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医暖军婚 - xp1024.com
《重生女医暖军婚》


第一章命殇婚房

夜幕降临,张牙舞爪的树枝阴深的站立在美轮美奂的别墅后方,阻挡外界的窥探。

夜渐深,别墅里的欢笑渐渐消失,只余细微的说话声。

月笙遥迷迷糊糊的摸着冰凉的栏杆往楼上走,头痛欲裂的寻找着房间,准备回房好好睡一觉!

今天是她结婚的大日子,可结婚的两个人却都不开心,她是因为心有所属,却求而不得,对方则是极其厌恶她。

荒唐的一场婚礼,在外人看来不过也是一场笑话,新郎有才有貌,有钱有权,新娘无权无势,无才无貌,甚至是奇丑无比,可这场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婚礼依然得以顺畅举行。

至于原因?

身为新娘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会被天上的馅饼砸到。

她只知道,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资格去追求喜欢的人,因为不配啊!

呵,配不上……

今夜所有的人都准备看她的笑话,都在赌新郎会不会和她圆房,她倒无所谓,所以给她敬酒就来者不拒,结果脑壳疼的直想晕厥。

想不到酒那么烈,她还是第一次喝,喝的好像有点多。

咦,什么声音!

步履散乱的走到客房,突然听到隔壁主卧也就是今晚的婚房有细微的响声溢出,被酒精占据的大脑无意识的就想去凑热闹。

“唔~别动~”

刚打开一点门缝,卧室里昏黄的灯光倾泻而出,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令人面红心跳的话语,月笙遥不自然地红了脸颊,准备推开门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没有谈过恋爱,唯一的暗恋也胎死腹中,停顿良久,大脑突然呈现爆炸似疼痛,月笙遥挣扎着准备离开。

毕竟新郎在里面办事,自己这个明面上的新娘还是不要打扰的好,意识短缺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熟悉的声音。

“子玄,你爱我吗?”

“嗯,喜欢阿煜,只是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毕竟阿遥还在下面!”

“不用管她,毕竟当初我爸妈收养她本就是烟雾弹,子玄,今晚是我们单独的快乐时光,不要说一些不相关的事,好吗?”

“嗯~”

眼如含波,眼角绯红,清秀的面孔带着娇媚羞涩的男子轻哼一声!

何梓煜幽深的瞳孔充斥着浓重的情欲,英俊的面孔透露着隐忍,声音嘶哑而又撩拨。

“好!”顾子玄难受的躬起腰,修长的骨指紧紧抓着男子宽厚的肩膀,喑哑的嗓音在空气中流动。

他会乖巧,毕竟所谋之事还未成功。

不过都到这个点,怎么她还没过来,难道计划出现了变故?

屋里热情如火,屋外冰冷如雪!

正打算离开的月笙遥听见从婚房传出来的细微声,袭击大脑的醉意顿时一扫而空。

刚刚她好像听到子玄的声音,可怎么会?

子玄不是说他不来参加婚礼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婚房……

顾子玄,俊秀儒雅,温柔如水,才华横溢的音乐老师,亦是她暗恋多年的男子,怎么会和她的丈夫行苟且之事,还是在她的婚房?

瘦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月笙遥目光呆滞地看着昏黄的灯光,指尖紧紧抠着手心。

柔软的心脏就像是被猫儿抓了一样,又疼又痒,陌生的情绪支撑她往里看的欲望,一点点打开未关紧的房门,慢慢踱步到房间。

昏黄的卧室,遍地零零碎碎的衣服,大红色的被子随意扔在地上,褶皱的床单,可这一切似乎都远远比上床上两人带来的视觉刺激。

呵~

新婚之夜,她的丈夫和她喜欢的人在婚床上翻滚,行龌龊之事,恶心,真恶心。

“呕……”

闻着空气中飘散的糜烂气息,装满酒水的胃不自然的上涌,干净的地板上被污浊之物沾染,悲伤的双眸被晶莹剔透的泪花点缀。

月笙遥只觉得心如刀绞,抬手擦干残留在嘴角的白色粘稠物,目光沉寂的往门外走。

“阿煜,是不是有人进来?”沉沦在情欲之海的顾子玄敏锐地听到呕吐的声音,轻轻地推着化身狼狗的何梓煜,温柔地提醒。

手指微屈,眸光看向房门,嘴角透着一丝邪气。

戏台已搭建,开始唱戏吧!

“不会有人进来,今夜可是我的新婚之喜,哪会有如此不识趣的人?”听着身下人还有力气说话,何梓煜幽深的瞳孔夹杂着不满,温柔而又危险的目光紧盯着他。

这个时候怎么还不专心,是他技术太差吗?

听到何梓煜强势的话,顾子玄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嘲讽,他的新婚之喜?

“嘭!”

“谁?”正当两个人腻歪时,突然而至的关门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阿煜,不会是小月吧!你赶紧去看看?”听着门口传来的响声,陷入迷情的顾子玄推搡着趴在身上不舍离开的何梓煜,沙哑的嗓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好,你安心的待在这里,等会我们再?”听着身下人喑哑的嗓音带着担心的意味,何梓煜幽深的瞳孔闪过淡淡的不悦,都什么时候子玄还惦记着那个丑八怪。

不过,他现在还需要她打掩护,可不能让她逃离。

拿过放在床头柜备一时之需所用的床单,轻轻的盖住裸露在空气中的雪白皮肤,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系在腰间,不顾羞耻的大步流星走出去。

躺在床上的顾子玄看见何梓煜走出房门,担心的眼神顿时一变,诡异的瞳孔蕴含着粘稠的黑暗,嘴角勾起巧妙的弧度,掀开被子,无视白皙的身躯沾染着青青紫紫的痕迹,捡起地上被撕碎的衬衫和浴袍,随意扣住,步履优雅的打开房门。

何梓煜刚踏出房门,就看到月笙遥慌慌张张地打开大门,想到庭院里收拾残局的佣人,英俊的面孔顿时一黑,飞快的奔跑下去。

不知是太过于伤悲,还是今晚喝的酒水太多,大门怎么也打不开,费尽全身力气刚打开门,才踏出一只脚,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凌厉的掌风,大门被紧紧关上。

“啪!”

被甩在鞋架上的月笙遥目光惊恐的看着赤裸着上身,面容狰狞的男子,本就高耸的颧骨配着几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珠子,丑陋的无法直视。

“刚刚你都看到了?”嫌弃的瞥了眼坐在地上,不停颤抖的月笙遥,何梓煜轻飘飘的问道,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杀气。

似乎感受到浓郁的杀气,月笙遥颤抖着身体往后挪,躲避着何梓煜骇人的眼神,她只是貌丑,并不是脑子生锈,知道对面的人已经心存歹念,无论心里多么伤心,此时都比不上生命重要。

他呀,真让她恶心!

“既然你已经看见,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看着月笙遥像小丑一样一点点往后挪,何梓煜一步步跟进,厌恶的抓住她乱糟糟的长发,另一只手握在她脆弱的脖颈。

本来还想留她一命,但谁让她不长眼呢?

捏住喉咙的手指不断缩紧,空气逐渐稀薄,月笙遥不停地挣扎,反抗,可生命力还是在快速流失。

“阿煜?”顾子玄刚踏出房门,就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难以置信的出口喊道。

听着从楼上传来的声音,何梓煜正要收紧的手一顿,不经意间瞥见顾子玄惶恐害怕的眼神,掐着月笙遥脖颈的手微微松懈。

快要昏厥的月笙遥自然也听到顾子玄嘶哑的声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受到放在脖颈上的手掌力度有些松懈,眸光一闪,低头向肌肉丰厚的手臂咬去,满以为这是一线生机,却不曾想?

“嘭!”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刺痛,何梓煜猛的将月笙遥甩到搁在一旁的鞋柜上,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

何梓煜看着大片的血从她头上冒出来,神情有些呆愣。

“小月?”看着月笙遥像是破落的风筝被扔出去,顾子玄快速地从楼梯口跑到她身旁,扶着她微驮的脊背,被额前头发遮挡住的眼神承载着满满的恶意。

薄薄的唇半张半合,轻声地低喃飘荡在两人之间。

别怕,他会陪你……

意识逐渐丧失,月笙遥感受到身体内的鲜血在不停往外流淌,手脚越来越无力,好冷……

苍天无眼,一生犹如浮萍!

人生二十三载,快乐全无,懦弱一世,还沦落到新婚之夜被打至死,老天何以不公?

她恨,她不甘,为什么她的生命如草芥那般任人宰割!

第二章重返孤儿

“月月,快醒来,你怎么还在睡?”稚嫩的声音响在耳畔,瘦小的女孩一脸嫌弃的看着躺在草地上脏兮兮的女孩,黑乎乎的手指拽着女孩枯黄的头发,大声呼喊。

怎么还不醒,要不是为了让她衬托自己的美丽,好被有钱人收养,她才不会理这个丑八怪!

真丑!

“嗯~”

昏昏沉沉中听见有人喊她,月笙遥费力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头痛感轰炸着大脑,炽热的阳光悬在头顶。

微微眯着眼睛,迷糊不清地看向周围,绿油油的草地,破旧的墙壁,这是哪里?

她不是被何梓煜给狠心打死了吗,明明意识丧失之前,她清晰地感受到体内血液的流失,周身也越来越冷,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月月,那些有钱的领养人快到院子里了,我们赶紧去吧,说不定会很幸运的被收养!”正当月笙遥扶着额头思考时,蹲在旁边的女孩烦躁的皱着眉头,可想到还需要她帮忙,收敛住不耐烦,装作温柔和善地样子。

这个丑八怪不会傻了吧,怪不得会被父母给抛弃,不仅人丑,脑子也不好使。

“收养?”听着敏感的词汇,月笙遥模糊的意识顿时清醒,惶恐的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女孩,惊讶地问。

“对啊,月月,你怎么那么迷糊,牛院长说了,如果院里的孩子谁能被他们收养,谁就可以从院里出去,过上好日子。”小芳不经意看见月笙遥凸出的眼球和脸上大块的红色胎记,又瞅见她高耸的颧骨,惊恐的退后几步,可想到自己的真实目的,故作镇定地说。

“你先去吧,我睡的有些头疼,想休息一会!”听着女孩唠唠叨叨的话,月笙遥身体一僵,为了不让女孩看出她的异样,垂着头,装作不舒服的说。

院里,收养,牛院长,综合女孩所说的词汇,她现在是在孤儿院?

处于被收养的状态,可那不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事吗?

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回到十年前,难道还要重新再经历一遍过往的生活,月笙遥有些崩溃的想着,本就丑陋的面容扭曲着,眼神里满是痛苦。

一次还不够吗?

“哦,那我走了!”听着月笙遥毫不留情的拒绝,小芳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看着低垂头颅的她,咬牙切齿的说。

早知道丑八怪不去,她都不会过来,浪费时间,就是不知道小兰有没有在原地等她,不行,要赶紧回去,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达不到想要的目的,小芳不再继续停留,转身快速离开。

感受着身旁人离开,月笙遥偷偷的抬起头,颤抖着将双手放在面前,目光惊恐的看着瘦骨嶙峋,又黑又小的手,突然从草地上站起来,向着与小芳相左的方向跑去。

她要去验证一件事,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目瞪口呆的看着缺胳膊掉腿的日历,小手指颤抖的拿起放在小桌子上的一小块碎玻璃,挣扎着举到面前。

“啊~”

十二岁时的她,那个待在孤儿院饥一顿饱一顿,还要被所有小朋友欺负的她!

呵呵,这是上天开的玩笑吗?

可一点都不好笑,重生,她重生作甚,一无才,二无德,三貌相丑陋,要继续经历一遍既知的痛苦……

面色凄苦的看向破破烂烂的宿舍,双眸渐渐变红。

不对,刚才小芳说什么?

收养?

哎,前世的今天好像是孤儿院举行开放领养仪式,也就是院里的孩子被收养的日子,她也是在这一天被何家收养,以前不知道原因,仅以为他们善良,可死过一回的她知道其中的阴谋。

何家家大业大,可唯一的儿子却喜欢男人,所以他们从偏远的地方带回去一个无权无势,无才无貌的童养媳,紧紧是占据称呼,当一位没有存在感的妻子,这样既可以掩饰何梓煜性取向的问题,又可以向世人展示他们的善良和仁慈,一举两得。

可凭什么,她要被无辜牺牲,因为长得丑吗?

在那个家,虽然没什么存在感,可她毕竟和他们生活了十多年。

就算是养条狗也有感情吧!

月笙遥眼神中蕴含着痛苦又夹着一丝怨恨,印在脸颊上的胎记更加显露。

就因为长得丑,被亲生父母嫌弃,扔到孤儿院自生自灭,满以为被好心人收养,会过上幸福生活,却不曾想沦成他人的踏脚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何先生,这里就是小朋友住的地方,虽然空间小,可却很干净,而且她们天真善良,可爱活泼……”当月笙遥沉浸在仇恨的情绪难以自拔,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惊慌的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快速的溜着墙角奔跑。

她不甘心继续走前世的路,既然上天不公,那她就要打破命定的路线。

逃跑,赶紧逃离这里,只有离开才能获得一线生机,避开灾难的起源!

来这里的有钱人有几个是好心收养,或多或少都是为了利益,为了名声,她宁愿出去要饭都不要被收养。

对了,不能从大门出去,后边的墙角好像有个狗洞,从那边钻出去。

此时此刻,月笙遥无比庆幸,脑海里还残留着十年前的事,否则恐怕又是一场悲惨的轮回吧!

脑海里浮现出模糊的路线,想着正门处那些道貌岸然的收养人,丑陋的脸上呈现出恶狠狠地表情,如魔鬼一般狰狞,黑漆漆的眼珠沾染上浓郁的恶意。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早晚有一天,她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快速的沿着墙角行走,小心地避开院内来来往往的人,心惊胆战地走到孤儿院最边的墙角,扒开繁茂的野草,发现一个被遮挡的狗洞,欣喜的准备钻出去。

“丑八怪,你这是偷了东西准备逃跑呢?”谭泽悠闲地坐在树上,兴致勃勃的看着准备钻狗洞的女孩,公鸭嗓般刺耳的嗓音飘在空气里。

“谁?”刚趴在地上,准备钻出去,就听到处于变声期的男音响起,月笙遥顿时从地上爬起来,紧紧靠在角落,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围。

“丑八怪,往上面看,你说如果我把你出逃的事告诉院长,你会如何?”谭泽恶趣味的看着缩在墙角,明明已经害怕的瑟瑟发抖,却依然倔强的女孩,带着笑意的话隐藏着满满恶意。

月笙遥抬头往上看,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轻松得意的坐在高大的树叉上,修长的腿一晃一晃,炽热的阳光下,甚是晃眼。

怎么办,她不要被抓回去,以牛院长的火爆脾性,再加上今天是开放的收养日,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偷偷逃跑,就算不死也要脱成皮。

“小哥哥,你是不是下不来,我教你怎么下来,作为回报,你就当做没有看见我,好不好?”为了能够逃出去,月笙遥忍着怒气,讨好地和树上少年商量,反正这具身躯是十二岁的少女,叫声小哥哥也没什么,等把树上的少年骗下来,先暴打一顿,然后再逃走。

一腔愤怒正无处释放,他可真会赶巧!

“不行!”谭泽面带笑意的看着月笙遥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想都没有想的拒绝。

为什么要下去,树上多好玩,视野那么开阔,整个孤儿院都容纳在视线里,不然怎么会发现如此丑陋却又好玩的女孩。

“。。。”

月笙遥咬牙切齿的看着吊儿郎当的少年,也不说话,重新趴在地上,准备爬出去。

她不信,看着相貌堂堂的少年会干出那么惹人厌烦的事?

“来人啊,有人要从狗洞逃跑!”看着丑八怪不说话,开始钻狗洞,谭泽一时心坏,站在树上冲着正门的方向大声喊着。

此时他不知,他无心的举动,让长大后的自己付出血的教训。

人啊!

总要为成长买单……

第三章因祸得福

几乎在谭泽话音刚落,就有人从正门快速奔跑。

虽然是孤儿院,可却不是平白无故的养这些孤儿,养每个孩子都要付出一定的成本,所以他们一定要有价值,或被人收养,院内得到收养人的资助,亦或是他们长大后成为有用的人,能够改善孤儿院贫困的状况,像月笙遥这种养了她,她却逃跑的孤儿,被抓住后一定会好好教育一番。

听着从正上方传来的叫喊声,月笙遥只觉得浑身颤抖,手脚冰冷,心口甚是恐慌,为防止被发现,加快速度的往外爬。

爬出洞口,往孤儿院相反方向,撒腿就跑。

这时,刚才厕所出来的牛柯廉看到一个小女孩从墙洞往外钻,急忙喊住不远处的二虎子,快速地奔跑到墙角。

顾不上今天为了接待客人而换上的新衣服,慌忙地趴下准备从洞里钻出去,可块头太大,一时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二虎,快点从后面把我给推出去,赔钱货腿还挺长,得赶紧追上去,他娘的,居然敢跑,看我等会不打断她的小短腿?”牛柯廉肥厚的大屁股卡在狗洞里,嗷嗷叫着让伙伴把他给推出去。

虽然逃跑的是个赔钱货,可毕竟养了那么长时间,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就算没被人领养,那也要一直待在孤儿院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把她从这里得到的便宜都给吐出来。

不嫌事大的谭泽听到院长粗俗的叫骂声,英俊的小脸一皱,心里突然滋生出愧疚的情绪,他是不是做错了!

“小贱人,你给我站住,再跑等会老子打断你的腿?”费劲的从狗洞钻出来,牛柯廉紧追在月笙遥身后,看着她瘦小却卖力奔跑的背影,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大声嘶吼。

月笙遥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的恐慌快要把她给吞噬,不停地回头看,眼看两个人的距离越拉来越近,只能咬着牙往前跑。

可在孤儿院根本就吃不饱,睡不好,每天只吃一些残羹剩饭,有时候连剩饭都吃不到,实在是没力气,再加上重生带来的虚弱感,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

“救命,救命啊!”中午太阳炽热地光芒晒在月笙遥瘦弱的身躯上,忍着脑袋传出的刺痛,无力地叫喊,希望得到帮助。

帮帮她,好不好,她会很乖,会干很多活……

站在树底下聊天的大人孩子,漠然地看着月笙遥凄楚的模样,无动于衷的避开她求救的眼神,有些年轻的妇女心生不忍想要上前,却在看到女孩丑陋的模样后,停止上前的脚步。

这个年代,自己家的孩子都养不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救命,救救我~”嘶哑地嗓音再也喊不出话,月笙遥目光绝望地看向树荫下聊天的人,心里突然涌出强烈的憎恨。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对她的求助视而不见?

凭什么,老天爷要让她平白无故的遭受这些?

想要力量,不想再如此懦弱,不想此生像前世一样任人宰割,不想受人牵制,她要变强!

从这一刻起,她已经不再是她,在外界的刺激下,她懦弱的个性渐渐褪色,拼命的奔跑,可破落的壳子却在拖后腿。

“你跑啊,一个丑八怪还妄想别人救你,也不看自己什么德性!”牛柯廉气喘吁吁的追赶上月笙遥,紧紧抓住她瘦弱的脖颈,骂骂咧咧的抬起硕大的拳头往她身上抡。

打了会,看她瑟瑟发抖惶恐的样子,才停下动作。

“各位街坊邻居,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偷了院里的钱,被发现怕挨打就跑了,我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育!”看着街坊邻居惊诧地视线,牛柯廉从满脸横肉里挤出一抹自认为善意地笑容,紧握着月笙遥瘦弱的肩膀,爽朗的道歉。

可围观的群众看他凶狠的目光纷纷避开视线,谁不知道他和上面的有关系。

这个孩子怕是不能好了?

小贱人,跑的还挺快,要不是树上那个小子通风报信,恐怕都跑了!

哎,不对,通风报信的那个小子是谁,怎么树上?

“啊,赔钱货,还敢咬我,看我打不死你?”牛柯廉抓着月笙遥的肩膀,拖着她往孤儿院走,就快要进入大门,突然虎口被狠狠咬住,疼痛刺激着大脑,放在腰间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甩在她消瘦的脸颊上。

真是欠打!

“小贱人,快点给我松开!”狠狠地一巴掌打过去,却发现她紧紧咬着不放手。

纵使脸颊被打肿,鲜血从唇角溢出,雪白的牙齿依然狠狠地咬住虎口,那架势似乎要把嘴里含的肉给咬掉。

“嘭!”

虎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牛柯廉心生怒火,也不在乎表面维持的形象,对着月笙遥的肚子就是一脚,直接将她踹到门槛上。

“我的手,呵,贱人,看我不打死你!”看到虎口血肉模糊,红肉外翻,鲜血不停往外涌,恐怕要是晚一会,这块肉能生生被咬掉,牛柯廉脸上的横肉乱颤,气势逼人的走到趴在地上不停吐血的月笙遥身旁,狠戾地一脚踢在她的小腿骨上。

“咔嚓~”

腿骨断裂的响声出现在紧张的气氛里,而始作俑者牛柯廉却哈哈大笑。

“啊~,有本事杀了我!”钻心的痛楚传递到大脑,黑乎乎的额头沁着大滴的汗水,目光如狼地看向牛柯廉,声音微弱却带着视死如归的不屈。

死又如何,免遭后生孤苦,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新的生命。

“死,那是对你的宽恕,像你这样丑陋的贱人,不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痛苦,简直对不上我善人的称号!”牛柯廉表情狰狞的看向月笙遥,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抓住她枯燥的黄发,使劲拽着往里面拖。

他要把她给扔到柴房,先饿两天,再把她嗓子给弄哑,扔到大街上乞讨,反正这腿也断了,谅她也不敢逃跑。

“站住!”谭泽十分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清澈的瞳孔被怒火给点燃。

他以为这个女孩做错了事,所以出逃,可听到院长追赶时说的话,意识到不对劲,赶忙下树找父亲过来,却不曾想刚刚还鲜活的女孩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你是谁,这是院里的私事,外人不得干涉。”听着稚嫩的愤怒声,牛柯廉回过头,看见是个小孩子,嗤笑一声,嘲讽地说了句,转身离开。

他的手还在流血,得赶紧去包扎,万一感染怎么办?

“我。。我。我要收养她!”看到女孩黄巴巴的面容带着痛苦和狰狞,嘴角沾染着鲜红的血迹,一只腿不自然的耷拉在地上,谭泽像是被刺激到,理直气壮地说。

“喂,你没事吧!”说完赶忙跑到月笙遥身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哎呀,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就你?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兔崽子,还想收养别人,简直是天方夜谭,快滚开,不要挡道。”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牛柯廉大笑着将挡路的谭泽用力推倒在地,嘲讽地说。

“他不行,我可以吗?”威严地声音响起,牛柯廉停顿下来,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位身着休闲衣服的中年男子,气宇轩昂的站在门槛处,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目光如灼地看向断腿的月笙遥,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惜。

“你可以,但是她不愿意,你们如果真想领养孩子可以去正院?”本来像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会欣喜若狂,可经过刚才的事,他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把月笙遥给放掉。

“我愿意,我愿意被这位先生领养!”身体的疼痛刺激着脑神经,月笙遥从混沌的意识里醒来,渴望的眼神看向门槛处的高大男子,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就算是死,她也不要死在孤儿院,刚才那些人的冷眼旁观,让她知道重生一世,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想活下去。

还没来得及报仇,还没有感受到世间的温情,就这样懦弱的死去,太丢人……

“小泽,你抱着她去车上,我来办理领养手续。”高大威猛的男子听到月笙遥渴望的话,剑眉一挑,对着蹲在地上的男孩严厉说道。

第四章一路随行

“呦,还挺狂啊!小子,我告诉你千万别惹我,否则让你吃牢饭吃到穿,给我把小贱人放下!”眼看着月笙遥被谭泽抱起来准备离开,牛柯廉脸上横肉乱颤,赶紧阻挡着他,抬腿就踹过去。

外乡人还敢在他的地盘和他叫板,真是搞笑,他若是想让他们把命留在这里,谁也跑不掉,一脚踢开两个孩子,牛柯廉眼神如刺地看向谭志棋,趾高气扬地说。

说完,健硕的身躯向摔倒在地的月笙遥走过去,就在他像拎小鸡一样毫不费劲的拎起时,突然耳旁传来一股凌厉的掌风。

本想着乡下人不知好坏,讲讲道理就行,可看到儿子被一脚踢倒在地,谭志棋也不再说废话,迅速地奔过去,硕大的拳头直接向牛柯廉额头冲击。

“偷袭?呸,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就在危险来临之际,身体已然做好防备,将手里的小孩丢开,快速往旁边闪躲,站定之后目光如火地看向谭志棋,随地吐口吐沫,恶狠狠地说。

“小泽,照顾好她!”将刚从牛柯廉手里夺过的孩子轻柔地放到旁边,谭志棋将身上的西装脱掉,目光阴鸷地看向牛柯廉,身体快速移动。

刚才的行动只是假把式,为试探虚实,不过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个人当过兵,可他为什么会沦落成这种仗势欺人,辱骂弱小的坏人?

横劈,竖跨,以掌发力,肘窝和膝盖并用,一来一往,形势渐渐明了。

块头太大,力虚体弱,行动和体内生发的力量不匹配,行动也就渐缓,相对而言,谭志棋的优势也就越来越明显,渐渐地,以压倒性优势打击着牛柯廉。

“嘭!”

“身为曾经的军人,军德丧失,欺压弱小,肌肉被虚胖填充,你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将牛柯廉狠狠地踢倒在地,谭志棋目光阴冷地看着他,手指将凌乱的白衬衫抚平,声音如寒冰。

“泽泽,我们走!”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弯腰抱起月笙遥,看了眼蹲在旁边的儿子,大步流星地离开。

趴在地上难以顺气的牛柯廉,目光就像是被寒毒浸泡,宽大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满脸的横肉抽搐着。

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肋骨的刺痛,想着对方打架的姿势和离开时说的话,牛柯廉阴冷地眸光闪过几缕恨意,一瘸一拐地向房间走去。

外面还有人等他,先把那些人哄好,再来找他们的事!

“爸,真的要收养她吗?”谭泽看着满脸怒气的父亲,瞥了眼待在他怀里的月笙遥,小心翼翼地说。

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无聊的捉弄,也许她可以趁机逃跑,不会被打断腿。

“车子已经修好,带着她去你小叔家,先把腿给接上,然后再说。”望着怀里那么小一只的女孩,腿脚无力的耷拉着,谭志棋心有不忍地说。

小县城的医术他不敢确保,并且此行探亲就他们一家三口同行,难免会发生什么意外,他不敢赌,车子已经修好,半个小时就能到达艺帆的医馆,他医术好,交给他也放心。

“志棋,这是?”隔着车窗看向往这边走的丈夫和儿子以及丈夫怀里的不明生物,海桂香赶忙从车子上下来,走到丈夫身旁,看着他怀里又黑又瘦,衣衫褴褛,相貌也不怎么好看的姑娘,忍不住问道。

刚才儿子慌慌张张的过来,怎么丈夫就去了一趟,领回来一个孩子?

“妈,别碰她的腿,她腿被打断了,我们赶紧开车去小叔家吧!”就在谭志棋要回答时,谭泽注意到母亲的小动作,赶忙大声地说。

“好!”被儿子的大嗓门吓一跳,海桂兰缩回想要帮忙的手,赶忙跑到前面打开车门,目光爱怜地看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小女孩。

到底遇到什么事,竟然会被打断腿,脖子上还有深深的手指印记,还有孩子的家人呢?

自知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海桂香坐到车窗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都系上安全带!”将孩子放在柔软的车座椅上,谭志棋去加油站把钱给交了,快速坐到驾驶位置,看着车上的儿子和妻子,语气温和的嘱咐。

要赶快,不能延误治腿时间,车子快速的行驶在马路上,偶尔会碰见一两个坑,车子剧烈晃动着,阳光下,尘起飞扬,如大雾临世。

“舌苔厚腻而黄,中有齿痕,乃是阴虚阳盛,脾胃失和所致,表现为易盗汗,面色发黄,食欲不振,回去多吃点水果,清淡饮食,切忌不食油性食物,养个把月自然而然就好了!”充满磁性的声音环绕在耳边,月笙遥渐渐睁开迷蒙的双眼。

透过未关闭的车窗清晰地看见灿烂的阳光下,一位斯文的中年男子温润如玉地对着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妇女温和地说。

身躯的刺痛,没有知觉的腿,似乎在一瞬间全被遗忘,目光幽幽地看向阳光下散发着无限温暖的人。

“丑八。。怪。。你醒了,我抱你下去吧!”坐在前排的谭泽从反光镜里看到月笙遥睁开双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她,话说到一半,坎坎坷坷的停了下来。

目光凉凉地看向谭泽,月笙遥苍白的唇紧闭,目光越过他看向谭志棋,眼中所表达的意思昭然若揭。

“小泽,你去扶着妈妈!”看着吃瘪的儿子,谭志棋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打开车门,从容地将她抱住。

一旁的谭泽不高兴的撇撇嘴,不就是吆喝了一声,用得着那么记仇,再说他不是又回来找她,还为她挨了揍,真小气。

此时的他不知,女人这种生物,最是蛮不讲理,一步错也许就是满盘皆输。

“小叔,我来找你玩了。”甩掉不开心,半大的谭泽看着小叔将手指放在他对面年轻女子的手腕上,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歇斯底里的喊着。

“恭喜姑娘,怀孕两月,不过血气有些虚弱,回去多吃点鱼虾肉等营养物质,还有前三个月一定多加注意,少劳动!”听着熟悉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活泼的侄子站在门前,快速地收回手指,面带喜色的和面前的姑娘说着。

“谢谢谭医生!”姑娘听着谭艺帆的话,高兴得不行,连忙道谢,小心翼翼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艺帆,你快来看看她的腿?”还未来得及和侄子说话,就看见哥哥抱着一个小姑娘着急地跑过来。

第五章阴阳五行

“骨折?”目光放在月笙遥身上,看见她瘦弱的小腿不自然地下垂,谭艺帆赶忙将他领进里屋的外科室,惊讶的问。

小姑娘看着模样估计也就十岁左右,衣服上都是灰尘和补丁,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头发蓬松,肯定不会是城里的孩子,那她怎么会被哥哥从车子上抱下来?

“估计是,腿是被一个壮汉给踢断,你看看伤情如何?”一下子猜测出女孩的大问题,谭志棋将她放在治疗外伤所用的病床上,一脸严肃说病因。

弟弟的医术在国内能排前十,若不是当年发生那件事,他也不会这么多年不回家,只是这份愧疚该如何弥补呢?

目光幽幽地落在躺在床上相貌不扬地月笙遥身上,深邃的眼眸似有流光波动,不知她品性如何,相貌这种东西是天生具有,可品性却是后天养成。

她是孤儿,以目前这种情况,孤儿院不能继续待下去。

只是她腿被踢断,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一时半会她也离不开,若是她品性还行留在这里缓解弟弟的悲伤倒也可以。

幽深地黑眸紧紧盯着月笙遥,谭志棋大脑快速转动着,想着自己应该用什么办法让她自愿留下来。

“哥,你过来扶着点,别让她挣扎!”谭艺帆温柔的将她受伤那条腿膝盖以下的裤子给剪掉,露出血迹斑斑的伤痕,但伤痕附近还有些纵横交错的老印记,看此他英俊的面容有些不忍,拿过放在一旁的过氧化氢消毒,看着明显凸出的骨头,气息有些紊乱,正准备上手,可瞥到站在一旁发呆的哥哥,语气不由得强硬。

他这是发什么呆?

“好!”一向强势的谭志棋在弟弟大声叫喊下,如乖巧的绵羊一般走过去,按他的指示操作。

倒是让站在一旁的谭泽惊讶地张着嘴巴,爷爷眼中跟臭石头一般又硬又臭的爸爸居然会这么温驯!

真是前所未见……

“小朋友不要怕,我先把错断的腓骨给接上,然后用夹板给绑上,不会很疼,一会儿就好!”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的小女孩,谭艺帆轻声地安慰。

腿部关节黏连性较高,一般不会脱臼,但是若外力太过于强大就会导致腿部骨折,不过还好,她年纪比较小,在外力作用下仅仅是斜型骨折,用夹板固定,养三个月基本就好的差不多,可若是粉碎性骨折那恐怕需要养个一年半载,还要带钢板。

也不知道谁那么狠,对小的孩子都能痛下狠手。

“哥,夹板和绷带!”轻轻地用手将错开的骨头合在一起,谭艺帆抬头瞥了眼咬紧牙关,双颊涨红,满头大汗的女孩,加快手里的进程。

“好!”一手紧紧地握着月笙遥颤抖地肩膀,一手去触碰放在平车上的夹板和绷带,忙而不乱。

左右对称放夹板,因为是腓骨骨折,夹板的位置放在腿部外侧,自髌骨边缘一直到脚踝处用绷带缠绕绑上,这样两三个月时间,断裂的骨头就会重新合在一起。

“你。。。”将最后一条绷带绑上,谭艺帆正准备让女孩坐起来,却发现她陷入沉沉地睡眠,长而浓密的眼睫毛缀着点点泪珠,面貌似乎还挺耐看。

既然睡着,那就算了,还是问问哥哥怎么回事吧!

拿过放在旁边的白色床单轻轻地盖在她身上,招呼着哥哥往外面走,虽然每年都说不让他们过来,可似乎并不管用,只是今年倒是和以往有所不同。

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屏蔽掉房外扎眼的日光,只余一世安宁。

时间哗哗流淌,屋里的人安然沉睡,满身满心的疲惫;屋外的人言笑晏晏,交流着近来有趣的事,炽热的阳光一点点西落,夜色缓缓来临。

扶着墙壁,慢慢地往门口走去,被夹板绑着的小腿又酸又疼,麻麻涨涨,头也晕晕乎乎,似乎有些发烧。

良久才走到门口,随意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伸长手臂去开门。

想她真是胆大,居然在陌生的病床上睡着,也不怕被解剖,果然是重活一世,不怎么在意这条小命吗?

清亮的月光从天空之上洒在崎岖的小路,微风吹动棚子外的白色塑料袋,闷热的空气渐渐向四周消散。

站在门槛处,静静地感受着微风轻拂脸颊的柔软,面无表情地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可想到现在沦落的境况,一抹忧愁袭上心头,突然,耳畔传来清润如水的声音。

“夫邪之生也,或生于阴,或生于阳,阴阳之中复有阴阳,如:六淫之中,风邪,暑邪,火邪皆属为阳,寒邪,湿邪皆属为阴,这些是道家所言的阴阳学说,中医常用。它和五行相辅相成,五行也就是所说的金木水火土,在中医学说中对应人体五脏。”

“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五行之间相生相克,它们反应各自在五脏中的生理功能,在一定程度上不但互为表里,还互相制约,比如:肝藏血以济心,心阳温煦脾土,但是心制约肺即火克金,心火阳热,抑制肺气清肃……”

清润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月笙遥黑瘦的脸颊浮现出一抹古怪地笑容,苍白的唇紧抿,黑漆漆地瞳孔有一丝精光闪过,随后步履缓慢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阴阳五行,中医学说,救治人心,既是天使的承载者,又是魔鬼的附身者,一念之间宛如天堂和地狱,她很感兴趣呢?

“丑八怪,你腿还疼不疼!”正专心听小叔讲课的谭泽不经意瞥见月笙遥一瘸一拐地从外科室走出来,大声地喊道。

“不像话,她是女孩子,怎么能那么没礼貌?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听到侄子口直心快的话,谭艺帆拿起手中的书本向他额头敲去,面向月笙遥时,却是一脸温柔地。

万物生而平等,怎可因为一副皮囊而去伤害别人,特别是对待弱小者。

“月笙遥!”沙哑地声音从喉咙里滚动,简洁又果断,嗓音还带着微微的颤意。

第六章润物无声

“一生逍遥,一世欢悦,很好听的名字!”谭艺帆慢慢靠近月笙遥,看着她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轻扶着她的肩膀,夸赞地语气说道。

她看起来好像有些自闭,不愿意说话,这么小的孩子性格就那么冷淡,恐怕经历不少。

想着之前哥哥和侄子说的事,谭艺帆不由得叹息,世事无常,天下有好人就会有坏人,只是那么小的孩子因为长得丑就被丢弃到孤儿院,这父母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丑八怪,想不到你名字还挺好听?我叫谭泽,不过你可以喊我哥哥!”一旁坐在石椅子上的谭泽听到月笙遥嘶哑地声音,好奇地走到她身旁,伸出胖胖地手指戳了戳她脸上的胎记,一脸傲娇地说。

刚才小叔听他们讲遇见丑八怪的事,狠狠地批了他一顿,说他太过于顽皮,间接地导致她腿部骨折和身上多处淤青,可他那不是无心之过吗?

再说了,谁让她当时那么倔,明明服个软就行。

“。。。”

“小叔,晚饭做好了,吃饭吧!”看着眼皮轻垂,无动于衷的某人,谭泽有些气闷,像是炫耀般走到叔叔身边,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地说。

闷葫芦,什么话都不会说,真是浪费口舌!

“遥遥,我扶着你去里屋吃饭?”眼神严厉地看向不听话的侄子,看着他安静地站在旁边不再烦人,谭艺帆利用着巧劲撑起月笙遥轻飘飘的身体,扶着她往里面走。

小泽怎么回事?

哥哥不是说他听话,乖巧,又有着与之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吗?

可到目前为止,他却觉得小泽性格乖戾,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有问题。

“谢谢!”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温度,月笙遥身体微微僵硬,眼眸微微波动,抬起头目光带泪地看向他,真诚地道谢。

其实,她现在对男人有一种恐惧感,特别是斯文有礼,衣冠楚楚的男子。

可面前这个中年男子浑身夹带着中药的气息,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很亲近,但是这个少年就很讨厌,要不是他,她怎么可能会被抓住,会被毒打,不过也要感谢他,才会碰见善良的人。

“怎么了?”看着女孩带着泪光的双眸,谭艺帆轻声地问道。

或许是因为对未出生孩子的愧疚,他对待孩子格外地有耐心,也乐意去帮助他们,希望积攒点福气,聚集美好的祝愿。

“阴阳……五行。。。”嘶哑地声音从苍白的口唇吐出,目光如一汪清潭,清澈如水。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口渴还是心里因素的影响,现在的她很难说出完整的句子,就连说的词也是磕磕绊绊。

“阴阳?五行?遥遥是不是听到我刚才讲的话,是对它们很感兴趣吗?”半蹲下身子,目光和月笙遥平齐,谭艺帆耐心地问道。

这孩子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估计也没怎么上学,却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看来领悟能力不错。

“嗯!”使劲地点着头,却突然感受到伤腿处的疼痛,黑乎乎的小脸微微扭曲,当眼角的视线注意到面前人的目光,竭力忍着疼痛,面部恢复至刚才的毫无表情。

“那等有时间我教你好不好,现在我们先去吃饭?”看着她一闪而过的情绪,谭艺帆儒雅地笑了笑,摸着她有些枯黄地头发,温柔地说。

“好。。。”像是一种认可,月笙遥眉眼弯弯,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

第一步骤已经完成,接下来只要好好表现,想要留下来应该不会很困难,月笙遥清澈地目光里夹杂着一抹算计,在听到他讲那些晦涩难懂的中医理论时,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期盼,那就是留在这里。

听刚才他语气里蕴含的情感,她就知道她赌对了,上一世有位‘老师’曾经教导过她,投其所好,以真诚流露的情感来获得共鸣,这是自身存在的优势,事实证明他确实做的很成功。

‘老师’啊,你得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苍白的嘴角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嘲讽,脑海里浮现出死之前所见的画面,低垂的眼睛里夹杂着愤恨的光芒,她恨何梓煜凉情薄性,恨顾子玄有意欺瞒,更恨自己识人不清,为人懦弱,做事寡柔。

这一世的道路该怎么走呢?

“丑八怪,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虽然你脸黑,可我看到你脸上狰狞的表情?”走在月笙遥身旁的谭泽,听着他们两人无聊地对话,忍不住翻着白眼,眼看快要进门,无意间瞥到她脸上复杂的表情,打了和寒颤,像是想到什么,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因为刚才被小叔瞪了一眼,所以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把这种事说出来惹大家不开心,可不问心里又有些不痛快!

“呵!”冷笑一声,对于这种小屁孩,她没有找他算账已算是良心发现,可若是真的惹到她,暗处的那些法子她是不介意用。

“正打算喊你们过来吃饭呢?”路琳满面笑容地看着进来的三个人,语气无比温柔。

以前她是家中独女,嚣张跋扈,直到遇见喜欢的人,才渐渐收敛住性格,结婚后更是被宠成公主。

但世事无常,若没有发生那件事,恐怕她会一如既往地天真单纯。

世间没有后悔的果子可以吃,为了给早逝的孩子祈福,桀骜不驯的性格彻底收敛,现在的她慢慢学会体谅,学会温柔。

“谢谢!”刺耳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动,月笙遥眼神发亮地看着她。

她应该是这位谭先生的妻子吧!

两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性,温柔中掺杂着淡淡的忧伤,是以笑容来掩饰内心的荒凉吗?

“客气什么,快点坐下来吃饭,是不是早就饿了,今天要多吃点,我还专门炖了骨头汤,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听着真诚的道谢,路琳面上萦绕的忧伤开始淡化,热情的招呼着她。

可怜的女孩,十二岁的年龄却比不上十岁孩子的体重,弱小的身躯被多处伤疤环绕,也不知道那些身为人的物种怎么会干出如此禽兽的事情!

小小的一只,看着真令人心疼……

第七章同食同宿

“小婶,还有我?”被忽略的谭泽撒娇着对路琳说。

他突然有些不喜欢这个丑八怪,怎么她一来,家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那里,明明他才是最受宠爱的孩子。

“哥,我觉得你有必要管管小泽,怎么说也是谭家未来的继承人,如此作风可不好!”刚坐椅子上的谭艺帆目光飘飘地看向谭志棋,轻描淡写地说。

虽是家中独子,却也不能如此娇生惯养,他今年已经十五岁,算是一个小大人,怎能如此斤斤计较,和一个女孩子争风吃醋,将来他可是要继承谭家家业。

“嗯,是我和你嫂子的错,平时工作太忙都是爸来教导,不如你帮忙指导一下,他这个暑假好像也没什么事?”听着弟弟真诚劝诫的话,谭志棋目露精光地说。

虽然觉得儿子有些反常,相驳于在家时的成熟稳重,但也可能是来到山野之中释放天性使然。

弟弟不经常说这种劝导的话,毕竟之前关系那么僵硬,不如让小泽留在这里,说不定能缓和一下关系。

“对啊,小泽在家太皮,我和他爸很少管他,正好遥遥也需要人照顾,可以让他学着点!”感受到老公传递的眼神,海桂香温温柔柔地说。

不舍得儿子留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可两家的关系实在是太僵硬,每回丈夫提起这件事都是唉声不觉,所以?

小叔文采出众,才华横溢,在医学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由他来教导小泽也算是麻烦了。

听着哥哥和嫂子的话,谭艺帆没有吭声,默默地将远处的菜夹到月笙遥碗里。

这孩子好安静,一句话都不说,只埋头吃饭。

有些事就像是一个坎,想迈过去很容易!

关键是迈不过去啊,只要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心底就涌出无限愤恨。

“艺帆,我看遥遥挺好,骨折恢复需要两三个月呢?不如让小泽陪着她,两个孩子也不会孤独!”轻声地叹口气,看着哥哥嫂子眼里黯淡的光芒,路琳低声劝道。

有些事过去就过去,这几年的惩罚的还不够……吗?

虽然她对于当初的事也难以忘怀,可那又怎样,难道要余生都沉浸在痛苦里难以自拔!

生活总要往前看,对于未来到世间的孩子她也难过,但都比不上他重要,她希望他能够从阴霾里走出来,不要沉沦在愧疚中。

“好,开学就过来接走!”听着妻子的劝慰,谭艺帆沉吟良久,语气冷淡地说。

待就待吧!

不过是浪费些粮食,他怕什么?

“我。。。”听着暑假的去向被敲定,谭泽不情愿的张口,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对面黑溜溜的大眼睛。

他不想待在这里,手臂和大腿刚才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而且这里的小孩都黑不溜秋,一点都不好玩看。

可话到了嘴边,貌似无法说出。

“小泽,我和你爸明天早上就离开,你乖乖地帮着叔叔干活,并照顾着妹妹!”看着儿子不情愿的表情,海桂香目光严厉地看向他,不放心地嘱咐。

儿子在京都横行霸道惯了,确实需要好好管教,小叔性格温润,才识出众,是最好的人选!

从他们的对话里,月笙遥细细地理清人物关系,看来这位文质彬彬的医生有一段难以忘怀的往事啊!

并且可能还受他哥哥的影响,所以看起来魁梧的军大叔气焰不是很高。

黑溜溜的眼睛看向谭泽,月笙遥诡异地一笑,要留下来吗?

留下来吧,一个人多无聊,她可是最讨厌待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锵锵……

“好,你们要记得来接我?”不开心地放下碗筷,谭泽惴惴不安地说。

小叔虽然看起来很温和,可他就是害怕,这大概就是学渣和学霸的不对头。

环绕在小叔身上的气质另他不由自主的颤抖,还有这个古怪的丑八怪,刚才她的眼神好可怕,所以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妈妈的话给堵住。

好惨啊……

“家里没有多余的床,晚上你们俩就睡在外科的病床上吧!”放下筷子,谭艺帆目光淡淡地看向谭泽,轻飘飘地说。

就算是讲和,那也要算点利息,从他身上提前要点应该没什么吧!

想当初愤怒之下从京都来到这里,最初几月他也很不适应,可现在却喜欢民风淳朴的小山村,因为它有奇特的力量吸引外人去探寻。

不过遥遥该怎么办呢?

听哥哥话里的意思想要她留在这里,他知道他的用意,无非是有个孩子留这能够转移生活的重心,将胡思乱想的念头给鄙弃,可真的能够允许外人加入他们的生活吗?

眼神有些凉薄地看向月笙遥,一向果断的心在此时突然起伏不定,和妻子孤独那么久,他也想身边有个闹腾的人存在,可只要想想思想上好像就接受不了。

“艺帆,让遥遥和我睡,你和小泽睡吧!”听着老公不合理的安排,路琳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说。

月笙遥!

日月安好,一生欢乐,一世逍遥,她很喜欢这个名字,那些过往就让它慢慢被尘封在时间的河流!

自打来到小山村,她不仅学会修身养性,还学会道家的无为而治。

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

忘却何曾不是件好事,丈夫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揣测,平日看着温和,却能窥探到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老虎。

若这个孩子能够让他回归到以前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她何乐而不为。

道家有言:知其不可奈何而安若命,德之至也!

“不。。。不用,我和丑八怪分头睡,反正她腿断了,也踢不到我!”感受到小叔嫌弃的目光,谭泽有些心塞地说。

为什么,明明父亲看着更威武,气势更加骇人,可他就是比较怕小叔。

多年之后,他才明白一个道理,让一个人臣服如果单单以武力解决,那仅仅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可若是让他打从心底害怕,那才是永久性的恐惧。

而且不要妄想和精神有些问题的人相处,因为你永远都不会成功,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喂,丑八怪!往里面挪挪?”看着狭小的空位,谭泽霸道地说。

第八章夜谈深话

他才不要和丑八怪睡一头,万一也变丑怎么办!

话说丑八怪那么瘦,干嘛占据这么多地方。

不行,他要占有最大空间,不能让她为所欲为。

少年不知悔恨,不断作死进行中!

感受到谭泽推搡地力度,月笙遥清澈地瞳孔逐渐幽深,操控着身体像墙角挪动,伸出完好无缺的那只脚,不动痕迹得抖动,见他准备上床时,装作不经意地甩出脚。

惹谁不好,非要惹女生!

“嘭!”

“哎呀,我的屁股呀?丑八怪,你是不是存心找茬,小心我把你给扔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谭泽目露凶光地看着月笙遥,雪白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就像是狂躁地狮子。

可恶的女孩,怪不得会被……

幽幽地目光带着丝丝笑意,紧闭的双唇刚要开口,耳畔忽然传来脚步地轻响,眸光微动,收敛住阴沉的神色。

“对不起!”喏喏的声音飘在空气中,月笙遥缩在墙角,害怕般地低下头颅。

她呀,最讨厌男生!

特别是油嘴滑舌,爱欺负女生的男生,幸好她这幅躯壳是少年时的自己,怯弱的性格并不会有人怀疑。

以前不会装乖卖傻,那是她蠢,可既然重活一世,自然不会有那么多顾虑。

“小泽,你怎么能欺负女孩,遥遥比你小那么多。”正打算睡觉,可儿子从来没有和陌生人一起睡过,怕他不适应,所以就过来安慰,却不曾想居然看到听话,懂事的儿子欺负弱小。

真是大开眼界……

“遥遥别怕,哥哥就是和你闹着玩!”快步走进房间,环抱着缩在墙角的月笙遥,海桂香温柔地哄着。

手指轻轻的拍着她瘦弱地脊背,眸光闪现一抹深思,她从没有见过儿子这样的一面。

欺压弱小,斤斤计较,哪有谭家人的风范?

本来心里对把他扔在这里有些不舍,可现在看来似乎还是好事。

透过手臂与肩膀的缝隙,月笙遥笑容诡异地看向谭泽,眼睛里透露着浓烈的嘲笑。

一个小屁孩,还想和她斗!

“丑八怪,你。。。”强烈的自尊心被鄙视的眼神给刺激,心里的怒火压不住地上涌,谭泽胖胖地手指指向月笙遥,正打算放两句狠话,声音还未出喉咙便戛然而止。

妈妈的视线好灼热,眼神还带着几分失落,似乎是恨铁不成钢,谭泽只好憋屈地将话给咽下去。

腿上忽然传来刺痛,小小的蚊子就像是发了疯吸在腿上。

啪,打死你!

丑八怪,真奸诈。

他突然好想大院里蠢蠢的小弟们,不行,若是让他们看到作为大哥他居然那么怂,估计?

“小泽,你是个男生,怎么能没有绅士风度?”看着儿子不知悔改地模样,海桂香放开怀里的月笙遥,走到谭泽身边,眼神里带着几分谴责。

虽然她和老公不经常在家,没有尽到应有的义务,可婆婆和公公的文化水平很高,一定会用心教育他,可他现在这个样子真让她失望。

“妈,我。。。”一脸委屈地看向母亲大人,谭泽憋屈地不行,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这两个月你就好好待在叔叔家,不能打妹妹,也不能和妹妹吵架,两个月后我再过来接你。遥遥,早点睡觉,晚安!”

不想听儿子编谎话,海桂香严肃地嘱咐,说完回头看向床上乖巧的女孩,温柔地道别。

遥遥虽然貌无盐,但却很安静,安静地让人心疼,正好家里也没女孩,两个月后来接小泽时,把她也给接回家吧!

“晚安!”嘶哑地声音从淡白地唇溢出,湛亮地双眸就像是被清水洗涤,漂亮的吸引人探索。

听着女孩礼貌地话语,海桂香抿嘴一笑,挥着手臂离开,并细心的把门给关上。

“丑八怪,你居然敢算计我?”听到关门地声音,谭泽噌噌地跑到床上,满脸愤怒的看向月笙遥,咬牙切齿地说。

刚刚妈妈居然责怪他,哼,都怪虚伪的丑八怪,太可恶,他。。。

好想揍她……

悠闲地躺在墙角,目光凉凉的看向谭泽,随后轻轻一笑抬起黑漆漆地手指指向门口。

看到月笙遥诡异地表情,谭泽瞬间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慢慢的收敛住不雅的动作,一脸呆滞地看向门口。

妈妈不会没有走吧!

呃,什么都没有?

谭泽满脸涨红地看向躺在床上的月笙遥,璀璨的双眸似乎冒着火光。

见她闭着双眼,小脸惨白地躺在墙角,骨折的那条腿裸露在被子外面,胸脯随着吸气呼气上下起伏。

怒气不上不下地憋在嗓眼,白胖的小脸像是被火烧一般,胖胖地手指不停地抖啊抖,最后还是无奈的落下。

他能怎么办?

好憋屈!

心里藏着一股气无处发泄,瞥了眼已经睡着的人,谭泽猛的关掉灯,响声极大地躺在床上,随手拿起小薄被盖在身上。

先睡觉,等醒来再收拾她!

黑夜里,一双明亮地双眸陡然亮起,疲乏的笑了笑,复而轻轻瞌上眼睑。

今天好累,宛如被衰神附体,终于能够休息,希望明天会更好。

下午虽然有睡一觉,可毕竟时间不足,没有将劳累地身体恢复到正常水平,‘重生’这个大砖头也死死压住心头,得不到纾解。

“艺帆,我想收养遥遥?”清浅地目光看向昏黄的白炽灯,声音带着期盼。

“琳琳,她刚来,你又不清楚她的脾性?还有你能够忘怀吗?”谭艺帆看着妻子落寞地眼神,温柔的搂住她柔弱的肩膀,直指矛头地说。

家族庞大的势力,谁都想分一杯羹。

这个女孩的来路还没有彻底摸清,万一是对手找人演戏呢?

纵使现在他们不在京都,可家族的兴旺不能不顾及。

“她只是个孩子,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吗?”眼神里带着强烈不满,路琳的脾气说来就来。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遥遥有种天然好感,心里有强烈地冲动支持她收留她。

对于丈夫谨慎地性格,她知道都是源自之前的那些事,可人不能活在过去,并沉浸其中。

“先看看吧!”看着妻子闹脾气,谭艺帆郁闷地笑了笑,语气沉沉地说。

“啪!”

灯线被拉住,房间陷入沉寂之中。

第九章浅浅离别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地纱窗斜斜的印在瘦弱身躯上,温暖而又夹带着青草芳香的空气缓缓流淌在鼻翼前。

像是察觉到阳光调皮地在脸颊上跳跃,半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随着时间的推移,幽深地双眸陡然睁开。

房顶上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成片地铺盖在房角,简陋的摆设呈现在眼前,闭合眼睛而又睁开,幽深地眸子渐渐清澈。

还活着!

昨天不是梦,真好!

阳光真美,她喜欢温暖的味道,浅浅地笑意自唇间倾泻,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遥遥,昨天睡的好吗?”目光温柔地看向坐在小板凳上的月笙遥,路琳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

这孩子起的真早,很文静的小姑娘!

“嗯!”收回看向太阳的视线,目光清澈地看着貌美如花的女人,低着头轻声答道。

阿姨长得真好看,皮肤也很白!

昨天太过于疲累又加上药草味麻痹神经,一夜好眠,睡得很舒服。

“初升的太阳象征着活力,每日晨起看见太阳自地平线缓缓升起,你能感受到生命鲜活的力度,遥遥,留在这里,好吗?”本来打算喊她去吃饭,可看到她安静地面容和眼底若有若无的忧伤,有些话便不由自主地从嘴里冒出来。

红颜枯骨,皮相这种东西不过是一时欢喜,内涵和秉性最重要,逝去的已然留不住,为何不放过自己?

“。。。”

像是没有听懂她表达的意思,月笙遥歪着头看向她,清澈地瞳孔写满问号。

她的意思是?

让她留在这里……

“没事,我们吃饭去吧!”被她可爱的小表情萌地一脸血,特别是冷淡的小黑脸布满疑问号,真让人忍不住发笑。

不懂没关系,时间很长,两个月时间足以温暖她的心房。

像她这种被遗弃的孩子渴望温暖和爱,而她则是满心的关怀无处倾述。

太阳当空照,扫去晨起的温凉,炽热地阳光散落在皮肤上,调皮的跳跃着。

小脸紧绷,眼角处的大片胎记就像是张牙舞爪地怪兽不断伸出触角,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将骨折地小腿放在小板凳上,微眯着眼睛看向某个忧伤的小孩。

他在干什么?

不就是要在这里住上两月,为何露出要死要活的表情。

想前世她这个年纪时,已经被何家收养,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毕竟上天不会掉馅饼,兢兢战战那么多年,却不曾想还是差许多。

愚蠢,她是真的愚蠢,居然一直沉浸在阴谋里,所以落到那种下场也是命不好吧!

前尘如梦,命单薄如纸,今生又该何去何从呢?

“妈,你一定要记得过来接我,我会很想你!”凄厉地叫声传到耳畔,将悲观的情绪给震飞。

不明所以地看着谭泽抱着海桂香的手臂,眼睛里藏着晶莹地泪水,月笙遥睁大眼睛看向他们。

这便是亲情吗?

从未曾感受到,所以不是很明白,原来不舍得便要哭吗?

不能理解,不知是情感地缺失还是流转太多地方,心中始终无法依靠那些脆弱的情感,对于亲情这种东西她更不在乎,毕竟不妄想,便不会得到伤害。

想必以后对于爱情也会断绝不该有的心思,人呢!

还是应该清心寡欲,自私一点,若是一个人能够安然度过此生,何必要增添另一份麻烦呢?

哭泣的谭泽绝对不会想到他此时无意地举动给之后的自己带来多大麻烦,但有些事就那样不由人为控制。

“好了,都这么大的人还哭,羞不羞,你看妹妹一直瞅着你呢?”海桂香温暖地手掌放在儿子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揉,好声安慰道。

大概是幼年时未能陪伴,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可内心却极其渴望,何况要留在这里两个月,难免会有些惶恐。

不过身为谭家子孙,他还是要多锻炼,等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看怎么计划他的将来!

“我不管,妈,你一定要记得来接我?”感受到父亲严厉的视线,谭泽小声地啜泣。

不想留在这里,想要回家,想念院里的小伙伴……

“哥,嫂子,路程遥远,还是早点出发,小泽我们会贴心照顾!”看着太阳缓缓移动,空气也逐渐变得燥热,路琳小声劝道。

“嗯,给你们添麻烦了!”谭志棋抬头看了眼火红的太阳,环抱着老婆的肩膀,充满歉意地说。

身为哥哥,一直给弟弟找事干,他真是万分惭愧。

“阿遥,我们走了,再见!”不再理粘人的儿子,谭志棋看向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地月笙遥,挥挥手。

自闭的小姑娘,希望下次见她能看见她眼中不一样的神色。

快速打开车门,将安全带系好,不舍地眼神流连在儿子身上,猛的发动引擎,留下一股黑烟。

“小泽,爸爸妈妈两个月后就来了,这两个月你和阿遥就安心跟着叔叔学习。”看着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车子的谭泽,路琳蹲下身子,视线与他眼睛齐平,温柔地安慰着。

“我去山上转转,你陪着阿遥玩,不准欺负她。”谭艺帆只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看着闷闷不乐地侄子,随意嘱咐几句,转身从院子里拿出背篓,大步流星的向村口走去。

看着丈夫有些萧瑟的背影,路琳漂亮的瞳孔里夹带着晶莹地泪花,他们夫妇俩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竟会被老天折磨自此。

一边不希望丈夫沉浸伤痛自责中,一边又希望他能够不忘记,真是贪得无厌!

罢了,时间会抹平一切伤痕,所有的忧愁和绝望终将会被时光湮没……

“你们俩坐在这聊天,我去准备午饭,不准吵架,听到没!”见小泽仍然低垂着头颅,一脸不高兴地模样,路琳也无可奈何。

她也没有照顾过孩子,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也许这俩孩子聊聊天那些坏情绪就会一扫而空。

“嗯!”心里虽然不情不愿和丑八怪聊天,可基本礼貌还是懂得,谭泽轻声应答。

月笙遥目光幽幽地看着眼前奇怪的画面,唇角不由得微微翘起,两个月时间呢?

波光诡异的瞳孔闪过一缕幽光,目光灼灼地看向一步步走过来的男孩,放在椅子上地手指微微屈伸。

第十章辨识药草

“丑八怪,你腿还疼不疼!”情绪有些低落,妈妈居然就这样把他丢弃在荒山野林,也不知会不会来接他。

忧伤之中,一抬头就看见丑八怪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哒哒地跑到她身旁,看着被板子绑住的小腿,忍不住轻声问道。

昨天夜色太深没仔细看,现在仔细观察才发现她的小腿肿着,就像是面包一样。

见此,心里的不满缓缓消散,他是男生,应该大度一点。

再说丑八怪年纪小,一直生活在孤儿院,以她这般模样估计也没人愿意和她相处,所以才会捉弄他吧!

这么一想,她似乎也不是很坏。

“。。。”

不解地看向貌似又发病的男孩,月笙遥淡粉色地红唇轻抿,一时有些无措。

她能够严厉地反击不听话,不乖巧的他,可面对散发着善心,瞳孔无任何污垢的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言便是答案,此时不想回答,只好假装听不懂。

“你是不是喉咙疼,不能说话,我去给你倒水。”没听到回答,谭泽疑惑地看向月笙遥,发现她面色依然无比苍白,想到昨晚她嘶哑的嗓音,一溜圈向屋里跑去。

“。。。。”

年轻人总是这般活力无限吗?

月笙遥眸光闪烁不定地看向快速跑到房间里的少年,黑黄地脸颊无丝毫表情。

炽热地阳光灼烧着小小的身躯,小腿部感受着密密麻麻的刺痛,双眸微眯,沉浸在欢乐的痛苦之中。

阳光,真好!

痛,也好!

“遥遥,怎么不去睡午觉?”吃完饭没事干的谭艺帆,看着坐在屋檐下眼神呆滞地月笙遥,温柔的问。

天气那么热,这孩子怎么坐在太阳下,女孩子不都不喜欢被晒黑吗?

幸亏月笙遥不知他的想法,否则肯定吐槽,她都已经那么黑,多晒一点晚晒一会有什么区别?

“不瞌睡!”机械般抬起头颅,呆滞地眼神落在背篓的药草上,陡然升起一抹亮光。

药草,她很感兴趣,只是……

眼眸里的亮光缓缓消失,璀璨的双眸黯淡无光!

“遥遥,你对中医很感兴趣?”正在将背篓里装的药草往簸箕上卸载时,无意间瞥到月笙遥发亮的眼神,谭艺帆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声音虽轻却带着魄人的气势。

如今中医医术日益衰落,国人推崇西医,他虽痛心疾首,可也无法遏制中西医文化交流,毕竟各有所长,各有千秋,只是身为国人,自然希望中医文化能够源远流长,顺应时代发展,不被抛弃。

她若是真的从内心深处喜欢,他自然会教她,只是中医文化博大精深学习起来甚为艰难,并且需要耗费大量精力,他并不想教给半途而废的人。

“喜欢。”不带一丝犹豫,斩钉截铁的话从薄唇吐出。

清亮地眼神显示着主人的真诚,嘶哑却笃定的话语让心尖一颤。

她想学习医术,重生一世不可能一如前尘荒废生命,一无所知,为医者,善也!

掌握医术就相当于掌握他人的生命,既能救人,也能害人,前尘那般悲苦,怎会完全不在意。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呵呵……

浓郁的憎恨气息环绕周身,目光微眯着看向火红地太阳,月笙遥心底处像是被恶魔占据一般,阴暗的情绪偷偷潜藏在深处。

“遥遥?”谭艺帆听着她笃定的话语很开心,可一抬头却看见她晦暗不明地眼神,轻声喊到。

她这是怎么了?

学医者,必心思纯洁,不做宵小,不欺良善,为人正直,不为名利,无畏奉献,忍得寂寞,奈的孤独,她行吗?

“。。。”

知晓刚才情绪有些外露,月笙遥眨巴着眼睛,眸光清澈地看向谭艺帆,眼神里带着询问。

刚刚有些魔怔,陷于过往污浊差点难以拔出,精神力还是太弱啊!

“遥遥,我可以教你,但你必须要遵守几个原则:一利用所学之术不可害人;二不得半途而废;三不可沉迷于金钱;四对待病人一视同仁;五慎独慎思慎做。这几点你可能做到?”谭艺帆没把她诡变的情绪放在心上,毕竟还是个孩子,就算心思坏点也能掰正,只是有些话还是要提前说明。

行医有行医的法则,救治有救治的原则,他不希望教出祸害社会的败类。

“能!”目光灼灼地看向谭艺帆,月笙遥十分笃定地回答。

世界上报复人的方法千种万种,少这一种也不少,她一定能找到其他的方法。

“行,这些都是我早上去山上采的药草,教你辨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谭艺帆端着簸箕走到月笙遥身旁,扒开药草,随手拿起一根温和地讲解。

听此,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手里又细又长的药草,璀璨的眸子带着满满疑问。

“这个是千根草,一般生长在山坡草地或者是灌木丛,多见于山地冲积土或者是沙质土,根比较纤细且有多数不定根,茎呈匍匐状,叶对生呈长圆或者椭圆形,来,你仔细看看。”一边将采集的药草拿到手里,一边仔细讲解。

世上的药草千千万万,形状也是千姿百态,相似的药草更是数不胜数,但它们针对的病种以及功能却不相同,所以识别药草非常重要,这也是基本功。

基础知识掌握牢靠,才能运用自如!

“功能?”费劲的弯下腰,仔细观看着它,将它深深印在脑海里,轻声问道。

每味药材都有它们独特的功能,那它呢?

“真上道,看来你确实比较喜欢它们。”

“千根草的花果期是6~11月,别名细叶飞扬草,**草,小飞杨等。”

“性味酸涩,微凉,具有清热解毒,敛疮止痒的功效,它可以内外兼治,外治疮毒,皮肤瘙痒,用清水煎外洗患处,内治疟疾、痢疾、泄泻、乳痈、痔疮等,记下没有?”听着月笙遥询问的声音,谭艺帆微微一笑,全面的展示着药草,把一切都详细说明。

不过他说的还是有些片面,毕竟药草很少单独入药,一般都会有其他药来配伍。

哪些药与哪些药可以合用,而哪些药又存在着配伍禁忌,这些都需要讲明,但掌握好基础再学那些才会相得益彰。

“这个呢?”将他刚才讲过的话从脑海里过滤一遍,月笙遥轻轻地点点头,无意间看到有趣的药草,忍不住将它拿起来,感兴趣的问。

第十一章威逼恐吓

“这个啊!这是灯笼草,有酸浆、鬼灯笼、蜂窝草等别称,它可以全草入药,主要治疗功能性子宫出血,胆囊炎,黄疸型肝炎,感冒头痛,小儿疳积,蛇或狂犬咬伤等。”看到月笙遥虔诚的表情,谭艺帆十分认真的讲解。

“内外兼治?”因为喉咙的问题,月笙遥没办法说出长句,只好简洁明了的问。

喉咙嘶哑,自身存有障碍,语言表达能力孱弱,有些话即使想说也没办法吐露。

“聪明,还懂得举一反三。一般来说多分枝,叶卵形,带果萼者大多可以内外兼用,比如灯笼草的根入药,可用于清热降火,消炎拔毒,内服主治感冒发烧、口腔炎、胃痛、疮疖脓肿等。”

“如果皮肤受损、或是铁打损伤可用鲜叶捣烂或干根研粉调敷患处,性味苦,微寒。”丝毫不吝啬口头夸奖,才教她认识第二个药草便有如此觉悟,很不错。

中医药草虽然千奇百怪,可用法以及功能却恒定不变,无论是根、须、花、叶亦或是果实皆能入药,只是部位不同,治疗的功效自然也有所不同。

识草药不仅要识记图形,更要了解它的功能疗效以及每个部位的用法。

“这个?”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它的功能,时不时睁开眼睛将它记在脑海里,看着被扔在簸箕角落有些枯萎的草,轻声询问道。

这个草形状很怪,叶子紧挨地面如匙,长尺余,如鼠尾,花细,青色又带着些微红,还有黑色的小果实,真是怪异!

“它啊?这是车前草,长得很有特色,生长普遍,大家称它为车轮菜、猪肚草、车轱辘菜等,性味甘,微寒,是利水渗湿的中草药。”

“主治小便不利、淋浊带下、水肿胀满、暑湿泻痢、目赤障翳、痰热咳嗽等,归肺经……”

谭艺帆特别喜欢和别人说起在行的事,特别是这些中草药,只是他还未来来得及说完,便遇到打岔。

“小叔,你们说啥呢?”中午睡一觉,浑身轻松,离别的忧伤情绪似乎烟消云散,刚走出房门就看见小叔兴高采烈的说些什么,谭泽忍不住好奇的问。

小叔居然和丑八怪聊天,还聊的那么嗨?

早知道,他就不午睡,感觉错过了什么……

“说这些中草药,你下午准备怎么分配时间?”被人无故打断说话,谭艺帆嘴角微抿,本想教育他这是不礼貌行为,可想到他今天是第一天一个人留这,瞥了眼他睡眼惺忪的眼眸,轻声说道。

他果然有很多毛病,不过也难怪,身为谭家唯一的孙子辈,在京城几乎横行霸道,也没人怎么管他。

“睡觉?不对,刚睡醒,睡不着。看电视?这个点也没我喜欢看的电视剧。玩手机吧,手机里面游戏多,可以玩游戏。”听着小叔的询问,谭泽仔细回想着在大院里经常干的事,一件件说,又一件件否定。

眉头紧蹙,手指轻轻抖动,白皙的脸颊布满纠结。

突然感觉好无聊,没什么事干!

听着侄子心不在焉的话,谭艺帆儒雅的脸庞微微扭曲,真是会享受,背靠谭家果然吃香,只是谭家一向主张铁血教育,怎么他会成这个样子?

十五六岁的少年,不仅爱斤斤计较,没有一点担当,礼貌更是差劲,欺负弱小,贪图享乐倒是挺懂。

“等会跟我去山上挖草药,顺便捡点柴火?”面色发青的看向谭泽,语气甚是严厉。

既然哥哥把他留下让他教育,那不能辜负哥哥和嫂子的期待,从下午开始吧!

“啊!”

听着小叔斩钉截铁的话,谭泽嘴巴微张,两眼瞪大,眉头紧皱,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外面太阳好大,山上灌木丛也多,蚊虫估计数不胜数,他从小就没去过这么恶劣的环境,不太想去。

他想在家扇着风扇,吃着西瓜,玩着手机,不想去山上采什么药草!

“你不想去?”看着他不情不愿的表情,谭艺帆面沉如水,声音带着愠怒。

人都容易被皮相迷惑,他虽然外表看着温润如玉,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月笙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幕,幽深的眼神翻滚着各种情绪,只是由于在场的两个人都无心关注她以至于错过。

原来每个人都有两面啊……

“我不认识草药,去了也没用,而且我都没有爬过山,万一被蛇咬怎么办?上午不是已经采过吗?”小叔的表情很可怕,可今天是两人打起来的第一战,他不能认怂,忍着内心深处地恐惧嘴硬的回答。

爸爸曾说过,斗争一定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若是谭志棋听到谭泽的心声,一定会在他耳旁怒吼,万事也要看人而行,和他腹黑的弟弟作斗争,不等着死翘翘也等着半残废。

“不认识没关系,我教你!”

“山上虽然有蛇,可我是医生,怎么也不会弃你不顾,赶紧换衣服,我把它们分好类就去。”听到谭泽辩解的话,谭艺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说。

看着小叔这番模样,谭泽感觉背后升起一股寒气,明明看着没什么,可第六感告诉他绝非如此。

很想继续拒绝,可看了眼待在一旁看好戏的丑八怪,谭泽的表情突然扭捏起来,他……

算了,去就去吧,说不定还能发现好玩的东西,抬头看了眼表情有些奇怪的小叔,谭泽大步向房间里走去。

“我呢?”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月笙遥轻轻地问。

他们都去上山,那她干什么?

“你认识字吗?”听着月笙遥喏喏的声音,谭艺帆转头看向屋里正在看书的老婆,轻声问道。

医学最为古怪,有很多生僻的字,若是字体都不认识,何谈去识别药草!

她现在十二岁,一直待在孤儿院,估计也不认识几个字,刚才的讲解肯定也没听懂。

“……”

听着他提的问题,月笙遥眸光一闪,僵硬地摇了摇头,目光里充斥着淡淡地忧伤,并未回答。

她啊!

当然认识字,但不多,毕竟谁也没拿她当个真真正正的人……

第十二章伤痕累累

“我给你找个老师吧!”看着月笙遥黑瘦的小脸夹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忧伤,谭艺帆心头一跳。

她还是个孩子,却平白无故的遭受那些磨难,上天何其不公?

罢了,既然相遇便是缘分……

看着她表情发生微妙的变化,谭艺帆端起簸箕内分好的药草,空的手揉了揉她略微干枯地头发,轻声叹道。

“老婆,我觉得你昨天说的事可以商量一下!”坐在离妻子大概半米远的地方,放下手中的物品,目光深沉地看向她手中的书本,嗓音磁性满满。

“?”

不明白丈夫为何会突兀的说这种话,路琳放下手中书本,目光疑惑地看向他。

“遥遥对中医挺有兴趣,我准备教她。但前提是她要留在这里,若收养的话,她可能不是那么愿意,不过可以认干亲。”看到妻子疑惑地眼神,谭艺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旁,低头看着她手中的书本,轻声说道。

遥遥已经记事,不再是小孩子,是非观初初构建。

她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施舍,所以要想个合适的方法,既不伤害她薄弱的自尊心又可以真真切切的解决问题。

只是……

老婆怎么想?

宠溺的目光落在妻子身上,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落在她肩膀上,表情有些纠结。

“认干亲?也好,这样大家都安心。”听着丈夫询问的话,路琳平静地目光从书本中脱离,透过纱窗看向窗外阳光,叹息着说。

自古以来便有认干亲这个习俗,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实施,想不到!

她居然还能尝试一番~

认干亲的目的一是怕孩子娇贵,不好生养,或是以前生子夭折,怕命中无子,借“拜干亲”消灾免祸,保住孩子;二是孩子命相不好,克父克母,借“拜干亲”来转移命相,以求上下和睦,家道昌盛。

他们大概是两者都有吧,同是不怎么幸运的人……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等会我带小泽去山上看看,顺便弄点木材,你陪着遥遥,别让她那只受伤的脚沾水,看她挺文静,若是你闲着无聊教她认字也行。”手掌轻轻摩擦着妻子削薄地肩膀,不放心的嘱咐。

家里陡然多了两个孩子,担心妻子会不适应,谭艺帆的话不由得多了起来。

“好,天色不早,赶紧去吧,记得小心点,别伤到。”目光看向坐在门口,背影有些凄凉的月笙遥身上,路琳拍了拍丈夫放在肩膀上的手,宽慰地说。

“我走了!”抬头看了眼太阳所在的位置,谭艺帆也不再优柔寡断,背起放在墙角地背篓,大步流星的离开。

炽热的阳光渐渐和缓,全身可怕地小刺逐渐消失,脾气暴躁的太阳开始变得温润。

躲藏在家的小孩子感受到晒人的阳光消失不见,欣喜的从家里走出来,呼朋唤友出来玩耍。

太阳一点点西斜,从树叶中透过的斑驳倒影也越来越明显,微风慢慢侵袭,玩闹地孩子不停增加,欢声笑语响彻整个小镇。

“啊,虫子!”不情不愿又带着一丝隐忍的欢喜跟在小叔身后,刚走到小山上坡地位置,突然看见头顶上悬浮着一个黑色的小虫子,谭泽一边向后退,一边大叫。

虫……子怎么会在半空中?

“好了,走吧!”谭艺帆一巴掌将小虫子给拍死,扫视了眼浑身颤抖的谭泽,唇角带着若有若无地笑意,继续低头前行。

突然有些恶趣味,想捉弄下小泽。

在这边待的时间太长,平静的生活需要增添一些刺激。

“小叔,为什么虫子会在半空中。”小心翼翼的跟在叔叔身后,左顾右盼地盯着周边的情况,谭泽颤巍巍地问。

来之前他还想着会不会碰到好玩的东西,好玩地倒是没碰到,吓人的却碰到了。

“这种虫子叫做蚕丝虫,它尾端藏有和桑蚕一样的丝线,利用丝线缠绕树枝,在半空中倒挂,可旋转可诱惑敌人,主要吃树叶和同类。”

拿着手里的镰刀将挡路的杂草给清理掉,一边向草丛中找需要地药草,一边好声讲解。

听到小叔耐心的解释,谭泽放心大胆的前进,不咬人的虫子怕它作甚。

他可是男子汉!

杂草好多,还有讨厌的灌木丛,早知道他就穿长裤长褂,腿和手臂总是容易被凌乱地枝杈划伤。

“小泽,去把那个黄色叶子的小草摘过来,注意要连根拔起!”瞥了眼身后一直嘀嘀咕咕的谭泽,谭艺帆淡然地眸光一闪,停下脚步,手指着三米远的草丛,语气和善地安排。

“好!”

拿过小叔手里的镰刀,清除高挑地杂草,一步步走向目的地。

“呸,好臭!”好不容易走到小草旁边,刚弯下腰准备挖土,突然闻到一股恶臭味,忍不住直起身子往旁边站,一脸地嫌弃。

“小泽,快点!”听见谭泽语气里的嫌恶,谭艺帆挑了挑眉,大声催促。

哈哈,这个草其实也是药草,叫做黄楹,性味苦,寒凉,主治各种炎症,具有清热解毒功效,治疗效果非常好,不过临床上很少运用,因为太臭。

“噢!”很不想采摘,可想到爸爸妈妈离开之前说过的话,谭泽眼眸中顿时亮起光芒,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拿着小铲子开始挖。

一会儿采摘草药,一会儿清扫前路障碍,一会儿捡柴,一会儿爬树摘果子。

手疼,腿疼,身体也疼,好累啊!

“小叔,天黑了!”甩了甩麻木的手臂,将木柴换个位置背,看着专心挖药草的叔叔,谭泽小声地提醒到。

他从来都没有干过这么多体力活,身体仿佛被掏空,好累还好饿,可又不敢得罪小叔,不然又该让他去爬树。

裤子都磨损了,手臂也蹭掉几块皮,小腿被树叉划了好长的痕迹,不用照镜子,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惨状。

“再等会,有些药草需要夜晚采集,明天要坐诊,没时间过来,所以今晚辛苦一点。”身体确实有些疲乏,可需要地药草还没采集齐全,最近生病感冒的孩子较多,他必须要多采点,明天没有太多时间。

“……”

无言的看着小叔忙碌的身影,伤痕累累地谭泽只好跟上去帮忙。

好怀念在京都无所事事,斗鸡训狗,呼朋唤友的日子!

想你……

第十三章趣味相处

夜色渐深,月亮从深厚的云层之间缓缓探出脑袋。

闪耀的星星悬挂在天空,繁星点点,点缀着漆黑地夜晚。

草丛里的蛐蛐带领着蟋蟀和小虫子开始欢乐宴会,悦耳地歌声自草丛里向四周传递。

皎洁的月光照亮崎岖小路,琐碎地星光穿透斑驳的树叶,在坎坷地泥巴路上投影。

晃动,摇摆?

不悦的孩子,一步步踢踏着小石头行走。

沉重的脚步声叙说着疲累,踢踏地声音展示着主人的不耐烦和不开心。

身后跟着的男子步履悠闲地行走在微凉月色下,背上的背篓随着主人地行动而左右摇摆。

浅浅的呼吸音在田野间肆意发散……

时间缓缓流淌,淡淡的温馨萦绕在他们周围。

“小泽,怎么回来那么晚?”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声,路琳快速的从房间里跑过去,将他背上的木柴卸下,关心地询问。

“。。。”

累到不想说话的谭泽摇了摇头,伤痕累累的手指往后指了指,一脸忧伤地往房间里走。

他也想早点回来,可是?

有人不许……

“老公,他怎么了?”不明所以然的路琳看到谭泽疲惫地往屋里走,拉过走到身旁的丈夫,轻声问。

“细皮嫩肉承受不住大自然的亲嗳,生闷气呢!老婆,饭做熟了?”隔开妻子伸过来帮忙卸背篓的手,谭艺帆笑骂着说。

男孩子哪有那么娇气,多吃吃苦是好事,这样才会知道生活不容易,才不会浪荡余生。

不过小泽体力实在太弱,要不给哥哥提个醒,让他去部队锻炼锻炼,不求能取得什么好成绩,但求足以自卫。

坐在椅子上喝水的谭泽尚且不知他悲惨的命运已经被缓缓开启,猛然将凉开水灌进口腔,感觉干涩的喉咙被浸润,浑身夹带地不满才微微收敛。

哎,今天下午真是要疯了!

“嘻嘻~”

“丑八怪,你笑什么?”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息的谭泽敏锐地听到细碎的笑声,对着月笙遥怒目而视。

笑什么笑,长得那么丑,想吓死谁?

除了牙齿白点,整个人黑的像碳一样,还有那头发,又枯又黄又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那么丑?

你说要是她大晚上出来,估计能把小偷吓走!

“月小黑?哈哈,我以后就叫你月小黑吧!”看到月笙遥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书本,谭泽手握成拳支撑着下颌,小声的嘟囔着。

小婶不让他喊丑八怪,但他不喜欢喊她名字,所以喊个熟悉又比较符合实际的。

“蠢!”从知识的海洋里脱离,月笙遥目光凉凉地看向谭泽,单音节从薄唇吐出。

小孩子真讨厌,特别是男孩子太烦人,幼稚!!!

“月小黑,你是不是欠打?”灵敏地听到她小声的嘟囔,谭泽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胖乎乎的手指指向她,色厉内荏地说。

我的天,气死他了!

她笑他还没说她,居然还敢放肆!

不行,这口气坚决不能忍,本心中积攒的就有火气,又被她不留情地字给刺激,谭泽聪明的大脑就像是点燃了火苗,整个人一点就着。

“小泽,你敢?”正当他打算将行动赋予实际时,突然听到一声怒喝在耳畔响起。

糟糕……

整个人傻呆呆的站立在离月笙遥还有半米的位置上,瞳孔微微缩小,刚才他?

情绪怎么会那般异于常时,易动易怒,根本无法掌握脑袋里的那根弦,他到底是怎么了!

谭泽默默地回到座位上,目光有些呆滞,无法控制的因素鞭笞着思想,被震惊地心不可避免的晃动。

“老婆,上菜吃饭吧!”看着谭泽这番模样,谭艺帆面色黑沉地看了他几眼,才回头对着有些无措的路琳说道。

果然不应该对他有好脸色,不过一会儿时间,又欺负女孩子,

刚才的想法值得坚持!

今天就算了,累了一下午,先让他放松一下。

教育需要循序渐进而不是一蹴而成,慢慢来,一点一滴的改变才最可贵。

饭桌上无任何交谈的声音,就连筷子触碰盘子地声音都在不由自主的减弱,仿佛这是静寂地世界。

夜色渐深,炽热的温度逐渐温凉,洗去一身疲惫,安然的躺在床上。

小小的吊扇呼啦呼啦地响着,沉闷的空气悠悠然地流转,心头积攒地燥火不仅没降反而缓缓上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咯吱咯吱的响声更增添几分不喜和烦闷!

偶尔传来的狗吠声让不安稳地心四处漂泊!

属于黑夜生物的交响乐正在进行中……

“嘿,你叫什么名字?”谭泽好奇的看着玩知了地小男孩,忍不住走到他身旁,友好地询问。

地上那个小东西好像是蝉,不过为什么要把它们捉到笼子里,虽然叫声很让人厌烦。

“……”

小男孩无言的瞥了眼谭泽,身体大幅度的往旁边挪,转头继续摆弄着手里地小玩意。

“。。。”

没听到回答的声音,好尴尬!

谭泽忍不住挠了挠头,不高兴地看着远离他的小胖孩。

“呃,能不能教我一起玩。”陪着小胖孩蹲在地上良久,可他一直沉浸在游戏当中,谭泽抛掉羞怯正色的问。

不过是个小屁孩,还想咋地!!!

“给!”听到谭泽彬彬有礼的话,小胖孩定晴地看着他的双眼,纠结着将手中的笼子给递过去。

“怎么玩?”双手接过用竹子制成的小笼子,谭泽手足无措地摆弄,发现根本没办法像小胖孩那样轻松的让它们打架,羞愧地继续问。

妈妈不是说乡下的孩子单纯,天真,好相处?

可他完全没发现,月小黑那么坏,小胖孩那么冷淡,哪里好相处……

“看,左手拿着小树棍挑它的腿,右手拿着狗尾巴草挠它的头,先将它赶到另一边,然后让它们两个交换位置。”听着谭泽求救的话,小胖孩微微笑,随即把它们拎回笼子,认真的说。

昨天听妈妈说他是从城里来的孩子,不喜欢和他们相处,也让他不要和他相处,谁知他非要上赶着和他说话。

手里动作不停,脑洞却在不停扩展,等会他要和伙伴们炫耀,城里孩子不会玩的东西他会。

哈哈……

小男孩嘴角地笑意逐渐延伸,肉嘟嘟的小脸,闪闪发光地双眸,看着格外喜人。

“哦,原来是这样!”看着小胖孩麻溜的动作,谭泽拍着手掌欢欣雀跃地说。

第十四章不正当的手段

“你好聪明!”掌握技巧后快速上手,动作溜得飞起来,看着相互斗争的小东西,谭泽大声夸赞道。

真好玩!

他以前见过猫捉耗子,狗咬狗,还从未见过知了互相撕扯。

“哎,它怎么不动?”小棍挑着断裂地翅膀玩弄着,突然见凶猛的那只蝉一动不动地躺在竹笼底下,谭泽惊讶地问。

正玩得兴起,怎么就……

“哦,累死了,我带你爬树捉吧!”小胖孩往笼子里随意瞥了眼,欣喜的表情顿时收敛,看着谭泽惊诧地表情,冷静地提着意见。

听说城里的孩子身娇体贵,估计不会爬树吧!

“好呀!”赶忙放下小笼子,谭泽欣喜回答。

呦呦,爬树。

爬……树!

爬!!!

卧槽,今天的衣服好像不太适合。

谭泽隐蔽瞥了眼满脸兴奋的小胖子,面上的带着几分苦恼,穿着紧身裤怎么爬树?

不会爬到中间裤子裂了吧!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尴尬。

“你怎么了?”把小玩具收拾好拎在手里,小男孩看着身体僵硬地谭泽,伸出胖胖地手指捅了捅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关心的问。

“没事,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大脑快速急转,目光紧盯着男孩澄澈的双眸,有些心虚地说。

坚决不能认怂,等会让他先爬,以他聪明的大脑,一定可以想到绝佳办法。

对,就这样。

没错!

“大名赵岁柯,小名胖子,你呢?”听到谭泽善意地询问,赵岁柯咧嘴一笑,好奇的反问。

“谭泽,你可以喊我泽哥。”想着要在这里待两个月,谭泽的心理陡然升起一股强烈地欲望,收小弟!

以前在军院,他也算是大哥级人物,智商高,义气重,所以大院里的小伙伴都喊他泽哥。

在这里估计也能延续以前的美好品德,只是需要他配合。

“不干,你占我便宜!”听到谭泽的话,赵岁柯顿时有些不乐意,他又不是他小弟,为什么要喊他哥。

期待地神情顿时收敛住,谭泽白皙的小脸带着几分落寞。

怎么回事?

这里是不是有毒,来到这里,他不仅脾气变得暴躁,智商也下降许多,就连以往地亲和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行,他要用智力和武力镇压回来,等回到军院,这就是炫耀的资本。

“我们比一比,谁先捉住蝉,谁就是老大,如何?”脑海里划过曾经学到的轨迹,谭泽自信满满的说。

他偏不信,不能打破这个魔咒,收小弟这种事,他最在行,一定能让他心服口服。

“好,不准找外援,范围定在这片小树林,把蝉拿在手里才算赢。”听着谭泽志在必得的语气,赵岁柯眸光一亮,视线扫过覆盖周围地树木。

笑话,他可是在这块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人,难道还比不上外来人?

两个人协商好之后,快速寻找各自的武器,准备大比拼。

谭泽快速撤退,左顾右盼的寻找长棍,再圈成圆圈,然后弄上蜘蛛网,这样就能利用蜘蛛网的粘稠来粘蝉。

只是活动范围仅限于这片树林,所以他必须快点找到长棍和圆圈,用绳子绑住,抢占先机。

太阳自东边缓缓升起,眼见炽热的光芒逐渐变得热烈,两个人的行动也快速起来。

斑驳的日光透过树叶小小地缝隙,斜斜的打在身上,知了的叫声接连起伏地响彻在耳边。

呀,这个棍子好,够长,够直,再弄一短截柳树枝,更完美!

赵岁柯见到谭泽这番模样,不屑地笑了笑,果然是城里长大的孩子,难道不知书中教授的知识不一定适用于生活。

刚才他说过只要是在这片树林捉到蝉,那么就是胜利,可他并没有说一定是树上的蝉。

蝉也就是所谓的知了,在还不会飞,不会爬树的时候,它一直潜伏在地底下,并坚持不懈地等待无数个春秋,才会从地底下冒出来。

虽然不是在树上捉到,但它也是蝉,只要从树旁边找个洞挖出来,那也算是胜利,毕竟拿在手里便是成功。

谭泽将武器装备完毕,得意的笑了笑,准备打探下对手,却发现他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树棍也不知道在捯饬些什么?

不解的挠了挠头颅,谭泽甩开多余的心思开始从众多树中寻找想要地东西,可每次武器还没放上去,蝉已经聪明的飞走。

“哎!”眼见着即将被粘到的蝉扑闪着翅膀飞走,谭泽忍不住叹息。

就差那么一点,啊,太可恨!

“小乖乖,快点出来呦。”赵岁柯很幸运的从第一个小坑挖到幼蝉,只是由于好久不曾下雨,天气过于燥热,土地凝结实在是引不出来。

站在他身后的谭泽看到他一系列动作时,脑海里已经整理好思路,知道他想做什么,眼见蝉爬到半空中即将被弄上来,清澈的瞳孔夹杂着几分恶意。

“小胖子,飞机!”将手里的东西背在身后,步履欢欣地蹲在他前面,大声地喊道。

“哪?”从没见过飞机的赵岁柯听到谭泽的喊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可却怎么也找不到,忍不住回头问。

“哦,可能看错了。”连忙收回伸出的手指,随手拍拍衣袖沾染的泥土,云淡风轻地说。

哈哈,洞里的蝉已经被他弄死!

小胖子该伤心了,不过既然他作弊找土里的蝉,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找趴在树上一动不动的蝉,简称蝉壳。

唇角微抿着离开,展现他真正技术的时刻到了,保持这样的架势才是他最真实的水平。

“谭泽,你这个卑鄙小人。”一步步远离,细心的寻找着趴在树上地蝉壳,猛然听到后面喋喋不休的叫骂声,眉眼满是得意。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小胖子,快过来,我捉到了。”赵岁柯还沉浸悲伤中难以自拔,突然听到谭泽的声音,身体忍不住一抖。

怎么办,好想咬死他。

“看,虽然是壳,那也是蝉壳,所以我赢了,记得喊我泽哥,哈哈!”看着他憋屈的小胖脸,谭泽忍不住哈哈大笑。

果然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且要想真正开心快乐,就一定要到处寻找乐趣,想必有他,这两个月应该不会寂寞。

“泽哥,我回家去了!”想说些反驳的话,但之前他也有过这种想法,既然输了他也不会装赖,又不是输不起,只是太憋屈,不想留在这里。

本来想要炫耀,不曾想被反击,真是好大的扭转。

失策!

“去吧!”摆起做派,谭泽好心的挥挥手,一本正经地回答。

开心!

相当开心!

看着别人憋屈,果然最开心!

第十五章寡薄之情

“看什么,是不是想问我刚刚去了哪里?”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丑丑地月笙遥抬起黑黑地脸,谭泽嘚瑟的说。

开心!

今天的成就感简直爆棚……

满心的喜悦肆意凌虐着精神,好想找个人倾述,但出于少年的矜持,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故作骄傲。

“白痴!”看着某个人下颌高抬,鼻孔朝天的模样,月笙遥轻飘飘地吐露,随即继续投身于书中的黄金屋。

她又不是真正无知懵懂地少女,哪有那么强的好奇心!

再者,他身上沾染那么多泥土和树叶,还舔着脸问这种话,智商莫不是欠费?

“丑八怪,你真有把人气死的本领!不过,本小爷现在心情好,”察觉到月笙遥鄙视的眼神,谭泽一下火冒三丈,可想到这几天因她而不停挨骂,小心地环顾着四周,硬生生忍住。

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相处,谭泽却觉得她特别古怪,每次找事都会被大人抓住,也就学乖了不少。

“嗤!”

头都不抬的冷笑一声,继续沉浸在书本里。

知晓接下来十多年的社会进程和变化,她深刻了解到知识的重要性,并不打算像上一世那般一事无成。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多看书总归不会错!

月小黑,你别狂~

听着她毫不留情地嗤笑声,谭泽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头顶上地小漩涡,眼睛里冒着小火光。

想他长那么大,从未遭遇挫败,一直都顺风顺水,但遇见她之后,好像所有的好运气都被用光,真是可恨。

不行,等会要让她看看他的实力。

不过她长得那么丑,带出去有点没面,没见到她之前,他真不知道人的五官,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皮肤黑的像煤球,脸上还有胎记,颧骨高耸,眼睑下垂,鼻梁坍陷,口唇丰厚,真是……

“。。。”

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脸上丰富的表情,月笙遥仔细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她好像没做什么吧!

怎么他脸上一会青一会白,不是学变脸吧。

哎,孩子的心难以揣测啊!

“你好好看书,我去找小叔,等吃饭就过来喊你。”脑补着她因为丑将来一事无成的模样,心中地恼恨渐渐削减,说话的语气也和缓许多。

奶奶说不能歧视弱势群体,那他以后态度好些,看在她那么可怜的份上。

不过有一点必须要坚持,一定让她服软,心服口服的喊他哥。

哼,看她还怎么傲?

“中二病?”看着谭泽一走一晃离开的背影,月笙遥低声轻喃。

以前没有小孩接触她,她也不怎么会和他们相处,但她觉得他的态度不对,他好像不怎么生气,居然还笑的跟朵花?

是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还是装疯卖傻。

小孩子的心啊,摸不透!

“阿遥,我带你去见我新认识的朋友吧!”随意擦了擦嘴,目露精光地看向还在吃饭的月笙遥,谭泽诱惑性地说。

眼神充斥着强烈的渴望,身体地每个部位似乎都显示着他的期待。

同意吧!

很好玩的事!

“小泽,你不睡午觉?”听着谭泽的话,路琳皱皱眉头。

中午太阳高挂,晒的心里发慌,不在家好好睡午觉,去哪里玩?

“不用,今天上午认识几个朋友,我准备带月…小…她和他们认识一下。”敏锐感受到小叔瞥来的视线,谭泽立马坐正,一板一眼地说。

他现在是真怕小叔,一言不合带他上山去采药,不过幸好平时需要挂诊。

“不行,遥遥腿不能动。”谭艺帆并不打算参与到孩子的事情,可当看到月笙遥脸上纠结地表情,立马严厉的拒绝。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才修养几天。

万一不小心碰到,二次伤害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我可以背她?”听着小叔严厉的话语,谭泽挺拔的脊背顿时垮了,却依然不死心地挣扎。

万一呢?

“叔叔,我想去!”并不打算耽误时间去干无聊的事,可当不经意间瞥见他眼里流露的精光,内心深处恶劣地欲望开始爬升。

最近这几天,有些无聊,既然有人非要送人头,不好拒绝啊!

她现在特别喜欢智商碾压,在别人面前将他设计的局轻易打破,真是很好地创意和想法呢?

不过,他到底想干嘛呢?

“那行,小泽记得照顾好妹妹,要是出什么事为你是问!”自家孩子可以随意打骂,可对于内心敏感,乖巧懂事的女孩子,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教导,只好威胁着侄子。

“好,那我们走了!”本没有抱太大希望,却突然听到令人惊喜的话,怕他们反悔,谭泽赶忙跑到月笙遥座位旁,弯下腰将她背起来就跑。

得抓紧时间,估计他们都在那等他。

“小泽,你慢点,别跑那么快!”担忧地看着他快速奔跑的背影,路琳不放心地嘱咐。

炽热的阳光下,树叶纹丝不动,远处的小路,像是有火焰在拼命燃烧。

知了烦人地叫声一遍遍地响在耳边,平静的心渐渐升起波澜。

瘦弱却带有爆发力的肌肉,滚烫地温度灼烧着双手,烦躁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从未和男子这般亲密接触,即使是前世暗恋的男子和他最近地距离也不过是指间相碰。

指间地碰撞已让她欢喜不已,又怎会渴求其他?

现在想来,他也是不愿的吧!

少年虽小,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却无比浓烈,心莫名地有些慌。

“月小黑,会钓鱼不!”感受到两个人尴尬的气氛,谭泽出言问道。

他最喜欢在外面玩,特别是这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鱼有虾,中午和胖子约好吃完午饭出来玩,也不知他到了没有。

“不会!”被少年浓郁的气息包裹,脑海像是被缰绳缠绕,之前晕倒被抱是无意识,也不存在尴尬。

可现在她很清醒,又不是真正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却被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背着,莫名觉得羞耻。

“你会爬树吗?在腿没受伤之前!”暗自偷笑两声,谭泽装作无意的问。

哈哈,不会吧!

不会就好,就是要找她不会的事物。

“不会!”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气闷,谭泽只觉得心口倍爽,脚步迈的更大。

爬树捉鱼,饭后小游戏!

第十六章设计跌落

他最喜欢爬带有枝杈的树,但为显示强大体魄,当然要选择无杈地树秀一秀。

“小胖,吃饭没?”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基本上都是谭泽说,月笙遥听,相处甚为和谐,当谭泽不经意瞥见前方手里拿着竹棍的赵岁柯,大声喊道。

“泽哥,她谁啊,和你长得不太像?”听到熟悉声音,放下手中竹竿,圆溜溜的小眼睛望着他们两人,十分真诚地说。

两人肤色不同,胖瘦不同,长相不同,很明显泽哥长得比她好看。

但若不是妹妹,怎么会一直背她?

“亲戚家的妹妹,不会爬树,不会钓鱼,我带她见识一下世面。”不乐意看到小胖眼神里地探索和揣测,谭泽不耐烦的回答。

月小黑虽然丑,也只能他嫌弃,别人不行!

“她腿是不是断了?”听着谭泽不耐烦的语气,赵岁柯点点头表示了解,不过当他看到月笙遥被夹板绑着的腿,藏在嗓眼的话快速溢出。

都这样还出来玩?

“说什么呢?骨折不是断腿,我们去钓鱼吧!”扶好背上的人,腾出一只手啪地打在他背上,警告着。

丑八怪都那么可怜,还诅咒她,欠打!

“我先把你们带过去,顺便再找几个小伙伴过来玩。”呲牙咧嘴地摸摸被打的肩膀,大步走在最前面。

老大好恐怖~

“等会我俩钓鱼,你坐旁边自己玩。”想着她的伤腿不能碰水,谭泽好心嘱咐。

他就是想捉弄她,谁让她天天嘴那么毒。

使劲晒她,脸黑的像煤球,牙齿白的像白雪。

黑夜里只能看见一排牙齿,想想都搞笑!

“好!”目光幽幽地落在满地树叶上,躁动的心渐渐平静。

如果这是他的目的,也太小儿科,不如加加料!

心存愧疚还是心存芥蒂?

“好清好凉的水,咦,小鱼?捉鱼,捉虾……”猛然看见清澈的河水,谭泽大声嚷嚷着。

欢快的小鱼在小河里肆意游荡,翠绿的海草左右摇摆,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

大自然果然奇妙,不仅孕育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还有如此欢乐的河流。

月笙遥安静的坐在石头上,目光淡淡地看着谭泽脱下鞋子在河里玩耍,眼神闪过狡猾地光芒。

“哈哈,捉鱼!”看着小伙伴离开地背影,谭泽笑嘻嘻的拿着小树棍往河里走。

小胖说捉鱼要稳、准、狠!

兴致冲冲的走进河流,感受着清凉地水花环绕着身体,脸上展露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呦,来了一个!

嘿,跑的还挺真快,居然没刺中。

运气有点差~

咦,又来个!

哎呦,刺偏了,还挺狡猾。

游得还挺快。

……

好累!

忙活大半天,发现一个鱼也没捉到,谭泽有些气馁。

本想在小胖来之前捉到许多鱼炫耀一番,结果辛苦那么长时间,一个都没刺到。

有点丢脸!

好没面啊……

“我帮你。”看着他越来越烦躁,月笙遥清澈的瞳孔有一抹流光闪过。

少年,还是太嫩啊!

“你?不行,腿上有夹板,不能碰水。”静寂的气流夹着声音,谭泽一脸懵地摇头。

之前是想过,可来之前小叔明确警告过,还是安分些,让她晒晒太阳就好。

“我会!”看透他内心地纠结,月笙遥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坚持不懈的说。

游戏,要有人配合才好玩。

“那我抱着你?”听着月笙遥笃定的语气,谭泽不由得心动,在责骂和面子徘徊不定。

他力气,小心点应该没事!

既然她会捉鱼,那她应该懂得规避风险。

小胖等会就带着朋友过来,怎么着也不能一条鱼都没。

“好。”

笑看鱼儿上钩,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少年,进套了!

从水里缓缓走到月笙遥身旁,错开受伤的腿,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

这个姿势如何?

舒服吗?

自动选取合适体位,接过长而尖的树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河流中间走去。

“那,鱼!”

几乎刚站定,便幸运地看到一只鲤鱼,谭泽忍不住大喊。

“闭嘴。”

重重的拍打着他的腰腹部,月笙遥厉声道。

蠢货!

没看见鱼被吓跑了?

眼看鲤鱼就要从边游走,月笙遥高高举起树棍快准狠的往水里插。

清澈的河水沾染着血色,欢快地河流清洗一遍遍清洗。

鱼儿在棍上痛苦扭曲着身子,尾巴摇摆着将河水甩开。

哇,好厉害!

看见树棍上不停蹦哒的鲤鱼,谭泽喜笑颜开地想着。

“。。。”

感受到背后温热地气息,抬起树棍将鱼拿下。

很难吗?

刚刚坐在石头上,看着他傻儿吧唧地放过一条条鱼,实在不忍直视。

太阳太晒,不想陪他耗费时间,所以才会自请帮忙。

“继续!”

嘶哑地声音伴随着欢悦的音符,潺潺地河水也掩饰不住好心情。

呦,这条鱼够大啊!

又一条又一条的鱼被扔到岸上,河边褐色的土壤被沾染着大片大片的血液。

有人来了!

灵敏的听见说话声,拿棍的手微紧,时机熟了。

好戏登场~

压抑着心情,故作平静的看着河面,指挥着谭泽往石头少的地方走。

“小胖好像来了?”正当月笙遥暗地计划时,突然听到背后小声地嘀咕,眸光不定的看着河面。

谭泽有些慌乱,抱着月笙遥的手臂止不住的颤抖,万一让小伙伴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

“嘭!”

月笙遥忽然掉落在水里,身体地重力溅起巨大的水花。

刚刚趁谭泽手劲松懈时,她采取了微妙地动作。

不过,这水真凉!

怎么还有带尖的石头,感觉腰青了。

好像玩大了!

“月小黑!”水声唤起谭泽的意识,看着面部扭曲的月笙遥,快速将她从水里抱起。

完了!

都怪他刚刚跑神,没注意,不行,得赶紧回去让小叔看看。

快速的从水里走出,略过被扔在河边到处蹦哒的鱼,环抱着月笙遥往来路走去。

希望刚刚没有伤口没碰到水,不然若是感染就麻烦大了!

“泽哥,你干嘛呢?”赵岁柯带着小伙伴兴致冲冲的走在小树林,看见这幅画面,忍不住问道。

“她不小心掉水里,我带她回去看看,你们玩!”越慌张越冷静,谭泽一边走,一边向他们解释。

得赶紧回去,跑快点!

“。。。”

一群小孩看着谭泽快速奔跑的背影,眸光带着淡淡的疑问,怎么抱着人还能跑那么快。

这么崎岖地路,难道不颠?

“小叔,她刚刚不小心掉落水里,你看看她腿有没有事!”远远看见小叔坐在门口晒药草,谭泽大声的喊。

第十七章坑人坑己

“来,我看看?”听到喊声,谭艺帆连忙赶过去,接过衣裳湿透透的月笙遥。

怎么回事?

两人不过出去一会,居然能搞成这个样子,真是……

温柔的将月笙遥放在病床上,将腿上地纱布一层层揭开,看着肿胀而泛红的皮肤,俊朗的面容像是被寒霜覆盖。

待在一旁的谭泽忐忑不安地看着小叔发黑的脸,垂在衣角的手指不安地拽着衣服。

他不拍挨打,但今天这事确实怪他!

是他考虑不周,太过于自大。

她才从牢笼逃出,好不容易过上两天安生日子,又被他给……

如果说第一次是无意,那么今天怎么算?

他虽然混,但懂得好赖,月小黑即使气他,怼他也只是作为同龄人的玩闹。

若刚刚她掉水里受伤的腿再碰到挑尖地石头,那必然会受到二次伤害,人身体那么脆弱!

万一出什么事,他难逃其咎。

嘴唇紧抿,黑色的皮肤泛着苍白,眼角微红地看着站在床尾的谭泽,月笙遥漆黑的瞳孔快速滑过一抹笑意。

计划如愿进行,但损伤有些大。

还是不应该拿身体开玩笑,毕竟就这一具躯体!

“小泽,把湿夹板拿到外面晒晒,再拿出几个新的夹板!”谭艺帆一边消毒皮肤,一边吩咐着谭泽。

这孩子傻站在那干啥,不知道帮帮忙。

一番折腾,月笙遥感觉她真是自作自受啊!

“好了,遥遥去棚底下休息会,小泽去屋里拿个背篓?”将绷带打个结,看着月笙遥额头上沁的汗水,谭艺帆冲着站在在旁边的谭泽说道。

小孩子,不能纵容,犯了错,一定要及时纠正。

但语言的劝导他很难牢记,唯有躯体疼痛才会让他刻苦铭心。

“我。。。能不去吗?”可怜巴巴的看着小叔,谭泽委委屈屈的问。

外面太阳好大,他不想去山上采药,上回身上弄的伤痕刚结疤。

他知道错了,能不能放过他?

“呵~”

听着谭泽认怂的话,谭艺帆冷笑一声。

目光带着若有若无地笑意,可身上透露的气息却如此冰冷。

谭泽怂怂的缩着头,脊背弯曲,不情不愿的向屋里走去。

弯腰抱起面色苍白的月笙遥,将她放在门口阴影处。

“你啊,腿都这样还不老实?跟着他出去他不把你给卖了,下回聪明点,你躺这休息会,我和小泽上山采药,等会你婶醒了让她教你认字。”谭艺帆看着月笙遥无比乖巧的模样,修长的手指点着她小脑壳温柔嘱咐。

这孩子,真乖巧!

就是太沉默寡言,看着有些阴沉。

反正他们也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收养她似乎也挺不错。

“谢谢!”澄澈的目光看向谭艺帆,浓而密地眼睫毛沾染着点点泪花,嘶哑的嗓音带着感激之情。

她很幸运,真的,比上辈子幸运许多,所以这份温暖想牢牢掌握在手里,不然她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眉眼下垂,遮挡住眼眸中蕴含的神色,面部如水一般沉静。

她啊!

已经丢失赤子之心,再也找不到最初的模样。

怨恨在心底扎根,孤独和寂寞环绕在身旁,即使只是一丝温暖她都不想放弃。

“谢啥,都是一家人,我和小泽走了,你好好看书。”看着月笙遥乖巧可爱的模样,谭艺帆心软的一塌糊涂,轻轻地揉了揉她有些干枯的头发,轻轻说道。

还挺客气!

“小叔,前几天不是刚上山采过药,怎么还缺?”谭泽兴致缺缺的走在前面,一边清除障碍,一边絮絮叨叨的说。

“河水里有衍生的微生物,导致她的小腿有些浮肿,采点消肿退痈的草药,顺便看看有没有治疗感冒?”听着谭泽的话,谭艺帆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解释道。

上回药采的是挺多,可意外不受控制,趁着现在天气好,多采点,估计过两天要下雨。

“谁感冒了?”不想让问题纠缠在自己身上,强硬的转移话题。

天气这么干燥,怎么会有人生病,不应该是中暑吗?

“夏天天气热,小孩子贪凉到河里洗澡,一冷一热交替在体内循环,难免会风热感冒。遥遥身体弱,晚上可能会有点发烧,预备点药草是好事!”

“哦,那是要多备点。”

“这些不是和你说过,怎么就记不住?”

都是一些常识,多了解点好,别整天没事就知道打架斗殴。

“小叔,鱼还没拿回来?”

“不要了!”

“哦!”

想起用树棍插的鱼还没拿回来,俊俏的小脸满是后悔。

可惜,太可惜!

那鱼又鲜又美,做鱼汤肯定不错。

就这样被丢弃,舍不得啊!

“别说废话,赶紧走。”

气氛本来正逐渐变得融洽,当鱼的事一提,谭艺帆地脸顿时黑了。

还有脸提干的蠢事,真是……

阳光是万物生长必不可缺少地条件,准时按点升起,按点下落。

灼热的气息在时间推移中缓缓消失,清凉的微风抚摸着稚嫩地脸颊,欢声笑语自远方传来。

炊烟袅袅升起,微小的生物开始它们的狂欢。

饭菜的香味在鼻尖久久徘徊,随后伴随着清风消散。

“?”

月笙遥正在回顾今天所学的内容,突然看见眼前放着一碗黑糊糊的汤水,目露惊讶的看着眼前人。

谭泽!

这是干什么,毒害她,还光明正大的毒害?

“这是预防感冒的药,中午你不是掉水里,喝一点驱除体内的寒气,对身体好。”看着女孩惊讶的表情,谭泽有些不好意思,可想到中午干的蠢事,羞愧的说。

自己做的孽,怎么也要挽回,以后一定三思而后行。

“不喝!”苦涩的味道隔老远都能闻见,眉头不耐烦的蹙着,嘶哑地声音充斥着浓浓的不愿。

一定很苦,不喝!

“遥遥,这是小泽下午上山专门采摘的药,你不喝他心不安。”

坐在旁边看医书的谭艺帆听到她斩钉截铁地拒绝,本想看侄子的笑话,可他作为长辈似乎有些不厚道,于是好声劝慰。

目光胆怯地看着黑糊糊的汤药,高耸的颧骨在灯光下有些渗人。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合着把自己给坑里面。

喝吧!

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死都不怕,怕它作甚。

“咕咚咕咚~”

好苦!

一口气将温热的汤药喝完,月笙遥只觉得生不如死,又辣又苦。

这个味道,她记住了!

第十八章煎煮炮制

“有那么苦吗?”看着月笙遥纠结扭曲的面容,谭泽闻闻空气中飘荡地气味,小声的说。

不就是喝个中药,怎么感觉像是喝毒药一般。

“苦,这汤是由药根和果实熬制而成,为了驱寒,又往里面放了生姜,它不仅苦还辣,你要不要尝尝。”刚洗完碗,经过他们身旁,不巧听到谭泽小声的低语,路琳好声解释。

“不。。。不,我还是喝白开水。”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听到婶子诱惑的话语,谭泽突然觉察到一丝恶意。

他还是老实乖巧一些,别惹事!

“哈哈,我们先去睡觉,你们也记得早点睡。”家里有两个小孩,心情莫名放松许多,揉揉谭泽柔软的发丝,关心地嘱咐。

“对不起!”

看着小叔和小婶相继离开,谭泽扭扭捏捏地看着她,羞涩的道歉。

这是他第一次道歉!

在军院他是老大,带领着一群无法无天的小子,爷爷奶奶宠着,可来到这里才认识到不足之处。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既然错了他就改,没什么大不了。

“嗯!”

看着眼前青涩的少年,月笙遥深邃的瞳孔带着一丝羡慕。

有人宠,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她从未经历,也不敢触碰,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她很嫉妒。

在你胡作非为的时候有人为你遮风挡雨,在你不思进取的时候有人为你谋划未来,多好!

宠爱,真让人心动……

夜色渐深,劳累一天的人们躺在床上,在微风和风扇地双重吹拂下,悠悠的进入到睡眠状态。

池塘边的青蛙呱呱的叫着,夜间出没的小蚊子胆大妄为地吸取着新鲜的血液。

一日又一日的逝去,彼此磨合的越来越搭配。

月笙遥悠然地坐在树荫下,手里拿着本《本草纲目》,津津有味的赏读。

这些日子是她最开心的时光,不论是上辈子还是今生她从未感受到这般温暖。

婶子教她认字,叔叔教她中医,谭泽给她逗趣,温暖麻痹着神经,好想沉浸其中。

欲望在不断扩大,若不曾拥有便不会期待,可拥有过便想紧紧握在手中,不想放弃。

“遥遥,想什么呢?”洗完衣服的路琳看着她发呆,揉了揉经过精心照料而微软的头发,轻声问道。

都来这那么长时日,怎么还那么呆!

看来还是要再补补,虽然脸上长了些肉,皮肤也白了许多,可身板似乎还是有些孱弱。

“中药熬制?”抬头羞涩地露出牙齿,目光温软地看向善良的小婶,清澈地嗓音蹦出几个字。

不知是不是后遗症的影响,嗓子虽然好了许多,可每次讲话却都只能说几个字。

谭叔叔说这是闭口障碍!

这样也好,简洁明了,不浪费口水,还能节省力气。

“这么好学,不休息一会?”明白她的意思,拿开她手中的书本,调笑着问。

没吃过苦,就不会懂得时间的重要性。

吃过苦的孩子才明白知识的重要性,才懂得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学习。

可一直看书也不对,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还小,要是把眼睛熬坏了怎么办?

轻轻的摇了摇头,目光期盼地看向路琳,眼神里满是亮光。

休息也不过发呆,还不如看书,特别是看自己感兴趣的事物。

她现在发现中草药非常有意思,比如《神农本草经》归纳药物配伍关系有“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杀者,此之七情!”

但似乎又有些相驳!

中药禁忌包括配伍禁忌、证侯禁忌、妊娠禁忌和服药时的饮食禁忌。

不同种药材可以有很多种组合,但每组药效却完全相反。

很喜欢研读有趣的配方以及了解各药物的相爱相杀,但刚入门,基础知识匮乏,了解的仅仅是皮毛,所以她准备从煎药开始学习。

因为药方选取对,但若是煎药方法错误,也可能功亏一篑。

对于喜欢的事,不论做什么都乐意之至!

“你啊!我给你讲讲,好好听!”纤细的手指点着月笙遥小巧的鼻子,路琳语气宠溺的说。

中药之所以在实下不受欢迎,不仅仅是因为效果缓慢,治疗阶段长,更主要的原因是费力。

熬制中药必须选好容器,瓦罐,沙锅效果最好,它们导热较慢,受热较均匀,保温效果好;同时切记用金属器具,因为金属器具容易把水熬干,而金属可能会与药物中的成分发生化学反应,产生毒素,对身体造成伤害。

器具选择好,接着就是把药方里的中药按质地和煎法的不同给分类。

比如一些有效成分难溶于水的一些金石、矿物、介壳类药物,应打碎先煎,待煮沸20~30分钟,再下其他药物同煎,但也有些特殊药物,如附子、乌头等毒副作用较强的药物,宜先煎45~60分钟后再下其他药物,保证毒性降低。

一些带有芳香气味的药物需后下,在其他药物沸腾5~10分钟后放入;黏附性强、粉末状及带有绒毛的药物,宜先用纱布袋装好,再同煎,这就是所谓的包煎;而贵重的药材如人参、西洋参、羚羊角、麋香、鹿茸等需另煎,可单独服用,也可混合服用。

除这些之外,还有溶化、泡服、冲服、煎汤带水等不同煎煮方法。

“慢慢来,不急!”路琳悠闲的坐在树荫下,看着月笙遥眼神里透露的迷惘,好声宽慰。

她刚接触这个东西,肯定需要去适应,任何事物只要坚持,付出努力一定会取得相应成就。

“服药时间?”月笙遥点了点头,迷惘的眼神渐渐澄澈,想着前几日跟随在谭叔叔身旁,看他嘱咐病人的用药时间都不相同,忍不住询问。

是不是在不同阶段,用药时间和方法不相同。

“观察力还挺强,一般来讲,病在胸膈以上者,如眩晕、头痛、目疾、咽痛等宜饭后服用;如病在胸腹以下,如胃、肝、肾等脏器疾病,宜饭前服用;对肠胃有刺激性药物宜饭后服;补益药空腹服用;安神药睡前服;慢性病定时服等。”

有一个会医术的丈夫,作为妻子的她也略懂一些皮毛。

博大精深的学术啊!

真是让人望闻问切啊……

“嗯!”

听到路琳精心讲解的话,月笙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干什么都不容易,都需要费好大功夫。

光听就觉得好麻烦,那学恐怕更让人烦躁,不过她不会放弃!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第十九章雨天互怼

清爽的风自窗外穿过,凉薄地微露侵染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瑟缩地往薄被子里躲藏,温暖的气息自脚底向上蔓延,舒缓着不安的心房。

滴啦滴啦的雨声缓缓传进耳畔,宛如小提琴的奏乐那般让人欢喜。

突然感受一丝阴凉落在脸上,烦躁的挥开手,却丝毫无用,眼皮微微颤动。

好烦,谁啊!

不耐烦睁开双眸,看着站在床边的谭泽,眼眸深处有一丝戾气滑过。

他是怎么进来?

“啪!”

猛然将他伸在半空的手打回,黑漆漆的双眸冷然看着他。

是不是有病!

大早上不睡觉,骚扰她作甚?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饭熟了,起来吃饭。”

被打的手猛然收回,正想发怒,当看到她黑如深渊的瞳孔,心底一怂,莫名地有些怯弱。

嘤嘤,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就这样一去不复返。

早知道就不听婶子的话喊她吃饭,不仅被打,还要被吓,好可怜。

不过,他为什么要害怕她啊!

“嗯!”

瞅着他缩回去的爪子,月笙遥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外,轻哼着鼻音。

下雨了……

滋润万物,洗去尘埃和污浊的雨啊!

当真让人厌恶至极!

已经存在心底的污浊和肮脏,即使洗去又如何,心被染黑,再洗它也是黑的。

谭泽疑惑的看着月笙遥,心里满是问号。

她又怎么了,怎么耷拉着脸,他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本来就脸黑,这下可好脸更黑,简直是惨不忍睹。

“赶紧起来,吃饭!”看着月笙遥坐在床上,眼睛楞楞的看着窗外,谭泽傲娇的说。

“好!”被声音换回神智,月笙遥眨眨眼睛,刚想有所动作,却看见谭泽傻呆呆的站在床边,眼神平淡地看着他。

站那干嘛?

等着看她换衣服,呵,是不是还想被虐。

“。。。”

谭泽疑惑的看着月笙遥,有些搞不懂她为什么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眼神渐渐往下,看到她身上穿着草莓睡衣,白皙的脸颊噌得一下红了。

步履慌乱的走出去,绯红的脸颊不曾褪色,好尴尬!

因为是第一次叫别人起床,被她诡异的眼神弄得不得劲,心太慌,自然忘了细节。

啊啊啊……

他怎么会干那么蠢的事!

“小泽,你头怎么了?不是让你去喊遥遥起床吃饭吗?”

路琳正把厨房的一道道菜端到饭桌上,不经意看见谭泽抱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忍不住问道。

这孩子,大早上就那么焦躁,看来火气很旺,嗯,是不是要熬点去火的汤。

小孩子,火力就是比常人的旺。

“没事,月小黑已经起来了!”

放在头上的手一僵,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走到桌旁,随意的说。

“怎么说话?那是你妹妹,瞎起什么外号?”拿起筷子猛然敲在谭泽地头上,责怪的说。

就算遥遥再怎么乖巧,可爱,那也是个女孩子,哪个女孩子不爱美?

“她本来就黑,不仅黑,还丑!”刚被月小黑打,现在又被婶子打,虽然不疼,但面子上很过不去,犟着嘴说。

怎么,说实话都不行?

“谁说遥遥黑,你没看见她腿和脚都挺白?脸黑那是因为营养不良,风吹日晒,体内血液瘀滞,长期积累之下导致,以后可不能瞎说。”看着侄子回嘴,路琳好声好气的解释。

人体内存有色素,当身体供给的营养跟不上时,循环系统就会从身体其他部位吸取营养。

当身体内每个部位的营养物质严重缺乏,不仅会导致骨质疏松,营养不良,还会导致体内色素失衡。

遥遥自幼被父母抛弃,生活不易,孤儿院那种地方又不是白养她,自然也要干些活弥补。

“婶婶,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吧!”

“有时候我们起外号不是烦这个人,而是因为熟悉,把她当做自己人才会起外号,你放心,我作为哥哥肯定好生照顾妹妹。”谭泽感觉态度若是再强硬下去,估计婶子会不停地说,只好软和着语气。

大不了私底下叫呗!

“懂事!!!”

“行,你和遥遥先吃饭,我去看看前边的情况。”目光赞赏地看着谭泽,路琳走到门边拿起一把雨伞,悠悠然的向前厅走去。

一大早前厅就来了几个发烧感冒的小孩,忙活到现在也不知怎么样?

“呦,月小黑,我发现你好像白了一点!”一转头看见月笙遥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谭泽嘴欠地说。

少年本就有逆反心理,你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偏偏就想对着干。

这会看见当事人过来,心里的酸涩溢于表面。

“谢谢!”刚才在房间里,不巧听到他们的聊天,月笙遥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可她就喜欢逗他。

很好玩,就像是小公鸡,逗一逗,炸毛一下,非常有趣!

咦,她什么时候有这般地恶趣味?

“你。。。是不是傻?”

听到她半真半假的回话,胸口一阵憋闷,谭泽有些无语。

难道她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居然还真以为他是在夸她,莫不是个傻子?

“你去雨里试试?”挑了挑眉,没听到耳畔传来的脚步声,月笙遥的坏心眼开启。

“……”

“试试!”

“……”

去雨里干什么?

难道还能体会到她傻不傻这个问题。

心里虽然拒绝,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雨地里走去,嘶,雨好凉啊!

清爽的雨滴自几千英尺地高空坠下,隐约中有小雨滴滴落在唇角,红舌轻舔嘴角,有一丝咸味在口腔里发酵。

唇角不可意会的带着点笑意,目光淡然地落在他身上,浑身散发着一股欢悦的气息。

“傻!”

“不对,我为什么要站在雨里,月小黑,你又耍我?”身体里的凉意浸透心底,谭泽猛然清醒,目光悲愤地看着她,不高兴地说。

他认栽!

月小黑太坏了,居然诱骗他淋雨,还炫耀智商,真讨厌。

“换衣服!”

耳边传来轻声的交谈,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声音虽轻却不容拒绝。

“你不准偷吃,哼!”

今天早上刚换的新衣服,还没穿半天,都怪她。

她肯定是故意的,小叔和小婶都不在,再把他支走,她能吃独食,好坏……

对于他这种阴暗心里,月笙遥只想说他想多了!

第二十章蠢萌女孩

“咦,天晴了!”刚把小叔吩咐的活干完,一出门就感受到炽热的阳光。

好暖和的阳光,麻了一天的骨头酥酥软软,莫名地开心。

“晴了?那我去园子里摘点菜。”听到谭泽的感叹声,路琳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如此明媚的阳光,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好,我在家看门!”澄澈的目光看向炽热地日光,谭泽瑟缩着身子,脚步微微向房间里挪。

怎么下了一天的雨,太阳还那么燥,希望晚上会凉爽一些。

“走开!”谭泽出神地想着事情,耳畔突然传来清冷的声音。

无奈地看着不解风情的月笙遥,谭泽撇撇嘴,也不知那么厚的一本书有什么好看。

外面风景独好,也不见她的目光有片刻停歇,真是书呆子!

“你又看不懂!”谭泽小心翼翼地凑到月笙遥身旁,小眼睛斜着往书本看去,瞅了一会儿,双手一摊,嘚瑟的说。

“面目晦黄如烟熏色,亦为黄疸,属寒湿阴黄;面色无华,伴白斑,体内多有寄生虫;面颊红赤,唇红口臭,多为……”

月笙遥本不欲搭理谭泽,只是不经意听到碎碎的脚步声,嘶哑地嗓音将书本的记载朗读出来。

虽然她说话结巴,甚至有些口吃,可读书却没什么问题。

“照着书本读有什么意思,我也会?”听着她一字一句读书,谭泽脸一黑,语气生硬地说。

哼,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的愚笨!

“哈哈,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冤家,医学晦涩难懂,想要渗透学习,必须了解其根本,才能牢记于心。”回房拿药的谭艺帆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笑着说道。

这两人,还挺配!

一个清冷,一个傲娇……

时间就这样飞快流逝,夏天的脚步在知了绵绵的叫声踏过,曼妙的荷花骄傲绽放。

乡间的早晨格外有趣,清爽地风,温热地日光。

逢集热闹,反之清冷,阳光都阻挡不住他们兴奋的心情。

月笙遥坐在门前的柳树下,目光发呆地看着远处绿油油的稻田,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这段时间,她真的很幸福,从未有过的开心每时每刻萦绕在心头,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她有些担心!

担心有朝一日又回到什么都没有的局面,这腿估计还得一个多月才能好,有些事还是要提前做好谋划。

最近和他们相处甚是融洽,可她毕竟只是个孤女,得他们照顾是因为善意,可等腿好了还不离开,那不是恩将仇报吗?

她呀!

想个法子吧……

“喂,小妹妹,你在看什么?”月笙遥脑海里计划着各种办法,突然听到清脆的声音,拿着书本的手不听话地抖了抖。

“空气!”顺着声音的方向瞥了眼扎着麻花辫的姑娘,轻飘飘地说。

“哇,你好厉害,还能看见空气,不过空气长什么样子,能不能吃,是不是甜的?”蠢萌的小姑娘听到月笙遥精短的话,胖胖地手指拉扯着她的衣角,软萌的声音无比甜美。

“。。。”

真是见鬼了!

到底是她表现的太成熟,还是这个孩子太傻,空气能不能吃?

想必是她太傻吧!

离她远点,平时和谭泽对话已经拉低她的智商,若再和她聊天,恐怕会连累她降低智商。

想此,月笙遥避开她的视线,目光落在书本上。

“小妹妹,你为什么不理我?咦,你在看书呀,这书好厚,你能看的懂吗?”小女孩没听到回应,可爱的眨巴着小眼睛,奶声奶气地说。

“。。。”

我的个天哪!

月笙遥故意板着的脸微微扭曲,表示不忍直视的闭上双眼。

若以现在的年龄来说,她比她大好不好,声音居然还奶声奶气,不能忍!

糟糕,今天算碰上硬茬。

要是她一脸倨傲,像谭泽那般

欠打,她还能毒舌一番,可这明显是个萌妹子,不合适。

今天逢集,谭泽和婶子买东西去了,叔叔在棚里为病人治病,她的小腿虽然在逐渐恢复,但走路仍需缓慢。

跑不掉!

不论心里奔跑过多少匹马,月笙遥的脸颊无丝毫表情,人看起来格外冷淡。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然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嘤嘤嘤……”

月笙遥真的要疯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怕的生物。

她干了什么?

“月笙遥!”手足无措地看着萌妹子嘤嘤的哭,心累的将书放在腿上,温柔地拍着她瘦弱的肩膀。

妹子,她错了,你能别哭了吗?

“啊!你叫月笙遥,好好听。我叫艾婷,艾草的艾,亭亭玉立的亭加个女字旁,是不是也很好听。”只见月笙遥话一出,女孩猛然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宛如夜晚天上闪耀的星星。

“嗯!”看着她停止哭泣,月笙遥疲累的叹口气,轻声哼道。

好听,你名字最好听,所以能不能放开她的手!

少女,你这是非礼知道吗?

“嘻嘻,我也这样觉得,你每天都在这里玩吗?”艾婷听到中意的话,牢牢地把控着月笙遥纤细的手臂,璀璨地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嗯!”看着她萌哒哒的模样,月笙遥只觉僵硬的心房像是被小羽毛轻轻地挠了几下,小手不受控制的放在她柔软地发丝,温柔的揉了揉。

唔,好可爱!

好想领回家养,从没看见过这么合乎心意的人,虽然很蠢很傻,但她就是打心眼里喜欢。

“腿还疼吗?”艾婷的目光不经意瞥向她绑夹板的左腿,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澄澈的目光带着晶莹地泪花。

刚刚她陪妈妈去里面看病,可排队的人太多,按耐不住躁动的心思,可跑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小道,又觉得无聊。

无聊的踢着小石子,不想看到一个女孩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直挺的背影看着很难受,感觉心堵的厉害。

于是便顺从心意走到她身旁,看了她好大一会,她却一直都没察觉她的存在,只好出声唤醒她的意识。

“不疼!”看着她似哭未哭的表情,月笙遥伸出手指放在她漂亮的眼角旁,擦拭掉令人心醉的泪水。

她是在为她伤心哭泣吗?

为什么,萍水相逢……

第二十一章真心朋友

她怎么又哭了!

“……”

心底莫名的开心,她是为她而哭吗?

怜悯还是感同身受?

“遥遥,我很喜欢你身上的气息,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吗?”指尖的温暖划过稚嫩地脸颊,听到天真无邪的声音后,缓缓落下。

呀,她刚才是怎么了?

像是疯了一般,怎么能怀抱期待。

她是扫把星,为何还憧憬着梦不可求的东西!

真是愚蠢呢?

“不行!”冷硬的声音自淡粉色地唇吐出,周围温和的空气似乎有些凝滞。

能不能有点出息,有些事不渴求,不期待就不会失望。

都是死了一次的人,怎么还如此愚蠢?

这么可爱的女孩不适合她,她也不该去招惹!

“为什么?我长的不丑啊!”艾婷不满意地盯着月笙遥,闪亮地泪花围绕着眼眶打转。

她不是个任性的女孩,可潜意识就是想和她做朋友,想和她一起玩。

“我丑!”听到艾婷脱口而出地话,月笙遥忍不住皱眉,故作不耐的说。

她虽然没打算做好人,可不至于对着蠢萌的小女孩下手。

她长的不好看,性格又古怪,跟她交朋友,她会被别人笑话!

“你不丑,妈妈说看人不能看外表,心灵美的人最漂亮。”

“你能看懂那么厚的书,我很钦佩!”本打算撒泼卖萌的艾婷,听到月笙遥自嘲的话,竭力辩驳。

她最讨厌看书学习,但钦佩那些爱看书的人。

咦,妹妹这种生物果然很好玩!

比她还可爱,她决定了,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丑什么是不存在的。

“。。。”

听着动人心扉的话,月笙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一向冷清的眸子夹带着迷人地笑意。

就算是违心的话,可看着她真挚的眼神,心房便软的一塌糊涂。

真好,能遇到这般单纯善良的女孩,是她少之又少的幸运!

清冷的眼神莫可明被温暖沾染,想不到重活一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暖到。

哈哈,真是有趣……

“遥遥,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是发现新大陆,艾婷胖乎乎的小手放在月笙遥瘦小地脸颊,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遥遥肯定不常笑,刚才之所以笑是因为她可爱吧!

有眼光!

总有种预感,她会是她最好的朋友。

“。。。”

听到夸奖的话,月笙遥面部一僵,笑容瞬间收敛,面无表情地将她作乱的小手给推开。

不适应亲密接触,特别是皮肤和皮肤的相互碰撞。

“嘻嘻,遥遥真可爱?”手虽然被拂开,眼神却一直在她脸上流连,看着面上丰富地表情,艾婷不由得笑得更欢。

相处虽然不久,但能感受到她很无措,手忙脚乱的样子真可爱。

“月小黑,凉快不!”正当艾婷说的开心时,突然听到刺耳地声音,忍不住抬头望去。

只见一位穿着白色衬衫,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孩向她们这边走来。

阳光下,宛如踏光而来地王子。

周身似乎围绕着色彩斑斓的光芒,令人迷恋!

“遥遥,他是喊你?”看着男孩越来越近,艾婷脸红红地看向月笙遥,轻声问道。

“嗯!”平时不觉得如何,可她这么一问,月笙遥莫名地有些尴尬,轻声应答着。

“月小黑,你这是被晒糊涂了,怎么不说话?”将手里拎的东西放在地上,谭泽好奇地看着她。

她居然没有回怼?

难道是良心发现,感受到他对她异样的友善,所以不予反驳?

“喂,你干啥呢?”看到新认的朋友低垂着头,脑补着她伤心流泪的画面,顿时正义感上身,目瞪着谭泽,中气十足地说。

亏她刚刚还觉得他长得好看,咦,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性格那么差,还欺负女生,将来一定追不上女朋友。

艾婷不知她此时心中所想在以后全都得到应现。

“你谁啊!”虽然早就看到月笙遥身旁站着一个人,可他以为是乘凉者,也就没搭理,猛然被怼,语气有些不爽。

是不是当他好欺负,一个个来他面前寻找成就感。

再说,她是不是眼瞎,他哪胖?

明明是个玉树临风,俊朗如逸的美男子!

“遥遥的新朋友,你又是谁啊!我告诉你,以后不准欺负遥遥,否则打死你。”看着谭泽那么横,艾婷脑补着遥遥平时也受欺负,身板挺直着威胁他。

看着他们两人打嘴仗,月笙遥低低地笑着,原来被关心是这种感觉。

冰冷的心像是被热水浇灌,非常暖,暖的让她忍不住流泪。

真好,看着一个萌妹子伸出全身的刺,真是很新奇的一个体验呢?

“我是谁?我是她哥,我想欺负她就欺负她,关你屁事!”呵,他还从没怕过谁,会被一个比他小的人威逼,笑话!

“嘭!”

眸光像是燃起许多小火苗,看着离她近在咫尺的脸颊,握紧拳头狠狠打过去。

真是个混小子,亏还是从城里来的人,居然那么没品。

幸好她经常干农活,手劲特别大,这一拳估计能让他疼好几天。

“臭丫头,居然敢打我,活的不耐烦!”呲牙咧嘴的捂着脸,谭泽恨恨地走过去。

他长那么大,还真没正经的挨过打。

“谭泽,你敢!”眼看着谭泽的拳头就要落在婷婷脸上,月笙遥大声斥责。

“嘭!”

手掌狠狠拍在椅子上,巨响声凌空出现。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谭泽伤害她。

她不过就是走了个神,怎么剧情发展那么快?

“月小黑,你搞清楚状况,是我被打,我为什么不敢?”似乎被月笙遥气笑,谭泽愤怒地站在她面前,手指着脸上发肿的地方,语气恶劣地控诉。

气死他了,明明他是受害者!

“我替她还?”看着他肿胀的脸颊,月笙遥将站在她身旁地艾婷拉到身后,面无改色的说。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让谭泽伤害她刚认识的朋友。

就冲着她刚才替她说话,她在她的心底便占有一席之地。

“你。。。”

“哼,男子汉大丈夫不屑和小女子计较。”察觉月笙遥强硬的态度,谭泽憋红了脸颊,愤愤地说出几个字,拎着放在地上的东西便大步离开。

第二十二章吃醋生气

月小黑,你真是好样的!

不过就认识她一会儿,就那么维护她。

是不是眼瞎,没看到他被打吗?

“遥遥,我是不是闯祸了。”看着谭泽愤怒离开的背影,艾婷不安地看着月笙遥,嫩白的手指拽着衣衫,惶恐的问。

她是不是给遥遥制造了麻烦?

早知道她一定会控制好脾气,不那么冲动。

“如果给你重新来过的机会,你会怎么做?”看着艾婷不安的表情,月笙遥歪着头好奇地问。

若是重新来过,你还会一如既往吗?

“呃。。。好像还是会打他,谁让他那么欠打!”看着遥遥淡然的表情,艾婷心里打着鼓。

若是时光倒流她依然还会做出和刚才一样的选择吧!

农村人没那么多花花心思,有什么话都当面说,绝不会背后穿小鞋。

能靠武力解决的事,坚决不靠嘴皮子。

“没事,别担心!”听闻她不假思索的回答,月笙遥无意识地勾起唇角,小手摸着她顺滑的麻花辫,温柔地说。

啊啊……

气煞他也!

灵敏的听到远处地谈话,谭泽觉得他肺都快气炸了。

月小黑,你这个丑八怪,是不是傻,居然一点儿都不向着他。

忘了是谁帮她盛饭,是谁帮她打洗脚水,是谁帮她拿草药,又是谁怕她孤单,经常陪她玩?

没良心的小丫头,他决定今天一天绝对不会再和她说一句话。

像是为了验证许下的誓言,谭泽大步流星的往房间里走去。

“快回去吧!”听到厚重地脚步声,清亮的眼眸夹带着点点笑意,声音宛如香脆的竹子。

真是个孩子,脾气怎么这般有趣?

“嗯,那我能不能明天过来找你玩?”回头看了眼刚从棚里走出来的妈妈,白嫩地小手紧抓着月笙遥上衣的袖子,可怜巴巴的问。

她喜欢跟这个小妹妹玩,安静的气息很舒服,而且她不会捏自己圆润的小脸。

“可以。”心里被萌的出血,可脸上依然是寡淡地模样。

虽然她有些唠叨,可叽叽喳喳的声音却不会让人厌烦,而且她喜欢看到她脸上幸福的表情。

有些东西,既然拥抱不住,静静看着心里也是美的!

“再见,遥遥!我明天再过来找你玩?”听到月笙遥的回答,艾婷松开拽着她袖子的手指,欢快地蹦哒。

无意瞥到月笙遥面上奇怪的表情,害羞地捂着脸颊跑掉,稚嫩的声音回响在空气中。

呀,好尴尬!

刚刚那么中二的表情居然被遥遥看到,她的淑女形象……

“呵呵~”

低沉的声音自喉咙里溢出,目光幽幽地看着艾婷离去的背影,眼眸中蕴涵着执拗。

欢脱的身影在脑海里浮现,萦绕在身上忧郁的情绪略微散开。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的朋友……

“小泽,谁打你了,怎么肿着半张脸?”听到摔门的声音,路琳惊吓地看着刚进门的谭泽,本欲斥责,可看到他肿胀的脸颊时,默默地将含在嘴里的话咽下。

这是怎么了?

刚刚回来时不是还没事,怎么就一会儿功夫,被人给打了!

话说也没人敢打他这个小霸王吧!

他不是已经在村里拉帮结派,怎么还落得如此境地?

“问丑八怪!要不是她,我能挨打吗?”像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恼怒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谭泽恨恨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好委屈。

明明他们最先认识,可她却和别人更亲近,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喜爱的玩具被别人夺走一样。

“遥遥?你是不是又无缘无故的招惹她?”听出侄子话语里透露的委屈,路琳轻笑着揉了揉他坚硬的短发,极其无奈的问。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总觉得他们这些小年轻很有意思。

一个看着乖巧可爱,私底下却是睚眦必报;一个看着难以管教,私底下却十分傲娇。

遥遥那孩子天性清冷,不爱与人说话,偏偏小泽爱唠叨,还特别自恋,两个人斗嘴也挺有一番趣味。

只是小泽功力太浅,每一次都落下风,想想都觉得好笑!

遥遥那孩子,在孤儿院待了那么多年,性格难免会有些冷僻,但品德良善,想必小泽又惹到她了吧!

“我没有?我就是和以往一样和她打招呼,但她新认识地朋友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你看脸都肿了。更可恨的是她居然向着外人不向我,太讨厌了。”

“婶婶,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恶!”

耳畔似乎还能听到斥责的声音,只要想着她当众落他的面,心里就堵的慌。

以前在军区大院,哪个小孩看到他不是温声问好,偏偏她非要和他对着干。

哼,讨厌死她了!

“打你的是个女孩子?”从菜篮里拿出一个火红的西红柿递给他,路琳感兴趣的问。

原来不是因为挨打而生气,哎,小孩子的占有欲啊!

不过是感觉自己的玩伴被别人吸引,没向着他,才恼羞成怒。

“嗯!”说起来好像有些丢人,他居然被女孩子打了,真是……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去看看前面忙不忙,你把篮子里的韭菜摘摘,中午给你们做韭菜盒子。”了解到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路琳从椅子上站起来,好笑地拍了拍谭泽的肩膀。

刚才棚里看病的人很多,也不知道现在还忙不忙,她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哦!”没有听到想要的安慰,谭泽有些灰心丧气。

他不是抱怨发牢骚,只是想让小婶责怪月小黑,不过怎么感觉自己像告状。

呸,他才不是告状!

带着满腔地怨念快速将番茄吃掉,耷拉着脑袋摘着篮子里的韭菜。

“还生气?”月笙遥看着闹脾气的谭泽,有些无语。

都过去几个小时了,他居然还没消气,怎么气性那么大?

“哼!”听着月笙遥询问的话,谭泽傲娇地冷哼一声,低头看着从面前爬过的一排排蚂蚁,什么话也不说。

“明天陪你出去玩?”月笙遥是彻底无语,身为一个男子汉,那么做作,那么傲娇,好吗?

不搭理他吧,又怕大人担心他们两个吵架,搭理他吧,小气吧啦。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第二十三章别扭记仇

“真的!”听着月笙遥服软的话,谭泽克制着内心地欢喜,故作冷淡矜持地问。

“嗯!”心累地点点头,将目光转移到书本上。

想笑就笑,她还能嘲笑他?

上扬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以为她没看见!

不过,看在上午他挨打的份上,给他留个面子,不用感谢她,谁叫她本性善良。

“书呆子,你怎么又看书?”抬头看见月笙遥又沉浸在书本里,谭泽不满地皱皱眉,随手抢过她手里的书本,大大咧咧的说。

叔叔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天天都看书,有意思吗?

还不如及时行乐,看他过得多潇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受任何束缚,多美。

“拿过来!”看书看的正起劲,突然被别人抢走,月笙遥不高兴的释放着危险气息。

谁给他的胆子?

有些人啊,就不能给他好颜色看,蹬鼻子上脸!

呵,他家世显赫,不用用功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可她不行啊!

纵使在这里住着,但心底还是不安宁,毕竟不是她的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无家可归。

虽然不知道他的家世,可买得起车,带的起金表,怎么看也不会是平民家庭的孩子。

像他们这种从一出生就被长辈安排好人生计划的孩子,怎么能体会到寄人篱下地感觉。

前世的恩恩怨怨,她做不到无动于衷,但以现在的能力,别说报仇,恐怕还没靠近就会被打死吧!

不努力就会窝囊的过下半辈子,若是活的和上辈子一样,她活着干什么?

这货,忒没眼色!

“略略略~我就不给。”仗着今天受过委屈,想着她会让着他,谭泽调皮的说。

“嘭!”

每个人都有脾气,都有逆鳞,没碰触之前也许谁都不知道,但一经触及,那就是人仰马翻。

想到前世的事心里便充满怨恨和不甘,他还故意做出无聊至极的小儿科动作,真是欠打。

一脚踹向他的椅子,怒目而视地望着他,若是好话不听,那就动用武力吧!

“拿来!”看着谭泽懵逼的表情,月笙遥冷着脸怒喝道。

天真无邪的小公子?

不给他点颜色看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月小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踹小爷,是不是找打?”神智回归,一屁股从地上坐起来,看着面无表情地月笙遥,谭泽也有些生气。

居然踹他?

这女人,不可理喻!

要不是她是女生,他早就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嘶~,书!”刚刚的动作有些大,好像不小心牵连到骨折地那条腿,突然感受到针尖样密密麻麻的疼痛。

“你没。。。给你,一本破书谁稀罕。”虽然恼怒,可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谭泽有些不忍心,觉得心里甚是烦躁,随手将书本放到她手上,然后大步离开。

不过就是一本书,值得她……

“遥遥,他怎么跟我们一块啊!”亲密的挎着月笙遥地手臂,艾婷疑惑地看向冷着脸走在前面的谭泽,小声的问。

虽然昨天她很英勇的揍他一顿,可现在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害怕,感觉他浑身上下都夹带着暴力的气息。

怎么回事?

不过一夜时间,难道他变异了!

“一起热闹!”对于艾婷这般亲密的动作很不适应,但当感受到她来自心底地欢喜时,抗拒似乎并不重要。

婷婷是个女生,没关系!

有些恐惧只是源于内心,她一直没能战胜自己,也许她会带给她不一样的感受。

眸光软和的看着艾婷,唇角不由地夹带着一抹笑容。

想必她也是和她同样的心情吧!

“赵岁柯,要不要去小河边玩?”碰巧看到捉知了的伙伴,谭泽面如寒霜地表情微微收敛。

昨日虽然弄得不愉快,但月小黑既然答应陪他出去玩,就不能反悔,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会让那个暴力女一起去。

真是……

呵,最近脾气有点控制不住,昨天的事还没过去呢?

今天又带着人气他,怎么办,真的好想发火。

天天说他蠢,她才最蠢好吗?

“去小河边?”听着谭泽的话,赵岁柯自认为小心翼翼地瞥了月笙遥一眼,她的腿好像还没好。

距离上次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可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万一再如上回碰水感染,估计老大又该挨打!

“不去小河边,那去哪里玩?”看着他怂包的样子,谭泽无比烦躁,本打算折磨她,可心里为何又有些不忍。

他在犹豫什么?

明明她那么坏,凶他,打他,无视他,他居然还为她考虑。

咦,他何时这般善良?

“村头李伯家院子里有两棵桃树,那桃子长得特别大,又香又甜,上次我去摘了两个,现在还回味无穷,要不要去看看?”为大哥解愁那是小弟的本分,脑海里突然浮现甜美硕大地桃子,赵岁柯怂恿着说。

“小胖?”看着和谭泽说话的赵岁柯,艾婷惊讶的喊。

都是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是没想到小胖居然和这个混小子有联系。

“哎,泽哥,要不要去?”扭头应和一声,看着低头思考的谭泽,小声问道。

“去!”他知道小胖的意思,就是带他去偷桃,他没偷过东西,知道那不是好习惯,可心里有些痒痒的。

“婷婷,我带你们去爬树摘果子吧!”得到大哥的首肯,赵岁柯笑看着艾婷,兴高采烈地说。

他都已经打探好,今天李伯不在家,他们可以偷偷的潜进去。

他和泽哥爬树,她们两个望风,若是配合的好,完全没有问题。

“赶紧走吧!”看着小伙伴和他略有些讨厌的人说话,谭泽一巴掌拍在赵岁柯地的背上,不耐烦地说。

不能让他们有什么联系,不然威风何存?

月笙遥默然地看着他们的动作,心里隐约有一丝不安,总觉得他们在计划着什么。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腿好的差不多,但走起路来还是瘸瘸拐拐,不能大幅度动作。

万一他们真的搞出什么事,她完全跑不掉。

但若是不去,恐怕小气鬼又该生气了。

哎,人生好难,特别是碰到小心眼又傲娇的人!

第二十四章桃香诱人

硕大的桃子自碧绿地树叶里透露,阳光下惹人直流口水。

热风吹拂着纹丝不动的树叶,桃子自树叶间显露,粉红的尖尖无比惹人怜爱。

“泽哥,是不是很香!”

馋的差点流口水,眼神里充斥着浓郁地渴望。

又脆又甜,无污染,无公害!

放在鼻前,香味喜人;吃进嘴里,口齿留香。

“小胖,你居然带我们来偷桃?”

看到如此明显地意图,还有什么不明白,艾婷生气的看向赵岁柯,大声质问。

还以为他带他们去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想到居然是偷桃?

真是胆大妄为,李伯什么脾气他不知道吗?

万一被发现,丢人丢大发了,做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这个二货……

“嘘~,你小声点,怕别人听不见啊!”

听着艾婷大声吆喝,赵岁柯赶忙小跑到她身旁,捂着她嘴,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

叫什么?

既然知道是偷桃,还这般大声叫喊,能不能有点脑子。

“呜呜……你……放开……我!”嘴被紧紧捂着,憋闷的很,艾婷伸出手胡乱地拍打着赵岁柯。

他干嘛呢?

不会好好说话,非要捂着她的嘴,再说她说错了吗?

“那我放开,你可不能大声叫。”肩膀被锤的青疼,看着怒目而视地艾婷,赵岁柯有些尴尬的松开手,但又怕她大声叫,不放心的嘱咐。

这妮子,忒泼辣!

“你是不是找打,还敢捂我的嘴?”嘴巴刚得空,艾婷伸出脚使劲踢他。

“行了,再不爬树人就回来了!”

刚刚他观察屋里好像没人,在京都他什么没吃过,只是好歹小伙伴第一次以向往的语气请求,作为老大当然要满足他微薄愿望。

再者,还能让月小黑崇拜他,简直是一举两得!

“他们真要去偷桃,遥遥,不劝劝吗?”看着他们的架势,艾婷小声在月笙遥耳边絮叨。

“无所谓!”虽然说偷桃的举动令人不齿,但从城里出来的傲娇少年,怎么会听从她的意见?

何况,她根本不打算劝说他,还有心助他一成。

她是个爱记仇的人,告密之事可没有翻篇。

毕竟,她可是断了条腿!

冷笑着看谭泽偷偷翻过墙头,小心翼翼地往桃树上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小恶魔开始展露手脚。

曾说过不计较,可真的能不计较吗?

“那我们望风吧!”艾婷看着小伙伴淡定的表情,想着自己大喊大叫的不雅形象,乖乖地闭嘴。

“泽哥,你往那边爬,摘又红又大的桃子。”赵岁柯在桃树下看着谭泽在树上谨慎爬行,有些不满地。

泽哥怎么那么慢?

等会人就回来了,还不抓紧时间,赶紧摘啊,一人摘两个,摘完好离开。

“好,我等会往下扔,你记得接着。”

顺着赵岁柯指导的方位看去,果然发现几个非常不错的桃子,谭泽甚是兴奋。

第一次干这种事,好刺激!

感觉骨子里的因子都在欢欣跳跃,脑海神经无比兴奋。

真是奇妙的体验!

“婷婷?”看到艾婷左顾右盼十分认真的望风,心底陡然升起一抹恶意。

从他们来到这,估摸着有半个多小时,就算屋里的人去赶集也应该快回来了。

既然敢做,那就要勇于承担责任,少年们,不经历挨打怎么会成长呢?

“遥遥,怎么了?”艾婷感受到手心被轻轻的抓了抓,疑惑地看向她。

“口渴!”看着她清澈地瞳孔,月笙遥装作口渴的指了指喉咙。

“我家离这还近,要不去我家喝水?哎,不行,我们要是都走了,就没人帮他们看着,要不你再忍会,等会吃桃解渴?”

看着月笙遥小脸皱着,额头上沁着薄汗,艾婷有些纠结。

万一她们离开,李伯回来了,那岂不是被逮个正着。

“渴!”看着艾婷纠结的表情,月笙遥咬着干裂地唇,眼角下方的胎记挤在一起,高耸的颧骨有些发亮。

艾婷宛如怪胎,看着她这番丑陋模样,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遥遥是反差萌,那么清冷的女孩委委屈屈的说口渴,心里竟升起几分愧疚。

亏她还想做遥遥的好朋友,却连她想喝水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太失败!

不行,遥遥才是最重要的人。

“那我回家拿瓶水过来,你帮他们望风,我快去快回?”将刚才小胖递给她的外套放到月笙遥手里,艾婷细心嘱咐着。

“嗯!”月笙遥乖巧的点点头,看着她小巧地背影从视野里消失,面上复杂的表情顿时消失殆尽。

嘻嘻,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小恶魔,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们给释放出来。

一瘸一拐的走到墙角,随手将衣服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面,目带笑意的看着墙里面不停晃动的桃树,轻叹一声,身体歪着靠在墙角。

天气如此之好,不认真睡一觉,真是辜负大好时光。

至于偷桃的少年,应该吉人自有天相吧!

“小胖,几个了?”抱紧树枝的谭泽喘着粗气看向站在地上的赵岁柯,轻声询问。

怎么爬个树那么累,莫非他体力太弱?

“七个,再摘一个就好!”开心的数了数怀里香味十足地桃子,赵岁柯喜笑颜开的回答。

桃子啊!

我真的好想你们甜甜的味道,都赶紧来我怀抱,让我一口一口吃掉你们。

哈哈,桃子啊……

“给,接着,你先翻墙出去。”将离自己最近的大桃子摘下扔到他怀里,谭泽不放心的嘱咐。

千万不要这个时候回来,不然当真就是人赃并获,解释都解释不清。

可偏偏有些时候,你最不想发生什么,它却往往赶在那个点发生。

“小兔崽子,你们干嘛?”

李威刚从集上回来,远远看见院里的桃树晃动地厉害,心觉得不对劲,不由得加大步伐,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发现有个胖胖地孩子坐在墙头上。

“泽哥,赶紧下来!”

“快,千万不能被逮着。”

听到粗犷地声音,赵岁柯敏感的神经就像是被提拉着,猛然从墙头上跳下来,可看着还在墙头上坐着的谭泽,不由得催促。

赶紧下来啊!

要是被他逮住,少不了一顿打骂。

“别管我,你赶紧离开。”紧急时刻,谭泽反而冷静下来,一边往下跳,一边让他赶紧跑。

只要没发现桃子,他就不会有事。

“好,你小心点。”听着谭泽镇定自若的话,赵岁柯虽然觉得逃跑有失义气,但怀里地桃子绝对不能被发现。

于是,一溜烟的跑了!

“跑什么跑?居然敢来我家偷桃,是不是欠揍!”就在谭泽跳到地上准备逃跑,突然衣领被紧紧抓住。

第二十五章巧避危险

李威目瞪着谭泽,五指紧抓着他的衣领,宛如吸铁石般吸住。

“跑啊!你继续跑啊!”

随手用力将他往墙上一扔,手指捏得啪啪作响。

小子,还挺有胆,居然趁他不在家,爬墙偷桃。

不过,刚刚跑得那个小男孩是谁?

“说,同伙是谁?”一脚狠狠踢在谭泽的屁股上,李威野蛮地扯着他扎手的头发。

“……”

谭泽踉跄一下,低垂着头,默默不言。

“呵,还挺有义气,不说是吧,不说你今天就别想离开。”看着谭泽撇过头,一副拽拽的样子,李威被气的冷笑一声。

感觉权威受到挑战,不解气的用脚狠踢他几下,最后重新拽着他的头发去开门。

“唔~疼……疼!”

“不疼你怎么会记住!”

“松开,疼……”

头发被紧紧抓着,人一动,头皮便传来针尖样疼痛,谭泽忍不住叫出声。

“兔崽子,别吭声!”

钥匙刚插进去就听到谭泽的惨叫声,手一抖没开成,面色发青地回头唾骂他。

“。。。”

什么情况?

她不过睡了一觉,怎么一醒来世界都发生了变化?

月笙遥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混乱的状况,瞳孔微散大。

偷桃被抓了!

被抓了!

哈哈,抓了!

只是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赵岁柯呢?

怎么没按剧本走。

心累……她还得去处理下,不然该怎样落下帷幕?

“哥哥,你怎么了?”将扔在地上的外套拿在手里,一瘸一拐的走到他们身旁,语气十分惊恐。

“月小黑,你……”

一直低头不肯回话的谭泽在听到熟悉地声音,快速抬起头,着急的想要警告她,可感受到旁边炽热地视线,又将嘴边的话默默咽下。

她是不是傻,看见这种情况还不赶紧跑,居然不怕死的凑上来。

脑袋瓜子呦!

“叔,我哥他?”自然略过谭泽,澄澈而担忧的目光看向李威,月笙遥故作惶恐而无知地问。

“小姑娘,你是他亲妹妹?”听到月笙遥的问话,李威嘴角莫不可明地抽搐着。

小姑娘长得真有特色?

不过这两个人怎么会是一家,虽然不想承认,可偷桃少年的长相比少女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居然是一家人……

“嗯!”听出李威话语里的质疑,月笙遥低垂着头,腰板微微佝偻,轻声的鼻音哼出。

“妹妹难道还能作假?”虽然两人前不久还在闹别扭,但看见她懦弱认怂的模样,心里就很不舒服。

他那什么表情?

月小黑不就是脸比较黑!

相貌有些丑!

但她只能他欺负,别人无权干涉。

“小姑娘,你哥哥翻墙偷我家的桃,你回去把家长给喊过来?”听到来自小屁孩的嘲讽,李威只觉得面子挂不住,可当着人家妹妹的面又不能打他,只能强忍着说。

这么小一点就知道翻墙偷东西,长大那还能得了?

“哥,你骗人,你说去墙那边给我捡沙包!”像是听到无比惊讶的事,月笙遥纤细地手指指着谭泽,一脸悲愤的说,眼睛里似乎有盈盈泪光。

“。。。”

谭泽不明所以的看着月笙遥,眼睛里满是迷惘。

他什么时候说帮她捡沙包?

他不是翻墙偷桃?难道他遗忘了什么!

“捡沙包?”听着月笙遥指控地话,李威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难道是他弄错了?

“对啊,刚才我们扔沙包玩,一不小心把沙包扔到院里。”简洁地把事给交代清楚,眼角出滑过一抹狡黠地流光。

哎,智商太高!

“你为什么不解释?”李威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不好意思地看向谭泽。

如此说来,他岂不是错打了人!

“我确实翻了墙,没什么好解释。”不经意瞥到月笙遥传递地视线,谭泽镇定自若的说。

“刚才逃跑的小胖子,你认识吗?”听到谭泽板正地话,李威话语一噎,不自然的调转话题。

“不认识,只顾捡落在院子里的沙包,没看清他的脸。”谭泽摇摇头,面无表情地应答。

刚说完话,突然感觉到手心里被放进软软的东西,谭泽紧张地情绪慢慢消退。

“看,这是捡的沙包。”看着他半信半疑的眼神,谭泽默默地将手里的沙包递过去。

月小黑怎么会随身携带着沙包?

不过,她反应挺灵敏!

是的,刚刚趁着大叔放松警惕,月小黑巧妙的往他手里放了个小沙包。

“噢,是我搞错了,太阳挺毒,你们赶紧回家吧!”李威尴尬地看着谭泽身上显眼的伤痕,快速将门锁给打开。

哎,早知道不应该动手。

不就是几个桃,偷就偷了!

“哥哥没偷桃?”看到李威嫌弃的动作,月笙遥清澈地目光看向他,眼神里满是疑惑。

“没有,没有……赶紧走吧!”听着童真稚嫩的话语,李威不自然地摸摸鼻头,快速躲进门里。

下回一定要搞清楚再做决定,坚决不能像今天这样,太尴尬。

“哥哥,走吧!”满意地看着大门被关上,月笙遥唇角勾起有形的弧度。

智商太高,无人匹敌。

话里那么多漏洞,还以为他会发现,真是高看他了。

“。。。”

无言地看着浑身冒欢悦气泡的月笙遥,谭泽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她刚才为什么没跑?

难道是担心他!

“遥遥,水来了。”正当他开口想要询问时,突然听到清脆的声音。

暴力女?

水?

哦,原来不是担心他才不离开啊!

白高兴一场……

“咦,胖子呢?”将冰镇的水放到月笙遥手里,艾婷左顾右盼的寻找着。

她不过就离开一会,人呢?

“刚才李伯回来,他逃了。”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将炎炎之火一点点消灭,看着艾婷好奇地表情,月笙遥沉吟着说。

虽然没有看到具体实况,可依着她醒来时所见的画面,应该不差。

“怂包,走,找他去!”听着小伙伴的话,艾婷眼一瞪,脚一踏,愤怒地说。

居然临阵脱逃,怂,真怂!

“不是,他带着桃子,需要……”

看着她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谭泽好心解释,谁知没一个人听。

故意忽略耳畔嘈杂的声音,月笙遥漆黑地瞳孔有一缕幽光闪过。

此刻,不接受辩驳!

她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旁边的王八念经,不理……

就不理……

“遥遥,前面是不是胖子和叔叔?”三人沉默的行走在土路上,突然艾婷轻轻捣了捣月笙遥的手臂,轻声问道。

第二十六章家法伺候

“看着挺像!”月笙遥仔细瞅了瞅离得越来越近的人,垂在衣角的手指止不住捻捻。

不是像,就是叔叔!

咦,好像玩脱了!

估计胖子太怂,怕出事,所以将事告诉了叔叔。

完蛋,今晚会很难熬。

要暴露啊……

“你们两个眼神真差,那么近都看不清?是小叔和胖子,不过小叔脸为啥那么黑!”谭泽嫌弃地看着他们两个,嘟嘟囔囔地说。

“……”

月笙遥无言地看着谭泽,嘴角夹带着莫不可明的笑意。

这个傻子,太蠢!

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泽哥,你没事啊!”赵岁柯蹬蹬的跑到谭泽身旁,将挂在他手里的衣服拿到怀里,一脸担忧地问。

不是都说李伯爱打人吗?怎么他没事!

想刚刚他怕李伯打泽哥,专门去找谭叔叔救场,哪知居然没事?

这可怎么办……

他好像做错了事,哎,这算不算好心办坏事!

“呵,挺有能耐,还学翻墙偷东西。”谭艺帆气势冷然地走到他身旁,锐利的视线看向他,语气冷冷地说。

他真想不到谭泽会干这种事?

简直匪夷所思,难道在京都学的礼仪都跑到狗肚子里?

“我错了!”不论何时,勇于承担错误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

“回家。”本打算对他教育一番,可他那么上道,当着这么多人落他的面似乎有些不合适。

等回去再收拾他,哼!

“跪下!”刚吃完晚饭,还没来得及喟叹一声,就听见耳畔传来一声怒斥。

饭吃完了,开始算账了,是吧!

“。。。”

月笙遥茫然地看着无比安静的小屋,缓缓地从座位上离开,踉踉跄跄的走到大厅中央跪下。

冰凉地触觉袭击着膝盖,还没好全的小腿传出撕裂般地疼痛。

受伤地腿宛如有小蚂蚁在攀爬,酥酥痒痒,却又不可言喻地疼痛。

还没跪几分钟,身体便止不住地颤抖,额头上沁着密密麻麻地汗水。

“遥遥,你起来,让小泽跪!”看到月笙遥猛然跪在地上,谭艺帆心疼的准备扶起她,却看见谭泽吊儿郎当的坐在一旁,顿时怒火中烧。

这孩子,怎么没一点眼色?

“不,今天我有错。”强忍着疼痛,错开谭艺帆递过来的手,月笙遥坚持着说。

“哪有你的错?你不过是替我解围,要跪也是我跪!”本来觉得跪下很丢面,可看着月笙遥颤抖的身躯和额头上大滴地汗水,谭泽莫名地心疼,倔强的跪在地上,主动担当地说。

不就是下跪认错吗?

有何困难!

将月笙遥温柔扶起,让她安然地坐在椅子上。

“说说你犯了什么错?”看着月笙遥坐在椅子上休息,谭艺帆脸色一变,面色沉如水。

“我不该翻墙偷桃,不该说谎骗人。”嘴里说着认错的话,可谭泽面容却无比坦然。

“就这些?”听着他言不由衷地话,谭艺帆英俊的面容被黑色沾染,语气无比阴凉。

这是认错的态度?

“嗯,今天都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谭泽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突然想到刚才月笙遥跪在地上认错的话,不由得多说一句。

是他的错,他会认!

“再想想,还有其他的错没?”随手从桌子旁拿过戒尺,谭艺帆冷淡地问。

“没有!”谭泽坚定地摇摇头,一脸肯定的说。

“哼,没有?你知不知道遥遥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长时间行走?”

“你知不知道偷桃的那户人家是什么人?”

“万一他们存有不良心思,你觉得你们几个能逃脱掉!”

听着谭泽死不悔改的话,谭艺帆伸出戒尺狠狠打在他手背上,语气极其严厉。

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教育?

没一点谭家人坚韧果敢,独立强大的秉性。

“不知道!”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曲,低沉地声音夹带着沙哑。

他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若是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会去?

是他太笨,考虑不全面,没有将所有的隐患给摒除。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泯灭所犯的错误吗?若是当鲜活的生命从你面前活生生消失,你还能如此淡定!”趁着这个时机,不好好教育一番,恐怕他以后更会乱来。

“我错了!”生在大家族,污浊的事怎会缺少,一经点拨,他便想明白。

错了便是错了!

他知道他今后要走的路,也许只犯一点点错都会让整个家族受难。

“谭家的家法,你可知?”听此,谭艺帆黑沉的面色微微好转。

能听进去就好,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俯卧撑五十,戒尺五十,家规十遍!”听到小叔质问的话,谭泽心头猛的一颤,几乎是立刻将印在脑海里的话给说出来。

虽然从没被体罚,可每位谭家子弟自认识字起便需将家规牢牢记在脑海,他也不例外!

“我去洗澡,你先做俯卧撑,自觉一点,不准偷奸耍滑。”感受到身上粘稠的汗意,谭艺帆眉头一皱,将戒尺放在桌旁,色厉内荏地说。

看着小叔威猛的背影从视野里消失,谭泽蹒跚地从地上站起来,呲牙咧嘴地摸了摸疼痛的膝盖。

好疼!

原来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为什么说谎?”月笙遥漆黑地眸子看向谭泽,不解地问。

她并不是无辜的人,在这件事上她也做错了很多事。

比如说谎,比如故意躲在墙角睡觉,又比如她明明可以解释,却选择了纵容!

他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她,为什么不将她骗人的话说出来,反而揽到自己身上?

“我是男生,有责任保护女生,而且今天确实是我的错。”听出她话语里的疑惑,谭泽斩钉截铁地说。

说完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做着俯卧撑。

“一个,二个……”

喘息声冲淡房间里的寂静,嘶哑地声音让冷寂的房间活跃。

月笙遥目不转睛地看着谭泽,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情绪满溢而出。

他,似乎也不是很糟糕!

她,是不是有点过!

手指轻轻地拂过酸疼的膝盖,冷淡自持地脸颊呈现一抹释然地笑意。

是她着相了!

不过是个孩子,和他一般见识作甚,她的仇人又不是他,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何必牵连无辜人员。

再过几个星期,他就会离开,也许以后也不会见面,还是对他好一些吧!

第二十七章深有感悟

“要不我给你针灸一下?”谭艺帆看着桌前不停咳嗽的中年妇女,面色有些纠结。

医者仁心,可药馆每日来源支不敷出,药草每日也短缺,没办法!

小镇里贫穷的人很多,所以他虽然有心但也无力,不过针灸也是个治疗的好办法。

就是会疼一些,时间比吃药久一点,但费用不高,效果也好。

“行!”能省就省,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在上学,中年妇女爽快的回答。

只是当她看见细长的银针时,瑟缩地瞥了眼发光的针尖,畏惧的闭上眼睛。

我的乖呦,这针好长!

“别动!”正在给她的皮肤进行消毒工作,突然感觉手底下轻轻地颤抖,谭艺帆宽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温声嘱咐道。

针灸时,千万不能动,否则银针若是别在肉里面,恐怕很难取出。

并且若是针灸过程中不小心伤及经脉,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嘶,疼……”

感受到针扎进穴位里麻麻涨涨的触觉,中年妇女忍不住低声嘶吼。

好难受,感觉像是蚂蚁啃咬一般,酥酥麻麻,很不舒服,可又不能动。

最关键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状况更让人心焦,嘶,有些疼!

“忍着,一会就好!”镇定自若地进行着手里的工作,谭艺帆温柔地安慰。

疼痛只是一瞬间,若是瞬间疼痛能换得身体健康,那也不亏。

“好了,你先坐椅子上休息一会,五分钟之后再离开。”处理完其他病人的谭艺帆看了眼钟表,将她身上的银针一个个拔出扔在利器盒中,不放心地嘱咐。

针灸可能会出现一些迟发反应,拔针后不能立即出门,需要休息一会儿才能离开。

“好,谢谢谭大夫!”中年妇女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摸了摸手心粘稠的汗水,点点头道谢道。

她还真得休息一会儿,不然恐怕腿软的走不动路。

哎,想不到她居然也会有惧怕的东西!

农村人身体特别抗造,她也很少生病,这一次也是没办法,家里有孩子不能传染他们,只是皮糙肉厚的她也有娇弱的时候。

“遥遥,有什么感想?”看着空旷的大厅,谭艺帆将目光集中到月笙遥的身上,满脸兴趣的提问。

他很想知道她第一次看见这种状况会有什么想法?

“晕针!”月笙遥目光直视,眉心有一丝疑惑,沉着良久,认真地说道。

依刚才那位妇人的状况,不应该再继续针灸,她身体有明显发抖的趋势,若是不及时停止,也许会导致状况愈演愈烈。

书本上说若患者有晕针现象必须及时停止,可刚刚谭叔叔却坚持着做完整个疗程,按准则来说这不合法。

但他有那么多年行医经验,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还有吗?”听到月笙遥的回答,谭艺帆不动声色地挑挑眉,继而反问道。

“没……”

小心翼翼地咬了咬嘴唇,月笙遥的语气里充斥着不确定。

“遥遥,你觉得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听出她话语里的不确定,谭艺帆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事实而非地问。

“所见所听为真,所传所想为假!”不明白谭叔叔为何会问这种问题,内心虽有疑惑,但月笙遥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两者之间有关联吗?

“错!”听着她的回答,谭艺帆拿起手中薄薄的书本敲打在她头上,斩钉截铁地说。

“那是什么?”敲的不疼,但莫名觉得羞愧。

枉她以为自己聪明,结果却连一个问题都回答错误。

“刚刚那位中年妇女,她家的情况你了解吗?她的身体状况你了解吗?她的既往史你又了解吗?”

“这些你都不知道,因为我在询问时,你在走神,至于为什么走神,我想你自己最清楚,今天是你要求过来看看,但你的态度我很不满意。”

“医学是无比认真的职业,它融不了一丝一毫的懈怠,不论你有多么疲劳亦或是兴奋,你都应该克制,专心的完成眼前的事。”面沉如水地看向月笙遥,谭艺帆一字一句地教导。

他是个认真的人,既然答应教她,就不会藏私。

前段时间,遥遥的态度就很浮躁,但他想着她的遭遇,便没有多说什么?

可这并不能成为她不思进取的原因。

他早就说过,要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报酬,显然她并没有做到这点。

“我……”

月笙遥不安地捏着衣角,眼睛里闪耀的光芒逐渐暗淡,雪白地牙齿轻轻的咬着唇瓣,想要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解释吗?

没用,谭叔叔说的对,若是因为一时的走神而作出无法反悔的事,谁也担当不起。

错了!

是她飘了……

“刚才那位病人家里很穷,输液打针她不愿负担,可又想看病,当然要想其他的办法。每个病灶不会只有一种治疗方法,只是治疗的时间,治疗的费用,治疗的效果以及治疗的不良反应会不同。”

“她刚刚并不是晕针,只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幻觉,从没有打过针的人大部分都会有这种状况,那属于心理干预,她不会有呼吸困难,口唇发绀,心跳紊乱等现象,所以当针拔出她的身体,她的状态便会逐渐回复。”

看到月笙遥低头思考着自身的问题,谭艺帆不露痕迹地笑了笑,复而又恢复淡然的模样。

“所见不一定为真,所想不一定为假?”听着他解释的话,月笙遥感觉那缕思绪在脑海里飘来飘去,却怎么也抓不住,但他问的那句话她好像懂得了。

她只见到表面,并没有看见实际,所以她是错的。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她的世界里却非黑即白,所以没有看到隐藏在暗处的真相。

最近看的书逐渐增多,她就以为自己懂得很多,可实际上连皮毛都没有摸清。

“嗯,学会用心看,上天赐给你所有的感官都只是为了帮助你了解这个世界,不要被外相迷住眼睛。”之所以会点拨她,大概因为她举一反三的能力很强。

不过是稍微说几句,她自己便能参透其中的奥秘。

此子,前途无量!

但有句老话说的好,慧极必伤,太过于聪慧未必是件好事。

“小叔,吃饭了!”一声大喊震飞一室沉寂,感受到炽热的视线,谭泽不明的摸摸后脑勺。

第二十八章闲游尬聊

他们这是怎么了?

谭泽望着踏进大厅的半只脚,在感受到异样的气氛后,缓缓地缩回。

喊也喊了,至于吃不吃饭不关他的事!

“跑那么快,后面有狗追你?”路琳刚把饭菜摆到桌子上,就看见谭泽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硬纸板扇风,忍不住打趣。

不过就是让他去喊他们吃饭,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焦躁,漂浮,一点都不稳重!

“没狗,但是有杀气!”宽大的纸板摇得哗哗作响,谭泽想着刚才的场面,认真的回答道。

要是狗,他还真的不那么怕,关键是人啊,人可是世间最厉害的生物。

刚刚要是晚走一步,估计都能被啃定一层皮。

月小黑肯定气着叔叔,不然气氛不会那么压抑,哈哈,她肯定要挨打!

脑洞一开,完全控制不住,想着等会见到神色萎靡的她,谭泽便觉得开心。

“笑啥?”谭艺帆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笑容诡异的谭泽,抬手敲敲他的肩膀,好奇地问。

“疼……”

沉浸在幻想之中难以自拔,突然感觉肩膀处传来一阵刺痛,谭泽忍不住哼唧一声。

“多大个人还和小孩一样?”路琳一转脸就看见这幅画面,白眼翻着丈夫,关心地凑到谭泽面前。

小孩的骨头那么脆,怎么不知轻重?

“嘿嘿……”

看到妻子大大的白眼,谭艺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也是一时兴起。

这不是高兴吗?

“……”

看着他们欢闹,月笙遥幽深地眸光似乎沾染着一抹水色,沉静的收敛着神色,低垂着头向水池边走去。

长而密地眼睫毛遮挡着不为人知的消息,薄唇轻抿,似告诫似隐忍,迈出的脚步微微有些错乱。

不应该期待,游离在边缘境界不好吗?

为何非要找不自在!

只有强大,才能够忘却不甘,才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遥遥,赶紧洗手,我们先吃!”路琳觉察到由月笙遥身上传来的低落悲郁气息,眼神有些飘忽,这孩子又瞎想了吧!

“好。”听到温馨的话语,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淡淡的笑意。

吃饭!

………………………………………………....

“乡巴佬……”

谭泽看着月笙遥左顾右盼,一副没见识的样子,冷嘲热讽地说。

不过是个小城镇,要啥没啥,她怎么那么开心?

“你说什么呢?”走在月笙遥身旁的艾婷耳尖地听到他嘟囔的声音,大声问道。

“关你什么事,丑八怪!”看到艾婷为月笙遥挺身而出,谭泽有些不耐烦,直言怼道。

自从认识了她,月小黑对他越来越不上心,以前还会和他说两句话,现在可好,两天不搭理,她都发现不了。

“好了,再不走,等会就走不掉了!”赵岁柯心累的看着他们两人,开始充当着和事佬的身份。

回头看了眼引发事端的月笙遥,却发现她一无所知的看着街边地小糖人,嘴角小弧度的抽搐。

她怎么能那么淡定?

这边都快吵成一团,她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真是……

“哼,没有一点君子风度!”艾婷听到赵岁柯劝解的话,冷哼一声,不屑地说。

“臭丫头,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谭泽被气的不行,语言系统遭到创伤,胡言乱语起来。

月笙遥怪异地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拉着艾婷的手,有一个傻子就行,千万别再多出来一个。

居然还有人说自己是小人,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泽哥,你的词语库该更新了。”赵岁柯努力憋住喉咙里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劝解道。

“咚!”

看着他们形态各异的表情,谭泽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话语中明显的错误,忍不住敲着自己的头。

他怎么那么蠢?

“遥遥,今天怎么想来街上?”艾婷看着小伙伴走路的姿势好像没前几天那么踉跄,好奇的戳戳她手臂,轻声问道。

遥遥不是非常喜欢看书,怎么会有这时间出来玩,莫不是假的?

“你干嘛?腿好的差不多,要多锻炼。”脸蛋猛的被捏,月笙遥快速将作乱的手给打掉,恶声恶气地说。

呦,小姑娘的胆子真大!

居然捏她的脸,真是熊心豹胆啊!

“哦,这块我比较熟悉,我带你玩。”听着月笙遥严厉斥责的话,艾婷满不在乎的拉着她的手,肆意的行走在街上。

遥遥这人,贯会装腔作势,也不见她有什么行动。

相处时间虽短,但感觉却像是早已相熟的老友,没有太多顾忌。

“这么小的破街,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看着艾婷肆意张狂地笑容,谭泽使劲泼着凉水。

就是见不得她开心,隐约中感觉她会是他道路上的绊脚石,所以总想敲打她。

“幼稚!”艾婷似笑非笑地看着谭泽,粉红的唇轻吐。

短短两个字就将他气个半死,她不轻易出手,可若一出手,那就法力无边。

“哪里?”月笙遥轻飘飘地瞥了谭泽一眼,主动拉着艾婷的手,轻声问道。

“最南边有个小丘陵,那里有一大片梨树和石榴树,只要交给管理员五元钱,里面的东西随便玩,随便吃。”被月笙遥的小动作弄得心神一痒,艾婷看着气势低落的谭泽,傲娇的回答。

“给!”

月笙遥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十元钱递给她,眸光闪亮的看着艾婷。

“行啊,我带你去好好见识一番。”艾婷惊讶地接过她递过来的钱,拍拍胸口,正气凌然得说。

“月小黑,我呢?”谭泽郁闷及了,她怎么都想不到他?

“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吧!”艾婷可没忘记刚刚他嘲讽的话,抓住这个时机怎能放过。

不是嫌弃这边小,那自己找地方玩。

“泽哥,你没带钱?”赵岁柯跟在谭泽身旁,看着他气冲冲地模样,小声地问道。

丑丫头都带着钱上街,按理说,泽哥也应该有啊!

“叔叔说我是男孩,就给了我五块钱!”他不说谭泽还能控制住脾气,这一说彻底将他给惹火,哼,居然就给他五块钱。

不公平,男女不对等!

“泽哥,我们跟她们一块,和管理员好好说说,进去也不难,只是她们?”脑子灵活的转动,赵岁柯拉着谭泽的衣袖,在他耳畔出着主意。

第二十九章少年不知愁

哼,只要用心,就一定可以找出破绽!

“婷婷,听说今年的梨特别甜。”赵岁柯走到艾婷身旁,故作向往地说。

女孩子不都喜欢温柔地话语,好听的夸奖,也就是俗称的甜言蜜语,这有何难?

人啊,要懂得示弱,太过于强硬不好,你看泽哥被她们给攻击了吧!

他就不一样,能屈能伸。

“嗯,前两天小花陪着她哥哥去果园,回来后说果园里的水果一个个跟仙果似得。”看着是赵岁柯,艾婷脸色和善许多,语气也十分温柔。

“这样啊!我也想去看看,能不能带我一起进去?”听着她诱人的话,赵岁柯只觉得更加心动。

“?”

艾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满脸问号。

去就去呗,和她说干什么?

“我没钱,不过泽哥兜里有五元钱,和你们加在一起,估计我能够进去,你就带我进去呗!”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赵岁柯肉肉地脸扭在一起,故作委屈。

等会他们进去又吃又喝,而他留在外面晒太阳,这简直是毫无人性!

“呦,他把你给抛弃了?”听着他喏喏地话,艾婷可爱的脸上夹杂着不怀好意地笑容。

“对啊,所以我打算投奔你。”良心是什么鬼?他可从来都不知道。

人要识时务为俊杰,目前形势对他不利,良禽也要择木而栖。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听到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艾婷哈哈大笑,目光越过他挑衅地看向谭泽。

“小胖,你真没出息!”谭泽一转头就听见赵岁柯叛变地话,咬着牙齿恶狠狠的怒斥。

“哥,我是识时务为俊杰。谁让你太弱,哎,别打啊!”虽然被发现,赵岁柯却一点都不尴尬,还贫嘴的解释。

出息是什么?

只要不挨打就好!

“蠢!”

月笙遥黑亮地瞳孔闪过丝丝笑意,眉眼之间都带着不可言喻的欢乐,裸露在外地牙齿显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少年啊!

无忧无虑的少年,嬉嬉闹闹,打打笑笑,这般快乐时光,她居然有幸参与,人生何其幸运。

上天对她也并不是很残忍,有苦才有甜,上一世所有的痛换回今生的甜,也不亏!

“遥遥,甜不甜?”

干净的衣袖擦拭着皮毛,眼神里满是渴望。

“唔……甜!”看着她好奇又急迫的神情,月笙遥不禁哑笑,脸上随之浮现出凝重,待逗得她心情低落时,才调皮地回答。

哈哈,皮一皮果然很开心!

“遥遥,你学坏了!”听着她大喘气的话,艾婷装作生气地熊抱她,手指轻轻捏着她小小耳垂,不高兴地惩罚。

“好了,他们两个呢?”无措地推搡着艾婷,想把她贴合的身体推离,却不想她越抱越紧,月笙遥只好转移话题。

还是不适应那么亲密的行为,被她抱住的一瞬间,感觉身和心都有些不对劲,宛如有蚂蚁啃咬。

“他们啊!估计在坐在梨树上吃呢?听说最前面有葡萄树,我们去看看吧!”松开搂抱的手臂,艾婷眼睛冒着精光。

试问人世间什么最欢乐,绝对是口腹之欲!

“小馋猫!”看着艾婷一脸馋样,月笙遥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宠溺地吐槽。

这么爱吃,是不是之前被馋得留口水?

天真无邪的年纪,真好!

她虽然无法真正融入,但观看别人的青春岁月,也是幸福的一件事。

“别敲我的头,本来就不怎么聪明!”拍开作乱的手,艾婷鼓着腮帮子,瞪着水亮地眼睛,嘟嘟囔囔的说。

“呦,对自己了解很清晰!”抬手摸着她柔软而顺滑的头发,月笙遥逗趣地说。

“哼,不理你了,我要去海吃胡塞。”又一次拍掉月笙遥作乱的小手,艾婷不高兴地瞪她一眼,拎着小裙子向前跑。

“你慢点!”看着随意扔在地上的树枝,月笙遥忧心地嘱咐。

光阴无限好,少年不知愁!

郁郁葱葱的梨树长满累累硕果,宽大地树叶遮挡住炽热的阳光。

多分支的树叉相互照应,硕大地果子赤裸裸的点缀在枝头和分叉处,馋得人直流口水。

果子的清香在树林间飘动,诱人的香味撩拨着心底紧绷的那根弦。

“泽哥,我刚才的演技如何?”突然间从茂密的树叶里探出一个头颅,求表扬的话也随之而来。

“不错,继续加油!”随手将梨核扔到树根处积攒的树叶里,面带笑意地拍拍手掌,不走心的回答。

这梨真不错,个子硕大,果汁甘美,又脆又香,比他之前吃的梨味道不知好多少倍。

不枉此行!

“嘿嘿,泽哥,听说果园的最里层有许多奇怪的果树,我们去看看吧!”

新奇的亦或是值得探索的都让他们为之深深着迷,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不好好转悠一番,都对不起五元钱。

“好嘞!”顺手从旁边的枝杈上摘掉一个梨子,简单地几下动作便从树上跳下去。

“好撑啊!”艾婷倚靠在月笙遥肩膀处,白皙的手掌抚摸着鼓胀地肚子,一脸陶醉。

“谁让你吃那么多?”月笙遥无奈地看着她,手掌温柔的放在她突兀的肚子上,轻轻按揉。

哎,真不知说她什么!

“唔~舒服!”一股温柔地力道沿着腹部穿行,鼓胀的感觉稍微消散,舒服的呻吟声自嘴边溢出。

“……”

无可奈何地看着闭眼享受的艾婷,月笙遥心累地摇摇头。

小孩子,果然容易满足,也很好哄!

“遥遥,你这是跟谭叔叔学的手艺?”涨痛感渐消,心思便活络起来,抬手轻轻挠了挠月笙遥的胳肢窝,好奇地问。

“嗯,别动!”低笑着拍掉她作乱的手指,继而不耐烦地替她揉着鼓鼓的肚子。

“月小黑,你怎么还没出去!”谭泽气冲冲的跑到她们身旁,一脸怒意地质问。

眼看吃饭时间到了,他和赵岁柯在门口等着她们,却一直不见她们出来,心焦之下问管理员,他们也说没见她们出来。

迫于无奈他只好让小胖先回去,他再进来找找。

呵,他身上的汗水不停往下流,她们倒是找个阴凉的地方乘凉。

糟心,真糟心!

“吃饭了,回家!”无视满面怒火地谭泽,月笙遥抬头看了眼处于天空正中间太阳,拍了拍艾婷的肩膀,元气满满地说。

时间可真快,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第三十章不舍与争执

沉浸在如诗如画的情景里,忘了回家!

哎,一上午不用脑,脑子就生锈。

等会回去估计得挨骂!

“……”

看着她们满不在乎的表情,谭泽心里积攒的怒火憋屈地消散,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无奈!

如果碰到不能打,不能骂的人,除了憋屈地忍受,还能干什么?

“手拉手,一起走~”暖暖的手掌交叉在一起,两个女生欢快地在果树林奔跑。

“我xxx……”

看着她们两个快速消失在视野,谭泽忍不住骂起脏话。

他累死累活地喊她们回家,谁知这两个没良心的居然牵着手跑了。

跑了!

真坏……

良心被狗吃了吗?

奔跑的月笙遥不经意间抬头看见艾婷带笑地脸庞,微勾地唇角不曾落下。

银铃般地笑声在耳畔徘徊,温热地掌心相接触,暖暖的抵达到心房。

有你陪在身旁,岁月静好,仇恨好像被深处掩埋!

夏日的时光总是漫长而烦闷,从早到晚,皮肤上的汗水不曾消散。

你来我家,我去你家,孩子的欢乐很容易便得到满足。

一个暑假,两个月时间,足够了解彼此,你笑我闹的玩乐不知不觉已接近尾端。

坐在树底下,遥看远处炊烟袅袅,耳畔又传来知了悦耳地声音,内心只剩下平静与祥和。

昏黄的日光被黑夜一点点吞噬,乡村田间似乎有薄雾缓缓升起,似显非显的人影竟有些缥缈。

眼神渐渐迷离,神情也有些恍惚,手指不受控制地点着桌椅。

“月小黑,你又偷懒?”沉浸在静谧地小空间,正逐渐忽略掉这方世界,突然一声巨吼让她从幻想里脱离。

“呃!”心累地揉揉额头,睁开的双眸又缓缓闭上。

她不想和傻子说话,特别是智商欠费的人。

“你为什么不理我?”伸出手指戳了戳月笙遥的肩膀,谭泽委委屈屈地问。

哼,他现在可学聪明了!

月小黑吃软不吃硬,只要他语气软和点,态度好点,她一般不会不给他面子。

但他也是有骨气的人,所以每次态度要先强硬,若是她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那就软和点。

张弛有度,既可以显示他的聪明,又能展示他的风度,是不是一举两得!

“又发什么疯?”无视作乱的手指,月笙遥语气平淡地问。

少年,能不能有点追求。

不去征服星河大海,不带领着小弟捉鱼摸虾,斗鸡遛狗,烦她干什么?

看了一天的书,好不容易有点休息时间,他又过来搅和。

不理他吧,他哭丧着一张脸;理他吧,他又得意忘形。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脸皮越来越厚,怼他,嘲讽他也无济于事?

对待这样的人,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辜!

“再过几天,爸妈便会过来接我回京都,你有没有不舍得?”看到月笙遥一脸平静,谭泽心里甚是烦躁。

“你不是嫌弃我吗?见不到不是正和你心意!”月笙遥无聊地看着他,话语里满是疑惑。

他不是嫌她长得丑?

此番离开,不正和他心意,干嘛这幅惺惺作态?

呵,男人!

心思难猜啊!

“这不一样!”听到月笙遥的反问,谭泽苦着脸反驳。

他是讨厌她,可并没有非常讨厌她,是她一直和他对着干。

应该说她不喜欢他吧,真是贯会狡辩。

两人相处将近两个月,她怎么还这般想他?

“没什么不一样,讨厌就是讨厌。”

“不和你说了,回去吃饭!”坐的时间有点长,小腿肚有点抽,蹲下揉了揉酸疼的腿,目光看向不再冒烟的烟囱,月笙遥直爽地回答。

纠结什么,有什么好纠结!

讨厌就是讨厌,直截了当多干脆,她又不爱记仇,挺多闷他一会。

少年,解释就是掩饰,与其浪费时间解释,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承认。

因为对于不在乎的人,无论你说什么,都是错!

双眼微眯,直起身子,跺跺酸麻的脚,拍去衣角不存在的污渍,一蹦一跳地向房屋那边走去。

腿好像恢复的差不多,多亏这段时间坚持不懈的锻炼,虽然不能剧烈运动,可至少能够无比顺畅地走路。

嗯,明天要学点什么呢?

“讨厌,月小黑最讨人厌!”看着从视线里消失的背影,谭泽拳头紧握,继而又低着头轻声低喃。

她是他第一个接触时间那么久的女孩子,偶尔会嫌弃她长得不好看,可不过是过过嘴瘾,哪知她居然当真。

他是那么肤浅看中长相的人吗?

真是气死他了,吃饭,吃饭,就知道吃饭,小心吃成个大胖子。

到时候又黑又胖又丑,看谁敢要她!

傲娇地冷哼一声,憋着一肚子气向来时方向走去。

“哎,这个字怎么读?”昏黄地灯光下,谭泽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不情不愿地走到月笙遥身旁,装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过几天就要走了,小叔居然狠心地让他写感悟,还必须写满三张纸。

真是要他的老命!

东拼西凑也就写了二张纸,实在是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只好作弊。

但这字他不太认识,又不能去问婶婶,只好舔着脸问月笙遥,不过晚饭前两人闹了别扭,有些不太好意思。

“萣!ding……”

不经意瞥了眼他手指的字体,月笙遥轻描淡写地说。

“这个呢?”

听着她字正腔圆的读法,谭泽拿起铅笔在上面备注,正打算回去,又看到下行有个不认识的字。

“庚,geng!”

心累的放下手中书本,月笙遥甚是无奈地回答。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看书?”正在注写拼音,感受到灼热地视线,谭泽挑了挑眉,嘚瑟地说。

她看他,是不是打算和他聊聊?

“不重要,你能出去吗?”轻叹口气,月笙遥手指着未关的门,不留情面地说。

“月小黑,我对你不好吗?你怎么对我那么冷淡,都不能对我温柔点!”看到她冷淡无情的模样,谭泽猛的把书扔在桌子上,气呼呼地说。

不知是不是太过于烦躁,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火,想要释放却又找不到地方,偏偏她还这个态度。

气人,真是太气人!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月笙遥轻飘飘地瞥了眼烦躁的谭泽,极其凉薄地说。

第三十一章迷路而知

人的百般情绪一定要表达出来吗?

她并不是无情无欲的修仙人,开心、高兴、欢喜、悲伤、痛苦、忧愁、绝望以及感动,她也会有这些情绪,但并不代表她乐意把它们给呈现出来。

和他相处将近两个月,捉弄他那么长时日,心里当然会产生一点微妙的情感。

但它们都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在洪流里,那么怀念有意义吗?

“又不是永远不见面!”看着谭泽因生气而涨红地脸,月笙遥叹息着说。

是她的错!

她骨子里是大人的思想,自然不存在依依不舍的留恋,可他不一样,他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对世间的一切都心存爱意和不舍,分离会让他伤心,这是人之常情。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脾气就像是潮水升升落落,当它找到合适的点便会归于平静。

谭泽憋闷地松开紧握的拳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安。

放在椅背上的手指不安地抠着木头,翘起的二郎腿似有些颤抖。

“?”

不明所以的看向谭泽,月笙遥黑亮地瞳孔写满问号。

“我可以说服爸爸收养你,然后我们一起上下学。”

“这事,你做不了主!”

“我能!他们一般不怎么管我,所以我提出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听到月笙遥斩钉截铁的拒绝,谭泽头一梗,极其嚣张地回答。

“不去,我要待在这里。”

为什么心有点痛!

“你待这里干嘛?小叔和小婶迟早都要回京都,到时你怎么办?”

“凉办!”

“你难道没有考虑过将来?”

“无所谓!”

将放在桌边的书拿在手里,视线重新聚焦在字体上,双耳自动屏蔽着四周。

“你怎如此……顽固!”

不满地拍着大腿,谭泽气呼呼的叫和。

这人,忒气人!

算了,不管她,随便……

房门被猛的一摔,震耳欲聋地响声使房顶上的灰尘噗噗往下落。

昏黄地灯光下,几只小小的飞蛾围绕着灯管四处飞散。

斑驳地倒影显现在书本上,纤细的手指无形地碰触,止不住地颤抖掩盖一室清冷。

“累死小爷了,这路真难走,早知道我就应该果断拒绝。”

“安静!”

“我不,身体那么累还不允许我说说话缓解疲劳,我就要说,你咬我……啊……”

“活该!”

眉眼带着笑意,轻柔地放下背篓,伸手准备扶起摔倒在泥水里的人。

谭泽懵逼地跌躺在泥水里,干净白皙地小脸被溅上点点淤泥,瞳孔里夹带着一丝窘迫。

刚刚多么嘚瑟,现在就多么惨烈,果然现世报啊!

只是?

他不得好,她能脱得了干系?

看着伸过来的纤细手臂,双眸闪过几缕不怀好意地光芒。

“嘭!”

“呸,呸……”

“哈哈哈~”

“呸,你是不是傻!”

月笙遥从容的表情瞬间破裂,愤怒地从泥水里坐起,手指颤抖着指向谭泽,恨恨的指责。

神经病!

她好心去拉他,居然被倒打一耙。

呃,这衣服前几天刚买,她还是第一次穿。

啊,心好痛,好想打死他。

手非常痒,能不能揍他一顿!

“傻,不过你比我更傻。明知道地那么滑,你还来拉我,你说现在摔倒怪谁?”

慢条斯理地从泥水里站起来,得意地甩甩衣裤上的泥水,伸着手臂擦去脸上地污渍,装模作样的说。

嘻,周围又没人,有谁看见他的动作?

没有作案动机,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作案工具,他就是无辜的公民。

“呵!”

冷笑一声,将手上的泥水甩掉,月笙遥背着背篓继续前行。

她真是疯了,居然会陪他来这里。

长记性了没?

不是暗自警告过自己,不要被别人的外表所骗,怎么就记不住!

他不过露出委屈,可怜地表情,她便放松警惕,被算计了吧!

没脑子……

眼神显露着厌世地光芒,唇角下拉,粗眉紧蹙,颧骨高耸,眼垂下的胎记似乎在缓缓增大。

冷淡的神情向周围释放着寒意!

今日谭叔叔有事无法上山采药,但有些药材又急需,只好让谭泽独自上山采药,可他委屈地跑她跟前,说他害怕。

一时心软,便背着背篓陪他。

结果呢?

刚躲完倾盆而来地大雨,准备四处看看有没有需要的药草,就被捉弄一番。

人啊,有时真不能发善心。

“月小黑,你有没有觉得这气氛有点诡异?”

屁颠屁颠地跟在月笙遥身后,知晓她闷闷不乐,就没不长眼色的往上凑,可越走,心里就越不安。

“……”

“月小黑,我很认真的在和你说话。”

“……”

“你停下来,看看周围,我们好像没走过这条道!”

看着月笙遥气呼呼地往前走,步伐迈得十分干脆利落,谭泽只觉得额头一抽一抽地疼。

直接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借用武力让她停下步伐。

“放开!”

“不放,你认识这条路吗?”

“……”

正打算猛力甩开,可听到他古怪地问话,月笙遥安静下来,幽幽地目光扫视着四周,激烈的动作变缓。

走过的路已经恢复原样,他们刚刚是从哪里走?

雨后的深林,青翠欲滴的草叶雀跃地掩盖着道路,郁郁葱葱地树林似乎长得相似模样。

他们好像迷路了!

月笙遥顿时有些慌,虽然最近这段时间看了不少的书,可那都是纸上谈兵,怎能比上实际操作。

这座山很大,一旦迷路,恐怕就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前世一直被关在别墅,未曾在野外锻炼过,该怎么办?

“别怕,有我呢?”感受到月笙遥手臂止不住颤抖,谭泽清澈地目光变得深邃,轻拍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地说。

完了,不认识路!

不行,他要镇定,爷爷说大将之风,应当临危不乱,寻找突破点。

“你……”

转头看着神情泠然地谭泽,月笙遥一时有些语塞。

自己的那些阴谋诡计真是不值得一提啊!

重生一世,她还是那么弱,真是无能。

“走,跟在我身后。”镰刀拿在手里,清扫着挡路的青草,严肃而不失温柔的声音飘向月笙遥。

大雨刚停,太阳依然隐藏在乌云背后,所以没办法辨别方位。

这里的树木太粗,无法看清树的年轮,所以此方法行不通。

没有指南针,各种方法也行不通,那只能碰巧。

东边的树叶和枝杈生长较为茂密,也就是说日光比较充分,他们来时是从北边的山丘攀爬,那么应该往东南方走。

“跟紧!”

几番思量,视线锁定在前方,谭泽回头嘱咐着月笙遥。

危难之时,他要拿出军人的风范,不骄不躁,不畏不惧!

第三十二章融洽寻路

“你还好吗?”谭泽担忧地看着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月笙遥,温柔地扶着她肩膀,轻声询问。

她的腿才刚好,是不是用力太多?

可现在方向不明,过不久天就黑了,他们坚决不能留在山上。

山上放养的野兽比较多,万一遇到稍微威猛地生物,也许就会沦为它们腹中之物。

“走吧!”

月笙遥紧紧咬住牙齿,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脚下黏湿的泥土,从喉咙里滚出两个字。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还能坚持,要赶紧离开这里。

好不容易逃脱牢笼,难道就这般轻易跌倒在这里?

不,她不认命!

“我背着你吧!”看着她苍白地嘴唇,谭泽不放心的将背篓扔在地上,弯下身子。

他是个哥哥,理所应当要照顾妹妹!

“不,你攒着力气找路,我会努力跟上。”

月笙遥摆摆手,艰难地扯开嘴角,露出难看的笑容。

她不能拖累他!

缓缓抬步往前走,每一步似乎都有千斤重。

“行,你跟紧我。”重新把背篓背起,将手里的木棍递给她,谭泽哑着嗓子嘱咐。

目前不知东南西北,他要保存体力,否则两个人都很难走出去。

等天一黑,即使很幸运地没碰到野兽,他们也会自取灭亡。

山上夜晚的天气极其阴冷,有时甚至能到达零度,这种情况下,他若是出现一点差错,那就是万劫不复。

目光如炬地看着枝繁叶茂的树木,两人深一步浅一步地踏着泥土,踉踉跄跄的行走在崎岖地道路上。

脚踩在树枝上发出喀嚓喀嚓地声音,静寂的林间浓重地喘息声格外响亮。

不时地有雨滴从树叶上落下,轻飘飘的黏附在头发丝,脸颊,鼻尖等各个不同的部位。

天色逐渐暗沉,郁郁葱葱的树林争相掩盖着稀少地日光,一丝阴冷自空隙中穿过,袭击着削薄的身躯。

“嘶!”

双臂被冷风凌虐,刺骨地疼痛袭击着大脑,月笙遥忍不住低叫一声。

疼,非常疼!

不仅仅是躯体,感觉识海和精神力似乎都受到重创,脑子晕晕乎乎,颇有今夕不知何夕。

“来,披上。”

“不行,你比我穿的少!”

“我是男子汉,体力旺,你穿上抵风寒,应该快找到回去的路。”

谭泽看着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牙齿打颤,瑟瑟发抖的月笙遥,一咬牙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强硬地披在她身上。

男孩子理应照顾女孩,特别是见她如此娇弱,他怎能袖手旁观。

不论内心多么强大,性格多么淡漠,在如此恶劣地环境下都会变得脆弱。

她,也不过是个女孩子!

“谢谢!”

冰凉的手指捏着带有温暖气息地衣领,低垂着头,发自肺腑的道谢。

每个人好像都有两面性,她一直认为他吊儿郎当,游戏人间,不堪大用,可今天他的所作所为重重打了她一巴掌。

是她太自以为是,浮于表面,眼界太窄。

“加油,坚持会!”

看到她如此软和,谭泽倒有些不知所措,她与平时反差那么大,突兀地让他慌乱。

见惯她毒舌地本领和强硬态度,竟有些不适应她变得温柔,他是不是欠虐啊!

融洽的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荆棘地草丛中,夜色侵袭着慢慢昏暗的日光,直至最后一点光线被黑夜吞噬。

深林中偶有昆虫和野兽的低鸣声,潇潇的风声不停往耳朵里灌进。

夜莺凄凉地啼叫,凄婉的音调在林间响彻。

幽深地深林,露珠掉落在树叶上的响声似乎都格外引人注目。

“月小黑,你看那边是不是有光?”

兴奋地嗓音打破沉默,围绕周遭的清冷和孤寂也在缓缓消散。

“山洞?”

月笙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左前方大概几百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山洞,微弱地亮光好像是从洞穴里散出。

他们似乎又走偏了道,因为回去的路上根本没有山洞,最多也就有几个凌乱地小山丘。

“走,我们去看看!”

“等会,会不会是野人?”

看着谭泽大步往前走,月笙遥连忙拉住他的手,一脸警惕地说。

不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若是贸然前去,万一碰见什么,那岂不是自投死路?

“不怕,慢慢走过去,等会我们小心一些,若是真遇见什么,转身就跑。”

谭泽望着被拉住的手,疲惫地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温柔的看着月笙遥,轻轻地拍了拍她纤细地手臂,温声安慰着。

怕也没用,既然走不出去,那就要赶紧找到遮风挡雨的地方,起码保证生命安全。

希望叔叔发现他们没回去,带着村里人来山里找他们,不然这般阴冷的夜晚该如何度过。

“好!”

