼,黝黑的脸庞被无限的悲伤笼罩着。不知是被剧烈的交手震荡,还是受了些伤。眼角都开始渗出血来。不过手中兵器的攻势却是越来越猛烈。

只要周仓这个眼中的杀子仇人稍有迟疑,立刻就会被斩成数十段。

迅猛的攻势转眼间已过数十招,已经完全被典韦让人无法喘息的巨力攻击,压制到无力反攻的周仓。看起来只是在做艰难的支撑。锋利的戟尖不时的在周仓身上,划出一道道微小的血痕。

他那岌岌可危的样子,好象随时都会被典韦挥来的下一戟,斩成两半一般。但事实上,典韦每一次要命的攻击,都会被周仓在最后关头抵抗过去。

或是硬抗,或是躲闪,或是以巧劲卸力。孙策看得不由得有些惊异。

心中欣喜:“这个周蛮子,居然也会示弱于人了吗?他这是在借着典韦这个铁匠,锤练自己的武艺呢!不错。真是不错!看来这小子总是输给张飞,也学会动脑筋了。

能与这天下有数的高手--典韦的生死一战,之后周仓必能有所收获。往后,再有成长的他,应该就能与那猛张飞一战了!不过还是不能让典韦这块磨刀石断了,不然曹操可不会罢休!”…,

正当孙策想着心思之时,久攻不下的典韦看来终于感到了疲惫。

一个正常人,流出这一地的血,就算是不死也必然已经缺血晕倒。只有非常人能比的吕布、典韦这样强悍的武将,能凭着一口内气与坚定的意志。强硬的支撑着。

依旧将两手各八十斤的兵器抡的呜呜作响,只想要消灭眼前的敌人。

当第一阵晕眩袭来,身经百战的典韦明白,自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再不能坚持这样的攻势多久了,如果不能迅速斩杀周仓。这仇恨就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报了。

心中有了拼命的决断,典韦立即狂吸一口气。奋力大叫一声:“啊哈!”

随着这一声狂野的叫声响起,只见典韦胸前的伤口再次裂开了两分,鲜血如泼水般的更加迅速的飙射出来。随着鲜血的喷射,典韦终于爆发了他最强,最猛烈的一击。

一双漆黑的大铁戟如双龙出海,同时挥出。直斩周仓的左右两肩,双戟若是斩实,周仓如山的身体,至少会锋利的大铁戟被分成零乱的三份。

就算能硬扛下来,全力抵抗此招后的周仓,必然会有一个僵硬期。而来不及发出新力,挡住典韦瞬息之后的变招。

正全神关注着战局的孙策,对着赵云低叫一声:“子龙,拦下周仓!”

身影晃动间,孙策腰侧的战刀已经来到手中。从侧向一刀重重的斩在了典韦刚刚爆击而出的一戟之上。受到攻击的大铁戟,立即如受到挑衅的黑龙,顺势向着孙策斩了过来。

目标果然换成了突然插手的孙策。而对面的周仓原本的防守招式根本收不住手,全力向外架出的双锤,同样也有一锤砸向了突然出击的孙策脑袋。

眼见孙策就会被这一双大锤轰爆了脑袋,早已得到孙策示意,而有所准备的赵云只能苦笑一声。握在手中的龙胆枪一拧,如同一条银色的长龙,轻轻的撞上了周仓的双锤。

“叮叮”两声轻响,枪尖只是在双锤上一点,就脱离了接触。但仅只是这看起来微小的力量,却恰好止住了周仓在突然看到孙策,大惊之下已经开始收力的双锤。

突袭被打断,虽然本来就想要收力。但周仓还是习惯性的想要瞪眼怒视出手阻拦的家伙。转眼间突然看到赵云那似笑非笑的俊脸,马上就打消了瞪眼的念头。

反而如同天下最乖的孩子一般,低下了一颗几乎从不屈服的大头。对周仓来说,能轻松打败自己的人,那就是必须要绝对的尊敬,服从。

当然,那边那个看笑话的黑脸张飞要除外。经过与典韦的生死一战,他已经有了再战张飞的把握。再次黑皮对黑皮的挑战就在不久之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零六章美味毒药

对于赵云绝对的信任,使孙策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身后,同样呼啸砸来的一双大锤。手中的古锭刀画出一个奇妙的圆弧,瞬间圈住了典韦右手迅猛斩落的大铁戟。

铁戟好似一头突然撞入了泥潭的巨兽,狂奔的速度顿时减弱下来。不信邪的典韦吃惊之下,再次睁大了已经巨大的双眼。左手的铁戟一振,再次向着孙策当头斩来。

只是这左手的攻击到了一半的位置,典韦右手的铁戟却诡异的转向,重重的向着左手的铁戟拦截了上来。只在瞬息之间两戟相交,发出当啷大响。

如同典韦的右手,全力向着自己发出一次猛烈的攻击一般。典韦的口中顿时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力量逆行的严重后果立即显示出来。仅只一招,就让久战力疲的典韦受了内伤。

再次受创的典韦有些摇晃的退后一步,凶恶的眼神死死的盯上了突然出现的孙策。

已经被仇恨蒙敝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论是谁!想要阻止本将复仇的人,就是本将最大的仇人!我一定要杀了这小白脸!”

似乎是看不起孙策这个横插一手的小白脸,抑或是想要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有些脱力的典韦,重重的晃了一下他头发篷乱的大头。

嘶哑的说了一声:“你,去死!”

对于典韦无力的诅咒,孙策毫不在意的笑道:“典校尉,你累了,应该休息了!”

一句温和的话语,就如同最有效的催眠一般,典韦手中的大戟微微的下垂了一下。

突然又猛醒了过来,暴怒道:“你这恶毒的小贼,只会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吗?本将一身阳刚正气,又岂是你这等邪妄之物所能侵害的。待本将斩了你这小人!”

在有些迷糊的心目中,孙策让自己一再陷入的怪异,无法掌握的情景。让豪勇的典韦以为遇到了黄巾之类的邪道之人。大怒之下重重的擦去嘴角的血渍。挥戟再攻了上来。

但是与周仓对战时,双方硬碰硬的狂暴情形完全不同。场中除了典韦依旧凌厉的戟风之外,再也听不到一下响亮的兵器交击之声。

愤怒出手的典韦。用出的巨大力量,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一点声息,就在孙策长刀画出的无数玄妙的圈圈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在不断消耗着典韦暴发出愤怒的力量之时。孙策的脚下更是踩着同样的大大小小的弧步。让典韦的每次攻击始终都只能落在空处。

对于掌握着神奇太极拳步法的孙策来说,强悍的力量接触不到身体,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威胁。如穿花蝴蝶一般走动的孙策,围绕着山一般强壮的典韦,让围观的曹操一方都看傻了眼。

这世上对战。还能打出这样的怪异情形来。要知道,这其中的一方可是曹军的第一战将典韦啊!那是真正能一拳打死虎的狂人,可是他偏偏连碰到孙策衣角的机会都没有。

双方没有直接的交手,那典韦一身巨大的力量也就没有了作用。众人之中,也只有曾经徒手与主公交战过的周仓最有感触。他也是场中唯一一个能知道典韦此刻心中难受的人。

这种有力难施,而且时常要自己打自己的别扭感觉。让周仓打死也不愿再与会异法的主公比试拳脚。此刻他却只能是眼带同情的,看着同样被主公绕得团团转的典韦。…,

片刻之后,感觉典韦最后爆发出来的力量开始减弱。孙策终于开始了他的反击。只见孙策一个旋步欺身而上。右手的宝刀再次牵绊着典韦的双戟重重的相撞。

在典韦被自己的力量撞得,险些失去了平衡之时,左掌迅雷不及掩耳的斩在了典韦粗壮的脖子根上。本就昏昏沉沉的典韦再遭猛击,顿时怒张了大眼,却强撑着不肯晕去。

对他的坚持,孙策也是暗暗佩服。却只是肃然道:“你的儿子是本将所杀!不过你的本事太差,还是再好好练上几年。等你有了把握。再来找本将报仇!本将随时等着你?”

意外的听到真正杀子仇人自己承认,典韦有些不相信的瞪视着孙策。

喉咙里低沉的叫道:“是你。原来是你!”

但已经透支的体力与大量失血,让他再也坚持不住。只是稍稍的放松了心思,就立即倒地晕了过去。早已被曹操调来的郎中们蜂拥而上,对这个如山般的壮汉进行止血、治伤抢救。

见到狂暴的典韦终于平静下来,忧心的曹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带着感谢的神色走到孙策身边:“伯符,此次多谢你手下留情了!不过你也不必自己揽下这桩案子,你就不怕将来典韦这死心眼的家伙,会纠缠上你吗?”

孙策好笑的看了一眼曹操,指点着身边的几个护卫道:“曹公!你不会希望你手下的第一大将,随意的来我舒县送死吧!你以为,凭他的本事能对我有所威胁吗?”

见孙策如此自信、骄傲的看不起自己最信重的典韦,曹操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喜。眼中精光一闪,猛然看到了正立于孙策身后,背着一柄古朴长剑,衣袂飘飘颇有出尘风度的王越。

顿时有些明白孙策所依仗的是谁,惊疑不定的问道:“咦,伯符,这位是?”

卫队长宋谦上前道:“回禀曹大人!这位是我军的剑术教官,王越先生!他同时身兼我家主公的中军副都尉!”

“王越!号称天下第一剑的王越,王大师!”

听到王越的名字,让曹操倒吸一口冷气,急忙退开两步。仿佛生怕王越会出剑杀人一般。

这才如江湖人士一般,拱手为礼道:“久仰王剑侠大名,今日得见,操甚感荣幸!”

正为孙策承担了杀死典韦儿子的责任,感叹这个年轻的主公果然是个有担当的豪气之明主。突然见兖州牧曹操也向自己执弟子礼节,王越有些惊异,又有些骄傲。

王越一生都在追求与官员结交,又有哪位州牧之类的高官会如此看重于他。

客气的回礼道:“曹大人,客气了!难道曹大人也对剑道有所爱好不成?”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当年仗剑游侠的经历,曹操突然变得豪迈起来:“王大师,不只是曹某。还有我的这些属下,当年也曾有数人同游江湖数年。

还有那冀州牧袁本初亦是我辈中人!从那时起,操等就听闻过王师威震天下的侠名!只是当年我等少年,不曾有机会得见王师如此豪杰人物!实是生平憾事!不过今日起,我等无憾了!”

被几位居高位者景仰,心中舒畅的王越微笑道:“不过是一些虚名,大人客气了!”

看着脸上一派风清云淡,却举止豪气的王越,心中依旧有着一片侠骨的曹操心中,越发的仰慕起来。这剑术可是除了美人以外,他一生中最大的嗜好。…,

眼光闪烁间,情不自禁的问道:“只是不知王大师为何到了舒县?不知能否...”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的孙策已经打断道:“咦!曹公,你可莫要打些歪主意啊!王师以往是江南的,现在也是江南的,将来就更不用说了!他只能是江南的!”

被剑道所迷的曹操猛然醒过神来,一张白脸顿时涨红起来。挖人墙角,却被主人捉个正着。就算是脸皮厚如曹操之流,也是自觉有些经受不住。

讪讪的说道:“不,不是!呵呵,本官只是想请王师在兖州盘桓数日,也好向大师请教一番超凡的剑术,以慰平生之愿而已!既然伯符不愿,那本官也就不勉强了!”

孙策当然明白曹操的图谋,却也不会太过逼迫他。

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曹公不必多言,本总督明白你的意思!这天下的热血男儿都会有一个游侠梦嘛!好了,曹公你这个梦,以后会有机会圆的!不过如今王师还很忙,咱们要回江南了!

等你家的典校尉醒来,好好的劝他一番。要来找本将复仇,也要等他的本事练好了再说,本将时刻等着他。

至于你我今次的结盟,就按之前的商议行事,本总督要先行告辞了!”

说完却是不等曹操的反应,直接拱手为礼转身而去。王越虽然也想与曹操这个高官粉丝再叙谈一番,见其他将领等人都跟着孙策离开,也只能是行礼而去。

看着孙策等人走远,曹操的脸色再次显出一丝的挣扎。在孙策与曹营隔邻而居的这一个月里,曹操无数次的在想,要不要派出大军,将不过只有两千兵马的江南军歼灭了。

“也许消灭了孙策,广大的江南数州之地,就能挥军而下!那里有国色天香的桥家双姝,蔡家师妹。

还有天下著名的书商,酒厂,更有数百万计的百姓。还有够所有人至少吃上三年的米粮。为何这些都不是兖州所有的呢?”

江南的丰饶富裕,对如今在物资供应上捉襟见肘的曹操,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这使得曹操每晚受着煎熬,只能睡得极少。

送上门来的孙策,如同这个世上最美味的毒药,在不断的引诱着曹操。那美味吸引着他,仿佛只要他伸伸舌头,就能尝到天下最让人满足的滋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零七章海军回航

昨夜的曹操实在受不住这样的煎熬,终于在半夜时分将荀攸叔侄与程昱都召集来。商讨关于如何对待江南军的方略。

老成持重的程昱在沉思后,说道:“大人,如今这天下,最强的只有河北与江南两军。而如今我军将定徐州,只需养息数年,我军就会成为夹在这两大势力中的第三强。

而这上下两强,虽则表面与我军亲厚,但实对我军成夹击之势,迟早必有一战。河北袁绍与大人是结义之情!不过江南孙策与大人更是姻亲之属,结盟之友邻。

不过还请大人三思!大人以为,我军进攻江南,河北那边会如何举措?但我军若是与河北交战,江南又会如何?孰优孰劣,孰亲孰疏,大人还不明白吗?”

程昱已经说的如此明显,让曹操顿时从牛角尖里解脱出来。如今的曹军最大的强敌不是江南,而是随时虎视耽耽的河北军。孙策前来支援,帮助曹操灭了最强的敌人,却不要什么报答。

远在冀州的袁绍却没有出一丝力气,只想凭着当初的一次支援,想要分上大半收获。

人家都已经派使命来下最后通牒了,自己还在想着树立一个更强大的敌人。为了眼前短暂的利益,却必然会葬送掉整个兖州,当然也会包括曹家。

终于想通了的曹操感慨的看看程昱几人,向着程昱深深一躬:“唉!本官还真是糊涂,险些犯下大错。幸有诸君为本官提醒,救兖州于危亡之际!操多谢程公与诸位了!”

略微古板的程昱急忙避开曹操的敬礼,与荀彧几人都向着曹操这个知错就改的英明主公,反而行下礼去。

对于曹军对孙策前来支持的反应,郭嘉却对自己的推测有着绝对的信心。这才会在出征之前的商议中,全力支持孙策出动徐州的决定。

并且要求亲自随军前来,正好促成了双方正式的结盟商议,让孙策避免了亲自上场谈判。

不过尽管相信自己与郭嘉的谈判,孙策还是做了足够的防范。若是曹操有所异动。早就潜伏在曹营的金壬,自然会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有了充分准备的江南军两千铁骑,那强大的机动战斗力。可不是曹操说吃就能吃得下的。

离开曹营之后,孙策带着众将一路视察,一路练兵。自己却是一路游玩般的回到扬州地界,并且特地让张飞带着吕布授首的消息。去看望了正在田间督农的大哥。

此时与刘备相聚数日的关羽却早已回了舒县,他还有操练前新兵的重任。而且身上的生肌调养的药也要更换。却是错过了三兄弟的到舒县后的再次聚会。

当孙策众人安全回到舒县时,已经是离开徐州曹营两月之后。

这一路上,众人看到的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不论是船场还是田间、地头。每个人都在充实的忙碌中。积极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当孙策进入舒县地界,却在出城迎接的人群中,意外的发现了两个离开已久的人。

正是奉命出海,开拓海疆的孙权与甘宁两人。孙策大喜,跃下黑龙马几步上前,将两个拥入怀中。随后重重的在他们宽厚的肩膀上拍了两掌。

看着两人都已经变成古铜色却充满斗志的脸庞,孙策大笑道:“兴霸、靖海!你们回来了!哈哈,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

深知古时航海艰难的孙策。当然明白两人在这两年的出海中所经历的风险。虽然孙策为两个准备了这世上最优秀。最可靠的海船。但没有六分仪,更没有卫星导航的时代。…,

一切都只能靠着他们自己摸索的航海,又哪里会有轻松的活。甘宁与孙权见到孙策,也是一脸的激动正要行礼。孙策已经一把牵着两人的手。

阻止道:“你们两人是大汉的功臣,不必多礼。走,咱们回府!本将要为你们接风洗尘!”

已经长成一个高壮大汉的孙权。同样激动的看着自己这个两年未见的大哥。他感到大哥与家中的母亲与众位弟妹们,并没有对自己有丝毫的隔阂。

反而因为自己长久离家。这次回来,各个都对自己亲热了许多。心中的一点犹豫不安也渐渐的抛到了脑后。愉快的跟着孙策向着城中走去。

他要回家了。而只有大哥真心接纳自己的家,才是一个完美的家。

在这两年的航海中,在与变幻莫测的大海对抗中,在与各地土著的生死搏杀中。

在人力无法对抗的狂风暴雨,在敌人与战友的鲜血洗礼之下,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男子汉的孙权,知道自己找到了生命中,真正值得寄托一生的东西。

一个真正的男人,就应该为自己求得一个无限可能的生命。而正如当初大哥所言,大海,就应该是他孙权,孙靖海这一生努力去征服的目标。

都说大海是最好的人性净化器,此时充满自信的孙权,再没有当初出海时的坎坷不安。更在受到家人的热情招待后,再不觉得自己是被家人所抛弃的废物。

他甚至时常在航行的闲睱之时,感谢着大哥,为自己的人生打开了一道波澜壮阔的画卷。

在之后的迎接酒宴上,甘宁、孙权为孙策带来了几个好消息。

如他的设想,这两年来,两人在后世的南海一带转悠了一年。大汉海军强大的作战能力,让所有想要反抗的土著都被完全消灭。

特别是几个孙策重点叮嘱过的地方,都做了重点的梳理。还活下来的人,都是真心愿意服从大汉的统治,做大汉臣民的顺从的人。从此南海的广大海域尽入大汉版图。

之后,象林功曹之子区连,杀死县令妄图自立为王,甘宁与孙权更是带着两万精锐。在臣服汉朝的土著帮助下,历经大小数十战,终于平定了区连的叛乱。将区连组建的一万余头战象军队几乎全部歼灭。

并在区连所建的伪皇宫国库中,缴获金万斤,银十万斤,铜三十万斤。这些金银物资,加上几头珍贵的白象。

与甘宁、孙权在当地的收刮来的珍珠宝石之类。全部都已经随这次海军回航,一并装船运回了大汉。

海军回航,带回来的财富是极其惊人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章占城稻

熟知日不落帝国发家史的孙策当然知道,出海掠夺他国,能带来多么巨大利益。那是将其他国家几百上千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全部以暴力手段集中到自己国家。

是以他国人民的血肉,来供养自己一国的富裕,并快速发展的生活。而且所有的帝国主义国家都是这样做的。只不过如今的大汉提前了一千年率先发起而已。

深知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孙策决不希望有自己参与的历史中,大汉再次输在起跑线上。大汉未来的战略,就是全球掠夺。以夷之道,提前还治夷之身。

绝不会是逆来顺受,打了左脸送上右脸的犬儒主义。男子汉大丈夫们的热血,不能被一个儒学在精神上阉割。

所以国家的宣传,就必须要让全国人民都时刻牢记着,‘先下手为强,犯我强汉者虽然必诛之’的真理。

说到最后,甘宁有些沉痛的说道:“主公,此次平叛大战,也让我军两千英勇的大汉将士,永远留在了象林县。加上先前的大小战斗,两万多人的海军只剩下了一万八千人回家!”

听到海军有近两成的伤亡,让酒席中热烈的气氛顿时沉重起来。孙策默然片刻说道:“出征四方,伤亡在所难免!不过这四千战士的牺牲,却有效的维护了大汉的国家领土完整。

他们就是国家的英雄,是人民的英雄,是全大汉人民都要永世纪念的!长文、士元,你们的立法第一条就要写上,所有为大汉的强盛,而奋斗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子衡,由你的军法处负责,在新建的秣陵城正中开辟一座大广场。建一座人民英雄纪念碑,纪念我军所有的阵亡将士。要组织大汉全国的百姓,每年祭拜之。

不论是在陆上,还是在海上。只要为了大汉的强盛而牺牲的将士们,都是大汉的英雄!”

吕范,陈群。庞统,各自恭敬的领命。聪明如他们几人,当然能理解主公的如此做的用义。

正如主公一直在说的,只有明白的告诉将士们。他们在为什么奋斗牺牲。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去战斗,去流血,去消灭大汉的敌人。

孙策却是知道,这象林就是后世中南半岛下的越难。更有相临的真腊,就是后世的柬埔寨。

有了强大的海军做保障。大汉军队根本不必穿越艰险难行的交州的十万大山。有力的保证了中南半岛的归属权,打消了交趾、九真、日南三郡的意图。

至于在交战中最后被杀的区连,这个越难人的老祖宗,再也没有分裂大汉的机会。

而海军在基本完成了孙策的使命后,多数的将士都想家了。好战的甘宁这才下令,在当地派驻了五百士卒做为常备军。指导当地的郡兵与差役们进行军事训练。

其余的人向大汉回航。这一战使大汉的南方海域版图终于稳定下来,并且注定将随着海军船只的前进不断的扩大。

而在甘宁的计划里,下一次出海。全军就会一路向西。向着天竺、大秦的方向前进。而越来越有信心的大汉的海军,将会护送着大量大汉的商船,来往于海军开拓出来的海路之上。

至于是从事掠夺性扩张或者是正常的经商,那就要看各国的具体情况了。反正孙策已经将海上的决定权交给了两人全权负责。

在对烈士们的哀悼,众人在沉默片刻之后,酒席就在甘宁对异域风情的诉说中。再次热闹起来。…,

就在孙策对甘宁、孙权所说的大战象林象兵的精彩战事,感叹不已时。孙权却是微笑着让卫士用托盘送上了一串金灿灿的稻谷。

孙策有些惊讶的拿起了托盘中的一些稻谷。仔细观察一番,却看不出什么异常。

只好向着心情开朗的二弟问道:“靖海何以特意将这谷物呈上?莫非这稻谷与我大汉所种之谷物有所不同吗?”

颇有几分邀功的心思。使孙权笑着说道:“是啊!大哥,你一定想不到,这谷物与我大汉百姓所种谷物差在何处!”

对种田还真是一窍不通的孙策,再次将手中的稻谷细细的观看一番。

轻声自语道:“看起来,也就是稻子的颗粒饱满一些,不过这稻穗似乎也长了一点。莫非它的产量,要比咱们如今所种的稻米高一些吗?”

见到似乎是万事通的大哥,终于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脸上更显得意的孙权,看了一眼同样微笑着的甘宁。

对着孙策说道:“大哥可知这象林邑,被当地的土人自称为占婆补罗。而咱们大汉人还简称它为占婆,占城!而在这些地域所种的皆是此种稻米!”

只略一思索,孙策就大吃一惊:“占城!这是占城稻?不会吧!”

占城稻是出产于印支半岛的高产、早熟、耐旱的稻种,历史上约在八百年后的宋朝时引入大汉。相比与大汉传统的水稻,它有着无数的优点。

先就是它“耐旱”。二是适应性强,“不择地而生”。三是生长期短,自种至收仅五十余日。可以说它是中国最早的双季乃至多季稻。

相比如今大汉近百日才能收获一季,而且经不起风雨的水稻,其中的好处不言自明。

厅中所有参宴的文武将士都在知道这种稻谷的特性后,都沸腾了起来。

等大家震惊的议论片刻之后,孙权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哥!当初弟在张长史门下为小吏之时,就注意到如今我大汉稻米,在风调雨顺之下,亩产尚不到三百斤,且一年只有一季。

故而看到此稻为当地人随意播撒,且从不照管,却能每亩收获四百斤。更不能置信的是它一年最多能收五季。弟就与兴霸将军商议,从占城带了三千斛回来。

相信有了这样优良的稻种,百姓们种田时,只需稍加照管。它的产量必定还能增长,如此一来兄长就再不用担心天下米粮的缺少了!”

“三千斛!那就是六十吨稻种!”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孙策猛然站起,大步走到孙权面前,伸手在二弟强壮的胸膛上擂了一拳。

打的得意洋洋的孙权却是一阵激烈的咳嗽,有些委屈的瞪了这个粗鲁的大哥一眼。

孙策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一边安抚着孙权的痛处,一边爽朗大笑:“好!太好了!靖海,兴霸,你们开疆拓海的功绩再大,也比不上这带回稻种的功劳大。

大哥要让史官给你们重重的记上一笔,哈哈!大汉天下,有了你们带回的稻种,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无粮可食而饿死!再也不会因天公不作美而欠收!

只要此稻能在江南每年收上两季,那就能让江南两州,在现有的田地上一年至少要多收千万斛的粮食。若是能一年收上三季,将来令各县将此稻种植的面积加以扩大。

哈哈!大汉就是再多上亿万人口,也不怕无粮可用了。太好了!此事,靖海你当记功!”…,

众人被主公孙策近似疯狂的话语,所描绘出的前景再次震惊。热烈的讨论声,几乎将宴会厅的屋顶给掀翻了出去。

“是啊!亩产大增之下,再收上两季,三季,那大汉还有可能缺粮吗?那除非是天漏了!”

眼看大汉,如今年年要面对的粮荒,只凭这个新稻种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当初觉得只是劳命伤财,而反对孙策派人出海的张昭,也开始相信主公的平海之略是无比的高瞻远瞩。

更何况还有整船、整船运回来的金银财宝。那亮闪闪的珠光宝气,几乎闪盲了做为接收战利品的人中,最高长官的张昭的眼睛。这可是真正的金山、银山、宝石山啊!

如此丰厚的收获,让千余强壮的士卒们搬运了整整三天,郡兵们几乎累趴下才算完工。这几船的收获,就抵得上江南一整年的财税收入了。

宴会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一众文武带着被无数的异域传闻,激荡到澎湃的心情,酒足饭饱之后散去。许多会水战的将领们更是打定了主意。

在下一次海军出海时,也要向主公请命。带上一队百丈大船,去征服四海夷民。

众将散去,甘宁与孙权则有些鬼鬼祟祟的,跟上了有了三分酒意的孙策。以至于护卫的宋谦等卫士,都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两个刚刚立下大功的将领。

在卫士们的想法里,这两位对主公自然是忠心耿耿的。何况其中的一个,还是主公的兄弟,自然不会有危险。很快孙策就发现了异样的两个家伙。

惊讶的问道:“咦!兴霸,你们这是做什么?”

甘宁原本黑红的几乎涨的要滴出血来。却依旧是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

这样的表情反而让孙策更觉得奇怪:“兴霸!你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扭捏?如个未见世面的青皮小子一般。这可与你横扫四海的威风英雄的样子不相合啊!”

见甘宁怎么也憋不出话来,倒是恢复了自信的孙权再不能忍耐。

仗着几分酒意,对着宋谦几个卫士叫道:“几位兄弟且回避一番,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向大哥禀报!回避啊,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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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九千美人

做为卫士队长的宋谦,却根本不理睬孙权的命令,只是看向了主公孙策。

直到看见孙策点头示意,这才带着卫士个撤出了十几步之外,不远不近的看着两人。江南军卫士的职责就是不能让主公脱离自己的视线,不能将主公单独置于可能的任何危险之中。

见宋谦等人不听号令,孙权低声嘀咕了几声,却也知道太守府卫士的习惯。

只能无奈的说道:“大哥,其实除了稻种,弟与兴霸兄长,还带了些异族的女人回来!”

这才有些恍然的孙策感到好笑的说道:“原来只是女人啊!害得我还担心着你们做了何等不可收拾的坏事呢?天又没塌,你们这些强悍的男人,找几个女人当老婆,这又有什么!

兴霸你与靖海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带几个中意的女人回来,又不是什么大事。

就说二弟,母亲大人早已准备给你娶亲呢!你就算多娶几个女人,能为咱们孙家的人口作贡献,这算是好事才对!没啥可在意的!”

见主公没有怪罪的意思,甘宁的脸色才恢复了几分,依旧有些吞吞吐吐的道:“嘿嘿!主公,这次属下与靖海兄弟带回来的女人比较多!”

孙策毫不在意的笑道:“你这个甘兴霸,打打杀杀的事从来也不怕。多几个女人又有什么打紧的!只要你自觉吃得消就行。

再说十个八个的女人。凭你们如今的本事也不是养不起!又何必如此拘泥呢。

你不会说你们一人带了百多个美人回来吧!哈哈!要是有百多人。本将倒是担心你们的身体呢!”

看到两人还是有些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孙策有些不相信的试探着问了一声:“呵呵,啊呀,你们不会是真的一人抢了一百个女人回来吧!那你们也太、太能干了!”

见大哥有些吃惊,孙权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大,大哥,不是一人一百个。是,是一共带了九千个女人回来!她们都是经过特别挑选,肤白、人美的才有资格上咱们的海船的。”

“九千?三国版的越南新娘!这两个家伙,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啊!”

这下孙策是真的被甘宁与孙权的胃口惊呆了。不过想想这两人带这么多女人回来。也不可能是为了自己享受。所以孙策只是瞪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两人,等着他们的解释。

听到孙权说了女人的数目,甘宁连忙摆手道:“主公!这不是给我们自己的。这些女人是准备奖赏给出海作战有功的士卒们。咱们江东军以往不是也有这样的规矩吗?

立下战功者。升官、发财、奖婆娘!属下与靖海兄弟只是看那里的女人都还美貌,加上她们常年颂读经书,性子都是柔顺非常。

属下觉得她们给士卒们做婆娘倒也是良配,这才擅自作主,带了一批回来!

要是主公不许,那宁往后不再如此行事就是。不过主公!这批女人带也带回来了,不如就让将士们先分了吧!这样也不显得浪费!”

震惊之后的孙策看了甘宁好一会,才指着两人轻声说道:“你们还真是能干啊!九千美人!就出这一趟海,倒是解决了大半士卒的终身大事啊!本官要你们抢的男人奴隶呢?又带了几个来?”

见两人皆是哑口无言,孙策恨恨说道:“你们可想过。这些女人背井离乡的,语言又不通。往后怎么生活?…,

难道都让娶她们的士卒们养她们一世吗?万一有的士卒战死呢?你也知道,在咱们江南可是不论男女,从来不养闲人!”

甘宁赶紧解释道:“这倒不会!主公不知,这些女人在家乡都是田间的主要劳力,在她们那里的男人才呆在家中,让女人们养着。不过在对外作战时,倒是由那些男人们出征。

这些女子,至少能跟着汉民们学习务农种田!她们不会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物。不过也有几位算是官家小姐。就那个区连的女儿,属下觉得还算美貌。都为主公你留着呢!”

“去,你出什么鬼主意?”孙策重重的翻了甘宁一个白眼:“那些女人都让靖海处置就是,本将可不想再找些异族女人回来,让家里的女人们受委屈!”

孙策的心中暗暗的腹诽着:“你甘兴霸自己眼神有问题,连那边的亚热带的女人都能看成天下第一美女。送你去非洲看来才是你的最爱。

我可不想将这些黑皮美人拿回来放在家里碍眼。也不看看我后院里的几个都是什么级数的。

有了桥家姐妹,还有甄宓、任红昌几个在。天下再无可看之美人了!”

有心拉主公下水的甘宁还想再劝,孙策已经抬手阻止道:“行了,此事无需再议。将这批女人全部集中起来,给她们一年时间学习汉字,汉话!

等她们有了语言基础,再安排她们到各个行业从业。咱们可是要扩军了,扩大的医护营也需要大量的新护士。往后你们出海,可以常常的送些回来。

而不要如这回一般,一次带这么多回来。人太多,不便于安排!

还有,你们必须记住!与你们的海军士卒们也要交待清楚。在属于大汉的国土上,不论是谁,有多大的功劳,都必须严格的遵守江南的律法。

如有违犯者,必定要严惩不殆,就算是你们俩自己也一样。至于在大汉律法管不到的地方,你们的所为就由你们自己决断!”

见主公居然丝毫不介意两人的掳掠行径,话语中根本就是在鼓励抢掠。甘宁这个强盗出身的大头目,顿时满眼兴奋的对着老二孙权交换了一下眼色。

掳人也没有禁忌,那也就是说,主公已经允许他们在海外运用一切手段,去掠夺别国了。从今往后,两人就是海上的霸主,他们想要怎么行事,就怎么行事。再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分毫。

此时暗自得意的甘宁与孙权却不知道,他们的‘肥差’已经被几个眼红的水军将领们盯上了。

下一回出海,未必就能如之前两个人做主这样的自由、爽快。至少再解释一遍主公的既定方针那是必须的。

当然在那样掠夺与杀戮为主的环境里,就是再温和的人,也会变得粗野起来。

有了掠夺型的主将领导,手下的将士们又怎么可能会是省油的角色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章各怀鬼胎

丢下正在幻想着未来更加美好生活的两个海上霸王,孙策带着几分酒意向着后院走去。刚才回府之时已经拜见过母亲,至于二弟孙权的婚事,母亲自然会安排妥当。

做为孙权的母亲,为二儿子娶媳妇,她可是比谁都要心急。

此刻的孙策,只想要去看看自己数月未见的爱妻与子女们。在那里,有他今生全部的寄托与希望,当然更少不了无限的柔情蜜意。

久别胜新婚,这一夜,孙策却是又一次穿梭众爱妻之间。这又是一个充满温情的不眠之夜。

当第二天将近午时,孙策终于睡醒之时,就连身体最弱的蔡琰都已经起来,并在占了房间近一半的巨大床边,为孙策准备好了洗脸水。

身心愉悦的孙策一跃而起,搂着娇弱的美人就重重的亲了一口。已经是一个孩子母亲的女人,还是瞬间羞红了脸。不依的将自己的头,直躲避向着孙策的怀里钻。

害羞的蔡琰如此表现,让孙策得意的哈哈笑了起来:“停,停,小琰,你那师兄给你捎了封信来!你要不要看呢?要不老公我帮你欣赏一下师兄,写给你这个美人师妹的情书吧!嘿嘿!”

“师兄?”蔡琰有些迷糊的抬起了头,一双水汪汪的美目看向孙策。

带着十分疑惑的表情问道:“是哪个师兄啊?父亲遭王允所害身亡之后,我蔡家就没有什么师兄来关心过!怎么如此久了,又会有什么师兄会跳出来呢?”

孙策不由得一楞:“咦,小琰!你不会连那个德才兼备的曹孟德也忘记了吧?”

蔡琰脸色一黯:“是他,哼,同样是只顾自己的一丘之貉!”

说着,蔡琰将孙策手中的书信接过,作势就要撕碎。看来对曹操这个大师兄的怨念,同样不止是一星半点。想想也的确是如此,如果不是孙策当初意外的出现在陈留。

做为势单力薄的蔡家孤女。早已受尽欺侮,不说会被县令儿子所侵犯。没有人照顾之下,如今也必然是被入侵的匈奴骑兵所掳。开始为期十几年的悲苦的草原生活。

知道她此刻心情的孙策急忙将她搂入怀中,将信拿了过来。

嘴里却是温柔的哄道:“小琰儿,莫要埋怨!你应该想开些!你想,你的师兄们不来照顾你。老天爷却是将老公我送到你身边了!你难道对老公的关爱不满足吗?

有句老话说的好,老天爷如果给你关上了一扇门,那他一定会在另一个地方为你打开一扇窗。你这个女才子,读遍了你家中的四千卷藏书,应当明白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公平的!

你失去了一切。但只要你不放弃,就会得到的更多。就如你的命运一般,没有了师兄们的关心,得到的却是老公我的真爱。一份真爱难道还不能抵消那些可有可无的关心吗?”

身为当世少有的才女,蔡琰最喜欢的就是眼前这般,能说出发人深省的道理的老公孙策。一句动人心魄的话,一首意境深远的诗,却是比孙策在她身上驰骋之时。更能让她感觉兴奋非常。

痴迷的蔡琰一双大睁的美目早已是异彩涟涟。紧盯着孙策,生怕漏过了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一张红润的小嘴开合间,却是低声的念出声来:“老天爷如果给你关上了一扇门,那他一定会在另一个地方为你打开一扇窗!天啊,老公,这又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老话’吧!…,

琰从来不曾在任何书籍上看过这样有道理的‘老话’。有你的疼爱,小琰就感觉今生无憾了!那些师兄们。就随他们去吧!随他们去吧!”

说着却是将一张香甜的小嘴,主动送到了狼吻之下。让孙策再次大饱口福一番。

蔡琰终究是没有再去看一眼曹操写来的信。对经历过众叛亲离的她来说,这些父亲所教的弟子们,实在都只是势利小人。当初蔡家遭逢大难,却没有一个人能前来安慰一声。

更没有人寄来只言片语,这样的师兄们,身为才女的蔡琰有着高洁的品格。自然不愿再与这些只会明哲保身的师兄们,再有所交集。正如她所说,有心爱的老公一人,于愿足矣。

~~~~

在孙策带着骑兵离开之后。曹操就加大了对下坯城的围困力度,他必须尽快的将徐州彻底的收入手中。曹操明白,蠢蠢欲动的袁绍不会给自己留下更多的时间了。

下坯城,原本的州牧府中。魏续高高在上的坐在原本属于吕布的主位上,冷眼看着下面的陈宫等人。这样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的感觉,让他感到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这乃是一州之主的宝座啊!我魏续何时曾想过,会有机会坐上这样的位置!虽然有些名不符实。整个徐州,如今也只剩下这个岌岌可危的下坯城还在我手中!

但如今城中的所有人,都只能对乖乖的听我调遣。只是可惜,如今要考虑的只是要不要向曹操投降而已,偏偏这个军师什么都要管上一手,真是让人厌烦。

难道他不明白,自己只是个为主公谋划方略的军师,而不是做主的上位者吗?如此自以为是,难怪当初温候也对他不待见!一个只会耍几下花剑的文士,却坚持要与曹操死战。

笑话,连天下第一的温候都已经战死,咱们这些人,凭什么与人家战?你若是能单挑那个典韦再说吧!温候已逝,我魏续做为他的舅子也好,接班人也好,就要为他照顾好他的家人!

这城中的士家大户们,又有谁不是如此想呢!要是真想要一条道走到黑,只怕这些世家的叛乱,就能轻易的要了我们的命。你陈宫不能降,不代表我们这些将领也不能降。

想让大家为你一起陪葬吗?那才是作梦了!”

此刻的魏续倒是十分想要立即拿下自作主张的陈宫,好直接出城向曹军投降,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这厅里厅外的守卫,可都是陈宫安排的亲信。除非大家一起拼死,否则对陈宫就没有太大的威胁,反而可能会送了自己的性命。

而站在这里的人们,又都是各怀鬼胎,却是谁也不敢明说。世家里实力最大的糜家与陈家,更都是告病不来议事。

实力不济的魏续对这两家毫无办法。装作面色平静的想着自己的心思,眼光若有若无的不时扫过,在下手正肃立着的陈宫。

自从吕布战死之后,陈宫就已经换下了身上的儒服,穿起了一套轻质的战甲。腰挎多年不曾用过,依旧崭新的三尺长剑,倒也有几分儒将的风采。

只是如今的陈宫是城中除了吕布家人之外,唯一一个坚持抵抗到底的将领。却是因为要杀死曹操派来的使者,而与其他人都有了分歧。

不过在没有明确是战是降之前,魏续也没有支持陈宫杀死使者的建议。而是在收到了曹操的劝降信后,放走了信使。…,

今日送来的已经是曹操的第三封信,也是曹操的最后通牒。要是魏续再不做出决定,明日曹军将要开始正式攻城。而城破之时,曹军将会对下坯城进行屠城。

因为这封信的最后一句说的十分清楚,‘良言已尽,君速决断,如若不降,则城破之时,全城鸡犬不留!’

在徐州已经进行过数十次屠城的曹军,说出这样威胁的话来,没有一个人敢不相信。在曹军士卒的眼中,屠灭一个城池里的所有人,那就如吃饭喝水一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见众人都看完了曹军的通告,却没有一个人出头说话。

陈宫的心中有些埋怨的想到:“这八健将里不论是谁活下来都好,可偏偏是这个最无能的魏续活了下来。居然蠢到将曹军的最后通牒让所有人看到。

这不是摆明了要城中的人选择投降吗?这些只知自保的世家,本就没有多少战意。如今知道可能被屠城,还有谁敢拼死一战呢?

就算没人马上就要求投降,必定也是闹得全城人心惶惶了。等这里事了,马上就要全军出动,加强城防!谁敢妄动者,杀无赦!

只要坚守到曹军发起攻势,大家为了活命,也只能死拼到底!曹孟德,你休想再从本官手中拿走完好无损的下坯城!我要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名士不畏死的气节!”

才智过人的陈宫与曹操走到这样生死难容的地步,也是十分的无奈。当初他是第一个支持曹操入主兖州的人,如果没有陈宫,如今的曹操也许还只是一个实力较强的乡下土豪而已。

对曹操来说,陈宫也算是他的福星与引路人了。如果不是边让等人的被杀,两人本来应该是一对极好的主从搭档。可是曹操的个性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只能说这就是造化,是彼此的命运,让两人必然走向对立面。

而如今的陈宫却已经立下死志,一是因为他所投之主,与他的理想却都是格格不入。背叛了无情的曹操,放弃了无能的张邈,又险些反叛了粗暴的吕布。

如果不是吕布意外的不加追究,只怕此时的陈宫已经死了许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章吕氏遗孀

一再的背主,让陈宫在士族之中已经有些名声扫地。好马不吃回头草,再重回曹操的手下,让身为名士的陈宫那一颗骄傲的心根本无法接受。

见众人脸色各异,知道大家都打着什么主意。陈宫心中冷笑,对着魏续一礼道:“魏将军!主母先前有言,还是要大家坚守城池。咱们就算是拼死也要为温候报仇!”

见陈宫再次说要死守城池,魏续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扫过堂中的曹豹,许耽、许汜、王楷等人,几人都是纷纷转头他顾,明显不想接这个话茬。

魏续大怒,心中暗骂:“都已经是最后关头了,这群假清高的混帐,明明各个想要投降,却就是死撑着不开口。等明日曹军士卒的刀架到你们脖子上了,你们去对鬼说吧!”

众人不开口,无计可施的魏续干脆扯破了脸,恨声问道:“许中郎,你且说说该如何应对曹军的一再催逼!咱们该当是战还是别做打算!”

做为陈宫之下的参谋中,地位最高的许汜,见魏续点名要自己出头。只能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他不敢得罪魏续,却同样不想惹怒了主战的陈宫。

其实是战是降,应当是魏续这个武将做决定才是。如今却要他这个谋士来当出头鸟,做为靠心眼吃饭的他,当然不会傻到直说自己的意思。

上前一步说道:“魏将军。本中郎以为。只凭我军这些人马,想要在精锐的曹军攻击之下,守住下坯城基本没有可能?不过!咱们可以试着向外寻求援军,以求共抗曹军!”

“援军!”魏续一楞,失声道:“共抗曹军!找谁?袁绍吗?他如今远在河北,不说他帮不帮忙。就算他能出兵相助,等他千里迢迢赶到这下坯城,咱们的骨头只怕都已经成灰了!

求他来给咱们收尸吗?不妥,此计不妥,这徐州附近。能与曹操一战的还能有谁?”

许汜微微摇头道:“非也,本中郎所说的援军乃是袁绍,的兄长。如今在寿春称帝,与温候有姻亲关系的盟友袁术是也!寿春离咱们最近的驻军不过百余里。

据说他如今可是拥有十万大军。加上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大将纪灵以下,能战之将不下百员。若是咱们能将小姐送去与他国中的太子完婚,他们必肯出兵相助。

到时我们两军合力相攻之下,应该能与曹军一战吧!”

早已没有办法的魏续登时一拍额头,想起这桩婚事,本就是当初温候亲自定下的。去要求袁术出兵,本就是当初约定好的攻守同盟。

对此众人也都是无话可说,想到有可能找到强大的援兵。众人一时间都纷纷称善,变得乐观的交谈起来,都在分析着如果能与袁术军内外夹攻。有多大的可能打败曹军。

中郎将许耽突然说道:“可是诸位,这袁术军曾经数次在曹军手下惨败,如今对上曹军,不知道能有多少胜算。而且不说他是否能出兵救援徐州。

就说眼下,咱们城中还有谁能有如此勇力,杀出重围护送小姐去寿春呢?”

厅中顿时响起一片激烈的咳嗽之声:“是啊!以曹军的勇猛善战,以温候之武尚且不能杀出重围回城。谁又能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杀出包围去呢?

一群人议了半天,原来也不过是个画饼而已!”

众人刚刚有些振作起来的斗志,立即消失的一点不剩。厅中再次陷入了死境一般的沉默中。…,

与此同时。在州牧府的后宅主屋里,三个各有千秋的美丽女人正聚在一起。心中的焦虑让她们原本秀气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个小巧的疙瘩。

最是年长的一个,不过是三十余岁的美丽妇人。虽然年纪渐长,让她的眼角略显皱纹。但雍荣华贵的高贵气质,让她看上去依旧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

她正是吕布的原配妻子严氏。另一个略显年青。同样美貌的却是吕布的妾室。莫氏不过二十六、七,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在吕布丧生,让她痛哭了数日,终究还算是坚强的挺了过来。

而最年少的那个,宛如少女的妇人,却是吕布娶进门不过数月的曹豹之女。这个年方十六的女人,刚刚嫁入吕家。本以为成为堂堂的州牧之妻、温候夫人。

可以做一回高高在上的贵夫人,还可以为家族换来一片宽广的发展空间。谁知道吕布却根本来不及给曹豹家机会,就此永别。

这让新任的温候夫人,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愁云惨雾之中。如此一个年少美貌的小妇人,看起来却如同完全没有了生气的木偶,眼神里有着只是无尽的空洞,悲哀与死寂。

此刻的她只是呆呆的坐在哪里,也不参与两个同命相怜的姐姐的话题。好像是在听两个姐姐说话,又好象完全没有听进去一般。严氏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妹,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息。

大家都是苦命之人,没有了男主人的家庭。严氏生性再坚强,也没有多少心情去安慰这个软弱的姐妹。

只是与那个更显坚强的赵氏,随意的说着外面的情形:“二妹!看来那些人又想要逼着军师投降曹贼了!这些人,温候一去,人心就散了!可我偏偏就不让他们得逞!

咱们吕家不论男女,就没有怕死的人!他们这些男人却如此无耻,只想保全自家的性命,忘记了温候这些年来待他们的好!姐姐我偏要让他们为温候陪葬!”

此时严氏的口气十分的温和,只是随意的诉说着自己的意思。仿佛这下坯城中,数万军民的性命,在她眼中还不如一群低贱的蝼蚁。

而身为吕布遗孀的严氏,如今无疑是城中最有话语权的人了。因为她还掌握着吕布特意留下保护家小的八百并州精兵。正因为有着八百精兵,守卫着州牧府。

这才让魏续不敢轻举妄动,有八百精兵的镇压,城中普通的郡兵士卒,可没有多少敢与这些下手素来狠辣的精锐动手。

不过再也没有人会知道,如果高顺在这里,这些人就会是吕布的陷阵营!不过虽然没有了高顺,这群人也都是随着吕布十年征战老兵,战斗力自然是绝对的强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章有女玲绮

两个对生活已经绝望的女人,加上一个心存死志的陈宫。却是基本上决定了这一城人的生死存亡。对于两姐妹这一个多月来,已经商量了无数次,而有了决定的事情。

莫氏同样是平静的说道:“姐姐,就怕那些世家会不甘心就此灭亡,而做出些不妥的举动来。军师一人在外,也不知道能不能掌握住大局!”

严氏毫不在意的道:“二妹不必担心,温候给咱们留下的八百精兵,各个都是身经百战,以一当十之辈。有他们在,那些世家中的私兵,不过是一些跳梁之辈,他们翻不出大浪来!

哼哼!只要过了今晚,那曹贼就只能下令作屠城之举。哼哼!一旦他屠了下坯,他也就与天下的士族彻底决裂。再也休想在这大汉天下,成就什么大事了!”

心狠手辣的严氏,却是用一家人与这下坯一城人的性命。想要将曹操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个女人的心计,却实在是厉害非常,难怪吕布对她从来都是十分的敬服。

莫氏白皙美丽却始终平静的脸涌上一丝佩服:“大姐,如此谋划如此长远!只可惜生为女儿身,不然必是温候的大助力。温候他如此听你的话,咱们也就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唉!终究还是咱们姐妹命苦罢了!”

姐妹之间的话题总是在不自觉中,又绕了吕布的身上。做为顶梁柱的男人,在两女心中本就是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恋,对自己一生的爱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忘却呢!

触到伤心之处,两女正相对黯然,一彪悍的卫士进来禀报:“主母大人!门外有一蒙面女子,自称是受故人所托想要求见主母!不知主母是否要让她进来?”

“故人?女子?”两女相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惊讶的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

能蒙着脸潜入到这戒备森严的州牧府中,这女子必然有强大的本事。只是两人心中却根本没有这样的本领高强的‘故人’印象。

“会是谁呢?”严氏沉吟一瞬。抬头道:“请她进来!”

严氏几乎瞬间就想通了,来人有这样的本领,人家若是想要做杀人灭口之类的事。必然是轻而易举之事。既然她明着求见,那就表示没有恶意。没有恶意的女人,那见上一面又有何妨。

全身都被包在灰色紧身衣中的金壬进入房中,拱手一礼。娇声道:“在下奉姐妹之托,前来求见夫人,是想帮吕温候留个后!也算是还了一段香火之情!”

直接了当的话语,声音听起来虽然娇脆,却十分有江湖豪杰的味道。

生性豪气的严氏。居然也是抱拳为礼:“不知这位妹妹的姐妹,又是谁人?居然能在吕家生死存亡的危难之时前来援手!我代温候向你说声,十分感谢!”

说完却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身材火爆的金壬,严氏甚至有些怀疑。这个女人口中所说的故人就是这个女人自己。吕布喜爱美人的嗜好,她做为正妻当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样身材极其傲人的女人,不用看相貌,只要被吕布见到了,他就肯定不会放过。女人虽然本领高强。可要是真遇到了力大无穷的吕布。想要霸王强上,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也许来来去去,时日久了,两人反而有了感情也未可知。”

不过幸好她只是心中怀疑,而没有问出声来。不然心中只有一个老公的金壬,定然会当场翻脸。就算不教训她一顿。弃之不顾那是一定的事了。…,

因为要对曹操可能对江南军采取的行动严加防备,金壬一直是隐身潜伏在曹营之中。却是并不知道她的结义兄长们。几乎在吕布的手上死绝了。

而她一得到曹操最后的决定,离开曹营回报之后。就被孙策派来了下坯城的州牧府。这个让人头痛的消息,孙策却不打算告诉她。反正那个金甲在以后遇上了,自然会对她说。

这也使金壬对吕布的家人并没有什么成见,只是专心的想要完成这件任务。毕竟是老公与任红昌都拜托过的重要事。她又怎么能不用心去做呢。

被蒙在鼓里的金壬从腰侧的隐袋里,取出一封任红昌的亲笔信,交给了严氏。

严氏匆匆看完,这才明白来者是谁。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将信交给了一旁同样好奇张望的莫氏。莫氏匆匆看完惊讶的出声:“想不到居然是她这个狐狸精!算她还有些良心!”

见到居然是曾经将吕布迷得神魂颠倒的任红昌来信,莫氏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怨怒的情绪

严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二妹莫要胡言,之前红昌也是身不由己!怎么说,她也算是咱们的半个姐妹了!如今更是在危难之中能想着让人来帮咱们。

比起城里那些忘恩负义的将领与世家大族们,她才是真正有担当的女人!”

看到莫氏有些羞惭的低下了,严氏这才转向金壬,客气的问道:“这位妹妹,不知我们那红昌妹子又是如何安排?可惜温候无子,唯一的骨血也只有玲绮这个女孩儿!”

说到自己的女儿,严氏冰冷的眼眸里终于浮出淡淡的柔情。吕玲绮是她与吕布唯一的后代,更是吕家传承下去的希望。

金壬淡然道:“我只能保证救你们中的一人出去,你自己安排吧!不过你们既然已经抱定死志,倒也方便了大家行事。你说的吕布之女我可以帮你带走。如此回去后,也能向红昌姐姐交代了!”

对于金壬来说,吕布的家眷她根本不认识。不过是受人所托,谁死谁活对她这种在江湖上见惯于生死的游侠来说,根本不会放在心中。

莫氏原本已经死寂的眼神,听到有活命的机会,突然闪亮了一下。但转眼就黯淡了下去,有在家中向来强势的严氏在,唯一逃命的机会根本不会有她的份。

再说吕玲绮怎么说也是吕布的唯一后人,而莫氏自己不过是一个并不算十分得宠的小妾,何况如今吕布都死了,没有了依仗的她,又凭什么去与吕玲绮争。

早已有所决断的严氏,将莫氏的神色变化看在眼中。

心中冷笑一下,不动声色的向金壬道:“这位妹妹,不知能否问一声,你莫非是来自江南?还有接了我家玲儿去了你们江南之后,红昌妹妹会如何安排她呢?”

那怕是自己就要与城共存亡,严氏坚硬的心却依旧不能放下对女儿未来的担忧。做为吕布的正妻,她当然知道当初是谁在寿春城外,带兵追杀过吕布。

那么任红昌落在江南军的手中也就是必然的命运。

离开了下坯,从此无父无母的吕玲绮,一生命运就只能寄托在任红昌的善心之上了,又怎么能不让做母亲的担心。只是还没有孩子的金壬,自然不会体谅到严氏的担忧。

有些无所谓的说道:“她一个女孩子,将来自然会找个人家嫁人了。最多我让我家相公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就是!哦,忘记告诉你,我叫金壬。我家相公就是如今的江南总督孙策了!…,

有他在,你对女儿将来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听到来救人的居然是孙策这个杀夫仇人的人,严氏原本还平静的心突然被揪紧了。

眼神幽暗的看着金壬,暗想着:“孙策,他究竟是何居心?杀了温候,又来救援我们,他带了玲儿回去,会怎么待她?我该不该相信她呢?”

想了片刻,严氏终于下了决心道:“金壬妹妹,我家玲绮本与袁术家公子有婚约。不过看来他袁家如今也未必能有这个实力,来娶我家女儿。本夫人就在此宣布取消这次联姻。

但我有一个要求,让你家相公或是你相公的直系兄弟娶了我家玲绮。而且他们将来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必须姓吕,以继承我吕家的衣钵。

做为交换条件,本夫人会用我家温候的《吕氏戟法》做为嫁妆,你看如何!”

对于思绪严密的严氏来说,如今怎样将吕家的血脉传承下去,才是当务之急。再说当时情景,严氏也都已经知道,吕布的战死已经不可避免,区别只是死在谁的手上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的严氏,心中对孙策的痛恨似乎也突然淡了许多。而与其将女儿嫁给同样是风雨飘摇的仲家国的袁氏,将来再次因为袁家被其它势力消灭,而陷入生不如死的悲惨境地。

还不如起初就嫁给看起来更加稳妥强大的孙策一方,至少孙策如今的实力,是袁术也无法撼动的。既然要找退路,自然要找一条更加牢靠的才是。

对严氏这样异想天开的条件,金壬一双灵动的大眼不由得的翻了一个白眼。

断然道:“我家相公娶不娶你女儿,我不知道!不过将你女儿嫁给孙家兄弟中的一个,我倒是可以答应你?相公有四个兄弟,如今到了婚娶年纪的也有两个了。

我想定会有哪个小子,对你家的吕布戟法感兴趣的!再说,又不是入赘你家。除非你家女儿不能生养,只不过是让她多生上几个孩子而已,又有什么难的!我代孙家答应你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章平定徐州

身为武者的金壬,当然也听说过天下无敌的吕布戟法。自然明白将来只要有合适的人加以修炼,老公肯定会再多一个武艺绝顶的手下。

能在救人之余,还能帮到亲爱的老公,她又何乐不为呢。

也许是女人的天性的酸性,金壬的心中同样打算好了:“这个吕玲绮必须要让她嫁给孙权,或是刚刚长大的孙翊也行。

那个才十五岁的小子一副身板也算强壮非常,只不过比老公小了一号而已。

再说男人年纪小一点也没事,让吕布女儿等个一年两年就成了。反正嫁给谁,也不能嫁给老公就是!不然岂不是被姐妹们埋怨死!”

在不知不觉中,金壬等女已经在暗中达成了默契。轻易不会让孙策再娶老婆!虽然如今大家相处的还算是不错。

但再多几个,只怕孙策本就不多的时间能分给大家的就更少了。

听到金壬的答复,吕玲绮能嫁入孙家,严氏微微松下一口气。两人正要再做仔细商议,一个身材高挑健美,容貌娇艳的少女已经撞开门冲了进来。

只见已经是哭得梨花带雨般的少女,手中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一进门一张小脸已经涨的通红,抬手向着金壬挺剑就刺。

“都是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说的娘亲不要我了!本小姐与你拼了!”

剑光霍霍,每一剑都用上了全力,只照着金壬的身上要害处下手。金壬却是轻描淡写的飘忽闪避开来。吕玲绮剑法倒也犀利,转眼间就连着刺出十几剑。

金壬没事,却是惊得严氏的脸都青了。要是真得伤了金壬,吕家就真得要绝后了。

心中惊慌的严氏在一旁连声怒叫:“玲儿,还不住手!你这傻孩子着实太过份了!这个可是受你红昌阿姨所托,好心来救你的恩人,你怎能如此任性!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

连续的攻击却连金壬的外衣也不能碰到,让吕玲绮心中越发的绝望。

再次刺出一剑后,将剑一丢。扑入了严氏的怀中,悲切的哭叫道:“娘!女儿不愿嫁人!女儿不想离开你们!就算要死,女儿也要与娘亲死在一起!娘啊。不要赶女儿走吧!女儿不走!”

看起来她已经在门外,偷听到了母亲与这个陌生女人的全部对话。紧紧的搂着心爱的女儿,与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严氏刚才冷硬的眼神中。此时却是有着无限的柔情。

等吕玲绮痛哭稍稍停歇,严氏才轻轻的抚着女儿柔顺的长发:“傻孩子,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应当懂事了!你也知晓,如今吕家没有了你父亲的支撑。再难长久的存在下去。

而你从小就被你父亲当做了唯一的继承者培养,如今你的身上更是担负着父亲对你的期望。还有吕家的延续,也只能依靠你一个人了。

难道,你想让你父亲的在天英灵难以瞑目吗?

要牢牢记住,你父亲对你从小的教导,吕家的子弟,不论男女,就没有弱者!也不能有弱者。去吧。将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不要让你的父亲失望!”

吕玲绮奋然抬头,一双大眼里泪珠涟涟而下,悲伤的叫道:“可是那个孙策不是杀死父亲的凶手吗?娘,你怎么会让女儿嫁给他、他的家人?那怎么对得起我惨死的父亲,女儿不嫁!”

严氏一楞。马上反应过来。当着金壬的面,将自己之前的想法一一对女儿说了出来。她必须消除女儿的心结。…,

可不能让女儿带着满腔的仇恨去江南。以吕玲绮藏不住事的个性。要是拿孙策当了弑父仇人,必然会找一切机会对孙策下手。这样只怕反而会害死了她。

已经认命了的莫氏也走上前来。帮助着安慰起了吕玲绮。还能怎么办呢,既然注定要死,认不认命也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给吕玲绮留个好印象。

只有那神情呆滞的曹氏,依旧端坐在哪里。对眼前母女三人的动静,好象看见了,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入她的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在严氏母女的依依不舍之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再次哭泣着拜别了母亲的吕玲绮,终于在母亲的劝说加严令下,只能伤心的爬到了金壬的背上。

当金壬带着她一飞冲天的跳出后院之时,在墙外静等许久的左慈也跟着离开。怪异的老道突然出现,却是让远望着金壬带着女儿走远的严氏吓了一跳,待看清是与金壬相熟的同伴这才放下心来。

几乎就在金壬三人飞越过下坯城墙的一瞬间,城中突然暴发起了无数处的火头。整个州牧府四处,更是被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无数人马团团包围起来。

在这最后的一夜,沉默的世家终于开始暴发起来。就如城中的陈家,糜家一般,又怎么可能让整个家族,为吕布这个已死的州牧陪葬呢!

严氏虽然计划的周详,但终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她竭尽全力所能做出的算计,又怎么可能是陈珪这些一世为官、经商的老狐狸们对手。

老谋深算的陈珪等人早已暗中派人联络了曹军,行动只在今晚。而且不动则已,动则必以雷霆之势,彻底地击垮城中的一切抵抗势力。

虽然吕布留下的亲兵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卒,但又怎么能是暗中潜入城中的史涣、韩浩这两个曹军悍将带着的陈、糜两家近万家兵的对手。

如果城中没有变乱,郡兵们还能听从卫士们的调遣。而在乱起的一瞬间,全城的士卒的军心就乱了。再也没有士卒愿意跟着陈宫,为已故的吕布效死命。

当一切过去,孙策得到的最后消息,当夜金壬、左慈接了吕玲绮出城之后。乱兵就攻陷了州牧府,中郎将许耽在乱军之中被冲杀而来的史涣一刀斩杀。

做为最坚决的抵抗者,军师陈宫见大势已去,在西门的城楼上一把火将自己与雄伟的城楼一起,化成了灰烬。

八百吕布亲兵在斩杀了数千反叛的家兵之后,终于全军覆灭,做了他们理想中的忠魂。而吕布的家人,包括三位夫人在内,最后全部都不知所踪。据斥候探查,她们多半是死于乱军之中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章啪啪啪

谢谢好友古啊的打赏,还有颓废一族、日读千篇的评价!祝大家升级飞快!

在下坯城中的各大世家的配合之下,曹操最后还算是轻松的平定了徐州后。1---只是安排荀彧等人粗略的整理了一番徐州的军务与政事。对所有参与其中的有功之人,都做出了相应的奖赏。

并征召了陈登,糜芳作为军中从事中郎,陈珪、糜竺做为徐州别驾,配合车胄治理徐州。

曹操所据的兖州虽然连通南北,地处险要,却是四战之地。本身缺水的环境,让全州多数田地只能种植产量较小,却十分耐旱的麦子。

如今兖州每年的收获,也只能是勉强养活一州的数十万军民。而且只要稍有些天灾,就会在全州之内造成饿殍遍地的大灾祸。

不过有了比兖州足足广大一倍的徐州富饶的水田。加上陈登这个擅长农事的专职典农校尉参与到屯田的管理中。在曹操治下的百姓们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稍稍安定徐州之后,曹操立即不顾任何人的反对,挥军向着寿春的袁术,发起了突然袭击。

为了应对更大的敌人袁绍,曹操必然要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果然如眼光锐利的严氏所料,号称十万大军的袁术军,在曹仁所率的八万精锐曹军面前,几乎是一触即溃。

多次被曹军打的大败,让袁术军的将士们,本就对曹军有着深深的的恐慌心理。加上如今袁术的军粮不继,兵甲荒废。训练什么的都是能不练就不练,能拖几天就拖几天。

而之前孙策在去徐州的路上。早已暗中派人邀了桥蕤、张勋两将,对桥蕤说是桥家姐妹想念他了,顺带着请他们两个去舒县作客。

如今寿春又没有战事,桥蕤与张勋更都是闲着无事。自从孙策脱离寿春后,两人的军权就被袁术有意的削减收回。如今受孙策所邀,干脆就当出门散心了。

两人向袁术请示时。袁术却是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两人的请求。之后两人在临行之前,袁术却单独交给了张勋一项任务,此行去舒县。必须向孙策借粮十万斛。

两将的家人,都留在寿春,袁术可不担心他们会做出什么蠢事。

而在袁术的残暴统治之下,

残破不堪的淮南一地。根本无力供养十余万吃闲饭。而且掠夺无度的匪兵。对于紧缺的粮食,袁术

无法可想。

有两将主动去舒县,那反而正中袁术的下怀。如果不是没有把握,袁术甚至想过让儿子亲自去舒县借粮。至少当初孙策与袁耀的关系还算是融洽,不会完全不给面子。

而两将不在。他们的部曲被袁术趁机收回,并分散到了各个将军手里。士气丧尽的士卒们,根本没有了以往的战斗力。只沦为其他将领手下的士卒一样,根本没有了作战的心思。

当曹军突然来袭时,久经训练的他们体力更好,反而成了率先溃逃的部曲。他们一跑,顿时影响到了原本各位将领所率部曲的士气。使得袁术十万大军如雪崩一般的被消灭,收降。

只是一个月内。整个淮南一地尽皆平定。袁术手下大将陈纪、陈兰、乐就战死于。纪灵、李丰中伏被俘。在袁术死后只能降了曹操。

当袁绍接到袁术求救的急报,派人前来想要阻止曹军进攻,并对双方的战事加以调停之时。伪帝袁术

带着自己的儿子,背着孙策所给的‘传国玉玺’踏上了通向冀州的逃亡之路。…,

当还在舒县被故意蒙在鼓里的桥蕤与张勋。向孙策提出要借粮之时,没有被拒绝却也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

直到他们偶尔上街,却隐约从他人的谈论中。听到曹军突袭寿春之时,淮南的战事

到了尾声。随后就传来了纪灵、李丰前去增援被围苦县的众将时。中伏被俘之后尽皆投降了曹操。

而袁术在向冀州逃亡时,先是被曹洪率部阻截。后被曹纯的虎豹骑一再追击。死死纠缠。

身为副将的雷薄、陈兰在听说纪灵被俘之后,见机不妙带着部曲叛离了袁术的大队。他们这一走更是抢走了袁术仅有的一些军粮。

其他部曲眼看要饿死,大多都溃散开去。袁术连遭打击与背叛,气闷之下,吐血而死。

这时桥蕤与张勋两人才明白被孙策骗了,但此时就算回去寿春,也

见不到自己的主公。只能是对着孙策抱怨了一番,让两人做不成忠臣。

报怨过后,两人知道了主公已死,昔日的同僚们多已败散,不是战死就是降了曹操。而家人又被孙策派人从寿春接来了舒县。两人惊异于曹军如此轻易就将自己的家人予以放行。

心中感慨如今的江南军实在是实力强大之余,却干脆放下了心思。跟着独臂的关羽,专心的为江南军练起了兵来。两人没有钻牛角尖为袁术赴死,也让孙策放下了一些担心。

~~~~~~

在孙策回到舒县十天之后,这天清晨,舒县的城门刚刚打开片刻。

一驾外形普通的牛车,发出吱扭的声响,从淡淡的晨雾中行出,直接向着城门处行来。与普通的百姓常用的牛车一样,只不过车辕上坐着的是一个残疾的老道士。

守城门的士卒根本没有对这辆牛车多看一眼,与其他普通车辆一样放他们进入城中。就在牛车进入城门的一瞬间,城内的大街上,却响起了一片急骤的马蹄声。

守卫们顿时相视苦笑起来,做为头领的卫士什长,有些抱怨的嘀咕了两声。

“这群大小少爷们,还真是要人命了!实在精力太多,一有空闲的时候就要出城狩猎!”

嘴里抱怨,行动上却是丝毫不敢迟缓。吆喝着招呼还在城门洞附近的百姓们避让,以免被狂奔的战马所冲撞,若是有人受了伤,大家就都不好过了。

对于士卒们的劝告,百姓们倒也十分的配合的避往路旁。人家郡兵如此和气的待人,谁会不识抬举的与舒县郡兵们做对吗?进城的队伍也几乎同时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马队通过。

很快十数骑高大的战马就奔到了城门前。马上的大小骑士们,看到城门

封路让行,都是得意的呼叫起来。少年们张扬的个性,让他们呼啸着在战马上空抽起了响鞭。

原本因为到了城门而有所降低的马速,突然又重新提升起来。这时没有人看到城门的阴影里那残疾的老道士,只有一边的雪白长眉紧紧的皱到了一起。

也许是被少年们的响鞭所惊,也许是对狂奔而来的战马有一万个不服气。老道士那头拉车的健壮公牛突然抽风般的,重重地喷出一个响鼻。

紧接着就是“哞!”一声凶狠的牛吼,响彻狭窄的城门洞内。来回激荡的回音如同最猛烈的汽笛声,让门洞里的人们,都感觉自己的耳孔里一痛,瞬间‘嗡嗡嗡’地响成了一片。…,

那健壮的公牛发出挑战的宣告后,牛气十足的拖着并不算沉重的车斗,突然冲到了路中间。连牛带车占据了并不宽阔的城门通道,牢牢的挡住了骑士们的去路。

一时间,不论是城门处的士卒,还是一旁静立的百姓们。就连正策马狂奔的少年们都大惊失色的惊叫起来。真要是让奔马与惊牛撞上,只怕就不是几个人受伤的小事故了。

自从上回刘勋偷袭之后,平静已久的舒县,若是造成重大的伤亡。那些少年们就算是来头再大,只怕也要直接被请到军法处喝浓茶了。

那些少年看来应当是经常练习骑术,反应倒也极为迅速。就在险些撞上牛车之前,纷纷的在大喝声里,将胯下的战马拉得人立而起,最近的一人,险险的停在了离牛车不过半尺远的地方。

其中两个看来最小,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少年的体力终于是支持不住。沿着马屁股滑掉到了地上,重重的摔在水泥铺成的路面上,痛叫不已。

不等当先的少年骑士开声怒骂,一道雪白的身影突然掀开牛车的布帘,从牛车上冲了出来。随手就从牛车上抽出一条近丈的长棍,向着一马当先的骑士少年捅了过去。

棍影闪动间,却是幻化出数道虚影,直接封向了马上少年的上中下三处要害。正想骂人的少年眼神一亮,知道对面出现的是个高手。顿时将骂人的事忘到了脑后。

脸上浮现出浓烈的战意,高叫一声:“来得好!”

“锵啷”一声,抽出随身所携带的战刀,迎上了刺来长棍。

只是那长棍上的招式使出的极为精妙,点、扫、刺、抹、斩几乎毫无间隙的连贯袭来。

手中执刀的少年,只勉强挡下数招,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最后不得不奋起蛮力,全力一刀斩在了再次刺来一棍梢之上,那长棍顿时吃不住刀身的锋利,咔嚓一声,被削去了一截。

但余下的长棍至少也还有有八尺,棍身减短,但迅猛的攻击却依旧丝毫不退。只是抖出一道棍花,突然出现在少年的腰侧,重重的抽在了少年的强韧的腰肉上。

看来棍上所含的力道绝对不小,蓬的一声,居然将少年直接打下马来。不等落地的少年翻身,那根棍子

如影随形般的落下。

“啪啪啪!”在少年高高撅起的屁股上重重的抽击了三下。

“啊啊啊!”沉重的打击让落地的少年惨叫了三声。(未完待续。。)

第八章玲绮叔弼

响亮的叫声,夹杂着棍棒到肉的声音,震慑了城门内的所有人。身为众少年中骑战功夫最好的头领人物,却在十招不到就被人打下了马,还被敌人重重的打了屁、股。

眼见老大轻松惨败之下,一个比一个精明的少年们可不会再有人强自出头,自己找抽了。

刚刚痛叫出声,那少年顿觉失态,一张棱角分明,更显英俊的脸庞顿时涨的通红。浓黑的眉头一掀,愤怒的眼睛里冒出熊熊的怒火。死死的看向了轻易打败了自己,还要侮辱人的对手。

在这么多同伴面前,被对手抽了屁-股。此刻一向自傲的少年,羞愤之下,连与对手拼命的心思都有了。

只不过才瞪了一眼,少年就瞪大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张嘴巴大大张开,却是再也合不拢来。

眼前这个站在自己马背上的对手,居然是个绝美的少女。她因坐驾被冲撞而迸发出的怒火,随着几下重重的打击消散了大半。

但因气愤的红晕而显得粉嫩娇艳的俏脸上,依然还是一副轻嗔薄怒的模样。

城门外的微风吹过门洞里,带着马背上的少女雪白无尘的衣袂飘飘而起。她冷淡的眼神,那出尘飘逸的风礀,却是让楞楞的坐在坚硬地面上的少年,一颗心儿突然漏跳了几拍。

抬头仰望的美少女的少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你!难道是下凡的仙子吗?”

身后的那一群少年们稳下坐骑,纷纷围拢上前来。终于也看清出手的人居然是一个美丽少女,自然更没有人会犯傻去招惹这个母大虫。

能把老大轻松打趴下的女人,她就算生的再貌美如仙,谁又敢轻易挑惹。老虎尾巴摸不得,母老虎的那就更加不能摸了。

众少年们纷纷围上来,在乱纷纷的喧闹声中,询问起了还坐在地上的壮实少年。

“叔弼(三哥)你如何了?可伤着哪里了?”

“你怎么呆着了,不是被打坏了脑壳,变傻子了吧!”

“去!三哥如此健壮。怎么会变傻子!你边鸿才是傻子呢!”

少年们纷纷扰扰的关切询问声,终于让有些痴迷的孙翊醒过神来。

左右看了一眼,孙翊迅即站起身来。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少女问道:“姑娘。请恕在下冒犯,不知姑娘用的是什么武艺,居然如此厉害?”

俏然立于马背上的少女,却是冷冷的瞟了一眼这个手下败将。如同骄傲的仙鹤一般。扭了一下雪白的玉颈,转过了头,根本就没有回答一个鲁莽少年的兴趣。

被女神无视的孙翊,顿时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此时。一道强忍着笑意的柔和女声传来。

“三弟!玲儿是吕家的大小姐,她叫吕玲绮,她年方十六,可是大你一岁,你得叫她一声姐姐。她既是吕温候的女儿,用得当然是天下无敌的吕氏戟法了!

今日若是她手中舀着的是趁手的方天画戟,只怕你连三招也接不下呢?

嘻嘻!想不到,你这素来强项的楞小子。居然会被我这娇滴滴的玲妹妹打了屁股!哈哈。真是笑死嫂子我了!”

对于吕玲绮这个骄傲到让人心痛的小妹妹与向来强悍的三弟孙翊,金壬心中涌出一些莫名的情绪。

“这两人与自己当年初见老公孙策时何其相似,都是女大男小,也都是一见面就干了一仗。只不过这回女方却终于是占了上风,反过来打了男方弟弟的屁股!…,

嘻嘻!看来他们也是天定的一对啊!老娘可是好久没有如此痛快的大笑一声了!不行,老娘一定要将这两人撮合成一对才是。将来当他们孩子的面,说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来。一定会很好玩!”

吕玲绮占的上风,让憋了许多年的金壬。很有些出了一口恶气畅快感。立即小声的将吕家妹妹的一切情报,都轻声奉送给了三弟。

不过对于三弟的出糗,金壬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很没有形象的大笑出声来。就连依旧端坐在车辕上的老道士,脸上也浮现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只见马背上肃立的少女,微微转身,冷冷的盯了毫无形象,依旧在马车上大笑不止的金壬一眼。想想自己怎么样也不会是金壬的对手,少女却是突然也微笑了起来。

这一路上行来,身为高手却毫无高手风范的金壬,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却如同邻家豪爽大姐一般,让本性也是爽直的吕玲绮,有些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高手大姐贴心贴肉的关怀。

本就因为家中遭逢巨变,父亲战死,母亲殉城,可以说是真正的家破人亡。心中凄苦无依的吕玲绮,却是不自觉中将这个和气、爱笑的大姐,当做了唯一的亲人。

再看到坐在地上,傻傻的望着自己的少年。想到方才打他屁股的畅快感觉,这些天里缠绕不去的悲苦终于散去了一些,第一次笑了出来。

原本的冰山美人一笑,却真如一缕春风,拂过少年们的心间。十几个向来嚣张的少年们都突然楞在了那里,呆呆的看着绽放美丽笑容的吕玲绮。

要说舒县本来极品的美人不少,可是那必竟都是有主的名花,且都已经嫁了人,算是众少年们的长辈,自然没有人敢乱动无礼的心思。

可是如今突然来了个新鲜的脸孔,同样有着绝色的容貌的少女。而且大家年纪相似,再看她的打扮,应该是个无主的待嫁之身。

自然会引起几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们一些异样的心思,这些本都是人中骄子的少爷们,都是难得的出现了集体呆滞的表情。

而听到嫂子金壬的声音,正不知如何下台的孙翊大喜,又马上大窘的脸色通红。

不过被向来不拘小节的金壬嫂子嘲笑,他倒也并不觉得特别的尴尬。只是看嫂子笑得如此畅快的样子,回府之后她必定要向母亲与大哥他们,讲述自己今日的窘迫。

那才是要命的事,想到越来越古灵精怪,无事都要惹出三分祸水的小香。孙翊觉得自己都有些不敢回家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章我愿意

想了片刻,却毫无办法的孙翊最后只能苦着脸,恭敬的上前行礼道:“原来是嫂子回来了!咦,左道长你也在啊!咳咳,嫂子,小弟艺不如人,输便输了,你又何必再嘲笑小弟呢?”

笑得几乎喘不过气的金壬,终于艰难的收住了笑声,却是毫不留情的教训道:“叔弼啊!你们这些小子,又不好好听先生们讲课。想要偷溜出去玩耍,就不怕你大哥责骂吗?”

这回孙翊却是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嫂子,我们可不是偷溜出来的,今日先生们要去商量印制新书,故而学堂里放假一日。咱们出来,大哥也是知道的!你可不能乱告状呢!

嗯!那个,这个,唉!算了,反正这事也瞒不了人!

这位吕姐姐,你的本事倒是真得很好。这吕家戟法不知能否教小弟呢?”

孙翊原本还想让嫂子帮忙隐瞒,可是这一战,可以说里里外外足有上百人都看到了。想隐瞒那根本就没有可能,这样的事,越是想隐瞒,也许这事偏偏会传播的越快。

身为太守府三公子的孙翊,也许能下令让守城的士卒封口。可是周围百姓的口怎么封,何况身后还有一群正看好戏的狐朋狗友们,总不成都杀了灭口吧!

被一个女孩子打了屁股,虽然也算是十分的丢脸。但反正孙翊的脸皮够厚,干脆腆着脸站到了正在微笑的吕家小姐身边,打起了近水楼台的主意。

吕玲绮的原本还俏然微笑,见到这个少年居然不知羞耻的靠了上来,马上就收回了甜美的笑脸。冷然看了一眼孙翊,蹦出两个字:“不教!”

说完再不看孙翊一眼,轻盈的迈步,跃下马背回入了牛车之中,再不出现。

金壬笑笑的看着又一次碰壁而呆住的三弟,狡猾的笑笑,轻声的对着孙翊道:“叔弼。你很想学这天下无敌的吕家戟法吗?是真的很喜欢她吗?不许骗嫂子噢!”

只见正一筹莫展的孙翊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点头应是:“嫂子,是真的。我是真得很喜欢它,很想学到它!”

不知道想到什么,金壬有些诡异的笑出声来:“如此甚好!这么说你愿意要她啰?”

单纯且心急的孙翊不疑有他,连连点头道:“我愿意。我愿意要它!还请嫂子帮忙小弟!小弟此生一定对嫂子感激不尽!”

“三弟,且莫心急!你耐心等待一时!嫂子包你能如愿以偿!嘻嘻!你一定会一生一世都对嫂子感激不尽的!”

叔嫂两个的密语,其他人离得远没能听见。却是让一旁耳聪目明的老道士,听得险些笑出声来。

心中暗念:“一个鬼灵精的小丫头,设计一个全无防备的憨小叔子。岂有不成之理。不过这倒也是一件好事,老道我又有美酒喝了!呵呵!”

城门外围观的士卒,原本为这辆破旧牛车上的人捏一把汗,却突然看到在舒县城里,一向强横的三公子带着众多傲气少年们,向着车上的人恭敬的行礼,还叫出了嫂子的称呼。

士卒们都有些傻眼:“三公子的嫂子,那不就是总督夫人吗?可是总督夫人。怎么会坐如此简陋的牛车出行。看来这些大人物也都是有些怪癖之人。

往后执勤之时,可不能看到这样外形简陋的牛车,就骄横的加以刁难啊!”

金壬一时无聊,随便找来的一辆破牛车。却是没想到给了舒县的百姓们带来了福音,从此在没有特殊情况的日子里,郡兵们都极少去检查、刁难那些赶着牛车的普通百姓。…,

计谋得逞了一半的金壬。丢下了一脸迷糊的一群少爷们。催着老道将牛车向府中赶去,她要积极去完成这计划的另一半。

行色匆匆的金壬。一入总督府,将吕玲绮随手丢给了正忙碌的大嫂等人。反正府中有太多的新鲜事物。能让这吕家妹妹感兴趣。自己则直接去见半月未见的孙策。

金壬带着得意的微笑,见到孙策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公!姐姐我为你带回来一个完美的弟媳妇!你该如何谢老娘,哦,如何谢我呢?”

听到金壬连许久都不曾说过的口头禅‘老娘’都冒出来了,孙策知道这个精灵般的女人,肯定是有一个十分得意的消息要告诉自己。

做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干脆就放下了手中只看了一半的《淮南子兵道》。伸手将这个精灵般奇妙的女人,爱怜的搂到了怀里。

先深深的在她娇嫩的红唇上掠夺了一番,这才温柔的问道:“我的亲亲小人儿,你又有什么好消息想要告诉老公了!说,说的有理老公就重重的赏你!”

被一个深吻弄得有些失神的女人,嗔怪的瞪了一眼孙策那似乎有魔力的唇角一眼。努力让自己从老公温暖的怀抱里挣扎着坐直了身子。

这才让身上无力的感觉消去了几分,将自己的所见到与所想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向着孙策诉说了一通。孙策听到吕玲绮的嫁妆居然是吕布的亲传戟法。

而且三弟已经亲口答应了,愿意与吕玲绮成亲。果然是大喜过望,一把抱起娇小玲珑的金壬,向着卧房走去。

边走边说道:“好,我的小金人儿,你做了如此多的大事,实在是老公最大的助力。今日老公数功并赏,定要好好的奖赏你!”

等孙策一个人回到前厅之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一放房门,孙策立即就看到那个身材高挑的美人。她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让她容貌美丽之外还拥有了至少175的身高。

长期习武的大量运动,让她的双腿显得格外修长。她的身高却是让房中的众女深感压力,但是以孙策见惯于现代模特的眼光来看,长腿美人,那就有着特别的韵味了。

做为一个成年男人,突然出现在男人止步的后院之中。而且一出现就用那种虎视耽耽的眼神看人。冰雪聪明的吕玲绮马上就明白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孙策了。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中不可抑制的涌上一股雾气,虽然母亲之前再三的对她解释了当时孙策也是逼不得已,但这不能改变自己的父亲死在他的手上的事实。

虽然她终于用最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极想冲上前去,将这个俊美的男人斩成十八段的念头。但眼中的仇恨却是无法掩盖的。

她知道母亲想让自己嫁给这个男人的设想,是根本就不可能达成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做不到整天面对这个亲手杀死自己父亲的男人。

就算能听母亲所劝,不杀他为父亲报仇,但嫁给这个男人却是绝无可能。

但是孙策欣赏的看了一会,毫不在意某个小女孩想要杀人眼神,就走到她的面前。

“听说你愿意嫁给我家三弟?那很好,过几日本总督会给你们挑个黄道吉日,让你们完婚!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孙家的媳妇了,好好的准备几日。

我们孙家答应你的条件,可以让你与我三弟的第一个儿子姓吕。说起来,温候冠绝天下的武艺,的确不应该被埋没!”…,

孙策一番态度强硬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却是把伤心的吕家小姐说的傻住了。正想要问:“你家三弟又是哪个?”

心中突然浮现出那个坐在地上,呆头鹅般看着自己的英俊少年。脸上突然就飞红了一片。

“他叫金壬姐姐嫂子,金壬姐姐似乎叫他老三!那三弟应该就是他了。算了,反正要嫁人,我宁愿嫁给他家的老三,也比嫁给这个凶手要好的多!”

看到吕玲绮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突然变得红润起来。孙策明白金壬刚才所说的应当都是事实。

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世上原本是有着一见钟情的!不过我家老三身形高大,与这丫头倒也相配,吕布这个便宜丈人,死也可以瞑目了。”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华薇几女,见到孙策居然如此轻松就将这优秀的女孩,为三弟订下了婚约来。都是微笑的上前,将难得有了几分害羞神态的吕玲绮带入了后厢。

婚姻大事已定,余下的自然会有相应的人去安排。

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吕玲绮在与同样被嫂子捉弄,而晕乎乎就被人拖着拜堂的孙翊成婚当晚。就给了孙翊一个下马威。

在议定婚事的半个月后,总督府隔邻的一座大宅子,成了孙翊的新房。在洞房里,儿臂长的一双红烛摇曳着醉人的红光。全身大红喜袍的吕玲绮,却没有乖乖的坐在同样红色的婚床边等着自己的新郎。

而拿着由匠营新打制的一对方天画戟,对着刚刚进门,还在酒水与嫂子善意的圈套下,仍旧犯迷糊的孙翊,说出了入洞房的条件。

“孙叔弼!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吕玲绮的相公了。

嫁给你,是我愿意的事!但是本小姐有一个条件!你要记住,你想要碰我,行!等哪天你拿着这杆方天画戟,打败了本小姐手中的画戟,本小姐就是你的人!你可愿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章袁家提亲

新房里红色的烛光跳跃着,映着银亮的戟尖。洞房里鲜红的装扮,让崭新的画戟仿佛也带上了冷冷的血色杀气,使得孙翊的心中猛然清醒了过来。

看着美艳不可方物,却郑重其事的新娘。孙翊的斗志开始无限的沸腾起来,他对这个与自己性情相近,行事刚强的妻子有了无限的征服欲。

对着名义上已经是自己妻子的少女,从不害怕挑战的孙翊,同样郑重的承诺道。

“好,玲绮,我愿意接受你的条件。我一定会努力,用尽全力尽快打败你!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孙翊的妻子!我们还有着为你吕家传宗接代的重任!”

吕玲绮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这个突然有胆量调笑自己的男人。

“原来你也不是那样木纳的男人!希望你能有父亲一半的天资!”

却是没有再说话,默认了他的宣言。这一夜,在总督府旁的宅院里,宽阔的校场上。全身红袍的新娘与新郎却是用沉重的画戟,交流了个热火朝天。

在陆逊、周不疑等几个年龄相似的少年们失望的眼神中。孙翊却是仗着嫂子的照顾,成功的将美人娶回了家。

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就算只是放在家中藏起来,那也迟早是他独有的娇妻。

从此之后的三年里,好强的孙翊凭着对吕布戟法十分的热爱,开始了近似疯狂的学习训练。

加上做为妻子的吕玲绮虽然有些小姐脾气,但也算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了。在孙翊的戟法训练里,吕玲绮将自己的所学全无保留的教给了孙翊。

俗话说有美相伴,练功不累,孙翊感觉手中沉重的画戟也要轻一半。有美丽的妻子在一旁时刻的监督着自己练习。不论是出于男人尊严的维护,还是对武道的狂热追求。

都让孙翊有了充足的动力,每日都能面对着吕氏戟法传人,从早到晚好好的练个够。

三年后的某一夜,十八岁的孙翊,终于仗着天生强势的力量。达到了吕玲绮设立的目标。三年的相处下来,强如吕布之女,一颗心也完全系在了自己的名义上的丈夫身上。

一夜春风。吹皱红裙无数,孙翊正式成了吕家的姑爷。这是后话。

~~~~~~

而当想要北上投靠叔叔袁绍,却处处碰壁的袁耀。在两个月之后带着家人与残存的下属,前来舒县投奔之时。吕玲绮已经与孙翊正式拜堂成亲,再没有改变的可能。

突然看到瘦了一大圈,而显得精壮起来的袁耀出现在眼前。孙策却是没有一丝的惊奇,任是谁在这种颠沛流离的逃亡日子里,挣扎上两个多月也得去掉半条命。

经历了这两个月的流浪。让这个从小就未吃过苦的伪劣太子爷,明显的成熟起来。见到孙策的第一眼,袁耀就郑重其事的捧着用黄绫重重包裹的‘传国玉玺’向着孙策一拜。

“伯符兄长,小弟,小弟一家已无路可走!还请兄长收留!”

传国玉玺本就是孙策所献,袁耀当然无需多说什么。为了家族的延续,他却是十分主动的将玉玺交了出来。已经是寄人篱下的日子,还要拿着这玉玺。那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有异心吗。

看也不看那玉玺。孙策只是随意的挥挥手。身后的周瑜上前接过,只扫了一眼,就向着孙策微微点头,表示确认。他自己亲自经手的东西,周瑜自然不会认错。…,

用手轻轻的拍拍袁耀还显单薄的肩头,孙策肃然道:“广德!欢迎你来江南!不论如何。你能来找为兄,说明你还是将为兄看做是一家人!

从今往后。你就是江南一地的中郎!帮着咱们的吴用舅舅管理整个江南的商业吧!”

落难过的人,在遇到能给自己一些同情、帮助的亲人之时。总是会有着更多的感动。就如此刻,已经经历过人生冷暖的袁耀,真正的感觉到了孙策的温暖的关心。

这让已经学会了坚忍,并坚强的撑过了这最艰难的两个月。哪怕是最后退出寿春,也没有流一滴眼泪的袁耀,几乎要痛哭起来。

他已经知道能在自己危难之时,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不等袁耀流泪,做人更为老成的袁胤却已经从一旁闪了出来。向着孙策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这个老家伙当初在寿春时,可从来没有给过孙策好脸色。

虽然双方也并没有什么矛盾,但他做为高高在上的袁术兄弟。又怎么可能对一个无足轻重的偏将军正眼相看呢。只不过今日双方的地位却是恰好反了过来。

他袁胤成了一条丧家之犬,而孙策却成了高高在上的江南总督。老头子心中感慨少年得志的同时,却也不得不为自己与落魄的侄子考虑,以便在江南求得一个更稳固的前程。

“老夫袁胤,拜见江南总督大人!”

袁胤的客气,让原本就没有太在乎他的孙策有些意外,急忙扶起他:“袁叔,你是广德的叔叔,也就是我孙策的叔叔!大家皆为一家人,你无需如此客气!”

对孙策的安慰,袁胤的一张老脸更是感动的泪流满脸,有些哆嗦的说道:“孙将军果真高义,难怪寿春百姓都传说,将军你是世间最重情谊的伟男子!

不过老夫有一不情之请,还忘将军能看在袁家往日与总督大人的情份上应允了!

愚弟公路已逝,然尚有一女已到婚嫁之年纪,还请总督大人能纳她为妾。如此公路当也能含笑而去!”

“联姻!又是联姻!怎么死了老子的女儿们,都要向孙家送?哦,不是,曹操还没死!这就如同历史上老孙策死了之后,他的女儿也被嫁入了陆家一样!

牺牲一个女儿,却能换来全族地位的稳定。这是让家族融入一个新环境最简单,最直接、迅速用有效的方法了!”

完全被袁胤这一连串的马屁加求亲的手段,搅得有些措手不及,孙策的额头上隐隐的渗出汗水来。看了一眼不远处好象没有听到袁胤说话的金壬。

暗暗的抱怨:“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袁老头这不是要我晚上回房后,没法与众爱妻们交待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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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大丈夫小白脸

担心金壬会想多,孙策口中连忙拒绝道:“这个袁叔,这个结亲就不用了。-------我与广德以往在寿春之时,彼此间的关系就

是亲如兄弟,非比寻常。

当初咱们不也是没有结亲吗?如今同样也不用的,不用如此!”

听到孙策拒绝结亲,袁胤的脸色有些发白,感觉孙策的态度对袁家是有所保留的。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堂堂总督大人,多收一个妾室根本不影响什么。要不要宠爱她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念之间罢了,难道他还是想要对袁家下手吗?”

忧心不已的袁胤,暗中对着同样有些惊讶的望过来的袁耀,使了个眼色,老练了许多的袁耀马上就明白了叔叔的意图。

“这种危难的时候,只有姻亲关系才是最为牢靠啊!”

想明白的袁耀也跟着劝说了起来,只想要让孙策这个昔日的兄长兼伙伴能娶了自己的妹妹。

“总督大人!”袁耀刚叫了一声,却看到孙策一脸的责怪,连忙改口道:“哦!伯符兄长,我家小妹虽然只是十六及笄之年,却是生得有沉鱼落雁之貌!”

见袁耀也上来凑热闹,孙策连忙摆手打断道:“非是此意,为兄只是不想再娶亲了。广德无需多言!你只管放心,为兄不会因为不娶令妹,就对你袁家冷眼相看的!”

心中不安的袁耀还想再劝,一旁的周瑜却感觉孙策如此直接拒绝,未免有些不合适。

上前说道:“兄长,你不想再娶,咱们二弟靖海不是刚刚

了吗?正好母亲也在张罗他的婚事,可以让靖海娶了袁家小妹!挑个日子,让他与老三一起完婚就是!”

有些心乱的孙策顿时感激的看了周瑜一眼,大笑道:“公瑾所言极是。正当如此,正当如此啊!一时忙乱中,我倒是险些忘记了靖海的婚事!”

看着袁耀叔侄疑惑的样子。孙策笑道:“广德,靖海是你二哥!他刚刚统率我江南军海军从海上

,这回他可是立下了大功。

将你家美貌的小妹。嫁给我孙家英勇的老二,也算是一桩珠联璧合的好事了!哈哈!”

孙策大笑着,扫眼看向一旁的金壬,分明看到女人在面巾下俏脸显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婚事商定。众人的心也都放回了肚里。不论如何,双方有姻亲与没有姻亲的关系,那是天差地远的。就如曹操在双方联姻之前还提防着高顺、郭嘉的北路军。

而联姻之后,他就直接将曹仁的五万大军,全部调往了徐州对吕布发起全力一击。曹军在豫州的占领区。对于江南军完全如不设防一般。

必竟在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些要遵守某些底线。而姻亲之情就是双方最好的维系方式了。孙策开心的笑过,眼角突然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下意识的抬手,向着那个还缩在角落里陪笑的清瘦文士招了招。一身白色长裾的老年文士,正是当年在寿春之时,明里暗里无数次算计过孙策的长史杨弘。

看来这两个月,杨弘的日子同样是十分的艰难,原本还算儒雅的气质早已荡然无存。逃亡的折磨让他很是苍老了几分。孙策

了所有人。却没有

这老家伙居然有胆来见自己。

缩在角落里的杨弘突然察觉。孙策看到了自己。脸上原本刚刚轻松下来的笑容,顿时带上了几分苦涩。可是事已至此,逃是逃不过了。…,

抱定最多一死的念头,杨弘硬着头皮上前恭敬的拜见道:“老夫杨弘,拜见总督大人!老夫与大人以往不过是有些误会,还请大人原谅一二!”

老奸巨滑的杨弘想要轻描淡写的遮掩掉。自己与孙策之间的矛盾。只是他的狡辩,只换来了孙策一声淡淡的冷笑。杨弘看到孙策眼中冰凉的杀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急忙说道:“再说老夫对江南军还是有功之臣!当初皇上,哦!当初左将军也曾数次想要趁你大军出击。后方空虚之时,发兵突袭舒县。还是在下尽力劝阻下来的!

如若不信,大人只需询问广德一番,就知此事真假!”

身为谋士的杨弘,自然知道自己当初把孙策算是得罪的狠了。急忙想为自己增加一些能继续活下去的筹码,主动为自己辩解起来。

看着孙策威严的眼神扫过来,袁耀马上坚定的点头表示确有此事。在这种新的环境里,袁耀不论如何也会将这个最重要的谋士保护下来。

一切即将从头开始,能多一丝对自己有益的

也好。

看着袁耀一脸的诚恳,孙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此,你对我江南还是有大功了?”

算来也是,不论是攻打荆州还是当初过江消灭刘繇,江南军几乎都是全力出动。要是袁术派了纪灵率大军来攻击,虽然城中的郡兵还有些战力,肯定能坚持到大军回援。

但江南军的整个战略就会被破坏殆尽,所以杨弘说他有功,也算是没错。也许在那时,他就

觉察到江南军不可为敌,为今日的投降留下了后路。

听到孙策的口气有些松动,杨弘连忙回道:“老夫也知以往所为,多有对不起总督大人之处,些许小事在下不敢居功!只求总督大人有雅量,不与老夫一般见识就行!

老夫

老迈,只求这些许残年能再陪着少主走上一段,就于愿足矣!请总督大人恩准!”

原本隐在孙策身后的周瑜上前半步,轻声劝道:“兄长!咱们留下这老头,也不怕他翻出什么大浪来。不过,留下他,对兄长的名声可是有些好处。

能不计前嫌的原谅一个敌人,相信兄长的雅量,更能吸引些想要寻求明主的文士,前来投奔江南!当然,小弟会安排公琰的宣传队将此事,向天下大加宣扬。

就如兄长所言,咱们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那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呵呵!”

兄弟两人却是极其默契的相视一笑。其实孙策的心中与周瑜的想法一样:“想要安定这天下,不就是要靠各种人才来维持嘛!自古以来就打天下易,守天下难!”

看过所有历史的孙策当然明白,守天下,难就难有拢住天下才子们的心。杀个杨弘反正也是无关痛痒。对他的仇恨,这几年早已消散的差不多了,那干脆就当做废物利用了。

对这个狡猾的老头,感觉有些无奈的孙策哈哈一笑,突然上前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大声道:“行了,不要再装可怜了!本总督原本就没有想过要与你这老家伙计较什么!

你很聪明,可不能埋没了!从此你还是跟着广德,好好为他效劳吧!哈哈,往后大家又是一家人了!大家从此可都要齐心协力才好啊!”

被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杨弘呲着牙,歪歪的张着嘴。却没有人敢断言,他脸上的表情究竟是因为死里逃生而激动的哭,还是在感激零涕的笑。…,

只有杨弘自己明白:“肩上的老肉只怕要青上好几日了。不过还好,一副老骨头都还算结实,没有哪条断裂开的。看来是孙伯符还是留手了!”

在袁耀一家来到舒县半月之后,总督府又一次开始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不过这次的新郎并不是孙策,而是出海

的二弟孙权。

身为主人的孙策,此刻却是被一群调皮的儿女所包围着。

能跑的飞快的孙燕姿,紧紧的跟在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小香姑姑身后。在热闹的来宾人群里往来穿梭,无比的快乐。

看着小姑娘们天真无忧的快乐,孙策同样欢快的笑了起来。

对着还赖在手上,刚开始顺溜的说话的儿子假装责备道:“小绍啊!你看姐姐与姑姑都跑和如此愉快,你一个男子汉为何不去跑两步!

还跟你妹妹抢老爸,真是个没用的懒汉呀!”

孙绍稚嫩的嗓音却是不服输的反驳道:“瑜爹爹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要成大事者还是要用心眼的!只有一身力气,不过是一个鲁莽匹夫而已!

阿爹你是想要孩儿做个只会使力气的莽夫呢,还是做个瑜爹爹一般智勇双全的真汉子呢?”

面对人小鬼大的儿子反问,孙策不由得哑然:“让孙绍认周瑜当义父,他就这么教育小孩子?虽然这孩子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歪理呢?难怪孩子这么相信,不行要让儿子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才行。

人的智力是天生的,体能却完全要靠着从小锻练,底子才会好。总不能长大了成了个天才人物,却因为身体太弱而来个英年早逝吧!”

对聪明的儿子更喜欢周瑜,而听他的瑜爹爹的话,这个‘坏习惯’,时常让孙策很是吃味,看到周瑜不在身边,孙策眼珠一转。

有些邪恶的笑着,对着儿子问道:“儿子!你觉得你的瑜爹爹好,还是阿爹更好!象阿爹这般聪明又强壮的男子汉,你的娘亲们都要乖乖地听阿爹的话!

如果只是像你的瑜爹爹一般,只是聪明的话,就总是要听你姨娘们的话了!

你仔细想想,等你长大了,是想做让妻子们听你话的男儿大丈夫,还是做个乖乖的听妻子话的小白脸呢?”(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交州之主

对于老爹的邪恶教育,孙绍却是有些怀疑的歪着虎头虎脑的可爱小脑袋。

想了好一会才郑重其事的说道:“爹爹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不过爹爹你能让娘亲们听你的话吗?怎么孩儿看着,都是娘亲吩咐的事,你就乖乖的去做呢?

好似、好似与瑜爹爹的样子也是差不多啊!”

被儿子揭了老底,让孙策一呆:“这小子眼睛很毒啊!看来老子平时的行动,他都已经看在眼里了!”

心中有些尴尬,但嘴上当然不会承认:“儿子啊!你这就不懂了,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老爹那样对你娘亲,是希望你懂得尊重别人,同样也要尊重自己的妻子。

要尽自己的能力照顾她们,爱惜她们。那也是教她们听你的话一种手段呢!”

看着儿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孙策正得意自己的急智。

“还是做大人好,嘿嘿!大人说的话就是有道理,随便的一番话,就能让孩子们理解半天。不过这思想教育,还是要从孩子开始抓起啊!”

孙绍清脆的嗓音响起:“爹爹,孩儿还没有妻子呢,二叔今日就是在娶妻子吗?如此多的人一起来帮着娶妻,真是太好玩了。孩儿也要娶妻,不如你让娘亲嫁给孩儿吧。

孩儿一定如爹爹一般的痛爱娘亲!以后就让娘亲听孩儿的话,这样孩儿就不用再每日背书写字了。爹爹。好不好!”

听到儿子打起了自己娘亲的主意。孙策悲怒的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掌。

骂道:“你这臭小子!想什么鬼主意。老子告诉你,你娘那是老爹的妻子。是你的娘亲,你只能尊重娘亲们,她们不是你能想歪主意的。

至于你的妻子,老爹早就给你定好了。往后你自己去你红昌阿姨与甄宓阿姨那里傕傕。就说你等着她们的女儿长大好娶媳妇呢!”

孙绍有些委屈的看着突然愤怒的老爹,还想再说什么。

一个娇脆的声音想起:“伯符哥哥!你又在教小绍学坏了,难怪华薇姐姐都不让你带孩子。我看家靓姐姐的孩子将来也不能让你瞧见了,不然也会变成个小坏蛋!”

却是刚从后院走出来的桥家姐妹两人。妹妹桥婉正小心的扶着已经怀胎六月,满脸都是即将做母亲喜悦的桥靓。女人孕育孩子的样子,在柔美的大桥身上。依旧是显得那样的完美。

这两个如精灵般完美的女人,不论在什么状态下,看起来都让人有着怦然心动的魔力。

不过看着姐姐一天比一天长大的肚子,从小到大什么都不输给姐姐的桥婉。如今对老公孙策是满肚子的怨气。

“每次同房都是一样的行动,凭什么姐姐就有了,而我的肚子却全无动静。不是老公偏心,那又是什么缘故!”

看到老公呆看着自己姐妹两个欣赏陶醉的样子,小桥的心中顿时涌来丝丝的甜蜜。

嘴上却不饶人的嗔怪道:“你这呆子哥哥,还不去搬张椅子来给姐姐坐下!你舍得吗?”

终于反应过来的孙策哦了一声,立即四处找坐椅。怀中的儿子却意味深长的道:“爹爹,原来你也是听话的男子汉!”

孙策的身形一滞,这还真是有些自作自受的模样了。看来在背后说人坏话,还真是要不得。看着后院中三三两两的走出来观礼的如花女眷们。孙策的心中涌上无限的幸福。…,

“这些才是我孙策这一生,最珍贵的宝物!为了她们的快乐,心痛她们又有什么不好呢?”

对着儿子大声说道:“哈哈!你老爹这不叫听话,这叫幸福!与你瑜爹爹一样,心甘情愿的幸福!傻小子,等你有了心爱的妻子,你就会明白了!嘿嘿!”

在畅快的笑声里,孙策却没有听清儿子低声的抱怨:“长大,不用问,一定是长大再说了!每次都是这一句。懒老爹真是没劲!”

就在孙权热闹的婚礼过后的第二天一早。依旧装扮得红艳艳,显得十分喜庆的江南总督府,宽敞的议事大厅里,此时却是站满了文武将领。

每个人,特别是武将们都在热切的议论着。今日总督大人召集大家的目的。平定荆州如今都已经快要半年了,大家平时都只能在自家的演武场里练习武艺。

最多也只能是约上几个要好的将领。彼此点到为止的切磋一下。根本没有上战场杀敌那般酣畅淋漓的痛快感觉。每个将领都觉得自己的武艺都生疏了许多。

当总督大人坐到主位之时,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将领们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端坐主位,气度已经十分沉稳的主公。

扫视了众人一圈,孙策对着下手的周瑜示意开始今天的军事会议。

高大俊美的周郎上前一步,朗声说道:“各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要安排我军接下来的行动。大家多是江南人,相信大家也都听过交州士家吧!”

周瑜的话音刚落,众将顿时喧闹起来。交州虽然偏安于大汉的极南之地,多数人还是多少听说过大名鼎鼎的交州士家。

毕竟士燮去年才被朝廷特别封为‘安远将军’、龙度亭侯,总督交州七郡。为得是对抗刘表安排的交州刺史赖恭,以免刘表的实力太过强大。

偏偏如今大汉朝廷疲弱之极,对中原各州的掌握也是有名无实。更不用说是远在千山万水之外,偏僻到极点的交州了。

在交州潜心发展的士家,表面上还是尊奉朝廷的忠臣,事实上经过这些年的动作,已经是直接占据了交州七郡里的四郡太守之位。其他各郡同样也安排了无数士家的亲戚、门人担任各级官职。

士家已经在事实上控制了交州的军政大权。士家就是如今交州真正的主人,身为交州刺史的赖恭与同是刘表所派的苍梧太守吴巨,却是基本上被架空在任上。

除了各自掌握在手中,一部为数不多的郡兵,两人基本上是空有官职,却对实际的州郡事务影响力十分有限。

而今日周瑜开口就提起士家,战争意识紧绷的众将立即明白,江南军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攻略交州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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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征南还是征西

士家四郡占岭南疆土过半,士燮在当地更是威望极高,不在当年汉初时在交州建国自立的南越武王--赵佗之下。

不过对于跃跃欲试的众将来说,只要有仗打。可不管南征西战,更不会管他对手是赵陀,还是士燮都是两个字,照打。敢有不服的就打到他服了为止。

众将还在热烈的议讨着即将到来的作战,对交州最是熟悉的蔡瑁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刘表。却是最先站出来反对道。

“总督大人,瑁反对先南下打交州!瑁以为,如今我江南自大江以北的敌人基本平定。再则原本对我军最有威胁的曹军又与我们成了盟友。如今看北方的形势,曹操与冀州袁绍必有一战。

瑁以为,眼下却是我军趁着后方安定之时,攻取益州的最好机会。至于交州,刘大人当初也曾下过心思经营过一些时日。相信到时只要我军大军出击,还是有机会轻易取下的。

而益州刘璋出掌州事不过两年,不说民心未伏,更与汉中张鲁征战不断。最近他最信重的手下大将张任,更是被调向汉中前线与张鲁进行决胜大战。

再有益州新近因天火降世,将州治迁往锦官城中。益州上下更是人心惶惶,流言不断。故而瑁以为,大军若是出动定然能势如破竹,一举而下。

应当先取益州为上!不然机会错过,我军再想拿下道路难行。易守难攻的益州。势必会多花费许多力气!”

对于蔡瑁来说,既然选择投靠了孙策,一切就必须重新开始。但要取得孙策的信任,在江南军中取得蔡家的一席之地,最好的办法无疑是拿出让孙策能另眼相看的真本事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番话,果然使平时并不起眼的蔡瑁,瞬间吸引了厅中文武将领们全部的视线。不论是低头沉思的谋士们,还是昂然站立的武将。都觉得蔡瑁所说也有几分道理。

包括原本没有将蔡瑁这个‘草包’看在眼里的孙策,都被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对大局能看得这么仔细透彻,这样的人如果算是‘草包’的话。天下还有人才吗?险些又被老罗的片面之言所误导了!”

几乎一直是闭目养神的刘表抬头看了表情各异的众人一眼,却只是淡淡一笑。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低调的小舅子,向来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而且当初在自己属下之时,只是没有他发挥的机会而已。

郭嘉与周瑜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先出兵打交州。是两人一起根据星火营的密探传回来的紧急消息,仔细商议后订下的攻伐目标。

想不到这个平素不太说话的蔡瑁,却是一针见血的为江南军,指出了另一条似乎更应当走的路。不过两个星火营正副统领,却有着半赋闲的蔡瑁,所不具备的消息来源。

相对而立的张绣与贾诩对视一眼,做为张绣最重要的军师,贾诩当然知道张绣的一切情况。当然也知道此刻单纯的张绣想要说什么。

看到心急的张绣想要说话,贾诩心中低叹,对着张绣微微摇头示意。还远不到决定的时候。应该听听大家怎么说才是。

如果结论真是可能对张任这个师弟不利,只要在总督大人决断之前加以阻止并说服就是。对贾诩来说根本不用如此担心。也只有心无城府的张绣才会如此心急。…,

对于大多数武将来说,还是一句话。不论是向西还是向南,只要有仗打,打谁都不是问题。只是众将的话题,马上就转向了西边的刘璋,每个人都在说出自己对刘璋军的认识。

虽然没有将蜀军看在眼里,但大家也都明白。要是去打刘璋,战事的起初,多数的将军们都会变得无所事事。那只有栈道相通。人畜难行的山间小路,完全就是山地军表演的时候。

众将议论间,却都是将火热的眼神,看向了刚刚正式加入江南军的祖郞与管亥等将。就在孙策等人前往徐州之时,高顺却是与李儒应江东大族的强烈请求。向着泾县出兵剿匪。

这两年,江东大族们可是被无所不至。且手段残暴的山贼们祸害的惨不忍睹。曾经有无数联合起来想要抵抗江南军统治的家族们,却被窝里反的祖郞山贼,给灭了个干干净净。

那些家族所修建的坚固的坞堡,对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山贼们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阻力。

不但家族的精英们全部被杀,妻女被霸占成了山贼们的压寨夫人。所有被俘的精壮佃户,全部被祖郞转手‘卖’给了江南军,成了江南军的屯田兵。

而江南军的政策,只要当满八年的屯田兵。就能转成普通的农民,并在固定的地方,分给一人十亩的土地,享受与正常百姓一样的权力与义务。

这样的条件,可是比做那些没有自由的世家佃户要好的多。原本还有所抗拒的俘虏们,在优待条件的宣传教育下,几乎再没有人想要反抗江南军。

努力种田而已,本就是各人的一直从事的工作。与其为世家们做牛做马却没有出头之日,还不如为江南军做上八年,就成为有土地的自由人,谁会不干。

当然还其中必然会有些铁杆的忠仆想要抗拒,但他们的人头自然被借用,作为反而教材了。

实在是支撑不下去的江东世家,在为首的顾家、朱家带领下向正忙于平定荆州的江南军发出了最最强烈的请求,请求江南军救民于水火。

对于屠杀各地世家,匆忙武装起来的家兵时,显得十分凶神恶煞的祖郞山贼们。在遇上正规的江南军围剿时,却让残存下来的江东世家深感出了一口恶气。

据说,其实是据江南军的战报上所说。英勇的江南军陷阵营将士们,用足了心思,想尽了一切办法,对山贼们实行围追堵截。

经过半个月的浴血奋战,将祖郞的一万山地军,足足歼灭了三千余人。彻底打残了祖郞军的主力,山贼头领祖郞抵抗不过,只能带着余下的山贼投降了江南军。

从此江东一地的山贼之乱彻底平息。虽然还有部分损失惨重的中小世家,提出要活剐了祖郞等匪首的严正要求。却被江南军毫不犹豫的拒绝。

“祖郞等人如今已经忏悔以往的行为,痛改前非之后成了江南军的一员。江南军没有无故杀害自己人的先例。以前不会有,如今也不会做,以后更不可能杀害自己人!

为了江东的和平,世家们也要对他们这些悔过自新的山贼,报以宽大,宽容的态度!”

让人奇怪的是,这一次江东的世家却没有人再带头出来,想要向江南军再讨个说法。至于已经死在了山贼手中的人,也只能是白死了!

关于发布到民间的军报中所说的浴血奋战,事实上是两万陷阵营士卒行进到泾县。分为内外两营将祖郞新建的山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之后,山上就送下来大批的酒肉为士卒们洗尘。…,

之后的半个月里,每日白天之时,江南军都在不断举行激烈的演习。同时山寨上不时燃起冲天的烈火,并响起排山倒海的喊杀声加以配合战斗气氛。

而邓当、祖郞与管亥这些将领,则负责陪着李儒、高顺等人观看,指挥演习部曲的攻守行动。如果这时候有外人能进入巨大宏伟的战场,就会看到。

每日的战斗中,有时是陷阵营主攻,祖郞的山地军守在城上。有时则是陷阵营守城,而山地军主攻。有时则是双方合攻,或是同守。进行了各种可能的配合作战。

真正的是城头变幻主将旗。半个月的演练,却是很好的增加了两支部曲对彼此作战能力的了解,研究出了各种针对性的战法、战术,大幅提升了士卒们的战斗力。

当然这都是属于军事机密,是参与演习的陷阵营士卒们被严令不许外传的。而随着祖郞的正式归属江南军,山寨也成了第二个江南军的训练基地。

专门进行山地军与星火营少年们的训练。

眼见祖郞这些‘新人’可能最先出征,自觉已经是老将的张飞却是第一个跳了出来。

大声反对道:“大人,飞反对打益州,想那处都是穷山沟沟的,有什么好打的。打下来大伙都去当山民吗?大军还不如去打岭南,那里可是有更多的粮食!”

蔡瑁用微微鄙视的眼神抄了一眼张飞,反驳道:“张将军看来是大地方来的人,你倒是有所不知。交州地处秦岭之南,同样是处于群山环绕之中。

何况交州一地,为艰险的五岭三江所卫护,比起益州来同样也算是险阻之地,又有什么好不好打。

只是张将军你难道不知道,在那益州平原之上,沃野千里粮产丰富,可是素来被人称做天府之国的宝地吗?”

张飞尴尬的摇摇头:“哦!这个老张只管带兵打胜仗,可不想跟你扯嘴皮子!”

众人都是好笑的摇头,郭嘉微笑道:“益德莫要心急,想蔡将军所言是有道理,不过蔡将军可能不知道,交州形势如今有所变化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四章南征交州

做为当初的荆州大都督,蔡瑁虽然有自己的渠道,时刻关注着相邻两州的情报。但他根本没有星火营如此迅速的情报网。

听到军师祭酒郭嘉的问话,再看了一眼赞许的看着自己的总督大人,当然只能摇头。他想要出彩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至于江南军最后攻击哪里反而不是他的真正目标了。

众将都看向了话中有话的郭嘉:“昨日,苍梧太守吴巨挑动了一些土著一起,将交州刺史赖恭的部曲击败,占领了交州刺史府。刺史赖恭只带着不到百人的亲兵逃回零陵来了。

如今交州已经没有了刺史坐镇,而实力最强的士家似乎也有所异动。看情形是想要做那在后的黄雀,将大汉的其他势力一举赶出交州,想要一家独大了。”

“啊!怎么可能!吴巨,他想造反吗?”。

“居然还有如此大胆犯上的猛汉?逐走刺史,这还真是少见!”

不论是胸有成竹的蔡瑁还是其他众将,都是大吃一惊。太守反了,还逐走了刺史大人,居然会有这样凶狠的人才。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当初派出两将的刘表。

此时刘表的脸色铁青,虽然愤怒却只能压低了嗓门道:“看甚么?此事与本官无关!吴巨此人素来做事不长心眼。或许是有人在其中唆使于他!再则如今本官并无军权,也管不了他如何行事!”

语气中的报怨十分明显。却是让身边的刘繇心中‘咯噔’跳了一下。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上方的孙策。暗中扯了刘表的衣袖一下。

刘表立即醒悟,再次收回了自己的怒火,闭目养神去了。刘繇暗暗苦笑,看来自己之前的劝告都是对牛弹琴了。不过想想,这军权被夺的怨气也确实难消。

“反正只要看着景升,不要做什么太出格的大动作来。想孙伯符也不会拿他怎样,最多让我们刘家的人一起死了就是!本官还真不信这孙策小子,敢杀光我刘家之人!”

看着一脸平淡的刘表,更年长一些的刘繇下定了决心,要死保这个同宗同命运的皇族兄弟。

上方的孙策却根本不理睬刘表堵气般的沉默。只是微微一笑:“蔡将军很不错,考虑的倒也周到!不过情报却是不够及时。”

看向刚才对着张绣挤眉弄眼的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你如何看待此战?以你之见,我军是南征好还是西征好呢?”

没想到孙策会直接问自己。吃惊的贾诩有些阴沉的眉头,却是猛然一掀。

连忙拱手道:“哦!总督大人,属下所知甚少,还要听郭祭酒所言,不敢妄下断语!”

孙策大笑:“好!奉孝,文和先生是智者,你接着说情况!”

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郭嘉带笑的看了蔡瑁与贾诩一眼:“是,主公!正如蔡将军所言,眼下益州虽然不安定。但我军打一场大型山地战的准备,同样尚未完成!

若是调少量的士卒上去攻打,打草惊蛇不说,对咱们自己也不过是徒伤人命而已!

反之,我军若是以朝廷的名义前往交州,那吴巨再勇猛粗暴。表面所说终究只是不服上官,还不至于反抗朝廷的大军。只要他不敢立即反叛,为我南征大军打开阳山关大门。

千里交州之地就能轻易入我江南版图!何况如今咱们在日南还有为数三千的精锐伏兵!上下夹攻之下,交州轻易可定,士卒们的损失也不会太大。…,

若是先出兵益州。不论能不能攻下益州。等我军回师之时,士家必然已经全据交州。届时他只需将苍梧太守吴巨一并赶出交州。

并如秦时赵陀一般,派重兵封锁五岭间的四道雄关,反叛也好,自立为王也罢。我军想要再攻打交州。必然难度大增。”

听到军师祭酒的一番解说,众将顿时都已经明白过来。说起来。如今的交州,只有当初刘表所派的吴巨还能算是半个内应。

打仗攻关有内应与没有内应那损失可就差得太远了。要知道当初伏波将军路博德,强行攻陷阳山关之时,可是付出了数千人伤亡的代价。

如今就算江南军的装备更精良,可能避免的伤亡又为什么不避免呢。益州反正总是那个样子。山不会倒,防守也不会变得更好,反倒真是可以缓攻。

见众将基本上已经统一了认识,周瑜接着说道:“我军要攻打交州,必然要出动大军。

不过袁术手下溃败出来的陈兰与雷绪、梅乾等人,聚众数万在江淮一带杀害吏民,掳掠百姓,惹得民怨极大。

不过曹军如今要全力向北方聚集备战,占据寿春的不过只有三千左右的普通郡兵。并无征剿的匪患的实力。我军还要派出一部人马,与曹军配合将之清剿才是。

不然若是他们趁我州郡空虚,四处骚扰民间,对我们必有损害!再说扫平他们,也能给江南多增加些屯田兵卒!

故而我与祭酒商议,由徐逸将军,李军师带三千陷阵营精兵,配合各地郡兵出征江淮,彻底扫平匪患!”

对于最为信任的周瑜、郭嘉两人的分析与安排,孙策当然没有异议,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说到交州,孙策突然想起一人,向着众将问道:“诸君,可有人知晓步骘、步子山其人?”

听到主公突然问出一个陌生的名字,众人都是私语几声,却没有一个人能应声。

见无人回应,孙策也只能无奈的苦笑:“看来这个步骘应当是太过年轻还没有出显露出名声来!不过他应该是在建安四年,也就是四年之后,历史上老孙策死的那年,投的孙权!

如今他应该只是带在吴郡一带避难的落魄难民吧!看来要派人去吴郡,让诸葛瑾,黄盖他们认真查访一番才是!

这样相类似的人才,如今在江南应该还有许多。能早点抓到手里,比任由他在外飘泊要好的多。

人总是可能会遭遇意外,要是在这个历史中他没出现,就遭受意外夭折了,那就实在是太可惜了!他可是属于未来的大汉真正的人才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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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士家存亡

从一个步骘联想出去,孙策更是想到:“还有顾家的那个顾雍,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他是在等本总督亲自去请他,还是想要继续观望下去呢?

吴郡的朱家已经重新回到江南军之中,至少在攻打吴郡时还是出了许多力气的。至于顾家,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们真的想要抵抗到底吗?

至于李儒与徐逸的部曲,趁这次出征,还应该将那陈瑀也收拾了。这么多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结,陈瑀那丁点的实力居然也想要浑水摸鱼的来偷袭江南,那不是找死吗!

至于刘表这些个文官,往后就让他们专心处理政务。军事会议就不必列席了!免得大家看着仿佛是仇人相见一般,只差瞪着红眼了。”

想定了派人搜寻人才的决定,孙策开始了这一次会议的总结。

下令道:“很好!公瑾,传令给吕蒙!命他率新近组建的一万山地军,从武陵向交州进发,他所部必须日夜兼程赶到临贺郡,务必从吴巨手中控制阳山关。

为大军做好开路先锋!刘景升刘大人所任命的苍梧太守吴巨,虽说不曾明言投降我军,却也不曾拒绝,他就是我军最好的突破口。

提醒吕蒙此行要小心行事,虽然那吴巨手中不过是三千左右的兵马。实力与吕蒙也差之甚远,但是要当心他挑动当地不明真相的百姓。与我军发生误会。

好大家都回去吧。此战的具体任命,片刻之后会张榜公布!哦,文和先生暂且留下!”

这几年来众将已经习惯了孙策分派命令的方式,要是谁对主公的安排有所不服,那必然就只有留下守城练兵的任务了。徐逸的教训可算是深刻之极,没有人会再敢与主公唱对台戏。

有些犹豫的张绣看了看孙策,又看看依旧平静的贾诩。有些彷徨起来,不知是走是留。

原本立于身旁的赵云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就向外大步走去:“大师兄放心,主公这是要重用贾先生了!咱们不必管他们这些爱转弯抹角的人。

你我兄弟先去切磋一番。再谈谈关于二师兄的将来的归属问题!”

张绣被赵云一通劝说加挑战的话瞬间说服:“也是,想想那孙伯符是个聪明人,也不会做出什么样的蠢事来!切磋就切磋,难道我这个大师兄还会怕你这个小师弟的挑战吗?

咦!子龙。你说老二的归属,你想要让老二也来投奔江南不成?你,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再也不顾自己曾经的军师,兴冲冲的跟着赵云身后而去。

两人越走越远,赵云清朗的声音却远远传来:“大师兄,这又有何不可能呢?主公说过,只要咱们努力去做了,这天下就一切皆有可能!

就看当初你们在宛城之时,与军师祭酒战的轰轰烈烈。如今还不是一样在同一主公帐下听用!哈哈,要是让二师兄也来此。咱们再将师父接来江南,那不是还能孝顺师父吗?

不过师父一世不爱热闹,倒是不太好请!”

见两人快步走远,唯恐错过了精彩战斗的张飞与周仓已经叫了起来。

“哎!还有我,等等咱们!大伙同去同去!”

眼见赵云两个却是走向了总督府的后院,那里有一座宽大的校场。觉得有趣的众将纷纷跟了上去。

本来赵云的武艺就很少显露,比较神秘,加上这回是他主动向着师兄挑战,好战的将领们又怎么可能放过。厅中忽的一下,就少了大半的人。…,

一群文士只能看着众将的背影苦笑。做为文臣之首的张昭明白,孙策有话要对贾诩说。

带着秦松等一群手下告辞而去,等他们的事同样很多。大军要出战了,准备各种军需就有的忙了。最后只有做为谋士的郭嘉、周瑜、李儒三人留了下来。

三人都是眼神炯炯的看向了这个第一次参加会议,主公就点名询问的中年文士。

静默了半天的贾诩见自己成了谋士们眼神众矢之的。不由得苦笑一下。明白自己再不说点东西出来,孙策绝不会放过自己。

而想要在江南军中站稳脚跟。也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行。

此时的贾诩已经认同了自己的命运,既然避不过江南军,那就要全力把自己的地位提升到相对的高度,才能对家族的安全有更好的保障。

也不再推托什么,终于开口说道:“总督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大人此次发兵交州,是要将那士家一网打尽,将他们在交州的势力连根拨起呢?还是别有所图?”

这个史上最有名的毒士居然不等自己问话,就主动开口反问。而且一问就是出战的关键目标,让孙策顿时露出十分有兴趣的神色。对付交州士家,这个毒士能提出什么样的建议呢?

“哦,此话何解,文和先生又有何高见?且说出来,本将洗耳恭听了!”

“总督大人,属下以为,此次出征交州,最关键之处就是在交州经营日久的士燮。据说他极为擅长于收拢民心,在交州之地士家素有威望!

且士家人行止之间,皆甚为奢华。亲族出行时,常以王者仪仗开道。其中的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而交州其他的郡县的属官,多少受到他士家的影响。

如果总督大人要想彻底平定交州,唯有以谋反之名,将他士家老少满门杀尽。并派出大批士人接掌各地郡县的官府。不过初起之进,还需在交州派驻大军镇守,有反叛者杀无赦。

再对百姓们施以江南一地宽仁之律法,分给田地,使得人人有劳作,养家之机会。如此交州军民无人可依附。又没有了百姓的支持,三年之后,交州自可平定!”

听完贾诩的毒计,几个谋士顿时都是冒出一身的冷汗。

心中不由都是涌起一个念头:“这老头果然毒比非常!大军还没动手,就准备灭人满门了!不过这方法倒真是一劳永逸的解决交州问题的根本办法。就是太狠了些!”

周瑜眉头一皱:“文和先生,如此滥杀会否有伤天和!那士家不过是在当地招摇、奢华了些。纵使他有些反意,可他终究不曾反叛,这还不至于犯下满门皆死的大罪吧!

而且士家对百姓还算是亲厚,士燮本人也是有才之士。真杀了他全家,只怕一时间会引起交州动荡,不利我江南军进驻啊!”

再看另外两人,郭嘉对着贾诩微微点头,似乎是赞同贾诩所说。而李儒却是有些不忍的摇头,根本不看贾诩那清瘦的老脸一眼。

只是对着孙策说道:“主公,滥杀非罪之人,乃是不祥之举!如若主公真杀了士家满门,只怕会冷了天下士人的心肠!后果不堪设想啊!主公要慎重!”

李儒不理贾诩,已经开口的贾诩却是不服的反而找上了他。

冷冷的眼光扫过李儒:“李军师所言差矣!何为不详,何为冷了天下人心?他士家在交州百多年,如今是已是根深蒂固。他们所有的行为,军师以为就找不出一点谋逆之处吗?…,

总督大人先前也说,士家有所异动。就算今日我军势大之下,暂时压制了士家人的闭关称王之念。但过惯了奢华生活的士家,又怎可能重回他人治下。

只要日后我军调往他处,对士家的压制稍稍放松。就算士燮有识不反,他的兄弟们必然也会将他推上反叛之路。那时不但是士家,而且必然会有更多的百姓,军民卷入其中。

大汉律法素来对谋反者严厉,凡有谋逆者全家处以极刑,诛九族!难倒轮到他士家之时,大汉律法就不能用了吗?

与其到时杀得血流成河,怨声载道,不如今日只斩他士家一家即可。再说这处死人犯的罪名,从来都是胜利者罗织而得,多一桩,加一件,也不过是个死!

只要事先将士家的谋逆之行昭告天下,谁又敢为他辩上一声。士人又能如何,那些自命清高的士人们,只怕对这谋逆的士家会避之不及!

我军消灭他们士家与当初曹操斩杀边让,那可是完全不同。边让是冤屈惨死,才会惹得士林哗然,谋逆的士家又有什么冤屈之处呢?

这么多年来,与之有交往的士人们必然也都能看到士家的所为。就算我军将他的罪行夸大一些,他也终究是个谋反大罪。聪明人是不会为士家出头的。

如用士家数十口人的性命,来换交州数十万百姓的安定,让交州全境免于战火。这不但不是滥杀,还是做了大善之事了!”

一鸣惊人的贾诩,滔滔不绝的一番言辞,让博学善言的李儒顿时哑然。就连原本想要保存士家的孙策,心中也有些动摇起来!

“士家的存亡只在厅中的这几人一念之间啊!

不过这个贾诩还真是眼光犀利毒辣,一眼就看清了士燮的家族留存下去的结局。自由惯了的人,又怎么可能长久的忍受没有自由的日子。

历史上士燮的家族,在最后还是走上了反叛的道路。并且全族都被孙权的东吴大军所灭!

杀还是不杀,这实在是让人纠结的问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六章海陆交击

看着难得语气激昂起来的贾诩,冲动的孙策几乎就要答应下来。将可能会叛乱的士家,一劳永逸的从大汉的治下抹去。

正抬头看向贾诩,突然却看到正一脸担心的周瑜。孙策哑然失笑,这个毒士居然还有一张说服能力极强的利嘴。

不愧是当初能说服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羌胡,而成为被捉的数十人中,唯一顺利脱身的智谋之士。

“哈哈!文和先生,你此计甚妙!不过想我江南军向来以宽待俘虏为先,对江南来说,没有一个敌人是不能收伏的,更没有一个人才是不能利用的!

对于士燮一家,本总督还是会将他们留下来。不过他们一家却不会再占着交州四郡之地,没有了监督的权力必然会生出衰败。

呵呵!文和先生,且不如说说,怎样才能让士家彻底收起反意呢?”

见自己极力主张的计谋被否决,贾诩有些的青白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一丝的不悦。

反而躬身一礼道:“总督大人对敌人亦是心怀仁慈,实是天下万千百姓之福!既然大人不愿杀灭士家,以属下之见,必须派出绝对实力的大军,迅速占领交州全境。

让士家有野心的人,见识到江南军真正的战斗实力,生出无力相抗之感。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们彻底收起不应有的野心!”

这一番话,终于让李儒与周瑜两个也都认可的点头。

周瑜更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贾诩:“明明这才是最好的建议。却为何要让兄长斩杀士家全族呢?难道这毒士与士家有宿仇吗?应当不会吧!

他是凉州人氏。可士燮家族却是世代生存在大汉的极南之地。根本不曾有人来到中原,更不可能与贾家有所交集,惶论彼此结怨了。

哦!随意杀死敌人,应是他的本性了。一劳即能永逸,这赫赫毒士之名,果然不虚!”

本是肃然的郭嘉也似想通了什么,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文和先生,果然有大才!顷刻间就能施出两道相反的计谋,考虑如此周全。嘉今日算是心服先生了!”

虽然与贾诩已经算是同僚,但是自傲的郭嘉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当初在宛城。一时大意下的失败耿耿于怀。认为自己只是一时的冒进而导致中伏。

直到今天见识到贾诩真正的谋略水平,这才明白,自己的这个对手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贾诩对人性的掌握可以说已经到了细致入微的地步。

他的每一步计划,都是算中了人性中的本质。而且讲究的是寻敌弱点。一击毙敌。让敌人再没有反击的余地。这才能让郭嘉心服口服。

见贾诩却是淡然谢过郭嘉的礼敬,孙策心怀大畅:“文和先生你与奉孝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望今后你们两个棋逢对手的智谋之人,能多多合作为我江南军更好的出力。

如今我军的星火营的规模越来越大,公瑾与奉孝也很有些忙碌。文和先生,本总督命你今后也做为我星火营中的校尉,负责总管各地酒家与商铺中传来的情报!

平时为本总督参赞军务,出谋划策!文和先生可有异议?”

贾诩对于做什么事却是无所谓,凭他看透人心的本事,自然什么事都能胜任有余。听到孙策的安排。只是慷然领命!从今日起贾诩就是江南军的高层中的一员了。

这样他想要安排自己的家人,也就变得十分的轻易。…,

见贾诩毫不推辞的领命,孙策大笑一番后才道:“贾都尉所言有理,看来之前考虑,我军只是调动吕蒙的山地军与两万陷阵营还差了点威慑力。

不过此次前往岭南,算是山高路远,实在不适合大队的骑兵行动。此战我军的一万骑兵看来只能留守家中,做为策应四方的机动部队了。

想要威慑士家,还要调用有足够快速,足够强大的精锐部曲才行。这兵从何处调呢?郡兵与普通士卒的战斗力相若,没有太多的威力。屯田兵就更不成了,一年才训练不过三月。

难道调云长他们那里的三万新兵吗?他们近一年的训练也快要到期了。应该也能一战!将他们装备完全,至少吓吓那些交州士兵应该不难吧!”

见孙策自言自语的念个不停,周瑜微笑道:“兄长你怎么将二弟他们忘掉了呢?”

接到周瑜的提醒。孙策突然一惊:“怎么,公瑾。你是想让靖海与兴霸去吗?调他们去好是好,可是他们回来也不久。靖海更是昨日方才成亲,这就派他出征,不太好吧!”

李儒也应道:“主公,海军如今在日南尚有一直驻军,可算是一支奇兵。再说交州两面临海,若是我江南出动海军,就能让大军随意从交州任一凭海之地登陆。

那交州做为最大防守凭仗的五岭、四关、三江,就如同虚设。这不就达到了贾都尉之前所说的威慑之目的了吗?若是主公担心二弟新婚不便,那又算甚么问题。

江南军就算会少所有兵种的将领,还能少了水军大将吗?据属下所知,那蔡瑁就是个不错的水军大将,他就算没有带过大海船。只要能跟着兴霸学习些时日,出海作战对他这种水军老将,也应该不难。

若是主公担心他有何不妥,以属下之见,他蔡家宗族数百人都居住在州里,也不怕他会翻出什么事来!

而且我们军中如此多的老将,原本也有多数是出身水军!再加上有几位老将镇守,加上安排在其中率军的低级将领,又多是星火营所培养出来的忠诚之士。

海军必然是十分牢靠。加上前所未有的陷阵营五万大军,这一战,在海陆夹击之下,士家不动则矣,动则必亡!”

果然是三人智多,何况这里的都是玩计谋的行家。孙策大喜:“好,好一个海陆交攻!就是如此!”

让孙策意外的是,当周瑜通知甘宁为主将,带着主动请缨的程普、韩当、周泰,另有特意安排的蔡瑁、文聘一起出海,夹击交州。

做为舰队副都督,新婚的孙权留守舒县之时。孙权却是一跳半丈高,当即拒绝了留守舒县的命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七章死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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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系统

修仙狂徒近两年的风雨同舟,让孙权已经将自己与船队视为一体,对待船队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他又怎么放心,让别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出海。

只是这回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将领主动想要出海。以至于周瑜在发出出海的消息后,总督府参谋处的门槛都被前来请战的将领给踢断了。

而这个倒霉的将领却是荆州降将张允。他与因为孙权拒绝留守,而被取消了出海资格的周泰,一起被称为了江南军今年最倒霉的人。

因为唯恐走晚了抢不到任务,求战心切的张允在匆忙中狂奔到参谋处。却在门槛处被绊了一跤。不但断送了此次出海的机会,还要私人舀钱出来,赔给参谋处一根新门槛。

这让倒霉的张允却是郁闷的直呼冤枉:“谁知道前面是谁踢断了门槛,偏偏轮到我踏上去时就断了!再说一个人就算是踩得再重,又怎么可能将一根半尺厚的门槛踩成两段呢?”

对他的报怨,周瑜却是一笑置之。不论你怎么抱怨,这门槛是断在你的脚下,就得由踩断的人负责。不过周瑜在最后,还是将张允安排到了江南的大江水军之中。

与周泰这一双倒霉蛋一起做了手下两大水军都尉,帮助周瑜统领在江河湖泊之间,其他所有的水军。这让深感受伤的张允,心中还多了些微的安慰。

~~~~~~

在舒县新建的小型码头上,此次出海攻击交州的将士们,都已经上了中转的小型运输船。

从这里,他们将会坐着吃水较浅,行动灵活的小船,到达停泊在大江之上的巨大海船。

亲自前来为将士们送行的孙策,正牵着二弟孙权有些粗糙的大手。诚挚的说道:“靖海,你才成婚数日,大哥就要调你出征!你会恨大哥吗?”

虽然常年在海上漂泊。孙权天生白皙的皮肤,却依然没有变得太黑。完全不似如今的甘宁那般黑壮如礁石的模样。不过孙权依旧显得年轻的脸上,却已经有了一双沧桑的眼睛。

听到大哥的问话,孙权深蓝色的眼睛。紧紧的与孙策对视着。

片刻之后,孙权才低叹一声:“大哥,说实在话!当年你强送小弟出海之时,小弟真是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将你的一身骨肉都斩成肉酱喂鱼才好!

不过在海上这么久,兴霸大哥本是一个粗人,他却是时常开解小弟。他人虽直爽,但说出的话却十分中听。让小弟懂得了许多的道理。

老天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人想要的东西,更不会让人付出了却得不到回报。就如小弟想要得到亲情,还是要自己先付出,才能有资格要求这珍贵的感情。

这两年小弟与士卒们一起经历了如此多的风浪,险阻。小弟早已经不再恨大哥。因为弟已经明白大哥送小弟出海的苦心。而且小弟已经找到了一个男人,能得到的人生最大乐趣!

与风云变幻的老天斗,与喜怒无常的大海斗,与延绵无尽的风浪斗。实在是人生乐事!”

看着已经变得雄壮的孙权,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好,二弟你真正的长大了。为兄很是欣慰。你要牢牢记住今日所说的话,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我孙家的一员。

不论你去往何方,到达何处,这里,舒县都是你孙权的家,是你的根!”

终于再次得到兄长的肯定,感受到重新回来的亲情,孙权有些激动的点头。拱手向着孙策一鞠躬,飞快的转身向着小船奔去。…,

他怕自己再停留一刻,会禁不住流下。已经两年没有流过的泪水。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流血也不能流泪。

看着匆匆上船的孙权那宽厚的背影,孙策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弟’终于成长起来了!

“看来这广阔的大海,果然是陶冶胸怀的好地方。而且一个人的个性,总会受到周围相处的人影响。与一群只崇尚实力的爽直船夫在一起。让孙权的个性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要是孙权只是留在州府衙门里,与做为文士的张昭等人在一起。他的个性只会越来越压抑,从而变得如历史上一般,喜怒无常且阴狠毒辣。”

这并不是说张昭就是个阴险的人,而是对于长年要面对,处理众多人情事务的文官来说。人性必然会有的一份压抑与轻微的扭曲。

这种扭曲在张昭等正常人的身上,也许不会很明显。但对于身世异常且年少的孙权来说,就会被无限放大。长此以往,必然会影响到他成年后的个性。

在他为王者,无人能制的情况下,他的个性阴沉些,也只能是苦了手下与他所不喜欢的亲人们。但如果孙策不死,那这样下去,必然会引起兄弟相残的局面。

而孙策有了防备之下,死得必然是孙权。不过让孙策宽心的是,如今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

~~~~~

在海军出征两日前,以刚刚伤愈的高顺为主将,祭酒郭嘉为军师。军法处长吕范亲自出马监察军纪的陆上大军,已经集合完毕。

如今已有两万人之多的江南匠作大营。加上韩暨、马均领导着改进了先进的水排,蒲元又与李铁合作,让匠营的炼钢,铸刀技术更加大幅的提升。

江南匠营中出品的战刀,都已经达到了百炼的程度。每一把交付给军中的精钢战刀,都能够做到真正的削铁如泥。

而同样钢质,却更加厚实的盾牌、战甲,就连匠营制作出的战刀都不能轻易损毁,穿透。更不用说其他州郡的匠人们,所炼制出的普通战刀了。

强大的钢铁生产能力,加上平时充分的战备物资储备。只数日之间就将训练营中的三万后备士卒全副武装起来。在接到刚刚逃回零陵的现任交州剌史,赖恭的紧急求援之后。

三人已经率领着黄忠、凌操、潘璋等一众大小将领。合计五万装备精良的陷阵营大军,立即就浩浩荡荡向着阳山关开拔而去。

加上今日出动的两万多人的海军将士,以及祖郞、吕蒙各自出动的一万余人的山地军。足足出动了近十万人的江南陆军。

不论交州士家是有真正的实力,或者只是坐井观天的青蛙也好。近乎全力出击的江南军,都有充分的把握将他们消灭。剩下的只是要看士家是准备顽抗到底,还是选择臣服了。

在大军出征的同时,三万郡兵随即被补充到了空下来的训练营中,继续由陈武,关羽等人开始了新一轮的操练。并同时从屯田军中,层层递补上了郡兵中的缺口。

对于如今江南近四百万的人口总数来说,不过十五万的职业军人,供养起来可以说是轻松之极。如果只是考虑衣食住行,只依靠总数已达五十万的屯田兵都能轻松解决。

各地总计五十万精壮的屯兵,耕种着江南将近五百万亩的军屯田。而下半年开始在屯田区播种的,产量更高的占城稻。让江南屯田区粮食的年产量将会至少翻上两番。…,

每年粮食的总产量,能达到让人惊心的近两亿斛。虽然对于后世的6亿吨年产量来说。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对于历史上曹操在屯田中,不过是收获了百万斛粮食,就能笑逐颜开。从而放下了州中对粮食的担心来说,那又是一个天地之差了。

更不用说,还有百姓与世家们自己耕种的田地了。就算是只种单季的民田,风调雨顺之下,也能让百姓们解决所需的全部粮食还有余。

在江南大地来说,那怕数年之内连续遭遇灾祸欠收,粮食也不再是人们需要担心的问题。

当高顺的陷阵营还没有走到到一半路程,江南军向着交州出兵的消息,就已经传到远在交州的士家人耳中。

这一日,风和日丽。修建的宏伟壮丽的交趾太守府中,与炎热晴朗的天气相反。身为士家族长的士燮却正阴沉着脸色,看向四个听到消息,从各自郡中赶来的兄弟们。

士家五兄弟本是山东人氏,各个生得高大威武,却不似岭南本地的土人一般略偏于矮小。

此时脾气最是暴躁的士武正在愤怒的咆哮着:“大哥,那个江南的孙策小儿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派兵前来收取交州。居然还敢打着朝廷的名义,真他-娘的不要脸。

要本太守说,他才是真正的反贼呢,占了两州之地还死心不息。连咱们的交州这极南且多属蛮荒之地,他也不肯放过,他占了这么大的地盘定然是想要当皇帝了。

不论如何,小弟绝对不会降他。来此之前,小弟已经下令南海全郡动员,准备与江南死战到底。大哥只需一声令下,我南海的五万精锐大军立即就能赶到,打他个落花流水。

咱们也要让那些狂妄的北方蛮子,见识一下我南人的武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div>

第十八章苍梧曹阳

眼看自己的意见被大哥忽视,心急的士武还要再吼几句。..

士燮有几分微白的胡须飘动,微怒道:“闭嘴!且听你二兄他们先说。都已经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如此浮躁,为兄怎么能放心让你管制一郡之地!”

从小到大,士武最怕的莫过于大哥的责备。士燮发怒,顿时让他缩了下头,哑然的呆立一旁反省去了。

身为老二的士壹是众兄弟中最壮,同时又是最有智谋的一个。当下却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大哥,如今交州九郡,完全被我士家自己人掌握的已有六郡。

只是那日南郡,在半年前被一伙自称是汉军的军士,借口平乱占了过去。不过据三弟之前所言,他们搜刮了一番,又撤走了!

而一旦我士家对江南有所动作,其他为当地世家所占的两郡,多半是作壁上观。所以如今最重要的是苍梧一郡。只有那个刘表所派的吴巨是个棘手的问题。

交州北部的五岭四关有三道关卡,都在我们手中。而吴巨占着阳山关,却是入交州的门户之一。据斥候打探来的情报所示,江南军五万大军,正直奔临贺,阳山关就是他们的突破口了。”

“五万人,这么少,还以为他派了数十万大军呢!小弟还在郡中全力扩军,想不到啊!他们这么少的人,想要占住咱们士家的交州。那个孙策是在做梦吧!”

“就是,咱们五兄弟随便谁手中,也能轻松拿出五万人马来。哈哈,他江南在北边称雄也就罢了,敢到交州来打什么主意,咱们们士家保管让人灭了他们!”

听到士壹说出江南军不过区区五万兵马,向来骄傲的士家兄弟都是心中大定。几人都激动的叫嚷起来。

五兄弟四个郡中随便也能凑出二十万兵马来。何况还占着地利、人和,如此少的江南军就算进了交州也难有什么做为。

对兄弟们的放松自大,唯有士燮却是清醒的摇头道:“不对!据为兄所知。江南军在平定荆扬两州之时几乎未尝败绩!兄弟们,不要小看了北方人啊!

想他们常年相互争斗,又哪里会有易于之辈。反倒是我们的交州兵,这数十年来从来不曾与外界作战过。最多也只是与州郡之中。那些未曾开化的蛮夷相争。

除了为兄神箭营中的毒箭手,其他的也不过都是些普通的郡兵而已。真要与百战精锐的江南军争战,我们未必就占着优势!”

几兄弟见大哥反而变得闷闷不乐,顿时都看向了唯一能劝说大哥的老二士壹。

士壹笑道:“大哥且莫要长他人威风,想让咱们轻易让出交州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咱们也不轻启战端,否则对交州的安定不利。

如今之计,我们要多派斥候打探清楚江南军的底细。还有咱们必须要联合其余两家,一起对付江南军!让全州各郡都在各自的边界上布置大军,拒绝让江南军进入。

最好试着联络吴巨,看他是否也能投靠于咱们士家。如此咱们就可以直接封锁阳山关,江南军不能进入交州平原地带,也就难有作为了。

等赶走了江南军,再收拾他们这些不服之人也来得及。那时咱们再从族中调几个兄弟出来。就能将九郡尽皆掌握到手中!到时,大哥你就是效法那南越王。也不是不可!”

士燮思索半晌,这才轻轻点头:“二弟所言甚是!大家就照二弟安排行事。在没有摸清江南军的真正实力之前,咱们还是尽量不要与之开战才是!…,

不过那只自逞强的莽夫吴巨。很有可能会放江南军入苍梧。咱们也只能去试试,能将他拉拢过来最好,最多帮他招些本地的士卒帮他守关就是。

那些士卒,到最后还不是咱们的。不过目前大家还是要做好各自郡中的防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江南军,进入我士家的领地!”

~~~~~

不说士家紧张的计议针对江南军的对策。远在千万里之外的弘农郡曹阳城外,一条干涸的小河涧里,一场惨烈的伏击战刚刚结束。至少近千中伏战死的士卒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殷红的鲜血还不断的从温热的身体中流出,在冰冷干枯的河床上汇集在一起,汩汩的向着低洼之地流淌着。

能撵着皇帝的屁股。能让这么尊贵的天子吓的鸡飞狗跳的逃命。这样的传奇经历,就算是将来老了,不论何时对子孙,对乡邻们说,老子当年追杀过皇帝。那也是一段赏心乐事了。

正是这种渴望留下些传奇的渴望,让李傕。郭汜的士卒们在寒冷入骨的北风中,依旧能斗志高昂的向着前方冲去。为了追上皇帝,只穿着单薄战衣的身体,也似乎不再冷了。

这些数刻之前还对即将追上皇帝的车驾,而感觉热血沸腾的壮汉们,如今却再也不能呼吸这个世上的空气。再也不可能看到那个从来都高高在上的皇帝小儿了。

当李傕不断催促着大军,沿着杂乱的车辙足印,毫不停歇的走进这条小河沟时。从两边的河岸上,突然冒出无数的弓箭手。

一顿并不算太密集的箭雨射下,却在密集的队伍里,放倒了一大片士卒。原来岸边埋伏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张弓。

李傕、郭汜正松了一口气。前军却突然杀来数支强悍的队伍。每支队伍打头的都是一员战力强大的猛将,前军的将士不论是将是兵,在这几人手中都是走不过一合。

本就因为中伏而军心动荡的乌合之兵们,再被敌军的强将一冲,根本没有人能维持下去。轰然一声,向着四野逃散了去。

原本被追得焦头烂额的御林军们,这回有了报复的机会。更是憋了一股劲的拼命砍杀着,那些只恨自己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的追兵。

但是这些打顺风仗痛快的乌合之众们,逃起命来同样也不慢。近两万大军的前军,几乎是眨眼间就遍布了整个旷野。除了逃的慢了,或是一些摔倒的倒霉蛋之外。

多数人都在几个呼吸间,拼命逃出了伏兵弓箭手的射程,溃逃的大军已经没有了斗志。只想着远远的逃离此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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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求援

每次遭遇到了御林军的伏击,眼见事不可为之时,身为主将的李傕等人立即就会带着自己的卫队,早就催马跑的无影无踪。

统率着这些乌合之众的李傕、郭汜等将早就有了定论:“将士们打散了,只要自己还活着,之后还可以再招回来。要是将自己的命也交待了,那可就便宜了其他人了。

骠骑大将军张济的前车之鉴,可是不远啊!谁也不会想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倒霉的张骠骑!”

面对着杀气冲天的御林军与奋勇冲来敌将。可没有哪个人会傻到想要步张济的后尘。而且从长安的这一路下来,这样的场面已经出现了十数次。

一遇到御林军方面的伏击,偷袭,突击之类的遭遇战,李傕手下的士卒就会逃散。

而对于习惯了如此作战方式的李傕等人来说,士卒被打散了,只要召集回来就是。如果还不够人数,那就随便找些城填,来个掳掠强征就是。

如今李、郭集团的部曲,倒是有一半是这样得来。这偌大的天下,只要有青壮男人的地方,就有他们所需的兵源。

士卒们来的容易,死上一千数百的,他们也就根本不会心痛。

何况征兵的同时,还能顺手掳掠一番。不论是民间的财物,漂亮的女人还是裹腹的粮食,这些都是可以充作军资。

既然是军用物资,那自然是给将士们享用的。那些遭遇过抢掠,而被强征入伍的士卒,通常都会变身成为更凶悍的匪兵。

他们会将自己所遭受的苦难,向着更弱的百姓们发泄。这也就更加加重了长安到洛阳这一路上,百姓们的悲惨的命运。

~~~~~~

曹阳县位于函谷关与洛阳的半途之中,董卓从洛阳迁都之时,更是沿路劫掠。让这座曾经繁华的县城,到今日都不曾恢复过来。

有些破败的县衙中一处厢房里,一张半旧的方桌边。此刻正围坐着强悍的许定、许褚兄弟。与年前江南军派来出使长安的张纮,张辽几个人。

暂时打退了追兵,这几人也难得轻松的坐在一起,商议着未来的行止。门边立着的正是一路随行。同样身材高大的护卫队长陈到。

他除了带着几个江东军出身的士卒,负责警戒之外。做为旁听者,还要给几个将领们添茶倒水。虽然说如今禁军都已经掌握在许褚兄弟手中,但终究有太多的外来者关注着这里。

因为今日这里住着有当今大汉的天子与他的皇后,与仅剩的几个嫔妃,及已经为数不多的文武大臣们。近一年的迁徙逃亡之路,不论是贵为嫔妃还是高高在上的文武大臣都损失惨重。

许褚有些粗重的声音最先响起:“张将军。如今这个皇帝小儿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什么样的人物只要肯来帮他,都是将军、大将军的胡乱封赏出去!

连那些当年一旦被擒,就属于必杀的黄巾余党,居然还能得了车骑将军的高位。这大汉真是...!”

看着许褚的大头无奈的连连摇动,张纮笑笑道:“呵呵!我们的定汉将军,御林军统领也对朝廷失望了吗?不过如今事态紧急,咱们还是要团结这些人,不能轻举妄动啊!”

做为副使的张辽同样也是摇头道:“张将军。许将军!原本以为,之前咱们几次三番的借那些山贼、流寇之力,出其不意的打退了追击。追兵会放弃夺回皇上。…,

可如今李傕、郭汜已经习惯了溃败,总是很快就能重整旗鼓,数日之内就会追杀上来。

每次他们败退后,就有了准备,咱们再想靠那些乌合之众,在原处的埋伏怕是再难取胜!他们两人本就是善战的勇将,加上足有五万大军,实力远远强于我军。

本将以为,应当立即发信给主公!通知主公事已危急,请求主公速派大军的救援才好。”

虽然许褚的将军位还在张纮之上。但在张辽等人的眼中,他们只知道张纮是江南的正议校尉。而许褚兄弟不过是江南军的一个打杂的中军都尉而已。

所以在称呼上,还是将张纮放在前面。对手下们习惯性的称呼,许家兄弟虽然不爽已久,却也无可奈何。就算许褚能要求禁军与其他的许家子弟,认同自己的将军之位。甚至高于主公。

却不敢强迫张辽,陈到等人更改对自己的称呼。

特别是带着禁军跟着皇帝迁都,已经走了大半年。这些日子可是许家兄弟最为郁闷的时候,因为时时要注意皇帝,皇后,还有众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们的安危。

两兄弟做起事来是到处束手束脚,根本不可能如以往在江南时那样的随心所欲。

加上最近亲眼见到一些流寇山贼,只是带着一些真正的乌合之众前来投靠。就立刻被封为了将军之位,甚至还有人远远的高出自己。

这让一路上拼死拼活的许褚兄弟,深感自己这个将军之位根本不值什么。如今在献帝这里,将军、司马、中郎将等高官,简直就如同大街上的烂白菜一般,随手就分发了出去。

几乎是见者有份的地步,哪里有江南军的一个正义校尉来的实在。因为如今的大汉将军只是一个空洞的名号而已,其他的一切都要自己去准备。

至于当初与高官相伴的厚禄,那只能在梦里才能得到了。万余人的迁徙队伍走了近一年,到后来一路上连粮食都差点供应不上。

如今皇帝也每餐也只能是勉强有饭吃,更不用说给将士大臣们颁发俸禄了。而张纮这个正议校尉的背后,却是日渐强大,威名远播的江南军。

听到张辽的提议,张纮却没有马上回答。反而问道:“文远,今日阵上,与你带头冲杀追兵的那员大将,你可打听清楚!嗯!这可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勇将呢!

来京畿之前,主公可是交待过咱们,对这样的大将之才,务必要多加收拢。尽量将之招揽到我军中来。你若是能招他入营,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呢!

咱们出来也整整一年了,时日太过长久,是到回家的时候了!”

许定与许褚兄弟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突然有些神采飞扬的张纮。感觉这个一向低调的张纮将军,今日完全变了一副样子。居然当着自己这个御林军统领的面挖起友军的墙角来。

张辽却也不以为意的笑着回应道:“哦,张将军!说到那个勇将,辽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此人乃是河东杨郡人,姓徐,名晃,字公明。

不久前,杨奉流窜到河东时,他看了杨奉的旗号。还以为他是真正的大汉官兵,这才误投了杨奉。却是没想到杨奉那支部曲,根本就是当年的黄巾贼改编所成,哈哈。

听说他曾与同郡的几个将士私下谈话时,对士卒们沿路抢掠百姓,军纪不严颇有些微词。此人颇有些良将之风范,以辽看来,只要咱们诚意结纳,有很大的可能招揽到他。”…,

张纮也笑道:“好,如此还需文远你亲自出马,曲意与之结交。在咱们完成此次使命之前,将他收拢到属下才是!”

张辽微笑领命:“将军放心,辽今晚就请徐公明饮宴一番!若是斥候们禀报的情报不差,我想主公的麾下又要多上一员良将了!”

两人的一番言辞,却是丝毫没有避忌许家兄弟。许定,许褚脸色微青,心中也是有些百味交集。这半年以来,这两位还是首次在他们面前谈论军机。

将两人的复杂神色收入眼中,张纮微微点头,口气一转道:“据报咱们的江南大军已经平定了荆州,如今已经开始向交州进军了。而离咱们最近的江南军,就驻扎在宛城!

想想咱们出使这一年来,主公他们南征北战,进展还真是十分的迅速!堂堂的江南总督之名,再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号了。”

再次听到江南军的消息,许家两兄弟却是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终于明白过来,张纮与张辽两人的底气为何突然变得充足起来。

偏偏许家两兄弟如今整日操心着皇帝与嫔妃、大臣们的安危,只想着要将皇帝救出李傕之手。

只这一件事就将手头人手严重缺少的两兄弟,折腾得焦头烂额,根本是忽略了大汉其他地方,他们原本应当十分关注的事情。

而借着潜伏着的斥候,与手中的飞奴,与江南始终有着信件往来的张纮,平素也懒得与这两个专心服侍皇帝的兄弟分说。

反正他们许家子弟,拼命努力所做的事,正与江南军的大目标相同,都是将帝都回迁洛阳。

如今事情紧急,张纮才突然说出了实情来,果然吓了许家两兄弟一跳。

呆滞片刻之后,许定才有些犹豫的说道:“只是主公的大军,如果正在全力攻打交州,又要镇守荆扬。不知能派出多少援军给咱们啊!也不知道会不会责怪我们兄弟办事不力!”

宛城离曹阳不过是数百里的路程,以江南军骑兵的行军能力。顺利的话,只怕一日一夜之间就能赶到。这么近的距离,许定不得不有些担心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章出头鸟

原本以为自己的许家在数千里外的长安,

脱离了江南军的控制。---------------1---升官之后,眼界大开的许定与许褚说起孙策这个主公时,也不再如以往那样敬畏。

今日突然醒悟过来的许定,突然感到自己依旧还在江南军的控制范围之内,而且是那样的近。十二个时辰的路程而已,几乎可以算是触手可及的距离了。

自己兄弟之前的所为,许定的心中顿时有些坎坷不安起来。他想要孙策派兵救援,又有些担心主公的怪罪。犹豫而矛盾的心情,让许定感到十分的挣扎。

张纮别有深意的笑笑道:“哈哈,两位许将军可是有些想多了,伯符哪里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呢?你们又不曾做什么对不起江南军的事,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难道你们升了官,就

不是江南军的一员了吗?哈哈,说笑,说笑了!行了,本官回去就会向伯符送同求援信,也许过不了多久,咱们又可以见到主公了!哈哈!”

张辽与门前的陈到听到不久之后就能再见主公,眼中都是闪出渴望的光彩来。这一年来,两人为了保护张纮,同样不得不跟着皇帝的迁徙大队辗转千里。

更是见多了李傕,郭汜等朝中大将的飞扬跋扈。可是手中没有实力的日子,让他们同样的憋屈的哭都哭不出来。

手中不到一千的精兵,在不到最后关头之时,张辽可不想将他们白白的送去与五万追兵死拼。哪怕许家兄弟再三要求支援,张辽也是不为所动。

他可是看到许褚带来的那一千人,时常与数倍的敌军接战。尽管许家兄弟凶悍非常,但也架不住追兵人多。一再的猛烈交战,许褚的部曲早已被打残了。

那一千人里,本就有六百多的许家子弟兵,其他三百多人才是江东军后来补充的士卒。身为副将的张辽没有办法去挽救他们的命运,却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只要张纮的安全没有受到威胁。自己的一部人马,就坚决按兵不动。张辽只是坚守着主公交给自己的使命。

“没错,你许褚表面上如今是定汉将军的称号。可是在江南军里,你还是没有本将的官职高。你根本没有资格代替主公。来命令本将做任何事。”

许家兄弟当然明白,张辽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上司,传下的命令抗拒的背后代表着什么。张辽几次拒绝受命出兵后,许褚却也不敢过份强迫张辽。

看着张纮,张辽等人告辞出门而去,许褚这个较为粗心的汉子,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以他不太喜欢与人计较的态度。同样也感觉到最近与张辽等人的关系很是有些僵硬。

他却想不到,这是自己的地位变化的缘故。许家出了个将军,使许家兄弟有了一种不自觉的骄傲,带在了平时的行为处事之中,却是得罪了曾经的战友们而不自知。

献帝当初只提拨了他一人的官职,且做为主使的张纮也只象征性的升了一级。真是一个很好的分化手段。如果许褚兄弟长期脱离江南军的影响范围,人的心思未必不会产生变化。

而这也是张辽坚决的拒绝相助的原因之一:“既然你升官之后,看不起战友了。那么道不同不相为谋。有本事,你就自己去解决一切吧!”

但不论是许褚两兄弟还是精明的献帝,都料想不到的是。江南军会这么快的就完全打下了荆州。如今,江南军的援军甚至就在几百里之外了。…,

呆了半晌,许褚转头对着许定说道:“可恨李傕、郭汜两人实在狡诈之极,一见不敌立即就逃。若是能斩杀两人,咱们又何必逃得如此狼狈。可惜只射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张济。

兄长,看来江南军要就要有所行动了。方才兄长说话为何有些慌张呢?是在担心江南的那头狮子,会对咱们许家不利吗?”

许定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二弟,今日之战虽然顺利。可是许家子弟总是冲锋在前,又战死了十数人。加上伤员,如今族中的堂、表兄弟。亲戚子弟全部只有不到五十人了!

他们可是咱们许家最强的精英,若是他们都战死殆尽。这后果,你应当明白的!”

大哥没有说出来的话,许褚再粗豪却也明白:“没有了这些许家子弟,许家基本上就算是灭族了。只靠自己两兄弟,想让许家再壮大起来。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许褚还是有几分不甘心的迟疑道:“难道,咱们还是要回到那头狮子手下去吗?”

许定摇头道:“唉!我原以为咱们许家攀上了皇上这棵高枝,从此就可以飞黄腾达。没

这汉家

弱到如此地步了!你我兄弟纵有万夫不当之勇,却无法挽回这狂澜啊!

从开始派咱们出使长安,那孙伯符应当就算到,咱们逃不出他的手心了。手中没有兵权,更没有粮草,就算皇上将仲康你封为当朝大将军,大司马又有何用!

何况看那皇帝小儿封官,也是看咱们手中的实力强弱。如今不但咱们许家子弟几乎伤亡殆尽。就是当初慕你武勇之名投靠来的游侠们,也都

战死的差不多了。

咱们如今这点微薄的实力,就算皇上还想提拔你当大将军,咱们又拿什么去保卫皇上呢?这混乱的世道,手中还是要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坐稳高位,当这个出头鸟啊!

为兄如今总算是明白了,那张子纲为何对皇上所封低微的官职毫不在意。就是因为没有高官,也就不必承担重责!有什么事,自有咱们许家这两个出头鸟来挡着。

断后,断后,每次为大队断后,只是在断了咱们许家自己的后路呢!这借刀杀人之计,实在是高明到了极点,若非是今日张子纲点醒,为兄还蒙在鼓中呢。”

直到这一刻,

看到许家结局的许定,才终于想明白了当初郭嘉为主公做的一个小小的设计。

根本没想这么多的许褚大惊道:“他们还有这样的算计,实乃其心可诛!不如将此事上奏皇上,封他个大司马的高官,逼着他们去当这出头鸟!”(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献帝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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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沮丧的许定叹息道:“唉!已经晚了,仲康!如今不论皇上封不封张纮的官,接到张纮的求援信报,江南军就会马上行动起来了。

江南大军一动,就没有我们这千余御林军啥事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江南军的战斗力吗?

至于那些刚投来的匪兵们,看着足有两万人马,似乎声势浩大。可是除了那杨奉的部曲也许还有些实力外。其他的不过是些擅长劫掠的匪兵,战力也就与李傕部差之不远。

他们此时前来,只不过是为了趁机求得一个官位而已。在装备精良,勇猛善战的江南军面前,他们只是些一击即溃的土鸡瓦狗。唉!不提也罢。

唉!看来从今往后,咱们许家还是要做江南军忠心的一分子。只有如此才是保存并壮大许家的唯一办法!在长安、洛阳绕了这一年有余,咱们许家还是回到了原处啊!”

看着丧气的兄长,许褚本想劝说兄长,试着联系大汉其他有实力的地方大员,与江南军抗衡。却马上想起眼下已经危急的情势。也许只要李傕等人再冲击一次,许家就要灭亡了。

到那时,谁能拥护皇帝或是追杀皇帝,都与许家无关。他又何必再操这份闲心呢!

再说这一路上行来,有些实力的郡县官员们不是对皇驾置之不理。就是象征性的送些米粮后,迫不及待的将皇帝礼送出境。竟是谁也不敢与随后追来的李傕大军真正对上。

对这些深明官场哲学,而明哲保身的太守,县长们。终于感觉自己之前的作为,似乎对皇家太过忠心的许家兄弟,只能再次相视叹息一声。

在心机复杂的皇帝与大臣之间,还真不是这两个乡下来的土财主所能玩得转的。他们再怎么与李傕等人拼命,也不过是被小皇帝玩与手心的棋子而已。

没有强大的实力,急需掌握强大武力的献帝。根本不再正眼看他许家一眼。一个杂号将军的官位就是许禇的极限,除非他真能凭借着一人之力消灭李傕的五万追兵。

两兄弟还在长吁短叹之时,在离他们不远的县衙后院里,正发生着一场闹剧。

还不到十八岁的献帝。正微微的皱着挺直的眉头,看着眼前的十几个打扮各异的将士。这些人,都是主动前来救驾的地方武装。

方才就是他们配合着许褚的御林军,靠着埋伏出其不意的打退了李傕的追兵。

出身帝王之家让献帝有着优秀的基因,已经七尺有余的身高,使他看上去已经完全是个成年男子一般的壮硕。

之前刚刚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一些体力。献帝就起身。将先前慌乱奔逃时,在田野里踩脏的衣衫鞋袜全部更换了下来,看着内侍将肮脏不堪的衣物收拾了出去。

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年以来,连续的逃命使体力稍弱一些的宫女们,都已经全部被抛弃,留给了李傕的追兵。如今能留在献帝刘协身边的,只剩下一些强壮的内侍。

他一颗青春年少的心,却已经饱经人生的打击与屈辱。而这样的遭遇却永远是一个朝代更迭之时。末代帝王所必定的经历的。

国家衰败,大权旁落,群雄并起。加上无穷尽的天灾。让这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末代皇帝,永远有着无穷的雄心壮志,却永远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而此刻的刘协,深感形势已经岌岌可危:“离开长安后一年以来,李贼的追兵从来不曾如今日这般,如此紧迫的追击。几乎就差一点就能捉到本皇帝了。

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放弃了车驾而从田野里直接逃走。朕,此刻已然重新落入了李傕这奸贼的手中了。那样的话,不但这一年的努力、辛苦全部白费,只怕从此以后更会生不如死!”

一想到拘禁、压迫了自己四年的李傕等人。献帝满口的钢牙就咬的咯吱作响。

只是还不等他做什么事,门外就传来一片喧闹声。

将正在思索的献帝吓了一跳:“难道李傕他们又打回来了?为何如此人喊马嘶的?”

在县衙后院的中门外,来的正是那些自认救驾有功的援军将领们。战斗方歇,他们已经顾不得整顿士卒,打扫战场,就匆忙的前来向皇帝讨要封赏了。

被惊动的献帝刚一出门。一眼就看到一个身高七尺,远比自己更强壮的胡人汉子。那汉子脸色红润,下颌上一部杂乱的须毛。头上油光闪亮,却并没有一根头发。外形粗野且穿着简陋的兽皮外衣。

正在与门外的两名值守的卫士咆哮着,想要进入房中拜见皇帝。只是那两名卫士却怕这野人般的汉子,冲撞了皇帝,后妃们,坚决不肯给他让路。

献帝刘协眼睛一扫:“嗯!许褚作战不行,只知道猛冲猛打,不过练兵的本事倒还不差。这两个卫士应该是不弱的高手。根本不惧这个暴躁的胡人汉子!

看他的穿着,应是匈奴人氏。看来他就是国舅所说匈奴右贤王刘去卑了。不过不是说他与朕的年纪相似吗?怎么看起来反倒是有三十余岁的样子,这匈奴蛮夷的长相还真是怪异。

后面那些人,应当就是杨奉等人了!唉!这些黄巾余党此时前来,除了要官,还能做什么呢?”

此时那胡人已经看到了出现在门前的献帝,立即高声叫了起来:“嘿!皇帝,皇帝兄弟!匈奴右贤王去卑前来晋见,你这两个看门的卫士却挡着道不肯相让,着实无礼!

咱家与你们皇帝可是远房的兄弟,你们还敢拦着老子啊!当心老子在门外的三千兄弟不干,要来砍你们的脑袋呢!”

献帝阴沉着脸色,心中不由得痛骂这些挟势欺君,目光短浅的地方将领。

“这个刘去卑又是什么东西,一个蛮夷而已,居然敢自妄称是皇家的亲威!大汉居然沦落到此等地步了吗?

啊!朕好恨啊!就算是十年前,父皇还在之日。如果是这样的贱人胆敢君前喧哗,冒认皇亲,有十个脑袋也都拖出去斩首示众了!

但今日朕却只能忍着,忍着,还是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在走出门槛的那一瞬,心中不停的告诫着自己的献帝,脸色转变成了欣喜。似乎他本来就是如此高兴一般。这几年无比压迫的生活,他早已学会了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永远不会有敌人觉察到他真正的心思。献帝走出两步,对着卫士们说:“哈哈,这几位都是救驾有功之臣,且放他们进来吧!”

两个卫士听到皇帝的命令,这才放开门禁。迅速的退到了献帝身后左右,做出护卫的姿态。

见卫士终于让路,那刘去卑依旧不服的嘀咕两句。转眼又大笑着向着献帝奔来,还没到近前,却是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腥膻之气,将喜好清爽的献惮的险些晕了过去。…,

这是胡人长年吃牛羊肉,却极少换衣洗澡的结果。幸好早有防备的卫士,严厉喝止住了不懂礼节的刘去卑。这才避免了献帝被他抱入怀中‘灾难’。

同样为了避免被熏着,都是离粗俗不堪的刘去卑远远的几将走了上来。带着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有些发楞的匈奴右贤王刘去卑。

不约而同的都是向着献帝躬身拜倒:“臣杨奉、韩暹、胡才、李乐拜见皇上!臣等救驾来迟,让皇上受了惊吓,臣等罪该万死,还请皇上处罚!”

让献帝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几个昔日几乎毁了大汉根基的贼人首领,此刻却在最大的对头--皇帝面前变得温文有礼起来。敌人与战友,这一刻却似乎没有了丝毫的隔阂。

被卫士喝止,而显得有些无措的刘去卑反应过来,也马上跟着几人一同下拜。

脸色有些发青的献帝,强自微微一笑,迈步上前,亲切的扶起了为首的杨奉,并挥手示意其他众将都起身免礼。

“众爱卿平身免礼!众位救驾有功,又何罪之有!对大家的功绩,朕会着车骑将军上报之后,给予重重封赏!”

一听皇帝说有封赏,那刘去卑立刻迫不及待的窜了起来。用与他粗壮的身形不相符的速度,跳到了献帝面前。

“哎,我说皇帝小兄弟,本贤王这回立下如此大功,能不能给个大将军当当啊!

哈哈!老子本是部中的右贤王,这次也要得个大汉的大将军回去,好在那些乌孙狗才面前得意一番了!”

听到这刘去卑居然无耻的想当大汉的大将军,杨奉等人顿时都是脸上变色。

“若是大将军之位被这个粗鄙的异族拿去做了,岂不是要被人笑做大汉无人。这匈奴狗才做了大将军,让我们做什么官职。

异族之人果然无耻之极!”

杨奉大怒:“去卑!你算什么东西,也妄想要当大汉的大将军!

不要以为自己的名字前面冠上了皇家的姓氏,你就能在皇上面前如此猖狂。皇家的体面可不是你能肆意污蔑的!”

这一刻,被刘去卑胆大无耻的话震惊的众人,连那冲天的膻味也都不在意了。鼻子受些罪,又那里能比争权夺利来的更加重要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二章



做为匈奴右贤王的刘去卑虽然不太懂大汉朝廷的诸多规矩,但他却绝不是一个傻子。何况周围杨奉等人,眼中的鄙视,嘲讽是如此的明显。

塞外人天性中的蛮横与骄傲顿时发作起来,刘去卑梗着粗壮的脖子,一张脸色变得黑红。

怒叫起来:“怎么,老子做得匈奴右贤王,难道就做不得大汉的大将军吗!哼!之前若不是老子的三千精锐骑兵抄了李贼的后路,就凭你们这些废物兵,也想打垮李贼的大军吗?

你们可别忘记,门外还有三千精骑,都等着老子回去报喜呢!你们自己看吧!要是官封的小了,就算老子肯,当心我家儿郎们,手中的马刀不肯!”

话说到这里,去卑转身走到了一边,再不理杨奉等人。话中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不给老子满意的官职,别怪老子出门就翻脸。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杨奉等人顿时哑然,说起来也是,要不是有匈奴的骑兵突击。只凭着埋伏的一些弓箭手与步卒,最多只能让李傕损失些先锋的人马。

却根本不可能将之击溃,而对方的兵要远远多与己方。一旦伏击的热情过去。双方僵持到最后,还真说不定谁胜谁败呢。

被抢白的杨奉虽然心中恼怒,却终究不敢当场翻脸。怎么说也是自己找来的援军,当时只想着加大与李傕对抗的力度,却没有想过这匈奴人终究不是好欺侮的角色。

众将都是有些迟疑的互望了一番,再不说话,都将热切起来的视线转向了面前亲切的献帝。

心中虽然对刘去卑的狮子大开口有些不爽,却也有些隐隐的期待。若是这个匈奴异族都能被封为高官,那自己这些汉人的前途岂不是更加远大。

被众人的虎视耽耽的眼光,看着浑身别扭的献帝见闪避不过。

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几分无奈的询问道:“众位爱卿都是有功之臣,不如尔等就自己说说,想做何等官职。只要职位合适。朕就准了!”

对自己想要的官职,早有定议的众将顿时大喜过望。张望一番,都是齐齐后退一步,只留下了一个领头召集大家来勤王的杨奉。

见众将都推举自己出面。杨奉的心中不但不恼,反而有了几分得意。这表明众人还是服自己的。轻咳一声,向着献帝说起了众人的官职要求。

“皇上,这次大家都是出了死力,才打退了李傕、郭汜那些狼子野心的贼子。而且几位兄弟的手下将士伤亡也不少。不过能救出皇上,兄弟们的牺牲也都是值得的。

故而臣等商议过后,皆以为封韩暹为征东将军、胡才为征西将军、李乐征北将军较为合适。至于臣下因为人马最多。出力也最大。就做个二品的车骑将军吧!

至于其他的小将们,皇上就看着随便给他们些封赏,有个官职也就是了!”

杨奉说完,一边的众将都是连忙点头应合,表示支持。众人脸上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向了却被惊的目瞪口呆的献帝!

“这些人胃口还真是不小,只是杀了千余人的乱兵。就想要至少三品以上的将军衔,要知道兖州牧曹孟德。打败了吕布,灭了反贼袁术。

算是立下了赫赫战功,也不过只是个刚刚被封为征东将军。这几个人还真是贪婪之极!其心何其无耻啊!”

眼见献帝的脸色突然变得通红。就要暴发起来。已经听到此处喧哗,匆匆赶来的大臣们,也都听到了杨奉等人的要求。…,

见情形不对,太尉杨彪、太仆韩融急忙上前。两人却是半拥半抱的阻住了献帝的怒火。

韩融急急的在献帝耳边轻声劝告道:“皇上且息怒啊!要忍,还是要忍啊!这些人手下足有数万之众,不如先应了他们便是。待日后重整朝纲之时再与之清算不迟!

皇上要忍耐,不可为这一时之气,功亏一篑啊!皇上!”

献帝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他怕自己的眼中的怒火会喷射出来,将眼前的一群小丑都活活的烧成灰烬。龙游浅水的悲哀。让献帝再没了一点反抗的力气。

最后只能无力的点点头:“两位爱卿,此事,由你们安排!朕累了,要去休息片刻!”

见皇帝答应,杨彪忙招呼着众人道:“好了,大家的要求。皇上都答应了!众位且随本官去前厅办理登记、刻印手续,不要打扰了皇上的休息!大家都去,还有何要求与本官说就是!”

满意的众将顿时兴高采烈的簇拥着杨彪,韩融还有官员们离开。包括那匈奴右贤王也跟着去了,反正这大官说了一切好商量,那他少说也要混个将军之位了。

待众人走远,看着安静下来的院子,献帝努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翻腾不息的怒气,看了一眼门外侍立的小黄门。

冷冷的说道:“去!宣董将军与钟御史前来!”

做为国舅兼岳父的董承,与刚刚提拨到御史中丞之位的钟繇,两人才是献帝最为依重,真正的心腹之人。

感受到危机就在眼前的献帝,急切的想要与他们商议之后的行止。

对于这两个真正看重的心腹,献帝从离开长安之后,反而根本没有给两人升什么官。

国舅董承本就是最亲近的皇亲,而钟繇素来有智。加上从三十多岁起就在宫禁中为官,这两人对献帝与朝廷的忠心是无人可比拟的。

他们也是唯一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跟随献帝的人。看着两个匆忙赶来,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亲信,每日疲于奔命的献帝已是疲惫之极,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两位爱卿,朕决定向天下各地发布勤王的诏命。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跟随着皇上一路走来,同样是饱经流离之苦的两位皇亲国戚,都是聪明之人。一听献帝的口气,立即明白年青的皇上是真的撑不住了。

跟随献帝这么几年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精力充沛且意志坚定的献帝,如此无力过。两位被皇帝所信任的重臣,心中都是一片的羞愧。正想要请罪,献帝已经有些不耐的阻止道。

“两位爱卿,不必客套,你们二位是朕最亲近的人了!咱们有话直言就是!”

第二十三棋子少子

自从坐上皇帝宝座这几年来,献帝始终处在董卓、李傕等行事粗鲁的西凉军阀挟持之下。

一直是过的提心吊胆的献帝,也就只能在这最亲信的两人面前显露一些真感情。不然,血气方刚的少年献帝,无处发泄,能不能从众强环伺之中坚持下来,也很难说!

资格更老的董承立即开口劝阻道:“皇上,咱们这一路上都已经坚持下来。如今已是快到故都洛阳,皇上难道反而想要放弃吗?

皇上啊!也许到了洛阳,大汉的情形就能变的好起来。那时,皇上就能重新建立自己的部属,只有重掌军权,皇上才能与那些狼子野心的诸候们算总帐。

也只有如此,大汉才能在皇上的手中再次中兴啊!若是此时召集州郡前来勤王,就算是眼下能打败李郭的乱兵。但必然会有第二个、甚至第三个把持朝政的董卓重现。

那李郭两人不就是最好的明证吗?而且之前咱们也都已经仔细商议过,对此早已有了定论。逃出李傕等人的控制,回到洛阳后立即重建汉军。

皇上,臣下以为,对于号召外藩勤王,还是要三思而行啊!”

同样是空有将军之名,手中却并无多少兵力的董承,更是明白如今皇权弱小的根源。手中没有掌握住属于皇家自己的强大兵力,根本不可能维护皇家的尊严。

世上只有一个真理,只有手握强兵,才能拥有强权。

献帝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是岳丈!这年余以来,见识了这许多事故,你难道还看不清这天下的郡守们,对当今朝廷,对朕这个天子所持的态度吗?

唉,其实你当也知晓,就算我们最后能避过李贼的毒手。平安逃到洛阳。但没有人供奉给我们粮食,兵器物资。重建汉军同样是一张画饼而已!

朕在这一路上,却是已经想透这其中的道理。只有召集天下勤王之兵,咱们再从中寻机。夺取兵权才是唯一的办法。岳丈不必再劝什么,还是想想如何向天下发布诏令吧!”

见献帝已经有了决断,知道这个性子越来越坚定的少年,不会再改变主意。无计可施的董承也只能垂头丧气的领命,退后了一步,不再说什么。

暗中却是把双眼看向了一旁的钟繇,希望他也能劝说皇帝一番。必竟在李、郭等人的淫威之下。不论是皇帝还是大臣们,那种没有尊严的屈辱日子都已经过够了。

如果再召来一个强势的诸候,那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而且真是那样,只怕皇权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见两人已有定计,钟繇上前施礼说道:“皇上年少圣明,实是当今天下之福。正如皇上所言,如今之势的确是如此。不过臣有一言。请皇上明断!”

钟繇的几句马屁,让有些躁动的献帝稍稍安定了下来。点头示意,让钟繇说下去。

“臣以为。如要皇上定要召外军入京勤王,不应胡乱的向外发布勤王令。而是应当召集三到两家,实力相近却对朝廷皆属忠心的诸候。

须知一家独大,就算眼前还能忠心于朝廷,但日久之后,必然会滋生出不应有的野心。不过不论如何绝不应当召集无数大小势力前来。

难道前厅那一群所谓的四征将军,皇上还不厌烦吗?”

被钟繇一顿隐含嘲讽的话,刺激的脸色有些发红。献帝只能无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那些无耻之尤,简直是大汉军制的耻辱!可是,眼下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今这般一无所有的情形之下。想要迅速的扩充实力,总得要想些非常的办法!总不能就是如此得过且过吧!”

听着献帝半沮丧,半无奈的抱怨,一旁的董承突然眼中一亮:“钟御史是否有了合适的勤王人选?可否说来让皇上参详一番!

恰如若是能让几家相若的势力相互制约,倒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看到献帝的眼光,也被国舅的话吸引了过来。钟繇微微点头:“皇上!臣以为,当今天下之间能与李郭想抗衡的势力,不过是三家。其他不过是一盘散沙,难成大事!”

不等钟繇说完,对天下形势几乎是了如指掌的两人,立刻哦出声来。

“是那袁本初、孙伯符、曹孟德!钟爱卿是指这三家吗?”

“皇上圣明,不过臣以为要这三家同来洛阳。皇上方可在其中便宜行事!”

“钟御史果然智谋过人,本将佩服!若是能让这三家在襄助皇上之时,又相互争宠,那对皇上的复兴大业还真是大善!妙计,果然妙计!”

献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睛深处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有些震惊的看着钟繇:“这不就是最高明的帝王之术吗?三虎相争,只有朕这个真命天子最为得利。这个钟元常果然不是简单之人物!

嗯,原本以为他会偏向自己的好友曹孟德一些,看来也不尽如此!元常他终究还是忠于朝廷更多些啊!

不过此法也甚为巧妙,就依此行事吧!你们再强,也都将是朕手中的棋子!”

献帝大封官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不但杨奉等人被朝廷任命为新一轮的四征将军,同时还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批准了四人提名的两百多名官吏。

这些原本出身贩夫走卒,术士屠夫的三教九流,只要与杨奉几将亲近的人,尽都成了朝廷的校尉,都尉。颇有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味道!

当负责封官的杨彪,韩融,被争官的众将闹腾的心力憔悴,回报献帝之后,身为皇帝的少年同样只能是摇头长叹。

不过转眼间他就重新振作起来,他心中已经有了新的期望。勤王令已经交由钟繇颁布出去。只要能到达洛阳,大汉就会迎来一个新的开始。

一个全新的,皇帝再掌大权的开始。对此年少的献帝有着充分的信心,从小到大,皇祖母与父皇教导的帝王之术,可不是白学的。

~~~~~~

千里之外的兖州,曹操的州牧府之中。一场热闹的接风晚宴刚刚结束。酒后的曹操正畅快的笑着,紧握着伤愈后,第一次出席宴会的典韦粗壮的大手,不停着诉说着自己的担心与思念。

“我的好恶来,你终于回来了!本官可是想煞你了!你可知,你不在的日子里,本官可是日夜茶饭不香,睡不安枕,只要是醒着的时候,都是时时在念你的名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有君明在军中,本官可就有了十足的底气。都说将是军之胆,你这恶来就是本官的胆啊!哈哈哈哈!”

雄壮的典韦刚刚伤愈,就来见主公,他原本是想要向曹操诀别。想要去做一些自己做为父亲,必须要做的事情。

但一入州牧府,就受到曹操与众将热情之极,且无微不至的招待。…,

这样的场面让这个重义的汉子感觉有些无法启齿。一个开明体贴的主公,一群曾经在战场上生死相依的战友。

何况他在养伤之中,不论是主公还是众将,更是时常有人前去伤兵营探视。

那些时日正是兖州最为忙碌的时候,众人要接收新占领的徐州之余,更要消灭盘踞在身后的袁术。为将来的大战扫清阻碍。

但没有人忘记他这个伤病中的莽汉子,这样的关怀就足够了。此刻的典韦,在亲情与忠义之中拼命的挣扎着。

一张白皙了一些的脸色被窘迫的心情挣的通红。最终在养伤的三个多月里,时时刻刻扎在他心中的那根刺,还是让他挣扎着说出自己的要求。

“主公,属下要向你辞行!想典韦本是一莽夫,行事粗鲁不得人心已极。唯得主公宽容以待,还不顾他人讥笑,授韦以高位!

主公的知遇之恩,典韦感恩不尽!原本想要将这一身蛮力尽献于主公。只是杀子之仇,时刻在心,若是不为子报仇,属下实在无法忘却分毫。还请主公原谅典韦这个不忠之人,属下告辞!”

此刻的典韦已经报了必死之念。知道此去舒县,不论能否杀死孙策,或者是周仓这两个杀子凶手,自己都将是必死的结局。

因而才会想要来见曹操与众将最后一面。眼见友情与向来浓厚的主从恩情已经无法打动下定了决心的典韦,曹操终于收起了笑脸。

专注的看着典韦坚毅的脸庞:“君明,你想清楚了?定要去舒县一行吗?可是...”

心中歉疚的典韦低垂了他硕大的头颅,瓮声瓮气的应道:“是主公,请恕典韦不忠,韦来世再为主公效劳!”

看着典韦转过他如山的身体,就要向外走去,曹操突然变冷的声音响起:“站住!君明!你为了你已死长子的仇恨,难道就不要你的少子的性命了吗?”

“嗵!”

一声闷响,典韦的脚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灰尘。曹操一句声音低沉的话,却如同最灵验的定身符,将典韦已经迈出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呆楞了半晌,才有些回神的典韦,疑惑的转身,看向了一脸肃然的曹操:“少子?主公,典韦从来只有一独子,已经死在孙策那贼子手中,这又何来少子之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四章天意

早已料到鲁莽的典韦会有此一问,曹操嗔怪道:“你这个莽夫,自己做下的恶事,播下的种子,抬起你肥臀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吗?”

见典韦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曹操只能耐下心解释道:“君明!你可还记得,我军出征徐州之前,本官送与你的那两个美人吗?她们中的一个有喜了,大夫诊脉后断定是个公子!

而你如今却要抛下他们,去轻易赴死。你想要将他们母子留在这世上,无人照管,一世孤苦伶仃的活下去吗?”

“啊!”向来大大咧咧的典韦,这次是真正的被主公说出的消息震晕了。

这么多年,在主公的关照之下,他也有过不少的女人。但不论是家里的夫人还是这些侍女们,都从来没有人再给他生下一个孩子,连有人有喜都不曾。

对这些主公临时送来的女人,他还真是一晚就忘。甚至都不会去看她们长的是什么样子,反正主公送出手的美人,自然不会有差货。但不能生儿子,再漂亮的美人又有何用。

对于后代几乎绝望的典韦,这才会在知道了仇人的消息后,矢志要向灭了自己后代的孙策等人报仇。没有了后人可寄托,他一个粗人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虽然明知道主公这只是要挟,典韦心中明白。就算是自己真的死在了舒县,同样重义的主公也会为自己培养好小儿子。这对主公之前亲自过问,对战士遗孤的安置就可知大概。

普通的战士也有的待遇,他典韦怎么也算是个忠心的心腹。他的儿子未来的生活,又怎么可能会比不上那些普通士卒留下的孩子。

但是,将儿子交给主公培养,又怎么可能有自己亲自教会他,典家的戟法来得放心呢!

典韦粗糙的心中此刻却已经充满了感激:“我已经绝望的事。主公却依旧在默默的关心着,如果不是主公刻意的安排,这样的女人早已被其他的将领们瓜分了。

又怎么可能等到她有孕。又怎么知道她怀的会是我的儿子!”

不理典韦眼中的感激,曹操再次打击的说道:“君明啊!孙伯符说过,你如今还不是他的对手!他说希望你将自己的武艺提升一个境界后,再去寻他报仇。他会一直在舒县等你!

但他也说。做为一个父亲,想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就要做到最好,而不是鲁莽的前去送死,你明白吗?他这是根本没有将你这个对手放在眼里。你想想清楚吧!

那个春柳就在后院,你以往居住的房中等你!你去时小心些,可不要吓着她!”

“春柳?哦!”

听到这个名字,就算是神经粗豪的典韦也只是一楞。马上就明白过来。

“这春柳定然就是自己小儿子的母亲了!春柳,可怜我到今日才知道你的名字!往后我一定要好好待你,又怎么会舍得吓着你!你带着我,我典家所有的希望啊!

既然如此,且让那孙伯符与周黑子再活些时日就是,要老子的武艺晋级,再找你报仇吗?哼!就快了,孙伯符。典韦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到曹操鼓励的点点头,典韦断然收回了自己迈出的脚步。向着后院直奔而去,他要去看看自己的女人。当然,主要还是看自己的希望。他甚至想要大吼一声:“我典韦又有儿子了!”

看着主公已经将典韦说服,不远处的暗影里,走出了几个清瘦的身影。正是曹操手下的几个重要的幕僚,程昱,荀攸,荀彧及刚刚投效的陈登等人。…,

走在最前的荀彧上前道:“恭喜主公,总算将这莽夫的必死之心,顺利收了回来!”

其他众人也都是跟着道贺,曹操怔怔的看着典韦背影消失的方向。长出了一口气。暂时让典韦放下了报仇的念头,心情大好的曹操也有了闲话的兴致。

“这也是老天爷的安排啊!实乃是天意,不让他典家绝后,也能不让我兖州损失一员大将!哈哈!居然正好在此时能让春柳有喜,这才真是绝处逢生!

不论是对君明,还是对我兖州的大军。这世上十万军易得。如君明一般的勇将却是一将难求!”

感慨了一番的曹操对着不远处守卫的史涣吩咐道:“吩咐后院的卫士与婆姨们,要对春柳严加照顾,不得有丝毫的损伤!若是出了差错,随侍之人就全都给她陪葬!”

史涣脸色微变,马上就领命去传令。做为中军都尉出身的他,当然明白能与天下第一将吕布正面硬抗的典韦将军,在主公心中的份量。

那春柳更是承担着为典将军繁衍后人的重任,当然她的身份从此就变得极其重要了。

等史涣领命走远,荀攸上前道:“主公,方才接到曹阳来的消息。皇上向天下颁布了勤王令,不过据说真正接到此令的只有三家!”

原本酒意上涌的曹操,心情愉悦之下,有些迷离的眼神瞬间一清。

只略一思索,轻声问道:“是江南、冀州与我们三方吗?”

见荀攸点头,曹操淡笑起来,似乎自言自语着:“看不出这小皇帝还有些手段?居然能用出这驱虎吞狼之计!命三家势力同时进京,年纪轻轻的,胃口倒不小啊!

看来李傕他们倒是培养了一条恶龙来,这小皇帝,心思倒是不错!就是不知他是否有如此牙口,居然想要趁机一口吞下狮、虎这般的巨兽!

嘿嘿!有些意思。可你连李傕等人也对付不了,就算是两败俱伤的三头成年的狮、虎,只怕也不是你这条出次出水的小龙,所能应付的!”

看着一众手下询问的眼神,曹操依然笑着问道:“文若,你们几位如何看待此事?”

做为众谋士之长的荀彧上前道:“主公!彧与几位商议一番,皆以为。我军目前要应对随时会变化的局势,不宜调出大军,去参与京畿之地的乱局。

如若真是两面开战,我军兵力不足,将会必败无疑。

如今冀州方面对我军的压力越来越明显了。而且他们还在不断的向我们双方的州境,增加兵力。”

不过这皇上有命,我军若是不遵从,怕是会落了他人口实,还是要派出少量的精兵去才好!

至少也能保住皇上,不被李傕等贼人俘了回去!也好为我军将来的行动做些准备!”

曹操意味深长的看了荀彧等人一眼,明白这就是众人商量后的结果。轻抚着额下的短须,低声自语道:“要是志才还在,哦...!”

对于这几个在内政、律法与各项建设的布局中有着充分才能的谋士,曹操还是十分看重的。

不过他们对于战机的临机决断之上,终究是差了一点。而最对自己脾气的戏志才,却恰好能填补他们所缺少的。

可惜英年早逝的戏志才,却再也不能为曹操这个明主谋划什么了。偏偏去颖川寻访郭嘉的人回报说,郭嘉在几年前从袁绍手下回来后不久就失踪了。…,

谁也不知道这个整天想喝霸王酒,精瘦的酒鬼去了何处。曹操却知道自己又一次错过了一个人才。能让戏志才郑重推荐,连荀彧也曾有所耳闻的人物,又怎么会是简单的呢。

心中有些淡淡的失望让曹操收起了笑容,但还是鼓励的道:“诸君所虑极是,咱们不能派出大军,置大敌当前与不顾。却也不能不顾皇命,完全不派人去京畿。

唔,文若,你安排一下,明日豹骑全部出动,进京勤王。让子和与路招来见本官!”

并不想让自己的计划被谋士们知道的太多,曹操只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当面交待给两个带队的将军。

而冀州的袁绍在接到献帝的命令之后,将圣旨一把丢在了地上。

愤恨的骂道:“皇帝小儿吗?哼,刘协这个自作聪明的小家伙,又来凑什么热闹!不说如今我军正在全力准备,好教训那奸滑无信的曹孟德。

哪里有兵马调去京畿与李傕他们作战!不去,不去!”

正等着袁绍询问对策的田丰,顿时大吃一惊。不明白自己这个在大事的处置之上,向来迟疑不决的主公,此时怎么就突然如此决断。、

可是这次的决定却对冀州绝对没有好处。连忙上前阻止道:“主公不可!”

还不等田丰再说,袁绍已经有些不悦的道:“每回都是你们这些谋士说本将军好谋无断,今日本将军就断了这一回,你这田元皓又来阻止。

你们究竟有何居心?只想要把本将的名声贬低到给你们扫地才甘心吗?”

田丰的额头上顿时流出几大滴冷汗,连忙向着愤怒的主公鞠躬谢罪。他可从来没有把这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过。

但谢罪归谢罪,向来行事严谨的田丰,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劝说道:“主公!此事断不可如此武断。对付兖州那些弱敌可以暂缓。若是主公能将皇上掌握在手中,要远比听命与他人要好!主公要三思啊!”

尽管谋士田丰苦苦相劝。但迫切的渴望能去打败,从来都压自己一头的曹孟德的成就感,要远比去救援落魄的小皇帝更让袁绍心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五章争先

最终当田丰口水也要说干了,却是换来袁绍轻描淡写的一句嘀咕:“老匹夫,恁也能说!”

正当身为别驾的田丰坚持自己的职责,与主公僵持不下谁以也无法说服对方时。在城外大营中巡视军务的监军沮授,与其他谋士人等都接到朝廷发来勤王令的消息。

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务,赶到了州牧府中。

此时的袁绍在攻灭公孙瓒之后,已经是势力大增。偏偏听从夫人刘氏的枕边密语,想要立最疼爱的幼子袁尚为嗣。却被沮授与田丰等人力劝,而暂时打消了立嗣的念头。

但明的不能行事,袁绍却以考察儿子们能力为借口,将子侄们都打发了出去。

任命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次子袁熙为幽州刺史,以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只留幼子袁尚在身边,其中的含意不言自明。

幸而身为长子的袁谭在军事上很有造诣。到达青州之后,凭借着掌握的一郡之地,带着三千精兵上攻下打,居然平定了青州,成了一州真正的主宰。

身为长子的袁谭,又有着优异的表现,也让袁绍在立嗣的问题上,再次陷入了两难之中。

主上如此行事不明,却让手下的谋士、将领们,也都或明或暗的分出了阵营。原本在对付公孙瓒时,团结一心所向披靡的强大袁绍集团,如今内部却早已经是分崩离析,矛盾丛生。

逢纪、审配、袁尚一派与辛评、郭图、袁谭一派的不和日益明显。

其他田丰、沮授这些真正的实权人物,都是老谋深算之辈。这几个反而都还没有表态,确定

支持哪一方。他们也在等,等待主公袁绍最后的决定。

原本团结的集体,只因为一个立嗣问题,分成了三、四股的势力。这只能说是一世英明的袁绍最大的昏招。

也正是因此,给冀州在之后的败亡埋下了伏笔。

匆匆赶到的沮授、审配一到,立即表示支持田丰的观点。身为当世最优秀的谋士。他们当然明白迎接献帝的好处,不论是董卓还是如今的李、郭集团。那都是明摆着的先例。

但是他们的支持,却同样换来了郭图一方的强烈反对。理由嘛,勾心斗角本就是这些聪明人的人的长项。想要找个打击对手的理由,那也太轻松了。

虽然他们也能看出,迎接献帝对冀州,对主公的好处。但接来献帝自己未必能得到什么利益,但对手肯定要立下大功。

对手支持的己方就一定要反对,这也是文士们的通病了。

争辩到最后,同样出自西园八校尉的淳于琼。也表明了反对迎接献帝的态度。这个重量级的人物表态,让田丰、沮授一方彻底失去了说服袁绍的可能。

做为袁绍颇为信任的老友,淳于琼这个当年与曹操、袁绍同级的八校尉之一。如今却甘愿归顺于袁绍属下,这让袁绍深有成就感的同时,也看到了收伏曹操的希望。

“仲简都能尊奉我为上官,凭什么你曹孟德就不能遵从于我!”