看见了光亮,内心宛如被注入火苗,心房充斥着暖意,精神似乎好上许多。

两人相伴而行,步履轻轻地踏着草地,缓缓向山洞靠近。

离得越近,情绪似乎越不平静,有忐忑,有慌张,也有期盼。

若是躲在山洞里也是迷路的人,那再好不过。

但若是坏人亦或是野兽,恐怕就是雪上加霜。

任由天命吧!

“控制点呼吸!”听着身旁粗重地喘息声,谭泽拍着她的肩膀示意。

声音若是太大,有可能引起洞里的注意,在不知道山洞里面具体情况下,小心为妙。

“好!”

眼看着山洞近在眼前,月笙遥紧张地拧着衣扣,尽力控制着呼吸。

千万不要坏事,她决不能拖后腿!

光亮越来越近,迷人心魂地光线在眼前显现,心宛如提到嗓子眼。

透过外界地黑暗,看向山洞里,观察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坐在硕大地石头上,跟前好像升起一堆火。

人,是人就好!

谭泽猛然泄气,眼神里透露着庆幸。

是人,就能和他们沟通,说不定可以在山洞里凑合着过一夜,等明天天亮再找路。

有火就不怕夜晚的寒冷,他们还能蓄积体力。

真是太幸运,看来今天也不是非常糟糕。

“走,去看看!”

谭泽脏兮兮地脸上带着一丝傻笑看向山洞,下定决心后牵着月笙遥的手,一步步向山洞走去。

看见山洞里坐在石头上的背影,月笙遥警惕地神经微微放松,一步一个脚印地跟在他身后。

“你好!”

大致能看见轮廓时,谭泽拉着月笙遥停下,礼貌地打着招呼。

第三十三章深林遇险

不知对方人品如何,千万不能离太近,万一他起了歹心,那就糟了。

他们是因为迷路才留在深林,对方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脑海闪过无数思绪,目光灼灼地看着低头烤火的人,只觉得气氛十分压抑。

正打算前进几步,便看见对方缓缓抬起头。

半长地头发黏附在一起,满脸纵横交错的肌肉,横挂着几道疤痕,厚唇淡白,铜铃大的眼珠透露着凶狠。

衣衫褴褛,粗犷地身躯在瞬间展露,视线对准他们时,身上猛然迸发强烈的憎恨。

“快……快走!”

看到对方的容貌,月笙遥赶忙拍打着谭泽的手臂,急切地催促。

不好,他怎么会在这里,得赶紧跑。

“怎么了?”

谭泽还没反应过来,便在月笙遥强有力地拉扯下,踉踉跄跄的小跑。

“孤儿院院长,牛柯廉!”

感受到身后抵抗的力度,月笙遥恼怒地回应。

他怎么磨磨叽叽,还不赶紧跑,万一被捉到,那可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场。

虽然不知他为何会在这里,但潜意识告诉她,绝对和她有关系,所以此处绝不能留下。

“坏蛋!”

听到月笙遥咬牙切齿地回答,谭泽脑海里迅速闪过两个月前的场景,也不在抵抗,反手拉过月笙遥飞快地奔跑。

“……”

牛柯廉恼怒地看着飞跑出去的两人,蹭得一下从石头上站起来。

小贱人,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

呵,跑得还挺快,只是落在他手里还想逃脱?

若不是他们,他怎会沦落到这番人不人,鬼不鬼地模样。

想跑,不可能!

狞笑着扔掉手中的烤棍,满眼恨意地追在他们身后。

他如今过得这般凄惨,又怎么会让他们好过。

“月小黑,你跑快点!”

“不行,我没力气了。”

“没力气也要跑,你忘记他有多么凶残。”

“我……实在……跑不动!”

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人,月笙遥断断续续地回答,粗重地喘息声似乎要将她给吞没。

两顿没吃饭,没喝水,又走了那么久的路,她实在是没力气。

她知道,若是被捉住,一定会生不如死,可胸腔内空荡一片,双腿似乎有千斤重,每迈出一步就像是耗尽心血一般。

“来,拉着我的手臂,什么都不要想,跟着我就好。”看着无比黑沉的夜色,谭泽眉头一皱,一边将手递过去,一边果断地劝说。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下雨迷路尚且不说,单单碰见这么一个神经病,就够了。

“嘿嘿,跑啊,再跑快一点!”牛柯廉看着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狰狞地脸上带着狂肆的笑意。

今天谁都别想逃,要不把他们给狠狠折磨一番,难消他心头之恨。

像是逗趣般跟在他们身后,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时不时带点语言威胁。

“啊……”

“月小黑,快点站起来!”

“谭泽,你赶紧跑,我脚扭着了,走不动!”

月笙遥扭曲着跪在地上,神情十分痛苦,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抬头看着返回来的谭泽,不顾形象地大吼。

还不赶紧跑,牛柯廉至始至终恨得人只有她,只要她被捉住,他便会安然无恙。

更何况她腿上的毛病犯了,根本没办法继续奔跑,一个人被捉总比两个人被捉好。

“闭嘴!”

看着无比悠闲跟在身后的牛柯廉,谭泽脏兮兮地脸上闪现一抹坚毅的神色,快速将月笙遥背到背上,踉跄地小跑着。

“你们是跑不掉的,还不如乖乖就擒,说不定我大发慈悲会减轻你们的痛苦。”牛柯廉大步跟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十分悠闲地行走。

宛如猫逗老鼠一般,若有若无地接近,威逼恐吓他们,却又不真正采取行为。

毕竟是小孩子,还是要采取温和一点的态度!

若是一下子把他们捕捉,似乎没什么乐趣,待在山洞那么多天,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他可不甘心。

“谭泽,你别管我,你赶紧走,找到回去的路,带他们来救我。”

“别说话,我不会不管你。”

“你怎么那么蠢,你没发现他在戏弄我们?”

月笙遥看着谭泽如此强硬,虚弱地斥责道。

牛柯廉为富不仁,铁石心肠,凶狠成性,他当过兵,练过武,他们是不可能逃脱成功。

虽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山洞,但依照他瑕疵必报的个性,绝不会仁慈手软。

荒山野岭,若是他真起了歹心,想把他们留在这里,那便是在劫难逃。

“闭嘴,我们既然一起上山,那也会一起安然下山。”

紧紧咬着牙齿,双腿酸痛得厉害,谭泽低吼着背上的人,像是在宣誓。

他是个男子汉,绝不会做懦夫。

“你啊!真固执!”

月笙遥无奈地趴在谭泽瘦弱却令人心安的背上,眼眸中承载着温柔和不舍。

谭泽,遇见你是我的幸,也是我的不幸。

一开始的相遇注定这是场孽缘,我本就是该死之人,得上天垂怜,享了两个月的福。

体会快乐、自由和温暖,这已是命中的异数,感谢你们教会我那么多情感,我又怎能让你为我白白受苦。

只是前世的仇恨今生恐怕不能亲手相报,想想就好不甘心。

灵敏地听到身后加快的脚步,月笙遥凄凉一笑,使出最后的力气挣脱谭泽手臂地束缚。

他不会那么有耐心陪他们玩小把戏,趁着他还没赶尽杀绝,你要赶紧逃。

“月小黑!”

感受到背后的重量消失,谭泽猛得刹住脚步,回头看着掉落在草丛里的月笙遥便准备走过去,却被她视死如归的表情震住。

“你走!”

捂着疼痛地胸口,瘫痪的躺在草丛里,月笙遥目光闪亮地看着浑身破落的少年大声喊道。

脚步略微停顿,看着她坚毅果断的眼神,谭泽愤恨地逃离。

他真是个懦夫!

可他若不跑,两个人都会落入他的手中,那才是真正地走投无路。

月小黑,你要坚持住!

我一定会尽快带他们赶来救你,你要好好的。

“呦,贱人,就这样被抛弃了。”牛柯廉嘚瑟地走到月笙遥身旁,一脚踩在她之前骨折的小腿上,喑哑地声音藏着满满恶意。

“啊……”

疼,好疼!

长好的骨头被重新给撕裂,旧伤和新伤夹杂在一起,蚀骨地疼痛传到脑海。

手指紧紧抓着身旁两侧的野草,痛苦地呻吟声自惨白的唇吐出,豆粒般大小的汗水浮现在额头上。

疯子!

第三十四章心有猛兽

“疼,疼吗?”

“别怕,这连开胃菜都算不上,留着点力气,等会才疼呢?”

看着月笙遥痛苦哀嚎,牛柯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大脚踩在她的腿骨上重重碾磨。

他可是被害得四处逃散,有家不能回,有妻有孩不能抱。

知晓她被带到此地,他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才躲开警察的追捕,若是不让她偿还,他可不会善罢甘休。

至于跑掉的男孩?

跑就跑了,反正夜如此之深,想他也跑不出去。

一夜的时间足够干很多事,比如凌虐!

听说城里有很多销金库,她虽然长得丑,但在黑市估计很值钱,毕竟体内脏器完好无缺。

心、肝、肾以及血液,都是金钱的来源!

想此,牛柯廉满脸横肉不受控制地颤动,贪婪的眼神释放着阴狠。

弯腰牢牢扣住她瘦弱的肩膀,狞笑着往回路走。

山洞还有些东西需要折回去拿,至于她,有的是机会折磨。

谭泽,你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

眼神期盼地望着谭泽离开的小道,发紫的唇止不住颤抖。

四肢百骸都传递着疼痛地讯息,胸腔里每吸口气似乎都能带动五脏六腑剧烈的痛。

肩膀被强有力地大手抓住,再次骨折的腿被故意拖拉在地上,随着他有意的晃动,而不断传递着痛意。

想要闭上双眼,却怎么也合不住!

意识起起伏伏,每当它飘浮时便会有股疼痛刺激着拉住它。

“嘭!”

回到山洞,随手将月笙遥扔在地上,牛柯廉望着火苗越来越小地火堆,铜铃般巨大地双眸阴沉地看向湿漉漉的柴火,手指微动。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他还是小心为上!

万一那小子真的逃出去,麻烦事也挺多。

“给我安生些,等会再找你算账!”牛柯廉暴躁地抬脚踢在月笙遥的背上,厉声威胁道。

快速收拾着落在山洞里的物品,身份证、打火机、还有必不可缺少的钱。

“嘶!”

瑟缩地蜷缩成一团,默默舔舐着伤口。

黑亮的瞳孔看向微弱地火苗,眼神有些迷离。

今生,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不,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她不会把任何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谭泽能不能逃出去还是未知,就算他逃出去,那又如何?

等着他来救她吗?不可能的,牛柯廉不可能让她活到那个点。

不行,她得想办法自救!

他好像打算离开这里,那么她的机会只能是途中。

可这幅残破地躯体能够支撑到那个时候吗?

“啪!”

眼睛似闭未闭的想着事,突然狠戾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瞬间宛如晴空霹雳。

“?”

“呦,心还挺大,居然能睡着?看来腿不疼了是吧!”

牛柯廉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看着她脸上红肿的五指印,突兀地狂笑。

“……”

知道此时她最好一句话都不说,所以即使很疼,月笙遥依然咬着牙坚忍。

此仇,她一定会回报!

只要打不死她,迟早有一天她会让他生不如死。

“还敢瞪我?找死!”

察觉到月笙遥愤恨地视线,牛柯廉一把拽起她的长头发,将她的脸完完全全地暴露,宽厚地手掌接连拍打她的脸。

一时之间,山洞里满是啪啪地响声。

贱人,莫不是想报仇?

做梦,他绝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看着月笙遥红肿地脸颊,牛柯廉阴深的笑着,丑人就是丑人,不论什么样子都丑。

将收拾好的物品装在怀里,大步把熄灭地火堆踢飞,重手劲地拉着她离开。

“喀嚓!”

“哎呦~”

“脱臼?看来你身体有些娇弱啊!不过是离开孤儿院那么几天,身体便如此不皮实,看来最近过得不错啊!”

“没……没有!”

“哼,你倒是惬意,我却一直在逃跑,你说这仇该怎么报呢?”

牛柯廉五指横并紧紧地抓着月笙遥脱臼地手臂,语气十分阴狠。

“唔……不关我的事!”

月笙遥额头上冒着冷汗,刚刚被他拖拉着走,腿使不上劲,肩膀又被猛劲拽着,过斜坡时似乎脱臼了。

听他憎恨地话语,最近这段时间他过得并不好,并把原因归结于她。

这样说来,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如今手臂脱臼,腿脚也不能行使,若是想要逃离,简直难如登天。

她恐怕要另辟蹊径!

“想跑?告诉你,绝不可能,若是让我发现你有这个念头,另外一条腿也别想要了!”看着月笙遥晦暗不明地神色,牛柯廉粗胖的手指重重地捏着她下颌,恶狠狠地斥骂。

他向来主张有仇必报,若是不把心头之恨发泄出来,非常不甘心啊!

“没……”

虚弱地话自口中溢出,沙哑的嗓音藏着掩饰不住地颤意。

咬肌疼得厉害,牙齿被逼迫咬合在一起,仿佛能听见摩擦的声音。

“走快点!”一脚踢在月笙遥屁股上,牛柯廉拽着她另外一只胳膊,不耐烦地说。

咋那么墨迹,是不是想着会有人救她?

呵,他会让那种事发生吗?

这座大山它躲藏了半个月,基本摸清地形地势,本来就打算近几日出去一趟,不曾想她主动送入嘴边。

既然来了,那就别想离开!

顺着这条山道走,能到达最东边,到时转坐火车去繁华地大城市,找找以往的战友,想要生存那还不简单。

再者国内人口那么多,她又不是亲孩子,找不到便找不到,谁则不会注意到。

想着美好的未来,牛柯廉颇有兴致地哼起歌。

该怎么逃?

月笙遥低眉顺眼的跟在他身旁,骨折地那条腿像是无骨般拖拉在泥水里,全身的重量只靠一条腿支撑。

脱臼的手臂耷拉着,松松软软,似乎不是她的肢体。

该怎样脱离控制?

眼睛斜睨着周围,黑沉地夜色,半米高的草丛,密密麻麻地树木,根本无法逃离。

难道她的命就这般悲惨,前不久刚出狼窝,现如今又入虎穴?

不,她不会屈服!

深林里会有野兽,那也就是说会有陷阱,只要她能够将他引入到陷阱里,她这条命暂时就安全。

可该怎样辨别陷阱呢?

“走快点!”

头被猛的拍了一巴掌,牵连着肩膀发出钻心地疼痛。

“扫把星,害我被抓四处逃离,吃不好穿不暖,现如今还大半夜走夜路,遇见你真是倒了血霉!”

望着月笙遥瑟瑟缩缩地模样,牛柯廉只觉得兴致索然,歌声哑然而止,骂骂咧咧地看着她。

MMP,他居然会流落这番地步!

第三十五章一波三折

“咕咕~”

“叫什么叫,再叫扒皮吃肉?”看着月笙遥诺诺无言地模样,牛柯廉莫名地有些心塞,又听闻鹧鸪烦人地叫声,大吼着。

“……”

深林里顿时一片寂静,连知了地鸣叫声顿时也消失不见。

深夜里,似乎只能听见彼此地喘息声。

心情受到干扰,牛柯廉脸黑地拽着月笙遥往前走,像是拖着动物一般,只顾着前进。

骨骼摩擦地疼痛传入脑海,哀鸣声到达嘴边又被狠狠含住,不露一丝求饶。

像他这种心理已经变态的人,求饶只会加重他内心的欲望,让他更加的残暴。

可是到目前为止,她想不到一丁点方法来摆脱眼前的困境,眼看时间一点点逝去,但头绪却无一丝。

该怎么办呢?

若说刚刚她还期盼着谭泽尽快赶过来,那么现在她不报有任何希望。

是她错了,若是两个人都被抓,也许还能一起想想办法,中途还能制造一些麻烦,可现在她一个人,身体到处都是伤,完全受制于人。

反抗难如上青天,陷阱更是没发现一个。

嘶,腿好疼!

得赶紧行动,不然这腿便错过最佳治疗期。

猎人都是怎样做陷阱,这会有吗?

“丑八怪,你说等出了这片深林,我是把你给卖到偏远山区还是卖去黑市呢?”

“……”

“卖去偏远山区你就会在那里生老病死一辈子,为那些找不到老婆的男子生儿育女,倒也挺有趣;,是吧!”

“……”

“不说话?不过把你卖去黑色也挺好,给的钱多,还能让你这条贱命直接了当一点,你说你喜欢那一种方法,哈哈……”

牛柯廉大力拽着月笙遥的手臂,看着她脏而又丑陋地脸颊,像是逗宠物般走路快快慢慢,还不时地嘲笑两句。

遥遥昏沉地头,眼神清冷地看向乌漆漆一片地树木,雪白地牙齿紧紧咬住唇瓣。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片地方一定会有陷阱,关键是她还有力气吗?

脱臼地手臂耷拉着,随着走动而小幅度晃动,钻心地疼痛牵拉着脑神经。

昨天她无意看了本人体解剖书,知道关节脱位地大致范围,好像是滑膜出现裂痕,关节错位。

若是把关节给移上去,那再好不过,可若是没能移但正确地方位,无疑是两次受创,可眼下,她没有多余的选项。

“喀嚓!”

额头上多少冒出豆粒般地冷汗,唇泛着白色,眼睛却亮地吓人。

“什么声音?”牛柯廉敏锐地听到从月笙遥身上传来地声音,停下脚步,审视着看向她。

“关节好像彻底错开!”肿胀地脸颊鼓鼓地,一说话痛意便沿着咬肌向整个脸部蔓延。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若是不想两条腿都断的话。”一把揪住月笙遥地长发,牛柯廉脸部扭曲地警告。

不行,得赶紧实施计划!

这条腿曾经断过,所以她还能坚持住,但若是两条腿都被打断,那才是真正的走投无路。

“噗通!”

“呦,吓着了?别怕,好戏可在后头呢?”

月笙遥假装体力不支跪在地上,受伤地那条腿无故受到冲击,宛如刀子割在心口,连带着身体内每个神经都散发着疼痛。

像是故意般,牛柯廉提拉着月笙遥脱臼地手臂,语气十分诡异地说。

咦,厚重地树叶?

不经意瞥见远处地树叶,眼睛冒着绿光,她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地事!

掩饰着唇角展露地笑意,低眉顺眼的趁着疼痛地力度站起来,没受到创伤地手臂背在身后,修长地手指轻轻捻动。

夜渐深,身体似乎承受不住瞌睡虫地打扰,疲惫渐渐浮现在脸上。

牛柯廉随意地揉着眼睑,瞥了眼踉踉跄跄,一拐一瘸地月笙遥,紧扣她肩膀的手微微松懈。

接近于半残废,难道还能跑掉?

就算让她跑,恐怕她也无能为力!

“去死吧!”

视力极好地瞥见前方被树叶掩盖的坑,月笙遥猛然使出全身地力气,将走在前面的人推下。

“贱人!”

不小心着了道,顺着不可阻挡地力度跌落到陷阱,牛柯廉愤怒的大喊。

“你才是贱人!你就待在这里陪虫蚁不眠吧!”

梗着头看向跌落在陷阱里愤怒地牛柯廉,月笙遥从草丛边拿起大块的泥块,使劲往他身上扔过去。

“啪!”

“别让我再逮着你,否则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呵,那有本事先从坑里爬出来吧!”

看着接连叫嚣地牛柯廉,泥巴不停地扔在他脸上、身上。

今天身上没带锐利地武器,镰刀也在逃跑地时候弄丢,不然血光之灾定然少不了。

冷傲地看着干涸地血迹,眼里有一丝凶光闪过。

罢了,今天算他好运,她得赶紧离开,万一他真的从坑里爬出来,那她就是死路一条!

看着满手地泥水,月笙遥走到树底下捡起一根长棍,支撑着身体朝反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她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大致弄明白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天太黑,想回去估计很难,他一时半会也很难从坑里走出来,不如去洞穴取取暖。

深林里的温度在逐渐变冷,身体似乎也越来越僵硬,若是长此下去,恐怕这条腿和手臂都得坏死。

血液一旦凝固,流通不畅,整夜淤滞,后果无穷啊!

挺着坚毅的脊背,蹒跚地走在泥泞地小路上。

“它娘的,泥怎么那么松!”牛柯廉怒视着手中稀松地泥土,叫骂道。

果真是扫把星,还挺狠!

有本事就跑远一点,不然等他出去铁定让她走不出这座大山。

不过眼下该怎么出去呢?

环顾着四周稀疏地泥土,牛柯廉突然想起藏在怀里的东西,满脸地横肉顿时挤在一起。

“哈哈,天助我也!”

狂妄地笑声在深林里回响,风雨欲来地架势似乎呼儿欲出。

谭泽怎么还没来?不会又迷路了吧!

会看着走过地道路,月笙遥忍不住埋怨道。

这条腿严重限制她的速度,走了那么长时间,距离洞穴估计还有一大半的路。

算了,慢慢走吧!

“谁!”

突然间感觉一股凌厉地掌风向她劈来,月笙遥赶忙向旁边闪躲。

“贱人!”

牛柯廉看着落空地手,邪笑着站在原地,恶狠狠地吐露。

完了,他怎么出来了!

看着满脸怒气地牛柯廉,月笙遥在心底暗自叫苦,这下她恐怕逃无可逃。

难道,今天便要命丧黄泉吗?

第三十六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跑啊,继续跑啊!”看着怂成一坨地月笙遥,牛柯廉嚣张地叫嚣道。

之前放狠话时不是挺有能耐吗?

“告诉你,我不怕你!”似乎是认命了,月笙遥扯着嗓子喊道。

好疼,刚刚躲避时不小心牵拉着肩膀,现在简直是痛苦不堪。

干涸了一整天,嗓子疼地厉害,既然躲不掉,那不如死地轰轰烈烈一些。

“呦,还挺有志气?”狞笑着走到月笙遥身旁,一脚踢在她地腿骨处,满脸嘲讽地说。

臭丫头,腿不是长吗?继续跑啊,真当他说空话呢?

“有本事直接弄死我!”猛的倒在地上,脸颊沾染着泥水,眸光阴深的盯着恶态横生地牛柯廉,语气里是掩饰不住地决绝。

“弄死你?那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不着急,我们先好好算算账!”蛮力地捏着她的下颌,恶臭地气味吐向月笙遥。

想死?

呵,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

“变态!”下颌骨像是要被捏碎,扭着头转向一旁,咬牙切齿地说着。

不行啊!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被折磨死,特别是之前还算计了他。

逃脱似乎已经不可能,那么她只能去躲避他凌虐地动作,以此来延长时间。

“变态,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变态!”冷哼着将月笙遥推倒在一旁,随手从树下捡起一个长棍,邪笑着看向她。

他疯了!

月笙遥恐慌地看着向她一步步走来的人,一点点往身后挪。

她不想死,真到生死关头,她还是想活命,纵然这条命如此卑贱,她还是想苟延残喘。

“还想逃?我告诉你,人定胜天知道吗?但有时你不得不认命,就如同现在。”看着月笙遥惊恐地拖着断腿往后挪,牛柯廉手里地长棍落在她的肩膀处,时不时地抬起。

“求你……啊……”

“他娘的,命还挺大!”长棍抬起正打算落下,却看见面前的人以迅而不及之势快速坠落。

长棍猛然敲打在树上,掌心微麻,扒开草丛,便看见幽深地大坑。

随手从地上挖出一团泥巴往底下扔去,良久才听见回音。

“咦,不愧是扫把星地命,居然能碰到这么深的坑。”浓重地眉头紧皱,将手里地长棍扔下。

天寒地冻,下面更是难以忍耐,恐怕她会被活活冻死。

舔了舔厚厚地嘴唇,唇角展露着几分血腥之意,虽然不是亲自动手,可这样的下场似乎也挺不错。

想着她滚烫地血液逐渐凝结,身体的温度也会慢慢便凉,心里便升起一抹异样地快感。

既然解决了她,那留在这里似乎并没有意义,还是早点离开地好。

粗犷的拍拍身上沾染地露水,挺直着腰背朝之前地方向走去。

“呸……呸……”

“TMD!”

脸紧紧贴在泥土上,心累地吐出泥巴,内心似乎有千万只马奔腾而过。

人的运气能差到这种地步,真是没谁了!

咬着牙撑着地半坐起来,看着衣衫褴褛地自己,忍不住低声笑道。

“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是吗?”脏兮兮的手指轻柔地抚摸又红又肿地小腿,眼睛里似有泪花出现。

真衰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没好多久又断了,这便是天意吗?

“嘶~”

小命还挺能折腾,这便是对不该享受该有事物地回报!

山里挖地陷阱很多,但猎人却并不经常来查看,山里天气这么凉,估计她就成了一堆枯骨吧!

幸和不幸不过是一念之差,好在不用受那些折磨,只是刚刚跌落时肩膀好像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导致滑膜移动,好像脱臼地更加厉害。

会有人来救她吗?

绝望却又带着一丝期盼,以前觉得无所谓的事在此刻却让她担忧不已,难道重生一世便落在这种结局?

若是如此,为何要她重生!

她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就要成为别人的踏脚石,大仇未报,她绝对不会苍凉死去。

“嘶~”

“谁?”

“嘶~”

“难道是蛇?”

突然听见一个奇怪地声音出现在耳畔,月笙遥赶忙缩成一团,警惕的看向周围。

不会那么衰,还以为能安生一些,难道老天爷真的就那么想弄死她?

“嘶~”

敏锐地听到声音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月笙遥恐慌地看向周围,突然看见离她半米远的地方躺着一个长棍,赶忙抓在手里。

她不怕,一定会人定胜天,她绝不会落魄地死在这里。

看见了,原来真的是蛇!

集中精神感触声音传来地方位,不经意瞥见绿色发光地竖瞳,月笙遥害怕地蜷缩着,脏兮兮地手指紧紧握着长棍。

怎么会是蛇,它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办?

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肯定逃脱不了,那不如鱼死网破吧!

眼神迸发着坚定地光芒,宛如慷慨赴死般看着在地上游动地蛇,月笙遥苍白地唇止不住地颤抖。

“打死你!”

使出全身力气握着棍敲打在蛇的头上,嘶哑地夹杂着热切的希望和期待。

哎,不动了!

紧握着棍子,看着奄奄一息地蛇,月笙遥满是泥水地脸露出一抹庆幸地笑容。

只是笑容还未展开,便看见躺在地上的蛇猛得向她飞来。

见此,月笙遥顿时慌了,神智似乎也受到严重干扰,慌乱地举着棍。

浑身带着危险气息地蛇灵活的躲避长棍,自由下坠落在月笙遥的腿上。

“滚……滚……”

“啊……疼……打死你……”

“打死你……”

看着落在腿上地蛇,月笙遥真的是神智全无,宛如疯子般挥着长裤打在自己的腿上。

可时机太晚,小腿肚已经被蛇给咬了一口,纵然将它甩开,却也无济于事。

恐慌之下,棍子毫无章法地落在蛇地身上,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蛇早已被打成死,躯体已经断裂,皮软趴趴地贴在泥土里。

死了?

刚刚好像被咬了,怎么办,会不会有毒?

伸直颤抖的腿,透过从洞口上方洒下地微光看向伤口处,两个黑红地印显眼地呈现在眼前。

努力让自己镇定,紧紧咬着牙齿,双手圈绕在伤口上方,用力地一点点往下推挤。

不确定是不是毒舌,但血一定要排出去,否则死得可真惨。

对了,医学上讲以毒攻毒,那蛇胆应该可以缓解牙齿地毒。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挪着屁股向死蛇地位置移动,眼睛紧紧盯着七寸位置。

第三十七章幸而得救

万一不成呢?

那岂不是要彻底留在这里,陪它枯骨成堆!

颤抖着手伸向蛇地身躯,快要临近时,月笙遥突然恐慌起来。

以毒攻毒是没错,但谁也不能确定它是不是有效,万一剑走偏锋,那不是自投死路?

可目前,似乎真的山穷水尽,即使再不愿意,她又能如何!

拼一把,也许会有转机但若是连拼都不拼,也太无能了吧!

牙一咬,竭力控制着颤抖手,抓向蛇的七寸,然后将放在一旁的树棍折断,利用尖端刺向蛇地腹部。

看着红色的血自腹部缓缓溢出,月笙遥忍不住干呕。

浓重地血腥味在鼻前徘徊,通过蛇腹部刺透地小洞完全看不到躯体内的状况。

停顿几秒,紧张地抿住唇角,目光幽幽地看向抓在手心的蛇。

鲜血自手心往地上流淌,用力沿着腹部小洞撕开,便看见一个墨绿色的小东西安静地躺在里面。

眼睛里透露着恐惧和害怕,她真的不想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为了微之又少地活命,也只能拼此一搏。

沾满污渍地手指颤颤巍巍地向蛇腹部掏去,墨绿色的蛇胆沾染黑红地血液,透露微薄的光竟是十分诡异。

将无用的蛇体给扔在地上,月笙遥好奇地打量着蛇胆,默默给自己壮胆子。

不能怂,千万不能怂!

“呸,真苦!”

心一狠,将带着血痕地蛇胆扔进口腔,直接咽下,感受到它顺着食管滑下,还没来得及体会,自口腔便溢出苦涩地味道。

他丫的,真苦!

“呸……”

哎,不对劲!

怎么感觉胃如火烧那般灼热,一屁股坐在泥土里,用力地弯着腰,手平铺着放在胃部按压,欲减轻疼痛。

没卵用!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捶打着地面,若不是小腿骨折,她都想在地上打滚。

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大火上,胃部便是火源,滚烫地大火灼烧着身体最为娇贵地地方。

躯体忍不住痉挛,手指紧紧抠着泥土,牙齿将唇瓣咬得血肉模糊,大滴地汗水自额头不停歇地流到地面。

苍白无色地脸颊,逐渐恍惚地神色,渐渐迷离地双眸,越来越无力的双手。

昏昏沉沉地识海,疲软的身躯缓缓倒在地上。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微弱地光芒自洞口折射到苍白地脸颊上,刺眼的鲜血顺着唇角溢出。

静寂的深林似乎隐藏着一丝惨淡,偶有树叶簌簌落下的凄凉。

夜间地露水逐渐加重,黑色地发丝被冷霜缠绕,粗重的眉头夹杂着凝露。

夜,格外难眠!

“月小黑,你醒醒,我来救你了!”

“月小黑,你怎么了?”

“月小黑,我爸已经派人把那个坏蛋抓住,关进警察局,有期徒刑七年。”

“月小黑,那条蛇被我捡了回来,不过我把它挂在后院的树上,你赶紧醒来看看。”

“月小黑,都怪我,我不应该留下你一个人!”

“月小黑,我……”

……

“爸妈来了,我明天就要离开,你快点醒醒好不好!”

“我同意了他们的决定,去军事学校学习,这一走可能就要好多年,你还会记得我吗?”

“月小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不醒,是不是为了报之前的仇恨,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好不好。”

“月小黑,我要走了,你千万不要忘记我,否则我一定让你余生不得安宁。”

“月笙遥,其实你一点都不丑,你很好!”

“再见了……”

是谁?

是谁在耳边吵闹!

谁要离开,她为什么睁不开眼?

耳畔响起叽叽喳喳,无比烦人地声音,怎么赶不走。

她是怎么了!

一丝温凉滴在脸上,炽热地滚烫似乎包含一缕忧伤和悲切。

眼前隐约有一抹光亮,头上传来一股温柔地力度,她想要睁开眼去看,可眼皮似乎有千金般重。

感受到外界发生的事情,却无法做出反应,宛如这幅躯体似乎只有神智,却不能被支配。

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很煎熬,她想要睁开眼睛,去看外界发生的事,只是为何那一丝光亮却渐渐消失,而耳边吵闹地声音也不在。

“滴答滴答……”

咦,水滴地声音。

眼皮紧紧包裹着眼珠,神智似乎也被一层白雾掩盖,但听到外物逐渐清晰地声音,她似乎能够掌控这具身体。

好刺眼!

微微睁开双眸,便感受到扎人的光传向眼球,顿时紧闭双眸。

待不适消失后,月笙遥试探性地睁开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周围的景象。

她没死吗?

这里好陌生,她是在哪?

呆滞地看着白茫茫的一片,月笙遥虚弱的手指不安地拽着身下床单。

为何这里那么苍凉,全部皆是白色。

嘶,好疼!

心里充满了恐慌,月笙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无意间小腿被碰到,钻心地痛传入脑海。

颤抖着唇部掀开薄被,只见小腿外露,骨折地部位被许多块夹板包围,刚刚她想起身,应该是不小心碰到。

这么说,她是被救了!

迟钝地反应到目前的处境,月笙遥似哭非哭地看着绑成粽子的小腿,眼睛里蕴含着晶莹地泪水。

活着,真好!

感受到温热的阳光一寸一寸地打在身上,舒服地让毛孔都在颤抖,月笙遥仰头看向窗外。

上天果然有好生之德,她并没有那般窝囊地死去,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么?

她的福气来了吗?

窗外单薄的梧桐树被大簇地梧桐花增添几分光亮,阳光反射到花瓣上,竟让心里觉得无比安详,仿佛那便是活的希望。

往后的日子里,她不会再惧怕,当死亡再一次来临之际,她才发现她非常怕死。

她不舍得人间华丽的烟火,不舍得生命如此卑贱,任人蹉跎,她想做真正的自己,能够微自己而活。

既然,上天给她重生的计划,那么这些小小地渴望并不算无稽之谈吧!

未来,她很期待……

不过,眼下她需要搞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谭泽及时带人把她救上来,还是猎人看见坑边的脚印,无论是谁,她都非常感激。

“遥遥,你醒了?”思绪胡乱飞翔,猛然有关切地声音传到耳畔,本就呆傻地表情更加呆楞。

第三十八章无意错过

调转着头,呆呆傻傻地看着眼前人,月笙遥有有一瞬间地迷惘。

今夕是何夕!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路琳看着一脸呆滞,眼球动也不动地月笙遥,赶忙走到她身旁,温声询问。

月笙遥轻轻摇摇头,依然是沉闷地看着她,苍白地唇不见一丝启开地痕迹。

她一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问她为何会在这里吗?

“谭泽呢?”月笙遥傻傻地看着路琳,略激动地问。

是他救了她吗?

沉睡时所听地呼唤声也是他吗?

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有事出去了,估计需要等会才能回来,来,你都昏迷了好几天,喝点小米粥吧!”

听到月笙遥虚弱地话语,路琳的神色顿时有些慌乱,连忙将拎在手里地小米粥递过去,以掩饰不安。

怎么那么不赶巧?

小泽刚走没多大会儿,哎,这缘分真是……

不过,遥遥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等她精神好点再和她说,省得她不开心。

“米粥熬了很长一段时间,是不是又香又糯!”看着月笙遥低垂着头,乖巧地喝着米粥,路琳坐在病床前,目光柔柔地看着她。

这孩子,遭受得苦难真不少!

想前天凌晨,他们找到她时,满身血迹斑斑,腿被毒舌咬伤,肩膀脱臼,口腔满是凝固地血渍,真是令人心疼。

不过幸好,遥遥跟着丈夫学过一段时间医术,知道以毒攻毒这种土方法,否则真的是天人两隔!

但服用蛇胆有利也有弊,利处是能够减缓毒性向体内蔓延,坏处是就是会产生其他的毒性侵占血液,使其身体麻木。

幸亏他们赶去的时机比较巧,不然就算是把遥遥从陷阱里救出来,恐怕她也会变得痴痴傻傻。

哎,希望未来的岁月,她能够安然无恙!

她仔细思考过,收养她未尝不可,但考虑遥遥现在的年龄,还是认干亲吧!

合情合理,而且将来也不会有什么财产纠纷,她也不会卷进家族的漩涡。

此时,路琳不知,她无意中做的决定令后来的谭泽有多么庆幸。

“嗯,香!”月笙遥伸出粉红地小舌舔了舔嘴边残留的渣渣,嘶哑地声音满是认同。

“你若喜欢,以后啊,我常给你做。”

手掌轻柔地放到月笙遥黑亮的头发上,温柔似水的抚摸着。

“腿和肩膀疼不疼?”

“有一点儿疼,不过可以忍受。”

“遥遥,你要不要一直留在这里?”

“一直留在这里?”

月笙遥歪着头,疑惑地看向路琳,似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这里应该是医院吧!

“不是留在这里,是你愿意陪在我身旁吗?”感受到月笙遥奇怪地视线,路琳才意识到话语里的弊端,重新整合语句。

“愿意!”听到路琳地话,月笙遥稍微怔愣几秒,才意识到她所表达的意思,控制着内心的欢悦,高兴地点着头。

乐意,当然乐意!

能留在她身旁,她求之不得,上天果然没有完完全全放弃她,至少还给她留了一条生路。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有道理。

有时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让人欢喜,让人忧!

“哈哈,遥遥真可爱!”望着月笙遥隐忍着欢乐,路琳忍俊不禁地摸着她瘦弱地手臂,真诚的夸奖。

“好了,你身体还很虚,多休息会!”看着月笙遥惨白地小脸呈现着病态的笑意,路琳心疼地说。

都两天了,这脸怎么还肿着。

哎,先休息会吧!

等晚点老公回来,就可以把遥遥接回家住。

“嗯!”

感受到爱怜地视线,月笙遥轻扯着嘴角,想要释放着善意的微笑,却不小心扯到伤口。

白色的被子遮挡住残破地身躯,温热的日光斜斜地映照在身上,细小的绒毛随风漂浮。

光亮的灯光掩盖着时间交替,不知名地岁月在静寂中溜走。

“遥遥,还好吗?”谭艺帆轻柔地将月笙遥放在床上,温润的声音如珠如玉。

都是他们的错,若非他们照看不周,遥遥怎么会遇到恶人!

幸好遥遥吉人自有天相,聪明地摆脱掉恶人的控制,虽然也受了很大的伤害,可与命想比,那些都是小事。

不过,那种恶人才关他七年真是便宜了!

“没事,我不娇弱。”看着谭艺帆无比担心地表情,月笙遥好笑地摇摇头,摆摆手。

怎么一个二个都当她是易碎品,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不过这种感觉很不错,因为有人把你放在心上,你能真切地感受到洋溢在空气中散发着迷人气息地关心。

“说什么呢?女孩子娇弱点很正常,往后啊,我们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

“对,等你身体好点,我们就正式办一下,你认我和你婶子为干亲。”

“真的吗?”

月笙遥不可置信地看着谭艺帆,丰润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她有想过他们会收养她,却没想到他们会这般贴心,为她考虑那么周全。

她何德何能?

“当然,所以遥遥,你要好好养伤,等伤好之后,我就送你去上学!”

看着月笙遥喜极而泣地泪水,谭艺帆微微一笑,温柔地递上纸巾。

“上学?”

听着令人心醉地字眼,月笙遥吃惊地问道。

有生之年,还能上学吗?

上辈子被何家收养,表面上是何家的养女,可实际上不过拿她当上不了台面的仆人。

对啊,在他们那些人的世界观里,只要给她一口饭吃,她就应该感激涕零,从未考虑过她也是有心有肺的人。

“遥遥,你莫不是傻了?暑假快要过去,都到开学的时间,不然小泽也不会匆匆忙忙得离开。”

看着月笙遥呆楞地表情,谭艺帆好笑地戳着她额头。

这孩子,莫不是蛇毒入脑,导致脑神经僵化,所以反应迟钝?

“谭泽走了?”

听到话语里的关键字,月笙遥惊讶地看着他,口里喃喃地说。

是啊!

暑假过了,他该离开,毕竟两个人不处于同一个世界所在的平面。

复杂地情感涌上心头,内心宛如打破的石块,零零碎碎!

怨恨、感激、隐约的崇拜和想要深入了解地欲望纠缠在一起,鼻头似乎有些酸涩。

“嗯!”有些话说出口,你才意识到不对劲,看着月笙遥恍惚地神色,谭艺帆猛然闭上嘴。

误事!

真是误事,等会老婆又该吵他,他这脑子莫不是也出了问题?

第三十九章你等我!

哎呀,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看来最近天热,他也有些上火,否则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遥遥,我前面还有点事,你坐这看会儿电视,我等会就回来!”实在是太尴尬,谭艺帆想着待这也没用,还不如躲躲。

希望妻子没发现这些事,否则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

“好!”

轻声应答着,目送落荒而逃地身影。

她不过是问问,怎么叔叔这般害怕?

走了便走了!

过往地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不过似乎她还欠他一声对不起,恐怕没有机会了吧!

目光悠悠地落在摆在窗台前的绿萝上,口唇紧闭,却又似乎若有若无地勾勒出一抹奇怪地痕迹。

空气中漂泊着炽热地气息,炎炎地火苗却无法触及脆弱的心脏,只因心静自然凉的缘故。

夏天悄悄地背起行囊,不舍得望着人世间可爱地事物,一步三回头的走向远方。

“小泽,想什么呢?”海桂香看着神色恍然的儿子,担忧地询问道。

他不是不想待在小山村,怎么刚出村口,脸就耷拉着,好似欠了他的钱。

难道待这还待野了,不想回去。

不然为何他推托了两天才同意回去去军事学校学习,不成谁给他下了魔咒?

“没,不知道月小黑有没有醒来!”看着母亲变化得神色,谭泽心累的回答。

他没想那么多的事,无非就是觉得他现在不应该离开,最起码也要等到她醒来,可是?

军校不比普通学校,若是不及时报名,那便不会被录取。

但此番事件,本因他而起,却让月小黑平白无故遭受责难,他心有不安!

“爸,只关那个变态七年,是不是有点太仁慈?”

“小泽,法律是公平的!若不是因为遥遥脸上和腿上有他遗留的行迹,他根本不会被判。”

“但他确实想要杀了月小……遥遥,他有动机啊!”

“人证?物证?证据不充分,判他入狱七年,已是情分。”

“爸,他是不是背后有人?”听着父亲语气里的无可奈何,谭泽紧蹙眉头,直截了当地说。

虽然有时他挺幼稚,但碰到正事,他还是能够猜测到一些。

以爸爸在军届和政治上的地位,那些人怎么也会巴结着,可这件事办的却有些蹊跷。

“嗯,那个人不简单啊!”听着儿子稚嫩的分析,谭志棋轻声附和,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光。

“呵呵……”

听此,谭泽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快速略过地风景,眼底透露着浓浓地嘲讽。

风景再美,却依然有人想要去破坏!

阳光再灿烂,却依然有阴霾掩盖。

唯有自身的强大才会让珍惜地人安然无恙,不落于败落之境。

脑海里只要浮现出月笙遥躺在陷阱里,满身鲜血地模样,他便心痛自责几分。

若非他的缘故,她怎会受到如此严重地伤害。

“爸,他为什么会躲在山里面?”脑海里整理着各种各样的思绪,猛然雷鸣电闪之间,谭泽想到非常重要的一个点。

他不是在隔壁县的孤儿院担当院长吗?

为何短短两个月,会沦落到在山里居住!

“这事啊!说来还是我的错失,当初把遥遥从孤儿院领养以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派人去查了查,果然查出了一些问题。”

“在往上申请逮捕令时,可能走漏了风声,导致他畏罪潜逃,在逃跑途中,估计他背后的人告诉他事情的经过,所以他才会……”

本来谭志棋不愿意将这些事说给他听,可念着他有知情的权利,也就没什么保留。

自古以来,政界便不纯白,官官相护,官商勾结更是数不胜数,他们生长在大家族里,有些事必须要明白。

水至清则无鱼,黑与白交汇,阴和阳来交替,才能构成八卦之势。

现实虽然残酷,可他希望他能明白,没有任何事物是绝对的纯粹。

“怪不得他对于见到我们一点也不惊讶,即使那天我们没有出现也没有迷路,他依然会想方设法的毒害我们。”

听着父亲讲出前因后果,谭白净地小脸呈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态。

种什么因,便会结什么果!

“儿子,你是不是担心遥遥,那为什么妈妈提出收养她,你不同意?”看着儿子落寞地神色,海桂香好奇地询问。

昨天儿子死活不愿意跟他们离开,她以为是他不舍遥遥,但当她提出要收养她时,儿子又果断的拒绝。

哎,儿子大了不由娘!

心思怎么也猜不透,不过他到底是怎么想?

“她不会同意去京都,而且我去军校学习,几年出不来一次,她孤苦伶仃的多可怜!”

“她现在不也是一个人?”

“不是,叔叔婶婶会照顾好她,还有小胖和暴力女都会陪在她身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妈妈提出收养月笙遥时,潜意识告诉他绝不能行。

所以他特别果断的拒绝,没有一丝犹豫!

“你怎么那么记挂她,我记得你们刚见面时,你好像挺嫌弃遥遥吧!”当妈的就喜欢看着儿子露出窘迫的神情,海桂香自然也不例外。

小泽从小被娇生惯养,养得一身毛病,骄傲自大,自恋轻狂,虽和军院里的小朋友相处很融洽,但总有种自大状态。

不曾想来这里一趟,坏毛病倒是减少许多。

“谁让她长得不好看!”察觉到妈妈打探的意图,谭泽神色微敛,遮遮掩掩的说。

他才不是不舍得,最多也就是愧疚吧!

“就你长得好!”

看着儿子气鼓鼓地脸颊,海桂香玩笑似的戳了戳他额头,无奈的应答。

这孩子,口是心非的性格也不知道像谁?

中二的少年,真傲娇!

“不过,她也不是非常丑,眼睛还是挺好看,清清亮亮,宛如琉璃宝石!”听到妈妈敷衍的话,谭泽顿时有些不满意,转着头反驳道。

“你这孩子!”

笑看着儿子稚嫩地脸颊,海桂香好笑地拍着他的肩膀。

车子极速行驶在公路上,过往地风景快速消逝,不论美与丑,茂盛亦或是稀疏,都只不过是刹那芳华。

谭泽目光淡淡地望着窗外雪白的云彩,眼神似有些空洞。

月小黑,此去经年,一别两宽,你可不能忘记我!

等我从军校出来,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之后我来保护你,可好?

第四十章落户

“这是?”月笙遥不解地看着放在面前的证件,淡然地表情有些许崩裂。

她最近只是养伤,没有与世隔绝吧!

况且这伤也只是腿和肩膀,没伤到头,怎么她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一时没能理解深层次的内涵。

难道脑子养废了?

“哈哈,遥遥居然还有天然呆这种潜质!”谭艺帆看到月笙遥呆楞地表情,不顾形象的笑了起来。

“你不是没有身份证吗?昨天上午我们趁着你睡觉时去村里帮你上了户口,这就是你的户口本。”虽然她也很想笑,但总需要有人来讲事。

前几日她思考了一下,眼下遥遥身体恢复的不错,开学也不过才几天,但上学需要户口本,所以他们就去办了个。

不过毕竟不是亲生孩子,户口合不到一起,只好单独列出,希望遥遥别忧伤。

“我的……户口?”

手指颤颤巍巍地摸着放在桌子上的红色小本本,说出来地话也结结巴巴。

她的户口吗?

月笙遥,女,11岁,洛南省菏泽市玉溪县赵家村101户。

有生之年,她也是有户口的人,真好!

上辈子可望而不及的事,今世却那么容易的得到,她是不是可以奢望幸福。

“怎么哭了?年龄给你报小了两岁,过几天你便去上学吧!”慌乱无措地擦着月笙遥眼角地泪水,路琳温和地宽慰。

这孩子,泪腺挺发达啊!

不过也从侧面反应遥遥是个惹人疼爱的孩子,懂得他人的付出,懂得去感恩。

希望未来证明他们没有做错,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

“好!”窘迫地擦掉泪水,月笙遥小声抽噎着回答。

逆境过后便是顺境,未来会有无限美好,不是吗?

“遥遥,你的户口单成一家,一定要放好,丢了可就很难办!”谭艺帆拿过放在一旁的药碗,看着桌上地红本本,不放心地嘱咐着。

农村的户口比较好办,塞点钱,卖个人情,村支书就不会说什么。

但若是弄丢了,恐怕再办就没那么容易。

国家政策在逐渐完善,体制也在一点点修复,一些漏洞也许过段时间便会被查补,所以一定要保护好。

“嗯!”手指紧紧捏着硬硬的红皮外壳,月笙遥乖巧地点头。

她知道等再过个两年,像她这种从孤儿院出来的人很难入户口,所以前世她一直都是黑户,不仅仅因为难入户口,更因为不上心吧!

这样想来,上辈子的那场婚礼好像处处都是弊端。

她没有户口,身份证也是伪造,那怎么可能会有结婚证?

原来,婚礼本就是一场骗局,所以才会那般安然的进行,除了她是个傻子,认为那是真正的婚礼。

呵,假的就是假的,经不起任何推敲。

“遥遥!遥遥!”

“啊!”

“想什么呢?”

“没,开心的有些懵!”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间傻兮兮,若是上学,你想从几年级上起?”

路琳看着月笙遥呆呆傻傻地模样,忍俊不禁地笑着,无奈地摸着她柔顺的黑发,轻声问道。

她贯是有主张,所以他们尊重她提出来的合理要求。

只是,遥遥想去几年级上学呢?

脑子似乎有些不灵活,思考地程度减慢,所以回答也非常迟钝。

不过,她应该上几年级呢?

太低,不行!毕竟她年龄在这放着,和那些小朋友待在一起学习,未免有些丢人。

太高,也不行!她没有正儿八经上过学,就算认识些字,但物理化这些东西没怎么学过?

哎,好烦!

“不着急,你仔细考虑一下。”看着月笙遥脸上露出烦躁地情绪,路琳好笑地揉着着她的头发。

遥遥真是越来越接地气,以前沉默寡言,小脸上不包含任何情绪,现在脸上的情绪倒是挺丰富。

简单易懂,通彻得惹人怜爱。

“好,等我问问婷婷!”一时之间,月笙遥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她摸不透现在教育体制是否已经发生变化,所以还是考察一番再做决定。

“行,这东西你拿好!”

该嘱咐的已经嘱咐完毕,路琳跟随在丈夫身后,慢条斯理地往房间外走去。

“户口本!户口本,月笙遥……哈哈,我的户口本!”

等人都离开房间,月笙遥兴奋地将户口本拿在手里,怪异地笑着。

很想忍住笑意,可源发于内心深处的开心怎么也无法阻挡,只能让它尽情释放。

阳光无比地灿烂,太阳炽热地光芒映照在人的身上,散发出不一般地光芒。

粘糊糊地汗水自背后流淌,将白色的连衣裙浸透,露出黑一片白一片地痕迹。

杂乱地头发毫无章法的贴在头皮上,有些调皮地发丝争先恐后地往脸上奔跑,最终黏成一缕缕紧紧贴合在一起。

“婷婷,你跑那么快作甚?”月笙不解地看着艾婷气喘吁吁的站在她面前,形象是十分地狼狈,忍不住笑着问道。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本来她在家洗衣服,突然小胖跑到她家里说遥遥有要事和她商量,所以她就赶忙跑了过来。

“小胖啊!真是和谭泽一样不靠谱,我是找你有事,可不急,来,洗把脸,你看裙子都旱湿了。”

月笙遥对于赵岁柯传达的话语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艾婷脸上滚大的汗滴,连忙将她引到洗脸地地方去。

婷婷也是傻,大热个天,跑那么快干嘛?

“婷婷,路姨帮我注册了户口,可能过几天就会帮我去学校报名,你觉得我应该上几年级?”本来依着她活了那么长时间,这点小事完全可以做了主张,但重来一世,她不想独自努力拼搏。

婷婷是她信任的朋友,她其实想和她在同一个班,这样也满足她微薄的愿望——青春年华!

她一直都很想了解,青春期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可脑海里拥有的记忆告诉她,她无法做到真正如年龄这般的少女。

“遥遥,要不你和我一个班,那么咱们就可以一起上学,放学,写作业,你觉得如何?”听到月笙遥的询问,艾婷闪亮地眼珠子滚动着,有些话便脱口而出。

她一直都很想有个小姐妹,能陪她上学,放学,该不会和她吵架,遥遥正好符合,只是她愿意吗?

“可以呀!”鱼儿上钩,月笙遥喜笑颜开地回答道。

当然可以,她乐意之至!

第四十一章插班生

“那就说定了,不许反悔?”听着月笙遥的回答,艾婷连忙拽住她的衣袖,撒泼耍赖地说。

呦呦,既然答应和她一个班,那就要和她一起上学放学。

“不反悔!”看着艾婷如松鼠般偷笑的面容,月笙遥一板正经地回答。

她当然不会反悔,小兔子好不容易进入圈套,她怎么忍心将她赶走。

自己选定的人,怎么也要宠着!

“嘿嘿!”

看着她嘴角露出隐蔽地笑容,艾婷忍不住偷偷乐,还不时地抬头看着某人故作正经。

遥遥这人,忒在乎面子!

明明内里充满对未知事物的渴望,可外表却偏偏喜欢故作淡定,真是万分有趣。

许多年之后,她才懂得原来这叫闷骚!

温热地风吹拂着脸颊,滚烫的汗水顺势而下,红彤彤地脸庞洋溢着爱彼此都懂得欢乐。

蝉嘹亮地嗓音穿透一片片静止的空气,将美妙的音乐传向人间。

夏天的小尾巴留恋着人间地温情,不舍离去,羞羞哒哒地在人间晃悠。

教室里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刺啦刺啦作响,粉笔落在黑板上也流露出怪异地响声。

一群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黑板,眼睛里写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只是偶尔会有一两位学生不耐空气地炎热,手里拿着书本呼啦哗啦地扇着。

看着黑板上宛如天书地数学题,艾婷烦躁地拿着数学本在耳畔扇风。

她最讨厌数学,不过就是从零到九这十个数字,算来算去,有意思吗?

好吧,其实是她算不来!

不是粗心地搞错公式,就是少算小数点,导致她对于数学的兴趣逐渐减少。

恶性循环之下,她的数学成绩简直是一塌糊涂,所幸还有人比她还差,老师也没怎么管她。

不过,遥遥不是说她今天便会来学校报道,怎么还没来?

这都第三节课,再上一节课就放学,她不会是下午来吧!

哎呦,好饿,怎么还不下课。

思绪越来越紊乱,艾婷心不在焉地听着课,感觉肚子好像咕咕叫,难为情地看着周围,发现同学们都在认真听课时,白嫩地小手忍不住往桌兜里伸去。

早上起来得有些晚,早饭没怎么吃,不过妈妈让她带了个鸡蛋,还没吃呢?

正好,她现在不想听课,还不如偷偷剥鸡蛋。

这般想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专心于讲课的数学老师,艾婷手里拿着鸡蛋轻轻地往桌子上磕。

“婷婷,怎么了?”同桌听到从小伙伴桌兜里传出来的声音,回头小声询问。

“没事,听课……听课!”猛然感受到耳畔传来的温热,艾婷忍不住抖了抖身体,一般正经地看着黑板回答。

我去,吓死她了!

上课呢,不能说话,要好好听课。

哇,好过瘾,在课上干这种事,心底似乎产生一种隐秘地快感。

担心和欣喜并存,真是有趣极了!

偷偷摸摸地在桌底下剥着鸡蛋,时不时将剥掉地蛋白放进嘴里,小声地嚼着,圆圆的小脸满是笑意。

“咚咚咚!”

“李老师,你好!能停一下,我给你说点事?”

“好!大家仔细研究下黑板上这道题,等会我随便喊同学们上来做。”

“好~”

看着数学老师离开讲台往教室外面走,躁动地少年们顿时挤在一起聊天对题。

好机会!

艾婷刚把鸡蛋的蛋白给吃完,手里还拿着蛋黄,本来想着等下课吃,谁知老师那么给力,居然出去了!

吃蛋黄就要一口闷,这样才有意思。

艾婷得意地将手里的蛋黄快速放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瞪大眼睛看着门外。

这个时候老师千万不能回来!

有时候人越是不想发生什么,可往往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就在艾婷兴致盎然地嚼着油腻的蛋黄时,数学老师突然推门而进。

赶忙拿起数学书,将它立起遮挡住脸颊。

唔,吓死她了!

“嗝~”

不好,噎着了。

听到自己不小心发出的打嗝声,艾婷一手撑着书本,一手捂着嘴巴,食管里还吞咽着残留物。

好糗!

老师怎么回来那么快,教导主任不应该和他多聊一会吗?

“嗝~”

“婷婷,你怎么了?”听到旁边响起奇怪地声音,同桌好奇地看着她。

刚刚余光瞥见她偷偷摸摸地在桌底下,也不知干什么事,怎么就打嗝了。

“没……没事,嗝~”

艾婷羞愧地摆摆手,还没说两个字,打嗝地声音便从喉咙里溢出。

呃,好丢人!

“安静!今天有位新同学来到我们的班里,现在让我们欢迎她到来。”听着班里吵闹地声音,李老师难堪地拍掌,眼神微妙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教导主任,面色带笑地说。

笑面虎!

艾婷转头看着数学老师脸上地笑容,轻飘飘地吐槽道。

“大家好,我叫月笙遥,今年11岁,非常荣幸和大家在一个班学习!”

什么?

遥遥!

她来了……

听到熟悉地嗓音,艾婷拿开书本看向正在讲台中间的少女。

莹莹含笑地双眸,黑亮的长发,被浅蓝色的衬衫遮挡地小身板,笔直而纤细地双腿,脚踏绣花小红鞋。

果真是遥遥,只是她怎么才来?

“新同学很懂礼貌,以后大家都是一个集体,要互相帮助,倒数第二排窗边有个空位置,你暂时先坐那,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拿课本。”

“好!”

感受到教室里那些打量地眼神,月笙遥淡定地点点头,向教室里唯一空地位置走去。

“怎么来了个插班生?”

“来就来吧,也不来个长得帅的小哥哥。”

“新来的长得好丑,你看她脸好黑啊!”

“咦,她脸上好像还有胎记。”

“我妈说脸上长胎记的人,都是上辈子做坏事太多,以至于被老天爷惩罚。”

“那我们不要跟她玩。”

“……”

耳边传来稚嫩却无比伤人地话语,月笙遥垂在衣角地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

伤心吗?

不,习惯了不是吗?

本来就长得丑,这是事实!

来之前她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怎么现在还会觉得心疼。

为什么总有些人喜欢往别人的胸口插刀子,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也会痛。

遥遥……

艾婷也听到那些自以为小声却非常让人在意地话语,本想站起来怒斥他们,可看着重新拿起教案的老师,默默地将到达口边的话咽回去。

第四十二章为你战斗

真碎嘴!

阴沉地目光扫过窃窃私语的同学,艾婷一向爱笑地眼睛夹杂着冰雪。

一群愚不可及的人!

她们有和遥遥相处过吗?什么都不知道,就说那种恶毒的话语,真是可恨,怪不得学习会那么差。

“婷婷,你怎么了?”同桌看着艾婷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颊,关心的询问。

“你好好听课!”听着同桌关心地话语,艾婷有些不耐烦地说。

怎么了,怎么了,能不能有点新意!

“你吼我作甚,我招你惹你了,神经病。”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就怼我,我还心情不好呢?”同桌脸黑地将书本收拾整齐,盖上文具盒,看着低头道歉的艾婷,直言不讳地说。

说完,踢开椅子,往教室外走去。

哼,她也是有脾性的。

“下课了?”

看到同桌气冲冲地走出教室,艾婷不自在地摸摸鼻子。

怎么跟小辣椒一样,脾气那么爆,不就说了一句,也不知道生什么气。

不过下课了,她得去看看遥遥。

“你好,新同学!你是个残疾人吗,怎么走路一瘸一拐?”沈琥趴在桌子上,瞅着准备走出座位的月笙遥,一脸欠揍地问。

“眼瞎是病!”听着不中听的话,月笙遥斜眼看着他,冷淡地说。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我是关心你。”被人回怼,沈琥觉得面子上很过不去,不由得站起来挡着她的路。

不过新来的小丫头,不教育一下,怎么能清楚他在班级里的地位。

“沈琥,她是我朋友,你不准欺负她。”一把推开挡路的沈琥,艾婷挡在月笙遥身前,义正言辞地说。

遥遥刚来怎么就惹上这个小霸王!

幸亏她手里有法宝,希望等会能用得到。

“艾婷,你给我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教育。”沈琥揉着被推的手臂,恶狠狠地看着艾婷,一脸不耐烦。

“我就不让开,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我小姨!”听着沈琥威逼地话,艾婷不禁抖了抖身子,可想着遥遥今天是第一天上学,她坚决不能怂。

“你……卑鄙!”沈琥被艾婷气的说不出话来,目光如刺地扎在她身上。

“我乐意,以后不准欺负遥遥,否则我就告诉小姨说你天天不好好听课,总是惹是生非,还抄我作业。”

看着沈琥气得浑身发颤,艾婷得意洋洋地拉着月笙遥的手,郑重宣告。

“哼!”

沈琥冷哼一声,用力推开艾婷,走到自己座位上趴下。

“婷婷?”

“我没事,你不是要去办公室,赶紧去吧!”

感觉手肘撞到桌子上,艾婷呲牙咧嘴着哎呦,臭沈琥,居然使这种下流的小手段,看她晚上回去不打报告。

“那我先去办公室!”看着艾婷恢复平静地脸庞,月笙遥低头思考一下,觉得还是去办公室要紧。

望着月笙遥离开的背影,艾婷抽搐地嘴角再也忍不住,哎呦哎呦的叫着。

“不是英雄救美吗?居然还怕疼!”听到惨叫声,沈琥从双臂之间抬起头,嘲讽地看向艾婷。

“我乐意,关你什么事!”

艾婷脸一扬,臭屁地看着沈琥,极其嚣张地说,说完脸一扭,兴高采烈地往座位上走去,宛如战胜的公鸡。

“……”

遗留下沈琥一脸憋屈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巴张张合合,却听不见说的话。

“嘭!”

“沈琥,你给我站起来!”数学老师正讲到解题的关键点,突然听到一声重响,接着便看到沈琥眼睛惺忪地坐在地上,控制着愤怒,严厉喊道。

“老师,我错了!”

“你给我站外面听课。”

“老师,是那椅子不结实,不赖我。”

“别的同学怎么没事,就你事多,快点去外面站着。”

“我……”

沈琥一脸憋屈地看着瘫痪在地的椅子,不情不愿的拿起数学书往教室外走去。

好丢人!

破椅子,居然害他出丑,等中午就把它们都给拿出去扔了。

月笙遥淡淡地看着站立在窗边的人影,嘴角隐秘地勾了勾,低着头看向拿在手里的两个螺丝。

既然嘴欠,那就受点苦吧!

随手将螺丝钉扔在椅子旁边,挺直腰背,目不转睛地看向黑板。

“遥遥,我帮你背着书包吧!”艾婷跟在月笙遥身旁,看着她额头上沁着的薄汗,不忍心地说。

遥遥身体才好,不能过于劳累。

世间变态真多,想前不久她跟随着谭泽和众村民去山里找遥遥,当时遥遥身上都是伤痕,呼吸也特别微弱。

小腿复发性骨折,肩膀也被弄成习惯性脱臼,脸颊高肿,指甲盖

尽数劈裂,褴褛地衣衫上满是鲜血。

见到那惨烈的一幕,她瞬间泪如雨下,如果以前拿遥遥当玩伴,从那一刻起她就把她当做一生的好朋友。

为你笑,为你哭,为你流泪,为你战斗。

她是个从小生长在蜜罐里的女孩,不知人间疾苦,可遇到遥遥,她莫名懂得心疼,想为她排忧解难。

“不用,你好好走路。”

看着艾婷一蹦一跳地走在田间小道,月笙遥拉住她的手臂,关心嘱咐。

走个路也不安生,田间的路坑坑洼洼,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来嘛,我帮你拿。”看着月笙遥面无表情的脚,艾婷嬉皮笑脸地挎住她手臂,贱兮兮地说。

夭寿啊!

想她没遇见遥遥时,是位安静文淑,乖巧可爱的小姑娘,可遇见遥遥后,一切都翻了个。

“给!”

嘴角莫不可明地夹着笑意,手里的动作却无比实诚。

“遥遥,第一天上学感觉如何?”

接过没有什么重量地书包,艾婷不怕热地腻在月笙遥身旁。

“还行!”

感觉如何?

当然是不甚开心,有趣的同学们可非常有意思。

特别是她现在的那个同桌,大脑简单,四肢发达!

“那个……你上午是不是……不开心?”小心翼翼地看着月笙遥的脸色,艾婷胆战心惊地问。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块不能触及的痛,她担心无聊的同学会故意找遥遥事。

“婷婷,我没那么脆弱。”

无奈的看着偷偷摸摸自以为不会被发现地艾婷,月笙遥叹息着回答。

人,要认清自己!

她确实长得丑,难道别人说真话还不许?

当然,她也许会想法设法的还回去。

“晚上吃什么饭?”知道遥遥不乐意谈这些事,艾婷生硬地转移话题。

第四十三章脸白了?

“白术15g 山楂10g 红花6g 远志10g 当归20g 黄芪20g 夏枯草20g 独活15g 桂枝6g 寄生15g 甘草15g 鸡内金20g 川穹10g 菊花15g 炒麦芽15g 共七付水煎服!”

“内火旺,脾胃虚,脉悬浮,需静养身心,散结去瘀,则病早日消除。”

“体内炎症积聚,导致喉咙失声,服点消炎药,多喝水,少吃火热食物。”

“孩子腹部鼓胀,敲声隆隆作响,吃点消食化积药。”

“……”

“干爸,喝点水吧!”看着患者一个个离开,月笙遥懂事地奉上一杯凉茶。

夏秋换季,感冒的人格外多,从早上到现在大厅都没断过人。

幸亏今天是星期天,她还能帮点忙,虽然也没起到什么用。

“哎,今天人很多,多亏了你帮忙!”谭艺帆满饮一杯,长叹口气,疲惫地锤锤酸疼的肩膀。

换季时期病毒会趁机侵入人体,损害体内脏器,导致四肢虚弱无力。

今天的出诊量真是出乎想象,幸亏有遥遥帮他疏散病人和拿药,不然更累。

“医学知识浅薄,可不敢受如此夸奖。”月笙遥小脸挂着浅浅笑意,无比自谦地回答。

“好了,你们两个可真有意思,互相恭维还挺认真。”

“饭做熟了,赶紧洗洗手吃饭。”

路琳刚进门便听到他们搞笑地对话,笑着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地表情。

“哦,吃饭,饿死我了。”听到可以吃饭,月笙遥雀跃地拍着巴掌。

“你啊,真是动如脱兔,静若处子。”看着月笙遥如此跳脱,路琳宠溺地戳着她额头。

“干妈说的极是!”

聪明地侧身,躲避微弱的攻击,月笙遥学着古人作揖。

人的体内宛如储存宝藏地小宝库,在不同的场合,它会释放出不一样的能量。

如果是单单一人,她能够安安静静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可若是身旁陪有话唠的人,她也会不由自主地受到影响,像刚刚,又蹦又跳可真不是她的风格。

秋天踏着小巧地步子,温婉地行走到众人面前。

脱去薄衫,穿上微厚地外套和长裤,踏着运动鞋,高高兴兴地上学。

道路两旁地树叶已有些泛黄,不时的有树叶簌簌而下,偶尔会有两片调皮地叶子坠落到头发上。

清风拂过脸颊,扫去一早疲惫,吹开惺忪地双眸。

稻田里的庄稼半尺多高,接近于丰收,勤劳地蜜蜂从中飞翔,浅浅地稻田似乎有泥鳅在游玩。

日光自东方一点点推移,笑脸的向日葵迎面而上。

“遥遥,走那么快干嘛?”艾婷气喘吁吁地跟在月笙遥身后,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不满地质问。

“迟到了!”

她起床晚,吃饭慢,腿脚又不好使,不走快点,难道又要站门口听课?

一个月下来有一大半时间都站在外面,夏天还能忍受,可这天气越来越冷,她实在是承受不住。

“不会迟到,我都算好了时间。”拖拖拉拉地走在田间小道,艾婷振振有词的说。

“你每天都那么说,可哪一天没迟到?”听闻艾婷狡辩的话,月笙遥停住脚步,没好气地看着她。

她那个手表时间不准不说,还竟耽误事,让她扔,她也不扔。

她天天六点多起床吃饭跑步,将近七点去她家等她,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然后走路再磨叽半个小时,到达学校第一节课的铃就响了。

每天早晨的第一节课都是语文课,语文老师特别喜欢罚站和讲道理,每次迟到站外面听课还不算,下午放学还要听老师教育,可怜她从没准时准点回过家。

你说,这人怎么能慢到这个程度?

“嘿嘿,那不是情况特殊吗?”听到月笙遥的指责,艾婷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心,嬉皮笑脸地回答。

“婷婷,从明天开始早上七点你去我家等我,若是没看见你,以后放学也不要一起。”

“遥遥,别呀~”

艾婷可怜巴巴地拽着月笙遥的手,语气无比凄惨。

早上七点去等遥遥,那她岂不是六点多就要起床,不行……不行,她会疯的。

“你到底去不去?”狠心地将艾婷的手指从指缝间抠出,月笙遥一字一句地威胁道。

她不担心她不去,毕竟她有把柄在她那,只是后手一般不轻易使出。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看着遥遥不送拒绝的神色,艾婷极其委屈地说。

“行,明天我等着你!”

月笙遥略得意的勾起唇角,步伐逐渐扩大,最后一天可不能迟到。

“黑妹子,最近你脸上涂了什么?”沈琥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双眸亮晶晶的看着月笙遥,好奇地问。

“……”

他是在说人话?

算了,听不懂,那就不回答。

“我跟你说话呢?”看着月笙遥头都不转地看书,沈琥一把将她的书给拿走,语气十分不爽。

“……”

瞥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快速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书,月笙遥将椅子往里面挪了挪。

平时不要和弱智待在一块,她怕智商下降。

“我发现你白了许多!”

看着月笙遥无意识地小动作,沈琥伸拳锤着桌面。

她什么意思?

怎么他是病毒啊,离那么远,他还没嫌弃她长得丑,她居然也好意思嫌弃他?

“沈琥,你给我到外面站着。”数学老师正在讲考试卷上的题,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恼怒地斥责。

每个班都会有几个不学无术,挑拨生事的混子,平时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想他居然在课堂上摔摔板板,真是嚣张至极。

“你……”

一脸懵地从座位上站起,不经意瞥见月笙遥嘴角残留地笑意,沈琥只觉得怒火中烧。

她……她居然又算计他!

想她才来多长时间,他站在外面听课多少次,偏偏每次他都无法辩解。

这厮,忒奸诈。

打吧,她是女生,他也不好意思;骂吧,看着她幽深地瞳孔,脏话到达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

真是憋屈至极!

“出去站着。”

看到沈琥一脸悲愤,月笙遥口型无声。

“你给我等着!”

故作凶狠地瞪着月笙遥,沈琥潇洒地拿起书本,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呵,她等着?

笑话,她像是会吃亏的人!

若是以前也许会蛰伏,等待最佳时期让他一击致命,可上次差点丢掉小命后,她就顿悟了。

人啊,最重要的是开心!

但若是找不到开心的理由,那就自己去创造。

不过,他刚刚说了什么?

她白了……

是脸白了吗?

第四十四章威胁是一把刀

怎么可能?

上辈子她一直都是那么黑,重生回来不过短短数日,怎么可能会白!

他又取笑她?

看来吃的苦头还不够,她得想想怎样才能让他认识到自己深刻的错误。

此时,月笙遥尚未发现,她是真的有些白了。

作为平时不照镜子,不涂宝儿霜的女生,她根本就发现不了自身微妙的变化。

“呸,你干嘛?”

沈琥自米饭碗里抬起头,烦躁地看着月笙遥,一副生无可恋地样子。

“脸弄干净!”看着他脸上沾染地小米粒,月笙遥嫌弃地挪挪椅子。

嘁,真邋遢!

“啥事?”沈琥忍着愤怒,听话地抬手擦掉脸上地米粒,有气无力地询问。

她居然嫌弃?

她有什么可嫌弃,他好好吃午饭,她非要来找事。

要不是打不过,他才不会这么憋屈。

“晚上操场见!”这段时间,她一边跟着干爸学习医术,一边上着学,另外有时间就锻炼身体。

最初只是跑步,但有效地防卫手法却知之甚少,后来在婷婷的提醒下,她找上了沈琥。

想到这,月笙遥的嘴角便噙着一抹笑意。

她啊,可真坏!

沈琥不同意教她,每次在学校见到她转头就走,但两个人是同桌,怎么可能完全断了联系。

怀柔政策走不通,她就走腹黑路线。

天天捉他的小辫子,不动声色地让老师发现他抄作业,欺压同学,上课讲话等小毛病,还没一个星期,他就认输了。

“我……我今晚有事!”

他不要跟她去操场,黑灯瞎火一看就没好事!

“明天?”

“我明天也有事!”

“你这是拒绝我?”

听着他不停找理由,月笙遥脸一板,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给脸不要脸啊!

她刚跟他学习时,身上天天青一块紫一块,不也没说什么,怎么他一个大男人就那么多事?

要是沈琥听到知道她心中所想,保证肺都能气炸。

这女人,能不能要点脸,她不怕疼那是因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现在不一样,她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他不愿意被打。

“我就不去!”

坚决不能认输,一旦他气势弱了,那以后就都得任她欺压,他才不会那么怂。

“去不去!”

“嘶……就不去!”

“到底去不去!”

“有本事把我脚踩掉,我……不去。”

“去……还是……不去!”

“去,我去还不行吗?你这个暴力女!”

沈琥苦着一张脸,委屈地抬起无比疼痛的脚,瘪着嘴控诉道。

狠心的女人,真是一点不手软。

“你再说一句!”听着某个人欠打地话,月笙遥眯着眼看她,语气里满满地威胁。

是她太仁慈了?

还是脚不够疼?暴力!这还不算呢?

谁让她刚跟他学习时,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揍她,如今偷师已成,不回报回去,怎么体现出她瑕疵必报的性格。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瑟缩地退后一步,沈琥有些恐慌的跑掉。

这个女人,他算是怕她了!

想她刚来班时,他不会就嘲讽她一句,结果她整整捉弄他两个星期,这下可好,算是把她给得罪。

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是女人,她们要是发起疯那简直是世界末日。

以后啊,见到她躲远点,千万不能糊涂往上闯。

“遥遥,他又欺负你?”艾婷端着饭盒坐到月笙遥身旁,看着沈琥落荒而逃的背影,紧蹙眉头。

“婷婷,你最近有些近视啊!”

“没啊,我视力挺好,真的。”

不明白遥遥为什么说她近视,艾婷疑惑地揉揉太阳穴。

“没看出来!”看着艾婷一脸迷糊地可爱样子,月笙遥打开面前的饭盒,打趣地说。

明眼人都能看出沈琥落魄地背影,她偏偏问他是不是欺负她,这不是近视是什么?

“你中午吃什么饭?”

纠结地戳了戳脑壳,艾婷认命地放下手指,脑袋探到她那边,好奇地问。

“鱼香肉丝,辣椒土豆丝,大米饭。你呢?”

“辣椒炒肉,番茄鸡蛋,卤面。”

乏力地挑起碗里的饭菜,艾婷有气无力地说。

她不想吃凉饭,她想回去吃热饭!

“再坚持坚持,等这段时间过去,中午就能回家吃饭。”看着艾婷脸上不情愿的神色,月笙遥温柔地拍着她肩膀,好声宽慰道。

她也不想吃几乎没什么温度的饭菜,可最近不是多事之秋吗?

还是忍忍吧!

“遥遥,你说那坏蛋是怎么从警察局逃出来?”使劲戳了戳凉凉地面条,艾婷一脸愤怒的问。

前几日,县城里有个变态从警察局逃离,听说城里已经丢失了好几个孩子,学校为了防止发生这种事,勒令他们上学放学必须有家长接送,可中午家里事比较多,根本没时间接送他们,所以只好早上带饭到学校。

一天两天还没啥,可这连着几天,真是烦死她了!

“估计有同伙吧!”月笙遥认真地将鱼香肉丝里的生姜挑走,望着窗外暗沉地天色,语气里透露着忧愁。

希望逃出来的那个人千万不是牛柯廉,否则事就大发了!

“遥遥,若是你无意被他盯上,你会怎么做?”

艾婷突发奇想地看着月笙遥幽深的瞳孔,心里涌发着一种触感,她很想知道遥遥会怎么应对这种事情。

“我?如果我不小心碰到他,最先审时度势,看他属于什么类型的人,然后再随机应变。”

“但是这种方法不太符合实际,因为你不知道他如何碰到你,是直接绑架还是迷晕,若是迷晕后绑架,估计很难有活的希望!”

“而且像变态这类的人,他们心理已经扭曲,你不能以正常的心态去揣测他们,越是无厘头才有可能得到一线生机。”

月笙遥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悠悠地看向混搭在一起的饭菜,语气极其冰凉。

少之又少的变态,扭曲而阴暗地心理已经吞噬他们的良知,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道德与法律,唯有杀戮带给的快感。

若真的碰到他们,只能自求多福啊!

“好可怕!”快速把饭菜扒拉到嘴里,扔掉手中的筷子,惶恐的抱住月笙遥得手臂。

希望此生不要碰到这种人,太可怕了!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给他们可趁之机。”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月笙遥轻拍着她的肩膀。

只要她在,她便不会允许发生那种事!

第四十五章是药三分毒

“遥遥,你作业写完了吗?”艾婷看着摆弄药草的月笙遥,有些无聊。

“写完了!”随手将簸箕里的白芨放在一旁,月笙遥小心地拾掇着不同类别地药草。

“你怎么那么快,我还什么都没写呢?”听到小伙伴的回答,艾婷顿时有些崩溃,她还什么都没写。

“那你回家啊,赖我这干嘛?”月笙遥好奇地瞥她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星期天都快过完了,怎么还不写作业。

就那么想罚站?

“哎呀,我这不是想来你这躲躲清闲吗?在家总是要担心我妈喊我干活,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学习。”

“你来我这就能静心学习?”听到艾婷不靠谱地回答,月笙遥似有些嘲讽地说。

她来她这边一直都在说话,也没看见她学习啊!

“这不一样!算了,跟你这个木头也没什么好说。”听出月笙遥话里话外地嘲讽,艾婷不满地跺着脚,耍着小性子。

“好……好,不一样,麻烦你让一下,我还要干活呢?”见惯了艾婷撒泼卖萌地策略,月笙遥无动于衷地将她推到一旁,极其敷衍地说。

小孩子,就是好!

有很多可以任性地理由,偏偏还找不出错误的点。

“遥遥,你整理这些东西干嘛啊!”不喜欢将自己的缺点暴露,艾婷蹲在地上,拿起簸箕里的草根,万分疑惑。

这些东西不是干的吗?

为什么还要挑拣出来,是入药吗!

“天越来越冷,过几天寒潮入侵,恐怕就见不到这么好的天气,趁着日头把它们拿出来晒晒。”

“哦,这些都是什么啊!”

看着手里貌似树根一样的东西,艾婷将它拿到鼻前,轻轻一嗅。

呃,什么味道!

好难闻,感觉就像是……像是枯木腐朽地味道,真糟糕。

“夏枯草,麦芽,附子,大黄,红花以及参麦。”看着,艾婷搞笑的表情,月笙遥薄唇微抿,轻笑着将她手里地东西拿过去。

婷婷啊!

好奇心真强,只是中药不必其他,它的味道很怪,一点都不符合时代潮流。

“这些都是治疗什么病啊,不能混合在一起用吧,感觉味道很怪耶!”拍拍手上黏附的味道,艾婷烦人地戳戳月笙遥地肩膀。

“冬季不是快到了吗?药草大都是理气散发,活血化瘀,起到舒张血管的功效,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胡乱吃。”

“为什么,大家不都是中药有益无害吗?”

“谁告诉你中药无害,中药含毒的挺多,像附子,朱砂等,它们的毒效挺大,只是入药成分少,对人体造成地伤害微之又微而已。”

“婷婷,你一定记得,中药这东西不能随便吃,它能够救人也能害命。”

看着艾婷吊儿郎当,一副不在意地模样,月笙遥揪着她耳朵,严厉地嘱咐。

“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拍掉月笙遥揪在耳朵上的手,艾婷满不在意的问。

据她所知,中药基本都是补益生发的功效哪有那么邪乎!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若是生病,只能吃我给你配的药。”不放心地用手固住艾婷地脑袋,月笙遥郑重的嘱咐着。

往后的路谁也说不定,万一真的有狠毒的人盯上他们,不得不防啊!

“好,以后我只吃你的药,行不行!”艾婷实在是很无奈,最近遥遥太强势,让她有些心累啊!

听到她承诺地话,月笙遥松开手,继续埋头于自己的事业当中。

“遥遥,你变了!”

又是一阵寂静,艾婷无聊地托着下巴,双目紧紧盯着月笙遥,突然嘴里蹦出来一句话。

“……”

“真的,我发现你好像有些白了,眼角下方的胎记好像也减了不少!”

“……”

是吗?她怎么没发现!

月笙遥瞥了眼兴致勃勃,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艾婷,不雅地翻个白眼,继续投身于自己的事业之中。

得赶紧弄,秋天快要过去,冬天即将来临,一场病毒正等着他们呢!

“你又不说话,真无聊,算了,快到中午了,我回家吃饭去!”明明两个人待在一个房间,可却像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遥遥真闷,幸亏有她陪在她身边,不然这个闷葫芦恐怕两天都说不一句话。

“这就走了,饭快做好了,留这吃饭呗!”路琳刚打开门,打算从屋里拿袋佐料,就看见艾婷穿着鞋准备出去。

“不了,姨!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以后有空一定好好尝尝你做的饭。”艾婷礼貌地打着招呼,可爱地形容着。

“记得有空来玩啊!”路琳拜拜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婷婷真是个热情开朗地小姑娘,年轻真好!”看着一蹦一跳地背影远去,路琳看着老老实实整理东西的月笙遥说道。

“干妈也很年轻,怎么说这样的话?”察觉到路琳话里的意有所指,月笙遥笑着说道。

“你呀!”无奈地戳着月笙遥地额头,路琳欢笑一声。

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的意思明明是让她活泼开朗一点,偏偏她非要往其他的地方扯?

真是,调皮得很!

望着被关上的门,月笙遥璀璨地双眸微微暗淡下来,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只是她并不情愿装出很开心的模样。

有时候,她也很惊奇,目前的自己似乎冷静地有些过头,无情无欲,宛如机器人一般。

但有时,情感丰厚地足以溺死人,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遥遥,怎么才吃那么点?”谭艺帆看着心不在焉地月笙遥,关心的问道。

今天的饭不错啊,怎么遥遥没胃口,难道身体不舒服?

“干爸,干妈,你们有没有觉得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有些事闷在心里确实很难得到解决,月笙遥放下手中的筷子,郁闷地看向他们。

“长胖了点!”

“对,脸和手臂都长了点肉。”

听着月笙遥地说,两人装模作样地看着她,以一副极其认真的表情说道。

“不是,不是这些?”

听到他们地回答,月笙遥有些哭笑不得,她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变聪明了!”

“体力好!”

“不对,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我皮肤白了许多,眼角的胎记也小了许多?”

月笙遥欲哭无泪地看着他们,最终决定还是自己说吧!

今天婷婷走后,她走到镜子前,仔细看着自己,好像脸上确实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只是,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只是她的妄想?

第四十六章顽石之症

“好像是有些变化?”听着月笙遥急切地话语,路琳仔细地瞅着她的脸,看了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

因为她没有真正仔细看遥遥地脸,所以并不确定那块胎记有多大,也不记得曾经皮肤有多黑。

日益相处,即使有些变化,在她看来也是微之又微。

“遥遥是今天刚发现吗?”听着月笙遥的话,谭艺帆意有所明地放下筷子,好奇地看着她。

遥遥一向成熟淡定,很少去问这种话,可今天却为这事而吃不下饭,那看来就不是一件小事。

只是,她为什么突然会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

“嗯。”

月笙遥乖巧地点点头,黑亮地眼睛认真的落在他身上。

好歹跟着干爸学习那么长时间的医术,虽然浅薄,但也知道一些基础。

皮肤渐渐变白可以理解为营养跟上体质而导致体内黑色素减少,又或者是天天待在屋里,养色而为之。

可胎记为什么会减小?

若是一般的胎记只会由小渐大,处于生长的状态,亦或是停止不前,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胎记减小,它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月笙遥不自在地摸着不显眼地胎记,内心有些凌乱。

“遥遥,人身体的构造虽然可以用医学解释的通,但有些事它会超出我们的认知,这样,你仔细观察着它,看它是不是会增大减小,村里有个会玄黄之术的叔叔,等有有空,我便去请教一番。”

谭艺帆看着月笙遥眼角下端的那个胎记,幽深地眸子闪过一丝异样。

他并非完全信任于科学,当遇到无法理解的事物也许可以反向思维。

“遥遥,锅里饭多着呢,再吃点。”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凝滞,看着他们两人无心于吃饭,路琳不满的敲敲桌子。

锅里饭还多着呢?怎么就都不吃了,家里又没有养小猫小狗,浪费多可惜。

“好!”端起空空的碗,有所思虑地走向厨房。

狂风大作,雷鸣电闪,昏黄地树叶满天飞舞,偶尔一两片调皮地树叶紧紧贴在身上。

粗壮地大树随风摇摆,不时地有树枝从树上掉落,细小地树苗在狂风中已然没什么优势可讲,纤细地腰部不停地腰下,路过它的身旁甚是担忧它是否会折断细腰。

天色越来越暗,雷声越来越大,自然地壮观给人造成一种天地变色的恐慌。

乌云快速积攒,路人的行人渐渐减少,大雨之势已然整装待发。

“遥遥,你小心些跑!”艾婷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小伙伴地背影快速从视线里消失,心里止不住地担忧。

刚刚她们在路上慢悠悠行走,突然乌云密布,雷声密集,大风狠狠地刮在她们身上,那架势真恐怖。

遥遥家比她家远,所以遥遥便把她先送回来,可不知为什么,心里特别忐忑,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看这天,暂时应该不会下雨,那会发生什么呢?

听说那个越狱地变态已经被捉拿,并且押送到大城市,遥遥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我去!”

紧紧将书包捂在胸口,月笙遥烦躁地爆粗口。

这是妖风吗?

怎么那么大,眼睛都睁不开,头发更是随风飘荡,等回到家估计身上都是灰尘。

这天气,真是醉了!

“遥遥,你回来了,我正说让你干爸去找你呢?”路琳正往屋里搬着东西突然看见月笙遥如一阵风快速跑到屋里,连忙走到她身旁。

“我没事,只是这天气忒怪!”看着路琳关心地眼神,月笙遥乖巧地摇摇头,眼神里却透露着一丝不安。

大风起,雷声鸣,不祥之瑞啊!

“估计是雷公电母在天上打架吧!对了,你收拾一下去前边帮帮忙。”听出月笙遥担忧地语气,路琳开玩笑似得说。

确实有些诡异,像这种天气几年也见不了一回,希望不会是坏事。

“好!”知道前边有许多东西都在外面放着,一时月笙遥也有些担心。

赶忙放下书包,换掉身上掉扣的衣服,迎着狂风极速奔跑。

“干爸,还有什么没收拾吗?”看着在屋里忙活地谭艺帆,月笙遥主动询问道。

“你把这些书搬到后面大厅,还有那些药材……先放你屋里吧!”谭艺帆正忙得不可开交,听到月笙遥地声音,顿时开心无比。

“好!”二话不说,上来就干。

先把杂乱地书整理齐全,然后一趟趟地来回于俩屋之间。

细致地将药草备注上名字,一堆堆的整理好放在一起,咬着牙将它们放到屋里。

一来一回,外界狂风不断,雷声震尔,屋内大汗淋漓。

“终于弄好了!”看着清净不少地大厅,谭艺帆一手锤着手臂,一边不忘感慨。

“轰隆隆……”

“这雷声……真是震耳欲聋!”一声巨响响在耳畔,谭艺帆拿着水杯的手停顿几秒。

“嘭……”

“下雨了!”

突然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月笙遥好奇地探探头,便看见豆粒大小地雨滴自天空之上簌簌而下。

“妖风,巨雷,怪雨,心为什么那么慌!”现在窗边看着啪啪作响地雨水,月笙遥难受地捂住胸口。

“遥遥,不舒服吗?你别离窗边太近,外面打着雷呢?”瞥见月笙遥捂着胸口站在窗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谭艺帆关心嘱咐道。

这是怎么了?

“没!”拢拢衣袖,坐到谭艺帆身旁,神态有些异常。

“遥遥,今天我去村里问了那位老人家,你猜他说什么?”看着月笙遥有些异样地神色,谭艺帆提出令她感兴趣地话题。

女孩子,有些心事很正常,他要慢慢学会怎么做一位宽厚仁慈地父亲。

“不知道!”听此,月笙遥顿时将注意点转移到问题上。

“他说你这可能是顽石之症,俗称怨气直附。”看着月笙遥被他的话所吸引,谭艺帆洋洋得意地解说道。

“怨气直附?”月笙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嘴里嚼着这几个字,却发现单独拎出来她都认识,可组装在一起却不能理解。

“老人家说像你这种状况估计是孕育你之时,母体坏事做太多,导致怨气附于胎体,掩盖本身气运,待胎体自母体拿出,怨气无处可依,便黏附于躯体显露部位。”

“不过它会随着你的气运而渐渐消散,但若是你的气运太差,它也会慢慢增长,直至遍布整个脸颊,那时便是噩运降临之时。”

谭艺帆想着上午那位老人家讲的这般玄乎,心里便有些纠结,毕竟不知遥遥是否能够承受。

想了一个下午,他觉得遥遥有知情的权利,虽然其中会有些伤人,但知道点还是有益处可寻。

第四十七章夜袭

顽石之症?

怨气直附!

呵,真是好大的一个礼?

自以为平凡,但实际上不凡,不凡之中又夹带着绝望。

上辈子直到死,她骨子里都认为自己是不祥之人,从不敢去期盼点什么,怕连观看地机会也消失。

可到头来,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遥遥,我去看饭做好了没有,你先休息会,别想那么多。”看着月笙遥脸上苦涩地笑容,谭艺帆有些难受地撤离。

未曾享受过母爱,却因它而受一世之苦!

“好!”望着高大地背影在大雨中消失,月笙遥轻声应和道。

别担心,她是绝对不会自暴自弃地放弃生命!

这条小命活着有多么不容易,她最能体会。

“你竟然是怨气堆积点吗?”

指腹轻轻滑在眼角下方胎记所在地,似乎没感受到一丝灼热。

清澈地双眸逐渐幽深,涵盖的情感不欲与外人知晓,她的身上似乎有什么在悄悄改变。

如石像一般坐在椅子上,目光悠远地看向滴滴啦啦的雨水,思绪随着风飘零。

夜,十分的静!

一起一伏地呼吸音在小房间里渐渐流淌,清风拂过纱幔,将床上的一张小脸明明白白地暴露在空气中。

如长刷似得眼睫毛掩盖住青黑的眼眶,丑陋地红色胎记似乎在小幅度流动,不算太黑的皮肤在深夜竟有几分白皙。

“咔!”

轻微地响声响起,躺在床上睡觉的人顿时睁开双眸,清澈地眼神五丝毫睡意。

仔细听着自窗口传来的声音,深邃地眼眸里似乎有一抹笑意,僵硬的唇角不自然地上勾,黑夜里竟是如此怪异。

来了吗?

轻轻地将手从温暖的被窝拿出,触及到床边一个小小的盒子,灵活地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在手里。

另一只手摸了摸藏在胸口的刀片和银针,安心般地闭上双眼。

重生以来,她的危机意识就很重,再加上上次深林事件,对于自己的命她格外珍惜。

也许是第三感作祟,自她听到警察局有人越狱还是个变态,心底便涌生出几分恐慌和担忧。

虽这一两个月安然无恙,可她却觉得也许这才是暴风前的平静。

中午听到老师说变态已经被捉住,她们不用担心时,危机感陡然增加,果不其然。

不过幸好,她提前准备了些东西,虽不足以将他杀死,却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呦,来了!

听着细微地脚步声,月笙遥装作熟睡地模样,静静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危险的气息不断逼近,月笙遥努力地控制着扑通乱跳地心脏,她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打量地目光如机关枪一般扫过身体每个部位,月笙遥捏紧手里的银针,平缓地呼气吐气。

“嗤!”

一声嘲笑打破屋内地寂静,月笙遥装作被打扰般翻滚着身体,突然一块无色无味的布捂住口鼻。

乙醚?

不行,她坚决不能晕。

当机立断的屏息凝神,被子遮盖的手拿着银针准确地向腿部和腹部扎下去。

捂的力度似乎在逐渐变弱,月笙遥乱动地身体开始归于平静。

“蠢!”

虽及时地对自己进行穴位解毒,但还是有些迷药通过鼻腔浸透到大脑,使神经有些许麻醉。

黑衣人看着床上一动不动地少女,透露地眼睛里闪过一丝嫌弃。

随后拿过放在一旁地床单将月笙遥裹住,随手将她往肩上一放,扛着从打开的窗户口逃离。

夜色下,黑色地影子快速穿梭于乡村之间。

雨势渐大,哗啦啦地雨声遮掩住狗吠的声音。

“嘭!”

宋迟嫌弃地将月笙遥扔在山洞的角落里,抬手将脸上的黑布拿掉。

鬼天爷,也不知道下啥雨?

腿脚处算是泥水,背部地衣服紧贴在背上,有些不能忍受。

迟疑地看了眼躺在角落里的月笙遥,宋词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

“唔~”

头疼地醒来,识海里仿佛是一堆乱麻。

月笙遥难忍地用手臂撑起身体,眼神迷惘地看着昏暗地山洞,过了几秒才意识到目前的处境。

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目光幽幽地扫视着山洞,眼底有一抹精光闪过。

警惕地看向周围,手掌伸到怀里,从内里口袋取出一瓶药剂,指腹摩擦着瓶盖。

嘴角含着一抹笑容,掌心陡然出现一排银针,一根根的将它们放在药剂里。

中药里有四强毒,分别是乌头、附子、天雄和蟾酥。

它们可以入药,但药量极其微小,自从上次被抓,她便对自己的生命尤其在意。

前几日预感到危险,她便偷摸着研磨这些药,并把它们制造成药剂。

银针前端沾染上毒药,再刺入穴位,血液经其穴位运行,必然将毒液运往全身。

眼神莫可明的带着凶狠,全身萦绕着浓烈地杀意。

既然敢掳她,那就做好堕入轮回的准备。

咦,有响声?

耳朵灵敏地听到脚踩在枯草上的声音,月笙遥灵活地走到她刚刚躺的地方,顺势躺下。

她必须要在对方接近她时,将针刺入他的身体,但又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妈的,这鬼天气!”宋迟骂骂咧咧地从山洞伸出走出来,身上的湿衣服已然被换掉。

“都是你,要不是老子早就逍遥法外。”走到月笙遥身旁,宋迟眼睛里淬着恶毒的光。

嘴角轻扬,自怀里掏出一个五厘米大小地盒子。

纤长地手指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尖锐地刀片。

他的变态名声可不是空穴来风,只是实行罪恶之前他喜欢清理一遍自己,这也是对猎物的负责。

将盒子掩盖住重新放进怀里,缓缓蹲下,他该从哪里开始呢?

脸还是脚,亦或是心脏!

从脸开始吧,人长得那么丑,这幅尊容真是有违市容,长着还不如剥掉。

宋迟极其兴奋地看着手里薄如蝉翼的刀片,眼睛里闪着几分狂热。

手指扒开月笙遥前额地头发,拿起刀片在她脸上比划着。

感受到对方火热地视线和恶意,月笙遥落在地面的手指轻轻挪动着。

银针卡在指缝之间,快速刺入对方小腿上,未听闻哀嚎声,又连续将剩下的几针全部入内。

“滚!”

嘶哑地声音自口唇吐出,深邃地双眸陡然睁开。

第四十八章罪恶边缘

如墨一般粘稠的深渊,自眼底向四周扩散。

宋迟陡然一惊,手指微动划掉月笙遥额前几缕发丝。

“有趣,真是有趣!”玩笑似得将刀片靠近月笙遥的脸颊,宋迟脸上的笑容诡异的扩散。

本来觉得甚是无趣,还想找点乐子,可她居然这么快就醒来,乙醚居然对她没有效果,他真是大开眼界。

不过醒着也好,醒着更能体会到刀刺入体内和疼痛阈值的变化。

哀鸣声,呼救声,那是多么美妙地奏乐。

肉体凌虐地快感,鲜血淋漓地感官,他可是最欢喜亲手了结他人鲜活地生命。

“我说,滚开!”不耐恶心地视线,月笙遥皱着眉,将手里地东西抵在他的腰间。

若是不想断子绝孙,尽可动,她绝不会眨眼。

“小姑娘,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动的好!”敏锐得察觉到腰腹部被尖锐的东西抵着,宋迟脸上地笑意顿时收敛,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威胁。

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装什么成熟!

“滚开!”月笙遥不理宋迟说的话,仅是将刀尖往里推,在感受到肌肉的阻力时,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别,我退!”感受到刀子刺入体内的痛感,宋迟嬉笑着撤离身子,双眸却涵盖着浓烈地血腥。

天天打鹰,不曾想居然被鹰啄了眼!

“你为何掳我?”刀子抵在他身上,月笙遥顺手打掉他手里地刀片,冷淡地询问。

刚刚听他的意思,掳她并非他所愿,那到底是谁?

“小姑娘,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这我可不能说。”听着月笙遥地质问声,宋迟轻轻一笑,摊开手,无比从容地回答。

“噗!”

“是谁,我的耐心可不好。”不想听无聊地回答,月笙遥拿过刀子快速在他手臂上划下一刀,无视脸上嘭得鲜血,淡然的说道。

血液喷洒在月笙遥的眉毛,眼角自己脸上,在刀片银光地反射下,竟有一种奇异地美感。

不自觉的舔了舔上嘴唇,宋迟只觉得体内的鲜血正在沸腾,双眸渐渐有些浑浊。

“牛柯廉!”他倒是想知道她想做什么?

“你自哪里碰见他!”听到宋迟的回答,月笙遥幽深地瞳孔闪过深思。

牛柯廉不是被警察捉了吗?

他怎么会遇见他,难道其中发生许多未知的事。

“当然是监狱!”盯着月笙遥逐渐加深地瞳孔,宋迟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奇吗?

好奇就来问他啊!

他会解答所有,包括你最后落得的结局。

怎么,以为一把刀便能自裁他吗?

“他逃了!”刀尖顺着主人地意志往躯体里伸进,月笙遥淡然地眼神出现了其他的神色。

好人不长命,坏人倒是遗千年!

可他既然逃了出来,为何会让他来绑她,而不是他亲自动手。

像仇恨这种东西,一般不都是亲自动手才会有快感吗?

“小姑娘猜的很对呦,他确实逃了,不过你想不想知道他现在哪里?”宋迟像是无察觉到腹部的伤口,满面笑意地看着月笙遥,面容甚是从容。

小姑娘,要来场有趣的交易吗?

有没有兴趣加入到他们的世界里,享受鲜血带来的凌虐感,享受嘶吼带来精神的愉悦,那简直是个天堂。

要加入吗?

“恶心!”撇过脸无视宋词脸上狂热而又恶心地笑容,月笙遥将刀子全没于他体内。

可刀尖刚要往躯体内进发时,却突然遇到强大的阻力。

疑惑地回头看向手腕,却发现刀子被一只大手握住。

“小姑娘,人呢,要懂得识时务,你以为它能制服我?未免太异想天开,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西瓜都多。”

宋迟笑着将刀从体内拔出,忽视掉腹部流淌地鲜血,狞笑着看向她。

带血地刀拿到手里,衬着雪白的皮肤生生展现出一种异样地美感。

“果然是变态!”无视眼前血腥地一幕,月笙遥自地上款款站起。

不把身体当回事,只顾满足内心嗜血地欲望,不是变态是什么?

“我是变态,你呢?小姑娘,大家都是同类人,还是坦白一点的好,你想先剁脚还是先剁手呢?”

宋迟对于月笙遥地嘲讽不可置否,拿着小刀轻拍她的脸颊,刀面沾染地血也在四处扩散。

“我全都要!”闻着浓重地血腥味,月笙遥不爽地退后一步,眼睛里迸发出湛亮地光芒。

“小丫头,野心倒是挺大。既然你选不好,那我就帮你做选择吧!”

并未对月笙遥的后退而采取防御措施,在他眼里,她已是刀板上的鲶鱼。

“倒!”

就在宋迟要扑向月笙遥时,她猛然侧身,将握在手心的药剂全部扔到他的伤口处。

“啊,你扔的是什么?”察觉到灼热的痛感和身体的异样,宋迟假装地面皮终于被撕裂。

此时的他不仅丑陋,更令人作呕。

“想知道吗?我偏偏不告诉你!”看着软趴趴躺在地上的宋迟,月笙自他无力的手中拿过刀子,以一副欠打的模样说道。

“你……”

“很不礼貌,我会不高兴的!”看着他手指着自己,月笙遥紧蹙眉头,小脸板着。

“快把解药给我,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伤口部位又麻又疼,宛如有许多只蚂蚁啃噬,宋迟忍不住大声叫骂。

今日,恐怕要栽啊!

只是眼前这小姑娘到底何方来头,怎么会那些稀奇古怪地东西。

“你知道上次也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可显然他并没有做到,反而将自己送进了监狱,你觉得你会落得什么下场?”

“……”

“不要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之前你说要帮我把身体给肢解,那我就满足你这个心愿,你看可好。”

“……”

“不用感激我,虽然我只是在书上看过人体的部位,但保证不会让你痛苦太久。”

拿着刀子刺入他地手臂,月笙遥声音极轻地叙说道。

“你这个变态!”

感受到刀子自手臂前方一直滑到手腕,宋迟忍不住叫喊。

“咦,你怎么那么怂,我可还没动手呢?”刺耳地声音冲击着耳畔,月笙遥反手拿着刀柄打在他头上,十分嫌弃地说。

这么不经逗,她又不是变态,怎么会干那般血腥地事。

不过是刺他一刀,又利用刀柄地触感滑在他手臂上,居然会让他认怂。

无趣,甚是无趣!

“放了我,我告诉你牛柯廉在哪?”仰是一贯作恶的人,在生命面前难免也会惊慌,宋迟躺在地上,鲜血流淌在泥土上,双目惊恐地看着月笙遥,嘴唇有些发抖。

第四十九章狠辣与仁慈

他真不应该招惹这个魔头!

早知道宁愿在监狱蹲两年,他也不愿同那人做交易。

令一向杀人如麻的他感到骨头沁着寒意,可知她有多凶残。

她应该不敢杀他!

“不需要,我现在只想要你的命。”月笙遥望向洞口外不停歇的大雨,幽深地眸子闪过一丝担忧,随后不再懒散。

得赶紧回去,万一干妈担心她受凉,夜里起来给她盖被子该如何!

一身的血腥味,必须得想个办法消除掉,至于沾血的衣服先藏起来,找个机会烧掉。

只是,他该怎么解决呢?

若是交给警察,不仅她会受被警方注意,也会让牛柯廉更加警惕,此法绝不能行。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方法,杀了他!

可尸体该如何处理呢?

“小姑娘,我们之间不存在仇恨,为何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察觉到月笙遥溢于表面的杀意,宋迟好声劝慰。

今日过于自负,不小心着了道,日后他定当全部归还。

只是月笙遥会给他反扑的机会吗?

“变态先生,你是在搞笑吗?小孩子都知道斩草要除根,你不会连这个浅薄的知识都不懂吧!”

听闻宋迟劝告的话,月笙遥傲娇地抠了抠耳朵,极其嚣张地嘲笑道。

“对了,既然不会让你活着出去!”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倒在地上,全身无力,伤口发麻,甚至胸闷气短吗?”

瞥过脸发青的宋迟,月笙遥一步步靠近他,贴在他耳畔小声喃喃道。

“为什么?”

若说是刚才洒在身上的药水导致他目前的状况,他绝不相信,毕竟经常犯事,对于药物也略知一二。

即使是毒药也不会起效那么快,那到底是怎么?

“想知道吗?”

月笙遥笑看着宋迟,嘴角勾勒出残酷地笑意。

若是她察觉力太弱,亦或是不会医术,恐怕此时肢体早就被分解。

既然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回报便是!

眼睛里陡然释放出寒光,凝聚而成地杀意浓烈的逼迫着神经。

“你想杀了我?”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宋迟直视着月笙遥,语气十分笃定。

“为人民除害,你杀了那么多人,此生不亏!”聪明人对话就是简便,月笙遥看着他黯淡无光的眼神,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从他撬窗那时起,她便不曾想放过他!

“告诉我,你是如何将毒药浸透体内?”

死到临头,宋迟也不多说废话,却执著的想要知道原因。

“你准备毁我脸时,我手中藏了银针,想必它们现在还在你腿上!”拿着刀子一步步向他靠近,最后的话即将被终止。

“心有猛兽,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落得这个下场。”

看向闪着寒光的刀子,宋迟幽深地眼眸闪过一缕诡异的光。

“那就不劳你费心!”冷哼一声,月笙遥出掌凝力击打在他脖颈处的大动脉上。

健壮的人顿时向后倒去,腰腹部的血依然不间断地往外流淌。

浓重的血腥味四处扩散,月笙遥轻嗅鼻子,目有所思地看向手中的刀柄。

法制时代,她当然不会亲自动手,所以仅仅是将他打晕。

流血过多死亡,亦或是感染死亡,都和她无关!

外有大雨,人不好拖拉,容易留下痕迹。

内处潮湿,无火可燃,更何况还是下雨天!

她说的倒是痛快,可分尸这种事不符合她优雅地气质,将他留在这里,万一命大无事就糟糕了。

听闻山中有虎,雨落而出,看雨势估计不久便会停歇,但如何确定老虎会路过?

哦,对了,血腥味!

动物的嗅觉极其敏锐,若是将带有血迹地衣服扔在老虎经常活动范围内,吸引它来的可能性极其高。

不论此计成与不成,她都不会再招惹这趟浑水。

先把他身上收刮一番,指纹应该不存在,至于她身上的血,雨水一冲就没了!

“你也是好运,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但效果还行!”伸手脱掉宋迟血迹斑斑的衣衫,月笙遥自言自语地说。

毁尸灭迹太过于麻烦,身处于老林,自然会有其他好办法,只是过于凶残了些。

快速将他身上的衣服脱掉,月笙遥冒着大雨寻找野兽长居地。

瓢泼大雨哗啦啦地自天而落,打在树叶上发出啪啪作响地声音,泥泞的小路上月笙遥孤独而行。

头发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大雨侵袭下几乎看不见路,身上的衣衫已全被打湿,身上沾染的血迹缓缓消褪。

深一步浅一步地行走在泥泞小道,耳畔不时传来诡异的啼叫。

深夜里,一人独行于深山,长发凌乱地披在肩膀,血迹印着脚步拖拉长长地痕迹。

这个雨夜,危险至极!

“不要叫,乖呦!”脚踏着泥巴行走在家门口,突然看见隔壁家的小狗自狗窝跑出,嘴巴张得老大,火红的舌头耷拉着,月笙遥将食指放置唇前。

她身上的血腥味已然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不见一丝一毫血迹,所以她并不担心被发现。

再说,谁会相信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会凶残杀人?

不过若是能简便解决问题何乐而不为,狗吠声大家都很在意,若它真的大叫,她自然不会空手以待。

“很乖,明天给你弄饭吃。”看着小狗乖巧的围绕着她转悠,月笙遥轻轻一笑,被大雨冲刷干净地脸颊格外清新脱俗。

手指轻柔地放在小狗柔软的脖颈上,掌心处带着一丝躁动。

血液自掌心处缓缓流淌,刺激着心底无限骚动。

“算了,佛不杀生,我又何故与你过不去,反而惹一身骚!”轻柔地在狗脖颈上揉捏两下,月笙遥叹息着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今日她已经犯戒,收收心,否则心有魔念,则万骨枯。

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月笙遥目光深沉地看向被夜色掩盖的房屋,眼眸深处隐藏着一丝阴霾。

大门不能进,翻墙吧!

利落的从墙角处翻进院子里,随后轻声地翻窗进入房间。

依今晚行动,估计明日肯定会发烧感冒,只是这湿漉漉地头发和衣服怎么办?

站在窗户前,看着雨势逐渐减弱,月笙遥漆黑地瞳孔蕴含着几缕言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山洞里的人应该快要被猛兽分食,她也算是为自己解除一份危机。

有时候,女人的察觉力挺可怕!

“来吧,让我们玩一下躲猫猫!”看着黑沉地夜,月笙遥将湿衣衫脱去,沉沉地音调也不知是在和对话。

第五十章自得其乐

“遥遥,起床了!”路琳做好饭看着月笙遥还没从房间里走出来,会心一笑,轻声地打开门,趴在她耳畔喊道。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

难道因为阴天,不想去上学?

“唔~”

听到耳畔响起嗡嗡地声音,月笙遥掉转身子,烦躁将被子往头上一蒙。

她要睡觉,都不要打扰她,身体很累!

“遥遥,快起来,上学时间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路琳透着被子推搡着月笙遥,声音微微加大。

遥遥真可爱,真的很少见她赖床。

这才符合小孩子的秉性!

“不要,我头疼!”迷糊地感受到身上的被子被拉动,月笙遥无意识地拽着被子,嘶哑的嗓音自被子里传出。

外面好冷,不要起床!

“不会生病了吧!”路琳望着卷成一坨的被子,脸上呈现出一丝迟疑。

以遥遥的性格根本不会无缘无故赖床,可今天却怎么也叫不起来,很不对劲。

不顾月笙遥的阻挠,路琳一把掀开蒙住脑袋的被子,温热的手掌放到她额头上。

“好烫!”

“你这孩子,发烧了怎么不说。”

手掌刚放到月笙遥的额头,路琳便被惊人的热度给吓到,一边不省心地唠叨,一边到处寻找体温计。

先看看烧到多少度,若是太高得赶紧送往医院打退烧针。

哎,这孩子生病了也不坑声!

热水的雾气徐徐腾升,安静祥和地气息在房间里飘荡,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

薄薄地蚊帐被清风吹起,苍白地小脸自被子里透露,浅浅地呼吸音似乎有些急促。

“咳咳……”

“唔~头好疼!”沉浸在睡梦中的月笙遥被嗓子眼阻塞的异物给惊醒,晕晕乎乎地扶着额头。

不小心触及到额头上放置的毛巾,凉凉地触感自指尖传递到大脑神经。

果然是病了吗?

“咳咳……”

撕心裂肺地咳声响起,月笙遥难受的擦掉眼眶中因咳嗽而泛起的生理盐水。

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正好看见摆放在床头的椅子上放着一杯热水,撑着虚弱的身子前去伸手。

温热地水滑过喉咙,润滑着轨道,将藏在里面的异物给驱散。

嗓子终于舒服了些,月笙遥将枕头靠在床头,虚弱无力的靠在上面,无神地看着蚊帐,不知在想些什么。

“遥遥,你怎么了?”喊声惊醒意识混乱的人,听到熟悉地嗓音,月笙遥的嘴角轻扬。

今天没去上课,她定是担心了吧!

“你慢点!”看着慌慌张张跑到面前的少女,月笙遥扯着有些嘶哑地嗓子嘱咐道。

也不知她随了谁的性子,明明叔叔阿姨都是寡言少语地人,偏偏她这般跳脱。

“咳咳……”

“怎么咳的这般重,喝点水!”看着月笙遥咳嗽地都弯下了腰,艾婷心疼的将水杯拿在手里,手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不过是一晚上没见,遥遥怎么就病了!

想今天早上来这等着她一块去上学,看见她意识全无地躺在床上,真是将她吓得不轻。

所以,一放学她连家都没回就跑过来看遥遥。

哎,希望遥遥能赶紧好!

“没事,就是昨夜下雨,不小心受凉了。”

“亏你还跟着谭叔叔学医,居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说你是不是庸医?”

“你才是庸医,人本来就应尝世间百苦,更何况医者不自医,懂?”

听闻艾婷无厘头的指责,月笙遥顿时有些不情愿,她怎么庸医了?

任谁大半夜穿着睡衣被掳到山洞,又冒着瓢泼大雨来回于山间,不论是谁都抵抗不住。

她体内本就留有顽疾,需好生照料,今天只不过是感冒发烧咳嗽,没衍生其他系统疾病已是不错。

“诡辩,哼!这是今天的作业,我已经写在本子上,明天你上学记得做完。”

知道自己理论不过,艾婷冷哼一声,自书包内拿出几个本子。

“婷婷,你怎么那么坏?”

看着扑放在床上的本子,月笙遥无奈的吐槽。

“我怎么坏了,好心告诉你老师今天留的作业,你居然倒打一耙,你真是……”

“咋,想说我无药可救?婷婷,我生病了,你有没有良心,生病了还要我写作业。”

不知道月笙遥哪根线被点到,整个人像是炸弹一样,易燃易怒。

好像是有些不道德?

听到月笙遥指控地话,艾婷反思着自己,发现似乎她有些过,遥遥发烧又咳嗽,还要做作业,确实有些惨。

生病的人总爱无理取闹一些,遥遥平时都扳着一副淡然无情的面孔,很少见她控诉,不如就罢了。

反正明天她可能也不上学,琳姨也向班主任请了假,那这作业不做也罢。

“好,是我没良心,行不!你安静点,把被子盖好,我陪你聊聊天。”

“聊学习?”

“不……”

月笙遥乖巧地将被子盖在身上,瞪着大眼睛看向艾婷,像是拨浪鼓似得摇头。

“你说说,你平时那么爱学习,怎么一生病就像是换了个人?”艾婷好笑地看着月笙遥,甚是无奈的说。

“我给你讲有趣的事,不谈学习。”看着她不断往床角躲,艾婷温柔地宽慰,并将她拉回床中间。

听此,月笙遥顿时将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大大的眼睛,表情十分认真的准备听故事。

“也不知道等你病好,还记不记得自己这番无赖,傻瓜的样子。”

看着月笙遥不经意卖萌,艾婷眼睛里的笑意不曾消散。

“今天上课,老师说之前逃逸的那个变态已经伏法,从明天起再也不用带午饭上学,开心不!”

“抓局里了?”听到敏感地话,月笙遥地智力顿时上线,却又装作不懂的问。

“应该吧!老师没细说,只是说中午可以回家吃饭。”艾婷挠了挠头,有些不确认地回答。

“……”

事情的进展果然按她计划中得以进行,那么藏在山洞的尸体要不就是残根断臂,要么就是尸骨无存。

他们之所以会发现是逃狱地变态,应该是从衣服上得以确认身份。

这份结果她很满意,既解决了祸患,又消除了后忧。

“遥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明天见!”艾婷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从椅子上站起来,挥着手作别。

“明天见!”月笙遥同是半坐着挥手打招呼。

明天,她的病应该会好吧!

第五十一章执念生

夜色幽深,皎洁地月光自天空坠落,清洒一地寒凉。

乌鸦啼叫声响起,深林里的其他小动物似有所感知,纷纷迎合而鸣。

突然,一声脆响,让美妙的音乐戛然而止。

清冷地月光下,一位个子矮小的女子步履轻快地行走在山道,似兴奋之状。

月光下她的面容渐渐显露,黝黑地肤色,眼角下拇指盖大小的红色胎记,颧骨处长了些肉肉,让瘦弱地脸颊显得不那么尖酸。

上身覆盖着厚厚地黑色外套,纤细地双腿被黑色裤子包裹,脚踩着布鞋,目光淡淡地看着前方道路。

“呱呱……”

一声蛙叫出现在耳畔,月笙遥神色淡淡地走在山间小道。

如今已是深秋,山里的夜尤其的冷,即使穿了厚厚一层,可依然能感受到刺骨地寒意往身上猛扑。

随手拍拍衣袖,散落一地寒凉,月笙遥目光如水地看着坑坑洼洼的道路,唇角下抿。

临近睡觉,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记忆回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出于解忧,只好深夜翻墙而出。

前不久,她以恶制恶弄晕一个人,并想办法让他尸骨无存,可至今只听到传言,未亲眼见证。

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难免担忧,于是便有此遭!

心有不安,则事无成,为了心安,她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目光坚定地看着黑漆漆的深林,月笙遥深一步浅一步地往里走。

“血迹?”

视力极好地看见石块上沾染着一大片血迹,血迹虽早已被风化,却有黑色的印迹显现。

自口袋里拿出一把尖刀,月笙遥紧紧握在掌心,小心翼翼地四处探查。

既然她敢深夜前来,便不会畏惧藏在深林里的野兽,麻药和毒药一个藏在上衣口袋一个藏在刀身。

前几日跟随沈琥学习近身搏击,如今已初得效果。

即使打不过,她还可以逃,这片深林,自从上次迷路之后,她便经常来此玩耍,不仅各个小道掌握清楚,就连猎人的陷阱她也一清二楚。

总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上次那番囫囵!

弯着腰,佝偻着背,探着头,紧握着刀柄小心地往山洞里走去。

像是黑夜里延伸地爪牙,浓郁的黑色让心头为之一颤。

屏息凝神,悄然行走在凌乱地山洞,透着清晖的明月,双目凛然盯着地上大片干涸地血迹。

手掌紧紧抓着刀柄,慢慢地向角落里走。

肋骨!

腿骨!

颅骨!

……

静悄悄地坐在床上,唇角不可避免地上扬。

真好,彻底地死了呢?

不杀伯仁,伯仁却不安份,为了能够活下去,刽子手又如何!

她本不想杀他,是他让她动了杀念。

手指轻柔地拂过蚊帐,感受到柔滑而温暖的气息,眼神里透露着痴迷。

美好的生活谁也不能剥夺,她会努力守卫,直至创建属于她自己的家。

脱掉身上冰冷的外套,板正地躺在床上,缓缓闭上双眸,如无声无气地尸体躺在上面。

浅浅地呼吸音在房间里飘荡,漠然地气流渐渐消失,温度逐渐回温。

黑夜消失,白天降临,光明如期而至,温热地日光不改其本色。

*****

清晨,温润地日光自窗外洒到被子上,刺眼地光芒向熟睡的人照耀。

“唔~”

一声闷哼自被窝里响起,紧接着鸡窝头从里探出。

“天亮了!”

伸手放在眼皮上遮挡住光芒,皱着眉头懒散地睁开眼睛,不适应地揉揉。

手指紧紧抓着被子,不想起床的意愿占领着识海,翻来覆去地裹着被子,冰冷空气便趁机侵入。

“嘶……”

冷空气侵蚀着裸露的皮肤,凸起的鸡皮疙瘩悄然而显,模糊地意识顿时清醒。

该起床了!

猛的将被子给掀开,不顾外界的冰冷,快速穿好衣服开始洗漱。

“干妈,我去跑步了!”看着在厨房忙碌地路琳,月笙遥元气满满的打着招呼。

“今天雾大,跑步时间短点,等你回来吃饭。”

“好嘞!”

帅气地拿过放在盆架子上的毛巾,将它搭在脖颈,小跑着跑出院子。

“汪汪汪……”

“喂不熟的白眼狗,我天天喂你,还冲我叫。”

刚跑出门,就听见领居家被拴在树上的狼狗大声吼叫,月笙遥不由得笑骂。

估计那夜,觉察到她对它的恶意,不管她喂它什么它都不吃,而且只要她出门,它必然要叫上一番,结果被邻居大婶给套上链子栓在树上。

狗东西还挺敏感,不过最近她向善,就让它再威风几天。

听着耳畔汪汪汪地声音,脑袋突兀地升起一丝烦躁,转过身子,朝着另外一条路跑去。

清风拂过脸颊,湿凉的雾气打在身上,额前和发尾沾染着一丝水雾。

薄薄地雾气在远处上下飘散,随着太阳温度地增加,不断消散。

将外套上的拉链使劲往上拉,感觉手指似乎被冻得有些僵硬,轻轻地将它们蜷缩在一起,随后大步跑在山间的小路上。

雾气缓缓消散,炊烟袅袅升起,锅碗瓢盆的噪音在清晨显得格外好听。

“干妈,我回来了!”

手里的干毛巾如今已水淋淋一片,仰着头将脖子上的汗水给擦掉。

“赶紧洗洗手,吃饭!”

路琳将饭菜一盘盘端到桌子上,看着趴在水龙头前洗脸的月笙遥,眼睛里淬着抹不开地笑意。

这孩子,自从伤好之后,又是跑步又是锻炼身体,还挺有毅力。

“干妈,我来盛饭,你去喊干爸吃饭吧!”

刚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便看见干妈站在灶台盛米粥,月笙遥赶忙接过勺子,将忙碌一早上的人推出去。

“你啊!”

路琳好笑地看着将手贴在饭碗边缘取温的月笙遥,忍不住摇摇头。

这孩子,明明怕冷,却偏偏喜欢用凉水洗脸,洗完脸手冰凉得不行,就想着把手贴在碗上取热,还美名曰多干点事。

皮,真皮!

不过,这样的性格很好,起码看着有些烟火气息,不抗拒别人地接触。

“暖和!”

手掌手背轮换着放在碗背上,感觉前厅的人应该快要回来,才停止一系列地小动作。

目光温和地看着浓稠的米粥,拿起勺子轻轻搅拌着,米粥地香味在鼻前久久不散。

眼神陡然变得执拗,粘稠的情绪似乎能从眼睛里溢出,她会抓住有利的时机,纵然是装,也会一直装下去。

尝试过温暖,见识过阳光,她绝不愿沉沦到黑暗。

生活何其有幸,又何其无辜,她愿承载其中!

第五十二章冬去春来

雪花簌簌而落,天地之间银装素裹,宛如冰雪世界。

横挂在柳枝树上的冰条子傲然林立,伴随着垂落的柳条,简单勾勒出美不胜收地画面。

冷风不轻不重的吹刮,漫天飞舞的雪花轻飘飘地贴在脸颊上,感受到凉意,瑟缩地将脖子缩回。

片片雪花凝结在一起,一脚踩上能听见刺啦刺啦刺耳地响声。

雪地里,几个孩子穿着雪地鞋,带着毛手套,欢欣地奔跑着。

“遥遥,看招!”艾婷手里裹着大雪团,看着蹲在地上团雪的月笙遥,快速将大雪团扔过去。

“嘭!”

雪花触及到脑袋呈爆炸式分裂,头发,眉毛以及鼻梁都被雪花强势占领。

懵逼地擦擦脸,月笙遥外露地眼睛透露着憋屈和无奈。

婷婷真是每时每刻都在证明作死无极限!

“哈哈,遥遥,哈哈……”

肆意张狂地嘲笑声在耳边徘徊,月笙遥抬头看了眼围绕一旁的伙伴们都隐忍着笑意,嘴角莫可明的抽搐。

哼,要战便战!

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咬着牙将它们团成团,目光邪恶地看向艾婷。

“小伙伴们,分组!”望着一旁呆愣地伙伴们,月笙遥大声喊道。

震耳欲聋地欢呼声响起,围观的群众迅速分成两对,手里拿着雪球敌视着对方,只等一声令下,便开始厮打。

“赵岁柯,你居然站遥遥那边!”看着对方的队伍明显比自己这边壮大,艾婷看向躲藏在人群里的赵岁柯,怒气冲冲地质问。

呵,男人!

“嘿嘿,砸得你落荒而逃!”听着来自艾婷地质问,赵岁柯洋洋得意地伸直手臂,语气十分欠揍。

“好,你很有胆,来啊!伙伴们,今天让我们一起奋战,要是我方赢了,请大家吃辣条!”

被赵岁柯嘚瑟地表情气个半死,艾婷看向身旁的伙伴,举臂而呼。

“我方若是赢了,我让婷婷请我们吃辣条,你们说好不好。”笑看着艾婷滑稽地动作,月笙遥转头对着小伙伴许诺道。

反正不论如何,婷婷都躲不掉这顿辣条!

“遥遥,你……卑鄙……”

听到月笙遥喊出来的话,艾婷气个半死,张口打算怒斥,突然一团雪砸到她嘴里,将还未说出来的话严严实实堵住。

“哈哈……”

欢快地笑声感染着天地,雪花凌乱地飞舞,友谊在不断加深。

雪团砸在身上,分散开来,慢慢融化在衣衫上,带去冰冰凉凉地触感。

玩闹过后,看着彼此身上雪白的一片,伙伴们忍俊不禁地大笑。

轻柔地拂去掉落在发丝处的雪花,月笙遥目光如琉璃般闪耀,微抬下颌,看向纯洁的雪花,瞳孔蕴含地笑意不曾消散。

朋友,真好!

这个冬天,她会一直记在心里,直至死亡。

重生的第一年冬,她和一群伙伴打雪仗,围绕火炉吃辣条,大家兴致冲冲地谈论着过往。

儿时的糗事,七大姑八大姨家的趣事,都让大家笑开了花。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象征着她长大一岁,目光温润地看向贴在门上的对联,心里宛如蜜糖般甜蜜。

落地生根,与此同归同眠!

采办过年礼物,学习过年仪式,跟随着准备晚饭,学会包饺子炒菜,打牌打麻将,收压岁钱,走亲戚串门。

都是无比琐碎的事,可她一点都不厌烦,从未享受过让人欣喜地忙碌,如今她沉醉其中。

年,又一年!

平平淡淡的生活里充斥着浓浓地幸福,她喜欢徜徉其中,并为之奋斗。

冬天已然离去,春天悄然来临!

*****

道路两旁地油菜花开出美丽的花朵,远远望去,黄橙橙一片。

可爱的小蜜蜂飞舞其中,辛勤地扇动着翅膀在花丛中飞来飞去,腿部积攒的蜂蜜越来越多。

路边的野草脱去死皮,欣然地向往着蓝天成长,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馈赠。

站在田埂之上,看向一片片农田,尽是绿色的海洋。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百花争艳,沉郁地心情默然好上许多。

陪着伙伴采采野花,捉捉蝴蝶,自有一番乐趣!

昏黄的夕阳下,年轻的少年手拿着风筝在田埂处走来走去,不时打闹一番。

“婷婷,你的风筝好丑!”赵岁柯看着艾婷四不像的风筝,极其没眼力地吐槽。

“肤浅!丑怎么了,人家丑的有个性,再说放风筝是看谁飞的高,又不是看长相。你的风筝倒是好看,估计中看不中用吧!”

推搡着赵岁柯一把,艾婷不服输地回答。

“咦,恼羞成怒!说话归说话,你别动手,真粗暴,能不能温柔点。”被推搡着踉跄往后退两步,赵岁柯蹙着眉头说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她怎么这般粗鲁!

“我乐意粗暴,你管的着?而且,就算我温柔也不会对着你!”嫌弃地站到月笙遥身旁,艾婷有些皮地回答。

瞎吃萝卜淡操心!

“好了,现在风向正好,我们赶紧将风筝放飞!”

无奈地瞥着又吵架的两人,月笙遥心累地叹口气。

这两人,上辈子也不知结了什么孽缘,一见面必定吵架,先把对方从头上下损一遍,然后再精神攻击。

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遥遥,我来帮你。”蹦蹦跳跳地到月笙遥身旁,艾婷拿起握在手心里的猫头鹰风筝,自告奋勇地说。

“不用!”

“来吗?遥遥,就让我试试,我第一次放风筝!”

“那你认真点,千万别把风筝弄破,这可是我废了一天时间才做成,很费力!”

心疼地摸着猫头鹰上的骨扇,月笙遥极其不舍地嘱咐。

不是她不舍得,实在是婷婷做事不牢靠,就像是马大哈附体。

“我知道,你怎么那么唠叨?风来了,你赶紧去前面放线,我在后面拖着它!”将月笙遥推到前方,艾婷嫌弃地说。

“我唠叨?你XXX……”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月笙有一瞬间的崩溃。

有朝一日,沉默寡言的她居然也会被别人嫌弃聒噪。

不听月笙遥辩解的话,艾婷只管拿着风筝站在后方,顺着风向调整方位。

笑话,她那么天才,纵使没放过,也不过是眨眼就学会的事。

“起飞了?”看着前头开始放线,艾婷小跑着将风筝放飞。

雄伟地风筝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翱翔,地面的人欢呼着看向高空。

她给予它生命,它赠送她欢笑!

一根线,一股风,一种力量……

第五十三章新生报道

“遥遥,好多人!”艾婷背着包,拉着行李箱,看着远处成群结队地人,咋咋呼呼地喊道。

“嗯!”月笙遥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心不在焉地回答。

九月,开学的日子!

夏日的余温还未离去,火红的太阳横挂在天边,像是要把人给晒化。

她本就是易热体质,自打从车上下来,身上的汗水便不停歇地往外冒。

等会还要去报名处报名,去宿舍,去联谊,想想好累!

“遥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想当年我年幼无知,以为你是沉默寡言,觉得你可怜才和你做朋友,哪只你居然是真高冷。”

“哎,人啊往往都会被眼前事物迷花眼,想我这般天资卓越之人也不可避免!”

艾婷目光惋惜地看着月笙遥,嘴里啧啧道。

“废话真多!”知道婷婷性子不安生,月笙遥凉凉地瞥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有些人就是奇怪,明明斗不过,偏偏要去刷存在感。

像婷婷,每回跟她说话都落不到好,却非要和她呛,每次弄得面如菜色。

从小时相识,认识这么长时间,她欠打的毛病还是一点没改。

“遥遥,你附和我一下能死啊!我天天为你做牛做马,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伤害我的身体,打击我的心灵,迟早有一天我要死在你手里。”

听闻遥遥无情冷酷地话语,艾婷装摸做样地苦着脸,委委屈屈地叙说。

她心好累,身边有一个无情无欲的姑娘,难受!

“你这么戏精,阿姨知道吗?你说你考的分也不低,不去电影学院学表演多可惜!”月笙遥气喘吁吁地看着艾婷,无比嫌弃地说。

婷婷也不知道那根神经对不上,天天说的话呀!

虽然她天天怼她,可不是爱的深切吗!

她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会让她死在她手里,真是胡言乱语。

“学妹,你们哪个系啊!”正当她们两人嬉嬉闹闹地走在报名路上,突然有两个穿着橙色衣服的男生走到她们面前。

停下脚步,两人相视一笑,笑容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你好,学长,我是英语系,她是中西医专业,能帮我们带下路吗?”得到遥遥的指示,艾婷放下手中的包裹,伸出手,笑魇如花地说道。

嘿嘿,来了个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麻烦了!”像是没见到两人便秘地神色,月笙遥抱歉的说。

这下,没有理由推托吧!

穿着橙色衣服的两位男生尴尬的接过她们身上厚重的背包,默默无言地走在前面。

心里像是流着泪,这包好重,会长大人,他们好惨!

本来以为会是同系小学妹,但却是敌对系的新生,还被套路背包带路,心痛地无法呼吸。

艾婷无比开心地看着月笙遥,雪白的牙齿格外显眼,空出来的手指悄悄比出一个二字。

傻帽学长,没看她们身边没人过来,非要飞蛾扑火地往上面闯,不坑他们坑谁。

别看包小,里面可大有深意,她干惯了农活,不觉得重,可他们不一样。

嘻嘻,论坑人,谁能比过她?

“谢谢学长,你们真是好人!”似乎觉得这样坑他们不好,艾婷欢欣地道谢。

哇,又戳了一刀!

穿着橙色衣服的男生往后看了眼,一脸菜色地说没事。

学妹,扎心了!

“安静!”月笙遥轻轻地摇了摇艾婷的衣摆,小声说道。

刚来此地,还是要和善一些,千万不能暴露本性。

炽热的阳光照映在脸上,额头上的汗水绵延不绝,哼哼哧哧地爬着楼梯,背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浸透白色的衣衫。

腿脚又酸又疼,疲乏地精神禁不住强烈的刺激,看着有些焉巴!

“走吧,我去你宿舍看看!”艾婷看着规整地床铺,唇角带笑地拉着月笙遥地手。

不是同一个专业,分的宿舍也不同,遥遥担心她生活不能自理,所以先帮她整理宿舍。

都是什么鬼?

她怎么就生活不能自理,一想到遥遥说这话时的语气,艾婷就恨得牙痒痒。

“呦,漂亮妹子!”月笙遥刚打开寝室门,还没来得及寻找自己的床铺,就听见一声酷酷地男音。

呃,女生宿舍怎么会有男生这种生物?

眸光带笑,面如白玉,唇角上勾,凌乱地刘海被风吹飞,好一个花美男!

“呸,色胚!”看见遥遥挡住门,艾婷将她推开,看着面笑招手地男生,话便脱口而出。

“小丫头片子,你……”

“逸凡!不好意思,我叫卢淑楠,他是我的朋友,孟逸凡,帮我抗东西,打扰了。”

看到孟逸凡脸上不耐地表情,卢淑楠赶紧叫住他,同时愧疚地看向她们。

原以为不会有人来那么早,所以就让他上来帮忙,不曾想居然来了人。

哎,失策!

“没有,我叫月笙遥,她是来陪我的朋友艾婷,希望大学四年,大家能够和平共处。”月笙遥轻轻地将艾婷拉到身旁,面容镇定地说。

“我们收拾好了,就先走了,记得晚上不要缺席联谊会!”看着气氛有些尴尬,卢淑楠从床铺上跳下来,拽着孟逸凡地衣角,不自在地挥手告别。

“好的,谢谢!”目光紧盯着两人地面色,月笙遥笑着说道。

这两人不一般呀!

“遥遥,刚才他是不是耍流氓?”艾婷一脸懵地看着两人离开地背影,后知后觉地问。

刚才那个男的好像称遥遥为漂亮妹子?了遥遥

夭寿啊!

难道他就没看见她如花似玉地容貌,哼,肤浅的男人。

虽然不得不承认遥遥现在的容貌确实挺美,但夸奖遥遥的人只能是她。

从一开始的内里富有才华,到现在的内外兼修,是她陪伴她成长。

“嗯,你这反应力也是没谁!”月笙遥寻找着床铺,从背包里拿出毛巾,认真的擦拭着床边的灰尘。

哎,也不知道多久没住人,好多的灰尘!

“咳咳……你能不能温柔点!”满天的灰尘扑到口鼻,艾婷的嗓眼止不住地颤抖,寝室里咳声不断。

“嘿嘿,不能!”月笙遥坏笑着看向艾婷,一字一句,十分欠揍地回答。

“你这女人,还能不能愉快聊天。”艾婷生气地放下行李,愤恨地瞥着她,不乐意地说。

“爱聊不聊!”听闻她的话,月笙遥自忙碌中回头,傲娇地回答。

第五十四章梦魇于心

“刚才跳街舞的男生好帅!”艾婷双手合十,满眼星星地看着夜空。

“帅能当饭吃?”月笙遥双手插兜,不屑地回答。

花痴!

“你不懂,这是欣赏的魅力!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能因为嫉妒而否定他人的才华。”听着小伙伴地吐槽,艾婷不为所动的挥挥手。

“我嫉妒?你莫不是开玩笑?”月笙遥淡定地表情瞬间崩裂,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眼神像是看神经病般看着艾婷。

大白天……哦……不对……现在天黑了,还没睡觉就开始梦游,病得不轻啊!

“遥遥,我发现你也挺欠,真是让我手痒得不行,好想打你一顿。”相识那么多年,她怎么会看不出遥遥表情里涵盖的意思,正是因为了解,才会恨得牙痒痒。

“来啊,你若是能打过,尽管上!”听着艾婷大言不惭地话,月笙遥眉头一挑,盛气凌人地看着她,眉眼里满是挑衅。

小样,莫非还想挑战她?

哎,一直站在高位也挺难受,若是有人挑战,也是美哉!

“臭遥遥,又欺负我!”听遥遥说她可以打回去,艾婷顿时苦着一张脸,憋憋屈屈地控诉。

从她认识她,她就没怎么温柔过!

想她这般闭月羞花,她怎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最重要的一点,她打不过!

“好了,到楼底下了,赶紧上去!”月笙遥无可奈何地看着又疯癫的艾婷,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冷淡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疲惫。

最近两天一直没怎么睡觉,身体困乏得很。

她得赶紧休息,不然撑不住啊!

“遥遥,今天刚开学,你忙什么?”

艾婷不满地拉住月笙遥的衣角,眼神带着质问。

今天一整天,遥遥都没精神,吃个饭都像是昏昏欲睡,可她不是前几天就来到京都,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

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干爸干妈怕我不适应,并没回到原家,带着我在附近租了房子,这几天一直在收拾屋子。”轻叹口气,月笙遥将艾婷滑腻的手从衣角处拉开。

有些发愁……

京都啊!

上辈子死在这里,满以为今生不会再回来,可老天爷的安排哪是凡人所能抵抗。

呵,不过也好!

有些仇,还是得亲手回报才有意思。

“又想什么呢?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爱走神。”看着遥遥眼神恐怖地盯着她,艾婷忽视掉内心的恐惧,好奇的询问。

自从遥遥报考这里的大学后,她总会无缘无故地大笑亦或是露出阴险地眼神,搞得她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唯恐她发生不测。

近段时间看她好了不少,怎么今天又呆了。

不会是被鬼怪附身了吧!

“别乱摸,你安分点!干妈说等安顿好,就一起去谭家拜访。”打掉艾婷乱摸的手,月笙遥无措地回答。

因为跟着干爸学习医术,自然也会选择与之相应的医学院系,而京都医科大则是医学生最佳的选择。

所以来京都其实在最开始就已经有了兆头,只是未曾爆发。

“怪不得,原来是见人啊!行了,你先回去好好收拾一下,看你这黑眼圈能和熊猫相媲美。”听到是这种事,艾婷身上地气势顿时收敛住。

嘿嘿,天黑了,她还是洗洗睡吧!

“你看你又耽误我那么长时间,赶紧上去吧,我也回去看看我的室友!”

月笙遥长叹口气,拍了拍凌乱地衣服,望着某人消失地背影,潇洒的转身离开。

算了,既然想不到好的办法,那就等吧!

时机到了,自然而然会迎面而解。

墨色地夜附和着黑暗与脏乱,隐藏着丑陋与污浊,静悄悄的夜掩盖了多少令人作呕的事。

太阳落,阳光散;月亮升,暗夜降。

彼之心房,岁月之端,衍生的黑暗粘稠情绪一旦沾染,只会紧紧黏附心房,待该有的时机,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自死亡里重生而来的少女,已经化茧成蝶,未来尚不可知,丑恶的人又怎会逃之夭夭?

灯起灯灭,月升日落,往事不可追,来世可待也!

“遥遥,你怎么了?”罗晓芳刚才睡梦中醒来,正坐着发呆,突然看见月笙遥脸颊发青,嘴里喃喃不断,赶忙摇晃着她的肩膀。

不会梦魇吧!

“呃……”扶着额头自睡梦中醒来,一时之间难以回神。

刚刚又做梦了,光怪陆离的梦回忆不起,却能感受到哀伤,想必又是过往吧!

踏入京都,只要进入睡乡,纷乱的过往便会在脑海里徘徊,惊恐的,害怕的亦或是忧伤的,不曾中断。

粗喘着气,向身旁担心的人摆摆手,月笙遥呆呆地望着雪白的纱账,一时有些呆愣。

“楠楠,她不会梦到鬼了吧!”赵深涵端着水盆,下颌放在卢淑楠肩膀处,惊疑地看向月笙遥,轻声低喃道。

昨日刚到,不过一夜,她怎么做梦一头大汗,莫非被鬼附身亦或是鬼压床?

“你啊,赶紧洗漱去!”卢淑楠无奈地用手指戳着她额头,笑骂道。

她呀,真是!

没看见人家现在心情不好,还眼巴巴地往上凑。

“给,喝点水,缓缓。”卢淑楠从床铺旁边的柜子里拿出矿泉水递过去。

“谢谢!”精神恍惚地接过水,目光游离地落在她脸上,不自觉地说着道谢的话。

“不客气!”卢淑楠标准得露出八颗牙齿,微笑着拿着水盆走进洗漱间。

大学四年,将一直会是室友,不过是顺便的事!

“遥遥,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刷个牙。”

罗晓芳看着意识还有些模糊的月笙遥,穿好衣裳从床上蹦下来。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她们不过是昨天刚认识,距离还是不要太近得好。

意识渐渐回笼,月笙遥眸光波澜不定的看着手心里的水瓶,眼睛快速闪过一缕幽光。

自我救赎好像有些走不通,她是不是应该走其他的路。

不间断的梦,不停变幻得场景,鲜血淋漓的画面,既让她恐惧又让她兴奋。

她是个自私的人,也是个惜命的人,死亡一次便够了,再多她可就不乐意。

啊,出太阳了!

第五十五章矛盾激化

“遥遥,不舒服吗?”路琳看着月笙遥心不在焉地神态,关切地摸着她额头,轻声问道。

“没!”月笙遥轻轻地摇摇头,眼睛看向窗外,垂在衣角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七年了!

就算她再把自己和他们当做一家人,可假象就是假象,现在他们要回到真正的家里,她无法再故作不知。

昨日她特意在网上搜索谭家,才真正了解到当初干爸所说的含义!

经久不散的大家族,能在历史长河中保留实力,怎么会轻易让她融进。

不过,这也无妨!

她只是惋惜好不容易获得的情感就要这样消散,人生莫过于太无情。

“遥遥,是不是担心见他们啊!不用害怕,等晚上我们还回去。”路琳心情虽然有些复杂,可看着遥遥沉默寡言,郁郁寡欢地模样,好声宽慰。

本来和丈夫商定不带遥遥去本家,可既然他们从玉溪县回到京都,那也就意味着他们要重新接受家族给予的馈赠。

往后的日子,富贵和危险并存,他们希望遥遥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即使将来他们不幸遇险,遥遥依然能得到庇佑。

“嗯!”

人能骗过自己,却骗不过别人!

前两日她无意中发现干爸将不远千里带过来的书全部封存,并用封条紧紧封上。

看着他略微发白地头发,月笙遥只觉得心中酸涩不已。

当初他们之所以逃离这里,也是报了不再回来的心,可为了她,他们违背心中所愿,重新来到曾经令他们无比悲伤的地方。

此恩此情,她该何以报答!

“别担心,他们都很好相处。”望着越来越熟悉的景色,路琳轻柔地揉揉月笙遥黑亮地发丝。

张牙舞爪地大树伸展着爪牙,咧着血盆大口看向众人,茂密地树叶仿佛是它独一无二的武器,嚣张地看着从身下穿梭而过的人。

奇异地花草铺满小道,车速逐渐降低,直至停在车棚。

看着刺眼地日光,月笙遥胆怯地将手覆盖住眼睑,缓缓从车上下来。

即使再不愿,她也要去面对。

“等会儿你们跟在我身后,不要紧张,放松!”谭艺帆将车停好,两手拎着探望的礼品,耐心地嘱咐着他们。

当初他要脱离家族,父母不同意,结果搞得关系很恶劣,一走便是好多年,未尽到应有的孝义,他们应该恨他吧!

“放心!”路琳牵着月笙遥的小手,无意间感受到手心出粘稠的汗水,无声地笑了笑,温柔地安慰着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说,她也是有娘家的人,还由不得他们欺负她。

“咚咚咚……”

“没人吗?”

月笙遥看着干爸敲了好久的门,却一直不见有人开门,疑惑的反问。

“估计没听见,我敲大声点。”听到遥遥疑问的话,谭艺帆温润地气息顿时收敛。

没人?怎么可能!

昨日他怕家里没人,特意打了电话回来,之所以不开门,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

谭家,是靠什么维持百年声望?

无非是对下一代铁血教育自己六亲不认的工作作风,当年他不留余地的离开,让他们伤透了心吧!

若是真的不愿见到他,便罢了……

“少爷,少夫人,月姑娘,请进!”

熟悉得叫声打乱复杂地思绪,谭艺帆定晴看向打开的房门,深邃的眼眸闪过无限感慨。

一别经年,物是人非!

“磨叽什么呢?赶紧进来!”看着等待地人迟迟不进屋,谭满仓厉声斥责。

“是,老爷!”马管家看着楞在门口的三人,将门开得更大,微微弯腰,恭敬地答道。

“走吧!”听到自大厅传来中气十足地话语,谭艺帆伸手拉起路琳的手掌,冲马管家微颔首,气宇轩昂地向大厅走去。

月笙遥低头闭耳地跟随在他们身后,长而密地眼睫毛遮挡住黑亮的双眸。

原来并不是每个人都生活在幸福的一家,今天恐怕是场硬仗啊!

“父亲,母亲,儿子儿媳不孝,这是给你们买的礼物!”

谭艺帆面色愧疚地站在他们面前,看着头发发白,满脸皱纹的父母亲,语气里透露着深深的自责。

“还知道回来啊!”谭满仓目光阴鸷地看向低头颔首地儿子,轻飘飘地话语里夹杂着怒气和怨意。

十多年了,他不曾回来看过他们,养育他那么多年,说离开便离开,一走便是好多年,可真有本事!

“坐着歇会,这小姑娘是?”吕涵冰一边隐秘地用手指戳着顽固不化的老头子,一边招待着他们坐下。

她何尝不怨!

亲手养大的孩子,说抛弃他们就抛弃他们,但做父母的与孩子哪有仇恨,他们能回来,她便满意了。

只是情报上不是说儿子儿媳认了个孤儿,且相貌极其丑陋,可这完全与之不符啊!

“遥遥自幼父母双亡,我和琳琳见她可怜便收养做干女儿,如今已相处七八年,甚是乖巧懂事。遥遥,叫爷爷奶奶!”

听闻母亲错开话题,谭艺帆提到嗓眼的心回落到心房,手掌轻轻揉着月笙遥柔顺地头发。

“爷……”

“别喊我,我可不是你爷爷!”

就在月笙遥出口喊人时,谭满仓将带在手腕处的玛瑙玉石嘭得一声扔在桌子上。

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孤儿,他可没福气做她爷爷!

“爸,你若是不欢迎,我们现在便离开。”谭艺帆察觉到手掌处妻子挣扎地力度,连忙压下她的躁动,不满地看向闹脾气的父亲。

遥遥不过是个孩子,若是不喜不予理会便是,何必?

“走啊!你腿不是挺长,又不是没离开过,怎么?回来还没有十分钟,就坐不住!”

听到谭艺帆的话,谭满仓满心地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将放在面前的水杯往他身上一扔。

“走就走,你以为我喜欢来?”一向温润地谭艺帆脾气说来就来,拉着坐在身旁的路琳和月笙遥,站起就走。

“混账!”

“你干嘛,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吕涵冰看着儿子大步向门口走去,不满地瞪了眼固执的老头子,赶忙蹒跚着步子追过去。

“艺帆,琳琳,你们等会儿!”

“妈,你血压高,慢点走路,今天我们就先回去,等爸什么时候心情好点,我们再过来拜访。”看着婆婆小跑追着他们,路琳松开丈夫的手,返回去扶住婆婆的肩膀,温声说道。

第五十六章暗藏不暄

“老婆子我都一大把年纪,什么没看透!你们啊,也别埋怨老头子,最近谭家在军政两界被攻击得厉害,他这几天正上火,心情难免激动了些,别介意。”

“我看小姑娘文静懂事,你们教导得很好,这天也不早,就不留你们吃饭了。等志棋回来,我让他去看看你们!”

吕涵冰长叹口气,浑浊地目光夹带着一丝无奈。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一个个脾气倔得不行,在外面都人模人样,在家就不得安生。

留他们吃饭的念头算是彻底断了,等有空再聚吧!

“婆婆,这是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看着丈夫身上缠绕地怒气渐渐消散,路琳自兜里掏出一个纸条递给吕涵冰。

婆婆人挺好,只是公公脾气太硬,作为儿媳也只能受着点委屈。

“不用,你们一来京都,我便收到了消息,只是没来得及去见你们。”

“妈,那我们先走了,你等会劝劝爸,年纪不比当年,还是多注意点好。”

看着依然背对着她不肯回头的丈夫,路琳说完告别的话,赶忙拉住他的手。

“哎……”

看着一行三人快速消失的背影,吕涵冰浑浊地目光夹杂泪珠,随手擦擦泪水,长叹一声。

家不成家,儿子儿媳回家都不能吃口热饭!

“走了?”谭满仓狐疑地看向门外,语气说不出地别扭。

“你都那样赶他,以他的傲气还会留在这里?”看着老头子阴转晴地脸色,吕涵话语里冰加棒带刺。

孩子大了,不比小时候想骂就骂想打就打,都这般年纪,怎么就记不住呢?

当年的事他又不是不清楚,艺帆自小性格便傲,又因极其聪慧,未曾遇到过挫折。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只能默默舔舐伤口。

当年他离开后,她便后悔了!

艺帆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她能理解当年他丧子之痛,那是他夜夜期盼的孩子,报有多大期望,便会承载多大痛苦和失望。

他也不容易啊!

“我……又不是故意吵他,你说他都不会认个错,说句软化!”听到妻子埋怨的话,谭满仓略委屈地挠着头,一脸无措地回答。

“……”

看着没一丝悔改迹象的老头子,吕涵冰冷冷地瞪他一眼,随后揉着酸痛地肩膀向后花园走去。

真是越活越回去,小姑娘安安静静多惹人疼,偏偏他冷心冷肺当着儿子的面贬低她。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谭家若是不接受这个小姑娘,估计儿子也不乐意回来。

作吧,年纪大了就使劲作吧!

***************************

“遥遥,别生气哈!爷爷只是今天心情不好,他不是故意吵你。”

车匀速行驶在公路上,路琳瞥见月笙遥面色沮丧地看着窗外,温柔地搂抱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干妈,我没事,就是感觉有些困!”听闻宽慰地话语,月笙遥感动的揉了揉惺忪地眼眸,故作瞌睡状。

“那你睡会儿,等到家了我再叫你!”揉了揉月笙遥柔软的头发,路琳将她的头放在肩膀上。

“嗯!”轻轻地瞌上眼睑,气息内沉。

她无事!

不用担心,不过是不被认可,有什么好忧伤?

从小到大经历这样的事也多,若是每次都被刺痛,那她也太无能了吧!

人呢,若想得到他人的尊重和认可,唯有本身强大,才会掌握绝对的力量。

不着急,只要干妈和干爸对她不离不弃,她就不会发疯,否则若是有人想破坏温暖的源泉,她不介意再次动手。

“老公,空调是不是开的太低,有些冷!”感觉冷风嗖嗖地往身上刮,路琳不适应地挪挪身子,可又怕惊着睡着的月笙遥,小声对着前面开车的丈夫说道。

“二十五摄氏度,不低!是不是穿的太单薄,我把温度往上调点?”谭艺帆抽空看了看空调上的温度,不解地问。

“算了!”

绿树成荫,快速从窗边略过,既往地风景,被人遗落地美景,缓缓落殇成归。

*****

“婷婷,你干嘛啊!”看着挂在身上的人,月笙遥不满地拍着她肩膀。

“遥遥,我们是不是好朋友!”艾婷眸光闪亮地看着月笙遥,眼神里流露着几分期盼。

“说吧,什么事?”听到这种话,月笙遥基本确定她定然有事相求。

“不愧是生死之交,对我了解如此之深,遥遥,你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别拍马屁,有事说事,不说我可就走了?”

月笙遥赶忙打断某人带高帽的行为,并作势准备离开。

看来是个不得了的事,不然以婷婷心直口快地性格居然会违心地夸她。

“我想要跟男神告白,你帮我策划一下!”

反正那么相熟,艾婷也不在扭捏,大大方方地说。

“啥?”

仿佛像是被雷击,月笙遥吃惊地看着满眼冒星光的艾婷,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如此大的信息。

“我说,我准备向男神告白,不准备继续暗恋!”

看着遥遥呆滞地神情,艾婷偷笑着又重新说一遍。

是不是很惊讶?

毕竟她从来都没说过自己喜欢过什么人!

“他是谁?”月笙遥悄悄地用手指狠狠掐着大腿好让意识清醒,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没一点征兆。

她陪伴她将近七年时间,怎么不知道她有喜欢的人,莫不是骗她?

“人名先不告诉你,否则就没有神秘感。不过可以透露一点,你认识他,他也在这个学校。”

“也就是说他是玉溪县的人,且和我们同班过?”

“对!”

“刚开学,为什么不等等?”

心里很难受,极其不愿她去告白,可潜意识又控制着自己不要做出无法挽回的冲动。

垂在衣角地手指紧紧交叉在一起,月笙遥目光直视着艾婷,瞳孔深处透露着忧伤和愤怒。

到底是谁!

“因为他太优秀,我怕他会喜欢上别人,更何况暗恋好多年,我快坚持不下去,为了不让自己后悔,我想勇敢一点大声地去告白。”

“无论他接受与否,至少我努力过,若是成了我会很开心,若是不成我想我会放过自己,也许会尝试着接纳别人。”

艾婷望着远处长在草丛里艳丽的花朵,嗓音有些飘忽。

大学啊!

会让很多人发生由质到量的变化,她不确定大学毕业后的自己是否还会像此刻这般满心爱慕,趁着有利,她想尝试一下。

遥不可及的愿望,潜藏于心的喜欢,若是一经暴露,是否会得到满足。

爱情,是什么味道呢?

第五十七章湖边被扑

是甜,是苦,是酸还是涩!

人皆有情欲,她自然不能避免,但她向来果断,高中之所以没有告白,只是不想打扰他学习,现如今不同。

大学,青春懵懂的岁月,她不想辜负!

多年后,回忆青葱岁月,她希望有值得骄傲亦或是怀念的事。

“遥遥,你怎么了?”艾婷一回神,就看见月笙遥抱着双臂蹲在地上,掌心贴在胸口,表情似有些痛苦,连忙蹲下不安地询问。

“没事,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至于计策等我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便告诉你。”

眼眶发红地看着艾婷,月笙遥避开她灼热的视线,推开她放在手臂上炽热的手掌,踉跄地向宿舍走去。

赶紧走,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发疯!

心痛得厉害,喉咙也宛如被扼制,眼睛无比酸涩,可又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

按理说,她不应该替婷婷感到高兴吗?

毕竟每个少女都渴望在花季遇到白马王子,并与此结一段情缘。

不行啊!

得赶紧离开,心脏跳动的频率过于缓慢,她得回去修养一下。

“怎么回事!”望着小伙伴踉跄离开地背影,艾婷眼睛里满是疑惑。

不管了,等会给遥遥发个短信,让她快点想,听说明天就要开始军训,她得在军训期间得到答案。

不过,她只能接受两个结果,要不抱得美人归,要不江湖不见!

******

惶然地行走在幽静的小道,脚步凌乱虚浮无力,踏出地每一步都像是耗尽所有力气。

眼神呆滞地看着上下浮动的柳枝,月笙遥只觉心口闷得厉害。

她是怎么了?

身体僵硬地行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偶尔会踩到尖锐地石块。

惶惶然看到小湖边有个座椅,踉跄着步子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的看着湖面。

清澈地能一眼看清水底的湖泊,到处游走地鱼儿亲吻着水纹,无忧无虑地欢乐闹腾。

脑海里陡然浮现她刚去玉溪县时的场景,婷婷是她第一个认可的朋友,也是陪伴在她身边最长时限的朋友。

满以为两个人会相互扶持着彼此到毕业,到工作,可她忘了曲终人散!

将来婷婷会组成她的家庭,陪伴着她的丈夫和孩子。

她呢?

她该怎么办,丧失爱的资格连朋友也留不住吗?

无助地拿手覆盖着脸颊,眼睛紧紧闭合,悲伤地情绪浓郁地感染着四周。

她不想她喜欢别人,有她陪着还不够吗?

为什么那么不乖,还要喜欢别人!

眼睛猛然睁开,眼神深处布着执拗和浓郁地黑色,既然当初是她先走向她,那么她就没有选择地权利。

精神莫名地有些乏累,手指轻揉着额头,背靠在座椅,陷入浅浅地睡眠。

清风吹拂着脸颊,温柔地将发丝吹开,白皙嫩滑地脸颊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长长地眼睫毛垂下覆盖一片阴影,秀气地鼻子耸动,似乎闻着什么,眼角下方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清秀地脸颊因此而变得非凡。

环绕在身上地气息似有些暴戾,令一众生物远远隔离。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天色逐渐暗沉!

“唔,冷!”

一阵冷风吹过,月笙遥惺忪地睁开双眸,便看见波光粼粼地水面在月光地映照下,仿佛活了一般诱人。

抬手摸了摸冰凉地脸颊,轻轻地活动着僵硬的手指。

待手指松软后,轻裹薄薄地衣衫,拂开遮挡脸颊地发丝。

体内似乎被寒气所侵,身子有些疲软,脑袋也是突兀地发疼,昏昏涨涨,难受的厉害。

在椅子上坐了一下午,腿脚又酸又麻,手指紧抠着座椅,竭力恢复着体力。

感觉腿脚地麻木已经消散,月笙遥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掌放在椅背上支撑着身体。

哎~

轻叹一声,将体内地污浊之气尽数吐出。

“嘭!”

“谁……给我滚开!”

“怎么刚来就碰到要投湖自尽的姑娘,这运气,啧啧啧……”

“放开我!”

“你镇定点,千万不要做傻事。”

“呸……放开!”

月笙遥烦躁地将吃进嘴里的青草吐出,歪着头恶狠狠地威胁。

她招谁惹谁,怎么就被偷袭!

不会是神经病吧!

月笙遥挣扎着将手臂从身底下挪出,开始蓄力准备击打趴在她身上的人。

咦,放开了!

感受到背上地重量消失,月笙遥快速躲闪到一旁,目光阴鸷地看着低头整理衣服的男子。

“年纪轻轻,怎么想不开?”低沉地嗓音和着气流飘到耳畔,月笙遥不适应地揉揉耳朵。

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哑巴?”

“你才是哑巴,我没有想不开,多管闲事!”

磁性地声音酝着微微上挑地尾音,刺激地月笙遥忍不住浑身一抖,为了掩饰异样,梗着头回怼。

这人,莫不是眼瞎并患有妄想症!

“那你颤颤巍巍地站在湖边干啥?”

听到不善地回答,男子整理袖口地手微微停顿,几秒后装作无意地问。

“呵,我脚麻不行啊!”月笙遥悄悄的扭转着手腕,听出对方话语里的尴尬,紧皱地眉头渐渐松散。

合着把她当做自尽投湖的少女?

算了,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多计较,肚子有些饿了,也不知食堂还有没有饭。

“对……不起!”

男子刚把粘在身上的野草拍掉,还没来得及说抱歉,就看见曼妙地身影已然消失。

月光下,男子俊美地面容若隐若现地呈现在黑夜中,紧抿地薄唇显示着主人家不美的心情。

无意地瞥了眼地上被压弯的野草,男子白皙地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晕红,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锐利地双眸扫视着周围,见无异常后转身离开。

“遥遥,怎么才回来?”

卢淑楠站在洗手间门口擦拭着头发,突然听见寝室门咔嚓一声,抬头便看见月笙遥垮着脸靠在寝室门上。

这是怎么了?

“食堂没饭,饿!”

月笙遥可怜巴巴的捂着胃,委屈地撅着嘴。

不就是睡过头,怎么食堂就没饭了?

肚子咕咕叫,真的好饿啊!

“下午去哪浪,没吃饭?”看着她委屈的脸,卢淑楠不道德的轻笑。

虽然相处甚少,但感觉她不像是会露出这般表情的人。

“没去哪,就坐在校园东边湖旁的座椅上睡着了。”

捂着肚子坐在塑料椅子上,月笙遥扒拉着抽屉,希望能找出吃食。

“给!”卢淑楠自柜子里拿出一包面包,忍着笑意递过去。

第五十八章服装的秘密

“别笑,严肃点!”伸手接过面包,闻见麦子的清香后,月笙遥才意识到刚刚角色有些崩。

哎,民以食为天,一时没控制住!

“咦,你身上怎么还有草?不会是睡着睡着掉草丛里了吧?”

将湿毛巾搭在脖颈,顺手从月笙遥衣服上拿起一根草。

草,这是掉草窝了?

“哎,别说了!不小心在椅子上睡着,醒来天黑了,脚有点麻,走路不太稳当,结果被人扑倒在地。”

“啥,扑倒在地?”

卢淑楠听着月笙遥的讲述,眼前迅速闪过激烈地画面,顿时双眼放光,音量陡然增大。

扑倒,咦嘿嘿~

“楠楠,鬼叫什么,刚睡着!”赵深涵自被窝里探出头,望着床边交谈的两人,语气有些烦躁。

“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月笙遥满脸歉意地看着从被窝里探头的赵深涵,不安地捏着面包袋。

“涵涵,别闹!”

“遥遥,扑倒之后呢?是在草丛里翻滚了几下,还是你将他暴打一顿。”

卢淑楠正听到兴头上,突然被打断,不耐烦地吼一嗓子,随后又八卦地趴到月笙遥面前。

吼吼~

接下来是不是既热血,又火热!

“呃,淑楠,你想象力挺丰富,不当作家真可惜。”

“别夸我,我会不好意思!”

“蠢货,听不出来那是嘲讽?”看着小伙伴忸怩地表情,赵深涵不留情面地嘲讽。

“滚!”

听着赵深涵又打岔,卢淑楠暴力地将挂在脖颈上的毛巾扔到她脸上。

“遥遥,你接着说。”

“什么都没!他问我是不是要自杀投湖,我说不是然后就把我放开了。你脑袋里天天装的都是啥,能不能正常点。”

看着某人狗腿样,月笙遥不雅地翻个白眼,无情地吐槽。

“没意思!”

悻悻地坐到椅子上,瘪着嘴,神情无比失望。

“你……”

“嘿,室友们!看我带来什么好东西!”

正当赵深涵想回怼卢淑楠时,突然兴奋地喊声自门外渐进向寝室里传来。

“什么东西?”

卢淑楠无精打采地看着罗晓芳拎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不感兴趣地询问。

“各位,不妨猜一猜,看谁最聪明!”

看着她们一个两个情绪都十分低落,罗晓芳紧抓着塑料袋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们。

“衣服?”

“不是!”

“零食?”

“不是!”

“小说书?”

“不是!”

……

“说,是啥?”

猜了好久,嘴皮都磨干了,还没能猜出来,卢淑楠狂躁地走到罗晓芳身旁,手指掰着她握在袋子上的手,威胁着问。

“真笨,自己看!”

手指被掰得生疼,罗晓芳连忙松开袋口,不忿地站在一旁。

哼,野蛮人!

“绿衣服?”

“你是不是傻,这是军装!”期待着她惊讶地表情,不想听到气到吐血的话,罗晓芳直接拎起衣服晃到她面前。

哎呦喂,她还以为能考到医学院的学生都十分聪明,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莫非,这货是顶包?

“我知道,不是逗你玩吗?”废话,她从小到大一出门就能看见穿这身衣服的军官,怎么会认不出它是军装,只不过看着晓芳崩溃地表情,很好玩。

嘿嘿,恶趣味好像有些低俗!

“军装?是要军训吗?”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的赵深涵听到这两字,赶忙将瞌睡虫挥走。

“嗯,这都是我按着号拿过来,你们试穿一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去换!”

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L号的衬衫、外套、裤子以及帽子和配饰递给躺在床上不准备下来的赵深涵。

“这两个红色叉叉什么意思?”月笙遥快速将衣服穿在身上,手指抚摸着肩膀处交错地红色叉叉,不解地问。

军装地肩徽不都是红杠杠,怎么这里是叉叉?

“嗯~!”

“芳芳,你知道吗?”

“嗯~!”

“淑楠,你嗓子不舒服?”

月笙遥听着卢淑楠不停地扯嗓子,又看到她泛红地脸颊,好奇地询问。

“哈哈……遥遥,你真是个愣头青!楠楠是想让你问她,她知道寓意。”看着她们几人有意思地互动,赵深涵直接挑明。

“呃,淑楠,讲讲呗!”瞥见卢淑楠白皙地脸颊浮现出一抹嫣红,月笙遥努力憋住笑意。

哎呦喂!

淑楠到底来自哪个省份,怎么那么逗。

比婷婷还逗,真是怪胎!

“其实这不算是军装,你看帽子上面的五角星和腰带处的纽扣,以及肩徽的颜色和交叉方式?”

“有问题吗?”

罗晓芳顺着她的话,仔细看着指出来的地方,可左看右看,也没发现问题。

“当然有问题!真正军装上军帽的五角星和普通五角星不同,五个小角角地颜色会比中间部分重上许多,意味着军人要着重弱小群众和保卫祖国每寸土地。”

“肩徽更是直接体现军人军衔的级别,比如一条杠一颗星是少尉,两颗星是中尉,三颗星是上尉,肩膀处的杠越多,说明这个人的军衔等级越高,不过也有特殊情况!”

“啥?”

三人正听到兴头处,只见卢淑楠闭上嘴巴,不再说话,皆急切地看着她。

“给,喝点水继续!”看到她这幅表情,赵深涵从床头扒拉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像将军金色肩章上就没有杠,而是靠边的地方有麦穗,星星也是从一颗星到三颗星,预示军衔分别是少将,中将以及上将!”

温凉地水从喉咙滚过,卢淑楠感觉嗓眼清爽之后,悠哉悠哉地讲道。

“那腰带处的纽扣呢?”听到她普及的知识点,月笙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着刚刚她说的三个注意点,似乎缺一处。

“腰带的纽扣?嘿嘿,这个是秘密,可不能和你们说。”

狡黠地目光扫视着她们期待的面孔,卢淑楠将手上的帽子戴到头上,故作神秘的挤眉一笑。

事关机密,她不能泄露,毕竟那关系着一些隐秘在暗处士兵的信息。

“说嘛,又吊人胃口!”罗晓芳不依不饶地趴在卢淑楠肩膀处,撒娇卖萌的挠着她胳肢窝。

“哈哈……不说!”

“我还不信,你就不怕痒,到底说不说!”

“哈哈……别闹……不说不说……就是不说。”

看着闹成一团的两人,月笙遥清澈地双眸闪过一缕幽思。

第五十九章教官好熟悉?

清晨,阳光清透窗户,温润地日光斜斜地打在脸上

“叮叮……”

“好烦啊!”赵深涵翻滚着身子,将被子拽过头顶。

“唔,天亮了!”刺眼地光芒摄入眼睛,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眶。

该起来吃饭了!

呃,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要做!

卢淑楠晃悠悠地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挠着乱成鸡窝的头发,眼睛似睁未睁。

不想起来,想睡觉!

哎,对了……

今天要军训,夭寿啦,得赶紧起来。

“醒醒,都醒醒!”脑海里浮现着昨天辅导员说的话,卢淑楠猛的将被子掀开。

“怎么了?”

“楠楠,你是不是找打?”肩膀被晃,脑袋浆糊一片,赵深涵随手将身旁地抱枕扔过去。

端着盆拿着毛巾站在洗手间门口,卢淑楠回头看着热闹成一团地寝室,唇角上扬,浑身慵懒地气息顿时变得欢欣起来。

“都赶紧起来,今天早上要见教官呢?”

这么一折腾,月笙遥也无一丝睡意,招呼着其他两人赶紧起床。

“哇塞,酷!”赵深涵刚从床上下来就看见卢淑楠穿着军绿色的军训服,举着大拇指赞道。

想不到楠楠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穿着军装还挺帅!

“那是!”冲着镜子整理着翘起来的领子,语气是说不出来的傲娇。

“傻缺!”

端着盆正从她背后经过地赵深涵看到她如此自恋,顺手将毛巾盖在她脸上。

这女人,忒不要脸,哪有人那么夸自己!

“蠢不可及!”视线猛然被挡住,卢淑楠暴力地拽开毛巾,看着走进洗手间的人,眼睛里冒着火花。

“你们两感情真好!”罗晓芳目不斜视地走过她身旁,沙哑地嗓音夹杂着深深地羡慕。

“谁和她感情好,什么鬼?”手里地毛巾还未挂到挂钩上,便听到这种感叹式地语气,卢淑楠瘪着嘴反驳,只是眼睛里蕴含地笑意出卖了她。

九月的天气,如火如荼!

校道的两旁,绿茵覆盖,百花托着脑袋作陪。

橡胶跑道,被白粉划出来的线分成多个小段段。

青春洋溢的少年们,面带笑容的站成一排排,一列列,静静等待着重要人物的到来。

“哎呀,你两别说话了!”罗晓芳站在卢淑楠和赵深涵的中间,听着两人没有营养地对话,忍不住出言阻止。

等会教官就来了,怎么她们还有闲心思说小话,就不怕被点名。

咦,遥遥怎么站在其他寝室地队伍里?

她怎么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会失恋了吧!

“没事,芳芳,教官要是来了,其他班级肯定会爆发出强烈地叫声,不用担心。”

卢淑楠用手指戳戳罗晓芳的军帽,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她来上学之前,院里的哥哥们都给她普及过知识,虽不敢说全部都清楚,可也略知一二。

“芳芳,你看周围的人都在说悄悄话,只不过声音小你没听见而已!”

“好吧,你们随意!”

听着开始给她洗脑的语句,罗晓芳郁闷地点点头,目不斜视地盯着操场大门处。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莫招惹!

吵架归吵架,可谁要是批评她们其中一个人,你就等着被另外一个人挤兑吧!

哎,出汗了,怎么教官还没来,好热啊!

小心翼翼地擦着汗水,目光期盼地看着操场处唯一的入口。

“轰轰……”

突如其来的响声让寂静地操场顿时沸腾起来。

站在前面的学生双眼放光,站在后面的学生垫着脚尖,伸着头看向从入口处开来的卡车。

军绿色的大卡车陆续开进操场前的空地上,紧接着穿着绿色军装的军人井然有序地从车上下来站在一排。

短短一分钟,军人们已集合完毕,腰板挺直地排成三排,仿佛是道亮丽的风景线。

“哇塞,好酷!”

女生们双眼发光地看着英姿飒爽的兵哥哥,樱红的嘴唇不断吐出夸奖地话。

“肤浅的女人!”

卢淑楠淡淡地目光瞥过身旁似发疯般癫狂的女生,不屑地吐槽。

一个个眼睛里都冒着绿光,也不知道矜持一下!

“楠楠,你看站在第三排第三位的小哥哥,是不是很酷!”

“哪?”

看着同其他人一样有些疯狂的赵深涵,卢淑楠长叹一声。

看来女人这种生物,骨子里都潜藏着花痴本性,否则怎么那般在意皮相。

“就是那个肩膀上有着一条杠一颗星的兵哥哥,那一排数他最高!”

“你说的是少尉?”

“啥?”

“猪脑子,昨晚不是和你说过,怎么一点都记不住!”

卢淑楠越过罗晓芳,看着她一脸迷茫地表情,顿时失去说话的欲望。

“又骂我,我现在心情好,不和你计较,楠楠,你说他们怎么还不过来。”

赵深涵目光灼灼地盯着自从下车后便未曾动过的兵哥哥,眼神里充斥着浓浓的不解。

不是说每个班都已经分好了教官吗?

“没看见一条杠三颗星星的长官在训话,你真是傻的无可救药!”

这人,就不会动动脑子,思考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考进学校。

“好期待教官是那位又酷又帅的小哥哥,好期待啊!”

花痴似的捧着脸颊,赵深涵如复读机一般唠叨着。

“别做梦了,就算那个小哥哥是我们班教官,你也只要被操练的份,没戏!”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

听着卢淑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赵深涵怒目而视。

“不会!”

“好了,你们两个安静点,没看教官来了!”

看着又吵起来的两人,罗晓芳此时无比后悔,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抬头看了眼安安静静现在另一条队伍的月笙遥,罗晓芳真是悔不当初啊!

“可恶的女人,不和你玩了!”转头看着分散地兵哥哥,赵深涵嫌弃地瞥了眼卢淑楠,腰板挺直地站好。

哇,又酷又帅的小哥哥!

老天爷对她太好了,居然真的让小哥哥来当他们班的教练,好幸福。

“同学们好!”

“教官好!”

无意识地顺大溜,话说出口才惊觉一丝不对劲。

教官的声音,好熟悉,怎么和昨天那个多管闲事的男人很像?

月笙遥本来心情低落的想着事,可听着熟悉地打招呼声,狐疑的抬起头。

听着声音,她很熟悉,一定是昨晚多管闲事的那个男人,可看着脸,她更觉得熟悉!

第六十章呵,故人吗?

性感撩人的薄唇,坚挺地鼻梁,摄人心魂的双眸,浓而繁杂的双眉,饱满光洁的额头,健康的蜜色皮肤,帅呆了!

酷,真酷!

本来军装就显得气势足,更何况像他们这种从部队里出来的军人。

高大挺拔地身躯,被军装包裹的有料身材,浑身透露的正气,真是酷炸天啊!

纵然前世见过温润如玉的顾子玄,霸气撩人的何梓煜,可和眼前人相比,仿佛都被比成渣渣。

有些人,天生的气场就此别人足,仅仅是远远看着,心底便会升起几分敬佩之意。

不对,她不是觉得这个人面相熟悉,怎么就陷入美貌里难以自拔,莫非她也是花痴?

月笙遥呆滞地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

不过,这么帅的小哥哥,她应当是没见过的,除非在梦里。

哈哈,怎么可能?

即使是梦里,那也不会出现如此优秀的人,除非是她看走了眼。

“安静!”

“我叫谭泽,此次担任你们班教官,参与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希望大家多多配合!”

谭泽冷眼看着如菜市场般吵闹的班级,冷声说道。

什么?

谭泽!

该不会是她脑海里想的那个人吧!

不,不……绝不会!

月笙遥在听到名字的那刻起,不停地晃着脑袋,似要摆脱脑海里徘徊的魔咒。

好打脸,刚才还在信誓旦旦的想着应该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可转眼间就发生了变化。

不对,国人那么多,谭泽这个名字那么普遍,全国上下估计有很多男生都叫这个名字,再说教官那么帅,怎么可能会是那个胖小子。

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

“第二排第四位同学,出列!”

谭泽幽深地目光扫视着安静下来的队伍,最终骇人地眼神停留在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的月笙遥身上。

欠调教,他刚说完安静,她就在底下不服气地做各种小动作,看来很欠收拾啊!

“遥遥,喊你呢?”罗晓芳着急地看着无动于衷的月笙遥,小声地喊着。

正打算让右边的人告诉遥遥一声,突然感觉一道可怕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顿时安静地闭上嘴。

呦,还挺犟,居然装作听不见!

谭泽目光阴冷地落在安然站在队伍里的月笙遥身上,令人恐惧的气势陡然剧增。

“第二排第四位同学,出列!”

像是淬了寒毒的话语猛然向月笙遥冲来,只见她疑惑着环视四周,却发现大家都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呃,怎么了?

出列?

为什么要出列!

耳畔传来低声地劝告,月笙遥一脸茫然地站到队伍外面去。

她不过就是走了个神,怎么就要站到队伍外!

“你叫什么名字?”

谭泽信步走到月笙遥身旁,目光紧盯着她茫然地面孔,低沉地嗓音掩盖着薄怒。

还真是敢挑战他的耐力,装无辜!

呵,他这个人,最不懂的就是怜香惜玉。

“月笙遥……”

“大声点!”

听着微不可闻的声音,谭泽威严地呵斥。

“月笙遥!”

虽然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但老老实实总归没错,月笙遥中气十足地喊道。

啥?

月笙遥!

谭泽目光慌乱地看着月笙遥,垂在衣角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下。

眼前女孩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军训服,高挑的身材完美地将服装衬托起。

略白皙的脸颊,英气十足的眉毛,湛亮地双眸,秀气挺拔的鼻梁,樱红小唇一点点,尖尖的下巴,怎么也不像月小黑。

哦,不对!

她眼角也有一个红色胎记,只是不怎么显眼,而且块头比月小黑脸上的胎记的要小。

一个人再怎么变化,也不会面目全非吧!

他们不过是六七年没见,变化也不会如此之大,嗯,肯定是认错了人。

“退回去,专心点!”

即使不是一个人,仅因为名字,谭泽莫名地有些怂,避开月笙遥地视线,踏步走向其他人。

呃,教官喊她出列干嘛?

就是为了知道她的名字,可她说出名字之后,他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她就说,她肯定是认错了人!

十三岁时的自己和现在的她,简直是天壤之别,若是把不同年龄的照片放到她眼前,不说别人,单说她自己都不相信那是一个人。

都说女大十八变,她倒是真应了这句话!

“班长出列!”

谭泽重新回到队伍的最前段,神情回复了以往的冷淡,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未发生。

“军训期间,务必听从命令行事!下面我说一遍注意事项,你们都挺好了,若是违规者必然会有重罚。”

“第一:训练期间,不听从命令者,多则跑操场二十圈,少则站军姿两小时;第二:动作出错时,必须喊报告;第三:教官讲话时,不许在底下窃窃私语,务必保证安静;第四:上课期间,不准左顾右盼,不准晃神,否则站军姿半个小时;第五:若发现……”

“听清楚了吗?”

目光审视着一张张稚气的脸颊夹带着一丝绝望,谭泽眼睛深处透露着几分笑意。

哼,一群弱鸡,到看你们能坚持多长时间。

不过他会手下留情,毕竟一个个都是祖国未来娇艳的花朵,怎么着都会留他们一个全尸。

“楠楠,小哥哥好凶,好可怕!”

谭泽刚说完休息十分钟,赵深涵快速跑到卢淑楠身旁,紧紧抱着她的腰,脸搁在她肩膀上,抽抽搭搭的说。

“没事,他这是杀鸡儆猴呢?别看他说的那么可怕,可实际上他不敢,毕竟咱们班女生太多,身体抗不住。”

感受到她的颤抖,卢淑楠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遥遥,你没事吧!”罗晓芳拿着水杯坐到月笙遥身旁,看着她恍惚地神色,关心地问。

“没事!”

“你刚刚不会走神了吧!我跟你讲,教官喊你时是真可怕!”罗晓芳看着她干裂地嘴皮,连忙将手中的水壶递过去。

“不是没发怒吗?”

月笙遥接过水壶,仰头喝了两口,感受到喉咙处的舒爽,不解地看向她。

“他是没发怒,但比发怒还可怕。你都不知道,我看见他走到你身旁,你还发呆时,我总感觉他想把你给掐死。”

看着月笙遥没心没肺的样子,罗晓芳激动地拍着她肩膀,为她讲述着刚刚的惊险。

第六十一章凄惨罚跑

“是吗?”听着小伙伴描述着她不曾注意的画面,月笙遥有些迟疑。

拿开戴在头上的训练帽,目光落在最前方和其他教官讲话的谭泽身上,眼神里透露着几分探究。

人真的有可能会发生那么大变化吗?

她只是万千之中寥寥无几的幸运者,他也是如此吗?

“排长,咋样?”王彦看着眼神恍惚地排长,故意用手臂撞他手臂。

排长一向孤傲,不善交谈,估计对于学生只会以武力镇压吧!

“还行,毕竟先天资本不错!”无意瞥过躲在角落里休息的月笙遥,谭泽不自然地避开视线,自恋的回答。

“排长,你不是最在意后天学习,说先天资本是辅助吗?”王彦感觉会心一击,难以自信地看着崩人设的排长。

“辅助也是一种资本,休息时间到了,赶紧回去!”目光淡淡地瞥向王彦,谭泽戴好军帽,酷酷地说。

“……”

望着朝队伍走去的排长,王彦无语地挠挠头,都说女人善变,怎么男人也如此善变?

“都休息好了吗?”谭泽悠悠然地走到队伍中心,看着恢复精气神地学生们,大声问。

“休息好了!”

“那站会军姿吧!半个小时,动一个人加五分钟。”

听着异口同声地回答,谭泽轻轻扯着唇角,眼眸深处露出隐蔽地笑意,休息好了就行!

“……”

教官,不要啊!

好大的太阳,会晒疯……

“第三排第四位男同学拂了下眼镜,全体加五分钟。”

“……”

“第四排第五位女同学动了下手,全体加五分钟。”

“……”

“第二排第二位女同学帽子歪了,全体加五分钟。”

“……”

教官,手下留情啊!

再加,他们就要成人干了。

千万不要再往上加,还等着去食堂吃饭呢?

月笙遥眯着眼睛,视力模糊地看着前面人的后脑勺,精神力越来越散。

没日没夜地睡不着,心很累,也不知道天天想些什么!

背后十分灼热,似有千万只蚂蚁啃噬,滚烫地汗水自脊背不间歇流淌。

紧贴脊背地衬衫像是烫火棍紧贴在皮肤上,月笙遥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看清前面人的后脑勺。

“休息五分钟!”

看着分针一秒秒飘过,谭泽瞥了眼坐在树荫下休息的其他班,深邃地眼眸里似有一抹流光飞逝。

“哦~”

欢呼、雀跃声响起,震飞树上鸣叫的鸟儿!

“没事吧!”谭泽看着面色苍白,眼神涣散地月笙遥,眸光深处藏着一抹担忧。

虽然觉得她不会是月小黑,可只听着她的名字,内心便会涌发出一抹愧疚。

“没事,可能有些中暑!”月笙遥慌乱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嗓音有些喑哑。

“喝点水,等会你换个位置站。”谭泽自口袋里拿出藿香正气水,自然而然地递给她。

“谢谢!”

虚弱地接过小水瓶,月笙遥闭口不言地坐在地上。

她没心情和他说话,不要打扰她!

“还有一个小时到饭点,大家练习一下齐步走!”谭泽望着神色萎靡的同学,嘴角下撇,沉声说道。

“教官,不要……”

“那你们想做什么?”听着虚弱无力地企盼声,谭泽伸手碰了碰帽檐。

呵,一个个都想上天啊!

“休息……”

“站军姿?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们喜欢那就站军姿吧!”

“教官,不要!”

“行了,再耽误下去,估计中午就吃不上饭了,赶紧站到树荫底下练齐步走。”

看着众学生逐渐恢复生机,谭泽挑了挑眉头,淡粉色地薄唇恢复以往搞事地弧度。

时间一点点溜过,岁月的痕迹轻飘飘地从头上飞过。

经过几天的相处,同学们也都互相认识,相处渐入佳境,与教官也逐渐熟悉。

卢淑楠坐在草地上,手里晃悠着水瓶,目光疑惑地看着坐在最前面和女生谈笑地谭泽,心里打着不知名的鼓。

他到底是不是谭家人,也就是小院里被称为‘大哥’的领头人。

可不是说他去当兵了吗?

呃,不对,教官现在也是军人,听说他在部队里待了六七年,和谭家那位当兵时间也相符!

“会是你吗?”爽快地凉意滑过喉咙,卢淑楠无声细问。

“休息时间到了,起立!”望着逐渐下落的夕阳,谭泽厉声喊道。

哎,现在的小女生真疯狂,拉着他不停说话,还差点让她们糊弄过去,幸好他机智,定了个时间。

“哎呀,又要站军姿,好累!”

“烦,军训怎么还不结束。”

“天气这么闷,要是能下点雨就好了。”

“……”

“安静!”谭泽蹙着眉看向叽叽喳喳地队伍,眼眸里带着几分烦躁。

这么长时间,他们居然还没适应,接受能力太差,需要好生锻炼一番!

“遥遥,你头还疼吗?”趁着大家都在说话,罗晓芳悄声地询问站在前排的月笙遥。

这几天她情绪一直很低迷,头也时不时地疼上几回。

“嗯,还行,能坚持!”月笙遥点点头,目光浑浊地看着前方,干裂地唇轻启。

“月笙遥,出列!扰乱纪律,不听军令,操场二十圈跑起!”

谭泽正心烦这些不听话地学生,不经意瞥见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月笙遥,厉声让她出列受罚。

“是!”月笙遥瞳孔剧烈收缩,抬头看了眼悬在头顶上的大太阳,沉声答道。

“教官,我……”

“教官,我立刻执行!”

“罗晓芳,你什么事?”

“报告,教官!我上衣的领子歪了,能活动下吗?”

罗晓芳目光担忧地看着站在跑道开始奔跑的月笙遥,唇几张几合,最终咽下到嘴边的话。

她本来想说她才是扰乱纪律的人,受罚的应该是她,可看到遥遥阻止的手势,她怂了!

“全体有令,军姿一个小时!”挥手示意罗晓芳整理着装,谭泽目光阴鸷地看着如斑鸠几乎要缩起来的同学们,心里甚是烦躁。

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已经跑满半圈的少女,眼眸里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是不是太过于严厉,刚刚不止她一个人说话,不过是他想要杀鸡儆猴!

月笙遥喘着粗气,匀速跑在橡胶跑道上,感觉眼前昏黄一片,可当擦干泪水,却又什么也没发现。

近几年,她一直有锻炼,体质还行,可这几天精力耗费太多,导致精神不济,体内空虚得很。

咦,不会要晕吧!

第六十二章中暑晕倒

日光一点点偏移,树荫逐渐扩散,微风似乎正徐徐而来!

身上地薄汗在微风吹拂下,冷冷的贴在脊背上。

“报告!”罗晓芳趁着教官走在前面,视线顾及不到她那里,快速转头寻找着跑步的月笙遥,可当看见她颤颤巍巍地姿势,一时没忍住。

“说!”冷硬地声音带着寒意,似要将问话的人冻傻。

“教官,月笙遥同学好像坚持不住,我能去看看吗?”无意瞥到谭泽冷硬地下颌线,罗晓芳不自然地咽下口水。

哇塞,教官好帅!

性感地下颌,微凸地喉结,蜜色的皮肤,撩人于无形地声音,啊啊啊……

她要被迷住了,不行,她怎么能被男色所惑呢?

“军姿站好!”谭泽视力极好地看向在操场里跑圈地月笙遥,眸光微动。

“是!”

一声冷哼震飞心中的小九九,罗晓芳不情不愿得回答道。

遥遥,抱歉!

“休息五分钟!”伸手看了看戴在手腕上手表的时间,谭泽俊美地面容呈现出一丝焦着。

她没事吧!

都快半个多小时,还没有跑完一半,身体怎么那么弱?

思绪不宁地瞥着几个小姑娘偷偷拿着水靠近月笙遥,谭泽故作看不见般低下头。

“遥遥,喝点水!”卢淑楠将水瓶打开递给月笙遥,怜惜地目光扫过她额头上沁着的汗珠。

“谢谢!”干裂地嘴唇有皮屑翘起,一说话便扯得生疼,月笙遥目光温和地看向她,眸光暗淡无色。

确实很渴,她们有心了!

“遥遥,对不起,若非是我,你也不会被罚!”罗晓芳不安地看着仰头喝水地月笙遥,自责地说。

“教官本就想杀鸡儆猴,我不过是正好撞上,不关你的事!”看着她愧疚不安地目光,月笙遥惨白地小脸夹杂着一丝笑意。

这小妞,真有意思!

心挺善良,她喜欢,不过今天不关她的事,纯属是运气不好。

“行了,都别聚在这里,我还有几圈没跑,你们赶紧回队伍里。”月笙遥将水杯递给卢淑楠,看着队伍开始汇集,焦急地催促着她们。

别聚在这里,否则等教官看到,又该暗搓搓地罚她们。

她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确认教官就是她小时候认识的谭泽,不过她并不打算说出来,毕竟隔了七八年时间,估计他都不记得她。

目前她身份有些尴尬,也没那个心思,便算了吧!

关心地目光自她们身上略过,月笙遥沉心静气地继续往前跑。

“楠楠,你说遥遥能撑下去吗?”罗晓芳愧疚地看着月笙遥踉踉跄跄地背影,不安地问着身旁的小伙伴。

遥遥最近有心事,心情不太愉悦,整个人像是丢失了精气一般,她担心她熬不住!

“不会有事,军医时刻准备着呢?我们赶紧回去吧,休息时间到了。”卢淑楠望着月笙遥渐渐远离地背影,轻拍着罗晓芳的肩膀,好声安慰。

“嗯!”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军令不得不从,两人赶忙往队伍跑去。

“立正,稍息!”

“军步走得还算入得了眼,接下来练习方位!”谭泽望着初具规模的队伍,唇角微微上扬,心情极好地说道。

只有一个月时间,必须将他们带出来,虽不及军队那般正规,可气势绝不能输。

一个月后,他们举行开学典礼,也就是阅兵之时,他身为排长,当然要以身作则,带出来的班级不求第一也要争取第二。

现在已过去一个星期,接下来要好好训练他们!

“左转、右转、前转、后转、这些大家都没什么问题,但左右方四十五度转,估计大家都没怎么学过,下面我讲一下注意事项,然后大家跟着口号做动作。”

“脚步和转位时相同,皆是左脚先动,右脚跟上,但转向时需牢记角度必须掌握准确,且身体保持平衡,切记肩膀不可耸动。”

“一二排蹲下,我来坐示范,有什么问题记得提出来。”

谭泽望着一双双懵懂地双眼,耐心十足地教给他们策略以及方法。

炽热地阳光下,晶莹的汗水挂在额头上,薄薄地背心已然被浸透,淡淡地汗味飘荡在半空中。

每个班级都在认真地听从着教官的指挥,偶尔也会有不满,但随着腰板地挺直,姿势越来越正规,从心底深处散发着喜悦之情。

知了不休不眠地歌唱,太阳轻一下重一下的播撒着日光,时间在练习中缓缓流淌。

自主练习时间,罗晓芳看着站在最前面的教官,咬着嘴唇艰难地转着方位。

角度好像有些大,不标准;肩膀会不受控制的动,难看;身体不由自主的倾斜,力度有问题。

她该去问教官吗?

咦,遥遥呢?

罗晓芳正在纠结要不要去向教官请教,眼神无意瞥到偌大的操场上,却没发现月笙遥地身影,顿时慌了。

依遥遥的秉性,绝不会偷奸耍滑,她不会晕倒了吧!

视线扫过操场,突然看见在反方向地一个小角落里有个黑影,罗晓芳瞳孔不由得睁大,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报……报告!”

“什么事?”

“教官,月……月笙遥好像晕倒了!”

罗晓芳快速跑到队伍前方,身体板直地站立,颤抖地声音却泄露她不平静的心思。

听到罗晓芳地话,谭泽脸上地笑容顿时收敛。

双眸担忧地看向操场,视力极好地发现躺在角落里地黑影,眉头紧蹙。

“你告诉班长一声,让他带领同学练习方位!”谭泽严肃地看着着急的罗晓芳,向她嘱咐两句,赶忙向黑影地方向跑去。

短短几百米,谭泽却觉得仿佛隔了星河一般遥远,看着黑影越来越近,心不由得下沉。

黑影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宛如没有生气的尸体。

“月笙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快速跑到月笙遥身旁蹲下,谭泽轻重有度的拍打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轮回喊。

鼻息微弱,脉搏有力而不足,胸膛有起伏,甲床红润,可能是中暑,先去医疗室观察一下。

一把抱起月笙遥,温柔地用手掌束缚着她的腰部,谭泽大步流星地向医疗室走去。

若她真是月小黑,他岂不是又犯了错?

当年见她的第一面,害她腿被打断,楞楞两三个月才恢复好,如今他又重蹈覆辙,害她晕倒,他真是!

第六十三章真的是她!

莫不是孽缘?

谭泽低头看着怀中女孩,幽冷地眸子渐渐回温。

伸手拨开黏附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眼角处的红色胎记,眼眸里闪过一丝心疼。

坚硬地臂膀抱住她纤细地腰身,大步流星地前进。

微风轻轻拂过,水波柔柔荡漾,卷乱谁的心思。

*******

燥乱的热气渐渐消散,月光自枝头缓缓登上天顶,凉风丝丝吹袭,额角地发丝轻轻飘荡。

鼻翼旁传来浅浅地呼吸音,苍白的唇部覆盖着干裂地白屑,胸膛一起一伏。

长而密地眼睫毛轻颤,如明珠般闪亮地双眸缓缓睁开,眼神里孕育着迷茫之色。

这是哪里?

眼见之处,皆为白色,明晃晃地灯盏悬挂在头顶之上,识海处传来一阵阵眩晕。

搁在床上的手指轻轻抖动,不小心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月笙遥眉头一皱,移开视线向床边看去。

婷婷?

她怎么趴在这里!

费力地抬起手指轻柔地放在她柔软地头发上,眼眸深处夹杂着一丝欢喜和雀跃。

她将近一个星期没见到她,真的很想她。

身边少了她叽叽喳喳地声音,总觉得生活了无生趣,一醒来就看见她睡在床边,真好!

“唔~”

无意识地感觉到头顶上的重力,艾婷嘤咛着挪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

“遥遥,你醒了,饿不饿!”抬头便看见月笙遥眼神热切地盯着她,艾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本来是过来照顾遥遥,怎么她倒是睡得挺香?

低头思考的她错过月笙遥复杂地神色,于此便注定了结局,毕竟有时错过便是错过,没有再重来的机会。

“不饿!”月笙遥收敛着神色,目光看向淡蓝色地纱窗,手指颤抖着恢复平静。

不合理的终将被毁灭,她又何其忍心,罢了,朋友一生也好,至少能够陪在她身边。

眼眸里异彩纷呈地光渐渐暗淡,直至如黑夜一般沉寂,似乎无任何事能打破死水寂灭。

“咕咕~”

“你饿了?”听见咕咕地响声,月笙遥表情淡淡地看着艾婷,轻描淡写地问。

“有点!”艾婷不好意思地摸着扁扁地肚子,神情有些羞涩。

虽然相熟,可依旧会觉得有些丢人,它怎么就叫了呢?

“婷婷,我有些饿了,你去买点饭吧!”月笙遥嘴角轻扯一抹笑容,话语里透露着一丝讨好。

婷婷爱面子,这样说不仅她心里高兴,也会很乐意去做。

“嘿嘿,既然你饿,那我肯定是义不容辞!”

“我等会就回来,床边有水,渴了就喝点,不过不能喝太多。”

艾婷听到月笙遥讨好地话,嬉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放心地嘱咐。

“嗯,快去快回!”月笙遥看着她稍微踉跄地步伐,眸子里藏匿着一丝担忧,趴得时间太长,估计抽筋了。

“嘭!”

听到门声响起,月笙遥抓住床单地手缓缓放开,目光难以捉摸地盯着褶皱地床单,薄唇轻轻挪动。

不合适的始终不合适,婷婷对她很好,她不该生出那般龌龊地心思,以后还是收敛点。

看着她幸福,也是不错吧!

“月小黑!”

一声怒斥伴随着开门地声音冲击着耳畔,月笙遥只觉得脑壳似乎更疼了些。

“刚才那是艾婷?”谭泽吃惊地手指着门,语气里充斥着浓浓地疑惑。

“嗯!”

看来他认出了她,不过该以何种表情呢?

“月小黑!”

“……”

“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

谭泽目光审视着月笙遥,缓缓走到床头坐下,语气笃定地问。

“没!”

她哪有那个功夫,婷婷的事还没想好解决办法,没心思琢磨他。

“对不起,又害你受伤!”听着月笙遥的话,谭泽眼神里地亮色缓缓消失,低垂着头不好意思地认错。

关于训练他过于急躁,丢失了平和心,又想树立权威,正好她又撞在火气头。

哎,当年离开时,他还想着再见面一定会十分融洽,哪曾想会如此尴尬!

“是我没听从军令,你处罚得对!”

手臂撑在床板上,缓缓从躺地姿势更替为半坐位,月笙遥一板正经地回答。

哼,事后道歉?

有用吗?

被他连累又不是一回两回,无所谓了!

“你……怎么来京都……了?”

气氛实在是太尴尬,谭泽不自然地转动着方向,说话也磕巴起来。

论两人的交情不过才两个月,他倒是无故连累她好几次,听她这么一说,内心满满地都是歉意。

“教学资源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好,且京都医科大的医学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所以就来了!”

月笙遥将挪开地被角掖好,目光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声音不轻不重地说。

于他,她无所亏欠,虽因他受过伤害,可已是过往,现在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被收养,过那么安稳的生活,相互抵消,谁也不欠谁!

“哦,小婶和小叔也来京都了?”她都不在意,他也不会一直念在嘴边。

“嗯!”

“那你们去过谭家吗?”

听闻小叔和小婶也来到京都,谭泽暗淡地眼神呈现着令人心醉地光芒。

“你没听伯父伯母说吗?”听到他的问话,月笙遥惊讶地看向他,不可置信地问。

“算起来我已经七年没回过家,此次来这边当教官,也只能等军训结束才能回家看看。”

“哦,这样啊!”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听闻月笙遥语气里的难以捉摸,谭泽敏感地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

“没事,去过谭家,不过还没有待半个小时,就走了!”月笙遥有些着急地看向门口,黑亮地眼眸满是期待。

婷婷怎么还没回来?

“?”

“没什么,等你回家就知道了!”月笙遥淡淡地摇摇头,表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

“遥遥,你看我买了什么?”

大声地叫喊震住想要说话的谭泽,艾婷手舞足蹈地拎起袋子,笑容满面地讲着。

“婷婷真棒!”严肃地面容顿时寸寸断裂,只剩下浸透心灵的笑容横挂脸上。

谭泽目不转睛地看着月笙遥嘴角勾勒出的浅浅笑意,心底浮现出一丝怪异地情绪。

怎么这个咋咋呼呼的姑娘一来,她就笑的如此开心?

“咦,你是?”艾婷自说自话正高兴,突然瞥见床边的人,惊讶的问道。

第六十四章出糗

“小胖妞,你猜我是谁?”谭泽痞气十足地看着艾婷,欠欠地说。

呦,想不到小胖妞褪去一身肥肉居然还是个美人胚子!

“谭泽?”

艾婷惊疑地看向棱角分明的男子,不可置信地问道。

“眼神不错,还是有几分灵气!”听出艾婷惊诧的语气,谭泽唇角微勾,似夸奖似嘲讽。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虽不知此话何意,但第六感告诉她不是好话,艾婷大步走到床旁,语气淡淡地回怼。

刚才还觉得这人长得挺帅,浑身正气浩然,哪知一说话就暴露了痞性。

表里不一,啧啧啧!

“你怎么和月小黑在同一所大学?”谭泽不在意抖抖腿,蓦然想起现在的身份,一本正经地坐直身子,故作深沉地问。

记忆虽然深远,不过他记得小胖说婷婷成绩不好,怎么会考进来?

“遥遥,吃饭!”忍着怒气,一脸淡然将饭碗递到遥遥手里,艾婷轻飘飘地瞥了某人一眼。

人要识实务为俊杰,看他穿的衣服就知道惹不起,还是避着点。

“……”

谭泽蹙着眉头看向当他不存在的两人,郁闷的低着下头。

这事搞得真尴尬!

不仅没有相认的欢乐感,反而增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无措,这是怎么了?

“教官,我吃完饭就回寝室,明天不会迟到,谢谢你来看我。”月笙遥打开饭盒的手稍微停顿几秒,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谭泽,似有赶人嫌疑。

“不客气!”听着貌似撵人的话,谭泽干巴巴地回答。

屁股还没坐热,怎么就撵他,少年时的情谊呢?

不开心!

谭泽满面严肃地起身,目光充斥着淡浅地不愿,可看到两人皆无视于他,不情不愿地离开。

嗯,他绝不是因为不舍!

只是因为无意害她受伤,心有愧疚,对,就是愧疚!

“他是你们班的教官?”艾婷拿过塑料袋里的生煎,纤细的手指着走出去的谭泽,疑惑地询问。

“嗯!”口腔包裹着小米粥,月笙遥无心说话,点点头承认。

“今天晕倒也是他干的好事?”

艾婷紧抓着手里的生煎,咬牙切齿地问。

臭谭泽,不出现倒罢了,一出现就搞出那么多事!

“不算,是我在训练期间不听从命令,才被罚跑,不过你怎么知道?”

月笙遥将空碗放到桌子上,拿出纸巾擦拭着唇边的残留物。

“下午军训结束,我去你们班找你,不巧碰到你的室友,她们告诉我你在医疗室。”

“哦,你赶紧吃,吃完我们回去!”

月笙遥掀开盖在身上的白色被子,收拾着床边散落地物件。

“好!”

******

天色蒙蒙亮,闹钟不要命地吼叫着。

“嘭!”

预示着闹钟已然命丧黄泉,四分五裂,极其惨烈地躺在地板上。

“叮叮……”

“哎呀,好烦!”

手机地闹铃循而复始的响在耳畔,惊醒一室熟睡的少女。

“起来了,今天要早跑!”

模糊地意识缓缓清醒,月笙遥眼神迷惘的看着泛白地窗外,顿时一激灵。

昨日训练结束后,教官好像说从今日起,每天早上六点半都需要到操场集合跑早操。

现在几点了?

不好,六点十分!

寝室在最东边,操场在最西边,单单是跑过去都需要十分钟左右,完了……

“淑楠,芳芳,深涵,快起来,跑早操!”

月笙遥快速整理好床铺从床上蹦下去,一边着急地梳头发,一边啪啪作响地拍着床。

“早操?遥遥,几点了!”卢淑楠好不容易从香梦里脱离,脑筋还在打结,就听到爆炸性地消息。

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卢淑楠后悔地捂着双眸,她怎么睡得那么死?

“六点十三,还有十七分钟,你们快点!”

月笙遥赶忙将嘴里地白色泡沫吐出,掀开眼皮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急切地说。

“还睡,想站军姿呢?”一巴掌将还在睡觉的赵深涵打醒,看着她惺忪地眼眸,卢淑楠无奈地叫喝。

“站军姿?不……不,我才不要。”脑海微微僵化,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一句话定住。

安静地寝室里顿时乱成一锅粥,砰砰作响地声音连绵不绝。

清冽地月光收回遗落在天地的雪衣,留恋地几度徘徊于云雾之间,而相反的橙色日光自朦胧地东边缓缓升起。

灰蒙蒙地天色逐渐被日光打散,悬挂在天边地橙红像是鲜活地生命,指引着奋斗的方向。

迈着步子向操场跑去,经过一个个排列整齐的班级,四个人脸上流露着深深地歉意。

每个班好像都齐了,她们班不会就差她们几人吧!

“遥……遥,呼……呼,几……几点了!”

卢淑楠喘着粗气,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还在远处停留的队伍,心存侥幸地问。

“六点……六点二十九!”

月笙遥跟在她们身旁,恍惚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虚虚地报着时间。

还有一分钟,只要按时到,就没事!

四个人貌似都这般着想,加快脚力,快速往前奔跑。

“报告!”看着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教官,四人板正地站着军姿,大声喊道。

“班长,告诉她们现在的时间!”谭泽目光凉凉从她们四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月笙遥身上。

呵,人果然都会变!

想以前她那么听话,爱学习,如今怎如此懒散?

“六点三十五!”班长隐晦地瞥了眼满脸汗水的四个人,大声报道。

“迟到五分钟,让全体浪费这么长时间等你们,面很大吗?”听着班长说出时间,谭泽粗重地眉头紧蹙,面色发黑地看着喘着粗气的四人。

“对不起!”

四人惭愧地低下头,声音里满是歉意。

是她们太懒,以至于耽误了时间!

“昨晚我是怎么说?一人迟到,加跑十分钟,现在四人迟到,加跑四十分钟,今早共跑70分钟,大家有没有异议!”

谭泽目光凛然地望着面色发白的四人,严厉地语气却是冲着整个班。

“报告教官,我有异议!”

“说!”

“明明是她们偷懒迟到,为什么我们也要罚跑,不公平。”

高个子女孩畏惧地避开教官骇人的视线,大声嚷嚷着。

她们很早就来了,凭什么她们也要陪跑?

七十分钟跑完,食堂里只剩下残羹剩饭。

“因为你们是个团体!”谭泽目光压迫性地看向鼓着脸,满脸不情愿地女孩,大声斥责。

第六十六章大比拼

“遥遥,你放开我!”看着江卿一脸欠揍,罗晓芳推搡着将她抱在怀里的遥遥,恶狠狠地看着她背影。

这女人,气死她了!

不行,她非得揍她一顿,不然怒火难以平静。

“够了!”月笙遥大声呵责,随后放下缠绕在她腰部的手臂。

“你吼我?嘤嘤嘤……”

罗晓芳可怜巴巴地看着月笙遥,做作地掩面哭泣。

“训练时间到了,晚点再和你说。”月笙遥无奈地瞥了眼低头啜泣的某人,头疼地扶着额头。

目前同学们对她们印象很差,她们不占据优势,安生点!

“哼,你就知道忍让。”罗晓芳不高兴地将扔在地上的帽子捡起,拍拍上面的灰尘,冷着脸说道。

月笙遥静静地站在树荫下,双眸像是覆盖着浓郁地黑雾,搭在裤缝处地手指轻轻的抖动。

错,可犯,可改!

仇,可立,可报!

……………………………………………………

“遥遥,如何?”看着独脚站立,额头沁着偌大汗珠的月笙遥,罗晓芳不放心地询问。

“没事,我能坚持。”

“你说你怎么那么冲动,她自幼学习舞蹈,平衡之术掌握得炉火纯青,走单杠肯定不在话下!”

罗晓芳长叹一声,一脸绝望地坐在床上,双眸盯着维持姿势的月笙遥。

昨日军训休息期间,教官让大家表演才艺,本是自愿环节,谁知江卿竟联合全班人坑害她们四人,非要她们表演走单杠。

卧槽,这女人心真狠!

单杠距离地面将近两米,杠宽七八厘米,长约五米,还必须要在一分钟内走完,呵,害人心思昭然若揭。

当时她站起来准备反驳,哪知话还没说出口,遥遥便答应同她比拼,并将此全部揽于她身,啧啧啧……可真是大义凛然啊!

屁,要是不小心从杠上摔下来,磕着碰着该如何是好?

“芳芳,我们与大家要相处四年!”

察觉到左脚有些麻木,月笙遥赶忙换上另外一只脚,语气里带着叹息。

外人的眼光不必在意,可她做不到任由别人用有色的眼睛看她。

更何况,她不想让谭泽看见她懦弱地样子。

年少时,相处中她总能占据主导地位,可随着时间推移,年龄增长,她好像越活越回去!

会在意外人的看法,会不留痕迹的展示自身的优点,证明自己的价值。

“芳芳,你去打点热水,等遥遥结束,好擦擦身子!”

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目光心疼地落在月笙遥身上,瞥过她紧抿地红唇,卢淑楠叹息着安抚焦躁不安的罗晓芳。

“好!”沉默地看了眼躺在床上休憩的两人,罗晓芳拎起水壶,拿着饭卡往外走。

“遥遥,你加油!”望着被关上的寝室门,卢淑楠看向单脚站立的月笙遥,握拳为她打气。

遥遥这人,心气高,自尊旺,她们能给予帮助的只有加油助威。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地长河静静流淌,温热地日光向人间撒播。

“遥遥,慢点!”罗晓芳胆战心惊地看着站立在单杠上保持平衡的月笙遥,不放心地嘱咐。

风好像有些大,不会有事吧!

“安静点,别让遥遥分心!”听着身旁的吼声,卢淑楠着急地拍着她肩膀。

吼什么吼,不知道遥遥不能分心,还干扰她。

“……”

肩膀被猛地一拍,罗晓芳受惊般捂住口唇,露出一双圆溜溜地小眼睛。

“除了卖萌,你还会干啥?”看着宛如松鼠般可爱,透露着黑亮眼眸地罗晓芳,赵深涵不轻不重的敲着她额头。

这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又打我?”不满意地揉了揉额头,罗晓芳踉跄着向后退一步,红唇高高撅起。

“别闹,快看!”伸手搂抱着罗晓芳纤瘦的肩膀,赵深涵手指着前方。

“呀,走到中间了!”罗晓芳正打算挣脱束缚,突然看见遥遥颤颤巍巍地站在单杠中间,忍不住惊叹道。

莫名的有些紧张……

谭泽紧张的看着走在单杠上的女子,手不自觉的扶着帽子,脚步小幅度地挪动。

年少时结下友谊,他现在又是教官,怎么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掉下去。

“遥遥,当心!”眼看快走到尽头,突然看月笙遥身体踉跄了一下,几人关心地大喊。

“就这点本事?”江卿嘚瑟地站到一旁,瞥过她快要走过单杠,语气极尽嘲讽。

“五十八秒,轮到你了!”月笙遥从单杠上走下去,无意间听到她嘲弄的话,眉头微挑,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旁,温和以礼地话语带着微微的挑衅。

呵,她倒要看看她是如何走完这单杠!

“本姑娘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平衡!”江卿高傲地拍了拍手,感受到同学们注意地目光,信心满满地往单杠处走去。

望着孤傲地背影,月笙遥漆黑地瞳孔像是被绚丽地颜色侵染,神秘而诡异。

眸光流连在光滑地单杠上,唇角莫可名地流露出几分得意。

“哇,姿势好漂亮!”

“卿卿自幼学习舞蹈,平衡和体态当然掌握得无比娴熟。”

“我感觉江卿会胜,你觉得呢?”

“我也这样认为!”

……

听着耳畔传来叽叽喳喳地声音,月笙遥闲散地捏捏手指,不受影响地站在一旁。

她不可能赢!

“嘭!”

“江卿,你怎么了?”

“卿卿,你没事吧!”

月笙遥拂开遮挡住视线地刘海,信步向混乱地人群走去。

她说过,她不可能赢!

因为刚刚她差点坠落的地方被别人做了手脚,再加上她刚刚从那里走过,杠面无比光滑,即使她平衡极好,也不可能通过。

“我没事!”江卿抬头看着围绕一圈的同学,尴尬地从地上站起。

她输了!

就差最后几步,她居然输了!

最后那段杠面特别光滑怎么回事?

“你赢了!”腿脚有些麻木,江卿扶着朋友的手臂走到月笙遥身边,目光狐疑地落在她身上,语气充斥着不情不愿。

“都是同学,不必认真!”月笙遥唇角微勾,目光如水的落在她泛红地脸颊上,轻描淡写地笑道。

那么认真作甚……

“休息结束,集合!”

正当两人还想说点什么,突然谭泽吹起集合的哨子。

第六十六章大比拼

“遥遥,你放开我!”看着江卿一脸欠揍,罗晓芳推搡着将她抱在怀里的遥遥,恶狠狠地看着她背影。

这女人,气死她了!

不行,她非得揍她一顿,不然怒火难以平静。

“够了!”月笙遥大声呵责,随后放下缠绕在她腰部的手臂。

“你吼我?嘤嘤嘤……”

罗晓芳可怜巴巴地看着月笙遥,做作地掩面哭泣。

“训练时间到了,晚点再和你说。”月笙遥无奈地瞥了眼低头啜泣的某人,头疼地扶着额头。

目前同学们对她们印象很差,她们不占据优势,安生点!

“哼,你就知道忍让。”罗晓芳不高兴地将扔在地上的帽子捡起,拍拍上面的灰尘,冷着脸说道。

月笙遥静静地站在树荫下,双眸像是覆盖着浓郁地黑雾,搭在裤缝处地手指轻轻的抖动。

错,可犯,可改!

仇,可立,可报!

……………………………………………………

“遥遥,如何?”看着独脚站立,额头沁着偌大汗珠的月笙遥,罗晓芳不放心地询问。

“没事,我能坚持。”

“你说你怎么那么冲动,她自幼学习舞蹈,平衡之术掌握得炉火纯青,走单杠肯定不在话下!”

罗晓芳长叹一声,一脸绝望地坐在床上,双眸盯着维持姿势的月笙遥。

昨日军训休息期间,教官让大家表演才艺,本是自愿环节,谁知江卿竟联合全班人坑害她们四人,非要她们表演走单杠。

卧槽,这女人心真狠!

单杠距离地面将近两米,杠宽七八厘米,长约五米,还必须要在一分钟内走完,呵,害人心思昭然若揭。

当时她站起来准备反驳,哪知话还没说出口,遥遥便答应同她比拼,并将此全部揽于她身,啧啧啧……可真是大义凛然啊!

屁,要是不小心从杠上摔下来,磕着碰着该如何是好?

“芳芳,我们与大家要相处四年!”

察觉到左脚有些麻木,月笙遥赶忙换上另外一只脚,语气里带着叹息。

外人的眼光不必在意,可她做不到任由别人用有色的眼睛看她。

更何况,她不想让谭泽看见她懦弱地样子。

年少时,相处中她总能占据主导地位,可随着时间推移,年龄增长,她好像越活越回去!

会在意外人的看法,会不留痕迹的展示自身的优点,证明自己的价值。

“芳芳,你去打点热水,等遥遥结束,好擦擦身子!”

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目光心疼地落在月笙遥身上,瞥过她紧抿地红唇,卢淑楠叹息着安抚焦躁不安的罗晓芳。

“好!”沉默地看了眼躺在床上休憩的两人,罗晓芳拎起水壶,拿着饭卡往外走。

“遥遥,你加油!”望着被关上的寝室门,卢淑楠看向单脚站立的月笙遥,握拳为她打气。

遥遥这人,心气高,自尊旺,她们能给予帮助的只有加油助威。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地长河静静流淌,温热地日光向人间撒播。

“遥遥,慢点!”罗晓芳胆战心惊地看着站立在单杠上保持平衡的月笙遥,不放心地嘱咐。

风好像有些大,不会有事吧!

“安静点,别让遥遥分心!”听着身旁的吼声,卢淑楠着急地拍着她肩膀。

吼什么吼,不知道遥遥不能分心,还干扰她。

“……”

肩膀被猛地一拍,罗晓芳受惊般捂住口唇,露出一双圆溜溜地小眼睛。

“除了卖萌,你还会干啥?”看着宛如松鼠般可爱,透露着黑亮眼眸地罗晓芳,赵深涵不轻不重的敲着她额头。

这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又打我?”不满意地揉了揉额头,罗晓芳踉跄着向后退一步,红唇高高撅起。

“别闹,快看!”伸手搂抱着罗晓芳纤瘦的肩膀,赵深涵手指着前方。

“呀,走到中间了!”罗晓芳正打算挣脱束缚,突然看见遥遥颤颤巍巍地站在单杠中间,忍不住惊叹道。

莫名的有些紧张……

谭泽紧张的看着走在单杠上的女子,手不自觉的扶着帽子,脚步小幅度地挪动。

年少时结下友谊,他现在又是教官,怎么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掉下去。

“遥遥,当心!”眼看快走到尽头,突然看月笙遥身体踉跄了一下,几人关心地大喊。

“就这点本事?”江卿嘚瑟地站到一旁,瞥过她快要走过单杠,语气极尽嘲讽。

“五十八秒,轮到你了!”月笙遥从单杠上走下去,无意间听到她嘲弄的话,眉头微挑,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旁,温和以礼地话语带着微微的挑衅。

呵,她倒要看看她是如何走完这单杠!

“本姑娘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平衡!”江卿高傲地拍了拍手,感受到同学们注意地目光,信心满满地往单杠处走去。

望着孤傲地背影,月笙遥漆黑地瞳孔像是被绚丽地颜色侵染,神秘而诡异。

眸光流连在光滑地单杠上,唇角莫可名地流露出几分得意。

“哇,姿势好漂亮!”

“卿卿自幼学习舞蹈,平衡和体态当然掌握得无比娴熟。”

“我感觉江卿会胜,你觉得呢?”

“我也这样认为!”

……

听着耳畔传来叽叽喳喳地声音,月笙遥闲散地捏捏手指,不受影响地站在一旁。

她不可能赢!

“嘭!”

“江卿,你怎么了?”

“卿卿,你没事吧!”

月笙遥拂开遮挡住视线地刘海,信步向混乱地人群走去。

她说过,她不可能赢!

因为刚刚她差点坠落的地方被别人做了手脚,再加上她刚刚从那里走过,杠面无比光滑,即使她平衡极好,也不可能通过。

“我没事!”江卿抬头看着围绕一圈的同学,尴尬地从地上站起。

她输了!

就差最后几步,她居然输了!

最后那段杠面特别光滑怎么回事?

“你赢了!”腿脚有些麻木,江卿扶着朋友的手臂走到月笙遥身边,目光狐疑地落在她身上,语气充斥着不情不愿。

“都是同学,不必认真!”月笙遥唇角微勾,目光如水的落在她泛红地脸颊上,轻描淡写地笑道。

那么认真作甚……

“休息结束,集合!”

正当两人还想说点什么,突然谭泽吹起集合的哨子。

第六十七章特殊地告白

玫瑰花地香气在空气里流浪,火红地花瓣映照着眼眸,眼神深处宛如隐藏着滚烫的火苗。

白皙嫩长地手指轻抚着如丝绸般滑腻的花瓣,唇角噙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地悲伤。

“咦,谁的花?”赵深涵刚进寝室便被火红地玫瑰花吸引,弯下身子,若浮若现地接触着花瓣,白皙地脸颊呈现出沉醉的神情。

好香!

“遥遥,不会是帅哥送你的吧!”抬头看见月笙遥脸上浮现的尴尬,赵深涵像是得到什么讯息般走到她身旁。

“不是!”月笙遥面色纠结地抱住花盆,温柔地将它放到不起眼的桌边。

“那这花?哦……莫非你是要告白!”赵深涵伸着头凑到她面前,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呦,想不到闷骚的遥遥内心如此火热豪放,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她会喜欢怎样的男子呢?

“告白,谁要告白?”罗晓芳刚推开寝室门,就听到爆炸性的消息,赶忙跑到她们身旁,眨巴着小眼睛,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八卦。

“咋一听到八卦,你鼻子就那么灵?”月笙遥伸手戳着她额头,略有些无奈。

“嗅觉异于常人,这是天生的本领。哎,你别打岔,快说是不是你要告白!”

抬手摸了摸泛疼的额头,罗晓芳赶忙抓住她手臂,好奇地问。

“不是我,这是帮别人买的花,不过等会需要你们帮个忙!”

察觉到紧盯地视线,月笙遥挥挥手,竭力将自己从这场混乱中摘离。

“什么忙?”看着月笙遥明明不开心却要装出开心地模样,赵深涵挑了挑眉,不解地问。

“等会会有人过来把花拿走,不过她会送来一些小蜡烛,你们能不能陪我在操场上用蜡烛围成一个心。”

月笙遥轻咬着嘴唇,十分纠结地闭上双眸,沉吟良久,目光幽深地看向盛开的玫瑰花,不好意思地说。

前世今生,第一回做这种事,还是为了别人的告白,好尴尬!

“好啊,没问题,不过什么时候去啊!”

“等会吧!”

“遥遥,得赶紧,宿舍有门禁,过了门禁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嗯!”

分针一圈又一圈的走过,月笙遥面上的神色越来越复杂。

对于这次婷婷的告白,她很纠结,一方面不希望她成功,那样她们就还是单身贵族,另一方面又希望她能得偿所愿,毕竟她的开心最重要。

晚风吹拂着杨柳,男男女女乘着舒爽地微风,悠然地坐在草地上谈天说地。

碧绿地小草自土地里延伸着触角,轻柔地对着微风伸出友谊地爪子。

干净地橡胶跑道,零零散散地人群,几人背着书包找到一片空旷之地,将包里的东西一一拿出。

“遥遥,我们这算不算损坏公共物品?”罗晓芳将蜡烛一个个摆在空地上,感受到脚底下柔软地触感,不安地询问。

“不算!”

“为什么要来操场,不应该去宿舍底下吗?”

“因为操场可以轻易把告白对象约过来,成功率会比较高,但若是在宿舍底下,万一主人公不在亦或是不下来,那就太尴尬!”

“咦,好像还挺有道理。”

听完月笙遥有理有据的解释,罗晓芳仔细想了想,认同的点点头。

“她们什么时候过来?”眼看工程即将完工,赵深涵拿着打火机看着发怔的月笙遥,朗声问道。

“现在八点二十五,还有五分钟,先把东西收拾一下,等到最后一分钟再点蜡烛。”

“玫瑰花呢?”

“在婷婷手里,等会她会带着她男神过来,然后专门有人去递玫瑰。”

“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

赵深涵瞥了眼汇集在周围看热闹的观众,意有所指地说。

“叮……”

“哎,快……快把蜡烛点上,主人翁来了!”敏锐地听到短信的声音,点开看到上面发来的消息,月笙遥连忙将打火机递到她们手里,催促动手。

三人分工站在心型的端点,一个接一个将五颜六色地蜡烛点燃。

“你们干什么?”谭泽看着操场这边挤在一起的人群,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谁知刚走过来就看到他班的三个学生欢乐的点着蜡烛。

这是?

“教……教官!”罗晓芳一回头就看见谭泽板着脸站在蜡烛前,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

“过来站成一排,说说吧!”看着她们三人拘谨地停下手中的活,谭泽伸手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

“……”

“月笙遥,你说!”

三人沉默地站成一排,谭泽眸光微动,指着低垂不语的月笙遥问道。

“没什么,就是……”

“魏澜,我喜欢你!”月笙遥正准备解释,突然听到熟悉地嗓音,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僵硬。

一男一女站在显眼的人群里,女孩手拿娇艳地玫瑰花,目光期盼地看向男孩。

男孩身穿白色的衬衫,俊美地面容显露着几分尴尬和不解,目光略带不安地看向女孩,似乎在询问!

“婷婷,你这是?”魏澜无措地看向手拿玫瑰花的艾婷,不自在的挠挠头。

今晚不需要训练,艾婷说找他有点事,他便跟着她来到操场,可这架势?

莫非……

“魏澜,我喜欢你,想做你的女朋友,你愿意吗?”艾婷目光紧张地看着魏澜,拿花的手指不安地抠着包装。

“愿意……愿意……愿意!”

听着耳畔众人欢呼喝彩声,艾婷的嘴角渐渐浮现出笑容,路人助攻啊!

月笙遥眼神有些悲伤地看着郎才女貌的画面,垂在衣角的手紧握成拳。

长情地陪伴抵不过一见钟情……

原来遥遥喜欢的人是魏澜,呵,藏得可真深!

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悲伤,像是自虐般紧盯着两人。

“婷婷,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魏澜躲避开艾婷期待地眼神,好奇地询问。

他从未想过这种事,婷婷也从来没表现出来,今晚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无所适从。

“从高一开始暗恋,一直到现在,从未变过,那么你……愿意吗?”

听着他的问话,艾婷心里咯噔一声,嘴角展开地笑意渐渐回笼。

第六感告诉她,她可能和男神要江湖再见。

“婷婷,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我知道什么是心动。”

“很抱歉,但我不想骗你,我对你没有感觉!”

避开灼热地视线,魏澜幽幽地目光落在满天繁星上,性感地薄唇吐露着残忍地话语。

第六十八章多年的暗恋

夜晚地星空,繁星点点!

月上枝头,夜莺啼叫,知了奏乐,如此良辰美景,奈何情景不许。

艾婷呆傻般望着鲜红的玫瑰花,良久才意识到对方不愿,红唇呶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知道,他不喜欢她……

“对不起!”看着艾婷悲伤落寞的表情,魏澜尴尬地转身准备离开。

“噫,没成呢?”

“是啊,这年头女生告白挺少见,只是高山有情,流水无意啊!”

“这女生长得挺漂亮,怎么男生不喜欢呢?”

“不是女追男隔层纱,这帅哥太不好追了吧!”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呦!”

……

听着四周传来各种各样的闲话,艾婷面色苍白地咬着嘴唇,看着快要离开的身影,上前一步抓住魏澜的手臂。

“还有事吗?”看着散去地人群,感受着手掌地温度,魏澜轻声问道。

“真的没一点可能吗?”面容带着些许请求,眸光盛放着晶莹地泪花,声音卑微地问。

“嗯,有些事没法将就!”魏澜挣脱住束缚,目光坚定地看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快速离开。

本来以为事情尘埃落定,哪知竟会有如此转机!

月笙遥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眉眼里带着一丝舒缓,唇角不由得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好了,该她上场收拾残局!

“婷婷,我们回去吧!”月笙遥温柔地搂抱着艾婷,声音无比柔和。

“遥遥,失败了!”艾婷满面悲伤,眼角地泪花如珍珠般往下流淌,惶恐地眼神令人无比怜惜。

“没事,有我在呢!”紧紧环抱着艾婷的肩膀,月笙遥轻抚着她颤抖的脊背,一声声地安慰。

“遥遥……”

“乖哦,不哭!”

看着掉落在地上沾染着尘土的玫瑰花和被风吹灭的蜡烛,月笙遥幽深地瞳孔快速闪现一抹得意。

失败了!

“芳芳,深涵,我带她去转转,散散心,这边麻烦你们帮忙收拾下?”听到怀里不停啜泣的声音,月笙遥眉头轻皱,望着一旁无措的两人,不好意思地吩咐道。

得给婷婷做做思想指导,万一她想不开,那事就大发了!

“不麻烦,记得欠我们吃饭一顿饭!”

“成,大恩不言谢。”

“关寝时间十点半,早点回来,不然你就要夜宿校园了!”

“嗯!”

交代好后续,月笙遥拥着艾婷的肩膀,带她走到安静的湖边。

“真有意思!”谭泽望着月笙遥离开地背影,低声轻喃。

明明艾婷告白失败,为什么他会觉察到月小黑由上自下散发着高兴的情绪。

若说两人友谊单薄,可在一起六七年,这种假设根本不成立,那是为什么呢?

“教官,我们先回去了!”两人收拾好东西,看见谭泽还站在原地,忍着内心的惧意,礼貌告别。

“嗯!”冷淡的哼出鼻音,谭泽转身离开。

“涵涵,你说明天教官会不会趁机修理我们?”

罗晓芳盯着宽肩窄臀地背影,心底浮起一丝不安。

“教官哪有那么小心眼,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楠楠应该在寝室呢?”

听着芳芳不靠谱地问话,赵深涵忍不住翻个白眼。

不怕没想象,就怕想象力太丰富!

教官那么正直的人,怎么会和她们一般见识,人啊,千万不能脑补。

可她不知道,人是不能脑补,因为有些时候事情发展的进程想也想不到。

…………………………………………………

“说说吧!”将艾婷带至她上次坐的木椅上,月笙遥翘着二郎腿,一副逼问的口气。

“遥遥,你记得高一分科吗?”

“记得,当时你选的是文科,不过好像只在文科班待了一上午,就转理科,还和我一个班。”

“对,你知道为什么吗?”

艾婷遥望着挂在天空上的星河,眼睛里像是淬着琉璃翡翠,耀眼地光芒闪花了眼。

“我记得我问过你,不过你没说。”

“因为不知怎么说!”

艾婷长叹一声,任由身体靠在背椅上,肩膀下松,整个人显得脆弱而无力。

“难道和魏澜有关?”听着艾婷地话,月笙遥收敛着不正经地坐姿,挑着眉头。

“对!”

“当初你选的是理科,我选的是文科,你也知道我其实是比较内敛的人,对于不熟悉的人根本不会和她说一句话。”

“第一天去文科班,第一节课就和班里的同学闹了矛盾,中午放学,有几个女生围堵我,就在她们动手时,魏澜出现了。”

“英雄救美,所以你喜欢他?”

“不是,我像是那么肤浅的女人吗?”

“像!”

月笙遥仔细看着艾婷带笑地脸庞,提到嗓眼地心微微下放。

“别闹,给你说正经事呢?”

艾婷笑着捶打月笙遥的胸膛,看她安静后,才开始讲述。

“他救了我之后,我只是心存感激,没想其他。”

“因为和同学们合不来,我就改选了理科,哪知他居然和你一班,那时便觉得是缘分!”

“在后来相处过程中,觉得他学习后,性格好,人也长得好,便悄悄在心底给他留了位置,暗恋至今。”

艾婷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完之后,莫名觉得舒爽许多,内心地惆怅渐缓而逝。

“情之所起,一往情深啊!”听着婷婷讲她不知道的事,月笙遥不由得感慨。

她就说她一直陪伴在她身旁,从未见她有什么异样,怎知她那么能藏。

卧槽,就一上午没看住她,居然有了异心!

脸上带着笑容,暗地里却咬着后槽牙,月笙遥真的是很想吐血。

“你现在怎么想?”闹也闹够了,告白也告了,拒绝的十分笃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没怎么想,拒绝便拒绝吧!一直暗恋着,把他藏在心里面,也挺累。如此也好,我可以继续没心没肺做。”

艾婷长呼一口气,目光闪亮地看着慢慢升腾起雾气的湖水,有一滴泪快速从眼睛里滑落。

“想哭就哭,我又不会笑话你。”看着她这幅克制的模样,月笙遥心疼的抱住她肩膀。

“呜呜呜……”

“哎!”

“呜……”

紧搂着哭泣的艾婷,月笙遥心疼地目光盯着她的发梢,若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她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宠溺。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求不得,爱别离……

“呜…呜…遥……遥遥……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大概是缘分不到!”

“我伤心!”

“我知道,所以我会陪着你一起伤心!”

“……”

第六十九章不一样的训练方式

“一队,二队,报数!”

“一、二、三……”

“两队都有,向后转!”

谭泽面沉如水,眼神如利剑般看着精神抖擞的队伍。

距离阅兵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必须加紧训练,否则有失名声!

“一队队长带领小组去东边练习队列训练,二队队长带领小组练习齐步走,剩下队伍跟着我前进!”

望着分裂开来的队伍,谭泽眸光一冷,嘶哑地嗓音充斥着不耐地烦躁。

前两对的学员只是单项训练有问题,单独拎出来加紧训练便无碍,可剩下的两队有些麻烦!

当然并不是说她们做得不好,不规整,而是每个学生单列出来表现都很不错,可当出现在一个队伍,就显得特别凌乱。

追根究底,还是不团结,导致队伍团列不齐。

如果是纪律问题,他可以严厉解决,可团队问题却要看她们自己。

“你们觉得自己方位转,齐步走,军姿还有队列训练练习的如何?”谭泽目光轻飘飘地略过一众花季少女,语气不咸不淡。

“……”

呃,这要她们怎么回答?

回答练习的好估计得展示,一展示肯定就有问题,若是回答训练的不好,那就得加紧训练,总之怎么回答都不对。

“哑巴了?”眉眼一挑,谭泽挑衅地看向众人,声音里透露着浓浓地嫌弃。

“……”

一定要忍住,不管教官怎么挑刺都要忍住,否则就前功尽弃!

“一个两个不都挺有本事,怎么,怂了?”

“……”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躲掉责罚,既然你们认识不到自身的优缺点,那么我来帮帮你们。”

不管她们说话与否,谭泽只管自说自话。

“三队向前一步,四队向后一步,三队向后转!”

“仰卧起坐,大家都做过吧!现在我们来个不一样的仰卧起坐,一人仰卧于地,另一人俯身于地,仰卧于地的人需要支撑着俯身于地那个人的双脚。”

“月笙遥和卢淑楠出列,做一下示范!”

谭泽唇角勾勒着几分笑意,目光紧盯着貌似认真听课的两人,不动声色的将两人喊出列。

“你们俩谁俯卧撑做的好?”

“卢淑楠!”

“月笙遥!”

“哦,那就月笙遥担当上面的那个,卢淑楠示范下面的那个。”

听着她们两人相互推选着对方,谭泽收敛着笑意,直接果断决策。

“卢淑楠平躺在地,肘臂弯曲向上,五指并拢;月笙遥交叉趴在卢淑楠上方,手臂伸直俯地,待双腿被抬起时,手臂弯曲,做出平地俯卧撑的姿势。”

“对,就这样!你们看明白了没有?”

谭泽看着两人不情愿地神色,眼神深处藏着一抹笑意,复而故作严肃地收敛。

“明白~”

“行,既然都明白,那就两两结合,开始训练,不要想着偷奸耍滑,我会在旁边一直转悠,发现谁若是不听从军令,一个小时军姿侍候!”

望着众人皆是摇头晃脑,露出一副这么简单的表情,谭泽阴险地搓了搓手指。

做一个是简单,那要是做半个小时呢?

哼,不信训练不好她们!

“淑楠,还是我们两个搭档吧!”

月笙遥蹙着眉看向已经开始训练的小伙伴,无奈地瞥向想从地上爬起来的卢淑楠,弯腰阻止着她起身。

“我要在上面!”

“。。。好!”

“嘿嘿,快趴下,记得扶好我的脚!”

卢淑楠兴致勃勃地从地上站起身,目光落在月笙遥干净地军训服上,眼神里透露着不怀好意地光芒。

遥遥好像不论何时何地,身上总会保持得干干净净,这回算是栽了吧!

哈哈……

最初是一片热闹,十分钟之后便是一片哀嚎,二十分钟之后长吁声不断,半个小时后瘫倒一片。

“大家练习得怎么样?”

谭泽自其他两个队伍巡查回来,看向无丝毫形象坐在地上的众人,脸上呈现着放松地笑意。

这下,想必应该能达到目的!

“……”

“又哑巴了?”

“教官,好累!”

听闻教官挑衅的话,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双腿和双臂,气喘吁吁地叫嚷。

“累就说明你们有真正在练,那么我来抽查一下,月笙遥和江卿,你两出列!”

挑事般将前些日子闹事的两人挑选出来,谭泽充满兴致地看着她们。

“教官,谁下谁上?”

两人相看一眼,不自然地避开视线,望着表情严肃的谭泽,月笙遥主动询问。

呵,还真想如小时候那般设计他挨打,最好是狠揍一顿,一天不找事,他就皮痒痒。

“你们自己决定,我不管!”觉察到月笙遥恶意的气息,谭泽谨慎地退后两步,双手一摊,装作极其无辜。

“我上你下!”

月笙遥心累地望着一直揉手臂的江卿,忍着颤抖地双臂,做出心酸的决定。

“好!”

听闻月笙遥简明扼要的话,江卿怪异地视线扫视着她泛红的脸颊,略尴尬地避开视线。

决定好分工,两人快速摆好姿势,一上一下开始运动。

滚烫地汗水滴答滴答的流在水泥地上,侵染着干涸滚烫地水泥,路边地树叶寂静的挺立,不见一丝微风。

“七、八、九……十五!好了,停下!”

望着两人即将要脱力,谭泽赶忙喊停。

“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赶忙从地上爬起,望着面色苍白,嘴皮分裂,发丝凌乱的月笙遥,江卿担忧地扶住她肩膀。

之前她也在上面做过俯卧撑,很累,因为双脚离地,无法寻找支撑点,只能将身体所有的重量压在手臂上。

下面的人省力,可上面的人却很费力!

“没事,我休息会就好!”接过水瓶,打开瓶盖,任由清爽地凉水从喉咙滑过,顺畅地抵达胃部。

“谢谢!”望着月笙遥平静地神色,江卿突如其来说了句感谢地话。

“都是同学,不用客气。”喝水的手一顿,月笙遥满不在乎地回答。

将水瓶放到一旁,月笙遥抬头看着站在逆光方向的谭泽,脑海里似乎有一丝明了。

“休息够了吧!起来走一遍训教的所有内容。”

看着一群相处和谐的学生,谭泽得意地屈着手指。

他果然是个天才,不会被任何麻烦问题打倒!

“三队,四队都有,稍息,立正!”

“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蹲下……”

第七十章好奇窥探

“哎,终于结束了!”罗晓芳一脸崩溃地坐在树荫下,眼神略悲壮地看向静止不动的树叶。

只看教官的颜,心花怒放;体会教官的严,生不如死。

怎么会有人将两者如此完美结合?

“今天结束了,不还有明天后天吗?”卢淑楠不怕热地靠在赵深涵肩膀上,生无可恋的说。

以前只是听哥哥们讲部队多么可怕,多么累,多么辛苦,不曾真正接触过,哪知会如此残忍。

还没一个月,皮肤不止黑了两个度,每天晚上洗澡都能看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你就不能让我对未来有期盼?”

罗晓芳伸手拍打着赵深涵的手臂,不高兴地埋怨。

“别闹了,赶紧去食堂吃饭吧!”

月笙遥目光无神地拿起水杯,声音嘶哑地像一块破布。

“走了,吃饭去!”

一个个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手臂挎着手臂向食堂进发。

“日落西山红霞飞,壮士打靶……”

嘹亮地歌声洗去一天的疲乏,打打闹闹地行走在校园里,高一级地学长学姐看向他们的目光里夹杂着羡慕。

……………………………………………………

“怎么样,放下没?”月笙遥望着神情有些呆楞的艾婷,手指捏了捏她柔软地耳垂。

爱过,方可放过;拒绝过,当可遗忘!

“你觉得呢?”

艾婷无奈地瞥了眼不停作乱地人手指,声音里充斥着淡淡的嫌弃。

短短几日,忘掉暗恋几年的男神,怎么可能?

她的爱情很宝贵,当然要好好收藏,怎么能不清不楚地忘掉。

“应该忘了吧!不是说鱼只有七秒钟记忆,你估计也就三秒钟记忆吧!”

月笙遥一板正经地看着艾婷,装模作样的理论。

“为啥我的记忆还不如鱼?”听着她不靠谱的话,艾婷不解地歪着头,好奇地询问。

“因为鱼比你聪明!”

月笙遥悄悄地固定住艾婷的手脚,说出这句话时,赶忙紧紧抱住她。

玩笑是玩笑,但绝不能放松警惕,婷婷要是发起疯来,她可阻挡不住。

“你又拐着弯骂我?”听出话外之音,艾婷满脸恼怒地看着月笙遥。

哼,遥遥坏透了!

“没,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月笙遥竭力否认,表现出极强的求生欲。

“把你收拾一顿再去也不迟?”艾婷脸黑地捏捏手指,从束缚里脱离,坏笑着靠近月笙遥。

“别闹了,再不去就耽误了!”看着如小猫般闹腾的人,月笙遥利用巧劲抓住她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唇边挂着宠溺地笑意。

哎呦,婷婷好可爱!

幸亏告白没成功,若是成功了,那她这幅可爱地小女儿姿态就被别人享受。

“这次放你一马,下次定当双倍收取。”艾婷无意瞥到月笙遥手腕上的时间,对她放下两句狠话,悠悠然地飘走。

“行啊,欢迎下次找我!”月笙遥目光幽幽地看着艾婷离开的背影,小声低喃。

和婷婷相处,什么都不用想,完全随心所欲,所以她才会那般舍不得她。

像她这般情感淡漠的人,若是将一个人放在心上,那便是一生一世不可更改的存在。

目光凉凉地看向波澜不定的湖面,躁动的心渐渐平复。

无聊地伸出手覆盖住眼睑,安然祥和地去感受天地之间地冰凉,似乎隐约能察觉到薄雾轻轻覆盖在脸颊的小绒毛上。

疲累地身体自由放松,任由长腿前伸,慵懒地神态一览无遗。

“谁?”突然有一滴冰冷的水覆盖着脸颊,月笙遥猛然睁开眼睛,目光凌厉地看向身后。

“月小黑,干嘛呢?”

谭泽潇洒地甩甩沾染在手上的水珠,欠欠地靠近她。

刚跑完步,准备回宿舍休息,不经意瞥见湖边坐了个人,好奇心的驱使下,便过来瞅瞅。

“看月亮!”月笙遥不雅地翻个白眼,扭过头看向挂在天空中的一轮明月,轻描淡写的说。

看他刚才那个欠揍模样,好像又回到七年前的那个夏天,他总是欠欠地找事,她老是打击他的自信。

不过几年不见,物是人非,可潜藏在骨子里的个性似乎从未改变过!

纵然当了兵,他还是那么欠,还是那么不着调。

“聊聊呗!”谭泽舔着脸坐到月笙遥身旁。

“教官,我想我们不熟!”闻见自某人身上传来的汗水气息,月笙遥不适应地往后撤开身子。

“艾婷呢?她,你也不熟悉吗?”

听她泾渭分明地隔绝两人的关系,谭泽并未动怒仅手指微动,低垂着头解开袖口处的纽扣,一声低喃自性感的薄唇吐出。

“你知道什么?”

第六感来袭,谭泽说的话绝非他表面想表达的意思。

“你说我该知道什么?”

谭泽邪笑着看向月笙遥,浑身的正气荡然无存。

“是你藏了不该有的心思还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肩膀垮垮地靠在木质的椅背上,脸上挂着诡异地笑容。

“看来你当兵也没什么改变,还是个痞子?”听到谭泽意有所指地话,月笙遥缓缓瞌上眼睑,停顿几秒后,抢夺刚刚落于下方的气势。

无声先夺人,势大先夺声,占据主导地位。

“此言差矣!人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如我这般英俊潇洒的男子,你怎么能说没有变化,莫不是眼神有问题?”

看着月笙遥恢复镇定自若地神态,谭泽似惋惜般啧啧几声。

他还以为能将她的心房击溃,大意了!

“说吧,想和我聊什么?”月笙遥不再看向某人得意洋洋地嘴脸,扭头看向泛着银光的湖水,淡淡地问。

有什么就说吧!

何必掖着藏着,未免太小家子气。

“你……皮肤是怎么白的?”本想问一些比较犀利的问题,可想到她极强得戒备心,谭泽重新整合着想说的话。

“营养好,保养好,心态好,无日光!”听到谭泽提出不着调地问题,月笙遥紧张地情绪微微放松,有板有眼地回答。

“脸上的胎记为什么会小?”观察着她脸上的戒备正逐渐松散,谭泽再接再厉地追问。

“营养好,保养好,心态好,无日光!”听到这个问题,月笙遥粘贴复制刚才说过的话。

“你为什么会喜欢艾婷?”看着她闪躲的眸色,谭泽知她在骗他,不过那个问题不重要,接下来才是关键。

第七十一章气势相攻

谭泽话音刚落,猛然自身旁传来一股寒凉之气。

趴在树上不停鸣叫的知了似乎察觉到危险气息,顿时扑打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清冷地月光自天空坠落,淡白地光辉笼罩着湖面,薄薄地水雾缓缓升起。

“你到底想做什么?”几个字从齿缝间流露,透骨地寒意顺着话语向骨头缝迸发。

眉眼间带着刀剑出鞘般地寒意,黑亮地眼眸宛如无限沉沦地黑渊,压抑地气息逼迫着谭泽。

白皙地脸庞像是尘封的寒玉,一向粉红地唇色透露着几分淡白,下唇瓣上印着几个显眼地牙印。

“你觉得呢?”谭泽无惧月笙遥故意释放的阴暗气息,眉头轻挑,以他在部队练就的气息反压着她。

嘿,还真当他去军校玩呢?

六七年时间,再怎么混也不会被瘦弱的女子压住!

只是,她何来如此毁灭的气势?

“谭泽,你信不信我让你活不过明天?”感受到反压的气势,月笙遥快速收敛住释放的气息,一副温良做派看向谭泽,双手悄悄放在口袋里。

有些秘密藏的住它就会是永久的秘密,可若是藏不住那就是催命符。

如今的她比七年前更懂得医理和药理,要想他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界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月笙遥,你敢吗?”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爽朗的笑声自喉咙里流露。

“。。。”

指尖放在口袋的盒子口,轻轻磨砂,月笙遥低头沉吟着思考对策。

刚才谭泽说的是敢不敢,而不是信不信,那么也就是说他信她会弄掉他,但不信她敢做!

现在的他不同于七年前娇气又爱捣乱,既然他那么说,肯定有他的依据,还是要谨慎为上。

自然地将手掌从口袋里拿出,月笙遥淡漠地眼神落在谭泽裸露在外的掌心处,瞳孔微微散大。

层层叠加的茧子长在掌心、二层骨指和指腹处,右手的虎口处俨然藏着几道深深的刀疤。

“说吧,你的目的!”月笙遥轻叹一声,无丝毫攻击力的看向谭泽,神色有些萎靡。

这场对决,从一开始她就落了下风!

致命缺点掌握在别人手里,任她如何狡辩,都无法更改事实,更何况还是那般令人不齿的事,怎能被公之于众。

今天,算是她栽了……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见,他们将近七年没见面,更应多加注意,是她大意了!

“没什么目的!小时候你总爱以智商敲打我,每次都会让我输得特别惨,今日不过是报仇罢了!”听见月笙遥认怂,谭泽得意洋洋地展开笑颜,无比嘚瑟的炫耀。

人吗?

总要吃一堑长一智,小时候总被她忽悠,后来进了部队,他才知自己有多傻,如今既然有机会反击,那他肯定不会错过。

嘿嘿,月小黑,服气了没?

若是还想继续犟下去,他随时奉陪,反正最后输得绝不会是他。

一个人若是有了弱点,那他便不会继续强大,;一个人若是有了牵挂,那他便丧失掉万夫莫开的架势。

现在的他,没有弱点,所以她绝不会赢。

“你是如何知道那件事?”神情冷淡地看着谭泽欠揍的表情,月笙遥一字一句地反问。

反击?

呵,和他相识两个月,他害她还不够惨,现在居然有脸说反击。

算了,目前有秘密被他所知,让他几分又如何,总有一天她会丝毫不差的还给他!

“我不知道,不过是我偷偷听你自言自语的说话,从那些凌乱的片段里,我大胆的猜想了一下,不过并不确定,但刚刚你激烈的表情让我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听到月笙遥提出的问题,谭泽唇边挂着几分自得的笑意。

看,他就是如此聪明,如此优秀,仅凭借着她平时细微的动作和不经意间说的话猜测出那么重要的讯息。

“你……”

月笙遥双目赤红地看向谭泽,只觉得胸腔内的血上下翻腾,胸口涨闷得厉害。

呵,能耐!

真有能耐,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能一直如此,处于胜利的一方。

“月亮也看了,风也吹了,我就先回去,教官再见!”月笙遥斯文有礼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凉凉地落在谭泽身上。

此处火气太旺,不适合贪凉的人来此解忧,她还是另寻它地。

“站住!”就在月笙遥转身离开地刹那间,谭泽沉声叫住她。

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酷酷地走到月笙遥身旁,审视的目光从头打量到脚。

“还有事吗?”露骨地视线就像是X光黏在身上,月笙遥嫌恶地退后两步,不高兴地问。

“既然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强求!但我想你需要得到一个警告,你在慢慢的暴露自己。”

看到月笙遥防备地动作,谭泽不在意的耸耸肩膀,温润的声音宛如晴空霹雳砸向她的心头。

对哦,她未曾在意这个问题!

既然谭泽能够看出她的异样,那就表明她肯定是有所表现。

“谢谢!”宛如醍醐灌顶,月笙遥面色温和地看向谭泽,真诚地道谢。

仇是仇,提携是提携,二者相隔!

“不用谢,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另外嘱咐你一句话,人生无常,耽误自己是蠢笨,耽误别人是故意,若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还是趁早断了那个念头。”

望着一点就通的月笙遥,谭泽笑意吟吟地拍打着落在肩膀处的水雾,步履悠然地离开。

提醒一句,已然是尽到他最大的善意,若她孤注一掷,他也无可奈何!

少年时,不过短短两个月情谊,他可不认为值得记挂那么长时间。

“不论怎样,都要谢谢你!”月笙遥目光复杂地看着在月色下消失的背影,轻声低喃。

她一心扑倒于心魔,俨然一副要被吞噬的模样,幸亏他提前点醒她,否则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

幸好,时机非常合适,有些行动还未来得及展开,如此便算了吧!

“婷婷,我们会是一生的好朋友!”幽深地目光遥望着令人心醉的星河,月笙遥平静地面孔带着些许隐忍。

白白地雾气自湖中侵散,明亮的寝室灯披荆斩棘,自黑夜里露出显眼地光芒。

夜,还很长!

时间,还很久!

第七十二章雨中阅兵

“遥遥,今天好像有雨吧!”罗晓芳抬头看着满天地乌云,目光里充斥着浓浓地担忧。

等会就要举行开学大典和阅兵仪式,可老天爷似乎不给力。

乌云漫布,冷风沉沉,绝非好天气!

“即使下雨也会举行典礼和阅兵,就是可怜我们要淋着雨走正步!”

月笙遥望着主席台上飘飞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唇边挂着温软地笑意。

哈哈,等典礼结束,估计打扫卫生的大爷得挨骂!

“你说我们班能得第一名吗?”左顾右盼没发现教官,罗晓芳垮着躯体,下颌搭在月笙遥肩膀上。

“别离我那么近,痒。”感受到耳畔传来温热的湿气,月笙遥烦躁地抖抖肩膀。

“不,就要烦着你,你奈我何?”

罗晓芳一把抱住月笙遥,下颌紧贴着她肩膀,不停作怪的向她耳朵眼里吹气。

嘿嘿,原来遥遥怕这个,终于找到她的弱点。

“你……”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谭泽刚忙完上层领导交代的事,悄无声息地来到班级队伍里视察,远远地就看见她们两人黏黏糊糊的靠在一起,忍不住斥责。

大庭广众之下,干什么呢?

等会就要阅兵,就不知道安生些!

还有月小黑,前日他说的那些话都到狗肚子去了。

还以为她能够听进去,现在看来,是他高看她了。

不过她见异思迁的功夫倒是很足,前两日还那般悲情,怎么今日就如此欢喜?

谭泽蹙着眉,不悦地看向两人,心里猛然涌上一股怒火。

“……”

听到斥喝声,罗晓芳赶忙松开手,规规矩矩的站在队伍里,忐忑不安地低着头。

她又要倒霉!

啊……遥遥又要受她牵连,怎么教官都要走了,她还干出这么蠢的事!

“月笙遥,你知不知道等会就要阅兵,居然还有心思打闹,看来心态不错啊!”

看着她们两人愧疚地低下头,谭泽隐忍着怒气走到她们身旁,淳厚地声音夹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不见棺材不落泪,都那般清楚地提醒她,她还不思进取,非要自找苦吃。

“我错了,对不起!”月笙遥低垂着头,阴影遮挡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你们两站好,不准动!”肚子里积攒着一大堆想要骂的话,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不轻不重的弹回,谭泽面色发青地看着她们两人。

幸亏阅兵结束,他就离开,否则要是再训练她们两月,非得给他气出心脏病。

“是!”两人望着谭泽离开地背影,沉声回答。

教官的脾气就像是七八月的天,说阴就阴,说晴就晴!

“叮叮……”

“今日,微风吹袭着……”

“遥遥,开场白来了!”

主席台上突然出现几位上了年纪的领导,其中站在中间的女子率先拿起话筒,冠冕堂皇地讲话。

罗晓芳听着耳熟能详地话语,不满地撇撇嘴。

没新意,不管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开场白都是那几个字,无聊死了!

“嘘!”转头看着不长记性的罗晓芳,月笙遥笑着伸出中指放在嘴上。

有些人挨一次打,便能记一生一世,而有些人挨无数次打,都记不住挨打的原因。

“教官现在不在,你就和我说说话?”

“遥遥,你认识主席台最边的那个中年男子不?”

“遥遥,你觉得她们会讲多长时间!”

“遥遥……”

……

罗晓芳不厌其烦的趴在月笙遥耳旁,叽叽喳喳地说着她所见所闻所感。

月笙遥忍无可忍地转过头,望着某人又开始卖萌的动作,不忍直视地扭回去。

她真的很想将这个不停说话的麻雀给揍一顿,哦,今日空气如此清新,她不该烦躁!

“遥遥,是不是觉得我软萌又可爱?”

罗晓芳察觉到月笙遥转过头似想和她说话,可不知为什么又扭了回去,连忙不要脸地问。

“下雨了!”月笙遥淡定地看着主席台,轻飘飘地话冲击着她的耳聩。

“?”

“该结束你的表演!”知道她听不懂她话里隐藏的含义,停顿几秒,月笙遥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

朦朦胧胧的雾雨浮现在眼前,调皮地雾水在眉眼之间跳跃,滑滑地触感自额头向下滑行。

远处的人像是被披上一层白纱,若隐若现地人影掺杂着神秘地色彩。

“遥遥,你是不是又拐着弯骂我?”罗晓芳沉吟良久,眸光闪烁不定地看着月笙遥,拧着眉不高兴地说。

遥遥说的话貌似有些高深,超出了她理解的范畴!

不过她敏锐地察觉到不会是什么好话,因为遥遥偷偷地笑了。

“呦,你还知道好赖话,不错,不错,甚是聪明!”听出罗晓芳语气里的反问,月笙遥轻轻地点着头,一副赞叹的表情。

“哼,你居然嘲笑我笨,没爱了!”脑子终于转过圈,罗晓芳愤懑不平地看向月笙遥,瞪着眼睛,鼓着脸颊,撅着粉唇,模样煞是喜人。

“好了,别闹了,该去表演真正地技术了!”完全没有被罗晓芳威胁到,反而让月笙遥噗呲一声大笑。

芳芳这个搞怪天赋,真是无人能及啊!

“!”

罗晓芳正想问什么是真正地技术,突然看见旁边班的同学转身向场外离开。

“出场阅兵,别傻呆着,动起来!”月笙遥望着她呆楞地模样,就知她没有认真听主席台上的讲话,赶忙拉着她的衣袖跟紧队伍。

濛濛雾雨逐渐加大雨势,仰面朝天,偌大的雨珠拍打在脸上。

军绿色的军训服不可避免地被雨水打湿,深绿色的衣衫紧紧贴着皮肤,撩人心魂的瘙痒自脊背向四周蔓延。

月笙遥窘迫地看着身旁的伙伴们,紧咬着薄唇忽视掉身体地异样。

衣服太粗糙,被雨水打湿后,粗犷地纤维制品摩擦着皮肤,让娇嫩的皮肤衍发出过敏地状态。

以前她也没那么娇贵,可自从有一年夏天去山上采药被蚊子围攻后,体质也就变得敏感。

嘿,忍着吧!

月笙遥认真听着教官发出的指令,一步一个动作地执行。

雨水逐步加大,一群穿着军绿色衣服的少年无惧瓢泼大雨,规整地听从着指令执行。

雨越来越大,气氛愈来愈热烈,恍然这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

阅兵还在进行,大雨不曾停止!

第七十三章放假回家

“教官,你这是回部队还是回家啊!”看着即将要上车的谭泽,月笙遥趁着其他女生问话时,无意提了句。

听着熟悉地声音,卢淑楠狐疑地看着她,瞳孔里快速闪过一丝暗光。

听遥遥这个语气,他们很熟悉,甚至是相互了解?

“当然是先回部队复命,怎么,你们还想从我这里获取机密?”刚登上台阶,听到熟悉地嗓音,谭泽扭头看向月笙遥,痞帅痞帅地站住。

呦,胆子大了些,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唠家常!

他确实有些想家,等回部队复命后,应该能得到回家探亲的时间。

不过这可不能说,毕竟是秘密!

“怎么会?”果不其然,异样地眼光如她料想那般扫视着她,月笙遥故意往后退一步。

谭泽功力见涨啊,不过随意问的一句话都能让他搞出点事!

“教官,你有女朋友吗?”看着谭泽即将踏入最后一个台阶,卢淑楠不顾神经末梢的阻止,大声询问道。

不管他是不是谭家小哥哥,为了保险起见,问问最好!

“女朋友?”

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谭泽停住脚步,眼神诡异地盯住卢淑楠。

“是啊,你有女朋友吗?或者说未婚妻?”感受到炽热的视线,卢淑楠不适应地咽咽口水,顶着巨大压力,又重复说一遍。

我去,这帮色女人,眼神跟刀片似得!

怎么,她问的这个问题难道她们不想知道?

一个个在教官面前装的像个小白花,最主要的问题却不敢问,也不知道怎么那么怂。

“女朋友……当然是有的,不过……估计她还在不知名的角落里等我!”震慑人心的眼神扫过一张张期待的面孔,谭泽微微一笑,唇边挂着邪魅地笑意,像是无声地引诱。

这些小女生啊!

天天也不知道想些情啊,爱啊,有何用,真是肤浅。

可他不知有朝一日,他无比希望喜欢的那个人能懂情情爱爱。

“同学们,再见!”终于登上车,谭泽目光温和地看向车下送别的学生,醇厚地声音夹杂着一丝丝伤感。

他入伍七年,做教官四年,除了最开始的两年和中途受伤的一年,每年暑假过后都会去大学里担任教官。

还记得第一年当教官,战战兢兢,总担心做不好,担心训练任务太重,现如今担任教官完全是得心应手。

目光幽幽地从一幅幅青涩的面孔上略过,最后落到月笙遥眼角处的红色胎记,无声地动动嘴唇。

“教官,我们会想你的!”

“教官,明年还来这里训练学弟学妹吧!”

“教官,一路顺风!”

……

纷杂地声音从脑海里一一略过,月笙遥望着渐行渐远的车辆,瞳孔染上一抹黑沉。

虽然不知他最后的口型想表达什么,但大体上能够猜到,无非是让她宽己所不欲,放他人之所行!

哼,真当她的承诺是一股清风不成,既然已经想通,就不会一如既往地纠缠。

“遥遥?”卢淑楠无意间瞥见谭泽无声地口型,好奇的看向月笙遥,发现她似乎有些生气。

他们定然是相熟之人!

“终于解放了,姐妹们,晚上出去吃火锅吧!”听到卢淑楠的呼喊,月笙遥从自我意识里脱离,公式化的露出笑容,随后想到明天不用早起,脸上的笑容真实许多。

不用早起,不用站军姿,不用走正步,不用被罚,好开心!

“好啊,你们想吃哪家的火锅?”一听到吃,罗晓芳瞬间从酷帅小哥哥离开这件悲伤的事情里脱离。

“你们不喜欢吃什么?”看着已经开始思考晚餐的伙伴,月笙遥无奈地翻个白眼。

这群吃货,也就只有食物才能让她们打起精神,也不知上辈子是不是饿死鬼!

“是去自助还是自己点单?”卢淑楠抬头看了眼神色恢复正常的月笙遥,拍了拍赵深涵的肩膀,直接明了地问。

“都可以!”

“要不吃鸳鸯火锅?”

“不要,不过铁板烧烤加上火锅貌似也不错!”

……

月笙遥无奈地笑看着精神力极佳的伙伴们,抬头看着漂浮在蓝天上的白云,眼眸里像是承载了万家灯火。

人来人去,你不为我停留,我也不为你归去!

世间所有的人都像是一个过客,茫然地闯进生活,又鲜血淋漓的从生活里踉跄而出。

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军训已然落下帷幕,美好的校园生活正亦步亦趋地进行。

最初的新鲜感随着时间而消磨殆尽,慵懒的女孩享受着三点一线的校园。

教室,食堂和寝室,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宛如人间天堂。

大学,不用担心做不完的作业;大学,不用操心被老师责骂;大学,不用日日夜夜挑灯夜读。

当然,这些都只是暂时!

生活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循规蹈矩,日日如此,每天都像是重复着昨日光景。

……………………………………

秋天踏着优雅地步伐缓缓走进人间,极其暴力地将夏天轰走,宛如性格极端的土匪占据着领地。

有时它温和地就像是一只家猫,耐心地安于主人的挑逗,有时它暴躁地就像是一条猎狗,不受控制地奔跑于田野。

前几日刚下过一场大暴雨,隐约中还能闻见淡淡地水腥味。

月笙遥踩着白色运动鞋跨过一个个水坑,背在肩膀处的书包随着身体的晃动时不时下落。

灵活的跨越一个个小水坑,拂去掉落在肩膀上的树叶,步子渐缓。

悄悄整理着凌乱的衣裳,面带笑容地站在青石砖瓦门前,眼神温和地看向门前的挂铃。

哎,终于回家了!

“当当~”

悦耳的铃声响起,月笙遥唇角夹带地笑意逐渐加深,脑海里猜想着等会干爸干妈脸上诧异地表情,忍不住偷偷发笑。

今日回来,她并未提前说明,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哎,怎么还没人来开门?

月笙遥疑惑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嘴里无声地嘟囔。

一分钟都过去了,怎么没人开门,难道今天都不在家?

不会吧!

这么坑,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家里居然没有人,真心酸。

“当当……”

不甘心地继续摇晃着门铃,月笙遥趴在门缝处,斜着眼睛向庭院里看。

“沙沙……”

哎,有人!

好像穿着黑色的衣服……

第七十四章惊喜中的惊吓

近了,更近了!

听着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月笙遥从门缝处撤离身子,装模作样地整理着头发。

黑色衣服,是干妈还是干爸?

不过她很少见他们穿黑色衣服,难道她不是一个月没回家而是一年,否则怎么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嘎吱~”

门栓被拉开,刺耳地声音就像是铁棒摩擦着地面,光是听着便觉得耳膜刺激得生疼。

大门自里边缓缓打开,月笙遥探着头看向开门的人,清秀地面孔展露出温和地笑意。

惊喜吗?

呃……

她是不是眼花了!

月笙遥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晃晃脑袋,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只见开门的是一位少年,容貌俊美,身材高大,估摸着二十岁左右,身着黑衣,仅盯着他的眼睛便觉得有股寒气自脚底往上冒。

“干什么呢?还不进来!”男子看着月笙遥的小动作,无奈的翻个白眼,站在门边,等她进门。

“谭泽,怎么是你?”终于确认自己没有走错门,月笙遥呼吸着平静心思,惊诧地问。

他不是回部队吗?

“怎么不是我?月小黑,这是我叔叔家。”像是故意抬杠,谭泽吊儿郎当地靠在门上,兴致盎然地调侃。

嘿,他当初说的是先回部队复命,又没有说不回家?

“对!”听到谭泽理所当然地说出那几个字,月笙遥瞳孔微缩,清亮地眼眸像是被墨水沾染,幽深而诡异。

对,他亲叔叔家!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敏锐地察觉到月笙遥身上流露着一股他不喜欢的气息,谭泽站直身子,悄悄地靠近她,温热地气息扑向她的耳垂。

“你想回就回,关我什么事?”耳垂猛然感受到一股热意,月笙遥心神微微荡漾着。

歪着头躲过某人的捉弄,月笙遥迈步向屋里走去。

真无聊!

真幼稚!

“月笙遥,你放下了吗?”看着她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谭泽目光压迫性地看向她背影,高声质问道。

“你是疯了吗?”在名字被喊的刹那间,她便察觉到不对劲,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见那一声质问。

愤恨地转头,月笙遥极其恼怒地看向谭泽,浑身暴戾地气息就像是喷发地火山。

他不是答应她,不再过问此事?

怎么还如此无聊,这般大声质问。

他知不知道家里有人,若是他们听到,那就惨了!

“你放下了吗?”谭泽自动忽视掉月笙遥愤怒的眼神和想要吃人的架势,执着地逼问。

“……”

看着他对于自己的话无动于衷,月笙遥冷冷一笑,快速转身向房间里走去。

放下又如何,放不下又如何?

难道他还能帮助她,呵,那是心魔,除了她自己,谁也无法迈过去!

纤瘦地背影从视线里消失,谭泽忍不住紧握着拳头,目光阴鸷地看向雕栏玉砌地门窗。

还是不长记性吗?

前几日他回家一趟,知晓现在谭家所处的尴尬境地,所以他绝不允许再出现什么乱子。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谭家人,但叔叔和婶婶在玉溪县已经认了她,那她就应做到本分,不添乱,不惹事。

冷然地气息缓缓消失,谭泽目光深沉地看向掌心处货款的横纹,唇角勾勒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本非孱弱,虽在部队待了几年,可并非什么都没学到。

哼,真当谭家人丁稀少便会被他人欺负吗?

…………………………………………

“干妈,我回来了!”刚从里屋出来,便看见路琳坐在小板凳上摘着小白菜,月笙遥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旁,音量猛提高。

“啊~”

“哎呦,遥遥,你这孩子?”路琳正专心将附在小白菜上地黑色物质摘去,猛然被一声巨吼惊着。

惊恐地拍拍胸口,看着恶作剧的遥遥,愠怒着喊她名字。

哎呦喂,吓死她了!

“嘿嘿,干妈,吓着你了?”月笙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着惊魂不定的路琳,亲密地搂着她手臂,撒娇卖萌地认错。

她就是想开个玩笑!

没想到干妈居然那么不经吓,哎,江湖未免太过于寂寥。

“星期还是放假?”看着月笙遥这副可人地小模样,路琳毫无形象地翻个白眼,重新将小白菜拿到手里。

自从家里养个孩子,她的端庄,贤淑以及好性子真是逐渐下滑。

“星期两天,回家小住两日,就当陪陪你和干爸!”

“干妈,干爸呢?”月笙遥紧随着路琳身旁坐下,顺手从篮子里拿出小白菜,一边择菜一边八卦。

“去医院了!”

路琳择菜地手指微微停顿,脸上地笑意一点点消失。

“干妈,今天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

聪慧地看懂干妈对于干爸去医院甚是不渝,月笙遥快速转移着话题。

哎,自从来到京都,好像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潇洒恣意。

“刚刚不是见到了吗?”果然路琳被月笙遥说的话转移注意力,好奇地看着她。

“谭泽?”

月笙遥抿抿唇,圆溜溜地大眼睛看向路琳,语气里满是惊诧。

“看来遥遥记忆力挺好,七年没见还能一眼认出,不错!”

“之前军训的一个月,他担任我们班的教官!”

“……”

路琳无语地看向月笙遥,薄唇微动,无奈地瞥了眼。

不解风情,没听出她是调笑的语气?

居然还一板正经地回答,真是越来越傻了。

“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没想得到的却是惊吓!”思考着今天的尴尬,月笙遥不满意地鼓着腮帮,嘟嘟囔囔地说。

大意,太大意!

“怎么,不喜欢他?”

听到遥遥意有所指地语言,路琳挑着眉头,好奇地询问。

他们两个貌似没什么矛盾吧!

“他总爱找事,还喜欢记仇,不喜欢!”看着干妈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月笙遥心累地解释。

哼,喜欢他?

妄想,不找他算账,已经是她的仁慈。

“好了,你还挺能记仇,七年前的事能记到现在?”路琳将择好的小白菜端起,打趣地看向月笙遥,取笑着说。

“我没……”

“怎么没有,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小时候他欺负你才不喜欢他!”

路琳眼神锐利地看向月笙遥,直指核心地问。

“我……”

“好了,学习挺累的,赶紧回屋歇会,我去做饭。”

望着跟在身后,不停解释的小姑娘,路琳笑着将她推开。

哎,现在的小姑娘,不得了啊!

第七十五章郁闷的逛街

月笙遥靠在门槛上,无语地看着忙里忙外的路琳,眼神似有些呆滞。

她怎么觉得干妈把她当做成那种口直心嫌地小女孩,明明她是很认真的在解释。

服气,大写地服气!

有些人没脑洞就算了,可有些人的脑洞一开,那就是天方地圆的猜想。

算了,她还是躺床上休息吧!

自从来了京都,她真是越来越颓废。

斗转星移,星河布阵,万物依赖而生,颓废而死。

花儿自晨雾里伸展腰肢,碧绿地花叶随风左右摇摆,带刺的花枝举着尖锐地小刺威胁着盗花之人。

秋日里地薄雾如云彩一般,虚无缥缈,来无影去无踪,抓不着,够不到!

朦胧的雾气缓缓消散,泛黄地树叶在阳光的侵袭下缓缓往下掉落。

晨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觅食,不畏惧来走匆匆的路人,欢快地飞行于树林之中。

烟囱处白烟徐徐上升,令人心醉地饭香味萦绕于身边,本就饥肠辘辘的腹部更加难以忍耐。

火红的火苗显眼地暴露于眼前,殷殷火光映衬着脸颊,嫩滑地皮肤侵染着粉红色。

月笙遥安然地坐在小板凳上,拿起木材放到锅底燃烧,不时地抬头看向刺啦刺啦作响的小锅。

“遥遥,热不热?”路琳手持锅铲,均匀有度的翻炒着饭菜。

“不热,挺舒服!”月笙遥看着渐小地火苗,连忙往里添柴火。

“再炒一个菜,就开始吃饭。”

“干妈,怎么炒那么多菜?”月笙遥望着菜板上放着的一盘盘菜,不解地询问。

以前早饭最多也就炒两个菜,做个小米粥,蒸几个馒头,怎么今天菜色如此丰富?

难道有客人要来!

“小泽等会过来陪我们一起吃早饭,他饭量大,做得少了不够吃。”路琳左右夹攻翻炒着土豆,还不忘往里面添加各种佐料。

“怎么又来?”听到谭泽要过来的消息,月笙遥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不高兴地嘟囔着。

她总共就休息两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怎么每天都能见到他,真烦!

自从有把柄被他抓住,月笙遥对他再无好感,甚至无意碰到他转着弯地离开。

“遥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听清月笙遥小声嘟囔的话,路琳挑着眉,好笑地看着她。

“?”

“就像是充满怨念的妹妹!”看着遥遥一脸懵呆,路琳嘴角夹杂着打趣地笑意。

“妹妹?谁的妹妹?”谭泽走在厨房门口隐约听到妹妹两字,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插话。

“小泽,你来了!还没吃饭吧!”将最后一盘菜铲到盘子里,路琳和蔼地询问。

“没呢?本来想在巷口随便买点早餐,可想到婶婶的好厨艺,顿时没有吃的欲望。”

谭泽屁颠屁颠地跟在路琳身后,勤快地帮她端着饭菜。

“大早上吃了蜂蜜,嘴那么甜?”听着谭泽恭维地话,路琳忍不住笑骂。

这俩孩子,性格真是天壤之别,小泽外向,活泼开朗;遥遥内向,内敛深沉,若是两人多接触接触也是好事。

“婶婶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又不是只今天早上吃蜂蜜,每天都吃着呢,而且我说的话都是真话。”

“你啊!也不知道……”

月笙遥站在柴火堆上,听着两人地交谈,唇角下拉。

她是真的真的很不喜欢谭泽,原因很多!

***************

“嘿,你能不能不耷拉着脸,影响市容!”谭泽拽着走在前面的月笙遥,脸色有些难看。

陪她逛街,他还没说什么不情愿的话,反观她倒是一直耷拉着脸,好像谁欠她钱没还似得。

“……”

不耐烦的将拽着衣服地爪子拍掉,月笙遥不受影响地继续前行。

“哎,你说说你又不是小姑娘,怎么还那么喜欢闹脾气?”谭泽吃惊地看着微红的掌背,跟在月笙遥身旁不停歇地唠叨。

“……”

听着堪比唐僧功力地唠叨,月笙遥难耐地紧蹙眉头,步伐逐渐加大。

“你走那么快干嘛?腿短,走太快容易脚疼!”谭泽不死心地跟在月笙遥身后,装作好心地嘱咐。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实在是忍无可忍,月笙遥停住脚步,目光沉沉地看着谭泽,一字一句地说。

“你不说话有人当你是哑巴!所以我只好委屈一些,陪着你多说说话。”无惧月笙遥威胁地眼神,谭泽瞪着黑亮地眼眸,装作无辜地回答。

嘿嘿,想跟他斗?

还给他摆脸色……

这么多年,论无耻,论不要脸,还真没人能比得上他!

“不是要买衣服吗,进去看看吧!”

月笙遥实在是不想理如此二缺的人,无意间瞥到一家男装店,连忙拽着他往里走。

干妈说谭泽一直待在部队,家里没合适的衣服,让她陪他买点新衣服穿。

她还是第一次陪男生去买衣服,虽然是被干妈骗出来。

“美女,能帮我哥找两身合适的西装吗?”刚进门就听到欢迎光临的声音,月笙遥赶忙向站在一旁的售货员说明来意。

既然是买衣服,那就快战快决,不要耽误时间。

“你……哥!”

谭泽悄悄靠近月笙遥,弯曲着腰部凑到她面前,醇厚地嗓音念叨着。

“别离我那么近!”

随手将靠近她耳边的头颅推开,手心处似有黏汗覆盖。

“无趣!”谭泽不正经地站起身子,还不忘吐槽一板正经地月笙遥。

“美女,这些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挑选出来的衣服,你看要不要让你哥去衣帽间试试?”售货员拿着五六套西装放到谭泽面前,微笑着提供建议。

“这身不错,赶紧去试试!”为避免他又要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月笙遥赶忙将他推往衣帽间。

也不知道整天那么多话!

做一位安安静静的美男子不好吗?

明明他当教官时挺严肃,怎么生活中的他却是如此不着调!

一件接一件的衣服被换上,俊美容颜上夹带的笑意逐渐消失。

谭泽忍着内心的小火苗,面色淡然地看着还在挑衣服的月笙遥,无奈地拽了拽她的衣角。

够了,该知足了!

适可而止吧!

看看,他都换了多少套衣服,明明婶婶说买两套就行,可他都试了十几套,她呢?

不是蹙眉说不合适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平时怎么没见她那么挑剔。

“你换好了,我看看啊!”感受到衣角处微弱的力量,月笙遥站直身子,目光如强烈的射线将某人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第七十六章天公不作美

感受到扎眼地视线,谭泽别扭地向后退。

这几年他从不为穿衣忧愁,毕竟训练服和军装都是统一发放,猛然间穿其他类型的衣服,很不舒服。

“好了没,我脱了!”谭泽不满地拽着领带,语气十分不耐烦。

“哎,你别动啊!”看到谭泽野蛮地拽领结,月笙遥赶忙阻止。

别拽啊,拽坏了还得赔。

“我不喜欢,颜色太艳了!”拍掉月笙遥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掌,谭泽闷声闷气地说。

“那不要这一套,来,你试试这套?”

月笙遥将他脱下来的西装放置在一旁,随手又从衣架上拿出一套黑色西装。

“……”

“怎么了?黑色西装颜色寡淡,低调而有内涵,深沉而不失其本色,如何?”

“……”

“不喜欢?”望着谭泽发黑地面色,月笙遥不解地将衣服放到一旁。

“哼!”

“不怕,你刚刚换衣服时,我挑了好多备选,比如这件白色西装,优雅而高贵,神秘又充满吸引力,是不是心动!”

“……”

“还不喜欢?你怎么这么难侍候,幸亏我聪明,还有其他选项,看这件蓝色西装,雍容华贵,脱俗于尘世;这件灰白色西装,炫目……”

“……”

听着月笙遥夸夸其谈地讲解,谭泽连面上最基本的表情都难以维持。

她是瞎了眼?

没看他对这些衣服不感兴趣,还一个劲地讲,唾沫星子能蹦到他脸上。

小婶不是说她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吗?

呵,莫不是站在他面前这个貌似能和唐僧一比的是妖怪!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她真是太招恨……

若非杀人要偿命,恐怕像她这种祸害早就被人道主义和谐了!

“想什么呢?脸黑得像炭灰,最后一套,赶紧试试,试完了带你去吃饭!”感受到谭泽愠怒地情绪似乎到达顶值,月笙遥赶忙将衣服递到他手中。

“最后一套?”听到是最后一套,谭泽绷紧地脸颊微微放松。

哎,终于不用再试了!

“当然,我还要赶着去吃饭,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怕饿不怕渴?”感受到紧张地气氛消失殆尽,月笙遥又恢复作死神态。

早上出门前,干妈可说了,要她们吃好,喝好,玩好,就算要报仇,怎么也要吃饱饭。

正所谓暖饱思**,吃饱了,喝好了才有空琢磨各种各样折磨人的法子。

“好,我去试试!”

实在是被换衣服折腾的不行,谭泽并未注意月笙遥不太礼貌地回答。

嘿嘿,去吧,去吧!

好戏还在后头呢?

一天的休息时光,总要找点事消遣,最近闲得骨头都麻了,正好有人上赶着让她玩弄,真是相当的好!

“怎么样?”快速将衣服换好,谭泽忐忑不安地走到月笙遥面前,让她帮忙点评。

月笙遥看到从试衣间出来的少年,一时间有些懵,未曾反应过来。

银灰色地西装本是极其挑人,若是身高不够高亦或是身形太猥琐就会显得不伦不类,偏偏他穿在身上不仅没一处不适,反而将西装的气势和他本人相融合。

笔直地大长腿,消瘦有力的身躯,俊美无双地容颜,真……真是好一位不多见的美男子!

“不好看吗?是不是太丑,我去换换!”久久未听到月笙遥的回答,谭泽不安地扯着衣服,暴躁地想要脱掉。

“别……别……很好看,真的!”终于从美色里捡起节操,月笙遥结结巴巴地回答。

卧槽,人靠衣装,马靠鞍!

不愧是当兵的人,这身材杠杠的,哦,不,她怎么能沉醉于不法之人的美色。

淡定,淡定,月笙遥你可得争气,这人昨天还在损你,绝不能让他嘚瑟。

月笙遥竭力控制着视线从某人身上挪动,故作一本正经地去结账。

“那就这套了!”听到月笙遥说好看,谭泽欣喜地决定。

一方面是想早点结束这场灾难,另一方面他好像看到某人脸红了。

哈哈……

“不用你掏钱,我有!”刚把衣服脱下就看见月笙遥站在收银台付钱,谭泽赶忙将她的钱包合住,一脸不高兴的说。

他是男生,怎么能让女生付钱!

“……”

看着已经换回衣服,恢复到一成不变的军绿色衣服,月笙遥心里的躁动瞬间降落,也就没跟他抢着付账。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就在谭泽付完账,拉着月笙遥走出门时,突然售货员感叹的一句话让两人都踉跄了一下。

两人互望着彼此,耳旁回想着售货员的话,顿时一激灵,恶寒地松开手。

他要是她哥,她能一天打他十次,这售货员的眼睛近视得厉害,该去配眼镜了!

“哎,怎么有水?”月笙遥正在心里疯狂地吐槽谭泽,突然感觉有水滴滴在脸上,脚步一顿。

不解得抬头看向天空,一滴水啪得一声滴到眼睛里。

不舒服地揉着眼睛,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感受到手掌被谭泽握住。

“别动,找地方躲雨!”手心传来挣扎的力度,谭泽轻声斥喝。

“你松开,我揉揉眼睛!”眼睛的虹膜受到外物入侵,自动开启屏蔽功能,可毕竟是从天空上坠落的雨滴,带着点强劲,把眼睛刺激地生疼生疼。

“怎么了?”听到月笙遥有些委屈的儿化音,谭泽连忙松开手,探着头询问。

“啪啪……”

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加大的雨势阻断两个人的对话。

“来,快进来!”

看着迷迷糊糊地月笙遥,谭泽心急地将她拉到站牌,满眼担心地看着逐渐加大的雨势。

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怎么下雨了?”眼睛终于不再难受,月笙遥眨巴着泛红地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哗哗流淌地瓢泼大雨。

银色的水珠滴滴答答落在街面上,将青绿色的街面染上不一样的色彩,宛如一副美轮美奂地水墨画。

平坦地街道渐渐被水色浸透,不一会儿一汪水坑缓缓向四周蔓延。

洒洒洋洋地雨滴自天空中坠落,优雅而带有美感地落在水坑里,激起散扬地水花。

“披着!”月笙遥的思绪正沉浸在异样地景色里难以自拔,突如其来地重量压在她肩膀上。

第七十七章无声胜有声

“本来就傻,别冻得更傻!”察觉到月笙遥注视地目光,谭泽不自然地嘱咐。

看他干嘛?

不过月小黑眼睛红红地样子好可爱,还有她头顶上翘起来的那一缕头发,好想将它抚平。

“谢谢!”纤细地手指将耷拉在肩膀上的衣服拽了拽,月笙遥低垂着头,不好意思地道谢。

呃,莫名得有些尴尬!

她刚才还在想该怎么捉弄他,可转眼间她沦落到弱势群体时,人家不计前嫌地将衣服脱掉给她抵御寒冷,有些心虚。

她是不是太记仇了,可瑕疵必报不是最基本的回报方法吗?

“你饿吗?”谭泽望着不停歇地大雨,挠了挠头,略显尴尬地看着月笙遥,有些无措地问。

格老子的,他何时这般窝囊,也就遇到她才会如此!

在部队待的时间久了,和女生相处总觉得很别扭。

不过早上出来时小婶让他照顾她,所谓的照顾就是让她吃好,喝好,玩好吧!

可雨势这么大,也没出租车,该怎么去饭店?

算了,看在刚才她喊哥的份上,就带她去那个地方吧!

“饿!”听着明显温柔的声音,月笙遥隐藏着内心的疑惑,眨巴着黑亮地眼眸,小手乖巧地放在腹部,斩钉截铁地回答。

其实早上做的饭很多,不过他太能吃,导致她没吃饱,又在外面转悠那么长时间,肚子早就空空一片。

或许上辈子对吃的没什么要求,此生总想犒劳自己,风雨无阻地追求每天三顿,一顿不落地吃饭。

看这个时间,饭点好像快过了!

“你现在身体咋样?”听着月笙遥似有委屈地话音,谭泽迟疑地神色顿时转为坚定。

“还可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月笙遥实打实地回答。

“没雨伞,也没出租车,我们淋雨跑吧!”

“啊?淋雨跑?”

“怎么,不行吗?若是不可以,那我打电话给朋友,让他们过来接我们!”

听到月笙遥惊诧地语气,谭泽坚定地神色变得有些迟疑,她是女生,淋雨是不是对身体不好。

那今天的行程就这样结束了?

“别了,下着大雨,打扰别人不好,趁着雨势稍微减弱,我们赶紧跑吧!”

看着谭泽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月笙遥连忙握住他手臂,有理有序地说。

掌心处传来滚烫的热度,月笙遥像是受惊般松开手,不自然地摩擦着指尖。

“现在是秋天,雨比较凉,你裹好衣服,别冻着!”自然地拉起月笙遥的手掌,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谭泽不放心地嘱咐。

一回生二回熟,牵手牵习惯了,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不过她的手好小,柔弱无骨,滑滑嫩嫩,好怕不小心会把她弄伤。

“嗯!”之前的打闹就像是昙花一现,月笙遥低垂着头,拉紧衣领,像是丧失说话能力那般。

若是别人冲她耍横,她还能回怼,可若是别人温柔以待,她做不到恶劣相对!

这该死的性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她要是能一直狠下心该多好。

“走啦!”

觉察到月笙遥似乎有些羞涩,谭泽俊美地脸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情极好的拉着她奔跑在雨地。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在脸上,有些顽皮地雨滴顺着脸颊一路滑行往下,穿透单薄地衣衫,隐匿于私密地带。

身上披着的男士外套在大雨侵袭下,不堪一击地紧贴着身体,衣服和肉体的摩擦带来丝丝温热,还未曾仔细感受又被大雨一拍两散。

带着淡淡腥味地雨水打在脸上,沾染在眼睫毛上的雨水不断往下流淌,月笙遥豪爽地伸手抹把脸,将满手的水滴甩掉,跟随着谭泽的步伐奔跑。

“呼哧……呼哧……”

运动鞋踏在水坑里溅起大大的水花,水花顺势扑到裤脚,一丝透心凉自腿脚处传向心底。

喘着粗气,一下又一下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胸腔里地氧气似乎在逐渐丧失。

肺部传来沉重地憋闷感,喘息声不断加重。

“没事吧!”听着月笙遥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谭泽奔跑地步伐渐渐减缓,温声地询问。

“还要多久?”视线被雨水遮盖,月笙遥用空的那只手捂住腰腹部,声音似有些虚弱。

还有多久才到,她快坚持不住了!

“大概还有十分钟,要不我背你你吧!”无意间瞥到月笙遥苍白地唇色,谭泽停住脚步,担忧地看着她。

“不用!”拉着的手被松开,月笙遥无力地弯下腰,双手放在膝盖处,声音有些喑哑。

喘息着抬头看向周围,除了雨水滴落在水洼里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

“怎么那么倔,非得让我独断专行!”目光沉沉地落在月笙遥身上,瞥见她黏成一揪揪的头发,霸道地将她抱在怀里。

“啊……”

身体猛然失衡,月笙遥禁不住大声叫道。

“你……放我下来!”局促不安的拽着谭泽的衣服,想威胁他放下她,可话刚说出口声音却绵弱无力。

“别闹,快到了!”将作乱的小手往怀里一放,醇厚地嗓音夹带着不为人知的宠溺。

“你……”

听到那两个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的字,月笙遥苍白地双颊被染上淡淡地绯色,即使在雨水的冲刷下也不曾见有消散。

雨水冰冰冷冷的拍打着人间,清冷孤寂的街道只余一男一女独行。

时间不断消耗,衣服像是被重新洗了一遍,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是干的。

“你先喝点热水,我去给你找衣服!”谭泽抱着月笙遥走到一处别墅,打开门后将她放在客厅,大步流星地向楼上走去。

这是他七岁时,爷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说起来月小黑还是第一位光顾别墅的客人。

前几天从部队回来,不想居住在老宅,就把这里重新打扫了一遍,看来他还挺有先见之明。

喔,好大的房子!

月笙遥可怜巴巴地站在客厅,左顾右盼地打量着装饰,眼神里透露着赞叹地光芒。

清雅而不失华贵,简洁而不失大气,装修的很有格调!

“是不是很棒?”谭泽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见月笙遥站在客厅中央,一脸迷惘地看着四周,忍不住出言打扰。

“我饿了!”听到熟悉地声音,月笙遥回头看向站在楼梯处拿着衣服的谭泽,水汪汪地大眼睛宛如被人欺负了那般。

第七十八章默然相处

尴尬地气流在客厅里缓缓蔓延,静谧的空气里呼吸稍微加重好像就是在犯罪。

月笙遥眨巴着眼睛看向谭泽,随手将黏在脸上地头发丝拨到耳后。

好难受,湿衣服紧贴着身子,刺骨地凉意自下身向躯体延伸,黏黏的很不舒服。

肚子好饿,饥肠辘辘的感觉好痛苦,感觉肠子像是被掏空,一无所有的令人感到害怕。

“咕噜噜……”

一声怪异地响声惊醒两人,月笙遥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低垂着头,似乎感觉有些失礼。

哎呀,好丢人!

怎么这么不顶事,还把这么糗的一面展露在谭泽面前?

以后啊,她是无颜面见江东父老!

“知道你饿,用得着去证明?给,这是前两天我妈给我买的睡衣,还没穿过,你上去洗洗澡,去去寒气,保证你下来时能见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望着月笙遥快要缩到地板上,谭泽将衣服递到她手里,还不忘打趣一番。

嘿嘿,平时见她板着一副禁欲系地表情,像此时这般倒是不常见。

“……”

听着明显嘲讽地话,月笙遥脸上羞涩地绯意顿时消失殆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接过衣服就往楼上走。

刚才真是瞎了眼,迷了魂,才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不着急,你慢慢洗!”像是故意膈应她,谭泽望着月笙遥的背影,故作贴心地嘱咐。

“啰嗦。”

大步流星地走上楼,听到楼底下故意传出来的声音,月笙遥脚步略凌乱了些,冷声呵斥。

“一点都不可爱!”

谭泽小声嘟囔着拿走放在桌子上地水杯,悠悠然地向厨房进军。

昨日闲来无事,就买了些蔬菜放在厨房的冰箱里,看来他挺有先见之明,有如诸葛亮在世啊!

丝瓜、鸡蛋、辣椒、苦瓜、还有土豆,该做什么饭呢?

丝瓜和苦瓜好像不能搁在一起炒,苦瓜炒土豆也不行吧!

下这么大的雨,空气挺潮,不如吃捞面条再炒两个小菜,小菜的话暂定丝瓜炒鸡蛋,辣椒炒苦瓜。

想好做什么饭,谭泽赶忙将菜从冰箱里拿出,有条不紊地削皮切菜!

打开煤气,拧开开关,火苗燃,锅水干,食油上……

“居然没有爆炸声?”月笙遥穿着男士睡衣,将长长的衣袖和裤腿卷起,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带着疑惑打开房门,站到楼梯口,看着厨房一片河清海晏地景象,眉头紧蹙。

不是说男生进厨房就像灾难现场吗?

电视上演男生进厨房,要不就手忙脚乱,要不声响连连,怎么轮到他,一点事都没有!

随手将毛巾盖在头上,月笙遥懒散地走下楼梯。

“喂,午饭吃什么呢?”月笙遥悠然地靠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刚剥好的橘子,趾高气扬地询问。

不是说等她洗完澡下来,饭就做熟了吗?

“你……去客厅等着,一会儿就好!”谭泽心情极好地炒着菜,一会儿撒撒盐,一会儿放放孜然,偶尔兴致来了还会哼两声。

瞥过吊儿郎当站在门口的女生,本想怼她两句,可当看到白色毛巾裹着湿头发,到嗓眼地话又通通被咽回去。

他是君子,不与女人多计较!

更何况今天她被雨淋,也是因为上街给他买衣服,就让她嘚瑟一下。

淡定,他不生气,虽然她没喊他的名字。

呦,态度这么好,看来有猫腻啊!

月笙遥眯着眼睛,目光危险地看着有理有序在菜板上忙碌的谭泽,心里的活动已然成了一场大戏。

见谭泽不再说话,月笙遥傲娇地哼唧一声,施施然的走向客厅。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裤脚卷到膝盖处,毫无形象地翘起二郎腿,随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

海外势力逐渐扩张,各大国纷纷上述要求限制……军事频道?

不看,换一个!

昨日凌晨永莲巷的垃圾桶被发现一具女尸,该女子约二十岁左右……都市见闻?

世风日下啊!

金橘禅衣这道菜的做法是以橘子为配色,榆叶为点缀,生煎煎炸为主要方法,经小火慢炖……美食制造?

哗众取宠,不可取!

丈夫出轨,妻子欲离婚,却被惊天债务缠身,这是阴谋还是另有所因……法律讲堂?

这都什么鬼,就没个娱乐节目!

月笙遥一脸无奈地看着电视频道,转换几台之后,发现来来回回只有那几个频道,生无可恋地将电视关掉,随手将遥控器扔在茶几上。

无聊至极!

烦躁地拿起茶几上的橘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皮。

“月小黑,快去端菜。”谭泽小心翼翼地捧着两碗面条,步履如行风般走到餐桌前。

“饭好了,啊呜,快饿死我了。”

听到饭熟了,月笙遥瞬间从沙发上蹦下来,将手里的橘瓣放到嘴里,兴高采烈地跑到厨房。

“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会不会有毒?”望着两盘卖相极好的菜,月笙遥担忧地嘟囔着。

会不会是黑暗料理!

“瞎嘟囔什么呢,别以为我没听见,赶紧过来。”谭泽摆好碗筷,乏累地坐在椅子上休息,不经意瞥到月笙遥忐忑不安地端着菜,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

你是顺风耳吗?

闻言,月笙遥嫌弃地看了眼谭泽,像是怕被什么沾上身,赶忙躲避着视线。

“吃啊,怎么不动筷,你不是说快饿死了吗?”

心满意足地看着色香味俱全地饭菜,谭泽得意地炫耀。

“确定能吃?”

月笙遥狐疑地看着卖相貌似还能看得过去的饭菜,不确信地询问。

“吃个饭,事还挺多,爱吃吃,不吃拉倒!”像是被点燃的炸药,谭泽恼怒地将两盘青菜拉到自己面前。

“……”

望着他无比幼稚的动作,月笙遥起身端着面条凑到他身边坐下。

不就是质疑了一句,用得着那么生气?

她不也是为生命安全着想,万一吃坏肚子,下雨天急救车赶来也不及时啊!

小心又小心地夹起一小片鸡蛋,惴惴不安的咀嚼。

呃,月笙遥拿起筷子的手猛然停在半空中,眼睛瞪得如铜铃,嘴巴微微启开,似惊叹状。

好吃哎,真的很好吃,鸡蛋嫩而不老,滑而不腻,好手艺!

“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谭泽一直在观察着月笙遥面上地微表情,看到她这幅模样,甚是嘚瑟。

哼,叫她小看他,这下打脸了吧!

脸可还好,疼不疼?

“你若是能收起这幅面孔,那就更好。”看着他得意的笑容,月笙遥收敛着神情,语气极淡地说。

第七十九章秘密基地

“这人呢?不是口是心非就是嫉妒心强,让你说句好话怎么就那么难?”谭泽望着月笙遥急切吃饭模样,赶忙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还不忘撩拨两句。

怎么样?

是不是被他惊叹到,是不是非常崇拜他,但又要忍着内心躁动?

不必忍着,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否则憋在心里多难受!

“谭泽,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实在是无力吐槽,月笙遥叹息着说。

都说每个人体内分有恶魔和天使,可她怎么觉得谭泽体内只有恶魔没有天使!

军训时摆着一副禁欲冷淡的面孔,在干妈面前摆着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怎么,在她面前就原形毕露?

“真不会说话,什么叫妄想症,我这是教你做人要实事求是,千万不要违背内心的意愿。”

谭泽被月笙遥一怼,到嘴边的话不自然地咽下,可又不甘于被压倒,继续不着调地说。

“行了,赶紧吃饭。”

“下午有没有计划?”

“呃……你莫不是瞎!”

本来不想怼他,毕竟现在在他的地盘,可他问的话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怼。

外面大雨倾盆,狂风呼啸,还能有什么计划?

哎,也不知道这雨晚上会不会停,若是不停,那可就惨了!

“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眼看月笙遥越来越放飞自我,谭泽拿着筷子敲在她头上,不乐意地说。

懂不懂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他是她哥,怎么也要尊老爱幼。

“是,你说的对,现在能让我好好吃饭不?”吃一口饭就要回一句话,月笙遥落下筷子,无奈地吐槽。

“哼,就知道吃。”谭泽不爽地看着月笙遥,捧起饭碗往嘴里扒拉着面条。

在两人的默认下,午饭得以安稳结束。

滴啦滴啦的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地响声,配合着狂风吹打着树木地声音,宛如美妙地交响乐。

吃完饭的两人悠然地躺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哎,这是你的房子?”月笙遥扶着肚子毫无形象可言地靠在沙发上,舒适地发出一声喟叹。

“哎啥呢?没大没小,不喊哥还不喊名字!”听着月笙遥的喊话,谭泽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对着她怒目而视。

他有名字,好吧!

“那你喊我啥?”

对某人的黑脸视而不见,月笙遥声音淡淡地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差别待遇这么明显,当她是傻子!

“月小……黑!”

“呵!”

听着令人心烦地话,月笙遥冷喝一声,扭着头,目光幽幽地落在窗户上。

“嘿嘿,现在喊这个确实不怎么适合,毕竟你比小时候白了许多,可喊你名字又显得太生分,喊你小名又显得太腻歪,你想我怎么喊?”

听着月笙遥明显地冷嗤声,谭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重新躺在沙发上,纠结地说。

他不擅长与人相处,于她不过幼时相识,加上军训相遇,又因为知晓她的秘密,待她与其他人略有不同,更不愿和普通朋友般喊她的小名。

“谭小兵,如何?”

月笙遥正想着该怎样定位他的外号,突然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三个字。

“谭小兵,不行!太难听,别人听见会笑话我!”细细咀嚼着谭小兵这三个字,谭泽不满意地摇摇头,不符合他英勇凶猛的身姿。

“没事,你大名也没多好听,那要不人前我喊你全名,人后喊你谭小兵。”

看着比娘们还磨磨唧唧地谭泽,月笙遥直接拍板决定。

“行吧!”

反正就是个外号,没那么多要求,无所谓。

“那你就叫月小医吧!”

“啥?”

“月小医!你看我是军人,当兵所以称我为谭小兵,你呢,学医,所以称你月小医,是不是特别符合你的身份和气质?”

听着月小黑惊诧地语气,谭泽好声解释。

这理由,简直是完美!

“好俗,能不能换一个,谐音有些怪。”

不爽太随意地外号,月笙遥不满意地挣扎。

“不行,你给我起的外号我都没说什么,你也不能有异议!”

“谭小兵,你说你二十多岁的人,怎么还那么幼稚?”

“哼,只在你面前。”

听到月笙遥嫌弃地话,谭泽不满意的将她踹到沙发下。

“你看看,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过,还真想问你一个事!”

“说!”

听到月笙遥有事相求于他,谭泽瞬间摆起普,跟个大爷似得翘起二郎腿,右脚还不停地晃动着。

“这是你的房子还是伯父伯母的居住地?”

月笙遥从地上站起来,十分嫌弃地瞥了谭泽一眼,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你猜?”谭泽嘚瑟地晃晃脚,摆出无比欠揍地表情。

“无聊至极!”看他一副不配合地模样,月笙遥从板凳上站起来,围绕着大厅转悠。

“你想不想知道别墅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月小医,你说话啊!”

见月笙遥不再理他,谭泽无趣地找着话题。

“……”

月笙遥故作两耳不闻地看看茶几,摸摸沙发,兴致勃勃地拿起鞋柜旁的书籍。

有些人以为自己很重要,总想着让别人去附和他,若你真的附和他,他又装腔作势,可当你完全不理他,他又开始作。

“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空旷地大厅一旦缺少说话的声音,沉寂的让人心有不安,谭泽速度极快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拉着月笙遥的手就往楼上走。

“谭小兵,你干嘛?说话归说话,你可不能动手!”

袖子和裤脚都太长,拉扯间被撩到膝盖处的裤子唰得一下掉到脚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着裤子行走。

“来,让你见证奇迹!”谭泽拉着月笙遥走到顶层地一个房间门口,故作神秘地说。

“当当当……”

月笙遥好奇地看着谭泽打开门,探着头往里面看去,瞬间被惊讶地说不出话。

昏黄地房间被几个发光的玻璃球点亮,透过带有朦胧感的光线,能清晰地看到房间里叹为观止的摆设。

一张将近两米多宽的大床赤裸裸地摆在正中央,床对应的上空并未实物镶嵌,反而用水晶玻璃覆盖其上方。

若是仅此也就算了,最关键是水晶玻璃并不是一味地粘合,反而采取乾坤八卦之势以不同色彩的玻璃整合。

如今外面正下着雨,从屋内向屋外看去,倾盆大雨柔弱般顺着玻璃变幻,仿佛能看见每一滴雨珠。

“是不是很惊奇,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

谭泽信步走进房间,仰头看着头顶上方令人沉醉地景色,英俊的脸颊显露着深深地怀念。

第八十章试探vs揣测

“秘密基地?”月笙遥跟在他身后抬头看向犹如龙游浅水的上空,好奇地低喃。

有钱人啊,就是不一样!

房间不仅装修地低调奢华,连吊顶都非同凡响,果真是有钱人的风格。

“这处别墅是我十岁生日那年,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不过这间屋子却是我拿零花钱自己改造而成。”

我去,十岁就有那么多零花钱,人比人气死人!

想她十岁时,还在孤儿院做苦力。

“每当我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亦或是不开心时都会来此处,躺在大床上,静静地看着天空。”

真有品味,她不开心时只会躺在草地上看天空!

“如现在所见这般,雨天它自会凝水为珠,甚是美妙;晴天繁星闪烁,配合着乾坤八卦的摆势,犹如星宿尽在眼前,伸手便能触及;阴天乌云密布,雾气弥散,朦胧之美宛如腾云驾雾。”

呦,文学素养不错啊,这比喻这形容让她心痒痒。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另外两处奇景!

“当然此屋并不是只有这一处奇景,看到分列四角的珠子没?它们可不是普通照明地珠子。”

谭泽自顾自地回忆着年少,也不管月笙遥内心如何疯狂地吐槽,拉着她走到墙角。

“冰冰凉凉,怎么个不一样法?”月笙遥伸手摸着散发微弱光芒的珠子,疑惑地询问。

“此珠名为幻时,是我十二岁那年,妈妈从蛮渊的一个小岛给我带回来的生日礼物。”

蛮渊?

有这么个地方吗?

不就是个珠子,还从那么远的地方带过来,真有劲!

“所谓幻时便是因为此珠能根据天气以及温度的变化自动调节屋内气氛,如今天是雨天,它便呈现出昏黄之色,还会营造出雾气腾升的朦胧之美,皆是因为雨天会出现的景象。”

“是不是很惊奇?屋里还有几个好玩的小物件,要不要看看?”

谭泽看着月笙遥脸上还未收回的怨懑,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甚是挑衅。

呵,这人真是给他个胆子,他就无所顾忌啊!

月笙遥冷眼看着谭泽作死,潜藏在心里的恶魔扑打着小翅膀。

得亏她现在能及时控制住脾气,不然早就怼他个千百回。

“不用,雨停了,该回了!”虽然心里很震撼,可在他面前,她绝不会泄露一分一秒,否则他得意的尾巴该翘到天上去了。

“雨停了,你怎么知道!”

“你房间里的构造,你不懂?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疯卖傻!”

看着对方迷茫地眼神,月笙遥毫不客气地揭露他拙劣的演技。

刚刚还在炫耀说什么雨天水晶玻璃凝水成珠,晴天繁星闪烁,阴天腾云驾雾,没看见上空已没有雨珠聚集,且被薄雾缠绕。

跟她装,看她不怼死他!

“谁傻,我那叫大智若愚,不过你就穿成这样回去?”

听着月笙遥是有所指的话,谭泽不满地反驳。

天晴又如何,她能回去吗?

穿成这个鬼样子,小婶不骂她就算是好的,还敢光明正大的回去,到底是他傻还是她傻呢?

月笙遥低头看向拖拉在地上的藏青色裤脚,脸上地笑容顿时垮了。

“你出去帮我买衣服?”望着坏笑地谭泽,月笙遥毫不客气地嘱咐。

“你求我!”早就料到她会怎么说,谭泽双手抱臂,不怀好意地挑挑眉。

想让他帮忙办事,那可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若是不去帮我买衣服,我就没办法回家,干妈干爸就会担心,然后就会到处找我,我就说是你威胁我不让回去。”

哪来的脸,让她求他,真是胆肥了。

“告状?都多大个人还告状!”

“我还小着呢?反正什么有效果就用什么方法,你……去不去!”

月笙遥得意地扯着嘴角,双目紧盯着谭泽。

哎呦喂,还威胁他,他怕她威胁,笑话!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万一婶婶问起来不好交代,买就买吧,不就是套衣服。

“要什么颜色,什么型号?”谭泽板着脸站在月笙遥面前,仔细问道。

“黑色运动服,顺便买回来一双三十七的运动鞋。”

“你待在房间里安分点,不准乱动!”

谭泽看着满屋地小零件,不放心地嘱咐着。

这屋里有很多世间少有的小物件,千万要轻拿轻放,小心小心再小心。

“知道了,快去买衣服,我还等着回家整理东西呢?”看着谭泽婆婆妈妈的样子,月笙遥不耐烦地推搡着。

“记得轻拿轻放,原地归位……”

“啰嗦!”

听着自楼底下传来的嘱咐声,月笙遥一屁股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头顶上空的异色玻璃。

感觉脊背有些不舒服,月笙遥脱掉拖鞋,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中间。

朦胧地雾气一层覆一层相互交替,凝水成珠地小水珠在光滑地玻璃上来回荡漾,悠悠然地玩耍。

指腹轻轻磨砂,感受到掌心微刺的茧子,薄唇轻抿,眼眸深处散发着一丝不悦。

逢场作戏,真的好累!

今日的事有些奇妙,看似她占主导地位,可谭泽才是牵线人,她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他计划以内。

比如早上买衣服,明明他都快发怒,可又像是想到什么,楞楞地将怒气收敛。

还有这间屋子,那么多奇妙的东西,他怎么会想到带她进来看?

若说是因为干妈干爸的缘故,不可能!

他们关系到达不了如此之深,而且这是他私人领地,估计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他好像是在试探她!

可她和他一无结仇,二无怨恨,此解何意?

摸不清他套路之前,还是尽量远离,否则硬生生地把自己算计进去,那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哎~”

无奈地翻过身子,吐出一声悠长地叹息。

和这些人相处甚是乏累,每时每刻都得提心吊胆,偏偏还要装作一副傻白甜地模样。

再这样下去,恐怕她也要精分!

呃,估计谭泽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不如趁机看看别墅的设施。

说干就干,月笙遥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瞥了眼渐渐变暗地房间,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诡异地光芒。

“呦,这是准备行动了?”低沉而嘲笑地声音自幽暗地房间里传出。

第八十一章你所不知道的事!

一间狭小的地下室,白色地墙壁挂满了监视屏,每一个屏幕上显露的都是别墅里的画面。

房间的中心处放着一台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水晶玻璃那间房,清晰地看见待在房间里的人都在干什么!

冷哼声是从坐在电脑屏幕前的少年口中传出,只见他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屏幕。

黑暗里地白色荧光照在脸颊上,硬生生萦照出诡异地气氛。

下颌硬朗,薄唇紧闭,鼻梁高挺,眼神如刀鞘,正是刚刚说要出门给月笙遥买衣服的谭泽。

给女生买衣服这种事,说出去多丢人,反正他是不会干的!

之所以说要去买衣服,不过是想把月笙遥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看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前几日他回趟老宅,和爷爷深夜谈话,自然知道一些隐秘地消息,今日不过是试探而已!

预报天气说今日会有大雨,估摸着大雨会下在中午,他就赌了一回,果不其然还真让他蒙对了。

趁机带她来别墅,不过是想观察她面对那么大的诱惑会做些什么,值不值得谭家培养!

此次他从部队回来,是休以前攒的假期,月后就会返回部队,谭家人丁稀少,月笙遥作为小叔认的干女儿,不可避免也会被外人重视,所以他必须确定她心是否向着谭家,今天不过是小试牛刀,后面才是好戏开锣。

不过,看她乖巧地坐在房间里研究那些东西,不太像贪婪之人。

呃,一个小时了,他该回去,也不知道小曹有没有买到衣服。

谭泽从椅子上坐起,看着没什么表情变化的月笙遥,伸手将监控器关掉。

拍拍身上沾染地灰尘,面上冷峻地表情陡然一变,整个人的气势发生惊天大斗转,若说刚才是开锋的剑,此刻便是温润的玉。

打开地下室的门,看到放在门前的礼盒,谭泽眉头轻挑,唇角微微上扬。

小曹办事还挺快,等从部队退役回来,可以向爷爷把他给要过来。

大雨过后的傍晚,晚霞灿烂地清透大地,橘色地光芒普照身上,带着丝丝温暖向心底进发。

“怎么还不回来,好无聊!”月笙遥懒散地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咕扭。

不经意瞥见床单上的褶皱,心虚般瞅了瞅四周,赶忙翻下床,将床单铺平,又轻轻的坐上去,仰面躺下。

身底下是柔顺地床单,头顶上是无比玄妙地玻璃吊顶,躁动不安地心不禁归于平静。

不论他有何目的,她坚持做好自己便可!

以目前的局势只能坐以待毙,对方若是不露马脚,她也无可奈何。

还不如静静地看云卷无舒,花开花落,专心致志的搞自己喜欢的事。

明天晚上就要上选修课,希望老师教导的东西不会让她失望!

“你怪笑啥呢?准备坑谁!”谭泽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见月笙遥笑容诡异地望着水晶玻璃,不禁有些好奇。

她又想什么鬼点子呢?

“衣服买好了,我试试!”并未理睬谭泽的话,月笙遥快速从床上蹦下来,接过礼盒。

“去吧,保证你满意。”虽然不知道她穿上去会有什么效果,可恭维绝不能少。

“……”

听着谭泽的话,月笙遥撇撇嘴,表示不相信。

男人买的衣服,不能报有期待,否则期望中的失望才让人难受。

她又不是没见过每次干爸给干妈买衣服,干妈都会黑脸几天。

“咋样?”

月笙遥从卫生间换好衣服,略扭捏地走到谭泽面前,忐忑不安地问。

卫生间没有镜子,她也看不到效果,不过大小挺合适,应该不会太离谱。

“还能看,不丑!”虽然不是自己亲手买的衣服,可必须得说好话!

“咦,走吧!”

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丑就还行。

“去哪?”谭泽一脸懵地看着月笙遥,眼神里满是茫然。

“哎,我说你是不是傻,咋出去一趟,脑袋装满水了。”月笙遥听着谭泽反问的话,双手叉腰,不满地指责。

“月小医,事是事,不准人身攻击!”挥开月笙遥指向他的手指,谭泽笑意盈盈地笑容顿时收敛,不满地看着她。

他脑子聪明着呢?

以为人人都是她!

“你说你不是傻是啥,衣服穿好了,雨也停了,还不送我回家。”看着谭泽倔强求生的模样,月笙遥被气得一笑。

“哦,湿衣服不要了?”听完月笙遥的解释,谭泽尴尬地挠挠头,竭力想要找回场子。

“衣服?哼,等你洗完送给我。”

还敢提湿衣服,若不是陪他上街买衣服,她能淋湿?

“月小医,我说你……”

雨后的天空格外清朗,晚霞印满整片天空,树叶摇曳,微风拂动着脸颊,带来不一样的触感。

新鲜地空气吸入心肺,烦躁地情绪一扫而空,忧愁的,悲伤的,高兴的亦或是快乐的似乎都不重要。

心宁静而自然,身舒爽而欢欣,一切都被抛到脑后,此时唯有天地与她共枕眠。

…………………………………………

“遥遥,怎么早上才回来,也不怕迟到?”

罗晓芳喝着果汁,看着埋头吃盖浇饭的月笙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手臂,好奇地问。

她回家之前不是说星期日晚上回寝室住,可昨天没见到她啊!

“昨天有事,回不来!”月笙遥将嘴里的鸡骨头吐到桌子上,擦了擦油乎乎的嘴,不在意地说。

昨天?

该死的谭小兵,说什么路堵车,骑自行车带她回家,回到家都晚上八九点,还怎么来?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死她了。

“听隔壁寝室长说,今天早上有个头戴橄榄帽的帅哥送你上学,谁啊!”

看着月笙遥不为所动地神色,罗晓芳反省自己是不是话说的太隐蔽,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问。

“你怎么那么八卦?”

月笙遥无奈地看着罗晓芳,头疼地扶着额头。

吃个饭还逼问她,真是醉醉的!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更何况还是你,快说,别打岔!”

罗晓芳沾沾自喜地喝着果汁,甚至是故意猛吸一口,而后故作舒爽地发出一声喟叹。

“不是!”

月笙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重新埋头于食物。

“哎,你等会再吃,咱先聊聊!”看着月笙遥又埋头于吃饭,罗晓芳一把抢过她的筷子。

第八十二章心里过不去的坎

“哎呦,罗晓芳,你是不是欠打?”吃饭的家伙被抢走,月笙遥一脸凶煞。

嘿,她这暴脾气!

“快说早上那个帅哥是谁?”被月笙遥杀气腾腾地表情吓得身体一僵,可想到大业未成,她绝不能怂,不死心地忍着内心地惧意问道。

罗晓芳,不能怂,革命尚未成功,努力!

“那是我哥,叔叔家的孩子!”虽然很不想承认,可看着罗晓芳这架势,怕是躲不过去,月笙遥心累地看着她。

“啊,原来是哥哥啊!哈哈……”

看着月笙遥皮笑肉不笑的脸,罗晓芳赶忙拿起果汁,以掩饰尴尬。

“亲,审讯完了吧!接下来是不是能够把筷子给我?”无视她白痴地笑容,月笙遥伸出手。

“给,你慢慢吃,不着急!”罗晓芳赶忙将筷子递到月笙遥手里,陪笑地说。

尴尬,真尴尬!

还以为能够炸出遥遥的桃花史,谁知竟然是哥哥。

“哎,遥遥,你哥哥有没有女朋友?”

“罗晓芳,你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吃个饭?”

月笙遥真是快要气炸,她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和罗晓芳单独出来吃饭,太磨人!

啊……

不吃了,没兴致。

“遥遥,不吃了?”

“嗯!”

“可那饭还有好多呢?”看着月笙遥将筷子放在饭碗上,罗晓芳好奇地问道。

每次遥遥吃饭都会吃光光,这次还有一大半怎么就不吃了?

多浪费!

“你若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我至于吃不下饭?”

望着懵懵懂懂,似乎不在线的罗晓芳,月笙遥冷哼一声,站起来拿着饭碗转身就走。

心好痛,她最爱的盖浇饭!

好难受,她喜欢的小骨头!

罗晓芳,她最恨的女人……

“遥遥好奇怪,说的话也莫名其妙!”罗晓芳不解地看着月笙遥愤然离开的背影,嘴里低喃道。

********************

“遥……遥,这……是啥?”罗晓芳跟在月笙遥身后,恐慌地看着白布上放置的物品,结结巴巴地问。

“人骨啊!你没见过?”月笙遥兴致勃勃地看着陈列在柜台里地骨头,一副少见多怪地表情。

怕什么?

就是人死后,留下的骨头,有什么好怕!

她十三岁就曾亲眼见过,也就做了几晚噩梦,有什么可怕?

“人……人骨,哎呦,不行,我心脏难受!”罗晓芳一听是人骨,赶忙跑到月笙遥身后,目光紧盯着地板。

“呦,胆小鬼!”感受到衣角被她紧紧抓在手里,月笙遥嗤笑着说。

“没了吧!”

跟在月笙遥身后走了会儿,罗晓芳不安地拽着她,小心翼翼地问。

“没了~”

感受到衣角被她狠狠拽在手里,拉都拉不开,月笙遥恶作剧般地说道。

学医之人,居然怕尸体?

真是少之又少,就好像是学护理的护士怕血一样!

“啊啊啊……”

听到月笙遥地回答,罗晓芳半信半疑地抬起头,目光向四周看去,突然看见一具小小的尸体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而他手指的方向便是她所在的位置,忍不住大声叫道。

“芳芳,小声点!”

被罗晓芳的叫声吓到,瞥见周围人嫌弃的表情,月笙遥赶忙捂住她的嘴。

这是怎么了?

这些都是标本,有什么可害怕!

“遥……遥遥,我要出……出去!”罗晓芳虚弱无力的蹲在地上,手捂着脸颊,似哭未哭地说。

她不要待在这里,太吓人,她要出去!

这门选修课她不上了,她要重选。

“好好好!”感受到罗晓芳瑟瑟发抖地身体,月笙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声应答道。

看来芳芳是真的害怕尸体,这种事属于心理疾病,不能操之过急,还是先把芳芳带出去。

“芳芳,我去和老师说一下,你先蹲在这里等我?”虽然是选修课,可老师也会不定时的点名,还是按部就班的请假吧!

幸亏今天只是带她们来看浸泡在福尔马林的尸体,若是等到下节课让她们亲自在尸体上解剖,恐怕芳芳……

“不要,我怕!”看着遥遥要离开,罗晓芳赶忙拽住她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

“没事,你低着头,等我两分钟。”月笙遥轻拍着罗晓芳的脊背,轻声安慰道。

她知道恐惧一个东西是什么滋味!

“你快点……”

察觉到身旁的月笙遥已经离开,罗晓芳不安地蹲在地上,纤瘦的身躯蜷缩在一起,看着格外让人心疼。

指腹落在冰凉的地板上,感受到刺骨地寒意自指尖向身体传来,赶忙收起手指。

不能想,不要想!

只要一闭上眼睛,意识便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些事,空洞地眼眶,皮包骨头地手指,瘦骨嶙峋的头颅。

遥遥怎么还没过来?

“啊……”

“嘘,是我!已经和解剖老师请过假,我们走吧!”

又听见罗晓芳凄厉而恐惧的叫声,月笙遥赶忙捂住她的口唇,不好意思地对同学们笑。

“嗯!”听闻可以离开,罗晓芳不住地点着头颅,宛如小鸡吃米那般。

终于要离开了!

“来,抓紧我,别随便看。”

“嗯!”

微风轻抚着脸颊,似乎想要缓解内心地不适。

阳光明媚地打在脸上,积攒在心头的阴霾顿时消失殆尽。

掌心处传来的温热,令颤颤巍巍的双眸陡然睁开。

一切还是那么美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好点没?”月笙遥搀扶着罗晓芳坐到椅子上,轻拍着她的脊背,温柔的询问。

“嗯,我缓缓就好。”罗晓芳任由身体瘫软在椅子上,任由斑斓的光线照射在身上。

“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害怕吗?”对于性格开朗,大大咧咧的罗晓芳,月笙遥很是好奇她为什么会怕尸体和人骨。

“十岁以前我是不怕的,十岁以后就怕得不行。”

“你也知道我老家是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那么交通闭塞,环境和治安皆是人为,虽民风淳朴,却依然会有些败类。”

“十岁那年,我独自一人上山放牛,山上的野草特别茂盛,为了防止牛到处乱跑,便将它拴在树上,而我则坐在树荫下乘凉。”

“那日的阳光温和而明媚,坐在树荫下整个人困得不行,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出于好奇,我便走了过去。”

罗晓芳散懒地靠在椅背上,双眸紧盯着阳光下如透明般地树叶,眼底浮现一丝惊恐。

第八十三章天意弄人

“然后呢?”

“辨别着声音我来到一个山洞,听着那凄厉地喊声,我害怕地躲藏在洞口角落里,探着脑袋向里看,这一看便是此生再也抹不掉地回忆。”

“最初只是看见一只老虎低着头不知在咀嚼着什么,等那只老虎侧过身时我才发现它嘴里咬的是个人。”

“遥遥,你知道当时的惨状是怎样吗?”

说到关键处,罗晓芳忍不住抓住月笙遥的手臂,黑亮地瞳孔夹带着点点泪花。

听到熟悉地故事,月笙遥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怎么芳芳说的事和她年少时做的事那么相像?

哎,芳芳该不会是目击人吧!

不对,她们家不在同省,也不在同市,更不可能会碰见她曾做的事。

“若是害怕,就别说了,乖!”搂住瑟瑟发抖地罗晓芳,月笙遥低着头安慰,只是眼神有些诡异。

“不,这是我的心结,就算害怕,我也要说出来。”

“山洞里满是鲜血,老虎咬着那个人的大腿,我透过草丛看见那个人睁着大眼看向洞外,眼睛虽然没有焦距,却能深深地感受到他极强的求生欲。”

“当时我才十岁,害怕得不行,正想转身回村里喊人,却不小心踩到枯树枝,以至于惊着正在吃人的老虎。”

“听到震震吼声,我吓得不行,腿一直发抖,走路都走不成,便蹲下蜷缩着,老虎没听到异样,便又转回去啃着骨头。”

“咔嚓……咔嚓……”

“一声又一声,每当夜深人静时,那声音便会出现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我。”

每每回想起这些事,脑袋就钻心的疼,本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消失,可今天看到福尔马林里浸泡的尸体,久远的记忆便涌上心头。

“过去了,都过去了!”

感受到罗晓芳颤抖地身体,月笙遥轻拍着她肩膀,温声安慰。

“遥遥,过不去的!存留在记忆里的东西也许一时会忘记,可每当看见熟悉的事物,它们便会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就比如刚刚看见那个浸泡在福尔马林里地幼童,看见飘在水里的手我便会想起山洞里那个人求救的手,它们就像是梦魇,梦醒了没事,等夜晚再做梦,便会再次光顾。”

“满眼地血,遍地的红,我根本忘不掉!”

有些话说出来,便不会在心底形成阴影,且积攒在心里的恐惧也消散许多。

“那你为什么还选择医学?”感受着罗晓芳害怕地情绪已然得到缓解,月笙遥不解地问。

既然那么怕尸体,为什么要从医呢?

学医之人害怕尸体,这可是相当于飞行员近视,是个大毛病。

“说起这个事我就愤怒,当初我选的是行政管理,不过志愿被家人给改了!”

听到月笙遥提出的问题,罗晓芳顿时气极而笑,愤怒地说。

“啊……还有这种事!”

月笙遥张着嘴巴,不可置信地问。

“少见吧!因为家里人都在医院工作,所以自然而然我的未来也要在医院工作。”

罗晓芳冷笑一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安排人生的父母。

“呃……他们不知道你害怕尸体吗?”

对于罗晓芳的控诉,月笙遥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毕竟干爸干妈很尊重她的意愿,从不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知道,我给他们说过,可他们说没关系,适应适应就好了!”罗晓芳眼神淡然地盯着悬在头顶的树叶,声音冷冷清清。

他们认为她是心理病,想着以毒攻毒,多见识见识尸体就会好!

真是天方夜谭……

“那你要转专业吗?”看着罗晓芳脸上无言地落寞和忧伤,月笙遥试探性地问。

若是不喜欢一个行业,多接触接触也许会得到一些改变,可若是对这个行业十分畏惧,即使经常接触也不一定会得到改变。

“不转,既然他们让我学,那就学!我无所谓,尽量控制着不去看吧!”

罗晓芳甚是深沉地摇摇头,语气十分坚定。

她本身什么都不在意,父母的决定又反抗不了,那就认命吧!

“不说不开心地事,既然今天不用上课,我们出去逛街吧!”不知该如何开导,只好让她转移注意力。

听说女生都喜欢逛街,因为逛街会让心情变好。

“没心情,不去!”

罗晓芳面色淡淡地摇摇头,表示不太感兴趣。

“去小吃街吃美食?”

“没胃口,不去!”

哎呦,最喜欢的食物都不打算吃,这心病有点重啊!

“那回寝室睡觉?”

“思绪太乱,睡不着!”

“要不去图书馆看书?”

“图书馆?”

“对啊,安静,而且同学们都在看书学习,定会让你焕发生机。”

听到罗晓芳回话,月笙遥激动地回答。

有感兴趣的就好,不过糟糕的心情真的能让人摒弃所有喜欢的东西,而驱使自己去触碰一些从不碰的事物吗?

想芳芳最不喜欢看书,可今天却舍弃以往喜欢的美食与床铺,而投身于知识的海洋,真让人大开眼界啊!

“去图书馆吧!”

看书也好,当全部的精神投放于书中,便不会被外界的烦恼影响。

“走吧,你现在腿上有力气没,能不能自己走?”刚刚芳芳一直靠在她肩膀上,肩膀有些麻。

“可以!”

都休息那么长时间,怎么说也会缓解一些。

再说她有那么怂,会被一直吓着?

嘿,也不知道是谁刚刚不仅大吼大叫,还差点哭出声。

温暖的日光斜斜地打在她们身上,天差地别地性格却成为了朋友。

暖风吹拂着杨柳,冬天虽然快要到来,可京都的天气一如既往让人觉得心安。

人体解剖学,病理学,药理学,内外科,妇科,儿科,神经科!

针灸推拿,中药识辨,千金方匮!

英语,计算机,医学与法律,就业指导!

……

最初开学的一个月,日子潇洒得令人魂牵梦绕,果然好日子都是有限制。

每天疲于奔跑教室,寝室和食堂,双眼累得无神。

中西医行业本就是近几年来刚兴起的一个专业,它是将中医和西西相结合,取两者之精华,弃两者之糟粕。

医学本就晦涩难懂,更何况她们还是同时学习两门课程并将此融合,真是累惨了!

月笙遥眼神呆滞地看着人体模型,仔细分辨着奇经八脉和肌肤纹理。

中医和西医在某些地方有冲突,干爸教她的那些都是中医入门知识,比如辩证而治,并未和她说过若是疾病用西医该如何诊治。

如此一来,她和同学们一样都是零基础,课堂上老师讲的内容很难理解。

好怀念刚开学的那段日子!

第八十四章有意思的路人

学医,相当于自投死路!

偏偏,她还一门心思往上扑,雷打不动,风吹无声,硬生生研究着令人心神不安地医术。

没进大学之前,她觉得大家应该都很喜欢医生这个神圣的职业,呵,进大学之后,三观都颠倒了!

神圣?

神圣的基础建立在她们的痛苦之上,像她还好,中医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不用太辛苦的熟记药草,可那些零基础的同学们就惨了!

比如淑楠,每天背方子背到半夜,偶尔夜里还会发出几声低喃,还有关于中药配置,哎,都是可怜人。

目前她们还只是大一,等到大四去医院实习,那真真是欲生欲死!

听说实习过后还要规培,规培结束还得考研,不然都找不到工作。

TMD的都是谁定的规定!

“遥遥,叹什么气呢?你哥哥在楼底下等你,赶紧去吧!”赵深涵打开寝室门,还没走到床边就听到月笙遥唉声叹气地声音,好奇地问。

她最近神采奕奕,学业得意,叹什么气?

叹气的该是她们这些笨蛋,作业做不完,上课回答问题全都错。

是谁曾经说进入大学就相当于进入了天堂,自由自在,不用写作业,不用上课,可以毫无顾忌地玩耍,谁说的?

敢不敢出来,信不信她打死这个骗子!

好日子不过就一个月,好想回到过去。

“谁?我哥!”月笙遥听到赵深涵的话,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难以置信地问。

谭泽?

他疯了吧!

这是学校,还有许多他教过的同学。

“对啊,头顶着黑色橄榄帽,眼睛被一副大大的太阳镜遮住,手里还夹个烟,痞帅痞帅,不过他怎么认识我啊!”

听到月笙遥语气里地疑问,赵深涵顿时如迷妹上身,笑颜如花地说。

啊,小哥哥好酷,好拽,看他拿烟的那个姿势,给他一百分!

身体斜斜地靠在树上,黑色墨镜遮挡着大半脸颊,灰色的西装又给他增添几分神秘色彩。

不过,他下颌的弧度怎么和教官那么像?

嗯,也许长得帅的人下颌都是一样性感有型!

“哦,上个星期我不是回家了吗,然后就把我们军训时拍的照片让他看了眼,估计他就记住了。”

月笙遥急中生智地说,谭泽这个傻子,不会给她打电话吗?

“小哥哥记忆力真好,遥遥,你赶紧下去吧!你哥好像有急事找你,说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打不通,才来学校找你。”

赵深涵正陶醉于谭泽的美貌难以自拔,自然也没仔细听月笙遥漏洞百出地话。

电话打不通?

月笙遥赶忙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着几个被拦截的手机号,嘴角轻扬。

哈哈……

被拦截了!

这段时间忙于学业,怕别人打电话骚扰她,几乎没怎么用手机,而谭泽的手机号她没存,自然会被归于骚扰电话。

不过真的好搞笑,居然被拦截,她都能想象谭泽打电话时黑着的脸。

“好像真的给我打了,嘿嘿,没看见!”

月笙遥拿着手机在赵深涵面前晃了晃,不怀好意地笑笑。

“还不下去,该等急了。”看着月笙遥不上心地模样,赵深涵反而着急的推搡着她。

居然敢让帅哥等她那么长时间,还不赶紧下去!

“好,花痴的女人真可怕……”

对于月笙遥地吐槽视若无闻,赵深涵赶忙跑到窗户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楼底下的谭泽。

极其烦躁地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树叶,谭泽猛吸一口烟。

吊儿郎当地靠在树下,透过墨镜看向从面前经过的女生,酷酷地吐口烟雾。

“哇,好帅!”疯狂的路人A捂着脸惊叹道。

“也不知道帅哥等谁?”蠢蠢欲动的路人甲好奇地站在路旁。

“站在女生宿舍门口,除了等女朋友还能等谁?”淡定理智的路人乙叹息着说。

“有可能是妹妹啊!我想问他的手机号,你说能不能成功啊!”蠢蠢欲动的路人甲从小包包里拿出手机。

“你不会成功的!”淡定理智的路人乙推了推眼眶,十分笃定的说。

“哎,你都不能鼓励我一下,非要给我泼凉水!”蠢蠢欲动的路人甲顿时卸了心火,不满的看着路人乙。

“喏,女主来了,退后!”淡定理智的路人乙拽着面露伤心的路人甲离开。

“呵呵……”

谭泽听着从风中传来的声音,性感的唇忍不住上扬。

有意思,想不到医学院的学生这么有意思,怎么他当教官的时候没发现过。

一个个都是戏精啊!

“笑啥呢?春风得意,怎么看上小美眉了!”

月笙遥隔老远就看见谭泽身边围了许多女生,不过她刚走近就发现那些女生一个个离开,又看着谭泽春心荡漾地模样,锤着他胸口问。

桃花还挺旺!

“月小医,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切勿动手动脚。”

胸口被捶,谭泽疼得闷哼一声,望着笑脸莹莹的月笙遥,忍不住吐槽。

这女人,能不能有点女人的娇媚和柔弱,跟个母老虎似得!

“咦咦咦~就你淑女,不就是轻轻捶了你一下,至于吗?”

“身为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好吗?我告诉你,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谭泽话音刚落,月笙遥就不满地回怼。

“你……算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不跟你计较。今天来是有事和你说,你下午有课吗?”

谭泽无奈地指着月笙遥,想说些什么,可似乎又考虑到一些事,将快要说出口的话给咽回去。

他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女生一般计较。

“没课,怎么了?”看着谭泽服软,月笙遥傲娇地冷哼一声。

嘿,终于治住他了吧!

前几日她向芳芳请教,该如何治服像他这种性格的人,芳芳说他浪要比他更浪,他狠要比他更狠,他强硬要比他更强硬,现在看来确实有效。

“下午老宅有个家族会议,小叔特意叮嘱我过来接你,你看是现在跟我走还是下午你自己去?”

自动屏蔽掉月笙遥嘚瑟地表情,谭泽公事公办地问。

“啊……老宅的家族会议!我能不能选择不去?”月笙遥一听是家族会议,还是上次被赶的地方,小脸顿时皱在一起。

不想去,非常不想去!

上次那个老爷爷甩臭脸给她看,老奶奶虽然没表现,可说的话也是绵里藏针,她不喜欢。

“你觉得呢?”看着月笙遥苦着一张脸,谭泽笑嘻嘻地反问。

第八十五章猜不透的心思

“我真不想去!”看着谭泽眼睛里躲藏的笑意,月笙遥便知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她是真的不想去,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最讨厌的就是勾心斗角,有什么仇什么怨当面报,别藏着掖着。

可住在老宅里的人哪个不是老人精,兵不血刃的手段数不胜数,说的每一句话都设置着陷阱,一不小心就可能掉下去。

再加上她的身份那么尴尬,去干嘛?

“没那么可怕!”实在不想看月笙遥像个霜打的茄子那般无精打采,谭泽好心安慰。

可显然,他此时的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当然不会怕,毕竟那是你家,族人都是你的叔叔伯伯,从小看着你长大,可我跟他们又没什么交集。”

“哦,我想起来了,我下午有课,就不去凑热闹了!”

像是点燃的炮仗,月笙遥冲着谭泽不乐意地说。

话说到一半,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拔腿就准备往宿舍里面跑。

“站住!既然你不愿意选择,我替你选,现在跟我先回家,下午我再带你过去。”

眼看她要从视线里消失,谭泽厉声呵责,随后拽着她的手就走。

“谭小兵,你放开我!”手掌被大手掌紧紧握住,月笙遥不适应地挣扎着。

学校里,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别动手动脚,没看见同学们都在看他们俩。

“上车再说。”冷冷地瞥了眼不停挣扎的月笙遥,谭泽冷声呵责。

放开?

呵,又不是不知道她德行!

恐怕他一松开手,她就跑了吧!

“我不会跑的,你相信我,别抓那么紧,我手疼。”看见谭泽眼神里流露的不信任,月笙遥竭力表达出她的诚意,甚至还露出撒娇地表情。

哎,为了不去参加,她也是拼了老命!

“哼,手疼?等会到车里,我帮你好好揉揉!”

看她又打算想鬼点子离开,谭泽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

“好,我去还不成。大庭广众之下,别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像是认命般低下头,不过对于牵她手这事依然很抗拒。

“不放,以为我会上你当,再说我俩是兄妹,拉个手怎么了?”

对月笙遥想要撇清两人关系谭泽十分不满,怎么,怕他丢人啊!

他就要拉着她的手,她奈他何?

“……”

丫的,又不是亲兄妹!

月笙遥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眼神凶煞地看着谭泽,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

人面兽心的家伙,真是白白浪费这幅好面貌。

“又在心里骂我?”谭泽看似在认真走路,实则一直都在暗地观察她微妙的表情变化,看她这个表情,似笑非笑地问。

“……”

懵了个X,他怎么知道她在骂他?

呦,还学会当神棍!

骂他怎么了,反正她又没骂出来,在心里不是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别问我怎么猜出来,小爷我就是那么冰雪聪明!”

“……”

自恋难道会上瘾,真是够了,她得离他远点,否则被传染那就糟糕。

“别动!”

“……”

手被他困住,动不了!

折腾一番,月笙遥实在是没力气和他对抗,耷拉着脸,怂着肩膀,拖拉着鞋子,有气无力地跟在他身后。

芳芳教的方法怎么不管用?

嘤嘤嘤,好想哭,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去老宅。

“上车!”看着某神游的女人,谭泽打开车门嘱咐。

不就是去吃顿饭,用得着满面愁容,嫉大如仇?

站在车旁,透过打开的车门,车里的摆设一览无余。

清清冷冷,空空荡荡,连减压的小玩具都没有,月笙遥觉得心更塞了!

“进去啊,快点,我还有其他事要做。”看着月笙遥迟迟不上车,谭泽渐有些不耐。

“你有驾照没?”月笙遥幽深地瞳孔盯着谭泽,无比认真的问。

“两年前在部队就考了驾照,怎么,怕车祸啊!”

见她还磨磨叽叽的站在车外,谭泽用力将她推到副驾驶上。

“你……暴力……野蛮人!”

不小心磕到头,月笙遥怒视着谭泽,愤懑吐槽。

从没见过如此不温柔的男生,诅咒他追不到女朋友!

此时月笙遥不知,她无意间的诅咒在未来真的得到实现,谭泽确实很难追女朋友,只不过她没料到的是……

车子缓缓行驶,周围地建筑物快速远去,站在学校门口的那些人迅速变成一个个小黑点。

“哑巴了!”月笙遥不舒服地扭着身子,却发现怎么坐都不得劲,望着专心开车,面色沉稳的谭泽,挑衅地说。

刚才在学校里,叭叭个不停,怎么现在没本事说?

“我在开车,你自己玩!”觉察到月笙遥焦虑地情绪,谭泽粗犷的嗓音微微放柔。

“嘁!”

算了没人陪她聊天,那她就睡觉吧!

散懒地将身子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头略微向架驶座上偏,瘦小的身体缩成一团。

“你啊!”

趁着红绿灯间歇时间,谭泽瞥了眼已经睡着的姑娘,从喉咙里滚出两个字,语气里充斥着担忧和期待。

她真是个奇怪的人!

幼时相见,她便异于常人,不仅聪慧,还甚是奸诈,每每回想起年幼时被她欺负的光景,他就恨得牙痒痒。

想他聪明一世,怎么就栽倒在她手里,还任由她揉捏。

再相见他并不知道是她,后来知道小湖边被他扑倒的那个人是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质疑自己。

因为军训时,她浑身的气势很温和,虽然不太爱说话,可并不像那夜浑身扎满了刺,气息甚是暴戾,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他便处处惹怒于她。

在他坚持不懈的作死下,她终于露出马脚,可他依然很疑惑,感觉她就像是一个谜团,解开了一个问题,还有许许多多神秘的问题等待。

为何?

他参与她从孤儿院被领养出来的所有过程,为何她的思想会有那么重的反社会侵向。

不过这都是他自己的探查,并未和其他人说过,本想着将她拘在身边,慢慢地查,可昨日上层突然给他发来讯息,休假暂且结束,后天便要回部队。

所以他只能潦草地先解决她的事,用谭家来束缚她心里的恶魔,待下次回来再慢慢找办法解决。

“月小医,到家了,快醒醒!”路人行人稀少,也没遇见堵车,不多会儿便到了目的地,谭泽小心推搡着她肩膀。

第八十六章倒霉的一天

“嗯,到了?”月笙遥睡眼惺忪地看着车窗外,一时有些恍惚,颇有几分今夕不知何夕。

“快下来!”笑看着月笙遥迷惘的眼神,谭泽温声呼唤。

果然人还是迷糊状态下最真实,最可爱!

“哦!”

“快中午了,你先在家吃点饭,我还有事,等下午三四点过来接你。”

看着月笙遥前额有头发翘起,谭泽拿着车钥匙的手指轻轻摩擦了下,按耐住躁动不安的心。

“干妈干爸不在家吗?”月笙遥望着紧闭地大门,好奇询问。

“嗯,小叔和小婶在老宅,等会我有事要做,没办法开车带你过去,所以中午的饭你自己搞定。”

猛拍脑袋,谭泽才想起他有重要的事没和月笙遥讲。

失策,失策!

“你走,赶紧走,我怕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怒气猛然涌上心头,月笙遥看着极其不靠谱的谭泽,咬牙切齿地说。

是不是没吃药,是不是神经病?

下午带她去老宅,现在把她带到这干啥?

荒无人烟,也没饭店,让她喝西北风啊!

哎呦喂,气死她了……

“呃,想必早上的剩饭还有些,你可以热……热热!”谭泽正想和她说早上还有些没吃完的残羹剩饭,就看见她粗鲁的伸出大长腿,赶忙往车里跑。

哎呦妈呀,这女人怎如此粗鲁?

得赶紧离开,要不然等她发疯跑都跑不掉,女人真可怕!

“谭小兵,你给我等着!”跳脚地看着车子被开走,月笙遥恶狠狠地叫嚷。

哎呦喂,她这个暴脾气啊!

明明她很能克制脾气,可在他面前,所有的淡定,容忍全都是浮云。

他真是好样的,把她潜藏在心底的斗志都能激发出来。

哼~

月笙遥冷哼一声,从书包里拿出钥匙。

………………………………………………

泛红地枫叶刷刷地往地上掉落,覆盖住漂亮地鹅卵石。

一排排树木气定神闲地树立湖旁,偶尔能见到一两只可爱的鸟儿站在树上鸣唱。

清风吹拂着湖面,细小地波纹暗自荡漾,远远望去,阳光下宛如银色的沙河,美妙绝伦。

泛黄地树叶不情不愿地自树上跌落,莽莽撞撞地掉落在头顶上,调皮地玩耍不肯离开。

一男一女行走在安静地树林间,树叶沙沙地声音由远至近地传来,宛若一曲奏乐。

“这里好美!”月笙遥惊叹地看着眼前风光,止不住内心地赞美之情。

枫叶群映,湖水粼粼,微风拂流,小路绵延,好一个修养之地!

等将来她有钱了,也盖一座如此优雅别墅,前院种花,后院种药草,平日里看看花,浇浇药草,倒也乐不思蜀。

“别痴心妄想,这座老宅将近有一百多年历史,每位谭家掌权人上任都会修葺一番,才落得如此美妙绝伦,你啊,可没那么多钱住这般好的房子。”

眼看月笙遥沉浸在假想里难以自拔,谭泽赶忙泼凉水,毫不留情地打击。

踏踏实实做事,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到头来都是空梦一场。

“哎,我说你能不能有点人性,脑海里痴想一下怎么了?”美好的畅想还留在脑海里未曾消散,便被谭泽的话打击,月笙遥不满地控诉。

这人,能不能让她对未来有些憧憬。

即使知道做不到,但想象,做梦又不犯法!

“嘘,客厅快到了,你安静点!”眼看月笙遥就要爆发,谭泽及时阻止。

“……”

他丫的,真憋火!

将藏在嗓眼里地脏话咽下去,月笙遥满眼怒火地看着谭泽。

现在若是从天上掉把刀下来,她绝对将谭泽了断!

“嘭!”

“……”

月笙遥一脸懵地看着落在面前的玩具刀,抬头看向站在窗户前的几个孩子,又低头瞥了眼谭泽放在她腰上的手,脑袋里宛若一团浆糊缠绕。

她不过是意yin,怎么?

报应……

“哪个小兔崽子,给我下来!”在感受到危险来临之际,谭泽赶忙将月笙遥抱到一旁,随后松开手,面如寒霜地看着站在窗户旁吓傻的几个熊孩子。

“。。。。”

看到楼下的状况,几个小孩子傻了眼,家里的大魔王回来了,而且刚刚还差点砸到他。

完了,完了!

几个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皆露出恐惧的神色。

可又不敢不下去,一个推搡着一个,颤颤巍巍地向楼下走去。

“你没事吧!”见他们从窗户旁离开,猜测他们应该正在下楼,谭泽担忧地看向发蒙的月笙遥。

她怎么不说话?

不会傻了吧,不对呀,刚刚东西刚掉下来他就把她给拉走,应该不会碰到啊!

“你的弟弟妹妹?”月笙遥缓过神,冷冷地看向谭泽,虽是疑问的话可语气却十分笃定。

阿西吧!

原谅她的不文明,此时此刻,她真不知道文明两个字怎么写。

今天带她过来其实主要是想气死她,是吧!

哼,她跟谭家老宅这个坎算是过不去了。

“呃,也算!”

谭泽沉吟一会儿,随后艰难地承认。

虽然是远亲,但也算是沾亲带故。

“走吧!”实在是不想理谭泽,月笙遥冷着脸往里走。

幸亏刚才那东西没砸到她脸上,否则新仇加旧恨,她的黑化值可是会爆表!

敏锐地觉察到自月笙遥身上传来暴戾气息,谭泽瞳孔微微缩紧。

看,就是如此!

每当他对她放下戒心,亦或是有事情激发她潜藏的暴躁,她气息便极其紊乱。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快把她领入谭家这个大泥潭。

有所牵绊,便有所顾忌,让她直视自己薄弱的力量,她才会收敛浑身扎人的刺。

月小医,虽然不想你被凡尘琐事打扰,可目前除了这个方法,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制服你。

你便磨练磨练,也许等他从部队回来,你会如经历岁月侵袭的海蚌,衍生出漂亮的珍珠。

“你干嘛,还不快点走!”走到大门口,月笙遥伸手就想推开门,却发现谭泽站在原地发呆,面色越来越黑。

要不是她不敢进去,怎会如此怂!

发什么呆,本来就傻,再发呆,就成老年痴呆了。

“好嘞!”脑海突然有一丝灵光显现,还未来得及抓住,便被月笙遥的喊话打散,抬头看了眼关闭的大门,谭泽乐声迎合。

既然他把她置于这种危险境地,便会护她一生安康。

第八十七章家族会议

“干妈!”月笙遥跟在谭泽身后,远远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路琳,待走到她身旁,克制而又隐忍地喊音。

宴会上,每个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既然他们想看她表演,不如演给他们看。

孤苦无依的女孩被人收养,猛然知道收养的家庭原来是富豪,一定会紧张而无措吧!

演戏,靠的是天分和学习,只要谭泽不揭穿,她保证,演的无可挑剔。

“尽情你的表演!”察觉到月笙遥危险地视线,谭泽温润一笑,无声张口唇形。

他当然不会揭穿她,毕竟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相互配合才好。

“呦呦,看这小脸委屈的。”路琳正和海桂香说悄悄话,听到月笙遥似哭未哭的声音,再看到她委屈的神色,手指发痒地捏着她脸颊上的肉肉。

“疼~”既然有帮手,就要好好利用,月笙遥撒娇地捂着脸。

“来,坐这,我给你揉揉!”听到月笙遥说疼,路琳赶忙松开手,给她挪个空出来。

“弟妹,这就是遥遥吧!那么多年没见,都认不出来了。”海桂香好奇地盯着月笙遥白皙地脸颊,语气里带着些许惊讶。

虽然之前有见过她的照片,可和真人相比,还是真人更漂亮一些,和幼时真是天壤之别。

眼角的胎记似乎淡了许多?

“妈,不只是你,我在京都医科大担任教官都没认出她,都说女大十八变,果然不假。”

看着她们光顾着聊天,也不管他,谭泽不甘心地凑到海桂香身旁,笑嘻嘻地说。

“那是你眼神不好!快点起来,我这把老骨头可顶不住你的重量,都多大个人,怎么还这么幼稚。”一点都不怕儿子被人笑话,海桂香笑着吐槽。

“妈,这么多人,你好歹给我留个面子啊!”谭泽不好意思的看向周围,小声祈求。

“你……”

月笙遥低垂着头,静静听着对面地聊天,内心的躁动渐渐平复。

幸亏刚刚谭泽帮她解围,不然她真不好接话。

“中午吃的什么饭?”路琳抓着月笙遥瘦骨嶙峋地手指,看着她憔悴的面色,心疼地询问。

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泡面!”

“泡面?是没钱了,还是……”听到遥遥说她中午吃的是泡面,路琳顿时板着脸。

方便面是垃圾食品,不能多吃,怎么讲那么多遍都没用。

没钱了可以和她说……

“小婶,我妈有事和你说,我带遥遥去后花园转转。”正在和母亲讲话的谭泽敏感地察觉到月笙遥求救地视线,赶忙结束和母亲的对话。

可不能露馅,万一暴露是他的过错,又得挨骂!

“遥遥……行,你们去吧!”路琳本想问清楚,见坐在对面的大嫂向她挤眉弄眼,只得无奈同意。

孩子大了,不该管的不管,也管不住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够意思!”带着月笙遥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谭泽嘚瑟地炫耀。

“要不是你,我中午会吃方便面?”

哎呦,他还敢提这件事,若不是因为他将她丢在家里,她能会落到吃方便面的下场。

“小失误,纯属失误,你看我现在不是在弥补吗?”一听月笙遥提这事,谭泽嘚瑟地笑容顿时一垮。

“你拉我来这干嘛?”已经过去的事她也不想追究,不过他把她从干妈那边拉出来,短时间肯定回去不,那现在干什么?

“你就没发现我爸和小叔都不在客厅?”

谭泽悄悄靠近月笙遥,趴在她耳边神神秘秘的问。

“看见了,哎,你别离我太近,满身汗臭味。”

温热的气流扑向耳尖,强有力的荷尔蒙影响着她的思考能力,月笙遥轻轻地将谭泽推开,无比嫌弃地说。

离她那么近干嘛?

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竟是些小动作!

“没情调,走,带你去见见高层人士。”

无趣地拍打着肩膀,谭泽整理着微乱的领带,大摇大摆地拉起月笙遥的手掌,穿过一众人群。

“高层人士?谁啊!”手掌与手掌地温度传到心房,坚硬地冰块似乎在慢慢缓解,可心底的不适依然存在,不过听到重要的事,也不顾得被牵着。

为什么带她去见高层人士!

隐约中感觉自己好像被下了套,且还在慢慢往里钻。

“秘密!”带领着月笙遥一步步向楼上走去,鞋底与楼梯的撞击声宛如一曲美妙的音乐。

“你信不信我现在从兜里拿针扎你,针上可是有毒!”瞥见谭泽诡异地笑容,小手指勾着他掌间的肉,利用走路摇晃的姿势将指尖刺入他皮肤。

芳芳说,当温柔的对待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不如试试暴力。

她觉得,此法甚好,即使不能得到心中所想,可内心的快感却是存在。

“你安分点,爷爷和叔叔都在上面呢?你说我要是把掌间的指印亮出来,他们会如何揣测你。”

掌间的肉皆比较柔软,被尖锐的指尖刺入,钻心地疼,谭泽扯着嘴角,有理有据地威胁。

“还敢威胁,当我真不敢啊!”揣测她又如何,她还真不受这份气。

本来心里的愤怒就处于零界值,又猜想自己正一步步往圈套里走,她再不反抗,岂不是任他揉捏。

妄想!

宁可鱼死网破,她也绝不会屈服于别人的算计。

“敢,你敢!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有能力的女生,月小医,快松开指甲,不然流血了。”

听出月笙遥语气里地狠绝,谭泽赶忙认怂,好听的话不要命地往外蹦。

“哼,以后别妄想威胁我,我这人优点不多,可缺点却一大堆,不仅崇尚暴力,还喜欢拿针扎人。”

冷哼一声松开指尖,月笙遥目光深沉地看向谭泽,一字一句的嘱咐。

她说话,向来只说一遍,当然特定的人除外。

“受教!”将手掌展于面前,谭泽连声附和。

要不是现在不适合暴露他的实力,早就把她揍一顿,他的世界里,可没不打女人这一项。

更何况还是不听话的妹妹,当哥哥的教训妹妹乃是天经地义。

一步步的走在楼梯上,穿过二楼,到达三楼。

月笙遥仔细观察着三楼,垂在衣角缝的手指轻轻捻了捻。

两边楼梯处皆安了摄像头,甚至是每个房间门口都安装的有监视器。

每个房间的间距大约两三米,共五个房间,依他们现在所走的方位来看,应该是中间的那个房间。

“等会问你什么话,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低头,我会帮你。”抵达房门口,谭泽目光复杂地看着月笙遥,耐心嘱咐。

第八十八章敲打各方

门易进,情难守!

进了这个门,她就是谭家承认的子弟!

“我可以选择不进去吗?”被谭泽郑重的架势弄得心慌慌,月笙遥有些忐忑不安。

若是真的可以不进去,她会选择不进去。

到眼前这个地步,她怎么可能一点猜测都没有!

一个人单打独斗虽然会受很多苦,很多累,可毕竟自由自在,她不愿被拘束。

“不能,从你决定来京都的那刻起,你就丧失了选择的权利。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过的决定,享受的繁华付出一定代价,明白吗?”

谭泽目光幽深地看着庄严沉稳的房门,醇厚地嗓音隐匿这着丝丝感伤。

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有,也不会那么巧降落。

像他,从一出生,就意味着丧失自由,所以年少时,他肆无忌惮地追逐、享受。

将所有新奇,好玩的都玩了一遍,才会没有牵挂的走上一条束缚的道路。

“其实你可以委婉一些,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聪明。”听出他的话外音,月笙遥轻叹一声。

重生一世,她还是太天真。

个人的仇与恨建立的基础是什么?

仅靠她单薄的力量,也许一辈子她都无法靠近何梓煜,何谈报仇!

仅靠她单薄的力量,她根本无法对抗流传悠久的大家族,是她太自傲!

以为自己是万里挑一的重生之人,运势与命途定然与他人不一般,比如好心人收养,并认她为干女儿,教她学医,送她上学,日久之下,她将自己置于空中楼阁,以为自己独一无二。

可命谁说的准呢?

她一介孤女,无人脉,无权财,哪来的信心斗得过他们?

骄傲让她的双眼被蒙蔽,她已凝望深渊。

“准备好了吗?”谭泽宽厚地手掌放在门把上,目光严肃地看向月笙遥。

她是个聪明人,他不否认这一点,不过她太偏执,想事情太简单也太极端。

“嗯,开门吧!该来的总会来,即使躲开这一次,不还有无数次等着吗?”想通之后,积攒在心头的乌云烟消云散,月笙遥目光清澈地看向门把手,若有所意地说。

无妨,一直处于等待的下端,她也该主动出击一回。

“你不用过于担心,我会站在你身后,有什么问题我会帮你解决。”门开的声音伴随着承诺飘到月笙遥耳畔,冰封的心房似乎有什么在破冰而出。

“爷爷,爸爸,叔叔,看我把谁带来了?”

谭泽打开门,看到坐在办公桌前聊天的三人,笑嘻嘻地说。

“遥遥来了,过来坐。”谭艺帆看着月笙遥神情不安地跟在谭泽身后,眼眸深处有一缕幽光快速闪过。

“干爸,爷爷好,大伯好!”月笙遥礼貌地喊着人,跟在谭泽身后向谭艺帆身旁走去。

“来了,坐!”谭满仓浑浊地目光淡淡地看向月笙遥,苍老地声音夹带着掩饰不住的威严。

“谢爷爷!”月笙遥乖巧地应承,安分坐在谭艺帆身旁。

“这就是遥遥啊!那么多年没见,差点认不出来。”谭志棋面带微笑地看着月笙遥,恭敬地坐姿已然改为随意。

“统共就见过两面,还有一次她昏睡不醒,您哪能记得那么清。”听到爸爸意有所指的话,谭泽解袖口的手指微微一顿,开玩笑似得回答。

“你这小子,嘲笑我忘性大呢?”听到儿子为月笙遥解困,谭志棋似有所解的笑骂。

“好了,今天之所以把你们所有人聚集在老宅,主要是说点事情。”

“志棋,上层可能要发生一些变动,你最近小心行事,将一些麻烦事赶紧解决,千万不要被抓住小辫子。”

谭满仓看着成熟稳重的大儿子,不放心地嘱咐。

“是,父亲!”谭志棋满面严肃地点点头,银色地镜框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艺帆,既然你决定回京都,想必也做好了准备,你现在是想进大学入教,还是去医院担任主任?”

谭满仓眼神凌厉地看向谭艺帆,话语威严而不失力度。

“父亲,我想去医院担任主任。”谭艺帆沉吟良久,下定决心。

潜意识是想进大学入教,可他也得为遥遥着想,如今医院不好混,势单力薄根本没办法在医院生存。

任性妄为那么多年,也该为家族分忧。

原任职的医院大人物比较多,在医院上班可以结交很多领导,无疑为谭家建立官场上的人脉。

“嗯,甚好。小泽,后天你便要回部队,可有想好未来做什么?”谭满仓满意地点点头,视线对准谭泽,声音和蔼许多。

“爷爷,我是这样想的,目前我在部队担任的职务是排长,军衔是少尉,此次被部队召回,可能有任务在身,若是完成的好也许军衔会连升两级,可以在部队干到指挥官级别,然后再继承我爸的衣钵,您觉得呢?”

谭泽身体前倾,有条不紊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甚好,在部队多待两年锻炼锻炼,近些年官场风波不停,你不要急着退伍。”

听到孙子说他想进官场,谭满仓浑浊地目光闪着几分戾气。

官场之事,尤为难做,小泽心机太浅,还欠些火候,需要再磨练一番。

未来还很长,此事不急!

“是!”虽然他一直待在部队,可外面地风声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自然也知道官场处于动荡期间,正是如此,他想着趁乱而上,等混乱结束,地位已然牢靠。

“月笙遥,是吧!”谭满仓将目光落在月笙遥身上,看见她乖巧而不失端庄地坐姿,眼神略显温和。

“是,爷爷!”听着名字被喊,月笙遥打起十二分精神,摆出聆听的姿态。

“过段时间,我七十岁大寿,到时会将你领到众人面前,也就意味着你是谭家的人。”

“谭家子孙稀薄,艺帆既已认了你为干女儿,就说明你有可取之处,但是你得记住,入了谭家的门,便是谭家的人,往后若是对不起谭家,哼,就得按谭家的规矩办事,懂吗?”

语气陡然改变,浓重地血腥之气迎面而来,月笙遥不禁抖了抖肩膀。

“懂。”

半生在官场积攒的威严,仅是听着就让人骨头发麻。

月笙遥不留痕迹地瞥了谭泽一眼,瑟瑟发抖的回答!

第八十九章各怀鬼胎

气氛顿时有些凝滞,静谧地空间流动地空气也谨慎的漂浮于空中。

谭泽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月笙遥,发现她没什么异样,才安心下来。

刚刚她情绪那么失控,他担心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幸好,幸好!

月笙遥低垂着头,敏锐地察觉到来自各方炽热地视线,心中有一丝明了。

上午谭泽应该是回老宅参加私密会议吧!

之所以下午带她过来,不过是商谈决定她未来走向之后,再由老爷子敲打敲打。

若是刚才不曾想通,恐怕此时她定然会大闹,而谭泽刚刚嘱咐的寓意便不言而喻。

其实老爷子未必同意她加入谭家,毕竟血统对于大家族来说,是坚持不弃的原则,而之所以告诉她会在他七十大寿那天承认她,想必干爸做了许多努力吧!

繁华富贵往往和自由相左,选择其中一样就会放弃许多。

“小姑娘挺聪明,知道该如何取舍,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谭满仓听到满意地回答,骇人地气势陡然收敛,宛若慈祥的爷爷。

“我想……”

月笙遥抬头看了眼正襟危坐地谭泽,余光扫了眼略紧张地干爸,自信地回答。

“我想当一名医生,毕业后待在医院救死扶伤,当然,若是中途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定。”

“嗯,有出息!”

“遥遥对医术有天分,中医医术我已将全部心血交付于她,她掌握知识能力很强,如今差的只是临床经验,目前在大学修中西医结合专业,未来的成就不可小觑!”

听到父亲夸赞月笙遥的话语,谭艺帆不甘寂寞地附和。

“如此更好。年纪大了,平时多说点话精神就熬不住,你们先下楼聊聊天,我休息片刻!”谭满仓淡淡地眼神瞥过月笙遥平静的脸庞,并未参与评价,反而扶着额头,苍老地声音夹杂着掩饰不住地倦意。

“爷爷,您好好休息,等会饭熟了,我上来喊你。”

谭泽灵活地站在地上,担忧地目光看向谭满仓,轻声地从房间里离开。

“遥遥,怕吗?”谭艺帆陪着月笙遥走在最后,温柔地抚摸着她柔软地头发,温声问道。

她怕是慌了吧!

今天如此突兀,也没向她交代注意事项,刚刚摸她的手,一片冰凉。

“本来是怕的,可见到干妈和干爸心就稳了,不觉得害怕!”月笙遥摇摇头,乖巧回答。

“没事,以后干爸和干妈会一直陪在你身旁,有什么事干爸会帮你解决。”

“干爸,我都长大了,怎么还拿我当孩子,有什么事我也能解决?”

“好,你长大了,会……”

谭泽安静地踏着楼梯,耳畔传来身后交谈地话语,唇角勾起诱人地弧度。

希望他此番举动并不是个错误!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小计较,于公于私,他都不愿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时局,可眼下她已莽莽撞撞地闯进来,只能放手一搏。

“遥遥,过来吃点水果?”路琳一抬头就看见月笙遥和他们几人从楼上往下走,心房瞬间咯噔一声,姣好地面容上却什么也不显。

“干爸,我先去干妈那里玩会。”听着干妈的呼唤,月笙遥扭头向谭艺帆小声告别。

“去吧!”看出妻子眼里的担心,谭艺帆温和地摆摆手。

“你们真的决定了?”谭志棋目光沉沉地看着月笙遥离去的背影,贴身靠近谭艺帆,小声低喃。

“决定了,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和琳琳也习惯两个人相处,再说不是还有遥遥吗!”

有些话不需严明,各自心里明白!

谭志棋望着已至中年,脸上长着浅浅皱纹的弟弟,心里的愧疚像是野草般生长。

尽管过了那么多年,他依旧寝食难安,坏人虽已伏法,但有些感情却回不到当初。

罢了,既然他们做了决定,那他便把愧疚弥补在孩子身上吧!

“遥遥,你……累不累!”路琳担忧地拉着月笙遥温凉的掌心,本想问她一些事,可想到现在所处的境地,到嗓眼的话就演变成了关心。

“干妈,我没事的!”月笙遥莞尔一笑,温软得回答。

心房暖暖涨涨,被算计的不甘消散不少。

“那就好,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谭家的表亲。”路琳听了月笙遥的回答,心宽了不少,拉着她向坐在沙发里聊天的妇女走去。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唇角咧得有些疼,却又不敢松懈。

今日既然是家族会议,她自然是要认识家族里的人。

月笙遥乖巧地陪在路琳身旁,听她的话喊人并与人问好。

吃完饭,眼看干妈又要带她去和别人交谈,月笙遥赶忙想着借口遁走。

此地不宜久留,就算是干妈责怪也不要继续待下去。

漫天繁星闪烁,月笙遥沿着鹅卵石小道悠悠然地向前走。

人若是疲乏时,踩踩不平滑地小道,让石头按摩着脚底的穴位,身体地疲乏会减轻许多。

“你怎么在这?”月笙遥顺着小道走到头,转身想折回去再走一遍,就看见谭泽痞痞地靠在柳树上。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是我家!”听到月笙遥质问地话,谭泽挺直身子,一步步地向她走进。

“……”

此话,她还真无法接!

月笙遥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别墅,想着交谈应该已经结束,转身准备离开。

说不过就躲开,避着点总不会错。

“那几个熊孩子已经被我整治过了!”

“什么?”

冷不丁听见谭泽冷声的话语,月笙遥不解地反问。

“下午扔东西差点砸到你的几个孩子,我已经帮你教育过他们。”

“不懂事的孩子,没必要!”

“我向你承诺过,既然我将你带入这里,就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而且,你认为他们是无意吗?”

谭泽宽大地鞋踩在鹅卵石上,任由圆润地鹅卵石将鞋子弄变形,复而归位,随后再变形。

“你的意思是?”

月笙遥紧蹙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谭泽。

他们不过是孩子!

“今天来参加会议的人哪个不是心怀鬼胎,你真当他们不知道你的存在?”

“月小医,我知道你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天真,可你把人世间看的太丑陋,也把自己看的太重要,这点需要改正。”

谭泽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灼热地视线逼迫着她的双眸。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月笙遥慌措地避开谭泽热切地视线,抬起脚就准备离开。

第九十章相爱相杀

“站住,等会我送你回学校,已经和小婶报备过。”看着月笙遥转身离开,谭泽立马拉住她的手。

“?”

“走吧,这里面太闷,不适合你!”

对月笙遥吃惊地表情视而不见,谭泽拉着她的手就往别墅外走。

“现在就回去?”

“怎么,想出去玩?”看着月笙遥脸上诧异地表情,谭泽眉眼勾着温良地笑意。

“嗯,暂时不想回去,反正明天十点多才有课,今晚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今日经历的事她需要缓一缓,暂且想放松一下。

“行,当哥哥的满足做妹妹的微薄愿望,你想去哪里玩?”

谭泽满口答应,他后天才离开,今晚陪她通宵也无妨!

从来只见军院里的其他兄弟炫耀妹妹,今日起他也有妹妹,自然要满足她的要求。

“我想去跳伞!”

以前她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书,学习,今日,她想放肆一回,玩点刺激。

“不行!”

听到月笙遥提出地无理要求,谭泽眼睛眨都不眨地拒绝。

啥,跳伞?

莫不是被刺激得狠了,大晚上去跳伞,脑袋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听到斩钉截铁拒绝的话,月笙遥不爽地质问。

呵,男人!

刚才还说什么当哥的会满足小妹的愿望,怎么她刚提出来说就不行,骗人!

“我是说过会满足你的愿望,可跳伞太危险,不行!”

谭泽尴尬地扣住袖口,回想着之前队友讲做哥哥多不容易,不禁有些头疼。

“去蹦迪!”

既然危险的游戏不准去,那她再重新选择一个总行吧!

“不行!”

“为什么又不行!”

听到提出的想法又被拒绝,月笙遥停住脚步,不乐意地质问。

“迪厅太乱,混杂人群太多,你不准去,以后都不准去。”

谭泽头疼地扶着额头,表情严肃的嘱咐。

当哥哥好难,养个妹妹好不容易!

“那你说我能去哪玩?”

这个不让去,那个也不让去,她还能去哪?

“餐厅,商场,游乐场,电影院,学校,公园,不是很多地方,随你挑。”

谭泽仔细思考着貌似正经又好玩的地方,列举出来任由月笙遥挑选。

这么多地方,她总该满意吧!

“亲,我们刚吃过饭去餐厅看别人吃饭吗?商场,大晚上去买衣服,是不是有毛病!游乐场,你看我像三岁小孩子?回学校,去公园,哼!”

月笙遥只觉得肺都要气炸,冷声冷语表达不满。

“哎,你别跑啊,不满意咱们再挑啊!”

谭泽望着走在前头,开始奔跑的少女,不解地挠挠头,赶忙追上去。

女孩子怎么那么麻烦?

他说的那几个地方皆是文雅之地,不正好符合她的性格,怎么她会发怒。

女人都是这般喜怒无常吗?

********

“你说你大晚上非要来爬山作甚?”谭泽望着气喘吁吁地月笙遥,喋喋不休的唠叨。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月笙遥喘着粗气登上台阶,怒目而视着谭泽,不满地呵责。

哼,要不是他不准干这个不准干那个,她会满心怒火无处释放,才想着爬山来消耗多余的力气。

“好,我闭嘴。”

听着像是撒娇地话语,谭泽冷峻地面容夹带着温润地笑意,凌厉地眉峰温和得不像话。

妹妹!

嘴里细细嚼着这两个字,谭泽唇角挂着春风化雨般浸透心灵的笑意。

“还生气呢?要不让你打两下,心情就好了!”

瞥见月笙遥紧蹙着眉头,唇角下拉,谭泽慢慢凑到她身旁,认真地提着建议。

“真的肯让我打?”月笙遥惊诧地看着谭泽,漂亮地眼眸带着浓浓地打量。

他居然主动说让她打他?

肯定有诈,估计又想捉弄她。

“让,咋能不让,谁让你是我妹妹,打两下又不会掉块肉。”

谭泽克制着掩饰不住地笑意,一本正经地胡扯。

“那好,把手伸出来。”并未从他脸上看出异样,月笙遥得意地让他伸手。

哎呦,看来当妹妹还挺好,起码有个任劳任怨,任打任打骂的哥哥,倒是少了些烦心事。

“诺!”

谭泽果断地伸出手,面色无改地看着她。

伸手覆盖在谭泽掌心,又将他手掌翻了个,并未发现不当之处,月笙遥彻底放下心来。

站在台阶上,活动活动手掌,满脸凶狠地看向充满茧子的掌心,抬手便往上面拍。

“噗呲!”

“哈哈,小傻子,以为我真那么傻,会白白被你打,哈哈……”

月笙遥一脸懵地看向掌面,又抬头看着离她几米远地谭泽,欣喜的面容顿时转化为狰狞。

“谭小兵,你又骗我,啊啊啊……”

被欺骗的愤怒连带着之前的怒火一起涌上心头,月笙遥恼羞成怒地登着石阶,大吼大叫地看着跑在前面的人。

丫的,沉稳、安静、淑女、端庄在此时皆化为乌有!

是她太天真,还以为……

“谁让你笨,怪谁?”像是嫌她还不够生气,谭泽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丧失理智的月笙遥,添油加醋地嘚瑟。

他只是佯装一下,谁知她居然当真,能怪得了谁?

嘿,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队友讲他们捉弄妹妹时都是一脸开心,现在他也体会到了。

看着妹妹大吼大叫,丧失理智,却又对你无能为力,真是好开心。

得赶紧往上跑,不然被捉到就惨了。

“谭小兵,等会非让你血溅三尺,半身不遂,不将你打得鼻青脸肿,我就不姓月。”

月笙遥随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听到他又吐出气人的话,压抑着满腔愤怒,信誓旦旦地威胁。

真是给他三分好颜色,他就开染坊!

这种无赖哥哥,她才不要,谁爱要谁要,反正她是不会承认他是她哥哥。

月笙遥不知,往后的很多天,她巴不得谭泽是她亲哥哥,并且诚恳地希望他会一直是她哥哥,只是那时事情的发展已不是她能够控制。

清冷地光辉洒向人间,挂在天空上的星河好像伸手就能触碰,浓浓地雾气围绕着周身飘散,宛若腾云驾雾那般潇洒。

只是如此良辰美景,却总会有些不应景的声音出现。

谭泽哀嚎着看向月笙遥,抬手摸了摸嘴角处地青紫,嘶嘶声不觉如屡。

都那么长时间,山顶都登上半天,怎么还在记仇?

念她是妹妹,他不跟她计较,怎么手上的劲的越来越重,还专门往明显部位打,不知道他是要脸的人吗?

“月小医,我告诉你,再打我可就反抗了?”被打的四处逃散,谭泽猛的停住脚步,虚张声势地叫喝。

念她是女生,他才没动手,若是不识好歹,他就……

第九十一章人不忘,诺不散

“不客气?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月笙遥环抱着双臂,冷笑着看向谭泽。

不客气?

呵,她还真想看看所谓的不客气。

“月小医,我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年可不是白待,要是惹毛了我,小心揍你一顿。”

看见月笙遥对自己的话完全免疫,谭泽示威般举起拳头。

别过来,再过来他就按军训时的训练方式揍她一顿。

“哎呦!”

猛不跌被袭击,谭泽闷哼一声,立马远离月笙遥,说是远离也不过只有一米远。

“暗箭伤人,卑鄙!”谭泽捂着屁股,呲牙咧嘴地吐槽。

臭女人,居然踢他屁股!

哎呦喂,丢人!

真丢人,好歹在部队也混得上尉军衔,怎么现在被别人追着打,尤其还是个女人。

不行,得反击,不仅要挽回军人的尊严,也要挽回当哥哥地面子。

“月小医,哦……不,月妹妹,你看山底风景如此美丽,你却在动粗,多不好,有伤文雅!”谭泽双手合十,认怂地看着月笙遥,谄媚地恭维。

这下里子面子是真的没了!

队友们说的不错,妹妹这种生物虽然好玩,可付出的代价也太高。

打不得,骂不得,捧在手心还怕她饿着渴着。

“还敢喊妹妹,刚才捉弄我时怎么没想着我是妹妹?”本来怒气已消,可听着谭泽欠抽地话,还未熄灭地火苗唰唰地往上冒。

都准备放他一马,谁知非要没事找事往上闯。

“就是因为想着你是妹妹,才敢捉弄你。”

“说什么呢?大声点!”

瞥见谭泽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月笙遥趁机跑到他身旁,捉住他手臂,大声斥喝。

“我说,对不起!”手臂被禁锢,谭泽也不敢用力挣扎,毕竟空地太窄,万一用力过头,就惨了。

“吼那么大声干啥,我又没耳聋!”

耳边传来轰隆隆地响声,月笙遥不满的拍打着谭泽肩膀,嫌弃地松开手。

她这人,最记仇,别以为说两句好话就能让她心软,没门!

“眼下已经凌晨,索性先不下山,等看了日出,你背我下山。”

“背你?你那么重,我可背不动!”

听到要背月笙遥下山,谭泽俊俏的脸顿时唰得一下青了。

“有本事大声点说,好让我听听。”月笙遥捏了捏手指,一脸凶恶地看着谭泽。

“背,我说等看了日出我背你下山。”

恶势力太强,他得识时务为俊杰,再者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是背她下山,又有何难!

谭泽怂怂地承诺后,只见月笙遥笑颜如花地松开手,安生的坐在石头上,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暖流。

陪她闹,陪她笑,脱出掌控的生活好像也挺不错!

云雾缭绕,群山环绕,若非之前太过气愤她绝不会选择爬如此高的一座山。

爬到山腰时本以为会就此不前,哪知谭泽欠抽地招惹她,愤怒之下憋着气居然就爬上来了。

爬山就像是人生,若是一时懒惰,没有指明灯导向,也许爬到一半便会停止不前。

幸好,她遇到贵人,性格又比较坚韧,非到彼端不停歇。

“想什么呢?”谭泽面色恢复平静,悠然地坐在月笙遥身旁,看着她出神地神色,好奇询问。

“想人生真奇妙,想未来莫可欺,想禅理,想生命想许许多多搞不懂的事!”

月笙遥眼神空洞地盯着远方,嘶哑地声音像是被裹上绸布地名剑,余音袅袅,心生撩拨。

人活在世间,好像总需要经历点什么,否则便不满足。

前尘太苦,今生倒是甘甜,可她却不安分地想搞点事情,硬生生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境。

她是疯了吧!

“年纪轻轻,想那么多作甚!你啊,没结婚前负责恣意潇洒生活,等结婚后负责貌美如花就行。”

谭泽看着月笙遥愁眉不展地模样,微笑着安抚。

她既是谭家人,便不需要想那么多,谭家会为她铺垫好一切,只要她安生本分。

“谭泽,你不懂!”

“也许大部分女生的理想是长大以后嫁一位如意郎君,安享生活,可我不是!”月笙遥长叹一声,目光悠长地看向漫天繁星,语气里充斥着伤感。

前尘像是刻在心头上的伤疤,不去触碰它就是疤痕,可一旦触及,就是鲜血淋漓!

无法忘却的记忆一遍遍凌迟着识海,每当她想过安稳的生活,想放下既往仇恨,它们便以惨烈地形式呈现在脑海。

“你总是有很多新奇地主意,有时我很好奇,你为何会产生桀骜不驯的思想。”

听到月笙遥非同一般地话语,谭泽似笑非笑得看着她。

“别想套我话,没用!”

月笙遥转过头,对着谭泽冷笑一声,自得自在回答。

有些秘密说出来无伤大雅,可有些秘密说出来可是要被实验,暂时她还想多活几年,并不想被关进冷冰冰的监狱。

“行,我不问。看这天色,估摸着还要许久才会出现日出,你眯一会,等太阳从东边出来我喊你。”

看着月笙遥像是炸毛的猫,谭泽无奈地撇撇嘴,不再继续追问。

不想说就算了,等她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会知晓。

“好,肩膀过来点。”

十点多还有课,稍微睡会儿也好,养养精神。

“你……也就我那么宠你!”谭泽挪了挪步,靠在她身旁坐下。

“嘘,不许说话,好好看着太阳,我要第一时间看日出。”月笙遥傲娇地将头靠在谭泽肩膀处,还霸道的不让他说话。

“喳!”

真不知是不是自找麻烦,从遇见她开始,他的底线和原则好像就没了界限。

目光清幽地看向星空,深邃地眼眸承载漫天星火,俊朗地面容坚强而果敢。

冷硬地下颌线划出完美地弧度,蜜色地皮肤挠得人心痒痒。

凉风慢慢地往两人身上猛扑,谭泽不动声色地挡住风口,静静地看着睡着的人。

妹妹!

虽不是嫡亲,可他会把她当做亲生妹妹照料,前段时间他仔细探查过,当年遇见她并不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只要她不生二心,他便会许她一生安宁!

这个承诺在七年前他便许过,只是当时她昏迷不醒,而今她又睡下,但诺言便是诺言。

君子一诺,定当千斤重!

月笙遥,你若安分守己,我定当许你一生无忧,也算是圆了少年时的错误。

“嘿,快起来!”脑海里不知想些什么,一抬头就看见满天霞光,谭泽赶忙叫醒沉睡的姑娘。

第九十二章惟愿君安

“嗯……干嘛?”睡得好好的被吵醒,月笙遥不耐烦地挥着手,喑哑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地撩拨。

谁啊,那么烦人!

“快起来看日出!”听到撩人心神地嗓音,谭泽蜜色地皮肤浮现一丝丝绯红,不过眼看月笙遥砸吧砸吧嘴,还打算继续睡下去,只好趴在她耳畔大吼。

她是猪吗?

那么能睡,昨天是谁说喊她一声就会醒!

“日出……哪里?”瞬间从睡梦里醒来,月笙遥眼神呆滞地看向周围。

“看东边?”实在是无法直视月笙遥这幅蠢模样,谭泽掰着她的头,让她往东边看。

怎么这么蠢?

估摸着被人卖了还得倒给钱,简直是蠢到家!

“哇,好漂亮!”月笙遥睡眼惺忪地看向遥远的东方,顿时被壮丽地景观吸引!

遥远东方地天空被侵染上橙红色,灿烂地云霞悠悠然地漂浮。

一朵朵雪白地云彩在云霞里穿梭,带着几分调皮和几分好奇,偶尔抛下一两片小小的云彩送给彩霞做礼物。

微凉地风拂过脸颊,吹散凌乱地头发,从发丝的缝隙里看向天边地云霞,撩拨心神地美感宛若天上人间。

好奇地伸开手,将手掌盖住脸颊,透过指缝看向云霞,每一处的景色宛若梦幻。

时间慢慢推移,满天地橙色云霞开始缩小,耀眼地橙红色太阳也开始缩小。

像是留恋出生地,圆圆地太阳一步三回头地流连,最后下了决心,猛然冲出束缚,以极快地速度向天边挪动。

大片大片地红霞开始消散,宛如来时那般英勇!

“日出看过了,现在下山吧!”谭泽瞌睡地打着哈欠,伸手擦掉眼角处溢出来的生理盐水,身子僵硬地从地上站起来。

坐了一夜,腿麻得不像话!

大晚上陪她爬山,又在山上坐一夜,也就是她,他才会这般纵容,换了旁人若是敢提出这个要求,想都别想。

哎,他真是位好哥哥!

“你怎么没有一点艺术细胞,不觉得此情此景甚是美好,难道你就不想多待会?”

月笙遥正陶醉在美景之中难以自拔,猛然见大煞风景的话语,不满地嫌弃。

“我没艺术细胞?我……嘿,月小医,我还真没艺术细胞,浑身的细胞全部都是武力,你要不要试试!”

谭泽正活动着僵硬的关节,听着月笙遥官方地吐槽,被气得发笑。

他现在又冷又饿,身体还麻,给他谈艺术细胞,他现在只想洗澡吃饭睡觉!

“匹夫之勇!”瞥了眼谭泽手臂上丰厚地肌肉,月笙遥撇撇嘴。

算了,不看了,心情已经被破坏,找不到刚才的那个感觉。

“你就仗着我宠你,使劲作吧!”谭泽本想训斥她两句,可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也不知道再见面会是何时,学着网络用语意有所指地说。

这小妮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别啰嗦,赶紧背我下山。”不想听他说无聊无用的话,月笙遥猛的跳到他背上,傲娇地指挥着。

“嗨,姑娘,我可是整整一夜没睡觉,肩膀还被你枕的又酸又麻,你确定要让我背着你下山。”

感受到背部沉重地力量,谭泽咬牙切齿地说。

他还当昨日是说笑话,哪知她居然真的跳到他背上。

她还有没有人性,就不能可怜可怜他!

“确定,你昨天承诺过,不能反悔,也不准耍可怜。”听他说一夜没睡,月笙遥迟疑了一下,可又想到他之前干的那些好事,摇摆不定地心顿时平静下来。

哎呦,还跟她耍花招!

他不是自言在部队待了好多年,身体素质一定很棒,怎么背个人下山就不行。

婷婷经常在她耳边念叨,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昨日好不容易才困住他,让他承诺,坚决不能放弃得来不易的机会。

“嘁,要是别人我背着肯定没问题,关键是你那么重,肉那么多,背上就像压着块大石头。”

见某人态度甚是坚决,谭泽索性破罐子破摔,口不择言地嘲笑。

“嘿,我看你就是一天不打皮痒痒,别说废话,等会我还有课呢,赶紧的!”

听到吐槽,月笙遥就像是被捅的蚂蜂窝,黑着脸拍打着他肩膀。

快点走,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废话?

叽叽歪歪,成何体统!

话说的不情不愿,可动作却十分诚实地固定住背上之人的身体,踏着稳定的步伐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清晨地山野,袅袅白雾缠绕,可观而不可触及地雾水淋湿着头发,冰冰凉凉地落在脖颈,让人瑟缩着拂开。

昨夜爬山只顾打闹和玩耍,不曾细细赏过风景,今日一看,倒是心旷神怡。

夹山两道竹林遍布,山体之外环绕着枫树,柏树,榆树,梧桐树等!

近处观看,似有些杂乱,可当眼神错开之后,从远处观望,却呈现着异彩纷呈之美。

一登登的石阶无限绵延,站在高处向下望,心生惧意!

太阳地光芒愈小愈热,温热地日光调皮地打在身上,四处蹦哒着想要驱除体内的湿寒之气。

月笙遥悠悠然地靠在谭泽肩膀处,以放心地姿态陷入睡眠之中。

谭泽背着月笙遥步伐利落地行走在台阶之上,额头上略有薄汗溢出。

空旷无人的山谷,一男一女相依而行,周围地风景宛如背景图一般为他们两人渲染着气氛。

时间的脚步滴答滴答地前进,石阶一阶阶地减少,晨雾逐渐消散。

“学校离这挺近,步行半个小时就到了,不用你送我,赶紧回去休息吧!”

月笙遥从谭泽背上跳下来,听他说要送她回学校,赶忙拒绝,人不能太过分,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他一夜没睡,风寒露宿再加上背她那么长时间,她可不敢继续奴役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承担不起。

“真不用!”谭泽蹙着眉,友好而真诚地反问。

他其实没什么,在部队训练比这强度大多了,身体抗得起。

“不用,你明天不是还要返回部队吗?赶紧回家休息休息,明天以饱满地精神去迎接新任务,希望你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瞅着谭泽眼眶下的青黑,月笙遥心虚地避开视线,好话不要钱地往上扔。

“那行,你有打车钱没?别真走着回去,多傻。”

“有,干妈给我的零花钱不少,我都放在兜里呢?”

“回去慢点,到学校后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那号码是我私人号码,受军方保护,若是有什么事不能解决记得给我发短信。”

“知道,别啰嗦,赶紧走!”

月笙遥无奈地看着唠唠叨叨的某人,额头有几根黑线下滑,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能墨迹。

第九十三章雪天的赖床

“你啊,用完即扔!”谭泽无奈地叹口气,朝停车地点走去。

“嘿,用完不扔,还留着作甚?”月笙遥望着谭泽离去地背影,歪着头,模样十分乖巧地嘟囔着。

环看着逐渐热闹地四周,积攒在心里的压抑早已烟消云散。

大自然便是有这种奇异功能,抚平心灵地躁动,和缓内心地焦躁。

饿了,吃饭去!

摸了摸瘪瘪地肚子,月笙遥笑颜如花地寻找着食摊。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

“快要考试了,怎么办?”罗晓芳哭丧着脸看着书本上密密麻麻地文字,双手捧着脑袋,绝望地叫喊。

“别嚎了,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你这么一吼,特想揍你一顿。”赵深涵不耐烦地拍打着床板,严厉控诉某个烦人精。

“深涵,我们打一架吧!”心里的烦躁不知往何处撒,罗晓芳眼睛发亮地看着赵深涵,不靠谱的提着建议。

打架就会有热血,有热血便会忘记烦恼!

“哎,这是寝室,可不是斗牛现场,我说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向遥遥看齐!”

被她俩吵得头疼,卢淑楠放下手中的钢笔,板着脸训斥。

一个两个,能不能稳重一点,本来她情绪挺稳定地复习功课,被她俩这一闹,字都看不进去。

“嘁,遥遥哪是凡夫俗子的我们所能攀比!”

“她没旷课,没被记过,每次实验都顶好,解剖化验操作简直是完美,她完全不担心好吗?”

听到卢淑楠提到月笙遥的名字,罗晓芳哭丧地表情顿时愤慨。

人比人,怎么能差那么多?

“不,遥遥也会担心,不过她担心能不能每门都考满分,而我们担心每门能不能过及格线!”

赵深涵接着罗晓芳未说完的话,苦着脸接话。

“哎,我说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月笙遥正在看病理学知识,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笑着放下书本。

把她说得那么天才,万一考试她挂科,岂不是贻笑大方?

“没夸张,对你来说,期末考试就是小试牛刀,可对我们来说期末考试就是无法翻越地大山。”

听见埋头于读书的月笙遥和她们搭话,罗晓芳兴奋地放下双手,比划着形容。

“好了,午饭时间到了,是想一块出去吃还是我帮你们带饭?”

见她们越说越不靠谱,月笙遥将病理书放在床上的小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床铺。

“不出去,外面太冷,遥遥,你帮我带份麻辣烫吧!”听到遥遥询问地话,罗晓芳赶忙用被子裹住身体,装作瑟瑟发抖。

“我也不出去,遥遥,我要吃混沌。”

透过窗口看向室外纷飞地雪花,赵深涵赶忙将被子裹住身体,只露出头。

“一个二个看把你们懒的,遥遥,你等我换换衣服,我跟你一块去食堂吃饭。”

卢淑楠将卡在身前地桌子挪动,拿过放在一旁地衣服,嘲讽着懒惰的两人。

“淑楠,你想吃什么饭?”月笙遥慢慢地整理着床铺,还不忘询问穿衣服的卢淑楠。

大冬天,也不知道吃什么?

好烦啊,感觉每天有一大半时间在考虑吃饭的问题!

“天太冷,米饭容易凉,不能吃!”

卢淑楠穿裤子地动作一顿,心累地望着床杠,颇有见解地说。

“那……吃面条?”

月笙遥梳发地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向她。

“不要,天天都吃面条,我都快吃吐了!”

“米不吃,面不吃,淑楠,你这是想上天啊!”

月笙遥拿起放在床上带着小球球的织衫帽,似笑非笑地打趣。

“遥遥,要不去吃火锅吧!大冬天吃火锅才爽快!”

听着月笙遥嘲弄地话语,卢淑楠不好意思地转身整理着床被,突然想起好多天没有吃火锅,眼睛发亮地提着建议。

“火锅?可以,我记得三楼左边有个旋转小火锅,一人一锅一桌,味道也还可以。”

将手机放进口袋,月笙遥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回答。

这几日吃汤面吃得快吐了,换换口味也好!

观雪景,吃火锅,期末再考个好成绩,真是美上加美。

“你们要去吃火锅啊!两个人吃多没意思,不如我陪陪你们。”

赵深涵一听她们要去吃火锅,赶忙将披在身上地被子掀开,慌乱地拿过放在床头的衣服。

“我也去,你们等会,别着急。”看着她们都要出去吃火锅,罗晓芳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寝室。

“刚刚还让我帮你们带饭,一听要吃火锅,怎么懒劲就没了!”月笙遥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好笑地看着她们。

“火锅魅力太大,不过你俩快点,要不然我和遥遥先走了。”卢淑楠整理好东西,坐在椅子上看着慌乱穿衣服的她们,不忘动嘴威胁。

“别……别,一会儿就好!”听着她们要走,罗晓芳赶忙将床铺铺平,快速穿着衣服。

卢淑楠和月笙遥对视一眼,瞳孔皆夹带着淡淡地笑意。

纷飞地雪花一圈圈的旋转,漂亮的霜花成簇成簇地落在肩膀上,缓缓化成一滩冰水。

画着梅花地伞面遮挡着厚厚地风雪,却仍有顽皮地小雪花通过层层阻挠,飘至眼前飞舞。

光秃秃的柳树站立在湖边,漂亮地霜花不畏严寒前去覆盖,集合在一起地霜花被寒冷的温度凝集,连结着树枝冻成一条条。

“呼……好冷!”

月笙遥感觉手都快被冻掉了,赶忙捂着双手,嘴里哈着暖气。

“学校布局太不合理,寝室和食堂离那么远,搞得每次都要穿过大半个校园。”

罗晓芳将手掌放在口袋,感受着掌心地冰凉,不满的嘟囔着。

“就是,要不是因为距离远,我也不至于一天都吃不了两顿饭。”赵深涵紧抱着卢淑楠,白皙地脸颊被冻得通红。

“好了,明明是自己懒,非要说食堂距离太远!”听到她俩一附一和,卢淑楠不留情面地揭开懒惰地面纱。

啧啧,人啊,总想为自己异常地行动,亦或者做错的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真是低端呢!

“哎呦,楠楠,你真不可爱!”懒惰地事实就这样被揭开,赵深涵恼羞成怒地将冰凉的手指放在卢淑楠脖颈处。

做人留三分,她怎么如此没有情调!

“啊,你还敢弄我,看招……”

一股冷气袭击着皮肤,卢淑楠大叫一声,拍打着赵深涵冰冷的手掌,见她跑走,赶忙追上去打。

第九十四章她是谁?

“呜呼,好烫,呼……”罗晓芳吸溜着嘴,伸手往嘴旁扇着风。

鱼丸怎么那么烫?

哎呦喂,她的舌头!

“你慢点,没人和你抢,喝口水缓解缓解。”月笙遥无奈地看着罗晓芳,连忙将放在手边的矿泉水递过去。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买了瓶水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大个人,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谢……谢谢!”舌头被鱼丸烫的生疼,罗晓芳伸着大舌头道谢。

“楠楠,你听见没?大舌头,哈哈……”

赵深涵坐在罗晓芳身旁,听着罗晓芳含糊不清地咬字,还带着一股家乡塑料口音,忍不住嘲笑。

“幸灾乐祸,赶紧吃!”卢淑楠忍着笑意瞥了眼罗晓芳,发现她怒目而视,赶忙收敛住笑意。

涵涵真是,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嘲笑芳芳呢?

要是嘲笑也该悄悄的和她说,以免被发现。

“好点没,剩下的你还吃不吃。”月笙遥将米粉挑进碗里,担心地看着罗晓芳,关心地询问。

“吃,只是舌头烫着,又不是长疮,为什么不吃。”罗晓芳瞬间合住嘴巴,孜孜不倦地将小火锅里地菜丸子挑到碗里,不服气地说。

哼,她都忍着痛苦从床上爬下来,又走那么长的路才来到食堂,怎么也要吃够本。

不过,不能太着急吃,省得又被她们笑话。

“噗!”

“啊,呸,谁啊!”罗晓芳正拿筷子夹着菜丸准备开吃,突然后背被人狠撞了一下,不仅丸子没吃到,脸都差点趴到火锅里,顿时火气全开。

他丫的,今天怎么那么不顺,不就是吃个火锅,咋就难上天?

“对不起!”罗晓芳愤怒地放下筷子,随手擦了擦迸溅在脸上地汤汁,一脸愤慨地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一名年轻的女子身着白色狐裘大衣,脚踩着黑色高跟靴,手挎着白色小包包,正从包包里往外拿纸。

罗晓芳还当她拿纸要给她擦脸,愤怒地表情微微收敛。

不曾想女生居然拿出纸擦了擦手掌,显然刚刚撞她肩膀的是手掌。

“你刚刚撞到我了,还差点让我趴到火锅里,你知不知道?”本来看见是个女生,罗晓芳也不想多计较,毕竟女人何必难为女人,可当看见她气人的动作,内心的洪荒之力再也忍不住。

TMD,她撞到她,她还没说什么,她反而装模装样的擦手!

“你不是没趴上吗?怎么,想讹我?”女子高傲地抬起脸,目露不屑地看向罗晓芳,随手将擦手纸扔到她脚边。

“我要是趴上就毁容了,你这女人怎么那么心狠手辣。”被对方嘲讽地语气气的七窍生烟,罗晓芳黑着脸怒斥。

“不可理喻,不就是想要钱吗?给你,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倒霉!”女子不耐烦地看着罗晓芳,随手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红艳艳的一百块钱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今天雪太大,她穿着高跟鞋不方便,门口又太滑,一不小心差点滑倒,正好扶着个人,都已经说对不起,居然还不依不饶。

“站住!”

看着被扔在桌子上的一百块钱,罗晓芳只觉心里的愤怒到达顶点,厉声叫住女生。

伸手拿过刺眼地红色,略向前走了几步,将钱狠狠地砸到女子化着浓妆地脸上。

“呦,嫌太少!”钱甩在脸上,女子似乎觉察到羞辱,缓缓靠近罗晓芳。

看对方来者不善地模样,月笙遥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走到罗晓芳身旁。

这顿饭,吃得有些晦气!

“道歉!”罗晓芳直视着女子嘲弄地眼神,板着脸,极其认真地说。

她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就算军训时被江卿她们嘲讽,她也只是怼回去,可现在她是真的真的很生气。

卢淑楠看着罗晓芳僵直地躯体,又听着她冷硬地声音,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芳芳这人平时大大咧咧,与人为善,一副老好人模样,她若是生气,一定是对方触及到她的逆鳞。

“道歉?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看到罗晓芳身后站着三位女生,女子瞳孔微缩,却依然挺直腰板,撑着气场地质问。

“芳芳……别……”

“本姑娘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罗名晓芳,怎么想套近乎,告诉你,没用!赶紧给我道歉,否则别想出餐厅门。”

月笙遥正准备让芳芳别告诉真名,万一对方报复怎么办?

可谁知嘱咐的话还没说,她已经傻儿吧唧的将名字说了出来。

“罗晓芳是吧!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

“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赶紧道歉。”

敏锐察觉对方气势有些弱,罗晓芳趁机逼迫。

“好,我道歉!罗……晓……芳同学,今日无故撞到你,害你差点毁容,是我不对,还望你海涵。”

女子紧咬着嘴唇,不情不愿的道歉,说到最后几个字就像是从齿缝蹦出来。

罗晓芳,她今日记下了!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不过希望你下次走路别那么莽撞,毕竟像我这般宽容大度的女生可不常见。”

罗晓芳淡淡地瞥过女生脸上憎恨地表情,不忘拉仇恨值。

“来,不要因为不长眼的人而错过美食,正好蟹排好了,趁热吃。”

说完狠话,罗晓芳转过身看着热气腾腾地火锅,招呼着她们坐下吃饭。

“哼,你们给我等着。”女子听着罗晓芳意有所指的话,绯红着脸颊,耍着小性子垛垛脚,放下一句狠话,愤恨地离开。

今日之辱,来日必当双倍奉还。

“芳芳,可以啊,震慑四方!”月笙遥大气地拍着罗晓芳肩膀,以一副不可置信地语气夸奖。

想不到虚有其表的小姑娘居然也有酷帅的时刻,大开眼界!

“嘿嘿,刚才纯属狐假虎威,不是想着你们在旁边绝不会眼睁睁看我挨打,所以才?”

听着月笙遥夸奖地话,罗晓芳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你们知道那个女生是谁不?”看着她们好心情地交谈,赵深涵沉默了会儿,大煞风景地询问。

“不认识,不过觉得很熟悉,但她妆容太浓,实在是分辨不出。”听到赵深涵的询问,月笙遥沉吟良久,摇摇头,表示不知。

“她叫何燕秋,大一新生,财政管理专业,校网上特有名!”见她们皆一脸迷茫,赵深涵好心普及着知识。

第九十五章知晓故人处

“校网上有名又如何,难道还能召集全校学生来打我?”听着赵深涵的描述,罗晓芳冷笑一声,牙齿极好地嚼着菜丸子。

她怕她?

大不了被她黑,被她揍一顿,她怕啥?

“芳芳,你等我说完,别急!”

赵深涵心累地看着截她话的罗晓芳,拍拍她肩膀,示意她淡定。

罗晓芳尴尬地拿起筷子,收回放在桌上的卫生纸。

“何燕秋不过是大一学生,确实不足为惧,怕得是她身后有人撑腰。”

“话说京都几大富豪你们都知道吧!何家就是其中一家,不过何燕秋并不是何家子女,而是何家从一个偏远山村带回来的孤儿。”

说得有些口渴,赵深涵拿起水瓶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

“不过是个孤儿,更不用担心。”本听着涵涵说她身处富豪之家,罗晓芳一激灵,可又听到她后面的补充,稍微放下心来。

月笙遥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喝水的赵深涵,唇角似勾未勾,拿着筷子地掌背露出数条青筋。

一根根粗大的青筋暴露着主人不安宁地心态,眼底似有抹红意若隐若现。

“我接着说,别看何燕秋一介孤女,可她却是何家公开承认的子弟,许诺她名字,将她名字计入族谱。”

赵深涵听着罗晓芳自我安慰的话,微微一笑,沉声往下讲述。

“若今天这般仅是女孩子间的小打小闹,何家并不会替她出头,只是何家有位少爷,名为何梓煜,隔壁理工大学的大四学长,不知何燕秋使了什么法子,何梓煜对她百依百顺,宠溺甚甚,我担心……”

“涵涵说的我也有些印象,不过听说何家收养何燕秋,好像是把她当作童养媳,因为啊,何梓煜似乎那个地方有问题。”

听着赵深涵讲完八卦,卢淑楠轻声补充着。

她外族家好歹也算是名门望族,圈里大大小小的事也瞒不过。

想当时她听到八卦时,甚为惊讶,想不到看着正派地何家居然会干出那么龌龊的事。

担心京都贵族女子不愿嫁,也无法握在手心,居然借慈善收养之名,来当遮羞布,真是无耻至极!

“我去,你们都是从哪听来的八卦,为何像我这般混迹于校园网的八卦小能手从未发现过。”

罗晓芳神情呆楞地听她们讲话,只觉得三观一遍遍被打碎,又一遍遍被修复。

这种毁三观,吸引人眼球的八卦,她居然不知道!

“你平日里登得校园网是大众校园网,我们所说的校园网是私人订制,你没在里面。”本不想打击罗晓芳,可看着她不依不铙追问,卢淑楠直截了当地说。

京都有很多圈,每个圈都很混,像她们知道的这些事是别人故意泄露,而有些隐秘的事只会在上层圈里流传。

“哦,我是不是不够资格进去?”

听着她们言语里的委婉,罗晓芳呆萌地反问。

“芳芳,第一次见你如此有自知之明。”赵深涵怕罗晓芳不开心,故意搞怪。

“我懂,不用安慰我!”

“哎,遥遥,你不吃了?”听见罗晓芳说不用安慰她,赵深涵立马扭头越过她看向月笙遥,发现她拿着双筷子在发呆,忍不住询问。

这是怎么了?

她们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吗?

卢淑楠也跟着看向月笙遥,发现她一脸落寞,神情似有些悲伤,想着刚才说过的话,脸颊上莹莹笑意顿时僵住。

她们刚刚说孤女,孤儿院等各种词汇,遥遥该不会记在心头了吧!

是的,一个月以前在谭家老爷子的七十岁大寿上,她见过遥遥,也从上层圈里听过她的事迹,知晓她之前也是孤儿,幸运地被谭家收养。

所以她才会偷偷对她好,毕竟可能是未来的小姑子,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戳到她伤口。

“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月笙遥压抑着内心地情绪,轻柔地放下筷子,拿着竹签走到付账处。

“遥……”

“闭嘴,不准说话!”

卢淑楠看着站起来准备喊遥遥的罗晓芳,猛的在她大腿上拍巴掌,严厉地嘱咐。

“……”

罗晓芳委委屈屈地看着卢淑楠,发现她沉默地看着遥遥的背影,可怜巴巴的将话咽回去。

不说便不说,打那么重干啥,腿好疼!

月笙遥阴沉着脸付掉饭钱,拿好钱包从食堂的后门走出去。

行走在漫天飞舞地雪地,抬头看向灰蒙蒙地天空,月笙遥只觉得心如冰霜覆盖。

久远地记忆瞬间侵袭着识海,就像是之前她在山顶上想过的那般,每当她想要好好的生活,磨人的记忆便纷沓而来。

不过今天并不仅仅是记忆让她痛苦,而是不公平地对待。

为什么前世她不仅没有得到名字,没有得到承认,也没有得到过尊重,而同样出身孤儿院的何燕秋却能拥有全部。

因为这张脸吗?

细嫩白皙地手指不顾寒冷从口袋里拿出,轻轻地落在眼角处,眼底深处地血红逐渐扩散。

若前世她是此番容貌,最后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貌无颜,便要平白无故遭受那般磨难吗?

她不服!

月笙遥紧咬着牙关,眼神阴狠地看向灰蒙蒙的天空,纷落的雪花似乎害怕可怕的气息,纷纷绕她而飘。

她恨!

恨生她却不养她的父母,恨袖手旁观的众人,恨何家将她那般羞辱,恨何梓煜杀她。

月笙遥沉默地低垂着头,被刘海遮住的青筋暴露于皮肤之外,垂在衣角处的拳头紧紧相握。

世间,何其残忍!

她好久好久都不曾暴怒过,攀比后的失落感让心里的怨恨到达了极点。

不行,她得好好谋划一番,有些事之前考虑地太简单,也太小儿科。

反正有大把时光来消耗,不怕找不到合适的计谋,也许适当之时,她还能借助谭家人的身份。

何梓煜,我们不死不休!

踏着雪白的雪花,黑色地鞋子一步一个脚印地踩在雪花上,残忍而又果断。

平静地内心像是遇到沸腾的火山,潜伏在内心深处地激荡皆纷涌而来。

“芳芳,要不要到隔壁大学转转?”月笙遥面带微笑地将手机里的信息删除,眸光发亮地看着罗晓芳,真诚邀请。

第九十六章少枝多发

“去隔壁干嘛?”罗晓芳正仔细查找高频考试要点,猛不丁听见遥遥问话,反应有些迟钝。

遥遥这几天也不知发什么疯,不言不语,不笑不哭,搞得她们也不敢大声喧闹,倒是趁机背了许多知识点。

“听说理工大学的梅花在京都特别有名,经常会有游人前去观赏,趁还没考试,去感受一番,应该会有好运加持?”

既然相邀,定是做好了准备,坑蒙拐骗样样齐全。

隔壁大学不仅梅花林独一无二,戏也很足得漂亮,总得趁机瞅瞅吧!

毕竟她得以重生可都得仰赖他的照顾!

“好运加持,会不会保佑我期末考试不挂科?”

罗晓芳一听到有好运加持,满心地不愿顿时烟消云散。

天寒地冻,不愿出去乱跑,可若是有迹可循,倒是能考虑考虑。

“说不定!”既然诱惑就要有诱惑的态度,月笙遥半真半假,似撩非撩的说。

“楠楠,涵涵,你们去不去?”罗晓芳心动地看着月笙遥,很想立马答应她,可又考虑着天气和复习情况,咄咄不安地问着小伙伴。

“遥遥没邀请我,我要是不识趣的去了,打扰你们谈情说爱多不好。”

卢淑楠缓缓放下手中的钢笔,纤长地手指捂着胸口,做作地开始表演。

“大雪天,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再者就算谈情说爱也得找帅哥吧!”

计划定好之后,月笙遥也不像之前那般郁郁不乐,反而能主动开个玩笑。

“遥遥,带着我呗,听说理工大学帅哥特别多,好想去勾搭一个。”听着她们的对话,赵深涵心痒痒地放下拿在手里的中医基础书,可怜兮兮地看着月笙遥。

没进大学之前,她做了好多设想,比如逃课,翻墙头,爬山,游泳,还有交男朋友,其他几项完CD挺好,不过男朋友这一项是待定,所以她想……

“呦,涵涵思春了,哈哈……去,大家一起去。”

月笙遥由衷地大笑,以前觉得三四个人聚集在一起十分无聊,可当自己变成四个人中间的一个,却是有趣极了。

大家不曾郁郁寡欢,不曾将低落地情绪带给他人,不曾在别人伤心之时再给一刀,更不曾无缘无故欺辱他人。

她所求不多,惟愿报前世之仇,安心生活,身边陪着知心好友,闲看云卷云舒,笑看花开花落。

若多年后,她们依然陪伴在她身旁,她想那个时候的她定然无比幸福快乐。

“哇,好漂亮!”罗晓芳站在雪人旁边,目光发亮地看向一望无际的梅林,眉眼地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白雪皑皑,红梅点缀,白茫茫世界里的一点红,仅是看着心中便升起几分欢喜。

“果然好看,哎,楠楠,你们看那棵梅树好像格外的与众不同。”赵深涵踏着满地的雪花,准备近距离观赏,突然看见一棵非凡地梅树,禁不住大声嚷嚷着。

若说第一眼看见红梅让她们欣喜,那么此时便是惊喜。

红梅之中的绿梅,同样挺拔地身躯,却不一样的姿态。

红梅宛若傲气逼人的贵妇,绿梅宛如娴静淡雅的姑娘,各有不同,各有所长。

优雅林立片片梅海,紧凑地花枝,张扬地姿态,每一处都让人无比喜爱。

“是不一样,色彩不同,所呈现的观容自然有差,红梅迎合大众喜爱,乃是人间上品,绿梅单薄而立,形影单只,不免失了几分颜色。”

有感而发,有情而喻,非偏爱者无以为之。

月笙遥目光落寞地看向身姿挺拔的绿梅,情绪一时没有崩住,感叹而发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语。

人当若飘絮,浮浮沉沉,辗转轮回,却始终得不到落脚点。

她何尝不是?

“遥遥,绿梅虽然稀少,不为大众喜爱,不过是缺乏知己,万物皆有其本色,只是它的妙处暂且未被世人发现而已。”看着月笙遥落寞地神色,卢淑楠聪明地推己及人,温声劝说。

世界之大众人思想定然有所不同,怎能以多数人的喜好来否定自己。

人皆而独立,成年以后更是独立的个体,有所依仗不过是锦上添花,最终奋斗努力的终将是自己。

“你说的对,是我钻牛角尖,想岔了!”月笙遥仔细思考着卢淑楠的话,眼神之中透露着几分迷茫。

似乎她将自己的地位摆的很不正确,要么太高,以上帝的视角来分析理性,要么太低,以失败者的视角来看待事物。

万物众生皆平等,有所因便有所果,前世之因,今世之果,来来回回,不过是命而已。

“你俩能不能不要拽文,我和涵涵听不懂,走,进梅林里头看看。”

听着她们叽里呱啦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罗晓芳赶忙闯到她们中间,拉起两人的衣袖,向里面闯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别瞎聊,及时行乐才对。

“你啊……”

卢淑楠看着罗晓芳欢乐地模样,无奈地跟着她往里走。

劝的是造化,至于如何做看个人!

月笙遥余光瞥向周围,未发现想要找寻的那个人,低头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发现时间还未到。

是的,她派人查过何梓煜,知晓他每天傍晚会从这条路经过!

所以,她故意带着她们来这边观赏梅花,目的不过是想看看他是否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前世如浮沉,若不是记忆存在脑海,她都以为这是平行空间,对付他们是场持久战,不宜冒进。

何梓煜,她知晓,即将也会找到,只是顾子玄呢?

他为什么会和何梓煜那般……

他没有伤害过她,甚至最后还替她求情,只是为什么会是他呢?