而淳于琼虽然才能平庸,他的话,在袁绍面前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眼见双方各执一词。争辩的越来越激烈,几乎到了面红耳赤就要动手相搏的地步。

做为主公的袁绍只好打起了圆场,佯怒的喝止道:“都住嘴!想诸位都是我冀州栋梁之才。乃是饱学的有材之士。只为一议,却各个如此失仪,成何体统。你们的文士风度呢?…,

哼!都不要再说了!此议暂且搁置,都回去考虑清楚,明日再议!”

听到主公发话,沮授与田丰两人,不好再劝。只能愤怒的带着自己一方,转身告辞而去。见两人一脸愤然的离去,郭图却是阴沉一笑,故意缓下了脚步。

等众人走远。返身对袁绍进言:“主公,监军沮授大人日理万机威权日重!今日对主公的号令也不太心服!假以时日,属下怕是他会成尾大不掉之势啊!主公三思!”

郭图说完,却看到袁绍只是皱紧了眉头。有些不耐烦的向自己挥挥手,这才心中得意的匆匆离开。深知主公性情的郭图,却是知道自己的几句话已经让袁绍起了戒心。

果然第二天。对于迎接献帝的讨论没有决策。州牧府里已经传出了一道新的命令,鉴于监军之职太过辛劳,为了沮授的身体着想。特对之进行调整。

分监军为三都督,让沮授与郭图、淳于琼各督一军。命令一出,深感被主公轻视的沮授,心灰意冷之下,根本没有了想要与田丰再次入府,对主公苦谏的兴趣。

大家都是监军,那么所有大事就由大家共同分担就是了。

就在冀州的袁绍,还在忙着调整人事任命与相应的军事部署之时。接到曹操的密令,曹纯、韩浩与路招已经带着一千五百骑的精锐豹骑,全速向着曹阳进军。

按照曹操下达的命令,他们要在其他接到勤王令的两家势力赶到之前,将献帝迎接到曹军实际控制的地盘。不论是颖川也好,陈留也罢。

只要接到献帝,并进入自己一方的城中。曹操就会不惜一切,发动大军前去保驾。

而豹骑的任务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隐蔽的抢先接到皇帝。骑在飞奔的马背上。曹纯的心中不时的回想起临行前,兄长曹操单独对自己,语重心长的叮嘱。

“子和啊!虽然我军目前与江南的关系还是十分的融洽。但他们也只是想要利用我军抵抗袁本初而已!江南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与我军成为敌对状态!

但若是咱们掌握了皇上,那一切就都有转变的可能。本官倒要看看,这个肆意攻打郡县的孙伯符,是否真的已经胆大到敢违抗圣旨的地步了。

三家之中的实力,属咱们兖州最为弱小。而与袁绍作战,是我军目前所无法力敌的。咱们只能另找凭仗,而送上门来的皇上,就是我们能舀到手最好的凭籍了。你可明白!

子和哇!兖州与曹家的未来,就寄托在你此行之上了。”

将近一天的策马狂奔下来,依旧是脸色坚毅的曹纯渀佛没事人一般。只是暗暗的摆动了一下被扑面而来的劲风,吹得有些发涨的脑袋。

做为此行的主将,他必须要做到身先士卒。而且这一路上,他也确实一直都是一骑当先。

想起身上所付的使命,心中涌起一股火热的豪情,向着路边呸了一口。

“董卓,李傕又算什么!有我曹家大兄如此睿智的主公,这大汉天下的未来只会在我曹家的掌握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嘿嘿!

谁又能有我军的豹骑行动迅猛呢!江南的孙伯符,等你的大军到来之时,献帝早已入了鄄城了。那时你这头笨狮子,只配呆在我曹家大兄身后,跟着跑腿罢了!”

接到命令后的曹纯,立即带队出发,沿着大河向着洛阳方向前进。…,

这一路上,真正做到了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只是在晚上略微休息几个时辰,其他时候都是在马不停蹄的赶路。这才在接令后的第二天夜晚,赶到了离鄄城千里之外的官渡。

在官渡休息一晚,天刚一放亮,曹纯就又下令全军上路了。这样大强度的赶路,连健壮的战马都有些受不了。所达到的速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虎豹骑平时行军的纪录。

自信且骄傲的曹纯完全相信,天下不可能再有人,能超越自己的部曲的行军速度。

“况且不论是冀州,还是江南,路程至少都要比兖州远上一半以上。也许等我们接着皇帝,回到鄄城之时。其他两处的兵马才刚刚出动吧!

迎驾的大功就在眼前了!说不定皇上一高兴,也封个左将军给本将玩玩,哈哈!”

想到得意处的曹纯险些失声大笑出来,连忙收声低咳两下,重新摆正了严肃的脸色。

向着一旁好奇的看过来的韩浩喝问道:“韩都尉!此处是何地?还有多久能到曹阳?”

韩浩明知这曹纯有事瞒着众人,却只能暗暗的翻了个白眼。没办法,谁让曹纯才是此行的主将呢。他不说,谁也不能强迫着自家的主将低头招供吧。

稳稳的坐在奔跑着的马背上,韩浩抬头看看已经些许偏西的太阳,再看看周围的环境。

答道:“禀曹将军,此处已是汜水,前方三十里外就是虎牢关了。过虎牢关向西两百里就是洛阳。要赶到曹阳,照我军目前的马速,至少要等后日午时之后了!”

“哦!”曹纯眉头皱紧:“也就是说至少还要两日?这可有些慢了!我军要比别人争先方可啊!”

韩浩有些纳闷的应道:“这还慢!将军!不会想要将战马跑死吧!就这般跑法,这一趟下来,咱们这些战马都要毁掉一半。

再快,大家怕是就真的只能走着去曹阳了!”

曹纯一楞:“也是啊!我军精选的战马跑不快,别人家的战马那不是更糟糕,看来这倒是我太过心急了。

马跑不快,这倒是件好事了,事情再急,也不急于一时,总不能如韩浩所说,累死战马后

,走着去曹阳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六章虎牢关前

还不等曹纯放松心情,与韩浩解说自己的意图时。前方一片烟尘腾起,在激烈的马蹄声里,派出先行探路的两个斥候已经策马狂奔而来。

见到曹纯,斥候远远就叫道:“报,将军,前方的虎牢关已有一支不明来历的士卒驻守!通行洛阳的大路被他们设卡封住了!”

“什么!”曹纯的心中顿时是咯噔一下,打了个突:“虎牢关!怎么可能?自从董卓迁都长安之后,虎牢关已是半荒废一般,根本没有哪里的军队会在关上守卫。

咦!难道这短短的几日之间,军情又有了变化!莫非那李傕、郭汜已经打回了洛阳,擒回了皇帝吗?”

见主将楞在那里,身为副将的韩浩则在一旁追问道:“尔等可探清守军有多少人?怎会不知来路!难道他们就没有打出所属的旗号吗?”

曹军的斥候倒是十分的精锐,连忙道:“禀将军,在关上活动的的约有五百人,不过关下是否还有人马,小的就看不到了。

不过看他们的旗号,似乎,似乎是江南军所属!”

“咝!”曹纯倒吸了一口气,转眼又怒道:“胡说!江南军怎么会出现在此,怎么可能?他们的大军不是应当在舒县,不是准备南下吗?

前几日押粮前来的江南军士卒都还说,他们的十万大军都已经出动向南进军了。他们怎会出现在此,还封锁去路,又是想要何为?完全不可能啊!”

此刻在曹纯的眼睛里,似乎已经看到,那原本唾手可得的大功,变成了一朵飘渺的云朵。不可挽回的飞走,越飞越远,越飞越高,再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同样有些震惊的韩浩。凑到曹纯身边轻声道:“将军!不论如何,咱们必须先前去看看情形,摸清他们来此的意图再论行止!”

当不甘心的曹纯、韩浩,带着一千五百豹骑精锐。浩浩荡荡的来到已经有些破败的虎牢关前之时。却愕然发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江南军,已经在关前列出了严整的阵形。

看来曹军的斥候,在探查关上的时候,也已经被对方查觉了。

但让曹纯惊讶的,对方居然是为数五百的重装骑兵。曹军豹骑与江南军重甲骑兵对上。

配合着带着苍凉之气的关墙,顿时一股浓郁的杀气扑面而来,曹纯明白。对面的骑兵绝对是从战场中厮杀出来的精锐。不会是好对付的敌手。不由得心中有些苦涩。

却见对面一骑将,催马上前来。近前一看,这骑将生得高大威武,剑眉星目。只见他身上虽然穿着与士卒相同制式的黑甲,但端坐马上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度。

看来应该是带队的将领。只见那将,却是单枪匹马行到阵前,在马上微微行了一个军礼。

向着曹纯等人朗声招呼道:“本将乃是江南军先锋副将陈到,奉我家太史将军之命。前来守卫成皋。半月之内任何人不得通行。贵军若是无事,还请退回兖州!”

陈到一番话,却是不卑不亢。摆足了礼节。但曹纯的脸上却是带上了十足的苦笑。

心里痛骂这江南陈到的无耻:“说得好笑,若是无事!无事本将带这千余兵马,日夜兼程的跑这破地方来喝西北风吗?”

心中咒骂,曹纯的脸上却是丝毫不敢露出一点的不快。不论是双方如今良好的合作关系,还是眼前的这五百精骑,都不是自己所能承担的。…,

就算己方的豹骑能与之一战,凭借着对方三倍的人马将之歼灭。自己必然也会伤亡惨重。到时带着些残兵败将,见到皇帝只怕也完不成接人的任务了。

只能是向着陈到陪笑道:“陈到将军!久仰了!本将乃是兖州军骑兵都尉曹纯。本将同样是奉主公之命,前往弘农办些重要的紧急军务。

还请陈将军看在你我份属友军的情面上,通融一番。让我军过去。日后在下对陈将军必有厚报!”

陈到只是微微一笑,原本严肃的脸上却突然显出一个小小的酒窝。让他的脸型显得十分的有趣,可爱。

“呵呵,你我虽属友军,不过陈到受太史将军之将令,却不敢违背!或者你们在些暂且等待几日。我家将军前来,本将为你们请求一番。若是将军允许,你们就能通过此关了!

不过要想让陈到违犯军令,嘿嘿!那曹将军还请从本将的尸身上跨过去!”

看着陈到显露出一副可爱无害的笑脸,说出的却是冷酷要命的话语。

深感憋闷的曹纯,想要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心中狂怒的骂道:“娘的!等过几日,只怕皇帝都死在李傕手中了,老子再去又有屁用!接死人骨头吗?”

眼里光芒闪动,并不明显的瞪了陈到一眼。嘴里也是哼哼有声:“陈将军果然忠于职守!本将佩服!佩服,且让我等再商议一番!”

想要拉关系却吃瘪的曹纯只得退回阵中,做为副手的路招与韩浩立刻围拢上来。两将也都早已听到阵前的对话,不用再解释什么。

路招有些焦急道:“主公要咱们最快的的速度赶到曹阳,若是不能过关,岂不是要误了主公的军令!他娘的!他江南军的军令是令,我兖州军的军令就不是令了吗?

将军,要不咱们强攻过关吧!大不了将这些挡路的家伙都杀了!属下有把握带着兄弟们杀光他们!”

曹纯怒瞪了添乱的路招一眼:“屁话!若是能战,本将早就下令冲锋了。没看到人家是全甲的重装骑兵吗?若是咱们带来的是重甲的虎骑,倒也能与他们一战。

可咱们这些只着薄皮甲的轻骑兵上去,不但啃不动他们,反而只能是被他们当菜砍的份。

咦!他们是重骑兵,按说马速远比不上我军,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从舒县赶来这虎牢关!难道他们早就出动了?他们早就知道皇上会发出勤王令吗?”

韩浩远远的望了依旧肃立在阵前,等候曹军做出选择的陈到。

明知陈到听不见,他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将军!不论如何,咱们也要要执行主公的军令.如今之局面,若是绕道豫州而行,至少要耽搁半个月之久。

咱们可没这如此多的时日。属下看关上已经没有人迹,江南军应当只来了这些人马。

唯一的办法只有强闯了!那小子胆大妄为,胆敢一人前出到阵前。且让属下前去将他拿下,用他的性命来要胁江南军,逼他们让路吧!”

身为武艺高强的游侠,对付一个马上少年将领而已。对此,韩浩同样有十足的把握,而且看起来那有些可爱的少年,也不过是强壮一些,根本不算是个猛将。

深知韩浩本事的曹纯的目光一缩,顿时变得阴冷了三分,悄悄掠过远处的陈到。

思忖片刻低低的叹一声气:“好吧!这也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为了主公的使命!元嗣,切记只是拿下他,不可伤了他的性命!不然对主公可不好交代!”…,

对主将的叮嘱,韩浩低沉的应了一声,催马向着陈到奔去。

远远的就换上了一副笑脸,热情的招呼道:“陈到将军!在下韩浩,乃是兖州军副将,你我同属副将一职,正好亲近一番。只是为兄有一点疑问想要请教陈将军!

你们是从何处来,怎么会如此快就守在这虎牢关之上呢?”

见韩浩带着笑脸不断的靠近,陈到脸上再次绽放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笑容要远比韩浩显得更加灿烂甜美。一瞬间,韩浩几乎有些不忍下手之感。

“呵呵!原来是韩兄韩将军!小弟久仰了!小弟带着这些士卒并非从舒县赶来,乃是从宛城而来。至于为什么来,那是将令,小弟就不能随意告诉你了,还请韩兄见谅。”

看着眼前陈到一脸可爱的笑脸,彬彬有礼的忠厚态度。真如相识多年的小兄弟一般,让韩浩着实纠结不已,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对手。

让他这个游侠江湖多年的高手,几乎无法出手。

最后还是摇摇头,暗中打定主意:“只要能完成任务,自己出手轻些,决不让陈到这让人心生亲近的小家伙,受太多的苦痛就是!”

两人说话间,韩浩的马已经带着他奔到陈到身边。韩浩突然从马背上跃起,扑向了依旧微笑着的陈到。

在半空中的韩浩却突然发现,在陈到的眼中带上了一副果然如此的嘲讽笑意。韩浩的心中一惊,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东西。

“难道是看走眼了?看这柔嫩小子,怎么也不象是高手的样子啊!不管了,既然已经出手,就断然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韩浩的手中不由自主的加了三分的力气,只要一接触到陈到的手臂,强大的擒拿手法,就会将陈到手上的关节卸开。这样就可以让陈到无法反抗,也不会造成大的伤害。

而且从来没有人,能从韩浩这招厉害的散手之下逃脱过。

果然韩浩带着风声的大手,呼啸着顺利捉住了陈到的手腕。

感觉一招得手,韩浩心中又是一喜,手掌之间猛然发力,准备一招将陈到拿下。对韩浩来说,这场战斗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整个战场中的数千人马的行动,一切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七章误会引发血战

这时,陈到英俊的脸上,如猎人捉到狡猾的狐狸一般,畅快的笑容绽放的更加明显。

就在他笑的最灿烂的瞬间,韩浩突然却察觉自己向来稳定的手,莫名其妙的滑了一下。原本似乎已经握紧在手中,对面那个少年的手腕,却突然如泥鳅般从手里溜了出去。

紧接着一只肤色白晰的拳头,却瞬间出现在韩浩因为绝对不可思议,而猛烈瞪大的眼睛之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只听得砰砰两声脆响,远处围观的人只感觉韩浩如同送上门去挨揍一般。两只眼睛登时被重拳砸的青肿起来。

眼睛被袭,让韩浩的满眼都是飘忽游动的金星,那里还看得清陈到那颀长却健硕的身影。

攻击的势头被打破,韩浩心中大惊。刚一落在地上,脚下就用上了全力,不顾一切的想要先退出身去。好离这个突然变得不知深浅的陈到远一些,一切等恢复了视线再说。

只是他的身体刚刚腾空那一瞬间,却突然感觉手腕被一股圆润,却无可抗拒的力量给吸住了一般。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推力,反而向着前方陈到的马前贴了上去。

不等他反应过来,胸口已经是重重的捱了一脚,只这一脚就几乎让韩浩大口喷出血来。

长年练武的陈到,因为常年在医护营中帮忙。很少见到阳光,只是看起来似一个白面书生。实际上手脚之间的劲道却是远胜常人。

自从败在了孙策的卫士手下之后,就更加努力的苦练武艺。

跟着张机加入了江南军,又让他有了更好的学习环境。甚至借着服侍张机的机会,死缠着华陀学会了太极拳。

这两年苦练下来,陈到的武艺,至少与当年打败他的宋谦已经不相上下。真打起来,凭借着多年积累的功底,宋谦也未必再是陈到的对手。

而张机知道陈到有一套家传的兵法,觉得让这孩子跟着自己整天在医护营里折腾。是埋没了他的一身本事。这才在前些日子,专程找到孙策,将他推荐了出去。

早已想起陈到是谁的孙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在将来。名望不亚于赵云的少年。

对张机的推荐,大喜之下当即收下陈到。并安排他跟着宋谦、贾华做了几个月的亲兵队长。

这次派太史慈留守宛城之时,也派他出来给太史慈做个军候级的副将。也好让他在军中历练一番,不至于让这个人才,整天埋没在一群美女护士之中。

而这次太史慈在接到孙策的飞鸽传令,增援张纮之后。知道不论是兖州还是冀州想要入京畿,成皋的虎牢关就是必由之路。

只要派一小队人马。守住地势险要的虎牢关。那两方人马就休想进入京畿半步。

这才有倒霉的韩浩,被医护营里装惯了无害表情的陈到‘暗算’了一次。

让韩浩心中痛苦的是,陈到的手脚毫不留情的痛击在韩浩强壮的身上。近乎残暴的肆虐,让韩浩很快就成了一个血人一般。

嘴里还要念叨着:“主公所言果然有理,一个男人无事献殷勤的向着另一个男人奸笑!还真就不是什么好事!”

韩浩没有被打的喷血,却被这几句半嘲讽的话,气得吐出一大口的鲜血来。

眼见中计的韩浩根本无还手之力,已经被陈到虐的体无完肤。再打下去。就算不死,至少也要养上几个月的伤。…,

曹纯急忙催马向前奔去,他必须要在韩浩断气之前将他救回来。

事情还不算最坏。只要向陈到陪个不是,诚恳的说明这只是一个误会。最多自己放弃任务,撤军就是。

但心急救人的曹纯一时大意,没有向部曲下达任何命令,就冲了出去。至少这里还有一个副将坐镇,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主将没有命令就冲了出去,与韩浩同为副将的路招登时急了眼。他不知道曹纯是想要向陈到去求情,以救回韩浩。

只好按照自己的理解,向着部曲们大喝一声:“全军出击!救回韩将军!”

豹骑不愧是曹军最精锐的部曲,将军一声令下。立即就开始行动起来。加上自己一方的将军正在敌将手中受虐,让士卒们的心中顿时变得前所未有的同仇敌忾。

将军的军令已下,此时众豹骑士卒的心里,不论有没有疑问都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冲锋,冲上去消灭敌人。

那怕他们只是轻骑兵。主要是依靠骑射对敌,但他们还是有着热血,无比荣耀的豹骑骑兵。

一千五百名的骑兵几乎转眼间就完成了冲锋阵形的排列。

从最前的路招开始,形成了一枝锋锐的长剑。夺命的剑尖对准了那个曹军将士眼中的敌人。

先前奔出的曹纯刚刚驾马冲到一半,正大喊着:“陈将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这是误会,只是误会!”

突然却听到身后传来地动山摇般激烈的马蹄声。十分惊讶的回头,却看到坐镇的路招,已经带着豹骑冲杀过来,曹纯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顿时变的铁青。

转头挥舞着手对着路招大吼起来:“混帐东西!停下,快给本将停下!老子要活剐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八蛋!你坏了主公的大事啊!”

但是面对着已经开始冲击的骑兵,那怕是轻骑兵也是一样。就算是曹纯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能在狂暴混乱的马蹄声里,听到他在说叫嚷些什么。

冲在队伍最前面的路招,虽然能看到曹纯的愤怒的表情。但他同样不能停,也不敢停。除非他想被后面冲上来的马蹄淹没。

跟在后面的骑兵,在前方战马踏起的烟尘遮掩下,根本看不到五步之外的情形。他们只会跟着前面一位的战友向前冲击,不要命的冲击。

眼见行动轻捷的豹骑迅猛的冲锋就到达眼前,曹纯明白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苦涩而无奈的摇头,驾马向着一边冲去。

向前冲,去找死吗?那里肯定会对上江南军的五百重骑。

两军对冲之下,处于先锋位置的一部分人,根本没有活路。路招晕了头去挑战敌将,身经百战的曹纯却不可能蠢到陪他白白的送死。

豹骑的马蹄声轰然响起之时,陈到已经停下了手脚。随手将已经奄奄一息的韩浩,丢在了马前的空地上。

瞟了眼这个有出气没进气的曹将,却知道这家伙只要救的及时,一定死不了的。

“不过是至少要躺上两个月罢了,谁让他居心不良,先向江南军动手呢?活该!”

抬头看到曹军万马奔腾的冲击,陈到的眼中掠过一丝兴奋的闪电。

冷冷的低声道:“居然胆敢用骑兵,向本将发起冲击吗?哼,人多了不起吗?那就让你们尝尝本将的作战手段!”

面对曹军率先发起攻击,属于自卫反击的陈到,可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友军。毫不犹豫的拨起身边钢枪,向着高处一举,又左右挥动了一番。…,

身后早已待命的五百重骑如臂指使,立即开始缓缓加速。如同黑色的洪流,向着涌来的曹军那黄色的潮水冲了上去。

尽管双方一共也只有两千人马,但沉重的马蹄声,依旧让这虎牢关前,浸染过无数勇士鲜血的土地再次沸腾起来。

这千古兵家必争的险要之地,在沉寂了几年之后,又要被无数的鲜血覆盖。不知道这片古老的战场之中,今日又要吞噬下多少鲜活的生命。

能成为豹骑的士卒,都是曹军中最精锐的骑射高手。他们轻松的稳定住骑在奔马上的身体,依旧能稳稳的张弓射箭。

马背上的射术,完全不比塞外的胡人差上点什么。

眼见敌将已经进入射程,前方的视线尚佳的豹骑射手,开始射出零乱的狼牙箭。最好的骑手,配上最锋利的箭矢。越来越密集的箭支,将陈到渐渐笼罩,覆盖了起来。

但是以往中箭必倒的敌人,此时却根本如被一群巨大的苍蝇叮了几口一般。毫不在意的依旧坐在马上。

被无数箭矢射中战甲,发出的一片叮当脆声里。陈到只是轻闲的挥起枪杆,将偶尔飞向没有战甲遮掩的马脚的箭矢挑飞。

眼看敌军已经进入己方的射程,陈到的长枪再次斜举,并在半空划出一道银色的圆弧。

伴随着身后迅速靠近的沉重马蹄声,一道整齐的‘呜’声响过。天空中突然升起一大片浓厚的阴云,只是这片云朵丝毫不散的,向着数十步外的豹骑头上落了下去。

只有处在最前端的路招,才能看清那扑面而来的投枪尖端闪烁的寒光。

路招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但是双方的距离太近。他甚至来不及呼喊一声,细长的标枪形成的阴云,已经越过三四十步的距离,落入曹军密集的骑兵阵形中。

双方战马都在狂奔向对方,对冲的力量,无形中使得沉重的枪身上附带上了巨大的惯性,变得杀伤力大增。

轻骑兵身上的单薄的皮甲,对锋利的枪尖根本没有丝毫的阻碍。哧哧的穿透声,伴随着无数人仰马翻的惨叫声响起。

一场半屠杀般的血战,由一片密集的投枪,掀开了血腥的序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八章死拼

再强壮的战士,也不可能对着被刺穿的身体无动于衷。枪身上蕴含的强大力量,让许多豹骑士卒被射穿之后,直接被钉死在了马背上。

但是更多的人则是被刺伤后掉落马下,落马的士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慑人心魄的惨叫,就被跟上的无数马蹄踏成了肉泥。被标枪覆盖的数十步范围里,人马几乎为之一空。

领先的豹骑将路招拼尽全力,用手中的缳首刀,架开两枝射向自己的标枪。能成为精锐中豹骑军中的副将,路招的武力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因为曹纯乃是主公曹操的兄弟,单以武力来说,这主将一职未必能轮到曹纯。当然在武力上强上一些,在耍心眼与作战经验上,路招却还是不如擅于思考的曹纯强。

然而此刻路招的心中,已经紧紧的揪成了一团。身后士卒们伴随着中枪,而发出震天的惨叫声,战马痛苦的长嘶声,几乎撕裂了他的耳膜。

连他这个实力还算是强悍的将领,对飞来的标枪格挡的都如此的艰难。更不要说身后根本看不清标枪来袭的士卒们了。路招只是略微回头看去。

果然,在他身后两侧,原本紧密跟随的作战阵形已经荡然无存。入眼间只剩下一片倒伏在狼籍的血水中,惨叫的部下人马。还能坐在马背上继续前进的,不过只剩下不到十骑。

但这惨象也很快就被接上来的战马,完全覆盖。只见沉重的马蹄的践踏下,溅起一股股的血肉。转眼就连着血肉的泥泞也看不见了。

路招的心全部沉浸在悲伤之中,猛的转头再不去看那惨象。只因自己的一时意气,导致主公最看重的豹骑伤亡如此之大,他已经不可能再有脸回去见主公。

“既然不能再活不下去,那就拼个死活吧!”

“啊哈!驾!”

心存死志的路招狂吼一声,心中热血猛涨。向着前方不远处,同样已经开始驾马冲锋的陈到看去。不论如何。这个少年将领与自己最多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已经狂奔起来的战马,感受着主人的愤怒,似乎又快了两分。

原本并不是很大的问题,却意外的陷入了生死相搏之中。这样的结果是谁也不曾想到的。但事已至此,血战已经开始,谁也无法挽回。

路招隐约间看到,对面奔腾过来的马蹄之下,一个穿着一身皮甲的身形弹跳了几下。很快,就被更多的马蹄彻底淹没,零乱的马蹄下。再没有一丝的痕迹。

口中无声的嘶叫了一声,路招的一张痛苦到极点的脸,再次拧成了一团。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上,几乎分不出五官原本所在位置。

路招死死的闭了一下眼睛,他知道,素来爽直且胆魄过人的韩浩也完了。

两人同在豹骑这一年多来,奉主公的将令,一起执行过太多的重要任务。彼此之间已经成了生死相交的兄弟。

可是今日韩浩却连声音都没有一丝,就消失在了这个世上。这比起身后那些豹骑士卒的被杀,更让路招感到痛彻心扉。

双方只不过三十步的距离。战马不过十几个起落就冲到了一起。

这一刻没有人嘶叫,更没有人有工夫去怒骂敌人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已经集中到了对面敌人的脖子,胸膛的要害处。

这种全无花巧的马上对战,若是不能将敌人击落马下,死的就只能是自己。整个战场除了咆哮的马蹄声,一瞬间似乎失去了任何多余的声响。…,

如同有一股强大的无形力量,不断的压缩着战场上的空气。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压抑,让马上眼中闪光的骑士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呼吸。

“轰”一声巨响,整个天地如同被惊雷劈开。黑色的洪流挟着一去无回的意志,重重的撞上同样猛烈的黄色潮水,激起无数血色的浪花。

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瞬间再次暴发出来。刀枪入骨的吡啦声,强壮的战马相撞,发出沉闷的骨裂肉碎的撞击声。勇士的胸膛里憋了许久。突然暴发出来的喊杀声。

被杀的骑士最后的惨叫,以及夹着得胜者只来得及发出半声的欢呼。让一旁观看的曹纯几乎被震成了聋子。但他一直提着的心也落回了肚里。

“没有办法了!如今已是最坏的局面,就只能看最后能带多少人回去兖州了。不过绝不能让这个局面再恶化下去,面对一个冀州袁绍都已经随时要崩溃的兖州,根本负担不起另一个更强大的敌人。”

在路招的眼中,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那个最邪恶的少年。

“都是这混蛋惹出来的祸事,他突然占了虎牢关,让我们没有去路。他杀死了韩浩将军与众多的士卒,让我没有了归路。

杀了他,就算是陪上老子的一条命,也一定要杀了他!”

眼见陈到已经到了面前,路招手中的缳首刀向着陈到刺来的钢枪斩去。为了便于赶远路,路招根本没有带上长兵器。

而在马背上作战没有长兵器,让路招根本无法占据攻击的主动。

枪刀相交的一瞬间,爆出一溜的火花。陈到刺来的枪身上传来的巨力,让路招的身子猛烈的摇晃了起来。

原本必胜的信心,也随着这一击突然摇晃了起来。

受到沉重打击的路招大惊:“这看起来文弱的少年,力量为何如此之大?这如何可能?难怪方才韩浩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就被他擒下活活的打死。”

两马相交只在一瞬间,路招却没有看见,陈到的双脚都是稳稳的的踩在马蹬里。无须用力夹紧马腹,让陈到原本比路招还弱一丝的力量全部发挥了出来,自然会稳占上风。

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不占优势,双方就要错身而过之时。

已经无计可施的路招将钢牙一咬,突然腾身而起。如同一枚巨大的人弹一般,连人带刀撞向了已经将视线转向了下一个冲来豹骑士卒的陈到。

“只要能将这小子撞落马下。数万只马蹄践踏下来,一个人就算再强大也没有人能活下来!要死大家就一起死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九章追与逃

眼角的余光突然扫见路招居然放弃了战马,向着自己撞上来。让习惯下,有些分心看向前方的陈到大吃一惊。

这种骑兵对冲的时刻放弃自己的战马扑向敌人,简直是在进行同归于尽的自杀性攻击了。就算是能把敌人拉下马,自己同样也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这个家伙真得要拼命了吗?这又是何苦呢?咱们不过是初次见而,何来如此沉重的仇恨啊!拼命,不过拼命如果有用的话,天下的武艺高强之辈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路招的一刀,全力斩向了有些忙乱的陈到。双方的这个距离,已经过了长枪最佳的攻击范围,却正是长缳首刀发威的时刻。

一刀斩出,雪亮的刀锋撕裂空气发出惊心的呼啸。瞬间划过已是极为接近的空间,直向陈到在头盔的护颈保护下的头颈斩去。

这几乎贯注了路招全部力量的一刀如果斩实,就算有围脖的保护,不能将陈到的脖颈斩断。巨大的震荡也能让他瞬间晕死过去。此时,晕与死其实也只是一个结果。

习武多年的陈到对危机的反应速度自然远非常人能比。强壮的身体以绝不可能的角度,向马的另一侧倒了下去。刚刚拉开了一些刀锋的距离,手中的钢枪立即弹了上来。

再次交击在锋利的刀锋上,陈到这一倒,使身体离开了原位。本是斩向脖颈的缳首刀已经落向了胸腹之间。但顺着强大惯性下落的缳首刀,顿时在坚韧的枪杆爆斩出一片火星。

没能用上全力的枪杆带着刀上传来的大力,重击在陈到的胸腹之间。尽管已经全力阻拦了一下,但依旧沉重的撞击,让陈到的五脏六腑险些都吐了出来。

随之而来激烈的疼痛,瞬间让陈到的心也变得无比狂暴。将手中的钢枪用力向外一推,枪杆与还在向内用力的大刀,剧烈的交缠着发出咯咯吱吱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身体腾空的路招,已经没有了退路。眼见全力的一刀已不能建功。再次狂叫一声,借着刀上的一点回力,右脚猛烈爆踢,向着陈到空门大露的腰侧全力蹬踹过去。

这一招却是擅长马战的塞外胡人。在抢对手的战马时最常用的一脚,如果能将陈到踢下马去,路招不但能达到至陈到于死地的目标,还能抢下陈到的坐骑。

说不定运气好,还以保回一条命来。能杀敌将建功,还能保命,谁也不会再想着轻易的去死。至少能在两军阵前。斩杀了主将陈到也算是为惨死的韩浩与士卒们报仇了。

面对路招沉重的一脚,已经用尽全力抵抗的陈到却终是失了先机。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脚重重的踢在自己的身侧。

数声轻重不一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陈到的口鼻间都涌出血水来。但让路招失色的是,原本受此重踢,受伤的骑士必然会落马的情况却没有发生。

“不可能,难道他是将自己绑在了马上吗?可是谁能在出战之前,会知道自己会被打落下马而预先用上这一招!这小子难道是个怪物吗?”

已经重伤的陈到,却只是身体激烈的震荡了几下。却依然牢牢的坐在马上。挨下这一脚,借着右侧马蹬的助力,让陈到终于抢回了先手。

强忍着钻心的剧痛。陈到挥舞着沉重的钢枪,碰的一声,重重的抽在了半空中的路招的肩背上。这一刻战斗已经结束,路招如一颗肉球被大棒击中。…,

几乎就在路招落地的瞬间,几只带着铁马掌的沉重马蹄已经踏上了他的身体。

在激烈的疼痛感觉淹没路招的意识之前,他还有些迷茫的眼神,在马腹之下突然看清,这些江南军战马的两侧,居然都是有马蹬的。

路招瞬间就明白了陈到受伤却不落马的原因:“双马蹬!原来如此!他在右侧居然也是能借力的!呵...”

随后就是一场惨烈的激战,双方士卒一共伤亡无数。当然除了一开始。有些江南军的骑士被撞落马下,而被践踏成泥之外。

全甲的重骑兵对上轻骑兵,让江南军在骑兵的对攻中占据了绝对优势。

当全力拼搏的豹骑士卒,在付出了过半的阵亡的代价。却只能撞死仅仅不到百骑的江南军骑兵之后,终于丧失了再战的勇气。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双方实力悬殊。然而装备的差距更是巨大。豹骑勇士们的战斗意志无比强大,却终究不能战胜更加锋利的刀枪,同样也对敌人坚固的铠甲无可奈何。

看着遍地战死的士卒,终于收拢了残余士卒的曹纯,默默的看着士气低落的骑士们,打扫着狼籍的战场。江南军的重甲骑兵,已经簇拥着他们晕倒的主将回撤到虎牢关内。

曹军余下的不到七百人,没有器械,没有云梯。想攻下险要的虎牢关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哪怕虎牢关已经破败不堪,但关上还有四百多士气高昂的勇士。

事实上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斗,不能说这是谁对谁错。都是为了争取自己想要利益,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而已。

也许这就是天意了。献帝精心设下的算计,召集了三家有实力的援军,想让他们互斗。让自己的朝廷好从中取利。却不料在袁绍的迟疑,犹豫之中出现了偏差。

太史慈派出陈到驻守虎牢关,更是阻止了曹操的图谋。双方莫名其妙的大战一场,曹纯损兵折将之下,不得不带着曹军退回了兖州。

如此一来,最后接到献帝的,只剩下代表江南军的太史慈一枝人马。

当李傕等人在中伏五、六日后,再次完成了大军的整编。这次几人所率的士卒,甚至已经达到了一共六万余众。士卒多了,是好事,但同样也让李傕等人担心不已。

严重的缺少粮食啊!这一年多来,只顾着追击皇帝,双方一路纠缠着大小数十战。虽然战斗的程度都并不算十分的激烈,但双方战死的士卒至少也有了上万人。

忙着追与逃的双方,却根本没有人还有心思,想要安排百姓去种田。这一年京畿一地的粮田,连往年一半的产量也没有。其他各地也都是忙着打仗,或者是观望着京畿的局势。

更没有任何人想要向着皇帝与朝廷供应粮食。李傕,郭汜如今终于发现,如今在京畿之地招兵容易,养兵却难。

故而这一次等兵招的差不多了,李郭两人就立即再次发起了攻击。每个士卒在出征前,都得到了最鼓动人心的命令。

“皇上掌管的太仓的位置,而太仓那里有着许多、许多吃不完的粮食。只要大家努力,去打败一群乌合之众捉住皇帝,大家就都有香喷喷的白米饭吃了。

若是有人能立下大功,还可以将皇上的宫女赏赐给立功的勇士。”

听到作战后马上就有饭吃,还有可能睡到只有皇帝才能睡的女人,尝尝当皇帝的滋味。那样的奖赏似乎比起白米饭来,更让李、郭属下的士卒充满了斗志。…,

面对斗志高昂,呼啸而来的六万追兵。新任的各位当朝将军们,带着各自的部属在曹阳城外勇敢向着强敌的迎战。但是勇气可嘉,并不代表实力强横。

双方都是实力相当,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士卒,以一敌六的后果只能是人少的一方全军溃败。

这一战至少有数十名新任的校尉,偏将,战死在蜂拥而来的乱军冲锋之中。若不是大将们都在后坐镇,可以及时撤离。

只怕这刚上任的四征将军里又要换上几个人了。杨奉费尽尽力聚拢来的所有援军,只剩杨奉自己的三千兵马与匈奴右贤王的两千余骑兵,最后还算完整的退回了曹阳城中。

巨大的胜利,让李、郭追兵的士气顿时高涨起来。

身经百战的李傕、郭汜,自然明白高昂士气的来之不易,更是借机向着曹阳城发起了不计代价的猛攻。

这一路上近年许的追击,一再的被想要从皇帝手中捞个一官半职的地方势力所打断。

所有的郁闷,烦燥此刻都化成了昂扬的斗志,在这一战里倾泄在了曹阳城的守军身上。

面对十倍的敌人那似乎无穷的猛烈攻势,同样缺粮、缺箭,缺少一切的曹阳只守了三日就全面溃败。

这一次,还是许褚当先开路,张辽随行护卫,带着皇帝、大臣们,在匈奴右贤王两千骑兵,以及杨奉手下不到两千人马的共同护卫下。

只是一鼓作气的厮杀,就突围而出,向着渑池撤去。

过了渑池,再有百余里就是洛阳。只要能拖到洛阳,就能有胜利的希望。那里必竟是曾经的帝都,高达十丈的城墙,是这些只有些简陋攻城器械的乌合之众所无法攻克的。

到时只要各地强大的勤王军一到,嚣张的李傕他们就只能等着被消灭吧。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回李傕与郭汜,已经感到了皇帝可能脱逃的危机。居然不计前嫌的合作起来,组建了一支数量达到三千众的骑兵。

由李傕的侄儿李利、外甥胡封带领,脱离行动迟缓的大军,向着再次逃脱的皇帝队伍追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章突袭

冀州邺城,身居别驾高位的田丰,那相对简陋的府邸之中。平素生性严正而极少饮酒的田丰,此刻却已经有了八分的醉意。

极少饮酒的田丰会喝成这样,只因为这次来的客人十分的重要。眼前与他对饮的正是如今的冀州监军沮授。

不过刚刚被分权的监军大人,看来同样也是醉意浓重。借酒浇愁的两位大人,似乎已经有些语无遮拦的在各说各的满肚愁话。

“元皓兄,冀州有难啊!小弟劝你一句,明日还是莫要再去主公面前碰壁为好!

你也知晓最近这两年,我军的实力大涨。北灭公孙,东定青州,主公自然是意气风发。如今三州合计,冀州已经足足有三十万大军。三十万啊!这可是真正兵精粮足的三十万大军啊!

原本按小弟的谋划,咱们只要将那傀儡皇帝接来邺城。凭借这冀州丰饶的物产,强大的精锐军队,我沮授不是吹嘘。最多三年之内,定能率将士们平定这大汉的乱局。

可是咱们主公的脾气,比诸三年之前寄身在韩冀州手下时,涨了何止十倍。

你看小弟今年才四十有余,可主公听人馋言,竟然真的认为小弟已经老了。老了啊!老了就要休息!是该放手休息的时候了。

小弟这个冀州监军,就好好的带着手下的郡兵们保护好邺城的安定吧!”

沮丧的监军在醉酒之下,有气无力的喷吐着自己的不平之气。

田丰似乎有些吃惊,嘴角溢出了一道酒液:“咳咳!监军大人,哦,子善何必如此忧愁,想咱们如今也算是兵多将广。又能有什么大难呢?

且不论主公他变的如何不听忠言,可咱们这些做手下的谋士,还是要尽心尽力的做好自己的职责才是。主公一次不听劝,为兄就进言两次。两次不听就进言三次。

只要你我所谏事物有理。主公也是个有智之人,他终究是会明白的你我的苦心。你就不要再再言过其实了!呵呵!咱们将杯中酒饮尽!干杯!”

两人再干一杯,沮授皱着眉头吞下了酒水。咂吧了两下嘴:“元皓兄,你如此睿智之人。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当初小弟与你也是一同反对派大公子出镇青州。

可曾有丝毫的作用?你我皆知,这长幼无序乃是取乱之道!今日你又何必装不知道了呢?

唉!如今大公子灭田楷,逐孔融,只凭三千精兵,就在青州打下偌大一片基业。可主公却对着三公子日渐宠爱,又不听臣下之忠言。

那青州迟早会是动乱之根源,小弟可不看好冀州的将来啊!唉!”

说道伤心处。田丰也只能是跟着哀叹一声:“行了,冀州谋士里有才有德之人本就不多。奉孝那个小鬼稍遇阻碍就心生逃避之念,如今也不知去了何处。

前年听说有人持谋士腰牌在中山、无极一带行走,为兄估计是他。不过他回来了,也不想着来看看咱们这些老兄弟,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算了,不提他也罢!人各有志,谁也拦不得谁!反正。主公那里,明日为兄还是要再谏。若是能迎来皇帝,将来我军不论是做什么事都会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算是出征时。名正言顺之下不但能增加士气,至少可减少我军一半的伤亡。这样的好处,为兄绝对不会就如此放弃的。你不去也就随你吧!为兄醉了,你也早些回府休息去吧!…,

至于主公对那曹孟德的心结,在没有擒住曹操之前,是解不开了。但为兄也还是要劝说主公,还是要让州郡休养几年再战为好!”

沮授只是醉眼迷朦的摇摇头,他也知道,自己与田丰都是固执的人。两人一旦认定的事,就会按自己的意思坚持到底。谁也不可能说服对方。

“撞了南墙那又如何,不过是一死而已!”

年长的田丰对文士的忠诚,比起沮授似乎理解的更加深刻。也就更多了一些必要的坚持。

此刻两人却没有想到,第二日心情不好的袁绍对田丰的一再触犯,突然暴怒起来。毫不迟疑的下令,将这个多嘴的老头关入了大牢。以待将来处置。

沮授在看到田丰直谏却被打入大牢的下场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是在回家之后,暗地里安排起了家族的后路。他将自己多年的积蓄全部取出,召集了家中所有族人,商议一番给了族人们足够的盘缠,打发他们自寻生路去了。

至于是生是死,能不能过的比在冀州时更好,那就只能看各人的造化了。心冷如冰的沮授对冀州的未来再也不抱一丝的希望。

但做为士人,他自会坚持一个文士应有的忠诚操守。与田丰一样,等待自己的结局。他可不会象那个寒门出身的郭嘉一般,没有一点忠心。圣贤书都白读了。

~~~~~~

献帝的车驾终究比不上轻装追击的骑兵。大队人马还没有到达渑池,李利兄弟的骑兵就追了上来。当呼啸的李郭骑兵,冲入奔走了半天,正在趁着伙头军埋锅造饭的临时营地中时。

营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还在放松休息,享受着这几日来难得的片刻悠闲。

杨奉等人正全力防御身后的追兵,所有的斥候也派往了身后。得知李傕、郭汜的大军还在三十里外时,这才下令停下来休息。

可是谁也不没有想到,李利他们会利用骑兵的迅捷。不辞辛苦的跋山涉水,绕道到了迁徙大队的前方,这才兜头杀了回来。

遭受突袭之下,整个迁徙大营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再次面对那些疯狂杀戮抢掠的追兵,不论是大小官员还是仅剩的部分宫女。

都拼命的呼号、奔逃起来。就算是最擅长骑兵作战的胡族骑兵们,也因为听说追兵尚远而完全放松下来。人解衣裳马卸鞍的状态下,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

出身自凉州骑兵的李利当然知道,在这样的追逃大战中,胡人的骑兵才是对自己这些追兵最大的威胁。

正如前些日子的中伏一般。如果不是这些胡人骑兵在最后抄了大军的后路,数万的军队又怎么会败的这么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一章变局

而当时李利带着的千余西凉骑卒,为了掩护李傕等人的撤离,很是被这些突然杀出的胡兵斩杀了近半。此刻更是有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味道。

所以一闯进大营,李利看到这些显眼的胡人时,立即向着同来的胡封商议几句,暂时放过了其他的人员。带着大部分的手下,分左右两路向着正在休息的匈奴骑兵们杀了过来。

李利两人的设想十分的毒辣,只要消灭了这些骑兵,抢光他们的战马。那皇帝的大队,就根本逃不出自己这方大军的追杀了。

原本悠闲的匈奴骑兵,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了重点攻击的目标。许多正在手忙脚乱为战马上鞍的骑兵们,甚至连衣甲也来不及穿,就被锋利的马刀斩成了两段。

鲜红的热血,夹杂着临死前的惨叫,泼洒在营地的地面上,顿时让地上变得一片泥泞。

原本趁着混乱中想要找到自己的战马的胡兵,却不料死的更快。都是发出一声怒喊,向着营地中间逃去,但他们身上与汉族绝不相同的衣裳,与头上所带的皮帽。

让他们的形迹是那样的明显。不论他们逃到哪里,都会被身后紧追而来的骑兵赶上,斩成两段。随着越来越多的没有战马的胡人被杀,营地中的抵抗也渐渐的越来越弱下去。

感觉已经杀痛快的李利等人,终于开始收获这一次的战果。

所有的帐篷都会被掀翻,里面若是有人,就会被乱刀砍死。所有值钱的物品,都会被至少两个强壮的骑士争夺一番后,确定新的归属。

而几个不知从何处逃来,不幸落单的宫女,在被数十名骑兵嬉笑着驱赶到一个角落之后。众多的战马围成了一圈,将柔弱的女人们死死的围住,很快包围中就响起衣衫撕裂的声音。

痛苦的尖叫、伤心的哭泣与兴奋的嘶嚎。在这个角落里响成一片。但是这种人人自危的逃命时刻,没有人会注意到别人。何况只是几个无关大局的宫女的生死。

似乎历史上的每一场战争,在大局已定的时候,胜利者都会有着相似的行为。处置战利品原本也就是胜利者的专利。而女人,又何尝不是战利品的一种呢。

大营正中最大的明黄帐篷里,年少的献帝正紧抿着有些苍白的嘴唇。脸上有些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的哀伤,恨恨的看着眼前几个劝自己赶快逃命的将军。

“不是说追兵至少还在三十里外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有些惊惶,带着几分焦虑的众将,献帝的心中并没有一丝的恐惧。

经历过这么久。献帝当然明白:“这里所有人都可能会死,但只有朕不会!因为朕是尊贵的皇帝。那怕只是李傕他们手中的一个傀儡,但这个身份,就是朕最好的护身符。

只要朕还是大汉的皇帝一天,李傕等人就不会也不敢杀死朕。因为这一年来,李傕等人死死的追在后面,不就是为了把我这个皇帝捉回去,供养起来。

而他们继续压在朕的头上。做他们更加逍遥的太上皇吗?哈哈!真是可笑,我不过是个尊贵的傀儡而已!就算是眼前的这些人中,又有几个不是如此的心思呢?跟谁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皇帝的淡漠。杨奉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皇上,这回来的都只是骑兵而已。他们应当是抄小道绕到了前面才反杀回来。如今他们正在全力围杀匈奴人,皇上还是赶紧与臣等撤离吧!”…,

“撤离?”皇帝有些不屑的说道:“杨车骑你还想带着朕撤去何处?难道你以为,朕与这些老臣子们没有车驾乘坐,用两只脚能跑得过他们的战马吗?”

帐中一片默然,钟繇等一群文臣,都已经将平时高傲的头颅垂到了脚板。这一年多来,多数原因还是他们这些文官与同样孱弱的宫女们拖累了迁徙的队伍。

但要是没有了文官与宫人,皇帝还算是皇帝吗?听着献帝的口气,似乎已经不想走了。这下不但是武将们脸上变色。连原本惴惴不安的钟繇、杨彪、韩融等人也顿时哭叫着拥上了前来。

“皇上,臣等求皇上赶紧走吧,不要再管老臣们了!”

“皇上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咱们不是说过,到了洛阳就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皇上要保重啊!大汉中兴的重任还在皇上你身上!皇上还是先走吧,想那李郭二人再狠。还不至将臣等皆杀死的,皇上走吧!”

“皇上只要脱险后重整大军,再来接老臣等就是了!只要皇上能脱险,重振汉室威严,臣等就算是死了也能瞑目了啊!”

被一群哭哭啼啼的老头们一叫,帐中的人都脸色变幻起来。

杨奉心中冷笑:“重整汉军,那是当然要做的事。不过本将军到时只怕还要兼了汉室的大将军了,嘿嘿!想他何进不过是一个屠户,也能凭着妹妹坐上大将军之位。

我又为何不能坐,只要本将军好好的笼络住公明那几个将领。本将军也能尝尝这太上皇的滋味,到时天下的权势皆在我手,珠宝、美人,哼哼!董太师享受过的,本将军也要。

这些老头要不要倒也无所谓,看着也碍眼。不过这皇帝小儿那是一定要带走的,他再要是不走,就只能用强了!这里的将领也没有几个会是公明的对手吧!”

被群臣劝说的献帝,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行撤离之时,突然看到一旁杨奉冷冷看过来的眼神,立即打了一个哆嗦。

“这眼神为何看起来是如此的熟悉?对了,那李傕当初也是如此看朕,看着这些臣子们!他杨奉也是凉州军出身,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老天,朕难道真的就脱不出这些人的手心吗?与其落到一个实力更差的军阀手中,被他带着四处流亡。还不如就在李傕的掌握之下,安稳的做个傀儡皇帝呢!”

想通了的献帝突然大怒起来:“都闭嘴!朕不走了,就让那追兵头领前来见朕就是!朕倒要看看,他是否敢杀了朕!让他来,让他来啊!”

献帝近乎自暴自弃的怒吼,让群臣更加的痛哭起来。场面一时变得有些混乱,早已打定主意的杨奉眼色一利,正要下令让卫士进帐强行带着皇帝离开。

一个士卒冲进帐来,大声禀报道:“将军,那些追兵已经将那些胡人骑兵斩杀殆尽。如今正在重新集结,看情形他们是想要来冲击中军大营了!”

杨奉点点头,冷声道:“皇上,还是先走吧。要知道大汉的未来可都在你的身上啊!”

淡漠的声音,却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献帝,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这就是一个傀儡必然的命运。

“胡骑已经覆灭,仅凭中军的四、五千装备简陋的步兵,未必能挡住士气正高的敌骑。但是这么多人,拖住敌骑半天那应当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本将军带着皇帝快马加鞭之下,有半天时间,就算是到了洛阳,这些追兵也休想追上来了。到了洛阳,一切就是本将军的天下了。”

眼见献帝还在犹豫不决,终于失去了耐心的杨奉终于翻脸:“来人...!”

“轰”的一声,两道人影从门外飞了进来。

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不动弹,也知道是死是活,看两人的身上所穿衣甲,正是杨奉安排在帐外的亲兵。自从升任车骑将军以来,还没有谁敢跟他杨奉过不去。

杨奉大怒:“车骑将军在此,谁敢撒野!公明何在!”

一道雄壮的身形出现在帐门处,粗暴雄壮的声音响起:“哪个车骑将军?老子这个定汉将军怎么不晓得!”

来得正是在杨奉等人投靠之后,久未出现在献帝面前的许褚。

杨奉气的笑了起来:“是你,许仲康!你不过是个区区四品衔的杂号将军,也敢在本车骑将军面前猖狂。

当真是没有了军纪国法,想要造反吗?公明何在!公明何在!”

但是让杨奉惊讶的是,一向不离自己左右的徐晃,连叫两声却都不曾应声出现。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强烈的不安之感。

“怎么回事,难道局势有变?”

又叫了两声,一个士卒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

“禀将军,方才敌骑险些冲破兄弟们的守卫,徐都骑被那个张都尉拉去增援弟兄们了!有两位都尉坐镇,如今防线已经稳固了下来!”

“张都尉,哪个张都尉?哦,难道是那张辽,张文远?竖子坏我大事了!”

那个江南军的张辽,最近时常带着些好酒来寻徐晃谈心,杨奉却是知道的。在这逃难般的迁徙队伍里,也只有那些独善其身的家伙还能拿出些香醇的美酒来。

那些人,虽然只有千余人的队伍,但一看就知道是精锐之师。他们人少,平时却不太与外人打交道。自从新来的胡才部下,有人妄想挑衅,却被打断了手脚从营地中丢出来后。

更是纠集了数百勇悍之人,冲进他们的营中。却不料只是顿饭工夫,就从他们的营中丢出了数百颗满地乱滚的人头。如此狠辣的手段,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去招惹他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二章营破

喜好饮酒的杨奉,收到两坛张辽献上的好酒,也就没有阻止两人的交往。闲睱之时与友军的将领一起饮酒叙话,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杨奉还时常招待其他人一起对饮呢。

再说杨奉的心思里,对这支部曲还报有一些幻想。让徐晃与他们有些交情,到某些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寻求这群悍卒的支援。想不到却在这关键时刻,不但没有帮忙,反出了些误差。

门口的许褚却是冷笑一声:“叫什么公明、母明的,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狗屁将军!军纪国法!呸,你们这般的乌合之众,做的犯法之事还少吗?跟老子讲起军纪国法来了。

老子只知道,这里是我御林军的地盘。你要是想在此撒野,且问问本将军的拳头硬不硬!”

向来只是静默的履行自己守卫职责的许褚,突然变得强势如此,让帐中众人顿时一片默然。献帝更是眼光闪动,猜测着此刻许褚突然出现在帐中,态度大变其中的含义。

“这个沉默了许久的壮汉,似乎有所不同了,他是有了什么倚仗吗?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杨奉虽然也算是个勇将,但对上许褚那种能只手擒牛,杀虎如杀狗,这般天下难寻的猛人。却是不自觉的弱下了自己的气势。

看着那虎视耽耽的看着自己的壮汉,那双已经握紧的巨大拳头。杨奉恨恨的点头,却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不敢再说什么,出帐去寻找自己的依靠去了。

刚刚从一个宫女身上爬起身来,感觉浑身舒爽的李利,看看还在冲刺着的胡封。

笑着骂道:“你这个混球,还要搞多久?爽完了该干活了!等拿住了皇帝,完成此次的任务。咱们再找两个最漂亮的宫人好好比比,就不行干不过你!”

见李利已经收枪,胡封身下不停。嘴里却是嘿嘿一笑:“快了,快了,外面有兄弟们守着,不用如此着急。皇帝小子定然跑不了。

咳呼,兄弟,这宫里的女人,就是比乡下的那些妇人强的太多。你瞧她们这般细皮嫩肉的身子,又白又滑,都掐得出水来。”

一边喘息,一边说着自己的感受。胡封重重的在身下的女人娇嫩的身体间掐了一把。引起一声激烈的惨哼。那白嫩的皮肤上顿时变得青紫一片。

他却似乎更加的舒爽一般:“哈哈,这回追献帝咱们也算是立下大功啦,我要向舅舅请求担当宫中卫士统领。哈哈,往后兄弟天天找这些娘们那才叫爽!那才是皇帝过的日子呢!”

“你小子,就好这口,老子可不干,这回怎么说也要做个骁骑校尉,征东将军这些才好。

不过这些女人本就是皇帝从各地千挑万选而来。当然都是极品了。你若是当了统领,可别一个人独吞了。到时兄弟们来爽一把,可别说不认得兄弟!”

“当然不会。我胡封是什么人,兄弟你还不知道吗?兄弟只管放心,到时那皇宫内院,就是咱们兄弟自家的后院。大家想爽了,就只管来找小弟就是。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嘿嘿!不过兄长,你做你的校尉,将军什么的,也别忘记有好处给兄弟我留着些!”

“哈哈!那是一定!一定的,咱们这才是连襟好兄弟呢!”

在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谈笑中,胡封终于爆发了。两人的一番笑语。却已经是决定了献帝宫中女眷的命运。虽然眼下献帝还没有到手,但消灭了胡骑的两人却有着绝对的信心。…,

“那边的中军大营已经被围住,没有战马的皇帝,休想再从数千骑兵的追击之下逃出去。”

李利,胡封两员大将带着亲卫队的加入,登时让李郭骑兵们的攻势变得凌厉了起来。

只见一些骑士大声呼喝着。向着岌岌可危的中军大营迅猛冲杀,在杀死一两个守卫的士卒之后立即退开。紧接着又是下一批人马冲上。轮流冲击之下,守卫的士卒们开始出现慌乱。

更有一批骑兵摘下马背上的弓箭,在后面远远的游动着。只要看到有机可趁就是一箭,不时的有守卫的士卒在全力抗拒骑兵的冲击时,被一旁突然射来的利箭钉死。

而营中仅有的几支箭,早已在双方交战之初就已经胡乱的射光了。这样单方面的攻击,让献帝中军大营的守卫越来越艰难。

一里方圆的大营四周,到处都在进行着激烈的交战。就算是有张辽,徐晃这样的大将在到处补救,双方的优势也开始向着李郭追兵的方向倾斜。

伤亡越来越大的守军,已经不再是义无反顾的向前冲,而是都开始有些退缩。彼此偶尔碰到一起的眼神也闪烁着迅速避开。

李利带着亲兵队在观察了片刻之后,终于选定了一个防守越来越薄弱的进攻方向。李利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大喝一声,一刀横扫。霎那间斩下了两个有些动摇的守军的头颅。

随着鲜血喷溅的瞬间,李利身后的卫士们都不失时机的大吼起来。

“大营攻破了!将军威武!大营攻破了!将军威武!”

“兄弟们,赶紧冲啊!进营抢钱,抢粮,抢女人啊!不论是啥抢到了就是自己的!要是手脚再慢些,那就只能抢些老头子回家当柴烧了!冲啊!杀啊,抢皇帝啊!”

几声粗犷却嘹亮的喊叫,让李、郭一方的士气瞬间到了顶峰。而献帝一方的守军,真如山崩一般的轰然一声崩溃开来。但是已经被围在阵中的士卒们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转身向着最后的中军逃去。

每个狂奔的士卒只有一个念头,那里还有皇帝,还有大臣们,也许跑到了那里还能不用死!

但是仅靠两只脚,又怎么可能有马跑的快。转身逃跑的士卒们,将后背暴露在敌人锋利的马刀下,只能是更快的被杀的兴起的敌人所屠杀。

除去方才战死的数百人之外,只是从营寨边到献帝的中军帐。仅仅三百步距离,却有千余人被追上的马刀斩成两段。

无数的头颅还睁大的双眼,在地上的血水中不停的滚动着,似乎在诉说着主人心中的那一丝不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三章美人兄弟要了

一脸凶悍的许褚进入中军大帐,赶走了杨奉等人后。只是向着惊疑不定的皇帝行了一礼,也不理其他众多的老少大臣。

就不出一声静静的肃立在一旁,如以往做侍卫时一般守在那里。刚才在杨奉面前张扬了一瞬的许褚,似乎突然又消失了。

重新变得与往常一样的平静。只是那淡漠的表情下,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对这个强悍的御林军统领,看起来不过是个有些武力的莽夫而已。平日里自视高贵的大臣们,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他一眼。

本就与许褚这个莽夫交情不深的众文武大臣,此刻也没有一个胆敢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偌大的中军大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氛之中。帐中的宁静与帐外震耳欲聋的惨烈喊叫,刀枪相击间的拼死厮杀的惨景相比起来,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在这种沉闷的气氛里,献帝与大臣们的耳朵也变得分外的灵敏,有几人的耳朵甚至轻微的晃动起来,对帐外的声音听的是如此的真切。

终于帐外有人开始高喊着:“营破了!乱兵杀进来了!快撤啊!向中军大帐撤!”

混乱的脚步声突然在献帝的中军大帐周围,轰隆隆的响起。似乎所有人都向着这座大帐奔来。

瞬间,激烈的马蹄声,无数人挨刀时因为剧痛而发出的濒死惨叫声。士卒们倒地时,失去生机的尸体与地面沉重的撞击声,几乎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营内外。

不论是献帝还是钟繇等人,都是瞬间僵硬起来。虽然知道自己是最安全的,但献帝还是脸色苍白,缓缓的站起来。与大臣们一起看向帐中最强悍的那个,统率着御林军的定汉将军。

众人却意外的发现许褚依旧垂着眼帘坐在那里,好象是睡着了一般。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听到,抑或者他听到了。也觉得外面正在进行的惨败与屠杀与他无关一般。

众人对着许褚的高深莫测正惊疑不定,却听得帐外又有一群人飞奔而来。不过没有人马上进入帐中,直到片刻之后,一个高大却有些清瘦的身影才出现在帐门前。

就在这一瞬间。似乎睡着的许褚那双巨大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下,一道精光闪过。但看清来人之后马上又合了起来。

只见走进帐中的,正是脸带轻松笑意的江南军张纮。外面正杀的尸横遍野,惨叫连天。也不知道这个自从离开长安城后,就不常出现在献帝面前的老者,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快乐,还能带着笑脸。

不过总算看到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早已心急如火的钟繇、董承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向张纮走上了两步。

正要开口询问,却听身后的献帝一声轻咳。

年轻的献帝已经忍耐了太久,他同样在担心着局势是否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眼下献帝只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究竟是否会重回李傕等人之手。究竟是反抗到死还是继续忍耐做他的傀儡,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张了张口,献帝却忘记了应该称这个进门的老人什么官职。

这段时日封出去的大官太多,而张纮不过是封了个不入流的偏将军而已。日理万机的献帝那里能记得他的官衔。

再说张纮在这一年里,都是跟在众臣身后,偶尔拜见一下献帝就离开。献帝对他的印象就更淡了。不过幸好,献帝还记得他是江南军来送粮的使者张纮。…,

而对皇帝来说,对臣下有个最好的称呼,既显得亲近,又可以不用记那些繁琐的官衔。

献帝的声音还算平静:“张爱卿!你来了,可知外面的情形如何了?”

张纮微笑着正要回答,却听的‘嘶啦’一声撕裂的巨响。大帐上的蒙布居然被无数的抓钩给扯裂开来,帐中所有人顿时都在惊讶中看清了外面的形势。

“咝!”

顿时除了张纮与许褚,不论是献帝还是杨彪、韩融等文武臣子,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纮却也没有料到。李利会用这手来远距离的扒开帐篷,来看清帐中的情形。这样一来,献帝等人也就直接落入了外面人的眼中。

离大帐二十步之外,正是张辽统率着的一千江南军精锐战士,所组成杀气凌然的防御阵形。在防御阵之外,与之对恃的则是大群手执利刃的李、郭骑兵。

足有数十人手中。还在收拢着刚刚撕开帐篷的抓钩所系的长绳。

在江南军身后,是已经被打的丢盔卸甲的各方残兵。但此时近千数的残兵们,都被集中看管起来,免得他们军心不稳之下,做出什么不利防守的行动。

刚刚出帐的杨奉,正立在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将领的身边,低声说着什么。其他如胡才等新封的将军们,都与他们的手下被押在一起。

看来那年青人就是杨奉去寻找的徐晃了!

被自己人看押起来,让残兵败将们心中虽然不满。但刚才疯狂的逃命过程,已经让他们的士气尽丧,再也没有了想要反抗的勇气。

哪怕看着他们的仅只是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江南军士卒。

所有人都抱着一个念头:“至少还有他们这千余人挡着,我们暂时不会死了!”

在这全军惨败的一刻,蛰伏一年的江南军终于露出了他们锋利的爪牙。

面对全无斗志的敌人,眼见自己的骑兵就要拿下中军大帐。却突然被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队伍所阻,偏偏这支队伍装备完全,士气严整,一看就是精锐之兵。

就算能拿下这些人,自己的骑兵只怕也要折损大半。这是已经完全占了上风的李利、胡封所不愿意看到的,两人有些惊疑的走上前来,向着对方统领的年轻将领打量一番。

比较有心眼的李利上前拱手道:“在下乃是司隶校尉,李车骑所属之骁骑将李利,这位将军不知又从何来?为何要阻止我军执行公务!”

对李利的巧言狡辩,张辽冷冷一笑:“本将雁门张辽!奉我家主公之令,前来保护皇上!主公有令,若有人敢冲撞圣驾者,杀无赦!”

李利大笑起来:“原来你就是雁门张文远!久仰大名了!你不是跟着吕布吗?怎么投到江南军属下了。不过也是,吕布那厮还真算不上是个明主!何况他都已经战死在...!”

“闭嘴!温候如何你无资格评论!你只说是战还是退即可!”

“哦!”被张辽抢白了一通的李利并不在意的摇摇头:“文远啊!想你本也是边塞出身的勇将,应知咱们这些同属边民的凉州百姓的苦难。

可若是不能迎回皇帝,必然会有人借机打压,甚至消灭凉州人。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数十万苦命的百姓,又将要受这刀兵之灾,死无葬身之地吗?

再说兄弟我也是奉将军之命,奉请皇上回都而已。还望文远让开一条路。若是能配合我军完成任务,为兄愿保你做个三品衔的大汉将军,你看如何?”…,

此刻的李利却是真正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不可谓不花费心思,对雁门张辽的名字他当然听说过。更知道能被吕布收为部下的人,至少是一员勇将。

若是能在此劝降了张辽,不但能省下大量的力气,顺利完成军令。少不得还会为叔叔招来一个重要的将才,两全其美的事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他的一通天花乱坠的说辞,换来得只是张辽一声淡淡的嘲笑。

看着似乎一脸痛惜百姓的李利,张辽朗声说道:“李将军!你放心,就算是你们失败了,凉州的百姓不会有一人因你们今日所为而被杀。因为我家主公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你家主公不是江南军的孙策吗?他有如此实力,还能将手伸到凉州?”

对自信的张辽掷地有声的豪语,李利有些惊讶的想要问问是什么回事。并想再劝说让张辽加入凉州,最多将许诺给他的官位再提升一些。

一旁的胡封突然叫了起来:“哈!大哥,瞧!那个娘们,哦,那美人真是极品!哈哈,这个美人,兄弟我要了!”

转头对着张辽吼道:“喂!张文远,你娘的别不识抬举!我家兄长开恩封个大将军给你做,让你升官发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马上带你的人马投奔咱们西凉军,老子也开恩再赏两个美人给你。这营里的女人随你选!不过老子看上的那个穿紫裙的你不能选!

嘿嘿!那是老子自己要用的!”

口气中仿佛这营中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可以随意取用了一般。

被自己兄弟打断的李利有七分恼怒,又有三分好笑的瞪了胡封一眼。

转头低声骂道:“你这小子真是色迷心窍了,这些女人等咱们拿了献帝回去,你自己做了侍卫统领,还是都是你嘴里的肉吗?

为何非要在这有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真是坏人大事!”

被骂了一句的胡封却只是毫不在意的嘿嘿直笑。深知他本性好射的李利只能白了一眼转头看去。

这一眼顿时让原本觉得胡封的话是理所当然的李利,也是大吃一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四章第一勇将

只见那被撕开了全部蒙布的帐篷里,数名衣着各异却姿色皆属上乘的美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献帝身边。

而听到气焰嚣张的胡封赤果果的话语,帐中的所有人不论是皇帝还是百官的脸上显露出的表情,不是分外震惊就是十足的愤怒。

各个都是恨不得将这胡封杀死一万遍的样子。年少的献帝更是脸色铁青,死死的盯着出言不逊的胡封。

在献帝的眼眶里,隐隐有着强忍的泪水。

这一刻,他是真正的痛恨起了自己的先帝们:“为何要将这好端端的大汉帝国,折腾的如此衰败!当年的太祖南征北战,平服四夷,四海来朝,都是如此的威风。

可如今,连一个边郡蛮荒来的野人如此污辱皇后,我都无力保护!这样的皇帝当的有何意思?再若如此下去,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屈辱。

朕好恨啊!为何让我坐上了这个位置,却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留给联!天啊!这又是为何!”

此时根本没有人在乎献帝有多少的委屈。李利细看那穿着紫裙,气质华贵之极的美人,居然正是当今天子的正宫娘娘,伏皇后。

年方十八的伏皇后,本就生得端庄貌美,肤白肌嫩。此时又正是盛开的花一般的年纪。长年在宫中做着母仪天下的皇后,让她自然有着一种常人难及的雍容美态。

这回李利真是哭笑不得的回头怒骂道:“你这混小子,亮瞎了猫眼,那是当今皇后娘娘!这里的宫女什么的,你谁也能动,唯她不能碰!真是个色到家的家伙!”

李利的责骂让脾气暴烈的胡封顿时有些愤怒。正想要斥骂回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反而咧嘴笑了起来。不再理睬多嘴的李利,只管自己认真的欣赏起了眼前的风韵怡人的美女起来。

对他的心思知根知底的李利,当然明白:“这小子定然会在今后对这个皇后娘娘下手了。如果他做了御林军统领。守卫宫禁,这娇嫩美艳的伏皇后,绝对逃不过他的手心。

这禁宫大内还知道会被小子折腾成什么样呢?看来这皇帝小儿少不得要戴上无数顶绿帽了。

妈的,皇后也敢要!真是色胆包天的混帐。谁让叔叔宠信与他呢?真是无法无天的家伙。不过不论如何,此事也要让叔叔知道才好,至于叔叔如何安排,那就不是我所能管的了!

嘿嘿,不过若是叔叔答应,说不定如此绝美的皇后,我也能尝上一回呢!”

张辽眉头微皱。只是顺着李利同样变得火热的眼神,扫过一眼伏皇后,马上就收回了视线。

心中暗想:“比起几位主母来,这伏皇后不过如此!就算是子龙将军的妻子,也要比她美上良多,不过这皇后娘娘的风韵倒是有些不同!

一国之母,总是有些优美之处,也难怪这凉州来的粗鄙之人会对她起了邪念。只可怜这软弱的皇帝。若不是有我等在此,他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见过了主母们那种真正的人间绝色,张辽却是对这美丽的皇后丝毫没有在意。

向着还在顾自谈论的李、胡两将说道:“你们这些贼子。欺君到如此地步。就不怕将来事败,被诛九族吗?”

双眼放光还在虎视耽耽的细细欣赏着伏皇后的胡封,见张辽软硬不吃,还是不理己方的招揽。心中的欲火加怒火升腾而起,顿时大怒起来。…,

不等李利再说,手中的大刀一振,大吼道:“诛九族,诛你娘个头啊!老子可不管你不是并州第一勇将,就一句话,不降者死!你若是不降。老子先诛了你!”

说着催马向着张辽杀来,对于这个打搅了自己欣赏美人的家伙,胡封的心中是分外的痛恨。如果不是张辽在前面挡着,自己说不定已经将极品的皇后,抱入怀中细细疼爱了。

至于那个小屁孩般的献帝,敢反抗吗?他要是反抗。胡封不介意出手教育他一番,让他彻底明白谁才是他坚实的后台。

在去年受舅舅的命令,胡封亲手斩杀了号称凉州军第一勇将的樊稠。虽说当时有谋杀的成分在其中,但他终究是正面斩杀了樊稠,自身的武力自然是极高的。

从小到大都是在凉州军中长大的胡封,一柄五十六斤重的鎏金大刀之下,更是斩杀了不知道多少羌胡外族敌人的头颅。

而斩杀了樊稠,等若是让他取代了凉州第一勇将的名头。正是春风得意的胡封,虽然也听说过并州张辽这个人的名字。但凭他自身不俗的武艺,又怎么可能怕张辽。

“这个不过是从未见面过的并州第一勇将呢!”

见恼羞成怒的胡封举刀杀来,同样自信十足的张辽,更不可能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自然是毫不在意的挥刀迎上,曾经受过吕布的指点。之后又在江南军众多高手磨炼出来的张辽,已经如一柄经过打磨的绝世宝刀。开始散发出一代名将的光彩。

要想成为一代名将,自身强悍的武力当然是最基本的条件。

如果说武力是骨肉,那兵法战略就是血脉了。与在吕布军中之时只讲武力强弱不同,对于众将在军事知识方面的学习,江南军向来敞开供应的兵书,让张辽更是如饥似渴的学习着。

两柄同样雪亮的战刀,在空中划出两道闪电般的残影。

‘哐当’一声震天的巨响,火花爆闪中,当今的并州第一勇将与凉州第一勇将,眼带冷光,狠狠的战在了一起。

这不但是两人之间的战斗,更是吕布之后,并州与凉州第一勇将的较量,谁也不会轻易的放弃,更不可能向对方认输。

只交手一招,两人都是惊咦一声。都是身经百战的两人都明白,对手的实力绝不弱于自己。顿时都收起了心中的那一点轻视,全神贯注的与眼前强大对手厮杀起来。

两人用得都是近八尺的大长刀,且不论是武艺、力气尽都相似。你来我往之间,场中顿时刀光滚滚。

一会是张辽的刀险险的掠过胡封的额头,而胡封紧接着的下一刀就会差之分毫的扫过张辽的咽喉。

两人全力以赴的出刀,互不相让,却是战了个平分秋色。

第三十五章攻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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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对方最强的张辽被己方的胡封抗下,敌人似乎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坐镇后方的李利心眼顿时活跃起来。

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了趁机突击,早点打垮敌人,好带着献帝回去向李傕复命的念头。

三千多骑兵,要是对上不到千人的步兵还不能取胜,他李利就愧对凉州骁骑这个将衔了。就算是装备再好的江南军步兵又能如何。

凉州骑兵,那是用无数胡人的头颅与他们战马的鲜血培养出来的精锐。他们的勇猛同样是在尸山血海中得到过证明的。

对己方骑兵的战力有着充分信心的李利,对着身后待命的几个都伯、军候暗中挥手,将准备出击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片刻之间,本是安静围观斗将的三千骑兵,顿时是人喊马嘶,都开始骚动起来。

眼见敌军动荡起来,正密切关注着战场形势的张纮,立即就明白了李利的意图。转头看向了还在一旁养神的许褚。

胸有成竹的暗笑:“本校尉早已算定了你的反应,想趁着我方无大将之时突袭吗?就算陈到被派回去报信,可是还有一个更属猛将的许仲康在此。

就只那个许定,虽说比不上文远他们,也算是一个将才了。一千江南军精锐士卒,足以坚持到最后了。就凭你们几个凉州来的小子,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呢?”

场中张辽与胡封为了两州第一勇将的争斗愈趋激烈,两人激烈的交手之中,不时的大喝几声以助声威。只见李利一声令下,杀气腾腾的三千铁骑,顿时从四面八方一起向着江南军攻了上来。

这是骑兵对步兵的防御阵形最有效的打法,仗着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实行多点突击。只要有一点被攻破,后续的骑兵就会源源不绝的摧毁整个步兵阵的防御。

通常来说,就算是一对一的战斗,也是骑兵稳占上风。一匹马的冲击力至少在数千斤以上。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的力量所能抗衡的。

更何况,江南军还要做到以一敌三。双方如此悬殊的实力,在李利的经验中,最多只需要三次。不对,是两次。

只要两次,凉州骑兵最多两次轮番的冲击,身处平地且无所依仗的江南军的守卫就会被击溃。

剩下的当然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与抢掠了。杀掉一切该杀之人。抢光一切应抢之物。这就是李利眼下要做的事。

轰隆隆的马蹄声猛烈的响起,刚才还觉得受辱而愤怒无比的皇帝与大臣们,顿时被惊得脸色煞白。身处包围圈中被攻击,与在外围旁观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仿佛那些足有八尺高,凶悍冲来的战马,四只沉重的铁蹄随时会踩爆人们的脑袋。更何况马背上,还有着无数挥舞着利刀的恶汉,他们是真要进来杀人的。

尽管每个读过书的人都明白做文人要有傲骨。不能为强权所摧折。可是真到可能被乱马踩成肉泥之时,又有几个能做到依旧挺直了腰,表现的毫不畏惧。

中军大帐不过一二十步的范围。狂奔的战马几乎是瞬息就能突破。胆战心惊的文士们,一双双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越冲越进的马群。

谁还有心思再为自己那位尊敬的皇后,将要受辱而担心。…,

双方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并不远,只数息之后,第一波的骑兵冲击就到了江南军的阵前。

此时江南的士卒们已经手执刀盾,排列成了整齐的三角阵。立于第一排的都是一什之中,最为强壮的士卒。

每个人都略微间隔开来,而在他们身后的则都站着两个战友。

第三排则是三人,站在第四排的两人,则是每人手执两条丈二长枪的长枪手。最后一排的却是仅有的一百名弓弩手。他们手中的正是当初离开舒县时。孙策特地让张纮暗中带上的连弩。

当时新制的连弩本就刚刚开始生产,在军中也没有装备。为了张纮的安全,才将星火营的装备中抽了一部分出来。这是许褚的一部人马,根本没有装备的秘密武器。

但此刻因为要分守四面,这每边不过二十五架的连弩,若是用的不好。也只能对骑兵稍稍起到压制的作用。

当狂奔着战马,喘着粗气,重重的撞上第一个执盾的江南军时。沉重的巨力传来,还不等他后退,身后的两面盾牌已经贴在了当先的士卒的背上。

其后的每个刀盾手都是以弓步站立,一脚半蹲,单脚撑在身后。用强壮的肩膀直接顶着盾牌,给同伴以最大的支撑。

紧接着又是第三排的三面盾牌,贴在了两个人的身后。每个小队六名强壮的汉子,构成一个坚固的三角阵形。

齐声大吼,每个人都是肩背坟起,死死的顶住了冲来的战马。

尽管如此,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这些三角阵形,被撞得挤压在一起,整体向后滑退了四五步。排在队前的那一排壮汉里,更是将近有一半人,因为受到过重的撞击,而喷出一口血来。

马上的凉州骑兵纷纷惊呀的看着这个奇怪的阵形,骑马作战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见过还有这样的步兵阵形。居然借着战马之冲势,还一次性冲之不垮。

不过阵形虽然牢固,但组阵的人终究不是铁打的。他们第一次能勉强撑下来,难道凭这些人还能撑住绵延而来的第二波,第三波骑兵冲击吗?

被阻住马势的骑兵正想要拔转马头,撤回本阵,再次发起冲击之时。一杆杆在三角阵之后,早已准备多时的长枪,如夺命的毒蛇出动一般,夹着劲风猛刺了出来。

“扑哧!扑哧!”

“咴...”

只见整个防线上,无数锋利的枪尖,毫无阻碍的没入已经停顿下来的战马胸膛。每一匹突进的战马,都至少被两杆长枪刺穿。

受到重创的战马顿时惨嘶起来。剧烈的痛苦之下,受伤的战马纷纷人立而起。马上的骑士一时猝不及防,瞬间有近半的人被抛起,滚落下了马背。

没有马蹬,仓促之下,不是骑术绝佳的骑士,想要在直立的马背上坐稳,还真很有些难度。

可是就算是第一次没有被战马抛下马背,骑兵们也会被倒地而死的战马死死的压在身下,死得反而更加的迅速了。

还不等被摔得晕头转向的骑兵们起身,本是第二排的两名刀盾手已经分出一人,迅猛的冲前几步。一刀斩下了骑兵的头颅,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退回了三角阵中的原来位置。

在他出击的同时,原本站在第一的勇士,已经被换到了第三排。而作为排头兵的又已经是一个第三排轮换上来,近乎全盛状态下的士卒。…,

这样一个配合默契,行动灵活的三角阵形,每个江南军的士卒在新兵营中,都已经演练过无数次。这是在没有连弩可以利用时,对付骑兵最好的阵形。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一个人知道,只知道主公在要求全军练习这种的战阵时,曾经说过一句话,‘在防守之中三角形最是稳固。也即是三角不破!’

而六人小组的配合,则是利用江南军自有的战马实战演练过无数次后,得出的最佳配合人数。当然最后的枪兵与弓弩手之类的配合兵种,并不算在其中。

让李利惊诧的是,士卒们发动的第一波冲击,几乎对江南军根本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损伤。反而被反扑的刀盾手斩杀了近百人,更是损失了百多匹战马。

“这如何可能,在平地之上冲锋的骑兵不曾建功,反而被防守的步卒斩杀。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你们强壮吗?那就再试试!”

对于战死的那一批人马,李利根本没有一丝的在意,都已经是死人了,何必再理。

立即气急败坏的下令:“给本将再冲,两波骑兵同时出击!十息之后再上两波!连绵不断,直到突破为止!娘的,老子就不信这些混蛋,还能挡下无休止的战马攻击!

砍不死他们就用战马撞死他们!打不开这点人的防守,都他娘的别再回来!”

已经有了探路的先例,重新振作起来的李利骑兵们,再次开始汹涌向前。这样的仗打得也着实让这些骄傲的骑兵们憋气非常。

如果不是江南军黑头中军大帐,缩成一团的防御阵形,整个战场一次最多也不过,只能让百骑同时发动冲击。

三千愤怒的骑士只怕都会想要冲上前去,将这不过千余的敌人斩杀干净。他们的存在简直是西凉骑兵的耻辱。

这一次,在江南军的三角战阵支撑下了第二波的冲击之后。压阵的连弩立即对着紧跟在其后的第三波骑兵,开始了全力的射击压制。

每面二十五架连弩,每架十二枝弩箭开始连绵不断的射击着。

密集的箭雨覆盖过来,如同有数百人在张弓射箭一般。五十步的距离,高大的骑士与他们的战马根本如箭靶一般,无处可以躲避。

做为补充攻击的第三波的骑士,还没有冲到近前就已经纷纷被射倒在地。不论人马几乎是顷刻之间就被穿成了筛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六章生与死

当第三波的凉州人马惨叫着,在全身上下的血液,如洒水壶的喷头般狂喷中,悲惨的死去之时。第二波的人马再次步上了第一次冲锋时骑兵的后尘。被阻住冲势的战马全部被枪兵刺杀。

不过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的骑兵们一察觉身下的战马中枪,感觉不对之下,立即就主动滑下马来。纷纷呼叫着,转身向着本阵方向飞奔撤退。

除了少数一部分反应不够快被斩,或是被连弩意外的射杀之外。这一波的战马死完了,骑马的士卒却多数都安然无恙的逃了回来。

而奉李利之命在十息之后,跟进冲击的第四波骑兵,却被这些回逃的士卒与遍地倒下的第三波的人马的尸体,挡住了进攻的路线。

侥幸逃生的骑兵士卒们要回归本阵,但第四波、第五波的骑兵则想要冲锋。进退之间,战场上顿时变得人仰马嘶一片混乱起来。

慌乱中甚至有受惊的战马,直接踢爆了挡在身前的人的头颅。加上先前的战死的人马,这片不过数十步方圆的战场上,已经倒下了三批三百多的人马。

大量的人血混合着更多份量的马血,开始在战场上肆意的流淌。空气已经中充满了粘稠的血腥味道。

在阵后的李利此刻已经双眼涨红,大怒的狂叫起来:“杀上去!给本将杀上去,敢有退后一步者杀无赦。

卫队,督战!娘的,你们的马都战死了,你们还活着回来做什么!给本将杀上去!你们这些凉州人的败类,耻辱!给本将冲回去!杀光他们!”

还没有杀敌一人,自己却已经战死了足足一成的人马。此刻深感耻辱的李利,已经陷入了暴怒之中,根本不再顾惜将士的死活,下定决心一定要突破江南军的守卫。

那些原本逃回的士卒。顿时陷入了悲愤之中。没有了战马的保护。就这样没有防护的拿着一柄马刀,去冲击装备完全的敌人,那几乎就是在自杀了。

但是将军已经下令,也就是说这些没有了战马的士卒。再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战场在一片沉重肃穆的气氛中,无形中似乎静止了半刻。

原本已经就要逃回自己一方的骑兵们,眼中凄凉的望了一眼自家的将军。再看看已经严阵以待,奉命督战的亲兵,那些亲兵手中雪亮的战刀已经出鞘。

只要这些有些慌乱的‘逃兵’再奔向阵中,督战的亲兵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斩下他们的脑袋。

看看脸色铁青的李利将军丝毫没有改变命令的意思。一众无马的骑兵黯然低头,片刻之后他们只能无奈的转身。呼号着向着江南军再次杀了回来。

“与其屈辱的被自己人杀死,死了还要让家人也被别人嘲笑!还不如跟敌人拼了。也许还能做个勇士。死就死了吧!朝夕相伴的马儿也死了,做主人也没什么活路了!”

看到逃命回来的士卒们终于三三两两的转身,向着敌人杀去,李利冷硬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放松。

直到最后一个步行的骑兵也转回身去,李利才向着有些不忍的己方骑兵们大吼道:“都睁大狗眼看着,给本将向前冲!今日若是冲不开敌军的防御,你们也都他娘的别回来了!”

惨烈的决死命令下达。所有听到的骑兵们,心都是一凛。对先前兄弟们的一丝同情,顿时是荡然无存。

“还有什么好想的。接下来就是我们了!正如将军所言,不杀敌则己亡,这一向是凉州战士的宿命,又说什么同情不同情的!”…,

这一瞬间,李利一方原本有些低沉的士气,再次暴涨起来。

有些混乱的骑士们重新整理好队形,静静的看着那百余奔跑着,吼叫着冲向江南军的兄弟。在江南军依旧严整的阵形之下,如遇热火的冰雪一般,迅速的消灭干净。

滚烫的热血涌出。汇入地上的血河里,迅速的向着四周流去。还活着的骑士们只是看着兄弟们战死,没有一个人说话,更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对与死去的人,死已经是一种荣耀!因为他们的死,已经将身后战友们的热血点燃。加热,并渐渐的开始沸腾。

没有人下令,一匹匹战马开始自己向前迈步、加速。带着主人赴死般的战意,向着那似乎坚不可摧的小小三角冲去。

一马不行,五马上。五马若是不行,之后还有十马、百马。在斗志燃烧起来,充满野性斗志的凉州骑兵面前,没有攻不下的堡垒,没有杀不了的敌人。

这一次再没有停歇的凉州骑兵,让江南军士卒的压力顿时无限增大起来。张纮原本轻松的笑脸也开始变得严肃,身后的献帝与一众大臣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人人的脸色憋的苍白无比。

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们,虽然最近被追兵赶着奔逃了几千里路。但如这般热血厮杀的场面,还真是第一次呈现在他们眼前。

密集的人马堆集在一起,每一刀都会带起无数飞溅的火花,或是一溜冲天的血雨。

那血有些是人的有些是马的,但在那纠缠成一堆堆的屠宰场里,不论是人还是马,都在为自己能活下去拼命奋斗着,挣扎着。

不论是人还是畜牲,求生都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没有谁会想要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但此刻,你不杀人,就被人杀。生与死,只在与你的刀,你的兵器,是否比敌人更早一丝切断对手的咽喉,刺入敌人的要害而已。

在接连抗下数骑战马的连续冲撞后,无睱换人的三角阵第一列士卒,终于不断的有人力尽而喷血倒了下去。而倒下的人,瞬间就淹没在无数的马蹄与大脚之下,再也没有可能再站起。

江南军三角阵中的士卒一旦开始出现伤亡,表示阵形已破。迅速冲上的凉州骑兵,根本不会再给江南军重新组阵的机会。

面对两三个人的相对微弱的抵抗,疯狂冲击的战马,轻易就能将阻碍撞倒,踏在脚下。这样本就在人数上处于劣势的混战中,一人死,也就代表着一什皆亡。

在凉州骑兵不再顾忌生死的连续冲击下,江南军的阵势,终于开始出现了缺口,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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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无耻之尤

本处于冲锋的骑兵队伍后阵押阵,李利手下一名叫华伟的副将。

只看他年不过三旬,身长却足有八尺八寸。整个人生得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一部粗硬的短须,让的显得一脸凶悍之相。

眼见到前方冲击的兄弟们,舍生忘死的突击之下。终于在敌人坚固的防御阵线上,突破出一道缺口,眼中顿时放出嗜血的冷光。

“突破之机,就在此时!”

身经百战的骑军副将华伟当然知道,真正想要打开缺口,继续突破进去。可能要付出许多人的生命,这里面也许会包括着他自己。

但身为骑将的华伟对自己有着充分的信心,依然毫不犹豫的催马,向着兄弟们用生命血肉铺出的缺口冲去。

进攻通道已经打开,剩下的就是他们这些做为将领的出手,作出最后一击的时刻了。

挥舞着手中的虎头鎏金长砍刀,华伟的心中充满了狂暴的杀意。

战马刚刚冲到阵前,陡然暴烈的大喝一声:“兄长,小弟为你报仇了!嗬啊!”

沉重的虎头大刀猛然挥出,左右劈削而去,“叮当,哧!”

江南军士卒身上所穿着,普通刀剑难伤的精钢铠甲,在他的刀下居然如纸般的被撕裂开来。他的手上居然是一把不差于当初裴元绍夺来的宝刀。

仅只用了一招左右开弓,突进的华伟,轻易的就将两名刚刚突前斩杀了一个落马的骑兵。

还没有将手中厚重的盾牌,回复到防守状态的江南军士卒拦腰斩成了四段。

凉州骑兵们付出了十数倍代价,才打出的一个小小缺口,立即就被华伟扩大了许多。

这一招得手,华伟根本不理还在血泊中惨叫的江南军士卒。毫不停留的催马向前,两只马蹄落下。只听得‘砰砰’两声,将两个还在濒死惨叫的人头,生生踩爆成一堆稀烂的碎块。

缺口打开。寒光中刀锋疯狂闪动。突击成功的华伟如熊一般一边嚎叫着,一边开始疯狂的收割起了周围江南军士卒的生命。

如风的刀法,显出他的武艺极其精湛,不知道为何。如此人物却只是担任了凉州军中一个小小的骑兵副将。只见在他强力横扫的宝刀之下,在此防守的江南军,没有一人能挡他一刀。

每一个死在他刀下的将士,都是死相惨烈,每个人至少都被他狂扫而过的大刀分成了八块。

只有最开始的两个士卒,只是被一刀分成两半。他们的死相,已经是华伟身后留下的众多尸体里最好的状态。

短短的片刻时间。华伟身边的江南军士卒,不论是刀盾手、还是枪兵、弓弩手都被他来了个大卸八块。江南军并不算厚实的防御阵形瞬间被狂奔前冲的华伟突破。

突然看到眼前一空,华伟心中的杀意在一番杀戮之后,稍稍平息了一些。

抬眼看向几乎近在眼前,再没有遮挡的献帝等人,嘿嘿阴笑了一声。一个强壮如牛的大汉却笑得如此阴沉,让献帝君臣都是浑身一抖,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华伟正要催马上前。将献帝舀下好得此战首功。

一声暴喝从一边传来:“大胆贼将,胆敢惊吓皇上!谯县许定在此,还不通名受死!”

华伟冷冽的眼神一扫。只见不远处分头防守的几个江南军将领,见到此处被骑兵突破,已经分出一将向此处赶了过来。…,

看到许定赶来,华伟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许定?又是何人!你可是孙伯符那狗贼手下?本将关西华伟,特来为兄长报仇!”

许定略一犹豫,最后还是皱眉回道:“你兄长又是何人?看你也是一个英雄汉子,为何下手如此狠毒!屠杀将士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毁人尸身?”

华伟不屑的笑道:“我家兄长乃是天下有数的骁将,若不是中了你家孙策小贼的奸计,又怎会轻易命丧阳人一战。

本将为报兄长之仇。如今学艺大成,才特意从凉州赶来。想不到老子出征这第一战,就正遇上你们江南军!

哼哼!这才是老天有眼,活该你们要死!孙家小儿不在此间,本将就舀你祭奠兄长的战刀,为我家屈死的兄长华雄。先收回些利钱!”

叫喊着说完,手中的战刀一挥,却是发出了一声虎啸般的刀鸣之音,渀佛刀上真的有了灵性一般。挥舞着向许定杀了过来。

许定刚刚低声说着:“居然是华雄之弟,原来如此!”

心中满是无奈的许定也只能提刀迎上。既然承认了自己的是江南军的一分子,就只能将这江南军的敌人承担下来。

对华伟口口声声的骂着孙策为小贼,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虽然有些郁闷,许定却也并不担心这华伟有什么翻天本事。

要知道自己万夫莫敌的兄弟就在身后坐镇,还有同样武艺不弱的张辽等人就在不远处。

再说许定本身的武艺,比起许褚也许还要强上几分,如果不是双方的力量差着太远,许定也未必会怕许褚什么。

两人双刀相交,却见一片金光灿烂中,发出了咔吱的一声异响。只见许定手中那宽厚的刀身,居然被华伟的宝刀斩开了一半,半片刀身如被大力扭曲般的歪斜了下来。

许定大吃一惊:“这如此锋利的宝刀,若是让他斩到了身上。那样脆弱的血肉之躯,还不是如同摧枯拉朽般的就被他给削成几段吗?

难怪将士们无人能挡,身上穿着甲胄还被这屠夫斩成八块。这刀如此锋利,也就只有厚重的盾牌才能挡得住它了!”

心中斗志顿时消去了大半。对于许定惊慌,早已知道自己宝刀锋利的华伟,却更是咄咄逼人,一刀紧过一刀向着许定劈头盖脸的杀来。

冰凉的刀锋掠过,却是每一刀都是指向了许定身上的要害之处。逼得许定不得不舀出十二分的精神,全力招架着他的攻势。

只是许定意志坚定,手中普通士卒所用长刀的材质却实在普通。

在华伟势大力沉的不断劈斩之下,勉强支撑过不到十余刀,已经破烂不堪的刀身发出轻轻的一声叮响,从根处彻底断裂了开来。

手中只余下一杆刀柄的许定立即苦叫一声:“仲康救我!”

将光秃秃的刀柄向着冲来的华伟奋力掷去,同时拨转马头向着后方飞奔逃去。

见就要到手的功劳想要逃走,华伟大喝一声:“胆小鬼,打不过居然就要逃吗?今日谁也救不得你!”

他仗着宝刀毁了人家的兵器,却说逃跑的对手是胆小鬼。却不想想别人不逃,还真让他舀去祭刀吗?只能说人若在无耻状态之中时,自己是不会察觉的。

将许定掷来的刀柄一斩两段,华伟毫不犹豫催马追了上来。

看着前方正狼狈逃窜的许定,华伟的心中笃定:“斩杀一个连兵器也没有的敌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有兄长的宝刀在手,谁也阻拦一律顺手杀了就是!”…,

许定在策马之时,已经悄悄将马鞍上的三石硬弓取下,暗中搭上了一枝狼牙箭。当初许定也就是用这张弓,在百步之外一箭射死了处身乱军之中的骠骑将军张济。

也正是因此,他才被献帝在口头上封了个偏将军,与低调作官的张纮算是平级。

见华伟死追不放,许定更是心中暗恨:“这华伟仗着手中宝刀锋利,就猖獗若此。还不依不饶的要我性命,那就休怨我暗箭伤人了!”

眼见华伟追近,许定正准备张弓射出夺命的一箭。却不料,正被旁边亲自带着骑兵们,突入进来的李利看在眼中。

见许定已经瞄准了华伟,李利大惊呼叫起来:“忠恕,小心暗箭!”

“铮!”

这边许定的一箭刚离弦,那边听到警示的华伟已将手中的刀立了起来,挡在了面前。那本是正中面门的夺命利箭,当的一声大响,却是射在了平立的刀面上,登时远远飞了出去。

原本有些放松的华伟登时惊出一身的冷汗。感激的望了示警的李利一眼,两人一头,大怒之下一齐向着许定杀来。

眼见两人就要追上无处闪避的许定,在靠近中军大帐后方的角落里,两道人影正在低声争执着什么。

脸带得意之色的杨奉,正对着眼前这个雄伟大汉命令道:“公明,你须记得,本将才是你的主公!如今本将命你哪里也不许去,只须全力保护与我即可。不然莫怨本将不放过你!”

徐晃已是满脸的愤慨:“主公?本将只说投得汉军,何时认你为主!如你这般只顾自身的安危,不说友军急需支援,竟敢连皇上的性命也要置之不理!

你这种无君无友的小人,枉你还身为大汉的车骑将军。我徐晃悔与你曾相识,从今日起本将与你这小人再无瓜葛!休要说你认得本将!我丢不起这人!”

看着徐晃坚定的离开,杨奉气急败坏的嚷了起来:“徐公明,你这负义小人!不就是见本将军的兵马被打残了,实力已是大损,而想要别投实力强大的江南军吗?

嘴里倒是说得好听,满嘴的忠孝仁义,你、你亦不过只是个,趋炎附势的无耻之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八章宣花斧战虎头刀



>即使在这纷乱吵杂的战场上,两人之间的争执,也引起了不远处献帝君臣的注意。听到杨奉的气急败坏的责骂话语,献帝与董承等人也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

见到年青的徐晃,对他壮美的形貌,各个都是感叹一声:“这汉子倒是生得一表人才!不过只是个小小的骑都尉而已,为何让这杨车骑如此在意!”

听到杨奉的怒吼,徐晃勒停了马,浓重的眉头跳动了两下。

冷冷的看着着杨奉,淡然道:“杨将军!道不同不相为谋!将军既然如此说法,晃倒有一言相劝。古人常患不遇明君,今晃幸遇之,当以一身本领以图自效,何必在意那私下的名誉!

晃劝将军,不若也随晃投往江南!男子汉大丈夫,生在此世,当尽力做一番顶天立地的事业。也胜过做这徒有虚名的车骑将军!言尽于此,将军自行斟酌,徐晃告辞!”

手中扇面大的宣花巨斧挥动,却是发出呜呜的咆哮般凌厉破空之声。将杨奉还想强辩的话语,生生的堵回了嘴里。看来再说下去,徐晃可真得要翻脸了!

别人不知道,杨奉却是明白徐晃手中,那柄比蒲扇还大的宣花斧有多么的恐怖。在当初带着自己的部曲叛离李傕之时,这把大斧可是轻易的斩杀过数十员前来追杀的校尉、都尉之属。

李傕手下也是有些勇将的,但依旧没有人能在那七十二斤的巨斧攻击之下挡过一招。每一个遭遇到徐晃的,都是如劈柴般,被一斧连人带兵器的劈成两半。

想起那些血肉模糊的两片身体,杨奉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那样的一斧,几乎能劈开天地一般,就算是杨奉自己也觉得,未必能挡下一招。

眼睁睁看着徐晃离去的宽阔雄壮的背影,痛失爱将的杨奉也只能涨红了脸。在心中恨恨的痛骂徐晃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带着与杨奉辩论的闷气,徐晃从角落中出来。正遇上逃奔而来的许定,手中大斧猛挥一下。

向着许定叫道:“许将军莫慌,徐晃前来助你!”

大喊声里。徐晃催马横出,手中的大斧抡起,挟着风雷般的威势,向着已经追近的李利兜头劈了下去。却是将李利当成了出气包一般的攻击起来。

一见到徐晃如车轮般翻滚着劈来的大斧,眼光锐利的李利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根本不愿与徐晃硬拼,只用了一道巧劲,尽力将徐晃的大斧挑的劈向了空处。

尽管只是用巧力相抵。还是让李利的身驱剧烈的摇晃了几下。

两人交手已过,已是高下立判。却不料徐晃手中的大斧却是灵巧的翻转了一面,再次转向斜下,直直的劈向了李利身下的战马。

这记突然而来的变招,吓得有些松懈的李利急拉马缰,向着一旁冲了出去。直到离得徐晃远远的才收住了狂奔的马速,却再不敢越过徐晃去追击许定。

这边李利刚刚逃开,紧随其后的华伟已经追到眼前。手中虎头宝刀挥起、落下。只想仗着宝刀锋利,干净利落的用一招就将这挡道的徐晃斩于马下。

华伟的刀速飞快,但徐晃沉重的大斧同样也不慢。

徐晃只是脸色微沉。手中翻动中,那七十二斤重的扇面大斧,在他的手中同样如无物一般,轻飘飘的迎了上来。

在两人手中看似轻飘的虎头大刀与宣花大斧,迅猛相击之下,却爆出了交战以来最震人心魄的声响。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一种声音。…,

不论是不远处的献帝君臣等人,还是正在拼死厮杀中双方将士。这一瞬间,每个人都感觉自己正立在一口被突然敲响的巨大铜钟旁边一般,满头满耳的都是嗡嗡巨响。

被震得失聪的双耳,连双方将士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刀兵相接的脆响都完全听不到了。

几个离两人最近,正在搏杀的士卒,不约而同的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垂下头捂着耳朵惨叫起来。从他们的耳孔中渐渐的流出一些血水来,却是耳膜也被震的破碎了。

这样拼命的场合中,不论为何。放下自己手中的兵器,就等若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还不等几人恢复过来,对面冲来的敌人,挥舞着锋利的兵器已经夺去他们自动交出的生命。

只数息之间,静止下来的战场又重新陷入了疯狂厮杀中。耳朵能不能听到那是一回事,不杀死敌人那就是要自己命的事了。

本已赶到近前的许褚,见族兄暂时安全了,这才松一口气。

手中临时当作兵器粗长的铁棒也垂落地上,带着三分感谢的意味,扫了一眼忙着与胡封硬拼硬架的徐晃,顺带着瞪了根本没空看他的胡封一眼。

这才将手中的一杆长刀抛向了许定,却是摇摇头撤回了献帝身边。战前张纮给他的任务,就是务必保证献帝的安全。其他的情况,不到万不得已,用不着他出手。

在这种混乱的战场之中,难保有些人会孤注一掷的对献帝不利。而这个时候,一个能做为傀儡的献帝要远比死去的献帝有价值的多。

只过得片刻,重新拿到兵器的许定,已经返身与李利战成了一团。张辽还在远处被胡封死死的纠缠着死战。徐晃也与华伟打铁一般的你来我往,打了个天昏地暗。

三对势均力敌的将领之间打的难解难分,而已经被突破的江南军防守阵形,却开始不断的被凉州骑兵们分割蚕食。形势已经向着不利于江南军的危险局面开始倾斜。

幸好从来都对小组与单兵作战,有着严格训练要求的江南军士卒们,根本没有投降的意念。

没有将军的指挥,对他们的士气影响还真是不太大。对他们来说,将出现在眼前的敌人全部杀死就是自己唯一的使命。直到自己也死去,才能停下杀敌的动作。

仗着身上完善的装备,江南军的士卒们顽强不屈与数倍于自身的凉州骑兵殊死拼杀着。但太过悬殊的人数对比,还是让江南军被死死的压制在了下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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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太史慈箭射出头鸟

想要凭借一个人的力量与强壮的战马对抗,那本就是极其艰难的战斗,何况还有马上夺命的骑士,不断的挥舞着刀枪进行着扰乱攻击。

随着力量的耗尽,江南军的士卒们,开始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凉州骑兵的马蹄之下。

江南军士卒不断战死,还在坚持抵抗的人越来越少。凉州骑兵的包围圈也变得越来越紧,破败的中军大帐里。

越来越不安的献帝等人,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凉州兵那近在眼前的凶悍眼神。听着那些凉州骑兵近乎疯狂的叫嚣,所有人都能看出江南军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被完全消灭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献帝与众多臣子的心都已经渐渐的沉落下去,每个人都在担心着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

只怕这回再次被李傕控制之后,以往还能有的一点君臣待遇,也会荡然无存。李傕等人历经千辛万苦,损兵折将之下才将献帝拿回手中。

很难想象这些素来暴躁的凉州军人,会再给献帝等人好脸色看。

~~~~~

眼见江南军战死的士卒已经过半,却依旧没有崩溃的迹象。没有一个人放下手中的武器,更没有一人想要投降的样子。

凉州骑兵的一个军候终于对骑兵们缓慢的攻击进度,有些不耐烦的暴喝一声。

“娘的,你们这群混蛋的手脚都在女人身上泄软了吗?真是一群软脚的废物,给老子闪开!且看本将破敌!”

正在全力围攻的骑兵们,听到将领的命令立即向着两边退开。都想要看看这个骄傲的军候,如何对付这些顽固到了极点的敌人。

这样死不认输的敌人,其坚强的战斗意志,绝对是凉州骑兵们一生所仅见的。

那军候倒不是在随口说大话,他的骑术极是高明。只见他只是轻带战马,那马就已经开始奔跑起来。越来越快,就在冲到已经缩成一团。紧密防守进行最后顽抗的江南军士卒面前时。

那骑将只是轻轻的一夹马腹,战马突然腾空立起。两只碗口大的马蹄,猛的向着最前方的江南军士卒头上踩了下去。他居然想要用战马来将敌人踩死,达到突破的目的。

之前的凉州骑兵们。只是用马力向着盾牌上进行猛烈的撞击,如同用巨木撞击城门一般。这样的好处就是稳定突破,人的力气再大终究不会如马一般持久。

只要持继不断的撞击,迟早能将敌人累死。而且同时进攻的骑兵们,只要面对自己前方的敌人,自身也比较安全。

如果象这军候一般将马直接冲入战力强悍的敌阵,虽然冲击力与攻破的距离较大。但战马落地之后。却是要同时面对前、左、右三个方向的反击。

若是运气不好,或是稍有疏忽,人马皆死就是一定的结果。

同样擅战的凉州骑兵士卒们都是懂得这个战术,可是攻击一群必败的敌人。能让自己无伤无险的活下来岂不是更好,没有人会想要平白的送到自己的性命。

当那军候正驾马腾越到最高点之时,马蹄下那个不及反应的江南军士卒,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被两只沉重的马蹄踩中头颅,会是什么下场。那地上不时爆开的脑瓜子就是最好的实例。

就在战马即将下落的瞬间。一道乌黑的寒光突然闪现。‘嗖,哧’瞬间没入那匹正冷漠地看着脚下,那个弱小人类痛苦表情的战马右侧眼珠之中。…,

“咴...!”

战马一声痛苦的长嘶。粗壮的脖子整个扭曲到了背面。与背上的主人重重的亲在了一起。

箭上所带着强大的力量,使得整支箭沿着眼睛深入,几乎完全没入了马的头颅之中。并带着战马巨大的身体迅速倒向一侧。

被暗箭突袭,使得那军候侧过了身,险些掉下马来。正当他愤怒的涨红了脸,想要挣扎得让自己的战马重新站稳之时。

嗡声之中,又是一道乌光射来,这一次,却正正的没入了军候的咽喉。半枝黑色的箭杆,冲破军候的后脑直透而出。

精准且强力的两箭。人与马身上强大的力量几乎是同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一瞬间,争霸称雄也好,争功杀敌也罢,都与这一对强壮的人马再无半点关系。

那原本闭目等死的江南军士卒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有些不相信般的楞了片刻。

突然兴奋的跃起,并大声叫了起来:“是太史将军。是太史将军,我们的援军来了!”

随着他带着死里逃生的惊喜,发出的一声嚎叫。如同进攻的号令一般,天地间突然响起了一片激烈的铁蹄声。这才是真正的铁蹄踏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那黑色的战甲,黑色的江东狮旗,无不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在这全军覆灭的危急时刻,太史慈终于带着驻守宛城的四千骑兵赶到了战场。

立在中军大帐前的张纮,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只差片刻功夫,幸好援军赶到了!”

已经完成包围的江南军骑兵,开始向着内圈的凉州骑兵冲杀过来。还没到近前,就是一片密集的投枪。外围的凉州骑兵们顿时倒下一片,尸身上都已经穿满了黑色的枪身。

惊魂未定的凉州骑兵们,根本无需指挥。立即放弃了对江南军最后三百步卒的围攻,向着四面八方策马反冲而去。

再停留在原地,不说拿不下献帝,仅剩二千残余的人马,必然会被敌人内外夹击包了饺子。

骑兵开始围剿敌军,太史慈则向着正与张辽拼杀的胡封冲去。冷兵器作战的时代,讲究的自然是兵对兵,将对将。士卒有士卒的任务,将领自有将领的使命。

身为骑兵统帅的李利见势不妙,虚晃一招,逼退了许定。立即招呼了华伟一声:“忠恕,敌军势大,速速撤退!”

也不等华伟应声,就加跟着嚎叫奔逃的凉州骑兵,片刻之间就与冲来的江南军撞在了一起。

在与江南军骑兵的拼杀中。凉州骑兵恐怖的发现,自己斩杀敌人的如砍瓜切菜般的利刃。在与敌人的战刀相碰的时候,却是纷纷的被对手斩断。

而在他们一楞神的瞬间,江南军依旧锋利的战刀,就会轻易斩下他们的头颅。留下一个个脖腔喷血的无头骑士,骑着马继续远去。

先前向着江南步卒的不断冲杀,使得凉州骑兵的阵形早已混乱不堪。兵将之间根本没有了联络。如今每个人都只能顾自己逃命。

奔走中的李利却是眼光四顾,早已看到了前方士卒们在对战中的异样。双刀对拼之时,总是自己一方的骑士刀断人亡。

心中早已惊讶非常:“难道这些江南军如此富有,还能人手一把百炼宝刀不成?”

终于当他面对一名江南军骑兵时,李利根本没有想要与士卒尝试,自己的刀是否比其他士卒的更硬。而是直接大喝一声,将战刀向着敌人的头面上猛掷了出去。…,

与他接战的江南军骑兵再身经百战,却根本没有见过如此无赖的打法。双方还没有交手,对手已经将作战用的兵器丢了出来。

顿时一楞,反应过来之后,那士卒急忙抬刀去格挡突然射来的长刀。当啷一声响,他才刚刚将李利当作‘暗器’的长刀架开。

那边的李利已经整个人飞跃离开自己的战马,蹿上了这个士卒的马背。同时重重的一脚蹬在了他空门大开的心口。

沉重的打击让这个江南军士卒顿时喷血晕死,一击得手之下的李利,伸手夺下江南士卒的战刀。另一手却是重重的一拳,打在晕去的士卒身上,想要将他击落马下。

却不料那士卒受到重击,却只是剧烈的摇晃几下,依旧仰倒在马身之上,并不落马。李利惊讶之下‘咦’的低叫了出声,急忙低头仔细查看这士卒打不下马的缘故。

上下打量之后,李利终于看到原来这骑卒的双脚,还被牢牢的固定在双边马蹬里。

做为征战多年,资深的老骑兵,看到这马蹬的一瞬间,李利就明白了战马有了双边马蹬的好处。

这等若是让马背上的骑士,有了一个着力的平台,不论出于进攻还是作为防守,那都是有如直接立在地上发力一般。至少能让马上的人多用出三成以上的力量。

立在马背上的李利,正全心全意的研究着马蹬的秘密之时,整片战场中就属他一个人如鹤立鸡群般,站的最高。

如此显眼的将领级人物,顿时就落在了即将冲到张辽两人边上的太史慈眼中。

以太史慈能百步穿杨的眼神,只一眼就看清了马背上发生了什么情况。看着不省人事的江南军士卒,还倒挂在马身上。

而站在马上的李利正准备挥刀斩下士卒的两腿,以便于自己占领整匹战马。

对这样出手狠毒的敌将,且明显看到了江南军的机密,身为射术大师的太史慈,又怎么可能让这出头鸟活着回去。

双眼怒睁之下早已摘弓搭箭。凭着老辣的箭术,几乎没有丝毫瞄准,就向着李利的咽喉射出了凌厉的一箭。

箭矢离弦之后,太史慈才大喝出声道:“那贼将,看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章猎杀李利

不知道为何,这个时代里的武将交锋,却总是有着这样的奇怪习惯。射箭之前要提醒被射的目标一声。

渀佛这样射出去的箭,就不算是自己在偷袭,而射箭的人也就算不上是个卑鄙小人了。

有了提醒你还避不开,那只能说被射的目标反应迟钝,学艺不精。活该被射死在战场之上。

本着孙策向来的主张,‘善战者,当出奇不意,攻敌无备。胜者方为王者’的战术思想熏陶。这一年来,太史慈早已深知作战之中获胜的诀窍三味。

不过尽管孙策对着将领们再三的进行洗脑教育,获胜才是王道,但也许是出于武将荣誉的本能,太史慈还是在箭矢离弦之后,对着李利叫出声来。

双方如此近的距离,当太史慈暴烈的吼声刚刚到达李利耳中之时。那支带着太史慈充盈怒火与杀意的一箭,已经飞到了李利的面前。

正对着晕去的士卒,挥刀下斩的李利反应极是迅速。听到弦响与警示,感到不对之时,立即在马背上将粗腰一扭。

将身体稍稍侧仰了一下,险险的闪过了咽喉的要害之处。

但他倾斜的身体在狭窄的马背上,根本没有腾挪的余地,那支利箭依旧沿着原本的路线,毫不停留的飞射入了他的肩头。

虽然有皮甲遮挡,但太史慈手中的那张四石强弓,在如此近的距离射出的箭矢,便是钢甲也能射穿了。相对单薄的皮甲,也就只能是产生略微的阻碍而已。

“哧!啊!噗!”

这如闪电般的一箭,在李利的惨叫声里,生生的将他右侧的肩膀射了个对穿。箭尾的雕翎带着一大篷血水,直接从他身后开出的箭孔里穿透了出来。再飞出十几步远,才完全失去了力量一头扎在了地上。

中箭的李利,肩上的剧痛让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被箭矢上的大力猛的带动,让本已经倾斜的他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马背的高桥鞍上。

这一下猝不及防的倒下,却是让李利的肋骨重重的撞在了高起的高马鞍之上,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的灌入李利的耳孔。

只这一下,就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一大口鲜血喷在了马鞍之上。因为担心掉下马背,被乱蹄踩成肉泥。

李利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还完好的左手不敢放开,死死的抓住手边的马蹬。整个人横趴在了马背上。

连着咳出了几口血水,这才恨恨的向着利箭射来的方向看去。然而让他恐怖的是,又一枝同样的黑色羽箭,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到了他的眼前。

已经受伤倒下的李利。根本没有了回旋的可能。他刚一抬眼,那锋利的箭头正正的射入了他瞪大的眼眶。

看着那黝黑的箭头,在眼前迅速的放大,变得如此的清晰,李利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啊!不!哧!’

这又是一次直没至箭尾的大力精准穿射。在李利的右眼眶里,渀佛突然长出了一簇随风飘动的五彩鸟毛来。

在李利完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念头:“这,这怎么可能?难道敌将已经算到了,老子就正好倒在这个位置。就正好就要抬眼看他吗?这不可能!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直到完全失去了意识,李利两手之中依旧死死的篡着,两件他刚刚缴获的宝贝。

锋利无敌的战刀与双边配置的马蹬。如果加上他压在身下的马鞍。那就是完整的骑兵新三宝了。不过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李利根本来不及细看这些东西。…,

身为骑将的李利,只是深深明白手中这两件宝贝,能给凉州骑兵带来多大的好处。

江南军骑兵的身体强度与马上的格斗能力,未必能胜过同样精锐的凉州骑兵。只因为有了这两件东西,却是在这一战中完胜了凉州铁骑。

不过如今的李利,却是只能带着它们到天上去用了。

主将在瞬息之间舀下一个敌兵,他精湛如同表演般的马上功夫,让李利周围的凉州骑兵们士气大振。

却不料,转瞬之间主将就被敌将射杀。让凉州骑兵们的心真正堕入了深渊之中。原本激烈逃跑的马蹄声。似乎都突然静下了许多。

匆忙逃命的凉州骑兵们,生怕自己战马的蹄声会惊动了太史慈,引来他的猎杀。更没有一人会想要去靠近李利,带走他与他手中所舀的东西。

多带一个人,一匹全力奔跑的战马,所能达到的速度与距离就必然大打折扣。都是骑兵老油子的凉州骑兵们。根本没有人会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

主将李利的死,引起了凉州军的迅速崩溃,再没有人还有战斗下去的勇气。

太史慈全力对付李利,防止他杀人夺马,反倒是给了华伟与胡封逃脱的机会。

等太史慈回过头来,再想射杀两将之时。两人都已经与其他侥幸逃生的凉州骑兵一样,紧紧的贴在战马上,来了个人马合一的完美骑术,远遁出了两百步之外了。

见敌将逃走的飞快,太史慈也只能恨恨的射杀了十余名落后的凉州士卒,以解心头之恨。

这一战,江南军终于是反败为胜。参战的三千凉州骑兵,到最后能逃出江南军骑兵包围截杀的,只有区区两三百骑。李傕、郭汜全力拼凑出来的骑兵战力,彻底被打残,没有了再战之力。

看着凉州骑兵被反杀、赶走,整个战场终于沉寂下来,原本还奉命严守阵线的步卒们,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江南狮军!战无不胜!江南必胜,江南必胜!”

三百余浑身浴血的战士,那雄浑而豪迈嗓音,立刻充斥了这肃杀的战场。没有人敢小看这支小小的步卒队伍,他们直到援军来到,也没有一人,放下他们手中的武器向敌人投降。

在之前更是杀伤了于他们伤亡相同数量的骑兵,这些可是天下有数的凉州精骑啊!

但是在欢呼之中,所有人都只是在献帝所在的中军大帐外围热烈的叫着,哭着,欢笑着。却没有一个士卒离开他们的原本驻守的位置。

只因为他们还有身上还有着,张纮将军交付下来保卫皇帝的使命。

对江南军士卒们来说,军令大于一切。在将军没有收回军令之前,只要人没有断气就不能放弃自己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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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带勇士们回家

破败的中军大帐里,向来严谨的大臣们,也被士卒们的喝彩声所感动。{

}各个都变得心境愉悦相互谈笑起来。能不被李利的骑兵捉回去,这就算是逃过一难了。

至少美貌端庄的伏皇后,可以不用再担心,会被胡封那个野人般的家伙所欺侮。做为一国之母的皇后,毕竟代表着衰败的皇家最后的尊严。

而至于江南军的孙策,他能带出这样令行制止的士卒,根本就没有人置信,这样一个讲规矩的将军,他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为士大夫们所不能忍受的事情来。

大战已歇,张纮与许褚走出那只剩下骨架的中军大帐。两个对视一眼,又静静的瞭望了一番尸山血海的战场,虽然心境轻松上去,却还是有些惨然。

这一战,江南军的一千步卒在实力悬殊的敌人面前,能在阵亡七成的不利状况下,还据守不溃败,证明了江南军,是一支真正打不垮,压不烂的铁铸军队。

虽然得到了援军,使江南军取得了最后的成功,但也只能算作是一场惨胜。这才真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役了。

而这些士卒都是跟了张纮一年多的老兵,还有许褚那仅剩百余人的许家军,也被打散编入了张纮的士卒中。在这一战中又是损失大半,怎样能让两人不感慨、心痛不已。

看周围再没有凉州骑兵,张纮终于下令,分出一半的士卒末尾打扫战场。

两人正各怀心思的看着一片血腥的战场,一边本来还安静的肃立在那里。等候处置的韩暹等人不情愿了。

末尾在大战之时,他们就算不服,却不敢有人再说出来。怕是被装备残缺的江南军借口执行战时军规,直接给杀了祭旗。

加上看着那仅千人的江南军步卒,却才能战数倍的凉州骑兵不退。心中对他们的勇气也有些佩服,不敢冒头提什么要求。

但如今大战停息,这群大多数是出身黄巾的大大小小的将军们。登时有了满肚子的不爽。

“这里单单三、四品的将军就有数人。大小校尉、都尉,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随意拉个人出来,都要比江南军的人官职更大。{

}这些家伙,有什么资历押着我们不放!”

身为征东将军的韩暹,看到献帝等人逐渐的也跟着张纮两人走了出来,眼珠一转。

远远的就叫道:“皇上!皇上!臣等在此!你看看,你要为我们这些将士们作主啊!这些家伙不让我们这些将军出战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让臣等赶来守卫皇上!他们是想要独占救驾大功,皇上明鉴啊!”

心中怀着着急的心境。献帝出门之后,就向着东方看去,北方的江南军来了。他是多么想看到此刻东方也能赶来两支强军啊!只要那样才符合他先前的想象。

可是他望穿了秋水,满眼之中照旧是那些彪悍的黑衣黑甲的江南军。心中正感觉非常的绝望,听到韩暹的哭叫声。转头看到刚刚逃命时丢盔卸甲的韩暹,那痛哭流涕的邋遢容貌。

献帝显得非常清秀的眉头微皱。带着三分疑惑的问道:“你,你又是何人?朕认得你吗?”

全场登时一片默然,那韩暹更是涨红了一张满是麻子的大脸。

万分尴尬而又冤枉的哭叫道:“皇上。你怎样不认得末将了,方才我等为了保护皇上,这才在大营遭袭之时。连衣甲也来不及穿不匆忙赶来!想不到,不但见不到皇上你,您。…,

皇上您居然却不认得末将了!这,他娘的,老子这当得什么将军。还真是没法活了!我的皇上啊!末将是您亲封的征东将军韩暹啊!”

献帝分明一楞:“韩暹!韩暹又是谁?朕记得,亲封的征东将军不是兖州的曹...!”

这几句话,真是比大耳括子扇在韩暹脸上还要凶猛。韩暹本来涨红的神色登时变得乌青,他身后的一群杂牌将军校尉们的神色,也变得非常的阴沉。

“皇上居然连排第一位的征东将军都不认得,更不用说其他将士了!难道他根本就想要过河拆桥。不承认之前的封赏了吗?想让我们的兄弟为你白死不成?哼!”

众将士都变得虎视耽耽的看向似乎还有些迷糊的献帝,若是献帝真的再有什么不当的话语。这些黄巾与山贼出身的家伙,只怕当场就会掀起一场血腥的哗变。

眼见氛围不对,老奸巨滑的太仆韩融急忙走到献帝身边,耳语道:“皇上且再忍受些时日!眼下大乱方定,对这些鄙夫不可逼迫太过。一切都等回了洛阳。波动上去再做道理!

等皇上大军在手,将这些乌合之众裁撤下去,也就是轻而易举之事了!”

得到提示的献帝立刻醒过神来,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韩融这才上前,下颌三缕雪白的长须一掀,威严的向着一群渐渐混乱起来的将领喝骂道。

“怎样,怎样了!你们这些愚鲁匹夫,莫非想要造反不成?你们的官职,将印皆是本官与杨太尉所授,皇上又如何能逐一记得!你们居然胆敢如此对皇上不敬,不想要做官了吗?

若真是不想做将军,马上将印绶交还于朝廷就是。若是想要作乱,哼哼!外面可是有数千精锐的江南勤王军。本官就不信了,就凭你们这些,这些...

难道比那凉州骑兵还要勇猛善战不成!哼!韩暹,你想做甚?”

这些人的将校官位都是他所授于,若是在素日里,这些人等若就是他的门下先生了。

作为师长的身份的韩融,骂起这些将校来自然是哑口无言。加上有了弱小的外援,他更是对这些曾经没有多少兵力的武夫,更不必留一点的客气。

果真,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群武夫,被韩融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突然就被打消了气焰。不论是韩暹还是身后想要上前的李乐,都是目光闪烁的看向了正在收拾战场的江南军。

不断没有说话的李乐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上前点头哈腰的说道:“哈哈,太仆大人,小子们皆是忠良之人!哪里敢,哦,哪里会想要做什么坏事!

只是末将与众位兄弟们看江南军的兄弟们作战辛劳了,想要帮忙打扫战场而已!

我们这里多少也还有着千余精壮的兄弟,要说打仗我们不敢在江南军的兄弟面前夸口。这打扫战场的本事还是不差的!大人你看?”

有他这样在其中周旋,韩融仿佛才消去了心中的火气。重重的哼了一声,却是带着几分讯问的神色看向了偏将军张纮。

对于张纮来说,太仆那是十足的高官了,可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张纮这个独一熟识一些的江南军担任人,韩融也不得不将他放到对等的地位下去面对。

对于太仆大人的客气,知书达理的张纮当然不会视而不见。急忙恭敬的向着韩融还了一礼。…,

这才向着一群混乱的‘友军’将士道:“那就有劳各位将军了!不过江南军有些重要的军规,还望各位遵守,不然到时反而会惹得大家不便。”

转头对着看守的卫士队长大声命令道:“林山,将我军的军规告知各位友军将士们,以免之后产生什么误解!若是有人成心违犯军规,你们知道该如何处置!”

身为征北将军的李乐,有些不乐意的低声嘀咕道:“切,不过是打扫战场而已,要什么破规矩。真当我们都是初上战场的新丁不成!”

转眼看到江南军卫士们冰冷的眼神,马上缩了下头,不敢再多话。

一场逼宫的闹剧停息,转眼就是一个时辰后,太史慈才带着追击溃兵的骑兵大队回转营地。

“末将江南军宛城军司马太史慈,拜见皇上,甲胄在身不便于礼,还请皇上恕罪!”

此时的献帝,曾经是满脸的欣喜,仿佛分散多年的老友重见普通。

哈哈笑着,上前捉住了太史慈强健的胳膊:“太史将军千里奔波,救援朕与危难之中。你等救驾有功,一切随行将士皆官升一级!太史慈,朕封你为,封你为...!”

献帝转头向着韩融看去,他也不知道如今朝廷还有什么适宜的将位,是没有封出去的。若是再闹出两个同官职的将军来,那只怕英明神武的汉武帝也要从陵墓里爬出来,痛骂这些无能的后代几声了。

虽然心中对前朝皇帝怨声不断的献帝,倒也不怕本人的祖先前来非难。但大汉何曾有过两个征东将军!唉!这混乱的时代,一切都曾经乱套了。

这边太仆韩融还没有回应问话,卫队长林山曾经将战场打扫终了,前来报答:“报!将军,战后清点已毕。方才在与敌交兵之中,我军一共阵亡七百三十二人。一切将士遗体皆已收敛!

另有征西将军胡才战死。其他校尉以下将领阵亡二百余人!

另有大臣,士卒不计其数!我军不曾有这些官员与友军名册,故无法详细统计其中人数!”

张纮悄然的点头,神色黯然的沉痛说道:“嗯,要好好安排我军将士们的遗体!遵照军规,将胆小鬼们都带回家乡!”(未完待续。假设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引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二章子义拒官

看着行动利索的林山领命离去,再次感觉劫后余生的大臣们都是一片唏嘘。他们庆幸着自己几人,也就是紧紧的跟在献帝身边,这才能安全的活下来。

不然,他们此刻只怕也是归于在方才卫士所报告的那些,死伤多少不知,亡者姓名不详的一群同撩中的一员了。

这一年多来,不论是上到三公级的朝廷重臣,还是最低级的芝麻无品秩的刀笔小吏。跟着献帝离开长安时的队伍可是有着万余人。

其中有许多还是从洛阳迁都之前,就已经跟着献帝的老人。可如今看看中军大帐的周围,一共也不到三百的人员。

众大臣的心中都涌起无限的凄凉,这一路上,死在了乱军之中的官员已经太多。活下来的人中,谁都能随口说出十个八个来。

在这样的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品秩的高低,并不能做保证一个人能比别人活的更长久。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是下一个被马刀斩杀的可怜之人,成为从别人口中,带着怀念的语气说出来的名字呢。

对于臣子们感慨万千,献帝有些麻木的转过脸去。就算大臣、将士们死了再多,已经习惯了如此动荡生活的献帝也不会再有一丝心痛。

反倒是征西将军的死,却让献帝的眼睛一亮。

看着身前昂然肃立,威风凛凛的太史慈,献帝的心中荡起了笑意,他又有了一个新的完美妙计。要知道之前连杨奉那般的人物皆能官封二品,如今看起来实力更强的太史慈,又有什么不能封的。

打定主意,心情舒畅的献帝立即朗声宣布:“太史慈听封!你救援圣驾与危难之时,立下不世大功。朕今日就特别赐封你为征西将军!赐爵关内候!食邑二百户!”

献帝每报一条封赏,所有的大臣们的嘴就惊讶的张大一分。相对于太史慈得到的来说方才的封赏,将士们全部晋升一级,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没有人知道献帝此时在想什么。太史慈在江南,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骑兵司马。一次给出这样的封赏那就真得是超级大手笔了,在有心人看来,其中别有用心的意图未免有些太过明显。

这样级数的封赏。已经是真正的封候拜将了。也就是当初李傕等人初入长安,因为根基不稳而听了贾诩的劝告,为拉拢刘表与袁术对朝廷的支持之时才发出过。

可是他们两人当时至少都掌握着一州之地,手中更是有着十万精兵的实力派人物。

只要太史慈稍稍有些野心,接下这个封赏,那他的官位就还在自己主公孙策之上。有了这个将军名号与官位,他只要借着献帝的名义。就可以直接找块地方招兵买马,成就一方诸候。

向来性子宽宏的张纮心中也是一怒:“皇帝小儿着实太过份了!居然一再的向江南挑起事端,只想要让江南的主公与属下不和。真看不出来,他小小年纪,居心就生得如此险恶。

我江南一地为他出兵出粮,士卒伤亡无数,就换来他如此的报答吗?当真是帝皇与娼妇一般无情呢!

不过对于郭祭酒他们来说,你这小皇帝的手段还太稚嫩了。本官既然有办法应付略有离心的许氏兄弟。同样也就有办法对付,任何想要背叛江南的野心人物!哼!”

这一刻,向来主张江南独立的张纮。对心急的献帝所做所为彻底的失望了。但胸有成竹的他只是静立一旁,与众位大臣们一起,同样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太史慈。…,

对于这个孙策莫名其妙就分外信重的大将,张纮也想要看看,这个太史慈是如何应对皇帝正大光明的招揽。

与刘备他们一样,身为降将的太史慈又凭什么,他就能得到孙策如此重用。一到江南,孙策就让他做了骑兵司马。与孙策分别统率江南军仅有的,八千重金打造的精锐骑兵中的一半。

要知道江南军如今这么多的将领里。无论是加入江南军的先后,亲疏。年纪,本事。哪一样也轮不上这个太史慈来坐这个重要的位置。

可偏偏他就是做了骑兵司马,成了与周瑜一样,常年掌握着军队的第二位将领。对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太史慈,各将也没有少议论,以至于远在京畿的张纮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可是对于这些置疑的声音。孙策只是抱以神秘的微笑,从来不对之加以解释。

见自己瞬间成了众位文武官员的焦点所在,深有才智的太史慈,早已明白献帝的一点心机。脸色不变的看了一眼前方,正脸带一丝莫名笑意,等着自己领旨谢恩的小皇帝。

向着皇帝躬身一礼道:“末将谢皇上封赏!”

得到自己想要结果,围观的众人都是松一口气。谢恩领赏,就是所有人在此刻应当做的事。谁能放着如此的高官厚禄不要的,除非是百年一出的傻子才会如此好坏不分呢。

太史慈接着淡然说道:“不过!皇上!以皇上之年少英明,当不是不分主次的昏君。末将只是奉主公之命出兵护驾,本身并无功劳,当不得皇上如此重赏。

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将这赏赐给了我家主公就是!至于末将的那点军功,江南军法处自会安排妥当。就不必由皇上操心了!”

太史慈居然直截了当的拒绝了献帝的招揽,让众官的嘴个个再次张大,都是震惊不已。

献帝一方人人都是摇头不止:“什么?这世上,谁不想要皇上的封赏,太多的人就是求也求不到。可是原来这世上,还真是有傻子存在的啊!”

张纮微微点头:“这个太史慈不错,很不错!是个忠义为主的汉子!果然不愧是主公所看重的非常人物。他做的好,比别人好!不为名利,只为一个气节!

要知道他今日面对的官职,比起许家兄弟当初的那点诱饵,可是天地之差了。”

张纮意味深长的看看脸色铁青的少年献帝,又看看脸色非常红润的许家兄弟。脸上终于绽开了一朵灿烂的微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三章满宠之怒

见到众人表情都是十分的精彩各异,太史慈英俊且坚毅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向着献帝众人说道:“皇上,我家主公有命!待末将接到皇上之后,务必全力保护皇上安全。故而请皇上即刻起程,前往洛阳!”

被太史慈所拒的献帝脸色一黯,颇为抗拒的报怨道:“护送前往洛阳!哼哼!护送,说得好听!朕还有的选择吗?”

看看张纮与太史慈只是对视一眼,居然连解释也没有。对献帝的报怨只是沉默以对。

表示献帝所说没错,前往洛阳此事已定,的确没什么可商量的。何况不去洛阳,献帝还能去哪里。

但两人理所当然的表现,使得献帝的心中更是憋闷之极。

手指也气得有些颤抖的指着两人:“你,你,你们所有的人皆是如此,有了些实力就都是如此待朕。你们,你们如此所为,也都与那李傕恶贼并无不同。

唉!为何我大汉沦落至此,偌大一个天下,就再没有一个忠心的臣子?”

看着两人依旧是一脸的无动于衷,献帝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已经习惯被人控制的感觉,让他暂时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只能叹息一声,心中愤慨为何召集的另外两家诸候的兵还不赶到,使得自己原本完美的计谋破产。

低声自语道:“朕这是才离狼窝又入狮口吗?难道我大汉就真的没有未来了吗?”

见献帝收敛了气势,变得颓丧下去,张纮终于微笑道:“不,皇上,你说错了。我家主公心怀远大,他的所做所为,与那董卓,李傕等凉州虎狼所为完全不同!

要知道如今朝廷所置的江南的刺史们都还在任上,他们正认真的履行着朝廷交付与他们的使命!”

献帝突然眼前一亮。急忙抬起头来,有些迫切的问道:“你,你是说,朕的两位皇叔还分掌着扬州与荆州?那。那他们手中有多少兵马?

想朕那景升皇叔,向来兵强马壮,他为何不主动请求入京勤王?咦,不对,年前不是有军报,说你们江南军已经攻陷他们俩人所掌州境了吗?”

听着献帝问得急迫,张纮当然明白献帝急于脱困的小心思。哈哈笑着:“皇上且莫心急。两位刺史大人手中,足有数千精壮郡兵与差役供其调遣。对于执行州中事务已然足够。

不过刘荆州还有些事务要交接,对他的职责进行明确,暂时还需在舒县盘桓些时日。按主公计划,他应当在年后重回荆州任上。”

“原来如此!”献帝刚刚振作起来的精神,马上又低落下去。

“他们没有兵权!那又与朕当下的处境有何区别!说得好听,让他们重回任上!朕与皇叔们,不过是你江南军手中的傀儡罢了。哼!”

张纮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已经离得较远的大臣们。听到张纮与献帝的对话,大臣们也都已经是一脸的阴郁。

不过此刻众臣子只是远远的站着。相互低声议论着什么。

见无人靠近,张纮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哈哈,皇上,你又说错了!我家主公将要推行的,是一种被称为军政分离的全新制度。

皇上你依旧安心在皇宫内做你的皇上,而由我们江南军为你平定并镇守天下!”

“为朕重定天下?牧守四方?你江南军又有多少士卒,多少战力,居然敢说出如此大话来?”…,

“哈哈!这些皇上你就不必担心了。不错,如今我江南军,各军种相加不过只有十余万人马!

但皇上你想必不会知道。如今的江南两州之地,已经有着四百余万的人口,数以万万斛记的粮米。

天下有识之士,十之有八,向往着能在庐江的群贤阁挂上一个名号。只因如今大汉天下的书籍,皆出自于庐江群贤阁印制。

江南如今更是有大汉最完善的教学体制。从少年的启蒙到博士的钻研,皆有相应的学府。江南一地的士人已经完全能实现人才自给。

皇上,你明白吗?对,江南如今已经有了强大的基础,区区两州之地,已经收拢了大汉一半以上的人口。

只要再经过最多十年的发展,皇上,你以为我家主公定不了这大汉吗?而这对你难道不是最好的安置吗?天下在名义上还是你刘家的。

至少,皇上还是天下人的皇上,而皇后不会被居心不良者所辱!

除了没有军权,皇家依旧有着皇家的荣耀与尊严。咱们这一路到洛阳,还有些时日,皇上你可以好好思忖一番!”

看着献帝阴着脸,深思起来。张纮眼中闪动着精光,心中早有定计:“刘协,如果你不愿意,老夫倒是不介意为主公做些必要的事情。

皇上在迁都路上,被李傕追兵所伤。惊吓之下意外早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有李傕他们这些人在,这黑锅倒是不愁没有人来背。

如今的天下,刘氏的后人可不少。其中想坐皇帝这个位置的刘氏子孙,也绝对不会少!”

对献帝已经失望的张纮,却是对献帝丝毫不再留什么情面,甚至已经为他设定好了最后的后路。大汉要重新平定,一些不该存在的阻碍就必须去掉。

而有些事,是孙策顾及不到的,那就必须要由他们这些属下们为主公分忧。

张纮心知肚明,就算孙策到时知道真相,会有所怪罪,那也不过是念叨上几句而已。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明白自己如此行事的苦心。

~~~~~~

冀州,邺城郭图府书房之中。

辛评正一脸谀笑的对着郭图说道:“公则,哦,错了,是郭大督军!小弟恭喜郭兄高升了。如今兄长掌握冀州二十万督军之职,算是深得主公重用。往后小弟还要请公则兄长多多关照啊!

再则,如今田丰那不开眼的老头又下了大牢,郭兄的别驾之位当是指日可待了!”

年纪相仿的两个,因为郭图只略大一些,辛评一直尊其为兄。原本还带着些笑意的郭图一听到这话,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

愤愤不平的应声道:“可待,可待个屁!仲治你难道还不知,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主公已经差人去大牢之中,将那老匹夫放了出来,命人将他送回家中休养去了!

只怕过不了几日,那老匹夫就会重回别驾之位上了。”

辛评大惊:“怎会如此?为何我不知晓,公则兄,事关你我夺取冀州大权的谋划,兄长切莫以此事开玩笑!”

“玩笑,田丰那老头说来脾气极为刚硬,时常与主公硬顶死谏。可他田丰在冀州士族中的名头你难道还不知道?

当初主公就是看着他名头大,这才费尽心力将他请来。如今主公就算看他厌烦,再如何折腾他,杀他却是不敢也不愿的。

你瞧瞧,老家伙这才进去几日,也不知道谁在主公面前说项,他还不是完好无损的被放回出来吗?咱们想要真正的扳倒田丰与沮授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呢!”…,

听到原本以为落魄的对手又出狱了,辛评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公则,看来他们还真是难以对付,那咱们只有在大军与兖州争战时再想办法了!”

“唉!也只能如此!”

~~~~~~~

兖州邺城州牧府中,曹操听完了狼狈撤军的曹纯回禀,双眼怒睁,猛的将身前的书桌掀翻,站了起来。

桌上崭新的文房四宝,与所有的一切文书之类,都翻倒在地上,已经磨好的墨汁泼散了一地。

“江东小儿,欺人太甚!当真当我兖州无人吗?即刻下令全军向洛阳进军,本将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汜水关,能挡我大军几日!

哼!这混帐小子,居然敢杀我爱将!本将与他势不两立!孙伯符,真正气煞本官了!”

派出曹纯暗中出兵曹阳,本就是曹操暗地里的操作。此时除了负责情报,本就知道此事的满宠,其他谋士人等都不在书房之中。

见主公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满宠看到一脸苦涩的曹纯,正在向着自己使劲的打着眼色。

满宠也是心思烦杂:“此行本就是对江南进行一次试探。谁知这曹子和居然将事情办砸到这般程度。不但是损兵折将,还与江南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主公如此暴怒,也不知能否将其劝下!不过不论如何还是不能出兵,大军正全力与冀州备战突然转了攻击方向,不说军心动摇。那河对面的那位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下定决心的满宠上前道:“主公!”

“伯宁,无需多言,本官定要为韩路两位将军报仇!他们为甘为本官驱使,本官不能让他们二人白白的战死!江南军必然要给本官一个交待!”

“主公!”

“闭嘴!”

“大人!”

“闭嘴!”

“将军!”

“闭嘴!”

“曹操!曹孟德!你才闭嘴!想你身为一州之牧,只为这一时意气,就要将全州军民带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吗?

枉属下与荀公他们,还以为你是一个当世少有之名主,这才会诚心投靠与你,为你效命!是想与你一同,创立一番光辉的事业。

你若是如此鲁莽行事,将全州带向毁灭,你又对得起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四章胡骑

向来镇静守礼的满宠,此刻居然爆发出如此强盛的怒火。

.)直呼起年纪比自己大了足足一倍的主公名讳,这让书房中的三人都突然呆住了。就连爆发之后的满宠自己也同样楞住。

但满宠的怒火,也终于让曹操有了冷静的机会。几乎是转瞬之间,经验老道的曹操,就明白了满宠的一片苦心,终于开始强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咳咳!”

曹操轻咳两声,打破了面面相觑的三人之间的尴尬。

向着还有些拘谨的满宠笑道:“伯宁啊!本官正是由于有了你们这班能不顾一切,犯颜直言的下属诤言劝说,才能让咱们的兖州不走错路啊!”

说着,曹操却是向着满宠深深的的鞠躬致谢,霎时将本就不安的满宠弄了个手足无措。

有些凌乱的急忙还礼道:“主公,主公!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折杀属下了,属下方才实属无礼,还请主公责罚于属下!”

曹操一礼已毕,这才意味深长的道:“伯宁,不必如此,你受得起我曹孟德这一礼!若是我曹孟德连这一点纳言之胸怀也无,那还值得你等大才之士投效吗?

方才本官所以如此气愤,实是与你无关,乃是因那孙伯符之故!这小子已经坐拥江南广大土地,又有如此多的人口粮食。还想着要独占皇帝,他的狼子野心,已是一目了然。

只恨咱们如今被冀州大军压境,本官不能如他江南一般派出大军全力迎接皇帝。唉,时不待我啊!那袁本初乃是短视之人,必然不会想到迎接皇帝所能带来的好处。

文若他们,不论是否支持本官迎接皇帝,可却无人敢于直言。不过他们即使直言也无用,大军压境,还是该死的大军压境!

这个袁本初,不但是自己错过了扩张实力的最好机会。连带着咱们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孙伯符将来一家坐大了!唉,本官累啊!”

这一刻,曹操终于将自己心中的话,向着眼前两个最为亲信的人倾倒了出来。戏志才之后。再没有人能真正的交心相谋,让曹操几乎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

满宠呆了片刻,这才恢复过来:“哦!大,大人!大人其实也不必过于心焦,其实我们也还有机会!想那孙伯符就算是接了献帝,也不可能再迁去哪里!他们必然会送献帝往洛阳。

而洛阳离咱们所属的治地却是更近,他江南军主力如今正是全力攻击交州。必然调不出更多的士卒来守卫洛阳。

这样一来只要咱们事先将大军调集至颍川一线。到适当之时,大军只要出动,最多半月之内,就能拿下洛阳抢回皇帝!

到时也许咱们已经进了洛阳城,他的大军还在交州赶回来的路上!不过前提是咱们要在对冀州一战中得胜方能实行此计划!否则一切还都只是空谈尔!”

对于满宠的一席话,曹操的眼中爆出了一道火光。再三打量了满宠几遍,看的满宠都有些毛骨悚然之感,不由得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曹操这才欣喜的上前。握住了满宠的手说道:“本官早听说伯宁有大才,今日听伯宁言论,果然是名不虚传。一直以来却因人手不足。将你安排在斥候都尉一职之上!

这些时日实在是委屈你了!本官还是将你调为军机参谋一职,跟在本官身边。时时好为本官察漏补缺如何!”…,

一感到这满宠是个被自己半埋没了的人才,向来爱才且眼下急需人才的曹操,立即就想要将他重新启用,将满宠的真正才能利用起来。

满宠却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急忙拜谢:“主公,言重了,能得主公如此看重,实是宠今生之荣幸。只要能为主公效力,至于做何职务倒也并无所谓,又何来委屈之说呢。

就如眼下。宠同样能为主公设谋,并无任何遗漏。何况这斥候之务,对于大军实属关窍要处。若是交于他人,就算是主公放心,宠也不敢放心啊!”

对于满宠的谦逊,曹操更是满意的直点头。还有什么能发现到一个真正德才兼备的人才更能让主公喜悦呢。

“好,好!伯宁,从此你就跟在本官身边,做好斥候军统领的同时。更帮着本官参谋一切军政要事!哈哈!咱们就先将眼前之敌应付过去,再考虑天下大势!”

“是,主公!谢主公对小子的看重,属下定竭尽全力,为主公效死!”

主从两人的手牢牢的握在了一起,一旁原本还有些沮丧的曹纯,也陪着曹操欣喜的笑了起来。未来的战略已经十分明白,且曹操又不会在盛怒之下犯错,又怎么能让曹纯不喜呢。

“兄长,主公,又多了一条强力的助臂啊!”

~~~~~~

就在太史慈接到献帝的半个月后,从庐江通往洛阳那还算平坦的官道上,江南军的三千铁骑正全力赶路。与曹军结盟,到达陈留郊外之时,斥候来报。

“将军。我军前方五里处,有一座小镇,不知方才被什么人给洗劫了。镇中男女老少无一活口,百姓被杀者有近三千之数。”

一听又有人掳掠屠杀百姓,孙策大怒:“是哪个混蛋势力所为,本将定要杀之!”

斥候感受到主公的杀气,连忙接着说道:“主公,还有前方十里外的开阔地中,有两支兵马正在激战。有一支为数数千的黄巾军,被围住了。

看情形进攻的一方都是骑兵,不过马上骑士的衣着打扮,似乎不是我们汉人!他们只是以骑射攻击那些被围的步卒,而且他们叫着说出的话,小人听不懂!似乎是胡骑!”

孙策的脑海中猛然跳出两个字:“胡骑!”

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些胡兵入关以来,对百姓们烧杀掳掠。却从来不与大汉朝的大部队正面对抗,这是怎么就与这支黄巾军对上了呢?

应该是看黄巾军都是步卒,奈何他们不得,才这样大胆的进行围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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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人肉羹汤

虽然孙策早就知道,这些胡兵从董卓入京乱政之后,就已经趁乱闯入关中,在中原一带肆虐为恶。

但是一直以来只是由斥候们一个接一个,传回来的纸面或是口头上的情报。

谁也想不到今日却能真正遇上了,这让已经赶了一上午的路,而有些疲劳的孙策猛然振作了起来。

转身对着同样有些疲劳,装备休息的将士叫道:“江南军的勇士们,本将知道你们累了!可是前面有异族的恶棍屠杀了我们大量的汉人子民。我们应该怎么做!”

数千战士宏亮地声音响起:“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杀光胡人,为汉民百姓报仇!”

犯汉必诛这句口号,从孙策接手江东军开始,就已经做为军规之一确定了下来。这些年经过的不断教育,早已深入了这群骄傲的骑士骨子里。

当江南军骑士们经过那座被屠尽的集镇时,战士们看到的是一副让人目眦欲裂的悲惨场面。

看来这原本是附近村镇的一个聚集点,很是有些繁华。整个镇子看来正是在举行集市之时,突然遭遇到胡人轻骑的袭击。

所有百姓在惊慌的逃散中,不是被利箭射杀,就是被锋利的马刀劈成了两半。地上更是洒满了随处可见的残肢碎肉。

也许是故意为之,只有那些逃得较远处的人,会被箭支射死。而在街路上行走的,则多数都是被马刀斩杀。

被一箭射杀的人还好,那些被锋利的马刀斩成两半的人,上下半身中间,常常是分布的很远。而中间是浸在血泊中的腹中的五脏之类的杂物。

众人都是骑兵,一见现场就知道,只有骑兵借着狂冲的马速,才能创造出这样惨烈的伤害。那么这些可怜的汉人百姓,必然是被那些有马的胡骑所杀了。

更有一些人被斩开后一时不死。还有知觉的上半身。看来是想要拿回自己的下半身。在他们爬过的身后,留下的却是一片污黑的血迹。还有些人甚至是捧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悲惨的死去。

并不算十分宽敞的街面上,此刻已经被鲜血洒满。到处是被虐杀的尸体,他们悲惨的死相。正在强烈的控诉着不久之前那些为恶的凶手们的残暴与变态。

还有一些房屋在猛烈的燃烧着,焦灼的气味里明显有着浓重的油味。里面应该是被浇上了大量的火油,空气中到处是皮肉烧焦的恶臭。可想而知,这些剧烈燃烧的房屋中会有多少尸体正在化为灰烬。

领先在前方探路的周善,策马飞奔来到了孙策的马前。这个素来坚强的大汉此刻却是双眼赤红,语带哽咽的说道:“主公,主公!前面。前面,请主公与众位自己去看吧!”

愤怒的众人眼带疑惑,跟随着向前,穿过一条大街。前方应是镇中的乡老们办公的处所,在一排高大的房舍前,有一片能容下四五百人集会的平坦的广场。

此时广场上却到处架着大锅,数十口巨大的铁锅下,还猛烈燃烧着一看就是从人家房上拆下的门窗之类的柴火。

而此刻锅中的食物。看来已经煮了相当长的时间。熟透的食物还在沸腾如牛奶般浓稠的汤水中翻滚着,正向着四周散发出浓郁引人的肉香。

不远处的空地上,还倒着百余被先锋斥候营所斩杀的胡人尸体。看来这里是胡人们为大队准备的午饭了。…,

正随在孙策身边的周仓。远远的闻到扑鼻而来的香味,顿时激烈的吞了口口水。

“好香啊!娘的,这胡狗做饭的本事倒是不差。这跑了半日,大伙儿腹中也着实有些饿了!老周先帮大伙儿去尝尝味道如何!”

闻到肉香味的周仓大喜之下,一双大脚板甩开飞奔起来。将孙策等人远远的抛在了后方。

只留下一串烟尘的周仓,却根本没有听到在身后的周善,那迟来的一声呼喊!

到了场中,周仓立即伸手到锅中捞起了一大坨,已经炖的酥软的肉块,迫不及待的丢入嘴中。就开始大嚼起来。

心急的周仓一口咬下,肉块上丰润的油水顿时沿着周仓的嘴角,滋滋的向外溅射出来。

原本紧跟着周仓的护卫小队,那十余个卫士,左右察看一番,见没有什么危险。

再则不远处还有些星火营的斥候在警戒。且将军已经开吃了,自然也不客气的用手中的缳首刀从锅中捞出肉来,准备先品尝一番再说。

相比周仓来说,他们可以算是细皮嫩肉了,没有人敢象周仓一般直接伸手,到汤水沸腾的锅中去捞肉来吃。

众人正吃的痛快,都想着赶紧将嘴里滚烫的肉先咽下去,再去锅中捞下一块。可是有那嘴快的人已经开始进食第二块了,若是不努力,大队上来了那可分不到几块肉吃了。

众人根本没有人去看那些守在远处,已经是目瞪口呆的斥候们。

此刻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吃自己的肉,让别人羡慕去吧!跟着将军就是好,有大块的肉吃,别的兄弟来了就只能啃骨头喝汤了!”

卫士中还有一个却是运气不好,手中锋利的刀锋,怎么也插不住那飘浮在汤中已经被煮得酥软的肉块。

一再的失败,让眼馋的他不由得的心急如焚,恨不得学周仓一般将手下到汤里直接捞些肉吃。

眼见身旁那些嘴里塞得暴满,还咿唔有声的咀嚼着的兄弟们,都已经开始捞取第二块,第三块肥美的鲜肉了,自己嘴里连油水还没沾到呢。

狠狠的的吞了一口口水,他不信邪的将手中的刀用力刺下,终于将锅底一块带肉的骨头串在了刀尖上。虽然不是如同兄弟们捞出的完全是肉,也只能先塞到嘴里,解解馋再说了!

眼见那浓香扑鼻的肉块就要入嘴,这卫士却突然停了手,半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起手中的骨肉来。只一瞬间,他就如同见鬼一般的将那骨肉远远的丢在地上。同时奋起一脚,将那巨大的铁锅踢倒在地。

盛满汤水的生铁锅落地之后,发出砰的一声大响,整个大锅已经应声而碎。盛满锅中的肉汤与肉块顿时倒了一地,空中的香味更加的浓郁了三分。周仓与还在大嚼的卫士们都不由得大奇。

一个刚刚吞下了口中肉块的卫士骂道:“老柱子,你娘个死混蛋!自己蠢笨捞不着吃食,让大伙都没得吃吗?

你也太过份了!可惜了如此大一锅美味的肉羹啊!”

那叫柱子的卫士,指着流淌了一地的破锅残羹。滚热的汤水四处流淌,让空气中充满了更加浓厚了三分的肉香。

没有汤水的掩盖,终于显出那些沉在锅底的骨头与更多的肉块。

他有些颤抖的吼到:“你、你们,你们自己看,这些是什么!这分明是加了些野菜米粮的人肉羹啊!这些肉,不都是人身上的肉吗!…,

你瞧,你瞧瞧,这是人的手臂骨,这是人的大腿骨。还有这,难道不是一个人的脑壳子吗?娘嘞!这明明就是一整个人给剁碎了,煮了一锅羹汤。这些胡人就是些没人性的畜生哇!”

那叫柱子的士卒捡起一根粗大的骨头。虽然只剩下半截,但那分明是人类特有的腿骨上,还粘连着已经煮的烂熟的肉块,正不断从骨头上面脱落下来。

丝丝缕缕的血脉与经络,牵连着不断掉落的肉块,如同织起了一张破烂的大网,把所有人的视线都网在了里面。再转移不开去。

当孙策等众将来到这里时,只看到那叫柱子的卫士,正拿着刀拨弄着沉在锅底的一块块碎裂的人骨。

所有嘴中还含着肉的人都张大了嘴,被嚼烂了的肉糜从张开的口中掉出来也不自知。

转眼间,每个抢先吃了肉,喝了汤的人,都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

孙策等人来到此处,却见了周仓带着几个卫士,正不断剧烈的恶心呕吐着。追问之下,才终于明白,这小校场里所烹煮的四十九个大锅中,就是四十九个被斩碎的人。

当三千沉重的铁骑从镇中穿过之后,所有士卒的眼中都几乎滴出血来。这些已经永远死去的人,数个时辰之前,还是鲜活的生命,都是大汉的子民。

可如今不但被虐杀,还有一部分成了别人口中的食物。孙策阴沉着一张俊脸,看着眼前的三千脚步越来越沉重的铁骑。这些江东军士卒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全军的杀气越来越高涨。

感觉到那杀气已经凝聚到极点,孙策猛烈喝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沉重的声音回响着:“是杀戮!是兽行!”

“对,是杀戮,是兽行,是那些胡狗对我大汉子民的杀戮!身为大汉最精锐的战士,你们该当如何应对!”

“血债血偿,犯我大汉者虽远亦诛之!”

“杀尽那些没有人性的胡狗!”

孙策大声下令道:“好!全军三千士卒各按本部,分成四队,从四面包围过去。务必要将那些残忍胡狗全歼,你们能做到一个也不放过吗?”

“谨遵将军使命!为无辜百姓报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六章何氏兄弟

当三千铁骑如同复仇索命的使者,出现在这个一边倒的战场之外时。只见那些正趾高气昂的虐杀着黄巾士卒们的骑兵们,还在嗬嗬的大叫着。那是汉人一方,无论谁也听不懂的胡话。

但是他们夸张大笑的面孔,却诉说着他们心中做为强者的得意。能射杀如此大群的汉人士卒,那比起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让这些胡人心中更多了三分的快乐、满足的感觉。

此刻正在进行骑射的胡骑足足有一千骑之多。还有为数约为一千的胡骑正聚集在一起,立在一边观望并谈笑着。

看来是一边押阵,一边看着同族战士,拿活蹦乱跳的汉人们练习他们的骑射之术。这两千余胡人,居然是在轮换着进行着骑射训练。

只见那些轮到上阵的胡人分成了十只小队,每队百多人正不断的策马冲近。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后,就迅速的各自瞄准一个目标,张弓射箭。

几乎每个胡人都能射中他们的目标,而每射中一人,都能换来围观同伴相应的喝彩声。而与之应和的就只能是黄巾军士卒们惨叫着、挣扎死去的声音。

而在他们的包围圈里,那些衣着简陋且破烂,足有三千之数的黄巾军士卒,挤挤挨挨的拥成一堆。看起来像是被胡人圈养的羊羔一般,此时已经根本没有人,想要冲出阵外反抗。

在黄巾军最外围处,只有几块单薄破旧的木盾。那一点点的遮蔽作用,根本不可能挡住那些胡骑们的精准的利箭。

尽管不断有执盾的士卒被射杀倒地,但他身后的那个马上就会上前,捡起木盾,继续做下一个守护者。

黄巾军士卒们无奈而麻木的眼神,根本不去看那些已经死去的兄弟。他们只是在默默的等候着,等待着一支夺走自己生命的利箭的到来。

最外围的士卒不断的被利箭射中,在那些观战的胡人近似疯狂的助威叫嚷声里。一层层如同洋葱般的被剥去。

不断有人惨叫着被射翻在地,当有人终于承受不住这等死的压力,想要逃离时。却马上被更多四方飞射而来的利箭射成了刺猬。

这样就更加震慑了想要逃离的黄巾军。站着慢慢的被射死,还能多活一会。而想要逃走的话。谁又能逃过胡人的快马、利箭与马刀呢?

这一路上的战斗下来,早已证明了这一点。黄巾军士卒们一旦出击,根本就追不上胡人的战马撤离的速度。

而胡人的骑兵根本不会溃逃,只是与黄巾军保持着一箭之地,稳定而准确的猎杀着离群的黄巾步卒。

更让黄巾士卒们绝望的是,还没有追上胡人,想要追击的勇士。却多数已经死在了胡人密集准确的箭雨之下。

已退入黄巾军中最中间的何曼,粗壮的手臂上还插着一支狼牙箭。这种胡人的箭矢一旦射中了身体,在没有郎中的时候,就没有人敢轻易的去拨。

那巨大的倒钩,几乎能将周围的肌体再犁开一遍。不但让人剧痛难忍,单是造成的巨大伤口里流血不止,就能要了一个最强壮的勇士的性命。

黄巾军中从乡下抓来的土郎中也只有几个,可没有人会消毒与缝合这样的高级医术。

托天夜叉何曼忍着阵阵的疼痛。眼中喷发着通红的怒火。可是他只能看着兄弟们不断惨叫着死去,同样毫无办法。方才他带人冲了一次,却遭到了那一千休息的胡骑集中攒射。…,

跟随着冲锋的二百勇士没有一个能回来。自己也遭到了数名胡族神射手的狙击。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抬起了胳膊挡在眼前,自己此刻已经是脑门中箭的死人了。

自从在封丘之战时,何曼奉孙策之命,找到并带领着数万兄弟们对曹军的后方进行破坏。结果被曹军的几员大将,率精锐大军联手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之后他就与兄弟带着余下的八千余残部,东奔西走想要找到一块落脚之地。却终于因为没有足够的粮草,又被各地的官兵围剿,士卒们也不断的战死败散开去。

等到了这里只余下最为忠诚的三、四千兄弟,还紧紧的跟随着兄弟两人。当路过前面的镇子时。发现了这些胡骑正在进行最后的残忍洗劫,屠杀。

看到大群的汉人百姓被惨无人道的屠杀,何曼一时怒火上冲,下令全军向这些胡骑发起了攻击。却不料,本就吃不饱的兄弟们并没有多少战斗力了。

开始之时,趁着突袭。杀掉了数十骑胡人之后。那些胡骑就仗着快马与利箭。远远的将黄巾军士卒们驱赶着围成了一块。缺少防护的黄巾士卒们,顿时变成了胡骑们活生生的靶子。

在胡骑紧密的箭雨驱赶之下,何曼兄弟无奈之中,丢下一路死去的弟兄,终于逃到了这里。让所有人绝望的是这镇外是一片宽阔的平原地带,根本没有可以掩蔽之处。

有些将士报怨着:“方才还不如藏在镇子里,有些房舍可以掩护。”

却转眼又有人想到,让大批的兄弟藏在镇中也不合适。之前有些兄弟借着房舍,猎杀了几个胡骑之后,却引来了大队胡骑的围攻。

他们在弓箭的掩护之下,给藏着兄弟们的房舍都泼上了火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那些藏身在房舍中的兄弟们被活生生的烧死时,发出的惨叫声。让远处的黄巾军们都无比的痛心,可是没有弓箭与大盾装备的黄巾士卒,只能黯然撤退。最后被围在了这里。

看着越来越多的兄弟倒下,何曼与何仪两兄弟对望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绝望,看来两个横行豫扬两州几年,到这里就是两兄弟的末路了。

正想要下决心,让兄弟们各自突围,能逃出一个也要比全部死在这里的好。

在何仪兄弟的耳中突然响起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两人眼中猛然闪现出精光。这蹄声如此的熟悉。

何仪轻叫道:“这是当初在葛坡与谯国筹粮时,遇见过的江东军骑兵!大哥,咱们有救了!”

何曼却是咧开了大嘴:“是主公的精锐铁骑来了!兄弟,为兄早先对你所言,咱们的出路就是跟着有实力的官军,说得就是他们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七章杀胡令

当初何曼意外回到黄巾军中,让认为兄长已经必死的小弟何仪激动之余,更是对不杀自己大哥的江东军心中存了感激。之后何曼只是稍一提起,他就满口同意带着士卒们投顺。

只是当他们派人联系孙策时,却被告知暂时不要到舒县,而是就在四处自行发展。到时自然会有指令来指挥他们。何仪对此总感觉有些不痛快。

认为是江东军看不起自己这群乌合之众,不愿接收自己兄弟等人。何曼尽管是一再的劝说,江东军主将孙策绝不是这样的人。何仪却依旧是耿耿于怀。

此刻处于包围之中,自认难逃一死的两人不顾四面还在飞射来的箭支,站起身来向四方张望起来。看来那些胡骑也听到了四方响起的沉重蹄声,射出的箭支逐渐的稀少起来。

这些突然传来的马蹄声,跑起来不似他们自己塞外的马那般的轻快。熟悉马性的胡人们当然知道这些突然出现的骑兵,不会是自己一方的人马。

就在他们才刚刚停止向黄巾军射箭之时,无数通体黝黑的投枪突如其来的向着他们飞来。黝黑的枪尖轻易的就撕裂胡骑身上单薄的皮甲,将他们刺落马下后,还带着巨力钉了地上。

欣喜若狂的何曼大声喝叫起来:“兄弟们,咱们的救兵来了!咱们能活下去了,大伙把这些杀千刀的胡狗都干翻了,为死难的兄弟、百姓们报仇啊!”

本就已经接到命令,准备做最后拼命的黄巾军士卒,早已是个个挣红了眼。死里逃生还有机会报仇的黄巾士卒们,都跟着主帅疯狂的叫了起来。

早就在心中暗暗蓄积的必死斗志,在高涨的呼叫声里突然暴发了出来。

这些黄巾军这两年来跟着何家兄弟,要与官军斗,与各地世家斗。为了一仓粮食还要与同是黄巾的其他势力的部曲相斗。

在这样几乎每日不断的拼死争斗之中,还能活下来的无一不是强壮狠辣之辈。今日因为没有趁手的兵器、盾牌,却被这些胡骑压着射杀了一路。

这一上午纠缠下来。已经有千余弟兄倒在了路上。而且看来这些胡人是不将这里的数千人全部杀光是不会罢手了。

而围在外围的胡骑们,被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惊的陷入了一片的混乱之中。原本排列松散的队伍,却被更外围的江东军的投枪,向着中间的黄巾军方向驱赶了过来。

溃败的胡骑正好迎头撞上向外嘶喊着冲锋起来的黄巾军。双方登时陷入了血肉横飞的惨烈肉搏之中。

方才被压着射无法反击,眼下手中的兵器终于能够到敌人。有了泄愤之地的黄巾军,挟着满腹的怨气产生的杀伤力更是狂猛。

无数愤怒的战士,发出巨大的‘嗬嗬’叫声!毫不犹豫的用壮硕的身体,撞向了狂奔而来的战马。依随着热血四溅的激烈撞击声里,阻击住马的冲力。

常常是马速稍减之下,就有一个前冲的士卒。哪怕自己捱上一刀,也要将马上的胡人拉下马来。随后身后马上就有数人跟上,用简陋的大刀片将胡人砍成了肉酱。

紧接着几个纠缠厮杀在一起的人,也被更多冲过来的马蹄,人脚踏成了肉泥。

但失去了弓箭远程进攻的优势,胡兵终究是两面受敌,且人数在里外两面都不占优势。

在外围的江东军不断射出的投枪与连弩的洗礼下。在内圈的黄巾军激烈的反攻下,两千余胡骑迅速的被砍杀大半。…,

剩下的数百胡人。面对突然出现在外围,却身穿全副钢甲武装根本无法战胜的敌人。终于失去抵抗的勇气,有许多懂汉语的胡兵首先大叫起投降。并跳下马来做出投降的姿势跪倒在地。

在他们世代相传的印象里,每次打不过了只要一投降。那些大汉军里傻瓜般的将士们,就会不再对胡人的降卒下手。

据消息灵通的胡人打听来的消息,据说是汉人的皇帝与高官们都相信,说什么杀俘不祥。

所以这些主动投降的人,都能保证不死。如果俘虏胡兵的汉人有条件,俘虏们还会受到香喷喷的米饭与鲜美的菜肴款待,然后带着汉人美好的和平期望,丝毫无碍的放回草原大漠。

用那些汉人官吏们的话来说,这叫大国气度。大汉之邦乃是泱泱大国。不应与北方的蛮夷之族一般见识。而是应当以德服人,用善意去感化那些胡人才是。

也就是最近这百多年来,这个习惯就已经在边境的胡汉两族之中成了一种共识。对这样的政策,胡人自然是欢迎之极,而汉官们却也沉浸在自己的大国梦想状态中。

而这些放归塞外的胡人俘虏只要配上一匹马,一把刀。就又可以变成一个横行汉地边关的勇士了。故而对于打不过就投降,如今胡人们是没有丝毫的抗拒心理的。

看着眼前七八百人,跪了一地的羌胡士兵,孙策的眼中闪出一道冷光。

对着周围何曼的黄巾军士卒大声喝令道:“你们还是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吗?”

黄巾军士卒们都是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救兵的主将是什么意思,出于对上官的畏惧,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头应声。

见众人沉默无声,孙策冷声道:“原来你们这群人渣,已经都不是男人了啊!难怪!”

何仪却是挣脱了兄长的牵制,梗着头大声应道:“不要以为你救了兄弟们你就能胡说,这里的兄弟们都是敢拼死的汉子!这两年来谁不曾杀过几个敌人!谁身上没有几处刀枪伤痕。

如若不是没有弓箭盾牌,没有兵器战马,兄弟们怎么会被这群胡人狗兵追杀的如此之惨!”

看着一脸不服气的何仪,孙策依旧鄙夷用更大的声音叫道:“方才?你们没有趁手的兵器?那是方才!可眼下呢?你们还杀不了杀死你们的兄弟的仇人吗?“

有些明白过来的何仪顿时傻眼道:“可是这些胡人手中已经没有兵刃,他们,他们已是投降了的俘虏,咱们,咱们要杀他们...”

听着何仪不连贯的辩解,孙策突然怒气冲上,呸了何仪一脸:“你要说什么杀俘不祥是吗?那么在你心中究竟什么是不祥?

放这些没有人性,永世喂不饱的豺狼回去草原。武装好了再回来杀害更多的大汉军民,这就是你想要的吉祥了吗?”

俘虏的胡兵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本就是生活在大汉边境,对汉话并不陌生。互相解说之下,多数人都已经听懂了孙策的话,明白了这个看起来似乎并不十分凶悍的将领话中的意思。

让这些胡兵想不通的是:“这个年青的悍将,怎么与以往的汉将不同。他似乎想要杀俘?怎么可能?他这是破坏了数百年来大汉不杀俘的规矩!”

两个首领模样的胡人从地上跳了起来,其中一个用拗口的汉话叫道:“你不能杀我们!我们已经放下了战刀。你杀手无寸铁的俘虏就不是英雄!你们的将军、皇帝会惩罚你的!…,

还有我家英明神武的匈奴左贤王也不会放过你们!你若是敢杀了我们,我匈奴强大的十万铁骑必然会为我们报仇,彻底消灭你们大汉!你这是在挑起两族之间的战争!”

另一个羌胡打扮的汉子也跟着应和到:“对!对的,你若是这样做,也是在挑起与我大羌一族的全面战争,你要为破坏你们大汉对各族与我大羌和羌之策负责!”

看来这些胡族人必然受过汉人的优待,非常了解大汉军历来的规矩。稳坐马背上的孙策,不带丝毫感情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为了活命,还嚣张挣辩的匈奴与羌人大汉。

“这些个王八蛋,居然还是匈奴与羌胡好几个部族的联合行动。

不用说,他的话就代表了大多数胡族人的想法。所有吃惯了大汉百姓血肉的异族,都觉得自己来吃大汉人的血肉是正常的,是天经地义的。

而大汉人放弃了泱泱大国的风度,与嗜血成性的豺狼厮杀就是不对了。

咦!那左贤王刘豹难道就是在历史上抢了蔡琰当老婆的混帐吗?这个时期也正是历史上小琰被掳之时。这刘豹在陈留附近活动,看来就是他这个匈奴左贤王了。

而且他儿子刘渊后来灭亡了西晋,建立了十六国中的汉政权,也就是祸乱中华大地的五大主力之一。

要不要现在就灭了他,让那个刘渊再没有出生的机会呢?哼!不论是为了我老婆还是大汉的未来,这左贤王一部必然要加以消灭。

要对付塞外这些养不熟的胡族之人,唯一的办法只有杀戮!以杀方能止杀!汉族在汉末之前,可从来没有如此善待过胡人。

可那些崇尚弱肉强食的民族,在以往反而更加心服。

与其等到将来让只知道逃避、退缩,贪图自身享乐的司马家所代表的世家政权,将江北之地的五百万汉人丢弃给胡人肆意杀戮。

而自己却只能带着区区的三百万汉人,来个可怜可悲的衣冠南渡,偏安于江南一地。

还不如让我趁着大汉如今还有力量,将那忍无可忍的冉闵发出的杀胡令,提前百年施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八章杀俘

“不过此事施行起来却不能太过明显,不然必然会直接激起胡人的联合反抗。若是如此,如今一盘散沙的汉人,就只能提前百年退往江南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手打中……手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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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就地解决

生相粗豪的何曼,一步上前跪倒在地。忙不迭的叩头答应,仿佛是后世一个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突然接到心仪的富家公子求婚一般,他分外的热情倒是吓了孙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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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孙策》第四十九章就地解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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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派遣军的实力

对何仪一再的挑刺,让孙策狠狠的的皱紧了眉头。冷冷的说道:“哼!他们来我大汉烧杀掳掠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带着咱们大汉百姓的血肉骨头,回去喂养他们家中的狼崽吗

手打中……手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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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统一口径

今天居然又是情人节,祝大家节日幸福!情人节,我却是悲催的急性咽喉发炎!真是晕!

这批装备精良的江东军骑兵,就算是遭遇胡骑的大部围剿,万一打不过想要突围还是很轻松的。有攻击猛烈的投枪连弩,皆是百炼级的战刀。全套的马鞍,马蹬,还有精钢战甲的保护。

面对那些连精钢战刀也不能完全装备的胡人,没有十几二十倍以上的人海,根本就不可能吃掉他们。何况还有随行的星火营精锐的斥候,派遣军根本不可能被胡人大部队所包围。

留下何仪在舒县这也是对何曼的一个小小的制衡。虽然说最新加入的士卒,最少也经过半年的思想教育与军事训练。许多人都已经找了媳妇在江南安了新家。

懂得了江南军荣耀的士卒们,对江南军算是忠心耿耿,基本没有反叛的可能。但将这六千武装到牙齿的精兵,交给这个鲁莽的家伙率领是不可能的。

孙策就算再信任他们,多少都要留点制衡的手段。再则有绝对忠诚,且处事老辣的韩当做统率,他们几人遇事商量,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困难了。

在孙策心中的基本设想,是让各个民族都融合在一齐。这在汉族的形成并发展的历史中一直也都是如此进行的。从黄帝吞并炎帝等各方的部落开始,到秦统一六国。

再到如今的大汉征服各地少数民族,皆是如此。而想要融合一个民族的最好方法,就是通过血腥的暴力把对方削弱到无力反抗的地步。并强迫他们学汉语,习农耕定居之法。

只有让原本只会游荡放牧的民族安居下来,知道定居的好处,才能使他们的侵略意志变得减弱。而没有了文字的民族,是最容易被同化的。

孙策略一思索,对着周瑜严肃说道:“公瑾,马上传书舒县。让张长史安排宣传队与咱们的商队、酒馆,将这些胡人在中原的暴行向全天下汉人大力宣扬。

要求所有的学馆、书院的教科书上,都要增加关于胡人残暴,在中原一地掳掠烧杀。欺凌汉人的内容。要让所有的大汉百姓都知道,残暴的胡人入侵中原了。

嗯!就说胡人将汉人的男人都当场斩杀,女人都掳走当口粮了!咱们必须将这事实真相让天下人都知道。要让人们都振作起来,与残暴的胡人抗争到底!”

深知宣传战在战争中的重要性,孙策当然明白有着强大公信力的江南总督府,爆出外敌入侵的消息,会在江南造成什么样的局面。

刚刚拥有了安定生活的百姓们。绝对不会允许那些该死的残暴胡人,再次毁掉自己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与美好未来。

而面对江南军已经深得人心且强大的宣传机器,从来不缺热血的民众,根本不会去仔细的分辨其中是否会有什么夸张的宣传成分。

就算有几个如何仪般的人,说出些微弱的质疑声音。但面对他们的反对,必然会有更多如金壬与黄蝶舞一样的言辞尖锐的质问。

对于被鼓动的群情激愤的百姓们,到时总督府只要发出征召令,必然会有大量的青壮愿意踏上与胡人搏杀。保家卫国的荣耀战场。

当然江南军必然会对他们进行最严格的训练,并且为他们配上最先进的装备。大汉百姓的每一条生命都是无比宝贵的,谁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去送死。…,

听主公孙策说的如此危言悚听。不论是本就跟随的众将。还是新投的何曼兄弟俩的脸上,不由得都勃然变色。

本有些不服的何仪更是疑惑的说道:“总督大人,前面集镇里的百姓都只是被当场斩杀,并无妇人被胡人掳去当做口粮啊!莫非总督大人是想要...”

孙策不由得心中愤怒:“这何仪小子莫非是胡人养的!娘的,一直就在质疑、反对本将。真不是他娘养大的吗?为何这老大何曼如此通情达理,到了这老二处就如此腻歪了呢?

难道真的说天下属老二的都不是好东西吗?真是一群养不熟的老二。这孙家的老二总算是教好了,这里又来了个何家老二。”

听说女人的命运如此悲惨,立于孙策身旁做为女将而随军的两个妻子,更是早已花容失色。见到这何仪敢质疑自己的老公,两女都是美目翻白。狠狠的的瞪了何仪一眼。

见不得自己男人受一点反对的金壬,更是娇声斥道:“总督大人所言,必有根据,又怎会有假!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呆小子,又哪里见过胡人真正的残暴之处!

仗着读了些迂腐的破书,居然就敢跳出来胡乱反对大人的情报。你这样的书生。还真是书读糊涂了,想法也是幼稚之极!”

没有带面巾的黄蝶舞,娇美的脸上更是一脸的鄙夷。应声道:“就是,你这样的小白脸还是男人吗?对大汉的女同胞遭遇如此悲惨的命运,难道就没有一丝的同情?

你还算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吗?真怀疑若是有女子对你倾心,会有何等可怜的结局!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将自家的妻女,送去给那些胡人..”

眼见黄蝶舞变得有些口无遮拦,就要说出伤人心的话语。孙策急忙伸手,压住了她的一张得理不饶人的红嫩小嘴。

感觉那柔嫩的唇瓣在自己手中,不甘心的微微蠕动了几下,这才终于静止下来。连带着瞟来一个大大的白眼。一副责怪孙策不识好人心的娇美表情,让孙策的心跳却是加快了几分。

自己的爱妻鼎力相助,让孙策向两女感激的微微点头。这才看向眼前被女人抢白,而涨红了脸的何仪。何仪可从来没有想过,如此铁血的江南军中居然会带着女眷。

两女一出声,顿时就将他冷嘲热讽的挤兑了一番。偏偏这两个女人还都是一副将领的打扮,不知两女底细的何仪,哪里敢与女人打嘴仗。

自古以来好男不与女斗,若是他真的当着江南军如此多人的面,表现的小鸡肚肠,与女人起

了争辩。就算是他最后辩赢了,也休想再在江南军中抬起头来。

何况此时不论是江南军的将领还是谋士们,怪怪的眼神都是集中何仪身上。就连一向看重兄弟意见的何曼看人的眼神也有些不痛快。在民族大义面前,深厚的兄弟之情似乎也暂时可以放下。

何仪知道自己再出声抗辩,只怕会让众人群起而攻了。

见意见最多的何仪不再说话,孙策又扫视了众将一遍,这才有些低沉的说道:“本总督得来的确切消息,胡人们将咱们汉人女子掳去之后,就挟带在营中。

平时肆意侮辱,以殴打杀戮她们取乐,待之如牛马般的役使。等到军中无粮之时就将些女子充做食物。在胡人口中,她们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两脚羊’!…,

你何仪就算未曾见过,也应当听说过,那些胡人用‘两脚羊’所做的羹汤吧!”

已经见过先前惨相的众将再次竦然变色。听着主公的诉说,根本无须解释。所有人都明白这两脚羊指得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途。但都知道主公另有消息的来源,他说的必然都是事实。

“真相?难道这才是胡人入侵中原的真正惨相啊!汉人居然只有做两脚羊的命运了吗?”

对于两脚羊这个称谓,其实目前在塞外胡人之中还没有真正的开始使用。

但为了将来不让汉人沦落到那样悲惨的地步,孙策根本不在乎利用众将,对自己这个主公的绝对信任,小小的说上一次谎。

而且为了国家大义,此时的孙策心中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让这个事实提前百年曝光出来,就使汉人能防患于未然,难道身为一个对国家有责任心的男子汉,会有什么负担吗?

没见后世全球强大的米国,就算是没有敌人,也要不断的为自己设定出各种强大而邪恶的可能的对手。因为有了必须消灭的‘强大’对手,才让米国不断的努力扩张自己的实力。

只有防患于未然,才是对自己的国家最好的防御。

众人之中只有何仪还是有些不信,但他先前也听说了镇中的惨相。却有些将信将疑的看了一会孙策,又看看孙策身边护卫的两个彪悍的女将,最终只是脸色青白再没有出声反问什么。

唯独何仪带着一丝软弱的质疑被两女压制,统一了口径之后,这场决定塞外胡族命运的讨论就此结束。

江南军的大队骑兵,重新踏上了西去的征程。而任由何曼带着士卒们留下打扫战场,等掩埋了这里的所有尸体,处置好伤亡后,他们自会带着孙策的手令赶往舒县。

到时自有张昭会安排这些人的行止与学习、操练事宜。

队伍的最前方,周瑜与孙策正并行着,身后则是孙策正依重的贾诩与郭嘉。这样悲惨的消息让队伍的气氛有些沉闷,谁也提不起赶路的兴致。

反正离洛阳不过一两日的路程,骑兵们干脆任由战马放松的前进着。刚才一场激战,也耗费了许多的马力。趁此时也算给战马一个恢复体力的时间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二章河内司马

看看还在沉思的孙策,一边的周瑜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

转眼看了一眼郭嘉鼓励的眼神,这才微微点头道:“兄长,小弟有些担心,如今洛阳初定,我军主力皆在交州。安排守卫京畿的力量只有七、八千的骑兵。

总体来说我军战力未免太过薄弱,若是此时我军对胡族发起作战,怕是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反应!”

“哦!是吗?”孙策突然惊醒一般的抬头,看看三个天下最有智谋的士人。

“如今曹孟德与袁本初已是交战在即,皆是无睱顾及我们。之前叔至与他们在虎牢关前意外的一战,应当是曹孟德此时所能派出的最大兵力。

咱们不是已经商议过,只要向曹军发出严正交涉,要求他给我军伤亡的士卒以相应的赔偿嘛。曹军的军需还依仗我方供给,还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咦!不对,公瑾是担心胡族会联合起来反击我军的派遣军吗?”

周瑜三人听到孙策的话,都是一脸怪异的盯着自己的主公。士卒交战之时受伤,还要向敌手交涉以索要赔偿,算做士卒们的汤药费。也就是自家的主公才会如此的异想天开了。

以往的打仗,也就是战胜后通过缴获仓库与在敌方所属的城市里掠夺,才会有相应的收获。如今却是想不到,孙策倒是开了战争赔偿的先河了。

贾诩微微一笑道:“主公,公瑾所虑非是胡人。只要按照主公计划,联合一些部族,以对抗另一些部族。那只要有足够的日子,消灭蛮夷不化的胡族并不困难。

公瑾所忧,是怕汉人之中有些内鬼,会识破我军的计谋。将胡族团结起来,那咱们的派遣军就很难在塞外有大作为。而且还会引起胡人的疯狂反扑。”

做为祭酒的郭嘉却有些笑不出来,皱眉道:“正是!主公。要知道京畿以北,有不少大世家与那些胡族关系密切,难保那些世家不会出几个有才之人能看穿我军意图!

世家又只是考虑自家的利益,少有人会在意全体汉人的利益。这些年来。能在胡族的洗掠里生存下来的世家,又有几家是真正干净的呢?

就如河东卫家,河内司马一族。当年董卓借着羌胡组成的西凉兵,如今还在京畿一带横行。谁又能保证这些世家里不会再出一个野心勃勃的董卓第二呢?”

“哦!对,还是这些世家有隐患啊!”

听到郭嘉后面的话,孙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厉色:“咦,河内司马家?奉孝。你们可曾有一个叫司马懿的消息?他应当是河内司马家族的人,不过眼下年纪应当不大吧!”

身为颖川人的郭嘉,时刻关注着天下大势,当然知道家乡周围的局势。

瞬间惊疑一下,不过脸色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主公孙策连胡人的行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再多知道一个司马家有天才之名的少年,也不算过份吧。

摆正心情的郭嘉只是正色道:“主公的消息果然灵通之极,连司马家的一个少年亦有听闻。属下借着地近之利,倒也听说过他的才名。

更因他司马家自汉立国以来。被封于河内。世代居此已是数百年。其祖父司马隽曾为颍川太守,父亲司马防为京兆尹。司马防育有八子,因字中都有一个“达”字。故号称司马八达!

这八子之中据说皆有大才识,不过唯有次子名气最大,人皆称其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算来他此时应该也已成年了!主公是想要征辟于他吗?”…,

孙策却是微微摇头:“对于这些别有居心的世家,文和先生所忧甚是。不过就算那河东卫家会出卖、反叛大汉,他司马家却必然不会!”

“哦?”对孙策如此肯定的对司马家下了断语,让贾诩十分惊讶。

“莫非主公有何绝对的明证,能证明他司马家还是只忠于汉室不成?”

孙策再次摇头。却没有再解释下去。难道要说这河内司马家的志向,并不是统一胡族,而是想要作整个大汉的统治者吗?这才真是惊世骇俗,说了也没有人相信了。

而对付司马懿最好的办法,同样是不让他进入权力中枢。没有了军权的司马家,又能在寒门士子掌权的天下翻出什么浪花来呢。

“不!本总督暂时不会征辟他!不过要派出斥候长期观察他司马家的行动。他司马家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在我军的监察之中。”

身为毒士的贾诩,马上就明白了主公对司马家的忌惮。一个在一郡之地经营了数百年的官宦世家,根本不是江东哪些不过十年,或是几十年的新兴世家的能量所能比拟的。

眼光闪动中低声说道:“主公,对这司马家,若是想要根除之。不如在派遣军出动之时,直接扮做马贼将之全族夷灭为好!”

看着贾诩一脸的理所当然,其他三人顿时不约而同的再次打了冷战,这毒士果然是个狠心的家伙。只有感到对己方有威胁的敌人,动不动就想要将素不相识的人加以灭族。

孙策急忙干咳几声:“哦,文和先生,暂且还不到时候。想我军新入洛阳,且如奉孝所言实力并不特别强大,暂时不可树敌太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走漏了风声,可是为我军平白树立一群强敌啊!”

见贾诩还想要说话,劝说主公先下手为强,深知司马家底细的郭嘉连忙抢先说道。

“文和先生有所不知,其实正如主公所言,这河内,河东本是世家盘踞之地。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是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能做的滴水不漏当然是好,可是想要灭了实力强横的河内司马家,怕是至少要出动万人大军才可能成功。可若出动大军必然会惊动当地郡兵,那杀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虽然我军精锐,乱军中必然会有所损伤。若是风声有一点走漏,那就会引起河北动荡,对我军进军河北多有不利。属下以为直接以暴力覆灭司马一族,非是上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三章为友送行

见三人都反对将司马家灭族,贾诩却毫不在意的接着道:“既是如此,倒也无妨。如今皇上已被我军接到手中,只需向他司马家下达一道旨意。

向周边的郡县调入人口,以填补京畿的缺损,其中只需包括着司马家族即可。令他们即刻进京,他们若是前来,离了河内的根基,司马一族自然只能落入我军掌握。

若是他们胆敢不来,我军则师出有名。还可以以抗旨谋逆,派当地郡兵将他围剿。如此同样能达到主公的心意,还能不动声色之间,震慑河北各家大族。”

一计不成,贾诩却是立即又生一计。这回却是兵不血刃,却依旧要将司马家连根拨起。

只是孙策指着自己大奇道:“我?本总督何时说过想要消灭司马家?你这文和先生,可真会胡乱给本将编罪名!你是想让河北的世家都恨本总督入骨吗?”

一听主公不认,圆滑的贾诩连忙收声:“主公恕罪,是属下妄想主公的意思了!”

贾诩口中说着恕罪,脸上却是没有丝毫请罪的觉悟。孙策对这个老狐狸含意颇深的笑容,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苦笑几声。

刚才司马家的名字刚一入耳,孙策心中确是升起了强烈的想要灭亡司马家的念头。不过却是转眼就放弃了,不说时机未到,司马家里的几个也算是人才了。是人才就不应该被浪费。

只这一瞬间的杀念居然就被贾诩看在眼中,让孙策不得不佩服这老家伙的眼光锐利。

“文和先生,此计倒是不错,比之前那招绝户计要强。不过咱们不论是要对付司马家,还是要对付胡族,都需要从长计议。

咱们必须选出合适的同盟者,将咱们要对付的势力分化瓦解才是上策。这些都等咱们到了洛阳,站稳了脚跟再说吧!”

~~~~~~

当太史慈带大军‘护送’着依旧心不甘情不愿的献帝上了车驾后,大队人马立即行动。迅速离开了战场。

为免夜长梦多,太史慈与张纮决定过渑池而不入,一路马不停蹄的直接奔向了洛阳。也幸好两人谨慎了一回。这样一来,终于逃过了李傕大军最后的追击。顺利进入了洛阳。

接到侥幸逃命回来的胡封禀报,知道侄儿死在了江南军的伏击之下,李傕顿时暴怒起来。

原本李郭等人的预计,凭这三千精锐骑兵奇兵突出。拿下几乎被打残的献帝部属,是十拿九稳之事。所以远远落在后面的李傕、郭汜已经下令大军安营扎寨。等着李利将献帝带回来。

谁知献帝没有等到,却等来了李利战死,骑兵惨败之下伤亡大半的悲惨消息。这让这些年来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的李傕、郭汜又怎么能忍下这口恶气。

两人立即命令刚刚安营下来的士卒们收拾营地。再次开始全力追击。不过胡封等人一来一去,加上士卒们收拾帐篷耗费了大量的时间。

等李傕的士卒们在怨声载道里重新上路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即便如此,李傕也没有让士卒们停下就地宿营。而是下令行军队伍点起了大量的火把,继续赶路。

在黑暗的崎岖道路上,不知有多少士卒被摔的鼻青脸肿。数万大军终于在半夜之时,才摸索着赶到了先前李利骑兵被歼灭的战场。

此时留给李傕等人的当然只剩下稀疏的星光下,那空旷的战场了。除了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血腥气。表示这里不久之前死过许多的人。…,

被仔细打扫过的战场,再也没有多少战斗的痕迹。李傕对天悲愤的长啸一声:“孙伯符,你这卑鄙小人。居然敢偷袭杀害我李家子侄,本司马与你誓不两立!”

啸声未停,那边搜索的士卒已经鼓噪起来,捉到了一个刺探军情的探子。很快一个七尺壮汉被众人押到了李傕面前。

那壮汉眼色精明,一见李傕立即跪倒在地,大叫道:“大司马!大将军饶命!小的非是奸细,小子乃是征北将军李乐马前卒李正。

小子留在此处,乃是奉我家将军与征东将军之命前来与大将军相见。我家将军说愿意为大将军内应,同夺献帝。不过大将军要保证,我家征北将军与征东将军两位在事后不受牵连。”

李傕眼光一闪。马上脸现惊喜之容:“李乐,韩暹愿为内应?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

壮士请起,请起!两位将军能迷途知返,弃暗投明,本将军与郭欢迎之至。又如何会对两位做什么不利之事。本大司马保证,事成之后,两位将军官职不会有丝毫影响。

本将还会为两位将军上表皇上,表封两位为关内候,封邑二百户。还要在物资上重重赏赐两位!李正,你报信有功,本司马也不会亏待与你!你就暂且做个骑都尉吧!”

这段时候以来,李傕、郭汜也感到自己手中的力量有些不足。掌握的士卒虽然说比以往多许多,但没有足够的有实力大将统领、训练,其战斗力却是下降明显。

如今能有人来投靠,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猛将,但也远胜于无了。

原本立于李傕身后的郭汜也是喜道:“李正,好小子,你可知那江南军来了多少人马?皇上那里拢共还有多少士卒!战力如何,都予细细报来!”

自从两人发动追击以来,保护献帝的人马却是不断变化之中。每次看看消灭了不少,转眼又会有所增加。但混乱的战了近一年,对保护献帝的战力却一直都没有什么确切情报。

如今有了内应,军情就成了他们最为关注的事情。

从一个小小的马前卒,只是报了个信,就突然被提升到都尉的官职。怎么能不让李正大喜。

立即叩头拜谢:“小子谢大司马与将军!禀报将军!此次江南军前来的骑兵不过是三、四千骑,加上其他将军所收拢的士卒,全部人马应当还有八千之数。

大司马与将军大人只需追到皇上,有我家两位将军里应外合,真正会与将军对战的最多不过只余五千之数。

大司马与将军挟十倍之勇士,必然能轻易将他们消灭。”

李乐、韩暹两人也是看到了李郭的追兵源源不断,献帝方面的阻击却是越来越弱。再三权衡之后才想要投降实力更强大的李傕。若是官位照旧,帮谁不是帮呢。

派出李正之后,李乐、韩暹两人就陷入了喜忧交集之中。忧的是太史慈率领的江南军骑兵,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让李郭的追兵彻底没有了追上的机会。

而且他们为献帝的车驾套上了八匹雄壮的战马。之前一战歼灭了数千西凉骑兵,原本队伍里稀缺的战马变得到处都是。

原本拖慢了整个队伍的皇驾,如今却在狂奔的战马牵引下,如飞般的前进。

原本步行的大臣、宫女们都也坐上了马车,那行军速度何止增加了数倍。直到十日之后,献帝进入了洛阳城中,李傕的大军也未能追赶上来。…,

让李乐两人喜出望外的却是,新任的车骑将军杨奉在进洛阳之前向献帝辞行。带着他手下被打残的千余人马,离开了洛阳转道向河东而去。

已经没有多少实力的杨奉又失去了最重要的大将徐晃,如今又有实力远强于他的江南军在,这一路上杨奉更是整日里惴惴不安。他担心自己再呆在献帝身边,不知何时会被人给灭了。

就算是要守着献帝,也要等重整兵马有了实力再说。

看到领头的杨奉一走了之,同样没有多少实力的右贤王去卑也向献帝辞行。

他却根本没有打算再来洛阳,而是准备借着献帝封给的匈奴校尉的官衔,回塞外统合匈奴各部,做那本族的大单于去了。

至于将来献帝的死活又与他有何关系,那只是汉人的皇帝而已。匈奴战士已经为献帝付出了千多条宝贵的生命,去卑可不想再在得不到好处的献帝身上空耗实力。

两人一走,带走了近二千士卒,如此献帝身边的守护实力更是降低许多。让李乐奇怪的是,已经掌握了大局的张纮,也没有对告辞的两人表现出丝毫的挽留。

去卑向皇帝辞行出来,带着一千匈奴战士,与近三千匹的战马向着渡口行去,准备北上回家。可是马队没有走出三里,就被太史慈亲自带着一千重骑兵,在半路给截了下来。

看着摆出了进攻阵形的江南军重骑兵,那锋矢阵中散发出沉重的杀气,已经死死的压制了匈奴人的斗志。原本因为可以回家,还心情轻松的匈奴骑兵们,都开始有些骚乱起来。

身为统领的去卑的脸色涨红,催马上前怒吼道:“太史慈,本王已经向你们的皇帝辞行过,你为何还要带士卒阻住去路!

莫非你们将本王利用完了,要不讲信用,作那过河拆桥之恶行吗?”

这去卑在汉地也是厮混了多年,很有些汉话的功底,说起话来很是头头是道的样子。

太史慈轻笑一声:“右贤王!本将是好心来为你们送行,你对忠心的好朋友怎能如此胡言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四章人走马留

去卑须发皆张,怒瞪着一双并不太大的绿色眼睛,看着一脸笑意的太史慈反驳道:“送行?天下难道会有你这般,带着大军虎视耽耽的为友人送行的道理吗?”

“哈哈!非也,非也,右贤王!咱们汉人最是讲究恩怨分明,对帮助过大汉的朋友,我们会分外珍惜。

不过对某些图谋不轨的贼子,我们也同样不会轻易的放过!譬如眼前的这些偷马贼!”

“偷马贼!”去卑大惊失色:“你,你才是在胡说!这些,这些人都是我右贤王属下,最忠勇的战士,又何来盗贼之说!”

面对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去卑,太史慈毫不留情说道:“忠勇战士?呸!右贤王,你们所带的这些战马,难道不知它们已经是江南军的战利品吗?”

去卑顿时有些欲哭无泪之感:“战利品?可是你们所缴获的凉州骑兵的战马,本王都已经将它们留在军中,并未带来一匹,本王所带的都是原本属于我匈奴骑兵的战马。

这些空马当然也是,他们的主人皆已为你们的皇帝战死!本王带它们回家又有什么错,你,你怎能胡说,诬陷我们是贼!”

太史慈冷冷一笑:“右贤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记得当日与李利一战时,你的士卒在我军赶到之前皆已经战死,逃散。

这些战马的所有权也都已经落入了凉州骑兵的手中,是也不是!”

对于太史慈所说的事实,去卑只能是无奈点头。

太史慈更是得理不饶人的道:“这些战马乃是本将带着部下们,与凉州骑兵浴血拼杀之后,从他们手里缴获而来。这又算不算我军的战利品?”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去卑,顿时软化下来,带着三分疑惑反问道:“可是,可是太史将军之前不是将战马交还给我们了吗?本王也只不过是拿回原本属于我们自己的战马罢了!

又,又怎么能算是盗马贼呢?”

“哈哈!右贤王。你说的话实在是无理之极,你自己想想,若是贤王将你的牧群交给手下的牧民放养,难道就是将牧群的所有权送给他们了吗?

本将只是看你们匈奴骑兵皆是养马的好手。这一路上,为了让你们不至于无聊,让们们顺带着照顾多余的战马而已!

你的手下却是不告而取,想要将我军的战马全都带走,这不是贼又是什么?”

心中感觉有些不对,词穷的去卑却不知道该如何与太史慈继续辩驳。

只能是低声念叨着:“不,不是如此。这是个误会,这怎么能如此比较呢?

咦!不对!你居然将我匈奴勇士当作为你放马的马夫了吗?¥%%¥#.#¥%!”

无话可说的右贤王心急之下,连匈奴人的国骂也冒了出来。不过这些是太史慈听不懂的,只好装做没有听见了。

觉得被看轻,而正想发怒的匈奴右贤王突然抬眼。却看到不远处那脸上带笑,眼睛里却含着冰冷杀意的太史慈,正将左手握在了马背上的强弓弓身上。

那柄近半丈长的强弓,就算是最强壮的匈奴骑士只怕也难以拉开。弓上带着的一股隐隐的杀气已经锁定了去卑的咽喉。

去卑马上明白自己要是再不认清形势。只怕这一千战士与自己就会死在当场。根本不用再说什么带马回家了。

心中一凛,连忙压下怒气:“可是太史将军,我匈奴一族皆是马背上的英雄。你总不能将战马全都夺去。让我们只能靠两腿走着回塞外吧!那里可是有着数千里之遥啊!”…,

气馁的右贤王,已经打消了将原本属于自己的战马,全部带回大漠的念头。

见去卑终于服软,太史慈眼神微变:“看来这匈奴人也不笨,若是他再想要马,老子就有借口送他们上路了。人都走了,至于马当然是全部留下了,可惜!真是可惜!”

看了一眼隐隐不安的去卑一眼,太史慈爽快的说道:“右贤王还是我军的朋友,我们汉人向来皆是礼仪之邦。又怎么可能薄待自己的朋友呢!

不过贤王想必你也知道,如今我军军中战马紧缺,故而还请贤王体谅。本将只能做主送你五百骑战马做为代步!

还请大家将其他的战马全部交还回来吧!交出多余的战马,本将可以不追究你们盗马的罪行!”

“五百骑?可是我的部下有千余人,这怎么行!难道,难道...”

“对!一马双人。本将久闻匈奴战士骑术高超之极,这一马双人,对你们来说也不算难吧!哈哈!这已是我江南军能给右贤王最大的帮助!

怎么!右贤王难道不觉得我军已经付出了十分的诚意!你难道不觉得应当感谢我江南军吗?”

看着脸露苦涩的去卑,太史慈有些不悦道:“如何,右贤王!我军可是诚心实意想交贤王这个朋友。若是其他人,可休想从我军带走一匹战马!”

身为江南军骑兵统帅的太史慈,又怎么可能让去卑这个异族之人,白拿已经到手的战利品。这可是江南军最急需的塞外骏马,身为骑兵统帅的太史慈,恨不得将每一匹都留下来才好。

如果不是张纮认为给右贤王留些余地,往后也许能方便与他打些交道。太史慈可能连一匹马也不会给,而是直接要求他们留下全部战马走人了。

去卑身后,四个血性上涌,身形高壮的匈奴战士再也忍耐不住,催马冲了上来。

冲出的同时,其中一人大呼着,同时向着太史慈射出了夺命的一箭:“贤王!这些江南蛮子欺人太甚,咱们跟他拼了!匈奴骑士不能受如此侮辱!”

这四人正是右贤王手下最为精锐的卫队战士。他们的箭术自然也是匈奴骑士中最精准,最有杀伤力的。只见四人在马背上翻腾挪移着,显示出他们马战的水平极高。

也难怪在先前在凉州骑兵突袭的混乱中,四人也没有损伤分毫。

但此刻充满在心中,匈奴骑士的骄傲,却让他们再也不想忍受太史慈的施舍般的赠予。他们要用匈奴勇士的雄心,来夺回并捍卫属于自己的荣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五章匈奴感激你

对于匈奴人来说,时刻不能离开的战马,就等于是他们的第二生命。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荣耀,他们自然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保卫。

而且自从参加保卫汉人的皇帝以来压抑的心情,让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请示主人去卑。几人一出马就直接向太史慈动手了。

受他们鼓动带领,去卑身后有数十骑血性沸腾的匈奴骑兵,也纷纷跟着四人冲了出来。向着江南军威严的战阵冲去。

但更多的人,只是将视线转向了做主的右贤王。已经是群情激愤的匈奴骑兵们只要接到主人的一点示意,就会向着侮辱他们的敌人发起拼死冲锋了。

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去卑似乎已经被卫士们突然的出击吓住了。只是呆呆的楞在哪里,既不下令全体冲锋拼杀,也不召唤冲出的士卒们回马。

表面上轻视匈奴骑兵的太史慈,早已严阵以待。这边匈奴四卫士的箭方才离弦,太史慈那边轻喝一声,同样已经开弓射出了一箭,不过他这一箭却有着四道掠影。

居然是一弦四箭,四石强弓使得飞射而出的利箭蕴含着强大的动力,箭尖摩擦着空气发出轻轻的啸声。

铮铮声里,四朵火花在空中绽放,太史慈神乎其技的一箭,准确击落了向自己飞来的四枝利箭。在双方箭支在半空中相交的一瞬间,太史慈的第二箭、第三箭又已夹着啸声射出。

这两箭却都是双箭齐出,分射向四名卫士,一弦两箭,让箭矢上的力量更加强大。四名匈奴卫士见到太史慈能轻松射落自己四人的箭矢,顿时知道遇上了世上难寻的真正射箭高手。

带着震惊与敬佩的眼神,四人相望一眼,马上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眼见太史慈的箭矢射出,四人也立即向着对着自己射来的箭矢全力的射出了一箭。

他们也想要凭着自己的射艺,学太史慈一般将来箭射落。四人自忖做不到太史慈的一弦四箭。箭箭命中。但多年的骑射训练,只对付射向自己的一箭,那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四道箭影飞掠而出,果然也先后命中它们的目标。但让四个匈奴骑士惊慌的事发生了。太史慈那先后射出来的四枝箭,虽然被射中,但四人的箭上所含的力量不足,却并没有将箭矢打落。

那四枝箭矢只是神奇的转换了一个方向,竟然交换了攻击的对象。依旧向着四人直射射来。太史慈的箭居然已经算到了被阻击时,可能产生的阻力方向。

匈奴骑兵的弓都是轻质弓,讲究的是射速。依靠连绵不断的箭雨将敌人覆盖。又怎么可能有太史慈的四石强弓这样的力量。

这世上除了已死的吕布,也少有人能如太史慈一般有这样强悍的力量,还能有这样神乎其技的射术了,至少孙策就做不到。

而江南军射术第一的黄忠,他的箭术也许更加精妙,但在力量上却比不过太史慈。用三石弓与四石弓作战,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那四名匈奴骑士见那交换了位置的箭矢,依旧来势不减。都是吓得脸色苍白。这箭矢已近,再想要开弓阻击已经来不及。

四人纷纷高声叫喊着:“箭神降世!”

同时迅速变换着姿势,凭着高超的骑术与力量。将自己的身体从马背上藏到了马腹之下。想来太史慈的弓箭再强,也不可能再射到马腹下的四人。…,

不过那四枝箭似乎有了灵性一般。见到眼前的敌人消失,居然在飞到战马之上时出乎意料突然转头向下,直直的射在了无人的马背之上。

战马被利箭入肉带来的激烈刺痛,刺激的顿时狂嘶一声,高高的跃了起来。再次落下时那巨大的冲击力,让四个本是夹着马腹的卫士再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控制自己的身体。

四人先后从马腹下掉了下来,沉重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一团团的烟尘。

除去一人被自己的战马后蹄重重踢了一脚,爬在地上喷血不止。再爬不起来之外。其他三人竟然只是被摔得晕头转向,还能自己爬起身来。

不过还没等他们恢复清醒。太史慈夺命的利箭早已飞到,这一次却是一弦三箭,哧哧声里轻松的射穿迷糊的三人喉咙。

箭矢上强大的力量,将刚刚立起身的三人如同稻草人般的再次拽倒。射穿了脖颈的利箭将三人直接的钉在了地上。三人临死前的身体,如同垂死挣扎的鱼在地上蹦哒了几下才不再动弹。

太史慈面前只剩下那个伤者的叫痛声。若有若无的夹杂在十数骑奔跑起来的战马蹄声里,而且立刻就隆隆的马蹄声淹没了。

见那跟着冲来的数十骑迅速冲进,太史慈大手向前一挥。身后一队五十骑的士卒催马奔上前来,只见江南军骑士连人带马,全身都已经被保护在黑色的战甲之下。

一手执盾,一手执弩,让他们有恃无恐对着冲来的匈奴骑兵。那数十骑匈奴骑兵眼见前方卫士已经倒下,毫不犹豫的开弓向着江南军射出了第一箭。

显然只有数十骑,可集中的攒射让匈奴骑兵的箭雨,看起来也算是声势密集。江南军队率一声令下,五十骑整齐的将手中的钢盾举起,遮住了头脸。

一片整齐的叮当声响起,那匈奴骑兵射来的利箭居然全部落在了盾牌与盔甲上之后,纷纷掉落地上,没有一支建功。

而心有不甘匈奴骑兵立即转手搭箭,开始第二次攻击。他们张弓搭箭的手法,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极其熟练,显示出他们都是匈奴骑兵中最精锐的射手。

扫视一眼间,见自己的士卒无一伤亡,那队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高声下令:“射!”

伴随着匈奴骑兵射来的第二箭打在盾牌上的叮当声里,江南军小队将盾牌微微移开一个位置。露出右手上紧握了许久的弩弓,铮铮声响里,江南军也开始向着匈奴骑兵反击起来。

经过马均改进的弩弓更加强大的特性,让射出的箭矢有着绝强的弹射能力。每一枝箭上所含有的力量,几乎不比太史慈一弦四箭时每箭上的力量弱小多少。

如此近的距离,加上近似直线的射击轨迹,让成为江南军目标匈奴骑兵在弩弦振响之时,立即就中箭落马。几十个匈奴骑兵里,绝大多数甚至来不及射出第三箭,就已经被射中咽喉而落马并没有了声息。

只有落在最后的几个匈奴骑兵,成功射出了毫无杀伤力的第三箭。匈奴骑兵在这个时代几乎百战百胜的箭雨战术,在江南军防护完美的战甲面前,再没有一丝的威力。

前方数十名的士卒几乎无声间就被射翻倒下,让僅余的几个匈奴骑兵脸色大变。几人不约而同的在狂奔中急忙拨转马头,想要向着来路奔回去。…,

在印象中汉人的弩弓虽然强大,但上弦不易,这让他们有了逃生的机会。

只是让这几人绝望的是,还不等他们完全转马回奔,江南军的弩弦已经再次响了起来。依旧是指哪射哪的箭矢,准确的射入匈奴骑兵的背心。

他们身上那些厚实的皮甲,在强力的弩箭之前几乎毫无作用。几个绝望的匈奴骑兵艰难的转头,看向最后出手的那几个江南军。

却痛苦的看见,那些江南军手中的弩弓又已经装好了弦。

数十精锐骑士只在一息之间就全部战死,匈奴骑兵最大的依仗,熟悉到骨子里的箭雨战术,甚至来不及射出第三箭。

尽管这批杀出的骑士,已经代表了这里一千匈奴骑兵最高的射术。但他们将近五十比零的战绩,让去卑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丁点的斗志。

而去卑在之前装楞,本就是想着派人试探的江南军实力的意思。如果江南军的战力比自己之边稍弱一些。去卑必然会发起全面的攻击。

真要让江南军只凭几句话,就缴去了匈奴人赖以生存的战马。去卑也丢不起这个脸,就算是回到塞外,也休想让手下的战士们服从。而且委屈的匈奴骑士们会让他变得臭名远扬。

没有士卒的支持,他想当单于的愿望就只能在梦中才有可能实现了。

但这样悬殊的战果,让所有围观的匈奴人都变得面如死灰。

看着对面不远外那些江南军手中的弩弓上,依旧乌光闪烁的箭头。去卑与所有匈奴骑兵都不明白,江南军的弩箭为什么与常理不同,再次上弦会如此迅速。

但他们却都明白,在威力远胜己方射出的箭矢那强力弩箭连绵不断的攻击之下。五十人如此,五百人同样会是如此。搭上所有一千人的生命,也只能是个全军覆灭的结局。

此时的去卑似乎突然醒过神来,立即大喊起来:“太史将军,住手请住手!这是误会,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已。本王是十分感谢江南军的帮助的,你们是本王最好的朋友!

你们能如此大度的帮助我匈奴军,本王代表所有的匈奴战士感谢你们。你们的善意,本王与战士们会永远铭记在心,对你们的大方帮助感激不已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六章张杨送粮

去卑已经示弱,让所有匈奴骑兵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如果主人去卑下令冲锋,哪怕明知是死,他们也必然要向前冲。可是面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谁也不会想着轻易去送死。

先前近五十名兄弟的生命,已经证明了冲锋必死这个道理。

太史慈冷冷的低声说了一句:“哼,不让你们这些异族蛮人见点血,就不愿服软吗?真是犯贱的匈奴人!怎么不多来些人,还能帮本将省下更多几匹好马!”

不过自言自语的话音刚落,他就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催马重新回到了阵前。

“哈哈!右贤王果然是个明理之人!非常之好,右贤王明白我军的好意就成!也就是说,从眼下开始,咱们将来都是最好的好朋友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觉根本无力相抗的去卑,只能苦涩的陪笑应是。

见太史慈那明亮的眼睛正紧盯着自己,连忙转头对着同样士气低落的匈奴骑兵下令:“所有人下马,按照我们好朋友的要求交出多余的战马!”

江南军骑兵列阵官道两旁,目送着一千匈奴士卒骑着五百匹战马,意志消沉的踏上回家的路。除了去卑获得了单独一骑之外,所有的马背上都是一骑双人。

去卑在终于远离了江南军半监视,半护送的阵列之后。终于将心中的担忧放松开来。他却不明白,为什么太史慈会有绝对消灭自己的把握之下,会放过自己这一千手下。

“这些奇怪的江南军,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难道真如那太史慈所言,他们江南军只是想要与本王交朋友吗?”

对已经战死在江南军箭下的卫士,去卑根本没有考虑分毫。对他来说,这五十名勇士的死,还不如被江南军多扣下的二十五匹战马让他更觉得心痛。

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去卑的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不论如何。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坚决不与不讲道理的江南军打交道!他们的道理就在强弩之下啊!”

当太史慈带着数千神骏的战马,回到洛阳城中的军营时。献帝已经在张纮与御林军统领许褚的陪同下进入了破败的皇宫。故地重游,让献帝心中感慨不已。

当年迁都时。董卓放的一把大火,几乎将整个繁华的洛阳化为白地。更不要说被董卓强行邀请,迁往长安万家富户。大量损失的人口,让洛阳直到今日依旧没有恢复过来。

面对一片狼籍的废都,如今的洛阳令甚至根本没有上任。算得上是荒无人烟的城中,洛阳令就算是上任也无事可为。不论是重修宫室,还是赈济百姓。都需要大量的钱财与粮食。

可是近几年兵荒马乱的京畿之地,根本就没有几个百姓存在。洛阳令就算是再能干,又能去找谁筹钱,筹粮。干脆不上任,还可以免得心烦。

献帝与一干文武大臣足有数千人回城,终于让洛阳又多了几分久违的生气。就在献帝还在皇宫的废墟上痛骂着董卓误国之时,报怨着连个歇脚之地也没有时。

一个高壮的卫士从敞开的宫门里奔了进来。左右看了一眼,见到还在喋喋不休的献帝。却向着张纮禀报道:“将军!河内太守张扬带着数千人马来到城外,说是为皇上送米、肉来了!”

看到献帝突然收住了报怨,竖起耳朵来听这边的消息。张纮与卫士低声交谈了几句。…,

这才向着献帝微微一笑:“嗯!张扬。张太守来得好!皇上,看来我大汉还是有着众多的忠贞之官员!这实乃是大汉之福,皇上之福啊!

这宫中左右无事,皇上不如随为臣同去迎接这忠心的张太守如何!”

已经绝望的献帝冷哼一声:“朕,不过是你们这些人手中的傀儡而已,在谁手中又有何区别,一个小小的太守也值得朕亲自出城迎接吗?朕不想去!”

张纮带着微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的看着献帝那堵气的青涩脸庞。片刻之后,献帝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朕连接见臣属这点自由也没有了吗?”

张纮却是别有深意的说道:“皇上。还是不能让忠于汉室的将士们心冷啊!”

当半个时辰之后,许褚带着数百卫士,护送着献帝与张纮,再次走出洛阳西门之时。只见城外已经布满了数千人的战士,还算严整的阵形,让这些人看起来也算是一批精兵了。

皇驾出现在城外将士们的视线中。一个勇猛高壮的大汉策马飞奔上前。到了近前,身披重甲的勇将却并不下马。

只是远远的高声叫道:“河内太守张杨拜见皇上。听闻皇上终于重归洛阳,臣不胜感怀!今带属下人等特为皇上奉上米千石,肉五百斤。以供皇上用度,还请皇上笑纳!”

张扬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在不断的打量着许褚的护卫队伍。见分为四列,前后护卫着皇驾的御林军最多不过五百人。城中也并无人马再出来,心中胆气顿时又是一壮。

处身张纮身侧的许褚上前两步,大喝一声:“张太守见了皇上,为何不下马拜见!君臣之礼何在?”

张杨大笑起来:“哈哈!本太守是为皇上送粮表表忠心来的,不过甲胄在身就不行全礼了。

而且本将还有一极好的设想。观这洛阳残破已极,本太守想顺便接皇上去我河内郡暂住几月。待洛阳城重修之后,再护送皇驾回城就是!

杨丑,眭固听令,迎接皇驾,全军即刻起程向河内进军!”

这狡猾的张扬居然想要趁着随驾的御林军实力不足之机,想要强行抢夺献帝。至于他抢献帝的意图也就不言自明了。

千石粮食换一个皇帝,张杨的打算却是滴水不漏,根本不给别人反应的机会。就算是城中还有大军驻守,献帝到手之后,他就不信还有人敢冲击皇驾。

只是他的话,顿时将车驾里还想要将这忠心的张杨,重重封赏一番的献帝气得几乎喷血。

“原以为终于来了个大汉忠良,想不到居然也是头居心叵测的白眼狼!这大汉天下真的再没有忠心之人了吗?朕究竟该何去何从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七章封官

再次被现实的残酷打击到的献帝,在车驾里陷入了死死的沉默,思考起自己分外悲伤的命运。

而在张扬身后,又是两个全身披挂的勇壮将领听令冲了出来。只见两将一人执点钢长枪,另一个手中却是八尺长刀。长刀挥舞间,风声沉重,让人立即就明白这是件份量不轻的兵器。

再看两人生相都是豹眼环睁,全身披甲。一看就是气慨过人之辈,看来正是张杨所唤的杨丑与眭固两员大将了。

身为御林军统领的许褚大怒,一振手中大刀,就要上前与两将厮杀。这样的两个汉子虽然看起来雄壮,自负的许褚还没有放在眼中,以一敌二又如何。张纮却是一点不生气的伸手阻止了他。

这才对着张杨道:“张太守,你莫非还不知晓,李傕、郭汜的数万追兵已经到了洛阳城西不过数十里之外?你想带着皇上前往河内,就不怕在旷野之中被他们追及吗?

若是你带着皇上落入那两个反贼手中,你猜他们会善待于你呢?还是杀你灭口呢?”

根本没有想到这张纮居然会为自己谋算,张杨顿时一楞,片刻之后才道:“你们能再三地逃出二贼的追捕,我河内的大军自然也能!

这洛阳西门向北二十余里就是通向我河内的渡口,最多本太守直接带着皇上渡过大河。待到了河内,任李郭二贼他们有千军万马也只能乖乖的滚回长安去。

皇上的安危从此由本太守保证,不用再劳阁下挂心!眼下还是将皇上交出来吧,免得大家平白伤了和气!”

四千对五百这样绝对的实力差距,让张杨有着充足的信心,拿下这些护卫着献帝的御林军人马。不过是一些残兵败将而已,四千精壮的河内军士卒,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勇敢的进攻。

听到太守大人有了决定,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杨丑与眭固不等张纮回话。已经放马杀了上来。准备依靠武力直接来抢献帝。许褚微微皱眉扫视了张纮一眼,毫不迟疑的向着两将迎了上去。

三将转眼间迎在一起,轰轰烈烈的战了起来。自持实力的两将是势在必得,而许褚又是一肚子的怨气。这一战双方都是拿出了自己的全力。

转眼十几招已过。两将感觉到许褚的过人实力,都是收起了轻视之手心,全力联手之下,居然也只是勉强能抗住许褚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在刀枪相交的震天响声里,除了静立皇驾之旁的张纮,却是没有人听到车中传出的一声绝望且幽长的叹息。听到这声叹气,张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这回他故意半强迫的带着献帝。却只以薄弱的兵力护送着亲自来见一个小小的太守,为得就是让献帝彻底认清当今的形势。

也免得主公来了之后,献帝还会有些不合谐的声音出来。有了董卓、李傕、杨奉等人的先例在,如今的献帝就是一个人人可以拥有的封官器而已。

就连实力并不上档次的一郡太守也想要劫夺献帝了。只因献帝一到手,想当什么官,自己都能随便封。有做大官的机会,只要有点野心的人,自然不会放过。

反正加上郭汜。如今大汉高高在上的车骑将军都已经有了三个。那其他的四征,四镇这些略低一级的将军,还有其他相应的校尉之类就更不用在意了。…,

自认实力不比那些白波贼帅们差的太守们。自然也会有做高官的念头。如果这回劫献帝成功,说不定张杨会直接封出十个征东将军也未必。

见到许褚能以一敌二的挡下自己最为倚重的两员大将,居然还稳占上风。这让张杨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想到献帝落魄如此,身边竟然还有如此能人。

但张杨的脸上转眼又绽开了笑颜:“他们两将被缠住,可是还有最勇猛的本太守。就不信谁还能挡住本太守的脚步,就先前那个开口的张将军吗?

嘿嘿!他都穿着儒士长袍,摆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样的人物也能挂个将军之名。这回本太守要是不捞个州牧,大司马来做做,岂不是对不起祖先!

李傕。郭汜等人,当年也不过是董卓属下的几个小小都尉而已!他们能做的官职,本太守自然也做得!车骑将军又算得了什么,本太守要做就做大将军、大司马才合身份!”

早已考虑停当的张杨,却是绕过了场中还在酣斗的三将,直接来到献帝的车驾前。

再次叫道:“臣河内太守张杨。恭迎圣驾前往河内,皇上请随臣下赶路吧!”

似乎怕了雄壮且带着杀气的张杨,张纮却没有再出声劝阻什么。

皇驾中一个年青却无耐的声音响起:“朕初回洛阳,暂不想去河内!张卿心意朕领了。你能送来米粮,也是心系皇家忠心可嘉。朕封你为安国将军,你就率军驻扎洛阳,为朕护驾吧!”

想不到只是千石粮食就能为自己换来一个将军之位,虽然只是个三品的杂号将军。可就算是这样的官衔当年在灵帝之时,没有数千万钱,加上朝中有熟人照顾根本拿不下来。

最近在面对那些在自己面前,走马灯般更换的一品,二品官,已经封惯了将军的献帝,对这些三品官衔的任命已经有些麻木了。

“此时就算封了出去,又有何不舍。说不定,明日这个官衔又会换人了!”

不过张杨只是呆了一瞬间,却似乎对献帝封的官还有些不满意。他又不是傻子,连不过数千人马的流寇们都做了二品的四征将军,献帝只给他这个太守三品将军。那不是明显的敷衍吗?

心中有些不满的张杨毫不犹豫的上前道:“臣谢过皇上厚赐!不过还是请皇上移驾河内吧!

河内已经做好迎驾准备,臣下的河内郡虽只是弹丸之地。不过准备充足之下,锦衣玉食总还是能为皇上保证的。再怎么说,比起这残破的洛阳城里缺衣少食总要好上许多!”

说着话,张杨已经催马到了献帝的车边,伸手就想要去掀起车门上的珠帘。张杨想要看看数年未见的献帝长大了多少。

当年他升任太守之时,曾前来洛阳远远的朝见过献帝。可谁能想到,当初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就要落入他的手中。

对避在一旁的张纮,他也是十分的得意。要是此时张纮再敢上前阻拦,张杨不介意显示一下自己杀人的手段。

“连河内的两员大将也不是本太守的对手。这老家伙只是一个书生而已,捏死他真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不过这些读书人还终究没有什么血性,只是个怕死的软货!”

张杨带着得意的笑容,大手正碰到珠帘的边缘。忽然一道利箭呼啸着向着他的咽喉射来,随后才是激烈的马蹄声从城门内响起。…,

箭声凄厉,被当做箭靶的张杨眉头一皱,知道这枝箭定然不好对付。通常军用的弓射出的箭不可能发出如此大的声响。就是张杨自己的射也不行。

眼角闪动间早已紧握在右手,以防备意外的九环刀飞快的抬起。宽阔的刀身正正的挡在了那利箭射来的路径之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匆忙接箭的张杨,他那强壮的身体如同被一柄大锤砸中一般。整个人从马背上倒翻而下。重重的落在地上之后,又是蹬蹬蹬的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坐倒在地。

尽管避免了出丑、被一箭射落地上的张扬心中却是惊骇之极。

“对方只一箭,就能让本太守右手变得酸软无力,若是再来一箭,本将都未必能接下他!皇上身边果然皆是藏龙卧虎之辈,只是不知这又是何人?”

此时只见城门内,源源不断的威武骑兵蜂拥而出。领头一将比起张杨更显得高壮、而且更显俊美。正是刚刚收马回城的江南军大将太史慈。

之前太史慈带着人马还不曾入营,就接到张纮派来的信使送来的命令。立即将战马交给营中的辅助兵卒,自己点齐了三千骑兵杀奔西门而来!

要知道西门离大河渡口不远,若真是被张杨劫了驾,前往河内,那就麻烦多了。直到一箭射落了张杨,太史慈才放下心中的担心。

同时也是暗暗埋怨这张纮也着实大胆:“为何不召唤负责城中巡视的张文远随驾!若不是本将及时赶来,皇上还真是要落入这河内太守之手了!那时我军先前的努力岂非前功尽弃!”

心中的恼火,让太史慈毫不犹豫的射出了第二箭。射不死敌将,那就将他的战马先射翻了再说。江南军手里的东西也敢抢,不好好的教训教训,扒层皮下来。就没人知道江南军的厉害。

没有主人控制的战马,行动则是迟缓了许多。待发现临身的箭矢,已经是应声倒下。太史慈的一箭带着强大的力量,连箭身箭尾都没入了那战马的胸膛,直接穿透了马心。

这箭射出之后,才叫道:“东莱太史慈在此,谁敢冲撞皇驾!想试本将强弓之利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八章恭请入城

看着连一声也未出就倒毙在地的爱马,张杨的眼中满是苦涩。他明白,自己劫夺献帝的机会已经错过,而且永远的失去了。

不说那越来越多,还在不断涌出城外的精锐铁骑,那肃杀的战意一看就知这些骑士都是百战精兵。单是这刚来的太史慈,就能轻易的将己方的几员大将射杀当场。

张杨的额头不由自主的渗出一层冷汗,心中却也是暗暗侥幸:“幸好还不曾发动大军强抢皇驾。不然大军行动开始,必然收拢不住,只怕会被这些军容森严的骑兵杀个一干二净了。”

见势不妙的张杨反应极为迅速,急忙向着身后还在大战的三人招呼道:“住手,都住手,这是误会!”

见到三人再战数招,终于住手,这才转身向着皇驾跪了下去,大声哭叫着说道:“皇上,皇上开恩!臣下只是想为皇上,为我大汉尽些绵薄之力,并无一丝一毫的冲撞之心!

不过臣下与手下们皆是些粗鲁之人,行事有些急切,这才引得几位将军误会!这,还请皇上明察!看在臣等送来米粮的份上对臣下等网开一面!”

说完已经是向着献帝叩头不止,那诚心的模样,好象他刚才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一般。

献帝的车驾里久久没有声音传来,那边三千江南军铁骑已经全部出城,并已经结阵完毕。凌厉的杀气已经锁定了张杨那已经开始隐隐动荡的四千步卒战阵。

没有装备强弩,没有重型长枪进行防御。轻装的步卒军阵对上重装骑兵,就只有一个被屠杀的命运。又怎么会让士卒们不惊慌呢。

就在三将停下了交手之后,张杨跪在地上良久,却没有得到皇帝的回应,心中的忐忑不安越来越强烈。正想着是不是要拼死一战之时。

张杨上前后一直没有出声张纮,终于开口打破了这让人崩溃的压抑气氛:“张太守,能及时率兵前来保护皇上,也算是忠心可嘉!

本官建议皇上对张太守如此忠勇之人。应当给于奖励。以激起各方官员前来勤王的热忱!”

依旧跪地不起的张杨,这次才正眼看向了眼前这个在皇帝之前开腔的老人。

“看不出来,这老头子居然是个重要人物,他这般说。难道居然能左右皇上的决断吗?”

就在张杨惊疑不定之时,皇驾里居然真的立刻就传出了,献帝那略显低沉的声音:“准奏!除了升安国将军之外,朕再加封张卿为晋阳侯!

好了,朕累了!若再有何事,晋阳侯自去与张纮将军商议,朕要回宫了!”

这沉闷的气氛让献帝委屈不已。但他经过这些日子的遭遇,却已经彻底明白过来。

“这世上从来都是实力说话,这张扬之前仗着势大表现的如此嚣张。如今却变成了一只病猫一般,还不是因为明白了江南军的实力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而这般实力却是朕这个皇帝最想要,却偏偏得不到的!唉!在没有属于朕自己的兵权之前,重振汉室什么的,都只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

可是何时才能有真正忠于汉室的强大势力出现,将朕与大汉救出这无边的苦海呢?”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张纮对着已经住手的许褚十分客气的说道:“许将军,你且送皇上回宫好生安置!李郭等人即将追到,大战在即。切不可让宵小之辈惊扰了皇上!拜托将军了!”…,

心知如今的张纮可说是江南军的全权代表,自己已经显得的许家得罪不起。许褚急忙还礼,连声说不敢。最后才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两个只差一点就能拿下的河内将领。

这才带着五百御林军,调转了皇帝的车驾向城中行去。御林军入宫之后,还要整理宫室,清除杂草等诸多事务。如今宫里没有内侍,所有的事都已经落在了御林军的头上。

要是不加整理,只怕皇帝今晚连休息的地方也没有了!总不能皇帝回到了洛阳还住帐篷吧。

张纮看着还跪在地上,目送献帝车驾远去的张杨。同样客气带笑道:“下官恭喜张太守高升安国将军!将军今日封候,封王拜相之日必然不远矣!”

只是这几句恭贺的话语,在张杨听来却是如此的刺耳。

“这天下还有人向还跪在地上人恭贺高升的吗?只怕这不是恭贺,这是摆明的打脸了!”

但是江南军铁骑的压力,却让心中悲愤的张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而献帝方才的表态,也让颇有眼光的张杨明白。这里做主的只怕还是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张纮将军。

在不远处太史慈那半开的强弓瞄准之下,张杨可不敢起什么拿下张纮做人质的想法。要是他真得跃起,怕是还在半空就会被那一箭穿马的强弓钉死了。

张纮说着话,迈前两步来到张杨前方,这才仿佛刚刚察觉一般,低呼一声:“啊哟!张将军,张候爷,皇上都已走远你怎么还跪在地上,真是忠心可嘉!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你我皆是张姓,按照我家主公的说法,那咱们张家之人,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往后你我兄弟之间,还要相互关照才是!”

听到张纮的话,张杨干脆放下了身段向着张纮叩拜了三下。这才立起身来:“哦!张大人说笑了,大人是皇上面前红人。末将往后还要大人多多提携才是!论兄弟什么的可不敢当!”

就在张纮说话之时,太史慈已经策马上前,来到了两人面前。四石强弓虽然已经收起,但太史慈手中的丈长钢枪,却依旧锁定着张杨。

对张杨的拜伏,张纮嘴上念着客气了,却也不在意受了他的叩拜。这表示张杨已经完全向江南军认输,老谋深算的张纮自然不会放过收获战利品的机会。

暗中却是向着太史慈使了个眼色,这才笑道:“张兄弟客气了!你既是来保护皇上,咱们就是一家人!哈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

接到授意的太史慈沉着一张俊脸,冷声插话道:“你既然已经带着大军前来勤王,那就将这数千士卒留下。本将会将之调入城中,做为城卫军安置!

李郭追兵最晚明日便至,这大战在即,你与其他几位将军也做我军的副将一同入城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九章整编备战

刚从地上爬起身来的张杨顿时傻眼,心中痛骂不已:“这江南太史慈真是恶毒之极,看来本太守委屈求全的认输,这江南军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啊!

不但我河内士卒被全部抽调,更是想把河内的主将们都软禁于此!

不用说,李傕他们有数万大军,一旦开始攻城,本太守这四千河内士卒必定是被派到最前线,最先消耗干净的先锋了!

究竟是与他们拼命呢?还是就此认命服从呢?”

眼光闪烁的张杨抬眼看向前方,正在马背上紧盯着自己的太史慈。颤抖了一下,立即转过眼去。他明白自己的先机已失,想与虎视耽耽的太史慈反抗,那只是一个死字而已。

只过了一瞬,看清自身形势的张杨就苦涩的点头道:“两位将军,我河内的四千精兵可以留下助将军守城!

不过本太守若是长期离开治地,怕是会引起河内不必要的动乱。还请将军放我等回去。本太守回到河内之后,愿将剩余的五千河内大军都调来洛阳勤王!还请两位将军准许!”

张杨的话音未落,那边生相残暴的杨丑已经高声反对起来:“太守大人!不可如此啊!我河内健儿皆是有血性之人,又怎会向敌人投降?太守大人!咱们与这些家伙拼死一战吧!”

杨丑大叫着,手中的重刀挥舞的呜呜直响,眼见就要放马杀来。

立于太史慈枪下的张杨大怒。杨丑叫出这样的话来,若是惹得太史慈不快,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这个案板上的鱼肉了,又怎么能让他不怒。

有血性是一回事,冒死逞些匹夫之勇就是蠢材了。他这个太守还没当过瘾呢!何况如今还刚提了官位,封了侯。

张杨回头,向着杨丑怒斥道:“给本太守闭嘴,杨丑,你想要抗命吗?眭固听令。若是杨丑再敢有抗命之举,立即拿下!”

那边眭固却是对张杨绝对的忠心,但太守要他拿下杨丑这个刚刚还并肩对敌的战友。他也只能有气无力的应了声:“是!末将领命!”

转身向着杨丑劝说道:“杨兄,还是稍安勿躁。免得兄弟们为难吧!再说咱们太守大人还在敌军刀枪之下,杨兄冒然杀上只会是害了大人的性命。

这夺兵之仇我军定然要报,但报仇之事还要与太守大人从长计议才是啊!”

愤愤不平的杨丑恨恨的瞪了两人一眼,低骂怒骂一声:“懦夫!”

这才无奈收刀退了开去。他再不愿与这些一遇强敌就想投降的人为伍,这会让他觉得十分耻辱。

见张杨愿意交出兵权,压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些河内将领留下,也难以发挥作用。反而会影响到对河内军的指挥。张纮与太史慈对视一眼,都是微微的点头。

张纮欢畅的笑道:“好,好!我张家果然皆是忠勇之辈,如此还请张太守将兵符交出,速速回河内整军前来。本官到时自会向皇上为太守大人请功,说不定我张家也要出个州牧大人了!”

张杨无奈应是,心中却是暗骂道:“你们这些只会剥皮吸血的江南军,谁若是再靠近你们一分。那才真是犯贱了!当本太守是傻子吗?将手中的兵力都送来给你,做梦去吧。

不过损失了四千兵马,换来个将军且位封列候。也不算是太过吃亏了。还是要从郡中再整编出更多的兵马来才是!对这些强盗般的江南军,有兵力支持才有说话的资格啊!”…,

当军队交接完毕,张杨被几个江南军士卒护送着离开洛阳城外之前,却听到一个让他绝望的宏亮声音,在洛阳城外响起,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拿回这些精兵的可能。

“兄弟们!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大汉最精锐的皇家禁卫军了!你们肩负着护卫帝都与皇上的重任。而你们有没有勇气承担起这份重任,给家里的妻儿老小带去无上的荣耀呢?”

面对这样的问题,从没有经历过这种问话场面的河内士卒。一开始只有几个人楞头回答。但他们稀疏的应答声立即遭到了太史慈无情的嘲笑。

在不断的追问下,洛阳西门外终于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怒吼:“有!我们们河内健儿,当然都是有勇气的男子汉!绝不会给家乡父老丢脸!”

“好!不过嘴里说是自己英雄好汉没用,你们的荣耀只在你们手中的刀枪之上!

方才你们都已听说,李傕那反贼就要到追洛阳来了。而帝都洛阳就得靠你们来守!

本将在此答应你们,只要能为我大汉皇帝守住洛阳城。没婆娘的本将为你们娶。赏一万钱十亩良田。已经有家小的,重赏五万钱十亩良田!

若是有战死者,军中将会厚恤其家十万钱,同样分给家人十亩良田,且免去全家税赋徭役二十年。”

面对如此重赏,那些原本从来没有拿过军饷、抚恤之类的士卒,都是一脸惊愕的看向阵前这个威风凛凛却陌生的将军。

他们不知道他所许下如此丰厚的奖赏会不会实现,静默片刻,众士卒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看出河内将士们的疑惑,太史慈大笑道:“哈哈!你们这些果然是土包子。此乃是我江南军士卒出征时历来的奖赏标准。待会你们可以向我军士卒打听,看本将可有一句虚言!

至于良田,徭役,你们自然不必担心,你们的太守大人还在此,你们自可问他答应否!”

连兵权都交出去了,只想快些从江南军中脱身的张杨当然只有点头。至于他往后怎么做,对付完李傕等人的攻击,江南军有的是能力让他践行今日的承诺。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利用丰厚的奖赏,太史慈就将本有些不安的河内将士们,挑动的群情激昂。每个人都誓言要为自己的家人,未来的美好生活拼上这一仗。

为太守大人打仗,伤了没人理,死了也是白死。哪里会有为保卫洛阳而死来得划算,何况真打起来,还未必就会死。

不过当他们从江南军老兵的口中打听到,做了江南军,有着优质的武器可用,加上精良的战甲保护之下,想死也不容易的时候。

每个士卒也都变得目瞪口呆,但在无穷的羡慕之中也更加的欣喜。

又有谁会不希望自己在带给家人幸福的时候,自己也能好好的活下去呢。

当偷鸡不着蚀把米的张杨,只带着几个亲信将领,灰溜溜的返回河内后的第二日,午时。已经精疲力竭的李郭所部的五万大军,终于来到了经过匆忙修整的洛阳城下。

但此刻的李傕与郭汜却愕然得知,情报上所说,城内原本最多不过是五六千人马,其中还有两千算是内应的守军。居然在昨日突然增加了一倍,达到了万余人。

除去新增的四千河内精兵,还有原本城中的收拢的两千精壮逃兵。当然他们同样也得到江南军丰厚的悬赏,但是没有人会不想要活着,与家人一起共享这样的光荣。…,

而李傕郭汜不知的是,原本作为内应的李乐、韩暹两个将领。此刻正被数十精兵看管着,坐在洛阳城内,唯一还算完整的监牢里喝风聊天,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城头之上。

原本还想着一到洛阳,就有人开城门迎接大军的李傕、郭汜顿时傻眼。这一路上两人不顾士卒的辛苦,日夜催促着大军行军,根本没有考虑过要攻击坚城洛阳。

而且为了加快赶路,军中什么攻城器械也没有带上一件。当李傕郭汜排下大军,围住洛阳之后。两人绕城一周查看,城中却无丝毫异动。

回到中军的李傕大怒,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李乐,韩暹二厮,居然敢欺骗本大司马?给本将下令,全军即刻攻城!待攻下洛阳,城中之人除了那小皇帝尽皆屠之!”

一旁的郭汜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李傕,对于这个脾气暴烈的凉州军头领,身为二号人物的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想当初号称第一勇将的樊能,不过是在战后与老友韩遂说了些亲近话,就被多疑的李傕派人处死。

且之前两人纠结不断的大战,也就是郭汜实力尚可才没有被李傕打败。不然只怕郭汜也早已步了樊能的后尘。如今只因重夺献帝事关两人生死大事,这才不得不再次联手。

如今的郭汜在李傕面前已不轻易说话,谁还敢在李傕面前多言。等李傕一个人的愤怒渐渐平息之后。

郭汜这才低声道:“大司马,且息怒!那李乐、韩暹二人之谋应是出了变故。如若不是为江南军察觉所杀,则可能在晚些时候才能有所行动。

想我军士卒连日赶路,皆已是疲惫不堪,加之眼下军中,连云梯也无一架,根本无法攀登攻击这四丈有余的洛阳城。

末将以为,还是让士卒们歇息一晚!一则观看城中今夜是否会有变化,二来也可命匠人准备些云梯以便明日爬城才是啊!”

发过一阵脾气的李傕终于有几分冷静下来,考虑片刻,瞪着充血的凶睛看着郭汜:“阿多,你说那两个小贼会在今晚才动手开城?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章朕不迁都

看到李傕那冰冷的眼神扫来,郭汜心中一颤,急忙为自己分辨道:“哦!大司马,末将只是猜测,做不得准!也许此时他们二人已经死在江南军刀下也未可知!”

心中对李傕始终保持着十分小心的郭汜,那里肯为两个没根底的陌生人做什么担保。要是李傕为此迁怒,来个有杀错没放过,那他郭汜才是冤枉之极。

脸上还带着三分怒气的李傕对郭汜的辩解,却不管不顾的说道:“好,阿多言之有理!就照你所言,安排全军备战。本将倒要看看,今夜洛阳城里风云如何变幻!

不过不论如何,本将也要屠了这洛阳城!看看还有谁敢再与我凉州大军为敌!”

对李傕冰冷的杀意,帐中众将包括辩解无效的郭汜,都是暗暗打了寒战。

不约而同的想到:“大司马又要屠城了,不过只要不杀我就行!”

凄冷的洛阳宫殿里,在永安宫旧址的一个小角落里,居然还矗立着一间宫室。不知为何当初的大火之中,居然还能剩这一角幸存。

这唯一的一间宫室,理所当然就成了皇帝的起居寝宫。透过刚刚修整过的窗户,还能看到数十顶简陋的帐篷正错落的排布在零乱的荒草之中。

那些是幸存下来的大臣与御林军的临时营地,此时殿内献帝面前,却站着一群老少臣子们。

刚被献帝任命为尚书令的杨彪愤怒至有些颤抖的禀报道:“皇上!李郭二贼已围洛阳城!不过今日并未进行攻城之举,当是贼军尚且准备不足之故!”

献帝冷冷的哼了一声:“朕知道了!洛阳城城高四丈,易守难攻!江南军本就善战,仗此坚城之便,当能防御住两贼攻击!杨爱卿又何必担心!

况且张将军早已说过,军队、战事皆无需朕与诸位爱卿操心。还是议议这宫室如何重建吧!总不能让朕与皇后总是住在这角落里!”

献帝说话间却是带着冰凉的眼神,掠过身前不远处的张纮。见这老头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做入定状,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浓烈的恨意。

董承、钟繇等人也都是愤怒而无奈的看向了不动声色的张纮。如今在众人看来。这张纮所代表的江南军,似乎与城外的两个贼子最终目的并无区别。

但到目前为止,江南军对于皇家人员与大臣们还是十分尊重的。至少没有人如李傕与他的属下一般,对大臣、宫人们任意打骂。肆意凌辱。甚至稍有不顺心处就随意加以杀戮!

曾经饱受摧残的大臣们,心中还是有些庆幸。庆幸终于逃出了李郭两个粗鄙匹夫的魔掌。

此时众人除了对张纮手下的江南军,并不受皇上指挥这一点,感到十分愤怒之外。谁也不想与江南军真正的翻脸。

正如张纮所言,如今的江南军从不干涉献帝的政事,虽然残破的洛阳如今也无多少政事可施行。况且如今外面又已经被围,皇上的命令根本出不了洛阳城。

曾经在捱过饿的董承还是没有忍住。向着张纮问道:“张将军,子纲兄,如今城已被二贼所围,城中可还有余粮?你江南何时能派来援军救援洛阳?这你总要禀报皇上吧!”

张纮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偏将军,可是他的特殊身份,让董承却不敢有丝毫的待慢。而是用商量的口气向张纮询问起战局来。

被点名的张纮似乎刚刚睡醒般,终于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同样是眼带急切的皇帝与大臣们,这才微微一笑。…,

“皇上。城中存粮并不多!以我军万余士卒加上百姓数万人,城中那点存粮最多不过能用十日。而因交州士家欲反,我江南军主力为保大汉疆土不失。正全力进军交州。

故而除了主公的三千铁骑,并无多余的将士前来救援洛阳!”

让所有人想不到,张纮居然将真实的局势完全在这里说了出来。这一下,不论是献帝还是大臣们都变得脸色铁青。

终于忍耐不住的董承怒道:“没有粮食,没有救兵。难道只能在十日之后再次落入两个恶棍之手吗?你们,皇上也保不住了,要那极南偏远的蛮荒之地又有何用!

因小失大,因小失大!你,你们江南军,那个孙策实在是糊涂啊!”

被董承一顿痛斥。张纮却是丝毫不见动怒,反而正色道:“咦!董将军,此言差矣!我家主公有几句话,时常挂在嘴上,下官在此将他赠于将军。

‘只要是天上日光所照耀的地方,就会有汉人!只要是汉人到达的地方就是我汉境。大汉领土神圣。不容分裂割据!’董将军你可明白,我家主公之苦心!”

殿中众人都是楞住,钟繇更是低声自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这孙伯符究竟人何等人物!如今国家未定,居然就想要为大汉开疆拓土了吗?”

众人一时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片刻之后,张纮才道:“皇上,还有诸君且放心,有我家主公三千精锐铁骑出马,这城外的五万乱兵不过是草芥之属。覆手可灭之!

这些本是军事也不必诸位操心,不过如今交通不便,皇上的宫室修建还要延后一些。大家只能再委屈些时日,主公来到洛阳之日,必会给皇上一个妥善的安置!

据说,江南的建康城内已经修成了全新的宫室,皇上或可先迁都江南!待洛阳重建之后再将帝都迁回来不迟!如此皇上与诸君再不用居于荒野之间。

况且如今已是入秋之季,洛阳城外却是一片荒芜。洛阳令不在任上,粮田里根本未曾种下粮食,看来今年京畿又是一个荒年。

就算我军打退了李郭等乱兵,城中粮食转运也极是不便。还请皇上明察!”

听到又要迁都,对此已经有些神经过敏的献帝暴怒的尖叫起来:“不迁,不迁!朕这些年东奔西走,沦落两京之地,如今再回洛阳却依旧是一事无成。

今日朕宁愿饿死在洛阳,也不去那江南蛮荒之地!朕要守好这祖宗交下来的大汉根基,永不再行迁都之举!再要想迁都除非你们杀了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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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颜良过河

感谢好友古啊与26422964的打赏!急性扁桃体发炎几天了,痛的饭也不能吃,天天要吃药,真是好苦好难好痛!

没想到一个迁都的提议,会让献帝的反应如此激烈。张纮却是了然的笑笑,并不再说话。

反正献帝能吃苦,迁不迁都也并无大碍。以江南如今的人力财力,重建一个本就城墙完好的洛阳城,也不过是三五个月间的事。其实真正苦的不过是这些忠心的大臣罢了!

尽管按张纮所说,无需担心守城战事。众臣之中最通军事的董承依旧忧心忡忡说道:“可是,张将军!就算你所说的援军是三千铁骑,加上城中的守军不过万五之数。

可城外乱兵足有五万余人马,你怎能如此肯定就能获胜,若是你江南军败了呢?”

对于董承的再次追问,这回张纮却只是笑笑,再没有回答。对于孙策成军以来,大小战事无一败迹的成就,张纮可不信,主公此次会无必胜的把握,就亲自前来洛阳。

而只用一股较小的实力占据洛阳,还可以让袁绍与曹操对后路比较放心。但这些文臣的担心总是会有,解不解释也没有大的作用,还不如省些精力,多想想该如何重建宫室为好。

正如洛阳宫中一般,正在大河两岸对恃已久的双方,不论是袁绍还是曹操此刻都十分关注着洛阳的局势。不过因为斥候的回报未到,两人并不知道太史慈昨日收编的四千河内精兵。

没有人觉得江南军凭这一点人马,能挡住李郭乱军的攻击。此时,袁绍经过月余的思考,终于已想清了迎接献帝对冀州的好处大于弊处。

故而他终于下了决心,在刚刚到达延津,立即就下令大将颜良率三万大军,从白马津突然强攻渡河。而袁绍自己则率领其余的八万人马,继续守在延津与曹操对恃。

想要趁曹军大部被颜良牵制到白马之时。再一举过河消灭曹军,全面占领兖州。袁绍的灵机一动,声东击西之计果然奏效。使得颜良的三万大军顺利突破了曹军的对大河的封锁。

曹军本就相对薄弱的兵力,大多正在延津与袁军相对。对于白马津。曹操已经算是十分重视的安排了五千精锐守军,由长子曹昂亲自率领守卫。并由大将李典辅助,可以算是万无一失。

但是袁绍军的突袭让曹军有些措手不及。大将李典虽然勇猛,却在混战中败在了号称万人敌的颜良手下。

最后还是曹昂亲自率领卫队,奋不顾身的拼命反击之下,将李典从颜良刀下抢了回来。

本就军心惶惶的曹军加上主将战败,斗志顿丧。身为主将的曹昂只能带残兵且战且逃。渐渐退到离开渡口五十里外的白马山下。

并以最快的速度派出精锐的斥候,向曹操主营报急。颜良顺利渡河,占领白马津。

在孙策的有意无意的安排与催化之下,决定袁曹命运的官渡之战正式开始。

尚在延津的袁绍,接到颜良攻击胜利的消息大喜,立即召集所有文武前来议事。他将白马的军情一宣布,立即引起一群属下如山的称颂。

“主公英明之极,指挥作战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寻,战法高明!出神入化!”

让一群饱读诗书的属下,作出详细的战略战术不易。但要说出一堆拍马之语。让袁绍开心那还是很轻易的。不过拍完了马屁之后,终究还是要回到正题。…,

袁绍刚刚高兴了片刻,让他头痛的问题就来了。趁着袁绍正笑的心花怒放之时,心境刚刚有所恢复的沮授上前道:“主公指挥若定,颜将军冲锋勇猛,轻易突破大河天险。

属下以为如今我军正应乘胜追击,扩大白马胜势。彻底击溃曹军让曹操再无翻身之余地!”

“唔!哈哈!公与所言甚是,要让孟德再无翻盘之机。我军兵马三倍于曹军,本将倒要看看如今他曹孟德最大的依仗大河之险已破,还能如何抵挡我军的进攻!”

“属下以为。应当立即向已经渡河的颜将军部,增派大将与兵马稳固我方已占领之地!”

心情正好的袁绍正思索是否应当向颜良增兵。见沮授的提议让主公微微摇晃起了脑袋,熟知主公思索习性的郭图知道,主公就要答应沮授的提议了。

那样一旦冀州军大胜,就没有自己一方的功劳了。眼珠一转急忙打断了袁绍的思考。

“主公!颜良将军此去白马足有三万精兵,已足以打开白马的局面!若是我方援军眼下再赶去。路上至少要走两日,等到白马亦是马困人乏。

如若曹操察觉我军动向,亦是调兵前往白马,则我军必将陷入与曹军苦战中!以属下之见,我大军还是以逸待劳,在此牵制曹军,使其头尾难顾方为上策。

若是曹军不动,颜将军自可顺势攻占整个东郡,为我方打下兖州全境打下根基。若是曹操将大军调去白马,我方大军就能趁虚轻易渡过河水。以我军以数倍于敌的强大攻势,必能轻易击败曹军。

届时我军只要占领官渡,则能坐看洛阳局势。一旦洛阳之战分了胜负,就是我大军出动之时。从官渡向西,十日之内即可到达洛阳城下。

如此主公所虑之人亦能轻易入手!何必要劳师动众赶去更远离洛阳的白马呢?大军若是从白马去洛阳,至少要二十日的路程,还可能要遭遇曹军阻击,还请主公三思!”

“哦!公则所言亦有道理!”郭图振振有词的一番话,使袁绍左右看了郭图与沮授两人一眼,似乎又陷入了两难之中。

“按照沮授的计策行事,可以集中全力,将曹军击败消灭。可是万一短期之内不能击败曹军呢?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傕与江南军获胜的一方,带着献帝远走高飞。

还是按郭图的计谋来做,想想在颜良如此猛烈的攻势之下,曹操就算是还想据守延津,必然坚持不下几日吧!他又没有援军,必然要亲去救援东郡才是!选谁呢?”

看着两位谋士正眼光闪闪的望着自己这个主公,等着决断,袁绍只觉得心头一阵烦闷。

呆了片刻才道:“噢!你们的三公子病了数日,今日似乎方有些起色,本官心中担忧,难以思忖且先去瞧瞧他病情!此事且放下,待明日再议!”

说完就已起身,丢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谋士们转入后营去了。如今袁尚深得袁绍宠爱,袁绍不论走到何处,都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带着这个小儿子。

不过这三日,倒是没有人看到这小子出现在袁绍身边。但谁也没有想到,这袁绍会因为自己小儿子即将恢复的一点小病,而放弃事关全局的军议。

这些日子以来,精力上已经从上回的牢狱之灾中恢复过来的田丰,却已经变得满头雪白。看了一眼突然醒悟过来而议论纷纷的谋士们,田丰只是暗暗的摇摇头。…,

方才他没有对袁绍劝说一句,此时他也不想吃参与到这些同僚们的无聊议论中去。

只是低声自语道:“数十万将士之性命,尚不及一弱冠小儿之微疾。我等皆死于兖州矣!”

看了一眼还在与郭图等人辩论的沮授,田丰却是自顾自的转身向着自己的帐篷而去。留在袁绍营中的田丰,不过是在绝望的等死而已。

袁军不过是一日的耽搁,却让目光敏锐的曹操找到了极佳的战机。接到曹昂的急报,立即向着对岸袁绍大营加派了数十斥候,知道袁军根本没有新的行动后。

下令严查敌军的探子,且全军备战,只要袁军有离营的异动,就准备渡河发起佯攻。

而由典韦亲自带着全部的六千虎豹骑,潜出大营,全速驰援曹昂、李典的败军。配上了三千连弩的豹骑精锐,纵使不能全歼三万颜良军,打垮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自从与吕布拼死一战过后,几乎脱胎换骨的典韦,不但武艺更加精熟,力量也增加了三成。远比以往更难以对付。所以之前他才有着信心想要去报仇。

而此刻,他肩负的使命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打败并消灭颜良带过河来的三万大军。

典韦的心中想起了出征前主公所说:“君明啊!据斥候来报,颜良在河北是位少有对手的勇将,乃是号称河北四庭柱为首之人,你务必要小心自己的安危。

此次我军用公达之计,以声东击西对他袁绍的声东击西。我军安危全在此一战了!”

可是在典韦心中的想法:“任他颜良在河北之地再如何强,也不过是将死之人罢了!因为老子要借他的脑袋一用!”

攻下南岸的白马津之后,颜良在追击曹昂残兵之时更是连战连胜,心中更是得意非常。

几次交战下来,颜良当然知道守卫白马的那个俊美青年主将,就是曹操长子曹昂。此刻他早已打定了主意,活捉曹昂,再立大功一件。

此时他正向着行进中的士卒大声嚎叫道:“兄弟们,咱们河北军就是无敌之师。大伙全力进攻,本将要在三日之内拿下曹昂,一月之内灭亡曹操。

待得胜回军之后,本将向主公求请,赏大家畅饮一顿美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二章恶来之戟

在河北士卒们轰轰烈烈的应和叫声中,夹着士卒们前进的脚步声。..颜良军的气势一时高涨如云,冲上了天际。有勇猛无敌的将军带领,天下还有谁是善战的河北人对手。

前方不远正是曹昂军退守的白马山,只要将这小山一围。只剩下不过二千人马的曹军必然是个全军覆灭的下场。有激昂的心情之下,士卒们行军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三分。

但是正当两万河北士卒,都是士气高昂的向着白马山下,那刚刚修起的曹军营帐冲去之时。

道路两旁稀疏的树林里,倾泄出的密集箭雨,让所有人都在瞬间就陷入了混乱与恐慌的绝望之中。

人是一种奇怪的情绪化动物,在最快乐的时候遭遇打击,那对心情的震憾就会更加剧烈。

就如此刻的袁绍军一般,原本还算整齐的两万人行军队伍,完全变成了地狱一般。其实真正中伏的不过是走在最前方的六千左右的前军而已。

但是被全力逃命的前军一冲,不知道埋伏的曹军究竟有多少,河北军又怎能不乱。

因为知道曹军主力都被牵制在延津。在白马附近,除去马上要被消灭的曹昂两千残兵之外,已经没有其他有能力对付两万河北人马的曹军。

颜良才会将七千人马与伤员全都留守白马津,自己带着两万人追击曹昂。准备在活捉曹昂之后,顺便执行主公之令拿下东郡。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可没有哪个河北士卒见过,这世上还能如此连续不断的箭雨。每一箭都能轻易的射穿河北士卒们身上简单的皮甲,木盾也无法完全遮拦住这样强力的箭矢。

就算极少的士卒举起手中的轻质铁盾遮挡了头脸。但在激烈的叮当声响中,他们也马上会被接连飞来的利箭,射穿了腿脚而倒地惨叫不止。

见到如此的弩箭,颜良当然知道敌军在用什么武器。大喝一声:“全军,弩箭还击!”

然而已经陷入了混乱的河北军。在命令下达片刻之后,却并没有几人射出还击的箭矢。只因为曹军的弩箭太密集。

不过是片刻功夫,除了拼死逃出来的二千余人之外,六千中伏的前军已经倒下了一半有多。

当心中惶惶不安的河北军。在颜良与将领们再三喝令之下,终于开始集结之时。三千沉重的铁骑在闷雷般的蹄声里,汹涌而来。

远远看去,只见领头的一将,似乎有着不差于颜良的体型。手中挥舞着一双巨大的铁戟,嘴里却是高呼着:“颜良小狗,纳命来!”

本就心中怒火横生的颜良又怎会怕与敌对将。提刀就向壮汉迎了上去。

“敢叫本将小狗,不把你斩成一块块的喂小狗,老子就真得做狗了!”

只是让颜良后悔的是,还不等他冲到近前,询问来将名号之时。对面来将却一声不响,突然掷来一物。面对敌将无耻偷袭,颜良的反应极快,抬刀就挡。

咣当一声大响。颜良已看清飞来的东西,正是一枝两尺长的手戟。但他手中的长刀却被对方戟上的大力,带着向外铡倒了出去。

空门大开的颜良大惊。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一片:“这敌将只凭一飞戟,就有如此强横的力量,岂不是说本将的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这还是人吗?”

还不等他想明白,又是一道黑暗飞来。这回有了准备的颜良倒是不再惊慌,那怕真得斗不过敌将,全力以赴之下击飞一件飞来的兵器,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颜良的全力一刀正斩在那黑影的正中,一声更大的巨声响起。全场皆惊。全身巨震的颜良愕然发现,这次袭来的还是一枝飞戟,只是在体型比上一枝足足大了三倍。

居然是一枝足有七八十斤重的飞戟,狂猛的力量涌入双臂,颜良的双手早已僵硬麻木。他的眼睛却看到那可怕的大戟,居然绕着自己的刀身旋转了半圈。

脱离了刀身的阻碍。擦出一声夺魂的铮响,居然还能继续准确向着自己的脖子飞来。

“怎会...!”

叭哧一声,寒意逼人的锋利戟刃已经掠过颜良粗壮的脖子。

冲天而出的鲜血,带着颜良满脸惊疑的脑袋,与他心中无限的震惊与疑问向着天空高高的飞起。

旋转中的颜良,正好看到一员比自己还要壮上三分,脸色如凶神般的大汉冲了过来。

紧接着在那只剩一柄大铁戟的曹将率领下,大群穿着甲胄的曹军骑兵,挥舞着雪亮的战刀,瞬间就冲入了刚刚聚在一起的河北士卒之中。

在连片凄厉的惨号里,无数的残肢断刃冲天而起,带着吡吡的啸声飞过颜良的眼前。

“刚刚被伏击之处,又杀来如此多的轻装骑兵!中伏了!曹军怎会有如此多骑兵,怎会有如此猛恶大将!啊呀,二弟要小心,好痛!”

在恶来典韦的带领下,一场并不算激烈,但却残酷的歼灭战迅速的平息下来。这一次曹昂策划的伏击,加一次虎豹骑的冲锋,两万河北军战死近七千人,余者都跪地而降。

在连续的残酷作战之下,已经迅速成长起来的曹昂,一脸镇定的立于凄厉的战场之上。

这个与自己的三弟相比,更象是书生一般的青年,向着走来的典韦快步走去。与典韦浑身是血的雄壮身体重重的抱在一起。

激动的心情,让曹昂的声音终于有些哽咽起来:“义父!幸有义父及时赶到,否则昂已无路可走,此战必死无疑!”

典韦却只是轻叹一口气,轻轻的拍拍怀中,这个显得有些软弱的少年的背心。

“孩子,你做得很好,除了武艺之外,其他的都要比义父要好了!”

在典满死后不久,曹操就让自己的长子,认了这个最为忠心的手下做义父,也算是给了典韦一点安慰。如果不是典韦拒绝,曹操甚至想将曹昂直接过继给了典韦。

先前典韦刚刚带着援兵赶到之时,正在布置防御的曹昂虽然大喜,却知道战情危急。两人连敘话也没有,典韦就奉曹昂之命带人进入了伏击位置。

而典韦果然也没有辜负曹昂的期望,一番突击冲杀之下果然大获全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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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黄须儿之洛阳攻防

向来贴心的义父义子两人正想要说什么,远处传来一声雄浑的叫声:“大哥,小弟也来助你了!这班河北土狗真是不经杀,才这么三两下就都投降了!杀得真是不爽快,哈哈!”

豪气的说话声中,只见一匹神骏之极的黄马如一朵黄云一般冲上前来。马上正坐一健壮黄脸少年。那少年,与曹昂生得倒也有几分相似。

手中所执一柄八尺长刀,刀头雪亮却是铸成了卧虎之形。只是那六尺有余的刀柄比成年人的手腕一般粗细,使整柄长刀看来分外的沉重。

若是身上没有数百斤的力气,休想将此刀使得的圆满自如。

只见这少年下颌有着寸许短须,却是比他的脸色更是扎眼,乃是一片明亮的焦黄之色。

人黄,马黄,胡须更黄。来人正是随典韦同来的曹操三子,被曹操称做黄须儿的曹彰。刚十四岁的年纪却已经生得与常人二十岁一般。

从小曹彰就生性好武,这十年来一身武艺在军中诸将调教之下,已算是修炼有成。如今在军中也是少有敌手。曹操这才会放心让他跟着典韦前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虎牢关与陈到的意外一战,却是让曹操手下本就紧张的将领又少了两个。曹军如今也是实在是派不出更多的人手前来支援长子曹昂了。

而曹彰那丛黄须,整个人看来更显几分苍桑之色。跟在典韦身后,至少能充做一员大将使用。这一战,他一柄重刀至少也是杀了数十袁家的将士。

虽是初次出战,却根本不惧血腥。看他那杀人如杀鸡的熟练样子,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不过他虽然表面显老,心性却依旧如孩童一般。听到他冲近,曹昂急忙从典韦怀中离开,胡乱的抹了一下眼角。

“咦,大哥。你莫非是在典将军身上哭鼻子了吗?哈哈,小弟可要回家告诉父亲兄弟们去!我曹家素来坚毅果敢的大哥居然也会流泪!大家一定会想不到的!嘿嘿!”

“子文休要胡言乱语!为兄方才只是脸上溅上了些血渍,随手擦了一把而已!你要是回去后敢胡言,当心为兄不放过你!到时为兄会禀母亲大人。让你抄上百遍曹氏家训!”

对这个只注重习武,却对别人的情绪有些迟钝的小弟,曹昂只有这一个绝招,罚他写字。而做为长兄,教导、监督兄弟们学文习武。也是整日忙碌不止的父亲大人,赋予他的重任。

不等惊惧的曹彰再说什么,曹昂已经下令道:“好了。大战方歇,子文莫要再开玩笑。为兄给你留下三千人马打扫战场,看押俘虏。

还有,你要率士卒将山下的营地扩建一番!之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俘虏!”

这才从大哥的脸上收回视线的曹彰应了一声:“哦!嗯?不对啊!大哥,要小弟留下你与典将军又要去做什么?”

曹昂原本温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紧紧的盯着自己这个素来倔强的三弟:“怎么?子文,你想要在战场上不服军令吗?”

“啊!没有,没有。小弟不敢违犯兄长军令!小弟遵命就是!”

见曹昂收回视线,黄须儿这才低下头,在喉咙里不服的嘀咕几声:“就知道你要借此报复人!只会欺侮我这个小弟弟。也不见你对士卒们摆个臭脸,真是个偏心的坏兄长!”

再没有与小弟纠缠的曹昂与典韦立即带着五千曹军,换上了从俘虏身上脱下的冀州军衣袍。不顾疲劳奔袭五十里,出其不意的将白马津夺了回来。…,

七千留守白马津的河北军,正在放心的等待着无敌的颜良将军得胜回师。除了被杀二百余人外,其余在猝不及防之下全部投降。

白马津重新落入曹军手中。在袁绍的犹豫中,河北军白白损失三万将士。而且抢先动手造成的优势,顿时消失殆尽。

趁着袁绍还没有接到颜良军全军覆灭的消息。曹操则在荀攸的建议下,迅速南撤,会合了曹昂的一万人马与两万俘虏。直接越过济水据守定陶。休整的同时,开始向郡县征召兵马。

而袁绍果然如荀攸所料,以为是颜良部猛烈的进攻,造成了曹军不得不后撤回防。大喜之下,完全打消了向白马津进军的念头。

而且在全军渡过河水之后,并没乘胜追击曹军。而是选择了继续南下。直接进占了官渡。如此白马山以西一线皆落入袁绍的河北军之手。

直到数日后,听到颜良全军被江南军各个击破,覆灭于白马的消息之时,袁绍在大怒之下,派出了大将军文丑带着两万大军向白马山攻来。

只要能一举攻下白马山,在为死伤的将士报仇的同时。还能达到占领东郡一部,做为根据地,达到保护粮道的目的。

这样一来等洛阳局势明朗之后,袁绍就可以随意选择,是由白马山出击彻底消灭曹军还是先平定洛阳,挟持献帝了。

~~~~~

此时高大的洛阳城头之上,已陷入了激烈的拼死战斗之中。李郭军队在不惜代价的强攻三日,付出死伤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艰难的登上城头。

双方纠缠在一起,都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卒已开始了最后的拼杀。不断的有士卒从城头带着惨叫,被敌人刺穿,或是砍成一半摔落下来。

那些身体的残骸重重的摔落地上,在沉闷的声响里,溅起一片血花与乱飞的碎肉。

脸色冷硬的李傕、郭汜带着一群手下将领,面无表情的远远的看着城上的激战。

如果有人此时有机会去查看两人身后的军营,就会发现比起五日之前刚到洛阳城外时,营中将士们的营帐至少要减少了四成。

也就是说,五万多人的大军,已经有两万余永远躺在了洛阳城下。

自从前日开始攻城后,士卒们每次开始冲锋,两人就必然站在此处,等待城破。他们的存在出既是监督,也是鼓励。

李傕、郭汜营中的匠人们,在两日内没日没夜的赶工,累死累垮无数之后,终于将李傕军所需的攻城器械赶制出来。

而在第一天的等待反而让李傕也完全冷静了下来,他也想明了初次攻城对士气的影响。并没有在到达洛阳第二日就立即匆忙的发动攻击。

而是给了匠人们更长的期限。足足准备了两日,有了百余架粗糙的云梯之后,才开始了第一次攻城。

看着士卒们如蜂拥的蚂蚁粘附在城墙之上,还在不断向上挪动之时。

李傕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冷酷,他这个主帅已经作好了下令屠城的准备。只要入了城,男人老少一个不留。女人嘛,可以晚一日再死,洛阳城必须要毁去!

再次想起了这三日以来,一直纠缠在他心间,那第一日起的攻城的画面,让李傕的心中狠狠的一颤。

当在等待云梯中休养了两日,终于恢复了士气的士卒们抬着简陋的云梯,向着城头冲去之时,洛阳城头却没有任何反击的手段。…,

看来两年的荒废,让这座曾经的帝都已经丧失了大半的防御能力。

当年的那把大火,烧掉的不但是华美的宫殿,高大的官衙,密集的民宅。一起葬送的还有皇家的武库与太仓,其中数以百万计的刀枪箭矢,稻米粮食,更是同时化为了灰烬。

留下的只有让新任的洛阳令不敢上任的一片荒凉,还有那败散了人心。如果不是洛阳紧临着两条大河,只怕那处处崩塌的护城河也早已干涸了。

当时的李傕还对着郭汜豪言,今夜就要代替自己的外甥实现他的心愿。将美丽皇后压在身下好好享用一番,让皇帝从此做个真正的孤家寡人。郭汜却只是笑笑,并没有应合。

这让李傕的心中十分的不快。但当百余架云梯刚刚架上洛阳城头,聚集在梯下的士卒开始攀登之时,城上潜伏已久的守军终于开始了反击。

无数的巨木乱石从天而落,顿时砸死了无数。有一架梯下的百余士卒惨叫着,立即想要回头逃窜,但他们刚刚离开被填平的护城河范围。

就被早已接到将军命令的五百督战队射杀在当场,这一下完全震慑了其他还想要逃命的士卒们。几支已经开始跟着逃跑的队伍,慌慌张张的再次回到了云梯之下。

继续攻城有可能被城头的乱石砸中而死,逃跑那在自己人的乱箭之下那就是必死了。

督战队的军候大吼起来:“兄弟们!大司马有令,先登得头功者重赏!除了官升一级,赏金十镒,任选宫中美人两名!

若是有谁敢不力战,转头逃跑者,一律杀头!曝尸三日!”

之后终于将无路可走的士卒们,向着云梯上逼了上去。因为眼见洛阳城中似乎没有弓箭,连督战队离得护城河也不远,根本没有人再担心什么。

眼见第一个凉州军士卒,嗷嗷的叫着,就要冲上城头之时。一直在向城下丢石头木头的守军突然全部消失了,似乎天地间突然只剩下了正在拼命攀登的凉州军士卒们野兽般的嗷嗷叫声。

“江南军逃跑了!老子就要登城了!老子要得头功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四章魏延

突然间,那叫的最响的嗷嗷叫声,变成了一句登城的宣言。打破了城头诡异的宁静。

但紧接着让那些以为守城的江南军逃命去了,马上就能入城而兴高采烈的士卒们。陷入绝望而恐怖的铮铮声,就在他们的头顶响了起来。

不知何时,在高高的城头。不论是城墙的垛口里,还是向城外突出的墩台上,都已经站满了身穿重甲,面带嘲笑的江南军弓弩手。

原来江南军不是没有弓箭,而是故意将毫无防备的凉州军放近了再射。

那个冲的最高的士卒,最后的嗷声被一枝射中嘴巴的利箭封死在了咽喉。带着剧痛的呜呜声重重的摔下,更是砸倒了梯下数个闪避不及的士卒。

然后就是更多中箭的士卒,下雨般的从云梯上掉落。等到云梯上没有人之后,那密集的利箭就射向了还在云梯下聚集的凉州士卒。一层层如扫地般将城下密集的人群扫倒。

那五百人的督战队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已经登上云梯的人就已经被江南军射落一空。

等那方才喊话的军候反应过来,这才大喊:“向城头放箭,射死那些江南军!”

然而此时站在城下,负责攻城的士卒几乎已经死伤近半了。士气尽丧的士卒们,丢下手中的一切不能挡箭的东西,只为了减轻一点点的负担,向着来路狂奔而去。

傻子也明白,哪怕是面对五百枝箭,也没有人会想要去面对城头那暴雨般落下的箭矢。对于城头上数千枝连弩那样的攻击,没有准备盾牌的人,谁想用自己的身体当箭靶吗?

还在向城头一箭箭全力射击的督战队,被逃兵瞬间就淹没了。紧跟逃兵而来的就是密集的箭雨。当这一批攻城的凉州士卒们,残存下来的数百人,终于逃出百步之外江南军的射程之后。

隐约可以看到在离护城河不远的地方,分明有数百具被踩成了肉酱的弓箭手。

初战失利。丧气的李傕只得暂且收兵回营。当日午后,才带着士卒们发起了第二次进攻。结果不出所料,还没有跑到护城河边,那些城下的尸身散发出的惨烈杀气。就将人吓的逃了回来。

根本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江南军射箭了,大伙快逃啊!”

这一声喊,只一瞬间就使得第二支队伍炸了窝。那督战的五百人,看到前方的士卒逃回来如此之快。不要说想要阻挡了,在他们的军候带领下,转身领先逃命了。

那几乎被逃兵踩成肉泥的第一支督战队。还在不远处躺着,召唤着他们一起呢。

眼见士气尽丧的士卒,根本无法攻城。李傕气的暴跳如雷也只能下令鸣金收兵。

而木匠们则又在刀锋的危逼之下,用了整整一日,终于又赶制出来数百面厚重木盾。加上营中本还有的一部分铁盾,钢盾。也算是勉强能让凉州士卒们壮起了胆来。

有了盾牌的遮盖,士气略有回升。李傕这才在今日,再次向洛阳发起了攻势。

而这一回。除了还有箭矢的三千弓箭手全部上阵掩护之外。李傕更是直接派上了一万人的攻城大军,誓要为前日上午战死的四千人马报仇。

李郭两人更是考虑到江南军弩弓厉害,由郭汜、胡封做主将。分出了一万五千人马。准备绕向东城对城上发起佯攻,意图分散江南军在城头的防守力量。…,

东城到西城,足有二十余里。江南军的弓弩手要是不事先调过去一部分。等郭汜将佯攻变成实战之后,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城头之上,太史慈坐守西城,浓重的眉头紧皱。看到城下分兵之时,几个将领略一商量,就让张辽带了五千人去守东城。许褚如今要守护宫中自然不会乱动。

而许定带着五百人巡视南城,张纮着带着余下的人马做为往来救应,哪里危急就去哪里。

至于洛阳北城却最是难攻。两道城墙的防护。一道直接修在洛水里,岸上才是真正的城墙。就算是李傕派来水军短时也攻不到岸上,所以只是派了几个瞭望哨警戒。

这样一来,江南军在一侧城头的防御,果然被减弱了许多。

太史慈坐在城楼之上,看着向前缓缓逼来的凉州军。略略摇头。

这才向身后立着的高大的年轻将领道:“文长!看来上午一战,李郭二贼都学得奸滑了。这两个家伙果然是沙场宿将,应对的居然十分正确。

看来他们已知晓咱们人数不多,弩弓不足的软肋啊!”

同样是脸色焦急的魏延恭敬道:“将军!都怨那韩暹,李乐两人将我军的消息泄漏出去,让末将带他们前来,就在这城头之上杀了祭旗吧!”

太史慈微微一笑:“你这文长,怎能如此好杀!主公将你交于本将之时说过,如今你算是良将之才,但希望你能成长为一员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材!成为帅材,主公的话,你还不明白吗?

主公这是希望你,能冷静的面对不利战局。根据各种形势,判断出最好的处置方法!”

魏延微微一楞,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但他马上恢复了平静:“是!子义将军,属下受教了!那两人眼下还杀不得!”

原本就十分聪明的魏延,只要稍加点拨,自然就明白过来。

这些日子,看着后来的陈到都已经独自领兵出征去了。虽然只有五百人并不算多,但只要他完成任务就是大功一件。

可是他这个更早跟主公的勇将,却只能守在城里。受敌人的围攻,根本没有建功的机会。本就重视战功的魏延,又怎么忍受得住这样的郁闷。这些日子早已有些怪话多多。

而太史慈此刻也是为了点醒他,特意将他一人留在了身边。

历史上,也许正是因为魏延在逆境中喜欢抱怨。没有独自掌军的机会,心情烦闷之下才会说出许多的怪怨之语。

让诸葛亮对这个将才几乎是弃之不用。反而是擅长于看人的刘备却更加了解魏延的本性,常常拿他来当先锋。

可惜刘备连短命的诸葛亮也活不过,更是害得魏延因为没有嫡系的军队,也被贯上反贼之名,轻易的斩杀。一身强悍的武力,空埋黄土之下。

同时也是摧折了他成为蜀汉最后一根顶梁柱的机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五章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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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了孙策对魏延的个性,提出的针对性改进意见。使年青聪明的魏延性格必然会所有改变。而他这一世选择的却是一个不同的主公,让他有了更多出头的机会。

再不会向历史上一般被打压一世,最后几乎是默默无闻,憋气的死在自己人刀下。

对于魏延一点就透的机灵,太史慈同样的十分欣赏,笑着问道:“哦!文长,你倒是说说!这转眼之间两人为何又不能杀了?”

“将军,方才末将却是一时糊涂了!他们二人还有二千余士卒散布在我军中。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杀此二人不但无益,反而可能引起他们属下哗变。影响我军本就不足的守城战力!”

太史慈满意的点头:“文长果然如主公所言,有大才具!哈哈!文长不必担心,就凭李郭二贼这点本事,他们攻不进这洛阳城!”

看到太史慈那自信的样子,魏延也有些惊讶:“将军为何如此轻视二贼?咱们城里算来有一万余人,可真正能战的江南军士卒尚不到五千之数。

城外的至少还有四万多敌人呢。且城内原本箭矢,油料全无。石块倒是不少,不过杀伤力太小!待士卒们带来的弩箭也用完,这城可就不好守啊!咦,莫非咱们会有援军前来?”

“你小子果然机灵,这样也能猜到,哈哈!不愧是主公看重之人!主公的三千铁骑,照行程算这两日就应当到了!

我军在这洛阳城上,最多只需要坚守两日即可。文长,你不会以为咱们这样的实力依仗着洛阳坚城。对付那些乌合之众。两日也守不住吧。

本将召你前来,是要你带一千骑卒在城中巡视,负责安定民心,平息骚乱的。待城头开始作战之后。城中一定不能乱。

且准备好马匹,随时出城夹击敌军!大功就在眼前了!说不定,这回你还能拿下个大将军之类的大人物呢!李郭军中这样的大官可不少!哈哈!”

城头顿时响起一阵愉快的笑声,听着两位将军畅快的笑声。江南军士卒们原本面对着汹涌而来的敌军,还略有些紧张的心情,突然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是啊,城下的不过是一群待宰羔羊而已。来得再多。也都只是为我们江南军勇士送军功的,又有何可担心的。来多少杀多少就是!”

正当城头两人放声大笑之时,李傕军的进攻鼓声终于最后一次响起。原本缓慢行进的,逼近到护城河之前的士卒突然呐喊一声,向着城墙狂奔起来。

不论城下的这些士卒战力多么的差劲,这数万人的齐声一吼。还是排山倒海一般,非常有震撼力的。除了那些穿着全甲的江南军士卒凛然不动,其他普通的郡兵都是脸上隐隐变色。

但看到江南军不动。也没有人敢做出什么异动来。前日的杀敌四千,城头却没有多少伤亡。让一众成分复杂的洛阳郡兵们,也有了更多面对敌人的勇气。

“要知道城外那些可是没有人性的凉州军啊!从董卓老贼入京畿以来。这些凉州骑兵在京畿之地祸害的还少吗?这回再来洛阳,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来个屠城之类的恶行。…,

要知道城中的存粮可是不多,就算是不屠城,被抢完了粮食,城中这几万人也活不下去。”

片刻之间,洛阳城的城墙上又一次被密集的士兵们所覆盖。冲天的杀气直冲上城头,攻城战正式开始。

依旧如前次一般,那些做为辅助的郡兵们,听从着自己所属的军候、都尉们的命令。稳步上前将早已堆满在城头,大量大小不一的木石等重物。向城下与开始爬城的敌兵掷了下去。

沉重的木石夹着呼啸的风声,被守城的士卒向着云梯上爬来的敌人砸去。那只不过比一人宽上尺许的云梯,又能有多少闪避的地方。十几斤的石块落下,砸中一个人的脑袋也并不是很难。

对城下的李傕士卒来说,还未开始爬城的还好,能用手中的木盾给自己一个遮拦。可是攀附在云梯之上的士卒们就有难了。

谁都知道江南军手中有要命的劲弩。没有人会放弃手中沉重,却能保命的木盾。

可是人只有两手,一手执刀,一手要持盾。还想要爬云梯,行动就变得十分的艰难。那些凉州军士卒被强拉入军中之后,多数都没有进行过攻城训练。

城下,梯上顿时变得有些混乱。不时有人正在手忙脚乱的向上爬时,被砸落下来的巨石重重的一击,连人带兵器从云梯上摔落。那绵长而凄厉的惨叫,让攻城的士卒们无不心惊胆战。

谁又知道,下一块巨石,是不是会砸的自己的脑袋开花呢。

眼见这慢如蜗牛的爬城,简直是在给城头的守军当投掷的靶子般。

一些处于后方的老兵嚎叫道:“蠢才,你们这些松包蛋子!将刀背咬在嘴里再爬!快些,快些,爬的如此慢,在梯上等死吗?”

这才让攻城的士卒们腾出了一只手,攀爬云梯的动作顿时就快了几分。攻城一方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城头的木石下落的速度同样也变快了几分。

此时远远看去,洛阳西城整段数里长的城墙上下,已经到处布满了人影。

进攻的呐喊声与巨石砸开脑袋的砰砰声,不断的在空中到处响起。大多数专心爬城的凉州兵,根本无法顾及那些落下的巨石。就被带着大力落下的木石砸碎脑袋。

此时凉州军的弓箭手终于开了上来。知道江南军有劲弩,这次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的立在四、五十步之外,向着城头射起箭来。

城头一个防守的郡兵,正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大石,对着那已爬过云梯一半高度的敌人得意的叫道:“小子,你爬得如此之快,是要上来送死吗?

想死,让爷爷我送你一程!嘿嘿,这个是第十人,老子也能做什长了,喀..”

正想要将手中的石块丢出,一枝利箭却意外飞来,准确的射中了他的咽喉。手中原本轻巧的巨石顿时变得如万斤一般沉重。那石头从手中落下,重重的砸在了他自己的头上。

咔嚓一声,自己高举的石块,顿时在额头骨上砸出了一个酒杯大的坑洞。火热的鲜血迫不及待的从中喷涌而出。

刚才还有些感觉着意气风发的洛阳郡兵,哼也没哼一声,整个人跟着那块石头向着城下落去。

如此大的一个人,砸落下来,哪里会是十来斤的石头所能比拟的。而在他正下方那个云梯上的凉州兵,正一手紧紧抱着云梯的横梁,用木盾挡住了那块先掉落的石头。…,

心中一松,将头从盾牌下探出一点,准备接着上攻。突然听到脚下的兄弟们已经惊叫起来。

“小心!”

他急忙抬眼一看,却见一个额头喷血的可怕怪物,正向着自己的脑袋撞来。心中惊惶之下,顿时张口大叫,嘴巴张开的瞬间,咬在口中的战刀立刻从身前掉了下去。

“啊!”“砰”。

两个脑袋在半空中激烈相碰,真正的如两只西瓜一般,完全炸裂开来。将这周围的一片城墙上,溅得到处是红白粘腻的物事。

两具尸身落下,轰然砸落在地上,但根本没有人再去理睬他们。

攻城战本就如此残酷,上一个死了,下面的接着继续上,在没有将城攻下或是己方鸣金之前。在整个城墙上,这样的死亡循环还要不断的继续下去。

谁也不会有心情去同情那先死的一个,因为谁都可能成为下一具死去的尸体。整个城墙上到处却是这样的激战着。

在这般疯狂的死战之下,终于开始有凉州兵登上城头。还不等远处正在观阵的李傕下令,让凉州精锐老兵出击,以稳固战果之时。

却立即看到江南军又开始故技重施。在向城外突出的墩台上,再次出现了大群等候已久的江南军弓弩手。

不过这此次,只剩下一半的弩手,却是将第一波箭矢,全部撒向了正在弯弓射箭凉州箭手。那强劲的弩箭,根本不止上回追击追兵时,最多四十步的射程。

只见不论是五十步,还是六十步之内,中箭的凉州弓箭手,常常是两个人都被一箭直接穿透。

铮铮不断的弩箭发射声里,无数的惨叫声响起。只一轮箭雨覆盖之后,二千凉州弓箭手就已经死伤大半。侥幸活下来的箭手,立即丢下自己手中的箭矢就向着后方逃窜。

负责掩护加督战的弓箭手被射杀,当江南军的弩手的箭,向着云梯下的凉州兵开始射来时。凉州兵的溃败不可抑制的再次发生了。

虽然有了盾牌,可是那不过两尺大小的盾面,护得住头脸,又哪里护得住全身。江南军那无缝不钻的利箭,几乎每一箭都能带走一个凉州兵的生命。

也许是由于有了盾牌的掩护,也许是江南军的弩手被分散开去。这一战除了弓箭手几乎全军覆灭,显得损失的大了一些。普通的凉州士卒只不过损失了两千余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六章搏杀

收兵回营后,听着打扫战场的士卒们对这一战的损失回报。本是怒气冲冲的李傕却渐渐收起了怒容,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来。

帅帐中的众人却都是脸色发青,两次攻城,近八千人的损失,主帅却是一点也不心痛。那些兄弟们死了也都白死。那自己这班人接下来又何尝不是如此下场呢?

看着众将的脸色都是青白变幻,加入凉州军不久的华伟,本身就是心高气傲之辈。仗着自己武艺过人,却是不愿隐藏自己心中的不快。

带着三分怒意,向李傕质问起来:“大司马,为何无故发笑?这数战下来,弟兄们可是死伤极重了!”

帐下众将顿时都为华伟捏一把汗,如今这营中,可没有人敢做如此勇敢之事。以往常常这样质问李傕的,也就是那个悲剧的勇将樊能了。

不过也许是心情愉快,没有计较,也许是震天的大笑声中干扰了李傕的听觉,他居然没有听出华伟问话中蕴含的怒气。

又笑了几声才道:“本将终于摸清了江南军的防御实力,又如何不笑!他们人马果然不多,除了那些要命的弩弓,根本未有其他的依仗。”

见李傕说得奇妙,华伟也收敛了怒气:“大司马,这不是内应们派人来说过的情报吗?可他们人不多,只凭这一个依仗,也害死了我们数千兄弟啊!”

看着众将也都是一脸疑惑:“想当初,咱们听从军师之计,攻打吕布镇守的长安,欲为董太师报仇之时。那不低于洛阳的城墙上可是弓矢火油俱全,甚至还有许多的投石机布设其上。

那样铺天盖地的箭矢射下来,长安还不是一样被我凉州军英勇的战士攻了下来了吗?更不用说这什么防御也没有的洛阳了。

本大司马下令,往后攻城就与那些江南小白脸拼兵力。只要攻上城头,我军这边的士卒至少五倍于这些江南军。要淹没掉他们也是足够了,更不用说只是拿着兵器去消灭他们。

上去攻城的士卒若是不能攻破城头。回头逃跑的,一律死路一条!

有士卒逃者,什长队长杀之,什长队长逃跑。将校杀之!前队逃者,后队杀之,后队逃者督战队杀之。营中未鸣金敢回奔者,不论将士一律杀之!

哼哼!本大司马倒要看看,谁敢怕死再逃,格杀勿论!”

那阴冷的吭声,让帐中众将的身上顿时是一阵的发冷。

当日午后。李傕亲自召集了手下的数千什长及以上将领训话。一句话,向城上冲是光荣的去死。而逃回来,就只能带着耻辱砍头示众。

余下的两万七千人马,被李傕分成了五部。除去二千最精锐的老兵做为卫队督战之外,其余五部不惜一切代价,轮番的向着洛阳城发起了强攻。

自李傕下令之后的下午开始,知道没了生路的凉州兵们,果然暴发出无比的战力。许多人甚至放弃了沉重的木盾。如第一次攻城一般,轻身直上。

虽然冲在最前方的凉州兵是必死的下场,但他们却消耗了城头大量的木石与箭矢。

城头防守的洛阳郡兵们。也都已经累得摇摇欲坠。原来那不断的向城下丢石头,也是能累死人的。

终于在临近黄昏之时,足有两部凉州兵全部倒在了城下。没有一个人敢退却,因为在他们身后正是待命的第三队。

杀光了逃兵,第三队一样要开始攻城。大家既然都要死,谁也不可能放过其他人。…,

看着城头的反击似有减弱,一千凉州老兵趁势发起了最后的冲锋。身手灵巧之极的老兵们,果然一举攻上了洛阳城头。

凉州老兵们皆以为大局已定,面色狰狞,嚎叫着向着城上的守军冲杀过去。

当他们爬在被先行冲城的一万士卒鲜血浇透了的云梯上。双眼早已血红。只想要杀光江南军,杀光城中一切活着的生物,为万余战死的兄弟报仇。

负责丢木石的洛阳郡兵们,在将领的喝令下,拼命的向后逃去。但战了这一日,这二千郡兵早已手脚无力。拼尽全力逃走之下。依旧有数百人被这一群杀神追上,斩杀当场。

刀刀见血,骨肉横飞。洛阳城头在一天激烈的战斗之后,终于被大片鲜红的血水染红,覆盖。

杀的兴起的凉州老兵们,带着源源不断涌上城头的第三部士卒们。在杀尽了眼前的洛阳郡兵后,正想要继续追杀逃跑的其他人时,却突然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他们看到在已经降临的夜色里。一群身着全甲的敌人,正静静的立在城墙的另一边,看着自己一方杀人。

数千人,穿着黑色的战甲,整齐的排成长长的一列,一直延伸到远处看不到夜色里。

情形显得有几分诡异,但所有凉州人都明白,这些才是真正的江南军了。

方才就是他们手中,那似乎没有间断的连弩,屠杀了大多数的凉州士卒。但此刻他们的手中却已经没了连弩,而是全部换上了雪亮的马刀。

同样多是骑兵出身的凉州兵,不约而同的松一口气。本就用了一世刀的人,又哪里会害怕拼刀呢!老兵们纷纷开始出言嘲笑,那些将自己包裹在战甲里的江南军骑兵。

“哈哈!看这些家伙,他们定然是没有箭矢了!一群只会用弩的胆小鬼!”

“他们想用脚在这城头发起冲锋吗?排的如此整齐?排整齐了能吓死人吗?他们不会以为自己跑的比马还快吧?”

“还想要穿着重甲与爷爷们拼刀吗?兔崽子们来啊,爷爷们教教你什么才是用刀的高手!”

“这些兔崽子,用惯了弩弓,只怕连刀也不会用了!拿着那些怪样的铁条就当刀用了!”

“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越来越多的凉州兵爬上了城头,虽然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似乎还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但没有人想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之后,就这样收兵。已经到了城上,再冲一下,洛阳城就攻下来了啊!

不等凉州士卒们准备好,排列整齐的江南军二千骑兵,蓦然开始加速。不过二十五步宽的城头,顿时响起整齐肃杀的皮靴踏地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七章华伟冲城

双方士卒各占近一半的城头,只不过一息之间,江南军就已经跨过了那几步的间隙。与那些还在叫嚣着,想要发泄心中怒火的凉州兵们撞到了一起。

“呜!”

如同雪亮的闪电,劈开了漆黑的夜色,二千柄四尺马刀反映着点点的火光,居然能照亮了整个城头。原本黑暗的城上如同突然长出了一片火炎的森林。

自然不会认输的凉州精兵们,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向着斩来的敌人迎去。

“哈!”

江南军整齐如一的吐气声,如同一个巨人发出了一声怒吼。士卒们齐叫一声。在一片叮当乱响声里,那一片整齐的刀光丛林几乎没有丝毫散乱的斩了下去。

凉州骑兵的血性,让凉州兵们同样有着勇猛的战斗意志。但是他们手中那原本砍人如切菜般的战刀,却在这次激烈的格挡对撞中,出乎意外的全部被江南军的战刀一刀斩断。

“哧!”

随着刀断的脆响之后,一声几乎不可听闻的微小响声掠过城头。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那些爬上城来的凉州兵,全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时光似乎在此停止了下来,但刚刚在晚风中有些消散的血腥气,却不顾一切猛然浓烈起来。

不理那些呆住的凉州兵,江南军二千人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攻击节奏,收刀,向前两步。第二刀再次斩出。在他们身边正是接下第一刀的凉州兵们。

被江南军前进的身形轻轻一碰,那些原本还呆立着的人体,登时掉了半个下来。刚才这惊天一刀,已经将这些百战不死的凉州老兵们全部斩成了两段。

不论凉州兵是在反击中,还是陷入了呆滞,江南军都是视之无物一般,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攻击节奏。

两步一刀斩出,收刀,再进两步。再次挥刀。三刀挥出,代表着江南军已经完成了三次进攻,凉州兵们才突然醒来一般。

看着漆黑的夜色里,那些可怕的敌人从不断喷血的半截尸身里穿过。他们身上黑色的战甲上。原本的色彩似乎变得更深厚了许多。而且隐约间,那黑色开始流动起来。几乎要将人的灵魂也吞噬了进去。

面甲覆盖之下,似乎还有几个江南军正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嘴角的血液。已经登上城头,所有还活着的凉州士卒都狂叫起来:“魔鬼!他们会饮人血!”

“飞熊军的老兵们也都战死了,他们定是鬼怪才能一刀杀光飞熊军啊!有鬼啊!逃啊!”

“快逃啊,逃命吧!魔鬼杀来了!”城头凉州军一方顿时大乱。

混乱中。城下的想要继续上城,城头的人却想要沿着云梯爬下城去。争抢着云梯的凉州兵们,不断的被前面的,后面的战友推搡的直接撞下城头,做了那万余冤魂中的一缕。

原本已经靠近了城墙,只等着士卒们打开城门的李傕满脸的苦涩。看看身边的将领,同样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这方才已经攻下的洛阳城头,居然转眼之间。就又易手了。

听着城头士卒们最后的惨叫,李傕喃喃自语:“他们真是鬼物吗?应当是啊!方才城头明明已经没有反抗的声息了,士卒们此时却似在毫无反抗的被杀啊!”

处于李傕身旁的华伟。手中虎头宝刀一振。却是不服输的高叫道:“大司马,让本将上去瞧瞧!任他是什么鬼物,本将也要将之斩于刀下!将那些鬼头送来向大司马请功!”…,

曾经与江南军交手过华伟当然明白,江南军算什么鬼物,不过是人手一把好刀而已。可是他们的刀虽然锋利,与自己的宝刀还是不能相比的。

有他强力的挥动,手中的宝刀划破这些江南军的战甲,虽然不是很利索。要杀人却是不难。本就养着无数巫师,蛊士的李傕,天生就对这种灵异之事十分敬畏。

闻言震惊的看了看周围已经漆黑的夜色道。脸露犹疑之色:“你,华将军你不惧怕吗?不惧怕那些可怖的恶鬼吗?”

“什么恶鬼,男子汉大丈夫,遇上什么恶鬼也要凭我手中宝刀,将之斩杀于刀下才是!”

面对气壮如牛的华伟,李傕依旧打了个哆嗦。虽然他恐惧恶鬼。可是手中仅剩的几千精锐这一下就战死了一千有余,让他心中滴血。而且就这样放弃已经攻下的洛阳城头也是心有不甘。

再三犹豫之后,有些发颤的说道:“好!华将军你上去看看,如若不敌,还要及时退回!鬼神之力,决非常人能挡,要小心为上。

明日咱们请神师在营中做法,降下大神,破了他们的术法,再与他们相斗就是!”

华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向来有勇有谋的李傕,一说到鬼却成了这般模样。转眼看到不远处有一架云梯已经空了出来。立即勉强应了声是,提刀向着城上冲去。

再不上,城头上的凉州兵就都要被赶下来了。那他一个人面对数千精锐敌人,就算是武力再强,也不过是个送死了。

自信的华伟手中只提了一柄大刀,爬起城来却是灵活非常。几下跳动之间就上了宽阔的城头,扫视一眼,凉州兵都已经被对方压制的死死的,不能下城就只有等着挨宰了。

漫长的城头之上,足有数千之数的凉州兵,居然没有几处还在反抗的。华伟心中怒气狂升,大喝一声:“呔!凉州张伟在此,谁敢在此装神弄鬼!且吃俺一刀!”

张伟的刀法却果然娴熟无比。虽然不是在战马之上,一柄七尺长刀却是使得依旧是圆转自如。匹练般的刀光,向着两个已经冲到近前的江南军士卒横扫而去。

他要来个一刀立威,将两个冲上来的江南军斩杀当场,以振军心。

随着他的叫声,城头原本人心惶惶,陷入混乱的凉州兵果然有许多镇定了下来。

“华将军来了!华将军来救我等了!大家不用再死了,跟着将军杀回去啊!”

那两个江南军士卒突然见到城下又来一员大将,一人横刀格挡华伟的刀势。另一个却是放弃了眼前的凉州兵,挥刀直接向着华伟劈来。

同样是一刀,杀一百个士卒的功劳,也比不过杀一个将领的功劳大呀!何况已经左侧有自己的战友防御,这江南军自然是放弃了自己的防御,向着华伟全力斩出了一刀。

砰,当一连声的巨响。那进行防御的江南军士卒,手中的刀果然吃不住华伟力道强猛的重击,登时断成了数截。不过不是被斩断,而是被过大的力量震断的。

华伟的宝刀只是略略阻滞了一下,就继续带着流光,哧的一声没入了那江南军的肩膀。

锋利的刀刃抹过,在那士卒的惨叫声里。普通刀枪难伤的黑色战甲,居然在刺耳的撕裂声响中被斩入了大半。硬生生的将这个江南军士卒斩成了两段。…,

但江南军坚韧之极的战甲,让华伟想要一刀两人的目的却是根本难以达成。

见战友不但没能阻住华伟的大刀,反而如之前被杀的多数凉州兵一般,被斩成了两段。普通士卒刀剑难伤的新型战甲,居然第一次失了效用。

另一个江南军士卒顿时瞪红了眼,悲愤的大喝一声。手中的四尺缳首长刀更是加上了三分的力量,带着几分啸声向华伟斩去。誓要将这敌将斩杀为战友报仇。

那华伟武艺高强眼见刀光临身,却是丝毫不乱。手中一抖,想要将刀身上的敌人抖落下来。

却不料那江南军士卒眼见自己再无存活的可能,咬牙忍痛,却是伸手将嵌入自己身上的大刀死死的抱在了怀中。整个人都挂在了刀刃上。

刀锋持续的切割着他的身体,在他胸膛之内搅动着。剧烈的痛苦,让他的嘴里凄厉的悲号,带着大量血雾不断的喷出。

但他坚定的意志却支持着自己决不放手,只想让自己的战友多一点,杀掉华伟为自己报仇的机会。就算死,也决不能让敌人好过。

华伟甩动了几下刀柄,却不能让刀身脱离出来。早已明白两个江南军所打的主意,冷冷一笑,粗壮的刀柄抬起重重的挡在身前。

那江南士卒全力的一刀登时斩在了刀柄之上,不等他回刀发起第二次攻击。华伟一个转手,手中的七尺宝刀早已将那不肯放手的半死之人,生生挑起并回转了一个半圆。

带着呼啸声,连人带刀砸在了他的身上。这一击的力道少说也有数百斤,那被砸的士卒头盔爆裂,当即软倒眼见也是难活了。

原本挂在刀身之上的江南军士卒,更是被真正的撕成了两段。淋漓而下的血肉五脏,将地上的战友身上浇了一个透。两人尸身却是落在了一起。

眼见两人惨烈战死,顿时激起了身边其他战友的愤怒。四五名江南军怒吼一声,一起围了上来,手中的马刀更是向华伟全身横斩,直劈凌厉攻来。

华伟一时大发神威,仗着刀快力大。每出一刀,都能斩杀一名江南军士卒,顷刻之间就有数十名江南军士卒被他斩于刀下。

城头之上濒临崩溃的凉州兵士气,再次大涨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八章联手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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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高踞城楼之上,冷冷的盯着不远处,正杀得兴起的华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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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眼见凉州兵已经马上就要被赶回城下,算是大局已定。却不料又上来一个搅làn的敌将。

自己只是分神几息之间,就有数十名士卒死在敌将的刀下,又让太史慈怎么能不怒。

“仗着一柄宝刀吗?居然杀我如此多的士卒,真正该死!”

手中早已拉满的强弓已经锁定,在华伟即将再次将刀斩入一名士卒强壮的身躯时。夹着太史慈的怒火,利箭在弓弦的猛烈弹sè下,向着华伟的脖根sè去。

与此同时从江南军士卒们的身后,一道健壮的身影杀气腾腾的直冲上来。

一声怒吼响起:“义阳魏延在此,贼将休得猖狂!”

向着华伟兜头一刀斩落,正是先前领命负责巡城的魏延。

他在城中巡视了一日,却并不遇上sāolàn。耳听得四方城头杀声震天,心中早已急不可耐。但也知道城中的安定对此次守城十分重要,不得不强忍着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厮杀中的城墙。

眼见天已黑透,知道这一日再无自己出手的战事。城中又十分平静,这才带着巡逻队向着城mén处行来,准备向太史慈缴令。刚到西城mén下,却听得城头杀声又起。

以为这李傕等人想要夜战,这才匆忙下马赶上城来。正遇得华伟在城头大杀四方,看着士卒们无人能挡他一刀。不用任何人招呼,魏延立即挥刀就向着华伟杀了过去。

华伟一刀再将一士卒斩杀,不等他收刀,立即察觉两道强烈的杀气向着自己袭来。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能抬刀将魏延的一刀全力挡下。

当啷一声,魏延的刀锋上顿时出现一道半寸大的缺口,魏延惊咦一声。那华伟的身体借着魏延刀上的巨力向后微微一退,总算是让过了脖子的致命之处。

那流星般的箭矢却是正正的sè中了他右臂,并且带着强大的力量。整支箭直接穿透过去。一个巨大的伤口顿时出现在华伟粗壮的右臂之上,鲜血狂飙而出。

华伟痛叫一声,看向城楼。大吼道:“暗箭伤人的无耻之辈,可敢与本将jiāo手三招!”

虽然对箭的力量也是暗自惊心,但被暗算的愤怒,却让华伟只想要不顾一切的。杀掉这个放暗箭的敌将。

不等太史慈应声,魏延的第二刀又已杀道:“何用我家将军前来杀你,你这般的跳梁之辈,有本将在就足以灭你!有宝刀就了不起了吗?再接本将一刀!”

喊叫声里,魏延的刀却是一刀紧似一刀。连绵不绝的向着华伟的要害处斩去。华伟若是反击,魏延却是尽量避开了对方的刀刃相jiāo。

片刻之间,已经数十刀斩出,华伟的额头已是冷汗淋漓。手臂上巨大的伤口,传来越来越剧烈的痛感。大量的鲜血流失,让他感到身上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量。

知道再撑下去,必然是死路一条,强撑着再次挡下一刀:“你们这些无耻之尤!只会暗箭偷袭。落井下石吗?可敢让本将养好伤后。再与你公平一战?”

“哈哈!等你养好伤,李傕都已授首!你这厮早晚要死,又何必再等到日后!你既然是李傕的手下,不如先去为他开路吧!本将要拿你的脑袋,给我军惨死的士卒们做祭!”…,

年青的魏延却是深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根本没有放过华伟的意思。知道对手叫出这样的示弱之语。必已是强弩之末,反而是加快了手中出刀的速度。

顿时bī的华伟更加捉襟见肘。手忙脚làn起来。华伟眼见敌将不肯放过自己,知道今日已是九死一生之局。这城头之上,只有他一个将领在,根本没有人能救自己。

只能是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再挡一刀,眼角闪动之间,左右观望一番。

却见还活着的士卒们都离得斗将之处远远的,与江南军厮杀着。华伟的脚下一错,将身体向着士卒们的战圈里移了过去。

再勉力挡住魏延的一刀,却是直接向着士卒们的人群中蹿了进去。他那强悍的力量,又哪里是士卒们所能抵挡的。再说自家将军冲来,士卒们也根本无人敢挡。

见华伟要逃,魏延大叫:“胆小鬼,莫要逃!与本将再战十招!”

大刀挥舞间,却是将那些凉州兵纷纷斩杀在刀下,紧跟着华伟追了下去。那些看到自家将军再败的凉州兵早已没了斗志。根本无人能挡魏延一招。

只是这一瞬间的耽搁,不顾一切,只想逃命的华伟已经接连穿过了数个垛口。看到一架云梯正架在城垛之上,立即就蹿了上去。华伟正想要转身借着云梯,滑下城头之时。

一直紧盯着他的太史慈早已一箭sè出,还不等华伟完全转身,那箭矢已经到了他的后心。

耳中刚听到弦响,眼角已经扫到飞来的箭矢。华伟大惊,闷哼一声手中的长刀急速劈出。一溜火星夹着巨响爆起,那枝利箭却是被刀身磕中,转了一角度,瞬间没入华伟的左臂之中。

箭上的强大力量,将华伟整个人带得转了半圈,顿时失去了平衡,向着城下直掉下去。正赶到此处的魏延长刀挥出,扑哧一声,轻松将华伟的右臂斩落下来。

血淋淋的右臂连那柄长刀砸落在城垛之上,发出当的一声闷响。被箭矢拉动,失去控制的华伟整个人已经掉入黑暗之中。

魏延一步跨上城垛,踩着华伟那只断臂,对着黑暗中的华伟大叫:“小子,你这就要走吗?且待本将送你一程!”

手中的缳首刀抡圆了,全力向着身在半空中的华伟掷了出去。魏延的战刀虽然并不是宝刀,但在他强大的力量投掷之下,还是轻易的sè穿了华伟无处借力的身体。

只片刻之后,城下传来重重的坠落之声。魏延知道,这悍勇的敌将总算是死了。借着火光,魏延分明看到自己投出的那柄刀,从他的咽喉处穿了过去。

心中对这敌将的凶悍也是十分的佩服:“这无名下将,如若不是太史将军先sè了他一箭,本将未必能拿下他!这天下武将,果然高手层出不穷,渺视不得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跳大神

想到太史将军,魏延转头向着城楼上。城楼的窗户里那道雄壮的身姿,让他一副浓眉大眼却带上了欢快的笑意。

向正朝着此处观察情况的太史慈打了个事情摆平的手势。魏延正想要跳下城垛,却突然看到华伟那条留下的右臂,还紧握着那柄宝刀,眼中顿时一亮。

“嘿嘿,险些忘记这宝贝了!这宝刀当然是归于名将之手,才不算明珠暗投呢!”

费了好大的力气,魏延才将那柄虎头大刀,从那残肢手中取出。随意挥舞几下,听得那如一泓秋水般明净的刀身上,一阵波动。

似乎传来了阵阵的虎啸之声,更是大喜过望。

“好刀,果然好刀!只怕师父那柄大刀也比不过这一把啊!”

随手挽出两个刀花,初得宝刀的魏延,已是欣喜地向着还在垂死挣扎着的凉州兵杀了过去。此刻他要用敌人的血来祭刀。

魏延新得的宝刀出手,面对那些没有坚固战甲防护的凉州兵,更是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城头上顿时再次掀起一片的腥风血雨。

仅仅片刻之后,城头再次静了下来。来不及逃回城下的凉州兵,全都倒在城头的青砖之上。

这一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江南军士卒如风箱般,急促的喘息声,与那些在城墙的夹角处汩汩流动的液体发出的轻微声音。

猛然有人大喝起来:“胜了!我们胜了!”

无数的声音紧跟着应声而起:“胜!胜!胜!”

慷慨激昂的声音传遍洛阳城内外,不论是李傕还是江南军一方,都是百感交集。城上城下攻守了一天,伤亡数万。

却是这最后的一个时辰之间的战事,最让人反复纠结。

虽然对那无边的黑暗有一丝的畏惧,却心有不甘的李傕终于是长叹一声,转头向着大营行去。黑暗中看着华伟被射穿,又被飞刀斩杀。却无法救援的李傕心中苦涩。

“勇若忠恕的大将上去,他敌将的攻击之下。他居然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那些江南军真能以一当十?这城中真得有鬼啊!明日定要让萨满大长老跳上一个时辰的驱魔之舞,破其鬼法!再行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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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洛阳城东二十里外一片不算密集的松林里,却燃烧着一堆雄雄的烈火。火焰欢快的飞窜着,舔食着还剩半边的美味野驴。不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基本上已经变得金黄的皮肉,在烤架的翻动之中,散发出浓郁诱人的肉香。

正与众将分坐在四周的山石上,围着雄雄燃烧的火堆,悠闲的吃着肉的孙策。忽然抬眼看到正匆忙赶来的周善,向着负责烤肉的孙翊道:“三弟,给周叔送块好肉!”

“好嘞!”孙翊爽快的应声。手中锋利的小刀挥动。将早已熟透的排骨边缘之处,切了一大块下来。割开的肉块正好落在顺手伸出的一个小型铁盘之上。

这处的有着子排的脆骨,又最易入味。就如同后世的骨肉相连一般,吃起来别有嚼头。肉排翻动的霎那间,这林间驴肉香似乎更加浓郁了几分!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野驴之肉少了些膻味,反而更加的鲜嫩美味啊!老周,你也先吃上两口。热的驴肉吃起来更有味道!”

看着主公一脸陶醉相,周善苦笑着抓起孙翊递来的肉盘:“主公,你就不怕有敌军的探子前来查探吗?点上如此大堆的火来烤肉!”…,

嘴里说着主公不注意掩饰行踪。却是受不了嘴边那浓郁之极的香味吸引,重重的一口咬了下去。还没有吃早餐的肚子,却同时发出了一声雷鸣般的轰响。

在大家的大笑声里,咯吱咯嘣的痛快的咀嚼起来。一张大嘴登时是油水横流,软骨酥美。让时常有机会大饱口福的周善,再次微微的眯上了一双有神的眼睛。

这里离洛阳二十足有里之外,加上星火营早已将四周的地形全部探查清楚。明哨暗哨排下了无数,李傕就算是派出哨探也走不出洛阳城五里之外。

何况,洛阳城外根本没有发现一个,由凉州军派出执行哨探任务的斥候。

终于狼吞虎咽的吃下这一片香酥脆嫩的肉排。周善如孩童一般的将十只手指都吮吸了一遍。这才意犹未尽的看了火上那还在冒油的驴肉。

“主公!今日凉州军还未开始攻城。而是派出了数十位巫术师,在洛阳城下大跳降神之舞。好似在求祈什么?可能是昨日他们伤亡惨重,在为亡者祈福吧!”

闻言险些将手中的肉掉在地上,孙策惊讶的问道:“跳!跳大神?他李傕不会是被子义他们打的晕头了吧!跳几下大神,能让洛阳城垮掉吗?”

坐在远处一块大石上的左慈,努力的将手中最后一小块驴肉咽下。这才从石上一跃而下。

走上前来。依旧是一脸的肃然道:“总督大人,他们信奉巫术的人战前起舞,乃是为了破解敌方的邪灵之法。若是祈福舞,就只会在丰收或是节日之类的庆祝晚宴上才跳了!

不过凉州军居然同时出动数十名巫师吗?看来昨日的战斗太过惨烈,让李傕以为这洛阳城中有针对他凉州军的邪法存在,这才会摆出如此大的阵仗了!”

对左慈的话,孙策终于明白过来。有点不以为意的嚼起了驴肉:“不论他是祈福还是破邪,咱们江南军可不信这些异族的邪法。等今日李傕发起攻势,就是他败亡之日!

赶了这么久的路,也到咱们收割成果的时候了!咱们入了洛阳,那个小皇帝会对本总督说什么,倒是让人很好奇啊!嘿嘿!”

李傕这一日,果然按照自己的猜想与大巫师商量之后,让那些大、小巫师们汗流浃背的跳了整整一个时辰的降神舞。

直到上午辰时之后,得到大祭师的可以进攻的指令,这才稍稍放心的下令,开始新一天的攻城。

昨日伤亡惨重之下,李傕只能连夜从郭汜手中,再调回了五千人的一部人马。这才再次勉强拼凑出了四部攻城队伍。两万人同时聚集在洛阳城西,看起来也有算是声势宏大了。

而昨日并没有攻城的郭汜,手中也只剩下了一万人。随着李傕的命令送到,东城这一万人也放弃了牵制的意图,开始向着洛阳城东开始了真正的攻击。

看来李傕的压迫还是有着十分明显的作用,凉州军的阵前,居然多了几架造型简陋的投石机。带动着一些半大不小的石块,不断的向着洛阳城头飞去。

不过洛阳城那道远比普通郡县,高大结实的城墙。让那些飞掠而来的石块,绝大多数只能是撞在城垛以下,落在了城下的尸体堆里。

溅起一片血肉之后,与那些尸身肉块融合在了一起。

巫师们终于完成了破邪的舞蹈,李傕下令全军三部同时出动。从东西南三向向着城头发起了攻击,破城就在今日。因为李傕知道,江南军的弓弩也已经没有箭矢了。…,

数万人向着宏伟的洛阳城同时呐喊着冲来,声势浩大。而经过昨日一场苦战,洛阳城头只不过剩下八千余人守护着三道城墙。

而且在接连不断的射击之下,除了东面的张辽带去的一千连弩,其他的箭矢都已用完了。

尽管知道援兵应当已经到了城外,可是太史慈还是有了几分紧张。思索着要不要将魏延的一千备用骑兵也调上城来。

没有连弩的阻击,全以兵器相抗。就算江南军的士卒能支撑的下来,可是还有近五千的杂牌郡兵呢?昨日伤亡最大的也是这些负责投石的杂牌郡兵了。

真要进行面对面肉搏战,面对那些已经是拼红了眼的凉州士卒,谁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

看着那些自认为得到了神力祝福的凉州兵们,不要命的向城头冲来。太史慈真的有些无奈,就算是没有了弓弩,这冲在前面的人还不是一样会被刀枪所杀。

“这些蠢材,自个的命就真的如此轻践吗?还是再看上一会吧,我的二卒战阵也不是吃素的!”

这几日的守城战,太史慈却是绝少出手,他带来的两壶箭却是用去极少。当然,这最后关头,也是他手中的超级强弓发威的时候了。

凉州兵冲锋的浪潮,果然毫无阻碍的撞到了城墙才停了下来。见守军果然没有了箭矢,城下的士卒们士气再涨,都嗷嗷的叫喊着,飞快的向着城头攀爬起来。

城头大片的滚石、擂木落下,却丝毫也挡不住凉州兵们冲锋的热情。

要知道大司马下令,最先登城的兄弟除去升官发财的重赏之外,可是有机会找个皇帝妃子当老婆的。

而且屠城的军令已下,也就是说,这城里的男人都已经是死人。而他们身上的东西就都是战利品了。这城中的男人谁杀了,东西那就是谁得。

为了减少城头的还击能力,李傕更是下令,全军上下都不能向城头放箭。这箭矢可不是火药之类的武器,用过就完。只要箭矢落在城上,捡起来就能射回来。

一箭射上城去,不一定能射杀守军,反而是给人家送箭了。而且城上的人向城下射,这么密集的人群,那是必定一射一个准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章人在城在

从攻城开始的一瞬间,城上城下的士卒们就都陷入了疯狂一般。[.YZUU点]从拳头大小的石块,随手砸向敌人。到两人才抬的动的百斤巨石,轰隆隆的滚落,将连凉州军连人带云梯都砸为齑粉。

只是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城头原本还剩下的木石就已经消耗一空。

再没有了阻碍的凉州军士卒高叫着:“屠城!屠城!”

终于挥舞着战刀冲上了城头时,白刃战顿时变的血肉横飞起来。第一个凉州兵的脚刚刚踏上城头,一柄雪亮的长刀迅速的斩下了他还未踏稳的小腿。

不等这个猛然失去支撑的凉州兵惨叫着摔倒。一杆丈四长枪,已经从挥刀斩脚的江南军士卒后方窜出,刺入凉州兵的咽喉。

强大的冲力推动之下,将这必死的凉州军士卒重新推回了城下。

没有了远攻的兵器,太史慈与众人相商,更是为手下们设定了这样一个简单的配合战阵。在这狭窄的城垛空处,形成以二对一的优势局面,也算是杀伤力极强的配合。

仗着挡在前方江南军士卒的战甲,就能同时保护住两个人的安全。

然而一个人被杀,百人被杀皆是一样。(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YZuU.)在这人山人海的战场上,根本无关痛痒。这样的时刻,就算是凉州军的士卒也没有人会在乎生死。自己前面的兄弟死了,那就是自己接着上了。

第二个,第三人,整个洛阳城头,每一个小小的垛口上都成了最血腥的绞肉机。刀光枪影翻飞之间,凉州兵不断的惨叫着从城头掉落下去。

而江南军身上的战甲成了最后的依仗,根本不是凉州兵的刀枪所能坏的。那怕是双方互斩一刀,江南军无事,凉州兵则必死!只要江南军士卒的体力不被耗尽,似乎这一对一的

眼见冲上的兄弟们死伤惨重。却没有丝毫进展。

正在城下待命的一个凉州军都尉同,终于忍无可忍,对着属下的百人队叫道:“来人!跟着本将冲城!咱们去夺下这先登之功!”

说话间他却是手执一块坚实的木盾,连扶也不扶的飞步向着云梯之上奔蹿上去。

居然还是个难得一见的轻功高手。只见那都尉到了梯顶之后。却并不似前人一般直接登城,而是将手中沉重的木盾,猛然向着守卫这个垛口的江南军士卒掷去。

木盾挟着呜呜的啸声显得威势十足。那垛口前的江南军士卒眼神一肃,哈的大叫一声!手中的长刀全力斩出,啪的一声巨响。[]

锋利的长刀,所向披靡,只一刀就将那木盾斩成了碎块。散落了一地。但这个江南军也被木盾上的大力所逼,无奈的向后退出了一步。

只是一步,他所防守的空间顿时变大了许多。那凉州军都尉只是轻轻一窜,一步登上梯顶,终于在城垛上站稳脚跟。大喜叫道:“登城了!登城了!”

“登城了!登城了!”

这一声喊,却是引起城下无数的应合之声。让凉州军的士卒更加的鼎盛。就在他挥刀扫开突刺来的长枪,又利用侧击之力,挡下了江南军士卒拼死反击的一刀。顿时心中大定。

“这些江南军武艺平平,看来也就是仗着刀利才能稳占上风!只要不与他们直接拼刀,凭老子的武艺。这先登之功就是老子的!

嘿嘿!老子今晚也要做一回皇帝老爷,好好睡睡那千娇百媚的贵妃娘娘!可惜皇后是大司马所要,没咱的份。不然就更痛快了!…,

既然拿了先登之功,那接下来送死之事,就让身后的那些笨蛋们上去做吧!”

心中迅速的打定主意,那机灵的都尉稍稍侧身。正想要让出所占城垛上的空位,好让身后的士卒们冲上城头,以稳固阵地。只要他不被打下去,这个城垛算是破定了。

正在此时,一道乌光几乎是无声无息的飞掠而来。那失了阵地的江南军士卒怒喝一声。奋不顾身的冲上,第三刀再次斩出。从他手中丢失的城垛他必须要亲自夺回来,除非他死。

刀刃破风发出凄厉的声响,其他的什么异响也被掩盖在了刀风之下。那都尉已经试探出这个江南兵不是自己的对手,对他的利刃亦有了应对之法。

只是轻描淡写的再次将这一刀斜引,轻松破解了攻势。叮当一声脆响。都尉正想要嘲笑这不自量力的敌人几句时,却觉得颈侧一阵剧痛。

‘哧’一声,那乌黑利箭已经射穿了都尉的脖子,铮然有声,深深的扎入了坚固的城砖之中。被那巨大的箭头穿透,几乎让这都尉的脖子都断成了两截。

只能歪着头的都尉,努力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箭矢。丢下手中的刀,双手死死的握住两侧喷血的颈项,想要将不断流失的生命堵回伤口之中。

“老子怎会中箭?老子才是先登!哦!”

都尉的一双眼几乎都瞪出眼眶之外。大功在前,谁又能相信这却成了生死一线呢?只是随后而来的长枪,毫不留情的将这带着无限不甘心的都尉刺落城头。

城楼之上,四方救援的太史慈收起强弓,冷冷的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其他地方的战况。这短短的半个时辰,太史慈已经射出了三十余箭。

防线上哪里的防守有危险,可能被突破的时候,他的夺命之箭就立即会出现在哪里。纷乱的战场之中,忙于应战的凉州兵根本不可能逃过他精准的猎杀。

但太史慈的箭法再厉害,他终究也只有一张强弓而已。当他在不知不觉中,再次伸手抽箭时。却意外的发现箭壶中的箭矢已经全部被射完了。

手中抓空,让太史慈心中一惊,抬眼向着城下望去。

“这开战已过数个时辰,凉州军的士卒眼见都已经被调了上来。而洛阳城头之上,也已是岌岌可危!可是援军何在?

伯符难道在路上遇到意外,未曾赶到吗?这可就有些要命了!士卒们都有些撑不住了呀。”

“城破了!城破了!”又一声凉州军狼般的嚎叫,在不远处响起。

太史慈急忙转头望去,不过是又有凉州军的将领登上了城垛而已。

怒哼一声:“哼!城破?人在城在!本将尚未战死,洛阳城又怎会被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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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生死存亡

知道战事危急,太史慈将伴随自己多年的强弓,小心的放在窗下,再起身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洛阳城外。

轻声自语道:“伯符兄弟,为兄与将士们将生死托付于你。你必不会负了我等吧!不论如何,为兄会为你我此生的交情死战一场!

如若为兄死于此处,这张弓就留于你,相信你的神力也不会埋没了它!”

自言自语的说完,太史慈毫不犹豫的转头下了城楼。

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也不愿让自己的宝弓陪着自己赴死。而太史慈的卫队早已在开战之前,就按他的命令,全部被补充入了最前线的防御之中。

这样人手严重缺少的生死之战,哪怕只多一丝的力量也好。更不用说本就是精英战士的卫队了。

刚刚下楼的太史慈,却看见城内那些没有了石块可搬运,还呆立在城下等消息的民夫。

随手拉过一名郡兵吩咐道:“去,战事危急,让那些百姓速速回家躲避!”

太史慈可不希望,这些也算是为守城出过力的百姓,马上就被冲进城来的凉州兵白白的杀掉。至于自己死后之事,那他就无话可说了。

看那郡兵下了城头,太史慈这才转头。立即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垛口上,已经站上了四五名凉州军士卒。正一边与阻挡的江南军缠斗,一边大声的嘲笑着这个躲在乌龟壳里的敌人。

那名防守的江南军看来是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但他哪怕不断的被已经登城的凉州兵打退,却依旧不屈的挥动着手中的战刀,奋力向着敌人全力冲杀着。

疲惫的身体只被一个意念所支持着,就算是杀不了敌人,也必须将敌人阻住,除非战死。

太史慈跨上拴在城楼边的战马,催马前冲,大喝一声:“凉州鼠辈受死,东莱太史慈来也!”

一枝手戟早已入手。战马还未到,手戟早已夹着夺命的寒光旋转着射出。锋利的戟刃带着巨大的力量,正好从其中三个人的脖间掠过。

待太史慈的马到跟前之时,已经有三颗还带着微笑的头颅。滴溜溜的滚落在翻腾的马脚下。太史慈紧接着随手两枪刺出,只不过是轻微的哧哧声响过。

那两个方才还嚣张之极的凉州兵,已经被刺穿了心脏,直挺挺的向着城外倒了下去。沉重的尸身,在云梯之上翻滚而下。连带着将云梯之上的拼命攀登的凉州军也轰轰烈烈的砸落了一串。

轻松杀掉五人,太史慈轻拨缰绳,避开己方的士卒。对着士卒们大吼道:“江南军勇士们。坚持片刻,我军援军就要到了!”

主将勇猛杀敌,加上这一声援军就到,顿时让江南军的士气大振。就算原本已完全无力的双手,也突然重生出三分力量来。

话音未落,太史慈已经马不停蹄的沿着城头狂奔而去。一路格杀了数十名登上城头的凉州兵。暂时稳定了一番守势。

只是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士卒们,纵使在太史慈的支援下,一鼓作气的反击了一回。从而缓解了片刻的困局。却反而将身上最后一点力量也消耗干净。

在人数上占着绝对优势的凉州士卒,却依旧是源源不断的涌上城来。这一次反击反而使得到处都出现了防线动摇的情况。江南军的形势已到了一触即溃的地步。

正在城下督战的李傕,之前看到不断有士卒突破了城头的防守。又不断的被斩杀。掉落城下。战死了这么多人,却始终只差这么一点,不能突入城中。…,

李傕阴沉着脸,终于将目光转向了最后一千飞熊军精锐。

片刻之后,才对着统率飞熊军的别部司马沉声道:“飞熊军,冲城!”

身为飞熊军统领,那司马本就是好战之人。眼见洛阳城已是摇摇欲坠却始终攻之不下,早已心中焦急,只是李傕不曾下令,他也不敢妄动。

毕竟这是李傕手上最后一支精兵。若是在作战中损伤过大。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统领,根本就承担不起。谁知道若是损伤过重之后,大司马迁怒之下会不会杀人顶罪呢。

听到李傕终于下令,这憋了许久的司马大喜,立即领命就要带人冲城。李傕突然将他叫住,再次肃然叮嘱道:“要小心。尽量少损伤些人手!”

司马一怔,立即正色道:“大司马只管放心!城上的守军皆已是强弩之末,咱们兄弟们上去,定能手到擒来。有属下在,兄弟们不会有所损伤的!”

凉州最精锐的飞熊军出手,果然杀气凛然,只片刻之间大多数的飞熊军已经上了城头,突破了江南军的防守。甚至有许多的江南军士卒,被这些凉州精兵直接从垛口处活活抛下了城头。

锋利的刀枪斩不动你的龟壳,就不信如此高的城头还砸不死你。

在城下看到多数突破之处都已站稳了脚跟,李傕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入了肚中。看到飞熊军的大丢活人的表演,身为主将李傕更是舒心的大笑起来。

这与江南军交手以来,尽管在兵力上十倍于江南军,可还是让李傕总是憋气不已。这下飞熊军的精锐士卒出动,总算是为他出了一口恶气。

“哈哈!丢得好!洛阳城破了!任你守城的是江南军又能如何,还不是被老子打败吗?待本司马进了城,如果还有活着的江南军,一个个都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跟本司马做对,你们后悔生在这世上!可是好久不曾用活人点天灯祭巫神了!嘿嘿!”

只是李傕畅快的笑声未落,一阵激烈的马蹄声突然从洛阳城东方响起。

李傕有些惊疑的转头,向着东方看去:“咦!难道还有谁见这洛阳城已破,前来支援本大司马吗?早不来晚不来,看来是何方的小股马贼势力,想来打点秋风的吧!”

仅仅片刻之后,只见数百骑轻骑兵伴随着清脆的蹄声,向着李傕狂奔而来。而远处也开始出现零乱奔逃的士卒的身影。李傕身边的卫队长,却是眼神最好。

他早已立于马背之上,向东张望了片刻,声音有些惊颤的说道:“大司马,这,这是咱们自己的队伍。是!是郭车骑昨日带去攻打城东的那支部曲!”

李傕一脸不解道:“是他们?郭阿多回来做啥?难道他们已经攻下东城了吗?”

那瞭望的卫士突然大叫:“不对,大司马,他们,他们是在溃败,是逃命!”

这片刻之间,那边郭汜的战马奔逃的极为迅速。已经到了李傕也能看清的距离,果然只见那些马上之人,都是衣甲歪斜,旌旗倒伏。奔到近前,只见人人皆是一脸的惶惶之相。

见城东的大军败散回来,李傕大怒,反而催马迎上前去,对着已能看清脸色的郭汜责问道:“郭阿多,你为何不全力攻城,难道想要违背本司马的军令吗?”

还不等郭汜回话,东方却又响起了一片雷鸣般的震响。…,

一听到这蹄声,深知马性的李傕顿时惊叫出声:“重骑兵?何处来的重骑兵?”

此时逃命心切的郭汜已到眼前,见李傕气势汹汹的上来责问,也是拉下了脸色:“除了与我军为敌的江南军,还能是何方重骑!

算了,大司马还是快逃吧!咱们马快,他们重骑兵不冲锋,可追不上咱们。不过若是等他们靠近了冲锋,咱们就算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紧跟其后的胡封也是大叫起来:“舅舅,快走吧!东城的部曲都完了!那些江南军的着实无耻。

方才他们趁着我军向东城攻击,大营防御薄弱之时,派出了潜伏已久的重骑兵,从我军阵后杀了上来。他们一开始就是投枪,连弩。

咱们的将士身上又没有多少防护的战甲,根本无法相抗。不过是抵挡了他们一轮攻击就全军崩溃了。去攻打东城的一万士卒,只剩下这些骑卒才跟了回来。舅父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下令撤吧!”

李傕登时呆住,脸色惨白的转头看向已经冲上城头,还在奉自己的命令拼死苦战的全军士卒。

“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却只能是功亏一篑吗?鸣金!将我们的飞熊军撤下来!”

胡封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追近的江南军,焦急的叫道:“舅父大人,来不及了!就算那些飞熊军撤下来,可是咱们的战马如今也严重不足。只凭着他们的两脚,他们同样逃不出江南军重骑兵的追杀。

舅父大人还是先行撤走,将他们留在此处,也许还能为咱们阻挡追兵片刻!最多日后咱们再重建飞熊军即可!走吧舅父!”

张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江南军骑兵,此时的李傕变得铁青的脸上,是真正的欲哭无泪。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孙伯符,你这个奸滑的兔崽子!本司马与你不共戴天,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撤,全军撤退!”

正在浴血攻城的凉州士卒们,突然有人叫喊起来:“大!大司马逃走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震惊了全城,让城上城下还在死拼的士卒们,顿时是一片不可思议的默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二章李郭逃命

攻势正猛的凉州军士卒纷纷回首,瞬间全都莫名其妙的停下了手中的刀枪。

..レレ与那些jing疲力尽的江南军士卒们诡异的对峙起来。

在这样已是稳占上风的战局,凉州军的主将居然会抛下大军逃跑。这根本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怪异情形,在没有明白原因之前,城上城下数万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只是片刻之后,威武整齐的江南军重骑兵从城下冲过,远远的追着李傕等人的身后去了。却是没有人停下来看着城头的残兵们一眼。

虽然只有数千骑,可是听到那隆隆的沉重蹄声,任何一人都马上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

凉州军败了,在这洛阳攻城战的最后关头,却败在了江南军重骑兵的突袭之下。全力压上的凉州军,根本没有多少抵抗的能力。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不败又能如何。

已是双方兵力夹杂的城头立即一片混乱起来,恢复了高昂的士气江南军士卒们高声叫嚷着:投降免死,缴械不杀!投降免死,缴械不杀!

许多跟着李傕多年的凉州军士卒却是哭叫着:大司马!不要丢下我们!大司马,带我们一起走啊!

数十名已经攻上城头的飞熊军士卒,悲哀的大叫:大司马,为何舍弃我等!

高声叫喊着,却是从城上一头栽了下来。四丈高的城墙,顿时让这些忠心耿耿的飞熊军,化为了无数死尸中的一具。

而更多的凉州军士卒,在经过一番哭叫之后。在江南军的虎视耽耽的威压之下,只能在绝望中丢下了手中的兵器,无奈的选择了向本已是手下败将的江南军投降。

在城中早已严阵以待的魏延,第一时间接到了太史慈的命令。立即带着备战多时的一千骑兵,飞奔着从东门出城。然后一路向西,接收下了再无反抗的所有凉州军俘虏。

留下偏将军张纮,张辽带着残余的数千郡兵与得知江南军获胜。而主动前来帮忙的百姓们。负责打扫战场,处置善后事宜。

还有余力的太史慈汇合了魏延,带着稍稍恢复了体力的三千骑兵,向着孙策等人的方向追了下去。虽然人是累了到了极点。可是待命的战马却有得是力气。

何况对于这些jing锐的骑兵来说,坐在奔驰的马背上就是最好的休息。

李傕、郭汜等人带着仅剩的数百轻骑,有些慌不择路的带着千余骑兵,向着来时的大路奔逃起来。向西走百里之外就是渑池,队伍中全部是轻骑兵,让李傕等人的行动终于变得迅速起来。

奔行了近一个时辰,一群心神恍惚的败军。已经不知不觉的逃出了七十里路。正来到一片小丛林里,看看战马都显得疲累之后,李傕这才下令放慢了马速。

对着部下们招呼着:就地歇息片刻,待马力恢复再赶一程,今夜就在渑池驻扎。唉!待ri后回长安,本大司马要重整大军与江南军再战!

在这样的逃命般的紧张时刻,就算是郭汜也顾不得计较与李傕以往的纠葛。

催马上前两步道:大司马,如今咱们已是兵马全无。兵器粮草也消耗殆尽。咱们还是回长安收拾一番,退往凉州老家以图东山再起为好!

听到这个老伙伴兼老对手的家伙,又来反对自己的话。李傕眼神一凝。正想要发怒,却看到身边的众将士与外甥胡封也是一脸赞同的点头,这才明白,众人皆是如此想法。…,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李傕面不改se,似乎无所谓般,对着郭汜说道:好,阿多所言有理,待回到长安,咱们再做计较就是!

对李傕的笑里藏刀向来心知肚明的郭汜心中一惊。知道这李傕再次对自己动了杀意。微微的有些后悔,心中抱怨着自己,为何一时大意之下,又做了一次出头鸟。

又不是不知道这姓李的听不得忠言,老子又耍什么心机。看来接下来要小心他甥舅二人暴起伤人了。不过老子可不是樊能那莽汉子,惹下了杀身之祸。还不知防备!

姓李的,你若真想杀本将,最多就是大家伙一起同归于尽就是!

看到郭汜眼光闪动中,却是暗暗退后了两步,隐入了自己的护卫队中。对彼此的心思同样心如明镜的李傕,只能苦苦一笑,却也不再做任何过激的表示。

方才的一路上李傕也大致看过,如今这留下来的千余人,却是差不多分成了三股。自己甥舅一方的士卒正好是郭汜的一倍。可是真要动手,除去郭汜自己必然也是要折损近半。

他李傕再怎么想干掉郭阿多,也不会在此时动手。想不到郭汜还是对他起了戒心。

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后方数骑快马狂奔而来:大司马,江南军的追兵又追上来了!

什么!李傕大惊:他们皆是重骑兵,居然还能跑的如此之快?追了这么远,他想做甚!真是想要将我李傕赶尽杀绝吗?孙伯符,你真是他娘的混帐!

李傕却也不想,自己先前还说过与孙策不共戴天的话。仗打到这个地步,不论是自己还是孙策,都已是将彼此视为生死大敌。能一鼓作气的消灭对手,谁会傻的放虎归山呢!

听到江南军又追了上来,刚刚歇息片刻的骑兵们不用李傕招呼,纷纷吆喝着再次跃上了自己的马背。休息什么的总是不如保命更重要,这种时候,战马没有跑死之前是没有人想着久留的。

心中愤怒的李傕也知危险,若是被围在这里,江南军的重骑兵也许只要一个冲锋就能将这一千轻骑兵全歼了。

还不等李傕下令赶路,树林的深处突然刮起一阵怪风,让李傕打了寒战。

平地间一声暴喝声响起:李傕、郭汜!乱臣贼子。张益德在此,给俺拿命来!

那凶暴的声响如虎啸于山,如惊雷落地,令李傕与所有的残兵都是胆战心惊起来。只见树林深处,一个全身连人带马皆是漆黑一片的大将,带着百骑江南重骑兵杀了出来。

本已如惊弓之鸟的凉州骑兵们,根本无需李傕下令,轰然一声,向着四方逃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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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小将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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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敌兵四处逃散,张飞大是后悔,抬起巴掌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低叫道:“啊呀!老张我今日又做蠢事了!为何要嚷这一嗓子啊!老子的擒贼大功啊!”

身后的士卒们都是想笑却又不敢,唯有随行的队率讨好道:“三爷威武!三爷这一声吼,可是真正吓跑了千军万马!这天下又有谁能比三爷的嗓子亮呢?”

队率的马屁,却换来张飞的一个牛眼圆瞪。任这队率平时胆大,时常与张飞说笑几句,此刻面对张飞的怒气立时也缩一下脖子,再不敢说话了。

被张飞的一声暴喝,有几个凉州骑兵,居然晕头转向的直冲张飞而来。心中有火的张飞不等他们靠近,手中黑亮的蛇矛只是画出几道虚幻般的蛇影。

等张飞的乌锥马带着狂风冲过几人之后,那还做着冲锋之势的凉州兵,却裂成了一块块的重重摔落了一地。几人碎裂时喷出的热血,却是将那紧跟着张飞冲锋的队率浇了全身红透。

丝毫不理身后传来的惊叫声,张飞手中的蛇矛飞舞。凡是出现在眼前的敌人,都在他自责的怒火之下来了个大卸八块。

只是任他的乌锥马再怎么神骏,在这样混乱成一团的战阵中,却根本冲不起来。等张飞终于将眼前这挡路的数十骑凉州军全部斩杀,李傕郭汜等人早已不知道逃去了何方。

直把张飞气得哇哇直叫,那跟上的队率本想对张三爷违犯军规,滥杀一气。连投降的机会也不给敌人,劝说上几句。但见他这颠狂的样子,早已机灵的将话吞回了肚里。

开玩笑,方才拍马屁都被淋得一身人血。要是再触这虎须,怕是就要流自己的血了。反正自己只要详细的将战况上报军法处就是。赏罚功过自有军法处出面。自己又何必自找苦吃呢。

心有不甘的张飞催马向前追了两步,却只能无奈的放弃。身披重甲的战马,想要追上先行逃走的轻骑,还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若不是上午主公下令。调了一千铁骑提前两个时辰赶来这里埋伏。那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堵住李傕、郭汜,这些只想着逃命的轻骑地。

只是方才还在休息的时候,突然听说李傕来了,老子一时冲动之下,跳起来大吼一声。却是将到嘴的功劳白白送回了出去。

唉!这回真是要被周仓那莽夫给笑死了。”

终于趁着兵荒马乱而逃出张飞埋伏的李傕等人,皆是心惊肉跳的不停打马向前逃去。只是还不曾逃出十里,刚到一片开阔地里。又是一连声的断喝在前方响起。

“富阳孙河在此,反贼李傕速来受死!”

“富阳孙瑜在此,反贼们速速下马投降!不然格杀勿论!”

李郭等人一听两个名号,顿时是心头火起:“这杀出的两将比起方才那黑汉子,气势上可是差远了!这样的人物,也想要落井下石吗?”

“孙河,孙瑜不过是无名之辈,听他们的名号必是孙策的本家兄弟。杀了他们!也好出口恶气!”

被孙策逼得焦头烂额的李傕等人。在此时此地看到了孙家的人又怎么不火冒三丈。

见对方不过出来了三四百骑兵,身边至少还有八百骑兵的李傕胆气又稍壮了一些。…,

向着属下将士大喝道:“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孙家小子,谁去拿下。官升三级。待回到长安,本大司马更重重有赏!”

“大司马且稍待,甥儿为你开路,拿下这两个小贼!”

见舅舅发怒,现任的凉州军第一勇将胡封立即出马上前。抬刀向着孙河,孙瑜杀来。马蹄如轮般的翻腾,迅速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只是还不等胡封到达大刀出手的距离,侧方的野地里铮然一声弦响,一道箭影带着厉啸向着胡封的咽喉要害直射而来。

“南阳黄叙在此,贼将安敢猖狂!”

还显得有几分青涩的报名声。却因方才那一箭,让李傕等人对这刚刚出现的少年不敢有丝毫的小觑。李傕等人自负武勇,却也自知无人能射出这声势凌厉的一箭。

正将刀势锁定在孙家两个子弟身上的胡封,突然受此箭干扰,心中暗骂无耻。却也不得不先抬刀封挡。只是这箭上的力道,却是出乎意料他意料中的沉重。

这一箭刚刚被斩飞。黄叙的第二,第三箭又是接连射到。胡封只能郁闷的停马,全力对付起了黄叙的弓箭起来。

若是他还不知好歹的向前冲,只怕三员小将夹击之下,他这个凉州第一勇将也只有做人家箭下亡魂的份。

自从黄叙的身体在华陀,张机的调养下,完全恢复之后。喜不自禁的黄忠,立马就将自己生平所学,倾囊相授给了自己的独生爱子。恨不得一天就将他培养成新一代箭神。

虽说黄叙十三四岁的年纪练弓有些晚,可是架不住黄忠的训练方法神奇。加上黄家家传的连珠箭神技,就算黄叙只能学到黄忠三分箭术,那也是一箭压群雄的人物。

而黄叙不愧是黄家的子孙,箭术上的天资也是不负黄忠所望。纠缠十年的病根一去,学习起来来也很是努力。这才三年的努力,居然已经能施展出连珠箭的绝技。

虽然他如今使用的那张弓不过两石,那也要比姐姐黄蝶舞所用的弓要强悍的多。谁让这黄家的弓箭之术,本就是为男人准备的体力活呢。

不过在父亲黄忠的一再教导之下,黄叙也明白自己除了射箭。刀法上的本领却是根本上不了台面,箭法有技巧可以弥补。可刀枪上的本事,黄叙终究是起步太晚。

人家上阵为将,必竟都是从小苦练,至少也是十数年的功夫才行。他连箭也不过练了三四年,练刀的时间就更少了。真正遇上个高手,怕是三招就会被斩于马下。

有了自知之明的黄叙,这几次出征,都是躲在大军阵后放箭。极少会做那冲阵之举。

如今黄叙除了在技巧上还差之甚远,力量上已经完全超载了姐姐。射出的每一箭都是力量充足,对普通人来说那箭法也是精准之极,只他一人就稳稳的缠住了凉州军的一个大将。

这让李傕、郭汜两人更是震惊不已。要是先前出现的两个孙家将领也有他这般武艺,只怕这里的八百将士,还真是没有几人能逃出包围去。

无奈的李傕、郭汜两人正要迎上孙家二将,好分散胡封的压力,身后突然又是一片呐喊,却又有一支人马远远杀来。

马蹄激起的烟尘之前,居然又是一员二十许小将,见到李傕两人早已大呼小叫起来:“江南军冯则来也,反贼留下头来!”

当年亲手擒杀过荆州大将黄祖的冯则。这两年在孙策的刻意培养下,跟着太史慈做了半个弟子。有了明师指点,冯则更是苦练马战的枪法。…,

两年下来不但马术更精,连枪法也是娴熟无比,寻常武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见身后也来了追兵,凉州兵的一个军候不忿的转马,抬刀向着冯则杀来。

“谁家来的黄口小儿,上得战阵也敢通名。待爷爷来杀你!”

对骄傲的凉州骑兵来说,除了江南军大队的重甲骑兵以外,也只有方才那杀神般的张飞能让他们服气了。这一群乳臭未干的青年将领,不过是无名下将而已,还真没有人放在眼里。

怎么说做为凉州骑兵,也是从胡人的尸骨堆里杀出来的精兵啊!那些临时捉来充数的士卒,全部都已经失陷在洛阳了。这些精锐又怎会相信自己这些百战精锐,反而不是几个少年对手。

同样对自己信心十足的冯则也不多话:“以往没有名气那不代表往后也没名气啊!少年人只要有志向,有韧劲。想闯个名号很难吗?”

再者今日一战之后,今日出战的几员小将,就算是想不出名怕也难了。因为这一战,对付的可都是当今朝堂之上,掌握着最高权势的几个大人物。

李傕郭汜等人称霸京畿多年,如今没了献帝的名头,已是被定为反贼之属了。

反正对手看不上自己,冯则更是连对方的名号也懒得去问。

死人的名字又有什么可问的。冯则向着冲来的凉州军军候挺枪疾刺,闪亮的钢枪划出一道银光,直奔那敌将的心窝而去。

那军候也算是身经百战,眼光闪动中就看出这冯则这一枪颇有威力。嘴里却是依旧是骄傲的嘲讽道:“小兔崽子,看来手上还有些货色,可不要是个银样蜡枪头才好!看刀!”

嘴里叫着看刀,却是将自己的大刀重重斩向了冯则的枪尖,同时在胯下用力的在马腹上夹了一记。他那战马与他相伴多年,吃痛之下早已会意。

就在双方已经接近之时,那战马的一只前蹄突然抬起,向着冯则冲来的战马前膝处全力蹬了过去。

这一脚要是蹬到,冯则的战马纵使不当场筋断骨折,来个悲惨的马失前蹄。至少巨痛之下将冯则掀翻马下也是必然之事。

当年在凉州与羌胡大战之时,这军候用这上下交攻的暗招,可是阴死了不少胡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四章十面埋伏

不过军候这一回却终于踢到了铁板。从小与马一起长大的冯则,对马的感觉却与常人不同。感到身下的战马稍有不对,眼角一瞥立即看到了对方那马蹄的残影。

冯则不由得心中暗骂:“老家伙!居然想跟本都尉这个江南军马王玩阴的,且看谁骑术更佳吧!”

原本两马相交而过,对上一招即可。心中愤怒的冯则却将狂奔中的战马轻轻一带,就在相遇之时突然转了一个前冲的角度。

而且整匹马人立而起,在对方战马的马身马脸上劈头盖脸的践踏起来。

冯则的战马可是钉上了碗口大的钢制铁掌,那沉重的撞击杀伤力,根本不是原生的角质蹄所能比的。加上双方对冲之下,力量更是巨大。

那军候的战马还不等将脚踢到冯则的马,顿时被踩踏的惨叫不止。一侧的马眼更是被一脚直接踩爆,红红黑黑的液体霎时间流满了对方的马脸之上。

冯则一枪与那军候的大刀相交之时,身下的战马已连续蹬出了十七八脚。以战马力达千斤的力量,加上这样的铁掌打击,将对方的马脸完全踏的塌陷下去。

如此沉重的伤势,让那军候的战马再也没有可能活下去。那军候心中大惊,然而不等心痛的军候从渐渐倒地的战马身上跳下,一杆钢枪已经闪电般的穿透了他的脖颈,将他挂在了枪上。

不过片刻之间,冯则已经冲过了军候的阻拦,且将之斩杀。这让李傕郭汜也是大惊失色,他们是知道那军候马战的本事的,以他的功夫,就算在凉州军中也是排得上号的高手。

能几息之间就打垮一员勇将,让李傕更是惊惧。当即下令:“郭阿多你率自己所部,阻这小子片刻!全军随本大司马冲,务必要冲出埋伏。不然大家都是死路一条。”

立于李傕身后的郭汜脸色一沉。知道自己还是被李傕这个不要脸的伙伴给抛弃了。这重围之中负责断后,加上这几个小将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留下的人不死才有鬼了。

看着下令之后已经向前冲去的李傕。而自己那一部三百余人却都是呆住,郭汜怒道:“都傻了吗?还不速速随本将向前突围!”

李傕的积威在凉州军将士中。还是十分的有。一个什长呆楞道:“将军!大司马有令,让我军阻敌啊!难不成,咱们...”

暴怒的郭汜却是一马鞭抽在了那什长脸上,一道粗大的血痕顿时从他脸上浮起。

阴冷的说道:“我抽你娘的混帐东西,你是听本将的军令一起逃命,还是听那李瘸子的话留下送死啊!老子的部曲,只有老子的命令才算数!”

那挨了一鞭的什长痛的哧了一声。却反而醒过神来:“就是,我们是车骑将军的部属,理那本就是敌对的李瘸子做什么!”

郭汜的一鞭却是让所有人都清醒过。

那什长待痛感一过,反而笑道:“正是,还是车骑将军有担当,这些日子与那李瘸子在一起,属下倒是忘记了他与咱们不对付呢。这是想咱们留下送死啊!”

“好了不要废话!李瘸子已经带人吸引了江南军大半的注意力,咱们从他们侧方向外冲。冲出去后。要马不停蹄向长安赶。这回本将军要比那李瘸子先回长安才好行事!”

众人有了指挥,立即应是,紧跟着郭汜就向着江南军的薄弱处冲了下去。正如郭汜所说。前面的江南军正在全力围堵冲上的李傕部属。封锁早已没有方才那样严密。…,

正在战场中与江南军几个小将战成一团的李傕等人,忽然听得有人在后方大呼着:“反贼郭汜别跑,给本将站住!”

却见那刚刚追上来的冯则却是沿着战场边缘追了下去,看到这番形势,同样精明的李傕立刻明白郭汜所做的行动。本想利用他为自己挡着追兵,反而被这狡猾的郭阿多给反利用了。

不由得对着胡封等将大呼:“诸将听令,郭阿多不听号令,抛弃友军临阵脱逃,人人见而杀之。大伙切勿恋战,全力突围!”

感觉被战友抛弃的凉州兵们悲愤之下。居然再次爆发出一股战力。在李傕,胡封的奋力冲杀之后,生生的突破了江南军的阻截,数百人哗啦啦的就冲了出来。

而这一回同样无心恋战的李傕等人一冲出包围,就头也不回的向着渑池方向冲去。至于那些还被江南军所阻的将士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暗算了李傕一把。心情有几分得意的郭汜,带队再次狂奔了十里,这才终于放松下来。知道这回自己出其不意之下,终于占到了李傕的上风。

“只要本将先行回到洛阳,那凉州军的大权就可以落到本将手中!就算没了皇帝在手,只要再整出个五万八万的精锐来,就不信皇上敢对我凉州下手。

可惜,不知那文和先生去了何方。不然任谁拿住了皇上咱们凉州军也不怵!”

正当郭汜等人,慢步催马,边走边休息之时。刚进入一条窄路,路边的草丛里猛然又蹿起了近百人的伏兵。

又是一声炸坏雷般的雄壮声音响彻众人耳中:“江南军周仓爷爷在此,反贼哪里逃!”

一个比之前的张飞还要壮实漆黑的汉子,直接跳到了战马群里抡锤就打。不论是人,是马。只要受他那一双大锤一扫就必成肉饼,稍稍一磕就是筋断骨折。

那所向披靡的威势,果然比起张飞远远胜出。郭汜早已心胆俱裂,只是这小道狭窄,前方有数十江南军士卒挡着,急切间却是冲不出去。

这里道路狭窄,兵力再多也施展不开,跟着周仓在此埋伏的不过也只有百人。即便如此,有周仓这个真正的杀神在,谁也不可能挡他一锺。

这一次,众将却是奉了主公之命,按照军师们的计谋,来了个十面埋伏之计。知道李郭等人能从洛阳逃出的绝对不多。

这才分成了若干小队,在合适的地形处,层层加以拦截。务求将这群祸害了京畿之地几年的凉州军一战全歼。

他们身后的孙策,带着两千铁骑驱赶着。却是不怕李傕、郭汜残部不向着长安方向逃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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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放水

正当郭汜的三百部曲在周仓的一双大锤来回扫荡之下,真正是人仰马翻伤亡惨重之时。终于跟了上来的李傕部属,只顾着摆脱追兵,混乱中也冲入了这条窄路。

几乎眨眼之间,这不过四人并行的小路上,已经是挤的摩肩接踵,水泄不通。

见前方道路被堵,负责开路的胡封大怒之下,向着还在人群中大杀四方的周仓杀去。

两个瞬间就激战在了一块,胡封本身力量就差了一些。加之这大半天的连攻带逃之下。不过十余个回合之后,就被周仓的一身蛮力,震得摇摇欲坠起来。

而趁着周仓被缠住,李傕、郭汜等人却是在卫士的拼死护卫冲杀之下,终于沿着路沿逃出了这条死亡小道。

再次见面,却有些惊魂未定的李傕、郭汜相望一眼,却根本没有人去提起先前彼此间的算计。双方的残兵只是略略分开一些距离,顾自继续逃亡去了。

眼见这江南军的伏兵连环埋伏,还不知道前面有多少伏兵在。而李傕郭汜一共也只剩下不过三、四百人,哪个傻瓜还会在这个时候再去火并一场,让江南军笑掉大牙吗?

果然还没有等他们跑出多远,前方又是一片山林。派出探路的士卒还不等走近,就被几枝利箭射倒在地。

两员小将带着百名士卒跳了出来。只是那壮实的将领没有说话,却是由那娇小的少年上前喝道:“江南军孙翊、吕琦在此久候多时了!还请两位下马去见我家主公!”

不论是李傕还是郭汜都是傻眼,这眼前穿着银色战甲的少年,分明是个秀美迷人的小姑娘。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却因为她手中那相对巨大的方天画戟,让两人不敢有一丝的小看此女。

李傕苦笑一声:“小丫头,你姓吕,你可是...!”

不等他问完,吕玲绮却是打断道:“温候正是先父。侄女今次看在先父与两位叔叔,当年也曾共事一场的份上,不愿大动干戈。两位还请下马,同去见我家主公吧!”

郭汜上前。有些委屈的说道:“贤侄女,当年咱们与你父亲也是有些误会!但后来我们也不曾再为难你父亲啊!不如你就放过两位叔叔这回,叔叔们日后对你必有厚报!”

吕玲绮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道:“我家相公奉江南总督之命,务必要请两位叔叔回去的,侄女又怎能让相公违了军令,私放两位呢?两位叔叔还是束手吧!”

眼见软语相求根本无用,李傕早已涨红了脸。怒吼起来:“呸!凉州军勇士,何时要靠一个小女人来照顾了!你不让路,休怪咱们不顾当年与你父亲的情面,打杀了你!”

见两人翻脸,早有些不耐烦的孙翊,又怎么能让自己爱妻独自面对敌人。催马上前,手中同样是一杆丈三长的方天画戟,指着李傕骂道。

“李傕老家伙。我家娘子给你一条生路你却不走!你既要找死,小爷送你上路就是!又何必在此多言,战过就知分晓!”

却是直接杀将出来。能使出吕布的方天画戟的人,李郭二将根本不敢小视。知道吕玲绮口中的相公就是眼前这个形容俊美的孙家少年,必然是学会了吕家的戟法。

两人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迎了上来。没办法,要是其他的士卒上去,根本挡不住这孙翊的一戟,上了也不过是白白的送死而已。…,

两个片刻之前还算计到你死我活的敌人,此时却不得不联手对敌起来。孙翊的戟法虽然熟练,离得吕布般的大成却是差之甚远。李郭两人拼命之下,居然也能与孙翊战个不分上下。

看着三人斗得激烈。吕玲绮秀美的眉头微皱:“还是差了太多的火候啊!”

她却根本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李傕,郭汜两人正好与孙翊实力差不多。急于逃命的两人,却是孙翊最好的练习对手了。

远处几匹马有些歪歪斜斜的跑来,当先的一骑马上却是有些脱力了胡封。能在周仓双锤暴雨般打击下还能冲出来,他的实力也确实值得夸耀了。

看来这一路逃跑下来。他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对着身前的一个士卒下令,与他交换了战马,胡封喘息片刻,却是直接向着孙翊杀了过来。

嘴里却叫着:“大司马,莫再恋战,那江南军的追兵就要到了!甥儿接下这孙家小子,大司马带着大家先撤离此地,再论其他!”

原本被孙翊缠着有些火起的李郭两人,瞬间冷静了下来。眼见想要杀掉孙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再说那边的正主吕玲绮,还拿着方天画戟根本没有动手呢。

要是真的伤了孙翊,吕家大小姐必然会与两人不死不休。但如今只是缠着孙翊,吕家小姐嘴上说军令在身,不肯通融,说不定还会暗中放水,给人一条生路。

如果实在不行,那也只有各安天命。逃出一个是一个了。老奸巨滑的李郭两人原地招呼了一声,本就心中惊慌的凉州骑兵们,顿时一窝蜂般的冲了上来。

待冲到吕玲绮近前之时,这吕家的独苗看着两个满脸哀求之色的汉子,居然果真没有下令对他们进行阻拦。

任由李傕,郭汜带着几百残兵绕过一旁溜走。

场中的孙翊一时大急,却被那胡封死缠烂打般的纠缠在原地,根本不得脱身。却又不敢对又爱又恨的吕玲绮有所抱怨。只能将心中的怒火向着面前的胡封倾泄而下。

手上原本还有些生涩的戟法,却突然凌厉了几分。此时他招式上用出来的,却已经全部都是更加熟练的霸王枪法了。

只片刻之间,就杀得本就力竭的胡封,气喘吁吁,几次都险被挑落马下。

艰苦的抵挡着孙翊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胡封心中苦恼不已:“这些江南军的将领怎么都似疯子一般,攻势如此凌厉。

若不是方才与那壮汉相斗,耗费了大半力气。哪里会被这小子如此死死压制,这下麻烦了,想走却难以脱身。若是等他们的援军赶来,怕是真得走不了了!没办法,只有拼着一回!”

打定主意要逃的胡封奋起最后一股力量,面色狰狞的大喝一声,拼起命来。双方手中的兵器激烈的交锋,溅起片片的火星。

感到对手似乎越来越澎湃的战意,孙翊却早已看穿胡封的意图。

冷冷一笑,轻喝道:“想走!且看本将手中画戟答应与否!”

手中画戟却是丝毫不让的加大了几分力气。不出十招,已经精疲力竭的胡封明白,眼下是冲不过孙翊的阻拦了。正想要虚晃一枪,逼开孙翊后向来路逃走。

突然感到孙翊的枪上传来的,再不是狂暴的攻击,而是转变成了一股无处着手的吸引力。他手中全力攻出的兵器,却莫名其妙的向着一边空档处滑去。…,

枪上没有了着力点,让胡封突然间失去了平衡。强壮的身体也随着用力的方向猛然前冲,一只硕大的拳头突然出现在眼前。

重重的的一拳封眼,让胡封的眼前几乎全部是震颤的小金星。谁会想到,在马背上的长兵器对战之时,孙翊还会用拳头来近身攻击。

还没等胡封恢复过来,脖根之处又遭遇一次重击。整个人在晕去之前,被孙翊一把从马背上提了过来,牢牢的夹在了强壮的手臂之下。

终于拿下一个大将,让孙翊郁闷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至少不会空着回去交差了。回马到吕玲绮面前,将胡封随手丢给了士卒们。“将他绑了!”

转头对着吕玲绮低声道:“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大哥可是要咱们拿下李傕等人,你却偏偏私放了他们。若是被大哥知晓,少不得要怪罪!”

吕玲绮娇美的脸上却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哼!本夫人高兴!你大哥若是有什么不痛快,让他来找我就是!本夫人还想要领教领教他的本事呢?”

看着脸色铁青的孙翊死死盯着自己,吕玲绮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孙翊跟着她学习吕家戟法以来,从来没有对自己有一丝的违拗。

这样严肃的表情,说明孙翊是真正的愤怒了。

僵持了片刻,吕玲绮终于还是带着几分无奈道:“好吧,就算是为了还我父亲当年的一点心愿吧!父亲当初与这两人也算是有些交情,只是后面有些阴错阳差的,双方却成了仇敌。

父亲每每在无人之时,对我说与他们这些凉州将领的交情。很是有些悔意。我不忍心看他们如今落魄的样子,这才放他们一次。

从今往后,我吕家与他们凉州军也就再无恩怨了!”

想不到吕布与凉州军交恶之后,居然还会有如此想法,孙翊却是闭了一下眼睛,默默的想了片刻。

这才有些郁闷的道:“你这个,这个...算了,谁让你是我的女人呢!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阵前私放敌酋是大罪,之后我会向大哥与吕监军请罪的!”

只想着为父亲还一个心愿的吕玲绮,根本没想过这么多。一听这是大罪,顿时急道:“此事是本夫人所为,与相公你无关,若是大哥要怪罪就让他怪我好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六章回头

见吕玲绮一脸的慌乱,孙翊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傻丫头,在这里我才是主将,有什么错漏之事当然是由我承担。-------再说你可是我夫人,难道我还会让你去受那皮肉之苦吗?

放了他们虽然是大罪,不过总算是捉到他们一个大将。功过相抵之下,军法处也最多是打我几十军棍罢了,难道让你这个女流之辈去军法处领军棍吗?

再说你那里娇嫩,相公我可舍不得给别人打呢!”

心中焦急的吕玲绮突然察觉孙翊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自己身后的挺翘之处。顿时羞红了一张俏脸:“你看哪里呢!真是,什么时候还有这般坏心思!”

“难道就不能让你大哥网开一面吗?你可是孙家的三少爷,再说那两个反正也逃不脱的!”

孙翊突然收敛了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严肃道:“娘子,你要记得,在我军军法面前只有赏功罚过,没有什么三少爷还是几少爷!在江南军中,一切以律法为先,没有人情可讲。

不论是你我,还是任何人!听说当初大哥有错,吕监军也曾找上大哥,将他处罚过呢。还有当初二哥也是如此,犯了错就要受罚,这才会被大哥调去海上!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才有如今江南军令行禁止,军法无人敢犯的局面呢!”

“啊!”这个消息才真正的让吕玲绮有些震惊了。喃喃自语道:“原来二哥是这样才去了海上的吗?江南军,这就是江南军的军法吗?居然严正如斯吗?”

对于好武的吕玲绮来说,从小也算是在军中长大的她,当然见多了并州军与凉州军中的混乱状态。

不说当初吕布只顺着自己的脾气,随意殴打士卒,真正是欺男霸女。也曾因为陈宫是唯一的谋士,就连陈宫想要谋反也不愿处罚。

更不要说那些在董卓,李郭等将军们的带领下,本身就抢掠成性。无法无天的凉州军了。

当孙翊向吕玲绮解释军法处的威严之时,李傕、郭汜带着三百残兵,惶惶不安的继续向前奔去。

待到了渑池,看到那并不算高大的城头上。已经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士卒。城头一杆黑色的大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张字,远远望去,那旗下的城楼上正立着一员手执金枪的大将。

看着那将,郭汜有些惊疑的对着李傕道:“那,那不是张济家的小侄儿吗?”

对城上的人李傕似乎看不太清,却看清了城头上的那面迎风招展的大旗。

“阿多,你是说他是张家那个叫张绣的小子?”

“对!就是他。当初我曾在张济营中见过他数次,想不到他居然来了渑池。这下可正好,大司马,不如咱们先入城去休息一番,明日再走如何?

想他抑是凉州人,看在他叔叔的面子上,应当也会给咱们些帮助吧!”

李傕冷冷一笑:“要去你去,你没看到他打出的那面旗帜吗?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根本就是江南军派来驻守这里的,你要送上门去吗?”

得到李傕提醒,郭汜这才看清了那面大旗。顿时低呼一声。果然与江南军的军旗制式相同,不过旗面上标明将领的字不同而已。

李傕毫不留情的继续打击着郭汜道:“我可是听说他驻守宛城之时,已经被江南军全歼了。想不到他根本未死,却是投了江南军!”

尽管此时渑池城的城门大开,李郭两人也是城也不敢进,如丧家之犬般的落荒而逃。…,

但他们还是没有渑池十里,在刚刚转过一处小山包后,再次被江南军截停下来。这一次,却是一员骑白马,执银枪。如云一般的武将带着百名士卒,静静的守在前方的路口。

仿佛没有看到奔来的李傕等人一般。双方一见面,李傕心中就有了一丝奇怪的明悟。他知道凭己方仅剩的这点兵力,就算是全部冲上去,也许都不够那飘逸的将军一个人杀的。

虽然他眼下看上去十分的俊雅飘逸,脸色也是那般平静无波。可身经百战的李傕。在面对着这个云一般的男人时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做主的李傕不动,郭汜也跟着楞住。在一旁看看一脸肃然的李傕,又看看默然不动的赵云,马蹄却不敢再向前迈进。

双方僵持片刻之后,想着逃命的李傕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道:“这位兄弟,我等着急赶路,还请让一条出路如何?之后本将军会给你一份厚厚的报偿!”

赵云清朗的声音响起:“哈哈!大司马客气了!在下常山赵云!奉我家主公江南总督之命,请两位回去有要事相商!两位还是缴械吧!”

之前面对江南军众将接连不断的阻截,李傕都有着充分的信心去面对。或冲,或战,或哄,最多是象遇到了张飞与周仓这样的狠人,丢下百余人断后,自己先逃就是。

总之不会在一处停留太久。但此刻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赵云,李傕是真正的心中没了底。

听到赵云自报名号,李傕只能堆上副笑脸:“原来是赵将军!本司马久仰大名了!

不过,你家主公整日忙碌非常,本司马如今又要赶回长安去处理些重要事务。还是等日后大家都清闲下来了,再与总督大人叙旧情吧。”

对李傕的推托,赵云丝毫不以为意道:“不必了,大司马!你若不想回头,那就在此暂停片刻。主公他们就要到了!”

李郭二人惊疑的对视一眼:“孙策的大队就追上来了?逃了这么久,难道还是逃不过他的追击吗?”

听着李傕与赵云叙旧般的对话,让焦灼的手下们更是心急如火!见两人对话稍歇,两个都尉不等李傕下达军令,立即拍马向着赵云杀来。

奔跑中一人还回头叫道:“大司马与这小子何必废话,杀了他赶紧赶路吧。弟兄们这一日激战下来,也都是饿狠了,还是再奔些路程,找个村子补给一番才是。”

还不等李傕回话,那两个都尉已经驾马杀到了依旧风清云淡的赵云身边。都是使刀的两人,却是极有默契一般,一左一右,同时出刀,向着赵云的腰侧斩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偿命

刀风列列,两人的攻势倒也有几分威势。只可惜他们遇上的却是真正天下第一将的赵云,从出刀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对带着厉风斩来两刀,如同未见一般,赵云懒懒的挺直了一下腰背。就在双刀就要到了身侧之时,手中的亮银枪这才闪动了两下。

眼见就要得手,将这挡路的江南军将领斩成四段。两个都尉的脸上都已经带上了笑意,让大司马都似乎有些不敢上前的敌将,被两人轻易斩杀,这就是大功一件。

但似乎就在刀将临身的一瞬间,两人却觉得手中突然没有了力气。紧接着才是从心间传来一丝剧痛,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了无边的黑暗。

当两个勇士,冲过了赵云的身边,从马上重重的摔落尘埃。那两把寄托着李傕最后一丝希望的刀,也没能落到赵云的身上。李郭两人都是面如死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再没有人敢向赵云进行冲锋,同是在军中多年的战友。凉州军众人当然知道,方才那两个已经是这些残兵中最强的两将了。可是那赵云似乎连手也未动就将之瞬间斩杀,谁敢再上前送死。

场中陷入一片的死寂,李傕、郭汜目光散乱的看看四周。在这片两边是山壁的狭窄之处,根本没有别的出路。而一直冲锋在前的胡封也再也没有出现,看来必然也是凶多吉少。

心中无奈的两人正想要回头,别寻道路之时。只见身后却突然腾起一片烟尘,让大半天来他们恐惧而熟悉的隆隆蹄声再次响起。

看那高升的烟尘,李傕知道,江南军的大部队终于追到了,他们此时再想回头也晚了。果然不过片刻之后,在威严的黑色狮王旗伴随之下,孙策出现在李傕郭汜面前。

孙策的身侧更是排列着一路上追击,伏击着凉州败军的江南军众将。这一路阻击。严重的拖延了李傕等人的逃亡行动。以至于孙策算是悠闲的赶来,也在此处追上了他们。

既然已经无路可走,李傕与郭汜只能回头面对,这个闻名已久的江南总督。脸上带着几分干笑。身为凉州军最高长官的李傕,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少年将军。

很是有些艰涩的说道:“孙总督!久仰了!不知总督今日为何带着士卒,苦苦追着我凉州军不放呢?你我之间似乎并无甚么不可解的冤仇吧!”

孙策楞了一下,不由得想要发笑:“仗打到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这李傕居然还想要装傻充楞的蒙混过关吗?果然是个老奸巨滑之辈,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实!”

看着这个精壮的中年将军:“大司马位高权重,你远在凉州。京畿之地虽是威震八方,与本总督却从来不曾有什么仇怨!本总督还要感谢你这一年来对我军张纮将军的关照呢!”

听得孙策的话中似乎有些转机,李傕郭汜对望一眼,疲惫的脸上都是显出一丝喜色。

李傕更是上前一步道:“孙总督,言重了,这些微的关照并不值什么!算来咱们还险些成为亲家呢!当年董太师曾派李某为使者,至你父亲军中,欲与你父孙坚和亲结盟。

要知当初天下英雄齐聚。董太师唯独是非常看重你父亲。阳人一战之后,还想要将董家三小姐嫁与文台兄!可惜当时局势复杂多变,阴差阳错之下这亲事最终还是错过了。唉!”…,

看着李傕那一脸的可惜。孙策更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此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想不到老爹当年还有这样的韵事,那是反董联盟里怕是独一份的了。

阳人之战后的事,莫非是华雄被斩,吕布被击败那一段时间发生的吗?那些时间老孙策正忙着押送军粮,还真没有在中军呆过。

不过想来老爹也不会接受董卓的求亲吧!咦,难道这又是那李儒那老小子搞出来的计谋?”

想到这里,孙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向着阵后,一道藏身在斗篷下的身影瞄去。

“一定是了,想从内部瓦解反董联军,找个攻势最强的诸候拉拢结好一番。这不正是李儒最喜欢玩的手段吗?吕布同样是被他如此从丁原处拉拢过去的!

只是他这手段用的太多。终究是被王允学去,来了个反制其身。董卓一死,凉州军也就必然要衰败了。如果不是贾诩的一句话,只怕李傕这些人,早已随董卓一起,死的骨头也烂完了。”

李傕却不知道自己拉近关系的一番话。能引起孙策这么多的联想。但看着孙策的脸色变幻不定,却始终没有出声。不知道他究竟会怎样想,也就不敢再提此事。

呆了片刻李傕见孙策始终不表明态度,看看他身后那数千严阵以待的江南军骑兵。

李傕这才咬牙道:“孙总督,算来我们也算故交,今日不知能否网开一面。本大司马愿让出长安,带着兄弟部曲们回凉州去。本司马在此发下誓言,有生之年永不再入京畿一步!”

看到眼下形势完全是在孙策的手上掌握,眼光长远的李傕也算是能屈能伸的好汉了。知道这样的状况,就算加上长安留守的那五千精锐,也不可能战胜江南军。

干脆就十分光棍的将长安也送了出来,反正退回凉州重整旗鼓之后,他自己不来,还可以派手下来。实在不济,至少也能在凉州做个土霸王也比马上就送命来得强。

对眼下的李傕来说,能把这条命保下来就是当务之急了。

听到李傕的许诺,孙策不在意的冷冷一笑,突然大声责问道:“李大司马!你说的不错,你我之间并无私人仇怨,可是你以为,本总督应当放你们这些人回凉州去吗?”

完全不等李傕反应过来,孙策立即接着说道:“你们这些年,祸乱京畿,荼毒百姓,所做所为皆属罪大恶极之属!至于做了什么,你等心知肚明,本总督就不必一一列举了吧!

你们觉得本总督应当为当年先父险些与你们结亲,就放过你们这些罪人吗?”

孙策突然翻脸,让李傕郭汜的脸色同时变得铁青。

郭汜更是有些愤然道:“我们凉州军也只是为了自保,才做下这些事情,如果不是王允那恶贼逼迫,我们早已退回凉州过安稳的日子去了。你怎能埋怨我们。

再说,我们不过是挟持了献帝,过了几年逍遥日子而已。对你们这些地方大员的权力,可从来不曾干涉!你们前来上表求官我们可都是让皇上恩准的,你又何必在此苦苦相逼!

至于那些低贱无能的百姓死便死了。大汉有这么多人,难道还差这几个百姓吗?”

“几个百姓?哈哈,好一个几个百姓!郭汜,郭车骑?你可知当年少帝即位之时,京畿有多少人口?从你们凉州军入了京畿,到今日还有多少人口?”…,

郭汜毫不在意的哧笑道:“哼!本将军日理万机,可不曾过问那些无用的百姓究竟有多少!

再说那百姓成千上万,多几个,少几个又有什么可在意的!京畿的百姓死光了,自然可调他州别郡的人过来填补上空缺即可,要入京畿还怕没有人来吗!”

听着郭汜说到这里,江南军的众将包括孙策都已经是怒气满脸。这些年来,在孙策的大力教导下,江南军中不论将士,早已认识到基础人口对一个国家强大的重要性。

而江南军东征西讨,尽全力的小心保护,这才勉强收拢到四百余万人。据主公孙策所说,这已经占了大汉一多半的人口。

可是区区的四百万人,在偌大一个江南之地分撒下去,还真是感觉地广人稀。

除了郡县的聚居或是屯田之地外,一个县到一个县之间的道路上,也常常是看不到几个村落。至于路上能碰到的人就更少了。

想想后世人口爆炸的现代,就算是一个稍大一些的县域里,也能达到百万人口。六七十万的人口,更是平常之极。而一个地区那就有五百万以上的人口了。

更不用说京沪那样的超级大都市了,仅仅一个城市养活的人口,斱要比大汉如今全部的人口多上三倍以上。将一个地区的人口分散到江南的几个省里,不地广人稀那才真是奇怪了。

而如京沪那样的超级都市中的繁华场面,孙策知道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可能看到了。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在自己的保护之下,尽可能的把大汉人口恢复到一个较高的水准。

而这也是江南一地,人尽皆知的基本政策。所以对于伤害大汉人口的言行,如今已经是江南军中最敌视,最不能容忍的罪行之一。

面对江南军众将愤怒的表情,李傕也隐隐有些感觉不对。仔细想想,却并没有觉得郭汜说的有什么错误之处。对于低贱的百姓,凉州军的高层里素来都是这样相同的观点。

“人命贱如狗,只要自己能享受,哪管别人死活!更不用说那些多如牛毛,抢了还有,且杀之不竭的平民百姓了。”

看着郭汜与李傕那满不在乎的神情,孙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杀人者人恒杀之,所以,你们必须要死,为京畿之地被你们祸害而死的百万生灵偿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八章凉州殇



3g场中的所有人,不论是素来鲁莽的周仓,张飞。

[

找小说素材就到]还是宠辱不惊的赵云都是竦然变sè。

“百万人?他们居然害死了京畿百万人之多?这些凉州屠夫,果真是心狠手辣之极!他们该杀,不对,应当千刀万剐才是!杀了他们!”

“主公!宰了他们!老周要将他们锤烂了喂狗!当年若不是这些狗官在,我们这些忠厚百姓怎么能活不下去而造反。这一造反,那死的人是一堆一堆的啊!”

百万人口的死亡,对于众将的冲击当然是无比的巨大。憨厚的周仓更是语带哽咽,他根本不知道黄巾之làn究竟死了多少人。只知道在官兵的围剿之下,常常都是漫山遍野的都是死人。

就算没有遭到官兵的围剿,黄巾军们也时常是抢不到粮食而没有饭吃,成片的饿死那是常事。而那些死去的,都是实在活不下去的百姓,是与他一同逃难出来的乡亲们啊!

前些日子那座被胡人屠杀的不过数千人的小镇,都能jī起江南军全体的无边的杀意。更不用说这京畿之地百万人口的死亡了。

凉州军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早已是天下皆知。加上从京畿逃入江南的百姓所述,根本没有人会去怀疑孙策是在说谎。[

找小说素材就到]最多也只是以为主公的话,夸张了一些而已。

面对江南军众将声势汹涌的声讨,郭汜居然涨红了脸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你胡说,我们凉州军何时杀过这许多人!你不过是找些杀我们的借口而已,老子不服!”

“不服?哼!就知道你不服!郭阿多,本总督就告诉你!当年少帝继位之时,京畿之地尚有两百万人之多,可是从你们入京畿之后不过五年,本是繁华之所的京畿几成白地。

如今两京之地总共不过十万人口,单只去年一年大旱,京畿饿死就不下五十万。虽有近五十万人逃到江南。可是死在路上的更多。你可知这是为何?

是因为你们只顾着夺权,只顾着争一己之sī!你们盘剥百姓,荒废农桑。征战不休,以至京畿之地连着两年颗粒无收。导致国无存粮!你不杀百姓,百姓却因你等而死!

更不用说从董卓时起,你们就时常以无辜百姓的人头,冒充杀胡军功。死在你们凉州军刀下的百姓还少吗?郭阿多!你敢对着老天发誓说没有吗?

你们甚至还直接令边军开关,放那些胡人进入中原烧杀掳掠。使我大汉锦绣河山生灵涂炭!就如你们这般的恶行,诛你们九族都不足以平民愤!”

这些义正辞严的话不但是郭汜,就连李傕的脸上也变了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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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要被诛九族。郭汜再也忍耐不住:“你,你都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你还想诛我们九族?本将与你们拼了!”

还有几分冷静的李傕一把拉住郭汜:“郭阿多,你上去送死吗?之前战不过他们,眼下就这点人,只怕你一上去被他们给剁了!”

这个生死关头,他们两人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李傕自然不愿看到郭汜就这样上去送死。

拉住了冲动的郭汜,李傕冷着脸道:“总督大人!难道此事就再无回转的余地了吗?”

李傕倒是聪明。根本不再与孙策纠缠京畿的人口问题。凉州军杀的人也够多了,再说,孙策所说的也基本上是事实。他既然在这里说了出来,必然也是有十足的证据。…,

如今凉州军已经没有多少实力,继续辩解下去也只是在胡搅蛮缠而已。反而会惹得孙策一怒之下,直接下令杀人也有可能。

那些群情jī愤的江南军将军冲上来,李傕可不觉得自己有能抵挡下来的可能。

孙策眼光瞬间凝聚到了李傕脸上,细细的打量了片刻之后,才有些压抑的道:“jiāo出你们的将军信印,自己了断了吧!本总督可以承,不会再追究你们的家人。

当然前提是从今日起,他们不得再违犯大汉的律法!否则有犯法者。依旧会依法治罪!”

李傕的脸sè变得青白,转头看看身后沮丧的士卒们。只是他的眼光扫过,却根本没有人愿意与他对视一眼。没有感到以往士卒们那生死相随的支持,李傕心中也没了底气。

转向孙策问道:“我该信你吗?”

孙策只是平静的回答:“你还有选择吗?两条路,或者你死,或者你们全部都死!”

李傕只想了片刻。就有了决断:“好!要本大司马死也行,偿命什么的就不说了!只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我军剩余这些士卒皆是百战jīng兵,以往所为不过是奉命行事,望总督大人能放过他们!就算遣送他们回家种田也好,也算是为我凉州留些种子!

当年随太师入京的二十万西凉虎骑,只剩下这点人马了!我们对不起凉州父老啊!唉!”

李傕最后的一声叹息,却突然让所有的凉州人心情变得无比的苍凉。让原本还有些拼命之心的郭汜,也突然变得心灰意冷。

下意识的回头望望那些跟着征战多年凉州兵,也是悲从中来。

这些他这从来没有关注过的士卒,还真是跟着他们这些将领拼杀了一路。却没有几人能回到凉州老家去了。

“哦!啊!”

就在难得动情的郭汜有些哽咽,而且视线模糊之时,一把锋利的大刀突然如风般掠过他的脖子。正在伤心的郭汜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一颗大头就已是随刀而落。

凉州军的残兵们顿时一阵sāo动,但看清动手的正是大司马李傕之后,士卒们又再次静默下来。再没有人想要做什么,都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的大司马。

看着地上滚动了几圈后终于停下的人头。郭汜那怒张的双眼,让李傕丝毫也感觉不到惊心。

“老伙伴,当年咱们本应与太师他们一起去的。只是当初大家都不甘心罢了。这些年咱们该不该做的都做了,该不该享的福也都享受了!

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只是你我之间当年本是亲如兄弟,如今却变成了仇敌。为兄对不起你啊!

还害的这么多的兄弟客死他乡,如今时候到了,咱们也该走了!就算为家人留条活路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九章谁能定凉州

面对李傕的一番伤心的道歉之语,却让郭汜那双怒睁的双目,奇迹般的缓缓合拢起来。也许他在这最后一刻,终于也想通了吧。

“舅父大人!”

从江南军后阵中传来的一声凄凉的惨叫,让李傕死寂的眼神里突然多了几分神采。

看着全身被绑的严严实实,被两个强壮的江南军士卒押出来的胡封,李傕感激的看了面无表情的孙策一眼。

“封儿!你还活着,很好!往后要你定要遵从江南军的法度。咱们做了这许多恶事,也是该有人出头还上这债。若是你能活下来,就带着还活着的兄弟们回凉州老家去。

要让弟兄们都知道,不要再做这祸国殃民之事!其实,当年若不是王允那厮苦苦相逼,想要屠尽我凉州二十万勇士。舅舅与你的几位叔叔们,也未曾想要做如此逆天之恶行!

只是这叛逆之行一旦开始,大家却再也收不住手了。唉!这也是咱们的命!怨不得旁人!”

李傕说完,却是将眼睛看向了正冷眼旁观的孙策,眼中满是恳求的神色。

“总督大人!李傕罪大恶极自是死有余辜,之后傕会给大人一个交待。然而我这甥儿来军中不久,却从不曾参与我军中的任何恶事。

还请大人将他与将士们一并饶过!若是大人能看上他一身蛮力,望能收他做个马前卒也好。

有他在,对大人平定凉州当也会稍有些助力!不然,怕是...”

李傕的话却是引起了胡封激烈的挣扎:“舅父,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凉州若是没有你,就会大乱的!甥儿又怎么与家里人交待啊!”

胡封剧烈的挣扎,立即换来了他身后看押的两士卒的几下暴打。本就刚刚醒来不久的他,险些被揍的再次晕倒。

看看胡封有些迷糊的摇晃着脑袋,却不再嚎叫。李傕强忍着停下了想要救人的脚步。对面可是有这么多大将正盯着自己,若是还没有交待好后事,就被江南军找到借口干掉,那李傕才真是晕死了。

面对李傕略带威胁的请求。孙策冷笑着打断道:“他是死是活,自有我军法处会查问。你以为,没有了你们这些凉州将领,本总督就定不了凉州吗?哈哈,笑话!

你倒是眼光不错,本总督是要平定凉州。不过在之前就让你死个瞑目吧,贾诩、张绣何在!来送送你们的老朋友吧!”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李傕雄壮的身躯只是微微一震。如今他却是终于知道,宛城被破之时,从长安失踪的贾诩与张绣一起降了江南军。此时他们出现在这里,却也不算太让人惊奇了。

有些沮丧的说道:“原来你对凉州早有安排,难怪要就地取我等性命!没有我们这些老人阻碍,凉州还真是可能被你轻易取下。

咦!难道你是从安排张纮前来长安进贡之时,就已经开始算计我等吗?”

见孙策并没有否认,李傕终于有些服气道:“谁说年少无谋。我们这些沙场老将,却都是被你掌握在手心之中啊!

不过,总督大人!你不觉得平定凉州。只凭一个年青的张绣还差了些份量吗?其实我家外甥的本事,也不比张绣差多少!大人还是...”

看着心有不甘的李傕片刻,孙策坚定却缓缓的摇头:“军师,你们也出来,见见老朋友吧!”

在孙策的感觉之中,如今一切已尽在掌握,李儒与徐逸的身份也到了恢复的时候。这也是当初招揽他们是做出的承诺之一,今日是现实的时候了。…,

原本还有些隐藏的李儒听到孙策的招呼,浑身颤抖了一下。终于想明白了一般,摘下了头上的斗篷。与陪伴在身边的徐逸相视一眼,催马走了出来。

不论是贾诩还是与李傕,这次都是一脸的震惊,手指发颤的指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却说不出话来。要说当年跟着董卓的凉州军中,还活着的人里面,资格最老的也只有李儒与徐荣了。

当年被董卓依为左膀右臂的军师李儒自然不必说。就是徐荣至少也曾是独领一军的悍将。那是与牛辅等人平级的大将,高高在上的地位,根本不是李傕他们这些当初的都尉,军候所能比拟的!

而之前李儒与徐逸被派去剿匪,战力不比张飞差多少的徐逸在李儒的指导下,作战更是如鱼得水。

软硬兼施之下,只用了短短半月时间,就将那些乱兵所化的大小匪徒,连剿灭带收伏平定个干净。

在准备回军舒县之前,更是带着打的不过瘾的三千陷阵营,来了个五百里奔袭。在周瑜水军的配合下,突然渡过大江,出其不意的消灭了与江南军为敌数年,如今盘踞海西的陈瑀势力。

一场激战,当场斩杀陈瑀的大将陈牧,将陈家的家人与将士五千余人全部俘获。唯有陈瑀在见到大将战死,马上明白大势已去,单人匹马沿小道逃之夭夭。

据线报说他直接逃往冀州,投奔袁绍去了。从此,大江北面对江南军的威胁也全部扫平。要说还有人能威胁江南,那至少也要等正激战中的袁绍与曹操分出胜负来才有可能了。

而李儒两人也是刚刚回到舒县,就被孙策一起征调来了洛阳。一路上孙策有意无意的安排之下,两人却并没有与同处军中的贾诩相见。

这一出现,让李傕与贾诩都是一脸见鬼的惊讶表情,李傕更是紧张到带上了几分口吃:“你!你真是军师!还有你,你真是徐荣将军?这这,你,你们究竟是人是鬼?

这,这怎么可能?当年你们不都是丧生在长安的那场大火中了吗?你们烧焦的尸首,还都是我们打回长安后,从乱坟岗里收拢了重新安葬过的!这,这怎么可能?”

李傕这话当着还活在眼前的李儒两人说来,就有几分好笑了。人家明明还好好的活着,他却说在当年埋葬过两人的尸体。

不过此时人们都已经明白那只是李儒的设计。震惊之下,根本没有一个人能想到要笑上李傕的语病几声。

至于年纪较小的胡封与张绣,本就是在这几年才加入的凉州军。都没有见过李儒与徐荣,对两人的意外出现反而没有更多的惊讶。

擅长急智的贾诩在震惊过后,早已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脸色倒是迅速恢复了平静,向着李儒恭敬的施了一礼,再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儒。

这个当年就已经在凉州军中大名顶顶的军师大人,让贾诩同样有着发自内心的尊敬。

只要前后连贯起来,稍稍想过,贾诩就明白了李儒当年所做的布置。心中也是暗自佩服,不过这样的布局,若是贾诩自己在李儒的位置上,应当也能安排好吧。

李儒也是带着几分不忍,却是向着李傕行了一礼:“儒,谢过大司马当年为儒家将收敛尸身!儒力所不及,唯有一走了之!李儒,对不起凉州军啊!”

震惊过后,李傕终于惨然跪倒在地。身后的那数百残兵,见到丧身或是说失踪已久的军师回来了,无不是悲喜交集的跪倒在地。…,

每个人都哭喊着求告道:“军师救命!军师救命!军师快救救我等!”

当年只要是李儒安排的战斗,将士们依计而行几乎都是战无不胜。就是大的战略,在执行到后来时,也都是证明出李儒的安排是十分正确的。

虽说李儒在凉州军将领中的地位并不算高,但对于低级将领与士卒的威信却是无以伦比的。

在军中,将士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会对能做出一番谋划,就可以保住许多士卒性命的智者,不敬服到五体投地呢!

何况到后来消息传出之后,谁都知道是董太师几次拒绝了军师的谏议,使得大将吕布离心。这才被王允有机可乘,造成了凉州军分崩离析。

加上在这种强敌环伺,惴惴不安的情绪之中,突然见到李儒这个当年的主心骨出现。谁都会将他当成了救难的天使了。

看着跪倒一地的凉州兵,不论是李儒就连素来强硬的徐荣也是唏嘘不已,这些可都是真正的凉州子弟。

当年二十万勇士东出凉州时,队伍何其雄壮。可今日只剩这廖廖数百残兵,看起来又是多么凄惶。

虽说李儒已经离开凉州军许久,但看到自己的老部下们落得如此落魄的惨景,他这个见惯了当年凉州军威风的军师又怎能不感伤无比呢。

这世上让人心中最纠结的事,从来不会是英雄无敌的气概。而是看到英雄末路,却无法挽回时的那种悲哀。

向着残余的将士们微微点头,李儒终于下令道:“好了,都起来吧!你们这些人都是我凉州最强壮的汉子,何时学会如娘们般的哭哭啼啼了!羞不羞人!”

听到李儒的话,徐荣立即上前,略显粗哑的却豪气的声音喝道:“凉州军听令,军师有命,都起身站直了!凉州兵,就算死也要象个男子汉一般的去面对!而不是象个老娘们般哭着等死。

你们!还算是凉州精兵吗?你们当年与敌死战的气概呢?老子走了这几年,瞧瞧你们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是男人,就都给老子站直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章李傕求死

w当年人人敬服的军中勇将徐荣的一番怒骂,让李傕也立即听令而起。

.)他身后那些刚才还软弱哭泣的凉州军将士,也纷纷跃起,脸上还挂着泪,但却完全变了一番气势。

那肃然挺立的样子倒有了几分精兵的模样。虽说李傕如今已是大司马之尊,位列三公之上。对于徐荣与李儒这两个几乎是不入流的小吏,地位上算是天地之差。

但多年前的敬畏心态,让他根本没有想要以如今的官位,去面对曾经的军师。再说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让人真正的敬服,身为败军之将的李傕根本没有压制李儒的勇气。

扫视了将士们一眼,李儒这才微微点头,带着满脸的恳求,转头看向身旁的孙策。

不等他开口,却见孙策已是摆摆手道:“得了,军师!这些小事别来问我。除了李大司马的处置决定之外,凉州的一切都由你与文和先生,哦还有徐将军、张校尉商议决断!

不论你们用什么手段,做什么事。本总督只管在一年后,向你们四人要一个平静、安定的凉州就是!当然,军备物资还是有由江南军支持你们。

不过按照军规,除了领军的将领,还有必需的军法处由江南军派出之外。其他的士卒就要由你们自己就地招募,你们四人可愿担此重任?”

主公这一番话,却是让李儒,贾诩,徐荣,张绣四人。都是再次震惊的面面相觑起来。

而胸有成竹的孙策却根本不担心,他们会拒绝自己的任命。这样的命令表明凉州一旦由他们平定,这四人至少也都是州牧一级的高官了。

也就是说,孙策已经将凉州的未来。交给他们这四个出身凉州的人负责了。而回自己的家乡任刺史之类的高官,这怎么也有着衣锦还乡的味道。

离开凉州多年的李儒、贾诩都是智慧过人的谋主。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使徐荣本不是凉州人,可他必竟也是从凉州打出来的大将,在军中同样赫赫有名。

果然只是思考了片刻,四人就聚集在一起,低声的商议了一番。做为凉州军资格最老的李儒,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做为四人中的老大,面带感激的向着孙策躬身一礼。

“主公。儒代凉州六十万百姓谢过主公的宽容!属下等必不负主公所命,会全力以赴,迅速平定凉州!”

孙策依旧是那副不在意的样子,摇手道:“军师先不要谢我。咱们丑话说在前面!

若是你们不能平定凉州,江南军将会在一年后进驻凉州。而且就算你们定了凉州,本总督还有许多的事安排给你们。

到时,你们新建的凉州军同样会按照军法,与外军进行轮换驻防。

你们四人的才干。我是十分看重的。不要以为派你们四人同去,只是为了平定一个区区的凉州而已,军师!还有文和先生,你们的眼光应当再放长远一些!”

这些年来一直跟着孙策出谋划策的李儒。当然明白主公所指。当即点头:“主公还要向匈奴与羌胡用兵吗?有一年时间,加上江南充足的物资支援。应该能在凉州建一支精锐骑兵了!

至于练兵之法,徐荣这些年在江南所学。也算是比较精通了。再则有才具过人的文和先生与张绣校尉相助,主公只管对凉州的局势放心就是!”

对自己从小生长的家乡,自信的李儒根本不会去考虑,能不能平定的问题。而是已经在考虑应该建一支多强大的军队,以供主公驱驰,在将来对外作战时才够用了。…,

对于跟随多年的李儒与徐荣,大家都已经相处多年,孙策当然是十分的放心。而就算投来不久的贾诩,张绣,他们的妻子家人如今也已经迁到了舒县,被妥善进行安置。

加上贾诩年已十八的儿子贾穆,也拜入了几位大儒执教的书院,进行为期一年的深造学习。而且他一旦学成就会被调入张昭手下,做个总督府行走。

虽然眼下只是个不入品秩的小吏,但一出仕就能入总督府,贾穆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对这样的安排,就算是老谋深算却顾家的贾诩也是十分的满意,自然不会再生出什么异心来。

至于还算单纯的张绣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家人与最担心的几位婶婶。都已经住进了总督府后宅,与孙策的家眷相处的亲密无间,宛如一家。

加上有赵云兄妹的无私关照,放下一颗心的张绣,同样也不会有什么异心。

看看意志消沉的李傕,李儒脸上闪过一丝的不忍:“主公,看李傕将军如今已经悔过!不如将他一并宽恕了!将来平定凉州,他对我军也是一个助力!”

却不料李儒的求饶让李傕猛然一惊,感激的抬头看了一眼李儒之后,马上对上了孙策紧紧逼视的眼神。算得上是豪杰的李傕立即做出了决断,他知道不论如何自己今日是必死。

断然喝道:“军师,不必多言!李傕谢过军师求情。不过李傕自知罪恶滔天,死不足惜!只是我甥儿胡封并无大罪,求军师能收下胡封,让他为军师能鞍前马后的做个使唤的小卒。

如此李傕就算死也能瞑目,与他母亲也能有个交待!还请军师开恩!”

见李傕一心求死,李儒当场一楞。看了一眼绑在那里的胡封,再看看孙策。这才向李傕重重的点了点头,聪明的李儒当然明白主公一定要李傕去死的目的。

不论是对于平定凉州,还是平定京畿之地,李傕郭汜都是必须要死的。他们的死定然是利大于弊,除掉两人不但能扫清进入两州的阻碍,更能迅速的收伏两地民心。

见孙策坚持,而李傕也是一心求死,李儒也就不再抱什么劝说的念头。那边李傕见到军师答应自己的请求,心中顿时放松下来。李家的子侄辈都死的差不多了,能留下胡封也是个交待了。

将手中的刀一横对着将士们叫道:“兄弟们,大伙跟着我李傕受苦了!但从今往后,咱们的军师回来了,大家就都能跟军师过好日子了!

以往是李傕无能,累死了无数凉州的好兄弟,在此李傕向大家请罪!往后望大家能跟着军师,重生勇气,再振我凉州军的雄风!

胡封,要好好听军师的军令,代吾照顾好家人!”m

第八十一章凉州兴亡献帝封官

话音未落,一道血箭已经从李傕粗壮的头颈处飙射而出。

那强劲喷射而出的鲜血,直泼到半跪在地的胡封身上,胡封猛然被惊醒一般,顿时挣脱了士卒的手,冲到李傕身前,跪倒大哭起来。

“舅父大人,你怎么能自刎啊!咱们再求求军师,求求那个总督大人!啊!你不能死啊!”

对人狠辣的李傕,对自己下手居然同样毫不留情。那刀口深入脖子,直接切断了他的血管与咽喉。宽大的刀锋几乎切断了他整条脖子。

还在不断喷溅出的鲜血瞬间将胡封浇透。

但李傕的脸上却带着几分解脱,几分宽慰的笑容。用他一条命,换来九族的平安生存,李傕应该是赚到了。这也是他能为家族做的最后一点贡献了。

李傕与郭汜的死,代表着凉州老一代势力的彻底没落。而有江南军支持下的李儒、贾诩的入主凉州,则预示着凉州有了新的机遇。

谁说没有了董卓与李傕、郭汜等人,凉州就没有未来呢。

一个强势的集团覆灭,就必然会有一个新的集团崛起。权力的交替,也代表了凉州的兴亡。而这不过是转瞬之间就完成了权力的转换。

刚刚站起的凉州士卒们再次默默无声的跪下,为他们追随了多年的大司马送行。但是在他们之中只有无声的泪水,再没有人大声的哭泣。凉州人没有只会哭闹的懦夫!

当然有了新寄托的士卒们,在江南军军规约束下,再不会如同以往一般放任下去。所有人的心中都想着大司马最后的嘱托:“要重振凉州军的雄风!”

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李傕在生命最后的一刻,还真是为自己的家乡做了些好事。

看着默默哭泣的凉州军,孙策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卫队长宋谦道:“用义,去将李傕郭汜两人的头取来。悬于洛阳城头,示众三日,再将之妥善安葬!”

听到孙策的命令。凉州军的士卒们突然抬头。不约而同的整齐的向前膝行起来。直到李傕的尸身边才停下。

行动中没有一个人说话,但他们眼中的愤怒与绝望,悲伤与恳求,已经将他们心中的想法表达了十分清楚。

他们不愿自己的大司马死了还要遭受这样的耻辱。李傕对汉室朝廷再如何轻视、欺侮。对百姓再怎么杀戮,掳掠也好,但他依旧能牢牢的掌握着凉州军的忠心。

然而接到军令的宋谦迈出几步,将郭汜滚落在地的头颅捡起。却被阻挡在跪了一地的凉州军士卒面前,双方之间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闷。

在数千江南军的包围之中,数百跪地的凉州军却有了一股哀兵之气。也许孙策不收回悬头示众的命令,他们将会以死相抗争。这也是凉州军人最后的血性。

被挡住通路道的宋谦眉头一竖。他可不管死的是谁,要取下的人头是什么高官显爵的大人物。更不在乎这些凉州兵们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命令。

他知道主公有命,他宋谦就要不折不扣的执行。至于这些残兵败将的心情,他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正想要出脚踢开挡道之人,孙策喝止道:“用义,且慢!这些士卒没有错!他们还有些忠义之心!”

凉州士卒们正脸露感激,以为总督大人终于想通,想要拜谢时。

孙策又已冷然喝道:“你们难道想让你们的将军白死吗?你们都明白。你们随着李傕郭汜的所为,早已是民怨鼎沸,罪该万死!皇上也已经发出追杀所有凉州军。并诛三族的圣旨。…,

若是真得执行下来,你们凉州还能剩下几个活人?如今你们的将军愿用自己的性命,担下这些罪责。你们却不愿将他的头交出来顶罪,谁又知道他们已死呢?

本总督保证,这两颗人头交上去后,再不会有人对凉州下什么追杀的命令!

言尽于此,你们自己且想清楚,是让全凉州的人为你们这些混帐的恶行陪葬!还是让你们的大司马死有所值吧!若是实在觉得对不起你们的大司马,你们亦可追随而去。”

对于这些人中的死硬份子,孙策根本没有想要挽留的心情。再精锐的士兵。不能服从命令顾全大局,将来所造成的损害就会更大。这样的兵痞还不如就地处置了更干净。

想要精兵什么的,那还不简单吗!只要招收到足够的士卒,加上江南军系统的训练方法。最多只要一年,就能重建一支完全服从的精兵来。

有了精良的装备保护,让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再去战场上见见血。很快就是一支新的虎狼之师。一年的时间并不算太长。至少孙策还等的起。

被舅父的热血淋了一头,刚刚有些清醒的胡封,怀疑的看着孙策:“诛我所有凉州军士卒的三族?这是真的吗?可是舅舅的头被你拿去,你又拿什么保证,那狗皇帝会收回圣命!”

见这胡封居然不信自己,孙策一声冷哼,却懒得向他解释:“哼!你们别无选择!”

场面一时僵住,刚刚接受任命的李儒苦笑一下,只能走上前来:“行了,本军师保证,主公所言必能做到!大家就不要再阻拦宋校尉处置大司马的后事了!

李、大司马他方才的话,你们就忘记了吗?你们也不能让大司马白死啊!”

李儒带着三分无奈的劝告,让凉州军的士卒们顿时再次哭出声来。这一日以来,他们一再的遭受着各种失败的打击。不论是身心都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当宋谦轻轻踢开几个士卒,终于走到李傕的尸身边。毫不犹豫的拔刀割下了李傕那只剩一层皮连着的脑袋时。十余个凉州军士卒终于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挥刀向着自己的脖子斩下。

李傕身边顿时倒下十几具强壮的身体,不断喷溅而出的鲜血,将正弯腰抱起李傕脑袋,而有些楞神的宋谦也浇了个通透。

这些人本是追随李傕多年的卫士,但此刻他们当然明白李傕自刎的缘由。更不能阻止江南军的行动,以免得害死更多的凉州父老兄弟。

忠心的卫士们也只能献出自己的生命。以求继续追随着自己的大司马,永远不离不弃。

这下变故就连孙策也是感慨不已:“这世上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些愚忠之人,根本不看重自己的生命!其实留着一身本事,继承主公的遗志。为凉州军民创造更美好的生活不行吗?

偏要用自杀来证明自己的忠诚!简直是一群冥顽不灵的家伙,死了也就死了吧!唉!”

心中所想,嘴里当然不会说出来,对着浑身还在向下滴血。发呆的宋谦叫道:“用义,既然他们忠心,就将这些勇士与李大司马葬在一起。也全了他们主从一场的恩义!”

听到主公的召唤,震惊的宋谦这才回过神来。虽然这些年。跟着孙策学会了太极。他的武艺提升的很快,架也打的不少。就是人也偶尔杀过几个,可从来没有想过遇到这样的场面。…,

被十几个人脖腔里喷出的鲜血,浇了个浑身湿透。这让他心中着实有些发颤,轻轻的掂了掂手中的两个脑袋,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

连忙向着主公应声道:“是,主公!属下定将他们好好安葬!”

见宋谦终于反应过来,孙策缓缓点头。他可不希望自己这个这两年来用的得心应手的机灵小子,就这样被吓疯了。

此时收到军法处汇报的周瑜,凑到孙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这个胡封还真是凉州军里较少的异类了。除了在军中有几个掳来的女人之外。还真是没有动手杀害百姓的行动。当然这也于他身处高位有些关系,很多小事,并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孙策微微点头,转而向着面色死灰的胡封道:“胡封!本总督念你这两年在凉州军中未曾做过什么大的坏事,可以饶你不死!你也算是一员勇将,方才你舅父的话,你也听到了!

往后你可愿意跟从李儒大人,真正为你们凉州百姓做些利国利民的好事?”

眼睁睁的看着舅舅自刎,却无力挽救,早已沮丧不已的胡封抬起了无神的眼。看了孙策一眼。有气无力的道:“你不杀我们了吗?是否这些兄弟们也都能无罪了!”

对胡封这个没有多少劣迹的勇将,孙策还是有几分看重,怎么说也是属于汉人的一份力量。

对他耐心的说道:“我江南军从不枉杀一人,也从不埋没任何一个士卒的功绩。就你以往的所为来看,你并无大罪。若是你往后遵守军规,未必不能成就一代名将。

就是你身后的这些士卒们皆是如此。江南军军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本总督给你们一日时间考虑!若是想通了,明日自去寻李军师他们报道一声就是。

当然若是大家不愿再做士卒,也行。同样只需向李军师回禀一声,江南军到时自会为你们安排出路,给你们回家的路费。

回乡之后还会让郡县分给你们一定的田产。当然不愿种田的也可以向郡县中提出自己的要求,可以在县中做些杂役之类。

好了,这其中具体的事务,你们向李军师打听。本总督还有事要处理,你们自己考虑吧!”

对这些残余的凉州精兵,孙策可不敢将他们放任自流。若是对他们没有好的安置,这些无法获得正常生存条件的人,必然会铤而走险,惹出滔天大祸来。

数百凉州军俘虏顿时变得群情激动起来,跟着将军们打了这么多年仗。除了每次打胜仗之后能有美酒、佳肴享用,偶尔还能抢到几个女人解渴一番以外。

可没有人身上会有一分闲钱,更不用说家中还能拥有良田了。他们所见的更多的是昨日还杀敌无数的勇士,今日就被新的敌人杀死,随意的丢在路边的乱尸堆里。

而且这些敌人,很可能是昨夜还一起痛饮一碗美酒,共睡一个女人的同乡兄弟。但第二天就能变成生死搏杀的死敌。这样的生活让这些凉州军士卒们都没有了生命的目标。

除了少数一些人还能保持着本心,这样的生存状态让多数的凉州军,更是变本加厉的在普通百姓的身上发泄自己心中的苦闷。

这也加剧了京畿之地的苦难,使得挣扎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对于凉州军更是无比的仇视。

转身离开的孙策行出不远。那数百凉州军已经将新任的凉州四巨头团团围了起来。孙策相信这些人在听说了江南军士卒的更优厚的待遇,必然不会有太多人放弃从军的念头。…,

必竟这些人最擅长的还是从军打仗,让他们去种田。不说大材小用,至少这些征战多年的人不会适应。这样杀人如麻的士卒。要安排也多是调入郡县之中做差役了。

当李儒等人终于安抚下这些士卒,将他们交给军法处进行基础教育之后。果然除了本身就应该淘汰的年纪较大的老兵外,余下有近三百士卒,并没有人想要离开军中。

就连武力最强的胡封,也自然而然的决定加入了新建的凉州军。这样,由江南军主建的凉州新军,骨架已经建立。要做的只是招收合格的新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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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孙策大军收拾完战场,在第二日回到洛阳之后。洛阳城有些残破的城门已经大开,有留守的江南军士卒,正守卫着城中的安宁。

习惯了厮杀征战的洛阳百姓都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生活,更有不少百姓主动的找上江南军寻求一些工作。必竟,洛阳初定,不论是打扫战场,还是修补城墙。还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做的。

当城中的百姓听说凉州军已灭,而凉州军首领李傕、郭汜、李利、华伟皆已伏诛。

众口传颂之下,整个洛阳都沸腾起来。兴高采烈的军民百姓。相邀着同往城门处观看这四颗高悬在城门之上,还在滴血的人头。

那般热闹的程度,丝毫不比当年董卓死时差上一点。可见凉州军在京畿百姓的心目中,不得人心到了极点。

也幸好,那些投降的凉州士卒,都已经被徐荣先一步带去长安。准备收编了留守长安的五千凉州军人马后,直接开始新军整训。有胡封在,倒也省下许多事。

不然这些俘虏押入洛阳,只怕会直接引起民变。若是遇到群情激愤的百姓,这些孙策与李儒费了许多心力。好不容易收降的俘虏,还有多少能活下来就只有天知道了。

如果事态激烈一点,这些凉州俘虏很可能会是全部被砸成肉泥。当年的长安之乱,护着董卓的凉州兵可是有不少落到这样的下场。愤怒的民心不可违啊。

洛阳,献帝临时寝宫之中,孙策高大挺拔的身躯。直立在献帝面前。初次相见的热情过去,这两个彼此间都是闻名已久的青年,此时都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让孙策跪拜一个比孙权还要小两个月的少年,孙策自然是不会愿意的。对这一点,在张纮隐约的暗示之下,生活在夹缝中多年的献帝早已是心知肚明。

所以当孙策刚刚出现在献帝寝宫前之时,献帝早已是满脸带着灿烂的笑容,亲自迎了出来。一看到这个高大英俊的大汉,立即极其热情的握住了孙策有力的大手。

“孙爱卿,你来了!免礼,免礼!朕盼了你好久了!你来了就好!你们来了,朕就有了主心骨了!再不用受那些凉州反贼的气了!江南军来得太好了!”

献帝如同普通的官吏之间,迎接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那极端的热情让孙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虽然知道献帝的心中巴不得自己这个江南总督马上就死,好让他取而代之。

孙策还是被献帝那真情流露的热情所感动:“这是个多么纯真的少年!要不是早就知道他几次对着我军将领出手,本总督还真是会被他欺瞒过去!

这皇家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果然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唉!可惜,你生不逢时,不然倒也是个做皇帝的人物。…,

至于这样从压抑情绪中成长起来的人,将来是不是一位明君,那就难说了。大汉可不能直接交到这样的人手中!”

皇帝表现的如此亲切,孙策自然是十分受宠若惊:“噢,皇上,臣孙策拜见皇上!”

还不等孙策说完,献帝已经打断道:“什么拜见不拜见的!孙爱卿甲胄在身,无需多礼!爱卿能忠心耿耿不远千里前来,奉旨剿灭凉州叛军实乃我大汉功臣。

往后爱卿入朝,朕也特准你无需参拜。如今孙爱卿是江南总督,朕另授孙爱卿为车骑将军,关内候!不知爱卿可愿为我大汉领此官衔!”

看着这个热情的皇帝,孙策只是静静的微笑看着他一个人的表演。直到献帝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停下自己的热情的独角戏为止。

双方对视片刻,献帝的眼光却没有丝毫的闪烁,仿佛自他本就是出自真心,要重重的赏赐立下大功的孙策一般。

孙策微笑道:“车骑将军,不是还有董承,董国舅在担任吗?本总督可不能抢了国舅爷的官职,不然还未见面怕是就得罪了当权大臣。

怕是不妥吧,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二章孙策掌权

听到孙策的拒绝,献帝那略显苍白的脸色似乎红了一下:“哦!竟有此事,啊!最近这官职封的太多,朕也有些糊涂了!国舅是车骑将军了吗?那爱卿,你想要做什么官呢?”

听说孙策晋见献帝,正匆匆赶到殿门外,忧心忡忡的钟繇与董承顿时停下脚步,无奈的互望一眼。皇帝主动询问臣子要做什么官,这必然是作为一国之君的皇上最无奈,最脆弱的时候。

他们两人此时进去,那不是让大家都不自在吗。身为朝廷重臣,又在这王权沦丧的时候,对这种场面自然是敏感之极。

他们也十分好奇,这个据说十分年青有为的江南总督,会向皇上要个什么样的官。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是第二个董卓。不过如果孙策真得要做董卓,钟繇董承也不会介意做一次王允。

虽然两人也知道,在这个世道,皇权对那些有实力,有野心的诸候已经完全没有了约束力。但两人还是相信,终究会有人真正的还会支持王权的。

殿中一个清朗而陌生的声音响起:“皇上!如今京畿之地混乱不堪,不但军民无人管束,身为百官同样无法可依。

臣以为,只是朝廷没有安排下合格的司隶校尉之故!”

献帝轻松一口气,根本没有想要讨价还价,飞快的答应道:“孙爱卿原来只是想要做这司隶校尉啊!你果然是忠心耿耿的汉室忠良。行,当然行。朕准奏!就升爱卿你为司隶校尉!”

“哦!皇上不要急,并非臣下想要做这官职!臣下以为,偏将军张纮,在护卫皇上东迁之时劳苦功高。加上本身亦有大才。臣以为,张将军可以为司隶校尉之职!

张将军本是忠厚纯良之人,在士林之中亦属名士。有他为皇上镇守京畿要地,臣相信不用多久,京畿必然能恢复清平之治,还请皇上恩准!”

原本应是金口玉言的皇帝之言再次被顶回,让献帝再次感觉面上无光。但此刻殿中只有两人,难堪的程度还不算太大。

虽然心中愤怒。对比起以往的日子来说,也不是不可忍受。献帝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牙,终于咽下了这口气。

沉吟了片刻才道:“哦,不是你自己担任此职?孙爱卿。这京畿之地实在残破。这司隶校尉就,就依爱卿之议吧!”

司隶校尉掌控京畿一切军事,政务。担任此职,等若是掌握了献帝的命脉。以往都是最忠心与皇家之人担任,献帝本想要拒绝孙策的提议。但突然看到孙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心中一凛:“这个孙伯符究竟是怎样的性子还不了解。这算是他第一次提出的人事提案,若是被拒,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洛阳,如今可是在他的江南军治下啊!”

心思机敏的献帝急忙转变了口风。立即同意了孙策的提议。见献帝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孙策也是微微的松了口气。

现在这小皇帝可是还有很大的作用。不到直接翻脸的时候。当然如果献帝真要不识时务,孙策也不介意给他一点教训。让他认清形势。第一次正式交手,也算是一个下马威了。

“皇上圣明!臣代张将军谢过皇上!皇上,如今大汉疲弊,百废待兴,臣不求任何封赏。只想皇上能痛定思痛,改革朝纲,以期在不远的将来重振大汉!”

这下不论是殿中献帝,还是门外的几个陆续赶来的大臣都是脸现异色。…,

“难道这孙策就真得是为了重振大汉雄风而来?要知道先前不论是董卓还是李、郭,杨奉等人,凡是支持了一下皇帝的,没有人不想着得到一个高官之位。

虽然如今没有厚禄,但有了官位,到了地方上就是一个名正言顺搜刮钱粮的名号。可这孙策居然不要官位,这根本不可能?”

心中疑惑的钟繇与董承等人终于忍耐不住,在殿外禀报道:“皇上,臣等晋见皇上!”

得到献帝的允许,几个肱股大臣匆匆进殿,但没有人敢对与献帝相对而立,年青的孙策有丝毫的不敬。门外守着虽然是御林军,可是御林军的头领,同样是江南军出来的许褚啊。

再说整个洛阳如今都落入了孙策手中,江南军如今就是京畿之地的最强势力。

而早已在李傕郭汜的压迫下,学会什么叫拳头最大的道理。入殿的大臣们都是客气的与孙策打起了招呼,不论新来的权臣今后会如何对付献帝君臣,有个良好的开始总是比较好的。

这本来就是在献帝的寝宫中,属于私下的会晤。尽管当着献帝的面,众位老臣子倒也没有正式上朝时那样的古板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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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与孙策和气的相互介绍认识起来。双方客气了几句,素来沉稳的钟繇,这次却是最先向着孙策这个新的掌权者问起话来。

“孙总督,本官乃是御史中丞钟繇,不知你方才所言,是为何意!你欲整顿朝纲吗?”

听到孙策居然不要官衔,这让看惯了各方势力丑恶嘴脸的重臣们,都有了想要多了解孙策一些的兴趣。何况如今的朝廷,这逃难的一路上,该死不该死的人都死了大半。

除了他们这几个忠心的老臣子,还紧紧跟随着皇上。其他还有力气的年青臣子们,如果没有死就都已经沿路逃散了。

必竟在面对凉州大军的追击时,自己一个人逃走,远比跟着移动缓慢的皇驾生存的机率要大的多。而如今趁着人少,能让有实力的诸候支持,却也正是整肃朝廷的好时机。

果然如钟繇所愿,孙策肯定的点点头,恭敬说道:“原来是钟御史,末将有礼了!”

如今孙策虽说是江南总督,掌握着两州半的地盘,在诸候之中绝对是势力最大的。

可是这江南总督,只是个他通过张纮自表的名号而已。对朝廷来说,他的官职依旧只是个小小的四品杂号将军,所以在面对钟繇之时,他依旧只是自称下官末将。

面对这个当世的书法大家,爱书法成几近偏执的中年人,孙策的心中同样有着淡淡的佩服。正如对马均等人一生不变的执着,有着一种打心里生出的服气。

“钟大人以为,朝廷如若是继续这般下去,大汉还会有前途吗?”

孙策带着反问的话,让几个大臣们的眼睛明显的亮了起来。王朝都到了这样的地步,谁不想要变革呢?可是没有一个有实力的诸候支持,让众人变革的雄心,根本就是空中楼阁一般。

就算有点实力的诸候前来,不过是重复着董卓当年的所作所为而已。根本只顾着自己的享乐,拼命挥霍、吞噬着大汉朝廷最后的一点精血。

到如今,除了还有一个献帝的名号,朝廷根本就是一个空架子了。连传国玉玺也没有的朝廷,手下更是无兵无粮。除了封官之外,颁布的皇命连长安、洛阳都出不去。…,

那些诸位们除了要官的时候,谁还会把这朝廷当回事。更不用说对待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们了。

对朝廷的前途更关心几分的董承,有些急迫的问道:“那总督大人,你准备如何变革呢?你当知道如今朝廷之疲弱,大汉可经不起大的折腾了。”

孙策的眼中微微带着嘲讽,看得董承终于涨红了脸,低下头去。

“都到了这般地步,这还想着对这病入膏肓的大汉,不要大动干戈就恢复到以往的样子。痴人说梦吗?

猛病还需重药医,只有彻底推倒重来,让大汉经历一番浴火重生般的痛苦,才能让大汉的人民觉醒起来。

难道还象历史上的陈群改制一般,只是将大汉虚弱的时间又拖上了百年,让大汉的实力更加的弱小吗?

这些高位者只怕动摇了自己锦衣玉食的地位,却是根本不能接受大的变革。可是事到如今,大汉的天下可由不得你们来做主了!”

带着三分的怒气,孙策有些冷淡的声音道:“董车骑!朝廷当然要变,不但人事官位要变,朝廷制度更是要变。当然此事重大,事关天下安定,还需从长计议!

明日朝见之时,臣会让人呈上详细方略,到时还请皇上准许实施!”

心知无法抗拒的献帝却是一脸的愉快笑容:“孙爱卿只管呈上来,只要对大汉有利,朕定然准奏!”

不想再与这些死不放权的老家伙再说什么,孙策却是直接向着献帝告辞离开。

还没有走出残破的院子,后面钟繇已经有些气喘的追了上来。

“总督大人留步!总督大人请留步!本官还有些话要说!”

好容易追上了虎步而行的孙策,钟繇喘息了片刻才道:“本官以为,朝廷的改革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行。只是将军还要小心考虑,不要得罪了太多的势力才好!”

想不到这个清瘦的中年御史居然真能为自己着想,孙策不由一呆。

脸上绽开一个真诚的笑容:“多谢钟御史提点,小子会注意的!”

钟繇见自己的话能被孙策接受,也是心怀大放,笑道:“本官明白,你与董卓他们不同!本官从你眼中看到,你并没有多少私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三章再议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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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孙策只是看着自己,钟繇正色道:“本官只是希望,你能让这大汉重振荣耀。能让这大汉的皇上有皇上的威严,臣子有臣子的脸面。

而不是如以往一般处处受小人所侮辱,不论君臣却无力守卫自己的尊严!”

这句话说完,看孙策若有所思的点头。刚才还气势高涨的钟繇停顿了片刻,原本白皙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涨红。

最后还是显得有些扭捏的说道:“哦!总督大人,本官有一事相求!当然前面所说的话,是本官发自肺腑之言,与本官要求你的事无关!”

看着这个正直的御史却一副扭捏的样子,孙策有些好笑道:“钟大人乃是性情中人,小子明白的。你只管吩咐就是,只要是小子力所能及之事,定然会为大人办到!”

钟繇大喜:“好,咱们也不要大人小子的如此生份,当年本官虽处于微末,却与你岳父也算是忘年好友。你就叫本官一声叔父,我就称你伯符如何!”

对这个有话直言的爽直文士,孙策还真是有几分的欣赏。不过心里总感觉自己是占了钟繇的便宜,叫他叔父,他却要反过来叫自己‘伯符’反倒还比他大了。

当下笑道:“是,钟叔叔,策敢不从命!嘿嘿!”

见孙策毫不犹豫的答应,钟繇却没有想太多,大喜道:“伯符,听说我那老友的藏书皆在你府中,不知能否将蔡,哦,你岳父的手书。借与叔叔观看一番呢?”

孙策当然明白这个书法狂人想要的是什么,立刻答应:“当然可以。不过钟叔,那些书稿足有数千册,如今都在舒县。等日后,策让小琰给你送来就是!”

“小琰?哦,就是蔡家那个漂亮的小丫头,蔡琰是吧!唉!她能嫁与你,也算是苦尽甘来,让我让那老友后顾无忧了!我代伯喈兄感谢你对他蔡家的关照!”

“哦!这个!”孙策有些尴尬的揪了一下耳根:“钟叔,小琰是个好姑娘。她又是我最爱的妻子,照顾她们姐弟,实在是我的本份,可受不起你的夸奖!”

对孙策的话,钟繇并没有再辩论什么,只是欣慰的看着俊美孙策笑笑。

挥挥手:“你去吧,皇上处,我会为你分说一二。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很好的!”

说完就走回了献帝的房中。有这个皇帝的亲信支持。孙策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了更大的把握。不由得心情轻松的向自己的临时住所走去。哪里还有一群谋士与两位妻子在等着自己。

刚出破败的宫门骑上黑龙马,身后已经跟上了宋谦所带的大群卫士,战马的蹄声敲打着平整的路面。士卒们却只是行进。警惕的眼神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没有一人聊天说话的。

看他们严阵以待的样子,孙策笑道:“用义为何如此紧张,如今这洛阳城中难道还有许多的敌对分子吗?凉州军也降伏了,其他势力未必有空。放松些吧!”

宋谦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主公!守卫主公,这是我们卫队的职责!程将军与吕督军都说过,只要主公外出,不论何时我们都不能放松警惕,否则军法从事!”

想让他放松一下,居然碰了一个软钉子。孙策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向着身旁的左慈老道看了一眼。心中暗笑。宋谦的认真值守也没有错,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离开洛阳皇城数里之后,向南转过一条大街的地方,正是当年的太尉府。只是整个洛阳城当初被董卓的一把大火之下,几乎烧为了白地。

大多数的府衙最多只剩下一进半进的院落。如今也都分别住上了江南军的兵营。

就是这太尉府还算幸运,剩下为数不多的几进院落。被宋谦安排人简单的修整了一番。当做了孙策的临时总督府。此刻最外的一进客房中,谋士们正略显焦急的围着张纮商讨着什么。

兴冲冲的孙策一进门,房中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正在一旁静思的李儒抬眼就看到了迈进房来的孙策,立即招呼道:“主公!你回来的正好!属下有事要禀报!”

孙策有些奇怪道:“军师,你还有什么问题?咱们不都商量好了吗?明日让皇帝颁下圣旨,你们就可以走马上任了!凉州往后这一年,可是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李儒点头应是:“主公!只管放心就是,不过属下要说的非是凉州,而是这洛阳!如今这洛阳残破,十室九空。加上我军主力尚远在交州,万一有人想要偷袭,这洛阳城可是不好守卫。

再则,洛阳初入我手,民心还未全伏,属下以为还是暂时将帝都迁往舒县为好!”

“迁都?”孙策不由得有些惊讶的看着李儒道:“军师你怎么突然想着要迁都,这皇帝刚回洛阳没几日,你就要他再迁,他未必能答应吧!呵呵!”

说话间,孙策却是看向了双眼微闭,立于一旁却没有出声的贾诩。看来这几个谋士正在讨论这个迁都的话题。周瑜笑着迎上前来。

“兄长,方才咱们几人商议了一番,大家都以为迁都为好。不过文和先生认为,洛阳乃是中原要地,还是暂时迁出洛阳,同时派工匠对洛阳进行重建最好。

不过李军师却以为还是迁往江南为佳!先前尊兄长所令,咱们在秣陵所建的皇城,据报已将要修建完工。

若是迁都,等皇上到达之时,应该正好入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兄长定夺!”

听到从来不强出头的贾诩,居然会直接出面反对李儒这个未来上司。孙策更是带上了三分好奇,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仔细的看看贾诩。

反正主公也已经知道了大家争论的内容,不等孙策开口,贾诩就主动的说道:“主公,属下以为洛阳为帝都已在大汉军民的观念里十分的深刻。

若是我军将献帝迁去江南,属下担心有人会趁机占领洛阳,做出些不利于我军的手脚。要知道,如今这天下,姓刘的皇亲国戚可是不少啊!

再说皇上连传国玉玺也无,更没有先帝的传位诏书。若是有个万一,反而是会让咱们变得名不正言亦不顺!那时,献帝在主公手中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成为一颗烫手山芋!

吃不得,丢不得!故而迁都之事,还请主公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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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丝绸之路楼兰

自觉理直气壮的贾诩,一口气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停下下喘了两口气,却突然发现房中的三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凛。

连忙摸了自己已经有些苍老的脸庞一把,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头冠。却感觉身上没有任何异样。

这才有些狐疑的对孙策问道:“主公,难道属下所虑,有何不对之处吗?”

一段时日以来,对孙策等人的性格也有所了解,贾诩倒并不担心自己的直言上谏会惹怒谁。向来隐藏的极深的贾诩在孙策的鼓励下,也喜欢上了有话直说的痛快感受。

却见其他三人突然大笑起来,只剩贾诩一个哭笑不得的看着三个笑不拢口的家伙。暗自诅咒这三人最好是高兴太过,笑掉了大牙。

片刻之后,老成李儒却是最先止笑:“文和,你是后来的,怕是不知道。袁术之子袁耀在投奔舒县之时,除了带来了大量的珠宝玉器,还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主公的二弟。

不过他可是还带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好东西!”

在这个时候,李儒又说的这么明白,机智的贾诩立即反应过来:“传国玉玺?袁术手中真的有传国玉玺?天啊!这不是谣言?这才是天助主公也!主公,看来你才是天命所归之人!”

孙策急忙摆手:“文和先生,这些话影响太大,眼下可不能乱说!”

看着孙策一边说,一边很不在意的笑着摇摇头,贾诩震惊过后还是说道:“是主公,属下遵命,等出了这太尉府,属下定会将此事忘记!

不过属下还是以为,将都城迁往舒县,单只路都要比长安到洛阳更远。而且道路难行,大军调遣不易。一旦放弃此城,对主公将来争夺中原之地极为不利。

更不用说是去更远的江南秣陵了,要知道放弃一座坚城容易。将来想要打回来,可就难的太多。虽然秣陵传说有天子之气,可是洛阳更是龙盘虎踞,是天生的建都之地,不应轻弃呀!”

话说到此,孙策等人也不好再笑。周瑜却是上前解释道:“文和先生!其实,我军的水军早已作好准备。以我军现有的海船来运兵。从吴郡到洛阳最多半月就能到达。

而船上所备之投石机、床弩之类利器,可不是一般的士卒所能抵挡。就算是我军装甲最优良的骑兵,只怕也是挡不住这些兵器的一下攻击呢!”

早已见过江南军骑兵精悍的贾诩倒是有几分惊讶:“哦,有如此利器?可投石机不是主要用于攻城与水战吗?攻打行动灵活的步骑士卒,怕是反而功效不大吧!

投石机,我也见过!就说一块巨石投出之后,以骑兵的灵活,早已能远遁避让开来了。投石机的攻击力再强。砸不到人那又有何用呢?”

对这个坚持己见近乎顽固的谋士,周瑜只能继续耐心的解释道:“文和先生有所不知,马均先生与刘子扬最近对投石机做了些改进。如今海船上的投石机不单能抛射单块的大石用于攻城。

更能同时抛出数十块碗大的石块,对要攻击的敌军能造成全面的杀伤。所以利用投石机,不论是攻城还是野战,对我军来说,都不算难事。”

“哦!这倒是一件作战的利器!不过主公,属下以为,不论是出于眼前的利益还是长远来看,我军还是不应放弃洛阳!”…,

最后一句话却又是转向了孙策,敢情周瑜解释了半天,对这贾诩根本没起作用。见贾诩坚持己见。孙策当然相信贾诩那精准的眼光。

当然也并不是说不相信周瑜,一开始孙策等人也没有想过要放弃洛阳。如今不过是更重视一些而已。

认真的思索一番,孙策终于开口道:“文和先生莫急,你所言有理,不过如今这洛阳重建可非一朝一夕之事,咱们总不能常年都住在这样破屋之中。

本将以为。还是让大军暂且撤出洛阳,驻守宛城。要趁着其他势力无力关注我们之时,以高价招募天下工匠,全力将洛阳重建完毕才好。

至于洛阳的防御嘛,就由公瑾安排!只要在大河之上布置上水军。并下令子义、叔至带精兵守好虎牢关。如此北边那两个家伙就休想再染指洛阳。

重建洛阳有个一年半载也就差不多了。那时,出征交州的大军也已回师,咱们再调大军回来,扫平所有不服。哈哈!”

听到主公终于同意自己的意见,贾诩终于放松了下来。虽然重建洛阳会耗费巨资,但相比之下,放弃了洛阳,也就等于是让江南军放弃了中原之地。

那将来对江南军的损失就太大了,所以贾诩才会冒着惹怒孙策的可能全力谏阻。

对贾诩的坚持,孙策十分满意的点头:“军师、文和先生,迁都之事就此议定!我军只是在四方守卫,但绝不会放弃洛阳。你们此去凉州,除了做好京畿之地的西北屏障之外。

本总督还有一件要事拜托你们。军师你们与吴用舅舅商议一番,向全天下发布召集令。召集各地的汉胡商人,将当年班超建起的丝绸之路重新开启。

用咱们的丝绸、绫、缎的特产,去交换大秦国的珠宝金银还是很合算的嘛!”

对于主公的这个决定,房中的李儒三人都感到十分的吃惊。

李儒更是惊讶的问道:“丝绸之路?噢,主公是指那条班定远所开创,与极西的大秦国通商的商路吗?唔!我大汉商人在此路上主要贩运丝物,以丝绸之路称之,倒还真是形象之极。

主公真是大才,这大汉之事,事无巨细皆是了如指掌。连这西方的荒原商道,居然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属下等佩服!佩服啊!”

对几位属下都是一脸敬佩,孙策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时代的丝绸之路名号还没有开始叫吗?这可真是奇怪了!还以为这丝绸之路就是大汉时期流传下来呢!”

只有了解西域情况的贾诩依旧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才道:“可是主公,据属下所知!那匈奴对我大汉在西域各处属国,可是虎视耽耽。且时常会出兵袭扰,此条商路不通久已。

如今路途不太平,属下怕那些重利轻义的商人未必敢去啊!

主公若是真要重开这丝路,哦!丝绸之路!还是要先扫平乌孙、匈奴的叛乱才好!只是大汉衰落之后,这西方的一些国家也不再服从我国的统治。

大汉自顾不睱,就更不可能对西域出兵,就连当年所置的西域长史府如今也是有名无实。”

孙策有些惊讶道:“西域长史府如今无人管理吗?也是,洛阳的司隶校尉都荒废了,更不用说是荒漠之地的西域长史府了!荒废了也属正常!”

“咳咳!”孙策的话却引起了贾诩一阵激烈的咳嗽,就连没有说话的李儒也带着三分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这个向来无所不知的主公。…,

贾诩终于止住了干咳,有些急促的喘了两口气道:“主公原来也有误会之处!那西域长史府如今设在鄯善国中,哦!这鄯善国前些年还称为楼兰国。

它西南通扞泥、且末、小宛、精绝、于阗等国,北通车师,西北通焉耆、龟兹等国,东临白龙堆,通我凉州敦煌郡。乃是西域各国中比较大的绿洲之一。

那楼兰地处要冲,其国人不过万余,故而军力不足。夹在我大汉与匈奴之间,向来是做那两面讨好的小人之国。按以往的习惯,它通常他更偏向匈奴一些。

不过其国虽小却也富产各种粮食谷物。当年属下年少游历四方之时,也曾到过楼兰城。那里风景优美,良田广阔。且离城向东行约十余里,有一无边大湖。

当地人称楼兰海,亦有我汉民称之为泑泽。其中湖水澄渟,冬夏不减,湖中鱼虾丰美,水产充足,当地人颇有以之为生者。据属下看来,它可不比洪泽小上多少。

至于主公所说的荒漠之地,属下倒也曾在当地土人引领下,探访过一回。那遍地黄沙风景壮丽之极,不过离楼兰城稍远了些。当时属下可是走了五日五夜,算来足有二三百里之远。”

这次孙策是真的有些傻眼:“楼兰国在汉末之时居然还存在吗?据后世挖掘出来的报道,不是说楼兰女王的木乃伊,是在3800多年前的古人类吗?应该比汉朝还要早近二千年了。

晕了!究竟是我记错了,还是贾诩说错了。难道说这个楼兰不是后世所说的楼兰国吗?贾诩应该不会错,楼兰也应该还在,也许是我记错了吧!

居然还有精绝国,都是后世著名的考古奇迹啊!看来如今的塔里木盆地的沙漠面积,应该还只占了很小的地方。

如果这时候就开始教导当地的百姓绿化治理,做好水土保持。会不会对后世的沙漠化有很好的预防作用呢?

嗯!倒是要试试,让后世拥有一个到处是绿州的新-疆,怎么也比大多是荒漠化的无人区要好吧。至于那个楼兰海,应该就是罗布泊了。

有机会一定要去那里看看,那些考古专家教授们,如果听说能看到现实中的活楼兰。还有精绝女王,不知道会不会羡慕到死啊!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五章马腾有子字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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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其余三人却是不知道这个主公,此刻在想什么奇怪的心事。为何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傻笑不止。只好静静的等着孙策自己清醒过来。

幸好孙策只是意想了片刻,就注意到了三人的怪异目光,马上干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

“文和先生,军师你们说那楼兰国摇摆不定。那也是没有实力的小国注定的生存策略了。不过既然西域长史府驻于它国中,那只要恢复了长史的职权,不就能让重新归附了吗?”

李儒有些好笑的说道:“主公,西域各国皆崇尚骑射,民风彪悍,所有的马匹又精良。

故而他们的骑兵皆是十分的强悍,反观如今我大汉疲弱。若不是派出足够强大的大军,很可能会让其余各国心存侥幸,反而会联合起来抵抗汉军的重新进驻。

若是不能即时强力镇压,那可能会使西域的局势变得不可挽回。故而属下以为,还是等我凉州军重建完毕,有了战力之后,再收复西域长史府为好!”

身为凉州人的李儒与贾诩,本就时常与一些胡人作战,对西域各国自然了解的比较多。

“等你们重建凉州军?至少要有两年?再出发去征战,怕是又要几年!谁知道这几年里,西域又会有何变化呢?”孙策猛然起身,在房中急速的来回徘徊起来。

“文和先生对西域很是熟悉啊!”

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让贾诩也是一楞:“这主公心中的想法还真是跳脱!”

心中腹诽,嘴里却是连声应道:“哦!主公,属下当年在家乡游学时,就比较向往班定远,平定西域三十六国的丰功伟绩,故而对西域关注的多了些!也只是还算熟悉而已!

不过属下最远也只到过鄯善,就是楼兰。再向西去,路途何止千万里。实在是太远。加之沙漠之中行走不易,属下,属下也不曾去过了!”

说到这里,贾诩的老脸居然也有几分的羞红。好象没有去征服一次大漠,实在是丢脸之事。

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孙策,却并没有注意贾诩的窘态。

而是自言自语道:“西征大漠!兵力不足吗?西域三十六国呵!这是多么广漠的土地,资源。还有大宛的汗血宝马!单是这些宝马就值得汉武帝派兵一战了,决不能放弃。

又是该死的匈奴在其中作梗,怎么到处都有这些无孔不入的匈奴骑兵啊!看来还真是匈奴不灭,天下亦难平了。”

深思了片刻的李儒突然道:“主公。据商人回报,楼兰国内如今有数十股大小势力。其中有一支较小势力的头领名叫童格罗迦,只有他对我大汉人似乎还较为和善。

不过他势力极小,全部手下可能还不过百人。应该对西域的大局影响不大!”

对孙策这个主公算是十分了解的李儒,却看出孙策对西域有着强烈的不舍。按孙策以往的话来说,就是大汉领土不容外族分裂。这才将自己以往所了解到的一条消息说了出来。

“童格罗迦!”孙策的眼睛一亮:“军师,文和先生,可听说过一句话?以夷制夷!”

“以夷制夷?”李儒三人都是摇摇头。一心只关注着江南与中原局势的周瑜,对千万里之外的西域局势还真是一窍不通。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大哥的眼光如此远大。

居然突然已经放到万里之外的西域去了,这让他几乎没有一句话可说。…,

憋闷了许久的他。这一刻却是突然灵机一动,应声道:“兄长所说以夷制夷,莫非是要效法那班定远,以西域之人制衡西域之人吗?”

对周瑜机灵的反应,孙策满意的点头夸奖道:“公瑾果然智慧过人!这书读得多,还真是才智不凡。古话说的好,读万卷书胜过行万里路啊!哈哈!”

周瑜俊美的大眼隐蔽的一翻,这世上什么时候又有这样的古话了。

但还是问道:“兄长,这以夷制夷的计策是好。可是兄长准备让谁去扶持那童格罗迦!

若是派往西域之人不够机智,或是对西域不了解之人。怕是不但难有建树。反而在那复杂的局势里枉送了性命。还会引起西域更加的动乱吧!”

听到周瑜的问话,贾诩的心中突然一热:“这江南军也只有我对西域最是了解,这方面只怕李军师也不如我。如果带上勇夫张绣,未必就不能做一个新王朝的班定远!

这可是真正的开疆拓土之功业啊!家人后顾无忧,难道不正是我建功立业之时吗?只是不知道这主公能不能信任我!不过不论如何,我都应尝试一番!”

孙策笑道:“本总督倒是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长史人选!你们知道是谁吗?”

话音刚落。只见房中三人都是一振,贾诩抬起了头,李儒眯下了眼。周瑜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两人一番,却终于摇了摇头。他可不相信自己这个大哥会如此鲁莽。

“凉州尚且未定,兄长必然不会派这定凉州的人员里的任何一人,去做这西域长史!可是又会是谁呢?江南军中也没有如此资历,与对西域十分了解之人啊!”

见三个谋士居然都陷入了沉默,半晌没有人出声,孙策知道他们果然都猜不到。

笑着说道:“猜不到吧!呵呵!你们可还记得安狄将军!”

听到主公在此时突然提起这个人,贾诩的心中突然感到了一丝淡淡的失望。

但三个谋士中,他还是最熟悉京畿一带的形势。回答道:“安狄将军马腾,安降将军韩遂,如今他们各领万余人马,盘踞在关中一带。两人据说已结义为兄弟,以图守望相助!”

见贾诩的语气似乎有些沮丧,周瑜奇怪了看了他一眼,才接到:“据斥候探知,在我军与李傕交战之前,马腾与韩遂因之前得罪了李傕等人。

担心李傕出兵攻打,曾经退向金城,最近才有部分手下回到扶风。而双方因士卒争夺粮草而摩擦不断,如今已是反目成仇,战过了数场。

不过若是我军撤出洛阳,倒是要防备他们其中之一趁虚而入。咦!莫非兄长是要调这两人去做那西域长史吗?”

“呵呵!公谨你知道马腾、韩遂,可知道马腾有子名马超,字孟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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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新的布局

对这些偏远之地的势力,专心经营着江南与京畿的周瑜明显有些关注不够。只是知道关中地方的两家主要势力如今的大概形势。

此时听到孙策问起马超,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的摇摇头。

依旧是贾诩惊讶的接口道:“主公所言之人,莫非是有着狮盔银铠玉面郎之称的锦马超?羌人似多称之为飞将军的!属下也是不久前才听说过他的名号。

按说他的年纪应当不大,主公居然连他也知晓?我军这斥候真是,还真是无孔不入啊!嘿嘿!”

对孙策的博闻广记,有些无语的贾诩也不知道怎么去夸赞自己的主公了。但此刻三人都有一点明悟,看来这个马超必然是个才能出众之辈。

这些年来的事实证明,能被主公特意提起的人物,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不论是郭嘉还是许褚、赵云等等。

对于主公的未卜先知,江南军的众文武,早就都习惯到麻木了。

只是贾诩还是有些担忧道:“不过主公,观这马腾、韩遂二人近年来的行事,他们皆非良善之辈。属下担心主公调这两家势力去西域,怕是反会让他们就地坐大。

到时他们地处偏远,又无人能加以管束,只怕反而引起西域各国大乱。那时我军再去平定乱局,不但是要劳师远征,怕是耗费也是更多啊!”

对贾诩的担心,李儒也是赞同的说道:“是啊!主公,这马腾、韩遂两人本就出身叛逆。当年也是如楼兰对匈奴与大汉一般,时而降凉州军,时而降朝廷,时而又是自立反叛。

常常是一年三变,很是摇摆不定。只看雍州,凉州如今混乱不安,也多于这两人的降叛无常之举大有关联。

若是派这两家去西域。儒也以为,宁可还是让西域保持现状,更利于我军将来的平复!”

“哦!我的两位大军师都不看好呢!看来这两个老家伙还真是人品不够啊!呵呵!两位军师放心,本总督倒是有一设想。明日让皇上下诏。召那马孟起进京听封。

若是他知道自己被封为西域长史,应当不会不敢来京城吧!哈哈!到时再要求那马腾带家族迁入洛阳享福,岂不是有了把柄在手。想那马超就算是领军在外,也不敢做什么异想的。

只要收伏了马腾军,那韩遂有了马腾做榜样,收伏起来必然也就轻松许多。最后若是能将两人兵马合兵一处,精简后交由马超统率。那我军不是又多一支劲旅吗?”

对主公的异想天开。李儒三人也有些挠头,想的是好,可是马腾与韩遂都是在北地混打了多年的老狐狸了。又怎么可能就这般听从了朝廷的安排。

两人如果真是这样好说话,当年朝廷一旨令下之时,他们早已是被全家抄斩,诛灭九族了。

虽然知道不能直接与主公争执,贾诩还是习惯性的询问道:“主公,这驱虎吞狼之计很是完善。可就算咱们想让收伏马家,也要他们敢来啊!

以属下的估计,马腾必然不敢让他的儿子来洛阳的。更不用说是他自己与全族了。”

对于贾诩的反对。孙策并没有反驳,只是带着几分神秘的笑道:“文和先生,你只管看着就是,本总督倒是有充分的把握,那马腾必然会前来洛阳。嘿嘿!”

要说充分的把握,曾经充分了解过马超这个人的孙策当然有把握。正是因为与韩遂翻脸之后战败,让马腾失去了在关中与凉州争胜的信心,这才带着全家投靠了曹操。…,

他一家人到了许都之后,却因为马超反叛,最终落得个全族皆死的下场。

所以知道此时马腾与韩遂已经反目之后。孙策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收伏马家。不过只是还要防着马超以后一根筋,突然造反而已。

所以孙策如今要考虑的,是必须给马超配一个能控制住他的副手。也就是找个政委了。只是这合适的人选,这还真有点让孙策感到有些挠头。

正想着马超之时,宋谦急步进入屋中:“报主公,军师!有斥候报来。河内太守张杨在回到郡治之后不久,被其部将杨丑所杀。而杨丑本欲自立为太守,却很快被张杨部将眭固所杀。

如今眭固与冀州之间信使往来频密,看情况他似乎想要投靠袁绍。”

这个意外的消息让孙策等人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

“河内郡也想凑热闹了!这袁绍还真是不消停!想要两面作战吗?还是想趁着京畿空虚,也来捞些资本?”

“看来袁绍虽然与曹操激战,但对挟持皇上也没有死心啊!只是可惜这张扬本已为我军所收伏,如今却又死于非命。早知就不放他们回去,直接派些人过去,将河内接手过来也好!”

“谁又能对皇上真正死心呢?要是有机会,只怕那眭固也不会放过的!派人接手河内,可是咱们人手根本不够啊!过几日去安定凉州与西域还要调派一些人手呢!”

在李儒与贾诩的对话中,孙策却是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手中的人才还是太少。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如今献帝已经在手,是时候开始广开贤路,招揽人才的时候了。

第二日,献帝那简陋的寝宫加书房之中。不论是献帝一方仅余的大臣们,还是江南军一方的文武们都齐聚一堂。加上许褚的御林军在其中维持,将窄小的宫殿里挤了个满满当当。

打眼望去,分成文武两班的大殿里,倒也算是人头攒动,重新有了几分朝廷的威仪。只是这殿中终究是太小了,以至于献帝重回洛阳后的第一次朝会,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以往都是丑时开始的朝会,却因为孙策晚到,直接改到了卯时末才开始。等众人齐聚之时,太阳早已升起,明亮的阳光更是照进了大殿之中。

此时尽管参加朝会的人都排成了五六排,殿中还是有些站不下。如周仓、张飞等人自觉说不上什么话,进门参观了献帝与皇后一眼之后,干脆站在了殿外听起了热闹。

坐在床沿的献帝,许久没有见过如此多的人参加早朝,本有些久违的紧张。看着那些或粗野或文静的江南军人。

待看到人人都只是好奇的看看自己,或是看看坐在身边的伏皇后。就转头离开之后,这才有些放松下来。至少美貌的皇后没有引起什么异样反应。

自从被胡封当面羞辱之后,心中受伤的献帝,可不敢让自己喜爱的后妃们离开自己的视线。在一群粗野的将士们包围之中,谁知道后妃们会遭到什么样的毒手。

献帝可不想自己在讨论这可有可无的朝政之时,自己的头上一不小心就变得绿油油的。

孙策跟在董承等人身后,看着那些大臣们向着年少的皇帝行着叩拜大礼。他却带着身后的将领们,只是向着献帝躬身拱手施了一礼就算参拜过了。

反正献帝也说过自己上殿时可以免礼的,这该省下的虚假礼节还是当省则省了。…,

至于身后的赵云等将都身着甲胄,跪拜不便,自然也就能省则省了。要不是大家想要看看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后长什么样,只怕来这里的人至少要少去大半。

等老臣子们都完成了礼节,却不知道有什么可说之事,都是退到了一旁暂时发楞起来。心中暗笑的孙策示意李儒上前,谁让这么多人里,除了张纮也只有李儒有才有上朝的经验。

被赶着上架的李儒苦笑一下,有些无奈的出列向着献帝奏道:“臣李儒有事禀报皇上!”

原本就显得拥挤的大殿里,瞬间变得有些混乱,几个熟知李儒名字的老臣都挤在了一堆。

“啊!李儒!李儒不是在当年的长安乱中死了吗?闹鬼了吗!”

“还真是他,不过是比以往胖了些,能长胖的应当不会是鬼吧!”

看着殿中有些混乱的大臣们,献帝却是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恐惧。紧握着伏皇后紧张的小手安慰道:“不用怕,不用怕!这青天白日的,日光如此猛烈,他一定不会是鬼的!”

此时的献帝第一次在心中感谢起孙策,将这朝会放在了白天来开。不然半夜三更的来这么一出,这些年老力衰的老臣子们,指不定要吓死几个呢!

这几年来献帝终究是见过大场面,很快就从这小意外中清醒过来。

“李儒,你居然还活着!哼,想不到这凉州军,嗯...你有何事,且奏来听听!”

看着立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孙策,再看看突然还魂般的李儒。献帝哪里还不明白这个李儒的来历。

不用说,这李儒一定是趁乱潜逃,投了江南军。才会在此时被孙策带上殿来。有江南军撑腰,献帝就算是想要向李儒问罪,也是无用。

当年凉州军掌权时就拿李儒毫无办法,如今事过境迁,又何必惹得大家都不愉快。只能当做是没有看清这人,就如对一般臣子般的问话而已。

尽管被众人围观感觉十分的难熬,李儒只能是硬着头皮,将主从几人昨日在太尉府中商议的几件要事。写成了奏章禀报了上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七章制定标准

已经见怪不怪的献蹈速平静下来,也是依旧如以往一般,一条一条的看着李儒呈上的奏章。对奏章上的请求并没有多加考虑,准备按照以往的习惯一一准奏。

他就算不准,又有什么意义呢。从他当上这个皇帝起,就一直是这样做的。

洛阳城里破败的皇宫也不是自己当家了,哪里还有心情理那西域的蛮族由让谁来当长史呢。此刻的献帝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早已学会了面对现实。

对这些不将自己当回事的诸候们,献帝没有抱着半点希望。至少这江南军比起凉州军来说,还多了些约束,没有人敢对自己美丽的皇后打什么歪主意。

除了不能随意出宫,不论是许褚还是江南军新来的卫士们,对皇家成员与各位大臣们都还算尊重。这样比较有尊严的境地,献帝当然要投桃报李。

殿中响起了献帝那正处于变声末期,略微显得粗哑的声音:“要务之一,调扶风马超入京听封。特封其为西域长史,除安定西域三十六国之外。专责重建,卫护洛阳至大秦国罗马的商道!

嗯!这是好事,能增加大汉国库的税收与收入!准奏!”

献帝已经准许,自然会有负责书写圣旨的黄门,将这道旨意颁布下去。至于那正忙与韩遂一方交战的马超接旨之后,来不来洛阳那都与献帝无关。

“要务之二。江南军要求所有无关人等撤出洛阳。并且在重修洛阳城的同时,征召民夫重建当年秦国所筑的驰道!居然还要统一文字,统一律法,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

念到这里,献帝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对奏章的朗读。看向了缩在一旁的孙策,他当然明白李儒这篇奏章里所说的事,根本就是孙策的意思。

但献帝却想不明白,这个江南总督却是根本没有想要为自己升官晋爵,而让手下人给皇上提意见。这第一次的朝会。他提的居然全部都是对大汉有利的东西。

献帝光闪动一番,想想却没有说什么。摇摇头正想要接着念时,孙策看到皇帝的疑惑,已经主动接了上来。

“皇上。当年秦国之所以强大,就在于行有轨,做有制。一切匠作、生产皆有标准。想想秦军每年能生产出1600个箭头,数十万架弓弩,车驾,所有易损部件皆能任意调换。

皇上可明白?对这就是标准化的威力,我大汉士卒身体强健,本不比秦军差。不然当年也不会打得匈奴远逃,四夷皆伏,在胡人中闯出男子汉大丈夫的威名。

若是我军也能照秦国一般设定出大汉的标准。不但能让士卒们战力更强。就是大汉的工商农业必然也会有极大的好处!

再者如今百姓手中的五铢钱不少,却从来不用,却皆选择以物易物这样的古老交易手段。

不但是物价不明,物资流通不易,更不利于郡县的税务的征收。臣已下令在江南重制八钱重之五铢钱,只要皇上准许,立即就能大汉天下重新开始流通。”

要想富先修路,这不论是后世的高速公路,还是如今江南的两丈宽的大道早已证明了的。一条宽阔平坦的大路,不但对于提升物资的流通。就算治理地方的叛乱也是极有好处。

孙策对于秦始皇的高瞻远瞩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当年秦军六十万大军四处征战,通过平坦宽阔的驰道,大军运转迅速。却从来没有因为粮草的阻碍而战败。…,

献帝心中一怔:“这你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来问什么。真是假惺惺到了极处!”

嘴里却快乐的笑道:“好,孙爱卿真是心系我大汉!这都是惠及天下百姓的大好事。不过这钱币发行与各项标准制定。都是大工程,还要爱卿们多多费心啊!

这秦国驰道在中原之地。因要恢复耕种,当年就损毁极大。倒是河北与九原的荒芜之地还留有些遗存,应当可以为爱卿修建汉直道省下些人力财力!

好,都是好事,朕当然准奏!往后就由孙爱卿总督这些事物吧!”

对于献帝来说,不论是孙策做什么,用的都是孙策自己的钱。反正国库里没有一文钱支持,孙策舀自己的钱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献帝不过是张张嘴表示一下,又能说什么呢。

“要务三,重建太学与各地学宫,学院。要让天下每一个百姓,都能免费入各级学院中读书学习,将来学习成材后考,考科举?为国家栋梁?”

这个新事物,却是让献帝有些张口结舌:“孙爱卿,这科举又是什么,是进行新式的孝廉考试吗?不过这没有身份限制,岂不是让天下人都能入了朝堂?这怕是有些不妥吧!”

只要有本事的汉人都能入朝做官,对于献帝,对官员们是一个大的挑战,但对孙策来说却没有什么不妥。这也是寒门阶层挑战门阀大族的最好、最有力的途径。

没有了迂腐的八股文的限制,能入朝做官的必定都是些有着真才实学的才子。科举一旦实行,其变革的的力量就不可阻挡。最多只要二十年,那些门阀就会尝到寒门强大的毁灭力量。

却没有想到,年少的献帝也能一眼就看到其中的不妥,不愧是当了五年的小皇帝。但他绝对也不会想到,科举会在将来给大汉带来如此巨大的变革之力。

等他真正察觉时,已经没有人能改变什么了。孙策只是微笑的看着献帝:“皇上,这不过只是一次新的尝试而已。如果实用,这科举就将是我大汉新的选举官员的标准。

当然如若确实不行,以后咱们再改就是。如今不论是朝中各部职司,还是各地郡县衙门中,都是急缺合格的官吏坐镇其中!

故而皇上应当立即下旨,在三个月之后的正月十五,开始这大汉的第一次科举。以让大汉的统治重新正常运转起来,方是当务之急!”

孙策的心中早有着自己的盘算:“江南一地,特别是庐江郡。是全大汉最早实行免费教育的郡县。

等献帝这道旨意一下,一场大考过后,他就会发现中举的庐江人至少也要占到这次科举的六成名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八章人口粮食是根本

在整个朝廷的官员中,有六成人员都是出于一个地方,是同乡,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网..

而庐江则是实实在在享受到了江南军新政的好处,而且可以说是江南新政实行最全面的地方。如今的庐江人对江南军是真正的万众归心般的拥戴。

等这批人一入仕,不论是朝廷中,还是地方的势力必然会在这些新任主政官员的影响下,大幅向着江南军倾斜。那时只要江南军不犯下大的政策性错误,在大汉的势力必定是固若金汤。

何况对整个江南来说,还要占上至少二成的名额。如果八成的官员都出于江南,这个朝廷就只能是江南人控制的。就算是皇帝想要对付江南人,怕也是有心无力。

何况在这些江南官员的身后,必然还站着武装到牙齿,战力强大的江南军。

听孙策说起来似乎只是件小事,不明所以的献帝也只能迷糊的点头答应。必竟这官场、地方也的确是需要大量的官员来运转。就算是临时选拔,也得有人去做才好。

“要务四,向天下颁布鼓励生育的诏令!鼓励大汉所有适龄的婚育夫妇努力生产,多生孩子之家庭有重赏?每个孩子每年给予相应的粮食补贴,直到十六岁成年!

且此律令必须做为基本律法,坚持三十年不得更改?三十年后,再视形势,酌情修正!”

昨日的商议中,孙策听到李儒所汇报的,去年江南总共才增加了不到三十万新生幼儿,心中不由得大急。

在孙策的思想里,江南的四百多万人,多是经过战乱与各种灾难的流民。能活着逃入江南的也大多数都是强壮的青壮年,正是生育的适龄人口。

在江南鼓励生育的政策下,每年至少应该为江南地方增加百万新生儿才是。要知道,就算从现在起每年能出生一百万新生儿。要将大汉的人口恢复到两千万,都要将近二十年。

而如此低的人口基数,想要让大汉人口爆发式的增长,也要等这批孩子长大了才能做到了。

可是才一年才二十多万的新生人口。恢复到二千万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这让孙策几乎不敢相信,铁青着脸连连追问。就算这些人中只有一半能生的,还有七十万对夫妻都做什么去了?

经李儒,周瑜解释过后孙策才明白,这生孩子对一家一户都是大事,必竟不是张张口就能生的。一对夫妻一年能生一胎就是极限了,十月怀胎的过程谁也不能跳过去。

再则新到江南的流民本就是男多女少。有许多男人根本就找不到相应的女人成婚。要想生孩子还要有足够的女人才行啊。总不可能让光棍的男人们,对着墙壁就能撸出个孩子来。

偏偏这刚刚安定下来的生活,让绝大多数男人都忙着专心重建家园。为了赚钱养家,又有许多男人都丢下妻子,从事出门开荒,修路,造渠、经商之类的长期在外的工作。

在李儒想来,去年能有二十多万的新生儿都已经算多了。如果没有鼓励生育的政策。只怕这个数字至少还要缩水上一半。必竟怀了身子的女人,那劳力可是至少要减少一半。

对一个家庭生活水平的恢复,那也是有极大影响的。虽然说江南军的补贴。能让一家人都衣食无忧,可是生了孩子总要有人去喂养,教导。这就极大的牵制了一户人家的精力了。…,

反正江南军这鼓励生育的政策也不会变,许多人都想着要让自己的生活更好,更舒适些再去享受这个官府免费养儿计划了。

这根本就与孙策大力增加人口的本意不符,必竟大汉如今最缺的资源还是人口。可是有各种条件的限制,孙策一个人急也没用。

只是他当即就向周瑜下了新的命令。大汉女子,十六岁就要成婚,若是过了十八岁还不出嫁一律由官府安排男人成婚。不过优生优育还是要讲一些的。

官府安排的男人,必定是强壮的。至于俊不俊就只有天知道了。反正如今天下男人众多,只缺女人而已。

这道命令下达,孙权从南越带回来的九千美女中,只要是还没有成亲的女人第一时间就被安排了嫁人的任务。没办法,一切都要以大汉的人口发展为前提。没有人许多事也做不了。

所以这一条就必然被提到了献帝要批准的要务上来。必竟,江南一地的努力。还是不如整个大汉的人口一起努力,来得更有效。

献帝每念一条,殿中的大臣们的嘴就张大一次。这些政策可都是谁也没有想到过的,谁都知道如今大汉人口在这三十年中,在天灾之下是急剧减少。

怨天尤人的有许多,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还有鼓励生育这一招来恢复人口。就算是有人想到了也不敢说。手中无粮,说起话来自然没有底气啊!

真是要生出了许多人来,却没有相应的粮食供应。再让新生的孩子活活的去饿死吗?那才真是人伦惨剧,大汉天下还能不灭亡?除非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生怕孙策闯祸的钟繇有些疑虑的向李儒问道:“李军师,这鼓励百姓大量生育,以助大汉恢复人口之策,好倒是好。可是没有相应的粮食供应,怕是会在将来引起大动乱啊!”

京畿之地的粮食危机还没有解决呢,任江南军众人说得天花乱坠。这些在过去的一段日子里,饿怕了的皇帝与大臣们在没有看到充足的粮食之前,总是会报有一定的怀疑之心的。

钟繇莫名的担心,却是引来殿外一阵哈哈大笑。一个自豪的声音响起:“你那老头操得什么闲心呢?没粮食!嘿嘿!笑话,如今江南军的屯田由我大哥统管,怎么会没粮!

去年新开种的占城稻,一年就收了两季。据我大哥所算,单我军的千万亩屯田,收下的粮食就足有数亿斛之多。何况还有数量更多的民田。

江南之地所产的粮食,就算是养上五千万人也是轻松!你大汉如今有这么多人要养吗?”

众人都被这豪迈的声音惊动,吃惊的向着殿外看去,却见一脸黑须的张飞正在殿门外,得意洋洋的笑着。看来他对自家大哥这两年,在屯田上取得的丰功伟绩很是自豪。

孙策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这黑皮的家伙,居然不知道这粮食产量也是军事机密吗?看来回去要让吕子衡对全军好好加强保密意识的教育了。”

被连串的消息震惊的董承有些惊奇的问道:“这位将军,你大哥又是何人?居然能知道江南军屯田的详细数目?莫非你只是在此夸口欺君吗?”

“呸!你个老家伙,我大哥,那是比我亲兄弟还亲的结义哥哥啊!若不是吕布那贼子,我大哥如今还是镇东将军,堂堂正正的徐州牧呢?哪里会到江南管屯田呢?真是该死的!”…,

说到后面,张飞的大嗓门却是不由自主的低沉了下去。刘备落到这样一个地步,倒是他这三弟做的好事了。偏偏他如今还能在外征战,想到这点张飞的心突然感觉似乎有些不妥当。

“老子怎么就丢下大哥二哥,一个人跟着孙策混上了呢?不过看大哥对屯田管理还是十分在行的,二哥整日忙于练兵也是无睱他顾。

唉,要让老张我守着一个地方不动弹,又没有仗可打,那才真是要人命了。”

听得这黑脸壮汉的话,董承的声音也有些发颤的问道:“你大哥可是前任的徐州牧,刘备刘玄德?他一个堂堂的镇东将军,怎么会去了江南做屯田军主将?

难道他败于吕布之手后,就一直藏在江南屯田吗?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输了一仗居然就此一蹶不振,真是没出息!亏他还自称是皇亲国戚呢,真是给皇上丢脸!”

董承心有所感,却是下意识的说出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顿时惹怒了一群人。

爽直的张飞整张脸已经是漆黑如墨,指着董承大骂道:“你这老匹夫,我家大哥惹了你还是抢了你小老婆了。若非我家大哥埋头苦干,种出这许多粮食来,你早已饿死了!

你如今倒是吃饱了不饿,还居然责骂起施舍给你粮食的人来了。你就是个该打杀的老匹夫!来来来,吃俺老张一拳,将你吃下去的粮食都吐回出来。

我家大哥种出的米,喂猪喂狗也不喂你这老杀才!给老子死来!”

这一刻,气往上冲的张飞却难得口齿灵利了一回,让献帝与身边的一群人都是脸上变色。却是让江南军众人都觉出了口恶气。

要不是江南军的屯田,还真没有多少多余的粮食,来喂这些只会张嘴损人的老臣子。张飞叫嚷着就想要冲到殿中拿下董承。却早已被接到主公暗示的周仓一把抱住,向着宫门外走去。

在武术技巧上张飞虽然稳胜周仓。但一旦被力量更胜一筹的周仓紧紧抱住,要不是拼个死活出来,张飞也拿着浑身蛮力的周仓完全没办法。只能是一路上不断的叫骂着远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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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州牧也换岗

殿中被张飞骂得狗血淋头的董承气得双手直抖,一时冲动抬手指着孙策道:“好,骂得好!好你个江南军总督大人,你的属下居然敢如此放肆辱骂朝廷大员!你是如何管教下属的!”居然被董承嚣张的指着鼻子,孙策眼神一冷,微笑道:“董车骑,你也认为张益德这莽夫骂得好吗?那就是好吧,对那些被饭撑糊涂了的老朽,好好骂上一通,倒也能让他们清醒一些!”

此时的董承被孙策冷冷的眼神一瞪,好象才突然认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伸出的手猛的颤了两下,却似乎一口气喘不上来,喉头咯咯响了两声,突然倒了下去。

董承倒下顿时在大殿中引起一片惊呼。眼睁睁的看着这嚣张的老头在眼前倒下,孙策根本没有动手扶上一把的念头。谁知道等下这老头有些不对,会不会诬蔑是孙策动手打人了呢。

对于这个只忠心于献帝,且最爱搅风搅雨的老家伙,孙策早已看清了他的本质。历史上献帝的最后一次挣扎,就是他所主谋的。

只可惜那血写的衣带诏一出,不但没有动摇曹操的地位分毫,还让无数可怜或可恨的人直接赴了黄泉路。此时的孙策根本不想杀人,以后也不想轻易杀人。

但对于董承这种自命皇家忠仆,皇帝救星这样的不安定因素。却一定是不会加以容忍的。这样的人,本事没有一点,却最爱做些害人害已的事情。

随着董承的身体重重倒下,殿中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大臣们都在此时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相貌俊美,总是带着笑意的江南总督也是有脾气的,而且很可怕。

窄小而拥挤的大殿里,响彻了献帝一个人那有些惊惶的声音:“御医,御医何在!来人,快来人。速速救治董将军!”

在这个世上,献帝能完全信任的也只剩下这仅存的几个亲信老臣子。其中董承更是绝对的主力人物。若是他也倒下了,势单力薄的献帝又能去依靠谁,此刻的皇帝自然难以平静。

几个眼色机灵的黄门侍者听到皇上焦急的呼叫。却是先偷眼看看并没有动静的江南总督。这才一拥而上,连抱带抬的将死了过去一般的董承,向着殿外不远处的御医帐篷抬去。

冷冷的看着抬着董承的人群消失,孙策却是如同看了一场闹剧。脸上恢复了笑容,向着献帝道:“皇上,那些不明事理的老糊涂就不必在意了。咱们还是继续议事吧!”

被孙策提醒,献帝只能收拾了复杂的心情。含意莫测的扫了一眼几乎站到身前的孙策。继续读起了面前,事关大汉天下未来的奏折。

“要务五,调益州牧刘璋入主荆州,念其父子在益州功劳卓著,特封刘璋为江夏候。原扬州刺史刘繇调任为益州牧!原荆州牧刘表刘景升为扬州牧!

三人接旨后,即刻上任,不得延误,违者作抗旨论处!

这。这孙爱卿,为何要这般调动。这三州之地就算荆扬两州在孙爱卿治下,只怕那益州牧刘璋未必会服从朕的这道旨意吧!

据说他在益州深得民心。手下悍将无数,也有着数万大军。还有无数才智过人之士拥戴于他,孙爱卿,你就不怕引起州郡动荡吗?”

看着献帝的一脸担心,孙策知道他是担心被刘璋抗旨,落了皇帝的面子。却又拿益州毫无办法。当初李傕与郭汜也都是担心惹怒了各地的州牧,引起所有诸侯的联合反抗。…,

只能对各地诸候们以封官拉拢为主,根本不敢对诸候们说出些责备的话。更不用说是想要调动州牧的职位了。也只有实力强大的孙策,才敢这样有恃无恐的安排。

而刘璋一旦接到献帝的旨意,他只要出了益州。就只能是江南军手中的菜。但他要是抗旨不出,就必然落下反叛朝廷的恶名。统领益州不过三四年的刘璋,根基还未必稳定。

到时不但是有着杀母大仇的张鲁能名正言顺的攻击他,就是江南军迟早也不会放过他。那些只想着自身前途的地方大族们,也未必会对他安了好心。

孙策微笑道:“皇上不必担心,从今往后。大汉这州牧到任轮换的制度就必须要定下来。一任州牧,主政一方不得超过五年。而一人在一州任职,最多不能过两任。

且州牧只管一州所有的政事、民生与维持地方治安。任何州牧不得干预军事,所有五品以上的将领都必须由皇上亲自任命,这些都是必须要施行的。

不过身为皇亲的刘璋胆敢不听圣旨吗?哈哈!皇上以为如今你的权威,连你的亲人也不能认可了吗?若是他刘璋听旨,转任荆州牧就好!将来的大汉还有他一个州牧的位置。

若是他想要抗旨,皇上以为这大汉天下能有他容身之地否?嘿嘿,这益州牧的位置想坐的人怕是不会少吧!皇上你就只管下旨,如有任何不服,都由我江南军负责。”

对于孙策来说,如今有了献帝在手,对四方诸侯来说,果然是一个最大的杀器了。加上手中充足的兵器、粮食。只要他想要,平静了数年的江南大地上顷刻间就能征召出百万大军来。

如今江南军强大的战争潜力,决不是历史上曹操初迎献帝时,那样的地盘小,兵力少,到处都有人可以随意乒的时代。

当然能不动用兵力解决问题那还是最好的方法。必竟,交州还没有平定下来,江南军的主力都还在南方的数千里之外。真要停下各方面的建设大量征兵,对江南的损失还是比较大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借用献帝的力量是绝对必须的。对于一心想要自立为皇的袁绍,与实力还算强大的曹操来说,献帝的圣旨也许不会那么灵验。

但对付那些不上不下的地方小势力,加上江南军的威慑,献帝的旨意必然还会起到一些相当大的作用。就象孙策所说,只要将这些势力分化瓦解之后,还有不服的那就出兵打服了便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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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凉州牧之争

见孙策对于州牧间的轮换,似乎已经是胸有成竹,献帝也就不再想去深究,继续认真的做起了他傀儡皇帝的职责。

“要务六,大汉重新迁都洛阳,因宫室颓败,必须重修。朝廷需暂迁居于秣陵。即日起秣陵城改名为金陵,做为大汉之南-京!

待洛阳重建完成后,朝廷再回迁洛阳。另从今年起,大汉国号改为建安元年!”

念到这里,献帝不由得深深的叹一口气:“建安元年!是应当改一个年号了,不论是先皇的中平,还是最近的初平、兴平,却没有一年能为大汉,为皇家带来一点平安的日子。

建安,建设安定的大汉吗?希望这江南军的实力能先让朕与臣子们过上几年安稳的日子吧!”

对这一条,不论是献帝还是众位大臣都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本来更换年号是件十分庄严的事,要求太常所属下的太史令仔细测算推演,没有什么犯冲之处,才能向皇上提出新的年号。

可是前几个年号却从来没有让大汉太平过一天,已经让皇帝对太常这个职司没有任何信任。

更何况如今的皇宫里,不说掌管历法星象的太史令。就连最高职位的太常,也是死在了逃难般的迁都路上,根本就没有负责历法测算的人物了。

再则孙策提出的这个年号,倒是让大家都还感觉过得去。看到他身边时常有个高深莫测的道士打扮的人在走动,自然会以为他已经让人测算过了。

大臣中连最为硬气的董承也气倒下了,也就更没有人想要在这点上与孙策争辩什么,反正辩也没有个结果。却不知道孙策只是顺应了历史,随手捡来了一个年号而已。

在孙策的想法里,年号不年号的,对大局根本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一个国家实力是否强大,历代帝王那个亡国之君的年号中的含意,会差于开国皇帝的年号?

可是再怎样去绞尽脑汁取新的年号。该打的仗从来不会少一次。该有的灾难更不会减半分。整那些虚妄的名号来,还不如多用点心思在内政上。

见献帝与众大臣都没有出声反对,孙策却是感到有些意外的摸摸后脑勺。

“不是都说这些皇帝大臣们,最为看重这年号的更换吗?怎么没一点动静就通过了?看来这建安还真是适合这献帝与大汉了。不反对也好。省得我再费口舌!”

就在孙策楞神的时间里,献帝已经接着下面的章程念了下去。

“要务七,大汉从今日起对内奉行节俭,教化万民以朴素的传统德行。并对天下百姓进行爱国教育。所有大汉子民都必须牢记,遇汉人有难时必要互助,互爱。

若有外族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大汉朝廷对外奉行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的政策!

大汉军民严禁内斗,为首者凌迟,从犯皆斩首示众三日!

真正的男子汉应能为国开疆拓土,凡对外族作战有功者,战功以国内作战的一倍计!”

这一条的开头还算平淡,到后面却让献帝读着也有几分惊诧,几分激动:“孙总督。你这是要对外宣战吗?可是我大汉未必有如此战力吧!若是,若是战败,只怕...!”

献帝当然担心。若是孙策过于狂妄,在此时向外族挑起战端。一旦战败,那就不是死多少人的事了。得胜的胡族必然会乘虚而入,他们强大的骑兵,必然会毫不留情的横扫大汉天下。…,

虽然年少的献帝也想开疆拓土,建立丰功伟业。可他更担心会连这残破的大汉,也不能在自己的手中留传下去。身为一个衰败的帝国傀儡皇帝,做什么事也要瞻前顾后的想清楚。

“皇上是怕咱们不能胜过那些塞外的胡人吗?放心吧,咱们眼前还不会向外出兵,一切都会等大汉的内政稳定了一些。有了充分的准备才会做。

如今的大汉天下,每一年都在打仗,每一年都有着无数的军民在内乱中死去。我们的大汉如今已是财力枯竭,士卒百姓所余无几。这些皇上与诸位老大人,身处庙堂高位,当已十分清楚。

整个大汉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再不加以大力的变革。我们仅余的七百万汉人,必然会在不远的将来被无数闻风而至的异族,淹没在他们的马蹄,弓箭之下。

而如今我们就要把这连绵无尽的战祸引导向异族。

不论是羌胡还是鲜卑,抑或是乌丸、匈奴。凡是愿意归化与我们的,就留下作我们的臣民。如是与大汉作对到底的那就只能将之抹去。”

对孙策所说的话,就连对他最有好感的钟繇都觉得太过夸大。尽管他也想让自己相信孙策所说的目标理念。

可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个叫孙伯符的年青人,他究竟想要做出多大的事来。如今看来,他要以一道圣旨,调换各州州牧,都只算是小事了。

难道他想要去做汉人千百年来梦牵魂绕,却连秦皇汉武终其一生也始终不曾完成的壮举吗?剿灭胡族,还给大汉一个平静的边疆。

可是大汉如今残存的实力,能在胡骑的铁蹄下生存下来都有些困难了。他才统领了江南不过数年,也敢有这般想法。他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此令一发,不但是会影响到胡族!他根本就是在与整个天下的诸候们为敌了!”

殿中的众人只是默默的看着孙策,没有人表示支持,也没有想要去反对。对江南军的一方来说,这些日子都已经知道灭胡已经是势在必行的目标,根本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而对献帝一方来说,太过异想天开的孙策,也不知究竟会给大汉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但不论结局如何,这里的人也只能跟着江南军一起去承受了。

片刻之后,献帝有些僵硬的声音再次在挤满了人,却让人感觉空旷的殿中响起。

“要务八,调派李儒、贾诩、徐荣、张绣四人,即日起统领凉州军政大事,由徐荣、张绣分为凉州军司马,重建凉州军!这,这...”

自从登基以来深受凉州军折磨的献帝,与钟繇等大臣不由得有些张口结舌。

让这四个凉州军中的元老,回凉州重建凉州军,不就等于是让凉州重新回到无恶不作的董卓余孽掌握里去吗?

“不行!”气得有些发抖的献帝,终于说出第一句完整的反对意见。凉州军在控制京畿的六年里,实在是伤他太深,以至于他再顾不得孙策的脸面。

“这几个都乃是凉州余党,当年他们亦参与逼迫陷害朕与皇兄,太后的恶棍。你自要用他们为将,朕不反对也无力反对,但要他们再做大汉的一方大员,朕绝不会启用他们的,绝不!”

这一次,既使面对孙策惊讶询问的眼神,献帝也坚定的保留了自己的意见。事关皇家最后的一点尊严,他不得不坚持到底。…,

当年被逼退位的少帝被毒杀,身为皇宫主宰的何太后更是先后被董卓、李傕等人所辱。羞愤之下只能是自尽而死,对外却只能在后来说是她被董卓毒杀。

连太后少帝都是如此的命运。更不用说那些无助的宫女们,这些夜宿宫中的凉州军将领们,将偌大一个长安宫室,简直当成了他们自家的后院一般。

不论是谁只要想进就进,想要谁陪就要谁。有少帝与太后的前车之鉴,没有人敢对他们稍加反抗,就是献帝也不敢。

凉州军能毒杀少帝,又凭什么不能毒杀献帝呢?此刻献帝却是对着并不了解的孙策硬了脖子。一来他想要为皇家争取一些颜面。二来,也想试试这个孙策的底线究竟如何。

至少,献帝坚信,孙策不会因为这几个人的人事任命而废了自己这个皇帝。

对于献帝前所未有的强硬,孙策果然只能是苦笑的摇头。看看有些站立不安的李儒,又将视线转回了献帝身上。李儒他们的治理凉州的决定早已是安排好的,孙策决不会改变。

凉州交给谁,也不如交到李儒、贾诩等人手中更让孙策放心。正想要开口,强迫献帝答应这条任命。生怕孙策发怒的钟繇连忙上前打起了圆场。

“皇上,总督大人,大家都且息怒!臣下倒是有一个主意,太仆韦端昔年曾为凉州刺史,他在凉州军民中亦颇有清贤名望,很是得民心。

臣以为不若依旧以韦太仆为凉州刺史,其余四位委屈一些,各任别驾、司马等职如何?”

虽说对这个爽朗的长辈也有几分好感,但不代表着就要在人事任命上对他让步。孙策正要出声拒绝,那边李儒与贾诩已经站出来。

异口同声的答应道:“钟御史眼光长远,所言甚是!皇上,臣等愿听从安排,即日就前往凉州赴任!”

不论是孙策还是献帝本还有所不满,见两人都同时答应,也都沉默了下来。孙策知道两位军师如此回答,必然有他们的道理。算来应该是不想因为他们的缘故,使江南军与献帝彻底翻脸之故。

不过就算如此安排,只要军权在自己人手中,那刺史韦端同样不过是个小号的傀儡而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一章马韩之争

原本还气愤难平的献帝听到李儒两人说,即日就会去凉州赴任,顿时也沉默了下来。阴沉的脸色表示他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想在孙策面前杀掉李儒他们,为皇家报仇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对无能为力的献帝来说,如今只想着让这些粗俗无礼的凉州人走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出现在眼前,引起心中深藏的痛苦才好。

对于凉州牧的归属,引起的一番突然而来的辩论,就这样戛然而止。

只有孙策却有些恨恨然道:“既如此,这一切就此决定下来,还请皇上早日将上面所议之事,向天下颁布!

还有许定,你们兄弟俩也帮皇上准备一番。过几日咱们就全部上船去金陵!”

话音未落,孙策向献帝稍一拱手。向着肃立的许褚打了个小心值守的眼色,已经转头向着殿外行去。

气哼哼的孙策边走还一边掂了一下怀里的包裹:“本想将这玉玺交出来给你长点面子。既然你不合作,那就还是暂时先寄存在我这里。假的也不给你用!

赝品又如何,那也是公谨用心琢磨出来的宝玉。放到后世,那也是汉朝的玉玺,是超级珍贵的古董,真正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啊!你不要留着我自己赏玩也好!”

就在洛阳的宫殿中,新的政令在刚刚安定下来的献帝‘审阅’过后。一道道确定下来。数日之间,向天下郡县传达旨意的使者带着皇命都已经出发。

当然这些使者如今都是由江南军精干的士卒担任。李儒等人在与主公商议过几次之后,也准备离开洛阳。

此时远在雍州的扶风城外,两方各五千余的骑兵,都是严阵以待的对峙着。

双方士卒装备都十分的简陋,虽然看来他们身上都没有江南军完整的骑兵装备。但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精干彪悍,杀气腾腾的样子,丝毫不输于天下任何精锐的士卒。

那即将到来的拼死厮杀,要夺走的仿佛不是他们的生命一般。此刻双方士卒的眼神却都落在阵前自家将军的身上。那武勇的将军就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必胜的信心来源。

靠近槐里城的一方,打着正是韩遂军的旗帜,为首的那员大将虽然坐在马上,看起来却是远比一般的骑士高壮的多。

没有包裹在衣物里的手臂上。到处都是块块坟起的肌肉,一看就知道其中蕴含着无人能敌的强悍力量。

他的一双长脚几乎拖到了地上,只是身上却穿着近似羌人的皮袍衣甲。手中拿着一杆儿臂粗细的木质长矛,整个人打扮的十分简单,却透出一股极为雄壮而夺目的男性力量。

他就是最近刚刚娶了韩遂的小女儿的金城名将阎行了。阎行是从韩遂第一次造反时,就跟着打天下的一员小校。凭着一身强悍的力量与敏锐的战斗本能,硬是在无数次的生死拼杀中活了下来。

在无数敌人死在了他的简陋的长矛之下后。他终于得到了韩遂的认可。成为了韩遂军第一勇将的同时,也做了韩遂的女婿。

同样也在雍凉一带的战场中闯下了‘阎杀星’的名头。没有谁会在无路可走之前,会想要与阎行作战。

因为对上阎行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活下一个。最可怕的是就算这些人战死,也都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阎行的强势使得韩遂在雍凉两州的话语权越来越大,甚至已经超越了本是雍州本地人氏的马家。

也正因为此,加上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与士卒的们争斗,逐渐积累的矛盾。让原本亲近的韩遂与马腾军终于在最近翻脸。

当然马家也是雍凉两州地面上,唯一不惧怕韩遂军的势力。这其中不但是因为马腾自己的武力强大,他马家还有一个最值得骄傲的子弟。

凉州人称做狮盔银铠玉面郎之称的锦马超。从马超十五岁跟着马腾出战后。大小数百战,与阎行一样也没有一次败仗。

与他交过手的敌人也都成了他的枪下亡魂。马家世代相传的枪法似乎在马超的手上再次复活,并焕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身为父亲的马腾也总是毫不吝啬的对人夸耀,儿子马超是有了先祖庇佑,才会有如此惊人的武艺。

他脸上那种骄傲的样子,只差没有说出自己的儿子是枪神转世了。

当然未尝一败的马超,也确实有让父亲引以为傲的资格。更何况马家还有在武力上几乎不输于马超,同样有着万夫不挡之勇的大将庞德,庞令明。

还有同样是少年英勇的另外两个儿子马休,马铁。马腾知道这两个儿子培养好了。又会是两个不差长子多少的勇将。所以每次出征,马腾都是亲自带着这两个儿子。

对他们磨炼的同时,更是小心翼翼的加以保护,免得有所损伤。

再加上刚刚加入军中,更加年少的侄儿马岱也是初露锋芒。这大将不少,兵力也不差多少。让心中不满的马腾有着充分的信心,与大哥韩遂决战一番。

虽然说之前双方并无化解不了的矛盾,但如今双方都明白,要争夺的就是一个雍凉两州的话语权而已。这一仗赢的一方,就是两州的土皇帝。输了的人就只能是乖乖的做老二了。

这一刻,做为双方先锋大将的阎行与马超都已经扎住了阵角。年青的马超心中是跃跃欲试的冲动。这不但是马家军与韩家军的对决,同样是新的雍凉两州第一将的对决。

一个是顶盔贯甲披挂整齐的玉面郎君,另一个却明显是不修边幅的黑脸邋遢壮汉。阎行原本不算黑的脸色对比起全身白亮的马超来说,那就如黑炭一般了。

两个打扮也是完全不同的人,终于对在了一起。更为年长一些的阎行上前,看着马超那一身闪亮的银色铠甲,感到有些刺眼。

双眼微眯,却只能是苦笑道:“孟起兄弟,这又是何苦呢?咱们两军半月之前还是如胶似膝的兄弟友军!就为几个狗屁不是的小卒子无端的争斗,就引得你我大军交战。

这未免也太过小题大做了吧!再说真打起来,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二章马超战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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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马超没有马上接话,并不想与马家翻脸相斗的阎行又耐心劝道:“孟起啊!要不为兄将那几个惹事的小崽子送给你,任你们马家处置如何?你我本是兄弟友军,还是莫要伤了和气为好哇!”

对阎行的示弱般的话语,斗志正高的马超心中只想着要打败阎行,做实这名符其实的雍凉第一将。..

感觉得阎行的气势已经处于了下风,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挑战机会。心中急切的马超,那里还想与这个必需要打败的目标转弯抹角的绕舌。

脸色一正,对着阎行直截了当的打断道:“得了,令明兄!什么如胶似膝,那就是个屁。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如此装傻吧!你我两军究竟为何而战,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之事。

小弟再不想多言,令明兄且接小弟三枪,你我且分个胜负出来再言其他!”

自己的一片好心被打断,同样在战阵上有着绝对自信的阎行,心中顿时火起,眼中闪现出一道精光。

“老子本想挽回一番,倒让你这小兔崽子看扁了!软言相劝反而还当老马怕了你这小马驹,不识好歹的小家伙,且看老子怎么驯你!”

见马超已经高举着银枪冲杀而来,阎行也不再多说,提矛迎上。

马超手中的枪乃是千锤百炼的软钢长枪,足有一丈长的枪身虽然十分的沉重。但在马超手中一枪刺出之时,枪尖上却是虎虎生风。

锐利着枪头闪耀着银光,直奔着阎行宽阔的胸膛而去,居然一开始就是全力以赴的杀招。

反怪行的矛却比马超的枪至少短了两尺,那矛柄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木料,硬度极强同时也极有韧性。两人枪矛相交,却是如同金铁相交一般,发出一声当啷巨响。双方的兵器都是崩飞开去。

这一回合的交手,看起来却似乎势均力敌的样子。双方身后的骑兵们,都是山呼海啸般的为自家的将军呐喊鼓噪起来。

仿佛哪一方叫的越响越卖力,自家将军就越有力量一般。

两将骑着的都是高大的西凉宝马。奔行起来飞快无比。转眼就是交马二三十回合。在外围观战的士卒们看来,两人似乎是战成了平手。

可是战阵经验老道的阎行,却是已经探出双方的优劣。

心中暗自惊奇:“这马孟起,果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小小年纪不但手中枪法了得,居然还有着一身不输于老子的力气。

如今老子的兵器远比他的短上不少,交手时就要付出更多的力量与精力去抵挡这小子的远远就发起的攻击。

短短数十招里没有大的影响,但过招时间一久。所耗的力气积累起来就十分可观了。

乃乃的,这小子看来要小心应付。不要大意之下反被这小子打败,坏了老子一世英雄的名头!”

老谋深算的阎行深感马超是个劲敌,手中的攻击立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对马超的攻势更是防御的滴水不漏。

感到阎行的退缩,正全力出击的马超更是心中一喜:“这家伙,徒有虚名啊!这才几十招,就吃不住了,他以往称雄雍凉。那是没有遇上我锦马超的缘故!今日就要他现形。”

抱着痛打落水狗心情,马超的每一枪刺出时更是加了一分的力气,只想要迅速消耗掉阎行的力量。只有用尽可能少的招数将他挑落马下。才能显得出他锦马超,飞将军的过人手段。…,

本是相差不远的对手,在阎行的有意退让之下,却渐渐成了马超主攻,阎行防御的一边倒的形态。阎行一方士卒的呼喊声也渐渐的沉寂了下去,这时候谁也能看出场中谁更占优势了。

专心交战两人却只盯着对手,根本关注不到外围的动静。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向着对方靠近。交手之后回马的距离越来越短,回头的再战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到最后干脆就在原地转着圈,面对面的直接交手起来。

叮当声中。转眼又是数十招势大力沉的枪矛交击。两人对面之后,却是让阎行爆起反攻开来。到这时,马超才有些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原本较长的枪身,却在小范围之内的交战中,感觉运转更不方便。阎行的短矛攻出三招,他手中的钢枪却只来得及变化攻出两招。

这接下来的数十招交手之后。反而变成了马超自己被阎行压着猛攻。先前占据的优势完全丧失,马超顿时感到了阎行的狠辣之处。

心中暗暗叫苦,只是这时再想要跳出战圈,好不容易诱得马超近身的阎行,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将要到手的猎物。

眼见马超想走,阎行手中的短矛攻势更加的凌厉。呜呜声里尖锐的矛尖如影随行,每一次刺出的矛头都是决然向着马超的要害处刺去。

只要马超被刺中一矛,在阎行强大的力量下,马超必然会是重伤的下场。

近百招的苦苦招架下来,双方士卒的呼喊声依旧如此澎湃。只不过喊叫的人,却是换了一个方向,喝彩声响亮的变成了阎行一方。

马超头上银色的狮盔之下,一张原本白玉般的俊脸已经是涨红了起来。滚滚的汗水沿着他的脸颊不断的流下,马超第一次感到头上漂亮的狮盔是如此的沉重。

这一轮防守为主的交战,却是比起方才主攻时吃力的太多。马超终于明白,自己算是落入了阎行的算计,心中对阎行的老练是既佩服又痛恨。

眼见再坚持下去,连全身而退的可能都没有了。同样身经百战的马超心中也是发狠,准备来个拼死一击。

“就算老子受了重伤,也不能让你这阎杀星好过!身后的五千骑兵,可是我马家绝大多数的精锐了。

要是垮在了这里,那可是要折损大半,马家就再无称霸雍凉的战力了。不行,必需要与这阎杀星来个两败俱伤方可。

再说两败俱伤之后,也不算分出了胜负吧!没了胜负,就不能说谁是雍凉第一勇将!倒是要瞧瞧,我与这阎杀星谁才是最狠的!”

马超的决心一下,手中的钢枪虚晃两招后,立刻就全力的反击了出去。阎行没料到这才没过百招,这马超居然看到处于劣势,没有翻身的机会,就能当机立断的进行决战。

稍稍楞了一下,手中的矛急忙运转了一个角度挡在了身前。

霎那间交手的两人都是大喝一声,一身的蛮力全部爆发出来。阎行的矛杆虽然韧性极好,在这当世两大勇将的狂猛力量不断的交击之下,早已有了裂纹。

加之马超这最后一枪又是逼得阎行也是全力出击,在惊人的裂裂声里,阎行手中的矛杆迅速的变得弯曲。到了一个极限之后,啪的一声巨大的裂响,整根矛杆完全断成了两段。

从马超爆出最后一击,到阎行的矛杆断开不过是瞬间的事情。马超一招没有刺到阎行,却是意外的毁掉了阎行的兵器,心中顿时大喜。…,

对原本势均力敌的双方来说,有兵器与没兵器的对战,胜负还能有什么悬念呢!要是连空手的阎行也杀不掉,马超自己都会找个马屁-股去撞死,更不要说是被他人嘲笑了。

喜出望外的马超手中的钢枪不及回撤,反而更是加了一把力气。手掌向后一滑,握在了枪身最后的尾部,再次全力刺了出去。这一下没有兵器格挡的阎行,必然会被马超的一枪刺个对穿。

两人间的形势变化太快,原本高喝着为阎行助威的韩遂军士卒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许多人眼里看着自家的阎将军陷入了绝境,嘴里收声不及,还在高呼着:“好啊!好!阎将军威武!打败马家军!”

对年少气盛的马超毫不留情的攻击手段,阎行心中的怒火也是沸腾到了极点。原本还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有些留手的想法在马超全力的夺命攻势下,终于烟消云散。

就在马超的钢枪在瞬息之间已经到了阎行的身前之时,阎行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无波的样子。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他真正的怒了,而他面前的敌人在他眼中已经可以算是死人了。

锋利的枪尖直刺阎行坟起如小山强壮胸膛,在只剩下间不容发的距离时,阎行那粗壮的腰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侧倾倒旋转起来。

就在侧倒的同时,阎行两手稍一用力,原本断裂的矛杆立即分成了两截。左右手分别拿着两截矛杆,反倒是成了两根三尺有余的粗大短棍。

尤其是他的左手所执那一枝短棍上,还带着锋利的矛头。要是凭着阎行的强大力量,捅到人身上同样能轻易要了敌人的性命。

眼见阎行突然闪避开来,马超全力出击的钢枪根本不及收手。闪亮的枪尖带着一股寒风,恰好擦过阎行不及完全闪过的肩膀,立即在他强壮的肩头犁出一道深深的血槽。

激射而出的一片血雨中,受到重创的阎行‘啊’的痛叫一声。

眼光闪动中深知战机稍纵即逝的阎行,右手短棍立即向着掠过眼前的枪杆,砸出了一下全力的重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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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痛打落水狗

必杀的一枪落空,马超大惊之下正在全力收回的枪身,马上被远远的震了开去。几乎是在肩头中枪的同一时候,阎行左手的矛头,如毒蛇般的突起,向着马超英俊的面庞直插了下去。

相貌雄壮的阎行可不会对长在别人的白皙俊脸,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情。至于方才所说的双方相处如胶似膝的情谊,更是早已被马超的一番夺命的攻击冲到了脑后。

这样一个必杀的局势,居然能被阎行强行化解,反而进行了雷霆般迅猛的反击。这让马超的俊脸几乎变得墨黑,眼见那锋利的矛头夹着大片的血水,在眼中迅速的放大。

方才出枪时用力过猛,使得身体前倾而失去了平衡的马超马上判断出,自己根本无法避而躲过阎行这必杀的一矛。心中惊叹之下,突然放松了胯下夹紧的马身。

没有了马背上的附着力,让马超整个人立即掉下马,向着地面摔去。若是真的掉下地,就算不摔死当场,只怕也会被战马跟上的马蹄踏成重伤。

对马超在马背上灵活的闪避功夫,左手一矛刺空的阎行只是嘴角一扯,眼中闪过一丝的轻蔑。

右手的短棍迅猛跟上,挥舞中叭叭连声沉闷的重响,次次都敲击在马超刚刚脱离了马背的强壮身躯上。

如此势大力沉的打击,再强壮的人也承受不起。还在半空中的马超一口口鲜血登时喷出,将座下白马的肩颈之间都染成了鲜红。

马超分明听到自己背上,至少也被这几下重击敲断了数条骨头。剧烈的疼痛几乎瞬间让马超晕了过去,但他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他却明白,此时绝不能晕去。

晕了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已经暴怒起来的阎行手下绝不会再留一点情面。马超重重的咬了一下自己舌尖,口中传来的巨痛稍稍的抵消了头脑中的昏沉。

整个人藏到了马下,双脚死死的夹紧了马腹,让神骏的战马带着自己向本阵逃去。

心中却是苦涩不已:“这阎杀星竟然如此狡诈。实乃可恨之极!他根本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今日马家军必然完了!居然会败在我的手上,太大意了哇!

早知这阎杀星厉害到如此地步,就应当带庞令明同来压阵才是。唉。我好悔啊!”

看到马超仗着骑术精湛,掩迹而逃,本想再刺上马超一矛的阎行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超的战马逃远。

重重的打回了几棍,让阎行心中稍稍出了些气。他当然知道,马超挨了自己全力的三棍,没有几个月的休养,别想再上战场。

刚刚想大笑三声。但肩头传来的巨痛让他再次扯动了一下嘴角。闷嗯一声,转头看了一下肩头还在喷血的巨大伤口,再次暴怒起来。打了这么多年仗,他阎行还是第一次受了如此重的伤。

冰冷的眼神向着对方已经乱了马脚的马家军看去。右手中的断矛高高举起,狂吼一声:“凉州儿郎,随本将杀敌!干死他们!”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阎行当然不会蠢到放过这些马家的精兵。消灭了他们,马超就算是还能恢复起来也没有了能与韩遂军一战的部下。马家注定要从雍凉两州的地面上抹去了。

在韩遂军狂叫着:“将军威武!将军才是雍凉第一将!杀光马家军!”

士气高昂的冲杀出来之时,马超的亲兵队终于接到了几乎陷入了昏迷的马超。根本不加停留的转身向着来路逃去。…,

那五千混乱的骑士根本没有人再去看上一眼,生或死也只能由他们自求多福了。抛下这些人。至少能给韩遂军造成一定的阻碍。

亲兵队的责任只是救回将军而已,士卒死了再多,也与他们无关。

没有了主将指挥的马家军,轻易的就被阎杀星带着的骑兵们分割包围起来。五千人马只有见机得快的千余人逃了回去,其余不是当场被杀就是乖乖的做了韩遂军的俘虏。

一场一边倒的战斗转眼过去,阎行停下马来,将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认真包扎了一番。晃了晃因流血过多而有些晕沉脑袋,看看正在收拾战场的士卒。

高声喝叫道:“兄弟们!你们受够了那些娘们般的马家军吗?”

听到将军的呼喊,所有韩遂军的士卒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眼带崇敬的回应道:“将军威武。我们要跟着将军干翻那些废物马家军!”

对士气高涨的士卒们的表现,阎行满意的点头:“好!留下五百人收拾战场,看押俘虏马匹,其他人跟着老子去痛打落水狗!今日咱们要让马家军从雍凉两州除名!”

士卒们更是兴奋的狂叫起来。刚才杀的如此痛快淋漓,马上又可以跟着将军消灭更多的敌人,谁会不战意高昂。方才单边倒的战斗。多数人还没有砍过瘾呢!

韩夫人派来护卫阎行的小校,担心的看了看阎行肩头厚厚的包扎。

恭敬的劝道:“将军,那马超不过是徒有虚名,还是等将军养好了伤,再慢慢收拾他们马家军吧!不然若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属下无法回去与老将军与少夫人交待!”

对这个忠心耿耿的卫士的劝告,阎行当然不会生气。而是伸手从马背上摘下一个酒囊,大大的灌了一口囊中的烈酒。解渴的酒水入喉,让阎行的心情更是愉快。

“啊!真他娘的爽快!小韩兄弟,你放心!本将会小心的,如今马超已败于我手,马家军必定已无战心。如今咱们好不容易歼灭了他们大半的骑卒,正是趁势消灭他们主力的好时机。

你要知道,战场上机不可失啊!马腾与他的主力离此最多不过二十里,只要兄弟们努力冲杀一番,就能为岳父扫平一方敌对势力。

没有了马家的掣肘,整个雍凉两州将会在以后完全的落入咱们手中。若是今日不趁势掩杀,灭其主力,等马家军回过气来,咱们可是要费上更多的手脚了。

你也不忍让兄弟们白白的去死吧!此时赶去,正是他们的败兵回到大营,全军混乱之时。

好啦,韩小兄弟!我知你是一片好意,不过你也不必再做犹豫!最多本将答应你不再出手,看着兄弟们冲杀就是!

如此总能让你向你家小姐交待了吧!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四章韩遂的应对

那小校是韩家的亲信,也是韩遂给女儿陪嫁的卫士队长。他本是久经战阵之人,当然明白将军方才所言,正是兵法中乘胜追击的要诀。

他也不想让自家的勇士们,付出了许多的人命与鲜血后,再错失如此好的战机。但将军夫人交待下来的任务,他又不能不小心行事。

看着阎行已经包扎妥当的伤口,小校思索片刻终于咬牙点头:“将军你已重伤,切不可再战!最多让末将代将军冲杀一场就是!”

阎行哑然失笑道:“好你个臭小子,原来是你自己手痒了!嘿嘿,你这是要抢老子大功吗?哈哈!行,抢就抢吧,老子也不差那点功劳!

兄弟们,咱们出发!打马腾那个养不熟的龟儿子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消灭了马家军,本将代韩将军许诺,回城之后人人皆有重赏!

要钱的给钱,要娘们的给娘们,要是想升官的同样论功行赏!”

“喔,喔!将军英明!将军威武!”

“跟着阎将军吃香喝辣的,还有女人耍,这仗打的就是痛快!”

“将军放心,小的们定将那些娘娘腔的马家军们打出屎来!噢!”

阎行的一句鼓动,让原本就高涨的士气几乎冲翻了天上的白云。对这些土匪般的士卒,跟他们讲什么长篇大论的大道理,他们也许屁都不会放一个出来。

但要有金钱美女加高官,那他们就会如同打了激素的雄鸡,嗷嗷的叫唤个不停。阎行无疑是十分了解自己的部曲,所承诺的正是他们最想要的奖赏。

被奖赏刺激得头脸涨红的四千多骑韩遂军骑兵,向着一个时辰前,马家军败军逃走的方向轰隆隆的追了下去。

在他们身后,追随着的是五百受命留守打扫战场的士卒们,无奈且羡慕之极的目光。

正如阎行所料,此时。十五里外的官道大路上已经乱成了一团。马腾本端坐马上,与几个子侄谈笑风生的跟着大军,看着沿路熟悉的风景,悠闲的向着扶风城前进。

扶风城里可是有马家的老宅子!有战无不胜的长子马超带着五千精锐。在前方做开路先锋。中军足有八千余士卒,又是大将如云,马腾对打败韩遂这个大哥可没有丝毫的担心。

“也许此时超儿已经占领了扶风城吧!自己的老家,乡亲们总是会欢迎老马家打回来的!”

正当马腾看着远远的山头,他知道转过前方那山嘴,就能看到扶风城的城楼了。

回乡的感觉,让马腾有些神游物外之时。前队突然变得混乱起来。片刻之后,数骑伤痕累累的骑兵飞快的冲到了眼前。一个满脸是血的士卒滚落下马,扑到马腾面前。

士卒正是马超的一个卫士,他带着哭声禀报道:“将军!少将军,少将军战败了。少将军遇上韩遂军前锋,一场力战,却是败于那阎杀星之手!少将军,他!他...!”

“什么?超儿他。他怎么样了?”

士卒的禀报让马腾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消息。如果马超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幸,马家军至少就损失了一半的战力。

可是他不得不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近万大军如今可都是看着自己这个主将呢。

那士卒有些哽咽着终于说出了最后的消息:“少将军他受了重伤,已经晕了过去,队率他们正护着少将军向这里赶!”…,

“只是重伤吗?唔!混帐,说话就不能爽利些吗?来人,让郎中速做准备,救治少将军与受伤的士卒!庞德何在!”

本在后队压阵的庞德正好提刀赶来,洪亮的声音远远的应道:“将军!属下来也!”

身经百战的马腾,已经恢复了镇定,看着迅速起来的庞德满意道:“令明。你去前军下令全军停止行进,就地防御待命,尽量收拢我军败兵。

令明要安排士卒们小心提防,本将担心那阎杀星会跟着败军杀来,冲击我军的队伍。如今超儿重伤,马家军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庞德轻松提起自己手中近七十斤的玄铁战刀。有些淡金色的脸庞肃然道:“将军只管放心!前军有属下在,那阎杀星不来则已。他若是敢来,就让他尝尝属下的玄铁刀!”

对庞德过人的战力,马腾当然是十分信任的。不过还是叮嘱道:“那阎杀星居然能打败了超儿,他的实力着实不弱,令明也要小心应付才是!我军切不可再败了!”

看着庞德匆匆向前的背影,马腾揪紧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些。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直到随军郎中将马超的伤势作了处置。知道马超并无性命之忧,这才将马超喂下了灵效的伤药送走之后。那预料中的韩遂军的追击却始终没有来到。

左等右等,直到半个时辰后,败散的士卒都已收拢,他们的身后却并无追兵前来。疑惑的马腾招来马超的卫士队率,这才知道马超在受伤之前同样是重创了阎行。

立刻放下一片担心,马腾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那阎杀星本是个屠夫,我说他今日怎么改了脾气,不来个乘胜追击呢!不愧是我家虎儿,果然不差那阎杀星什么。

传令,且收兵退守陈仓,待少将军的伤情恢复了再与阎杀星算帐!哼哼,下回,本将要亲自去会会这个阎杀星!就不信除去了他,韩遂还有何人能用!”

接到中军传来的撤退命令,同样严阵以待的等了半天的庞德,只能郁闷的下令士卒们撤退。自己却先行向着中军赶来,这才知道阎行同样受了重伤一定不会来了。

听到马腾的话,庞德不由得有些失望:“咦,这龟儿子的阎杀星,居然不敢来了!老子还想要舀他试试俺的玄铁刀呢,真是个混帐东西!”

马腾笑道:“令明不必心急,超儿的仇咱们定然要报。那阎杀星老夫也不会放过他的!”

马休护送着马超先行离开,马铁、马岱都是对马腾的话深以为然。敢打伤马家英雄的老大,这个阎杀星已经是众人眼中必杀的目标了。

只是让众人愤慨的是,才刚刚放松下来。那已经受了重伤的阎行却带着韩遂的骑兵杀来了,后队没有大将坐镇,在猛冲的韩遂军攻击下,几乎是瞬间就土崩瓦解。

急于逃命的后军,比冲杀的韩遂军还要拼命的冲入了中军的队列。在马腾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精锐的马家军顷刻间就乱成了一团。

近万大军被四千韩遂骑兵,如驱牛赶羊一般的杀了个落花流水。军心已经丧,任马腾等人再如何约束士卒,想要组织起象样的抵抗,也只能是徒劳奈何。

混乱的大军裹挟着所有人向前逃去,此时原本还算宽阔的官道也突然显得窄小了。就连极力想要向回杀去,以求将功赎罪的庞德也只能放弃最后的努力。…,

当马腾父子等人终于艰难的退到陈仓城中之时,近万大军仅只剩下三千余人。大获全胜的阎行手中只有骑兵,这一次却是真正的没有追击到底。

加上大量的俘虏与缴获的物资,让他也不敢再继续冒险。若是一个不好,被马腾打了个反击,反而会将先前的战果赔了出去。明智的阎行直接回军,押送了五千余俘虏请功去了。

就在阎行撤军数日之后,正在城中的县衙内长吁短叹的马腾,却是迎来了让人又惊又喜的朝廷使命。深感力不从心的马腾只是略微思索,立即接下了招安的圣旨。

并向前来传旨的使命表示,会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停当,举家迁去金陵。从此安心的做大汉朝廷的顺民,当晚心情大畅的马腾在陈仓县衙中大摆筵席,招待使者。

宾主尽欢之后,马腾亲自将朝廷的使者送回驿馆。却没有人看到,那几个精悍的使者进入驿馆没过多久。就有一只全身雪白的鸟儿从驿馆的后院飞出,趁着夜色直接向东飞去了。

让马腾与马超意想不到的是,当打败了马家军,刚刚一家独大的韩遂还不曾高兴两天。就有绝密的小道消息传了出来。在听说了马腾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之后,韩遂很是大吃一惊。

当即招集了所有重要的属下,对雍凉两州的未来进行商议。

一众属下都是士气高昂,刚刚击败了锦马超,让所有将士们都信心高涨。加上过惯了自由的日子,都强烈要求主公韩遂,继续坚持一直以来称霸两州的宏图大业。

议事厅中众人的喧闹声几乎掀翻了屋顶,只有肩上还包扎伤口的阎行默不作声的立在一边,独自想着心思。见众人都是众口一辞的要坚持独立,却没有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韩遂终于有些不耐的吼了起来:“行了,行了!都给本将滚了出去!令明且留下!为父有话问你!”

对于这个机灵过人的女婿的意见,韩遂从来都是最为看重的。

见主公已经沉下脸来赶人,众人都是一哄而散。转眼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翁婿两人。

“彦明,你方才默不做声,所虑为何?”

“岳父大人,小婿方才却是在思忖岳父大人所忧之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五章阎行算计马家

对女婿的回答,韩遂一楞,立即哑然而笑:“你小子!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从小未曾入过学堂,大字不识一筐,却偏偏总是能猜到为父所想。还真是个机灵的家伙!

不过也正是如此,老夫才会看重于你。先前强要你入赘我韩家!你可曾怨恨于我呢?”

对韩遂如此直白的试探,做人也算是八面玲珑的阎行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不过是向多疑的韩遂,再一次表忠心而已:“岳父大人言重了,当初小婿年少也是蒙岳父大人的收留,才有今日的阎行。小婿这条命亦是岳父大人所给,又怎敢抱怨什么。

再说金娘对小婿也是爱护有加,小婿对岳父大人感谢也来不及,怎会有所怨恨呢!”

金娘也正是韩遂的小女儿的名字,她奉父亲之命‘娶’了阎行之后。对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倒也是爱护有加,让阎行很是对她有种贴心的感觉。

听到阎行痛并快乐的回答,韩遂这才满意的大笑起来:“好,好小子,算你还是个有良心之人。为父从小就十分的看重于你的本事,如今你入了我韩家,更是拿你当做半子看待。

想我韩家上下并无出色的子弟,将来这雍凉两州,还是要交托在你的手上啊!”

看阎行有些震惊,韩遂摆手阻止他的辩解道:“呵呵!你不必多言,为父纵横雍凉两州二十年,与朝廷斗,与官兵斗,与胡人斗,与本地其他的官绅势力斗了一辈子。

甚么阴谋诡计也都见过,什么事情也都看的明白了。再说韩家这几个纨绔子弟,让他们为非作歹的本事不小。若是让他们上阵厮杀,或是与朝廷交涉那是根本上不了台面的。

这些年,若非是彦明你帮为父撑着。我韩家早就被马家给吞了。为父年纪越来越大,对这些争斗之事,也已经厌倦之极。

不将这些部曲交给你这个儿子,难道还要将自己的下半辈子的安危。交到这些不成器的纨绔子弟手中吗?好了!这些话以后有闲之时再说,你且说说,你以为为父是如何想的。”

被韩遂阻止,阎行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小婿以为,如今那江南军占了京畿,立即就将献帝迁向了金陵。虽然说他们借口要重建洛阳,但这只是它们的缓兵之计而已。

他们的主公定然是个深谋远虑之人。小婿最近也听到一些关于江南军的传言。故而派人详细打听了一番。有人说他们是天上下来的天兵附体,人人皆能刀枪不入。

虽说这只是乡民们的谣传,但小婿看他们以往的攻城掠地,从来不曾有过败绩。打下了偌大的一个江南,甚至连士卒的损伤也是极少。

相比来说,岳父大人以为,凭我军部曲之战力,能让士卒们无恙无伤的横扫江南吗?”

听到阎行的实话实说。让韩遂有些郁闷的低声道:“那倒也只是外人无知,夸大的说法。或者只是他们打了些许胜仗,对手太弱或者是投降了。他们的伤亡才会少些吧!

不过也不对,就算那刘繇初到扬州,仓促间实力太弱。那刘表终究是在荆州经营了数年,手下更是兵多将广。他那十万大军据说皆是精锐之师,可不是咱们不到五万的杂兵所能比的。

再说江南军又是强攻取胜,看来还真是彦明所说还真是有些道理了。”

对于造反起家的韩遂来说,时刻关注外界的动静那是必不可少的。虽然献帝只是李傕等人手中的傀儡,可谁知道被李傕等人控制的朝廷,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派出大军来剿灭反叛的雍州呢?…,

至于孙策平江南这样的大事,韩遂当然也是十分关注。过了这么久。其中的详细情形自然也是打听的一清二楚。阎行只是稍一提起,老奸巨滑的韩遂立即就能明白其中的厉害。

韩遂的眼神顿时有些复杂的看向自己依重的女婿,本来还想着让女婿坐上自己的位置,自己则退居幕后做个逍遥的土皇帝。今日突然比较了一番,看来这点愿望也是悬了。

“这,彦明。这如何是好?难道为父打拼了这些年,就全都白费了!”

阎行却是并不愿在韩遂这个岳父面前,转弯抹角:“岳父大人,其实你留下小婿之时,心中早已有所明断,不过不愿细细思量罢了!

想必今日岳父大人应当也已经接到急报,京畿的凉州骑兵尽灭,李傕等人亦是悬首洛阳城门之上吧。还有据说李儒、贾诩、徐荣、张绣将要入主凉州。

这四人中有名将,有智谋超群之士。若是他们一来,凉州还有咱们插手的余地吗?”

对这四个在凉州人中如雷贯耳的名字,这两年主要在凉州活动的韩遂当然也不会陌生。

“彦明,以你的本事,对付他们其中的张绣、徐荣当无大碍吧!”

对韩遂的问话,阎行十分耐心的回答道:“岳父大人,张绣,徐荣皆是称雄凉州十余年的名将,定非徒有虚名之辈。若只是一人,小婿或者能有一战之力,两人同来,只怕...!”

阎行的话并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清楚。何况还有机智谋略根本不是韩遂军的那些文士所能比拟的两大谋主,阎行更是没有支撑下去的把握。

正如韩遂所说的,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啊!阎行虽然对自己的才智武力十分自信。但也决不认为自己一人,就算加上一个韩遂就能对抗了凉州四大名人。

“那!难道就此放弃雍凉两州?真是混帐,他马家都已经被我军打的落花流水,却偏偏能得到朝廷的招揽。难道那江南的孙伯符就看不到彦明你比那马家小子更武勇吗?”

早已明白岳父想要说什么的阎行却是毫不气恼:“岳父大人,咱们打败了马家军不过是十余日之前,又不曾有人特意向朝廷禀报此等战事。

朝廷远在洛阳,如今更是迁往金陵。数千里之遥,一时不差也是常事。不过若是咱们主动向朝廷禀明此间情况,再上表向朝廷求官。你说朝廷会不会将西域长史府,从马家手里转交给咱们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六章马阎定楼兰

对于已经是手下败将的马家,阎行对他们算计起来,心中是毫无阻碍。出手抢他们家的官位,那不过是再为自己收取些战利品而已。

一番话却是让韩遂的眼睛一亮:“唔!彦明所言有理,如今献帝新入江南军之手。就算那孙伯符再强势,必然也会笼络天下诸候,以安抚他人与之争雄之心。

若是咱们最先上表恭贺,并表示臣服,必能得到大大的封赏。想当年,那徐州的陶谦老儿就是如此行事,这才捡得了个徐州牧的实权。对,就应如此行事!”

下了决定的韩遂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抚弄了几下已经花白的半尺胡须。

阎行自然不是失时机的送上几句马屁:“岳父大人果然深谋远虑,小婿佩服之极!不过若是咱们也投靠朝廷,那城中所虏的马家族人看来暂时杀不得了。

将来大家还是同朝为官,不如干脆将他们都送还了马腾!如此不但岳父大人,能在州郡之中得个以得报怨的善名,还能在马家落得个人情!”

对深得自己心意的女婿提议,此时心情大好的韩遂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事情。

“唔,彦明所言极是,理当如此!不过马家的人先不急着放走。依为父之见还是等朝廷的任命下来之后,再做处置!若是朝廷的赏赐能让咱们满意,咱们就放人!若是不行,嘿嘿!”

“是,岳父大人英明!不过如今雍凉暂时无事,小婿想以上表使者的名义,亲自前往金陵。去见一见那皇帝与迅速崛起的江南总督!

只有看过他们,小婿才能真正决断我韩家军将来对朝廷的立场!”

听到阎行想去金陵,韩遂顿时一惊,眼中闪过一道疑惑的眼神。

打量了阎行一番,左思右想片刻之后才犹疑的说道:“嗯!你去也好,想必那孙伯符再蠢。也不会对咱们派出示好的使者,做些自绝后路之事。

他们江南军如今初掌朝廷,天下众多的诸候与世家,都明里暗里的看着他们呢!”

扶风城阴暗湿冷的府衙大牢中。关押着马氏家族老小百余口。他们都已知道,韩遂已经下令在近日全部处斩马家全族,以报复马腾背叛结义兄弟的恶行。

在这种忠义为先的年代,韩遂就算杀光了马氏一族,也没有人会说他一句不是。

本已绝望且惴惴不安等死的马家众人,却是因为这次韩遂方面意外的争官,再没有象历史上一般的全族被屠杀殆尽。这也算是马家投靠江南军所掌的朝廷后。意外得到的改变了。

半年之后,被马腾带到金陵时还身受重伤的马超,在孙策的特别关注下。通过江南军医护营的精心调治后,终于完全恢复了健康。这恢复可不是表面上的恢复。

原本很是严重的内伤,在两位医圣、医神眼里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这也使得日后导致马超英年早逝的暗伤,被完全根治。

不过遭受了一次彻头彻尾的狠狠打击,这让原本自认为是常胜将军。打遍雍凉无敌手而轻狂到几乎没边的马超,在心态上完全成熟起来。

在他临行前与周仓等人偶尔的切磋。也让他终于认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真理。就算是只靠着力量取胜的周仓,也不是刚刚伤愈的马超所能轻取的。更不用说张飞。赵云,孙策等人。

当马超带着三千重新培训过的马家军,从金陵出发一路向西,前往楼兰上任时。马腾也被献帝特旨征为卫尉,负责京城的防卫。以马超为偏将军,封都亭侯,兼任西域长史。…,

任马家人打破头也没有想到的是,马超出征时身边却是多了一个副史。正是当初打伤了他的韩遂军主将阎行。他带着同样培训过的两千韩家骑兵,乖乖的做了马超的副职。

对时局十分关注的阎行,当然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当他在数月前到达金陵时。并没有马上去见皇帝。而是先去了城东同样新建的江南总督府,递上了韩遂亲笔所写的拜帖。

韩遂帖中的内容,立刻让正寻找能稍稍牵制马超的合适人选的孙策,大喜过望。

即刻召见了有些受宠若惊的阎行,双方经过一下午,深刻而深入的交谈过后。阎行终于是对孙策心服口服。并且心甘情愿的做了手下败将马超的副手,同去驻守西域。

当马超见到阎行这个心目中曾经最大的敌手,突然出现在金陵城外,那西征的宽阔校场之上时,当场就十分的震惊。

待他看到皇帝颁下的圣旨与盖着江南总督大印的军令,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即成的事实。

但心中的郁闷却让双方的五千兵马,泾渭分明的行进。直到先后到达楼兰城之时,在离城三十里外的湖水边,突然遇到了一群数十名的骑士拦截。

手中兵马众多的马超,当然不会担心这些人是来攻击自己的大军。除非是犯傻了,没有人会以为自己在马背上,还能以一敌百的。

果然一个高大壮实的西域人,身穿干净整洁的楼兰骑装。很快就被前锋士卒带到了马超面前。本在后面跟随的阎行也察觉前方的异样,催马赶了上来。

那金发碧眼的西域壮汉,上来就向马超行了一个胡人欢迎的礼节:“尊敬的汉人将军,在下名叫童格罗迦!在楼兰国中算是,算是骑兵都尉的官衔吧!”

马超与阎行第一次对望一眼,立即有些尴尬的转开了视线。但两人脸上却都显出了笑容。这童格罗迦正是孙策在他们临行前交待的楼兰国中的接应联系人。

想不到这个本地人却如此热情,出城三十里外迎接大军。见楼兰军如此热情,两人都微微的松一口气。出征前,主公所交待的要小心西域各国对汉人的敌视态度。看来情况并不算严重。

身为主将的马超也想要与这西域人打好关系,微笑道:“童格罗迦将军,你已经被我汉室朝廷特旨册封为安西将军!本将可是要恭喜你,待回城之后你可要请本将痛饮三杯葡萄美酒啊!”

那西域汉子一楞,连忙拜谢一番。从不入流的都尉直升六品将军,那是大大的升官了。这也正是他亲近、投靠汉朝的目的。只是他却并没有显示出升官后欣喜若狂的样子。

他接下来的话,却让马超两人重又紧张起来:“两位将军!你们率大军前来楼兰的消息早已传遍西域。匈奴王庭更是派出了一万大军与乌孙为主的西域各国势力联合起来。

各方组成了数万人马的反汉大军,想要攻击汉军,将汉室势力完全逐出西域。

末将事先探听到了消息,就一直派人打探着将军的行程,幸好在这楼兰城外先见到了将军。两位将军要小心防备啊!”

有心投靠汉人的童格罗迦,将自己得到的消息报告了刚刚到达的江南军。马超等人却不知道,这童格罗迦之前已经与属下商议后做出了决断,同时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反正楼兰王也已经知道我们这群人,亲近汉人的事实。今日甚至已经下令楼兰将军全国捉舀于我。若不是宫中有线人,提前通知了一声,如今我与手下兄弟们只怕都已经人头落地了。

如果汉军不能在楼兰站住脚,我也只能与兄弟们流亡汉地,度过余生了!

智者们所说的没错,要想得到国王权杖上的宝石,就要拼了命去夺取。不拼搏一次,凭我这低微的官位,根本得不到楼兰国最美丽的公主啊!”

接到密报的马超、阎行兵力不足,只能消除彼此的成见。当即携手在童格罗迦的部曲配合之下,轻易的攻陷了楼兰城。

并在楼兰城中安排下了空城计。将数万杀来的匈奴与乌孙骑兵,放了一部分进入城中。

随即利用配备的五千架强弩,配合着大量火油引发的烈火屠杀了干干净净。弩箭连绵的发射声与人类中箭后的惨叫,战马在火焰中痛苦的嘶鸣,在并不算太大的楼兰城中整整响了一夜。

有马超与阎行两名勇将分头全力冲杀之下,再悍勇的匈奴人,也根本没有人是两人一合的对手。再次成为兄弟的马家军与韩遂军骑兵,都是士气高昂杀起异族敌人来。

双方联手趁着烟火,向着中伏大乱的西域联军杀去。只付出了三百余人阵亡的轻微代价,就使得近万匈奴与乌孙人永远的倒下,狠狠的打击了西域的各方反对势力。

第二日,当迟到的太阳再次从东方懒洋洋的升起之时。

城中的百姓在新任楼兰国王,童格罗迦统率的部曲指挥下。帮助江南军打扫战场时,才看到那遍地还在流淌的血水,无数的插满箭支的人马,那焦黑的尸体几乎将整个城市都淹没了。

当日正是建安二年的三月初三,被杀得胆寒的西域人,称这一晚为西域火屠之夜。被马超、阎行所部强悍的杀伤力震慑的西域人,再也没有人想要做那些与江南军正面对抗的蠢事。

而身为主将的马超与阎行,更是坐实了锦屠夫与阎杀星的名头。过万西域勇士的死亡,也为两人平复西域的混乱局面开了一个好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七章温情

本就地广人稀的西域,众多的人口小国,根本禁不起以连弩武装起来的马阎两军,铁血无情的屠戮。对江南军来说,不顺从就灭亡,这是西域各国唯一的出路。

两个原本还有些不对付的西域主将,却因为这一场大战,终于消除了以往的隔阂。

当初生死相争的仇敌,更在之后的一次又一次剿灭小股乱兵的战斗中,生出惺惺相惜之意,最后居然结成了一生最好的战友。这是连孙策也不料到的。