美好,优雅,清风朗月之人怎会参与如此龌龊之事,是胁迫还是主动,她不可得知。

对于他,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遥遥,别发呆,快过来拍照!”卢淑楠甜笑着靠近梅花,看向站在雪地里发呆的月笙遥,大声呼喊。

“好!”月笙遥轻轻去掉带在脸上的口罩,低着头仔细踏着雪前进。

“嘭!”

“哎呦,我的脚!”没认真看路,猛的一些被撞到,又因地上太滑,顺势跌倒。

月笙遥感受到脚脖处钻心的疼痛,姣好地面容微微扭曲。

“对不起,十分抱歉,脚脖是不是崴着了!”醇厚地男音带着磁性的嘶哑,不停说着道歉。

第九十七章设计巧遇

“嗯,有点疼!”听着渗透到骨子里的熟悉,月笙遥努力控制着满腔地愤怒和怨恨。

何梓煜,你好!

见面了……

也许你对我不熟悉,可是我对你却很熟悉呢!

“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何梓煜拧着眉看着女孩面带痛苦地坐在雪地上,连忙蹲下身,沉稳地询问。

刚挂电话,就撞到小姑娘,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回干蠢事!

“遥遥,你怎么了?”罗晓芳正站在梅树下高高兴兴自拍,不经意瞥见遥遥坐在雪地,赶忙着急地跑过去。

“没事,脚脖好像扭了!”趁着罗晓芳搀扶手臂的力度,月笙遥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来。

嘶,真是下足了本。

“帅哥,怎么回事啊!”刚刚还有说有笑,怎么眨眼间脚脖就崴了,罗晓芳不满地看向一旁起身的何梓煜。

呃,还真是位帅哥!

本没仔细看男生的长相,所以当罗晓芳直视着对方的双眸时,眉眼间的怒气渐渐消散。

男生个子足有一米八几,身着黑色羽绒服,身材高大威猛,气势逼人。

将视线移到他的面容,更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谭教官是板正板正的帅,而眼前人板着脸却会让你觉得很邪魅,很有诱惑力。

绯色薄唇,性感地唇瓣吸引着无数人采颉,高挺有型地鼻梁,深邃而漆黑地眼眸,凌厉地眉峰,真真是好帅的男子。

精致地下颌,白皙地皮肤,好想扑倒。

“……”

感受到身旁的兴奋,月笙遥不解地瞥了眼罗晓芳,发现她看何梓煜的目光似乎有些痴迷,赶忙伸手搭在她手臂上,隐秘地用手指掐了掐她的软肉。

还不回神?

花痴!

就算花痴也要看对象,眼前这位黑心黑肺,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好花痴?

不是说骨相皮容,皆是表面之物,不可轻信,怎么芳芳却是完全陶醉。

快回神,不然她的计划就毁了!

月笙遥咬着牙看罗晓芳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何梓煜,掐她都没啥反应,怒气猛然升腾,手上的力道由三成变成九成。

“哎呦,遥遥……”

罗晓芳正沉醉在帅哥俊美地容颜里难以自拔,突然手臂传来一阵刺痛,赶忙拍打月笙遥。

埋怨地话还未说出,就被月笙遥恐怖的眼神吓住,乖乖地闭上嘴。

“不好意思,是我没仔细看路,你们不是本校的学生吧!”即使面对罗晓芳来势汹汹地质问,何梓煜依然不失风度地回答,且有反向逼问地架势。

“我……”

“我们是医科大的大一学生,听说理工大学的梅花甚是美妙,便趁机过来赏景,不曾想……”

看着罗晓芳准备回答,月笙遥赶忙拉住她冰冷的手掌,抢在她前面回答。

有些人模样虽生的端正,可心切开全是黑!

芳芳太单纯,又花痴,若是让她插话,估计能将一切信息全透露出去,那可不是她本意。

想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兴趣,就要欲扬先抑,做事做七分,留话留三分!

“我叫何梓煜,本校大四学生,带你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吧!大雪天,路滑,骨骼脆弱。”

何梓煜探寻地视线从她们俩脸上扫过,英俊地面容上夹带着若有若无地笑意。

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场景,何梓煜幽深地眸中闪过一缕厌烦。

他最讨厌有心机的女生,特别像是耍手段的女生?

“不用,学长这般匆忙,一定有要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月笙遥轻敛着衣袖,刻意将没带胎记的半张脸巧妙露出,温声拒绝。

呃,脸打得有些疼!

何梓煜眉头紧蹙,思考着是不是自己魅力下降了,虽然他不喜欢别人对他花痴,但当痴迷的目光为他绽放,还是会令人心生欢喜。

可眼下,他居然被拒绝了!

拒绝了!!!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女生打算欲擒故纵,二是女生有男朋友,怕男朋友误会,不论哪一种,既然她不需要,他也不会去没事找事。

“今天真是抱歉,若非有急事,我定然要带你去医务室检查。”何梓煜一脸惭愧地看着月笙遥,礼数极其周到。

“没事,学长有事就先走吧!”月笙遥笑着摇摇头,摆出一副满不在乎地模样。

何梓煜戒备心太大,今日她并未想做什么,只是想看他是否如前世那般矫揉做作,若两人不相同,报仇可不是笑话。

如今见了人,她便放心!

装腔作势,疑心强,自恋极甚,确是何梓煜无疑。

既然结果如她所预料,此刻他一定心生疑虑,及时退下,不能得寸进尺。

往后,时间长着呢!

“学妹叫什么名字,等我有空去医科大找你赔罪。”何梓煜不露声色地掩饰着内心的惊诧,冰冷的指尖拂去落在肩头上的雪花,诚挚真切地询问。

“不……”

“她叫月笙遥,我叫罗晓芳,都是中西医结合专业的大一新生,欢迎帅哥去我们学校玩。”

罗晓芳看着月笙遥打算拒绝,赶忙掐住她手心,趁她发疼期间暴露信息。

芳芳,给力!

月笙遥明面上露出一副不开心地模样,内心深处却笑开了花。

她就喜欢芳芳这种人,插话插的恰到好处,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是故意为之。

“月笙遥,罗晓芳,中西医专业,好,我记下了,学妹,再会!”看着罗晓芳脸上痴迷地笑容,何梓煜甚是满意地笑了笑。

“学长再见!”

“遥遥,嘿嘿,桃花甚旺啊!”罗晓芳坏笑着看向月笙遥,不正经地挑着她下巴颌。

“滚蛋,赶紧去把淑楠和深涵喊过来,这脚还真得去医务室检查。”

月笙遥一巴掌打掉某人不正经地爪子,野蛮地吩咐。

“还真扭着了,我以为你是装疼为了泡帅哥呢?”听着遥遥说她脚疼,罗晓芳收敛着不正经地笑意。

“滚,我是那样的人吗?”

月笙遥真是被她气个半死,虽然她无意间猜中了真相,可明面上却万万不能说出来。

“呦,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平时看着清高淡漠,啧啧啧,都不过是假象。”

“刚才不仅骂脏话,对我又掐又打,多像个泼妇。”

罗晓芳稳当地扶着月笙遥的手臂带她去安全的地方,还不忘嘲讽两句。

哼,谁让刚刚她掐她!

“找打啊,快去喊她俩过来,我跟你讲,你再墨迹,我脚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全权负责。”

月笙遥一巴掌拍在罗晓芳头上,严厉威胁。

“好,我去,谁让我没有人权。”罗晓芳捂着疼痛的头部,苦着脸,可怜巴巴地说。

第九十八章期末考试

北风席卷着枯黄的树叶,光秃秃地树木迎风招展,一条红色地绸布夹杂在两树之间,黑色的方块字赤裸裸地暴露。

零零散散的学生从不同位置汇集到教学楼,手里拿着纸和笔。

冷风残暴的向他们扑簌而来,厚重地棉大衣顿时缩到一起。

乌紫地唇吐出淡淡白雾,白雾顺着风向缓缓飘升,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蜷缩着身体,害怕而担忧地眼神,因为不安而纠缠的手指,紧握手心地钢笔,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担心。

“遥遥,我感觉病理学会挂!”罗晓芳紧抱着月笙遥的手臂,使劲往她身上粘。

我滴个乖,这鬼天气,要把人冻死!

怎么还不开门,不知道外面冷啊……

咋被分到这个教室考试,真是倒血霉,好羡慕楠楠在楼上考试,不仅不挨冻,还能趁机看会书。

“呼~”

罗晓芳冻得直打哆嗦,就算往遥遥怀里闯,可寒风还是冷冷地在身上游走。

“从寝室出发时就跟你说,天气冷,多穿点衣服,你非不听,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看着不停留鼻涕,小脸发青的罗晓芳,月笙遥碎碎念念地将围绕在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取下,不舍得递给她。

给,赶紧带着,否则她心一硬,就收了。

“谢谢遥遥,你果然最爱我。”眼睛发光地接过围巾,罗晓芳立马将它带到脖子上。

“爱你,爱到想掐死你。”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理念,月笙遥目光期盼地看向教室门。

你说就考个试,他们又不作弊,整那么严干嘛?

哎呦喂,脖子上猛不丁少个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

监考老师,怎么还没来?

快点来呀,再不来她就冻僵了!

“遥遥,解剖学老师,啊,完了,完了……解剖学老师对我印象深刻,等会就算想作弊估计也找不到时机,早上我就预感病理学可能会挂科,果不其然,老天爷不给我一条活路!”

罗晓芳无意间瞥见往这边走过来的老师,发青地脸顿时像苦瓜一样,声音发颤地嘟囔。

“安静,放开你的爪子!”月笙遥看着监考老师走到门口,正在开锁,赶忙呵斥着不安分的某人。

“我都那么惨,你还吼我,嘤嘤嘤……”

“每班每门专业的挂科率都有一定的比率,病理学本就难,你不会不见得其他人会,别想那么多,记住不论题会不会,每个空都要写满,这样过的机率会高一点。”

瞥见罗晓芳做作的表情,月笙遥冷淡地瞥她一眼,小声提醒后,大步流星地向教室走去。

是不是傻,门都开了,还站在这吹冷风!

不行,她得赶紧进去,不然手僵了,写不了字才是真麻烦。

“每个空都要填满,可我不会,不知道怎么填啊!”听到遥遥的嘱咐,罗晓芳低头思考一会儿,觉得方法甚是可行,不过她压根没怎么听过课,胡诌不行啊!

“写歌词!”

“好嘞!”

冷冽地寒风呼啸着而来,却没遇见一个人,只好落寞地带着翅膀离开。

分钟和秒针相互追赶着彼此,热情的打闹着,时针宛若古来稀的老人,蹒跚着步伐找到一块大石头,悠然自乐的看着它们打闹。

急促地铃声像是一张夺命符,鞭打着脆弱的脑神经,寒冷的冬天,同学们的额头竟浸透着薄薄汗水。

吹哨子地声音响起,依然还有不乖巧的学生偷偷答题,甚至是透过别人的试卷照搬。

罗晓芳坐在最后一排,见监考老师走到前排收试卷,解剖老师坐在讲台前数试卷,急忙将身旁人的试卷拿到面前,快速的抄答案。

快点,再快点!

能不能过关就看这几个选择题,佛主保佑,千万不能挂。

“这位同学,交卷!”监考老师走到罗晓芳身旁,发现她还在奋笔疾书,连忙催促。

“老师,忘了写名字,我补救一下。”罗晓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双手将卷子捧起。

呼~

差一点儿就要被发现!

“下次不要粗心大意,别人都放下笔,你还在写成何体统?”

“不会了,对不起!”

听到老师温和的训斥,月笙遥连声附和,态度极其温顺。

“哇,遥遥,刚刚吓死我了,差点被老师逮个正着。”

罗晓芳陪着月笙遥走在萧瑟地小道上,一边搓手,一边感叹。

“你啊,是真胆大,若是被老师发现作弊,病理学这门成绩直接归零。”

月笙遥白嫩的手指点着罗晓芳的脑袋,故意做坏地恐吓她。

“不是没被发现吗?遥遥,明天开始正式放假,有什么计划没?”罗晓芳抓住戳她额头的手指,撒娇地问。

“没什么计划,醉生梦死,长卧不醒!”

月笙遥目光深沉地看着光秃秃地柏树,轻声叹气。

寒假?

不知道怎么过!

以往都是在家陪着干妈干爸,各自做各自的事,不过今年……

恐怕会发生很多变化,她现在是谭家人,谭泽又不在京都,她肯定要出去社交。

哎,头疼!

“嘁,骗人!”罗晓芳摆着不相信地表情看向月笙遥,语气有些冲。

看她那愁容满面,眼神呆滞,全身笼罩着忧郁气息,怎么可能会过得美妙。

“走吧,去吃今年最后一顿散伙饭。”

“又找借口,真是……”

飞舞地树叶落在两人身后,冷风吹打着衣衫,发出怪异的响声。

放假了!

“怎么就带了几件衣服回来?”路琳将月笙遥带回来的行李箱平放在椅子上,打开后就发现几件零零散散的衣服,不可置信的询问。

以前每年寒假,遥遥都会带很多书回家,怎么这次什么都没带!

“嗯,我想着今年寒假估计没有太多时间看书,索性就一本也没带。”

“遥遥,你是不是在心里怪罪我们?”听着遥遥满不在乎的话语,路琳琳拿衣服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忧伤地看着她。

她可是怪他们将她置于泥潭之中?

是了,遥遥向来不爱待在人多的地方,可他们却硬生生地将她置于各种杂乱的聚会。

“没有,干妈你想多了。”

“我现在是谭家人,享受着谭家人给予的资源,当然有义务维护谭家的利益。”

月笙遥看着路琳恍惚地神色,叹气着放下手中的衣服,缓慢地走到她身旁,好声安慰。

第九十九章室友变嫂子?

“明天我二哥家会举行一场生日宴会,到时京都有名望的大家族都会派族内出色的子弟前去祝贺,你也去吧!”

路琳长叹一声,目光幽幽地看着月笙遥,眼角处的皱纹勾画出弧度。

也不知任由遥遥来京都是好还是坏!

权势与金钱的网相互交错,她还会一如既往坚持本心?

京都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每个家族,每个官员,每个富人皆相互缠绕,纵横交织的网一旦纠缠在一起,想要从中破除,恐怕难上加难啊!

“舅舅家是?”听到干妈意有所指的话,月笙遥好奇询问。

是怎样的人家,才会有如此盛大的姿态?

“来,坐这,干妈陪你唠唠嗑。”路琳将月笙遥拉至她身旁,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柔软顺滑的头发。

“……”

内心突然升起一种知晓隐秘事件的雀跃感,啧啧啧……

莫名兴奋!

“路家在京都算不上大家族,无论是财力还是权势与谭家差的不是一丁半点,但路家掌握的人脉几乎遍布整个京都,不论商场还是官场,路家皆有人脉,因此路家在京都颇受尊崇。”

“路氏家族历史悠久,祖上曾出过天子之师,后因政权之争,隐姓埋名于世,但其风骨一直保留至今。”

“随着时代发展变化,路家掌权人最终决定以教书育人为主,辅助以书店,补习班等为其补助资金,因此路家是京都当仁不让的书香门第,其学子遍布五湖四海,声望自然高。”

“不过,你不用担心,路家从不参与官场政权之事,所以你就当去玩。”

路琳目光恍惚地看着尾戒上被书框包裹的砖石,神情有些落寞。

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一生信仰所在,终是被一些伤心事打破界限。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姑娘家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旦嫁出去,哪有选择的权利!

“干妈,别伤心,一切都会过去,只是时间问题。”

待在一起那么多年,月笙遥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状况,心疼地抱住路琳消瘦地肩膀,温柔宽慰。

逝者已逝,斯者如斯矣!

莫担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皆如风花雪月,会被慢慢地埋藏。

“遥遥,若你中途想要抽身,记得和干妈说,干妈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

路琳温柔地环抱着月笙遥的肩膀,郑重许诺。

遥遥,如今你已入局,想要抽身离开难如登天,不过只要你想,拼尽全力也会保你一世平安。

她因曾经的错,自责许多年,该是时候放开!

“干妈,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会有事。”月笙遥轻轻地摇摇头,声音十分温软。

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干妈和干爸,她不会辜负他们的好意!

“都多大个人,还那么粘我,赶紧起来收拾东西。”

“年龄再大,在干妈身边都是孩子!”

“你……”

昏黄灯光下,温馨的话语夹带着暖人心房地力量向四周扩散。

…………………………

“遥遥,姑姑去陪婶婶说话,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小伙伴吧!”路彤握着月笙遥的手掌,轻声询问。

“嗯,好!”月笙遥轻点着头,乖巧地跟在她身后。

路彤,干妈大哥的女儿,目前在京都师范大学教学!

跟着她确实能认识许多圈里的大佬,但若想真正的融入,恐怕不够。

清幽淡雅地装饰,内敛而沉稳,见之性和!

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欢快地畅聊,偶尔碰一碰酒杯,瞳孔里夹杂着彼此皆懂地眼神。

月笙遥跟在路彤身后,看着她与友人熟悉的打招呼,笑嘻嘻的开玩笑,一直静静站在旁边。

“淑楠?”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待她转回头时,月笙遥轻声低喃。

“呃,你认识卢淑楠?”路彤正和友人畅聊,猛不丁听见月笙遥的声音,疑惑询问。

“嗯,我和她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班级,还是同一个寝室!”月笙遥点点头,眼眸里似有星光闪烁。

“哦,这样啊!”听完月笙遥的描述,路彤目光深沉地瞥向卢淑楠,目光带着猜疑。

怎么会那么巧?

有猫腻!

“有什么不对劲吗?”看路彤脸色不如刚才,月笙遥疑惑的询问。

“卢淑楠是谭泽的未婚妻,婚约已立十年,若非谭泽一直待在部队,恐怕两人早已订婚、完婚。”

“她……是我……嫂子?”

月笙遥不可置信的望着卢淑楠背影,脸上的笑意似有崩溃。

我的个去,同住的室友变嫂子,这也太……太刺激了吧!

“呵,嫂子,有没有谱还另成一说?”

路彤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拍拍衣袖。

“怎么了?”月笙遥正给自己做心里安慰,听到路彤意有所指的话语,不解地反问。

“前不久谭家在政界遭受打击,卢家看大势不好,就暗戳戳的想要与谭家退婚,幸好谭泽及时回去请求外祖嫁帮助,否则他们大概已经退婚成功。”

“谭泽也知道此事?”

“他当然知道,听说谭卢两家之所以有婚约还是谭泽自己挑选的新娘,遥遥,你说一位十多岁的小朋友怎么就会找女朋友呢?”

路彤一脸八卦地看着月笙遥,似乎不解其中缘由。

“估计谭泽比较早熟,觉得卢家小姑娘长得漂亮,一见倾心。”看着路彤一脸听小话的模样,月笙遥有些囧。

怎么当老师的也八卦?

“不对,照你那样说为何谭泽这次回来没去卢家拜访,甚至都没有和卢家小姑娘见面?”

路彤摇摇头,表示月笙遥说的不对,而后继续八卦。

“也许没有时间,再说他有可能是私底下拜访!”

聊天使距离减少,月笙遥满喜欢路彤的脾气,说话也少了几分拘谨。

“得了吧,就卢家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要是谭泽真去过,你以为他们会不声张?”

听着月笙遥语气不再那么僵硬,路彤也随和了几分。

“就算没去谭家拜访,也有可能单独约了卢淑楠见面啊!”

“不可能,你以为京都那么多双眼睛是干嘛用的?要是他俩真见过面,你以为上层圈子流不出讯息!我看啊,估计谭家小少爷另有新欢。”

路彤悄悄地带着月笙遥去到小角落里,一人手里拿着一小碟蛋糕,兴致勃勃的八卦。

“不会吧!谭泽虽然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可他心眼不够用,应该不能吧!”月笙遥一脸惊讶的看着路彤,语言略显苍白的争辩。

第一百章原来是她!

“怎么不会?遥遥,我跟你讲别看这些人衣冠楚楚,人模人样,可私底下干什么勾当那可是秘密!”

见月笙遥一脸天真无邪,路彤连忙向她普及知识。

傻姑娘,现在这个世道保持一颗纯良之心不见得是好事!

“表姐,你是吓我的吧!”月笙遥装作害怕的反问。

好歹维护一下表面形象,不会那么招摇吧!

“站在大柱子旁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子,今年二十二岁,却已经让五六位女生为他堕过胎。”

不会吧,长得那么帅,看不出来是个渣男啊!

“拿着红酒杯和路超聊天的那个男生,今年二十四岁,前不久刚和未婚妻订婚,情人的孩子都会走路了。”

我去,温和阳光的大帅哥,有点不着调!

“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站在餐桌前和众女生聊天的少年,如今不过十八岁,女朋友交了一大堆,同时踩好几只船,吃喝嫖赌样样都会!”

“……”

表姐了解好多,怎么感觉她才是贵圈里的八卦小能手。

“遥遥,虽然我们无法抗拒被安排的命运,但能争取的尽量争取,上流社会的婚姻不比普通百姓,一旦两人结合就不会单单只是两个人的结合,而是家族和家族的绑定。”

“宁做凤头,勿做鸡尾,当你对家族有所贡献时,他们才会认真考虑你的价值,可当你无法为家族谋取利益,后果可想而知。”

“不要想着法外开恩,情缓错误,大家族的本质只因利益而变化,你可要记好了!”

看到时机成熟,路彤顺势而下的将残忍地讯息告之。

姑姑不愿教,她来!

有些错误犯过之后方之悔恨,可悔恨又有何用!

“……”

丫的,不是讲八卦,怎么说着说着偏离了话题?

莫非她进错了场,哎,尴尬!

“别紧张,你是我表妹,总有几分情谊在,当姐的提醒你两句,合情合理。”

看着月笙遥一副被吓着的模样,路彤轻拍着她肩膀,示意她放松。

哎呀,一不小心讲太多,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不过话已说出,除了接受她别无它法!

“休息时间结束,课外知识普及今日暂且为止,走吧,带你认识一些同龄人。”

看月笙遥沉默地低下头,路彤笑着摸摸她柔顺的头发,牵着她的手向人群里走去。

显然这次月笙遥上心许多,偶尔还会同刚认识的朋友说几句玩笑话,相互交换联系方式。

路彤满意地看着与人交谈的月笙遥,漂亮的瞳孔里满是得意。

孺子可教!

“遥遥,真是你呀,有没有想我?”月笙遥聊天聊的口渴,正打算拿杯果汁,刚走到餐桌,就听见熟悉的嗓音。

“淑楠,违心不,昨日不是刚见过面?”不雅地翻个白眼,月笙遥端起果汁,轻轻一抿。

呃,有些不爽!

室友变嫂子,好羞耻,谭泽怎么藏得那般深?

“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又没天天相见,岂不是隔了好多秋?”卢淑楠故意忽略月笙遥神情里的一小点尴尬,热切爽朗地打趣。

“确实……”

实在不知怎么回答,月笙遥只好应声附和。

看着月笙遥如此拘谨,卢淑楠隐秘的笑了笑,她应该知道她与谭泽的关系,否则不会这般不自在。

知道也好,她还想着该用什么方法让她知道,如此便省去许多步骤!

“遥遥,何燕秋也在聚会上,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和她说说话?”看得出月笙遥实在是很尴尬,卢淑楠眸光一转,生硬的扯开话题。

她本意可不是让遥遥感觉尴尬,而是让她逐渐向她靠拢。

“何燕秋?”

月笙遥感觉这名字十分熟悉,可又想不起来,轻声低喃。

“对啊,你不会忘了吧!就是期末考试前几天,我们去学校食堂吃火锅,撞到芳芳的那位穿着白色衣服咄咄逼人的姑娘。”

“哦,是她啊!”

何梓煜的妹妹,也就是她前世所扮演的角色,不过她比她幸运,夺得何家照顾。

“遥遥,你知不知道她小名叫啥?”看着遥遥回想起来那段记忆,卢淑楠悄悄靠近她耳畔,小声着问。

“……”

忍着耳边的瘙痒,月笙遥轻轻摇着头。

“小花!哈哈……”

“……”

啥玩意?

望着遥遥一脸迷惘,煞是可爱的模样,卢淑楠乐不可支地大笑。

“我是说何燕秋的小名叫小花,是不是很搞笑?”

小花?

脑袋好痛,月笙遥头疼地扶着额头,脑海里闪现着光怪陆离地场景。

忽然有一幕奇怪的画面涌进脑海,她刚重生回来什么都不知道的躺在草地,当时好像有位叫小花的小女孩和她说话。

是她吗?

“淑楠,小……何燕秋被收养之前待的孤儿院是何处?”月笙遥抓住卢淑楠笑得花枝招展的躯体,颤抖着音询问。

会是她吗?

若真是她,那她到底是害了她还是救了她!

“这么想知道我的消息,不如亲自问我啊!月……笙……遥……”就在卢淑楠要回答时,突如其来的声音震惊着两人。

“何燕秋!”

看到她们谈论的对象出现在面前,笑意不上不下的梗在喉咙里,卢淑楠又尴尬又无措。

作为一位优雅的淑女,谈论别人竟被当场发现,好糗啊!

“灵垣县,对吗?”月笙遥直视着何燕秋,语气甚是笃定。

看来她已经认出了她,否则不会……

“对,你比小时候聪明,也漂亮许多,初见面我并未认出你,只是你眼角的胎记甚是显眼,我便让小伙伴查了查,虽不想承认,可我们确实相识。”

何燕秋微微一笑,红润地唇轻轻吐露。

这缘分,上天注定!

当年她没去参与领养,而她幸运的接受领养,本以为两人从此会是两个世界的人,可天爷却非如此想。

“谈一谈,交流一下,顺便喝杯!”

听到她毫无顾忌地讲过往,月笙遥挑挑眉头,将果汁放到一旁,自然地拿起一杯红酒。

“深得我心,不过她呢?”何燕将喝完的果汁放到餐桌上,拿起一杯红酒,只是目光似笑未笑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卢淑楠。

第一百零一章各自的隐瞒

“淑楠,我现在有点事,下次见面聊!”月笙遥转头看向卢淑楠,不好意思的道歉。

是她失礼了!

“没事,你们聊的开心!”知情识趣是淑女礼仪的基本要求。

“走吧!”月笙遥举起红酒杯对何燕秋示意,转身向角落里走去。

呦,傲慢无礼的女人!

也是,毕竟被谭家收养,可比她陷入污浊之地好许多呢?

何燕秋抿了抿樱红地唇,唇角勾勒出几分凉薄。

“看来你过得很好,很幸福!”陪着月笙遥坐在隐蔽地角落,何燕秋轻抿着红唇,意有所指地说。

“你也不差,不是吗?”

月笙遥晃了晃红酒杯,银色地耳坠散发出璀璨地光芒。

“呵,上次见面有些不愉快,这里我向你赔罪,还望不要见怪!”

何燕秋优雅地举起红酒杯,与月笙遥的红酒杯相撞后,细细品味着。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知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月笙遥轻拂着衣裙,自口袋里拿出一块秀帕,温柔的放置在手心。

“听说你从孤儿院出来后一直跟随着谭家人学习医术,不知能否为我解惑?”

“当然愿意效劳!”

“若想让一位身体健康的男子,疑神疑鬼,身体麻木而不自知,器官衰竭直至腐败,不知有何良方?”

银白色的红酒杯,鲜红的液体,昏暗的灯光下,飘逸着诡异地气息。

淡淡地嗓音,开玩笑似得话语,却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夺命混使。

“你说笑了,学医者当以治病救人为导向,怎么能做伤天害理的勾当。”听着何燕秋话里的寓意,月笙遥眉眼里夹杂着浓浓地笑意。

舌尖抵到牙关,轻舔着齿跟处弥漫的红酒,眼角的红色胎记像是活了一般,带着若有若无地撩拨之意。

哎,原来她过得也不好!

也对,重利轻情的何家,对待养女能有多好?

除非彼此之间存在利益纠葛,否则她定享受不到现在的待遇。

不过她倒是比前世的她聪明,知道为自己谋划,既然如此,帮她一把又如何?

反正不正和她心意!

“哦,是吗?是我想岔了,本以为我们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何燕秋轻轻转动着食指上的钻戒,低垂着头,嘶哑地声音充斥着淡淡的诱惑。

不愿呢?

麻烦!

她还想借用她的实力来做刀尖呢?

身为一介孤女,不动用任何手段,未能替家族谋取任何利益,却能被谭家承认,真是令她好生羡慕!

“不过,事因万时而变化,虽我无无害人之心,可若是何小姐想要自卫,就算破了规矩又如何?”

月笙遥拿起红酒杯,轻轻地与何燕秋的红酒杯相撞,轻抿着美味香醇地美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当然不会拒绝替可怜人分忧解难,只是任何事总得需要一个理由,一个章程。

更何况,她炼制地那些物件耗费人力,物力,还有财力,总不能平白无故的送给她吧!

那可不行?

“不如开门见山,你想知道或者了解什么?”何燕秋将最后一口红酒喝下,目光危险地看向月笙遥。

本以为她会是个傻子,被谭家富养的忘乎所以,哪料居然藏着和她一样的祸心,莫非?

不,应该不会!

那她为何会滋生这般仇视心态,定然也受到什么打击吧!

哎,本来以为两人出于同处,忽悠忽悠应该能把她拿下,谁知这么圆滑?

这招计划似乎行不通呢?

“以心交心,以实换实,若是你真心实意想与我合作,不如我们找个清幽之处,只有你我两人,再好好谈谈?”

月笙遥抿完最后一口红酒,似有所思的看向何燕秋。

她真的很聪明,把控着每个人的弱点和缺点,正因如此,才得何家看重吧!

她本可以暗自谋划,只是目前何梓煜即将大学毕业,她有些慌了。

若是前世的她,在她手上恐怕走不两个来回,真是心思缜密的对手。

“这……”

何燕秋纠结地抬头看向客厅内的钟表,一时有些徘徊不定。

若是她走了,那生日宴会……

若是不去,岂不是白白失去一个机会?

“你是在担心生日宴会吗?”看着她纠结地模样,月笙遥坐直身体,轻声询问。

“……”

这不是废话,时间还没到,她就匆匆离场,路家人脉那么广,要是谁使个小绊子,都得她耗费许多精力去解决。

有些难办呢?

“你忘了路家是我干妈的娘家,我若许你无事,便无事!”看着她眉头紧蹙,表情甚是不安,月笙遥好心宽慰。

“行吧,五分钟后门口见!”何燕秋下定决心,优雅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有所舍才有所得,无畏无惧方有始有终!

先将眼前事解决,再来考虑接下来该怎么走。

你问她为什么不怕被骗?

从骨子里传出来的气息让她相信她会是和她一样的人,如此,她自己的心如何她怎会不知!

红灯绿酒,杯盏交错,隐藏在衣冠楚楚背囊下丑恶地灵魂,令人作呕的姿态。

埋骨于舞台下方的成堆尸体,浮华下的往来皆如梦幻般存在。

浮浮沉沉,众筹交替,是天灯闪花了人的眼,还是浑浊的瞳孔自始自终未曾有片刻清明。

“这间小屋独属于我,密闭性极好,隔音效果强悍,未安装监控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燕秋拿过放在茶几上的茶壶,优雅娴熟的倒茶。

“只有秘密相互交替,你我才能放下戒心,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月笙遥接过水杯,轻嗅自茶杯里溢出来的香味。

“月笙遥,你的种种表现出乎意料,想必吃的苦不少吧!”

何燕秋拿起茶杯的手一顿,目光打量地看向月笙遥白皙的脸颊。

“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我已有七八年未曾见面,有些变化也是应当。”

“更何况,毕竟是断了腿,差点丢到性命的人,若是不聪明点,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

月笙遥知道自己若是不说点实话,恐怕对方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于是点到为止,模糊不清的解释。

“这样啊,看来我们同病相怜啊!”看到月笙遥略带伤感的神情,何燕秋联想到前几日她得到的消息,抿唇轻笑。

“同病相怜?不……我们不一样!”月笙遥将手里的茶杯放到茶几上,身子懒散地靠在铺着毛毯的椅背上。

第一百零二章同盟之约

她和她可不一样,她背后有扶持,而她退后一步便是万丈悬崖!

该细细斟酌才是!

“对,你和我不一样,你是用来联姻,而我却绑定婚约,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宛若蜘蛛网般密集地束缚。”

从茶几下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碟糕点,何燕秋将它推至月笙遥面前。

复杂地花纹相互交替,淡淡地花色覆盖其中,诱人的芬芳自糕点上传来,不腻不油,充满吸引力。

“此糕点名为沉迷,以肉桂,木香和睡莲的花瓣伴以面食制作而成,其味酸甜,听说有驱寒助阳,行气健脾之功效,不如你尝尝?”

纤细的手指拿起一块糕点,何燕秋笑对着月笙遥说。

“是吗?以药为食,倒是少见,不过肉桂确实是有补火助阳,散寒止痛,引火归原的功效,木香行气止痛,确有健脾消食的功能,但两者相互掺和,却不一定能将两者的功效同时发挥。”

月笙遥轻咬一口糕点,慢慢咀嚼后,似有所指。

“当然,万物交替,相克相生,皆需要制衡,可若是有第三者插入,便是天意!”

重新将月笙遥茶杯倒满茶水,何燕秋看着升腾地雾气,不急不慢的收回手。

“何小姐,英雄所见略同,不知你有何需求?”

月笙遥摸了摸银色地耳坠,开门见山地问。

这一番试探,想必她懂得她的想法,既然如此,结为盟友又如何,毕竟两人有利益牵绊。

“致使精神恍惚,身体麻木,脏器衰竭之药,不知道月医生可有见过。”

没有必要继续打马虎眼,何燕秋坦白地问。

“有,不过我个人也有制作过,并在动物身上做过实验。”

“有一药剂名为离幻,如豆粒般大小,遇水则化,无色无色,即使送检,也查不出成分,食之可使中药之人产生迷幻,恍惚,但它有时效限制,中药者三个小时内察觉到身体异样,三小时之后,中药之人的眼前景观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另有一种药剂名为僵化,药如其名,它是粉状,将半斤的僵化剂在房间内撒开,会在五分钟内让房间里遍布白色烟雾,烟雾通过鼻腔,眼睛,耳朵以及嘴巴进入体内,影响机体器官,导致系统紊乱,思想和动作僵硬,会比平时慢上二十倍不止。”

“最后要说的是一种极其美妙的物件,制作甚是艰难,但效果却是前两个不能比,名为虚妄,乃是粉剂,入水而化,无色无味,喝进胃腑,会使药性在人体内游走,扰乱脑神经,中药者会沉浸在药物给予的梦幻场景,此药犹如罂粟,一旦食之,便很难祛除。”

“不知何小姐喜欢哪一种?”月笙遥目光澄澈地看向何燕秋,说出来的话是那般惊悚。

“月小姐不愧是学医之人,研究的成果甚是惊人,不知谭家人是否知道?”

何燕秋收敛着震惊之色,目光惊疑地看向月笙遥。

学医之人当真是疯子!

幸亏她和她暂且是同盟,不存在利益纠葛,若是和她针锋相对,恐怕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是秘密武器,怎能泄露,说来何小姐还是第一位知道我有这些东西的人。”

“看来我挺荣幸,不知月医生想要什么报酬?”

“报酬?何小姐说笑了,既然是同盟之友,相互帮助乃是本分,怎能要报酬。”

月笙遥低垂着眼睛,指腹落在杯口轻轻滑动。

“也对,和月医生同盟,说来还是我占便宜。”

听到月笙遥的话,何燕秋瞳孔微缩,有一缕精光略过,面上的表情倒是柔和许多。

“你我皆为浮萍,苟活与乱世,自当互帮互助!大家族法规甚严,我既被谭家所认,也应当替谭家家主分忧解难,联姻无非就是那么几家,希望到时何小姐装作视而不见便可。”

月笙遥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何燕秋,眸色带着几分摄人心魂的气魄。

棋局已经摆下,棋子也已经内定,不过棋子要如何挪动,才能确保它按计划行走,这是要事!

她不需要做什么,只需向她提供一些时事动向,让她确保棋子在掌控之内便足以。

“你可知他不喜异性?”听月笙遥话里所表达的意思,何燕秋眉头一皱,好心提醒。

“我知道,所以我才有这种想法,毕竟这才有意思。”

“算了,你知道就好,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想要取得他的信任可不容易。”

“无妨,我自有对策,不过你乃何家买来的孤女,虽入了族谱,却与何家嫡系一脉不同,如何掌权?”

这个问题,月笙遥在宴会上便一直在思考,她知晓她的处境,正因为知晓,才不懂她为何……

“掌权?不,我的目的可不是掌权,当一棵树从底部腐烂,虽枝繁叶茂,也不过是海市蜃楼,只要将根部的泥土挖开,它便会自毁自灭。”

何燕秋冷笑一声,目光狠戾地看向窗外,唇角噙着几分冷酷的笑意。

所受之辱,定当双倍归还,这是她当时发出的诅咒,也会是何家收养她付出的代价。

“甚好,合作之事便如此说定!”月笙遥举起茶杯,目光淡笑着看向何燕秋。

她当真是位奇女子,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却能有如此魄力,令她甚是欣赏呢?

毁了!

哈哈,有些舍不得,不如将棋局再打乱一些。

乱而生奇,奇者生将,将有所令,兵莫敢不从!

只是如此一来,时间恐怕就要拉长一些,无妨,费些时间,看场大戏,划算。

“遥遥,少时不懂事,做了些卑劣之事,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便忘了吧!”

何燕秋举起杯子与月笙遥的茶杯相撞,沉默一会儿,愧疚的将过往伤疤揭开。

“你看,星辰如此美丽,前尘太苦,我已记得不太清,不若往后真诚相待?”

唇角地笑意似有些僵硬,月笙遥抬头扫过何燕秋面上的尴尬,主动缓解着气氛。

很多时候,大家都身不由己,为了一个馒头,互相争夺很正常,毕竟谁都不想死。

“好,合作愉快!”闻言,何燕秋莞尔一笑,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星空之上,五颗暗淡的星星相连,将夜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围绕其中,虽夺不走亮光,却也让它露了几分胆怯!

尝过酸楚,受过磨难的人,一旦获得一点机会,就会不顾一切地往上爬,纵使前途未可知……

第一百零三章暗恋可成香

“是谁?”远处传来一首和美琴音,月笙遥掀开半隐半现的纱帘,神情恍惚地向前走。

好熟悉的琴音!

带着温暖地气息,安抚着心灵的躁动,洗涤疲惫地精神,仿佛能够品尝饭岁月安宁的味道。

好熟悉……

赤着脚,身披着白色棉纱的衣裙,穿梭于淡淡薄雾!

明明声音那么近,为何看不到人?

脚脖处不知何时被系上小巧可爱的铃铛,每走一步,就会发出叮叮地响声,宛如一曲奏乐。

是谁?

是谁在演奏,他是谁!

越过薄雾,有人影显现,月笙遥眯着眼睛看向远方,却发现怎么也看不到那个人的面貌。

一步步去接近,铃铛地响声渐渐变得急促,就像快要得到玩具的孩子。

双手提捏着白纱,露出嫩白地双脚,一步步行走在模糊不清的地面,越接近,轻快地步伐就变得越沉重。

呀,快要见到他!

“喂,你是谁?”慢慢地靠近沉醉于弹琴的男子,月笙遥忐忑不安的站在他身后,好奇询问。

美妙的音乐戛然而止,天地之间一片宁静,寂静地让只能听见急促的呼吸音。

转过头来,让我看看你是谁好不好?

身体脱离的控制,无法控制躯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背对她的男子安静坐在石椅子上,心里疯狂地呐喊。

动了,他动了!

月笙遥欣喜地望着端坐地背影一点点挪动,脸上的欣喜明眼可见。

不知为何,自刚刚看见背影她便感受心口很难受。

又酸又涨,甜蜜之中夹带着浓浓地忧伤,她一定认识这个人,那么他到底是谁?

为何她会这般难受,心疼得厉害!

“遥遥,你还记得我吗?”清醇地嗓音伴随着容貌缓缓闪现,月笙遥看着熟悉到骨子的面容,泪水顿时潸然泪下。

子玄,是你吗?

她以为她早已忘记那段屈辱,可会吗?

“遥遥,你走了以后,我日夜伤悲,还未一年便离逝,你还记得我,对吧!”顾子玄一步步靠近月笙遥,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子玄!”

晶莹地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天可知,她有多么想听这么一句话。

这是她暗恋的男子啊!

给她悲伤的命运带去光明,让她懂得七情六欲,她爱到骨子里的人呢!

她恨何梓煜,恨他残暴地杀害她,恨他给予她那么多痛苦,可她更恨他怎么敢欺辱这么美好的人,他该死!

“遥遥,愿……你来生……安好……”

说话间,只见顾子玄漂亮的眼角渗出血,嘴角也有血迹往外流,他每说一个字,便有一口血往外涌。

“不……”

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死?

月笙遥瞪大眼睛的看着苍白地手指无力地随着主人跌落,忍不住大吼。

“遥遥?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路琳将房间里的灯打开,看着一脸惶然的月笙遥,担心地询问。

“干妈?”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那双关心地眼睛,月笙遥迟疑地点点头。

“近段时间,你怎么老是做噩梦,要不这几天干妈陪你睡吧!”路琳看着月笙遥苍白的小脸,以及眼角处未干涸地泪珠,心疼地说。

“不用,我喝点水就好,距离天亮还早着呢,干妈赶紧回去睡觉吧!”月笙遥僵硬地挤出一抹假笑,推搡着路琳让她回去睡觉。

她没事,只是做了噩梦而已!

接触到和前世有关的人,被故意隐藏的记忆便不受控制地奔向脑海。

“行,有什么事记得大声喊!”路琳知晓月笙遥不愿意将脆弱暴露,也就没逼迫。

等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近段时间,她忙于参加各种宴会,心里压力一定很大,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喀嚓!”

听到房门被关的声音,月笙遥任由着身体往后倒,嘭得一声,身体直愣愣的摔在床上。

瞪着眼睛看向雪白的天花板,梦中的场景宛如再现一般浮现在眼前。

深情地目光,温润如玉地面孔,清醇醉人地声音,无一处不让她思念。

那是她懂得情之一字时,唯一爱恋过的男子,虽然是暗恋,可那份情感比她的命还重要。

黑暗里的一束阳光,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所以当她看到那番龌蹉之事,才会那么难受,那么痛苦,心痛得像死掉!

她不曾期待会和他有什么,她曾认真想过,如他那般风光月霁之人,定然会娶个端庄大方,贤淑良德的妻子,生个乖巧懂事,惹人疼爱的宝宝,可为何他会屈辱地躺在别人身下,任那人为所欲为,做出肮脏龌蹉之事,他不该啊!

心存期待,期盼破碎后的现实,粉碎她不切实际的梦想,当时她是真的很想上前将何梓煜打倒,可她不敢。

成日被束缚在别墅里,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一束光,让阴暗沉郁地世界有了几分色彩,可何梓煜怎么敢……他怎么敢……

双眸里迸发着毁灭一切地光芒,既然敢做,那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不对,有一点不对。

月笙遥幽暗地眸中闪过一丝迷惘,当日她虽然醉酒,却也记得那日情形。

他好像并未反抗,反而任由何梓煜为所欲为,他是不是……是不是自愿……

脑海里回想着那日所见的场景,月笙遥只觉得头痛欲裂,怎么会……那般清冽高雅之人怎么会……

眼眶瞬间被泪水占据,眼眶发红地看着天花顶,心如撕裂般地疼。

她身死之日,好像见他向她跑来,隐约在她耳边说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月笙遥双手扶着额头,在温暖地床上扭动着身躯,面色狰狞地忍耐着痛苦。

顾子玄,为什么……

为什么……

意识渐渐昏沉,双手越来越无力,梦魇重新聚集着能力向她扑来。

一层层又一层地梦境,像是会说话的嘴巴,烦人地趴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述说着过往。

疼入心扉的暗恋,狰狞不动的过往,低低鸣哭地声音,一道道,一点一滴穿透识海,向她呼啸着而去。

她不要有爱这种情感,若是带给她的只是无限悲伤,要它有何用!

暗恋吗?

她也不要,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幻想不过是臆想,没有人会爱她,只有自己才会爱自己。

不要再去做无聊透顶地挣扎,一切都是虚妄,掌握在手里的才是她自己的……

第一百零四章呵,这般原因啊!

“喂,你好,我想查个人,订金已付。”

“行,等我看到查询结果,会再付一笔资金,只是希望此事务必保密。”

“那就好,两天之内,把调查结果以邮件形式发过来,且将底盘销毁,否则……”

月笙遥面色发冷地放下手机,长叹着一声,目光冷冰冰地看向窗外。

顾子玄,就剩下你了!

前世她所认识的人,基本都接触,唯独还有那个把他放在心上,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暗恋男神还没见过面,这颗棋子该怎么动用呢?

唇角勾起几分冷酷地笑意,目光阴沉的看向窗外纷纷扬扬地雪花,轻颤着手指想要触摸,却在途中猛然缩回。

洁白的雪花,多么高贵,多么优雅,如她这般深陷泥泞之人怎么能去玷污。

得不到,又无可奈何的人啊,你是否曾爱过我,还只是当我是个陌生人!

没有答案的问题,她无法回到过去,过去也无法找她,谜就这样缠绕着她,包裹着她,妄图想要她窒息而亡。

不……她是不会被这一丁一点的困难击倒,既然她能重生,就一定会有其他的方法,只是她还没找到而已。

不急,待一切成熟,她一定可以按照心中所愿所想,得到她想知道的一切。

就算是密不透风地蜘蛛网,可一旦被戳出一个洞,就没什么可怕,不是吗?

冷冽地风呼呼地刮着,优雅地钢琴淑女的落坐在墙角,不吭不啊的守望着主人。

淡蓝色的窗帘被风缓缓吹起,轻柔地纱布飘在脸上,拂着细小地绒毛,像是情人间的低喃问候。

即使是冬日的暖阳也不过是片刻刹那间,若是一直拽着不放,只会让自己堕入到越来越冷的轮回,若是松开手,便会发现伸出暖和的炉房。

爱过方之悔过,放过方之自我!

命运由天定,可缘分却是双方姻缘的牵绊,若是无缘无分何必紧抓不放,伤了自己,害了他人!

时间在着急中缓缓淌过,视线不停地瞥向电脑,多么期望审判的日子快点到来。

煎熬总是那么难过,越是期待,心里越是不安,万一真如心中猜想的那样,她又当如何?

子玄,你还会是我记忆里温暖如太阳的男子吗?

月笙遥孤独地坐在床头,手里抱着鱼娃娃,满眼皆是忧伤。

舌尖轻触着那两个字,口腔便有苦涩地味道袭来,如胆汁一般侵袭着心肺。

“叮……”

“雇主,你要查的东西已发到邮箱,底盘已毁,最后一笔资金切记勿要打错!”

笑话,她会干那么蠢的事,打错账号?

将手里的鱼娃娃放在床上,月笙遥紧盯着电脑上的几句话,颤抖着双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将钱打过去。

呼~

害怕,恐惧还有一抹欣喜全都积攒在心头,月笙遥长呼一口气,食指开始操控着电脑。

子玄,对不起,探查了你的隐秘!

即使知道这是个错误的方式,依然不会后悔,为了解你,也为化解心里积攒的怨恨,绝不后悔。

一九九一年冬,阴,顾家小公主降世……

一九九六年夏,暴雨,顾家夫妇回家途中,遇醉酒司机,皆丧命于岚皋桥。

一九九七年春,小雨,顾家族人夺得顾家遗产,不留情面的将两兄妹赶出家族。

一九九七年冬,大雪,顾家兄妹两人皆缩在岚皋桥洞底下睡觉,白日里乞讨,夜晚与丐同眠。

一九九八年春,晴,顾家兄长顾子玄路遇善人帮助,得以在酒吧打杂。

一九九九年冬,晴,顾家兄妹两人买到一家地下室,此后经年,两人便在地下室相依为命。

二零零三年秋,晴,顾家兄长跟随酒吧乐队打杂,并偷学钢琴。

二零零五年春,晴,顾家小妹被送到兰芝初中上学,顾家兄长自学参加高考。

二零零八年夏,晴,顾家小妹考入实验高中,顾家兄长考入京都音乐学院。

二零一零年秋,阴,顾家小妹被一富家子弟看上,强占其身,顾家兄长出国参与学院交流。

二零一一年大年三十,暴雪,顾家小妹惨死于岚皋桥下,目带血痕,全身溃烂,顾家兄长悲痛欲绝,五日不食。

二零一三年夏,阴,顾家兄长得知富家子弟的名字为何梓煜,当天夜晚持刀杀之,被何家警卫捉住,痛打一顿送入监狱。

二零一五年大年三十,暴雪,顾家兄长与牢狱中出逃,并前往米国。

二零一六年夏,晴,顾家兄长于米国做整容手术,办米国户口,并于次年冬日回国。

……

何梓煜!!!

月笙遥捏紧厚厚地床被,目光阴狠地看向电脑里的文字描述,只觉得心一阵阵地发疼。

眼眶里萦绕着晶莹地泪花,目光落在一个个黑字上,面容无比狰狞。

子玄,原来你竟这般……

前世看他风光月霁,她还以为他生活幸福美满,不曾询问过他任何信息,真是失败啊!

也不知上辈子他是否得以报仇,若是没有,他该多么绝望。

他是不是害过她已不重要,今生她断然不会让他走前世那条屈辱的道路。

今生,她会好好守护他,纵使不能爱,也会保他一生平安。

抬手擦了擦眼睛里盛满地泪珠,月笙遥将文件保存至私密文档之中,并设下层层关卡,她想最后一颗棋子该怎么用了,不过到底它有什么样的意向还要看它自己想走到哪一步。

轻轻地将电脑合上,目光幽幽地落在窗外张牙舞爪的大树上,殷红的唇勾勒出几分残忍地笑意。

杀身之仇,欺辱之恨,何梓煜,你该拿什么偿还?

不如让我看看你有何价值,你这般狼心狗肺的人,是否会因为众叛亲离而畏罪自杀呢?

亲手了结,太血腥,也太暴力,向佛之人,不能藐视法度。

听说你特别擅长以权弄势,不如自己也亲自尝试一下,相信你应该会喜欢那份美妙的滋味。

月笙遥狞笑着将电脑和手机放到书桌上,任由温暖的床被将自己包裹,心里却想着数百种惩罚。

怨恨滋生着罪恶,养活着歹念,若有朝一日,被怨恨的人能从天地间消散,亦或是灰灰湮灭,也许那份良知还回得来!

夜还很长,寒冷逼迫着身躯,蚀骨地寒意围绕在身旁,只待有利时机,一网打尽。

第一百零五章献祭之歌

凌乱地曲调在房间里咿咿呀呀的响,路琳脊背略弯的站在楼梯口,看向传出声音的房间,眼眸中闪过几分心疼。

遥遥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想要学习钢琴,是不是有谁在她耳畔嘀咕什么,否则……

也不知让她来到京都到底是好还是坏!

“叮~”

一声铃响惊动沉思的人,路琳目光迟疑地看向大门,下楼的动作有片刻停顿。

应该是教钢琴的老师吧!

罢了,既然遥遥喜欢,就随她去。

带有节奏地脚步声响起,每个台阶就像是相应的琴键,每走一步就会有个音符衬托。

白色地钢琴键,灵活巧妙地手指,自窗外斜透雀跃欢呼的冬日阳光,清新而又美妙地新鲜空气。

温暖的气流在空间里流淌,暖色调的蓝色毛衣遮盖着凸凹有致地身躯,黑色地打底裤显露着主人修长的双腿,可爱地兔子鞋带来视觉的享受。

长发柔柔的披在肩膀,月笙遥心绪不宁地弹奏着前世唯一会的曲调,却发现记忆如潮水般退却。

唇角下拉,不悦地气息在宁静的房间甚是扎眼。

不成曲调的奏乐让她产生浓浓的怀疑,从何时起刻在骨子里的乐章已悄然得到改变。

她以为她会铭记,可到头来时间还是打败她自以为是的自傲。

“姑娘,C曲调弹奏过快,D曲调可以稍微慢点,中间留个短暂的空歇,也许音色会有些不同。”陌生男子站在琴房门口,感受到房间内滚烫地温度,微微后退一步。

他穿着笨重的大衣,进房间内不得不脱衣服,顾客还没见,便衣冠不整,有失风度!

“先生来得甚早,不知这首曲调如何?”听见日夜怀念的嗓音,月笙遥按捺住跳跃地手指,清澈如泉水地嗓音伶仃作响。

“姑娘手指有些僵硬,手法也甚是生疏,应是许久不曾练琴,但对这首曲子特别钟爱,不知有何缘故?”男子并未点评弹奏的曲子,反而另想它法躲避问题。

“啪啪啪……”

真是聪明地回答,既躲掉难回答的问题,又从另一方引她走向其他。

“看来我的新老师很聪明,不知先生贵姓?”月笙遥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缓慢地转过身,目光带着浅浅地笑意看向男子。

好久不见!!!

“你好,我叫顾子玄,是来教你学习钢琴的音乐老师,往后在音乐上要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咨询我。”顾子玄微微一笑,狭长地眸子带着几分撩人地醉意。

顾子玄,终于见面了!

月笙遥隐忍着内心地颤抖,目光温柔地看着夜思所想的脸颊,心底猛然涌发一股热流。

真好,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你!

“学生月笙遥,见过老师,还望日后多多包涵。”

不能着急,慢点来,不然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也许此生她依然无法拥抱他,毕竟有些伤痕存留在脑海,但远远看着,心里便会觉得安宁。

若是将刺眼的身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解决就更好了!

“你与我应该没差几岁,不必这般拘谨,你可以喊我顾老师,也可以喊我顾大哥,我便喊你笙笙吧!”顾子玄将穿在最外层地大衣脱下放在肘窝,目光温润如水地看向月笙遥。

是吗?

哪个她都不想喊,只想喊子玄,能吗?

听到熟悉地称呼,月笙遥隐忍地泪水不由得潸然泪下。

笙笙!!!独属于他的称呼。

想不到还是一如既往,真感人呢!

“顾老师,进来吧!”月笙遥侧开身子,手心紧握,逼迫自己看向钢琴。

不能那么丢脸,无缘无故突然流泪让顾老师怎么看?

“之前有专门学过或者是别人教导过吗?你对钢琴掌握到什么程度……”

清醇地声音在空气里徘徊,房间里的气氛格外和谐,仿佛有粉红色地泡泡在空间里飘荡。

蓝色地窗帘随风飘扬,柔滑的纱帘轻轻拂过交谈的两人,宛若梦幻般的世界。

********

蓝色地天空,漂浮地白云,小儿欢笑地声音,每一处都像是一个乐章,心旷神怡让心灵得到净化。

那么多年,第一次由衷感到欢欣,她爱的人,还未迷失方向,是不是只要她伸手,便能改变他的未来?

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目光清明地看向天空,猛然观见一只翱翔半空地老鹰,定眼一看,原来是风筝,栩栩如生的翅膀被刻画地活灵活现。

自由的美好啊……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有了些期待,疲乏地精神也像是被注入了活力,好好的生活,利用身边积聚地优势,心中所想所触并非很难。

大半个寒假即将过去,春节离不远了,有些事该有个章程!

前菜已准备齐全,主菜还在准备食材,大餐该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呢?

月笙遥兴奋地舔着嘴唇,殷红的舌勾显着几分血腥。

“顾老师,今天学习哪首曲子?”月笙遥轻巧地将乐谱放置在钢琴上,乖巧地抬头看向顾子玄。

“不用,教你一首乐谱没有的歌!”顾子玄温柔的将乐谱收走,目光幽深地看着琴键,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隐约感觉顾子玄的情绪不太对劲,月笙遥赶忙从座椅上离开,将位置让于他。

是想妹妹了吗?

恍然间,月笙遥想起文档里描述过他的妹妹好像是在大年三十离逝,所以他是在怀念吗?

“笙笙,别走神,听好!”虽未着眼看月笙遥,顾子玄却像是知道她在做什么,轻声责备。

“冬日里的雪花

一片片落下

带血的白纱

覆盖着你的脸颊

曾许诺的誓言

随风潇洒

*

多想

再和你说一次

新年快乐

若当初不曾离开

你是否

还是如记忆里那般笑颜如花

*

亲爱的人啊

何时才能见你一面

你还记得我吗

冬日里的雪花

一片片的落下

……”

充斥着淡淡忧伤地钢琴音在耳畔徘徊,清醇地嗓音带着深入骨髓地思念,每字每句都让人深感悲伤。

眼眶里蕴含着晶莹地泪花,目光悲戚地看向顾子玄,月笙遥只觉得痛彻心扉。

曾以为她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焉知不过沧海一粟,她真是可悲可怜可憎!

想到曾经的哀伤自怜,月笙遥白净地脸上展露出嘲讽地笑意,太过于自我以至于丧失本该有的脾性,真是狂妄肆意。

“这首歌叫献祭,自谱自曲,曲调有些悲伤,但很应雪景,不是吗?”

尾音结束,顾子玄伸手压抚着颤动地琴弦,目光哀伤的看着纤长骨指。

第一百零六章巧之以理,辩之以情

妹妹,几年时光飘飘而过,哥哥却依然没能替你报仇,你是不是恨哥哥,否则为何从未托梦?

妹妹,你放心,不论耗时多长,哪怕终此一生,都会为你报仇血恨!

你且等着看,凡伤害你的人,哥哥都不会放过他们。

幽深地眸蕴含着粘稠地阴暗,宛如深渊般地情绪向四周扩散,冰凉入骨地寒意沁透骨髓。

“顾老师,让我来试试吧!”月笙遥轻敛着神色,目光柔和地看向顾子玄。

亲手抚养长大的妹妹,给予她所有关怀和爱护,满以为等她长大,能看见她结婚生子,不曾想会遇到那种事情!

子玄,该拿你怎么办……

“

冬日里的雪花

一片片落下

带血的白纱

覆盖着你的脸颊

曾许诺的誓言

随风潇洒

*

多想

再和你说一次

……”

不似刚才曲调的凄婉,带着一丝感伤,一丝怀念,一丝怨恨,却又夹杂着一点期盼。

月笙遥目光凄凉地看向钢琴键,似有泪珠流下。

这些天她反反复复思考着一件事,上辈子他为何那般恰巧出现在她面前,又得适当的时机,想来想去,还是太蠢!

为爱的人付一颗真心,为不爱的人付出生命,今生便绝情绝爱吧!

纵使心还会为某个人跳动,可明晃晃地鸿沟摆在两人面前,谁都跨越不了。

暗恋有时比深爱更让人痛苦,因为自卑不曾想要拥有,即使看到再不堪的画面,也觉得他无辜,你说她多傻?

幸亏入了谭家,成了谭家人,不必为情爱发愁,毕竟身不由己!

“笙笙很有天分,只听一遍就弹到这种程度,甚是聪慧!”顾子玄听着完全不同于他表达情感的琴音,唇角的笑意渐渐散去,面色僵硬的夸奖。

“过奖,最近无意间听到一件古怪的事,不知老师是否听说?”月笙遥松开琴键,从坐椅上离开,身姿挺拔地站在窗边,目光决绝地看向窗外。

有些话必须得说,即使再不忍,也要……

“听说几年前岚皋桥桥洞大年三十有位少女惨死,她的名字和老师挺像,叫什么顾………对了……顾子卿,不知老师是否认识?”

月笙遥语调轻缓地述说,一边小声说话,一边用余光看向站在身后的人。

本以为会听到她开玩笑的段子,不曾想会听到这件事,顾子玄身体一僵,面色发黑,目光阴冷地看着月笙遥纤瘦的背影。

她,到底想说什么?

“顾老师,你怎么不说话?”觉察到自背后传来的惊天怒气,月笙遥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欲同盟者,必戳其心,扼其伤心事,以进为退,徐徐图之!

她不信,如此逼不了他?

“笙笙所说之事,老师未曾听说,今日课程到此为止,明日再学习新的曲谱。”

竭力忍着怒气,顾子玄紧握着拳头,转身准备离开。

“顾老师留步,学生可还听说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人乃是京都世家之一的何家,其妹惨遭毒手,其兄报仇无门,学生既是谭家人,秉承正义,手底下倒是积攒着些人力物力,也不知该不该帮忙?”

月笙遥目光笃定地看着顾子玄落寞的背影,嘴巴一张一合仿佛有充满魔力。

火烧不死人,就再加点油,她不信怨恨不会滋生罪恶!

“谭姑娘何意?”话都说到如此明显地步,顾子玄又岂能看不出她的意图。

“想必顾先生也知我乃是一介孤女,幸蒙谭家收养,方能过上这般富裕生活,可毕竟不是亲生父母,也非谭家血脉,心总有不安。”

“更何况我从未为家族立过功劳,交换不了利益的女子在大家族只会遭到嫌弃,我虽厌恶何梓煜,奈何何家这块蛋糕太大,值得很多人心动,既然你有心,我有力,何不同盟结之?”

月笙遥缓步行走在钢琴房,目光流连在窗帘上的麦穗处,眼眸深处隐藏着满满的算计。

前世有用,今生定然也会有用,他们还没见面,差的只是契机。

她曾仔仔细细想过,若想让一个人痛不欲生,该采取怎样的办法?

所拥财产一夕之间毁之一旦,具备身价一夜之间跌为乞人,负债累累,所爱之人亲手送他归于地狱,此法,是不是极其美妙!

“鄙人身单力薄,怕是帮不了月姑娘的忙?”

被说的有些心动,但仍有顾虑!

这些年,他不是没和别人同盟,但皆无用,甚至有一次差点又把自己给赔进去。

若是没有万全之策,将何梓煜一招致死,他们便会命丧黄泉,徒劳无功。

月笙遥不过是位刚成年的女孩,虽是谭家人,却没什么实力,与她同盟危险太大!

“顾老师多虑,谭家嫡子谭泽与我关系甚好,现如今他虽在部队,却也在京都留下势力,想要借用并非难事!”

“何梓煜此人道貌岸然,心思歹毒且疑心极重,不过他身边有我相熟之人,之所以和你同盟,不过是看重你的才华。”

月笙遥深知同盟之道,将实力泄露,讲清利弊,以真诚之心待之!

对他,她虽有算计,却不会害他,只是有些做法她也是不得而为之。

成与不成,皆看他怎么选择!

“你想我怎么做?”顾子玄叹息着闭上双眼,再睁眼之时,眼眸中透露着难以控制的野性。

完全拒绝不了,贴近心灵的呼唤,日思夜想的仇恨,纵使知道他可能只是个棋子,可还是想尝试一番。

“不急,他疑心太重,若是贸然出现在他面前,恐他生疑虑,反观他想当上何家掌权者,定然需要费上三四年功夫,甚至需要以联姻来巩固位置。”

“上层人士皆知他乃同性之人,断不可能将女儿许配给他,而何家为了他也会做好表面功夫,收养孤女当童养媳,但真实性向却是异类,若你我出现时机恰当,他定然感激涕零,定信无疑。”

月笙遥猛然拉开窗帘,目光阴深的看向明媚如初地暖阳,唇角勾勒出几分肃杀之意。

情之一事,虽害人不浅,却也有可取之处!

若非她曾许诺过,不得以医术害他人性命,又怎会选择如此曲折之路。

不过她甚是期待何燕秋手里的东西能够发挥作用,毕竟也是用心炼制。

“你是想拿我做诱饵?呵,真是好计谋,不怕我反水!”顾子玄站在与月笙遥并排的位置,语气甚是陡然转变,目光诡异的看着她。

他们并不是很熟悉吧!

全盘托出,没想过马失前蹄?

第一百零七章启动棋局

“你不会!”月笙转过身子,清秀地脸颊背对着阳光,半阴半阳的面孔呈现出阴深恐怖之意。

“……”

他们在此之前没什么交集吧!

为何她这般信任他,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隐秘信息?

“既然选择和你同盟,便是无缘由的相信!”看透顾子玄表情里透露的不安,月笙遥笑得十分温婉。

不必不信任她,也不必对她心怀介怀,虽然她做事不那么光明正大,可至少她还存有一丝良知,定然不会加害于他!

子玄,虽不知如何处理那份难捱的情愫,但希望你能得到自由。

“行了,今日你也累了,明日再细细商量吧!”顾子玄望着月笙遥面上掩饰不住地倦容,温和的关心。

猛然间得知信息量太大,他得细细思考一番,顺便缓解一下紧张情绪,好好整理整理思绪。

虽同意与她同盟,可此中细节数不胜数,他需谨慎冥想。

“明日见!”月笙遥打开房门,眉眼轻敛,仿若岁月静好。

看着如青竹傲立挺拔的背影从视线里渐行渐远,眼角下方地红色胎记似乎在缓慢扩大。

风浮动着窗帘,繁乱地杂丝在空气中飞舞着,半遮半挡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放在衣角处的手指不自然地抖动,微颤地指尖泄露着主人家不安的心思。

一日光景,一季年华!

“遥遥,最近没遇到什么麻烦吧!”谭艺帆坐在主位上,目光关心地看着月笙遥。

近日大雪,路滑,医院病人猛然增多,他已好几日不曾这般安心吃饭。

“有彤姐姐和星月姐姐照顾,没人敢找我麻烦!”月笙遥摇摇头,语气甚是嘚瑟。

“你啊,比以前倒是多了几分活力,挺好,四处走动走动,散散心,若是有谁敢欺负你,别怕,干爸在呢!”

看月笙遥娇嗔可爱的模样,谭艺帆细心嘱咐着。

京都虽然水深,但谭家不能惹的人寥寥无几,若是真有不长眼的混账想要欺负遥遥,他定然不会同意。

“呦呦呦,这是当后盾呢?合着受欺负找你有用,找我没用啊!”路琳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将筷子放到碗上,有些不乐意。

“管用,你是咱家的大总管,你不管用谁管用。”看到妻子如小孩般想要表现,谭艺帆无奈回答。

真是越活越回去,这点小醋都吃!

“干妈,前几日顾老师教我一首很好听的曲子,等会我弹给你听吧!”

听到干妈稚气的话语,月笙遥轻笑着安抚。

干妈真有活力,最近心态也好了许多,想必是放下了吧!

“顾老师?”听到遥遥不假思索的话,谭艺帆蹙着眉头,疑惑地询问。

“你还不知道呢?哦,对,你都好多天没回家,不知道也正常。”见丈夫一脸迷惘,路琳像是找到漏洞,得意的反击。

“家教老师?”谭艺帆重新将饭碗填满,一边吃饭,一边询问。

“不是,遥遥想学习弹钢琴,正好彤彤有个学长,钢琴弹得特别好,于是便介绍他过来了。”

“顾老师年轻有为,身姿挺拔,清秀隽逸,气节和风骨甚得我喜欢,也不知遥遥喜不喜欢人家。”

路琳主动为谭艺帆介绍着顾子玄,言语间皆是赞扬。

当初给遥遥找钢琴老师,她怕有心之人进宅误导遥遥,便托人查了查顾子玄的身份,身家清白,成绩优异,能力很强。

路琳不知,她知晓的消息并非所有,而是月笙遥故意将好消息泄露给她,而隐蔽的事被她偷偷隐瞒。

“当然喜欢,顾老师为人风雅,才华横溢,端是温润如玉的姿态,这般俊郎的男子很少见呢!”

想到日后她就算不需要学弹钢琴,顾子玄也得出入谭家,月笙遥不遗余力的夸奖。

她不怕误会,反而误会更有利于计划的实施。

“不许,遥遥,你才多大,不许谈恋爱。”听到她们娘俩一唱一喝,谭艺帆心底存着一丝不安。

他不过几天没回来,怎么家里出了那么多事!

不行,遥遥还小,坚决不能让她谈恋爱,而且他还没见过那个男生,万一是个花心大萝卜,故意骗遥遥怎么办?

他得找个时间和医院请假,看看男生是不是心怀不轨!

“干爸,你说什么呢?我没打算谈恋爱,只是觉得顾老师人特别好,长得又帅,还有才华,钦佩而已。”

看到干爸脸色瞬间转黑,声音也冷淡不少,月笙遥软着声音解释。

她本意是想让干爸误会,可也别说的如此露骨啊!

“哼,世上好心人千千万万,长得帅的才俊青年更是数不胜数,遥遥,现世道坏男人太多,你太单纯,千万不能轻信他们的甜言蜜语。”

谭艺帆本来还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无事生非,可不经意间瞥见月笙遥脸上害羞的绯色,心里顿时有警钟敲响。

出大事了,遥遥不会真的……

不然为何会害羞,不行,他等会就给院长打电话,请长假守着遥遥,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男生,吃了熊心豹胆?

“干爸,讨厌,不和你说了!”听着干爸念念碎碎的嘱咐,月笙遥放下手中碗筷,蹭蹭往楼上跑。

不能再待下去,否则就露馅了!

“这孩子,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遥遥……”

“别喊了,遥遥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你别瞎操心?”

路琳实在看不过去丈夫这般女儿奴的模样,阻断他的喊声。

“怎么能不操心,她才多大,外面坏男生那么多,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听着妻子劝阻的话,谭艺帆只觉心口更闷了!

养了那么多年的小白菜,用心浇灌成长,想着要被外面的野猪拱,心里小人怒火冲天的拿着皮鞭。

“遥遥正处于叛逆期,懵懂无知的完美爱情,你若是一直唠唠叨叨,只会刺激她逆反的心理。”

“那也不……”

……

听着自楼下传来隐约的谈话声,月笙遥自门缝里探出头,唇角挂着幸福的笑意。

之前只是听朋友说,父母会反对子女谈恋爱,态度十分果断,她从未听过干妈干爸对她这方面的管制,还以为他们不在意!

哈哈,真有意思。

不过她不会谈恋爱,生命何其珍贵,却用来做那种事也太无聊。

她还有大事等着办呢!

轻轻地将房门给关住,月笙遥看向摆放在书桌上的象棋,眼眸深处带着点点星光!

棋局已摆好,棋子也回归在该有的位置,那么对弈可以开始……

第一百零八章时间如流水

时间就像是冷空气,一经吹拂,便消失于天地。

无论愿不愿意,都得往前走,纵使前路坎坷,布满荆棘,可只要守着心,护着体,便无惧万难!

快过年了,年的气息越来越足够,情绪也渐渐增长。

只是变化注定是有的!

如今身在京都,他们便不可能一家三口汇聚一张桌子,温馨地吃着年夜饭。

大家族族规深严,家族子弟必须在过年这天汇聚于老宅,吃个团圆饭,寓意着家族事业欣欣向荣,家族子弟兄友弟恭,和和美美!

只是这样一来,温馨地气氛倒是少了许多,吃年夜饭时大家也尊崇着吃饭不说话的礼仪,倒是一番心累,没在家吃饭那份畅快。

新年一过,众多杂事纷涌而来,初一去姥姥家拜年,初二去各位舅舅家,姑姑家拜年,初三去远方亲戚家拜年,初四初五去相熟的叔叔家拜年,初六出去看个灯盏,初七……时间就这样一天天逝去,眨眼间,开学的时间便到了。

还没来得及休息,又得忙着整理东西,和伙伴们商量事情,带着一身疲乏赶往学校。

好不容易清闲两天,又得加社团,又得各种实验,忙的头昏脑涨。

幻想大学生活完全脱离想象,朝着一条不归路撒腿而跑!

每天似乎都忙着做各种各样的事,即使放假了,也要忙着社交,忙着处理私事,总感觉没怎么休息过。

棋局按计划中进行,每颗棋子都完美地将自身特色体现出来,,局势地走向也按计划中进行。

想要一位疑心人怎样缓解他疑心地毛病,除了以时间来量化他的疑心,那就要付出相应地好处来兑换同等交代。

若有若无的接近,无意中的遇见,恰到好处地表演,形若有神的动态,利用身边之人每一分优势,总会达到想要的目的。

局是个大局,可策划却是小的范围,如何保证棋子的每个动态都在掌握之内,自然以情控制。

表面上她表现的与何燕秋不和,但内地里却是同盟;表面上她与何梓煜关系甚是亲密,但实际上他们是仇人;表面上她很亲近顾子玄,但现实中两人只是普通朋友,且掺杂着利益。

所以啊,关系很复杂,只是在外人看来,她左右逢源,桃花很旺,实际上她只是在扮演着前世的身份。

诱饵,不过当诱饵知道真相,并策反一人之时,那唱独角戏的那个人会落得什么后果呢?

以他之名,谋取社交圈地稳固地位,以他为踏板,结交生意场之人。

那么何梓煜,等到将来你知道真相的之时,会不会后悔今日的愚蠢?

学着上层社交礼仪,学着与人欢悦聊天,学着了解世界各地地文化,学着丰富自己。

月笙遥一手拿着砂锅盖,一手将药草放在沸腾的热水里,时不时搅拌。

“遥遥,这是什么药?”艾婷苍白着捂着肚子,目光无神的看着月笙遥。

哎呦喂,肚子好疼!

“四物汤,以当归、川芎、白芍和熟干地黄等分入药,可补血调血,治疗营血亏虚之证。”月笙遥拿起放在手边的桃仁顺着滚水放进去。

“不对啊,你说的方子就只有四味药,可明明你又往里面放了两味药,不会是怕我苦吧!”

艾婷捂着肚子蹲在月笙遥身旁,拿着干枯的小花朵,疑惑询问。

“啥都瞒不过你,不过不是为了缓解苦味,而是为了达到活血化瘀的功效,治疗血虚血瘀引发的月经不调和痛经,你不是说肚子疼的厉害,月经也不按时来,刚才那两味药分别是桃仁和红花。”

“成了,给你倒上一碗,趁热喝!”

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盯着砂锅里的汤药,关掉小火,将放在身后的小碗拿出来。

“好苦,喝不下去!”艾婷仅抿了一小口,赶忙将碗放在地上。

难喝,呸呸!

“快点喝,等会凉了会更苦!剩下的我给你装一下,等晚上临睡前你再热热。”

看着艾婷如此娇弱,月笙遥板着脸。

她每次痛经都像是生场大病,还不老老实实喝药!

不过这次倒是很乖,知道不舒服就过来找她,虽然心里异样的感情已经得到转化,可也见不得她可怜巴巴的模样。

“啊,晚上也要喝?”艾婷拿起碗,捏着鼻子,将气味难闻的中药一饮而尽,听到晚上还要喝,还未展开的笑容顿时垮了。

“当然,不仅是今天晚上,明天上午上完课赶紧过来,我给你调调方子!”

月笙遥将药物的残渣收拾好,又将窗户打开通风,才得到片刻喘息坐在艾婷身旁。

“遥遥,不用了,我觉得肚子好了许多,明日便不喝了吧!”听闻明天还要喝药,艾婷顿时慌了,连声拒绝。

“不行,近日将会有寒流侵袭,若是现在不把它养好,下个月你会加倍的痛。”

“那……明天是什么方剂,苦不苦?”

“最近因为考试,你思虑过甚,心神多有损伤,这几日气血又亏虚,明日用归脾汤吧!不会很苦,给你买点大枣配着喝。”

月笙遥看着艾婷眼睛里透露的担忧,莞尔一笑,轻声宽慰。

“遥遥,大学两年,我好像没怎么变化,可你变化好大啊!不仅温柔体贴,还懂那么多,鄙人自行惭愧。”

艾婷看着月笙遥低头察看药渣,双手捧着脸,有些气馁。

她和遥遥的差距好像越来越大,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联系越来越少,遥遥身上夹杂的气势也越来越足。

“再怎么变化也是你最好的朋友,这点不会发生任何变化,赶紧上床休息会。”

月笙遥无奈地摇摇头,将艾婷撵到床上休息。

闲人就是容易胡思乱想,赶紧换换脑子,省得又想些有的没得!

令人羡慕的胶原蛋白,光滑嫩白地皮肤,清脆宛如黄鹂鸣叫的声音,青春靓丽的少女,人生最美的时刻。

时间不曾在她们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若说有的话也只是成熟与稳重。

一年又一年,平平安安地度过每一年春节,而那个人却一直没有踪影。

毕业即将来临,实习期即将结束,而棋局也到了胜负的关键点,一切仿佛正按部就班的进行!

第一百零九章谭泽遇险

“老先生,近日来是否出现心悸、烦躁、失眠、手足心热的症状?”

“有,不仅如此,记忆似乎也不大好,出门一趟总丢三落四。”

“老先生,您脉相细数,舌红少苔,口角有疮,乃是阴虚血少,神志不安之证,服用一个疗程的滋阴清热,养血安神之药便好。”

“小姑娘,这药有什么成份,可有副作用?”

“只要按时,定点吃药,不会有副作用,至于药的成份有人参、茯苓、玄参、丹参、桔梗、当归、五味子、麦门冬、天门冬、伯子仁、酸枣仁和生地黄。”

“名为天王补心丹,可用温水或者桂圆肉煎汤送服。”

“小姑娘懂得真多,果然是人来了,不服输也不行,我先去药房拿药。”

“老先生,天气干燥,热气升腾,路上慢点!”

月笙遥疲乏地伸着懒腰,目光呆滞的看向快用光的处方纸。

哎呀,都看了那么多人,怎么老师还没回来?

随手拿过放在桌前的心理学书籍,月笙遥左手撑着下巴,右手翻着书页。

不知为何,近日对心理学甚是好奇,只要有时间,总想研究一番。

既然闲下来,便休息会吧!

“叮~”

喏,信息!

难道是子玄给她发的信息?

听到口袋里的信息铃音,月笙遥紧蹙着眉头,瞥了眼四周忙碌的人群,赶忙将手机拿出。

医院规定上班时间不准玩手机,若是被病人举报,轻者扣工资,重者解除劳动合同,更别说他们这些实习生,若是被捉到直接解除实习资格。

虽然说实习期快要结束,可若是在这期间被发现上班玩手机,以至于被遣回学校,无法毕业,可就得不偿失。

到底是谁,有什么事呢?

‘笙笙,何梓煜今日在玫琳凯餐厅套房向我第二次告白,我已委婉拒绝,接下来怎么行事?’

呵,告白呀!

都说有一有二不能有三,可男人啊,特别还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应该最喜欢依靠征服来证明存在感,就来个三吧!

‘顾老师,不要着急,等着他第三次告白,然后再收线!’

月笙遥瞥了眼四周并未发现有病人向这边走,赶忙低头在桌子底下嘭嘭嘭打出几个字,发出去。

“咚~”

听到信息发过去的声音,月笙遥满面笑容地将手机放在兜里。

何梓煜,暂且再让你蹦哒一会儿,好好享受浪漫的约会吧!

“姑娘,小姑娘?”

“哎,奶奶,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月笙遥沉浸在对复仇美好地幻想中,突然听到两声大吼,顿时回了神。

“不……不舒服,身体哪里都不舒服,头痛得厉害,手脚发软,全身无力……”

“奶奶,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症状?”

“大概前天晚上,吃完晚饭……”

……

工作的时候时间过得飞逝,还没怎回神,一上午时间就这样溜走。

“哎呀,累死我了!”终于等到下班时间,月笙遥伸伸懒腰,抬手敲打着肩膀。

坐了一上午,肩膀又酸又疼,真是……

“遥遥,吃饭去吧!”罗晓芳刚从心电图室走出来,就看见月笙遥靠在门口闭着眼睛扭脖子。

这家伙,太拼!

因为他们是中西医专业,实习的话必然要两者同时进行,大部分同学都会以身体娇弱为借口,只实习单独一门,偏偏遥遥不怕累,非要同时实习两门。

上午跟着褚老师中医坐诊,下午跟着孙老师在科室接诊病人,天天忙得脚不落地,也不知她是怎么熬过来?

幸好实习就要结束,终于解放了!

“好!”月笙遥扶着僵硬的脖子,站在罗晓芳身旁向餐厅走去。

“你说你那么拼干嘛,又不是找不到工作?”

罗晓芳扶着月笙遥酸痛的肩膀,好让她能够放松。

“毕竟年轻,不趁着年轻多学点,等老了记忆力下降,就什么都学不了。”

月笙遥长叹一声,微笑着看向从身边走过的病人。

不把自己搞得忙忙碌碌,她如何躲避何梓煜的疑心病?

她这样天天忙于工作,每天累死累活,他不仅有多余的时间和顾子玄相处,也不怕被她发现异样。

“你啊,就是太要强,依靠家族有什么不好,像我想依靠家里找个工作,还必须得回家,好歹在这生活那么多年,一想到要回家,心里就闷闷的。”

罗晓芳走到打饭窗口,目光略显忧伤地看向一排排清淡的菜品,唇角微微下拉。

她想留在京都,毕竟是大城市,就业机会多,而且工资也比家里高出很多,只是家里人……

“没事,不急,毕业还远着呢?慢慢想,总会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月笙遥接过饭碗,陪着罗晓芳走到一处干净角落。

“唔,今日的茄子炒得不错。”罗晓芳挑着茄子放在月笙遥碗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我来尝尝,呃,谁给我打电话?”

月笙遥正打算尝口被夸赞地茄子,就听见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叫嚣着。

未知名的手机号?

不接了吧!

“怎么不接?”罗晓芳疑惑地看月笙遥发愣的表情,不解地询问。

“不认识,可能是诈骗!”

“别,赶紧接吧,万一是认识的人用别人手机打过来的呢?”

“哦!”

听着罗晓芳甚是有道理的劝说,月笙遥重新将手机拿在手里。

“喂,你好?”

“对,我是,你是哪位?”

“什么,不可能吧!”

“好的,我现在就去,谢谢!”

“遥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遥遥一脸震惊的模样,罗晓芳松开筷子。

“芳芳,我哥进医院了,刚刚是护士给我打的电话。”

月笙遥不可置信地看着黑屏的手机,一脸惊呆地看着罗晓芳。

有点玄幻,她都三四年没见过谭泽了吧!

怎么就出事了,还是在她们医院?

“在哪个医院,我们赶紧去看看!”听到月笙遥话里的惊叹,罗晓芳一惊,担心地询问。

“就在我们医院急诊科,现在应该在手术室,护士姐姐也通知了谭家人,估计他们也该到了!”

说到这点,月笙遥心里忍不住骂脏话。

好像她和谭泽,只要两人相见,总会发生点灾难,可他不是在部队有任务,要再等几年才能回来?

怎么,今日……

“遥遥,你也赶紧去啊,刷刷存在感,走,我陪你一起。”听到谭家人可能已经过去,罗晓芳赶忙催促着月笙遥。

第一百一十章心有疑虑

谭家人既然已经赶过去,遥遥就不能落后!

虽然近几年,遥遥和谭家人相处挺和谐,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得完美。

“他正在手术室抢救,估计得一段时间,我们先吃饭。”松开罗晓芳柔嫩的手掌,月笙遥抓起筷子,低头开始吃饭。

“别吃了,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出岔子,你哥是谭家的宝贝,要是被谭家人知道他出事你还不当回事的吃饭,恐怕你要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月笙遥如此不听话,罗晓芳苦口婆心地劝解。

“你说的也并无道理,只是上班时间快到了,孙老师?”

月笙遥面色微沉地将筷子放到桌子上,伸手拿出手机。

“没事,发条信息请半天假,反正你有好几天的假都没来得及休,不如趁机先休上半天。”

事分轻重缓急,要从重放缓。

“会不会是骚扰电话,谭泽可能没事?”

月笙遥刚从椅子上站起来,脑海突然闪过这种想法。

“怎么可能,我们先去看看,万一真出事了呢?”

罗晓芳神情一滞,眉心微皱。

“走吧,去手术室看看。”打开手机屏幕,啪啪打上几个字。

********

“小泽……呜呜呜……”

“嫂子,你振作点,小泽不会有事,吉人自有天相!”

路琳安抚着一直哭泣的海桂香,担忧地目光不时瞥向手术室,刺眼地红灯闪的眼睛难受。

“给我打电话的护士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若是真的无事,怎么会说那般严重?”海桂香不停地摇着头,眼睛里的泪水不曾消失。

“没见过他的样子,我们谁也不知道小泽伤得怎么样,你先别着急,我去问问他战友。”路琳长呼一口气,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

今日她们两人相约去逛街,谁知刚走到商店门口就被一通电话给惊扰。

她们赶来之时,只看见亮着红灯的手术室,连小泽的面都不曾看到。

“你好,请问谭泽到底出了什么事?”路琳走到蹲在地上沉默抱头的男子身旁,看着他衣衫褴褛,脸上还涂抹着油彩,好奇询问。

这是出任务?

“夫人,这是秘密任务,恕我不能说。”男子从地上站起来,行个军礼后,紧守口风。

“谭泽是受了什么伤?”路琳知道军方的事向来保密,只好拐着弯的询问。

“枪伤和轰炸伤!”男子紧抿口唇,眸色微微纠结,抬头看着正在急救的手术间,一板一眼地回答。

“伤到身体哪些部位?”

“头部,四肢和躯干!”

“进去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

“医生怎么说?”

“耐心等待手术结果。”

“你叫什么名字?”

“奚璟!”

“谢谢你送小泽过来,想必你还有任务在身,先去忙吧,我们在这看着就行。”察觉到奚璟貌似有些心不在焉,又看他不停看手表,路琳内心有一丝明了。

“夫人再见!”听到路琳轻柔的话语,奚璟诧异地看她一眼,想着确实还有事要做,礼貌地行完军礼离开。

“嫂子,大哥有说什么时候赶过来吗?”路琳将海桂香扶到座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脊背。

哭有什么用?

又不是只要哭,就会解决问题!

“他现在没在京都,去柳岩市做任务去了,不过给他打过电话,他说明天中午应该能赶回来。”海桂香擦擦眼睛上的泪珠,抽抽搭搭地说。

“嗯,刚刚我也给老谭打过电话,不过他现在有病人,一会儿就过来,先别把此事告诉两位老人,省着他们瞎操心?”

路琳从兜里拿出卫生纸递给海桂香,和她商量着接下来的事。

小泽在里面做手术,她们也帮不上忙!

两人老人万万不能告知,毕竟年纪大,接受不了刺激,若是真的出个好歹,她们万死难脱其疚。

“行,等小泽从里面出来再告诉他们!”海桂香拂了拂微乱的头发丝,目光期盼地看向手术室。

希望上天保佑!

“干妈,大娘,我哥怎么样?”月笙遥刚走到手术室大门,就看见两个女人坐在椅子上,小跑着询问。

本来她和芳芳一起,可半路上,芳芳老师有事找她,还是急事,她只能一个人过来!

“手术进行中!”路琳拉着月笙遥柔软的手掌,示意她安静。

看懂干妈的手语,月笙遥眸光灰暗,转身向手术间走去。

密闭的门,严严实实保护着手术间的情况,若是里面的人不开,外面的人也不敢进。

“啪!”

突然听到啪得一声,月笙遥一抬头就看见手术间的红灯变成绿灯。

“干妈,手术结束了!”月笙遥听到手术间传来床椅挪动地声音,赶忙呼唤着路琳。

“是吗?”听到遥遥说手术结束,路琳赶忙扶起海桂香,步子有些踉跄的走过去。

“你好,请问谁是病人谭泽的家属?”带着口罩,穿着蓝色防护衣的医生打开门,手里拿着病历夹,声音带着浅浅的倦意。

“我是……我是他妈妈,医生,他怎么样啊!”听到医生问话,海桂香忐忑不安地向前走两步。

“没什么大碍,不过脑神经受到强烈刺激,估计会昏睡两日,还有他双腿受到重物挤压,恐怕得好好休息。”

医生将口罩摘下,娴熟地指挥着护士们将带有滑轮的病床推走。

“谢谢医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到医生的话,海桂香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不住地点着头。

“嫂子,去病房看看吧!”路琳紧绷地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搀扶着海桂香跟在病床后面。

月笙遥沉默地站在手术室门口,探着头向手术间望去,发现里面已经清扫干净,眸光闪过一丝疑惑。

她曾随着代教老师进过手术间,帮老师递过镊子,知道病人刚推出来,手术间必然会留着一些脏东西,只有当病人送走,才能打扫,可为何?

还有,当患者处于昏迷状态,护士的确可以通过患者手机联系家属,可为什么会联系她!

不懂,搞不懂……

算了,等谭泽醒来,再问他也不迟。

“干妈,大娘,你们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去楼下买点饭拿上来!”

月笙遥将谭泽的床位固定好,又察看了下他输的液体和插在他身上的管道。

“遥遥,不用麻烦,我现在没心思吃饭。”海桂香目光担忧地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挥挥手。

儿子伤成这样,她哪能吃得下饭!

“大娘,您别担心,既然医生说没事,就不会有什么事,哥要等两天才醒,您不吃饭,哪来力气照顾他!”月笙遥从饮水机处倒杯热水放在海桂香面前,句句有理的劝解。

第一百一十一章低俗的折腾

“遥遥,你去楼下挑点清淡的饭菜,这里有我呢!”路琳看着海桂香对遥遥说的话无动于衷,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转头吩咐。

“好!”月笙遥抬头瞥了眼盖着白色床被的谭泽,拿起放在桌上的钥匙。

医院里的饭虽然不是很好吃,却没有乱七八糟的添加剂,而且食材鲜美,味道清谈,最适宜没有胃口吃饭的人。

“叮~”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声轻响,想着之前发给老师请假的信息,月笙遥赶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没事,你休息吧!记得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有事找你。’

有事?

月笙遥锐利的视线落在段落的最后几个字上,脑海里浮现出她曾经见过的画面,眼眸深处有一丝寒光闪过。

哼,最好不要将歪心思动到她头上,否则……

咕噜噜~

耳畔突然传来肚子饥饿的声音,月笙遥尴尬地瞥了眼周围,看没人注意她,赶忙加快步伐。

刚才急着赶过来,买的饭基本没怎么吃,肚子很饿!

人来人往的走廊,不时传来痛哭和大笑的声音。

踏进医院的门,不是往生就是来生!

自医院出生,在医院死去,生老病死顺化自然,任何人都躲不过病魔的侵袭。

不论白天还是黑夜,医院二十四小时保持明亮,即使是深夜,走廊灯依然明亮如初。

医院,夹杂着怨气和欢喜的地方啊!

月笙遥兴致缺缺地趴在谭泽床旁,娇俏的脸颊显露着几分疲惫。

她居然要看护他?

真是,真是好想揍死他!

明天早上还得上班,这要是一晚上不睡,明天哪来的精神,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月笙遥轻手轻脚地从床边站起来,仔细瞅着没什么变化的谭泽,探着头走出门。

她准备找值班护士借两床被子,在地上打个地铺,明天早上在干妈来之前收拾好就行。

哎呦,好苦的命!

本来她想要个陪护床,可大娘说她夜里不能睡觉,要仔细看着谭泽。

我去,想找人照顾,直接找护工,折腾她干啥?

她哪又惹着大娘,也不知找她事干嘛!

上午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跟变了个人,哎,女人心,莫要猜……

病房的门被轻声关上,夹带着清晖的月光透过纱窗折向躺在病床上的男子。

忽然间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平放在床单上的手轻轻颤抖,视线向上积聚,只见本该一日后才会清醒的少年已然睁开了双眸,且眸色清明,无一丝浑浊。

微风吹拂着窗帘,谭泽自床上坐起来,拿过放在床旁的手机,轻巧地解开密码,啪啪地在上面打字。

不知得了什么消息,只见谭泽绷紧地面孔浮现着一抹血腥地笑意。

咚咚咚~

耳朵灵敏地听到凉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谭泽赶忙将发出的信息删除,却无意间瞥到一条奇怪的信息,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听见声音已到达门口,只好将手机弄黑屏放回原地,而他则是反应极快地躺在病床上。

现在还不是时候!

“哎呦,累死我了,臭谭泽,碰见你真倒霉!”月笙遥气喘吁吁地扛着被子,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咬牙切齿的嘟囔着。

她不知,她的嘟囔声完完全全被某人给听见,且露出阴险地笑容。

月小医,既然你如是说,那便如你意!

月笙遥刚铺好床铺,打算躺下休息,就听见监测谭泽心率变化的心电图机器发出刺耳的叫声,赶忙起身察看。

呃,电极片掉了?

看到脱落的电极片,月笙遥赶忙将电极片贴到谭泽胸口处。

观察着回归正常曲线的心电图,月笙遥轻叹一声,刚酝酿的睡意消失殆尽,瞥见放在床头处的手机,伸手拿在手里。

玩把游戏,酝酿酝酿睡意!

呦,瞌睡虫来了!

感受到困意,月笙遥赶忙放下手机,钻进被窝。

任由意识迷迷糊糊的飞翔,任由身体轻轻地漂浮,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白白的云,蓝蓝的天,波涛汹涌的大河……

“滴滴滴~”

刺耳地叫声将脑海里的幻想赶走,月笙遥恼怒地摔着被子,愤懑不平地从地上爬起来。

又怎么了?

怎么他没有意识还那么烦人,月笙遥满脸怒气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谭泽,仔细检查着机器。

都没问题啊!

见鬼了!

没发现任何问题,月笙遥又连忙躺到被窝里。

露水一点点侵染着树叶,雾气缓缓腾升,栖息在树上的鸟儿好奇地盯着一会儿灭一会亮的病房,黑溜溜的瞳孔夹杂着浓浓的疑惑。

“遥遥,你这是怎么了?”罗晓芳带着早饭去风湿病科找月笙遥,看着她发青的眼眶和苍白的面色,脸上浮现着惊讶。

她……这是被哪个妖精打劫?

阳气虚脱吧!

脸色怎如此难看?

“还不是谭泽!烦死我了,真想打死他。”月笙遥接过罗晓芳为她买好的早餐,咬牙切齿的告状。

“咦,他不是意识全失的躺在病床上吗?怎么,人醒了!”感触到遥遥露骨的杀意,罗晓芳聪明地退后两步。

“没醒,昨天夜里是我照顾他,一会儿电极片掉了,一会儿尿袋满了,一会儿心电图机器不知为何响了,一整夜……一整夜我没睡成觉。”

“丫的,有本事别醒,等他醒了看我怎么招呼他!”

月笙遥手心紧撰着包子,一脸愤慨。

她从未碰见如此气人的男子,谭泽是吧,行,等着瞧!

“好了,他不是没意识,哪能自己控制,赶紧吃饭,吃完还要上班呢?”看月笙遥实在是气的不行,罗晓芳忍住唇边的笑意,将话题转到一旁。

能将一向好脾气的遥遥气成这个样子,看来他挺有本事,也不知等醒来后,这种功能会不会强化!

“今天上午跟着孙老师?”看着遥遥收敛着怒气,认认真真的吃饭,罗晓芳冷不丁的问了句话。

“嗯!怎么了,有事?”月笙遥猛咬一口鸡蛋,眼神略有疑惑。

“哎,我听说姓孙的人品不行,每年他带的实习生多多少少都会出点问题,你可要当心。”

罗晓芳谨慎地瞅了瞅四周,小声在月笙遥耳畔嘱咐。

“你从哪了解乱七八糟的事?都快毕业了,怎么还那么八卦!”月笙遥拿油条的手一僵,眼眸有一丝灰暗闪过。

“贴吧上看的,你别不当回事,既然有传闻,肯定有猫腻。”看着月笙遥满不在乎地模样,罗晓芳拍着她肩膀,再次嘱咐。

第一百一十二章不为人知的勾当

“芳芳,汤洒了!”月笙遥望着洒出去的汤,心疼地说。

是不是傻,她在吃饭,居然还拍她肩膀,真是傻得无可救药!

实习都快一年,傻劲怎么还有?

“查房时间到,我得赶紧回科室,不过遥遥,我跟你说的都记住,别不当回事!”罗晓芳尴尬地看了眼洒在桌上的汤水,挠了挠头,担心某人说她,赶忙找个理由离开。

她只是一时没注意,平时她不这样!

劝也劝了,提醒也提醒了,遥遥应该会注意一些,她还是先撤吧!

“好,赶紧去上班。”怕芳芳一直在耳边叨叨,月笙遥撵着她去上班。

看着被关上的门,月笙遥若有所思地盯着门把。

难道室友四年,她在她们眼里很弱鸡,很好欺负?

她可是心胸狭隘的人,谁若是敢动她,她定然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芳芳既然这样说,定然有一定道理,但昨天他发的那个信息,又不能不去!

哎,自从实习以来,手痒了许多,银针也久未见过鲜血,想必十分难耐。

她先去探探路,看有没有必要,若是人渣,留着倒也是祸害。

瞥了眼挂在胸前怀表上的时间,月笙遥利落地收拾着餐盒。

她也得赶紧去医生办公室,不然赶不上查房,也不知前几日危重病号,恢复如何!

“孙老师早,李老师早,郭老师早!”月笙遥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医生都坐在各自办公桌前,礼貌的称呼。

“嗯,遥遥早!”孙国贤从电脑前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向月笙遥。

“老师,昨天下午家里出了点事,没及时请假,对不起。”月笙遥将书包放在书柜旁,满脸歉意地看着孙国贤。

虽然昨日发信息请过假,但她做的有不当之处,还是要说声歉意。

“没事,赶紧收拾一下,等会儿跟着我去查房。”看月笙遥低头道歉,孙国贤浑浊地目光闪过一抹精光。

“嗯!”月笙遥点点头,快速整理着病历夹。

“李先生,今日感觉如何?”孙国贤穿着一身雪白地白大褂,板正的脸颊带着几分柔光。

“谢谢孙医生,早晨……”

……

哎呀,终于处理好了!

月笙遥疲乏地坐在椅子上,懒散的伸伸懒腰。

接下来要处理医嘱,这么多病人,得写到什么时候?

一脸绝望地看着堆积很高的病历,月笙遥长叹一声,将放在最上曾的病历拿到面前。

夏日的阳光侵透纱窗,滚烫地热意刷刷扑在脸上,手指灵活地在白纸上飞舞。

静谧地时光,繁而杂的工作,热闹非凡地办公室,啪啪作响的电脑键。

“孙老师,下班了,要一起去吃饭吗?”月笙遥整理好文件,抬头看着还在忙于工作的孙国贤,沉吟良久,恭敬着问候。

“遥遥,你先别急着走,看看这个案例!”孙国贤抬头看到月笙遥脱掉白大褂,身穿白色的雪纺裙子,幽暗的眸光猛然发亮。

亭亭玉立,清雅高洁,眼角处心形的红色胎记像是透着光,诱惑着存于黑暗里的人!

月笙遥轻敛眸光,手握成拳,指尖紧抠着手心,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舒而拳头松开,甜声应和。

哦呀,想做什么呢?

医院可是包含亡魂的地方,阴气和阳气的平衡一旦遭到破坏,就是灾难。

外表君子,内心肮脏的人,真是污了这个纯洁的地方。

不过总有人要当英雄,她从未尝试过做好人,不如就从他开始吧!

不过针在进入人体之前,总要细细打磨一番,如此针尖才能锋利无比。

相比死亡,世间有许多可怕的东西,人的欲望太重,惧怕的东西越多,那么医生怕什么呢?

眼睁睁的看着手指僵硬,失去本有的灵活性,对一位外科医生来说是不是一场无与伦比的宴席。

月笙遥缓慢走到电脑旁,装作懵懂地看着电脑。

“你看影像显示患者心脏不好,肺部间质有黑影,说明病人体弱,且经常性吸入有害物质,用药的剂量就要根据患者的实际情况调整,而非和这些人一视同仁。”

孙国贤手指着电脑,伸手扶了扶眼镜,隐蔽地将身体靠近月笙遥。

“嗯,剂量要因人而异,不能偏概全,我懂!”感受到恶心的热度,月笙遥悄悄撤身,夹在指端地银针若隐若现。

“下午来办公室看看检验单,将你发现的问题以表格形式打印!”

“好!”

“行了,下班时间到了,赶紧去吃饭吧!”孙国贤并未察觉月笙遥的小动作,对她上道的态度甚是满意。

“老师,前几日跟随褚老师看诊,趁机学了一些按摩手法,老师要不要试试?”

将手里的银针收回袖口,月笙遥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诱饵已经播下,会上钩吗?

“按摩手法,可以试试,最近肩膀有些酸疼,不如遥遥帮我揉揉?”孙国贤听着月笙遥轻柔的话语,浑浊地目光释放恶心的光芒。

实习生还是要这种懂事,知情识趣的女生才有意思!

“行。”

唇边勾着几分邪恶地笑意,月笙遥眉眼中释放着浓郁地黑暗。

污浊之人,就该接受洗礼!

游走于法律边缘,试探着碰触底线,却无人阻挡,已是最大的恶意。

掌心地柔软接触到坚硬的臂膀,月笙遥目若寒光的盯着黑而黏腻的发丝,忍着内心嗜血的欲望,力度适宜地按揉。

提捏法是以大小鱼际为着力点,将肌肉提捏而使其放松,达到疏松肌肉,缓解酸疼地目的。

肩膀上有一个很重要的穴位名为肩井,按之可缓解肩膀以及脖颈的酸疼,脖颈处也有一个重要的穴位名为大椎,治疗疾病甚多。

除此之外,还有一重要穴位,名为滞脉,此穴位对人体没有治疗效果,甚至会阻碍体内经脉运行,故而医书少有记载。

大二那年,她去图书馆学习,无意间找到一本古书,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最初她保持质疑的态度,直到后来亲自实验,才确信。

以针配合着按揉力度,每个星期来回一次,不出一月,他的手必定与废人无恙。

因为周期长,所以即使出了事,也不会有人怀疑她,毕竟知道这个穴位的人寥寥无几。

不过她要些受苦,忍着内心的怒火面对龌龊的视线,还要摆出不知情的模样,真是难办呢?

“遥遥,手劲太大,肩胛有些疼!”

感受到肩胛处传来一丝刺痛,孙国贤咧着嘴指出问题。

“嗯,我收收劲。”月笙遥抿唇看向冒头地针柄,声音倒是温软的很。

要使野兽放心安于沉睡,首先要给个甜头!

作为一名好的猎户,不仅要温柔捕杀猎物,更要将猎物的价值剥削地一干二净。

老师,学生不会辜负你的期待,也许不久的将来,你还会对学生报有深深期望。

呵,真有意思!

第一百一十三章各自为营

“你俩又闹什么?”月笙遥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拿着刀叉,目光懒散地看着互不说话的两人。

她是喜欢看热闹,可最近没时间啊!

谭泽不是今晚就是明天早上醒,她得守着,不然又要被有心人做文章。

不是和子玄发过信息,让他先吊着何梓煜,怎么又闹别扭,偏偏她还要装作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装傻充愣的日子快要结束了,想想还有些不舍呢!

上辈子太蠢,一直被蒙骗,直到死才想明白其中曲折,今生她提前设局,将处于局中局的身份转换,不知到时何梓煜知道这些信息,会是什么表情?

好期待……

“我去洗个手,你们聊。”顾子玄隐晦地递给月笙遥一个眼神,斯文有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怎么了?兄弟之间也闹别扭,怎么和我们女孩一样。”月笙遥拿起红酒杯,目光通透的看向何梓煜。

此时,她可什么都不知道,感情方面甚是纯白!

“没什么,前几日找他借个东西,都借了好几遍,可他就是不松口。”听闻月笙遥关心的话,何梓煜摇晃红酒杯的手微微停顿,充满磁性地声音带着一丝丝忧愁。

“什么东西?”月笙遥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在餐桌上,目光好奇地盯着他。

不松口?

哼,如今说谎话真是连草稿都不打!

当她是个不知事的傻子?

行,走着瞧!

“一道美味大餐的……作料,我可是心心念念好久,他却那么小气!”

何梓煜轻敛着神色,目光似笑未笑的看着月笙遥,唇角上勾,尾音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

美味大餐的作料?

真是独一无二的形容,当着她的面就这般肆无忌惮,看来他最近春风得意啊!

她可是最见不得别人得意,不如让他失意一番?

“是吗?什么作料,不如我托人帮你找找?”

月笙遥好看的眉毛一扬,目光真切地看着何梓煜,说出来的话真心又实意。

“不用,你平时在医院那么忙,我怎么忍心麻烦你!”

闻言,何梓煜挑着眉看向走到拐弯处的顾子玄,意有所指地说。

他不信,子玄会不吃醋!

哦呀,总有人想要炫耀存在感,她若是不采取点措施,他真当她是软包子?

“也不是很累,谁让子玄钢琴弹得那么好!”月笙遥摆出羞涩的表情,脸颊绯红,双目含波带情,声音仿佛灌了蜜。

“……”

和子玄有什么关系?

“本来不想说,可子玄又不在,说说也没什么!每天晚上疲倦的时候,听听子玄录给我的钢琴曲,心情就舒缓许多。”

“钢琴曲?”

何梓煜咬牙切齿的控制着情绪,啥时候录的钢琴曲,他怎么不知道?

“对啊,从周一到周日,每天晚上听的钢琴曲都不一样,不开心的时候就听舒缓,忧伤的时候就听有趣,开心的时候就听净化心灵……”

“哈,他可真有心?”

听到月笙遥用甜美地声音诠释着露骨的开心,何梓煜紧咬着后槽牙,愤恨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呵,录钢琴曲以助睡眠,他可没这个待遇!

何梓煜目光阴寒地看向慢条斯理朝这边走过来的男子,眸光深处藏着几分幽暗的光。

“温润如玉,温文尔雅,儒雅良善,如清风明月,朗朗于坤,子玄啊,真是让人心生爱慕。”

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克制地杀意,月笙遥抿唇一笑,不怕死的继续夸奖。

生气吗?

生气好啊,不生气怎么促进两人感情,不生气怎么知道自己的心,不生气怎么会吃醋!

“遥遥喜欢子玄?”眼看顾子玄就要走过来,何梓煜故作温声地询问。

眼底闪烁着浓烈的算计,要不是因为用的到她,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偷窥。

“大概是喜欢吧!不过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哪有选择的权利,所以即使喜欢也只能是喜欢,不能说出口。”

听到微弱的脚步声,月笙遥手指微颤,黑眸里浮现着一丝伤悲。

论演戏,此生她还没怎么输过!

听着月笙遥略显悲戚的话,何梓煜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他本意是让遥遥露出马脚,让子玄对她产生厌恶之情,哪知……竟然弄巧成拙。

大意,真是大意!

不过子玄听到她说的话,会不会……

“笙笙!”

顾子玄笑容僵硬的从月笙遥身边走过,脚步似有些漂浮,若仔细观看,能瞅见他眼睛深处里夹杂的忧伤。

啧啧啧,这戏演的!

一个个真是戏精,比她还能演,她若是不知实情,还真以为自己才是备受宠爱的人呢?

人活于世,不过都是各自为营!

“子玄,刚才还谈到你呢?”话头被打断,月笙遥不甚在意的扯开话题。

反正她本意已经达到,搞事情的程度也在按她计划中发展,剩下的话全靠脑补吧!

“谈我什么?”顾子玄收整面上复杂而纠结的表情,故作坚强地问。

“遥……遥,你……”

“嘘,梓煜说他想向你借一件东西,可你怎么都不肯给,是什么东西啊,我能看看吗?”

挡她说话,怎么可能?

刚才还若有若无的威胁她,甚至对她还产生杀意,她若是不让他承受承受心里折磨,怎么对得起喝进肚子里的红酒?

“唔~”

听月笙遥直言不讳的说这些,顾子玄漂亮地眸子闪过一丝尴尬!

笙笙怎这般?

明知故问,刚刚何梓煜怎么惹着她?

“遥遥,医院里不是还有事吗?赶紧去吧,我来陪着子玄就可!”

眼看事迹要败露,何梓煜着急忙慌的撵月笙遥,瞎说什么?

子玄本来对此便有忌讳,若让他知道刚刚他说的话,又得好一阵哄。

“今天不怎么急,我哥虽然一直昏迷不醒,可请的有护工,所以我很闲。”

看着何梓煜着急上火的表情,月笙遥坏笑一声,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噙着七成足的不怀好意。

现在知道她的重要性,晚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想让她离开,怎么也得有个像样的理由。

“你哥在医院昏迷不醒,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出来晃悠,要是让伯母知道,嘿嘿……”

“哎,本来想陪你们好好吃顿饭,既然你们不乐意,那就算了!怎么感觉我像是第三者……”

“怎么会,你可是维系我们三人关系重要的纽带。”

听到月笙遥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话,何梓煜眼皮一跳,打着假哈哈。

第一百一十四章你来照顾他!

纽带?

维系三人关系的纽带?

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他既然愿意这样曲解,无可厚非。

“笙笙,路上慢点!”听见他们两夹棒带刺的对话,顾子玄无奈地笑笑,站起身送月笙遥离开。

这两人,注定是对手,玩不到一块去!

虽然听着像是生活中朋友的互怼,可若是细细推敲,可谓是细之极恐。

“你们俩……慢慢聊~”

离开座位,快要出门之时,月笙遥似有所意的看着他们,清澈地嗓音好似故意颤着波浪音。

“梓煜,笙笙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接收到月笙遥看过来的视线,顾子玄担心地看着何梓煜,好听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恐慌。

“不会,她天天忙着实习,没那么多时间追究细节,不会发现我们的秘密,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单身?”

何梓煜目光凉凉地看着月笙遥离去的背影,唇边噙着不可捉摸的笑意。

若是猎手在有朝一日失去控制野兽的能力,他是否会被吞噬得一干二净呢?

“梓煜,你……”

黑夜里的一丝明亮,暗夜里的一簇星火,抚平心灵的创伤,慰藉无辜的灵魂。

月笙遥手里拿着圆形的钥匙扣,吊儿郎当的转着小圈圈,幽深地眸子藏着不可明说的意味。

何梓煜,其实你也挺聪明,是吧!

若是一直被蒙蔽,似有些不甘,毕竟前世被别人玩弄至死,太过温和的手段可不适合她。

该怎么办呢?

子玄,你会如何做出选择呢?

是沉醉于温柔乡,美人爱难以自拔,还是坚持要为妹妹报仇……

未来,无限可能把玩!

“滚,全都滚~”

“小泽,你怎么了?”

“妈,你走,你别过来!”

“小泽,你听妈妈的话,安静一点,别闹!”

海桂香眸光带泪地看着疯疯癫癫的儿子,温声劝阻。

他到底是怎么了?

“走啊,都走,我是个残废,是个残废……”

谭泽发狂地将放在床头处的水杯,水壶全都扔到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吼。

“大娘,外面谈谈吧!”月笙遥面带疑惑地看着他们,眼看谭泽眼底积聚的怒意越来越重,赶忙将海桂香拉出门。

这是怎么了?

她不就出去一天!

谭泽虽然桀骜不驯,好歹也知孝懂礼,怎么今天冲大娘又喊又叫,还摔东西,这是要造反吧!

“松开,别拉我,怎么有事?”海桂香刚踏出病房门,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倨傲,趾高气昂的质问。

“大娘,哥是怎么了?”看着她高傲的表情,月笙遥隐忍着内心的不满,好声好气的询问。

他丫的!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惹着她,咋天天见着她,就摆个脸色给她看?

“医生说,小泽大脑遭到外界轰炸,致使小脑中枢受损,再加上他双腿感触不到知觉,以为自己是残废,所以……哎,我和你说这么多干嘛?”

听到关心儿子的话,海桂香难看的脸色好了许多,只是外表的倨傲依然存在。

“大娘,您别担心,干爸之前来看过哥,说他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轰炸力度太近致使神经错乱,导致精神有些癫狂,过些日子,等他意识到安静的环境时,也许会得到改善。”

听完海桂香略显伤感的解释,月笙遥眸光一闪,隐匿内心的不安,好声劝慰。

“遥遥,你实习快结束了?”

海桂香透过病房门外的玻璃,看向房间内又摔又砸的儿子,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是!”不知她问这话是何意,月笙遥惴惴不安的回答。

可别叫她去照顾他,否则她真怕一不小心弄死他!

“小泽一向与你亲昵,他生病期间,你便好生照顾他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月笙遥听着海桂香嘱咐的话,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照顾谭泽?

谭泽一向与她亲昵,莫不是说笑话!

“大娘,我不……”

几乎在海桂香话音刚落,月笙遥便想开口拒绝,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便默默的咽回去。

“遥遥,你知道为何近两年,我越来越讨厌你,对你的态度也越来越差吗?”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产生无缘无故的恨,你若是好生照料小泽,待他康复那天,我将一切都告诉你。”

海桂香知道她有些冒失,可眼前她很不放心儿子,纵然低个头又有什么,只要儿子安好。

“大娘为何偏偏逮住我不放,医院护工很多,再不济谭家旁支姐妹也多,随便捞出个姐姐想必都很乐意照顾他!”

看海桂香态度如此坚决,月笙遥好奇的询问。

明明大娘不喜欢她,可居然会为了谭泽选择退让,到底是何种原因?

“实话不瞒你说,早晨小泽还没清醒时,上面已下达指令,封小泽为少校,虽是封赏,却物极必反,二十五岁的少校,军界从未有过,所以谭家此时正处于动乱漩涡。”

“我虽不喜欢你,可你是谭家人,关系自是比旁支要亲,更因为小泽私人手机居然存有你的手机号,说明他相信你,我自然也是信你。”

知晓月笙遥精灵古怪,若是她不将实情说出,她定然不愿!

“我目前实习,没那么多时间!”

话都说的如此清楚,月笙遥焉不知她的意思,只是她手上还有其他事,实在不愿搅和其中。

“无碍,我会为小泽另请护工照料他平时饮食,你只需在不工作之时陪他说说话,毕竟你是医生!”

后路一下子被堵死,月笙遥脸上的笑容渐变得僵硬。

哈,不愧是母子俩,说话模式真是一模一样,不给别人思考拒绝的机会。

“好,大娘如此说,小辈自然遵从!”月笙遥愤恨地舔了舔后槽牙,答应的话自舌尖往外冒。

“我还有事需要去办,你进去吧!”海桂香低头看了眼手表,淡定地神情稍微有些崩。

“我……”

啪叽,又不等她把话说话!

月笙遥极其无奈地看着海桂香离开的背影,放在口袋里的手指互相摩擦着。

被算计了,是吧!

看着身影从视线里渐渐消失,指尖的余温缓缓消散,月笙遥眉头紧蹙,眼睛里似有火花外溢。

谭泽,事因你而出,你就得负责解决!

“嘭!”

“没吃药啊,装什么疯卖什么傻?”月笙遥刚打开病房门还未来得及说话,脚背就被一只小型的饭碗砸到,积攒的怒火瞬间爆发。

第一百一十五章暴躁的脾气

哎呦喂,她这个暴脾气!

这是上赶着让她报仇,既然对方如此迫不及待,她总不能不解风情吧!

嘶~

TMD,出血了!

月笙遥正想大步走过去教训谭泽一顿,突然察觉手上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手背处被划了一道长长地口子。

应该是被破碎的瓷碗渣渣划到,有点疼!

血红地鲜血顺着指尖滴到地上,晕染出一朵玫红色的花。

眼眸深处被一抹血红代替,月笙遥面色沉静地看着手背上不停流淌的血痕,唇角勾勒出几分残忍。

受伤了!

缓缓抬起手,月笙遥将手背放置到唇边,樱红地唇贴上鲜血的红,一抹艳色转换为妩媚地撩拨。

“呵,谭泽,你好样的!”月笙遥将手背上外溢地鲜血舔干净,瞅着发白的伤口,抬起另外一只手擦了擦嘴边的血渍,目光阴戾地看向谭泽。

有些人明明刚从死亡堆里爬出来,却又想着作死!

手指捏地啪啪作响,偏偏始作俑者不当回事的坐在床上,再忍下去她都成缩头乌龟。

眸色渐渐暗沉,踏着轻巧步伐一步步接近病床,月笙遥双目紧盯着躺在病床上的谭泽,躲藏在兜里的银针似有暴露的迹象。

“啪~”

“找死呢?脾气这么大,咋,想上天啊!”

月笙遥细长白嫩地手指扣着谭泽白蓝相间的病号服,双腿跪夹着他身体,漂亮地眸子盛满怒火。

“滚~”

淡淡地声音传到耳畔,怒火像是一下子被点燃,月笙遥伸出秀气地拳头猛然就往谭泽脸上袭击。

他真是好大的本事,恰好今天她心情也不多好!

“哼!”

就在月笙遥充满力量的拳头即将亲吻谭泽带有伤痕的脸颊时,随着一声冷哼,拳头夹带地力量被阻挠。

谭泽睁开阴鸷地双眸,伸手挡住月笙遥的攻势,躯体微微颤动,将她身体推到一旁。

翻身压到月笙遥身上,强劲有力的手掌固定住她瘦弱的肩膀,目光如狼似虎地紧盯着她冒有火花的双眸。

他丫的,这是咋啦!

正等待着喜悦地欢呼声,一眨眼就沦为阶下囚?

按她想象,不应该是她一拳打醒谭泽,然后他哭喊着认错,她在趁机敲诈一把。

刚才拳头被阻挠,就感觉腿窝一麻,膝盖一软,随后就出现男上女下的局面。

不过,她会屈服吗?

怎么可能……

左侧肩膀被固定,月笙遥猛然挺起头,以额头的力度撞击谭泽,看他往旁边侧开身,赶忙取出口袋里的银针。

他脑袋受到强烈刺激,这么大的劲一定会受到二次伤害,虐不死他!

“阿西吧!”

眼看银针就要触碰谭泽蜜色的皮肤,只见他身体一转,拉过身下地被子覆盖在月笙遥身上。

被裹成蝉蛹的月笙遥忍不住咒骂,男人和女人力量的差距在此刻极其明显。

发现自己要受制于人,月笙遥眸光一冷,扔掉未扎进皮肤里的银针,手指灵活地伸进里衣,从内里的口袋拿出一柄锋利的小刀。

刀身与刀柄相连,总体不过十厘米左右,刀尖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硬地光芒。

银色的手术刀把握手心,月笙遥手掌紧握刀柄,带着逼人地寒气袭击着谭泽握住床被的手指。

寒气迎面袭击,谭泽反应极快地松开被子,慌忙站在地上。

瞳孔里闪过一丝无奈,谭泽瞥了眼被滑破的袖口,周身围绕地怒气陡然上升。

疯婆娘!

三年多了,他还以为她能有所改变,起码脾性会温和一些,哪知还是如此暴戾。

即是如此,他便趁机教教她,人嘛,不经历点挫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作为哥哥总得为妹妹着想。

没穿鞋地脚扫向某人站在床上的腿,坚硬与坚硬的碰撞,弱势一方必然会失败。

月笙遥狠跌在床上,坚硬地床板梗着肩膀,发出一阵酸痛,眼看谭泽又要故技重施,赶忙将被子扔开。

蓬松地被子像是长了眼直挺挺盖在谭泽头顶上,月笙遥漂亮的双眸瞬间绽放出刺眼地光芒。

呵,多行不义必自毙!

看,被子都帮她。

握紧手术刀,眼看谭泽就要挣脱被子,月笙遥猛的一脚踢在他腹部,并趁机从床上跳下来。

呦,还挣扎呢?

妄想,跌倒在她手里还想爬出来,她会让这种事发生吗?

将手术刀扔到床尾,月笙遥一脚将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谭泽踢到。

手握成拳,力气极大的朝被蒙在被子里的人挥霍。

哼,谭泽,你也有今天啊!

她早就想这般肆无忌惮的打他一顿,只是找不到时机,今日真是巧合。

不得不说揍人的感觉挺好,听着身下人传来一声又一声地闷哼,月笙遥揍得更起劲。

赤手空拳将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打倒在地,这滋味,啧啧啧,爽!

“服不服!”一直未听见谭泽出声求饶,月笙遥不满意的一边打一边质问。

“……”

被被子完全包裹住的谭泽憋屈地躲避着拳头,俊美地脸涨成猪肝色!

谭泽紧抿着唇,控制着声道,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

他何时这般委屈过?

别说被女人打,就连挨打都不曾有,月笙遥,真是好样的!

他不是不能从被子里出去,只是刚刚不小心将她的手划破,要不让她发发疯,恐怕这几日都不得安宁。

更何况,这何尝不是他的目的?

今日,他便忍了她又如何,明明是想教训她,偏偏又被反攻,他真想一头撞在豆腐上!

哎呦喂,没听过打人不打脸啊,居然专向他脸上打,有没有道德。

啥,让他服气?

心肝脾肺肾牵连着疼,不行,当哥的就要教导妹妹好好学习,不能以暴力走天下,他得反攻!

“呦,居然还敢反抗,看来你还能继续动啊!”大腿被猛劲抵抗,月笙遥冷笑着看被子里不停晃的谭泽,一脚踹过去。

以暴制暴,以虐止虐,这是她重生以来悟得的知识。

也许曾经受过的伤太多,今生她宁愿被人议论,也不愿挨打!

话说间,又一轮猛烈地攻势向刚得到片刻缓解的谭泽打去。

“喂,你们干什么呢?”月笙遥正打得起劲,一声巨吼惊醒沉迷于打人的她。

“雪儿,快过来帮忙!”值班的小护士本来是过来查房,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房间里闹腾地场面,担心镇压不住,赶忙将伙伴喊过来。

敢在病房打闹,这女人也太凶悍了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撒谎不脸红

“……”

护士来了?

貌似有些尴尬,谭泽好像是病号,不仅脑袋有问题,双腿也有问题。

不对,刚刚他好像站起来踢她?

他是装的!!!

“你是谁?”护士小姐姐看小伙伴已经过来,快步走进病房,看着背对她们的女生,语气十分警备。

这女人的背影,看着有些眼熟!

“谭先生,你还好吧!”两位护士小跑着走到躺在地上的谭泽身旁,赶忙将变颜色的被子放在椅子上,齐心协力地将谭泽扶到床上。

“头……疼,腿……疼!”

谭泽虚弱的躺在床上,无力地扶着额头,苍白地唇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雪儿,快去喊张医生!”一听患者说他身体有恙,护士小姐姐担心地冲着伙伴嘱咐。

这间病房是VIP病房,居住的患者皆是有权有势之人,可病人被殴打,作为值班的她们却没发现,这是失职!

见伙伴小跑着出去,护士将目光重新投放在谭泽身上,心头顿时一颤。

凌乱地头发软趴趴的贴着头皮,有些顽皮的发丝高高翘起,白皙地脸颊青一块紫一块,白蓝相间地病号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带着性感地颓废。

美人就是美人,就算被打,就算有伤,依然是美人!

“女士,请问你为何要打病人,你知不知道他身受重伤?”漂亮地护士小姐姐看着安然躺在床上不停喘息的少年,缓步走到墙角,拿起扫把。

地上都是玻璃渣,也不怕扎到人,不行,得赶紧打扫一下,不然等医生看见又得挨骂!

“寻姐~”

月笙遥扭过来,软着声音,踏着小碎步,甜腻地喊着忙于打扫的小护士。

“遥遥?”听到熟悉的声音,荏寻惊诧地回过头。

怎么是遥遥?

她就说背影看着眼熟,原来是知法犯法啊!

“嗨~这么晚还没睡?”月笙遥尴尬地挥挥爪子,略显羞涩的站在一旁。

呃,她平时精心树立地形象啊,知性温婉,端庄善良,这下,没脸见人!

“遥遥,你……”

荏寻放下扫把,目光惊诧地看着月笙遥,眼神透露着不可置信。

“呃,他是我哥,刚刚乱发脾气把杯子,瓶子都摔了,有块玻璃不小心划了我的手,我想让他镇定下来,哪知他一直发疯,只好用被子镇压。”

月笙遥目光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不吭不啊的谭泽,脸都不红地撒谎。

“骗人精!”

目光呆滞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谭泽无声地嘟囔。

嘁,演戏倒还挺在行!

“哎,流血了!”

“遥遥,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医生,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荏寻看着月笙遥流血的掌背,关怀之情呼之欲出。

之前遥遥来这边实习过,同一个科室,医生和护士和谐沟通,她年纪又比遥遥大,平时经常一块上下班。

“没事,我哥身体抗造,平时在家他可没少欺负我,刚才手太疼,又看到他挑衅地表情,一时没忍住。”

知道犯了错,月笙遥低着头,可怜巴巴地认错。

一时手爽,带来好多麻烦!

“你啊,平时看着挺文静,怎么和亲人相处就那么皮!”

知晓他们是亲戚,荏寻也就不再说什么,兄妹打架是家事,医护人员还真没法管。

“寻姐~昨天你是不是休息,我都来这边住了两天,今晚才得以看见你,要不明天约起来!”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月笙遥捏着嗓子装神弄鬼的说。

“手不疼?赶紧去护士站包扎,等张医生过来确定你哥没事,我就过去!”

扎眼地鲜血横挂在月笙遥手上,荏寻有些看不过去。

二十多岁的姑娘,怎么还是个孩子心!

“遵命,寻姐!”

手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血迹沾染着整个手背,导致看上去有些恐怖。

先去包扎下,万一感染就坏事了!

“谭先生,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闹腾的病房顿时回归到安静状态,只是寂静的让人有些害怕,荏寻只好寻着话题。

“咳咳咳……”

“谭先生,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

谭泽捂着生疼地胸口,心里憋闷的不行。

他们兄妹感情好?

护士小姐姐怕是近视吧!

刚刚月小医那疯丫头手脚并用的打他,她又不是没看到,居然还夸他们兄妹感情好?

真是……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刚刚厮打过程中,他是不是泄露不得了的消息?

“哎,怎么有把手术刀?”荏寻看着放在椅子上灰扑扑地床被,刚把被罩去掉放在床上,不经意发现床尾处放着一把手术刀。

哪位医生忘了拿?

不该啊!

做手术是在手术室,器械包裹也该在手术室收拾好,病房怎么会出现利器?

“用来削苹果的水果刀,只是外表和手术刀相似!”

看着荏寻拿起闪闪发光的小刀,谭泽面不红耳不热地撒谎!

月小医想干啥?

那么粗心大意!

刀能随便放吗?

“真奇怪,居然还有人拿手术刀削苹果,不过刀柄上没有编码确实不是医院的手术刀。”

荏寻拿起刀柄,仔细瞅着刀背,发现上面什么字都没写,疑惑地又将它放在床头柜。

这世道,各种各样的的人都有!

这爱好,啧啧啧~

“荏护士,谭先生怎么了?”荏寻刚把破碎的瓷器打扫干净,就听见急促的询问声。

“谭先生被他妹揍了一顿,不仅头疼,腿似乎也有些肿胀!”

看着张医生担心地表情,荏寻避重就轻的回答。

“……”

听到荏寻的解释,张医生一脸懵地回头看了眼搁在墙角的碎玻璃屑,丰厚的唇微微颤动。

这两兄妹,都住院了,还能打起来?

“心跳正常,脉搏正常,血压稍微有点高,体温没什么变化,之所以出现头疼现象,可能是刚才打闹时不小心碰到伤口。”

“左侧小腿有些肿胀,看上面的压痕,估计是刚才被重物碾压,修养修养,没什么大碍!”

张医生仔细用仪器检查着谭泽身体,一板一正地回答。

没事就好,他刚准备睡下,就听见护士急促的喊声,还以为出什么事!

“谢谢医生!”听闻医生安抚的话,谭泽挑了挑眉,以一副虚弱地模样答谢。

“不客气,职责所在。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瞌睡,非常瞌睡!

得赶紧回去补觉,也不知今晚能不能睡个安生。

第一百一十七章鬼压床?

“好累啊!”月笙遥揉着肩膀,极其疲乏地躺在座椅上。

上午病人好多,感觉手臂都快累断,老师对她也是真放心,居然任由她开处方!

写方子都快写吐了,幸亏之前有锻炼过,不然这幅柔软地身躯恐怕早就支离破碎,弄得一身毛病。

“叮~”

怎么他们天天那么闲,发微信声音都没断过!

月笙遥一手扶着头靠在扶椅上,一手点开手机,浏览着九十九加的消息。

也不知道他们咋那么多话聊,不烦吗?

咦,退婚?

咋回事!

月笙遥坐直身体,双手捧着手机,表情甚是凝重地将信息往上翻。

说的啥?

看着谭家小辈群上面显示的聊天记录,月笙遥翻看地动作渐渐有些迟疑,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中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

卢淑楠要和谭泽解除婚约?

我去,这消息太猛了吧!

不,不对……

之前大娘说谭泽受封少校,按理说是升职,卢家不会没见识的想要退婚,除非是他们知道什么隐蔽消息!

会是什么消息让他们舍得丢下谭家这块丰厚的肉块呢?

消息还未确定,只是内部传言!

突然一条信息发过来,月笙遥浏览后忍不住咒骂一句。

搞什么,她还以为卢家真的要退婚。

不过既然有传言,定不会空穴来风,也有可能是卢家故意抛出消息,随后再退婚。

难道他们知道谭泽双腿不良于行?

不对啊,谭泽双腿好好的,踢她挺有劲,怎么会不良于行!

还有他暴躁的脾气太古怪,特别像故意为之,不会是……

装的吧!

不如今天试他一试,反正上次打他挺爽,大不了再来一次!

“十一点二十七,呃,还有三十三分钟,好难熬啊!”

月笙遥放下手机,目光呆滞地看着科室外行走匆匆的病人,指尖不停地划着桌面。

时间老人,快点走,快点走……

*****

谁,是谁!

谁在喧哗,谁在打闹,为什么睁不开眼睛?

谭泽行走在黑漆漆的小道上,慌乱地听着滴啦滴啦的水声和嘈杂的打闹声,心里的不安逐渐放大。

这是哪里?

外面的声音从何处来,眼前猛然有一缕白光闪过,哦,他是在梦里!

既然是在梦里,为什么睁不开眼睛?

四肢像是被捆绑,无论怎么用力挣扎,外面的自己都无动于衷,仅大脑在转动。

灵敏地感受到身体不适的异样,他想要清醒,不想继续沉睡,可意识却也像是被捆绑,怎么也挣脱不出黑漆漆的区域。

醒来,快醒来……

不行啊,他醒不来,还想继续沉睡!

睡吧,睡吧……

沉沦于梦里,躲避外界的肮脏与龌龊,梦乡无异于天堂。

“啪,谭泽,快醒醒,吃饭啦!”月笙遥拎着中午饭走进病房,发现谭泽还在睡觉,一巴掌打在他头上。

睡,睡,睡,就知道睡!

丫的,她累死累活忙于工作,忙完工作还得来伺候他,弄得她都没时间搞事情。

还不起来吃饭,起来,赶紧起来!

看着谭泽还死死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月笙遥大脾气地揪着他脸上的软肉,势必要将他弄醒。

“唔~”

听到一声性感而撩人的嘤咛声,月笙遥赶忙松开手,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哎呦喂,怎么就突然醒了,还没玩够呢?

“月小医,你干嘛?”

心烦气躁,谭泽语气极差的谴责。

怎么那么皮,就不能让他安生的睡个觉?

“喊你起来吃饭,都十二点了,不饿啊!”

月笙遥无奈地耸耸肩,将放在床头柜处的饭盒一一打开。

盖浇饭,皮蛋瘦肉粥,小笼包,青菜萝卜丝,还有碗紫菜蛋花汤!

“给,盖浇饭和紫菜蛋花汤是我的,剩下都归你!”月笙遥将香喷喷的饭菜开始归类,边拿筷子边解释。

“我要吃肉!”满腔火气无处发泄,谭泽青着脸从床上坐起来,不满地将青菜萝卜丝推开。

“粥里不是有肉吗?事那么多!”月笙遥端起香喷喷的盖浇饭,拿起干净的筷子,嘟嘟囔囔地嫌弃。

身为一个半残废,有的吃就不错了!

“月小医,我是你哥!都吃了好几天的素,就不能给我弄点肉吃,补补身体?”

谭泽拿起筷子敲在月笙遥额头上,不乐意地吐槽。

“又不是亲哥,你到底吃不吃,要是不吃,我就喂垃圾桶。”

嘶,吃个饭还不好好吃,是不是欠揍!

“吃,要是不吃就得挨到晚上,一群没良心的损友,也不知道过来陪陪我,搞得天天被你欺负。”

听到月笙遥威胁的话,谭泽冷哼一声,急切地拿过饭碗。

“你看你人缘怎么那么差,好歹也是住院,居然没一个人过来看你。”

月笙遥啊呜一口吃掉一块鸡肉,洋洋得意的看着谭泽,语气里满是嫌弃。

“你……呵,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毕竟为人兄长,还是要以身作则!”

满腔怒火很想喷涌而出,可想到目前的局面,谭泽隐忍不发地回怼。

“嗤~”

月笙遥冷笑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哎,我觉得上午被鬼压了!”喝了几口皮蛋瘦肉粥,觉得空落落的胃暖暖的,谭泽不经意想到上午的事。

“睡糊涂了吧!”

“没有,上午好几次都感觉自己醒了,可想动动不了,说话也说不出,就像是被绑住手脚,头晕晕乎乎,还能听到周边有人说话。”

谭泽回想着上午的经历,眉头紧蹙,面色有些苍白。

“哈哈……你真搞笑!”听完谭泽的形容,月笙遥放下手中的筷子,大笑几声,而后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你能不能认真点,我很严肃。”对于月笙遥肆无忌惮地嘲笑,谭泽甚是不满,笑什么笑,他可是很认真的讲话。

“那不叫鬼压床,只是睡眠障碍的一种。”

“意识清醒,但不能控制身体,并且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就是无法从梦魇中醒来,虽然只持续几分钟,但当时的恐慌会持续到清醒之后。”

“对,就是这样!”

“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被称为睡眠瘫痪,属于睡眠障碍的一种。睡瘫症很普遍,可发生于任何年龄,很多人一生中至少会经历一两次,不过少数人发作的频率会高点,每年一次或每月一次不等。”

“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谭泽将饭碗推至一旁,不解地询问。

第一百一十八章婚约有变

“国际睡眠医学学会将睡眠分为五个阶段,依次为入睡期、浅睡期、熟睡期、深睡期以及快速眼动期,如此循环一个周期之后,再进入下一个循环周期。”

“人类的梦境大多发生在快速眼动期,而睡瘫症多发生在深睡眠向浅睡眠转化之时,也就是将醒未醒的状态。”

“原因是人类在某些诱因下使快速眼动期提早出现,也就是说人类出现在恐怖的梦境中,意识已经从睡眠中开始苏醒,但脑内的锥体系统神经仍然处于抑制状态,且骨骼肌也停留在低张力水平,它们之间不能快速发生连结,会导致各种怪异现象频发。”

月笙遥看着呆楞的谭泽,故意用专业知识解释。

不信他能听懂?

“你好像答非所问吧!我问的是产生这种状况的原因,又不是让你炫耀?”

谭泽面色冷淡的对着月笙遥,眉眼间皆是波澜。

“一般源于压力过大、过度疲劳、过度焦虑、睡眠环境不良、睡眠姿势不当都会使人的思维和感觉更加敏感,睡眠中便容易出现一些恐怖的意识碎片,总之用十个字概括就是:身体很疲倦,思维很活跃。”

就知道他会这个态度,月笙遥条理有序的收拾着餐盒。

“我怎么觉得今晚还会出现这种状况,月小医,要不你给我说说从哪方面可以改善?”

吃饱了,喝足了,谭泽两手一摊靠在病床上,颇有卧膝长谈的架势。

“?”

听到谭泽打趣的话,月笙遥收拾餐盒的动作一顿。

呦,打算自投罗网呢?

“首先起居规律,避免过度紧张劳累,睡前洗热水澡,或者用热水泡脚;第二睡觉时尽量不要把手放在胸口,以免挤压心脏,应采取侧卧姿势,避免仰卧;第三枕头不可过高,避免颈部受屈、受压;最后一点很重要,就是少看点恐怖片,少看些容易引发人奇怪想象力的影视和书籍,省得想东想西。”

“不过我觉得你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可能是因为心里压力大,焦虑导致!”

月笙遥将收拾好的餐盒扔到垃圾桶,目光调笑的看向谭泽。

“胡说什么?”听着某人不靠谱的猜测,谭泽薄唇微抿,面有愠色。

啧啧啧,看来猜对了!

估计他也知道婚约的事,不如再挑衅一番?

“怎么,你喜欢卢家小姑娘?”月笙遥将椅子搬到床头,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可话语却是对着某人。

“怎么竟喜欢说些混话?”谭泽翻个身从床上坐起来,眉头紧皱。

胡说什么,啥卢家的小姑娘?

“装,你就装吧!”月笙遥翻个白眼,语气带着不耐。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好隐藏!

“月小医,你把话说清楚,我装什么了?”听出月笙遥语气里的嫌恶,谭泽不满地抓住她手臂,十分严肃的质问。

“嘻,你莫不是不知谭家和卢家有婚约关系,卢家小姑娘是你的未婚妻,不过以眼下情况,也许过不久就没关系!”

打掉某人紧扣手臂的利爪,月笙遥恶劣的露出微笑。

本来还想宽慰宽慰,可某人既然不需要,不如将伤口扯大一点!

“你从哪听来的流言,为何我不知道?”

谭泽傻楞的坐在床上,目光带着惊诧。

“你不知道?骗鬼呢?谭家小辈们都知道的事,身为主人翁你会不知道?”月笙遥不可置信地看着谭泽,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到谭家小辈讨论群,将谈论的信息赤裸裸地展示到他面前。

自从她知道卢淑楠可能会成为谭泽的妻子后,她对她就保持了些距离,并多次照顾于她。

好不容易实习,躲开猛烈的攻势,他居然说他不知道这事?

老天爷,莫不是坑她?

“我真不知道,小时候从玉溪县回来就直接去军校,直到你上大学才首次回家,我上哪知道这事?”听着月笙遥话语里的质疑,谭泽不耐烦的回答。

未婚妻?

呵,狗屁,他可不知道这事!

不对,他七八岁时好像听妈妈说过,不过当时两家关系好,以为是开玩笑的话。

不会是真的吧,不行,他得装作不知道!

“月小医,你刚才说的话是何意?”谭泽忽然想起刚刚月笙遥话语里的漏洞,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本来不想打击你,你非要自取其辱,我的意思是婚约要被解除,你要被退婚,哈哈……”

听到谭泽询问,月笙遥乐不可支的大笑。

哎呦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退婚,好丢人!

看他以后怎么娶老婆,也有可能娶不到老婆,打一辈子光棍。

“闭嘴,出去!”听到某人肆无忌的笑声,谭泽内心的火气即将到达一个高值。

冷声冷语的呵斥着月笙遥,阴鸷地视线如影随形,仿佛要把注视的人碾杀于此。

“凶什么凶,男人啊,真是多变,刚刚还一脸和煦,转眼间面如冰霜,男人心,海底针啊!”

听到怒斥声,月笙遥撇撇嘴,实力回怼。

她可不怕他,瞎嚷嚷啥,吃饱饭就不认账,渣,真渣!

“嘭!”

“出去!”

随着一声脆响,难以言喻的恐怖气息袭击着病房!

“……”

月笙遥瞅着碎在地上的玻璃屑,又抬头瞅了瞅坐在病床上情绪貌似平静却将爆发的谭泽,当机立断走出去。

走出门后,害怕的拍拍胸口,月笙遥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哎呦妈呀,男人发起怒来,真没女人啥事!

恐怖,真恐怖,看来以往他对她倒是很仁慈。

不管了,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下午还得去科室处理病历,她先休息一会儿。

月笙遥想着下午要跟着孙老师处理病历,幽深地眸光宛如寒光乍现,饱满地红唇夹杂着无限冷意。

看着被关上的病房门,谭泽拿杯子的手微微停顿,周遭地怒气渐渐消散。

将手放在被窝,不知摸索什么,忽然一抹亮光从被窝里亮出。

原来是手机!

宽厚地手掌将藏在被窝里的手机拿出来,左右滑了几下,解开繁琐的密码,谭泽伸出中指找到通讯录中带有代号的名称,编辑信息发过去。

他布置的局已经行走一大半,还有一小半就能顺利结束,希望中途别出现不可控制的因素。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他貌似依然处于掌控位置,所有的棋子都在控制下。

放下手机,冷淡的双眸看向关闭在窗外的阳光,深沉地眸光夹杂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地意味。

“月笙遥,你想干什么呢?”虽躺在医院,可根据提供的信息,知晓四年来月笙遥大部分的小动作,不过他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退婚风波

“干妈,这是怎么了?”月笙遥背着小背包刚走到病房门口,便看见病房里头围了一圈子人,悄悄走到路琳身旁,慢声慢语的询问。

半天没待这,怎么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嘘,卢家人过来退亲呢!”听到遥遥小声的询问,路琳将月笙遥拉至一旁,在她耳畔小声提醒。

“。。。。”

月笙遥惊讶地看向处于漩涡里的谭泽,目光带着一丝同情。

昨天才提醒他,今天就要被退婚,心理阴影面积貌似有些大,不会把他逼疯吧!

“遥遥,你就站这,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路琳瞥见月笙遥看向谭泽同情的眼神,扣住她柔软的手掌,温柔地嗓音像是一把寒气逼人的剑。

“……”

平静无澜的心宛若有一粒石子扔进,激起点点浪花。

干妈为何要这般警告她?

指尖微微颤抖,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月笙遥乖巧地点点头。

究竟发生何事,他们这般慌张和恐怯?

谭泽不是因公负伤吗?

他不是应该受到嘉奖,受到上层提携,可她怎么觉得心有些慌呢!

月笙遥抬起头看向躺在病床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谭泽,心里莫可明地闪过一丝心疼。

纵然她怼他,打他,也只是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可今天这事若是一经传出,他真的是里子面子全没了!

卢家人……

淑楠!!!

月笙遥锐利地视线看向站在病床旁边的卢淑楠,幽幽地眸光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嗯,不对!

淑楠身体似乎在颤抖,脸色也有些苍白,眼底虽然被粉底覆盖,可依然能看清掩饰不住的疲惫与倦意。

回想着之前在学校时两人的相处,月笙遥幽深地瞳孔写满疑虑。

她好像挺喜欢谭泽,按理说不应该会同意解除婚约啊!

卢家怎么说也是经历过无数风霜,见识方面断不可能如此鄙见,官场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们莫要欺人太甚?”一声斥喝袭击着耳膜,月笙遥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只见身穿一袭翠绿色旗袍的海桂香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一向温婉的面容无比狰狞。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两家怎么说也是世交,谭家不过一时受阻,他们便疾步赶来羞辱,真是好大的本事。

“谭夫人何必恼怒,谭卢两家之所以定亲,不过是幼时两孩子有缘,为亲上加亲才定下这门亲事,但孩子们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作为家长总不能束缚他们吧!”

“楠楠是我们卢家的掌上小公主,她若不愿,我们也不好逼迫,再者今夕不比往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老传统,此举我们也很无奈!”

“当初定下这门亲事也只是口头上的玩笑话,未曾举办过订婚仪式,男未婚,女未嫁,此事作罢吧!”

卢母目光温和的对视着海桂香,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拿刀尖戳心。

“妈,我……”卢淑楠听到自家母亲说的话,本就惨白地脸颊更加无一丝血色,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却被掌心的疼痛占领心神。

嘶,皮估计破了吧!

手掌被母亲握在手里,卢淑楠不甘地呶动着嘴唇。

“楠楠,你放心,妈不是迂腐之人,定然不会将你置于火坑之中。”

卢母面向卢淑楠轻声安慰,可话里话外却是在敲打谭家。

“谢……谢谢妈!”听到母亲决绝果断的话语,掌心处又传来刺骨地疼痛,卢淑楠紧咬着下唇,哽咽着回答。

他们当真是为她着想啊!

听着卢母夹棒带刺的话语,海桂香略狰狞地面容竟逐渐归于平复。

不过是见识短浅的妇人,见谭家失势,就想过河拆桥,她倒要看看没有谭家的帮扶他们卢家能走到哪一步!

更何况事实还没定论,只听谣传便能干出这种事,这门亲戚,不要也罢!

“卢夫人说的对,楠楠是卢家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如珠如玉般珍贵,我们家小泽皮糙肉厚,性格直爽,怕是招架不住令女的千金之躯,婚约作罢也好。”

暗地讽刺人,当她不会,就她家姑娘好,是块珍宝,嘁,她还不稀罕!

“你……”

“嘭!”

卢母听到不中意的话,想回怼几句,突然一声脆响惊醒众人。

只见谭泽冷漠地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的看向卢淑楠,宽厚地手掌还保持着扔水杯的姿态。

“滚~”

冷硬地声音飘荡在空气中,令剑拔弩张地气氛顿时一滞。

月笙遥抖了抖肩膀,散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打量地目光扫过房间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兔死尚且狐悲,人走茶也凉!

只是兔子有没有死,人有没有走尚且未可知。

“谭小侄脾气似乎有些暴躁,不过听说伤病之人应平心静气,方能快速痊愈,还是静心养气的好!”

卢母被碎玻璃的响声吓得身体一僵,回过神后,笑里绵针的嘱咐。

“你……”

听到对方如此羞辱儿子,海桂香恼怒地从椅子上站起。

真是会说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戳着心窝,解除婚约也好,免了这样的亲家,倒也少了许多敌人。

“嘭嘭嘭!”海桂香尚未将话说出口,噼里啪啦的声音随之涌入耳膜。

“小泽……”

看到儿子猩红地眼睛和癫狂地神态,海桂香担忧的目光里闪过浓浓地害怕和恐惧。

“滚,都给我滚~”

粗犷地声音蕴含着冰冷的寒意袭击着在场每个人的鼓膜,玻璃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宛若一把尖刀抵达心头。

卢淑楠握了握手心,感受到掌心如针扎似的刺痛,抿了抿唇,含泪地双眸不舍得看了眼谭泽,转身离开。

“楠楠……哈,婚约的事就此作罢,不过令子的狂躁之病好像越来越严重,我就不打扰了!”卢母看女儿转身离开,本能的喊她停下,无意瞥见海桂香探究的目光,匆匆忙忙的丢下话语便紧跟着离开。

“哼,趋炎附势的小人!小泽,你……”

“妈,婶子,你们也离开,遥遥留这照顾我就好!”

“那……遥遥,你好生照顾着小泽,谭家不会亏待你。”

海桂香无措地看着儿子冷淡的面容,有心想要劝解几句,可话到达嗓眼又重新咽回去。

卢家,真是好样的!

第一百二十章彼此间的猜测

“大娘,干妈,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他,不会有事!”猛然被提名,月笙遥晃神的瞥了眼谭泽,笑着附和。

神经病,又把她拉下水!

月笙遥心里暗戳戳的拿出针开始捅谭泽,扎不死他,就知道坑她。

“我们先离开,你一定要照顾好小泽,否则拿你是问!”望着儿子冷漠的面孔,海桂香轻轻地抹了抹眼角,拉过站在一旁的路琳,步履缓慢地离开。

月笙遥看她们离开,赶忙走到门口,探着头向四周瞅了瞅,未发现异样赶紧关上病房门,并将门锁死。

“哎,你到底想干嘛?”将门锁上之后,月笙遥气恼地拿过放在角落里的扫把,摆出一副屌屌的模样。

熟人不输阵,架势要摆,态度也要有。

“。。。”

什么鬼,拿个扫把对着他作甚,怎么,想造反!

“说话啊,刚刚不是挺牛,挺威风,怎么人一走就怂了?”月笙遥拿着扫把,一边将碎玻璃屑扫走,一边嘲笑着某人。

“你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被月笙遥一打岔,积攒的气势一泄如洪,谭泽无奈的看着她,心累的揉揉额头。

他记得她是萌妹子吧!

“大少爷,是你需要我的开导,是你有求于我,请端正态度!”听到某人指责的话,月笙遥不雅地翻个白眼。

啧啧啧,果真是位大少爷,还摆摆谱,是不是她得站笔直笔直聆听他讲话。

月笙遥非常配合的放下扫把,将杂物堆在角落里。

“过来!”谭泽紧绷地肌肉微微颤动,目光空洞的招呼着某人。

嘁,他让过去就过去,岂不是非常没面子。

“说吧,啥事?”月笙遥小步小步地挪到床头边,看着貌似有些虚弱的谭泽,轻声询问。

她是个非常有骨气的女人,不过念在某人是伤患的份上,让他一分又如何!

“咳咳咳……今天的事,你怎么想?”嗓眼突然有一股痒意袭击,谭泽不住咳了几声,感觉喉咙里的憋闷感,不适地咳嗽。

“来,往后靠!”看到某人不住声地咳嗽,月笙遥直起身子,一手扶着谭泽肩膀,一手将枕头抬到适宜高度。

温热地掌心透过单薄的病号服传到心尖,谭泽不自在地动了动,英俊地脸颊浮现一丝绯红。

他是怎么了?

感觉心房痒痒的,有股灼热的燥意袭击着脸颊,而且不太好意思看月小医。

莫非是病了!

“好点没?”没听到咳嗽的声音,月笙遥低头瞥了眼神色不明的谭泽,发现他耳尖泛着血红,疑惑的询问。

他伤口没感染吧!

可脸怎么这么红,太热?

不会啊,开着空调呢!

“嗯,你坐好,说说你的想法。”

谭泽拂了拂刚刚月笙遥搭在他肩膀处的热意,扯了扯嗓子,故意板着脸。

“自你住院以来,伯父好像不曾过来看望你!”

看谭泽不像是有事的模样,月笙遥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来过,只是你不知道!”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心里的燥意渐渐消失,谭泽低头望着穿在身上白蓝相间的病号服,眸光似有些暗淡。

“呃,你们是不是故意设的坑!”

听到谭泽的回答,月笙遥沉吟良久,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说傻话呢?我腿有伤,这几天又没人看我,怎么设计,再说也没必要啊!”谭泽哽了一下,避开月笙遥灼热地视线,语气松散的回答。

女人的第六感真敏锐!

“你腿虽然有伤,不过完全可以下床行走,并不是不良于行!”

“又说傻话,医生都说暂时没有知觉,不能行走!”

“你攻击我时,是用腿袭击我的下盘,别把我当傻子。”

听到谭泽一直避讳回答问题,月笙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语气十分笃定。

“啥叫我打你,明明是你打我,我还击好吧!”谭泽的情绪顿时激昂起来,这女人真喜欢颠倒黑白。

他几时打过她,不都是她欺负他,还好意思说。

“别转移话题,你装受伤的目的是什么?”看谭泽不要脸地转移话题,月笙遥巧妙地掐着他手臂的软肉,严厉质问。

“没什么目的,我确确实实受伤!”察觉到手臂地软肉掌握在月笙遥手里,谭泽疼得呲牙咧嘴。

“不说算了,来说说今天的事吧!”

“你不觉得刚才的气氛很诡异?”

月笙遥松开手,神情恢复刚才的吊儿郎当,目光散散的看着雪白地床被。

“怎么讲?”谭泽皱皱眉,不知月笙遥是何意!

“你喜不喜欢卢家小姑娘?”

“谁啊?”

“卢淑楠,就是刚才来退婚约的美女!”

“还行吧,就小时候见过几面,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你个大傻子,军训时她和我一个班,唱过歌跳过舞,你忘了?”

看谭泽面上表情不似作假,月笙遥叹息着摇摇头,感叹着谭泽的不解风情。

“有吗?都过去三四年,我哪能记那么清楚!”

谭泽疑惑地反问,仔细回想过往,发现脑海没一点映像。

“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你不喜欢她,不代表她不喜欢你。”

望着谭泽迷惘地神色,月笙遥直接点明。

“她喜欢我?”

谭泽是真真惊讶,他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就说你是呆子吧!你没见淑楠妈妈说要退婚约时,她颤抖着身体,苍白着脸颊,甚至还想反驳,种种迹象表明,她喜欢你。”

“不可能,她要是喜欢我,又怎么可能同意退婚呢?”

“说你蠢你还不信,亏你是从军院里出来的少年,家族有命,父母相阻,她能有什么办法!”

“聊天就聊天,别人身攻击,我聪明着呢!不过,她是卢家唯一的女孩,怎么说也是放在手心上疼吧!”听着月笙遥似靠谱的解释,谭泽仔细思考了下,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

“我是真的不想人身攻击,不过你是真的傻,宠是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之上,可若是有利益冲突,宠不过是砒霜而已。”望着谭泽满脸茫然,月笙遥心累地解释。

他们两人相比,怎么她更像是经历风雨的人!

老天爷啊,谭小兵去部队那么多年,思维不会已经僵化了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隐而不发

“看着不像啊!”谭泽呆滞地挠挠头,声音似有些飘忽。

三观好像又要被重塑!

“……”

忍住,不要骂他!

即使是作为一名假装的伤残人士,她也要尊重他,不能歧视他。

淡定,这么蠢的人少见,她就当开眼界!

“别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大家族的水虽然混,但男孩子之间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心思也不如女孩缜密,每天思考的都是大事,哪像女孩子天天钻牛角尖。”

感受到强烈鄙视的视线,谭泽板着脸,一板正经的为自己辩解。

显得有些滑稽,有些搞笑!

“嘁,好像你们男生就很光明正大!”

月笙遥冷笑一声,脑海里浮现出不好的画面,漂亮的眼眸夹杂着浓浓地嘲讽。

直男思想,哼,总有一天会让他付出代价!

“……”

好男不跟女斗,谭泽尴尬地别过脸,无言地沉默来回答。

“对了,他们是怎么知道你受伤这件事?”不想纠缠无解的问题,月笙遥换个姿势坐在椅子上,凌厉地双目直逼谭泽。

“不知!”谭泽深色的眸微微闪烁,瞬间恢复平静。

“看她们的样子,知道的还挺详细,是不是你故意透露?”

“怎么可能,我天天闷在医院,如何泄露信息?”

察觉到月笙遥质疑的目光,谭泽无奈苦笑。

他信誉值那么低,不值得她相信可是?

“谭家到底出了什么事?”眼看一个个问题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的拨开,月笙遥面有愠色。

真是好能藏的心思!

不过她倒是很好奇谭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怎么大家一个个都忌讳如深,不会是谭家招惹了不可抗拒的因素吧!

千万别,她都打算收网,这时候若是发生这种事,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你啊,好奇心怎么那么强,好好享受安逸的生活不行吗?”谭泽无奈的叹口气,目光却带着淡淡欢喜。

她能问,他既开心又担忧,开心她能把自己当成真正的谭家人,担忧的是她会陷入漩涡中不可自拔。

“滚你丫的,呸,我明明是位德才兼备的小姑娘,怎么在你面前竟说脏话,你看你把我都带歪了。”

“享受?谭小兵,你知道享受是怎么写的吗?虽不知谭家到底遇到什么事,但周遭的一切无不向我反应谭家出的事肯定不小,你认为谭家要是出事,我能独身其外?”

月笙遥冷嗤一声,目光幽幽地盯着窗外炽热的日光,唇角露出邪魅的笑意。

“好吧,既然你非要知道,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谭泽将长长的衣袖往肘窝处卷了卷,露出细小的针眼,目光出神地看着裸露的青筋。

小麦色的皮肤被各种伤疤覆盖,粗犷地青筋显露着不为人知的辛酸。

“部队的兵种分工各不相同,初级士兵抗洪救灾,修桥铺路;中级士兵阅兵随行,勘测危险,执行任务;高级士兵保卫将领安全,守卫国土,斩杀犯罪分子。”

“每位兵友都是从最低层做起,一层层,一级级往上攀爬,部队的日子虽然苦,却很舒心,大家相处也很愉快。”

“上一次回来除了休假,还有一项任务就是探查藏在京都深处的败类残渣。”

“军政两界低层腐败无伤大雅,可若是高层腐败就是一国的灾难,四年前我将京都情况打探齐全上报领导之后,上层便有意无意的将我派往各国打探消息,同时也意味着军衔向高层士兵的转变。”

谭泽长叹一声,目光出神地看着窗外的太阳,心中却是寸草不生,一片荒凉。

任何地方,任何区域都免不了争权夺位,而手底下的士兵就是政治的牺牲品。

“升级是好事,后来发生了什么?”

月笙遥眨巴着迷人的大眼睛,软糯地声音夹杂着好奇和心疼。

她无意去揭开他痛苦的伤疤,可若是不知前因后果,浑水之中如何摸鱼?

“屡立奇功,自然会有人眼红,军界一把手家的二公子也在部队接受训练,出身高贵,天资聪颖,本是天之骄子,如何忍得住别人夺走他炫耀的光环。”

“于是,他擅用职权联合上层领导给我分配铲除毒枭的任务,虽然艰险,却也顺利完成,这无异于在他嫉妒的心中加了一把火,此后接派的任务皆是一些不可能,难以完成的任务,我就和伙伴们九死一生躲避死亡的降临。”

“前不久,政界有位大佬需出国参与国家邦交,因为是大事,上层便派我和那位二公子随从,一路上虽遇到点小麻烦,却也轻易解决,直到归国时遭遇恐怖组织袭击,大佬受了点轻伤,那位二公子命归于黄泉,虽最终将敌人全部歼灭,但付出代价太大。”

“上层圈子疯传我保护不力,要撤职监视,但因住院,只能先以少校封号堵住悠悠众口,一切处罚皆等身体康复。”

谭泽敲了敲大腿,目光懒散地落在修长的骨指上,轻松地语调像是淬了寒冰。

“军政两界牵连甚多,你在军界出了事,务必会连累伯父在政界的声望,再加上一些幸灾乐祸之人,所以谭家的局势愈演愈恶劣。”

月笙遥捏了捏温热的耳垂,联系到背后的利益关联,顿时将目前的局势想通。

“嗯,此事在我预料之内!”

“不过局势并不明了,关键在于大佬想怎么处置。”

谭泽点点头,疲累地揉揉太阳穴。

伤不是很重,却伤了元气。

“叮~”

短信接收的声音打断两人交谈,月笙遥面色冷凝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瞥向发过来的信息,唇角勾起莫可明的笑意。

利用情感来猜测,十有八九猜到人心!

“谭小兵,你真的不喜欢淑楠,卢家的支持对你来说到底有没有用?”月笙遥放下手机,严肃的询问。

“嗤,你会对一个陌生人升起喜欢的欲望?卢家支不支持无所谓,反正这场局我们不一定会输!”

谈得好好的,怎么又问这种傻话,谭泽幽深的瞳孔满是无奈。

“置死地而后生,好心机!喏,淑楠给我发的信息,约我下午出去喝茶,你觉得她会说什么?”

月笙遥将手机屏幕解锁,翻到卢淑楠发给她信息的页面。

“女人心,我哪懂?”

谭泽摇摇头,略自嘲的回答。

“切,装,天天就你装,行了,休息时间到了,本医生上班去,你就好好待在病房装伤患吧!”

月笙遥冷喝一声,抢过自己小巧可爱的手机,潇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爱,从何而来?

“下午记得给我带饭!”

“想都别想!”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月笙遥酷酷地转过头,眉头一挑,极为霸气。

带饭?

呵,做梦!

“小气鬼!”谭泽望着被关上的病房门,掀开暖和的夏凉被,从被窝的小角落里拿出手机。

明媚的日光穿过透明地玻璃斜射在健硕的躯干,白蓝相间的病号服反射出温柔的弧度。

暖风轻轻吹拂着柳枝,翠绿地树叶随风摇摆,喜鹊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鸣叫!

****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遥遥!”

化了淡妆的卢淑楠挤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声音轻柔的仿佛不留痕地清风。

“怎么样,还好吗?”

月笙遥面色担忧的看着卢淑楠,手指轻轻摩擦着掌心处温热的咖啡杯。

同学四年,同室三年,情谊自然是有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帮上她的忙。

“不怎么好……”

听到月笙遥温柔的嗓音,卢淑楠精致地面容夹杂着浓浓的苦涩,黑亮地眼眸似乎有泪花闪烁。

“楠楠,说来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喊你,今日我便扮演知心朋友的角色,为你解解惑!”

月笙遥拿起好看的玻璃杯,轻轻地抿了口苦涩的咖啡,沙哑地嗓音充满了诱惑。

平时都是喊她淑楠,虽一字之差,却大有不同!

“我心悦谭泽!”像是被蛊惑,卢淑楠同样拿起咖啡杯,目光柔柔地看向月笙遥,沉寂的目光像是被注入活力。

是啊,她喜欢谭泽!

终于有机会说出来,心里舒服许多。

“伯父伯母恐怕不会满足你的愿望。”

落茶杯的手指微顿,月笙遥目光笃定的看向卢淑楠,温软地嗓音吐出令人心碎的话语。

“嗯,谭家此时有难,爸爸妈妈不得不多重考虑,毕竟家族荣誉高于一切。”

卢淑楠点点头,眼神里璀璨的光芒渐渐暗淡,悦耳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埋怨。

“你为什么会喜欢谭泽?孟逸凡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

月笙遥对此甚是好奇,明明孟逸凡经常陪伴在她身旁,他眼中蕴含的情意似乎都能化为实质,为什么淑楠不喜欢他呢?

“遥遥,你不懂,爱一个人不是陪伴的久便能爱上,而是看你的心告诉你爱谁!”

卢淑楠轻抿一口苦涩的咖啡,任由浓浓地苦味充斥着口腔。

“唔~好像真的不懂哎!”

月笙遥皱着眉头想了想,一脸认真的回答。

怎么觉得淑楠像是在说绕口令,她好像真的听不懂!

“自记事以来,逸凡哥哥便一直陪在我身旁,不论刮风下雨,只要给他打一通电话,他就会来到我身边,日久的相处,怎么可能会产生爱情。”

“谭泽呢?”

听完卢淑楠的讲述,月笙遥清澈的眼眸有一丝不解,网上不是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吗?

为何他们成不了情侣!

“谭泽,大概是少年时的梦吧!也许他记不得幼时发生的事,我却记忆犹新。”

“?”

哦呀,追溯年少啊!

啧啧啧,看来谭小兵桃花挺旺,从小就招惹人家小姑娘,看把人家一片芳心祸害成啥样子。

“小时候大家都住在军院,军院里男生多,女生少,少有的女生一般只待在家里,闭门不出,大门不迈,孩子时代的我虽然比较安静,却并不喜欢被拘束在屋里,经常跑出去同男孩子玩耍。”

“军院里的男孩生来便比别人懂事,他们知晓选择怎样玩伴,虽然我是女生,却并没有得到优待,反而被他们处处欺负。”

“孟逸凡呢?他应该不会任由你被欺负吧!”

“当然,不过逸凡哥哥也有他的事要做,不可能时时陪在我身旁。”

“所以谭泽在此时出现了?”

月笙遥捂着脸,沙哑地嗓音带着点点笑意。

真狗血,不过孟逸凡是真可怜,日久相伴比不上一见钟情!

哎,情之一字真是难解难分啊!

“对,有一次和他们玩捉迷藏,他们把我领到种满铃花的花园,你也知道铃花灌木有刺,叶硕大且尖锐,一不小心就会被刺中,当时我年纪小,懂得什么是委屈,便一个人站在铃花灌木丛中哭泣,恰巧谭泽从旁边经过,不顾危险将我从花丛中解救出来。”

“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去谭家玩耍,一来二去谭卢两家的关系亲密许多,长辈们见我们两小无猜,口头上便许了婚约。”

“这样说来,你和谭泽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月笙遥松开放在脸颊上的双手,可爱地鼓着腮帮子!

“其实也不算,谭泽是大院里的风云人物,最初我只是跟在他身旁看他们玩耍,等到再大一点,知晓男女之分后就很少跟他们一块玩。”

听着月笙遥无心的问话,卢淑楠玫瑰花似的唇瓣留下深深的齿痕。

“呃……”

看见卢淑楠貌似自虐的动作,月笙遥尴尬的扭头。

不小心戳人家的心窝上,她是不是太不着调!

“不过,你怎么确定你爱谭泽?说不定只是年少时的感激或者仰慕,毕竟女生容易弄错情感。”

气氛有些尴尬,月笙遥无措的捏了捏耳朵,生硬地转移话题。

不过她问的没错,毕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任何事总得有个原因吧!

仅仅是帮她从花丛中走出来,便将一颗芳心暗许,实在是令人费解。

“遥遥你没谈过恋爱吧!”

此话一出,月笙遥脑海里的神经顿时紧绷。

她确实没谈过恋爱,不过前世暗恋过一位翩翩少年,不对,此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看你一脸呆样,有时间别整日耗费在医学上,多接触接触外界,顾子玄和何梓煜都不是良配,你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爱情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说不清道不明,摸不着看不见,不过却能用心去感触到。”

“想他时会开心,会伤心,会忧愁,就像个疯子,看他不在意你时会嫉妒,会悲伤,若他的视线停留在身上会紧张,会激动,所有的情绪因他而生,因他而灭。”

“纵然在心中无数次呐喊,鞭策自己不要那样卑微,意识却不受理智控制。”

卢淑楠微微一笑,晃人心神的笑容夹带着浓浓的苦涩。

呃,话题怎么跑她头上来了!

月笙遥本来准备反驳,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便又咽回去。

算了,她是个无情无欲的人,体会不到淑楠的伤悲,也就别再戳她心刀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黑白交替,侵染而化

“婚约已退,你俩再无可能!”虽不想做坏人,可事实如此。

此次两家闹掰,京都各大家族想必都有耳闻,他们即使相爱也绝无可能在一起,更何况谭泽并不爱她。

还是尽早收心的好,以免将自己伤得更深。

“不,有可能,只要我能说服家族长老帮助谭家度过难关,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卢淑楠对于月笙遥劝告的话不甚在意,她的事她懂就行,不需要别人理解。

只是遥遥毕竟是谭泽的妹妹,有些事还得经她出马,她希望遥遥能与她统一战线。

“淑楠,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感情求不来,就算你喜欢我哥,可他的心思你懂吗?”月笙遥长叹一口气,目光略有哀伤。

爱情,说甜也甜,说苦也苦,爱一个不爱她的人,何必呢?

“他不爱我又如何,只要我长久陪在他身旁,他心里一定会有我的位置。”

并未被月笙遥无情冷酷的话语打击,卢淑楠梗着脖子,低声吼着。

她相信只要她坚持,就一定会让他喜欢上她!

“楠楠,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你说只要你坚持就能让我哥喜欢你,可孟逸凡坚持那么久,你喜欢他吗?”

看卢淑楠坚持己见,一副入狂的模样,月笙遥冷声质问。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都是喜欢,都是爱,怎么就不一样,你是觉得女追男隔层纱,所以就很容易吗?淑楠,人要看清现实,一时的欢喜带不来后半生的欢乐。”

看着卢淑楠激动的反驳,月笙遥召唤服务员再续两杯咖啡,手指磨砂着指甲的硬度,目光如水地看着她。

她失去过,所以她懂求而不得的痛苦。

谭泽这个人,看着靠谱,可他心太硬,风花雪月对于他无亚于对牛弹琴。

无望的爱还不如不开始,因为开始就是错。

两人相交四年,一起笑过,一起闹过,一起哭过,她希望她能有好的未来,能有幸福美满的家。

与其找个不爱的人,不如找个爱你,疼你的人!

“我偏不,遥遥,你是不是不愿帮我!”卢淑楠目光夹带着怒火的看向月笙遥,周身果决地气息似乎要迅猛燃烧。

“淑楠,你知道人体内的纤维结缔组织为何一经受损会出现两个极端吗?”

月笙遥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热咖啡,不怕烫的端着把手,目光淡淡地看着卢淑楠。

“。。。”

不知道!

哎,不对,她们讨论的问题偏了吧!

怎么跑到医学问题上?

“粘合的越紧,受到的伤害越大,越放松,结局才会如你所愿。”闻着浓香的咖啡味,月笙遥轻轻地抿了抿滚烫的咖啡,感受到一股热意在口腔四处乱窜。

“别扯有的没得,遥遥,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帮我。”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卢淑楠皱着眉头摆摆手,娇俏的小脸布满不耐烦。

“淑楠,我愿尽微薄之力,只是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

月笙遥长叹一声,目光幽幽的落在升腾地雾气上,漂亮地眸光夹杂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前人走过艰险的路,等回过头警戒后人,却发现后人根本不在乎。

欲望吞噬了纯真,有所求便有所忽略。

“不会,今日约你过来,除了谈这些事,我想再问点其他的事。”

听到月笙遥忠诚的回答,卢淑楠冰冷的面孔恢复淡淡血色,神情也回归刚见面时的高贵优雅。

“你说!”

月笙遥长长地眼睫毛连续颤动,打下一片阴翳,随后放下手中的被子,目光无悲无喜的看向卢淑楠。

她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活力无限,身上撒播着满满正能量,可如今欲望吞噬了她的天真,她也沦陷到曾经自己讨厌的模样。

一个人的成长很痛苦,她其实不愿看见身旁的人丢失个性,与恶魔作伴,毕竟坏人不需要太多。

算了,劝也劝不动,她既如此,她也无法!

“最近有人看望你哥吗?”卢淑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似乎是对自己问的问题也觉得尴尬。

“没有,除了我,没人去过。”月笙遥乖巧的摇摇头,一板正经地回答。

呵,她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至于真真假假,自己去辨别吧!

“你哥有喜欢的人吗?”卢淑楠紧了紧手指,害羞地目光避开月笙遥灼热的视线。

“大概是没有吧!若你非想知道,晚上我帮你问问。”瞅着她脸颊上如彩霞般的绯红,月笙遥火热地心逐渐归于冷淡。

“行,谢谢你!那个,遥遥,你能把你哥的手机号发给我吗?”

“淑楠,军人的手机号保密,我没存!”

胃口真是越来越大,看,这就是人类的恶性!

得寸进尺是标行的尺杆,步步为营夺得时机,真是能耐。

“好吧,遥遥,等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瞅着问不出有用的信息,卢淑楠精致地面容闪过一丝不耐烦。

她还以为能从她嘴里得知一些谭家的消息,哪知她什么都不懂,真是浪费时间!

“再见,淑楠~”

望着卢淑楠快速离开的背影,月笙遥举起咖啡杯,冲她曼妙的背影扬了扬。

人的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一旦破了口子,就会引来无数虫蚁。

淑楠,以前告诉过你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如今你已经沦陷,那么接下来你会怎样榨干周围人的价值呢?

为你所用便好脸色相迎,无利可寻便弃之步履!

为了不爱的人狠狠伤害爱你的人,那么等到全部都失去之时,你会后悔吗?

月笙遥目光温柔的端起咖啡杯,透过干净的透明镜子,看向街上行走匆匆的行人,深色地眼眸闪过一丝兴趣。

纯白,无杂质的女孩一旦沾染爱情,肮脏的心灵便被激发,真可怕呢?

温热地日光极其刺眼的洒在远处高楼大夏,落日的余晖带着不肯离去地彩霞慢慢侵染整座城市。

非黑既白,非白既黑,绝无可能,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方为阴阳走势,行天下大道之礼。

单薄地身影孤独的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与世隔绝的孤寒气息驱赶着靠近的人。

一步步踏过斑马线,跨越红绿灯,经过各个商场,人还是那般沉默,可眼中的神采却发生重大改变。

第一百二十四章医不如行

“遥遥,过来看看这份病历?”孙国贤面色发青的拿着一本绿色夹子,手指在页面上翻动。

“老师,怎么了?”月笙遥刚踏进办公室就听见孙国贤的喊声,眸色微沉,软软的声音应和。

“你看看医嘱!”孙国贤自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在满页秀气的字迹上随意勾划。

“盐酸左氧氟沙星注射液0.2g 2瓶静滴每天一次,奥硝唑氯化钠注射液0.5g 1瓶静滴每天一次,没错啊!”

月笙遥接过病历夹,目光担忧的看着黑字白纸,小声读了一遍,眼神透露着疑惑。

没什么问题啊!

患者女,五十岁,风湿病三年,偶有关节疼痛,近日生殖系统遭受感染,左氧氟沙星和奥硝唑都是消炎药,用于治疗感染效果极好。

“你说说左氧氟沙星主要用于治疗哪些疾病?”见月笙遥还没看出问题所在,孙国贤发青的面色更加难看。

虽然她跟他学习没多长时间,可之前也在其他科室跟过主任,独自上过班,难道知识储存就这么点?

无意间瞥见老师失望的眼神,月笙遥猛然一惊。

难道医嘱写的不对?

暂且不说老师的人品,单看他的医术还是值得敬佩,所以是她下的医嘱有问题!

“左氧氟沙星注射液适用于敏感细菌引起的中、轻度感染,比如呼吸系统感染,泌尿系统感染,生殖系统感染,皮肤软组织感染以及肠道感染。”

月笙遥心有疑惑,老老实实的将左氧氟沙星注射液的适应症罗列齐全。

“还有呢?”

“还可用于外伤、烧伤及术后伤口感染,腹腔感染,乳腺炎,胆囊炎,胆管炎,胃与关节感染。”

“左氧氟沙星注射液的适应症说的很对,生殖系统感染以及骨关节感染,医嘱貌似对症下药,没什么问题,你再说说输左氧氟沙星注射液的不良反应?”

听见月笙遥条理清晰的回答,孙国贤发青地面色微微好转,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可能会导致胃肠道反应,中枢神经系统反应,过敏反应,偶发型反应以及一些极少数人会发生的特殊反应。”

“偶发反应包括什么?”

“癫痫,精神异常,幻觉,躁动不安,震颤,血尿,发热,皮疹间质性肾炎,静脉炎,结晶尿以及关节疼痛。”

说着说着月笙遥好像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脑海里有一丝灵光闪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少数患者可发生血清氨基转移酶升高,血尿素氮增高及周围血象白细胞降低,你仔细看看这位女性患者的检验单!”

看月笙遥一脸懵,还没明白错在哪里,孙国贤也不着急,一步步的点拨。

“检验单?”

月笙遥摸了摸病历夹坚硬地外壳,赶忙翻查着病例。

检验单,啊,这!

血清氨基转移酶正常值偏高,血尿素氮偏高,白细胞指数正常范围值偏下。

哦买嘎,指数都有异常,万一患者输左氧氟沙星过敏的话,不仅不利于治病,反而耽误她正常治疗。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老师,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才会出现不良反应,她应该不会吧!”月笙遥摸不准老师的意图,试探性地的询问。

少数人的例子可以说是万分之一,不可能那么巧出现吧!

“遥遥,你清楚的知道左氧氟沙星注射液的效果及不良反应,却依然选择用它,无外乎觉得不可能发生,若是没有出现不良反应那是侥幸,若是出现了呢?”

见月笙遥毫无悔改的,孙国贤说话的语气微微加重。

“对不起,是我学艺不精,那把左氧氟沙星注射液去掉,只输奥硝唑?”

察觉老师的态度有些生硬,月笙遥微弯下身子,目光夹着一丝无措。

“我再考考你,奥硝唑、甲硝唑还有替硝唑,它们有什么区别?”看月笙遥的态度甚是恭敬,孙国贤浑浊地目光快速闪过一丝精光。

鱼儿上钩了!

有时候办事要委婉一些,欲扬先抑,抛砖才能引玉!

“呃,这三种药都是针对厌氧菌感染,不过奥硝唑主要针对脆弱拟杆菌,对惰性的拟杆菌有很强效果,另外还可以应用男女泌尿生殖系统的疾病,如假滴毛虫病,**滴虫病,还有肠道阿米巴病。”

“至于甲硝唑和替硝唑它们作用基本相同,均可用于治疗或者预防厌氧菌感染,但不良反应较奥硝唑要高。”

“老师,我说的对吗?”

虽不知老师是何意,月笙遥乖巧的讲解。

“对是对,但甲硝唑的功能不仅如此,在临床应用中,奥硝唑对血管刺激性大,大部分患者对此药比较排斥。”

“老师的建议是?”

听完老师的指导,月笙遥更懵了,既然如此,她该用哪种药治疗?

哎,才疏学浅!

“头孢呋辛钠属于二代头孢菌素,具有广谱抗菌作用,适用于敏感菌所致的呼吸道、耳、鼻、喉科感染,也可用于泌尿道、皮肤、软组织、骨和关节感染,头孢呋辛钠每支0.75g,按患者年纪来确定剂量,大概五支便可。”

“一瓶250ml的生理盐水配上头孢呋辛钠作为第一瓶输液,第二瓶用以100ml的生理盐水冲洗管道,第三瓶输甲硝唑!”

看着月笙遥仔细思考自己说的话,孙国贤方正地脸颊上呈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以才华吸引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他惯用的套路,这次当然也会有用。

“原来如此,谢谢老师指导,我现在就把医嘱改正!”听完老师的一席话,月笙遥恍然大悟的感叹。

老师就是老师,走过的路,见识的病比她们多的多!

怪不得前辈们都说在医院工作越久,心思越缜密,执行的方案也越有效。

像他们这些小年轻,年轻胆子大,病例分析也不是很到位,看来真得多见识见识。

“不用,刚刚在护士站已经改过,给,这是改后的医嘱,夹上去!”孙国贤将放在桌上的纸张递给月笙遥,声音温柔极了。

“……”

她好像有些无用哎!

“刚才改病历有些累,帮我捏捏肩膀,上次你捏了之后,身体的疲乏感消散不少。”

将整理好的病历夹随手放在桌上,孙国贤背过身子,伸出手敲打着酸疼的肩膀。

“。。。”

月笙遥看着背过身的孙国贤,幽深地双眸闪过一丝挣扎。

第一百二十五章怒发冲冠

人至为善,其穷在品!

医术与行,广佑天下,品行不端,世人皆苦,奈何?

若是真将他废掉,医学行业岂不是又少了一位有才之士。

可若是放过他,往后来此实习的小姑娘恐怕不得好过!

该如何是好?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银针,心房像是被蚂蚁啃噬!

“遥遥,怎么了?”孙国贤正等着月笙遥帮他按揉肩膀,时间过去了几分钟,发现她还不动手,好奇的转过头。

“没事,刚才有个小虫子趴在手臂上,刚弄掉!”

发现孙国贤回头,月笙遥赶忙收敛着纠结的表情,面带微笑的回应。

今日便算了,待她回去好好想想利弊!

医学太苦太累,从事医学专业寥寥无几,脱颖而出的领军人物更是少之又少,若因她一人之故,而致医疗事故频发,得不偿失。

“夏天蚊虫比较多,衣服上喷点花露水会好许多,没咬着吧!”

孙国贤乐呵一笑,为月笙遥出谋划策。

“没,老师,你转过去,我给你捏捏肩膀。”月笙遥僵硬地挤出一抹笑容,眼神似有些呆滞。

罢了,今日暂且放他一马,若他还存有不良心思,她断然不会心软。

指尖刚触碰到宽厚的肩膀,月笙遥敏锐的察觉到一道冷冽的视线,警戒地看向门口。

唔,没人啊!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想多了?

不会,刚才那道视线冷冽中夹杂着愤怒,像是要把她撕碎,不会是敌人吧!

可明面上她并未树敌,应该不会有人想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遥遥,怎么了?”柔软的手掌接触到坚硬的肩膀,孙国贤正准备享受,却察觉身后没有丝毫动静,忍不住出声询问。

“没事,我在想这次按哪些穴位?”月笙遥顿时回神,目光复杂的看着孙国贤,力度适宜地按揉着的肩膀。

经脉通行全身,由手走头至胸,或由脚走胸至头,不论阴经还是阳经,每根经脉运行全身。

手指虽然只按少有的几个部位,却能通过穴位缓解全身的酸麻胀痛。

中医学识之所以源远流长,不在乎表面的华贵,而是实质上的用处。

月笙遥目光发散的回想着最初学习医学知识的场景,冷凝地目光渐渐柔和。

人的一生喜好甚少,她何德何能不仅得贵人培养,更接收他的衣钵。

干爸有多喜欢当医生,她知道,她更知道他微薄却难以实现的愿望,只是原则性的问题能破吗?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从她设计杀死变态时,她就已经凝望深渊,只是近些年生活太过于安逸,手里的银针未尝过活人的鲜血,她似乎有些畏惧。

人呢,果然不能安于现状!

“老师,好了,你要休息一会吗?”月笙遥盯着昏昏欲睡的老师,侧开手掌,微微退后一步,礼貌地询问。

今日她不需要值班,等六点下班就能回去!

“嗯,六点多了,你下班吧!”肩膀被按揉一番,身体懒懒散散,不太想动,孙国贤闭着眼睛挥挥手。

近日身体疲乏得到减轻,精神却有些不济,手臂也没多大力量,总想瞌睡!

不然,多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人老了,身体不中用了,明日得去检查检查,否则该丧失多少乐趣!

“老师,明天见!”月笙遥将身上的白大褂脱去,拎起放在桌子上的小书包,礼貌地道别。

六点多了,也不知道谭泽吃饭了没?

应该吃了吧,毕竟有陪护在,他应该不会发疯!

月笙遥不安的猜想着,步伐不受影响的加大。

谭泽住在普外脑科,她在风湿科,不同的科室在不同的楼层,这个时间下班的人多,估计等电梯的人更多。

月笙遥面色难看的想着接下来的遭遇,心里积攒着满满地负面情绪。

果然,月笙遥走到电梯门口,发现六个电梯口都站满了人,就连专门用来接送病床的电梯也挤满了伤员。

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的排着对,小巧地手机依然处于黑屏状态。

好难熬啊!

*****

“谭小兵,你吃饭了没?”月笙遥手里拎着重重的饭盒,用脚踢开病房门,发现只有谭泽一个人待在病房,关心地询问。

“……”

空气静默,安然无息,月笙遥嘴角挂着的笑容顿时一僵。

他大爷的,谁又咋的他,怎么又发脾气!

没听到回话,月笙遥幽深地瞳孔闪过一丝不耐烦,她平日也很忙,还要抽空给他带饭,还要缓解他心里压力,还得哄着他,她也很累。

不说拉倒,爱说不说!

月笙遥动作野蛮的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从桌兜里拿出洗干净的筷子放在碗上面。

“趁热吃吧,浆面条!”一个人说话挺没意思,月笙遥兴致缺缺的拿出饭盒,声音淡淡的说。

“嘭!”

月笙遥刚拿起筷子,正准备喝口汤,哪知谭泽发疯般将两个人的饭盒从桌子上扫开。

“你疯了!”裸露在外的手臂受到汤水的灼烫,嫩白的皮肤渐渐变红,月笙遥将手里的筷子往地下一扔,扯着嗓子吼谭泽。

神经病?

他不吃还不允许她吃,面条不是粮食啊!

知不知道她从食堂将它们带过来多不容易,哎呦,不气,她不生气!

不行,忍不了,咋能不生气?

“嘭嘭嘭……”

月笙遥站在床头柜前,拿出湿纸巾准备擦拭黏在手臂上的饭渍,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冲击着耳畔。

一抬头就看见某个人像是发羊癫疯使劲摔着病房里能摔的东西,擦拭的动作顿时一顿。

他是咋啦,真受刺激了!

“哎,你别激动,到底发生什么事?”月笙遥心里的怒火暂时被担忧镇压,不安地看着猛摔东西的谭泽,脑海里快速闪过许多不好的片段。

谭家不会真得要垮台吧!

“你们干什么呢?”见谭泽什么话都不说,月笙遥正准备走近一点询问,突然病房门被打开,紧接着响起护士温柔的呵斥声。

“嘭~”

“别再摔东西,否则下午就让你出院。”

见病人实在难管,漂亮的护士小姐姐直接威胁。

“。。。”

“雪儿,把地打扫打扫。”温柔的护士姐姐一边将月笙遥拽到一旁了解情况,一边嘱咐着同行的伙伴。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疯!”月笙遥双手一摊,摆出不知情的架势。

第一百二十六章上赶作死

“……”

听到月笙遥推卸责任的话,荏寻不满地翻个白眼。

她是妹妹,她不知道谁知道?

能不能上点心,好歹她哥是病人,就不能让着他点!

也不怪荏寻这般想她,实在是她来此查房两次,偏偏每次病人发病,遥遥都在旁边。

不过这次比上次倒是沉稳许多,没直接上手打,值得表扬。

不过谭先生怎么回事?

天天摔东西!

虽然从住院费用扣除赔偿,但地板上被扔的脏兮兮,她们还得抽空打扫。

“遥遥,你当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是荏寻不相信月笙遥说的话,实在是除了她,此屋也没别人。

“寻姐,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

“六点多从风湿科下班,下班后累死累死的去食堂买饭,买完饭就赶忙挤电梯回来,回来还要看他臭脸,看就看吧,我不跟他计较,刚把饭菜摆好,一口还没吃,他就开始发疯。”

“寻姐,你说我招谁惹谁?说起来,我还一肚子火呢?”

听到寻姐质疑的话语,月笙遥愤慨的为自己争辩。

她累了一整天,好心好意给他带饭,哪知狗咬吕洞宾,狼心狗肺的男人!

丫的,真难侍候,本姑娘不干了。

“遥遥,你干嘛呢?”看见月笙遥转身就走,荏寻赶忙拉住她柔软的手掌。

她现在可不能走,否则指不定某人更疯!

“回家睡觉,谁愿意受气谁来照顾他。”

挣开荏寻拉着她的手,月笙遥迈开步子就准备离开。

“雪儿,收拾好没,收拾好我们去下个病房。”

荏寻当机立断的反手拉着月笙遥的衣角,转头看着收拾碎玻璃屑的护士,着急催促。

不能让遥遥走,她要是走了,这烂摊谁来收拾?

“嗯,好了!”萌萌哒的小护士将拖把和扫把放在一旁,可爱地眨巴着发亮的大眼睛。

“遥遥,我们还要查房,就先走了,你在病房好好陪着病人!”荏寻急切地拉过小伙伴的手,将月笙遥往病房里一推,动作行云流水般出门关门。

遥遥,你多保重,大不了再揍他一顿,别闹太大动静就行!

“寻姐?”萌萌的小护士不懂寻姐为何露出神秘的笑容,软绵绵地声音透露着疑惑。

“没事,病人的私生活,我们还是不插手为妙,走吧,去下个病房。”

察觉到小伙伴怀疑的目光,荏寻收敛着笑容,声调暗沉的嘱咐。

哼,居然质疑她!

“……”

寻姐……呜呜呜……好惨,居然就这样……就这样把她丢这!

月笙遥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关上的病房门,心里嘤嘤嘤的哭泣。

晚饭还没吃,她好饿!

“过来!”正当月笙遥胡思乱想之时,从斜后方响起磁性的声音。

“。。。。”

还真把自己当老大,让她过去她就过去,岂不是忒没面子。

指尖碰触到装在口袋里的手机,月笙遥淡然无波的眼神浮现一抹狡黠。

恍若无闻的转过身子,步伐轻巧的往病床走去,就在快到达床头边时,月笙遥巧妙地转换方位,朝座椅靠近。

“你……”

看着月笙遥不把他当回事,谭泽微微回落的怒气猛然升腾。

他气的要命,她却跟没事人一样,真是要生生气死他啊!

脑海里浮现出前不久看见的画面,谭泽只觉得心堵的慌。

中午没吃太饱,四五点就饿了,等她等到六点发现她还没回来,于是在护工的陪同下去风湿科找她,哪知竟会看见她谄媚的给别人按揉肩膀,气得他心肝疼。

好心好意去找她,担心她遇到无法解决的事,结果憋一肚子气回来。

看哪哪不顺眼,就让护工先走,想看看等她回来怎么解释?

人倒是回来了,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她拿着手机干嘛呢?

谭泽坐在床上,好奇地看着月笙遥拿着手机,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月笙遥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屏幕,翻到外卖软件,一心一意寻找等会要吃的饭,至于某个犯病的人,呵,想吃饭自己买,她才不管!

脾气不是大吗?

不是爱扔饭,索性也别吃。

唔,喝粥好还是吃面好,辣的不行,大晚上吃辣脸上会长痘,吃面食容易长胖,算了,喝粥吧!

生煎可以要两份,一份等会吃,留一份明天早上吃。

填写位置和手机号,备注不吃辣,付钱使用优惠券,哦买嘎,才十几块钱,便宜!

嗯,现在就等着外卖,好像没什么事干,不如看会书?

月笙遥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从书包里翻出心理学书籍,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的看书。

“……”

他就那么没存在感?

谭泽难以自信地审视着自己,表情有轻微的崩溃。

他在生气,很生气!

“月笙遥,女孩子要学会自尊自爱,记住你是谭家人,不要肆无忌惮的勾搭人。”

瞥见月笙遥一直低着头玩手机,谭泽深色的眼眸中闪过几分狠色。

他并不想用恶毒的话去攻击她,可见她一脸无所谓,心里就满是怒火。

好歹是个女孩子,还那么年轻,别走上一条不归路。

“。。。”

神经病!

听见谭泽无礼的话语,触碰手机屏幕的手指微颤两下,复而归于平静。

嘴长在他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不理他总行了吧!

“月小医,女孩子家要娴淑文静,自强不息,不要攀比富贵,追求看不见摸不着的声望,脚踏实地,别天天想着走捷径。”

瞥见月笙遥依然沉迷于手机,谭泽心里积攒的怒火迅速成长,恶毒的话语不停地蹦。

“你神经病啊,没吃药是吧!”月笙遥竭力忽视耳畔令人心烦气躁的话语,却管不住某人非要上前作死。

“对啊,没吃药,要是吃药还能看见你的好事?”

就像是火山爆发,谭泽心里积攒的怒气到达顶峰,面色发青的看着月笙遥。

“没吃药就赶紧去吃药,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扔。”

忍让是不想让事情闹大发,可看着谭泽一而再再而三触碰她底线,月笙遥淡然的面孔浮现出一抹厌烦。

平生最讨厌无事生非,处处彰显存在感的人,谭泽此举算是惹恼了她。

“敢做不敢当啊!刚刚不还在医生办公室甜言蜜语,笑魇如花,怎么,老男人就那么吸引你?”

看到月笙遥发怒,谭泽满腔怒火渐渐平息,嘴巴十分欠揍的硬杠。

第一百二十七章口不留情

“谭小兵,你发什么疯?”听着谭泽口不择言的话语,月笙遥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紧蹙眉头,一脸不爽的看着他。

说什么胡话?

什么老男人!

她没得罪他吧!

“我发疯?到底是我发疯还是你发疯,身为谭家人,大庭广众之下和有妇之夫言笑晏晏,还玩什么肢体接触,月笙遥,你是不是嫌名声太好?”

谭泽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笑意,目光如霜剑射向月笙遥,嘴里吐出来的话甚是难听。

“你跟踪我?”

听见谭泽自爆行踪,月笙遥锐利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双眼微眯,满身寒气呼之欲出。

呵,长本事了!

还敢跟踪她?

“我没有,我只是见你一直没回来,好心去找你,哪知你居然会干那种事?”

谭泽头一横,拼命反驳月笙遥的控诉。

跟踪?

他才不会做那么low的事!

“原来那道视线是你,我就说我不可能感觉错!”

柔软的指腹摩擦着手机光滑的侧面,月笙遥小声低喃。

“你说什么?”

见月笙遥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打下一片阴影,若有若无的飘飘声音,谭泽不满质问。

“你看错了,他是老师,我是学生,尊师教道而已。谭小兵,你的教养都学狗肚子去了!”

不想和他争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月笙遥轻描淡写的想要翻篇。

“月小医,你当我瞎啊!你告诉我尊师教道需要亲密接触,需要肢体接触?”

“你正对他脊背没发现异样,我可是从正面直观他的龌蹉。”

“你给他按揉肩膀时,他虽然闭着眼睛在享受,可你知道私底下他的手在干嘛吗?”

谭泽随手将身后的枕头砸到月笙遥身上,冷眼看着她。

回想那一幕,他都恨不得手里有把枪!

医院有人监视他,他不能露出马脚,要不是知道月笙遥倔强的性格,当时他就直接揍上去。

之所以刚才又是砸又是闹,不过是想让她长点心,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世间的男人多花言巧语(当然他除外),更何况她还是谭家人,想算计她的人多不胜数,要是被得逞怎么办?

哎呦,不行,这么一想,怒气渐涨!

本来打算慢慢实行计划,可以目前局势,他得推进计划实施,尽早稳固谭家地位,不然恐有所忧啊!

“什么?”

月笙遥眼神迷惘的看着谭泽,神情有些呆楞。

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听不懂!

“月小医,虽然你是女生,但也是学医之人,不给你绕弯子,在你替老男人揉肩膀时,他在桌底下自渎。”

谭泽避开月笙遥看过来的视线,面色发紫的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当时没进去的原因还有这方面,护工跟在他身后,他若是进去,此事定然会传开,对她名声不利。

“什么?”

“呕……”

听见谭泽难言的说出那几个字,月笙遥淡粉的腮红顿时苍白,五脏皆涌发厌恶感,尤其以胃最甚。

纤细的手掌捂住口唇,将放在床头的垃圾桶踢过来,难忍的吐着酸水。

恶心,真恶心!

苍白地小脸垂下,脑海里快速闪过之前的画面,月笙遥忍不住继续呕吐。

按摩时,见他有轻微的呻吟声,她还以为是手劲太大,怪不得最后她说下班,他也没有如往常陪她一起去食堂。

原来是这般原因,好恶心!

月笙遥脸色难看的捂住胸口,阴狠的眼尾处染上一抹猩红。

她真是罪该万死,居然会心生纠结,放过他。

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仁慈,心肠软的跟柿子一样,哼,真是可悲!

“月小医,你没事吧!”坐在床上满心怒火的谭泽看月笙遥如此模样,猛然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安慰她,却听见敲门声又赶忙将被子盖住身体。

“咚咚……”

“请进!”

看月笙遥这幅模样,肯定不会说话,谭泽只好大声喊。

“您好,月笙遥女士定的外卖!”

病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穿着红色外卖衣服的小哥,声音甚是清脆。

“行,放这吧!”谭泽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外卖小哥手里拎的饭盒,高冷的扬了扬下颌。

“好嘞,祝你们……用餐愉快,五星好评呦!”

机灵的外卖小哥哥看着屋内这架势,忍了忍心底痒痒的好奇心。

“咳咳咳……”

望着被关上的病房门,谭泽嗓眼不舒服地咳嗽。

宽大的手掌抚住胸口,谭泽面色不佳的看向月笙遥,原来她刚刚玩手机是在定外卖。

想到刚刚自己大发脾气将她辛辛苦苦带来的饭给摔掉,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来袭,等会她要是想起这遭事,岂不是又要揍他?

刚刚他好像有些失控,不仅举动令人发指,就连说的话好像也特别恶毒!

看她这个模样,说明她对那些肮脏的事一无所知,他是不是过分了。

“月小医,过来吃饭!”谭泽忐忑不安的看着月笙遥,小声喊着。

要温柔,要和蔼,得收敛,不能暴脾气!

“。。。。”

她这样还有心思吃饭,是她心大还是他心大?

瞥见月笙遥无动于衷的低着头,谭泽内心的愧疚肆意生长,心窝涌发出难受的情绪。

默默走下床,将病房门紧紧扣住,谭泽瞥了眼貌似石块不吭不啊的月笙遥,轻叹一口气,默默走到她身旁。

“刚才我太激动,说的话似乎有些伤人,你别见怪,月小医,你没事吧!”

谭泽蹲下身子,目光炯炯的盯着月笙遥呆滞的眸光,态度极好地认错。

呃,还没动静!

看月笙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他说的话置若罔闻,谭泽纠结地抿了抿唇,伸出僵硬的手臂抱住月笙遥。

咦,好瘦啊!

软软的,暖暖的,骨头小小的,原来女生和男生的躯体相差那么大。

好像有股好闻的香味,谭泽轻轻环抱着月笙遥,鼻翼间充斥着淡淡地香味。

蜜色的皮肤渐渐浮现上一抹绯红,谭泽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耳垂迅速染上一片羞涩。

“抱好了没,赶紧给我松开。”月笙遥从自我世界里醒来就感觉身体被谭泽紧紧抱住,挣扎几下没挣脱掉,冷着脸呵斥。

他又疯了?

抱她干啥,若是发情找枕头去!

“你……别伤心,过几天我帮你报仇!”

谭泽不好意思的松开手,目光灼热地看着月笙遥,郑重作出承诺。

第一百二十八章反攻之差

喵喵喵……

他说什么?

替她报仇?不会是拿着枪直接崩了老师吧!

“不用,我能行!”月笙遥紧蹙着眉头,温热的身体向背椅上靠,略嘶哑的声音带着一股狠意。

她又不是小白花,不需要依靠别人!

有些事不是不能做,而是她不愿做,本来心里很纠结,现在好了,她可以问心无愧。

一个人内心的阴暗就像是密不可分的蜘蛛网,只要有一丝网线缠绕,余下的蜘蛛就像是蚂蟥一样吸附而上,直至遍布整座深林。

敲击一点漏洞,以余威去弥补!

她不是好人,但触碰道德的事却也没做过,就算曾陷害过,也不过是为了自保。

沉寂太久,久到他们忘了她血腥的手掌!

“等会再说,先吃饭。”瞥见月笙遥眼眸深处蕴含的寒光,谭泽轻轻地抚了抚她柔软的黑发。

妹妹大了,有心事,不需要哥哥帮忙,莫名有些伤感!

好不容易有个妹妹,还没怎么相处,她却已经长出双翼,自由自在飞行。

养成真困难!

“没心情,你吃吧!”月笙遥心累的挥挥手,眼神褪去阴狠,浮现出难以言喻的疲乏。

心累,累得不太想说话!

“别闹,吃点饭垫垫肚子,快点,不然我还抱你。”

谭泽拍了拍月笙遥头顶漩涡翘起来的两小揪头发,温柔的嗓音夹杂着浓浓地威胁。

软软糯糯,香香甜甜,抱着手感很好!

早知道小时候就应该让母亲再生个妹妹,哎,后悔。

“你脑子不会出问题了吧!”月笙遥眼神惊诧的看着谭泽,后怕地将身子撤开,摆出一副警惕的模样。

抱她?

妄想,蠢脑子也不知想些什么!

“你可以进来看看!”听到月笙遥口无遮拦的话语,谭泽双眼微眯,摆出危险的架势。

“。。。”

莫非真是个傻子?

居然让她进他脑子里,这人,不能交流。

“过来,吃饭!”见月笙遥苍白的脸颊恢复血色,谭泽收回冷冽的气息,径直向床上走去。

“呃,怎么又是皮蛋瘦肉粥?还只有一份,幸好还有生煎,不论怎么才四个,好像不够吃。”

谭泽心情好好的打开饭盒,一边翻一边嘟嘟囔囔。

饿,非常饿!

大概是刚才耗费大量的力气,谭泽只觉得肚子空洞的厉害,担忧的事也没发生,心无牵挂便觉得肚子咕咕叫。

“我带了水杯过来,喝点水吃两个生煎就饱了,剩下的你解决吧!”

月笙遥面无表情的从书包里拿出水杯,目光淡淡的瞥过某人藏不住心思的脸颊。

“那怎么行?来,粥一人一半,虽然共用一个勺子有些尴尬,但你是我妹妹,别不好意思。”

听月笙遥说她喝水就行,谭泽拿筷子的手一顿,将饭盒的盖子打开,神情极其自然。

“不用,我怕得病!”月笙遥错开谭泽递过来的勺子,目光幽幽地落在生煎上,声音寡淡的拒绝。

和他用一个勺子?

她看起来像是那么没心没肺的姑娘!

“你……我是军人,怎么会得胃病,身体健康指数爆表,知道什么是爆表不?”

听见月笙遥口无遮拦的话,谭泽眉头一皱,俊美地脸颊瞬间黑了一片。

“呵,你这是侮辱我!”

月笙遥喝口水咽下有些干的生煎,冷笑一声,语气甚是不屑。

再次警告,她是医生,虽然目前是实习医生,不过两个月后她就是挂牌医生!

“月小医,你想怎么解决那个老男人?”

看月笙遥的兴致已然恢复,谭泽一边喝着粥,一边试探。

“既然手那么脏,不如废了吧!”

想起未实行的计划,月笙遥深邃地眸光带着几分冷凝,轻飘飘的语气夹杂着浓重地血腥味。

“?”

好狠,不过他喜欢!

谭家人就该有这份血煞之气,既然有人胆敢侵犯,就灭了他的生路。

刚刚他还在嘀咕,以月小医的个性怎么会容忍那种事发生,原来没发现啊!

是他不分青红皂白,不过事就这样过去了吧?

她打算买凶杀人!

那可不行,谭家敌人众多,就算想要算计一个人,也要不露声色。

“经脉通行之使,血气运作,断其后路,灭其筋骨,定毁之!”

“……”

说的啥?

他语文不太好,没听懂,这是古言,需要有人翻译吧!

“别想了,你脑子有洞,就算告诉你也无济于事!”

月笙遥放下手中的长筷,目光凉凉的看着谭泽,毒气满满的话往他耳朵里飘。

刚才是她慌了神,导致被他欺辱,现如今她已清醒,想要捉弄她,也要看她愿不愿。

其实她心里很强大,只是想到恶心的画面脑海里便会浮现出上一世的光景。

不能想,不能想,一切都过去了!

顾子玄现在是她朋友,她不该再把前世和今生联想在一起,毕竟有些事还没发生。

“吃好了没?”

月笙遥独自纠结了会,发现谭泽还在低头喝着粥,不耐烦的踢了下他的脚。

怎么还在吃?

嘴那么小,盛不下饭?

“你咋啦?”谭泽努力将最后一口粥喝到肚子里,暖和和的肠胃顺滑地蠕动,满身寒气散去不少。

暖饱思**,吃饱了喝足了,唠唠嗑!

“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月笙遥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冷地落在谭泽身上。

此话一出,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滞!

谭泽怂怂的钻进被窝,避开月笙遥灼热的视线。

病房里的气氛如茶似火,而刚走到病房门口打算敲门的少年脸上灿烂的笑容顿时唰得一下消失得一干二净。

“月小医,下午是我不对,不该冲你发脾气,不该莽撞的摔东西,不该将你好心好意带来过的饭打散,不该……”

“继续说,别停!”

“你大人有大量,就宽恕哥哥这一回,你看,哥哥本意也是为了你好?”

“所以?你为了我好,我就活该忍受你的爆脾气?”

月笙遥挑了挑眉,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次性筷子拿在手中,像是玩耍般往手心里比划。

“不该,是我的错,我太激进,你说该怎么罚?”

知道躲不过,谭泽索性放过挣扎,慷慨赴死!

“哥哥说的什么话,做妹妹的怎么会罚哥哥,那可是大不敬,不过哥哥既然如是说,妹妹便不客气的索求一个承诺。”

听着谭泽脱口而出的讨罚,月笙遥面上虚伪的笑容越发实质。

第一百二十九章玫瑰花

“什么承诺?你是不是又想算计我?”

谭泽不解的看着月笙遥,眼神里满是探究。

对于她的人品,他可不敢轻易承诺!

站在病房门口听墙角的男子身子一震,幽深的眼眸闪过一缕沉思,复而紧贴着房门。

“不难,很容易实施,欠我一个人情,若日后我需要帮助你不能拒绝,当然在合理范围内。”

月笙遥霸气的将筷子插在饭盒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谭泽。

她不准备继续等下去,实习结束前一定要将收尾,但她不能保证中途会不会出现意外,所以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行,不过需要帮忙的话得提前说,今后恐怕得一直待在部队!”

谭泽了然的点点头,想到近来要做的事,别扭的添上一句话。

“之前不是说等职位到达一定程度,进政界吗?”

月笙遥神情一楞,眼神满是好奇。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要一直当兵,不准备从部队出来?

和之前计划的不符啊!

“如今军政两界正面临洗牌,也许军界会更上一层。”

谭泽狭长的眸子释放出摄人心魂的光芒,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宛若重石。

反腐倡廉,德才兼备,优胜劣汰,弄权于人!

不如手握军权,势若风行,起码不受制于人,更能保护所爱之人。

“你……”

“咚咚……”

月笙遥正准备询问一些重要的事,突然听见敲门的声音,话头戛然而止,步履优雅的走过去。

会是谁呢?

天色晚,医生护士查房时间已过!

“子玄?”看着站在门口,手拿玫瑰花,身穿西装革履的俊美少年,月笙遥微微呆楞。

他怎么过来了?

“笙笙,他托我给你送的玫瑰花,刚给你发信息你没回,担心你出事,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打扰你们吧!”顾子玄收敛着神色,目光温柔的看着月笙。

“不会,你吃饭没?”月笙遥莞尔一笑,轻轻摇摇头,接过火红鲜艳的玫瑰花,带领顾子玄走进病房。

“还没呢?”顾子玄俊美的容颜夹带着温和笑意,眼神柔若静水。

“哥,我……朋友……顾子玄。”月笙遥将夺人心魂的玫瑰花放置在书包旁,笑意如花的看着顾子玄。

玫瑰花?

炽热的爱情!

朋友,哪个朋友会送玫瑰花!

谭泽唇角紧抿,眉眼夹杂着一丝怒气,心里莫名酸楚。

“你好,我是谭泽!”心里很不舒服,却也不愿丢面子。

心梗得厉害,自己还没怎么宠妹妹,就被别人半路抢走。

不行,等会他得指导指导,千万不能让月小医谈恋爱!

那么年轻,就把时光浪费在谈恋爱,多浪费时间!

“泽哥,你好,之前听笙笙说你有病住院,一直忙着也没得空来,所以特地过来看望。”

顾子玄将手里拎的水果放在刚收拾干净的床头柜上,温和的笑意夹杂着歉意。

笙笙?

喊那么亲密干啥,那是他妹!

有病?

丫的,他才有病!

特地?

真搞笑,他又不认识他!

就不舒爽的心情又听到顾子玄说的话,好感瞬间降了几度。

心酸酸的吐槽,英俊地面容浮着冰霜。

“你……”

“没事,我哥不在乎这些,坐椅子上休息会,等会我陪你出去吃点饭。”

谭泽脸色发青的看着亲密交谈男女,目光略显阴鸷。

当他不存在?

还约着吃饭,刚才没吃饱啊!

“出去吃饭?你刚才没吃饱吗?”想出去吃饭,得看他让不让。

谭泽伸着耳朵听他们交谈,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话,虽然没什么用!

“?”

顾子玄不明所以的看着月笙遥,清澈的瞳孔满是疑问!

“就那么点饭都被你吃到肚子里,我如何吃饱?正好子玄也没吃饭,等会去餐厅吃。”

知晓顾子玄来此意图,月笙遥不动声色的搬着椅子坐到他身旁,对他使眼色。

居然还要出去吃饭,哼,绝不会让他们如意!

子玄?

叫那么亲密干嘛?

平时让她喊个哥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喊外人怎么那么顺口。

“太晚了,用手机点外卖吧!”谭泽无意间瞥见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恶狠狠的舔了舔后槽牙,从齿缝流露出几个字。

“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们要去约会,真是不解风情!”

见谭泽一直阻挠他们出去,月笙遥不雅地翻着白眼,直白了当。

都表现那么明显,还装傻!

哦,之前他好像一直在部队,接触的都是糙汉子,不懂好像也挺正常。

二十多岁的单身狗,没谈过恋爱,自然不懂!

他不解风情?

谭泽英俊的脸庞微微扭曲,藏在被窝底下的手指使劲抠着被褥,快速从脑海翻找法子。

一无所获!

他没谈过恋爱,不知该怎么捣毁约会。

“哥,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月笙遥瞅着谭泽发青的面色,轻飘飘地询问。

此话一出,病房瞬间一片寂静,就连顾子玄也好奇的看着谭泽。

“。。。”

怕什么来什么?

“哦,原来真没谈过啊!咦嘻嘻,二十五六居然还没谈过恋爱,可怜的单身狗!”

哈,戳到他痛点了吧!

“滚,赶紧滚~”

听见恼人的笑声,谭泽恼羞成怒地催赶着月笙遥。

笑什么笑,没谈过恋爱不是很正常?

他一直待在部队,不是训练,就是出任务,伙伴都是男兵,和谁谈恋爱!

走吧,赶紧走,不是要约会吗,赶紧的。

“好嘞,就等你这句话,子玄,我们走吧!”

见谭泽英俊的脸颊涨红一片,月笙遥得过且过的收敛着笑意,装模作样的拉着顾子玄宽厚的手掌。

手心传来一丝温凉,顾子玄疑惑地看了眼月笙遥,发现她得意的眨了眨眼,微微激荡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泽哥,下次再来看你,我和笙笙先走了!”

顾子玄温文尔雅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宠溺的看着月笙遥。

“嗯!”

瞥见两人拉在一起的手,谭泽眸光暗沉,鼻音轻哼。

“喀嚓!”

病房门被关上,谭泽黑色的瞳孔夹杂着几分不满。

转头看见放在椅子上鲜艳的玫瑰花,掀开被子,走过去,狠狠将花扔在地上,使劲踩了几下,感觉心里的怒火消散不少,又将破落的玫瑰花捡起来,随意扔在椅子上。

家养的小白菜还没怎么相处就被猪拱了,当他这个主人是吃素的!

不过,妹妹太受欢迎,不像是什么好事?

“遥遥,没打扰你吧!”顾子玄目光暖暖的看着月笙遥,温热的指尖摸了摸额前蓬松的头发。

俊美的面容被愁容覆盖,温润的声音夹杂着化不开地愁绪!

第一百三十章不以时间论人心

“有急事?”月笙遥看着心事重重的顾子玄,眉头一挑,声音略带嘶哑。

“玫瑰花是何梓煜买的!”顾子玄点点头,幽幽地眼眸闪过一丝暗光,语气似有些飘忽。

“你这是吃醋?”月笙遥停住脚步,目光带着打量地看向顾子玄。

有些死板的事很容易把控在手心,可感情却是令人捉摸不透!

世间之人不凡圣母,若是他倒戈相向,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在她看来,何梓煜对他非常好,宠到骨子里的好。

“笙笙,我也会生气的!”听月笙遥话里地言外之意,顾子玄俊美地脸颊顿时如冰水覆盖,就连说话地声音也比平时重了许多。

吃醋?

因为何梓煜?

笑话,他可没有特殊爱好,只是有些摸不透他的套路。

为何他会突然有此举动,明明营造气氛时是笙笙喜欢他,若是由他欺骗,岂不是一举两得?

莫非何燕秋那里出现了问题,亦或者他察觉到了什么!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咱们可是同一战线的战友,我怎么会把你推入火坑。”

听出顾子玄语气里的烦躁,月笙遥收敛着看热闹的神色,乖巧地认错。

哎呦妈呀,平时看着无比温和的人,要是生起气来,就算是不说话,周围的气息都会让思想冷凝。

惹不起,惹不起!

“想吃什么饭?”月笙遥随意扫视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目光有些懒散。

“不知道,没啥想吃的。”心情不好,情绪自然低落,胃口下降,不想吃东西。

“矫情!”月笙遥吊儿郎当地走着步子,清澈地瞳孔倒映着绚丽地霓虹。

“小丫头,欠打!”顾子玄正伤悲秋怀,被月笙遥吐出残忍的两个字惊得眼皮一跳,手痒地抬起手。

初见,她浑身孤傲,气质卓群!

今日,她调皮成瘾,嘴毒心狠!

人啊,总会发生许多变化,或变好或变坏,可不论怎样,她都是她。

“子玄,你莫不是说笑?就以你那般孱弱地身体能追得上我?”在顾子玄扬手的那刻起,月笙遥已聪明地脱离他控制的范围。

“笙笙,你忒气人!”听见某人不着调的话语,顾子玄温润地面孔微微有些扭曲。

打蛇打七寸,她真真是把这句话运用到了极点!

“我就气人,专门气你,有本事追啊!”月笙笙像是不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歪着身子看向昏黄路灯下的翩翩少年,调皮地吐着舌头。

心里放下,便不会过多纠缠!

他是上辈子求而不得的男子,纵使现在失去这份心,依然想要在他面前表达自己的所有。

她的好与坏,她的乖巧与狠毒,她的一切一切……

大概是种变态心理吧,总想着他既然与众不同,就会接受她的所有,因为同是可悲的人。

昏黄灯光下,互相追赶的少年脱去一样的伪装,真诚地笑容覆盖着脸颊。

如花一般的年纪,蕴藏着枯萎地心灵!

就像是同畏惧寒冷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取暖,明明知道带给对方的只是冰冷,却依然坚持。

荒芜地内心,腐朽地思想,待一切尘埃落定,才会破而后立,重新焕发生机。

“别打岔,听我说完话!”两人坐在靠窗地火锅店,顾子玄手脚麻利地往红艳艳的火锅汤里放材料,还不忘威胁某人。

“顾老师,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哪有初见时温文尔雅,不畏时光的温柔。”

月笙遥将放在面前的蔬菜放在清汤中,目光带着惋惜般故意耍贫。

“还让不让我说话?”就知道她会插话,顾子玄故意停顿了下,好抓住她的把柄。

“说,你是大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可不敢有意见!”

口齿不清地嘟囔,顺手拿过一瓶果粒橙,猛然往肚子里灌。

“你啊!昨日我同何梓煜吃饭时,听他说上层领导准备嘉奖谭家,授谭老先生荣誉勋章!”

“也就是说谭家已经躲过危机?”

“京都鱼龙混杂,局势不明,但何梓煜作为即将要上任的家主,对此肯定了解清楚。”

“如你这般说,他送我玫瑰花的目的岂不是想一箭三雕?”

“何意?”

“第一为了讨好谭家,我虽是谭家人,可毕竟不是嫡亲,若谭何两家结亲,只会是双方受益;第二为了巩固地位,目前他刚上任不久,定然有老家伙不服气他当家做主,若是有谭家支持,那他这个位置定然稳稳当当;第三为了他自己,他的性向是私底下公开的秘密,他以为我不知道,所以想糊弄我来维护面子,而等到合适的时机就会把我一脚踢开。”

“你和他认识了三年?”

听完月笙遥的揣测,顾子玄身子一僵,抿了两口白酒,迷惘地瞳孔夹杂着恍然。

三年时光,那人心还那么狠?

“正因为认识三年,相处三年,才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人这种生物贯会伪装,伪装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陪伴的心就会卸下防备,子玄,你不要忘了,一个人的脾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变,更何况是以利益为导向的商人呢?”

“我懂,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顾子玄猛灌一杯白酒,温和地笑意苦涩极了!

“有什么不相信呢?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若是有一天自己都背叛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与全世界为敌。”

月笙遥喝着清淡寡味地汤水,目光冰冷,不带有一丝情感。

“你是笙笙吗?”

绯红地双颊,迷茫地眼神,乱晃动地身体,顾子玄看着模糊不清的月笙遥,轻声低喃。

她为何会这么冷静,明明刚刚还陪他打闹,陪他玩耍,怎么瞬间就像是变了个人!

冰冷无情,看透沧桑,宛若清风,看得见,却摸不着。

“我不是笙笙,我是月笙遥,从地狱里来,带着轮回的记忆,将妖魔鬼怪带往忘川!”

月笙遥看着貌似喝醉的顾子玄,摇了摇果汁杯,目光幽深地落在火锅腾升地雾气上,似真似假地说。

“不对,你是天使,专门整治坏蛋,你是来帮我的,对不对!”顾子玄摇了摇昏昏涨涨地头,宽大地手掌抓住月笙遥柔软的小手,带着酒香地气息向她扑来。

“你喝醉了!”

月笙遥清冷地目光有一丝温柔闪现,瞥见两手交错的皮肤,一声轻叹自红唇吐露。

第一百三十一章醉意撩拨了谁?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卿卿,你是不是想哥哥,等哥哥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就去陪你!”

醉酒的人都不会承认喝醉,反而觉得自己无比清醒,顾子玄宽厚的手掌紧握着月笙遥柔嫩的掌心,声调悲戚地念叨。

“哎……”

听着顾子玄嘟囔不清的话语,月笙遥唏嘘地长叹一声!

她自有记忆以来,就一直生活在孤儿院受人欺辱,体会不到深厚的兄妹感情,无法劝解他放下,毕竟自己都做不到,何谈劝阻。

怨恨一直憋在心里,想必不好过吧!

“罢了,醉便醉吧!”

看着顾子玄神志不清的说着胡话,月笙遥面色显露着几分柔和。

喝醉的人总有几分优待,任由他闹吧!

不过刚刚她吃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吃,仅抿几口果汁,菜和肉还在煮着,这人就醉了,看来今晚注定填不饱肚子!

月笙遥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目光不舍的流连在翻滚火锅汤上,红唇微抿。

可惜了!

“走吧,顾老师,送你回家!”月笙遥从口袋里拿钱付账,无奈瞥了眼呆呆傻傻的顾子玄,反握住他温热的手心,温柔的嗓音夹带着一丝心疼。

“不……喝酒,一醉解方休,笙笙,喝酒……”

顾子玄目光恍惚的看着眼前重影,奋力的挥挥手,想要拽住不停晃动的人影。

“啧啧啧,顾老师,你这形象真是毁三观?不行,我得拍个照作为留念,以后发给你女朋友看!”

月笙遥小心照顾着发酒疯的男子,一边不忘拿出手机,将某人丢面的样子拍下来。

“温文尔雅?嘿,不存在!”月笙遥眉眼带着笑意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目光软和得不像话。

“呕……”

“哎,子玄,你可不能吐?”听见发呕的声音,月笙遥脸色又青又紫。

大庭广众之下,若是他就那么吐了,丢人的是她!

“卿卿,妹妹……”

醇厚喑哑的嗓音夹杂着饱满地深情,无意中吐露的字句像是在心头安装螺旋刀。

“也就你,我无可奈何!”

月笙遥努力的扶起顾子玄,让他靠在纤瘦的半边肩膀上,咬着牙撑着身体向外走。

呼哧呼哧的呼吸音响在耳畔,莹白地耳垂被绯色沾染,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某个不安分的男子,纤细的手指微微颤动。

亲密接触啊!

呵,没有感觉……

果然还是做朋友的好,今生恐怕不会再爱了吧!

“哎呦喂,你是真难侍候!师傅,去xxx公寓。”月笙遥头冒热汗的扶着身体沉重的顾子玄,不忘招呼着路边呼啸而过的出租车。

“坐直,别乱动。”手忙脚乱的将安全带系好,不经意瞥见顾子玄快要撞到车板上,月笙遥赶忙扶住。

不省心!

“美女,你长得真好看。”顾子玄坐直身子,目光发亮的盯着月笙遥,滚烫的手指放在她脸上。

哇,好滑,好软,像果冻一样,弹性十足。

好好玩,捏一捏,扭一扭!

“流氓!”月笙遥一巴掌将顾子玄的手指拍掉,沙哑地嗓音带着一丝羞涩。

不好意思的别开脸,搭在双腿上的手指止不住地颤动。

夭寿啊!

居然摸她脸,想不到斯文的内心是禽兽。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一板正经的人如此豪放,佩服,真是佩服!

“美人,不要害羞啊,来笑一个!”像是察觉不到手指的疼痛,顾子玄俊美脸颊沾染着迷人的绯红,以往清澜无波的眼眸淬着亮晶晶的笑意。

“小年轻,真好!”开车的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打闹的男女,发出一声喟叹。

都是情趣!

“顾子玄,你给我老实点!”月笙遥容忍着顾子玄乱动的手指,看他依然不依不挠的想靠近她,厉声呵斥。

在外面,有人?

能不能别闹!

“凶我,你又凶我!”

“嘤嘤嘤,你不喜欢我!”

“笙笙,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你说话啊!”

顾子玄伸在半空中的手指微微停顿,不满的收回双手,脸上露出委屈地表情。

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目光清澈如水地看着月笙遥,温软地低喃。

“乖,听话,一会儿就到!”听着顾子玄的控诉,月笙遥无奈的拍拍手掌,瞥了眼前座的司机师傅,小心翼翼地勾着他纤长的指尖。

“谢谢师傅!走吧,明明我才是女生,居然要送你回家,真是反了天!”

月笙遥脚步沉重的扶着顾子玄进小区,望着他恍惚的神色,不满地嘟囔。

早知道就不答应陪他出来吃饭,都是坑货!

“不走……我要喝酒……”

顾子玄一把推开扶他肩膀的月笙遥,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手臂在空中随意挥舞。

“你真是……疯啊!”

“也不知道等你酒醒,有没有这段记忆!”

月笙遥咧着嘴摸了摸被撞开的手臂,眼神里透露着深深无奈。

酒精像是诱导精神的恶魔,将心中的渴望以及幻想赤裸裸暴露,带领着混乱的意识走进不可思议的世界。

“不和你计较,谁让我那么好!”

月笙遥不计前嫌的扶起顾子玄,呼哧呼哧的扛着他往电梯口走去。

“别乱动,一会儿就到家了!”打开顾子玄乱摸的手掌,月笙遥紧蹙着眉头。

“不……”

月笙遥努力控制着顾子玄挥动的手臂,自动忽略等在电梯旁异样的眼光,淡定自若的走进电梯。

“好了,你就躺在沙发上好好休息吧!”

将烂醉的人放在沙发上,月笙遥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转身离开。

漆黑地夜晚,繁星闪烁,却驱赶不走苦涩的烦闷。

一人行走在大马路上,目光淡淡地看着街道上行走匆匆的路人,莫名生出几分落寞的感慨。

人若是自问自省,总会发现许多无趣!

如今为了复仇而活,可等仇恨消除,靠什么信仰指引生活。

烦,好烦啊!

咦,睡了?

月笙遥轻声慢步的打开病房门,瞥了眼一动不动的谭泽,浑浊的气息微微放缓。

睡了就好,既然他睡了,她不如就此回家休息。

好多天晚上陪睡在病房,眼眶周围一片青黑,为了拥有健康的身体去战斗,她得好好保存实力。

想此,月笙遥慢慢的走到书包楚,轻轻地抱起放在书包上的玫瑰花,将书包跨在肘窝处,猫着腰向外走。

“嘭!”

一不小心撞饭椅子,月笙遥呲牙咧嘴的跳起脚,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没动静的床铺,拍了拍乱跳的心脏。

猪,居然没听到响声!

不管了,赶紧回家睡觉。

“去哪?大晚上和男生出去吃饭还不算完,又准备夜不归宿?”就在月笙遥手握门把手,一声质问乍响在空气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醋意难酿

黑暗里,细碎的声音被一点点放大。

沉静的嗓音在空气里飘荡,平淡话语中充斥着浓浓的怒火。

“说话!”没听见回答,谭泽不满地从被窝里坐起,目光冷鸷的落在月笙遥身上。

呵,真能溜达!

深更半夜出去玩,当他不存在啊!

“说啥?”月笙遥利落的转过身,轻描淡写地反问。

大晚上不睡觉,找她茬?

让她说什么,认错?

她犯了什么错,她是自由之身,他有何理由约束她!

就算她夜不归宿又如何?

惨白的月光照在地板上,折射出阴冷的光芒,处在病房里的两人皆一脸怒色。

“月笙遥,别忘了你的身份!”透过清冷月光,谭泽眯着眼睛,由内散发着压迫气息。

胆子真大,怎么,想飞吗?

“呦,别忘了我的身份?听谭先生的意思,你知道的很多吗?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倒是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月笙遥踏着轻巧的步子走到床尾,温柔的放下花朵,目光幽幽的落在谭泽身上。

“你是谭家人,婚姻由谭家决定,不要妄想谈什么风花雪月的恋爱!”

瞥见月笙遥甚是珍惜的放下玫瑰花,谭泽微软和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

早知下午就应该把花扔出去,真扎眼!

“我又没说不接受家族联姻,只是无聊找个趣罢了,有何处不当!”

月笙遥轻哼一声,纤细地手指轻抚着玫瑰花柔滑的花瓣,语调极其温柔,像是踏入恋河的少女。

想敲打她,也要看她是否愿意!

怎么,不装了,倒是继续装下去啊!

“下午约你出去的年轻人什么身份?”

听着月笙遥有理有据的反驳,谭泽深邃的眸色逐渐加深,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不留痕迹的转移话题。

嘴倒是挺能说!

“朋友,谭先生不会要插手我交朋友吧!”

月笙遥瘫着身体坐在椅子上,极其没形象的靠着椅背,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

多管闲事,真当她附庸于谭家,便受制于谭家吗?

幽幽地眸光释放出森冷的光芒,散放着心思抚摸坚硬骨指。

四年来,谭家确实给予她不少资源,可若是想囚禁她,她绝不会束手就擒!

“当然不会,交友是你的权利,只不过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维护好形象,别给谭家丢人。”

谭泽不高兴的抿抿唇,幽黑地眸色不断加深,像是被浓墨侵染,复杂的情绪翻滚着。

讲话说不过,讲理也不占上风,向来喜欢以武力镇压的谭泽只好用言语来威胁。

莫名有些尴尬!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闹脾气?

谭泽暗地舔了舔后槽牙,手指发痒地挠了挠另一只手的掌心,缓缓收敛着不悦的气息。

“还有事吗?”月笙遥沉吟良久,生硬地转移着话题。

给谭家丢人?

呵,他真好意思说!

算了,今日心情不好,她不想和他吵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暂时不准谈恋爱!”未听见月笙遥软糯的回答,谭泽不安地舔了舔干涸的薄唇。

“还有呢?”月笙遥爱答不理的拽了拽衣领,突然从椅子上站起。

没意思,浪费时间!

“你还要出去?”见他说那么多,月笙遥还是不听话,谭泽身上微消的寒气又猛然反扑。

“没事我就走了!”

月笙遥背起背包,忽略放在旁边的玫瑰花,径直向门口走去。

“站住,你把话说清楚?干嘛去,不准约会!”

看月笙遥头都不回的往外走,谭泽莫名觉得有些心慌,潜意识感觉若是就这样放任她离开,将来一定会后悔。

赶忙从床上走下来,鞋都没穿的拽住月笙遥上衫地衣角。

“放手,别让我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点燃月笙遥烦躁地情绪,不悦地转过头看向谭泽,深色的瞳孔赤裸裸地显示着不耐烦。

“告诉我,你去哪?”

胸腔里像是有火苗在燃烧,五脏六腑都带着密密麻麻的痛意。

手指紧紧扣住衣角,不让月笙遥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哎,谭泽,你烦不烦?我又不是你亲妹,你管那么多干啥!”

月笙遥面色发冷的翘起脚尖,双手环臂,声音带刺的攻向谭泽。

“谭泽,你给我记好了,我就是我,虽依附谭家,可我也有我的骄傲,不要妄想控制我,否则后果谁都担不起。”

看谭泽不说话的低头沉思,月笙遥丰满地红唇微微上扬,勾起嘲讽的弧度。

前世被别人玩弄手心,今生最讨厌被别人威胁!

若真逼急,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此生不过白得,怎么讲也是她赚。

“月小医,我没有逼迫你,也不是质问,只是最近京都局势混乱,谭家可能乘风破浪,我担心有心人利用你!”

眼看威逼不行,谭泽稍松开手指,目光软软的看着月笙遥,强硬地声音因为故意娇柔而显得极其别扭。

“你……”

真是服了!

看到谭泽这幅矫揉造作的模样,月笙遥使劲咳嗽两声,感觉有股气憋在嗓眼不上不下,难受得厉害。

她这人是明显的欺硬怕软,若是对方硬和她杠,她倒还能应付,偏偏对软萌无所适从。

“月小医,我错了,还不是因为关心你,毕竟咱俩一起爬过山,一起搞过事,自然有情谊在,担心你被外面的坏男生所骗,态度才会如此恶劣。”

“你别生气,我怕你要是夜不归宿被婶子知道,交不了差,所以才又是逼问又是威胁。”

看月笙遥吃这一招,谭泽赶忙学以致用的将知识不断巩固并往深处延伸。

原来女人并不是都喜欢强势,偶尔示弱一下,彰显她们的存在感。

“谭小兵,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此扭捏的动作,你倒是掌握的不错。”

“行了,我没生气,挺多就是微怒。”

月笙遥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将衣角从谭泽手心里拽出来。

“你去哪?”听着月笙遥强硬的语气一点点变柔和,谭泽适当的追问。

“回家睡觉,近些天一直打地铺,睡眠质量急剧下降,我得回家补补觉。”

“要不你去床上睡?”

“说笑呢?就一张床,我睡床上,你岂不是要睡地下,若是明天大娘看见该说我虐待你!”

月笙遥露出自踏进房门以来的第一个微笑,轻轻扬起的弧度令人有些迷醉。

“我们可以都睡在床上!”

看着黑暗里如罂粟般迷人的笑容,谭泽口不择言的说道。

第一百三十三引诱?还是自投罗网

不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谭泽尴尬的停顿两秒,面色不自然的撇过脸!

刚才是他说的话?

不可能吧!

他怎么会说出那么猥琐,那么不要脸的话。

“呵呵,谁给你的脸。”月笙遥吃惊的往后退,嘲讽的目光落在谭泽后脑勺,冷笑着吐出几个字。

和他同睡病床?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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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目视手疾

“今天学习的如何?”耳畔传来软糯的声音,像是小巧的钩子勾住心房,孙国贤不由得恍惚。

年轻,真好!

貌美懂事,更好!

“挺好,老师教的很细致,学生也学习到不少知识。”余光瞥见猎物慢慢进入圈套,月笙遥扬起白皙的小脸,展颜而笑。

暖和的阳光下,清纯甜美的笑容诱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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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温馨的画面

“开个窗户吹吹小风就算了!”听到月笙遥柔声的建议,谭泽呆滞地看着她清澈的瞳孔,幽幽叹口气。

他腿还没到恢复期,不该落地行走!

时机还没到,再等两天,他不能破坏这么多天的谋算。

绿色,好久没见,甚是怀念!

“我去护士站借个轮椅?”月笙遥以为谭泽担心暴露腿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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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温馨的画面

“开个窗户吹吹小风就算了!”听到月笙遥柔声的建议,谭泽呆滞地看着她清澈的瞳孔,幽幽叹口气。

他腿还没到恢复期,不该落地行走!

时机还没到,再等两天,他不能破坏这么多天的谋算。

绿色,好久没见,甚是怀念!

“我去护士站借个轮椅?”月笙遥以为谭泽担心暴露腿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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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邀棋之观

“咦,怎么说?”看着月笙遥沾沾自喜的可爱模样,谭泽深邃地眼眸宛若流星侵染,眼神里藏着不为人知的宠溺。

“咳……你知道什么是嫁接不?”月笙遥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察觉到某人疑惑的目光,装腔作势地反问。

“你看我像是傻子?”谭泽顺手折断一小截绿萝藤,目光幽幽的瞥了眼月笙遥,粗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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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棋中所寓

视线上移,只见一位穿着白蓝相间病号服的老爷爷面带慈祥笑容,目光紧盯着棋盘。

月笙遥红唇微抿,眼眸之中星光璀璨,鼻尖微耸,红唇轻启。

“观棋不语真君子,爷爷,您……”

“遥遥!不好意思,郭爷爷,我妹妹还小不懂事,口无遮拦,只是棋路已被堵死,这颗棋子无论动与不动都挽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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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利弊得失

“红花相映,异彩纷呈,我倒挺喜欢红色。”

月笙遥拿着小棋盒,意有所指的回答。

今日本就是一场巧遇,不过被她美化了几分而已!

身为京都人,肩负报仇的任务,怎么也要了解局势。

京都权势被几大家族把控,各大家族息息相关,平时看着和和气气,可各自都有各自掌控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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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爱与不爱

“伤患?哈哈”

月笙遥一脸懵的看着老爷子踉踉跄跄地背影,回头瞥了眼嗑瓜子的谭泽,哈哈大笑。

老爷子真会说话,挺风趣!

“疯子!”

谭泽脸黑得将瓜子皮扔到口袋里,目光阴阴的瞪着月笙遥。

都是她干的好事,居然还嘲笑他?有没有良心!

“伤残人士,回病房吧!”将轮椅推到谭泽身旁,月笙遥隐忍着唇边的笑意。

一个星期的假,能干很多事!

不急,也不能急

昏黄的灯光下,美味的大餐热气腾腾地摆在桌子上,餐桌中央放着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叮叮当当的响声从厨房传来,给寂静的空间增添几分人气!

引人入胜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莹莹白玉之上,无端增添几分诱惑。

嫩白的手指将小碗放在餐桌上,拿起放在一旁的汤勺,动作轻柔地将汤水舀入碗中。

洋洋洒洒的姿态,从容不迫的架势,撩人于无形之中!

“咚咚咚”

清脆地铃声扰乱一室安静,漂亮的手指放下汤勺,在空气中划个圈!

“下班了!”

轻柔地嗓音像是充满魔力扫除内心的疲惫,仅是听着就觉得心旷神怡。

站在门外身姿挺拔的男子散去浑身孤寒冷气,眼神宠溺的看着开门的美男子。

“子玄,下午忙什么呢?”沉重的手臂搭在顾子玄肩膀上,一脚将门踢关住,何梓煜坏笑着将手放在顾子玄柔软的腰上,低头询问。

不过一下午没见,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别闹,汤刚盛好!”腰腹部被滚烫的手掌覆盖,顾子玄心里一惊,忍着恶心从何梓煜怀抱里躲出来,俊美的面容夹杂着淡淡绯色。

又想占他便宜?

不行,得通知笙笙赶紧解决,否则菊花不保啊!

顾子玄心里的小人快要闹翻了天,表面上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还那么容易害羞?”看着顾子玄绯色的脸颊,何梓煜眸光一暗,重新将他拉到怀抱,目光宠溺的看着他。

“吧唧!”

“别闹,等会饭该凉了!”

忍着胃部泛滥的恶心,顾子玄轻轻的吻着何梓煜英俊的脸颊,随后睁开束缚,向餐桌走去。

赔本生意

顾子玄心累的坐在椅子上,内心深处开启疯狂吐槽!

他不是真正的基佬,可架不住何梓煜是基佬,为了把他拉下水,他真是拼了老命。

最初是真的恶心,控制不住情绪,现在他都能做到熟视无睹,还好他不强迫他,否则计划真进行不下去!

“子玄,刚才亲的太轻,没什么感觉,不如让我来教教你?”

何梓煜将外套脱下放到沙发上,眼神压迫性地盯着顾子玄,兴趣盎然的观察着他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刹那间顾子玄整个人就像是煮熟的小龙虾,耳朵、脸颊以及指尖都泛着绯意,好看的眸子水汪汪一片,怎么看怎么可人!

“子玄,真美,好像快忍不住,该怎么办呢?”

何梓煜顺从内心的想法,强势的抱住顾子玄,额头顶着他的额头,眼神隐忍地看着他。

顾子玄忍着怒气戳着何梓煜坚硬的胸肌,心情糟糕的低着头。

又来了!

他就搞不明白,这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调戏他,虽然只是言语上的刺激,但他也是个男人,心里很不爽。

“赶紧吃饭!”

人嘛,都得有些脾气,顾子玄一脸凶悍的抬起头,恶声恶气的威胁。

“子玄真好看!”

何梓煜一脸痴汉的看着顾子玄,情不自禁的吻上去,良久才放开他!

不论何时,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藏在他心窝。

“。。。”

什么鬼?

他是男人!

男人!

算了,对待审美缺失,性取向有问题的变态,讲道理什么完全是鸡同鸭讲。

望着顾子玄鼓起的腮帮,何梓煜心情好好的坐在椅子上!

他最喜欢逗弄子玄,看他带笑的面孔染上怒气,胸腔里的心脏为他跳动,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痒痒。

“子玄,听说前两天你和遥遥见面了?”

何梓煜端起饭碗,斯文的喝着汤,像是随口提及!

“”

听着何梓煜质问的语气,顾子玄蹙着眉头,夹菜的筷子微微停顿,复而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子玄,我不希望你和她走太近!”

见顾子玄不回应不狡辩,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何梓煜隐忍着火气,声调微微抬高。

他的占有欲向来强势,所有权既然属于他,就不准许别人偷窥!

“梓煜,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是个错误?我永远上不了台面,只能活在暗处,如今你要拿笙笙做挡箭牌,不觉得这份爱太”

“太什么?只要能拥有你,伤害一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子玄,我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相辅相成,以后不要说这种让我不开心的话。”

“梓煜,我们什么关系?”

“恋人!”

“你爱我吗?”

顾子玄目光灼灼的盯着何梓煜,搁在桌子上的手指紧握着汤勺。

“爱!”

“不,你不爱!你爱权利,爱地位,也许对我有一点点爱意,不过都抵不过你的野心。”

顾子玄悲伤的摇摇头,否定他果断的回答,嘴角不受控制浮现一丝苦笑,又坚忍的压下去。

“你想说什么?”

何梓煜生气的将饭碗放在桌子上,暴力踢开椅子,俯身看向顾子玄漂亮的眼睛,神情冰冷的质问。

“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就此分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不可能,我告诉你,顾子玄,别想离开我。”

听到顾子玄决绝的话语,何梓煜双手紧抓着他双臂,怒气冲冲的大吼,像是为了证明所说的话,俯下身子凶狠的咬住顾子玄性感薄唇。

“唔何梓煜,你别”

视线猛然变暗,顾子玄心惊的推搡着何梓煜,却抵不过他凶狠的力度。

不作就不会死,早知他就委婉一些,现下糟糕透了!

“子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我是我自己,你起开!”顾子玄盯着陷入癫狂的男人,猛然将他推开。

药起作用了!

顾子玄目光阴狠的看向米黄色沙发,双掌轻轻拍了几下。

“子玄,你爱我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

被推倒在地的何梓煜双眼猩红的站起来,大力气抱住顾子玄,嘴里不停地喃喃。

不能让他离开,绑住他,困住他,锁住他

脑海一片混乱,眼神迷离的看着顾子玄,何梓煜蛮力的将他放在沙发上,俯身趴下。

耳垂附近传来温热湿气,顾子玄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男人,见他没一点起来的迹象,挣扎着拿起放在一旁的黑色布带绑住何梓煜的眼睛。

第一百四十章假作真时真亦假

眼前之景宛若迷雾,又被黑色覆盖,何梓煜不满地伸手要拽开丝绸!

“别动,玩个游戏吧!”看着何梓煜野蛮的拽着丝带,顾子玄心惊胆战的伸手覆盖在他手上,轻柔地语调带着蚀骨的缠绵。

“来,躺下~”

“不能动呦!”

顾子玄一点点从沙发上站起来,温热地掌心放在柔滑的丝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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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郭家儿郎多姿态

“小姑娘,你又输了!”

“老爷子,您就不能让让我?”

月笙遥生无可恋的看着又输掉的棋局,忍不住撒娇卖萌。

嘤嘤嘤,又输了

连着三天,她一把都没赢过,被虐得怀疑人生。

她就那么渣?

月笙遥目光灼灼的盯着落败棋局,想不明白为啥输得那么惨!

“下棋就得全力以赴,若是让你,岂不是丢了下棋的乐趣?”

知道月笙遥是在开玩笑,郭老爷子并未当真。

年纪在这摆着,若是连个小年轻都下不过,怎么带领郭家繁荣富强,不过以下棋虐小朋友的招数挺爽!

“再来一局,我就不信还会输!”

月笙遥捡起棋子,目光坚定地看着象棋,眼眸藏着燃燃升起的火苗。

“呦,就喜欢你这股不怕输的劲,不过光下棋没意思,不如来个赌约?”

郭老爷子轻抚着下巴颌,目露精光的看着月笙遥。

“赌约?我身无分文,没什么可赌啊!”

听着郭老爷子的话,月笙遥不免有些心动。

若是赌约,她是不是可以得寸进尺?

万一她赢了呢!

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若是赌赢,繁华与富贵并存,若是输,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最初就什么也没有。

“有,你有!年纪大了,兴趣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家里的小辈都比较忙,若是你赢了,无条件许诺你一件事,若是你输了,隔三差五过来陪我下棋,可好?”

“啥?”

这是白送血包啊!

月笙遥暗搓搓的掐了掐手心,目光略带疑惑地看着面不露色的郭老爷子。

赌约是不是有点儿戏?

不论她输赢与否,对她都是不小的帮助,若是赢了,借助他们的权势能促成好多事,若是输了,平时下棋吹吹耳边风,或者认识几位大佬,对她皆有利!

“一句话,赌还是不赌?”

“赌,不过能不能让我一炮一马?”

月笙遥闭着眼睛果断回答,不过当她想到被虐的场景,一时略有不安。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还许诺这么大的益处,她得小心为上。

“为何?”

“被虐得有心理压力,让我一马一炮,会比较有信心,有激情。”

“要是让你两子,你还输,赌约得更改一下!”

“啊?”

月笙遥难以置信地揉揉耳朵,不相信这话是从老爷子嘴里说出。

“让你两棋,我方丢失两名大将,局势已有不稳,这种情况下若是你输了,赌约自然得改变一下。”

“怎么变?”

她就知道不会那么轻易!

明知是陷阱,还是想一头钻进去,利益太诱人,拒绝不了。

“听说你是中西医专业,针灸推拿、开方取药样样精通,若是你输了,不仅要陪我下棋,空闲时还得替我捏肩捏腿,怎么样,要不要赌?”

“。。。。”

算计好的???

就等她上钩!

月笙遥目光呆滞的看着郭老爷子志在必得的神色,不由得感叹一声老奸巨猾。

私底下都把她翻个底朝天,明面上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愧是玩弄时局的老将,斗不过,打不过,也玩不过!

惨!

太惨!

不过她还真的拒绝不了,明知是陷阱,有老虎等着,还必须身向虎山行。

罢了,大不了被奴役!

“行,说不定幸运女神会光顾我。”

月笙遥将红色的棋子拿到手尖,不忘畅想一番!

“年轻人,做梦是好事,不过现实中还是得实事求是。”

面相慈祥的老爷子一边摆放着棋子,一边和月笙遥对话。

卧槽!

月笙遥吃惊地捂住口唇,才没让脏话骂出来。

人啊,果然不能看表相,看着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爷子,说话能把人气死。

“不怕,我年轻,经得起折腾!”

本来吧,她不打算怼回去,可不怼心里有疙瘩,为了保证身心健康,她得顺应自然!

“。。。”

“没礼貌,不懂尊老爱幼!”

郭老爷子拿棋子的手一顿,面色一黑,苍老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憋屈。

她潜台词是不是说他老?

胆大包天,不行,得使劲虐虐!

“我”

“爷爷,人家小姑娘可什么都没说,是您想太多。”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月笙遥的解释,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暗淡的眸光陡然一亮。

哎呦,大帅哥!

眉峰成岭,眸若星光鼻梁高挺,唇若佳肴身姿挺拔,温文尔雅,端是一位成熟稳重的美男子。

声音好听,长得好看,真是得天独秀!

“晨云,你怎么来了?”听到自己被拆台,郭老爷子撒气似得将棋子往桌子上一放,扳着脸,装作不高兴的模样。

臭小子,一来就拆他台,看等会怎么收拾他,哼!

“爷爷莫气,听小弟说近日您身体健朗不少,我这不是过来关心关心。”

郭晨云慢条斯理地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耍宝似得爷爷,轻声好语的哄着。

一大把年纪,怎么越活越像个老顽童!

“哼,不是工作忙,没时间吗?”听到孙子安抚的话语,郭老爷子阴着的脸渐渐放晴,重新拿起棋子。

“怎么会?搁谁那没时间,也不会忘了爷爷!”

“就知道拿好话骗我?”

“嘿嘿,这棋谁先走啊!”

对于爷爷嫌弃的语气,郭晨云尴尬的笑了笑,生硬的转移话题。

“小丫头先走!”

月笙遥还未出声,就看见老爷子拱拱手,指着棋盘示意。

“好!”

心里虽然有疑惑,但月笙遥向来擅长隐藏心事,听到老爷子的话,抿了抿唇,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率先搬兵布局!

“咦,爷爷,你少了一炮一马?”郭晨云好奇地瞥了眼低头思索的月笙遥,收敛着神色,眸光转向棋局。

“。。。”

小哥哥,看透不说透好吗?

月笙遥略显尴尬的红了脸颊,下棋让别人让子,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更何况被**裸揭开,羞愧的五体投地啊!

“观棋不语真君子,别说话!”看着小姑娘像弱小的鹧鸪低垂着头,郭老爷子瞪着自家不会说话的孙子,大声斥责。

没看小姑娘脸颊红红有些害羞,不解风情的木头!

怪不得单身这么多年没老婆,活该!

“哦,我的错,你们下,不用管我。”

听到爷爷呵责的话,郭晨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略显歉意。

爷爷真是越来越小孩子气,他不跟他计较,不计较

第一百四十二章活该单身狗

面若白玉,笑若春风,好帅!

月笙遥猛一抬头,瞥见郭晨云笑若浮云般的笑容,眼神呆滞得咽咽口水。

她自认不是花痴,可见到长相好看的男子,不免有些慌神!

一秒间的迷恋,勾起心底按捺不住的洪荒之力。

浮云,外貌什么都是浮云,下赢棋才最重要!

心底暗示自己忽略周遭的一切,月笙遥拿起棋子小心斟酌着下棋。

心静自然凉,宁心静气,此局甚是关键!

暗地里她总结过前几次输得原因,无外乎急功进切,忽略棋子的反杀功能。

即是如此,不如深入敌军,诱敌浅出,再一鼓作气端老窝。

对方少了一炮一马,无疑为她创造许多机会,只要抓住机遇,赢似乎并非不可能。

以计运行,谋而后定,攻心为上!

哎呦,上钩了!

月笙遥目光含笑的看着敌军深入,唇角自然地流露出一抹笑意。

要赢了

“将军!”

月笙遥兴奋地看着棋局,眼尾处泛着点点微红,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地颤抖着。

“将军?小姑娘,看看你方大帅!”

听到月笙遥话音里的欢悦之情,郭老爷子满脸的褶皱微微松散,目光打趣的看着她。

想赢?

梦想很有前途,现实太残酷,和他对棋,只能是铩羽而归!

年轻人,别想太多,脚踏实地才是真。

“唔”

月笙遥低头看向无处可逃的大帅,目光满是惊诧和不信!

她怎么会输?

明明已经将军却还是棋差一招

“小姑娘,棋艺不错啊,能在我爷爷猛烈攻击下坚持这么长时间。”看着月笙遥一脸茫然,脸上透露着隐约的伤感,郭晨云温声安慰。

“。。。。”

讽刺她,对吧!

月笙遥眸光带火的收拾好残棋,狠狠瞪郭晨云一眼。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要不是看他长得那么好看,非让他见识见识银针。

“我又输了,爷爷棋艺太精湛,晚辈自叹不如!”

月笙遥拘谨地坐在椅子上,面露惭愧。

天外有人,人外有人,她差太多!

输得心服口服,认栽!

“赌约可还记得?”郭老爷子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自家没眼色的孙子,目光重新落在月笙遥身上。

“记得,从明天开始吧!”月笙遥如鲠在喉的叹口气,认命的承诺。

事先想得挺美,可若是真枪实弹的让她上,还是有些怂!

想着以后要经常被虐,月笙遥不由得感叹未来生活不易。

“什么赌约?”看着他们打哑谜,郭晨云好奇的插话。

“老爷子,我哥那边有事找我,就先回去了!”

情商和美貌成反比,古人诚不欺我,长得好看的人情商不一定如长相那般令人陶醉!

月笙遥自然而然地忽略郭晨云的问话,向郭老爷子致歉,拿好棋盘,转身离开。

“你”

“晨云,不得不说你女生缘真差,想当年我二十岁就有了你爸,你看看你都是快奔三的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一切不是没有原因!”

“”

啥意思,怎么话题转换那么大?

刚刚不是还在说象棋,和他有没有老婆有关系?

再说他哪奔三,明明才二十出头!

“智商爆表,情商低到尘埃,真不知说你蠢还是说你傻?”

看着孙子还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郭老爷子挑挑眉,毫不留情的讽刺。

“。。。”

老爷子,别欺负他情商不高听不懂,不就是想骂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啥?

看他脾气好?

“活该你单身,瞎长一副好相貌!”

郭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孙子,话语里满是嫌弃。

不想说话,心累!

丢下沉思的孙子,自顾自走出小亭子。

他还得回去吃药,不和他浪费时间,以免老婆子又吵他!

郭晨云不明所以的看着爷爷蹒跚地背影,白皙如玉地脸颊露出淡淡的疑惑。

算了,想不通拉倒,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绿萝静静地攀爬在木质的柱子上,嫩绿的叶子散发着淡淡清香,毫无顾忌的伸展着叶子吸收月下精华。

沉静的夜被月色披上白纱,朦胧的美丽唤醒夜间活动地生物!

“你又出去下象棋?”谭泽拿着本书优雅地坐在病床上,听到门响的声音,头都不抬的质问。

“嗯!”

心情不好,不想说话,想任性一下!

“又输了?”

“。。。”

什么叫又输了,明明就只输了几盘,没赢过而已!

真不会说话,不想搭理他。

月笙遥耷拉着脸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矿泉水**,猛灌进喉咙里。

“哦,看样子你又没赢,真笨!”

好不容易找到打击她的事,谭泽不停地往她伤口上撒盐。

哼,让你拽!

“谁说我没赢,只是看见一位酷帅酷帅的小哥哥,忘了怎么下棋而已?”听到谭泽挤兑的话,月笙遥不满地冷哼一声。

“帅帅的小哥哥?就冲你接近于瞎的眼神,癞蛤蟆都能认成王子吧!”

谭泽猛的将书盖在床上,眼神带着怒气地看着月笙遥。

小哥哥?

呵,下个象棋还不忘调戏男人!

“你才瞎,我视力不知好过你多少倍,你莫不是嫉妒?”

“哎,男人嘛,嫉妒长相算是什么本事,更何况你和人家没有可比性。”

“小哥哥不仅帅,还特别有气质,就像是古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翩翩少年,这是一种内在修养,像你大老粗一个,体会不到!”

比讽刺?

她可是鼻祖,只是此功能太低能,她不常用而已!

扎心不,哥哥?

要不要继续和她攀比,看谁讽刺的功力更高!

月笙遥高傲地坐在椅子上,极没形象的翘起二郎腿,不忘嘚瑟的抖抖腿。

谭泽脸色发青的看着月笙遥,拿起书本就往她翘起的脚上扔,心里的酸水止不住的上涌。

他大老粗,人家就是小哥哥?

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干啥,有八块腹肌吗?有肱二头肌肱三头肌吗?有他厉害吗?

男人要给女人安全感,皮相好看能有安全感?

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保护女人,白斩鸡的身材怎么能做好一家之主,肤浅的女人!

“呦,恼羞成怒啊!不过恼我也没用,毕竟皮相七成靠天生,三成靠伪装,就你皮肤黑的像煤炭,三成已经毁了,不过剩下的七成若是好好保养,说不定能比上小哥哥七成!”

月笙遥贯是会打击人,更不知什么叫适可而止,不留余地的打击着谭泽。

人不作就不会死,她简直将这种功能发挥到极致,且在作死边缘不断碰触!

“月笙遥!!!”

谭泽脸色发黑,咬牙切齿的看着月笙遥,眼神如野狼般凶狠。

第一百四十三章心思沉,坏心起

“干啥,想贿赂我?让我说你长得好看?不可能,长得丑就是丑,不要妄想我说你长得好看。看书阁Δ.『ksnhuge『”

月笙遥霸气地横谭泽一眼,眼神充满挑衅。

气死你!

就不信气不坏你,有本事怼回来啊!

“我真想……咬死你。”目光阴深地落在月笙遥没心没肺的脸上,谭泽语气无比淡然。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院?”感受到屋内阴风冷冷,月笙遥哆嗦地放下翘起的小腿,规规矩矩的坐在板凳上,一本正经的询问。

生气了?

真生气了!

她得老实点,不能再作妖,要是真惹怒他,吃亏的只能是她。

不过生气的点真奇怪,不就说他长得丑,有什么好生气?

一个大男人那么在意外貌,真是……娘……

“不关你的事,这几天别瞎出去逛,要是摔胳膊掉腿怪谁?”敏锐察觉月笙遥怪异的视线,谭泽忍着内心地酸涩,冷声冷语的嘱咐。

没良心的女人,借着他的名头请假,却阳奉阴违!

“嘁,以为谁都像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被弄到住院?”听着谭泽阴阳怪气的话,月笙遥不满地嘟囔着。

自己都弄成这个鬼样子,好意思管她,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更何况如她这般智力无双,情商高能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地步。

“你给我出去,不到明天早上八点,别过来烦我!”

手上暴露的青筋高高耸起,谭泽手握成拳,竭力控制想打架的*,低沉而嘶哑的声音低吼。

气死他了!

赶紧走,再不走就真的控制不住体内洪荒之力。

“呦,还懂得怜香惜玉啊!行,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物极必反,月笙遥理了理微乱的头发,拿起小包包离开。

人不能太作,要真作死了,也无趣!

好不容易找到有趣好玩的东西,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

********

“谭泽,我推你出去走走吧!”卢淑楠拘谨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情的看着谭泽,柔声询问。

“不用!”目光流连在报纸上,听着耳畔烦人的声音,谭泽皱着眉头回答。

怎么还不走?

都待一两个小时,还不赶紧离开!

吃完早饭,医生查完房,他刚准备伪装出去一趟,结果就被人堵在房间。

想着约定好的时间,谭泽捏了捏眉心,唇边夹杂着几分不悦!

“谭……谭泽,婚约的事还……”

“婚约已经解除,你我并无关系。”

听到谭泽冷淡的话语,卢淑楠绯红的面色瞬间苍白,眸光带泪的看向他。

本来她想问婚约是否还作数,哪知他如此绝情!

不甘心,她挂念好久的婚约,绝不会就此不做数。

“前几日我去姥姥家求他们帮忙,甚至求孟逸凡在他父亲面前替你说好话,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真的……如此绝情?”

卢淑楠颤抖着身体从椅子上站起,苍白的唇色衬托着美人落泪,宛若林家妹妹般娇弱,让人心生怜惜。

“当年只是口头之约,你不必当真。”

“好一句不必当真!若是不当真,我这满心的爱恋向谁述说?”

“记事时起,我就知会嫁你为妻,为和你相称夫唱妇随,放弃喜欢的美术专业,专攻医学,想着你是军人,难免会受点伤,我会点医术更方便照顾你。”

“将你放在心上那么多年,一句不必当真就能所有抹灭吗?”

卢淑楠慢慢地接近谭泽,爱恋的目光看着他英俊地脸庞,仿若心如刀割,晶莹的泪珠哗啦啦地自眼睛里流出。

撩拨了她,取走她一片芳心,如今一句不必当真就能让她止步不前吗?

妄想!

除了她,没人能配得上他,她不允许。

“楠楠,我一直拿你当妹妹,婚约之事是我的错,当时年幼,不懂情爱,连累你了!”

“你是好女孩,值得更好的男子去对待。”

“我不懂风花雪月,不懂女孩子,只懂为国效力,为家族做贡献,我并非良配,纵然你嫁给我也不会幸福!”

头疼的放下报纸,谭泽抬头看着卢淑楠泪盈满眶的双眸,只觉头疼得厉害!

少年不知事,害少女怀春,他真是罪大恶极。

不过他一直把她当妹妹,若是上次从部队回来就表明,也不会无故生出这么多的事!

“妹妹?谭泽,你不觉得可笑吗?军院那么多小女生,只有我跟在你身后,陪你闹,陪你疯,如今你跟我说拿我当妹妹。”

“呵,找理由也不找个充分,我不会放弃,就算你拿我当妹妹看,从此刻起,我希望你将我看做是一位女生,一位喜欢你的女生。”

“是不是良配,不需要你来告诉你,我能感受得到!”

被家里娇宠的女孩子碰到喜欢的人说这种话,卢淑楠带泪的眼眶红通通一片,就像是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她向来耿直,以前见到他总觉得心好慌,也不敢同他说话,以至于错过好时机,如今她绝不会白白错过机会,既然爱,就勇敢说出来。

妹妹是吗?

谁要做他的妹妹,除非是情妹妹!

他现在不喜欢她没事,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反正到最后他一定属于她。

“楠楠,你别闹,我对你没有感觉,更何况谭卢两家已经闹得不愉快,你我没有可能。”

谭泽脸色不耐地看着卢淑楠,语气决绝而果断。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苦苦纠缠作甚,各自安好便是!

还不赶紧离开,时间快到了,他得赶紧出发。

“世间没什么事不可能,一切皆在人为!中午约了人吃饭,我就先走了。”

脸皮纵然再厚,她也是女生,卢淑楠坚忍的擦了擦泪水,目光灼灼地看着谭泽,眼神透露着浓切的渴望。

她希望他能让她留下来,陪他吃饭,或者陪他聊天!

“再见!”

听见卢淑楠说她要离开,谭泽郁闷的心情瞬间像是开了花,冰冷的眸光陡然被笑意侵占,脸颊也不再僵硬。

“。。。。”

她没想真正离开,中午也没人约她吃饭,如今他们生分的连挽留也不存在吗?

漂亮的眼睛噙着动人心魄的泪水,齿痕斑驳的呈现在饱满红唇上,卢淑楠充满爱意的胸腔被恨意一点点占满。

为何?

她为他做那么多事,他却还是这般无情无义。

她不甘心,他一定会属于她!

她发誓,她一定会嫁他为妻!

卢淑楠指尖发白的捏紧小包包,目光阴深的扫谭泽一眼,迈着优雅的小步向门口走去。

事在人为,她一定会成功!

“……”

谭泽眸色诡异地看着卢淑楠离开的背影,眉头紧蹙,刚刚刹那间他好像感受到一股邪恶的气息。

第一百四十四章暗藏杀机

由怨恨、憎恶以及不甘催生的情绪逐渐成长,它们一旦生成,便会围绕着根部,拼死纠缠,直至吸干每一分精气。看ΔΔ书阁ん.『kan→shu→

沉沦在*构造的世界之中,枉顾现实法则,有朝一日,她会后悔!

凝望着深渊之时被吸引,外人的力量不过鸡肋,想要从中逃离,何其困难?

楠楠,愿只愿你还是少时纯真无知的小女孩!

今日还有要事需要做,抽个空提醒一番也是应当。

幽暗地眸光落在雪白的床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

十一点了!

应该不会有人过来,就算有人察觉到什么,遥遥也会帮他挡回去。

得赶紧换衣服,下午三点医护人员交接班,他务必得及时赶回来。

手指灵动的从被窝里拿出手指,指尖快速滑动,英俊地面孔显露着几分邪魅!

跳跃飞舞的日光随风飘荡,轻轻洒洒的衣衫趴在床上,微拱的床被伪装出有人躲藏在里面。

室内的人气渐渐消散,温暖的日光呈现着几分清冷,干净整洁的病房平白中增添几分不适。

被风吹拂的纱窗哗哗作响,伶仃岁月一番模糊样!

*

郁郁葱葱的树木林立,繁茂的杂草相互交映,飞禽走兽的声音络绎不绝。

枯枝横布,道路崎岖,黏湿的土壤沾染在鞋底,乌鸦不知趣的鸣叫。

谭泽目光深沉地看着前方凌乱的道路,眉心紧蹙,面色愈发的阴沉。

奚璟怎么回事?

难道把人弄到深山老林与飞禽走兽作伴?

国家保护的野生深林,未被驯服的野兽,他怎么那么大胆!

浑身被阴郁的气息笼罩,震慑住暗地想要接触的小动物。

一步步往目标地点走去,烦躁的心逐渐归于平静,黑沉的面色恢复湖水般沉寂。

不论怎样,若是让他找到弊端,定会一举端窝。

“咕咕~”

听到怪异的响声,谭泽猛然停住脚步,静耳凝听着周围细碎的声音。

沙沙的声音自左前方逐渐靠拢,细碎的动静越来越大,谭泽身体警备地开启防御,阴鸷的目光如野狼般凶狠的盯过去。

“嘭!”

一声巨响,惊扰林中休憩的飞鸟,硕大的躯体被扔在泥泞的土地上,谭泽目光阴冷地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男子,手拿着枪指着他的太阳穴。

手指放在扳手处,抬脚踢了踢躺在泥水里开始装死的男子,手指微动。

“你是谁?”

“……”

“谁派你过来杀我?说出幕后指使人,饶你一命!”

“要杀就杀,说什么废话?”

“!!!”

嘭得一声,一滴血溅在脸上,湿热地温度逐渐变凉!

动作优雅的蹲下身,目光流连在男子腰腹处暴露的印文,谭泽阴深地眸光闪过几许了然。

贼心不死的亡命之徒,当初就不该心软放过他们!

爱说不说,那么猖狂,打不死你!

他可不是圣母!

“叮~”

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声脆响,谭泽眸光微动,利落的从地上站起来,把小巧强劲的手枪放进内里口袋。

真是麻烦!

随手拍了拍自树叶上落到肩膀处的水滴,警惕的环视着四周,收敛着尊贵优雅的姿态,目光幽幽地看向远方。

“奚璟,出来!”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空间里飘荡,英俊地面孔淡若宁波。

“少校!”

奚璟无奈地从一棵大树上跳下来,拍了拍沾染在身上的树叶,态度恭敬的喊道。

宛若深渊的双眸,压迫性地盯着奚璟,强大的气场向他凶猛扑去。

“为何躲树上?”

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逼迫和质问,挺直地躯体如松柏般挺立!

“等救援者,没回京都之前,隐约感觉有人跟踪,所以便故意设了局,引救援者前来。”

“我是诱饵?”

谭泽有棱有角的面孔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眼神浅笑地看着奚璟。

真是好计谋,敢利用他!

少年,胆子很大呀!

“少……少校,没,怎么敢拿你当诱饵,今天是巧合!”

看谭泽露出怪异的笑容,奚璟害怕地抖了抖肩膀,结结巴巴的讨好。

唉呀妈呀,少校身上的气势真是越来越足,吓死他的小心肝。

差点吓成心脏骤停,少校真是越来越变态!

“巧合?既然是巧合,明日去南疆把付老大干掉,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谭泽挑了挑眉,眼神不怀好意地落在奚璟谄媚的笑容上,淡淡地语气说道。

呵,敢利用他!

“老大,别啊,付老大那么难缠,小弟做不到啊!再说一个星期也不够,要不多宽限几天?”

看到少校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摆出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奚璟就知道自己要完。

果不其然,老大真是不给他一点点活路!

付老大是南疆有名的毒贩,为人薄情寡义,贪财好色,又惜命得不行,平时出行一趟,身边带着二三十位保镖,他一个人干不来啊!

一个星期怎么可能解决掉,估计会落得和躺泥巴窝里的杀手一样下场。

“哦,一个星期时间太长,五天够吧!奚璟,你有这份心思真是可喜可贺。”

谭泽淡淡的目光扫视周围林立的树木,眼眸深处隐匿着浓浓的深思。

这片林子有些不对劲!

脚踩在黏湿的土壤上,耳边传来潇潇地风声,一动一静促成美妙的乐曲。

“老大,你不爱我了,人家再也不是你的小甜甜,我要离家出走。”瞥见老大不经意间露出的手势,奚璟点点头,复而做作的跑开。

“嘭!嘭!嘭!……”

凌乱的枪响声在树林中穿行,子弹入膛的声音清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脑海。

偌大的树木成了掩盖躯体的天然物拾,鲜血染红黑色的土壤,浓重的血腥味四处扩散。

谭泽警戒的听着自四周传来的呼吸音,视线锐利的指导着奚璟向前方开打。

第一人是故意送人头,剩下的人才是真正想要致他们于死地的人,只是为何刚刚不一起动手?

“嘭!”

子弹穿过树木,从谭泽眼前飞过,眸光一紧,当机立断的蹲下滚到另一棵大树下,手拿着改良版的24k小手枪,目光果决地冲一棵槐树打去。

“奚璟,左前方一点钟方向,射击!”

用来隐藏的槐树遭到猛烈袭击,谭泽利用视角躲避着敌人猛烈的攻击,一边指导奚璟将侧方的敌人打倒。

相互交错的子弹猛烈的击打着对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让彼此都杀红了眼。

谭泽又一次躲在槐树下,将隐藏在奚璟后斜方的敌人打倒,眼神沉稳的看着悬在头顶上方凌乱的树枝,猫着腰蓄满力量爆发性的藏在粗大的树枝上。

趁着敌方愣神,占据有利地势,手指快速扳动扳机。

“嘭!嘭……”

第一百四十五章为何叛变?

群龙无首,各自为营,方式单一,脑路僵化。

有勇有谋,方为之赢!

将自己置于险境,方能取得最大胜利。

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并不是不可取,关键是谁用!

谭泽摸着手臂处蹭到的伤痕,眼神邪气的看着一地的尸体,手指轻轻摩擦。

“老大,他们是为了那个人而来。”

奚璟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目光冷冷地落在僵硬的尸体上,声音恰若化不开的寒冰。

昨天开始,他就一直隐匿在树上,夜色和繁茂的树叶遮盖住他的身影,还以为能在老大来之前将他们干掉,棋差一招啊!

“他没事吧!”

谭泽眸光一顿,磁性地声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伤感。

“能有什么事,好吃好喝侍候着,他还……老大,你要去看看吗?”

奚璟一想到那个人不久前做的事就满心愤懑,正打算骂两句,不经意瞥到谭泽的脸色,将话一字不少的咽回肚子。

怎么说也是曾经的伙伴,给他留点面子!

“叫兄弟们把尸体处理好,向上层打个报告,我先回去了!”

插在口袋里的手指微微颤抖,浓而长的眼睫毛遮盖住闪烁不定的眼神,眼睑处打下一块阴翳。

来之前,他确实做好见他一面的准备,可现在他有些退却!

万一他如所料顽固不冥,真的要枪决吗?

十年相伴,若敌若友,可谓说是彼此最熟悉的伙伴,他为什么会叛变?

“老大,领导已经发话,若是审不出重要消息,即刻择地枪毙,不需上报。”

“审出消息又当如何?”

“关进404监狱,有期徒刑六十年!”

“404监狱?有期徒刑六十年?和无期徒刑有区别吗?404监狱关押的都是变态犯罪份子,他待在里面六十年,哪有出来的可能性!”

谭泽薄唇微抿,不悦的气息四处扩散。

真狠呢!

不论他说还是不说,都没有活着的可能性!

“老大,上层命令,今日一定要得到结果。”

看着老大低头沉吟,周身围绕着阴郁的气息,奚璟无可奈何的劝阻。

顾全大局啊!

此次发生这种事,上层已产生纷争,若是老大执意延长时间,恐怕不好交代。

“带我去囚禁他的地方。”冷冽的目光如霜剑刺向奚璟,谭泽抬手摸了摸冰冷的枪柄,激动的神情渐渐回归于平静。

人生有太多不得已,他既然敢做,就相当于把十年情分置之度外,他又能说什么!

“是,少校!”

奚璟身体挺直的行个军礼,歉开身子恭敬的走在前面。

清凉的风猛然袭击着脸颊,刮乱柔顺的头发丝,挂在树叶上的水珠簌簌而下!

冰凉的水滴落在滚烫的脖颈,顺着紧致的皮肤向脊背滑去,冰凉的触觉拉回不清地神智。

浓重的血腥味渐渐消散,脚底沾染的泥土越来越多,心思逐渐沉重。

“少校,到了!”

奚璟带着谭泽走到一处空旷的土地,恭敬的停下步子,走到一棵不起眼的牵牛花旁,蹲下身子在石头上敲打。

轰隆隆~

一声巨响,空旷的土地向下塌陷,如深渊漆黑的洞穴刹那间出现。

“我一个人下去,没我命令,不准下来!”

谭泽眉头紧蹙地看着塌陷的土地,转身冲着奚璟,命令似口吻威胁。

“是!”

听到谭泽的嘱咐,奚璟神情略着急的看着他,薄唇微微呶动,想着老大说一不二的性格,沉稳而严肃的回答。

那人被严严实实的绑着,应该不会出事!

他先去处理一下尸体,万一被人看见就糟糕了!

谭泽紧张地抿抿唇,步履显重的向塌陷地方走去。

看不到底的洞底,浓郁的黑色掩盖着底部的时情,猛然间像是想通什么,谭泽双手抱着头,果断的蹦下去。

在他蹦下去的瞬间,塌陷的洞顶被两旁陡然生长的青枝覆盖,远远望去,没什么不同!

滴答滴答的水声响起,谭泽睁开阴鸷地双眸,看向远处泛着晕黄灯光的密闭小房间。

脚底的土壤呈黄褐色,干燥如粉末,周围的墙壁是微湿润的土壤。

踏着粉末的土壤,一步步接近令人心神不安的小房间。

巨大的锁链扣住门锁,谭泽眸光微动,灵活地手指在锁上探索,不出一分钟,锁链被打开扔在地上。

颤抖着手指打开门,谭泽目光平淡地看向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人,触及到他身上遍体鳞伤的鲜血时,瞳孔猛然一缩。

他们用刑了!

也对,依他的脾气,肯定什么也不会说。

同样从最低级的士兵升到与他相媲美的上尉,他怎么可能会屈服。

“宣霖,你可认错?”谭泽收敛着眸色,表情严肃的看着牛宣霖,醇厚的嗓音带着微弱逼问。

“……”

“挟持上将,枉杀无辜群众,制造大混乱,你可认罪!”

“……”

“以为不吭声我就没办法吗?你房间里靠墙的黄绿色柜子里面放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吧!”

“祸不及家人!”

“呵,祸不及家人,你可想过被你炸死的无辜受害者,他们犯了什么错!”

“我认罪!”

“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你若坦白从宽处理。”

满意的听着对方认罪,谭泽面若寒霜的面色微微恢复,目光隐约带着一丝期盼。

他若是老老实实招供,待他捕捉指使他的罪魁祸首,他会向上级申请将他从404监狱转出,减少有期徒刑年数。

“谭上尉,哦,不,你现在应该是少校吧!你看我像是那么好骗,从宽处理?哈,一群自私自利的领导者,我凭什么不能杀他们,恨只恨准备不够齐全。”

牛宣霖抬起头,露出脏兮兮的面孔,目光阴深恐怖的看向谭泽,沙哑的嗓音满是怨恨和愤怒。

没杀掉他们,真是失策!

“牛宣霖,你我相识十多年,你的秉性我怎会不知,若是没有原因,你定不会犯下如此大错。”

“戴罪立功,可以减轻刑罚,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

看着牛宣霖癫狂的神情,谭泽眸光一楞,苦口婆心的劝说。

他是他的兄弟,纵使他伤了他,他也相信他一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

“谭泽,你以什么立场和我对话,朋友、战友亦或是上下级领导?”

听到谭泽的许诺,牛宣霖充满戾气的神色有片刻间恍惚,回神后,目光不屑地盯着谭泽,语气满是嘲弄。

“朋友,我以朋友的立场!”谭泽斩钉截铁的回答。

第一百四十六章无妄而返

“。。。”

苦涩而又冰冷的心房止不住颤抖,牛宣霖紧咬着唇边的软肉,眼神悲戚的看向地面,痛苦的闭上双眼。

朋友!

他拿他一直当朋友,若是不知道那件事,他会拿他当做一生的朋友和知己。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如今的他们断不可能再为朋友。

“呦,谭少校升职加薪,倒是能言善辩许多!”牛宣霖抬起头,散发恶臭味的血污遮挡不住俊美面孔,邪气十足的笑意透着露骨地挑衅。

他们是敌人,是对手,断不可能回归到朋友的状态,还不如直接了断!

“他许诺你什么?”

看牛宣霖态度如此果决,谭泽镇定地表情显现一丝慌乱,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璀璨的双眸,冷着声音质问。

如此决绝吗?

“你说呢!”

牛宣霖晃了晃头,不经意扯到脖颈处的伤痕,满不在意地露出洁白牙齿。

他什么都不会说,因为他不会死!

“刚才从小道往这里来时,枪杀几个不知死活的黑衣人,他们好像是打算救你,不过一不小心把他们团灭!”

“你手里到底掌握着什么,能让那么多人来救你。”

谭泽一步步向被锁链锁住的牛宣霖走去,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

谎话还是真心话,他自有判断!

将那些人一个个打死时,他就在猜想他们的目的,他的伪装完美无破绽,所以他们绝不是冲着他,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救牛宣霖。

为什么救他?

和他搭档那么多年,他的朋友他全都认识,所以那些人定然是他背后的人派来救他!

可为什么呢?

按理说,作为叛徒,不论是哪一方都不会容忍,既然他已落网,对方巴不得他赶紧死。

除非他有值得救的地方,与命能交替的利益。

“谭泽,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见面不相识,子弹无眼,富贵在天!”

听到谭泽步步紧逼的话语,牛宣霖颓废的低下头,沙哑地声音带着不死不休地决绝。

若是不知身世,不知父母,不知时政,是不是就不用承担那么多!

舍弃交好的朋友,放弃一步步用生命挣得的功勋,背弃向往的阳光,沉沦于黑暗。

哈,好难过!

心很痛,老天爷何苦如此捉弄于他?

“宣霖,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你别怕,我会铲除他们!”

感受到自牛宣霖身上散发的阴郁气息,谭泽担心地看着他,磁性地声音像是带着魔力。

“真是搞笑,我是那种会被威胁的人吗?”

心猛然颤了颤,牛宣霖克制住情绪,目光嘲讽地看着谭泽,话里话外充斥着傲气。

“宣霖,我是你兄弟,有什么事我会帮你!”

“”

“牛宣霖,你是打算脱离组织?”

“”

“牛宣霖,你不后悔吗?”

他已经融入不进去,被判了死刑的人又有何脸面!

往事随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后悔,当然后悔,一只脚已经迈出去,后悔又有什么用?

“牛宣霖,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杀上将!”

见牛宣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谭泽压抑着怒气,一遍遍质问。

他希望他能说点什么,纵使是假的!

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他们出过数不清的任务,受过无数次枪伤,多少次游离在生死边缘,他就一点也不珍惜吗?

“不要做无聊的事,我不会说的。”

躯体被鞭打的伤开始结疤,酥酥痒痒的袭击着大脑,像是有虫子在身上攀爬。

痒,极致的痒!

赶紧走啊!

牛宣霖紧咬着嘴唇,口腔内壁的软肉被咬的血肉模糊,鲜红地血丝顺着唇边往下流。

“我不会动你,算是了结多年的兄弟情谊,你在天由命吧!”

谭泽艰难地闭上双眼,掩盖住翻腾滚动的情绪,再睁眼之时,眼神一片宁静。

甘愿让他交出后背的战友,没了!

步履沉重的走出牢房,无意踩到落在地上的锁链,深邃的眼眸藏匿着深深的情绪,径直离开!

听到脚步的声音渐渐远去,牛宣霖好看的双眸充斥着痛入心扉的感伤。

天时,人为,老天爷何其残忍!

前半生他一心为国,拼命训练出任务,铲除多少毒瘤,想不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毒瘤中的一位。

哈哈

可笑,可笑至极!

“老大,怎么样?”奚璟目光担忧地看着神色不定的谭泽,小声询问。

没问出消息吗?

正常,他骨头特别硬,审讯将近两个星期,没露出一点口风。

不过,真的要枪毙?

下不去手,老大更不可能下手,总不能关在底下活活饿死吧!

“最迟两个星期,南疆付老大要是干不掉,以后别想休息。”

谭泽拍了拍衣角处沾染的泥土,目光冷冷地盯着奚璟,带着不可抵抗的气势。

呵,敢动刑!

“老大,办不到啊!”奚璟目光戚戚地看着谭泽离开的背影,可怜巴巴的叫喊。

“办不到?我看你动手能力挺强,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怎么,想让我向领导汇报一下工作?”

谭泽停住脚步,侧着脸颊看向露出委屈眼神的奚璟,唇角扯开凉薄的笑意。

完美的下颌冷硬地弧度,光洁的皮肤泛着冰冷地光!

“不我能,保证完成任务。”

听着老大意有所指的话,奚璟脑壳一转,想着藏在底下的那个人,顿时明白老大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他也不想动手,可死活撬不开他的嘴,只好采取异常的审问方式,虽然也没什么用。

老大居然记仇,还为他打抱不平?

将死之人,值得那么重视!

“嗯!”

听到身后无响声,谭泽头都不回的往来路走去。

“老大,他怎么办?”奚璟为难的抓了抓手臂,看着谭泽快要离开的背影,大声吼出一句话。

“”

听到刺耳的问话,谭泽身影微顿,复而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的往前走。

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奚璟抓耳挠腮的看着黏湿的土壤,内心烦躁不已。

领导的意思是就地解决,老大好像不情愿杀掉他,他只是一小兵,能做什么?

哎呀,算了,先留他一天,等老大心情好点,他打个电话问问。

奚璟心累的瞥了眼被掉落的树叶完完全全覆盖的血液,心累的长叹一声。

也不知老大那边的戏何时才能结束,他有点想念一起作战的时光。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南疆那么重的任务两个星期解决,好刺激!

奚璟硬朗地面容带着一丝邪气的笑意,满脸兴味的向深林深处走去。

散乱的阳光洒在潮湿地土壤上,温热的力度通过泥水慢慢浸透到土里。

“什么,你刚才说啥?”月笙遥吃惊地看着优雅隽逸的谭泽,娇俏的小脸挂着不可置信地神情。

第一百四十七章谁坑赢了谁?

“我要出院,你去办出院手续!”谭泽嫌弃地扫了月笙遥一眼,淡漠的掀开书本。

耳朵出毛病了?

离那么近,都听不见!

“你确定现在能出院?”未理谭泽猖狂的语气,月笙遥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前几日不是还

变脸这么快?

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啊!

“废话,赶紧办理出院手续,顺便给小爷准备个轮椅。”听出月笙遥话语里的质疑,谭泽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指挥。

成年累月的住医院啊!

好给她创造交男朋友的机会?

想都别想,明着请假照顾他,暗地里天天往别人的病房跑。

他倒要看看,不在医院还怎么和野男人勾搭!

“呦呦呦,指挥我啊,我凭什么要替你办理出院手续,有本事自己去啊。”

月笙遥懒散的站在床旁,调皮地抢过书籍。

胆肥了!

不去,她才不去当坏人!

大娘本来看她就不顺眼,她再去惹人嫌,岂不是自取其辱。

想出院,自己办,她不管。

“月小医,你咋那么欠,好歹我是你哥,跑个腿怎么了?”

手里的书被抢走,又听到令人吐血的话,谭泽憋闷地瞪着月笙遥。

女孩子家家,那么爱斤斤计较,他要是自己能办理,还用得上她!

上午没见她之前,他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临危而不乱,足智多谋,怎么见她之后,所有的光环一扫而空。

莫不是专门克他?

“不怎么,我不乐意去,你奈我何?”

月笙遥嘚瑟地扬了扬手中的书本,一字一句地说。

不去,就是不去,气死他,气死他

内心极为欠揍的编个顺口溜,兴奋的差点唱出来。

“手机给我!”谭泽胸闷地捂住胸口,谴责的目光看向月笙遥。

他真的真的很想暴露实力,把她揍一顿。

“凭什么?你不是有手机,要我的干嘛?”看见谭泽伸出的手,月笙遥一脸害怕地捂住口袋,目光警惕地看着他。

难道想拿她手机告状?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想这么多天,她累死累活照顾他,他居然还打算污蔑她,心肝脾肺肾巨疼。

不行了,她得坐椅子上缓解一下!

不然,心脏负荷太重,翘辫子怎么办?

“演戏演疯了,我哪有手机,赶紧的,别磨磨叽叽浪费时间。”

谭泽牙疼地看着某个做作的女人,真想拿胶布把她绑起来。

神经病,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

好怀念战友,好怀念训练的日子,好怀念在部队说一不二的领导时光。

“你有手机,而且就在你左脚边,不要仗着我单纯可爱欺骗我,我可是未来的月福尔摩斯笙遥!”

月笙遥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唇角挂着几分迷人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谭泽惊慌地用脚踢了踢手机,发现它一直躺在脚边没怎么挪过位置,甚为惊讶的看着月笙遥。

她翻他的东西?

不对,平时不论上厕所还是出去办事,手机都被他密闭私藏,她不可能发现。

长天眼了?

“嘿嘿,你觉得你能瞒过我,护士小姐姐是我朋友,照顾你的护工是医院里的老护士,主治医生是我实习时的老师,全方位监控,你私藏手机我能发现不了。”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手机的由来,你朋友翻窗户送过来的,对不对!”

月笙遥得意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漂亮的脸蛋洋溢着青春自信的气息。

她可是当真无愧的月福尔摩斯笙遥,拼接每个小信息,最后将它们连成线条,化成圆圈,得出最核心的消息。

她怎么那么聪明?

无敌,简直无敌!

“月小医,你真是越来越欠,贱贱得让人想抽你。”

谭泽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恬不知羞的姑娘。

得亏没有女朋友,要是女朋友像她这种德行,他一定自挂东南枝!

“你来啊,有本事你就上,就知道逞嘴上功夫,没一点真章本领,啧啧啧,男人啊!”

“别扯开话题,快点下楼去办出院手续,说不定天黑之前就能离开。”

谭泽心累地扭过头,克制住内心腾升的怒气!

淡定,他是绅士!

“哦,不去,不过等会大娘过来,想出院自己说。”

月笙遥瞅了瞅手表上的时间,瞥了眼关紧的房门。

“你给我妈说了?”谭泽噌得一下从床上坐起,目光不善的盯着月笙遥。

“嗯,打的电话,发的信息,在你和我说废话的过程中,她应该到医院门口了。”

月笙遥抬起手撑着下巴颌,眼神里夹杂着璀璨的光芒。

她才不去淌浑水,有什么事自己解决,别妄想她会掺和!

“你出去,别在我眼前晃!”谭泽郁闷地看着月笙遥,手指着病房门,忍着满腔怒火。

债,真是虐缘!

“是,大少爷”

月笙遥歪歪斜斜的从椅子上站起,双手交叉附于腹部,恭敬的弯腰。

“赶紧出去!”

谭泽闭上双眼,似乎尝到口腔里涌发的腥甜,喉结轻轻滚动,压抑着嗓音,低沉地气流从嘴角快速跑出。



月笙遥勾了勾唇角,踩着高跟凉鞋,步履优雅地走出病房门。

继续奴役啊!

气不傻他,跟她斗,让他神经衰弱。

不过他既然提出出院,定然胸有成竹!

一个星期的假快要结束,普遍撒网已有一段时间,该抽时间捞网。

“喀嚓!”

薄弱的房门被关上,宛如两个世界的分线点!

“儿子,回家住吧!”海桂香拎着包包走在谭泽身旁,精致地妆容也掩盖不住脸上的疲惫。

“不要!”

轮椅的轮子撞在小石子上,身体不由得往旁边踉跄,谭泽回头瞪了眼月笙遥,慢条斯理的整理着仪态。

“爷爷奶奶都很想你,何况家里有佣人,方便照顾你。”

看着儿子神情淡漠的拒绝,海桂香眼角处的皱纹又加深两道。

“我已经成年,该有自己的家,天天和你们住在一起有点不像话!”

“你一个人住那么偏远的别墅,我和你爸不放心啊!”

见实在无法劝说儿子,海桂香转变路线,采取温情路线。

“不放心?她不是闲着没事干,由她照顾我就好。”

听母亲说她不放心他一个人住,谭泽贱贱地露出一抹邪笑,指尖指向推轮椅的月笙遥,不怀好意地说道。

“孤男寡女共处别墅,影响不好,要不你还是回家住吧!”

海桂香看向默不作声推轮椅的月笙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像是遇到无法解决的大事。

“影响咋不好?她是妹妹,我是哥哥,兄妹两人住在同一处别墅,有什么问题?”

第一百四十八章套路VS反套路

“你们毕竟不是亲兄妹,多注意点好!”

海桂香狠狠瞪月笙遥一眼,不死心的劝阻。

小泽怎么没一点防备心!

近两年,遥遥在京都上层圈子快速稳住脚跟,甚至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圈子,不得不防啊!

“妈,你都想哪去了!她是医生,掌握着中医和西医的医术,有她在,不用担心身体问题。”

“可是……”

“妈,没什么可是,我已经做好决定,请您不要干涉我的选择!”谭泽板着脸,不容拒绝的说道。

夜色掩盖浓密的树叶,清风吹拂着脸颊,昏暗的灯光映在身上。

海桂香透过沉郁的夜色,看向儿子冷硬的下颌,无奈的叹口气。

缺失的陪伴,她也没立场替他下决定,顺应自然吧!

“遥遥,你陪小泽住在别墅,照顾他三餐饮食,若出现什么意外,后果自负。”

既然改变不了儿子的意志,海桂香只好威胁月笙遥安分守己,尽心尽力照顾。

当妈难啊!

“大娘,我好像并没有答应要照顾哥吧!后天请假条就作废了,我要去医院上班,恐怕没那么多时间。”

听着母子俩一唱一和,月笙遥嫌弃地撇撇嘴。

嘁,她还没说话,这两人倒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她的来去,真有意思!

她不会去别墅,更不会照顾谭泽,想都别想!

“遥遥,等会我们聊聊。”被儿子拒绝她心甘情愿,可她又是什么东西,还敢拒绝?

“恐怕不行,等会把哥送到车上,我还有事要办。”

月笙遥舔了舔唇,对于海桂香的话忽而不听。

怎么,又想威胁她?

当她是软柿子呢?想捏就捏,她还不乐意配合!

“前几日我去何家做客,无意间听何家夫人说起她儿子和养女闹矛盾,中间好像还掺和着一位年轻男子,我想你应该有兴趣。”

看月笙遥倔强地拒绝,海桂香微微一笑,锐利的视线盯着她,红唇呶动。

“???”

他们怎么了?

瞬间被消息撞懵了,这几天她忙着其他事,没顾得上他们,不会搞出事了吧!

月笙遥头疼的看着海桂香自信满满地面孔,心里恼怒不已。

赤裸裸的威胁,光明正大让人恨得牙痒痒,偏偏又没办法!

隐忍着愤怒,不开心的咬着唇边的软肉,拉回清明的意识。

自重生回来,除了在牛院长身上栽过跟头,还真没遇到过这么令人难堪的场景。

“遥遥,你是不喜欢听故事吗?前几日和弟妹逛街时,弟妹突然出现头晕眼花,口唇发白的症状,你想不想听?”

见月笙遥面带纠结,海桂香冷哼一声,再接再厉的攻破她精神防护。

“干妈怎么了?”

月笙遥淡定地神情刹那间慌乱,眼神不安的看着海桂香。

她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回家,对家里的情况确实不大了解。

“你愿不愿意照顾小泽?”海桂香躲开月笙遥伸过来的手掌,目光温柔地落在谭泽身上,诱惑性的反问。

“愿意,我一定精心照顾他,保证不让他受一丁一点伤害,并且会让他双腿尽量恢复知觉。”

月笙遥紧咬着牙齿,忍住想要打人的欲望,承诺着保证。

“早答应不就好,非要浪费时间,耽误回别墅。”

听到满意的回头,海桂香骄傲如孔雀般昂着头,似在炫耀胜利。

“干妈她?”

见海桂香扯开话题,准备离开,月笙遥不满地询问。

“哦,弟妹啊!弟妹什么事也没有,可能上年纪了,有点贫血,补补铁就好。”

海桂香恍然大悟的拍着头,略显做作的扶着额头,似笑非笑的回答。

傻丫头,上当了吧!

她怎么可能会求着小丫头去照顾儿子,只能是她上赶着。

虽然不怎么喜欢她,可架不住儿子喜欢,恰好她又不能经常陪着小泽,有她在也好!

“谢谢提醒,不知大娘能否告知之前许诺回答的问题?”

胸腔憋闷的生疼,月笙遥收敛着眼里的不耐。

“天色已深,先回别墅吧!”听到月笙遥疑问地话语,海桂香傲气的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

向来是她怼人,七个能怼过六个,剩下一个也是打成平手,还是第一次被人怼得说不出话。

看着前方曼妙的背影,月笙遥目光阴狠的盯着谭泽,漆黑地眼神满是肃杀!

母债子偿,谭小兵,这份债务便由你继承吧!

月笙遥双掌放于轮椅两边,目光阴深深地盯着谭泽后脑勺,脑海里浮现出各种虐待姿势。

!!!

谭泽躲避着上方灼热的视线,漂亮的瞳孔布满懊悔。

他本意是想让月小医陪他一起住别墅,顺便掩盖他双腿无碍的事,可被母亲这么一搅和,心房莫名有些颤抖。

哎,真是躺着也中枪!

“别墨迹,赶紧过来!”没听见轮椅响起的声音,海桂香不满地回头,就看到两人‘深情’对视,赶忙厉声打断。

情况有些不对劲!

希望只是她想多了,毕竟小泽自制力强,不会做出格的事!

“好!”

听见海桂香话语里的不满,月笙遥急忙推着谭泽往前走,坏心眼的沿着小石头强越过来,晃悠的谭泽脑瓜疼。

婉约的月亮妹妹娇羞地躲在云层中间,偶尔见无人时,好奇的露出头探探人世间,发现有人,又立马害羞的埋藏于云层之中。

清爽的晚风拂过薄薄发丝,一股清香悠远而长久。

“今晚,你们先对付一晚上,明天早上我让司机送点蔬菜水果。”海桂香蹬着高跟鞋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空落落的场地,温声嘱咐。

“嗯!”

折腾这么长时间,谭泽疲累地坐在轮椅上,性感的薄唇略显苍白。

月小医像是故意跟他作对,推轮椅时不是往坑里推就是往石头上撞,晃得他头晕。

“晚饭都没吃吧!想吃什么,我让司机去买点。”看着他们两人面色苍白,眉眼间皆是疲累,海桂香拿起手机,好心的询问。

她不会做饭,更何况也没食材,随便吃点!

“喝汤!”谭泽忍着胃部的难受,闭着眼睛回答。

“遥遥,你呢?”

“随便?”

“随便,这可不好选,不然你俩吃相同的饭吧!”

海桂香打通司机的电话,仔细吩咐着。

“大娘,我们单独聊聊吧!”月笙遥见海桂香一脸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心房涌发着极度的不安。

第一百四十九章利益相隔

“月……”

谭泽坐在轮椅上,见月笙遥一脸坚决,内心有一丝不安。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 ...

月小医,不要去!

母亲是位好母亲,替他着想千百事,但对于旁人,她并不仁慈。

子不言母之过,纵然想要提醒,又从何说起,只能从根源阻断两人交流。

“妹妹,给我倒杯茶水!”感受到母亲瞥过来的视线,谭泽一本正经的轻咳两声,摆出大少爷姿态。

“……”

“嗯?”

“好!”

察觉到谭泽嗓音里的威胁,又敏锐感受海桂香锐利的视线,月笙遥软着声音回答。

喝茶是吧!

好,好的很!

月笙遥步履如行风的走到厨房,打开煤气烧水,上下翻找茶叶。

安静的厨房像是打仗,响声连绵不断!

“母亲,谭家的事与她无关。”见月笙遥一直在厨房忙碌,谭泽转动着轮椅看向海桂香,蹙着眉头说道。

前些年,母亲还有顾忌,行事处处稳当,抓不出任何错点,可如今不知为何急躁冒进,为人处事也是极其尖锐。

她是母亲,为人子不愿她遭受平白无故的非议!

“小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听到儿子话音里淡淡的谴责,海桂香神色惊诧的看着他。

她的亲生儿子,居然向着外人来谴怪她的生生母亲!

好儿子!!

真是好儿子!

“妈,您到底怎么了?”谭泽直视着海桂香,眼神极其复杂。

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泽,你现在是患者,我容忍你这一次不敬!”

对上谭泽质疑的目光,海桂香面色刹那间变化,沉吟不语的看着他,在月笙遥从厨房出来之前,语气平淡的说。

“遥遥,东西放桌上,跟我上楼。”海桂香略过谭泽,步履优雅的走到楼梯口,看向端着茶壶的月笙遥,轻飘飘的嘱咐。

“好!”

听到海桂香吩咐的话,月笙遥赶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别……”

谭泽突然拉住月笙遥柔软的手掌,幽幽地目光充斥着浓浓的担心。

“没事!”

拂开谭泽温热的手掌,稍微整理着衣衫,小跑着上楼。

“月小医……”

谭泽望着月笙遥上楼的背影,眼睛里藏着淡淡地伤痛。

母亲不会威胁逼迫,只会以严重的事实攻击安分守己的心,欲使人崩溃,必先毁其心智!

他和她相处不多,却很有缘分,两人虽然经常争吵,互怼,甚至是打架,可唯独于她。

旁人无法触动的心扉,因她而跳跃!

言语上的攻击,他担心她受不了。

“坐!”

海桂香动作熟练的打开靠近楼梯口的房门和灯,风姿绰约的坐在椅子上。

“谢谢!”

没有旁人在场,月笙遥落落大方的坐下,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海桂香。

“你想知道哪些事?我只回答三个问题,问题结束后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别墅,除上班时间,务必贴身保护小泽。”

海桂香目光冷冷的盯着月笙遥,清雅地声音藏着淡淡怒气。

儿子再怎么伤她的心,她依然会为他铺好路,只待他王者归来!

作为母亲,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受一点伤害!

“可以,我自认对大娘从未有不敬,大娘为何处处针对我?”月笙遥点点头,眼神充斥着深深疑惑。

她记得四年前她刚入京都,大娘对她态度挺可以,和干妈一起带她逛街,买衣服,吃饭,后来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明明一样的语气,却发生肉眼可见的改变!

“针对你?遥遥,做人得实在,不要空口无凭的诬陷,我可从来都没针对过任何一个人,所做的一切也都在正常范围以内,这个问题已经回答,下一个!”

海桂香睥睨月笙遥一眼,像是听到什么搞笑的话,优雅的捂住红唇,轻描淡写的略过。

“大娘,若是这般敷衍于我,侄女不保证哥哥每日三餐都有饭吃。”

一下子被激起怒气,月笙遥唇角下抿隐忍着内心的愤懑,以同样的语气回复。

她不是泥人,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糊弄她,欺辱她?

她也会反抗!

“韬光养晦方为上上之策,勾结外人壮大名声,野心勃勃妄图奢想不该存在的东西,这是原罪!”

“只要我存于世上一天,谭家的掌权人就只会是小泽,旁无人选。”

海桂香正襟危坐在檀木椅上,视线压迫性的落在月笙遥娇俏地脸蛋上。

“我是养女,防我作甚?”月笙遥只觉得搞笑,这算是无妄的灾难吧!

纵使她有势力,锋芒毕露又如何?

不过一介养女,血脉不纯,防备她作甚!

“是吗?权利会滋生*,我不会让小泽陷入任何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之中。”

海桂香冷冷一笑,淡淡地语气充斥着浓烈的血腥。

小泽一直待在部队,人情往来根本就不懂,对于平常人心又太软,她会为他扫除一切风险。

“大娘是怎么知道何梓煜的事?”心里暗暗记下海桂香说的话,月笙遥改问第二个问题。

“你的计谋很好,设计也很合理,不过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能找到黑客与侦探,你的计划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与何家合谋,甚至装傻充愣,不过你确实挺成功,起码何家掌权人在你控制之内。”

“大娘严重了!”

月笙遥摸着手心的汗,低垂着脑袋掩盖住眼神里的害怕和惊恐。

居然全被看透,表达在明面上的事她全知道,甚至是渐入心扉!

“不严重,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机如此之深,若非我细心恐怕也会被你蒙骗,你说我该不该防备你?”海桂香漂亮的眼眸带着深邃地笑意,身体缓缓向月笙遥靠近。

“大娘既然知道那么多事,为何不告诉干娘干爸,却放心地让我照顾谭泽?”

指尖抠着手心,钻心的疼痛刺激着脑神经思考,渐渐抛开恐惧。

“哎呦,遥遥,你怎么那么天真?我只是防着你,又没打算和她们闹掰,更何况以你的这些行为根本不足以将你从谭家赶出,何必多此一举呢?”

三个问题已经结束,海桂香高傲矜贵的从椅子上站起。

唇角夹杂着浮若生花的笑意,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胆战心惊。

“你不怕我对谭泽不利吗?”对上海桂香,她无丝毫胜算,无论是咄咄逼人的架势,还是她掌控的信息,完全招架不住。

老狐狸,不能惹啊!

第一百五十章单薄的纽带

“你会吗?”听到月笙遥质问的话,海桂香转过身,目光危险的落在月笙遥身上,身为上位者的气息压迫着她。

“你不觉得自己矛盾吗?你相信我不会伤害谭泽,实际上却又极其防备我。”

月笙遥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磊落的对上海桂香骇人地眼神,一字一顿的说。

“矛盾吗?起码我不觉得,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提前做好准备有什么差呢?”海桂香悄然一笑,端得起摇曳生姿的的仪态。

“三个问题解答完毕,记得好好照顾小泽,我想你不会想知道我的势力到底遍布到何种范围!”

海桂香转过身向房门口走去,涂抹着丹蔻的指尖放在门把上,性感的红唇吐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

“呀!!!”

见海桂香离开,月笙遥如困兽般低吼!

眸光阴冷的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眼神里的光芒明灭可见,牙齿使劲的咬在红唇上,浑身散发着阴暗的气息。

有多长时间,她未被威胁,还是如此毫无优势!

渴望力量,唯有强大才会不惧,还是太弱小,否则怎么会任凭别人把控呢?

狠狠的攥着掌心,指甲慢慢深入到白嫩的皮肤,刺痛向心头蔓延,唯此才会感觉自己真实存在!

哼,好好照顾?

怎么定义‘好好’两个词,看似她回答三个问题,实际上却什么都没回答,一直在绕圈而已,偏偏她还无可奈何。

不管了,孤注一掷,每日活在阴影之中,担惊受怕,日夜被噩梦被缠绕,不想也不愿继续沉沦。

人嘛,要专一,还是独对想要的事比较好!

“妈!”

谭泽面朝着电视机方向,担忧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楼梯口,见母亲率先从楼梯上走下来,声音略激动。

“我不会怎么她,毕竟你待她如此不同。”见儿子着急上火的模样,海桂香不满地揉了揉谭泽扎手的头发。

这孩子,都二十多岁的人,怎么在她面前却还像个孩子。

朗朗乾坤,她不会怎么着她,更何况还有他的一部分原因!

只是有些事该提上章程,谭家不养无用的人。

“没有,我……”

听见母亲解释的话,谭泽不自在的动动身子,面带绯色。

他待她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念在妹妹的身份上而已!

对,就是这样!

“行了,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又没说什么,你那么着急解释干嘛?”

海桂香似笑非笑的看着谭泽,话里话外都是打趣。

“我没……”

“不用说,我懂!不过小泽,你还年轻,总得经历过两三个女人才懂得成长,现在别着急。”

“但是有些女人能碰,有些女人不能碰,你必须牢记。”

“我……”

“都让你别解释,妈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别太过火。嗯,八点多了,妈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见母亲离开的背影,谭泽像是泄愤般锤了锤双腿!

妈,你知道什么?

说来听听,儿子不懂你说的话啊!

年轻人什么心思,热血沸腾,壮志凌云,成家立业,呸,他才没想着成家立业。

“谭小兵,你干嘛呢?”月笙遥站在楼梯口看着坐在客厅里不安分的谭泽,疑惑的询问。

“想成家立业,呸,没什么,你没事吧!”

脑海里正在回想着母亲说过的话,谭泽顺口回答,话音刚落便察觉到不对劲,赶忙改口。

都怪妈,居然诱惑他,影响他至深!

月小医应该没听到吧,否则多丢人。

“你看我像有事的模样?”纵然丢了面子,可在外人面前依然得装作强大,月笙遥淡淡的瞥了谭泽一眼,自信的说道。

“不像,只是……”

“饿不饿,司机买饭还没回来?”

“能……”

“算了,不等他,我们定外卖吧!”

客厅只有谭泽,说明海桂香已经离开,司机可能不会再回来,月笙遥瞬间便想通利益关系。

“我……”

“看看,想吃什么,我请你?”

“……”

算了,他不说话!

不说话总行吧!

一个二个都不让他说话,知道说话说一半,话瘾被堵住有多难受吗?

“不喜欢吃鱼?吃鸡吗?这家木桶饭挺好吃,要不要来一份!”月笙遥沉沦在美食乡里难以自拔,低着头伸手戳了戳谭泽,好声询问。

“都行,你点吧!”

谭泽生无可恋的靠在轮椅上,头微微上扬,忍不住脾气地翻着白眼。

他现在不想说话,说话的欲望已然丢失,请不要打扰他,让他一个人静静!

“那行,我买了,下单成功,半个小时后到达,耶!”

月笙遥面色兴奋的盯着手机页面,手指比出二的痕迹。

“哎,你怎么了?不会是饿傻了吧!大娘都走了,你还坐轮椅上干嘛,不怕生痔疮啊!”

月笙遥一转头就看着谭泽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好心的拍拍他肩膀。

刚才的事她很愤怒,只是她也清楚母亲是母亲,孩子是孩子,不应该以偏概全!

更何况她从侧面上也向她点明了一些问题,比如她电脑上的防护墙有很多漏洞,再比如他们的计划并非天衣无缝,早点点醒,总比等大事发生后才知道计划不完美的好。

“……”

神经病,他不想和她说话!

“说话啊,你哑巴了?”月笙遥使劲戳了戳谭泽脸上的肉肉,轻声威胁。

“……”

谁逼得!

不说话,他就是不说话,奈他何?

谭泽傲娇的靠在轮椅上,不管月笙遥如何戳他,岿然不动!

“谭泽,和你商量个事呗!”玩了好一会儿,月笙遥突然心事重重的坐直身子,目光略带忧愁的看向谭泽。

“什么事?”虽然很不想理她,可瞥见她脸上浮现的忧愁,心不可控制的刺痛。

“你之所以选择来偏远的别墅住,是不是怕别人发现你的秘密?”

月笙遥探着头看向谭泽,水润的眼睛宛如琉璃般耀眼。

“嗯!”

“你是不是有事要办,并且不能被他人知道?”

“嗯!”

“结个盟呗!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管我,在外面我还可以帮你演演戏,你觉得呢?”

“你什么要求,说吧!别净扯些没用的话?”

谭泽目光明了的看向月笙遥璀璨的双眸,忽而一笑,如明月春风般撩人。

“我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吗?都是小事,我帮你掩护时,你也要帮我掩护,作为回报,给我介绍一些能人异士呗!”

月笙遥不自然的笑了笑,摸了摸泛热的耳垂,以笑意掩饰着尴尬。

那么聪明干嘛?

弄得她怪不好意思,明明是相互交换,互相掩护!

生存法则,为人之道,紧追不舍是为何?

“能人异士?你从哪听来的消息!”谭泽笑意淡淡的看着月笙遥,眼底深处透露着浓浓的探究。

第一百五十一章密不透风

“呦,谭小兵,你这是装傻呢?”月笙遥尾指轻轻颤动,直视着谭泽探究的目光,顽皮的在他头上敲出响指。

能人异士,国家肯定有这方面的人才,只是不轻易显露而已!

她好歹将京都的浑水摸得差不多清,秘辛多多少少也了解个一知半解。

“看来我不在京都的这几年,你飞速成长啊!”谭泽低头摸了摸轮椅边的光滑手抚,宛若飞蛾的眼睫毛盖下一片阴翳。

“若是一如既往,此刻你见到的应该是一抔黄土,而非活生生的人。不对,谭小兵,你是不是故意错开话题?”月笙遥甚是骄傲的拂了拂顺滑如绸布地发丝,露出娇俏的小脸。

话音刚落,瞬间察觉到异样,鼓着腮帮子看向谭泽,宛若琉璃的双眸一片水色。

“很漂亮的纹画!”谭泽目不转睛的盯着月笙遥脸颊,幽深地眸色被一抹好奇覆盖,温热的指尖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眼角处。

红色的胎记萦绕在眼角,有小指盖般大小,外围被淡粉色的线条勾画,漂亮的色彩以及眼尾处轻挑的一笔,带给人无限遐想!

破茧成蝶,烈火灼烧后的美丽,惊心动魄的刺激。

好多天亲密相处,他居然没仔细观察过?

“你干嘛?别错开话题,刚才的方案能不能行?”

眼角传来灼热的滚烫,月笙遥浑身一颤,气急败坏的打掉谭泽伸出来的手指。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特别是这个忌讳!

它是耻辱,时时刻刻提醒她过往屈辱,随着时间的推移,红痕范围已减少许多,不过还不够,所以她将它美化,用来提醒自己美好事物潜藏的肮脏。

一招一举一成仁,方固初心,不改事实!

“行,它们为什么比之前小了许多,有什么缘故吗?”谭泽心不在焉的回答,目光却灼热地落在胎记上。

不经意间的美丽,就像是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呵,诅咒罢了!”听见敲门声,月笙遥快速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笑着自嘲。

诅咒?

谭泽望着月笙遥略显孤寂的背影,唇齿间咀嚼着两字,幽深的眸色逐渐加深。

脱出掌控之外的事令人很烦恼啊!

*

幽冷的深林,茂盛地参天大树张牙舞爪的伸开爪牙,丛林中隐约可见几道黑影穿梭。

薄凉的风吹拂着碧绿地树叶,晶莹剔透的露水倾落地面,不过刹那间,黑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淡淡杀气在深林环绕。

灵识敏锐的猫头鹰睁开阴鸷地双眼看向地面卷飞的树叶,绿色地瞳孔闪过复杂的光芒,复而闭上双眸栖息在树上。

深林寂静的夜晚开始有小动物的声音响起,最初是蟋蟀的弹唱,紧接着是蝉清脆的嗓音,最后是夜莺感人肺腑的高鸣。

乐曲并未持续很长时间,似乎有股危险气息飘荡,演唱会的小动物们快速躲藏,就连猫头鹰也往树枝高处飞去。

几道黑色的人影携带着一位受伤的少年,快速行走在丛林,隐约中还能闻见鲜血的腥味。

如来时那般轻巧,离开之时亦不惊扰任何人!

半空中旋转的树叶缓缓落于地面,躲藏的小动物纷纷探着头,睁着大大眼睛的猫头鹰飞回刚才的落脚地,面无表情的瞅着受惊地夜莺。

惊慌过后的平静,属于它们的深夜开始欢腾!

刺眼的光芒折射进眼睛,暴露在空气中的四肢被温热的日光亲吻,强健有力的肌肉蓬勃待发。

碎碎的发丝柔和地趴在英俊的脸颊上,夺人心魂的眸子紧闭,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性感的薄唇微抿,卸掉以往坚不可摧的气势,配上顽皮跳跃的日光,让睡梦中的男子看起来乖巧而可爱。

“叮……”

“咿呀咿呀哟……”

“啦啦……”

“唔……好吵……”

性感而低沉的声音响起,好听地让耳朵怀孕!

刺耳的铃声孜孜不倦地袭击着未清醒的大脑,沉睡于梦中的美男子伸出纤长地手指,随着声音触碰到手机。

睁开迷蒙的眼神,瞥了眼备注,男子翻转着身子,拇指滑向免提。

“……”

奚璟看着被接通的电话,耳朵敏锐的听到电话筒里平稳地呼吸音,焦灼地神情有一丝凝滞。

不会打扰少校的好事吧!

“少校,奚璟有要事向您汇报?”

“嗯?”

谭泽扭动着身子,无意识的张开五指抚了抚凌乱的头发,一脸烦躁的从床上坐起。

奚璟,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

再说奚璟,听到少校独一无二威胁的嗓音,拿手机的手指止不住颤抖。

刚才他听见了什么?

少校撩人而性感的声音,通过电流让他手一麻,当然并不是沉醉,而是害怕!

虽然只是轻哼一声,可他感觉若是没什么大事禀报,恐怕不得善终啊!

“少……少校,牛上尉不见了!”

“……”

“少校,您听见了吗?刚刚我带兄弟们打算将牛上尉带到404监狱执行枪决,来到时,房间里只剩下被打开的锁链!”

没听见少校的回答,奚璟只好重述一遍!

难道少校刚醒,脑袋有点不灵光?

感觉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嗯,我知道了!”

迷茫的意识瞬间回归到大脑,谭泽目光幽幽的落在淡蓝色地床单上,磁性的声音平波无澜。

“嘟嘟嘟~”

忙音?

奚璟拿开放在耳畔的手机,瞳孔放大的看着屏幕上显示对方已挂断,唇角微抽。

老大,也太肆意妄为!

都不问问他细节,不过该怎么向上级汇报!

牛宣霖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多,万一被他泄露给幕后指使人,后果不堪设想啊!

奚璟急躁地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脑海莫名浮现一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老大都不急,他瞎忙活啥?

头疼地扶着额头,深思着看向乱糟糟的小房间,好奇地拿起随意丢在地上的锁链。

越狱?

不,不对!

应该是他背后的大佬,他到底许诺给别人怎样承诺,否则怎么会三番五次派人来救他?

这么多年的相处,牛宣霖不会轻易能被钱财收买,只能是歪门邪道,父母被擒,不可能,他父母都不在,怎么会被威胁,难道是妹妹?

不,不对,前几日他吩咐手下监视他妹妹,并未发现异样,到底是为什么呢?

奚璟头疼地抚着额头,脑海乱成一团麻!

指尖轻揉着太阳穴,脑海突然闪现一道光,还未来得及思考,手机铃声欢乐响起。

“喂,老大……”

“奚璟,你立刻去牛宣霖妹妹所在地,亲自监视,发现异样立即捉捕!”

深邃的眸光释放着豹子般逼人的光芒,谭泽吩咐好事,随手将手机扔到床头,目光幽幽的落在透明窗帘上。

逃了吗?

宣霖,还是走到这一步!

“月小医,我饿了,快点准备早餐。”

第一百五十二章‘东风’凝聚

……

“人呢?不会还没起吧!”谭泽叠好被子,小声的嘟嘟囔囔。

别墅密闭性极好,若有人潜进,地下室的小屋系统便会自动开启防御系统,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被窥探。

迈出房门,还未张口,便被眼前景象惊住。

空荡荡的客厅,冷冷清清的别墅,一丝人气都存在!

人呢?

谭泽一脸愤怒的拿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纤长地手指按下键源。

“嘟嘟嘟~喂?”

“月小医,你在哪呢?”谭泽听着手机音箱传来清脆的声音,脸一黑,语气极差的质问。

“上班?我妈不是让你照顾我?”

听到月笙遥说她在医院上班,谭泽英俊地脸颊一会青,一会紫。

她上班,他吃啥?

不知道对外称他是半残废啊!

哎呦,气得心肝疼!

“外卖太脏,我不喜欢!”

“冰箱?热炒饭?我不会用电磁炉!”

“行,记得把课程发过来,我研究一下,不过中午吃什么饭?”

“记得早点回来!”

“哼,臭女人!”

听着月笙遥已经将他早餐准备好,需要稍微加工一下就能吃,谭泽脸色好看许多!

小骗子,明明答应照顾他,却又悄悄去上班。

“咕噜噜~”

肚子发出一声怪响,谭泽神色不明的走进厨房。

“人呢,真是得寸进尺!”月笙遥站在科室楼梯口,将手机放回口袋,粉色的红唇微微上扬!

不管他,她今天可是来看热闹!

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长长的黑发用五彩头绳绑着,随着步子悠悠晃动。

微微上挑的眼线勾人心魂,眼角处的红色胎记仿若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白皙如雪的皮肤,周身围绕着淡淡的兰花香。

身姿摇曳,体态轻盈,翩若惊鸿!

好一位美人!

“遥遥?”

“?芳芳?你怎么在这?”

经过茶水间,听到熟悉的嗓音,月笙遥惊讶地停下脚步。

“遥遥,你不是实习结束了吗?”罗晓芳抱紧病历夹,将月笙遥拉到一旁。

“没啊,一个科室实习一个月,这才实习两个星期,上个星期请假一周,假期结束过来上班。”

“你……听说你老师的事没?”

罗晓芳警惕的扫视着四周,贴在月笙遥耳朵旁,小声八卦。

“孙老师?没啊,上个星期有事,没怎么联系,他怎么了?”听到罗晓芳语气里浓浓地八卦,月笙遥清亮的眸色微微晃动,软糯的摇摇头。

“遥遥,你运气真好,恐怕要提前结束实习?”

“啊?为什么?”

“孙老师在手术台上出了差错,目前在警局待着呢?”

“怎么回事?”

月笙遥脸色惊慌地扶着罗晓芳手臂,急迫的询问。

“别慌,前天上午有位急诊患者入院急需做手术,正好孙老师得空,便去手术间准备,谁知手术期间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割破病人两条小动脉,病人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幸好主任当时巡查手术室,才没出大事。”

“不过手术间有两位实习医生,缺心眼的跟病人家属说了此事,恰好病人又是市里某位高官的亲戚,所以孙医生就被调查了!”

“话说孙医生从医二三十年,手术刀拿得比筷子还溜,怎么会出现失误呢?”

“也许时运不济吧!”

听着罗晓芳小声的嘀咕,月笙遥叹息着感慨。

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能呛死!

何况她可是算好天时地利,再加上人和,纵然名声不能扫地,恐怕也无缘临床。

对医生来说,手指僵硬,握不住手术刀,可是致命一击!

往后的日子会让他一步步陷入深渊,直至再也爬不起来。

“遥遥,你……”

罗晓芳疑惑地看着月笙遥平静地神色,眼神透露着不解。

“芳芳,你不是在心电图室,怎么来这?”月笙遥故意错开话题,看着罗晓芳身上的白大褂,反问道。

“哦,昨天下午你们科室有几位患者去做心电图,听老师说其中有位病号上午好像有手术,所以我特意过来送心电图纸。”

“辛苦你了,找个时间聚聚吧!”月笙遥摸了摸罗晓芳柔顺的头发,声音轻柔似水。

“好……遥遥,你化妆真好看,迷得我走不动路,身上也好香!”

罗晓芳看着月笙遥近在咫尺白玉无暇的面孔,双颊侵染着一抹绯红,无意识的夸奖。

“芳芳真可爱,赶紧回科室吧!”

月笙遥莞尔一笑,目光水亮的落在罗晓芳绯红的耳垂处,初初直起身子。

看,人的魅力!

只要肯用心,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逃不过刻意的魅惑,这幅皮囊也不是一无是处。

月笙遥摸着光滑的脸颊,注视着罗晓芳远去的背影,步履优雅的向医生值班室走去。

能看不能碰,心痒痒却无可奈何,心里积攒的火气会不会更旺呢?

“月笙遥,你是来拿实习鉴定测?”风湿科的主任刚从值班室走出来就看见月笙遥晦暗不明的站在走廊,不由得面露愧色。

想她们这批实习生刚来科室时,他最看重月笙遥,中医和西医的基础知识掌握特别牢靠,运用和动手能力特别强,谁知被孙国贤抢了先!

现如今又落到如此尴尬局面,早知当初就应争取一下。

“主任,实习是到此结束了吗?”瞥见主任复杂的目光,月笙遥不解地歪着头,两人并没什么交集,应该不会怀疑她!

“对,已经和院领导报备过,实习鉴定测也写好评语,就放在孙医生的桌子上,你……”

“我明白,正好毕业论文还没写,如此又多了一个星期时间,谢谢主任半月以来的悉心照顾,我拿东西去了!”

月笙遥直接揽住话题,乖巧而认真地道谢。

自从和海桂香接触后,她觉得上了年龄的男男女女,特别是有身份有地位,活跃于各个场所的老人,眼光以及心计极其高深,能不直接碰撞还是躲开点好。

万一露出破绽,岂不是前功尽弃?

“去吧!”

见月笙遥脸上显露着几分落寞,主任眼角处的皱纹微微抖动,忽而叹息一声。

她应该察觉到什么了!

幸好孙国贤已经被关在监狱受审,若不然也不知会闹出怎样的笑话。

以后啊,风湿科定要选取道德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崇高的医护人员,否则又是重蹈覆辙!

月笙遥长呼一口气,礼貌的鞠躬道谢,慢慢走进医生办公室,淡然自若的收拾着东西。

“遥遥,你好幸福,结束了苦难,我们还得再熬一个星期。”

“你啊,多学点有什么不好!”

“可是很累啊,你都不知道最近进科室的患者特别难缠,每次查房都丢掉半条命。”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月笙遥微微一笑,手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

“当然有,自从孙老师被警察带走,那些病号地态度越来越恶劣。”

“小可爱,你知道孙老师被带到哪个警局吗?”

月笙遥浅笑着看向可爱的女孩,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第一百五十三章步步为营

“遥遥,你不会是要看望孙老师吧!”

“嗯,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带教老师,应当看望一下!”

无视对方吃惊的表情,月笙遥点点头,神色略显沉重。Δ』看Δ书』Δ阁 .

“遥遥,你真是圣母心!你都不知道……哎,算了,有些事就不说出来玷污你的耳朵,听陈医生说孙医生好像被关在省公安局,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女孩见月笙遥一脸天真,笑容暖暖的浸透心房,忍住挤在嗓眼里的话。

有些事太难堪,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遥遥太单纯,还是不说为好!

“谢谢你,你真是又可爱又善良!”月笙遥漂亮的眼睛蕴藏着爽朗笑意,伸手捏了捏对方肉肉的小脸,轻柔地音调若有若无的撩拨。

“我先去跟老师查房,回头见!”女孩胖胖的小脸蛋被绯色侵占,害羞的瞥了月笙遥几眼,拿着病历夹跟在老师身后离开。

“哦呀,真可爱!”

捻了捻柔软的指腹,月笙遥柔美的脸上夹带着一抹病态地笑意。

“叮……”

手机短信的声音拉回飘远地神智,月笙遥低垂着头翻看着短信。

手指操控着屏幕向下滑,随着信息的深入,粉红色的唇逐渐裂开,直至溢出心满意足的笑声。

“甚得我心!”

信息看到最后,月笙遥伸出手指触碰着弹性十足的粉唇,眼睛里的笑意宛若天边流光溢彩的星河。

好事成双,好运连连!

何梓煜,你现在是不是忙得焦头烂额呢?

谭小兵真是人才!

给她介绍的能人异士真强大,一举攻垒!

啧啧啧,全面信息暴露,股票下跌,想必离下一步计划不远了。

赶紧解决残局,中午回去做大餐。

月笙遥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物品,脑海里想象着中午的菜单,嘴角轻扬!

青椒肉片,酸菜鱼,宫保鸡丁,鱼香肉丝还是青椒土豆丝,小鸡炖蘑菇,烧茄子呢?

哎,菜品太多,好烦啊!

明媚的阳光打散雨后彩虹,清爽的风赶走苦闷,一丝丝凉气驱散心中瞒不住的烦躁。

深严庄重的警察局,气血澎湃的标志,板正为民的墨绿色服装!

爽朗的笑声,为人民服务的真诚态度,令心房破开的冰窟逐渐扩散。

天地间,还是存在善良吧!

罪恶虽然存在,但正义不该缺席。

“谢谢警察叔叔,一会儿就出来!”月笙遥坐在探监室,向站在门口的警察叔叔鞠躬道谢。

万事找警察,撒泼卖萌求处理!

可怜巴巴见故人,恳切要求不会拒!

月笙遥转身坐在木椅上,打量的目光落在穿着监狱服的孙国贤身上,唇角不由得夹杂着一抹淡若无痕的笑意。

眼神微妙的上瞥,发现斜角处安装着监视器,眼神中透露着古怪地深意!

“遥遥?”

孙国贤难以置信的看着月笙遥,眼角处的皱纹宛若深深沟壑。

端正儒雅的面孔一夕之间像是变了张脸,猥琐而丑陋,声音仿若被沙子磨砺,刺耳而难听。

“老师,学生假期结束,实习也已结束,想着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特此过来看望您!”

月笙遥挑了挑眉,勾人的眼线像是活了般带着诱人地媚意。

“遥遥,等老师出去,咱们还能再见面,你按摩的手艺很好!”

孙国贤看见月笙遥勾人的眼神,只觉得浑身一颤,浑浊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

“不会的,老师!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学生或许不会留在京都,而老师……您至于能不能出来还待定!”

感受到对方恶心的视线,月笙遥忍着内心的不适,勾了勾唇角,粉色而饱满的红唇像是发出强烈的邀请信息。

粉嫩的舌头一张一合,恶劣的话语激发着对方潜在的犯罪因子。

“不会的,我一定会出去,你还没吃到嘴,怎么能离开!”

“遥遥,答应老师,别离开京都。”

“你不能离开京都……”

“老师,你会一直待在监狱,直至牢底坐穿,学生会脱离京都,自由自在翱翔!”

像是嫌激发的力度不够,月笙遥纤细白嫩的手指抚摸着鬓角处黑色的发丝,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不能走,我还没睡到你,你不准离开,否则我让你毕不了业!”

“从没有女生能逃脱掉,你也不会例外!”

“你过来,你给我过来……”

孙国贤像是陷入某种幻觉,眼神浑浊的看着月笙遥,状态越来越癫狂!

“老师,你等着地狱向你敞开大门吧!”

月笙遥轻轻地拍了拍手臂处蓝色的衣袖,仿佛有淡淡的白雾消散,略显恐慌的站起身,漂亮的眼眸被恐惧覆盖。

害怕的跑到门口,一边喊一边拍打着被关上的监狱门。

“警察叔叔,快救救我,救……”

“你别跑,你不准走,否则打断你的腿!”

“警察叔叔,老师他……”

关闭的房门瞬间被打开,月笙遥惊恐的跑到警察身后,目光害怕地看向不停拍打着隔离窗的孙国贤,唇角露出隐秘的笑意。

光是医疗上出错怎么能行,既然要查,不如将以往的肮脏和龌龊查个水落石出!

身处地狱就不要指望回到天堂,除了沉沦于地狱之渊,如何向残害的人忏悔呢?

“小姑娘别怕,小李,带她回办公司!”徐达一边安抚着月笙遥,一边示意小李将月笙遥带离此地。

“同学,我带你去办公室冷静一下,你别怕,在警察局呢!”小李看月笙遥身体一直发抖,手臂端正的扶着她。

发生了什么?

还没二十分钟,怎么会把小姑娘吓成这个样子!

小李回头瞥了眼拍打隔离窗的孙国贤,幽深的眼眸充斥着淡淡地疑虑。

犯人还处于观察期间,本来不应将他关在监狱,可上层有令,不敢不从!

只是进局以来,他态度一向很好,不吵不闹,神态也淡然自若,他们本来准备罚点钱近期就放他离开,怎么今天?

小李垂着头瞥了眼身体娇弱,不停打颤的月笙遥,识海有一缕光线快速滑过。

“月女士,你还好吧!”徐达解决完孙国贤的事,赶忙走到办公室,目光探究的看向端着热茶的月笙遥,轻声询问。

“嗯……谢谢!”

“刚刚你们在探监室说了什么?”

听见月笙遥软糯地声音,徐达眼睛里的探究微微消散,身板挺直的坐在椅子上,一丝不苟的询问。

“刚……刚才我跟老师说实习期已经结束,以后我们可能不会见面,特地来看望,话刚说话,他……他就凶狠的瞪着我,还……还说……”

月笙遥身体颤抖着坐在椅子上,端在手心里的热茶不稳当的摇晃,话语断断续续的描述。

“老大,你看?”在他们说话期间,小李已经找到刚才探监室的监控画面,并下载到电脑上。

“小李,把队里会唇语的警员带过来!”徐达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上地画面,眉头紧蹙。

第一百五十四章救人于水火

“是,队长!”

月笙遥抬起头,透过茶水释放出来的薄薄雾气看向走出办公室的小李警官,惊惧地眸子深处潜藏着一丝得意。

怎么?

要去喊人辨别唇语吗?

如此一来,祸水东引的目的便达到了吧!

“你休息会儿,等情绪稳定下来再离开。”看着月笙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徐达轻声安慰。

“嗯!”

月笙遥乖巧的点点头,眼睑微闭,宛若小扇子般可爱的眼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她怎么会离开!

没亲耳听到尘埃落定的事,没亲眼看到老师身负重罪,她怎么会离开呢!

“老大!”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的空档间,小李警官带着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警官来到办公室。

“辛苦你了,帮忙看看!”徐达冲着女警官点点头,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好让女警官能看清电脑上的画面。

女警官随意瞥了眼电脑上的画面,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情绪低落的月笙遥,从办公桌旁边拿过一张白纸。

“你不能离开,我还没……”

“老师,学生不会留在京都,以后可能都不会见面。”

“不行,你不能走,你若敢离开京都,我让你毕不了业!”

“老师,学生已结束实习,等毕业论文一交,就算是毕业了!”

“过两天我就能出去,你不能离开……”

“……”

女警官不停的按着暂停键,反复推敲他们的对话,将最终得到的对话写到白纸上。

为确定对话的真实准确,重新点开视频,一字一句斟酌写出来的段落,发现无失误后,谨慎的交给徐达。

“徐队长,我怀疑这位犯罪人员有性侵史,并且有可能是长期作案,至于为什么情绪突然发作,有可能是关押时间长或者受到强有力的刺激。”

女警官看着徐达发青的面色,将自己得来的信息一一述来。

“听他话里的意思,威胁小姑娘不是一次两次,说明他是惯犯,看他癫狂的神情以及脱口而出的污秽语言,说明他心有污浊,不如表象正直,徐队长可以试着走访一下,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信息。”

见徐达面色疑虑,女警官坐直身体,目光清明的看着他,有理有据的建议。

“行!”

徐达沉思良久,复杂的眼神看向月笙遥,郑重地点点头。

很奇怪的感觉!

像是在别人的圈套里行走,偏偏还察觉不到任何问题。

就像面前这位女生,虽然她的动作和神态都没什么异样,可冥冥之中感觉却很怪异。

很假,就像是提前设计好一切,连手指颤抖的程度都恰到好处,还有唇语的解读,似乎并不合理!

当然他不会质疑伙伴的能力,只是女孩浑身透着奇怪的信息。

从业二三十年,很少遇到这种状况,若感觉没有错,只能说女生太厉害,算计好一切。

“小姑娘,外面太阳太大,你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还是现在回家!”徐达面带微笑的看着月笙遥,好心建议。

“中午吃饭时间快到了,我哥还在家等着吃饭,我得赶紧回家做饭。”月笙遥抬起头,苍白的小脸露出一丝感谢的笑意,婉言谢绝。

目的已经达到,还留这干嘛?

等着吃牢饭?

不了,家里还有个小祖宗,得好吃好喝的侍候着,毕竟指望着他出力呢!

“行,我们还有事就不送你了?”听月笙遥说她要离开,徐达眼神一凝,抬头纹陡然加重,慈祥的面容却什么也不显。

“谢谢!”

月笙遥放下手中温温的水杯,整理一下稍有褶皱的衣裙,步履优雅的离开。

“小李,你觉得这位小姑娘怎么样?”徐达坐在坚硬的椅子上,挺直腰板,目光炯炯有神的落在月笙遥曼妙地背影上,声音淡淡的抛出一句话。

“嗯,怎么说呢?相貌姣好,气质出众,落落大方,娇小可爱,身材完美!”

“没问你这个,你觉得她有问题吗?”

“感觉不太对劲,好像有点刻意,老大,要查查吗?”

“不需要,你去查查孙国贤,走访一下他曾经带过的学生。”

“是!”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徐达深沉的目光落在面前字体工整的白纸上,指尖微动,按耐住心中猜想。

月笙遥苍白的脸颊上带着淡淡浅笑,五彩头绳随风飘扬,围绕在膝盖处的裙摆悠悠然地荡漾,唇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猜测又如何?

怀疑她又当如何?

反正她什么事都没干,不是吗!

没有证据表明她有罪,总不能仅靠直觉办事吧!

月笙遥扬起头,漂亮的眼睛看向悬在头顶火红的太阳,抬起手臂放在额头上。

重活一世,对于气息的变化,她极其敏感!

比如刚才,他们探究的目光以及疑惑的眼神,知道他们怀疑她,有什么证据呢?

她并没有接触孙国贤,他的发狂与她无关,他出事时,她也有不在场的证明!

计谋永远不会脱离时代,当然技术也不会脱离时代。

比如孙国贤为什么突然就发狂,口不择言吐露那么多信息,当然不会是巧合,而是她的本事。

沾于衣袖,拂于空气,扰乱脑神经,言语刺激,威逼引诱,自然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医术向来博大精深,害人与救人不过刹那间。

实习结束的第一天,心满意足!

此事完美了结,想必他们应该已经动手,至于腐朽肮脏的过去,即将暴露于天下。

也算是替天行道,做一次好人。

那么,该着手解决另外一件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去借借东风。

炽热的阳光下,蝉不知疲倦的鸣叫,既像是死前的哀鸣,又像是奋身不顾的决绝。

“我回来了,开门!”月笙遥双手提着装满物品的白色塑料袋,抬脚踢了踢门,大声吼着。

“来了,催啥催,还知道回来啊!”

“赶紧,买了好多东西,手都快累断了!”

见门还没打开,月笙遥一脸烦躁的叫嚷。

为了讨好谭小兵,她也算是下本了!

“怎么买那么多东西,我来帮你提,身后没人跟着吧!”谭泽打开房门,见月笙遥拎着好多东西站在门口,探着头环顾着四周,小声说道。

“你以为演电视剧呢?放心,没人跟着我,赶紧把东西拎到厨房,我上楼换身衣服,等会好做饭。”

见谭泽一脸警惕的模样,月笙遥无奈地翻着白眼,将手里的东西全放到他手里,撒腿就往楼上跑。

“臭丫头,一回来就奴役我,也就我好欺负……”

谭泽略踉跄的接过食材,不满地嘟囔。

“西葫芦,芹菜,鸡肉,大葱,土豆,鸡蛋,番茄……”

第一百五十五章允和不允

“你嘀咕啥呢?”月笙遥快速换身简便的衣服站在厨房前,看着谭泽小声地嘀嘀咕咕,好奇的询问。

二十多岁的少年,居然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真是人才,想来以后很难患老年痴呆症!

“中午吃什么?”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声音,谭泽无意识的抖了抖身子。

说话之前能不能先吱个声,吓死他了!

幸亏心理承受能力还可以,又没有心脏病,否则定然赖在她身上。

“你怎么那么心虚,上午干啥啦?”月笙遥眼尖的看到谭泽瑟缩着身体,感兴趣的斜靠在墙上,亮晶晶地眼神满是打趣。

“没啥,赶紧做饭,我饿了!”

“哦~”

看谭泽傲娇的放下白色塑料袋,一脸不耐烦的指使她,月笙遥淡然地扬了扬唇角。

呦呦呦,单纯的少年!

虽然看着比她年长,可情商这东西向来与年龄无关。

“中午到底做什么饭?”

谭泽好奇的待在月笙遥身旁,看着她处理带着血水的肉块,不安分的询问。

到底做什么饭?

她会不会做饭,饭会不会毒死人。

好奇,非常好奇!

自从早上听她说要给他做中午饭,他一直都在暗暗期待着。

“你安静一点,等会做熟不就知道了。”

见谭泽不安分的围绕在她身旁,月笙遥无奈地翻个白眼,将他撵到一旁待着。

“用不用我帮忙?”

“不……可以,你过来洗菜,我来削土豆!”

月笙遥甩着手上的水渍,正准备削土豆皮,就看见谭泽一脸呆萌地站在她身后。

想着他没事干就会一直烦着她,还不如随便找个事让他做。

“好!”

谭泽拿起放在水龙头附近的小篮子,一股脑的将青菜全部放进去,打开水龙头,呼啦呼啦的洗。

呦呵,还挺好玩。

短如拇指的小黑菜在清水里翻着白肚,嫩绿的菜杆赤裸裸的暴露,手指在繁盛的青菜中穿梭。

偶尔动动手将泛黄的叶子扔掉,左右交替翻攻,不一会儿菜叶蔫吧的耷拉着脑袋。

“啪叽!”

“你干嘛呢?”

月笙遥正在拿菜刀切土豆,听到大动静,转头看着滚落一地的青菜和水,按捺住嫌弃,面带笑意的询问。

不想洗就不洗,去沙发上歇着,瞎捣乱!

今天有事找他帮忙,她就忍忍,毕竟有求于人。

“……”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青菜洗的差不多,准备把它们拿起来,谁知手一滑,就洒了!

真不怪他!

“谭小兵,你是男子汉,适合真枪实弹的战场,厨房空间太少,可能不利于发挥你的长处,不如你站在厨房门口,陪我说说话,聊聊天。”

月笙遥弯下腰收拾着一团糟的地面,脑海快速转动,想怎样才能让谭泽离开厨房。

既让他觉得有面,又能不留痕迹的阐明目的!

“算你有眼光,厨房空间太小,确实阻碍我发挥实力。本少爷今天心情好,看你还算顺眼,就陪你说会话,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听到月笙遥夸张地恭维,虽然知道她言不由衷,可好话听在心里确实挺爽。

谭泽直起身子,将小篮子放到洗水池,慢慢踱步到门口。

“谭小兵,你快二十六岁了吧!”

“没,还差两个月才二十六,怎么突然问年龄?”

谭泽不明所以的看着月笙遥,英俊地脸颊因为夹带着疑惑的表情而显得呆萌。

“没啥,就是问问你想不想交女朋友,我大学室友长得挺漂亮,性格也好,目前还是单身贵族,有没有兴趣见见面?”

“想当媒婆呢?”

“对啊,你看你都老大不小,还没有交女朋友,说出去多没面。”

“你不也没有男朋友?”

“谁说我没有,过两天就有了!”

“谁?”

听见月笙遥说她过两天就会有男朋友,谭泽歪歪斜斜的姿势陡然站直,皮笑肉不笑的质问。

刚才她问他想不想有个女朋友,脑海瞬间跑出一个熟悉的背影。

还没来得及仔细回想脑海里的人影,就听月笙遥说她快有男朋友,思绪顿时炸成一锅粥。

前几日不是刚警告过她?

怎么又重蹈覆辙!

“何梓煜!何家的掌权人,估计近两天就会向我告白,结束本姑娘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

未曾注意不对劲的氛围,月笙遥打开煤气,拧开开关,倒进花生油,井然有序的放入葱姜蒜。

若是她没猜错,下午何梓煜就会约她吃饭,向她告白,说不定还会扯些千奇百怪的缘由。

不是她自恋,而是时势应是如此!

“何梓煜?我不准,花花公子不是你的良配,更何况他名声不好。”

谭泽目光阴深的看着月笙遥,眼神深处夹杂着偏执和执拗。

他不会允许他们两人在一起,只要他不同意,他们就别想!

好不容易有个妹妹,还没怎么相处,就被大尾巴狼叼走。

他不准!

心底似有酸痛,却被浓浓怒火掩盖!

“呵,不是良配?不如哥哥告诉妹妹,什么才是良配?”

“本就是联姻,考虑良配不良配岂不是多此一举?再者说,何家少爷相貌堂堂,为人风雅,又身兼数职,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有什么不好?”

“当然,他确实不算最好,若是哥哥能够找出比他更好的少年也行?”

月笙遥将土豆丝全放进锅里,咄咄逼人的看着谭泽,气势十足的反问。

回来之前,她就想过这个问题,谭小兵可能不会同意,却也不应该出现大反应,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我……京都世家子弟众多,不见得非得是他,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被月笙遥强势的质问,谭泽一时有些语塞,深色的眸子不知想些什么,好声好气的劝说。

刚才有一瞬间,他差点不受控制的说—自己!

这算什么?

一定是最近两人经常见面,他对她太过熟悉,才会口不择言。

“不用考虑,既然身不由己不如选个皮相满意的老公。”

听见锅里刺啦刺啦的响声,月笙遥转过身子,声音淡淡的说。

“不行!”

耳膜传来最后两个字,谭泽身体一抖,血流上涌,直接了断的拒绝。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

谭泽阴着脸,目光直视着月笙遥坚挺的脊背,大声拒绝。

“……”

月笙遥翻炒着土豆丝,眉头紧蹙,嘴角下拉。

有点难办!

谭泽若是不同意,谭家估计也不会同意,她的计划岂不是付之东流?

就算最终会弄倒何家,可效果却完全不一样。

身败名裂,万人指责才是她想要的报复成果。

不行,她不能让谭泽成为她成功道路上的绊脚石!

“谭小兵,之前你许我一个承诺,还作数吗?”月笙遥沉静的垂下眼睑,长长的眼睫毛在白皙皮肤上打下一片阴翳,忽而睁开双眼,直视着谭泽。

第一百五十六章占有欲?

“……”

“作不作数?”

“作数!”

谭泽不舒服的咽着口水,扯着嘶哑的嗓音回答。

他想说不作数,可她态度如此强硬,就算他拒绝,她也会想其他办法吧!

口中似有榴莲,苦涩的味道让心一阵阵的发疼。

他是怎么了?

谭泽眼神恍惚的抚摸着胸口,强壮的身子似有瘫软地倚靠着墙壁。

“作数就行!此番我便将承诺用掉,若是何梓煜去谭家商量定亲,你不准从中阻挠,必须全力配合,保证两家联姻顺利。”

月笙遥得意的笑了笑,伸起手臂蹭了蹭额头上的汗水。

小样,幸亏她提前做好准备,否则真有可能功亏一篑!

哎,有趣的事快要结束,是不是该找点新鲜花样。

“我可以承诺我不阻挠,但谭家其他人那里我管不了。”谭泽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月笙遥,伸出手掌覆盖住脸颊。

他到底怎么了?

心为什么会痛!

“你可以,依你在谭家的地位和成就,怎么可能会保证不了?”

“婶婶和叔叔不会同意!”

“他们那里我自有办法,剩下的就靠你了!”

“……”

谭泽难受地捂住胸口,只觉得胸闷得厉害,踉跄着步子转身离开。

他没办法继续待下去,胸腔里像是藏了野兽,嘶吼着挣扎着!

“?”

没听见回应,月笙遥疑惑地回头,只见谭泽步履蹒跚的向客厅走去,不明所以的耸耸肩,将炒好的菜铲到小碟子里。

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呆滞的打开电视,花花绿绿的画面映入眼帘,茫然的目光似乎什么都不存在。

周围的声音被屏蔽在大千世界以外,脑海里不停回想着月笙遥说的话,耳膜被嘈杂的声音攻击。

“哐当哐当……”

“嚓嚓……”

“嘻嘻嘻……”

“呛呛呛……”

混乱的声音交替着影响大脑,识海混乱一片,好像想了许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深沉的目光穿透光和时间的距离,眼神茫然的落在月笙遥身上,谭泽略忧伤地捂住胸口。

他病了吗?

到底什么病,为什么从前没犯过!

酸酸通通,密密麻麻的滋味萦绕其中,就像是有许多细小的针,不留空隙的扎进去。

忽而传来刀子砍在菜板上的声音,谭泽眨眨眼睛,手指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解开屏幕锁,翻到手机相册,目光幽幽地落在胶原蛋白丰富的脸颊上,心又开始一阵阵发疼。

相册中的女孩扎着两个小花辫,身穿白色小裙子坐在椅子上,一条腿绑着纱布垂在半空,目光淡淡的看着镜头,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这是小时候的月笙遥,小腿受到撞击骨折,修养两个月!

他磨叽好长时间才哄得她拍这张照片,只此一张。

当时想着他也有妹妹,等回到军区小院可以炫耀一番,哪曾想天不如人愿。

谭泽眼神悠长的落在照片上,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光滑的脸颊,似乎能感受到指尖滑腻的皮肤。

他比她大,却经常被她怼的说不出话!

真是丢人呢!

“谭小兵,饭好了,快点过来端菜!”

月笙遥做完菜,将一碟碟小菜放到菜板上,开始收拾厨房。

水渍太多,生活垃圾也满了,得赶紧清理。

“菜都端过去,我把水扫扫就去!”见谭泽一声不吭的端着饭菜往客厅走,月笙遥不放心的嘱咐。

他怎么了?

察觉到不对劲,月笙遥目光疑惑的看着谭泽没有精神气地背影,好看的眉形微蹙。

她不过找个假男友,对他打击那么大?

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无能,妹妹都有男朋友,他还没有女朋友!

气虚无力,脚步虚浮,面色苍白,眼神呆滞,目光无神,怎么看都不对劲!

“你怎么了?”

月笙遥放下拖把,将最后两道菜端过去,正碰到回头端菜的谭泽,见他躲避着视线往后踉跄。

做饭时,他虽然捣乱,却也活泼乱跳,怎么端个菜还神色恍惚?

“没事?”

“你看你像是没事的样子吗?快点从实招来,是不是谭家出了什么大事?”

月笙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的看着谭泽。

刚才聊天还挺欢乐,不过是一顿饭时间,他就耷拉着脸,肯定有事,否则他不会这个样子。

谭家不会出事了吧!

啊……

千万不要这么不靠谱,她的计划好不容易推进一步,眼看就要将敌人一网打尽,若是此时后方出现漏洞,真是万劫不复啊!

“没有的事,你别问了,是我私事!”

见月笙遥捧着脸,鼓着腮帮子质问他,小可爱的模样令人心痒痒,谭泽坚忍着避开视线,低头品尝着饭菜。

他能怎么说?

说他不想她交男朋友,说他心里很堵,说他心里很难受!

究竟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的占有欲逐渐升级,以至于在还没发现时,它们已长成参天大树!

哥哥对妹妹存有那么强的占有欲,让他怎么说?

他们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可一想到将来她会结婚生子,心里就好痛!

“月……月小医,你下午是不是还要去医院上班?”

谭泽本想直接喊她名字,刚张开口,又觉得太刻意,生硬的转着声音。

“不用,医院那边出了点事,实习期已经结束,不用再去医院上班,只是还得陪郭老爷子下棋,今天好好休息一天,等明天再去!”

看谭泽欲言又止的模样,月笙遥有些心痒痒。

她向来喜欢听有趣的事,看谭泽这幅千年难得一见的模样,好想知道他被什么事纠缠!

“有没有想过毕业后要干嘛?”

扯开话题,克制地目光不再流连在她身上,是否就能控制住颤抖的心房?

“以前想留在医院,或者是继续考研,不过以目前的形态来看,恐怕有点难?”

“?”

“就说你是木头,你还狡辩!你看,要是过两天谭何两家联姻成功,也许我一毕业就得嫁过去,新婚燕尔总不会出来工作,等蜜月期一过,说不定就会怀孕,肯定也不能工作。”

见谭泽一脸认真地听她讲话,月笙遥坏心思一起,胡诌八扯的说道。

反正除了子玄和燕秋,不会有人知道她的目的,用来戏谑他也不错!

“你……你就那么喜欢何梓煜?”

谭泽放下手中的饭碗,目光冰冷地看着月笙遥,一字一句的质问。

结婚?生子?

哈,她哪来的自信!

喉咙上涌着一股腥甜,谭泽握紧手心按压住嗓眼的不适,将腥甜慢慢按捺住。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算起来我和他认识四年,也算是知根知底吧!”

“要是我不准许呢?”

见月笙遥一脸笑意,谭泽深邃的眸色逐渐加深。

第一百五十七章情感的宣泄

灿烂而阳光的笑容啊!

真扎眼,好想……好想让她的笑容只属于他!

呸,想什么呢?

谭泽一脸惊悚地看着月笙遥,深深厌弃着脑海里滑过的画面,?an en???.?r?a?n??e?n?a`c?om?

也不是不可能,对吧!

他们不是亲兄妹,毫无血缘关系,更何况她很和他心意。

不……不行……

“你不准也无妨,我心意已绝!”

听到谭泽掷地有声的话,月笙遥皱着好看的眉头,果断道。

他若是真不肯帮忙,只能尽人事,看天命!

若是告诉他订婚只是计策中的一种,他会不会同意?

不行,万一他知道计划还不同意,那真是将自己置于悬崖边!

即使没有万全之策,她也会保证顺利进行。

“哐当!”

“你先吃饭,我上楼一下!”并未听清楚月笙遥说什么,谭泽只感觉脑袋快要炸了!

两个小人在脑海里不停争论,让他不堪其扰,快速放下筷子和碗,踉跄着步子上楼。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失礼行为!

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有精神病!

她好像没有刺激到他,女朋友这句话的威力就那么大?

单身狗伤不起啊!

月笙遥瞪着琉璃双眸,惊讶地看着上楼梯的谭泽,心里不停地yy。

“嘭!”

猛然将门给关上,谭泽红着眼睛坐在办公桌上,喘着粗气,额头青筋直爆,英俊的面容扭曲着。

汹涌澎湃的情感涌入胸腔,脑海昏昏沉沉,万千思绪缠绕着,心房止不住的颤抖。

挣扎着打开电脑,谭泽慢慢舒缓着气息,输入‘占有欲’三个字!

无数条信息显示,打开最上面的帖子,目光炯炯地盯着解答。

占有欲乃是情感抒发,对人或事物存有好感,随着时间流逝,人或事物在脑海残留时间越长,独有的**逐渐攀升,便会产生占有欲,独属于一人,不准外界窥探,对于窥探的外物会产生浓烈的敌意甚至是杀意!

占有欲会随着时间而不断加深,希望完完全全拥有,若对象是人,对她产生占有欲,很可能是对她产生情感,喜欢亦或是爱!

喜欢亦或是爱!

不可能,怎么会?

他对月小医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情感,绝不会有喜欢或者爱。

谭泽表情慌乱地看着电脑上的解释,赶忙将页面关掉,像是掩饰内心的不安。

他不是变态,只是除了长辈,没和其他女性接触过,所以才会有浓重的占有欲。

对,就是这样!

像是说服自己,谭泽慌乱的点着头,镇定自若的重新操控鼠标,点开页面,再次输入‘占有欲’两字。

刚才只是片面而言,并不能说明什么,他要积聚百家之言,方能找出正确的解释。

占有欲源于情感丰富,性格偏执之人,喜欢一个人或是喜欢一件物品,对她极尽宠爱,满心满腔都是她的样子,不准外人窥视。

不对,不对,这写的不对!

谭泽返回页面,重新刷新帖子,不依不饶地打开,返回,打开返回……

所听,所见全是爱和喜欢!

“啪!”

谭泽将鼠标一摔,表情阴晴不定的盯着电脑,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几分钟之后,面孔冷硬地拿起鼠标。

‘妹控’是什么?

有可能是妹控,对吗?

听下属说,他们不喜欢妹妹身边有其他人陪伴,不喜欢有人夺走妹妹钦佩的目光,他……可能是妹控!

妹控源于亲人间的羁绊,对于妹妹无微不至的照顾,担心她出现各种问题,不喜欢妹妹身旁出现其他男性生物。

这就对了吗!

他完全符合,所以只是因为妹控影响情绪,而非……

谭泽得意的笑了笑,僵硬的身体慢慢变得软和。

操控着鼠标继续往下看,脸上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

妹控的哥哥很可怕,对于妹夫会极尽刁难,总觉得他们太弱,保护不好妹妹,但是为了妹妹的幸福,并不会多加阻挠,只是添些无伤大雅的乐趣。

不对,他不想也不愿看见月小医和别的男人亲吻,上床,又怎么会不阻挠?

所以……

谭泽手指颤抖着握住鼠标,深色的双眸闪过复杂的情绪,棱角分明的脸颊冷硬得不像话!

他,居然喜欢月小医!

没有一点防备,答案来得如此惊奇。

心底却没有一点点不适,反而有一丝丝甜蜜和酸涩。

谭泽面色扭曲着看向电脑上的荧光屏,良久之后,唇角慢慢上扬!

原来是喜欢啊!

怪不得四年前见她对艾婷存有那个心思,心里又怒又恨,恨不得摇醒她,点明她。

心思竟然明了的那么早吗?

谭泽眼神清幽地落在骨指分明的手掌上,眸光微微波动,想着还在楼底下吃饭的月笙遥,薄唇轻轻颤动。

是让她知道,还是隐瞒?

她会不会觉得恶心?

若是隐瞒,是不是她就会奔向别人的怀抱,以后连见上一面都很困难。

她会在别人怀里哭,别人怀里笑,当他不存在!

不,他不允许,明明他最早认识她,她是他的,他不允许她跑向别人的怀抱。

不管她接受与否,她只会是他的!

眸光释放出笃定的光芒,谭泽扯了扯刚刚因为情绪混乱而歪掉的衣领,猛然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要告诉她,他喜欢她,甚至想和她结伴一生,相陪一世!

脑海里回想着各个画面,冷硬地面孔渐渐柔软,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小口喝汤的少女,眉眼间夹杂着一丝宠溺。

唇角微微上扬,开心的情绪肆意飘散。

原来由心的甜蜜是这种感受啊!

“咦,事解决了?要不要把饭热一热!”月笙遥喝完最后一口汤,抬头看向站在餐桌旁,目光炯炯盯着她的谭泽,温声询问。

“我……”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谭泽突然有些怯弱,看着月笙遥清澈的双眸,薄唇呶动,却一个字也不曾吐露。

他怕,怕真的说出来,两人再也回不到现在言笑晏晏的场面。

可若是不说,错过又当如何?

情商低的他终于弄懂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要这样放弃吗?

“你怎么了?”

看着谭泽略惨白的面色,月笙遥慌忙站起身,不安的询问。

身体不会出毛病了吧!

“月笙遥,你觉得我怎么样?”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谭泽慢慢踱步到餐桌旁,目光深情地对视着月笙遥,忐忑不安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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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谋而后定

璀璨的双眸被碎碎点点星光覆盖,月笙遥面有异色的看着谭泽,薄唇微微呶动。

他在胡言乱语什么?

脑子秀逗了吗?

故意装作没听见,月笙遥重新给空碗盛满汤,津津有味的品尝。

屁!

哪来的津津有味?

撑死她了!

“月笙遥,你听见了不是吗?”谭泽眼神偏执的看着月笙遥,似轻叹似解忧。

“谭泽,脑子是好东西,希望你能有!”

“我是你妹妹,只会是你妹妹!”

“虽然不知道你哪根神经搭错,出现这种想法,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你长得很帅,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除此也没其他!”

月笙遥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目光冷幽地看着谭泽,重音呵斥。

有些话,她不愿说明白,何必非要挑明?

天和地咫尺天涯,纵然看的见,却永远不能和谐自然。

不该有的情感就不要强求,否则只会伤人伤己!

“你果然心狠!”听见月笙遥毫不留情的拒绝,谭泽黯然地闭上双眼。

他以为他与众不同,原来没什么不一样!

触碰一个人潜藏在心底的情绪又如何?

她的心那么冷,那么硬,连一丝丝缝隙都不曾留下!

怎样说服勇敢往前,在注定落寞的结局?

不应强求吗?

刚刚树立的信心猛然倒塌,心酸酸楚楚,空空落落,很难受!

好不容易弄明白,就这样……

“过奖,希望哥哥承诺妹妹的事不要反悔!”无法继续待下去,月笙遥放下饭碗,身躯微停顿,留下一句话后大步流星的往楼上走。

哥哥?

他又不是她亲哥!

反悔?

他是想反悔,甚至希望回到过去,把允诺时的自己揍一顿,可事到如今他能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会喜欢没良心的她呢?

谭泽面色恍然的放下汤勺,眼神空洞的看着空气,脑海里浮现出回忆无穷的画面。

初见时,她精灵古怪,褴衫脏兮,整个人就像是刺猬,明明防备着所有人,眼底深出却流露着脆弱,让人很想欺负她。

他如愿以偿的欺负她,却害她被打,被骂,于是他又想补偿她,她才露出马脚,不动声色的反压他,欺负他。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恭维他,讨好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好玩的姑娘,难免将她放在心上!

一别经年,他在磨砺中逐渐长大,有属于自己的圈子和朋友,火爆的脾气也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中得到极大改善。

谁知,一遇到她,所有的克制都成了笑话!

他会生气,会怼人,会担忧,会……想她!

在知道她对艾婷有好感时,心里很慌,却故作淡定击垮她心理防线,将她拉回正常曲线。

为她铺平道路,铲除障碍,不过是希望有一天她能独立成长,强大到和他肩并肩!

她确实有这种潜质,不过途中出现了偏离,四年间,她身边围绕着许多优秀男孩,她也暗动芳心,他该怎么办呢?

还要一如往年,将她拉回既定的轨道吗?

谭泽乏累的靠在沙发上,眼神淡漠地看着放在饭桌上的手机,垂在膝盖处的手指轻轻敲打。

当年他利用人性弱点,威逼加利诱,又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才将她扯回来,如今是异性,难度系数增添好几度。

罢了!

阳奉阴违,他贯是会做这些,重新来一遍又如何?

占着哥哥的称呼,行驶家长的权利照顾妹妹,撵走她身边围绕的男生,有什么问题吗?

承诺?

订婚又如何,他可没承诺保证结婚,就算结婚不还有离婚吗!

谭泽收回空洞的目光,英俊地面容布着邪魅的笑意,灿烂阳光下,如梦似幻。

像放风筝一样,任由她飞翔,在即将脱离控制时,使劲拽住风筝线,纵然会断,也不会脱离视线!

放松躯体,闭上双眸,安静闲适的享受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静谧。

一双小白鞋自楼顶踏出,月笙遥探着头看向坐在沙发上休憩的少年,扯了扯身上的白色运动服,长呼一口气,无声无息的往楼下走。

轻点,再轻点!

月笙遥控制着呼吸,踏着轻若无闻的步伐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本来吧,她不用那么怂,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点怕怕,安全为上,还是小心点好。

一边往门口方向走,一边小心翼翼警惕着休息的谭泽!

“唔~”

空气中传来少年诱人的闷哼声,月笙遥立刻停住脚步,手捂着胸口,目光担忧地看向沙发上不老实的少年。

“……”

吓死她了,没事!

只是呓语,她就说她脚步那么轻,怎么可能会惊醒他!

月笙遥放下心,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去,眼看就要触碰到门把手,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凉气。

害怕的回头,发现什么事也没,赶忙利落的打开门,撒腿就往外跑!

哎呦妈呀,吓死她了!

明明她才是鬼畜,怎么会害怕谭泽?

丢人,真丢人!

月笙遥喘着粗气站在树荫上,对于刚刚做贼的动作有些许不满。

她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少女,怎么能被别人下破胆,特别还是以前欺负的少年!

不管了,赶紧去把日常任务做完!

月笙遥跺跺脚,将心里不满的情绪赶走,大步流星的往医院方向走去。

呵,胆子真大!

谭泽目光凉凉的看着有些震颤地房门,指尖温柔的落在身底下柔顺的沙发皮。

不过是片刻,她就按捺不住,外面的世界对她吸引力就那么大?

手指不轻不重的敲打着沙发,眸光沉沉地看着像是隔开两个世界的大门,唇角下拉,眼底凝聚着浓郁的黑色。

训练一个猎物,先给糖果再给皮鞭,他虽然不会那么对她,不过适当的放放线,找机会再收线,效果一样!

反正话已说出口,不论是假装还是不在意,她心底始终残留的有痕迹。

有趣,真有趣……

谭泽沉吟着闭上双眼,薄薄的嘴唇微启,若有若无的声音溢在空气中。

“将!”

“小姑娘,你又输了?”

郭老爷子目光炯炯的看着心不在焉地月笙遥,象棋微微挪动,敌方已被将死!

“嗯,下了那么多回,郭爷爷的棋艺还是那么精妙绝伦。”月笙遥回过神,目光散散的落在棋盘上,不由得感慨。

她还是一次没赢过,真惨!

“遥遥,其实今天你应该能赢我,只是你注意力不在棋盘上,输是一定!”

郭老爷子收拾着残棋,一针见血的指出弊端。

象棋以心术著称,行一步看九步,她心不在焉如何看棋?

“再来一局吧!”月笙遥将被杀的棋子拿回棋盘,目光略显温软。

“不来了,你心不在棋盘,下棋也了无生趣。”

郭老爷子打趣的看着月笙遥,将棋子一个个装进棋盒。

“哈哈……”

“遇到什么事,不妨说一说?”瞅见月笙遥尴尬的笑容,郭老爷子了然一笑。

第一百五十九章如何为爱?

“不知该怎么说?”

郭老爷子看月笙遥一脸纠结,慈祥的笑了笑。

小姑娘啊!

年轻真好,有大把时间想东想西,不像他们,一大把年纪过一天算一天!

“嗯,不知该怎么说!”月笙遥面带忧愁的点点头,眉眼之间皆是愁绪。

本来她觉得不重要,不需要思虑那么多,可细细斟酌后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在她没有察觉亦或是没有注意的时候,谭泽有他自己的际遇,平时嬉嬉闹闹,是因为没有掺和利益关系,但现在他回来了,短时间内还不准备离开。

对她还存有那种不堪的心思!

事情有些混杂!

“有什么好担心,不就是情情爱爱的问题。”

“小年轻赶在好时光出生,平安的年代不缺吃不缺喝,心思就会往情感上跑,所谓暖饱思**,一点都不差。”

“恋爱和结婚不一样,结婚是两家人甚至是两大家族的磨合,而恋爱却是男女之间单纯的吸引,不以任何目的为前提,紧紧是两颗心的互相爱慕。”

“你也老大不小,适当谈个恋爱也合适,毕竟年轻就是资本!”

郭老爷子揉了揉月笙遥柔软地头,颇有见解的劝说。

想当年他……

“郭爷爷,怎么感觉你懂得特别多,是不是风流韵事带来的感慨?”

“你这孩子,哪有晚辈谦虚的态度,尊老懂不懂!”

见月笙遥一脸八卦的盯着他,郭老爷子哑然失笑,曲着手指敲打着她脑袋。

女孩子家家,一点也不成熟稳重。

调皮!

“不懂,不过特别对郭爷爷那个时候的爱情很感兴趣,您讲讲呗!”

宛若拨浪鼓不停摇着头,月笙遥撒娇卖萌的说。

得赶紧转移话题,不能让郭老爷子把注意力集在她身上,否则只会牵扯许多无关紧要的事。

更何况还是禁忌,如何能说?

“就那么想听?”

看月笙遥眨巴着眼睛,水润的眸子宛若湖水般清澈,郭老爷子眼角处的皱纹挤成一朵花。

他的故事?

六七十年代的爱情,不在乎吃穿住行,只期待平平淡淡的幸福!

“嗯,想知道。现代人的恋爱观已经扭曲,就连爱情也不纯洁,想听听平凡年代普普通通的爱情!”

“行啊,那些记忆就像是放映机,一直都在保存着呢!”

郭老爷子抬起头,浑浊的目光看向窗外梧桐树,唇边扬起一抹和煦的笑意。

平凡年代的爱情,无外乎油盐酱醋茶,吵吵闹闹中的幸福!

“我和她认识……”

郭老爷子目光带笑的看向悬在头顶上太阳,低沉的声音叙说着过往。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炽热,绿色的藤蔓阻拦着一股股燥意,知了一声声的鸣叫,欢快地曲调婉转低吟。

舒爽的清风飒飒而归,轻柔地抚摸着脸颊,抚平心底不平静的湖泊。

月笙遥尊敬的看着老爷子,手掌撑着脸颊,唇角噙着几许羡慕的笑意。

非青梅竹马,非一见钟情,非相识相熟,仅相亲相识,相濡以沫,平平淡淡中的爱情更令人羡慕。

都说爱情到最后都会转化为亲情,其实谁说的准呢!

相陪相伴过百年,你离不开他,她离不开你,这样便足以。

许多年后,当月笙遥陪着丈夫坐在小庭院,目光满足的看向白云蓝天,脑海便会不由自主的浮现此刻画面。

不论是轰轰烈烈还是平淡如水,相伴一生便是极大的幸福!

“谢谢你,遥遥!”郭晨云轻轻的关上房门,对站在一旁的月笙遥真诚道谢。

“谢我做什么?莫不是最近忙糊涂了!”

月笙遥晒然一笑,不好意思的摸着鼻梁,打趣的说道。

人啊,真是奇怪的生物!

第一眼见到他,惊为天神,打心底认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谁知真正相处之后,两人倒挺合得来。

他虽然蠢了些,情商低了些,不过好在待人真诚,与他相处更是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忘却甚多烦恼。

“很久没见爷爷笑得那么开心,多亏你天天陪他下棋。”

“哪有?郭爷爷每天都乐呵呵,精神状态特别好!”

“都是假象!自从他住进医院,情绪特别不稳定,表面看着乐呵呵其实心底比谁都愁呢!奶奶身体也不是很好,机体免疫力低,不能长时间待在医院,所以爷爷特别急躁,每天都想着出院。”

“由你陪他下棋,很少听见他嚷嚷着出院!”

郭晨云走在月笙遥一侧,话题本来挺伤感,结果最后一句话楞楞把气氛转变成搞笑。

“呦,想不到私底下你还会吐槽啊!”

月笙遥吃惊的看着郭晨云,眼睛瞪得老大。

果然风光月霁都是表面功夫,这个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七情六欲方为人,我也是人,怎么就不会吐槽?”

“谁让你表面功夫装的一套套,树立的形象伟大而光辉!”

月笙遥撇撇嘴,据理力争!

人都是眼皮子浅的动物,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你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话,不着调的样子真想揍你一顿。”

“我是女生!”

“对,正因你是女生,所以很荣幸没被我打。”

“咦~不和你瞎聊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月笙遥不雅的翻个白眼,瞥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急哄哄的告别。

“急啥?你实习期不是已经结束?还着啥急,再聊五毛钱。”

“嘿嘿,说了你也不懂,约会!”

月笙遥赖皮一笑,摸了摸滑腻的脸蛋,嘚瑟的炫耀。

她果然没有猜错,何梓煜确实给她发了信息,约她见一面!

想象着接下来会发生的画面,脑海里回想过千百种方法。

又要演戏了!

“想什么鬼点子呢?”郭晨云看见月笙遥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点着她的小脑袋,笑问道。

小小的脑瓜子也不知道天天想些什么!

“都说了去约会,像你这种万年单身狗是不会理解的。”

月笙遥不耐地打掉郭晨云放在她头上的手,扯了扯背包,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离开。

“站住,再和你说最后一句话,遥遥,看清内心,不要被欲望、权利、仇恨亦或是金钱迷花眼,长久沉沦深渊就真的救不回来!”

郭晨云目光柔柔的看着月笙遥,温声嘱咐。

“我懂,先走了,等明天再过来陪老爷子下棋!”

月笙遥似有所悟的点点头,紧了紧背包,欢呼雀跃着离开。

遥遥,你不懂!

一个并不开朗的少女,笑容越大,内心就越荒芜!

越装作不在意,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在意!

时间会吞没良知,一味地沉沦有害而无益……

遥遥,一个人的眼睛会暴露很多信息!

郭晨云眼神淡淡的看着阳光下奔跑的身影,唇边夹杂着一丝苦涩。

她不懂,无情无心怎会懂?

第一百六十章诱导vs自愿

“遥遥,你来了!”落日余晖下,大地被披上金黄的纱,何梓煜坐在窗户旁,橘色的日光亲吻着他额头。

一丝微风拂过,柔软的发丝纷飞,凌乱而桀骜的气质彰显无疑!

幽深的眼眸像是承载万千光辉,仅仅是轻瞥一眼便感觉心神一震,心房似乎在慢慢塌陷!

好一位优雅贵气的少年,临风而立,翩翩佳公子!

“梓煜,好久不见!”月笙遥呆滞几秒,像是不知不觉中被诱惑,略显尴尬的侧过脸挪开视线。

美色误人!

纵使两人有仇恨,可对于他的颜值拍着胸口也不能说瞎话,老天爷果然公平,给了他英俊潇洒的面容,剥除性格上的善良。

今日,他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两个非常假的人拼演技,看谁的演技更好。

他扮演情深意重的男性友人,她扮演青春懵懂的无知少女,打着爱情的名义,为各自的利益做掩护!

爱情啊,谁说它一定神圣?

只要是能创造价值,皆是商品,是商品就可以任意购买,爱情不过也是俗物罢了!

“遥遥,今天很漂亮呦!白色裙摆,天真纯洁的象征,星星色的口红,流光溢彩!”

何梓煜微微一笑,绅士的拉开椅子让月笙遥就坐,舒缓的音调像是大提琴的奏曲,微哑而撩人。

遥遥,今日还望好好享受,不辜负大好时光!

“谢谢!”

月笙遥害羞的低下头,略扭捏的避开视线,音线喏喏,整个人像是一棵含羞草,娇羞而可爱。

轻轻颤动的眼睫毛宛若划痕无澜地波浪,一圈圈的荡漾,仿佛在心底涤荡。

何梓煜目光炯炯地看着楚楚动人的月笙遥,性感的薄唇扯出一抹嘲讽地笑意。

女人啊!

有什么好?

前几日对子玄还大献殷勤,今日又装作这番娇羞模样,真是不知羞耻,倒胃口的很!

如此也好,本来还担心做的太过,既是郎有心,妾有意,水到渠成而已,何谈谁辜负谁,谁欺骗谁!

眸光深处隐藏着冷若冰霜地寒意,表面却装作温文尔雅,斯文有礼的模样。

人皮是伪装,人性才是真实属性!

“遥遥,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遇见喜欢的男生。”

何梓煜拎着青色茶壶,动作优雅的倒出茶水,点到为止的询问,宛若友人随意的交谈。

“喜喜欢的男生?没没有!”

“遥遥,咱俩认识将近四年,你对我还保持神秘啊!说说看,我帮你参谋参谋!”

见月笙遥语塞的模样,何梓煜漂亮的眸子闪过浓浓的厌恶情绪,复而收敛着神态,将沏好的茶水递开。

脸红了!

蠢女人,居然还有喜欢的人?

会是谁呢?

何梓煜紧蹙眉头猜想着月笙遥可能会喜欢的男子,突然眸光一凝,面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紫。

不会是子玄吧!

“那我就说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就知道见到他会很开心,见不到他会失落,看他和别的女生交谈心里会不自在,好多天不联系会思念”

傻瓜,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真蠢,不过不能点醒她,万一她真喜欢子玄,岂不是弄巧成拙?

何梓煜眼神淡淡的看着月笙遥,眼底流露着几分戾气,敢惦记他的人?

“他是谁?我认识吗?”何梓煜动作优雅地品尝着茶水,眉头微微跳动。

千万别惹他生气!

“认识,就是子玄!”

哐当

心里嘎嘣一声,何梓煜目光不善的看向月笙遥。

好大的胆子,还真敢惦记他喜欢的男子!

哼,心底最后一丝不忍消失殆尽,何梓煜目光冷凝的盯着月笙遥头发顶的小漩涡,邪魅的舔舔薄唇。

“怎么了?”

月笙遥害怕的向后缩身体,想要躲开何梓煜伸过来的手掌。

“别怕,只是安慰安慰你!其实你并不喜欢子玄,纯属依赖而已。”见月笙遥惊恐的模样,何梓煜冷笑着缩回手,目光温和的看向月笙遥。

怎么会是喜欢呢?

纵然是喜欢也会变成不喜欢!

没有拆不开的恋人,更何况子玄并不喜欢她。

想到这里,何梓煜突兀的笑了笑。

可怜的小姑娘,不仅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且还要借他的名头来利用你!

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怎么会是依赖?”

月笙遥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清亮的瞳孔被浓浓疑惑占据。

搁在膝盖处的手指隐蔽的掐着腿上软肉,借此让自己露出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

“遥遥不信?不如我们做个实验?”

“实验?”

月笙遥疑惑的歪着头,似乎没弄懂他话里的意思。

“对,实验。你没有男朋友,我没有女朋友,我们可以伪装成男女朋友,看子玄对你有没有那个意思。”

“不行!!!”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害怕?”

“我”

月笙遥颤抖着身体,结结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哦呀,计策真好,一环扣一环,如果她真是天真单纯的小姑娘,绝对逃不出他的掌控。

可惜,这么好的脑袋瓜子不用在正途,白长了!

“你想想,万一子玄喜欢你,是不是会吃醋,会生气,到时再跟他解释我俩的关系,岂不是两全其美。”

“万一万一子玄不喜欢我呢?”

像是被何梓煜的阐述所诱惑,月笙遥强硬的态度慢慢软和,眼神不安的看向他。

啧啧啧,演技真好,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奖杯!

“如果子玄不喜欢你,你就找更帅的男生气死他,让他后悔。我们是假扮男女朋友,若是你有喜欢的男生,自然不做数。”

“为什么要帮我?”

屁,道理一堆堆往外扔,没一句真话!

真把她当傻子?

月笙遥搭在腿上的手指捏着软肉,内心疯狂吐槽。

“帮你不是很正常,四年前我俩第一次见面无意撞倒你致使脚脖崴着,内心一直很过意不去,找到一位喜欢的少年是终身大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你我认识四年,我肯定不会害你!”

是啊,你不想害我,是想直接杀了我!

听着何梓煜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连绵不绝的响起,月笙箫低垂的眼眸隐含着淡淡血丝。

能言善辩,鬼话连篇,十句话九句假,不愧是高材生,不愧是大总裁!

“我们能随时解除关系,你不会逼迫我对不对?”

月笙箫沉吟良久,像是下定决定,目光软和的看着何梓煜,眼神充斥着浓浓渴望。

“当然,我怎么会逼迫你!”

他怎么会做那么的事,逼迫不符合他的身份,他只会快战快决,一招致命!

“行,是不是得商量个执行计策?”月笙箫是懂非懂的点点头,胆子似乎大了些,直视着何梓煜的眼睛询问道。

私底下却悄悄的把手插进口袋,将录音按停。

第一百六十一章演技大攀比

深入浅出,徐徐谋之,或真或假,谁人知!

月笙遥眼神清澈的看向何梓煜,猫眼大的瞳孔透露着纯真无知。?火然?文???????.?r?a?n?e?na?`c?om?m

好似天真无邪的少女,不曾经历人事,单纯地像一张白纸!

“遥遥,你想不想验证子玄对你是何种心意?”

对视月笙遥疑惑的眼神,何梓煜脑海里畅想的思绪猛然中断,不安地将心底涌发的不适抹去。

她没有脱离控制吧!

好听的磁性声音像是海妖的鸣唱,明知是毒药,却依然甘之若素!

再聪明的小姑娘也无法逃脱情爱一事,为情痴,为爱狂,摒弃人性,变成恶魔一样的可怜人。

他有自信控制她,但不妨碍出现变故,应该不会出现意外!

“对我的心意?”

月笙遥可爱的眨巴着眼睛,目光迷惘地看着何梓煜。

神棍,真会骗人!

一套套整得还挺多,徐徐渐进,勾起她微薄的**,再将**慢慢扩散,真是人才。

若非她了解他的脾性,又伪装的那么好,岂不是任由他宰割?

上辈子死得不冤啊!

她那么蠢,不死也是折磨,为他人添作嫁衣。

“对,要想知道一个男人喜不喜欢你,直白的问没用,你必须得让他有所行动为你痴,为你狂。”

“子玄性格淡漠,平时看着温润如玉,实际上对人对事对物都不是很在意,若想让他对你有所表示,承认自己的心意很困难。”

“所以一般方法根本行不通,只能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吗?

真是好想法,想不到他对子玄了解的倒挺深,那为何看不出子玄是否真心实意对他?

物极必反吗?

还是自我安慰,自我救赎,不愿意承认呢!

长长地黑发掩盖住眼眸深处孕育的嘲讽,将复杂情绪一一掩饰。

“该如何做?”

月笙遥怯懦的抬起头,略有不安的询问。

“遥遥,你信我吗?”

信……个屁,哪来的自信问她这个问题,自己啥德行不知道啊!

月笙遥撇着嘴,心里啪啪的吐槽。

满嘴跑火车的人问她信不信他说的话,怎么听,都觉得有意思!

偏偏她也是个假的不能再假的人,既然他问,她还得好声附和,当真是假模假样。

“信!”

“嗯,我不会骗你,你听我的不会错。对付子玄,必须要以激烈的手段刺激他,你我假装男女朋友还不够刺激,我们可以来个假订婚约!”

“假……假订婚!”

像是惊吓到,月笙遥磕磕绊绊的说。

少年,想象力好丰富,胆子也很大!

偏偏正如她意,看来这四年她在他心里塑造的形象很到位啊!

傻乎乎,蠢萌蠢萌,一心沉醉于医学,不关注时事,头脑简单,没心机。

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快暴露目的,明明想利用她来获得谭家支持,在她这里,却像是她求着他!

好计谋!

“就是假订婚,如果子玄喜欢你,就会在订婚宴上向你告白,想象一下,众目睽睽之下,他深情而孤注一掷的向你告白,多感人!”

低沉地嗓音就像是撩人心魂的小扇子,每个点都直击心房致命点。

何梓煜笑意盈盈的看着月笙遥,眼底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女孩子嘛,最好哄,海誓山盟的诺言,深情不悔的告白,更何况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他不信月笙遥会拒绝如此大的诱惑。

“万一他不喜欢我,订婚怎么办?而且我也不确定对他是否……”

弯弯地眼睫毛止不住的颤抖,眼神透露着浓烈的**,红唇微不可言的翘起,这是一副心动的模样。

“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若是子玄不向你告白,你我先举行订婚仪式,事后再悄悄解除婚约便好,于你我皆无碍!”

何梓煜兴致盎然的看着月笙遥脸颊上微小变化,薄唇微扬。

怎么样?

心动吗?

什么都不用付出,便能得到一切,仅仅是演演戏!

呸,不要脸的男人!

什么叫于他们无碍,等谭何两家订婚成功,借助谭家威望稳定局势,只会一脚把她踢开。

子玄向她告白?

要是真告白,他能把她皮给剥了!

“我还是有些担心!”月笙遥低着头,诺诺的说道。

“不用担心,凡事有我,我会帮你。”

何梓煜目光宠溺地看着月笙遥,凛然的将责任揽到身上。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别想拿刚才那一套谎话骗我!”

“!!!”

原来小白兔也会露出尖锐的牙齿,真有趣!

何梓煜听着月笙遥中气十足的质问,哑然一笑,漂亮的眸子宛若夜晚田间的荧荧之火。

“遥遥,不要妄自菲薄,你身上具备很多优良品质,天真无邪,做事认真,价值观很正,我之所以帮你,大概是无聊吧!”

“平时整日忙于工作,为人枯燥乏味,幸好有你们陪在我身旁,才让我觉得人世间自有温情在,自然愿你们能拥有幸福。”

像是袒露心迹,何梓煜眼神真挚的看着月笙遥,语气里满是庆幸。

真恶心!

喉咙里像是被堵塞,咽不下去,咳不上来,恶心至极!

好吧,比演技她输了,还输得挺惨,谁能想象大总裁的演技那么好,不亚于一朵小白莲。

不去演戏真可惜!

不行,赶紧结束对话,否则她怕自己忍不住会露出情绪!

终于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什么意思。

明明做梦都想把她弄死,可现实生活中却对她说着深情脉脉的话语,真是令人作呕。

“梓煜……”

“遥遥,你觉得计划可行吗?”看着月笙遥一副感动落泪的表情,何梓煜目光温和的看着她。

独宠一人的目光,只把你放进眼睛里,独一无二的对待!

哎呀,小姑娘就是好骗!

说几句情话,摆几副不同的表情,撩拨着心神,完全是手到擒来。

何梓煜暗暗吐槽着月笙遥,心里嫌弃极了。

“嗯,什么时候?”

月笙遥端起冷却的茶水,乖巧的点点头,目光澄澈的看向何梓煜。

分寸要拿捏适度,不能太作,也不能将野心暴露,聊了这么会的天,也该是时候做些退步。

“话说打铁要趁热,不如从后天正式开启我们的计划?”

“后天?会不会太快,我们都没对好台词。”

月笙遥惊讶的看着何梓煜,手里端着的茶水溅起几滴落到桌面上。

“快吗?不快,子玄年纪不小了,他人长得帅,又才华横溢,懂得还多,许多小姑娘天天打听着他手机号,若是不赶快上,万一迟了呢?”

见月笙遥有片刻迟疑,何梓煜眉头一皱,忽而褶皱像是被微风抚平,诱惑性劝解道。

赶早不赶迟,不赶紧实行,怎么骗取谭家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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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醋包子下酒

哎呦喂,真会说话!

每句话都像是戳心窝,心里有刺,明明很寡淡的几句疑问话,偏偏道出淡淡的杀气。 ???.??

好吧,既然他费尽心机的想让她掺和,她也有此愿,一拍即合,开始搞事。

不过到底搞什么事,得由她来控制!

订婚?

不如改成催命符,想必更有意思。

“行,后天就后天,不过订婚好像很麻烦,得先取得干妈干爸的同意,然后……”

月笙遥紧蹙着眉头,白皙的小脸呈现着焦灼的神态。

“遥遥,我是男生,你安然的享受就好,剩下的我来办!”

见月笙遥唠唠叨叨的扯着琐碎话题,何梓煜笑着打断她的嘟囔,目光温和而不失强势。

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

刚刚还是满心不愿,不过片刻间,口风就得以转变,女人心,海底针。

“可是……”

“没什么可是,听说你实习期已经结束,写好论文做好答辩就可以毕业,安心写论文,这些杂事不用你担心!”

“你啊,负责貌美如花,剩下的就交给我。”

何梓煜再一次打断月笙遥说话,拎起茶壶为空空的水杯续上沸腾的茶水。

“哦!”

“好了,别不开心,今天大出血请你吃饭,随便挑!”

见月笙遥耷拉着脑袋,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何梓煜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摆出肉疼的表情。

“你说的哦,专挑贵的吃,让你真正大出血一回!”

月笙遥调皮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何梓煜,眼睛发亮地盯着菜单。

“好,我情愿!”

何梓煜淡笑着看向月笙遥,眉眼间满是宠溺!

吃吧,吃吧,不吃饱怎么卖好价钱!

后期需要大量投入,前期必须保证在同一轨道,若是出现一点点偏离就可能功亏一篑。

近一个星期,何家散乱在各地的门店遭到各种各样的攻击,股票急剧下降,指令一条条的下放也没起到作用!

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借助谭家的优势引入投资力量,拉回投资比定。

谭家得上层看重,在政界和军界都有不小的影响力,与他们合作无异于锦上添花。

月笙遥虽然不是谭家嫡亲子女,但甚得谭家人喜欢,再者两人相识,纵然谎话被揭穿,也不会有大影响。

何梓煜目光灼热的看向月笙遥,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落日的余晖渐渐被黑色覆盖,璀璨霓虹灯耀眼闪烁,红灯绿酒的生活迷散而无趣。

醉醉醺醺的人群,西装革履的上班族,蓝裙白衫的少女……

“嘭!”

“月笙遥,有能耐啊!”谭泽恼怒地将拿在手里照片扔出去,凌厉地眉峰像是被火苗侵占。

不识好歹,到处作妖!

拿他的警告不当事,呵,翅膀硬了,想飞啊!

目光阴冷地落在飘散在地上的照片,穿透性地视线看向照片上亲密的两人,面容冷峻如刀锋。

不听劝?

没关系,折断翅膀似乎也不错,若是只待在他身边该多好,为何非要做一些令他心烦的事呢?

谭泽稳坐如石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冷凝地盯着散乱的照片,面若寒霜!

长久不待在江湖,江湖忘了他的传说?

受伤的腿似乎有些碍事!

找个有利时机站起来吧!

不然怎么去阻挠呢?

“叮叮……”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叮叮地响起,谭泽冷眼瞥过去,无声的发出冷笑,拿过手机。

“喂,老大!”

“有事?”

听着电话筒传来奚蠢蠢的声音,谭泽不耐烦地质问。

“老大,南疆付老大那里能不去吗?”

“不能!”

“老大,牛宣霖的事怎么办?”

“你别管!”

“老大,发给你的照片看到没?”

“嗯!”

“老大,没找到她妹妹,有可能是偷天换日。”

“嗯!”

“老大……”

“……”

奚唠唠叨叨的说着废话,越说心里越不安,声音力度越来越小。

老大,这是怎么了?

回答那么冷淡,他没招惹他吧!

不行,得赶紧挂掉,老大生气时千万不能招惹,否则就是惹火上身。

“老大,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赶去南疆,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短信就好。”

奚心虚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将手机啪得一下挂掉!

“没用!”

谭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唇角微勾,冷声嫌弃着。

随意将手机扔到沙发上,步履闲散地向躺在地上的照片走去。

优雅地蹲下身子,杀气腾腾地看着照片上郎才女貌的画面,指尖微微泛白。

名不正言不顺,名义上的哥哥倒是多了许多限制!

慢条斯理的将照片一一捡起,浑身的怒气随着照片的累积慢慢收敛。

“月小医,你要乖哦!”谭泽深情款款的看着照片上笑颜如花的女子,眼底深处隐匿着浓浓地偏执。

前半生顺风顺水,不曾遭遇到打击,唯一的不顺来自于月笙遥,心底早就为她留一片安静之地。

小小的树苗逐渐成长,几年过去,热情浇灌下已茁壮成长,如今情绪一泄,他已无法控制!

装作同意吗?

可以啊!

他那么疼她,自然会依她所言,只是局势的走向她可无法控制。

不会允许她被冠上别人的名头,她只能属于他!

“谭小兵,你干啥呢?”月笙遥好奇地看着谭泽蹲在茶几旁,一副神智恍惚的模样,禁不住好奇的询问。

这家伙又疯了?

“咳咳咳……”

正在蓄积气势,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谭泽抬手捂住口唇,忍住嗓眼的痒意,踉跄的站起身,目光嫌弃的看向月笙遥。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不是和别人正在烛光晚餐,还回来做什么?

克制的隐忍住嘴角的笑意,忽略内心的欢喜雀跃,故作冷淡的盯着月笙遥。

“怎么回来了?”

“???”

果然又疯了!

她不回来睡哪?

睡大街?她又不是傻子,好好的床不睡去睡大街!

月笙遥不雅地翻个白眼,走到桌子旁,随意的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杯。

“别……”

谭泽瞪大眼睛地看向月笙遥,正打算阻止她喝水,却发现她已经动了口。

耳尖瞬间红通通一片,仿若鲜艳欲滴的娇花。

那是他的水杯,而且他刚刚喝过水!

“怎么了?晚饭吃了没?”月笙遥喝完水杯里的水,眸光不解地看向谭泽。

“没事,反正饿不死。”脸上夹杂着燥意,谭泽心烦气躁地回答。

刻意忽略心中的一抹得意,悄悄的将照片装进口袋,口是心非的说道。

“谁惹你了,怎么又耍小脾气?”

除了你,谁敢惹我!

听到月笙遥嫌弃的话,谭泽心里冒出一丝丝委屈。

“晚饭好像没吃饱,请你赏个脸,陪妹妹吃顿饭吧!”

月笙遥随手将小包包放在沙发上,目光如水的看着谭泽,软糯的声音极其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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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心不甘情不愿?

“嘁,贯是会说谎话哄我,小爷准了!”

好话就是中听,谭泽心底积攒的怒气渐渐消散。? 燃?文小??说 ???.?r?a?n??e?n?a`com

一个人再严厉,再不近人情,总有那么一两个例外!

“喳,少爷你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小人这就去做饭。”

月笙遥露出狗腿的笑意,将洗干净的水果放到谭泽面前,踱着小步向厨房走去。

这是大佬,可不能招惹!

她得注意一些,不能太招摇,把身份落实才是重点。

妹妹,也只能是妹妹!

她果然是正常人,理解不透变态人的思想,不过他们两人一直打打闹闹,怎么他就犯了病?

当然并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心他会坏她的事!

一个人的独占欲有多么强烈,她深有体会,更何况得不到更加刺激内心的**。

她是不是得找个时间搞点事?

婷婷也该实习结束,快回来了吧!

月笙遥手拿着干净的盘子,唇角微微上扬,完美的计划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笑颜如花的切着菜,仿若是一场才艺表演秀。

谭泽拿着鲜红可口的苹果,眸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厨房里的月笙遥。

淡蓝色的围裙围绕在腰间,晃悠悠的马尾辫不停甩动,朝气蓬勃的样子令人煞是心动。

不成曲调的歌声断断续续地传进耳畔,云雾缭绕的锅灶,端得一副烟火气息。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水果,她高高兴兴的待在厨房做饭,怎么想都让人高兴。

只是理智告诉他,一切都是假象,等她做好饭菜来到客厅,所有美好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她今晚有事相求吧!

除了有事求他,她才会那么乖巧,那么惹人怜爱。

汹涌澎湃的爱意来势汹汹,让他手足无措,到潜意识告诉他绝不能放弃。

她对于他并无情感,一个人的恋爱,无论是单恋还是明恋,听着总是那么伤悲。

不过在他对她有兴趣的这段时间里,她只能是他的所有物!

离开京都好多年,也不知威望还在不在,是时候宣告王者归来的消息,否则真当他是懦夫。

谭泽目光幽深地看向飘荡的窗帘,深色的眸子蕴含着复杂的情感,搁在腿上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

一阵冷风袭来,轻飘飘的窗帘悠悠然晃荡,仿若人的思绪飘飘散散。

静,凝心于此!

安,顺心如意!

“金秘书,股市情况如何?”何梓煜身子板正的坐在沙发上,冷硬地声音通过电话传递到另一边。

“掉了几个百分点?”

“行,继续监控,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汇报!”

何梓煜头疼地揉着额头,沉稳的下达命令。

将挂掉的手机随手扔到沙发上,双腿笔直的搭在茶几上,目光幽幽地盯着黑屏的电视机。

公司机密为什么会泄露?

到底是黑吃黑还是故意陷害?

近一个月股市开始动荡不安,公司股票虽有些许下降,却在掌控之内,股市本就变幻莫测,浮浮沉沉不足为奇。

可近几日,公司股票猛然下跌,多方打探得知公司机密被泄露,就连对城北游乐场的策划案都被敌对阵营窥探。

有些文件存在电脑,可有些文件是以纸质封存,除亲近之人得知它们放置的位置,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

难道是内鬼?

一张张人脸在脑海里滑过,何梓煜仔细分析着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用脑过度的结果就是头脑晕晕乎乎,头疼得要炸开。

“怎么了,梓煜?”清爽的气息侵袭着大脑,柔柔的声音像是在心尖挠痒痒。

顾子玄眼神恶意地落在何梓煜身上,薄唇微扬,指尖却按揉在他的太阳穴上。

这种程度就累了吗?

不够,还不够呢!

当年,妹妹遭遇到什么,受过的伤害,他可是一清二楚。

现在担心什么呢?

总之不会放过,法治时代,他不会沦落成和他一样的畜生,他只会让他尝受走投无路的绝望以及希望破灭的绝望?

“子玄,公司出事了!”感受到头疼被舒缓,何梓煜面上的焦灼渐渐归于平静。

“我相信梓煜一定会力挽狂澜。”

“不,这次不同于以往的小打小闹,公司里的密闭文件全都被泄露,还有那些账本,若是敌对一两家还好,关键他们可能已经同盟,何家恐怕要元气大伤。”

“子玄,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何梓煜不安地转过头,目光偏执地落在顾子玄身上。

“当然,我永远不会抛弃你!”顾子玄深情款款的看着何梓煜,醉人的话语从他口中一字一字吐出。

他会一直一直陪着他,看他堕落,看他疯狂,看他死去!

幽深地瞳孔如墨一样粘稠,被染黑的灵魂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的纯白。

“子玄,你放心,我一定能抗过去,等这些事情结束后,我们去国外结婚吧!”

抗过去?

痴人说梦呢!

计划一旦实施,就不会停止,更不会允许有人逃离。

结婚?

有命才行,没命说什么都是妄谈!

他喜欢的是女生,怎么会和他结婚。

人啊……

“好,不过听燕秋说,你准备和笙笙订婚,是……真的吗?”

顾子玄收回放在何梓煜太阳穴处的指尖,低垂着头,声音颤颤的询问。

真老实呢!

一步步向圈套里钻,几乎不费春风之力!

“子玄,你……”

何梓煜懊悔的看着顾子玄,正准备说一些谎话糊弄过去,就看见他璀璨的双眸被泪水点缀,到嗓眼的话就那样梗住。

燕秋怎么回事?

何家现在什么情况,她不知道?

看着顾子玄悲伤的表情,何梓煜对何燕秋不着调的举动暗暗记恨着,可眼下哄好子玄最重要。

“梓煜,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

“我们都是男子,本就不该枉顾人伦在一起,阴阳失和本就是错误,我们……便……如此……相忘于江湖吧!”

顾子玄避过脸颊,低垂着头,以往清澈的声音在泪水的洗涤下沙哑而撩人。

“不,我不允许!”

听到顾子玄决绝的话,何梓煜不管不顾的抱住他,双臂宛若磁石,将他狠狠禁锢。

他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子玄,订婚本非我所愿,月笙遥更非意中人,我喜欢的只有你,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懂吗?”

“何家没有外援,除了联姻别无他法,燕秋和郭家小子有联系,但并不足以提供资金链,所以只能借助谭家在军政两界的地位来稳定局势。”

“子玄,你都没有看出我心不甘情不愿吗?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这般将我往外推,可知我心如刀绞。”

“同是男人又如何,我从不在乎性别,只在乎那个人是不是你!”

“你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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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愿非愿,亲非情

……

听到如此情深意重,?an?e?n?en`com

顾子玄身体微颤,俊美的面容被绯色沾染,眼眸闪亮的靠在何梓煜肩膀上。

其实他只是觉得这话说的太恶心,让他差点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不愧是情话boy,六六六!!!

眼神嘲讽地看向挂在客厅中央的照片,眸色逐渐转深。

爱他吗?

不看重性别?

真是可笑,若是真的爱他怎会分辨不出陪他睡觉的人并不是他?

不知等真相被揭露,你还会一如既往的说爱吗?

“梓煜……”

顾子玄身体微颤,动情地紧抱着何梓煜,轻声低喃。

“子玄,以后别再说离开,我不喜欢听。”

见顾子玄娇弱的窝在他怀里,何梓煜满意地笑了笑,凌厉的眉峰软和不少。

“嗯!”

“你别怕,万事有我呢?”

“嗯!”

“我不会真的和月笙遥结婚,那只是权宜之计,我爱的人只有你……”

“……”

昏黄灯光下,紧紧相抱的人啊,宛若一副美好的图画,令人不舍得破坏。

又有谁知皮囊下隐藏的血腥与罪恶,谎言即使说的再多也不会成真,骗人骗的从来都只是自己。

倾盆大雨呼啸而来,夹杂着不可阻挡的架势,摇摇欲坠的树木随风飘扬,雷电霹雳横扫天空,惨白的雷电仿佛要铲除人间罪恶!

豆粒大的雨滴啪啪作响地击打着地面,有小水洼积攒而成。

一束束水花落在水坑上,溅起一滩淤泥!

“婷婷,你啊是真会赶时间?”月笙遥坐在出租车上擦拭着头发上的雨水,打趣地说。

前几日还在唠叨她怎么还不回来,一眨眼就给她个惊喜!

惊是惊了点,喜就算了,美妙的下雨天本应长卧于塌,修生养息,偏偏此时她回来了。

撵走黏附在身上的瞌睡虫,风雨无阻的去车站接她,她真是国民好闺蜜!

“凑巧,真是只是凑巧。我也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雨,学校肯定回不去了,今晚只能住宾馆!”

艾婷一脸郁闷地看向窗外,眉眼间皆是忧愁。

计划赶不上变化,回来前把什么都计划好,就是没想到天气不给力!

“住什么宾馆?不干净,而且你有钱吗?”

“遥遥,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就不能对我好点,能不能不扎心。”

听到熟悉的怼人话语,艾婷苦着脸劝说。

遥遥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说话毫不留情,让她爱恨两难啊!

“不能,今晚去我家!”

见艾婷又开始演戏,月笙遥无奈地扶着额头,果断的下决定!

“不……我卖艺不卖身,你妄想……”

艾婷紧张兮兮地捂住胸口,目光警惕地看着月笙遥,仿佛她是洪水猛兽。

“你真是病的不轻!”

月笙遥眼神淡淡的瞥了艾婷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丝一毫的眼神也不曾递去。

“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心软……霸道总裁的架势对我没用!”

“哎,都怪我生得太美,这是原罪!”

“噗呲!”

就在艾婷自言自语,自恋自夸时,坐在驾驶位置开车的司机忍不住唇边的笑意,噗呲一声大笑开来。

现在的小姑娘啊!

“司机大叔,你是不是嘲笑我?”

笑声那么大,艾婷自然听得清楚,只是她脸上并未浮现尴尬的神色,反而紧盯着司机不放。

本来遥遥不理她,觉得很无趣,谁知司机大叔居然没忍住。

还没想瞌睡,就有人送抱枕!

“没有,小姑娘性格可爱,脾性挺活泼!”

好好开车被点名,司机大叔尴尬的回答!

他只是个开车的司机,为什么要为难他?

嘤嘤嘤~

“是吗?我也觉得我很可爱,大叔真爱说真话。”

听到司机的夸奖,艾婷鼓着腮帮子看着白皙如玉的手指,认同的点点头。

“……”

好绝望,明明是恭维,怎么会被当真?

司机一脸呆滞,脑海飞过无数只乌鸦,幸亏当司机时间长,即使走神,车子依然开的飞起来。

“大叔,你开车多少年?”

看着月笙遥沉迷于手机,难以自拔,艾婷无聊地看向司机,自来熟的搭话。

“大概有十五年吧!”

“哇,好长时间,您是怎么坚持下来啊?听说开出租车很辛苦!”

听到司机的回答,艾婷显然有些吃惊,心里涌发一丝敬意,说话的语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变软。

“是辛苦,但哪行哪业不辛苦?不过都是为了讨生活,为了让孩子吃饱喝好。”

听到艾婷话语里的关心,司机乐呵呵一笑,方正的脸上露出幸福地笑容。

“大叔,您家几个孩子啊!”见司机脸上满是慈祥的笑意,艾婷由衷地感到开心。

出于职业病,也不管是不是**,继续拉着司机唠嗑。

“三个孩子,一男孩两女孩,大孩子是……”

温声地话语冲击着耳畔,话里话外充满着浓浓的幸福,车窗外大雨磅礴,车里车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被幸福的声音所吸引,月笙遥挪开手机,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聊嗨地两人,眼底深处隐藏着深深羡慕。

家人的幸福吗?

为父母的是不是都很爱孩子,为什么她会被抛弃呢?

她也想有真正的家,有亲生父母陪在身旁,上有哥哥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有妹妹撒娇卖萌,她并不想活的那么累!

她的愿望很渺小,只是想平平淡淡的活下去而已。

心房冰冷如霜,樱红的唇勾起一抹苦涩,那味道仿佛穿透食管,直抵胃部。

她真的期待有朝一日能……

“遥遥,想什么呢?你看是不是到了!”

艾婷见月笙遥出神地模样,推了推她的肩膀,好奇的问道。

这是怎么了?

不会被她烦的生无可恋吧!

“我看看,好像是到了,下车吧!”月笙遥收敛住恍惚的神色,透过沁着雨滴的车窗,看向林立的别墅。

“遥遥,你好有钱啊!”

艾婷眼睛发光地看着美轮美奂的别墅,禁不住感叹道。

大雨滂沱中的一座别墅,仿若湍急流水中的一只小船,朦胧中的美丽令人叹为观止。

“不是我的别墅,我只是暂住,你赶紧拿着雨伞,我来付钱。”

月笙遥将滴水的雨伞撑开递给艾婷,随后撑着另一把伞去付钱。

又不是她的房子,有什么好惊讶!

哎呀,好像忘了和谭泽打招呼,应该没事吧!

月笙遥付完钱,拎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才意识到不对劲。

谭小兵不会那么小气吧!

“遥遥,你看我干什么?不会没带钥匙吧!”艾婷正左顾右看的欣赏别墅美景,无意间瞥见月笙遥复杂的目光以及尴尬的面色,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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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撩与被撩

“你以为我是你,傻不拉几?”就在艾婷忐忑不安的揣测,突然从月笙遥嘴里冒出一句气到吐血的话。? ??.?r?a?n??e?n?`c?o?m?

“遥遥,你……”

果不其然,艾婷被气个半死,口齿发颤,目光愠怒的看向月笙遥。

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哄也哄不好的那种!

没有甜言蜜语就算了,没有悉心关怀她也不计较,可为什么还要伤害她脆弱的心灵。

心塞,她想她终于懂得心梗是什么感觉。

“谭泽也在别墅,你当他不存在就行!”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大门刚打开个裂缝,月笙遥突然转头看着艾婷,小声嘱咐。

“啥,谭泽?”

拎着行李箱跟在月笙遥身后,艾婷吃惊的说道。

他俩咋在一起?

郊区小别墅,孤男寡女共处一墅,这不是电视剧的桥段吗?

是不是还有段隐藏多年的秘辛?

“婷婷,他是谭家小少爷,又是我哥,麻烦你把脑海里不纯的思想给丢掉,好吗?”

被某人**裸的视线看的甚是尴尬,月笙遥无奈地翻着白眼,语气略崩溃。

怎么感觉自己把自己坑了!

她是不是应该带婷婷去找个宾馆住?

“切,又不是亲兄妹,伪兄妹的恋情,禁忌的快感,荡气回肠的爱情,不拘于世俗,多么可歌可泣!”

看着月笙遥走在前面的背影,一抹坏心思积聚在心头,艾婷压着嗓子,似歌颂般赞美。

欺负她?

恶心你,恶心死你!

艾婷说完后坏心眼的盯着月笙遥曼妙地背影,嘴角噙着坏坏的笑意。

“艾婷,你闭嘴!”

额头青筋直跳,月笙遥忍无可忍的低声呵斥!

都看的什么鬼,、电视剧、电影就是有魔力,咋教出这么一个祸害?

“遥遥,别害羞!人嘛,都有七情六欲,都会男欢女爱,好歹你也是学医之人,怎么能如此封建。”

见月笙遥非常生气,艾婷不怕死地在她耳畔再接再厉的嘟囔。

遥遥还没交过男朋友,这么一说是不是更生气!

想不想打她?

但又得忍着不能打,憋闷不憋闷,想刚刚她就是这种心情呢!

瑟的艾婷沉醉在捉弄的快乐中,并未发现前方停下脚步的月笙遥。

“嘭!”

“婷婷,想来许久没见面,你对我的认识有些生疏,不如夜里去我床上见识见识!”

月笙遥笑靥如花的盯着艾婷,看她撞上她胸膛之后一副懵懂可欺的模样,纤细地指尖放在她柔软光滑的脸蛋上,柔声说道。

柔软的指尖在肤若凝脂地皮肤上上下滑动,偏偏漆黑地双眸闪过一抹恶意。

调戏她?

真不知说她胆子大还是说她蠢,她可是医生,人体哪个器官她没见过,甚者她了解人体每一处敏感点。

利用她所在行的专业攻击她,真不知说婷婷什么好?

“你……”

听到月笙遥肆无忌惮的话语,艾婷白皙地脸颊迅速染上一抹绯红。

老司机,她果然干不过她!

学医的都是变态,荤段子什么的简直是小儿科!

“我?我怎么了,夜里要试试吗?”

看着艾婷一副似哭未哭,眼角微红,身体如小白杨般颤抖,潜伏在心里的恶劣因子逐渐扩大,温热的指腹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她丰润地嘴唇,身体微微前驱,温热的气息吐在她小巧可爱的耳朵上。

作啊,继续作啊!

人不作就不会死,偏偏她喜欢作!

明明知道斗不过她,还特爱挑衅,真不知她是受虐狂,还是故意为之。

吸引她的注意力吗?

不乖的小女孩啊!

“你们干什么呢?”谭泽整理好物品,刚出房门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一副令他怒火冲天的画面,忍不住暴怒的叫喊。

月笙遥,她怎么敢?

脑海里反复播放着月笙遥倾身亲吻女孩的画面,谭泽双手紧握成拳,怒气冲冲的走下楼梯,目光阴鸷地盯着月笙遥。

“不关我的事,夜里我绝不会上你……床,你……也别上我床!”

艾婷本来被月笙遥撩拨的心神出窍,猛然被暴怒声拉回神智,就看见谭泽气势汹汹的站在她们面前,有些话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唔!”

完了!

话说出口的瞬间,艾婷赶忙捂住嘴,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盯着他们。

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话音刚落,瞬间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极其稀薄,连呼吸似乎都很痛。

不行了,谭泽好可怕,她有点坚持不住!

瞥见谭泽发黑的面孔,以及深不可测的眼眸,艾婷瑟瑟发抖地蜷缩一起。

颤抖着两条细腿,慢慢向月笙遥靠近,手掌自然而然落在她手心。

呀,果真是作死小能手!

月笙遥拉着艾婷冰凉的手心,感受到她手心的黏腻,无语地叹口气。

不知则不畏,不畏则不惧!

“没干什么,我送她上楼!”无视谭泽愤怒的神色,月笙遥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拉着艾婷的手往楼上走。

外面雨太大,纵然有雨伞也淋湿不少,得赶紧洗澡祛寒气,否则以婷婷娇弱的身子恐怕抵不住寒气入侵!

“你给我站住,这是我的别墅,你凭什么往别墅里带人?”

谭泽上前一步挡住月笙遥上楼的路,目光阴冷地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不停地往外放冷气。

感受到刺骨的冷气向她迎面扑来,艾婷鼻尖轻耸,一个大大的喷嚏脱口而出。

揉了揉不舒服的鼻子,害怕的往月笙遥身后躲去。

谭泽怎么那么可怕?

不就是在别墅住一夜,怎么那么小气!

不过怎么有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正房抓小三一样,呃,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放开,我带她上楼洗澡。”月笙遥轻飘飘的瞥了谭泽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

满腔的怒火积攒在一起,想爆发却又刻意压抑着,藏在心里的野兽不停叫嚣,转头又觉得委屈。

她明明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居然带女生回来同住!

同性还有立场劝阻,可异性该怎么办?

她带人上楼洗澡,是不是再过一会儿就躺在一个床上亲亲我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谭泽心里酸涩极了。

“婷婷,别搭理他,我们走!”见谭泽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化,一会儿委屈,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月笙遥直接上手将他推开,牵着艾婷的手往楼上走。

没看婷婷都打喷嚏,堵着楼梯口算什么本事,真幼稚!

婷婷?

谭泽呆滞的站在一旁,回头看向走在楼梯上貌似和谐的背影,心里的酸水再也忍不住往外冒。

她是不是还不死心?

当年他说的话是不是对她没一点影响,否则为何刚刚要亲她,还……说……上床……

就那么喜欢她,不能向后看看他吗?

不行,他不准许她们在一起,他得上楼守着。

谭泽眼神诡异地看着楼梯口消失的人影,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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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戏剧性转折

“遥遥,谭泽是不是精神不太对啊!”艾婷脱掉湿透的外套,松开小菊花头绳,眼神疑惑地看向月笙遥。

刚刚他的表情想吃人呢?

她今天刚回京都,怎么就惹着他?

以前也没怎么招惹,他为何那般凶煞!

除了有病,她想不出其他原因。

“婷婷,很少见你有这么聪明的时刻,拿着毛巾赶紧去浴室冲冲,祛祛寒气!”

月笙遥站在衣柜前搜寻着艾婷能穿的衣服,不忘催促她进浴室。

“一起呗!”

“?”

认真扒拉衣服没听到婷婷的话,月笙遥暂停手里的动作,迷糊的看向她。

“快过来,咱俩一起洗,你看你衣服也湿透了,得赶紧冲冲澡。”

“。。。”

“都是女生,又不是没看过,矫情啥?”

“……”

不是她矫情,而是?

“看来吃硬不吃软,非得让我动手?”

见月笙遥扭扭捏捏,艾婷不满地走出浴室,伸手就要拉她。

“嘭!”

“你去隔壁洗!”

就在两人纠缠时,房门被猛然打开,艾婷惶恐的拿起浴巾盖在身上,瑟瑟发抖地看着谭泽。

流氓!

居然不敲门,还是在女孩子洗澡的时候。

今晚住在这真的没事?

夜里不会搞偷袭吧!

嘤嘤嘤,有点害怕!

“骨瘦如柴,干瘪如豆,有什么好遮!”