~~~~~~~~

就在对各地调整的圣旨全部都下达数日之后。洛阳全城中的军民都在江南军的号令中,开始行动起来。有的忙于加入重建王城的装备工作,清理倒塌的宫室、官衙。

有些忙着皇上暂时的搬迁,为江南军修建各条必须的道路。

而难得悠闲下来的孙策则带着卫士们,陪着随行的两位爱妻,逛起了洛阳城。虽然这些年不断的战火洗礼,到处是战事痕迹的洛阳显得无比的残破、荒废。

但王都的格局在那里,巨大的王城配合着周围的山水风景,总有些可看之处。对古都景色的向往已久的孙策,又怎么舍得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再说秋高气爽之时携美同游古城,也算是一件赏心乐事。就算只是为了陪陪两位爱妻,也值得在这城中一游了。美人比花娇艳的容颜,映衬着历史厚重的古城,让人更是生出几分感慨。

古都虽然残破,在城中的百姓在得到江南军分发的粮食之后,都已重新振作起来。

如行尸走肉般的百姓们得知,洛阳王都要重建之后,似乎每个人都开始恢复了活力。原本没有未来的日子突然又有了希望,这怎么不让那些百姓们欣喜若狂。

每日里吃着江南军提供的充足粮食,让百姓们对从不扰民的江南军好感大增。行色匆匆的百姓在遇到江南军将士之时,总是主动的停下来。尊敬的行礼。

一支拿百姓当亲人的军队,才是最能获得百姓出自内心的敬重的军队。向来贯彻着孙策亲民要求的江南军,无疑很好的做到了这点。

这样的军队,对于受够了凉州军乒的京畿百姓。那无疑更是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了。孙策一边陪伴着爱妻,一边满意的看着城中军民和睦的景象,不时的笑容满脸。

偶尔路过一处戏台的时候,孙策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看着那些宣传队的男女士卒们,对着台下无数的洛阳百姓,表演着各种亲民为主的节目。

在他的‘专业’指导意见下,聪明过人的蒋琬兄弟所负责的宣传队。表演形式也是越来越丰富了。百姓们喜闻乐见的歌唱,评书以及丰富的戏曲节目自然是少不了。

不论是洛阳的百姓,还是整个大汉天下的百姓。也不曾有人见过这样和气,能与百姓融为一体的军队。不但给大家吃饱,为大军做了工还有工钱或是等价的粮食拿。

如今更是每日有都免费的精彩节目看,只要有闲的人就会来看这从未见过的各种表演。虽然大多数人都已投身到轰轰烈烈的洛阳重建之中,但总有些老弱妇孺是有闲的。

而这些擅长谈论东家长,西家短的妇孺们。也是江南军最好的辅助宣传员。

看到孙策饶有兴趣的看的入神,黄蝶舞与金壬也一人一边,轻轻的抱住孙策的手臂。陪着他静静的看起了节目。两女同样也珍惜这种极为难得的同游机会。…,

两人与孙策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却都是聚少离多。但如今相比起家里的那几个‘怨妇’,能随军出征的两女,又显得幸福多了。

看过众多现代爱情书籍的孙策,心中当然明白女人们的心思。感受到两女的温柔情谊,干脆伸手握住了两女柔嫩的小手。

略带欠疚道:“小蝶,小壬,你们放心!过不了多久,咱们全家就能在金陵团聚!往后,咱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就多了。到时我可要让你们都为我孙家,再添上几个宝宝!”

对孙策带着几分调笑的承诺。两女都是略略的羞红了白嫩的脸庞。却只是互看一眼,再轻轻的白了孙策一眼,不约而同的温柔依靠在了孙策的怀里。

那风情万种的一眼,说明两人早已是千肯万肯。虽然早已熟悉她们的一切,孙策对两具涌入怀中,弹力十足的娇美女人身体。依旧是怦然心动。

毫不犹豫转头对着宋谦道:“好了!这转了一下午,本将累了!用义,咱们也回府休息!”

感觉腰侧突然搂紧的滚烫手掌,心有灵犀的两女立刻明白了老公发出的信号。方才还只是淡红的脸庞,顿时都如同要渗出血般的红透起来。

两女的小手却同时伸出,都在孙策强壮的身躯上轻轻的锤了一下。

耳根也红透的黄蝶舞更是在孙策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责怪道:“你这老公,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就说出这样羞人的话来。这两年来,你这张脸皮真是越发的厚实了!”

看着两位妻子娇羞动人的脸色,孙策却是装出一幅不解的样子:“咦!小蝶,为夫不过是说走累了回府休息,又有何羞人之处!哦,你怎么就想多了呢?嘿嘿!”

再看不过眼的金壬不忍姐妹再受老公的刁难,也是轻斥道:“老公,你还说!咱们出门不过一个时辰,那有这样早就回房歇息的!你再说,当心小蝶妹妹不让你进门呢!”

看着同样红脸的金壬,孙策却是得意的笑着:“小蝶不让老公我进门,只要小壬你让我进门就行了!咱们出来才一个时辰吗?那正好,赶紧回府中,还有一个时辰可歇息呢!”

雪白的俏脸红透的两女,再受不了孙策的风言风语,同时挣脱了他的怀抱。向着宋谦等卫士牵来的马匹奔去。

两女却是异口同声的应道:“想得美,我们姐妹都不会给你开门呢!”

却是一起翻身上马,先行逃走了。孙策干脆大笑起来,他当然明白,两女话中的意思。她们先行回府,而且根本就不会关门,自然也就没有人来给他开门了。

兴致高昂的孙策,正想要骑上黑龙马,追向自己的幸福之时。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迅速的奔到了眼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八章匈奴现踪

听到那急骤的马蹄声,孙策心中原本涌动的温情突然一冷。

不由得低骂一声:“娘了隔壁的!不是吧,这个时候来搅人好事!老天保佑别是来找我的,千万别找我!”

可是满天神仙似乎没有听到孙策的祈求,那马蹄声在看到孙策等人后,却是直直的向着孙策冲了过来。害得宋谦吃惊之下,立即站到了孙策的身前,随时准备拔刀斩马。

幸而那匹马离得十余步外就人立而起,长嘶声里被马上的骑士生生的勒停了下来。铁打的马掌在同样坚硬的青石路面上,摩擦出两道长长的刺目火星。

激烈的马蹄声与战马嘶叫声,惊动了正在看戏的百姓们,很是吸引了一批人转头观望。自从江南军入驻洛阳以来,可是很少有人听到这样惊雷般的响动了。

但看到这里有一群彪悍的卫士守卫着,在京畿之地见惯高官出行的百姓们,自然也没有谁会想要主动上来探听什么。

民与官,本就是两个阶层,哪怕江南军所为已经深得民心。但对于大官们,特别是有卫士戒备的大官们,百姓还是有一种天然的畏惧的。

当然这也是没有人知道,站在这里的就是给大家带来新生活的江南总督之故。不然孙策等人,说不得就会被热情与感激的百姓们围观一番。

待那长嘶而起的战马停住,马背上那名骑士立即滚鞍下马。宋谦定睛一看,认得正是府中的一名卫士。知道没有危险,松口气之余,却将到口边的喝骂声咽了回去。

身为卫士统领的宋谦当然明白,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报告。这些素来行事沉稳的总督府卫士,不会如此鲁莽的在城中骑马冲来。

那卫士下马后急奔几步,来到孙策身前躬身行礼:“总督大人!方才接到了斥候传来的飞奴传书,在大河对面的河东郡,找到了消失许久的匈奴骑兵的踪迹!

司隶校尉张将军请主公即刻回去。商议剿灭这些残余的匈奴骑兵!”

不论是跟随游城的众将还是孙策本人,都是惊讶的低叫出声来。

“匈奴骑兵!”

不过转瞬间,众将都是纷纷摩拳擦掌起来。匈奴右贤王早已经离去,这支骑兵无疑就是当初在陈留城外。出现过的左贤王所部了。

从上次消灭了那些以活生生的汉人为食的匈奴骑兵后。对这些残暴的塞外野人,恨之入骨的孙策早已下令星火营全力搜索其他的余部。

想要将之全歼在中原大地上。但也许是主力之一被歼灭,让狡猾的左贤王有了戒备。原本擅长追踪的星火营与斥候们,却始终没能找到那些残余的匈奴骑兵,与他们的统领刘豹的踪迹。

原本大家都认为这些凶残的匈奴左部人马,应当也跟着他们右贤王之后逃出了中原。对找到他们,为惨死的汉人报仇。已经不抱希望。

想不到他们隐匿的本领这么好,半个多月后,星火营才找到了这些匈奴人的踪迹。不过既然敌踪已现,那就表示马上又有仗打了。

不等孙策下令,早已觉得游街十分气闷的周仓怪叫一声:“嘿!主公,老周去通知那张屠夫,哦,张飞一声!免得他日后再来埋怨我。有好事不想着他!”

说着话周仓一双大脚板撒开,已经兴冲冲的沿着城中大道,嗵嗵有声的向西城的军营奔去。…,

幸好孙策的安全并不只靠他护卫。他就算是半路跑走了也无关大局。不过若是被总管护卫的程普知道,周仓如此玩忽职守,这黑汉子不得又要受些军棍惩罚。

对这个总是出状况的壮汉,孙策只能摇头苦笑两声,这才对着宋谦道:“用义,持我令符速去营中调四千骑兵,集结待命!那些匈奴残兵应当还有二千之数,这么多人足够将之围剿了。”

看着宋谦领命而去,孙策带着余下的众人,心急火燎的向临时总督府策马而去。至于与夫人们的白日约会。只好推后再进行了。

早已等在总督府门前的张纮、周瑜,远远见到孙策等人赶了回来。都立即迎出了门外,金壬与黄蝶舞两女居然也站在这里,脸上却是带着微不可察的失望之色。

看来先回府中的两女,已经从张纮处打听到事情有变,这回夫妻之间的约会又泡汤了。

果然孙策到了门前下马后。只能歉疚的看了两女一眼。这才带着众将与张纮、周瑜一起,匆匆进入简陋的议事厅中,商议起最新军情来。

议事厅的桌案之上,卫士们已经放好了一张最新制版印制的大汉地图。这是孙策要求星火营特地重新绘制的版本。加上孙策对前世地图的记忆,这张地图虽然还达不到后世的精确度。

但在这个时代,不论是大汉与周边各国的疆域领土。还是对于大汉各地州郡的行政区域划分,这张地图绝对算是最精确的一份了。

见众人都已在地图边站定,张纮毫不迟疑的介绍起最新的情况来。

“主公,我军斥候们在数日前发现了已潜过大河的匈奴人。这些匈奴骑兵看来被打的怕了,不知在何处隐藏了十余日,这几日才在夜间出行。由河内向着河东方向行进。

看来他们也是怕我军的战力,想要逃回塞外去。他们的行动很是小心,都是昼伏夜出,而且有专人负责消除行迹。若非一次意外,斥候们还未必能查探到他们的踪迹。”

孙策若有所思的看着地图上,河内郡向河东方向之间的一道曲折连线。那应该是匈奴人这几日的行动路线。

“张公!可知这些匈奴骑兵还有多少人马?战力如何?是否确认有他们的左贤王在其中?”

张纮却是将视线转向了年轻的周瑜,哈哈笑道:“主公,老夫只是得到斥候们粗略的回报!至于这些详细报告,就要向公瑾要了!”

孙策一楞,却也马上反应过来:“哦!也是,公瑾才是负责星火营详细的报告!”

一只飞奴的载重终究有限,一张纸上所以带来的消息,也只能是尽可能简短而精练的。如果需要更进一步具体可靠的情报,还是要由人来负责传递。

作为星火营下属的斥候,向上禀报过消息后。星火营真正的精锐,由周瑜培养的少年们就会出动。进行更进一步的探察,并由专人送回详细的情报。

如果说斥候是明处哨探的精英,那星火营的少年们就是暗地行动中的王者。这也是星火营开始建立时就做出的规定。张纮说找到匈奴人已经两日,那周瑜这里肯定有了详细报告了。

听到张纮提到自己,周瑜向着张纮微微一礼:“星火营在一刻之前送来的最新情报,那些匈奴人身份已确定,正是左贤王刘豹所率的余部。

他们自前日装扮成了普通的商旅,自河内出现,就一路向西行。如今已经进入河东,看他们的行进方向,下一站应是行向郡治安邑城。不过看他们一路行去。并不进城,多是沿官道乘夜绕城而过。…,

据探察,他们大约还有三千八百余士卒,不过队伍中却有近千辆车驾。其中多是粮食与各类物资。

对外界声称是河北各地大商家组成的大商队。带着大批粮食物资。想要去塞外与鲜卑、匈奴人交易战马等物的。不过他们行迹太过诡异,这才引起我军斥候注意。”

说到此,周瑜略一停顿:“据我军间谍先后潜入他们营地后探知。在他们队伍中间,有五六十辆车中装满了女子!还有近千名被绑缚的青壮男子被驱赶着随队步行!

他们应是怕各地郡兵查问,察觉其中的异常,故而白日不敢行军,只是在夜里加紧赶路!”

这几句话一说,谁也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脾气随着年纪增长,而日渐暴烈的孙翊登时涨红了脸就骂了出来:“娘的,这些异族恶棍!他们居然敢掳掠我大汉人口!”

老三的粗口,让孙策这个大哥登时惊讶的斜眼打量了孙翊一番。孙翊感觉到大哥凝视的眼光,立刻醒过神来,微微缩了缩脖子,退到一边不再出声。

将孙策兄弟的表现看在眼中,张纮有些淡然道:“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自从朝廷丧乱以来,趁机入关的塞外胡人,这些年在我大汉烧杀掳掠,祸害的人口还少吗?

如今被他们掳去的不过是二千余人,这一路上死在他们手中的,怕是至少在上万了。只恨老夫年岁老迈矣!不然此次定要亲自披挂上阵,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哦!”

众人都被张纮这壮心不已的老前辈,感染的激动了一番。都是纷纷请战。看来这老当益壮的文士,对朝廷的不作为,对胡族滥杀同胞的怨念不是一点半点。

孙策点头道:“张公只管放心,有我们这些小辈在,何劳你老出手!这些在我大汉境内为非作歹的匈奴骑兵,既然已被咱们的斥候盯住,那他们就一个也不逃不了!”

看到张纮满意的点头,孙策这才转向周瑜问道:“不过公瑾!这些匈奴骑兵怎会从河内来?那里如今不是被袁绍所控制吗?这其中莫非有何关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九章河内司马河东卫家

孙策瞪了一言语无状的三弟,这才向张纮点头致意道:“张公只管放心,有我们如此多的小辈在,何劳你老出手!

你只要用心做你的司隶校尉,为我军守好这京畿之地即可!

至于这些在我大汉境内为非作歹的匈奴骑兵,既然已被咱们的斥候侦察出来。那他们就一个也休想从我军手中逃脱!

哼!我大汉子民的鲜血不能白流!”

“不过公瑾!他们是从河内来,那里如今不是被袁绍所控制吗?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联?”

周瑜敬佩的点头:“总督大人所言亦是瑜之所想。那匈奴左贤王在派人陈留劫掠之后,就从我军斥候眼皮下消失。半月之后才突然从河内出现,期间行动极是可疑!

在他们消失期间,河内大乱,太守张扬被杀,未必就没有这些匈奴人在其中搅风搅雨之故。再则这左贤王当年就曾出兵相助吕布与曹操为敌,如今偏帮袁绍也是极有可能啊!”

不过瑜所虑,还是他们路过安邑时,会否袭击当地世家大族。要知他们一路抢掠,到了河内却突然偃旗息鼓,必然抢不到什么财物。

等出了河东不远就是羌胡之地,再无富饶的世家供其劫掠。瑜以为,他们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

很有可能会趁我汉军不备,对安邑下手,再捞完这最后一场,才会远遁塞外!”

对这些并不服管的世家大族,孙策从来不会太过在意,而是喃喃自语道:“又是河内与河东郡!这两郡之中,似乎人才济济,眼下却偏偏诸事众多啊!

不过他们的人才,还是不能放过。张公!这司隶可是你管辖之地,你看看能否这些家族中,以皇上的名义征召些人才,来供朝廷使用呢?

哦。对了公瑾!这河内有司马家族。这安邑城中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世家大族吗?”

孙策一句话问出,顿时知道不妥,却是迎来了一片或大或小的白眼。周瑜强忍住想笑的念头,看了静立一边旁听两位嫂子一眼。

这才凑到孙策耳边低声道:“兄长。你难道忘记了家中那位大才女嫂子的来历了吗?”

孙策有些疑惑道:“小琰?这河东的世家又与小琰有...,噢,我想起来了!河东卫家,他们原来是在安邑城中吗?幸好,幸好!”

想到要是蔡琰在此,知道自己连她曾嫁入的卫家也忘记了,也不知会不会跟自己‘翻脸’嫌自己不够关心爱妻。

对此孙策也是一阵后怕。看向两位同样微笑的妻子,赶紧讨好的向她们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蔡琰不曾听到,这眼前的两位美女一定要哄好,可不能让她们向小琰泄密了!要不然小琰怕是会借机罚我作诗三十首,那就麻烦大了。

咦,左贤王抢了陈留,又想去抢安邑!怎么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些联系,难道这又是天意吗?

是不是上辈子卫家的祖先。有对不起那匈奴左贤王祖宗的地方。本来要被他所抢的卫家媳妇,已经被我先一步收来了。他就干脆去抢卫家呢?怎么感觉他是想要报复什么一般。

怎么会如此凑巧,公瑾不会是猜错了吧!”

见大哥依旧有些迷惑不解的沉思。周瑜干脆解释道:“卫家是河东世家,不但是在州郡中有着很高的声望。就是整个大汉也是大名顶顶。

卫家一族初兴于击破匈奴之名将卫青,卫青将军之姊,就是被武帝立为皇后的卫子夫,卫皇后!”…,

“卫、卫青,卫子夫!”这两个在历史上如雷贯耳的名字,还真是让孙策震惊了一把。

卫青乃是霍去病的舅舅,二者在当年并称大汉的“帝国双璧”。卫青开启了汉朝对匈战争中反败为胜的新篇章。

他统率汉军对匈奴作战时,七战七捷,无一败绩。多次大战之中。杀死的匈奴勇士数以万计,为历代兵家所敬仰。

身世传奇的卫青,是一个真正从奴隶到将军的汉代真实版本。这个名字是大汉的骄傲,是天下所有汉人的荣耀。同样他也是向来狂妄的匈奴骑兵,永远无法洗刷的耻辱与伤痛。

想到激动处,孙策不由自主的低语道:“难怪。难怪!难怪这匈奴左贤王念念不忘,想要找卫家的麻烦!当年他抢走蔡琰,未必不是有计划的想要给卫家脸上抹黑之意!”

孙策突然想到什么:“咦!不对,公瑾!这左贤王突袭陈留之后,沿路烧杀劫夺,对我大汉犯下恶行无数。这才会正巧被咱

们遇上,歼灭其一部。

可为何他逃到了河内,却突然隐去形迹?他们如此多人马,加上掳掠所得数百辆车马,足有五千人马,居然能瞒过我军斥候的追踪。若是没有当地大势力相助,根本不能做到!”

听到大哥一说,机敏的周瑜立即就明白了过来:“河内司马家!张扬已死于乱局之中,定然不会与匈奴相勾结。

能将匈奴骑兵与他们的车队掩护下来的,除去河内郡兵的兵营,就只剩下最富有,最多田产佃户的司马家了。”

孙策接到:“司马家相助袁家,这是他们这些大族间的联合。嗯!这司马家与卫家莫非有仇?这左贤王不在河内动手,难道是司马家故意将这祸水西引之故吗?

要说这事都凑在一堆,里面没有猫腻那才真是奇怪了!”

想来想去,周瑜突然有些震惊的低叫道:“那司马家莫非真与袁绍联手了?他家的长子司马朗极有智谋,在各地世家之中也算是颇有名望交结亦是不少。

若真是如此,那曹孟德此战危矣!司马家,可是代表了河北绝大多数世家的势力。有了世家的助力,曹孟德可真是兵少将寡,后勤亦是堪忧啊!”

越听越是心惊的孙策断然道:“定是如此,不行,公瑾,为兄要马上带人赶去河东。不能让匈奴人与司马家的奸计得逞。不论于公于私,这卫家都不应败亡在匈奴人与小人手中。

你的船队在送四千大军渡河之后,就与张校尉一起,负责将皇上迁往金陵。待为兄扫灭了这些跳梁之辈,再回江南与你汇合!

为兄不在京中这段时日,你要与张公多多辛苦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章左贤王之阴谋

就在孙策与周瑜等人商量后,做出决断之时。离河东郡治安邑城三十里外的一片荒地之上,矗立着数百个大大小小造型简朴的蒙古包,与形式各异的帐篷。

远远看来,这就是一个各族商人们,组合而成的远行商队搭建的临时宿营地。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青天白日的好天气,这支商队却不知出了什么状况,没有想要赶路的样子。

如果有人进入这片营地的正中,就会看到有千余被绑住手脚的汉人青壮们,正围着五六十架大车席地而坐。连夜的赶路,让这些男人没有了精力。多数都已经沉沉睡去。

就算有睡不着的人,也只是撑着那无神的眼睛,目无焦躁的呆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些男人们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希望,因为寄托着他们希望的家人都已经死去,死在了这些匈奴人手中。

而他们自己将要面对的则是一生去塞外,做这些胡人奴隶的命运。没有了希望的人们,一颗还在跳动的心却早已冰冷如死。

在他们身后的马车上,不时传来女人们刻意压抑而显得低沉的哭泣声。这似有似无的哭声,反而给这片死气沉沉的营地,勉强增加了一些生气。

离那些马车不远有一座巨大的圆形蒙古包,那个正是匈奴左贤王刘豹的中军帐。只是此时的左贤王刘豹,正怒不可遏的看着前来禀报的斥候大骂不已。

他包裹在一张狼皮之下的强壮身体。正直直的立在帐中。焦黄的脸上一片怒色:“什么?去卑那个胆小鬼在半月之前。就带着他余下的部下逃回王庭了!

这个混帐东西!胆小的懦夫!本王这半个月隐匿踪迹,不过是与那些汉人做了些大事而已!他居然也不通告本王一声,真当本王的部曲都被汉人所灭了吗?

咦!难道他是想要先回王庭夺取王权吗?这个愚蠢的去卑,以为靠上了汉人的皇帝,封了他一个小小的破官,就对我匈奴勇士有效用了吗?

哼!他的右部人马本就不如本王多,如今更是伤亡惨重,还能凭什么与本王争位。就算本王只能带一半勇士回去,他想与本王做对,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那斥候是个机灵人。不失时机的应和道:“左贤王神机妙算,英明神武,去卑那目光短浅的混帐,只配给贤王你放羊洗马。只有贤王你才是草原上不落的雄鹰。才配做那大漠上的王者!”

骂了去卑这个无能的对手半晌,刘豹的心情终于舒畅了一些。又被手下这一顿贴心的马屁,拍的顿时感觉浑身气血舒畅。

心情越来越好之下,更是得意的笑道:“哼!原本就是如此,那去卑就算回去的早,又有何用!还是本王聪明,带着勇士们掠夺了汉人这许多的金银财宝,美人、奴隶。

还有这几百车的粮食、白盐、精铁,更从那些愚蠢的汉人那里交换来了路引。等本王带着如此丰富的战利品回到王庭,那些老家伙们应该不会瞎了眼。看不到本王的功绩吧!

哼,就算是他们还想要立去卑那混帐为可汗,最多本王就动动手,将你们全都干掉。哼!单于之位只能属于本王,谁也休想拿走!”

刘豹那颗如干瘪的大土豆般长条状的脑袋中间,一路到底早已没有一根头发。说话时,那片荒芜的头顶却是随着他不断的点头,而闪闪放射着油光。…,

在这片寸草不生的荒地周围,倒是长了一圈稀疏干硬,如野草般略带卷曲的毛发。

这才让他避免了完全绝顶的命运。那匈奴人特有的两撇卷曲的胡须。生长在他枯黃的瘦脸上,也随着他的嘴上下不停的抖动着。

那明显是他心腹的斥候,也被刘豹话语中冰冷的杀意吓得打了个哆嗦。

刚刚站起身,他就再次跪伏在地,低声称颂道:“我尊敬的王。我敬爱的单于!小人誓死一生追随着大人的脚步,为单于消灭一切敢于不臣服于你的敌人!

小人就是单于你最忠诚的牧羊犬。愿为单于你放牧满山满谷的骏马牛羊!”

帐中顿时传出刘豹如破锣般舒畅的笑声:“葛尔木,你这个臭小子,这回到了中原逛了这一圈,口才大大见涨啊!看来汉人女子的口水,你倒是吃下去了不少呢!”

那斥候原本黑红的脸色,似乎更黑了几分:“嘿嘿!小人只是得到单于你宽厚的赏赐,有幸喝下了单于你留在那些汉人女子嘴里的一点口水而已!

小人又哪里比得上单于能言善辩呢!单于你可是连号称世上最狡猾的汉人,都能骗倒的啊!与单于你相比,小人就如草原中无能软弱的野鼠,遇到了最雄壮俊美的狼王一般!”

无耻的马屁再次引来刘豹的狂笑,连他头上那一圈乱发,也飘摇颤抖起来。

片刻之后,刘豹才舒心的说道:“葛尔木,你小子说得很好!待本王真正登上了单于之位,你就是本王的左贤王!有本王一块肉吃,就有你的一块骨头啃!哈哈!”

那叫葛尔木的匈奴斥候立即又一次跪下谢恩。不过是几句随口拈来的马屁而已,就能换来一个尊贵的左贤王之位,再跪拜上几次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匈奴斥候葛尔木对主人刘豹的敬仰之心,早已如滔滔河水一般无边无际了。

片刻之后,刘豹终于收起了笑容。不知在遥想什么,眼光也有几分迷离起来:“葛尔木,你看这中原之地如此富庶,烈酒、美人与财宝如此之多。

而这些应当都是属于我们这样无敌的勇士才是,怎么能让那些无能的汉人享用!那些软弱的懦夫,只配给我们勇敢的匈奴人做奴隶。

本单于要他们为我酿酒,为我耕地,把他们漂亮的妻子,女儿们,送上来给我们这些主子享用才是。如今汉人朝廷无能,汉人的国力已经衰弱下去,这是上天给我们最好的机会。

我做为匈奴将要上任的新任单于,又怎能轻易放过。待本王回到王庭之后,你要帮着本王整顿兵马,统一匈奴各部。

等再次强大起来的匈奴吞并了那些与汉人一样,软弱无能的鲜卑,羌人之后。

本单于就会带我们的百万勇士,挥军向南横扫。就算本王不能来,也要告诉我们的子孙。这里,汉人辽阔的土地才是我们最丰美的草场!”

“小人誓死为单于效忠!单于雄才大略,是我匈奴之福也是小人之福!”

跪伏在地的葛尔木,早已被刘豹所描绘的美好前景,吸引到满脸迷醉的地步。

他清楚的知道,只要跟着英明的左贤王,就会享受到这样无限美好的生活。至少能离开那漫天风沙的大漠,能喝到天下最香辣的烈酒,还能睡到天下最美丽、温柔的汉人女子。

这个前年还呆在荒无人烟的大漠中,只能对着孤单的飞鹰嚎叫的放羊小子。又怎么能不对能干的左贤王,他的新单于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单于英明睿智,我匈奴一族必然会在单于手中再现无上的荣光!单于万岁,匈奴万岁!”

“嗯,很好!说得很对,匈奴必然会在本王率领下再次崛起在大漠之上。当年那个叫卫青的混帐汉将,带着无数汉人在我们大漠之上烧杀掳掠。

多少英勇的匈奴勇士惨死在他们汉人的刀枪之下,如今我们通通都要报复回来。本王这回前来汉人的地方,就是想要抢他卫家几个女人。

让她们成为我们营地中最低贱的女奴,为我们匈奴勇士生许多的孩子。

嘿嘿!卫青家的女人,只能做我们的女奴,听起来也是十分解恨吧!本王想,不论是那些老迈的长者,还是族中最强壮的勇士们,都会想要多睡几次卫家的女人吧!”

葛尔木看来完全参与了这些事,有些懊丧的应道:“就是啊,单于大人!可惜小人好容易打听到卫家那个落单的女人,一个人居住在陈留城中。可咱们去陈留时,那个叫蔡瑞的小子说她居然已经失踪数年了!

看来这卫家再没有往日的威风,自家的女人也照顾不好了。真是可惜啊!”

刘豹的眼中掠过一丝狠色,马上就变成一片不甘心的样子:“蔡琰,蔡琰,听说她是汉人中郎的女儿,是个官家的大小姐。

她可是个真正的小美人!可是她又会去了那里呢?既然捉不到她,那本王就再冒险一回,直接攻下安邑城。

在他卫家的家族里,总会有更多合适的女人吧,这回我们不单要抢卫家的女人,还要抢光全城三十以下的男女!

不然去陈留劫掠后的后队那些勇士们就白死了!也不知是谁下的手居然如此狠毒,我族的二千勇士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刘豹的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担心,仔细想了一下,交待道:“葛尔木!安邑不比陈留,告诉兄弟们要小心些。

张邈兄弟死后,曹孟德又忙着与冀州作战。连新任陈留太守也不及安排,郡兵溃散,咱们这才带着兄弟们轻易拿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一章卫家周岁宴

“是!单于大人!”葛尔木口中应是,脸上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看到他的神情,刘豹就知道这小子根本没上心,不由得的冷下脸,低咳一声。

“葛尔木!河东太守王邑可不太好对付,河东不但有五千精兵,那卫家也有数千的精锐家兵。加上那近千的差役们,要是弄得不小心,咱们自己反而会栽在安邑城。

他们兵多,又占着地利。若是与他们硬拼,我们不到四千的勇士肯定不是汉人对手。这也是本王先前不愿意攻打安邑的缘故。”

见刘豹的一张黄脸渐渐变青,葛尔木打了一个寒战,马上醒悟过来:“主人有令,做奴才的听令就是。什么时候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主人多嘴了。真是有几个脑袋给贤王砍啊!”

想明白的葛尔木立即变得一脸的肃然,恭敬的说道:“我敬爱的单于老爷!此事事关重大,小子明白的。这回兄弟们足有五六百精锐潜入了城中,根本不必再强攻了。

明日一早,城门刚开时,城中的郡兵必然防御松懈。只要再混些人进去,到时在城中四处放起火来,单于你再带着勇士们一冲,这安邑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那些汉人再精锐,难道还能挡住我军的神射手不成!我尊敬的王,小人办事,你就只管放心就是!”

看到这葛尔木带着求饶般的表情,认真的解释,刘豹的脸色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原样。

还是沉默了半晌才道:“要等明日!看来今夜还要在此再住一认夜了。好吧!葛尔木,去给本王找两个女奴来,记住,要干净的货色!本王可不要你用过的东西!

还有,在本王未曾登上单于之位时,暂时还称本王为贤王。事未成功之前,不可授人以柄啊!”

葛尔木立即大喜,这左贤王有一个好习惯。一个女人他从来只要一次。每次事过之后,十个有九个都会赏给葛尔木玩。只要人不伤,不死,还能卖钱就行。

这样的福利。怎么能让葛尔木不上心:“是!我尊敬的单于,哦,我尊敬的左贤王!你只管放心,小人将那些女奴们整理的十分干净,我的王可以随时调用。嘿嘿!

只有小人吃贤王的口水的荣耀,又哪里敢弄混了贤王你要的女人。那些你用过的女奴们,小人都特别安置在第一辆车上了!绝不会有错的!”

刘豹这才放心的微微点头:“很好。记住这次要选两个,容貌要娇美些的!等本王完事后,就赏你一个,本王希望你能更聪明些,就多喝些本王的口水吧!”

“啊!赏,赏给小人一,一个女奴!啊,谢左贤王大恩!谢左贤王大恩!嘿嘿。从今后,小人也有女奴可以使唤了!嘿嘿!”

谢恩之后的葛尔木飞快的奔出帐去,冲向了那些奴隶们。遇到挡路的男奴隶。激动万分的葛尔木根本懒得绕开,总是飞出一脚将人踢开,任由他们痛叫着满地乱滚。

心花怒放的葛尔木,嘴里还不断的念着:“这一回一定要精挑细选两个才行,这其中可有一个是本大爷第一个女奴啊!这样的美人,等左贤王用完了,我可要好好痛爱她才是!”

“第一辆马车上的女人,贤王与我都已经用过,今日开始要从第二车上挑女人了!”

葛尔木一头扎进第二辆挂着车帘的马车里,女人们原本低沉压抑的哭声顿时响亮起来。不时还有女人们发出异常的尖叫。那是葛尔木在认真的选归属于自己的女奴了。…,

大概是担心刘豹等的太久,葛尔木只是匆匆的挑选过第五辆车,就选出了两个合意的美人。得意的挥挥手,早已在一旁等候的四个壮汉,立即将两个哭叫不停的柔弱少女架往了刘豹帐中。

而完成任务的葛尔木,则满脸带笑。乖乖的等在了刘豹的中军帐外。听着帐中不断传来让他热血沸腾的声响,借机酝酿积蓄着情绪。他在等着轮到自己吃那左贤王口水的时候。

天色渐晚,安邑城城门渐渐关闭。代表安邑城一天对外的联系平安结束了。

而城中的大户人家门前,都已挂上了硕大的灯笼。明亮的烛光照亮了各自门前的一片地面。此时安邑城最大的卫府却显得十分热闹,门前变得车水马龙起来。

有知情的百姓在远处的墙角观看着世家的风光,不时有人大声卖弄着自己的见多识广。

“瞧,那是城北李家酒楼的掌柜!还有那个是伊家药铺的掌柜!”

“哎哟,那是城南张家家主的马车。什么?张家做什么你不知道?切,真是孤陋寡闻!张家可是咱们河东最大的粮商,据说跟中山的甄家,也有生意往来的!”

那吹嘘的人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左右看看众人都被自己吸引,这才故做神秘的压低了声音道:“你们不知道,据说这张家与江南那边也有生意往来呢!他们家才是手眼通天之人!”

对他的夸张语气,终于有人看不过眼,反对道:“不过是个做生意的,与江南有生意往来有什么好稀罕的。还手眼通天都说出来了,你就吹吧!”

“去,说你乡巴佬没见识你就是没见识!也不想想江南那边是什么人?那是大汉朝第一个总督大人的地盘。据说如今连皇上都要迁都金陵了!

金陵在哪里?真笨,金陵就是当年的秣陵了!就是秦始皇当年派了十万民夫,想要挖断其天子龙脉的那个秣陵了。真是笨死了,秣陵在江南,从广陵过江到吴郡就找到了!

咦,你打听得这么仔细做什么?你又去不得吴郡!再说了皇上去金陵只是暂住,待洛阳重修完毕之后,就会迁回来的。重修洛阳,最多就是一年半载的事!”

“今日卫府有什么事?卫府的小公子今日满周岁,卫家摆了周岁酒,大宴全城官绅呢!”

这大爆八卦的汉子看来消息还真是非常的灵通,虽然对身旁人的问话有些不耐烦,却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咦,快瞧,快瞧!那是,那是王太守的车驾也到了!我的娘哎,这卫家面子果然是大呀!小娃子周岁宴居然请得到太守大人!不愧是世家大族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二章你是匈奴人

难得一见的太守大人驾到,让围观的百姓们再次掀起了一波喧闹的浪潮。

甚至有些人高叫起来:“太守大人!太守大人!”

远远的那马车停下后,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向外面的人群望了一眼。随意的向着激动的百姓点了一下头,就迈步走入了卫家的大门。

“太守大人对我们点头了!是向我点头好不好!”

太守王邑随意的点了下头,却是险些引起一番争斗。看来王邑在百姓心中的印象相当不错。

只是在喧闹中谁也未曾注意到,方才问话,问得最勤的那个瘦小汉子,在无人关注他之时离开了人群,悄无声息隐没在黑暗中。

而那个方才不停向百姓们爆八卦的壮汉,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个精瘦的汉子鬼鬼崇崇的退走,嘴角扯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片刻之后,他也在旁人的不知不觉下消失在了人群中。

此刻对大门外围观的百姓中发生的议论,毫不知情的太守王邑正与卫家家主卫觊,热情洋溢的攀谈着。在外人看来,太守大人与卫家家主的情谊是如此的融洽。

做了河东太守也已数年,王邑当然明白卫家在河东的地位。很多事情,就算是他这个太守大人也无法处置之时,常常是只要卫家在背后说一句话,就能轻易的解决。

虽然在官场上十分强势的王邑,心中也是十分不喜处处受人掣肘的感觉。但世家在当地根深蒂固的地位,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守所能动摇的。

他可不敢调郡兵将卫家覆灭,他王邑再大胆,再强硬。也不会蠢到让自己去面对天下所有世家怒火的地步。再则他也根本承受不起。

对于做官的人来说,既然不能采用强硬的手段对抗,那就只有曲意结交了。只要把这些强势的世家跟自己绑在一起,也就是最好的处置手段了。

这一晚的宴席,在主人的大方招待与客人们热心捧场之下。自然是宾主尽欢,不醉无归。

清晨,秋日的河东,天气已是一日比一日凉爽起来。特别是早晚的秋风。盘旋着带来的已经较重的寒意。这正是郡兵们最为尴尬的时候。穿夏衣则冷,冬装根本没有下发。

不论人们在昨夜多么的快乐或是苦难,太阳依旧从东方准时升起。安邑城东门那沉重的大门,在数名郡兵的全力推动下缓缓的向内打开。

早起负责执守的五、六个郡兵在推开城门后,都抱着自己的长枪聚在了一起。各自找了个舒坦的位置,靠在了向阳的城墙上,晒着温暖的阳光聊起了闲天。

温暖的阳光下。士卒们一边聊着自己的各自喜欢的话题,一边远远看着城门里川流不息的百姓们,为了全家的生计忙着进出,但谁也懒的上前盘查什么。

年纪最小的一个郡兵,有些担心的对倒在身旁的一个老兵问道:“伍长,哦,张老哥,咱们这样不管着城门百姓的进出。会不会被上司看到了,受到责罚啊!”

那被称做张老哥的伍长明显是个老兵油子,为人却是十分的豪爽。总是要求弟兄们叫他老张或是张老哥,而不是叫什么微不足道的伍长。

听到这个新兵的问话,伍长毫不在意的撇了下鼻子:“狗屁,你小子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以为谁与咱们这些苦哈哈的小卒子一般,非得早早的起来开城门啊!…,

昨晚城里卫家大摆酒席,请了太守大人与所有的官员们赴宴。这时辰,当官都尚未醒酒,更不用说起身了!老子估计他们眼下个个都抱着娘们睡得欢呢!

谁他娘有闲心爬来这城门处喝风,更不用说来罚你了,还是先安心晒会太阳吧!

再说了。老子在这安邑城守了这么些年了,从来也屁事没有!那些赶集的土包子有啥看头,想要看人,那得等到辰时以后!太阳老高了,那些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才会出门呢!”

那有些憨厚的少年郡兵一脸的佩服:“张老哥你是前辈,就是有本事。小子听你这么一说啊,心里就稳当了!嘿嘿,方才小子还真是有些怕都尉大人前来呢!”

做为一个最低阶的老兵,却难得被人吹捧,那老张更是一脸的得意:“怕,有啥好怕!也就是你这新来的小家伙才会怕了!

等过上个一年半载,这平淡的日子过惯了,你也就是与老子一个鸟样!哈哈!”

其他几个同样做了数年郡兵的老兵,在一旁听了也都心有所感。看到那少年新兵有些羞涩,都跟着老张一起哄然大笑起来,欢畅的笑声在坚实的城墙下回荡,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笑过之后,几人又陷入闲极无聊之中,另一个老兵突然想到什么,对着老张说道:“哎!老张!你有否觉得这两日城中的情形有些异样呢!就是感觉城里的胡商似乎来得太多了些!

昨夜我听巡城回来的兄弟们说,城里这几日突然来了一大批胡商。将所有的客栈都住满了呢!也不知道为何?也不办事,也不离开,而且这些人还都有路引,看起来没啥毛病。

可我就是感觉这心里呀,不知为何总是空落落的,有点躁的慌!”

那叫老张的伍长带着几分得意的笑道:“嘿!小虎子,你这家伙又来杞人忧天了!要说咱们这一队里,论起武艺来数你最好,可偏偏就是你胆子最小!

每每总是在哪里捕风捉影的,操些闲心。你难道不晓得,朝廷最近下旨,要重开那啥,对,重开什么丝绸之路。就是让大汉的商人们与胡人们去通商!

不过这些胡人消息倒也灵通,如此快就来大汉经商,都已回程...”

说到这里,老张突然住口,惊疑的看了一眼那个最先说话的士卒:“咦!小虎,还真是有些不对劲啊!朝廷的旨意前些日子才传到咱们郡中,这些胡商怎么就能回程了呢?

这!这其中推敲起来,还确有些问题呢!大批胡商!他们又从河内那边来,河内?河内再过去...,莫非,莫非他们是从陈留那边过来的?”

其他几人还有些迷茫的看着脸色大变的老张与小虎两人。谁也想不到,这两个老兵居然凭着自己的经验,大概推断出了这些胡人真正的身份。

半个月前陈留被数千胡人袭破,全郡军民先后死伤达到了数万。这个消息当然早已传遍各地,只不过这半个多月以来,再没有新的消息。也就没有人再去关注这些事情而已。

必竟陈留与河东,还隔着一条大河与河内郡那么远的路程。就算是要乱那也是河内先遭受攻击才是,至于河东听到了河内遭殃的消息时,再备战也来得及。

再说河东与河内两郡相加,足有过万士卒,加上各大世族所有的私兵,怕是要有两万之数。谁也不会想到胡人居然真得敢攻打有重兵防守的坚城。…,

那老张定了下心神,喃喃自语道:“若是城中的这批胡人真的是那些祸害了陈留郡的家伙,这安邑城岂非也危险了?不行,老子不能看着这些混蛋在老子的地盘上做孽!

兄弟们,小虎,大伙都打起精神来,好好守着城门。老子要去找都尉禀报一番,至少也要将这些胡人的来龙去脉好好的查问清楚才是。”

见老大认真起来,众士卒也都立即应是,纷纷起身拔刀执枪,准备向着城门处的岗位走去。

那老张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脚步:“咦!他们有路引,这路引又是谁给他们开的呢?这事透着不对劲呀,啊!”

正低头沉思的伍长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剧痛。愕然低头,却看到一枚锋利闪亮的枪尖,正从他强壮的胸膛上消失。

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力量,也随着这枝枪头,从自己的后背的滑了出去。伍长有些艰难的转过头去,却看到那方才还无比憨厚的一张脸,突然变得满脸杀气。

看到那新兵已经挺枪向着一旁同样震惊的兄弟们的刺去,伍长老张用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叫道:“奸细!兄弟们小心,有奸细!”

他沉重的身体无力的倒下在闭眼之前,他只在心里念了一句:“他娘的,老子当了一世兵,居然在这阴沟里翻了船。被这小杂种给暗算了,希望小虎能给老子报仇吧!”

伍长被‘自己人’偷袭所杀,其他四人都震惊的呆了一下。那新兵动起手来却是决不容情。趁着众人呆滞,连着唰唰两枪,又结果了另外两名士卒的性命。

下手之狠辣,根本不顾什么兄弟战友之情。转眼剩下小虎与另一名士卒终于反应过来,惊怒的执枪向着这个新兵围攻过去。

那叫小虎的老兵更是吼道:“吴狗娃子,你做什么!居然杀害自家兄弟,你想要找死吗?”

郡兵之间突然起了内哄,那遍地流趟的鲜血,让城门处的百姓顿时如炸了窝的蚂蚁一般,惊叫着四处逃窜起来。

那新兵一扫之前的憨厚样子,冷笑道:“吴狗娃子!嘿嘿!老子的名字叫沮渠归良,乃是我家左贤王的先锋。这样你可以死的明白了吗?”

那老兵小虎怒吼一声:“你娘胎是匈奴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三章 安邑城破

那叫沮渠归良的匈奴人年纪不在大,却是一脸的高傲:“你说的对,我本就是一个英勇的匈奴勇士!半月之前奉命潜伏到你们军中,相机助贤王夺取城门。

可笑你们居然会真的相信,我是关外逃难回来的百姓。就能收下我做了郡兵,还派我来守城门,你们这些汉人还真是蠢笨之极。

本来这姓张的家伙也不必死,可是谁让他多管闲事呢?先知们都说过,这世上爱管闲事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顿了一下,沮渠归良看了一眼脚下,还在流血的三具尸体。

向着小虎劝说道:“小虎兄,我看你也是一身本事,若是平白死了那也实在太可惜。若是你愿意投入我家贤王帐下,小弟愿做你的举荐人!

我想凭你的本事,加入我军至少能与小弟一样,做个百夫长之类的,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居然被匈奴人劝降了,那壮实的小虎惨然一笑:“百夫,老子要想做官,就算是军候也做上了,还稀罕你们这些匈奴贼子的百夫之位吗?

给你们当兵,一起来祸害我大汉的百姓吗?我呸,蛮夷就是蛮夷!

废话少说,你暗中下手杀我兄弟,老子要用你的猪脑袋来祭奠他们的英灵!狗贼,来受死吧!”

被挑衅的沮渠归良却只是气定神闲的摇摇头,怜悯的看了小虎一眼,沉声说道:“看来你是与那些蠢笨的汉人一样,定要与我无敌的匈奴勇士为敌了。那你们就只能去死了!”

“凭你!看老子取你狗命!”愤怒的小虎咬牙切齿道,正要上前杀了这个潜伏到军中的奸细,好为惨死的兄弟们报仇。

一旁的那个郡兵却突然叫了起来:“虎哥,小虎哥!后面,小心后面!”

郡兵小虎猛然回头,愕然看到身后已经被数十胡商打扮的人群团团围住。只是此刻这些胡商的手中都已亮出了雪亮的弯刀,正虎视耽耽的看着两个残存的郡兵冷笑着。

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小虎向着另一个郡兵打了一个眼色。示意自己断后。他去敲击警报,向城头与城内军营里驻守的郡兵们求援。

可是还不等两人行动,城头与城里突然爆发出一片异族口音的喊杀声。

几乎是同时,眼看到城里数十处地方都升起了粗大的烟柱。那必然是做乱的匈奴人引燃了破大火。而城外远处,更有数千狂奔的骑兵,向着城门处蜂拥而来。

看到这一切,小虎的心登时沉了下去:“完了,这些匈奴人动手了!这下糟糕,城中本就有数百奸细混入,如今又来了如此多的骑兵突袭。安邑城必然要被攻陷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子先避过这一回!匈奴人,老子与你们誓不两立!”

决定要逃命的小虎,毫不犹豫的向着身边唯一还活着的兄弟叫道:“跟着老子,跳河!”

转头就向着身边的护城河里扎了下去,那郡兵本就在内侧,离护城河较远。原本以为小虎是要与敌人拼命,突然听得叫他跳河。顿时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只这一瞬间,就使他丧失了逃生的机会。还不等他跑出两步,胡人狂乱的喊叫声里。十几柄锋利的弯刀早已斩下。刚刚开始冲起的他只剩下一颗脑袋滚入了护城河中。

整个人却是被利刃当场斩成了数十大块,一个壮汉哼也不曾哼出一声,就永远的死在匈奴人的刀下。那沮渠归良几步冲到河边,手中已经拉开了一张强弓。…,

却看到浑浊的河水早已遮掩了小虎的踪迹,静待半晌,却根本看不到一丝蛛丝马迹。最后只能恨恨的收弓。向着河水里呸了一口:“算这混帐逃得快!”

突然听到越来越近如奔雷般的蹄声,向着已经到了近前的骑兵们看了看。

转身向那数十个接应的匈奴人高声叫道:“兄弟们,左贤王来了!大家入城为贤王开路,这城里的东西都是咱们的了!大伙儿上啊!”

听到沮渠归良的叫声,那些匈奴人刚刚还算平静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谢百夫长。大伙抢啊!抢到的都是自己的!”

这群被城中的财富与奴隶激红了眼的匈奴人,吼叫着转头向城内冲去。他们那狂奔的速度,居然不比随后就到的战马慢多少。

随着大批的骑兵源源不断的冲入城中,杀戮与烈火开始从兵营向着整个安邑城里漫延开去。在这些准备了大半个月的匈奴骑兵突袭下。

安邑城中猝不及防的郡兵们,只剩下被当成箭靶屠杀的份。

三千匈奴骑兵对攻占县城已经有了充足的经验,除了二千人负责消灭军营中的郡兵之外。其余的一千人在全城里纵马狂奔。见人就杀。

短短一个时辰之后,安邑城里除了骑在战马上狂奔的匈奴人。再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百姓,更不用说是还有反抗能力的郡兵。

城东的军营中也开始腾起了大火。被射杀大半的郡兵,被压制驱赶到一起。随后匈奴人就开始射出无数的火箭,将士卒们连着军营中的房屋、粮草、杂物全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此时全城到处是浓烟烈火,皮肉的焦臭味充斥着所有活人的鼻腔中。基本杀光了郡兵的匈奴骑兵开始四散而去,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收获时间。

偌大一个安邑城已经成了他们的乐园,同样也成了城中汉人百姓的地狱。对于这些游牧为生的民族来说,杀戮与毁灭永远是他们最擅长也是最喜欢的本能。

对匈奴人来说,这就是他们对胜利最好的庆祝活动。刚刚静下来的城中再次沸腾了起来。

坚硬的马蹄破门声,躲在门后,还想要徒劳的反抗一番的男人们,被锋利马刀斩杀时的惨叫,被袭击的女人们不断发出的尖声惊叫,顿时响成了一片。

在粗豪的异族话语中,无数的孩子哭叫着被斩成了两截,或者是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利箭钉死在墙上,地下。

原本平静详和的安邑城,完全变成了血与火的世界。满眼所见都是那裹挟着无数汉人生命,所形成的流动的刺眼红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四章 誓死不为奴

感谢好友楚丹影、古啊的打赏!

自古以来,战争的结局就是如此。对于胜利者来说,杀戮是本能,是给胜者的荣耀。而对失败的一方,那就是毁灭与无尽的痛苦了。

原本在前来安邑城的一路上,显得垂头丧气的葛尔木,此刻也变得重新活跃起来。

昨日他认真为主人挑选了两个美女,结果在等到刘豹完事之后,却突然不知道犯了哪根筋。居然将这次的两个美人都留在了帐中。

只是随口打发了葛尔木去以往用过的女人里,随意挑选两个。这怎么不让在帐外渴望了许久的葛尔木失望透顶。

虽然说最后得到的女奴,比先前主人答应的还多了一个。可是已经是用过许久的女人,又怎么能比得上新鲜下床的美人好呢。

但是从来说不一二的左贤王既然已经下令了,那就由不得他这个地位低下的小奴仆有些许的反对。

此时看到这满城的烟火,听到无数的呐喊惨叫声,顿时让葛尔木的热血也沸腾了起来。

他要在这里倾泄自己心中的郁闷与痛苦,至于那些低贱无能,只会求饶的汉人身心苦不苦,又与他有毛的关系呢!

在此刻匈奴人除了刘豹亲自带一部人马去围攻太守府之外,葛尔木则奉主人左贤王的命令,带着一千人马来到了卫府门外。

对左贤王来说,舀下卫家才是他此次行动最重要的目的,但太守府的守卫力量必然是最强的。为免夜长梦多,刘豹才决定亲自去舀下太守府,而将攻下卫府的重任交给了最信任的葛尔木。

对这个曾经给了匈奴人带来最大痛苦的卫家,只有毁灭它才能洗刷匈奴人几百年不忘的耻辱。以前在汉朝强盛时,匈奴人没有机会。可如今机会来了,以振兴匈奴为己任的刘豹根本不可能放过。

此时被过千匈奴骑兵围住的卫家,早已是大门紧闭。门后更是拄上了无数碗口粗的圆木料。墙边虽然架上了无数木梯。但是没有人敢爬上墙头。

只是片刻之前,已有四五十人被匈奴人的利箭射杀。这些只有一身蛮力的家兵们,只在一开始时,射出过稀疏几箭就完全被压制住了。

在射箭的本领上。哪里能与一生下来就挽弓练箭的匈奴人相比。此时几乎是一有人露头,就会被数枝利箭准确的射中,惨叫着从墙头摔下。

伴随着他们临死惨叫的,则是墙外那些匈奴骑兵放肆而得意的大笑声。他们在为又射中一个目标而欢呼,争论着究竟是谁先射中了这个新冒头的目标。

看到不断中箭惨死,人数越来越少的家兵,再看看被惨叫声惊吓得脸色苍白的家人们。卫家家主卫觊再不敢强令让人上墙防守。

心中更是后悔万分:“早知有今日。就该坚持将那坞堡修建起来,也不会让家兵们被匈奴人压制得死死的。那里去顾忌那王邑会对卫家如何猜疑呢!

先前只说河东郡兵精锐,安邑又有坚城防守。周围又有众多郡县,不会有大批胡人入侵!这才放弃了修建坞堡。看来将自家的安危与防御交到别人手中,果然是愚不可及之事!

想不到这些蛮子般的匈奴贼人也会变得如此狡猾,居然懂得潜藏行踪。不去攻打陷入混乱的河内,反而直奔河东而来。咦!难道说这些匈奴人是冲着我卫家来的吗?”…,

卫觊摇了摇头:“这应当不可能吧!不过这许多匈奴骑兵,在河内郡里居然没有一丝异样。连起码的军情通报也不曾有一份。看来这眭固在其中必然做了些手脚。

难道这些匈奴人,就是他故意放过来的吗?可他为何要如此做呢?”

只是眼下混乱的局面让卫觊没有时间再深思下去,看了看紧张的执刀张弓的家兵们。

“最可恨的还是这王邑。如何做的太守,居然让如此多的匈奴人杀进城来!五千精锐的郡兵到此刻却连反应也没有,看来也是被全歼了。难道他连一点反抗的手段也没有了吗?”

尽管卫觊的心中焦急似火,但脸上却丝毫不显慌张。他的镇定自若,倒是也感染了一部分人,卫家高大的围墙内也慢慢的安定下来。

门外匈奴骑兵原本的喧闹声突然一静,紧接着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卫家的人都听着,本将奉我家左贤王之命,来通告你等。

左贤王此次前来,并无恶意。只是特来邀请各位前去大漠作客一番。只要你们不再反抗打开大门,你们就是我军最尊贵的客人,会受到我军热情的招待。

你们应当知道,如今安邑城已被我军勇士所占领,而我家左贤王亦亲自去请你们的太守大人了。无需多久,你们就会看到你们的太守大人!

还有!城中的郡兵亦已全部被消灭。不要还幻想会有人来救你们。反抗是没有前途的。只有开门投降才是你们的出路。本将给你们一刻时候考虑,如若再不投降,我军就会发起强攻。

那时你们卫家上下将会鸡犬不留!本将要说的就是这些,你等好好考虑清楚,不要想着反抗,也不要想着爬上墙头。否则视为对我军骑士的挑衅,一律格杀爀论!”

“好了,计时开始!”

葛尔木身旁,一个匈奴骑兵舀来一个一刻时长的小型沙漏,开始了计时。

对于这个粗犷的匈奴大汉之前所说的话,不论是明智的家主卫觊,还是卫府中的家兵、仆人们。根本不会有人去相信其中的任何一句。

若是谁请人去做客都要搞得全城大乱,军民死伤惨重,只怕这世上就没有请客一词了。这根本就是绑架,是掳掠,是两国之间的战争。

谁都听说过,被胡人绑去关外的汉人会是多么悲惨的结局。男人会被当做奴隶活活折磨到累死,至于女人的悲惨那就更不用说了。总之根本没有胡人会将掳去的汉人当做人来看待。

说什么最热情的招待,怕是最残忍的虐待才是事实吧。

但是卫府中的每个人又都是在挣扎着犹豫不决,要是做了奴隶,还有可能艰难的活下去。可是如果拒不投降,马上就是灭顶之灾啊!这样艰难的选择,让一向坚强的卫觊也没有了主张。

全家数百口人的性命,都在他一念之间,这样的负担也实在是太大。而此时所有人都只是在考虑着降与死,根本没有人能给他一点明确的建议或者是支持。

更没有人去奢望会有人来救援卫家。情况已经十分明显,城中乱起到现在已经过了有了两个时辰。可是府外这些匈奴骑兵依旧如此嚣张的站在哪里,张弓搭箭的瞄准着墙头。

根本没有人去担心有人卫家会有援兵前来的样子。加之城中夹杂在浓烟烈火之中,到处传来的哭喊声,惨叫声,要是还不能想到城中大致的情形,那就真是又瞎又聋了。…,

越是心情沉重的时刻,时光却过的越是飞快。片刻之后卫觊的额头渐渐的渗出大滴的汗水,已经得到消息的卫夫人终于也来到了前院,静静的立在卫觊的身后。

看着自己向来稳重的夫君,后背的衣裳都已经被汗水沾湿,还是要面对如此的艰难选择。

卫夫人有些心痛的上前劝道:“夫君,你只管决断!不论如何咱们全家上下都会跟着你,大家同生共死就是!”

卫夫人一句温柔的劝说,却是让周围一群迷茫、慌张的家兵、仆人一楞都立即镇定了下来。

“是啊!大家的一切本来都是卫家所给,没有卫家那就什么也没有了。最多今日就是用这一条命还给卫家罢了!做家兵,仆佣的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再说大家只要不上墙头与匈奴骑兵对射,单是守好半尺厚的大门,那些匈奴骑兵再厉害还能一箭射穿了厚达三尺的院墙吗?”

想通的人们突然发现这些匈奴人似乎也未必就有如此厉害,纷纷情绪激动高声叫了起来。

“家主!你决定吧!不论是降是拼,大家伙都听你的吩咐!主母说的对,对这些没人性的异族贼兵,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何惧!最多不就是掉了脑袋留个碗大的疤吗!”

“对啊!刘老二说得好!咱们卫家的院子也算是墙高门厚,可不象那些百姓家小门小户,单薄到一脚就踢开。有咱们守着,这些狂妄的匈奴人也未必打得进来!”

“打进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射箭不如他们,还怕与他们这些罗圈腿的挫子们厮杀吗?老子可不愿做那些匈奴人的奴隶,那样憋屈的慢慢死!”

“对啊!就算是要死,那也得拉着这些匈奴贼垫背。他娘娘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老子就赚一个!谁手上的刀不比匈奴人的锋利啊!”

“对!誓死不降匈奴贼,拼死不当亡国奴!哦,是拼死不当丧家奴!”

说到最后,越来越群情激愤的家兵们几乎是众口一词,定下了这死战到底的基调。原本还有人想要说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的话,也都悄悄的咽回了肚子里。

这样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不被匈奴人所杀,只怕反而要被淹死在这数百斗志昂扬的家兵口水里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五章 鸡犬不留

看到士气重新振作的家兵们,卫觊终于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夫人。。带着感谢的心情,向这个身子柔弱,性子却坚强的女人轻轻点了一下头,表达自己衷心的谢意。

“卫家没有怕死的懦夫啊当然女人也是如此,卫家之人皆不畏死”

一对心有默契的夫妻,只是默默的相望一眼,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对相濡以沫的夫妻来说,这一眼,已经让一切都在不言中了。而这生死之间,却最是能感到彼此心中的真情。

转眼之间,一刻时间就已过去,门外的葛尔木当然听到了府中方才宣告般的怒吼。知道再劝也是个碰壁的结果,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也不再劝告什么。

对着骑兵们挥手道:“来人火箭准备,给老子向一侧的房顶随意漫射将他们府中的房子都点了记着不要射人,老子要一个个将这卫家的顽固分子,都折磨到死

哼卫家,卫家的人真的了不起吗?胆敢跟本将做对的人,就要有受刑到死的觉悟”

片刻之后,无数的弓弦声弹响。密集的火箭向着卫府前后的房顶落下,顿时让卫府也变成了城中数十条烟柱之一。卫府中虽然家兵不少,面对这样特意集中的放火却是根本无能为力。

到处腾起的火头,没有现代的高压水龙,就算是打水来救火也根本来不及。

轻灵的火焰迅速的沿着屋顶扩大,和着肃杀的秋风翻卷起来。与浓重的烟尘一起,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卫府之中所有的木质建筑。所有能燃烧之物都在红色的火焰中渐渐化为了灰烬。

猛烈的大火,已经到了无法扑灭的地步,让府中的人只能远远的避在大火难及的空地上。不论是想要拼死,还是想要苟活下去的人们,都只能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离卫府不远的太守府中,正在察看城中情况的太守王邑,最先看到了卫家燃起的大火。

心中顿时一沉。痛骂起来:“卫府也失陷于贼手了吗?安邑何辜,为何遭此大劫啊眭固你这奸贼,本官若是此难不死,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就不信。朝廷能放过你这样卖国求荣的奸党本官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知道自己的那肖兵虽然精锐,但若是对上善射的匈奴骑兵,那根本就是一个送死的份。至于报仇的目标,王邑也就自动的瞄准了把匈奴人送来的河内郡了。

身为一郡太守的王邑,可不象卫觊还在犹豫猜疑。见惯于官场中的勾心斗角,自从知道匈奴人入城时起他就明白过来,这里面的猫腻与河内郡的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具体情况。可是王邑却知道,自己的河东却是被河内人给出卖了。卖给了这些凶残的匈奴人,不然这些匈奴人前锋又怎么可能凭着路引混入城中。

幸好太守府的防御还算是牢固,官府高大的围墙加上四角分置的箭楼。让没有攻城器械的匈奴人只能远远的围着太守府,却没有太多的办法。

先前匈奴人的几次冲击,只是让太守府前的大道上,躺下了数十具原本还嚣张的匈奴人的尸体而已。有了箭楼的掩护,太守府卫士的箭矢同样也是能要人命的利器。

攻势受挫。让原本势在必得的刘豹脸沉如水。再看到卫府燃烧起的大火,大怒道:“来人去瞧瞧那个葛尔木怎么回事若是未能活捉卫家人,本王就拿他顶替”

那卫士匆匆离去。刘豹再次下令:“喊话要是王邑再不出来投降,老子也要放火了”

一个专门负责喊话的大嗓门的匈奴兵,拿着盾牌催马上前,开始向太守府内喊叫起来。无非就是葛尔木先前的一套。

投降者从宽,抗拒者杀光只是除了箭楼上不时射出的利箭,被他的盾牌挡下。根本没有人想要与这个汉话也说不清楚的匈奴人,谈论什么投降之类的问题。

此时从刘豹入城已近两个时辰,大多数匈奴骑兵已经抢掠完毕。带着丰硕的收获渐渐聚拢,回到了主将刘豹的身边。几乎每个人的马背上都已经放着一个女人,更有无数的大小包裹。

更有部分抢了大家族的匈奴骑兵。直接赶着数十辆华丽的马车回来。匈奴人的实力是增加了,却也让刘豹身后女人的哭叫声响成了一片。

本就有谐燥的刘豹登时翻脸,一双铜铃般的牛眼散出杀人的冷光,死死的瞪着那些抢爽了的士卒。直到所有人都察觉不对,收起了痛快的谈笑声。

感到自己的威严还在,刘豹这才淡然喝道:“还不将收获送去营地。跟随本王专心攻打太守府难道让本王自己上去攻打府门不成?”

左贤王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胆战心惊的匈奴骑兵立即放下手中的战利品,交给纷纷进入了攻击状态。见喊话无效,立即向着箭楼上射起箭来。

与方才稀疏的箭支不同,这些新来的匈奴骑兵加入,顿时变得密集的箭雨,让箭楼的上的太守府卫士根本伸不出头来,全部被牢牢的压制在了箭楼中。

手下的精锐,让刘豹的脸色稍霁:“给本王撞门,入府之后,除了太守王邑以外,鸡犬不留”

近千的匈奴骑兵大声应是,手中的箭更是见到人影就射。见终于将守卫压制,早已准备好的巨大圆木被数十壮硕的匈奴骑兵抬起来,向着太守府的大门冲撞而去。

“轰隆”一声,巨木与府衙厚重的大门相撞发出沉重的闷响。整个太守府似乎也椅了一下。让还在楼上埋怨的王邑脚下险些一软。

脸色有孝白的王邑,对着卫士大叫道:“这是什么响动,怎,怎么回事?”

“大人,是匈奴人正在撞门匈奴人来了大批增援,箭楼上防守的兄弟们被完全压制住了。敌军箭术太过犀利,兄弟们根本无法反击”

王邑一惊,脚下更是一软,险些坐在了地上。幸好急忙挽住了扶手,才喃喃自语道:“难道本官今日终是难逃此难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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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周善调兵

从洛阳出发,借着周瑜的水军早已搭建好的浮桥渡过了大河之后。孙策与一众将领,指挥着四千骑兵马不停蹄的向着安邑城赶去。

除去吃饭与必要的休息,其他所有的时间都被用在了赶路上。匈奴骑兵不知何时就会发动,有心算无心之下,王邑依仗的那肖兵,未必能有一战之力。事实说明也的确如此。

一日两夜之后,太阳才刚刚升起,照亮了孙策军临时搭建的营地上。所有的士卒都已经整装完毕。

此处离安邑城还剩下七、八十里路,若是要重甲战马保持一定的战力。那就至少还要三个时辰才能赶到安邑。

将领们都已经知道了最新的军情,就在今日,匈奴骑兵就要出其不意的突袭安邑。可是江南军也是鞭长莫及,也只能是希望王邑能坚守住最后的防线。

至于说派人通知什么的,一来这也只是分析出的大概情报,在匈奴人进攻之前,并不十分确定。二来,就算那些四处游走侦查的斥候去通报了,王邑也未必能信。

到时反而会认为江南军派人监视他,引起两军之前不必要的误会。

集结号已经吹响,刚刚饱餐一顿的士卒们,又已经精神抖擞的驾马回到了各自的将军面前。结成整齐的阵列。静静的听着斥候将军的军令。

两天的赶路,对他们似乎完全没有什么影响。健壮沉稳的斥候营总管周善立在阵前,洪亮的声音在清晨的宁静里传出去很远。让多数士卒都能听清他所说的话。

“方才斥候传来最新的消息,匈奴骑兵已经在安邑城外集结。看来今日必然会对安邑动手,不过我军相距太远,很可能是赶不及了

但是主公要求你们尽快赶到安邑,大家能否做到?”

“诺”

数千人只有一个雄壮的声音,那强健的气势,如平地卷起了一阵大风。吹动了周善下颌的一缕三寸短须。

对江南军士卒们来说,只要是主公的命令。就必须要做到。除非是死,否则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对士卒们令行禁止的表现,周善满意的点头。

接着大声道:“陈留郡中,当日的惨状。大家多已见到过,本将就不多言了本将要问一声,你们能放过这样一支,专门祸害我大汉军民的匈奴骑兵吗?”

“杀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

这一次回答,在整齐的骑兵阵列里,已经翻涌出了强烈的杀意。这是针对胡人的杀意。

老练的周善已经深得孙策的真传。战前动员只是用了短短的两句话,就让无数人都勾起了痛心与不甘的回忆。特别是周仓与一群曾品尝过人肉的亲兵们。

大部分士卒的眼前,都飘荡起那眩目的红色。那个被匈奴骑兵屠杀殆尽的小镇,想到那无数被斩杀,或是被射穿的百姓。还有那数十上百锅飘荡着诱人香味,味道鲜美的人肉羹汤。

江南军士卒们的心中,就是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激烈涌动。而这涌动此时却不能爆发出来,只能转化成了对匈奴人更强烈的憎恨与杀意。

无数的士卒的眼眸里已经充斥着嗜血的红色。若是此时有匈奴骑兵出现在这里。必然会被愤怒的士卒们斩成无数的肉块。

“上一回,在陈留郡的一战,我们只是消灭了遇上的那一部匈奴人。而这一次斥候们找到的。却是他们最后的主力,是他们的左贤王大家说该怎么办”

“杀杀杀”一声比一声嘹亮的喊杀声,显示出士卒们强烈的战斗意志。

“好为了不让这些恶贯满盈的胡人逃走一个,我军的行动也须做相应的调整”

在士卒们集合之前,孙策等将已经商议出了结果,此时却是出乎意料的由周善来宣布。这个擅长潜伏侦察的斥候将领,居然也有着几分做将军的潜质。

面对数千大军,同样丝毫不显得怯场。

带着几分初次发令的激动,周善嚎叫道:“赵云引八百铁骑由东门杀入务必不能让城中的匈奴骑兵从东门逃脱一人违令者军法从事”

全身被银白色盔甲包裹住的赵云,手执银枪上前一步。朗声领命。

“张辽,领八百铁骑由南门杀入与东门同样,少杀一个匈奴骑兵自去军法处受罚”

正式回归江南军的张辽经历了一年多的磨炼,更显出了几分沉稳。同样上前领命之后,静静的立在了赵云身边。两个都算是江南军中高手的大将,相视一眼。脸上都是微笑致意。

“徐晃,领八百铁骑由西门杀入漏掉一个匈奴骑兵,同样去军法处自领军法”

正静静的立在一群将领中的徐晃,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有些迷茫的看向了前方的周善。

这个第一次正式随江南军出战的勇将,早已对江南骑兵的强悍眼热不已。要是手下能带着这样一群装备精良的精锐,天下哪里还有骑兵能挡我们的攻击。

并州骑兵算什么,凉州骑兵那也是被虐的小菜一碟。至于匈奴骑兵,就不相信,他们的箭再快再利,还能射穿连体带头盔的精钢板甲吗?

但徐晃更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新人第一次出战居然会被派上场。而且看形势,还是四大攻击主力之力。这让徐晃的心中有些忐忑,又有谐疑。

是不是自己心底对能率领这些骑兵的渴望,太过于执著了,方才出现了幻听。必竟从来没有那家势力的主公,会将自己最精锐的士卒,交到一个刚刚投靠过来的新将领手上。

直到身边同是最近加入的陆勉提醒,这才有些手忙脚乱的催马来到了赵云身边接下将令。此时,终于确定自己有领军资格的徐晃,惊喜且感激的眼神看向了周善身后静立着的孙策。

待他收回视线之时,脸上却已经是一片的肃然。既然能得到江南军统帅的信任,那就是好事,是出头的机会。徐晃自然要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证明自己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物。

他却不知道,就算他这一战打的再怎么差,孙策对他的看法也不会有稍稍的改变。怎么说他在史上的大名,那也是一代名将,五子良将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啊

当然有了争口气的目标,徐晃这一仗自然也不会打的太差。

三个冲城的大将都已经有了人选,余下的将领中却是起了一阵微不可见的波动。如果不是军规严厉,怕是当场就有人要向周善追问,最后一座北门由谁去攻打了。

幸好周善在徐晃出阵接令之后,并没有丝毫停滞:“张飞,命你带八百铁骑攻打北门。与前面三门一样,不得放走一个敌人”

原本还脸色紧绷的张飞终于放松了下来,迅速的催马上前领命。在这之前不论如何,他终究觉得自己在江南军中还是个‘外人’虽然不至于格格不入,但心底也确实有些隔阂。

再说眼下还有这么多跃跃欲试,待命的将领。在张飞看来,不论是孙河还是孙翊与主公的亲疏关系来说,这次似乎谁都比自己有‘资格’领兵出征。

但如今看来,江南军根本没有对自己另眼相看,并不是同其他势力一般,任人唯亲啊。

眼看张飞出列,占了最后一个领兵攻城的名额,终于有人不愿意了。不等张飞站稳,周仓的大嗓门就在后方响起。

他不敢追问主公,也不好去问已经领命的四将。只好对着前面宣布军令的周善叫嚷了起来。

“哎,我说那谁,哦,老周咱们是本家啊,你怎么也不关照关照小弟呢?好事都被他们几个占了,小弟又该去攻打哪里呢?说啥也得关照些小弟吧”

看着这个自称本家的黑壮汉子,周善有修笑不得摇摇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主公孙策。在军纪日渐严肃的江南军里,也只有这个周仓还敢在这样的诚里胡搅蛮缠般的瞎问。

也不想周仓这个忠厚的本家违犯军法,周善回头却看到主公,只是默不作声的立在后面。并没有出面训斥的意思,表明这一切都交由周善处理。

心中有了底气的周善急忙转头,用眼神示意周仓稍安勿躁。周仓仿佛才看到后方面无表情肃立着的主公孙策,这才缩了缩脖子,隐隐向后退了一步。

“孙河,魏延、黄叙、冯则四将,领四百铁骑,前往安邑城北十五里外的匈奴人临时大营。负责歼灭其中留守的三百匈奴骑兵,并解救所有的汉人俘虏。

记住,不得放走一个匈奴人,更不得让汉人俘虏有所损伤否则一样要受军法处置”

为了保证汉人俘虏的安全,孙策甚至不惜派出了四员大将。有孙河、魏延的强横武力,加上黄叙的精妙的射术,冯则擅骑的本事。相信没有匈奴人能从四人的完美组合里逃脱。

趾高气昂的刘豹绝对想不到的是,在他向着手下勇士们下令,入城后可以随意抢劫、杀戮的命令时。数十里外的江南军同样下达了对匈奴人一个不留的军令。

看着一脸期望的周仓,周善也只能是歉意的一笑:“周仓、孙翊、陈到、陆勉领四百铁骑分守四方,在城外接应,截杀。不论如何不得放过一个匈奴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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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卫家清白

这次被点到名字的四将,顿时都是心情低沉的应命。四将都明白这根本就是个替补打酱油的位置。

最是郁闷的还是刚刚伤愈的陈到了。对他来说在城门外守着,任城门里杀得热火朝天也只能是干看着。那还不如直接赶回虎牢关,跟着太史慈多练几天武艺呢。

可是想到军规,三人只能沉默以对。只有周仓委屈的叫道:“这,这是谁下的命令啊!这根本就是在给他们擦屁股嘛!再说他们接到的都是死命令,还不一定有屁股给,给我们擦呢!

这样的仗给俺老周打,那也太没劲了吧!”

报怨了一下,周仓再次看到后方的孙策,立即叫了起来:“主公,主公,还是让老周我做你的随身护卫吧!嘿嘿!只要你叫小龙马跑慢些,老周可不会报怨啥的!”

见有人想要不守军令,孙策只是冷冷的瞪了一眼,周仓那张黑脸登时有些发白。他当然明白主公这一眼其中的意思,军令如山。周仓感到自己娇嫩的比股一冷,立马再次闭上了嘴。

深知主公底线的周仓明白,主公已经怒了。可不会因为自己怕痛,而饶过一再违令的自己。

安邑城中,全心专注于抢掠的匈奴人,根本没有想过要在城头设置防御。除了零散的安排了几个人站在城门处,防止有人趁乱逃出城外。

本就人手不足的匈奴骑兵,全员投入了掠夺大业。城中要攻打,抢掠的地方太多了。就算抢来的东西也要派人及时送到城外的营地中去,刘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兵马。

也没有人想过这向来不引人注目的安邑城,还能有援兵。当卫家的守卫被大火逼迫着,大多离开大门的防御位置时。匈奴骑兵巨大的撞木,终于将卫家的大门连着院墙一起轰倒下去。

门后,数名还在避火的家兵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沉重的砖墙与大门压得血花四溅。

随着兴奋的大叫着。冲入卫府的匈奴骑兵冲上倒塌的门板。这些被压在了门下的可怜人们,不断的从全身的伤口里,疯狂的向外一股股的喷血。

数十名看到大门被破的家兵,拼着最后的勇气冒烟突火。嘶喊着向着大门杀来。可是就算是单纯的拼杀,也没有人能敌住借着马力向内冲的匈奴骑兵。

几个冲在最前的卫家家兵,直接被见到大火而惊吓到暴烈起来的战马,踢得倒飞了出去。家兵们冲击的简单阵形顿时出现了缺口,善战的匈奴骑兵手中雪亮的弯刀毫不迟疑的挥舞起来。

如同夺命的符咒飘过家兵们的颈项,在战马过后,留下的是无数滚落在地的人头与一股股冲天而起的血柱。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匈奴骑兵进入了卫府。

在烈火中全力狂奔的战马,让匈奴骑兵的弯刀有了更快的攻击速度。其中蕴含的杀伤力更是大幅上升,根本没有一个家兵能挡住匈奴骑兵的冲杀。

几乎是霎那间,整个卫府不分前后都陷入了临死前惨叫与惊吓的呼号声里。卫府已完全被攻陷,得意的葛尔木正带着数名亲兵,立马在卫府的大门之上。

不时的让自己胯下的战马在坚固的大门上移动两步,看着门下将死的家兵喷出几股血水。哼出最后的一口气,这让葛尔木感觉心中比吃了九月的蜜瓜一般舒爽。

对着一个卫兵吩咐道:“去禀告贤王!卫府被本将攻陷了。再过片刻。本将就带着兄弟们去与左贤王会合!哈哈!这回我可要先挑个卫家的女人才好!总不能都是让我吃亏吧!”

最后一句,葛尔木已经压低了声音,仅他自己才能听到了。

当匈奴骑兵一路疯狂的杀进卫府后院之时。几个强壮的家兵突然冲杀出来,死死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就在战马刚停的瞬间,数十名家兵从路边的草丛里冲了出来。

茂密的树枝间更有十余个家兵,居高临下的跃下,将那些匈奴骑兵撞下马来。并趁着这些人被撞晕的瞬间,紧紧的抱起他们冲入了剧烈燃烧的房舍之中。

烈火毫不犹豫的吞没窜入它们口中的美味,根本不论是汉人还是匈奴骑兵。

无数凄厉的惨叫顿时响彻整个卫府,让所有还在府中的人都浑身竖起了鸡皮。远远立在卫府门前等着接收俘虏的葛尔木,也被这叫声吓得打了个哆嗦。

惊疑不定的向着后院的方向眺望了一番,对卫士问道:“怎么回事?去个人瞧瞧!”

家兵们最后的拼死一搏。终究还是挡不住近千匈奴骑兵的反复冲杀。在付出了数十名骑士葬身火海的代价之后,卫家余下的家兵终于被全部肃清。

已经丧失了最后的希望,卫觊悲伤的望着集中在此,自己全部的亲信家人。看着那么多双渴盼活命的眼睛,他是多么不想自己的家人就这样去死。

可是看着越来越近的匈奴骑兵,听着越来越近的惨叫声。他终于还是失去平常的淡然。

几乎泣血般用嘶哑的声音叫道:“所有女人,投火**!此生既为卫家的女人,宁死也不能做丧家奴!卫家人的清白不会被这些低贱的匈奴贼所玷污!”

必竟不是所有人的人都能坦然的面对死亡,猛烈的哭声顿时从那些后院的贴身仆佣中响起。

双眼通红的卫觊立即冲上,挥起手中的剑就刺,再没有平日里主仆间的那一丝和睦亲情。血光飞溅,在疯狂的卫觊将最后两个少年仆人,也刺杀之后,刚刚响起的哭声瞬间停歇。

“你们不想被匈奴骑兵侮辱而死,就在这烈火中留个清白的身子!就算死了,也有脸面去见你们列祖列宗!”

在卫觊滴血的利剑所指下,只剩女人的仆佣们迈着艰难的脚步,向着上层已经腾起烈焰的两层主宅里挪去。用不了多久,那翻涌的火焰就会冲到楼下,吞没一切。

木制的楼板,只是最好的引火之物。此时楼下房间里早已充满了浓烟,被赶入房中的仆佣们被浓烟一激,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终于有人经受不住房中的浓烟,开始哭叫着想要向外冲时。狠下心的卫觊将最后两个漂亮的丫头,一脚踢了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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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郡灭家亡

这两个曾是他最喜爱可人的丫环,还曾经想要在合适的时机,将她们收入偏房为妾室。可如今却再也没有机会了。卫觊心中滴血,却依然咬紧了牙关,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落下了早已准备好的大锁。

“喀答”

只是一声轻响,却如同听到催命的号令一般。被关在房中的所有女佣们,都在将被活活烧死的恐惧中惊醒,推搡着房门大声求告起来。

“老爷,你先杀了我们吧!杀了我吧!我不想被火烧死!”

那一张张曾经十分熟悉的脸庞,或者美丽,或者清纯,或者娇艳,或者稚嫩。但此刻却是无一例外的泪流满面。面对死亡时撕心裂肺的哭叫,让她们脸颊涨红。

越发浓烈的烟雾,更使的她们不断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对她们的求告,已经下定了决心的卫觊只是冷然相望片刻,将这些曾经亲近的人都一一的记在了眼中,印在了心中。

这才转头对着依旧如平常一般冷静的卫夫人道:“夫人,带着孩子们进屋吧!咱们一家人一起上路!”

卫夫人深深的望了自己的夫君最后一眼。默默点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毫不犹豫的带头向着主宅的正堂中走去,那里就是卫家直系血脉的归宿。

谁都能看到,此时已经是最后的时刻,卫夫人自然无条件的支持自家男人的决定。

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血脉骨肉,妻女们也都进入了房中。卫觊将早已准备好,浇上了火油的柴草堆,分散放在了两扇门前。随手丢下了手中的已经点燃的火种。

猛烈的火焰瞬间腾起,却是完全封住了卫觊进门的通路。卫觊微微一楞,却马上变得毫不在意。一个下定了死志的人,还怕这一点小火焰挡在自己与家人团聚的路吗?

看了看正在堂屋中等着自己的家人,卫觊回身,向着已纵马冲入后院的匈奴骑兵吼道:“可恨我不曾继承先祖之志。北出大漠,杀光你们这些蛮夷鄙夫!可惜!可怜!可恨!

若是还有来世,我卫觊誓言要将你们这些胡族杀个寸草不生。咦!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这一刻慷慨激昂的卫觊,终于想到了为何卫家会在今日遭此横祸,当年他卫家的先祖在大漠杀的匈奴骑兵还少吗?

似乎带着几分疯癫的卫觊却是舒心的大笑着,转身向着已经完全吞没了大门的火焰走去。他要将自己明白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家人。在临死前,也要让家人们舒心快乐一些。

就在卫觊就要踏入火中之时,数道乌光飞掠而来。扑哧、哧的一连声的轻响中。准确的射中了卫觊的两条腿,更有一箭直接射在了卫觊的腿弯。

激烈的剧痛,让卫觊的两脚一软。近在眼前灼热到极点的火舌,拂过他的脸庞,顿时将他头上的毛发灼烧的干干净净。

下意识的仰头避火,让脚下发软的卫觊,登时仰面向后翻倒下去。

“啊!”卫觊发出了一声非人一般的凄厉惨叫。相比腿上与头脸间的剧痛,离火中的家人越来越远。才是真正让卫觊不能忍受的痛苦。

“砰”的一声闷响,上身刚刚撞在地上,卫觊不顾浑身的剧痛立即翻身向着火焰中爬去。他说过要永远与家人们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身为卫家家主的男人,他又怎么可能食言呢。

可是还不等他爬出两步,已经冲到近前的匈奴骑兵手中的套索抛出,准确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股无法抵抗的大力袭来,让脖子被勒紧的卫觊几乎当场晕死过去。

“捉到卫家家主了!老子捉到卫家家主了!”

那马上的匈奴骑兵得意的大叫起来,但对于主宅里升起浓烈的火焰,根本没有人再去徒劳的想要去救火。

“呜呜!”被绳索勒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卫觊拼命挣扎着仰头。终于看到自己正被系在一匹高大的战马后面,向着院外拖去。在他身后,是一串从伤口里流出的淋漓鲜血。

卫觊终于无力的转头。向着迅速被烈焰吞没的主宅望去。望着越来越远的家人,他的心如同裂开一般,成年后从来不曾流过的泪水,迷糊了他的双眼。

这一刻,他撕裂的心疯狂的想要杀人,但手中的剑早在方才倒下时就不知落在何方。身上不断流失的血液与颈间越来越紧的绞索。让他渐渐的连抬手的力量也没有了。

越来越感觉死亡临近的卫觊,反而有了一丝解脱般的喜悦:“死吧!死了就能与家人们在一起了,虽然没有与大家一起死,但也不过是晚了半步而已,如此也不算是食言了吧!”

从后院到前门近百米的拖行摔打,一路的摩擦与颠簸震荡,让卫觊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渐渐的陷入了昏迷之中的卫觊,终于完全的失去了知觉。

已经晕死过去的卫觊被拖到葛尔木的面前之时,早已是遍体鳞伤。随着战马停下,卫觊还在地上滑行的身体,一头撞在了进门时的照壁墙根上。

那骑兵将后院之前的情形禀报了一番,葛尔木顿时有些傻眼:“你说什么?卫家就只剩下这个家伙一人!他将全家都放火烧死了?这,这下麻烦了!老子如何去与左贤王交待啊!”

有些气急败坏的葛尔木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的向着这个捉了卫觊,满心欢喜的来领赏骑兵抽去。在他想来,捉到了这个卫家家主,怎么样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却不料被葛尔木一边打,一边骂道:“混帐,混帐,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混帐东西!叫你们捉些娘们回来,就如此之难吗?废物,你们就是一群废物!”

被打的匈奴骑兵猝不及防之下挨了好几下,先是一楞却马上升起了无限的怒火。立功不赏还要捱打,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顿时将手中绑人的绳索一丢,握住了腰间的战刀。

负责保护葛尔木的几个卫兵看情形不对,立即围了上来,虎视耽耽的看着这个匈奴骑兵。手中也是纷纷握紧了刀柄,只要对方拔刀,这里就是一场血拼。

做为临时指挥的葛尔木反应还算快,有卫士们重重保护,他却也并不畏惧一个小兵。

打过两鞭出气之后,毫不在意大喝一声道:“来人,带这卫家家主去见左贤王。余下人仔细搜索,只要是活着的卫家人,特别是女人,一定不能放过!”

太守府的大门终于被沉重的大木撞开,阴沉了半天的刘豹,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笑意。正要下令拿下太守王邑之时,远处数匹战马狂奔而来。

最先的一匹马背上,还放着如一捆烂稻草般毫无知觉的卫觊。当听到势在必得的卫家女人,都被眼前这半死的卫觊一把火化成了灰烬时,刘豹险些一刀将卫觊劈成两半。

被卫士劝阻之后,刘豹破口大骂道:“葛尔木这个废物,误了本王大事,真是娘的废物!给本王看好这个卫家家主!其他人跟着本王杀,杀光这太守府里的所有敢反抗的人!

不论是女人、还是财物,谁抢到的就归谁所有!不必上缴!”

刚刚被攻破的太守府中的众人,很不幸的做了卫家与葛尔木的替罪羊。

当江南军的铁骑从防御空虚的四座城门,不可阻挡的同时杀入时。太守府内的所有男人都已经倒了血泊之中。杀红了眼的双方,早已没有了理性。

到最后就算有人想要投降,落在充血的眼睛里,也同样被当做了还在抵抗的人砍下了脑袋。王邑这个太守更是不知何时,已经死在了太守府正宅的大门前。

死不瞑目的王邑,额头上正正的插着一枝雕翎箭。也许之前他走出门来,是想要与匈奴人谈一个停战的条件。也许是别有所图,总之再也不会有人去听他这个死人说什么。

正忙于抢掠,队形分散且混乱的匈奴骑兵,在集束飞来的短矛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许多匈奴人还爬在汉人女子的身上,就被斩下了脑袋。

正在太守府里带人杀得痛快的刘豹,突然看到门外守卫着的一个卫士,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远远的叫到:“左贤王!不好了!汉人,汉人有援兵来了!在外面的兄弟都不曾回来,看来撒出去,打粮的兄弟们都危险了!”

突然接报的刘豹脸色大变:“放屁!闭嘴,全城还有我军二千余精锐兵马在外面,就这样一点反抗也未有就被消灭了?你休得乱言,动摇我军心!来人,传令收兵!”

尽管感觉周围不可能有大批汉兵来援,但是谨慎的刘豹还是下令收兵。该杀的都杀了,该抢的也都抢了,该做的事一样没少做。

本来就算没有太守府的这些收获,这一次带兵出来,刘豹也已经赚得盆满钵江,是时候收兵了!

只是四面杀来的江南军,来势却是极其迅速。还不等心满意足的刘豹队伍集结完成。一阵激烈且沉重的马蹄声已经挟着碾压一切的气势,冲到了洞开的太守府门前。

几下轻微的刀枪交击声,夹着几声短促到极点的惨叫,让刘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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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英雄还是牲畜

远远传来几下轻微的刀枪交击声,夹着几声短促到极点的惨叫,让刘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太守府再次被包围了,而这一次,被围在府中的人,却是半个时辰之前的攻击者。

正掳掠到兴头上,却被强行打断的匈奴骑兵又怎么肯束手就擒。不等左贤王吩咐,就纷纷丢下手中的战利品,嚎叫着向府门外冲了出去。

然而让余下的人绝望的是,近百匈奴骑兵冲出去,除了换来一阵密集的弦响。夹着箭矢入体的“噗噗”钝响,根本没有听到一点期望中的拼杀声。

还在府中的匈奴骑兵不由得有些惊疑的互望起来,刘豹却不能让这些手下想明白了。

狂叫起来:“给本王冲,再冲!定要冲出去!让这些汉人尝尝我匈奴骑兵弯刀的厉害!”

左贤王的一声令下,使得原本有些丧气的匈奴骑兵,再次嗷嗷叫着向着府门外冲了出去。然尔可悲的结局依旧没有一点改变,再冲出一批还是一样,第三批依旧如此。

数百忠诚的勇士冲出府去,除了箭矢入肉的钝响,却没有片刻的拼杀声。这让善战的刘豹明白,府门前敌人的伏兵必然不在少数。当即阻止了余下的三百勇士送死般的冲锋。

心中焦急的左贤王,正想着该如何解围。是另寻道路离开,还是等攻击卫府的那批援兵时。

太守府的门前一暗。哗哗的整齐踏步声中,只见一排排穿着黑色全身战甲的士卒,左手执弩,右手持刀从宽敞的大门源源不断的涌了进来。

这些连脸也被面甲遮盖住的战士,只有一双眼睛透过面甲上狭长的缝隙放射出冰冷的杀意。

看到这些人的眼睛,刘豹瞬间就打消了一丝想要和谈的念头。这样的阵势摆出来,双方只能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不过到了眼前的敌人,总是要比看不到的敌人更让人有勇气去面对。

匈奴骑兵余下的三百余人马瞬间冲了上去。只要凭着狂奔战马的大力将这些步卒冲垮,善骑的匈奴勇士就能逃出生天。

太守府的残垣断壁中响起一阵激烈的马蹄声。面对匈奴人最后的冲锋。正面的黑甲战士们只是带着蔑视的冰冷眼光扫过这些胡人。

“预备,射!”一道简单的命令,战士们左手的弩弓整齐的抬起,架在了右手的小臂之上。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支点。随着射击的命令开始了连续的扫射。

没错,就是扫射。每个箭匣十二支弩箭,足足排成四排的江南军战士,轮换着射击着。当一排将要射完手中的箭时,下一排已经接上。

第三排的弩箭还没有射完,第一排的箭匣已经更换完毕。第四排开始射击之时,第一排的射手甚至可以悠闲的休息片刻。

能射出二三百步的密集弩箭。带着无可抗拒的强大力量,射穿了第一轮冲上的马头,马身。

哀叫着带着主人倒下的战马,很快就形成了最好的阻碍。对想要发起骑兵冲锋来说,并不算宽广的太守府正门前,很快就无路可走了。

短短的冲锋距离,根本达不到战马提高冲锋速度的要求。没有速度的马群哪里还会有什么气势,更不要说有什么杀伤力了。

在失去了冲势的匈奴人。大部分被随之而来的弩箭不断狙杀之后。江南军开始步步进逼的清扫战场。所有还有活着的匈奴人,都会被补上一刀或是一箭。

对于这些以汉人的血肉为军粮的胡人,没有人会想要再留他们一命。

左贤王刘豹在看到身边最后的十数名卫士。都向着包围的江南军冲去。却又瞬间被射成了筛子后,完全没有了斗志。手中的弯刀一横,就向着自己的咽喉斩去。

“铮铮铮铮!”四枝弩箭瞬间射穿了他的四肢,如同府门外被射中了双腿的卫觊一般。

手脚被强弩射穿,而传来的剧痛,让刘豹手中的弯刀顿时掉落地下。

刘豹惨号一声:“啊!为何要阻我!本王死都不成吗?你们这些混帐,难道只会用暗箭伤人吗?你们不敢与我的勇士们正面战斗,你们是懦夫,非是英雄!”

见到刘豹与所有匈奴人都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身为军候的贾华走上前来。先是向着刘豹的黄脸皮上呸了一口。这才重重的一脚踢在刘豹的嘴上。

带着沉重杀气的声音说道:“老子是屠夫,对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豺狼鼠辈,还与你们讲什么规矩。英雄?你们就是一群未开化的牲畜,还想着当英雄吗?老子恨不能剥了你的皮!”

当被心中充满怨恨的士卒们痛打了一顿,除了只是嘴上肿起一块,还算完好的头之外。整个人几乎不成人形的刘豹被带到孙策面前之时。

他那丑陋的样子,让孙策心中生出了无比的怨念:“这就是匈奴左贤王?这种歪瓜裂枣的模样,浑身更是充满了一股浓烈的膻腥味。就是这样的人渣,居然占有了娇嫩柔美的蔡琰十几年!

还让她生了两个儿子,这真是他娘的该死!对是万死莫赎!该不该让人剐上他一千刀呢?”

感觉到孙策冰冷凝视的眼光,在他全身上下扫视着,刘豹突然感到骨头里也颤抖起来。心中生出了无比的恐惧。也许是之前让他筋断骨折的一顿痛打,让他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弱到了极点。

浑身颤抖之中,爬伏在地上的刘豹只觉得下身一热。一股黄色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不可抑制的破体而出,渐渐的夹着一些血水,浸湿了他整个人全身的衣服。

空气中那股引人做呕的腥味,顿时更加浓重了几分。那味道冲的孙策不得不退后两步。看着左贤王没有了血色,如腐坏桔皮一般的干瘦脸颊。那头上杂乱稀疏的几簇黄毛。

心中更是厌恶:“原本还以为这匈奴左贤王是个汉子,至少也能配得上小琰这样软玉温香的的美人。想不到,这想象中的美好,与现实的残酷总是让人无语问苍天啊!

这样的人怎么如此象后世某个萎国的人呢,在强者面前如狗。在弱者面前却连弱者的肉都能拿来当粮食吃!

自以为是英雄,实际上却是畜生也不如!该怎样处置这个人,才是最好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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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复仇美人

对于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渣,在后世自然是早有定论。但在这个时期,孙策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边孙策正皱眉思索如何处置这个左贤王,远远的一队人马过来,却是赵云带着自己部曲,押着一队已经缴械的匈奴将领,如牛羊般的驱赶了过来。

此时,城中大部分地方的火头已经被扑灭,乱局已经完全被江南军所控制。城中还活着的百姓,在先前得知汉人的救兵来到之后,都是欢呼着举着木棍、锄头等防身武器,从躲藏的地方冲了出来。

所有还活着的百姓,都自动自愿的加入到杀匈奴人,为亲友们复仇的行列中。在百姓的带领下,城中一切可能藏有逃散的匈奴骑兵的地方,都被江南军清扫了一遍。

暴发出来的民心是不可抵挡的,江南军的士卒们也只是顺势而为。当然更多没有被杀的百姓,则在江南军的指挥下四处救火,清扫城中的战场残余。

这遭难了的安邑城,必竟还是他们自己的家啊!参与打扫战场的百姓,少不得还要在这些匈奴骑兵的尸体上踢上几脚。胆大的甚至还要捡起落在地上的弯刀,向这些死人砍上几刀才能解恨了。

只凭这一次的救援行动,就让安邑城中的百姓无比拥戴起了江南军。这天下之大,可没有人能象江南军一般,不远千里的在危难中拯救他们的生命。

看到端坐白马之上,更显英俊的赵云,孙策的眼中一亮:“这才是真正的白马王子呢!要相貌有相貌,要武力有武力。

要是被后世那些追求平等自由的女人们看到,只怕倒贴的美女那都要成师成团了。”

脸上露出只有自己才懂的微笑,孙策远远的就招呼道:“子龙!完成了!”

在公事上永远是那样认真的赵云躬身一礼,这才道:“主公,城中匈奴贼寇皆已肃清!不过我军来迟一步,城中男人十有六七被这些恶贼杀害!被辱妇人更是不知凡几!

这些凶残的胡人还抢掠了无数的钱粮珠宝。更是放火烧毁无数民宅房屋。方才我军士卒所抓的百余俘虏,却被群情激愤的百姓们当街打死了!”

稍稍一顿,看到孙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赵云正色道:“主公。云有一请!之前百姓们对俘虏出手,只是出于一时激愤!情况特殊之下,还请主公宽恕这城中的军民!”

早就见惯于公孙瓒对付胡人的手段,赵云却对杀光这些更加凶残的匈奴人,没有丝毫反感。连他这个最温和的将军都是如此态度,更不用说见到满城血淋淋惨状的其他三将了。

两千大军入城,攻击三千多匈奴骑兵。能俘虏的不过是百余人。可见这一战中杀伐之惨烈,江南军众多将士,几乎是没有人想过要给这些匈奴人留活口。

就连赵云手中难得的百余俘虏被打杀,赵云不但不气,反而摆出了要主动为民请命态度。

见赵云一副认真的模样,孙策不由得的郁闷的挠挠头,紧急打断道:“停!停!我说子龙,在你眼里。我这个主公就是如此迂腐吗?我何时说过对一群牲畜还要讲什么人权了!

百姓们不过是杀了一群吃人的豺狼疯狗,难道我这个江南总督,会蠢到去杀掉大汉的百姓们。为一群异族豺狗之类的货色复仇吗?你还真是将本总督看成什么人了!

你再这般说我坏话,当心我让小雨告诉嫂子,就说子龙你...!咦,说你什么呢?奇怪,你这家伙做人处世居然如此完美,没有把柄在本总督手上啊!岂有此理!”

见自己所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又见到这个妹夫吃瘪的模样,赵云不由得笑出声来。

“哈哈!我赵云行事向来是三思而行,又有什么可能让你去向宓儿告状的呢!你啊!还是想想如何处置这些匈奴将领吧!这可是我对百姓们说,要由你亲自发落才勉强带回来的!”

“好你个赵子龙。你又向我头上抹黑!你在百姓面前已经出够风头了,用得着如此贬低我这个妹夫,来抬高自己吗?真是人心不古啊!”

几句话说过,就已经决定了这些匈奴人的性质。入侵者在复仇者面前,从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两人之间也毫不在意的恢复了平日里的轻松语调。

那数十个已被疯狂复仇的百姓吓破了胆的匈奴将领。听到赵云的话。纷纷跪倒在孙策面前。

带头的那个却最是机灵,不断的磕头并高声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与兄弟们也只是奉左贤王军令行事,不敢有违!不然左贤王就要砍了小人与小人全家的脑袋啊!

不信你可以问问兄弟们,大家都只是跟着左贤王求口饭吃啊!”

匈奴众将虽然多数不耻这个带头者的为人,却也没有人想要反对什么。

“是啊!大家都只是跟着左贤王,在他手下混口饭吃而已!何必这样认真的计较什么呢,先保命要紧。被百姓的砖石,木棍活生生的砸成血肉模糊的肉泥,那样悲惨的下场谁愿去承受呢?”

更有十几俘虏反应不慢,及时的应和起来。仿佛他们就是天下最可怜的人,被一个强人所挟持,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坏事一般。那痛苦的表情看起来,却是一个比一个更加的可怜。

看着那个带头求饶,还在磕头不断的匈奴将领。孙策略一沉思,又看了看倒在一旁,半死不活的左贤王刘豹,这才冷声问道,“报上你的名字!”

那还在用力磕头的匈奴人一楞,马上回答道:“啊!英俊的汉人将军,你卑贱的奴仆叫赫木尔!只要你饶过小人的性命,小人愿意为尊敬的将军做任何事情!”

“黑木耳?”孙策不由得呆了一下,这世上居然还有人用这么另类的名字。“黑木耳,有没有人叫粉木耳呢?”

“黑木耳!你认识后面倒着的那个人吗?”孙策的问话,让所有匈奴俘虏都转过头去,看到了几乎遍体鳞伤的刘豹。顿时无数人惊呼出来,率领他们南征中原的左贤王谁会不认得呢。

想不到左贤王也被活捉,更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彻底绝望的葛尔木更是额头见汗,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说认识还是撒谎说不认识。

但转念一想:“身后这么多人都认识刘豹,要是此时向汉人撒谎那简直是在找死!”

急忙答应道:“将军!此人正是匈奴左贤王,正是他强令我们这些附属部落一起来中原的!还请将军开恩,放我们这些可怜人回大漠去吧!

小人起誓,此生再不敢踏入中原半步!若有违犯,小人愿受那五雷轰顶之天谴!”

看着那个跪伏在地,比股高高翘起的匈奴人,孙策心中不齿:“你又不是得道的妖怪,连天谴都出来了呢!不要告诉我,你这种奴才相的人物,也马上要飞升做神仙了吧!”

正想要斥责几句时,又一队人马绕过太守府出现在了眼前。这队人只有数百士卒,却是护送着足足数百辆形式各异的马车,川流不息的向着太守府前的广场上赶了过来。

看来应该是魏延一行的解救队回来了。只见当先一骑催马直奔上前,正是斜挎强弓,意气风发的黄叙。骑术无双的冯则却是有意识的落在了他的后面数丈,看来是不想抢了这少年的风头。

对这个这两年来日渐成长,越发沉稳的手下,孙策却是先向他赞许的点了点头。小舅子要关照,能干的将领更是不能让他们冷了心。

没有在意孙策给冯则的赞赏,黄叙直冲上前欣喜的报功道:“姐夫!我射杀了两个坐镇的敌将之一,算不算首功啊!还有啊!我还射死了十几个匈奴骑兵呢!这回我可以当都尉了吧!”

对这个有着强大射箭天赋,却少年多病的小舅子。孙策带着几分怜惜,对他也是十分宠爱。

笑道:“你小子,参军这么久了,军中的规矩你不懂吗?有功去自去找军法处报功,到我这来,可没办法给你做升官纪录!去,陪你姐姐聊聊你的功绩去!”

对姐夫推托的回答,黄叙也只能撇撇嘴,却不敢再与孙策纠缠什么。直接向着后方的与金壬并骑而立的姐姐奔去,这世上也只有姐姐黄蝶舞才是真正疼他,会为他立下的功劳感到衷心快乐的亲人。

沉稳的冯则依旧跟着马车逐渐走近,突然从第一辆马车上发出一片娇声惊呼。

驾车的江南军士卒惊了一跳,只来得及拉停前方拖车的战马。马车的车帘迅速掀开,接二连三的从马车上跳下了二十余个美貌而憔悴的女人,却是直奔向了仰躺在地的刘豹。

在江南军众将士目瞪口呆之中,一群看起来美丽娇弱的女人,却是各个泪流满面的向着刘豹,疯狂般拼命的哭叫、撕扯、踢打起来。

在她们被掳的这些日子里,心中压抑已久的惊恐、委屈与无尽的耻辱,完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愤怒让这些复仇美人有了强大的战斗力。

有些明白过来的孙策甚至相信,再给她们原本柔弱的臂膀增大一些的力量,她们就会将这刘豹活生生的撕成天下最小的肉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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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笑与泪

至于刻骨的仇恨,会不会导致她们生吞了刘豹的血肉,那就谁也不知道了。至少此刻,刘豹的头脸也被无数的鞋底,践踏踢蹬的迅速肿成了猪头一般。

本就已经被士卒们打的半死不活的刘豹,再被一群复仇美人痛殴狂踩,顿时变得有出气没进气。

还不等刘豹断气,最后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个行动不便的女人。在她们还显得青涩的脸庞上,同样带着痛苦与怒火。行动之间明显是被刚刚摧残过的模样,让人看了却是心中生出无边的怜惜。

两女正皱眉走向刘豹,扫眼间正看到浑身发抖,趴在地上的那个自称黑木耳的家伙。他那身皮袍还是早上两女帮他穿上的,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最恶毒的走狗。

登时尖叫一声:“姐妹们,这个叫葛尔木的畜生在这里!都是这个畜生才使得咱们遭受如此凌辱!打死他,大家一起打死他!”

已经聚集了足有三、五十人的美人们立即疯狂的转向,再次上演了一场群雌复仇记。混乱的场面之下,连边上跪伏着的匈奴将领也是一起被暴打了一顿。

如果说对于刘豹的侵犯是无边的仇恨。对这个将她们送入刘豹帐中的走狗。对这个同样也侮辱了她们珍贵身体的匈奴仆人,才是真正死上千次万次也不解恨的罪魁祸首。

此时根本没有人会管究竟是谁下令掳掠了她们。几乎绝望的她们只知道,每次这个葛尔木来到马车里,就会有姐妹要遭难,之后更是逃不出这个葛尔木的手心。

女人们对这个葛尔木,更是切齿的痛恨。只是片刻之后,已经有一个曾经被他欺辱了太狠的女人,在感觉打不动的时候,张嘴咬住了葛尔木的耳朵。

牙关一错,狠狠的咬下了半个干瘪的耳朵来。鲜血从那女子娇小的红唇间流下。却有着一股凄凉的壮美。

广场上顿时响起葛尔木杀猪般的痛叫。但是根本没有人想要去制止这些委屈的女人们,她们也需要倾泄心中的恐惧与痛苦。

看着眼前无数挥舞的美丽拳脚,这些柔嫩的手脚此时有许多都已经是淤青斑斑,却没有想要停手。

同样震惊的孙策只能是喃喃自语道:“看来大汉的女人们。也并不是没有血性的软弱之辈啊!

这些歪瓜裂枣的匈奴人,眼光倒是很高,抢的居然都是美人!他良的,还有这葛尔木,居然还敢骗本将说是叫黑木耳!打死了也活该!”当一群激愤的女人手脚都带着斑驳的血渍,终于稍稍安静下来之后,这才全体向着孙策跪倒请罪。经过一番诉说。在场的江南军众将更是心中怒火万丈。

这些匈奴人在抢人时,一般都是将这些美女的家人全部杀光。相貌稍差的都是当场赏给了那些同样非人的匈奴骑兵,银辱之后再被活活煮成羹汤,充做了那些禽兽们的军粮。

这些美人的哭诉更加坐实了,孙策当初在陈留一战时所说的话。而这余下的近千美人,据葛尔木说都是能带回大漠卖个好价钱,所以她们才会被留下来。

而她们同样是每日生活在无边的惊惧中,怕被葛尔木选中带去给刘豹侮辱。更怕会在之后被活活的丢入开水锅里。做了鲜煮的羹汤。

众多哭泣的美人们还没有说完,早已听得须发皆张的将士与少量围观的百姓们都大叫起来。

“可惜啊,可恨啊!早知如此。城里那些匈奴骑兵,应当将他们都活烹了才是!”

“谁说不是呢?先前将士们一刀杀了这些贼人,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们了!这些匈奴人竟然做了如此多的恶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就是说呢?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就算是当场死了那都是太轻饶了他们!真该杀千刀!”

“总督大人,末将请求,将这些匈奴恶贼活剐了!为屈死的百姓报仇!报仇!报仇!”

不论是宋谦护卫队的卫士,还是众将的所率的士卒,连着自动前来帮忙的百姓,都是大吼起报仇来。眼前这千余美人。代表着至少有千余户汉人被这些匈奴骑兵所杀。

就算她们只是十里挑一的容貌,也表示连带而死的百姓要上了万户。但陈留郡再怎么荒凉,又何止一万户。自从匈奴人过境之后,百姓们没有当场被杀的也都四散而逃。

曾经还算繁华的陈留,如今也算是荒无人烟之地了。没有郡守管理,死在匈奴人手中的汉人早已无法统计。何况单是今日的安邑城里。就有近万人死在这些匈奴人手中。

扫视了一眼义愤填膺的众将与围观的百姓,孙策大喝道:“来人,将这些匈奴龟儿子都先阉了,再拖下去寸寸剁碎了喂猪喂狗!”

早已按捺不住的一群卫士,如狼似虎般的冲了上来。在一片鬼哭狼嚎般的求饶声里,当场将这数十个匈奴人将领,统统削去了曾经为恶的第三肢。

这样惨烈的时刻,没有人还会在乎,从匈奴人的身上切下来的是什么东西。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在场的汉人心中那压抑的怨气,稍稍的解脱出来。

见到大多晕死的匈奴将领被拖了下去,孙策突然大声下令道:“将这个叫黑木耳留下!这些恶贯满盈的恶徒,在每次下刀前都必须让他们醒着。

再来两人,将这匈奴贼酋刘豹的脑袋斩下硝制了,让这黑木耳送回匈奴王庭,给他们的右贤王去卑!

告诉他,若是再有一个匈奴人敢来我大汉为恶,本总督就誓要出兵灭了他匈奴全族!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

广场上顿时响起将士军民们扬眉吐气的欢呼声:“总督大人万岁!江南军威武!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

在这大汉王权沦丧,官员自顾不睱,汉人性命低贱的乱世之中。能有一个强大的将军为汉人重新撑起安定的天空,又怎么会不得民心呢。

眼见大仇得报,所有匈奴人都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车上车下,千余被掳来的美人,不论相识与否,全都抱头痛哭起来。

太守府门前,并不十分宽阔的广场之上,此刻却是笑声与泪水同时飘扬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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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小人愿去送头

直到这一刻,这些同命相怜的女人们,才真正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大汉的怀抱。这被掳近一个月来的焦虑,害怕以及对前路的忧心,都在这一刻完全释放了出来。

连片的哭声却终究渐渐的掩盖了少量的笑声。没有了家人,她们这样一群身形娇弱的女人,未来的命运同样堪忧。从凶残的匈奴人手中被挽救了回来,可是她们又该何去何从?

她们在哭自己之前被掳的命运,在哭丧身贼手的家人,同样在哭自己茫然一片的未来。

直到一刻之后,随着心中的痛苦被渲泄一番,女人们的哭声才逐渐低落下去。这些女人与当初在小山村里的刘莹命运相似,只不过那时她幸运的遇上了初来的孙策。

见女人们的情绪安定下来,孙策那让所有人安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姐妹们,如今多已无家可归!本总督有意安排各位入我江南军的医护营,担任救死扶伤的护士。你们可愿意?

当然,此事是绝对自愿,本总督对你们的去留不会有任何强求。家中若是还有人想要回家的姐妹,江南军自会派人,负责将你们送回家中。

你们亦可在我军中暂住些时日,与我军中护士做个了解,再决定自己的去留!只要是有可投奔去处的姐妹,江南军自然会做出妥善安排!”

先前早已接到指令的数十名护士们纷纷上前。配合着黄蝶舞、吕玲琦与金壬一起,将这千余命运可怜的女人们接入了医护营中。

有这些装扮奇异却分外美丽的护士们带领,刚从匈奴人的惊吓中走出来的女人们,都忘记了恐惧一般,只是好奇的围上了这群气质格外高贵,举手投足之中充满自信的护士们。

对护士这个从未听说过的职业,万分好奇的女人们平静的跟随而去,没有人想要反对或是质疑什么。而孙策相信这批素质不错的美人,必定会再次扩大医护营的护士队伍。

由于太守与多数官员被围在太守府中。在之前战死殆尽。为了防止安邑之后产生混乱,孙策只能安排了孙河带着孙瑜,并拔了五百重骑暂代河东太守之职。

对处置郡县事务颇有经验的孙河,自然会联系当地乡老重组郡兵。而那千余被掳的青壮年汉子。同样已经是家破人亡。听说江南军招收郡兵,绝大多数都自愿加入了军中。

他们当兵的主要目的,自然是想要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了。而孙河在私下答应他们,只要他们努力的去训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最多一年之后就会带他们上战场,杀胡报仇。

如此有了基础防卫力量的安邑,只要不是大批敌人杀到。再也不可能再次陷入乱局。

就在那些被掳的男女,各自走向自己的新归宿时。一个壮硕的汉子从围观的百姓中跳了出来。他的身上还穿着安邑郡兵的衣着,不等宋谦拔刀护卫,就远远的向着孙策跪了下来。

二话不说就先磕了三个响头:“大人且慢动手,小人乃是安邑郡兵莫虎,兄弟们都称小人为小虎子。小人代安邑城中惨死的数千兄弟与数万百姓,谢过总督大人!”

看着这个已经满脸泪痕的强壮汉子,他的军服上到处是大片的血痕。破损到不能敝体的军衣下。明显也有着数处伤口,不过看他行动自如的样子,伤的也并不严重。

对这个衣衫褴褛的士卒。孙策到有了几分好奇。因为匈奴人的清早动手,城中军营里的五千郡兵可是没有一个逃出。余下的就连在街上巡视的差役,也是第一时间就被匈奴人所杀。

加上太守府被攻破,很可能这莫虎就是安邑城最后一个士卒了。

“嗯!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出现的正是在清晨时,在城门处从匈奴奸细沮渠归良刀下,跳入护城河逃生的小虎。他跳入水中,就潜到吊桥下的桥墩处,隐敝的监视着匈奴人的行动。

看着兄弟们都被这些凶残的匈奴人斩下了头颅,他就立誓要杀了个潜伏在军中的匈奴奸细,为惨死的袍泽复仇。等匈奴骑兵的大队过去之后。他也仗着地形的熟悉,潜入了城中。

凭着一身过人的武艺,他潜匿行踪,在暗处出手。这大半日下来,居然斩杀了数十个忙于抢掠的匈奴人。只是他却始终没有遇到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奸细。

直到后来江南军从四门同时杀入城中,他也来到大街上。

这才愕然在一个离城门不远的街角处。看到一颗人头。离头不远处倒着一具鲜血早已流干,僵硬许久的尸身。他只一眼就认出,那死不瞑目的家伙,正是他苦苦找了半天的沮渠归良。

看着那被一刀断头的尸身,让他不由得的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个奸细急于入城抢掠,连身上郡兵的军衣也不及更换,就跟着他的伙伴们冲进了城里。

结果大意之下,还没有离开城门大道,就被紧跟着杀入城中的匈奴骑兵,当作城中的郡兵给斩杀了。谁让他身上穿着汉人的军衣呢,人家本就是来当强盗的,不杀守军去杀谁。

听着莫虎的一番解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慨不已。这个匈奴人的奸细,只怕怎么也想不到,不但拿不到功劳,反而会死在自己人的刀下吧。

这世上做奸细的,果然没有好下场。众人感慨一番,孙策却是对这莫虎非同寻常的身手,有了极大的兴趣。

“这根本就是个城市巷战的高手,是人才啊!面对残暴的匈奴人,居然能冷静尾随,只凭单身就格杀数十人。在江南军入城之前,只怕死在太守府前的匈奴人还没有他一个人杀的多了。”

对这样的人才,孙策当然不会放过,当即和气的问道:“好!莫虎啊!小虎,不错,你做的很好!你也算为自己的兄弟报仇了!本将问你,你可愿加入我江南军?”

平静下来的莫虎,当即正色道:“总督大人,小人有一愿相请!还请大人恩准!”

见这莫虎居然没有马上答应,反而提出了请求。孙策也是楞了一下马上道:“嗯!你也算是我大汉的杀胡勇士了,你且说出要求,只要合理的本将都可以考虑!”

“谢总督大人!小人想要请总督大人答应,由小人跟随,押送这葛尔木去大漠!”

“有意思!这个莫虎很是语出惊人!可是他主动要去塞外,究竟想做什么呢?”

旁观的众人也有些看不透般,都是打量起这个浑身浴血的汉子。不说塞外匈奴王庭远在燕然山以北,路途遥远何止千里。

这一去,又将近冬季,不说冰霜风雪,只来回万里之遥,少说也得半年的时间。

最困难的是送这左贤王的脑袋回去,也是有着相当大的风险。说不定这些看不起汉人的蛮族勇士,就能把使者都砍了给他们的左贤王陪葬呢!

原本孙策还在担心,没有合适的人选做这个使者。这里却来了个及时雨般的壮士,居然自愿请缨出使大漠。对他的目的,孙策当然要问个明白,这天下似乎没有人会自动去找死的。

“你真想要去匈奴王庭,可你不知道送他们左贤王的头回去,有可能自己就回不来了!”

“总督大人,兄弟们都死了,小人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小人只是在想,大人要让那黑木耳送他们贤王的头回去,必定是要派人押送。不然那小子怕死,半途逃了岂非麻烦。

小人想代安邑城中枉死的兄弟与百姓们,去瞧瞧这些匈奴人看到他们左贤王脑袋时的嘴脸。也好为我汉人出口恶气!这一去,就算是死,凭小人的功夫,少说也要拿下他们十来个人的脑袋垫脚的!

死!小人倒是不怕,只是这送他们左贤王脑袋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请总督大人恩准,给小人这个送头回去的机会!”

这个壮汉越说越是激昂,一群人都是不由自主的为他喝彩起来。匈奴骑兵与其他塞外胡人对汉地的祸害日渐惨烈,众人都是耳闻目睹的太多,自然深有同感。

孙策大笑道:“好,真是一条不怕死的好汉子!莫虎,本总督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本总督,好好的活着回来!

你回来之日,就是我江南军练兵都尉!安邑城中会有两千新兵,等着你来操练!”

对这个还没有到手的人才,孙策已经有了安排。立于众将身后的陈到眼光一闪。

催马上前到:“主公,末将愿与这位小虎壮士同走一趟塞外!末将也想要看看那些匈奴人气急败坏的样子!请主公下令!”

“哦!”孙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与莫虎同样健壮,脸色却还有几分苍白的年青汉子。

关心的说道:“叔至,你身上的伤才好,怕是不宜远行吧!此次来河东,匆忙中本将怕人手不足,才调你同来河东。

这短途可以无恙,只是你若北去大漠,那可是千里万里。这路上太苦,你又是伤口初愈,本将还是换个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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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心病还要心药医

对主公的劝说,年青的陈到却是一脸坚定的回答道:“主公,这位小虎兄弟只身赴死都尚且不惧!咱身为江南军将士,又怎会因一点小伤就退缩不前呢?

何况这点皮肉之伤,有华神医的灵药医治,末将早已复原了!请主公只管下令吧!”

看着陈到坚定沉稳的表情,孙策沉思一刻:“这出使的事,也确实要挑一个稳重可靠的将领去主持才好。不然只怕失去理智的匈奴人,马上就会出兵大举南下。

如今大汉局势未稳,匈奴人前来,怕是会危及更多的百姓。

他们此去,要让那去卑理解我江南军强势的意图,又不至于让他们因为我们的强硬而狗急跳墙!陈到这两年行事到是稳重了许多!倒也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能办好此事也算是一次煅练了!”

想通了的孙策看了两人一眼:“好!本将同意了。不过你们二人此去,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要主动去挑衅匈奴人,但也不能向他们示弱。要时刻记得你们主要的任务,主要是出使而已。

想那去卑见识过我军的战力,应当不敢轻易对你们下手。本将希望你们都能好好活着回来,江南军不会薄待英雄的!”

主公说话间,将出使的性质定下了标准。众将都从一时的激动中,瞬间明白过来。这回出使,面对凶残成性的匈奴人,还真是一个九死一生的危局。并不是一件美差啊!

众将看主动请缨的两人,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佩服的意味。这世上,想做英雄的男人有许多,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真正做到视死如归的。

~~~~~

当安邑城中的混乱基本平定的第二日,终于挣扎着醒来的卫觊挣开沉重的眼皮时。却感觉到自己沉重酸痛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惊觉自己似乎未死的卫觊,鼻子里闻到的却全部是浓烈的酒香与一些淡淡的血腥气。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这些蛮夷粗野的匈奴人,想要拿老子的肉下酒吗?”

心中焦急的卫觊急忙挣扎了一下。却突然听到一个十分温柔的女人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的伤还未好,不要乱动当心挣破了创口,再流出更多的血来。若是伤口再次破裂,会对你身体的恢复不利!”

那声音轻柔棉软。却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只是几下挣扎,却让卫觊已经浑身无力,几乎再次晕了过去。定了定神,急喘几声后卫觊再次睁眼,突然看到一个身穿粉色奇怪衣着的美人,正俯下脸温柔的看着自己。

卫觊的心中一动,疑问道:“你。你是天上的仙子吗?我,我这是死了吗?我死了,那我的家人,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孩子在何处?”

那美人却是温柔的笑了起来,耐心的说道:“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将我们看做仙子呢?我只是一个江南军的随军护士而已。你被士卒们送来这里,因为伤势太重才由我照顾你。

至于你的家人,没有人特意说过故而我也不知道!还是等你养好了伤。自己再去打听吧!”

“江南军!你们是江南军的人,为何要救我!噗!”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病床上的卫觊彻底失去了支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到江南军的手里。

但他的心中清楚的回忆起。自己被杀到后院的匈奴骑兵拖离火场前的情景。他自己没有死,但是家人却在他的逼迫下,被他自己亲手化为了灰烬。

那是数十个活生生的亲人啊!还有他的妻子与刚满周岁的儿子。这样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让他怎么能够承受,心中一阵巨痛,卫觊喷出一口鲜血再次晕了过去。

那看守的护士是江南军培养的第一批精英,早已见多了这样鲜血四溅的场面。倒也丝毫不显惊慌,只是伸手探了探卫觊的鼻息,才去叫医生前来处置。

如果卫觊没有了呼吸,那只怕她就会再进一步检查一番。确认没了心跳。请来的就只能是运尸兵了。必竟这里可没有什么电击心脏起搏器,人死只能是不能复生了。

医生前来诊治过之后,果然只是开些安神养心的汤药。对这样刻骨铭心的心病,就算是华陀亲至,那也基本上是毫无办法。只能是让卫觊用时间来自己化解了。

当卫觊再次醒来之后,就陷入了僵化之中。整个人似乎没有了知觉一般。不吃不喝,不言不动。心死的他只想要求一个速死,也好去追寻自己的家人。

孙策来到医护营的临时病房中时,就看到卫觊那木然的样子。医生与护士们对他毫无办法,但对这样的情况,见惯于后世相似情景的孙策却毫不在意。

不就是心病还要心药医嘛!而卫觊的心病就是对自己亲手烧死全部亲人的负罪感了。

当负责治疗卫觊的医生,陪着孙策等人进入病房中时,美貌的女护士只是一楞,立即就醒过神来。作为江南军,特别是医护营的偶象,一个护士认得孙策也是正常。

极高的专业素质,让工作中的护士不会对自己的崇拜的男人,做出什么不适宜的动作来。何况这还是护士营大姐大的男人。敬业的护士正要提醒呆楞状态的卫觊,却被孙策阻止了。

看着痴呆状的卫觊,孙策劝道:“卫家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听话的人却连反应也没有一点,眼皮也没有眨上一下。紧跟着主公的宋谦,见主公的话被这个伤者无视了,心中顿时有些愤怒。正想要大声叫醒这个装痴呆的家伙。

却依旧被孙策所阻止,只好恨恨的退在一旁,眼色中却是充满了怒火。死死的盯着卫觊,如果不是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宋谦说不定会直接上去将卫觊一把掐死。

看着同样有些尴尬的医生,孙策只是淡然一笑。接着对卫觊道:“卫兄是对家人的死负疚,想要以死相报吗?可是你想让你的家人都白死吗?”

“白死?”卫觊再次醒来之后,终于有了些反应,却只是淡漠的翻了一个白眼,根本懒得说什么。

他早已想清楚以死相报家人的信任,只求与先走的家人团聚,又有什么白死不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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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河北灭胡军

见卫觊依旧是一副死人脸,不愿搭理自己。孙策毫不在意的微笑道:“卫兄,要说天下艰难唯一死!可天下间最易之事,也不过是一死。

不管有什么难事,惨事,只要是你不愿面对之时,就是一死百了啊!想必你也明白,如今卫家只剩下你一人!如若你就这般轻松的去死了,谁为你卫家复仇?

难道你准备要做个懦夫,去见你那些冤死的家人?见到他们之后,你就告诉他们,你不敢为冤死的家人们报仇,就自杀了事吗?若真是如此,本总督也就无话可说了!”

刚才还木然的卫觊突然坐起,挣红了双眼疯狂喝叫道:“你闭嘴,闭嘴!仇人?何来仇人!是我亲手烧死了全家老少,是我!我要死,让我死了给家人陪葬就是!”

见卫觊终于有了反应,孙策心中一喜,脸上却是满脸的鄙夷,反而大声喝骂回去。

“呸!你这个懦夫,孬种,废物点心!本总督说你是只会胆小的逃避的杂碎,你居然还不承认!你根本不配做卫家的子孙!你让你家的先祖脸上蒙羞啊!

瞪着你的小眼睛做什么,用你的老鼠眼瞪着本总督,你就不是懦夫了吗?我呸!”

看着卫觊怒目而视,几乎要滴出血来。片刻后孙策的语气才放缓了一丝:“本总督问你,你还记得,你是为何要放火烧死你的家人吗?难道说你莫名其妙的就想要杀死你的全家吗?”

卫觊的脸上浮现出强烈的痛苦,竭力的嘶喊道:“不,你胡说!我疼爱我的家人,又怎么会想要家人死!那大火里有我贤惠的爱妻,还有我刚满周岁牙牙学语的儿子!

更有我卫家上下老少五十余口,他们都是我的心头肉!是我亲手点燃了那最后一把火!原本我也要与家人一起走的,可是,可是...”

想到心中那最后的记忆,卫觊痛苦的将自己的头发死死的揪住。仿佛想要将它们从头皮上全部都撕扯下来。一颗头更是在床沿不断用力的撞击着,很快就撞破了头皮,汩汩的流出了血来。

只有身体上的剧痛,才能稍稍缓解一下他心中的再次被撕裂的伤口。孙策却根本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而且还要在他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对!你想跟着家人一起走,可是你这不是没死成吗?倒是你的家人却都被你化成了灰!”

这一下,却是让房中的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向了孙策,都不明白向来宽容的主公为何要这样打击一个家破人亡的可怜人。

有些绝望的卫觊更是再次拼命瞪大的眼睛,在他的眼角处也是隐隐渗出血丝来。

“看我又什么用?瞪大了眼睛看着本总督,你就能为家人报仇了吗?

算了,看你这个穿牛角尖的家伙可怜。本总督就好心再告诉你一声,你卫家的仇人就是胡人!是匈奴骑兵!是无数逼着你不得不亲自烧死了全家的胡人骑兵!

在那些时常前来大汉为恶的胡人未曾死绝之前,你就不算是为家人复仇!也就没有资格轻言去死!”

“胡人!”卫觊血淋淋的额头下,一双无神的眼睛突然暴发出一道凶光。身为卫家家主,自然见识广博。他同样也听说过这些年来,胡人入关时对汉人百姓的凶残。

只是这种无人性的残暴,以往只是事不关己的道听途说。这回被他卫家第一次遇上,就是真正的家破人亡了。在孙策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卫觊还算白净的脸色变得扭曲狰狞。

咬牙切齿的说道:“对!是那些胡人,是那些匈奴骑兵!我要杀了他们,杀光他们为家人儿子报仇!可如今我只是孤身一人。又拿什么去为家人报仇呢?我,我屈死的亲人们啊!”

看着再次表现的痛彻心扉的卫觊,孙策却是根本不在意的拍拍他的肩膀。他知道,有了新的生存目标的卫觊,再也不可能轻易去求死了。

“想要为家人报仇吗?加入我们江南军吧!本总督为你准备了一千名与你遭遇相同的勇士!你可以训练他们,将来带着他们去塞外,去找那些胡人报仇!

当然在大汉你们还是要遵守一切相应的律法。不过出了大汉,除了汉人百姓之外!不论是鲜卑也好,乌丸也罢。本总督可以放权给你,运用一切自由的手段。打击你认为是敌人的胡人。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们要打得过别人才好!你可愿意去做此事?”

“什么?”卫觊的眼中腾起了两点火星:“动用一切手段?那,能否让我自己招兵!”

孙策心中微微一惊,紧盯着卫觊的眼睛静静的看了半晌。在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孙策只看到无限的仇恨,却没有一丝多余的野心。这是个被仇恨包围了的嗜血之人。

判断出卫觊的意图。孙策当即答应:“行!不过你所招的新兵,训练必须由本总督的江南军来负责!而新兵只由江南军提供粮草,你必自已向胡人要战马,要兵器盔甲!”

有一千被江南军洗脑过的精兵为主干,加上必然配备的军法处与相关的星火营、斥候。就算卫觊在将来想要扩张自己的势力,那也脱不出江南军的控制。

就算出面最坏的局面,这卫觊真要凭借手中的力量,做出不利于大汉的事,腾出手来的江南军还会怕一群乌合之众吗?

再说,这些人只是在大汉内部不稳之时,暂时运用牵制胡人的手段而已。让战火在塞外燃烧,那也要比让这些胡人全力攻入大汉的内部要好。

有了需要终生奋斗的目标,沉稳下来的卫觊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孙策的条件。为惨死的全家报仇,这就他这个卫家唯一活着的男人,今后要做的事。

双方计议已定,沉默了片刻,卫觊终于带着三分疑惑向孙策问道:“总督大人与卫某素不相识,为何要如此相助我卫家?”

见卫觊终于想到这点,孙策有些意味深长的笑笑才道:“你定要知道?好吧!本总督就告诉你!因为我不希望大汉朝的卫氏名将,在你这一代蒙受异族人带来的耻辱!

更因为不忍一个叫蔡琰的女人伤心,因为她如今是本总督的妻子!”

“啊!小琰?哦,蔡夫人!”这才是最终的原因,卫觊吃惊的张开了嘴,终于恍然大悟。

心里想到那个因为与小弟冲喜不成,小弟最后依旧病死。而被自己家人所怪罪、排斥的娇美女人,居然会成了卫家最后的救星。

人生的因果报应,还真是让如梦初醒的卫觊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想想如今卫家直系亲人因为自己儿子庆贺周岁,难得都聚集在一起。却意外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但必竟卫觊身为家主,卫家只要还有他存在,那就不会灭亡。

震惊之后的卫觊带着三分愧疚,三分的感激低声道:“原来是她!难怪她离开卫家后就没了音信。当年陈留郡也只是传信说,蔡府突然遭了大难。却原来...,唉!卫家对不起她!”

对卫觊先前的张狂,还心有不满的孙策毫不留情的打击到:“对!你们是对不起她!本总督却要感谢你们!若你们不将她逐出家门,本总督又怎么能娶到这样好的一个女人!

哈哈!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还有很多事要做,本总督看好你!”

此时就连大笑着出门而去的孙策也没有想到过,一个男人在陷入仇恨的怒火包围中时,会爆发出这样强大的杀戮能力。

报仇心切的卫觊在三日后,就接手了那一千青壮。在孙河派出的精兵帮助下,开动了全部的心思,想要为这支部曲增加杀伤力。并将这支部曲命令为河北灭胡复仇军。

在河北灭胡军成立之后的二十年里,卫觊带着两个远房侄儿。从各地边关招募了五千家破人亡的精壮汉人,装备了部分江南军的连弩等先进兵器之后。

在从匈奴王庭回来的莫虎配合下,北出塞外,再现了当年大将军卫青横扫胡族的雄风。他的部属装备精良,行动亦如狼群一般迅速,准确,残忍,坚韧。

他们或者独自出击,或者配合着江南军派出的杀胡大军一起共对强敌。

从幽州以北的高句丽、夫余起,到各部鲜卑。西到的匈奴、乌孙。甚至是沿着新开的丝路,直到极西的康居、安息等国。

也曾为了追杀拓跋鲜卑一部,死死的追击到了北海,将之全族歼灭才回头。也曾一句不合就闪击高句丽都城丸都,直接摧毁了高句丽王族的统治。

让三韩之地完全陷入了争权的内战,再也无法对大汉的乐浪郡,玄菟郡和辽东发动任何攻势,直接导致了高句丽实力的衰落。

二十年里,在卫觊用尽心力的谋划下,河东军直接斩杀的胡人至少达到了二十万,掳掠贩卖的胡女更是达到数以十万计,为汉人输送了大量能生育的女子。

更不用说,由他们挑起的胡人内部彼此间,无数次的部落争斗与死战。他们的存在,灭亡了不知凡几的大小部族,极大的扰乱了胡族的发展。

并为大汉境内的安定与人口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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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汉贼当诛

在灭胡军征战的二十年里,卫觊与莫虎两人的部属也是战死了不知多少。在与各族胡人激烈的不断征战中,始终保持五千规模的人马,一茬又一茬的更迭,几乎每一年都要轮换一遍。

就连卫觊的两个侄儿也都先后战死,唯有卫觊与莫虎两个头领,却始终不曾出过意外。

只有两人自己知道,为了保护这两个头领的安全,却是有着先后数百名,江南军派出的忠勇卫士死在他们身前,为他们挡下无数的快刀与利箭的袭击。

用无数胡人的鲜血浇铸出两人屠夫卫觊、嗜血魔虎的涛天凶名。大大震慑了塞外的胡人,同时完美的实现了孙策以杀止杀的制胡、灭胡战略。

直到绝大多数的胡人,再不敢聚成两千人以上的部落。并且大多数不是被屠杀,就是内迁。分散投入汉人治下之后,塞外的胡人再也受不了每日都要担心的屠杀与掳掠,自愿归降大汉。

各处的单于,头人部族长老纷纷递交降书,愿意成为大汉治下州郡。依旧在位的献帝这才发布诏书,取消残酷的杀胡令。并将两人‘招安’回到洛阳,做起了一品安胡,定胡候。

同时撤回的还有江南军的编外捕狐队,这些为数达到一万到两万的捕猎队将士,同样也是换了不知多少茬。在撤军之时的统领,是完全成长起来的孙翊与陆绩、刘基等人。

这之后,大汉只是派出了一万士卒,就轻易的添加了两个新的大州,夫余州与蒙古州。大汉的领土得到了极大的扩张,国威远扬四方。

众多的胡人渐渐被数量暴发增长的汉人所同化。无数的汉人也响应大汉朝廷的号召,迁往新的州郡。因为两州地广人稀,只要去的汉人都免费给予土地。

在这日渐拥挤的中原富庶之地,根本不可能想象。而大量的汉族人口涌入,完全淹没了少数胡人的声音。从此在大汉治下。不论你是黄皮肤还是白皮肤,是黑眼睛还是蓝眼睛。

甚至是红眼睛的人也同样,大汉的领土之上,只有汉人一族。

汉话与汉字为唯一被朝廷认可的官方语言与文字。不论是谁。曾经属于哪一种族,只要有本事的人就能通过科举在朝廷得到相应的官职。身为县以上官员者,不得在本地就任。

大汉的边疆直达北海以北的无人区。只要大汉想要,甚至可以将疆域直接扩张到极北之地。辽阔的边疆再也不存在胡虏之患。

因为所有的战马都归于大汉的养马监冯则统管,所有汉人不得私养战马,违者一律没收。没有战马,战斗力强大的骑兵。只有朝廷才能拥有。完全杜绝了边乱的根源。

不过百姓用于拉车耕地的驽马不在限制之列。同样由养马监的冯则,为大汉百姓配种出了各种用途的马匹。每年通过吴用商队,向大汉各地出售的数十万匹不过万钱的便宜驽马。

极大的加强了大汉交通与耕种的水平,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河东之行的半月之后,金陵城中新修建的金碧辉煌的江南总督府。平定的了河东之乱的孙策刚刚回到府中,立即就召集了先期到达的周瑜与张纮前来议事。

总管江南事务的张昭,正好有闲送众位主母们前来金陵。顺道看望年余未见的义兄张纮,也就一起被召入了总督府。舒县的事务繁忙。一时间想要搬迁也非易事。

按照张昭的意见,反正将来还要迁往洛阳,干脆到时一次迁移了。

反正舒县到金陵也近。两边的官道又早已赶工修通。宽阔平坦的水泥大道,快马跑起来只要半天多些就能到达。加上还有大量优秀的飞奴,也误不了大事。

宽大典雅的书房中,上等的檀香木散发出淡淡的自然香气,让进入书房的人都能精神一振。做为主人的孙策与三位属下热情的寒喧一番,这才分主从坐下。

心有忧虑的孙策刚一坐下,就下意识的向周瑜询问道:“公瑾,眼下咱们已将皇上迁来金陵,冀州与兖州有何异动?我军在交州的进展如何?还有益州那边有何反应?”

看了一眼有些焦急的孙策,周瑜笑道:“我的总督大人。你未免太心急了,一下来这么多问题,要小弟先回答哪个呢?呵呵!”

还在分心思索的孙策顿时反应过来,看了同样在微笑的看着自己的二张一眼。

带着几分自嘲的笑道:“哈哈,是啊!我这倒是关心则乱了,一路回来都是在想这几件事。还真是有点糊涂了。公瑾你来说说最近的情况吧!”

“是,总督大人!自我军歼灭为祸河东的匈奴骑兵之后,并未向河内郡兴师问罪。大军一声不吭的撤了回来,这那个原本投向袁绍的眭固变得很是惊疑不定。

他暗地里托了许多的人帮他打听咱们撤军后的意图,对袁绍的态度也变得有些不即不离。小弟就放了一些小道消息给他。这不,前日他的请罪文书已经送到金陵。

表上所说是因郡中初定,一切都还在混乱之中。他的士卒也是一时不察之下,让匈奴骑兵从郡中穿过,至于其他的他就不太知情了。

至于袁绍与曹操两军正忙于交战,双方不时互有攻守,对京畿反到并无异动!”

“不太知情!”张昭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实在是无耻之徒,这些匈奴骑兵可是在河内隐藏了半个月才再次出现,他来一个不太知情就可以将自己置身事外了吗?”

在金陵已经呆了两日的张昭,当然早已听到河东之战的一切情报。同是江南军的中心人物,三人这几日又时常在一起商议各项事务,周瑜与张纮收到战况情况,自然不可能瞒着他。

看着这个与自己情同手足的同乡一脸义愤的样子,张纮微微一笑。

“子布,勿要生气,难道你忘了那些潜入安邑城中的胡人,所用的手段了吗?”

张昭猛然醒悟:“对呀,有人给他们路引!也只有新占河内的眭固那贼子,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胆敢勾结外族,荼毒我大汉百姓。这些汉贼与同谋者,也该将之千刀万剐,诛灭他九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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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掠地招人

见张昭一脸的愤怒,周瑜急忙劝道:“两位张公,眭固此人必死,这已是毫无疑问之事。不过要他死,眼下还不是时候!不然咱们的总督大人就在早就在回军之时,就顺道将之剿灭了。

可是两位想过没有,若是他被消灭,咱们难免要直面袁绍的大军。那样一来,咱们想要对进行中的袁曹之争置身事外,就不好在其中运作了!呵呵!”

说到最后,看到干练的二张都是一脸的了然,周瑜也显出一个大家都明白的笑容。两虎拼死相争,猎人做壁上观,永远都是最好的应对手段。

转而向着孙策说道:“总督大人特意派叔至等人,不远万里将那左贤王刘豹的人头,送回匈奴王庭。是想要向他们的右贤王示好吗?”

不解其中来龙去脉的张昭有些不解的道:“咦?公瑾,这送人头回去,应该是向他们匈奴人示威,显得我大汉如今强硬才是。这怎么能算是示好呢?可惜了陈到这个机灵小子。”

在张昭想来,那些向来不拿汉人当人看的匈奴人。看到他们左贤王脑袋时的第一反应,只怕就是拔刀杀死送头之人。

不论陈到还有跟着送头之人有多武勇,也不可能挡住十万匈奴骑兵的攻击。陈到此去,可以说是十死无生的险境。对陈到颇有些好感的张昭,当然会为他陷身死地感到可惜。

身为情报总管的周瑜依旧平和的笑道:“张公有所不知,如今匈奴单于新亡,匈奴人的新单于尚未定下。匈奴人这两个贤王彼此间正是争位的最大对手。

加之此前匈奴右贤王在帮助皇上迁都,对凉州军作战中损失惨重。除了得到一个匈奴校尉的名号,别的什么也没有了。连他原本的战马也被太史将军抢个干净。

如若是正常的情况,这右贤王已经失去了继位的可能。他匆匆赶回匈奴王庭,必定是想要在族人寻求支持,以期能翻身上位。

不过按照匈奴人强者为尊的习俗,只要他的对手左贤王稍有建树。他根本就没有继位的可能。这也是那个左贤王刘豹,狠下心来掳掠我数千汉人的缘由。

若是如他之前设想,能掳到这么多强壮、美貌的男女奴隶,再加上能捉些卫家的人去大漠。不论男女,必然会深得那些匈奴人的拥戴。卫家之人,对匈奴人的影响太深了啊!”

听到此时,张纮终于大笑起来:“可惜这左贤王刘豹实在太过贪婪,劫了陈留郡不够,还要打河东的主意。偏偏他行事太过恶毒,让老天也看不过眼。终被咱们的总督大人碰上了。

这也是注定这匈奴人刘豹没有当蛮人单于的命啊!如此看来咱们无意中反而是帮了那右贤王一个大忙了。

甚好。如此甚好,叔至那小子只要应对得当,此行也不至于太过危险了。”

孙策好笑道:“嗯!去卑是我们江南军的好朋友,我们会一直支持他的!我也写了封信让叔至带给他,相信这家伙能在大汉呆过这几年,不会跟他的族人们一般,没有见识的!”

房中四人一时都是心情轻松的大笑起来,原本担心的张昭也是完全放心了。若是情况变得如此有利,陈到还会死掉,那也如刘豹一样。只能说是他命不好了。

其余三人却不知孙策在大笑之时。却想着根本不能为别人所知的秘密:“他们可能根本猜不到,只因小琰被我先收入房中。这才让势在必得的刘豹在失手之后,选择铤而走险强攻河东吧。

当然如今消灭了左贤王刘豹,他的儿子刘渊再也不可能出现了。不过这样也只是灭去了后来五胡中的一支而已,却一定会有另外的一支胡人来代替后赵的地位。

想要彻底平息五胡之乱,一是让大汉强大到有一定的防御力,让胡人不敢轻易进犯中原。

二就是让大汉相对强大,却有足够的攻击力,杀的胡人不敢不服,这才是制胡之王道。

等他们衰弱到极点之后。再慢慢的加以收伏,融合。到最后让他们都如后世一般,融入我大汉一族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啊!”

几人笑过,周瑜看到孙策又显露出询问的眼神,急忙道:“益州还不曾有确实的消息回来,想想那刘璋对咱们总督大人所安排的换岗。还有所疑虑吧!

必竟这不单是换个地方当州牧,同时更是要交出手中的兵权。刘璋未必能有这份决心,舍得放弃手中的权力啊!或者他还在观望也未可知!”

听周瑜所言,张纮也是深思着道:“刘氏父子入益州数年,也算经营出了一些根基。不过刘焉亡后,这刘家少子终究接手不过两年,在州郡之中的根基还不算稳固。

此时将之调离,才是最好的收伏益州之法。是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啊!主公果然高明!”

张昭也是笑着附合道:“看来那刘益州,应当是在观望我军在交州的战力了!若是能摧枯拉朽般的击败交州士家,那他必然会来扬州上任。否则,怕是他会想方设法的留在益州了。”

“嗯!张公所言甚是,看来这圣旨的效力,还是要有相应的战力来保障才能很好的施行啊!公瑾,说说交州的局势吧!奉孝他们去了这许多日子,也该有个结果了。”

“呵呵,是啊!交州前日有消息来,各路大军都已就位。眼下正与士家所属相对峙,士家应当与那刘璋一般,都是在犹豫是战是降了。

不过相对来说,我大军都已压境,士家的压力可是要比刘璋的大许多。据郭祭酒的军报来看,交州的局势在这几日应当就会有结果了!咱们只管放心等郭祭酒的好信就是!”

“嗯,如此甚好!”孙策心头一松,脸上绽开一丝笑容道:“公瑾,你记着给奉孝传话。等他将交州平定了,就将子明的山地军调向益州附近,给那边加些压力!

让陷阵营留一万人马坐镇交州之外,由高顺将主力带回金陵。大军回来之后,想袁曹两家也应当分出了个胜负来了。就算是获胜的一家,怕也是元气大伤,再难挡我军兵锋。

记得大军出动时,第一个就要将那眭固拿下正法,至于诛九族就不必了。我认为只将他眭家直系男丁处置干净即可。这样也足以警告那些想要与胡人勾结,中饱私囊的地方官吏了。

还有命兴霸与靖海率海军再次南下,开始第二次巡海行动。让他们早日划定我大汉的海疆才好。往后还要分出第一、第二海军,定期巡海、探海才行。

只要愿意与我大汉亲近,经商的南方国家,我们都要加以保护。不过我以前说过的那些岛屿上就只要加以掠夺即可,特别是那几个有大量银矿的蛮荒部族。

让那些岛上的土人,都做为奴隶为大汉挖银矿去,速度要快!往后稳定下来,咱们就会需要大量的银两。金银之属,总是越多越好!”

说着话,孙策的手在南方海域的某几片位置划了一个又一个圆。这里面自然会有那些屡屡拿汉人不当人,肆意进行掳掠、屠杀的异族猴子,只不过让他们提前两千年还债而已。

美州的海途对于风帆动力的木质海船来说太过遥远,只能是在将来派一只海军去慢慢的探索。

但是资源丰富的澳州却是眼前一定要占领的,年产两千吨以上的银产量,加上那个印泥等几处每年数百吨的产量,就足够大汉来发行银制货币了。

更不要说与银矿伴生的大量金矿、铜矿、铝矿、宝石矿之类的矿产了。有那些奴隶的免费挖掘,这些贵重金属,就会源源不断的进入大汉,成为大汉迅速强大并继续扩张的资本。

做为主公的孙策每说一条,用心的周瑜就已经将之记下。根本没有人想要去问主公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而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有如今天下最强大的大汉海军去实行这样的行动。

忠心耿耿的士卒们,根本不可能想要质疑带着他们,奔向一个又一个胜利的主公。

士卒们接到军令,他们要做的就是只管执行。主公乃是天人,自然是天上、地下、海中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又有什么可疑问的呢!

看着纸上越来越多的字迹,孙策沉思了片刻:“公瑾、两位张公,眼下这要管理的地盘突然扩大如此之多,咱们的人手还是显得太少。

让属下的各郡县还要加大招贤的力度,以往那些有识之人,自命清高不愿来。如今有了皇上,这些应该都不是再借口,为朝廷出力他们总有面子了吧!

不过对那些与我军相抵触的死忠分子,星火营也要加大监控的力度。不要给他们可乘之机才好,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物。查到一个就处置一个。

他们太过悠闲,就让他们自己去屯田。不分老少有收获才有饭吃,不然饿死也是活该!”

对历史上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初起时的混乱局面,孙策当然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情况。对那些没有多少用处,却偏偏喜欢自以为是的遗老遗少,皇亲国戚。孙策可不会与他们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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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爱妻小桥

做傀儡就要有傀儡的觉悟,与献帝一样,只要他们这些人不出扰人的手段就行。不然军管加劳改就是这些人唯一的下场。

虚弱到极点的大汉想要稳定重建,迅速崛起,朝廷上下就只能有一个声音。

孙策有些不怀好意的想着:“据说如今的陆贾经过两年屯田,身体已经变得十分强壮,而且悔过态度良好。说不准什么时候,也许过个三年五载之后,就会将他放回出来。

这个人,大的手段没有,担任个小县令之类的职位还是比较胜任的。陆贾的改变也说明屯田对这些人的思想改造是十分有效的。”

孙策同样不介意,对那些自视甚高的皇亲们用上这招。

摇了摇头,孙策向着总揽大局的张昭问道:“张公,这科举之法应当已完善了吧!过几日给皇上过目一下,就向天下颁布!这将是我大汉举官的唯一最主要途径!是立国的根本办法!”

说到科举,张昭也是满脸的敬佩道:“主公大才,属下不得不佩服你一番。你定下的纲领经陈群、庞统两人仔细修订,完善之后,属下算是明白其中对大汉千万读书人的吸引力!

科举一出,必然是士子归心!如此新颖完善的荐才制度,必能让我大汉的权力落到有真正才学的士人手中,大汉未来的发展必定不可限量啊!”

张昭与张纮都是想要对朝廷进行大力改革的,而孙策推出的科举无疑是最根本的手段之一。

对张昭的赞扬,孙策只是微微一笑。在自己的强力推行之下,科举当然能让大汉带来耳目一新的进步与改变。

“哈哈,张公,你可实在是过奖了!此事还要两位张公,与本总督一起仔细把关才好。以免得在真正施行中,被人误用出现些许偏差!

还有,公瑾!对这几个人要重点关注一下。一是临淮东城的鲁肃,二是临淮淮阴人步骘!这两个应当皆是当世有才之士,只是眼下不知在何处,当要加以细细查访。

实在找不到。就在各郡县张贴寻人启事。有大量的奖励鼓动,总会有人前来报告他们的行踪。其他还有江东大族如顾家的顾雍等人,亦要加以拢络,以让其才为我所用。

“咦,鲁肃,莫非是东城长鲁子敬?”张纮有些惊讶道,看来他倒是听说过鲁肃这个名字。

“他曾是袁术所命东城长。不过袁术败亡后,东城似乎无人管理了,也不知他是否尚在东城。主公居然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县长也看在眼中。看来果然是下了一番功夫查访人才!”

对于略有名气的鲁肃、顾雍这些小吏士子,听说过他们反而不太稀奇。

就连专管情报侦探的周瑜也是一脸疑问的道:“总督大人,这步骘又是何人?小弟可真是不曾听说过此人的名字!”

“哦!步骘之名,公谨也不曾听说过吗?”孙策一楞,这要怎么解释。总不能对几人说,这三个都是历史上吴国的丞相级人物。那当然是高级人才了。

出身于世家的人好找,可是要问这步骘如今的状况,孙策同样是一无所知。又怎么能解释。

只好硬着头皮道:“这步骘为兄也是无意中听说他为人正直。颇有良才!他们家乡如今在我军治下,应当有机会找到他们。故而才向你提出。

实在找不到,就在我军所有的控制地张贴寻人告示吧!”

话说到此,表示孙策对这几个人是志在必得,不然不会说出追查的话来。三人也不再多问,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既然主公有要求,那就全力查找就是。

正当周瑜还在奋笔急书,记下孙策的要求之时,门外宋谦响亮却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传来。

“小桥夫人。大、大人正在议事!”

一个清亮温婉,却带着三分抱怨的声音响起:“嗯,议事,议事,议得都如此久了,还未结束吗?宋都尉。你去通报一声,就说老夫人在后院要见他!

倒要看看这绝情的家伙,不要我们这些姐妹了,连他娘也敢不要了吗?嗯!”

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却是带着浓郁的怨气。声音虽然低调,不过正好让书房中的四人听得清清楚楚。这久违的美好声音,让孙策心中一阵悸动。

这一路上,只有金壬与黄蝶舞陪在身边,其他几位爱妻可是有两月不见了,怎能不想念。

忽然看见房中三人都含笑望着自己,只能是尴尬的挠挠头,脸带苦笑道:“这回来的匆忙,却是忘了向老娘请安了,呵呵!”

房中三人自然是理解的一起大笑。张纮抚须道:“主公孝心可嘉,咱们自然不能耽搁主公尽孝了,呵呵!再说今日事也议得差不多,就到此为止,有事明日再议吧!

我们三人再商议一遍,自会安排行事。主公只管去向老夫人请安就是,哈哈!”

在三人会意的笑声里,孙策刚一出门。立即看到身形修长,穿着一袭淡紫长裙的桥婉正立在门前。如清水深潭般的大眼睛正带着柔柔的期望,望着书房的大门。

看到孙策出来,双眼之中顿时涌起一片淡淡的水雾。

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孙策心中一阵荡漾:“这个已为人妇的绝美小女人,这每隔些日子不见,却是每次都能发觉变的更有韵味了!幸运的是,她也是属于我的妻子啊!”

带着几分心痛,几分好笑。孙策急走两步在那泪水变深厚之前,将这柔软的玉体拥入了怀中,毫不犹豫的轻轻的吻上了那双水漾大眼,之后更是重重的吻上那一对娇嫩的红唇。

怀中美人只来得及轻哼一声,就被这强力的侵略气息迷失了心神。原本心中什么委屈也抛到了九霄云外,那白晳洁净的俏脸上,顿时飘起两朵娇艳的红云。

身后传来一声压抑到极点的低咳,几乎陶醉在美人清香甜美气息中的孙策,猛然一醒。立即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多事的宋谦,毫不在意卫士们惊叹崇拜的眼光。

拥着几乎酥软的小桥向后院行去,心情愉悦的说道:“婉儿,娘要召见我,随便派个丫头来召唤一声就是。怎么你亲自来了呢?累着了你,老公我可是要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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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盼望

两人转身之时,略微清醒过来的小桥。早已看到肃立在书房外,那一排同样涨红了脸的卫士们,紧张却似乎有些僵硬木然的脸庞,那感觉,他们就是在绷着。

想到自己夫妻间最亲密的动作,都被这些卫士看在眼中。小桥觉得不但自己的脸上火热,更是连身体与心魂,都完全燃烧般的烫了起来。伸手在孙策粗壮的腰身上重重的揪了一把。

转眼又有些心疼的拿白嫩的小手,在自己刚刚揪过的软肉上轻揉了几下。

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抱怨道:“啊呀!都是你这个坏人,居然如此对人家,害人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我不就是急着想看你一眼吗?这才,啊呀,羞死人了!”

腰上一**的剧痛,带来的却是激烈的幸福感,孙策得意的大笑道:“没事,宝贝儿!他们这些小家伙正专心守卫,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

最后一句问话,声音大到房中的周瑜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身后响起一片整齐嘹亮的回答:“是!总督大人,兄弟们甚么也不曾见到,不曾听到!”

总督大人如此询问,谁敢说自己值守时分心了,看到了不该看的精彩表演。然而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的掩饰回应,让孙策笑开了怀。却使小桥更是感到无地自容般的羞涩。

爱妻如命的孙策自然舍不得让她再难堪下去,半抱着小桥绵软的身子,迅速的回后院去了。

如今有着左慈与总督府的防卫可算是固若金汤,所有的位置都有人守卫。宋谦自然不会不识相的紧跟,久未见而,情热无比的总督大人与小桥夫人,否则那才真是找打了。

察觉周围再没有别人的注视,在孙策急走的脚步中,放松了一些的桥婉干脆转动了一下肩膀。让自己相对娇小的身体。与日夜思念的男人完全贴合起来。

此刻她只想静静的贴着那强壮的身躯,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震响。只希望能让这通向后院的碎石小路更长一些,再长一些。能在自己男人的怀里,她却是愿意一直这样走下去。

耳边突然听到孙策与胸膛共鸣着的浑厚声音响起:“婉儿。你可是想老公我了?”

“嗯!”一向口齿灵俐的桥婉,此时酥软的感觉根本不想说话。只是在鼻腔里轻轻了哼了一声,算是对男人问题的回答。

抱着怀中温软的可人儿慢步而行,孙策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公我也想你呢!真想什么也不管,哪里也不去。就是日日陪着你们一起,过些平平淡淡的常人般的快乐日子。”

听到孙策的话,桥婉的身体突然站直了身体。停在了路上。闪亮眼睛凝视了孙策片刻,眼神又转为黯淡道:“伯符哥哥,你又来哄人家了!你都偏心,对婉儿不好!”

做了孙策妻子的女人中,却只有小桥一人还会这样称呼孙策。一声柔柔软软的伯符哥哥,如同被搓到了心尖一般,孙策的心房突然之间很是激烈的跳动了几下。

虽然与桥婉也是多次同房,孙策还是被这如水般的情怀迷醉了。细细的看一遍那如画的眉眼。将有些软弱的女人紧紧的拥入怀中。

孙策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道:“你这小丫头,数月不见,倒成了一个勾心夺魄的小妖精了!老公我又有哪里对你不好了!对靓儿如何。对你也是一点也不少于...”

眼见一只白嫩的小手又向自己的腰间袭来,孙策突然恍然叫道:“啊哟!婉儿贤妻爪下留情,我还真是忘记了,欠你一个小人儿是吗?

待老公去拜见了母亲,就马上来陪你造人。这回不成功老公我就不出门了!”

小桥刚刚恢复了白皙的脸色又一次红透,娇美的样子真如初次见到情人的少女一般。轻轻的跺了一下脚,却意外的停下了报仇的手,眼光闪闪的直直地看着孙策。

慢慢的她粉嫩的脸上,却带上了三分羞涩七分期望的微笑道:“青天白日的,伯符哥哥。你又在哪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谁要陪你造那个什么呢!

还有呀,姐姐都要生了,你却总是不来陪我们姐妹,你不知道我帮你劝了姐姐多少好话!你还真得好好谢谢我呢!”

东拉西扯了几句,在孙策炯炯的眼神凝视之下,小桥的俏脸越发的红润。面对着孙策似追问。似怀疑的火辣眼神,她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去,终于停止了说话。

脸色红透的美人,再不敢看孙策一眼。嗔道:“你这人,真是无赖!我,我还是先回房了!”

话音未落,就如一只受惊的小兔一般,匆匆向着属于自己的院子逃去。眼神追着那娇羞的身形远去,孙策的心中却是有着淡淡的愧疚。

自己整天忙着在外奔波,却是让这几个柔弱的妻子委屈了。武艺高强的金壬与黄蝶舞还好,时常能随着自己出征。就是赵雨、华薇也各有各的本领,偶尔也能跟在身边。

只有这几个没有武艺的妻子,每次在自己出征时,都要在家中默默的担心,等待,与普通将士们的妻子一样,盼望着自己的男人早日平安归来。

不过正因为有她们在,才能让孙策放心的出征。有这些温顺、贤慧的女人们,代他孝顺母亲,抚养与教育孩子,孙策就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对所有的女人,他都是敬爱有加。

“一定不能婉儿失望,看来这接下来的日子,也要带着她多多的努力,过些幸福生活了!”

想到这里,心中火热的孙策脚步不由得轻快了几分,向着后院久未见面的家人奔去。

不过孙策见过母亲之后,却是没能马上去见等候的小桥。只因这后院如今有太多的亲人需要他的安慰与爱护,不说那些越来越缠人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

更有在此等候已久的众位妻子,期待着孙策这个男主人的安慰。此时男主人回到了眼前,已经没有谁再注意到去叫人的小桥,为何会没有随着回到后院来。

特别是听到了卫家最后的遭遇的蔡琰,直接伏在孙策的肩头痛哭了半天。孙策所说引得包括吴夫人在内的女人们,也都为蔡琰感到心惊肉跳的后怕。

至于蔡琰的伤心,是为与自己纠结了数年的卫家人的悲惨结局,也是为了自己的阴差阳错之下的幸运。

听到孙策的诉说,智慧过人的蔡琰只一思索,就明白过来。毫无疑问,那左贤王当初突袭陈留,就是为了捉她去匈奴。以图在她的身上实现对卫家的报复。

众女中身材最是娇弱的蔡琰,每每想到自己会落在那些残暴、丑陋的匈奴人手中。可能得到的遭遇会是多么可怕,蔡琰就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

对大汉的女子来说,那应当是比活活烧死更为悲惨的结局吧。孙策只能是再三的劝慰,保证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才让她渐渐的重新放松下来。

必竟历史上被掳,那也是因为蔡琰一个人在陈留独居,无依无靠的缘故。而这个时代,只要江南军不被其他势力消灭,蔡琰包括其他所有的女人,根本不可能遭遇到这样的命运。

有了近五百万忠心的汉人支持,实力越来越强的江南军会被消灭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这就如同有人在问,大汉会灭亡吗?一个道理。

在江南军的带领、护卫下,再次崛起的大汉只会越来越强盛起来,而蔡琰代表的女人们,也永远不会再遇到被掳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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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益州刺史府,原本心宽体胖的刘璋在这半个多月里,略显肥硕的身形与脸庞都已经急剧的瘦了下去。最近他更是时常独自窝在阴冷的书房里,却似乎在等待、盼望着什么。

门外稍有些风吹草动,刘璋就会从崭新的圈椅中坐直了身体。带着几分神经质的伸起他那变得瘦长的脖子,向门外张望一番。

然而每一次,却都只能是失望的坐回椅中。门外只有风吹过,看不到他想要见到的人。身为刺史的刘璋无心理政,就连整个益州府都已经变得人心惶惶。

不论是刺史府中任职,高高在上的文士、将领们,还是街头巷尾混口饱食的贩夫走卒。每个人都在争论着,不时能看到某人拼命的打断别人的诉说,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当疯狂的叫嚷,却让争辩越发的混乱,谁也不能说服对方时。就会引起一通激烈的拳脚大战。

常常是一场牙齿与鼻血横飞的混战之后,稍稍冷静下来的人们依旧会就之前的问题继续争论下去,周而复始。

不论是走到哪里,刘璋的耳朵里都能听到,几乎让他陷入疯狂的争论声。而论题只有一个:顺从朝廷的旨意,刺史大人就能高升,去扬州继续做州牧大人,扬州州牧似乎比益州刺史听起来更有气势。

反之,就只能是借着蜀道天险,挂个低半级的刺史名头,与江南军死磕到底。而那样益州就是与朝廷为敌,迟早就会陷入战乱。

这是一件事关生死荣辱的重大抉择。若是胜利还好,刘璋就能得到独守一方的王权。若是失败,则什么也不会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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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张任回城

今天的点好卡啊,发一章居然用了半个多小时。

特别感谢好友垂緌、古啊及2006开始的大力打赏!春天来了,大家一起抱抱吧!

若是失败,刘璋一家只能做为谋反者,被朝廷下旨全家诛灭,甚至可能牵连三族。至于诛九族那是不可能的,那样就会连当今的皇帝也一起杀了。

身为皇亲的刘璋当然明白,年少的皇上对江南军还有利用价值,他们自然不会做出杀鸡取卵这样的蠢事来。意志消沉的刘璋再次看到门外卷过一阵风,只能失望的叹口气。

低声自语道:“江南军这是用上了釜底抽薪之计啊!他孙伯符要彻底掌握我刘家的天下,若是连我益州也降了他,刘家最后的一支军力也都没有了!

高,真是高,他娘的江南军,这是要让本刺史玩无路可逃的把戏啊!

我该不该降了江南军呢?降了,这一世,也就是安安稳稳的做个傀儡的州牧!不降,益州地势虽然险要,可是谁又能为我真心守卫这偌大的州府呢?

那些本地豪族世家所任的官员,只想着趁势而起,划地为王。根本没有一个可靠之人。就算是出身寒门的张任此人,如今他军权在握,他又是否可靠呢?

到今日,我这个主公的将令送出整整半月有余。张任他却还不肯回来,汉中方向更是音信全无。难道向来最为忠心的他,迟迟不回也想要趁机**吗?

这真是乱摊子,乱弹琴,全凑到一块啊!唉!想的老子脑壳疼!”

也许是老天终于开了眼,听到了刘璋的这一声无奈的叹息。

叹息吹起的气流还没有散去,一个刺史府卫士已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还不等感到安静被打搅的刘璋发怒,那卫士已经气喘吁吁的大声禀告起来。

“报,禀报大人,张任。张任将军来了,张任将军从白水关回来了!”

正欲发怒的刘璋登时将骂人的话吞了回去,猛然从椅中弹了起来。嗵的一声,用力过猛之下。险些撞翻了身前宽大沉重的书桌。

连忙伸手稳住书桌,刘璋的脸上涌起一片激动的潮红:“公义!你说公义回来了?老天开眼,他终于回来了,他到了何处?为何还不,哦!快,快!速速有请!请公义来刺史府中!”

感觉到主公急切的心情,上气不接下气的卫士回道:“张任将军!张任将军还在城外十五里外。是他派了前哨先来报关!小人这就去城门外等候张将军!让他一到马上来见刺史大人!”

那卫士回答之后,这才急喘几口气,稍稍恢复了一些。做为刺史大人的贴身卫士,他当然明白主公正愁的是什么事,正要转身出去接张任前来刺史府。

突然想到什么的刘璋喝止道:“且慢,那张任前哨可说,他带了多少人马回城?”

卫士一楞,急忙回答道:“大人。据张将军派来的前哨所报,他此行只带了刘璝将军与百余卫队做随从,并未带大军回来!”

紧绷着脸的刘璋再次绽开了一丝笑意。放心的吐出一口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公义果然是忠心之人,就知道他不会有负本官所托啊!速速请公义前来!”

那卫士一楞,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得腹诽道:“原来州牧大人平素对张将军表现的亲密无间,信任有加,也都是假装出来的啊!大人物们的心思真是太过阴沉!”

心中虽然嘀咕不断,卫士的脸上根本不敢表露出丝毫。急忙领命,去迎接张任入城。

还不等他冲出书房的门口,刘璋又叫道:“且慢。去牵马来,本官亲自去城门迎接公义!哈哈,如此忠心耿耿的属下远征回城,我这个做主公的怎样迎接他也不过份!”

放下担心的刘璋带着无比的欣喜之情,赶到北门不过片刻之后。远方就腾起一大片浓重的烟尘,一队人马打着显眼的益州军旗。飞奔着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马队奔近,最先一骑正是那应召回归的益州第一大将,人如英雄马如龙的枪祖张任。

铠甲上厚重的风霜尘土,却丝毫遮掩不住张任满脸的英气勃勃。胯下一匹赤兔马,手中一杆陨铁枪,远远的就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那厚重如山的战斗意志。

他坐在马上,依旧挺直的脊梁,仿佛就是手中那杆枪一般,而枪也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似乎这世上就没有他打不败的敌人,闯不过去的难关。

城头的刘璋微眯着眼睛,看清了来将正是张任,立即大笑着下到城门前,先一步等在了那里。身后跟着一长列不论心中愿不愿意前来,都要做足场面的文武手下。

带着百余护卫,风尘仆仆赶了近千里路,回到成都的张任。却意外的看到主公亲自站在城门外迎接自己,心中一喜,马上又是一惊。

身为刺史的刘璋向来自视甚高,能亲自出城来迎接一员回城的大将,那是极大的荣耀。可是做出这样非同寻常的行动来,这让张任更是感到肩头沉重非常。

离得刘璋还有数十步,张任已经勒住了狂奔的战马,滚下马来。直奔刘璋身前,纳头拜倒。主上对自己重视,若是就此恃宠而骄起来,这样的人必然是死路一条。

智勇双全的张任又怎么会犯这样低能的错误:“属下张任奉命回城,白水关军务属下已安置妥当。在我军重兵压制之下,那汉中张鲁短期内必不敢有所妄动,请州牧大人放心便是!”

“原来是忙于安排边关军务了!”刘璋心中最后的一丝疑问也完全消除。

大笑道:“哈哈!好,好!有公义在,我益州的防御就是固若金汤,本官又有何不放心!公义请起,快快请起!你是我益州中流砥柱般的主将人物,本官早就与你说过不如此拘礼!”

听到主公过分的夸奖,让张任原本沉静的脸顿时变色:“这主公,怎么会在此时这般出言无状。将我捧着如此之高,简直是将本将放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了!

这不是捧杀于我吗?若是引起有心人的猜测,只怕往后在益州,我张任会寸步难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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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刘璋奇谋

借着刘璋作势虚扶,张任迅速起身之时,向着刘璋身后扫视一眼。果然见到那些来‘迎接’的官员、将领们,大半都是一脸的青红交加。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个意思:“唯有张任是益州的中流砥柱,那往后有什么事,都让这中流砥柱给你办就是!咱们这些当不得中流砥柱的小石头,那就趁早滚一边去凉快倒也舒爽。”

眼光敏锐的张任苦笑的微微摇头:“主公,张任不过是主公座前一武夫而已。益州安危还是仗着诸位大人与将军们,呕心沥血的共同谋划出力。

故而这保卫益州的功劳,应是大家共有才是,属下一人,可当不得主公如此夸奖!”

对张任的推拒,刘璋一时没有明白其中的意义过来,嘴角一撇,冷哼道:“哼!他们!”

猛然看到面前张任正向着自己皱眉摇头示意,一楞之下总得反应过来,立即转了口气:“哈哈,是啊!是啊!正是大家同舟共济,才有今日益州之平稳富庶之局势!

公义还要与诸位继续共同努力,保我益州长治久安才好!嘿嘿,哈哈!诸位!今日本官在刺史府中为公义接风洗尘,大宴各位。稍后都莫忘了前来赴宴!”

听到主公转口,张任这才暗暗松一口气。他是本地人,自然知道益州本地这些大族实力有多强横。若是刘璋眼下将身后这些人得罪的太过,那就不用再商量什么。

明日一早,也许除了成都城还能在控制之下,整个益州怕是都会陷入一片反叛的局面了。眼下虽然有亡羊补牢之意,但至少那些文武将士的脸色总算好看了许多。

怕主公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惹得众将官恼怒,张任急忙道:“是!主公,大家定会为主公鞠躬尽瘁,守好益州的!这城外风大。主公还是早些回城吧!”

借着张任的提议,刘璋借机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大笑道:“好,好。张任、刘璝两位将军与本官回城!哈哈,大家都一同回城,准备为两位将军接风!谁都不许不来啊!”

如不计较刘璋之前所说的蠢话,张任凭着一身打遍益州无敌手的枪法。做人处事又十分的低调谦和,在官员、将士们中的人缘还是相当不错的。

抛去方才的一些不快,入城的一路上都是与他热情招呼的声音。不论往后如何,此时张任人都到了面前。所有人也只能是当作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什么话也没有听到来应对了。

入了城门,刘璋带着两将直接向刺史府行去。而迎接的众人则各自散去,准备赴宴。

看看身边再无闲人,马背上的刘璋却是迫不及待的拉住了张任的手。

有些急切的说道:“公义,益州当何去何从就在公义你一言之中!你要给本官一个明确的答复,益州当降还是...!”

“哦!主公,此处还是大街之上!此行州郡要务还是回府中再议不迟!”

得到张任的提醒。让刘璋顿时收起了两分急迫的心情。看了看后面不远处,面无表情跟随着的刘璝。他知道刘璝是张任最看重的副将,这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

有些尴尬的笑笑。压低了声音道:“公义见谅,本官着实有些失态了!这些年来,你亦知本官对于治理民情,算是得心应手。可一遇到这军中事务,着实是难以决断!”

看着眼前这张数月不见,因为担心而明显削瘦下来,显得精干了许多的脸庞。

身为手下大将的张任,心中只觉得好笑:“何止是难以决断,对能富国强民的政令十分擅长的刺史大人,偏偏一遇到军事就完全没了精明的头脑!先前更是搞砸了几次战事行动。

若不是这益州除了自己外。很是有些能人。只怕外面的势力早已打进益州来了吧!”

心中虚弱的刘璋,只想要倾诉自己这些日子的苦闷。也许心中的话说出去了,就什么都能放下来。根本没有看到身旁的张任,有些分心的模样。

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公义啊!从朝廷迁任扬州的圣旨下来后,这些日子里,这家里根本是吵翻了天!偏偏每个人说话。都十分有礼,让人根本不知应该去听哪一方的才对!

他们吵的痛快,可这些日子以来,本官心中的话,根本不知能找谁去商量!唉!”

长叹声里,一脸郁闷的刘璋加快了骑马的速度。到了刺史府之后,根本不顾张任两人一身风尘,就将他们带入了冷清的书房。并交待守卫,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三人刚刚坐定,再无顾虑的刘璋迫不及待的说道:“公义,你与刘璝将军皆是跟随先父的老人。父亲知我不通军事,在临去之前,亦是交待过在益州,军事上有不决之处就问你们二人。

你还是给快些本官拿个确定的方略出来,我也好依计行事啊!这朝廷的使命可是等着咱们的回复呢?”

虽然说刘璋对于军事不通,但他还是十分的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懂的东西,就完全交给专业的下属来负责,自己采纳可靠的意见就是。

“刺史大人且勿心急!属下等自会尽心为主公出力谋划的!正如主公所言,老主公所订下的保据益州,坐观天下之策对我益州实在是高瞻远瞩之至。

只是如今那江南军异军突起,不但是在数年之间基本平了江南。更是趁着袁曹相争,无暇旁顾之机,一举击败李傕、郭汜迎得皇上!就此占了大义的名份。

至于他们让主公换位的要求,就要看主公的本意了!”

“本意?我的本意?”对张任的话,刘璋满脸都是疑惑:“公义!此话怎讲?这局面都已到了如此地步,难道还能由着本官随意决断不成?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在赶来的一路上,张任早已将益州形势做过详细的通盘考虑。

此时听到心急的主公追问,胸有成竹的笑道:“正是!主公,益州是战是降,只在主公一念之间!属下想知道,咱们益州的诸位大人与将领们,对此又是如何看待?”

依旧有些不解的刘璋,以疑惑的眼神看着雄姿壮美的张任,说道:“如今他们分作了三派,支持本官出益州的有李严、费诗、许靖。连那一向不出声的吴懿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动。

不过尚有黄权、刘巴、王累、等一批“忠义之士”反对本官领朝廷这道旨意。其他的,如张松与法正那些人,本是新投之人,都是不曾表示出他们明确的态度。应当算是中立了吧!

那些将领们倒是少有人直言,可能亦是在等你这个益州大将军的决断吧!只是如今这有了选择的两方人马却是每日在议事厅中争议不休,见到他们本官实在是头也大了!”

脸色淡然的张任点头道:“果然如此!与属下的判断相差无已!这些本地的世家也是其心各异,不过他们最终的抉择,还是要看主公的决断!

主公!要说如今天下之局势主公心中也明白。袁曹相争已到最紧要关头,他们两军根本无力他顾,而且就算将来有一方胜出,也必然是实力大损,他们可以不虑!”

对这些身为一州之主的刘璋当然了解:“还有最近有密报,雍凉两州的马腾与韩遂,据说亦已投入了江南军麾下。想不到两个反叛朝廷多年的老家伙,竟然老朽如此!

两人手中尚有数万人马,江南军却只用了一道圣旨就让他们放弃了,真是无用的废物!”

听到刘璋的感慨,张任与刘璝相视一眼,其实心中都已经明白了主公最想要的选择。

一直未曾出声的刘璝道:“主公,雍凉两州这十数年来,早已饱经战火。自董卓起,再经李傕郭汜的荼毒,两州实力早已毁灭大半,与我益州这些年来州富民强根本不能相比。

更不论他们将要面对的,据说是百战百胜的江南军。加上两州关隘损毁殆尽,一旦开战,他们根本无险可守。他们在局势对其有利之时降了朝廷,倒也属明智之举。”

听刘璝说的有理,刘璋也只能点头称是,这时刘璋心中突然灵光一闪,问到:“咦!刘璝将军,你说若是我军趁马腾撤出,雍州空虚之机出兵占了雍凉两州会如何?

那时我军据有三州之地,要马有马,要人有人。至于粮草,富庶的益州亦是不愁。我军岂不是瞬间实力大涨,那曹孟德也不过只是占了两州半的地盘吧!

如此我军也就有了与江南军一争长短的实力了吧!就应是如此,哈哈,想不到本官也是颇有奇谋,能设想到这绝妙形势。你们两位亦未曾想到吧!”

看着得意的刘璋,张任两人互看一眼,对这个自以为是的主公感到无奈的摇头:“主公,凭眼下的战力守土有余,但想要出巴蜀之地经略天下,怕是实力有所不逮啊!”

感觉灿烂的前途大受打击的刘璋张嘴低呼,沉声喝道:“啊!甚么?怎会如此?公义你可不要欺本将不通军事,就想要欺瞒本将!

我军不是有十余万兵马吗?这十万大军北出巴蜀,难道还拿不下两个实力颓败的州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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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西南总督

对这个主公自以为是的计谋,张任只能苦笑道:“主公!这益州从表面算来,咱们是有十余万人马。可是这十余万兵马,你可曾细细想过,咱们能调用的又能有多少?

是啊!真正属于主公的兵马,统共不过只有六万。而要对本地世家所控制的郡兵形成压倒优势,驻守城中的三万兵马不能动用分毫。

再去除要防守各处险要关隘必要的士卒,我军能动用的兵力,怕是不会超过万人。

以万人之力去攻略两州的广大之地,只怕单单是面对依旧驻守雍州的数万韩遂军。咱们就只能落个损兵折将的下场,更不用说想要去攻打整个州郡了!

再说就算我军北上顺利,能凭将士们奋勇血战能击败韩遂。可那汉中的张鲁会有何反应,他会坐视我军就此壮大吗?他必然会在我军后方下黑手,甚至根本就不让我军过汉中啊!”

看着这个忠心的手下,刘璋只能黯然片刻后点头道:“还是人心不齐之故啊!唉!”

对刘璋的沮丧,张任仿佛未见一般,依旧是一脸肃然道:“不过若是主公想要凭借手中的军力,据益州险要而牧守一方,属下以为,也并非难事!”

原本有些颓丧的刘璋,似乎全身猛然又有了力量。略有些肥胖的身体,从自己的椅子上蹿了起来。

声音略显颤抖的道:“公义,你,你是说咱们有战力,能拒江南军于益州之外?本官,能为我大汉刘家留下一点种子?”

自信的张任肯定的应道:“只要主公信任属下与刘璝将军,属下就算不动用各地大族所掌的郡兵。凭如今手中的六万大军,据蜀道天险而守,保存益州也并非难事!

只要主公下了决断,属下与刘璝将军等有绝对的信心。拒所有强敌于益州之外。将来主公只需励精图治,在益州之内调养生息,必能成就强秦一般的霸业!”

“成就霸业,成就霸业。好,好!大涨志气啊!

好!不过此事好倒是好!那些想让本官去扬州上任的世家势力,又该如何应付?他们手中的兵马,可是不差与咱们手中的总兵力多少!若是不能安抚,怕是会惹出乱子来。”

说到这些世家,张任的眼中闪出一道寒光:“主公只管放心决断!主公若是选择前往扬州,属下等也自会跟随。但若是主公愿据守巴蜀。属下等亦会亲自前去劝服这些世家人等。

断不会让他们做出与主公的选择相背之事!若是真有人敢搅出事来,属下手中的陨铁枪可是喜欢饮血的杀器!”

听到张任如宣誓般的诉说,让刘璋脸色更加的涨红,十分激动的在书房中来回徘徊起来。如果能有实力牧守一方,自由自在的做无人能制的土皇帝,谁会犯贱去做他人的手下。

这大半个月以来,最让刘璋操心的事终于有了最强硬的支持者。有了自身实力强大,在军中威望极高的张任支持。刘璋的身体里仿佛重新长出了主心骨。有了挑战天下一切势力的信心。

在宽阔的书房中跺了数十圈,转晕了两人之后,脸色越发红润的刘璋终于站定。

哈哈大笑道:“好!好!公义。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益州的水陆兵马总督大人!刘璝将军为你副手。哈哈,就让那个狂妄的江南总督,见识见识咱们益州总督的厉害!

嘿嘿,只要你们忠于汉室,忠于我刘家,本官绝不会亏待你等!只要有我刘璋这个益州牧在,你们就会是朝廷的西南总督!明日本官就向朝廷上表,为你们请封!”

看着两个属下铿锵起立领命,刘璋的心中却有着非常的得意:“哼。总督大人了不起吗?妄想下道旨意,就夺去我益州的基业!哼!本刺史手下如今可有两个总督大人了呢!”

只要能如张任所说一般,倚仗着益州四面环山的天险之地挡住江南军的攻势。那刘璋就会是**于西南的王,到时求个西南总督的虚职,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转眼看到两将还是一身的风沙,刘璋笑道:“哦!两位将军。不对,应是两位总督大人一路辛苦!马上就要开宴,你二人就在本官府中的温泉宫里沐浴一番。

哈哈!本官派几个最美貌可人的侍女为你们侍浴!嘿嘿,两位总督大人好好享受一番吧!”

不能不说刘璋收拢人心的手段还是有一些高明的,刚才是许以将来的高位。眼下就是给两位大将一些实际的关心与好处了。这些侍浴的美人,必然会在之后被送往两人的府上。

他刘璋可没有在床上吃回锅肉的习惯。再说成都城里的确缺少许多东西,可唯独不缺的就是美人了。而对这些永远不缺的东西,刘璋还是十分大方的。

享受过刺史府最顶极的洗浴过程,张任与刘璝清洗过后,换上了刘璋派人送来的新衣。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已经是人头攒动的宴会厅里,与一众官员们寒喧起来。

很快,刘璋最终的决断与任命就在赴宴的人群中传播开来。

当然,谁都明白,刺史大人的决断是受谁的影响。刘璋犹豫了半个多月,张任一回来就有了结论,傻子也明白这是为什么。

一道道看向张任与刘璝的目光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可是羡慕归羡慕,在场的众人中个个眼睛雪亮,根本没有谁敢向新任的兵马总督、张任两人做出任何挑衅的举动。

除非有人感觉自己的战力要比枪祖张任更强大,不然就纯粹是在找虐了。

不过在武艺上没有人是张任的对手,可是酒场上却没有再愿意服输了。几个人不是张任、刘璝的对手,身后还有心思各异的一群人。

当下最得主公看重的两位总督将军,顿时陷入了无数热情的酒爵包围之中。其中有黄权、王累的真心实意,但更多的就是羡慕嫉妒了。

能到刺史府中参加这个宴会,又有上前资格敬酒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可以轻慢的。

有心在往后对益州局势做些改变的张任,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拉近关系的机会。与刘璝两人几乎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很是豪爽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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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益州定交州起

感谢好友AlexYeh、古啊的打赏!努力中!

这一回的晚宴,张任与刘璝两人就算酒量再好。在好友们的热情敬酒与高度五粮液的酒精作用下,只是不醉无归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等两人从刺史府的客房中醒来之时,已然是第二日午后。

客房中充斥着浓烈的酒味与酸涩的味道,显示出两人昨夜吐得翻江倒海般的狼狈状态。

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刘璋从当晚在宴席上念了一句,对江南军抵抗到底的决心与对两将的任命之后,却再也没有了动静。刺史府也始终未向两人发下总督大人的信印、兵符。

直到张任在休假了数日后,想要对城中兵马进行整顿之时,才察觉到其中的不对之处。因为没有兵符,他身为益州大将军,也不能轻易调兵。等他再去刺史府之时,刘璋却不肯见他了。

原本对他与刘璝还十分羡慕嫉妒恨的官员们,也都如避蛇蝎般的避了开去。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张任感觉事情怪异,加上真要与江南军敌对,那时间就十分紧迫。他不得不多方打听之后。终于还是从同样气愤的黄权口中,打听到了刘璋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

在接风宴的当晚,有十余人连夜求见刺史大人。有消息传出,这十几人其中就有投降派的李严、费诗、许靖等人。

至于其间他们议论的是什么。因为封锁严密。根本不为人知。

但刘璋第二日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做出的任命一般,之后每日更是在府中过起了悠闲的日子。

直到两个月之后,一支从江水逆流而上的巨大船队,带来了赵云率领的两万精锐江南军,与新任益州牧刘繇。而刘璋则是断然放弃了手中的一切兵权。

在江南军卫士的保护下,前往荆州上任。再也没有想要见张任两人一眼。不论是主战还是主降,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益州就完成了和平过渡。

等益州的人们反应过来时,江南军已经接管了益州一切防务。就算有人想要做任何动作也已经是晚了。加上原本就有众多世家,为了与朝廷拉上关系。也都支持江南军的入主。

再想有异动那根本就是找死了。不论愿意还是被迫。益州的将士们都只能接受主公抛弃他们,投降了江南军的事实。无奈中接受江南军的收伏改编。

直到刘璋离任半年之后,被无端抛弃的张任与刘璝才在平定南蛮的前线,隐约听到其中的真相。其实当晚见到刘璋的人中。还有数名来自江南军的使者。

据说他们中有人带来了一封张任写给江南军张绣的信件,其中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能使刘璋产生疑虑的话语。譬如说某人在掌握全军之后,会做些什么图谋之类。

至于这封信,对张任来说当然只是个谣传。因为很不巧的是,在刘璋仔细看过之后它就掉进了火盆里,化为了灰烬。不过张任的字体,刘璋当然是认得的。

而且刘璋很不巧的,在那一晚刚刚得知。张任的两个师弟都在江南军中担任将军之职,也算是位高权重。两人要关照一个率军投降,献出益州的师兄。那就更加没有问题了。

对属下将士们彻底绝望的刘璋,面对着江南军使者蒋琬适时抛出的优待,立即想到。与其让自己的属下做出背叛之事,拿着自己这个主公的脑袋去向江南军邀功请赏。

还不如自己主动用整个人向江南军投降,来的更舒爽些。至少他的刘家还不会灭亡,他刘璋还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一州之牧!根本见不到刘璋的张任,就算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也是求告无门。

这种勾心斗角要命的事,想说的清楚明白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不过刘璋认为有,那有也是有,没有也是有了。百口莫辩的张任。刘璝只能黯然接受被江南军和平收编的结局。

不过刘璋投降了也好,至少他们不必再操心要与江南军拼死搏杀。

但对世家们来说,没了官职,还有家业可依靠。可是张任本就出身寒门,不当将军。就没有了俸禄。偏偏家里还有一大家老小妻儿要养活。

不知为何,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张任却并没有多余的钱财。

当做为张任小师弟的赵云出现在张任家中时。张任已经被一团糟的家事,折腾的有些焦头烂额了。

江南军在收编了原本由刘璋掌握的六万余郡兵之后,只精选出两万人送往舒县加以整编。其他的全部解甲归田或是归入军屯。并由新归附朝廷的张鲁,接掌益州北部各关隘。

而一心修道的张鲁在完成了白水,葭萌等处的换防之后,主动上表辞去了汉中太守之职。他则主动到了江南总督府,跟着道法精深的左慈钻研起了道术。

对这样主动投顺的人物,朝廷自然会加以表彰。特封张鲁为阆中侯,并命其长子张富接任汉中太守之位。张家的五斗米教,经过改良之后,也被允许如道教一般在大汉传道。

做为发明了地动仪的大科学家张衡的儿子,张鲁对科技方面的认知也算是家学渊源。在江南军中很是找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加上匠营的各个营区对他也都是开放的。

在不断进行的新事物创造中,张鲁与马均、蒲元等人成了忘年交般的好友。这几个极有创造性的人才被意外的整合到一起,很是促进了大汉军事与民用各方面的技术大发展。

甚至在孙策的不断努力提示下,引动了一个半机械化的精钢时代提前到来。大大的提升了大汉朝的文明进化程度。

如果不是基础太过薄弱,甚至可能直接引起工业革命的发生。

但有了孙策指出的发展方向,孙策相信,只要大汉不再遭受五胡乱华的战火。最多只要几百年,汉人的智慧必定能让大汉造出让全球震惊东西。当然这些都急不得,要慢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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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孙策亲自出征平定河东,回到金陵之时。远在数千里之南的交州,苍梧郡与南海郡接壤的一外叫历城的小县城之外。两方严阵以待的士卒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自从江南军半强迫,半欺骗般的进驻苍梧之后。立即就拿下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反贼吴巨,将之押送回舒县发落。

掌握了苍梧郡,江南军等若破开了交州的关隘防线。而士家兄弟就开始变得各执一词起来。

老大士燮要求兄弟们暂且按兵不动,暂不与江南军撕破脸皮开战,但也决不能让江南军就此进入交州。其他兄弟自然是听从大哥的命令,只是守好各自的领地,进行积极的备战。

只有士家最为年轻的四弟士武,因他驻守南海郡却是直接对上了江南军的前锋。听到吴巨被骗拿下之后,气愤不平的士武叫嚣着,要马上与江南军决战。

直到江南军各路大军先后赶到,不论是在人数还是实力上,都明显的超过了交州军之后,士武才略微的收敛了一些他的狂妄。

此时与士武的部曲对峙的,正是高顺的陷阵营前锋。双方都是五万人马,看起来似乎实力相似。但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阵列整齐的五万陷阵营,却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传出。

而士武一方的后阵,却是显得松散,看上去整个阵形就显得有了几分零乱之感。,

江南军中军,高顺、郭嘉、黄忠等将正远远的观望着交州军的阵形。众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的风轻云淡,仿佛那数万交州大军纯粹只是个摆设而已。

事实也的确如此,一向不苟月笑的高顺转头对着郭嘉道:“郭祭酒,看不出这士家还是有些实力,只他家一个老四一郡居然就能拥有着五万人马。士家,在交州果然是财大气粗呢!”

听着高顺对交州军半认真,半取笑的话,郭嘉也笑道:“怎么,我们无敌的高将军,手下精兵强将无数,难道还能将这些跳梁之辈看在眼里吗?

这次来交州,咱们可是向主公下了军令状的。须以泰山压顶之势震慑敌军,目的不单是平定交州的士家。更是对天下所有心怀异志的势力,起到强大的威慑作用。”

“明白,主公是想用他士家来杀鸡儆猴!有我陷阵营在此,郭祭酒只管放心就是!”

一旁的黄忠却是声音宏亮的说道:“军师、高将军!要按老夫的意思来说,咱们想要杀鸡儆猴,就让本将去试试那士家小子的身手!如若他的本事不咋样,那就一刀斩了就是!

就算他士家兄弟多,也未必就有能战的大将。把他们士家的人都斩了,交州军没了主将,还怕拿不下这些杂兵不成!咱们在这破地方都呆了整整三个月,却只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苍梧一郡。

你瞧瞧伯符都拿下洛阳,京畿,更是灭了李傕郭汜,接到皇帝了!跟他相比,咱们这边人多势众,可是进展太慢了哇!等这样磨磨蹭蹭的真正拿下交州,如何去震慑天下的异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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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圣旨何来

“唉!早知道在此会是这般无聊模样,老夫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留在洛阳反而有大仗可打!真是可惜了。”

这最后一句,却是带着一丝报怨的低声自语。不过这自语声却是只有黄忠他自己才能听见了。

对于黄忠这个箭法强于刀法的老前辈,加上他又是主公的岳父之一。不论是做为主将的高顺、郭嘉还是其余众将,对他的话还是十分的尊重。

就连对人一向带着三分傲气的郭嘉也只是和气道:“黃将军在交州这三个月,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不过,黃将军莫忘咱们来交州的重任,主要是平定交州。但同样要让士卒们尽量的减少些损伤。回去也能给主公一个完满的交待。

这交州之地广阔,咱们也算是人生地不熟的外来者。若是不能先做好准备,将吴巨留下的士卒整编完毕。我军深入交州之后,怕是会后方不稳。万一有所变化,就会有负主公的重托啊!”

身为大将的黄忠,本是身经百战之辈。又怎么会不明白郭嘉所说,战前准备的重要性。他不过是因为等得太久,略为随意的发了一句牢骚,却让军师祭酒这样认真为自己解释。

这反而让这个老将感到有些脸上发烧,心中却是明白:“怎么就鬼迷心窍一般,如个毛头小子似的沉不住气呢?为人傲气的奉孝这完全是看在伯符的份上,才会对我如此客气。

若是换了别人胆敢质疑主将,牢骚满腹的报怨什么,只怕马上就是一通军棍伺候了!唉!身为老将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真是丢脸,一张老脸丢尽了!”

脸色微红的黄忠急忙道:“啊!郭祭酒,哦,奉孝勿怪,老夫向来心直口快。也就是随口那样一说!你的安排老夫都明白的,你不必向我解释!这次确是老夫莽撞了!”

见同样有些自负的黄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郭嘉也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看着黄忠窘迫的样子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

出征之前。孙策就安排了由郭嘉与高顺为陆路主将。拿下一个黄忠当然不会是太麻烦,但智慧过人的郭嘉在能用智取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动用武力让大家都难堪呢。

打黄忠的军棍很简单,一声令下即可,军法处的壮汉们可不是吃素的。可是将来要面对主公与主母的时候,郭嘉就会有麻烦了。

何况黄忠只是一员直爽的老将,却不会一根筋的犯浑。

果然郭嘉只是摆出前所未有的和气态度。说了简短的几句话,就摆平了黄忠的不满。有这个‘老资格’的将领做榜样,其他人还有不满也只能乖乖的的放回肚子里去。

再说这群将士里,如黄忠这样的身份特殊,能依老卖老的将领可是绝无仅有,自然也不会有人屁股发痒,冒着挨军棍的风险,向主将报怨、责怪什么。

正当黄忠陷入了略显尴尬的沉默中时。忍着笑的高顺眼光一闪,看向阵前道:“咦!那个士武出来了,且待本将前去会会他!”

还不等高顺出马。心中急不可耐的黄忠,早已经催马向阵前冲去。

一边打马一边叫道:“高将军慢来,且看本将前去劝降于他,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兵法这东西,老夫还是略通一二的!”

这句话说得十分有底气,其实却是说给郭嘉听。不过黄忠打着劝降的主意,倒也有着两分将功补过的心思。身为主公的老丈人,总不能只会拖军师的后腿才是。

对生性直爽的黄忠心急的表现,高顺与郭嘉都是微笑着摇头。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众将之间都有所了解。倒是避免了许多的误会。

飞马来到阵前的黄忠,正对上刚刚出阵的士武。两人都是漠不作声的相互打量一番,却也为对方雄姿勃勃的模样心中暗赞一声,好一员虎将。

看到冲来的黄忠全身披挂,一派威风凛凛的样子,士武心中明白。来得必定是江南军一员大将。

可表面上依旧假做不知,只是口气里下意识的带上了几分客气:“来将何人?为何要率军擅入我南海郡治之中!难道欺我交州无人,想要祸害我士家统领之州郡吗?”

对士武倒打一耙的指控,黄忠脸上一怒,毫不犹豫的拆穿道:“你这士家小子,装什么无知!恁不爽快!本将乃是南阳黄忠,奉江南总督之命,随我家军师祭酒一起平定交州!

你还不速速下马投降,早早的让开了道路。难道想要与乱军勾结,与朝廷为敌吗?”

脸色沉郁的士武大怒反而笑道:“乱军,笑话!交州何来乱军?与朝廷为敌?就算你们是江南军又如何!你们何时又能代表朝廷,向其他州郡发号施令了?

你在此胡言乱语一番,说我交州军是乱军我们就是乱军了吗?在本将看来,你们才是乱军吧!姓黄的!本将守土有责,任何想要擅自进入我州郡的人,都为犯境之贼!

本将定会倾力将犯境之贼格杀勿论!你可不要逼本将出手啊!”

劝降不成,反被对手奚落了一番的黄忠顿时气结:“你!你这无耻的混帐小子,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南蛮子!小子,你尚不知我家总督大人,已于月前将皇上迎至金陵了吧!

你想要圣旨吗?有!圣旨就在我家军师祭酒手中,稍后你就能看到!老夫倒要看看,朝廷来了圣旨,你这巧舌如簧的家伙,还能说出花来不成。”

黄忠的这番话却是让士武心中惊讶了一番,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

自从江南军进入交州之后,他们士家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眼前,咄咄逼人的江南军身上。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千里之外,中原朝廷中发生的风风雨雨。

但眼下士武却绝不能就此认输,稍一反应过来,脸上马上换上了一幅不屑的笑容。

轻蔑的耻笑道:“我呸!还圣旨?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妄想侵占他人州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能扯出如此的假话来。

姓黄的,那圣旨不会是你自己写的吧!咦!对了,还有那苍梧太守吴巨,不会也是如此被你们骗倒拿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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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士武战黄忠

感谢好友26422964的两次打赏!感动的象果冻一样!

眼见士武却是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认帐,战阵经验老道的黄忠心里如明镜一般。

“这士家小子奸滑如此,就算是军师祭酒拿出了圣旨,他也根本不会承认!看来今日少不得要动手大战一番了。

嗯,都说先下手为强!若是高顺他们上来了,今日这头功还不知道落在谁手里呢!这首功让别人拿了去,还不如老夫自己拿为好!”

将这前后关系想通透了的黄忠登时瞪眼,大叫道:“士家小儿给我住嘴,老夫不与你胡言乱语。再问你一声,你到底降是不降!

你若是马上归顺江南军,老夫还能保你个将军之位!不然,哼哼!”

对黄忠的劝诱,士武依旧是一脸的鄙视:“怎么!老家伙,本将将你的把戏戳穿了,你就恼羞成怒想要动手了吗?

跟你做将军,本将堂堂的一郡太守,难道还比不上跟你这贼寇做个劳什子的将军吗?”

原本还想要劝降的黄忠,面对士武犀利的言辞,再三忍让的脾气终于爆发出来:“大胆贼子,老夫见你算是个将才,好心劝你回头!还敢如此出言无状,且看老夫一刀斩了你那狗头!”

见黄忠终于翻脸,士武也是脸色一变:“老匹夫,大言不惭!看你穿戴的人模狗样,本将才与你理论一二,难道是怕了你吗?你想要动手,本将奉陪就是!

来、来、来,看看是你一刀斩了某家的脑袋,还是某一枪挑了你这不知羞耻的老匹夫!”

不论两人是真怒,还是假意发火。马蹄翻飞之中,催马相冲的两将手中的刀枪,都是毫不留情的向着对方要害杀去。

看着双方凶悍的气势,只一招只怕就是两败俱伤的场面。若真是如此。倒是应了士武的话。你斩了我的脑袋,我挑了你这匹夫。

两人嘴里叫骂不停,恨不得用口水淹死对手,手中却终究是不约而同的半途一变。当的一声大响。刀枪相交的巨响,同时撞出一片火星。

火星中映出两人的眼神里,都是带着一丝佩服的闪光,看来两人正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兴致大涨的黄忠在狂奔的马背上回头大叫道:“小子不只嘴硬,倒也有些手段!咱们再来!”

交手一合,同样对自己武艺十分自信的士武大声应道:“来便来,本将还怕你这老匹夫不成!”

等到高顺、郭嘉带着众将来到阵前之时。两将早已翻翻滚滚的大战了十余回合。士武不愧为士家第一勇将,居然与刀箭称善的黄忠相斗起来,也是丝毫的不落下风。

甚至郭嘉也有几分惊讶道:“咦!看来这士家想要独占交州,倒也不是没有点凭借。若是士家几兄弟都有这老四的本事,高将军,还真要你们费些手脚了!”

没有马上回应军师的话,高顺只是仔细观看了场中两人的激斗片刻。

这才点头说道:“如军师所言,这个士武倒是本领不差。不过他年纪小些。后劲上要强于黄将军!看来黄将军若是不出奇招,今日很难获胜了!”

两人身后的凌操一听黄忠可能不敌,再看看战场中已经如走马灯般缠斗在一起的两将。感觉两人的武艺也不过如此。凭自己的武艺尽可抵挡着住,不由得心中一热。

立刻催马上前道:“军师,末将请战!反正眼前敌将也只有一人,早些将他拿下,将士们也好早些平定交州。军师也就能带着大伙,早日回金陵向主公交差才好!”

对这个有些不择手段的属下,郭嘉与高顺惊讶的转头看向了凌操。转眼两人的脸上,都显现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深谋远虑的郭嘉则想到:“这是个人才,对付胡人不就是需要他这般不择手段吗?能得胜就是真理,嗯!定要将他推荐给主公才好!”

见凌操抢了先手。落后的潘璋也不甘示弱的上前叫道:“就是!军师,跟这些不知悔改的反贼还讲什么斗将的道义,属下也愿与凌将军一起上阵杀敌!请军师准许!”

有两将带头,余下的一群大小将领也都纷纷出声求战起来。

江南军将领们大声的请战,传遍了阵前。那边正与黄忠斗得难解难分的士武,当然也听在耳中。听到江南军还要派将领围攻自己。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手中枪攻势不停,口里却是对着黄忠大骂起来:“呸!你们这些江南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仁义之师,来要前来交州平叛!如今却连起码的斗将规矩也不讲了,还有可面目说自己有多正义!

你们根本就是无耻之尤,你们才是该千刀万剐的流寇贼人!

来啊,不怕死的就一起上来,本将都接着就是!一杆枪战你们全部,本将又有何惧!”

在与黄忠不断的交手的数十招中,随着双方体力的消耗。年轻的士武终究是体力更强,感到自己开始在与黄忠的刀枪交击之中,渐渐的占了上风。

心中的信心越来越高涨的士武知道,按这样的局面战斗下去,最多百招之内黄忠就会力竭。只要在阵前斩杀了黄忠,士武就会带着土气高涨的士卒们,全力进攻,打胜这一仗的。

对江南军其他人请战,士武的心中反应极快:“反正敌将人多,他们想来就来!与其等他们上来后被动捱打,不如干脆拿话激住他们。

如果他们还讲面子,能让他们不出阵是最好!就算是他们真的派人出阵围攻,那也能让我军士气不至掉落太多。到时就算是本将不敌之下败退,士卒们愤怒之下必然会同仇敌忾。

如此就算是战败,也不会造成全军崩溃之势!”

想通了的士武,这才毅然决然的向着江南军众将挑战起来。他在这阵前的一声吼,果然是大大提升了交州军的士气。数万士卒都随之应和起来,倒也颇有些声势。

只是在交州军对面的江南军士卒,藏身在黑色战甲之下的身躯根本不为所动。对交州军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仿佛未听见一般,没有人做出丝毫的响应。

同样无动于衷的郭嘉抬头看看天色,却是对着高顺平静说道:“时辰已到,靖海的海路与子明他们的山地军,应当在各自一起开始攻击了。咱们做为主力,也应当最先击败敌军才是!”

“嗯!”高顺赞同道:“军师言之有理,如此就让两位将军上吧!咱们陷阵营可不能落在了他们这些后起之秀身后!”

望眼欲穿的凌操与潘彰得到郭嘉与高顺点头,立即驾马冲出阵来,向着士武与黄忠的战场中杀去。

严阵以待的交州军自然不甘自家将军被江南军围攻失败,立即有数名军候、都尉杀了出来,刀枪挥舞之中迎上了两将。

见交州军反而出了更多的将领,江南军这边的林山、吕范等将也都杀了上来。阵前分成了数对人马厮杀着,顿时变得热闹了许多。

看自己属下的武将们接住了江南军杀来的诸将,士武心中稍定。手中的钢枪却是加了十二分的力道,对着黄忠拼起命来。

他自己知道那些属下的本领有多少,若是自己不能腾出手来坐镇其中,怕是转眼就会被江南军的将领杀个干干净净。到时好不容易鼓起的士气怕是还会崩溃下去。

反之若是他自己能奋力拿下黄忠,对己方的士气却是一个极大的鼓励。这事关与江南军首战的成败,由不得士武不咬紧牙关,拼起命来。

双方都在全力攻击,力图自己这方最先打破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僵局。刀光枪影的激烈搏杀之中,十余招转眼即过。眼见弱势的几将更弱,士武心中急切,几乎将吃乃的力气都用了出来。

本就感觉有些不支的黄忠,登时手中的刀也有些颤动起来。

此时的黄忠脸上汗水滚滚而下,脸色涨红,额头更是粗大的青筋突起。完全是一副衰败狼狈到极点的模样,仿佛士武只要再全力攻出一枪,就能将他挑落马下一般。

反而阵前的高顺此时却是一脸的放松,对着紧张关注着场中斗将局势的郭嘉笑道:“军师,准备下令全军攻击吧!此战我军已是胜券在握了,哈哈!”

“嗯?”郭嘉带着几分疑惑道:“高将军方才不是还说黄将军在下风吗?怎么看起来黃将军形势不妙呢?噢!明白了,传令!全军准备冲锋!”

身为谋士的郭嘉虽然武艺不如高顺,却有一双慧眼。看到高顺这样放松的样子,想也知道必定有把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却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高顺的判断。

再看黄忠手臂发抖的用手中的大刀,全力向外一斩。扫开士武攻的一枪之时,自己的刀却在相碰之时,几乎脱手而出。冲突之下只剩一手掌握的刀杆远远的荡了开去。

而且看来刀身太沉,黄忠一只手已经抬不起刀身,那刀直接斩落在地上。失手的黄忠低叫一声,脸上一片惊骇之色。刀一落地,黄忠已是毫不停留的转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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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箭射士武

被黄忠全力的最后一刀所阻的士武心中大喜,倾尽全力斗了这半天,他又怎能放过这样好的突破机会。这明显已经力竭的黄忠,今日是必然要死在他的枪下。

心情舒畅之下,士武浑身突然涌起一股新力,大喝一声:“黄忠哪里走,再吃本将一枪!”

催马紧紧的跟着黄忠身后激起的烟尘,急追了上去。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今日不杀黄忠是誓不罢休了!

交州军正在拼斗的几将,眼见主将威风,杀得敌将狼狈而逃。也都是脸庞通红,人人力量大涨,居然生生的抵住了江南军众将的攻势。

每个人都在拼命坚持着,只等士武杀了黄忠回转。这一战,交州就能完胜了。任凭江南军如何气势汹汹的杀来,也要让他们片甲不留的滚回去。

骑在落荒而走的战马上,偷偷转头看到身后烟尘中,紧追不舍的士武。黄忠还挂着汗水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小子,你还是太嫩了,真当老夫江南箭神的名号是白叫的吗?”

在不动声色中黄忠将拖地的战刀收起,马背上的的五石强弓却如灵蛇翻卷一般跃到了手中。

“驾!”眼见已经追到黄忠身后,正紧紧催马的士武。再次大喝一声让战马向前冲的更快,手中的钢枪已抬起,准备下一刻就出手毙敌建功之时。

猛然间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士武心中大惊:“啊哟!中计了?”

手中的钢枪向着迎面而来的一道黑影全力刺了上去,叮当一声脆响。士武只觉得自己手中的枪尖如同被一块巨石全力砸中一般,与那道黑影一起被重重的弹到了一边。

全力挡下了黄忠的一箭,士武的心中又惊又怕,顺势就停下了还在狂奔的战马。

暗想到:“这黄忠射来的箭居然如此强劲!他能拉开如此强弓,哪里会是方才一般无力的样子。幸好本将的反应敏锐,这才能逃出生天。

乃乃的,这奸滑的老家伙追不得了。还是回马助自家人杀败那些江南军的将领再说吧!”

只是士武想回头,已经进入射击状态的黄忠。又怎么能放过这个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引他上勾的敌将。士武一枪挡开来箭,还不及回身。又是一枝利箭夹着劲风直向他面门射到。

无奈中士武只能迅速向着马背趴下,将这一箭避了过去。同时回枪,重重的磕飞了第三枝紧跟而来的利箭。心中大骂黄忠奸滑的同时,却是再不敢对黄忠射来的箭掉以轻心。

仅仅只是挡开两箭,避过一箭。士武就感到自己身上片刻之前还能一战的力量,已经消耗的干干净净。

手中挡开箭矢的钢枪似乎还在嗡嗡的震荡之中,双手的虎口更是酥麻不止。正如黄忠方才的表现一般。只是士武终于明白。黄忠方才多半是假装无力。

而自己此刻却是真正的陷入了狼狈的窘境,这里离己方的阵营又远。不说士卒们接应不及,就算是想要拨马回逃,马儿跑的再快,也不可能逃过黄忠的追击的箭矢。

此时前方的黄忠也已经停马。在前面渐渐淡去的烟尘里,又是‘铮’的一声弦响。士武的脸上肌肉猛然抽搐了一下,强振精神凝神向着前方看去。

忽然看到这一次,居然是上下两道黑影直射而来。那两箭带着隐隐的啸声。却靠的极近。

脸色发青的士武心中叫苦:“眼下手上已无足够的力道,就算接一枝箭也艰难。这一下却是两枝,难道真的要死在这无耻的老匹夫手里吗?乃乃的。先撑过这两箭再说!”

正想要拼力一击之时,士武的眼中分明看到,空中的那两枝已快到身前的箭头,却意外的微微碰撞了一下。那原本不过相隔寸许的利箭,突然变成了一上一下的来势。

这一箭,真正的让士武大惊失色:“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箭术?”

在士武看到箭势突然变化,用尽全力用钢枪砸飞了向自己面门飞来的一箭后。不等他再次出手,那朝下的一箭已是毫不停留的射中了胯下战马的胸膛。

箭矢上强大的力量让整枝箭都没入了马的身体,连尾羽也没有留在外面。大力的箭矢带着那匹神骏的战马连退了几步,战马悲啸般的长嘶一声。

这一箭。必然是连马的心脏也被射穿了。只见那马嘶叫之后,立即无力的向着地面倒下。

与此同时,战意高昂的黄忠终于也是大喝一声:“士武小子,再接老夫一箭!”

随着一声喝叫,黄忠夺命的第三箭又一次射了出来。绝望的士武再次瞪大了双眼,在他的眼中。这次射来的居然是品字型排列的三枝箭矢。

也就是说不论他的马停在原地,或者是倒向任何一边,都会有一箭将要射中他们。这一刻,震惊到极点的士武,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只能随战马被缓缓带倒。

口中低沉嘶哑的叫道:“怎会如此!怎么可能?有如此箭术又有如此力道,这黄忠还是人吗?这世上还有谁能挡他的连射之箭?”

“扑哧!”一声,左边的那道箭影,再次射穿了倒下的战马粗壮的脖颈。这一箭彻底断绝了战马的生机。撕裂了马颈的箭头,挟着强大的动力,直滑到士武的身前才勉强停下。

“轰隆!”一声,死去的战马倒伏在地上,砸起一片高昂的尘土。而马上的士武总算是在最后一刻清醒了三分,顺势滚下了马背。没有直接被战马压住身体,无法动弹等死。

但此时士武手中的枪也早已不知掉落何处,头盔也半掉下来,挂在脖颈之上。整个人已经被汗水与烟尘涂得灰头土脸,被这一摔弄得是无比的狼狈。

本身没有多少力量,战马已死,兵器又不见踪影。士武已经没有了再活下去的打算,干脆有些艰难的爬起身来。

向着依旧张弓瞄准,慢慢逼近的黄忠豪迈的大叫起来:“来啊!来啊!有种杀了老子啊!我士家兄弟众多,兵多将广!

老子死便死了!兄弟们定会为我报仇血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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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黄忠潘璋争功

扫视了一眼士武发抖的手脚,眼见这个与自己战了半天的士家勇将,此刻已没有了战力。心情轻松的黄忠离着十余步远停下马来,微微放松了手中的弓弦。

微笑着看着士武,得意的拂了一下嘴角边纠结成一块的胡须:“这个士家老四,真是不错,不过今日他就是老夫的辉煌的战果!哈哈!将他引到这无人之处,倒是正好下手!”

若是单只从武艺与战力来说,士武至少是不输于黄忠的。但是对上黄忠神乎其技的独门强弓箭术,只怕同时来两个士武,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直到士武叫得有些气喘吁吁,累得不得不停下来喘气之时。黄忠才气定神闲的笑笑道:“如何,士家小子,你根本不是本将对手,如今大军压境,难道你还不愿向我军投降吗?”

有些惜才的黄忠却是感到若是能将这个士武收伏,不但自己算是大功一件。也能给自己女婿增加一员善战的大将,故而再三耐心的询问士武愿不愿投降。

因为一旦士武投降,不说士家其他几兄弟的势力。至少此刻他身后那五万交州军,就都可以不战而降了。这可是比收伏一个士武要更加巨大的功劳了。

狡猾的黄忠心中的算盘可是打得叮当作响。不战而屈人之兵,大家谁都会说,可又有几人能做得到呢?一番话,却是将感到浑身无力的士武说的楞住。

左右看看附近并没有旁人,士武有几分惊疑不定的道:“你!你不杀我?你就不怕本将眼下诈降,回到军中之时给你来个反戈一击,击杀了你吗?”

“哈哈!”黄忠爽快的大笑起来:“士武,咱们两军本无深仇大恨。你们士家如今在交州所为一切,也不过是想要为你们士家求得更高的地位而已!

你们虽有反心,却并未与朝廷正式撕破脸面。加之如今战事初起,故而并非不可谅解。

我家女婿就是江南总督孙策。你若是愿降,老夫必定能保下你。而且只要你答应士家愿意臣服于江南军。再送两个合适之人到金陵为官。

想让朝廷封你们士家为永久的交州刺史也未必不行吧!除非你们是想在这交州当皇帝!不过你看我江南大军已到,你们做皇帝还有可能吗?”

对于士武说的可能会翻脸,黄忠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有信心在士武再次反复之后,亲手在阵前射杀了他。何况前所未有的五万陷阵营。强大的战力可不是用来摆设的。

如若士武真的不愿降,江南军不过是多费些手脚,多杀些人罢了。对黄忠带着鼓动性的话,士武的脸色顿时变得是一阵青一阵白,精彩非常。

见他似乎心有所动,黄忠趁热打铁的说道:“你们士家臣服之后,不过是每年向江南军。付出一些象征性的收获。但得到的将是整个交州的统治!

做为一州之长,却不用付出多少代价,你又何乐而不为呢?亦只有如此对你士家,对朝廷,对江南军都是最好的结局啊!如何!你可愿降伏?”

原本还犹豫的士武,心中立刻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他当然知道黄忠是不可能用这样的条件,来跟自己开玩笑。

“就算真是玩笑,感觉不好时自己兄弟们再反了就是。但如果按照黄忠所说。士家几乎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能得到稳固的权力,这对兄弟们无疑是很有吸引力的。

整个士家除了大哥。也只有我能与江南军有一战之力。正因为如此,才会将整个交州一半的兵力,集结在南海郡想要拒江南军与郡外!

想不到江南军随便派出一个老将来,都能轻易地击败我这个交州第一勇将。他们的战将更比我军多出无数。再看他们的士卒气势,战力定不会差于交州军,这样的仗又怎么打下去?”

还带着三分的疑惑,士武抬头看向黄忠那张满脸灰尘的老脸:“你真是江南总督的岳父?你真能为我士家保下这样的前程?”

黄忠毫不犹豫的仰头大笑:“哈哈,你当老夫在此与你说笑呢!若不是不愿我大汉百姓生灵涂炭,想要平和的收复你们交州,老夫早已一箭将你钉死在此处了。又何必与你费这些口舌?”

面对黄忠语气坚定的保证。士武终于相信了黄忠的话。脸色有些灰黯道:“好!黃将军,若是你方才所言皆能做到,我,啊哦!”

正紧盯着士武,等他说出投降之语的黄忠愕然看到。士武的胸膛处突然就冒出一截雪亮的矛尖来。一声痛叫之后,士武艰难的转身。与黄忠一起向着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来处看去。

眼看着自己到手的功劳破灭,先前的努力更是全都白费。黄忠更是大怒,手中的强弓猛然拉满。强大无匹的杀意死死的锁定了奔来的战马上,那个魁梧彪悍的将领。

大喝一声:“啊哎呀!哪个王八蛋,胆敢坏老夫的好事!且吃俺一箭!”

不等他开弓放箭,来人已经远远大叫道:“黃将军手下留情!本将是潘璋潘疯子,奉军师祭酒之命,怕黃将军独战这敌将有所差池,特前来接应将军!”

对方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是自己人,碍于军规黄忠就不可能将之射杀。可是黄忠心中满腔的憋屈怒火,却是无处可泄。手中绷紧的弓弦微微一颤,搭在弦上的三枝箭最终还是射了出去。

三枝箭矢如毒龙般直向着潘璋的胸前射去,居然还是想要一箭夺其性命了。潘璋也是没想到自己好心前来支援,却会被自己一方的黄忠攻击。

登时吓了一跳,感觉被凌厉的杀意锁定,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居然要杀害战友,你就不怕军法惩处吗?难道你,你居然通敌?老子乃乃的的真是冤枉!”

嘴里大叫着,潘璋整个人却在奔跑的马背上如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向自己要害处直射而来的利箭。突如其来的巨大杀气,压制的他根本忘记了躲避。

让几乎绝望的潘璋意外的是,三枝夺命的利箭在离他数丈远时,突然如毒蛇一般的交缠翻滚起来。在这神奇的交缠之中,箭矢射击的方向立即产生的微妙的转变。

在嘶嘶的数声轻响声里,本是对着要害的箭矢,居然都擦过潘璋的身体边缘,迅速消失在远处。

“嘶!”浑身繃紧到极点的潘璋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只觉得额头与背上的冷汗已经濡湿了一片。

不等潘璋回过魂来,黄忠已经大喝道:“姓潘的!为何要杀这士家大将,你的狗眼瞎了吗?未见本将已将他拿下,正在劝降于他吗?他亦已愿降顺我军,你却居然背后下手杀了他!

你难道不知,他士武一降,我军顷刻就能进驻南海郡。除去无需与五万交州军生死交战之外,更是直接能去除士家一半以上的实力。

你、你、你,你这眼里长狗屎的混帐王八蛋,你就等着军法处的惩治吧!”

面对暴怒的仿佛想要杀人的黄忠,死里逃生的潘璋只能忍耐黄忠的痛骂,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中却是不断的忐忑报怨着:“谁知道这看来强横的士家的小子,如此外强中干,这才多久就被黄忠拿下,居然还被劝降成功了?他不是很能打的吗?

本只是想从黄忠手中抢占功劳,没想到反而惹下了这样大的麻烦!这回难道真的要偷鸡不着蚀把米吗?看黄老头如此怒气冲天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骗取功劳。

难道真得杀错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心中委屈加着焦急的潘璋,从未领教过黄忠神射的厉害。自然想不到其中的缘故。

突然想到了自己方才看到的情形,抬头道:“咦!黃将军,方才你离他十余步之远,未将远远看来,以为你只是刚刚将他打败。怕他反扑之下伤了将军你,这才先行动手的。

你若是已经劝降了他,为何还会手中执弓搭箭,且离他如此之远呢?”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正确的潘璋,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声音也变得宏亮起来:“黃将军!看在未将也是为了支援将军的份上,你就网开一面,这误杀俘虏之事不要再追究了吧!”

口中说的婉转,潘璋的心里却想得明白:“这般对黄老头说话,已经算是极为客气了。此处仅有三人,其中之一已经死去,再说不得话。余下两人只要各执一词,这就是一件无头案子。

你黄忠就算是主公的岳丈,难道还能凭着一面之辞,就要军法处惩罚我这个抢功的援兵吗?那往后只怕江南军里的众将,再不会有人愿意去增援战友了吧!

嗯!只要能过了这一关,我军与交州兵作不作战又有什么关系呢?杀更多的敌人将士不是有更多的军功吗?江南军的将士们只怕还应当感谢于我呢?

再则,就算是黄忠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老子这回真是得罪了你,最多往后离你远远的。向军师请调到偏远之处镇守,见不到你这个老家伙总会无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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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无力回天

大汉地域广阔,如今江南军占领的地盘也是越来越大,潘璋倒还真不担心自己无处可去。只是听了潘璋的辩解,黄忠真的被气的有些脸色发青。

本就纠结成团的须发更是胡乱的翘了起来:“你这个蠢货,这样说来难道还是老夫冤枉与你吗?若不是这士武事关重大,老夫可不愿意与你计较什么!

谁要你自作聪明前来支援,你当老夫的江南箭神是白叫的吗?做下如此恶行,居然还若无其事一般,你等着,本将会让军法处去找你理论一番的。”

见黄忠如此不依不饶的要追究自己的责任,一再忍让的潘璋,满腹的火气也是腾腾上涌。奉命前来做个接应,不但无功可计,反而惹得一身骚。

想明白前后因果的潘璋干脆梗着脖子,也是强硬道:“军法处!哼,军法处也不能拿本将如何!本将是为了救人,谁知道他已经答应了投降呢?你就去告吧,老子不怕!”

再不愿与黄忠啰嗦一句,潘璋干脆的打马向来路奔去。反正与陷入怒火中的黄忠,也理论不出个名堂来,还不如回军中多杀几个敌人,再捞点功勋回来也好。

反正自己只要咬死了自己的理由,军法处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魔窟。马蹄激起一串烟尘,带走了火冒三丈的潘璋。留下了一个同样怒火中烧的黄忠,看着死不瞑目的士武。

两人一死一活,却也只能是相对两无言。被潘璋临走前一激,终于慢慢冷静下来的黄忠,立刻就想明白,潘璋说的有理,这只能是一桩无头无尾的案子。

这可怜的士武还真是只能白死了。就算真要追究又能追究出个什么结果来呢?

呆立片刻之后,黄忠颓然长叹一声:“唉!老子这个爆烈脾气,还真是!不过这蛮不讲理的潘疯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他良的坏人大计!”

看来这一战不能取得天大的功劳,反而与战友交恶。也算是一次失败的出战了。左思右想无奈之下,黄忠还是下了马来。

将士武的眼睛合上后,才把他的尸体架在了马上,带回军中缴令。不论如何。这也是一件功劳吧。也许死了的士武对交州军也还有些用处!

当黄忠带着今日唯一的战功回到军中之时,愕然望见先前对峙的两军战场中,已经是一片混乱。想再与之理论一番的潘璋,更是早已不知冲到何处去了。

之前斗将交战之时,一众将校在阵前被斩杀,让交州军的士气降低到了极点。失去了主将指挥的交州军,在江南军杀气逼人的陷阵营一个冲锋之下。就只是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全军根本没有损失什么人手,就如赶羊驱牛一般的将这五万交州军俘获了大半。与此同时,从各处山岭间潜入交州的吕蒙、祖郞等人所率领的山地军,也爆发了全面的攻势。

更有从海路来的大军,从交州南部各处港口、浅滩处直接登陆。偌大一个交州,士家的兵力又多是集中在南海郡中。只凭着余下的五万人马分散防守,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五万人要守一州之地,怎么可能挡住江南山地军与海军的同时出击。几乎在一日之间。整个交州就到处爆发了激烈的战事,不论有没有准备的郡县,都遭到了江南军全面的攻击。

在郭嘉与高顺精心准备之下的交州大战全面开始的半月之后。交州东部的南海、苍梧、高凉等郡已经完全为江南军所控制。

各地的官员除去士家的直系人物被捉拿之外。只要未曾犯下大错之官吏尽数留用。

随着江南军以无可抗拒的攻击力向交州西部推进开始。对江南军来说,交州全境更是捷报频传。郁林太守在吕蒙的两万山地军围城之后,在当地的乌浒人勾通之下,不战而降。

之前吕蒙奉命在武陵倾心结交的五溪蛮少土司沙摩柯。出面与本就有联系的乌浒头人沟通一番,就取得了乌浒人的全力支持。有了本地土人的支持,由不得郁林太守不降。

至于顽抗到底的合浦太守士壹,在率军与江南军全力一战,被陷阵营打了个全面溃败。本就东拼西凑起来,兵力不过两万的士卒又怎么可能是精锐的陷阵营对手。

在建安元年的最后一日,一个温暖如春的日子里。江南军攻陷合浦,并进驻郁林郡大部。主将高顺与郭嘉商议后下令,全军就地休整半月。

等春节过后,再完成对交趾郡的最后一击,彻底消灭士家在交州的势力。

在江南军终于停止攻势之后。交趾太守府,昔日车水马龙的太守府。如今已经完全陷入了沉闷的气氛之中。

不论是偶尔进出的官员,将士,还是门前守卫的士卒们。再没有往日的气宇轩昂,每个人的脸上除了能滴出来的阴沉,就是大难将至的惶恐不安。

是啊!人们所依靠的士家就要覆灭了。而他们这些依赖士家生存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好日子过呢。

太守府宽阔的书房里,装饰着无数的奇珍异宝。沉重的紫檀木制作的书案之上,更是放着一尊数尺高的红珊瑚。房顶上按照九宫之位,排布着数十颗酒杯大的珍珠。

这些都是世上少有的夜明珠,只要一到晚上,就会放出明亮如白昼的光彩来。同样是紫檀木制作的坐椅,配上黄金雕琢的扶手。无比的奢华大气,显示着主人富甲天下的财力。

这里不但是交趾太守府,隐约中更曾是整个交州的政令中心。只是如今,这座太守府中,曾经斗志昂扬的主人,也只是无声的蜷缩在自己奢华之极的座椅上。

如受伤的野兽一般,默默的盘坐在那里,喘息着等待着最新的灾难般的消息。这些日子以来,无情的江南军毫不在意的碾碎了士家,在整个交州精心布下的一个又一个阻碍。

士家所有人的心,也随着一个又一个郡县沦陷的消息传来,而不断的向着最深的海底沉去。

不论是太守府中,还是士家越来越小的领地上的每个人都明白一个事实,士家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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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日正当中,书房里温暖如春。书房外的回廊上,突然一阵激烈的脚步声传来,惊醒了坐了许久而有些迷糊的士燮。

年近七十的士燮迅速坐正了自己的身体,心中的冰冷沉寂,却让他丝毫感觉不到书房中的暖意。

有些自嘲的低语道:“又来了吗?唉!我终究是老了!还不知能活多久,这江南军怎么就不能安生一点,让人过个好年呢?没完没了的坏消息啊!”

“砰”的一声,书房的虚掩的门被猛然撞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士燮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怒火。随手抓起书案上那株流光溢彩的红珊瑚向着来人砸去。

“混帐东西!本官说了多少次进门前通报,你真得想要找死吗?本官就成全了你?”

那绝世难寻的红珊瑚,在世上最后的存在化成一片璀璨的光影里,一个有些粗哑的声音嚎叫起来:“父亲是我,莫打,莫打,我是你儿子士徽啊!”

士燮猛然停住还想再砸上一块碧玉镇纸的动作。并将到了嘴边,将之拖出去斩首这句话,生生的咽了回去。瞪着一双眼睛,士燮终于看清那一片红光包裹中健壮的身形,正是自己向来疼爱的儿子。

杀了谁,他士燮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儿子开刀。再看到那已经粉碎的红珊瑚,士燮感觉又有些心疼,那可是真正万金难求的宝物啊!

重重的哼了一声:“混帐东西!为父与你说过多少次,遇事要镇定要从容不迫,你为何就不听?难道你这不成器的家伙,真得要老子动用军法抽你个皮开肉绽,才能醒悟吗?”

士徽知道老头子心中的焦虑,急忙摆手道:“父亲大人,你老人家息怒,儿子是特地来给你报喜的!孩儿知错下回定然不敢了!不过孩儿听到江南军的攻势停止了,这才会走了急些!”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骂了一半的士燮突然立起。瞪大了眼问道:“嗯!你说什么,江南军停止进军了?嗯,这倒真是个好消息,他们最后停在何处?”

“据探子来报。他们的大军主力在打下合浦城后,就未曾大举西进,看来是准备在合浦过年了。不过他们有数支部曲追击败军,进了郁林郡才驻扎下来。”

“哦!”士燮微微松一口气:“那你二叔、四叔可有明确的消息?”

双方开战以来,连串的战败消息让士燮有些麻木。但他心中最为担心的,依旧是自己几个兄弟的安危,不论是存是亡。总是要有了确切的消息才能让人安心。

士燮一问到此,士徽的一张脸就垮了下来。偷偷的瞅了父亲一眼,却见士燮正目光炯炯看着自己。士徽顿时就感觉有些心虚的缩了一下脖子。

看到儿子摆出这幅猥琐的样子,士燮心中马上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依旧强壮的身体猛然摇晃了一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终于坚定的意志还是让他稳住了身形,慢慢的坐回了椅中。

深深的的吸了口气,才以平静的口气问道:“说吧!说来听听,为父撑得住!”

士徽有些惊惶的看着父亲。似乎突然衰老了几岁的样子。却也知道这样的消息,根本隐瞒不了每日都要多次查问军情的父亲。何况这战况可是关系到士家最后的选择,与整个家族的存亡。

苦着脸的士徽终于还是咬牙道:“父亲。已经有确切的消息。二叔派来了一个亲兵,他在部曲被击溃后,趁着大军混乱的机会。逃出了合浦,再过一两日就能到咱们的龙编城了。”

“唔!”士燮的脸色微微的放松了一些,儿子报来的这个消息,虽然依旧是最近听惯了的败仗,但兄弟逃回来了,这总算不是最坏。士燮紧接着问道:“那你四叔呢?”

士徽的眼神突然有了片刻的闪烁,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残破成无数碎片的红珊瑚。

带着几分慌张,几分担忧的说道:“父亲。有消息说,江南军将咱们士家尚留在南海郡的家人都捉去了!就是不知他们要如何处置。”

见到儿子的动作,士燮的声音变得越发坚定,冷冷的说道:“哦!此事,昨日你已经说过!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四叔如何了?休要欺瞒为父!”

感到儿子异常的士燮最后的语气已是十分的严厉。终于无法拖延的士徽。手心不由得有些冒汗,心中十分的后悔。

“早知父亲又要追问四叔的下落,就当让卫士来禀报这个江南军停战的消息了!不然至少也要等二叔回来了才来。眼下禀报上去,不知父亲能不能撑住呢!”

犹豫了片刻,士徽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父亲,你莫要激动。四叔,四叔他,据逃回来的南海郡士卒们所说,他在与江南军交战时,战死了!”

让士徽惊讶的是,他的老父亲健壮的身躯虽然剧烈的抖了一下,却马上又变得沉稳下来。并没有出现他所担心的意外。必竟士燮已经快要七十,谁知道会不会被这连串的噩耗打倒。

可是这面临巨大风雨的士家,此时却绝不能没有父亲坐镇。否则必然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沉默的士燮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如一块僵硬的木雕一般。直到紧张注视着他的士徽,感觉额角的汗也流了下来,再坚持不下去想要开口试探之时,士燮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不过短短片刻之间,士燮的精神似乎垮下去一般。这士家老四与他这个老大,不论是样貌还是在性子上都是最为相似。四五个兄弟之间,也是两人感情最好。

但骨子坚持了一辈子的坚强,让士燮虽然感觉虚弱,却依旧摆手道:“为父没事,没事!徽儿!最近为父一直在想,我带着士家所做的,所行之路,是否错了呢?”

从小到大最佩服的父亲,此刻却带着深深的自责,向自己无力的发问。

这让士徽震惊非常:“一世英明强韧的父亲,居然也会脆弱到如此地步!真是英雄并非无悔,只缘未到伤心处吗?”

但面临此种危急时刻,士徽却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如此消沉下去,坚定的回答道:“父亲大人!孩儿只知道,父亲从小就教过,男子汉大丈夫,生在这人世间就应当有所追求。

何况咱们只是追求一些咱们士家应得到的东西,努力让它变得名正言顺而已。父亲大人!咱们士家在交州已经生活了数百年,谁不明白士家是交州安心归属大汉最大的功臣?

可咱们又得到什么?朝廷连一个区区的刺史之位也不给士家!而是派那些酒囊饭袋前来。他们只是想着来交州收刮一通而已,让交州变得更加的混乱而已。

就看先前的刺史们,又有几个将这交州当成大汉的王土?哼,如今不过是要回一些原本就属于士家的东西,哪又何错之有!”

向来被教训的士徽,一番情绪激昂的话,让沮丧的士燮再次振作了起来。

用有些低沉的声音道:“徽儿你真的长大了!方才你所言极是!如若真要说有错,也许错就错在,那些不应当出现,却突然前来交州的江南大军而已!”

想到不过是数百外,那几乎无法阻挡的敌人脚步。父子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豪言壮语说得再慷慨激昂。在军事战争上打不过别人又有何用。

就象是一头初生的牛犊,再怎么不怕老虎,能做到不过只是用它幼稚的嗓子干嚎几声。它那稚嫩的身体对强悍的老虎又有什么杀伤力。最后只能是由于见识浅薄,而沦落虎口的命运。

紧闭的窗棂,阻挡了窗外大部分的光线,让书房之中渐渐显得有几分压抑的阴沉。

片刻之后,士燮才发出一声幽长的叹息:“唉!咱们士家这百多年来,却是成了坐井观天之辈。咱们只想着要**为王,却从来不曾想过中原大军的战力已经如此强大了!

原以为凭士家手中的战力,只要封锁了交州北方的关隘,就能守住交州。可他们江南军不但能用计破关,拿下吴巨。更有一部数万人马,从山岭间突破郁林郡的防御,使之不战而降。

居然还有部分士卒,不远万里泛海而来。不但从南方各处突破我交州防御,更是从移风登陆,截断了日南、九真两郡的交通往来。

我们自以为固若金汤,在人家江南军眼里却根本就是千疮百孔的防线,根本挡不住人家片刻。如今你的四叔战死,三叔、五叔如今也是生死难料,音信全无。

想要**为王为帝,却没有足够的能力,我们才是真正的自不量力啊!”

士徽却依旧不服道:“父亲大人,如今江南军已经停下脚步。咱们可以趁机收拢各郡败兵,在之后的日子里加紧操练,多做些准备。

等春节过后,江南军再想攻击时,这交趾无穷尽的群山,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士燮的眼中闪过一道闪光:“葬身之地!一切等有了你其他几位叔叔的消息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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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与江南军决战

正如士徽所报,第二日的傍晚,士壹带着近千人从南海、合浦郡逃出来的败兵,衣衫褴褛的艰难的逃到了交趾治所龙编城。士燮亲自出城迎接,历尽艰险的兄弟回城。

两兄弟相见,都是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与惶恐,回到了太守府的书房中才相拥着痛哭一场。

在这一刻,士家的失败让两个相加近一百三十岁的老者,流下了他们数十年也不曾流过的浑浊的泪水。这是对领地沦丧,家族灭亡的悲伤。更是因为对手强大,无力相抗的恐惧流露。

此时士燮最担心的九真郡与日南郡的消息,也通过小道传了过来。

江南军的海军在突然登陆之后,就立即向着南方扫荡。在士家眼中九真、日南根本就是偏远的大后方,原本也不曾安排太多的守卫。

两郡中原有的郡兵也早已抽调到了南海郡帮助防守。这两郡相加也不过一千守军,又怎么可能挡住孙权、程普亲率的三千精锐的突击。

借着海船的便利,只用了十日光景,两郡所有的城池都被江南军攻陷。

据说九真太守士黄猝不及防之下城破战死,日南太守士有则退入城西的群山中。结果还是被随后追击的江南军生擒活捉。

而随着士壹残部的到达之后的数日内,龙编城中整整涌入了四千余各地败退下来的士卒。一时间并不算太大的龙编城中,登时就显得人满为患。

太守府书房中,痛哭过后的两兄弟终于平静了一些,重新坐定下来商量起今后的行事。

听了士徽再次的建议,士壹这个二叔有些咬牙切齿的对着士燮叫了起来。

“兄长!弟弟此战败的不甘心,这整顿残兵,加紧训练之事就交给我了!就如小徽所言,交趾郡这无尽的群山,就是那些狂妄的江南军葬身之地!”

看着依旧战意高昂的二弟与儿子。士燮却是长久的默然不语。静静的凝望中,叫嚣的两人也都渐渐的沉默了下去。

“二弟!老三,老四皆已战死,老五亦落入敌军手中!咱们的十余万大军十去其九。加上城中还有的残兵,也不到一万五千人。虽说粮食不少,可是士卒们手中兵器却是太少。

没有能破开江南军身上战甲的兵器,咱们让士卒们拿什么去与他们争斗到底?再说老五的性命你不要了吗?战斗到底!除了死的人更多些,没有一点好处!

不但会葬送了更多的士卒,就是整个士家一族也会遭遇灭顶之灾!二弟啊!这几日为兄想了许多,咱们之前想做的事。还是太过于草率了!”

士壹有些惊疑看着脸色平静下来的大哥,问道:“兄长,莫非你想要就此向江南军投降?可是咱们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兄弟手足都留在战场上。我,我真的不甘心啊!”

同样不甘心的士徽也在一旁叫了起来:“父亲大人!不能降啊!只要让二叔与我再整军力,有这无尽的大山,咱们士家还是能与那些江南人一战...!”

原本平静的士燮愤然骂道:“闭嘴,你这混帐东西。你想要将士家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再说,就算咱们想要投降,他们江南军肯不肯接收也未知呢?

你难道忘记了他们除了能四处出击沿海各地的海军。更有数万人的山地军吗?

这些人据说本是江南军从山越各族特别招募的勇士。你以为凭咱们匆忙中训练出来的万余士卒,能比这些在山里同样如履平地的山越人更强吗?

更何况,他们还有装备精良的刀枪箭矢,身上至少也穿着坚固的皮甲。你想要让士卒们怎么与他们作战?用手指抠,用牙齿去啃吗?”

一想到江南军那铺天盖地射来的利箭,亲自领教过其中威力的士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时被仇恨冲的昏了头啊!还是大哥明智,想要正面打败江南军的进攻,真是难啊!”

不等士壹开口,士徽已抗声道:“父亲大人,正面与之为敌。咱们的士卒当然不会是江南军的对手。可是咱们可以派出大量百姓,在他们入山的官道上布设充足的陷井。

若是他们的山地军不走官道,想要从山里穿行的话。咱们就送他们一把大火。这冬日里,山中能烧的干柴枯草可不会少!任他们身上铠甲再坚固,难道还能防得住烈火的炙烤吗?”

看着父亲的沉默与二叔眼中再次燃起的火焰,士徽激动的叫道:“父亲大人。请三思啊!咱们士家都已经被他们逼到这样的程度,可不能再退缩了!

就算是真要投降,那也要让江南军见识到咱们还有再战之力,方能有商谈的余地。不然做为败军之属,咱们就算去投降了,也只能被他们压制的死死的。

他们提出的所有条件,咱们也只能全盘接受。那时士家做为主谋,只怕依旧是个灭族之祸啊!”

听到儿子激烈的劝说,士燮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变化。抬手压了压,示意儿子安静。

却是带着三分欣慰看着士徽涨红的脸色道:“徽儿所言亦有道理,先前为父倒是救人心切,一时未曾想到这一层!

是啊!看来,春节之后还是要打上一场。而且必须是大胜仗,给那些咄咄逼人的江南军一个狠狠的教训,咱们才有投降的资格啊!”

房中的三人顿时是苦涩的相视一眼,士壹强笑着说道:“大哥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忍得一时之气,只要咱们士家的人不死绝,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何况今日看来,小徽比起咱们这两个老家伙来说,更有眼光,而且深通兵法之道!有他在,兄长你就算后继有人,咱们士家就不会败!”

向来很少夸奖晚辈的二弟,对自己的儿子发出衷心的赞扬。这让士燮自开战以来,沉闷了许多天的心怀终于有了一丝喜悦。

“二弟,你不要太夸奖于他!小孩子,可当不起夸奖!”

士徽却是一头的黑线,嘟囔着道:“父亲大人,孩儿都四十了,怎么还当我小孩子呢?”

他的报怨只能换来父亲的一通责备:“莫说四十,你就是八十又能如何,只要老子还活着,在老子眼里你依然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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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谈判才有出路

太守府中终于响起了数月不闻的笑声,虽然笑声里还是饱含着沉重的压力。可是这也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增加了一点点的喜庆之意。每个听到笑声的人们都稍稍的放松,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在三人压抑的大笑声里,却没有人能察觉。在太守府书房那高耸的屋脊背面的阴影里,一条如烟的影子悄然消失。

太守府的军令颁布在士徽与士壹亲自监督之下,整个交趾郡的军民全都行动起来。

正月初一刚过,交趾郡中的数万百姓,不论愿不愿意。都被郡兵们用每人每日只要出工挖陷井,就能分到二十斤粮食的优厚待遇,送上了交趾郡通向郁林郡唯一的官道上。

交趾郡中无数的山峰耸立,让交趾郡的官道大都只能是在群山之中蜿蜒转折。

此时如果郁林郡有人翻过两郡中间相隔的大山,就会看到整个山后面,完全变成了热火朝天的挖坑工地。而在延绵南去的许多山头之上,更有无数的人头攒动。

他们是太守府经过特别统计,招募而来的猎人。在略微懂得山地作战的士卒带领下,负责在大量的山头,小路上布设各种要命的陷阱与引火之物。

从今往后,若是再有人想从这些山上走过,绝对会知道走上这些山路的可怕之处。无处不在的陷井,随时爆发的火焰。会让进入埋伏的人,根本没有走出山来的可能。

在远离官道十里之外的某个小山头上,数十名身穿全新交州军衣的士卒。正配合着一队猎人紧张的在各个关键处布设着陷井。在众人之后,远远的坐着两个队率模样的将领。

日近中午,两人正一边烧烤着刚打到的几只山鸡、野兔、野狼等野味,一边轻声交谈着什么。带着轻蔑的眼神不时的扫过那些漫山遍野,忙得不亦乐乎的猎人们。

坐在火堆左侧,是一个生得高大粗壮的中年壮汉。嘴角上带着一丝莫测的笑意。

对着那个生相俊美且高大,正专心烤肉的青年低声说道:“子明啊!你们如此用心。这是准备埋伏下大量的陷井,来对付自己人吗?呵呵!这才真是自己挖坑自己埋吧!”

吕蒙翻了个白眼:“呸,说什么自己挖坑自己埋,你这老货又来取笑!若是不用心安排这些陷井。岂不是马上就让他们识穿。那咱们的潜伏计划岂不是白费?

反正咱们不调用这些猎人,别人也会用他们来布设陷井。就让咱们帮他们安排些人手忙乱一阵也好,顺便还能出城来吃些野味,正大光明的见见你这个星火营的四号探子总管。

你又不是不知,在城里士家的耳目众多,你我要见面可没有这般自在。不过你准备的这丁点鸡肉、狼肉,未免太少了些。还不够兄弟们吃一顿的。你还真是小气了些!”

那壮汉立刻有些不爽的瞪眼道:“呸,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世上能让我公孙阳帮着准备食物的人还真是不多。就这头狼,还是老子追了两座山才射中的,你就知足吧!”

对他假意的气愤,吕蒙毫不在乎的笑道:“你得了吧!杀匹狼对你公孙队长这样大本事的高手,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是这里怎么多人,你怎么也该多杀几匹才是。

要是再来头肥嫩的小野猪那就更妙了,你要让大家都念着你公孙队长的好才是。这样大家对你们的配合才会更用心,哈哈!”

两人相互调侃中,脸上却都带着笑意。看来彼此的关系相当的熟悉且亲密。此时火焰炙烤着渐渐熟透的兽肉,在滋滋声响里兽油不断的滴落,并散发出浓郁的肉香。

被香气吸引的公孙阳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肉快好了!先说正事,军师接到咱们送去的报告后,昨日与高将军亲自前来看过两郡边境的地形。

加之还有各地兄弟们汇合来的情报,这边的情形他们都已经知晓。估计过段时日会让士家有个惊喜!哈哈!”

“哦!”吕蒙的眼睛一亮:“好!那军师对咱们的一千兄弟如何安排。要是当初按小弟的意思,年前就应当乘胜追击,一鼓拿下交趾郡,灭了士家不就啥事也没了吗!

说不定,咱们此时都快到金陵见到主公了!偏偏还要让兄弟们冒充郁林郡的溃兵。在士家人手下过这个年。真是无趣的紧!”

“嘿嘿!你小子,还是喜欢一鼓作气的冲锋陷阵!军师早就料道你会如此报怨了。你也不想想,除了你那些山地军,谁能在这些险峻无路的山里如履平地的!

你们山地军已经单独拿下交州最大的一郡,功劳不算小了!别贪心不足。再说这回交趾郡的功劳同样不会少了你那一份,你还怕回去不能向主公交差吗?

你们吃肉。也得给其他兄弟留口汤喝,你说呢?咱们这十万大军不远万里的杀来这南蛮之地,不就是为了一场战功嘛!若是风头都被你们这两万山地军抢完了,别人可是会埋怨的。

再说,军师与高将军似乎另有打算,士家挖的这些坑,未必就能用得上。哈哈!加上这交州有太多的蛮荒之地,不论是人口与地,都要仔细清理一番。

目前军师还未曾给你们发出新的命令,看情形估计至少也要过了元霄之后,大军才会有所行动。你就安心的带兄弟们在这山野间挖坑吧!”

听说还要等待下去,吕蒙不由得有些烦闷:“都等了近十日了,这年也过了,还要等!真是没完没了的,何日是个头呢!哦!开饭了!”

抱怨了几声的吕蒙,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样的命令。看到远处的士卒与猎人们开始收工,干脆化郁闷为食量,准备大吃一顿再说了。

眼疾手快的公孙阳再次吞了下口水,伸手就拿刀割了一条外焦里嫩的狼腿下来:“嘿嘿!说完了,给老子来条狼腿尝尝。军中就是你们几人,跟着主公学好了这秘制的烤肉之法。

我可是好久未曾品尝了,今日一定要吃个痛快!这回你可不许和我抢!”

元霄节过后的第三日清晨,驻扎在两郡交界处,忙了半个多月的交趾百姓们。正准备钻出帐篷,去继续完成太守府交待下来的挖陷坑任务。

突然在临时营地中,有几个恐慌的声音惊叫起来:“江南军来了!”

这句惹人敏感的的大叫,顿时在原本平静的工地里掀起一阵狂风过境般的混乱。

谁都明白,如今士家这样软硬兼施的出动数万人,付出了这样巨大的代价,拼命准备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对付江南军吗?

每日忙着挖坑布陷井的百姓们,这些时日以来口口相传。早已将江南军这三个字,时刻挂在嘴上,牢牢的刻在了心里。

这些在军民的感觉中无比强大的敌人,可是连称雄交州数百年的士家,凭着十万大军,都只能连吃败仗,损兵折将,从而狼狈退守于交趾的强敌。

士家在交州对百姓至少还算宽容,谁知道这些新来的统治者,又会怎样对待百姓呢。对于从未来过交州,禀性未知的势力。又怎么可能让交趾郡生性强悍的百姓放心的接纳。

如今这备战的工程只完成一半,江南军居然就来了。军民们当然会变得恐慌非常。

几乎所有在帐篷中的人听到响动,都从简陋的临时帐篷里连滚带爬的钻了出来。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衣衫不整,但手中都拿着刀枪,锄头、铲子之类的作为防身武器。

强大的敌人来了,每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拿起身边最近的武器。就算真是要死,也要与敌人拼杀一回,那才是交趾人不屈服的本性。

但是让所有人傻眼的是,面对着漫山遍野的近万交趾军民,那条被挖的七零八落的官道上,出现的只有一队的‘敌人’。

这一下,不论是士卒还是百姓,所有人都变得面面相觑的苦笑起来。对方仅仅出动了五十个人,却吓了这里的近万人一个屁滚尿流,说出去,只怕真的会被别人笑死。

这一队江南军士卒,面对近万人虎视眈眈的围观,却没有做出任何敌对的动作。其中一名士卒上前大喝道:“吾等奉我家军师之命,前来与士家谈判!”

“谈判、谈判!”响亮的声音在飘着薄薄晨雾的山间,不断的回响。更在近万回过神来的军民之中,引起越来越大的共鸣。

“谈判,他说他们是来谈判的!要与江南军谈判了啊!”

“他们是谈判的使者!来谈判,那就不会打仗了,不打仗那就不必要挖陷井了!”

“不挖陷井那又算啥,不就是累人些嘛!不用打仗才是要紧事,不打仗咱们交趾郡就不用死许多人,老夫那独生子也就不用上战场了!”

“好啊,好啊!还有我家的儿子与外甥,也是如此!军爷们,快送这些使者大人去龙编城吧!”

山上的军民顿时都明白过来:“是啊!若是能吃饱喝足的好好活下去,谁会想要与那些来历莫名其妙的强大敌人,去作那毫无胜算的交战呢?

对交趾来说谈判才有出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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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士徽发难

作为谈判的特使,蒋琬意外的看到那些原本充满敌视眼神的交趾军民,神情渐渐的软化。每个人都慢慢的变得无比热情。

看着还在紧张戒备的裴元绍,蒋琬笑道:“裴兄,不必紧张!这些军民都在笑了呢!看来这交趾郡亦是民心思安啊!”

听到蒋琬的劝告,裴元绍再看了一眼周围越来越多的笑脸。确实感到双方相对的气氛,不再是方才初见时刀枪相对时的紧张,手中紧握的长刀,终于也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这些原本负责配合百姓的交趾郡兵,迅速的派出了一支百人的队伍,护送着谈判的使者们向着百里外的龙编城行去。有了他们的护送,一路上几乎是通行无阻。

甚至有许多被挖断的路,也被派来打前站的人安排下临时填平,以方便使者的通行。

和谈的消息是如此的振动人心,早已沿路传播出去。即使一路有军民们欢迎而行动顺利,蒋琬的队伍也第二日下午,才终于有些艰难的走完了这百里破败不堪的官道,到达了龙编城。

在入城之时,高坐马上的蒋琬、裴元绍。甚至还看到了数名立在路旁做为迎接的士卒,那些脸庞十分的眼熟。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都带上了一丝放心的微笑。

龙编城的太守府中,今日却隐隐涌动着一股喜悦的气氛。因为在清晨就有郡兵连夜赶了百里路,送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无比强势的江南军,居然出人意料的主动派出了和谈的使者。

和谈,这正是士家渴望而不可得的目标,如若不是担心江南军的条件太过苛刻。士燮早就找到江南军投降了,哪里还要如此劳师动众的,大肆破坏道路。

正当士燮与士壹两兄弟,脸带笑意,轻松的讨论着应当如何与江南军使者谈判之时。做为龙编城主要防御负责人的士徽匆匆的奔了进来。

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父亲大人!那些江南军真是派来了求和的特使吗?”

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士燮肃然道:“是啊!徽儿,你这半个月以来你辛苦了!不过看来从今往后,咱们不必再做这些劳命伤财的战备行动了。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一些时日吧!

为父如今只希望江南军这回来的使者。提出的条件不要太过苛刻!”

看着士徽一脸的愤然还要抗辩,士燮抬手道:“徽儿,你不必再多言,将派出去的百姓们暂且都撤回城来吧!咱们士家已是风雨飘摇,再经不起大的打击,能和谈还是早日和谈了吧!”

下定决心的士燮却是根本不给士徽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命令儿子呆在一旁听着。必竟江南军不来攻打而是主动和谈了。那也就不存在之前商量时的担忧。

身为士家家主的士燮,也不希望再打下去。如果儿子士徽再出点意外,他士家就要断根了。

当做为使者的蒋琬与随行保护的裴元绍进入太守府时,就是这样的诡异气氛。一心求战的士徽气势汹汹的瞪着两人,那眼光恨不得将两人刺上无数个窟窿来。

而偏偏士燮两兄弟,却是忘记了之前的战败一般,显得十分的客气。双方彼此介绍过,寒喧一番之后。士燮急忙招呼着江南军使者坐下商讨细节。

不过不等蒋琬两人坐定,憋了一肚子怒火的士徽已经叫了出来:“姓蒋的,你们江南军无故侵我州郡。杀我军民无数,你们可还有王法?

你们此来,是对自己在交州的作为忏悔,准备撤离交州了吗?希望在你们离开之前,将自己所作的恶行,对我交州军民做出一个合适的补偿!”

才智过人的蒋琬又怎么可能被问倒,只是微微一笑,向着士燮疑问道:“不知这位是?”

士燮心中一惊,有些担心蒋琬反脸而去,却又觉得让儿子在那里扮黑脸倒也不错。

当下急忙假装瞪了士徽一眼才道:“蒋先生勿怪。此乃犬子士徽!他智谋不高,说话素来是口无遮拦,加之最近饱受挫折,故而出言无状。还请先生见谅!”

蒋琬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哦,原来是少城主,在下久仰大名了!不过在下要很抱歉的转告少城主。江南军并不打算从交州撤军。

而是要将你们交趾这最后的一万士卒,进行无条件的和平收编。”

说出这句之后,蒋琬故意停住了话头,不再出声。却是让士燮与士壹心中急急一跳,两兄弟相视一眼,粗重的眉头顿时皱起了深深的的沟纹。

做为小弟的士壹率先打破了压抑问道:“蒋琬先生,你们江南军究竟是何意?若是想要让我军勇士放下兵器投降,也未必不可。不过还要你们先拿出诚意来才行。

不然如你这般的仗势威逼,我交趾数万士卒、百姓皆有血性,可不会向你们屈服!”

一直等待的士徽却是不失时机的叫道:“什么!要我们无条件投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姓蒋的我告诉你,我交趾男儿绝无怕死之辈!

且让老子先斩了你,再率大军与你们江南军拼个死活!老子要为叔叔们报仇!”

不等士燮阻止,立于一旁的士徽已经拔刀冲向了端坐的蒋琬。只是蒋琬却依旧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好似没有看到士徽急刺而来的那柄夺命的缳首刀一般。

待士徽冲进到蒋琬数步远之时,惊骇到脸上变色的士燮、士壹终于叫出声来:“徽儿住手!不得鲁莽!你这混帐小牲畜,你这是要灭了士家啊!”

其实士徽在上午接到士卒的通报,江南军来了使者之时,就已经做好了这杀人开战的准备。故而他不但没有下令撤回修筑陷井的军民,更是下了加紧施工的命令。

他这早已蓄势已久的攻击,几乎是瞬间就到了蒋琬的面前。

根本来不及阻止的士家兄弟二人,只能绝望的闭上自己的老眼。不忍看这个年青的使者就此死去。而蒋琬若死在太守府中,则也代表了士家与江南军的战斗,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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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士家伏罪

就在士徽的刀离得蒋琬不到一尺之时,一道明亮如闪电般的刀光掠过所有人的视线。在叮当不断的脆响声里,将士徽手中的缳首刀斩成了寸寸碎片。

那刀光在斩断了士徽的刀后,更是掀起了碧色大浪一般,向着似乎吓呆了的士徽脖颈涌去。

士徽手中的缳首刀,虽然不是前世大匠所铸的传世宝刀。可也是士燮当年花费了千金,求中原的治刀名家打制的百练战刀。

自从士家有此刀后,与敌人拼刀之时从未落过下风。士燮自己也是万分喜爱此刀,就将之命名为斩将。并做为传家之宝,在交州之战开始时传给了儿子。

谁知这把所向披靡的利刃,却在今日被江南军一个使者的侍从,随手给斩成了废品。而且此刻风云突变,心中惊惶的士燮在睁眼之后,顾不得心疼断裂一地的家传战刀。

向着依然运刀如风的裴元绍大声疾呼道:“壮士,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

只是那幽蓝的刀光却是根本不为所动,丝毫不停继续向着士徽切去。没人有会相信,这能断刀如泥的宝刀扫过士徽之后,还能为士燮留下一个完整的儿子来。

霎时间,局势反转让士燮彻底陷入了绝望,士壹更是呆滞的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怎能如此!”

“住手!”并不响亮却清朗的声音响起,那片蓝色的刀光却神奇的向上浮动。掠过了士徽头盔之后,停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士家众人这才看清,那正是一柄整个刀身呈现出幽蓝色的虎头长刀。儿臂粗的刀杆正牢牢的掌握在蒋琬身后的那个身材颀长的壮汉手中。

而此时那散发着寒气的锋利刀刃就停在士徽的颈边,只要他稍有异动,必然还是个身首异处的结局。幸好,他似乎被吓傻了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莫明的一阵风吹过,士徽头上镶金嵌玉的狮牙虎头盔,突然裂成了无数片。夹杂着无数随刀削落的头发。飘飘洒洒的从他的头上掉落了一地。

眨眼之前还气冲斗牛的士徽只觉得胯下一热,一股浑浊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淋湿了他的裤裆。必竟他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守之子,同时也是实际掌握了交州军政大权家族的长子。

虽说士徽在平常时候,从来都觉得自己决不会怕死。但有着众多卫士保护的他。从来也不曾有亲身面对死亡威胁的经历。不怕死必竟不是用嘴巴说说,那就可以做到的。

这一刻,感觉自己的头似乎还在脖子上的士徽,在强烈的紧张感之后,全身完全虚脱下来。

生死果然只在一线之间,士燮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来。老泪纵横,双手颤抖的抚摸着独生儿子剃了一半的光头。来回数遍之后,才确认了儿子的头皮上连血丝也没有一点。

独生子没死,让士燮提到了喉咙口的心,终于落回了肚里。抱紧了儿子有些呆滞的身躯。

他那苍白的胡须激烈的颤抖着:“徽儿!徽儿!没事,没事了,你没事就好!咱们不争了,再不争什么了?只求你能好好的活着,咱们再不求做什么皇帝。太守!

为父只想就这般守着你!咱们一家余下的人安安稳稳的过这余生就是了!”

同样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刀的士壹,也感到脚步踉跄的走了过来。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抱着一个年青的壮汉,三人一起痛哭流涕。这场面要多怪异就有多么的怪异。

但此刻裴元绍的刀,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他的身旁。只是与蒋琬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三个曾经在交州呼风唤雨的男人哭的昏天黑地。

也许这一刻,才是他们心中的真情,真正被打动的时候吧。太守府的卫士们,也只能是在不远处默默的观望着,没有人想要上前打扰太守大人一家的感情倾泄。

那风云变幻的一刀,让原本负责保护太守府的卫士们也有都心惊肉跳。但是手中没有相似的宝刀,没有人以为自己能挡下方才这一刀。

三个原本也算是坚强的男人相拥着,足足哭了一刻之久后。才渐渐的收止了哭声。

最为年长的士燮脸色重新变得坚定,向着裴元绍与蒋琬恭敬的行了一礼:“谢壮士对我儿手下留情!老朽虽然无能,却愿在此誓言,从今后江南军但有吩咐,士家莫不遵从!”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蒋琬原本沉静的眼神里也闪过一道惊喜。来龙编的路上。还想着要花费无数的唇舌,来劝服士家老少。想不到,就被裴元绍这样一刀轻易的解决!

心中欢喜的蒋琬笑道:“果然是快刀斩乱麻啊!呵呵!士燮太守,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看了看渐渐回过神的儿子与弟弟,再看看脸色轻松的蒋琬与裴元绍。士燮却知道自家的事,引得江南军不远千里前来,大动干戈之后,必然要有人负担其中的责任。

而他身为太守,交州实际的控制者,士家的掌舵人,自然就是最应处死的罪魁祸首了。

咬牙道:“蒋使君!士燮身为太守,却不思为百姓求福,不为朝廷分忧。以至交州民心动摇,军心混乱。更使得贵军代朝廷不远千里前来,方至有此一战!

如今交州生灵涂炭,军民死伤惨重,这一切,皆为士燮一人独断专行所至,与他人无涉。还请蒋使君拿下士燮治罪。罪臣士燮原随使君同去京畿,生死任凭朝廷处置。

但求,但求江南军能放过士家其他人等,给我士家留下些香火。士家原从此退出交州!”

脸色坚毅的士燮所说的话,让刚刚恢复了一些的士壹与士徽再次大惊失色,“不!父亲大人!士家怎能没有父亲大人!”

不等两人再说,士燮坚决的抬手,制止道:“你们不必多言!老夫身为士家族长,是我带着士家走错了路,一切自然有我来承担!难道在士家,你们的权力要比老夫的还要大吗?”

族长的强势让士壹与士徽顿时哑口无言,族长的威严自然无法挑战。但他们同样也不甘心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大哥,就这样赴死。

既然士燮的决定无法改变,两人只能将期望的眼神,看向了真正能做决断的江南军使者。

听着士家三人的争论,蒋琬平静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士燮太守且勿急着决断,要知道从此之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而江南军是不会妄杀自己人的!哈哈!”

“一家人?”对蒋琬的话,士燮与士壹与士徽却都是满头的雾水。

“江南军本是一家,你们既然投入我军,那往后就是江南军的一份子。难道士燮太守觉得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虽然觉得不可能,士燮还是感到不可思议,小心的问道:“蒋先生,你是说不但不杀老夫一家,还让老夫做太守?还在这交趾之地?”

对于士燮的疑问,蒋琬笑着肯定的说道:“那是自然,士太守对百姓来说,也算是个好官。我江南军从来不会埋没一个人才,更不用说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了。

再说我江南军此来,只是希望交州重新臣服于朝廷,为了维护朝廷的疆土完整。而不是简单的为了灭亡你们,为何又要覆灭了你士家呢?

我家军师有命,只要太守大人愿意回头,则大人依旧是交趾太守。不过按照江南军的规矩,从今往后的太守之职,除了所属的三班差役,不许再掌控兵权。

当然我江南军会有一部长驻交州,助各郡太守平定匪乱,并负担起保境安民之任。”

独生子刚刚死里逃生,让心情放松下来的士燮,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争胜之心。此刻在士燮的心里,只想父子还能相守着活下去,远比起当什么皇帝更重要的多。

若是儿子死了,他做为士家的长房长子,岂不是对不起自家的祖先。没有了儿子,他全力创下的基业又有什么意义呢?

何况如今士家很可能还能保有一个太守之位,他士燮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虽然没有了军权,有些不太完美。这表示从此,士家再没有了**反叛的可能。

可是凭借着士家在交州的根基,士家就能很好的传承下去。比起以往的造反者诛灭三族的结局,那已经是最好的处置方式了。

士燮只是略一思索,立即躬身道:“罪臣士燮谢过使君,从此士家必安心交趾民生,为朝廷镇守南疆,若是再有异志,让士家断子绝孙,让士燮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重的誓言,从士燮口中说出,表示了他坚定的决心。蒋琬笑道:“太守大人不必如此,只要士家从此忠于朝廷,江南军定会保你们世代太平。”

不论士家愿不愿意,士燮的话代表着他们只能接受江南军的统治,再无翻身的可能。

而身居高位的蒋琬知道,随着科举考试的推行,会有越来越多有才干的官员做为管理者被选拔出来,进入当初朝廷难以掌控的偏远州郡。

包括如今的交州,都将会牢牢的掌握在朝廷与江南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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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交州平复

而士家只是交州七郡中的一郡太守,加之没有了兵权,根本不可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至于士家的后人,在士燮之后必然也要与天下的士人一起,参加科举之后才能做官。而这些新选拔出来的官员,是不可能在自己家乡任职的,也就没有了串联造反的基础。

至于士家的后人会不会再借着强大的根基有所异动。那就要看他们是否敢于面对装备精良,且战无不胜的江南军的讨伐了。

随着水泥驰道的重修,各地驻军的调动只会越来越方便,地形再也不会是平叛的最大阻碍。不过那些遥远的未来才需考虑的事情,已经不在此刻蒋琬的担心范围之内了。

此时他所要做的就是暂时的安抚士家,处理好余下的官员、部曲的收容工作。如今士家唯一的价值,就是能安抚一批能维持交州官府运转的人才,所以才会被郭嘉再三考虑之后,轻轻放过。

看着同样欣喜的士燮等人,蒋琬轻轻的一拍额头:“哦,陷些忘记了,士太守,本官还有一事相告!照行程来算,最多再过两日,你就能与你家的士黃、士有两位兄弟相见了!”

蒋琬平静的一句话,却激起了士家三人激烈的反应:“什么?三弟与五弟!他、他们还在?还活在世上?老天,这,这是真的吗?”

“老天爷开眼了,还能将我士家的子弟平平安安的送回来!万幸啊,实在是万幸!”

“太守大人,江南军从来不容许杀害俘虏!你们士家的那两位太守大人既已投降,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人,自然也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面对着一脸激动的三个人,蒋琬沉静的解释道:“不过,你们家的那位南海太守士武,却因顽抗我大军进驻,而被格杀当场了!”

说到这里。刚刚笑开的三人顿时是脸色一黯,沉默下来。这也是此战之中,士家高层人物最大的损失,最擅武艺的老四却战死了。

蒋琬的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这天下可是少有家族如这士家一般强横。一州七郡他一家就出了五个太守。其他两郡。如不是依附于他家,怕是根本不能稳坐太守之位。

这样的势力,又依仗着秦岭之险,山高地远根本是鞭长莫及的局面,他们有了实力不反才出鬼了!不过这终究是过去了,将来的士家安心做个富甲天下的家族还好。

若是他们还想有所动作,那才是好事。江南军的府库之中。怕是会增加大大一笔财富吧!”

正沉浸于悲伤之中的士家三人自然不会知道,给他们带来如此好消息的蒋琬心中所想的,却是如此‘恶毒’的长远计划。

士燮的眼角又流出了两滴老泪:“蒋使君,过往的一切皆是我士家之错。可否请蒋使君将我四弟的尸身交还我士家?唉,四弟的个性强悍,却也只能落得个将军阵上亡的结局。

老夫愧对于他啊!只希望能将四弟的遗骨送入家族墓地。入了祖坟,而非是一人漂泊在外,也算是我这个长兄对他的最后一点补偿了!唉!”

见士家三人根本没有人想要追究。到底是谁杀死了士武。蒋琬与裴元绍也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也是郭嘉交待下来,对士家的最后一次考验。

若是他们有想要为士武报仇的念头。那暗中已经围住了太守府的一千吕蒙山地军,就必然会立即行动。将他们士家的残余直接拿下。没有了统领了交趾郡兵,又能有多少的战力。

至于全部被捉的士家就只有另外一个下场,依汉律造反者全族处斩了。那时也只能在江南各地本已紧张万分的人手里,抽调一批官员前来,暂时管理这交州事物了。

士燮等人不再追问所谓的仇人,这也就最好不过了。为了给士家人最后一点警醒,裴元绍与蒋琬相视一眼,见蒋琬微微点头示意之后,大喝道:“山地军吕蒙!率一部人马入府列阵!”

在士燮三人的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眼神里。从太守府门外立即拥进来五百名强壮的,身穿交州兵衣着的士卒。这些士卒根本不看士家三人,迅速排成方阵之后,不等士燮发问。

为首的吕蒙向着蒋琬、裴元绍报道:“江南山地军司马吕蒙,奉命完成潜伏任务,现向两位将军缴令!”

裴元绍做为将军。自然是负责相应的军务。点头道:“吕司马辛苦了!你们的英勇行为,军师已上报主公,军法处自会记录你等功勋。现命你等配合士徽收编残余的交州军,行动!”

在场的士家众人心中早已是惊骇欲死,人人都是脸色苍白:“这不知不觉之中,太守府的护卫居然已完全换成了江南军的人。

看府门外依旧肃立不动的士卒们,江南军潜伏在军中的怕是远不止进入府中的这点人手。幸好选择了归降,不然不但拿不下这两个使者,只怕反会将士家全族的性命都赔了进去!

不但是这府中的数百人要死在当场,就是南海与各地被捉的士家人等只怕也会一个不留了。江南军的手段居然如此可怕!士家那里还有反抗余地啊!”

这一刻,就算心底还有一丝丝异常的士壹,也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念头。人家江南军早已安排的天衣无缝,士家这是降也得降,不降则灭亡了。

随着蒋琬的要求被一条条实行,士家在交趾的实力也被完全剥去。一万三千余人的郡兵,只留五千人马,其余八千人被解散回家务农各自安置。

除一千人被吕蒙收入山地军外,其他四千则开始了为期半年的整训。一切安排停当,十日之后,蒋琬的特使队伍带着士徽,与刚刚回到交趾的士黄两人,向着郭嘉的合浦大营回归。

随行的士徽与士黄将会做为士家的代表,到金陵担任相应的官职。这也是士家表达出投降的诚意之一。必竟在这样的非常时刻,没有担保的投降谁也无法确信了。

向来算无遗策的郭嘉,又怎么可能在交州平复时,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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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坐山观斗是王道

感谢好友古啊的打赏!谢谢大家的一直支持。

当蒋琬的谈判队伍回到大营之日,身为主将的郭嘉、高顺率休息了近月的众将亲自出迎。

当然气氛热烈的接风宴席自然是不会少的。蒋琬回营后第二日,除了留下了祖郞的一万的山地军坐镇交州,训练各地郡兵之外。余下的陆路七万人马立即向着金陵回师,交州彻底平复。

至于海路,除了韩当被孙策特别召回,另有任务而不得不离船返回外。孙权、甘宁带着初次出海的其他众将率两万水军,近百艘大小海船,兴致勃勃的正式开始执行第二轮的靖海计划。

在宽广无边的大海之南,无数的大小岛屿与同样广阔的澳州大陆上,所有蕴含丰富的金山、银山、珊瑚、玛瑙,各类珠宝奇珍,丰富的特产物资。

在无数土著奴隶一代又一代人的辛勤开挖下,开始沿着海上丝路,向着大汉源源不断的输入。丰富的特产与形象各异的女奴们,不但极大的丰富了大汉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

过份充足的金银储备,更使得大汉的金、银、铜币的流通,顺利的推行了起来。大汉的钱币最终会与丝绸等特产一般,随着海陆两条丝绸之路,传播到整个世界。

当郭嘉带着大军在三月时候,浩浩荡荡的回到金陵城时,大汉的首次科举已经顺利举行。

各科招收的人才合计足有近千之数,这第一批考科举的士子们。是最辛苦也是最幸运的。其中九成的人,在经过江南军新设立的政治学校培训过后,立即被安排到了各地。

担任县令、县长之类的职务。因为大汉的大举复兴,也要靠着他们去推动、去拼搏。

当献帝带着为数不多的文武大臣们,出现在金陵城南门的点将台上时。七万凯旋归来的江南军士卒无一人下跪,只是在军旗的指挥下,向着献帝行了一个整齐划一的军礼。

那肃然的气氛。凛然的杀气,却让献帝一众君臣的不满,瞬间消失在他们的喉咙里。看着献帝也变得一脸肃然。身为司隶校尉的张纮不失时机的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圣旨。

看到加盖了玉玺的圣旨,献帝原本有些感慨激昂而涨红的脸色立刻变得木然。他再次明白这台下的数万将士,是忠勇无敌。气壮河山。可是没有一人是忠于他这个皇帝,忠于他刘家的!

对这些经历过无数大小战争,日渐成熟起来的士卒们来说,他们只会忠于这大汉的土地。忠于率领他们不断走向胜利的江南总督。

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献帝僵硬的声音在金陵城外响起:“江南军征伐交州违逆,功勋显著。着所有出征,平定交州的将士皆官升一级,陷阵营主将高顺升任大汉征南将军。关内候!

江南军军师祭酒郭嘉,运筹帷幄,智冠千里。平复不臣之南蛮于须臾之间。今特旨升其为军师将军!赐爵关内候!”

司隶校尉张纮看着前方不远处,还在宣读圣旨的献帝。张纮日渐苍老的脸上,此刻却带上了明显的笑意:“看来这献帝终于接受了江南军的供奉,大家谁也不能离开彼此!

如此一来,不论对皇上。还是对主公皆是最好的相处之道!这天下间无人能独行于世啊!不过那董承却有些不安份,看来主公当初就交待要对他特别注意,果然是不错的。

主公虽然年纪不大,可他的眼光,不论是看人才抑或是奸滑之辈又何时看错过一个人呢?不过主公为何却说张子布能总揽全局,却不可任其临危决断!

那当年主公安排我去京畿。在皇帝与李郭之间进行周旋,也是别有深意了!真想不到,这小子的心机还真是深远。若真是张子布去长安,确实未必能比我做得更好啊!”

自从张纮回到江南军之后,与张昭的相处更是融洽。两人皆是位高权重,不过一个掌握管理着献帝朝廷的名份,负责的是京畿的事物。

而张昭则是总管着江南军的一切大局、物资的调度与运用。双方根本就不存在冲突的可能,两人久未见面,彼此间的情谊却是越发的和睦了起来。

其中更有孙策的特意安排,两个当世大才依旧彼此尊敬,真正的亲如一家兄弟。只是如今更加年长的张纮,却在心底,对孙策的安排有了些异样的感悟。

这些他当然不会对着任何人说出来,但看孙策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佩服。

自从迎到献帝之后,江南军不论将士的官衔都至少升了一级。张纮更是从一个小小的江南军正议校尉,直接提升到了司隶校尉。虽然都是校尉,其中的份量可是天地之差。

虽然目前京畿空虚,看起来司隶校尉并没有多少权力。但张纮明白,只要洛阳重建成功之日。司隶校尉的威风就会再现在大汉的土地之上。

必竟这司隶校尉手中掌握的,将会是天下最精锐的皇家卫队。当然与江南军的陷阵营还是有些差距的。

众将之中只有孙策却始终维持着江南总督的官衔,除了领取一个候爵之位,其他的地位没有丝毫的提升。就连对官位最淡然的张纮与张昭也劝说过孙策,提升一下自己的官位。

譬如大将军,大司马三公之类的高位,才显得名符其实,以便更好的辅佐朝廷。可是孙策却毫不在意的拒绝了他们,只是淡然笑道:“有实力时候,低调才是最好的炫耀!”

对孙策来说,如今还有什么官位值得自己动心呢?就算是皇帝只要想做,也未必就不能。

与其在一个名义上的官职去费心,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将自己的政策落实到实地。怎么为自己的江南集团再多培养些人才,好让江南军在未来走得更加的坚实,走的更远,更平稳。

就如现在一般,交州也完全平定之后,在大汉的十三州一部中,江南军已经完全占据了六州一部。加上并、豫、徐三州,也是多少占了几个郡县。

大汉十之七八的领地于人口都是归属在江南军的统治之下。堂堂江南总督的名号摆出来,还有谁不景仰。如今的江南百姓多知有江南总督,倒是有许多人不知皇帝的宝座如今是谁坐。

忠心的张纮众人却不知道,历史上的曹操在迎接皇帝之后,正是将自己的官位封的高于袁绍,这才引起最后的袁曹之战。

这世上可是少有人能接受,那些实力原本比自己差的人,突然有了超越了自己的地位。嫉妒自然就会引发强烈的矛盾。虽然已经回军的江南军如今并不怕袁绍与曹操。

就算他们联合起来,也不会是江南军的对手。但低调的坐看两雄相斗,收容他们那些大量逃避战乱的百姓。并向弱势的曹营一方出售淘汰的先进兵器与必要的粮草,等待某个时机。

怎么也要比直接面对两家的联军打上门来,要求加官晋爵抢皇帝,感觉要好的多。

这些历史事实,只想着躲在曹军后方,闷声发大财的孙策又怎么可能告诉自己的属下们呢!