谭泽趴在门口偷听着房间里的对话,怒火唰唰的往上涨,又听到她们要一起洗澡,升腾的火山再也控制不住,猛然推开门,将月笙遥拉走。

有他在,想一起洗澡,做梦!

“你……”

“嘭!”

“啊啊啊~谭泽,你神经病啊!”

被谭泽毒气冲天的话激得脑袋疼,艾婷正准备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就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到嘴边的话就这样死死得噙在嗓眼,憋的胸腔极其苦闷。

她怎么就这么惨,招谁惹谁了?

不行,她不会服输,要勇于同邪恶势力做斗争!

对,赶紧洗澡,洗完澡就去把遥遥抢过来。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算了,先不管它,洗澡最重要。

艾婷撅着嘴,手拿着浴衣和换洗衣服,愤懑不平的走进浴室。

“谭泽,你有意思没?”月笙遥甩开谭泽禁锢的手臂,眼神嫌恶的看着他。

他是不是疯了!

女孩子房间,他突然闯进去,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我有没有意思,你不知道吗?”

好吧,这话没法接!

月笙遥当真要发狂,他到底想怎样,婷婷是女孩子,他懂不懂……

哎,之前大学时,好像这家伙发觉她喜欢婷婷,刚刚不会是?

吃醋……

哎呦喂,要她怎么说!

“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否则我不介意禽兽!”

见月笙遥一脸呆滞,谭泽心里的怒气渐渐消散,纤长的手指摸了摸她滑腻地皮肤,薄唇吐出一句威胁的话。

“你……”

“我什么我?要不先见识一下!”

赖皮的吻亲在月笙遥白皙地小脸上,看她小巧可爱的耳垂迅速泛红,谭泽诱人的唇瓣微不可扬地夹杂着一抹笑意。

真可爱!

真乖!

好想将她变小装在口袋,日夜装着。

好想再亲一口!

“流氓!!!不,连妹妹都能下去口,已经不是流氓能形容,变态,披着人皮的变态。”

意识瞬间回到脑海,月笙遥咬牙切齿地看着坏笑的谭泽,狠狠一脚踩在他脚上,臭骂几句后,快速跑到隔壁的客房。

都是什么神转折?

前几天他不是挺能忍,就连和何梓煜约会他都不管,怎么今天瞬间发疯?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她得赶紧将糟心事解决,然后能跑多远跑多远。

伪兄妹的爱情……

呸,她一个人活的自由自在,风声云起,才不会自找麻烦。

月笙箫警备的将房门锁上,脑海里浮现出刚刚艾婷说过的话,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太恶心!

不过他好像有点忌惮婷婷,等会和婷婷商量一下。

哦呀,又跑了!

谭泽鬼畜的看着月笙箫跑进客房,伸手抚摸着柔软的薄唇,黝黑的瞳孔肉眼可见地夹杂一抹深沉笑意。

喜欢女生又如何,他照样给她掰直!

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更何况,这次他甚是心仪,自然不会放手。

不过不急,好的猎物值得倾心相待,若是不小心吓跑就遭了,先处理其他事吧!

谭泽悠悠然地走在走廊,在经过艾婷洗澡房间时,眸光陡然变得阴寒,唇角勾起几分危险的弧度。

轻轻地冷哼一声,步履略显沉重!

等着瞧吧!

“遥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艾婷洗完澡就看见月笙遥裹着长长的睡衣坐在床上,拿着湿毛巾随意擦着头发,不安地询问。

“嘁,有贼心没贼胆,能把我怎样?仗着哥哥的身份,欺负妹妹,幼稚男生!”

听到艾婷关心的话,月笙遥带笑的表情微微僵硬,刹那间神情不屑地吐槽。

“哎,谭泽不小了吧!怎么还干这种幼稚的事?”

艾婷难以置信的望着月笙遥,似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哼,你刚才又不是没看到,年龄大又怎样,还不是一样的幼稚?男生啊,都是大尾巴狼,不能纵容,特别像这种闷骚又腹黑的男人!”

月笙遥动作温柔地拿过吹风机,将艾婷拽到身旁,指尖温柔地穿过湿湿的头发。

“遥遥,我交了男朋友!”听月笙遥语气里的愤懑,艾婷尴尬地瞥了眼,诺诺的说道。

遥遥会不会想打死她?

说好一起当单身贵族,结果她偷偷有了男朋友。

“你说啥?”

月笙遥惊讶地关掉吹风机,眼神呆滞的看着艾婷,难以置信的询问。

男朋友?

谁啊!

看她不打死,说,到底是谁!

居然那么大的胆子,趁她不注意拐走婷婷?

“赵岁柯!”

“???”

“就是小胖!”

“小胖?你俩怎么勾搭一起?”

月笙遥一脸懵地听艾婷说出名字,后知后觉的反问。

小胖,挺有种啊!

“去年过年时回家正好碰到他,他瘦了许多,长相吧和男神有得一拼,当时就是心痒痒,后来在学校实习时不小心遇到他送侄子上课,就聊了会天!”

“一来二去,关系倒是亲近许多,后来学校有个男老师追我,我不喜欢那老师,就直截了当的拒绝,哪知他不依不饶,我就请小胖帮忙,结果他直接向我告白!”

“所以,你就同意了!”

“嗯!”

“你不是喜欢男神吗?”

“都多少年前的事,人是会变得,更何况男神有了喜欢的女神,我不该去打扰他。”

“看来一见钟情还是比不上日久生情,怎么都想不到你居然会成为小胖的女朋友,匪夷所思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挑弄成瘾

月笙遥绝望的放下吹风机,面无表的躺在上,心塞得不行

她精心保护那么多年的小白菜啊,就这么一不留神被猪拱了。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世道的悲哀,心好痛

快要窒息

“你怎么了”艾婷摸了摸快吹干的头发,伸手戳了戳月笙遥饱满的房,好奇的问道。

哇,遥遥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难道学医之人有特殊办法,她是不是该求教求教

艾婷虚心地瞥了眼自己的小笼包,手痒的戳了几下

“啊”

“月笙遥,你松开我”刹那间,被人压在底下,艾婷羞愤地叫喊。

臭遥遥,知不知道自己很重,压死她了

不就戳了几下,至于这么记仇

哎呦喂,她的老腰啊

“放开妄想,居然敢偷偷的交男朋友,看我不蹂躏坏你”

月笙遥撑着手臂趴在艾婷上方,邪笑着看向脸蛋红红的艾婷,罪恶的小爪子向她脸颊上挪去。

白白嫩嫩的小美人,她护了那么久,总要取得利吧

纵然摸清自己对她的感不是而是眷恋,但并不阻碍她生气。

有胆啊

谈了那么长时间,居然才告诉她

“痒痒痒遥遥,你放开”

软在别人手里捏着,体的敏感点被软软的指尖挠着,像是痒到心窝,艾婷无助的大喊。

好痒不行太痒了

“放开你觉得可能吗”

月笙遥看着底下不停翻滚的艾婷,手指不停歇的挠着她腰间软。

“想不想停下”

看刺激的差不多,月笙遥停止指尖的动作,目光幽幽地落在艾婷脸上,蛊惑着问。

“想”

头发散乱,眼角泛着生理盐水,两颊跎红,丰满的红唇因为齿痕而极尽惑。

底下令人炫目的美景,月笙遥幽深地眸光微微波动,伸手撩起艾婷一缕秀发,轻嗅其中芬芳。

“陪我演一场戏”

“啊什么”

“陪我演一场戏,大约两三个星期,行还是不行”

“演戏啊我在行,不过演什么戏”

清澈的双眸看向月笙遥,艾婷悄悄挪动着子,好奇的反问。

“不需要你干什么,以平时的格入戏,一切顺着我”

“好,能不能先放开我”

艾婷轻轻地往旁边挪啊挪,却发现怎样都逃不脱月笙遥的控制,无奈卸下多余力气,鼓着腮帮子气愤的看着她。

一个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她是萌妹子,干不过也不丢人

“放开当然不是现在”耳朵灵敏的听到走廊里轻若无闻地脚步音,月笙遥笑颜如花的看了眼装乖巧地艾婷,不安分的手再次出动。

演戏就要演得真实,太做作的表演可逃不脱锐利的视线

“遥遥遥,你说话不算话啊痒痒”

胳肢窝被突然袭击,艾婷体一颤,使出全力气攻击着月笙遥。

力量悬殊太大,反而将自己置于不利地位。

小的头颅斜靠在边,体歪歪斜斜的横躺在中心。

月笙遥没想到艾婷会反抗,一时没看住,就发现她头落在边,赶忙俯伸手放在边,免得磕住她。

“你们干什么呢”

一声爆喝袭击着房间内的两人,谭泽眼睛冒火地看着亲亲我我的两人,腔积攒的愤怒快要爆炸。

他在楼底下为她们做饭,她们倒好在楼上亲亲蜜蜜,当他不存在是吧

用力将两人拉开,火气腾升的目光看向月笙遥,坚硬地骨节捏得啪啪做响。

还是不能纵容啊

刚才想好的计划在一瞬间崩塌,还是得随心所,不然恐绿帽子附。

“你松开,疼”手臂被谭泽大力气的捏着,月笙遥皱着眉头呵斥。

“谭谭泽,你快点松开,遥遥手臂疼”

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艾婷见月笙遥苦着脸,小声地劝嘱。

“你闭嘴”

“婷婷,你先下楼”见艾婷被谭泽吼得脸色发白,月笙遥隐忍着手臂的疼痛,温声地安抚。

“我”

“下楼”

手臂被捏得越来越疼,月笙遥厉声吩咐。

艾婷眨巴着眼睛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撇撇嘴,挪着小步子向楼下走去。

他们这是怎么了

兄妹之间吵架吵得那么凶

“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医院,来我这耍什么威风”

见房门被关上,月笙遥猛吸一口气,大力气的挣脱住束缚,怒火冲天的瞪着谭泽。

真当她没脾气啊

她愿意忍他一回两回,不代表她会一直忍下去。

随意瞥了要手臂上青紫的皮肤,眼睛里的怒火逐渐攀升。

“刚刚是不是和你说过,不准和艾婷纠缠”

谭泽冷冷一笑,压抑着音调,眼神深冷地落在月笙遥桀骜不驯的面孔上,垂在衣角处的手指微动。

不过一个小时,见她们纠缠两次,还是他在家的时候,若是他不在家,岂不是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回想着刚刚两人相拥的画面,谭泽只觉心痛得厉害,她她就那么喜欢她

连表面的关系都不愿意维护,一心一意为着她

“呦,你当自己是谁你说什么我就得遵从,真是笑话,我答应了吗”

月笙遥眼一楞,体呈戒备姿势,张狂的嘲讽道。

他凭什么管她

“就凭我能用武力镇压你”见月笙遥死不悔改的挑衅他,怒火再也压不住,谭泽手如利爪的伸过去抓人。

“呵”

月笙遥冷笑一声,快速转动子躲避攻击,化被动为主动,踢腿向前。

左劈向上,右腿稳住体,左腿快速出力,以快、准、狠的架势攻击其下盘。

打架只讲赢与输,至于手段是否光明正大并不重要,只要能赢就有话语权。

“嘁”

谭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月笙遥攻击而来的架势,发出嘲讽声。

前几次她之所以能打到他,那是因为他故意而为之,更何况当时上有伤,可如今不一样,他不仅上没伤反而生龙活虎

再怎么说军衔在那放着,若是就这样被弱女子打倒,他脸往哪放

在月笙遥即将攻击到谭泽之时,谭泽薄唇轻扬,缓缓伸出腿卸掉对方所有攻击。

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地,伸直双臂拉过处于懵)状态的月笙遥,谭泽另一只手放在她腰间,猛然将她公主抱起。

“啪”

突然被摔在上,月笙遥咬着牙看向弯腰的谭泽。

她怎么这么弱鸡,一招都没过,完全被碾压

“不服吗要再打一架我不介意将地点转移到上”谭泽微微弯着腰,环抱似得将月笙遥困在怀里,俯贴着她的体,意有所指的说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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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马有失蹄,人有失手

目不转睛的盯着近在咫尺地脸颊,月笙遥不服输的直起上身,一头撞在谭泽额头上。

她的字典里可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今日不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她都不姓月!

坏男人,居然敢动手,真是有涵养。

“你安静些!”谭泽揉着肿成包块的额头,强有力的双腿固定住月笙遥不停扭曲的身体。

怎么这么不老实?

就不能安静贤淑,文雅一些,非得让他用武力镇压。

能不能让他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你……”

被谭泽哄孩子的语气气得七窍生烟,月笙遥鼓着腮帮子,漂亮的眼睛盛满怒火。

气死她了!

他居然……

不行,得反抗!

上身被沉重的双腿压着,月笙遥巧妙地挪动着双腿踢向谭泽,见他侧开身,身体往床边一踉跄,躲开控制。

“嘭!”

脱离束缚,果断而坚决的跑向床头柜,随手拿起精华相册,往他脚下扔去。

女生打架向来不讲道理,手边只要有可扔可砸的东西就不会认输!

反正不是她家,碎了也不可惜。

“我的个乖呀,搬家还是拆房子?”本着死贫友不死道友,艾婷像个偷窥狂站在房门口,谨慎地趴在门上,凝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哐哐当当……

嘭嘭呛呛……

呼哩哗啦……

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胸口,艾婷有些庆幸被从房间里撵出来,不然她绝对是躺尸第一人!

也不知道这两人脾气怎么这么倔,咋就突然打起来呢?

算了,她一个小虾米也管不了那么多事,还是去楼下等着他们吧!

艾婷一本正经的直起身子,拍了拍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尘,踩着得意小步子向楼下走去。

打吧!

打吧,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叫情!

“你疯了?”谭泽看着满地的玻璃渣,心里积攒的怒火收敛得一干二净。

疯女人,不就是打她一下,用得着那么激动?

她手里扔的花瓶可是清末年间,相册是请人专门设计,妆镜从海外代购,她手一松不要紧,砸得可都是钱,还是他的私房钱。

他赚个钱容易吗?

“我疯没疯,你不知道?再说,咱俩到底是谁疯,我是妹妹,你是哥哥,事实不可更改。”

听到谭泽呵斥的话,月笙遥坏笑的将玻璃杯扔到他脚底下,拍拍手,正气凌然道。

心疼了吧!

有胆子干坏事,也得有胆子承受结果!

她没心没肺可不在乎身外之物,名声什么更是不在意,要是论搞事情,谁比得过她?

“行,我错了,我是哥哥,你是妹妹,总行了吧!你赶紧把陶瓷放下,我不动!”

“嘁!”

小样,跟她斗!

论耍无赖,她可是王者。

“让你皮,还摔不摔,跟谁学的摔东西?”

几乎在月笙遥刚把手里的陶瓷放在桌子上,谭泽快速越过地面的碎渣渣,一把抱起月笙遥,双手禁锢着她的四肢将她放在床上。

“你无赖!”

身体猛然凌空,月笙遥惊慌的吼道。

卑鄙小人,居然用这种龌蹉手段,不要妄想她会屈服!

“无赖?这词好像挺适合我,不过这怎么算无赖,要不要看看更无赖?”

手臂使用巧劲将月笙遥翻身而下,固定住四肢,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绯红滑腻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像是在耳畔低吟。

空出的手臂轻轻搁在月笙遥脖颈处,防止她出其不意的行为。

“谭泽,你能不能要点脸?”

“要啊,我长得那么帅,为什么不要?”

“……”

无语,世界上怎会有如此难缠之人!

自恋到不行,真是少见。

“你是不是被调包了?不是冷淡无情,沉默寡言,面若寒霜,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武力和软话都不能行,激将法总可以吧!

“沉默寡言?冷淡无情?都是对着别人,你……是‘情’妹妹,自然有非同一般的待遇!”

谭泽好奇的捏了捏月笙遥烫地耳垂,一声低笑从喉咙滚动,悦耳的声音撩拨心神。

月笙遥晕晕乎乎的趴在床上,脑海似有不清明!

男色祸人,果然不假,明明是个军人,音线拉低居然那么迷人。

忘了声明她是个音控!

当之无愧的音控!

对好听的声音特别痴迷,更别说这种低音炮,简直迷的不行。

夭寿啊!

“今晚不准和艾婷睡在一张床上!”

看月笙遥眼神迷惘,谭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着几分狡黠,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他利用军方网站查了她私人账号,翻找到一些特别好玩的东西,想不到还挺有用。

“不……行,好,不和她睡!”月笙遥本想倔强一下,结果手臂被猛得一扯,顿时将拒绝的话咽回肚子。

怪不得万年单身狗,活该!

力气那么大,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哎呦喂,她的手啊!

“以后不准和别人一起洗澡,我除外!”

见月笙遥怂怂的模样,谭泽喑哑的笑了笑,指尖轻轻勾了勾手心,继续威胁。

“凭什……行……”

听到谭泽不要脸的话,月笙遥拧着头就想反驳,不曾想四肢被禁锢,只要轻轻一动,关节疼得欲生欲死。

野蛮人!

她想和谁洗澡就和谁洗澡,关他何事?

管的可真宽!

不过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能怂就要怂一点,等她得势再一举歼灭。

“明日和何梓煜分手,以后不准和他联系!”

“不行……痒痒痒!!!”

“分不分手?”

“不分……别挠……痒……”

月笙遥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想刚刚她还在利用此法欺负婷婷,转眼间就成为被害人!

好苦逼~

前面无理的要求她都能忍,这一条坚决不能忍。

明天或者后天她就要带何梓煜去见干爸干妈,现在说分手,所有的付出岂不是毫无意义!

“为什么不分?”

谭泽面色发青的看向床上不停翻滚的小人,黝黑的眼珠渗着粘稠地情绪。

她根本就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分手?

他不喜欢有人占据着她男朋友的头衔!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眼角挂着晶莹地泪珠,月笙遥忍着痒意,不服气的说道。

“表姐说喜欢一个人眼里会发光,提起他的名字音道都会不由自主放柔,会嫉妒他身边的异性,可你没有!”

见月笙遥态度有些软和,谭泽担心欺压的太过火,松开四肢坐在床尾处,声音略带感伤。

他丫的,明明是她被欺负,他装小可怜模样作甚!

想揍他,看着脸,听着声,揍不下去。

看脸的时代,让她好生绝望!

被欺负,还要憋屈的忍下去!

她可是老司机,有朝一日被挤怼成这个样子。

“我答应做他女朋友,是因为有事,你能不能不要去捣乱,过段时间我主动告诉你?”月笙遥无奈地叹口气,拍拍凌乱的衣服,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眼睛。

第一百六十九章人间风雨,是芳菲

她怕了他!

行吗?

能不能别作妖,好好当他的少校,就那么难?

他这么清闲,吃着公家饭好意思!

月笙遥被捉弄的简直没脾气,目光略神经质地看向谭泽,璀璨的双眸夹杂着一丝乞求。

她真怕他不管不顾的搞事情,以他无法无天的个性,还不弄的天翻地覆?

不过他性格到底什么时候扭曲成这个鬼样子!

不是说军人一板一眼,思想觉悟高,懂得奉献,怎么他完全相反。

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放她自由?

怎么他偏偏不死不休的纠缠,心累的无法呼吸。

“行,我不问你什么事,你也不要欺骗我,我可以容忍你当他名义上的女朋友,但是不准有亲密行为!”

老大,你真是老大!

你有什么立场限制?

呜呜呜~

好悲惨,她为什么招惹神经病,还是偏执的神经病!

何梓煜喜欢的是同性,怎么会和异性发生亲密行为?

算了,不和他说,简直是对牛弹琴,碰上神经病能怎么办,哄,除了哄也只能是骗。

等将何梓煜解决掉,往后山高水远,她爱咋咋地,还能受他威胁?

人生在世,总要委屈一点,偶尔也要学会妥协。

“行!”

“你们不准订婚!”

丫的,得寸进尺,是吧!

看她好欺负?

月笙遥低垂着头,紧咬着后槽牙,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地面。

搭在腿上的指尖轻轻抖动,她得克制一下,万一不小心再干起仗,是打死好,还是打死好……

“不可能,这个步骤不能省!”

坚决不能纵容,否则以他的个性,递给他一个杆,能爬到最上面!

“为什么?”

听着月笙遥毫不犹豫的拒绝,谭泽脸色发黑的质问。

他已经很克制不去管男朋友头衔,怎么还想占有未婚夫头衔?

不准!

不能忍,大不了搞砸,骂就骂呗,无所谓!

“就一天,订婚当天你别捣乱,否则永远别想得到我原谅!”

真怕他趁机捣乱,月笙遥板着脸威胁。

好憋屈!

她真的好委屈,招谁惹谁?

靠自己的力量报仇还得看别人脸色?

她的婚事她还做不了主?

哼,等着瞧,有朝一日不虐得他痛哭流涕,算她没本事!

谭泽不知,他偶然间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为日后悲惨的追妻道路增加多少障碍。

“你是不是准备干坏事呢?何家比你想象中的要难缠,如若有需要,我可以……”

“不用,只要你不去捣乱,不会出什么问题。”

月笙遥冷着脸拒绝,却也不把话给说死,万一……万一把他逼着了,都是大事!

据近日观察,再加上她丰富的心理学知识,谭泽性格上似乎有些偏执,对付这种人以迎合为主她并不想与他为敌,反正此事结束,她会悄悄躲起来。

不是她怂,而是武力值太低!

“行!”

“我天天……哎……也不知上辈子做了多少孽,怎么就遇见你这么个磨人的小妖精!”

谭泽目光含笑的盯着月笙遥,语气带着打趣的意味。

“呵……”

“你呀!以后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别冷眼横眉,摆出似笑未笑的模样!”

听着月笙遥冷笑的声音,谭泽不满的申诉。

“别得寸进尺,赶紧下楼去!”月笙遥略显烦躁的抬起头,连声催促道。

赶紧下楼,别烦她!

她怎么就招惹这么一个神经病?

“好。”

见月笙遥神情甚是不耐烦,谭泽有眼色的退让,慢条斯理整理着衣衫的从床上站起来,绅士地打开房门往楼下走。

不可逼得太狠,否则逆则而反!

哎,终于糊弄走了!

想她肆意张扬那么多年,终于遭报应了。

她有什么好?

一时眼瞎了吧!

估计脑袋里装得都是豆腐脑,所以才会喜欢她,先不管他,让他使劲作,时间会湮灭一切。

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脑海里闪过各种繁杂的画面,突然眼前一黑,头脑有些发昏。

哎,这是怎么了?

月笙遥皱着眉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清澈的眸子闪过复杂的情绪!

慢慢的从床上起身,整理着褶皱的衣衫,目光凝视着碎一地的玻璃渣,眼神闪过几分尴尬。

吃饭,吃饭才是王道!

小心翼翼的略过碎玻璃,踩着小步向楼下走去。

“你们干什么呢?”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餐桌上的两人大眼瞪小眼,月笙遥好奇的询问。

这两人干什么呢?

不会打起来了吧!

哎呦喂,真有情调,一会儿不打架手痒?

“遥遥,他不让我吃饭?”扭头看着站在楼梯口的月笙遥,艾婷苦着脸,委屈巴巴的告状。

“谁不让你不吃饭?”

看见艾婷委屈的神色以及苦巴巴的控诉,谭泽双眸一瞪,厉声质问。

呵,搬弄是非的女人!

“遥遥,你看他还威胁我?眼神跟刀一样戳我的心,我好可怜!”

见谭泽瞪着她不放,艾婷大声嚷嚷着。

她算是看出来了,谭泽虽然气势足,但余威太lo,遥遥才是幕后大boss,讨好遥遥就行。

刚刚看他们吵架,她远远的躲在楼下,整整一天没怎么吃过饭,肚子实在饿的难受,就想找点东西吃。

好不容易从厨房找了些热乎乎的饭菜,还没吃两口,将被这人给恐吓一番!

她好委屈!

听到她颠倒是非,黑白转化的描述,谭泽英俊的面孔气得发青。

吃了几口饭?

本来准备就不多,她一个人吃了一大半!

饭是他亲手所做,菜是他亲手所洗,亲手所切,知道他洗菜有多费劲吗?

作为一名糙汉子,会做饭已是极限,关键还做出那么好吃的饭菜,可这女人,一句话就将他所有功劳泯灭!

气死他了!

女人这种生物,果然最难缠,最不可理喻。

“你跟他计较干什么?洗澡时不是说饿,赶紧多吃点,补补能量。”

月笙遥瞅着孩子气的两人,无奈的翻个白眼,步履散慢的从楼梯上走下去,轻轻地揉了揉艾婷微潮湿地头发,轻声安抚。

这两人,上辈子莫不是冤家?

一见面就怼,真有趣!

“遥遥,还是你对我好!”听到月笙遥贴心的安抚,艾婷扯开嘴角,对着谭泽露出嘚瑟的笑意。

看,可怜虫!

居然敢欺负她,当她还是小时候随意被人欺压的小姑娘啊!

哼,有遥遥站在她身后,她无所畏惧。

“你……”

谭泽牙痒痒的看着艾婷,捏着筷子的手指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男不跟女斗,他让着她!

上辈子作孽做的太多,这辈子轻易就被他们扰乱情绪,真是……

“好了,别闹,有事和你说!”看着两人又互相瞪着彼此,月笙遥淡定的拿起筷子,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艾婷脸上。

第一百七十章谈小事,乱搭茬

“什么事?”艾婷不解地看向月笙遥,圆溜溜的大眼睛布满疑惑。

什么事?

她不记得啊!

“你这次回来是为啥?”

不忍直视,她终于知道为何陪何梓煜演戏时,她能演的栩栩如生,原来都是模仿婷婷啊!

真真是天真无邪,单纯可爱,蠢蠢的让人想欺负。

关键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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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兵分三路

不怪她好奇,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

看来刚刚是她想岔了,怪不得遥遥会生气。

哎,她这个脑子,天天都想什么呢?

“你皮痒痒呢?”月笙遥似笑非笑的看着艾婷,眉眼一挑,红唇吐出令人胆战心惊的话。

呵,原来私底下那样编排她啊!

好的很,挺有胆子,就是不知是不是一直这么有胆子。

“遥……遥遥,无心之言,不要见怪,不过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有和我说过,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见月笙遥脸色发黑的看着她,艾婷怕怕地缩着小脑袋,不死心的询问。

遥遥居然有小秘密,还不告诉她!

不开心,很不开心,她就实习了一年,遥遥居然不爱她,好痛苦~

“别演了,明天有重要的事,你别闹!”

察觉到身边传来忧郁的气息,月笙遥不雅观的翻翻白眼,戳了戳艾婷鼓鼓地腮帮子,宠溺的说道。

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什么事?”

听到月笙遥如此郑重的口吻,艾婷转了转骨碌碌地大眼睛,好奇的反问。

“你啊,别装了,洗洗手过来坐,给你们说一件事!”没有理艾婷询问的话语,月笙遥抬起眼睑,冲着谭泽轻描淡写的说道。

装什么装?

就一块小桌子面,他擦了五遍,真是够有耐心!

“……”

尴尬,非常尴尬!

听到月笙遥声音里透露的无奈,谭泽紧抿的唇微微上扬,目光温和地看向她。

她果然还是在意他,否则怎么会看出问题,对吧!

苦涩的心像是被注入一块糖,丝丝缕缕的甜浸透到心房,眉眼间皆是柔和的笑意。

“???”

咋一副被宠幸的表情?

月笙遥白皙的脸颊上呈现出一副被雷劈的模样,目光疑惑地看向谭泽。

这人咋了?

又脑补了什么?

好可怕,真的怕人脑补,啧啧啧,这幅心神荡漾的表情真的是很惊悚啊!

“说啊,不是有事吗?”见月笙遥看着自己发呆,谭泽斯文有理的坐在餐桌旁,目光承载着璀璨的星星火花。

果然,她看自己都看迷了,原来她喜欢他笑的样子啊!

微乱的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谭泽像是得到有用的信息,全身上下洋溢着欢悦的气息。

“遥遥,他……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艾婷小心地戳了戳月笙遥柔软的腰侧,趴在她耳畔小声低喃。

真吓人,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突兀的露出八颗牙齿,还偏偏头,好不正常啊!

“以后别看脑残文,多读点正剧!”

拍了拍艾婷的小脑袋瓜子,月笙遥温声呵斥。

瞎说什么大实话?

没看人在这坐着,万一听到了怎么办!

“哥,你明天有事吗?”月笙遥眼神如刀的示意艾婷安静,转头笑颜如花的看着谭泽,嗓音甜甜的询问。

“没事,怎么有事求我?”谭泽眉头微皱,思考着以往月笙遥问他这话,一般都是有事求他,上赶的态度顿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哎呦,农奴翻身把歌唱,她有事求他?

所以他不仅可以嘚瑟,还可以装腔作势!

“好长时间,你的腿是不是该好了?”

就知道谭泽会得寸进尺,月笙遥试探着询问。

好了?

他的腿不是好好的,怎么有哪个地方坏了吗?

“遥……”

艾婷好奇地打量着谭泽笔直的双腿,正想说出疑惑,却被他冷然的视线震住。

哎呀妈呀,真吓人!

瞪她干啥,她又没咋着他,不过好女不和恶男斗,她……不跟他计较。

闭嘴,不准说话!

眼神恶狠狠的射向准备说话的艾婷,见她脸色发白的瑟缩着身体,谭泽得意的笑了笑。

胆小如鼠的女人,还敢跟他抢人,吓不死她!

“嗯,前几日让兄弟们已经在小范围散播笑意,我计划着这两天就去外面溜一圈,怎么和我有关?”

见震慑的效果甚好,谭泽舒缓的神色宛若春水,荡悠悠的面对着月笙遥。

“嗯,既然是这两天的事,不如为我做一次嫁衣如何?”

“怎么说?”

听到月笙遥似有所意的话,谭泽不解的看着她。

为她做嫁衣?

是……

“明天我会带着他去见干爸和干妈,如无意外,订婚可能就在这一两个月,所以你能不能把腿好的功劳推给我,凸显出我的价值!”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月笙遥目光诚挚地看向谭泽,黝黑的瞳孔透露着浓浓期待。

她有把握让家里人同意谭何两家订婚,但她要的是万无一失,不能有一点点差错。

一朝错,万古枯!

“好,你不准……”

谭泽艰难的咽下口水,目光沉沉地看向月笙遥,深沉的目光夹杂着退让和酸楚。

他何时何日这般委屈过自己!

爱情啊,真是毒药,毒了他的心,也毒了他的眼。

“对不起,你……”

“不用说对不起,我懂,明天下去我会回谭家,你……早早解决你的问题吧!”

谭泽瞌上眼睑,听着月笙遥道歉的话,唇角扯出一个弧度,似悲凉之感。

都说爱情里,谁先爱上谁输,所以从最开始他就输了!

怪谁呢?

只怪自己情商太低,若是他能早点弄清,也许大家都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遥遥,什么订婚啊!”见遥遥一直盯着谭泽上楼的身影,艾婷不解地挠挠头,忽略心中一瞬间的不舒服。

“没事,不用担心。明日你就在别墅好好查询论文答辩,明天一天要写出来。”

轻轻地揉了揉艾婷柔软顺滑的发丝,月笙遥似叹息似哀鸣!

她呀,啥都不用担心,做好她自己就好。

“……”

生气,非常生气!

遥遥什么都不和她说,总把她当成孩子。

她很生气,所以她决定从现在起到明天早上起床前都不要和她再说话!

“别生气,有些事太糟心,我不想沾染你美好的心情。”

“乖,带你去看看今晚睡觉的房间!”

见艾婷不高兴地耷拉着脸,月笙遥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温声哄着。

真是个孩子!

单纯善良,真实可爱,就像是心里最温暖的鸿泉,有她在,所有的烦心事都一扫而空。

婷婷……

“梓煜,你担心吗?”月笙遥走在青石小路上,心有不安的看着何梓煜,喏喏的询问。

“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再说今日是你带我去见家长,担心的是我才对,你担心什么?”何梓煜轻柔地拍了拍月笙遥瘦弱的肩膀,轻声宽慰着。

第一百七十二章借东打西

暖暖的阳光照在心头,胸腔涌上一股热流,四肢百会发达而通畅。

仿若田间沐浴日光的向日葵,温柔的向着阳光绽放!

月笙遥伸出指尖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眼睑下垂,羞涩地点点头。

带人回家呢?

前世今生,只此一回,何梓煜,我待你不薄吧!

轻轻的勾了勾唇,好看的唇形滑出优美的弧度。

赶紧解决吧!

近日莫名的烦躁,实在是不想将多余的心思放在无聊的事情中。

“当当当~”

月笙遥温柔的看着何梓煜,轻轻地敲响家门。

深色的眼眸中闪过几缕意味不明地光,出于恶作剧的心思,她并未告诉干爸干妈,她有男朋友,猛然出现,他们会有怎样的态度呢?

“别担心!”

何梓煜轻轻地揉了揉月笙遥柔软的头发,温声安抚着。

希望今天这场仗不是那么难打,否则……

来之前,秘书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公司股票又降了几个百分点。

股市低迷,股民纷纷抛股,经济形势越来越严峻。

外有猛虎虎视眈眈,内有狮子坐以待毙,他必须赶紧找出一条道路。

何家掌权人必须是他,旁无二人!

目光灼热的落在青石红墙之上,滚烫的情绪似乎能溢出来。

呵,绷不住了?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余光瞥向某个蠢蠢欲动的男人,月笙遥轻轻地弯了弯唇角,璀璨的眼神中闪过几分兴致。

“谁啊!”

路琳步履优雅地走在庭院中,眼神充斥着浓浓的疑惑。

大早上,谁来敲门?

“遥遥?”

“干妈,早上好!”

听见喀嚓的声音,月笙遥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目光含笑地看着路琳。

她回来了!

“咦,来那么早,这位是?”看着明媚笑意的月笙遥,路琳面无表情的面容展现着沁透心扉的笑意,目光移到站在她身旁的男子身上,眼神深处透露着几分戒备。

男子的面相好熟悉,何家人?

怎么和遥遥有联系,听说何家生意最近急剧下降,他莫不是……

“干妈,他叫何梓煜,我……男朋友,哎呀,外面寒气太重,咱们去里面说吧!”

怕干妈不让他们进房间,月笙遥将刚买的早饭伸到面前,声音软软地撒娇。

她现在是位娇小可爱,会卖萌,会撒娇,蠢萌蠢萌的小姑娘,马甲可千万不能掉!

“你……哎,好,进来吧!”看到遥遥害羞通红的小脸,路琳面色一凝,目光打量的落在何梓煜身上,沉吟良久,微微叹口气,让两人进屋。

遥遥,怕是要栽了!

来京都四年了,她亲眼目睹遥遥一步步成长,从单纯善良,沉默寡言的小姑娘成长为能言善辩,左右逢源的少女。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公式化,说出来的话越来越假,有多久没看见她娇羞的模样!

爱情吗?

哈!

遥遥……

诺大的庭院,百花争艳,其夺芬芳!

姹紫嫣红的花瓣,宛若碗大的花骨朵,诱人的芳香,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心头不停处于震撼之中。

鼻前萦绕着百花的香气,温热阳光下,似乎能看清花瓣展颜的模样。

月笙遥轻轻地瞥了眼行走在身侧的男子,唇边的笑意愈加愈深。

足够强的力量,足够多的财富,足够傻的心思,真是令人垂涎欲滴,不是吗?

“干妈,吃早饭没?”将带来的早饭放在餐桌上,月笙遥乖巧的询问。

“还没,你们坐,我去泡点茶!”

路琳冷淡的瞥了眼热气腾腾的早饭,不冷不淡的向楼上走去。

她得赶紧和老公商量一下,遥遥第一次带男生来家里,感觉不像是好事。

“梓煜,干妈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

月笙遥身体僵硬的站在餐桌旁,看着忙不迭上楼的路琳,歪着小脑袋对何梓煜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伯母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她肯定以为我要把你拐走,所以才会对我甩脸色。”

听着月笙遥的疑问,何梓煜眸色渐渐加深,唇角微扯,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

“那怎么办?干妈会不会不同意啊!”

“有可能,所以遥遥,求保护,求抱大腿。”

“啊?”

“你看你怎么那么可爱,没事,我会争取他们同意,你安然的坐在一旁便可。”

见月笙遥微抬着头,一脸呆萌的看着他,何梓煜微微一笑,宽厚的手掌轻抚着柔滑的发丝。

“晨跑时,就听到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原来是因为你们来了啊!”

“干爸,吃早饭没?”

听到中气十足的男音,月笙遥眼睛发光的看向楼梯口,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笑意。

“还没呢?怎么给我带早饭了,买的什么?”

“当然,昨天不是打电话说早上送爱心早餐,全都是您和干妈爱吃的。”

“遥遥,你昨晚往家里打过电话我怎么不知道?”

路琳跟在老公身后端着茶壶走下楼梯,狐疑的目光扫视着他们。

为什么没人和她说?

“呃……梓煜,干妈泡的茶特别香,你尝尝。”

见干妈虎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月笙遥大步流星的走到路琳身旁,接过她手里的茶壶,从茶几上拿出青色小瓷杯。

她才不要凑到干妈身旁,聆听诵经,她太稚嫩,暴风雨就让干爸去承担吧!

哈哈,她果然是个好孩子。

“老婆,外人在呢?回头和你说,别生气。”

看到月笙遥毫不留情的推卸责任,谭艺帆狠狠的瞪她一眼,转头冲着脸色发黑的路琳柔声解释。

养女儿养的都是债啊!

就知道坑他,不是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

这一定是谎话!

“阿姨,叔叔,你们好,我叫何梓煜,遥遥的男朋友,初次见面,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见他们一家人一直叨叨叨,何梓煜幽深的瞳孔像是深渊的漩涡,暗自收敛着不悦的气息,主动上前介绍自己。

当他不存在?

好啊,真好!

谭家人,真是傲气得很啊!

敌不就我,我就敌,脸面什么他也不在乎。

“遥遥,你男朋友?”

何梓煜话音刚落,热闹喧嚣的气氛顿时冷滞,谭艺帆眯了眯眼睛,视线锐利的盯着他。

遥遥的男朋友?

他同意了吗?

“干爸,他……确实是我男朋友,我们认识了四年,早前已经确定好关系,只是那时不成熟,想着谈恋爱是两人的事,就没告诉您和干妈。”

“我俩的感情一直很稳定,这不是要毕业了吗,我想着带他来见见你们,顺便商量一下订婚!”

对上谭艺帆凌厉的视线,月笙遥磕磕巴巴的说着,越说底气越足,话也越顺溜,只是看着干妈和干爸发青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第一百七十三章美人之归属

好可怕!

干爸的脸色真难看,嘤嘤嘤,她怕怕!

月笙遥苦着脸躲在何梓煜身后,不安的扭着手指,翘翘的马尾辫低垂着。

干爸不会真的生气吧!

她并不是无所顾忌,而是计划好一切,何梓煜的名声虽然有污点,可大人们应该不知道。

她不愿让干爸和干妈为她的事着急上火,有违初衷!

月笙遥目光担忧地看向笑容渐失的干妈和干爸,手指快要扭成麻花。

她是不是太自大?

“坐!”

谭艺帆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暴躁,径直走到餐桌旁。

刚刚老婆上楼给他打预防针,他以为是玩笑话,不曾想居然是真的!

最近何家股票猛然下跌,他不是不知道,因为他也插了一脚。

只是他没想到遥遥居然和何家人有联系,想来是特意避开他吧!

正是如此,才让他更加愤怒,何家人居然存有打遥遥的贼心,真是不可饶恕。

看来股票下跌的力度还不够,否则怎么有时间算计遥遥。

先试试遥遥对他到底迷恋到什么程度吧!

“梓煜,你坐,我去给你拿点水果。”不经意瞥见谭艺帆眼底暴露的狠戾,月笙遥了然的笑了笑,安抚着何梓煜坐在沙发上。

既然干爸要对他出手,她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当个助攻,似乎也不错。

“你是何家新上任的掌权人?”看月笙遥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谭艺帆视线锐利的看向何梓煜,表情带着些许嘲讽。

他和遥遥认识四年?

也就是说他们刚入京都,他俩就相识!

呵,真巧啊,京都那么大,偏偏不相干的两人会遇见,还成为男女朋友,若说其中没有猫腻,他岂不是白瞎活那么久的岁月。

当真是好心计,真舍得以身诱之!

“是也不是,晚辈上任一年多,不算新掌权人。今日来,只是以遥遥男朋友的身份见见家长,叔叔莫要多心。”

不卑不亢的对视着谭艺帆锐利的视线,何梓煜斯文有理的解释道。

遥遥和他的相遇完全是个意外,不论他怎么查,都不会查出问题。

纵然这两年的相处很平淡,但他们也经常见面,虽然关系是近几个星期突然亲密,可也能理解成遥遥面临毕业,他对她的不安而已。

任何事都值得起推敲,所以他并不怕,怕只怕谭家老爷子那关不好过,亦或是不挪动资金。

不过依着刚才他们的对话来看,谭家人对月笙遥应是比较重视,希望这颗棋没有走错。

“是吗?听说近两个月何家在股市上有很大落差,不知何掌权人想出什么好措施没。”

谭艺帆端起茶杯,微微一抿,目光淡淡地扫视着何梓煜,轻描淡写的问。

还真是滴水不漏,不过是狐狸就会有骚气,总能找出一两点差错。

“先稳定股民,再行方针政策,相信过不两个星期股票就会上涨。”听到谭艺帆不留情面的揭开难堪地面纱,何梓煜英俊的面容浮现着尴尬。

真是一针见血,一点情面都不留!

对他的态度越是尖锐,就说明遥遥的重要性越强。

“何董事恐怕想多了吧!听说何家内部已有纷争,主张分家产呢?”见何梓煜身体僵硬,谭艺帆轻声笑了笑,装作无意的询问。

他是长辈,想了解一下晚辈,更何况还是女儿将来的未婚夫,总没问题吧!

“都是一些小矛盾,毕竟家族产业大,难免会出现分布不均匀的现象,不过我保证不会让遥遥受到伤害。”

“你保证?呵,你拿什么保证?遥遥虽然不是亲生,可也是如珠似玉养大,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她嫁给你受委屈!”

像是听到可笑至极的话,谭艺帆冷笑一声,语气极尽嘲讽和讽刺。

年轻人的心态,真是不敢恭维啊!

自己的家事都乱糟糟一团,还大言不惭的想要和遥遥订婚,他哪来的自信?

真是搞笑至极!

“谭叔叔,我是真的喜欢遥遥,您不能因为一些外事就断绝我俩的缘分,这对遥遥不公平。”

“遥遥是独立的个体,作为父母不该阻挡她的幸福!”

“喜欢?你的喜欢能值多少钱,亦或者你对多少人说过这种话?何梓煜是吧,京都的圈子我比你懂,你是什么样的人用我直言吗?”

“爱情是金钱买不到的,谭叔叔,你不能因为何家出了一点点小问题,或者我曾经的荒唐事就否定现在的我,人都会成长,年少时做下一些蠢事不应该成为一辈子的负担。”

“我喜欢遥遥,仅仅是因为我想保护她,想将她放在手心如您一般如珠如玉的爱护她,将她奉成我的公主。”

“谭叔叔,还望您成全我们!”

何梓煜面色涨红的反驳着,真挚而诚切的表达着自己强烈的意愿。

他年少时确实做了些荒唐事,可那又怎样?

谁人无年少,若是一直揪着过往的错误不肯释怀,岂不是对他不公平。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认错也会改正,为什么不能用平等的眼光看待他呢?

他知道他什么想法,知道此时他不应该反驳,可若是今天他不硬气,恐怕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人心底的劣性,强大执拗带来的信服远远比好言相劝重要!

“成全?不可能,遥遥是我女儿,我不允许她嫁给你这样的人。”

“就冲着你们何家一摊子的破事,我绝不会同意。”

“你回去吧,今日我就当你没来过!”

谭艺帆声音冷硬地冲何梓煜呵责,目光冷凝如霜,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将滚烫的心房给冻伤。

“谭叔”

“干爸,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梓煜?他是我男朋友,以结婚为目的的男朋友,今天之所以带他过来,不是看你们羞辱他,而是出于尊重,你们怎么能”

眼见场面越来越崩坏,月笙遥赶忙从楼上冲下来,用力握住何梓煜冰冷的手掌,勇敢的挡在他面前,泪眼汪汪的控诉。

“遥遥,我没事,你别哭,我心疼。”

何梓煜眸光微微闪烁,瞥了眼两人交握的双手,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眼神心疼的看着月笙遥眼眶蕴含的晶莹泪花,磁性的嗓音是道不尽的疼惜。

傻姑娘,来的真及时!

若是再晚来一会儿,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哭啊,继续哭,哭得越伤心,成功的几率也就越大。

遥遥,你真是个宝!

轻柔地指尖抚摸着柔嫩的皮肤,沾染着泪花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像是抖进心房。

“遥遥,他不适合你,你们两个在一起不会幸福!”谭艺帆脸色难看的看向亲密接触的两人,深邃的眼神透露着无奈和心酸。

第一百七十四章父母之命

“干爸,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什么适合我什么不适合我,您……”

瞥见何梓煜暗沉的面色,月笙遥态度略显强硬。

话说到一半,像是顾忌什么,声音渐渐低落。

她不愿让干爸伤心,可这是她认准的男朋友,带他回来不是为了让他们说他有多不好。

“遥遥!!!谭叔叔,您别生气,遥遥还是小孩子心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您别见怪。”

听到月笙遥不管不顾的维护他,何梓煜握紧两人相交的手掌,目光澄澈地看向谭艺帆。

叔叔,您的阻挠有何用呢?

除了将遥遥一步步推到他怀里,毫无作用!

沉浸于恋爱中的少女啊,理智被魔鬼吞噬,她们会忘却一切,只顾眼前的情情爱爱。

所谓劝导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除了增加逆反心理,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看,乖乖女不是也会出口伤人,还会犟嘴!

听到何梓煜替她解释的话,月笙遥不由得咧咧嘴,是解释吗?

除了增柴添火还起到什么作用?

何白莲花,真厉害,总裁和小白莲双管齐下啊!

“怎么了,这是?都别站着,坐啊,有什么事大家坐下聊。”

见楼下气氛僵住,路琳优雅的从楼上走下来,目光柔和的看着他们。

他们说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本来对何梓煜的感官并不好,但通过刚刚一席话,心里的膈应倒是减少一点。

做父母的不是不开明,只是太担心孩子,不想她遭遇一丁点危险。

何家局势动荡,两孩子都小,怎么去应对那群豺狼虎豹?

当初她就是因为种种原因,导致被绑架,命虽然得以保住,却终身不能怀孕,遥遥还年轻,万一出个什么意外,让他们可怎么活?

“你们大可以不取得我的同意,现在不是流行闪婚?”

谭艺帆听到妻子软和的声音和看到她眼神中流露的淡淡责备,呼吸一滞,态度倒是软了许多。

“谭叔叔说笑了,闪婚是对遥遥的不尊重,既然爱她,就要宠她,我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嫁给我,而不是偷偷摸摸。”

“再者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婚后即使两人过得开心,又怎么会真正的幸福。”

“爱她,就不希望她受委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对她最大的爱。”

谭泽愧疚的笑了笑,目光柔情似水的看向月笙遥,宽厚的手掌摸了摸顺溜的头发,情话从心而发。

一字一句,就连每个问号,句号都像是沾满了情意。

连绵不绝的情意像是平澜无波的海水,潜藏着令人心醉的力量。

呸!

真能编!

月笙遥微闭着双眸,唇角夹带着甜蜜的笑容,仿佛遇到甜到糖罐子里的事。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闭上眼睛,是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吐。

令人作呕的情话,也得亏他能说出口!

男人对于情话是无师自通还是根源于劣性,若非她清楚的知道这是演戏,恐怕会深深沉迷吧!

演戏都能演的那么真,怪不得……

“你们到了哪一步?”

谭艺帆抿抿唇,冷硬地面色渐渐柔和,脑海突然浮现一丝怪异,尴尬的询问。

他不介意那些,只是年轻人火气旺盛,万一怀个球,岂不是打脸?

“干爸,我们就只是牵牵手,说说话,吃吃饭,没做什么?”

月笙遥娇羞的瞥了眼身旁正襟危坐的何梓煜,不好意思的说。

哎呦喂,她一个学医人士,人体什么位置没见过,居然装嫩,真是有伤风化啊!

“谭叔叔,我俩真的就只是牵牵手。”

接收到谭艺帆异样的眼光,何梓煜无奈地扯扯唇角,确信的回答。

什么眼神?

他又不是不行!

更何况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少年,又怎么会碰其他人?

“咳咳咳……非常好,我可不想在你们还没结婚前抱孙子。”

谭艺帆尴尬的咳嗽两声,见他们面有异样的看着他,不动声色的解释。

小心点好,省得出现意外,他又不是为老不尊,直勾勾的盯着他作甚。

“干爸,您……是同意了?”月笙遥兴奋的看向谭艺帆,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么容易?

她还以为得磨一段时间,想不到干爸居然这么好说话,早知道她何必担心的一宿睡不着。

哎,想太多都是病!

“同意什么?我什么都没同意,看你们表现!”

见月笙遥兴奋的蹦起来,谭艺帆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却又克制的隐忍着笑意,面容微微扭曲。

同意?

哪有那么容易,再者他也只是同意两人在一起,订婚还早着呢,更别谈结婚!

“不,干爸,您就是同意了,干妈,您呢?”

月笙遥轻拉着何梓煜的手臂,目光软懦的看向路琳。

这才是大boss!

“先吃早饭,等会再说!”见月笙遥一脸着急,路琳板着脸,音道沉沉。

不能让他们觉得太容易,得刁难刁难,这样才会让两人同心同力!

“呀,干妈,您就同意好不好,早饭都凉了,我去热一热。”

月笙遥松开紧抓着谭泽的手掌,踏着小碎步走到路琳身旁,轻轻挽着她手臂,撒娇卖萌的说。

“你啊,行,去把早饭热一热,我们和梓煜再说会儿话。”

见月笙遥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路琳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顶,故意板着脸训斥。

这孩子怎么不知羞,没看男朋友一直看着她?

“嗯!”

哒哒的跑到饭桌旁,拎起装着早饭的塑料袋,开开心心的蹦哒到厨房。

“梓煜,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但不准将心思用到遥遥头上。她生来可怜,好不容易获得幸福,不要试图去打破美好的生活,否则倾尽谭家之力,我也不会放过你。”

看着月笙遥的背影完完全全没入到厨房,路琳目光阴狠的落在何梓煜身上,气势凶猛的威胁。

遥遥已经遭遇到很多不幸,有生之年,她希望她一直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远离忧愁,远离悲伤。

他们无法陪伴她长久,若是有爱她的人陪在她身边,似乎也不错!

“婶婶放心,遥遥是我的心头血,我怎么会伤害她!”

听到路琳威胁的话语,何梓煜英俊的面容并未出现不适,反而郑重承诺。

倾尽谭家之力?

当真是笑话,仅仅为了养女耗费那么多人力和物力,怎么可能?

当何家的局势稳定下来,他们能拿他怎么样!

“说说你和遥遥怎么相识?”对于妻子威胁人的话微微一笑,谭艺帆探究的视线落在何梓煜身上。

第一百七十五章尽早尽好

欢声笑语萦绕在耳畔,目光如水地看向被清水洗涤的水果,指尖温柔地拨弄着。

有才华的人到哪里都不会被埋没,被华丽皮囊包裹的肮脏灵魂,装作和善的模样诱惑着世人,言笑晏晏的场面掩盖着腐朽。

潺潺水声覆盖住高谈阔论的声音,月笙遥抿唇一笑,眼神诡异的盯着水中小小漩涡。

捧到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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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哄人与被哄

“干妈……”

月笙遥惊讶地看着匆匆离去的干爸,黑漆漆的眼球充斥着淡淡不满。

“遥遥,干妈约了人逛街,你们……”

路琳略显歉意的看着月笙遥,双手似有些无措。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不可能真的一下子去同意,总得思考一下。

遥遥也需要认清现实,她真的想嫁入何家吗?

虽不知遥遥为何会向着何梓煜说话,还做出令人误会的举动,可她的眼神不像是看爱人,太寡淡,没有一丝丝爱意。

所以,他们不会同意!

“遥遥,你不是还要去医院,我送你去吧!”

瞥见月笙遥面无表情的神色,何梓煜温和一笑,轻柔地拍打着她柔弱的肩膀,小声安抚着。

关系不必弄得太僵,只要她站在他这一方,他们同意订婚不过是早晚的事!

“梓煜,我……”

“别担心,有我呢!路姨,大早上就过来打扰,是晚辈考虑不周,还望勿要见怪!”

何梓煜娴熟的抓住月笙遥软软的手掌,冲她轻轻摇了摇头,脾气温和的道歉。

“路姨,改天我再登门拜访,我先送遥遥去医院。”

何梓煜礼貌的站起身,轻抚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微屈着身子表示歉意。

“干妈,我们先走了,再见!”随着何梓煜的动作,月笙遥尴尬的从座椅上站起来,唇角的笑容十分僵硬。

“再见!”

路琳眼神复杂的落在他们相互交叠地背影上,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

福祸相依,祸福相惜,走一步看一步吧!

温热的阳光散打在身上,凉爽的微风吹走满心烦闷,耳畔传来踩踏树叶清脆的响声。

可爱的小雀叽叽喳喳鸣唱,远处的车笛声仿若隔了几个世纪,历经长远打磨才不轻不落的传到耳畔。

月笙遥轻拂着衣袖,拍去一身寒凉,目光怯怯的瞥向何梓煜,纤细的指间轻轻拉着他衣角。

是不是生气了?

他可不是大度的人!

哦呀,现在让她发挥最近新学的功能,哄人……

漂亮的瞳孔骨碌碌转动,唇边浮起淡淡的坏笑。

“怎么了?”

轻飘飘的瞥了眼面带谄媚笑意的月笙遥,何梓煜故意硬着声音反问。

对待女人,特别是没脑子的女人,得软硬兼施,如此才能完全掌控。

指腹滑到骨指处轻轻抚摸,视线瞥向某个不安的女人,黑黝的眼眸浮现志在必得的光芒。

一个女人而已,让她往东还敢朝西?

“梓……梓煜,你生气了吗?”忐忑不安地看向面无表情的何梓煜,似哭未哭的音道述说着主人强烈不安。

“为什么要生气?”

何梓煜挑着眉看向月笙遥,拂开她拉住衣角的手,似不解地问。

“因为……干爸和干妈不同意我们的事,而且……还让你那么难堪,你是不是……很生气?”

“不过,我会站在你这边保护你,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你放心,干爸和干妈很疼我,他们不舍得让我不开心。”

“所以,梓煜,你别生气,等晚上我再和干爸说说,他一定会同意。”

月笙遥伸着柔软的小爪子快速抓住何梓煜宽厚的手掌,软软的声音带着果决。

“没有,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你不是还要去医院,我开车把你送过去?”

暗笑着搂住月笙遥瘦弱的肩膀,何梓煜温和的说。

禽兽!

刚刚面沉如水,脸色难看的要死,一眨眼,俊俏的脸上横布着盈盈笑意,换脸的速度真是无人能及啊!

“不用了,你公司忙,先去忙公司的事,医院那边又不着急,我打个车就去了。”

还演戏呢?

演技真高超,想演,可以,她陪着!

“那……你路上慢点,到医院后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何梓煜装作为难的模样,目光纠结的看向月笙遥,沙哑地声音夹带着心疼和妥协。

“嗯!”

月笙遥点点头,从何梓煜手里拿过自己的包包和衣服,挥着手和他告别。

走吧,赶紧走!

快要窒息的感觉,不想再和他多待一秒!

幽深的眼眸盯着渐渐远离的少年,白皙的小脸被诡异地笑容覆盖。

干爸真聪明,居然能领悟到她隐喻的意思!

只是他的劝告注定没用,她会不择手段的将计划进行下去。

被仇恨扭曲的心灵已经丧失最初的善良,心里的那根刺若是不除掉,就会一直捻磨着心头肉。

何梓煜,游戏已进行到最后一关,希望你玩得开心。

火红的太阳向高空中慢慢移动,刺眼的光芒愈演愈烈,额头上沁着的汗水预示着夏日的灼热。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自成一方世界……

“妈,你别这么瞅着我,双腿能感受到疼痛!”

谭泽无奈地看向自家母上,莫名心累。

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看怪物的眼神,他只是双腿有知觉,又不是怎么着?

“怎么就好了?”

海桂香难以置信的望着谭泽微微抖动的双腿,眸光湛亮。

他怎么就不能好?

再说从来就没坏过好吗?

果真是他亲妈,就不盼点他好。

“这些天待在别墅,妹妹经常帮我按揉穴道,每晚都会泡药浴,估计是药的功劳。”

心里不停在吐槽,表面上又一本正经的撒谎。

为了帮她的忙,他也算是谎言有理!

幸亏之前有和月小医对过口供,应该不会出问题。

“是遥遥那孩子?”

“嗯!”

“小泽,你是不是喜欢遥遥?”

瞥见儿子眼底露出的宠溺,海桂香故作淡定的询问。

“喜欢啊,我是哥哥,她是妹妹,哥哥喜欢妹妹不是很正常吗?都是一家人,当然要相亲相爱!”

听到母亲话语里的打探,谭泽似事而非的回答。

不能把话说死,也不把话说太活,往后才有翻身的余地。

“小泽,腿没事了是不是又得去部队?”

见儿子不老实的回答问题,海桂香眸光一暗,生硬的转移话题。

“嗯,不过目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做。”

“什么事?”

海桂香好奇的看着谭泽,被他郑重的语气吸引住。

到底什么事,值得他那么重视?

军队人事有变动还是上层又颁发了什么通知?

“何家和谭家准备联姻,不知妈知不知道这件事?”

谭泽沉沉地叹口气,目光略有晦涩。

“联姻?与何家?不会吧,何家又没有嫡出女孩,怎么联姻?”

“不是与我,是何家少爷与妹妹!”

“怎么会?我都没听说过,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第一百七十七章谎话骗谁?

海桂香吃惊的看着浑身冒黑气的儿子,质疑的反问道。

捕风捉影的事怎么能当真?

她前几日刚去过老宅,若是真的联姻怎么可能不透露一点风声?

不过,若联姻是真事也挺好,起码又少了一位对手!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任她手再长,也不会触及到谭家。

只是最近何家经济形势不太好,不会是

“妈,你又想哪里去了?”谭泽看着母亲恍惚的神色,就知道她又走了神。

哎,怎么都爱跑神呢!

告知一个小消息能想到一大串,真不知他们的脑洞为什么那么发达。

“儿子,你不会是说谎骗妈吧!”

瞅见儿子发青的脸色,海桂香尴尬的整理着散乱地头发丝,不确信的反问。

以小泽对遥遥的态度,她可不认为他会表现的那么平静!

“怎么会,我向来不骗人,之所以告诉您这件事,主要是想等晚上叔叔婶婶去老宅说此事时,您多帮帮忙。”

谭泽面色一凝,略显局促的回答。

他真的对自己绝望了!

处心积虑的为喜欢之人谋划,还求母亲去帮忙,真是

心痛的滋味,酸涩难忍,脑海思绪繁乱无章,他是位好人!

“咦?”

瞅见儿子眼底隐匿的不甘心,海桂香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她又不是不知,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惊讶。

从小在军区长大,个子和智商碾压同龄小朋友,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他学会了退让?

这不像他啊!

“妹妹喜欢何家少爷,作为哥哥自然不能从中阻挠,但何家近来形势不多好,爷爷恐怕不会同意联姻,所以还望母亲在爷爷面前美言几句。”

“如此,我也算是尽到哥哥的责任和义务!”

察觉到母亲打量的视线,谭泽心塞的闭上双眸,字里行间表达着对妹妹的关心。

知子莫若母,他什么性格,母亲肯定知道,所以得另辟蹊径!

不过这话说的自己都恶心,尽到哥哥的责任和义务?

说鬼话呢?

他是那种说放弃就放弃的人,呵,月小医,早晚有一天,让她连本带利的还回来,可以考虑肉偿。

“行,这点小忙肯定要帮,毕竟也是遥遥一生的幸福。”

不管小泽有什么心思,她都会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为人母,自然希望儿女得到幸福,但幸福是建立在双方之上,她不愿见儿子受苦。

“妈,我想吃你做的饭,一别几年,都快忘记家乡味道。”

看到母亲眼睛里蕴含的晶莹笑意,谭泽撇过头,略显伤感的说。

自十五岁那年去军校,十载已过,家乡菜的味道只在记忆里显现,突然很想品尝妈妈做的饭菜。

是否还是一如往昔,令人流连忘返!

“好,中午在家里吃,我这就去买菜。”

听到儿子语气里的怀念,海桂香眉眼之中瞬间绽放出一抹笑意,起身拍了拍衣袖。

儿子不愿她说,她便不讲,省得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再生气离开。

有她在身后把控,大体上应该不会出现偏差!

“嗯!”

谭泽轻抿薄唇,微微一笑,端得起阳光少年。

阳光大把大把的洒在身上,金色的日光仿若天神,眩晕的感觉缥缈而来。

“遥遥,你怎么了?”一颗黑色小棋子慌乱无措的落在地上转着小圈圈,郭老爷子艰难的弯腰将棋子捡起,不解地看向月笙遥。

她这是怎么了?

神色恍惚,面色发白,唇间发紫,莫不是生病?

“没事,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月笙遥歉意的接过棋子,轻轻摇着头。

“到底遇到什么事?”

见月笙遥居然要隐瞒他,郭老爷子板着脸,不高兴的询问。

两人当棋友也有段时间,丫头什么脾性,他也略知一二,怎么还拿他当外人?

“郭爷爷,我要订婚了!”

柔软的指腹轻轻抚摸着木质棋子,飘飘的语气似叹息是哀伤。

“和谁?”

郭老爷子柔和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危险的气息萦绕周身。

他记得谭家的少爷还没订婚,怎么遥遥就先订婚?

典型的联姻套路,这是拿遥遥当枪使!

“何家掌权人,何梓煜!”见郭老爷子面有愠色,月笙遥简短的回答。

何家?

最近何家经济形势不大好,这是要借势吧!

“你见过他吗?”郭老爷子收敛住外泄的情绪,面相和蔼的询问。

若是私事,他能帮忙,可家族之事,还是两大家族联姻,他有心而无力啊!

“见过,我和他认识四年,有点头之交,之前从未往那方面想过,不曾想”

月笙遥点点头,面有异色的说。

“认识就好,大家族的子女向来无法掌控自己的婚姻,你也不要伤心。”

“不伤心,享受家族赐予的荣耀,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是”

“怎么?”

“何梓煜他有一特殊癖好,我”

月笙遥低垂着头,如风中飘扬的小白杨,身躯僵直,语气却似有哀鸣之意。

断断续续的话语夹带着沁透心扉地凉意,丝丝伤感缠绕在心中,仿佛寒冰侵入心房。

她很有自知之明,本来就没打算让他们帮忙,只不过先说占有一定时机。

欲扬先抑,大事无法参与,小事请他们帮忙,应该不会拒绝!

“特殊癖好?虐打还是”

听清月笙遥音调里的颤抖,郭老爷子眸光陡然一寒,看着低头哀伤的月笙遥,软着声音询问。

“他喜欢男生,而且对女生很厌恶。”

月笙遥沉吟良久,就在郭老爷子忍不住开口时,干巴巴的回答。

何梓煜喜欢男生,厌恶女生,可想而知她与他订婚,受了多大委屈!

这般,怎轻易向外说出?

“你没和谭家人说?”闻言,郭老爷子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劝说。

贵圈本来就乱,养外室找小三履断不绝,喜爱男风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嫁过去的女子和守活寡又有什么分别?

“没有,何梓煜行事特别小心,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多处打探得知,没有真实依据,他们怎么会相信我,更何况就算说了也不一定会有用,还不如不说。”

神情凄苦的摇摇头,月笙遥伸手捂住脸颊,语调是说不尽的悲戚。

“遥遥,你是聪明人,定然不愿牺牲后半辈子的幸福,老头子能力有限,不能帮上大忙,但年轻时认识一些侦探,你要不要试试?”郭老爷子布满褶皱的手掌轻抚着月笙遥低垂的头颅,心疼的询问。

家族和家族的调和他无法参与,但提供一些无伤大雅的帮助并不是不能,只是不知遥遥肯不肯接受。

第一百七十八章痛则思甜

静悄悄的病房,气氛渐渐凝滞,似是感觉到危险,窗帘飘动的幅度慢慢缩小。.org雅文吧

月笙遥颤抖着手指触碰着衣角,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权衡利弊,长而密的眼睫毛打下一片阴翳,苍白的面色似被水粉沾染。

“郭……郭爷爷,我……想拼一把,所以借你个人情!”

终是思考结束,月笙遥抬起头,目光闪亮的看向郭老爷子,璀璨的眼眸似万家灯火那般撩人。

她不想窝窝囊囊的过一生,纵然逃脱失败,她也认了!

若是没有努力就放弃,她还能有什么成就?

还不如实打实的对抗,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孩子,不论你做什么决定,郭爷爷都会支持你,只愿将来你不后悔!”

透过月笙遥幽深的双眸,郭老爷子得到他想要的讯息,轻轻地揉了揉月笙遥柔软的头发。

如今这世道,就算是想帮助一个人,也会怕她反咬。

这些日子,遥遥经常陪他下棋,她的品性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心机虽深,却不会用在至亲身上。

狠辣而余不足,外强中干,口是心非,心肠很软,最重要她懂得知恩图报!

何家沦落到这个地步,每个家族都趁机出了一份力,捧取一杯羹,既然如此,不如一鼓作气,将何家彻底瓦解。

不过这不能和遥遥说,毕竟是机密,她只要做好她的事,订婚仪式就会是一场笑话。

“郭爷爷,谢谢您!”月笙遥眼神真挚的看向郭老爷子,郑重的道谢。

两人相识却是她故意为之,但老爷子能帮忙,却是意外之喜。

最初也许有利用的想法,可是随着后来慢慢相处,对于萌哒哒的老小孩,她无法做到利用。

这些日子,她仅仅将他当做长辈看待,其实她并没有做什么,就是陪老人家下下棋,说说话。

帮忙,情分所至;不帮忙,理智所达!

毕竟那么混的水,谁也不想上去沾一脚泥,真的很感谢他。

她很庆幸,当初的决定,能与老爷子结交!

“谢什么!遥遥,你要记得好人有好报,你对别人怎么样,将来也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现在你还年轻,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等你年纪渐长,慢慢就会深有感触。”

“半截子入土的老头子,不值得感谢,倒是我还得谢谢你经常来医院陪我,让枯燥的生活有趣许多。”

郭老爷子慈祥地笑了笑,浑浊的目光看向窗外花团锦簇的花园,似有所悟。

人老了,财富、权利、名声以及地位不过是过眼云烟,能为后辈集福才是心之所愿。

遥遥面相似有凶劫,其路坎坷,却独得上天垂怜,给予一线生机,路遇贵人,解决宵小,定然平安到老。

他只学过一段时间的观面相,猜不透所遇之劫难,若是能帮她安然度过,何尝不是福气!

“怎么会,郭爷爷,再下一局,我有感觉下一局会赢!”

月笙遥将合拢的棋盘打开,小心翼翼的放在两人面前,软糯的声音仿若刚才的不愉快只是昙花一现。

“赢我?小丫头,你说下过那么多盘象棋,你可有赢过?”

像是听到搞笑的话,郭老爷子爽朗一笑,打趣着说。

小机灵鬼,每回都说赢他,可有哪回真正赢过?

不屈不挠,再接再厉的精神值得鼓励,不过想赢他,小丫头片子恐怕还得再学两年!

“郭爷爷,你真讨厌!”月笙遥正在摆棋子,听到郭老爷子真实而又嘲讽的话,翘起的唇角顿时耷拉下去,眼神略有不满。

专门挑人家伤口戳,她又不是没赢过,只是每次快赢的时候,总会被将军,就差那么一两步而已!

对此,她只能说是时运不济,否则怎么会那么惨?

“老人家实话实说,怎么我赢那么多局还不能炫耀炫耀,若是有能耐你也赢啊!”

像个老小孩,郭老爷子洋洋得意的看着月笙遥,傲娇的小表情写满了嘚瑟。

他是赢家,就想炫耀!

咋啦?

有本事也赢他啊!

我忍!!!忍!!忍!

月笙遥深吸口气,避开郭老爷子欠欠的表情,专心致志的摆着棋子。

她是晚辈,不能打长辈,要对长辈尊敬。

背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缓解内心不好的想法,她得善良,不能产生恶劣的情绪。

“遥遥,你怎么那么怂?虽然不能和我对抗,但是咱们输人不能输阵,你得有志气,不能服输!”

见月笙遥低垂着头,口里念念有词,郭老爷子微微趴下身子却什么也没听见,只好不满意的抬起头,冲她循循教导。

啊……

不能忍!

孰能忍?

灿烂阳光下,少女和老头坐在明媚光线下,欢快的交谈,偶尔能听见几声暴怒。

窈窕的少女端得起贤淑端庄,却屡屡被逼发狂,绯红的脸颊,怒火莹莹的眼神,蓬松的头发,无一不显示少女欢欣的状态。

日光慢慢推移,树木的影子渐渐扩大,阳光似乎在缓慢中脱离灼热。

“老公,今天累不累!”听到敲门声,路琳赶忙接过丈夫递过来的大衣,温声询问。

“不累,早上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谭艺帆微卷着衣袖,不经意瞥见放在客厅中间的礼物,眼神夹带着询问之意。

早上他是真的有事,医院有台大型手术需要他上场,两天前就已经约好,他没办法推脱。

也不知遥遥会怎么想?

“你离开后,大概五六分钟左右,他们就离开了!”

路琳将沏好的茶水放在谭艺帆手边,温柔地走到他身后,捏着他酸疼的肩膀。

“老婆,你怎么看?”享受着老婆温柔小意的侍候,轻拍着她掌背,示意她坐在沙发上。

“老公,你觉得何家小子怎么样?”

“成熟稳重,斯文有礼,脾气不错,但心机太深,遥遥恐难掌控。”

谭艺帆深深叹息一声,客观真实的评价。

何家就是一滩浑水,他真的不想遥遥踏进去,惹得一身泥泞!

“老公,你觉得遥遥欠缺什么?”路琳温热的手掌搭在谭艺帆手心处,轻声询问。

“经验以及对世界独特的看法!”

“既然如此,何不让遥遥自己去闯闯?孩子都有青春叛逆期,我们说得再多,不如让她自己去感受!痛则思甜,苦则思欣,不管她,让她去飞,在合适的时候再将她拉回正轨!”

眸光盈盈的看着丈夫,路琳语调轻轻柔柔,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坚定。

人生有百苦,不求尝完,但求懂得!

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幸福,怎能如此儿戏,但又不好直言逼迫,唯恐激起逆反心理。

若是顺应自然,再施行计策,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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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多方汇集

“万一遇到不测怎么办?”听到妻子甚是有理的话,谭艺帆有些举棋不定。

自遥遥留在他们身旁,他们就拿遥遥当亲生孩子养,不舍得她累,不舍得她苦,更不舍得她伤心。

既然有基础不让她受伤,为何要采取最血腥的一条路让她走?

万一中途遇到骗子,小偷,神经病亦或者变态,受伤或者被骗怎么办?

幼年给她太多不好的印象,他不想让她重温!

他想让她像个公主,安谧的过一生。

像真正的父亲,期待她幸福美满,子孙满堂。

“老公,你还记得多年前我被绑架吗?”透过谭艺帆深邃的眼眸,路琳纷飞的思绪渐渐偏远。

当年的事,她一直不肯回忆,因为那是她一生的痛!

失去孩子,失去做女人的乐趣,若非有老公陪在身旁,她根本不会苟活于世。

出生于书香世家,却没沾染半点贤淑文静,书卷子气,反而嚣张跋扈,骄傲自负,却也单纯得厉害,直到遇见爱的人。

慢慢收敛着性子,放下骄傲,放下自负,学会洗衣做饭,学着温柔小意。

那时候老公并不像现在这么温柔,他强势霸道,才华横溢,锋芒毕露,深得女生欢喜。

想来两人的结合也算是天作之合,毕竟能让她收敛脾气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心甘情愿。

路谭两家联姻,还是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联姻,无疑让他俩的感情更加深厚。

婚后的生活甜甜蜜蜜,每天都像是在蜜罐子生活,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孩子的来临似乎并不值得惊讶,但他来得却不是时候。

当时的谭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公公因事被上面批评,大哥刚上任,根基不稳,导致其他家族对他们疯狂攻击。

风声鹤唳的时期,爱的结晶就这样不顾一切的来临,也许真的不是时候吧!

在一次出行时被和大哥争职位的政敌绑架,孩子就那样掉了!

已经成型的孩子啊,她都能看清小小的五官以及手指,血脉相连的孩子就在她身下脱离,一滩滩的血水……

若是她不那么单纯,就不至于被骗导致被绑架,孩子都没了,将坏人千刀万剐又有何用?

遥遥是她亲手抚养的孩子,她绝不允许遥遥遭受到和她类似的伤害。

纵然此时被伤,总好得过将来流血!

不经历风雨怎么成长,她是谭家的孩子,必然得保护好自己,他们能保护她一次两次,却不能保护她一辈子。

“老婆,我怕你心疼不忍!”看着妻子悲伤的神情,谭艺帆轻轻环抱着她瘦弱的肩膀,心疼的说。

妻子心有多软,他知道,他不愿让她不开心!

“一时心疼毁掉她半生幸福,不值得!我同意让遥遥与何家订婚,但不会允许他们结婚。”

“今早和姐妹们逛街,听她们说何梓煜好像有隐疾,你找侦探仔细查查,既然他敢利用遥遥,那就得付出代价!”

路琳回抱着丈夫强劲的腰腹,眼神凌厉的望向大门口。

她从来都不是善茬,既然有人敢触碰她的底线,她就让他有来无回!

“行!”宽厚的手掌轻抚着妻子瘦弱地肩膀,谭艺帆深邃的眼眸冒出一缕精光。

他们夫妇俩许久不搞事情,导致京都的人们忘了他们曾经的过往!

鲜衣怒马,翩翩少年郎,行事潇洒而无所顾忌,谭家的人何时需要看别人眼色行事。

遥遥是他们的女儿,理应随性而为!

“大哥,你怎么来了?”谭艺帆披着皎皎月纱来到谭家老宅,恰见遇见谭志棋,疑惑的停下步子。

大哥平时事物繁忙,一个月也来不两回,怎么今天就相遇了!

“艺帆可是有事?”谭志棋踏着小步走到谭艺帆身边,避开他的问题反问。

“嗯,有点事想要和父亲商量一下。”

谭艺帆面色沉重的点点头,高大的身影略显忧郁。

“为了遥遥?”

“大哥怎么知道?”

谭艺帆面色惊讶的看着谭志棋,放在口袋里的手指轻捻着指腹。

遥遥早上刚和他们说,按理说消息不该泄露那么快才对!

难道?

“小泽上午回了家,现在应该正陪着父亲说话。”

“???”

“遥遥的婚事,你怎么想?”

见弟弟面露着防备,谭志棋轻轻一笑,陪在他身旁向灯火通明的房子走去。

“小泽腿好了?”不知大哥表达的意思,谭艺帆错开步子,同时趁机错开话题。

他一直没有机会替小泽看腿,只知他腿部有伤,却不知伤到哪种程度!

说来还挺奇怪,每次他抽时间准备去看小泽,总会遇到芝麻大小的事挡住他前往的脚步。

前段时间,谭家风雨飘摇的摇摆,他们还没来得及采取措施,刹那间又风平浪静,也不知怎么回事?

“进去看看吧!”

毕竟不是小时候诚心,现如今的彼此都有小心思,聊天既然无法进行,不如听老爷子怎么说。

“小泽,腿没事吧!”两人结伴跨过客厅,走到书房,轻敲着门,礼貌的走进房间。

每次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好像都会不约而同的走进书房,聆听着父亲的教导。

“谢谢小叔关心,多亏遥遥的照顾,恢复的挺好。”

见父亲和小叔走进房间,谭泽身姿优雅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带着几分笑意。

遥遥啊!

不过一天时间,能弄出那么大阵仗,下了不少功夫吧!

在谭艺帆进门的一瞬间,谭泽的脑海突然浮现昨晚她说过的话,黑漆漆的眼眸透露着复杂的神色。

似凄怨,似钦佩,又似无奈!

“遥遥脑子灵活,又肯努力,教她的东西不仅学得快还会举一反三,掌握的医学知识多而复杂,除了经验太少,其他方面完全不逊我,看来她对你也算是费心了!”

“好了就行,等会我再帮你检查一下,看看具体情况?”

听到谭泽话里隐藏的夸奖,谭艺帆得意的笑了笑,坐到书桌旁放置的椅子上,与有荣焉的说。

“小叔,你这么夸妹妹,她知道吗?”

谭泽眉眼间流露着几分笑意,对着自家沾沾自喜的小叔打趣。

哎呀,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这不是夸,这是事实!小泽,你腿好的差不多,是不是过段时间要回部队?”谭艺帆拍了拍衣袖,好奇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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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各有所谋

“暂时不会,等军区那边的事情尘埃落定,我再回去!”谭泽面色微沉,滴水不漏的回答。Δ』看Δ书』Δ阁 .

中午和领导请示回部队,上层的意思是等他身上的伤完全好透!

打着关心他的名头,暗自卸权?

真是搞笑呢!

他待在军校加部队上的时间将近十余年,树立的人脉广部各个军区,一朝一夕之间想把他的人脉网打散,痴心妄想呢!

“你们坐,今天来得倒是挺齐,有什么事吗?”

谭满仓端起面前雾气腾升,清茶绿水的茶杯,悠悠然的询问。

一个二个平时不着家,一有事就往家里跑!

“我没什么事,就是许久未见爷爷,有些想念,特此过来看望!”听到爷爷不高兴的问话,谭泽笑嘻嘻的走到他身旁,嘴巴像是抹了蜂蜜。

他能有什么事?

有事的是他们,他只是过来旁观,若是事情发展没顺应着走,他再去插手。

长辈们谈事,作为晚辈亲耳恭听便可!

“爸,我来是为了遥遥的事,今天早上遥遥带着她男朋友来家里,说是要订婚,您怎么看?”

谭艺帆身体呈现出紧张姿态,神情略有不安的看向谭满仓。

遥遥的事,本该他做主,可遥遥是谭家承认的孙女,若是越过父亲直接做主,恐父亲心生不满。

父亲对遥遥一向不喜,此次联姻一定会竭力促成吧!

“男方是?”听着小儿子话语里的为难,谭满仓目若刀剑寒气冷冽的看向他,厉声询问。

“何家现任掌权人何梓煜!”听出父亲语气里流露的淡淡不满,谭艺帆落在膝盖处的手指轻轻抖动,复而归于平静。

“何家?我虽长居老宅,外面的事态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何家如今面临困境,想借谭家的势力帮他稳固局面,联姻不过是烟花弹,这种事你还做不了主?”

“遥遥是谭家人,将来避不可免需要联姻,至于和什么人家联姻,还用我挑明?”

听到何家人的名字,谭满仓眉头一皱,厉声呵责。

“爷爷,您别生气,孙子再给您添点茶水!”

谭泽手指微顿,思考着爷爷话里的意思,眉心狠狠皱在一起,手法利落的从谭满仓手里拿过空空的水杯,卖乖的说。

爷爷不同意!

这可就难办了!

不论遥遥存了什么心思,他既然答应她帮忙,就一定会将此事完美解决。

“父亲,遥遥喜欢那个男孩,沉浸在恋爱中的少女很难沟通,要不然就先同意他们订婚,等遥遥自己去发现不对劲,再解除婚约,可行?”

指尖无措的滑拉着裤面,谭艺帆恭敬的提着建议。

“遥遥喜欢?年轻人的喜欢能值多少钱?再喜欢也不过是一时欢喜,不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喜欢毫无用处,你身为父亲,阅历经验那么丰富,怎么还如此单纯?”

“何家突然遭受如此猛烈的攻击,你觉得会是一朝一夕之间形成?”

“既然有人想弄倒何家,我们就不该和何家有半点联系,何谈联姻?”

谭满仓将重新装满茶水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声音泠然。

现在不是过去,今时不同往日,他是一家之主,怎能如此优柔寡断?

小孩子的爱情不过是玩笑话,怎能当真!

“父亲,我……”

“父亲,我同弟弟请教的问题相同,不过我持有的意见与父亲类似,何家敢有不良居心,怎能与之合谋?”

“但是何家颓倒之势已有显现,何不添材加火,分羹而食?”

“京都气象风声鹤唳,各大家族虎视眈眈,父亲为何退居隐藏,不如趁机顺势而上,将谭家带至新领域!”

“谭家如今处在的位置很尴尬,若是不能顺势而上,恐会被其他家族吞噬其中,父亲还是早做决定的好。”

抢在谭艺帆说话之前,谭志棋目有所意的瞥他一眼,思路清晰的说道。

句句为实,情真意切,每字每句皆是肺腑之言!

他希望父亲能听的进去,毕竟父亲手里掌握的人脉非他所不能攀比。

事虽小,但起到的作用却非同小可,他不希望因为一个小小决策而让谭家走上歧路。

“分羹而食,却是好想法,之前却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何家的事不确定到底有几方势力掺和,若是挡了上面的路又应如何?”

“联姻之误,怒而食之,当然不费吹灰之力,但付出的代价不可估量,在搞不清楚前提的情况下冒然出击,岂不是泄露弊端!”

谭满仓肢体略显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浑浊的目光有精光闪现,却不过瞬间,恢复常色。

机遇往往与危险并存,若是不能分析出所承受的后果,无异于羊入虎口!

近年来,谭家碍了许多人的眼,一招错,万古枯,谭家历代人的努力不能在他这里轰塌。

“父亲,我们什么也没做,纵然出了错与我们何干?”

“遥遥是谭家受宠的小辈,她喜欢何家人,我们不必阻拦,但若是遥遥被欺骗,被隐瞒,我们是不是该为她讨回公道?”

“倾尽力量,只为谭家小辈讨回公道,有什么错呢?一时怒火攻心,做出不当之举,怎么是错!谭家也会因此遗留下好名声,断然不会被指点谩骂!”

“万事寻根究底,我们都占有公道,有什么可担心呢?”

谭志棋随手推了推银色的镜框,醇厚的声音自带浸透心灵的魔力。

古往今来,崇尚兵不血刃,能用智力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

再者若是智力解决不了,还有武力侯着,有什么可怕呢?

“爷爷,谋大事者不拘小节,福祸相依,若因为畏惧而停止不前,谭家怎能独占鳌头?”

“何家是一块大蛋糕,肯定不止我们眼馋,听说郭家已经蠢蠢欲动,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谭泽见爷爷已被说得心动,轻轻按揉着他的肩膀,不忘徐徐劝说。

他虽然有私心在,却也希望谭家更上一层楼,足够的权势才能让不合理的行为不被谩骂。

足够大的野心有权势相匹配才能得到心中*,未来或可欺,谭家必须随时代而进化。

“艺帆,你怎么想?”谭满仓凝神思考着对策,苍老的面容浮现着浓浓地野心,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更上一层楼,是他此生奋斗的心愿!

掌握谭家主权这么多年,中庸之道是他奉行的手段,但潜伏的*一旦被勾引,又如何去控制?

第一百八十二章斩断情缘

“嘭!”

“你干嘛呢?又犯病了!”月笙遥陪着艾婷坐在沙发上追剧,猛然听见摔东西的声音,惊恐的拍拍胸口,不满地看向某位黑脸的男子。

他又怎么了?

三天两头犯病,又不是女孩子,难道还有大姨夫?

每天都要来那么一出,谁惹着他?

带着一身酒气那么晚回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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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斩断情缘

“嘭!”

“你干嘛呢?又犯病了!”月笙遥陪着艾婷坐在沙发上追剧,猛然听见摔东西的声音,惊恐的拍拍胸口,不满地看向某位黑脸的男子。

他又怎么了?

三天两头犯病,又不是女孩子,难道还有大姨夫?

每天都要来那么一出,谁惹着他?

带着一身酒气那么晚回来,一回来就发脾气,他是天王老子啊!

月笙遥不满地紧蹙眉头,温热的手掌安抚着躁动不安的婷婷。

“月笙遥……”

“哎,我知道自己名字好听,耳朵也没聋,不用那么大声!”

看着谭泽咬牙切齿的喊她名字,月笙遥声音清脆的回答。

咋滴啦!

在外面受委屈,来消遣她啊!

“你和小叔是怎样沟通?”见月笙遥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模样,谭泽暗暗咬着后槽牙,忍下满腔怒火,强势逼问。

今晚饭桌上,小叔一直夸何梓煜多么多么好,骄傲的语气仿佛已然成了一家人。

心里窝着一团火,大脑混混沌沌,逮着桌上的白酒一顿猛喝,肠胃火辣辣的疼,可再疼也比不上心痛。

脑海里回想着她狠心骗他,他还一心为她着想,替她办这个弄那个,她可有良心?

他也是人,也会痛啊!

她可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他是爱她,愿意为她做一切,可不代表他能傻傻的忍受被她欺骗。

“婷婷,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有事,先去楼上睡觉!”

像是察觉到谭泽压抑的怒火,月笙遥转过脸冲着忐忑不安的艾婷嘱咐。

“啊?”

“上楼睡觉,等会我去看你。”摸了摸艾婷顺滑的头发,月笙遥声音生硬的催促。

怎么还在迷惘?

没感受到一场风暴正在爆发的边缘?

“好,你们别吵架,要记得相亲相爱,若是真吵架,千万不要动手。”

听出月笙遥语气里的担心,艾婷小心翼翼地扒拉着身边积攒成堆的小零食,畏惧的向楼上走。

哎,每天生活好刺激!

她不过就住了两天,心脏承受的压力比过去一年还猛。

盼望遥遥好运,战胜谭*小怪兽*泽!

“说吧,怎么了?”看婷婷的身影从楼梯口消失,月笙遥往沙发中央挪了挪,挪出一片空地。

“你和何梓煜订婚是真还是假?”

瞥见月笙遥淡定的面孔,谭泽犹豫着坐到她身旁,目光灼热如火。

她到底有没有骗他?

“是不是他们同意我和何梓煜订婚?”

月笙遥挺直腰板,目光对上谭泽骇人的视线,反问道。

“对,同意,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很开心啊!所以你是有什么不满呢?”

听到满意的回答,月笙遥点点头,璀璨的星眸冷冷地看向谭泽。

“我……”

“别说话,让我来猜猜!”

“谭泽,你是不是觉得我欺骗你的感情?是不是觉得我太狠心?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伤害他,当他是石头做的吗?

他也会痛,也会伤!

“好,看你的眼神,我想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可是,你有什么好委屈呢?我们俩除了兄妹关系并不存在其他关系,你帮我办事,我很感激,但并不代表你我有必要的联系。”

“你是你,我是我,你想怎么对我那是你的事,我想怎么对你那是我的事。”

“你有什么立场认为我狠心,认为我是欺骗?至于我和何梓煜是否订婚和你有关系吗?”

“人拥有人性的基础是什么?自知之明,你对自己又是什么定位呢?”

“我们维持关系的纽带是互帮互利,这些事早有说明,你现在这幅逼问的表情有意思吗?不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吗?”

将吵人的电视机关掉,月笙遥眼神疏离的看向谭泽,冷静自持的说。

一个人如果看不清自己的立场,她不介意狠下心肠让他看清!

不该存在的感情就不要拥有,不该表达的就要隐瞒,有些禁忌谁都不应该碰触。

之前她念着情分,一直给他留着面子,不想把话说的那么决绝,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自大,甚至将手伸到她那里管她的事!

她从不允许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她的事也不需要别人替她做主。

呵,真是搞笑!

“月笙遥,我自认对你不薄,你何苦对我如此残忍?”

积攒的怒火全都憋进心里,谭泽面色渐渐暗沉,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月笙遥。

她心里就这么想他?

合着他做的那些事全部都是一厢情愿,她根本就不领情!

“谭泽,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也无法给。我想你应该明白无妄的爱是何种感觉,与其注定是悲惨的结局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

“你的情义我不会忘,但并不代表我一定会报答!”

“我不会和何梓煜结婚,就连订婚也可能会是半途而废,我既然承诺就一定会遵守,不论出于何种原因。”

“还有我希望你不要摆出一副质问的态度,你我处于平等的地位,若是兄妹间的问候当然不会有问题,但若是出于其他的态度,请您学会收敛。”

看着谭泽暗沉的面色,月笙遥淡然一笑,眸光散散地直视着他的双眼,不带任何情感的嘱咐。

她同意和他合谋,但并不代表她同意他所有的想法。

一颗棋子有用之时,用着自然顺手,可若是当棋子脱离轨迹,不再好用时,她会毫不留情的丢弃。

所以请不要将自己摆于高位置,她不欠他,对他并不存有愧疚之心。

“呵呵呵呵……月小医,你真是好算计!”

听完月笙遥绝情绝义的一段话,谭泽苦涩的笑了笑,英俊的面容似有些惨淡。

真是撇得干净!

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逼问的姿态很丢人吧!

他何时活成了一场笑话?

“行,没关系就没关系吧!我是哥哥,你是妹妹,总可以吧。能问你一件事吗?”

“说!”

看谭泽满脸苦涩,声音里夹杂着道不尽的悲戚,月笙遥只觉得心底一颤,忍着内心的不适,冷着声应道。

她是怎么了?

心为何有点闷!

“能告诉我,你为何非要和何梓煜订婚吗?若是想要借势,你和郭家的关系不错,而且郭老爷子对你也挺看重,为何偏偏选择何梓煜?”

谭泽忍着内心的酸涩,眼神似火地看向月笙遥,眼底深处仿若有晶莹的光若隐若现。

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因为还是无法做不到无动于衷!

第一百八十三章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你非要挑明吗?”月笙遥嫣然一笑,诡异地眸光充斥着点点星火,红唇扬起醉人的弧度,喑哑的声音撩拨着心底绷紧的神经。

有些事糊里糊涂不好吗?

非要直言挑明!

人总是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为何非要追根究底!

“你说!”

听着月笙遥语气里淡淡的嘲讽,谭泽掐了掐手心,一脸正色的面对着她。

心底传来一阵慌乱,他不知是好还是坏,但他知道有些事一旦迈出脚,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

“好吧,既然你要找罪受,妹妹自当满足哥哥微薄的愿望。”

“该怎么说呢?让我想想,当然故事的真实性我可不保证,不过你可以当作笑话来听。”

“曾经有位可怜的小姑娘,她长得很丑,丑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像是网络上说的人见人烦,狗见狗嫌,车见车爆胎,活着污染空气的那种,可她为什么那么丑呢?”

“因为她无父无母,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待在孤儿院,被院长打骂,被小伙伴欺负,吃不饱穿不暖,她性格懦弱,胆小如鼠,却依然想要活着,想要触碰温热的阳光。”

“她又瘦又小,小小的身子承载着厚重的苦力活,娇嫩的皮肤被阳光晒伤,纤瘦的四肢满是伤痕,套在身上的衣服永远都散发着霉臭味。”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年,时间长的让她差点放弃活的希望,她一直等待有人将她救赎。”

“终于有一天有人将她从生不如死的环境里拯救,她以为这是上天对她的怜悯,却不知刚出羊牢又入虎口。”

“收养她的是位大户人家,很有钱,有钱到什么程度呢?满眼所见皆是黄金,随手所指皆是琉璃翡翠,佣人成群结队,豪车几个车库都装不下,如此富裕人家,她是不是会像童话故事里,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呢?”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虽然被收养,却仅仅只被当成一件货物,可有可无的货物,收养她的人将她扔到佣人房间,嘱她们好好照顾她。”

“每天都能吃饱,有新衣服穿是不是非常好呢?身体的折磨和心里的折磨到底哪个最严重?最初佣人对她还可以,可随着主人对她越来越不上心,欺压便随之而来。”

“外貌成为重点攻击对象,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越来越沉默,眼眸里的亮色渐渐消失,属于少女的活力也随着消散,整个人就像是臭水沟里的爬虫,所有人厌烦她却又不会让她死去,直到有一天,她遇见生命里的亮光,一位英俊潇洒,温润如玉的男子,他是第一位向她伸出手,给她温暖,给她信心的人。”

“谭泽,想来你应该不会懂长期生活在地下的土拨鼠遇见阳光是什么感受。”

月笙遥目光幽远的略过谭泽,看向他身后黑沉的夜色,无声询问。

黑暗里的一束光,救命的一棵稻草,从地狱的边缘拉回一条人命。

“然后呢?”

见月笙遥无声地沉默,谭泽别扭的询问。

心底很压抑,想让她不要再继续往下说,却更想知道后来……

“善良的男子教她学习,教她识礼懂教,教她谈钢琴,教她……”

“人的欲望随着时间而逐渐增大,见识到光明便会不顾一切的追求,她热烈的暗恋着男子,灼热地目光跟随着他的身形转动,她渴望着遥不可及的爱恋,每日活在痛苦和欢喜的边缘。”

“太热烈的情感好似总会造成灾难,别墅的主人无意间注意到丑陋的女孩,透过她发现了俊美如斯的男子。女孩和男子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因为爱,男子微妙的表情变化逃脱不了女子细心的观察,她虽然懦弱,虽然胆小,却也聪明,通过平时的跟踪以及佣人的谈话,得知一条重要的信息。”

“与其说她是养女不如说是童养媳,有钱人之所以收养她不过是拿她当挡箭牌,可知道又怎样,她别无他法,除了服从还能怎么办?”

“他们的力量太弱,对抗富可敌国的有钱人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她怎么舍得让她暗恋的人流离失所,朝不保夕。”

“一对没有情感的夫妇结了婚,丑陋的女子被来参加婚礼的男男女女肆意嘲讽,为了掩饰内心的不甘和怨恨,她喝了很多酒,直到酒席散去,她才踉踉跄跄的回到别墅,看见终生难忘的画面。”

“她喜欢的男子被她新婚丈夫扔在火艳艳的婚床上,蛮力的压在身底下,肆意玩弄侮辱,晴天霹雳砸在她心上,阳光瞬间被乌云掩盖,大雨滂沱而下,女子慌忙出逃,被新婚丈夫暴力致死。”

“她的一生何其悲哀?一生孤苦,所爱凌辱,她是不是该报复?”

“……”

怎么感觉像是真实发生的事?

有可能吗!

谭泽眸色不明的盯着月笙遥,深邃的眼眸潜藏着打量。

他和她从小相识,她怎么会懂这么多?

前世的记忆,可能吗?

任何事都要讲究科学依据,神鬼传说也太迷信。

可为什么听着她语调里的悲戚,他会有种感同身受,好像那就是她的故事!

“往昔庄周梦蝶,以蝶化形,尝尽人生百苦,到底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何人知!”

“也许前世的记忆没被清理干净,脑海时常浮现一些不明不解地画面,你可懂得刀子悬在头顶的感受?”

“谭泽,你是老鹰,该搏击长空,而非沾染儿女情事!”

月笙遥似笑非笑的看着谭泽,语气里满是悲伤的感慨。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前尘往事谁能说得清!

梦和梦之间的粘连,空间与空调的交替,又如何分清现实与梦?

也许某一日等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大理石板,头顶的鲜血缓缓向外流淌,身体的温度渐渐归零。

与梦分得越清,好像越不现实,惶惶恐恐的生活已让她心有不安,怎能去招惹是是非非。

“。。。。”

谭泽沉默着低下头,落在沙发上的手指止不住颤抖。

脑海里潜存的辩驳消失得一干二净,内心涌发着强烈的悲凉之感。

每次当他觉得自己要接近她之时,她总会当头棒喝,将他们的距离硬生生拉远!

他不想追究她说的是真还是假,只知道阻碍物实在是太多,无法跨越的障碍,何谈相爱。

“行了,天色已晚,早点休息吧!”

藏在心底的话以半真半假的姿态说出,闷胀的胸腔立马舒服许多,月笙遥望着低头思考的谭泽,轻声嘱咐。

“若是有一天,你得偿所愿,我也清除所有阻碍,你可愿……”

第一百八十四章与你,与情,与归

低沉的嗓音掺杂着丝丝委屈,似不舍,似埋怨,似心痛,又似悲鸣!

他不知内心为何会产生如此复杂的情绪,只知对她的喜爱好像更加深刻。

不想去管事实如何,不想理未知的事情,他只知道他不愿意放手!

绝望中的一缕希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若是如此放弃,他定然会后悔终生。

本以为她讨厌他,厌恶他,所以他想着去放手,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也许她并不讨厌他,只是内心的封闭让她无法接受他,若是他能够打动她的心扉,是不是……

“咦,谭小兵,编故事给你听呢,你不会当真吧!麻烦你动脑子想想,故事就是故事怎么可能会成真?之所以和你说这个故事,不过是想告诉你,随心随意随性,哪有什么必须。”

“人的一生太过无趣,总得找点事情干,可又有什么事比搞垮一个集团更令人热血沸腾呢?”

月笙遥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手臂撑在沙发靠枕上,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目光打量的看向谭泽,白皙地手指落在沙发上。

轻描淡写的嗓音充斥着淡淡嘲讽,落在身上若有若无的视线是那么随意。

长而密的眼睫毛掩盖着眼底深处的神色,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手指微微弯曲。

刹那间,心莫可明的跳动,她能明显的感受到怦怦跳的心脏仿佛要从嗓眼里跳出。

诚挚的话语在耳畔徘徊,烫入心扉的话仿佛深深刻在胸腔。

得一人欢喜,忘却尘世非非!

很想拥有,却不能够,她并不只是她啊!

“月小医,有些路一旦迈出脚,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瞳孔猛然一缩,谭泽挺直腰背坐在沙发上,深邃的眸光凝视着月笙遥。

不要再执着地往前走,明明光明就在另一条路上,为何非要朝相反的路上走呢?

黑漆漆的甬道,令人窒息的未来,就不能选择放弃吗?

“谭泽,志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听着谭泽锲而不舍的劝说,面上的笑容僵硬地刻在脸上,目光凝视着他,轻飘飘的字从红唇吐出。

他不明白!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不会懂得她的痛苦,他们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一个人。

放弃?

怎么可能!

收敛着过多的情绪,月笙遥目光淡淡地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平淡无波的眼神仿佛脱离人世间。

“你……”

“夜色已深,晚安!”见谭泽蹙着眉又想说什么,月笙遥淡淡一笑,身姿优雅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想要说什么呢!

劝阻吗?

不可能的呀,苦心经营那么多年,忍着泛滥的恶心与何梓煜相处,她绝不会放弃。

为什么不肯依靠我……

目光忧伤地看向月笙遥上楼的背影,偌大的身躯萦绕着点点委屈。

他只是想帮她,让她有个依靠,不至于那么累,可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防备?

漆黑地夜色逐渐加深,一丝冷寒从门外传来,裹了裹身上的衣衫,谭泽紧握着拳头,深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坚定。

圆若盘子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中,偶有一丝血色混绕其中,清冷的光辉自天空上散落。

隐隐的冷风慢慢袭击着花花草草,无声无息的攻击着脆弱的根部,早晚有一日,归于尘土。

“奶奶,早上好!”

灿烂阳光下,何梓煜扬着脸,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目光含笑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长辈们。

看来遥遥这一步棋走得很对,看,谭家所有重要的长辈都在这!

想不到遥遥在谭家挺被重视,早知他就该早点行动,让她为他着迷也未可知。

“梓煜和遥遥来了,带什么礼物呢,外面太阳那么大,赶紧来屋里歇歇。”

听见大门口传来的问候声,吕涵冰优雅的从客厅往门口走,微笑着招呼站在门口的两人。

来的可真是时候,刚刚还在讨论他们!

“谢……”

“呦,你们来了!”

就在何梓煜准备回话时,突然被突兀的男音堵住话音。

“小泽也来了,今天刮什么风,大家都齐聚老宅?”

吕涵冰看着高大威猛的孙子,浑浊的目光夹带着真诚地笑意,推搡着他们往客厅里走。

“奶奶,您说这话可让孙子惭愧不已,就算不刮风,晚辈看望长辈不也正常。”

“孙子常年在外,很少陪在奶奶身旁,好不容易回来一回,还不得天天缠着您。”

“就怕……”

谭泽一脸坏笑的对着月笙遥,闪亮的眼神闪过一缕嘲讽,随后搀扶着吕涵冰向客厅走去。

呵,就是这个男人啊!

也不怎么样!

贼眉鼠眼,气质猥琐,皮肤白的像女人,柔柔弱弱哪能保护她。

真没眼光,眼拙到这种程度还不洗洗眼,真是……

神经病!

听见谭泽声音的那刻起,月笙遥心里猛的咯噔一声。

昨天她话落得那么狠,他怎么能像个没事人!

早上起来没在别墅看见他身影,还以为他有事外出,当下甚是放松,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月笙遥面色暗沉的跟在何梓煜身后,眼神如刀的盯着他背影。

今日,恐怕难为啊!

“遥遥,怎么了?”余光瞥到月笙遥板硬的脸以及不渝的神色,何梓煜微微靠近她,纤长的手臂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这是怎么了?

难道对谭泽有敌意?

也不是没有可能,谭家子孙稀薄,谭泽常年待在部队,而遥遥却一直待在京都陪伴着谭家人,不过亲孙子就是亲孙子,他一来就将所有的目光夺走,遥遥心中有怨恨实属正常。

他是不是……

礼貌的伸着手臂拥着月笙遥往客厅里面走,聪明的大脑却在快速转圈圈。

若是扶持遥遥上位,干倒谭泽,谭家的势力岂不是全都掌握在他手里。

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何梓煜目光灼热地落在谭泽背影上,眼眸似有癫狂。

“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晕!”

低头瞥了眼落在肩膀上的手掌,月笙遥抬头看着前方的背影,唇角微勾,扬起一抹欢欣的笑意,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何梓煜。

做戏吗!

就要做的真实点,不骗过自己又怎么能骗过别人?

“咦,遥遥,这是你朋友?怎么不介绍一下!”

虽然一直在和奶奶聊天,注意力却落在身后谈话的两人身上,余光瞥见两人亲密的动作,唇角扯出一抹僵硬地笑意。

第一百八十五章心口不一

亲密的让人牙痒痒!

勾肩搭背,郎才女貌,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就这么……这么……

有伤风化,不知廉耻,作为哥哥定然不能袖手旁观!

受到二十多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影响,他定要将叛逆的妹妹引入正途。

哎呦,任务好艰巨啊!

“梓煜,我哥谭泽,哥,我男朋友何梓煜,不准欺负他!”听着谭泽话音里的淡淡挑衅,月笙遥俏皮地抱住何梓煜的手臂,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嘁,lo爆了!

有她在,怎么可能让人欺负她明面上的男朋友。

太打脸的事,她可不喜欢,毕竟如花似玉的脸蛋还是得好好保养。

“遥遥,别闹,乖!”

“你好,我是何梓煜,现在是遥遥的男朋友,也许未来会是妹夫!”

见月笙遥摆出调皮可爱的模样,何梓煜眼神微暗,忍耐着烦躁,宠溺的说。

他是真的非常厌恶活泼可爱的少女,还是子玄合他心意,安静温和,没这般吵闹。

忍忍吧!

等何家股票高涨,他便无需这番惺惺作态。

妹夫!

谭泽面色发黑的看着秀恩爱的两人,眉宇间积攒着浓浓阴沉,仿佛能滴出水。

呵,真是气煞他也!

想成为他的妹夫,真是痴人做梦,何梓煜是吧!

行,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上位。

“妹夫?何先生恐怕想太多,你们的婚事能不能订还是未知,还是不要说大话的好,以免误了遥遥。”

“怎么是想太多?我和遥遥两厢情愿,情比金坚,互相爱慕,结婚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是应该提前练习一下做妹夫的感觉。”

观谭泽面相阴沉,眉若寒峰,浑身散发着阴冷的不悦气息,何梓煜微微一笑,仿若冬日里盛开的梅花,驱走无尽寒冷,带来盎然春意。

怪不得遥遥刚才面有不渝,看来他才是最大的阻碍啊!

手臂紧紧搂抱着月笙遥,深色的眼眸闪过异样的情绪。

不论是谁,胆敢挡着他的路,他绝不会放过!

“哼,谁要嫁给你,你还没求婚呢?”

月笙遥拽着何梓煜的衣袖,脸红红地说道。

哎呦,少年啊!

够了,千万别继续激怒面前这位貌似沉睡的狮子,万一他真的忍不住,恐怕事情要崩。

危险人物还是少惹为妙,为了生命健康,三思而后行!

“早晚的事!”看着月笙遥绯红的脸颊仿若鲜艳欲滴的娇花,何梓煜捏了捏她白皙如玉的脸蛋,拥着她往客厅里走。

适可而止的道理他懂,更何况大事未定,不能太过张扬。

呵~

谭泽握紧拳头,目光阴鸷地看向相携离去的男女,冰冷的眼神好似千年不化地寒冰。

挑衅他?

真有种,本来觉得这是遥遥一个人的游戏,他不便参与,可现在看来,他若是不参与其中,恐怕游戏的好玩程度不达标啊!

身为一名军人,对气息的敏感度可谓是了解的彻彻底底,刚刚他身上涌发出淡淡的杀意,那是对着他。

心面不一,披着羊皮的狼吗?

有意思,真有意思!

唇角挂着危险的笑意,眸光扫视着前方交谈的几人,抬步向客厅走去。

“谭爷爷好,大伯好,叔叔好!”刚走到沙发旁,何梓煜温柔地放开搭在月笙遥肩膀上的手臂,礼貌的问好。

“何家小子来了,坐!”见何梓煜甚是有礼貌,谭满仓满意地笑了笑,指着身旁的沙发让他坐下。

风度翩翩,一表人才,面相温和,却又夹杂着一丝怪异,深藏不漏啊,了不得的后辈!

谭满仓仔细观察着何梓煜,见他拉着月笙遥往沙发上走,对他暗暗下着定义。

“谭爷爷也喜欢下棋吗?小时候听爷爷讲谭爷爷毛笔字写的多么多么好,还不曾听过谭爷爷会下棋,想来真是短见!”

何梓煜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的看向棋盘,诚挚的夸奖。

“哈哈,象棋是近两年刚学,你爷爷不知道也属正常,老爷子身体还健朗吧!”

“嗯,爷爷身体还好,就是天天嚷嚷着让我结婚。”

“结婚好啊,你看你年纪也不小,早点结婚,老人家也能早点抱上孩子。”

“我也想早点结婚,只是之前遥遥还小而且正在上学,不想让她那么早被禁锢在家庭。”

“有这个想法就好,不像小泽,天天没个正行,也不干正事,都是快奔三的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谭满仓挪开视线,目光落在谭泽身上,语气充斥着淡淡埋怨。

“爷爷别担心,缘分这东西很是奇妙,它若不想来谁也没办法,它若想来挡也挡不住。”

听谭满仓故意转移话题,何梓煜落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动,笑着回答。

老狐狸!

他都说的如此明白,居然还装糊涂!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呦,你这话是说我缘分还没到?”听他们将话头扯到他那里,待在一旁的谭泽忍不住出言。

他这是坐着也躺枪?

心里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本来还想就这样憋屈的忍着,只是有些人偏要找事情,让他很不爽!

就他有缘分?

他就没缘分,哼,狗嘴吐不出象牙!

“梓煜说得真对,哥哥岂不是缘分还没到,否则怎么到现在也没有个女朋友。”

“不过哥哥不要心急,淑楠好像挺喜欢你,若是哥哥有意向,当妹妹的定然义不容辞。”

月笙遥本来正在和干爸说话,猛然听到何梓煜被怼,赶忙转头维护。

吃炮药?

怎么一点就炸,人家也没说什么,怎么他就喜欢斤斤计较!

“你……”

“遥遥,你说谁?”

正在低头下棋的谭志棋听到月笙遥说的话,惊讶的抬起头。

还有人喜欢他这冷冰冰的儿子?

“大伯,是卢家的小公主卢淑楠,她可是对哥哥一往情深,哥哥住院期间,她去医院探望了好几回,只是哥哥害羞,不肯回应!”

见大伯一脸兴奋的模样,月笙遥微微楞了一下,脑海里回想着某种可能性,极其夸张的形容。

嘿嘿,谭泽,你自己要作死,我可没办法!

“月笙遥,你……”

听到月笙遥含糊不清的形容,谭泽涨红了脸颊怒喝。

瞎说什么呢?

他害羞,他哪有害羞,明明是讨厌她,哪来的害羞!

他喜欢谁,她不知道啊!

“遥遥,你说的是卢家小姑娘?说起来她和小泽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是亲上加亲……”

第一百八十六章心死莫于情殇

“爷爷,前段时间不是已经和卢家解除婚约,您别乱牵线!”

谭泽恶狠狠的瞪了眼缩在何梓煜怀里的月笙遥,冲着谭满仓没好气的说。

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十几岁就进入封闭军校,哪来的两小无猜!

再者,他又不喜欢她,婚约已经解除,瞎扯什么鸳鸯谱。

“呦,原来哥哥是因为解除婚约,才不肯告知心意啊!”

缩在何梓煜怀里躲避谭泽视线的月笙遥探着头,搞事情的说。

哼,今日他别想好过!

“小泽,当初的情形你也知道,卢家咄咄逼人,婚约不得不解除,不过近几日卢家有讨好之意,你若是真的喜欢卢家小姑娘,婚约可以再”

“爷爷,没有的事!我不喜欢她,我喜欢”

“小泽,茶没了,你再去泡一壶!”

谭志棋伸手将空空的茶壶放在谭泽面前,锐利的视线阻挡他继续说下去。

小泽,你逾越了!

看懂父亲眼睛里表达的意思,谭泽猛然瑟缩着身体,默不作声的接过茶壶向厨房走去。

他刚刚想做什么呢?

喜欢谁呢?

差一点点就说出口,真是没出息的很!

“爷爷,晚辈今天登门拜访其实有要事相商,不知”

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谭泽略显落寞的背影上,何梓煜笑对着谭满仓,恭敬的说。

不知为什么,潜意识有种感觉,若是让谭泽留在这里,恐怕很难促成订婚。

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准确,虽然不知道原因,何梓煜还是决定快战快决!

“什么事?”谭满仓丢下手中的棋子,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何梓煜身上,无形的压力慢慢攀升。

“我和遥遥相识四年,相恋也挺久,如今遥遥即将毕业,想先定个婚!”

刻意忽视掉压力,澄澈的目光看向面无表情的谭满仓。

会同意吗?

应该会!

若是不同意,今日何必让他过来,不过是多此一举,所以他们一定会同意。

“遥遥,你怎么想?”听完何梓煜情深意切的话,谭满仓并未表达自己的想法,反而看向乖巧坐在一旁的月笙遥。

“爷爷爷,我喜欢梓煜,愿意和她订婚。”

见谭满仓将问题踢给自己,月笙遥隐秘的翻个白眼,像是害羞般低着头,怯懦的回答。

一切都是她的计划,她自然愿意!

“艺帆,你是遥遥的父亲,你怎么想?”见月笙遥懦弱的垂着头,谭满仓轻轻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谭艺帆。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不喜欢!

懦懦弱弱,瑟瑟缩缩,浑身充斥着阴郁气息,看着就令人难受。

只是小儿子执意要抚养她长大,不过幸好她懂眼色,平时也不常来老宅,否则他怎么容得了她!

如今倒是中点用,勾搭上何家公子,也省得他替她找婆家。

“遥遥喜欢便好,我没什么意见。”

谭艺帆扭头看向瞪着水汪汪大眼睛的月笙遥,宠溺的揉了揉头发顶,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妻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若是遥遥能从此事得到教训,得到成长,何尝不是福气!

“何家小子,你真走运,遥遥可是谭家的掌上公主,往后可要好好对待遥遥。”

见他们都没意见,谭满仓轻轻一笑,脸上的褶子堆积在一起,宛若田间的沟壑。

“当然,遥遥也是我的掌上公主,晚辈定当全力以赴保护遥遥,不辜负长辈们的好意。”

听到他们同意的话,何梓煜露出开心的笑容,仿佛浸透心底孱弱的灵魂!

呀,好顺利!

遥遥真是福将,何家下跌的股票到此为止吧。

目光温和地看向乖巧坐在一旁的月笙遥,何梓煜幽深的瞳孔浮现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梓煜啊,什么时候约着两边的家人出来见一面,顺便谈谈。”

谭满仓望着何梓煜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苍老的面容绽放着慈祥地笑意。

“咦,谈什么?”

谭泽刚泡好茶水端着茶壶走到电视机旁,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什么聚聚,谈谈,心底莫名有些恐慌,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泡好了?嗯,不错,茶技可以!”谭志棋正在收拢棋子,猛然听见儿子的声音,抬头看着他发白的脸色,生硬的错开话题。

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执着!

“爷爷,你们刚刚谈什么,说得好开心,不如说出来让孙子也开心一下。”

利落的将茶壶放在桌子上,目光暗沉地对上父亲眼中逼人的光芒,微微转头,将问题抛开爷爷。

他不想迷迷糊糊的被蒙在鼓里,他有知情权,而且他感觉事情还牵连着遥遥,即是如此,他更不可能不追问。

“就没什么事你不好奇,不过当哥哥确实也该了解,遥遥和梓煜两人互相爱慕,并且相识那么多年,爷爷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所以同意他俩订婚,正和梓煜说等有时间约两家大人出来见见面,商量一下订婚时间。”

见孙子围绕在他身边撒娇,谭满仓爽朗一笑,笑着说道。

“”

互相爱慕?

哪门子的互相爱慕!

不过是欺诈而已,不过是为了得到谭家的帮助,怎么就互相爱慕?

可笑,真是可笑!

目光幽幽地落在靠在何梓煜肩膀上,低垂着头的月笙遥身上,谭泽只觉得心疼得厉害。

空落落的胸腔,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那颗跳动的心脏好像快要死掉,极慢的跳动。

眼神悲伤的看着月笙遥头顶上的小漩涡,谭泽像是丢了魂,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

她得偿所愿了吧!

不再需要他的帮忙,是不是就这样一别两宽。

“小泽,不是爷爷唠叨你,你看你也老大不小,赶紧找个女朋友,替谭家绵延香火!”

“好”

忍着内心的苦涩,指尖发白的搁在膝盖上,谭泽冷漠的回应。

“梓煜,你陪着爷爷,大伯还有干爸聊聊天天,我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上干妈和大娘的忙!”

月笙遥神色异样的从谭泽肩膀处抬起头,伸手指了指厨房,和长辈们说声抱歉,步履慌乱的向厨房走去。

她不是没有感受到谭泽炽热的视线,不是没有听到他声音里的低沉以及落寞。

只是她有她的坚持,不可能为任何人去改变,只是心为何有点疼呢?

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此生此世,只会爱自己!

对,就是这样!

第一百八十七章杳杳少年情

“遥遥,你发什么呆?”艾婷望着面有异色的月笙遥,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担心的询问。

从中午回来,她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都过了好几个小时,怎么还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中午怎么了?

“婷婷,你觉得坚持一件事,死不放手对吗?”

月笙遥百无聊赖的透过车窗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轻声低喃。

莫名地有些迷茫,不知正在做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前世的愁,前尘的怨,今生的算计,她能放弃吗?

不……

不能,忘不掉死前浓重的血腥味,忘不掉弥漫进眼睛里鲜艳的鲜血,忘不掉……

“什么事?”听着月笙遥悠悠地语气里透露的悲伤,艾婷正色的询问。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感觉遥遥周身萦绕着浓浓的悲伤!

“不可说!”

“随心随性,因为不知你是被什么事所困惑,但我所认识的遥遥从来都不是畏缩的女孩。”

“她坚强果敢,善良大方,心肠至好,作为你的好朋友,赠你一句话,无论你做过什么事,遇到过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有些事永远不会改变,不止你陪在我身旁,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旁!”

以往都是遥遥担当知心姐姐帮助她,终于有一日,她也能帮助遥遥!

少年时的初遇,当她走向她时,心底就已经将遥遥认定为朋友,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不是作假,她们的关系比亲人更亲,比友谊更近。

平时打打闹闹,互怼互吵,却也体现两人情感的深厚。

不仅遥遥可以当她的背后人,她也能当遥遥的身后人,为她遮风挡雨。

“婷婷,谢谢!”心中的阴霾像是被豁开一个口,灿烂的阳光铺天盖地洒在身上!

她懂了!

目光盈盈的看向艾婷,璀璨的眼眸承载满天星火,以燎原之势侵透燃烧的灵魂。

她犹豫什么呢?

有什么可犹豫!

最初的坚持为什么要改变呢?

她只是她,不需要依靠别人的目光而存活,既然心中有怒火,为何要让它平息。

有火而不散,定然损伤自己,还不如让它肆意地发散。

两者并不矛盾,只是她自己限制了权限!

“客气什么!”见月笙遥感激的看着自己,艾婷不好意思的闭开眼眸。

“京都医科大到了!”就在车里的气氛越来越尬时,一声沙哑的嗓音惊走一车安静。

“谢谢师傅,给,谢谢!”见到威武霸气的大学门,月笙遥微笑着将钱递给驾驶座的司机,拉着艾婷的手往大学里面走。

“遥遥?”

艾婷不明所以的看着月笙遥,轻声喊着她的名字。

不是约好在学校后门的火锅店相遇,怎么从学校里走?

都毕业了,学姐学妹怎么还那么多!

“嘘,不要说话,静静的感受!”

纤细的手指捂住艾婷张开的红唇,月笙遥轻声嘱咐。

毕业了!

四年的大学生活即将落下帷幕,前世的遗憾一一弥补,人生似乎没有什么遗憾。

除了仇恨即将得报,一切都顺风顺水!

“。。。”

怎么了?

好吧!

不说话就不说话,她当一位安安静静的美女子,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翠绿的香樟树横立校园两旁,淡淡的清香自花团锦簇的花园向外蔓延。

空中旋转的树叶宛若跳舞的小姑娘,不知疲倦的旋转,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才扭着身子致辞!

来来往往的学生,或忧愁,或开心,或感伤,或期待,一张张稚嫩的脸颊写满对人世的期待和忐忑。

轻轻的脚步声踩在娇娇树叶上,清脆的响声在耳畔延伸。

远处一片红霞渐渐隐没于天际,遗留下的余光折射在楼盘上,温暖一处寒凉。

相互交叠的手掌传递着能量,脱离害怕和恐惧,大无畏的往前走。

冒着白烟的烟筒徐徐上升,淡淡白烟在清风吹拂下,向远方渐渐飞走。

勾人心底的饭香味在鼻前流浪,将隐含在内心深处的馋虫勾到明面上来。

“遥遥,你们来了!”罗晓芳站在火锅店门口遥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锐利的视线一下子盯在月笙遥身上。

透过摩肩接踵的人群,一眼看见人群中最独特的那个人!

仿若世间最亮的那盏灯,眼里的世界除了她再也看不见别人。

绝世而独立的身影,飘飘欲仙的气质,不若人间烟火,只因她,太独特!

“晓芳,来的好早,她们呢?”牵着艾婷的手小跑到罗晓芳身旁,月笙遥莞尔一笑,温声询问。

她们可是提前出发,虽然绕了一圈校园,时间也远远在约定时间之前,想不到晓芳来得比她们还早!

“遥遥,你别对我笑,我怕自己会弯!”

罗晓芳后退一小步,手掌平放在胸口,神情似有害怕。

看见她的刹那间,仿佛听见花开的声音,她的回眸在脑海久久不散,她的笑声宛如海妖那般迷人!

哎呀妈呀,相处四年,怎么她越来越糙,遥遥越来越美。

“好久不见,晓芳都会说笑话,看来我走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点。”听到罗晓芳的话,艾婷噗呲一下笑开了声。

哦呀,晓芳好可爱,好想蹂躏蹂躏!

“你安生点,否则等会只能吃青菜。”见艾婷开始作妖地调戏晓芳,月笙遥轻轻的戳了戳她额头,声音严厉的嘱咐。

都是有男朋友的人,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哎呀,好疼,肿了,红了!”苦着脸捂住额头,艾婷大声的嚷嚷。

“好久不见,婷婷还是一如既往的活力无限!”

“不管她,我们先进去吧!”

“嗯,她们都在里面,位置已经订好,估计正在选菜。”

两人不谋而合的略过艾婷,结伴向店里走去。

对于戏精,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管她!

等她自己无趣,才是最有意思。

“实习的怎么样,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没?”

“有啊,很多!”

“说说,我对这些事最感兴趣。”

“好啊,实习的第一个科室……”

“……”

“喂,你们俩别走那么快,我腿短跟不上。”

艾婷刚回过神,就看见她们两人亲密的拉着手走进店里,不满的喊着。

“……”

没人理她?

为什么,她这么大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喊她们,她们居然当看不见听不见,好可恶!

“遥遥~”

“……”

“晓芳~”

“……”

都不理她,她生气了,等会要吃好多东西,最好吃穷她们。

听着来自身后的吵闹声,月笙遥和罗晓芳相视一笑,读懂对方眼睛里所表达的意思,相伴着向深处走去。

“深涵,你别光玩手机,过来帮我看看选什么菜?”卢淑楠拿着菜单,眼神略有迷惘,不经意瞥见玩手机的赵深涵,着急忙慌的催促。

第一百八十八章不醉不归

“淑楠,你别念叨了,能不能安静一点!”赵深涵关掉手机放进口袋,无奈的瞥向卢淑楠,好心安抚。

随便点呗,吃不完打包,再者以她们那么大的胃口不至于吃不完!

至于点什么还不是随便,一个二个跟禽兽一样什么都吃,点什么不都无所谓。

“不行,你别烦我,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没点?金针菇、鱼丸子、香肠、小白菜、五花肉……”

哎~

赵深涵无奈的翻个白眼,将装在口袋里的手机重新拿出来,纤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啪啪啪打字。

她得给晓芳她们发个信息,让她们集合完赶紧过来,省得楠楠在她耳旁嘟嘟囔囔。

又不是以后都不见面,有必要那么隆重?

“咚咚咚……”

“来了!”

听见房门被敲响,赵深涵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声音清脆的回答。

“涵涵,你们来的好早,菜点好没,饿死我了!”

艾婷目如恶虎看向打开房门的赵深涵,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吃,吃,你就知道吃!将近一年没见,你就不想我啊!”

赵深涵平复着气息,白嫩的手指点着艾婷的小脑袋瓜子,疯狂的吐槽。

这女人,忒可恶!

那么长时间没见面,见到她不应该先给个爱的抱抱。

“想啊,当然想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食欲不振,人比黄花瘦。”

见赵深涵面有怒色,艾婷赶忙舔着脸说好话。

“好了,你们俩不见面分外想念,一见面就互相怼,果然是情也悠悠,爱也悠悠!”

看她们两人堵着门无法进入,罗晓芳力大如牛的将两人推开,顺带着一句风凉话。

“芳芳……”

“诺,深涵,送给你的小礼物!”

月笙遥上前一步将装在口袋里的小礼物搁在赵深涵手心处,顺带着附上一个微笑。

“什么?”

视线瞬间被转移,赵深涵好奇地盯着放在手心的盒子,另一只手拉住月笙遥飘动的衣角,不解地询问。

“被佛开了光的手链,保你平安!”

目光触及赵深涵拽着她衣角处的手,月笙遥扬了扬手腕,满脸笑意的回答。

前几日,闲来无事去爬山,碰巧遇见一座庙,庙里有几个老和尚,蓦然回想前尘往事便去庙里上几炷香,添了一点香油钱,结果庙里的老师傅非说无功不受禄,送了她几串开光的手链。

回想着大学四年情谊,送给室友当做离别礼物吧!

“咦,开了光?”

不自觉的松开小爪子,眼神惊奇的贴向小盒子,赵深涵下意识想打开看看。

“回家再看,现在吃饭要紧!”月笙遥回头看赵深涵准备开盒子,赶忙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往桌边。

“遥遥,快点坐下,尝尝我点的菜如何?这些都是头菜,咱先吃点,等会火锅就上来了!”

卢淑楠刚和艾婷说完话就看见月笙遥牵着赵深涵的手向她走来,连忙大声招呼着。

“怎么点那么多,能吃完吗?”月笙遥惊诧的看着桌子上盘盘精美地美食,不可置信的询问。

就桌子上摆的这些她们恐怕就吃不完,等会还有火锅!

哦买嘎,这是去非洲度假,还是逃荒回来?

“遥遥,你担心什么?不是有婷婷吗?有她在,怎么可能会吃不完!”赵深涵正在整理口袋,听到月笙遥语气里的不可置信,伸手指了指艾婷,摆出一副你怎么这点小事都不懂的表情。

“婷……婷婷也没这么大的饭量啊!”

“吃不完装兜里带走,怕啥,反正是散伙饭,总得吃尽兴!”

“对,散伙饭不能随意应付,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咦,楠楠,你……好像没点酒吧!”

“好像是,我这就去前台和服务员说一声,你们想喝啥酒?”

“喝酒?”

月笙遥真真是惊讶的不行,这群女人疯了吗?

大晚上喝酒,谁送她们回家,而且喝酒误事,还是……

“遥遥,你别大惊小怪,我们都是成年人,喝点酒算什么!姐妹们,你们先吃着,我去给你们点些酒过来,不过你们喝什么酒啊?”

听到月笙遥劝阻的话,卢淑楠一把抱住她,趁机摸了摸她脸上滑腻的皮肤。

装出色色的模样,声音却十分清脆可人!

“红酒,我要喝拉菲!”

“没钱,不给喝!”

“白酒,二锅头!”

“能不能有点品味,不行!”

“啤酒,雪花啤酒?”

“喝不醉,再选!”

“……”

“选啊!”

见她们几人闭口不言,卢淑楠歪着头问道。

怎么不说话,她在寻求她们的意见!

“淑楠,选什么?要不,喝白开水?”月笙遥看着卢淑楠呆萌的样子,无奈的扶着额头。

这不让,那不让,她们还能选什么?

“算了,我自己决定,绝对选择酒精浓度低,后劲大的酒水,来个彻底的不醉不归!”

听着月笙遥直言不讳的回答,卢淑楠娇美的脸颊上浮现一丝尴尬!

“哈哈……”

见卢淑楠傲娇的转身离开,她们几人哈哈大笑。

不过是短短几月没见,楠楠好像蠢了许多!

“遥遥,快过来尝尝水晶粉包,鲜嫩可口多汁美味,真好吃!”赵深涵拿着筷子捡起桌上的美食,呼唤着无声微笑的月笙遥。

“好嘞!”

灯盏杯酬之间,美食相互交错,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宛若敲击乐府!

软糯的撒娇声,细细交谈声,混成一团,好像存在于假想的一个世界。

“咦,楠楠,这酒是不是假的,为什么喝不醉?”

赵深涵眼神迷惘的看着低头剥虾的卢淑楠,晃了晃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的翠绿色酒瓶。

“你已经醉了!”

将剥好的虾放进月笙遥碗里,卢淑楠好奇地伸手戳了戳赵深涵微红的脸颊,直言不讳的回答。

醉鬼!

喝醉的人真有意思,雪白地皮肤自然上色,呦,还挺烫手。

“淑楠,走一个?”月笙遥端起酒杯,眼神含笑的看向卢淑楠。

从最开始的拒绝到现在的空瓶,她喝了好多的酒,脑袋有些晕,思维能力还在转圈。

不能只有她们醉,再怎么也得同醉才行,这样才符合不醉不归的本色!

“好啊,一直都想和你正面杠,今天算是逮到好时机。”

卢淑楠爽朗一笑,举起酒杯对月笙遥示意。

“嘭!”

“遥遥,你怎么老是晃,嘿,终于抓到你了!”

“婷婷,你别闹!不好意思淑楠,我没想到她喝醉会是这样。”

第一百八十九章喝不成的酒,碰不成的杯

好看的花岗石地板被破碎的酒杯侵占,醇香的酒水铺洒在地面,浓郁的香气带着醉人地撩拨向四周扩散!

月笙遥歉意的看向卢淑楠,伸手将罪魁祸首紧扣在怀里。Ω Δ看书 阁.

闹什么?

怪不得没见过她喝酒,原来喝醉后是这个德行!

“没事,吃菜,别客气!”卢淑楠眼神诡异的瞥了眼黏附在地板上的酒水,眼底深处滑过几分可惜。

“我把婷婷安顿下,等会咱们继续喝!”

月笙遥直起身子,双手托住艾婷的肩膀,又拽又拖的将她扶到一旁软软的沙发上去。

真是不省心!

不会喝就不要喝,喝醉了还得麻烦她。

“你就安安静静的在这躺着,乖一点听到没!”

见艾婷像一滩软泥哼哼唧唧的躺在沙发上,月笙遥轻柔地将遮挡脸颊的发丝往后拨了拨,不安地嘱咐。

二十多岁的女人,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得!

“来吧,深涵和芳芳在拼酒,我们也凑个热闹。”

重新回到座位上,将放在旁边空空的酒杯倒满,白嫩的手指拿起酒杯,露出莹莹笑意。

一醉方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酒啊,可真是好东西,乱情迷,毁心情,不过今日不同,定然要喝上几杯才行。

“遥遥,望以后多多关照!”卢淑楠举起酒杯,弯了弯唇角,目光柔柔的看向月笙遥。

“嘭!”

“咦,遥遥,你怎么抓不稳酒杯啊!”

“深涵,你干嘛呢?”

见着又碎一地的玻璃渣子,月笙遥收敛着笑意,扯住准备离开的赵深涵。

“遥遥别抓我,快放手,我尿急!”

膀胱快要憋炸,赵深涵不管不顾推开挡路的月笙遥,小跑着离开。

“呃,淑楠,咱们俩的这杯酒可真难喝!”

月笙遥转头看向面色阴晴不定的卢淑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解释。

如果只是一次就算了,偏偏还来个二!

不敢来第三次,万一再碎,真没办法解释。

“不喝了,吃菜。”卢淑楠心塞地看着碎一地的玻璃渣渣,烦躁的挥挥手。

也不知道遥遥什么意思?

不同意和她合谋啊!

有必要一直摔杯子,不过就是碰个杯,喝杯酒,联络一下感情,被她这么一弄,再深的感情也碎成渣渣。

本以为她能当个内探,替她打听一些谭泽的消息,没想到那么不配合。

“嗯,吃个鱼头缓解一下运气!”

见卢淑楠脸有点黑,月笙遥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筷子和瓷杯相碰的声音哗哗作响,淡淡的酒香味萦绕着整间屋子。

“呼噜呼噜……”

???

什么声音!

耳朵敏锐的听到房间里传来怪异的声音,月笙遥停止手中的筷子,好奇地环顾着四周。

怎么回事?

“呼噜呼噜~”

“芳芳,有没有听到怪异的响声!”

月笙遥一把拉住罗晓芳的手,皱着眉头询问。

“怪异的响声?遥遥,你真是越来越幽默,呼噜声就呼噜声,怎么还怪异的响声。”

“估计婷婷睡得太死,一些小习惯不自觉的就发出来了。”

听着月笙遥的形容,罗晓芳猛不迭发出大笑声,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婷婷睡的真死!你们吃得怎么样,要不要再喝点。”

月笙遥故作惊讶的缓解着小尴尬,手指灵活的拿过备用小杯子,将杯子倒满酒水,目光真诚地看着她们三人。

毕业一别,各奔东西!

天南西北,再相逢无异于万里挑一,还望各自珍重!

“来,为了未来,干一杯!”罗晓芳大气的站起身子,端起自己的酒杯,目光含泪地看着其他几人。

大学四年,除了实习期的联系少了些,其他时间基本都在一起,一起吃饭,逛街,上厕所,听课,逃课,主持节目……

纵观以往种种,最美好的年华有她们帮忙抒写,真是人生最美的风景。

“好啊,倒满,一口闷!”上了趟厕所,肚子挪了不少的空,赵深涵端起满满的酒杯,大声吆喝着。

“干杯!”

清脆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不舍,杯盏相撞的欢乐仿若喜及而悲的盛状。

“呼噜呼噜~”

“哈哈,我们在喝酒,婷婷在打呼噜,真有意思。遥遥,你往这边来点,让我把婷婷的黑历史记录下来。”

刚将空空的酒杯放下就听到艾婷打呼噜的声音,罗晓芳不忘无情地吐槽。

说好今天不醉不归,可她倒好一杯酒将自己灌醉,还睡得那么香,真是奇才!

“好啊,赶紧,记得等会往我微信发一份,如此有意思的场景定然要铭记心头。”

听到罗晓芳嘟囔的话赵深涵眸光一亮,探着头看向拍好的照片,忍不住低低轻笑。

婷婷真好玩,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也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人,佩服之情如滚滚洪水,绵延不绝!

“我也要……”

“给我也发一份,好不容易捉到把柄,怎么也要挑衅挑衅!”

“好,哎,遥遥,有人给你打电话?”

罗晓芳正准备打开月笙遥的手机,就发现进了个电话。

谭小兵?

谁啊!

月笙遥蹙着眉拿回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显示,身体顿时有些僵硬。

谭泽!

他打电话干什么?

昨晚说的还不够清楚,他是想怎样?

“遥遥,赶紧接啊!”从芳芳那里得知是谭泽打过来的电话,卢淑楠装作无意地靠近月笙遥,急切的催促道。

怎么不接?

赶紧接啊!

“喂,你好!”看到卢淑楠急切的表情,月笙遥拧着眉头,想着中午说过的话,璀璨的星眸快速滑过一丝亮光。

如果促成他们……

“呃,不需要!”

“行,你来吧!”

“位置在京都医科大的后门,火锅店名字叫xxx,二楼3号套间,没事挂了!”

月笙遥面色淡然的挂掉电话,将手机递到罗晓芳手里,略崩溃的揉了揉额头。

大前天就告知他今天同学聚会,他还……

哎呦,好烦!

“遥遥,怎么了?”

卢淑楠见月笙遥面色发青,神情甚是烦躁,疑惑的询问。

“等会我哥过来接我,恐怕不能继续喝,心累,心痛,心酸!”

月笙遥一脸无奈地看着卢淑楠,心塞塞的说。

她并不想让他过来,可婷婷喝醉了,她一个人肯定弄不回去,啊啊啊……

要疯啊!

“咦,等会谭哥哥过来啊!遥遥,我和你说件事呗!”听到月笙遥无意中透露的信息,卢淑楠白皙的脸颊被绯色沾染,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她。

第一百九十章心有魔种

“什么?”月笙遥疑惑地看着卢淑楠,水亮的瞳孔宛若青翠欲滴地碧石。

“遥遥,我想成为你的嫂子,你能帮帮我吗?”

有些难为情,直言而述却又明确表明心迹。

她还是不想放弃谭泽,无论他喜不喜欢她,她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感情都是慢慢培养,更何况大家族的联姻何谈感情,成为谭哥哥的妻子是从小树立的信念,它就像是一棵大树,早已根深蒂固,如食肉之糜,忘不掉,切不除!

“你……行,我帮你,只是我哥和我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若是……帮不上什么忙,你别介意!”

月笙遥身体一僵,探究的眼神落在卢淑楠充满爱意和忐忑的的双眸中,心莫可明的揪了一下!

爱意满满,情深似海,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帮这个忙。

可为什么,内心会涌发一丝不愿?

她是不是太得寸进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平行线的两人就不应该相交,也许他们在一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淑楠知书达理,贤淑文静,端庄文雅,又非常喜欢谭泽,家世相匹配的两人在一起才会幸福吧!

面上浮现一丝微笑,暗暗将心底的不舒服驱除,她会做好这个红娘。

“不介意,遥遥能帮忙,已经感激不尽。来,我们单独喝一杯!”

“……”

“别担心,之前都是意外,怎么可能会一杯都喝不到。”

卢淑楠看着月笙遥沉吟的表情,为她的新酒杯添满酒水。

有一有二,怎么会有三?

“好,淑楠,敬你一杯!”月笙遥紧紧的抓住杯子,与卢淑楠的酒杯轻轻相撞。

“砰砰砰!”

“谁啊?咦,难道……”

酒杯刚放至唇边,正准备一饮而尽,突然被急切的敲门身打断。

“应该是谭哥哥来了,等会再喝,我先去开门!”

听到月笙遥自言自语地声音,卢淑楠眸光一亮,快速放下酒杯,向门口奔去。

看吧,这杯酒无论如何都喝不下去!

目光意味不明的落在盛满酒水地酒杯上,弯了弯唇角,将酒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水刺激着味蕾,白皙地脸颊被绯红侵染,水润的双眸泛着可爱的生理盐水。

酒肉穿肠过,刺激心中留!

“遥遥,回家!”谭泽一进门就看见月笙遥将满杯的酒水一饮而尽,粗重的眉头狠狠揪在一起,粗鲁的推开上前和他讲话的卢淑楠,大步流星的走到月笙遥身旁。

“不回,我还没吃饱呢?”意识半清醒半迷糊,月笙遥拿起手边的筷子连声拒绝。

她不要回别墅,待在那里一点都不开心!

“你……”

“谭哥哥,现在才九点多,不如等遥遥吃饱你再带她回去。”

不被重视的推开,内心既羞耻又尴尬,看着谭泽温柔的劝说着月笙遥,眼底深处滑过一丝嫉妒。

听着他们打算回家,姣好的面容快速闪过一丝慌乱,抬头冲意识尚清醒的小伙伴打个招呼,步履优雅的走到他们身旁,温柔劝阻。

好不容易遇见他,怎么能轻易放开!

“不用,我……”

“谭大哥,遥遥今晚只喝了酒,饭菜都没吃上几口,若是不让她吃点饭垫垫,明天早上起来一定很难受。”

见谭泽坚持地想要扶月笙遥起身,卢淑楠板着脸假装生气的说。

“楠……”

罗晓芳待在一旁,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正想说点什么,当注意到卢淑楠偏执而又充满爱意的眼神时,将话默默的咽回去。

“行吧!”

谭泽瞥了眼吃得正欢的月笙遥,温柔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轻声回答。

“谭哥哥,你也吃点吧!这都是刚上的菜,本来是点给婷婷吃,哪知她对酒那么敏感,醉的不省人事,不如你将这些解决。”

内心的嫉妒愈演愈烈,心知他们是兄妹关系,可看到谭泽如此温柔的动作,脱笼而出的猛兽再也控制不住。

卢淑楠搬着椅子坐在谭泽身旁,拿过备用的碗筷,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不必嫉妒,以后他所有的温柔都属于她!

“婷婷?艾婷喝醉了,在哪?”来之前他已经吃过饭,只是卢淑楠坐在他身旁,略有些尴尬,谭泽赶忙转移话题。

“沙发上呢!刚才喝醉了,一直耍酒疯,还把遥遥的酒杯撞倒,好不容易才将她哄睡下!”

见谭泽将碗筷推到一旁,卢淑楠面色有恙的盯着灯光下泛着冷光的叉子,克制住内心地疯狂,声音软糯的回答。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拒绝她的好意!

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她的一腔爱意,为什么眼神从不落在她身上。

“嘭!”

“咦,筷子怎么掉了?”月笙遥正在吃菜,突然手中的筷子不受控制的掉在地上,一脸呆萌地看着掉在地上的筷子,弯着腰准备捡起。

“别捡,若是没吃饱,等回别墅再给你做!”

见月笙遥踉跄着身子准备弯腰捡筷子,谭泽赶忙拽住她的手臂。

“不好意思,遥遥喝醉了,我就先带她回家!”

双手扣住月笙遥躁动不安的手臂,谭泽礼貌的冲着其他三人道歉。

“婷婷呢?”

见谭泽半搂半扶着月笙遥准备离开,一直沉默不言的罗晓芳直起身子,目光落在艾婷身上。

婷婷现在和遥遥住在一起,不能单单把婷婷留在这吧!

“。。。。”

他一点都不想将酒鬼弄回家,本来就没打算……

只是现在被赤裸裸的提出来,再装作不清楚就有点难办!

算了,他就好心点,省得遥遥酒醒后怪他。

“谭哥哥,你不是开车吗!你带着遥遥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扶着婷婷。”见谭泽面有异色,卢淑楠不渝的神情渐渐消失,好心提着建议。

等会将婷婷扶到楼底下,她再假装照顾婷婷,说不定还能一起去别墅。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你们三个也早点回家!”

谭泽先将月笙遥放在沙发上,背起躺在沙发上睡觉的艾婷,随后又一把抱住月笙遥,好心嘱咐几句,大步流星的离开。

啊~

手握成拳,卢淑楠使劲的锤在座椅上,无声的叫喊。

她撇下脸面,低三下四的讨好他,为什么对她还是装作视而不见!

谭哥哥……谭泽……

“楠楠……”

罗晓芳站在卢淑楠身旁,看着她扭曲的面孔,心有不安的喊道。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此刻的她那么陌生,和以往认识的楠楠无一点相同。

“没事,我们继续喝酒!”听出罗晓芳语气的害怕和担忧,卢淑楠快速收敛着神色,拥着她走到呆呆傻傻的赵深涵身旁坐下。

“月小医,你安静点,不准动。”谭泽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眼见快要抵达别墅,就见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月笙遥不安地扭着身子,厉声呵责。

第一百九十一章浴室撩人

“呕……”

“月小医,你真会作死!”一股难言的味道扑面而来,谭泽瞥了眼裤脚处黏腻腻的黄色腥臭物,额头处的青筋裸露在外。

阿西吧!

真是……

难闻的气息在小小车间里蔓延,浓浓的酸臭味折磨着心神,谭泽竭力控制着内心的洁癖,目不斜视地盯紧前方。

他要控制住自己,千万不能一巴掌将月笙遥打死!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女人,得宽容,得如春风化雨般学会谅解。

车子速度猛然加大,以雷霆之势向百米外的别墅冲击。

“噗~”

刚停下车子,一个巨大的臭屁声从后座位传来,谭泽黑着的脸铁青一片,眼神冷漠地看向无意识躺在座椅上睡觉的艾婷。

“嗤……”

还是个女人吗!

冷笑一声,目光冷漠地扫视了眼艾婷,随手将座位上的小毛毯往她身上一盖,打开车门走出去。

静静地站在车外,静静的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月笙遥,又瞅了眼裤脚处的恶心物,谭泽冷冷地弯了弯唇角。

起身走到车子另一旁,打开车门,以公主抱形式将月笙遥一把抱起。

冤有头债有主,虽然没有意识可做了什么事就得付出什么代价!

“嘭!”

一声巨响,艾婷被无情地关在车里面,好在车窗被打得半开,不至于被闷死。

可怜的少女紧紧抱着怀里的小毛毯,嗅着空气里的酸臭味以及臭屁味安然入睡。

“醒醒,水放好了,自己洗!”谭泽野蛮地将月笙遥往浴池里一放,随手打开冰冷地浴霸,转身潇洒离开。

恶心死他了,他必须赶紧回房换衣服,想到那么恶心的东西沾染在裤脚上,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断往外冒!

白的,黄的还有绿的,也不知道一顿饭到底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小小的胃怎么那么能藏?

冷冷地冰水冲击着身体,月笙遥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无意识的睁开安静。

眼神迷茫的看向头顶洒落下的水,神情似有些呆滞!

低头瞅了瞅身上湿透透的衣服,闻到衣领处难言的酸臭味,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咦,洗澡呀!

神情如五六岁的小孩子欢乐地拍着手掌,不自在的将湿衣服脱掉,欢快的在浴池上下扑腾。

湿哒哒的衣服被随手扔在地板上,东一件西一件,凌乱的衣衫呈现着不可知的美感。

大大的水花被溅起,黑长直的头发黏在一起贴在光滑的脊背上,白皙的皮肤在惨白灯光下,宛若新鲜而诱人的牛奶。

姣好的身形在清水掩饰下,若有若无的暴露仿佛勾引着内心最虔诚的欲望。

纤长的手指接过水珠铺洒而上,柔软的指腹抚摸着细长而脆弱的脖颈,慢慢地顺着水珠滑过精致性感的锁骨,动作轻柔地向下抚摸!

高高抬起的头颅宛如矜贵的白天鹅,白皙的脸颊上夹杂着单纯而无辜的笑容,眉眼处的红色胎记像是情人亲吻下绽放的玫瑰,极致的诱惑扑面而来。

丰满而红润的红唇轻轻呶动,粉嫩的唇珠不自觉地被牙齿轻咬,淡淡的齿痕攀附在粉唇之上,完美地诠释无意间的风情才是致命的伤害。

“呼哧……”

谭泽捂着快要从嗓眼跳出来的心脏,赶忙将浴室门关上,身体颤抖地靠在玻璃门上。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以及手掌和皮肤摩擦的声音,眼前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令人血脉膨胀的画面。

若隐若现的身材呈现在水中,白皙如玉的皮肤好想把玩一番,诱人的红唇轻吐芬芳,眼角处若有若无的媚意撩拨着本就不怎么坚固的心神。

身体似有异样,无法言喻的感觉自下身传递到大脑,谭泽克制的甩甩头,遏制住胡思乱想。

他在瞎想些什么!

不过是想看看月小医有没有被水淹死,怎么脑海里竟出现乱七八糟的事。

努力平复着攀升的欲望,谭泽克制地看向随风飘扬的窗帘,俊脸的潮红渐渐消失。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转变成不折不扣的女人!

静下心来听着浴室里传来叮叮作响的水声,谭泽抬起手覆盖住眼睛,借此掩盖住晦暗不明的眼神。

低低的笑声自薄唇溢出,谭泽轻抚着性感的唇瓣,目光有如实质,似乎正透过透明玻璃,看向里边搅乱一池春水的女人。

“嘭!”

听到摔倒的声音,唇边的笑意顿时收敛,谭泽果断的推开浴室门,紧张的看向摔倒在地的女人。

“遥遥……”

强烈的刺激映入眼帘,玉体横陈于地面,白皙的皮肤与地面相互交错,靡靡气息伴随着水雾慢慢蔓延。

晶莹剔透的眼眸泛着点点泪光,诱人的红唇轻轻微启,粉嫩的舌头藏于隐秘的位置,激发起探究的欲望。

白皙如玉的皮肤带着点点绯色,隐约中似乎还能看清神秘地带。

石头子大的喉结上下活动,谭泽双颊红红地避开视线,一把捞过挂在墙上的浴巾,每向前一步都像是踩着滚烫的心脏行走,逐渐踏往一条不归路。

其实,早已是不归!

“抱抱!”刚用浴巾将月笙遥暴露在外的皮肤裹住,耳畔传来一声甜腻的撒娇声,谭泽不由得愣神。

抱……抱抱……

是他想得那样吗?

不行,醉酒乱情迷,月小医对他还没有产生爱意,而且……他得忍着,否则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冷~”

谭泽正在感性和理性边缘徘徊时,耳畔又传来一声貌似小猫撒娇的声音。

低头看向缩在自己怀里,明眸皓齿,小巧玲珑的一只,刚树立好的坚持顿时崩溃。

“你啊!真是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宽厚的手掌抚摸到月笙遥湿淋淋的头发上,谭泽轻轻地将她抱起,似悲似喜的感叹。

遇见她,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啪……别动!”

感觉到一只小手在怀里乱摸,刚降下去的异样顿时席卷而来,谭泽空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丰臀,厉声呵责。

却不知磁性的嗓音配着一丝喑哑,呵责的语气就像是情人间的小打小闹。

身体僵硬地站在浴室门口,谭泽只觉得冰火两重天,身体渐渐滚烫,意识却无比清醒,理智和情感的碰撞让下身的坚挺忍得生疼。

“月小医,你再乱动,就别怪我不客气!”

低头看着不停乱动,神智迷糊,脸颊绯红的月笙遥,谭泽努力地绷着脸,再一次呵责。

第一百九十二章克制诱惑

诱人的芬芳透过气流传到鼻腔,脆弱的感官通过神经系统的传递将美妙传到识海。

识海下达着通知,将妙不可言的感觉向四肢传达,下身某个部位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滋味。

偏偏某个小妖精还一无所知的撩拨着他最后坚忍的神经线条,幽深的眼眸看向完全无意识的小女人,谭泽咬牙切齿的抱着她往床边走。

既然敢惹火,那就得承受欲火!

内心像是被熊熊大火燃烧,躯体滚烫的吓人,谭泽却又克制地将搂抱在怀里的月笙遥温柔地放在床上。

看着睡觉不安稳的少女,眉眼间浮现着淡淡满足,多想每一天都这样,她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突然,谭泽紧皱着眉头,目光冷冷地落在月笙遥湿淋淋的头发上,眉间深若沟壑的褶皱能夹死蚊子。

头发那么湿,睡觉能舒服?

谭泽陡然站起身,准备寻找吹风机,为了让某人睡得舒服点。

“别走,头疼!”

手心传来一阵温热,谭泽低头看向被扯住的手掌,目光幽幽地看向月笙遥。

晦暗不明的光缠绕在眼眶周围,周身的气息浓郁而炽热。

月小医,既然是你主动抓住的手,就不准许放开!

否则……

喷发而出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谭泽慢慢俯下身子,微凉的薄唇覆在月笙遥红唇之上。

被拉住的手被动换主动,丝毫不差的扣住指缝,交叉在一起的双手密不可分的贴合在一起。

“唔~”

听见身底下传来的嘤咛声,格外谭泽眸光微暗,瞳孔里孕育着浓烈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气息向毫无察觉的月笙遥猛然攻击而去。

渍渍的水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衣服的摩擦声宛若撩拨心神的那根弦。

左右慢挑,上下欺压,反复打转,低低的呜咽声被可怕的恶魔完全吞没。

靡靡气息在房间里肆意流转,彼此的温度逐渐攀升,极强的控制力慢慢降低,想要顺应自然的放纵自己。

像是按下暂停键,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眼睛通红的看向身底下媚眼如丝,娇美可人的小姑娘,粗重的呼吸夹杂着控制不住的隐忍。

幸好,他及时停止住,否则等她醒来,恐怕绝不原谅他吧!

抬头看向阻挡他进行下去的湿发,谭泽幽深的眸光闪过一丝无奈。

不论她对他何其残忍,他还是不想伤害她,纵使一点点的可能性都要根除!

这一刻,属于军人的自律扑面而来,因隐忍而爆的青筋,骇人心魂。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你说你是不是老天爷的手下,专门投入人世间惩罚我。”

谭泽轻抚着月笙遥柔嫩白皙的脸颊,英俊的面容上呈现着浸透心灵的笑意。

“乖一点,头发再不吹,明天早上你又要吵着头疼!”谭泽不舍得松开对月笙遥的控制,却发现手掌被她紧紧握住,也不敢用力挣扎,怕会伤着她。

还是喝醉可爱,看来以后应该多灌月小医酒喝,否则他怎能占到如此大的便宜。

不知是不是潜意识的反应,谭泽话音刚落,月笙遥紧抓不放的手悄然落在床面上。

手掌的温度刹那间消失,感受着遗留下的余温,谭泽目光复杂地看向月笙遥。

他对她的迷恋已经如此之深了吗?

轻叹一声,谭泽拽过床头叠得整齐的被子,温柔的盖在月笙遥身上,遮挡住凹凸有致的身材。

嗡嗡嗡……

耳边响起嗡嗡的响声,吵得梦境不安宁!

无意识的伸手向后方拍打,却一无所获,嗡嗡的响声依然在耳畔回响,月笙遥烦躁的扭动身体。

“安静点,给你吹头发呢,吹完就能睡了!”谭泽举止温柔的撩起黑长直的头发,手拿着吹风机,一板一眼的帮月笙遥吹头发,却在她有所动作时连忙阻挡。

看见月笙遥面容上掩饰不住的烦躁,谭泽皱着眉头看向嗡嗡作响的吹风机,眼神透露着不满,安抚地声音充斥着浓浓宠溺。

怎么那么可爱!

指尖穿过细腻柔滑的发丝,热血澎湃的情绪渐渐归于平静,他喜欢她,所以两人的结合定然不会在如此兵荒马乱的时刻。

爱她,想给她最棒的回忆,想让她真真实实的感受那份滚烫,而非没有记忆,一个人沉沦。

闹腾的少女渐渐安静下来,白皙如玉的脸颊躺在手肘窝处,听着淡淡的呼吸音,心底止不住的甜腻。

摸了摸少女干爽的头发,谭泽收回吹风机,关掉电源,目光深情地落在少女丰润的红唇上。

微微弯下身子,在诱人的香唇上盖下印章,眸光如水的看着少女安然入睡的模样。

不够,怎么看都不够!

好想将她印在心头,装在口袋,每时每刻都有她陪在身旁,那该是多么美好。

“亲爱的,好梦!”贴在红唇上厮磨好久,就在欲望即将攀升时,谭泽隐忍住呼出而出的滚烫,冰冷地额头抵在月笙遥光滑的额头上,喑哑的道着祝福。

属于他的女孩,安静沉睡,希望明天醒来,能记得住今晚的美好和爱意。

“晚安!”轻声地走出房间,谭泽面带不舍的拽着门把手,温柔的道着晚安。

一室黑暗被关住,谭泽目光柔柔地看向客厅暖暖的灯光,唇角夹带的笑意不曾消散。

今夜月亮如此之大,明天定是艳阳天!

她会不会记得今晚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对他有所改观。

谭泽目带期盼的看向窗外皎洁月光,心口的欢喜甜如蜜糖。

微风吹拂着窗帘,夜色逐渐暗沉,有些事悄无声息的发生着改变。

清晨,一缕阳光穿透纱窗,调皮的雀跃在白皙如玉的脸颊上。

安静躺在床上的少女低低嘤咛几声,白皙的脸颊上红通通一片,躲藏在被窝里的躯体扭成婴儿刚从母体出来的姿势。

“咳咳……”

轻若无闻地咳嗽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躺在床上的少女无意识的翻滚着。

天蓝色的被子紧紧包裹着少女曼妙的身体,脸颊地红意逐渐加深,连至耳朵以及脖颈都粉红一片。

呼吸越来越急促,苍白的唇干裂出几片唇皮,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豆粒大的虚汗匍匐在额头上,蜷缩的身体左右翻滚,干裂的嘴唇逐渐发白。

“遥遥,怎么还不起来!”心中有事,怎么也睡不着,谭泽早早从被窝里起来做早餐,可早餐都快等凉了还不见月笙遥下楼,不由得担心她的状况。

“遥遥?”

见他问的话月笙遥置若罔闻,谭泽平静的面色似有裂纹显现,无意间瞥见瑟瑟发抖的床被,大步流星的踏进房间。

第一百九十三章病弱美人

动作轻柔地掀开被褥,谭泽面色凝重的看向月笙遥红通通的脸颊,双手交叉搓了搓冷冰冰的手心,待掌间恢复正常温度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月笙遥头上。

“怎么那么烫?”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滚烫,谭泽赶忙回自己房间寻找体温计。

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夜吹头发时间太晚,导致受了凉!

月小医身体没那么弱,毕竟也是练过的医生。

“呀,三十八度五,得赶紧去医院!”十分钟时间到,谭泽拿起体温计,看着上面显示的高温,凝重的面色显得有些慌乱。

“月小医,能听见我说话吗?”谭泽将紧紧包裹住的月笙遥稍微扒开一个小缝,亲密的贴在她耳畔,小声叫喊。

“嗯~”

“月小医,你听我说,你现在体温有点高,你配合一点,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听见月笙遥不舒服的哼唧声,谭泽动作轻柔的将挡住她脸颊的头发拨到一旁。

“不……不去医院!”迷迷糊糊的听到要去医院,月笙遥无意识的摇着头,拱着身体远离着谭泽。

这个坏人,要带她去医院,她才不要!

“乖,不去医院怎么治病,你现在烧得厉害,必须去医院。我去整理一下备用物品,你把衣服穿上,五分钟后我开车带你去医院。”

看月笙遥一副烧糊涂的模样,谭泽心疼的抚摸着她光滑地脸颊,准备好衣服放在她床头。

月小医虽然发烧,但她的防备意识和常时无恙,他没办法像昨天那样半强迫半威逼。

踏出房门,谭泽赶忙回房间,换身便服,备好钥匙,钱包,准备好之后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刚好五分钟又赶忙向月笙遥房间里走去。

“月小医,你……哎,算了,我帮你穿!”

回到房间看到月笙遥安安静静的躺在被褥里,谭泽无奈的嘟囔。

从昨天到今天,他算是见到三个不同类型的她!

明明平时看着那么精明能干,喝醉后又撒娇又卖萌,生病时无赖又可爱。

“松开,我给你穿衣服!”谭泽正准备掀开被褥,手把手的将衣服穿到月笙遥身上,却发现她死死的拽着被子不放手。

“流氓,无耻之徒,趁人之危,下流!”

意识像是瞬间回脑,月笙遥死死的拽着被角,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双颊鼓鼓的叫嚷。

水润的瞳孔布满戒备,干裂的唇皮被牙齿轻咬,小小的一只仿若是带爪地猫咪。

“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猛然被一顿臭骂,谭泽无奈的收回伸出去的手,好声好语的劝解。

哎,怎么就清醒了?

还以为能享受一下福利,果然还是喝醉后可爱!

“不去医院,你把体温计拿给我!”

听到谭泽解释的话,月笙遥脸上的戒备微微放松,可抓着被角的手指却丝毫不动牢牢抓住。

她现在身体软的不像话,不能泄露一点点脆弱,否则他要是来真的,强迫她去医院,没丝毫抵抗胜算。

“给,三十八度五,高烧,车子就在别墅底下,东西都装好了,我背着你下去?”

谭泽连忙将放在床头柜上的体温计递给月笙遥,不忘苦口婆心的劝说。

刚才收拾东西时,他想来想去,觉得月小医之所以会生病,可能和他脱不了干系!

昨天晚上将月小医带回来时,他嫌弃她身上的酸臭味,直接将她放在浴室打开凉水冲洗,可能因此寒气入体,着了病。

再加上昨晚他这样那样的欺负她,所以才会导致病中加病,无论怎么说,他都脱不了干系!

“不去,发烧而已,有必要占医院挂号单和床位,你知不知道现在医院的床位有多紧张。你去医疗箱找点感冒药,顺便将冰箱里的冰袋拿过来!”

“去医院,不让医生看看我不放心。”

“我就是医生,不过小病有什么不放心,快去拿药拿冰袋!”

“医者不自医,你……”

谭泽坚持不懈的想要再劝劝月笙遥去医院看病,抬头就见她疲乏的闭上双眸,眼底下青黑一片,还未说出口的话顿时堵在嗓眼。

算了,她是医生,对自己的情况肯定很了解!

也不知道脾气随谁,怎么那么倔。

“听你的暂时先不去医院,若是两个小时体温还降不下去,绑也把你绑到医院,听到没!”

一股气憋在嗓眼,谭泽假装恶狠狠的威胁。

“听到了,我现在很不舒服,你赶紧去拿退烧药!”

耳旁传来谭泽叽叽喳喳的声音,月笙遥极不耐烦的挥挥手。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磨叽,跟个娘们似得!

“……”

见月笙遥白皙小脸上浮现的烦躁,谭泽垂在裤缝处的手指微微颤抖,默不作声的离开房间。

她是病人,所以他宽容不计较!

等她病好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咔嚓!”

听到门被关的声音,月笙遥神色不明的睁开眼睛,幽深的眸光似乎夹杂着千万种情绪。

意识刚回笼的时候,昨晚酒醉后的记忆也一一回归到脑海,耳鬓厮磨的画面重复着闪现,羞人的场景不断发生变化。

从浴室到床上,她的无赖,她的风情,她的撒娇全都回归到意识,自诩聪明的她,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头脑晕晕涨涨,大尺度的画面在脑海不停浮现,刺激着脑袋生疼,只好装作无意识的样子。

避耳不听,避目不见,这是目前她唯一想到的办法!

前天还在信誓旦旦的坚定两人是兄妹,可兄妹会做那种事?

哎呀,好烦!

一杯酒,全款打乱计划,今后见面,她如何做到熟视无睹?

“叮叮……”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闹人响声,月笙遥满脸不爽的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神情微楞。

“婷婷?”

“啊?你在哪?”

“车里?怎么在车里,没冻感冒吧!”

“车门打不开,好,我现在就让谭泽下去。”

“呃……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面上不爽的表情逐渐发生变化,从不满到愧疚,仿佛经历整个世界。

被锁在车里?

哎呦喂,他怎么能没一点绅士风度,青春年华的少女,躺在车里睡了一整夜,他真是好狠的心!

“遥遥,你看是不是这个药!还有冰袋,在冰箱里被冻了好久,我特意用毛巾包裹住,省得冻伤你。”谭泽一手提着医疗箱,一手拿着冰袋,献宝似得递给月笙遥。

“咳咳……谭小兵,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将婷婷丢到车里,并把车门全部锁住?”

看他这幅献殷勤的神态,不像是没风度的男子,可为什么会干出将婷婷锁在车里这种事?

第一百九十四章三人同住,必有其乱

“对!”

听出月笙遥语气里浓浓质问,谭泽闪亮的眸光微暗,声音低低地回应。收藏本站

“谭小兵,你……婷婷是女生,你知不知道将她关在车厢里有多危险?”

听到谭泽毫不犹豫的承认,月笙遥气愤地从床上坐起,怒气冲冲的呵责。

他有没有作为男生的自觉,亦或者说他有没有作为军人的觉悟!

婷婷是女生,还是喝醉酒什么都不清楚的女生,他有没有想到万一……

“不会有危险!”

“你说什么?”只见谭泽动了动嘴唇,却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什么,月笙遥不由得询问。

“她不会有危险!!!别墅外围全部装有摄像头,不会让她面临任何危险。而且昨天锁车门之前,我扔给她一条毛巾,又顺带着开了半扇窗,所以她不会面临窒息的危险。”

谭泽脸色阴沉的将医疗箱和冰袋放在床头柜上,语气坚定却又夹带着一丝委屈!

她就这样想他?

虽然对艾婷存有嫉妒,但他怎么会舍得伤害她在乎的人。

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也许她从未想着去了解!

“……”

这是理由?

哦呀,她也是疯了,和他辩论这些干嘛,赶紧将婷婷从车里弄出来最要紧。

“你自己乖乖吃药,我现在去楼下把车门打开!”

“哎?”

拿过放在床头柜的医疗箱,月笙遥正准备嘱咐谭泽两句,就见落寞的背影从门口消失。

跑那么快干嘛?

婷婷在车里待了一夜,好歹拿件衣服下去,不然该多冷。

算了,她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等会又不得安生,体温还在升高,得赶紧降温。

灵活的手指快速从医疗箱捡出对症药物,干咽进食道,随后平躺在床上,将被毛巾包裹的冰袋放在额头。

一般来讲三十八度五以下的发烧并不需要去医院,也不需要吃药,多半以物理降温为主。

除了用冰袋冷敷,还可以用酒精擦拭手心,脚心,肘窝,肚脐,腋窝,脊背以及腿窝等!

是药三分毒,她虽然不想被毒害,但感冒貌似有些严重,吃点药好的快些,不然等会家该炸了。

感冒药里有安眠成分,刚吃下药不久,识海昏昏的月笙遥拥着柔软的被子,陷入睡眠之中。

灿烂的阳光打着圈圈照在月笙遥脸上,细小的绒毛在微风吹袭下左右摇摆。

轻飘飘的窗帘随风翻飞,安然躺在床上的女孩俨然成了一副美不胜收的画面。

“遥遥,我……”

艾婷气愤地推开门,正准备向月笙遥倾诉她一夜之苦,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又被硬生生的咽下去。

她在车里睡了一夜,遥遥一点都不关心她,居然还在睡觉!

塑料花的友谊,说破就破,她要分手。

“她感冒了,高烧三十八度五,你先回房间洗澡,有什么事等她醒了说。”

瞥见艾婷摇摇欲坠的泪水,谭泽紧皱眉头,淡淡的语气充斥着说不出的嫌弃。

身上那么臭,还不赶紧洗洗,也不怕熏着别人!

没看见月小医在睡觉,还拼命往里闯,弄出那么大动静,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是女汉子?

身体斜斜的靠在门把上,目光淡淡地瞥向艾婷,谭泽微妙的紧了紧手心。

“你……呵,我不跟你计较,等遥遥醒了有你好看!”

艾婷怒视着谭泽,纤细的手指遥指着他,装出气势十足的样子。

坏男人,怪不得遥遥不喜欢她,换做她,她也不喜欢!

白瞎了英俊的脸,性格如此恶劣,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简直是混账一个。

哎呦喂,身上好痒!

左右挠着手臂,以及痒痒的头顶,突然一股怪味传来。

艾婷低着头闻着领口处散发的酸臭味以及不知名的味道,嚣张的气势顿时烟消旗鼓,灰溜溜的往外走。

不行,忍不住,她得赶紧回房洗澡,浑身上下就像是有蚂蚁在攀爬,好痒啊!

“呵呵……”

冷笑声溢出薄唇,眉眼间的笑意仿若春风,吹拂起心中的波澜。

谭泽笑看着艾婷渐渐远离,信手闲步地走进房间,深情的目光落在月笙遥绯红的脸颊上!

好乖!

不过早饭还没吃,等会醒来肯定会饿,他先去将凉透的饭菜热一热。

房门被轻轻关上,隔开一世宁静!

烟火的气息在别墅间到处流转,温馨的气氛处处萦绕,锅碗瓢勺的声音宛若一曲奏乐。

身姿挺拔的男子活跃在厨房间,手里握着汤勺,无声生出几分温暖气息。

滚滚的开水来回翻腾,浓浓的雾气旋转着上升。

精致的小盖子将一盘盘五香俱全地饭菜掩盖,阻拦外人窥探。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打破一室宁静,谭泽将手中的报纸随意扔在茶几上。

大步流星的往楼上走,随着声音的方向打开房门。

“怎么……了?”刚打开门,谭泽就被眼前景象惊住,磁性的声音转了一圈,又回归到原地。

她们这是干什么?

打架还是情趣?

呸,想什么呢!

月笙遥身子歪歪斜斜的躺在床上,被子被随意扔在地上,雪白的睡衣被撕扯开来,露出白皙如玉的皮肤。

绯红的脸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头乌发随意披在肩膀,红唇喘着粗气,像是无声的邀请。

而致使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艾婷则软绵绵的倒在床底下,掌间还紧握着月笙遥身上浴巾的腰带。

“遥遥,快扶我起来,腰闪着了!”

艾婷哎呦呦的叫喝着,无意间松掉掌间的腰带,白嫩的手掌在空气中随意抓拨。

她怎么这么倒霉?

腰好疼,早知道就不作妖,这下惨了!

刚刚她洗完澡,满腔的愤懑无处可诉,便拖拉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遥遥房间,想着来她床上睡一会儿。

哪曾想,遥遥潜意识的防备那么强,她手刚抓到被子,就被她一下子掀倒在地!

这是女人吗?

不是发烧感冒,怎么力气一点儿都没小?

“你没事爬我床干嘛,幸亏我及时收回力量,否则你手臂该骨折了。”

眼神淡淡的警告谭泽一眼,月笙遥慢条斯理的收敛着衣服,伸出手递给艾婷。

重生回来养成的戒备,一朝一夕之间怎么可能消散!

意识虽然处于沉睡,思维却极度活跃,脑海里绷紧的神经不为任何事任何人改变。

因为感冒,意识本就昏昏沉沉,无意间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定然不会束手就擒。

“你不做警察真可惜,哎呦,我的腰!”

“……”

“别以为不说话我就能原谅你们,不愧是兄妹,都一样可恶!”

艾婷轻轻地扶着腰部直起身子,一脸悲愤的看向月笙遥和谭泽。

“他把我关车里,让我受冷受冻一整夜,你把我又打又踹到地上,我的命咋那么可怜,呜呜……”

第一百九十五章‘假’恋进行时

空气中飘荡着委屈的哭泣声,月笙遥身体一颤,眼神呆滞的落在艾婷身上。

她不是故意而为之,只是无意间的举动,至于吗?

好吧,她知道她很委屈,任谁被无缘无故的关在车里待了一整夜,都会满心怨气和不满,可是能不能不要压着她。

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她这个小身板抵抗不住啊!

还有,她是不是没洗澡,身上怎么散发着一股怪味。

“婷……婷婷,你能不能不要贴着我,很重哎!”

见艾婷依然不管不顾的往她身上压,月笙遥忍无可忍的吐槽。

这味道,真酸爽,她承受不住啊!

“遥遥,你是不是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你居然说我重,以前你从来都没说过,你说,你被哪个小妖精迷惑?”

“你是不是不爱我,是不是找了小三!”

艾婷紧紧的抱住月笙遥裸露在外的手臂,一边假哭一边控诉!

呜呜呜……遥遥说她胖。

活着好艰难,好基友都叛变了!

谭泽眼神突突的看着月笙遥,表情略有些扭曲,莫名替她感到几分悲哀,有这样神经质的朋友也是辛苦了。

“婷婷,你回房间好好泡泡澡,顺便用点玫瑰花浴,身上的味道太酸爽,我实在是承认不住!”

“???什么味道,没有啊,我刚才洗了澡,你是不是骗我!”

艾婷满脸惊讶的看着月笙遥,低头嗅了嗅衣领,眼神略显茫然。

“味道真的很重,尤其是酸臭味,不骗你!”

月笙遥轻轻地扯了扯衣袖,语气笃定。

“呃……我回房间喷喷香水,再见!”

听见月笙遥说她身上有臭味,语气还那么笃定,艾婷立马站起身,尴尬离开。

哎呀,好尴尬!

不过真的很臭吗?

她怎么闻不到!

“下楼吃饭吧!”谭泽笑看着从他身旁一闪而过的少女,拍了拍衣袖,冲月笙遥轻声嘱咐。

既然醒了就下楼吃饭,省得没事又玩压人游戏。

“好,你先吃吧!”

月笙遥收敛着脸上的坏笑,淡淡的点个头,重新将身体埋于暖暖的被褥中。

她的抵抗力真强,体温现已回归到正常,就是身体还有些疲软,不过都是小事,想必等会吃完饭就能活蹦乱跳!

如此大好时光,可不能荒废,她得趁机干点事情。

暖暖日光下,女子噙着淡淡的笑意,色彩斑斓的阳光折射在蓝色被褥上。

*********

“遥遥,想去哪里玩?”何梓煜眼神柔柔的落在月笙遥身上,性感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地撩拨。

可爱的小姑娘,请尽情的沉迷于爱情之河吧!

“不知道,哪里都想去,可又哪里都不想去!”

月笙遥抬起头,双眸对上何梓煜深情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发愣。

为什么看着他伪装的假表情,脑海里会有一瞬间闪过谭泽英俊的面孔。

“要去游乐场吗?”

听着月笙遥是事而非的回答,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耐烦,继而想着今日微微上涨的股票,何梓煜微微一笑,打着商量的语气询问。

幸亏出来之前做了一份约会攻略,否则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女人就是烦人,想他和子玄约会时,就是在家中喝喝酒,看看电影,哪有出来逛街那么麻烦。

“游乐场?不……不太想去,脑袋还有些晕,不想去人群拥挤的地方!”

“商场?最近天气越来越凉,不如去商场转转,买点秋季的衣服。”

“衣服啊!衣服前两天刚和闺蜜去商场买过,不仅衣服,鞋子和必需品什么都买了。”

无视何梓煜越来越烦的表情,月笙遥高昂着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烦吗?

她不烦哦!

好戏还在后头,现在就烦了,以后怎么办?

“遥遥,你有没有特别想去却一直没有机会去的地方?”

何梓煜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选项,只好低着头询问月笙遥。

女人呢!

真麻烦……

“呃……我想想,哦,对了,听说国家大剧院在今晚有场演出,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看到何梓煜心甘情愿的弯下腰,低下头,月笙遥无声地笑了笑,小脸摆出凝重的表情。

小样,跟她斗,耍不死他!

战斗啊,要想胜利,就必须看哪一方占据攻势,掌握对方致命的缺点,特别是当对方有求于人时,不论他多么强大,只要压着不松口,成功终将属于你。

“国家大剧院?行,说起来我还没去过,想不到遥遥爱好还挺特殊。”

何梓煜轻声咀嚼着五个字,脑海莫名产生一丝烦躁,却故作潇洒,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他不太喜欢文学气息很重的地方,皆是书气的酸臭味,待着很难受!

不过,女人都得小心哄着,若是实在待不下去,他可以假装睡觉。

“嘿嘿,我也是故作文雅,以前一直想去看看,可上学期间一直忙于做实验,课题研究,不曾去过,所以才会想去体验一下。”

“不过一定会令你大开眼界,能在国家大剧院开演的剧场皆是名中有名,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看着何梓煜假模假样的笑容,月笙遥开心的笑了笑,以一副诚挚的语气劝解。

你一定会喜欢!

这可是第一份大礼,希望你能好好享受!

“嗯,走吧!”揉了揉眉间的烦躁,何梓煜紧了紧握住月笙遥的温热的手掌。

微微甩了甩手,月笙遥唇角边浮起嘲讽的笑意,跟随着何梓煜的脚步向远处走去。

假装谈恋爱的两人,可真有意思!

甜蜜吗?

可有一丝一毫的甜蜜,没有!!!

有的只是无尽尴尬和不耐烦,真有意思呢?

为什么要来国家大剧院?

听说今天会上演一出有趣的舞台剧《暗恋桃花源》,心中无法触及的梦,背叛与反背叛,理想和现实的碰撞。

非常有意思的一部舞台剧,蛮符合前世的身份,不知他作何感想?

交错的时间,交错的情感,互换的身份,以利益的纠缠却什么也没得到,是不是很刺激!

月笙遥安然的坐在座椅上,含笑的目光落在平澜无波的何梓煜身上,昏暗灯光下,眼底深处的恶意宛若猛虎般出笼。

偌大的舞台,空落落的剧场,灯光渐渐打开,衣衫褴褛的老人佝偻着身子,茫然的环顾着四周。

音乐渐响,剧情慢慢推进,月笙遥一本正经的看着舞台上演示的剧情,眉眼间的郁气渐渐攀升。

声效,音乐,气氛渐入佳境,悲伤的气息在整个演播厅流转,低低地轻吟声婉转轻扬。

安静的大厅听不到一丝杂音,所有的心神都被台前人吸引,为它痴,为它狂!

无意中播撒的一颗种子,会慢慢成长,所谓的背叛与情感交错,当事实来临,梦中的桃花源是否会出现呢?

“梓煜,好惨啊!”月笙遥无声地揉了揉眼眶,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眶可怜巴巴的看着何梓煜。

第一百九十六章脑补最可怕

柔柔地声音宛若春风化雨般铺洒在心尖,淡淡地忧愁如一丝多愁善感的微风匍匐着吹入心口。

焦躁的情绪渐渐归于平稳,心头的烦躁被逐渐抚平,眉间的褶皱回归到平静。

何梓煜温柔地伸出指尖,柔软的指腹滑在月笙遥滑嫩的皮肤上,眉宇间似有心疼滑过。

“都是假的,怎么还当真!不过是别人编写的故事,没什么真实性!”

不,怎么会没有真实性?

将来的你可是会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黑,直至将自己掩埋在漫天风沙里。

何梓煜,你喜欢送给你的礼物吗?

月笙遥弯了弯唇角,璀璨的星眸宛若天边流光溢彩的星河,深邃的漩涡吸引着外人探索。

“大家都走了,我们也走吧!”看着月笙遥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露出欢快笑意,何梓煜好心情地摸了摸她柔软而光滑的发丝。

真乖呢!

也许等将来得势之后,能当个宠物养起来。

她不是暗暗窥视子玄,不如就让她亲眼看着他们俩亲密,想必她会更欢喜吧!

敏锐的察觉到一股恶意袭来,月笙遥警惕的开启防备,眼底深处隐藏着浓浓戒备,厌恶的摸了摸沾染别人气息的发丝,白皙的小脸似有不愉。

在她看来,头发是女生很在意的物件,若非亲密之人,她不喜欢别人碰触,更何况还是对她存有不良之心,处处暗害她的人!

“梓煜,天色还早,等会去理发店洗个头吧!”

轻轻地拽了拽何梓煜西装的衣角,月笙遥抬起头,冲着停下脚步的何梓煜小声要求道。

“怎么突然想。。洗头?”

“头发有点长,想剪一剪,顺便改个发型!”

月笙遥红着脸颊略扭捏的回答,纤长的指尖不停地打着小圈圈。

她的脸啊!

真是一个绝妙武器,情绪随时变化,脸上的表情也多种多样不重复,看看羞涩的小姑娘,多么可口。

明明恶心他厌恶他,不喜欢头上沾染他的气息,却又假装什么情况都没有,还摆出害羞的模样,她果然适合演戏。

“女朋友想去,男朋友自然相陪,只是洗头的理发师只能是女生,否则不行!”

“好,都听你的!”

瞥见何梓煜脸上浮现出令人作呕的吃醋表情,月笙遥乖巧的扬起头,干脆利落的应承。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依他又如何?

“美女,想剪什么发型啊!”漂亮的理发师妹子将洗完头的月笙遥安排在梳妆镜前,温柔体贴的询问。

“随意!稍微剪短一点儿就行,没太多要求。”

透过镜子看向镜子里面端庄贤淑的自己,月笙遥兴致缺缺的嘱咐。

她来理发店的目的主要是洗头,剪不剪都无所谓!

“美女,你留长发多久?有没有考虑换个发型,都说换个发型心情会好很多,整个人焕发着新的光芒,有没有想法?”

“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对啊!你看你长发飘飘,发丝黑亮如绸缎,但一直保持一个发型有时也会烦,不如转变一下?”

听着理发师温和的建议,月笙遥平静如水的心不知怎地急剧跳动。

近日来,有些事确实很顺,根据心情换个发型似乎挺不错!

而且,好像还能让某人误解一下,将计划慢慢推进。

正好过两天两边的家人都要见面,再怎么着也不能丢气场,目前这个发型确实有些俗气,确实该换换。

“好,换个发型,不过理发师美女,你觉得我需不需要染个色?”

“如果你想改变一下风格,给头发染个色也挺棒!我这里有几款适合你的发型和颜色,你看看喜欢哪一种?”

“这个小卷挺好看,不过咖喱色是什么颜色?还有这个渐变色,从底端到头顶的颜色都不一样,还有”

“咖喱色”

灿烂阳光下,一坐一站的两个女人开心的交谈,散落在地的头发丝飘飘扬扬的落下,如落叶一般归于尘土。

“遥遥,今天玩的开心吗?”何梓煜目光深情地看着月笙遥清澈的双眸,垂在衣角的手指微颤,却又隐忍着不去动手。

她好像移情别恋了?

不然何以解释她今天另换发型,若非心情好,怎么会舍得将一头乌发染黑?

女生的爱情便是如此廉价吗?

前几日还苦思不得其解,如今才过几天,已经陷入他布置的甜蜜陷阱。

他都不需要费功夫,她就自己一个劲往里面钻,真是令人心醉啊!

“开心,谢谢你陪我看电影,陪我做头发,陪我压马路,谢谢你,梓煜!”

读懂何梓煜神色里表达的意思,月笙遥一板正经的直起身子,感谢的话不停往外冒。

感谢你,梓煜!

你如今没有一丝一缕的疑惑,完完全全相信可爱呆萌,愚蠢单纯的人设,接下来便是你一步步走向地狱的空间。

我已从地狱得到解脱,重新轮回做人,只是善恶终有报,你不见得能够重回!

“对我,你还说谢谢,是不是没把我当作男朋友。”

看月笙遥一副呆萌可欺负的模样,何梓煜软了软眼神,却又故作严厉。

“怎么会?你可是我最最最亲爱的男朋友。”

“别嬉皮笑脸,赶紧上去吧!”何梓煜微不可见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月笙遥冰凉凉的手,赶着她回家。

昼夜温差猛然加大,上午出来时也没想着带几件厚衣服,现在身体冷得不行!

“好的,男朋友,晚安,好梦呦!”不动声色的搓了搓手心,月笙遥拽了拽略短的白衬衫,挥舞着小爪子,小跑着向别墅进发。

“好梦?”

你一定会好梦,毕竟伪造的梦已经被编织,只要顺着它往下走,它就会是好梦的样子!

遥遥,希望你今晚好梦,毕竟美梦的日子不长了。

十点之前准时回到家,哇,她真是好遵守纪律!

“哒!”



她还没碰上吧!

月笙遥好奇的看向别墅门口红点点感应器,红唇微翘,大大的眼睛写满疑惑。

手还没碰到,怎么门就开了!

“傻楞着干嘛?赶紧进来,想当冰雕啊!”

谭泽无奈地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月笙遥,随意地敲了敲她额头,淡淡的笑意冲散愠怒。

“呃”

好尴尬,她就说门怎么会自己开?

“演戏演的那么过瘾,连家都不想回?还不赶紧进来,外面不冷啊!”

感受到月笙遥略显无措的神态,谭泽无声地笑了笑,半嘲讽半关心的说。

第一百九十七章女友和男友

“哦,好!”意识瞬间回笼,月笙遥回忆着刚刚的蠢模样,动作利落的进门关门。

轻手慢脚的跟在谭泽身后,月笙遥不满的嘟囔着。

刚刚那个人肯定不是她,她怎么会那么蠢,居然站在门口研究锁,也真是人才!

“哎呀!”

“怎么了,磕疼没?”谭泽停下脚步,准备回头和月笙遥说个事,猛然有股力量冲击着他后背,紧接着就听到月笙遥痛苦的唉叫声,赶忙弯着腰查看。

“疼你干嘛突然停下来,撞得好疼,你背怎么那么硬,跟石头似得。”

月笙遥娇气的扶着额头,水润的大眼睛谴责地看着谭泽,脆脆的声音夹杂着浓浓埋怨。

知不知道他的背有多硬,知不知道她娇弱的额头有多脆弱,哎呦喂,感觉头都撞成包子,好疼!

铁打的军人,她今天算是领教了。

肌肉硬,骨头硬,和他们硬碰硬不亚于鸡蛋碰石头!

“我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后,停下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被月笙遥谴责的目光看得心生愧疚,谭泽威猛的气势渐渐弱下。

“什么事?”

使劲揉了揉额头,月笙遥鼓着腮帮子,特意往后撤退一步,目光高傲地看向谭泽,颇有盛气凌人的架势。

“艾婷搬走了,听她讲住这不习惯,好像搬回学校宿舍!”

对于月笙遥后退的脚步,谭泽英俊的面容上露出轻嘲地笑意,想不到她也有那么胆小的时候。

“搬走了?婷婷是自己搬走还是你送她?我不在家,你怎么就让她走了,不知道挽留一下!”

“她一个女孩子家带着行李回学校,多不方便。”

听到谭泽说的话,月笙遥温柔的表情瞬间撕裂,眼神不满地看着他,责怪的话不停往外冒。

他知不知道婷婷是个女孩子?

肯定是他趁她不在家撵婷婷出去,否则婷婷为什么决定离开!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不行,她得回学校看看,临近毕业学校太乱,她不放心。

“你干什么去?”谭泽一把抓住月笙遥晃荡的衣角,看着转身离开的她,深邃的眼眸隐藏着浓浓不愉。

大晚上还出去,不刚回来吗?

“我去学校看看婷婷,你先睡吧!”

伸手毫不留情地拍开抓住衣角的手,月笙遥拿过刚放在椅子上的大衣,雷厉风行,动作迅速的打开门。

“啪嗒!”

眼见月笙遥矫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谭泽生气地将钥匙扔在地上,复而又赶忙捡起钥匙,抬脚追上去。

她能不能听他把话说完?

能不能不要意气用事,深夜十点多,谁不睡觉?

再者,这里是郊区,她打不倒车,怎么,要靠着两条腿走到市中心!

是不是一提婷婷的事,她就特别着急?

明面上假装放弃,其实内心还是很在意,他就只说了一句艾婷离开,她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他招谁惹谁!

别墅是他的所有权,他想让谁住谁就住,他不想让谁住她凭什么住?

更何况又不是他撵的人,为什么冲他发脾气!

哎呦,不行了,好生气!

谭泽一边迈着大长腿追赶月笙遥,一边气呼呼的想着,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钢铁男孩也有受委屈的时候,更何况还是被喜欢的女孩嫌弃。

茫茫夜色下,谭泽快速追上月笙遥,道尽好话,说清道理,才获得一丝原谅。

好憋屈,他哪里犯错了?

好吧,女孩子都需要哄,他哄就是!

冷冷的夜风中,一辆车子极速在空旷无人的马路上,呜咽的风声平添一种诡异的气氛。

渐渐远去的风景自成一家,一闪而过的树木挺拔而立,潺潺流水哗哗作响。

车里的气氛慢慢归于平和,偶有欢声笑语盈盈入耳!

“啧,这是怎么了?”顾子玄抬手屈指敲在月笙遥额头上,看着她满脸愁苦之色,好奇询问。

眉峰不展,可是遇到难以解决的事?

不会啊,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等他们确定好时间举行订婚仪式,一切就会尘埃落定。

“没事!子玄,你最近怎么样?”听见顾子玄关心的声音,月笙遥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天天瞎想些什么?

目前她的任务就是按原计划进行,此事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男色祸人,男色祸人啊!

“还行,近两日何家和谭家要订婚的消息吵得沸沸扬扬,何家已得到微薄利益,股市行情正在慢慢回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见月笙遥一副不是很想说的模样,顾子玄淡淡地笑了笑。

“子玄,你说我俩是不是很有缘分,你是男朋友,我是女朋友,男友和女友,可真有意思。”

“笙笙,你这是想搞事情啊!”

“没有,就是觉得男友和女友很有意思,不知若是两者取舍,他是选择利益还是爱情。”

“笙笙,你果然不安分!”

“怎么会?只是越临近胜利,心中越不安,不如添火加柴,想必火会更旺。”

“别了吧!目前所有的轨迹都在按计划进行,若是途生波澜,恐怕有变啊!”

听出月笙遥话里隐藏的意思,顾子玄眉头一皱,嗓音低低地劝解。

总归差不了几日,他们安然等上一段时间又如何?

“子玄,一切太过顺利才是最大的麻烦,你放心,不会玩脱,毕竟我可是迫不及待期盼后续。”

“只是到时候可能会委屈我们两个,你可愿意!”

月笙遥沉吟一会儿,面色笃定的看着顾子玄,眼神里透露着期待。

她不开心,就想找点事干,特别是刺激的事!

她有信心不会将自己折进去,毕竟医术和武力可不是白学?

“行,大概什么时候?”顾子玄无奈地点点头,配合着说。

他也想知道笙笙会想出什么计划?

不过她说得对,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得到之后就不会很珍惜,而且目前的进程确实有些慢,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我回去测算一下,看看该怎么做才会将利处达到最高点,为过两天的聚会增添一些筹码。”

“不过,子玄,你那边的事准备怎么样?拍得可清楚,那些人都封口没!”

月笙遥端起放在桌上的饮料,眸色渐渐加深,关心的询问道。

照片以及录像可是压死蚂蚱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得确定稻草足够坚固,不会临时断裂!

“没问题,都是我亲手摄制,绝对真实可靠,而且那些人都是从不知名的小店找来,很难查到他们准确的信息。”

“不过遥遥,如果走向真的按计划进行,到时候你的名声?”

第一百九十八章棋胜而嘚瑟

“无妨,名声什么不过是身外之物,等事情了结之后,我可能会回到之前呆的小山村!”

听出顾子玄真情的担心,月笙遥爽朗的大笑,挥了挥手,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名声?

名声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她可以在乎很多东西,唯独名声最不重视。

“不留在京都?”听着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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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危险陡升

“我乐意,我高兴,我开心,啦啦啦……”

“你赶紧回去,别在病房气我!”

见月笙遥昂着头,一副战斗公鸡的姿态,郭老爷子眼不见心不烦的赶她离开。

她到底是来气他还是来陪他,不就之前赢了她几盘棋,顺带着嘲讽了几句,用得着如此上纲上线?

“嘿嘿,作为听话的好宝宝,郭爷爷,我走了?”

月笙遥嬉皮笑脸的看着郭老爷子,帅气的站起身子。

“走吧,走吧,赶紧走!”

“哎呀,卸磨杀驴啊!说了一上午的话,连口水都没喝着,好不容易挨到上午想借口饭吃,反而被别人撵出去,心塞,心塞塞。”

“你赶紧走!”

听到月笙遥意有所指的话,郭老爷子了快被气得吐血,这丫头说话是真气人。

水在茶壶里,是不让她喝还是逮住她的手?

“嘿嘿,郭爷爷,最近有点忙,过两天我再来看你!”怕把老爷子气坏,月笙遥收敛住嬉皮笑脸,正正经经的告别。

“走吧,你少来几回,我反而更开心!”

“哎,郭爷爷,你怎么能如此不诚实?我知道你想我经常过来看您,只是作为年轻貌美,闭月羞花的女子,总得为终生大事着想,今天过来看您,还是我特意推掉约会!”

“想不到郭爷爷您居然嫌弃我,不开心,心痛的无法呼吸。”

听着郭老爷子假装嫌弃的话,月笙遥撇撇嘴,装模作样的抹抹眼底下并不存在的泪水,语气幽幽。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你,这都大中午了,还不赶紧回去吃饭!”

郭老爷子无奈地躺在床上,看着月笙遥甚是做作的表情,挥着手赶她走。

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多小表情?

等会孙子就该过来送饭,她若是不离开,待会岂不是要抢他的饭吃?

听孙子在电话里兴奋的语气,今天的午饭恐怕是老婆子亲自下厨,他绝不相让!

哼,自从他住院,老婆子几天才给他做一回饭,那么难得,怎么能和其他人分享。

“好了,不就是怕我分奶奶给你做的饭,还扯那么牵强的理由作甚?”

“十一点半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家,再见!”

月笙遥正准备扯会皮,无意间瞥见手腕上手表的时间,赶忙扯了扯头发,道别后打算离开。

“拜拜~”

看见月笙遥离开的背影,郭老爷子在她背后欢欣地打着招呼,余音还带着小波浪。

小姑娘真有活力,每天活力无限,期待她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悦耳的歌声在车间内四处荡漾,欢快的气息静静流转,月笙遥谨慎的看着前方路,双手紧紧掌控着方向盘。

“春风里来春风响,一场雨水浇灌田……”

我去,这么老土的铃声,谁的?

开车开的有些疲累,月笙遥正打算悠悠然的开会,突如其来的歌声震慑着她脆弱的神经。

听见声音是从自己口袋传出来,月笙遥后知后觉的一手开车,一手向口袋伸入。

咦,居然是她的手机铃声?

谁干的好事!

好老土的铃声居然是从她手机里传出来,不会是谭泽干的好事吧!

说曹操,曹操到,月笙遥抽空瞥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人名,雪白的牙齿紧咬着红唇。

“喂,干啥?”

“还没呢,正在开车,你长话短说,短话不说,总之快点!”

“对,就是你的车,我有驾照,而且郊区车辆不多,不会出什么事。”

“嗯,我手机铃声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好,你给我等着,我发现你胆子是真大。”

“我喜欢吃的饭?没用,我跟你讲,你贿赂不了我,还……等会,我下车一下!”

月笙遥正带着耳机和谭泽耍贫嘴,突然发现百米远的前边好像被一棵倒下的大树拦了路,赶忙紧急刹车。

“没事,你别吵,我就下去看看情况,不会有事!”

听到手机那头劝阻她下车的话,月笙遥满不在乎的回应。

都快回到家,能有什么事?

更何况谭泽是军人,就算有事,凭借他敏锐的直觉,将她救下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刚打开车门,便闻见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怪味,月笙遥扭了扭头,余光瞥向后侧方的一棵大树,好看的眸子闪过一丝了然。

悬在头顶的日光似有暗色,白云被乌云掩盖,高大的树木挺拔地树立在道路两旁。

不知名的小花在风的吹拂下,晃悠悠的摇荡着小身板,淡淡地芳香由远至近铺面而来。

“嘘,你别说话,我正往倒下的大树方向走去。”

“好,我不会鲁莽行事,你放心吧!”

“行,等你过来,不着急!”

手机里传来唠唠叨叨的声音,烦的月笙遥头疼,随意迎合几句,装作无意识关掉手机。

哼,她才不会等他过来!

有些事自己探索才好玩,更何况她也想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顺便为将来做个准备。

慢慢踱步到大树旁,月笙遥蹲下身子看向纹理分明,还带着泥土芳香的树根,眉眼间浮过一丝笑意。

真是拙劣的计策,一点都不高明!

哎,人生寂寞如雪,本以为会是有趣的小玩意,想不到只是虚张声势。

沙沙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第六感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危险从身后传来,月笙遥得意的笑了笑,将命门展露出来。

近了,更近了!

车声?

嘶吼的车声自远处传来,月笙遥怔楞了一下,眼眸深处的光逐渐暗淡下来。

她还以为会有场好戏,没想到谭泽会这么快赶过来。

他见识过她的身手,所以她要是假装被擒,一定会让他怀疑吧!

本不想出风头,只想安安静静做一位美女,奈何多管闲事的不允许!

就在月笙遥胡思乱想中,凌厉的掌声自身后传来,月笙遥身体微斜,躲避攻击,顺便从倒下的大树旁折下一个长树条,冲着攻击她的人猛烈打去。

左攻第三肋间,与锁骨中线交叠的部位,右攻劲动脉搏动处,阻断血流。

“嚓!”

骨折碎裂的声音响彻在脑海,手持着树条,猛烈攻击着威武雄壮的歹徒!

后背的衣服被抓住,月笙遥快速反应过来,身体踉跄着躲避攻击。

望着来势汹汹的敌人,宛若琉璃色的双眸像是被流光覆盖,璀璨的眸色流光溢彩,仿若遥挂在天边的星河。

防备站姿面对着蒙面的歹徒,月笙遥轻轻的晃了晃手腕,伺机而动,准备一举歼灭。

“遥遥!!!”

第二百章你怎么来了?

深情而担心的呼唤,思维在一瞬间错乱,月笙遥抬头看向冲她跑过来的男子,唇角微勾。

哎呀,要用演技了呢!

“噫!”

晃神间,对面的攻击骤然袭来,手臂不慎被攻击,月笙遥发出痛苦地哀嚎。

“!!!”

神智回归,月笙遥眼神冷寒地看向攻击她手臂的歹徒,眼里似有郁色充盈。

打她?

重生回来,她最讨厌的就是挨打,呵,真是找着她痛点,她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身体呈现极强的进攻姿态,月笙遥一边躲避着对方的攻击,一边寻找致命点。

她要亲自解决他们,不单单因为刚才那一拳!

扔掉手中树条,气沉丹田,稳固下盘,右旋腿下扫,手中银针唰唰而飞。

弯腰俯身,化被动为主动,抓住敌人伸过来的手臂,身体前倾,以后背式姿态将之摔在地。

灰尘大起,视线极好地瞥见银针所在地,伸脚毫不留情的踩下去。

“月小医,你没事吧!”谭泽快速跑到月笙遥身旁,一脚踹开向他攻击而来的歹徒,不放心的环抱着她。

“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你放开!”

温热的气息在耳郭附近徘徊,月笙遥不适的将谭泽推开,不解的询问。

今天就不该接他电话,计划全泡汤!

“说,是谁指使你们?”观察到月笙遥并未受到实质性伤害,谭泽踏前一步,挡在她面前,目光如炬的看向哀嚎不绝的歹徒。

遥遥挺厉害啊!

即使他没来,她一个人也能搞定。

到底是谁指使他们?

这条路是回别墅的必经之路,他们怎么知道遥遥会在这个时间走这条路?

“……”

“呵~”

看到他们沉默不语的避开视线,谭泽冷笑一声,英俊的面孔显露几分阴深。

不说是吧!

他有许多办法让他们主动说出背后指使人,只是手段恐怕不像他们想象中的温和。

“在吗?”

“嗯,派两个人来四环,京航路与玉林路交叉口向北五百米。”

“好,五分钟后见!”

眼神凉凉地落在歹匪身上,谭泽迷人的唇角噙起凉薄笑意,将握在掌心的手机挂掉。

不说?

他又不是没人,总能找出一两种方法让他们主动说话。

“大哥,大嫂,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弄错了人,导致今天这场误会,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太……”

趴在地上打滚的歹匪听到谭泽打电话的内容,心神一凛,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面有菜色的说道。

今天算是踢到硬板子上,这女人不仅身手好,背景好像也挺厉害,他们怕是栽了!

刚才不知她把什么东西插到他胸口,感觉胸前一凉,右臂又麻又涨,行动被限制不少。

邪乎,太邪乎!

今日这单生意即使不做,他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动作细微的招呼着兄弟们起身,带头的歹匪大哥捂着胸口,摆出极低的姿态。

“误会?你可真会说笑,一句误会就能缓除你对我身体造成的损伤?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打我!”

月笙遥冷着脸将谭泽从面前扒开,气势十足的看着相互掺扶的歹徒,目若寒光,眉若刀锋。

大嫂?

莫不是眼瞎,不过无关紧要的人,她不需要向他们解释。

荒唐的走到这一步,绑架已然不可能,只能另辟蹊径,尽量将偏离的轨道扯回正轨。

“大嫂,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客户的信息不能泄露!”

听着月笙遥质问的话,带头大哥苦着脸,弯着腰,板正地脸纠结的扭曲着。

“不能泄露?还有两分钟,我的人就到了!哦,对了,忘了和你们说,我是军人,我的朋友也是军人,逼问手段想必你们应该了解过吧!”

谭泽凌厉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们身上,性感的薄唇吐出恶劣的话。

“我说,我说,客户是利用手机和我们联系,说让我们绑架大嫂,将她带到山顶上的破庙,再根据她指令行事,我们都没见过客户,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都是电话联系,就连订金也是全款付清。”

听到谭泽好声解释,带头的大汉感觉胸口更疼了,不顾道义的泄露着信息。

道义虽然重要,命更重要。

他们几个都是行走在道上的混混,警察局留的都有案底,要是再被送进去,恐难出来。

这次也是财迷心窍,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

“打电话的声音是男还是女?把手机拿出来,让我看看手机号!”

月笙遥眸光一闪,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的逼问着歹匪。

“是男声,声音好像有被特意虚化,手机号是……”

“去死吧,还敢威胁我!”

带头大哥惶恐的回答,慢条斯理从口袋拿手机时,猛然将掌间的刀子向月笙遥心窝里捅。

臭女人,居然敢威胁他,还把他弄得那么惨,死都得拉个人陪葬。

其余三人见老大出手,反应快速的掏出刀子向谭泽攻击而去。

“月小医???”

眼见歹匪的刀就要送入月笙遥心窝,谭泽立马行动起来,动作迅速而狠绝的踢开挡路三人,随后狠狠一脚踹在歹匪心窝处,将他踹到几米外的灌木丛。

“啪!”

银色的手机在空中自由滑行,随着脆脆的响声传来,只见破碎的手机横躺在马路上。

月笙遥安稳的趴在谭泽怀里,眼底深处带着一丝得意的看向摔在马路上的手机,唇角微勾。

啊,踹的可真狠!

银针应该没入心口了吧!

“月小医,没事吧!有没有被刺到,快转个身,让我检查一下!”谭泽一脸担心的看着月笙遥,语气十分着急,双手在她身上胡乱摸寻。

“你干嘛呢?能不能不要随地耍流氓,你朋友怎么还没来?都快一点了,午饭还没吃到嘴里,想饿死我啊!”

月笙遥烦躁的将落在她身上的宽厚的手掌拍开,摆出一副无理取闹的模样。

瞎摸什么呢?

他是眼瞎吗?

她有没有受伤,他又不是没看到,受伤的应该是那位歹徒大哥吧!

“快了,你听,他来了!月小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幕后指使人查出来!”

听到月笙遥不高兴的话,谭泽轻声安抚着她。

她一定吓着了吧!

刚才那一瞬间,他真是被吓得冷汗淋漓,想他被组织派去金三角铲除毒枭时也没这么害怕过!

他真的怕她……

“嗯?到底是谁想绑架我,甚至还想杀我,我不曾与任何人结怨,为何会?”

第二百零一章拿钱赎人

淡淡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若有若无的愁苦无形缥缈。

“谭小兵,请你帮忙!”

月笙遥目光深寒的落在拦路地大树上,轻飘飘地请求话充满浓浓杀气。

绑架她!

动刀子?

谁给的胆子,真是有种呢!

“月……你先回车上,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陪你一起回别墅!”

被月笙遥冰冷的语气吓得一愣,谭泽温声安抚着。

毕竟是个女孩子,纵然再成熟,懂得再多,面临生命危险也会产生危机感。

刚刚说的话不过是给自己壮胆吧!

不过他得尽快解决这里,总不能让喜欢的人饿肚子。

“好,你快点!”

像是不忍直视,又像是畏惧恐慌,月笙遥假装镇定的捂着肚子走上车子。

快点问呦,否则就什么都问不出来!

邪魅霸气的坐在驾驶座,透过车窗看向停在一旁的越野车,唇角挂起迷人的弧度。

今日也不算亏,只是想不到他的势力网遍及挺广,区区一个电话就能叫出两位有身份的军人,真是厉害!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两位是有身份的军人,当然是无意中见到过。

听说好像是某个监狱专门审讯犯人的审讯官,哎,大材小用,不过即使是他们,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手机已毁,内存卡虽没受到损伤,但事情的发展走向已经被她打乱,如此,便借用这股力量吧!

目光懒散地落在马路上交谈的几人身上,月笙遥伸手拍了拍脸颊,将侵袭而来的瞌睡虫赶走。

这个时候她可不能睡,受害者就要有受害者该有的姿态,演戏吗,自然要有始有终,只是不知子玄那里如何?

是否会……

“喂,想什么呢?”谭泽处理好外面的杂事,打开车门就看见月笙遥一副神游的模样,不由得担心询问。

今天的事不会对她产生不良影响吧!

“没什么,审出来了吗?”回过神的月笙遥目光期盼地看向谭泽,水润的眸子仿若干净剔透地冰河,仅是看着就令人心生爱怜。

“歹……还没呢?我让朋友把他们带回警局审理,得到消息就会立马告诉我们。”

看着月笙遥清澈无暇的瞳孔,谭泽本打算说歹徒被重伤可能有生命危险,可想到她医生的身份,顿时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听说医生见不得重伤患者在自己面前受伤而得不到救治,万一他说歹徒受到强烈创伤,月小医再心生愧疚,岂不是自讨苦吃?

“哦!”

月笙遥兴致缺缺的靠在座椅上,精致的面孔瞬间低落。

“你坐副驾驶休息会儿,我待在驾驶座上开车!”

见月笙遥一副蔫蔫的表情,谭泽眸光微幽暗。

“为什么?你不是开车过来,开你自己的车去!哎,挡路的大树呢?”

听到谭泽让她挪位,月笙遥不开心的回怼。

他自己不是有车,干嘛上她的车?

不准!

“大树在路旁,刚挪开,我的车子被朋友开走了,目前这条路上除了你这辆车,没有其他的车子!你让我怎么回去?”

谭泽苦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月笙遥,可怜兮兮的说。

嘿嘿,她除了和他一起回家,别无选择!

“你……开车,快点!”

从车窗探出头,眼神惊疑地看向空荡荡的柏油路,月笙遥白皙的面孔呈现出大写的懵。

玄幻吗?

不过是眯了下眼睛,思考了会人生,人还有树怎么瞬间消失!

好可怕,赶紧开车走吧!

“系上安全带,走了!”目光灼灼地看着月笙遥复杂的表情变化,谭泽微微一笑,双手落在方向盘,好心嘱咐着身旁发呆的月笙遥。

“嗯,赶紧开吧!”

强烈的光线落在柏油路轮胎滑行的痕迹处,散落的手机零件被开走的车子碾成碎渣渣。

路上偶有一两滴血迹侵染着土地,暗黑色的血色预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淡淡地芳香被微风吹散,摇头摆尾的小花天真烂漫地观察着四周,单纯不知人事的模样好生令人嫉妒。

**********

破落的旧工厂,斑驳的痕迹彰显着此处历史悠久!

枯黄的草木颓废地躺在地上,被轮胎碾压的痕迹格外显著。

炽热的阳光自九天之上洒向大地,灼热的光芒仿佛要将人从骨子里恶化。

“哧……”

猛烈的停车声惊扰知了的演唱会,静寂在空气里蔓延,危险的气息自工厂里向外蔓延。

相互交叠却没被锁上的门锁透露着危险气息,隐约中从工厂里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

一双闪亮的皮鞋从打开的车门迈出,紧接着是笔直而瘦弱的双腿,视线逐渐上移,见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一把黑色小手枪。

凌厉的眉峰,阴鸷的双眸,薄而性感的红唇,棱角分明的下颌,此人正是何梓煜。

急促的呼吸泄露主人强烈不安,何梓煜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拿枪的手指紧紧扣在保险栓上。

到底是谁绑架子玄?

想他刚开完会,准备去楼下餐厅吃饭,就接到恐吓威胁信息,还附带着一张子玄被鞭打的照片。

本想立即报警,没想到对方像是得知他的所想所为,立马传来虐打子玄的视频以示警告。

并威胁他独自一人带着二十万现金来此地赎人,规定时限,若是超时直接毁掉子玄。

虽然不知子玄是何时落到绑匪手里,但救命重要。

时间不等人,他只好先一步带着钱过来,让手下等半个小时之后再过来,防止出现意外情况。

歹匪之所以选择这个偏僻的地方,想必是计划良久吧!

“咚咚咚……”

何梓煜站在斑驳的大门口,屈着手指在门上敲出暗号!

“嘎~”

怪异的响声自门里传来,紧接着便看见破落不堪的仓库门悄无声息得被打开。

何梓煜神色淡淡地拎着行李箱向里面走去,把持在手里的手枪早已放在腰间。

“子玄……”

一束阳光自门外射向门里面,透过明亮的光线,目光清晰地看着绑在柱子上,满身血迹的顾子玄,何梓煜忍不住心疼的喊道。

他精心养护,不舍得伤他一分一毫的子玄,居然遍体鳞伤的被绑在柱子上。

找死是吧!

他一定会满足他们的心愿,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先生,是吧?您好,大老远开车过来,想必很疲乏,不如我们长话短说!”

“小白,把门关上!”

“我们呢,也不想犯下命案,就是最近手里不爽快,想借点钱花花,不知何先生是否爽快?”

站在顾子玄身边的绑匪段宏见何梓煜眼神阴鸷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抖了抖身体,随后将手中闪亮的刀子一点点靠近顾子玄的脖颈,示威性划出一道淡淡血痕。

第二百零二章内斗反转

哐当一声,铁锈的大门被关上,阴暗的气息卷土重来盘旋在上空,丝丝缕缕的光线透光门缝向内传递。

淡淡的血痕横布在雪白脖颈间,点点血丝向下延伸,直至隐没于胸廓。

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裸露,顾子玄喘着气努力睁开眼睛,目光急切地看向何梓煜。

他来了!!!

“不……不要……”

喉咙像是被海绵堵塞,生疼地质感紧紧扣住嗓眼,顾子玄睁着模糊不清的眼睛,干裂的嘴唇微张。

“老实点,还想挨打?”

段宏见顾子玄一副不配合的态度,使用巧劲踹了踹他肚子,恶声恶气的说。

“子玄!!!你们不准动他,若是再动手,我保证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看到顾子玄被虐待,何梓煜不受控制的上前一步,却被他脖颈间横立的刀子惊住。

指间触碰到冰冷的枪柄,不清醒的意识顿时回笼,何梓煜面色凛然的挺直身板,扬了扬手中提着的银色箱子。

“呦,何先生挺讲诚信,只是不知道这钱是真还是假,小白,你去看看!”

见到何梓煜手中提起的银色箱子,拿刀歹匪段宏眼眸一亮,指挥着旁边的小弟。

“是,老大!”

小白两眼发光地看着银色箱子,贪婪之心顿生。

他这么有钱,再多要一点也没关系吧!

可是老大?

他跟着老大混了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绑架过不少人,积攒的钱也不在少数,自由潇洒,只是近日来老大突然说要退隐江湖,干完最后一票准备去国外生活,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不过老大意志向来坚定,只要他决定好的事就不会更改,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让老大无法脱离。

听说这位何先生是京都富豪子弟,若是他在破旧工厂被残忍杀害,以老大重情重义的性格,绝不会不管他们。

“小白,快点把钱拿过来!”持刀的歹匪见小白站在何梓煜面前发呆,眉心一蹙,厉声呵责。

他这是干什么呢?

多严肃的场合,居然还能跑神,还不赶紧把钱拿过来,按原定计划离开!

“老大,你真的要去美国吗?”听到老大训斥的声音,小白面色阴沉的转过身子,语气怪异的询问。

“快点把钱拿过来!”

段宏手中的刀微颤,冲着小白不满的吩咐。

他在想什么?

命太多?不想要了!

没看见何梓煜在这里,生怕将来抓不住他们?

话说他们干了那么多回绑架,唯独这次绑架最为奇怪!

雇主吩咐他们绑架一名男子,随后发给他们一张图像,却又多次重复不能虐待人质,不能要太多钱,收到钱后赶紧离开,飞机票都给他们买好。

想来真奇怪,雇主居然为他们选好绑架地址,并且送上武器,打人的鞭子看着威风凛凛,却内软外硬,只会留下皮外伤,不会损伤脏器,也就是俗称抖m道具。

虽然感觉此次危机四伏,他依然接了这趟活,毕竟不是每一次绑架都会安然无恙,他也想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之前不是和小白商量好,大家拿着钱去国外生活,可小白是怎么回事?

临近紧要关头问他这种事,莫非他不想去!

“放下,否则小心他的命!”一声呵责拉回他的意识,抬眼向前看,只见小白一手拿着银色密码箱,一手持枪对着何梓煜的脑袋。

他哪来的枪?

“小白,你这是要背叛我!”段宏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白,眼睛瞪得极大。

“老大,我不想去国外,我想和你一起干本行,是不是他死了,你就不会去国外。”

小白拉动枪栓,枪口对准何梓煜的脑袋,表情似有些疯狂。

“小白,你冷静点,他要是死了,我们谁都别想好过,难道你想一直颠沛流离的生活。小楠,去把小白手里的枪拿过来!”

段宏生气地看着貌似癫狂的小白,面色似有狰狞。

他知道小白傻,没想到小白会这么傻,何家在京都什么身份,他又不是不清楚,此次绑架若不是雇主指导,他们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

骗取何家的钱再加上雇主给的订金,他们能在国外过得有声有色,非待在国内做什么?

“小楠,不准动,否则我现在就开枪。老大,你是不是铁了心要离开。”

见小楠往他这边挪步,小白厉声呵住他,指尖拿着的枪紧紧顶着何梓煜的脑袋,目光似有疯狂之色。

“小白,你先冷静,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再说,你现在把钱拿过来,我们赶紧离开!”

不知为何,危机感陡然上升,段宏活动着僵硬的手指,目光担心地看向微闭的大门。

炽热的光线慢慢延伸在工厂内,宛若祥和之景象,他却觉得很诡异!

身后是工厂后门,后门对着整片深林,事前他们已经制定好逃跑路线,只要把钱拿到手,他们随时能离开。

小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大哥,我们不会分开!”

“嘭!”

一声枪响惊动空中飞着的鸟儿,就在小白说完话准备按动扳机时,何梓煜巧妙的弯下腰,右手快速伸入腰间,拿起放在腰中的枪,一枪打中小白的脑袋。

开出血花的脑袋伴随着身体往地上跌落,段宏和一群小弟们神情微楞,瞳孔自然放大,刹那间大脑快速转圈,反应到对方手中有枪,并杀了他们的伙伴。

慌乱的躲藏,趁机将腰间的刀子纷纷拿出。

局势瞬间紧张,只见何梓煜快速挪动身子向顾子玄奔跑,仿若是凌波微步,完美避开歹匪脱手的刀子,而他手中的枪啪啪啪的打向歹匪。

段宏察觉到危险,闪身躲在顾子玄身后,手中的刀子快准狠地插进他左胸膛。

鲜艳的血花自胸间盛开,顾子玄痛苦呻吟,薄唇惨白一片,嘤咛声,哀嚎声袭击着何梓煜紧张的脑神经。

“子玄……”

听见顾子玄痛苦的呻吟声,何梓煜身上骇人的气势陡然上涨,枪声更加密集。

“何梓煜,你要是不想在黄泉上见他,尽情开枪吧!”

眼神凶狠的将刀子没入顾子玄右胸膛,段宏大声嚷嚷着。

他的兄弟们……

“松开!!!”

瞥见刀尖没入顾子玄的右心房,鲜血哗啦啦的浸透着外衫,何梓煜停下射击,目光阴冷地看着歹匪老大,宛若看死人一般。

“把枪扔过来,否则你见到的一定会是一具尸体!”

歹匪老大临危不乱的看向何梓煜,动动手指,将刀尖往顾子玄胸口又埋入几分。

“梓……煜,不要……不……!”顾子玄痛苦的抬起头,眼神略哀伤的看向何梓煜。

好疼!

歹匪是疯了吗?

怎么突然内斗,还是在……

第二百零三章你可否安好?

意识渐渐混乱,顾子玄努力着睁开眼睛看向何梓煜,嘶哑地声音宛若破毁的哨子。看书阁 .la 免费连载阅读网

鲜血自胸膛缓缓向外流出,耳畔逐渐回归于平静!

“子玄……子玄……好……我给,松开刀子!”

何梓煜冷静地面容顿时慌乱不已,神情惶恐的看向顾子玄胸前的一大片血迹,大声阻止。

“何先生,你现在好像没有说不的权利,快点把枪扔过来!”段宏恶狠狠的咬着牙,声音无比凶悍。

“好,你手别乱动,我现在就把枪扔过去!”

不经意瞥了眼戴在手腕上手表的时间,何梓煜轻声安抚着歹匪,装作不舍地将手枪扔过去。

枪里应该只有一发子弹,而且他的属下应该快要赶过来,不会有事,对,不会有事,先保住子玄要紧。

到底是谁指使他们绑架子玄?

“小楠,过来!”歹匪瞥了眼落在面前的手枪,看向角落里被打中手臂的小楠,呼唤着他过来。

他手里掌控的少年是他们活命地希望,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能有,所以他绝不能松手!

“好!”

小楠踉跄着起身,眼神凶狠地看向何梓煜,踏着步子向老大走去。

“捡起枪,打他的腿!”见小弟将枪捡起,段宏果断吩咐。

他杀了他那么多兄弟,他绝不放过他!

“是……老大!”

小楠绷着脸捡起枪,温热地手掌触碰到冰冷的手枪,凶狠地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眼神邪恶地看向何梓煜。

杀他兄弟,打他手臂,真是好能耐!

继续啊,蔫了吧,现在他的命可是掌控在他们手中。

“梓……煜,你快……跑……别管……我!”

听着耳畔响起的对话,顾子玄抬起布满血污的脸,苍白的唇吐出关心的话。

“你给我闭嘴!”

听到顾子玄还有力气说话,歹匪老大伸起手臂,以肘关节磕上他脑袋。

“子玄,你别说话,保留点力气,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呦,看不出来你们还挺情深意重啊!原来雇主让我们绑架这个小白脸,因为你们是基啊,真恶心呢!”

“兔爷?真是丢男人的脸!”

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歹匪了然一笑,目光邪秽地看着他们,眸色似闪烁不定。

他是绑匪,哪来的江湖道义,不论他们能不能逃出去,他也不会让所有人袖手旁观!

“枪已经给你,箱子也给你,放开他!”

听到歹匪意有所指的话,何梓煜眯了眯眼睛,一丝危险的光流露,脑海莫名浮现出月笙遥傻笑的模样。

会不会是她?

不,不可能,她没那么大胆子,而且她那么蠢,绝不会发现他和子玄的秘密!

“小楠,动手!”

见装着钱的箱子被踢过来,段宏当机立断的吩咐着。

隐约中好像听见车鸣笛的声音,得赶紧快战快决,否则今天可能走不出这里。

“嘭!”

随着一声枪响,只见何梓煜腰腹间被艳丽地血花侵占,鲜红的血潺潺不绝自洞口向外蔓延。

“梓煜……啊……”

见何梓煜被枪击中,顾子玄颤抖着身子喊道,却不小心蹭到插在心口处的刀子,痛苦哀嚎着。

“子玄,我没事,你别担心!”何梓煜伸手捂住流血的腰腹部,敏锐的听到有脚步声向工厂进发,忍着痛初安抚着顾子玄。

“老大,没瞄准,不小心打……歪了……”

见到何梓煜腰腹间流着血,小楠得意的笑了笑,转头却装作惶恐地看向老大。

“有人来了,我们得赶紧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小楠打死他!”

看着小楠眼中夹杂的恨意,歹匪老大叹息着嘱咐。

本来只是单单绑架,拿着赎金他们就能逃之夭夭,哪知事情会乱成这个样子!

既然已经错乱,不如让它再乱一点,只要没人看见他们,死两个人又算什么?

等他们拿着钱飞去国外,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咔……老大,没子弹了,哎……”

就在小楠按扳机准备枪杀何梓煜时,何梓煜忍着腰腹中的痛意,趁着他愣神期间赶忙跑到他身旁,快准狠的将他踢到在地,又赶紧来个回马枪,单手夺过段宏手中的刀子,在他脸上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随后挡在顾子玄身前微微喘息。

本以为他们只是贪财,没想到竟然想要他们的命!

因为不清楚歹匪有没有藏枪,所以他最先想要试探,只不过事态发展的趋势完完全全不在他预料之内。

“呵,不愧是何家人,心狠手辣端是极致啊,想不到你居然留有后招。”

段宏踉跄着后退几步,呲牙咧嘴的摸了摸脸上地刺痛,舔着后槽牙看向满手的血污,血污的脸上浮现出阴冷笑意。

想他段宏走南闯北绑架过那么多人,从没把自己弄得那么惨,真是好样!

剧烈咳嗽几声,往地上吐上几口血,蓄积着力量向何梓煜冲去。

纵然他练过又如何,他腰上有伤,根本不能大幅度动作,所以他有很大优势。

“嘭!”

“砰!”

一声门响,一声枪响,段宏赶忙收回力量,一边躲避着枪子,一边将身体向后门挪。

就差一点,他就能将他留在这里,眼下却断无机会,枪声如此密集,定然来了许多人,他得赶紧走。

迅速推开后门,段宏顺着之前规划好的路线跑走。

“总裁,您没事吧!”踢门的壮年透过光线看向屋里的景观,赶忙跑到何梓煜身旁,有些心虚的询问。

总裁受伤了!

他……

“带几个人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地上那个送到警察局,告诉局长,我要知道此次指使绑架的幕后之人。”

听着属下略有不安的语气,何梓煜厌恶的扔下手中带血的刀子踉跄着走到顾子玄身后,声音阴冷地吩咐。

“是!”

一行人迅速分成三波,一波负责追赶歹匪,一波拎起躺在地上的小楠向门外走,一波围绕在何梓煜身旁,保护着他的安全。

“子玄,你醒醒,歹匪已经被赶走,我现在带你去医院,你不能睡,快醒醒!”

何梓煜忍着腰腹间的伤口,急切地替顾子玄解开绑在柱子上的绳索,担心地一遍遍呼喊。

“梓……煜,你没事就好,谢谢你过来救我,让我看清你对我的情意,只是我们终将有缘无分,你……要和笙笙开开心心,余生不……不要辜负……她!”

“不,子玄,我要你,我只要你,你别睡,我不准你睡。救护车呢,怎么还没来!”

第二百零四章危在旦夕

苍白的手在空中滑出一道完美弧度,跌落在地的响声仿若千斤重砸在心头。

何梓煜撕心裂肺的吼着,低若尘埃的企盼声,以及对属下的怒吼声,无一不在述明他的悲伤,他的渴望!

为什么老天爷要那么对他?

空落落的心徘徊于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所爱之人,令他心动的人,为什么要收回!

他还没有向他真情,没有求婚,没有和他相伴到老,他怎么舍得?

子玄,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何梓煜脆弱的跪在顾子玄身旁,腰腹部干涸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而重新裂开,鲜血缓缓向衣衫外延延伸,满地的血液仿佛盛开在地狱间的曼陀罗花,炽热而绝望。

英俊的脸颊挂满哀痛,指尖颤抖着抚摸上渐渐冰冷的脸颊,凄苦的神色寓与言表。

哀伤的气息在空气中慢慢流淌,气氛渐渐凝结,仿佛是冰雪来临。

几个留在守候的属下,面面相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其中有个机灵的属下探着看向躺在地上貌似无声无息的顾子玄,瞥了眼他有起有伏的胸廓,眼眸似有亮色闪过。

顾先生好像没死?

boss干嘛那么伤心,不会以为他死了吧!

“老板,顾先生好像还有气!”看着老板生无可恋,颓废不已的模样,机灵的少年小心翼翼往前踏两步,轻声地提醒道。

啊,他是不是戳中老板的伤心点,老板会不会记仇,会不会辞退他?

少年屏息着接受老板炽热如针尖扎人的视线,颤抖着小心肝迎接老板如冰刀的眼神,小身板抖啊抖!

“嗯?”

“老板,顾先生的胸廓尚有起伏,他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晕倒,所以……”

听见老板轻声地威胁,少年赶忙站直身子,字正腔圆地说道。

希望老板念在他知事懂礼的份上,宽宏大量容忍他的没眼色!

“救护车呢?”何梓煜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向顾子玄起起伏伏的胸廓,眼中积攒的泪水顿时烟消云散,周身积聚的阴云缓缓消散,厉声呵责着等在一旁的属下。

一个个怎么那么没眼色,胸廓有没有起伏他们没看见?

还不赶紧把救护车弄进来,站成一排排数枪啊!

“老板,救护车已经来了,工厂门太小开不进来,还是赶紧把顾先生抱到急救车里吧!”

少年被伙伴们合伙推到队伍最前面,面无神色的回答。

他也不想直直面对老板的冷空气,这群人是恶魔吗?

居然合伙将他推出来受老板折磨,他们是魔鬼吗?

“……”

一群没眼色的家伙,没看见他腰腹部受了伤,哪来的力气去抱人?

“你们还不赶紧扶着老板,没看见老板受了伤!”

立刻读懂老板眼里浮现的神色,小年轻快速跑到顾子玄身旁,弯着腰温柔地将他抱起,随后又狐假虎威的吓唬着同伴。

哼,一群没人性的家伙,让他们也承受一下老板的阵阵阴风!

“……”

他是从哪里招了如此奇葩的下属?

心累,不想说话!

没有力气,不想多费口舌,等他伤好看怎么修理这群没眼色的家伙。

“老板?”少年将抱在怀里的俊美男子温柔地放在病床上,回头不解的看着站在车底下神色纠结的boss,惴惴不安的喊着。

老板是怎么了?

他突然好慌!

“你去前面开车,十分钟到达医院,否则……”

何梓煜回过神来看到少年脸上诡异的表情,寒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威胁。

喊什么喊,还不赶紧去前面开车,有没有眼色!

“是!”

“子玄,你不会有事,你一定会平安,对不对!”

何梓煜走上车子,略颓废地坐在顾子玄身旁,目光温柔地落在他布满血污的脸色,神色里的心疼似乎要溢出来。

到底是谁要绑架子玄?

他秉性和善,从不与别人结仇结怨,定然是因为他才被绑架吧!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好好保护他,害他沦落到这个地步。

是他太自大,以为自己能保护好他,却没想到他早已暴露,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可趁之机。

“子玄,你不会有事,对不对?”

“不要留我一个人,若是没有你,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从第一次遇见你,就觉得你很熟悉,像是前辈子相遇的情人,后来慢慢相处,两个人的默契不需要言语来说明,这让我对你的好感直线上升。”

“别人都说相爱容易相守难,可越和你相处,我对你的爱意只会上升不会下降,从不知情为何物的我遇到你,才感觉到爱是什么感觉!”

“子玄,你不舍得留下我,对不对!”

“子玄……”

……

一声声地呼唤,仿佛浸透心灵的鸿泉,话语里涵盖着浓浓情意,英俊的脸颊温柔似水。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透着清浅呼吸的男子,若是忽略两人身上血痕斑斑,恰似如此美好画面。

“医生,他怎么样?有没有危险?流了好多血,是不是需要输血?医生……”

“你闭嘴,等我们检查之后会让护士告诉你消息!”

主刀的医生被何梓煜紧紧拉住衣衫,不满地拿出被拽住的衣袖,公事公办的说。

这人怎么回事?

到底是他是医生,还是他是医生,知不知道这是急诊重地?

“先生,麻烦你去外面等着,手术间需要无菌,外人不得进入!”

待在一旁准备手术包的手术护士眼尖的看到跟在医生后面打算进手术室的何梓煜,赶忙放下手中还未拆开的包裹,将他阻挡在外面。

有没有常识?

手术间是谁都进的吗?

“boss,您安心在外面等着,顾先生不会有事!”

机灵的少年得到护士姐姐的一眼嫌弃,赶忙拉住准备再次进入手术间的老板,好声好语的劝说。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护士小姐姐,老大会把我打死!

“松手!!!”

瞥见手术间的门被关上,何梓煜面色发黑地看向衬衫衣摆处的爪子,厉声呵责。

“老……老大,医生说了,手术间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少年颤颤巍巍的挺直腰板,故作镇定的说。

“快找医生给我处理……伤……口!”

被属下气个半死,何梓煜一巴掌打开拽他衣衫的爪子,气息不畅的吩咐,话刚说完,整个人就往地上躺去。

论跟班的重要性,今天他算是懂了,楞生生把他气晕,小子,真是好样!

“老板……boss……医生……”

第二百零五章自作聪明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顾子玄无助地站在白茫茫的天地,眼神慌乱的看向四周不停变换地场景,一声声质疑从薄唇溢出。 ̄︶︺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ā

他怎么在这里?

是梦吗?

顾子玄伸手掐了掐手心处的软肉,感到一阵肉疼!

不,不是梦!

“有人吗?”

回音在空间里回荡,像是经历几个世纪,再次回到他耳畔!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他会待在这里!

“子玄,你还好吗?”曼妙的人影逐渐在空间里显现,担忧的声音随之而来。

“笙笙,你怎么在这里?”顾子玄好奇的看着月笙笙,疑惑的反问。

她怎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特异功能吗?

“子玄,你不会有事,你一定会醒来,对不对!”

站在顾子玄对面的月笙笙像是听不到他的问话,自顾自的问答。

“笙笙,你怎么了?我能有什么事,身体健康,吃嘛嘛香,再者,我又没有睡觉,怎么醒来?”

顾子玄伸手在月笙笙眼前挥了挥,眼神担心的看着她。

笙笙不会傻了吧!

怎么竟说些他不懂的话,他身体一直都很好,小病大灾几乎没怎么遇到过。

“子玄,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以为不会伤害到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子玄,你快醒来,认罚认大好不好?”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个字都没听懂!”

顾子玄眼神迷惘的看着月笙遥痛不止,嘴里还嚷嚷是她的错,神情更加恍惚。

他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待在这里?

咦,笙笙呢?

笙笙是谁!

种种谜团在心底蔓延,无限的恐慌向内心深处袭击,脑海突然传来一股阵痛,疼得顾子玄蹲下身子。

头好疼,心也好疼!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意识渐渐昏迷,身体逐渐僵硬!

“子玄,你醒了,口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喝点水!”

刺眼的光芒袭击着眼球,眼角不自觉地留下生理盐水,耳畔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顾子玄无意识的转动着眼球,尝试着伸手挥走耳畔烦人的声音,可手却像是千金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医生,医生……他醒了!”看着顾子玄转动着眼球,放在身体两侧的指尖微微颤抖,月笙遥忍不住叫喊着医生。

这一刻,她忘记自己是个医生,忘记自己也会医术,内心除了欢喜便是深深愧疚!

都是她的错,若非她不靠谱找了那样的一群人,子玄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都是她,是她自作聪明,把事情搞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甲床正常,呼吸脉搏平稳,心率齐,血压正常,体温稍高,患者已脱离危险,目前之所以神志不清,是因为麻药的作用,4~6小时内,禁止给患者喝水喂食,可用盐水轻轻擦拭患者唇部。”

“等会我会开些消炎药和营养液给患者输上,你们好好照顾他,有什么不良反应及时向护士或者医生报告!”

查房的医生听见月笙遥兴奋的喊声,赶忙带着听诊器来到床旁,一丝不苟的诊断!

手拍拍肩膀,摸摸脉搏,测量血压,听听心音,最后松口气的吩咐。

哎,可算是醒来了!

他再不醒,他们该沉睡了。

想这位男子在床上昏迷几天,他们就提心吊胆几天,连大气都不敢比喘。

原因?

当然是惹不起啊!

也不知这男人是什么身份,不仅让何家掌权人亲自守夜,还麻烦谭家养女亲自陪护。

醒来就好,这几天病房里的低气压把他们吓得都不敢来!

“谢谢医生,谢谢!”

看着年迈的医生蹒跚着踏出病房门,月笙遥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旁,目光愧疚的看向顾子玄。

谢天谢地,他终于醒来!

“唔~”

思绪缓缓规整,顾子玄睁开眼眸,迷惘地眼神看向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他怎么了?

哦,被人刺了两刀,身体流了好多血,还有……

还有什么?

好像何梓煜受了枪伤,他们这是得救了?

再也不想体会濒临死亡的痛苦,意识昏迷的前一刻,他似乎还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鲜血自胸口向外蔓延,浓重的血腥味在鼻前徘徊!

“子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注意到顾子玄睁开眼睛,月笙遥急切的趴在他身旁,关心的询问。

“笙……笙笙……”

“子玄,你先别急着说话,润润唇再说。”

听着仿佛破锣似的嗓音,月笙遥赶忙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棉签,蘸着水湿润着顾子玄干裂的嘴唇。

“你昏迷了好几天,刚醒不宜喝水,稍微润润唇就可以。”

瞥见顾子玄疑惑的眼神,月笙遥轻声安抚着他,井然有序的为他讲解着。

“笙……”

“嘘,子玄,你先别说话,让我先把话说完。”

温柔的放下棉签,月笙遥强势的阻断顾子玄想要说话的*,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此次之故,因我之错,子玄,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若非是我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你怎么会受伤,还伤得那么重。”

“自以为能掌控人心,掌控局势,其实不过是懦弱者对未来的恐惧,否则怎么会想事事把握在手心。”

“子玄,你知道吗?我暗恋过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只是生不逢时,我们都没有出生在合适的家庭,合适的时间,所以那份喜欢慢慢地变质,我们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为了同一个梦想去努力去算计,但是你知道吗?”

“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今生与你不相识,那么你就还是温润如玉,腹有诗华的翩翩公子,我呢,就是一个坏女人,明明心中充满了恶,却又假装善良贤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就比如这次发生的绑架事件,也许之前我有想过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是人心?但是呢,为了达到心中追求的力度,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将它实行,导致你差点丧命,子玄,你觉得值得吗?”

“为了仇恨,付出良知,付出善良,甚至付上自尊,若是此次因我之故导致你命丧工厂,岂不是又要白白送上一条命。”

“生死方知己错,错过方晓愧疚,子玄,对不起!”

第二百零六章轨迹不变

橙色日光下,白色窗帘上下翻飞,勾勒出几分剪不断的缠绵,仿佛是带有玄幻色彩的泡沫,低沉的语调无端升起几分悲愁。看书阁Δ.『ksnhuge『

月笙遥苦笑着昂起头,眼神眷恋的看向顾子玄,眸色里的愧疚与迷惘一览无余的显露。

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就像是无坚不摧的城堡,直至今天她才知道,她不过是沙雕,外强中干,还极其的自以为是。

她做的事真的正确吗?

为了前世的仇恨,将对她友善的人一一算计,将无辜的人拉进混乱之中,她真的没错吗?

她是不聪明,却不代表她傻,只是一个人若是想要装傻,不论其他人如何劝说,也不过是白费口舌。

现在的小打小闹,仅仅只是前菜,等到后期彻底决裂,危险重重她又如何保证他们的安全!

鱼死网破间,癫狂的败将作出任何同归于尽的举动,还会在她掌控之内吗?

就像这回一样,她明明掌控好局势走向,每一步的走向都在计划之内,偏偏歹匪在临门一脚时出现意外,她能怎么办!

“笙笙,不要自责,我……知你不是故意为之。”

听着月笙遥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顾子玄轻轻地拍着她颤抖的脊背,温声安抚。

沙哑的嗓音似乎有魔力安抚着她错乱的心情,如和煦的春风温柔地拂晓着不安。

他不怪她,真的不怪,世间万象,她如何能控制?

不过是半大且自尊心强烈的少女,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已是不易,他又怎能去责怪!

当初她制定计划时,他明知道漏洞重重,却没有提醒她,何尝不是私心?

明面上两人的关系看着很亲近,实际上他却很不安,因为笙笙对他时常疏离时常亲近,他担心她只是利用他,等他对她没有价值时,就会一脚将他踢开。

他想展现自己的价值,想让笙笙看到他的态度,给予他更多信任!

没想到……

“子玄,你不懂,有些痛它就藏在心口,就像是被一堆石子日夜碾磨,割不断,舍不得,每日每夜折磨着。”

“你向来善良,纵然被残忍的社会伤害得遍体鳞伤,却依然对世间充满美好希望,我却并非如此,我的希望就是你,所以请你以后好好活下去,证明我活着的意义好吗?”

落寞地眼神像是被注入力量,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看向顾子玄,漂亮眼眸里孕育的浓厚情绪似乎要将人给淹没。

她终于懂得他对于她的意义,非敌非友,亦师亦友,总之很复杂,但他就是那样奇怪的存在她身旁,割舍不掉!

上辈子的恩怨情仇,牵连到今生今世,有错也有对,可有他在,似乎一切都不重要。

“好,只要你需要,你会一直陪在你身旁!”

顾子玄扯了扯嘴角,抬起手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好看的薄唇吐出令人心醉的话。

她不想离开他,他又何尝想离开她!

她把他当做深海里的浮木,可知她对于他也是救人的浮木。

“饿了没,我去给你弄点吃食。”

听到顾子玄承诺的话,月笙遥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眶,柔声询问。

近几天他昏迷不醒,都是流质饮食,根本就不怎么管饱,现在是不是很饿?

“等会,我现在还不饿,笙笙,你给我讲讲这几天发生的事吧!”

见月笙遥准备起身离开,顾子玄赶忙拽住她的手,好奇的打探。

他昏迷这几天,事态究竟发生到何种地步?

“好,从我知道你进医院开始说吧!”

“本来我的计划是我们两人同时被绑架,趁机让我得知你和何梓煜之间的事,这样何梓煜才会肆无忌惮的露出爪牙,竭力促进订婚,但在绑架时,我那边出了点事……”

……

“昨天晚上谭何两家已经商量好订婚仪式,不过因为何梓煜双亲皆已去世,所以最终的决策者是何老爷子和谭爷爷,订婚时间也已经拟定出来,大概是一个星期之后。”

“在你醒来之前,何梓煜刚从病房出去,谭何两家联姻,于双方皆有利处,何家跌停的股票在股市上犹如雨后春笋,暴涨得不像话,因此找何家谈生意,抱大腿的多之又多,所以他现在很忙!”

瞥见顾子玄精神状态慢慢上涨,月笙遥轻声细语的说着。

古人云:福祸相依!

事实证明,确有一定道理,否则订婚之事怎会如此匆忙,而何梓煜又怎会手忙脚乱的露出弊端。

扳倒何家的证据掌握的差不多,只待订婚之时,毁他形象之后,再将证据抛出,何家必倒无疑!

“最近辛苦你了!”

顾子玄撑着手臂挺直身子,澄澈的目光纯净如水地看向月笙遥,轻飘飘的话瞬间击溃内心多次树立的坚定。

他果然懂她,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累,真的很累!

愧疚徘徊在心头久久不散,值不值在脑海来回旋转,明面上还得照顾着他们的心思,她真的很累。

“别哭,哭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瞅见白色床单被侵染的濡湿,顾子玄冰冷的心猛然一颤,轻轻环抱着月笙遥。

还是个小女孩!

“你……嗝……才……嗝……不会……嗝……欺负我!”

断断续续的话语配合着打嗝声在空气中流转,尴尬冷寂的气氛逐渐变得温馨。

“笙笙,你真可爱!”

温柔而不失力度的抬起月笙遥的脸颊,宽厚温暖的手掌拂去她脸上令人心动的泪水。

“咦,不好意思,我听到医生说顾先生醒了,急急忙忙跑过来,没……”

嘎吱一声门响,惊动房间内的两人!

谭泽面色尴尬的捏了捏骨指,装作不好意思的说。

垂在衣角处的手指被捏得发白,努力控制着气息才能忍住内心倒腾的火气。

一个何梓煜还不够,如今又来顾子玄?

月小医,你可真是好样!

桃花朵朵开,就是不知道这些烂桃花都有什么用?

在医生查完房刚走,他就来到病房门前,只是听着里面的谈话声,他本想回避,可是看着他们亲密的动作,又无法躲过心头那一关,只好坐在走廊间,认真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谈话声。

最初好像是月小医一直在认错,他并不感兴趣,知道他们两人谈着互不离开时,他才察觉不对劲。

没想到刚一抬头,就看见两人亲密接触,顾不得衣服上沾染的白灰,直直的闯了进去。

“谢谢谭先生关心,不知谭先生所来何事?”

第二百零七章谁是指使人?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望看望顾先生,顺便给我妹妹带点饭过来!”

听到顾子玄疑似质问的话,谭泽眸色微沉,眼神微妙地瞥了眼月笙遥,摆出一副不甚在意的神情。

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展示身为绅士优雅高尚的品德,这才是高端段位!

“笙笙,这几天昏迷期间麻烦你照顾我,如今我也醒了,你回家休息会儿!”

顾子玄冲着谭泽礼貌的点个头,轻抚着月笙遥发青地眼眶,温柔嘱咐。

“没事,你刚醒,情况还不稳定,我好歹也算半个医生,照顾你当然义不容辞。”

“一个星期后你就要和子玄订婚,还是……”

“没事,他不会计较,你好好养伤就是!”

“也对,我还想穿着正装参加你的订婚仪式。”

“正装?西装吗,子玄穿着一定好看,因为……”

……

坐在板凳上听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谭泽烦躁的皱皱眉头,怎么感觉气氛不是很对劲?

他们在搞什么?

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十分融洽,他完全插不进去一句话,看来得让奚璟好好查查月小医和顾子玄的关系。

团团迷雾既然因他们而起,那么就一定能查出点什么!

“哥,我们出去说话!”弯着腰帮顾子玄掖好床被,月笙遥轻手轻脚的走到谭泽身边,伸出白嫩的手指捣了捣他,示意他出去讲话。

“怎么了?要回家吗?”谭泽一脸懵的靠在墙边看着月笙遥略显纠结的表情,突兀的说了一句。

“哥,查得怎么样?”月笙遥无声地摇了摇头,璀璨的星眸像是被灰尘掩盖,好看的眸子黯淡无光。

“指使人很聪明,特别小心,几乎没留下痕迹,查找很困难。”

“???”

月笙遥不解的看着谭泽,瞳孔慢慢缩小。

距离绑架案过去了好几天,他不会什么都没查出来吧!

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事情恐有大发,毕竟完美无缺的绑架并不存在,没有缺点才是最大的致命点。

“不过昨天我重回绑架现场时根据蛛丝马迹的痕迹寻找到一些有用信息,如今正在比对,明天应该就能出现结果。”

“可有嫌疑人?”

听着谭泽自信满满的回答,月笙遥提心吊胆的反问道。

她没有经验,所学的手段都是根据电视剧以及书本知识得来,就连栽赃嫁祸也是临时起的心思,生疏的手段不知是否留下致命点。

“有!”

“谁?”

“你觉得呢?”

谭泽似笑非笑地看着月笙遥,眼眸似有异色闪过。

是谁?

证据不确凿,他怎么会告诉她,何况还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我又不知道,不说拉倒,搞得我多想听似得,爱说不说。”

“对了,今天晚上我待在病房陪子玄,等会你先回去吧!”

“月小医,你到底……”

“什么?”

月笙遥好奇的看着谭泽,听着他拖拖拉拉的话,略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想说什么?

“我说,你自己小心点,天越来越凉,别冻着自己!”

谭泽心累的摸了摸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轻声嘱咐。

暗地里偷偷的把手掌盖在刚刚顾子玄摸过的地方,一下下地将他留在上面的气息拂开。

他想问她,她的心到底属于谁?

可问出结果又怎样,总之不是他,还是自欺欺人点好!

“没事,你赶紧回去吧,这几天麻烦你了!”

月笙遥莞尔一笑,推搡着谭泽离开。

子玄身体刚恢复,正是用人之时,因她而起,自然要小心照顾着。

哎,眨眼间中午了,她出去溜溜,看买点什么好!

温凉的风刮起薄薄大衣,随风起舞的树叶跌跌撞撞地奔跑着,跳跃着。

“子玄,胸口还疼吗?”何梓煜目光深情地看着顾子玄,温热的掌心握住他暴露在外的手掌。

“不碍事,不过是受回伤,怎么你们都拿我都易碎的玻璃娃娃,我没那么脆弱!”

不留痕迹的将手从何梓煜握紧的手掌中抽出来,顾子玄嘟嘟囔囔的抱怨。

他是男子,有属于他的骄傲,别拿对待女子的那一招对他!

“玻璃娃娃算什么?我都想把你变成拇指王子,天天装在口袋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

“你……”

好变态啊!

“嘀咕什么呢?是不是想说我变态?子玄,你不会想知道若是你醒不来,我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举动。”

看着顾子玄可爱的小表情,何梓煜幽深的瞳孔紧盯着他,性感的薄唇吐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

若是他醒不来,他会做出什么事呢?

不知道被送往警察局的那几个歹徒怎样,恐怕有气出,没气进吧!

“咳咳咳……”

“梓煜,你别……”

气氛莫名地有些诡异,顾子玄转转头,面有绯色的抓了抓何梓煜光滑如绸缎的衣角。

“所以啊,子玄,你不能离开我,否则……”

“梓煜,那些歹徒怎么样了!”

潜意识不想继续听下去,顾子玄赶忙生硬地转移话题。

否则怎么样?

打断他的腿还是捆住他的手?

“他们啊,死的死,伤的伤,估摸着应该活不了多久,不过……”

“?”

“没事,就是绑匪头子跑了!不过他跑不掉,你放心吧,敢对你下刀子,我怎能让他活!”

摸了摸顾子玄坚硬刺手的头发丝,何梓煜脸色阴沉的回答。

“是谁指使他们?”

听着何梓煜略显狠绝的话语,顾子玄细微的抖了抖身子,缓缓收敛着神色。

真狠呢!

“还没问出来,不过我猜测了一下,有可能是谭家人!”

一想到相隔几天,他还没问出幕后指使人,何梓煜暴躁的情绪便不由自主的焦虑。

“怎么会?我又不认识谭家人,他们没有必要绑架我,而且他们尚存了杀意!”

听闻何梓煜的话,顾子玄难以置信的说道。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没有理由绑架他!

“子玄,这次是我连累了你。月笙遥是谭家的养女,估计谭家察觉到什么,所以他们绑架你其实更多的是试探我。”

“梓煜,那……”

“没事,绑架并不成功,绑匪应该还未与幕后指使人接头,所以谭家还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否则他们怎么会允许我和遥遥的订婚。”

“不过订婚我是志在必得,何家在市场上的股价已经逐步上升,这几日来商谈的案子也不少,等订婚仪式举办后,相信何家的局势已经得到稳定。”

“你和笙笙已经订婚了?”

第二百零八章人有两面

“子玄,你会理解我,对不对!”

听出顾子玄语气里隐藏的不满,何梓煜面色微微慌乱,紧张兮兮的询问道。

“梓煜,笙笙无辜,你真的要……”

“子玄,何人不无辜?生在大家族,谁有选择的权利,没有,我们都没有,怨只怨她太笨,太傻,与我何干!”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顾子玄轻轻闭上眼睑,缓缓将身体往被窝里躲藏,幽幽的语气透露着淡淡疲惫。

他还是冥顽不灵,既然如此,他也无话可说!

与他何干?

别人的命在他眼里不过小菜一碟,他又何必心怀愧疚!

妹妹,哥哥一定会为你报仇,再也不会受其他影响。

“子玄,我……”

何梓煜手足无措的站起身子,着急忙慌的想要解释,却发现顾子玄翻过身子,以脊背对着他!

“哎,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抽根烟!”

知道顾子玄脾气倔,既然不肯和他说话,那就绝对不会再和他说话,何梓煜深深叹口气,拍了拍略显褶皱的衣衫,步履略显沉重的向门口走去。

他胸口的伤还没好全,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他!

“咔嚓!”

“妹妹,你会不会怪哥哥心软过?”

听到门被关的声音,顾子玄轻轻的转过身子,忧伤的眸子看向被关闭的房门。

在他没回答之前,他竟有一丝心软!

真是可笑,他一直把这当成一场局,却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了局中人。

为什么呢?

冷硬的心为何会软呢?

大概是因为不顾一切的相互吧!

昏迷之前,虽然被绑在石柱上,意识也昏昏沉沉,但周遭发生的一切他都有感觉到。

他为了他受到枪伤,为了他不顾形象的嚎叫,为了他做出一系列的蠢事,他都知道,所以心便不由自主的变软,若是他……能有一丝一毫的悔改或者愧疚,也许……

他终将是他,当之无愧的何家人,利益就在远处唾手可得,他又怎么舍得放弃!

梓煜,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希望你不会后悔。

“梓煜,你怎么吸烟?有枪伤不能吸烟,何况还是在医院,快弄灭!”

月笙遥拎着饭盒刚踏出电梯,就看见何梓煜面色阴郁的待在电梯口,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的仰着细长的脖颈,赶忙走到他身边,语气严厉的劝说。

医院内不准吸烟,这是公认不讳的准则,他这是干嘛呢?

“遥遥,我心难受,你别管我!”

听见月笙遥温柔的嗓音,何梓煜姿态潇洒的吐出一口白雾,眼神沉沉地看向她,随手拂开她落在他衣袖出的手掌。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有什么事你说啊,若是我能帮上忙,定然义不容辞。”

月笙遥着急的看着何梓煜,微微抬起头,空出来的手掌轻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

“遥遥,我不想你为难,之前说过,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可是……”

“梓煜,你别那么说,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放软着身子任由何梓煜抱在怀里,月笙遥温柔地说着。

声音温柔如水,仿佛女子全身心的相信着男子,当视线慢慢上移,可以直观的看清女子冷清如霜的眸子。

冰冷如霜的眸子暗含着浓浓嘲讽,阴冷的水色似乎能从眼眶往下流淌。

“遥遥,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财务卷款潜逃,辞职信接连不断的被送到办公桌,何家上下都在看我笑话,我真的很累!”

“这次子玄之所以被绑架,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他那天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差一点就……遥遥,我怕……怕最后你们都……”

何梓煜双臂颤抖着搂抱着月笙遥,压低着声音在月笙遥耳边颤着嗓音说道。

“不会,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还有子玄,子玄不是已经醒了,他不会怪你,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别太自责。”

“何家……公司出了什么事?用不用我帮忙,虽然我没有太大权利,可哥哥有,我可以求他帮忙!”

月笙遥轻轻的拍着何梓煜颤抖的身体,温柔地安抚着他焦躁的情绪,在他耳畔温声询问。

啊,果然经不住刺激。

这不,开始露马脚了!

何梓煜,我等你好久了,船已被到达岸边,你是否要上船呢?

“别……遥遥,你如此善良,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再怎么说我也是男人,怎么能让可爱的你承担那么重的责任!”

何梓煜轻抚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温柔地声音夹杂着说不出的忧愁和宠溺。

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暗沉地情绪,何梓煜轻轻勾起唇角,面对着病房门露出淡淡微笑。

遥遥,尽请让谭家帮忙吧!

既然他们那么宠你,就一定会帮何家度过此劫对不对?

你那么蠢,就算被利用,也心甘情愿吧!

“梓煜,我是你朋友,更何况现在还是你……女朋友,如今你沦陷囫囵,我怎会独善其身?”

“虽然我和哥哥的关系不怎么好,可毕竟是一家人,求求他应该会帮忙,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月笙遥微微一笑,璀璨的星眸似乎有流光闪过,坚定的语气带着果决地力量。

“你……”

“真的,干爸宠我,只要我求求他,他一定会满足我的请求。”

“可……”

“可什么可,晚饭都凉了,赶紧进屋陪子玄吃饭,怎么,你想饿着子玄啊!”

月笙遥连忙阻断何梓煜要说的话,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准备向病房走去。

说什么说?

不就是想借助谭家的力量修补何家亏损,还这般冠冕堂皇的欺骗她,真是有意思!

真当她傻啊?

不过她很乐意配合,所以由着他胡闹,单看到最后会按着谁的旨意行事!

“子玄刚睡下,还是等会吧!”眼见月笙遥要打开病房门,何梓煜瞳孔微缩,伸手阻止着她进入。

“没事,外面这么吵,他睡不下!而且白天睡觉太多,晚上肯定睡不着,还是吃饭要紧。”

扬起小脸冲着何梓煜淡淡一笑,月笙遥有理有据的解释。

“。。。”

“子玄,快起来,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粥还有煎包,快点起来,晚了可就没了!”

刚进病房,眼前便一抹黑,趁着门外透露的光线,月笙遥随手在墙上碰了碰,大声叫嚷着。

第二百零九章双簧

“唔~”

“醒了,快起来,看我给你带的饭!”

“笙笙,你……”

“怎么了?是不是很饿,是不是觉得我很善良,我知道自己优点多,不用特意夸我,我懂!”

“呃,笙笙,我是想说你头发顶有个毛毛虫,吃饭看着膈应,赶紧拿下来。”

像是有难言之隐,顾子玄沉吟良久,默默地瞥了月笙遥一眼,佯装淡定的说。

“?”

毛毛虫?

怎么可能,她又不招虫子,不过头皮为什么感觉发麻?

酥酥痒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头上,不会真是虫子吧!

“子玄,你……快把它拿下来!”被顾子玄那么一说,月笙遥顿时感觉全身发痒,连忙催促顾子玄将趴在她头上的东西弄掉。

她不怕虫子,但是她讨厌软体动物,特别是毛毛虫,蚕蛹等!

肉乎乎的摸在手里,像是一块肥肉,又油又腻,摸着难受极了。

不过它到底什么时候落在头上?

何梓煜刚刚不是还摸了她的头?

不会是他干的吧!

有何寓意?

“遥遥,子玄和你开玩笑呢?又没有经过树下,怎么会有毛毛虫!”站在一旁的何梓煜偷笑着拿掉月笙遥头顶上的毛毛虫,故作正经的安抚。

“没有?子玄,你骗我,哼,晚饭没了,想吃自己弄!”

月笙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头顶,没摸到软绵绵的东西,又听着何梓煜一本正经的话,不高兴的耷拉着脸,手快的拿走小米粥和煎包。

“笙笙,别啊,没饭吃,伤口没法愈合啊!”

“我不管!”

“笙笙,说好做一辈子的朋友,你怎么能如此欺压我。”

“哼,友谊的小船翻了!”

“笙笙,你就忍心看着如此美颜沦落到瘦骨嶙峋的地步?”

“一顿饭不吃,不至于!”

“笙笙……”

“遥遥,子玄胸口有伤,不宜说太多话,别逗他了!”

待在一旁观戏的何梓煜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脸色发青地对月笙遥说道。

气死他了,当他不存在啊!

吃个饭还磨磨叽叽,闹闹小脾气,真是……

“哼,看你可怜我才把饭给你,等会记得给我钱。”

月笙遥撅着嘴将饭盒递到顾子玄身前的小桌子上,傲气地昂着头,姿态极其嚣张。

“哎,女生啊,果然外向,我说好话大半天,还抵不上男朋友一句,伤心,好伤心!”

接过饭盒,顾子玄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做作地说。

“你还吃不吃?”

“吃,当然吃,费劲大半心思,浪费多少口水才得到这碗饭,怎么可能不吃。”

“子玄,饭快凉了,你赶紧吃!”

“就是,生病的人果然矫情,吃个饭还要感慨一番!”

“你们俩唱双簧呢?一唱一和,怎么着,还没定婚就开始共对外敌啊!”

正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听到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怼他,顾子玄斜睨着眼神看向两人。

“别乱说,还没举行订婚仪式呢?”

“就是,你别造谣我,想美人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啧啧啧……”

顾子玄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人,不吭声的摇摇头。

“遥遥,你想在哪里举行订婚仪式?”

快速吃完饭的何梓煜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深情地看向月笙遥,温声询问。

“啊?”

埋头吃饭的月笙遥猛然听到被提名,眼神迷茫地盯着何梓煜。

“下个星期不是订婚吗?有没有喜欢的地方,或者是印象深刻的地方,我好选择场地。”

随手拂了拂月笙遥头顶上翘起的呆毛,余光瞥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顾子玄。

呵,一点都不生气吗?

看来火还不够大,不如再添点柴!

“都可以,没什么非常喜欢的地方!”

“不行,人生中的第一次订婚,还是和你一起,怎么能儿戏?”

“可……我真没经验啊!”

月笙遥涨红着脸,尴尬的解释道。

“子玄,给点建议呗!毕竟是第一次,心里还挺期待,场地要是选择的好,以后回味也挺美!”

见月笙遥涨着红扑扑的脸颊,何梓煜将视线挪向安安静静吃饭的顾子玄。

人渣!

怪不得没人爱,明知道子玄……还做出这番举动,真是可恶!

月笙遥暗暗地咬着后槽牙,眼神幽幽地瞥向低头吃饭的顾子玄,心底是止不住的心疼。

纵然知道都是假象,心底却依然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假象都如此伤人,前世又该如何难受?

何梓煜,你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梓煜,子玄又没订过婚,想必他也不是很清楚,不如找个时间,我们实地考察一番。”

见顾子玄久久不言,月笙遥眉头一皱,微笑着打圆场。

自作孽,不可活!

“笙笙说的对,单身一个没订过婚,实在是不懂!不过,看你们相处的这么甜蜜,我突然也想踏入婚姻的坟墓,就是不知道另一半现在在哪?”

听到月笙遥的声音,顾子玄慢悠悠地从意识中脱离出来,轻飘飘的瞥了何梓煜一眼,唇角微微上扬,充满磁性的嗓音吐出令人心动的话语。

“咦?子玄想结婚了吗?”

月笙遥眼睛一亮,星星眼眸看向顾子玄,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打探着。

“有点,一个人太过孤寂,想找个人相伴相守!”

顾子玄正视着月笙遥,幽深地眸子像是黑不透底的漩涡,吸引着外人探索。

“我……”

“遥遥,我有点事要忙,你陪我一起吧!”

何梓煜噌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神淡淡地略过顾子玄挑衅的表情,目光落在两颊绯红的月笙遥身上。

哈,当着他的面挖墙脚?

月笙遥,胆子挺肥啊!

不能再让他们俩有联系,否则他的计划很有可能被拆穿,他必须要控制住局势。

“我?不用了吧,你要忙的都是大事,我都帮不上忙,还是待在医院陪子玄要紧。”

疑惑地看向何梓煜,月笙遥捂着羞红的脸颊,不好意思的挥挥手。

她太笨,恐怕也帮不上忙,还是在医院陪子玄的好,而且刚刚……

“遥遥,刚刚在门外,你不是说……”

何梓煜眸色微沉,微眯着眼看向蠢蠢欲动的月笙遥,摆出一副难言之隐的态度。

“???”

“今晚有场饭局,是和你哥哥商谈,你若是不去,我担心……”

何梓煜低垂着头,阴郁的气息围绕在他身边,喑哑的声音黏附着一丝担心。

“那……算了,我陪你去就是!子玄,你有什么事记得叫医生,我和梓煜有事要忙,忙完就过来看你,若是忙得太晚,你就先睡吧!”

月笙遥眼神纠结地看着顾子玄,最后狠下心来做出决定,自己许的诺言,躺着也要完成,只是……

第二百一十章话外音

诱敌深入,以身诱之,虚假成真,不可夺也!

“太晚了,你们办完事直接回家休息,我一个人可以,更何况医院有那么多漂亮的小护士!”

顾子玄微微一笑,沉着身子钻进被窝,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哎呀,他又不是不知道,本就是定好的计谋,不过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实行而已!

“子玄,你不能骚扰护士小姐姐。”

月笙遥面色不渝地看向顾子玄,冷着声音。

“……”

不管,没听到!

“你……”

“子玄,你胸口有伤,承受不住大幅度动作,老老实实待在床上,要是结束的早我就开车回来,若是时间太晚,明天早上给你带早饭!”

安抚着生闷气的月笙遥,何梓煜目光阴沉地看向顾子玄,话里话外透露着威胁。

和他置气呢?

再生气也不能……

否则他定然将他绑在身边一辈子,断无一点自由!

“。。。”

顾子玄气恼地躺在床上,孩子气地将被子蒙在头上,无视他们存在。

可恶!

凭什么他能出去鬼混,和漂亮女人谈情说爱,他就只能待在医院?

“梓煜,你……”

“没事,子玄,你好好待在医院,等会我让护工过来陪你说说话,时间不早,我和遥遥先走了!”

何梓煜阻止住月笙遥要说的话,安慰性地拍了拍她肩膀,冲着闷在被子底下的顾子玄随意嘱咐了句,迈着优雅地步子走出病房门。

“咔嚓!”

“呵,威胁我?何梓煜,你真狠心绝情,不过我可不好控制,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听见病房门被关的声音,顾子玄缓缓拉下盖在头上的被子,目光阴暗地看向乌漆漆的夜色,轻声低喃道。

心里积攒的结一旦打开,往日种种困惑皆不堪一击的被打破,只余仇恨在心中蔓延!

孤独一人行于世,不愧天,不愧地,何其妹妹惨死?

心中有恨,胸中有火,怒火燃烧,魔气生!

目光凉凉地落在随风翻飞的窗帘上,眼神死寂地闭上。

他,大概是不详吧!

“梓煜,你有没有觉得子玄有些不对劲?”

月笙遥与何梓煜并排行走在灯盏通明的酒店走廊,嘴巴张张合合,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怎么讲?”

何梓煜脸色微变,轻轻地抖了抖衣袖,惊讶地看向月笙遥。

她……是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

子玄纵然再生气,也绝不会泄露半分,只能是……

目光灼灼地落在走廊尽头,何梓煜危险地眯着眼睛,周身的气势冷冽而不可侵犯。

谭家人!

“女人的第六感吧!就是感觉子玄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在聊我们俩订婚时,他的情绪特别低落,好像……”

“嗯?”

听着月笙遥欲言又止,结结巴巴的话语,何梓煜微垂着头,长长地眼睫毛在白皙皮肤上打下一片阴影!

察觉到了吗?

那他是不是要……

“梓煜,你说子玄是不是对我有好感?否则情绪怎么会那么低落,甚至刚刚我们离开时,他还少见的闹脾气!”

“。。。”

是他想太多,她怎么可能会发现!

听着月笙遥异想天开的话,何梓煜脸色一僵,随后轻微地扯了扯唇角,收敛起眼神里蕴含的黑暗。

他似乎有点杯弓蛇影,以她的智商,恐怕再过几年也发现不了,今天的生意……

“梓煜,你觉得呢?”

没听见回答,月笙遥不依不挠的拽着何梓煜柔软光滑的衣袖,不停地追问。

“遥……”

“月笙遥!”

何梓煜低下头,正准备拉开衣袖,余光瞥见站在走廊里的男子,伸手捣了捣月笙遥肩膀。

“啊?谭……哥,晚上好!”

月笙遥反应迅速的松开作乱的爪子,心虚的看向谭泽,感受到炽热的视线,撤开身子躲在何梓煜身后。

“呵~进来吧!”

谭泽冷笑一声,轻轻地揉了揉骨指,神色懒散地推开身后的房门。

“梓煜,我……”

“别怕,有我在呢!”

安抚着月笙遥颤抖的身躯,何梓煜伸手摸着口袋里圆圆的小硬物,动作隐蔽地将它贴在月笙遥身上。

“没事,我会陪着你!”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何梓煜轻轻地拍了拍月笙遥瘦弱的肩膀,趴在她耳畔柔声安慰。

“好!”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刺激着耳朵慢慢泛红,月笙遥轻颤着娇弱的身躯,低低回应。

真恶心呢?

耳朵附近传来的滚烫像是在油锅里煎炸,湿热的气息令人作呕。

“月笙遥?”

危险的声音自前方传来,谭泽目光阴深地落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腕上。

“松……松开,哥哥要生气了!”月笙遥身子一颤,巧妙的借力推开黏在她身上的何梓煜,隐秘的长呼一口气。

今晚,她为什么要来?

好恐怖,不是好人的两人聚集在一起,感觉到明天早上,她连骨头都不剩!

“台阶有点高,你慢点,别摔着!”

看向被甩开的手掌,何梓煜轻笑一声,目光打量地落在谭泽背影上,眼底闪过几分诧异。

“吃什么,喝什么自己点!”

月笙遥刚坐下,面前递过一张菜单,眼神疑惑地看向谭泽。

不应该是他们点,怎么?

“遥遥,你想吃什么?喝饮料还是酒?”

瞥见月笙遥一脸懵的表情,何梓煜无奈地接过菜单,温声询问道。

怎么那么呆!

“不用了,我不饿!你们随便点,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就好。”

“遥遥……”

“服务员,点菜!”

不想听他们黏黏腻腻的说话,谭泽冷着声音吩咐等在一旁的服务员。

“。。。。”

月笙遥尴尬的放下菜单,眼神呆呆地看向何梓煜,脸色似有些苍白。

谭泽,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不知何先生有何事与我商谈?”

谭泽点好菜递给服务员,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眼神锐利地看向何梓煜。

怎么,按捺不住寂寞,想要搞点事?

他还没动手,他倒是想作妖,呵呵……

“谭先生还是如此见外,下周六我就要和遥遥订婚,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那可不行?尚且不说你们还没订婚,就算订了婚,不也没结婚,还是泾渭分明点好,以免外人胡乱猜想!”

“哥,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加棒带刺?”

看着何梓煜惨白的面色,月笙遥板着脸,语气不满的嘟囔。

第二百一十一章危险袭来

谭泽冷着脸回头,冷硬的下颌勾勒出冰冷的弧度,锐利地视线仿若霜剑刺向月笙遥。

“妹妹?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谭泽冷笑一声,目光凉凉地落在月笙遥身上,嘲讽地勾起薄唇。

还没订婚,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护着?

可惜啊,订婚不会成功!

“你……”

“遥遥,生什么气,早晚不都是一家人!”

见月笙遥挺直身子准备和谭泽理论,何梓煜温柔地拉住她柔软的手掌,温声安抚着月笙遥焦躁的脾气。

生什么气呢?

他就不生气,反正事情走向不会脱离他的掌控!

“嗤……”

谭泽紧握着手心,手背上青筋直立,目光阴深的看向两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不见,他还能自欺欺人,见面,却怎么也做不到释怀!

“谭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不知城东的那块地谭家准备卖给谁?”安抚好月笙遥,何梓煜轻轻地扯了扯微皱的西装,坦荡地目光直视着谭泽,声调温和而不失力度。

“何先生知晓的消息倒是挺灵通,今晚恐怕也是为此事而来吧!若是商谈,何先生不免有失礼仪,带着女朋友商谈,我倒是闻所未闻!”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寒光,心思快速转了几轮,谭泽抿着薄唇,悠闲地靠在背椅上,姿态略显随意,眼神淡淡地瞥向月笙遥。

倒是打着一手好算盘,以为有她在,他就会放松条件?

“哈哈,谭先生说笑了,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谭先生是否舍得割爱?”

何梓煜爽朗大笑,掩饰住尴尬,错开话题,直接点名意图。

城东的地处于外环,空气清新,地域辽阔,交通便利发达,不论是建设游乐场还是房子,皆有重大利润可得!

只是不知那块地为何落在谭家人手上,本来以为没有竞争机会,却无意间看到他们兄妹两人的相处,于是他将遥遥带过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京都局势越来越紧张,另外两家已有合谋讯息,为了何家不被淘汰,他必须得与谭家搞好关系。

何梓煜目光深情地落在月笙遥身上,僵硬的脸颊浮现着淡淡微笑。

有她在,他放心!

“舍得是舍得,不知何家出什么价?”

谭泽翘着二郎腿,目光幽幽地看向何梓煜,瞅着他眼底深处潜藏的贪婪与欲望,唇角挂着公式化的笑意。

计划随时随地,只等着他进入,何家才是真正的完蛋!

“谭先生如此大方,何家定然不会小气,预计上另加十万,不知可否?”

听着谭泽的回答,何梓煜得意的笑了笑,松开拉着月笙遥的手,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面。

“何先生果然大气,稍后我让秘书将关于城东的那块地的文件发过去,有什么意见随时可以商量!”

城东的地啊,是祸不是福,他既然想要,给他又如何?

反正那块地本来就是为了他而买,他若是不张口,他倒是还得想法设法的设置陷阱,如今一来倒是少了些麻烦!

哎,爷爷交给他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等月小医的事一了结,他又得回部队。

悠闲的日子啊,快到头了!

“咚咚咚~”

“进!”

“各位晚上好,点的菜已全部上齐,有什么吩咐可以按桌底下的铃铛,望晚餐愉快!”

“谢谢!”

“不客气!”

“梓煜,你还吃得下吗?”月笙遥礼貌地道着谢,看服务员高挑的背影从门口消失,小声地对何梓煜说道。

来之前,他们已经吃过饭,还没消化完,实在是吃不下啊!

“遥遥,你尝尝蓝莓酿,京都独此一家,美味异常,回味无穷!”

何梓煜微笑着转过头,目光含笑地看向月笙遥,伸手将放在她面前的被子倒满。

今晚谈得如此爽快,少不得遥遥的帮忙!

“?”

“谭先生,多谢给何家机会,这杯我敬你!”

“客气!”

……

杯盏灯筹,一来一回,璀璨的灯光照耀在房间,冷寂的气氛逐渐变得火热!

“呕……”

“不行了,给,月小医你去开车。”

谭泽痛苦地捂着胸口,脸色发白的将钥匙递给月笙遥。

“哎?梓煜……他?”

月笙遥一脸懵的看着放在手心的钥匙,扶着谭泽手臂的手微僵。

“没事,我已经找了代驾,你赶紧去开车!”

何梓煜低垂着头,凌乱的头发在冷风吹拂下四处飘散,带着醉气的话向她耳畔蔓延。

“行吧!你在这等会,我这就去!”

“嗯!”

看着月笙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地下车库,谭泽抬起头看向散放着橘色灯光的路灯,眼底似有血红之色。

锐利地光芒自眼睛迸出,谭泽轻抚着薄唇,一声不屑地轻笑溢出。

有意思,真有意思!

居然敢监视他,看来要露出爪牙啊!

就是不知他能不能承受住这份结果,等会回去恐怕途有不安,不如再加点料?

世事难料才最有意思,谭泽轻笑着从口袋拿出手机,动作迅速地在屏幕上敲敲打打,鼓膜灵敏的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不慌不乱的将手机装进口袋。

奚璟该回来了!

“谭小兵,上车!”月笙遥霸气的坐在驾驶座上,眼神担忧地落在谭泽晃晃悠悠的身体上,大声喊道。

“……”

“不能喝干嘛喝那么多?”

望着一丝不动的谭泽,月笙遥无奈地将他扶到车上,不满地嘟囔着。

他们俩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酒跟喝水一样,楞楞喝了一两个小时,结果还得靠她送回去。

幸好不用送何梓煜,不然……

“你坐好,别乱动!”

月笙遥本想将谭泽安置到副驾驶,刚打开车门想到上次发生的事,当机立断将谭泽推到后面座位上。

她才不想和酒鬼坐在一起,更何况以她的车技,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我……再来一杯!”

“安静点,我要开车了,你别乱动,否则将你扔路上!”

好不容易将谭泽扶到车上,月笙遥赶忙回到副驾驶,伸手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心累的握紧方向盘。

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哎,烦!

大不了慢点开,反正明天也没事?

只是谭泽何时成了商人?

呆萌的神色渐渐从脸上消失,冷硬的面孔似冰冷的刀剑,月笙遥目光冷静地望着马路,一丝捉摸不定的思绪在脑海肆意飘荡。

“?”

不经意间透过反向镜看到几辆车子跟在车后,月笙遥微皱着眉头,红唇紧抿,威压自驾驶座向外释放。

有人跟踪她!

“谭小兵,你醒醒?”

“呼呼zZ……”

“激情使我快乐,淡定,一定能摆脱他们!”

听见后面传来打呼噜的声音,月笙遥咬牙切齿的自我安慰!

第一百一十二章路途惊魂

放开油门,脚似碰未碰的落在刹车上,纤细的骨指紧握方向盘,月笙遥目光坚定地看着前路。看书阁Δ.『ksnhuge『

前路肯定设有障碍,她不能继续往前,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别墅位处于外环,道路笔直且分布较散,她不能往别墅开,只能走高速,把后面那些人躲开。

若是她一人还好说,可眼下车里有两人,谭泽醉的不成人形,必须赶紧找外援。

她虽然有武力,却并非精通,后面四五辆车,人数起码有*个,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只是?

月笙遥趁机瞥了眼四周环绕的大树,眉眼间浮现一丝担忧。

外环本就偏远,就算夜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被众人所知,若是对方打算硬拼,那她?

眉头一皱,月笙遥狠狠咬着牙齿,看向前方左拐角处的环形高速公路,眼神果断而坚决。

希望车子给力,她可不想在大仇未报之时,将命葬送在荒山野岭!

方向盘使劲向左打,刹车踩到一半,油门关小,瞬间移动到高速公路。

月笙遥透过后视镜瞥了眼车后紧追不放的车子,眼神透露着几分凶煞之气!

油门放至到最大,月笙遥冷硬的面容浮现一丝冷笑,松开握向方向盘的手,双手改由到手持握,另一只手插入上衣口袋。

柔软的指腹触碰到口袋里冰冷的瓶子,月笙遥冷酷的笑了笑,一手拨开瓶盖,迅速从窗户向外扔去。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光明正大也不适合!

车子极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看向前方,僵化剂不知能否起到作用。

就算起了作用也只是一丁点,她必须得想个金蚕脱壳的办法,只是谭泽怎么办?

月笙遥趁机看了眼身后躺在驾驶座上打着呼噜的谭泽,好看的眉型皱成一条可怕的小虫子!

今晚,绝非偶然!

跟踪的人应该是从她开车进入外环才开始马力全开,想必隐藏在别墅周边也有人。

到底是谁呢?

非要致他们于死地,逼他们上绝路,雇佣那么多人来围堵他们,意义何在?

“嘭!”

不好,有枪!

听着刺激猛烈的枪声,月笙遥脸色一变,握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他们居然有枪,也就是说是真的想致他们于死地!

“唔,呕……”

月笙遥心惊胆战的开着车,左右摇摆着躲避枪子,突然听见后座传来呕吐的声音,脸色不由得发白。

人若是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谭泽,你可得挺住,不求你做什么,安安分分坐在后座上就好。

白皙的小脸布满了担忧,月笙遥听着渐渐密集的枪声,心中一阵绝望!

眼看就要报仇雪恨,今日便要命丧于此吗?

她恨!

老天爷为什么不肯多给她几天时间,只要让她看到何梓煜崩溃,何家破产,圆了上辈子的心愿又如何?

不,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油门明明全部放开,车子行驶的速度却在缓慢下降,月笙遥白皙的脸上夹杂着一丝狠绝,纵然同归于尽,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看来,今日的事必有何梓煜参与,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心狠手辣,特别是今天还和谭泽在一起,若是谭泽出了问题,谭家成为散沙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行,她不能让谭泽被伤害,不为了谭家,只为干爸干妈也不能让他受一点伤害。

“砰砰砰!”

紧追在后面的车子逐渐逼近,月笙遥仿佛在一瞬间淡定下来,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观望着四周。

哎,最前方有个下坡,她可以借此机会将谭泽藏起来!

“谭泽,等会下高速,我把车开到隐蔽地地方,把你藏起来,若是我被打死,你要记得为我报仇!”

“呼噜噜……”

“你啊,算了,听不听到不重要,你好好活下去就好!”

听到谭泽打呼噜的声音,月笙遥无奈地瞥他一眼,转过头,目光冷冷地看向下坡方向。

啧,看你了!

月笙遥目光期盼地看了眼手中的瓶子,快速地将它扔到窗外。

致梦,她前几日刚研究出来的致幻剂,和毒品同等功效,只是没有上瘾性,不过这是刚研制的新品,还没实践过,不知能不能替她拖延一点时间。

希望上天对她尚有仁慈之心,留她到复仇之日!

“嘎!”

车子已经行驶到下坡最上方,眼见就要开下去,月笙遥赶忙放低驾驶座,一手掌握着方向盘,分出心来用脚踢开后车门!

必须利用有效的时间,争取得到最大的逃跑机会,黑夜能掩盖一切,包括不小心从车子里掉落的人。

“喀嚓!”

后车门被脚踢开,月笙遥扫视着前路,眉眼间愁绪不展,她若是停车后方定然一会儿就很开,可若是不停车谭泽怎么弄下去!

算了,试一试吧!

前几日她对车很感兴趣,研究了一下开车技巧,方向盘只要处于恒定方向,车头就不会四处转悠,所以她准备跳到后面将谭泽推出去,至于方向盘就让它浪了一分钟。

最多也就一分钟,应该没事!

打定好注意,月笙遥瞥了眼直通通的公路,设定好车子的方向盘,快速翻身跑向后座,透过打开的车门看向公路两旁的荒草,一狠心将谭泽推了下去,长呼一口气,眼见车子不受控制的偏转,月笙遥赶忙跳到驾驶座,把控好方向盘!

呼,好惊险!

挪出一只手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月笙遥轻勾着红唇,瞥了眼后视镜,发现那些车子的行驶速度似乎正在减慢,眉眼间藏着一分舒心。

好了,车上就她一个人,她还跑什么?

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踩在刹车,扭转方向盘,调转车头,月笙遥目光狠戾地看向慢腾腾行驶的车子,放开油门,快速冲击而去!

“嘭!”

一辆车子被撞到一旁,月笙遥冷酷的笑了笑,车子开始后退,松开刹车,放开油门,猛速着向另外的车子撞去。

追她追的那么紧,她总得收利息吧!

趁人病,要他们命!

轰隆一声,两辆车头相撞,月笙遥当机立断的从车上跳下来,反应迅速的从怀里掏出最后的保命物件!

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打,从子玄进入急救室她就知道,目前的局势越来越凶险,所以她的口袋里放了好几种保命的物件。

今天忒狼狈,居然逼她将最后的保命东西都放了出来!

哼,就看你们有没有命去享受!

月笙遥迅猛地从路边爬起来,身体敏捷的躲藏在车后,目光阴鸷地看向开车门下车的匪徒。

“砰!”

“?”

谁?

听见不属于敌人的枪声,月笙遥赶忙收紧手里的东西,身体猛然下沉,车子完美掩盖住她躲藏的位置。

第一百一十三章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噼里啪啦的枪声在黑夜里传递,血腥味开始四处蔓延!

有人来帮她?

是谁?

不会是谭泽吧!

难道他装醉,不,不会,看他呕吐的样子不可能是装醉,那到底是谁来帮她?

月笙遥紧握着保命的物件,探着头看向热闹的枪战场面,内心深处忐忑不安。

暴露的敌人很容易解决,可潜藏的敌人又该如何解决?

黑溜溜的眼珠子快速转动着,脑海里突然浮现一种可能性,月笙遥惨白的小脸不由得更白了些!

来的人不一定是救她,万一他们想要渔翁得利呢?

不行,她得赶紧走!

刚才是她托大,自傲的以为能够同归于尽,可若是有人不想要她的命,只想要钱,要权,那她可不是自投罗网?

对了,谭泽刚刚被她推倒在哪里?

以双方火拼的架势,等到他们了结,下一步应该找她的事,不行,她还得把谭泽带着!

月笙遥恼怒地拍了拍脑袋,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地上,慢慢地攀爬出战斗场面。

呼~

心累的脱离众人视线,月笙遥长呼一口气,眼神冷冽地看向隐藏在乌云后边的月亮,眼眸深处似有血色闪过。

自作孽,不可活!

她造的孽,终究是害人害己,前不久是她谋划,现在是别人谋划,这条小命活着真是不容易。

瞅了眼快要结束战斗的双方,月笙遥谨慎地靠着树边边,踩着茂盛的野草向之前抛谭泽的地方走去。

“谭泽……你能听见吗?”

担心声音太大被人听到,月笙遥轻声的呼喊!

“咕咕咕……”

头顶上猛然传来声鸟叫,月笙遥惊惧地停住身子,抬头向上看。

猫头鹰?

胆子真大,枪声阵阵,它居然没有飞走?

她到底把谭泽扔到哪边,刚刚太过匆忙,生死一线,没想那么多,现在倒是找不到人!

不行,枪声渐小,说明他们已经快要分出胜负,她必须得赶紧带着谭泽离开。

“谭小兵,你在哪?”

“呕……”

“谭泽!”

耳朵灵敏的听到呕吐声,月笙遥赶忙迈着步子顺着声音跑过去。

“谭小兵,你没事吧?”

看到谭泽面色痛苦的趴在地上,饱满的额头布满汗水,英俊的脸颊苍白一片,月笙遥赶忙扶着他的身体,轻轻地拍着他脸颊,小声问道。

他这是怎么回事?

“唔~遥遥?”

“是我,你怎么样,能不能站起来,我们遇到了杀手,得赶紧离开。”

听到谭泽的低喃,月笙遥神情一呆,想到现在所处的场景,目光担忧地看向身后,关心的询问着谭泽。

活命要紧,有些事等活下来再说!

“可以站起来,只是全身没劲,走不动!”

谭泽拧着眉,苦着脸使出力气,却发现身体软得厉害。

“来,我扶着你,你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公路上可能有敌人,别墅附近估计也有人守着,我们不能回去,如今安全度过今夜最重要,不如往树林里走,夜里的树林太黑,范围也广,估计一时半会儿他们也不找到我们!”

看着谭泽软趴趴的身体,月笙遥皱着眉头扶上他手臂,肩膀承载着他的力量向树林里走。

眼下他们两人势单力薄,不宜面对面硬碰,她手里的牌只剩下最后一张,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扔出去!

枪声已经消失,不管赢的是哪一方,他们都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得细心走。

“遥遥,我头疼,胃也不舒服,你走慢点!”

“不行,你坚持一下,等找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就躲起来!”

月笙遥撑着谭泽的手臂快速向树林深处走去,瞥了眼扶着额头,眼神迷茫地谭泽,声音冷硬的说道。

不能慢,一点都不能慢!

危险就在身后,慢一点就有性命之忧,大仇尚且未报,她绝不能……

“遥遥,刚刚我给朋友发了短信,想必他们等会就能赶过来,你别着急,不会有事!”

“……”

醉酒能醉成这样?

她还真是第一次见,不会是故意骗她吧?

月笙遥迟疑地扶着谭泽向前走,心里的担忧和恐慌倒是散了不少。

难道一个人醉酒,会把平时的精明和反应力丧失?

月笙遥皱着眉头扶着谭泽向前走,心里的疑虑却在一步步放大!

谭泽是军人,他执行过很多任务,真枪真刀的实干过,那么他的警惕性会这么差吗?

不,不可能!

他明明知道何梓煜请他喝酒是不怀好意,怎么可能会放下警惕,真心实意的陪他喝一两个小时。

他肯定留有后手!

难道刚才开枪的那些人是来保护他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笙遥只觉得头晕脑胀,众多信息在她脑海里四处飘荡,怎么也整不出思绪。

“谭泽,是不是有人保护你?”既然想不出答案,不如直接问,月笙遥拍着谭泽的肩膀,嘴巴凑到他耳旁,小声询问道。

“喝酒,我要喝酒!”

“嘘,大爷啊,你小声点,不知道现在是逃亡啊!”

心脏瞬间骤停,月笙遥赶忙捂住谭泽的嘴巴,眼神紧张地看向四周,没听到任何风吹草动,才缓缓松开手。

乱嚎什么?

嫌命长啊!

算了,她不问了,问醉鬼问题,也是她傻。

“咦,小山丘?走我们去躲躲!”

使出全身力气撑着谭泽的身体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月笙遥眼尖的看到黑漆漆的小鼓包,以为是小山丘,兴奋的扶着谭泽走过去。

“站住,别动!”

眼看着离小山丘越来越近,突然小山丘动了一下,月笙遥还没来得及反应,太阳穴已经被伤口抵上,跳动的心脏猛然停滞。

冷冽地男音阻挡住她前进的步伐,冰冷的枪口冷冰冰的抵在太阳穴,危险的气息慢慢逼近。

“……”

糟糕,完蛋了!

月笙遥胆战心惊的僵着身子,苍白的嘴唇不受控制的抖啊抖。

他们居然提前埋伏,准备如此充分,看来今天在劫难逃啊!

“大……侠,你是来探险吗?我……我是带着男朋友过来打……野战,谁知他不配合,所以就灌醉了他,不知您老人家在这,我俩这就走。”

月笙遥漂亮的脸蛋上挤出谄媚的笑意,猥琐的气息遗漏无余!

“站住,转过身让我看看?”就在月笙遥转身想离开时,男子冷冽地声音再一次阻挡住月笙遥前进的步伐,只是说话的声音似有些怪异。

似笑非笑,好像在隐忍着什么,月笙遥不由得迷惑。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决一死战,否则等会错失先机或者对方的同盟到来,她定然无丝毫优势。

扶着谭泽的手臂微微松着劲,月笙遥装作忐忑不安的转过身,垂在腰部的手缓慢的插进口袋,柔软的手指触碰着冷冰的东西。

她不会任由自己落入险境,纵然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放过。

“抬头,让我看看你长得怎么样?”

似乎被月笙遥墨迹的动作弄得不耐烦,男子沙哑的声音渐渐暗沉,威压向她反扑而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翻转受压(加更)

潇潇的风声在耳畔嘶鸣,静寂与危险迎面而来,月笙遥紧握着手心里的瓶子。一秒记住【看☆^→书\◇阁 .La】,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搀扶着谭泽的手臂慢慢收回力度,听着男子不耐烦的声音,好看的眉头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哦,不,还有一个醉鬼,不用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必须提前出手,趁他不备,谋得一线生机。

对了,她袖口处藏的有银针,可以利用一下。

“呀!”

月笙遥慢慢抬起头,故装乖巧顺应男子说的话,就在头快要平齐时,身体猛然前倾,松开趴在她肩膀处的谭泽,翻转手腕,将银针拿在手中,转手就向男子命门扎去。

生死关头,命最重要,礼仪廉耻不过是外话,只要能从对方手里逃出来,谁会在乎使用什么手段?

“啪!”

男子似乎察觉到危险,弯着腰想要后退,却被脚底下的藤蔓绊住脚,一招不慎摔倒在地,却也及时躲过月笙遥危险的银针。

“。。。”

一招不中,月笙遥不由得慌乱,对方手里有枪,而她除了银针只有保命的武器,可对方有没有同盟尚且不知,此时若是用了,再来敌人可怎么办?

慌乱中的月笙遥只顾得弄掉对方,却忘记对方为何不开枪。

不能让他起来!

眼见男子要从地上起来,月笙遥赶忙挪动步子,大力往前扑,整个身体全压在男子身上,手里持着针就要刺向男子的太阳穴。

“啪嗒!”

大力气将手臂撞开,月笙遥只觉得手臂像是承载千斤重,酸酸麻麻的感觉自被撞的地方向肩膀延伸。

不行,她不能放弃,不是他活就是她死,她必须要赢!

手脚并用缠住乱动的男子,不经意将他手中的枪打飞,眼瞅着男子失去重要武器,月笙遥手疾眼快的拿出银针就要刺向男子。

哼,置生死度外,她终有赢的机会!

“妹妹,别乱来,我是谭泽的朋友,刚刚只是乱着玩。”

“你看我不是没有对你们动手,不信你可以问问他,我叫奚璟,是谭少校让我过来帮忙!”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男子挣脱出一只手把控住月笙遥纤细的手腕,嬉皮笑脸的解释。

哎呀妈呀,太吓人!

这就是谭泽的妹妹?

好恐怖,力气怎么那么大,刚才那一压快把她压断气!

认输,得认输,他都老骨头一把,可扛不住年轻人的力气。

朋友?

哼,甭管是不是朋友,胆敢在此地出现,威胁他们就不会是什么好人!

眸色一寒,月笙遥翻转手腕,银针迅猛地扎在奚璟两肩胛骨对称处。

痛穴,全身最痛的穴道,不管谭泽认不认识他,她都得先把他控制住,万一反水,她也能有十足把握逃走。

“哎呦,小妹妹啊,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那么疼,我真的是他朋友,刚刚他给我发的信息,让我过来救他,可我刚来就和他们交了火,好不容易消灭他们,却没看到你们,所以就到处寻找。”

“咳咳咳,刚刚吧,看你们挺好玩,就想捉弄一下,没想怎么着吧?”

“我说,小妹妹,你刚刚做了什么,全身都好疼,能不能放开我?”

“手机拿出来让我看看!”

月笙遥皱着眉头,一脸纠结的看着男子嬉笑,松开禁锢他的手臂,满脸质疑的伸出手。

真如她猜想那般?

她不太相信,可若非如此,又怎么解释谭泽一系列不恰当的行为?

“小姑娘,你压我太紧,我动不了,你看能不能把另外一只手松开。我全身疼得厉害,不会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行,不准乱动,否则挑了你的筋?”

月笙遥蹙着眉头狠戾地威胁,顺带着松开手!

“哈,还想威胁我,也不看老子什么出身,怎么可能会被你威胁?”就在月笙遥松开禁锢的那一刻,奚璟宛若鲤鱼打挺般翻滚着身子,一举将月笙遥压在身底下,斜恶着说道。

第二百一十五章人工呼吸(加更)

“你骗我?”月笙遥咬着牙,横眉竖眼的瞪着奚璟,漂亮的眼睛像是着了火。

他居然骗她?

可恶!

亏她真的信他,以为他是谭泽的朋友。

啊,好气啊!

心里极其恼怒,身体却不由得发颤,银针就只有一个,已经被她刺进他身体,四肢都被禁锢,救命的武器根本拿不到。

月笙遥啊月笙遥,你怎么就那么蠢?

上辈子被骗得那么惨,这辈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蠢,难道她的命就要丧失在荒山野岭吗?

和前世死亡的节点那么临近,这就是命!

算计来算计去,终是抵不过老天爷的旨意。

内心悲戚不已,晶莹的泪水自眼眶哗哗流出,死寂的神色毫无波澜,深夜里空洞的眼神透露着浓浓绝望。

斗来斗去终究斗不过命,挣扎的力度渐渐缩小,月笙遥睁着满是泪水的眼眸,平淡如水的看了眼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渐渐屏住呼吸。

既是死,她也要死的高贵,死的优雅!

绝不会任由他们肆意欺辱,咬舌尚且能被救活,气息全无却不会有活得可能性。

她宁愿硬生生将自己憋死,也不会受他凌辱!

“说话啊,刚才不是挺牛,挺嚣张?”

奚璟蛮力地将月笙遥挣扎的四肢固定,空出一只手,戳了戳月笙遥肉肉的脸颊,语气极其欠揍。

怎么不说话?

难道被他气着啦!

应该不会吧,看她的脾气挺硬,总不会自暴自弃吧!

哎,不对,气息怎么变弱了?

敏锐的察觉到月笙遥呼吸的频率越来越慢,奚璟赶忙撤离身子,目光略显恐慌。

他只是贪玩,想要捉弄他们一下,没想要她死啊!

再者她是谭少校的妹妹,若是她死了,谭少校岂不是让她剖腹自尽?

“嘿,美女,小妹妹,你说说话啊,我不开玩笑了,我真是谭泽的朋友,就是和你闹着玩,你别生气啊!”

奚璟面色惊慌的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月笙遥,紧张地拍着她脸颊,急切呼唤道。

怎么回事?

刚刚不还是能蹦能跳,怎么眨眼间气息那么弱!

“扑通!”

“少校?”

“奚璟,你真是好得很!”

谭泽一脚踢开奚璟,眼神冷冷地瞥他一眼,赶忙跪在月笙遥身旁,手速极快的扯开她的衣领,指尖落在颈动脉搏动处。

“少校,我不是故意……”

“滚!给你五分钟时间弄辆车子过来,否则军法处置。”

听着奚璟叽叽歪歪的想要解释,谭泽一把捂住月笙遥裸露在外雪白的皮肤,冲着他恶狠狠的训斥。

没一点眼色,真是欠收拾!

“是!”

奚璟慌忙地从地上爬起来,步子踉跄的往前跑。

玩脱了!

他真是找死,惨了,等回军队,至少得脱一层皮。

老天爷啊,你行行好吧!

“你啊,怎么那么倔!”察觉到周围再无一人存在,谭泽松开遮掩月笙遥皮肤的手,手指灵动的解开衣衫,露出白皙如玉的皮肤。

“月小医,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这是紧急情况,必须得进行人工呼吸,都是为了救你,等你醒来可不能诬陷我。”

温暖地手掌落在月笙遥胸口,力度适宜的进行胸外按压,谭泽还不忘为自己解释。

脉搏太弱,意识昏迷,呼吸受到极强意志,必须得实行心肺复苏,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一手扶着脖颈,一手扶着脸颊将月笙遥板正的头向一边歪。

谭泽长吸一口气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月笙遥口鼻,身体缓缓覆盖而上。

唇与唇之间无缝贴合,属于男子荷尔蒙的气息丝毫不乱的向女子冲去。

口中的气体被输出,谭泽抬起头换着故意,眼神担忧地瞥了眼月笙遥起起伏伏的胸廓,再一次无缝贴合。

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来回对换,五个循环以后,谭泽颤抖着手指落在月笙遥脖颈处,感受到强有力的脉搏跳动,内心的着急、愧疚、自责以及怒气渐渐收敛。

目光正色的将解开地内衣以及外衫一一穿上,谭泽伸手落在月笙遥白皙如玉的脸蛋上,内心仿若在油锅饱受煎熬。

他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不可控制的因素竟逼她如此,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若非他……

第二百一十六章师出有名

“谭谭泽?”

“嗯,是我!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儿,再醒来允你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我”

“嘘!别担心,有我呢?”

温柔地拨开月笙遥额头上沾染泥土的发丝,宽厚而带有温度的手掌遮掩住她迷惘而脆弱的双眸,谭泽小声安抚。

他爱的女孩,想要放在心尖尖上宠的女孩,此刻眼神一片死寂,无欲无求的让人害怕!

他真是混账,为什么要设局?

他真的了解过她吗?

当她惶恐不安,紧张无措之时,他在干什么!

装着醉汉的模样,舒服的躺在座椅上,冷眼旁观她的不安和焦灼。

他真的喜欢她吗?

听着月笙遥紊乱的故意逐渐平稳,谭泽颤抖着挪开手掌,满含歉意的目光落在苍白地嘴唇上。

若是因他之错,导致她

他无法想象如何承担后果,既是如此,他为何会这般心狠的置她于狼狈之地,甚至是逼她升起同归于尽之心!

突然间,谭泽有些迷惘,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为什么要将喜欢的人置于危险之境?

师出有名,对他来讲不过是锦上添花,他想做什么事,真的需要理由吗?

不,不需要!

之所以要找一个理由,不过是想试探月小医对他的情感,以及探究她的秘密。

哈,如他想象,他成功了!

亲眼所见月小医被他逼入绝境时露出的****罐罐,散落的物件恐怕已被带回实验室检验了吧,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心为什么那么痛!

他造的孽让别人受到伤害,又惺惺作态什么?

“遥遥”

深情入骨的呼喊在冷风吹拂下迅速消散,浓郁的情感却像是在林间飘荡,经久不散。

遥遥,你可知有多想这般亲密的呼喊你!

可是不敢,懦弱胆小像是一种毒,纵然敢对你表白,一次两次甚至是三次,却不敢真正的触碰你。

每到夜深人静时,无限的孤寂向精神世界迸发,对你的渴望就像是罂粟。

可触而不及,明明相隔最近,却犹如相距千里!

遥遥,心悦你,欢喜你,你若是平安,宁愿舍弃种种算计。

“老大,车来了,你”

奚璟弯着腰,打着哆嗦感受到谭泽全身上下萦绕的无限伤悲,胆战心惊的神魄不由得颤抖。

他完了!

你说他干什么不好,偏偏想要捉弄老大,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在他身上显现的真是淋漓尽致。

怎么办?

好绝望啊!

老大,他真的错了,看在他跟他那么多年的份上,能不能让他留个全尸?

“领路!”

谭泽紧蹙着眉头,冷硬的下颌微动,冰冷的话语自薄唇吐出。

“好”

奚璟惶恐的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弯着腰走在前面。

老大是不是打算事后算账?

算了,大不了掉一层皮呗,反正他脸皮厚,不怕!



谭泽轻飘飘的瞥了眼奚璟逐渐挺拔地背影,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凉薄的弧度。

生不见得比死快乐,不惩罚不代表他活的潇洒!

他有他的逆鳞,纵使好兄弟,也该有度衡量。

谭泽温柔的抱起月笙遥,以守护的姿态抱着她跟在奚璟身后。

“遥遥,突然间,我好像懂得什么才是爱!”

“以后我不会再以爱的名义伤害你,让你为难,若是你不愿,我不会再逼迫你,往后余生,希望你能活得潇潇洒洒,活得自由自在!”

“你知道吗?”

“心如刀割真的好痛好痛,心好像快死掉,你说,你怎么就认识如此可恶的我呢?”

“怪不得之前你不愿接受我,是我配不上你!”

“我想,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只是”

“我再也不愿看见你空洞无神的眼眶,不愿见你了无生机的躺在地上,不愿见你伤心悲苦!”

“遥遥,我想我真的懂爱了,爱是放手,爱是守护,只要你一生安好,我也觉得幸福!”

轻声的低喃仿若海妖诱惑人心的低唱,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是浸透到心坎,僵硬的心房逐渐变软,厚厚的冰层缓缓融化!

“老大,我来负荆请罪!”奚璟忐忑的站在谭泽面前,清秀的脸颊紧绷,凌厉的双眸饱含愧疚。

他是真没想到老大的妹妹会如此决绝,脾气真是

是他的错,他认!

只求老大宽容一点,留他个全尸。

“奚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装醉吗?”

谭泽眼神冷冷地落在空无一人的走廊,轻若无闻的问道。

“?”

为什么?

奚璟疑惑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老大心思那么重,他怎么猜的出来?

“何家人的**太大,谭家不能助纣为虐,但师出无名,必须找个合适的理由打压他们嚣张的气焰!”

“你妹妹她?”

“虽然不知她计划着什么,但下个星期六她要和何家子弟订婚,为了打消她的念头,我”

“老大,你可真心狠!”

“我狠吗?”

“怎么不狠?老大,千娇百媚的小姑娘,萌妹子,刚才激烈的打斗场面你又不是没看到,车子围堵,枪声阵阵,小姑娘哎,又不像我们经历风风雨雨,见识过大大小小的场面,她肯定十分害怕!”

“是吗?”

听完奚璟表述的一席话,谭泽只觉得心房又开始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从未想过这么多,更没想到她会害怕。

在他潜意识里,月小医还是年少时认识的她,胆大腹黑,好像无惧任何困难。

“老大,你是不是没接触过小女生?试想任何一个女生在深更半夜被一群坏人跟踪,坏人手里还拿着枪,车上还躺着一个醉鬼,心理防线再强大的女生也会敢到害怕。何况,我还”

“老大,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处罚,不过妹妹学什么专业啊!全身上下疼得厉害,我要不是军人,恐怕真承受不住!”

奚璟义正言辞的指责着谭泽,说着说着赶忙请罪,态度端得是正气凌然,认错态度无比真诚。

老大啊,饶恕一下你可怜的下属吧!

刚从鸟不拉屎的地方出来,身心俱疲,不想被发配啊

“呦,你不说我倒没想起你犯下的错!奚璟,你说说我给你发的短信里是如何嘱咐?”

谭泽沉浸在自我反省中,正计划着抹掉自己犯下的错,耳畔传来奚璟端正的认错语言,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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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坏点子(加更)

“老大,我真的错了。是我贪玩,是我不好,是我脑袋有坑,求不发配啊!”

奚璟猛然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谭泽,可怜兮兮的请求。

认打认罚,就是不想被发配!

苦寒之地他真是待够了,好不容易留着小命逃回来,他是真的真的不想再回去。

他还没有女朋友,还没有娶老婆,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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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梦与现实

呜呜呜

谁?

是谁!

谁在哭?

月笙遥转着圈圈环顾着四周,慌乱的步伐泄露内心强烈地不安。

是谁?

谁在哭!

为什么要哭?

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到底是谁!

啊啊啊

脑袋好像要爆炸,杂乱的信息纷沓而来,迅猛地冲向识海,头痛欲裂的滋味直让人想要撞墙。

月笙遥痛苦地蹲在地上,娇俏的面容渐渐扭曲,神态疯狂的仿若疯子。

她为何会来到这里?

这里是哪?

笙笙

遥遥

月笙遥

你醒来快醒来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啊!”

深情地呼唤声自四面八方传来,陷入癫狂状态的月笙遥快速从地上站起来,像个疯婆子一样大喊大叫。

是谁要捉弄她?

又是谁在呼唤她?

“遥遥,你不记得我啦,我是何梓煜啊,你不是要和我结婚吗?”一个白影突然出现在月笙遥身后,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

“来啊,你不是说要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握住我的手,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

“对,就像这样,把你的手掌放到我的手心,我们就能订婚结婚,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不”

“你在犹豫什么呢?遥遥,你不是爱我吗?不是为了我可以放弃生命,放弃自由,放弃一切吗?我现在就在你面前,只要握住我的手,我们就能”

“不对,我不喜欢你,我怎么会喜欢你?你是骗子,对,你就是骗子,你给我滚!”

肢体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就在快要落下之时,月笙遥猛然回神,打落何梓煜伸出来的手掌,大吼大叫的嚷嚷着。

她才不会喜欢他!

那么恶心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嘿嘿,讨厌我呢?即使讨厌我,你又能如何,你以为你能活着逃出去吗?遥遥,陪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何偏偏要逃,你说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对你下手呢?”

在月笙遥疯狂的打闹之时,何梓煜控制着身体向后,脸上温润的笑意顿时凶煞无比。

“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着何梓煜脚不离地的后退,月笙遥惶恐的站在原地,璀璨的双眸像是被灰尘埋葬,灰扑扑的没有一丝色彩。

“这里是天堂,是地狱,是我的世界!遥遥,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你想怎样死去呢?”

“油炸,闷烤,煎煮,上吊,割腕,大卸八块还是先淫后奸呢?”

“我对你好吧!别人可没这种待遇,你独独一份!”

何梓煜淫笑着看向月笙遥,英俊的脸颊沾染着淫秽的笑意,仿若是肮脏的老鼠刚从下水道爬出。

“滚!你给我滚!”

“不行呢?没有这一选项,看来选项给的太多,你是不是觉得烦恼,要不我替你选吧!”

“听说你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不如选择此项?”

“不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

“我说过,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可以肆意尖叫,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男人的滋味你要慢慢品尝呦,哈哈”

“我一定可以离开,一定可以!”

“真无趣,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让你的幻想破灭吧!”

“遥遥,我来了呦!”

见月笙遥慌措的离开,何梓煜狞笑着向她飘去,嚣张的伸出双手。

“你滚啊!!!”

震耳欲聋的吼声在白茫茫的天地回荡,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

月笙遥惊恐地看向离她越来越近的身体,好看的瞳孔急剧扩大,血丝浓郁的像是要溢出眼眶。

“月小医,你怎么了?医生,医生”

谭泽看着月笙遥不住颤抖的身体以及狰狞的面孔,赶忙放下手里的书籍,不安的呼唤着。

怎么回事?

医生不是说她是惊吓过度,导致意识惊厥,因而昏迷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谁?

是谁在呼喊她?

嘈杂的声音在耳畔来来回回,疼痛欲裂的脑袋瓜子像是要爆炸。

为什么睁不开眼?

艰难的动了动眼皮,刺眼的光芒袭击着眼球,炽热的疼瞬间传递到脑海。

水色慢慢浸染着眸光,一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流下,莫名的眨巴几着眼睛,月笙遥眼神迷惘地看着周围。

白大褂?

医生!

她是在医院?

谭泽?

获救了!

啊,头好疼

“谢谢医生,注意事项我一定会牢牢紧记。遥月小医,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喝水,头疼不疼,你说话啊!”

谭泽毕恭毕敬的将医生送出门,一转身就看见月笙遥睁着琉璃色的眼眸看向他,连忙跑到她身旁,担心的询问。

“我”

“是不是口渴,来,刚倒的温水,你稍微抿几口。”

听着月笙遥嘶哑如破风的声音,谭泽赶忙坐到床旁,温柔地扶起月笙遥,另一只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小心翼翼的送到她嘴旁。

他怎么回事?

月笙遥不解地瞥了眼谭泽,内心打了无数个问号。

他怎么成了这幅邋遢模样?

不过嗓子确实很疼,估计发炎了吧!

“还喝吗?不喝了是不是,你饿不饿?”

动作轻柔地扶着月笙遥瘦弱的娇躯,见她艰难的摆了摆手,谭泽立马放下杯子,紧张地询问。

“不”

“这样是不是不舒服,你等会,我把靠枕放好,你休息一会儿!”

“嗯!”

“月小医,你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

“谭你坐下,安静!”

眼瞅着谭泽露出紧张兮兮,又要大声喧哗的模样,月笙遥赶忙制止他的行为。

怎么回事?

他怎么如此不稳重,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回事,说!”

瞥见谭泽局促的坐在椅子上,月笙遥满意的点了点头,扯着沙哑的嗓子询问。

“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害得你”

“停,你手臂怎么回事?”

听着谭泽唠唠叨叨的描述,月笙遥只觉得身旁像是围了一群鸭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昏脑涨,赶忙制止他说话的势头。

他还好吧!

脑子没瓦特?

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人还能如此唠叨?

“呃没事,受了点小伤,不打紧!”

谭泽面容一僵,想起手臂处包裹的纱布,挺直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随后沉默着低下头,略有不安的回答。

刚刚见她醒来太激动,是不是泄露了什么?

糟糕,会不会被发现!

怎么办?

“怎么受的伤?我是怎么被送到医院?”

并未注意到谭泽脸上被遮挡的异样,月笙遥直击主题的询问。

她是怎么被送往医院?

他又是怎么受得伤?

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是

第二百一十九章阳谋阴谋【加更】

要说真话吗?

不行,万一月小医生他的气,岂不是得不偿失?

若是不说,等过段时间她自己查出来,岂不是更难办!

奚璟,怎么还不回来?

算了,今天先糊弄过去,剩下的事等有时间再谈。

不过他得试探一下,看她的记忆点在哪?

“月小医,你大概……还记得什么?”

“记得什么?呃……我记得咱们被人追杀,我搀扶着醉酒的你向树林里躲藏,夜色太深,瞅见一个小鼓包,当时以为是小山丘正准备过去瞧瞧,结果被一男子拿着枪抵在太阳穴,紧接着我将他扑倒在地,正打算用拳头打昏他,就听他说他是你朋友?”

“然后呢?”

谭泽淡定的挺直腰板,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不安的心理。

没想到月小医记事那么清楚,那……

“然后我半信半疑的让他拿出证明身份的物件,结果被反扑,再然后就晕了,醒来就是刚刚听见你和医生对话,中途是发生了什么吗?”

敏锐的察觉到谭泽紊乱的呼吸,好看的眼眸微微闪烁,颤着身体低下头颅,长而密的眼睫毛掩盖内心的动荡不安。

他在害怕什么?

畏惧什么?

有什么细节被她忽略?哦,对了,还有两件事,她没说!

“就这些?”

谭泽不可置信的反问,她……真的只记下这些?

不知是失望还是松口气,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脑海里飘荡,既想她能够记起多余的事,又不愿她记住他……

人啊,真是贪得无厌!

鱼与熊掌尚不可兼得,他凭什么想要全部得到。

“还有什么是我应该记住的吗?”

观察着谭泽异样的表情,月笙遥紧蹙着眉头,幽深地瞳孔满是思考。

他很不对劲!

从她开始苏醒到现在,卑微的姿态好像是在祈求谅解,遇到意外事故并非他们所愿,以他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如此屈膝卑躬,有秘密!

难道……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声抱歉,装腔作势拿枪指着你的男子真是我朋友,他叫奚璟,刚从国外回来,不晓得国内人的相处,为人贪玩,不务正业,所以才会闹着玩。”

当个老大容易吗?

他还得替下属解释,圆谎,真是醉了!

“哦!”

呵,果然是场阴谋,欺骗她很好玩吗?

月笙遥惨白的小脸浮现着阴深笑意,黑白分明的瞳孔像是透知着一切。

他根本就没醉,对不对!

昨晚就是一场局,以她为诱饵下的一盘棋,城东的地不过是幌子。

真是好计谋,真当她没一点记忆?

最初她屏住呼吸确实有打算自尽,但后来听见扑通的落地声以及感受到唇部的柔软后,意识虽然不是很清明,却能真切地察觉到周遭并无危险。

医学上称之为五官感应器的进化,骗她,真是没一点儿心理障碍,好得很啊!

谭泽……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饭?”听着月笙遥不清不楚的回应,谭泽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哦是什么意思。

她太聪明,粗陋的谎言根本骗不了她,只是赤裸裸的将算计摆在明面上,未免也太……

“嗯,行!”

打太极呢?

行,她倒要看看他想装到什么时候,想达到怎样的目的!

月笙遥疲惫的靠在靠枕上,白皙的小脸生硬地板着,脑海一片混乱。

刚才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虽然记不住梦里的东西,却感觉不像是好梦,很惶恐,很害怕!

都说梦和现实相反,是不是意味着?

“月……”

“老大,妹妹醒了吗?”

房间里的气氛一片凝滞,谭泽正打算说些什么缓解气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被打断。

第二百二十章惩罚【加更】

“咦,妹妹醒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奚璟呦呵着打开病房门,抬头感受到扎眼的视线向他袭来,立刻绷住笑容,紧张的询问。

醒的那么早?

医生不是说……

庸医,早知她醒的那么早,他就不该离开,以至于错过完美认错时间。

“呵呵……”

看着闯进病房的年轻人,月笙遥冷冷的笑了两声。

藏在被窝里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单,锐利的指尖似乎要划破轻柔地布帛。

奚璟,真是有种!

敢拿着枪指着她的头,还顽劣的捉弄她,以至于让她想起前世恶心的画面,好得很呢?

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因果巡回,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那啥,你们两个聊,我去楼下买点饭回来,之前买的都凉了!”

见奚璟回来,谭泽眼前一亮,瞬间从椅子上站起,装腔作势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踏着急促的大步离开。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哈哈,他终于解放了,不用承受月小医刺眼的视线,还是外面空气清新。

老大,别丢弃我……

奚璟委屈地看着谭泽离开的背影,尔康手仿佛要重现,为什么要残忍的对待他?

他不擅长和女生打招呼啊,特别是做错事,还要哄女孩子!

“哈哈,妹妹,昨晚对不起啊,我跟老大那么多年,从没见他身边走过女孩子,一时好奇难免激动了些。”

“不过我犯下的错确实不可饶恕,给,这是我刚从医院外面掰的柳枝,认罚认打,我绝不说半个不字!”

态度最重要,他诚恳一点应该会免于惩罚吧?

不是说女生的心特别软,微微示示弱,便能哄好女孩子。

如果谭泽在,知道他这种想法一定会说他见识短浅,月小医能是一般女孩子吗?

套路是行不通的,真心实意更是没一点用,她心有多狠,他最能体会!

“呵呵……”

姑奶奶啊,您别笑了,感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妹妹,对不起,哥哥这里赔罪了!”听着月笙遥古怪的笑声,奚璟颤抖着小步子上前,故作斯文的摆出作姿态。

内心绝望的像是崩溃地大坝,心中小人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哭泣。

想他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还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军人,居然有一天沦落到这个地步,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

“昨天不是很狂吗?手伸出来!”

睥睨着奚璟苦瓜的脸,月笙遥正色的坐直,目光严肃地盯着她,动作缓缓地拿过柳枝,厉声呵斥。

胆敢吓唬她,真是胆子不小啊!

“???”

真打啊!

他只是摆个认错态度,证明他知道错了,不会真要打吧!

“啪啦,伸手!”

见奚璟磨磨叽叽的待在原地,月笙遥板着脸将柳枝打在被子上,平静的面容竟显得十分凶狠。

哎呦喂,居然真动手!

他倒不是怕疼,大大小小的伤他都受过,只是被一个女孩子用柳枝打手,也太丢人。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

自作孽,不可活!

奚璟两眼一闭,动作迅速地伸出手,利用着精神世界感知着外来境况。

“啪嗒!”

咦,没打到,好开心!

听见一阵凶猛的风自耳边经过,奚璟僵硬着身体等待疼痛的到来。

“高兴什么?打手多没意思,你转过去,我要打后面!”

见奚璟沾沾自喜的收回手掌,月笙遥轻勾着红唇,一句话将他打回原型。

“啊?”

还能这么干?

心里的小人哭唧唧的趴在地上,奚璟苦着脸转过身子。

老大的妹妹怎么那么难缠,早知如此,他怎么也不会去招惹。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能作死?

极其不愿的挺直腰板,暗暗蓄积着力量以对抗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看着奚璟乖巧的转过身子,月笙遥得意的笑了笑,轻飘飘地目光落在细细的柳枝上,唇角勾勒出邪恶的笑意。

肉体的疼痛只是片刻,灵魂上的痛觉才会记忆深刻!

“站好了,不准动呦,否则我会很不开心。”

月笙遥装模作样的举起柳枝,说话间将握在手里的柳枝换到左手上,右手屈屈伸伸。

来吧,妹妹,别废话了!

不知道老哥承受不住恐吓啊啊啊……

“哒!”

卧槽,好疼!

第二百二十一章霍vs乱

什么鬼?

怎么那么疼!

“舒服不,要不要再尝试一下?”

月笙遥松开手掌,扔掉柳枝,目光含笑地看向奚璟,右手中指作乱的捣了捣他肩胛处。

哎,年轻人,真不淡定!

又没怎么着,叫那么凄惨作甚,身为谭泽的朋友,经历风风雨雨的大男人怎能如此不堪一击。

幻想破灭了,她还以为强者的朋友也会是强者,没想到……

“妹妹,我错了,哥哥诚心诚意认错,别戳了,好吗?”

被月笙遥小手指一戳,奚璟战栗的抖抖身体,挺直的腰背瞬间弯成软脚虾,谄媚地笑意赤裸裸的挂在脸上。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早知道宁愿被老大惩罚,他也不要留在这里,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卧槽,肩胛怎么了?

被柳枝打其实挺好,总比被现在的戏弄要好。

想他如此威武雄壮,霸气凌然怎么就落到这个地步!

奚璟坚强的忍着痛意,瑟缩地挪着小步子缓缓后退,惹不起还不起吗?

他有自知之明,远离总行了吧!

年少轻狂,总会做出一些错事,现在他改了,能不能对他仁慈一点。

“哦,昨夜玩得开心吗?”似笑非笑地看着奚璟慢慢向后退,月笙遥和蔼地露出八颗牙齿,柔声询问。

“开……不开心,怎么会开心呢?一点都不开心,那啥,妹妹,我还有要事要做,就……”

“你走啊,你要是敢走,等会我就和我哥也就是你的上司告状,你信不信!”

“。。。。”

告状不是小孩子干的事?

她已经成年了吧!

“你要试试吗?”

月笙遥目光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柳枝上翠绿的树叶。

她说过,敢捉弄她,必然要付出代价!

只是谭泽夹在中间,关键时刻不宜大兴土木,但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还是能开。

“妹妹,我错了,我是真的真的知道错了,就当哥欠你个人情,往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向西,你看行不行?”

怂,真怂!

他是怕了,不愧是大魔头的妹妹,和他一样令人害怕。

他这一生,算是栽他们身上了!

“好啊,我先试试你的忠诚度,昨天是不是谭泽将我抱到车上。”

听着奚璟讨饶的话,月笙遥眸光一闪,坑瞬间被挖好。

“对啊,昨天我说我抱,老大还……没有的事,怎么可能?老大喝的酩酊大醉,怎么可能抱得起你!”

完全没意识到月笙遥话里隐藏的陷阱,奚璟一字一句的回答,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尴尬的抬头瞥了眼月笙遥,故作淡定的说着谎言。

老大,他错了!

他这张嘴呦……

“呵呵……行了,你有事先忙去吧!把手机号打上,下午我给你发信息,记得好好完成,否则!!!”

心知肚明的事就没必要继续追问下去,月笙遥野蛮的将柳枝扔到奚璟手中,兴致缺缺的赶他出去。

想知道的事已经弄明白,他无关紧要!

用完就扔啊?

算了,能离开就是一种幸福,以后他再也不想搅和他俩的事!

“妹妹,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奚璟手速极快的把手机号输进月笙遥手机里,快要走到门口,肩胛处猛然传来一阵疼痛,忍着痛意询问道。

她对他做了什么?

“???”

没什么啊!

她什么都没做,她那么单纯可爱,怎么会做小动作呢?

“。。。”

当他没说!

看月笙遥摊着手,摆出无辜的姿态,奚璟恼怒的转头离开。

好气啊!

偏偏各种手段都不能用,真的好气,好憋闷!

“奚璟?”

“老大,暂时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有事先走了!”

迎面遇见买饭回来的谭泽,奚璟隐忍着不开心,故作忧伤的落下一句话,拍拍衣袖离开。

哼,他也有小性子好吗?

“奚璟,早饭吃不吃?”

谭泽不明所以的看着大步流星离开的奚璟,扬了扬拎在手里饭盒。

“不吃!”

“不吃就不吃,啥态度!”

谭泽收回高扬的饭盒,紧皱着眉头吐槽。

“遥……月小医,他怎么了?”

“嗯?不知道,估计认识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闭关思过了吧!”

听着谭泽询问的话,月笙遥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

“?”

什么意思!

他不懂,智商太低,还是安安稳稳吃饭吧!

呵~

月笙遥冷冷的看着谭泽将早饭一一摆出来,唇角扯出几分冷意。

行啊!

继续隐藏是吧!

可以,她倒要看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

“梓煜,笙笙呢?”顾子玄探着头看向何梓煜身后,好奇的反问。

“遥遥啊,她在医院呢!不过没在这个医院,怎么,你要去看她吗?”

英俊的脸上浮现着诡异地笑容,何梓煜表情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昨天有点失误,没达到预计的效果,而且有可能打草惊蛇,看来他手中的计划得赶紧实施。

“笙笙怎么进了医院?”

听见何梓煜阴阳怪气的话,顾子玄眸光一闪,悄悄的把手伸在被窝打开手机录音。

“子玄,你还没认识到现在的局势吗?何家和谭家的订婚势在必得,只是谭家毕竟被何家取代,而我不仅会掌握着何家,还会掌握着谭家!”

“我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就想问你,笙笙为何进了医院?”

“当然是因为我买凶杀人,否则呢?不过也不能算我,毕竟凶手可是别人提供!”

“为什么要告诉我?”

顾子玄悄悄的关上录音,眼神复杂地看着何梓煜,万般情绪仿若倾巢而出。

他对他就如此信任吗?

“因为你不会揭露我,对吗?在订婚宴结束前,你将会一直留在医院,我会派人守着你!”

直直地对上顾子玄诧异的眼神,何梓煜微微一笑,温热的手掌抚摸着顾子玄坚硬的头发,轻飘飘的语气像是说什么无关痛痒的事。

“梓煜,你要幽禁我?”

顾子玄瞳孔瞬间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何梓煜,质问的语气昭然若揭。

“不,怎么会是幽禁?我那么爱你,都是为了保护你!等你从医院出来,外面就会是我的天下,以后再没人阻挡你我,多好!”

何梓煜轻抚着顾子玄柔滑的脸颊,神态似有癫狂。

“何梓煜,你疯了!”

厌恶地拍掉何梓煜作乱的小手,顾子玄冷着脸说道。

他疯了!

否则怎么会生出如此可怕的心思。

“哈哈,我没疯,是他们疯了,他们不是要何家的掌权吗,我将整个何家和谭家送给他们!”

听着顾子玄的话,何梓煜踉跄着从病床上站起来,目光幽幽地看着病房门,大声吼道。

第二百二十二章勘测场地

“梓煜,是不是有人逼你?”顾子玄惊讶地看着何梓煜疯狂的表情,试探着拽了拽他的衣袖,轻声询问。

他到底怎么了?

是受到什么刺激,还是被打击!

昨夜他不是和笙笙出去办事,怎么闹了矛盾?

眼看就要功成名就,事情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

“子玄,你会一直陪着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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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他在哪?

“怎么会?要走遍流程吗,还是……”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徘徊,月笙遥扬了扬红唇,眉开眼笑的看向何梓煜。

她怎么会怪他?

也没几天了,就让他好好享受几天小资生活。

“好啊。”

他很期待订婚的来临,近几天何家股票涨得厉害,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东西也不敢找他的错,按理说,他应该很开心,可不知为什么心神总有不安。

冥冥之中,似乎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顺利!

“晚宴决定中西结合,既有中式的八大菜系又有西方的尊贵和典雅,主持人是在xx电视台待了二十多年的老人,主持控场功底深厚,不用担心发生意外情况。”

“灯光以及服务人员已经到位,近几天会安排他们上岗实操,装饰和布置也已经快完成,现在所看的还只是半成品,我们俩有两篇稿子,也就是誓言什么,到时能背出来就行。”

“不过……”

“?”

准备的挺好,挺周全,不过什么?

“子玄会来吗?若是他不来,岂不是……”

月笙遥扭捏着避开何梓煜灼热的视线,不安的捏了捏手指。

这几天子玄就像是石沉大海,怎么都找不到他!

不会是被幽禁了吧?

“会来,不用担心。”

当然不会来,他怎么可能会让他过来?

不到尘埃落定,他怎么舍得将他暴露,面临生命危险。

“可是近几天,我都找不到他的人,之前他住的病房也空了!”

敏锐的察觉到何梓煜语气里的怪异,月笙遥轻蹙眉头,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真的没事,估计子玄想给你个惊喜,或者他意识到对你的感情正一个人琢磨呢!”

“真的吗?”

“嗯,我向你保证,订婚当天一定让他出现好不好?”

“好!”

还是不肯告诉她子玄的消息,这几天不管是明里暗里她都在探查,却没一点头绪。

难道真的得求助谭泽?

她倒是不担心何梓煜会对子玄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她担心的是计划会不会暴露。

“遥遥,这几天你好像很焦躁,发生了什么吗?”

抬手抚平月笙遥紧蹙的眉头,何梓煜担忧的询问。

“没,大概是订婚前的不安,总觉得心里很慌,情绪也不怎么稳定。”

眼底闪过一丝嫌恶,月笙遥轻敛着眼睫毛,声音柔柔的回答。

恶心的男人,别碰她!

既然从他这里得不到子玄的信息,那她只能利用非法手段。

今年子玄生日时,她送了一块手表,表芯里安装着一个芯片,作用是物理投射,也就是所谓的定位。

不过需要电脑高手破解密码才能得知具体位置,大不了她去求求谭泽,反正他手底下能人众多。

当初从国外购买手表时并未想那么多,只是想不到它居然真的有用!

“放松,一切有我,你就美美的当个公主。”

察觉到月笙遥对他肢体接触有些抗拒,何梓煜只当她不适应亲密,了然的笑了笑,松开手掌,负责的保证。

“嗯!”

正因为有你,我才不安!

子玄,你到底在哪呢?

心怀不轨的两人假笑着向台中央走去,仅是看着身高和外貌,端得起郎才女貌,无比般配。

“遥遥,学长,提前恭祝订婚快乐!”

“婷婷,你这是干嘛呢?”

何梓煜不解地看着艾婷蹲在地上和灯光师说着什么,忍不住询问。

第二百二十四章U盘

“嘿嘿,秘密!”

艾婷捂着红唇,得意的笑了笑,表情贱贱的说。

遥遥嘱咐她干的活,她怎么会泄露!

“遥遥?”

何梓煜蹙着眉头看向月笙遥,心里止不住嘀咕。

这是准备干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空间太大,可以放点东西看!”

见躲不过去,月笙遥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淡淡的回答。

“?”

“我们自大学相识,如今已有四年,拍过无数张照片,聚过大大小小的餐,我想把美好的记忆重新展现!”

“你和我?”

何梓煜惊诧的看着月笙遥,小声的询问。

“还有子玄,婷婷,芳芳她们!”

“行,什么时候弄好让我看看,不知不觉感觉都老了。”

何梓煜觉得月笙遥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怪异,说不出的别扭,但又找不出缺点,仅以为是自己多想,感叹似得点点头。

想法很好,不过自新时代以来,媒体传播速度太快,他得保证信息传递的正确。

万一播放有误,或者是什么不好的片段,岂不是功亏一篑。

“嗯,当初的青春懵懂啊,真是值得怀念!”

听着何梓煜略显戒备的话,月笙遥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叹息。

???

这俩人打哑谜呢?

怎么她一句都听不懂,难道她也老了?

艾婷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散大的瞳孔有些惊慌。

她怎么就跟不上时代潮流,和他们讲话好有代沟啊!

机器的响声在耳边交相呼应,难闻的气息在鼻前徘徊,各怀鬼胎的少年言笑晏晏的交谈。

******

“遥遥,看看,是不是非常棒?”艾婷拿着电脑趴到月笙遥桌前,指着上面的丰功伟绩得意的炫耀。

她真是天才,自学成才啊!

“什么?”

月笙遥正在和电脑高手沟通事情,听到艾婷的问话,头都不回的问道。

她正忙着呢?

昨天好赖相求,谭泽才答应帮他的忙,不过电脑高手工作太忙,只允诺她一个小时后的工作时间,她必须得沟通好,探查子玄所在地。

“看,这是我为你和学长制作的幻灯片,总共是八十八张,你俩的合照共六十六张,是不是好兆头?”

见月笙遥搭腔,艾婷炫耀的将设置的幻灯片打开,以往的照片按照穿插,上下,左右模式翻篇,看着确实不错。

“婷婷,我渴了,你能不能去楼下帮我倒点水。”

不经意瞥了眼艾婷制作的幻灯片,月笙遥沉沉的眸色猛然一亮,感兴趣地瞥向自动轮换的照片。

婷婷果然是她的贵人!

她还没腾出心思来做,婷婷倒是帮她弄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呃?好!”

本想等着遥遥夸她,结果确实被吩咐去楼底下接水,艾婷不情不愿的起身离开。

见艾婷的身影从门口消失,月笙遥赶忙放下自己手中的电脑,动作极快地拿过艾婷刚刚动过的电脑,打开各自的微信,将幻灯片以文档格式发送。

接收之后,月笙遥手速极快的打开浏览器将文件复制粘贴,随后将艾婷电脑上传送的痕迹抹除。

她必须得弄个备份,一份交给何梓煜,用来缓解他的疑心病,一份加点料,用来搞垮何家,时间越来越接近,他们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遥遥,我们是不是得用U盘将幻灯片录上?”

“?”

刚放下鼠标就听见艾婷的声音,月笙遥故作淡定的看向自己电脑页面。

“把信息复制到U盘上,然后等订婚仪式举行是,我将U盘放到指定位置,给参加宴会的人一个惊喜。”

“可以!”

“遥遥,是不是还得做个记号,以免弄错?”

“可以,不过不用你去插U盘,直接把它给梓煜,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婷婷不行,若是婷婷将U盘插进软件,等追究责任时一定跑不掉,这种事只能何梓煜自己干,才会放心。

不过她会旁观吗?

不会,她已经物色好捣乱的人,稍后她也会制作U盘出来,以假乱真。

“遥遥,你紧张吗?”

望着月笙遥极其淡定的模样,艾婷不解地挠了挠头,轻声询问。

大家不都说每个女生都喜欢跟自己喜欢的男生在一起,眼下他们即将订婚,为何她感受不到他们两人的开心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准备行动

紧张?

她怎么会不紧张,毕竟当天要发生那么多大事,不知道郭老爷子会怎么帮她?

后续事情一堆堆,她也想紧张,关键是得紧张的起来啊!

她现在是什么感觉?

就像行走在刀刃上,而底下就是万丈深渊,一招错,步步错,万丈深渊虎视眈眈的望着她,惊恐和害怕残留在心房,偶尔还会觉得小刺激。

她真是个变态!

“遥遥?”

“怎么会不紧张,只是我不能紧张,你想谭何两家联姻,到时候该有多少人来看,若是我紧张得不行,岂不是容易出笑话。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紧张,也许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

月笙遥似笑非笑地盯着艾婷,巧妙的将问题给转移。

千万不要惹爱探究的孩子,他们敏锐的觉察力你根本想象不到。

“遥遥……”

“好了,乖,你去休息会儿,等我忙完给你做饭。”

看着艾婷满眼的感动泪花,月笙遥无奈地摇摇头,轻声安抚。

这妮子,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脑补是病,要不得啊!

不过她真的很感激婷婷,本来吧,她此时应该去分配学校教学,却因为她的事耽误行程,不过注定要让她失望了,订婚不会成功,希望她到时……

咚咚……

信息来了!

头皮发麻的想着事情,脆脆的一声叮咚扰乱她的思想,电脑大神给她发信息了。

咦,怎么还是在医院?

位置是xxxx,不就是之前病房的隔壁,真是危险的想法,怪不得她找不到,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她怎么去见子玄呢?

何梓煜之所以给子玄换病房,停掉子玄的手机号,更是不通知她,想必就是不想让她知道,那她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溜进病房呢?

哎,头疼!

门锁能够被破解,摄像头可以被暂时性破坏,保护的人也能引走,是不是说明她可以趁乱去病房得到信息。

说干就干,等天黑就去,不过她得找个帮手,听说奚璟的侦察能力特别强,不如试上一试。

“婷婷,几点了?”真诚的在电脑上打上道谢的话语,月笙遥一手揉着脖颈,一手合住电脑,冲着一旁打游戏的艾婷问道。

“别打扰我,正在打游戏!”打游戏的人最不喜欢有人和她说话,艾婷头都不抬的回句话,又闷着头打起了游戏。

“你……打吧!我去给你做饭去,省得饿着你!”

月笙遥无奈地翻个白眼,踏着凉鞋走到座椅,悠悠然地往楼下走。

静谧的时光越来越少,她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如此,她在做饭,她在笑!

*****

“妹妹,干什么呢?”

奚璟不明所以的跟在月笙遥身后,探着头看向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内心有些复杂。

他明明想远离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又被她奴役,呜呜呜……好可怜!

前几天还让他做正经事,今天倒好,直接带他来做小偷,想他堂堂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惨不忍睹。

祖国,我愧对你对我的栽培,愧对身上的这身军装,呃,今天没有穿军装,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要干什么?

“行了,你别苦着脸,我看着难受。私底下嘀咕什么,真以为我听不见?前几天爽不爽,要不要再尝试一下?”

第二百二十六章脑补少年

“没……没什么!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大事呢?”

听出月笙遥话里强烈而致命的威胁,奚璟瑟缩着退了退,酷酷的脸上挤出谄媚地笑意。

老天爷啊!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今生就遇到他们兄妹俩?

人生无望啊!

不过妹妹带他过来到底要干啥,不会是想在医院抢人吧?

“今天啊,小妹带你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而你就是其中的润滑剂,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关键点,所以千万不能临阵脱逃,听见没?”

逗逼少年欢乐多,她算是领教了!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奚璟的脾气格外合她胃口,只是之前他犯的错不允许她那么早原谅他,于是她得软硬兼施。

“?”

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不会是捉鬼吧!

嘿,妹妹,他只是个小兵,没茅山道士的本领啊!

饶他一命好不好,当然不是因为他害怕无影无形的东西,而是他觉得大材小用,对,就是大材小用,他胳膊上的肌肉适合捉坏蛋,不适合做奇奇怪怪的东西。

“今晚,我们要解救一位少年,这是医院的地理位置图,他在这个房间,听说你……挺厉害,摄像头和监视的人就交给你了!”

看着奚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月笙遥忍不住回头和他细细讲解。

明明年龄比她大,怎么还如此天真烂漫,无邪的让她很无语!

哎,作为一个好人,她要满足少年的好奇心,不能打击,不能抨击,以免耽误祖国花朵的成长。

“妹妹,你这都快订婚了,还要强抢民男?”

听着月笙遥的回答,奚璟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加忧伤。

哭唧唧,他居然要作恶,还要配合着小妹妹去抢人,真是世风日下。

哎,祖国会抛弃他的!

“你给我注意言语,好好说话,那是我朋友,因为生病住了院,结果被爱慕他的人给幽禁,所以此行的目标就是要解救他于水火,听懂没!”

月笙遥无奈地扶着额头,为自己做的决定后悔不已。

她到底哪根筋搭错,居然带着他来救人,好不靠谱的赶脚!

“好!”

不是做坏事就好,把他担心的呀!

他刚刚还在纠结要不要做坏事,不做吧,无法交代;做吧,有失选择,但是还挺刺激。

“记好路线没?”

“嗯,差不多!”

到正事上,奚璟玩笑的表情收敛许多,一身正气望着来来往往的病人,沉声回答。

Soeasy!

想他可是部队里少有的二把手,记路线这种事完全不需要记忆好吗?

“我跟你说说接下来的计划,现在是晚上八点,医生和护士查房时间是七点,所以不用担心医生和护士会发现,不过九点半护士交班,会巡查病房,我们必须在这个时间段完成一切。”

“等会你先进去,将摄像头掩盖住,顺便将保镖引走,等我弄好以后给你发短信,然后咱俩汇合离开,你觉得怎么样?”

月笙遥看着奚璟端正态度的听她讲话,满意地笑了笑,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讲解。

此事,不成功便成仁!

“有几个保镖?”

奚璟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目光落在发亮的屏幕上,摸着下巴颌指出关键问题。

“咳咳咳……我不知道!”

被口水呛了一下,月笙遥尴尬的瞥过视线。

“hat?”

不知道?

要是一群保镖他怎么引,他又没有三头六臂!

不靠谱,太不靠谱,果然是……好气啊,还要忍着不生气,人生好憋屈。

“哎呀,你不是厉害吗?我相信你可以呦!”

虽然内心依然很尴尬,月笙遥却假装不在意的恭维着奚璟。

“你啊!”

“什么时候开始?”

奚璟无奈地叹口气,拍了拍裤脚,帅气地挺直身板。

“现在,你先进去,等成功之后记得给我发信息。”

月笙遥抬头瞅了眼渐渐稀稀拉拉的病人,果断的做着决定。

早去晚去都得去,还不如主动出击,总得搞清楚状况,不能任由别人糊弄!

“行,我先进去了!”

奚璟爽利的甩了甩头发,冲着月笙遥挤个眉眼,步履优雅的向医院大厅走去。

沉心静气,气沉丹田,不畏惧,不害怕,直入目的地!

第二百二十七章分工合作

奚璟踏着悠闲地小步子沿着病房走廊行走,松松垮垮的姿态像极了小混混。

目不斜视的经过目标房间,克制地用余光瞥了眼病房外和病房内的保镖,兴高采烈的吹着小哨子。

哦呀,就三个人,好办!

他还以为能有一群人呢?

三个!

病房里的少年好像在输液,是不是可以做点文章呢?

不过还得请求护士小姐姐帮帮忙,不过凭他的颜值,应该没有问题。

“护士姐姐,我是病房的家属,特地过来看望病人,只是忘了带手机,而有些东西放在楼底下一个人没办法拿上来,你能不能帮我喊一个人!”

奚璟故意喘着粗气,装出很累的样子趴在护士站,眨巴着眼睛看向忙碌的护士。

“啊?行,先生,你先坐下休息,我去帮你喊!”

“不行啊,东西在底下没人看,我还是请求一位好心的阿姨帮忙才得片刻上来的机会,我得赶紧回去看着。”

“那”

“要不我在楼下的二号电梯门口等着,等会你直接让他去楼底下电梯口找我!”

“行!”

“谢谢,护士姐姐,我先下楼照看东西。”

听着护士小姐姐满口答应,奚璟好看的瞳孔闪烁着一丝愧疚!

哎,他骗了人,还是位善良可爱的护士小姐姐。

等有时间再道歉吧,他得赶紧去操作一下电梯,务必将保镖关在里面。

奚璟看着护士小姐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大步流星的向二号电梯走去。

电梯运行的关键除了上下弹簧的力作用,还有很多其他的关键点,幸好现在医院病人不多,他就先借用电梯一个半小时!

敲敲打打,砰砰呛呛,不一会儿,奚璟得意洋洋的从电梯里走出来,踏着步子从步梯走向目标病房。

还有两个保镖,那就这么办吧!

奚璟拍了拍刚才弄电梯时身上落下的灰尘,步履匆忙的经过目标病房时,急匆匆地拉着一个保镖的手,告诉他电梯口出现了事故,请他去帮忙。

恳求之下,保镖跟在奚璟身后离开,在快要到达电梯口时,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奶奶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请求他帮忙。

奚璟晃悠悠的又回到目标病房,整理着姿态,秀气的脸颊顿时变得恶意满满。

不作声地将刚刚从走廊处拿的扫把顶在摄像头前,以盲视角对着病房,随后邪恶的跑到保镖身旁,抢走他身上的东西。

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刹那间完成,甚至是他都快跑出病房门,而保镖才惊醒的跑着追。

奚璟在逃跑同时不忘给月笙遥发短信,告知他已经搞定保镖和摄像头。

哇塞,这保镖不一般啊!

好有干劲,他得与他好好较量一番。

“速度真快!”

月笙遥藏在下一层的楼梯口,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听见短信的声音,赶忙点开查看。

“好了,该我上场了!”

将手机关黑屏放进口袋,月笙遥扯了扯衣袖,迈着豪迈的步伐向楼上走去。

“唔,真的没保镖,摄影头好像也照不到,完美!”

月笙遥小心翼翼的趴在门口窗户上,看着病房里的情况,极其骄傲的夸赞道。

“噔噔噔”

“谁呀?”

顾子玄好奇的听着敲门声,嗓音淡淡的反问。

刚才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个神经病突然闯进病房,还把保镖引走,不会想杀他吧!

“子玄,你怎么样?何梓煜为什么突然要幽禁你?我已经让人引开保镖,摄像头也被破坏,你要不要和我离开!”

隔着门听着熟悉的声音,月笙遥摸了摸微红的眼眶,快速打开门,冲着发呆的顾子玄问道。

第二百二十八章我不走

“笙笙……”

顾子玄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动了动正在输液的手,抬头瞥了眼对着盲角的摄像头,轻声呼唤。

她能找他,他真的很开心,这两天被关在房间,除了上厕所就是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精神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幸好,她来了!

一个人待在病房,总会胡思乱想,特别是现在极其重要的时刻。

监视他的保镖跟木头似得,一动不动,说话也不理,干什么都不吭声,真是硬生生把他憋出抑郁症。

“别动,伤还没好,别做大幅度动作!”

见顾子玄挣扎着从被窝里起身,月笙遥一步并两步走到床头,轻柔地扶着他的肩膀。

“没事,大惊小怪!修养那么多天,伤疤已经愈合,哪有那么严重!”

看着月笙遥惊慌地扶着他,顾子玄无奈地笑了笑,拍拍她手背示意她放心。

“刚才那个男子是故意抢东西?”

舒适的靠在枕头上,顾子玄仔细打量了一下略显憔悴的月笙遥,惊疑的询问。

他还以为是神经病,原来是笙笙雇用的小偷啊!

真是……

“嗯,何梓煜将你关在这里,就是怕我找到你,所以在来之前,我特意做了计划,保证无声无息的带你离开。”

“外面的保镖都被引走,摄像头也拍不到有用的画面,我们赶紧走吧!”

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看着顾子玄,真诚的给出建议。

他是她的伙伴,她一定会将他完完整整带回去。

“笙笙,我不能走!”顾子玄目光复杂的看着月笙遥,空着的那只手轻柔地放在她头上,磁性的声音仿若浸透在忧伤的海洋里。

他不能走,也不可以走!

“为什么?何梓煜已经丧心病狂,他为了利益不折手段,你留在这里只会受到伤害。”

听着顾子玄果断拒绝的话,月笙遥极其不解的质问。

他为什么要留下?

近几日跟踪何梓煜的人汇报他近来所做的一些疯狂事,子玄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否则她根本没办法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笙笙,我若是走了,他的疯狂只会愈加猛烈,对计划不利,而且他不会伤害我。”

“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是不是不准备报仇?

是不是……

她想问好多,只是看着顾子玄面色惨白的坐在床上,手背上还粘着输液针,有些话就硬生生堵在喉咙。

“没有,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仇人,笙笙,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

顾子玄轻轻地摇着头,对于月笙遥欲言又止的话做出解答。

怎么会呢?

若是仇人都能爱上,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更何况他喜欢女孩子,并不是所谓的同志。

他不爱他,只是他有不能走的理由。

“之所以不离开,是因为你带不走我,脚腕上绑的脚链被装了芯片,无论我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我!”

“他竟敢……脚链可以弄断吗?”

“不能,我尝试了很多次,它的质地太坚硬,材料也极其罕见,根本不可能解开,除非有钥匙。”

“你……”

“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订婚那天早上他会主动把钥匙给我。给,这是我手里掌握的录音和视频,我相信对计划应该有用!”

顾子玄温润的笑了笑,好声好气地安慰着暴躁的月笙遥。

不用担心他,在没看到罪魁祸首伏法之前,他怎么会舍得离开人世!

妹妹还等着他为她报仇,所以他一定会比仇人活得更久,过得更快乐。

“可是……”

“别可是了,瓶子里的液体快输完了,护士等会就过来。你赶紧走吧,手机拿着,这几天我不在,你自己小心点,别一个人和何梓煜接触,我担心他对你不利!”

“好!”

“千万要小心,别逞强,女孩子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活命最重要!”

“好,你多保重,订婚那天我会特地派人来接你,你……”

“我知道了,你说说你一介花之少女,怎么那么爱唠叨,赶紧走,我要睡觉了!”

“子玄!!!”

“耳朵没聋,经过摄像头时,记得将它拨正,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赶紧走。”

看着月笙遥恢复以往的生气勃勃,顾子玄淡笑着躲进被窝,按响床头的呼叫器。

“……”

被嫌弃了?

好吧,嫌弃就嫌弃,她知道他是为她好!

月笙遥目光沉沉地看着顾子玄躲进被窝,大步走到摄像头底下,拨正机器,快速打开房门离开。

‘奚璟,已安,来时位置相见。’

啪啪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信息发送成功。

月笙遥目光发散的靠在墙上,看着快速赶来的护士小姐姐,悠长的叹息声仿若老态的钟声。

罢了,既然带不走,就尽量保护好他!

整理着情绪和心态,月笙遥白皙的小脸带着淡淡笑意向楼梯口走去。

人呢?

怎么还没来,不会被保镖捉了吧!

月笙遥站在两人分派任务时的地点,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奚璟,内心深处莫名生出焦躁的情绪。

“哈喽,你的出……小哥哥呢?”奚璟小心翼翼的走到月笙遥身后,拍着她的肩膀,打趣的问道。

第二百二十九章别逼我

出轨对象呢?

不是说要挽救一位被以爱之名禁锢的少年吗?

人呢!

在哪?

不会是没带回来吧!

哈哈……

“笑啥呢?没吃药啊!”听着耳畔传来诡异的笑声,月笙遥嫌弃地盯着他。

突兀的大笑,不会是犯了疯狗病吧!

“嘿嘿,妹妹你也太挫了吧!连个少年都绑不过来,说说以后你怎么出轨?”

“哎呦喂,这年头想出轨还找不到对象,妹妹,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太丧了!”

奚璟傻不拉几的的摸着下巴,视线在月笙遥身上来回徘徊,口无遮拦的话随之而来。

“关你x事,刚才有没有露马脚,保镖没怎么着你吧!”

对待小傻子不能把他当成正常人,她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不能爆粗口,要文明。

对,文明!

“切,小看我?我跟你说小爷一出马,定然搅它个天翻地覆……哦……不,是完美无缺,他们没有那个功能发现,医院的总摄像头被我动过,刚才那段时间,所有的摄像头显示的都是同一个画面。”

“不过,说真的,少年呢?”

开玩笑要适度,偶尔开是为了调节生活,经常开就是不雅观。

奚璟正经的扯了扯衣领,轻声向月笙遥询问着。

“少年在睡觉,没办法带出来,不过问你个事!”

“说!”

“哥,你有听说过脚链植入芯片这种事没?”

“脚链植入芯片?是不是不能解开,若是解开必须得用钥匙,否则被锁的人无论到哪里都能被发现?”

“对!”

听着奚璟认真的回答,月笙遥眼睛发光的看着他。

他是不是知道,否则怎么懂那么多?

“没听说过,第一次。怎么,少年被锁链锁住了,哦,原来是野兽与少年,是不是在等待美丽的公主骑士前去拯救?”

“……”

不忍直视!

突然觉得她向他问话好傻,哎,不能和傻子待在一起,待的她都傻了!

“妹妹,干嘛呢?”

奚璟好奇地看着月笙遥又是摇头,又是摆头,不解的询问。

“回家!”

浪费一晚上时间,居然没把人给救出来,无功而返,真是不爽!

不过手机里到底藏了什么信息?

为何子玄现在才给她,难道……

不能乱猜,等回去瞅瞅,看看能不能用上派场。

“这么早就回家?还没九点呢?妹妹,要不哥哥带你去见识见识夜生活,逍遥的造作一下!”

听月笙遥说要回家,奚璟眼眸一亮,贱兮兮的趴到月笙遥面前,祈求的说道。

“不!”

“妹妹,我……”

“……”

满天繁星点缀着整片星空,闪烁的星光像是一个个认同的笑脸,仅是远远观望,便觉得开心不已。

一股清风袭来,男女间互怼的话顺着风声飘散。

******

“啪……”

“遥遥是不是来过了?”

何梓煜愤怒的将杯子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质问着顾子玄。

“。。。”

他怕是傻子吧!

顾子玄淡定的看着趣味横溢地书本,板正地身形连动都没动一下。

“顾子玄,我跟你说话呢?”

见顾子玄一副不理睬,游离的模样,何梓煜英俊的脸颊瞬间黑了一大片,大步走到床头,一把夺过书本扔在地上。

看什么看,书本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

他当他是什么?

“。。。”

你说话我就要理?

少年,脸不要太大,得有点自知之明。

“顾子玄,你到底想怎样?”

“何先生真有意思,我想怎样?我能怎样,像个废材一样被关在病房,没有自由,没有人权,应该说你想要我怎么样吧!”

顾子玄冷笑着看向何梓煜,俊美的脸颊浮现着浓浓地嘲讽,轻飘飘的嗓音充斥着浓浓苦楚。

他想怎样?

他想杀了他,为他妹妹报仇!

能吗?

他造了那么多孽,为什么还能安安生生的活着,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子玄,我说过,订婚当天就会把钥匙给你,你别急,再忍两天,两天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不会再束缚你,而我们也不需要看别人眼色行事?”

哦,是吗?

他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眼色行事?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美梦做的真好,就是不知道梦想破裂之时,他会不会绝望!

“你想怎么对谭家?”

他那么骄傲自负的人,若非有十全把握,怎么可能说出大话!

“子玄,谭家很快就是我的啦!谭家老宅的秘密文件都掌握在我手里,只要我把它们交给检察机关,谭家必完!”

“所以你不要期望遥遥会来救你,等谭家一完,不论你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你,你只会是我一个人!”

何梓煜面部扭曲的对着顾子玄,诡异的音调是说不出的别扭。

“!!!”

怎么回事?

谭家的秘密文件怎么会落在他手里?

不行,他得让笙笙知道这个消息,否则……

不,不会的!

他们一定能成功扳倒他,不是说有志者事竟成,他们准备了那么多年,谋划那么久,一定会成功。

只是他已经将手机给了遥遥,病房也被保镖日日夜夜守着,怎么才能把信息传递出去。

“刚才遥遥是不是来过?”兴致勃勃的看着顾子玄不停变化的面色,何梓煜居高临下的对着他,再一次质问。

“没有!”

“不可能,若不是她,谁会故弄玄虚,耍小手段支开保镖。”

“既然不信何必问我,你心中既然有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

“子玄,你别激我,也别逼我,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说出是谁来见你,只是不见得你能承受住?”

见顾子玄一点都不配合,何梓煜气急败坏的弯下腰,凶狠的捏住他下巴颌,恶狠狠的威胁。

“有本事用啊!你以为我怕你,何梓煜,你要是不信我就别装出深情款款的模样,真令人作呕。”

顾子玄瞪着眼睛看向何梓煜,铜铃大的瞳孔满是痛楚,说出来的话又尖酸又刻薄。

既然不信他为何装作一副爱他至惨的模样,表面工作做的真好,让他都差点相信了!

“我不是不……”

“不什么?不是不信我,只是你过于信自己,是吗?你觉得她来过,她就一定来过?”

“何梓煜,今天我就把话撂这,我既然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监控,监控会告诉你一切,咳咳……”

剧烈的咳嗽自肺部涌上胸腔,顾子玄痛苦的捂住胸口,眼神悲伤的看向何梓煜。

“子玄,你别激动!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哎呀,今天是我错了,是我不该逼问你,你别生气,别动怒,自己身体不好不知道啊!”

瞅着顾子玄涨红的脸颊以及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何梓煜自责的解释。

第二百三十章 窥探

剧烈的咳嗽让苍白地脸颊浮现一丝绯色,颤抖的躯体像是无声叙说着埋怨。

何梓煜小心翼翼地拥抱着顾子玄,满心满腔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此时的心中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他今天是怎么了?

子玄身体不好,他为何忍不住怒气非要来无事生非!

要是

“何梓煜,你是真的很做作!刚才是谁怒气冲天的质问我,逼我我,是谁说他会有千百种方法让我说出真话,现在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真令人恶心!”

顾子玄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何梓煜,目光冷冷地看着他,满眼皆是嘲讽。

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何尝不是?

未曾触及,永远摸不到深处,不曾相处,永远无法明白放弃是多么可贵!

“子玄,我”

不是故意训斥你,而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只要事情关乎你,聪明的大脑就会黏成一片浆糊!

“别说了,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吐,你给我出去!”

顾子玄毫不留情的阻断何梓煜想要说话的**,恶声恶气的吐露几句歹毒的话语。

“子玄,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我不问就是,你别生气,生气不好,不仅对肝脏不好,对心肺也不好!”

“滚出去!”

“我这就出去,不过我还是要向你道个歉,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才会患得患失,不想要你和其他人接触。”

“出去!”

“哎,你”

听到顾子玄怒喝声,何梓煜无奈地一步步远离病床,离开之时,还不忘为自己解释。

他不是故意伤害他,只是太在乎而已!

若是在乎,怎么可能听到有人闹医院,丢下手里的工作就赶忙跑过来,只是子玄对他

罢了,等他将谭家彻底铲除,一跃成为京都翘楚,有足够的权利保护子玄,还怕什么呢?

“咔嚓!”

门关的声音惊动假睡的顾子玄,顾子玄敏锐的动了动耳朵,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身,脸上的愤怒以及忧伤全都消失殆尽。

如今,他也是演戏高手,有些戏份好像情不自禁就演了出来!

澄澈的目光满是思索,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被单,雪白的床单横挂着一条条褶皱。

他必须得在订婚之前见到遥遥,否则等何梓煜先出手,他们就再无反转的余地。

“笙笙”

幽幽的叹息声充斥着绵软无力,仿若涵盖了人世间所有的情绪,却似乎又或许优柔!

深沉的目光穿透层层夜色,仿佛透过乌云,直直地看向云颠之峰。

*******

“妹妹,你干嘛呢?”奚洗完澡准备去楼下拿杯饮料喝,不经意瞥见坐在沙发一角聚精会神的月笙笙,好奇的询问。

大半夜不睡觉待在客厅干嘛?

准备做什么坏事?

难道还未熄灭对被野兽控制少年的爱美之心,不会真的想出轨吧!

眼看订婚即将来袭,这个时候出轨,好戏一出啊!

“你管我?赶紧回房睡觉,没事别往楼下转悠!”

猛然间的一声问候吓的月笙遥赶忙捂住胸口,无奈地瞥了奚一眼,不走心的催促。

她正忙着呢,别烦她!

也不知谭泽想干什么,居然让奚来别墅居住?

想当年婷婷在这里住,又是被他怼,又是受他气,怎么这回如此好心!

她正忙着整理子玄交给她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把这些文件和之前收集的文件结合起来。

子玄真厉害,被幽禁还能搞到如此隐晦的录音以及摄像,真是辛苦。

锦上添花,简直美极了!

“呦,远端电脑操控,你这是准备黑谁的电脑呢?”

本来准备上楼,听到月笙遥嫌弃的语气,奚顿时停住脚步,向沙发位置走去。

“赶紧上楼,别偷窥我做事?”鼻间嗅到怪异的气息,月笙遥赶忙扯过放在身旁的抱枕遮盖住电脑显示屏。

神经病,看她工作很好玩?

都多晚了,还不睡觉,想上天啊!

“妹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什么好玩的事说出来,说不定哥哥还能帮你的忙?”

看着月笙遥遮遮掩掩的动作,奚感兴趣的坐到她身旁,诱惑性的劝解。

到底藏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居然还避开他?

啧啧啧,一定非常有趣!

第二百三十一章 哥哥

“你上不上楼!”

眼见奚走到她面前,准备拿起遮挡电脑的抱枕,月笙遥脸色一板,声音严肃的质问。

干什么呢?

还有没有王法!

皮痒了,是吧!

“不上,我就不上,你奈我何?”见月笙遥面容似有怒气,奚停顿一秒,脚步转变着方向。

“你”

她不吃软不吃硬,但是她怕神经病啊!

这种人打不是,骂也不是,你怎么嘲讽,他都是吊儿郎当的态度,真是心累。

她怎么就认识了个神经病?

“妹妹,好歹也是统一战线的革命战友,我不会出卖你,快跟我说说有啥好玩的事!”

无视月笙遥谴责的目光,奚一点点凑近她,眼神斜视着看向电脑,黑亮的眼眸满是探究。

她到底在做什么?

又干什么好玩的事!

连带着他呗!

“你会电脑不?”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耳畔来回徘徊,月笙遥心烦地瞥向奚,随意的询问。

真烦人!

此婷婷还烦人,她真是受够了,撵不走,劝说不走,只能给他找点事干。

“我会玩电脑吗?笑话,部队里的电脑全是靠我修理,就你手里的电脑,我随便一看就知道它有什么毛病,不然你以为我为何知道你是在远端监控!”

“真的,没骗我?”

月笙遥惊诧地看向奚,眉头微挑,似难以置信。

他懂那么多?

“以军人名义起誓,字字句句皆为真,不带有一丝谎言,对于电脑,我可比一般黑客厉害许多,只是不经常出手。”

“”

看来所言为真,否则怎么会以军人的名义起誓,不过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呢?

他和谭泽的关系好,会不会

月笙遥目光复杂地看向奚,思绪在脑海胡乱碰撞。

“奚,之前你承诺我一个人情,现在可以兑现吗?”

“?”

今晚不是兑现过?

他不是陪她去医院搞事情,人情还了吧!

“兑不兑!”

看着奚眼神有些游离,月笙遥脸一黑,声音陡然冷硬的质问。

“好。”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

老大的妹妹,还有她神乎其技的针法,他没办法拒绝啊!

“帮我把u盘里的文件整合一下,顺便将录音和拍摄的画面也整合进去,不过开头还要保持。”

听到奚妥协的回答,月笙遥将怀里的电脑推到他身旁,示意他操作。

先做些简单的整合考察一下他的能力,若是真如他若说,她岂不是如虎添翼?

“这是什么?”

奚不明所以的打开u盘,满怀好奇与不解。

怎么突然给他这个东西?

“这男人不是你未婚夫?”

“还不算!”

“大后天不就是,他怎么你哥知道吗?”

奚一脸懵逼地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动作片,脑海里是一阵乱码显现。

妹妹的未婚夫居然这个德行,怪不得她要出轨!

只是妹妹让他看这个东西,可是让他搞事情?

“不知道,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本就是我和他的事,何必沾染上谭家。不过他不仁不义,我绝不会忍着,所以奚哥,你帮帮忙呗!”

月笙遥机灵地想到获取免费劳动力的方法,面带忧伤地低下头,声音飘飘地回答。

她是受害者,无辜被蒙骗的少女!

可怜巴巴的请求帮忙,一定能得到怜惜,既然奚能力那么好,免费得到劳动力似乎挺不错。

“妹妹,你别哭啊!”听着月笙遥啜泣地声音,奚顿时一慌,手足无措的安慰。

哎呀,妹妹哭了!

虽然他不着调,甚至是埋怨,但是近几日的相处,他深深被她的才华所吸引,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喊她妹妹。

好个何梓煜,居然骗婚,身为军人,保护人民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妹妹,你别哭,哥一定帮你,你说怎么做,哥就怎么来,只是你千万不能放松警惕,像这种骗婚的人,绝不能姑息,要不直接解除订婚吧!”

“不行,当初他骗我说只喜欢我一人,所以我才跟干爸干妈说要和他订婚,如果现在说不订婚,干爸干妈一定会依着我,只是谭家会很丢脸,我不想让干爸干妈承受这份压力,事因我而出,自然也应该是我来解决。”

“妹妹”

妹妹好懂事,他决定了,以后遥遥就是他亲妹,反正他光棍一条,多个妹妹好像也挺美。

感受到奚心疼的目光以及听到关心的话语,月笙遥身体一僵,伪装的啜泣声渐渐消失。

她是不是太过于卑鄙?

利用别人的怜悯之心成全一己之私,她明明

“哥,你知道怎么远程控制电脑,就是像电视上演的那种,只要将两端电脑连接,无论是把电源还是关主机,都不会影响播放。”

“你是不是想在订婚仪式上做这些?”

“嗯!”

轻轻地揉了揉月笙遥柔软的头,奚轻声询问。

妹妹倒是挺有主见,如此便好,他还以为她会放不下,会被再一次欺骗。

“实际上来讲若是仅仅以电脑连接,电源一关就会导致画面消失,不过妹妹的事,哥定然不会放过姓何的。”

“有一种软件叫远程协助监控,它的厉害之处是以系统软件侵入电脑主机,将程序植入电脑硬盘,纵然断开电源,或者关掉电脑也不会让画面停止,除非它播放完毕才会自动停下。”

“妹妹,你想怎么做?”

奚放下电脑,贴心的坐在月笙遥身旁,视线极尽温柔。

他是孤儿,野生野长,不曾有过兄弟姐妹,也不知道怎么对待妹妹,若是可以,他会慢慢学!

“奚,我认你当哥吧!你应该听说过,我是被干爸从孤儿院领养,一直不曾体会有哥哥是什么感觉,你这个人虽然有些无赖,却也善心,我想我当你妹妹完全是给你长脸,你要不要认我作妹妹?”

手指紧抠着沙皮,月笙遥竭力控制着情绪,目光柔情似水地看着奚。

从没有那么一个人,不问缘由,不求感情的为她好!

干爸和干妈会收养她,是为了弥补未出世的孩子,谭泽会帮她,是因为他想求她的感情,子玄会帮她,是因为他想借她的势,而只有他不问缘由。

初相遇虽尴尬,可这几天他完完全全的弥补,他不欠她什么,却往往为了她的事四处奔走,她喜欢这种感觉,被放在手心里疼爱的感觉。

“你是说真的?”

奚一脸惊讶地看着月笙遥,良久才找回属于自己的语言。

她说让他当她哥哥,那他岂不是和谭少校处于平等位置?

“怎么?你不愿意!”

未听见意想之内的话,月笙遥眉头一挑,表情瞬间严肃。

第二百三十二章 若可闻的醋

“愿意,愿意,怎么会不愿意,有一个冰雪聪明,伶俐动人,楚楚可爱的妹妹,我怎么会不愿意。”

“太高兴,所以一时忘了回答,妹妹,喊声哥哥!”

从难以置信的世界里回过神,奚不停地点着头,俊秀的脸颊挂着傻兮兮的笑容。

他有妹妹了!

官方承认,还是妹妹主动,好开心,好想转圈圈!

“哥,你淡定,现在讨论我的终身大事,你不会让妹妹可怜兮兮的和别人订婚吧!”

不忍直视!

突然觉得刚才太冲动,她怎么可能认个二货当哥哥?

刚刚是不是有鬼怪占用了她的身体,所以她才会说出那般胡话,时间能回溯吗?

算了,就这样吧!

好歹心安不少,使唤哥哥是妹妹与生俱来的权利,虽然不是亲妹妹,那也是妹妹,差不多。

“当然?哥哥怎么可能会让你和那个败类订婚,妹妹,你放心,哥哥绝对将订婚现场搅个天翻地覆,不过到时候你的名声?”

“没事,我不在意名声!只要能让渣男的行为被大众所知,牺牲点名声又算什么。”

“可将来你的丈夫会不会”

“哥,你这是刚上任就非得什么都问清楚?我又没说我要结婚,再者我和谁结婚?大好青春不好好浪一把太愧对自己,所以不必在意虚名!”

“行,明天我就把软件做出来,咱们可以先实验一下,再做决定。”

“好的,谢谢哥!”

月笙遥笑脸一扬,甜甜的喊道。

缘分真是很奇妙的一种东西,她和奚不过是近几天才认识,感觉却像是认识好久的朋友。

人的依赖真是可怕,她在他面前没有丝毫抵抗力,仿佛所有的情绪都会被他带动,会不由自主地撒娇卖萌,真是奇妙的感觉。

“太晚了,感觉上楼睡觉吧!”

心里甜蜜蜜,像是喝了蜂蜜水,奚起身端着水杯,关心地嘱咐。

女孩子不要太晚睡觉,对皮肤不好!

“哥,再求你件事呗?”

“嗯?”

走到楼梯口的奚满脸惊讶地看向月笙遥,微扬着下颌,显示自己的疑问。

“哥,等有时间能不能帮我观察一下子玄,就是今晚去营救的少年,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同盟!”

“摄像里的另一个男人是他?”

听着月笙遥的话,奚挑了挑眉,一脸不爽地反问。

“不是,那是他帮忙找的替身,我和子玄的关系很复杂,如果可以,能不能把他从医院救出来,我不想看见曾经的朋友被禽兽折磨!”

“行,明天再说,赶紧上楼睡觉!”

“好!”

看着奚的背影从楼梯口渐渐消失,月笙遥兴奋地跳起。

她有哥哥啦!

哈哈,还是自己认的哥哥,是不是以后会有个人无限制的宠她,爱她,她再也不会孤单一人。

真好,等何家的事一结束,她就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唇角夹杂着暖暖的笑意,弯弯地眉眼带动人的情绪。

暗沉的夜色自窗外斜斜地穿透纱窗,却驱赶不走皎皎月光!

温凉地风吹拂着窗帘,却吹不走房间里萦绕的和谐与温馨。

皎洁月亮自天边慢慢挪动,鸡鸣狗叫的声音自远方田野传来,热闹的一天似乎眨眼间便要来临。

“我有一杯牛奶,我有一个鸡蛋,煮熟了鸡蛋,喝了牛奶,踩了面包,撕开”

“唱什么?”

“老大,你起来了,早上好!”

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厨房,奚笑脸盈盈地问好打招呼。

“早上好!”

感受到奚满心的快乐与高兴,谭泽不解地挠挠头,声音淡淡地回应。

这是怎么了?

又疯了!

“刺啦!”

猛的扯开窗帘,橙色的日光穿透玻璃折射进房间,一室的黑暗顿时被驱赶。

“新的一天,新的起点!”

“老大,你说什么呢?”

“没事,你这是做早餐?”

谭泽面对着东方,自言自语地说了两句,转身向厨房走去。

“嗯!”

“怎么做那么多,吃不完。”

“不会,三个人的饭量正好,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还有遥遥的饭?”

“当然,老大,问你个事呗?”

“说!”

“你知道何梓煜吗?”

“你是不是没睡醒还是糊涂了,再过两天他就要和月小医订婚,你说我知不知道。”

谭泽还以为他问什么大事,没想到却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白眼一翻,不耐烦的回答。

“老大,你”

“哇,早餐!好开心,早上起来有早餐,好棒啊!”

奚正打算详细询问一下,谁知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月笙遥看见餐桌上摆放的早餐,忍不住大声叫嚷。

听着月笙遥欢喜的声音,奚顿时停住打量的话头,擦了擦手,一脸笑意地向门外走去。

“妹妹,哥对你好不?天不亮就起来做早餐,都忙了一个多小时,负责人不!”

“好,负责人,以后谁要是嫁给你,一定会很幸福。”

“我觉得也是,哈哈”

奚顺着月笙遥的话,自我夸奖的大笑。

“自恋,到现在都还没有女朋友,老婆那是不可能的!”

“不说实话,咱们还能做朋友。”

“谁要和你做朋友,我又不是缺朋友?”

“别贫了,过来尝尝本大厨做的营养早餐,看看怎么样?”

奚笑着拿起筷子夹菜递到月笙遥嘴边,示意她尝尝。

“不会有毒吧?”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菜,月笙遥忍不住抖了抖身体,面相看着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味道

会不会有毒?

罢了,哥哥做的饭即使有毒又能如何,除了吃也只能是吃!

“奚,你们俩?”

被两人遗忘的谭泽生气地看向他们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忍不住走上前隔开距离。

干什么凑那么近?

相互喂菜?

呵,奚想干什么?挖他的墙根,难道没发现

还有月小医,她又想干什么?

就那么爱沾花惹草,不过几天时间,就把奚迷的昏头转向,又是陪她玩,又是给她做早餐,就那么饥渴?

生气!

很生气!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为什么一夜之间,感觉他们的关系融洽很多,亲密的关系非他所能融入。

他不想生气,想告诫自己淡定,不能惹她生气,要学会淡定,可躺在胸腔里的那颗心却止不住颤抖!

明明都已经决定守护着她,可为何还是放心不下!

“老大,我现在可和你平级,你不能对我大吼大叫,你要喊我二哥!”

“???”

什么鬼,是他太落后,以至于听不懂他说的话?

“昨晚我认遥遥为妹妹,从此我就是她哥,她就是我妹,所以少校,我们也是兄弟!”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另一种情感

不过一夜之间,世界怎么翻转个模样?

月小医是好相处的姑娘?

不是吧!

想当年他受苦受累那么长时间,她对他一点都不在乎,现在她和奚璟不过是认识几天,就认他做哥哥?

为什么当年她不认他做哥哥!

生气,愤怒,酸涩……各种复杂的情绪涌入心头,不甘自嗓眼滚烫的往外溢。

他对她不好吗?

为什么要如此区别对待,明明……

“哥,赶紧吃饭,等会还有事要忙!”

无意瞥到谭泽脸上埋怨的神色,月笙遥淡定地收回视线,轻轻拍打着奚璟的肩膀,示意他淡定。

别闹,等会还有大事要做!

“……”

都没看到他快哭了!

他好委屈,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怎么待遇相差那么远?

之前别墅来了她的旧情人,被他想方设法的弄走,现在又来了一个哥哥这种生物,还是他引入别墅,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大哥,你慢慢吃,等会我和妹妹有事要做,就不陪着你!”

奚璟心思活络地看到谭泽发青的面色,理所当然的坐在月笙遥身旁,语气欢快的说道。

哈哈,他简直是人生赢家!

抢了老大的妹妹,还顺带着气他一把,真是好过瘾。

又在作死?

听到奚璟欢欣地炫耀,月笙遥无语地捂着额头,面色复杂的拿起鸡蛋。

她新认的哥哥脑袋似乎有点不正常,否则怎么老是作死?

没看见谭泽英俊地脸青黑一片,居然不怕死的火上浇油,阿门,保佑他平平安安!

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我吩咐你做的事做好了?”谭泽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奚璟,忍不住捏了捏骨指。

好久不练,手指似乎有些僵硬,正巧今天有片刻空闲,不如练上一把。

“老大,我和妹妹还有事要做,先上楼去了!”

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向他迎面扑来,奚璟灵动的拿起饭桌上的牛奶,起身拉住月笙遥柔软的手掌就往楼上走。

惹不起,惹不起,他得避开老大!

话说老大为什么这么生气?

不就是还嘴了几句,可在部队上他也经常这样干啊!

哎,男人心,海底针,他是真的搞不明白,像他这种天真无邪的少年,搞不懂他们的心机。

“哥,你怕他啊!”

月笙遥似笑非笑地看着奚璟,双手环臂,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啧啧啧,她还以为敢作敢当呢,原来那么怂!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怕,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现在没有落脚地,万一把我赶出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生而为人,我们要学会变通,不能死板,怎样对自己有益才值得去做!”

听出月笙遥话里的打趣,奚璟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胡扯。

他才不怕!

只是老大年纪比他大,尊老爱幼是中华传统美德,他是军人,军人的品德不允许他践踏美德而已,对,就是这样!

我信了你的邪……

看着奚璟一本正经的向她描述,甚至是想证明他说的都是发至肺腑之言,月笙遥就忍不住发笑。

哎呦喂,她这个哥哥真是有趣得很!

都是好看的皮囊千千万,而有趣的灵魂却是少之又少,想不到有生之年她居然也能碰到,上天对她不薄。

“嘁!”

“嘿嘿,我现在做啥?”

奚嬉皮笑脸的站在房间内,略显尴尬的挠了挠脖颈,自动屏蔽月笙遥嗤笑的声音。

嗯,被妹妹嘲笑是一种光荣,感觉不错,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昨天夜里我又重新整合了一下信息,全部都在文档里,你要不要看看。”

“几点睡的觉?”

“三……”

“呵!”

话还没说完被一声冷笑劫持,月笙遥蔫蔫的垂下头。

好心虚的赶脚!

她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心虚,一点都不符合她强大的体魄与灵魂。

只是抬头瞥见责怪与心疼的目光,嘴巴呶了呶,终是闭口不言。

他是为她好,她没办法去回怼。

“昨晚我怎么说的,早点睡觉,这些事等我来做,你是不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没,昨晚不是太激动,兴奋的睡不着,所以……”

瞥见奚璟生气地脸庞,月笙遥狗腿的笑着,好声为自己解释。

“哼!以后可不准如此,女孩子悦己为容,天天熬夜怎么行?”

“好,我知道!”

月笙遥乖巧地点点头,摆出一副萌呆呆的模样。

不管说什么,认错就对!

“昨晚上楼后,我在网上收集了订婚现场的建筑设施,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

温柔地摸了摸月笙遥柔软的头发,奚璟一本正经的将自己得到的知识告知。

本以为只是一场骗婚,却不想内有乾坤,有意思,真有意思!

“?”

不让她晚睡,他自己晚睡,哼!

不过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等我踩点确定之后再告诉你,遥控软件已经设置好,应该发到你>看到月笙遥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奚璟心一软,不自在的避开视线。

妹妹好萌,为什么他到现在才认妹妹,若是小时候就认,该多美!

“行!”

月笙遥打开电脑,接收微信传递的文件,面色肃然地观看。

“看,显了!”

“哥,若是对方发现这个秘密,是不是可以通过连接的系统发现账号地址,并获得主体信息。”

“按理说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

岂不是有很大缺陷,万一事不成功,反被攻陷,所有的秘密信息皆大白于天下?

哎,到底要不要用!

“信不过你哥?我办事你放心,不会留下把柄,系统软件是改良版,业主的信息都被隐匿,就算对方是电脑高手,也只能查到海外的账号信息。”

“……”

好牛!

感觉抱上不得了的大腿,慧眼识才啊!

“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你够了,哥,你都是从哪学来的技术啊!”

“自学成才,至于方法天机不可泄露。”

“。。。”

白眼送你一个!

真有意思,不想说就不想说,还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当她傻啊!

“哥,咱们怎么计划,后天晚上就要订婚,时间有点紧迫啊!”

“不急,等会我去订婚现场观察一下,踩点以后再计划详细的步骤,只是为什么不让老大知道,他不也是你哥吗?”

“我……”

听到奚璟问的话,月笙遥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第二百三十四章踩点【加更】

说什么?

说他对她有不轨之心,所以她不愿意告诉他!

说她不信谭泽,说她信他?

她不想说谎话骗他,以前说谎是因为两人没什么关系,现在他们是兄妹,她不想……

“我知道了,一定是老大太欠,所以妹妹才不告诉他对不对,看来我比老大更值得妹妹相信,好开心!”

“……”

他脑补了什么?

不过经他这么一打岔,倒是将尴尬的气氛搞得活跃起来!

“妹妹,你在家里安静地待着,有什么信息先整理,我现在去婚礼现场踩踩点,等回来再详谈。”

“好,你小心一点。”

“小看你哥是不是,想当年军队里除了两个人能打过你哥,其他人都不是我对手。”

察觉到月笙遥关心的目光,奚璟傲娇的昂起头,自恋的自夸。

“那两个人是谁?”

“呃……太阳公公跑得老快,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听到月笙遥不假思索的话,奚璟脸色一僵,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袖,风风火火的离开。

哈哈……

哥哥好有意思!

月笙遥面带笑意地看向左右摇摆的房门,伸手摸了摸带笑地眼角,唇角地笑意不由得加深。

有些人天生就有魔力,他会让你不由自主的敞开胸怀,抛弃烦恼,抛弃忧愁,这种情感无关于爱情,无关于风花雪月,仅仅是因为他自身具有的独特魅力。

有个真心实意,又逗又好玩的哥哥真好!

“干什么去?”

谭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不经意瞥见下楼的奚璟,端正身子,挺直腰背,轻飘飘地语气询问。

“有事要忙,老大,我先走了,等会就回来!”

因为有急事要忙,奚璟顾不得内心深处的害怕,风风火火的越过大厅,如一阵风快速飘走。

“?”

他这是又被耍了?

一个二个倒是好得很!

先放任你们自由飞翔,养胖了再来慢慢算账!

谭泽恶狠狠地磨着后槽牙,目光邪恶地看着被关上的大门,放在沙发上的手指紧紧相握。

暖阳轻柔地铺洒在脸上,温热的光线浮在半空中,橙色的日光点缀淡色调的酒店。

奚璟腰板挺直地站在斑马线,透过人来人往的马路,幽幽地目光落在忙忙碌碌地人群当中。

听妹妹说,酒店被包场一个星期,也就是说在这一个星期内,酒店并不招待顾客,可为什么他会从网上查询到近两天酒店的招待讯息。

眸色逐渐暗沉,抬头瞥向变绿的红绿灯,奚璟淡定地拍了拍衣衫,信步向酒店方向走去。

唯有亲自接触,才能放心,他必须考察一番,确定计划实施的可能性!

“先生,对不起,酒店暂不营业,您不能进!”

“大白天为什么不营业?”

“先生,一个星期前酒店就被包场,现在不营业!”

“包场?”

“对啊,谭家和何家要联姻,就在酒店举行订婚仪式,先生若是感兴趣,明晚可以过来凑个热闹。”

四十多岁的扫地阿姨趁机放下手中扫把,兴致勃勃的传播着八卦。

虽然她不知道谭家和何家,可架不住人家有钱啊!

酒店包一天是二十万,一个星期就是一百四十万,我的个乖乖,真有钱。

“阿姨,真的不能进去吗?我和朋友打赌,进去拍个照就出来,你看……”

奚璟隐秘地从口袋拿出十张红票票,一脸笑意地装进扫地阿姨的口袋,装作可怜巴巴地模样。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酒店后面有个小门,你悄悄的进去,不能待太长时间。”

扫地阿姨笑眯眯地摸了摸口袋,小声地嘱咐。

“谢谢,阿姨辛苦了!”

奚璟瞥了眼扫地阿姨手指的方向,眉头轻挑,神色似有凝重。

“嘿嘿……”

扫地阿姨爽朗地笑两声,伸手摸着口袋里鼓鼓的钞票,拿起扫把认真地打扫着地面。

破落的墙壁,充斥着年代的红木门,宛若铃铛的门铃。

起身,跳跃,奚璟老练的翻过墙壁,稳稳当当的落在庭院。

荒草萋萋,风景残败,明明是初秋,怎么会如此荒凉?

奚璟谨慎地蹲下身子,指尖摩擦着柔软的土壤,眉眼间隐藏着一闪而过的狠戾。

此处居然有化学试剂?

可怎么会?

前院是人声鼎沸的酒店,后院居然是荒草萋萋,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对,好像有火药的味道。

鼻间轻嗅到硫磺的气息,奚璟幽深地眸色愈加深沉。

到底是订婚还是火葬场?

是谁在此初埋下火药,到底有何预谋?

顺着空气中飘荡的硫磺气息,奚璟谨慎的向幽黑地小门走去。

从网上看到此处信息,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想不到他的第六感还挺灵敏。

若今天不是他来,任何人都不会发现此处的秘密,毕竟少量硫磺的气息很淡,不经常闻的人会忽略这份怪异。

难道是何家?

不可能,他们没那么傻,把自己也给算进去!

那到底是谁?

突然间,奚璟猛然停住前进的步伐,将整个身体隐匿在黑暗里。

远处似有轻若无闻的交谈声传来,压低的嗓音带着独特的口音。

“老大交代的事办的怎么样?”

第二百三十五章探知秘密

人还没走!

脑海里迅速闪过一行字,奚警惕得抿抿唇,缩着身子,屏着呼吸,慢慢地将耳朵贴近墙壁。

是谁呢?

“我赖老三办事,您就放心吧!”

“此事务必谨慎处理,容不得半点马虎,若是办砸了,小心你的狗头!”

“是!”

稀稀拉拉的声音有远至近的传来,奚控制着呼吸,将整个身体埋于黑暗之中。

听声音,应该是两位中年男子,若是他现在上去逮住他们,只会打草惊蛇,幕后之人定然不会放手。

不如放长线钓大鱼,他有的是时间,听这两人的对话,那个赖老三明显是道上的人,他语气透露着恭敬,说明另一位男子比他地位高。

谁是幕后指使人?

京都的水太混,说不定各大家族都有参与,此事不能声张,等他们离开后,看看能不能把炸药找出来,拆除要紧。

“我回去禀告,你在此守着,若发现意外及时向我报告!”

“是!”

凌乱的脚步声渐渐归于平静,奚耐心地藏在黑暗里,等待着有利时机的出现。

“老二,出来爽爽?”

“鳖孙,是不是怕老婆?你还是个男人不,母夜叉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能不能有点出息,今天爷请你!”

“东街头见,你要是敢放老子鸽子,信不信老子睡了你家媳妇。”

“行,快点!”

听着骂骂咧咧的打电话声,奚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一缕幽光自瞳孔绽放。

坚持和耐心等下去,果然会等到想要的结果。

“格老子,叽叽歪歪!”

踢桌子摔椅子的声音杂乱不绝地冲击着耳畔,奚紧蹙着眉头,眉眼间暴露着浓浓的厌烦。

粗俗的人,要不是不能立即行动,保证让他后半生躺在床上生活。

“破地方,给那么少的钱让我一直待在这里,谁爱待谁待,爷潇洒去!”

猥琐的嬉笑声渐渐远去,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后,奚探着头从黑暗里显现。

目光冷冷地瞥向墙壁处斑驳的脚印,薄唇微勾,浓重的煞气仿若实质一般乱窜。

“你们注定要失望!”

轻飘飘地声音夹杂着一股血腥,奚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调头向刚才两人交谈处走去。

炸药肯定不止这一处,说不定大厅藏的也有,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进不去!

绝不能等到订婚宴那天,他得想个办法进入酒店,可怎么才能进去呢?

罢了,牺牲形象又不是一天两天,今天扮演另一个角色吧!

说干就干,奚动作迅速地穿过破落小屋,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嗅觉,将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炸药一一寻出。

“该怎么处理你们呢?”

目光兴致的落在两三堆炸药上,奚轻声询问。

若是将这些东西带走,怕就怕他们查看时发现,若是不带走,只能将炸药成分里最重要的硫磺带走。

不如把硫磺带走吧!

奚邪笑着摸了摸下巴颌,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得意。

东西还在,成分却已丢失,纵然被发现,他们也只会猜是否是自己人。

部队的教导果然非同一般,幸好他对于拆炸药挺在行,否则也只能是袖手旁观。

脱掉贴身的背心,穿好白色的衬衫,奚一本正经的拆解着炸药。

一个,二个,三个

我去!

还挺多,这是要把整个酒店炸没?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多大的恨!

绝非生意场上的人,肯定是仇家,否则怎么会下这么大的手笔。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炸药等危险物品被国家强烈把控,除非是有特殊渠道,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当然军队除外!

谭家世代从军,不过近些年似乎有偏移,何家世代从商,仇人是不少,但此举却是对着谭何两家,说明幕后指使人的身份定然非同凡响。

各种思绪在脑海一一翻过,奚赶忙包紧硫磺,走到院子里慌乱的角落,抬起旧石板,将东西压下去。

重新返回小屋,将找出来并拆除掉硫磺的炸药归到原来的位置。

“好了,现在去酒店转转!”

轻轻地扭了扭脖子,伸手锤了锤肩膀,目光带笑地看向紧邻的酒店。

金碧辉煌,灯盏通明,来来往往的服务人员穿梭其中,鲜花的芳香盈盈而绕,酒水的甘甜经久不散。

呀,准备的倒是挺周全!

奚带着大大的口罩,身着服务人员穿的白灰色服装,步履散漫地行走在走廊。

锐利地视线向周围瞥去,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尖锐的嗅到硫磺存在的信息。

果然有,而且还是在距订婚场地那么近的位置,可想而知,若是炸药一经引发,定然尸骨无存,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他必须得上报。

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憎恨,端着托盘的手背**裸地暴露着粗大的青筋。

“喂,你干吗呢?”

一声呵斥惊醒思考中奚,奚转过神,略显卑微的躬着腰。

“我我刚刚看见角落里跑过一只老鼠,正准备去逮它!”

喏喏的声音自喉咙里滚动而出,低垂的头颅透着属于下人地卑微和懦弱。

“什么?有老鼠,还不赶紧去捉,后天京都有名的尊客就要来此用餐,若是有老鼠出现,岂不是自打名声,后厨放着夹板和木棍,赶紧把老鼠逮住,若是逮不住老鼠,你也不用干了!”

听着奚回答的话,酒店负责人平静的脸颊顿时一片慌乱,大声吆喝着奚。

一定要把老鼠逮住,否则酒店的名声就毁了!

“是,老板!”

口罩遮掩下的薄唇微微勾起,奚颤着身体回答。

正和他心意,既然要逮老鼠,必然要经过各个角落,拆除隐秘位置所放的炸药岂不是轻而易举?

哎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聪明的大脑。

奚弯着腰,迈着小步向后厨走去!

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且多次出任务的军人,仅一眼便要记下酒店的各个分层。

快速从厨房出来,顺带着拆除厨房烟囱边缘的炸药,一脸淡定地拿着木棍和白布在各个角落敲敲打打。

繁杂的声音在酒店各个角落响起,不过误打误撞,倒是也捉住了几个老鼠。

“喂,你叫什么名字?”

大厅经理看着白布袋里被打死的老鼠,精明的目光看向奚。

他好像没见过他?

“经理,我叫龙四,龙三是我哥,他今天生病了,怕被扣工资,就让我来替班一天。”

幸好事前做过攻略,奚淡定自若的回答。

“哦,龙四啊!看你那么聪明,有没有意向来酒店工作?”

听完奚的解释,经理眸光一亮,不动声色的挖掘着。

“经理,大厅好像有只老鼠,我去看看!”

第二百三十六章订婚之前《一》

“站住,你到底是谁?”大堂经理厉声呵住奚,眼中似有怒火闪现。

龙四?

呵,他还龙蛋呢!

龙三上个星期就被他解雇,何来请假之说?

“呀,不愧是经理,我就知道小小的谎言骗不了你,不过你确定想知道我的身份?”

奚停住脚步,挺直腰板,眸光带笑地看着大堂经理。

不愧是经理,太假的谎言糊弄不了!

“”

废话,不然喊他站住干啥?

“不管你是谁,来此究竟有何目的?”经理眯了眯眼睛,眼神如刀剑射向奚。

谭何两家联姻,可以说是京都的大事件,他不敢想象若是订婚途中出现意外,酒店是否还存在!

不论他是谁,都要仔细询问一番,否则

“这个女人认识不?”

“月小姐?”

经理好奇地探头看向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照片,抬头对比着挂在大厅的照片,不确定的回答。

“她是我妹,我是她哥,你说我来干什么?”

奚缓缓挪开手机,傲气地瞥了眼大厅经理,以骄傲的姿态炫耀。

哼,他替妹妹来看订婚现场布置的如何,不行吗?

“谭少爷?”

“嗯”

听着对方不确定的问话,奚轻声应道。

老大,对不起了!

冒充你实属无奈,谁让你名声那么大,用着方便。

“后天来参加宴会的都是尊客,务必保证客人的安保,我此番目的就是为了试探酒店的安保情况,不过还不错,继续保持。”

“谢谢谭少爷夸奖!”

“听说近两日的气温会渐渐攀升,酒店的防火措施一定要做到位。”

“是!”

“行了,你带着我到处转转,我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

“请?”

“别搞特殊化,我之所以悄悄过来就是怕惊着你们,你在前面领路,不用在意我。”

看着经理毕恭毕敬的弯着腰,奚得意的弯了弯唇角,态度谦逊而温和。

“是!”

经理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谦卑的回答。

幸亏他工作认真负责,否则饭碗不知不觉就丢了!

“灯光,音乐,酒水,礼花,以及位置分配都已安排好,每张椅背贴着名字,您可以看看,若是不合适我们再改!”

“嗯!”

言多必失,谨言慎行,奚表情淡淡地跟在经理身后,锐利地眸子仿若激光一圈圈地扫荡。

每处每方,每个角落都被仔仔细细的观察。

检察的地方越多,奚清秀的面颊越黑,怪不得他在网上查找图片时觉得那么怪异,原来并非谣传。

看来晚上还得再来一趟!

“行了,你们装修的很好,卫生打扫的也很干净,我还有要事要做,就不检查了!”

“。。。”

爷,角角落落您都看了一遍,还有何处没检查?

经理面带笑意地掩饰着内心的绝望,陪着笑脸送走大佛。

日光逐渐倾斜,正午的阳光直直地打在脸上,奚面色肃然地拍了拍衣角处沾染的硫磺,目光似有火花显现。

真是好大的胆!

他倒要看看是谁想在订婚现场惹是生非?

*****

“你干嘛呢?”谭泽好奇地走到月笙遥身后,看着她灵巧的动作,忍不住出声询问。

“做大餐!”

月笙遥认认真真的清洗着蔬菜,头都不回的回答。

奚快回来了,她得赶紧做饭,也不知道踩点踩的如何?

“呦,很少看你那么勤快,这是订婚前的试验?”

谭泽不爽地站在月笙遥身后,以一副酸溜溜的语气询问。

做大餐?

哼,他怎么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哎呀,你别在我做饭时和我说话,去客厅看电视去!”

月笙遥不胜其烦地推搡着谭泽,伸手将厨房的房门关上。

“我”

“看电视就看电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明明是为你好,还”

“老大,你在呢?”

谭泽嘟嘟囔囔地向客厅走去,突如其来的问候吓得他赶忙停住说话。

“废话,这是我的别墅,我不在,谁在?”

被吓得一惊,谭泽脸色发黑,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奚,冷声质问。

“嘿嘿,妹妹呢?”

看着老大严肃的面容,奚收敛着脸上紧张的情绪,嬉皮笑脸的询问。

“奚,请你注意,月笙遥是我妹妹,和你无关好吗?”

“老大,妹妹昨晚已经认我为哥哥,您吃醋也没用啊!”

“谁吃醋,瞎说什么呢?”

“是我瞎说,我去楼上看看妹妹!”

“在厨房,怎么你有事?”

谭泽盯着眼神闪烁地奚,傲气地昂着头,语气飘飘的询问。

“呃,是有点事要说。”

“过来坐,先和我说说。”

“老大,我”

“过来!!!”

见奚遮遮掩掩的找理由,谭泽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色厉内荏的呵责。

什么时候他说话那么不顶用?

“是”

抬头瞥了眼谭泽怒极地面容,奚抖着肩膀向沙发上走去。

老大不发怒则已,一发怒吓得他屁滚尿流!

为什么他那么怂?

因为老大真的很可怕,所以要不要说呢?

“去哪里了?”

“酒店!”

奚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挺直着腰背,一字一句的回答。

呜呜呜,老大的气势好强,他害怕!

“订婚的酒店?”

“嗯!”

“可有什么纰漏?”

“呃有。”

奚沉吟了两秒,想起老大雷霆万钧的气势,真诚地回答。

“说!”

“我在酒店后门一个荒败的小院子找到隐蔽埋藏的炸药,酒店内藏的也有,而且酒店采备的鲜花上面铺洒的有迷幻药,很淡,但是和酒水掺和,就会增强药效。”

“还有吗?”

“我在小院里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有一位叫赖老三,另外”

“炸药可是真的?”

“真,我已经把炸药里的硫磺拆除,壳子依然归于原地,准备等夜深人静时再去看看!”

“这样啊!”

谭泽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眼神微眯地看向昏黄的灯光,锐利地光芒若隐若现。

恐怖组织?

不会,谭何两家只是联姻,各大家族应该会派小辈前往现场,老家伙根本不会到场。

何家?

他们还没那么蠢!

到底是谁呢?

计划如此疯狂,以整个酒店作为陪葬,炸药从何而来?

若是经由海关,如此大的量定然会被发现,若是自行配置,恐怕没有一年半载很难制作,谭何两家订婚不过是近两个星期才宣布,所以炸药一定是走黑路运往国内。

“你觉得会是谁?”

谭泽紧盯着奚,伸手摸了摸骨指,脸色晦暗不明的询问。

若是奚没那么细心,也许根本不会发现,敌方目的便达到了!

“老大,你还记得牛上尉吗?”奚坐直身子,目光炯炯地看向谭泽。

第二百三十七章订婚之前《二》

“牛宣霖?”

“对,上次在地牢,你来匆匆去匆匆,应该没发现他的异样?他态度为什么那么坚决,不论是武力审问还是心理干预,皆无法撼动,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条原因我觉得很重要,你也有必要知道。”

看着谭泽迷惘地神情,奚抿了抿唇,果断坚决的说。

有些事,他本不想说,可若是不说,产生的问题只会越积越多。

“什么?”

谭泽不明所以地看着奚,不明白他敲什么鼓!

“老大知道牛上尉的身世吗?”

“知道,他和妹妹相依为命,父亲早逝,母亲改嫁,难道有什么不对?”

“呵,老大,你当兵前是不是去过玉溪县?”

奚冷冷一笑,目光嘲弄地落在电视上,转头询问着谭泽。

“对啊,就是那个时候认识遥遥。”

听着奚阴阳怪气的话,谭泽不满地皱着眉头。

说话就好好说,加棒带刺让人心里听着不舒服。

“妹妹幼时沦落到孤儿院,是因为她父母为得到大笔金钱将她卖给孤儿院院长,孤儿院的院长你应该认识,他叫牛轲廉,不知老大对他可有映象?”

“牛轲廉?我记得,他不会是牛宣霖的父亲吧?”

谭泽难以置信地看向奚,面部表情略显复杂。

他怎么会忘记狠心,暴力的牛轲廉,要不是他,他也不会下定决心从军。

弱小与无助深深刻在脑海,每到夜深人静都会在记忆点激励他努力向上,只是他不曾猜想牛宣霖居然是

“对,当年牛轲廉因犯罪被逮捕后,他在当地犯下的罪行被一一揭露后,他妻子不堪忍受左邻右舍的辱骂,喝毒药自尽,只剩下牛宣霖和他妹妹。”

“后来在远亲帮助下,牛宣霖前往部队当兵,再后来的事如你所知,不过他父亲牛轲廉虽然被逮捕,却在中途逃狱,直到现在也没查到他的踪影,我怀疑”

“你为何知道那么清楚?”

谭泽目光复杂地看着奚,落在大腿上的手指微微颤动。

难道真是冥冥之中的劫难,他和月笙遥的奇葩相遇,和牛宣霖的相知相识!

“老大,你应该懂上层领导的意识,牛宣霖既然选择背叛就绝不会让他活下去,为了查清他的家底,我特意利用官方文件将十多年前的事仔仔细细查了一遍,因此才发现其中的纰漏。”

“不论是牛轲廉还是牛宣霖,都无比憎恨妹妹,我担心”

“怎么可能?不是没查到牛轲廉的落脚点,你怎么确定两者会有关系?”

谭泽难以置信地反驳,这听起来就像是笑话,怎么可能会是十多年前牵扯的旧账。

“对,但是危机感告诉我牛轲廉背后应该有位权势极重地幕后人指使,牛宣霖现在已经加入他们的队伍。”

“炸药一直被国家掌控,不论是制作还是市面流传都极其少见,过年制作的烟火中硫磺所占比分极其微小,而被埋在院子里的炸药那么多,肯定是集体作案。”

“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没有科学依据,等夜晚我再去探探路。”

“行,你小心点。看来我们修养的时间太多,以至于放纵那些宵小之辈,既然要干,咱们就干票大的!”

谭泽目光音深地看向窗外火红的太阳,森冷的语气透露着浓浓地血腥。

人不在江湖,江湖便失去了他的传说?

“老大,要和妹妹说吗?”奚表示认同的点点头,转头看向响声噼里啪啦的厨房,语气里藏着浓浓的关心。

“不用,捡好的说,别告诉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免耽误她的好心情。”

“??”

好心情?

妹妹心情很好吗?

他怎么没看出来,老大不会还不知道何梓煜人面兽心的事吧!

那他要

不了,妹妹那么有主张,他还是不要乱说话。

“老大,你同意妹妹和何梓煜订婚?”

怕谭泽知道真相后,会对他下死手,奚冒着生命危险试探性地询问。

老大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难道就没调查何梓煜的秉性?

若是知道又怎会任由妹妹被欺骗?

“同意啊,怎么不同意,遥遥不是喜欢吗?她喜欢就好,我有什么权利阻挠她得到幸福!”

同意个屁!

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订婚,哼,怎么可能会订婚成功,不过表面话还得说的冠冕堂皇,心里想着倒是另外个世界!

他布置的陷阱,何家已经踏了一半,等订婚当天,就会踏入另外一半,他倒要看看怎么订婚?

“老大,你”

“?”

怎么了,又没吃药?

“没事,我去厨房帮妹妹打下手!”

听见谭泽疑问地音调,奚收敛着不自然的面色,慌忙地跑向厨房。

跑那么快干嘛?

他又不吃人,就算他跑到厨房,遥遥也不会搭理他!

“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从厨房向大厅飘来,谭泽看好戏地表情顿时一僵,随后愤怒地盯着厨房,灼热的视线仿若要将墙壁烧个洞出来。

他就那么惹人烦?

“哥,你都是从哪里看到的笑话?”月笙遥隐忍着笑意,手速极快地翻炒着青菜。

哎呦喂,哥呀,别让她笑了,她可是在做饭,一不小心盐洒多了怎么办?

“网站有好多段子手,平时锻炼太忙,就会上网站寻求一下心里安慰,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

“嗯!”

“妹妹,我把酒店里里外外都转了一遍,已经制定好计划,等吃完饭好好谋划一下,看看我们俩该怎么配合!”

“行,正好我也有点事要和你说。”

“?”

什么事?

妹妹所有的事他都知道啊!

“你就不好奇那夜我在你脊背上放了什么东西?”

“不好奇,有些事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你哥的嘴你也知道,不牢固,所以别告诉我,我怕”

“。。。”

好诚实,第一次见那么诚实的人,幸好他是她哥!

“妹妹,你和谁结过仇没?”

奚专心致志地看着月笙遥做饭,脑海里突然闪现一缕思绪,面带疑惑地看向认真做饭的月笙遥。

“结仇?应该有吧,也许小时候做过一两件荒唐事,不过也说不准,也许有些事糊里糊涂就被别人记恨!”

“那你记得牛轲廉吗?”

听着月笙遥不清不楚的回答,奚张了张嘴,好奇的询问道。

第二百三十八章订婚之前《三》

“牛轲廉?”

听着熟悉入骨的字眼,月笙遥身体一颤,拿盐的手猛然一抖,白花花的盐比实际多出许多。

“对,牛轲廉!”

奚微眯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指尖微动。

妹妹的情绪似乎很不对劲!

“认认识,如果你说的牛轲廉是我所认识的孤儿院院长,那倒是有仇。”

平缓着语气和焦躁,月笙遥神色恍惚地翻炒着青菜,故作淡定的回答。

怎么会不认识?

痛到骨子里,恨也在骨子里,怎么,他从监狱出来了?

哦,不对,也许他从未进过监狱!

“妹妹,介意聊聊小时候的事吗?”奚温柔地把手搭在月笙遥肩膀上,温暖的力度透过掌心传递。

“行啊,又没有什么不能说。”听到奚询问的话,月笙遥不自在的摸了摸头发,神色慢慢自然。

往昔有什么不能说呢?

不过就是太悲,太苦,太惨,那又如何?

有些时候藏在心底的话也许说出来会更好,免得压抑情绪,制造抑郁的自我。

“我呢?从有记忆以来,长在孤儿院,生在孤儿院,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何物,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作为孤儿院的孩子更是得早当家。”

“说好听点孤儿院是大家庭,其实呢,都是被家人遗弃或者拐卖的孩子,也许你会觉得因为如此,小孩子间更容易相处,不会产生矛盾,事实却完全相反,孤儿院更像是一个小型的王国,有阶层分级,有礼仪尊卑。”

“长得好看,嘴甜的孩子更容易得到糖果,他们是凌驾于院长管理者下的贵族,会拍马屁,会干活的孩子是平民,而我则是所谓的贱民,孤儿院最底层的一个阶层,有,只有我一个!”

“可笑,真是可笑,哥,你知道什么是贱民吗?”

“妹妹,若是回忆太苦,便罢了,哥不问了。”

观察到月笙遥崩溃的情绪,奚赶忙上前一步关住火,心疼地抱住她,自责的安慰。

他这是干嘛?

为什么要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明知道妹妹小时候过得苦还问,他真是

“哥,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你让我说完,说出来心理会好受些。”

月笙遥轻轻地睁开怀抱,漂亮的眼睛藏着无限忧愁和释然。

有些情绪到达一定的点,若是不让它爆发只会损伤自己!

不甚在意的擦干手上的水渍,月笙遥竭力控制着处于爆发边缘的情绪。

“好,有哥在,别逼迫自己,不想说就不说!”奚满眼心疼地看着月笙遥,温柔地声音仿若能掐出水。

“好,所谓贱民的定义,是因为我长得黑,长得丑,个子矮,又不会说话,看起来还那么阴郁。”

“院里的重活永远都只有我在干,挨打挨骂永远都有我的份,是从什么时候心怀期待,想要活出自我,大概是那次领养事件吧!”

“满以为领养会走出淤泥,无意中却发现淤泥也许永远都是淤泥,即使穿的再干净也是淤泥,于是我逃了!”

“就在逃走的时候碰见了谭泽,他的吼声引来了院长,毫无意外被捉了回去,被胖揍了一顿,谭叔叔估计觉得我太可怜,便带着断腿的我前去治病,因此碰见了干爸和干妈。”

“那时候以为,生活会归于平淡,安详地享受着美好,哪知一次意外被牛轲廉捉住,差点被弄死,不过听说他被关进了监狱,怎么,是从监狱出来了吗?”

有些话一经说出,内心深处积攒的怨气便不由自主的散去,也许每个人都需要发泄,唯有发泄才能拯救自我。

月笙遥松口气地捂着胸口,眉眼间隐藏的阴郁渐渐消散。

她不曾和任何人说过这些,唯独他,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嗯,最近发生的事太过于巧合,无论是你朋友受伤还是近日来遭受的麻烦都太过于怪异,所以我有一点点怀疑!”

轻轻地揉了揉月笙遥柔软的头发,奚面带笑意地安慰。

看她开心,他的心情似乎也放晴不少!

“嗯,我会多加注意,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秘密?”

“没,不太确定,这件事我来办,你就专门惩戒渣男,其他事不用担心。”

“嗯!”

“打扰你做饭了,赶紧做饭,想饿死你哥。”

“没”

“快点做饭,饿死我了,怎么还美好!”

“”

看着瞬间恢复吊儿郎当的奚,月笙遥有一瞬间的愣神,戏精,比她还爱演戏,真是够了!

正经不过三秒,她真是服气了!

“你出去!”

月笙遥脸黑地指着厨房门,神色似有愠怒。

“别啊,你是不是不会做饭,想上网偷学?我会啊,快开火,我指导你做!”

“出去,一个二个烦死我了。”额头处的青筋直露,月笙遥大力气地将奚推出厨房。

烦人!

真是白瞎了她的感动!

月笙遥轻柔地擦着眼眶处孕育的泪水,带着晶莹泪花的眼珠像是涵盖着奇异的光,像是新生又像是告别。

上天对她终有善意,碰见一个奇葩的哥哥,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咋那么大的力气?小姑娘家家,不应该温柔大方啊啊!老大你怎么在这?”

奚蹙着眉头,对着厨房门嘟嘟囔囔,回头猛然看见谭泽站在他身后,惊得大叫。

我去,老大怎么在他身后?

来无影去无踪,吓死他的小心脏。

“你心虚?”

谭泽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奚身上,直捣黄龙的说道。

“没有,我怎么会心虚,哈哈”

奚不自在的避开谭泽看过来地视线,仰头看着天花板假装笑呵呵。

“你们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老大,衣服脏了,我去楼上换件衣服。”

不经意看到谭泽宛若深渊地眸子,奚嬉笑着躲开他,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站住!”

“”

不听,不听!他已经上了楼,噪音太大,听不见!

呦,胆子挺大啊!

谭泽兴致勃勃地看着急忙跑上楼的奚,唇角扯出凉薄地笑意。

不过是短短几天,对他的命令居然不服从,可真是好样子!

其实他并不想知道他们说了啥,因为他能猜出来,只是人有时候必须得当个傻子。

“咦?谭小兵,你怎么知道饭熟了?”

月笙遥刚打开厨房门,就看见谭泽站在厨房门口,好奇地询问。

第二百三十九章订婚之前《四》

什么?

“……”

他不知道啊!

只是见他们两人一直待在厨房,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过来看看而已!

“饭熟了,赶紧端上桌。”见谭泽板着英俊地脸发呆,月笙遥表示不忍直视。

有些人天生适合呆萌的表情,而有些人就算长得帅,也不怎么适合!

“哦!”

咦,他怎么那么好说话?

她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快点,等会饭就凉了?”月笙遥一回头,发现谭泽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满地催促。

发什么呆呢?

不会是饿傻了吧!

人果然不能长时间和傻子待在一起,否则传染性太剧烈。

温馨的午餐时间,闭口不言之前的不愉快和不开心,忙忙碌碌的小杂活为生活平添一些小乐趣。

暖暖的日光仿若穿透厚厚地玻璃,薄如蚕丝的光线密密麻麻的缠绕着周身。

越温暖,越想挣脱!

越舒服,越想颓废!

越艰难,越想奋斗!

“遥遥,东西收拾好了么?”路琳不安地站在房门口,轻声询问着。

后天遥遥就要和别人订婚,她……

孩子终将要长大,他们陪伴不了一生一世,心中虽然想得开,可实际生活中却很难想开。

照顾了十几年的孩子,猛然有一天成了别人家的人,心里的失落和恐慌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紧紧缠绕着心房。

憋闷,难受,痛苦,不安,各种复杂的情绪纷纷上阵缠绕在心头,夜不能寐的猜想着孩子未来的生活,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母亲的通病,总觉得自己的孩子嫁入别人家,便没有之前过得幸福,过得潇洒快乐!

“干妈,我们聊聊!”

月笙遥放下手中忙碌的话,优雅的走到路琳身旁,搀扶着她向床上走去。

“?”

聊什么?

“干妈,其实我真的很庆幸今生能够遇见您和干爸,若非你们,也许我早就枯骨成堆,亦或是沦落到街边乞讨,哪有如今的好生活。”

“真的很感谢你们,说一千道一万,内心涌发的情绪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这些年,我一直把你们当做亲生父母看待,谢谢你们交给我知识,教我成人的道理,教我……”

月笙遥目光感激地看着路琳,温热的手掌牵着她柔软的掌心,仿佛要通过炽热的温度传递滚烫的心房。

人生能有几贵人,偏偏她遇得到,即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又像是老天爷给予的馈赠。

“遥遥……”

听着月笙遥一番真心实意的表达,路琳泣不成声地捂着胸口,良好的教养让她无法真正的哭泣。

泪水似欣慰又似感伤,养条狗十几年尚且存有很深的感情,何况是人,陪伴在她身边陪她聊天,陪她解忧,陪她……的女儿!

遥遥说她感到庆幸,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

他们也感到非常庆幸,同样感激着遥遥,因为她,他们逐渐走出悲痛,逐渐融入社会,抛开积攒在心头的阴暗情绪。

若非有遥遥在,也许他们根本不会在人世间活那么长时间!

“干妈,您别哭!我是逗你笑,怎么你就哭了,等干爸回来看你哭,可不是要打死我?”

月笙遥轻轻地拂去路琳眼睫毛上的泪水,夸张地形容着。

干妈还是那么容易多愁善感,她还没讲到重点就哭得稀里哗啦,那她还有必要继续说吗?

“他敢!遥遥,你真的喜欢何家那小子?”

路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着月笙遥吐露的话,大声呵责,随后像是想到重要事件,试探性地询问。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后天就要举行订婚仪式,纵然不喜欢也要变成喜欢,从一开始就是我太骄傲,太自以为是,造成重要的后果,如今我已不是小孩子,不能再肆无忌惮的任性。”

月笙遥目光深沉地看向挂在墙上面的海报,说出来的话既有见解又有分析。

此时此刻,谎言还是真实已经无关轻重,她需要提前打个预防针,若是真的出现意外情况,希望干妈和干爸不要怪她!

“遥遥,在我们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可以不用把自己伪装的坚强,你就是你,纯真善良的一个你,谁都不会把你弄混,我们也不要求你能做到哪种程度,只希望你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若是你现在反悔,咱们就不订婚,等你遇到想结婚的男生,咱们在订婚好不好?”

听完月笙遥似是而非的话,路琳紧蹙着眉头,耐心安慰。

遥遥今天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她希望大家坐在一起能够把潜在的问题及时解决。

订婚不是一件小事,特别是他们这种在社会上有地位有身份的大家族,订婚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她希望遥遥能慎重的做好决定。

颜值不是正义,宠爱也不能当饭吃,人该认清事实,否则最后受伤害的一定会是自己!