~~~~~~~~

还在兖州与冀州,双方争战不休的曹操与袁绍。对交州与益州的平定都是各有反应。

身为四世三公的袁家,最后的一片阵地,袁绍得到了家族全力的支持。对袁耀不去投他这个叔叔,反而带着无数的财富与残余的属下投入了孙策帐下,大发雷霆的痛骂了一通。

连带着孙策迎立献帝的行动,也被他指责为:“老虎不在家,猴儿称大王!谅他一个黄毛小儿,也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孙策实是最大的汉贼!

若非如今正与曹贼交战,定要你交出皇上不可。且让这无良小贼再张狂几日,待平定曹军之日,就是我军挥师金陵,夺取王权之时!”

与愤愤不平之中,夸下了海口的袁绍不同。曹操在得知这连串影响巨大的消息后,立即召集了手下众多文武商议对策。经过众位谋士的一番激烈辩论之后。

明智的曹操终于只是长叹一声,总结道:“狮儿气势已成,谁能与之争锋!”

对于孙策入洛阳,迎皇帝,轻易平复益州、交州曹操却是反应冷淡。不论是日渐吃力对袁的战争,还是对江南军物资的严重依赖。曹操已经没有了开辟第二战场的力量。

对于勉强维持的对袁绍作战,也许忍耐与坚持才是最好的选择。

曹军之中不论是智计过人的荀攸、荀彧,还是战力过人的夏候惇,李典等人,也都一至认为不应该与给了己方强力支援的江南军有所冲突。

只有常驻中军的典韦才知道,在收到交州士家归顺于江南军的那一晚。曹操的营帐里,在程昱单独进入与主公密谈之后,还是无声的奔出了数个淡淡的黑影。

这些人正是当初摸金校尉为曹操培养出来精锐卫士,在摸金校尉离开曹营之后。这些本就是精心挑选出来最忠诚的卫士,就担起了贴身保卫曹操的重任。

而他们离营之后,就向着江南的方向飞奔而去。包括典韦在内,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何方,赶去江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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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做官要趁早

对于雄才大略的曹操来说,就算不能与江南军产生正面的冲突,但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里与咄咄逼人的袁绍打生打死。却让孙策在后方悠哉悠哉的坐收渔人之利。

既然不能进行大战,做些要命的小动作就成了曹操唯一也是必然的选择。如果不能给江南军增加些必要的麻烦,就算是将来与袁绍分出了胜负,那曹军也没有了与江南军的抗衡之力。

回到了金陵与舒县的江南军士卒,则全面进入了扩军休整状态。江南军训练半年的新兵营五万人马,全都正式编入主力军中。而相应候补的郡兵重新被挑出五万人补充进了新兵营。

练成的五万新兵中,有四万人加入高顺陷阵营,其余一万则扩编为轻甲骑兵。

加上何曼的三千部曲,江南军的规模达到了创建以来的最多人数。足有十六万五千人的正规军,与各地差不多相同数量的郡兵、差役、屯田兵相配合。

形成了江南军所属之地,完整的三段防御体系。对于江南军如今真正的实力,其实是在于能轻易射穿普通钢甲的强弩之中。那是足足十六万架能连射十二箭的劲弩。

可以说只要这批士卒完全成军,当今之世再没有那家势力,能挡住江南军平定天下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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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郡山阴城太守府书房,太守诸葛瑾气定神闲的端坐在主位之上,批阅着当日的公文。

数年的太守生涯里,江东之地错综复杂的局势让他的见识大涨。如今的诸葛瑾气度变得十分的沉稳,再不是当年初见孙策时,还有着三分青涩的模样。

正如孙策当初所说,实践永远是一个培养优秀人才最好摇篮。会稽这几年里,一次次血与火的考验,使得年仅二十四岁的诸葛瑾。在这郡守之位上,已经完全是胜任有余了。

原本虚掩着的书房大门被轻轻推开,身形高大的徐庶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远远的就叫了起来:“子瑜!好消息!呵呵,主公下令要各郡在属地中寻访人才。特别是那几个点名道姓之人,如今咱们这里要立下首功了!”

“哦!”听到主公交待的任务有他着落,诸葛瑾的心情当然也是十分的愉快。

对这个有着知遇之恩,不拘一格提拔自己的主公,诸葛瑾的心中是充满了感激的。如果不是主公的破格提拔,只怕与继母流落江东,却是举目无亲的诸葛家长子。真有可能会被饿死街头。

又哪里能做出这样一番,让自己那个天纵英才却有些眼高于顶的二弟也佩服的大事业来。

“元直!这些贤才之中,你找到哪一位了?”

“非是为兄找到了哪一位,而是有位人才自己找上咱们的门来了!哈哈!子瑜你一定想不到,主公所布置下来的人物中,居然有一位是你属下的官吏!”

“会稽郡中属官?”诸葛瑾心中一动:“元直所言,莫非是素有才名的上虞县令顾雍吗?应该是他,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方能入得主公的慧眼了!唉!”

“子瑜你果然对属人等的才干,了解甚深,正是此人啊!如今他应已奉命赶来山阴。怕是今日午时就能到达太守府了。

咱们可要好好招待他一番,这可是主公看重的人才,前途不可限量呢!哈哈!嗯,咱们立下了首功,子瑜为何还要叹息!”

听到诸葛瑾的一声叹息,徐庶一楞,马上反应过来笑道:“哦,为兄也明白了,你是在为孔明那远大的志向叹息吧!你啊!主公赏识了你,你恨不得连自己的兄弟都卖给主公了!

哈哈!其实子瑜你根本不用担心。孔明说要去游历一番天下,那是好事!

至少能让他更多一些阅历,增长一些见识。至于将来如孔明这样的大才之人,还怕爱才如命的主公不重用于他吗?你这个做兄长的还真是操心太多了!”

“谁说不是呢?”诸葛瑾依然有些苦恼的说道:“我亦知增加阅历对孔明来说是好事,可是主公如今收复了益州,又打下交州。正是急需人才,填补各地郡县的空白官位之时。

这对于孔明来说也未尝不是个好机会。正如主公提拨我为这会稽太守时所言,实践方出真知。依我的感受来看,在郡守之位上,能掌握的东西远比游学所能得到的更多。

孔明就算只是任一县之令,以他的才智,所能学到的当不会比我这个愚笨的大哥少!可他偏偏就是要去四方游历,你说这岂不是让人着急吗?

若是等到将来,他自觉游学的经历够了,只怕大汉早已稳定。再不会有眼下这般如此多的机会。他要做官定然也要参加科举,若是应考的人太多,更可能会是从无品秩的小吏做起。

如此他要耽误的时候就太过长久,难道要他这个天纵之才在官场上的升迁,还不如我这个才智平庸的兄长吗?那不但是对他才智的埋没,也是对主公命令的敷衍!”

面对着这个亦师亦友的帮手徐庶,诸葛瑾将困扰了自己数日的一番心思全都倾泄了出来。话里却都是对自己兄弟前途的担心与爱护。

“哦!子瑜你也不必过于贬低自己,若是你只是平庸之人,主公又怎能将这偌大一个会稽郡交在你手上,就不再过问。不过你所虑倒也有理!这时机一旦错过,再想重来,那就难了啊!”

只是做为诸葛瑾助手的徐庶,还真没有想到这样长远的事情。但是诸葛瑾一提,他就立即明白了过来。看向诸葛瑾的眼光不由得也有些异样。

“不是难了,是根本不可能了!”看到徐庶的眼神,诸葛瑾顿时有些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你以为有无敌的江南军镇守的天下,还会再来一次桓灵之乱吗?那根本就不可能!

你这徐元直,也不用如此看我,你的推荐我早已报了上去。以主公当年对你的重视,这回你少说也能被任命为一郡太守。只可怜我那糊涂的二弟!

他根本就不知,做官与做学问一样要趁早才有建树!还以为我这个兄长在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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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我的路自己走

感到自己被二弟误会,还要被自己推荐上去的徐庶看扁,诸葛瑾的心中如火烧火燎一般的恼怒。

两人向来无话不说的亲密关系,使诸葛瑾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属于兄弟间的报怨:“你这徐元直,只会在一边看我诸葛家的笑话。难道不知这已是最后一回举荐官员的机会了吗?

主公的密令中已是写明,这次以后,各地官员的任用只能从科举之中选拔了。

你难道还想让孔明再回郡中的书院中,再去读上三年书,从头应试不成?其实他只要做过一任官,再去游历那也不迟啊!至少可以解决必须应考才能做官的麻烦。

可惜豫章太远,我昨日写给叔叔的急信,怕是还要数日才能回来!也不知这小子还能在郡中呆几日!就怕他眼下会一声不吭的就给我这个兄长,来个不辞而别了!”

气愤难平的诸葛瑾说完,却是反而用一双炯炯的眼睛,看向了正沾沾自喜的徐庶。其中的意图十分明显:“你的前途我这个太守已经为你安排妥当,我家兄弟的前途,你这个同样是做兄长的也得出份力了!”

向来聪明绝顶的徐庶,哪里会不明白诸葛瑾眼中的含义,脸上灿烂的笑容立马转变成无奈的苦笑。

可怜兮兮的说道:“得了,就知道又是我这个苦命人的差事,难道是我徐庶上辈子欠了你们诸葛家两兄弟的吗?唉!整日里被你们差遣,真是命苦啊!

你这个亲大哥的话都无用。偏还要让我去劝服你家的老二。你又不是不知,碰到你那二弟,我少不得又要碰一头的钉子!我好悲啊!”

“哈哈!”听到徐庶愿意出面帮忙自己说服难劝的二弟,诸葛瑾那一张假装肃然的马脸,哪里还绷得住片刻。

立即爽快大笑道:“好,好,我就知道元直兄是个文士中的好汉。对兄弟们最是侠肝义胆。最能救人与水火之中!你放心,徐兄所为我诸葛瑾都明白的很,向来都记在心中。

此次你若是能帮我诸葛家这个大忙。元直你将永远是我诸葛家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哈哈!”

“你算了吧!别给我带上如此大的高帽了!”

徐庶有些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是你诸葛家最能干的奴隶还差不多!先说好,我就是尽力而为。至于能否劝动孔明入仕,我也没有丝毫的把握!

你当也自知你这二弟生相温和,可不是个听劝的主,他定下的事可少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不过若是错过了此次机会,倒也着实可惜!我也就抱着在他面前碰个头破血流的结果,姑且一试了。”

面对徐庶的苦脸,诸葛瑾也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唉,元直兄长能尽力一试,至少要比没有人劝他这头犟牛要好!”

就在徐庶还在向诸葛瑾悲叹自己命运的同时,在山阴城门外的官府告示栏里。张贴了一张崭新的悬赏通告。上面所写的是一则难得一见的寻人启事。

其中的内容是,只要有人能向太守府报告一个名叫步骘、步子山的人的下落。并且能通过线索找到此人,就能从太守府里领取百斛粮食,或者是相等价值的银钱。

奖赏虽然不是特别高,但只是动动嘴皮。出卖一条消息。就能得到一家四口吃上三年的粮食,还是有很多人对之感兴趣的。

告示栏前,已经围的人山人海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的谈论着,交流着彼此的信息。

“咦!这张寻人告示不是假的吧!是不是有人在玩恶作剧骗人啊!就找这样一个人,就能得百斛粮食。这事未免太便宜了!”

“你这家伙,这是太守府的公示栏,没有人敢在上面乱贴告示的。再说你没看到那边还有公差在巡视吗?要是假的,他们早就将它扯下了!”

“再说上面还有太守大人所盖的官印呢!难道还有人胆敢仿制太守大人的印信不成!哼!那才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

“就是,能贴在这上面,那就说明此事是真实的。想想太守府里的告示贴出来的,还从来不曾不兑现的!可惜我不认得这个叫步骘的,不然,这一年我全家都不用辛苦的种田了。”

“是啊!是啊,此次的悬赏足有百斛之多呢!就是不知道这回谁会如此好运,能找到这个叫步骘的家伙了!”

“大伙平日里有空闲之时,也可随处去打听一番。说不得那位好运到,这百斛粮食就平白到了自家粮仓里了!哈哈”

“咦!大家说是否这个步骘是得罪了太守府的人,在这里发布告要找他报仇哇!”

“没见识的家伙,太守府里能人众多,真要是有人敢得罪太守大人,早就被拿下处置了。再说真要是犯法之人,那也是发海捕文书,不会是在此发什么寻人启事了!”

议论纷纷的众人,却没有注意到人群的外围。站着一身量高大,一脸英气勃勃的壮硕青年,正仔细的听着众人的谈论与对太守府寻人意图的猜测。

终于听清是怎么回事的青年,有些惊疑的低声自语道:“太守府寻找子山兄?可是子山兄虽是确有才干,如今不过是一个寒门穷小子。每日还在地里忙着卖他的西瓜呢。

难道真是有谁想要对付子山兄弟吗?要不是每日在瓜园里实在气闷的紧,我才丢下了一切,跑出来散心,还看不到这条告示呢!不行,我要马上回去告诉子山兄。

不论这太守府悬赏找他是福是祸,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再说还有娇弱的步家小妹在,可不能让差役人等突然惊吓着她!”

想定了的青年,再不想去城中玩耍,转身离开城门前,向着自己的来路快步走了回去。

太守府的后院里,一个身高足有八尺,却是神情淡雅的英俊少年。正悠闲的坐在花园假山的凉亭里,在新春时节温暖和熙的阳光下,认真的看着手中崭新的书卷。

一副浓眉衬着他如黑色宝石般的眼睛,显得格外有神。白净的脸色,表示出他是个出身富贵公子。当然若不是公子爷,也没有这个闲心一早上的就在这里看新书。

安静的后院里,造型优美的凉亭中,白衣胜雪的少年全心沉醉在自己书本的世界里。一副英俊少年早读的画面,却显得如此的合谐。

正当少年看得入神之时,一个豪爽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哈哈!孔明,为兄就知道你会躲在这里看你那永远也看不完的书!得了,今日咱们不读书,去帮你大哥寻人!

若是能寻访到一位才子,那奖赏可是有百斛粮食之多,够你这个小饭量的大才子吃上十年了!

再说,你整日里就知道读书,也应当出门活动下手脚!不然真会变成如主公所说的成了一个书呆子了!”

被从自己的每天养成习惯的专心读书状态中惊醒,少年被浓墨画了一道般的眉头,顿时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有些不悦的抬头,静静的望着迅速走近的徐庶。

那冷清却充满智慧的眼神,顿时让正咧嘴而笑的徐庶惊了一跳,险些一脚踏空,从假山上摔回下去。了解少年表情的徐庶,知道打扰了这师弟兼好友的读书,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要是不让他马上解气,自己接下来可是会倒霉不止。

眼珠一转之下,连忙腆下脸陪笑道:“哦!孔明,你可是将来要当丞相的大才子,可不能与我这个郡守级数的下官计较什么。莫生气,莫生气,生气变痴呆!

再说,今日为兄也是难得有闲。又受你兄长之托,带你到这郡中四处转转。看看你两位兄长这两年来辛苦的成果,看看与你上回来此时有何变化!好不好,大才子可一定要赏脸啊!”

看着徐庶一脸的低三下四,诸葛亮板的一张俊脸再也绷不住,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对于徐庶这个浪子的三分表演,三分求饶的说,他永远没有办法与他认真计较。

笑过之后,只能摇头无奈的说道:“元直,唉!你这个无赖啊!就知道吃吗?就算是要去城中游玩,你也不必来得如此早啊!你又不是不知小弟的习惯,等我读完书再去不迟!”

见诸葛亮眉头终于展开,徐庶知道自己装小丑解困的办法又凑效了。从第一次对上孔明开始徐庶就明白,自己这一招,对别人未必有用。偏偏对付侍人严谨的孔明,却是百试百灵。

为了帮助诸葛瑾劝说兄弟留下来做官,徐庶可是不惜再次拿出了自己数年不用的杀手锏。

在徐庶的软磨硬泡之下,向来有主见的诸葛亮,也只能给徐庶这个损友一个面子。无奈的暂时放弃自己的习惯,将自己正看的书籍收拾一番,跟着徐庶走下了假山。

望着身前得意带路的徐庶,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定要早日离开这太守府,有这捣乱的徐元直在,连想要安心读本书也成奢望了!

这元直早不来,晚不来,此时出现在我面前,定然是受兄长所托想要来劝说于我。不过不论如何,我既已决定了前路,就依然会沿着自己的路走!任是谁来相劝也不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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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诸葛瑾的谋划

转眼间到了太守府的前院,看着府中明显严密起来的卫士。他们那眼光若有若无的瞅着自己,若非是徐庶在侧,只怕就要上来阻拦一番了。

心知肚明的诸葛亮眼中光芒一闪:“看来如今兄长已对我的去意有所防备,就这样想走只怕未出府门,必定会受到卫士们的阻止。若是想要脱身,那还是要给他们来点计谋才是。

如今你这元直既然送上门来,那就少不得将你利用一番了。想要看管本少爷,可不是凭着武力就能成功的。最多等往后再次相遇之时,本少爷再向你谢罪就是!嘿嘿!”

想到不久之后,徐庶被自己耍弄后无法向大哥交待的窘相,诸葛亮险险得意的笑出声来。看了一眼前方带路的徐庶,急忙将笑声咽了回去,摆正了心情跟上了徐庶的脚步。

府中巡视的卫士们早已得到诸葛瑾的吩咐,对有别驾徐庶相伴的二公子果然只是看上两眼。并没有人上前阻止他们的行动。

心中各怀所思的两人正要走出太守府前院,却见太守府功曹虞翻匆匆从衙门口进入院门来。

自从王朗拒官入了舒县群贤阁专心著述之后。功曹虞翻则尊从孙策的要求,依旧留下做着会稽功曹,掌管着会稽郡的律法、刑案、盗贼追剿。是个真正的实权人物。

生性梗直却精于律法的虞翻,本是会稽郡中的老人,处置起郡中事务也算是得心应手。这两年来对诸葛瑾的助力也是极大。加上与诸葛瑾性情相似。很得诸葛瑾看重。

对这个从来不轻易宽恕他人错误的功曹大人,就算是在太守府中地位超然的扬州别驾徐庶,也是不愿轻易的冒犯。

一见虞翻就热情的招呼道:“咦!仲翔兄,恭喜恭喜,恭喜仲翔兄就要高升了!哈哈!不过老兄你为何行色匆匆?可是有何好消息来报!”

这几日太守府的气氛倒是显得十分的喜气洋洋,因为有许多人都已经直接或是间接得到了消息。会稽郡中的一部分人才,会由太守大人推荐给主公。调任他方升任一方主官。

而这些人才调走了,自然就会有相应的空缺出来。如此的递补下来,许多人的官职也能连带着升上一级半级。身为官场中人。有官升谁又会不开心呢。

见问话的是徐庶与太守大人的兄弟,虞翻素来正直的脸上,居然也难得带上了一丝的笑容。

“是元直与二公子啊!你还要来恭喜我。为兄我应当恭喜你才是呢!你这回调出去少不得就是一郡太守之职,我这个‘老朽’很可能不过是个县令。将来还要靠你提携呢!哈哈!”

两人相视一眼,都是默契的大笑起来。尽管对自己的官职很可能比不过徐庶,诸葛瑾等人,可是身为功曹的虞翻也丝毫不感到失望。

必竟他们两人是一来就投入了孙策帐下,可以算是孙策真正的亲信。而他自己不过是一个降将的手下,能居于原职且如此迅速就被外派为官,这说明他已经得到了孙策的信任。

哪怕眼下只是担任个县令,那在官场上也算是相当顺利了。虞翻相信,只要自己在县令之位上做得好。应当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必竟他才三十岁,加之他也算是入了孙策眼中的人才。只要在任上做出些成绩,升官自然不难。前途有望的虞翻心情自然就好。

“正是有好事来报!昨日回复过公文的上虞县令到了,此刻正在前面堂上求见太守大人!”

“上虞县令?咦!就是那个顾雍啊!他昨日递上来的公文,今日人就到了。

呵呵。他来得倒是迅速,看来他也是得到了些好消息!我方才正与太守大人说起他,仲翔兄就请他入内相见吧!我也想见见这个被主公亲自点名的人才,究竟有何神异之处。

仲翔兄你去请他到书房来,我这就去向太守大人通报!”

做为特别调派给诸葛瑾的助手,很多事情。身为别驾的徐庶都能代为决断。更不要说只是接见一个下级的官吏了。虞翻更不可能对此有所异议,立即笑着答应,转身请人去了。

年青的诸葛亮只是平静的跟随在徐庶身后,眼中也闪耀着几分好奇。

对他来说,与其跟着徐庶漫无目标的出门闲逛,寻找徐庶口中所谓的人才。还不如见见这个已经送到眼前,也算是才名远扬的顾家长子来得更切合实际一些。

江东顾家,在吴郡也算是一流的世家大户了。对于这样的人才,本就抱着游历求学,结交良友为目的的诸葛亮又怎能错过。

听到徐庶说顾雍已到,还在书房中的诸葛瑾只是一楞,立即脸上微笑的带着两位兄弟,一起迎到了书房门前。

这些年听多了主公孙策的传奇行为,消息灵通的诸葛瑾,当然明白能被主公叫出名字的人才的重要性。不论是如今的军师将军郭嘉,还是前将军赵云等人,包括眼前的徐庶。

凡是曾经被主公点名,四处寻觅的人才,如今看来无不是惊才绝艳之辈。这也就代表了在人才至上的江南军中,这些人的前途无量。

同样积极寻求上进的诸葛瑾,又怎么可能放过与之交好的机会。按照诸葛瑾的谋划,必然要为自己的诸葛家族,谋划出一个关系良好的官场环境来。

谁知道将来大家会不会有机会同地为官呢。哪怕如今的顾雍只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县令,诸葛瑾却不会有丝毫的轻视。

其实更让诸葛瑾更窝心的是,据小道消息说,主公曾几次去信给如今的荆州别驾桓阶。特别叮嘱要关注着自己的二弟孔明,这表明孔明在主公的心中的份量,比起其他人才更为重要。

这也是诸葛瑾千方百计想要留下二弟,力主他早日进入江南军入仕的原因。

“谁知道主公今日对二弟的看重,在将来会不会产生变化。这样的青睐能早些兑现,当然是早些才能让人安心!二弟也入了仕途,我这长子对诸葛家的先人也好有个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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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顾雍鲁肃群贤至

很快,前去衙门办公处所请人的虞翻,就带着两个皆是文士打扮的壮年汉子走了进来。不过此时他脸上难得显现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

刚刚走到诸葛瑾三人面前,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太守大人,想不到顾大人此来,还给咱们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呢!大人你们定然猜不到这惊喜会是谁!哈哈!”

做为上官的诸葛瑾与徐庶,当然是认识自己手下的县令顾雍。听说还有惊喜,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顾雍身边,那个更加健壮的文士。

只见一身宽大的文士长裾下,包裹着的却是一具健壮的身体。除了额下的半尺长须外,再找不出一点文人的儒雅来。

这使得诸葛瑾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如若这壮汉换上铠甲,倒是更合他的气质!”

三人都不由得感到有些好奇的打量那人时,顾雍已上前躬身拜道:“下官上虞令顾雍,拜见两位大人!”

诸葛瑾连忙扶起顾雍道:“元叹兄!免礼,你是主公看重之人,往后咱们尽管平辈论交,以名字兄弟相称即可!只是不知这位兄台相貌过人,又是何方高明呢?”

心中有数的虞翻在一旁微笑着并不说话,却是示意顾雍引荐来人。顾雍虽是直爽之人,却依旧坚持着礼不可废的理念,对着诸葛瑾称呼大人。

“太守大人,这位乃是前任的东城长鲁肃,鲁子敬!他本是袁术治下属官。自袁术败亡后就退隐乡间,保守家乡。他与下官有旧,近日正到我上虞游玩,看望下官。

正好主公寻找的人中有他之名,故而属下冒昧,就千方百计的说动了子敬一并前来山阴!还请太守大人见谅属下擅专之罪!”

只见那身材壮硕的鲁肃健步上前,向着前面的三人一礼:“东城鲁肃拜见几位大人!”

心中惊喜的诸葛瑾与徐庶相望一眼。开怀大笑起来:“哈哈,今日还真是双喜临门!顾雍顾元叹,鲁肃鲁子敬。这才真是天助我会稽成就大功了。

哈哈!想不到这回主公的寻贤令中有名的贤才,都出自我会稽郡。哈哈好,甚好!元叹兄你做的极好!又有何处可责怪!来、来、来。诸位一同入内品茶细谈。”

屈意结交的诸葛瑾却也不与顾雍客套,最多是各叫各的就是。太守府书房中,茶香飘逸。六个年纪差异颇大的男人,在一通热情的寒喧介绍之后,相互间都是颇为欣赏。

有才智的六位文人,在诸葛瑾早已安排下人准备好茶水的圆桌旁,分宾主坐了下来。

若是此时孙策在此,必定会感慨一番。此刻这太守府小小的书房里,却坐下了历史上掌握了天下三分之二权力的人才。吴蜀两国的两位丞相,吴国的两位大将军。

如果徐庶不是被迫投了曹操。只怕也是不会比诸葛亮的地位差多少。又怎会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御史、中郎将。必竟他也是最先投靠刘备,并立下大功的超级人才。

就算是虞翻也是极有才干之人。如果不是脾气过于梗直,一再犯颜直谏,得罪了历史上只喜欢听马屁的孙权,他的成就同样不会低于这五人中的任何一位。

何况如今江南军的律法。在**官陈群与庞统的制定下越来越完善。江南军需要的正是他这样能秉公执法的官员。何况了解了他的性子,孙策必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法官专才。

可想而知,这一世的虞翻必然不会是被发配交州,客死异乡的凄凉下场。

在江东无数大事中活跃非常的鲁肃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太过短命,他的成就又怎会小。

经过一番简短的交谈与对于时政的议论之后。六人也都熟识起来。对坐的五人中诸葛亮虽然年纪最小。更是属于平民的布衣之身。

可是在四个至少也是县令级的官吏面前,却也是侃侃而谈,毫不怯场。他的话是深有见识,与顾雍等人谈论之下倒也交流甚欢。

一番精辟的论战下来,连带着原本对他只是敷衍应对的顾雍,眼前一亮。

对诸葛家两兄弟的才能更是高看一眼。当诸葛亮在顾雍的请求之下,谈论了一番自己对江南军内政的见解与分析之后,极为擅长内政的顾雍更是嘴里更是连声惊叹。

起身离座的向诸葛亮深深躬身一礼道:“诸葛小弟果是人中龙凤,见识非凡!方才所言,实在是发人深省,令我等茅塞顿开。俗话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若是顾雍将来在内政上有所作为,还要感谢小弟今日之教诲!且先受愚兄一拜!”

个性上同样忠正直爽的顾雍,只是在短短的交谈中,就认可了诸葛亮的才学不在自己之下。有志不在年高,有识同样不在年高。

觉得深有所获的顾雍,却是以半师之礼向十八岁的诸葛亮恭敬的拜了下去。引得诸葛亮急忙起身还礼,俊脸涨红道:“元叹兄长怎能如此,着实折杀小弟了!”

伸手将这个足足大了自己一轮有余的文士长者掺扶起来。心中对顾雍的好感当然也是大增。

本就了解自家兄弟才智过人的诸葛瑾与徐庶之外,对内政之上并不十分精通的虞翻、鲁肃对这年青的诸葛亮也有刮目相看之感。

他们自己对内政不擅长,但对顾雍的才能却是有着相当的了解。能让顾雍这样的能吏叹服的人物,又那里会是简单的。哪怕诸葛亮看上去非常的年轻。

自家二弟得到顾雍的敬服,让诸葛瑾这个兄长也是面上有光。顿时眉飞色舞的说道:“元叹兄不必多礼,你如此抬举我家二弟,可是要让这孔明少年得志的骄傲了!”

顾雍却是正色摇头道:“非也,非也,诸葛小弟如此年少,可才学已不在雍之下,值得雍这一拜。圣人有言,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啊!太守大人不必太谦!

不知诸葛小弟可曾出仕?若是未曾,为兄此去金陵,愿为诸葛小弟向主公举荐。我江南军若是能得小弟这般的年轻才俊,未来的大汉必能如虎添翼。小弟自己也必能大展鸿图!”

见顾雍一脸肃然的认真建议,一旁的徐庶却是忍耐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元叹兄,原来你也与主公一般,是爱才心切的伯乐啊!哈哈!孔明你看,连元叹兄这般有见识的长者,也觉得你应当出仕,你就从了大家的意思吧!”

听到徐庶的话,看着摇头苦笑的诸葛亮,顾雍立即明白过来,也一起笑道:“看来诸葛小弟的才名远播,亦已在总督大人的关注之下啊!我这倒是多此一举了!呵呵!”

顾雍的嘴上夸奖着诸葛亮,心中却对孙策这个无孔不入的情报网有些惊讶:“看这孔明不过弱冠年纪,居然也入了主公的掌控之中。更不论我们这些年纪较大有些才干的官吏了。

既然有才之人会被主公所熟知,那岂不是说我们在任上的所作所为,主公亦能知之甚详?看来对家人、亲朋的要求必须要严谨。不然怕是会惹得祸从天降啊!”

就连孙策也想不到,自己对江南人才的一番收刮,却是意外的让顾雍想到了这么多。从此顾家的家规变得越发的严谨,顾雍本人也成了一个严于律己的清官与教子有方的父辈。

同样使得顾家成了江南有名的和美之家,也算是一次无心插柳的收获了。

“元叹兄,子敬兄,还是要感谢你对我家二弟的关爱!将来若是有时机,还是要请你们两位在主公面前,为我家这头牵着打着都不走的犟牛二弟美言几句!小弟在此先行谢过了!”

说话间,诸葛瑾却是狠狠的横了二弟一眼。只是那眼光里除了责备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关爱。对于主公点名要找的人才,诸葛瑾当然相信他们有面见主公的机会。

虽然知道自家兄弟极有才干,但必竟不在主公面前。若是一时被日理万机的主公忘记,埋没了大汉的一个人才事小,耽误了兄弟的光辉的前途那才是大事。

对兄长的埋怨,诸葛亮虽然感觉兄长对自己的意愿横加干涉有些反感,但那份无私的亲情还是让他心中隐隐的感动,这一次却只是低下了高昂的头,不再出声反对什么。

见顾雍与鲁肃当即点头答应,诸葛瑾感觉做成了一件大事。

再见到二弟居然有了服软的态度,心中顿时放松。大笑道:“诸位,主公这回可是大动干戈,不但在金陵举行了初次的科举,选拔了近千德才兼备的士子。

更是再次在各级官府中下达了寻贤令,要求各地官员全力搜寻、招揽各方面的能吏、干才。看来这次会有很大一批人才,被主公安排到新定的交州、益州以及雍凉四州了。”

徐庶当即赞同道:“是啊!主公这回的计划真是十分的宏大!若是真要完全安排好这么大地方的官职,怕是招收过万的人才也不够。

幸好只是向各地派遣部分主官,在各地驻军的配合之下,对属地的吏治加以整顿!想来无需多久,整个大汉的官场之中,就会在我江南军的主持之下,有一个全新的面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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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皇上何去何从

身材魁梧壮实的鲁肃却沉吟道:“就是此次派出的官员,皆是前往偏远之地为官。不知是否会有人因路途离家乡太远,而心生抵触啊!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啊!”

想不到这个粗豪武将般的大汉,居然能想到这样的细节。诸葛瑾等人不由得对鲁肃的表现感到意外,更对主公的慧眼识人佩服到五体投地。

“能被主公特意点名的人物,果然没有一个会是庸才!连这个壮汉也有如此智谋,察觉到细微之处的错漏。这不仅是个将才,怕是称得上是个帅才了!”

对于鲁肃的担心,在场的六人之中最有话语权的无疑就是身为太守的诸葛瑾了。几人中他的官衔最高,加之也算是孙策的亲点的会稽太守。他也就算是孙策绝对的心腹之人。

自然会有人愿意将消息向他通报,诸葛瑾微微一笑道:“子敬所忧确实事关天下官心。不过主公已经让陈**官他们制定了新的任官制度,朝廷会建立六个管理天下事务的部门。

简称为六部,咱们官员就归属其中之一的吏部所管辖。所以士人在中举之后,非特殊情况,一般都必须到他州任职。

而若是家中遇有亲人喜丧之事,根据家乡路程远近,吏部会准予一至三个月的假期。不过若是要为父母守丧三年,那就必须暂时辞官。不然这当地的职务也不能长期空缺。

当然这只是对于县长之类七品以上的官员,其他的各级官职。是否在本地任职也就并不在吏部的要求之中。这样的安排,还是相当体贴人心啊!”

从来没有听说过六部之说鲁肃很是惊讶,对这样从未听说过的用官制度上的细节连连追问。其他几人,除了同样居于高位的徐庶之外。也从来没有听说,自然也是十分的感兴趣。

对这全新的官制,诸葛瑾看来也是十分认真的研究过。对这几个着意交往的人才也是来了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时间六人之间的关系急剧升温。彼此间如多年的老友一般。

就连最为熟悉新式官制的陈群、庞统、诸葛瑾也不能想到,这只是孙策将几百年后较为先进的六部制,提前在这个时代实施起来而已。

但不论是谁。只知道这全是法官们根椐主公的要求制定下来的新规则。先进的六部制对与如今的朝廷制度,无疑是大大的规范了行政部门。极大的提升了官府对民间的掌控力度。

不然也不可能从隋唐时起,近二千年里基本没有大的变动。直接延续到皇权治国的最后年代。

听完了诸葛瑾的解释,鲁肃不由得惊叹:“这总督大人果然是绝世之才,不但是武艺无双,对这官府政令也同样是了如指掌!鲁肃实在是佩服之极。”

看了众人对自己的的感叹也是深有同感,鲁肃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得意。

反而是压低了一些声音道:“诸葛大人,对主公将要颁布的政令已是熟悉非常,肃实在佩服!不过鲁肃心中尚有一问,不知当不当问?”

说到痛快处的诸葛瑾,对自己所说的‘秘密消息’却并不在意。这几个人都是江南军要找的重要的人才。他们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他们已经认可了江南军。

很可能这几人会在到达京畿之后。直接进入中枢任职。这些情况他们迟早都会了解到,他诸葛瑾不是提前了半个月告诉他们一番。落个人情而已。

“子敬兄长!你也是个直爽的汉子!咱们今日也算是一见如故,太可不必如此客套。你只要有所疑问,小弟在此,就必定知无不言!

你将来只要记得。咱们这六人都算是从会稽郡出去官员。大家都莫要忘了今日在这太守府中一番畅谈的情谊,某些时候彼此要守望相助就是。”

此时的诸葛瑾已经将自己的要求直接说的明明白白,虽然拉帮结伙对皇帝或者说主公是一种威胁。必然会被上位者所忌讳,但在这世上不论是官场还是别的地方。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团伙。区别之外无非是团伙的力量大小与影响力的强弱而已。本就是官宦世家的诸葛瑾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也相信,在坐的这六个都是聪明的大才。是前途远大之人。就算是结成一种松散的联盟,对彼此在官场上的帮助也是十分有用且必要的。想要稳步的走远,没有人相助又怎么行。

谁又能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在这变幻莫测的官场,会需要一些盟友的帮助呢。诸葛瑾这番交心的话一出口,果然就看到顾雍等人都是明白的微微点头。

表示都能接受太守大人的提议。这样的联盟当然只是在坐的六人,藏在心底的一个约定。根本不会存在任何纸面上的纪录。就算是有影响,也不会关系到彼此的身家性命。

同样接受了诸葛瑾的善意鲁肃,用手指了指头顶肃然却低声道:“在下只是有一问纠缠于心,始终不得甚解。不知总督大人在将来会如何处置宝座之上的那位?”

“咝!”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是高低不同的吸气声。就连始终都表现的最波澜不惊的诸葛亮,也都有些动容的看向鲁肃。“这个鲁肃还真是敢问!”

天下间所有掌握着一定权力的人都明白,如今的朝廷或者说是皇帝,不过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而已。真正的权力始终都掌握在挟持了天子的诸候手中。

但如同还盖着最后的一丝遮羞布一样,从来没有人会在大厅广众之下明说出来。这也是一种大家都默默遵守的潜规则。不论是谁,你可以去做,但没有人会去说明。

虽然这里只有六个人,鲁肃的一句问话,却在其他五人心中的却依旧是引起强烈的震荡。六人之中,又有哪个会是普通人。他们的态度,倒是有很大的可能在将来影响到整个大汉的局势。

坐下之后一直侃侃而谈的诸葛瑾也顿时哑然,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鲁肃。似乎想要看清楚这个大汉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个问题,他心中究竟有何真正的意图。

书房中陷入的了短暂而难堪的沉默,最为年长的顾雍低咳一声:“子敬,你鲁莽了!这天家之事,哪里会要咱们这些小人物来操心!此事还是不要再议了吧!”

被顾雍点醒的鲁肃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嘿嘿的干笑了数声。在坐的六人里,只有他与诸葛亮一样是布衣之身。本是不应该问出这样的事关最高层的问题来。

但本就关心着天下大势的他,在做了几年的东城长,又经历了袁术的大起大落之后。

总是在一个人思索着这个关系的大汉未来的问题:“这天下,究竟走向何方?国家的权力又究竟会落入何人之手?难道就这样永远的混乱下去吗?”

在他去上虞拜访老友之前,也曾进入徐州沿路游历而下。这一路行来,却让鲁肃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天下。

江北因为袁曹大战,官兵对乡间的百姓招兵征夫,纳粮缴税的力度大大增强。百姓为了逃避沉重的苛捐杂税,时常是整村的逃难而去。昔日风光秀美人烟繁华的徐州如今已是一片萧条。

真正是时常能见到百里无人烟,白骨露于野的凄凉惨景,随处可见。心中忧愁的鲁肃几次看着荒废的城镇长啸流泪,但却对徐州的局面根本无可奈何。

但过江之后的鲁肃才感觉繁华的大汉又回来了。本是早春的农闲时节,广漠的田野却已经有无数的百姓下到田里,平整土地,在准备着新一轮的播种,春耕。

这就算是以往的大汉最繁华的郡县,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必竟适合播种的季节,还离得很远。在鲁肃的印象里,再勤快的百姓也不应当这么早就下田。

直到向忙于工作的百姓们仔细打听之后,鲁肃才知道,百姓在开辟的新田后前三年里收获基本上都归属于自己,这才明白过来。百姓的无与伦比的积极性都是为了自家的粮仓。

马儿走在江南平整的水泥官道上,鲁肃却是感觉分外的惊奇。在好奇之下更是下马亲自用手中的剑敲打了一番,却感到这平整如镜的地面,比那青石铺成的官道还要坚硬。

江南人风风火火的朝气生活,让鲁肃更是陷入了迷茫的思索。江南江北,都是大汉子民,可人与人之间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今日这六人之间的一番会谈,却是让他找到了知音一般。有了茅塞顿开的感悟。更加坚定了他在顾雍的劝说下,加入江南军的意念。

这才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大汉是否还会回到以往的暮气深沉之中。而这其中的关键,也就是这大汉的皇帝是否会重新掌权了。

皇上何去何从,是否重新上位。这关系到大汉的未来前景,关系到百姓的生活是否幸福。更关系到他们这些投靠江南军一系的文臣武将的前途。

思考了许多的鲁肃能接受一个新朝的皇帝,却根本不想再回到那平庸的汉帝治下,承受那些官僚之间的勾心斗角与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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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三权分立

必竟献帝一旦重掌王权,江东军一系对百姓做出巨大贡献的功臣们,无疑迟早就会成为政治斗争中的第一批牺牲品。这是无数史实证明了的必然结果,一方成功上位,必有一方败亡。

他鲁肃虽然立志做大事,但却不想将自己送入将要合拢的虎口。

沉默而压抑的气氛,在徐庶的一声笑声里被打破:“哈哈!看来大家都在杞人忧天啊!子瑜难道你也不知主公除了设立了六部,还将在六部之上设立三十六人制的内阁吗?”

诸葛瑾还真是没有听说更进一步的消息,顿时一脸的迷茫:“内阁?三十六人的内阁!那又是什么?他们莫非与皇上的权力有关系吗?”

“此事还未有定论,还请诸位严加保密!按主公的说法,会在将来某个适当的时候,对朝廷做出一些改动。皇上依旧是皇上,皇室享受国家每年定额的供奉,但皇家会退出国家权力中枢。

只是做为一个国家的象征,不再掌握军权与立法权!国家由内阁统治,而军队由大将军率领!不论是议会还是大将军,都必须要听命于大汉总理!”

“哦!”众人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这新名词大汉总理,看来就是新皇帝的称呼了。给如今的皇上,一个名誉上太上皇般的地位,无疑是最好处置的方式。

既能彻底接收权利,又能给皇家留下些脸面。不至于引起朝野间激烈的动荡,果然好谋划。

见众人一脸的释然,徐庶的嘴角却是带上了一丝奇异的笑意。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但是当总理施政出现大错之时,内阁与大将军磋商后有权要求总理改正错误。否则就可在最高会议时,提议罢免总理!”

“什么?”轰的一声,在坐的五人全部都突然离座而起,异口同声的问道:“罢免!罢免皇上,不对,是罢免总理?这是什么制度?皇上将会被内阁罢免?”

除了依旧平静的坐着饮茶的徐庶。其他五人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徐庶的心中暗笑:“当初我听到这个消息,更是不堪,甚至直接坐到了地上呢!

按桓别驾所说,这好象叫什么三权分立的。不过这样的权力架构。也只有那个天纵之才的主公才能搞出来。这还真是能想人所不能想,走他人无法走之路啊!

加上法官们掌握着军法处,凭借大汉新法的支持,在后监督三方施政的错漏之处。随时能加以提醒修正,大汉的重兴那才是真正的指日可待了。

至少在主公在位的日子里,这个制度会坚定的实施下去。如今主公不到三十,到他退位之时。尚有数十年的可运行并加以完善。这个权力架构必然会成熟起来。

到那之后,就算真有能人想要篡位,也根本无需发起叛乱。只要参加选举,得到人大多数人的拥护就可以了。如此必然会极大的保存下大汉的元气。

而大汉在一代又一代的能人带领下,必然会越来越强大。按主公的说法,那就是领先世界,雄霸天下了!”

徐庶所说的桓别驾,无疑就是对他有着救命之恩的桓阶了。自从徐庶加入了江南军之后。就与桓阶这个恩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最近徐庶更是拜了桓阶为义父。

如今身为荆州别驾的桓阶,当年对孙策有大恩。加上本就是最为忠心的贤才。能得到一些机密的消息必然不难,何况如今徐庶能在此说出来,表明此事正式实施的时候必然不会太远。

“三权分立?三权分立!三权分立啊!皇上退位,只是做为象征性的摆设吗?”

五个都是人才的人,只是对徐庶的话细细的琢磨一番,就想到了其中巨大的优越性!沿着这样的架构走下去,国家内部将不会再有叛乱,强大的军队将会一致对外。

但是这样的制度根本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世上,让这些就算是最优秀的人才,突然间也感觉有些无法接受。

正如此刻的顾雍的感受一般:“元直!你说的这三权分立。将来的皇上,对了,是总理!这总理的权威岂非全无威慑。怎么感觉与那些远古先民们的部落会商一般,这不是倒退吗?”

年少的诸葛亮却是眼光闪亮,充满了斗志:“元叹兄差矣,这怎么会是倒退呢?以小子所见只有这样的制度才最是合理!纵观各朝各代。不论是《太史公书》还是那《淮南子》所载。

没有制约的王权总是不过数百年。与八百年的大周朝相比,后世的帝王们传诸子孙,总是无法长久。每到王朝更替之时,无不是兵祸连结,生灵涂炭啊!

有这样的制度只要运作得宜,在权力更迭之中不动刀兵。就能最大限度的保存下我大汉的元气,如此这茫茫天下,还有我朝堂堂男子汉不能平定的疆域吗?”

徐庶突然一拍身前的桌面,惊呼道:“好,说的好!孔明所言,居然与主公不谋而合。真是有意思。主公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绝对的权力产生绝对的腐化!

我直到今日,也只有从孔明之处听到相似的言论!孔明,你的才智与见识都已经远超我等,你还是留下,为主公实施新政出力吧!以你眼下的见解,主公一定会重用于你!

你也不会希望这样好的新政被一些外行,在实行中引上了歪路吧!不过这样的做为根本改动的政策,阻力也必然十分巨大。你若是留下只怕真会累得鞠躬尽瘁了!”

对徐庶连哄带激将的挽留,此时诸葛亮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清澈了然的神光。他也对这样的新政十分的动心。为了国家的强盛,他诸葛亮又哪里会是怕累之人。

“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不过这徐庶还是有些多此一举了!绝对的权力产生绝对的腐化!这句话说的才真是动人心魄呢!这个孙伯符居然能说出这样明智的话来。

还真是让人佩服了!他难道根本不在意大汉的权力掌握在谁的手中,而是真正想要为天下的百姓谋求幸福吗?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主公!要不要先见见他再定行止呢?”

在这一刻,从来都对自己的行动,有着绝对掌控力的诸葛亮也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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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民心向背

山阴城西门外十余里处的官道旁,有一座用杂木搭建的小而简陋的凉棚。棚子虽小,却为往来的四方远来的行人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暂歇之处。

因为离山阴城不远,远来的商旅进城前,都会习惯性的在此停下。喝几口甘甜的山水,整理一番行囊。人马恢复些体力,清除一路风尘之后进城。这样让队伍也能显得光鲜。

加上城中出来送别亲友的人,也会在此分别。这个小棚也成了人们一个习惯性的歇脚处。

官道两旁的田地里是大片的瓜园,只是这初春的时间,还远没有到西瓜上市的时候。瓜田里的秧苗也才刚刚开始长出碧绿的嫩芽,鲜嫩的瓜秧也代表着这片田地主人新一年的希望。

在这个小小的凉棚下,却排放着七八张半旧的八仙桌。此时正是城中的早市散场之时,桌旁的条凳上几乎都坐满了出城,入城的各色人等。

因为每到炎热的夏日,这里总会有充足脆甜的西瓜与凉茶供应。这也是往来的客商走卒们喜欢在此歇脚的原因。

此时,凉棚里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为往来的商旅们提供着清冽的茶水。

少女的年纪虽小,却生得明眸皓齿,肌肤胜雪。如画的眉眼,勾勒在略显清瘦的面孔上,却搭配得如此完美。这分明是一个极为精致的美人坯子。

一袭朴素的淡青色长裾,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灵动、飘逸。即使现在还有些年幼,但她日渐成长开来的身段,已经隐隐有了些丰润秀美的韵味。

脸上原本属于女童的青涩也渐渐的淡去。此刻不断的忙碌让她秀美清爽的小脸上带着两片天然的桃红。最多再有年许,她必然会成为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

尽管如此,她的名声却已经在这条官道上,经常往来山阴城的商旅行人口中流传。此时坐在棚中的人们,自然也不会放过对这美貌少女的议论。

“那个是种瓜的呆书生家中的小妹,人家兄妹两人从江北逃难而来。在这里相依为命已经有两年光景。不过那书呆子没啥本事,日子过的也并不算宽裕啊!”

“大家如不是看这家小妹机灵可爱,对她家的生意照顾有加,这呆书生怕是会被饿死呢!”

“是啊!他们兄妹的相貌上看来。应当是江北的大户人家出身。可是这世道,谁知道什么时候,大户人家就会变成了破落户呢!只是苦了这些少爷小姐们!”

“平时那个呆书生除了种瓜时节之外,就是拿着书本用功读书。只有他这懂事的小妹,整日里都在贩瓜,卖茶水以贴补家用。出身大家闺秀,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是能早当家啊!”

一个带着三分苦涩。七分自豪的声音说道:“谁说不是呢?当年我家在江北也算是大族。我这个大少爷可是只懂享乐的。不过后来家里遭了胡人的抢掠,只我孤身一人逃来江南。

这些年辛苦下来,不也闯出了一份自己的家业!人就是要逼到绝境了,才会振作啊!”

“谁说不是呢!要说还是咱们总督大人治下的江南好啊!至少这些年来江南是越来越安定了,大伙都忙着赚钱,带着家人奔好日子呢!这般的平静,在江北可是多少年也不曾见了!”

“那还用说!必竟咱们的江南军可是仁义之师,是真正为咱们百姓平定天下的军队。你没见只要江南军所到之处。原本的叛逆们都是欣然来归吗?”

“听说年前那南边的交州与西边的益州,也已经全心归顺了呢!对听说咱们的总督大人还派人重建了西域长史府。这样看来大汉天下能平安生活的百姓们,又多了数州之地啊!”

“如今大汉天下太平多了。也只有那袁绍与曹操还在做那劳命伤财的窝里斗呢!”

“这天下只有江南军才是咱们百姓的救星!袁绍与曹操又是什么东西。说不定咱们的江南军何时出兵,就将他们那些跳梁之辈平定了!”

“听说胡人在北边入侵大汉,足足杀了数万人呢!幸好有江南军出动将那些胡人杀了回去,不然豫州那边还不知道会被糟蹋成啥样呢!”

“你们不知道吧,那些胡人见我大汉疲弱。都是异常的凶恶,大汉的男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掳去当成奴隶贩卖,根本不拿咱们汉人当人啊!至于被他们捉住的女人就更悲惨了!

相貌一般的会被胡人们淫辱后,活活的煮成肉羹当饭吃!只有美貌的才会被带回塞外去!”

“真是畜生啊!只是咱们那些大汉的美人被带去塞外,应当没有性命之忧吧!”

“哧!你这傻蛋。那些娇弱的美人们,被那些禽兽般的胡人掳了去,还能有啥好的结局?必然是生不如死啊!唉!可恨我还有一家老少要养活,不然真想去河北参加灭胡军呢!”

“娘的,真该将那些胡人都杀个干干净净才好!可惜江南军不招士卒,不然老子定要第一个去报名。杀那些该死的胡人解气也好!”

“哪是咱们江南军强大。用不着咱们出力呢!按军方所说,咱们这些老百姓只要安心过日子,努力赚钱,正常纳税,就是对军队最大的支持了!”

在宣传队的大力宣扬之下,民间的舆论早已统一。加上新的政令实行。宽阔的驰道重修。平定数年的会稽,在诸葛瑾的用心管理下,已进入了平稳而高速的经济恢复期。

人人有地种,有工钱赚的平安日子,正是乱世之后,最能收取百姓忠心的治理方式。而这样的路边歇脚处,无疑也是最能听到民心向背的场所。

人们说了半天,居然全是对江南军的认同,称颂,而没有一个说江南军不好的声音。更没有一人说到关于皇帝之类的话题。在江南,似乎只知有总督大人,而不知皇帝为何人了。

百姓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谁对他们好,自然就会念在嘴中,记在心里。

众人之中一个衣衫华丽的中年胖的商人,看来对那卖茶的少女十分感兴趣。在众人的闲谈中始终一言不发,专心的眯着眼追随着少女身影,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突然接口说道:“大家伙说着这家小姑娘,怎么就转道咱们江南军上去了!哈哈!咱们江南军是得民心。只有他们爱民如子,在前方浴血奋战,才有咱们在此过这般平静的好日子。

大伙赚来的钱,只要纳上那一点税又不算多,这也就是咱们支持江南军了。其实这钱若是放在咱们手里也不错,将来若是江南军有需要,我定然会将我的百万家财捐出一半给江南军。

只有咱们的江南军强大了,胜利了,才会有咱们这些商贾的好日子过啊!”

他的一段豪言壮语,顿时引起了棚中大多数人的共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胖子身上。包括正从那木棚后提着一壶刚刚烧开的茶水,转回到前面来的美貌少女。

她那如星辰般澄净的眸子闪动了一下,嘴角弯弯的翘起,显示出一道浅浅的笑意。那胖老板宣布完豪语,本就用眼角在观察这少女的反应。

顿时有些呆滞,喃喃自语道:“她这是对我笑了,这才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的极品美人!虽然嫩了些,可是我能等啊!我要娶她。不行,我一定要娶了她,做我第十三房小妾!”

凉棚之下坐着的本就是都是些走南闯北的行商,各个是目光如炬。只是一看那胖老板猥琐的情形都是心知肚明。这又是一只想要天鹅肉的蛤蟆。

可人家小姑娘虽然美貌,终究只是个未成年的小美人。他也敢打上主意,众人的眼神里顿时就变成了几分鄙视。

这般赏心悦目的美貌少女,虽然是世间难寻,可她那甜美可人的微笑,这两年来给大家带来了无数的次愉悦的享受。她那清纯如雪莲般的笑容,简直比起茶水还要让人解乏!

少女不但人样生的美貌,心地也是十分的善良,总是尽力接济那些路过的逃难之人!一粥一饭,那怕是一杯清茶,那也能让零落他乡的逃难者们,冰凉的心中感到无比的暖意。

因此往来的客商们对这善良可爱的小姑娘都是十分的喜欢,平日里一个大钱的茶钱往往会有人多留下几枚。如此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谁又能舍得让她被一个粗鄙的老胖子侮辱!

方才那个说自己重新创下一番事业的大少爷,最先开口讽刺道:“恁小气!要是江南军真的要求捐助,本少爷定然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全部财产捐了上去。

只要自己有本事,在如今商路大开的江南,那钱迟早能赚回来。捐一半又算什么回事?”

“就是,就是要是我也会全部捐献!难道咱们不能有上阵杀敌的机会,连那些身外之物的钱财都舍不得了吗?那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就是啊!若是咱们的江南军失败,你带着钱又能逃多远呢?真是目光短浅,果真是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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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是你不要非为兄不还

只见那肥胖的中年商人被众人挤兑一番,顿时变得脸红脖子粗。正当他想要拍着桌子跳起向众人怒骂回去时。

那美丽温婉的少女已经款步来到了他的身前,提起手中的茶壶向他的杯中添加了些茶水。

那清淡如常的小脸上依旧脸带着淡雅迷人的笑容,同时用柔美的声音说道:“这位大叔请用茶!”

转身给周围的客人们添水去了,她带起的一阵轻灵的幽香,让胖子登时打了一个哆嗦。

“哦!大叔!小姑娘要不还是叫我大哥吧!”

“嗯,好!大哥请用茶!”

那胖商人只觉得浑身都被舒爽的感受所包围,那一腔的怒火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立刻完全烟消云散。

那少女如穿花蝶一般轻灵的飘过一张张桌间。待得一遍茶沏下来,原本就要暴发的一场争斗,立即就平息了下来。

虽然少女没有说一句劝解的话,但每一个男人都变得心平气和,并带着感谢的微笑,看着那始终含笑的绝美少女。

与胖子争辩的人们都抱定了一个主意:“她对每个客人都绽开的清甜笑容,是如此完美。这样一朵绝世好花,又怎么能让一个胖子采摘了去!定要保护好她才是!”

这一刻,每个人似乎都变身成了护花使者。那少女倒了一遍茶,回到了自己的那小小的茶几之后,却是如出水芙蓉般的静立在那里,等着有需要的客人召唤。

众人相望之间,都不再去看那胖子,自顾自的聊起了闲天。看到客人们平静了下去,不再想着争吵。而是各自低声议论起自己的事务,她的脸上再次浮起一丝甜美的微笑。一双大眼睛,却是不由自主向着最角落的那两张桌子瞟去。

“那两桌人定然不是普通人物,他们从进来茶棚之后就没有一人出声。参与客人们的谈论。他们似乎只是坐在那里听着大家的谈论。

这些人皆是骑马而来,那些壮汉看来比起太守府的卫士还要精悍!居然还有独眼的道士与背剑的游侠,不过他们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肯定不是了,只看那两个坐在主位的公子生得如此俊美。他们就应当不会是坏人。这来往的人里,我可从未见过如他们一样的英俊的男人呢!”

想到这里,少女的脸上红云更甚了三分:“啊哟!真是有些羞人!难道真如那些大娘们所言,女人们看到俊俏的公子就想要多看几眼之时,就是春心动了吗?

呸、呸,才不会呢,我也就是想看看他们而已。再说他们两人都是如此俊美。难道我对他们两个都动了心吗?那些乡间的大娘、大嫂们的话也未必就对了!

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又怎么可能对两个男人动心!嗯,一定只是因为他们生得好看,本姑娘才会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的!哪里会是什么心动了呢!”

真是哪个少女不怀春。但是重新平静下来的茶棚里,没有人会想到这个俏脸红润,轻盈微笑的挺立在那里的绝色少女,心怀中那一点点荡漾的心思。

手执一卷新出的《群贤阁集注道藏卷》的步骘,正坐在瓜田边简陋的草棚里。与匆匆从城里赶回来的卫旌心平气和的议论着什么。

对于性情沉稳的步骘来说,这天下似乎少有能让他慌张的事情。

“子旗,你今日又趁着田中有闲溜去闲逛。为何不趁着春光大好。认真的读一日书呢?你可莫忘了,明年咱们可是要去参加科举的!你也不希望自己在这里种上一世的西瓜吧!”

心中焦急的卫旌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我的子山兄,这都火烧眉毛的事,你还是那样的温吞!你就不怕太守大人寻你会对你不利吗?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要为咱们家的小妹着想吧!

读书什么时候都能读,咱们这数年苦学下来。既便算不上学富五车,也要比那些今年中举的茂才们多些学识吧。本来照我说,今年就该去应考,中举做官了也就没有今日的麻烦了。

你偏偏还说要多学一年,多做些积累。这下积累出祸事来了吧!还是收拾一番。咱们先避一下风头。要不等小弟先打探清楚太守府寻你何事,再回此处种瓜才是!”

面色不变的步骘微微昂头,望向远处的凉棚。眼中闪过一丝宠爱与愧疚的光芒:“子旗,你这耐不住的性子若是再不好好改改,将来怕是会在脾气上吃上大亏。

今年留在这里再读一年书,还是希望你能有所进步。以使你我兄弟两人将来能在朝堂上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你亦知道不论你还是小妹。都是为兄最在意的人,我当然不希望让你们置身险地。

至于太守府寻人之事,想咱们从来不曾违犯法纪,又不曾得罪任何达官显贵。他们找为兄必然不会是什么要命的大事,暂且不必理会于它。

为兄这么多年来感觉最为亏欠的还是小妹啊!这两年来让小妹如此抛头露面,也实在是为了咱们安心读书的无奈之举!可你却还是不能体量小妹的辛苦,不专心提升自己的学识。

你不是愧对小妹的付出吗?到了明年小妹就要及笄,那时她的身子也已长成,那时以她的容貌再想出面卖瓜,就是你我的取祸之道了。

咱们必然要在小妹及笄之前,求得一官半职,给小妹有个安身之处。给小妹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给她一个风光的婚礼!那才是咱们两个当哥哥应当做的事!”

被步骘轻声的责备,就让卫旌的脸上猛然涨红,又转眼变得铁青。做为相处数年的大哥,步骘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微微叹息道:“子旗啊!为兄知道你亦喜欢小妹。我步家这样集上天钟灵于一身的小妹,天下间的男子又有谁能不爱呢?

可是以你的能力,能给小妹一世无忧的荣华富贵,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吗?”

面对着步骘再次的询问,卫旌猛然抬头,险些应出声来。却看到步骘向来沉静的眼神里,爆出了灼灼的精光。

“小妹她可是拿你当做最为亲近的二哥!你若是想要她一生幸福,那就不要害了她!”

面对步骘的目光,从来做事都是勇往直前的卫旌,突然觉得自己满身的勇气完全消失了。步骘对小妹的爱,是父兄无私的大爱,其中更是包含了深深的的歉疚。

这根本不是他这个眼下同样一无所有的种瓜小子,所能承担得起的责任。虽然他也相信自己将来能给步家小妹幸福的生活,可是那样变幻莫测的将来,谁又能确定呢。

身为长兄的步骘不敢,自信的卫旌同样不敢。

~~~~~~~

就在步骘劝说卫旌的同时,离瓜地不远的凉棚里。那简陋的方桌边,孙策静静的坐在主位,端起刚刚沏满的茶水,向周瑜稍稍示意,轻轻的饮下一口。

空气中那淡淡的少女清香,让这原本极为普通平凡的茶水,似乎也沾染了一丝特别的味道。

看着身旁同样细品茶香的周瑜,那俊美的脸庞让孙策突然升起了一丝搞怪的念头。

凑近了低声道:“公瑾,这卖茶少女的容貌倒也养眼。再过上个一年半载她必定是个极品美人。不如为兄为你下聘将她娶回府中,做你的三房夫人如何?”

自从周瑜娶了夏娜之后,在二位夫人的暗中较劲之下,又分别收了她们的数个丫环为偏房。如今他夹在两位夫人四五名丫头之间,也算是挣扎并快乐着。

而孙策却总是喜欢拿这事,来取笑乐在其中的周瑜。就如此刻周瑜的脸色一红,马上又是一白。一双大眼狠狠的的白了这个整日要取笑自己的大哥一眼。

同样低声道:“你这兄长,实在是没有点大哥的样子。人家生的貌美如天仙,你若是心动想娶便娶了回去就是。我家有两位绝色足矣,不想再娶什么新夫人!”

孙策顿时也是低笑一下:“哈哈!你小子反来将为兄一军!不过这样美貌的小姑娘还真是难得一见。等再长个两岁,怕是会不输于靓儿与小婉了!

眼下你若是坚决不娶,将来可不要怪为兄不还你一个美人为妻啊!是你不要,不是为兄不还!”

见周瑜的脸色更是糟糕,再说下去那就真得要翻脸了。孙策连忙笑道:“行了,行了,咱们不谈风月先说正事!呵呵,看来这蒋琬、刘敏的宣传队成效显著啊!

这两兄弟的努力,这几年来倒是为我江南军省下了不少的力气!回去之后,要好好的提拔一番两人才好!不论是文武哪一面,都不能让做出贡献的士卒们心凉啊!”

说到正事周瑜也立即回复了平静的脸色,轻声道:“兄长!他们宣传的好,主要还是依靠将士们的奋勇作战,爱民如子的行动做的好才是!

不过,对民心的安抚招揽,这些宣传队的功绩还真是无人能及!加上这回在交州也有大功,他们的功绩,军法处同样会有一个综合评定!到时对他们的封赏奏折,自会上报兄长过目!”

“嗯,如此就好!江南军要是连内部的赏罚分明都做不到了,那就离败亡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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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美少女救兄长

正当两人还要对这一路行来的见闻,各地官员的优劣再评说上两句之时。茶棚外突然响起一片激烈的马蹄声,霎时间,棚中的所有客商们都被惊得站了起来。

人人都是惊疑不定的四处张望起来。这江南军治下,可是很少有人在城池附近纵马狂奔的情况发生,何况是多达数百匹的战马。难道平静了两年的会稽郡又有战事?

随着马蹄声迅速逼近,便衣装扮的宋谦匆匆进入棚中,低声禀报道:“主公,足有数百匹战马从山阴方向而来,他们不知为何,直接冲入瓜田中去了!那些马,应当不是我军的战马。”

数百战马冲入瓜田,不问可知这种瓜的兄妹今年的希望就要破灭了。已经长达半尺的瓜秧被马蹄踩烂,就算再想补种也已经错过了节气。这几乎可以算是谋杀这对兄妹了。

离山阴城不过十里,居然还能出现这样的欺民事件,让孙策与周瑜的脸色瞬间冷到极点。

“诸葛瑾!”孙策咬着牙念出三个字。

一旁的周瑜也是紧皱着眉头,有些想不通:“为何这个向来有颇得大哥看重的年轻太守治下,会出现这样恶劣的情况。偏偏还被总督大人碰了个正着!

不说这些人扰民在先,毁坏民田。单只他们私自蓄养数百战马,在郡县之间狂奔冲突,就可以按律法定下个死罪。

而身为太守的诸葛瑾为何会没有整治这样一股势力,还是根本不知其中的情况。不论如何。这至少也是个失察纵容之罪!”

棚中的商贾见战马不是来抢劫货物,这才松一口气纷纷走上官道,看那马踏瓜田的大场面。

见孙策只是阴沉着脸没有开口的意思,周瑜直接向着宋谦道:“去,传令后面待命的狮卫上来,将这些人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再派一个卫士将诸葛瑾、徐庶召来此处!”

卫士们都是而机智之人。见到两位老大都是脸色铁青。自知事情重大,各自领命悄然而去。

转眼见,原本空气清新的瓜田里已经被不断腾起的烟尘所笼罩。观望的客商们多数是本地人氏。片刻之间都已经认出了这批马队的归属。

“他们是焦征羌的家兵,这群家伙仗着焦征羌的庇护还是如此张狂。就不怕诸葛太守出兵剿灭了他们吗?这焦征羌还真是狂妄啊!居然敢践踏民田!”

“咦!太守大人不是颁布过限令,不论哪个世家都不得豢养超过一队五十人以上的家兵吗?否则都必将处以谋反之罪。这焦征羌又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势力?他不想活了吗?”

“你们这些人不懂就不要乱说。这里的土地都是焦家的,应当是这书生跟焦征羌没有接洽好就种了瓜吧。不过这书生在此,都种了两三年的瓜了,这焦家难道才想要收回瓜地吗?”

“是有些奇怪,要说这些骑兵的来处,那是因为焦家在城里开的是全扬州最大的焦记车马行,专营州郡之间大批运输的商家。这些应当都是焦家的伙计。

太守大人限制的是家兵,总不能让人家不做生意,连赶车的伙计也限制了人数吧!”

“其实这些伙计,本就是焦家的家兵。仅仅只是转换了一个身份而已。不过有政令限制,他们如今不敢明目张胆的携带刀枪兵器罢了!”

“可不要再胡言了,若是被他们听到,少不得会遭一顿毒打呢!焦征羌可不是好说话的人!到时被他们打了,咱们这些小人物。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商贾,贩夫们的议论声音不算小,让依旧端坐茶棚中的孙策与周瑜都渐渐的听明白这里面的原因。两人的脸色这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主要的错误看来不是在于诸葛瑾,孙策沉声道:“这个焦征羌又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纵马践踏瓜田,不论是不是他家的田地,也不能让他如此肆意妄为!”

兄弟两人正议论之时。外面的商贾们突然响起一片惊呼:“小姑娘,莫去,前面危险!”

心中怨气正旺的卫旌突然看到无数的马匹冲入了自己与大哥,小妹三人辛苦了一整个月才播种完成的瓜地里,那一株株翠绿的瓜秧在坚硬的马蹄下化为尘土。

怎么不让他心中滴血,这可是这接下来一年的收获呀。热血上头的卫旌返身冲入自己的草房,提着两把切瓜的大刀,就向那些撒欢的战马冲了上去。

红了眼的他根本顾不得自己脆弱的身躯,是不是能挡住这数百人马的冲击了。

“啊!贼子受死!”

冲到第一匹马前方的卫旌,稍一矮身,挥刀就向着战马的脚胫全力削去。只要马脚断了,那就再也不可能在地中践踏了。

那马上的骑士,却是一脸的轻蔑:“哼!斩马脚,凭你也有那本事!”

就在卫旌的刀锋就要到达马脚时,那奔来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两只硕大的马蹄直向着卫旌的面门,胸膛蹬来。这一轮马蹄下来,卫旌就算是不死,只怕也要断上的无数的骨头。

卫旌大惊失色,身体猛然向后强扭倒去,右手刀想要挡架迎面的一脚。左手的一刀则向着胸前踢来的马脚斩去。

卟哧,叮当一阵乱响,人的怒吼与马的惨嘶顿时响彻了整片瓜田。卫旌左手的一刀总算斩下了一只马蹄。但他的头却与右手上,被马蹄踢回来的切瓜刀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沉重的一脚踢击,让他的头上顿时出了一个大口,鲜血飞溅之中。整个人连吭也没有吭上一声,就软软的倒了下去。原本有些呆楞的步骘也疯了一般向着倒下的卫旌冲去。

而那个卖茶的美丽少女也哭叫着,沿着田间的小路向着两位兄长奔去。不论如何她也要将相依为命的兄长们救出来,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有兄妹们一起面对了。

焦家那些狂奔而来的战马还在向着这边毫不停留的冲来,只怕转眼间,就会将这三人淹没在马蹄之下。

情急之下一群围观的商贾们,顿时混乱的纷纷大叫起来。

“小姑娘,马群危险,快回来!”

“住手,马下留人!”

“杀人了,杀人了,焦征羌的家兵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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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完美结局

眼见已经奔过那片宽阔的瓜田一半路程的娇弱少女,就要被狂奔而来的战马冲撞后践踏成肉泥。所有原本站在官道上吼叫的商贾们,都不自觉的摒住了自己的呼吸。

仿佛要面对自己最心爱、最珍贵的宝物将要被毁灭一般,没有人想要眨一下已经瞪大到极点,酸痛不已的眼睛。

一个性情温婉的绝美女子,她那如花朵般娇艳的生命,还没有盛开就会凋谢。这无疑是让所有有心的男人都难以接受的。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之时,一枝利箭破空而出。一声霹雳般的长嘶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条如墨般的光影,向着少女青色的孱弱背影追去。

同一时间焦家原本整齐奔来的马群,仿佛突然被雷劈了中了一般,悲嘶着不受骑士控制的混乱挤撞起来。数百匹战马混乱中向着四周不辩方向的胡乱冲去。

更有那原本领先冲在最前的一骑,被一枝数尺长的利箭,直接射穿了脑袋。

那原本还挥舞着一根大铁棒张牙舞爪狂叫着的骑士,立即掉落马下。随后就被己方紧跟而来的战马踩为了肉泥。为了救人,孙策放弃了继续射杀冲来的焦家骑士。全力的催动着如箭一般飞奔的黑龙马。

通灵的黑龙马感觉到主人心中滔天的怒火,只奔出数步就爆发出了自己最高的速度。比起焦家马匹的速度黑龙马的奔跑几乎快了一倍。

那美丽的少女在瓜田里用尽了全力奔跑着。哭叫着。呼喊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相依为命的兄长们,被越来越近的马群淹没。

当马群终于覆盖了卫旌与步骘两人的位置时,少女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抽空了一般。没有了希望的少女脚下一软,立即被一块较大的土疙瘩绊住,整个人腾空飞了出去。

那些马群在淹没了两人之后,依旧毫不停留的前冲。看情形那少女落地的同时,就会被马蹄淹没。

绝望的少女已经闭上了满是泪水的美丽大眼睛,脸上反而浮起一丝笑意。

“兄长与卫哥哥都不在了,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在这样的乱世里无依无靠。又会有什么好的遭遇。不如干干净净的一起去了,我们兄妹三人上天之后也好有个伴!”

半空中的少女,感到那战马奔腾的逼人气势越来越近,越来越强。就在她几乎能感到那战马的鼻孔里喷出的气息瞬间。只觉得自己的腰肢猛然一紧,却是被一股大力拉的再次飞了起来。

终于赶上的孙策,在焦家家兵的战马撞上来的瞬间一把捞过半空中的少女,扭转马头就向前冲了出去。虽然焦家的马群被惊散了一部分,但就算还剩下一半的战马也足有二百余匹。

这样面对面的冲撞,就算是黑龙马再强壮,也不可能承受整个马群的直接冲力。

在这电光火石的救命之时,孙策粗壮的大手握上那柔嫩腰肢的瞬间,依然感到其中的纤巧与惊人弹性。暗暗感叹之下,将那少女面朝自己放在了马背之上。

少女绝美的面庞缓缓抬起。布满了泪珠的小脸上,让孙策的心中没来由的一紧。那双片刻之前原本充满快乐与满足的黑亮眼睛,此时似乎完全没有了悲喜的情绪。

望着那没有了希望的眼神,孙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心痛的想要怒吼的感觉。此刻双方的战马已经跑成了同向,黑龙马突然仿佛脱力了一般,放缓方才惊人的速度。

身后紧追的一个焦家家兵顿时得意的狂叫起来,再次用力的大声催马:“驾,驾!小子叫你还要强出头,马儿没力了吧!还一马双人,你就等着被踩成肉泥吧!”

眼见双方的战马就要撞上。黑龙再次长嘶一声。嘹亮的马王长嘶声,将孙策身后那还想前冲撞来的战马吓得一楞。晃眼间一只碗口大的铁掌已经瞬间盖在了紧跟的那匹马的脸上。

黑龙马后蹄的全力一踢,如此重的力量让那张马脸瞬间扁了下去。被后面的马群一挤,登时连人带马倒在了地下。

如此紧密的冲击阵形,后方的骑士根本来不及变向。倒下的人马只能是成为肉泥的下场。孙策这才催马狂奔起来。

只数息之间就跑出瓜地直接跃上了官道,围观的商贾们见救下了少女。这才想到自己还要喘息的念头。只一息之后,官道上就爆发出一阵由衷的欢呼声。

商人们为了自己喜爱的人物被救下而欢呼不止,却不知道被救的少女却是因为失去了亲人而伤心欲死。就在转眼之间,欢呼的行人们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一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欢叫的动作。

焦家的马群也迅速冲到近前,却是终于缓缓的停下。必竟这官道之上还有无数的大小商人。焦家的家兵们就算胆子再大,敢在自家的土地上随意踩死两个种瓜的穷书生,却终究不敢向这些有钱的商旅个下手。

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长疤,应是头领的汉子催马上前两步,高声叫了起来:“你那小子,老子奉焦征羌令,处理家里田地上的一些家务,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横插一手。

将那小姑娘交了出来,不然小心你在这会稽郡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们这些奸商,在这里起什么哄!想要与焦老爷做对,你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听着大汉无比狂妄的吼叫,方才还感觉热血沸腾的商贩们,顿时如当头被浇了一头冰水一般。纷纷在大汉恶狠狠的注视下,低下头去,再无一人敢出一声。

眼见自己的气势一出,顿时力压全场,那大汉更是得意。知道这里的行人们终究不敢与自家的老爷为敌。气焰更是高了几分。

再次盯着孙策叫道:“那小白脸,还不将你马上的小妹子送过来。那是我家焦老爷看上的小妞儿,你以为抱到你马上就是你了人了吗?

还有你方才害死了我家两个兄弟,老子今日心情好,就不折磨你了。你的马倒是不错,从今往后就归老子了,你自己下马了断吧!”

冷冷的盯着那大汉,孙策脸上淡然的轻声道:“好,好,好一个焦征羌!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私养家兵战马,纵马毁田在先,践踏人命在后!还想掳掠民女,这就是个焦恶霸嘛!”

感到怀中的少女突然颤抖了一下,孙策搂在她腰侧的大手,轻轻的拍了拍。尽量用柔和的声音安慰着说道:“不用害怕,有我在,定然会给你们兄妹一个交代!”

话刚说完,孙策就感到怀中少女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一对柔软的手臂轻轻的围住了自己的腰间。清淡却幽然的少女体香,无可阻止的飘入孙策的鼻子中。

虽然少女没有回话,却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孙策顿时有些楞神:“这是什么情况,莫非这就是传说中英雄救美的最完美结局?晕了!可是我不想的啊!”

那大汉见孙策只顾着怀中的少女,而不理睬自己的话。自然以为孙策是被那怀中的绝色少女所迷,脸上那条粗大如蜈蚣的伤疤顿时整条涨的通红。

“不识抬举的小家伙,你可知老子当年跟着我家焦老爷,虐杀了多少羌人胡狗。看来你小这小白脸也想要尝尝老子的手段了,既然你自己不敢动手,那就休怨老子心狠手辣了。”

那疤脸的汉子正要上前拿下孙策,准备将这小白脸好好的折磨一番,以发泄心中的怒火。顺便拿下那美少女,好回府缴令。当然这回府的一路上,对这美人动几下手脚也是必须的。

虽然他知道这美人将是老爷的妾室之一,不过这群人从战场上养成的规矩就是,办事的人油水同样不能少。就算是不能玩的女人,却不代表不能摸。

却见孙策猛然抬头,一道冰冷的目光看来,顿时让他打了个寒战。不过他也不愧是上过战场,在生死间厮杀过的老兵,顿时反应过来。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这个身经百战的勇士,居然被一个小白脸的冷眼吓住。这种窝囊的感受实在是让他觉得脸面无光。

只是不等他再次发作起来,却听孙策用平静的语调说道:“不论之前的哪一条,都够判下你们的死罪了!既然如此,来人,将这些人统统拿下,违者格杀勿论!”

疤脸大汉仰天狂笑起来:“哈哈!你这小白脸,美人在怀让你昏了头,还是你想当官想疯了吧!你叫谁来拿人,就你身后这七八根榆木疙瘩吗?

凭他们也想来拿下我这里的数百兄弟!你就让他们上来找死吧,嘿嘿!就让他们看看众位兄弟的骑战之术这两年可有落下!”

壮汉极其自信的挑衅,引来身后一片应和的轰笑。这群人多是当年在战场上,与善骑的羌胡拼杀出来精兵。如今就算手中没有战刀,也根本不会将眼前这几个强出头的汉子看在眼里。

人手一根的棍棒,就算是敲也能将这几个人敲成肉饼了。更不用说还有这么多战马了,方才被惊吓而跑散的战马都已经向着这里汇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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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屠灭

整片瓜田里再也看不到一颗完整的瓜秧,汇聚在一起的焦家家兵们,气势更加的嚣张起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擅长投机的商贾行人们都开始无声的向后退去。此刻没有人想要与孙策这群强自出头,不过十余人的队伍一起死在这里。

虽然方才每个人都在为孙策救下了美少女而喝彩,而且也都十分同情那个少女,三兄妹的悲惨遭遇,与这十几个明显是外乡来的汉子,将要面对的悲惨结局。

但同情归同情,同情不代表自己也愿意与之同死。何况是没有意义的死去。

也许他们会在事后,为这些惨死的人们,向前来查案的太守大人做一次见证。为他们报仇出一份力,但却没有人想要在此时丢下自己的货物,与这些马贼般的家兵拼上一场。

看到本地的商人们退缩,焦家的家兵们笑得更加的畅快。他们又一次尝到了仗势欺人快乐。

不过这一回,他们的快乐却终究是出了意外。很快这群人的轰笑声就渐渐的淡了下去,焦家家兵们的还带着笑意的脸色突然都变得僵硬。在他们的眼光中显出明显的惊惶。

因为伴随着他们的笑声,在他们眼中从远处的官道上迅速奔来了一队百余骑的重装骑兵。同样上过战场的焦家家兵几乎是瞬间就明白,那是一列真正身经百战的正规骑兵。

全副黑色的盔甲,让这些骑兵的身上有着一股无边的凶悍杀气。那是用无数敌人的生命堆出的杀气。骑兵队伍的最前方。却是飘扬着一面血红底色的金色狮子旗。

不等焦家的家兵们有所反应,随着那面金狮旗帜一挥,百余名重装骑兵已经冲入瓜田,将这数百人的焦家骑兵围了起来。森冷的刀光与闪亮的弩箭直直的对准了这些焦家骑兵。

那个疤脸大汉又惊又怒,有些发颤的叫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为何...”

负责传令的宋谦上前喝道:“闭嘴。现在才想要问我们是谁吗?晚了!大人有令,全部下马束手就缚,违令者格杀勿论!”

那刀疤脸双眼急转。突然大喝道:“兄弟们,不可泄气!他们不过只有百人。这么点人根本杀不过咱们,大家伙冲上去干掉他们。咱们就安全了,给我杀啊!”

被重骑兵突然围住,本有些惊慌的焦家家兵们,猛然听到了久违的军令,顿时胆气一壮。这样混乱的时刻谁也不会再去分辨这命令是真是假,只想着冲出包围再说。

骑兵们下意识的就随着这一声命令催马向外冲来。有人带头,余下的六百余骑登时就爆发起来。却没有人察觉那叫得最响着刀疤脸,依旧停在原地,没有动弹。

老奸巨滑的刀疤脸当然知道第一批冲锋的人,必然会是弩箭下的亡魂。更何况人家手中还有锋利的马刀。在等着自己这些人上去送死呢。用木棍去拼马刀,那是难有胜算的。

所以这一刻他必须要等,等着对方的弩箭已经射空。等着他们的刀上已经攻击过,没有了多少力量之时,才是自己最后冲击的机会。

果然随着焦家家兵们的动作。错落有致的弦声在四周响起。紧接着无数的惨叫声让刀疤脸安下心来:“弩箭射过了,再有片刻老子就可以冲了!凭老子的力量,倒要看看谁能挡我!”

但是接下来战况让刀疤脸绝望的瞪大了眼睛,因为片刻之后,对方的弩箭却依旧在不断的发射着夺命的箭矢。冲出去的骑兵已经被射杀了近半,对方却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怎么可能?他们不过只有百人。百架弩弓射杀了我三百余兄弟,怎么会还有箭矢?咝!难道,难道他们用的是传说中的黄硕连弩?”

惨重的伤亡,连绵不断的强劲箭矢,让余下的焦家骑兵们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一箭能射穿两人以上的恐怖杀伤力,让焦家家兵的士气迅速的崩溃。

终于有人带头大叫起来:“不要射了,我投降,我愿投降!啊!”

只是已经身在前锋的他叫的太迟,一支强劲的弩箭带着呼啸声直接射穿了他的咽喉。连他身后的一个家兵的肩膀,也被直接射出了一个血窟窿。

这一声迟到的惨叫,却是从这肩膀受伤的家兵口中叫了出来。更是让周围的焦家家兵们心胆俱丧。有了一个人叫投降,更多的家兵顿时也都丧失了斗志,大叫起投降来。

这样强劲的弩箭,不断射击的封锁之下,根本没有轻装骑兵冲出去的可能。

虽然越来越多的人叫着投降,然而密集的弩箭却依旧没有停止射击。依旧有着家兵们不断的中箭落马,就在包围圈中所有的焦家人马都绝望之时,那箭雨才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还活着的二百余家兵们这才看到,所有冲出了五步外的兄弟们,全都被射下了马背。躺在地上的家兵们皆是死多活少,直射的弩箭,只要对准要害,基本上是一箭毙命的结果。

只有那些在前锋背后,中了间接的一箭的人,才有可能幸运的避过要害活下来。只是片刻时间,六百余人的轻骑兵已经被射杀大半。

可是包围圈外的重骑兵们,却连手中的战刀也没有动过一下。不论是官道上围观的众人,还是依旧立在瓜田中的骑兵们,此时都已经陷入了僵硬的石化中。

这一瞬间,近千人的场地中,却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声音。这样以少胜多,却依旧是一面倒的屠杀般的战斗,谁曾经见过。

宋谦的雄壮的命令再次如炸雷般的响起:“全部下马投降,否则一个不留!”

还不等焦家人马作出反应,处于围观的人群中一个骑马观看的商贩。却被这一声大喝,吓得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那商贩落地之后,依旧有些紧张的向周围张望一番,这才醒过神来,不是让自己下马。他那害怕的神情,引起人们一片善意的哄笑。

这一个好笑的小插曲,却是很好的缓和了人们绷紧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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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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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战场中人少的一方,反而占了绝对的上风。原本害怕在焦家家兵冲来的混战波及而退开的商贩们,又无意识的向着孙策这边围拢了过来。

已经有人开始一边靠近一边低声的议论起来:“这些勇士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能以一当十将焦征羌的家兵都干掉了!要知这焦征羌在会稽郡可是连太守大人也要卖面子的朝廷官员啊!”

“那有什么,焦征羌的家兵飞扬跋扈,那是因为他们只会欺侮咱们这些无能的老百姓,而没有碰上真正的上位者。

就如他们对付这种瓜书生一般,谁能挡他们。再说他们在太守大人面前可是掩饰的很是巧妙,从来不敢张扬。

太守大人就算是想要拿他们治罪,却也是毫无办法。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看他们这回就是撞到南墙了吧,哈哈!简直是大快人心呐!”

“谁让他们总是为虎作怅的欺侮百姓,这次他们终于碰到硬茬子啦。不过眼下看来,他们就算是想回头也难了!”

这两位说话的行人,看来也是曾经受到过这些家兵的压迫,欺凌。说话的语气里很有些扬眉吐气的舒畅感觉。

“看他们的旗帜怎么如此眼熟呢?好似在那里见过!”

“这都看不清,什么眼神!那面红旗上绣着的那头狮子,与江南军军旗上的一模一样。不过它的颜色是金色的!”

“金狮子!莫非是江南军的高层人物,难怪以一当十的场面也不惧,人家这就是精锐啊!”

“看,看那些活着的焦家家兵们都下马投降了!”“

“你这傻子,他们不投降还能如何,等着被强弩全部射成刺猬吗?不过这些江南军精锐还真是下狠手啊!这才多大点功夫,焦家的人至少已经死了一多半了!”

就在行人们议论纷纷的看着焦家家兵们,各个脸色死灰的听令下马之时。突然一声大吼从围观的人群中响起:“动手!”

三条如烟般的人影,迅猛的从人群中扑了出来,向着毫无防备的孙策杀去。与此同时焦家家兵中亦有两人凌空跃起,向着不远处的孙策冲来。

只是正严阵以待的弩手们只是轻轻的抬起了手中的弩弓。泼水般的箭矢就向两个半空中的人体射去。这两人手中的刀仅仅挡开了数枝强劲的箭矢,就被射成了刺猬。

经过马均改进的强劲连弩,又岂是刀剑所能轻易格挡的。这几人应当是对江南军以往装备的弩弓有十分充分的了解,想要仗着自己的剑法高明挡下弩箭后,刺杀孙策。

却不料,这弩箭上蕴含的力道简直增加了数倍,只一箭就让他们失去对手中剑的掌握。凌空飞越的人。还没有格挡的能力,不被射成刺猬那才是有鬼了。

人群与孙策所处的位置本就不远,那三个刺客转眼已到孙策等人身后。三柄利剑闪烁着寒光瞬间就刺杀了三名位于后方的卫士,原本并不算严密的防卫顿时打开了一个大口。

正在逐渐靠近的商贾行人们,被突然发生在眼前的刺杀事件震惊到楞住。

如同羊群里闯入了恶狼,顿时混乱的冲突起来。但是没有人敢向着开始拼杀的战圈中靠近,而是沿着官道尽量的向着远处逃去。

无数人在冲撞的混乱中碰掉了头冠,更多的人却是在停下之后。发现自己是光着脚在逃命。

必竟没有人知道,这些看来很是心狠手辣的杀手们,会不会连无辜的百姓们一起屠杀。若只是看个热闹就要送上自己的命。谁也不会做下这样的傻事。

紧跟着孙策的十名总督府卫士,都是宋谦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越是这样人多的场面,他们也越发的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几乎是本能中,就将保卫的范围扩大到了十步远的距离。

三个朝夕相处的兄弟瞬间惨死,让其他的七人都是悲愤的吼叫起来。幸而他们的防御圈还有些距离,给孙策几人留下了一些反应的距离。

余下的七名卫士手中极快的端起了连弩,只是那三条半空中的人影已经落向了孙策的身后。再想要用连弩狙击,只怕会连孙策等人也陷入弩箭的攻击之下。

不过这些轻易冲过了精锐卫士们防御的刺客,终于也对上了孙策身边最终极的护卫力量。不等他们出剑,左边一道更加凌厉的剑气向着左手的一个刺客当头斩落。

反应过来的史阿不加思索的开始了反击。只是史阿这随手的一剑。就比起这名刺客全力攻出的一剑更是要精妙,霸道了许多。

几乎在剑法展开的瞬间,就已经完全封死了这名刺客的攻击线路。若是他再敢强攻近前,在他的剑刺中孙策之前。只能是更早一步的被史阿的宝剑削成一条人棍。

若是两只手臂都被削去,在史阿密集的剑势之下,这个刺客的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居于右侧的左慈也同时从马上跃起。拦下了自己面前的另一名刺客。

一根奇形的拐杖更是劈头盖脸的向来犯之人砸了过去。

原本贴在孙策怀中轻声抽泣着的美丽少女,突然听到孙策的身后大乱起来。有些惊异的抬头,却立即看到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向着孙策的背后直刺而来。

立即惊叫起来:“啊!小心身后!”

此时两人面对面的拥抱,却让孙策的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少女虽然还有几分青涩,那梨花带雨的惊怯模样,却更加的惹人怜爱。

听到少女的示警,孙策镇定的微微一笑道:“不必担心!几个跳梁之辈而已!”

说话间却是膝间稍一用力,配合默契的黑龙马突然用力向前跳跃两步。瞬间离开了刺客的剑势笼罩的范围,这才转回了马头,从容的面对上了刺客。

那刺客原本必中的一剑落空,愕然之下抬头,正看到焦家家兵中跃起的两个同伙,被乱箭射成了刺猬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心中是又惊又痛:“怎会如此!他们的本事怎会连弩箭也挡不住,就殒落了呢?当初不是也曾演练过这样的场面吗?本就零落的兄弟,又少了一个哇!定要杀了孙策才能解恨!”

在这个刺客心中,另外一人不过是临时用重金招来的游侠。本没有什么交情,他自然懒得心痛这个同样被射成刺猬的家伙。

惊怒交加之下,刚刚落地的刺客低吼一声:“孙伯符,受死!”

刺客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孙策毫无惊异。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会是谁派来行刺的,想想他们肯定不会是这焦征羌的手下,否则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利用这个时候发起袭击了。

但是在孙策心中已经判了这个焦征羌的死刑,理由自然就要加上一条行刺江南总督大人了。

右侧压制住了另一名刺客的左慈听到这个刺客的吼叫声,顿时向着这个刺客看了过来。虽然这三人都是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下,并用头罩遮住了脸面。

左慈还是轻易的认出了为首的刺客,略带着惊讶的叫道:“于吉!你这混帐东西,究竟想要何为!当初老道就不应当放过你,将你当场毙于杖下才是!”

那向着孙策冲来的刺客,身形微微一僵,挣扎着叫了一声:“师兄,...!”

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侧头看了残缺的左慈一眼之后,再次挥剑向着孙策冲来。都已经到这样生死相争的地步。成败只是在此一举,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只能说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之下,师兄师弟的恩情也只能放过一边。原本计划的十分周详,他们兄弟几人这一回有着十足的把握杀死孙策,给自己的曾经的伙伴一个交代。

但谁知道,计划的再完美,终究会有变化。两个从家兵中杀出的伏兵,却意外的过不了弩弓的阻击。这样一来,针对孙策的突击的力量马上就减少了一半。

尽管如此,刺客头领依然有着绝对的信心,在一对一的交锋之下,斩杀孙策。不过是一个马上功夫不错,有些蛮力的武夫而已,又怎么可能在剑法精妙的宝剑之下逃出生天。

那刺客知道时间紧迫,在下一刻立即爆发出了自己的最强的攻击招式。只见漫天的青蓝色剑影,几乎完全封锁住了孙策身前的一切空间。

似乎不论孙策想要避向哪个方向,都会遭到长剑的全力攻击。同样感觉到孙策有危险的左慈与史阿,都立即加紧了自己手中的攻势。想要拿下自己的对手之后,回头支援自己的主公。

身为主公的近身终极护卫,若是几个刺客也摆不平,只怕两人真会羞愧到死。

只一瞬间那剑光就到了孙策的身前,而孙策怀中那具柔嫩的身体,也似乎感到的什么危险。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一双手臂也变成了全力抱紧了孙策粗壮的腰身。

刺客于吉的全力一剑刺下,那最先受到攻击的必然也是这个美丽的少女处于较前方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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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于吉的暗箭

在场的近千人,却没有人知道,此刻孙策的心中却是如此的震惊:“于吉,那个传说中要了老孙策命的道士?这会就出现了?左慈叫他师弟!难道他就是那个摸金校尉的老大?

他的出现代表着我这回真的有危险吗?他不是已经离开摸金校尉了吗?又为何要来刺杀于我?究竟是他自己前来,还是奉了曹操那老狐狸的指使呢?”

心中的惊讶,却丝毫不妨碍孙策手中的霸王枪的反击。在半个月前,离开金陵之时,已经顺利升到顶级的霸王功法,使得孙策终于拿起了闲置已久的霸王枪。

四百多年前,从这片江东的土地上崛起的霸王枪,在四百年后的这一刻再次绽放出它如黑龙一般的身影。无敌的霸王终将崛起,无人能够阻挡。

在那漫天的蓝色剑影里,蓦然升起一道清晰凝聚的枪影。如龙形般的枪影带着强大无匹的气势向着那些剑影的尽头破空而去。有任你刀光剑影,我只是一枪破敌,只因有着霸王之力。

远处的行人们仿佛听到一声隐隐的龙啸清鸣,伴随着这一道黑色的枪影响起。原本漫天的剑影突然间如同被大风吹去的浮云一般,完全消散在了天空之中。

“喑!”绵长的声音响彻了空中,一枪一剑全力撞在了一起。那道蓝色的剑影如被无形的巨锺砸中,瞬间倒飞了出去。

“扑哧,喀嚓!”又是两声钝响,随于吉而来的两个刺客,又怎么可能是两大绝世高手全力出击之时的对手。两个身手高明的刺客,转眼就变成了三片尸体,摔落地下,再也没有声息。

轻敌之下匆忙收招相抗的于吉,被孙策一枪刺退,只觉得狂猛的螺旋力量。如排山倒海一般沿着剑身灌入到他的手上、身上。还在半空中的于吉已经是鲜血狂喷而出。

原本遮脸的黑色面巾,根本挡不住从他口中急喷而出的大量的鲜血。飘飘荡荡的从半空中随着血雨掉落下来。长年不见阳光的苍白面孔,此时已经完全是一片铁青。

瞪大的眼睛里,完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惊讶!这个当年与自己的五弟交手。不过伯仲之间的青年将军,居然突然强大到如此地步。

“就算是全力以赴,我也未必能挡下他方才那一枪!”于吉的心中一片苦涩:“还以为他的功夫不过比以往稍有增强。那样的他,就算是来两个也未必能打败我。

谁知他的进步却如此神速,成长到根本是我所不能抵挡的境界。是天要灭我们了吗?犯下的罪孽终究是要还的啊!余下的兄弟们都死了,只留我一个老头子,活不活的又有何义?”

不等于吉落地。消灭了各自对手的左慈与史阿瞬间压上。手中的兵器毫不犹豫的向着于吉身上招呼过去。左慈是恨其不争,同时也要向孙策表明心迹。

至于史阿就更不在乎这些刺客的死活了。反正左慈已经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留不留活口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出人意料的是,于吉挥剑勉强挡下了左慈的一杖。却只是微微侧身,任史阿的宝剑轻松的斩下了他的左臂。左慈杖上的力量何等狂猛,于吉口中毫无意外的再次狂喷出一道血箭。

嘴里与手臂的伤口处不断流失的鲜血,让于吉的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了力量。

但他依旧艰难的站定,看着左慈笑道:“师兄!想不到摸金校尉的所有兄弟在今日会命丧于此!师兄的恩情。小弟今世已无法回报!只希望还有来世,还能为师兄做牛马以报师兄的大恩。

不过小弟还有最后一事相求,请师兄代小弟照顾好小壬!让她今世都不要受人欺侮!”

分明感到于吉的生机正在迅速的消失。史阿与左慈都收起了手中的兵器。呆呆的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刺客。这个左慈当年最宠爱的小师弟。

“小壬儿是我的爱妻,只要有我一日,就有她的幸福日子。”已经确定了于吉身份的孙策此时也催马上前,接下了于吉也就是当初的摸金校尉老大金甲的话。

“只是本官想不出,你为何会在此想要本官的性命?究竟是谁让你来的?是曹孟德吗?你们当初不是已经脱离了曹军,为何又会受他指派呢?”

此刻的孙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在将死的金甲身上找到答案。怀中的少女回头看向金甲,却被那如恶鬼般鲜血淋漓的形象吓得惊叫一声。将整张脸藏到了孙策的怀里。

虽然这个男人还很陌生,但将她从马蹄之下救出。让这受了惊吓无助的美丽少女,找到了最后的依靠一般。再不愿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安宁的怀抱。

听到少女的叫声,于吉的口中再次溢出一股鲜血。却是哈哈笑道:“哈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技不如人,死亦无悔!孙伯符!你又何必再问呢!

当初若是我们兄弟投效于你,再行此刺杀之举。你认为你能逃得过去吗?哈哈,不过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老道又何必强求呢?你的本事的确高强,倒是值得我老道一拜!”

说着,于吉居然真的一边吐血,一边向着孙策拜了下来。在众人的错愕眼神里,于吉刚刚显露出的背上,铮的一声弹射出一道强劲的乌光。

那道光直向着孙策的面门飙射而去,居然是世所罕见的背射弩,乌黑的箭头上明显是浸了剧毒。只要毒箭射中头部,就算当场不死,那毒性也难以拔除,伤者必然还是个死字。

不论是伤感中的左慈,还是默然相望的史阿反应都慢了半拍,却已经追不上飞射而出的锋利弩箭。这么近的距离,不论是孙策还是他人,谁也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于吉住手!”“主公小心!”

两人惊怒狂叫之下,都是爆然出手,左慈的拐杖想要打下箭矢,却只能落在空处。史阿随手一剑将这于吉的脑袋斩下,这才回头看向了主公孙策。

心中不断的默念着:“主公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虽然知道孙策定然是凶多吉少,左慈与史阿两人还是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孙策的中箭后的伤势情况。想要看看是否还有的挽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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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美女救英雄

感谢好友马宇杰、古啊、尹思月的打赏!

不过面对于吉突然射出的弩箭,没有穿戴盔甲的孙策几乎没有侥幸的可能。左慈与史阿两人的心几乎已经沉到了谷底。但再可怕的局面也终究要去面对,两人有些艰难的回过头来。

却突然不约而同的瞪大了双眼,在孙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条肌肤胜雪,却纤细无力的胳膊。而孙策的嘴却大大的张开着,紧贴在这条胳膊之后。

那枝夺命的弩箭正射在这条雪白的手臂上。看情形箭头已经射穿了这条胳膊,而孙策的样子却是还要在胳膊的后面再啃上一口一般,那嗜血的模样还真是十分的怪异。

此时已经镇定下来的孙策正抬起手,将眼前这柔嫩的胳膊小心的捧在手中。将嘴中咬住的箭头轻轻吐出,脸色肃然喝道:“医生,救人!”

心中感动的孙策,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方才这要命的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在于吉的背弩射出的瞬间,这个美丽的少女正好再次回头,眼角看到一道乌光射来。

还有些迷茫的少女一条胳膊却是下意识的挥了起来,突然竖在了箭矢飞来的路线上。奇迹般的将连左慈与史阿都来不及反应,阻拦失败的弩箭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就连相信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孙策,也被这显得有些纤弱的美少女,突然爆发的反应速度震惊了一下。直到少女中箭后,口中一声痛叫这才被惊醒过来。

幸好那枝箭矢被她娇嫩的胳膊挡了一下。孙策才有机会将身体微向后仰,用牙齿咬住射穿了一条胳膊后,力量大减的淬毒弩箭。

美少女的一次下意识的行为,却是用她柔弱的身体,真正的救了孙策一命,又怎么能让孙策不感动。如果说英雄救了美女常常会衍生出一段美妙的爱情。那么美女救了英雄,又何尝不是同理呢!

看着少女原本娇嫩的雪白胳膊。伤口周围迅速的变成青黑。已经被伤口的巨痛折磨到晕死过去的少女,紧闭着她那一泓清泉般的眼眸。

不时颤动着的修长眉头,让孙策心中愤怒的同时更觉心痛。这本来是自己脑袋所要承受的伤痛。如今却要让这个寻求保护,让人怜爱的娇弱少女所承担。

“这个该死的可恨的于吉,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置我这个妹夫与死地?那曹孟德究竟给了他什么样的许诺。能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来对付我这个为民做主的江南总督!

曹孟德,原本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却原来也只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短视小人!既然你不仁在先,一再挑衅我江南军的怒火与底限,那也就休要怪我军不义了!”

随行的医生上前,打开药箱取出一把锋利的剪刀。作为华陀的徒孙,在江南军中学医四年的马宇杰已是一个成才的医生,一到孙策的面前,就进入了一个医生救死扶伤的专业状态。

面对修长洁白的少女手臂。他却目不斜视,动作极为熟练的剪去了穿透而出的箭头。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将余下的箭尾从原路拨了出来。

被箭头犁过一遍的伤口显得十分巨大,细长的箭杆从中取出没有丝毫的困难。但昏迷中的少女,还是箭杆被拉动伤口的巨痛激的醒了过来。

“啊!嗯...”一声压抑着的娇呼。让孙策的抱着少女的手下意识的紧了一下。少女抬头看到自己正被安然无恙的救命恩人抱在怀中,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马上苍白的脸上再次浮起了两片红云。方才那一瞬间,在她单纯的心思里,只想着两位兄长已经遭遇了不幸,说什么也不能让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再出意外。

这才在下意识的反应里,原本柔嫩的手臂。条件反射般做到了超乎寻常的速度。幸好此时她的伤口中流出的血液,已经呈献出鲜红的颜色。

三代神医马宇杰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低声说道:“幸好是射穿了胳膊,这箭头不曾停留在肉内。不然更是怕是要作大手术,刮骨疗毒方能彻底解除这箭上的毒性了。

如今经过血水冲洗,肉中的毒性已经不太强烈!主公放心,只要敷上师祖特制的解毒药,这位姑娘定然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伤口有些大,痊愈后怕是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可惜了!”

仔细听着的孙策,当然明白这马宇杰是在为自己解说少女的伤势,知道箭上的毒不会对少女的性命有太大的影响。心中这才微微放松了一些,若是让这少女为了救自己中毒而死。

只怕孙策还真是会愧疚一世。低头看着少女听到自己的手上会留下明显的伤痕,一双明净的大眼中再次盈满了泪水。孙策的心中又是一紧。

道:“不论如何,用最好的药包扎,尽量减轻她的痛苦,还有,她的手上不能留下伤痕!”

“哦!”马宇杰本已拿起了创伤药,准备包扎伤口。立即有些苦恼的皱眉道:“可是师祖的玉蝶生肌灵药在军中已经用完了啊!如今属下有的只是比士卒们所用的伤药,略好三分而已。

这样的药止痛倒是灵效,不过想要不留伤口,属下却是做不到了!”

看着直言的马宇杰丝毫不避的与自己对视着,孙策知道他说的必然是事实。想到当年华陀说过是因为丝路断绝,才缺少了做主药的极西之地特产的玉蝶。

心中想着定要通知吴用一声,交代西去的商队认真的收集些玉蝶回来。这个神效的灵药实在是太有用了,只要有足够的药材,这也是一块巨大的利润啊。

“哦,那灵药我此处还留着少许!嗯,还是我亲自为这位小姐上药吧!”

说着手已经从怀里摸出了最后半瓶珍藏的药膏,亲自沾了一些灵药在少女的伤口上涂抹了起来。见孙策居然有灵药,马宇杰自然是求之不得。

至少不论在这少女身上再出现什么问题,他也不必承担任何责任了。华陀秘制的灵药果然特效,只是片刻之后,伤口处已经不再流血,而且看来痛苦也大幅减轻。

那少女黑如点墨的眼神带着极端的好奇,看着孙策的大手在她的伤口上来回的擦药。白皙皎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臂整个露在众多男人的眼中。

随着药力的扩散,少女惊讶的叫道:“咦,还真的不疼了?好神奇呢!大哥哥,这个药膏真香呐!它真的能让我的手臂不留伤痕吗?”

少女没有在意自己的伤痛,更没有想借着自己所做之事对孙策要求什么。却是让心怀歉疚的孙策对这清纯绝美的少女更多了几分喜爱。

感觉这少女却是如同当初的纯真的小桥一般,惹人怜爱。只希望能让她永远保持着这一份出污泥而不染纯真。与小桥等人相处惯了的孙策,却是十分自然的轻轻地刮了一下她圆润的鼻尖。

带着三分宠爱的说道:“那是当然,它可是华神医的秘制灵药!近年来用的不少,咱们全军只怕也只留下这一丁点了!”

拯救了无数人生命的华陀,这少女每日听着过往的商贩行人们闲谈,当然十分的熟悉:“这就是华神医的灵药啊!那大哥哥能不能将这灵药送给我啊!”

看着少女满眼的渴望,孙策只是稍一犹豫,就将药瓶给了少女:“反正你的伤也还要再用一回药方能完全恢复,就送给你了。不过此药珍贵异常,不过你可要省着些用啊!”

看着怀中的少女欣喜的点头,接过药瓶后小心翼翼的将之珍藏起来的样子。感到做了一件好事的孙策笑着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呢?”

少女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孙策那英俊的脸庞,刚刚白皙起来的脸色再次红润起来。

这一刻她去失去了方才的天真烂漫,俏脸红透羞涩的低头说道:“人家女孩儿的名字,怎么能随意告诉于你这个陌生男人!”

那清纯的羞涩,将熟未熟的少女情怀,却是让孙策与周围所有看到的男人都是心中大动。感觉这少女似乎突然长大了一般,都看到了她身上将要成熟的那一点惊艳。

而受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孙策了:“到了此时,这美貌少女也没有想到要离开自己这个陌生男人的怀抱,却还要将她的名字对我保密。这,这还真是个本末倒置的迷糊丫头!

不过美貌的女人稍稍迷糊一些,才更让男人想要宠爱她吧!唉,如今他的兄长们都出了意外,她又为救我一命受此重伤。看来不论如何,我这个大男人还真是要对她负责到底了!”

不等孙策想好具体怎么安排这个少女,那边宋谦已经带着卫队收拾好对焦家家兵屠杀后的战场。押着未死的俘虏们走上前来。

“主公!焦家家兵存活下来的尚有一百九十三人,尽皆投降!如今已全部绑缚,请主公示下,这些犯上之人应当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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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真是冤枉

面对宋谦的禀报,孙策还来不及回应。

刚刚收到一份珍贵礼物的少女,已经惊怕的再次哭了起来。带着绝望的心情,伤心道:“啊呀!兄长与卫旌哥哥如何了?他们无事吧!”

虽然心知肚明两位兄长的结局,可是美丽的少女还是带着一丝最后希望,向宋谦问了出来。她是多么希望能从宋谦口中,听到自己的哥哥们安然无恙的消息啊!

之前的少女只在这片刻之间,却是经历了无数的惊心动魄之事。先是眼睁睁看着兄长们被马群淹没,随后自己又险些步了两位兄长的后

在经历了马蹄之下的险死还生,惊魂初定之时,却又为了救下孙策被一箭射得痛晕过。

加之她的潜意识中那种对失亲人的抗拒之心,让她根本不想考虑,自己两位相依为命的兄长会是如此悲惨下场,这才刚刚回神一般,问起了兄长的安危。

看着怀中这个自己决定要照顾一生的美丽少女,那伤心绝望的可怜模样。

孙策心中的怒气突然迸发出来。冷声对着宋谦下令道:“将这些逼死人命的恶霸走狗,全都斩了!为怨死的百姓偿命!还有,那个焦征羌更是不能放过!

其身为朝廷命官却知法犯法。用义!你将这兴兵格杀后,带人将他舀来见我!”

跟随着孙策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接到主公随意杀人的指令。虽然知道主公是真得怒了,但忠心的宋谦还是微微一楞·因为孙策说过,就算是自己犯错之时,卫士们也必须谏阻。

否则就会追究卫士们的责任。再说这里并不是战场,孙策所下的也不是令出如山,必须无条件执行的军令。宋谦正犹豫是否请主公收回滥杀俘虏的命令时。

边上的周瑜已经及时的接上,向着围观的百姓大声道:“且不论这焦征羌是否主使,这些人不遵法纪,毁人田地,纵马活活踏死百姓。还与刺客勾结·妄图刺杀我江南军上官。

实属罪大恶极之辈,数罪并罚之下,对这些恶贼应从重从快特别处以死刑!宋都尉,遵命执行吧!”

有了周瑜的解释,宋谦立即明白过来。不论其他,单只这些人与刺客合谋,刺杀江南军总督大人这样的大罪,谁来也是个死。倒是不必再由军法处与法官们来审理案情了。

必竟是孙策自己主导订下的法律,就是孙策自己也不希望违犯、践踏。否则有法可依,执法必严就会成为一句空话。

带着三分感谢·两分作茧自缚的郁闷,孙策看了一眼永远是那样胸有成竹般的周瑜,两兄弟之间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做为主公与二号人物的水军总督周将军都已经发话,江南军的士卒们还有什么可疑问的。瞬间就是刀光闪动,整整九十颗人头伴随着刀锋入肉的钝响,落在了地下。

九十股激射而出的鲜血,浇湿染红了大片的土地。不过不等执行的卫士们移动脚步,斩杀第二批焦家家兵时。那幸运躲过了第一刀的刀疤脸已经大叫起来:“我们冤枉,真是冤枉啊!”

“大胆反贼,死到临头居然还敢乱叫冤枉!周都督说你有罪当死·你就该死!”

愤怒的宋谦大步走到刀疤脸的身后,重重的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之上。将刀疤脸踢的跪倒之后,挥刀要就斩下这个罪魁的脑袋。杀完了这些人·他还要舀他们身后真正的幕后主使。

那刀疤脸原本被弩弓射的毫无还手之力,眼见所有兄弟就要全军覆灭。就想着暂且投降先保住性命,再寻找反抗的机会。根本没想到这群士卒会是如此凶悍。

上头一声令下,就敢当着这么多旁观者屠杀俘虏,根本就是杀人不眨眼凶神一般。听到脑后的刀风,刀疤脸吓得亡魂皆冒。但是被绑住的手脚让他无法反抗,只能是整个人全力向前趴下。

“呜”的一声,宋谦全力的一刀居然抡在了空处·只是削下了刀疤脸脑后的几缕头发。

“冤枉啊!我们没有杀人·我们没有与刺客勾结!我们没有想要刺杀上官啊!冤枉啊!”

刚一趴在地上,还感觉到那刀风扫过自己的后颈的凉意。早已心寒的刀疤脸立即惨声嚎叫起来。生死就在这一瞬间·若是不叫出心底的冤屈,那他真是做鬼也不会安宁了。

在两位主帅面前·居然会意外失手。这让向来骄傲的宋谦心中一急,原本还算白净的脸色瞬间涨红。正要再补一刀,将这可恶多事的刀疤脸结果在刀下。

那边的周瑜已经叫道:“用义且住,带他过来,本将倒要问问他,究竟如何冤枉!我江南军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罪大恶极的贼子!”

感觉自己被这刀疤脸戏耍,而心中愤怒的宋谦,恨恨的收回了将要斩出的第二刀。先是抬脚踢了死狗般滚在地上的混帐,这才伸手将他提到了周瑜与主公的面前,一把丢在了地上。

冷声喝道:“有话快说,若是说不出个名堂来,老子就一刀刀慢慢的剐了你!”

被吓破了胆的刀疤脸忙不迭的磕了两个响头,赶紧说道:“上官饶命,小人冤枉!这回小人是奉家主之命带,带这位秀回府,并不会真的杀人!

至于方才那些刺客,小人是真的不认识啊!他们两人应当是在半路上混入我们这些家兵当中,想要陷害我家家主之人!大人饶命,大人明察啊!”

对着还要拼命狡辩的刀疤脸,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周瑜也有羞怒了。一张玉脸也染上了几分激动的红色。

断然喝道:“住嘴!你这奸滑邪妄之人!那两个种瓜书生怕是都被你们的战马踩为肉泥了,还敢说不曾杀人!你们若是不曾杀人,那好,将两个活人完好的交回来。”

听到周瑜的指责,那刀疤脸狰狞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上官,你有所不知,这位秀是我家老爷准备娶做第十八房小妾的。因她生得花容月貌,必然会得我家老爷的宠爱,那这种瓜书生也就是我家老爷的大舅子了。又怎能在此将之杀死呢?

我们真是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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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放开步家妹妹

大家清明好!!!

看到不论是围观的人们,还是面前的孙策与周瑜都是一脸的不信。

两个人被狂奔的马群践踏过一通还能有命在,那根本就是屁话了。如果真是这样,天下的骑兵对人不存在优势,那就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刀疤脸心中感到有些打鼓,急忙接着道:“来此之前,众位兄弟们早已商量过,只是将之撞倒,给他们些教训就是。故而在用马将他们踩晕后,后来的兄弟们就不曾再践踏他们。

只是为了不想让他们俩人阻挠兄弟们带这位秀回。

我们的兄弟本就是擅骑之人,这点骑术还是有的。方才他们倒下之后,后面的兄弟们冲到近前,就都绕开了他们的身体,他们此时一定还活着的!”

既然人还活着,那他们驱马杀人也就不成立了。看着刀疤脸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孙策怀中那美貌的少女早已按捺不住。只是用会说话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孙策,眼里满是哀求之色。

那样期盼的目光,孙策又怎能忽视:“公义,你速速带着马医生,查看那两个种瓜人的生死详细。若是这些爪牙胆敢欺骗本官,再与他算帐不迟。眼下救人要紧!”

依旧躺在孙策怀中的美丽少女,这才用感激的眼神看了这个发号施令的将军一眼。心中更是生出了几丝异样的情绪,这是在绝望的无力挣扎之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感觉。

虽然感觉十分的羞涩,但浑身的无力感,让她只能乖乖的依靠在孙策坚强有力的怀抱中。先前为了兄长们的生死担忧,心情激奋之下的一番激烈狂奔,让这少女耗尽了力量。

加上手上流失了许多的鲜血,此刻她只觉得全身依旧无力,只想要闭上眼睛沉睡过。

但没有听到兄长们生死的确切消息,她只能拼命的支撑着,瞪大自己的双眼·望向两人倒下的方向。同时口中轻轻的向着上天祈祷着。

“诸天神佛在上,三清天尊在上,定要佑护我家兄长与卫旌哥哥能安然无恙!若是兄长们的能侥幸活下来,小女子愿从此信奉我教无量天尊。并为道观之中捐献万钱,以明心声!”

听着少女的念叨,孙策不由得真心想笑:“看来这临时抱佛脚也是不分年代,每个面临困难时,有所祈求的人都会下意识间做的事。不过这少女却是临时抱道脚了!

看来左慈的门人对道教的改革与宣扬也算是用了些心力,在百姓之中颇有猩效!不是如以往一般,只是盲目的讲究自然而然·随遇而安了!

被限制了不得随意敛财,占有良田的佛教门派,也不会再象历史上那样的一家独大,咄咄逼人的占领民间信仰的大半壁江山!没有了利益的吸引,那些投机的人自然不会加入其中。

佛教的教义自然也就单纯、干净了许多,象个真正的教人修身养性的教派了。一扩张一收敛这样好的开局,看来佛教再想要从信众上打压道教,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行动迅速的宋谦几人,赶到那两个倒地的瓜农身边。竟然真的见到有两人晕倒在那里,并未被踩成肉泥。除了身上有几个马蹄印·还被马蹄踏起的泥土盖了厚厚一层之外。

两人虽然都是呼吸急促,但明显没有性命之忧。

做为医生的马宇杰仔细查看一番,诊断出两个都只是被踩断了十几根大小骨头·痛的晕了过这样的伤势,只需要静养数月就能恢复如

听到两位兄长都只是受伤后晕,紧张了许久的少女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有些僵直的身体放松下来,顿时与孙策完全贴合在一起。

只顾着让自己躺的更加舒适一些,少女柔软的身体挪动了几下,将自己调整到一个最合适的位置。肌肉之间的摩擦,虽然隔着两人的衣裳,依旧引得身后的孙策一阵火大。

这次出来·孙策原本是抱着快快回·四处查看一番的念头。故而金壬等女都没有跟出来。谁知道东游西逛之下,转眼就过了十天半个月。

而修练了黄帝内经的孙策如果没有外界的因素·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忍忍也就过了,谁会想到会有一个美人会在此时投怀送抱一般的赖在了怀里·偏偏这美女方才也算是救了孙策一命。

调整好身体的少女这时才想起自己是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顿时有信乱的抬眼看向了孙策。正对上孙策那似笑非笑的注视,刚刚放松了一些的美丽少女轻轻的啊了一声。

脸色猛然的红润起来。一张樱红的菱形小嘴微,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小女子姓步名练师!多谢恩公对我兄妹三人的救命之恩!小女子”

美少女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就算是想要报答人家。可是此时她不过是个种瓜人的妹妹,过的根本就是一穷二白的日子。反而对方却明显是个俊美之极的高官或将军。

双方的地位可以说是天差地远,虽然此时心中也算是芳心暗许。可她终究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最多只是情窦初开而已。此时让她说出以身相许之类的话,那就太过为难了。

少女青涩的的情怀,却永远最能引人爱慕。那个男人会不喜爱一个极品小美女的羞涩告白,特别是这美少女还在自己的怀里呢。

“步练师,练师!真是个很特别的名字!不是药师吧!”说话间孙策突然瞪大了原本就明亮的眼睛,惊奇的问道:“步练师?你叫步练师?那你兄长叫什么名字?不是叫味精吗?”

对孙策突然的反应,美少女有些惊讶侧目望了孙策一眼道:“什么药师啊?卫旌兄是我家兄长的结义兄弟,他本是我们的同乡,亦是从江北临淮来的逃难之人。

在这江东之地遇上了,与我家兄长也算是投机。

就一直与我兄长一起种瓜,书!

我兄长他名叫步骘字子山,是江北临淮步氏的长子。不过如今我们与其他步家的人都走散了,只有我兄妹两人在此相依为命!”

看到孙策有些呆滞的样子,少女不知想要证明什么,急忙的说道:“不过兄长是要在明年考科举的,他可不单单只是个种瓜之人。以兄长的学识,考个举人做官还是很轻易的!”

听到怀中美女的解释,孙策却是下意识的点点头:“步骘步子山,居然在这荒郊野地种瓜。他可是将来的一国丞相之才啊!如果他想要考个举人什么的,当然不会有困难!”

那美貌的步练师见孙策一脸赞同的点头,知道这个俊美年青的大官居然认同了自己的话。他这样的态度,更是对兄长学识渊博的一种肯定。

芳心之中更是欣喜,却是噘起了小嘴道:“恩公,你真的相信小女子的话啊!可是我先前与许多人说,人家都不信呢!还说一个种瓜的膨,也想要考科举是痴人说梦呢!”

此时心情大好的孙策大笑道:“哈哈,我当然信你!练师啊!你大哥若真是步子山,他可是真正的将相之才,又怎么能考不中小小的举人呢!哈哈!”

二话不说孙策已然抱着怀中的美人,催马向着还在被医生救治的两人奔,他要先看看大汉未来的丞相究竟生得是怎样的相貌。

当看到被宋谦等人,刚刚从灰土里抬出来两个伤势严重的伤员,孙策心中涌起一阵无可压抑的怒火。

“这个混帐焦征羌,不论他是什么东西都死定了!居然险些害死了我点名要的重要人才。就是因为有他这样的混蛋在,这民间还不知道有多少贤才被这种恶霸害死。

就算是这步骘再有才干,可是在没有官位之时,想与这样能有近千家兵的实权官员相争。必然又会是一场冤案。最常见的情况就是步骘卫旌想要上告,之后会被不断的打击报复。

面对这样强势抢人的豪强,他们很有可能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的下场。就算诸葛瑾不偏帮一方,这步家美人却必然难以幸免了。何况看来这块土地还是那什么焦征羌家的。”

经过马医生的初步救治,步骘与卫旌在被抬上担架之前,终于醒了过来。两人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感到身上无处不在的剧痛,性格直爽的卫旌已经是叫出声来。

“啊哟哇!真是他奶,腿疼死了,还有我的手,我的腰骨啊!姓焦的你娘真是该死!居然仗势欺人,心狠手辣到这般地步,我卫旌与你誓不两立!”

缓缓睁眼的步骘却只是紧皱着眉头,咬紧了牙关强忍着身上的巨痛,没有叫出声来。看起来更加文弱的步骘却有着更强大的意志。

不过当两人突然看到依靠在孙策怀中的妹妹时,顿时都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眼睛。在他们刚刚清醒过来的心里,只以为一向冰清玉洁的妹妹,是被贼人强行掳到了马背之上。

心中的怒火让卫旌的左手顿时有了力气,愤怒的抬手指着孙策:“你是谁?你这登徒子,恶棍!还不放开步家妹妹!当心,我与你,我要到太守府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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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你愿不愿意跟我

原本想要说与孙策拼命的卫旌,突然想到自己已经被这棍打成重伤,根本没有拼命的本钱。这才改口要告官。卫旌有些声嘶力竭的叫嚷起来,让孙策顿时辨明了谁才是步骘。

认真的看了两眼只是静静打量着自己的步骘,心中暗暗称赞:“果然是宰相之才的人物,单是这种临危不乱的镇定功夫,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现在就不简单啊”

不等孙策回应,怀中的美丽的步练师已经先行开口。虽然被兄长们看到倒在陌生男人的怀里,让她的俏脸羞红到了极点,可是她却舍不得离开这个温馨的怀抱。

正好受伤后全身无力是个最好的借口,而且孙策也没有想要放下自己的意思。也让对这救命恩人一见钟情的小女人的心中,有一丝微微的窃喜。

“大哥、卫旌兄长,你们误会了,这位恩公他不是焦家的人。小妹只是受伤了,这才不过这位却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他是,他叫咦恩公你叫什么?”

步练师只感觉自己的脸上火烧一般的发烫:“在人家怀里倒了半天,却连人家姓甚名谁也不知我这是么了?我的心却跳得这般厉害°

啊哟,这可真是羞死了,他不会看轻我,以为我是个轻浮的女子吧”

渀佛看穿了她迷糊的小心思一般,孙策拥着她的大手在她的纤细的手臂上轻轻一拍,对她爱怜的一笑。顿时让步练师一个焦虑的心安定了许多。

这才压下了想笑的冲动·对着步骘道:“本官孙策今日能得到良才,可真是意外之喜,这是天佑我大汉啊”

听到孙策的名字,让步骘的眼里闪出一道亮光。心中更是急速的思索起来:“孙策,他居然就是孙策,孙伯符威名远扬的江南总督居然如此年青

他所说的良才无疑是指我,可是我如今不过是一个种瓜膨,他又是怎么知我算是良才呢?真是霸道,难道就确定我要做他的属下吗?

还有什么意外之喜·这意外之喜是指小妹吗?看小妹依在他怀里,却全无挣扎的样子,那就是小妹对他也是有些心意了

这之前定然发生了些什么事,才会让向来对男子不动声色的小妹开窍了一般,毫无抗拒的贴近这个陌生的男人。

对了,小妹说这孙策是救命恩人,看来就是他在马群里救下了小妹这就难怪了不过如今的江南总督,手握重兵掌控皇权。这样一个位高权重之人,身边的女人必然众多。

心思纯真的小妹虽说将来会变得极美,嫁给谁也必然能得到夫家的宠爱。但若是跟了他·合适吗?会不会受他其他妻妾所欺呢?”

谁也不知道,这一瞬间步骘就已经想到了许多东西。他不想让自己最疼爱的小妹,跟着如今一无所获的卫旌吃苦,但也舍不得将小妹嫁入那些位高权重的候门深宫,受尽欺压。

那怕对象是江南人人景仰的总督大人也是如此想法。

对他来说,自己满腹的才学投到哪里也不会被埋没,根本不必用小妹的终身幸福攀什么高枝。

对小妹的未来步骘也早已有了安排。只等明年考了科举,做了官之后,再选一家门当户对,品德良好的公子·将正好成年的妹妹嫁了出

只不过出步骘意料的是,自家小妹还未成年,那焦征羌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就动手了。结果小妹还落到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江南总督手中。

看着小妹对孙策全身依赖的样子·从来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的步骘也心中缭乱了。

不过不等步骘说什么话,那边的卫旌已经高声叫了起来:“孙策不论你是否救了咱们,且先放开步家妹妹不然,不然我就跟你没完”

看着受伤的卫旌那怒火高涨,一副面目狰狞的子。孙策的心中掠过一丝了然,这就是妒嫉。

对着怀中的美人轻声道:“练师看来你的味精兄,很是着紧你啊”

“你,你叫我·哦不是你想的那样·卫旌兄长只是怕你,怕你”

感觉到孙策的亲密·步练师又喜又羞,却没有想要生气的感觉。她可不会象自家兄长一般想的那样长远。只知道依靠在这个英俊的救命恩人怀里·很安全,很舒适,很让人眷恋。

“他怕我抢了你回府是吗?哈哈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呢?”

看这明媚的少女,焦急之下几乎说不出话来,孙策下意识间就带着调笑的口气问了一句。

“啊你嗯”被孙策一句鬼使神差般的问话,步练师的一张红润俏脸,更是震惊到红的耳根也要滴出血来。看了一眼孙策的俊脸,才有些楞楞的点头应了一声。

马上反应过来,立即在孙策的身上轻轻锤了一下,并将整张烧红的俏脸埋入了孙策的怀中。

轻声的叫道:“啊哟你欺侮人家”

美丽少女青涩甜美的表现,让孙策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柔情:“这就是一见钟情吗?看来我的霸王之气还真是厉害,这美女自动入怀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这就是缘份啊”

听到卫旌的叫声,不远处围观的行人都惊呆了:“孙策,孙伯符,这是深得民心的江南总督的大人啊不过居然有人想要刺杀英明的总督大人,这些人实在是罪该万死”

谁也没有想到,眼前出现的居然是孙策这个江南总督。不知是谁带头,围观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向着孙策跪了下来:“拜见总督大人,江南总督万岁”

百姓们对孙策发自衷心的拥戴,让江南军众人都变得心情愉快。让孙策的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更温和了几分。

抬手对着跪了一地的行人道:“乡亲们免礼都起来吧,本官今日只是路过此地不过大家只管放心不论是谁,只要违犯了我大汉的律法,都会受到相应的严惩

江南军的规矩大家也都知道,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想要破坏咱们老百姓的好日子的人,必然会有应得的下场”

群情澎湃的行人们更是叫喊起来:“总督大人英明总督大人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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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回望

看着卫士们遵命将激动的百姓们劝说扶起,孙策才转头对着依旧愤愤不平的卫旌说道:“这位味精兄弟,你可知练师方才为了救你们两位,也险些葬身马蹄之下!

眼下她的手又受了重伤,流血过多之下,根本无力站立。你难道想看着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跌倒在地上吗?再说她已答应跟本总督回府养伤,你这味精兄弟可还有异议吗?”

“啊!步家妹妹,你受伤了?”听到步练师受伤的消息,卫旌这才反应过来。低叫了一声后焦急的上下打量一番。立刻看到步家妹妹靠在孙策一侧的青衣上,那明显的血迹。

当看清步练师身上的血渍之后,内疚的卫旌终于低头沉默下。面对袭来的强敌,他那点微薄的力量,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保护不了。还害她受了重伤,他还有什么叫嚣的资格。

“多谢总督大人对我们三兄妹救命之恩!”思索许久的步骘,也第一次向着孙策开口致谢。

既然决定要收下步练师这美少女,那步骘就是自己的大舅子。何况这大舅子还是自己早已确定要重用的重点人才,这才真是人才美女一个都不放过的利益最大化原则了。

心情极好的孙策毫不在意的挥手道:“就是你们两位也是一样,都要跟着本总督回。一来由我军医生照顾养伤。二来,为本官做个证人!本官要处置一婿害百姓的恶霸!”

围观的百姓们都是叫喊着议论起来:“青天大老爷啊!看,这就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爷!咱们的总督大人亲自办案还依旧要讲人证物证。

大汉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曾见过这样的清正的好大人了!还是总督大人好啊!”

“那是自然,你以为江南军会如以往那些草菅人命的昏官们一般吗?这就叫做上行下效!有什么样的总督与皇上,就会有什么样的官府与士卒。

更何况,以往那些官员都是捐钱向朝廷买来的官职!你们也不想想,他们花钱做官又为了什么?就如咱们做行商一般,都是讲究们将本求利!

而官府每年的税款都要上缴朝廷,落不到他们手中多少。他们想要回本,就只有变本加厉的向打官司的有钱人收取钱财与各种名目的贿赂。要不就是从咱们这些百姓身上盘剥了。

而且那些做官之人一旦收了好处又怎么可能不为他人办事!这天下的冤案,假案那就自然数不胜数了!幸好如今活在江南,而这天下也只有咱们的江南治下,才有如此清明的官府啊!”

“那都是因为有了总督大人才会有今日清明的江南,才会有重振的大汉天下啊!”

“有总督大人亲自出面,这回那个焦家可就有难了!刺杀总督大人,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若是按大汉律令,行刺皇上,那焦家的九族怕是都会被诛灭了!

这回会稽郡怕是要死不少的人了!也不知会不会杀个血流成河呢!”

这位行商却是直接将江南总督的地位与皇上并驾齐驱了,但这也几乎是江南人心目中认定的事实。根本没有人会想要反对什么江南总督才是大汉的救星。

至于如今居于金陵皇宫中的皇上,那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象征而已。

“才不会呢9家有难,那也不过是焦征羌一人之难罢了-南军新版的律法你不曾见过吧!我此次金陵贩货,可是听到新汉律里有祸不及家人的条款呢!”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哪往后岂不是造反都不会被诛连九族了吗?”

“你这乡巴佬,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大伙都有地种,有活干。就说咱们这些做商人的每年都能平安的贩货,赚到足够养家活口的钱财,谁还想提着脑袋造反啊!”

“除非是你这个想不开的呆子,不过你就算想反只怕老子会第一个斩了你呢!哈哈!”

“而且从此只要是拥有汉人的身份,就不得有人进行买卖。否则就是个拐卖人口的死罪,往后若是有人想要买奴隶就只能买那些从塞外掳来拍卖的胡人与异族的俘虏了。

从今往后啊,咱们汉人的地位比起胡人那可就高多了呢!”

“那可真是好!咱们还是赶紧多赚些钱财,等将来有奴隶可卖了,买几个来用才是。听说胡女的舞姬可是十分有风情呢,老夫定然要买上一双年轻漂亮的,养在家中!

用她们来招待客人,那才是真正的有面子!哈哈!”

众人都是附合着大笑起来,一个年轻些中年商贾调侃道:“我说老胡你都五十多岁了还要买两个风流胡女。就不怕你那把老骨头吃不消吗?”

“嘿嘿!吃不吃得消那是老子自己的事,最多我玩一个看一个!只要能让你小李眼红就好!”

“嘿嘿若是真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咱们还是要感谢战无不胜的江南军感谢英明神武的总督大人啊!”

说话间,百姓们更是心服的向着孙策拜了起来。孙策的怀中抱着美人,虽然心中愉快,却只能是尴尬的向着百姓们拱手还礼。看来如今各地官府的作为与宣传,还算是深得人心的!

被百姓的敬仰所包围而乐在心中的卫士们,都更加的挺起了原本就强壮的胸膛。按照周瑜的命令将余下的这些焦家家兵,都拴在了一

同样听到百姓们的感慨议论,步骘的脸上也只能带着一丝苦笑,对孙策感谢道:“如此多谢总督大人的恩情,我们兄妹三人,就要打扰大人了!”

就算是步骘再聪明再有本事,此刻他与卫旌都已是手断脚折。加上浑身上下的骨头,怕是断了不止十根,只能躺在人家的担架上让人抬着走。

更何况最疼爱的小妹伤势还不知究竟有如何严重。只看她依在孙策这个总督大人怀里,连手指也动弹不得。身上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伤势必然不轻。

可以说己方三人只是三个重伤员,偏偏自己种了两年瓜,却根本没有剩下多少钱财。如果是想要离开孙策,没有他江南军的医生,三兄妹治伤也是大问题。

如果万一钱财不够,买不起药,看不起病断了治疗。不论是谁身上留下些后遗症,断胳膊瘸脚什么的小毛病,那也必然会让步骘后悔终

不过感谢归感谢,身为才子的步骘自然有他的傲气。可不会因为一次救命的恩情,如自己的小妹一般生出以身相许的念头。

看清了一切的周瑜,当然明白这个焦家必然是会稽郡里的一颗毒瘤。虽然不知什么原因,在诸葛瑾的眼皮之下隐藏了下来。

但对这样的拥有较强武力的世家,必竟都是不稳定因素。为了不影响到经济恢复,能顺手消灭掉那是最好不过了。何况这回对方可以说是倒霉透顶,将刀柄直接送到了孙策与周瑜的手中。

“将这些人犯暂且带往山阴城,细加审理再做处置!他们虽是杀人未遂。却是毁了大片瓜田,伤害了百姓!还想掳掠民女,纵然是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

周瑜的几句话,基本上已经定下了这旋虏的命运。至于刚才已经被斩杀的人,基本上也就是白死了,难道还要让奉命杀人的总督府卫士们抵命吗?

何况恶霸的爪牙全都是杀的杀,捉得捉,人心大快之下,谁又会为这些焦家人出头申冤呢?身为统帅的孙策、周瑜自然更不会自曝已短。

带着部分随行卫士打扫完战场的宋谦来到孙策马前,奉上一卷图纸:“主公!在那刺客于吉的尸身上,搜寻到数份地图。还请主公过目!”

“哦!地图?”孙策抬手接过图纸看了起来:“嗯!这张是兖州地图,这里是芒砀山。这些是什么秘室?

不对,这是墓穴图!这些摸金校尉,这是想要将芒砀山挖空啊!

不过按他们所画,这芒砀山还真是一座宝山r直到处皆是皇陵、墓穴啊!这里面怕是更有无数金银财宝。

看来这曹孟德当年所掘梁王王陵,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呢!公瑾,你瞧瞧这些东西,咱们对付那曹孟德可有用处?”

看过地图的孙策,随手将几张图纸递给了一旁的周瑜,并低声问了一句。周瑜眼神一闪,知道这一回的来自摸金校尉的刺杀,是真正的惹怒了自己的这位结义兄长。

向来对曹操还算是宽容的主公怒了,这就表示江南军要对曹操动手了。做为兖州军最大的后援,江南只要截断向兖州的粮草与武器的供应。已是十分艰难的兖州,根本就没有几天可支撑。

严重缺少百姓人口的曹操,没兵没粮没武器,又能支撑多久呢。

“嗯!兄长放心,小弟马上让刘敏的宣传队行动起来,将这些事实都向天下通报出!为收集军资,就派人盗掘百姓的祖坟,还妄图刺杀我军的江南总督。背信弃义的曹孟德没有几日可蹦达了!”

两兄弟几句话,已经决定了曹操的命运。两人向着这一片瓜田回望一眼,率领着押送俘虏的队伍向着山阴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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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冤案

围观的行商们,有些恋恋不舍的目送着总督大人严整的队伍远。这才在更加热烈的议论声里,纷纷散开,奔向自己的前途。

没有人再想这座瓜棚以后的命运,反正只要大汉一日不完全平静下来。

这对种瓜的兄妹离开了,总会有新来的逃难者接收这里。

但大家都明白,再想看到那卖瓜小妹一般的美貌善良的清丽少女,那是根本不可能了。

所有人也都有一个明悟,这人人喜爱的美少女投入了总督大人的怀中,想来她的命运定然不会差了。也许过个十年八年后,曾经看到过今日这一幕的人们,会偶尔回到这里歇脚

闲谈中会在他们的回忆里,还会想起曾经有个动人的窈窕身影,曾经在这里辛勤的为旅人们提供清甜解暑的瓜果凉茶。还有她那让人一见倾心的迷人容貌与纯净甜美的醉人微笑吧。

当孙策的队伍向着山阴城行进,不过走出三四里路,前方已经飞快的奔来一曲人马。为首之人身披全副江南军特制的将领铠甲,坐在马上极显威风凛凛的模样。

看来应当是遇到了宋谦之前派出的传令兵,远远的见到前方开路的总督金狮旗。来将立即翻身下马,在路旁半跪下来。

朗声报告道:“会稽郡领军都尉贺齐,拜见总督大人!大人远来辛苦,请恕末将等迎接来迟之罪!”

跪地的贺齐等了一瞬,却没有等到孙策的回应·背上的冷汗顿时就打湿了铠甲里的衣裳。

“看来这回的事情真是闹大了,不但有人闹事,还有人行刺。总督大人会如何处置这会稽郡的众将官呢?会不会舀我这送上门的出头鸟来开刀立威呢?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冤死了!”

看看已是额头见汗的贺齐,周瑜看了一眼默然无声的兄长,见孙策依旧没有想要说意思。

只能苦笑一下:“贺都尉且起来回话!你们的太守大人现在何处?他可知此处有人做乱,想要刺杀总督大人?”

听到周瑜的问话,贺齐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最怕的就是两位大人一声不吭的就下令杀人,那才真是冤死了。

急忙回道:“回两位大人!诸葛太守对总督大人遇刺之事并不知情。不过大人接到有人在此作乱的消息之后·就立即通告了末将带一曲士卒前来。

诸葛太守亲自带着两千郡兵,随后就会出兵,眼下应当也快要赶到了吧!”

“贺公苗,你这会稽都尉做的很称职啊!本官刚一至此,就能遇上这般连番的好事!哈哈!看来你与你们的诸葛太守很是用心呢!”

刚刚站直的贺齐登时脚下一软,马上重新跪倒:“总督大人!属下等治理地方不利,以至于有刺客从外潜入也不自知,险些谋害了大人!属下等有罪当罚,请总督大人责罚!”

孙策的脸色稍稍放松下来,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贺齐:“嗯!贺公苗·你不想为你们的所为辩解吗?咦,不对,你倒是聪明,刺客从外潜入!如此你们这些将领,官员就不必承担责任了吧!嘿嘿!”

贺齐恭谨的叩了一个头道:“大人息怒,只要是末将的责任,末将等就绝不敢推托责任!”

见贺齐的话有惹怒孙策的趋势,周瑜连忙先责备道:“你这贺公苗,实在大胆!这些刺客明明是与会稽郡的焦家有所勾结,你还说他们是从外面潜入的!当大家都是瞎子吗?”

感觉到两位大人的怒火就要爆发·贺齐只能脸色肃然,嘴里虽然默然不再作声。

心中却是不服:“你们本就是上官,谁又不知这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你们本就是高高在上的总督大人·你们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了!看来这回会稽郡难逃清洗了!

这总督大人私访的关键时刻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偏偏这焦家会出如此情况,大家还真是倒霉!与刺客勾结,他焦矫真是活够了不成!

刺杀了你们对已赋闲在家的焦矫完全没好处,他又怎么可能出手呢?看来这桩冤案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身为山阴本地人的贺齐,当然知道自己郡中的详细情况。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向平静的焦家这回会惹出这样大的祸事。不过为焦家略感可惜的同时·他也不会担心什么。

他自己贺家的家业也不小·就算辞了这个都尉一职,也饿不死人。最多回家做个富家翁·安心的经商就是。有本事的人,在哪个行业里也不会被埋没。

看着那贺齐明显的带着一丝不服气的模样·高坐马上的孙策与周瑜当然看在眼中。

两人心中都感到有些奇怪:“难道这会稽郡这样快就腐朽了吗?还是这其中真的别有隐情呢?不然这贺齐为何是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据报这贺齐可是一个行事正直之人啊!”

兄弟两人相视一眼,心意相通的点点头,周瑜淡然说道:“贺公苗,你既然如此坚持,那就先将这些人带回郡中。待各方人等都查问过之后再做处置!你前面带路吧!”

山阴城外占地广阔的焦家庄,此时已经是一副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似乎是正在准备着一场热阄的喜宴一般。庄里的每个人都是脸上带笑,在房舍之间忙碌穿梭着。

焦家庄的书房里,穿着一身短裾的家主焦矫正安坐在靠椅中。虽然明日就是他的六十大笀,可是出身武将的他,依旧是一幅精干壮实的模样。

身为焦家的管家,焦福正在焦矫身前禀报着笀筵的准备情况:“老爷,如今菜肴酒水都已经采卖充足。酒水都是高度的名酒五粮液。

明日小人还特地请来了城中,江东酒家的全班大厨来掌勺。定然不会误了老爷的笀筵了!”

“嗯,哈哈!如此甚好!客人们来了,可要让大伙吃好喝好9福,你跟着老夫三十年了,你办事老夫一向是放心的很!等操办完这回笀筵,你也可以休息些时日了!

这么多年,跟着老夫走南闯北,你也算是吃足了苦头啊!明日笀辰,你少不得也要陪着老夫多饮上几杯!

这似乎转眼之间,咱们俩就都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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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 乐极生悲

重生孙策vip第一五四章乐极生悲焦矫的夸奖让老管家十分的受用,嘴里却是谦逊的答道“老爷你实在是过奖了,小人能为老爷效力,这是应当的。能跟着如老爷这般豪气的英杰,这方是小人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哈哈”老管家的马屁永远都是最让焦矫舒心的,指了指管家有楔白的头:“你啊,老都老了,还是这样口舌如簧年纪大了,拍马屁的本事也见长啊”

几句亲密无间的笑话,让主从两人都贴心大笑起来。只是这一刻,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场大难即将来到焦家。也许这就是乐极生悲吧

欢畅的笑过之后,焦矫喘了几口气问道:“嗯管家啊太守大人那里的请柬你可曾送?这太守虽然年轻,本事却很是不小。只看他来了会稽不多久,就将这一郡之地整治的妥妥当当

这样有本事的人物,在将朱可是前程似锦咱们焦家想要在会稽好好发展,就断断不能轻视了他对他的礼数宁可做得过些,隆重些,也不能少了分毫啊”

“老爷放心,这些小人明白的请柬小人已经在昨日,亲自送到太守府了太守大人也有了回信,说是会带他二弟一起来庄里为老爷贺笀的”

“这就好,这就好看来这太守大人对咱们焦家还是很赏脸的啊管家,明日你与老夫一起,咱们好好敬他们兄弟俩一杯人家客气,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哈哈”

“是老爷小人也有许久不曾与老爷共饮美酒了。明日老爷你可是笀星公·小人少不得也要敬上老爷一杯”

“嗯,好,还有这新的交情要加紧联系,也不可忘了老朋友。那虞翻虞仲翔的请柬,你也亲自送了吧可不能让人说咱们在朋友关系上喜新厌旧呢?”

“是,老爷,虞功曹的请柬,小人昨日太守府时一并送到了”

“唔,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我就知你办事定然是滴水不漏的有你这老伙计在家里,老夫就是万事无忧啊哈哈”

“老爷,大事不好了”

与管家的交谈正在兴头上,门外传来一声大事不好。让武将出身的焦矫顿时火冒三丈。自己要过六十大笀了,却有人在那里叫不好了。那不是给自己这个笀星添堵吗

“放你个臭狗屁,什么叫做大事不好老子还活得好好的,你卖的什么叫做不好了给老子死进来若是说不出个明堂来,老子非砍了你喂狗不可”

书房的门猛然被推开,一个浑身被泥土与血水沾满的汉子冲了进来。看到他的样子·原本有羞怒的焦矫与管家的心都是一紧。

不约而同的想到:“此人正是自家货栈赶车的伙计。都是军中退下的老人,手上的功夫也不差,怎会这副落难的样子,难道真的出大事了?啊呀难道是货栈送的货遭劫了吗?”

那汉子有些不敢看向焦矫,颤抖却急速的说道:“将军,哦老爷,老爷,咱们的大掌鞭出事了上午大掌鞭跟弟兄们说,老爷你明日六十大笀,就想给你寻摸一件合意的笀礼。

也算是兄弟们对老爷你的一点心意在家中不曾出车的兄弟们就都被大掌鞭聚拢起来那小三儿说老爷老当益壮·咱们应该给老爷送个鲜嫩的笀礼才好。

结果就有人说,白种了老爷在城西北那片地的穷小子,有个水灵灵的美貌妹妹。都说这小子做人不地道·白种了老爷的地,这两年对老爷你连一点表示也没有

大伙都气不过,就都说将那家的小妹妹舀来给老爷做笀礼。正好大伙来了会稽之后,也有多年不曾操演了。大掌鞭一声令下,大伙儿就都卸了马,赶了城西”

焦矫与管家顿时变得脸色发青,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焦矫当然明白当年做自己副将的那个大掌鞭,究竟是什么货色·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为将多年的他·知道孰轻孰重。还是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愤怒:“有多少人马同?可曾杀人?你又是怎么回事?”

老将出马果然不同,一问就问到了事情的关键上。只是任焦矫想破头·只怕也想不到这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

“老爷,老爷·我们倒是不曾杀人必竟兄弟们只是想着抢个小姑娘,那两个种田的汉子又哪里会是咱们的对手。大家伙同的有六七百人马,也就不曾带刀不过,不过”

听说兄弟们不曾杀人,焦矫顿时松了口气。只要没有杀死对方,那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最多是厚着自己的老脸,托普守诸葛瑾说合一番,多赔给对方一些银钱的问题。

就算真是自己的属下抢了人家的妹妹,只要好好的将她完整送回,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惊一诈的,老夫还以为是何等大事呢?你说大掌鞭与小三呢?叫他们来见我还有把人家小姑娘好好的送回简直是一群胡阄的混帐东西

你们以为这里还是当初的羌胡之地,由着你们烧杀掳掠的胡来不成等回来了,都给老子领家法,每人一百军棍不教训你们一番,还真是将家法当摆设了”

“可是,可是老爷,小三兄弟已经,他已经战死了兄弟们也被当场射杀大半。大掌鞭,他,和其他还活着的兄弟们也被舀下,小人是趁着场面混乱才逃出来,给老爷报信的”

这样可怕的消息,几乎如突如其来的天雷一般,将焦矫与老管家整个打成了老年痴呆。焦矫原本还挺直的脊梁瞬间就完全垮了下,顿时一屁股墩在了椅子上。

嘴里更是喃喃自语道:“天要灭我这是天要灭我焦家啊你们,你们这些”

“噗”焦矫终究还是忍耐不住,一口饱含冤屈的热血,喷在了跪在了面前的属下脸上。

“这是太守大人对我们动手了啊想不到,我焦矫与我焦家,终究是不能有善终这就是天命吗?是老天爷对咱们当年在塞外杀戮太重的报应吗?”

那报信的手下被喷了满脸的血,却根本不敢用手擦。只是他虽然忠心,却明显没有眼力。

接着说道:“老爷,出手的并不是太守大人派出的郡兵,咱们马快,太守大人根本不能知道咱们的行动而是,而是一支路过的小队人马,他们不过只有百人而已”

“路过之人?”焦矫心中稍稍一松,马上脸色大变:“不好,他们能以百人灭你们这么多人马,必然是精锐之中的精锐速速从实说来,你们究竟惹下了何等人物?”

“啊老爷,动手的是路过的江南总督与他的卫队他们装备了连弩,弟兄们身上未着甲胄,手中亦无刀枪,被他们围着几乎杀光了啊”

“死,死,都该死”焦矫已经完全被打击的陷入了疯狂之中:“江南总督你们,你们做的好事,你们可真是老夫的好弟兄都是我焦矫一世的好弟兄们,哈哈”

正当焦矫几乎被气疯之时,又有家丁来报:“老爷,太守府虞功曹说有急事求见老爷”

功曹虞翻求见的消息,让心中混乱的焦矫如同兜头淋了一盆冷水一般。

立即清醒过来,急切的道:“请,速速有请”

“管家,这虞仲翔此时前来,看来必是与小三他们有关啊”

老管家低声一叹:“唉老爷,希望他不是来者不善吧”

焦矫一楞,正想要细问什么。一身便装打扮的虞翻已经匆匆闯了进来。

才一进门,脸色涨红的虞翻就指着焦矫怒吼起来:“焦老头,你这是犯什么昏做得什么蠢事你想要让太守大人与你一起陪葬吗?居然敢派人行刺总督大人”

“虞功曹息怒,老夫冤枉啊老夫从来不曾派出什么刺客,刺杀总督大人啊老夫从塞外回来也有近十年,你虞功曹也是与我多年的朋友了,难道还不知老夫为人吗?

这些年,老夫何曾在郡县中为非作歹,更不用说妄图刺杀总督大人这样的大事了仲翔,看在这些年的交情上,你要帮帮我焦家啊”

心中万分委屈的焦矫,被年轻的虞翻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骂一声。焦家即将面对的危机是他这个家主,所根本无力承担的。那才是真正的灭族之罪。

“哼”虞翻冷哼了一声,心中的愤怒吼了出来,让他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看看老管家再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是血的家丁,却并没有说话。

顺着虞翻的视线,看到自家的家丁身上,焦矫立即明白过来:“滚,给老夫滚出”

早已心惊肉跳的家丁闻言,立即连滚带爬的逃出门。对他来说,面对着正在火头上,随时会爆发的老爷,还不是早点溜之大吉为好。

见家丁消失在门外,焦矫这才转头对着虞翻道:“仲翔,哦,虞功曹,你也知我这老管家,本就与我如亲兄弟一般,他就不必回避了吧也许我焦家将来还要依靠老管家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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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 太守有疑

焦家的下属捅出了这样大的窟窿,也曾在官场上打过滚的矫当然明白,不可能会轻易了结。而焦家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至于严重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自己与虞翻接下来的商议的程度了。

对于焦矫的请求,深知焦家情形的虞翻也只能认可的点头,这样也省得他之后再与老管家多费口舌。

脸色郑重的看了两位老人一眼,虞翻才道:“本官这回就是来帮你的如果你还想保全焦家,就只有一条路们焦家自己认罪,只说一切都是你手下治下不严,才会引起这次祸患。

不过,你焦家多半要交出一位主事之人,才能平息总督大人与周都督的怒火了这样大的事,唉,就要看主公想如何处置了”

对于虞翻已经算是直白的话,焦矫与人老成精的老管家,当然都明白其中的含义。焦家必然要交出一个够份量的人物,来对这次的行刺事件负责。

当然这也是一种交换,用一条人命,来换取整个焦家的安全。虞翻这个时候前来,无疑就是代表了太守诸葛瑾的态度。而这样的人选,最好的无疑就是身为焦家家主的焦矫了。

老管家脚下一软,直接向着虞翻跪了下来:“功曹大人,不能啊我家老爷当年在边关,为朝廷斩杀反叛的胡骑无数。那也是从疆场中的尸山血海里爬回来的有功之臣

你们不能逼死了为大汉拼死征战过的英雄啊要不就让我,让我蘣老爷顶罪”

对老管家的忠心哭诉不论是焦矫还是虞翻都是脸上动容。但是虞翻却是一脸的为难,这样巨大的责任,根本不可能是用一个管家所能承担下来的。

几乎不用想,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焦矫幽幽的长叹一声:“老伙计,你不必再为难虞功曹了。他这也是保全我焦家最好的方法了”

向着虞翻深深的躬身一礼,焦矫说道:“多谢虞功曹能为我焦家指一条明路,老夫自会给郡中诸位与总督大人一个合适的交代。这回本就是我焦家连累了诸位大人

不过还请功曹大人转告太守大人,请尽力保全我焦家上下数百口的老少无辜”

听到焦矫的话,虞翻就知道这老者已经决心自己一力承担这次的罪责。虽然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来之前,太守大人二弟的分析。

面对必然因刺杀而愤怒的两位总督大人,有人出头担责消他们的怒火。无疑是这次刺杀事件唯一,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太守大人、徐别驾,包括自己都不可能为焦家死。那死一个焦家家主无疑是最为合适了。

既使来焦家庄之前,就已经明知这是必然的结局。虞翻还是不想再面对着焦矫,这个可怜的老将,也算是为自己横行霸道的属下陪绑了。

不想再留在此地,虞翻有些黯然道:“焦老爷放心本官会将你的话转告给诸葛大人。我想大人定会为照顾好你焦家的家人。

本官要马上赶回太守府中,怕是总督大人就要到了。焦老爷,你们也做好准备只望总督大人这回能早些消气,网开一面,让大家都没事才好”

焦矫有些无神的看着如来时一般,匆匆离的虞翻的背影。默默的站了片刻。

长叹一声道:“老伙计,你也出吧,且让老夫静思片刻等太守府来舀人之时,就让他人直接来书房就是我在这里等着他们。

唉,想不到我焦矫也算一世英雄。这六十岁的笀辰,却成了出殡之日,呵呵哈哈”

凄凉的笑声在书房里回响,老管家当然知道主人的脾气。他既然有了决定,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何况此事还关系到焦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就更不可能有变化了,老泪纵横的老管家从书房里出来。遵照主人的吩咐小心掩上房门。安排下人们拆除那些,刚刚准备好,此时却分外刺眼的红缦与笀筵相关的布置了。

过六十大笀的老爷都要死了,这样的布置岂不是让老爷走的时候更加伤心吗。

会稽太守府的大堂内外,站满了值守的卫士郡兵人人的脸上一派的气氛森严。

刚刚到达太守府的孙策坐在堂上看着眼前恭敬站立的诸葛瑾等人,任他们拜完之后才道:“我们的太守大人日理万机这郡中的治安可是好得很啊”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虽然感到主公心中压抑的怒气,诸葛瑾却是依旧遵照二弟的话正色的道:“主公在山阴遇刺,这实在是属下等人防范不周之错。请主公责罚属下等不敢推托?br>鹑巍?br>

从来吃软不吃硬的孙策,再次被诸葛瑾用话挤住。恨恨的看了一眼诸葛瑾:“哼你还知错吗?你的账,本督最后再与你算。那个焦家的罪魁祸首可带来了?”

见主公不马上追究自己这些官员的责任,让诸葛瑾的心中立即一

“看来向来睿智的总督大人,已经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这就表示会稽太守府中的诸位,在这次的事件里,基本不会再受到大的责罚”

脸上却是丝毫不敢显露出喜色:“主公,那个焦征羌,属下已经差人传他前来。不过据属下对他向来的了解所知,这些刺客必定不会是焦征羌所派”

“这诸葛家的家伙,看来还真是狡猾”孙策却是冷冷的问道:“诸葛瑾,你是想要为这些刺客脱罪吗?你说你了解这焦家,可是你知道他会毁田伤人,强抢民女吗?

你了解,我看你做这太守大人还真是有些做的糊涂了”

尽管被主公责备,诸葛瑾依旧坚定的坚持道:“主公,你早就教导过属下,做为一郡之首,问案时定要细致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而属下也是一直记得主公的叮嘱,对于这样的人命大案更是要再三斟酌

若是说明日要过六十大笀的焦矫,会在今日派人刺杀主公,属下以为这里面着实有些怪异这些年来焦矫在郡中经营,也算是奉公守法。这其会不会有些不为人知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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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天,塌了

管辖之地出现刺杀主公的恶劣事件,身为太守的诸葛瑾依说出为焦矫开解责任的话。

顿时激起了孙策的兴趣:“按理说此时诸葛瑾算是自身难保,能让这个应该算是正直的太守大人,在这样不利自身的情况下,还一心为之辩护的人。

应该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的该杀之辈!可是在之前,分明有许多行人对焦家有着强烈的抱怨,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按说如此不得民心之人,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人才是啊!”

心中还有些怒火的孙策,自然也不会就这样轻轻放过可能的罪人。

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冷笑道:“呵呵!守大人,你是说我冤枉了好人?好,看起来你很是清廉公正,那此案本总督就交给你来审理!希望你能给本总督一个好的交代!”

此时孙策的语气变得阴冷而疏远,如果诸葛瑾不能审出一个合理的结果。只怕不但保不下焦家,还会让自己会受到连带处罚,太守之位也必然会岌岌可危。

不过危机在有危险的同时,同样也是一次机遇。诸葛瑾牢记着二弟的吩咐,就算是心中再怎么提心吊胆,也必须要坚持到底。必竟他对于焦矫本人的品行,他还是有信心的。

何况这种局面,也不容他再退缩:“遵命!总督大人!”

在会稽当了数年的太守,对焦家的各种情况也都基本了解。诸葛瑾并没有直接审问带头的大掌鞭,而是直接从那些跟随的普通的伙计开始了他的讯问。

尽管这些人也都曾当过兵·毫不犹豫的杀过人。但今日这样的情况之下,谁也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这样简单的就死了多半的兄弟,不用问焦家这回撞上了真正的铁板。

所有焦家的伙计如今都在担心着会连累了自家老爷。没等诸葛瑾要用刑,那些伙计们已经纷纷招供起来。

见太守大人还在追问其他兄弟,一个壮硕却精明的汉子已是等不及般的叫道:“诸位大人,此事只是兄弟们一时兴起,代我家老爷向这家流民,索要三年不曾付过一文的田租罢了!

这块瓜地本就是我家老爷所有,我们只是去催缴田租而已。他若是不缴·我们就此收回土地,准备由兄弟们自己来耕种,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再说兄弟们也根本不曾想过要在瓜田里伤人,只是想要帮我家老爷收回土地。他们却拿利器打伤我们数名兄弟,难道兄弟们就不能反抗吗?”

居然还有人想要倒打一耙,孙策与周瑜互望一眼。都有些无奈的想笑。若是别人来打这样的官司,这小子胡搅蛮缠的反咬一口,还真有可能仗着焦家的势力翻盘。

做为流民的步骘兄妹三人,无权无势更无财,还真是没有一点办法。可是这次他们却是犯在了孙策这个江南总督的手里·焦家哪里还能有翻身的余地!

这三年来,对处理各种案件已经极有经验的诸葛瑾,当然同样明白这其中问题的关键,并不被这汉子话中的意思所支使。

反而转头问起了躺在一边旁听的步骘与卫旌两人:“对此人方才所言,你们两位苦主可有反对之意?”

如果不是一旁的步骘用眼神制止,闷了半天的卫旌只怕早已叫着反驳起来。此时听到太守大人动问,卫旌对自己被这些恶仆打的无法站立,心中更是痛恨。

自知如今就算是江南总督也是站在自己这边,嘴里立即理直气壮的应道:“他们胡说!去年我与步兄就数次去了焦家庄,拜访过了焦家的家主。他是同间意了我们在此种瓜的!”

那精明汉子眼光一闪·嘿嘿冷笑道:“你才是胡说!我家家主曾经贵为征羌令,为朝廷立下无数功勋。就算回到会稽,将军·哦!家主亦是一方人杰,财大势粗。

他的性子如何,兄弟们跟随他老人家多年又岂能不知!就凭你们这些地位低贱的流民,前去焦家庄也想求见我家家主?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的在作梦!

我家家主日理万机,每日忙于招待诸位书香门第的同僚好友。只怕我家家主连门也不会让你们进吧!也不看看你们这样的粗鄙之人,配与我家讲诗论画的老爷相谈吗!”

这汉子的话还未停,卫旌与步骘的脸色霎时都是一变。这汉子居然说的一点也不错,去年两人前去求见焦矫·想要与之协商租地事宜时·第一、二次根本就没有见到人家。

第三次,两个在带了大量刚刚成熟的新鲜瓜果做礼物时·才得以被勉强召入门中。

但生性高傲的,自诩学识渊博的焦矫根本看不起两个种瓜的流民。

在做为前征羌令的焦矫看来·只有比自己地位高,至少也要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书香世家的公子、少爷文采过人之士,才有资格与自己相聚一起,坐而论道。

而不是这两个种田的粗鲁瓜农,故而当时的步骘与卫旌却是被安排在了下人一起,吃了一顿午饭就被毫不停留送出了府来。租地之事,却是根本没有定论。也许是焦矫不在意那几个租地的小钱,亦有可能是根本不想与步骘这两个粗鄙农夫相见。

心中同样郁闷的步骘,原本想要再次求见焦矫。以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时,却被大感丢脸的卫旌死死的拦住,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去焦家丢这个脸。

步骘也是想着,反正也只准备再种今年一年的瓜,就离开会稽。最多以后做了官,再来报答这个虽然难以说话,但还算大方的地主。

必竟焦矫没有说同意,也根本没有反对,将瓜地给两人耕种。只是谁也不会想到这很可能就是一个陷阱,一次灾难。

卫旌大怒道:“你,你们那家主根本就是无耻之徒,居然早早就想要设计害我们!居然还想要抢我家小妹做妾室,你们实在是卑鄙啊!”

“害你们?哼!你们也配!”那精明的汉子正想要为自家家主澄清罪责,当然不会任由卫旌胡说。

毫不留情的回应道:“老爷他根本就不曾见过你小妹,又怎么会早早的设计于你们。这回只是我家大掌鞭一时糊涂,鼓动着兄弟们,想要从你们那里顺手收些地租罢了!

谁知道你们不但不缴租还敢杀兄弟们的马!这世上有你们如此不讲理的恶租客吗?既便如此,兄弟们也只是将你们打晕,并不曾要了你们的性命!

其实就算是总督大人不救你家的小妹,凭兄弟们的骑术也是能避开她,将她提上马背的。

精明汉子的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却是将卫旌说的哑口无言。同样感觉理亏的步骘,脸色青红变化不止,也感到有些无话可说。必竟未经他人同意,就种着人家的地。

而且这一种就是三年,虽然早已决定要在将来报答焦家可是焦家却并不知情啊!他的家丁们在瓜田里跑马,虽然说确是过份,应当受官府的惩罚。

但人家完全可以说是在自家的荒地里溜马,谁又能干涉。何况卫旌激愤之下,又是先动手杀了对方的马,更是让数人死在了马蹄之下。

加上后来孙策的插手,总督大人的卫队毫不留情的射杀了焦家这么多的车夫。这回这个案子,还真是成了一团混乱了。不论结局如何,焦家这回必然是要吃大亏了。

不动声色的迅速的扫视了一遍,堂中众人精彩纷呈的表情。诸葛瑾就知道步骘与卫旌也明白自己理屈。聪明的诸葛瑾却并不对再两人问话。

反而是对着那焦家汉子严厉的责备道为:“哼!你这刁民,实在是强辞夺理!难道你们毁田伤人,行刺总督大人这都是假得吗?任你能说出个天花乱坠来!

你们焦家的人群里可是至少跳出了两个刺客,参与了对总督大人的行刺!你又如何狡辩!”

这样明显的提示型问题,让孙策与周瑜都有些无奈的摇头。看来这个诸葛瑾与焦矫家的关系,还真是相当的不错。这才一力想要将之保下。

也就是因为心知肚明,这些刺客本是曹操所派的摸金校尉,孙策才没有直接爆发出来。他还真有些好奇,这身为官与贼的两人,一问一答之下能将这案子漂到什么方向去。

只看这样说上几句焦家的家主已经是置身事外。会不会再说下去,这一切都成了步骘兄妹设计的刺杀总督大人的圈套了。孙策有些好笑的侧头看了一眼静静的坐在堂下的步练师。

那精明的焦家汉子那里会不明白太守大人的意思:“诸位大人!若是我家兄弟们有这样的功夫,我家老爷又哪里会只是做到一个小小的征羌令!也不会早早就带着兄弟们回乡了!

若是还在军中只怕我家老爷至少也能成为北地诸郡的一郡太守。若是运气再好些,甚至可能是并州州牧了!又怎么会在此受这些恶租客的欺侮。

要说是刺客,谁又知道他们的怎么混入我焦家马队之中呢?凭他们的本事,拿下两个马夫兄弟,乔装顶替,应当也是不难。小人只知道这两名刺客,决不是我焦家货栈之人。

再说,既然我焦家有可能行刺,又有谁知道,这些刺客是不是这些恶租客招来的呢?”

汉子这句话一出口,不论是审案的,还是听审的官员、百姓都是一片哗然!包括周瑜也是脸上稍稍变色,看向了两躺一坐的倒霉的三兄

这身受重伤之下,还没有解决种地的问题,却反而有可能被指控为刺杀总督大人的怀疑对象。这样的人若是还不算倒霉,天底下也少有倒霉之人了。

众人之中只有孙策依旧平静的想着心事:“幸好,我可是知道这历史上的步家兄妹,算是孙家最亲近的亲眷与下属。不然按这汉子的能言善辩,他们还真的有些百口莫辩。

既然能怀疑他们焦家刺杀总督大人又为何不能怀疑是步家兄妹与刺客合谋来行刺呢。必竟步家兄妹三人,也只是这两三年里从江北过来的流民。

严格的算起来,与本地的焦家相比,他们才是真正的来历不明之人!就算查证他们的身份,也是无从下手。一来,徐州还是曹军控制,根本不可能到人家的官府里查找户籍。

二来,就算是能查,混乱过相当长一段日子的江北也难以查到过去的籍贯了。难道这回的刺杀之案还要这般的不了了之?真是闹出了个大笑话了!

我自己定下的规矩,断案要讲究证据!这次总不能因为自己被刺杀,就仗着官威强行将焦家拿下吧!再说这个诸葛子瑜这般做派,只怕也不会同意老子草菅人命呢!”

看着脸带一丝轻松的诸葛瑾,孙策不由得有些牙根痒痒:“不过这焦矫官职不大,眼界却是太高。好大的口气,只与官绅世家交往!

如他这般太过傲气,必然会在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难怪那些普通的行商们也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他们在焦矫的眼里本来就是下九流的拒绝往来户吧!”

“你,你放屁!你无耻这是最卑鄙的诬陷!”

躺在堂下的卫旌终于忍耐不住,挣扎着咆哮起来。挣扎中他身上的伤口顿时有数处裂开,汩汩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身上的绷带。

“老子若是有那些刺客的本事,就凭你们这些人渣,也想要打晕老子吗?老子都不行,更不用说只是专心读书的步大哥了!”

对卫旌的暴怒,那精明的汉子却只是哧然一声冷笑,根本就不接他的话茬。对他来说,辩成这样的局面已经足够了根本不必再浪费口水,与卫旌再做什么多余的辩论。

见到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孙策反而有些惊异:“这家伙是个人才他的口才有很高的水平啊!要是这个时代有律师考试,这家伙只怕是第一个就能通过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谁能知道一个赶车的大汉,口才都能如此厉害。这民间果然到处都藏龙卧虎之辈啊!若是不举行科举,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平民人才被默默无闻的埋没掉了。”

正当众人都陷入了一时的沉默之时。突然一个苍老的身影,拿着一封书信哭着跑上堂来。老人的身后还跟着数名差役。诸葛瑾一眼认出,这些正是自己派去传唤焦矫的人手。

只见他们此时却是有些尴尬的跟在老人身后,诸葛瑾心中一惊:“难道这一向讲究斯文的焦老爷子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不成?不然这些差役怎会这般模样?”

不等几人向太守大人缴令,那老者已经跪倒在地。向着上方的孙策哭诉起来。

“总督大人!我家焦矫老爷冤枉啊!他一生公忠为国为人方正,从不徇私!今日却被一班乱行妄为的混帐手下给逼死了总督大人要为我焦家做主啊!

老爷他明日就是六十大寿,却终究过不了今日。小老儿只求大人将这些乱贼全部都就地打杀了,为我家冤死的老爷陪葬,以慰我家老爷在天之灵啊!”

这一次孙策也是悚然动容,猛然站起身来:“你说什么?你家老爷是焦矫?他死了?”

堂下跪了一地的焦家驭手们,也顿时变得面如死灰。他们本是想要给自家的老爷贺寿,却是好心做了坏事,终究逼死了自己的老爷。不论焦矫怎么死,都与他们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侍立一旁的宋谦上前,将老人手中的信取下,交到了孙策手中。孙策迅速的看完,果然这就是焦矫所写的遗书。低叹一声,将书信递给了身旁的周瑜。

之后众官传阅了一番,都是有些黯然无语。这焦矫既然能以死明志,看来也是个志气高洁的有才之士。除了性子高傲一些,有点眼高于顶的毛病,倒也不算是大恶之人。

那几个差役这才上前禀报道:“总督大人,诸位大人,小人等奉太守大人之命,赶到焦家庄传唤焦矫之时。才发现他已经在书房之内上吊自尽了!

小人等当场已将之经验明正身!正是焦家家主焦矫无疑。只因事关重大,小人也只能让数名兄弟随后带着他的尸身前来相复命了!”

那进入公堂之后,就一直被众人冷落在一边的焦家大掌鞭,突然呜呜的哭叫起来:“老爷死了,老爷你老人家居然死了?老爷!狗儿我对不起你啊!”

好不容易从孙策的手下抢了众人的命回来,这大掌鞭心中本是十分的忐忑不安。还不知道这回害死了这么多的兄弟,该怎么回家与老爷交待呢。

刚刚才听到自己的兄弟小五一番侃侃而辩,几乎已然将不利的局面翻转回来。

他心中才稍稍的安定的下来。只是伤人毁田罢了,而且田还是自家的田。就算是受些处罚,至少不会与行刺总督大人的大罪挂上钩,那可是真正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没想到眼见不用再连累老爷,谁知道脾气刚强的老爷子会自尽以明其心。这让一世忠诚于焦家的大掌鞭狗儿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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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孔明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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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被焦矫从小养大的狗儿大掌鞭,真的感觉自己的天塌了一般。哭叫了两声,再没有声息。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似乎想要仔细的看清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

但是此时他身旁的那些兄弟的眼睛里,原本看向他都是尊敬的眼神,此时却都已经变成了仇恨。只是因为他的一次错误,害死了这么多兄弟,更害死了大家一世追随的主人。

不过仇恨的眼神终究不能杀人,焦家的众人都只是僵在那里,听着老管家悲切苍凉的哭声,回响在宽广的公堂之上。

听到焦矫的死讯,诸葛瑾在呆滞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放松了下来,焦矫的死,本就是二弟计划的一部分。虽然他的死十分的意外,可惜。不过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局。

至少焦家再不会因为此案被灭族,虽然诸葛瑾也觉得向来待民仁厚的主公,不会将焦家满门抄斩。但也不会将自己与一些相关人等轻易放

焦家家主死去,至少诸葛瑾所承担的责任要小上许多。果然当他抬眼望向主公之时,孙策向他微微点头示意。此案的后续任由他来处理。

其实对于孙策来说,追究此事的最终目的,还是要瓦解掉有些战斗力的焦家。毕竟这是一支只要稍加武装,就能聚集起近千骑兵的较大势力。

若是平时无事还好万一有人做乱,与他们焦家有了勾结之下,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如今焦家的家主已死,那焦家就不再是威胁。

被白布所遮盖的焦矫终于被两名差役抬了进来。看着差役揭开的白布下,身穿崭新的紫红色丝制福寿长裾,却脸色灰败的倒在门板之上的焦矫。数十名焦家驭手都放声大哭起来。

直到片刻之后,伤心的人们渐渐平息下来。得到孙策授意的诸葛瑾,看着爬在焦矫身上,几乎哭的晕去焦家老管家轻咳一声。

沉声安慰道:“焦管家节哀吧此事在本官处已经了结。之后你在文书处签字画押就可以回府了。除了按合理的价钱赔偿步家的兄弟的瓜秧与汤药钱余下的只能算是你们的家事了。

这一刻,诸葛瑾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焦家只是承担毁田伤人的责任,而不必对刺客的来历负责。对焦家来说,能在这样的谋刺大案里,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了。

虽然付出了家主的性命,焦家老管家也知道在这其中太守大人必然出了大力。带着几分感谢的看了诸葛瑾一眼,终于收敛了自己的哭声。

身为焦家老管家,当然明白自家的属下们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这些当年在塞外掳掠惯了的兵痞转成的焦家驭手,在有人带头挑动之下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何况这回行事不端,更是正撞上有人行刺总督大人。而焦家却没有被定下造反的罪名,官府已经很是网开一面了。

不论是老管家还是活下来的驭手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沉默着,根本没有人想要为自己那些,先前惨死在箭下的兄弟们争些什么。

在太守大人的示意之下,所有被绑的驭手都被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多数人都感觉自己死里逃生一般,人人都有些呆呆傻傻的,围在了焦矫的尸体旁哽咽着。

那叫做狗儿的大掌鞭,却没有靠近众人的位置。仿佛忘记了伤心一般在手上的绳索解开之后,就向着衙门外踉跄的走去。

他刚到门口就悲呼一声:“老爷狗儿对不起你啊你养育了狗儿,狗儿却害死了你老爷狗儿给你赎罪来了”

刚刚叫完那大掌鞭却是脚下猛然用力,砰的一声,一头撞在了衙门口的石狮之上。这全力以赴的一撞,他的脑袋顿时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他那异常强壮的身体,砸落在地后只是稍稍抽搐了两下,再也没有了动静。眼见是不活了。焦家又一人自尽,让刚刚有些平静下来的焦家人等顿时又纷乱的涌出了衙门。

围着大掌鞭哭喊了起来不论如何这也是大家曾经除了老爷之外最为信服的老大。哪怕这次因为他的莽撞害死了老爷,但他也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俗话说人死债消此时谁也不会再想要责备这个死人什么,而是人人都想起了大掌鞭当初对大家的关心照顾为大家排忧解难的好了。

在为大掌鞭哭了一通之后,驭手之中又有七八人,一头撞死在石狮子脚下。让所有围观的百姓们都是惊呼连连。如果不是余下的人互相陈,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人会一头撞死。

焦家的人这般的烈性,更是让孙策与周瑜震惊。凝重的相视一眼同,两人心中都是暗暗的庆幸:“地方之上,本就有实力的一些人越是团结一致,对郡中的危害就会越大

就算这次没有因为焦矫的寿筵,这些人去刁难步骘兄妹,从而遇上总督遇刺这样的倒霉事。他们兵痞的劣性也注定了下回,在合适的机会里他们同样会祸害其他人。

只看焦家在百姓中低劣的声望就可以知道,他们以往必然是有过相似的劣迹。也许是做的隐秘,也许是做的手脚十分的干净,没有被人当骋穿而已。

但这样的事情只要发生过,或许一次两次能不被人知。但那纸终究包不尊,他们的手脚再隐秘,也总会被有心人看到或是察觉到。也终究会被某些相关的人泄脉来。

这样的事因为只是民间的传言,不但是诸葛瑾,很有可能连他们焦家做为家主的焦矫也未必清楚。但他们的老管家一定是知道其中的某些内容的。

若是任他们存在下去,等到诸葛瑾感到不对之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势单力薄的百姓们,会被这些人欺侮,祸害。这还真是一群不得不除的害群之马。

这样的一群人,在各地都会有存在。对付他们,当然是越早消灭对百姓威胁就越小。”

想通之后,原本对焦矫的死还有些愧疚的孙策与周瑜,心中再没有了一丝的不安。周瑜在这次的会稽之行以后,更是与孙策商量一番,大力加强了自己手中星火营的建设。

并且在江南军治地之下,更是增加了一部分监察的人手。主要就是针对各地有实力的士家,或是养有大量家丁的大户实行了更加严格的监察制度。

在星火营收集到确凿的证据,配合着各地的衙门与军法处。对豪门欺民事件,进行雷霆般的打击之后,大汉的民间幸福指数,直接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再也没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里肆意妄为,有无孔不入的星火营探子在。行凶做恶者都真切的领悟了一个道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当在会稽郡处置完一些必要的事物后,孙策准备带着此次找到的人才回转金陵之时。却是意外的得到了诸葛瑾与徐庶送来又一个让他惊喜的消息。

在太守府的后院,见到了正背着行囊想要开溜的诸葛亮。在孙策与周瑜两兄弟的软硬兼施之下,任孔明是坚定不移也好,苦苦哀求或者舌灿莲花也好,依旧是将他强行带上了回程的马车。

对急于消灭曹操,彻底平定汉家天下的孙策来说。此时他可没有功夫跟孔明去玩什么三顾茅庐的游戏。在这样的时刻,更不可能将这个超级人才放到曹操或是袁绍的地盘上去。

面对后来已经是气急败坏的诸葛亮,同样没了耐心的孙策在离开太守府时。

看着同样高大俊美的文人,只是冷冷说道:“孔明本总督知道你才智无双,抱负远大你想要离开江南军当然行,那是你的自由。

不过本总督对你的要求只有一条。如若本总督明日见不到你,就撤了你兄长的会稽太守之位若是后日见不到你,就撤去你叔父的豫章太守之位

之后每过一日见不到你,那就揍你的一位家人三十大板这找人板子,你们诸葛家的每人都会轮到一次,谁也不会错过。而且除非他们被打死,或者到你出现为止”

“你无耻你卑鄙,你、你做出如此兽行,还是一国之总督吗?你简直是无赖”

这一刻,就连向来对孔明的养气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徐庶,也惊讶的看到了从来心平气和的诸葛亮涨红了一张白皙的俊脸,指着眼前的孙策狂吼起来。再没有平常厮文倜傥的模样。

面对孙策这一招釜底抽薪,任诸葛亮再聪明也是毫无解决的办法。除非他甘心被家族除名,抑或者让整个家族的老少人们都跟着他吃苦,并恨他入骨。

然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谁让不但是自己最敬爱的叔父,还有亲近的大哥都在人家手下任职呢。更不用说还有余下的近两百人的诸葛家的亲属,在江南从事着各种职业。

哪怕是诸葛亮吼哑了嗓子,换来的只是孙策毫不在意的微笑表情。

那种轻松之极的样子,仿佛是在对诸葛亮说:“本总督就是如此这般了,有本事你孔明来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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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时机何在

不论心中是愿意还是不愿,哪怕是愤怒已经充满了胸膛热血涨红了脸庞。

孔明终究是在数日后,与徐庶、顾雍还有新来的鲁肃等人一起,坐上了孙策特意为他们准备的超大豪华马车。

功曹虞翻则接替了离任的顾雍,去上虞县令上任,正式开始了他主政一方的官路生涯。

宽阔的马车车厢里,特意放弃了骑马陪着诸葛亮的徐庶,看着还是气愤难平的师弟。

微微笑着说道:“孔明啊主公为了招揽你这个大才,可是煞费苦心啊这回算是什么招数也用出来了我这也算是大开了一回眼界呢呵呵”

感觉自己的意志被打乱的孔明,感觉又被徐庶笑话,没好气的说道:“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投入江南军,你与士元是巴巴的送上门来求他收留,当然不会有这样的遭遇。

可是我还想游历天下,眼下根本就不想入仕啊他如此行径,那就休想让我为他做事”

对诸葛亮的抱怨,徐庶紧紧的盯着他,颇有深意的说道:“主公以往可是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才,用过这样激进的手段孔明以你的才智,难道你真得不明白吗?

跟着老师学习的人里,除去了士元与你。其他如州平与我等之人,不过是皆是一郡之才。在主公眼里,你就是一个分外重要的人才,主公是不会轻易放你离去的”

“哼,这个小人·还当着总督大人的高位。居然以我家人相胁,实在是过份之极”

“孔明啊至于说主公拿你的家人为质,那也只是一个留下你的借口而已。这以你的才智,应当也能明白。只不过事关你的家人,你是一时心急,心有些乱了而已。

你是太不了解主公了啊你想,就算你前日真的离开了太守府。难道主公还真会为难你的叔父,你的兄长与家人吗?那只是说笑罢了,主公又岂是那样不知轻重之人。”

听到师兄的劝解诸葛亮的眼神一亮·终于平静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了几句无意义的话语。

看着诸葛亮的表情,徐庶就知道他又开始想诡计了:“呵呵不过今日已经上路,只怕你已经没有离开的机会了你的马车旁可是跟着十名卫士,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你,哈哈”

恢复了平静的诸葛亮微笑道:“哼,我若是想走,又岂是这几个鲁莽的卫士所能留住的”

见此情形,徐庶微微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孔明啊·你这才真是一时糊涂了。要论才学为兄自认差你太远智谋亦是不如。

可是当初咱们兄弟几人一起求学之时我们所有的抱负,你都忘记了吗?如今大汉尚未安定,各州郡之中更是百废待兴。主公正在不遗余力的为大汉的百姓寻求合格的人才。

去担任各地百姓的父母官,希望能带给他们全新的幸福生活。你想要做的治国,平天下的大志该如何去实现呢?不错,眼下江南军是十分的困难

但这也是我们显示自身才能,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难道你要等江南军完全平定了各处的乱局,在一个和平时期,去做无为之治的丞相吗?

你的抱负再伟大,可是你却不去抓紧时机实行·又有何用呢?不过是一场空虚的梦想而已。

就是因为江南军如今的困难,所以主公才会开了科举,还要四处的招揽挖掘人才。而我们却已经加入了其中·为早日给大汉的千万百姓一个安定的大汉而努力。

昔日的鹿门书院六君子,此时只有你还在想着独善其身,飘荡江湖了啊”

看着从来都不曾如此严肃劝说自己的徐庶,向来有几分看不起,这个半路上山求学的草莽师兄的诸葛亮心中也感到震惊:“这徐元直居然已经成长到如此程度,这就是实践出真知吧?”

他当然听得懂徐庶此刻对自己所说的都是最贴心的实在话,如果不是平素最为要好,徐庶根本不会如此用心的劝说自己。只是在书院中读书的诸葛亮比起徐庶的江湖经历那是太少·太少。

“你自己且细细想想吧孔明·为兄不希望,咱们鹿门山出来的最聪明的人才·却被默默无闻的埋没于江湖不要忘记了老师为国为民的教诲啊”

看着师兄徐庶跃上马背的矫健身形,陷入深思的诸葛亮·不由自主的向着马车队伍的最前方望去。就在那里,在马车的前方,正是那个宽阔的背影,引领着整个队伍稳稳的向前行进。

此刻在一骑领先的孙策马背上,相比起来身形娇小的步练师正用小手提着马缰尝试着控马。自从恢复了体力之后,她就喜欢上了孙策的怀抱。

这些日子以来,只要看到孙策有空闲。精灵般的美少女,就是时常要缠着他教自己骑马。又借口手上受伤,更是喜欢赖在他宽阔的怀抱里

对这个可以说救了自己一命的美丽可爱的小丫头,知恩图报的孙策又怎么可能拒绝。

唯一可能管住她的兄长步骘,如今却只能乖乖的倒在自己厢房的床板上,与同命相怜的卫旌两人相视无语的静养,以期早日恢复身上无数断裂的骨骼。

就如此刻再次爬上马背的步练师一般,她只是轻松的依靠着身后强壮而火热的胸膛。这些日子练习骑马唯一的成果,就是她的身体已经学会了与孙策的完全的贴合。

也许是马背上轻微的晃荡十分的舒适,步练师原本闪亮的大眼,此时如一只蜷缩在主人怀抱里,可爱的猫儿一般,微微的眯缝着,轻缓的晃荡中似乎就要被摇的睡去一般。

嘴里有些呢喃般的问道:“伯符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们从江北来了江南之后,兄长就再也没有带我出去玩过大家整日里只在瓜棚里,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呢”

看着这个有些迷糊的可爱丫头,孙策轻轻的伸手,在她雪白秀直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小丫头,那是你兄长想要为你创造一个好的生活。拼命的在努力呢?

虽然为了家人的平安幸福的生活,那是他做为一个家中男人的责任可是他已经很努力了,你还要怨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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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下坯陈登父子

感谢好友的两次打赏激动一下,哈哈

在稳步前进的黑龙马耳边,马背上亲密无间的两人,语气轻松而十分亲昵的对话还在继续。

“还有,你这一路上,都已经是第九次问了咱们要去哪里了你难道还不曾记住吗?真是个旋涂像你这样迷糊的小丫头,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有被人骗了去卖掉呢?呵呵”

“哼本秀可聪明了,这两年,我帮着哥哥卖了这许多的瓜果,算了这样多的账,也是从来不曾出错的。谁又能卖掉本秀,除非,除非我心甘情愿”

孙策被步练师自信的话语,逗的大笑起来。

宠溺的捏了捏她晶莹洁白的耳朵:“哈哈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不懂谦虚这也算是咱们的步小妹卖瓜,自卖又自夸吧哈哈”

被孙策笑话的步练师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回头看着开心的孙策,柔声说道:“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在伯符哥哥的怀里,人家才会迷糊了似乎总是不愿去想事。

可人家又偏偏喜欢你怀中的温暖你可真是个坏哥哥,就知道欺侮人。不过伯符哥哥,你若是真想将练师卖了,那你就卖吧练师不会怨你的”

除了相伴自己十五年的兄长,这个纯真却同样聪明的美丽少女。在感觉到自己找到了今生的依靠时,就毫不犹豫地向他敞开了自己的身

这样撒娇般的痴语,让孙策的心中一荡。环抱着怀中人儿的大手用力向怀中紧了一紧·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在她光洁细腻的粉脸上摩擦了两下。

“傻丫头哥哥怎么会舍得卖你哥哥会疼爱你,爱你一生一世才是”

这一刻清新怡人的少女体香,让孙策的心彻底陶醉在了其中。

听到这样郑重的承诺,同样感到有些迷醉的少女,娇嫩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着:“伯符哥哥,那我们究竟去哪里呢?”

“我带你去有许多姐姐作伴的地方去,如何?就是前面这条路,只要我们一直沿着走下去就能走到我们的目的地金陵,洛阳·广及天下

将来,你的兄长也会在那里,跟咱们一家人一起生活等以后啊你的兄长稳定下来,咱们再给他娶个漂亮的嫂子这样你也能早些做姑姑了”

“嗯好,哥哥们去哪里,我这个做小妹的就去哪我会为兄长鼓劲的嘻嘻”

徐州下坯城,自从吕布败亡之后,已经平了两年的徐州,比起两年前却没有多少起色。

自从前任州牧陶谦死后,城中日渐稀少的百姓们·让整个下坯城中变得更加的死气沉沉。还留在城中的百姓们,多是过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无聊日子。

每日里,人们早早的起来吃饱了早餐,就呆呆的等着到晚上才有的晚餐。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又有什么事值得去做。一日两餐过去,剩下的就是早早的休息。

如今又正是农闲之时,城外大片麦田虽然长势喜人,却远不到收割的时节。城中不论是谁,都没有了太多的去处。

下坯城东的陈府里,已经升任伏波将军·东城太守并依旧兼着典农校尉的陈登,正一脸恭敬的跪坐在病重的父亲病榻之前。他的身后正是自己的二弟陈应。

兄弟两人脸色沉重,听着父亲最后的教诲。这几年徐州的风云变幻·让十分关注时政的陈也费尽了心力,整个人比起三年前的老而弥坚,此时却已是完全老迈不堪的衰弱样子。

他只是一个没有了精神气的普通老人一般,有出气没进气的看着房顶。突然一阵激烈的咳嗽响起,在陈登的轻轻拍打之下,才勉强一口气吐了出来。

急剧的喘息了几次后,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元龙看来为父还是看差了啊当初吕布初亡,本以为咱们投了曹孟德·也算是为我陈家选了一位明主唉”

手上还在为父亲轻轻的抚背·心却不知道在想什么陈登猛然醒过神来:“父亲大人,谁也不能想到这天下的局势会转变到如此模样。那原本最弱的江南军却是占据了大半的天下

不过既已如此·咱们还是尽力做好自家的事情吧父亲大人只管安养好身体,咱们陈家还要依靠父亲你在·才能支撑下去啊”

“元龙啊你不必安慰为父。我自知命不久矣,只可恨为父费尽一生心力。用过如此多的手段,终究是不能将陈家带上一条康庄大道。为父愧对祖宗啊”

有些气喘的陈抬手阻止了两个儿子的劝说:“为父活了这么多年,生死早已看得透彻,你们都不必多言。我只是感到可惜,自己终究是不能看透这天命。

让陈家依要在这乱世里挣扎求存,曹孟德亦不是天命所归之人啊

元龙,如今咱们陈家的偏房,陈一支已在孙策的江南军打击之下彻底败亡。其人亦是踪迹全无。若是为父撑不下去后,偌大的陈家就只能靠你自己与应儿两●撑了。

你已经颇有才干,在州中又有重权在握。为父自然不会担心。只是应儿终究还是年少,你要好好看顾着他。你们兄弟两人协力才能一起将陈家发扬光大。”

已经爬上前来的陈应突然开始嚎陶大哭起来:“父亲,你身子还健康,你不会死的,孩儿正在派人帮你寻找华神医的下落呢当初兄长那样重的病症,华神医也能救治。

何况父亲大人,你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华神医来了,定然能药到病除的呜呜”

陈登也急忙接到:“是啊父亲大人,不过是一次风寒罢了。父亲你不会有大碍的”

“唉你们两个孩子的孝心,为父都明白”陈慈祥的看了一眼两个出类拔萃的儿子,心中充满了安慰:“为父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都不必再劝说什么

如若是华神医此时就在下坯,也许为父还能再撑两年,不过眼下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哈哈人之生老病死本是天定,为父早已看的开了,你们又何必做这般痴儿模样。

只要将来你们来我坟前祭拜之时告诉为父一声。咱们陈家的前途光明,子孙荣耀了为父自然也就安心了哈咳咳¨嗯,你们两个孩子,不必如此如小女子一般的作态”

“父亲大人,你就放心吧孩儿们必然不会让咱们的陈家,在孩儿们手中衰败下去”

看着长子如誓言般的认真回答,陈欣慰的笑道:“很好元龙,以你的沉稳才智,为父相信你必然能在不久的将来,给为父一个好消息

不过当务之急,却是要为咱们再次选一条正确的路才是”

“是啊父亲如今曹公在北方与袁绍争战已是最为激烈的紧要关头。不但是粮草兵器,就连咱们郡县之中的郡兵,几乎都已经被抽调

孩儿私下打听过,不但是孩儿的东郡,各郡太守皆是如此抱怨。

只有与江南军相邻的郡县之内,才勉强维持的一千人马的战力。其他的都已经降到五百左右。

若是有任何一支人马,趁机前来攻打郡县,只怕郡中军民会是不战而溃啊

而且近日更有消息从江南传来,说是曹操派了手中最精锐的杀手,想要刺杀江南总督。不过却是功败垂成反而惹怒了江南军。如今江南军已经断绝了供应江北曹军的物资

这个消息不知是何时起头,但传播的却十分迅速。各地的郡兵,差役就算是想要封锁也根本无能为力啊依我来看,这里面倒是与江南军的宣传手段十分相似”

脸上还带着泪水的陈应十分的震惊的将泪水一抹:“啊这如何可能?这必定是袁绍方面所为,或是是他们放出的谣言。曹公如此睿智,又怎么可能做出此等自掘坟墓的蠢事来?”

陈登有些无奈的看看脸色激动的二弟。他知道陈应对雄才大略的曹操很是敬仰,将之当为偶像一般。平日里任何人想要说曹操的坏话,他都会奋起与之争吵一番。

但这个事实他只能对陈应直说道:“唉小弟,当时为兄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以为是有人制造谣言想要引起我郡中动乱。亦曾派人严查这谣言的来历

却不料这消息却已是在整个江北散播开来而且最后的指向却是江南总督府。据说是总督孙策亲自下令声讨曹孟德啊你没见这些日子,已经没有运送物资的军车从南方来了吗?”

“这难道是真得可是这完全不可能啊我军不,曹军这些实力挡着袁绍军都万分吃力难道他还想的两面作战,让自己迅速灭亡吗?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这般的行事手段,根本就不是深通兵法的曹公会作的。不可思议,他这般手段又有何意?”

原本静静的听着兄弟两人的议论,休息之后体力有所恢复的陈轻咳一声。

脸上涨起一片病态的潮红,虽然十分虚弱却依旧笑着说道:“应儿你长大了,再不是以往那只知蛮干的楞小子了很不错,懂得分析自己想不通的问题为父无憾矣

你要记得曹军就是曹军,就算是曹军覆灭,而我陈家依旧会是下坯,是徐州的大族之一。咱们可不能将自己一家老小,全都绑在曹军这条,处境已经十分危险的破船上。

对咱们陈家子弟来说,陈家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的这也是为父与你兄长,一直想人为我陈家选一棵粗壮的大树来依靠的缘故。只是想不到,这风云际会,还是有些变幻莫测啊

应儿,看来这段时日里,你也想了许多的问题。不过你又可曾想过,如若是江南军总督在此时突然被刺杀。这天下间的势力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对父亲带着考较性质的问题,陈应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就是袁绍了孙策若是意外被刺死,江南军必然会陷入混乱之中,对河南的援助必然会停止。

趁着曹军没有了后援,只怕袁绍军会毫不犹豫的全军压上。突破河南,彻底覆灭曹军,占领个河南各地郡县,那就是指日可待之事了”

满脸皱纹如菊花一般的陈与长子陈登,相视一眼·父子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微笑摇头。陈伸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脖子,示意长子向二儿子指出他的错误之处。

陈登恭敬的领命,接着父亲的意思道:“小弟,你想的不错,不过你经历终究还是太少啊为兄对你说吧,这其中最为得利的必然会是曹孟德”

陈应的嘴猛然张大,却是害怕自己叫出声来,瞬间用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止住了已经到了自己嘴边的惊叫,稍稍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放下手。

看着兄长疑惑的问道:“这,这怎么可能?他就不怕江南军对他进行最猛烈的报复吗?若是南北同时出兵·两下来攻,他的兖州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虽然小弟没有说对,陈登依旧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小弟,不说天下得到江南总督被刺的消息,会有如何反应。就说河北那咄咄逼人的袁绍。

他若是听到这样的消息,你认为他会如何行事?他会全力进军河南,以至顺势占领江南吗?

不,他未必会观他之前的所为,这样妇人之仁的主公,当战局要求他下令全力突击之时·他只怕会因为各种原因的优柔寡断,而错失良机。袁绍绝不是一个成大事的明主。

反观曹操,必然会放弃与袁绍的争斗。

全力将残余的主力调向江南·趁虚而力的攻占江南的富饶之地。小弟啊,你想若是曹操放弃了如今贫瘠的兖州,与尚未恢复元气的徐州。

而是趁着江南各地起,占领了群龙无首的扬州,顺势还能接收做为权力象征的皇上。凭着如今孙策在江南经营出来的大好实力,大肆的招兵买马,扩张实力之后。

他反攻回来会有困难吗?其实就算袁绍突然想通了·想要攻占河

全军退缩的曹操只要让出一部分地盘后·派出勇将率一部敢死之士,据险地死守。你认为得到了一些贫瘠土地的袁绍·还有多少的决心与曹军死拼下去?”

“啊真是啊必是如此了,也只有如此·才真正合乎曹操一贯的用兵风格啊”

“不错,这才应当是曹操派出他手下,最擅刺杀行动的摸金校尉的目标。只可惜,这天命终究不在他曹家之中。

向来无往不利的摸金校尉却失手了,曹孟德机关算尽,却只能落得个计败人亡的结局。反而是让原本就苦苦支撑着的曹军,真正面临不可挽回的灭顶之灾了。”

“兄长一言惊醒梦中人,你居然能全盘猜到曹公的布置后手。小弟真心的佩服兄长这曹操的本事虽然强,可是却尽在兄长的算计之中看来,往后小弟还是佩服兄长吧”

“呵呵你这小子,难道忘记了咱们的父亲大人,才是真正看穿了曹操后手的智者吗?你真正要敬佩的是父亲大人才是为兄”

说到父亲,陈登的心突然咯噔一声,猛然狂跳了起来。方才专心与小弟解说,却是没有注意观察父亲的情况。而这时,父亲却完全没有声息,这根本就不对劲了。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两兄弟如有灵犀一般,一起转头,登时爆发出一阵悲惨入心的哭叫声。

为了陈家能在这乱世之中顺利生存,为了儿子们的茁壮成长。算计了一世的智者陈,此时已经带着欣慰的微笑,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深得他传授的长子已经能教导着自己的弟弟成长,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虽然不能亲眼看到陈家在未来,重新安定下来的大汉,重振昔日的光辉,这算是陈唯一遗憾的地方。但他相信有陈登这个长子在,加上日渐成长起来的少子相助。他的一切愿望迟早都会实现。

身为徐州知名的长者,陈的葬礼在僧侣们庄严肃穆的颂经声里,引来了徐州无数有头有脸的官绅士商的吊唁。络绎不绝的参拜队伍,从陈府的灵堂一直长长的排到大街之上。

不论是如今暂任的徐州刺史的夏候,还是本地世家大族的糜竺兄弟,曹豹等人也都是纷纷赶到陈府,送上自家的一份轻重不一的礼金。

这些并不算丰厚的礼金,却代表着人们对这位近些年来,无形中掌控了徐州局势的长者的怀念。在这送别长者的时刻,这些衷心拜见的人们,心中的那一丝惴惴不安,也似乎突然的消逝无踪。

如今的徐州上下,无论是州牧大人,还是吃睡度日的闲人百姓们。都已经得到了曹操派出的刺客团灭的消息,只要稍有脑子的人,就会察觉到,徐州怕是又要面临一次新的战乱了。

而这一次,不知道又有会谁家会在其中灭亡,又有谁家会趁势崛起。面对着战无不胜的江南军,谁又有把握自家必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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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曹军的三条路

家这是一个选择的时代,做主公的要选择需要的臣子,而做卜从的同样也要选择合适的主人。

选对了的人,可能会仗势一飞冲天。而选择错误,却极有可能随着自己所选择的主公,默默无闻的灭亡。以下坯为代表的整个徐州,扩展到整个曹军所辖之地,都开始了新一轮的选择。

当一天忙碌的应酬答礼完毕,用过素席的客人们也都被礼送出府。

陈家的书房密室里,却躲躲藏藏的出现了三五个身影。略显黯淡的烛光映照之下,可以看到这几人,正是当今下坯三大世家陈家,糜家与曹家,各自的家主。

不论糜家与曹家有多么的不对付,在这种危机将至的时候,家族之间的矛盾无疑会被放置在一边。

若是连整个家族也保不住了,那还谈什么争权夺利,自己的家族是否是徐州第一呢。

同样是消息灵通的糜家与曹家,本就想要找陈家商议一番。糜竺与曹豹在接到陈登的示意之后,就在晚宴之后特意留了下来,来到这陈家书房稍坐片刻。

陈家两兄弟,糜家也是两人,只有死了兄弟的曹豹是孤身一人。做为陈家二少爷的陈应,亲自为几人倒上了茶水。也许是所要谈的话题太过重要,陈家连侍候的仆人也没有用。

没有人带头说话,书房中的几人也都是沉默的喝着杯中的清茶。那专心品味的态度,仿佛他们这辈子都没有喝到过这样甜美的茶水一般。抑或者在这茶水之中就有他们想要的一切答案。

“糜兄、曹兄!”眼见一盏茶就要见底·做为主人的陈登终于起身,先向稳坐不动的两人一礼。率先开口道:“小弟谢过两位家主,能来为家父送行!”

既然陈已逝,做为陈家长子的陈登就是当之无愧的新任家主。从陈时起,下坯城里的士绅行事也向来以陈家的意见为首。糜竺三人自然不会托大,都是离坐而起客气的还礼。

再次客套一番后,陈登向着糜竺意味深长的先问道:“糜兄!曹兄!想咱们在这下坯城里素来是同气连枝,互利互助。自从三年前辞了别驾之职,就埋头经商。

如今家业更是丰足·可见糜兄经商的本事着实过人。只是不知糜家在今后可有何打算呢?”

糜竺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茫,脸上微微一笑:“元龙兄弟啊!你是我徐州世家少年中,最是年轻有为之人。小小年纪已经是一郡太守。只是为兄长你些年岁,就托大称你一声兄弟了!

要说打算,也不是没有,不过我糜家诸人自认没有那做官的本事与运气!为兄可不想再淌这官场中的浑水。从今往后为兄只想将我糜家的商路、铺面打点顺利就行了!”

对于糜竺半掩饰,半推托的话,陈登并不在意。糜家之前也十分的努力过,却不料付出亿万家财与身为徐州第一美人的妹妹之后,最后却是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局。

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糜家只是做出这样自保的决策,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依旧做为徐州第二世家的糜家,没有人敢当面说什么。但在背后,对他们的可惜的遭遇自然是什么样的怪话都会出现。在倒霉的人身后,从来不会少些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的嘲笑。

看到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财主们倒了大霉,那是比什么事都能让人更觉舒心的美妙-感觉。就如此刻有些幸灾乐祸的曹豹一般。只是他的心中虽然愉快,脸上却是一脸的肃然。

“是啊,元龙!咱们徐州的世家向来皆是以你陈家的意思为主导!不如你说说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事吧!不知道这下坯城,能平静到什么时候啊!”

身为家主的曹豹自从兄弟死后,又经历了如此多的打击挫折·做人处事早已变的十分沉稳。却是不动声色间,将这棘手的问题又抛回了陈登的面前。

谁都知道徐州已是岌岌可危,每个人也知道各个有能力的世家·也都会通过各自的渠道为自己的家族找些后路。可是没有人会愿意,在人前明白的说出自家的打算。

心中了然的陈登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笑道:“小弟待先父的丧礼完毕之后,就会回到广陵任上,履行小弟的太守之责。不过我家二弟却会为先父守孝三年!这就是我陈家的打算。”

“哦,啊?”陈登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原本期待陈家指导的糜竺三人,顿时陷入呆滞之中。

看着胸有成竹的陈登·曹豹的心中涌起一阵的怒火:“这般敷衍的回答·与没有回答也差不多了!你们兄弟二人自顾自的做官守孝,其中难道没有别样的打算吗?”

根本不顾几人的反应·陈登笑着送客道:“好了,今日几位也都辛苦了一日·就请早些回去歇息!免得咱们的刺史夏候大人会有所疑惑!”

看着曹豹有些萧瑟的孤独背影,飞快的策马而去。糜家兄弟两人也向着送客的陈应拱手告辞,坐上了回府的马车。马蹄声声在清静的青石路面上起,匆匆归家的人心情却各自不同。

华丽的马车中,糜芳有些不解的看着脸上突然露出笑容的兄长:“大哥,陈家那老奸巨滑的老头子死了。这陈登看来是不愿再理这徐州的事务了。

他是怕了还是没那本事呢?那如此一来,是不是咱们糜家有机会成为徐州第一世家啊?”

已经想通了什么的糜竺带着神秘的笑容,轻声道:“不,二弟!只要有陈家在这徐州一日,我们糜家就只能心甘情愿的做第二世家。不要妄想与陈家争什么第一第二的虚名!

唉!想当年陈家的老爷子厉害,如今这个陈元龙更是不简单啊!就是大哥也未能比他看的长远,谋划的更加精细。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却已经告诉了咱们陈家最后打算!”

听着大哥高深莫测的话,糜芳更是一头雾水:“他,陈元龙他说了自家的打算吗?他什么也没有说啊!小弟怎么一点也不曾听到呢?”

“二弟!”知道弟弟的思想有些简单的糜竺,却没有想要解释什么:“此事不必再多说,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能透露分毫。那曹豹虽然精明了不少,却也未必就能领会其中的奥妙。

想咱们上回投靠刘玄德,却是因时运不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结局还害了咱们小妹的一生。咱们糜家更是成了下坯人的笑柄,只怕全徐州上下都在笑话着糜家呢!

这一回,咱们却不能落在陈家之后,这也是咱们翻身的最后机会。从明日起,你就负责与送货来的那些庐江商贾加紧联系起来。咱们糜家的将来,却是要着落在他们的身上啊!”

身为徐州最大最成功的商贾,糜竺的眼光是极其敏锐的。他必须要在无数可能的选择中,为糜家上下数万人选出一条唯一正确的道路,才能让糜家顺利的生存下去。

乱世之中一切皆须谨慎啊!身负数万人的前途与性命,不论是为了生意还是生存。身为糜家家主的糜竺更是从来都严酷的要求自己想到一切可能,尽力去猜中别人心中的重要想法。

庞大不可捍动的糜家,却再也经不起下一次的失败。

回头望望因为转过了街角,而已经看不到的陈府方向。糜竺的心中再次想起方才陈登在书房中所说的话:“你陈家已经定下了将来行动的计划吗?

真是个好妥善的计谋,看来这必然又是当初陈老爷子的安排啊!这般谋划果然精妙-长远,不愧为老爷子的手段!广陵太守,嘿嘿,看来原本与江南军是一江之隔的前线。

如今却是你陈家行事最好的掩护了!你陈家既然决定要抛下徐州的众多世家,那我糜家也只能自己行动了!没有你陈家,人家同样不会轻看我家大业大的糜家呢!

看来妹夫那边也可以派人活动一番。多一条路总是多一份希望!家里有能力的直系子弟们也应当派出一部分去投奔小妹了!就算有个万一,糜家也不至于完全覆灭!”

华丽的马车摇晃着,载着思绪万千的糜家两兄弟走远。从远处的墙角的阴影之中两个隐蔽的行人交头接耳一番,迅速的分出一人,向着州牧府的方向奔去。

自从孙策的江南出行后,正在指挥着大军与袁军苦战的曹操,终于得到了江南军拒绝再提供援助的消息。虽然从派出了联系摸金校尉的使者之后,曹操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这本就是生死两端的选择,孙策生,则曹军亡。孙策死则曹军必然能够借势崛起。

夹在中间被两方势力死死的压制着。让曹操已经没有了耐心再忍受下去。

在他在思考了许久之后心中的野性,让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冒险。因为一旦成功曹军能在其中得到的利益实在是太大太大。而他在赌从来没有失手过的摸金校尉能最后一次的帮到自己。

但失败的消息还是让曹操感到分外的苦涩。许久没有疼过的头风之症,也如添乱般的再次剧烈发作起来。

随着江南军断绝援助的消息来到的还有摸金校尉全体覆灭的消息。这个合作多年,神出鬼没的老伙伴,却没能带给曹操想要结果。

他们全都死了,但被刺的目标孙策依旧无恙。只要有孙策坐镇,江南之地依旧平静而稳定。这样也就让曹操,趁乱浑水摸鱼的从江南夺取军援的企图落在了空处。

得到消息的曹操,在头疼稍减的第一时间,就召来了所有谋士会商应对之法。因为如果不能快速的结束与袁绍的战争,最先支持不住的必然是曹军。

他曹操再有指挥水平,能在炎夏之时以青梅止渴。却终究不能让手下所有的将领、士卒们,赤手空拳饿着肚子上阵与袁绍军拼死搏杀吧。

得到主公的紧急召唤不论是程昱、荀还是荀攸等人,都知道事态紧急。几人不论在何处,都是放下手中一切事务,匆匆赶回了鄄城。

众人相见之下,都是脸色凝重。虽然每个人都对主公暗地对孙策出手,导致局势迅速曹化感到不满。但来的几人都是智者,自然也没有一个人在这样的时候去抱怨什么。

局势已经如此,吵也无用,何况主公所谋虽然是一步险棋′原本却有很大的希望成功。但荀叔侄两人在密语商议之后,却在心中隐隐的对曹操的不信任,再次多出了几分疏离之心。

头上还包着止疼去风的药布,曹操从后宅里匆匆的赶来,稳稳的坐在了主位之上。仿佛派人刺杀孙策根本就不是他所为一般,毫不在意的扫视了几个心腹谋士。

口气平稳的对众人说道:“诸位都到了,辛苦了!今日且议一议,如何处置当下的局面?”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的冷场,这样的战局。没有了后勤支持,想要让前线的曹军再支撑多久都是十分的困难。更不用说想要反攻·打败袁绍军了。

感到曹操几乎微眯的小眼睛的逼视,身为众臣之首的荀只能最先开口:“主公,咱们的军粮本就不多,若是没有了江南的支持。最多只能再支撑过半月!”

听到叔叔已经开口,做为侄儿的荀攸心中明白,于公于私都不能让叔叔说出的话冷场。

立即接了上来:“主公,我军的兵器、箭矢若是简省些,修修补补之下也能捱过些日子。不过没有粮草,大军终究是不能坚持太久。所以我军如今只有三条路可走!”

曹操总算是感到舒心了一些:“公达果然不愧为我军谋主,既然还有三条路!且说来听听·大家一起参详一番!总要让我军选出一条最好的路来!”

“主公过誉了!属下以为第一条路,我军派人向江南军道歉,并做好投靠江南军的准备。只要他们愿意原谅我军先前的失误·那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啊!咝!投降?”荀攸的第一条路,不但让曹操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墨一般阴沉。似乎又有一波激烈的头疼袭来,让曹操猛然用拳头在自己的头颅上重重的击了一下。

嘴里更是痛嘶一声,这荀攸简直是在曹操心中的伤口上撒盐一般。让曹操的心中升起了滔天的怒火。不想让属下们看到自己的痛苦脸色,愤怒的曹操几乎将整个头趴在了桌案之上。

担心主公会在一怒之下杀了荀攸泄愤,老成持重的程昱连忙向荀攸打了个眼色。

“咳咳!公达此计不妥,若是投降他人,主公早就投降了。再说一旦投降之后·我军还有何自主的权利!不论是投袁绍还是孙策·咱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莫忘记了,江南军可是不许任何州牧大人指挥军队的。到时他若是想打想杀·那咱们岂不是如那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只能任其宰割了吗?不妥·此计实在不妥!”

自己最想要实行的计划被程昱这位元老反对了,心中最忠心于皇上的荀攸正想要与他解释争辩一番。却看到了叔叔微微的摇头示意,再看看几乎气得趴下的主公。只能是暗自叹息。

“此为第一计,也是上计!既然主公以为不妥,那就走第二条路。就是全军撤出战斗,放弃如今已是人烟稀少,田地一片荒芜的兖州,我家全体向徐州撤退。

撤到徐州之后,除了必须的防御部队。

所有的士卒百姓都加入屯田,利用徐州肥沃的土地全力生产粮草。待有了足够的积蓄之后,再率大军打回兖州!”

这缓缓说出的第二条路,却将曹操气得猛然抬起头来,一双小眼睛几乎瞪圆了。死死的盯着脸色依旧平静的荀攸。他几乎以为自己面对的就是一个想要将自己活活气死的敌人。

“居然想要让本官放弃兖州,这混帐东西难道不知道这兖州,才是本官的根本吗?若是本官连名义上的治地也放弃了,那如何向将士们交代?惨败的将士们难道还有再打回来的信心吗?

若不是知道他们叔侄的忠心,本官真会以为他是袁本初所派来内应了!哦,啊!”

头颅里的痛苦再次剧烈的涌动,让一代枭雄曹操的面皮都痉挛的抽搐起来。

但瞪着眼看了半晌,却感觉到荀攸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处于极端的危险中一般,平静的回望着自己的眼睛,曹操终于收回了自己冰冻的眼神。

强忍着心中要杀人的怒火,再扫视了一眼表情各异的众位谋士们。有些沙哑的声音低声喝道:“你,你!啊!公达,先说说你的第三条路!”

“哦!是,主公!这第三条路,就是集中全军的粮草兵甲器械,鼓舞全军的士卒们,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在十日之内与袁绍军进行决战!并在决战开始后五日之内,击溃或消灭袁军!”

程昱终于开始愤怒,脸色有些涨红的叫道:“啊!你这是我军放弃防守,与数倍与我军的袁绍军决战?这,这不是让全军将士们去送死吗?公达你,你今日的计谋可是大失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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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寻找罗敷,祭坛

“找到了,找到了。”那死老头儿终于回来了。

李洛克闻言,脸色露出喜色。靠,妹的,在这个鬼地方呆的时间够久了。

豁然站起身来,扑出门外。

厉声道:“说在哪里?带我去。”

“好。”老鬼紧张的回答。

一路疾奔的出了洞。原来真的还有一条正是的路穿过这个洞。

李洛克跟随着这群鬼。哎,还是鬼好啊,走夜路特别的快。虽然李洛克有‘疾风咒‘加持。但是,毕竟不能穿墙。

他就跟着老鬼往哪边走了,地下潮气很重,呛得人脑仁儿都疼,成群结队的老鼠更是仍人厌恶,一路上的石砖缝隙处,都有许多鼠窟,估计能通到地面,但只有老鼠的体形才能往来其中。

步行数百米,终于发现有道竖井,顶部空间狭小,只容得下一人,他先顺着陡峭的石阶摸了上去,发现地道中通向上方的竖井口,被一块灰色的岩石堵住了,用手一摸,那灰色的石板竟是一大块水泥,上面还箍着铁圈,最奇怪的是水泥板表面上还有些阿拉伯数码,象是某种编号,急于离开这阴森潮湿的地穴找罗敷,没顾得上仔细去看那些数码究竟有什么含义,仲出胳膊往上用力推了推,沉重的水泥块只被他推开了一个窄缝,地面上的冷风呼呼灌了进来。闻着新鲜的空气真好。

“哇!!!”突然间李洛克大声吼道。差点从上面掉下去,连忙用手和腿撑着不大的洞。

他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眼神寒气逼人,似利剑一般,要把人吞了一样,全身都微微颤抖,随时都可能暴跳如雷。

“老鬼是不是很好玩啊?”原因无他,就是在推这石板的时候,这老鬼突然间仲出头来,当场吓了一跳。

老鬼一瞧这下玩笑开大发了连忙笑呵呵道:“哪里干啊,我只不过是说说,外面没有巡逻的。刚刚好。嘿嘿~~~”

挽起袖子爬上竖井,只听他运气拔力,一边咒骂着一边推动压住竖井的水泥,突出了全身筋骨,使出一身的蛮力,喝了一声:“开……”硬生生把那水泥石板推到一旁,外边暗淡的星光立时撒将下来,长出了一口大气不由得都生出一种重见天日之感。

当爬上地面,只见外边月影朦胧,身边树影婆挲,仍然是在的那片林子里,这里并没有蚰蜒和野鼠出没,到处都是寂静一片。

出口赞叹道:“还是这里啊?难道还是巨石哪里?”

“不对。”突然间有个声音说道。

李洛克面色一紧,然后闻言道:“我说老鬼,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随便无声无息的出现啊。装神弄鬼很吓人的?”

“我本来就是鬼。”老鬼淡淡的说道。

真是被他打败了。差点儿忘记这家伙本来就是鬼。

“你们大仙也害怕吗?”老鬼问道。

“这和有没有能力无关,是人都害怕。”李洛克爬出洞口百无聊赖的说道。

正好借助光线好奇的去看那块水泥盖子:“咦······这上面除了编码还有字‘军事用品,?”看那水泥这块编平的水泥砖,好象是刻意制作出来封住竖井的,但并没有将井口砌死如果使用撬钩从上面开启的话,轻易便可打开,水泥砖两册都有编码,是某种制式建筑材料。困惑,都猜不透这是做什么用的。

李洛克抬头看看星光暗淡的天空,星月之光虽然惨淡,幸好最主要的几颗星星还能依稀认出,先找到北斗星的斗柄确认方向然后寻到三星只见三星打着横,闪着微光斜挂在东方。东北地区在夜里都是通过三星在天空的位置来测算时间以此判断,估计现在才是夜里十一点左右荒山野岭天黑得早,自天黑下来已经六七个小时了,却仍然未到子夜。

老鬼过来说道:“现在夜里11点。”

“你怎么知道的?”李洛克惊奇的问道:“难道你也会三星辨时的方法?”

“哈哈~~,老鬼笑道,不知道说面前的小伙子是笨蛋还是聪明。

“你问这个问题实在是让人······”

李洛克自然明白他想说什么,马上伸手制止道:“不用说,我知道,你是鬼吗7当然对黑白更加的敏感。对不对?”

“哈哈~~,老鬼现在是伴君如伴虎。想回归天照大神的怀抱自然不能得罪这位小爷了。

“小心,有人?!”突然间面色一。提醒道。

李洛克闻言,“嗖”的一声钻进了树上。爬上了树稍,这时林中雾气已散,踩在树杈上双手抱住树稍,低头向下看了看。

可这时乌云遮月,天空只有几点寒星,看了半天也仅仅见到附近树影朦胧,瞧不清有什么可以容身之处,在黑暗朦胧的环境人总是下意识去尽力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眼睛都看酸了也是什么都没瞧见。

李洛克抱着树干,用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有扭着脖子去看另一边,恰好在这时候,天空流云飘动,凄冷似水的月光从乌云稀薄处照了出来,借着这月色朦胧的一刻,发现在他身后,最多隔着几棵树的距离,矗立着一片模糊的阴影,好象是一大片建筑物,由于所有的房屋全都是死气沉沉地没有灯火,所以看上去只有黑压压一片近似与建筑设施的轮廓。

再想定睛细看之时,流云已再次遮蔽了月色,稍远些的地方又是一片漆黑,连个轮廓阴影也瞧不清了,由于先前发现了那个带有部队编号的水泥板,所以在附近发现一些房屋也并不觉得太过意外,不过的确没想到竟然会离他如此之近。

“呼~~~”一阵阵大风吹起。将天空中的乌云全部吹散,露出了圆圆的月亮。

八月十五的大满贯般的月亮照射之下,面前顿时清醒了许多。

“啊!!!”李洛克露出了惊讶之容,瞧见面前的竟然是·……

在这片房子处,中间则是一个广场,与其说是广场,更像是刑场或者祭坛之类的。

中间一个高台,很高的台子。周围一片的鬼火突然间受到了月光的照射,闪烁的星星一般。发出斑杂的声音。

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这一刻就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静得就连头发丝掉地上都能听见。

可惜不懂霓虹语。不懂鬼话。

“¥······%¥¥ap%·····!%%”嘴里念叨了一大串鬼语。

“他说的是什么?”李洛克问道。

老鬼解释道:“他说要将那女子献给天照大神。获得力量。重新掌控世界。”

“女人?”李洛克瞳孔放大,抬头瞧向那台子上,果真是躺着一个女人?不会真的罗敷吧?

“放开我,放开我。”罗敷大喊大叫着:“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果真是罗敷,李洛克情绪有点儿激动,刚要冲过去。

“如果我是你,先静观其变。勿要冲动乱了大事。”这句话则是老鬼说道。

说的道是很有道理。

“¥······%¥¥ap%··`··!88!”嘴里念叨了一大串鬼语。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李洛克询问道。

老鬼皱一下眉头说道:“好像是对下面的那些鬼魂说的。有一些什么教义,我不是很懂。什么大地回春,生机勃发。月圆之月,十六之心等等之类的。很多专业术语,不是很懂,可能是蛊惑一下下面的那些厉鬼吧。”继续充当李洛克的翻译。

“今日我必然成为真正神明一统世界。”

突然间,罗敷的台子竟然竖立起来,李洛克借助那月光瞧的清清楚楚。瞧见罗敷在台子上被绑成十字架耶稣的状态。

“岂有此理,竟然这么对待一个女孩,难道他们不是人吗?”李洛克顿时满脸涨红,青筋暴露,怒目圆睁,感觉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怒不可遏,感觉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似的,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咳咳”老鬼在旁边不合时宜的咳嗽了几下。

李洛克咬牙切齿,攥紧拳头,怒气道:“不用说了,你提醒我说那些都是死人,都是厉鬼是吧。”

老鬼面色一,既然这么说,也就不说了。这家伙还在气头上呢?是啊,面对自己的女人被束缚着,有点儿感觉,当然愤怒了。

“放开我,你这个色鬼·……快放开我,如果让我男朋友知道了。你死定了。他可是杀过人的。”罗敷大叫着。试图挣扎,可是法力全无。

那个人突然间说中文了,笑呵呵道:“哈哈~~~,小娘子,哈哈~~~放心好了。还不道时间,时间一到,我自然就放了你。”

“你到底是谁?”罗敷挣扎着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是神。”突然间说道。

那家伙披着长长的斗篷,好像西方教会里的袍子,就好比巫师斗篷,没有面孔。瞧不清楚那人的长相。

罗敷闻言,怒道:“什么破神,哪里有这么恶心的神仙。有本事放了姑奶奶我,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巫师斗篷闻言,大笑道:“哈哈~~~你现在被我下了紧锁,你还有灵力?哈哈~~~别痴心妄想了,小娃娃。哈哈~~~”

多谢各位,最近实在是有点儿忙,抽不出时间来,所以更新有点儿晚。大家多多的担待。你们都是好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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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 许攸求见

在难得暴怒的程昱吼叫般的责备声里,曹操原本青红交枳的脸色反而慢慢的平复下来。做为一方豪杰,他要考虑的并不是简单的战场上的打与杀,而是要考虑道整个属地的形势。

此时他的已经半合上了眼帘,不看房中的任何人。只是在心中急速的思索着荀攸献上的三条谋略,并衡量着方方面面的利害关系。

“陷入上下包围般绝境的曹军只有一条路,向北或者向南,拼命的杀出一条生路来。只有将包围的一方彻底击败,才能占他们的地盘,用他们的兵器,吃他们的粮食。让大军支撑下去!”

脸色阴晴不定的曹操,更想到方才在后院让郎中治疗头痛之时,亲信密探刚刚用加急快马送来,新任徐州牧夏候所写来的密报。曹操对眼下的局势有些墙倒众人推之感。

“看来向来喜欢见风使舵的徐州与各地士家们,似乎又开始有所不稳。这徐州士家都是一群墙头草般的贱人。对付他们还是要用刀枪去征服,这些人才肯消停啊!

待得兖州平复之后,本官第一个就要将这些士家们仔细的清洗一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了我!陈家,糜家。哼,看来还是本官太过仁慈,为自己留下了一些祸害呢!

不过祸兮福所伏,这回能灭了这两家出头的椽子!再将那无能的曹豹,扶上徐州第一世家的位置。不但能打压各地士家们的野心,平复豫徐兖州再次隐隐成形的乱局。

还应当能极大的充实军中的军粮与兵器!不论如何他们都是堂堂的徐州第一世家与第一富豪之族,单单那糜家就掌握着数万人口。

手中更有着盐铁商路,他们家中的物资存货又怎么会少。

只要拿下两家,就既能去除隐患,还能充实军资与粮饷。

搜出他们下属的家兵除了补充阵前损耗的兵员之外,还能送去收缴的土地之中屯田种粮。这才是真正的一箭三雕之策呢!

要不要派出豹骑去突击一次呢?不行,不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这些潜伏的叛逆再逍遥下去,要马上下令让元让动手。如此徐州的损失才会更小,我所能得到的收益才会更大。

幸好之前我感觉徐州有些不稳才安排元让去接替了车胄那个只知蛮干的武夫。不然他只怕会被那些奸滑的墙头草卖给了江南军,也是稀里糊涂的吧!

既然他们这些士家不忠在先,就不要怨本官的刀太利。这回就看谁动手更快了吧!”

心中的想法已经确定,曹操反而变得气定神闲起来。睁眼看着有些惊讶不安的诸位谋士。

“仲德,你且息怒!公达所谋必然不会无的放矢!既然第一、二条路行不通,那就听听这第三条路如何走吧!”

跟了主公这么久,程昱当然听得出曹操话音中的意思:“主公很可能是要走这第三条路了,可是实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我军,拿什么去击败消灭装备精良,又数倍于我的袁绍军啊!”

还想说些话劝阻主公的程昱抬头看了一眼重新变得目光炯炯的主公。

最后只是拱拱手,朗声应道:“是,主公!”

虽然退往一旁,却并不代表着程昱就放弃了对此计的反对。相反他更是竖起了耳朵,要仔细听听这个荀公达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找出他的根本错误再加反对也不迟。

荀攸却是并不在乎这个程老夫子打得什么算盘,而是领命侃侃而谈起来:“主公!这近半年来,我军与袁军交战旷日持久,大小也有数百战。

虽有将士用命,浴血拼杀,但能消灭公孙瓒的袁军也非乌合之众。加上他们军中能人干将比起我军来只多不少我军占着地利,也只是勉强维持个守势而已!”

曹操的脸色不变,程昱却有些不耐烦起来。催促道:“公达这些我等也都知晓,还是先说你的战略重点,你如何保证我军能在与数倍的袁军决战中稳胜不败?”

“稳胜不败?”荀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却是带着了几丝笑意。

“程公此言差矣!攸何时曾说过我军能稳胜不败了!难道程公忘记了这天下间的战事最是凶险,谁又能保证每次大军出征都能稳胜呢?除非是兵圣复生了!”

看着程昱铁青到漆黑的脸色,荀攸生怕程昱就此翻脸。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接着说道:“主公,程公我军既然已无路可退,那就唯有与袁军拼命。

不过拼命也不必要将自己全部搭了进去我军势弱。想要获得决胜唯有出奇兵方可!”

看着主公与一群同僚都是一脸的询问之色荀攸胸有成竹的继续说道:“我军在兵力上远远不如袁军。唯一可能取胜之道,无非就是断其粮道以乱其军心!

而我军在对战中所能依仗的优势之处,只有江南军援助的三千远距强弩。袁军虽然亦有装备大批弩弓但近日的交战中,已经证明他们的射程,要比江南军的弩差了至少十五步的距离!”

听了荀攸的一番分析而让荀与程昱等人陷入了一头雾水之中。曹操却只舱是苦笑着自嘲的摇摇头,彻底得罪了江南军。却依旧要靠着江南军的利器来支撑战局,真是一个莫大讽刺。

心中微带着怒气的程昱立即反驳道:“断粮道,公达你说的倒是轻巧!程某亦想让十万敌军无粮可用,直接饿死了也省得我军在此苦苦支撑。咱们派往冀州的斥候还少吗?

可是其运粮所走道路每次皆不相同,日期更是从来不定!加之他们的粮道远在大军后方。千里迢迢从冀州运来,必然有大将率部押送。斥候那点战力·根本影响不到人家。

而且不说咱们不知会他们走哪条路,何时送到?就算你知道,咱们又如何去突破袁军十余万大军的封锁?能若是能直接突破敌军,那咱们还断什么粮道,直接将之击溃就是!”

荀也接腔道:“是啊,公达!这弩弓射程之远近,对这样十万以上人马的大规模决战,影响极其轻微!若是敌人同样利用他们的弩弓强行攻击,这十五步的距离不过是转瞬即到。

这弩弓除了利于我军防守·大大的减少伤亡之外,并无多大的用处。公达你不会认为这十五步的距离,与这三千弩弓就能打败了袁军的十余万大军吧!”

“当然不是!程公、叔父请放心,攸不会这般不知轻重,拿我军将士的性命开玩笑的!主公,属下希望能将这三千远程强弩全部调入主公新近重建的豹骑之中?”

一直静静的听着荀攸向众人解释的曹操眼中一亮,似乎是想到什

不由自主的插话道:“公达,你是要集中起一支尖兵?以突入敌后,破坏其粮道吗?唔,有了三千轻骑·配合上三千远程劲弩!倒是真有可能败其护卫,断其粮道了!”

荀攸点头道:“主公,若是将弩弓分散给诸军,不过是增加了我军正面的防御力。使我军多支撑一段时间罢了。不过最后败亡的必然还是我军,不如集中用之,以收奇兵之效!”

不等曹操同意荀攸的作战计划,程昱已经开始反对道:“不妥,还是不妥!公达,你可想过,若是没有了这些强弩·我军只能用平常的弓箭与袁军对射。

如此我军余下的弓箭在射程上不占优势,前方主战场上的伤亡必然会大增!土气低落的话,未必能守住自家的防线呢!

最主要的是·就算你能让三千豹骑做奇兵突入敌后。可是等找到敌军变幻莫测的粮道,再发挥断粮的作用时,只怕我军自己早已支撑不下去了。

难道,你以为同样深通兵法的袁绍,会让自己的军中连十五日的存粮都没有吗?而你方才也知道,我军的粮草可是支撑不过十五日了。仅仅半月啊!

再说若是袁绍知道了有这样一支奇兵在他身后,又怎能不派驻守冀州的大军围剿。据斥候们查探到的消息,他袁绍在冀州至少还能再调集起十万大军的!”

在程昱的解说下·袁军的兵力居然又翻了一倍。越发严峻的形势·让再有本事的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无粮草,无兵器·无后援的兵马。似乎不到五万的曹军已经陷入了必死之局。

再善战的将军,也不可能凭着一已之力·去杀光对面的十万袁军。曹操的心中同样郁闷,思索了一番,却也是找不到一点解决之道。

无意中抬眼却看到了依旧平静的荀攸。

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报怨:“咦,这个公达莫非还有什么底牌不曾?为何不直接说了出来,偏偏让大家如此纠结。他这是要在大家都无计可施之时,才会开口。

以彰显他一个人的本事吗?这样的习惯可是不太好!不过他若是真能解决眼前的难关,卖些关子,为自己多争些功绩也未尝不可!唉,谁让大家都没他有本事呢?”

僵持了片刻之后,见大家依旧无声,心中越发焦虑的曹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公达!你还有话不曾说完,你就将你的意思都说了出来吧!”

听出主公的问话里,已带着几分责备,荀攸却依旧微笑了一下才道:“主公息怒,方才程公所虑皆有道理。攸是无能,也不可能找出袁绍军的粮道。就算找到也来不及切断了!

不过程公也说了,袁绍为安军心,他在军中必然存下了至少能供应大军半个月以上的粮草。他的粮道不定,不过为了安全,他的存粮之处又能藏往何处呢?”

“哈哈!”曹操终于大笑起来:“公达,好,妙-极!咱们找不到他的粮道,就毁去他军中的存粮反而对战局的影响,结果更好!只是你可知他军中的屯粮之地又在何处呢?

仲德,你那里的斥候可有回报。找不到敌军的粮道·这屯粮之所应当不会太难找了吧!”

做为军中斥候的最高掌管者,程昱却只能是一脸的羞愧的请罪:“主公恕罪!到目前为止,我军斥候送回来的军报里,还不曾探查到袁军的屯粮之所。主公!”

曹操黯然摇摇手:“仲德不必多言,这军粮事关成败。不论是谁也必然会对之严加防范。斥候们在敌后活本就是危险重重,小心之下一时探查不到也是必然的!”

“主公!攸有话说!”主公终于认同了自己的计策,心情愉快的荀攸,更是决定要趁热打铁的将自己谋主的地位,牢牢的巩固起来。

深知雪中送炭更胜锦上添花的荀攸明白:“只要能在这全军危急之时·做到挽狂澜于即倒,从此之后,整个曹军还有哪个谋士的地位能超过我荀攸呢?

就是叔父大人,也只能对我这个智计百出的侄儿,说一声佩服了吧!哈哈!”

看着主公与众人都是一脸的急迫,渴望听到自己的分析。荀攸的心中更是如饮了一碗蜜一般的香甜

“主公!诸位,以攸看来,袁军在如今对我军的战场上占了大部的优势。他们已经占领了河北全境,如今更是渡过大河,直接攻占了官渡。

不过他们占领的地盘越大·他们的粮草后勤供应就越发的困难。依攸之见,袁绍大军刚刚过河不久,并不曾进行大规模的粮食转运。

看来他们是将这官渡做为一个跳板,在整军数日之后,他们就会向我军发起全面的攻势。看来袁绍也是准备与我军速战速决。在攻下大半的兖州之后再调运粮草了!”

“那也就是说,袁绍之前在济水以北的屯粮处所,并未有变化吗?”感觉抓住了什么的曹操迫不及待的接口道:“只要找到那处屯粮之处,再使派出的尖刀斩断一两回袁绍的粮道。

我军就能让袁军不战自溃了!官渡,济北!可是济北这样大,足有数十城池¨.!

对了·要给袁军提供粮草,必然不会离官渡太远。不然舟车劳顿,人吃马嚼的·损耗太大,他袁绍必然也支撑不起!拿地图来!”

瞬间活跃起来的谋士文臣们,纷纷上前,嘴里称颂着主公英明,手脚丝毫不慢的七手八脚的将一张巨大而简陋的地图,摊开放在了桌案之

目光开始在图上搜索起了济北与官渡的位置。众人中还是荀最先找到相应位置。

手指一戳地图,一边移动一边缓缓的说道:“邺城以下,濮阳、朝歌路程太远·不必考虑·北方而来的粮草,在多路汇集的黎阳暂存倒是很有可能!”

程昱终于也收起唱了一天的反调·赞同道“是啊!黎阳乃是汇集四郡南北交通,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想那黎阳城不但城高沟深·平时更是驻有袁绍的黎阳大营数万人马。

如今河北大军出征,空出来的兵营,用来存粮无疑是最好的地方。应当就在此处了!”

听着两位谋士的分析,曹操看着地图,只是默默的思索着,并没有表示自己的意见。

“若是黎阳再向下走,白马是被袁绍占领不久的新城,加之白马地势平坦。易攻难守应当不会是他大军的屯粮之所。只有早就被他占领的延津、平丘、乌巢几处。

才有可能让他有充足的时间修建新粮仓,而且这些地方有连绵小山遮掩,更是方便守卫。

如若袁绍想要在兖州更进一步的扩大地盘,就必然要将粮草调动到更方便,更近官渡的地方才是,这个点会在哪里呢?如我是袁绍,我会如何安排自家的粮道呢?

此次出击的奇兵,在袁军的后方行动,只会有一次进攻的机会。一击不中若是不能远遁必然会陷入十万大军的重围。那怕是以豹骑之精锐也断无生理啊!”

此时同样思索了半晌的荀攸,此时喃喃自语般的念叨起来:“延津、平丘、乌巢、牧野!会在哪里呢?”听到他的话,曹操却是赞许的看了一眼,这个永远比自己想得更多的谋主。

但曹操的赞许却没有画龙点睛的作用。从开始一直侃侃而谈的荀攸,分析到了这里,也只能陷入了完全没有把握的猜测中。

事关全军的生死,更是一着错断就会要了三千精锐性命的选择。没有确切的情报,对自己的分析就算再有把握的智者,也只能对着简陋的地图抓瞎。

绞尽脑汁,费尽唇舌,分析了半天可能解决曹军的困境的荀攸,突然发现自己的说了半天,居然又回到了原处。四个可能屯粮的地方各自相距数十里。

在袁绍的大军包围之中,只要一处受到攻击,就会牵动袁军的全部。而曹军的尖刀一动手,袁军的谋士们必然就能看穿其中的意图。

若是第一次就蒙对了方位还好,否则就只能是等待彻底的失败。

可是最多是四分之一的可能性,谁敢保证这要命的猜测就一定对呢?

正当众人再次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之后,随着时间的过去,房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一个雄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主公!府外有一人自称是你的旧识!他说他名叫许攸,定要求见主公。不知是否让他进来?”

第一六二章 幸福的生活

被全力奔袭的曹军成功的劫了延津、乌巢两地的粮仓。百万斛计的粮食被狠下心的曹操下令,与守卫粮食的袁绍军将士一起,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乌巢守将蒋奇、淳于琼、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尽皆战死。守卫粮仓的士卒不论想不想投降,全部被封锁在起火的粮仓里。

粮仓里腾起的浓烟,直入云霄。几乎让整个兖州境内的军民都看在了眼中。战斗的结局,袁绍毫无意外的损失了大部分将士·只带着八百亲兵,狼狈逃回了邺城。

这一战,完全扭转了兖州与冀州的战局。矢志为兄弟报仇的袁军大将文丑,在乱军之中被突袭而来的典韦、李典合力所杀。袁绍谋主,监军沮授被俘之后死节。大将何茂、王摩投降。

主攻曹军防线的大将张、高览在知乌巢被破之后,军心动荡。加之军中谣言四起,不得已率本部两万人马在阵前投降了曹军。他们的投降直接导致了袁军本阵的崩溃。

袁军所属将士在败逃之时被杀,被淹死在大河之中的数以万计。几万人马的尸体堆叠着落入河水之中,一时间大河为之堵塞。凄凉的惨叫声·求救声充斥了河面。

雄才大略的曹操,终究是在绝境之中,再现了官渡之战的辉煌胜利。

金陵,总督府的后院中,悠闲的孙策正坐在凉亭的石凳之上。他的手中捧着厚厚的放光的双眼却是时不时的扫描着新建的泳池里,那些心爱的女人们在浪花间波动的身影。

那些只穿着泳衣的雪白而美丽身体,几乎占满了孙策的心与眼。那一页兵法,却是看了整整半个时辰也不曾翻过一面。因为此时池中不但有自己的妻子们,还有日渐长大的妹妹与女儿在。

在这里远远的观望,都让人有些忍耐不住。孙策知道·一旦自己此刻真的下到水里。在自己那些绝美的亲密爱人刻意吸引之下,对她们可没有什么抵抗力。

可不想自己在妹妹与儿女们眼中的光辉形象,一下子倒塌了下去。再说能让自己的亲人们快乐自由的生活,那不正是他自己所追求的吗?

“伯符哥哥!伯符哥哥!”正当孙策还在艰难安慰着自己不断膨涨的念头之时,两个十分相似的清亮声音在耳边想起。孙策一楞,急忙左右扫视一眼。

只见凉亭外的两个方向,突然出现了两条娇美的身影。一道浅紫,另一道淡黄。孙策的心却是因为这两个本应最为投缘的娇美女人而纠结起来。

也许是因为年纪相近,也许是因为性格也相似。桥婉与步练师却是一见面就有些不对付,当桥琬听到这个新来的妹妹居然也叫孙策为伯符哥哥时·登时就脸上变色。

从此就不喜欢这个横插一脚,与自己争伯符哥哥这个专用词的小女孩。感觉敏锐的步练师当然立即就察觉了扑面而来的敌意,冷战就在两个最年少的女人之间开始。

偏偏两个最让孙策头痛的女人·却总是心意相通般的最能碰到一

就如此时,从左右两边的小道走上假山来的两个绝美的女人。蓦然听到对方的声音,都是一楞之间,立即停下了正在跳入凉亭中的脚步。

那原本水波般温柔的大眼睛中,却射出冰冷的眼神。而双方视线的交点,正好是落在处于凉亭正中的孙策身上。孙策原本还有些火热的心,顿时如堕冰窖一般。

左看右看,两女却都不看自己这个老公。虽然严格的说起来·这步练师还没有过门·不过也算是未婚妻子了。空气中的敌意变得也是越来越沉重。看来两女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先叫自己。

两女本都想要趁着姐姐们在嬉水之时,单独来陪陪孙策这个心爱的男人。却不料心中的对手居然也会出现在这里。再次意外的面对面·这让两女直接隔着孙策,隔着一座凉亭开始了冷战。

“幸好你们只是冷战!真要是动手的话·老公我还不要运用家法啊!”孙策见两女陷入石化状态,干脆懒洋洋的坐倒在凉亭的石椅上。

伸出两手,分别向着两女招呼道:“行了,两个人小鬼大的小丫头片子,都来给老公按摩一番。先说好了,谁按摩的更舒服,老公就有赏!”

对这两个骂一声也不舍的小宝贝,孙策心中有些骄傲:“这可是正宗的极品小萝莉啊!能有一个都是男人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谁还舍得让她们有一丁点的伤心呢。

不过两个丫头这样冷战下去,可不是个事!必竟后院之中还是需要更多的和睦才行。嘿嘿,要是搞不定你们这两个倔强的小丫头·我这们老公还真是失败了!”

听到孙策的一声命令,两个如同僵化的少女仿佛突然恢复了活力,不约而同就跳进了凉亭之中。几乎是冲到了孙策的身边,在他的身上开始了连掐带捏的‘按摩,行动。

这也是对这个口口声声会疼爱自己的男人,却在对手出现时不帮自己的报复行动。可怜的孙策顿时陷入了又疼又痒的又帙的幸福生活。

在‘享受,了一番两女虐待般的按摩之后,孙策终于开始了反击。看到小桥红艳的小嘴翘的老高。

立刻就毫不留情的一手将她拥入怀里,来了一个湿式的长吻,直到那小嘴平复下去。

小桥在情敌面前突然被袭,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封住了红唇。这一年来,已经被孙策培养成极为敏感的身体,几乎在接触到孙策的大嘴的瞬间,就让她彻底陷入了陶醉之中。

两人旁若无人的热吻,小桥更是咿咿唔唔的不断轻声的哼唱着。那在旁听者感到惊心动魄的消魂的声音,让从未经历过这样场面的步练师,白皙水嫩的小脸瞬间涨红。

羞涩到极处的她想要离开这里,却感觉自己的脚几乎瘫软了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分毫。加上柔若无骨的小手被孙策的另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凭她的气量想要挣脱·那根本就是妄想了。

虽然孙策也曾亲过她的小嘴,可是也从来没有在旁人在场的时候,这样直接行动。让两女的心中都已经一片的空白,哪里还有空去想什么与情敌斗气争胜。

不知何时,有些迷糊的步练师感觉一张大嘴,终于覆盖了自己的小嘴。这一吻却是让她突然醒过神来,瞪大了水色晶莹的大眼睛。看向了对面还是星眸半闭的小桥。

两女此时居然面对面的都已经坐在了孙策的膝上。那样近的距离,让两女的双腿也交缠在了一起。虽然感觉不妥,但是身上传来的迷醉感觉,让她再也无暇去思考什么。

在看到孙策近在咫尺·且饱含深情的眼睛时。她压抑了许久的情怀再也无法克制的抱紧了这个伯符哥哥粗壮的脖颈,热情的迎合起来。

当不知过了多久,两女再次安静下来·面对面的坐在孙策身上时。两女之前先前的冰冷早已消失无踪。时不时的偷偷对视一眼。

却都觉得自己方才在热吻之下,自己热情如火的反应都被对方看在眼里。再想要板起脸来装冰山,与对手冷脸相对的那种感觉,却是怎么样也找不到了。

只有偷香得手的孙策,一边看着眼前两张各有特色的美丽脸庞,却都被自己调弄的一样的红霞似火。得意的对自己说了一声佩服,人与人之间就是需要多多的交流啊!

嘴里更是万分得意的说道:“琬儿,练师!人说人生四大铁·如今却是要再加上一铁了。你们也算是一起亲过嘴的美人儿·还舍得与对方冷战吗?

若是还敢再这般不听话,下回老公我就要对你们俩·直接执行家法了!”

做为孙家的媳妇,家法的内容当然是十分清楚的。虽然心中对这个新姐妹没有了芥蒂·已为人妇的小桥,却是并不害怕老公这种程度的威胁。

反而媚眼如丝的看了一眼对面明显青涩的‘情敌,与心爱的老公。丝毫不给孙策面子的反击道:“哼,本夫人可不怕老公你的家法!”

这一刻,成亲更早,而成熟了许多的小桥的心中,终于在强劲的对手面前,找到了一丝胜利的感觉。只是她这一声说不出是撒娇还是挑衅的宣言一出口,顿时让孙策的火气大涨。

一把抱起两女,准备去做一些白天也爱做的事时。一名黄蝶舞与金壬亲自训练出来的女卫士,却是不合时宜的悄然出现在了凉亭之外。

那女卫士声音有些颤抖的禀报着:“主公,前面的宋都尉传话进来,郭祭酒与周都督等人,在前面求见主公!说是有重要军情禀告!”

“哦!好,我就去前面,呵呵!”兴致高涨的孙策登时停下了脚步,有些可惜的放下怀中两个爱到极致的美人儿。伸手在小桥挺翘的部位轻轻的拍了一掌。

再看了一眼已经羞涩得说不出话的步练师一眼,才对小桥道:“你这小调皮,不要仗着自己是姐姐就骄傲了,好好与练师妹妹交流一番!

要是你再不能与妹妹和睦相处,老公回来定要好好罚你几次!而且不许你求饶!嘿嘿!”

虽然这样的威胁没有一点杀伤力,但孙策知道,冰雪聪明的小桥自然会明白自己的苦心。果然当孙策就要离开后院之时,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凉亭。

只见两个娇美的身影已经手牵手的并肩坐在了一起,孙策的心中更是得意。

“这两个极品的小萝莉!教养好了,到时让她们一起在床第之间陪我之时,不论是左边还是右边的小美人儿,都温柔酥软的轻声叫着伯符哥哥!

啧啧!那般醉人的情景,怕是铁打的人都会被她们的柔情化成一滩水了吧!哈哈!幸福到极品的生活,还是要靠自己努力去培养啊!”

当孙策带着满心的欢喜来到前院的议事厅中时,不论是郭嘉还是周瑜等人,都从自己主公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邪恶的微笑。

众人暗暗的揣测着:“不知道这主公又看上了谁家的小姐了!”

第一六三章 金子本质

与众人交换过一个大家都明白的微笑,心情愉快的孙策安坐到了自己的主位之上。

身为情报总管的周瑜,立即将大家的注意力转回到了正事上,首先说道:“主公!袁绍军还是被弱势的曹军打败了!”

“!”孙策出了一口长气:“哦,袁曹之战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吗?嘿嘿,曹操果然击败了袁绍,看来,这个曹操的作战手段还真是很厉害哦!”

郭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主公孙策,问道:“主公似乎早已知道曹军必胜?可是曹军不到三万人,而袁军却有近十五万。主公你就如此肯定曹军能赢得此战吗?”

“哦!这个,这个只是猜的嘛,胡乱猜到了,运气好,呵呵,运气好而已!”

突然被感觉敏锐的郭嘉盯上,让孙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怕郭嘉或是其他人追着不放,连忙叉开了话题:“那曹军此时忙于追击袁军,各处必然是兵力不足了吧!”

“正是,主公,属下以为,咱们应当趁虚而入,立即向徐州进军。”周瑜满脸笑容的接到。

“另有广陵太守陈登,已经派来密使与我军暗中联系。说是想要在我军进军江北之时,愿做我军的内应,率广陵郡全体军民向我军投降!”

孙策一下瞪大了眼睛:“陈登要投降?不可能吧?他可是在历史上打得孙权屁滚尿流的曹军死忠分子啊!包括大将吕范也是如此下场,多少次江东吴国的进攻被他粉碎的一干二净。

多少江东子弟因为他而死无葬身之地。若是没有他在广陵的话,只怕曹操的地盘根本不能这样稳固。这次他还是被曹操安排在了广陵,不过却是还没有开战,就想要向江南投降了吗?”

深知历史走向的孙策不由得感到不可思议:“看来我没有参与冀州与兖州的战局,让官渡之战在总体上的变化不大。不过这个陈登反叛,应该就是我这只小蝴蝶造成的变数了吧!

这几年将郭嘉与徐晃,许褚等实力派人物都加入到了江南军中。使得曹操部下相比历史上的实力差了太多,而这些世家对危机的感觉又最是敏锐。

只怕这就是世家们最爱说的君择臣,臣亦择君了!历史上此时的曹操兵多将广实力强大。加上迎奉了献帝,得到陈登等徐州世家死心塌地的支持,那也是必然之事。

不过如今皇帝却是在江南军手中,加上曹军的形势也算是岌岌可危。那陈登的弃暗投明,也就有了理论上的可能。

不过对他的投降还是要谨慎以待啊!”

心中有了计较,孙策的脸上却是十分惊奇的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我军就可以不损一兵一卒,顺利拿下广陵。不过这陈登究竟是真心投降,还是想要诈降呢!

与他接触的斥候定要小心行事!这陈元龙智计百出,他对敌的手段可非常人所能比。切不可让我军中了他的诈降计!出现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是!主公放心星火营的数位经验丰富的军候都已经被派去了徐州!与陈登接触的是军候徐顾,此人行事也算是少年老成,应当不会有所差池!

不过想想他陈登也是可怜,偌大的一个广陵城里,连差役也都算进去,还不到二千人马。这点乌合之众根本就无法与我军相抗衡,他为了自己家族的长远考虑,心中有了异志也是必然!”

见自己的解说让孙策满意的点头,周瑜这才接着道:“另外还有军候宋定,带其属下数百人已经潜伏进入下坯。最近也传来糜家在我军的江南酒馆寻求与我方接触的意向。

宋定正在与糜家二公子接触,商议一些合作的可能!不过徐州的其他世家倒是并未有异常的举动!前日练兵校尉关羽也带来一名糜家的密使,送来了糜家家主糜竺的一封书信。

信中的内容也是类似就是想要在今后,能与我江南军寻求合作之机!”

郭嘉笑着应道:“哦!这糜家不愧是徐州第一商户,糜竺的眼光很是厉害啊!看来他们必然是觉察了陈登有所异动!这是担心落后了太多,或者意外失手,在双管齐下呢!”

久未听到刘备的消息,孙策压制着自己的震惊:“哦,关羽关云长也来了,倒也是!他兄长刘备是糜家的女婿他三弟如今又是我军大将由他出面做中人,倒是最为合适了!”

嘴里说说得平淡心中却有些担心:“这会不会是刘备指使?他能否借此做些事来呢?

不过想公瑾已经特意安排了星火营精锐进行贴身监视。如今那刘玄德头上没有皇叔的名号,手中更无丝毫的兵权也不可能再做出什么大事来!应该能放心吧!”

好像偶然才想到一般,轻描淡写的向着周瑜问道:“咦!公瑾!那玄德公如今还好吧!”

做为最贴心的兄弟,也曾参与过对付刘备的谋划,周瑜当然明白孙策想知道的是什么。

立即应声道:“玄德公乃是有为长者,属下亦是极为敬服。他如今在其官位之很是兢兢业业,为我江南的农田水利的发展,作出了极大贡献。属下以为此职最是适合玄德公!”

“哦!如此就好!不过咱们军中是讲究公平的,也不能让玄德公的辛苦付出,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公瑾,既然玄德公非常适合此类职务,那就让他负责全国的农业水利吧!”

如今的新政已经开始实施之下,一个文官不论做的多大,都不可能掌握兵权。对于刘备的防范和打压,孙策也就不再如以往那样的急切,重视。

让一个原本可能成为帝王的雄才担任个农业部长,也不算埋没人才了。加上原本作为他最大的助力,两位结义兄弟关羽、张飞也都各在任上,常年忙碌,不能在他的身边。

除非他刘备鬼迷心窍,明目张胆的想要推翻皇帝的统治。可是手中没兵,刘备又哪里会有成功的可能!当初若是摸金校尉刺杀成功,刘备这个人杰倒是还有趁乱成功的机会。

不过现在,面对江南军越来越稳固的统治再也没有人能捍动一分。对兄长的安排,周瑜自然无条件领命:“是,属下等会就去通知吏部安排!就提升玄德公为大司农吧!”

虽然说如今六部与科举考试已经正式开始施行。不过必竟还只是第一年,招收上来的官员本就不足,各地的县官都还没有派满。再说凡事都有例外。

象这种情况下由孙策亲自任命的高官,也没有人想要做出任何反对的意见。

“嗯,如此甚好。不过玄德公终究是重要人才,不可放松了对玄德公的护卫!”

在周瑜的应诺声里,郭嘉的眼里闪现出一道奇异的光彩:“呵呵!主公与公瑾的手段越发的高明了,玄德公啊!这个当年的雄心勃勃的徐州牧这辈子就只能在田园之间养老了!

如此安排既能在不动声色之中排除异己。还能让天下人都知道,在江南军中只要是人才都能各尽其能,各司其职。想玄德公是能做一州之牧的雄才,又怎会只是在农事上擅长呢?

再加上有公瑾特意安排的,星火营众多精锐的重重‘保护,。最多只需十年之后,这玄德公年纪渐长,再有才干也只能是泯然众人矣!这又是一代英杰啊!”

并不知道自己最重视的属下,这位郭祭酒心中的异样,孙策笑道:“看来咱们的关将军也有些寂寞了!公瑾,咱们的刘繇大人去了益州听说益州南部那些蛮族有些异动。

刘繇大人不擅军事,不如让咱们的关将军做为平川将军,前往坐镇如何?呵呵!”

没有人知道主公孙策此时为何会对安排一个无关紧要的杂号将军,发出莫名的轻笑声。

只有暗笑的孙策自己心中才明白:“历史上,咱们威震华夏的关将军一生没有去过益州,总是一个人在外孤军奋战。这辈子就让你实现一下曾经的愿望吧!

虽然还是一个人的奋斗。但你这辈子,至少不会被看不上眼的陆逊与吕蒙给联手阴死。”

周瑜一脸的理所当然:“是啊!舒县如今的新兵训练也要告一段落了。关将军极有将才,也确实能独当一面。属下亦以为,他去益州完全能起到震慑蛮夷的必要作用!”

这两兄弟如此一唱一和的安排下来,关羽去益州根本就是板上钉钉之事。郭嘉等人既然对其中所包含的意义心知肚明对这样的安排更不可能有反对的意思。

何况如今真正在江南军中说得上话的除了一个不在厅中的张飞。也没有人会想帮这个过气的州牧大人几兄弟说什么情。再说人家都是升官调任,又有什么情可说的。

强出头怕只是会惹人厌了。众位谋士都是不约而同的对孙策的安排称赞起来,一时间议事厅里充满了主公英明的声音。

三日之后久违的刘备三兄弟在金陵城中再次齐聚。

此刻已经身为大司农的刘备脸色平静,坐在三兄弟的主位之上,向着一脸红润的关羽举杯。

微笑着祝酒道:“云长,为兄且敬你一杯壮行酒!这回蒙总督大人你我兄弟也算是高升了!若是你能在益州做些平定地方的功绩出来。将来的成就也必然不会差!”

一旁的张飞脸色阴沉,却只是默不作声,跟着大哥、二哥一道手起杯干。

一杯酒干完,刘备再对关羽说道:“只是此去西川,山高路远,今后为兄与益德都不在你身边。你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你要记住为兄与嫂子都会想着你的!”

当刘备说的嫂子之时,即使以关羽的红脸,也能明显的看到他的脸色又红了一分。只是没有人知道他这是因为心底深处的羞愧,还是因为上涌的醉人酒意。

还不等有三分紧张又有七分尴尬的关羽接腔,同样感到酒意上涌的刘备又自顾自的说道:“今日这一别,只怕没有三年五载时光,你我兄弟是再难相见了!唉!”

正感慨之时,突然间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哗啦一声,却见黑脸的张飞一脚踩垮了边的一张条凳。

怒声喝道:“大哥、二哥我去找那孙伯符理论,他凭什么将咱们二哥送去那偏远蛮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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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兄弟的关心,让关羽的心中一暖。身为兄长的刘备却是急忙喝止道:“益德闭嘴!你这个鲁莽脾气何时能收敛一些。云长怎么了!云长此去西川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难不成你有出兵作战立功的机会·就要眼看着云长守着一群新兵,只能平凡终老吗?

若不是云长身上的伤势未曾大好,为兄早就要上书向总督大人为云长求一个前程了。如今江南军已经平定了大汉大部,有战事之处可是不多了。

为兄如今已无心兵事。只想着能为皇上,能为天下百姓做好农事,给百姓们多产些粮食就平生无憾了。

你这般粗鲁样子,还想去逼问总督大人。只怕不但是害了你自己,更是害了云长!你可莫忘记云长是领了圣旨的平川将军!难道你还想要云长抗旨不遵,落个叛逆的骂名吗?你呀真是糊涂!”

原本对自己三兄弟要分开,心中愤愤不平的张飞·被大哥这一顿痛骂顿时消去了嚣张的气势。有些讪讪的干笑几声:“二哥,小弟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为那孙策小儿不安好心!”

“你呀!益德,你的美人图画是不错了,不过往后还是要多读些书修身养性才是!如今群贤阁出了这样多的新书,总有几本能让你!”

深知自己兄弟脾气的关羽,丝毫不介意的微笑道:“往后,你也要代为兄,照顾好咱们的大哥,可不能让人欺侮了咱们桃园结义的三兄弟!”

听到二哥关羽的叮嘱,张飞憨憨的点头道:“二哥·你放心,小弟会尽力的!不过咱们大哥如今可是高居一品大司农之官位。品秩可是比起咱们高多了,只怕还不知是谁来照顾谁呢?”

对于关羽要求读书的问题·张飞只是避重就轻的回答了一通。让他用心作画都已经够要命了,再让他每日如二哥一般的端坐。去专心读那让人头大如斗的经典书籍,那才真是要人命了。

深知他脾气的关羽知道自己的劝学说辞,再次被三弟当作了耳边风。只能与大哥刘备对视一眼,苦笑摇头。反正老三的本事,也不必靠着书本去升官发财。也就放弃了再劝的念头。

看着两位兄弟的苦笑与憨笑,刘备脸上带笑,心中却是苦不堪言:“两位兄弟·为兄当年与你们结义·目标又岂是只是做一个无兵权的大司农呢?若是大司马还差不多!

可惜,天不佑我啊!时运未至·命运不济。却是让我这一腔的抱负豪情,只能随着三兄弟的各奔前程·化做这漫天的云烟,随风吹散了!为了不连累你等,我却不能显出丝毫口风。

将我三兄弟分散,各自派往远地不得相聚。还派遣众多的卫士,死死守在我的身边。这孙伯符根本就是在对我严加提防,难道他真的能知晓我心中不甘的念头吗?

不然为何其他的高官,只是带着随身的差役,仆佣。都不曾派遣如此精锐的士卒护卫呢?唉,老天!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既生备,何生策啊!

难道我刘备这一生,真的只能是老死在这田头荒野之中吗?天命,何其不公矣!”

在刘备满腔的报怨,却依旧强装自然的笑脸与张飞百无禁忌的送别笑容里。关羽在放下了青龙偃月刀一年半之后,再次骑上了神骏的战马。向着只属于他的新征途而去。

而从此奔忙于田间地头,修复江河水利的刘备,再也没有机会捡起曾经的豪情壮志。数十年如一日的在乡间奔走,反而使他成功的扮演了一个未能篡位的王莽。

正如诗云,王莽恭谦未篡时,深受刘备恩泽的大汉百姓们。只知道有一个世上最为平易近人的大司农,给大家的耕种农桑灌溉带来了极大的好处。

而且就算有些地方官所不能解决的冤屈,也能通过大司农得到完美的解决。刘备依旧得到了天下万民的爱戴。甚至被百姓们称为继神农之后,世上最可爱的人。

直到刘备最后在大司农任上病故。刘备出殡之时,万民为之戴孝,为这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天下百姓的伟人送行之时,也没有人再知道他心中那些永远也没有可能实现的争霸之念。

除了知道在合适的条件之下,刘备所能达到的高度的孙策,留给他一声淡淡的叹息之外。与粮食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刘备,在民间得到了五谷粮神的封号!

世世代代的被种田的农夫们,当作了自己保护神,供奉了起来。

而送走了刘备的孙策心中却知道:“这人世间,曾经有一位心怀天下帝王之才,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自己无以伦比的超卓能力!

金子本质果然不会改变,它到了任何地方都会发光的!”

第一六四章 糜家被围

查随着曹军将袁术军击败之后,全军向北挥军而上,直到河南岸开始对袁军败军进行最后的追击。已经明朗的战局,却使得下坯城中的气氛,隐隐的变得十分压抑起来。

路上相遇的人们,总是在谈论着什么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中断了话题。并且行色匆匆的告辞离开,而这些人离开不久,就会有些行动隐秘而怪异的人,从他们先前站立的地方经过。

据说这是新任州牧大人夏候在暗中派出的密探,没有人想被这些突然出现,几乎无孔不入的密探们盯上。不论是心中有没有异样心思的任何人。

这些神出鬼没的密探存在,使得原本还算平静的下坯城里,变得日渐人心惶惶起来。人们的担心如春天的野草一般增长起来之后,就有隐密的有各种谣言,开始在城里暗中传播。

“听说曹军在前线被烧了粮仓,如今军中的粮草又告急了!”

“为了供应军粮曹军将要再次大举清洗下属的各地百姓,包括咱们下坯城!城中所有的可食之物,包括人肉都会被制做成粮草送往前线劳军。而城中富户的财物,则自然会被充军,用以向江南买粮!”

“难道当年咱们徐州死了这么多人,让他们这些曹军吃上瘾了吗?吃人恶魔又回了吗?老天爷啊!”

“天啊,徐州又要血流成河了吗?大家还是赶紧回家,带着家人向江南逃吧!早一日逃走·就早一日安全。若是被堵在了城里,那可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妈妈,我不想死,不想被吃人的魔鬼活活的吃掉!爹爹带着小弟与娘亲,咱们逃走吧!”

每一天,都增加一些内容的无数谣言,让人们陷入无边的恐慌之中。但曹军当年在徐州所作的恶行,使下坯城里没有一个人会对这种谣言发出一点质疑的声音。

尽管夏候也下令严查谣言的出处,却根本找不出是谁在传播。城中的每个活人都在议论着这样的讯息。任那些曹军的密探再能干·总不能将这城中的每个人都捉了起来。

积毁销骨,众口铄金!何况这些谣言里真真假假,就算是远离前线的曹军将士本身,也分不清其中的真假。

更不用说本就前科不远的事实,还牢牢的印在徐州军民的心里。

下坯城北,占地广阔的糜家后院一个隐秘的房间里。一盏如豆的油灯发出幽暗的火光。光影里,两个神秘的身影正聚在一张桌前,窃窃私语着。

“糜家主!你家的二公子与那十几位家人,已经到了舒县你只管放心。不过你当也知道,你们糜家已被夏候的密探所盯住。他随时会向你们家动手。

若是还想让你家族中人转移的·就必须在这两日之内完成。不然,等曹操的军命一到,只怕他的大军随后就会封城。那时,你的家人就休想再走脱了!”

听到二弟已经脱险,糜竺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深知谈判要诀的超级大商人感觉这宋定只是在诈自己而已,放松的坐正了身体。

脸色平静的说道:“哦,如此就多谢宋军候了。不过军候还是过虑了,想来那曹军正在全力追击袁绍败军,他们想要回军,至少还要半个月到一个月之后。

那时我糜家的产业早已转移完毕·根本不必慌张些什么。让我家二弟先行前往舒县,只是想向贵军表明一下我糜家,对江南军坚定的态度而已。

只要曹军大军不至·他夏候想要只凭着一千有余的郡兵动我糜家,他敢吗?他能吗?宋军候只管放心等些时候吧,等我将这些产业收拾好,对江南的发展也是一份支持嘛!”

宋定有些惊异的看着侃侃而谈的糜竺,脸色十分难看。心中暗想着:“如若不是主公有命,要星火营尽全力保下你糜家的人员,老子才懒得跟你磨叽呢!

你糜家子弟的死活跟咱们江南军有个屁的关系!死光了才好,也少几个祸害乡里纨绔大少爷·将来我们也少些事务。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尽管宋定心中暗怒·但事关重大,他也只能再次劝说道:“糜家主你说曹军会在半月到一月之后才回师下坯·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你可知道曹军那行动如风的豹骑,能日行五百里吗?兖州到徐州·也不过是千里之地。如今你糜家与江南军接触的消息必然已经走漏,按本将估计,最多三日之内他们就会杀来。

你难道还想着曹军会放你糜家一马吗?糜家主为了你家数万人口,还请慎重考虑清楚

“曹军三日即到?”糜竺的眉头瞬间皱紧,做为徐州第一大商人的糜竺虽然自信,但对于军中的秘密部队终究是还是有些外行。

见宋定说的这样严肃,好象不会是虚言恐吓。不由自主的就重视起来。

但糜竺紧盯着宋定年轻的脸庞片刻,细细思索片刻之后。不论如何,他也不愿意相信曹军能有如此强大,行动如此迅速的军队。

“两日之内他们就能跑到千里之外的下坯城来,难道曹军的部曲已经这么闲了。随时能从战场上脱离出来吗?这根本就是他太过夸张了,想不到这江南军中也有如此胆怯之人。

看来还是年纪太小,没有见过真正凶悍的敌人。也不知道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就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幸好我在生意上见过的人不少,倒是险些上了他的当!”

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宋定的计谋,糜竺微笑道:“哈哈,宋军候多虑了,在下会尽快安排好家中的事务,毕竟这是事关家族存亡的大事。在下会小心行事的!”

“哦,明白了!那如此本将告辞了!糜家主自己保重!”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商贾,宋定可没有那样多的耐心。徐州的商贾再大,又哪里有江南的吴家,甄家实力雄厚呢。

见惯了吴用与甄家那种同时向全天下发货,数十支满载货物的商队,分别从东南西北四门一起出动的壮观景象。普通的商家就算是军中的将领们也是看不上眼的。

送走了宋定之后,糜竺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自己的家人与财物。向着下坯城外转移,他也不想一下转移太多的人与财物。以免惹得夏候直接翻脸。

但即便如此,情况还是变得急剧严峻起来。糜竺得到回馈,糜家的商队开始遭遇一日比一日严厉的检查。已经有数支商队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被直接扣在了州牧府里。

这是以往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糜竺立即明白这是夏候在逼自己去见他,但终于感觉到情况不对的糜竺,却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州牧府之后,是不是能安全的回到自己众多卫士守卫的家中。

正当糜竺还犹豫不决之时,离他见过宋定的第四天清晨。还在放心安睡的糜竺,突然被管家叫醒:“家主,家主,不好了,咱们,咱们被曹军包围了!”

被叫的糜竺猛然醒来,惊得翻身坐起,险些坐在了床前的地上:“什么?被曹军包围了!”

完全清醒了的糜竺慢慢冷静下来,反而不再焦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家里还有那样多的护卫,有什么可慌张的!那夏候动手了吗?他倒是胆子特别大。

就不怕咱们直接拿他的头去向江南军请功吗?”

向来镇定的管家这一回却是惊惶失措道:“老爷,不是,外面来的好象不是那夏候所属的郡兵。他们,他们会不会是江南军那位宋军候所说的豹骑,是他们曹军中的精锐。”

“什么?不可能!随我去瞧瞧!”糜竺的嘴里刚叫出不可能三个字,仿佛是为了让他明白,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一般。糜府的大门上就传来猛烈的撞击。

糜家的家门修建的就算再坚固,也不可能挡住撞城槌的猛攻。等糜竺匆忙的穿好衣服,走到前院之时,正看到自己家那巨大的大门在轰然声里倒下,激起一片高高的烟尘。

早就严阵以待的糜家家兵们,立即开始向着门外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射起箭来。看看身边全力放箭阻敌的家兵们,糜竺心中顿时一松。

心中暗想:“府中如今至少还有两千训练有素的家兵。凭夏候的那点兵马前来攻打糜家,那只是送死而已。而且城中糜家的各处别院还驻有三千家兵。

他们看到糜家主宅有异,必然会从四面八方赶来援助。到哪时只怕夏候派来的那些精锐士卒,也只会偷鸡不着蚀把米,直接被自己的糜家军,反过来包个大饺子。

有这样多的人马守卫着糜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最多到时让数千家兵,大家一起杀出城去就是。”

依旧感觉自己的家兵们人多势众,根本不怕夏候的攻击。一个在府中的箭楼上望的家兵突然惊叫了起来。

“不好了,那里是咱们的人!咱们的人被曹军拦住了,正在四处进行截杀。”

第一六五章 宋定接应

的这声惊叫让糜竺顿时有些慌了手脚,从根本上来说,他终究只是一名商人。在他的印象里,只要有充足的兵力,对付数量差距不大的敌人,那是至少也能立于不败之地的。

他却忘记了作战之中,还有无数的战术与先进武器的运用,会极大的影响到战局的胜负。糜家的防御设置,终究只是城中的一家富户为了防盗,而没有可以依靠的坚固城墙。

糜竺不顾身上日渐增加的肥肉,艰难的爬上狭窄而高耸的箭楼。原本他是决不会想上这样难爬的高楼的。在数名强壮的家兵前拉后推的帮助之下,才终于爬上了数十级陡峭而窄小的楼梯。

气喘吁吁的糜竺站在了高处,顿时眼前一黑。他看到府外的大街两边,断断续续冲来的糜家家兵们,正被数排排列整齐的曹军士卒用强弩毫不犹豫的射杀。

那些家兵们又何时打过巷战中的攻坚战,何况他们在冲锋时匆忙射出的箭矢。

根本不可能射中被一排大盾保护住的曹军精锐。这样的屠杀般的对射已经进行了一刻。

在两边的曹军阵前,已经倒下了数百名身穿布衣的家兵。看来曹军在撞开糜家的大门后,并不曾马上进行强攻,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糜家家兵前来增援。

糜家在城中的势力,早已被夏候派出的大量密探所掌握。在糜家府外进行阻击的同时,整个下坯城里·只要是糜家的产业,到处是士卒在破门而入。

半疯狂的剿灭着不及反应的糜家家兵。只要被曹军攻入,不降者立即格杀。

凡是想要仗着地势顽抗者,立即会被一通火箭射来,跟着躲藏的房子一起葬身火海。夏候手中的兵力不足,只能用这样快刀斩乱麻的雷霆之势,以期迅速平定糜家的乱局。

拥有数万人口的糜家,在下坯城的影响力还是十分的强大的。

箭楼之上糜竺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变得冰凉,有些哆嗦的自语着:“怎会如此!这些曹军士卒从何而来?他们如此精锐·还有大批强弩,他们根本不是普通的郡兵。

难道,曹军真有一只能日行五百里的精兵?我可怜的兄弟们啊!”

眼见城中到处燃起了浓烟烈火,一些不知具体情况的百姓,以为曹军真的开始屠城,收集粮草。根本不顾曹军的喊话,要求留在家中。而是被吓的纷纷冲出自己的家门,寻找一条可能存在的生路。

这些人除了被街上来回巡视的曹军,当场格杀了大半后。余下的只能哭叫着逃回到自己的家里,惴惴不安的等待着·变成人肉干粮的命运。

两个时辰后,当城中的杀戮渐渐平息,夏候在城中的主力在完成各自的平叛任务之后,开始向着糜府的围墙外集结。不死心的糜竺也曾派出数百家兵,想要冲出府来,接应来援的家兵。

但却在府门处遭遇了数百架强弩的不间断射杀。曹军强弩射出的弩箭,常常能同时射穿两个人。挡在身前的木盾,在强弩之下同样没有了防御作用。

在府门里留下了三百多名死伤者后,家兵们再敢没有人敢向外冲。绝望的糜竺狂叫一声,亲手操弓射翻了一名曹军的弩手。

正当糜竺还在为自己不曾抛下的箭术得意之时·却立即引来了曹军数十架强弩的反击。原本能挡普通箭矢的箭楼挡板,在强弩射来的弩箭之下,根本没有了作用。

几名家兵在窄小的箭楼上根本无处藏身·射穿了挡板的弩箭登时将他们射成了刺猬。

险而又险的避过一枝弩箭的糜竺,见到家兵死在自己面前,立即涨红了眼。正想要上前与曹军拼命。却被管家带着两个护卫卫士死死的抱住。

忠心的管家瘦削的身体整个挂在了糜竺身上,哭叫着劝说:“老爷,你不能去啊,若是万一老爷有个三长两短,糜家没有老爷你坐镇,马上就会垮了啊!

你要想想一家上下·还有数万人等着老爷你去安置啊!快·快扶着老爷下楼!此处太险,太危险!”

浓重的血腥气·终于是冲淡了糜竺的血性。在管家的劝说下,刚刚从箭塔上爬回下来。门外正好传来一通激烈的战鼓声·吓得他险些坐倒在地上。

“曹军开始攻府了吗?”

糜竺回过头去,却绝望的看到,随着咚咚的沉闷撞击声。自家高大的围墙之上,开始出现无数的裂缝。对于拥有攻城车的正规军来说,单薄的围墙,根本不能算是什么阻碍。

轰然一声,大片的围墙先后倒塌。烟尘散去,显现出数千名阵形森严的曹军豹骑士卒。

不等惊愕的糜家家兵们反应过来,一千架强弩已经开始猛烈的轮番射击。

原本还仗着围墙想要封锁住敞开的大门的糜家家兵们。在猝不及防之下,立即被无数飞掠的弩箭刺穿。在他们的身体倒地之前,溅出无数的血花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从糜家的前院开始,随着曹军士卒坚定进攻的脚步。屠杀般的进攻逐步向着糜家内部深入,二千家兵的层层防御,却在一千多架强弩的强大攻击下,迅速的土崩瓦解。

幸好糜府内部足够宽广。大面积铺开的攻击战线,让曹军的强弩在数量上明显的不够使用。

他们每前进几步总是要停下来重新安装弩箭。每一轮的齐射后都有的片刻间隔,使得糜家的家兵们,有了一丝的反击与逃窜的机会。

在老管家的指挥下,糜竺被数十名强壮的心腹卫士护卫着。半抱半拖的向着后院狂奔而去,糜家其他的所有人,都已经被老管家所抛弃。

对他来说,糜家谁都能死,唯有睿智的家主不能死。糜家未来的希望就在家主身上。而他的心中牢记着,江南军的宋定将军曾在私下里对他说过的话。

“万一有事不可为之时,就带着糜家主向后院逃,到时自然会有接应。”

虽然不知道,江南军能在糜府被围之时,向糜家提供什么接应。但此在老管家的指挥下,他们还是在向着后院飞奔。刚刚逃到后院的一间下人住所外时。

糜家众人却意外的看到江南军的军候宋定,正静静的立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第一六六章 广陵危急

愤见到曾一再劝说自己早是撤离的宋定,此刻却是平静沉稳妁站在面前。曾经自信满满的糜竺一张胖脸顿时红透,羞愧的说道:“宋军候,感谢你能来,我,在下悔不早听你所言啊!”

宋定只是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向糜竺做了一个简单的拱手礼。平静的说道:“糜家主言重了,撤离要紧,有话咱们回去再说!”

说完就向跟随而来的家兵们招手。在他的身边,是后院的下人们每日要用的水井。在糜竺与家兵们的震惊中,依次沿着井口早已打好结的井绳向井下爬去。

幽深的井中刚刚下到一半,那里就出现了一个横向的洞口。数名精壮的汉子正那里接应井上滑下来的诸人。行走在窄小的地道中,糜家没有一人说话,众人都是惊心不已。

江南军的人竟然厉害如此,人家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在自家的院子里打通了一条地道。虽然匆忙之中挖开的地道并不宽大,勉强能让一人弓着身子半爬着行走。

但若是时间充足呢?也幸好这是为了来救援糜家人等,若是其他时候,这些人若是别有用心的从这地道之中上来。糜家在猝不及防之下,只怕会吃了大亏。

每个进入地道,迅速行进的人都都同样的庆幸着,糜家不必与江南军为敌。

等跟着糜竺来的所有人都下了地道后,两个断后的星火营斥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众人下井时用的那条粗绳立即从井口处掉了下来,再不露丝毫的痕迹。

一个时辰后糜府大厅之中。已赶来亲自坐镇的夏候,正暴跳如雷的戳着站成一排的手下将领们的脑门上怒骂不止。一只独眼里放射着慑人的凶光。

“你们,你们这群废物,亏你们还是跟着本将打过仗的精锐!这么多人消灭些乌合之众,居然会让主犯逃了个无影无踪!你们说,这究竟在何处出了纰漏!”

此时夏候的愤怒,针对的不只是因为势在必得的糜竺消失无踪。更重要的是在外人丢了面子。而做为夏候最信任的属下,当然明白自家将军为何而怒。

军候楚丹心中十分不服的看了一眼,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笑话的豹骑统领曹纯。但不服归不服他终究不敢向这主公族弟,悍勇的豹骑统领作出挑衅。

只能是向着自家的主将禀告道:“将军息怒,我军在攻击之前已将糜家围得水泄不通。而且是确定了他们的家主还在包围之中才发起总攻。按属下看来他必然还潜藏在这府中!”

“哼,还在府中,你不见士卒们已将这糜府抄了个天翻地覆了吗?他糜子仲一个大活人还能逃去何方,上天入地吗?咦,对啊,莫非他真的入地了不成?”

军候楚丹不失时机的接道:“将军英明,必然是如此了!这糜家看来早有反意,居然早早的就为自家修筑了地道!不然又怎么可能在大军包围之下消失无踪!

将军速速下令让兄弟们再将这糜府仔细搜索一遍。重点搜查密道入口,看看是否能找出糜竺逃跑的方向吧!最好是同时再安排些民壮,在这糜府之中掘地三尺才好。”

经验丰富的楚丹当然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如果糜家的密道是通向城外的,那他们只怕早已走远,追到是不可能了。也只能是说是给兄弟们节省些体力,早点收兵了。

不过如果这密道不能直通城外,在这全城封锁的情况之下,也许还能捉到糜竺,将功补过也未可知。找到了事情的方向夏候当然不会放过这唯一可能。

刚刚平静下一来的糜府,立即变成了一个工地一般。那些未死的糜家家人与家兵,全都被拉来重新问话。只要说是不知道府中有密道的人就直接被分配了工具。

开始在整个糜府掘地三尺的重体力劳动。按照州牧大人的要求,这些被俘的糜家人,就必须在糜府中挖出隐藏的地道之后才有可能被放

正当糜家众人在曹军锋利的刀枪监督之下,如掘宝一般在平整的地面上挖的热火朝天之时。从府门外一名传令的卫士匆匆而来:“报!州牧大人,曹家家主曹豹等人带到!”

用自己的独眼监工的夏侯眼光一闪,看了曹纯一眼才点头道:“你去带他们进来四处走走,让他们自己仔细到瞧瞧,若是将来胆敢反叛主公糜家这万多人就是世家们的下场!”

这次特意召来的是将要被扶上徐州第一家的曹豹家族,与众多中小世家。在对他们摊牌之前夏候当然要借着眼前的糜家惨状预先敲打一番。

免得这些只顾自己家族利益的世家们,在以后遇到相似的情况时再有昏了头的事情发生。

离糜府十数条街外,也算比较遥远靠近城门处的一所幽静的民房里,从糜家逃出来的众人正聚集在此。

从地道里爬出来后,糜家人才知道,这段地道并不算长。出口是离糜府不远的一家民居家中的杂物室中。他们在宋定的带领下,趁着巡城的曹军经过后的间隙速转移到了这里。

此时城中绝大多数曹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糜府之中。本就兵力不足的曹军,自然不会派人进行全城搜索。为了在城中派出巡逻队,就使曹军的伙夫们都已经装备上了兵器一起出动了。

远远的看着还被烟火包围着的府第,糜竺的脸色黯然欲泣。府中的喊杀声已经平息,那些忠心于糜家的家人仆佣们,在精锐曹军的攻击之下,只怕死的差不多了。

时常在敌后活动的宋定对人心算是十分的了解,一眼看去就明白糜竺等人在想什么。本不想与这个自以为是却害了他自己手下许多人性命的商人多说什么。

但想想救人救到底,何况这糜家之主虽然不通战术,但对主公的宣传战略还是有些作用。

终于还是走近了糜竺低声道:“糜家主!此处是我军多年前早已安排下的据点。暂且算是安全了。想曹军兵力不足,必然不能挨家挨户的找到这里。

还是节哀顺便吧,至少你糜家的主要人物在此次混乱中,并不曾受到损伤!”

听到宋定不咸不淡的劝慰,糜竺却是有些感恩戴德的向着宋定拜了下去。见家主恭敬的下拜,惊魂方定的糜家众人都直接向着宋定跪下,拜谢起来。

他们的这番客气反而让宋定有些手足无措。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定心中的那点不快早已消逝。急忙扶起了糜竺:“糜家主,诸位请起,快快请起,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呢!”

依旧坚持着向宋定拜了一拜的糜竺,心悦诚服的感谢道:“此次幸好事先得宋军候提醒,前两日在下将糜家主要人员都已调出城去,留在府中的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旁系远亲了。

只可怜这些亲眷一心想要依靠大族的威势,却是在这乱局之中,怕是连命也难保了!更可怜那些尽力护卫我糜家的忠诚家兵们!唉,我糜家对不起大伙啊!”

这些年听多了江南军的宣传深知宣传精髓的宋定立即接话道:“糜家主不必自责,这本就是曹军在徐州倒行逆施,才会造成徐州数十万百姓的民不聊生。

才会将你糜家逼上这条绝路,若非是大家都活不下去了,谁不想要过些安稳富足的平静生活呢?本将希望,你们糜家在将来能配合我军的宣传队,将徐州的真实情况向天下人宣布出去。

要让天下人都明白,如今的曹军治下是如何的水深火热,如何的灾难深重!”

糜竺到底是个聪明的商人,只是略一思索马上就明白其中的含义。这就是在争取徐州百姓与天下所有人的民心。而这无疑也是对糜家在曹军手下,吃了这样一个大亏最好的报复手段。

“嗯嗯!宋军候只管吩咐,我糜家上下只要还活着的万余人都愿听从江南军的号令!”

在一旁看了一会,还在热火朝天的挖地洞的糜家俘虏们,豹骑统领曹纯有些不屑的笑笑。

向着红了一只眼的夏候招呼道:“元让表兄,此处的善后事务还是由你自己办了!小弟在此地任务已经完成,还要先赶去广陵。那里还有一位更难对付的元龙太守呢!”

听到曹纯说要走,本来一肚子火的夏侯反而轻轻的松了口气。必竟看眼下的情况想要找到逃走的糜竺,几乎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

做出这样的姿态来,只是想给看热闹的曹纯一个交代。希望他能在主公面前不要将这次漏掉了要犯的抓捕行动说的一无是处才好。

凶恶的脸色一收夏侯仿佛刚想到一般,马上带着几丝讨好的笑容应道:“哦对啊!纯小弟你还有重任在身,为兄就不留你饮这庆功宴了!

不过那陈元龙在徐州素有智名他手中的人马虽然不过千余人,只怕是比起这近万人的糜家更加不易对付。纯小弟此去广陵,对他还要小心应付才是!”

“多谢兄长提醒,小弟省得!”曹纯淡淡的看了一眼热火朝天的挖坑工地:“小弟回让随军主薄好好记下兄长在此战中的高瞻远瞩!谋定而后动,方能一举催灭糜家数万叛逆的丰功!”

虽然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涨红,可是被射瞎了一只眼后的夏侯,似乎连心中的豪气也只剩下了一半。对于年纪渐长的他来说,与这曹家新锐的曹纯可不能相比。

如今做了后方的安稳的州牧,虽说官职与好处大了许多,但却少了许多征战机会。

象这种能轻易到手的功劳,还真是能多捞一些就是一些了。

“哈哈!如此还是要多谢纯小弟的关照了!”兄弟两人相视一眼,却是暴发出一阵会意的欢笑。得到自己想要的功绩心中欢畅起来的夏侯转头对着的手下吩咐。

“楚丹,此地就交由你负责,给本将好好挖!倒要看看他糜家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

不论是聪明的曹纯,还是此时的夏侯所不知的是。宋定当初挖掘时,直接下挖了数尺之后,才将地道倾斜向下,对着糜家的方向延伸而来。

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分困难的地下掘进工作。村些从主母金壬处,学到了正宗的摸金校尉掘土法的星火猾锐,却是手到擒来。一条地道几乎想它长就长想它弯就弯。

而且在地下掘进的速度更是十分的迅速,这才能在数日之内挖通了通入糜家水井的地道。掩饰一个洞口上的痕迹,对于擅长打地洞的星火营精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事了。

这也是负责搜索的曹军,不知几次到那眼水井处查看,却没有丝毫觉察的缘故。

城墙高大的广陵城上,太守陈登感觉十分心烦意乱,但他不敢在下属的面前将自己的情绪泄漏丝毫。就如此刻,他正静静的立在城头看向远处的江面。

从十余日前,陈登暗中派人去金陵接触江南军并带了周瑜的亲笔回信之后。江南军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动静。虽然周瑜的信中对陈登的弃暗投明十分的赞赏。

但这种事关全族生死的大事,在没有真正落实之前,让陈登总是感到心中空荡荡的不着边际。这几日他总是借口形势紧张要巡视城防,时常的走上以往一个月也不会来看一眼的城头。

而在临近大江的南城这边,更是他来的次数最多,呆得最久的地方。陈登敏锐的感觉到,随着曹军击败袁绍绝对优势的兵力,最近徐州的形势越发的微妙-了起来。

看着自己日夜盼望,却依旧空荡荡的江面,陈登只能在心中低叹一声:“江南军何时会渡江而来啊!这机会若是等到曹军回师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陈登倒是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江南军出卖,不论是身为徐州第一世家的名望,还是自己出众的智谋。想要投靠的皇帝正统一方的他怎么也不可能被江南军所拒绝。

深通政治的陈登当然知道如今的江南军,只要还想平定江北,河北。那就会迫切的需要一个向自己这样地位显耀的投诚者,用于宣传起到示范作用。而且江南军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

“可是都已经半个月了,为何江南军依旧会毫无动静呢?这其中是否会有异样的变故?”

百思不得其解的陈登在城南呆了半天,却是鬼使神差一般的走到城北。同样有些楞楞的看向了下坯的方向。

“离开下坯前,与糜竺他们所说的话,果然已经引起了糜家的注意。糜子仲是个聪明人啊!就是不知如今糜家做得如何?不过不论如何他们应当能将夏侯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吧!”

狡猾的陈登却是在自己父亲的葬礼后有意无意的向糜竺、曹豹透了一丝的底细。他看到地结果是曹家毫无动静,而糜家却是如他所料变得异常活跃起来。

糜家的异常,也就很好的为他陈家的行动提供了掩护。此时下坯城里的陈家只是一个空壳了。二弟陈应带着一些重要的家人都用各种理由来到了这广陵城里。

不过任凭陈登的机关算尽,他却没有料道江南军会莫名其妙'的不理他。而且他更不知道,曹军拥有一支行动能如此迅速的豹骑兵。至于放他二弟陈应前来广陵会合,也本就是夏侯有意为之。

只要陈家的人,不象糜家的二少爷糜芳一样,在反意未露之前趁曹军不备突然溜去江南。夏候根本不担心陈家的人能从豹骑的突袭中逃脱。让他们陈家放松了警惕聚在一起,反而更方便处置。

起码可以让州牧府所在的下坯城安稳些。何况如今广陵城中与城门内外,都已经派驻了大量眼线。陈家兄弟休想再轻易的逃过江去。

还在想着下坯城中局势的陈登,突然望到北方的官道上,一名骑士策马狂奔而来。在他身后卷起漫天的烟尘,让陈登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似乎漏跳了一拍。

“啊呀,不好!广陵危急!”

本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的陈登,一眼就看清了全力奔来的正是自己特别安排留在下坯的密探。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出现。

陈登毫不犹豫的向着紧跟在身边的卫士下令道:“立即击鼓,命令全城士卒上城备战!”

接到命令的卫士有些惊呆了一般,楞楞的看向了自家的太守大人。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何来了一名骑士,就让向来处事镇定的太守大人,如此惊惶失措起来。

“还不快去!这是军令,难道本太守的军令,你也想要抗命不尊吗!”看到卫士楞住而没有马上执行自己的命令,陈登的声音顿时转变的十分严厉。手也已经搭上了腰侧的剑柄。

被太守大人凌厉的眼神一扫,原本呆滞的卫士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这回太守大人决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这才立即答应了一声。

沿着城头上的平整的路面,向着城楼方向狂奔而去。

“咚咚咚咚!”激烈的战鼓声与冲入城门的马蹄声,交错着响成了一片。

第一六七章 与他们拼死

重生孙策vip第一六七章与他们拼死激烈的战鼓声响起,守卫城门的士卒们立即按照平日的獬,有条不紊的撤入城中。并升起吊桥,开始关闭沉重的城门。还在城门处的百姓,对这样的兵危战险之地,自然是走避不及。

城门处,片刻之前还是川流不息的人流,此刻在战鼓声里,顿时消失的一个人影也不见。

训练有素的精壮郡兵们,立即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纷纷从各自的营帐里冲了出来。各各是手执刀枪,背挽强弓,冲上了城头。战争一触即发!

可是当士卒们上了城头之后,都纷纷傻眼。城外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个敌人。但城楼里示警的鼓声依旧在激烈擂响。直到三通鼓响过之后,才停止了下来。

奔上城头的士卒们都纷纷探头看向城外,再转头看向一脸肃然看着城外的太守大人。

士卒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这是太守大人看大家太闲了,在操练大家的反应水平!不然城里城外怎么会连一个敌人也没有!”

身为陈家心腹,广陵郡兵军候之一的陈捷,更肩负着担任陈家密探的重任。

他奔上城头,就一头跪在陈登面前,急急报道:“陈捷禀报家主,今日清晨曹军突然对糜家发起攻击。小的回来之前,糜府的大门已经被攻破。糜家根本无力反抗,糜家完了!”

“侯手中加上差役最多也不过是两千兵卒。他们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拿下至少有五六千名家兵的糜家!他夏侯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其中可是有所变故?”

做为徐州第一世家的家主·陈登当然知道糜家在下坯城里的实力。至少比如今夏侯在明面上掌握的实力还要多出一倍有余。但他糜家就这样被消灭,让陈登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家主明鉴,据小人所见,应是曹军来了一支精锐援军。其数足有两三千人,而且他们的攻击强势之极,又全部都装备了重盾与强弩。小人怕家主不知,会被人偷袭了咱们广陵。

这才看到一半,就提前赶了回来!以小的所见,那些兵若是前来袭击广陵·在正面强攻对战时,咱们的士卒就算比糜家的精锐几分,但也决不会是他们对手!”

对于这个也曾身经百战的陈家斥候,在敌方的战斗力上做出的判断。与对陈家的忠诚之上,陈登是深信不疑的。听他说的如此慎重,不由得沉吟起来。

“那个独眼夏侯,果然阴险!居然如此的诡计多端,能在不动声色之中就调来了大批的援军,攻下了糜家!幸好他的精兵数量应当不多!

不然他分出一支人马,同时突击广陵的话。此时只怕广陵同样会被攻陷了!既然他们是如此精锐·可是究竟从何处调回来的呢?难道兖州与冀州交战已结束了吗?

不可能!两军连士卒带农夫,整整数十万人的大战,就算是想要收兵也不能如此迅速。不过这回夏侯既然查明了糜家的反叛,就立即动手!

那之前我陈家的动作,必然同样已是落在了他的眼中!哼哼,不论如何,如今糜家既灭,那么夏侯要对付的下一家,就必然会是我陈家了!

幸好陈捷探知道情况不对,能及时回报。看来还有数个时辰的准备时机啊!我陈家依仗坚城·士卒精锐,军粮武备完善。可不是那从商的糜家所能比拟的!

虽说如今城中的士卒少了些,可也不会是你夏侯随意派个几千人就能拿下的。”

转头对着待命的几名将领吩咐道:“全军开始行动·将那些奸细全都拿下。召百姓前来搬运守城物资,全力备战。告诉百姓们,曹军又开始在徐州收集人肉军粮了!”

“啊!遵命大人!”早就在先前分派好任务的将领们,还是被曹军再次开始吃人的消息所震惊。没有人质疑什么,每个人都立即领命,指挥自己的部下们迅速的行动起来。

片刻之后,在广陵城中各个隐蔽的角落里,不时的有人被郡兵抓捕

若是有反抗的人只能落得个格杀当场的下场。这样小规模的战斗在全城范围内·足足进行了十余次。

微小的混乱很快就平息了下去。紧接着就是居住在城中的百姓们相互招呼着·汹涌的向着城头涌来。面对即将到来的吃人恶魔,而且在有可能抵挡住的时候·人心是前所未有的一致。

看着转眼间就拥满了城头,并且还在沿着交通道川流不息的将擂木、滚石、箭矢等防守器材送上城来的百姓们。陈登心中欣慰的同时·却在暗暗的担心。

“既然曹军已经开始向徐州的世家们动手,他们妁援必然会源源不断的赶来。就算是这一回能挫其锋锐抵挡下来,那下一回呢,更下一回呢?

城中的防守力量本就不强,人若是都战死了,岂不是只剩下一座空城留给江南军?他们不是最看重保存大汉人口的吗?就是不知那江南军究竟是转得什么心思?

唉!我陈登只是想要带着陈家回归皇上的治下,得个天下百姓都承认的正统官职而已。为何想要做成一件事,就这样难呢?”

陈家的密探陈捷回到城中,顾不得休息片刻,就从自己的副手都尉那里拿回了带兵权。带着士卒们,指挥着百姓一起加固城防,积极的备战。

先前他是在下坯城外看过曹军精锐对糜家家兵轻松的杀戮。尽管如今有了广陵城城墙防护,但为了自己的兄弟们不白死。身为军候的陈捷全身心投入的带着兄弟们开始了准备工作。

也许现在多抬上来一块门板,就能多组成一道抵弩箭的工事。开战之后就可能多救下几个朝夕相处的战友。那怕是多搬一块砖石,也许就能多砸死一个来袭的敌人。

豹骑的速度到底是非常人所能比,陈捷在糜家之战还未结束时,就提前向广陵赶回。一路上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不论是陈登还是陈捷都认为,广陵城至少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准备。

必竟陈捷是一人单马的赶路,相比起数十曹军的大队人马行军,那就要轻松上许多了。加上眼见天就要黑了,曹军再怎么样精锐,也不会在这个时间赶来攻城。

不过世事总有意外,就在百姓们刚刚开始准备,不到一刻的时间。陈捷赶来的北方官道之上,突然腾起了大片浓烈的烟尘,紧接着就是如滚雷般的蹄声灌入了人们耳中。

“敌骑出现!全是骑兵!”一声刺耳且响亮的示警声,响遍北门的城头。所有还在忙碌的人们都丢下了手中搬运的东西,趴到了城垛之间向着北方望去。

每个人都想要第一个看到那些喜好吃人肉的魔王,究竟长的什么样子。眼下记住了,下次万一在路上遇到了,也好提前作出防备。

惊惶的议论声开始在城头响起:“来了,来了!看好多马啊!怕不是要有数千头吧!”

“看来他们也就是跟平常的郡兵们没有任何不同啊!他们,他们真的会吃人肉吗?”

“你这小屁样子,还是个孩子呢!看来你定然不是咱们本地人了。不过你到了徐州,难道你就不曾听说,两年前那场席卷了半个徐州的大难吗?”

“是啊!哪回咱们徐州人可真是落入魔窟之中了。不论是各地的官员、将士,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女百姓。整整百余万人啊!那一场战乱过后,足足死了一半还多!”

“谁说不是呢!老汉我打了一辈子渔,知道如今江里的鱼可是又肥又大。可是咱们徐州南部的鱼根本卖不起价钱,而且这南方的几个郡县里再没有人吃鱼了!”

那个还有几分稚气的少年声音疑惑的问道:“渔大爷!既然江中的鱼又肥又大,那就应当更加鲜美了!为何不涨价,反而不值钱了。而且大家都去不吃呢,那不是犯了傻病吗?”

少年幼稚的问话顿时引来周围一片看傻子般的愤怒目光。如果不是少年方才很是努力的在帮忙搬运物资,只怕就有人想要上前揍他一顿,出口气再说了。

立在少年身边的那位老渔翁怕少年惹下众怒,白白的挨打,连忙说道:“唉,看来你真是从外乡回来的少年人!前几日老汉在江上打鱼之时,还捞起过两具白骨呢?

你难道不知,当初曹军将数十万剥去了皮肉的白骨,都分散丢到了各地的江里!包括后来屠城后,来不及处置的尸体更是将泗水、洪泽都堵了起来。

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之后的大瘟疫。使得徐州、兖州、冀州又整整死了数十万人啊!”

“若不是后来江南军的医护营及时赶来,那场大瘟疫后,各州能活下来的人怕是十不存一。就算是咱们这些人,也未必能有几人能活着站在此处啊!”

“对啊!咱们的命也算是捡回来了!只是可惜我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三个哥哥姐姐的家里都死的一个不剩呢!那才是真正的天灾人祸啊!”

“这些都要感谢江南军的恩德,是他们救了徐州,救了天下啊!城外那些吃人的魔鬼又犯病了,于其被他们生生吃下肚去,不如与他们拼死!”

第一六八章 践踏

“拼了,拼了,跟他们拼死一战!”一时间,城头到处是群情激愤的怒号。随着越来越响的呼号声,越来越多的百姓涌上了城来。人们都想要看看那些喜欢吃人的恶棍。

看着城外越来越近的敌人,听着眼中凶光闪动的百姓们,发自内心的议论与口号。

陈登的心中有了些异样的感触:“这挑起话头的是人才啊!这样一来原本心中还惴惴不安的百姓们还有谁会怕死!谁会怕这些气势汹汹的曹军精锐呢?”

原本以为天色将暗,守城的郡兵们在经过一天的守卫后,必然会疲劳不堪而反应迟钝。曹纯才会仗着豹骑的速度,要趁机冲入城门。

这才在一路上催促着豹骑将士们,发起百里突袭,想着手到擒来的顺手拿下广陵。

想不到是眼前的广陵城的城门,竟然已经早早的关闭。而且高耸的城头也似乎有了防备,城垛之间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守卫。还有许多人不知道在那里呼喊着什么。

看着越来越近,却紧闭的坚固城门。知道突袭失败的曹纯的脸色涨红,高高的将手中的强弩举起,向着身后示意起来。不论如何,他百里迢迢的跑来,也要给陈登一个下马威。

豹骑的三千骑士在靠近了城门之后,极为自然的分成了两队。高明之极的骑术,让他们行云流水般的向着两侧的城墙分散奔了出去。

这样精湛的骑术,让还在城头呼叫的军民们·都有些看的呆住。狂奔的战马很快就带着曹军的将士布满了北城墙之外。一箭之地以外的距离,就算是城头的弓箭手也威胁不到他们。

“不好,曹军要发射弩箭了!大家快躲避!”一个粗壮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陈登认出正是那回来报信的军候陈捷的声音。陈登下意识的就选择了相信,整个人向后就向后退开。

他是太守大人,没有人敢挤着他,去观看城外曹军那些吃人怪物。但其他的垛口上,早已挤满了围观的军民。远超一箭之地,这么远的距离·谁也不会想到城下的箭能射到城头上来。

按照常理,城头放箭,总是要比城下的箭射的更远一些。但城下曹军的弩弓,却做到了超越弓箭的射程。尽管许多人都听到了军候陈捷的示警。

但此刻已经是层层叠叠拥挤的城头上,处身在城垛间的人们根本无法挪动分毫。整面城墙,无数人都听到铮的一声强劲的弦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和片黑色的箭雨向着城上笔直射来。

直到在无数的扑哧声时,利箭毫不留情的穿入他们的胸膛,他们的头眼。甚至穿入身后拥挤着的其他军民的身上。这时才有人开始发出了震天的惨叫。

在就要被超远程的敌箭射杀,这样无边的恐慌之下城头炸营了。刚才还叫着要拼死作战的百姓们,心中的那一丁点刚刚生出的勇气。

被这一轮远得不可思议的箭雨·射得消失到一点也不剩。

惨叫声里,挡在城垛处的人们溅起无数道鲜血。陷入了恐慌中的百姓拼命的想要推开前方挡路的同伴的身体,想要逃离这随时会被利箭射杀的城头。

无数人在混乱中,被身边的同伴推倒在地,立即就在惨叫声里,被无数自己人的大脚踩成了肉泥。原本宽阔的城头与运兵道,已经成了死亡的地狱。

不断的有人被强大的力量,直接挤的掉下了城去。惨叫一声,直接摔成一摊肉饼。已经疯狂的百姓们,早已忘记了谁是伙伴·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这样的情况之下,就连睿智的陈登也是毫无办法可想。只能被十余名强壮的卫士,手挽手的牢牢保护在人墙之中。楞楞的看着突然疯了一般的百姓们·不断的被推倒,踩出一道道暗红色的血水与肉泥。

“竖盾!快,士卒们不要惊慌,竖盾!”陈捷粗豪且焦虑的声音再次在城头响起。这个很有些才能的将领,知道不可能命令已经疯魔了的百姓。

但自己手下饱经训练的士卒们至少要坚强的多,而当务之急就是阻断还在从垛口处飞进来的敌箭,让百姓们不再遭受打击,才有可能使人们冷静下来。

果然·他的命令立即被还清醒的将士们,大叫着向整个城头传达了下去。咔嚓声里,无数厚重的大盾被挡在了垛口上。原本凹凸间隔的整片城墙·如同被瞬间砌平了一般。

再没有箭矢可以射来的空隙,利箭射在大盾之上·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响成一片。城头之上终于安全了。再没有遭受到新的攒射,让百姓们的情绪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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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在这片刻之间,原本挤满了人的城头,已经空出了整整一半。此时显得空旷下来的城头上一片死寂,空中荡漾着浓烈的血腥气,与各种人体中的异样的味道。

无数稀烂的猩红色碎肉,被踩成碎块的雪白骨头,浸泡在汩汩流淌的血水里。

“喔!”不知是谁最先承受不住那惨不忍睹的场面。

仿佛连锁反应一般,一个人最先开始呕吐,紧接着让包括陈登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开始了剧烈的呕吐。

在疯狂的人性面前,生命是这样的脆弱。方才还能够生死相依的伙伴们,却有将近一半成了活下来的人们脚底的碎肉。呕吐了片刻的陈登终于强压下不适,直起腰来。

看着这遍地的血肉,陈登更是心痛不已:“这次的守城战,还未曾开始却已经败了!机关算尽,却是我们自己打败了自己啊!唉!只是一次恐慌下的践踏啊!”

城外还在远处的曹纯意外的看到城头,在己方猛烈的箭雨之下突然如炸了窝的蚂蚁一般混乱了起来。对于急于打破城池,完成平叛任务的曹纯来说。

敌人死在再多,他也不会心痛半分,而只会高兴。大喜之下指挥着全体豹骑全力射击起来。

看着城头一片惨叫着的混乱,曹纯的心中终于轻松了许多:“这强弩还真是个好宝贝,也许只用弩弓就能将这些该死的家伙们消灭了大半。

不自量力的陈家,本将倒要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能翻上天去!”

第一六九章 陈到复仇

,艰涩的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心中如巨浪般的翻涌起来:“难道,我最后的选择真的错了吗?陈家·终究还是在我的带领下难逃覆灭的命运吗?老天,为何对我陈家如此不公!

不对,都是那无信的江南军,是该死的孙伯符!是他们背弃了我陈家,将我陈家与广陵郡十万百姓置于了死地!我好悔啊!我发誓,陈登就算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随着陈捷义无反顾的前进脚步,他终于踏进了曹纯的最佳攻击距离。曹纯的刀开始缓缓的移动、加速,越来越快的,倏忽之间画出如匹练般的刀光,向着陈捷的肩颈之间斩去。

在曹纯的心思中·他必须要给这位用血肉赢得了自己尊重的真正勇士,一个体面的死法。一位英雄,应当堂堂正正的战死,而不应当是被对手虐杀。

刀光如雪,已经被曹军压缩到运兵道前的广陵军民,面对曹军攻来的长刀突然停止了反击。他们想要陪着自己敬佩的军候一起上路了。

千钧一发之时,一声暴喝响起:“阳陈到在此,曹军贼将休得猖獗!”

一道刀光越过了曹军的阻碍,夹着厉啸声向着刚刚挡开了陈捷最后一刀的曹纯飞去。曹纯如若还想继续斩杀陈捷,势必会为这一刀赔上自己的性命。

已经是稳操胜券的曹纯·又怎么可能选择与一个只剩半口气的敌将同归于尽。面对凌厉的飞刀,曹纯手腕轻轻一转,全力挥出的刀势登时转了一个方向。与来刀斩在了一起。

飞刀上的巨力·让曹纯不由自主的退后了数步。不由有些惊讶:“陈叔至,又是你这个搅乱的混帐!你来的倒好,本将要为我军惨死于你手的将士报仇血恨!”

扫视一眼已经登上了城头的近千豹骑将士,曹纯知道自己掌握了绝对的胜局。城中能与自己一战的敌将,不过是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陈到而已。

至于太守陈登那几下花拳绣腿,只能对付一些精锐士卒。在他曹纯面前,根本走不出三、五个回合,自然也就被忽略了。

不等曹纯再上前·陈到随手拿过身边一名广陵郡兵手中的缳首刀·凌厉的两刀斩出。面前挡路的两个曹军士卒居然完全反应不及,立时被斩成了四段。

突破了封锁的陈到立即侧身抢上·窜出几步拦在了僵立的陈捷面前。自从虎牢关一战后,受伤的陈到就是对曹军的豹骑憋了一肚子

虽然已经当场斩杀了两个动手偷袭自己的曹将。但感觉自己被曹军背叛在先·加上本就是第一次承担主公的命令,却险险被自己的大意砸了摊子。

本是好大的功劳,却不得不在病床之上,整整休息了一个多月。又怎么能让骄傲的陈到不怒火攻心。这一次听说曹操可能会再次出动豹骑,陈到心中那一股怒火早已烧穿了房顶,他要为自己复仇。

软磨硬泡的从主公那里求来了这次出动的机会,他要与豹骑统领来个了断。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他陈到身上初次出师,就险些失败的耻辱。

这时看到了曹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见曹纯想要杀人,根本就不加思索的立即全力的掷出了手中的战刀。既然是曹纯要杀的人,那自然就是他陈到要救的。

突然反应过来的曹纯,猛的停下了自己前冲的脚步,狐疑的问道:“咦!陈叔至,只你一人前来吗?你是江南军的将领,为何要擅入我军的地盘!你们想要撕毁盟约吗?”

“我呸!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高明!能说些事实的真相吗?是我江南军想要撕毁盟约吗?曹纯你这张小白脸居然连红也不红一下,未免也太过厚实了些。

你们对我军无私的支援,不但没有一丝的感恩之心,居然还派兵偷袭我虎牢关。更是派出手段绝顶的刺客,想要刺杀我家主公!若非主公福缘深厚,只怕真要中了你们的奸计!

你可敢誓言,说你们对我军是对天地无愧,否则就天打五雷轰吗?我呸,你不敢!老子就在此告诉你,老子敢向天发誓。我江南军的一切问心无愧,对得起你们曹军!”

被陈到的一番话,挤兑的面色青红交错。曹纯却答不上话来,他当然知道陈到所说的是事实,而且尽管当初他与军师一样,也反对与江南军为敌。

但是当主公曹操找到自己,交待任务之时。面对堂兄那亲人的信任,殷切的期望,做为小弟的他又怎么可能推拒呢。更何况主公向江南派出刺客时,根本不曾与任何人商量。

可是这又怎么能对别人说呢,当下恼羞成怒的曹纯叫道:“陈叔至,本将不论你带来了多少人。今日是你擅自侵入我军属地,你就要承担破坏双方盟约的罪责。本将会拿你的脑袋向你们江南军讨个公道!”待到城头竖起了无数的大盾,终于完全挡住了强弩射出妁箭。

战阵经验极为丰富的曹纯立即下令:“全军装好弩弓,准备强攻。先锋小队准备好爬城的勾索,钩镶小盾。向城墙之下潜伏靠近,为全军开路!”

都已经看到城头一片混乱的豹骑士卒都是士气大涨。对自家本领高强的将军,颁布的军令无人不服。立即纷纷行动起来。想要趁着对方的阵角大乱,一举拿下广陵城。

负责开路的精锐士卒们,手中拿着当年摸金校尉特制的软爪。另一只手只带着一面便捷的小盾。若是城上有人发现他们,那不过两尺方圆的小盾,根本保护不了他们强壮的身体。

幸好在后方特意的掩护射击之下,城头的守军们正陷入恐慌的混乱之中。根本没有人想要注意城下曹军的异动,先锋们无声无息的顺利地贴进了城墙。

曹军的先锋士卒们近墙根就全力的挥舞起了手中的抓钩,待飞爪有了足够的速度,就轻松的将它抛上了城头。用软皮包括着的脚爪,落在城墙顶上,只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声音柔和,似乎根本没有引起大盾后正在呕吐的守军们注意。见先锋们已经将飞爪完毕,而城头却没有什么反应,曹纯立即命令早已调配好的突击队下马,开始冲锋。

接到命令的数千豹骑士卒,如水银泄地般的向着这数十只飞爪的位置聚拢过来。很快的,广陵城高大的城墙上就布满了如猿猴般迅速爬升的豹骑壮汉。

仅仅片刻之后,连片的厮杀声,在刚刚平静下来的城头爆发出来。豹骑士卒本就是曹军中选出的伍长以上的精锐。此时曹纯所选突击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城垛之上突击之下的一对一作战,根本没有人能挡住他们分毫。豹骑突击队们一脚蹬开立在垛口的大盾,向着盾后的守军们挥刀就斩。本就如地狱般的城头,再次血肉横飞起来。

只见整个城头,数十处被突破了的垛口之上,到处是杀戮。只剩下武艺最强反应及时的陈捷,与陈登身边的卫士们,守着的数个垛口还能抵抗着曹军的突击。

已经强忍着不再恶心的陈登,立即对着犹豫呆滞的郡兵,百姓们大呼起来。

“吃人的曹军进攻了,我等生死在此一战!诸君!为了城中的家人,为了广陵郡不再受难,为之前惨死的兄弟们报仇血恨!诸位当奋勇杀敌,啊!”

吐红了眼的陈登抄起手中的缳刀,大喝一声向着最近的一个曹军冲去。身为太守的陈登本就颇有官威此时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刀,却是让那正要斩杀太守府卫士的曹军刀势一滞。

两相交击之下,反而被陈登与那处于下风的卫士联手反杀。

太守大人大显神威,让城头的军民们有些清醒过来。他们先前受到沉重打击的心灵,急需舒解。

一个人,又一个人,更多的人开始跟着太守陈登的脚步,向已经攻上城头的曹军涌了上去。此时此刻那怕是马上去战死,也比面对那些被自己人踩死的兄弟们的血肉更让人舒心一些。

完全被自己人的鲜血激起了血性的广陵人,已经彻底的红了眼。根本没有谁会在意自己的生死。听到陈登的召唤就拿着身边各种能杀人的武器向着曹军冲杀而去。

此时疯狂的冲锋,让人们忘记了一切痛苦。而这样的人,也必然很快就会被曹军所杀彻底不再为这人世间的喜怒悲欢所困扰。

他们的慷慨赴死虽然简单直接,却给了训练有素的广陵郡兵,提供了最好的反击机会。毫无章法的冲锋百姓们,吸引了冲上城头的曹军的攻击。

当他们的身体卡住了曹军的战刀之后,广陵郡兵的刀枪就会从他们的身后刺入曹军的身体,将之格杀。一个不行,就两人一起上,广陵百姓的血与曹军精锐的血再次覆盖洗刷了城头。

同样变得暗红的人血混合在一起后根本没有什么分别。这一刻不论是曹军还是广陵军民都已经杀红了眼。所有人的眼中也只剩下一个相同的目标,占领城头把对手赶尽杀绝。

城头的激战越发的激烈,曹军的战力明显要高于城头的守军。但限于飞爪仅仅数十根绳索的数量每次上城的士卒总是只有数十人。

在守军的疯狂亡命的反扑之下,就算占着上风也是伤亡惨重。与此同时在城内各处,不知从何处涌出了数十名能说会道的汉子,在各个街头不断的鼓动着城中的百姓们。

“父老乡亲们!吃人的曹军已经攻上城头,他们正在屠杀我们英勇的将士。随后他们就会冲入城来,杀死我们全部广陵人,做为他们的军粮去填饱他们的肚腩。

下坯已经灭亡,糜家数万人都已经死在曹军的屠刀之下。如今咱们的广陵郡亦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全城百姓只有同仇敌忾的上城与敌死拼,将曹军赶出城去!

我们的父母,我们兄弟姐妹,还有我们的儿女们才会路!所有的广陵男子汉们!用你们强壮的手,拿起战刀去消灭入侵的曹军啊!”

这数十人在广陵城中所有的路口,不断的高呼着。看到有百姓在他们的鼓动之下开始集结在一起后,就带头向着城头行去。在他们的鼓动之下,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汇集起来。

这些本想着观望战局,以期能投机取巧的活下来的百姓们,也被这些人的话语所打动。谁都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如果曹军想要的只是能吃的军粮。

那城中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再活下去,不论是男女还是老少都是死路一条。与其白白被敌人杀死,晒成肉干。还不如拼上一条命,也许还能为自己的家人争来一条活路。

眼见这样占尽优势的攻击之下,依旧不能顺利的占领城头。心中不耐的曹纯终于不顾手下的劝阻,坚持要以身作则,带着卫士们爬上了城头。

原本还勉强僵持的战况,随着曹纯这批生力军的加入,立即向着曹军一方倾斜。不但是冲上以身赴死的百姓,就是靠后阻击的郡兵们也根本来不及反击就被斩杀。

当广陵郡的另一名军候被曹纯犀利的长刀斩杀之后。兄弟情深的陈捷顿时双目尽赤,将手中的刀猛然抡圆了,向着曹纯冲杀过去。

嘴里大喝一声:“曹军小贼!敢杀我兄弟,给本将拿命来!”

随着郡兵将士们不断的战死,如今城头能阻挡曹纯片刻的,也只有他与太守陈登两个将领了。他做为忠诚的属下不上去拼命,难道还要让太守大人先与敌人相拼吗?

看着势若疯虎的陈捷冲来,曹纯不屑的瞟了这个冲上来的壮汉一眼:“凭你!哼!不过这又是一个军候的人头战功,倒是能给老子添些功绩!

若是乖乖的的送上你自己的脑袋,老子可以应承少砍你几刀给你个痛快如何!”

看了一眼地上那已经没有气息,几乎被大卸八块的战友。陈捷的血几乎都已经沸腾起来,尽管他知道自己比死去的战友高上一丝的本事,也不可能杀死这个厉害的曹军大将。

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知道,自己死之后,接下去的就是自己身后的太守大人了。尽管陈捷有着绝对的血性,但双方的实力着实差的太

没有了擅战的郡兵将士们支撑,奋不顾身冲上来的百姓们,不断被终于组成了阵形的曹军士卒们配合着轻易斩杀。一批人杀累了就换一批人上前。

随着守军们伤亡越来越大,曹军在城头人数越来越多,终于逐渐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看看大局已定心中放松的曹纯如猫戏老鼠一般,开始了在陈捷身上的活剐行动。他每一刀挥出,都能在陈捷强壮的身上削下一片薄薄的肉片来。

血水飞溅,性子强硬的陈捷却只是闷哼一声,依然死战不退。这一刻,为了身后的太守大人,他似乎已经没有了痛苦的知觉。目光坚定的看着强悍的对手,将自己手中的刀抡圆了斩出。

落空后立即收刀再斩。他的每一次出手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就会从他全身上下,越来越密集的伤口中不断的喷溅出许多的鲜血来。

在他的身后,是一排渐行渐浓的血脚印。而他的战靴里也早已被自己的鲜血所灌满,陈捷每前进一步,靴筒里都是叽咕有声,不时有血水从中漫了出来。

已经在陈捷身上划出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伤口,原本还不屑的嘲笑的曹纯也收起了笑脸。对这个浑身漏血的坚强勇士,换上了一种肃然的尊敬神色。

作为用刀高手的曹纯,当然明白自己在这具身体上造成的创伤有多么严重。在没有绑缚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能支撑这么久而不倒。何况双方正在尽自己的力量全力的搏杀着。

那用力出刀时大量涌出的鲜血,都足以要了一个最强壮的勇士的性命。但是陈捷却依旧在稳定的挥动着他手中的战刀,他的动作一如开始交手的时候那样的坚定。

收起了轻视之心的曹纯急退两步,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双方战斗的节奏,从一开始就掌握在明显技高一筹曹纯手上。静静的看着依旧执刀向自己逼来的陈捷。

向来对自己的武艺无比自傲的曹纯眼中也闪过一丝敬佩:“你是个勇士,值得本将为你用出全力一刀!可惜,你是敌人,不然本将倒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走好!”

听着敌将的赞誉,陈捷丝毫不为所动的走着自己的血路。他也知道自己早已到了极限,但不论如何他也要用出自己的最后一刀。能否杀死敌人并不重要,这只是一个武者最后的荣耀。

被曹军士卒的围攻,阻挡在远处根本无法援手的广陵军民们。都开始了全力的冲杀,想要离着己方悍不畏死的军候近一些,更近一些,就算死,也要与英雄死在一起。

看着自己手下的将士几乎被杀戮殆尽,如今最忠心的属下也即将战死当场。太守陈登一刀劈退了一个曹军士

第一七零章 豹骑覆灭

重生孙策vip第一七零章豹骑覆灭“呸,你们曹军的本事,就是吹大气吗?”对曹纯的大话陈到毫不在意的贬斥道:“姓曹的,你乃是本将的手下败将,这半年许不见,居然就敢在此大言不惭!

你以为江南军所策划的行动,会如此莽撞的让自己人前来送死吗?本将告诉你,今日要死的人是你!是你们这些所谓精锐的曹军豹骑兵!”

随着陈到的一句话,从运兵道上忽拉拉的涌上来无数拿着棍棒、扫帚等一切能用来伤人的东西做武器的男人们。看他们的打扮皆是城中的百姓。

不过领先的却是两位八尺壮汉,其中一人正是先前与陈登商议过投顺事宜,而有过接触的星火营军候徐顾。此刻徐顾却退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惊讶的陈登。

在徐顾身旁,是另一比他更壮实一些的汉子。

八尺有余的身工,手持一条长九尺,儿臂粗细的熟铁棒。只见那汉子极有威势的将沉重的铁棒向地上一杵,发出一声吓人的闷响。

这才上前一步,向着被惊了一跳的陈登拱手为礼:“江南军都尉成当,奉我家主公之命,带兄弟们前来支援太守大人!因要鼓动百姓,故而来迟,还请大人原谅!”

“哦!”陈登这才回过神来,感觉脸上有些火烧一般。片刻之前,他的心里还在绝望的诅咒着江南军,诅咒着孙策不得好死,谁知道江南军早就有了安排。

看那徐顾的脸色,人家的耳目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广陵。陈登心情复杂却不能直说出来。

只能是尴尬的说道:“如此多谢诸位江南军勇士,广陵安危还请诸位多多出力,不过不知江南军可有其他援军前来!不然咱们城中这些人手,对上曹军精锐,那可撑不了多久!”

通道口的几人在这里客气着寒喧,那边陈到向着老对手曹纯又已叫道。

“对付你们这些出尔反尔的无义小人,唯有痛打一顿而已。哼!不论如何,且先解决了咱们之前的恩怨再说。”说完欺身上前,两人已经各自挥刀战在了一起。

身为江南军英雄的成当因为已经调入总督府做为总督大人的直属密探。故而离着主公孙策最近,星火营的众位军候都是自然而然的将他当做了头领。

听到陈登的担心,成当有些不屑扫了一眼正与陈到激战的曹纯。又转头看看城外,那二千有余的豹骑士卒,还在不断的沿着飞爪向着城头奋力攀登着。

而那些已经登上了城头的豹骑士卒,已经集结完毕,向着运兵通道口冲来。看来是准备一鼓作气之下将守卫全部赶下城去,彻底占领广陵了。

“哧,那些只不过是些跳梁之辈而已!太守大人只管放心,在我江南军骑兵面前他们若是不降,那就只有挨宰的份!稍等片刻吧,大人就能看到了!”

话说的这样明白,陈登当然听出其中的意思。江南军既然有了安排,那就表示并没有放弃广陵,放弃陈家。这才放心的大喜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不等陈登的感叹声消失,在陈到与曹纯的两刀不断交击的脆响之中。城外突然传来了一种闷雷般的声音。这声响比起之前曹军前来时的蹄声,更加的沉闷,更加的动人心魄。

惊人的蹄声让城上城下的双方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远处观望起来。与陈到缠斗的曹纯面对陈到延绵不断的攻击,却是欲罢不能。只能先集中精神对付了陈到再说。

正劝完陈登的成当与徐顾等人相望一眼,喜上眉梢道:“大事定矣主公的大军到了!”

豹骑不愧是精锐,尽管没有了曹纯的分心指挥。还在城下的两千人马已是自动停止了登城,在数位留在城下的校尉、军候指挥下,谨慎的结成了一座攻防两便的圆形阵。

虽然这广陵还是曹军治下,但来势如此凶狠的骑兵,在豹骑将士的印象里,也只有曹军的虎骑了。但虎骑在典韦将军的率领下,正忙于追击袁军残余。根本没有可能出现在广陵城外。

而且就算来的是虎骑也没有如此大的声势此时摆出个防御阵至少在对上这支不知来路,不辩敌我的骑兵之时也不会没有还手之力。

随着那批来路不明的骑兵冲近,为了避免产生误会曹军豹骑中派出了一员小校。挥舞着三角红旗迎了上去,想要查问一番对方的来路与意图。三角红旗,正是代表着军的使者。

还在两箭之地外,那小校就谨慎的停马挥舞起了红旗。两箭之地,足够他察觉不对,提前撤离了。不过迎接他的不是对方派出的单独的使者,沉重的马蹄声没有丝毫的停歇。

而一声震耳的弦响,一枝粗大的利箭却是划过了不可思议的遥远距离。利箭上强大的动能使箭矢直没入已经转过身来的小校背后,将那小校直接射落下马。

这一箭已经表明了对方的来意,是敌非友!豹骑的阵中立即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号角。圆阵立即转变成了最獯力的冲锋型三角阵,并且所有人的手中都拿起了强弩。

身为曹军最精锐的豹骑将士,手上还拿着射程超远的强弩。每个豹骑兵都深信,这天下的骑兵已经没有豹骑的对手。己方能消灭那些不自量力前来挑衅的敌骑。

除非来得是强悍的重甲虎骑。可是大家都是自己人。做为同一阵营的虎骑,又怎么可能会冲击同为曹营的豹骑呢。既然是敌人,那就应当让他们去死。

双方的战马都开始全力狂奔,战阵迅速接近。刚到一箭之地,豹骑士卒已接到攻击命令·嗡的一声,无数平射的箭矢,一波又一波的向着前方的敌人射击起来。

怕射出的箭矢太过集中,起不到最大的杀伤力,身经百战的豹骑已自然的学会了分段射击。而一箭之地正是最好的射击距离,加上双方奔马的速度,箭矢射中对方,正是最大杀伤之时。

随着他们的弩弓开始射击,让他们震憾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的冲锋阵珂里也开始向豹骑方向射起箭来。同样是平射而至的箭矢·让豹骑的前锋惊叫起来:“是江南军!是江南重骑!”

他们终于分辨出冲来的是何方人马,但双方迅速接近的战马让豹骑没有了撤离的可能。双方马上就要面对面拼杀的时候,一方想要撤离,唯一的下场就是全军在敌人的马蹄下覆灭。

双方射出的箭矢终于到达目的地,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结果。江南军之边是一片叮叮当当的脆响,却没有一人一骑倒下。沉重的冲击阵形丝毫不乱的继续前进着。

但同样的箭矢落在了豹骑阵中,顿时是一片人仰马翻。轻甲骑兵与重甲铁骑对射,这就是唯一的结果。后阵有声音大叫道:“执盾,挡箭!”

射出手中的弩箭后,本已收弩执刀的豹骑士卒纷纷放弃了控马。摘下了马鞍上的骑盾·遮拦在自己的要害之前。虽然不能遮拦住全身,至少不会被一箭射杀。

仅仅一面两尺方圆的小盾,虽然有效的减少了骑士的伤亡,却根本没有办法为狂奔中的战马遮挡对方射来的箭矢。而且手中有了盾牌,会严重的影响到马上骑士出刀的力度。

豹骑一方的士卒在江南军骑兵,如不要钱般不断泼撒而出的箭矢中,不断有战马翻倒下去。虽然暗暗叫苦,已经成了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豹骑兵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

双方的距离在一方付出的惨重伤亡之下,终究是越来越近。江南军最前方却是一黑一白·两员俊美的大将。身着黑铠骑红马的正是仅次与黄忠的神射手太史慈。

而另一边的白马银枪,身着银亮战甲的正是赵云。两将更领千五重骑,以双龙出海阵迎上了被先进强劲的连弩·射得七零八落的豹骑阵中。

赵云与太史慈几乎同时高呼一声,两队人马气势再涨。宛如两条蛟龙一般,气势汹汹的一头扎入了水中。登时两片灿烂的枪花,将这一潭死水搅成了大片的血水。

一方是只着单薄皮甲的轻骑,一方却是全副重甲的重装骑兵。毫无疑问屠杀般的战斗瞬间暴发。江南军的百炼战刀开始逞威,每次的全力拼杀,都使得豹骑一方的士卒人刀皆断。

豹骑士卒疯狂的吼叫着,用尽全力的向着江南军劈砍着·攻击着。但他们平素视若珍宝·爱护如第二生命,带给他们一次又一次胜利的战刀·这一回却再也不能帮助他们杀死敌人。

一次激烈的相对冲锋过后,二千豹骑还在马背上的只剩下不过二三百人。但回看江南军的阵形·在远处转过弯来后,迅速的再次结成了冲锋的阵势。

除去将士们身上的铠甲被敌人的鲜血浇透之外,整个阵形里居然没有一人阵亡。虽说重装骑兵在对轻骑的对冲时占据绝对优势。

但这样悬殊的战果,还是让豹骑精锐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胆俱丧的豹骑兵顿时再没有了第二次冲锋的勇气,一哄而散的向着北方的来路逃去。

这样强大的敌人,根本无法战胜。难道还留下来陪着已经上了城头的战友们一起去死吗?

但是,不等这数百伤痕累累的残兵逃出几步,他们的面前再次出现了两千阵形严整的江南军重装骑兵。这队骑兵,却是孙策与周瑜亲自率领的第二批人马。

就是为了防止有想逃窜的漏网之鱼。在渡江来徐州之前,孙策就与几位谋士商量过后,定下了利用广陵城来吸引歼灭豹骑的策略。歼灭曹军的精锐豹骑,就是江南军进入徐州的第一仗。

为了后面对付曹军能多省下些力气,暂时封锁豹骑覆灭的消息,是很有必要的。

这一战,江南军足足出动了五千骑兵,并由赵云、太史慈这样的大将主战·在豹骑爬城一半之进发动攻击。就是为了以绝对的优势彻底歼灭他们,根本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那不到三百人的残兵,神色惨然的环视着周围的江南军。居然有近半的骑士呼一声,不顾一切的催马,向着江南军开始了悲壮的冲锋

被安排在后阵的张飞早已按捺不住,大叫一声:“好样的,让本将军送你们上路!”

带着自己的一千骑兵迎了上去,不过在张飞的丈八蛇矛之下,根本没有一合之敌。张飞身后的大队骑兵几乎只是扫尾般的歼灭了不到三十人的漏网之鱼。

冲来的豹骑·居然有一多半都战死在了张飞的矛下。轻松如碎尸机器般屠杀,让剩下的百余骑兵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不等江南军合围,就已经纷纷放下武器。爬下马来。

对这样不上来与自己决死一战的懦夫,张飞是没有丝毫的兴趣的。而投降的俘虏自然会有相应的士卒去接收处置。感觉根本不过瘾的张飞回转马头,来到了孙策面前。

带着三分报怨三分请求的说道:“总督大人!如此程度的小仗,厮杀起来实在是太不过瘾,属下的身手还没有热透就结束了。下回可一定要属下做先锋啊!”

一旁的周瑜看了孙策一眼,再看身上依旧干净的张飞。却知道他的超长兵器对他保持干净的战衣,起了很大的作用。丈八蛇矛′在杀人之时快如闪电,加上伤口又小。

不等被杀的敌人鲜血喷溅而出之时,张飞已经飞马而过。自然不会被溅上血水。

了解了张飞好战的脾气,周瑜笑着说道:“益德只管放心,咱们后继的大军会在随后渡过大江。还要消灭曹操袁绍,两方合起来足有五州之地,二十余万大军呢!

你还怕没有仗打吗?这样的小阵仗,只是以围歼为主,哪里需要用你这个虎将出马呢。下回主公定然会让你担任先锋,向北进军的!哈哈!”

其实张飞也明白·这一仗的目的是歼敌全部,这样的细仗还真不是自己的长项。如果自己万一只顾着杀敌,结果让敌人的士卒逃掉了一

那就会破坏了主公与军师的计划·到时反而会惹出麻烦。虽然按张飞的想法,对付虚弱的曹军,这样弱小的对手又有什么好用计的。但总督大人既然这样下令了,他自然也不好故意违背。

否则要是下次连周仓等人也奉命不与他切磋了,那他才真得是会无聊到闷死。

城头,正与陈到厮杀的难解难分的曹纯,突然听到手下有些颤抖的呼唤:“司马大人,大事不好了!咱们·咱们在城下的兄弟们败了!”

“什么?败了?”曹纯叫道·同时他的心中猛然一惊:“这才多少功夫,与这个陈到拼斗还不到两百招呢?城外的两千人马怎么就会败了?难道江南军的主力来了吗?”

正在全力对战的曹纯一分心·手上登时一慢。但同样全力以赴的陈到,手中的刀法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按照之前的攻势,向着曹纯的胸腹之间就劈了下来。

只这一刀,就能将久攻不下曹纯来个开膛破肚。与曹纯激战良久却不能取胜,使得陈到的心中感觉有些焦急,但他手上的刀法却是越发的沉稳老练。

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手,可是世上难寻的练习机会。何况与这样的对手生死相搏的机会可不会有很多。这就象是在面对另一个自己,可以更好的的领悟自己的武艺上的错漏之处。

正在全心感受其中奥妙-的陈到,突然看到一个机会。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一个中宫直进,长刀画出一道残影,向着对手身体中部全力斩了下去。

等到陈到感觉有些不对之时,他已收不住手中的战刀。干脆将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这一刀上,准备将曹纯一刀两段。战了这么久,陈到感觉领悟了许多,准备结束这一战了。

同样身经百战的曹纯只是楞了一瞬间,就立即知道不好。不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却已经被陈到笼罩在了刀势里。

原本平稳的局面瞬间变的吹起了狂风骇浪一般,这样一边倒的局面一旦形成,除非曹纯死在陈到的刀下,否则占据了优势的另一方很难停下来。

这一刻曹纯知道自己就算后退,在气势的牵引之下,陈到的这一刀必然会全力跟进。最后依旧会将自己肚子剖成两半,可是曹纯此时还不想死,又怎么能让自己被开膛呢。

避无可避之下,曹纯的脚下只能艰难的挪后半步。将身体侧了过来,迎向了这开天辟地般的一刀。却是一招弃车保帅之法,曹纯想要舍掉一条胳膊,去逃过开膛破肚的下场。

时间不会停止,陈到锋利的缳首刀在他用出强大的力量作用下,轻易就切开了曹纯的肩甲。那同样锋利的刀尖一路下划,将曹纯上臂穿着的战甲一剖两半。

直到这一刀将曹纯抬起的小臂也斩落下来,才收刀回来。激烈的心跳,顿时让曹纯的上臂与肘部的鲜血,如高压的水枪般喷溅出来。

第一七一章 献帝反击

重生孙策vip第一七一章献帝反击看着自己左手的小臂伴着喷溅的鲜血掉落在地,弹跳几下后,再没有一点反应。曹纯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变得没有一丝的血色。上臂与肘部的伤口,仿佛完全没有疼感一般。

眼见先前还生龙活虎般的曹纯,突然陷入了呆滞之中。陈到却不会有丝毫的可怜他,要不是自己原本武艺还算好,又经过苦练之后,深得主公的太极拳精髓。

他早已被曹军围攻,战死在了虎牢关之下。

那不但完不成主公交待的任务,还会被军中的将士们所鄙视。一个任务失败的人,还想在军中得到什么荣誉吗?更不用说今天能报仇血恨了。

陈到的手中毫不留情的又是两刀,斩下了曹纯的一手一脚。当他还要准备斩第四刀时,曹纯的护卫终于冲了上来,其中两人将就要倒地的曹纯接住。

其他十余名卫士悲愤中拥而上,将陈到围在了中间开始了群攻。霎时间到处都是刀光,艺高人胆大的陈到,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战刀挥舞得如风车一般,水泼不进。

一边抵挡一边大喝道:“哈哈,又来这招!就知道你们曹军这些兔崽子只会依多为胜,虎牢关前如此,今日又要这般。真当老子怕你们吗?”

废去了大敌的陈到心中痛快,口中厉啸的叫骂着。手中的刀却是丝毫不停向着这些精锐的护卫杀去。一步踏出,就当面撞上两名曹纯的护卫·在陈到的全力一刀之下,两人立刻倒毙当场。

不过能做到豹骑主将的护卫,这些人当然也是有些本事的高手。看到自己的兄弟匆忙中被斩杀当场,立即就呼喝着收缩了阵型,稳步移动才围住了陈到。

这一番配合下来,仅只是六七人的联手抢攻,却也能与陈到斗了个势均力敌。十余招过后,眼见陷入了缠斗之中,陈到大怒之下暴发起来。利用精妙-的刀势再次斩杀两人。

压阵的护卫们惊呼一声·立即在包围中补上了四人。城下的战斗渐渐平息,城头的战斗却越发的激烈起来。护卫们抢下了曹纯,几人负责救治重伤的主将。

其他则指挥士卒们爆发起来,近千士卒向着陈登、徐顾等人杀了上去。城下的百姓也都开始蜂拥而上,三方完全陷入了一场混战之中。

眼见己方的百姓在对敌军之时,根本没有多少战力。只是靠着成当这数十名星火营的斥候在苦苦支撑着,火气大涨的成当一棍砸翻了一个冲上来曹军士卒。

急忙抽空帮着陈登挡下了他身前的对手,叫道:“太守大人!速速派人打开城门,向城下的我军求援。不然再这么打下去,咱们这点儿人马·迟早被这些不要脸的混帐累死!”

“对啊!好!如此城头就拜托诸位了!”正被曹军士卒纠缠到不胜其烦的陈登,立即返身下城,亲自指挥人开城门去了。紧闭的城门刚刚打开,陈登就冲出城来。

正自埋怨自己失了先锋的张飞,一听到陈登说城头战事正激烈。一双豹眼立即放光,跳将起来从身边的战马上取下了备用的大斧,冲向城头,做他的黑旋风去了。

原本守在孙策身边的周仓自然也不甘示弱,但到主公的允许之后,也是呱呱叫着·紧追的张飞的奔上了城头。

随着张飞、周仓等猛将的加入,还在城头困兽犹斗的豹骑们,立即被两人为首的生力军纷纷斩杀。

这种对于双方都算是最后决战的时候·不降者必死,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杀性狂暴的张飞等将,带着一千援军杀了一路下来。

近千豹骑士卒能站着的,也不过区区两百余人。这还是因为这些人已经完全被张飞凶悍的屠杀吓呆了,围拢在曹纯身边,不敢再上前动手的缘故。

反被江南军包围的残兵们,见到杀了一个来回的张飞大步走来。都紧张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仿佛张飞再上前一步·就会引起他们的反扑。

但他们的动作只是换来张飞一道轻蔑的眼神:“呸·一群胆小如鼠的废物!若是想要投降,那就放下兵器!若是老子数三声若是还拿着兵器者·死!一、二、三!”

三字的话音未落,城头的角落里已经响起了一片缳刀落地的声响。这遍地的残肢碎肉·真正的吓破了这些残兵的胆,没有会在无法抵抗的强大力量面前,想要白白的去送死。

何况能战的几个军候、队率,都已经在张飞的大斧之下化为了碎块。主将曹纯更是因为四肢缺了其三,早已流血过多晕死过去。没有了主心骨的士卒,根本没有了战斗的勇气。

看着城上的战斗也平息下来,周瑜有些感慨的对着孙策说道:“兄长!看来这豹骑还真是精锐非常!居然能抵抗到十丧七八才肯选择投降!这天下也就只有咱们的江南军能与之一战了!”

“呵呵!是啊!”孙策微笑道:“据说这些士卒,可是曹操从伍长以上的将领中选拨出来精锐。他自然分外看重,对他们的忠心与勇气,必然也是加强了教育的。鲜●,莫忘记他还有一支更凶悍的虎骑。他们的装备与本事可不差与咱们的骑兵。那才是咱们最强的对手。可惜了,估计那些擅战的虎骑一个也不会投降呢!”

“是啊!兄长,若不是咱们的骑兵换装了最新打造的战刀与铠甲,对上这些虎骑也根本不占便宜。不过如今,咱们却不必担心他们了。

有了匠营新近送来的破甲箭,任他曹军虎骑再勇猛,还不是一样能乱箭射杀嘛!兄长所言,技术就是战斗力,果然是至理!能未雨绸缪的重用马均、蒲元等人·小弟真心拜服!”

“哈哈,公瑾,看不出来,你的年纪渐长,拍马屁的水平也是日渐高明啊!”

城里城外的战斗,都随着江南军的进城,完全平息了下来。孙策等人终于进入城中,掌控了广陵太守府,正式接受了广陵太守陈登的投降。

主动投靠的陈登·自然是奉圣旨依旧留任广陵郡太守。不过按照大汉最新制定的律法,城中所有还残存的郡兵都被收编。或者打发回家种田,或者转为府衙差役。

真正还有资格留下当兵,并送去舒县的新兵营,重新集训的不过百余人。广陵,这个封锁了江南的吴郡想要北上渡口的重要地盘,正式归属于江南军。

太守府的大堂之上,终于得偿所愿的陈登,激动不已。向着孙策拜倒:“臣广陵太守陈登,谢主隆恩!”这才接过正式任命他为广陵太守的圣旨·仔细的看了几遍。

明的圣旨上,鲜红的各式玺印一个不少。一张细腻的丝绢,就如同皇帝亲至一般。这使得心情激动的陈登,对于没有了兵权,也不是那样的抵触了。

聪明的陈登心中自我安慰着:“既然选择投靠了他们,那就应当诚心的服人家的管制!至少在广陵郡中的事务,还是由我陈登一言而断,这也算是不错的安排了。”

就在孙策等人忙于接收广陵郡的军权之时,并不算遥远的江南金陵城。那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勤政殿内。面色平静的献帝高高的坐在自己崭新的宝座之上·正看着一群突然入宫求见的老臣子们。

不论是国舅董承,还是太尉杨彪、太仆韩融,大中大夫孔融·御史中丞钟繇等人此时都是齐聚于此。这些大多都是当初跟随献帝迁都路上不离不弃的忠诚之士。

也是献帝最后能够信任的力量了。此时的董承因为江南军主导的军制改革,已经被收回了车骑将军之位。

只是因他的护驾之功,被封了一个定国公的闲职。虽然品秩上是提升了一大截,但此时他的手中却是毫无实权。

见献帝一脸的疑问的看着众人,董承却是一脸喜色的上前,压低了声音奏道:“皇上!时机到了!十日之前,江南军大举出动,据报·其前军如今已经渡过江水。

那孙伯符与其义弟周公瑾亲领前军渡江·准备突袭攻打广陵。江南军其他的大将与军师郭嘉则率领中军十万人,会在随后渡江接应。

如今金陵城中只有不到一万人马的守卫·领兵的主将也不过是两个都尉。一个叫潘璋,一个叫魏延。两人都是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将领·又能有什么大本事。此时正是咱们行动良机啊!”

“啊!”献帝的脸上突然涌起一片潮红,但心中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下意识的问道:“果真如此?这,这孙策怎会如此放心大胆的离去!这会不会是一个针对咱们的陷阱?”

听到皇上的担心,董承的心中越发得意的笑道:“皇上放心,这是臣下吩咐了数名最为精干的密探,多方查探分析后才得出的结论,必然不会有诈。

而且咱们还有许将军的支持。他探听来的消息,经过验证也与臣得到的消息一致。故尔此事决不会有假,皇上只管放心,下令行动就是!”

太仆韩融也是一脸的信心满满的上前道:“皇上,要说那孙伯符自以为武艺强横,与当年在长安时的李、郭二贼何其相似,这些将领皆是行事刚愎自用之辈。

他们这些武夫,根本不曾将我们这些文臣放在眼里。再说他新定之律法,大汉臣子身为文臣官员者,不得掌军,更无调兵之权。

他此次将手下的兵马全都调走,必然会认为咱们手中无兵,不敢亦不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不等韩融说完,激动的董承马上接道:“太仆言之有理,那孙伯符定是如此想法。可他偏偏漏了一点,没有他的兵,却是更方便了咱们的行事。

哈哈,皇上,这些年来你带着臣下们卧薪尝胆,千里回转。苦苦支撑之下,终于守得云开日重现啊!皇上重掌天下大权,就在今日了!我皇万岁·万万岁!”

来到殿中的众位臣子,都跟着董承这个国舅一起向皇帝拜了下去,山呼万岁起来。

被董承越来越激动的一番话语,说的仿佛大汉中兴已经来到,献帝也猝然从皇位上立起。为了等待反击的这一天,献帝已经付出了太多,等太久。

而这一天终于来到,又怎么能不让人激动万分呢。

“好,好!朕知道诸位与朕相伴多年,皆是忠心仁孝之人。只要朕拿回了我大汉的皇权,诸位就都是我大汉朝的中兴名臣,朕定然不会薄待诸位。

待事成之后,朕要下令为诸位建千古流芳碑。将诸位的名字都刻在碑上,让大汉的百姓们在千古之后,都要世世代代都牢记着诸位的大名,敬仰你们,纪念你们!”

压抑了许久的献帝越发的激动起来,一时间声震殿顶。董承急忙低声阻止道:“皇上大事尚未成功,为防机密泄漏,还宜轻声!慎重,慎重啊!”

正慷慨激昂的献帝猛然止住自己的演讲,一口气险些呛在了喉咙里。顿时引起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对,对要慎重!如此就按之前的计划行事!”

太尉杨彪同样一脸的郑重,这才上前道:“皇上,夺权事大,不宜迟缓还请下旨吧!”

在面对即将重新回到手中的权力之时,早已心如止水的献帝再也装不出镇定的情绪来。有些磕巴的应道:“对,对嗯嗯,朕这就下旨,这就下旨!召天下忠诚之将士,进京勤王!”

皇位之前宽大的御案之上,崭新的圣旨与代表着皇帝的玺印,都整齐的排放在那里。献帝离开自己的座椅,上前大一步,正好立在御案之前。

手脚微微有些颤抖的亲自铺平了一张黄绫提笔就开始写下自己心中酝酿了几年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汉镇东将军、兖州牧曹操。大汉冀州牧袁绍,本因眦睚小事数年相争不休。今特旨调停两军休战,双方务必罢兵言和。

旨意到日加封曹操镇国公,大将军。封袁绍为辅国公,大司马,即日进京勤王!入京之日,两位再有封赏!钦此!”

写完圣旨,献帝就开始用上自己的各个相关玺印。本来这些都是掌玺太监的任务,只是事关重大,此时献帝却是不辞辛苦的,亲力亲为起来。

在董承等人的计划里,只要将曹操与袁绍这实力相近的两军,同时调入京中。加上掌握在手中的一点力量,皇上就能采取中庸之道,掌握真正的大权。

谁若是想挑事,忠于皇上的人马,就会联合另一方消灭并收编他们。

而江南军就算再强,有袁绍与曹操联合,自然也就能克制住了。

何况只要皇帝重新掌了权,自然可以将江南军先前做出的不合理的律法废除。到时天下又在皇上的手中,立即在江南征兵百万,他孙策不过区区十万人马,还能翻上天去不成。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上次在洛阳城外,只来了孙策一家的乌龙。董承早已派出了数路精干的使者与正在交战中的曹操、袁绍双方进行过多次的接触、磋商,终于议定了合作的条款。

早已被战争拖的精疲力竭,都想要休战的袁曹双方,正好有个停战的台阶可下。加上对孙策独掌朝廷的不满意,双方不约而同的同意了董承的提议,休战,带兵进京。

当然他们的条件中自然不会少了对江南军资源的瓜分。反正只要是孙策如今拥有的,他们每人都要分上三分。不论是权力,粮食,物资,军械,还是人口等等。

至于孙策会不会同意,那就由不得他了。反正袁曹双方会全力以赴,到时加上皇帝三方至少有二十万的精锐兵马,掌握了京城,掌握了朝廷。就不信孙策还能说出个不字来。

而且董承生怕联系的实力不够,更是派出了数路密使。许以重金与巨量的粮草,联系了羌胡与鲜卑等各族胡骑共三万人马,令其暗中潜来了金陵。如今已经到了江北,潜伏在隐蔽之处。

只要有了多方势力的相互制约,就是皇上权力重建的最好契机。等皇上重新有了权力,在全大汉范围内调集些金银,铁器交给胡人,那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至于胡人最渴望的粮草嘛,那算什么。江南军在各地成千上万的库房里,那可是堆满了如山般的存粮。更何况每年两季丰收的粮食,如今根本吃不了,有许多都用来喂养牲畜了。

这么多剩余的粮食放在库房里霉烂掉,给那些胡人百万,千万斛的又有什么大不了。

对急于翻身做主人的董承等人来说,拿江南军的东西去招来援兵,再用于对付江南军。这绝对是一步妙-到豪巅的好棋,不论是提出此议的董承还是在商议之中的众位大臣,都是如此想法。

看到献帝写完了圣旨,晾干墨汁之后。最是亲信的董承也上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同样材质的黄绫封套。将圣旨卷起,小心翼翼的装入其中。

这薄薄的几份圣旨,就是整个大汉再次中兴的希望。亦是献帝忍辱负重重掌大权的希望,更是他们这些大汉最后的忠义臣子的希望。

第一七二章 孔融献计

重生孙策vip第一七二章孔融献计圣旨上的文字廖廖无几,这其中却承载着献帝以下,众所有的期望。字数不多,却已经言简意赅的将天下将来的利益,做出了大致的划

损失的只是江南军一方,得利的却是参与图谋的四方势力了。这次的传达圣旨之人,都是经过董承精心考察的老御林军卫士。他们曾跟着献帝西行长安,又东迁洛阳。

这来回数年之间行程何止千里之遥,其中又有多少的艰难困苦与生死一线。这样的遭遇对他们的忠诚就是最好的考验,必竟不似和平时期的大内侍卫那般的风光无限。

在这样的遭遇下,这些人也没有背叛皇帝。他们也就不太可能背叛从小就被教导,要一世对之忠诚不移的皇帝陛下。对这些人,献帝是也是与董承等人一样,引以为心腹的。

殿中众官看着背着圣旨,迅速领命出殿的三名大汉将军,不约而同的轻松了一口气。希望已经送出,接下来的就是短暂却让人心焦的等待了。

自从入朝以来,一直都静静观看各方形势的孔融,在此刻终于有了决断。开始了遵从他自己本心的支持皇帝的行动。上前躬身为礼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对这个名声在外的孔门子孙,献帝与董承当然明白孔氏孙子·在当今士人与世家心目中的影响力。而大权旁落之下,极为弱势的皇权当然需要这样重量级的人物来帮扶。

虽然不知道孔融能帮皇帝达到何种程度,但自从孔融从青州来到金陵·并投入朝廷之后。献帝这个小团体就早已有了默契,对他都是十分的敬重。

当然没有人会逼迫他做出什么表态,不过众人所有重大事件的商议,对孔融来说几乎都是毫不设防。这样的氛围,在无形中已经将孔融拉入了保皇一党之中。

加上此时大事已经办妥,心中心情大好的献帝,急忙做出激动的样子道:“孔先生对朝廷忠义之心,世所皆知!此刻在这殿中的皆是朕最忠义的贤臣,孔先生不必多礼!

孔先生可知·朕等你的金玉良言,可是等到心亦苦了!还请先生能对朕知无不言,助我大汉朝廷一臂之力!朕代前朝历代先皇,感谢孔先生!”

说着,献帝居然向着孔融端正的鞠了一躬!深感朝廷势单力薄的献帝,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与渠道,来拯救日渐衰落的皇权。但日渐长大的献帝,又怎么能甘心就此做一世的傀儡。

对于野心隐隐膨胀的献帝来说,处于绝对弱势的朝廷,想要做些不宜的动作都是十分的危险的。因为在朝廷中的任何人·都是有可能将自己出卖给江南军来换取功绩。

他如今能相信的除了董承这有限的老人之外,也只有眼前这个儒家的领军人物了。这样的世道,也只有书香传家的孔家子弟,会真正的还将汉室正统的皇权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

对献帝如此折节下拜,孔融顿时感动不已:“皇上怎能如此·这,这可真是折杀臣下了!尊奉朝廷正朔,本就是臣与天下读过圣贤书的士人一世坚持的道义所在,这是谁也不能违背的!”

献帝与董承极为迅速的相视一眼,只能是无奈的苦笑摇头:“这天下还有几个士子·到了这个地步,还会将毫无作为的落没朝廷与皇帝,真正的放在心上。”

就连身为儒家正统代表人物的孔融自己·也同样是观望许久,才做出的决断。又怎能要求他人冒死投效呢!加上群贤阁配合着江南军宣传队,刊行了数以万计的各类书籍与宣传资料。

极大的收拢了士民的心。

最重要的还是科举制度的施行,使得江南军的政治制度,在如今江南的士子与民众中,早已是深得人心。就算是那那些世家中还有一部分会反对这样的制度。

但目前来说,世家依旧占据着更多的教育资源,有才之人同样不会

就看这第一次的科举·士家子弟在其中得官的人中·还是占了很大的份额。而已经或是即将得到利益的多数世家,同样不会反对这样公平的制度。就算想反也没有人有足够的力量。

长此以往·皇帝的地位必然会越来越退化。最终只能成为江南总督所期望的,仅仅是一个只会颁布圣旨·盖玺印的傀儡,或者是一个只会点头的应声虫罢了。

这样一来,就算是孙策到时想要让献帝禅位,献帝也只能无声无息退位。对大势观察思考了许久的孔融,绝不是一个笨人。看到两人的表情当然明白皇帝所担心的是什么。

不论是皇帝还是江南军,抑或是当初的董卓、李与郭汜。众人的争夺的焦点,无非就是整个大汉真正的统治权而已。谁真正的掌握了这个权力,并收伏了民心,这争斗也就结束了。

也就等若是一次和平状态下的改朝换代了。只不过皇帝如今还有一丁点的名义,却没有权力。而江南军对皇帝还有借用的价值,才会形成这样奇怪的三方制衡的局面。

反而微微一笑道:“皇上与贽人深谋远虑,对天下大局早有布局谋算!臣下佩服之极

不过皇上、国舅大人,臣下观你们只是从外部招来外援,可曾想过从江南军内部将之瓦解?”

霎时间,献帝与董承的眼中都闪现出一道明亮的光彩。不论是从内部还是外部,只要能将江南军的势力瓦解,不正是他们日思夜想都想要做的事吗?

可是渴望是一回事,现实却又十分的残酷。江南军对皇帝与每一位大臣都十分的尊重,但没有人敢出面去指责江南军的行为。

不论是董卓还是李郭等军阀的行为,已经很好教育了献帝等人。与执掌了生杀大权的军阀们讲正礼·商谈收回皇权。那不但是自找苦吃,甚至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如今日子过得还算好,没有必要就尽量不要横生枝节了。只看江南军最近的行动,又有什么事是需要献帝批准的。除了在一道道送来的时政奏章上盖印之外。

奏章上的内容,献帝不论°看或是不看,都没有多大区别。就算是献帝不同意也没用,人家要实施的政策就必定会实施。送到献帝这里,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就连献帝手中的传国玉玺,还是人家江南军找到·并交回上来呢!还是老话一句,这世上三条腿的人不好找,但长着两只手,能盖章的刘氏皇亲可不会少。

乱世天下,各地户籍被败坏的不知多少。又没有a的先进检验技术,不论你真正出身如何。只要一个人自己想姓刘,或者是有心人想让你姓刘,你就可以姓刘。

既然谁都能姓刘,那么是不是刘氏皇亲,也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说你是你就是·反之说你不是,那也就不是了!

不过看孔融说的似乎把握十足,董承还是有些激动的问道:“孔,孔夫子,莫非能有妙-计,将皇上面对这困局改变一番吗?若是成功,孔大人必能位列三公!”

在这座大殿里的众臣之中,不论于公于私,对于能扳倒江南军都是董承最渴望的事。只有江南军倒下了,皇家才能有重振权威的可能。而他这个依附皇家的国舅也才能得到真正的威风。

孔融却是淡然的扫视了一眼董承·又将视线转到了献帝身上。他当然能看出献帝眼中迫切的渴望,年少的献帝如能重掌皇位,必然不会是一个昏君。

经历了这样多的挫折·在逆境中如此能忍受屈辱,耐心的等待时机。笼络着一批忠心之人,为自己,为大汉做出最好的谋划。这不正是大汉中兴所必须的明君吗?

而做为将皇帝从逆境中解救出来的忠臣,孔家的地位必然会因为自己的存在再上一个高度。

这一刻,孔融的眼中只剩下了即将成为明君的皇帝。

恭敬的施礼道:“皇上!臣下以为。这江南军能在之前的作战中,几乎是战无不胜!自然有他们的高明之处!若是皇上一昧以外力来打压于他们,怕是会让刚刚平定下来的大汉再陷战火。

若是再起大战·必然是真正的生灵涂炭。如此对皇上将来的治理·对天下万民的休养生息,皆非上策。大汉如今这不足千万的人口·真的经不起大战了。”

原本同样激动的献帝,眼光突然一清:“唔!孔先生言之有理·朕受教了!朕知道,对于平定乱局这一点,江南军对我大汉是有大功的!朕也不想如此,不过.¨!”

见献帝陷入为难的沉吟,孔融胸有成竹的道:“皇上圣明!臣亦知道,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想要让江南军自己放下兵器,使皇上夺回朝廷的权力根本是妄想!

不过我方能事先预谋,将这流血的范围与程度,控制在一个相对小的内部。如此就能将影响减小到尽可能轻的程度,就是最好了!”

说到这里,孔融却是顿了一下,看着献帝与众臣子都是一脸询问之色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十分的得意:“谁说手无缚鸡之力的才子,就不能掌握天下大局!我孔融就能!”

“皇上,臣以为,不但要召来外军勤王。皇上还应在朝廷之上,提拨自己的人才。要在朝堂之中有自己的势力方可。如今在殿中的这众位老臣,虽然皆是忠义可嘉,但所掌握的力量太小!

皇上还应大力选拔一批自己可用的文臣武将,大幅增加忠于皇上的势力才是!”

听着孔融的老调,献帝只是苦笑摇头。太尉杨奉无奈说道:“唉!孔文举,此事若是能办,谁不想增加皇上的权力呢?可是江南军开始施行科举以来,已经完全掌控了朝廷中的人事。

这用人之权,根本不在咱们手中。再则,就算皇上想提拨忠诚之士。可也找不到几人能如文举你这般忠心耿耿,不远千里的前来投效皇上的士子啊!

唉!人心不古啊!这世上众人皆喜趋炎附势·却少有人原与皇上共赴国难啊!唉!”

对于这位太尉一连声的感慨,本就是一起坚持着跟着皇上东奔西走,尝尽艰险的殿中众臣,都是深有所感。这一刻那居然不约而同的齐声叹息起来。

看到众臣的沮丧表情,孔融却笑道:“缺少世家士人的支持嘛,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问题!若是由在下出面,号召一番呢?在下在青州多年,倒也结交到了三五位极相知的知己好友。

这几位虽不喜仕途却皆是世之大才。况且他们在青州,乃至整个河北地方皆极有贤名。若是在下与这几人一同向天下人呼吁,投效皇上,以秉承儒家士人的精忠报国之志。

在其他州郡,臣下不敢夸口,但河北的有识之士必然会纷纷响应。那时,皇上还担心无人可用吗?若是大批士人前来投效皇上,他江南军难道还敢都不录用,与天下士人世家们为敌吗?

何况如今江南军根本不在金陵,这江北广大之地的征战他们还不知何时方能回军呢?”

听到有世家名士能前来提交,董承极有兴趣的追问道:“不知孔先生所言好友,又是何方高明之士?可否见告呢。”

“呵呵!”对国舅董承的接腔孔融是极为满意的,这夸夸其谈本就如此。若是自言自语的没人接话,那孔融就算再能言善辩也必定会陷入冷场,此刻对董承的态度不由得就和气了几分。

“国舅可曾听说过北海王修、彭、邴原等贤士之名呢?想当年他们皆曾与名士郑玄,同在本官府中,钻研学问!与那郑康成也算是同学好友了!”

“咦!就是如今与那马日并列群贤阁主的郑玄郑康成!唔,难怪啊!如今这几人皆是北海名士,本官倒也听说过他们。若是有他们相助对河北士子倒确是大有鼓动之利!

孔先生不愧是圣人传人,结交的无一不是名士啊!皇上有先生大力相助,大汉有望了!”

虽然学识渊博但并不代表自命清高的孔融不喜欢被人吹捧。何况眼下吹捧自己的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当朝的国舅爷呢。更为重要是,皇上也在眼前呢。

“不敢!国舅过奖了!不过下官相信,只要下官振臂一呼,这些名士世家还是有许多愿意听下官一言的。不过他们同样只是属于外力,下官真正想要借助的还是江南军内部的力量啊!”

这一番话,顿时让献帝等人更加高兴起来。如果孔融能鼓动河北的世家大族,与著名的名士一起前来勤王这就是又一大助力。如此献帝对压制江南军就更有把握。

何况听起来孔融居然还有更强的力量可以借用,又怎么能不让到处寻求支援的献帝君臣感到欣喜若狂呢。必竟这变盘的力量越强,将来夺回手中的皇权就能越加的稳固。

这一刻献帝等人已经是病急乱投医的四处寻求外援,想要趁着江南军出动的机会来一次彻底的翻盘。而在他们眼中,孔融就是个相当特殊的人物。

他不但是孔家的当代传人、家主,更是名震天下的河北名士。如今的群贤阁主郑玄,都曾托庇于他。同时他还是重要的朝廷命官,堂堂的虎贲中郎将、北海相可不是白给的官衔。

可是献帝等人虽然知道孔融的在世家士人名头,却并不了解孔融真实的才干。只知攻读自己的圣贤书的孔融,除了与知己们坐而论道,在真正的战略与政治上并没有多少高明的机谋。

当初连管亥手下一群乌合之众的黄巾军,都能将他这个北海相,打得屁滚尿流的逃回北海困守。而不得不向只有两千精兵的刘备求救,才能解围。

坐而论道是什么?说穿了,不过是一群无关痛痒议论时政的清谈书生罢了。这样只说不做的清谈风气。到了不思进取的晋朝之后,就急剧的膨胀起来。

在意志消沉的晋朝高层里,成了所谓的贵族们,最优雅高贵的习惯性活动。以至于在五胡乱华之时,习惯于自我陶醉的司马家,真正的谈掉了江北的半壁江山。

在这样文士相互吹捧的清谈活动中,本就作为中心人物的孔融自然得到了最多的关注。让他变得更加自信,自傲起来。似乎天下诸事,只要他孔融一开口就能平定。

而历史上孔融与曹操做对,并不表示这些能够成为曹操将他杀掉的理由。

而只能作为曹操杀他的动机。通过一些解释能证明孔融没有与曹操做对?没有得罪曹操?不是不识时务?

而敢在曹操面前这么做,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而他为什么这样?原因无非是他是名士,而且是影响巨大的大名士,以为曹操不能将他怎么样。

事实上曹操也“然以融名重天下,外相容忍”,这就加剧了这位孔子二十世孙的膨胀,总是不把曹操放在眼里,大事小事,处处做对。

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孔融甚至在一些军国要事上,也要冒头与曹操做对。比如官渡之战前夕,就他发表的那一席悲观言论,会对曹操集团造成多么大的打击?

第一七三章 可能的变局

按照孔融在历史上对曹操的说法,曹操在面对河北大军怎么办?实力远不济袁绍,那就只能投降呗!孔融之所以处于曹操集团,实际上只是想要追随汉献帝!

而袁绍又是世家大族的代表——这就说明孔融这位大名士,实际上是希望袁绍获胜的。只有袁绍获胜,他孔家才能恢复世家大族和名士的统治阶级地位。

做为宦官后代的曹操,他那低贱的出身,自然是身为大名士的孔融所不耻的。这也成为了孔融敢与曹操处处做对的原因之一!

而曹操这个奸雄,居然能让这么一个极品人物留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虽然说有出于对其地位、声望的顾虑,也不得不佩服曹操的忍耐力。这也就越发的显示出孔融自以为是的愚蠢!

但在这一刻,包括献帝在内,没有人会觉得成了救命稻草的孔融,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政治白痴。每个人都在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风度翩翩,且自信心十足的大名士。

都在期盼着他说出能做为内应,真正能与江南军对抗的势力来。

看到包括皇帝在内的众人一脸的震惊,孔融的虚荣心更加的膨胀起来:“诸位尚且不知!他江南军中尚有数位我北海国的能人,在其文武官员中担任要职吧!

他们当年可都是臣下在北海国的忠心部下,不过因种种缘由先后流落到了江东。想不到如今他们却已经成了江南军所属的高官了。

前些日子,臣下刚与其中一人相见·方知他们皆在这金陵城中。他们在臣下所属之时,本都是忠于朝廷之人。依本官想来,若是由我这个前任上官出面。

以大义之道加以劝诱,加上皇上能对之许以重赏。对他们动之以利,晓之以情,这些饱学的忠义之士,必然会重新投效皇上。

有了他们从中配合,到时皇上再下旨。命令荆州,益州·扬州的几位身为皇亲的州牧大人一起行动。皇上今日所虑之局面,臣下以为,诸方多力齐施之下,又何愁大事不定呢?”

不论是献帝还是众位大臣,听了孔融如此有把握的话,一时都是喜上眉梢。

年青的献帝有些迫不及待的大笑着问道:“哈哈,有孔先生相助,大汉中兴指日可待!朕心甚慰,朕心欣慰啊!只是不知这几位北海贤人,究竟又姓甚名谁!

莫非比起邴原等贤士还要有才吗?看来我大汉的北海国还真是出贤才名士之宝地啊!”

看到孔融一脸的谨慎·献帝毫不在意的笑道:“孔融先生只管放心,这殿中诸位大臣皆是咱们自己人,岂是经过千里艰难考验的忠臣,必然不会有人泄漏这些贤才的名字!”

见献帝一再追问,有些卖弄的孔融终于也放开了防备。想想能跟着献帝出生入死的护驾回京之人,又怎么会有奸细。这所大殿之中,太监宫女都早已被赶了出去。

留下来的几位之中,就算是最年轻的钟繇也跟着献帝七八年了。不是忠心之人,又怎么可能如此跟着皇帝而不离不弃呢?何况如今献帝已经一再要求,好面子的孔融自然也就不好推托。

还有些犹豫的孔融·极快的扫视了殿中这些人一眼。却看到众人的脸上都是渐渐变换了颜色,必竟谁感觉到了自己不被他人所信任,脸上神色自然都不会好。

看到众位大臣的脸色·孔融的心中登时一惊。在他人面前,他孔融再怎么能夸夸其谈,镇定自若的说话。

却也不敢还未入朝,就将真正的朝廷元老得罪了大半。

当下心中一横:“皇上!前日臣下遇到当年的属下是仪。他如今刚刚升为了江南总督府的骑都尉。主要是帮着总督首辅别驾的张昭,处置各地的调粮与征税诸多事务。

这家伙,如今在江南总督府里,也算是有些权力的一方主管之人了。”

众人一楞都是纷纷议论起来:“是仪?还真不曾听说过此人的名字!这世上姓是的人本也极少。若是早就听说过,谁也不会忘记的。没有什么名气啊!

不过他在总督府中做事·还是一位骑都尉·这也算是一员能掌兵的将领了。若是能将之拉拢,投效了皇上·也能给咱们提前通报些许消息。这样的人,应当也有他的用处吧!”

“当然有用了!咱们如今势单力薄·这种处于重要位置的总督府官员能投靠皇上,那当然是多多益善才是!有他们通风报信,若是江南军有任何异动,咱们就都能提前想到应对之法。

嗯,这样的人对咱们将来行事,可是十分重要。他还能为大军调来粮草,万万缺少不得!”

当年只是自己属下的一个小人物,就能让众臣一时间议论纷纷,孔融更是得意非常。

下意识的干咳几声:“咳咳!皇上,是仪字子羽,北海营陵人。当年是仪在北海时,本姓“氏”,因为被臣下嘲笑他的“氏”字是“民”字无上,故此才改姓为“是”。”

“啊!”众人看向孔融的眼光不由得有些怪异:“这个是仪看来先生关系并不好啊!那孔先生将他说出来,若是往后不能肿他拉拢过来,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终于感到孔融的话,似乎有些过于夸口。董承看了一献帝,这才陪着小心十分客气的询问道:“不知孔先生以为那是仪都尉,可会对当年在北海的小过节,心中有所顾忌呢?”

见众臣果然一脸的疑问,孔融得意洋洋的说道:“嘿嘿,诸位放心!那是仪当年在国中就是以忠恕扬名之士,决不会是忘恩负义之辈。臣下先前与他相遇之时,还不曾认出他来。

是他自己上前向臣下拜谢·当年在北海的主臣之谊,臣下这才想起他的名字!哈哈!想我北海出身的士人,深受圣人教化。那才是皆属宽宏忠义之辈呢!”

董承这才放心的微微一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这是仪都尉,还真是高风亮节之辈!”

想想也是,被上官嘲笑之下强行改了姓氏,等若是将他氏家整个家族都从当地抹去。

只怕是个有骨气的男人,都不会对这样的事轻轻放过。象是仪这样的文士还真是少见。

可是孔融说的这样有根有据·急于扩张朝廷势力的献帝君臣们,却是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相信这个是仪应当是真正读透了圣贤书中精义的大贤之士。

也有人想:“或者这个是仪,他的家中正好是有着特殊的原故,需要进行全家改姓吧!”

看来献帝众人都是选择了相信,这个是仪的可以被拉拢的人物。孔融的兴致更是高涨,继续高深莫测的笑道:“其实,这是仪在江南军中只不过算是一员小官而已。哈哈!”

说到这里,孔融却是可恶的停下了话头,一脸神秘的高高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正盯着孔融的献帝反应最快,双眼一亮脱口问道:“哦·孔先生难道还有官职更大的属下,在那江南军中任职不成?这,这可真是天助我大汉皇权重兴了!”

“哈哈!”孔融干笑一声,国舅董承没有及时接上话头,反而让皇上抢了先。这让状态正好的孔融,感觉错失了更多卖弄自己本钱的的机会,有些悻悻然的扫了董承一眼。

却不敢再耽搁下去:“臣下启禀皇上,臣下在与是仪交谈之时,还听说臣下任北海太守时任命的功曹孙邵,如今亦在总督府中任职。孙邵此人·实有廊庙之才也!”

“孙邵?莫非孙长绪?新任的总督府长史?”

原本只是在一旁静静倾听的钟繇,突然惊讶的叫出声来!“自张昭长史升为总督府别驾之后,江南总督就特别提议·让年纪尚轻的长绪,接替了总督府长史之位!

他果然是有大才之人,只是听说他当初是刘繇州牧的部下,随着扬州一起降伏过来的。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当年居然也曾在孔先生手下做过功曹呢!

啧啧!看来孔先生这北海之地,还真是人才济济啊!孙邵啊,居然是他!”

自从得知蔡琰来了金陵之后,钟繇就毫不避嫌的时常到总督府求见蔡琰。以求研习蔡家的飞白书。钟繇却是众臣之中与总督府关系最亲近的大臣。

他认识总督府长史孙邵那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钟繇对书法近似痴狂的着迷态度·这是朝廷上下早已都了解之事。

钟繇是蔡邕书法的第三代传人。据说蔡邕的书法学自神人·而后传与崔瑗及女儿文姬。文姬传之钟繇,钟繇传之卫夫人·卫夫人传之王羲之,王羲之传之王献之。

他擅长书写篆、隶、真、行、草多种书体′写得最好的还是楷古雅浑朴′圆润遒劲′古风醇厚′笔法精简′自然天成′是我们学习书法入古出新难得的法帖。

钟繇在临死时把儿子钟会叫到身边·交给他一部书法秘术。而且把自己刻苦用功的故事告诉儿子。他一生有三十余年时间集中精力学习书法。

主要从蔡邕的书法技巧中掌握了写字要领。在学习过程中,不分白天黑夜,不论场合地点。有空就写,有机会就练。与人坐在一起谈天,就在周围地上练习。

晚上休息,就以被子作纸张。结果时间长了被子划了个大窟窿。见到花草树木,虫鱼鸟兽等自然景物,就会与笔法联系起来,有时去厕所中,竟忘记了回来。

这说明了钟繇的书法艺术确实是自己勤学苦练的结果。数十年的苦练,使得钟繇成为中国书法史上著名的大家。

他与东汉的张芝被人合称为“钟张”。又与东晋书圣王羲之被人并称为“钟王”。他师法曹喜、蔡邕、刘德升等,博采众长,兼善各体。尤其是楷书。

他是中国书史之祖。他在书法史上首定楷体,对汉字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此时钟繇的一声惊呼·让献帝与其他人都是大吃了一惊。总督府长史,那地位何等高贵。长史相对于总督府,那简直等同于一国的丞相之职。

可是谁会想到,这样重要的人才,居然也出身于眼前这个有些落魄的孔夫子属下。

太仆韩融激动的连苍白的胡须都开始颤抖起来。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孔文举,你所言可是真实!可莫要犯下欺君之罪,毁了你孔氏传承数百年的清贤之名啊!”

众人都是一头,若是说一个骑都尉出身低下,还情有可原。但总督府长史这样的人才也会被孔融白白的放走,那实在是有些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之前孔融对众人声称孙邵有着廊庙之才,证明孔融是认可了孙邵的才能的。

可是这样的人才他没有留住,如今却投入了江南军。并成了一位高高在上的江南长史,总揽天下大半的民生要务。究竟是孙策用人的本事太好,还是眼前这个志气高昂的孔融太过无能呢?

看着众人满脸的异样,孔融却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想来想去,一时却有些想不明白干脆抛出了自己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张底牌。

“皇上,诸位上官可曾听说过当年忠义仁孝的东莱太史慈?当年太史子义流亡江湖之时,臣下曾派专人对他寡居的老母亲照顾有加,故而与臣下颇有些故人之情。

臣下听那是仪说,子义如今在江南军中已经位居辅国将军。与江南总督孙策分掌江南军的一部铁骑。江南军共有一万余骑,他就独掌了五千骑。

在江南军中,他是除去孙策与周瑜两位主将之外。唯一掌握着常备军的大将,据说就算是当年跟随着孙策之父老将们手中也都没有现成的兵力。

可见他在江南军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当年臣下就知道子义是大将之才,如今果然出息了。只是可惜当年我北海城小兵弱,根本留不住子义这样的大才啊!”

说到这里孔融是一脸的懊悔。心中抱怨:“如若当初就留下了子义,北海又怎么会失陷。被袁谭那得志的小人所夺取,偏偏武安国又被吕布断去了手上筋脉再不能出征。

北海无大将,我孔融连自己的妻子爱女都保全不下啊!唉,也不知她们落在了袁谭那小畜生手中,情况如何了!唉,听说那袁家小子品性并不算好啊!”

想到这里,孔融只感觉自己的心中,突然莫名的伤痛了起来。妻女可以预见的悲惨下场,加之他自己如今的漂泊无依让这个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朝廷救星突然有了想哭的念头。

但是突然听到江南军三巨头的太史慈也有可能被孔融说降。这样惊心魂魄的消息,让献帝君臣都陷入了狂喜之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孔融的突然转变的脸色。

“太史慈,太史子义!听说他当年还做过如今的益州牧刘繇大人的属下。若是能得他相助,只怕拿下江南军根本就不在话下了。他手中可是掌握着一半的江南军铁骑啊!”

当初太史慈做为张的接应力量,赶到洛阳迎接献帝之时,是与献帝君臣都见过面的。而且一眼就看中英勇雄壮的太史慈的献帝,当场就想要用高官厚禄的封赏将太史慈拉拢到自己属下。

但结果却被太史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献帝事后,对太史慈的叛逆很是暴跳如雷的发作了一番。只不过后来经过了董承等人劝解,献帝才终于明白了一些。

一来,双方初见,彼此之间并不熟识。二来,太史慈对朝廷的空头支票般的封赏,也有些不屑一顾。他一江南军的大将,为了可能得到,也可能得不到的奖赏。

就去背叛江南军,那样的代价未免太大。拒绝献帝的封官,那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了。

这一刻孔融抱怨般的话语,却让献帝等人对这个丢失了属地,还抛弃了妻女的北海相,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之心。

“非是孔文举无能,只是因为那北海与当今的朝廷一样,都是留不住人才的弱势团体啊!”

众人也终于明白过来。北海的确是出人才之地,不论是文人还是武士,多有大才之辈。只不过当今之世,真正有才能之人,又怎么肯让自己的惊世才能埋没在一县之地。

同样的,太史慈等有眼光的人,也不会在朝廷连立足之地也没有一块的时候去投效皇上。难道跟着皇帝一起,在整个大汉属地,四处被那些军阀,如丧家之犬般的追杀,而只能陪着皇上逃难吗?

但如今却是不同,朝廷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加上有孔融这个前主公的引荐,献帝只要许诺下相应合适的官位,就极有可能将这些重要的人才,都从江南军中拉拢过来。

他们当初能抛弃北海投靠到其他势力,最后再加入江南军,已经是变节了多次。那么这回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再让他们改变一次阵营,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一刻,欣喜而且信心十足的献帝君臣都相信,不论是谁,每个人都有相应的代价。只要朝廷舍得付出,看起来再忠贞的臣属也会有变化啊!

第一七四章 两脚羊之宴

感谢一下本书的第一位舵主古啊,与好友一眼云烟两位妁次打赏!哈哈,被你们关怀的起云很幸福!

这个时候,谁也不可能再想去追究孔融丢失北海的责任。对他类似的遭遇,只有着深深的同情而已。片刻之后,献帝终于收敛了欢快的笑容,低头与董承低声的商议了几句。

这才向着依旧心情沮丧的孔融说道:“孔先生,你对你当年的这些属下,应当是最为了解的。依你之见,朕应当以何种手段,才能顺利招揽这几位贤才为朝廷效力?

只要孔先生能将他们拉拢过来,并且咱们能成功夺权的话。本朝的太学祭酒之位就是孔先生的,当然除去祭酒之位,朕还会封你一个候爵之位与相应的封赏!你看!”

听着皇上慷慨的许诺,身为孔子二十世-的孔融眼里,已经变得金花怒放。孔家文名虽然在当今世上,处于无与伦比的顶峰,但在官场之上却从来都是平淡无奇。

“当年孔氏的先祖孔圣,不就是没有好的教学平台,才让儒学发展的如此艰难吗?若是在我这辈,孔家子弟如能入主太学,那就算是实现了祖宗孔子的夙愿。

代表着天下最有才识的士子们,都将是我孔融,更是孔氏的直系弟子。如此我这个有为子孙在祭祖之时,就能堂堂正正的祭告祖先。”

“孔氏的仁儒家经义,终于能掌控天下文脉。在未来不远的将来·儒学将成为大汉天下真正的传世经典。甚至能在更多有识之士的推广下,传播到更广阔的天下。

不是有传说在千里万里的极西地方,还有着许多金发碧眼,蛮夷之属的异族之人吗?必须要让他们也一起学习我汉家的国学,真正的实现祖先教化天下的宏愿!”

被献帝一连串的许愿,震得心情激荡的孔融,仿佛已经看到了孔门子弟,真正桃李满天下的那一天,已经到了眼前。激动的孔融更是对献帝感恩戴德的拜谢起来。

“皇上圣明·皇上睿智。谢皇上隆恩!孔氏子孙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数十代孔家子嗣的心愿,今朝突然就能实现。让原本性格还算严谨的孔融,已经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有些语无伦次的胡乱感谢着皇帝的隆恩。

并且下定了决心,要为英明的皇上,为朝廷贡献自己全部的力量。孔融明白,自己若是投靠江南军,最多也只能做一个群贤阁中的名士而已。

对于不缺文名的孔家来说,做个平淡的名士,又怎么能与献帝共患难更有前途呢!

“富贵险中求!”为了自己的前途与孔氏真正的崛起·孔融前所未有的努力思索之后。

才郑重的说道:“皇上,臣以为!对于那是仪倒是好说,如今他也只是小小的骑都尉而已。只需让他官升三级,随意给他个将军之位即可。

重要的是子义与长绪两人,皇上必然要给予高官厚禄的许诺,属下才好对他们进行游说。如今朝廷之中不论是车骑将军还是大司马,大将军等诸多高位都属空缺之状。

不如给太史慈一个大将军或是大司马之位,使其总领军事。至于给孙邵嘛,不如直接就让他做新朝的司徒大人如何?如此,也显示出朝廷求贤若渴的诚意。

而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如此高位,也才有足够的吸引力!”

听到孔融的设想,想要让两个‘年轻人,占据如此高位·殿中的一群大多数已是白发苍苍的重臣们,不由得都脸上变色。

有人心中疑惑:“这孔融自己占了太学祭酒,等若是太常之位。却还妄想要安排自己的两个旧部下任职三公!三公之中,他的人马占了两位,他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皇上,为了朝廷吗?”

如果按照孔融的安排,朝廷之中的最高官职,一下就被孔融的北海人马占了大半。只要这三人真正上任·那对将来朝廷的走向·影响将会是巨大到无与伦比。

就算如今北海集团还显得势单力薄,但他们一旦掌权·想要主动前来,投身到他们团体内的人才就会蜂拥而来。大汉从来不缺合适的人才·缺少的只是合适的官位而已。

面对孔融几乎是狮子大开口般的条件,就连原本信心满满的献帝,也无语的捏了捏自己突涨的额角。抬头正要训斥孔融一番,却见到国舅正在向自己轻轻的摇头。

心中顿时一清,片刻之后,才强压了怒气向着孔融平静的说道:“孔先生,你不觉得若是这太史慈与孙邵二人,居此等高位,太过年少了吗?这可是朝廷的三公之位啊!”

对于给是仪包括太史慈两人一个将军之类的职位,那根本算不得什么难事。但是孔融却是直接盯上了三公中掌握实权的司徒与大司马。这却不是献帝与群臣们所能接受的。

掌握全局的献帝,还要留下合适的位置,安排前来勤王的袁曹两军。而殿中的大臣们虽然也算是位高权重。但护驾有功,如今更是不离不弃的紧跟着皇帝,谁又不再进一步?

如果先将这最重要的三公之位给了出去,让两个不过三十左右的年轻人‘窃居高位,。那只怕不论是曹操还是袁绍,有些实力的人都不会服气。

等他们真得来到金陵,掌握中枢之时,谁又知道会在朝廷中闹出什么事来。别到时江南军没有拿下,反而是在争权的朝廷内部先打成了天昏地暗了。

见到孔融的脸色有些难看,为了能顺利招来强援。献帝也只能耐心道:“文举先生,想那太史慈若是能率五千铁骑投效朝廷·朕就保他一个大司马之位。

不过那孙邵,既然是总管粮草,税务,不若让他任大司农之职,你看如何?”

当今皇帝这样客气的询问一个失职的国相,这已经算是给足了孔融的面子。朝廷的官职任命却要向一个律法中的犯官征询意见。不得不说,这朝廷已经衰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但是手中无一点军权的献帝,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对献帝的建议,孔融马上拜倒。

“皇上圣明!能当机立断·实有明君之风,我大汉重振必然是指日可待!皇上既已如此决断,臣下谨遵圣旨!臣下马上就去办妥此事!皇上只管等着臣下的好消息吧!”

拿不到希望的三公中的两个职位,至少也能让太史慈掌握了一个大司马。何况孙邵做了大司农,还能掌管这天下的粮食生产与使用,也是极为重要的九卿之位了。

还要加上即将成为将军的是仪,这三人加上孔融自己,孔家在朝廷中的话语权将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到时就算是直接面对曹操或是袁绍,他孔融也不会有丝毫的畏惧。

兴致勃勃的孔融身影刚刚消失,太仆韩融就冷哼一声。有些阴阳怪气的低声说道:“一个酸腐的文士居然也妄想掌控朝廷的权柄!不说你那些昔日的手下能否服你·愿意跟你反叛江南军。

就算是那太史慈带着五千人马,就想要力压袁曹两军的二十万人马吗?真是痴人说梦!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书读傻了的老夫子,只怕将来怎么死也不可知啊!”

韩融的话虽然很轻,但在这静寂的大殿之中却是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意外的,却没有一人想要反驳他的嘲笑。在献帝君臣的想法里,韩融此刻却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在一群老奸巨滑的君臣眼中,孔融也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而已。至少有他在外活动,一来能给江南军增添些乱局。二来,也能吸引江南军的注意力。

有了孔融一方的行动·献帝等人就算是做些小动作,也能有所掩护。最主要的希望,还是寄托在袁曹与胡族的三方联军身上。当然·如果孔融真能策反了江南军的重臣,来投效朝廷。

那献帝君臣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了。既能从江南军的内部削弱它,又能大幅的增加己方实力的行动。真正想要光复汉室的君臣们,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江北,眙盱城向南六十里处,临近大江的一座偏僻小镇之上。这座昔日平静详和的小镇,此时却已陷入了地狱一般。整个镇子里已经被一片群半疯狂的胡人所占领。

杀戮与掳掠在整个镇子上,几乎是不间断的进行着。镇上所有的男人·不论老幼强壮与否都已经变成了尸体。而所有女人·只要稍有些模样,就都成了被抢夺的对象。

镇外的旷野里·明显是属于一方势力的七八千骑兵,正紧密的围拢在一起。马背上有许多的骑士都在焦躁的望着镇子里·一边大声的呼叫着什么。

匈奴右贤王去卑脸色阴沉的听着属下们的抱怨,却如磐石一般端坐马上,根本不为所动。

右谷蠡王尹思月从镇里策马冲出,向着去卑远远的叫了起来:“右贤王,兖州人未骗咱们。镇中并无官兵驻守!羌胡与鲜卑人都已经占了大半,咱们再不动手,就没得捞了!”

围在匈奴右贤王身边的一群骄悍的骑兵,登时鼓噪起来。渴望的眼神纷纷看向自家的主将,只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示意,他们就会策马冲进镇去,好好的捞上一把。

虽然来的比较晚,最肥的两脚羊肯定都已经被先到他族骑兵所占领。但晚到了,怎样也能捞些油水来。何况匈奴骑兵又不是好欺侮的,拿不到应有的利益,难道还不能从别人那里夺取吗?

在众望所归的期盼中,右贤王去卑终于开口。但他冰冷的声音,如同一桶冰水,瞬间浇灭了匈奴骑兵们几乎按捺不住的热情。

“都给老子闭嘴!不想死的话,都给本王下马啃自带的干粮,喝点青稞酒酥油茶。好好的休息一番!思月!看好你自己的部下·本王不想到时拿你的头来祭本王的军旗!”

“啊!右贤王,贤王,你,你”

匈奴骑兵都不解的大叫起来,从来不敢违抗王命的尹思月,这回却有些不明所以。

却为自己兄弟们带头,叫起屈来:“贤王,弟兄们不远千里的赶来这里,难道就什么事也做的只能看着别人抢掠吗?那还不如让兄弟们留在家里陪自家的女人呢!”

被最忠心的属下顶撞,去卑的额头青筋暴起,脸上也同时变的黑红交错起来。

“大胆,你这混帐东西,给本王闭嘴!尹思月,别以为本王宠信与你,你就能质疑本王的决定!如果你想带着你的部下去抢掠杀人,你就去吧!不过别忘记刘豹那小子的下场就是!”

主子的怒骂,让身为右谷蠡王的尹思月顿时哑然。

但心中的不服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嘟囔道:“不是吧!贤王刘豹那小子可是死在江南军手上!这里却还是江北之地,他江南军手再长,难道还能伸到曹操的地盘里来吗?

再说只因那刘豹做的太狠,直接拿汉人当了军粮,才会引起江南军的反扑。咱们只是抢江南军敌人的地盘,又有什么关系。

最多命令兄弟们不要杀人,吃人肉,只抢些需要的东西就是。

就算是能带几口铁锅回去,也好过千里迢迢的跑上一趟,却只能空手而回吧!真若是如此那咱们族里的这些勇士,都会被其他部族的人笑话死的!贤王!”

说到最后,尹思月的声音在右贤王冰冷的眼神注视之下,越来越低沉。最后终于将自己还想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去。

见到右谷蠡王终于没了声音,去卑这才冷哼一声:“哼!你这个堂堂的右谷蠡王就只有这点出息吗?几口破铁锅也能让你完全昏了头脑,你与你的勇士们高昂的脑袋就值几个铁锅吗?

本王郑重的告诉你一声,别看镇子里那些家伙们眼下抢得欢畅。他们抢来的东西都带不走。而且他们杀了整个镇子的人,也别想活着回塞外了!”

“什么?”尹思月感到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贤王!莫非你

不等他说下去,去卑的牛眼已经狠狠地将他的话的瞪了回去。不等去卑再说些什么,又一匹快马已从镇中狂奔而来。马背上一名彪悍的鲜卑骑士看到去卑立刻就呼喝起来。

“尊敬的匈奴右贤王大人你们来迟了一步!这个镇子已经被我们拿下来了,我家少主有请大王。少主说了美味的两脚羊已经烹制完成,请大王一同前去赴宴!”

去卑与尹思月相视一眼却看到彼此的喉头一阵激烈的蠕动。看来两人都想到了久违的两脚羊,那肥美的滋味。想当年,两人也没少吃比草原上的牛羊肉更美味的两脚羊。

但心中有顾虑的去卑,终于是克制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如一头塞外浪稽山上最老的狐狸般,裂开了大嘴,微笑起来。

“哦!你们的少主轲比能可真是天下最客气的好儿郎,不过本王已经用过了晚饭。加上军中还有些重要的事务要加以处置,今日就不去赴宴了。请代本王向你们少主致以最衷心的感谢。

告诉他,下回有机会到我匈奴王庭。本王请他品尝最隆重的宰牲宴!哈哈,使者请回吧!”

那壮硕的鲜卑骑士,眼底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屑。手上简单的做了个抱拳揖,拉着马缰轻喝了一声,毫不迟疑的转马就向着镇子里冲去。

心中却是鄙视的暗想着:“这匈奴右贤王身为王者,却根本没有一点塞外汉子的血性!做起事来畏首畏尾的,不但在联合行动中蹒跚来迟。到了镇外却连带人入镇扫荡百姓都不敢。

跟着他这个胆小的大王,那些的匈奴骑兵,也只能啃着干粮过日子,真是一群可怜的家伙。这去卑怕是连真正的两脚羊宴也不曾吃品尝过吧!真是一个懦夫!

那里会有跟着少主的日子爽快!想要杀汉人,就随意的杀,想要放火就随意的放。只要到了汉地,我们鲜卑勇士就是当地汉人的主人。

抢光他们的东西,随意的享用他们的妻子女儿。在那些美丽柔顺的汉女身上享受完毕,还有美味的两脚羊可以吃。

塞外的汉子就应当这样率性而为,才算是真正的勇士风采啊!

我还是赶紧回去,禀报了少主,再好好的吃个痛快才是。听说这回两脚羊数量充足。做饭的伙夫们除了烧烤的,炖汤的之外,居然还找了十数只包子铺里的大蒸笼,做了一道清蒸两脚羊。

据说这样的活蒸的两脚羊,整个人跟活着的相似。因为汤汁不少,而显得原汁原味,肉味更加的细腻。吃过的人都说好吃之极!只有我却是要送信,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品尝。

嘿嘿!这些伙夫们与咱们这些战士的杀人手段一般,也是越来越精妙-了。老子一定要好好尝尝这原味的两脚羊!可不能被那些贪吃的家伙吃完了,哈哈!”

原本就已经在狂奔的塞外骏马,似乎感觉到主人的肚饿心焦。在主人的催促之下,再次加快了一些奔跑的速度。在镇外只留下一道滚雷般的蹄声,与迅速消散的烟尘。

第一七五章 孔融招生

接下来的几日中,斗志昂扬的孔融,结束了他到金陵之直保持的悠闲生活。带着自己的几个仆从,变得极为忙碌起来。

除了当前最重要的事务,秘密约见是仪,并在深夜拜访孙邵之外。更是每日都在自己的暂居之处,设宴款待每一个仰慕他孔氏文名,而前来拜访的士子文人。

不论来者有无名声在外,孔融只要觉得此人是有可能投效皇帝的有才具的文士,都会尽心尽力的对之加以招揽。

这其中当然也不会少了对有兴趣投靠的人,做出一定的承诺。孔融是将来的太学祭酒,他想要特别安排一部分生员,自然是手到擒来。

至于对方进入太学是想求学也好,混资历也罢。那怕只是想与太学中真正的士子们混个脸熟,攀些交情也好。只要他这个祭酒大人同意了,这些小事自然都不在话下。°

而他将来的身份通过小道消息散发开来之后,上门前来拉关系的文士也是日渐增多。考虑的十分长远的孔融,要为将来自己在朝廷中的小团体,招收足够的支持力量。

从孔融接旨的数日后,金陵城的总督衙门后院的一间偏僻的小厢房里。突然出现了三个身影,一个沉稳的男中音蓦然响起:“长绪,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是!别驾大人!属下都已按照事先的计划,与对方接上了关系。这回他们开出的价码可着实不低呢!居然许了属下一个九卿的大司农之位!哈哈!”

“哈哈!长绪,你不会是心动了吧!你此次若是配合着袁曹大军拿下金陵·你就是大汉朝廷的大功臣了。到时你的地位可是十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凭你的年纪与你常人难及的聪颖,若是能加以适当的磨练!将来大汉大司徒的官位,必然会落入你的手中!那可是当朝的三公,真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了。”

对张昭半玩笑,半试探的话,孙邵毫不在意的笑道:“别驾大人莫要再取笑属下,想想眼下当朝三公那战战惊惊的样子,哪里能有咱们总督府别驾的一丝威风在!

你老人家方才还夸属下聪明·转眼却又认为属下会蠢到如此地步吗?其实与其带着背主的名声,提心吊胆的做那有名无实的三公。那还不如安安稳稳的做总督府的别驾呢?”

“啊哟!你这小子,居然眼下就打起本官这个职位的主意来了!那可不成,按主公的话来说本官还年轻的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久的官要做。你长绪就慢慢的等着吧!”

这数年来,彼此已经非常熟悉且交情极好的张昭与孙邵,几乎是到了无话不谈地步。彼此之间的玩笑也是百无禁忌。

就算是说出一些过火的话来,也都明白对方真正的意思。

彼此并不会有误解的情况出现。是仪终究是后来才提拨上来的将领,加上他本身是军职·与张昭平时的联系自然较少。

此时面对这江南总督府最有权势的主管之一,生性严正的是仪难免会有些拘束。

待三人会意的笑过之后。孙邵才说道:“孔北海已经联系了属下与是仪将军。按先前的计划,他得到的皆是肯定的答复。不过可惜子义将军去了江北,不然他还得忙呢!”

张昭微笑的看了看静立在一旁的是仪,看到他肯定的点头。这才笑道:“哈哈,这可是好事啊!看来你们就要被这孔夫子重用了,恭喜两位前途远大的北海贤才了!”

是仪只是陪笑站在一旁,孙邵却是苦笑摇头:“张大人,都说的这般清楚了,你偏还来取笑!真正为老不尊!哈哈!”

笑过之后·张昭轻喘两口气道:“对了!这子义将军是谁安排进入此次计划的。他如今还跟着主公在江北作战,根本赶不回来。他这最高官衔的人物不出现,那岂不是要让这孔文举失望。

没有拉拢到子义将军与他的五千铁骑·他孔文举的功劳可要小了一半也不止啊!”

是仪笑着应合道:“不错,谁让属下三人中,子义将军才是真正掌握着兵权的将军呢!要说子义将军凭他的实力,可是让朝廷直接就许了三公中的大司马,可是比属下与长绪更有前途呢!”

“呵呵!那可未必尽然!”张昭十分和气的说道:“不说这本就是公谨他们设下的连环计,子义根本不会投入贼兵。

就算假若子义真得投靠了皇上那边,且做了朝廷任命的大司马。那他太史慈可就是木秀于林,也就成了出头鸟了。

再则他手下的骑兵人马强则强矣·不过数量太少。仅是五千铁骑·必然会引起各方强悍势力的反扑,争夺。他的大司马之位·若是没有些铁血的本事,还未必能有长绪的大司农更稳固呢。

还有·不论是大司马,抑或是当朝大将军,皆已是位极人臣。除了再得些虚名与封邑之外,根本就是升无可升。算起来还是你们才更有前途呢!哈哈!”

“那倒是,如今江南的米粮皆归属下掌管。若是没有属下,怕是他们冒然派人上来接手,必然管理不过来。到时候只怕必然会使朝廷与前来金陵的勤王军,粮食供应陷入一团糟呢!

这样算来,还真是如张大人所言,咱们这些做属下的,比起子义将军的高位,反而位置更加的稳固了!

不过子义将军就算是要回来,正式加入这个捕猎计划,那至少也要等江北那三万胡骑的威胁被解除了再说。”

听到孙邵说到这里,张昭的头猛然抬起。一双有神的眼睛,闪烁着精光。看向了江北方向:“唔,江北之势未定呢!那便再等待几日,待子义将军回来了咱们再下令收网!

也给孔老夫子多些时日准备、运作,好让他这个大人物帮咱们多挖些对我军,对大汉存了异志之人出来!

唉!他招来这样多的追随者学生,前来我江南之地做客,咱们这些做主人的,又怎能不加以好好的招待呢?

这些眼高手低的读书人,终究还是不少!看来这烟雨江南之地,才刚刚平静了几年,就又有人开始想着人心思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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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共尝清蒸羊

与金陵一江之隔的江北小镇里,镇中一间最华丽的青砖瓦房。显示出这家必然是镇上最富有或是有权势的人家。

但此刻在门里门外,进进出出的皆是穿着粗陋的胡人。

每个还在行走的人们都是红光满面,他们从来不乱,不洗,使得满脸虬结的胡须上。此时都已经沾满了油水。不时有人打出一个大大的饱嗝,涌出一股浓重而酸臭的酒肉味道。

此时不论是宽阔的院子里,还是众多的厢房中,到处却摆满了酒席。每个房间里都坐满了相同打扮的鲜卑人或是羌胡人的战士,今天的收获非常不错,每个人都是笑的分外灿烂。

酒桌上放满了美味而丰足的肉菜,加上席间热烈的气氛。让每个胡人的酒量都更涨了三分。

“吼吼,喝酒!喝酒,今日少主开恩,赏大家伙玩痛快了,还有美味的两脚羊吃!从明日起弟兄们要更加为少主拼命!不过就是可惜了,老子用过的这只肥嫩羊儿!啧啧!”

这个长相彪悍的胡人,反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巴,满嘴的油腻顿时将他的手背上涂满了油。再一反手随手就将手背上的油水,抹在了身上满是血水油污的残汁,显得十分肮脏的皮甲上。

虽然他的嘴里叫着可惜,双眼却已经放光的看向了放在一个巨大的托盘中的肉食。

仰头灌了一大口青稞酒,立即伸出还在流油的大手。又从盘中烤熟的两脚羊身上撕下了一块最美味的胸肉。一口吞到了嘴里·立即嘟噜有声的大嚼起来。

他身边的那个胡兵嘿嘿奸笑着:“嘿嘿!我的差蹬头人,你就不必多说了!兄弟们又怎么会不拥护咱们英明伟大,有着一颗强大、公平、公正雄心的少主呢。

这千万年来,宽广到千里万里的塞外。可从来没有一个单于、王者能象咱们的少主一样从来不会让一位兄弟吃亏。更没有那个部落的人,能有一个人,能找出少主不平等的地方。

如今不论是东部鲜卑还是河西鲜卑,不论是大拓跋氏还是蒲头、素利与步度根大人,对咱们的少主都是敬重有加。少主只一招呼,他们就纷纷出兵前来响应。

头人!你就看着吧·咱们小种鲜卑出了少主这样气概超卓的英雄人物,那是咱们的福气。用不了多久,等少主正式接任了大人之后,必然能带着咱们的小种鲜卑走向无上的荣耀。

依小人看来,咱们小种鲜卑必定能在少主的带领下,统一整个塞外的鲜卑各部!”

“闭嘴!你他酿的想要找死吗?”

刚刚吞下了嘴里嚼烂了的肥肉,那个头领恶狠狠的瞪住了因为喝多了酒,而有些口无遮拦的手下。迅速的左右观察了一遍,见这一桌周围都是自己部落中的兄弟,这才放下心来。

但心中的担心·使他依旧怒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酒量不好就少喝点马尿!这里这么多的兄弟,难道就只有你知道的最多吗?这种话,也是眼下能说出口的吗?

当心被少主或是其他部落的人听到了,判你个泄露重大军机之罪!到时你他酿的可别怨老子保不下你!要不是你姐,哼!要不多吃些肉,要不就说点别的东西!”

被骂的狗血淋头士卒,头上立即渗出了一层的冷汗。他当然明白自己这位做为准姐夫的头人,平时看在族中第一美女的姐姐面子上,对自己有多么的关照。

也正是因此·他在族中的行事说话,向来有些肆无忌惮的猖狂。但这一刻,他居然在酒后说出了小种鲜卑最大的秘密。若是被有心人捉住了痛脚·捅了出去。

破坏了少主轲比能大人长远的密谋,那还真是会要命。到时别说是姐夫,只怕就算是做为部族中第一美人的姐姐来了,也不可能保下自己的性命。

因为向来英明神武,意志坚定的少主,绝不会因为一个绝顶美丽的女人出现,而得罪整个鲜卑部落。这士卒的酒意一下被完全吓醒过来。

看看四周都停下了进食的兄弟们,感到有些尴尬的牵动了一下嘴角。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能乖乖的低下头去·静静的呆坐那里。这一刻,他却连进食的胃口都吓没了。

那头人身边自然不会少了眼光灵活的其他士卒·见到气氛不对。立即就想到了化解的办法。

举杯向着那头人邀请道“头人!你难道忘记了少主方才所说的话吗?等明日过了江,江那边的美人儿才叫温婉美貌·是大汉女人中真正的精品。

所以才会将这些精通货色,在大家都过之后当做两脚羊全部处理掉呢!哈哈,就怕咱们过了大之后,头人你会看得眼花缭乱,小人更担心头人你胯下那根会忙的断掉喔!”

这名士卒描述出的美好前景,与男人之间都懂的笑话,顿时让几乎凝固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那小头目,狠狠的的瞪了一眼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准小舅子。

终于还是转怒为笑:“去你娘,你那根麻杆枪,才会忙的断掉!那些江南的娇弱小娘子,老子是一夜干他七八个都能轻松摆平!本大人的一杆金枪,到目前为止,还不曾遇到过对手呢?”

头人对自己干活的本钱,显然有着十足的信心。说话间再次扫视过自己哑口无言的准小舅子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有些醉意的红眼中银光一闪,却是大大的吞了一口唾沫。

一直在一旁察颜观色的一群兵痞们,立即放肆的起哄起来:“哈哈!头人,你在想小巴依的姐姐了!哈哈,不过头人,咱们这离家可是太远了!你就算是想干,你那根宝贝还不够长呢?”

头人的脸色愈发的涨红起来:“去,去你们这些混帐东西!老子还没将咱们族中的仙子娶回帐呢,又怎么能找她干事。

娘地,不过等了这么多年,当年青涩的小姑娘,如今终于长成芳香迷人的仙子了。老子还真是忍不住了,等这里的打完了,老子要做第一件事,就是回族里迎亲去。”

那个机灵的手下马上应和道:“好!好噢!等咱们得胜回塞外的时候,就能给咱们头人的婚宴,送上最贵重的贺礼。我们要开三天三夜的篝火晚会,要让全族的男人女人都不醉无归!”

“你小子,你这是想让大家都喝醉了,自己好去黑灯瞎火的混帐一通吧!哈哈!”

深知混帐其中滋味的鲜卑勇士们,登时都开怀大笑起来。说实在的,在寒冷的天气里,谁不想要去温香暧玉的混帐一回呢?不过平时各家的男人都看守的严密些,能混帐的机会可不多。

但节日与庆祝的时节那就不同了,鲜卑娶了妻子的勇士们都会拼命的拼酒。直到醉得不省人事为止。而这时就是那些未曾娶亲,却有心混帐的男人代替他们,照顾醉鬼们妻子的时候了。

欢畅的大笑过之后,房中的所有男人都露出了一脸的向往之色。只要是有本事的鲜卑男人,谁不想要做混帐。又有谁不是从做混帐的那一夜开始,成为真正的男人呢!

正当众人向往着已经混过,或者是即将要去混的帐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一片烟雾,猛烈的刮入了房中。被惊醒的男人们正要喝骂。

突然看到一个巨大的圆形蒸笼,被两个壮硕的厨子从门外抬了进来。比起屋中烤制的两脚羊来说,随着冷风吹进来的却是一股清淡却延绵不绝的肉香。

看房中那些被打搅的汉子,一脸横眉竖眼的不爽样子。两个厨子已经不耐烦的叫了起来:“奉少主之命,此次一同举事的各个部落共尝美味的清蒸两脚羊!

狗日的,你们都他娘的瞎了狗眼吗?还不上来搭把手!就知道做猪一般的吃食吗?”

做为大人们的私人厨师,他们本是没有义务为其他的小部落的头人们烹制食物。但今天因为少主开恩,而有了例外。但主人的一声令下,却是让厨子们多了一倍不止的工作量。

辛辛苦苦的为别人准备了食物,还要奉命送上门去。偏偏这些傻大兵,个个都呆滞在那里,而没有人上来接手。厨子们心中的憋屈与怒火哪里还能忍耐,登时爆发起来。

“哦!哦!快快,大伙赶紧帮两位厨师爷一块上菜!哈哈!两位兄弟辛苦了!辛苦了!”

等到蒸笼放在腾空了的桌案上,那头人已经倒下了两碗美酒。笑道上前道:“来来,两位大厨兄弟今日必是非常辛苦!来,来,来本头人敬你们二位一碗酒,表示谢意!”

头人无比的客气,顿时堵住了两位厨子的怒火。虽然在其他房间里上菜时,不论是那个头人还是大人们,嘴巴上说的都是十分的客气,但却没有人想要以酒相敬。

这个时代厨子必竟是贱藉,看不起归看不起,但离开了又不行。嘴上客气几句不算什么,但要给他们敬酒,那几乎是绝无可能了。豪气的头人敬上的这一碗酒,登时让忙了一整日的两位厨子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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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你,想怎么死

“叮当”一声,三只半尺大的粗瓷弘轻轻相碰

碗中如琥珀般纯净的酒水荡漾着,不受控件贩溅出了几滴随后就分别向着三张大嘴里倾倒下去

如长鲸吸水般的汩汩声里,三人手中的大碗美酒一饮而尽这一碗美酒下肚,对修复彼此间的关系极为有效双方之间立即从方才的怒视,转变成了亲密的兄弟一般笑脸

那更胖一轮的厨子也是个豪爽之人,脸皮渐渐的发红,口中大笑着说道:“好,痛快!哈哈,多谢头人赏碗酒喝!呐!这蒸笼里是少主特意吩咐,每个部落分一只的清蒸两脚羊

这可是我们几个兄弟花了一上午,用心调制的美味它是以二八之身,最为肥嫩的母羊为材料在其气血最活跃的清晨时刻下刀,控尽了全身的血水之后,再开膛除去内赃等杂物

并填之以佐味的大料重新缝合,后用大火先蒸一刻,再用小火熏了两三个时辰才熟透的

此道食物做熟之后其形色与生前不变,而且有了蒸气的滋润,反而更加的丰润因为没有了血水的沾染,其肉质香气袭人且洁白如玉,味道滑美而不腻口

若是再沾上些别的酱料陈醋之类的佐味,那滋味可真是人间极品可惜咱们兄弟只能做,不敢偷食,这也是听来说法头人不如且尝上一尝,再告诉兄弟们其中的味道如何!”

听了胖厨子的解说,那鲜卑头人再次咽了口口水再看着那两个胖厨子都是一脸的渴望之色·心中明白他们的想法,顿时感到有几分好笑却没有马上对手下们下令开吃

而是满脸感谢的问道:“哈,好好!两位兄弟,只是不知这道美味的清蒸两脚羊,是否已经送去少主他们那里了?若是不曾,就先送去请少主品尝吧!”

那个身形略小一号,却同样壮硕如肉堆的厨子大笑起来:“你这头人倒是忠心,咱们送了二十几处清蒸羊,也只有你在美味当前之时还记得少主!你放心·你们这只已经是最后的一只

不论是少主,还是其他头人的,都已经送到了少主他们那里是最先送去的,也许已经用了一多半了吧!哈哈,想少主若是知道,头人你能时刻不忘少主,必定会对你更亲近一些吧!”

那头人等的就是这句话,在少主面前有人能为自己美言几句,那当然是最好的情况而如厨子这样的小人物,似乎无意间说出来的话·必定会是真实的

越是这种普通人说的话,反而最能让做人精明的少主所认可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头人立即大喜:“哈哈!两位大厨果然慧眼如炬,本头人关心少主,那不是我们这些身为部从的手下们,应该做到的本份要求吗?

来来,既然两位已经送完了菜,那就一起落座,与本头人一起尝尝你们自己的手艺吧!”

既然对方给了自己一个承诺,聪明头人自然也不会小气他从小就被读过汉人书的父亲认真教导·比别人多明白了一点道理很多时候,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反而能帮自己成大事

终于听到头人允许可以开席了·两个眼睁睁的忘着蒸笼的鲜卑壮汉,早已迫不及待的上前两步强壮的双手一起用力,将巨大的蒸笼盖子抬了起来

“轰!”一声轻响,竹木所制的笼盖打开一阵被封闭许久的浓烈白烟,夹着纯净的肉味瞬间冲出了蒸笼也许是被关在笼中太久,那白烟似乎充满了愤怒与悲伤,飘满了整个房间

房中的每个鲜卑人,都开始激烈的歙动着自己粗砺的鼻翼全力的嗅着这甜美醉人的味道啃惯了焦脆烧烤的肉类浓香突然嗅到这从未尝过·原汁原味的清香

反而使鲜卑的众人生出几分好奇·有了想要饱尝一番,这种清淡的香甜的渴望

白色的雾气渐渐的散去·无数双眼睛都放出了绿色的光芒,正直勾勾的望着蒸笼之下的美妙-景色长年累月的使用·使得巨大的蒸笼已经被水汽浸染成了淡淡的黑色

一声惊讶而粗哑的叫声响起:“啊是,是她!”

更多的声音接口问道:“是谁啊不就是一只两脚羊吗?有何大惊小怪之处!”

“咦,原来是她啊居然是昨夜陪兄弟们过夜的那只美貌羊儿!这还真是巧了!”

“难道是咱们用过的两脚羊,就交给咱们自己吃吗?”

“这本就是少主特地交待过的,从那个房里拖出去的两脚羊,就送回那座房里免得大家吃错了别人的下水其实那下水,在入笼之前就已经清理干净了,嘿嘿!”

蒸笼底部此时铺满了已经变成蓝黑色的荷叶,在荷叶的上方,正静静的卧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身体还有淡淡的烟气,从她完美的躯体上飘散出来

雪白而没有一丝血色的肌肤,在蒸气的滋润下,显得异常的晶莹剔透在她胸前的那一对浑圆之上,点缀着两粒异常惹眼的粉红鲜嫩的花蕾

那青春洋溢的身体上,原本就完曲线,似乎比起昨夜的更丰满了一些

已经没有知觉的女子,静静的卧在蒸笼里脸色却是一片安详,她再也不会有悲伤与痛苦,并不宽大的房间里,如同突然盛开了一朵圣洁的白莲

但此时,每个鲜卑男人看到这完美的女子身体,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在昨夜,就是这个美妙-可人的女子,在众位兄弟的身下苦苦的哀求想要让一群兴致高昂的鲜卑勇士饶过她!

可是她的软弱哀求,只能让一群能干的鲜卑勇士们·更加的激动,从她娇嫩的身体上,得到了更多的快乐!只是任谁也想不到,这才半日工夫,她又已变成了一道引人垂涎的佳肴”

这一刻,心灵与肉身上的双重享受使得不论是普通的鲜卑士卒,还是他们的头人,都微微的颤抖起来这才真正是爱一个人到了深处,只想将她吞入腹中·永不分离的至高享受

他们要感谢自己的少主,居然将这两脚羊不加调换的,全身心的送给了大家享用想到了昨夜有销-魂时刻大半鲜卑人都感到自己的下部,再次迅速的充血膨胀起来

只有两个胖厨子,不曾有过昨夜的幸个为局外人,他们当然不了解眼前这些勇士们的感受只以为是自己的厨艺已经高明之极,居然能让这些族中的勇士们渴望到颤抖了

每个人都伸出了自己手中的刀叉,准备在这具给他们美妙-享受的身体上,剜下一块永远属于自己的美人肉来,好让这个女人与自己彻底的融为一体

当然·这些鲜卑勇士们在余下的有生之年,都会记住这个给他们最高享受的完美女子

那头人手中用来切肉的小刀,闪着雪亮的光芒迅速向着那两朵粉红花蕾之一仲去正如昨夜,他第一个抱住了这个还在哭喊着,挣扎求饶的女子时选择的一样

也第一口就是咬上了这个吸引所有男人的美好部位,并且伏在这颗花蕾上品尝了许久

而这一次,他想要尝尝,这生的花蕾与熟透的味道究竟会有怎样的不同也不知道,会是哪一种的滋味更加的美妙-呢

就在头人的小刀将要仲到那粉红樱桃上时,刚刚被关上的大门突然被大力踢开凛冽的寒风再次疯狂的灌进了房中·顿时就将众人的热情吹熄了大半

正等着动刀大吃一通的鲜卑人,立即纷纷大声叫嚷起来:“尼马,怎么回事?”

“谁啊他娘的哪个混帐东西·王八蛋,想吃肉难道还不会慢慢的开门吗?”

“有火没处泄吗?有火自个去角落里找只两脚羊泄泄火不就是了偏房那里关的肥羊多的是呢!偏要害得大伙都跟着喝西北风吗?真是他乃乃的混帐!”

“你们是什么人,艾敌袭!啊”

‘铮,无数弹射而出的利箭,带着无限的怒火与仇恨将一个大骂着转身走到门前,想要查看门外情况的鲜卑战士,射成了千疮百孔的破布一般

力道强大的利箭轻松的穿身而过,更是直接射中了他身后同样骂骂咧咧两个鲜卑士卒随着他们中箭发出了不可抑制的惨叫声同时·射进门里的箭支突然变得密集起来

每一支利箭都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向着这些鲜卑人的要害处钻去猝不及防之下,房中的人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倒了大半

原本就并不宽敞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数十人挤在了一处·根本就成了突然袭来的敌人,最好的箭靶

有两个壮硕的鲜卑勇士,眼光乱扫之下,不约而同的翻手,就将刚刚从蒸笼上取下的盖子遮在了背后幻想着能利用这沉重厚实的蒸笼盖抵挡一下敌人的突袭

但是盖子刚刚遮住他们的背,巨大的蒸笼盖反而让他们成了更显眼的目标

一轮哧哧哧的密集穿透声响起这两个自作聪明的鲜卑勇士,登时惨叫着被钉死在了地上

临死前他们仲展开来的手脚,身躯,配合着黑涔涔的蒸笼盖子怎么看也象是一只世上难得一见的巨型双头大乌龟刚刚遮盖着他们口中的两脚羊的蒸笼盖,却成了两人的裹尸布

也不知道这两个背了一只龟壳死去,下辈子,会不会托生成一头双头乌龟

那头人手中握着削肉刀的手腕,在大门被蹬开的第一时间,就被一枝利箭射了个对穿手中那柄锋利的小刀早已在混乱中,不知掉到了何处

他正想要逃开,紧接而来的两枝利箭已经射穿了他的脚背

“啊”剧烈的疼痛,让那头人如狼嚎一般的惨叫起来伤口·永远只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才是最痛的三枝带着倒钩的利箭,让他根本不敢胡乱的将箭矢从身上拨出

那头人惨号着,只有呆呆的立在原地,看着那些准确无比的箭矢,将自己亲信的手下们,一个接一个的钉死在当场利箭夹着啸声在空中飞舞穿梭却始终没有一枝射偏,落在他的身上

随着屋中还活着手下越来越少,那头人的心也是越来越冷他知道下手如此狠辣的敌方,偏偏留下自己不杀·必然会有特别的目的但心中的一丝侥幸,让他只能默默的忍耐下去

至于高声呼救,已经听到全镇上下,到处是厮杀声的头人知道此刻他自己就算是叫破了嗓子也没用敌人必然是大举来袭,才能造成这样强大的声势

要知道驻扎在这镇子里的,除去那八千胆小的匈奴人以外,足足还有两万多人马能将两万多精锐的塞外勇士,围着杀戮到毫无还手之力,那对方的实力会是多么的强大

此刻只怕整个镇子已经跟前日一样,再次陷入了杀戮之中了只不过前日被杀的是那些被当作两脚羊的汉人而今天·就是他们这些前来打猎的鲜卑与羌胡勇士了

鲜卑头人的心中此刻已经充满了苦涩:“苍天果真有眼!那些秃驴说的还真是不错,只是这报应来得太快了一些老子都还没来得及尝尝那两粒樱桃的滋味呢!

消他们应当是考虑到老子比较有用,才留下老子吧!莫名其妙-的留着老子,应当是想从老子这里问到些重要的消息吧!譬如说,谁才是轲比能少主,抑或者是少主他此刻人在何处

得罪了轲比能少主,这鲜卑的地盘老子是混不下去了

不过天下如此广阔,最多老子就带着自己的部落再向东走到高句丽那边还是会有生路的嘛!

咦!不对艾那些在塞外向来行事骄横,且最喜欢吃两脚羊的匈奴骑兵这回却连镇子也不肯进那个去卑更是拒绝了少主的宴请这里面会有什么猫腻呢?

莫非?难道他们此次前来·不是为了来帮袁曹两军对付大汉朝廷而是为了帮大汉朝廷对付咱们胡人自己吗?不,这绝不可能!”

乱箭飞舞,在生死交错之下的鲜卑头人突然霍然贯通·他有了一丝明悟他甚至准确的猜到了匈奴右贤王,这回诡异的行动所代表的含义但习惯性的想法,让他怎么也不能相信

胡人的内部会发生这样出卖同胞的事情除非他们匈奴人想要与鲜卑人全面开战,想要被全部灭族否则去卑绝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背叛联盟的事情来

在这鲜卑头人忍着手脚上传来的巨痛,陷入纠结的思索之时,他的手下终于再也没有一个站立之人就连那两个倒霉的肥壮厨师,两个大肚子上,也如豪猪一般插满了箭尾

两人想要占些便宜·却不料肉没有吃到·却真正吃了一通透心凉的乱箭白白的死在了这时,却依旧没有沾上一口自己渴望的荤腥之味

一群身着黑色战甲·手中执着已上好利箭的连弩的战士,无声却迅速的涌进了房来对着地上还在挣扎·嚎叫的伤者又是一通箭雨,直到再也没人能动弹为止

看着这些如刽子手狠辣般的战士,鲜卑头人身上的冷汗涌出,顿时湿透了贴身的中衣

“这些心狠手辣的杀人者,他们究竟是谁?与我们鲜卑人有多大的血侯仇,才能下这样的毒手!只要还有一口气,还有一个小指头会动弹的人,向着要害之处就是一箭!”

待到房间时再没有受伤的人悲惨的嚎叫声后,进来的黑甲士卒们开始检查尸体他们检查的方法也十分迅速有效,走到倒地的人之前,对着他的胯下先射上一箭

这样的检查方法,居然还真的找出了两个未死之人也不知这两人事先是真的晕去,还是强忍着痛,装的假死了过去

不过不论是真死还是假死的鲜卑胡人,受了这追魂夺魄的一箭都得死的不能再死

这些黑甲士卒们的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将所有中了最后一箭的鲜卑人尸体都清理了出去方才还显得十分拥挤混乱的房间里,登时就重新变得空旷起来

一个高壮的队长涅的战士,环视了一圈周围见到整个房间里再没有一个多余的鲜卑胡人存在,这才满意的点头

向着门外叫道:“启禀总督大人!先锋队陈到覆命,属下等已将房中敌兵全部肃清,有请大人!”

夹着门外的冷风,同样是一脸寒霜的孙策与周瑜大步走了进来坚定的脚步踏着脚下,流成一洼洼的沉郁鲜红的血水两人却是丝毫没有看见一般,一踏而过

两道高大的身影,稳稳的的立在了浑身开始颤抖的鲜卑头人面前

被利箭钉在当场不得动弹的鲜卑头人,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两个脸色冰冷的俊美男人是谁这天底下,还有另外的总督大人吗?而江南总督的形影不离的自然只有他的结义兄弟,周瑜了

虽然他不能下跪,但还是牙齿打战的叫道:“大,大人,总督大人!”

孙策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个吃人不折的鲜卑人,如同地狱出现的追命恶魔般

用极为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想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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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 危险必须消灭在萌芽中

那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鲜卑头人,被孙策身上强烈的杀意一冲,心神一颤胯下已经失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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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失色的叫道:“啊!大、大人,总督大人饶命!小的能帮大人做许多事。还能带江南的大军去平定边疆与塞外。小人对塞外的风土人情还有地理形势是最为熟悉的。

总督大人饶命啊!大人的大军若是出塞,必然是需要一个熟悉当地的向导吧。小人就是最好的人选,决对会让大人的行动事倍功半的!两位大人饶命啊!”

江南军一出现,就开始毫不留情的铁血杀戮。这头人过惯于养尊处优的生活,娇贵的身体从未遭受过这样严重的伤势。加上身边熟悉的属下与兄弟们,几乎是瞬间就被残忍冷酷的手段射杀一空。

向来以英雄自居的鲜卑汉子,已经完全吓破了胆。虽然心中还有个声音告诫他要坚持做个英雄。但他的口中却已向巨痛臣服,向着孙策与周瑜两人,连连求饶起来。

见孙策的脸色似乎有缓和的迹象,连忙为自己等人的恶行辩解道:“再说这回兄弟们不过是吃了他曹操领地上的几只,几个两脚,哦,几个弱女子罢了。

而我们已经付出了这许多族人兄弟的性命,足够给她们抵命了。总督大人还请留下小人一命,小人,小人愿带着我的五千部族,投靠总督大人!就算。

就算,就是是让我们全族都做了总督大人的奴隶·也,也可,也是可以商量地!”

孙策带着无限悲哀与怜惜的眼神,扫过房中都已是杀意满眼的江南军士卒们。再看到还零散的撒落在桌面上,被那些已经格杀当场的鲜卑人,啃食后残留下来的烤成焦黄的女人肢体。

最后才将目光定在了静静的躺在桌上的蒸笼里。那具昨日之前,还活色生香的雪白躯体之上。那应该是一位不知是镇上谁家,从小娇生惯养,温婉美丽的千金小姐。

与被那两个肥厨子烤制了的姐妹们一样·她们本应当有一个灿烂美好的生命历程。但现在还没有开始,就因为袁绍与曹操的狼狈为奸,落在了毫无人性的胡人手中。

一朵朵娇美的花,还没有来得及盛开,就已经被彻底的摧残,毁灭。对突遭横祸的少女们来说,一死了之都已经是她们最大幸福。

以至于,在她在死前,姣好白净的鹅蛋脸上,还能带着一丝解脱般舒心的微笑。只是这带着微笑逝去的少女·却让活着的汉人们,心中如同被揪结成一团般。感到无比的剧痛。

不过孙策对自己的士卒们的反应,却很是自豪。对眼前那具完美如玉的女身,没有人去多看一眼,没有人的眼里有一丝一亵渎的意味。

江南军士卒们的眼中,只有对敌人的仇恨怒火,和对成为食物的少女们无限的怜惜。

不等孙策说什么,周瑜已经冷冷的斥责道:“哼!曹操的子民!他曹孟德又何曾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子民过。与你们这些低贱的鲜卑人狼狈为奸的人,又能配得上做我大汉的官。

你要记住,这些普通的百姓·他们先是汉人。而以后,他们也只能是汉人,而不属于任何地方势力。江南军军规·以血还血,以杀止杀!凡杀害我汉人一命者,不问情由,皆以命偿之。

杀害两人以上,或是情节恶劣者,活剐之后悬头示众三日。杀三人以上者,以火刀细剐之。悬头三日之外,尸体抛置野外喂食野狗。你以为你够那一条?“

那鲜卑头人倒是对大汉的刑罚有所研究·但未知的东西必定是更加的可怕。

不由得战战惊惊的问道:“大人·这活剐之刑我到是知道。抛尸与野那是表示死无葬身之地之意。可是这火刀细剐又是什么东西?我可从未听说过,可否解释一二!”

一旁的陈到箭步上前·重重的一个耳光扇在了鲜卑头人的脸上。血水夹杂着几颗打落的牙顿时从这头人的嘴里洒落出来,那半张原本满是斑点的丑脸·彻底的肿涨红透。

看着那头人咿咿呀呀已经说不出话来,陈到面无表情的向他冷声说道:“老子来告诉你!江南军的火刀之刑,就是对你们这样恶贯满盈恶徒,用烧红的小刀来活剐你们。

那火红的刀刃并不如用于剐刑的刀般,那样的锋利。刽子手,将会用它从你们身上一小片一小片的将肉磨削下来。嘿嘿,等从头到脚的割上一遍,差不多正好割上一千刀。

那时,你的全身都没有了一块好肉之后。再回头重新割上一遍,如此往复三遍就是了!”

那鲜卑头人,眼里满是恐怖之色,脸上却是一片惊疑。陈到如一个嗜血的恶魔一般。

看着这鲜卑人的眼睛,嘿嘿冷笑了两声:“你以为,这也不过是个剐刑吗?嘿嘿!因为刀口不会锋利,所以这每一刀都要割的更加的长久。你想想,烧得火红的刀有什么用处?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也不知杀害了我大汉多少的子民,才有这般的见识。

哼哼,不错,那火红的刀子能起着封堵伤口的止血作用。如此就能保证在你身上的肉被割完之前,你不会为身上的血液流尽而提前死掉。

这样的刑罚,对你这样强壮的牲畜,应当能让你坚持完三天的刑期。

足以让刽子手在你的身上割满三千刀了!三千刀,也算是为这镇上惨死的三千百姓报仇了!

至于其他惨死的百姓,你们一定还有其他的头人被活捉。他们会为此负责的!当然,若是三千刀下来,你还能不死,那就更好了!嘿嘿!”

那鲜卑胡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一颗半边肿起的大头,拼命的摇晃起来。嘴上已经有所恢复的知觉,让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但为了自己不受如此酷刑。

他还是强忍着小小的痛苦,含混不清的叫道:“你们,你们是汉人!是讲究仁义之道的汉室大家!你们不能如此虐杀我们这些胡人!

而且,这,镇上的这些汉人,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头人、大人们亲手所杀!你们要杀的应当这些士卒,对·是我鲜卑的士卒们!还有,还有这些该死的厨子们!

是他们说这样做出来的两脚羊,滋味更加的清香鲜美!而且杀羊之时,也是他们厨子自己下的手!动手杀人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动的手!我不想被火刀活剐啊!大人饶命哇,呜呜!”

不等这几乎被吓得精神崩溃的头人再哭叫下去。肃立一旁的莫虎也跃上前来,反手又是几掌,将这头人的其他的牙齿全部打落。此时,就算这头人想要咬舌自尽也根本没有了可能。

随手用一块破布,死死的塞住了这个头人还在流血不止的嘴。使让他再也叫不出让人厌烦·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来。而这块封口的破布,估计是要陪这卑贱的鲜卑头人一起到死了。

陈到抬头看了已经非常熟悉的搭档一眼,向莫虎微微点头,同时眼中闪过一道赞赏的光芒。

看着已经晕去的鲜卑头人,孙策转头看了一眼房中士气高涨的先锋队卫士们。

这些人,除去陈到当初在守卫虎牢关,莫虎还在河东安邑城守着城门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经历过陈留城外,歼灭匈奴左贤王刘豹一战。

只不过,那一次的胡人远不如此次的势大,足有数万人之多。匈奴左贤王当时为了隐蔽行踪·偷袭各地的郡县。也没有摆出这样的排场来,更没有随军携带专用的厨师。

当时刘豹的手下,劫掠来的粮食还算是充足。除了偶尔将用过的汉人女子当成两脚羊煮熟·用作填饱肚子肉菜之外,却没有这么多令人发指的花样。

“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这些胡人所谓的,两脚羊诸多的食用之法!可是他们还是认为他们胡人杀我们汉人是理所当然,而我们汉人杀他们胡人报仇,就是有违圣人的教化!

告诉本总督,你们是什么人?你们,需要接受这般逆来顺受的教化吗?”

冷着脸的孙策对着士卒们厉声说道,他的声音不算很大。但不论是屋里屋外·数百名静静肃立着的陈到先锋军士卒·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雄壮的回应在这房屋内外响起:“江南铁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杀止杀!凡杀我同胞者,夺其命以偿之!大汉之荣耀·必须以铁血捍卫!男子汉,永不接受异族的侮辱!”

“很好,你们记住了一个军人的使命!那你们知道这被胡人清蒸了的女子是谁吗?”

怒气值已经达到最巅峰的士卒们,异口同声地嚎叫起来:“是汉家女子!是我们的姐妹!是我们的妻子!是我们未来孩子的娘!是护佑我们汉人血脉延续,神圣的母亲!”

“很好!你们也记得了!看来蒋琬他们的工夫没有白费!”对战士们的反应,孙策满意的点点头:“那你们做为大汉卫护者的重任,又是什么呢?”

士卒们更加狂暴的叫了起来:“保家卫国,护卫汉人之血脉!杀尽叛逆之胡狗!”

不等士卒们话音落下,身为军候的陈到一拉搭档莫虎。两人极为默契的,向着那脸带圣洁微笑的女子跪下,并向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脸色郑重的祝祷道:“这位姐妹,我陈到,陈叔至!我莫虎,莫小虎,在此向你起誓!

我等定然会在有生之年,带着兄弟们杀尽塞外那些毫无人性的胡人。再也不会让一个汉家姐妹步你凄惨的后尘!保国卫家,是我们这些男子汉大丈夫,必然要承担起的责任!”

数百名士卒与两位军候一起应合道:“保国卫家,歼灭胡虏!卫我妻女,卫我家园,卫我中华!重振我男子汉的荣耀雄风!”

这是军中常用的宣传口号,士卒们都早已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孙策晃眼间·仿佛看到那静卧在蒸笼里的女子,那脸上原本只是解脱的笑容,也带上了几分欣慰的含义。

似乎是应合这间屋子里的誓言,房外的喊杀声突然爆发起来。不论是正在大吃大喝的胡人头目盘踞的房屋,还是胡人士卒的临时布下的军帐里。杀戮开始有条不紊的全面铺开。

整个镇子仿佛突然变成了活过来的怪兽,开始大口的吞噬那些胡人士卒的生命。

“叔至,传令下去!”听到战斗全面爆发,孙策立即向陈到下令:“全军成立特别行刑队。尽量糁所有在镇中的胡人头领活捉,不论他们的在胡族之中属于高低贵贱。

只要对我汉人动手之人·就与他们的头人一起,一律断其手脚筋脉,并处以火刀活剐之刑。

大汉所谓泱泱大国的虚伪日子过去了,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作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本总督要让他们痛足三日三夜才能断气,以祭奠镇中的百姓们在天之灵!

给他们的后人一个明确的示范,敢犯我中华者,死亦艰难!陈到,莫虎,你们二人断后,负责监刑!等这里行刑完毕·你就带着所部的士卒,加入已经成军的何曼部,远征塞外。

本总督请求你们二位,代本总督与周都督多杀几个该杀的胡人!”

“遵命,总督大人!陈到,莫虎,必不辱使命!”激动的陈到与莫虎带着先锋队的士卒们,向着整个镇子里分散而去。为他们今后三天的任务向攻击的各支部队传令。

先前只是在军中,听着宣传队抽象的宣传。士卒们再怎么想象,也不如今日的眼见为实。

面对这样震憾人心的场面·本就在孙策的特意引导下,有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与种族荣誉感的江南军将士们。怎么可能接受全镇大批的汉人,被入侵的胡人屠鸡戮狗般的虐杀。

更不用说眼前无数被当作两脚羊的女人们·被啃食的肢体零落的惨景了!江南军的将士们要报复,要让这些凶手们落个罪有应得的下场

看着群情激愤的陈到军迅速的远去,突然显得空荡荡的屋子里。孙策慢慢的转回头,再次看向了那具洁白无暇的玉体。

心情低沉的说道:“公瑾!你读的书比为兄多!你认为为兄如此,以这些事例激励我军将士们,用他们的战刀连弩,去屠戮异族。而有可能导致那些异族被彻底的灭族。

如此的行事,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呢?如此惨重的杀戮·怨气是否太重呢?”

似乎早就知道孙策会有此一问,周瑜胸有成竹的看了孙策一眼。俊美白皙的脸上·绽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兄长,小弟自从跟随在兄长身边之后。看你对待这些胡族的态度·从来也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软弱之处。小弟尚且以为,在兄长的心中对胡人的铁血态度,也必然是坚定不移呢!

呵呵!想不到,兄长也会有心软之时!其实,兄长所虑确实必要!我们如今居于高位,一个杀戮的命令下达,胡人就会成千上万的死去!

若是被朝廷中那些高官与御史们知道,必然会叫兄长为屠夫了。但正如兄长一直以来所言,若是我们不出兵去杀戮,死的就会是咱们大汉自己的百姓!

本来将这些胡人用圣贤书加以教化,才是最好的处置方式。但是咱们汉人的血性在朝廷有意的教育引导之下不断的消亡,而人口在这两年的天灾里,更是急剧下降到了危急的地步。

反而是胡人的人口太过增长,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汉人的生存根本。若是不加限制的任这种情形延续下去,只怕根本不用兄长所说的百年之变。

只需再过上十年,汉人的存在就会变得岌岌可危!这些事关整个大汉天下,千百万汉人生灵安危的情况,那些高堂之上只会闭门造车的学究、博士们,又那里能看得到呢?

衰弱的大汉已经没有更多的时日去准备迎战,同样更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些胡人一旦发动,大汉必然是面对亡国灭种的危局。我们如今有了强大的力量,就应该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若是从数目上算来,小弟是比兄长读的圣贤书多出许多。可小弟却同样没有看出,这大局上如此的危急。若非兄长一针见血的指出胡人的本性,这两年,更是带着小弟行遍了万里江山。

弟还只是个沉迷在书中,不知边郡疾苦的蠹虫罢了!只是如今小弟与江南军的将士们,算是彻底明白了兄长的苦心,难道兄长自己的心中反而迷茫了吗?”

知心的周瑜一顿劝说,孙策心中那一点犹豫登时霍然开朗:“是啊!与其让受教育程度更高的汉人,被只懂杀戮的蛮族屠杀大半。使得大汉的文明进程大幅度的倒退。

还不如利用手中更先进的武器、资源、人力、智谋,主动出击。将这种对华夏文明发展进程,有着严重威胁的隐患,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之间,征服与被征服的矛盾是根本不可能调和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数千年的人类历史早已证明了的。

既然有威胁就要消灭。就如同人类在计算出一颗,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时刻,运行轨迹与地球相撞的小行星时。必然会运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将这小行星预先完全消灭一样。

慧星撞地球不是好玩的事!同样的在这一片土地上生存的部族,注定有一方要彻底灭亡,那还能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第一七九章 传承之益德来也

重生孙策拍拍周瑜相对柔弱些的肩膀,孙策舒畅的大笑起来:“!多谢公瑾!为兄一时愚钝了!数个种族之间皆是为了生存而斗,这本就是生死相拼的两个极端。

其中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既然只能是胜利的一方才能生存下来,那就让那些只想着食吾汉人血肉的异族蛮夫们去死吧!

至于,他们的血脉想要留传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们要如古时三皇五帝之时一般,全部融入我大汉治下方可。没有鲜卑,没有匈奴,没有羌胡,大汉天下唯有汉民。

遥想当年,若不是当初蚩尤战败。只怕咱们这些炎黄子孙,如今都是九黎血脉了!哈哈!”

利用三皇五帝时期的事实做例子,孙策将民族融合的意思,说的极为直白。以周瑜举一反三的智慧,当然一听就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含

一张白皙的俊脸,却是前所未有的涨红。声音有些激动的叫道:“兄长,你是说要在如今的大汉天下,再来一次大规模的民族融合吗?

这规模,可是比起当初的三皇五帝的功绩还要丰伟了。哈哈!”

“公瑾啊!其实之前,咱们的江南军早已开始做了。靖海他们第一次出海,带回来的九千交趾美人,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其他各处虽然也一直坚持在做,不断的收编那些胡人的女人。

不过虽有收获,却都是规模不大。今日江南军更是成功联结了匈奴右贤王的势力·让他做咱们临时的盟友。但他终有一日会因为仰慕,因为恐惧,自动的选择加入我朝。

咱们如今要做的只是将这民族融合的规模,提高到整个国家的层面来做。让有阳光照耀的地方,都有咱们汉人足迹!不论是东方之极的大海之中,抑或是西方无尽的荒漠之地。

只要有人的地方,都要让他们自愿归属于咱们大汉统治这下!”

想象着孙策描绘的震撼场面,周瑜的眼神闪闪发光道:“只是兄长!这样的大规模民族融合,杀戮还真的不会少!只怕那些自诩勇士的胡人男子们·大都难有生路了!”

“哈哈,公瑾!看来,在咱们兄弟的有生之年,都是停不下征伐的脚步了。不过那没事,为兄有了绍儿,你也有周循那小子。

他们下面,还会有咱们的孙子!

子子孙孙无穷尽,大汉民族永不内战,统治之下的疆域也会不断的扩大下去!”

看着意气风发的兄长,周瑜微笑道:“兄长·就算是咱们的子孙,不能胜任统率军队的重任。不过在依法制国的独立内阁维护下,大汉的百姓们必然能选举出一位真正的英雄人物。

继续带着千千万万大汉百姓,沿着兄长铺就的宏伟大道走下去。”

“哈哈,正是!公瑾,看来你已经完全理解为兄的治国理念了。咱们兄弟齐心协力,必然能将这君王立宪制很好的实行下去。咱们大汉,可再不能进行无休止的内战,自毁武功了。”

“是啊,兄长!这回张别驾他们引蛇出洞的计划实施之后·暗中支持献帝的势力必将会被连根拨起!想献帝也应当能收起心思,专心过他名誉皇帝的悠闲日子了!”

“嗯!不错,刘协那个小子还是没弄清楚自己的地位·你回去之后还是要再给他讲解一番。

公瑾啊!你读的书多,当然也明白,这打天下时要用天下最武勇的壮士。不过治天下,可要让你们这样饱学的才子来才行了!用马上杀戮的简单方法来制国,国祚终究不会长久!

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其实也如管理好一户巨大的家族一般。一人决断所有的事,绝对的权力必然会导致灭亡。想要让我大汉长久的繁荣稳定,就必须兼听各方的意见。

选举那些英明的领导者来治理国家才行·若是内阁没能带国家走向正确的道路。官就有权联合六部来弹劾·直到要求重组内阁!这是保持进入内阁的那几位的警醒必要的设置。”

周瑜一脸肃然道:“而兄长要求陈群、庞统增加制定的选举法。要求对内阁进行十年一次的全民选举,也就是为了保持国家的统治者·能永远代表着绝大多数百姓的意见。”

“是啊!不过这些制度,都将在未来逐步的实施。这些还需要咱们的宣传部努力的工作才行。等回金陵之后·正式建立宣传部的事就要开始着手了。”

“嗯!兄长,小弟记下了!这样完美的统治制度,小弟可是闻所未闻。也只有兄长这样的天纵英才方能构想出来!唉,读的书再多,也没有人能超越兄长的大局观!

只是兄长,你为了大汉天下的安定,付出如此之多,却不为小绍打算吗?”

周瑜却不知道一脸平静的兄长孙策,此刻的心中所想:“这是人类几千年最优秀的政治制度结晶之一。而想要直接实行总统议会制,在这时候未免太过超前了。

还是先定下个不伦不类的帝皇立宪制,让民众逐渐觉醒,再慢慢的发展吧!”

孙策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认真的看着周瑜道:“公瑾,人皆有自私之心。为兄也想让国家的权力永远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但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你也应当看到,就如这汉武大帝一般。初建国家的君王本是从民间而来,深知百姓心中最迫切的需求,与当时国家在政治上大多数的弊端,与官吏的堕落。

而且每一位开国的君王,必定都是英明之主。他们令出如山,就能大力的革除上一个末世王朝的衰败、腐朽之处,以适应民心。

就如当年的武帝与咱们正在做的一样!

可是每一次变换朝代都会有许多雄才伟略的人物,想要争取这个国家独一无二的统治权。当年的武帝有六国遗民的势力,还有无敌的西楚霸王为敌。

而我们则有各处明奉朝廷,实则割据的各地州牧郡守来做对。想要消灭全部敌人,除了用说服的办法,最主要的还是要依靠最强大的武力。动武,这是要付出无数的人命为代价的。

如若以一家一姓传承国家的权力。政治上的清明又能延续几代呢?没有监督的权力,只是让后代的子孙,如蠹虫一般躺在民脂民膏上,逐渐吃光祖宗创下的基业罢了。

最后必然会如今日的刘协一般,落入位高权重的外戚或是权臣的手中。纵使他再有才干,也只能在权力的漩涡中苦苦挣扎,却永远没有解救自己与天下的方法。

而这其间最苦的却只能是天下普通的百姓,他们所要的不过是一个安稳富足的生活。但却永远都不得不承担下整个国家的灾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

公谨啊!故而你我兄弟要做的,首先就是建立一个稳固而强大的国家。不论如何,国家内部安定不动乱,才是一个家族传承的前提条件。

有俗话说的好,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真正能永久保存你我两家的办法。

不是将咱们的儿孙们直接捧上高位然后任他们逐步的腐朽下去。而是要给他们有一个好的生存学习环境,给他们一个奋斗成长的经历。

尽量减少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意外夭折的可能。那才是对子孙们真正的保护。

想咱们的后代里,总会有几个想要重振家声族的贤才。能在这内阁或是六部之中,凭他们自己的本事争得必要的席位。不论是国家,还是家族,只有竞争才会让他们有发展的动力啊!

与其在数十或是数百年后,让咱们的子孙,如今日的献帝一般无助,只能埋怨咱们给他们高贵却无能的地位。还不如给他们留些成才的助力那才是保持一个家族长久不衰的手段。”

其实,在大汉富不过三代这句名言,并不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则。

看看后世的米美肯尼迪、福特、洛克菲勒、福布斯等家族哪里有三代而衰的?再看倭国,一个买卖往往从江户时代就开始,至今家门兴旺。

全球家家族企业荣登《胡润全球最古老的家族企业榜》。

第一名是著名的日本大阪寺庙建筑企业金刚组。从公元578年,汉人正处在南北朝时期建立,传到如今的第40代′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

这家长寿企业主要集中在欧洲、美国和日本。其中英、法、美名列前三位,各有17家、16家、5家,而日本也有10家,第100名家族企业也有超过225年的历史。

读惯了圣贤书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受着儒家思想教育的人一样周瑜的骨子里只想到子承父业,只想要给自己的子孙们多留些牢固的基础又怎么能有这样长远的见识。

不由得汗颜想到:“想我周瑜自谕才智过人,如今不但在国家的大局观不如兄长高瞻远瞩。就连这小家传承的见识也是远远的落在了兄长的后面!惭愧啊!白读了这许多圣贤书籍!”

周瑜心悦诚服的向着孙策恭敬施礼道:“是,兄长,小弟受教了!授子孙以鱼,不若授之以渔才是家族兴旺不衰的至理!对兄长的睿智,小弟自愧不如!”

“哦!”对周瑜的谦逊的敬服,孙策不由得一楞,连连摆手道:“公谨,不必如此!你的智谋向来比为兄高明,你只是比为兄缺少一些经历而已!”

阻止了周瑜再就这个问题争论下去,任周瑜再聪明无敌。可是他必竟不象孙策一样多了两千年的见识,这种历史总结出的经验与个人的智慧根本没有可比性。自然也没有争论的必要了。

孙策转而说道: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等镇里的大战结束,让所有将士们,都来参拜这位为国捐躯的姑娘!她将是我们将士们战斗的指引者她也将是江南军书写的历史里,一位重要的英雄。

反抗大汉的胡人男子!

并且抢光他们的牛羊,女人,让她们做汉人将士们的女人,做未来男子汉的母亲。还有必须要让将士们焚毁他们的文字用最谦卑的圣贤书中的道理去教化这些蛮族的子民。

三代之后,所谓的蛮人自然会被彻底同化入我大汉

镇子里的战场暂时不用打扫,天气如此之冷,倒是不怕众多的尸体会有腐烂疫病发生。

看看,能在两日之内,用马车运到的各地官员士绅,都将他们运来。让他们自己亲眼看看这个镇子中的惨状,如此就不必由我们的宣传部,再向他们费力的解释什么。

顺便,让他们看看那些异族冒犯我大汉的下场增强他们的民族荣誉感。

等看过这些,那些还有心智的士家文人们,也就会主动接受我们的政策。

并帮我们进行宣传,就如如今的河东卫家一般。虽然星火营回报说他们的士卒越战越强,但他们对江南军的服从却是死心塌地的。

我们的战斗力再强大,也就更需要大批的盟友,建立一条统一战线。让他们感到我们的好,而主动前来支持我们的政治制度。

江南军不能总是让自己孤军奋斗。如今大汉基本安定下来,是建立这统一战线的时候了。当然这江北之地,必然还会有些自以为强大而死不合作的家族存在。

对这样顽固的家族,只有大难临头之时,才会让他们认清什么是异族入侵的悲惨。国家的意志,不容这些地方强权势力的挑衅!”

深解其中三昧的周瑜会意的点头。就如当年平定江南之时一般,江南军统一天下的脚步,绝不会为一两个顽固的世家大族的反抗,而犹豫半分。

想要凭一已之力,阻止国家的统一,那纯粹是带着整个家族寻死。同样出身世家的周瑜相信,那些已存在了数代以上的大家族绝不会做出这样螳臂挡车的蠢事出来。

大汉帝国的各方面新制度、政策基本已经成形。剩下的就只是消灭最大的反对力量袁绍与曹操的势力,大汉必将会如孙策的安排将眼光转向周边。

当务之急自然是以铁血的手段来融合北方的游牧民族,强力使之内迁。除了留下少数投降的胡人为大汉的军马场养马之外。

其他的都只能做为奴隶,如最低等的商品一般输入大汉。男人会为大汉的天下,开辟无数的宽阔的道路。而女人就只能为大汉人口的繁衍,做最后的贡献。

这些原本险些毁灭了汉民族的异族,如果成为了汉人人口增长的助力。必然能使大汉的人口数量,与结构很快的回到一个相当安全的水平之上。

镇子最南边的这间小屋里,孙策与周瑜这两个高层人物,在商量着未来的国策家规。整个镇子却在江南军与匈奴骑兵的联手突袭围攻之下,陷入了血与火的厮杀之中。

小镇最中间的那所大宅子里,最是灯火通明。服侍的卫士们往来穿棱着,向各个正在开席的房间里运送着充足的酒水与刚刚做好的肉菜。

这些下人们只能眼馋的看着手中,一具具烤制成熟的两脚羊,被送入各个房间。纷纷化为一堆嚼剩下的大小碎骨抬回出来,随意的丢弃在门边,等待明天的统一处理。

虽然工作繁重,但饥肠辘辘的下人面对着眼前只能看,不能吃的美味。却没有人敢有丝毫的怨言。要知此刻这里可是集中了,塞外数十个最有实力的部落大人与他们的卫队。

只因为是鲜卑少主轲比能的一声召唤,就都来到了这里。若是下人们谁敢惹得他们不高兴,就算被些人一刀砍了。为了整个联军的团结,少主只怕也不会对他们有丝毫的责备。

只是忍耐一下饥饿,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这种不必要的险。就在轲比能的宴席进行到最快乐的时候。镇子里突然爆发的喊杀声,让所有人都呆滞的抬头,看向了镇外。

没有人会相信,这里足有三万吃饱喝足的塞外勇士驻守的小镇。会有哪家不开眼的汉人势力送上门来找死。但他们不信归不信,偏偏有人这样做了,而且是一脚就踹开了虚掩的大门。

带着自己的一曲士卒,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心急火燎的策马冲在全军最前面的张飞。看着离自己的乌锥马不远,同样向着这里狂奔而来的周仓部曲,心里就是一阵恼怒。

“想不到,周仓这个蛮汉子,居然也能聪明一回。与本将一般最先瞄上了这些胡兵的主将,只是你想要跟本将抢这擒下贼首的大功吗?可惜你跑起来,却终究不如本将的宝马更快。”

眼见到了大门前,张飞稍拉马缰,乌锥马人立而起,轰隆一声,直接将大门踹开。

刚一进门,张飞雄壮且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宽阔的宅院里轰响:“燕人张益德来也,蛮将前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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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少主的算计

已经站起身来的步度根,却是没有坐回自己的座位。而是再次向着稳坐在上位的轲比能,绽放出挑衅意味的一笑。那夸张的笑脸,显露出他一口略略发黄的板牙。

“轲比能!小种鲜卑的少主!看来这回前来送死的汉人,武功非常的不错!以本少之见,咱们鲜卑人不应与鲜卑人相斗,不如就用他来作咱们此次的赌注!

咱们派人一起上,哪一方能先将他格杀或是拿下,谁就获得这次出征的联军领军之权!如何,你可敢比试!”

不等轲比能反应过来,一位有见识的胡人头领立时附合起来:“妙-啊!妙-啊!步度根说的好!咱们鲜卑人就是不应与鲜卑人相斗!我们部族支持西部鲜卑的意思!就用这汉人为赌!”

有了一个带头的人,其他各个部族的头领们,心中有所忧虑之下也深觉有理。都纷纷的表示对步度根爱护同族的想法十分的赞赏,支持起他的设想。

考虑长远的轲比能,见自己居然被这步度根领先了一局。顿时完全收起了对这个看来蛮横的壮汉,仅有的一丝轻视。而是将他看成了自己一生最强的对手。

一个在众人眼中看来只有一身蛮力的壮汉,却在不动声色的几句话之间。就得到大部分同族人的支持,他那憨厚的表面对普通人却是极有欺骗性。

大多数人都已经表示了自己的支持,轲比能也只能大笑着说道:“笑话!本少又不是去卑那老家伙一般,成了折翅的老鹰!做为塞外大漠中的勇士,还有不敢接受挑战的人吗?哈哈!

咱们就以门外的敌人为目标,不论哪方拿下他的就是此行的王者!所有人都听之号令!”

“嗷呜!好!嗷呜!好噢!两位少将军威武!”

一片应和声里,吃的肠满肚圆的一群头领与大人们,簇拥着赌斗的双方向着门外走去。要他们捧场看戏没有问题,若是让他们也上场争夺头领之位,他们还没有这么傻。

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去同时得罪两大部族的接班人吗?这些头人们自问手下没有能与这两族中对战的勇士,更没有对方部落里那强大的数万精兵做后盾。

故而轲比能说是面向全体头人们开放的争斗,其实也只有步度根这一族敢上来应对了。其他的人自然是乐的看好戏了,吃饱喝足还有戏看,来到大汉的土地上,日子过得果然精彩。

这一刻,看到院子里突然冲入的敌将,两个偷懒的守门卫士,嘴里还在各自咀嚼着一截酥嫩的手指。却愕然张大了嘴,那一截指骨如催命的符咒一般叭答一声轻响落在了薄薄的雪地上。

两人的脸色一片死灰。他们知道不论如何,他们都是死路一条。做为负责守门的卫士,连敌人突袭都没有看到,还有哪位大人会为之网开一面吗?根本不可能。

两人不约而同的丢下了手中的小酒坛,拨出腰间锋利的弯刀,向着大叫之后,正四处搜索敌踪的张飞冲了上来。为了家人不被牵连,他们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洗刷他们身上失职的责任。

一边前冲一边还大声叫嚷着:“来人啊!有敌人闯入!快来人啊!哦!”

不论如何,这也是在为屋里的大人头领们做出些提醒,可以在事后留点辩解的余地。

只是不等那两只被他们抛弃的酒坛落地一道闪电般的乌光闪过。两个喷血的人头已经高高地飞上了半天之中。还在半空中的两颗人头,疑惑的对望了一眼。

两颗人头根本想不通,还离着敌人两丈远。自己手中高举的战刀还没有斩出,怎么自己两人就飞起来了。当然他们永远也没有机会想通这个问题,两人的念头就被黑暗完全的淹没了。

大步流星的轲比能与步度根,带着一群好事的头人们走出门外,正看到两个卫士无头的尸体还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在向着那个连人带马全身漆黑的不速之客冲去。

他们的头在脖腔里冲出的热血托举之下,飞起的太过迅速。让两人的身体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过来,依旧维持着之前冲击的动作。残尸居然一直奔到了张飞的马前血喷尽了才猛然栽倒。

镇子上猛烈激烈起来的喊杀声,惨烈的战斗声音夹在狂风中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轲比能与步度根的脚步刚一出门,立即都听到了厮杀声。

两人的不约而同的脚下一滞,转头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一抹震撼。看来之前在房中的决定有些自以为是了。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前来挑战,而是大军有备而来。

“怎么外围的部曲、岗哨皆未曾示警呢?”轲比能有些烦闷的说道仔细听了听各处混乱的声音:“还有北边的去卑部曲,怎么也乱起来了!究竟来了多少敌人?”

为领头的两人走出几步,就不再移动。站在房檐之下,静静的倾听观察起眼下的局势来。他们知道,这回来的敌人看来实力极强,此次前来的各部联军,怕是不能讨得一个好回去。

从两人身后涌出的众位头人们,也听到了突然响彻镇上的战斗声音。

纷纷惊惶的大叫起:“看东边,那是分给拓拔部落与东部鲜卑驻扎的营地。啊哟!起火了!有许多敌人在冲杀,他们两部看来就要撑不住了!”

“这些是哪里来的敌人,他们是谁?看来他们战斗力很强啊!居然能从四方同时发动!”

“大家都在厅中饮宴,谁他马的知道这些敌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来这个镇子全部被他们围上了!大家还是赶紧回各自的营地,指挥所属的部曲们反攻一阵再说吧!”

“不对,看来将士们的心已经乱了,还是带着大家先冲出去,到盱眙集合后等待援军吧!”

正在头人们各自叫嚷着自己的意见,院里一片混乱之时。周仓带着两队的一千骑兵终于赶到这里,下令将此处团团包围起来。并且奇怪的看了一眼,依旧按兵不动的张飞。

“啊,咱们被包围了·居然还有人冲到镇中来了!怎么办,这下不好了!比能少主、魁头大人,大家都是跟着你们来的,快想个办法啊!这是要将咱们一网打尽啊!”

慌乱中的头人们·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实力最强的两位大人身上。自己这些头人的命都危险了,再也没有人会想着,拿那汉人的人头来选出自己的领军大人。

看看院子里,闻讯赶来的各部护卫,加上所有参宴的头人们在一起也不过三百人。就连身经百战的魁头大人也陷入了一丝的慌乱。

因为大军还在江北曹操这个临时盟友的地盘里。各部落的将士们都在自己营地里开宴,并没有对头人们的宴会处加大保护。谁知道敌人会如此准确找到数万大军正中,头人们的聚集处。

见各个房间里再没有胡人走出·并抽刀向外戒备之后,就再没有了其他的动静。

等待良久的张飞终于不屑的撇了下嘴,开口道:“所有人束手就缚,违令者格杀勿论!”

冷酷凶暴的声音,让本就惊慌的胡人们都震惊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将散乱的目光,望向了已经走到最前面的魁头大人。是河西鲜卑的现任的头人,也就是步度根的头领。

场中众人属他的年纪最大·势力也仅次于轲比能这个中部少主。见众人望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你,你们是江南军!可是你们为何要偷袭我军驻地?

我们是曹军请来做客的鲜卑族勇士·你们如此行为难道是想要挑起整个天下的大乱吗?”

“呸,有我江南军守卫着大汉的国土,就你们这些茹毛饮血的蛮人,也配让天下大乱!”

一个冰冷而充满着杀气的声音接到。正是从孙策处领命,传令后,准备顺便给镇上成千上万的惨死的百姓们,出一口恶气的陈到与莫虎的前锋小队。

看到最前面的张飞,身后的莫虎立即大声叫道:“主公有命,凡在镇中胡人,不愿缴械投降者一律就地格杀!子时之前·全军务必要完成战斗!开始打扫战场!”

一千江南军铁骑轰然应是声里,陈到靠近了张飞与周仓,低声道:“主公怒了!要求将这些胡人的头领尽力活捉。让他们全部都受火刀之刑,痛苦上三日三夜才死!

故而,主公要求对他们这些头领,最多是斩去他们的手脚。

能不断气就不许断气!大汉的百姓·断断不能白死!百姓们所受的苦楚,也要着落在这些胡酋身上找回来。”

不论是冷酷的张飞,还是看起来似乎有些迷糊的周仓,都正色应道:“是,属下等遵命!”

对于擅打硬仗的江南军骑兵士卒来说,这一战除了行动时要小心外,也不算什么特别的困难。必竟这只是一场擒贼先擒王的战斗。

因为星火营的斥候们,事先打探到了胡人的头领们聚集的位置。又找出了先前被俘的鲜卑差蹬头人的驻地,正是全镇防御中最薄弱的地方。

由陈到、莫虎在斥候带路下,与百余名精锐的先锋士卒偷袭之下,果然一举拿下了他们。这才使得前锋大队,从胡人零乱的军营间隙中,无声无息的潜入进来。

前锋大队的突袭成功,就代表了这一次的作战已经胜了一半。尽管江南军加上潜伏的匈奴骑兵也不过万余人。但对上没有最高头领指挥的,两万散乱的胡人骑兵。

怕是江南军只需要用上几个冲锋,就能将他们完全摧垮。听着镇上的厮杀声,江南军特有的铁蹄叩击地面的脆响,已经完全覆盖了整个镇子。

几乎到处都已经是江南军士卒们,那嘹亮的声音:“缴械不杀,投降免死!”

反而是真正的格斗厮杀的声音,在这些劝降声是并不是那样的明显。本就是准备充分,装备又精良的江南军与匈奴骑兵,对上正在山吃海喝,醉意熏人的各部胡人。

那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冲击,而没有双方对战的可能。加之一群群的胡人士卒,本就散布在整个镇子的四方。许多人在醉意之下,昏头转向的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小帅。

更不用说是本就远在镇中赴宴的头领们了。没有头领的指挥之下-能拿起刀冲出各自所处的房间·都已经算是实力强悍的胡人精锐了。

只不过,这些第一批冲到屋外的胡人们,却也成了最先送死的一批。被还没有完成分割包围的江南军骑兵们,毫不犹豫的用手中的连弩全部射杀在了当场。

眼见魁头对江南军的喝令·开始犹豫,似乎是想要投降以求得一条生路。他身后的步度根却知道,这里包围圈中的头人们,根本没有一个人能从江南军的手中活下去。

因为他早已听说过江南军对杀害汉人,并将之做为食物取用的胡人向来是铁血之极。当初劫掠陈留,河东战力强大的左贤王刘豹,就是这样全军覆灭在江南军的不留活口的报复攻击下。

只是因为他们有行动中抢掠并杀害了数万的汉人·又拿其中的一部分做了部族勇士们的军粮而已。就如同这回众人在这一路上,与这镇子中的所为相同。

更不说每个头人面前,至少也呈上过数道不同滋味的两脚羊。这样鲜美的肉味谁能不吃!深知江南军新近颁布针对胡人的律法,特别的严厉。

吃过两脚羊的胡人们在江南军的刀下谁又能不死?而且他们对匈奴左贤王的行动,也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他们实施这种严刑峻法的意志。

最是明智的步度根与轲比能都明白,若是能冲开这些江南军的包围,逃入自己的部曲之中。还有可能带着大军与江南军一战·众头领中还有几人也许会有生路。

但若是听江南军的劝告,就此放下兵器投降,那就断无生理了。不等已经老迈的魁头用他隐隐颤抖的身躯·说出什么想要投降的话语。

下定决心的步度根猛然上前一步,大力一脚蹬在了魁头那日渐胖大的屁股上。突然受到无可抵御的重击,魁头那略显肥胖的身体登时腾云驾雾般,向着张飞的方向飞了过去。

这一刻,为了更多有用的战士活下去,步度根却是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己的头人。

步度根杀伐果断到如此地步,踢出自己的头人,打破了场中的僵局。让一旁的轲比能松了一口气的瞬间,更加对步度根的狠辣决绝,增加了三分的防备。

“对这个一心栽培自己的前任上司·也能如此干净利索的干掉。一脚踢给了江南军,看他的样子,平静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愧疚的颜色。仿佛方才那一脚根本就不是他所踢一般。

对没有利用价值的恩人如此,那天下间还有谁是这步度根所不能放弃的!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个能与本王一般心狠手辣到了极点的人物。如此人物定要小心应付啊!”

看着头戴金冠的胖胡人突然张牙舞爪的向自己这边飞来,张飞与周仓根本没有动弹分毫。这样满是肥肉的胖子·连腰间的刀也不曾拨出。对两个武艺高明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危胁。

还不等在半空中呱呱乱叫着怒骂步度根的魁头落下,四道黑影从张飞马后转出。刷的一声,一张轻而且不算大的渔网撒出,正好将魁头那胖胖乎乎的身子兜在了其中。

四人脚步迅速移动,手中的网绳突然收紧。立即将半空中的魁头裹了个严严实实,他原本还在怒骂的声音也顿时因为嘴被封住,消停了下来。

被这坚韧的渔网罩住,虽然让魁头的衣冠掉落歪斜,整个乱做了一团,在形象上显得十分的狼狈。倒是意外的免去了他摔得头破血流,甚至是冤枉之极的被张飞等人,一刀斩杀当场的结局。

看到自己的魁头大人陷身在网中,却依旧挣扎着眼带杀气的望着自己,准备决死一战的步度根瞬间呆滞。

“渔网!这样也行?可是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哪里来的渔网呢?江南军真是无耻啊!”

但心志坚毅的步度根很快就重新镇定下来,都已经做了,就没有了退路。

他干脆的大呼道:“大家上啊,跟他们拼了!要是落到了江南军手里,只能如匈奴左贤王一般,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想要活命的人,就跟他们拼了!”

早有准备的轲比能见步度根行动起来,立即也在一旁推波助澜的叫道:“大漠的好男儿,哪里会怕死!他们方才说了,是想要将咱们都捉了去,受他们那千刀万剐的严刑。

大漠的男人,要死也要痛快的去死!又怎么能被这些低能蠢笨的汉人活活剐死呢?咱们在这里与敌战死,族里也定然会为咱们出兵大汉。为咱们报仇血恨,杀光这些汉人!拼了啊!”

这边话音未落,身为少主的轲比能,就向着身边的小帅使了一个商量好的眼色。做为早得到他授意的心腹大将,琐奴立即跳了出去。

向着茫然无措的众位头人们叫道:“为了活命,为了回家与家人团聚,跟这些卑鄙无耻的江南军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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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周仓收心猛张飞

感谢好友古啊与失眠的书虫的双倍月票,哈哈,祝大家五好,玩好,每天都好!!!

在琐奴那强壮蛮横的身躯带领下。心思里已是一片空白,根本没了主意的头人们,带着他们的贴身卫士。纷纷也是将手中的战刀挥舞着,跟着琐奴嚎叫着,向江南军的阵形前方冲杀而来。

匆忙奔出的头人们,却没有看到。本是在人群最前方,叫嚣的最响的步度根与轲比能,却没有丝毫移动,两个心怀鬼胎,却都对对方的心思,心知肚明的少主相视一眼。

脸上现出一道诡异却会心的微笑,看着各部落的头人们都冲向了前方。两人的脚下却是不约而同的向着屋内移去。这一刻,这两个注定成为对手的人,却成了真正的知音。

转眼间,在铮铮的弦响里,冲在最前方的头领护卫们就被射翻了一片。惨叫声夹杂着喷射而出的鲜血,让同是马背上征战了一生的头人们也变得热血沸腾起。

眼看前方剩下不多的胡人卫.士与依旧冲来的头人们,张飞眼角闪过一道冷意。低沉的向着士卒们下令:“收弩,总督大人有令,尽量活捉敌酋!若是坚持不降者,杀!”

早已等不及的张飞,不等士卒们应声,就挥舞着丈八蛇矛向前冲去。张飞之前看到众胡人之中唯一一个带着金冠的老者,那必然是罪魁祸首。

既然大头目已被渔网拿住,那么其他的小头领若是再有不降服的,杀上几个立威也就不在话下了。同样等待许久的乌锥马长嘶一声,它的速度猛然提起。

几乎瞬间就载着张飞,冲入了胡人们散乱的阵形之中。丈八蛇矛飞舞盘旋,每一道光影闪动中都会夺去一个冲在前方的胡人卫士的生命。

想要捉人,就先要杀人。不把这些自命忠义的胡人卫士们杀干净了,估计也不太可能对上那些胡人的头领大人们。算来这些头人的卫士也都是各自部族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战士。

但他们再如何在自己部落的男人里称雄,那也不过是在马背上的弯刀使得灵巧些。或者是那粗犷式摔跤时的力量更强·技巧更妙-一些而已。

让他们摆晃着一双骑惯了战马的罗圈腿,站在地上迎向驾马冲来的超级猛将。那就真是如同一群螳臂挡车的侏儒,对上了暴熊般的巨人一般。

被张飞狂猛的蛇矛扫过,矛影过后·整个人只是四分五裂都已经算是完整的下场了。

见江南军不再放箭,那些剩下已红了眼的胡人卫士们向着张飞就围了上来。激战瞬间爆发,一方是为了逃命的困兽犹斗,另一方却是为了活捉犯人,而且双方对自己的目标都是势在必得!

都是全力以赴之下,战况就分外的惨烈。乌锥马的速度还不及提到最高,冲入胡人阵中不过数丈之远·战马就已被层层叠叠,誓死不退的烈士们挡了下来。

挡在最前方的两人被带着铁掌的马蹄,踢的胸口凹陷,立时腾空飞起。但随即就撞上阻碍,被紧跟在身后的同伴们挡了下来。

宝马带来巨大的冲击力让身后的两个卫士,也被撞的‘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又是两死两重伤,但乌锥马终于没有了冲势。停在了乱军的阵中。

那两个烈士般的卫士,根本忘记了死为何物。一边喷血·一边用左手推开挡在身前的战友尚未冷硬的尸体,手中雪亮的弯刀却依旧在向着马腿狂削而来。

只要将没有了速度的战马放倒,手执长兵器的张飞就没有了优势。必然会被一群执刀乱斩的烈士给淹没掉。张飞环眼一瞪·暴怒的大喝一声:“小贼!敢你!给俺受死!”

无敌的丈八蛇矛再次发威,挥动之间已经将那两个冲上的卫士,削成了十七八截!不等两堆还是人形的尸体散开,又是两道身影直接从两人的尸体之中撞了出来。

残肢断臂顿时带着大篷的血飞溅开去,略略遮挡住了马上张飞的视线。这两人却是不在向着乌马攻击,而是全力向着张飞刚刚向外收式后挥开的蛇矛冲去。

一对弯刀一上一下,向着矛身交错斩去,却是形成了一股合击之力。这些卫士正是轲比能亲手训练出来的烈士。平就比其他部落中的武士更加的悍勇。

在平日里也轲比能曾经听从自己汉人谋士的提议。针对敌方的大将,以一组十人的精选烈士组合,以命相拼的练成了一种合击的阵法。在作战之时·十人轮流交错上前攻击。

延绵不绝的攻势中,有些对人,有些斩马,有些克制兵器。纵然敌将再勇猛,面对这样花样繁多的协同攻击之下,必然也会手忙脚乱的中招落马。

乱军之中·全身披甲胄的大将落马,就算是不死,只怕也没个好下场。这一轮的攻击却是轲比能为日后的平定大漠准备的攻敌利器,想不到这时就已经暴露了出来。

不过原本一拥而上,滴水不漏的攻击,此时却因场面的混乱,在配合上有了些失误。

不等张飞的丈八蛇矛回攻,那两个烈士已经冲到。双刀全力出击重重的斩在了蛇矛之上,顿时爆起一片火星。以那两人的全力一击之下,居然依旧几乎挡不住张飞随手的回拨。

双方的力量差距如此的巨大,两个卫士脸上涨的通红,额头嘴角都是青筋坟起,显然已是不留丝毫余力。细看两人的手掌已是虎口大开,汩汩的鲜红血液顺着刀柄直流而下。

即使如此,两人也只能是稍稍的挡住了张飞的蛇矛回防的势道。原本此时正是杀马攻人的两组死士上前的最好机会。但此时负责杀马的两位勇士,已经被张飞所杀。

而对张飞本身攻击的两人则不知还在何处,慎密的阵形配合出现了致命的失误。两人的攻势已经用尽了手上的力量,拼死一搏之下却没有了后招。

几乎是出自本能的,两人干脆将手中的刀向着张飞的脸上掷去。哪怕失去了武器,也最多是个一死而已。身为死士的鲜卑人,在被选中的那一天起,就已有了必死的觉悟。

他们此时的拼命攻击,除了想要尽最大的可能杀伤敌将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想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掩护着自家的少主顺利的潜逃。只要少主还在,他们在大漠的家人就会有人妥善照顾。

这两个卫士顺势掷出手中的刀之后,立即嘴里呼呼有声的和身向着张飞扑了上来。想要用近身搏斗之术,将张飞拉下马来·再让后来的战友们加以围攻。

被几个蛮人武士的亡命突袭,闹的手忙脚乱的张飞顿时大怒起来。面对其他人尚且无所谓,关键的是他自己稳压一头的周仓就在身后不远之处。

仗着本领略高一筹,张飞一向在周仓面前有着夸夸其谈的优越感。并且平时与周仓对练兵器拳脚之时,总是带着三分戏耍般的意味,加以逗弄一番。

没想到此时却被几个塞外匹夫惹乱了自己的手脚,还让手下败将看到自己的狼狈情况·这让张飞感到格外的没有脸面。又是一声霹雳般的大喝:“哇呀呀!”

刚刚回到身边的蛇矛矛头一闪,已经将落的远一些的那卫士挑在了矛上。蛇矛如催命的光影舞动起来,转瞬间就在张飞的头顶上,变成了一片红云。

那几乎被张飞绞成碎末的死士身体,带着大片的血花猛然撒了下来。如同天上突然下了一场火热的血肉与碎骨雨,将另一个冲到身前的鲜卑勇士,全身浇了了个遍。

那死士全力前冲的势子,突然楞了极短的半瞬时间。等他醒悟过来·再向前冲之时,张飞的一只{●挟着他满腹的怒火,重重的迎上了这名鲜卑勇士的胸膛。

“轰”然一声·那鲜卑人的胸骨顿时碎裂了一片,整个胸腔都瞬间塌陷了下去。眼见这士卒再也已经不可能活下去,那鲜卑勇士却出人意料的将一双强壮的臂膀突然收拢。

将陷在胸膛里,还来不及离开的张飞的大脚死死的抱在了怀中。看着张飞怒视的眼神,那死士的嘴角却是显露出一道诡异的微笑。笑容似嘲讽,似满足,更带着几分看到了胜利的解脱。

不等张飞弯着腰又拉又扯又是拳打脚踢的,想要将脚下的敌人解脱开来时。

又是两声压抑的怒吼在人群之中响起,两道同样强壮的身影如闪电般的跃起。从乌锥马的另一侧,重重的撞在张飞的身上。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伴为了胜利·几乎是粉身碎骨的死去。

这些鲜卑人也陷入了疯狂的斗志之中,他们要让自己兄弟们付出的生命代价不白费。只是他们手中的弯刀全力挥出,重斩在张飞的身上时,却只是一声爆响,却没能破开坚固的铠甲。

当手中忙碌的张飞感到威胁,强壮无匹的身体正想要回复原位之时。两道重击让他身上一阵剧痛·滞了一瞬间又是两道如浪潮般涌来的大力,几乎不分先后的撞在了他的身侧。

这样突如其来的强横力道,既便是能借着马蹬用力,张飞也无法完全抵消。失去了平衡的张飞登时摔落下马,幸而他还在半空之中,手里的丈八蛇矛就疯狂的挥舞起er-

锋利的矛影,将那两名死士与身侧的一片胡人士卒都绞杀成了碎末。接连被敌人暗中突袭的张飞,感受着身上的剧痛,胸中的杀气已经狂暴的掀起。

如果不是江南军为将领们配制的铠甲,有着足够的坚韧牢固。他张飞这一回就算是不死,也是只能是重伤落马,躺在马蹄之下等着被乱兵踩死了。

死里逃生的侥幸与作战不利的恼怒,让张飞恨不得将出现在眼中的敌人都撕成碎片才好。至于总督大人有令,尽量加以活捉的命令,早已被激怒的他抛到了脑后。

所向披靡的张三爷脸面又岂是谁都能践踏的,想要侮辱三爷,就必须付出无数生命的代价。

眼见敌将终于在勇士们舍生忘死的冲击下落马,虽然不知道张飞受到了怎样的伤势。但方才那两个成功将他撞下马来的死士,斩在他身上的两刀,却是都被胡人们所见到。

周闹所有还活的胡人都冲动起来。这种生死拼杀的时刻,没有人在意自己在下一瞬间是否还能活下来。杀敌,只要杀死眼前这个凶悍无匹的江南军将领。弟兄们与自己的死就都有了价值。

几乎是张飞落地的眨眼之间·同样激动的胡人们就已一拥而上。根本没有人顾忌脚下的残肢断臂,十数柄闪着乌光的弯刀,挟着夺人心魄的厉风,不分先后的向着张飞头顶斩落。

不等刀光落在实处·更有随后赶到的胡人将士。从人缝之中,奋力向着张飞挺刀刺杀过去。这群胡人却是想要趁着江南军将士们落后的机会,为己方付出的代价,获得一些回报。

任张飞身上的铠甲能抵挡胡人弯刀的斩击,却未必能挡住更锋利的刀尖的刺杀。这数十柄同时攻击的弯刀只要有一柄建功,根本无法抵抗所有攻击的张飞,就是必死无疑的下场。

两声狂暴的怒吼如虎如狮·在狭小的战场上响起。双眼圆瞪的张飞干脆放弃了对一侧敌人的抵挡,用长矛的矛杆全力向着前方的胡人横扫起来。{●

在马上横扫无敌的丈八蛇矛,在地面作战中却显得十分的笨拙。这样贴身的近战根本无法发挥出它的威力,远在半丈之外的锋利矛头,对已经近身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就在张飞怒吼之后,近乎绝望的挣扎之时。还在十步之外的周仓眼见张飞的处境危急,却是同样大喝一声,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两柄大锤接连的丢了出来。

每只八十斤的巨锤·直如两枚最强力的炮弹一般。呼啸着撞入了忙着围攻的胡人将士人群之中,登时是一片筋断骨折的刺耳声响。被巨锤犁过之后,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两道笔直的血路。

被撞击的倒下一片的胡人·不论是头领,还是普通的护卫,都是一个下场。这两锤一出,张飞的压力顿时大减。手中的丈八蛇矛更是急挥,趁着胡人们突然遭袭,惊惶混乱的瞬间。

将一侧的四五个还站立着的胡兵,连劈带打的击倒在地。急急的向着身后的援军撤去。全力逃窜之下,只是几个起落之后,就回到了己方的阵营里。

带着一丝愧疚,七分感激·张飞只是向周仓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感谢。换来的是周仓一张憨憨的的笑脸。两个豪气盖世的勇将之间,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话语。

只是一个简单的点头与憨笑,就表达出了彼此之间感恩与宽容。两人间的感情顿时就深厚了几分。从这一战之后,在有生之年里,一向强势的张飞再也没有找周仓动过手。

没有再与周仓包括其他的江{{●]士们抢过任何的功劳。大恩不言谢·张飞却是一生都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在战场上,能不计前嫌地救下自己一命的兄弟恩情。

而张飞从对周仓处再次听到来到江南军之后,听过无数次的话。不论是周仓还是江南军的其他将士们的心里,都牢牢的记着主公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在战场上,只要是江南军的将士们,都必然是能够生死相依的兄弟。不抛弃,不放弃,是每个江南军将士们对自己战友要负的第一责任!宁可不要胜利,也要保全兄弟们的生命为先!,

既然张飞也是兄弟中的一员,周仓就不能眼看着这个张黑皮白白的战死。而他自己也只是遵照主公的话,做了一个兄弟应该做的本份而已。

既然是本份,那就没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地方,谁又知道下一回谁会出手救了谁呢。

但这一刻的战场之上,无暇表示感谢之类的情绪。张飞怒气冲天的将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地上一戳。劈手抢过了从身边经过的两位战士的缳首刀。

在两个士卒无奈的眼神里,返身向着胡人再次杀了回去。被这些困兽般的胡人数次围攻,杀的落下马来,还遭遇到险死还生的危机。这简直是太丢他所向无敌猛张飞的黑脸了。

再呆在这里,张飞感觉自己会被周围江南军将士们,那包含着同情,感叹的目光,逼的一头撞死在乌锥马的屁-股之上。也许只有那里,才能藏住自己的一张老脸吧!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途径可飞的羞怒之心情。那就是将余下的胡人们全部拿下。

还在舒畅的憨笑着的周仓,突然看到张飞返身杀向了敌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

“唉哎呀!张黑皮,你都无马了,居然还要跟俺老周偷摸耍赖!这完全不合道理!且住,且住等着老周我一起!

来人,快来人,给老子,哦,给本将拿两柄刀来!莫耽误了本将拿那些应得的功劳!”

如果这时一心向前,想要报复胡人的张飞回头一看。

必定能看到方才还是憨憨而笑的周仓,此时的嘴角却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微笑。

他怎么能不得意:“看来这个猛张飞终于归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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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章 去卑的忧心

感谢好友骄柒的月票,一看到这个名字,怎么就让人如此心动呢!哈哈,谢谢骄柒~!

接过身后的卫士们递上来的战刀,心中不平的周仓就大呼小叫的向着主公交待,要重点‘照顾、关心、爱护,的张飞追去,这也是他最近以来,除了保护主公之外,最重要的任务。

在周仓那‘单纯,的心灵中,他始终都相信主公所说的:“‘心诚所至,金石为开!,就不信张益德的心防再怎么坚固,还能不被俺老周所攻克吗?老周我才是真正的收心高手哇!”

有了周仓带着将士们加入,本就被几次狂猛的打击,弄的心惊胆战的胡人们顿时兵败如山倒一般的败退开来。这样必杀的局面都不能杀死一员江南军的大将。

斗志再坚强的勇士,也不会再有坚持下去的勇气。爆发起来的张飞等人,只是稍稍的费了些手脚,就拿下了全部胡人。至于趁乱逃走的几个年轻人,谁也不会在意。

步度根是谁?轲比能又是什么东西?不论是张飞、周仓还是后面赶来的陈到等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几个年轻人的名字。至于跟着两人仅有的几名卫士,就更不放在众人眼中了。

反正,不论是西部鲜卑的魁头,还是东部鲜卑的素利这些大头领们都在俘虏之中。他们才是真正的大鱼,俘虏中少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少年胡人,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孙策就在此处,他也未必能想到。就在此时此地,曾经有两个大名鼎鼎的狡猾胡人,从江南军将士的眼皮底下悄然逃离了吧。

就如此时的江南军将士们谁也想不到,就是这几个做为少主的年青胡人。没有了这些老胡人的压制,更借口为头领们复仇,会利用少主的身份,在将来给江南军带来了相对棘手的麻烦!

镇中的剿灭胡人残余的混战在赵云、黄忠等绝世大将的主持之下,只用了三个多时辰就迅速的完全平息。再强壮的胡人将士,也没有谁能挡赵云惊天动地的一枪。

更不用说,那些只会用蛮力的胡人想要抵挡黄忠那神出鬼没,射无不中的神箭了。

不过数万人的混战,歼灭,收拢,加上打着火把清扫战场,终究要耗费许多时间。等到大战停止之时,昏暗的战场上空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天就要亮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匈奴右贤王去卑满心欢喜的骑在自己的宝马之上,看着自己部下的将士们,同样兴高采烈的将俘虏的人马分开安置。整整一日一夜没有休息,八千匈奴人却没有一个感到疲惫的。

从去卑下令全军配合江南军的一万伏兵,向镇中狂欢的胡人们发起进攻开始。原本对去卑就地扎营的命令,还十分不满的匈奴骑兵们,立即就兴奋到了极点。

对他们来说只要有财富可抢,他们可不管对手是谁合作者又是谁。只要不是匈奴部落的胡人,在以前与软弱的汉人一样都,都只是匈奴勇士们马蹄下的肥羊而已。

但如今江南军的崛起让匈奴人没有了抢掠的对象,胡人就成了唯一的替罪羊。而且按照事先与江南军的约定,此战之中不论人马,谁获得的俘虏就归谁处置。

此时的去卑已经收到了属下的报告,努力奋战的属下们足足俘虏了一万其他部落的人马。

这些俘虏,都是各部落里最强壮的战士,他们足足占了各部近三分之一的战力。

而这么多强壮的男人,正是他们匈奴部落最急需的劳动力。而他们从此之后,就是此次出战的匈奴骑士们的私有财物了。

加上缴获了一万匹雄壮的战马,哪怕是对牧马为生的匈奴人也是一个巨大的胜利。更不用说,绝大多数的马背上,还堆放着这些胡人们之前从汉人那里抢来的大量财物。

纵兵抢掠汉人是如今的江南军大忌。有过之前的几次教训,深知其中忌讳的去卑,也不准备在自身实力未壮大之前,再对汉人动手。但从胡人手中捞些东西江南军却根本不会制止。

黑吃黑要是也禁止的话,就会很容易迫使去卑这一部人马翻脸。更不用说事先的合作了。没有足够的好处,就不会有坚定的盟友。何况是对这些本就贪婪的匈奴人。

满心欢喜的去卑正积极的盘算着,这次有了这样丰富的收获。会对他在族中的地位起到怎样有利的深远影响,几乎要偷笑出声之时。

远远的一骑快马奔来:“报,江南军的总督大人过来了!他们要见贤王!”

“啊!孙策,孙伯符!”去卑顿时变得呆滞,这还是他第次见到江南总督大人。以往江南军大将太史慈给这个匈奴右贤王的伤害太大,让他的心中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一个江南军的大将都如此凶恶,蛮横。这个总督大人怕是如恶魔一样会吃人不眨眼吧!”

不等心中忐忑的去卑选择究竟是逃避还是面对,一骑黑色的骏马当先,已经带着一群人迅速奔来。那匹黑马奔到去卑面前,长嘶一声,稳稳的停在了去卑的坐骑之前。

孙策的黑马比起去卑引以为荣的宝马居然还高了一头。马中王者强大的气势,压的去卑的战马居然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去卑心中大惊,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宝马是大漠最纯的马种之一。

本就是马群中的王者,从来都看不起同类。想不到今日却被孙策的黑马所吓退,而马的性子从来都是最为暴烈不屈的。如果不是感觉差距太大,它们根本不会轻易的对同类服输。

去卑带着惊疑的眼神打量着停在眼前的一人一马,心中也是不由得惊叹一声:“这江南总督大人,才真正的表现出了人如英雄马如龙的完美境界!

想不到啊!前有太史慈,今日又见孙伯符,这世上真正的马上英雄,却不是以骑兵称雄天下的匈奴人!难道我族的匈奴骑兵真得没落了吗?”

不知去卑心中的复杂想法,孙策只是向这个合作愉快的异族人热情的拱手打了个招呼。

“本总督久仰右贤王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一派英雄气相!哈哈!”

去卑的脸上顿时有些火辣辣的感觉,自己被江南军的大将一再胁迫,这个江南总督一定都是心知肚明的。就如此次行动,如果不是江南军给的条件十分优厚,他也未必会有脸同意合作。

但去卑也只能尴尬的笑道:“总督大人过奖!要说英雄气概,这里众多将士,在总督大人你这位真英雄面前,谁能有资格称得上是英雄啊!总督大人就莫要再嘲笑本王了!”

听得去卑客气的推托,孙策仿佛没有说过之前的话一般,毫不在意的笑道:“右贤王才是太过客气了!本总督听说你们匈奴属地,这两年在贤王的治理下,很是富足啊!”

去卑本有些混乱迷糊的心,突然一惊:“这个孙伯符,莫名其妙-的对着本王说这些话,究竟是何意图?总不成他们江南军还想要背信弃义的抢夺本王的战利品吧!”

有过一次教训的去卑,听到孙策的语气不对,第一个反应就是孙策想要谋取自己此战的收获。

他实在是怕了蛮不讲理的江南军,那种一切缴获归江南的作风。

心中七上八下的去卑,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大人客气了!本王不过是顺应民意,支持贵地的行商们通过我族的属地。好去西域更远的国家经商而已。

而且有很多商人在路过之时,都会为我族带来许多必要的物品而已。与贵国的繁华富饶,那是根本无法比拟的。不知大人为何?”

心中惊疑的去卑却是不敢再问下去,他生怕从孙策口中得到一个让他伤心的回答。若是真如上次太史慈一般,将所有的收获都搜刮了过去,他都不知道有没有脸回王庭去。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他现在就会弹压不住,自己那些脾气暴烈的属下勇士们。更不用说回到王庭必然会被王庭中的长老们弹劾,永远被取消了继承王位的资格。

高傲的匈奴骑兵,是不会接受一个总是作出丧权辱国决定的王者

看着额头上写满了焦虑担心的去卑。孙策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右贤王在担心何事!本总督还是极好说话的,只是想与你打个商量,将你们俘虏的人马都交给我江南军处置,如何?”

“什么!你们真要如此绝情!做出这样的决定吗?你可不要后悔!”

听到孙策无耻的要求,去卑失态的惊叫了一声。原本就紧张之极的脸上顿时是一片铁青,心中的愤怒几乎无法压抑:“真是怕什么偏偏来什么!看来江南军的无耻已经不能以常理来猜度了!

不过当真以为本王好欺侮吗?这回本王所领的八千勇士,皆是全副武装的精锐。虽然可能依旧不是他们江南军的对手。但打过一仗之后,将大部分人马撤回塞外,应当还是没有问题的!

若是依旧如上次在洛阳一般,不加反抗的就下令投降,将今日所获的战利品交了出去,我这个右贤王也就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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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江南军的远谋

想到这里,去卑的神色越发的纠结。此次他是顶着族中大辙人的反对意见,坚持配合着江南军出兵。只是想得到江南军的许可,为日薄西山的匈奴部族获得一个喘息的机会。

但他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向来言出必行的江南军,居然变得如此的贪婪,想要吞没匈奴骑兵的所得。

“是你在逼我们匈奴骑兵走上绝路,那就休要怨我匈奴与他族结盟,共同对付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汉人了!这些被俘的胡人就算逃了出去,在各部选择合作的大战略之中又有何用。

不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本王的背叛,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在面对共同的强大敌人时,那些目光短浅的鲜卑族长们只能与我匈奴王庭携手,以抗强汉!哼!就是如此!”

心中有了决断的去卑,看了一眼原本还算顺眼的孙策。语气顿时也冰冷强硬起来:“总督大人!你确定想要如此行事?丝毫不顾与你们结盟的盟友利益吗?”

“哦!”被态度突然变得冷硬的去卑翻脸追问,让孙策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疑惑的看向了突然翻脸的去卑。

心中深觉这异族人民,从上到下果然都是有些不可理喻。两人的气氛陷入了僵硬的冷视之中。却是随后而来的周瑜,一眼就猜中了去卑的那点小心思,附在孙策耳边轻声解释了几句。

“哈哈!”周瑜刚刚说完,孙策就大笑起来。本来去卑当初在洛阳城外,被太史慈敲诈的事件。孙策也只是当作一个笑话般,听过之后,随口夸奖了太史慈几句就忘到了脑后。

却没有想到去卑这个当事人,因为深深的受伤。回族中之后更是惨遭责难,才会将这次遭遇牢牢的记在心里,并将之套用在了每个江南军将士的身上。这才会有此次的乌龙般的事件。

当下心平气和的解释起来:“右贤王多虑了!本总督又岂是不讲道理之人。再说·你们的习惯一样,我军是不会放过与我汉人为敌的恶人,却也绝对不会亏待彼此真心相待的朋友!

你最近的行动,本总督都看在眼里。正因为如此·本总督感到了右贤王你的诚意,故而本总督才会提出此建议。放心江南军永远不会亏待对我大汉付出真心的朋友。

本总督的意思,是你将那俘获的一万人马都交给江南军处置。而江南军则用你们需要的生活物资来交换他们而已。这样大家各取所需,尽力得到一个物尽其用结果!你看如何?”

对于急于开发岭南与西南山岭地带的孙策,修路工人就成了最大限制。在江南,包括在如今的重建的洛阳京畿之地,地势平坦·人口密集。

不论是从事房舍建筑,还是修筑新式的驰道。只要江南军的招工布告一张贴出来,就会有足够的人员前来应征。但唯有那些偏僻地方的修筑工程,哪怕是涨上一倍的工钱也没有多少人去。

能在家门外就赚到足够生活的钱财,谁会舍得抛下自己的家人,不远千里的往那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钻呢?特别是对于那些如今刚刚安定了两年的百姓们。

对于物质上的享受要求,还远没有对难得团聚的亲情依赖更强大。何况听说那些山野里,可是有着太多的豺狼虎豹·还有更多未知毒沼瘴气之类要命的东西。

虽然说江南军对意外死伤的工人,也会有丰厚的抚恤补偿。但用命去拼这样的的一点钱财,还不如留在妻儿身边·多享受些天伦之乐的生活更让百姓们喜欢。

所以孙策就将这种重要劳动力的目标,转移到了各处捉到的俘虏身上。特别是这种身强力壮的俘虏更是最为欢迎。

将这些已经长成的胡人壮汉,当做开山修路的奴隶来使用。江南军根本不会心疼。对这种思想已经固定的成年人,每多死一人,那胡人反抗的力量就更消弱一分。对天下的大一统阻力就多减少一分。

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孙策又怎会拒绝。要怪,就只能怪这些人早生了十年,而且来到了大汉,想要做些不利于大汉的事了。

反而是右贤王去卑不由得有些傻眼,大汉的律法禁止边贸。最近这几年更是严厉·塞外有许多必须的物资想要得到都是十分的艰难。包括粮食,食盐都是限制出塞,更不用说那些铁器了。

这也是各族胡人拼命的想要杀入中原繁华之地,大肆掳掠的原因之一。虽然入侵的胡人们在各地汉军郡兵的反击之下,也时有伤亡惨重的情况发生。

但是只要能活着回到部落的胡人们,他们所得到的收获也是绝对的丰富到让人眼红。那可是捞上一票·就能让族人舒服的过上一年半载的丰厚利益。

按照马克思的说法,“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商人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就象是这个时代,被限制了得到许多必要的生活物资的胡人们。不论是大汉产的粮食,食盐还是铁器之类在大汉朝算是十分普通的东西,却因为限制出售,在塞外却都是十分宝贵的物资。

而出动一次抢掠一番,就能得到他们所要的所有东西。而代价不过是付出一些在塞外的部落争斗中,毫不值钱的勇士生命而已。勇士的生命,在塞外这种环境下永远是最不被人在意的。

就如同后世屡禁不绝的倭寇一般,说穿了还是因为没有了正常获得物资的渠道。而抢掠的成本又太低,这样的让汉人深恶痛绝的行动才会愈演愈烈。

相之下,通过抢掠所能得到的利益例又何止三倍。所以自古以来,不论是胡人中的平民还是各个部落中的王者、长老们都已经对掠夺中原,形成了习以为常的习惯性规则。

没有的吃了,到中原去抢!没有盐用,到中原去抢。没有了锅碗瓢盆等一切物资,还是到中原去抢!以至于这样的抢掠还给胡人们贫瘠的生活中,带来了许多的衍生品。

中原来的肌肤细嫩的美女,中原特产的,不论是舒适度与美观性,都远非粗陋的麻布所能拟的丝绸布匹等等。还有许许多多让胡人们瞠目结舌的精细玩意。

又怎么能让胡人们,不过些年头就想要疯狂一番。可是就如现代的社会一般,整个天下可有人会因为一袋大米,或是一包食盐而全族出动,去杀人放火的抢掠别人的村寨吗?

那根本就不可能,只因为这些东西内在的价值已经太低。低到了在整个社会,都是处在了普遍存在的东西,再要让人用宝贵的生命去交换,那除非是头脑有问题的人才会这样做了。

在孙策的想法中不论是洪水还是物资,堵塞它们的流通渠道·造成人为的应用恐慌。那永远不如让它们顺应自然的流动起来,更能解决其中的许多不必要的矛盾。

将西域、鲜卑、高句丽与匈奴的领地全部收入大汉的版图。这些早已经在孙策的计划之中,不容改变。而民族的融合,除了必不可少的残酷杀戮外,同样也需要足够的利益诱因。

对此只有残暴手段下的鲜血,映衬着美好的未来。才能让一部分胡人主动的投入大汉的怀抱,向着中原的繁华之地迁移,心甘情愿的接受汉人的同化。

只要他们的后代接受了汉人的教育,文化与汉人的生活方式。就必定会成为真正汉人中的一分子,从此再没有汉胡之分。

为此孙策与周瑜早已有了明确有定议。完全放开边贸,除了必要的税收,不再向胡商限制出塞的物品种类。有谁见过在自己的国家里,还向自己的子民限制出口的。

开放边境贸易,这在后世不论是关贸降税,还是欧盟的内部零关税。对百姓的生活影响都是十分有益的。损失是只是那些借着封锁,以特殊渠道贩卖紧俏物资的投机商人而已。

当物资不再紧俏,这些神通广大的商人们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不过孙策也早已为这些人安排了去处。向西,向东,向南,只要大汉军队所到之处,就会跟随着商人们的脚步。

对此,孙策是毫不担心的,天下可能会消失的任何职业。但绝对不会消失的那就是商人,只要世界上还有利益存在,商人就如英雄一样,永远会不断的应运而生。

只不过他们要换一个地方,换一种经销的商品而已。但他们追逐的永远是一种相同的东西,那就是一个商人可能得到的,最大化的利益!正如此时,听到孙策的话,匈奴右贤王却激动的几乎从他坐了辈子的战马上摔落下来。

涨红了一张焦黄的脸皮,激动的望着孙策道:“总督大人,你是说、你是说,你将会给我们所有想要物资?包括粮食,食盐还有铁锅之类所有我们想的东西吗?

对了!还有你们大汉特产的那种叫五粮液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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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感谢好友李学祥的打赏!本书就要完本了,起云真是非常的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坚定支持!

《孙策》只能算是一本生涩的作品。不过相信有了这本书的经验,起云一定会在将来写出更精彩的书,献给大家欣赏!谢谢!

看去卑激动之极的样子,孙策暗自摇头。心中还真有些担心这个匈奴人的现任右贤王,会因为太过激动,而导致心脏病发一头栽倒马下。

连忙说道:“不但是如此!从此以后,只要塞外的部族,愿意遵从大汉的律法,保护我汉人商贾的生命安全与合法的利益!你们还可以向大汉朝廷提出请求。

用你们塞外的战马、牛羊,皮毛、药材等物,来向汉商们交换你们所需的一切物资。除了不能卖给你们兵器之外,所有的民用物资,包括铁器也都会对你们塞外各族开放出售。

我军只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向我军提供百名最优秀的,会打造乌兹钢的铁匠,加入我军。他们将与家人一起,从此将加入汉人籍贯。往后就专门为我军打造乌兹战刀!右贤王可同意!”

这几句话,让去卑真正感到激动到要窒息一般。刚才还想着要准备与江南军誓不两立,来个鱼死网破的拼死一搏。想不到这一转眼之间就是峰回路转。

感觉似乎被天上掉落的大馅饼砸的就要晕去,去卑越发的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这,这总督大人所言可是真的吗?不是对小王的戏耍之言吗?这是真的吗?”

如果孙策所说的真的都能变成现实,那可要比去卑当初出兵时,说服了长老们的条件,要好上太多了。必竟单是接收一些其他胡族抢来的战利品,数量终究有限,过些日子就会消耗干净。

哪里会有直接与大汉重开商路,让那些塞外必需的物资源源不断的流通进来。塞外之人·从此与汉人一样,不必担心明日的粮食与食盐等重要物资,随时会匮乏的感觉更好呢?

至于兵器,匈奴人营中自然有优秀的铁匠。铁匠们有着技艺高超的乌兹钢打造技术·与江南军的兵器相比也差不到那里去。对禁止交易兵器,去卑也是不太担心的。

用一百个技术熟练的铁匠,就能换来与大汉全面的贸易。对去卑来说,江南军这样的条件根本不算是条件。他可没有什么专利保护意识,更没有想过自己部族的高新技术保护之类的概念。

也试用过江南军兵器的去卑,早已了解江南兵器之锋利,甚至比起自己手中的宝刀也不差到哪里。

既然人家有更好的东西·自然没有必要来偷窃自己这种低档的技

正如后世国人头脑里简单的想法,自卑心理之下向西方国家泄漏出了无数独特的先进工艺。将自家的秘密拱手相让之后,再化上巨大的代价将人家盗取后,稍稍改良的技术再买了回来。

特别是对于擅长盗窃机密的倭人,更交了许多的学费,才懂得了这个民族技术的保护意识。

虽然聪明,但却依旧‘纯朴,的去卑,此时也同样没有想到要提防孙策什么。在如此优惠的条件之下·心中早已是千肯万肯,只怕孙策不肯了。

去卑却没有想过,正是用自己提供乌兹钢的打造技术·让江南军利用优质的钢材造出的兵器大大的提升了一个等级。每一柄战刀都达到了真正削铁如泥的宝刀境界。上

此刻已经被利益冲昏头的去卑,只是想着:“这些年来,每到冬季,没有食物可吃,偌大的匈奴部族里,饿死的铁匠还少吗?送上百十个人给江南军,不过是当他们早已被饿死了而已。

最重要的是有了充足的粮食,若非是必要时候,匈奴骑兵根本不必再向汉地入侵。不入侵中原,匈奴骑兵也就不必对上战力可怕的江南军·而只是专心对付其他部落的胡人就行。

那样匈奴骑兵必然会再次崛起称霸塞外。当然,前提就是江南军不来塞外横插一手。”

心情激荡的去卑看着眼前同样笑容灿烂,而且年轻俊美的江南军总督。原本狂喜的心中突然格登一下,有了更多的明悟。

“啊呀!塞外的胡人部族全部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胡人们却只能心甘情愿的跳进去,毫无挣扎反抗的余地!因为这很可能从头到尾就是江南军设下的陷井。”

狡诈的右贤王去卑是隐隐的知道,最近突然崛起大漠的数支马匪队伍·背后是有着江南军的影子的。但是越来越多的消息显示出来,反而让人不敢再去深究这其中的奥妙。

当年胡们成群结队的到中原,汉地抢掠自己所要的东西。可是如v人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另类的强势王者。这个江南总督根本不遵从常理,不奉他们的皇帝奉行了数百年的圣人之道。

据最近得到消息,去卑明白,以往蠢的只会挨打而不舍得还击的汉人,隐藏在骨子里的野性终于张扬起来。睡醒后的巨龙本性凶恶之处,却是丝毫不比胡人在中原时的作为差上一丝。

有许多次,那些汉人拥有着比胡人更多的智慧与规则。对他们征服了的胡人部落,作恶的手段也就更加的千奇百怪,归结为一点,都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胡人屠杀抢掠他们经过的每一个镇子与村庄,而那些汉人马贼,同样不会放过他们所遇到的任何一个弱小一些部落。他们已经学会了草原上的狼群的生存与攻击方式。

而这正是那些胡人部落在汉地时最擅长的行动,如今却轮到他们品尝这其中的苦果了。

据说有十余个小胡人部落,实在是被这些汉人马贼侵扰的不胜其苦。终于联合起来,派出了三万余人,在一处狭窄的谷地,堵截住了汉人马贼的主力五千人。

但是一场激战下来,三万围攻的胡人勇士全军覆灭。而汉人的五千马贼居然只是伤亡了一半左右。胡人们在震惊惶恐之余,却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居然会有如此悬殊的战绩。

要知道当年就算是实力最强横的幽州公孙瓒,所属的白马义从横扫塞外。他在对上胡骑之时,也只有在双方实力相近的情况下才能稳稳获胜。

但是这次,汉人却再次创造了几乎不可能的奇迹。在正面的骑兵对战上,以这样悬殊的战果让所有心中骄傲的胡人,都在绝望中洒泪悲叹!横行天下的塞外骑兵真的没落了。

直到最近才有消息传出,据说这些马贼身上装备了,一种普通轻骑兵根本无法抵抗的利器。据知情人描述,那利器极象是去卑曾经在江南军,对付李追兵之战中见过的连弩。

突然出现的马贼能,拥有大批塞外胡人根本得不到的连弩,这背后的意味还有什么可说的。偏偏如今江南军决定开始放开边关,再开禁物资的流通,允许更多的胡人向关内迁徙。

这里面的意图无疑就是要将胡人的部落,逐步演化成普通的汉人村落一般。这是要彻底的消灭胡人逐水草而居的自由天性。一旦定居,再让他们归化也就成了必然的结果。

去卑越想越是心寒,心中原本的那些感慨与激动,渐渐的完全冷了下去。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笑的十分灿烂的年轻总督,他却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江南军的阴谋。

去跟所有的胡人揭穿他们的阴谋吗?面对江南军源源不断的物资,谁会相信去卑一个人的话呢?再说能获得比塞外更好,更稳定的生活。在强大的马贼逼迫下,谁能不接受呢?

这样物资充裕,不再让族人亲友们遭受饿死的生活。不正是塞外的游牧部落们世世代代,付出了无数人的生命与血液所迫切争取、追寻着理想目标吗?

突然觉醒的去卑,终于想清楚了其中前因后果,却只能深深的叹息一番。他甚至不敢向孙策说出什么,更不敢求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江南军太狠了,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之计!他们能毫不犹豫的杀掉左贤王刘豹,还有如此多鲜卑与羌胡各部的头领们!再杀我这一个地位未稳的右贤王,也不算是难事吧!

唉!不必理他们这么多,只要将这孙伯符所说的条件落到实处。本王这回出征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收获也算是完美了!至少要让族人们无病无饿的,渡过个冬天再思索其他事吧!”

在江南军前所未有的优惠条件之下,去卑根本没有想要再向江南军要什么增加的条件。

只是经过简单的商议之后,双方就十分迅速的达成各类合作意向。匈奴骑兵们则在兴高采烈之中,将自己刚刚到手的俘虏们,连人带马全都移交给了江南军。

因此江南军也非常大方的允许匈奴骑兵们,将这些俘虏先前抢掠的,除人口以外物资全都据为己有。此时不论是即将与大汉全面通商的消息,还是平白获得的大量物资。

这都是大大振奋匈奴人心的消息。只顾着自己高兴的匈奴骑兵们,却没有人看到江南军将士们头盔下,深邃的眼底深处,那种极度嘲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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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曹操训子

随着一年两次的巨大丰收,真正成为鱼米之乡的江南。那的堆积如山的粮食,早已是无处可处置。除去大量的用于酿酒与喂食牲畜之外,每年都依旧有着巨大的剩余。

前几年人们从乱世中来,根本舍不得浪费一粒粮食。可如今却要担忧粮食如何处置的问题了。

这两年江南军用尽手段,以物资鼓励全民努力生育,也才不到一千万的人口。

任这千万人口每年放开了肚皮吃。也不可能消耗完人们在狂热的情绪下,大肆开垦出的田地上所收获的粮食。充裕的供应导致如今在江南的粮食便宜已极,一斛也不过一百五十钱。

以至于老人们总是在感叹,就算是当年大汉最丰饶的年月,粮价也不曾低于过二百钱每斛。

粮价的大幅回落,使专心种地的劳动力,开始逐渐向着其他更赚钱的行业转移。加上各行业生产力的日渐回复,让所有的生活物资的供应都日渐充足。

物产多了,相应的价格自然也是大幅降低。对江南来说如今贱如草的东西,也只有这些匈奴人还会当这些物资是宝。

却不知道对江南军来说,把这些粮食劣质的铁器运回去,甚至连运费也划不来。还不如估价一次性抵给了匈奴骑兵,当作交换俘虏人马的一部分物资来得更加方便。

而当商路开通,无数眼光敏锐的商人们,带着大量江南特产涌入各处胡人的营地之后。必定也会带着这些随处都有的通用物资,在塞外一样迅速的贬值。

直到在大规模的贩运之下,这些东西,并不比江南贵出太多为止。

此时孙策看着低头的去卑,脸上在微笑心中却在想着:“必须要通过吴用这个大汉第一商,所设立的商会。对北上运货的商人们,进行数量上的调控。

总不能让我大汉的商人们,千里迢迢的将物资送到胡地却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这种无限制的盲目竞争,不但对商人没有好处,对天下人也都没有任何好处。

就算对民用品不加限制的进行通商,那也要让胡人明白。物资宝贵来之不易的真理!这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太过便宜的东西,总是会让人们变得不加珍惜。

可不能让原本节衣缩食艰苦度日的胡人们,突然掉到米缸里。那真是会将他们撑坏的!对,必须要对出塞的物资征收一个合理的税率。

如此既能增加税收,并保证物资的价格不会低的离谱。对塞外人民勤劳俭朴的习惯也是一个很好的维护。嗯,暂时就征收百分之一百的关税吧!以后再考虑逐渐降低。

反正如今稻谷运到塞外至少也在千钱一斛就算是征收一倍税收,运往塞外的粮食也不过只有四百钱左右的成本。那些商人为了自家的利润,自然会调节其中的售价到一个合理的价位。

凭着原本的驻军,将来再派出部分星火营长驻边关。就算是有人想要走私,那也只是找死的事。加上会逐步降低的关税,塞外的粮价就能通过平稳的过渡,且维持在一个较高的位置。”

安排完与右贤王去卑的合作事宜,并让他派出了使者带着去卑的亲笔信赶回匈奴王庭。要求王庭向所属的各个部落,发布准备通商的通告。并做好沿路保护汉人商队的重任。

要知道,根据协定大汉的商人若是在塞外出了意外。不但匈奴王庭要包赔损失,负责追剿相关的凶手。最关键的必然会影响到大汉,此时对右匈奴相对宽容的政策。

这是已经下了决断的去卑,与那些如今还远在王庭的长老们绝对不愿看到的情景。

无数的塞外勇士,为了攻破那些横梗在两山之间小小的隘口。为了远在中原的万里锦绣江山的丰饶物产。世世代代的积累下来,不论是匈奴骑兵,还是胡人各部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人的生命与鲜血。

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了面前,几乎是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实现胡人的梦想。只怕不论是任何有眼光的胡人,付出任何代价都希望能实现并认真维护的。

在孙策的要求之下,匈奴骑兵们遵照去卑的命令,将大量的收获都暂时寄放在临时营地之中。并未损伤多少的八千骑士,开始执行事先协商好的第二步合作行动。

江南军则在对魁头等胡人的剐刑开始后,带着包括着匈奴骑兵的大队人马,逐一通过行刑的现场。那火刀割开皮肉的同时滋滋炙烤着皮肉血液的声音。

青烟袅袅中,空气中浮动肉被烙熟的焦臭。那些受刑的头人们,从被堵塞的嘴里发出的恐惧、痛苦到了极处的挣扎声响。让胆寒的匈奴骑兵们根本不敢在刑场之上停留片刻。

这些胡人骑兵们明白,这是江南军给他们最后的警告。他们匈奴骑兵要是再向以往一样,胆敢伤害到大汉的商旅百姓。这种生死两难的绝顶酷刑,就是他们的下场。

留下陈到的一队人马按之前的规定处置俘虏,孙策与周瑜则立即带着所有的大将与一万骑兵将士们,全速赶往涂唐,居巢一线以北的广阔地域。

这里正是历史上的三国时期,魏与吴的分界线附近。

那里是根据袁曹两军的行军路线,设下的最佳伏击战场。十五万全副武装的江南军,早已偷偷的通过巢湖水道,潜入到了这里。并沿着官道周围的平原向着北方张开了大网。

宽阔的平原地带,数十里无人烟的荒芜田野,正是开展大规模战役的好地方。按照袁曹两军的计划,是要求胡人们的骑兵在三日之后,才协同进攻历阳。

占领江北最后的一个据点做为总攻的指挥部。以便对江对岸的金陵发起攻势,拯救献帝,实现他们的战略目标。只要献帝到手,他们自然就能让心甘情愿的献帝下旨。

号召天下所有的世家、百姓们一起来反抗江南军的‘暴政,!真理永远都在胜利者一方。至于江南军所实行的究竟是不是暴政,那也只是在胜利者的一念之间罢了。

合肥城的太守府议事厅中,刚刚率军入城的曹操此时正静静的坐在椅上。与袁绍开战之后,短短的一年时光里,曹操原本还乌黑油亮的头发却明显的斑白起来。

可见他在这一年里所受的压力,也是极大。如果不是许攸送来延津、乌巢的一场大火。如今的曹军只怕还在袁绍的大军压境之下苦苦的挣扎着,战斗着。

即使如此,袁曹两军相比纯粹数量上的军事实力来说,袁军还是略略的占了上风。至于实际战斗力那在没有决战之前,谁也无法下定论的。

必竟打仗这东西,实力,谋划占了主要成分。但运气也是占着极大的影响力,谁能保证自己绞尽脑汁想出天衣无缝的计谋,会不会被一阵大风,大雨被破坏了呢!

此刻曹操捧在手里的捧着茶杯,已经渐渐的冷却,却只是楞楞的停在那里想着心思。茶杯入手已经一刻,他却根本没有顾上喝一口茶

在他下手的一张圆凳之上长子曹昂,正襟危坐的等在那里。父亲没有开口,曹昂从来不会主动打断父亲的思考,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思索了许久的曹操终于将视线转向了日渐稳重儿子,眼中闪现一丝满意而慈祥的光芒。

曹操对长子随军以来的表现十分的满意,不过做为父亲的威严,让他依旧用严肃的口气说道:“子修!我军的各部士卒,是否都已经安排好了!大战在即,可不能出了纰漏!

此战不但决定了我军的命运,更决定了天下大势的走向!不得不慎之又慎啊!”

静坐了许久的曹昂仿佛接到了命令的机器人一般,终于有了反应。只是他抬眼看了看曹操,面对自己威严的父亲,有些犹豫的张了张口,却没有马上作出回答。

儿子的异常表现,曹操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脸上却是微微一暗,怅然道:“子修!你还是有些妇人之仁了!须知军国大事,兵危战险,容不得你心中的那些仁慈与温情!

你的这些感情,为父知晓!在治国之时,仁慈之心是十分必要的。不过在国家未定之前的战争中,却绝对不能存在。因为你的对面,是要灭亡你与你整个家族的敌人!”

“可是父亲,那江东孙家不论如何,也算是咱们的亲属之家。而且若是他们当初不给咱们那样多的支援,面对袁家的攻势咱们根本无法支撑下来!

父亲大人,孩儿还是以为,与曾经无私帮助过咱们的孙家交战,对我军来说并非上策!”

“你!混帐!”被向来忠厚恭顺的儿子顶撞,让曹操的脸色猛然涨红,想要狠狠的的训斥儿子一通。

当他看了一眼从未如此坚持着盯视着自己的长子,心中暗叹一声。却没有将怒火维持下去,脸上也依旧是那么淡然的表情。

“子修!看来你很是爱护你的妻子!她却是孙家的女子,唉!可是你忘记了吗,为父曾与你说过,这天下终究只能有一个统治者!而咱们曹家身在其中未必就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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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孟德所图谋

“可是父亲大人!据孩儿所知,那孙伯符在江南,不论是事务做的都非常完美。江南的百姓们不说对他感恩戴德,但至少对江南军的统治,绝大多数还是十分拥护的!

父亲大人,论实力你已是一方王者!难道掌握皇权就真的如此重要吗?就定然要让天下,刚刚安定下来的百姓们再经受一次战乱吗?父亲!你这是带着曹家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曹操的脸色更红,眼见就要暴发,却突然身体一震,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才悠然说道:“子修,你难道忘记了昨日袁绍派来的信使,那种狂妄的样子吗?居然向为父传达将令,由他冀州军开路打先锋,由我军殿后维护粮草!

由此可知,那袁本初虽然败了一仗,可他依旧认为自己的实力是稳坐了老大的位置。如今就算为父想要停下,别人也未必能让咱们消停啊!

哼哼!若是让献帝落入他袁本初的手中,只怕更没有咱们曹家的好日子过了!虽说刘协那小子只是一个无权的傀儡,但至少有他在手就还占着天下的大义。

你没见孙策只是颁布了一道旨意,就将益州刘彰父子,数年的苦心经营直接化为乌有!如今的皇权,说无用也无用。但要真是用在刀刃上,还是很有些力量啊!

就说眼下,还不是献帝的一道密旨,就让袁家愿意暂时放下与咱们对峙。主动讲和一起行动起来了吗?他也是看到了迎接献帝的好处,想要做朝廷中目前尚无人担任的大将军吧!”

“可是父亲大人,咱们也本就与江南军有合作基础!父亲可以与江南联合,将冀州拿下,那皆不是也能保全我们曹家吗?而且有江南军的继续支持,咱们也不必害怕任何势力!”

曹操楞楞的看着心情激动的长子,面色沉重的说道:“子修啊!其实当初献帝回洛阳之时,为父就已经动手。

你也知道,当初未与袁军接战之时·你子和叔叔失踪了一段时日。

而且之后为父的两位中军都尉都消失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其实一起跟在曹操身边的曹昂,看到了一切局势的发展。以他的才智,当然也隐隐的猜到了一些。只不过他从来不敢质疑父亲的决定·更不敢也不愿去求证那个心中猜测的真相。

但此时曹操只是一提,他立即就完全明白过来。心中不由得有些绝望,肃然道:“父亲大人,孩儿明白了!”

深知自己雄才大略的父亲,心中一直想要建立一番永世流芳的功业。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心中,对掌握天下大权的渴望。而且一定会在献帝立足未稳之时,做些动作出来。

很巧的是·那之后不久的一日。曹昂巡营之时,正好看到自己的叔叔曹纯带着一部士气低落的精锐豹骑回营。他们那衣甲凌乱,伤痕累累的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吃了败仗。

曹军之中最是精锐的虎豹骑也吃了败仗,让曹昂的心中十分的震惊。便是从那以后,向来不离开曹操身边的韩浩与史涣等人,都再也不曾出现。

在那几日里,曹操的情绪也变得非常的阴沉。加与河北的战事初起·让人不敢接近。曹昂也只能将自己的疑问放在心中,他相信自己的父亲终有一日会将这真相告诉自己。

就就在今日,他终于知道了真相·却更是失望。居然是父亲首先与江南军交恶,难怪江南军会莫名其妙-的在战事最关键的时期,停止了对曹军的援助,使得曹军险些陷入了死地。

当时身为孙家的女婿的曹昂。心中对于在关键之时,做出如此绝情之事的孙策,还真是非常的报怨。想不到这其中真正的缘故依旧在自己父亲的身上。

默然良久,曹昂有些无奈的说道:“难道,此事就再无缓解的余地了吗?父亲大人,如若让孩儿去做江南军的质子,应当还有回转的余地吧!想江南军再狠也不至于委屈了孩儿!

只要他们能接受咱们的歉意·那也未必就不能弥合两军之间的关系!”

被儿子的天真惹笑了起来,曹操无奈的摇头道:“子修,你将孙策想的太过简单了!他心中其实亦早有吞并咱们的决心。当初与咱们联姻,你亦知道只是因为他的部曲四散在外。

无力抗拒再多敌人的围攻,才会借用同样不甘心的曹家来为他们抵挡北方的敌人。可如今江南已定,你以为他还会因为这两桩姻亲关系·而放过这个好机会,不趁机扫平江北吗?

其实说穿了,为父却是明白那孙伯符想的什么。他其实是与为父一样的人啊!只不过他的运气要比为父好,而他也牢牢的抓住了机会!走在了为父之前。

不过不论如何,有子修与你子孝叔叔在,他孙伯符至少不会将咱们曹家全族消灭。比起那个不知死活的袁本初来说,这也算是咱们的一条隐蔽的退路了。

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不借此与孙伯符这小子争上一争呢?鹿死谁手,尚未定论啊!”

说到这里,曹操的眼中再次精光四溅,心中又有了无限的斗志。

“我曹孟德此生,何曾服过他人!更何况孙伯符那小子,不过是一后辈耳!输给这样行事不按常理的毛头小子,这一口气,也实在是让人憋闷之极!搏上一场又有何惧!”

知道自己的父亲心意已决,曹昂明智的再不想去做那无用的劝说。而是将话题转向了军事之上,既然父亲想要与江南军争一个长短,其他的一切都要放在以后,见机行事了。

而他身为长子,自然要为父分忧。

当即正色道:“父亲大人!那袁绍狂妄,父亲自扬州出来之后,却不再与他同路,转而向西南转进,这是要趁虚攻打舒县吗?”

曹操的脸上掠过一丝狡诈的微笑:“子修,你能看到为父的意图,这就很是不错,在军略上很有长进了。不过你可曾想过,为父为何要压制士卒们怒火,转而攻向舒县吗?”

曹昂只是微微一楞,马上反应过来:“父亲,莫非此去历阳,有所不妥?”

对儿子的机敏,曹操再次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子修!其实自从咱们与袁本初在许田汇合并一起出兵之后,为父的心中一直很是焦虑。偏偏派去打探军情的斥候总是十去九停。

能回到营中的只是极少数没有探对方向的斥候,为父根本得不到必须的重要情报。江南军在何处?在何方?在作何事?究竟有多少人马?咱们根本没有一丝的头绪。

你想那孙伯符,为何想要将咱们变成瞎子、聋子?他也算是深谋远虑之辈,观他以往作战,皆是天马行空般不循常理。而且常战常胜的他,又岂会轻易的向我们双方认输!”

心有灵犀的曹昂一口就说出了曹操的心中所想:“他,孙伯符难道又有阴谋?”

“不是难道,是一定有阴谋!”曹操斩钉截铁的说道:“而且那阴谋必定就在历阳以北!不过他会用什么手段来打击江北军,那为父就不得而知了!唉!斥候!

想不到咱们双方还未正式开战,江南军在斥候军的交手之上,就已经完全占了上风!咱们江北军中派出的斥候,只能离开大军两三百步的距离,否则就是必死的下场。

二十多万大军,如此庞大的军阵,却只有三百步的距离,那斥候根本就如未派一样啊!”

对军事上的技巧与经验,曹操毫不吝惜的全盘向自己的长子传授着。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因为越来越剧烈的头痛,无法再指挥大军作战之时。有一个放心的接班人来接替自己的位置。

“这就是父亲大人故意向袁绍示弱,压制我方部曲的行军速度的原因吧!”

“是啊!子修,为父感到了非常沉重的压力。”曹操看向东南方向,有些怅然道:“虽然为父不知那孙伯符,想要如何应对数十万大军的攻击。但他必然会有些杀手锏是难以承受的!”

“父亲!”曹昂有些激动的叫了起来:“其实父亲是想要让袁军为咱们探路吗?也对啊!献帝到了江南军手中,又岂是那样容易就被袁绍所夺,孩儿的担心还真是多余了!呵呵!

父亲大人这一手声东击西,玩得简直太精妙-了!让袁绍的十五万大军为咱们开路,吸引江南军的注意力。实际上,咱们却去偷袭舒县,拿下舒县的粮仓与物资生产重地。

将来,就算咱们袁曹联军意外的战败撤退,咱们至少也能拿到大量的江南军物资。如此我军就先立于不败之地了!

咦!这舒县还是江南军的造纸、印刷制书中心。还有闻名天下的群贤阁中的众位大儒们存在!

对了!舒县还有能赚大钱的五粮酿酒工坊,活猪交易中心。还有,听说哪里还是江南军匠作大营的所在地!

天啊!那里才是江南军真正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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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袁军灭亡

随着曹昂的眼神带着越来越多的崇拜,一点点的说出早已在开战之前就已探知的情报。他白皙的脸上变得越来越红润,激动的看得曹操更是得意不已。

儿子的佩服震惊表现,这比曹昂直接说出一万句马屁还要让曹操有成就感。因为这都是按照他的策划,调动了敌方,己方一切能利用的势力,才达到的结果。

这数十万大军可是他曹操这辈子指挥过,最大规模的部曲。而且这其中大半还都是己方的敌对势力,这样的大手笔,这大汉的天下,除了他曹操也没有人有这般水平了。

曹操心中得意,却依旧清醒的想着自己的思索:“不论那孙伯符有何种布置、惊天手段,在袁本初十五万之多的大军冲过之后,都会暴露出来。

而袁本初求战心切,只想着尽早接到皇上,必然不会留手。他们双方此战必然会是轰轰烈烈的惊天一战!啊,鹬蚌相争,便宜的就只有我这个做壁上观的渔翁矣!呵呵!

只要安排得宜,我曹孟德不但能得到江南军所有的秘密,还能收获大批的物资。据说张昭等人,还有孙伯符的部分家人尚在舒县。

只要拿下他们,还怕那孙伯符不甘心就犯吗?这天下姓了董,又姓了李郭,如今又姓了孙。更有四世三公的袁家,亦想要沾些手段,谁说这天下将来就不能姓曹呢?”

意满志得的曹操,指挥着落后的曹军与袁绍分道扬镳后,就全力向着舒县进军不提。

急于将曹军抛下的袁绍,急催大军向着目的地历阳前进。当前锋的三万大军,急速行进到离居巢五十里起,就有匈奴骑兵一路前来接应。

据前来接受的匈奴骑兵所说,江南军已经放弃了江北防线,全线撤回了江南。看来是想要凭借着大江固守。而因为胡人骑兵前进迅速,突然出现在历阳城外。

他们的三万人马已经趁虚占领了历阳城中有数百万斛的粮草。还有数以万计的军械与精良的战甲,等着袁绍军去接收。因为胡人都是步卒这些战甲之类的物资并无用处。

所以只是要求,过江救出献帝之后,多得些合用的赏赐而已。

对此心花怒放的袁绍当然是毫不迟疑顺口就答应了下来。有了自己的部曲加上这三万胡人近二十万大军对战那不到十万之数的江南军。胜利必然会是袁家军的!

袁绍的心中甚至已经做好了安排,掌握了献帝第一道圣旨就是调曹操,去担任交州或是朱崖总督。反而是他担任大将军的任命,要放到第二道圣旨上去了。

谁让这曹操太让人讨厌了呢?不但不交还俘虏的四万冀州兵马,对自己这个大哥还是保持着阳奉阴违的态度,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不将他远远的打发到天涯海角去,那岂不是对不起两人之间一世的交情。何况象曹操这样的学富五车的能臣干吏若是放在朝中不用岂不是又碍眼,又屈才之极。

当心中越想越得意的袁绍,根本不理那些迂腐的谋士们。要求派出斥候小心查探道路的建议后,自带着十万中军,进入到放过了三万先锋军的江南军包围圈中。

对谋士们的提议嗤之以鼻的袁绍,根本不愿相信与己方合作的胡人,会如此迅速的投靠了江南军。因为这根本就不合常理,既然是利益共享的盟友又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直到狂奔行军的中军大队,如突然撞上了巨石的江水般停滞了下来。刚刚醒过神来的袁绍,还在纳闷的向中军将军追问大军停止行军的缘故。

然而回答袁绍的,却只有将士们在拼命狂奔之后,几乎将肺都呼出来的猛烈呼吸声。

不过只是片刻之后,从四面八方踏着整齐步伐,迅速包围过来的江南军陷阵营将士们就震惊了袁绍。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如同催命般的皮靴蹬地声,似乎响彻了天地之间。

狂奔了数十里路,正是体力耗尽,几乎疲惫欲死的冀州军将士们,人人都是一脸的绝望。

他们之所以有如此长的耐力狂奔着行军,本是为了去接收大量的胜利果实。这一下突然中伏,本就在衰落之中的士气顿时崩溃了开去。

江南军陷阵营严谨的阵形,在一万重骑的配合之下。迅速的突破了袁绍陷入混乱的中军前哨军。败退的前军被江南军势不可挡的攻势,裹挟着向着中军大队溃败而来。

加上更有无数被当作冀州军同伙的匈奴骑兵们。见大势不对,立即行动起来。他们在已经开始混乱的袁军队伍中疯狂了一般,煽风点火的狂叫。

仿佛这些人,突然有了良好的战术水平。他们不过数百人,骑着战马却能十分均匀的散布在整个近十万人的大军之中。用他们多数还有些生涩的汉话,在军中嚎叫起来。

“不好了,中埋伏了!江南军来了!敌军至少有二三十万人马!战力远比我军强大!”

“冀州军败了,快逃啊!跑慢就没命回家看老娘与婆娘了啊!”

“快投降啊!跑的再快也没有江南军的马快啊!听说江南军优待俘虏,投降的就不杀,还有好酒好肉的招待着。若是反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听说投降之后,若是想要回家种田的还会给予盘缠!只要投降了那一切就都有了!”

随着这些四处奔走的匈奴骑兵,在袁绍中军里不断的呼喊穿梭。

原本就跟随中军行动的部分粮草物资,同时也莫名其妙-的燃起了大火。浓烟夹杂着烈焰,让惊惶的袁军士卒们早已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斗志。

在匈奴骑兵的鼓动下,逃命或是投降就成了他们最好的出路。

战斗,在这大势已去的混乱时候,拼掉了性命去战斗,还有任何意义吗?

一个被烟火熏瞎了眼睛的将领,随手丢下了手中的战刀。随着第一把战刀落地,就有成片的将士们跟着丢下了自己的兵器。有了一片做示范,就会有第二片、第三片人马效仿。

投降与感冒一样·都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迅速的在人群中传播开去。等袁绍觉察不对之时,中军十万人马战败投降的趋势已经无法逆转。

这一战,却是比与曹军作战时败的还要离谱。信心满满的袁绍甚至连大江的江水也不曾见到·就被卫士们簇拥着,带着几个儿子与亲信谋士,豕突狼奔的逃出包围。吐血奔回冀州去了。

等到袁绍的三万前军,兴冲冲的来到历阳城下,准备接手城中防务之时。大将麴义却愕然发现,城头之上悬挂着的依旧的江南军的狮子旗。

旗下正立着一位手鹅毛扇的纶巾少年,胸有成竹的看着气喘吁吁的袁军微笑。四周寂静·根本没有传说中接应大军入城的匈奴骑兵,开城迎接。

等前军的统领麴义,终于明白情况不对。急忙下令就地驻守,想着等候大军前来再做处置。谁知数个时辰之后,才得知中军遇伏全军覆灭的消息,麴义下令撤退之时。

袁军大军方动,城中却突然冲出了七千匈奴骑兵,与在四方埋伏已久的一万陷阵营新兵配合。再次将这群人心惶惶的袁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任麴义所领的三千精锐怎样维持·却经不住军心散乱,急于逃离的士卒们的冲击。

待到终于仗着麴义的严酷命令,撑过了乱军的冲击之后。麴义的身边只剩下不到二千人的大戟士。仗着简单的手弩·大戟。这些精锐的残兵居然挡下了匈奴骑兵的第一波攻击。

对付轻骑兵极有经验的大戟士们,轻易地杀伤了数百名右贤王的匈奴骑兵。这一战,冲在最前方的右贤王的肩膀也被射中一箭。险险当场战死。

见敌人也有弩弓,早有定计的诸葛亮手中鹅毛扇从容一招。城头的一千陷阵营老兵,带着最先进的连弩立即下城,加入了围攻。大戟士最后的挣扎,根本没起到丝毫作用。

见江南军的弩箭远比己方的射程远上一倍,只要在百步之外列阵,就能稳稳的猎杀己方的士卒。一生豪气的麴义大怒之下,当即拒绝了江南军的一再劝降。

立即对着士卒们振臂高呼:“大戟士·报效主公的时候到了!随本将突击!大戟士,攻!”

作为天下最精锐的士卒,令行禁止的大戟士。毫不犹豫的应诺一声,就跟着自家的主将,开始了最后的壮烈攻击。麴义武勇却终究没有挽回袁军的败局。

没有精钢打制的连身战甲保护,只冲出数十步·跟随麴义冲锋的大戟士士卒,就已尽数丧生在了江南军连绵不绝的,强劲的箭雨之下。

双方之间百步的距离,只有麴义一人冲到离江南军二十步的地方。他却蓦然发现,江南军的箭雨突然停了下来。箭阵分开,一员骑白马的江南军将领飞马出击。

那白马如云,飞快的冲到同样全力冲击的麴义的面前。接触,交错,跑远,然后才回马,站定。马背上那云一般的将领,手中的银枪似乎只是一吐一收之间,就离开了麴义。

依旧狂奔的麴义,却没有停下自己复仇的脚步。一直奔到江南军阵前。但当他想要举刀杀敌之时,才发现两条手臂,突然就离开了他的身体,带着手中的战刀落在了地上。

随后,当他不信的瞪大了双眼,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与战刀时。他的大头也重重的落了下来,跌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与相伴了一生的战刀之旁。

在他闭上眼睛之前,他依稀听到身后的不远处,传来的一声低低的叹息。

当袁军的中军溃兵,到达后军之时。第三批三万人的江南军陷阵营士卒,也向袁军的后军展开了攻势。本就是运粮为主的后军,比起中军来更是没有战斗力。

陷阵营只是采用了一个冲锋,呼喊一声。五万后军连同大批的辎重粮草,就全部落入了江南军手里。三万兵马出动,却未伤一人就全胜而归。

从古至今,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战斗结裸哪怕对方只是辎重兵,可他们足有五万人马啊。

连串的大胜,使得江南军士气极其高昂。八万大军在太史慈、徐晃、韩当、陆勉、黄忠、魏延、孙河、黄叙、孙瑜等将的率领之下,一路分兵向北穷追不舍的追击袁兵。

按照孙策与周瑜·郭嘉等人事先商议好的战略。这一战务必要毕其功与一役,根本不准备给袁绍军以喘息的余地。与其打而不死,不若倾全力一次性将袁军彻底打死才好。

整个徐州境内的各大小城池,在早有准备的陈登、糜竺家族配合之下。

沿路俘虏袁军将士谋士无数。幸而逃命中的袁绍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成倍的提升·几次都险些被骗入城中拿下。

几次被欺骗,使得惊弓之鸟的袁绍,在艰难的撑到过了黄河之后。看着身边不过两百余人的残败骑兵,再次大口的喷血昏厥了过去。

这一仗,袁军出动了近二十万人,败的却比火烧乌巢还要惨。不等回到邺城就紧跟着他弟弟袁术的脚步,一命呜呼了。比起袁术来·袁绍却是更显的失败。

不管怎么说,哪怕天下人并不认可,袁术还当了一年的伪皇帝!可是实力更强,志向更远大的袁绍。却连一天的皇帝也没有做过,就此在这一连串惨重的失败下活活被气死在大河之上。

袁绍意外归天,让袁家的三兄弟,在面对江南军的迅猛进攻之下,坚定的团结起来。他们全力行动起来·抽调出了冀州,青州,幽州所有掌控范围内能调动的兵力。

再次组成了十五万大军。并征调了全部能调动的二十万民夫·沿着大河岸边,布下层层叠叠的防御堡垒。他们想要借着大河天险,来阻止江南军咄咄逼人的攻击。

只要眼下守住了黄河天险,假以时日袁家占着广阔的地域,依旧还有重新崛起的机会。

不过早有准备的江南军,又怎么可能如袁家兄弟所愿。袁家还在河边全力备战之时,江南水军的周泰、蔡瑁,张允已带着数百条大小江船,沿海岸而上。

数万步骑大军直接在乐陵登陆,趁着袁军后方空虚·直扑邺城。

大河北岸的一道缓坡之上,袁熙、袁尚、袁谭三兄弟有说有笑的,在众将的陪同之下,正在视查日渐完善的防御工事。三兄弟的关系自从长大之后,从来未曾如此合睦过。

日渐完善的防御,也让原本提心吊胆的三兄弟·放下了一点担心来。而袁绍要是能活着看到眼前这一副兄友弟恭的场景,就算是死应当也能瞑目了!

一行人正说笑之间,一名中军传令的士卒惊惶的奔来:“三位公子!方才接到后方传来的警讯。江南大军已过清河,正在向着邺城合围而去。

审主薄,已经派来求援的使者。还请三位将军速速做出决断,不然邺城只怕危险了。”

“什么?怎会如此?”脾气最爆裂的袁谭一脚将那报信的士卒踢翻在地,气的手指发颤道:“你这个奸细,从何而来,为何要胡言乱语的动我军心吗?

江南军的大军不都是好好的驻扎在对面,纹丝未动,你却敢说我军腹地出现了江南军。你着实该死!”

气愤的袁谭猛然拨出自己的长刀,眼见袁谭就要一刀斩杀这个倒霉的中军卫士,却还是被袁尚所制止。

接到袁尚的示意,略略冷静下来的袁谭,立即看到了周围脸色有异的众将,袁谭马上也明白过来。不用说,这些人都是各有异心了。

袁谭也知道,此时并不是杀人的好时机。这一刻,就连袁绍军中最有信心一战的高干、郭援几人也都没了战意。主将尚且如此,等三兄弟受审配派来的人提醒,要对此事保密之时。

江南军已攻入后方消息早已传遍全营,辛苦营造的防线,却是一只画饼一般,完全没有了做用。而河对面的江南军刚一展开攻击。

担任河西守将的吕翔、吕旷兄弟就阵前反戈,带着自己所属的五万大军,将袁家三兄弟辛苦设立的防线扫荡了一遍。

袁军彻底崩溃,袁家三兄弟,知道此时回邺城根本就是自投罗网。穷途末路之下,干脆的抛弃了一切,直接奔漠北投奔乌丸君王蹋顿去了

一时间三州各地的百姓,尽皆出城迎接江南军的到来。在宣传队的配合之下,川流不息的各地商人刻意传播之下。谁能不听说如今的天下,就是江南好啊!

三州之地迅速平定。袁家彻底灭亡,江南军所到之处,各个郡县望风而降。焦触、张南两将,带着最后两万成建制的袁绍军,在涿郡不战而降。数十万袁军至此彻底灭亡。

而守卫邺城的审配在全城投降之时,因为侄儿率先带人,打开了城门迎接了江南军。感到心中有愧的审配自己坠城而亡,成全了他的忠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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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选择决定成败

感谢好友古啊,17与amexyeh的两次打赏!感谢三位爷的大力支持!

这两天眼睛实在很痛,头也是晕晕的。实在是难以忍受,写孙策以来第一次断更了!对不起大家。长时间的面对电脑码字的后果实在是很严重。

幸好孙策就要完本了,以后可以稍稍的放松一下。还是要感谢诸位的订阅与打赏支持,起云会永远记住大家的!再次表示衷心的感谢!

没有了袁绍的压制,尚嫌年的袁氏三兄弟,终究难以服众。接二连三的败仗,损失惨重之下,更是让一众文臣将士纷纷离心,最终只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在江南军势力范围不断扩张逼迫之下,三人越避越远,身边的人马也是越来越少。最后三人逃到辽东郡时,三兄弟还居心叵测妄想夺取辽东军权,却被辽东太守公孙康事先察觉。

谋反之事败落,袁尚、袁熙都是落得个客死异乡的结局。终其一生,都再也没有回到过中原。唯有身经百战的袁谭凭着一身过人的武艺,孤身一人杀出重围,从此再不知下落。

四世三公之家的袁氏遭受了极为沉重的打击,冀州一脉几乎尽断。幸有跟着吴用经商的袁耀,经过数年的努力,终于在江南站稳了脚跟。在商业经营之上是越发的如鱼得水。

几年的磨炼下来,当年的寿春第一太子爷,到今日早已洗脱了当年的公子习气。袁耀组建的袁氏商队也在不断的扩展之下,也踏上了万里西行的丝绸之路。

使得汝南袁家,徐州糜家,中山甄家与江南吴家一起,最终形成了新大汉的四大商家之一。

对于落入江南军手中的冀州袁氏残余的子嗣家人,袁耀亲自回了一次金陵向孙策求情。将冀州袁家的子弟、亲属全部都收容下来,在冀州袁氏的感恩戴德的称颂声里。

日渐成长起来的袁耀·却是感到了无比的荣耀与自豪:“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当年父亲败亡,颠沛流离却无处可投之时。还是想着北上投靠与自己相争一世的兄弟。

可谁又能想到,这才几年光景,当年还风光无限的冀州袁氏。却已经是昨日花·再无复起的可能。反到是昔日我这险些寄人篱下的扬州袁氏一支,却是越发的兴旺了!

唉!不管是一个人或是一个家族,选一条正确的路是多么重要。若是当初听了叔父的话前去冀州,只怕不但这两年,我要受尽他们冀州袁氏兄弟的欺侮,打压,嘲笑。

如今更是连家业也保不住·同样是要走在逃亡的路上。跟那下落不明的三兄弟一般,生死两茫然了!更不可能在今日,为他们冀州袁氏留下一片安身之地!

唉,时也,命也,皆是一时的选择也!

想不到,我当年因为年少无知被这孙伯符利用了一回,却能得到如此丰厚的回报。伯符兄还真是一个好人·一位真正知恩图报的君子。

不过正如伯符兄长所言,做人,还是要多行善事·最后才能得到自己的善报啊!

我今日能将这些袁家的少年们保存下来,谁知道在将来的哪一日。是否会依仗这些少年们给我扬州袁家一些助力呢!呵呵!不论如何,这些袁家少年总是我袁氏一脉。

能将他们保存下来,族中祭告先祖之时,我袁耀的成就也算是同辈之中第一人了。哈哈,如此才算是真正的实现了父亲大人光宗耀祖的梦想!

唉,当年父亲称帝终究是太过轻浮,太过勉强了。帝王之位,却险些让袁氏陷入灭亡之境。

只有将袁家放在建设牢固的基础上,不会陷入倒塌·覆灭的危机,那才是真正的成就!

还是要感谢孙策兄长当年的利用,感谢江南军的扶持!吃亏未必不是福气啊!”

当袁绍军大败之时,曹操的八万大军正在全力进攻舒县。

只是从合肥到舒县的一路上,不断有各种奇怪阴险的陷井出现。让浩浩荡荡的八万曹军的行军队伍中,不断的出现可怕的死伤之下·严重的影响了全军的行军速度。

相对于浩浩荡荡的八万大军来说,伤亡百十人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损失。但其中的影响却是巨大的,大大降低了全军的士气。不等大军到达舒县,曹操知道,自己完全失去了突袭的机会。

但据斥候探查,此时驻守在舒县城中的只有三万新招的郡兵。根本难以挡住自己的八万百战精锐大军的进攻,这使曹操又有了些拿下舒县信心。

再多的埋伏与陷井,曹操都是弃之不顾。

干脆下令,中了陷井的死者就地掩埋,伤者则留专人照料。大队人马片刻不停的全速向着舒县进发,务必在午时到达舒县,并开始进攻。

兵贵神速,曹操的军令一下,霎时间大军的行进速度重新回复的正常。尽管依旧不时有人中了暗箭或者掉入陷井,惨叫着死去或是倒下,但没有人敢停下相救。

八万大军终于在付出三百条人命的代价之后,在午时之前到达了舒县。

舒县北门外那宽阔的平原当年曾经埋葬了近万袁术军,此时又迎来了气势汹汹的八万曹军。攻击的曹军要比当年的袁术军强大且数量翻了四倍。

但江南军的守卫力量同样也翻了十余倍,这一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一定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为了拿下舒县的物资,曹军出动了全部兵力,包括最精锐的虎骑。

此刻离城廓十里之外,身高近丈的典韦,一脸肃然的率领两千虎骑做为先锋,狂飙而至。

在路口之时,两千精骑却突然没有了声响。因为在路口上放着一张崭新的圈椅,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仔细看来,应当说只能是半个人!因为这个人已经没有了手四肢。

除了一颗头颅与还有呼吸的躯干,他的身上再没有多余的肢体。他没有任何动作,一双原本拥有着深邃智慧的眼眸里·此时却充满了绝望与空洞的死寂。

人棍静静的看着奔来的虎骑将士,却没有说一句话。更做不出任何多余的动作来。很快,两千全副武装的曹军虎骑将士,就整齐的停在了这个怪异的人面前。

几乎是停下的瞬间·虎骑士卒中就有人惊呼道:“曹纯曹子和,豹骑司马大人!”

本在中军押阵的典韦听到前方回报,立即飞马上前。只一眼典韦就确认了这条人棍,正是消失了大半月的曹纯。虽然典韦日夜不离中军大帐,但他也只是知道曹纯带着豹骑执行任务去。

但并不知道曹纯的目的地究竟在何处,任务目标是什么。两人分掌虎豹二骑,不论是在中军帐前·还是在校场之上厮杀对练,双方每日至少也能见到三四次。

感情深厚的彼此之间自然是熟悉非常。看到突然出现的老朋友,已是废人的曹纯依旧默然无声,一双委屈的大眼里,却是不断的涌出浑浊的泪水。

任典韦如何的强猛,一双如虎般的圆眼之中,也隐隐的泛起一片水雾来。都说英雄相惜,曹纯虽然在武力上远不如典韦·但他在战术意识上却远比典韦强的多。

单打独斗不是典韦的对手,但在军阵做战上,典韦却远非曹纯的对手。校场上无数次的交手·闲暇时彼此间的交流。让这两个各有所长的虎豹骑统领,私下间有了深厚的情谊。

攻击广陵失败,全军覆灭之后这么多天来,心灰意冷的曹纯终于回到了己方军阵中。在最亲近的友人面前,这个坚强的汉子,第一次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处事向来粗豪的典韦却是一扑下马,冲到了曹纯的面前,颤声叫道:“子和,你,你怎会变成如此模样?谁?是谁断去了你的手脚·如此恶毒!告诉大哥,大哥定要为你报仇!”

但是典韦嚎叫般伤心的问话,却依旧没有一句回答。原本有些麻木的曹纯,缓缓的张开了他那张有些干瘪的嘴巴。只见他的嘴,如今已经是一个空荡荡的血洞。

里面没有一颗牙齿,更没有应该有的那一截灵巧的舌头。

向来以凶残著称·杀人如麻的典韦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好战友,落到这样的惨相,身上也是一阵的毛骨悚然。

带着豹骑去施行机密任务的曹纯,身为豹骑主将。居然被削成了人棍,放在路中间等着自己等人。不问可知,随他同去的豹骑士卒们,必然已经是凶多吉少。

典韦悲愤的大吼起来:“啊!卑鄙无耻的江南军,居然行此等小人恶事!本将誓要将这些非人之属斩杀殆尽。方解我心头之恨,以报我兄弟之仇!

来人,将曹司马看护好,送去见主公!余者随本将冲阵,为惨死的豹骑兄弟们报仇血恨!”

“诺,将军!”

同仇敌忾的虎骑士卒们,整齐的应诺一声。留下四人抬着曹纯去见曹操,余下的立即跟着暴怒的典韦冲了出去。十里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决不算短。

十里,正好是身上被甲的战马所能坚持着,以最快速度跑完的最远路程。在典韦不断发令催促之下,心中愤怒的虎骑将士们自然是全力催马。

等到终于看到舒县城门之时,胯下原本神骏的战马都已经浑身是汗,气喘不均。那有气无力的嘶叫模样,明显没有多少余力了。

北门外,早已排列着整齐的军阵,虽然都是陷阵营新兵。但这些兵却多是选自郡兵,屯田兵中最强壮,精锐的预备役士卒。只是短时期内的一番训练,就已经有了一番肃杀的气势。

见到足有万余人的江南军已经列好了阵势,等待己方的到来,典韦轻蔑的哼了一声。

“不过是一群绵羊般的步卒而已,难道还想挡住我曹军最精锐的重甲虎骑吗?找死!”

对于虎骑的冲击力,典韦是有着绝对的信心。面对单一的步卒阵形,任那些步卒排列的再整齐,士卒的战意再强大。也根本挡不住势无可挡的重甲虎骑的轮番冲锋。

这是在与曹纯与其他曹军进行对练之时,早已有了明证的。人力再强,也不可能抗下重甲战马的全力冲击。就算典韦自负神力,也不敢与一匹全力冲击的虎骑正面相抗。

终于见到早已盼望已久的敌人,已经进入战斗状态的典韦来不及察看己方的情况。

立即大声喝令道:“全军冲锋·一鼓作气,冲垮敌人,为豹骑兄弟们报仇!”

虎豹骑的训练是整个曹军最鲲繁,也是最激烈的。虽然也有过长途奔袭但那也是让战马速前进,并按经验在奔跑一段路程之后,就给战马以充分的休息,以维持马

就算战术思想最完美的曹纯,当初也没有想过,要让战马全力狂奔十里路之后,马上就发起全力攻击。曹军之中更没有人尝试过战马的全力奔跑之后还能作战的最大路程究竟是多远。

不论如何将军有令,虎骑将士们自然只有遵命的反应。再说以往也不是没有远程奔袭的时候。只是距离也许没有这么远,强度也没有这样高而已。

两千匹重甲战马刚刚有些减慢的马速,在骑士们的马鞭挥舞催促下再次狂奔起来。

接到斥候的军情回报,早已等待多时的陈武,静静的立在本阵之前。一张异于常人的黄脸之上,稳重的没有一丝表情。他知道身后的桥蕤,祖茂、张勋等老将都在看着自己。

“师父徒弟不会给你丢脸!哼哼,曹军第一猛将吗?不过是一介轻易就会中计,有勇无谋的匹夫而已。就不信本将的这许多准备,还不能拿下你这个莽夫!

听说他与周仓都尉有着不可调和的杀子之仇,那就让我这个从未真正上过战场厮杀的教头将军,来帮周都尉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吧!

就让这个绝世勇将,来作为我的首战成就,见证我这个擅战之名将的崛起吧!嘿嘿,谁说教官不杀人,只缘未遇名将时!看看今后,还有谁敢笑我,只是个纸上谈兵之将呢。”

死死的典韦的虎眼里充满了杀意一马当先的奔跑在全军之前。

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双方的距离在飞速的接近。飞奔的战马最多只要几息的时间就能跑完这短短的的距离。紧握在手中的一双大铁戟已经微微抬起。

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牢牢的锁定了静立在敌军阵前,那个脸色焦黄的家伙。那样瘦弱的敌将典韦有着十足的把握只用一个回合就将他斩落马下。

“看那小子嚣张的模样,必然是这一军的主将。主将却前出到阵前,就不怕死吗?真是个痴呆之人!一看就是未上过战场的雏儿,正好做本将的戟下亡魂。

哼哼!只要将他斩杀,就算敌军不致全军崩溃,也势必挡不住虎骑的一次突击!新兵终究是新兵,待攻下了舒县,我定要将城中孙家的势力连根拔起,为我儿陪葬。”

此时离舒县战场的十五里外,曹操的中军队伍里。伤心欲绝的曹操正抱着肢体残缺的兄弟,哭得天昏地暗。过度的伤心与打击,让曹操几乎闭过气去。

“子和,子和啊!是兄长害了你啊!兄长对不起你啊!可恨那孙策狡猾如狐,居然暗中与那陈登小儿勾结,偷袭我广陵!孙策小儿欺人太甚,我曹操誓与你不共戴天!”

看着身上依旧血迹斑斑的堂弟,曹操的心中大恨。眯缝着的小眼睛里闪动着冷酷的光芒。

低声叫道:“下坯陈家,还有糜家,曹家枉本官如此信任你等,如今你等却是先后选择背叛于我。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世家,你们想要保全自己的家族,而抛却了诚义吗?

哼!众家皆不可信!看来是本官的刀还是太过仁慈了!杀,杀,杀,杀他个一个不剩!”

再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堂弟,曹操猛然大叫:“豹骑,不对,豹骑已灭亡。虎骑,啊呀!典韦,典君明何在?”

那四员抬着曹纯回来的小校之一上前道:“禀告大人,典将军他看到曹司马的惨样,当即就气冲斗牛,带着全体兄弟们奔往舒县,为曹司马报仇去了!

看典将军那架势,若是打下舒县来,怕是将军会直接下令屠城!”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本站正确网址

“屠城!哦,如此看来,君明此番也怒了!哼!就是要用这铁血的手段才能让那些与我为敌之人,牢记教训,再不敢与我军敌对才是!

咦!不对,不好,君明中计了!来人,来人,速去追君明回来!速去,速去阻止他攻城!”

突然之间,曹操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紧紧的揪住了一般,许久未痛的头也激烈的发作起来。他不知道典韦此番暴怒而去,会遭遇江南军的什么埋伏。但绝对不会是能轻松应对的局面。

虽然他也不相信,有什么能威胁到全副武装的重甲虎骑。但同属精锐豹骑已经全灭,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精锐的虎骑再受一点不应有的损失。

那名小校一楞,呆呆的看了脸色铁青的州牧大人一眼,却还是咬牙说道:“大人,我们遇到曹司马时,已到舒县城北十里之处!

典将军让小的们要小心运送曹司马,他却是带着兄弟们全速奔向舒县。此时已过一个时辰,怕是,典将军他此时怕是已到舒县了!”

“啊哟!”曹操大惊之下一屁股跌坐在了泥泞的地上。惨叫道:“君明,君明啊!君明危矣!”

一阵激烈的头痛再次袭来,曹操再受不住这样的内外交攻的打击,终于彻底的晕倒在地。留下一群惊惶失措的卫士,将领们围着他的大声呼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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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 典韦之虎骑末日

飞奔的战马,那激烈的蹄声里,带起一阵阵寒风。双方相距五十步,原本静立阵前的陈武终于动了起来。如同用一只无形的大手,拉开战斗的序幕。

原本无声肃立在陈武身后的那一万陷阵营新兵,整齐的向着两边分开。一排严阵以待的刀盾手出现在典韦眼前,典韦强硬的嘴角拉出一丝蔑视的冷笑。

“哈!这些江南军新兵真是糊涂之极,刀盾手难道比那些长枪手更擅长对付重甲铁骑吗?新兵就是新兵!且不论你等换上来任何兵种,本将都不介意送你们上路!

就算是你们出动弩弓手,亦是死路一条!任你们江南军的弩弓再强,对付轻甲的豹骑尚可。难道还想要射穿虎骑身上的钢制重甲吗?哼哼!”

不等典韦心中得意的念头消散,只见那数排刀盾手突然听到什么号令般,整齐划一的全体蹲伏在地上。在他们身后,显露出来的居然是一排数百台,早已上弦的散射床弩。

每架足有半人高的床弩之上,都安装了十枝粗如儿臂的弩箭。密密麻麻的排布在床弩之上,每枝弩箭的顶端都是如小铁铲般,黝黑巨大的箭头。

不等大惊失色的典韦有所反应,一阵慑人心魄的嗡嗡声突然响起。那些巨大的床弩,却是以间隔一台的方式,开始向着前方的曹军重甲铁骑散射起来。

因为射出的箭矢是扇面状分布,只是一半的床弩发射。就已经完全覆盖了整个战场的正面。

狂奔中的战马撞上劲射而来的巨型箭矢,虎骑人马身上能阻挡普通弩箭射击的铠甲。在对上床弩射出的更加强大动能的箭矢时,如同纸糊一般,瞬间就被撕裂,穿透。

那巨大锋利的箭头,如同铁铲刺入软泥之中,直接就从人或马的身上,铲下一大块血肉来。有些角度恰好的箭矢·甚至将整个马头直接削去了一半,更不用说相对更加脆弱的人体。

两千虎骑在典韦的命令之下,散布成一线,形成数道全面进攻的冲锋阵形。正好让散射床弩造成了最大的杀伤·整个阵形瞬间如同被巨大的铲刀迎面击中。

血肉横飞之后,冲在前排的人马几乎全部被射翻倒地。突然倒下的人马身体,成了那些随后跟上,几乎力竭的战马最有效的阻碍。无数的虎骑没有中箭,却被自己的战友绊倒在地。

就算有人想要仗着骑术,提缰跃起,或是拉停战马。却因马儿已经严重脱力·动作变形之下,反而摔得更为惨重。霎时间,整个战场之上到处都是滚作一团,筋断骨折而受伤惨叫着的人马。

屹立不倒的典韦,愤怒的瞪大了他原本就巨大的虎目。他还想要向着敌阵前进,但身下的战马却对主人的命令完全没有了反应。数支交错射来的粗大弩箭,几乎射穿了战马强壮的身躯。

马背之上的典韦,同样被两枝弩箭射穿了比常人强壮的多的身体。更有一支弩箭在穿过马颈之后·再刺入了他的小腹,将他与战马真正的连成了一体。

方才面对那一轮狂暴的箭雨,典韦只来得及掷出手中的两枝大戟。击落了从正面向自己飞来的两枝弩箭·他甚至来不及拔出背后的五枝小戟稍做防御,就被瞬间飞来的弩箭射穿了身体。

床弩交错发射的弩箭太过密集,那种机械发射的强大的力量,根本非人马之力所能抵挡。

此刻面目狰狞的典韦嘴角已经开始渗血,但依然强横的向着三十步外的江南军疯狂叫骂着:“乃乃的江南军,卑鄙无耻的混帐东西们。居然用床弩来暗害本将!

就算是死,老子也不会瞑目!老子的虎骑不会放过你们这等卑鄙小人!”

但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江南军新兵们,根本不会因为这个已经全身是血的壮汉的怒吼,而停下自己的手中的动作。在经过陈武训练的士卒们心里·此时的一切都必须以军令为先。

至于对面那个疯子般还在怒骂的壮汉,不过是临死前的嚎叫罢了。至于他是谁,对曹军,对整个战局会有多大的影响力,只怕除了接到斥候们回报的将军们之外,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也无人想知道。

在无情而强大的机械力量面前·所谓万人敌的典韦也不过只是一个比较难射杀的敌人而已。

不过就算他眼下勉强撑下第一轮的射击,可是随之而来的第二轮,第三轮齐射呢?

陷阵营新兵们依旧按照平时的训练,有条不紊且动作迅速熟练的,向在第一轮中发射一空的床弩上装填箭矢。

而未发射的那批床弩,则被稍稍的调整了一个角度。瞄准了摔成一堆的曹军,以求造成敌人最大的杀伤。再次开始了毫情的第二轮的射击。随后就是第三轮、第四轮。

随着强劲的弩箭接连飞入受到沉重打击,而显得混乱,悲惨的虎骑阵列。大片的血肉被锋利强劲的弩箭撕裂开来。更有无数肢体直接被弩箭从那些还挡在前方的人马身上切割下来。

第二轮,第三轮,最后一轮箭雨过后,两千精锐的虎骑再也看不到一副完整的躯体。刚才还在大声喝骂的典韦,只留下一颗还在地上滚动的大头。

一双充满了不甘心的眼睛,则死盯着那些送他去见长子的床弩。与那些还在弩弓之后忙碌的江南军士卒们。

在那渐渐无神的虎目之中,除了愤怒似乎还有着一丝的无奈与眷恋。他似乎想到了自的新生的幼子,或者他也终于明白,他再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了。

四轮床弩的射击,就摆平了曹军所有精锐的虎骑,初次出战的陷阵营新兵们不约而同的欢呼一声。

身为指挥者的陈武却丝毫不为所动。对自家床弩他早已试验过多次,对床弩的性能算是了如指掌的他,心中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就算是穿上江南军最新款的铠甲,就算勉强能防住箭矢不被射穿。只怕也会被这箭上,蕴含的强悍力量震死。何况曹军将士们身上所穿的,只是那些普通匠人们打造的铁制战甲。

军神典韦与虎骑全军覆灭的消息,让刚刚醒来的曹操再次受到沉重的打击。心神恍惚的他,只来得及叫出一声:“攻下舒县!为君明等将士报仇!”

剧烈的头痛袭来,心力憔悴的曹操再次晕了过去。将这个进攻舒县的难题,留给自己的长子曹昂。尽管心中无奈,但父亲有命,曹昂也只能硬着头皮,按照曹操先前的计划行动。

舒县攻坚战,依然在曹军大部到达之时,立即全面开始。一战获胜之后,江南军早已撤入了城里。在攻城的曹军身后,是曹昂亲自指挥着卫士们,收敛那两千虎骑将士零乱的残缺肢体。

带着为军神复仇的悲哀士气,数万曹军在赶到舒县城下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击。但是早有准备的舒县将士,却根本不害怕数倍以上的敌人围攻。

对陈武的表现十分满意的桥蕤等人,对江南军强大的装备更多了几分信心。众将也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老将,这样的战斗场面自然都是驾轻就熟。

各自负责守卫一面城墙,利用布满城头的投石机,床弩。并且上城守卫的士卒们,更是人手一架的连弩。将一座城墙并不高大的舒县,守成了个风雨不透的铁桶一般。

任曹军士卒完全不要命一般的浴血猛攻了一下午,直到夕阳西下。除了在城外又留下数千具战死的士卒尸身之外,连城墙之上,都没有人能登上一次。

面对江南军那不要钱一般,向城外撒播的箭雨,巨石。再坚强的将士也感到胆寒。连军神都被射成了碎块,还有谁能比军神更强,能抵挡江南军那杀伤力强大的箭矢呢。

有那样的想法之人,此时都已经倒在城墙之下。等着明日一早,战友们为他们收尸呢!

疯狂的攻势平息,收兵回营的曹军内部却开始了激烈的争执。最能作主的曹操虽在营中,却一直昏迷不醒。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一代枭雄是否还能清醒过来,带着曹军再赴胜利。

做为曹军的元老,尽管曹操已经不太再三顶撞自己的荀。但此次出征,还是让荀配合夏候留守在鄄城。负责全军的后勤与守卫根基的重任。

一来因为手中人手不足,二来也不希望那些老人们心冷。而只剩独眼的夏候,必竟也难以出战。而这位可以换命的兄弟留守后方,却是曹操最为放心的人选!

此战随军的却有程昱、许攸、荀攸与满宠等谋士,更有其他所有能出战的大小将领。必竟这是关系全局的一战,不得不让曹操押上所有的力量。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还未正式开战。众将之中战力最强的典韦,居然会被乱箭射杀,主公晕厥不醒。

加之一个下午数个时辰的全力攻击,除了损耗了大批将士的生命,根本没有一点进展。整个曹营都已陷入了一种沉重的气氛之中。

将士都明白当前的局势,已经是岌岌可危,但却没有一个敢先行将之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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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总攻舒县

浊火暗淡的中军大帐里,静立了良久的许攸,终究是受不众人一言不发的样子。

最先向着脸色木然的曹昂说道:“贤侄!当下战事不利,你如今就是大军主事之人。应当拿出个方略来,好让大军作出恰当的应对才是!”

脸色依旧木然的曹昂抬起他那冷静的眼眸,轻轻的看了这个衣着华丽的文士一眼。这个新加入曹军不久,却处事分外骄傲谋士。曹昂挺直的眉头不着痕迹的轻皱了一瞬。

心中不由得就生出一丝怒火:“父亲大人的病情还未有定论,这老家伙却已开始依老卖老了吗?尊重些叫我一声少主或是公子就如此之难吗?

哼!他心中怕是根本就不曾将我这少年,这个‘贤侄,当作能主事之人看待了!”

自以为救曹军于危难之中的许攸,当然觉得当初自己的功劳是巨大的。平日里那种骄傲炫耀的口气,很是将曹营上下的文武将士都得罪了一通。

就连众人的主公,曹操还是他许攸口中的贤弟,更不用说其他人与曹昂这个新嫩主公了!

其实许攸的心中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做为一个新加入的谋士,没有根基可依靠,让他的心中总是感觉空落落的。故而太急于想要确立自己在曹营之中的地位。

他过于浮夸的作风与卖弄的举止,却在向来讲究质朴谦逊的曹营里,显得格格不入了。

原本立在帐门处,更加年少的曹彰坚毅的嘴角扯动,布满嘴角的黄须猛然颤动了几下。他日渐茂盛的黄须让他显得成熟了不少。此时他的睛之中闪过一道凶光。

在不动声色之间上前两步,靠近了还在得意洋洋,状似逼问着曹昂的许攸。

在许攸的心中算计的十分完美,只要曹昂虚心向他这个前辈求教一下。他许攸就会献上大量的妙-计,解决曹军眼前的困局,以确立自己在这个新任主公面前的地位。

而不是象那几个老家伙一样·死气沉沉的望着昏暗的蜡烛。谁也不肯主动献计,难道让大家在此一起等死吗?等江南军杀来了,有计也无处可施了!

见曹昂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许攸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不想再等下去·而是向着曹昂的面前迈出一步,想要再给曹昂一些动力。

但不等他再次开口,却突然感到自己整个人都突然飞了起来。心中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只这一下,剧烈的疼痛就已经让他瞬间晕死过去。

曹彰有些粗野的声音响起:“这老匹夫,整日就知道对着咱们指手画脚。貌似没他咱们都早已尸骨无存一般,看着实在是让人生厌。大哥·小弟看他一再靠近于你,必是不怀好意!”

眼看着三弟突然暴起,只一招就将几乎逼到眼前的许攸砸翻在地。曹昂不由得也有些呆滞,他是讨厌这个夸夸其谈,自以为是的文士太靠近身前,倒也不曾想过要他的性命。

不过看曹彰方才那一下所发出的动静,凭他那身蛮力,许攸只怕连脖子都已经折了。看着寻个歪着脑袋·气息渐弱的家伙。曹昂也只能无奈的苦笑,向身边的两个卫士轻轻挥手示意。

“唉!子文你出手怎能如此鲁莽!这许先生对咱们还是有着大功劳的!”

话音未落,这边的夏候渊已经开口为曹彰分辩道:“子修!这酸人自己行迹鬼祟·对主上对军中将士,谋主们更是气势嚣张,可怨不得子文做的太过!这家伙自寻死路而已!

若是子文不动手,也有他人会动手!如今咱们面临危局,容不得这样的害群之马!”

对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叔父,曹昂却没有面对许攸时的反感。看看两位亲人,只能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唉!你们呀!算了,将许先生厚葬了吧!咱们怎样也不能亏待了功臣!”

这多话的许攸眼见活不下去了,总不能再拿自家兄弟给他填命。怎么说曹彰也是为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曹昂心底轻松愉快的很·又怎么可能真拿三弟治罪。

见曹昂只是下令,让卫士将气息全无的许攸抬了下去,根本连郎中也不叫。

下手的满宠脸色一黯,正要上前劝说些什么。却被处事老辣的程昱不动声色的拦了下来。

还想要说什么的满宠带着询问之色,却看到程昱向着他微微的摇头。他自然明白程昱摇头的意思,明哲保身谁又不会呢。他只是为还算忠心的许攸心中感到不平而已。

一个只是喜欢炫耀自己功绩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就样轻易被杀掉,而无人为他鸣一声不平。要知道如今老主公还在营中尚未断气。

可两个儿子就与叔父一起开始草菅人命,而且还是有些功劳的新降臣子。如此杀戮功臣的行为,在老主公在时是绝不可能发生之事。

哪怕是再惹人厌恶的人也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才是。

看着一本正经的两位公子,再看不论是三军总督的曹仁,还是身为将军的夏候渊、李典等将都对此事恍如未见般的一言不发。满宠也只能安慰自己,这许攸不过是一个特例,应当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但心中却有些隐隐的冷意。

荀攸看也没有看被卫士抬走的许攸,向着曹昂说道:“少主!如今主公重病急需医治,舒县城头防御又太过棘手。我军应当多制作些攻城所用器物,不然只是强攻,怕是会伤亡惨重!”

见自己父亲的谋主如此尊敬自己,曹昂的脸色再怎么镇定,心中却是充满了欣喜。原本还有些担心的感觉终于放松下来。荀攸此时的态度,几乎就可以代表了军中众位老人的认可。

有荀攸与程昱他们这些老人的支持,曹昂自然就能顺利接任兖州牧的职位。

在曹操的悉心培养下,已经有了处事经验的曹昂,马上就趁热打铁,开始正式发令:“嗯!公达军师所言极是,今日我军攻城不利,士气稍措,明日起全军休战一日,准备攻城器物。”

顿了一下才向着程昱客气的说道:“仲德先生!这监制攻城器械之重任,就拜托于你了!”

程昱自然没有丝毫犹豫的上前领命,老主公病重,随时可能会故去。他在晕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攻城,报仇。他这个老臣之首,自然不会有抗拒的意思。

尽管在经验老道的程昱监督之下,仓促之下想要制作大量的攻城器械。各种物资就显得严重缺乏,巧匠们尽力赶工,想尽了一切办法。

在第三日清晨,所能交付的木盾,撞车,简易的投石机等物,还是只能供应两座城门的攻击所用。曹昂心有所忧,毫不犹豫的下令,东北两门为主,西南为辅,全军继续攻城。

由三军都督曹仁任总指挥,居中军调度。其余诸将分头负责各门的攻势。

天色刚刚放亮,停了一日的漫天箭矢,再次在舒县上空交错对射起来。双方不时有士卒中箭,但城头上的江南军明显比起攻城的曹军士卒的防御,要强大的多。

舒县城中所有的成品,半成品的战甲,与防御作战用的兵器,箭矢全都被张昭等人从库房,工厂里调出,并分发到每个士卒手中。

士卒们多一点防御,也许就能多留下一条性命。城墙上多一架连弩,就能多杀伤一些曹军。全城有能力的百姓都被动员起来,进入临时匠营赶制兵器,战甲。

至于连弩这种‘高技术,兵器,就只能由城中原本的匠营工匠们才能接触,并负责制造了。这种大杀器的制做方法,孙策是一定不会让它们泄漏分毫的。

而城头几乎人人都装备有战甲的效果是明显的。除了少数运气极差的士卒,民夫,死在流矢之下外。真正被曹军射上城头的那些无力的箭矢所伤,在全城也不过百十人。

反之,江南军从城头利用射程超远的连弩,床弩射出的箭矢。几乎每枝箭,都能在进攻的曹军队伍中,造成必有的伤亡。

这样单方面占了绝对优势的对射作战,又持续了三日之后。指挥全军的曹仁眼见攻击无效,反而全军伤亡越来越大。担心会对全军的士气影响更大。

在围城第六日终于下令全军总攻。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在今日拿下舒县。

战争相持数日,应当有个结果了。再说,如今曹军根本拖不起时日,不说依旧昏迷的曹操随时会丧命。更有已确知过江伏击袁军的江南军主力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回援舒县。

若是不能尽快的打下舒县,获得充分的补给,休息。只怕对这一战已是孤注一掷的曹军,就要陷入灭亡的处境了。

在几乎疯狂的将领们激励下,第六日凌晨饱餐一顿的曹军士卒们,再次开始了他们前赴后继送死般的攻城之战。

终于完成的的撞车,已经分别送到四门。一通战鼓之后,立即统一向前移动起来。同时两万余扛着云梯的曹军士卒们,也开始从四面向着城墙方向奔去。

经过这几日高强度的作战,对射。城头的箭矢明显也变得稀疏起来,守军的箭矢也不多了。

曹军上下都坚信,攻破舒县,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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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三少对三少

就在扛着云梯的曹军士卒们刚刚列阵完毕,开始冲锋的瞬闹舒县城墙之上,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轰响伴随着一股黑色的浓烟,从北门的城楼上腾起,四方可见

分布四门的曹军一楞神之时,四面城墙之上几乎同时飞起无数的巨石有着强大杀伤力的巨石,翻滚着落入了尚未散开的爬城队伍里碾压出一道道凄惨的血路

在陈武的坚持之下,隐匿到了最后关头的重型投石机终于在曹军最集中之时,暴发出了它的威风那一声巨响,却是投石机开始统一攻击的号令

这一下,果然给猝不及防的曹军以沉重的打击随着投石机连续不断的发射,前面数日交战的总伤亡人数,甚至还不及这一刻之间造成的伤亡更大

就连真正身经百战的曹仁于禁与李典乐进这样的大将,也都被突如其来的打击震惊到呆住忘记了下令让士卒们疏散撤退,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无数巨大的石块在阵中肆虐

在不远处的中军观战的曹昂更是面如死灰,浑身都几乎颤抖起来

有些语无伦次的低语着:“怎会如此!怎能如此?老天也要灭我曹家吗?”

这样从天而降的巨大的攻击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而且曹军制造的投石机,所能抛出的石块,连江南军的十分之一也不到故而曹军对投石机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备

不等曹昂重新镇定下来,曹彰一把夺过传令兵手中的木锺,全力的鸣金起来在巨石落地的轰隆声里,那鸣金的锣声分外刺耳在他们身后的中军大帐里同时传来一片惊呼声

心中焦虑的曹昂与曹彰的心都猛然沉落他们都知道,此时还在中军大帐里的只有照顾着父亲的郎中,他们的惊呼代表了什么,几乎是不言而喻

两兄弟再不顾不得混乱的战场上的一切,向着大帐飞奔而回曹军再次遭受沉重打击,内外交困的曹操终究没能挺过这一次的头痛发作·成了一个无意识的植物人

得知父亲的噩耗,曹彰拔剑刺死了负责救治父亲的郎中们片刻之后,就下令伤亡惨重的曹军全军收拢,撤回兖州也许他们还来得及·让自己的母亲们,再见自己的父亲一面

只是来时容易回程难,本就是败军的曹军,已经是人心惶惶不等大军回到合肥,军中就传出军粮不继的消息,更有许多的江南好的谣言,在军中肆意扩散着

逃兵不可抑制的出现在了素来精锐的曹军之中·从舒县回程里还有六万余人的队伍过了合肥之后,就只剩下五万人马随着粮食日渐紧张,士卒们也是一路行军一路逃散

这一日,几乎陷入混乱的曹军队伍,离寿春尚有五十里地时一骑哨马来报:“前方寿春城已经落入了江南军手中大军无路可去了!”

饥的曹军士卒们几乎瞬间就陷入了狂乱之中,原本还想在寿春休整一番,吃顿饱饭的士卒们对曹家已经完全的绝望而曹昂根本没有粮食来安抚震动的军心

哗变,不可制止的发生了除了五千最忠诚的曹家子弟·大军完全崩溃,真正的十不存一!但是乱军根本没有跑出多远,就发现已经陷入了严阵以待的江南军包围之中

孙策又怎么可能让这些几乎饿疯了的乱军·流窜到民间造成更大的危害呢不过等待这些逃兵的,不是要命的刀枪箭矢而是早已准备好喷香美味,且份量充足的米粥与麦饼

众多的宣传队,分布在不同的角度,向着被围住的曹军宣传着江南军的政策

将士们只要放下手中的兵器,接受江南军的收编就能有饭吃,有衣穿,将来合适的人还会有田种,有工做这样的招降令一出,原本俘虏们站着的地上·瞬间只剩下一地的兵器铠甲

没有一个逃散的曹军,愿意为了无用的兵器,衣甲,与残酷的饥饿斗争下去这一战,江南军却是不费吹灰之力,顺利收编了曹军最后的五万大军

当江南军在外围收编乱军之时·身为新建的宣传部侍郎,蒋琬亲自与江南军大将孙贲孙家老三孙翊一起,仅仅带着三五卫士进入到曹昂曹彰等人所在的马车附近,进行最后的劝降

马车的周围是那最后一群,五千名拒绝投降的曹军将士虽然扑鼻而来的到处都是油煎饼的诱人浓香,但曹军最后的荣耀感让他们不断的吞咽着口水,还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忍受着越来越难忍的饥饿,与大堆黄澄澄的油面饼和香甜的小米粥艰难的抗挣着

不等孙贲几人靠近曹昂的马车,心中愤怒的曹彰已经策马向着三人冲来手中的钢枪抬起,已是锁定了走在最前方的蒋琬,看气势,却是要将蒋琬拿下殴打一番出气了

不等曹彰出手,孙翊已经驾马迎上,高声喝道:“黄须小儿!我等乃是江南军使者!你是谁家的小娃儿,不在家中侍奉你娘亲,跑来此处横枪扫路,意欲何为?莫非你想要寻死不成!”

远处的李典等人,本是心灰意冷对江南军同样心中有着无限的怨气,此刻见孙翊小看了自家的三公子,却也没有人想要来解说什么

想来三公子虽然武勇,却也不是肆意妄为之人若是趁江南军的使者不备,将他们打上一顿出口恶气倒也不错他们这些大将不好出手,让一个孩子动手就是最好的选择

江南军再厉害,总不能跟一个少年孩童一般见识一个大人被一个孩子揍了,谁也只能将这样的丑事,藏在肚里吃个哑巴亏罢了!

平日里曹彰最讨厌别人叫他小儿,就算是曹操也是爱惜的称他一声黄须儿初次见到曹彰的孙翊,不知觉中却是犯了他的忌讳登时,曹彰的一张黄脸上似乎布满了愤怒

挺枪大喝道:“我管你是哪里来的杂毛,敢叫本三少为小儿,看本少不打烂你的屁股!”

听着曹彰的叫喊,孙翊一楞,也大笑起来:“你这小黄毛居然也是三少爷!哈哈,正好本将也是三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三少有何本事,居然敢对本三少大言不惭!”

话音未落,那边的曹彰已经策马冲来孙翊手中画戟一紧,毫不迟疑的迎了上去,只留下做为主使的孙贲与蒋琬落在了身后,两人看着斗成一团的两员小将

也只能摇头,静静的等在了那里不论如何,这一仗是必然要打了看曹军这么多人都没有人上前阻止这就说明,他们是对这小将的本事十分有信心

想用这小将来给江南军使者一个下马威了至于谈判劝降之类的任何事,都得打过再谈了

再看两员小将都不服彼此,转眼就杀到了一起孙翊看对方这少年年纪比自己还鞋心中倒是存了一些轻视之意刚交手之时并未用出全

想他怎么说,如今也是身兼数家之长真要是用出全力,只怕这少年还未战三合,就会被一戟挑死了吕家戟法,又岂是普通人所能轻挡的

但看少年气势,与曹营众将的反应,这少年地位必然不低杀了他,劝降曹昂只怕又会多出些变数他孙翊是奉兄长之命陪同前来谈判的,可不能将大事搞砸了

相比之下,曹彰的身形要矮上孙翊三分手中的钢枪更是远不如丈八方天画戟那般长,曹彰上来就是全力三枪,要让这个抢他名号的假三少先吃些苦头再说

这三枪却是凌厉非常,险险的从孙翊的肋下肩头穿过顿时将原本还有些懒洋洋的孙翊吓出了一头冷汗

这第一招就险些出丑,让孙翊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与曹彰认真交战起来

方天画戟使开,登时就显出其中的威势不凡之处曹彰一来年少,力量本身就小二来枪法虽然精妙-,却还远未到大成之境短短数招之下,就被孙翊抢回了上风

稳住阵角的孙翊,格开曹彰的一枪这才轻松道:“你这黄须小儿,小小年纪倒也有些本事!报上名来,你是何人家的娃娃本将待会就少打你几下屁股!”

曹彰的黄脸涨红,怒骂道:“你才是小儿,你还是狗儿,猫儿呢!你怎不去死!”

只是这战局被艺高何止一筹了孙翊牢牢的控制之后,曹彰再怎样努力也根本威胁不到孙翊几回交手之后,他只感到自己往日杀敌,游刃有余的长枪此时却是越来越重

渐渐的完全不听使唤起来,心中暗暗的惊怕明白这强中更有强中手,只是早前未曾遇到而已,再过数合曹彰终于放弃了进攻虚晃一枪,催马逃出了孙翊的戟下

本就手下留情的孙翊也任由他逃开,却是气定神闲的收戟停马,静静的看着曹彰这两年来,孙翊在爱妻的日夜训练下不论是戟法还是体力都已非昔日所能比

交战,处事的风度上,很是有了些吕布当年的风范看两人交战方歇,那边的曹昂已经迎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正是眼望孙翊,似不服,又有些仰慕的曹彰

第一 九三章 一切会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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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今曹军之中,也是颇有些大将。如李典,夏候渊等人。但总体上来说,又怎能与江南军的实力相比。更不用说孙翊如今所用的,是当年天下第一将传承下来戟法了。

曹昂正于蒋琬等人见礼,对迎接来迟致歉之时。一个清脆冰冷的女人声音传来:“无耻的曹家小贼,为先父吕布偿命来!”

一声清喝之后,吕玲绮挥舞着方天画戟就向着曹昂杀来,杀不到曹操为父亲报仇,杀上个曹家的子孙,也就算是拿回一点利息了。

片刻之前才领教过方天画戟,深知其中厉害的曹彰急忙上前挺枪就挡。若是这一戟让曹昂来挡,只怕曹昂这个大哥,只能落得个横死的结果。

谁知这一招接下来,曹彰只觉得手中的枪杆大震,几乎就此脱手飞去。强壮的手臂上根本没有了一丝的力道,还想再战却也不可能了。

心中登时大惊:“这女人都如此厉害,看来方才这江南军的三少爷,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曹彰挡下了这一招,身后的李典、乐进等人都反应过来。曹军再怎样惨败,他们这些身为大将之人,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少主被敌将所杀。

众将顿时一拥而上,将曹昂与还要再出招的吕玲绮分隔开来。一番谁是谁非的纷扰之后。还想再攻击曹昂的吕玲绮,终于被孙翊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转到一边去温柔劝慰。

有孙贲这个岳父亲自出面劝说,知道曹军已是走投无路的曹昂,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而最终除了被收回所有军权之外,曹昂依旧被特别任命为兖州牧。

带着一群曹家子弟们·开始了他的州牧任期。

而荀、李典等人,全数被朝廷征调。除了对官场心灰意冷的荀就此辞官回乡养老之外。不论是李典、乐进,还是于禁都奉令调入洛阳。

而满宠则被提升为兖州别驾,辅助并监督兖州法治·帮助一起治理荒芜一片的兖州。至此江北所有不属江南军的势力尽皆平定。

就在江南军的五万大军剿灭曹军之时,金陵城中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动荡。据说那一夜,总督府的大夫人下令封城。二夫人,三夫人都是亲自上阵剿灭叛乱。

据当晚的知情人泄漏出来的小道消息。当夜二夫人黄蝶舞大展雌威,一手例不虚发的神箭,射杀了大半带着一群卫士想要攻击总督府的献帝‘忠臣,们!

国舅董承,大将许定被射杀当场。太尉杨彪、太仆韩融等众多老臣死于乱军之中。做为御林军总管的许褚被三夫人金壬偷袭·打晕擒拿。

事后,孙策却不计前嫌的将其派往塞外,做了征胡营的一个校尉。终于为他许家立下了诸多的战功。此乱之后,御史钟繇接任太尉之职,与陈群、庞统一起掌握天下律法。

而其他太仆之类的职位被彻底取消,代之以六部尚书之位。

三年之后,在改名为大汉军的江南军维持之下,大汉的人民开始了一个长期的平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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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鄄城东南的芒砀山麓。新建成不久的曹操墓外,孙策与周瑜、赵云等将都聚集在此。他们刚刚将熬了三年的曹操送走。这一世,曹操却再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设立七十二疑冢。

看着漫山的帝王·将相的陵墓,孙策不由得有些感慨:“数年之年曹操派兵在此大肆摸金之时,可曾想过他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归属于这里。当然历史上他是肯定想过的。”

芒砀山不愧是用做帝王陵园的风水宝地,秀丽的风景。让孙策的耳边不由得响起了后世李白的诗:“梁王宫阙今安在?枚马先归不相待。舞影歌声散绿池,空余汴水东流海。”

站在重修过的梁王墓前,耳边萦绕着飘渺的古琴声,芒砀山正沉浸在阳光里,一切是那样的安静,全不因孙策这些送客的到来而显的嘈杂

昨日的辉煌转变成今日的苍凉,孙策蓦然间发现在历史的长河中·人渺小的直可忽略不计,不论地位的高低,亦没有贫富的差异。

帝王将相,终究也只得一钵大小不一的黄土。更有象梁王这样名声在外的王陵,引来如曹操这种,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引来的贪婪盗墓者。真正的是死也不安宁。

远处周仓·诸葛亮与张飞正立于西方的颖水之畔,一边观看着江景,一边争论着什么。

只听周仓的大嗓门叫嚷着:“主公有言,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咱们这大汉却是数百年也不曾分裂过。看如今这阵势,有新汉军坐镇,将来就更不能分了!主公也会胡言啊!”

已经是汉朝工部侍郎的诸葛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不远处,那已经无官一身轻的主公。

想到了孙策单独与自己说过的一番话:“强国(强者)制定准则,弱国(弱者)遵守准则。想要让一个国家能长久稳定的维持下去,那就必须要有强大的实力,先进的技术。

国家有强大的实力,有各方面都完善了的制度。只要不是掌握在完全败家的废物手里,就不会衰败下去。咱们十年一届的执政人选举,必然会让大汉不断的进步。

等大汉真正强大起来,就能在周边的国家之中,甚至整个世界上制定准则。让别人必须都要遵守大汉国制定的标准,就算他们不服,也不敢反对。这就是真正的强国了。

而建立这些标准的基础与实施,工部却是最重要的一环。孔明啊,韩暨尚书的年岁大了,将来的工部还是要靠你来支撑!相信以你的能力,只负担一个大部的工作·一定会胜任有余的。

希望你在工作中,要注意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要仗着年轻就太过拼命,每日要练习的太极与五禽戏不可一日荒废。我希望你能为我大汉维持稳定的工部政策,五十年不动摇。

而不是你拼死拼活的操劳了十五年·就再也管不下去啊!那时,工部突然交到别人手中,怕是会引起不好的变动,影响了我大汉工商业的全速发展!”

工部主管将是大汉上下唯一不变的部门,让诸葛亮心中欣慰之余,更感到沉甸甸的责任。

每次看到孙策特地派到自己身边,监督自己作息的两位专业美貌护士。孔明的心中就感到暖暖的。他也知道这是每个重要部门的大员·都有的福利之一。

可是有史以来,有哪个君王会这样关心自己臣下的健康呢。甚至还强制规定了,为官者最多六十岁就必须退休,颐养天年。那可是给操劳了一辈子的官员们享福的日子。

更不用说,还有如同今日一般,朝廷上下全体放假。借着祭拜亡者,出门游玩的机会。

孙家的老三孙翊,如今做为新任的当朝总督军。带着五万陷阵营与八万狮军骑兵·驻守在新建成的帝都洛阳。而周瑜将军则接任江南总督,带着八万精练的内河水军分别驻守江南各地。

四通八达的宽阔且平坦的水泥驰道,已经基本修建完成。上至九原·下至交趾的日南郡。借着无数奴隶们用生命与血肉打通的道路。

让这些行动如风的精兵们,每人都配备了双马,步卒更是有充足的马拉式木牛。一万人的部曲能在三、五天之内,到达任何需要他们的地方。

大汉辽阔的领地上任意一个角落,都在新汉军的强力掌控之下。加上各地都还有忠勇的大将,统领着当地的郡兵镇守,大汉如今真的到了固若金汤的地步了。

诸葛亮轻轻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呀!险些忘记了,西域长史府的马超与阎行将军又上书工部。要求给他们增加十万支弩箭与千副连弩!

看来,消停了两个月,这两位又准备向西用兵了。此事回去洛阳就必须要安排·免得他们又要向主公打小报告。

还有日南与新开辟的广州、泉州等港口,都驻守着靖海候孙权与定远候甘宁统率的强大海军。他们掌管着天下无边无际的南方的大海,海洋上的领地居然比大汉的国土还要宽广数倍。

这回他们要的新式大型海船,也要下令催促巢县与琉球船厂·加紧赶工才是!什么船都能放缓建造。唯有这海军用船必然要保证是第一顺位的,这可是主公下过严令的要求。”

已十分有经验的诸葛亮·当然知道,工部建设所需的金银铜铁等急需的物资,正从极南的澳州源源不断的运来大汉。而那遥远的南海,诸葛亮也从来没有去过,心中也是十分的向往。

“更听说,二主公前些日子送来捷报,带着新建立的两万东洋海军,征服了一个叫极品倭人的岛国。强制将岛上的土族全部贬为奴隶,让他们学习儒家服从主人的文化。

据说岛上的银产量不少,大汉又将要有一个新的产银地了。这样一来,金银币的流通就可以扩大到西南各郡县。大汉的币制更加的完善,覆盖的地域更广。

而且打通西南蛮夷通道的奴隶来源又有了着落啊!等到益州的道路通畅了,关将军镇守西南就能轻松许多,大军也随时能给他增援!

只是不知道主公为何特别吩咐,要将这倭国之人尽量夷灭呢?真是想不通,以往征服一地可不曾有过这样的命令!

听人说,那些倭人还是秦时去蓬莱求仙的徐福道士,所带的三千童子童女,流落到那里繁衍起来的后人。算起来这些人也算是中土余脉,可他们为何要遭受主公如此的厌恶呢?

唉!真是想不通,这个主公,永远也无人知他究竟在想什么?下面又会做些什么!”

诸葛亮再一次扫了一眼,永远也看不透的孙策。洒然一笑,在孙策不断的教导下,他也学会了放开。有些着实想不通的问题,就不必去想·省些心力,用在自己的工部上也好。

“据说左道长的天柱峰上,研制的火药也有了很大的进展。这东西,除了用来作号令·传达简单的军令。听主公说能用到的地方无数,算是前途无量啊!

也只有主公能想出这么神奇的东西出来。看来工部的工作,必将是前途无量啊!

咦,放下繁忙的事务,跟着主公出来走这一趟。还真是很好的放松呢,身子可是轻松许多,感觉脑子里也不再那样乱成一团了呢!这就是主公所言的劳逸结合吗?”

安葬了曹操之后·在曹昂的依依惜别之下。孙策带着曹彰回到了洛阳,刚入城门,兴致勃勃的曹彰直接告辞。去找许久不见,亦师亦友的孙家三少切磋日益进步的武艺去了。

他与孙翊的关系极好,这也利于大汉的稳定繁荣,孙策自然是乐见其成。笑着回到自己的定汉王府。身为大汉唯一王爷的孙策,在今年终于在献帝的一再要求下,领了这个爵位。

同时却辞去了江南总督之位·刚一进入后院。孙策就看到新娶不久的步练师,已经挺起了一个西瓜般的大肚子。在华薇与貂婵的搀扶下,沿着走廊·进行散步锻炼。

看到孙策进来,那步练师却是眼眶瞬间有些红肿,哽咽道:“老公,姐姐她们都欺侮我!”

孙策大感心痛的将这可爱的小妻子拥入怀中,向着华薇几女嚷道:“啊哟!小薇,还有红姐,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的欺侮小妹子!也不叫老公一起欺侮,未免太没感情了。”

一阵嘻嘻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孙策的一双小耳朵,却是被两只雪白的小手轻轻的揪住。

“好呀·你这老公,娶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吗?练师妹妹说一句,你就当了圣旨了。

你可莫忘了她每日游泳,散步的健身计划可是你自己制定的!你自己一走了之,倒是要我与红昌姐姐出面得罪人吗?真是个坏家伙!”

孙策也是一声大笑,大手在不知不觉之中·攀上了步练师明显丰满起来的胸前。

“哈哈,小丫头发育的不错,将来母乳必然充足。听到没有,为了咱们孩子的健康,你这做娘亲的可就要辛苦一些了!其实你的姐姐们也都是如此过来的。

咱们孙家除了你蔡琰姐姐,可没有一个不是顺产,就是靠着这种锻练方法的作用!”

听到这是为了孩子着想,母性大涨的步练师当然是要坚持到底。对老公手上的无赖行径,她虽然心中欢喜,却也只能俏脸晕红,含羞似嗔的微微白了孙策一眼。

这一眼却是风情无限,已为人妇的步练师,再不似当年那瓜田里的小姑娘那般青涩模样。虽然已经看过无数次,但这极具诱力的一眼,还是让孙策看得几乎呆住。

‘咯答咯答,清脆的木屐声,带着一串娇小的人影走入了孙策的眼帘。

已经十二岁,长成了一个娇美如花,亭亭玉立的孙尚香,正带着身后一串的大小侄女们。向着这里走来,看到回府的孙策,一群女孩们早已忘记娘亲们,要求保持淑女风度的训示。

每个小丫头都是大呼小叫的,在姑姑孙尚香的带领下,向着孙策蜂拥而来。对她们每个人都充满了爱心的父亲(大哥),就是她们最大的快乐源泉。

孙策微笑着放开自己的小妻子,蹲下身来。将跑得最快的小妹与大女儿抱入怀中。宠爱的揉揉她们可爱漂亮的小脑袋。顿时惹来一顿抗议。

“啊呀,爹爹(大哥)你又将宓姨帮咱们梳的美人头弄乱了!难怪甄宓阿姨总是叫你破坏王!私下说要小雨娘找你麻烦呢!

还说要是你再将我们的发型弄乱了,就要让云伯伯揍你屁股一通,好让你长点记性呢!”

孙策顿时被惊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哈哈笑道:“让子龙打我屁股!这个甄家的小丫头还真是敢想。都已是做娘的人了,居然要老公打亲家翁的屁股。未免彪悍的有些过分了。

这子龙,简直将她宠到上房揭瓦的地步了!就不怕我家孙绍,长大了之后在她家女儿身上,代我这个委屈的老爹报仇回来吗?呵呵!”

华薇与貂婵正将其他的三个女孩抱了起来,闻言对视一眼,都是脸上羞红:“你这老破嘴这么多孩子们都在呢,你就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起来。也不怕教坏了小孩儿吗?”

孙策毫不在意的笑笑,转移了话题道:“咦,小绍他们都不在又是在娘亲的监督之下上课了吗?这群小兔崽子,也就是母亲大人用家法才能治服他们了!”

包括步练师在内的三女,都是一起俏眼翻白,齐声责怪道:“还不是你对孩子们太过放纵之故。你不教他们,他们又怎么会如此放肆的只想着玩闹而无心学业呢?”

孙策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解道:“三位夫人差矣,你想,小绍他们贪玩是贪玩可他们是否有学业不良之时?他们的授业恩师,可有说他们顽劣之极,不堪教化过呢?

从来没有,反而都是夸他们天资聪敏,可堪造就,这就是寓教于乐的理论了。

孩子的童年总是要给他们多一点快乐,而非是整日装做个小大人一般。

捧着那些经史典籍摇头晃脑,念着之乎者也之人就是人才!咱们孙家讲的是素质教育!”

华薇带着微笑轻轻的揉着孙策的耳垂:“你啊!道理永远是一套又一套,这家里永远没有人能说的过你。你这样的话,若是让婆婆听到了少不得让你吃家法!”

孙策却是有恃无恐的大笑道:“哈!这不是有小薇你这个第一夫人在嘛!还有红姐跟练师。娘又怎么舍得在你们这些乖乖的媳妇面前,教训她的宝贝儿子呢!哈哈!”

貂婵粉红着一张俏脸,轻轻的笑道:“只有你是婆婆的宝贝吗?婆婆对我们每个姐妹也都是极好!对咱们真的跟亲娘一样呢,很舒心!”

孙策当然明白,从小没有娘亲痛爱的貂婵,却是十分在意母亲的关爱。吴夫人给她的那份从未有过的母爱,让她感到真正的亲人的温暖。

伸手爱怜的抚了一下她浓密柔顺的黑发:“那是因为你们能给咱们孙家,多添几个大胖小子的缘故!哈哈,望孙心切的婆婆,怎么能不将你们都当宝贝呢!”

这一句调笑却是引来三女异口同声的反对:“去,就知道胡言乱语!婆婆身为尊长,可不会如你那般的偏心。再说,小蝶可是生了三个女儿了,婆婆还不是一样拿她当宝贝看待!”

孙策尴尬的挠挠头,陪笑道:“嘿嘿都好,都好,只要是我孙家的子女就都好!”

几人正说笑间,抬眼却看到府中的其他亲人们。此时都听到了王爷回府的消息,纷纷从后院赶来迎接。蔡琰,黄硕,赵雨,黄蝶舞,金壬,桥靓,桥婉姐妹抱着各自年幼的孩子,跟在两位正说到的母亲身

在贾华等卫士的簇拥之下,纷纷现身。此刻每个的人脸上都带着衷心的欢笑。孙策霎时间有些感动,强忍住了心中那一丝想哭的念头。

“这些都是我孙策最亲的爱人!我做到了,老孙策,你的遗憾再也不会出现了!不论是于国于家,在这个时代,都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境地,而且还会继续传承下去。

虽然这样的局面,谁也不知道能稳定的延续多久,让大汉进步到什么地步。

但只要有了合适的政体,加上改进过的文化传承。汉人的荣耀与传承,民间主流的价值观已经完全不同了。只要持续下去,稳定的发展上数百年。

这种新的价值体系,就能彻底融入到汉人们的骨子。就算到了真正要改革的时候,也能通过内部表决来处理。有了傲骨,却更不能逆来顺受的容忍侵略。

这样必然能尽可能的防止内部分裂,与自相残杀的战争再出现在汉人的领土上。”

凝视着亲人们的笑脸,孙策与家人一起欢笑着:“大家都来了,好!咱们一家人都收拾一番,全家一起去看看大海,看看我大汉的边关风情!”

吴大夫人责备道:“策儿,你又来添乱!家里的小兔崽子们,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有些定性,安稳的坐下来读书!你居然又要带着他们到四方游荡。就不怕他们收不回心来吗?”

“娘啊!书也是可以带着在路上读的!更何况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只有行动与学习相结合,才能让这些孩子的知识面成长的更快,更丰富。

当年孔圣人与太史公,还不都是行遍天下才有着与众不同的见识嘛!”

“你啊!就如媳妇们说的,你总是能找出狡辩的理由来。不过听着倒也有理,就随你吧!反正孙子们要是被带坏了,老娘我就拿你是问!”

“娘,你就放心吧!绍儿他们如此聪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那一群趁着课间休息,欢畅大笑着,赶来迎接自己的男孩们。孙策再次告诉自己,这些孩子们将要承担的,就是自己这个王爷的意志与政策的延续。

又怎么能让这些注定要上位的孩子们,只是读成书呆子一般,思想僵化的圣贤子弟呢。

此刻,在孩子们红润的笑脸上,孙策却是看到了大汉未来的希望!只要有这些孩子们存在,大汉只会越来越强,越来越稳固。大汉永远都会有希望,百姓也都会有希望!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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