“干妈,你啊,别瞎操心,我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辨别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若是真的有问题,一定给你说好不好。”

“嗯,遥遥,你……”

“干妈,晚上想吃你做的小炒肉以及酸菜鱼!”

见干妈打算孜孜不倦的教育她,月笙遥摇晃着路琳的手臂,撒娇卖萌地说?

“你这孩子!好,我这就去买菜!”

路琳没好气的戳着月笙遥光洁的大脑门,从床上慢慢起身。

不爱听她就不说,人老了,有些时候不自主的就想多说一点,只是孩子有孩子的长大,他们长大了,作为家长也得学着去放手。

“干妈,您慢点,路上要是遇到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拜拜~”

看着路琳的背影从房间里消失,月笙遥得意的趴在床上打开电脑。

趁此时机,她和奚璟沟通一下,看何时能破开子玄脚腕上的锁链。

月笙遥to奚璟:哥,事情进展如何,可顺利?

奚璟to月妹妹:不是很顺利,有防护墙阻挡外源进入,我得破解一下方能进去,不过得给我时间让我想想办法。

月笙遥:行,你别着急,慢慢来,反正还有大把时间,把秘密搞清楚才行。

奚璟:……

妹妹,你也太随意了吧!

订婚即将来袭,所有的繁乱在一瞬间围成圈圈,若是不打破禁锢,只会将自己锁死。

“哥,我这两天不回别墅,有什么事手机联系,微信以及短信随时收到,随时回话。”

月笙遥不满地看着慢速度回话的信息,一个电话打过去,温声叮嘱。

“好,发信息不好,怎么非要打电话,浪费我电话费,浪费我时间。”

秀气地脸上满是得意,说话的语气却极其欠揍。

第二百四十章订婚之前《五》【为 仁者智也 加更】

“哥,别贫,赶紧解锁,时间快来不及了!”

“妹妹,你刚才还说不着急,时间多的是,慢慢来?”

“客气话,你还真的当真?”

“……”

认真就是输了?

奚璟无奈地看着正在操作的电脑,长长地叹息音绵延不绝的响彻在半空。

妹妹扎心了,他脆弱的小心脏啊!

“哥,你继续忙,我先睡会,过两天有硬仗要打,得保持高强度且有效的精神力。”

“……”

噗呲!

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插在胸腔,奚璟面有异样地盯着电脑,纤细地手指止不住颤抖。

他是不是做错了?

怎么就认了一个如此没心没肺的妹妹,免费劳动力,辛辛苦苦干活,不收取任何费用,还要忍受内心遭受的创伤。

好可怜!

“行,你睡吧,等我破译密码,立刻把信息发送给你。”

忍着泪意,汲取着苦涩,昂着头也要把事情给干的漂漂亮亮。

既然选择了诗和远方,就要不顾苟且,哦……不,既然选择了妹妹,就要做个好哥哥!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淡淡呼吸音,奚璟满眼悲伤地看着电脑上显示的乱码,控制着暴躁的情绪,重新投入乱码世界。

无数个信息从电脑里涌入心头,一目十行地扫视着IP地址,眉头紧蹙地看着对方迅猛地开启防火墙拦住他小心的试探,眉眼间藏着深深笑意。

有趣的对手,有趣的灵魂,他当然不能放过!

纤长地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啪啪作响,悦耳地响声敲碎内心的烦躁和睡意。

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发出的乱码,奚璟敏锐的寻找了错漏点,没有完美无缺的软件,也没有无懈可击的系统,不过是防护还是攻击,总会有错处可寻。

黑溜溜的眼珠子紧紧盯着电脑,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虚化,唯有奚璟坚守着属于他的战场。

日光逐渐倾斜,昏黄的光线折射进房间,键盘的敲击声,鼠标的挪动声混着谩骂声,像是交响乐一般在房间里演奏。

******

“子玄,早上好!”

何梓煜身着黑色西装,梳着大背头,步履略显得意的走进病房。

初晨的阳光迈着轻巧地步伐跟在何梓煜身后,欢悦地跳动在何梓,高挺如山峰险峻的鼻梁,薄而性感的红唇,幽如深渊的瞳孔,渲染着不同于人世的魅力。

“。。。”

顾子玄神色恍惚地看着何梓煜,脑海里有一缕丝线快速滑过,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蹙。

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像是个花孔雀炫耀漂亮的羽毛,真难看!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独特的气质所惊讶,子玄,今天便是个了结,你好生待在房间,晚上等我回来就不再束缚着你。”

“……”

呵,他哪来的自信?

即使没用他,他也会离开,因为今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赶回来!

“子玄,晚上我就要和遥遥订婚,你……就没什么话想和我说?”

见顾子玄扭过脸颊闭上双眸,何梓煜不满地靠近他的床铺,淡淡地语气充斥着一丝祈求。

祈求?

哈,又是他多想了吧!

像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会懂得祈求?

“想和你说的话?当然有……”

顾子玄停顿两秒,如愿地看到何梓煜脸上浮现的欣喜和期待,语气陡然一转。

“你不会成功,遥遥值得更好的男子,像你这种利益至上的人不可能得到她的芳心。”

“骗局得到的一切终将回归于骗局,一场空会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随着顾子玄说话音调的加重,何梓煜英俊地面孔逐渐发生着变化,由僵硬到发青再到发黑。

“子玄,你……”

“我什么我?怎么,戳到你痛脚还是戳中虚化的泡沫,人啊,总是不满足,到最后变成一场空时才懂得最初的可贵。”

顾子玄冷笑地面对着何梓煜怒气升腾地架势,眼中涵盖地复杂情绪逐渐归于平静。

愤懑,不甘,怨恨好像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伴随的歉意以及愧疚也随之消散。

他无愧于天,无愧于地,唯一愧疚的就是他妹妹!

想当年,他跪在父母坟前保证会照顾好妹妹,可终究是食言,导致亲生妹妹惨死,如今一切都会画上圆满的句号。

“子玄,我自认对你没什么不好,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为何对我如此凉薄,难道以前都是逢场作戏?”

第二百四十一章偏执与癫狂

何梓煜踉跄着步子,面色狰狞地看向顾子玄,喑哑地声音透露着浓浓的痛苦。

苦心孤诣想要为两人创造属于他们的盛世,为何子玄会变成如此模样?

以前他虽然有点小骄傲,却从不会用尖锐的话语割裂他们的关系,仅仅是因为他要和月笙遥订婚吗?

他就这么喜欢那个傻子?

好,好的很!

本来心存仁慈,现在他觉得没这个必要,他本非仁慈之人,之所以假装仁慈不过是因为他,既然他不需要,那他又何必呢?

等解决完一切,子玄还是他认识的子玄,乖巧中透露着傲娇。

“何梓煜,你是在装傻吗?你觉得我爱过你,或者说我喜欢过你,事到如今还在自欺欺人?”

“不,你要是不爱我,为什么会把身体交给我,会任由我压在你身上肆意妄为?”

“不过是欲罢了!难道你还当真,像你这种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会在乎这些?我又不是女生,在乎身体上的接触以及灵魂的配等,只要我想,任何人都可以!”

顾子玄扯开唇角,露出靡丽的笑容,语气极尽嘲笑和讽刺。

他以为他是谁?

他压的人会是他?

睡谁都不知道,还跟他谈情情爱爱,真是搞笑!

“你……”

“何梓煜,惺惺作态的架势真不适合你,小人就是小人,何必故作君子,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我不过是打破僵局,送你去想要的世界,你又何必装出对我深情不渝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直截了当的打断何梓煜要说的话,顾子玄冷笑着说出事实真相。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快要爆炸的情绪在一瞬间得到缓和,幽深无波澜的眼神盯着顾子玄,何梓煜声音飘忽地质问。

他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他,不爱他?

他不是他心里的蛔虫,又怎判断他对他的情谊!

“你若是喜欢我,会……不顾我的意愿,不顾我的想法将我困在这里,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恐怕我承担不起。”

情绪到达一定的饱和点,顾子玄差点说漏嘴,就在一刹那回想着现在所处的场景,冷声冷语的说道。

他爱?

他懂爱吗?

若是真的爱一个人,会分不清对方的身体与气息?

若是真的爱一个人,怎么舍得逼迫他做不想做的事?

与其说爱,不如说是他极强的控制欲以及变态的思想,强大的征服欲让他不可控制的对别人进行掌控,想让他像菟丝花一样攀附着他。

真是变态呢?

“我是为你好,子……”

“别喊我的名字,你不配!”

听到何梓煜假装深情地继续喊他名字,顾子玄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冷冽地落在何梓煜身上,冰冷的声音像是在极寒之地淬炼而成。

“名字从你口中喊出,真是令人恶心,要不是因为名字是父母所起,你以为我还会叫顾子玄?”

“为我好?打着为我好的旗帜做出令人发指地举动?为我好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关压我,怎么,是让我成为你的肉赘吗?”

既然要决裂,那就割裂过往的一切,也许如此,他才能重获新生,才不那么恨天恨地,恨人世!

他从不喜欢男子,不论是少时还是现在,这个毛病在得知妹妹死的那一刻更是加重。

他讨厌他,憎恶他,却又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接触他,如此已让他无比恶心自己。

“你恨我?”

“对!”

“哈哈,真是可笑,我掏心掏肺对你,就换来如此结局,不过你恨我又如何?我不会放开你的手,纵然到世界末日,我也会让你陪葬!”

何梓煜像陷入疯狂之中,两眼猩红地看着顾子玄,宽厚的手掌紧紧抓着顾子玄藏在被窝里的手,癫狂地大吼。

他属于他,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疯子,无可救药的疯子!”顾子玄剧烈地挣扎着,动作却小幅度变化。

他怎么了?

身体绵软而无力,好像是……

“疯子?我就是疯子,若不是等会要去订婚现场,我真想在床上和你疯个一天一夜,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疯!”

“滚,别让我恶心你?”

顾子玄躲开何梓煜凑上来的亲吻,软绵绵的伸出手臂阻挡。

“反正你本就恶心我,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子玄,子玄,你不是恶心我叫你,我偏要……”

“叮铃铃……”

“谁,有话快说!”

何梓煜趴在顾子玄身上,正准备凑上去亲吻他,震耳欲聋的手机铃声突然来袭。

“呼~”

压迫性地气息挪离,顾子玄长呼一口气,拽着被子遮挡住脸颊,将整个人埋没在被子中。

差一点!

可怕,太可怕,他还是安安分分一点,不要尝试去玩火,否则受苦受难的只会是自己。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整理着,等会我就过来!”

何梓煜皱着眉头松开对顾子玄的束缚,啪地一声挂掉手机。

催,催,催什么催!

眼看即将吃到肉,一个破电话打过来硬生生破了气氛。

“你好好在病房里带着,若是让我发现你逃跑,下半生就在轮椅上坐着吧!”

收整着微乱的着装,何梓煜冷笑着瞥向顾子玄,语气极其恶劣的威胁。

“……”

当他傻?

他晚上又回不来,笙笙已经找到破解脚链的方法,他待此作甚?

等他虐待他,他又没那个爱好!

“你们好好看着他,若是让我发现他逃跑,你们就等着去海里喂鲨鱼吧!”

何梓煜拍了拍衣袖,回到进病房前的状态,继而威胁着守在门口的保镖,恶狠狠地落下狠话。

美人和江山,两者他都要,就在今天晚上!

“是!”

冷硬而整齐的回答声冲击着顾子玄的耳畔,顾子玄偷偷地从被窝里探出头看向外面的世界,正好对上何梓煜最后的视线,瑟缩得躲进被窝。

我的个乖呀,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偏执中显露的变态和狰狞,眼神仿若有实质一般,紧紧缠绕着他。

幸亏不是他单人作案,否则定然尸骨无存!

由衷的感谢笙笙,若非有她,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成功。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愈来愈远,过了好久,顾子玄才从被窝里探出头,继而缓缓坐起来。

阴沉地目光看向新初的太阳,俊美而苍白的容颜浮现着一丝笑意,仿若病态中释放的花朵,妖娆而附有毒性!

“何梓煜,再见!”

第二百四十二章订婚进行时《一》

“哥,怎么样?有把握吗?”

“笑话,小看你哥可是?我是不是和你说过,部队里我排行第三,怎么可能干不过小小的保镖。”

奚璟像是炸了毛,不满地屈指敲打着月笙遥饱满的额头,大声为自己正名。

他从不说谎话,为什么妹妹就是不相信他的话?

难道他看起来不可信?

不可能啊!

当年教导他的教官说,他的实力足以和外貌媲美,难道他没理解透这句话的精髓?

“不……我怎么敢?确定何梓煜已经离开,现在咱们赶紧进去吧!”

接收到奚璟强烈的不满视线,月笙遥赶忙陪着笑脸,乖巧认怂。

不是她怂,是因为有事让别人帮忙还处处惹怒他人,会让工作变得不那么有可行性,为了保证子玄被圆满救出,她得处处依从才是。

“等会,再等会儿,这个时间点医生和护士在查房,必须等他们离开,咱们才好进去!”

坐在楼梯口处的奚璟挡住月笙遥前进的步伐,将她拉回身边就坐,谨慎提醒道。

虽然不怕何梓煜知道是他们弄走小哥哥,但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行了,你先去打头阵,记得把保镖全都打倒,然后呼唤我进去处理后续事项!”

“OK!”

奚璟探着头瞥向站在病房门前的两个保镖,手插进口袋拿出细小的注射器。

妹妹说得对,文明的时代不该以武力解决,他是文明人,当然要以智慧来解决!

注射器里是麻药,分量很足,至少能让人昏睡个一天一夜。

奚璟整理着衣衫,一本正经地从楼道里走出去,步履悠闲地靠近目标所在病房。

近了,更近了!

“先生,您找?”

就在奚璟快要靠近目标房间时,一声轻柔地喊声叫住他。

“。。。”

我是谁?

我在哪?

好好的计划就要毁之一旦,谁能撑到!

计划不如变化,变化太大,他当不了文明人。

“嘘……”

眼见两个保镖要回头,奚璟快速转身将小护士推到墙上,好看的食指抵在薄唇上,示意她安静。

“护士小姐姐,我是悄悄来给惊喜,你不要大声张扬,否则惊喜就没了!”

“……”

城里人真会玩,不过这位先生长得好帅的,若是……

“小姐姐,我松开你,你先回护士站工作,等会我去找你?”

感受到护士小姐姐痴迷的视线,奚璟赶忙释放着强有烈的荷尔蒙。

手臂撑在白墙上,微微低着头,幽深而澄澈的目光紧盯着护士小姐姐,还不忘骚气地眨眼。

“嗯!”

轻轻地鼻音若无可闻的传到奚璟耳畔,只见他满意地露出笑容。

“等会见!”

彻底松开爪子,感受到身后灼热地视线已经消失,奚璟得意地扯开嘴角。

谁说他没有魅力?

看,战斗机中的战斗机,有谁能比过他,仅凭一张脸,解决即将发生的大事,他简直是人才!

“待会见!”

可爱的护士小姐姐羞红着脸颊,轻轻吐露出三个字,小跑着离开。

“bug解除,开始干正事!”重新将装在口袋里的注射器拿在手中,奚璟笑嘻嘻地转过身。

一步,两步……二十六步,倒!

“噗通!”

“完美,还剩下屋里的一个,哎,看来还是要使用武力!”

奚璟同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蹲下身子遮掩住他们未闭合的眼睛。

晕倒就要有晕倒的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甚?

死不瞑目那是死人的做法,他只是让他们晕倒,并不想伤害他们,毕竟远无仇,近无恨!

好心地将两个人拖在一起,奚璟向着躲在楼梯口的月笙遥打招呼。

傻丫头,还不过来!

晕倒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妹妹身上藏着那么多化学武器,堪比人型杀器,他一点都不担心。

哐当……

我去,病房门是疯了吗?

听着病房门传来一声巨响,奚璟一闪而进屋子,手速极快地关上门。

“你是谁?关门干什么,快点出去,否则我不客气了!”

坐在床尾处昏昏欲睡的保镖被哐当一声惊醒,转头看着关门的奚璟,反应迅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手指着他,一手从口袋里拿手机。

这个人能进屋里,说明外面两个人已经被解决,他得赶紧通报老板!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客气?”

眼尖地看到保镖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奚璟上前横踢一脚,坚固的手机落在地上摔成两半。

不行,他打不过!

不能硬碰硬,只要出了这个门,他就能……

咔嚓……

“唔~”

痛苦呻吟声弥漫着整个病房,奚璟淡笑着看向躺在地上,四处打滚的保镖,双手交叉,揉了揉掌心,活动着僵硬的脖子。

哎呀,真不经打,他还以为身为保镖能经得住他一招半式,结果……

从口袋里取出最后一支注射器,奚璟故意狞笑着蹲下身子,慢慢靠近保镖。

“我……”

“嘘,不准说话,否则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哦!”

“……”

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会被丢到海里喂鲨鱼?

惶恐地看着男子将液体注入身体,保镖面色苍白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暗,恍惚间听到女子的声音出现在病房。

“完美!”

将躺在外面绑好的保镖拉进屋里同躺在地上的保镖躺绑在一起,月笙遥笑意盈盈地看向奚璟。

“笙笙?”

“嗯,是我,你别说话,我们先离开!”

听到顾子玄虚弱的声音,月笙笙心疼地走到床前,温声安抚着。

“嗯,我被下了药,浑身无力,恐怕不能……”

“哥,摄像头搞好没,快过来背人!”

顾子玄话音未落,月笙遥已经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赶忙催促着摆弄摄像头的奚璟。

“好!”

心好累!

他是军人,现在被当成小丫鬟使用!

“叮……”

“子玄,我得立马赶去订婚现场,你跟着我哥先回别墅,有什么事打电话call我!”

见奚璟扶着顾子玄往外走,月笙遥赶忙拦住他们前进的步伐,目光担心地看向手机。

化妆师给她发短信,问她到了没!

她得赶忙赶过去,否则不好圆场,暂时还不能让何梓煜发现他们带走子玄,否则晚上的好戏无法真正进行。

“注意安全,慢点,有什么事给你哥打电话!”

见月笙遥急冲冲的丢下一句话,撒腿就跑开,奚璟担心地嘱咐。

跑那么快干嘛?

他都没来得及嘱咐她晚上的事,算了,等他将背上的男子送到别墅,他也去酒店帮忙。

“我们走吧!”

奚璟稳稳当当地扶着顾子玄往楼梯口走去,一系列计划在脑海自动形成。

*****

“呼~呼~,对不起,我来晚了!”月笙遥乘坐着出租车快速赶到酒店,不好意思地看向站在酒店门口一排排等待的众人。

她没有合理安排时间,导致那么多人等她一个,好惭愧!

“没事,我也刚来,你先去洗洗脸,等会让化妆师给你上妆!”就在气氛尴尬之时,何梓煜斯文有理地从人群中走出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订婚进行时《二》【加更】

“好!”

月笙遥腼腆地扬起脸颊扯出生硬的笑意,踏着小碎步走进酒店。

大尾巴狼!

男人啊,真是口直心嫌,尴尬气氛持续那么久,才替她出头,不就是想看她出丑?

演戏是吧!

看谁演的好,反正最后一天,陪他演一场落幕又如何?

“梓煜,你”

月笙遥扭捏地红着脸颊,喏喏的抬头看向何梓煜,欲言又止的张口。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不舒服?

你才不舒服,就知道咒她,谁不舒服都不会是她不舒服!

“不是说说子玄会来吗?”月笙遥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走在前面的化妆师,理发师以及婚服侍者,轻若无闻地声音仿若蚊子的哼唧。

不是说子玄会来吗?

怎么到现在还没看见,是不是要给个说法?

“遥遥,美味佳肴自然要等到最后品尝,打扮美美哒去见他岂不是锦上添花。我保证,今晚他一定出现,你别担心!”

保证?

笑话,他拿什么保证?

子玄已经被她救走,怎么就拿个假人糊弄她?

“嗯!”

像是听进去何梓煜劝解的话,月笙遥轻轻地点点头,放开脚步跟在一行人身后。

窥视他看中的人?

真是胆大包天,胆子大的想让他抠了她的双眼!

何梓煜皮笑肉不笑地跟在他们身后,望着走在前面的月笙遥,唇角扯出残忍地弧度。

杀意像是从骨子里浸透而出,他的独占欲向来强烈,何况还是她,愚蠢的人胆敢惦记,他定让她后悔终生。

咦,这是怎么了?

身体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冷意,月笙遥利用余光瞥向落后一小步的何梓煜,眉眼间浮现着冷意。

居然起了杀心?

不能留啊!

“梓煜,等我化好妆,穿好礼服去看你呦!”

走到化妆室,月笙遥转过身看向何梓煜,眼睛发亮,声音软绵绵的说道。

“嗯,期待值爆棚!”

收敛着眼中浓浓地杀意,何梓煜温柔的抚摸着月笙遥头顶上柔软地发丝。

好看又有什么用?

花瓶吗?

过了今晚,她连作为花瓶的价值都不会有!

“谢谢!”

月笙遥微微一笑,仰头看向何梓煜,亮晶晶地双眸就像是挂在天边闪亮的星星。

“麻烦你了,请帮我化个美美的妆,气势凌厉一点最好,谢谢!”月笙遥坐在梳妆镜前,抬头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红色胎记,轻声嘱咐着站在身旁的化妆师。

前尘往事,今日便是了结吧!

何梓煜,顾子玄,今晚过去,希望能放下心中不散的结,以后为自己而活。

“月小姐,你这”

化妆师弯下腰正准备给月笙遥清洁面容,瞥见她眼角处显眼的红色胎记,不由得惊讶。

之前她也见过她,为何没看见胎记?

“胎记,从小就有,只是头发披着,一般没人看得见!”

听见化妆师惊讶地声音,月笙遥微微一笑,面容柔和着说。

“哦,颜色有些艳,霜可能遮不住!”

化妆师看着月笙遥脸颊上红艳艳的胎记,略显尴尬地回答。

身为一名化妆师,说出这样的话,真是

“没事,不用遮,你可以修整着它,化成四叶草或者心都可以!”

“嗯!”

化妆师仔细观察着月笙遥下颌的弧度以及判断出她眼角和鼻梁间的距离,巧妙地开始化妆。

哥哥怎么没给她打电话?

应该会好好照顾子玄吧!

月笙遥闭上双眼,思维快速旋转着,成堆的事情在脑海转圈。

“你好,我是遥遥新认的哥哥,你暂时先留在别墅休息,我去酒店帮她,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奚璟坐在沙发上,略显尴尬地看着顾子玄,沉吟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月笙遥一个人待在酒店。

“嗯!”

顾子玄收起奚璟递给他的纸张,无言地点点头。

“喂,我好像忘了告诉笙笙一件事?”

眼见奚璟快要走出门,顾子玄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赶忙叫住他。

第二百四十四章婚礼进行时《三》

“嗯?”奚璟停住脚步,回头看向顾子玄,粗重地眉头紧皱。

什么事?

很重要吗!

“你……”

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直接喊‘喂’好像很失礼,顾子玄无措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眉眼间藏着慌乱。

“我叫奚璟,很重要的事吗?”看出顾子玄的尴尬,奚璟轻轻一笑,眉间的郁气渐渐疏散,缓和着萦绕在空间尴尬地气氛。

“奚先生,你和笙笙的关系?”想说又不敢多说,顾子玄略显局促地试探。

不知他和笙笙关系如何?

知不知道她正在办的事,若是不知道,他猛然告诉,岂不是弄乱计划,若是不告诉,真要是发生发生,他……

“你是说何家的事?妹妹告诉过我,我也会帮着她,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晚上十点多应该就能结束!”

奚璟以为顾子玄担心月笙遥的安全,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表示没事。

看来这男子在妹妹心中占据的地位很不一般啊!

否则如此重要的事怎会相告?

“不是,是……我无意中得知何梓煜掌握谭家重要的秘密文件,只要文件上交,谭家恐怕会元气大伤,行动好像在今晚举行,笙笙似乎并不知道。”

说吧,反正他也只能相信他,若是他不靠谱,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什么?秘密文件,信息从何处得来!”

听着顾子玄的描述,奚璟神色大变,猛的使出力气关上门,锐利地双眸紧盯着他。

如此重要的信息,为何他才说?

知不知道现在进入白热化,哪方占据优势,哪方才有可能赢!

“确定,是何梓煜亲自和我若说,以前一直见不到笙笙笙电子设备都被收走,没办法告知。”

接收到奚璟眼神里传递地信息,顾子玄肩膀耸动,无奈地回答。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无能为力!

“纸质文件还是电子文件?”顾不得分辨信息的真伪,奚璟赶忙拿起客厅的电脑坐在沙发上,询问着顾子玄。

“好像都有!”

回忆着何梓煜当时讲话的状态以及无意间泄露的信息,顾子玄认真的回答。

“嗯!”

听到纸质版和电子版都有,奚璟面色一黑,手指极快地在电脑上划行。

老狐狸!

居然弄两个版本,也就是说他黑掉对方的电脑后还得进他家,把纸质版销毁?

哦买嘎,这样一来,他很难准时准点和妹妹见面,计划是……

好烦啊!

奚璟紧绷着脸颊面对着电脑,细长地手指在键盘上来回敲响,乱码快速出现在电脑显示屏。

丫的,又有防护墙!

不管了,谭家的事还是交给老大管,他就负责妹妹这边的。

“喂,老大,给你说件事!”

“我刚刚黑了何梓煜的电脑,发现他电脑里存了谭家隐秘的一些信息,说不定何家书房藏的也有,你要不要去看看?”

“确定,消息来源很可靠,我正在破解对方设置的防火墙,暂时没办法赶过去。”

“行,等会弄完这个我就去酒店看她!”

“嗯!”

长呼一口气,奚璟放下发烫的手机,伸手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

真是把他吓得够呛,不成功便成仁,真是淬不及防!

“谢谢你,若不是你,说不定我们还蒙在鼓里,放心,老大出马,文件定然会被拿走,他们不会成功。”

“不客气,你能黑掉对方吗?”顾子玄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一排排代码,好奇地询问。

“当然能,我可是电脑高手。”

不愧是妹妹喜欢的男人,居然一点都不相信他。

哼,少见多怪,睁大眼睛看他是怎样黑了对方!

“何梓煜,你真是作死啊!”谭泽阴笑着放下手机,目光复杂冷冷地看向放在一旁的西装,脸色愈加阴晴不定。

他还没想着出手,他倒好,先下手为强?

行,下手是吧,他让他没有下手的机会!

唇角勾起冷酷的笑意,谭泽打开手机,翻到通讯录最下面标注无名的手机号,手指啪啪地打出一行字。

搞事情,不能一个人搞,否则多没意思,既然要搞事情,就得来个大杂烩,最好所有的人都进一个锅,看谁最先煮烂!

优雅地踱步到西装前,谭泽笑意盈盈地弯下腰,拿起西装霸气地披在身上。

本想等会就去酒店,如今倒要缓点时间,不过不怕,反正他去到的点一定能看到最精彩的戏。

温暖的光线打在身上,暖洋洋地伸出臂膀,一缕阳光仿若从指缝间溜走,新鲜的空气在周身慢慢徘徊,妄图驱赶走浑身的冰冷。

高山不待融化,若是融化,便是青青草原!

“月小姐,好了,您看看可有哪里不满意?”

化妆师为月笙遥好看的唇型添上最后一笔,恭敬地站在她身旁,看向镜子里高贵美艳的美女,眉眼间满是羡慕。

皮肤底层好好,她就上了薄薄一层粉,看着又亮又白,白里透红大概不过如此!

“嗯!”

睁开惺忪地眼眸,月笙遥淡淡地瞥向镜子里美艳大方的自己,唇角微勾,不屑地笑容昭然若揭;眉头一挑,傲慢的气势遗漏无余!

说起来,她也算是美女系列,怎么上辈子竟没有任何一人发现呢?

“不错,我非常满意!”无意中瞥见化妆师惊艳的表情,月笙遥得意的笑了笑。

每个女人都渴望得到别人对她外貌的认同,也许她不是很在乎,可锦上添花的事有谁会拒绝?

“月小姐,我去喊发型师帮你选发型!”

“嗯!”

今天,她要做场上最艳丽的女王,前世他们所谓的名流不是嘲笑她吗?

纵然今生他们没有记忆,她也要让他们看看,她就是她,无论前尘还是今生,她都是不屈不挠的一个人!

哥哥怎么还没来?

头发掌控在别人手里,无所事事让内心深处产生彷徨,月笙遥百无聊赖的打量着黑屏地手机,内心有一丝惶恐。

从早上到现在过去好久了,怎么哥哥还没来,再过几个小时,她就要上台,难道真要她和何梓煜订婚?

计划好的策略也要错过今晚?

不行,今晚时机难得,若是错过,恐怕以后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子玄已经被她从医院救出来,意味着她和何梓煜已经产生裂痕,今天一定要成功。

“不好意思,能等会吗?我想打个电话!”

不再隐藏不安,月笙遥拿起手机,转头对着身后的发型师礼貌道歉。

第二百四十五章婚礼进行时《四》

“好,月小姐忙完之后记得喊我,我就在门口站着!”

淡雅气质地发型师微笑着回对月笙遥,举止得体的离开。

“咔嚓!”

门关上的声音让月笙遥回过神,目光轻飘飘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烈焰红唇轻扬,仿若是沙漠之地生长的死亡之花。

打!

不打如何能确定,若是哥哥不来,她只能启动备选计划。

“嘟嘟嘟”

“怎么没人接?喂,哥,你”

月笙遥眉眼着急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神情越发的焦急。

“哦,子玄,我哥呢?”

听到手机里传来顾子玄的声音,月笙遥眉头一皱,将手机挪开耳边,再次确认着没打错电话,不解地询问。

“什么?”

怎么可能!

难道何梓煜已经意识到他们的计划?

不可能,若是真的意识到,怎么可能对她那么不设防。

若非他早就起了异心,除和谭家订婚以转移何家股票下降的压力,更是为了趁机得到谭家的权势。

真是好计谋,若子玄不告诉她,恐怕她也没想那么深远,还以为他会慢慢图谋,没想到他那么迫不及待!

商场如战场,谁占据主导地位,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行,我知道了,子玄,谢谢你们若非有你告知,也许最后谁赢谁败还是未知数。”

“当然不能抛弃你,既然选择你作为盟友,为了共同的目标,定然要齐心协力打倒***。”

“嗯,我哥还来吗?”

一一回答着对方提出的问题,月笙遥试探性地询问。

系统操作虽然她很熟练,却总不那么自信,担心出什么问题,若是奚不来,心有点慌,不确定接下来发生的事是否会按照计划

“行,我等着他,子玄,你告诉他,一定要来,否则我”

月笙遥抬头看向天花板,晶莹地泪花重新返回到眼眶。

她为何如此脆弱?

从没有这么一瞬间,感觉自己随时能崩溃!

干爸和干妈还在路上,熟悉的人都还没过来,惶恐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整理头发,浓浓地不安萦绕在心头。

“嗯,谢谢!”

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情感,月笙遥温柔地冲着手机说道。

月笙遥,不要懦弱,今日置死而后生!

若是度不过,就会一直沉浸在前尘之中,任由灰暗的记忆侵蚀。

不要懦弱,不再是过去,跨过山川河流,便能找到鸟语花香。

“发型师姐姐,我好了!”月笙遥仰着头,将萦绕在眼眶的泪水一一隐下,转头对着门外礼貌喊道。

漂亮的发型师走进房间,眼尖地看到月笙遥微红的眼眶,神色一怔,瞬间归于平静,笑意温和地走到她身后。

作为聪明人,偶尔要当个傻子,不知不问不懂方为上策!

“月小姐想要怎样的发型?这是几款最新的发型,不知您喜欢哪一种?”

发型师小姐姐躬着腰面向着月笙遥,从口袋里拿出最新的造型。

“都不错,既然选择你做发型,定然相信你的本领,衬着妆容就行!”

月笙遥优雅的露出笑容,目光流连在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间勾勒着勾人的笑意。

快点吧!

她迫不及待想看何梓煜慌神,想看他到底会如何对她?

心思不纯,却能假装无辜,若非子玄相告,她真的不知他心思如此深沉!

温柔的指尖在头皮上划行,舒服的力度让人昏昏欲睡,月笙遥半张半闭着眼睛接受温柔的服务。

“月小姐,好了!”

推了推昏昏欲睡的月笙遥,发型师站在一旁,欣赏着独一无二的杰作。

巧手,什么是巧手?

化腐朽为神奇,化平凡为尊贵!

“不错,谢谢!”

月笙遥细细打量着精致的发饰,璀璨的眼眸满是赞赏。

巧夺天工,化腐朽为神奇,她值得发型师这一称呼!

“月小姐,刚刚何先生让人带话,说他在旁边等你共同进餐,可是现在过去!”

发型师垂着头,避开月笙遥灼热地视线,一板一正的回话。

“现在过去!”

听着发型师的传话,月笙遥脸上的笑容一僵,停顿一秒后,艳丽的面孔重新焕发着笑意。

当然是现在过去,去晚了怎么看好戏?

衣服不急,反正还有一下午时间去适应!

何梓煜,先吃小甜点,大餐等到晚上再上。

何梓煜斯文有礼地坐在餐椅上,唇角噙着淡淡笑意!

遥遥,你今天开心吗?

接下来是不是会更开心呢?

“梓煜”

推开房门,月笙遥站在光线倾斜的地点,目光含着浅笑地看向何梓煜。

“遥遥,完美!化妆果然是美丽女人的动力,和平时真的是天壤之别,漂亮!”

何梓煜眼神发光地看着月笙遥,由衷的赞美道。

人靠衣装马靠鞍,合适的妆容,得体的发型,整体的气质真的很不一样。

“嘿嘿,谢谢夸奖!”

月笙遥脸一垮,顶着艳丽的妆容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

不忍直视!

刚夸她好看,马上就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反差真是

“遥遥,摆弄了一上午,饿不饿?”

“还行,我一直在睡觉,没感觉到饿意。”

“对,你得好好睡觉,晚上还有大事要做,可得保持足够的精力。”

睡吧!

等到晚上,也许你就睡不着了!

“呦,我才发现,梓煜,你穿这个真的好帅,是晚上要穿的衣服吗?”

月笙遥一步步靠近何梓煜,在快要接近他时,仿佛才发现他身穿的衣服,吃惊地感叹。

“不是,是另外一套,你的衣服呢?”

何梓煜轻轻地摇着头,见月笙遥还穿着来时穿的衣服,眉头紧蹙,仿若锋利的刀子即将出鞘。

“吃完饭再去试,陪你吃饭最重要。”

“坐!”

听到月笙遥不经意间撩人的话,何梓煜微微一笑,拉开身旁的椅子。

“梓煜,我想了想,觉得今天”

“嗯?”

锐利地视线射向月笙遥,何梓煜温柔地端起酒杯,幽深的眼眸泛着阴冷地光。

怎么?

想要反悔!

遥遥,既然踏入这条路,就没有退回去的可能性,不要妄想逃离,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梓煜,万一子玄不来,或者说子玄来了订婚现场是不是都会弄得很尴尬。”

月笙遥怯懦着瞥向何梓煜,嘴巴微微挪动,试探性地说道。

欲扬先抑,心思不灼定,定然会取得

第二百四十六章订婚进行时《五》

战斗性胜利!

听说订婚前的女人会焦躁,会不安,会无理取闹,她也得适应一下。

“遥遥,你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正因为你在,才担心好吗?

大尾巴狼,早晚有一天,让你……

“我……”

“我知道你担心叔叔婶婶生气,我保证以最好的方式解决。”

伸手放在月笙遥肩膀处,何梓煜目光深情地看向她,幽深地眸子就像是一汪潭水,要把人溺在里面。

现在才担心,太晚了吧!

“好!”

“赶紧吃饭,下午还有好多事要做。”

“嗯!”

各怀鬼胎的坐在一起吃饭,明亮地光线赤裸裸的打在餐桌上,反光的桌面倒映着两人的和谐与自然。

怎么还没来!

月笙遥穿着漂亮的晚礼服坐在椅子上,神情不安的看着黑屏手机。

哥哥为何还不曾给她发信息?

难道没有得到文件信息,不可能呀!

刚刚她趁上厕所之时,已经把U盘换掉,这是她的备用方案,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用。

“遥遥,准备的如何,慌不慌?”路琳路过化妆间,瞅见月笙遥愁眉苦脸地坐在化妆镜前,眉头微皱,不放心地走进来。

“干妈,我没事!哥还没来吗?”

听见熟悉的声音,月笙遥微笑地回过头,目光带笑地看着路琳,打消她心里无端的猜测。

“还没!他好像有事要做,不过应该不会错过你的订婚仪式。”

没来吗?

他为什么会没来吗?

月笙遥也摸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表面上好像不期待他来,可真的听到他没来,内心很失望也很无措。

他以为他会来,更会竭力阻挠,事实却并非按他想象中发展。

“干妈,你不用在前面招呼客人吗?”丢开繁杂的心思,月笙遥乖巧地拉着路琳的手,声音喏喏地询问。

“哪用我来招呼?既然是订婚,肯定时男方家庭占据主要优势,所以招呼人的事属于何家,和我们无关。”

“哦!干妈,要是订婚途中出现什么意外,丢人的是何家吧!”

月笙遥骨碌碌地转着大眼睛,脑海里思考着政策方针。

“当然,谭家虽然会受到波及,与何家相比却微之又微!”

“咦,七点了,干妈,是不是等到七点半,我就要上台和梓煜宣誓?”

不经意间瞥见手表上的时间,月笙遥歪着头假装不是那么清楚的问道。

“嗯,怎么,是不想订婚了!”路琳笑意盈盈地捏着月笙遥圆润的脸颊,有一缕锐利地光从瞳孔散发开来。

不想订婚?

很好啊!

他们就没打算让遥遥订婚成功,要是遥遥自动提出会更好。

“不是,就是想问问!”

“别紧张,我去大厅看看,等到时间有人过来喊你。”

眸光一闪,路琳优雅地拍了拍衣袖,对着月笙遥轻声安抚几句,踏着典雅的小步子离开。

干妈,对不起!

有些事必须要做,他不能继续等待,否则只能走上和前尘一模一样的路。

“叮咚!”

来信息了!

孤独感油然而生!

“嗯,谢谢!”

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情绪,月笙遥温柔地说道。

月笙遥,不要懦弱,置死方而后生!

若是度不过,就会一直沉浸在前尘之中,任由灰暗的记忆侵蚀。

不要懦弱,她不再是过去,跨过山川河流,便能找到鸟语花香。

“发型师姐姐,我好了!”月笙遥仰着头,将萦绕在眼眶的泪水一一隐下,转头对着门外礼貌喊道。

漂亮的发型师走进房间,眼尖地看到月笙遥微红的眼眶,神色一怔,瞬间归于平静,笑意温和地走到她身后。

作为聪明人,偶尔要当个傻子,不知不问不懂方为上策!

“月小姐想要怎样的发型?这是几款最新的发型,不知您喜欢哪一种?”

发型师小姐姐躬着腰面向着月笙遥,从口袋里拿出最新发型的图片。

“都不错,既然选择你做发型,定然相信你的本领,衬着妆容就行!”

月笙遥优雅的露出笑容,目光流连在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间勾勒着迷人的笑意。

快点吧!

她迫不及待想看何梓煜慌神,想看他到底会如何对她?

心思不纯,却能假装无辜,若非子玄相告,她真的不知他心思如此深沉!

温柔的指尖在头皮上划行,舒服的力度让人昏昏欲睡,月笙遥半睁半闭着眼睛接受温柔的服务。

“月小姐,好了!”

推了推昏昏欲睡的月笙遥,发型师站在一旁,欣赏着独一无二的杰作。

巧手,什么是巧手?

化腐朽为神奇,化平凡为尊贵!

“不错,谢谢!”

月笙遥细细打量着精致的发饰,璀璨的眼眸满是赞赏。

巧夺天工,化腐朽为神奇,她值得发型师这一称呼!

“月小姐,刚刚何先生让人带话,说他在旁边客厅等你共进午餐,可是现在过去!”

发型师垂着头,避开月笙遥灼热地视线,一板一正的回话。

“现在过去!”

听着发型师的传话,月笙遥脸上的笑容一僵,停顿一秒后,艳丽的面孔重新焕发着笑意。

当然是现在过去,去晚了怎么看好戏?

衣服不急,反正还有一下午时间去适应!

何梓煜,先吃小甜点,大餐等到晚上。

美味自然等到最后,甜点先行!

何梓煜斯文有礼地坐在餐椅上,唇角噙着淡淡笑意。

遥遥,你今天开心吗?

接下来是不是会更开心呢?

“梓煜……”

推开房门,月笙遥站在光线倾斜的地点,目光浅笑地看向何梓煜。

“遥遥,完美!化妆果然是美丽女人的原动力,和平时真的是天壤之别,漂亮!”

何梓煜眼神发光地看着月笙遥,由衷的赞美。

人靠衣装马靠鞍,合适的妆容,得体的发型,整体的气质真的很不一样。

“嘿嘿,谢谢夸奖!”

月笙遥脸一垮,顶着艳丽的妆容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

不忍直视!

刚夸她好看,马上就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反差真是……

“遥遥,摆弄了一上午,饿不饿?”

“还行,我一直在睡觉,没感觉到饿意。”

“对,你得好好睡觉,晚上有大事要做,可得保持足够的精力。”

睡吧!

等到晚上,也许你就睡不着了!

“呦,我才发现,梓煜,你穿这身衣服真的好帅,晚上穿吗?”

月笙遥一步步靠近何梓煜,快要接近他时,仿佛才发现他身穿的衣服,吃惊地感叹。

“不是,是另外一套,你的衣服呢?”

何梓煜轻轻地摇着头,见月笙遥还穿着来时穿的衣服,眉头紧蹙,仿若锋利的刀子即将出鞘。

“吃完饭再去试,陪你吃饭最重要。”

“坐!”

听清月笙遥不经意间撩人的话,何梓煜微微一笑,拉开身旁的椅子。

“梓煜,我想了想,觉得今天……”

“嗯?”

锐利地视线射向月笙遥,何梓煜温柔地端起酒杯,幽深的眼眸泛着阴冷的光。

怎么?

想要反悔!

遥遥,既然踏入这条路,就没有退回去的可能性,不要妄想逃离,那是不可能的事!

“梓煜,万一子玄不来,或者说子玄来了订婚现场是不是都会弄得很尴尬。”

月笙遥怯懦着瞥向何梓煜,嘴巴微微挪动,试探性地说道。

欲扬先抑,心思不灼定,定然会取得……

第二百四十七章宣誓

“小叔,您去找遥遥,看着她点,别让她被何梓煜欺负,我去检查下机器。”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话筒向四处扩散,谭泽小心翼翼的探着头,目光危险地落在大厅中央露着浅笑地何梓煜身上,轻声地叮嘱。

他不能留在这里,否则怎么弄出一鸣惊人的现场。

“小泽,你小心点。”谭艺帆瞬间明白谭泽表达地意思,担心的嘱咐。

他一直当他们是孩子,结果他们却默不作声的成长,看来他确实老了!

“嗯!”

谭泽轻声应道,随后猫着腰打开旁边的小门,轻手轻脚的离开。

何梓煜,何家,真是好样的!

耳畔传来主持人幽默的话语,谭艺帆眸光微黯,冷笑一声走出阴暗地角落。

“遥遥,你今晚好漂亮!”艾婷站在月笙遥身旁,满眼惊艳地看着她。

同是女人,怎么差别那么大?

遥遥算得上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她却没一点变化,好忧伤!

“等你结婚会比我更漂亮,有什么可羡慕?”

月笙遥伸手捏了捏艾婷肉乎乎的脸颊,宽慰着说。

“遥遥,你真的要和何梓煜订婚吗?”卢淑楠眼神惊疑不定的看着月笙遥,语气似有些奇怪。

“嗯,都安排好一切,礼服穿了,妆化了,发型也做好,难道还没逃?”

听见卢淑楠古怪的语气,月笙遥璀璨的双眸微微转动,忽而艳丽一笑,幽默的回答。

“你喜欢就好!”

卢淑楠表情纠结的点点头,随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谢你,淑楠!

还以为你不会说,没想到你会隐晦的提醒,无论有没有用这份恩情她算是承了。

“遥遥,你知不知道分芳芳和涵涵为什么没来?”

感觉她们俩之间有种怪异的气氛,艾婷可爱地转动着眼珠子,主动搭话。

感觉她们俩的气氛好怪啊,像是在说谜语,偏偏她一无所知,不行,她得炫耀自己的存在感。

“为什么?”

“嘿嘿,你不知道吧!芳芳被她父母叫回家相亲去了,涵涵被她导师丢到国外,所以两个人都赶不过来,不过她们让我带了红包,等会发给你。”

“你啊,真是不折不扣的八卦王,什么事都弄得清清楚楚。”

手指点在艾婷额头上,月笙遥取笑着说。

就她厉害,什么事都清楚,其实她就知道了,好吗?

“遥遥,你……”

“咚咚……”

“请进!”

两人正在开玩笑,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两人的打闹,月笙遥装回端庄贤淑的模样,温柔地回应着门外的敲门声。

“遥遥,你……,朋友们都在啊!你们好,我是……”

“叔,你不认识我?”艾婷古灵精怪的打断谭艺帆要说的话,一蹦一跳到他面前,不高兴的撅着嘴。

才多久没见,叔叔对她好冷漠啊!

都不认识她了,哭唧唧……

“婷婷?”谭艺帆仔细分辨着站在面前的少女,不确信的回答。

女大十八变,他都快认不出来了!

“叔叔,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漂亮许多,您都认不出来了!”听清谭艺帆语气里的惊疑,艾婷眉飞色舞的自夸。

“嗯,确实认不出来,比小时候漂亮太多。”

看着艾婷搞笑地表情,谭艺帆瞬间放松心情,附和着她的话。

“婷婷,能不能要点脸,你说你和小时候有什么变化?是脸小了,还是肉少了!”

察觉到谭艺帆进入房间时满身夹杂的郁气,月笙遥不动声色的对艾婷。

瞎胡闹什么,干爸这个时间点,肯定有要事要说。

“遥遥,你……”

“婷婷,我们还没去楼下吃甜点,听说这里的厨师都是五星级别,走去尝尝。”

接收到月笙遥传递的眼神,卢淑楠从椅子上站起,拉着打算怼人的艾婷向门外走去。

傻姑娘,怎么没一点眼色,还得靠她,好心累的赶脚!

“干爸,下面是出什么事了吗?”

看两人的背影从门口消失,月笙遥不解地望着谭艺帆,担心地询问。

干爸为何这幅表情?

疼惜中夹杂着愧疚,愧疚中夹杂着狠戾,这是怎么了?

“遥遥,辛苦你了!”

hat?

干爸说啥?

辛苦她了,她是做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没有啊!

“干爸,你在说什么?”月笙遥不明所以的盯着谭艺帆,亮晶晶的瞳孔满是迷惘。

“没什么,回想着初相识,你又小又瘦,又脏又黑,眨眼间十多年过去了,担当得起白富美这个称号啊!”

“干爸,你也知道网络用语?”

月笙遥眉头一挑,不可置信的看着谭艺帆,眉眼间满是捉狭。

“我又不是老古董,网络上的用语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就是不舍得你那么和别人订婚。”

“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我还是有很大的自由空间。”

听出干爸语气里的伤感,月笙遥欢欣的神色渐渐有些萎靡,宽慰似地安慰。

“遥遥,我和你干妈都拿你当亲生女儿,有什么事什么话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记住,我们永远都是你坚实地后盾。”

谭艺帆轻轻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小心翼翼地避开固定小卡子。

“干爸,我……”

“咚咚,月小姐,现在可以下去了!”

“好,我这就来!”

月笙遥正准备向谭艺帆提醒些信息,就听见房门被敲响,轻声回应道。

算了,时间不允许,她还是等事情完结后再慢慢说。

“干爸,估计轮到宣誓,我们赶紧下去吧,有些事等今晚回去或者明天我再和你细说。”

月笙遥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提捏着衣裙向外走。

“遥遥,怎么说我也是家属,来,挎着我的手臂。”

“嗯!”

月笙遥艳丽的妆容扬起一抹真诚的笑意,仿佛穿透层层白粉看透最深层的笑容。

“接下来就是今天的女主角登场,有请谭家义女月笙遥!”

主持人视力极好地瞥见月笙遥挎着谭艺帆的手臂从楼梯口款款而下,大声宣布着消息。

“遥遥,别紧张。”

察觉到月笙遥僵硬的手臂,谭艺帆微微偏着头,一边忙于和认识的人打招呼,一边安慰月笙遥。

“嗯!”

好戏开始,她还得在演一会儿!

目光跳跃性地直视着在场的众人,好看的唇型扬起巧妙地弧度。

“遥遥!”

站在台中央的何梓煜目光深情地看着月笙遥,慢慢踱步到她身旁。

“梓煜,你今天很帅!”

眼神发直地盯着何梓煜,月笙遥傻兮兮的说道。

“遥遥,你今天也很漂亮,前所未见的漂亮。”

何梓煜温润一笑,从谭艺帆手中接过月笙遥柔软的手掌,深情款款的夸道。

“子玄呢?”

月笙遥陪在何梓煜身旁,步履优雅地向台中央走去,不忘小声询问。

第二百四十八章‘演技’巅峰对决

人呢?

为何这个时间点还不曾看见!

是不是没来?

“遥遥,下面好多人看着我们俩,你别太着急,子玄等会就来。”

见月笙遥这个时间点还在窥视他的子玄,何梓煜脸颊上的笑容不由得僵硬,微微拽着月笙遥,温声好语地劝说。

该死!

真是一分一刻都容不了她,想见子玄,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

眼底深处一片幽暗,摆出温柔地姿态牵着月笙遥向台中央走去。

“梓煜,你是不是骗我?”月笙遥脚步一顿,被长长眼睫毛装饰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何梓煜,烈焰红唇微扬。

跟她耍心机?

她是个单纯小女孩,没有心机,也不会耍心机,但是她会无理取闹。

“遥遥,我没有骗你,不信你给子玄打电话,他就在路上,不过是遇到堵车,所以没及时赶来。”

感受到台底下议论纷纷的嘈杂声,何梓煜英俊的面容浮现一丝无奈和尴尬。

这个时候无理取闹,害得只是她自己!

没关系,他允许她闹,毕竟等会打脸打的才爽。

“老公,怎么回事?”路琳前倾着身子趴在谭艺帆耳畔,担忧的询问。

台上发生了什么事?

遥遥怎么不往中间站,不是要宣誓吗?

“别急,说不定是他们闹别扭呢?”

谭艺帆心底也是无比担忧,但想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神情微微放松。

小泽不会骗他,估计何梓煜又在威逼遥遥,遥遥不愿助纣为虐,所以就……

不得不说,平时不发散脑洞的人,一旦发散脑洞,无人能比啊!

“好吧,我最后相信你一次,堵上我们相识相交四年的情谊,你可不能骗我?”

月笙遥鼓着腮帮子,眉眼间的愠怒消散不少。

她是得作死,不过作死得慢慢作,一下子完成多不好玩。

“不骗你,咱两认识四年,我何曾骗过你!”

大猪蹄子!

何曾骗过?

很多时候,不计其数,包括现在,真是说谎话不打草稿。

“嗯!”

脸上夹杂的最后一丝怒气消散,月笙遥主动挎上何梓煜的手臂,慢慢向台中央走去。

“遥遥,都是假的,你就把它当成一场游戏,等会随便说几句话,然后该吃吃,该喝喝,明天醒来还是美好的一天。”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重力,何梓煜微微一笑,再一次细心安慰着月笙遥。

骗子?

明天醒来还是美好的一天?

她还能醒来吗?

“是不是等会就在我们要宣誓时,子玄会突然间出现,给我一个惊喜。”

“有可能,等会你先按着我的话来说,若是子玄没及时赶到,也不能落下面子。”

几步远的距离,硬生生被他们走出天涯海角的感觉,谭泽微笑着面相众人挥挥手,礼貌地带着月笙遥在台中央站定。

“?”

“大家晚上好,我是何梓煜,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月笙遥,今天邀请大家参加晚宴,就是为了让大家见证我和遥遥美好的爱情,同时也是为了谭何两家更好的合作。”

何梓煜温文尔雅的拿过话筒,面带笑容的叙说着。

“啪啪啪……”

如雷贯耳的掌声哗啦啦响起,台下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地看着台上郎才女貌的一对。

心中不论如何作想,表面确实出奇一致的相同。

“楠楠,你有没有觉得怪异?”艾婷陪着卢淑楠坐在餐桌上,远远地望着台中央的两人,转头向卢淑楠请教。

“怎么了?”卢淑楠不解地对上艾婷灼热的视线,略显尴尬地避开。

真诚而灼热的情感,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什么?

说何梓煜根本不喜欢遥遥,甚至是不喜欢女生?

又或者说何梓煜只是利用遥遥,根本不会和她结婚,就算是结婚也不过是形式主义,家里红旗顶立,外面彩旗飘飘?

她不能!

因为她有她不能说的理由,身在大家族,言论自由对她们来说就是妄想,刚刚对遥遥说的那些话已是极致,再多是万万不能说。

“遥遥不开心,我能感受得到,如果她真的爱学长,眼底怎么会没一点点光?学长也不爱遥遥,他没有胖子看我时的欢喜和光彩,楠楠,我才发现也许他们订婚并不是因为爱情!”

此刻,艾婷像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目光怀疑地流连在他俩身上,观察越仔细,不对的地方也越多。

不为爱情,那是为何?

中间到底有何秘密?

不行!

她无法看到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被欺骗!

“婷婷,你淡定,我知道你是为遥遥抱不平,可你想想若是有其他方法,遥遥怎么可能会牺牲美好的婚姻?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你先别闹,谭家子弟不是还没出现?”

怕婷婷会上去坏事,卢淑楠紧紧拉着她的衣袖,示意她淡定!

哎呦喂,早知道就不该带她来,万一把订婚宴搞砸,何家和谭家会扒了她的皮。

“咦,讨厌鬼确实没来,那先静观其变,若是真的……”

“嗯嗯,你别闹,先看着,看遥遥怎么表态再说。”

“好!”

见终于安抚住艾婷,卢淑楠长叹一口气,目光再次落到台上和主持人说话的两人身上。

遥遥,希望你……

“今晚有幸见证两位的幸福,是我之幸,也是……”

你之幸?

确定不是不幸?

现在笑的欢,明天哭着乐!

“不知两位何时相识?”

“四年前!”

“呀,异口同声,果然甜,何先生有没有什么花想对月小姐说?”

听到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主持人趁机询问道。

今晚把这场订婚仪式主持好,明天名声,地位,以及金钱就会哗啦啦往兜里进!

“咦,讨厌鬼确实没来,那先静观其变,若是真的……”

“嗯嗯,你别闹,先看着,看遥遥怎么表态再说。”

“好!”

见终于安抚住艾婷,卢淑楠长叹一口气,目光再次落到台上和主持人说话的两人身上。

遥遥,希望你……

“今晚有幸见证两位的幸福,是我之幸,也是……”

你之幸?

确定不是不幸?

现在笑的欢,明天哭着乐!

“不知两位何时相识?”

“四年前!”

“呀,异口同声,果然甜,何先生有没有什么花想对月小姐说?”

听到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主持人趁机询问道。

今晚把这场订婚仪式主持好,明天名声,地位,以及金钱就会哗啦啦

第二百四十九章翩若‘惊鸿’

喜欢,爱?

好奢侈!

他会有这种情感,说谎简直到了极致,不过她也有应对之策?

“啊?”

月笙遥像是没睡醒的样子,顶着美艳的妆容和好看的发型傻呆呆地看着何梓煜。

他在说啥?

喜欢她,爱她?

哎呀,好害羞,好多长辈在底下,他怎么能

“咦,月小姐害羞了?何先生刚才问您是从何时喜欢上他?”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异,站在一旁的主持人拿着话筒幽默的打着圆场。

不是相识四年?

按理说理解彼此至深,怎么他却感觉到一丝怪异?

难道这就是富人和穷人的差别!

“喜欢?”

月笙遥一脸呆萌地看着主持人,似乎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他在说什么?

喜欢何梓煜,不,她不喜欢啊!

月笙遥回头看向一脸淡笑的何梓煜,眼神不安的向他求救。

她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子玄怎么还没来!

“不行,我得去拯救遥遥,你看她一脸茫然,肯定很无措,遥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艾婷眼尖地看到月笙遥脸上不自在的表情,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上台拉走她。

“婷婷,你别闹!”

不经意瞥见艾婷从椅子上站起来,卢淑楠赶忙我从椅子上站起来,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容看向众人,紧接着拽住艾婷的手往洗手间跑去。

婷婷想干什么?

“楠楠,你干嘛,快放开我,我要去救遥遥。”

一脸懵地看着卢淑楠拉着她的手飞奔在走廊,艾婷不解的挣扎着手。

干嘛拉她离开?

她又不想上厕所,她要去拯救遥遥,不能让遥遥和学长在一起。

“闭嘴!”

敏锐的感受到走廊边侍者诧异地视线,卢淑楠怒喝着艾婷。

乱说什么?

人多口杂的道理,她是不懂还是

“哎,楠楠,我不想上厕所!”

被卢淑楠猛然一声呵斥,艾婷发蒙的任由她拉着她走进厕所单间。

“废话,你以为我想上厕所?婷婷,你刚才是不是想上台!”

“嗯!你让开,别挡着我去”

“去哪?去台上吗?你知不知道谭家和何家在京都的地位?”

“那又如何,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遥遥”

“怎样?你觉得会怎样,逞一时之快,得一世不得安宁,这是你对遥遥的保护?他们只是订婚,不是结婚,以后有无限可能,只要你足够强大,自然不会畏惧,但现在的你不足以去对抗,只能选择隐忍,你懂吗?”

“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遥遥不快乐,我不想让她和”

一系列残忍的话语打在艾婷身上,艾婷眼神悲伤地盯着卢淑楠,晶莹的泪花自眼眶哗啦啦往外淌。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懂,也不想懂!

遥遥一直是她记忆中又瘦又沉默寡言的小姐姐,幼时下定决心去保护她,虽然她并没有真正保护过遥遥,但她永远站在她背后。

为什么,为什么她永远都是被保护,而不是主动保护别人?

“婷婷,不要自责,每个人存在世间都有一定的责任和义务,不是你的错,只是世界太残忍!”

瞥见艾婷晶莹的泪珠簌簌而下,卢淑楠紧紧抱着她的腰,以让她能好好哭泣。

“楠楠”

“哭吧,暂时你先冷静一下,也许等会回去会看见意料之外的结果。”

“嗯!”

深深地叹息声自厕所向外传递,宁静的空气中仿佛有波浪一闪而过。

此处悲伤肆意,订婚宴现场却尴尬横生。

月笙遥无措地看向何梓煜,却久久得不到回应,导致现场气氛越来越尬。

“哈哈,月小姐和何先生不愧是相爱的一对,连发呆害羞都一模一样。”

“遥遥确实容易害羞,既然她不说,就我来说吧!”

何梓煜淡笑着回对月笙遥,宽厚地手掌紧紧拉住她的手,深情地眼神仿若有实质一般紧盯着她。

有压力吗?

不是爱乱说话,不是期待子玄到来?

是不是也得承受一下压力,怎么样,这个惩罚喜欢吗!

“和遥遥相识四年,越相处,关系越亲密,都说长期陪在一个人身边会厌烦,可和遥遥在一起从不会有这种感觉。

“遥遥学习很好,懂得也很多,为人也聪明,就像是传说中的解语花,每次约会都是恰到好处,不仅期待下一次相遇,更期待下一次约会。”

“话说在人间活了那么多年,遇见遥遥后,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活,本来不想这么早订婚,谁知遥遥魅力太大,让我不得不防!”

“所以遥遥刚从学校毕业,我就迫不及待的想和遥遥要个名分,遥遥,你愿意和我试试吗?”

目光深情地盯着月笙遥,一分一秒不曾落下,眼睛里孕育的情绪仿若从心底往外溢,直让人想哭。

事实上,现场确实有许多女人被感动的哭泣。

月笙遥自然也不例外,因为脸上化着妆,只好哽咽的细细哭泣。

“梓煜,原来你这么爱我,我还以为真好,你爱的人正好也爱着你,不过答案我想稍后公布,我想先回忆一下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

月笙遥努力睁着眼睛,摆脱来自感情的侵袭,充满爱意的目光紧盯着何梓煜。

快答应吧!

她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众人嘲笑的眼神,以及他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点点滴滴吗?我也很期待!”回想着盘上的内容,何梓煜温润地笑笑,附和着月笙遥说道。

盘上都是一些照片,有陪她吃饭,出去玩,还有没什么有意思的照片,不过很好,正往他计划里一步步走,刚刚他悄悄把消息发送给贴心下属,想必正在执行。

谭家,今晚过后将不复存在!

“各位女士,先生,接下来请欣赏一个小小短片,这是我精心制作,耗费一个星期时间才将它完成,里面记录大学四年我的成长以及感情的萌芽及成长。”

月笙遥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冲音响师点个头,神态优雅的冲着台下众人解释。

“淡淡的清风吹拂着白纱,洁白的雪”

伴随着美妙的音乐,台中央的大屏幕开始放映着他们两人的照片。

时间缓缓流淌,坐在餐桌旁的众人兴致勃勃的盯着大屏幕,忽然间,屏幕一黑,性感撩人的声音从屏幕里溢出,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一个限制级的画面。

咿呀咿呀的声音自舞台中央向四周蔓延!

喘息声,撞击声,支离破碎的喊叫声以及魅惑人心的闷哼声,无一不撩拨着心弦。

画面越来越清晰,英俊的脸颊**裸的呈现在屏幕前。

第二百五十章形形‘色色’【加更】

何梓煜目光柔柔地看向月笙遥,眼眸中的深情明眼可见!

等会,再等会,他就……

知晓屏幕里显示的画面,何梓煜并未在意台下时不时的惊呼,直到听见妖魅的呻吟声,完美无缺的笑容片片裂开。

什么?

声音好熟悉!

有他,有……

不会,怎么可能,他看过U盘,都是和遥遥在一起时的画面,不可能会出现他和子玄。

耳畔传来嘈杂的议论声,何梓煜抬头看向台下纷纷攘攘的人群,目光落在他们或鄙视,或色*情,或嘲笑,或嫌弃又或者夹带笑意的面孔上,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屏幕上到底显示……

何梓煜正准备转头看挂在半空中屏幕上显示的画面,还未来得及,脸颊挨上重重一巴掌。

“啪!”

“何梓煜,你……”

月笙遥双眼含泪,红唇发颤,小脸惨白地看向何梓煜,指尖忍不住颤抖。

他怎么可以……让她如此难堪?

若是不喜欢她,可以直说,为什么要在订婚当天!

身体颤抖着看向悬在半空中活色生香的画面,眼眶里的泪水仿佛决堤的大坝。

脸颊上的痛楚让混乱意识逐渐回归,何梓煜回头看向屏幕上的动作戏,身体微微踉跄,英俊地脸颊漆黑一片。

是谁?

是谁在搞他!

“关掉!”

何梓煜面若寒霜的冲着主持人呵斥,身为主持人连这点主持功底都没有,是不想干了吗?

“快关掉,不想干了是不是!”接收到何梓煜杀人的视线,男主持人快速跑到控制屏幕的人身旁,脸色发白,嘴唇发颤。

今晚这事一混,他的主持生涯恐怕……

“关不掉啊,系统卡了,没办法……”

“强制关机,从电源处关!”

“不行,同样关不掉!”

“控制板怎么了?”

废物!

何梓煜目光阴冷地落在主持人以及操纵员身上,眼神越发地具有压迫性。

一群废物,关键时刻没一点用。

屏幕上的画面愈演愈烈,同攻不同受快速转变着场地,姿势,大尺度的画面让台下的小姑娘不忍直视。

“何梓煜,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月笙遥目光含泪地盯着何梓煜,抬手指向屏幕上的画面,沙哑地声音夹杂着不可置信和痛苦。

他刚刚还说爱她,转眼间却爆出如此宏大的信息,难道都是骗她!

隐藏在台下的记者回过神,看到屏幕上如此刺激的场面,纷纷拿起藏在口袋里的摄像机,咔擦咔擦的拍摄。

爆炸性新闻,要是独家播报,那可是重金消息,加薪升职走上人生巅峰岂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月笙遥,你为何要如此设计我,明知道我爱你,却当着大家的面放p过的图。”

迅速反应过来如今面临的局势,何梓煜对台下的手下使个眼色,英俊的面容夹杂着苦涩和难过面对着月笙遥。

好啊,敢算计他,谭家等死吧!

一段摄像能说明什么?

等他把谭家搞毁,找一群水军,网络信息还不是一面倒!

真幼稚,以为靠群众舆论能让她俯首称臣?

“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怎么会出现在你制作的U盘上,除了你我们谁都没看过,我既然决定和你订婚又怎么会?遥遥,你是不是不爱我……”

山穷水尽还能反转,呵,不愧是心狠手辣之人!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画面。”

贴在身体部位的手机猛然发生一个颤动,月笙遥像是得到什么讯息,眼眶发红地看着何梓煜,娇弱的身体颤抖着后退。

“不是你是谁,有谁会……”

“是我?何梓煜,自己做的事不承担吗?”

第二百五十一章口舌之战

“贯知何先生生意做的好,倒是不知身体素质生龙活虎啊!”

关闭的大厅门被猛然推开,谭泽带着奚璟潇潇洒洒地走进大厅,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大屏幕活色生香地画面上,唇角微扬。看ΔΔ书阁ん.『kan→shu→

他真会掐点,这个时间点简直和预测中分毫不差。

彩色的聚光灯打在两人身上,大厅里认识谭泽的人忍不住惊呼。

赶在这个时间点来,还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是闹事,今晚的订婚宴恐怕是决裂宴。

“谭泽?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郭晨云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锐利地眸光盯着谭泽,深色眼眸中闪过几分兴致。

怪不得爷爷让他过来,原来还有这层道理!

月笙遥,不一般的女人啊,今晚这场戏若说没她参与,他断断不会相信。

“谭先生说笑了,不过是p图,与我何干?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片里的人不是我,怎么还不关掉,扰乱客人兴致?”

意料之外听到谭泽的声音,何梓煜浅浅一笑,似乎丝毫不受图片影响,优雅而自然的对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经理说道。

果然是谭家的计谋,他就说谭家怎么轻易为何家投资,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不过也太小儿科,以为靠私生活紊乱就能打倒他,做梦!

“不是p图,这是真实性拍摄,拍摄者和学长的关系估计很亲密,否则怎么可能拍摄如此清楚,当然也不排除学长有特殊爱好。”

几乎是何梓煜话音刚落,刺耳的女音揭穿他掩盖的事实真相。

艾婷站在大厅侧门,双眼夹杂着熊熊烈火,大声驳斥。

好气啊!

快忍不住了,明明刚刚在厕所忍了许久,平静好心情准备搬家遥遥订婚,哪知一出来就碰见这种事,真恶心。

她不歧视同性恋,但她讨厌欺骗,讨厌明明不喜欢女生却娶同妻的男人,特别还是她一心想要保护的遥遥,他怎么可以……

“何先生口口声声说是p图,不知可有鉴别方法,我看摄像里的你很投入,动作也很很连贯,何以是p图?”

“莫非是心虚,也就是说确有其事,既然何先生喜欢男生,为何要同我妹妹订婚,怎么骗婚吗?”

谭泽一步步靠近舞台中央,每吐出一字,气势增强一分,直至站在月笙遥身旁,眼神压迫性地摄向何梓煜。

敢和他喜欢的人订婚?

还是骗婚,当他傻还是当谭家无用!

“遥遥,你信我吗?”对上谭泽强大的气场,何梓煜收敛起怒气,担心地看向月笙遥,低低地语调夹杂着不可明言的悲伤。

只要她信他,他就能反败为胜!

谭泽生气的盯着何梓煜,眼中夹杂的熊熊烈火仿佛要将他燃烧。

可恶的男人,居然走温情悲伤路线,哼,不论他怎么狡辩,事实就是事实,这场战斗,他一定会输!

不过,他也想知道月小医怎么想,万一是真的喜欢……

垂在衣角处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粗大的青筋*裸暴露在视线里。

“梓煜,你让我如何信你?画面是不够清晰还是不够刺眼,我……月笙遥,纵然不是谭家嫡亲子女,也是我干爸和干妈细米白面养大,为何我要白白受你欺辱?”

“呵,你要是喜欢女生,因而出轨我就也不说什么,大家好聚好散,各自欢喜罢了!可你为什么要喜欢子玄,为什么要让他承受如此屈辱,他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他喜欢女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强求于他!”

“何梓煜,从一开始你就是骗我对不对,你就是想让我为你打掩护,好风流快活对不对,你真恶心。”

月笙遥抬起头,发红的眼眶夹杂着满满恨意,晶莹地泪花似落不落的挂在眼睫毛上,娇艳欲滴的面颊因恨意而平添几分艳丽。

她喜欢他又如何?

每个人都有不能碰触的底线,而他真真切切惹怒于她!

前世的恨意,怒气以及浓浓的怨气猛然间爆发,情绪是那样真挚而热烈。

台下的群众听见月笙遥所说的话,眼中的鄙夷逐渐加深。

乱搞也得条件性乱搞,讲究个你情我愿,居然强迫好朋友,真是……

禽兽啊,幸亏没有订婚成功,否则女孩该多绝望!

站在台下观看事情进展的路琳,伤心地靠在谭艺帆肩膀上,含泪地眼睛里挂满伤心和自责。

她是不是做错了,从一开始竭力反对遥遥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伤心?

身为女人,她能感受到遥遥情绪的崩溃以及绝望,炽热而绝望的情感如此浓烈,她担心……

“遥遥,没事,你还有我,别伤心。”

见月笙遥身体歪歪斜斜,似倒非倒,艾婷赶忙上前扶住她,在她耳畔轻声安慰。

落艾婷一步的卢淑楠,目光直直地落在谭泽身上,视线无意间触及他紧握的拳头,好看的瞳孔微微缩大。

“何先生好大的脸,自己做什么事不清楚吗?做出那样的事还要求我妹妹相信你,不知哪来的自信!”

“在场的哥哥姐姐,叔叔婶婶,今晚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宣布谭家和何家订婚失败,除此之外,在我有生之年,何家和谭家一定不会联姻。”

听见月笙遥笃定的拒绝,谭泽得意一笑,转头看向台下参加订婚宴的众人,英俊地面容浮现一丝愧疚和决绝。

订婚?

哼,想都不要想!

他绝不会允许和何家订婚,有生之年,绝不可能!

“谭泽,你又哪来的自信夸下海口?遥遥喜欢我,你嫉妒是不是,身为哥哥,喜欢妹妹是道德沦丧还是丧心病狂?为污蔑我,不惜动用一切势力,不知谭家是否焉在,我想检察部门应该去谭家老宅了吧!”

对于谭泽列出他条条框框的罪行,何梓煜似不受影响的微微一笑,大屏幕上的画面恰好戛然而止,何梓煜温和的声音在空气中蔓延,在每个人耳畔飘荡。

哥哥喜欢妹妹?

来参加订婚宴的记者两眼发光的看着台上的几人,拿起手中的照相机咔擦咔擦地拍摄。

喔,今晚来得值,劲爆消息一个接一个,这是要承包整年新闻啊!

刺激,真刺激!

“何梓煜,你真无耻,喜欢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你可以不承认你骗我,你怎么能诬陷我,我心心念念为你,你却如此……”

“说谎有点水平好吗?他是我哥,虽然我两没见过几面,加起来也不过才一个多月时间,可他就是我哥,你怎么能如此胡言乱语,为了拿掉你身上的遮羞布,你怎能如此无耻,枉我……”

听见何梓煜轻飘飘的吐露惊人地语言,月笙遥脸色一变,大声控诉着他!

第二百五十二章是与非

污蔑?

呵,向来是人多势大!

不过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件事仅仅两人知道,就连婷婷也只是猜测,他从何而知?

是子玄还是艳秋!

“学长,你怎么可以黑白不分,遥遥对你有多好,我们亲眼所见,谭军官比遥遥大那么多,而且他有喜欢的人,你这么污蔑好吗?”

几乎是在月笙遥话音刚落,艾婷气愤地站在何梓煜面前,大声呵斥。

坏人!

居然想要遥遥身败名裂,真是可恶!

“是是非非,孰轻孰重,我相信大家心底有判断,有些事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些话,有些事大家明白就好,我也不想暴露隐藏于豪门里的污浊,若是你们足够干净,我怎么晓得这些。”

“我是喜欢遥遥,却不代表你们能肆意妄为的把莫须有罪名安于我头上,至于谭泽喜不喜欢遥遥,谭泽,你觉得呢?”

就算被艾婷和月笙遥联合怼,何梓煜依然端得起贵族风范,举手投足之间礼仪完美无缺,说话间的语调平仄相和,仅是听着心里便很舒服。

在场的宾客一脸茫然地看着彼此,神情皆是恍然!

他们也分不清熟对熟错,每一方的理由似乎都很完美,完美到挑不出错,他们也不知何是对错?

谭泽目光幽幽地盯着何梓煜,眼底覆盖着浓浓冰霜,神色淡然无慌乱。

他喜欢又如何!

遥遥不是她亲妹,也不是他表妹堂妹,没有一点点血缘关系,他为什么不能喜欢。

喉咙轻轻滚动,承认的话即将脱口而出,他是男人,男人就要走男人的担当,有什么不能说?

“我”

“你们真奇怪,正牌女友都没说话,你们倒是给我男朋友安了一个身份!”

卢淑楠眼尖地看到谭泽决绝的神色以及月笙遥眼底隐藏的担心,就在谭泽开口的瞬间,上前抱住他的手臂,面有愠色的看着何梓煜。

“哈喽,向大家介绍一下,我姓卢,全名卢淑楠,我身边这位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大家也知道我和泽哥是从小相识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我们身上运用的非常恰当。”

“我两的感情非常好,为了照顾泽哥,我去医学院学习,而泽哥为了我拼命参加任务,就是为了能在我毕业之时赶回来!”

“想必大家也知道,前不久谭卢两家宣布解除婚约,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当时泽哥受了伤,我心疼他,担心他,怕他下次还是如此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所以想给他个教训,哪知被大家放大化,其实并非如此。”

“我和泽哥都属于平平淡淡,不在乎虚名的人,两人相爱不需要其他人认同,只是何先生今天的污蔑实在是让我不敢恭维。”

“遥遥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妹妹,我和泽哥自然喜欢乖巧可爱,玲珑剔透的妹妹,多点照顾有什么不对吗?请问谁家的哥哥不喜欢妹妹,就拿何先生来说,你是不喜欢自己的妹妹何燕秋吗?”

卢淑楠气势全开,面向台下众多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有序不乱地介绍着自己,以及叙说着她编排的爱情。

有些话不一定真,可说得对,听得多,也许它就是真!

比如她喜欢谭泽,所有人都知道,院里的伙伴都知道,至于谭泽喜不喜欢她,没人知道,但因她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即使虚假,在别人眼里也是真话。

“老公,我有点懵?小泽到底喜欢谁啊!”

路琳一脸迷惘地看着谭艺帆,对于现场的发展用尽全身力气表达她的懵。

“你啊,是不是也被何家小子的话误导,小泽怎么可能喜欢遥遥,你忘记小时候他是怎么欺负遥遥,卢家姑娘和小泽挺配,倒也是郎才女貌。”

“是吗?我觉得不太”

听着丈夫的见解,路琳悄悄地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出于女人的直接,遥遥和小泽之间不一般,而卢家小姑娘估计是一厢情愿,否则小泽的表情怎会如此抗拒?

“卢小姐倒是深明大义,不知将来会不会后悔!”

何梓煜脸色发青地看着卢淑楠,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刺激性地字眼一个个往外冒。

一个人还是会比较弱势,打嘴仗向来不是他的强项,他还是喜欢以武力来解决一切。

“后不后悔是我的事,还望何先生自重,不要平白无故诬赖别人,诬陷虽然不犯法,却能毁掉她人的名誉。”

听着何梓煜威胁的话,卢淑楠眸光微暗,余光瞥见谭泽无动于衷的表情,内心倒是留下几分失落。

她冒着被驱除家族的危险,帮他说话,为何他依然无动于衷,难道他不值得他

就算这样又如何?

他一定会是她的,从头到尾,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只会属于她一个人!

“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不过接下来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艳秋,你上来!”

不想继续和他们沟通无聊透顶的话题,视线极好地瞥到站在大厅门口的何燕秋,何梓煜轻声呼唤。

妹妹来了,谭家是不是玩了呢?

“哥”

何燕秋不情不愿的走到台中央,欲言又止地盯着何梓煜,眼眶逐渐微红。

“怎么了?”

瞥见何燕秋如此状态,何梓煜只觉得一颗心七落八下,不安和惶恐迅速袭击着大脑。

不会的,他备案两份,他们不可能发现!

京都四大家之首何家漏税不交,是枉顾王法还是另有他因?

京都何家两个月前已面临财政赤字,为何到今天还能屹立不倒?

谈谈何家历代掌权人的风流史!

贱民性命不值钱吗?京都何家掌权人性格暴虐,多次打人致死,何以不遭受法律制裁?

何氏股票暴跌是报应还是另有玄机?

何家现任掌权人的风流韵事,同妻是否判罪?

何家

“谭泽,你”

将何燕秋递过来的手机摔在地上,何梓煜暴怒的上前抓住谭泽的衣领。

他怎么敢?

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网络上不应该是传谭家的事为何却是何家?

咔擦咔擦

就在何梓煜拽着谭泽衣领时,台下的摄像机啪啪的拍摄。

台下人不明所以地盯着台上瞬间加剧的局势,又是一脸懵地看着彼此。

发生了什么?

他们好像没走神,怎么事实发展走向如此怪异?

叮叮

一人手机上微博推送消息的声音响起,不过片刻间,台下像是沸腾的水,炸了锅的油。

“何先生,人做事不能太绝,得过且过尚能彼此安好,你为何不懂善良?”

谭泽轻轻地拍开抓住他领子的爪子,轻声柔柔地劝解道。

第二百五十三章输赢何定?

怎么?

想打一架吗?

不是他瞧不起他,而是他真的打不过他!

“遥遥,你别伤心,人渣不值得爱,他既然不喜欢女生,你又何必为了一颗歪把子树放弃整片深林。”

“你值得拥有更美好的爱情,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遥遥啊!”

艾婷轻轻环抱着月笙遥,目光里除了关心不曾夹杂任何怜悯,她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她懂她的骄傲与自尊,遇到这种事并非她所愿,她能做的除了安慰也只能是安慰。

人生旅途太过自在,总会路遇一两个渣男,所幸及时得知,否则才是悲哀!

“遥遥,你”

卢淑楠尴尬地松开谭泽的手臂,迈着小步子走到月笙遥身旁,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做不到恢复以前的言笑晏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梓煜说的话何尝不是真?

真真假假,她自有判断,遥遥不经意间的惊慌,谭泽毅然的决绝,也许没什么实质性的接触,但心思确实有的吧!

“梓煜,网上的信息是不是真”

颓废的身体像是被注入新的力量,整个人像个气球一样膨胀,挣脱出艾婷的怀抱,月笙遥目光执拗地对上何梓煜,不甘地质问。

他真的做了那些事?

他为什么不解释,她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想?

他为什么会做出那些残忍的事!

“遥遥,有意思吗?”

听着月笙遥语气笃定的质问,何梓煜收回抓着谭泽衣领的手,眼神凉凉地落在月笙遥身上。

唇角微勾,不屑和嘲讽**裸地显现。

“你单纯善良吗?不,是我小看你,你怎么会是小绵羊,狐狸都不敌你吧!”

“成王败寇,输赢不论,不过你真的赢了吗?”

“纵然一招出错,却不会一直错,输不一定是输,赢就一定是赢吗?遥遥,咱们走着瞧,不死不休!”

何梓煜拍了拍衣袖,余光瞥向大厅走来的警察,眸光微暗,声音诡异的定下誓言。

今晚他是输了,却不代表他赢不了,只要没到最后一刻,赢的局面始终会向他倾斜。

别高兴太早,人生旅途最不缺的就是变化,就是异端,他自有他的方法。

“虽然不知道你说什么?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一招错定然步步错,上天不会给人两次活命的机会,有些机会一次就够!”

眼神中闪过迷惘,月笙遥恢复到镇静的状态,眼神诚挚地看向何梓煜,像是在说什么誓言一般。

她不会给他重新活过的机会,一招制敌才是她的策略,否则为何她要费那么大力气。

何家是他的底气,既然他底气那么足,不如彻彻底底毁掉?

毁掉之后的重生才是浴火重生,三足鼎立远远比四家同亲要好,想必郭家不会袖手旁观。

前世的愁和怨,恨和不甘都会伴随着何家的瘫倒而逝去,她会获得真的新生,而非惴惴不安的苟活于世。

何梓煜,你应得的下场!

“哥,你放心,我会和叔叔伯伯们想办法,不要担心,不是你做的事我们不认,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

眼瞅着警察要带走何梓煜,何燕秋不舍得拽住他的衣袖,眼含泪水,声音如泣的说。

不要担心,你不会从监狱回来!

不要担心,你不是一个人,整个何家都会为你陪葬。

哥哥,你猜得到是妹妹将你一步步送入监狱吗?

“嗯,你们也不要紧张,最多一天,也许明天上午我就出来了!是非清白自有定数,不是诬陷就能改变事实真相。”

“各位来宾,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我跟着警察去警察局探究一下真相,今晚的订婚到此结束,我和月小姐一别两欢,互不相欠,稍后会有何家人安排大家有序散场,今晚照顾不周,还望见谅。”

何梓煜回头,欣慰地拍了拍何燕秋的肩膀,随后面向台下的混乱群众温和有礼的安排。

风度以及气场的表现实在是惊人,警察笔直地站在他身旁,他却能说出这番井然有序的话,以至于众人不得不改变脑中的想法。

“遥遥,回头见!不好意思,劳烦你们走一趟,我们走吧!”满意地看到台下众人表情的变化,何梓煜冲着月笙遥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随后冲着等在一旁的警察点点头。

他做事从来会把最坏结果考虑在内,没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表面涵养的维持。

感觉是自己给别人带去的一种精神体会,他相信表面的直观表现远远比内在更让人信服。

“你们等着瞧,何家不欢迎你们,立刻离开!”

见何梓煜跟着警察离开,何燕秋扳着脸对着月笙遥他们说道。

分裂的家族,既然因他们而导致,那么她没必要维护表面上的和平,想必哥哥也是这么想。

“嘁,你以为我们想待在这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滋生病毒,怪不得我进酒店之前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原来人品不行,德风更是差到离谱,怪不得”

艾婷不满地瞪着何燕秋,撇着嘴,嘴角下拉,不开心地回怼。

又不是她们愿意留在这里?

他们的错,现在怪到她们身上,不愧是臭名昭著的何家,倒打一耙的能力倒是遗传的彻底。

“你”

“婷婷,别说了,我们走。”月笙遥直视着何燕秋愠怒的目光,避开她灼热的视线,拉着艾婷的手向外走。

谭泽好奇地瞥了眼何燕秋,眼神跟随在月笙遥身后,眸光微闪,薄唇扯出圆形的弧度。

他想,他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怪不得奚璟能快速有效的找到秘密文件所在地,甚至反攻到对方电脑,扒出对方隐藏的私密文件,原来是有内鬼啊!

可她是为什么呢?

按理说,以她现在在何家的地位可以说是中上等,为什么要自毁前程。

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泽哥,我们走吧!”卢淑楠眼眸深邃的盯着谭泽一动不动地身影,眼底深处像是幽冥之渊,粘稠的情绪仿佛要将人给吞噬。

“嗯!”

谭泽转过头,轻飘飘的瞥过卢淑楠,信步跟在月笙遥身后离开。

她及时救场,他感谢她,却不代表他喜欢她这种方式!

他是军人,思维也是军人的方式,并不希望将有些事藏着掖着,若是直接爆出何尝不是幸事?

“哥,你送楠楠回去,我和婷婷先回别墅!”

月笙遥提着礼服站在车旁,面向着谭泽说道。

于公于私她都不会让他送她回家,今晚的事楠楠也帮了忙,合情合理都不该让她一个人回家。

“谁开车送你?”听着月笙遥理智的安排,谭泽眼神灼热地盯着她。

第二百五十四章往事不堪回首

用完就扔?

当他是抹布呢!

他要和她一起回去,至少开个车。

“奚哥开车,你放心路上不会有事,天色已晚,你赶紧送淑楠回去。”

避开谭泽埋怨的眼神,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盯着卢淑楠。

淑楠好像知道了什么!

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毕竟她是他的妹妹,合情合理都不会成真,希望她别那么聪明,反正她迟早会离开。

人的聪明只针对事情,却不针对情感,直到有天她们彻底决裂,月笙遥才懂女人的嫉妒心以及小心眼有多恐怖。

“不用,我打车回去,没……”

“淑楠,天色已晚,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哥,你的绅士风度呢?”

见卢淑楠尴尬地挥挥手,拒绝被人送,月笙遥一脸怒气地看着谭泽。

他有没有心?

人家姑娘刚刚帮了他!

送人回家怎么了?

他又不是没送过,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婷婷,我们上车,不管他们俩。淑楠,今天谢谢你的仗义执言,晚安!”

瞥见谭泽耷拉的脸,月笙遥不满地拉着艾婷的手坐上车子,待两人坐下后,快速关住车门,随后透过车窗向卢淑楠告别。

“哥,快开车,磨叽什么?”告别结束,发现车子还没开走,月笙遥冲着奚璟不满地嘟囔。

怎么还不走?

不觉得尴尬吗?

“老大,嫂子,我带妹妹们先走,你们……慢慢聊!”

奚璟透过车窗,对上面色发黑的谭泽以及出于尴尬状态中的卢淑楠,挥挥手告别,开着车子飞速离开。

他真是小天使!

为了妹妹的幸福,为了老大的未来,一定要……

不过何梓煜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老大喜欢遥遥?

没看出来啊!

是他眼拙,还是老大藏得太好?

不过老大年纪太大,他不喜欢他做他妹夫,所以还是各自安于江湖,反正遥遥又不喜欢老大,他也不算拆婚。

车子快速行驶在马路上,璀璨的霓虹灯闪烁,像是要闪瞎双眼。

心里烦躁不已,一股憋闷藏在心窝,听到身旁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谭泽无奈的脱下西装递给卢淑楠。

“给,穿上!”

“哎?谢谢,不用,你……”

“让你穿你就穿,哪来那么多废话?现在回家吗?”

瞥见卢淑楠推搡过来的西装,谭泽脸色一板,装出不耐烦的表情。

他说话从来不想说两遍,既然让她穿,又怎么可能出尔反尔,确实不太像绅士风格。

“嗯!”

将带有强烈荷尔蒙气息的西装披在身上,卢淑楠精致的面容浮现出淡淡绯色。

樱桃红的口唇微微呶动,性感撩人的想让人亲吻,只是遇见不解风情的男子,一切不过是平若繁花。

“今晚谢谢你,我送你回家吧!”

听见卢淑楠轻若蚊蝇的嗯哼声,谭泽面色的烦躁渐渐消退,再怎么说今晚她确实起到救场功效,于公于私他都得送她回去。

青梅竹马的友谊虽然不怎么深,酒店门口经过络绎不绝的人群,他不能恩将仇报,让她受到不好的抨击。

“谢谢!”

收敛着激动的心情,卢淑楠轻声道谢。

众人拾柴火焰高,舆论会使一个人压低原则和底线,再怎么不愿,他不是也得送她回家?

人心经不过打磨,若是两人出现别扭或者分歧,她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一辆辆车子从地下室开走,来时兴奋的众人,离开时依然热血沸腾,今晚的订婚宴真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京都的局势是不是要发生重大变化?

何燕秋一脸坦荡地站在酒店门口,望着匆匆离去的客人,微弯着腰道歉。

完美无缺的笑容,标准的道歉礼仪,倒也让人挑不出错误。

笑容越来越僵,穿着高跟鞋的脚心越来越疼,何燕秋瞳孔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何家,要倒了!

恍然间,她想到当初被何家从孤儿院领养时初次进入何家的情景。

一入豪门深似海,万骨枯成名望扬!

若是预知后事,她宁愿一辈子待在孤儿院,也不愿进入何家。

“李叔,您帮忙看着点,我去客房休息会儿!”

回忆往事,精神不堪疲惫的衰竭,何燕秋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将剩下的小部分工作交给身旁的管家,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向楼上走去。

富丽堂皇的酒店,美轮美奂的装修,高贵典雅的风格,赏心悦目的插画,无一不让人欢喜。

眼神嘲讽的落在楼梯两边地油画上,很久以前的记忆仿佛就在眼前慢慢浮现。

何家,毁了她的人生,她又怎会让何家快活!

拿出房卡其他开房门,一室黑暗像是凶猛地野兽向她迎面扑来,何燕秋却像是什么都察觉不到,穿过黑暗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目光直直地盯着窗外黯淡的星光。

初入何家,她真的以为是被领养,能过上如梦如幻公主般的生活,其实呢?

何家所有……不,大部分人都是变态,扭曲的心灵怎么可能会接受外人闯入他们的世界。

猥亵是严重的罪吗?

不是,猥亵在那群禽兽的眼里不过是最低级的小活动,饭后的小餐点。

她是个早熟的孩子,身在孤儿院的孩子哪个不早熟,身体上的虐待和心灵上的惩罚让她对世界充满仇恨。

力量上的弱小让她知道权势和金钱是多么重要,躬躯迎合,忘却自尊,忘却自我,学着讨好,学着依靠肉体谋取利益。

外人只道她在何家快速立足,并记上族谱,是不可多得的荣耀和幸运,哪知她付出什么?

良知是什么?

自尊又是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慢慢隐藏性格,迎合着他们建立性格,学着做胸大无脑的蠢女人,任他们摆布,是不是很爽呢?

人格上的碾压,毫不在意的对待,宠物都比她来得高贵,说什么她是何家宠爱的小公主,走上人生巅峰,事实上她在何家的地位还不如保姆来得自由,来得人权。

恨就像是寄生虫,只要产生过,便不会被消灭,永生永世跟随着你,就像是噩梦,夜夜侵袭你的大脑。

恨让她活下来,恨让她鄙弃自己的同时学着讨好,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所有人付出代价!

都说何梓煜待她好,像亲妹妹一样,哪知他们说过的话寥寥无几,外人面前的装腔作势,他不过是掩盖何家精心塑造的名声罢了!

直到今天,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恶心的娼*妇,离我远点,看着你连饭都吃不下去。”

她被何家人折磨的身心俱疲想要一死了之时,少年恶毒的话充斥着耳畔,激起她活下去的欲望。

夜夜回想着那句话,死亡似乎是种奢望,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遭受非人的待遇?

权势还是金钱?

行,她会让他记住他曾经说过的话。

她恶心?

哈,恶心,他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社会的毒瘤,世界中的败类,他若不死,她怎会死得安心?

何梓煜,这仅仅只是开始……

第二百五十五章摆脱嫌疑

漆黑的夜,点点星光遥挂在天边,勾勒出夜间最具有诱惑性的风景,迷人而危险。

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仿佛要拂去心头无法掩饰的阴霾。

何燕秋眼神呆滞地盯着被乌云掩盖的弯弯月亮,冰冷的指尖放在后颈,凉凉地触感袭击着整个神经末梢。

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挡住她报仇的心思以及欲望,仇恨一旦滋生,就如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死死地缠绕着心房,不死不休,永不分离。

阴寒的风透过窗户徐徐吹拂着身体,飘逸而柔顺的发丝被轻轻吹起,缭乱的黑发遮盖着黑黝黝地双眸,凶狠而凉薄的眼神自缝隙间裸露。

暂时性的依附只是因为力量不够强大,终有一天,她会成为所有人的王者,让欺辱过她的人受到应有的折磨。

伙伴?

她从来都不需要!

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一个人,一个人战斗,一个人品味痛苦,一个人尝受快乐和辛酸。

何家,不过是脚踏石,未来还很远,路还很长,她会一步步走好自己的路,因为强者才不会被弱者欺压。

呵~

嘴角噙着一抹淡淡微笑,眼神嘲讽地落在窗帘上,莫名的气势自内而外地显现。

风,还在呼啸,肆意地情感突兀的在夜间散发,被渐渐忘却的回忆一点点回到识海,肮脏的岁月像是火红的鞭子,一鞭鞭鞭打在身上。

夜,越来越深,浓重的露水侵染着大地,白白浓雾徐徐升腾,仿若是人间仙境。

活蹦乱跳的青蛙藏在草丛中呱呱鸣叫,宁静地时光被一点点打破。

由西而出的月亮慢慢从东方隐下,一片橙色霞光自东边缓缓升起。

清新的风,薄薄的雾,略显潮湿的空气,在视野里延伸。

刚从被窝里挣扎着出来的键盘侠,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眯着眼睛打开屏幕,解除飞行和静音模式,微博上的发送消息向火箭一样刷刷挤满手机屏幕。

令人眼花缭乱的推送信息刺激着眼球,早起的上班族像是被打了鸡血,兴致勃勃的点击着头条,就连上班时间快到了都没发现。

错乱的讯息,违背道德以及理智的的事件一桩桩被扒出,众人不得不省略刷牙洗脸时间,抠着手机在屏幕上啪啪打着字!

豪门意乱,做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真是不骂他们难消心头之恨。

也许他们不知道事实真相,但被爆光的录像以及图片已经过电脑大神鉴定过,不存在p图,也就说明图像证据合理。

如此便够了!

他们不需要知道什么是真相,生活就是赤裸裸的真相,他们只需要依靠微薄的力量以及恶毒的语言来攻击。

网络世界,言论自由,不用背负刑事责任以及政治责任,他们肆无忌惮的将不敢运用在生活上的语言总在网络上,站在道德制高点,恶狠狠的抨击。

与此同时,何家股票一落千丈,辞职的职员络绎不绝的进入办公室。

掌权人入狱,公司以及家族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的注意着对方,以求多吃掉一分股份。

唯有和何梓煜亲近的几人,面带忧愁的坐在办公室,忐忑不安的想着办法。

何燕秋面色肃然地坐在办公桌一角,目光凉凉地落在坐在主位上的何家老爷子,嘴角勾起几分淡淡笑意。

想从监狱里捞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她既然使计把人算进监狱,就绝不会允许从监狱里走出来。

还有一个人,她没想好怎么对付?

顾子玄,是吧!

他该落个什么下场呢?

还有月笙遥!

既然事情的进展已如料想一般,是不是可以继续推进?

所有的参与人员,她都不会容许他们活下去,可惜这两人命大,计划好几次,却都被他们轻易逃跑。

眼眸之中闪过一束寒光,冰冷的眼神仿若是看向死人,不该存在的就要被消灭。

情之一字向来害人,不如就用它来除掉他们。

红唇微扬,一抹阴冷的笑意自唇边蔓延。

“燕秋,想到什么方法?”坐在主位上的何老爷子眼神复杂地落在何燕秋身上,瞥见她唇角的笑意,浑浊的神色闪过一缕阴鸷。

他怀疑何家有内鬼!

若非如此,何家的事怎么可能被谭家所知,又被扩大流传到网上。

若非有内鬼,梓煜怎么可能毫不设防的落入对方设置的陷阱?

想来想去,他觉得燕秋最有可能,不过回想着她与外表完全不符的智商,眼神闪过几分不确定。

何家已是多事之秋,若非全无把握,实在是不该多生事端。

“爷爷,我觉得我的办法特别好,一定能帮到公司。”

“哦?什么!”

听着何燕秋笃定的回答,何老爷子眼里的怀疑愈发的深重。

她那么蠢,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想出办法,除非……

除非事先她已经想好措施,等问到她时再全盘托出。

察觉到爷爷看她的视线里隐藏的打量以及怀疑,何燕秋丝毫不乱的整理着仪态,昂头挺胸的讲出想法。

“首先,哥哥被关押,始作俑者是月笙遥和谭家人,只要我们把她弄死,证人不复存在,哥哥自然会被无罪释放。”

“第二,网上传的事先不真不真,只要有更大的事掩盖,那么大家对此事的关注就会减弱,我见过的明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娱乐圈的水那么混,随便捡个背后没有背景的影帝,影后啊,爆爆他们的平时生活以及隐私,我哥的事就会弱化。”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何家最不缺什么?钱,是钱,拿钱请大量水军往上砸,反正等哥哥从警察局回来,一天时间就能将所有洒出去的钱赚回来。”

“怎么样?爷爷,我想的办法是不是很好?先把人给做了,网络上的消息还不是随我们摆弄。”

何燕秋高昂着头,得意的看着何老爷子,井然有序的将方法一一说出。

把月笙遥弄死,应该是他们共同所想,正好她直接提出,也免得她脏了自己的手。

“你想的方法?”

听完何燕秋一系列的想法,何老爷子眼里的怀疑渐渐缩回,是他高看她,还以为她能迸出水花。

任人摆布的女人,做花瓶还行,靠她想方法,岂不是自寻死路。

“嗯嗯,刚想好,我觉得自己想法非常好,不仅一石二鸟,还能成功让哥哥从警察局走出来。”

瞥见何老爷子眼神里的怀疑消退,何燕秋满脸笑意地点着头,对自己想出的主意沾沾自喜。

蠢货!

不过还好,蠢点好,起码不会危害家族,内鬼会是谁呢?

网络上的信息到底是谁爆出?

谭家,也有可能!

第二百五十六尝试放弃

“老李,你怎么想?”目光略过何燕秋,何老爷子满眼信任地看向坐在他身旁,大约五六十岁的男子。

“何爷,釜底抽薪比星火燎原更适合现在的形式,网络在近两年兴起的格外快,但其弊端也极为显著,不如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京都各大大家族之间本就不和平,既然他们想坐观垂钓,重新洗牌京都各大势力,不如我们来抛出引子,待他们出击,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月笙遥不过是一个女娃子,她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我觉得不太可能,定然有谭家在底下出谋划策,既然他们不仁,我们又何须仁义,紧守当年的誓言。”

“要么重新洗牌,何家重新站在顶端,要么紧急救回梓煜,待他重掌何家,再创辉煌!”

坐在主位下的李仁对上何老爷子信任的视线,眼神不由得出现片刻间混乱,余光瞥过坐在角落里的何燕秋,神色淡定而自然的说着。

老爷子,他并非自愿说出这些,但

心底不由得涌现一丝后悔,若是当初他没也不会将命交给别人掌握,不行他得反水。

见何老爷子听见李仁的一袭见解,浑浊的眼神闪过一丝精光,何燕秋在心底不由得冷笑一声。

**的家族有何存在的意义?

她会看着它一步步走向死亡,被历史给掩盖。

腐朽的家族养活着一群群吸血的蚂蟥,她不过是将他们解放出来,不过吸血的蚂蟥想要倒吸主人的血,怎么,是活得不耐烦?

何燕秋目光凉凉地落在李仁身上,唇角扯出残忍的弧度,人心大了,他们怕是不知道她的手段。

哼,由他先开刀吧!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他的作用已经完了,反倒她好心,还能让他死个全尸。

“不错,等会散会你留下来,我们细细商量。”

何老爷子沉吟地点点头,眼神竟是满意。

“行了,大家先回各自办公室,每个人在下班前交份计划上来,信息维护部门注意网络防护,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松懈,另外从财政部门申请点钱用在水军上,务必在下班前将网络上流传对何家不利的消息全部掩盖。”

何老爷子看着众人萎靡不振的神色,拍了拍桌子,声如洪钟的鼓励。

一个个怎么那么没精神,成何体统?

“是!”

何燕秋一脸严肃地从座椅上站起来,神情真挚的回答。

细细商量?

呵,能商量个什么出来?

后路已经铺好,一个接一个的陷阱正张着大嘴等他们进去,只要他们敢进去,不死也得脱成皮。

踏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出办公室,眼角处遗留的凉薄显示着整个人的状态。

她不是好人,因为好人向来不长命,她很惜命,若是不惜命,怎么向他们报仇呢?

哒哒的响声就像是吹响死亡的号角,危险在慢慢延伸,死神的镰刀已经横立半空,不着急,他们一个人都逃不掉!

早上还是白云蓝天,中午的天却是灰蒙蒙的一片,高楼大厦的高耸,越发显得人类是多么渺小。

月笙遥站在别墅最高层,目光沉沉地落在远处奔腾的河面上,指尖泛着苍白。

心中似乎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面色沉静无波,久久站立而不语!

“笙笙,你”

顾子玄踏着软软的拖鞋刚走上楼,就看见月笙遥定定站在窗户边,纤瘦地身体彰显着势不可挡的架势。

笙笙,为何全身上下萦绕着悲伤的气息?

何家已显颓势,等今晚将受贿贪污信息交给检察处,他们就彻彻底底胜利,为何她不开心!

难道事情出了转机?

不可能吧!

他们计划那么详细,每个步骤经过详细考察,这一番计划打下去,何家定然不复存在。

“子玄?你怎么在这,楼上风大,赶紧回房休息,怎么不拿身上的伤当回事!”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拉回月笙遥迷茫的思绪,转头微笑着看向顾子玄,赶忙扶着他的肩膀。

他胸口的伤还没好,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没事,伤口已经愈合,需要后期慢慢养,不过笙笙,你是不开心吗?”

顾子玄无奈地对上月笙遥关心的视线,呼吸猛然一滞,避开灼热的目光,偏着头质问。

“没有,何家即将崩溃,何梓煜会在牢里待一辈子,我还有什么不开心?”

月笙遥微笑着摇摇头,扶着顾子玄的手臂向楼下走去。

她能有什么不开心?

事事如意,万事如心,只是心里为什么涌发不出来开心和欢喜呢?

“笙笙,咱们认识四年,共事相处整整三年,你觉得我了解你吗?”

“不是很了解吧!”

“不,也许我比你想象中还要了解你,你平时看着清明,其实你最糊涂,不过也有可能是装糊涂。你知道吗,你微笑的时候一点都不真心,笑容虽然扯得很大,却没有一点点渲染力,假的就像插在花瓶里的花,空有其表,不富有任何让人探究的**。”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何家,针对何梓煜,哦,别提你之前扯出的联姻谎言,你以为三年时间不够看清一个人,你不在乎爱情这种东西,也就是说嫁给谁对你来说都可以,无所谓,当然,我并不是想要探究你的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你。”

“笙笙,仇恨会蒙蔽双眼,让我们无法真正拥有幸福,昨天我做梦遇到了妹妹,梦到以前相处的快乐时光,梦醒之后,一直残留的梦魇在瞬间消失殆尽,所以我想告诉你,你要试着去拥抱幸福,不要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

顾子玄突然握住月笙遥颤抖的双手,温热的力量通过接触的手心传递过去,真挚的话语向心窝蔓延。

笙笙,最好的朋友,也将会是一生的朋友,不要沉浸在过去,你值得拥有幸福!

“子玄,我嗯,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要试着学会放弃,前尘太苦,忘却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只是,我刚刚真的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在想何家会采取怎样的政策来针对我们。”

月笙遥诚恳的接受顾子玄提出的建议,末尾还不忘皮一下。

“呃”

顾子玄尴尬地摸了摸鼻梁,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丝怪异。

“笙笙,你就真的相信何燕秋?”

第二百五十七章密谋vs陷害

“咦,怎么问这种话?”月笙遥不解地回头,璀璨地双眸写满疑惑。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 ...

子玄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话?

何燕秋虽然是何家人,可她恨何家,断然不会放过他们!

为什么不相信她?

她和他们没有利益牵扯,只存在暂时性的合谋,相信伙伴不应该是最基本的尊重!

子玄一向不会搬弄是非,说些无用的话,难道何燕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不觉得计划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快吗?不论是网络信息的谣传还是昨晚订婚宴上及时赶来的警察,都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们同何燕秋合作时说话大概计划,除了一丝私密没说之外,几乎能说的都告诉了她,只是她对我们却并不诚恳,除了讨论何梓煜的事情外,她没有向我们透露何家其他人一点点的消息,所以我觉得她心不诚,可能有其他心思。”

顾子玄目光灼灼地看着月笙遥,条理有序的讲着自我看法。

他的感觉向来比较准,所以他不认为何燕秋心向着他们!

“子玄,你不会是记仇吧!我记得你曾经和她吵过架,是不是内心愤懑不平,想趁此机会,打击报复啊!”

并未把顾子玄的一袭见解放在心上,月笙遥好心情地打趣着他。

哎呦,想多了!

她和何燕秋接触过几回,她虽然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却不会那么有心计将她们一个个算进去。

“笙笙!!!”

听着月笙遥的打趣,顾子玄不满地板着脸,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他在和她说正事,能不能认真点,别嬉皮笑脸不当回事,他是真的在和她讨论何燕秋暴露的缺点。

“子玄,安啦!我会认真注意,现在我送你回房休息,别操心太多,你好好休息最重要。”

察觉到顾子玄不满地情绪,月笙遥嘻嘻哈哈的扶着他往楼下走。

“你……”

“行,我会注意,等会就把信息给揭发在网上,再来一波猛烈攻势,无论何燕秋到底存什么心思,都不会让她有可趁之机,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放过何家。”

见顾子玄回头打算继续和她辩驳,月笙遥气势卓然的扔下一颗镇定丸。

她又不是小角色,怎么可能会让何燕秋作威作福,何家既然倒下,她就不会再也崛起的机会。

任何事都是相辅相成,有一才会有二,但一不倒,二就别想躺着。

灰蒙蒙的天空似乎在慢慢延伸,雪白的云彩被乌云掩盖,预示着不好的气息渐渐来临。

“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扰乱一室宁静,何燕秋扶了扶掉落在鼻梁上的眼镜,一丝锐利地光自镜片中反映。

“进!”

“燕秋,哦,不,侄女……”

“李叔,您是有家室的人,不好与我那么亲密吧!”

熟悉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耳畔,何燕秋瞥了眼门口处站立不安的老男人,嘴角微微上扬,手中捏着的笔不由得握紧。

呦,来得真是时候!

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黄泉,她是不是得满足他微薄的愿望呢?

“哈哈,侄女说笑了,老夫一把年纪,怎么会……”

听出何燕秋话音里的淡淡威胁,李仁浑浊的眼神闪过几分恶意,复而笑容可掬地解释。

小丫头片子,还想掌控他?

谁给她的自信,他在何家干了多少年,手里的人脉有多少,恐怕她不清楚吧!

之所以愿意被她威胁,除了她手中的牌,更多的是他不愿继续当个跟班,他也想当家做主一回。

想当年他陪着老头子累死累活,创得如此荣耀,转眼间就被不争气的子孙祸害,既然老头子不忍心自家孙子,他可没有什么不忍心,拿在手里的钱才是真正的钱!

“李叔有什么事?”瞥见李仁油腻的胖脸以及大肚腩,何燕秋深邃地眼眸闪过几分恨意。

虐她的时候倒是很爽快,继续横啊!

若是她把信息暴露,妻离子散还是横死江边呢?

哦呀,她好像变坏了!

“侄女,我们商量商量,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权,只要你想,伯伯一定帮你办到,能不能把……”

“呵呵,钱还是权?我很缺这些吗?”

冷眼旁观着李仁充满恶意而贪婪的眼神,何燕秋放下手中的钢笔,目光直视着李仁,逼人的气势向他猛然迸发。

总有小人想要蹦哒,她要是不杀鸡儆猴,背后的势力是不是看她好欺负呢?

“不缺,侄女怎么会缺这些,我们打个商量,你看你有什么需要,我帮……”

李仁脸色一僵,眼底深处藏着恶狠狠地歹毒,忽而收敛起神色,舔着脸看向何燕。

“李叔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不知李叔肯不肯帮忙?”

“行啊,什么事?”

“这是一份文件,只要你在天黑之前帮我送到城郊的一个果园,等你回来时,东西自然会放在你办公室!”

何燕秋拿起手边密封好的文件,指尖轻轻地抖了抖,眼看即将掉落,李仁在最后一秒接过。

什么东西?

文件是藏了什么信息!

“文件是密封胶保存,在未到达果园之前,不能看文件里的信息,否则那份东西会流传在全国各地,您该相信我的实力!”

瞅见李仁眼底潜藏的兴奋与好奇,何燕秋眸色一冷,厉声呵责。

好奇吗?

兴奋吗?

是不是感觉知道不得了的秘密呢!

生命有时是在一瞬间逝去,该如何选择完全看个人,李仁,希望明天太阳升起时,办公室没有你的身影。

“当然,我办事最牢靠,你把地址发到我手上,我现在就去!”

被何燕秋厉声威胁,李仁脸色一黑,嘻嘻哈哈的缓解着困境。

威胁他?

等他将他的东西取回,她还不是像一条狗趴在地上任他凌辱。

哼,长时间不当狗,怕是忘记怎么做狗了吧!

浑浊的眼神透露着*,油腻的脸在昏黄阳光下,恶心的令人发指。

厚厚的镜片完美掩盖住杀意四楼的眼神,性感的红唇微扬,指尖轻轻碰触着扎人的笔尖。

她不会,也不允许他活着回来!

纵然死后,叛徒的名声也会随着他离去而安在头上。

“嗯,李叔好运!”望着李仁扭着丰硕的身体离开办公室,何燕秋声音淡淡的恭维。

办公室的门如来时被轻轻关上,何燕秋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找到代号为三的数字,啪啪打着信息发过去。

‘半道劫持,栽赃嫁祸,巧露信息,干倒何家!’

‘收到!’

笑意盈盈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几个大字,何燕秋心满意足的扬起红唇。

何家,不该存在了呀!

说实话,她还挺不舍得这个办公室,毕竟由她亲手装饰,可惜了!

“叮叮叮……”

悦耳的铃声自手机音响外放,何燕秋好奇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眼眸深处闪过一缕疑惑。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他现在在哪?

有趣,很有趣!

“喂?”

手指上滑,温和的声线慢慢传输。

第二百五十八章全面出击

“我?我可什么都没干,只是你现在被我哥藏哪呢?”

“金屋藏娇还是另谋高就?”

何燕秋淡笑着看向摆在桌面上的文件,语带嘲讽,露骨的讽刺直愣愣地冲向手机另一端拿着手机的男子。

兔爷?

有什么权利质问他?

依附于别人生存的男人,真是恶心啊!

“呵呵,就算出卖肉体又如何?难道你不是,同是同行,你有什么看不起我?况且我可比你光明正大,被个男人睡,顾子玄,你真是恶心啊!”

“一个大男人,居然躺在别人身下像个发情的公狗,可真是……”

何燕秋拿起落在桌面上的钢笔,两根手指灵活的夹起钢笔,肆意潇洒的打转。

明艳的面容浮现着赤裸裸的嘲讽,烈焰红唇吐露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是戳着心窝。

凶狠,恶毒都不足以形容那些词语!

凭什么她要遭受非人待遇,而他却被她卑躬屈膝问好的男人放在掌心宠溺。

时到今天,她还能感受到脸颊上的疼痛!

自从她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学会讨好卖乖之后有多久没被打过,却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脸。

不是嚣张吗?

继续啊!

她倒要看看除了卖身体,骚弄风姿,以色侍人,他还会什么?

“表面上的迎合谁不会?顾子玄,现在可没人护着你,不要试图激怒我,否则我可以让你去见识一下沿海的鱼。”

“遥遥?关你什么事?怎么,想套我话,真是幼稚,后面的事看谁做的好!”

何燕秋面色一冷,不咸不淡的嘲讽两句,快速挂掉电话。

不能太得意,她得收敛一些,暂时还不能释放高兴的情绪,起码也要等网上再爆破一点。

李仁走了,她手里的牌会稳定许多,等何家的资产查收,她就能另立门户,慢慢收拾欺辱过她的人。

幽深地眸光落在滴答滴答的钟表上,何燕秋抿抿唇,指尖轻轻滑过坚硬地封面。

不急,慢慢来,一个都不会少!

“遥遥,你看看信息编辑的如何?”

奚璟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紧急呼唤着切水果的月笙遥。

“内幕?”

“对啊,既然要报,就得报新颖而又吸引眼球的大事,以及触目可及的奚眼。”

“可是……”

“你是不是觉得太过繁琐,毕竟网络上已经流传好多,会让网友产生疲劳感?”

“嗯!”

“不会,我发送的这个信息属于微博推送,也就是说一经发送就会被系统承认的水军推到微博热搜第一,若无其他大事,今晚定然独占鳌头。”

“那么神奇?”

“当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对电脑感兴趣,当然是因为吊炸天啊!”

“行,发吧!不过文件形式的档案有没有递给上层?”

“嗯!递了,不过上层正秘密组织侦察组,首先拿何家开刀,然后将其他家族一个不落的打击一番。”

“为了集权?”

“不愧是我妹,就是嫩么聪明!”

“呵,真有意思,想不到领导阶层也会战斗,真是大开眼界。”

听到奚璟一系列的解释,月笙遥扬了扬手中沾染的水渍,将切好的水果放在他面前。

“行我就发了?”

奚璟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修长的指腹摩擦着滑溜溜的键盘,再一次确认道。

妹妹可是大有才情,怎样发微博还得听专业人士的建议!

“发吧!”

月笙遥一目十行的浏览着信息,认同的点点头。

不存在任何问题,发吧,给他们以致命的一击!

“好!”

奚璟快速挪动着指尖,炯炯有神的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面色淡然地观看着发送离开的信息。

“遥遥,看!”

忽然间,奚璟瞥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赶忙将卡在喉咙里的葡萄咽进去,拉着月笙遥轻柔的衣袖,将她拽到电脑屏幕前。

他看到了什么?

公然在高速公路上杀人越货,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好疯狂,比他出任务还要疯狂,简直是太可怕了!

不过,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

奚璟直视着监控显示的人群,慢慢拉大屏幕,将走在最前面的歹匪拉大。

“哥,你干的?”

月笙遥一脸惊讶地看着奚璟,手指抖啊抖,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不是军人吗?

会做这些事!

为了她这个妹子,下的本好大啊!

“不是我!我怎么会干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英雄做的好事,不过妹妹,你认识这个人不,我觉得很眼熟。”

奚璟连忙摇着头,果断卸掉责任,绝不去背锅。

他是军人,怎么可能会做危害国家的事?

“咦,你不说我倒没想到,你一说我倒是颇有眼熟的感觉,不过真想不起来认不认识他们。”

“算了,不管,先把我们的事干好,让我把最后一点有用的信息发出去,给何家造成致命一击。”

“哥,谢谢你!”

月笙遥突然抱住奚璟宽厚的肩膀,饱满的额头抵在他肩窝处,真诚道谢。

他不问她要做什么,只要她想,立马为她出谋划策,坚硬的心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坚固下去!

遇见他,认他做哥哥,真是人生最得意的事!

“喂,你们干嘛呢?”

谭泽刚推进门,就发现月笙遥环抱着奚璟,脸颊紧紧靠着奚璟,心窝里的怒火瞬间上涌。

千防万防,防了外来的所有敌人,却被窝里的小伙伴抢了先!

咔嚓咔嚓咬着牙齿,谭泽气势汹汹的走到他们面前,推开两人亲密的姿势。

他累死累活赶往本家处理,好不容易忙活完连口水都没喝的赶过来,结果他们……

“老大,我搂我妹怎么啦?”奚璟不解地看着谭泽,伸出宽厚的手掌。

怎么,连妹妹都不能抱?

“想要妹妹,让你……那是我妹,你再找。”

谭泽本来想说让他找个亲妹妹,突然想到他是孤儿,赶忙收回到嘴边的话,换个话题说道。

“哥,谭家想怎么处理?”月笙遥不雅地翻个白眼,起身坐到奚璟身旁,拿起盘子里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悠悠然的吃着葡萄。

“全面出击,寸草不生,呃,没那么严重,起码何家会退出京都贵圈范围,沦落但不入流的小家族。”

“爷爷和叔叔怎么说?”

听着谭泽的回答,月笙遥略有忐忑地看着他,好奇的询问。

她想知道爷爷和叔叔对她搞事情的做法会怎样想。

第二百五十九 章凌厉风行

人有时候做事不思考后果,等后果来了,才会感到害怕

四年前被承认jinru谭家,心里的恐慌一直不曾散去。

她是个普通人,纵然重生一世,也未曾比他人懂得什么,唯有的就是毅力和恒心。

正是因为明白,除了干爸和干妈,谭家人不一定会喜欢她。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所以她此番举动不仅是为了报仇,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干妈和干爸并不是无的放矢,他们选择相信她,她也会创造惊喜,不会白白浪费资源。

月笙遥仰着头,目光满是期待地看向谭泽。

不求他能说出多么感的话,只求结果按她心中所想。

退出京都混杂的圈子,带着干爸和干妈回到玉溪县,过他们独有的小子。

“你想离开”

一瞬间读懂月笙遥期盼的眼神,谭泽紧握着手心,控制着压抑不住的音调问。

她居然想要离开

“他们怎么说”未听见意料之内的回答,紧绷的神经猛然放松,月笙遥不满地瞪着双眼。

干什么呢

能不能好好谈话,她问正事

“没说什么,这次你做得非常好,他们很高兴,所以承诺你未来的老公可以自由选择。”

“哦”

怎么会这样

不该啊

按理说,她成功的帮助谭家上位,搞倒何家,多大的功劳,怎么能

“不乐意”

瞥见月笙遥郁闷的神色,谭泽深色的瞳孔迅速沾染一圈灰色影,目光复杂地盯着她。

为什么会是承诺呢

当然是因为他

脑海里呈现两个小时之前的场景,他坐在一旁,听着父亲和爷爷对于她所做之事的评判,内心风波躁动,一不小耍了小心机,借用语言优势为她求得承诺。

他若是想和她在一起,未来必然会遭受强烈抵制,若是

英俊的脸颊浮现着苦涩,眼神略显忧伤地落在低头思考的月笙遥上,蜷缩的小尾指不停地打着颤。

他想要的她不想要,他想给的她也不想要,这份该何去何从

“老大,领导说让我们过几天归队做任务,你这边的事赶紧处理一下。”

感受到莫名的悲伤萦绕在周围,奚眼疾手快地拽着谭泽坐在沙发上,点开手机页面,将领导发送的信息递到他面前。

老大啊

千万不要作死,女人啊,可不能得罪,得慢慢哄,否则定然一拍两散,更何况八字没一撇,不能急攻进切。

哎,自求多福吧

“不行,我明天得去问问。”月笙遥越想越不对劲,将拿在手里的小葡萄重新放进盘子里,鼓着腮帮子。

她想答成的目标就一定要达到,否则心神不安,彻夜难眠

“妹妹,你别”

“”

奚见着谭泽刚恢复的面色顿时青黑一片,抬头看向站起来的月笙遥,连忙阻止。

按按理,他不该阻止,只是实在不忍老大单一人,跟他相识那么多年,从未见他如此在乎一个人,若是他能得到不妨是件好事

妹妹

“何家的事并未完完全全解决,一朝一夕之间怎可能突然轰塌,你先别急着处理后事,眼前最重要。”

奚拿起粉色的小苹果递到月笙遥手中,拉着她坐在旁,声音柔柔地劝说。

他说的倒也是真心话,不过才一天,局势未定,万一何家想出更好的计谋,或者搭上更大的背景,不过是穷开心。

“怎么会”

月笙遥一脸惊讶地看着奚,俊俏的小脸满是疑惑。

她好歹在京都待了三年,不可说了解一花一草一木,但京都的权势构成乃至分区管理,她了解的一清二楚,怎么会残留

“遥遥,有些事所听所见远不及背后错综复杂的根脉,你懂得的只是皮毛,就连大部分土生土长的京都人都不一定知道。”

“显山露水的只是表面,真正富有内涵的家族都是隐于林,若非触及利益,他们不会干预过多,但谁能保证触及不到那个点凌厉而不失优雅,凶狠而不落恶毒,才是胜利之法则”

奚轻轻地拍着月笙遥柔弱的肩膀,长叹一声,温柔的讲解。

经济大权看着威猛,听着霸气,实际上国家的权利主要掌握在军队。

军队安才能保证国家政权稳定,国家稳,政治经济科技才能快速发达,所以在军队的他能知道许多外人不足以知晓的消息。

之所以陪着她闹,是因为他查过何家与他们无任何干系,就算有微妙的关系,凭着老大的份,轻而易举解决。

但一切的前提是老大愿意,而且事不能太拖,必须雷厉风行解决,在他们还没想出办法前,斩草除根。

“好”

月笙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拿过放在奚腿上的电脑,专心致志地观看着微博上有效话题。

你瞎说什么

我哪有瞎说,你为什么不告诉遥遥,万一出事怎么办

有我在,怎么可能会让她出事

你在又怎样,妹妹又不愿意麻烦你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两个男人视线相对,交叉的目光像是火花四溅的战场,一来一往,最后谭泽乖乖认输。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古人曰最难消美人恩,他倒是很愿意消,可惜美人不愿。

谭泽拿起奚刚刚递给他的手机,啪啪在屏幕上打出几个字,迅速将手机递过去。

场不得意,战场必须得意

一松一弛方能得到心中所愿,追求不是一弦一柱,他得慢慢来,不过在离开之前,得炫耀一下存在感。

什么

奚诧异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文字,表系统瞬间崩塌。

老大要干什么

何家已到穷途末路,他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将他们搞到山穷水尽

干不干

不满奚大幅度的动作,谭泽眉头一挑,眼神冷冷的瞥向他。

上层领导的话听不听,是不是要违抗军令



能不干吗

领导的命令,下属自然得服从,否则军法处置

“妹妹,给你说个事呗”奚整理着面部表,以求和善而不失温德。

“什么”

月笙遥正抱着电脑查看信息,猛不丁听到奚的声音,吃惊地看着他。

他还没上楼

看信息太嗨,以至于没发现他们

“就是我隐瞒了你一个信息,何家掌权国家经济命脉甚久,只靠你那些不是很正规的小主意,远远达不到弄垮何家的效果,是老大收集何家贩卖违品的消息才”

第二百六十章遭遇危机

“”

这话啥意思?

是想要她感谢谭泽,还是

智商突然有点受限,不明白他想要表达啥意思!

“妹妹,你是不是得有所表示,老大为了你的事可是四处奔波,至于效果再过一个小时,你就能亲眼见到,只是在此之前,你”

脸上笑嘻嘻,心里流着泪,他可爱的妹子啊!

就要被她无良的哥哥给卖了,他是刽子手,是恶魔,怎么能亲手将妹妹送到恶魔怀抱。

“哦!”

就知道没好事,是不是趁她迷于网络上,暗地算计她。

不过她也不想欠人情,既然他要求,找个时间还了就是!

‘哦’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是怎样怎么做?

奚一脸懵地挠着板寸头,眼神挂满迷惘。

“妹妹,你”

“我上去换个衣服,等会儿出去一趟,你们不准跟着!”

月笙遥面色自然地放下咬了一口的苹果,扯了扯衣袖,步履轻巧地向楼梯口走去。

恰好她得去市中心一趟,如此倒也是一举两得。

“妹妹,我陪你去!”

奚不放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月笙遥。

局势这么紧张,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市里,上次的事件她还没受到教训?

“不用!又不是温室里养的娇花,我能保护好自己,去市里买点东西就回来,你们去不方便。”

走在楼梯口的月笙遥无奈地回头,看向直愣愣的两人,耐心安抚着。

有什么好不放心,她那么大的人,还保护不好自己?

上次那么狼狈还不是因为谭泽误事,否则她怎么会沦落到那种地步。

“行,你要记得带手机,定位系统千万不能关闭,若是遇到不好解决的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知道了!”

里嗦,月笙遥无奈地挥着手,加快着步伐向楼上走。

夜,逐渐深沉;风,慢慢加大;空气,越发的稀薄!

没有星星的天空,越发幽深和冷寂,从车窗间流转的冷风细细地吹向车内,青草的芬芳夹杂着露水的高挑萦绕在空气中。

手指灵活地握在方向盘,锐利地视线紧盯着前方的路。

诡异,有些诡异!

心底涌发着强烈不安,月笙遥抿着红唇看向两旁环绕的山路,眼底深处是深深的担忧。

估计真的可能重蹈覆辙,这一次恐怕比上一次更为麻烦!

“子玄,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月笙遥警惕着四周环境的变化,空出手戳了戳坐在副驾驶走神的顾子玄,不安的询问。

真的很不对劲,郊区的夜晚是很安静,可今晚也太过于安静,听不见任何的风吹草动,以及花草野禽的声音。

若非是感受到危险气息,小动物一般都会在夜间鸣叫,演奏独属于他们的音乐会。

“没啊,路上很安静,听风吹动树叶的声音,看远处夜色深沉,一望无际的黑萦绕在眼前,多么诗情画意,多么美妙,阴沉暗淡的情调如”

“子玄,你正常点,我和你讨论正事呢?”

月笙遥无奈地呵斥住顾子玄继续说话的架势,在他即将开启大篇幅的讲解之前,堵上他的嘴。

受刺激的人伤不起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子玄好像一直不在状态,不论她问他什么事都能扯到诗情画意上面去?

这是怎么了!

要做个诗人吗?

哎,明天是不是要给子玄测测心理,她有点担心他因为何梓煜倒台的事太过于激动,以至于脑神经错乱,脑海里的弦搭错位置。

“哦!”

顾子玄再一次回到刚刚闭眼冥思的状态,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氛。

不是他装,而是他不装就得露馅!

控制不住给何燕秋打了个电话,却意外得知重要讯息,直接给笙笙说,她肯定不相信,只能等事实到达面前,再揭露她的狼子野心。

但他也不知道何燕秋能忍多久,是卸磨杀驴还是借刀杀人,他也搞不清楚,所以只能先慢慢来,等到有效时机,再告诉笙笙。

“子玄,你看前面是不是有辆车子挡了前去的路?”

月笙遥一心一意地来着车,视线极好的瞥到最前方的道路横着一辆车子。

“嗯,横着,车子慢慢减速,车头微微歪斜,等快要到达横着挡路车子前,以坚硬的车头镜将它撞到一边,然后加大油门,将刹车踩到底再猛然松开。”

遇到危险的正事,顾子玄瞬间收敛着不正经的表情,睁开锐利地双眸,目光仿若带电的光线,仅扫描一圈,瞬间得出最佳成果。

不要担心,直接往上冲,两旁有栅栏围护,纵然突破栅栏也不会是他们的车子掉下去!

对方之所以敢在路中间放车子,无外乎是想让他们下车,在某种程度上威胁他们。

绝不能下,否则一线生机都不曾拥有!

“行,我听你的方法,拼一把,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别担心,我对车子有研究,咱们的车子属于小型车,但后劲大,对付那种虚有其表的车子绰绰有余,只要你敢上,不会出现问题。”

“好!”

“不过是谁来拦截我们?”

“今晚的出行是临时决定,从咱们出门到现在不过短短三个小时,他们迅速计划好计策,难道是事先预谋?”

“不知道”

听着顾子玄胡乱的猜测,月笙遥眼神迷茫的摇头。

难道他们中间出现了内奸?

不可能啊!

今晚出行的消息就四个人知道,子玄肯定不会暴露她,哥哥和谭泽更加不会提供她的信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笙笙,集中注意力,快到了,等会突破防线后记住不要停,要加大油门向前开,我怀疑两旁躲得人很多,坚决不能给他们可趁之机。”

“嗯!”

听了顾子玄善意的一席话,月笙遥表情严肃的点点头,纤细的骨指紧紧握着方向盘,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略显弯曲的路。

“放慢,对,左前轮微微后退,车子和路呈现十八度角姿态,对,就是这样,将刹车踩到底,快,一定狠狠踩到底,好,脚松开,开始松油门!”

“嘭!”

一声巨响,横着挡路的车子被撞得翻了个,车尾被撞毁一大半,而月笙遥开着车子迅速冲向黑暗。

“呼子玄,怎么样?后面有没有车子跟着!”

月笙遥猛烈地喘息着,平复着略激动的心情,不安的询问。

有没有人跟着他们?

“没有!不笙笙将身体往下缩快!”

顾子玄听着月笙遥叮嘱的话向身后看去,什么也没发现,正打算转过头,视线极好的瞥到一个红点印在月笙遥胸口处,急忙冲着她喊道。

第二百六十一章生死一线

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在顾子玄声音起的瞬间,月笙遥身体歪斜前倾,以扭曲的姿态掌控着车子向前开。

“嘭!”

一声巨响,驾驶座的椅背多出一个深不可测的洞。

“笙笙,不要直行,让车子左右摇摆,开启雨刷,按动车子防护系统,我帮你仔细看着。”

顾子玄缩在椅子上,目光警惕地看向漆黑的外围,抠在椅背上的手指泛着深冷的白。

对方是真的想让他们死,没留一点余地!

“笙笙,你手机呢?”危险的环境刺激着脑神经快速转动,顾子玄一边为月笙遥出谋划策,一边不忘寻求外援。

抵抗不住,绝不能束手就擒,只能另谋它路!

他记得出门时,谭泽好像嘱咐笙笙开启手机定位系统,目前他们的位置应该在别墅和市中心的中央地带,要赶过来的话估计得会儿时间。

“在我上衣的口袋,你自己拿!”

月笙遥扭着身子开车,听从顾子玄的吩咐横冲直撞开车,车子就像是神龙摆尾游离在公路上。

扰乱对方的视线,借此争取一线生机的机会!

她在明,敌在暗,先天优势已经失去,只能争取后天优势,否则定然溃不成军。

不过夜色逐渐加深,雾会渐渐变浓,等车子开到竹林区域,浓郁的雾会遮挡住敌方的视线,怕就怕前方守着人,若是硬碰硬,他们躲不开。

“笙笙,密码?”

顾子玄伸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头,另一只手伸进月笙遥口袋拿出手机,瞥见锁上的屏幕,心里不由得更急切。

越着急,越慌,源于对生命的恐惧,他简直要疯了!

今晚不同上次绑架,危险的程度在很大程度上迅速上升,他必须抓紧时间。

“六个四!”

月笙遥猛打着方向盘,躲开对方又一波猛烈的攻势,声音冰冷似霜。

“子玄,后边是不是有车!”感受到车子一震,月笙遥双手紧紧操控着方向盘,趁机瞥了眼反光镜,眼眸的幽光明明暗暗。

“嗯,好像有四辆,笙笙,小心点开,绝不能让他们跑到前面。”顾子玄趁机弓着腰看向车后,眯着眼睛看向车后紧追不舍的车子,磁性的声音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恐慌。

怎么办?

他们若是赶在车前面,真正是走投无路!

前有狼,后有虎,不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刚刚得报大仇,打定主意准备好好活下去,没想到却遇到危险事情。

心中升起希望,现在又让他失望,希望中破灭得到的失望,远远比失望更让人痛苦。

没有得到就不会惦记,片片破裂的绝望才是不甘的源泉。

“嗯,子玄,你给奚璟打电话,最多十分钟他就会过来!”

月笙遥冷静地点点头,目光冷冽地落在前方黑沉的夜色里,隐藏在胸膛的心脏猛烈跳动。

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手中的制剂在前几天已经用尽,还没来得制作,今晚的事实在是太过于奇怪。

“嘭!”

车尾被猛烈撞击,月笙遥扭着身子抓紧方向盘,不受后方影响,开着车子猛速向前。

她不能停,对方手里有枪,只要停下,命便交到他人手里。

一丝绝望从心底蔓延,纵然怀里藏着银针又有何用?

远攻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喂,奚璟吗?我是顾子玄,我和笙笙遭到猛烈攻击,你们赶紧过来支援!”

“喂……喂?”

顾子玄蹲在座椅底下打着电话,说着说着手机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挪开手机一看,黑屏了!

脑神经在一瞬间卡壳,顾子玄两眼发直的盯着手机,心里涌发的绝望气息越来越重。

“子玄,哥哥怎么说?”月笙遥艰难的开着车子,目光瞥向一旁傻愣愣的顾子玄,声音里满是期待。

“笙笙,你……手机为什么不充电?”

“完了,我也没带手机,这可如何是好?”

顾子玄眼神绝望地看着月笙遥,温和的声音充斥着强烈的质问。

紧接着手指慌乱的摸着口袋,俊美的面容似有些扭曲。

“呃!?没电了!”

月笙遥同样吃惊的看着顾子玄,像是无法理解他说的话。

怎么可能会没电?

出来之前手机电是满的,刚才逛街吃饭也没用手机,怎么可能会没电?

“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话听完,若是没听见,我们只能求苍天保佑。”

听着头顶咻咻的传来两枪子弹飞过的声音,顾子玄绝望的坐在地上。

他们跑不掉了!

他能感觉到车速在慢慢下降,椅背已经千疮百孔,抵抗不了太长时间,离回别墅的路还很长,敌方的子弹却像是用不完,他们今晚恐怕……

“子玄,你过来开车!”

外援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月笙遥沉着冷静的思考着对策,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听到他们的求救,但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无异于是放弃生命,如今只能自救。

“好!”

听出月笙遥话语里的笃定以及果断,顾子玄沉声回应。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怎样都逃不过死,若是可以选择死的方法,他宁愿尸骨无存也不愿千疮百孔。

顾子玄从座椅下一点点往驾驶座上挪动,偶有子弹从耳边飞过,惊险的就像是枪战。

“行,我已经握住方向盘,你可以从桌椅底下钻过去!”

顾子玄接过方向盘,以怪异的姿态掌握着方向盘,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的路。

“嗯,子玄,不论发生什么,你只顾开车,别管我。”

“笙笙,你要干什么?”

听见月笙遥的嘱咐,一丝不好的感觉袭击着大脑,顾子玄担心的询问。

笙笙要干嘛?

“我担心前面有埋伏的人,咱们必须得主动出击,不能被动挨打,我记得出去前,哥哥好像在车里放了东西,我找找看!”

月笙笙冷凝着脸,弯着腰低平面跨步在车厢里,尽量将身体躲避在坚硬的背椅下面。

她记得车后面放的好像有铁钉,之前买回来想要对付谭泽,,后来遇见奚璟便没用上,不知道还有没有。

“呼啦啦……”

翻动东西的躁音响彻整个车间,月笙遥着急忙慌的找着东西,但凡是无用的东西全都往下扔,万一能挡住他们的路呢?

“唔……”

“笙笙,怎么了?”

“没事,你开好车!”

月笙遥表情痛苦地看着胳膊上往外涌的鲜血,咬着牙撕开布料绑住。

一不小心被打中一枪,后面的车子紧追在后面,浓雾根本没办法遮挡他们的视线。

找到了!

眼神发亮地盯着细长而尖锐的大头钉,月笙遥兴奋的拿起一整个盒子,不怕疼的伸手猛抓一把透过窗户往后洒。

“嘭!”

第二百六十二章绝处逢生

“笙笙,怎么了?”精神高度紧张,顾子玄警惕地开着车子,分散一丝精神力放在月笙遥身上,听见后面传来刺啦的剧烈响声,不由得着急询问。

后视镜什么都看不到!

笙笙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这是条直路,没有岔路,想转弯都不能够!

“没什么,后面有辆车子报废了,你只管开车,别管我。”

眼睛里像是承载满天星光,月笙遥瞥了眼刺疼的手指,眼眸中闪过一丝血红。

色彩鲜艳的鲜血刺激着眼球,强有烈的痛感隔着神经向脑部传递,抽抽的疼痛反射到脑海,脆弱的神经仿若活了般跳跃。

血腥味?

“笙笙,你是不是受了伤?好浓的血腥味,你快到前面来!”

冷冽地风将浓浓的血腥味吹到顾子玄身前,猛然嗅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顾子玄脸色一白,手指不受控制的打着颤,车子似有些飘忽。

恰好将刚上来的另外三辆车子严严实实堵在后面!

“子玄,情况紧急,局势很紧张,你好好开车,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就命丧黄泉,你别分心,后面的人交给我解决,我不会让他们轻易拿走我们的命!”

车身猛然一颤,月笙遥身体一踉跄,手指拽住椅背,冷硬的声音夹杂着淡淡宽慰。

不要放弃,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历史会被怎样改写!

只要他们不放弃,就有一线生机,绝处尚且能逢生,他们不见得无路可走。

车子只要完好无缺,他们就不会命丧黄泉!

“好,刚刚是我不对,笙笙,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放弃,不舍弃!”

顾子玄紧握着方向盘,听进月笙笙安慰的话语,死寂的眼眸像是被重新注入活力,炯炯有神的看向前方的路。

转弯?

有了,他曾经试图学过漂移,敌方试图赶超他们,却由于位置原因不得其法,只要他能通过有效时间甩开对方,就能另谋出路。

危险时刻,睿智的想法千丝万缕的冲向脑海,无意识的大脑自动选择最优方案,刹车被再一次踩到最底端,方向盘猛地向偏处打,快要撞向栅栏时,猛然打回松开油门,放开刹车,再一次以神龙摆尾的姿态扫中对方的车子。

车身一踉跄,呼啸一声向前飞奔而去!

“Good!”

指尖泛白的抓着椅背,忍住胸腔内泛滥的恶心感,月笙遥被顾子玄这波猛烈反抗攻势所倾倒。

太酷了!

信心慢慢回归,望着落后很多的三辆车子,月笙遥幽深地瞳孔闪现着一抹浅浅笑意。

她不一定会输,起码五五开来,她有一大半程度会赢,只要不下车,只要她能坚持到哥哥来救她,只要她不放弃自己!

哗啦啦的将钉子往后扔,没了枪声的威胁,洒向地面的范围慢慢扩大。

心中升起希望,又让他失望,希望中破灭得到失望,远远比失望更让人痛苦。

没有得到就不会惦记,片片破裂的绝望才是不甘的源泉。

“嗯,子玄,你给奚璟打电话,最多十分钟他就会赶过来!”

月笙遥冷静地点点头,目光冷冽地落在前方黑沉的夜色里,隐藏在胸膛的心脏猛烈跳动。

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手中的制剂在前几天已经用尽,还没来得制作,今晚的事实在是太过蹊跷。

“嘭!”

车尾再一次被猛烈撞击,月笙遥扭着身子抓紧方向盘,不受后方影响,开着车子猛速向前。

她不能停,对方手里有枪,只要停下,命便交到他人手里。

一丝绝望从心底蔓延,纵然怀里藏着银针又如何?

远攻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喂,奚璟吗?我是顾子玄,我和笙笙遭到猛烈攻击,你们赶紧过来支援!”

“喂……喂?”

顾子玄蹲在座椅底下拨打手机,说着说着音响里没传来任何声音,挪开手机一看,黑屏了!

脑神经在一瞬间卡壳,顾子玄两眼发直的盯着手机,心里涌发的绝望气息越来越重。

“子玄,哥哥怎么说?”月笙遥艰难的开着车子,目光瞥向一旁傻愣愣的顾子玄,声音里满是期待。

“笙笙,你……手机为什么不充电?”

“完了,我也没带手机,这可如何是好?”

顾子玄绝望地看着月笙遥,温和的声音充斥着强烈的质问。

手指慌乱的摸着口袋,俊美的面容似有些扭曲。

希望再一次遭到破裂!

“呃!?没电了!”

月笙遥吃惊的看着顾子玄,像是无法理解他说的话。

怎么可能会没电?

出来之前刚冲的电,刚才逛街吃饭也没用手机,怎么可能会没电?

“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话听完,若是没听见,我们只能求苍天保佑。”

听着头顶咻咻的传来两枪子弹飞过的声音,顾子玄绝望的坐在车板。

他们跑不掉了!

他能感觉到车速在慢慢下降,椅背已经千疮百孔,抵抗不了太长时间,离别墅路还很长,敌方的子弹却像是用之不竭,他们今晚恐怕……

“子玄,你过来开车!”

外援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月笙遥沉着冷静的思考着对策,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听到他们的求救,但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无异于是放弃生命,如今只能自救。

“好!”

听出月笙遥话语里的笃定以及果断,顾子玄沉声回应。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怎样都逃不过死,若是可以选择死的方法,他宁愿尸骨无存也不愿千疮百孔。

顾子玄从座椅下一点点往驾驶座挪动,偶有子弹从耳边飞过,惊险的就像是激烈打斗地枪战。

“行,我已经握住方向盘,你可以从座椅底下钻过去!”

顾子玄接过方向盘,以怪异的姿态掌握住,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的路。

“嗯,子玄,不论发生什么,你只顾开车,别管我。”

“笙笙,你要干什么?”

听着月笙遥的嘱咐,一丝不好的感觉袭击着大脑,顾子玄担心的询问。

笙笙要干嘛?

“我担心前面有埋伏,咱们必须得主动出击,不能被动挨打,我记得出来前,哥哥好像在车里放了东西,我找找看!”

月笙笙冷凝着脸,弯着腰低平面跨步在车厢里,尽量将身体躲避在坚硬的背椅下。

她记得车后面放的好像有铁钉,之前买回来想要对付谭泽,,后来遇见奚璟就没用,不知道还有没有。

“呼啦啦……”

翻动东西的躁音响彻整个车间,月笙遥着急忙慌的找着东西,但凡无用全都往下扔,万一能挡住他们的路呢?

“唔……”

“笙笙,怎么了?”

“没事,你开好车!”

月笙遥表情痛苦地看着胳膊上往外涌的鲜血,咬着牙撕开布料绑住。

一不小心被打中一枪,麻烦了!

后面的车子紧追不舍,浓雾根本没办法遮挡他们的视线。

找到了!

眼神发亮地盯着细长而尖锐的大头钉,月笙遥兴奋的拿起一整个盒子,不怕疼的伸手猛抓一把透过窗户往后洒。

“嘭!”

第二百六十三章再入医院

“嗯!”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笙遥灰暗的眼神猛然迸发出光彩,绚丽的眸色仿若天边最美的流星。

什么感觉呢?

一瞬间像是得到新生,丢失的力气回归到身体,月笙遥小心翼翼的躲在奚身后,猫着腰跑到顾子玄身边,蹲下身子扶着他肩膀,慢慢向车里挪动。

“子玄,怎么样?坚持住,哥哥来救我们了,等会儿就送你去医院。”

月笙遥艰难的扶起顾子玄,眼睛红红地看向他胸前血红的一片,轻声在他耳畔安慰。

子玄,不可以有事!

好不容易取得战斗性胜利,还没来得及去看外面的世界,不会不舍吗?

“没事,别哭,我可以!”气若游丝,眼睛似闭未闭,顾子玄撑着精神看向月笙遥,喘着气安慰她。

他不会有事,还没走遍祖国大好河山,他不舍得

“妹妹,你们快点进车,我估摸着后面应该还有人,得赶紧离开。”

奚借用车门的优势躲避对方强有烈的攻击,时不时集中火力反攻。

一群渣渣,难道他还打不过他们?

笑话!

冷峻的面容像是被寒霜覆盖,冰冷的眼神宛若看像死人,持枪的手迅猛而准确。

他是正儿八经的军人,在军队待了十多年,渣渣而已,轻而易举解决,只是顾子玄受的伤必须得立刻赶往医院。

“嗯!”

月笙遥表情严肃的点点头,黑沉的眼眸看向前方冒烟的车子,深邃的眸色夹杂着一抹阴狠。

哼,赶尽杀绝还是途穷陌路?

不论是谁,胆敢招惹她,定然让他们有去无回!

咬着牙将顾子玄扶到后车座,月笙遥紧跟着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肩膀。

“哥,快点解决他们,我们去医院。”

关上车门,透过露缝的车窗,月笙遥语气里夹杂着浓浓不耐。

什么时候,能不能干脆利落点?

子玄经不起时间的消耗,他们得赶紧去医院取子弹。

看着顾子玄胸前的血迹不断扩大,浓重的血腥味遍布整个车间,眉宇之间夹杂着浓浓愁绪。

子玄因她而受伤,若是今晚她没让子玄陪她一起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砰砰砰”

听到妹妹急促的呼唤,顾子玄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把新式手枪,快狠准的将躲在角落里的对手打伤。

顺势进入驾驶座,眼睛眨都不眨的启动开关,踩着油门向前冲。

“他怎么样?”

奚一边透过后视镜盯着后方躲藏的敌人,一边细心地询问着月笙遥。

他们没事吧!

刚刚他大致看了一眼,好像没什么大事,就是中了一枪,不过应该没中心脏,还有救,有救就行。

不急,医院不是很远,有时间!

“不是很好!我能感受到温度一直在降,脉搏和心跳也越来越弱,必须赶紧到医院,否则”

呃,他猜的不对?

难道打心脏上去了!

听完月笙遥的描述,奚懒散的面色回归到严肃状态,警惕地看向周围。

“哥,谭泽呢?”

车里气氛逐渐攀升,月笙遥抿了抿唇,随意瞥了眼窗外飞逝而过的大树,装作无意的询问。

“老大有要事要忙!”

奚身体一僵,透过后视镜瞥了眼月笙遥不渝的面色,琢磨着回答。

老大真是不会选时间,怎么这个时候不在。

正需要他的时候他掉链子,哎,真是没缘没分,怪不得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

“哦!”

要事要忙?

合着她不是

不,她怎么会这么想?

意识到思维飘到其他地方,月笙遥瞬间呆楞,神情恍惚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突然意识到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她居然在生气,生气她想要依靠的那个人没来?

不,她怎么会这么想!

从始至终她都只是一个人,从什么时候起,她学会了依赖,学会了期待?

不行,这样不行!

“唔”

“子玄,是不是很疼?你再忍一会儿,哥,还要多久啊!”

一声哀嚎惊醒月笙遥奇奇怪怪的想法,月笙遥关心的看着顾子玄,瞥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不禁催促着奚。

怎么还没到?

抢救的黄金时间快结束了,子玄因她而受伤,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为她死。

“再等两分钟,我们去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先给他止血输血,挽救生命体征最重要。”

车子像飞一样行驶在公路上,漆黑黑的树林渐渐隐去,隐约中能看见人的身影在晃动。

到了,快到了!

“医生,医生”

突然刹车,车子哧溜一声停在医院门前,月笙遥急匆匆地打开车门,一边扶着顾子玄,一边大声呼喊。

“怎么了?快,将病人扶到急救室!”

准备查房的医生刚走到医院大厅,听到有人大声呼唤,走出医院门看见染着血红的两人,赶忙招呼着导医和护士帮忙将人送到急救室。

怎么回事!

“遥遥,你别急,他不会有事,你也是医生,更懂得现在要镇定。”

“嗯!”

“哎呀,你受伤了,医生,她”

“别管我,我没事,你先去办住院手续,我去急救室守着子玄。”

月笙遥捏了捏奚的手臂,成功堵住他要说的话,拖着已经麻木的手臂跟随在医生身后。

手臂是小伤,抢救子玄要紧,她不会有事!

“你的伤得赶紧处理,不能任由它蔓延,否则会感染。”

“没事,我自己就是医生,我的身体我知道,别墨迹,赶紧去交钱。”

听到奚叽叽歪歪的声音,月笙遥不耐地推着他去交费,而她则踉跄着步子跟在医生和护士身后。

没看到子玄清醒,她无法安心!

“闲人勿进,家属在外面等候,有什么事自会有人交代!”

月笙遥正要跟在医生身后进入手术间,却被护士挡在门外。

“护士姐姐,我也是医生,你给我找一套无菌服,我就看看,不会打扰你们做手术。”

私立医院,不知道医术医德如何,心里七上八下,月笙遥不放心的说着。

“不行,规定就是规定,家属门外等候,手术间乃无菌重地,外人不得进入!”

护士小姐姐不仅没有因为月笙遥的话让她进去,反而面色更加难看。

是医生还那么不懂事?

不知道病人急需抢救,她上哪给她找无菌服!

“好吧!”

眼尖地看到顾子玄被推进手术间,身心疲累,猛然一放松,月笙遥瘫软地倒在椅子上。

“叮叮叮”

谁啊?

听到口袋传来叮叮的响声,月笙遥一脸烦躁地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不是她的手机。

谭泽?

屏幕上显示着老大两个字,月笙遥脸上的烦躁不由得加深。

他想干什么?

第二百六十四章鱼死网破

“奚,你在哪?”

熟悉的声音自音响传出,月笙遥浅笑着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唇角微扬。

“医院!”

月笙遥捏着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音线接近于奚的声音,眼眸中闪过几分兴致。

他在哪呢?

想干什么!

“医院?遥遥受伤了,哪家医院,你怎么没保护好她!”

一连贯的质问充斥着耳膜,月笙遥一脸烦躁地将手机挪开耳畔,眼神深处闪过深深无奈。

她有说受伤吗?

能不能不脑补,一个大男人事怎么那么多?

不过他到底在哪,她得套出他在干什么!

“没受伤!”

音线模仿的再像却非本人,月笙遥秉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道理回答。

“哦,那就行,不对,没受伤你们去医院干什么?是不是姓顾的小白脸受了伤,你小子会做事,发个定位给我,我忙完这边事就过去。”

“事办的如何?”

眉间的褶皱逐渐加深,月笙遥扯着嗓子装作很懂的询问。

“还行,没想到何家打算鱼死网破,幸亏我提前得知消息,立马赶在他们行动前阻止成功。”

“何家呢?”

“何家!哼,既然敢和谭家作对,我又怎会容它,奚,不,你不是奚,你是谁?”

谭泽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语气陡然发生变化,冷冽如霜的质问仿若实质一般冲向月笙遥。

“谭小兵,你觉得我是谁?”

既然被认出,就没有必要继续糊弄,月笙遥不再捏着嗓子,冷硬地声音直愣愣刺向谭泽。

“遥月小医?”

谭泽磕磕巴巴自问自答的回答,咦,这是奚的手机号,他没打错啊!

“对,是我,你在干什么重要的事呢?”

是多重要的事,难道比她的命还重要?

知不知道死亡来临时,她是多么惶恐和无助!

浓浓的无力感袭击着四肢百骸,透心凉的感觉冲击着脑海,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砰砰的枪声在耳边回响。

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在?

“我”

“算了,你不用告诉我,反正不重要,你有你的事要做,我有我的事要做,反正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月笙遥冲着手机言简意赅的割裂两人的关系,直接了断的挂掉手机。

不该存在的就要消灭,习惯这东西可万万不能养成!

她是一个人,只会是一个人,不论现在还是未来。

人一旦有了依靠,就会变得怯懦,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懦弱,她的人生只能由自己把控。

将挂掉的手机装进口袋,月笙遥两眼发直的望着闪烁地红灯,脑海空白一片。

刚刚谭泽说什么鱼死网破?

也就是说今晚跟踪她,还想杀了她的一群人受何家指使?

不该啊!

纵然她死了又能如何?

局势正在慢慢恶化,今晚已经达到**,不出两天何家必倒,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闲下功夫来找她的事?

诡异,诡异的很!

第六感告诉她,应该有重要的信息被她露掉,而信息关乎于今晚策划杀人事件的主谋。

好乱啊!

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

重生以来,怕大家发现她不同于人的状态,她一直小心翼翼行事,很多事情都是借力打力,并未主动参加。

何况她没结过仇家,那么是谁想要致她于死地,对她有那么强烈的恨!

“妹妹,快点让医生看看伤口。”

月笙遥扶着额头,头疼的想着事情的发展经过,突然身体被旁人拉动,出于下意识性的保护,身体向旁边踉跄,躲开别人的触摸。

“我没事,不用!”

脸黑地看向奚,月笙遥防备的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医生。

“月笙遥,不准动,让医生看看伤口,先进行表面上的处理,等顾子玄出来再做进一步处理。”

知晓月笙遥执拗的脾性,奚厉声呵责着她,以另一种温柔的姿态向她劝说。

伤口存在就不能不处理,万一发炎了怎么办?

有没有想到后果,多大个人,还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怎么能如此马虎?

“行!”

实在是躲不过去,月笙遥主动伸出手臂,露出凝结血渍的伤口,紧闭着双眼等待医生处理。

本来她想自己处理,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她害怕的样子,果然哥哥这种生物,真是太不可爱!

“哥,有人给你打电话?”伤口一经处理好,月笙遥两眼发光的看着奚,坏笑着将藏在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

威胁她?

恐吓她?

甚至是呵责她?

呵,看谁更胜一筹!

“谁打来的电话?”奚颤着手指接过手机,感受到手机壳上温热的温度,眼神怯怯地看向月笙遥。

不会是老大的电话吧!

“谭泽!”

哦买嘎,完了!

死翘翘,连一点活路都没有。

早知道他为什么要作死将手机放到月笙遥口袋里,完了,不知道老大会怎么惩罚他。

“说,你们密谋什么呢?”

看着医生的背影从视野里消失,月笙遥笑意冷冷地看向奚,微勾的唇角满是杀意。

居然瞒着她做事,还将她的生死置之度外,真是好得很啊!

“妹妹,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向老大告状?”

“嗯哼?看情况!”

呦,还和她讲价还价,是不知道她的秉性还是故意试探?

“何家的时机不仅仅遍及京都,全国各大城市皆有他们的商店,所以近依靠京都出现的问题打不倒他们,所以他们想捉了你来澄清事实,不过为何今天的计划会出现变动,我也不知道。”

“老大之所以没和我一起去救你,是因为在你走后,老大就去了公司处理事情,有些重大事件需要他处理,不仅是商业上的信息,更多的事军队发过来的任务。”

“也许过两天我和老大就得离开,所以他想在离开之前将所有事解决,没想到反而激怒他们,反正何家人想要鱼死网破的打死你。”

奚苦着一张脸,徐徐道来其中的辛酸苦辣。

真不知道怎么说老大?

既然做好事就得说出来,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何梓煜呢?”

“”

妹妹怎么不感动?

难道他说话语速太快,导致妹妹没听见他话里隐藏的意思,不然怎么还有心思去问别人?

“何梓煜还在牢里吗?”见着奚呆呆的模样,月笙遥无奈地瞪他一眼,继续追问。

第二百六十五章暗藏观火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奚璟一脸惊讶地看向月笙遥,拿着手机的指尖微颤。

怎么感觉妹妹知道很多事?

她问何梓煜到底是怎个意思?

喜欢?深爱?眷恋不舍?不可能!

她为何会问何梓煜是不是还在监狱,也就是说她知道他有可能会被弄出监狱?

“咦?为什么这么问,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月笙遥抬起头看向奚璟,无辜地眨巴着小眼睛,微微歪着头,不经意间卖萌。

卧槽,血槽已空!

奚璟夸张地捂着胸口,疑惑的小眼神一片清亮,像是泛着灿烂星光。

他妹妹好萌,软绵绵的头发,清澈透亮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脸颊,哦,不行啦!

他得坐椅子上缓解一下激动的心情,修长的手指放在胸口,慢慢平复着情绪。

“装,继续装!”

月笙遥不雅地翻着白眼,对于奚璟做作的动作十分嫌弃。

装什么装?

不就是不想回答她的话,不过何梓煜到底还在不在监狱?

应该不会被保释,就算保释也没关系,谭泽上交的文件信息量极大,就算被保释,恐怕也逃脱不了牢狱之灾。

“嘿嘿……”

奚璟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清秀的脸颊泛着淡淡绯色。

他就说他演技不好,可能骗不过妹妹,偏偏老大非要让他执行如此艰难的任务!

“妹妹,医生出来啦!”

正愁找不到缓解尴尬的办法,忽然瞥见从手术间出来的医生,奚璟像是看到救命恩人般大声叫道。

老天对他不薄啊!

他差点就要全盘托出,好险好险!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见到医生一脸疲惫地从手术间走出来,月笙遥赶忙从椅子上站起,小跑着到医生旁边,神情略有不安。

她期待又恐慌,希望子玄会没事,又怕他受很重的伤,毕竟之前受得伤还没养好。

“你们是患者的朋友?他前阵子是不是受过伤?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但子弹深入患者肺叶,恐怕得修养一段时间。”

“患者前阵子是不是受过伤?挺严重吧!两次伤害值加在一起,若是现在不好好修养,患者恐怕会落下隐疾。”

医生脱下口罩,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和奚璟,揉了揉疼痛的眉心,义正言辞的询问。

枪伤!

他们肯定不是一般人,这是京都又不是深山老林,总不会被猎人打伤吧!

不过私立医院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论你是怎么受伤,他们不会主动询问原因,对于患者的隐私向来无条件保护。

“医生,他前阵子确实受过伤,不过养了将近两个星期,除了有时气血不畅,没什么太大的毛病,不至于落下隐疾吧!”

瞳孔猛然扩大,月笙遥面色噌得一下一片苍白,眼神傻傻的盯着医生。

一瞬间,她忘记自己也是医者,忘记医生只会一板一正的告知情况,并不会安慰她什么,亦或者说,医生立场皆是中立,不会夸大其词,也不会微言其微。

“怎么不会?患者最近郁结难消,刚刚手术过程中,他生存的意志特别弱,有几次心电图急剧下降,你们身为他的朋友,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医生紧蹙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向月笙遥,色厉内荏的呵斥。

“我……”

“行了,住院手续都办好了吧,先跟着护士将患者推到病房休息,近两天患者病情可能会反复,高烧不退属于正常现象,你们多注意观察患者,有什么异样及时和护士或者医生沟通。”

医生皱着眉头打断月笙遥的解释,踏着疲乏的步子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都什么事!

大晚上好糟心,还以为能安安静静,彼此相安无事的上个夜班,明天陪孩子出去玩耍,哎,天都快亮了,他还没有睡觉。

“妹妹,别着急,医生不是说好好修养几天不会有事,你好歹也是医生,有你在,不会有问题。”

奚璟眸色不定的盯着医生疲累的背影,指尖轻捻,瞥见月笙遥愧疚,后悔和不安的表情,安慰性地拍着月笙遥肩膀,轻声哄着。

他觉得医生有些不对劲,话里的倾向性太重,好像是故意将病情扩大!

也许顾子玄真的伤很重,只是医生为何徒留打断妹妹的说话,急切的语气像是在躲又像是隐瞒。

“我们去看看子玄吧!”

月笙低着头摸了摸微红的眼眶,抬头向奚璟挤出一抹苍白笑意,挺直身子跟在护士身后。

哥哥说得对,她是医生,怎么能让亲人出事?

不会,一定不会,她之所以选择学医,不仅是不让自己被别人欺负,更多的是想要保护自己在乎的那些人。

“嗯!”

余光再一次落在踏进医生办公室的医生身影上,深邃的眸子闪过狡黠地光!

也许等顾子玄醒来,他会知道想要的答案。

高大挺拔的身影落下月笙遥一步距离,错落有致的步伐紧跟在她身后。

“什么?”

黑暗里,一个曼妙的身影卡在座椅中间,她手里像是拿着手机,不知手机里说了什么,只见女子猛然站起身,刺耳的声音在静寂的空间像是难以忍耐的存在。

本王命苦啊,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竟然是个无盐女。”

“王爷,王妃已经来到王府门口了,回眸一笑,把京都里的老老少少都惊呆了,真真是绝代风华。”

“本王命苦啊,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竟然是堂堂医学世家有名的废材。”

“王爷,王妃解了少将军的毒,还把太子的怪病给治好啦!”

“王爷,王妃查出了异国的细作,捉到了将军府的内奸。”

“王爷,王妃还在花宴上斗诗词,人们都夸王妃是个才女呢。”

“本王命……真好啊!”

这是一个大婚当日被处处嫌弃,最后却真香的故事,

本王命苦啊,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竟然是个无盐女。”

“王爷,王妃已经来到王府门口了,回眸一笑,把京都里的老老少少都惊呆了,真真是绝代风华。”

“本王命苦啊,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竟然是堂堂医学世家有名的废材。”

“王爷,王妃解了少将军的毒,还把太子的怪病给治好啦!”

“王爷,王妃查出了异国的细作,捉到了将军府的内奸。”

“王爷,王妃还在花宴上斗诗词,人们都夸王妃是个才女呢。”

“本王命……真好啊!”

这是一个大婚当日被处处嫌弃,最后却真香的故事,

第二百六十六章 探监

“阿嚏!”

生病了?

怎么可能,她身体素质棒极,怎么可能会生病!

难道有人想她?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她花见花开,人见可爱!

“妹妹,又自恋了?赶紧喝点板蓝根抵抗外邪,别他还没出院,你又把自己整进医院!”

奚将冲好的板蓝根放在月笙遥手边,语气不是那么可爱的关心。

“我哪有自恋,明明是事实,不知道有多少帅哥惦记我!哎,人长得太美就是一种错啊!”

“行了,越说越不靠谱,赶紧喝掉,你要是感冒了,我可不照顾你。”

“嘁,谁用你照顾。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医生,自力更生能力无人能比,再者我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你以为是摆着玩啊!”

“妹妹,咱能不能正常点,你这是和谁学的那么皮?”

奚无奈地扶着额头,看着像是变异的月笙遥,哭笑不得的说。

初见时冷漠如霜,相处时调皮可爱,有种天然萌的感觉,现在又感觉她有点贱兮兮,看看那瑟的笑容,弯弯的唇角,真是让他想打她屁股,好好教育一顿。

“皮?什么是皮?我又不皮,我是单纯可爱,自信爆棚的好女孩,别说得我跟坏孩子似的!”

hat?

难道你是好孩子?

世界有点疯狂,他好像无法接受这样的世界,不行,他得缓缓,就她那样还是好孩子!

哦买嘎,时代不同,交流不到位,他不想和她交流。

“行,好女孩,我是医院外面买点饭,你好好看着他,有什么事记得喊医生。”

实在是不想继续和月笙遥聊下去,奚拍了拍裤子,拿起放在桌边的钥匙,潇洒利落的打开门。

“知道了,我是医生,又不是不懂流程?”

“呦,你懂流程啊!刚刚是谁在偷偷哭,眼眶红的像个兔子,可怜巴巴的跟在我身后。”

“烦人,不是说去买饭怎么还不去!”

听着奚揭短,月笙遥不满的瞪着她,恶狠狠的催促。

啊,哥哥这种生物果然好讨厌!

哼,她决定了,从现在到明天早上太阳升起前,她都不要和他再说一句话。

脚步声渐渐远离,病房里回归安静宁寂的状态,高涨地情绪就像是膨胀的气球被猛的一下戳破!

月笙遥呆呆地看向躺在床上依靠着呼吸机浅浅呼吸声的顾子玄,听着滴管里液体滴落的声音,眼眶慢慢泛红。

多么闹,心底就多么伤!

她只是不想让房间安静,只要空下时间,就会回忆惨状,回忆错误的决定。

风风雨雨经历的多吗?

其实算起来好像没多少,大多都是前世的经历,前世身死之时。她不过只是芳华女子,没有深沉的心计,也没有举世无双的才华,平平淡淡的她只不过比别人苦一点,受过很多磨难。

就算曾经爱过一个人,也只是悄悄的爱着,不敢也不肯让别人知晓,就像是一个人的梦,既然是梦,总归是梦,她精心守护着,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没有人用生命守护着她,没有人在危险来临之际,快速冲到她身前保护她。

她何德何能?

前世今生觅得一人,令她欢喜,令她忧!

“子玄”

沉沉地叹息从红唇溢出,月笙遥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温柔的将手掌覆盖在顾子玄裸露在外的手背上。

“嘭!”

一声闷哼自薄唇溢出,谭泽眼眶发红地看向病房里的画面,冷冽地气势像飓风一样,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他千防万防还是没防得住,好得很啊!

英雄救美,怎么,要再来个以身相许吗?

计划明明那么完美,为什么会出现差错,不应该是明天才开始刺杀?

顾子玄,你到底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爆顶的怒气积攒在脑海,却因尚存一丝理智,纵然手指已经流血,目光却死死盯在病房里的身影上。

他在外到处奔跑,她在病房深情款款的盯着别人,真是好生气!

“老老大,您”

闭嘴,不准说话!

“。。。”

是,我不说话!

咦,他看懂了老大眼睛里表达的意思,他好厉害啊!

感受到身旁泛滥着愉悦气息,谭泽目光阴沉地落在奚身上,唇角微勾,一声冷嗤毫不留情的向他铺洒而去。

我的个乖呀,他好像太过得意,以至于忘了老大整人的手段,怎么办,还有挽救的机会没?

“老大,你怎么走了”

奚正准备说些好话哄哄谭泽,一眨眼发现他转身离开走在走廊里,好奇的询问。

“不理我?”

看着老大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奚竟看出几分伤感,刚刚他好像看到老大骨指处流露着鲜红,是不是

哎,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

不过妹妹好厉害,居然能让一向镇定的老大怒气冲冲却又得忍着,不行,他得努力抱住妹妹的大腿。

“咚咚”

******

“谢谢警察小哥哥!”月笙遥坐在玻璃前的小板凳上,向带领她过来的警察小哥哥道谢。

“没事,不过月小姐,你们有什么话尽量长话短说,总共二十分钟时间,他来了,我去门外等着,有什么事你记得喊我!”

警察小哥哥不好意思的看着月笙遥,尴尬的挠了挠头,露出洁白的牙齿。

小姑娘真可爱,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的,谢谢小哥哥!”

月笙遥乖巧的点点头,嘴甜又可爱的回答。

二十分钟?

好长的时间,其实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她就是过来看看他是不是还待在监狱,有没有受到不一般的待遇而已!

“嘿嘿!”

警察小哥哥脸红的走出探监室,贴心的关上门,一脸正经地站在门边。

“喂,梓煜!”

见何梓煜被领到她对面的玻璃前坐下,月笙遥主动拿起面前的手机,浅笑着看向何梓煜。

短短的头发,略显脏容的面孔,宽大的犯人服装,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啊!

“月笙遥,这个时候有必要装吗?”

阴鸷地眼眸透过厚重的玻璃,似乎成了实线盯在月笙遥身上。

臭女人,瑟什么?

以为这就是终点吗?

不可能,他一定有机会翻盘,只要他能从这里出去,他就能让她求死不能

“你以为你还能出来吗?何梓煜,到现在你还认不清局势吗?何家完了,你也完了!你的未来会一直待在监狱,哦,不,如果你受不了监狱的生活,也可以选择自尽。这样你还能骗自己活在安逸的生活里。”

“臭*婊*子,贱人”

“安静,坐下!”

听到月笙遥浓浓的嘲讽,何梓煜被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没骂上两句,就被站在一旁的狱警用电棒阻止他的动作。

“哈哈何梓煜,你也有今天,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看到何梓煜一系列的窘态,月笙遥乐不可支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满的恶意被逐渐放大。

骄傲不可一世的何家掌权人,你也有今天啊!

第二百六十七章了结前尘

人可辱之,皆辱!

自取其辱者,不相让!

“就像是丧家之犬,你知道什么是丧家之犬吗?”

并未因为何梓煜难看的脸色收敛嘲讽,反而是变本加厉攻其痛楚。

他不是横吗?

不是特别有本事,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吗?

怎么,现在遭到报应了吧!

他最不在意,最鄙视的人将他一步步推进深渊,是不是很刺激。

放过?

不好意思,她不是圣母,也做不到,从始至终她为人处事都是睚眦必报!

她受过的伤,品尝的痛苦,他怎么可以不去尝试呢?

“这才是你的本性吧!月笙遥,装了四年,真是能忍啊!不过我想我们俩并无仇恨,你为何……”

“仇恨?呵,你我不仅有仇,还是血海深仇,不过我能装小白兔四年,可离不开子玄的帮助。”

打击一个人,言语不需要多么华丽,动作不需要多么优美,只管往他心口上插,那才是致命一击。

他不是喜欢子玄,爱的不行,她就要揭开这层丑陋的面纱,让他看看,他自诩出身高贵,得到什么都轻而易举,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就连最爱的人都背叛他!

可悲吗?

哼,悲的还在后面!

“不可能,子玄不可能背叛我,你别想挑拨离间,我相信子玄,他不可能……”

“不可能?何梓煜,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你凭什么相信子玄?爱吗?你爱子玄,又不代表他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他是直男,这辈子他只会喜欢女生,而那个女生只能是我!”

伤心吗?

痛苦吗?

后悔吗?

别着急,好戏得慢慢来,还有十五分钟时间,足够让他精神崩溃!

“不可能,子玄怎么会喜欢你这个丑八怪,你说,你是不是逼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被月笙遥一席话刺激的大脑有些混沌,何梓煜再一次从椅子上站起来,神情激动,手指横指向月笙遥。

“坐下!”

看护何梓煜的狱警见他又不听话的站起来,带电的警棍触到他身上,促使他瘫倒在椅子上。

“笑话,我那么喜欢子玄,怎么可能会威胁他。虽然我们互相骗对方,不过有一件事我没骗你,我确实喜欢子玄,而子玄自然也接受我的心意,哎,先别激动,你要是不相信,我有例子证明!”

“昨晚我和子玄逛街,受到一波攻击,你猜会是谁呢?我想你心里知道答案,既然我没有受伤,安然出现在你面前,是因为子玄受了伤,你知道吗?生死存亡间,子玄以身救我,而他则被子弹打中,目前还在ICU待着,你觉得他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呢?”

月笙遥笑意浅浅地看向何梓煜,轻轻撩起耳边随风而起的头发,目光散散地落在何梓煜愤怒的眼睛上。

愤怒吗?

有没有想杀掉她的欲望?

可惜啊!

他现在被困在监狱,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会杀子玄!”

像是缓过神,何梓煜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自信的话语从电话筒里传出。

“不可能?何梓煜,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不相信事实呢?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难道你不知道事事存在既有道理。”

“何家贪污受贿,贩卖毒品的事已经被国家查证,可以说现在的何家已是穷途末路,树倒猕狲散,你觉得他们恨你吗?”

“为什么整整一天零两夜,没一个何家人来救你,难道你不明白?”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啊,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实话告诉,何家倒了,它救不了你,子玄也不爱你,他是我的!”

不论是财,还是权,亦或者是美人,他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副臭皮囊,他生于天地,死于天地,空落落的什么都不剩下。

喜欢吗?

喜欢死不带来,生不带去的感觉吗?

想前尘他狠狠踹她的时候,可曾想放过她,今生算计她时,又是否想过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人啊,经历过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月笙遥,你敢?”

耳膜一阵刺痛,碍于狱警的威压,何梓煜透过玻璃窗,咬牙切齿地看着月笙遥,低声的嘶吼仿若从喉咙受压而出。

愤怒,憎恨,厌恶等各种混杂的情绪全部积攒于嘶吼里,压抑的气息铺天盖地的传来。

“敢?我当然敢,怎么你以为你和子玄睡过?不…不…不,你睡的人可不是他,怎么口口声声说爱子玄,连身底下压的是谁都不知道吗?”

“我从鸭子店聘请的替身,和子玄不论是身材还是长相皆有六分相像,你是不是没认出来呢?”

“从你们交往开始,你就一步步落入我的计划里,子玄至始至终都不属于你,而他的第一次只会属于我。”

月笙遥阴笑着看向何梓煜,诱惑性的摸着红唇,媚眼外挑,妖娆气息天然自成。

生气吗?

肺炸了吗?

想前不久她可是专门去学习心理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硬生生将他给气死!

不论她和子玄什么关系,他都不会知道,既然有一个方法可以狠狠击中他的心,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啊啊啊……”

哈哈,是不是很伤心,很痛苦,很想杀了她泄愤呢?

可惜,没有办法,因为监狱是没法逃出来!

“哎呦,还有两分钟时间就结束探监了,我来总结一下这趟来此的意义吧!”

月笙遥装模作样的瞥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针,伸出手指轻抚着耳尖,红唇轻扬,一抹笑意自声道溢出。

“我呢,没什么坏心眼,毕竟相识四年,你如今身在监狱,我心里也不好过,不过念在咱们相识四年的份上,有些事不得不告诉你。”

“咱们虽然订不成婚,不过谭家允许我自主选择丈夫,我觉得子玄就很好,等子玄从ICU出来,身体好的差不多时,我们可能会举行订婚仪式,只是那个时候你恐怕没办法去现场祝福我们,所以我先来讨个祝福,这是第一件事,也是非常重要的事!”

“第二件事就是想告诉你好好待在监狱,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不可能,何家要完,你也要完,一朝一夕之间,解决何家这个庞然大物,我真是出了不少力呢!”

“第三件事过两天你就会知道,我想你对于自己得到怎样的判决应该很期待!”

婉转低吟的声音仿若黄鹂的鸣唱,间断适度的气息盈盈入耳,妖魅的面容笑意浅浅。

“!!!”

好美啊!

警察小哥哥刚打开探监室的门,准备告诉月笙遥探监时间到,却被她迷人的笑容以及诱惑性的声音迷在门口。

“小哥哥,我已经说完了,谢谢!”

听到门开的声音,月笙遥得意的冲着何梓煜露出挑衅的笑容,转头乖巧地看向警察小哥哥。

“嗯,好!”

警察小哥哥慢两拍的回答,蜜色皮肤上呈现出淡淡粉色。

“再见,何梓煜!”

月笙遥放下手中的电话筒,冲着还在楞神的何梓煜挥手告别。

第二百六十八章 危机乍现

‘何梓煜,你也有今天呢?’

月笙遥斯文有理的迈着小步子走出探监室,在门快要关的时候瞥了眼发疯发狂的何梓煜,唇角的微笑经久而不散。

踏出警察局,呆呆地站在柳树下,目光散散的看向天空,眼神似有恍惚之色。

蓝天白云,徐徐微风而过,偶有一两朵乌云穿风而过,堵住惠风和畅的白云。

翠绿色的柳叶随风荡漾,一片有一片在眼前徘徊,预示着新生和活力。

与过去告别,了结前尘和往事,忘却一切痛苦和悲欢,人生仿若真的新生。

透过层层白云,她仿佛看到了未来,一切都如想象那般美好,自由和快乐并行,潇洒和青春作伴。

身体的重生不是新生,灵魂的重生也不是新生,唯有心灵上的重生才是真正的新生。

伸开手拥抱新鲜的空气,鼻尖轻嗅鲜花绿草的芬芳!

她,月笙遥,新生了……

不在意路人异样的眼光,不在意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不是像个疯子,她只是……只是想自由自在的疯一次。

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心底压抑,积攒的愤恨和怒气仿若烟消云散,她成功的将阴云拨开,站在与众人平等的角度,同样的视线去看待苍天。

从此以后,她真的只是她,开开心心陪在干爸和干妈身旁,笑陪他们到老!

不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受到束缚,不在因为不能说的事情而去压抑自己,不在因为奇奇怪怪的话而去猜测。

她可以真真正正,明明白白的做人!

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她还是她,只是心理的变化,让她觉得世间是多么美好,多么值得期待。

***

“老大,你干嘛呢?”奚璟刚踏入病房,诧异地看着谭泽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子玄,忍不住好奇出声。

老大是干什么?

不会想着要把顾子玄给干掉吧!

“你又在脑补什么?我只是在思考,遥遥为什么会喜欢他这个问题!”

“你说他要长相没长相,要才华没才华,要身材没身材,遥遥怎么就迷恋上他,而且还是恋恋不忘?”

谭泽像是个怨妇模样盯着奚璟,语气是说不出的酸楚。

为什么呢?

他是哪点不好,为什么遥遥就是不喜欢他呢?

“老大,他还行吧!没你说的那么差劲,长相恰好是小女生喜欢的那种,身材吗,也许人家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呢?才华,这个不重要,当一个女生真的喜欢一个男生,又怎么会在乎条条框框的条件。”

“喜欢就是喜欢,单纯的喜欢一个人,不论她是好还是坏,是丑还是美,有才华还是没有才华,可你就是喜欢她,不受情感和理智的控制。”

奚璟放下手中的水果篮,目光似有空洞的看着果篮中打结的蝴蝶结,声音略有深沉。

老大没谈过恋爱,他不懂什么才是喜欢,什么才是爱!

谈恋爱不像是打敌人,仅凭一腔热血便能攻到全垒,它需要慢慢来,持之以恒的坚持。

“你小子怎么懂得那么多?”

听到奚璟条条是道的讲解,谭泽不满的盯着他,满脸不高兴。

他和他一样,天天待在部队,他还没开窍,怎么他就先开窍?

整得像个恋爱专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应该不是真话,若是真操实干,他怎么可能还是一条单身狗?

“老大,我谈过恋爱,仅凭这一条我就有说话的权利,毕竟你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人!”

奚璟笑嘻嘻的盯着谭泽,不正经的说道!

“你小子,欠练是不是?”

胆敢赤裸裸的嘲讽上司,是不是不想活?

‘何梓煜,你也有今天呢?’

月笙遥斯文有理的迈着小步子走出探监室,在门快要关的时候瞥了眼发疯发狂的何梓煜,唇角的微笑经久而不散。

踏出警察局,呆呆地站在柳树下,目光散散的看向天空,眼神似有恍惚之色。

蓝天白云,徐徐微风而过,偶有一两朵乌云穿风而过,堵住惠风和畅的白云。

翠绿色的柳叶随风荡漾,一片有一片在眼前徘徊,预示着新生和活力。

与过去告别,了结前尘和往事,忘却一切痛苦和悲欢,人生仿若真的新生。

透过层层白云,她仿佛看到了未来,一切都如想象那般美好,自由和快乐并行,潇洒和青春作伴。

身体的重生不是新生,灵魂的重生也不是新生,唯有心灵上的重生才是真正的新生。

伸开手拥抱新鲜的空气,鼻尖轻嗅鲜花绿草的芬芳!

她,月笙遥,新生了……

不在意路人异样的眼光,不在意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不是像个疯子,她只是……只是想自由自在的疯一次。

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心底压抑,积攒的愤恨和怒气仿若烟消云散,她成功的将阴云拨开,站在与众人平等的角度,同样的视线去看待苍天。

从此以后,她真的只是她,开开心心陪在干爸和干妈身旁,笑陪他们到老!

不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受到束缚,不在因为不能说的事情而去压抑自己,不在因为奇奇怪怪的话而去猜测。

她可以真真正正,明明白白的做人!

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她还是她,只是心理的变化,让她觉得世间是多么美好,多么值得期待。

***

“老大,你干嘛呢?”奚璟刚踏入病房,诧异地看着谭泽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子玄,忍不住好奇出声。

老大是干什么?

不会想着要把顾子玄给干掉吧!

“你又在脑补什么?我只是在思考,遥遥为什么会喜欢他这个问题!”

“你说他要长相没长相,要才华没才华,要身材没身材,遥遥怎么就迷恋上他,而且还是恋恋不忘?”

谭泽像是个怨妇模样盯着奚璟,语气是说不出的酸楚。

为什么呢?

他是哪点不好,为什么遥遥就是不喜欢他呢?

“老大,他还行吧!没你说的那么差劲,长相恰好是小女生喜欢的那种,身材吗,也许人家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呢?才华,这个不重要,当一个女生真的喜欢一个男生,又怎么会在乎条条框框的条件。”

“喜欢就是喜欢,单纯的喜欢一个人,不论她是好还是坏,是丑还是美,有才华还是没有才华,可你就是喜欢她,不受情感和理智的控制。”

奚璟放下手中的水果篮,目光似有空洞的看着果篮中打结的蝴蝶结,声音略有深沉。

老大没谈过恋爱,他不懂什么才是喜欢,什么才是爱!

谈恋爱不像是打敌人,仅凭一腔热血便能攻到全垒,它需要慢慢来,持之以恒的坚持。

第二百六十九章 生命遇危【加更】

修长的指尖夹住注射器两端,液体自连接处缓缓向里推进。

略带浑浊的液体通过细细的管道向血管里慢慢延伸,注射器里的液体慢慢减少。

“你……是……谁……”

恍惚间,察觉到一个人影在手边晃悠,顾子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迷茫地盯着白色大褂,扯着嘶哑地嗓音质问。

是谁?

为什么他感受到浓浓的恶意向他袭来!

糟糕,人醒了!

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子听见细微的响声,抬头望了眼盯着他的顾子玄,手指一颤,迅速拿掉注射器将输液器和针头连接,动作麻利的收拾好东西,端起托盘果断离开。

“……”

不是医生,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病房!

啊,心脏好痛!

顾子玄忍着身体的疼痛伸出手覆盖在胸前,在床上翻滚的呻吟。

呼吸器被撞掉,高高的输液架因为剧烈挣扎而倒下,噼里啪啦的声音绵延不绝的响起。

身体被白色的被子缠绕,臃肿的身躯无法脱离束缚,心脏止不住地传来痛意,猛然伸手将床头柜放置的东西一挥而下。

是谁?

刚刚输液管被推了什么!

好痛,身体哪里都痛,无力感,虚弱感向身体每个部位侵袭,头脑疼的想要爆炸。

为什么无法呼吸?

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匍匐在床上,身体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弱,他好像尝到死亡的滋味。

救他!

好痛苦,快救他!

白色的床单被苍白的手指狠狠抓在手里,豆粒大的虚汗从额头向面部延伸,苍白的嘴唇渐渐向乌紫色发展。

扭曲,凌乱,窒息的憋闷感在空间里肆意奔腾。

“不好!”

月笙遥面带着浅浅笑意走到医院门口,心头猛然一窒,整个灵魂像是瞬间发生颤抖。

笑容猛然隐下,一抹担心挂在脸颊上,抬头望着头顶上空的阴云,步履急促的进入医院。

子玄,千万不能有事!

她的第六感从来都不是无的放矢,一定发生不好的事,否则心跳不会剧烈加速。

“嘭!”

“不好意思,对不起啊!”一不留心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相撞,月笙遥赶忙停下脚步,不好意思的道歉。

“没事!”

男子低着头整理着手中凌乱的托盘,喑哑的声音回答。

“对不起!”

见对方并未见怪,月笙遥重新踏着步子在病房走廊奔跑。

脑海里属于理智的弦瞬间断裂,无意识的牵扯让她奋力向前奔跑。

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撤开身子,仅露在外面的眼睛呈现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离病房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月笙遥突然听到病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心头一紧,无意识的咽下口水,紧咬着红唇用力奔跑。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为什么走廊静悄悄没一个人?

为什么哥哥和谭泽都不在,他们干什么去了?

“子玄……”

手推了推病房门,发现推不开,听着病房里痛苦的呻吟声,月笙遥眉头一皱,眼神闪过几分狠戾,一脚踹开病房门。

凌乱的病床,糟糕透顶的地板,心焦地盯着病床上不安稳,身体扭曲的顾子玄,月笙遥一声声呼唤。

“子玄,子玄,你还好吗?”

月笙遥弯下身子用力拍打着顾子两侧肩膀,在他耳边大声呼唤,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呼吸14,脉搏50,心率48,血压90/58,意识丧失,脉搏过弱,心跳过缓,状态不对劲,得赶紧实施抢救。”

“医生,医生,快来抢救病人!”

危机情况下,月笙遥努力让自己镇静,不慌不乱的瞅着心电图机器显示的信息,指尖在顾子玄颈动脉搏动处试探,担心地趴在他身上听着渐渐微弱的呼吸音。

急忙拉过床头铃,打开开关,冲着里头急切呼喊。

“子玄,你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

放下床头铃,月笙遥手指颤抖着解开顾子玄上身的病号服,露出贴着电极片的胸膛。

指尖滑过两**,确定**连线的中点处,两手交叉落在上面,面色冷寂的实行胸外按压。

在医生没来病房之前,她必须先行做好抢救措施,确保呼吸不被抑制,脉搏不停止。

“子玄,你坚持住,我们好不容易见到光明,你不会舍得放弃对不对!”

月笙遥一边按压胸口,一边对着顾子玄激励。

她相信,子玄的意识状态一定存在,她得声声引导他,不能让他丧失意识。

“26…28…30,好,开放气道,实行人工呼吸。”

月笙遥嘴里喃喃的数着按压数字,到达30个数之后,掌根放在顾子玄前额,轻轻抬起他尖尖的下颌,在空气中吸口气缓缓包裹住顾子玄发紫的嘴唇,将气体缓缓输入。

“咚……”

听见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月笙遥抬起头冲着楞在门口的一行医护人员大声呵斥。

“快来救人,愣着干嘛呢!”

没看到病人的状态,还不过来抢救,愣着干嘛呢?

胸口的怒气缓缓升腾,月笙遥压抑着愤怒,有序不乱的做着心肺复苏,等待医生和护士实行精准抢救。

第二百七十章 病危通知单

一群人着急忙慌的踏进病房,换掉液体,接手月笙遥进行的心肺复苏,检查生命体征,抽血化验,有序的实行着抢救措施。

“静推地塞米松5mg两支,肌注肾上腺素1ml,盐水换上林格,除颤仪拿过来,血液抽取5ml立刻拿到化验室化验,十分钟内我要看到结果!”

“病房温度降低2度,除医护人员外其余人等出去,保证室内空气流通,小吴你去监控室查查近半个小时内病房里发生的情况。”

“小李,你去器械间取出无菌包裹,房间内务必保证无菌!”

“小张和小孙,心肺复苏不能停,你们两人轮换着做。”

带头的医生将听诊器放在顾子玄心口处,听着杂乱且逐渐弱化的心跳,厉声安排着医护人员不紊不乱的操作。

早上查房时患者病情已有转轻,短短时间内不可能复发,除非遇到外因而致。

“医生,我……”

“家属,请您先出去,不要耽误抢救!”

月笙遥盯着气息逐渐减弱的顾子玄,担忧地想要待在病房,却被站在一旁的护士赶出去。

“我……”

病房门在眼前被利落关上,月笙遥狠狠地锤了下墙壁,五指并拢,粗大的青筋在手背直跳。

狠戾的眼神透过门镜看向病房忙碌的医护人员,牙齿紧咬着红唇。

是谁?

到底是谁!

身体像是突然间被抽取力量,月笙遥颓废的瘫倒在地上,自责,愧疚等情绪死死缠绕心头。

本来是想告诉他一件好事,没想到再见他会是这个场景!

子玄,坚持,何家还没彻底倒塌!

“妹妹,你怎么坐地上?”

奚璟一瘸一拐的踏出电梯,就看到月笙遥低垂着头蹲在地上,忍着疼痛的身子,踉踉跄跄的走到她身旁。

这是怎么了?

地上多凉,蹲在地上作甚!

“哎,里面好多医生护士?”

奚璟透过门镜看到病房里忙碌的医护人员,惊讶的询问。

到底怎么了?

他不过离开一会儿,不会出大事了吧!

“哥,你去哪了?”

听到奚璟的声音,月笙遥身体一颤,长长的刘海遮挡住眼神,平静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遥遥?”

感受到月笙遥声音里的异样,奚璟转过头,不解的看向她。

“你去哪了?”

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像是暴风前的宁寂。

“我……”

“你知不知道子玄正在抢救?你知不知道病房里可能闯入了歹徒,你知不知道子玄很有可能会死!”

月笙遥猛然抬头,眼眶发红地盯着奚璟,暴怒地像个被困的小兽。

“我……”

“他救了我一条命,我却害他两条命,哥,两条人命!”

眼神里透露着浓浓悲伤和自责,月笙遥伸手猛烈的拍打着胸口,低沉地嗓音夹杂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他因她中枪住院,又因为她照顾不力导致他再一次陷入危险之境,若是他因此而……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我陪老大去楼下,总共也就才十分钟,怎么……”

奚璟一把抱住情绪崩溃的月笙遥,温柔的拍打着脊背,温声安抚。

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进来就看见满地狼藉,子玄气息全无的躺在床上,医生已经进去了好久,还没……”

“哥,要是他出现什么意外,我怎么有脸苟活于世,是我害了他,是我对不起他!”

月笙遥哽咽着靠在奚璟肩头,晶莹地泪珠从眼眶簌簌而下,纤瘦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非要去警察局找存在感,子玄又怎么会是这种状况!

是她,都是她……

“遥遥,别瞎说,他一定没事,都说好人有好报,上天不会那么残忍,医生不是还没出来,说明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你别自己吓自己。”

“可是我们不是好人!”

“……”

妹妹,安慰的话听不懂?

好人不好人不重要,只要医生本领高,一定可以救好他。

也怪他,若是他一直待在病房,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没事,来,我们坐椅子上慢慢等待,说不定医生一会儿就出来告诉你他没事!”

感受到肩膀一片湿凉,奚璟拥着月笙遥向座椅上走去。

“嗯!”

月笙遥哽咽着看向忙碌的病房,眼睛里的担忧仿若化成了实质。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他,若是我一直待在病房,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见月笙遥崩溃的情绪似有片刻稳定,奚璟一脸歉意地低下头,眼神含着满满愧疚。

若是他不陪老大下去,不仅能及时发现状况,也会赶在黄金时间抢救。

“不怪你,都怪我,本来就该我照顾他,是我偷懒……”

“医生有没有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没有,正在查血!”

“走,我们去护士站看看监控。”

“他们已经去看了!”

“没用,等他们看完监控他还能有命吗?走,我们去护士站借用下电脑!”

奚璟小心翼翼的扶着月笙遥,目光坚定地向护士站走去。

他们得主动出击,看看他是受内因还是外因?

“十分钟前我和老大刚离开,哎,别动,这个是谁?遥遥,用手机拍下来,让我放大一下,你能不能看清托盘里显示的药品?”

“看不清,我先用手机拍下来,你继续前进!”

“嗯,没了,只有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过病房,他好像往输液管里推了液体进去,会不会……”

奚璟将监控镜头一步步落实到位,仔细观察着监控,却发现在他离开和月笙遥去之间的十分钟病房进去过一个人。

“请问是顾子玄家属吗?”

正当两人沟通商量之时,一名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小姐姐拿着病历夹走到两人身旁。

“我是他朋友,请问……”

“他亲人不在吗?”

“他没有亲人,有什么事我能全权代替。”

“这是病危通知单,需要家属签名,既然他亲人不在,你签名也是可以的!”

“病危通知单?”

“是的,病人情况比较危急,浑身颤抖,口吐白沫,身体僵硬,可能……不过我们会尽最后一份努力,所以先签名吧!”

护士小姐姐似是不忍看月笙遥惨白的面容,抬手将病历夹递过去。

哎,病房里的那位患者多半是抢救不过来,可惜了!

“我签,护士,麻烦你们再多努力一下,他家就他一个人,他若是去了,就真的……”

“嗯,我们会的!”

护士小姐姐收回月笙遥签好字的病危通知单,快走着走入病房。

“哥,监控重调,我要再看一遍!”

月笙遥目光悲戚地看着护士离开的背影,咬着牙向奚璟吩咐。

第二百七十一章 脱离危险

“重放?”

“对,我要看看托盘里到底是什么药,也好及时做出对策!”

“行,护士姐姐,我们先占用下电脑,一会儿就好。”

奚璟礼貌地冲着站在一旁的护士小姐姐申明一下他要占用电脑,随后手指凌乱的在电脑上作威作福。

才华不需要很多,关键时能抵上用处,才是最重要的才华!

“停,哥,能不能把这个地方扩大?”

月笙遥仔细盯着屏幕画面,看着画面上一闪而过的字体,猛然喊停,指尖停留在画面上,指着其中重要的物品询问。

这个人很熟悉!

哦,对了,是她在走廊时奔跑间遇到的那个人,原来是他。

“看得清吗?这里设备不是很齐全,我只能把屏幕放大至这个倍数。”

“没事,氯……化……?”

“什么?”

“我只能看清两个字,剩下那个字隐藏在斜面,实在是看不清。”

“医学上有什么药是不能静推,或者说静推的量不能超过一定剂量,否则会对身体造成致命伤害?”

“难道是氯化钾?氯化钾是一种化学制剂,它不能用于静推,只能用于静滴,就算是静滴,所分配比值也是极其微小,我猜有一半的可能是氯化钾,走,我们去病房!”

月笙遥眯着眼睛回想着实习时接触的知识,拉过奚璟的手,踉踉跄跄的向病房跑去。

化验结果应该还没出来,不过绝不能耽误抢救的黄金时期,必须早下决断,对症治疗!

“开门,快点开门!”

月笙遥拉着奚璟快速跑到病房门前,望着病房里愁眉不展的医生,手掌啪啪地拍在门上。

快点开门啊!

怎么还不开门?

“月小姐,你有什么事吗?医生正在抢救,还请……月小姐,你不能进去!”

护士小姐姐一脸烦躁地打开门,看见是月笙遥,板着的脸微微放松,却无法阻拦往里冲的她。

哎,都是什么事?

抢救本来就很麻烦,能不能不添乱,他们正在协商抢救方法。

“医生,他被静推了氯化钾,目前需要赶紧稀释血液,缓解毒素进入心脏。”

月笙遥一把推开挡她路的护士,喘着粗气跑到主治医生旁边,眼睛发亮的劝说。

对症治疗方能快速,有效,在有限时间内,必须赶紧化解他体内的钾。

“你怎么知道他被静推氯化钾?血液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我不能仅凭你一句话来做出措施,万一出现差错谁来复杂?”

医生严厉地拒绝月笙遥提供的建议,目光紧紧盯在心电图机器上,看着快速下降的血压,表情越发的焦躁不安。

即使心里再着急,他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一言之语来作出决定!

没有科学依据的指导下,生命安全若是得不到有效保证,他宁愿不用。

“出事我来负责!我是他在世上唯一的朋友和亲人,他是o型血,我也是o型血,立马进行血液置换,否则他要是出现大事,我饶不了你!”

心知医生的决定在合理范围内,只是她无法接受眼睁睁的看着顾子玄生命慢慢流失。

她算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亲人,知晓他的一切,若是他真的因她出现任何事,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

“医生,刚才我们看了医院监控,他确实被静推氯化钾,我妹妹也是医生,她父亲是大医院的院长,她的医术不会差到哪里,你听她的就好,要是出现问题,我们自行负责。”

“给,这是我的录音,有它在,你尽可不顾一切的使上老家本领,医疗费定然不会缺。”

见医生唯唯诺诺,不肯执行,奚璟自月笙遥身后向前一步,气势威猛的站在医生面前,将手中的录音笔放到医生口袋。

语言和温柔达不到应有目的时,唯有动作和威胁才能让目的如愿进行。

“行!”

医生摸了摸口袋里冰冷地录音笔,目光落在月笙遥似有疯狂的面色上,沉重的点点头。

“小李,更换注射器装备,小张,替患者和月小姐做血型匹配,另外去血库领些血袋备用,小孙,赶忙去化验室拿结果,这是医嘱单,护士赶紧去配药。”

做好决策,医生合理有效的分配着待在病房里的人员,并从隔壁房间快速拉过一张病床,让月笙遥躺在上面。

“这位先生,请您出去等候!”护士听从医生的吩咐,动作迅速的整理着需要用的物品,各种注射器针头,各种急救药全都摆在推车上,礼貌的将奚璟请出门。

有一有二不能有三,无菌条件下必须保证所有物品皆是无菌,血液置换只能在无菌条件下进行,这位先生的存在已然不符合要求。

“妹妹,你加油,有什么事记得喊哥哥!”

奚璟无奈的握了握月笙遥带汗的掌心,恋恋不舍地望着她走出门。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得给老大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把那个伪装者找出来!

“喂,老大!顾子玄出事了,现在正在紧急抢救,遥遥也在帮忙输血,等会我给你发个视频,你看能不能利用谭家力量快速找到他。”

“不会,我会好好照顾妹妹,你放心!”

“行,等抢救结束,我细细给你讲一下,你先试着找一下人。”

“我暂时不能回去,遥遥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而且等会她输完血身体估计会比较难过,我得照顾好她。”

“好,若是查出人,慢慢套出幕后指使人,我想妹妹应该……”

“嗯!”

奚璟面色沉重的挂掉电话,目光阴深地落在雪白墙壁上,只觉得心房止不住的颤抖。

若是他真的出现什么事,他真的担心妹妹……

不,不会有事!

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时间一点点推移而过,奚璟着急的等待在门口,泛红的眼睛透露着浓浓不安。

就算血液化验结果依妹妹猜想存有钾,可注入量太大,估计抢救效果不太明显。

顾子玄,你千万不要有事!

他不知道他和妹妹是什么关系,只知道妹妹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光,充满对世界的向往,若是他死去,他不敢想象妹妹会变成什么样子。

“咔嚓!”

“医生,怎么样?”

听见门响的声音,奚璟赶忙上前抓住医生的手掌,顾不得医生手套中沾染的血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病人目前情况稳定,虽然被静推氯化钾,却因为发现及时,并及时做出对症的解决方案,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后期好好修养便无碍!”

“脱离危险!谢谢医生,我妹妹呢?”

“月小姐体力不支,有些虚弱,正躺在床上修养。”

“好的,感谢医生,我能进去看看吗?”

“行,不过不能和病人聊太长时间,以免耽误病情!”

“嗯!”

听到医生同意地话,奚璟快速打开门,动作利落的走进病房,看着两张病床上躺的人,眼眶微红。

没事就好!

第二百七十二章 自刀带药

没事就好!

奚小心翼翼的关上病房门,担忧地目光落在月笙遥惨白的小脸上,浓浓的愧疚向心中猛然袭击。

早前认遥遥为妹妹时,他说他会好好保护她,免她苦,免她伤,结果呢?

她却在他眼皮底下受到伤害,真是**裸的嘲讽!

“遥遥”

奚一步步靠近月笙遥,轻声走到她床边,目光流连在冒着冷汗的额头上,心头忍不住发颤。

很奇妙的感觉!

他是孤儿,一人独处,一人长大,从来不觉得自己属于好相处的那类人,可为什么碰到她,一切就像变了个样子,会为她感动,为她生气,为她悲伤。

好像她真的是他亲生妹妹,有一种血脉上的联系让他情不自禁的为她担忧!

“叮叮叮”

“老大?”

嘈杂的手机铃声响起,奚收起感伤的情绪,面色自然的接通手机,踏着轻巧的步子向门外走去。

“喂,老大,查出来了吗?”

找到一个隐蔽的死角,奚手插进口袋,目光凉凉地落在对面楼梯口处,平静的声音像是掩饰着情绪。

“何家?”

眉心褶皱成双,指尖抠着裤兜,声音淡然如水,却夹杂着难以言明的愤怒。

“行,我知道,遥遥和顾子玄还在病房休息,我嘱咐一下护士帮忙照看,现在我去找你。”

“嗯,待会见!”

神色诡异,黑暗里像是有种情绪在慢慢度化,隐晦不明的面色升起异样的情感,指尖轻触白色墙壁,诡异笑容自嘴角慢慢延伸。

一脚踏出隐蔽角落,温文儒雅的气息顿时回归,嘴角扬起一抹春风得意的笑容。

坏人找到了,而且事关于何家,有趣真有趣,都快成丧家之犬,还能做出偷天换日之事,真不知他们是哪来的自信。

哼,等着吧!

“妹妹,我有要事要做,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乖,等会就回来!”奚伸手揉了揉月笙遥**的额发,在她耳边轻声道别。

既然敢伤害他妹妹,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

深深看了眼月笙遥,转身离开,快要关闭病房门时,不经意瞥了眼悄无声息的顾子玄,上扬的唇勾起淡淡嘲讽。

顾子玄,呵!

*****

“老大,人呢?”

奚轻喘着气,左顾右盼的打量着环境,却没发现除老大外的任何人,惊讶地询问。

“你以为这是部队?人能随便拘留?”

谭泽弹了弹香烟上的灰烬,不雅地翻个白眼。

是不是傻!

之前关押牛宣霖是因为部队直接下的命令,没有正规渠道,私自关押民众,岂不是知法犯法?

“你不是打电话说问出主谋?”

“警察问出来的讯息,先把该走的渠道走完,再等两分钟,他们就把人送来了!”

“送来?人现在在哪?”

奚眉头一皱,一丝不安自心底蔓延。

“说你傻你还不信,当然是在警察局,我现在属于养伤状态,怎么能四处晃悠,再者过两天就要离开,得准备一下后续。”

“哦,遥遥最讨厌抽烟的人!”

听到自己被人说傻,奚眼神一抖,声音凉凉的回应。

“啧,我又不吸烟,刚才是应景。”

赶忙将口中的香烟掐灭,谭泽拍拍沾染在身上的香烟气息,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他有没有招供是何家哪个人指使?”

奚不想和谭泽搭话,故意扯开话题。

“没有,他说他是个小混混,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听雇主的命令将氯化钾推入血管,其他事什么都不知道。”

“小混混?老大,你养伤养的脑子都病了,若是小混混怎么可能会懂医学知识?”

“你骂谁呢?又想打一架!”

“别,伤还疼着呢!中午就是因为我们打架才使得敌人有可趁之机,我才不和你打,赶紧解决这边的事,回去照顾妹妹!”

“你人来了!”

谭泽正准备说几句嘲讽的话,就瞥见警察车悄无声息的开到面前。

“麻烦了,一个小时后再麻烦你们把他送回去。”

“不麻烦!”

“奚,拖下来带屋里!”

谭泽挤出一抹僵硬地笑容向坐在驾驶座的警察打声招呼,随后指使着奚将犯人押下来。

“老大,你好牛,佩服,连警察对你都退避三舍!”

“说什么风凉话?小时候经常进去警察局,混的比较熟,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会留我三分薄面。”

“懂,官二代的童年生活一定多姿多彩,不过老大,他是在哪被抓?”

奚掂了掂昏迷不醒的男子,好奇的询问。

以时间上来算,他们发现他已是二十分钟之后,按理说在有人接应的情况下,怎么会这么快被抓?

“京都啊,繁华带来许多问题,比如堵,恰好我让人攻破监控时不小心得知他逃跑时所开的车,正直中午,下班人多,所以他就被逮了!”

听到奚的问话,谭泽冷峻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天意怎可违之?

上天不想让他逃跑,不想放他一命,谁都没办法!

“老大,需要绑住吗?”

走进地下室,奚将男子往地上一扔,捡起角落里的绳子。

“绑住,顺便弄盆水让他清醒一下!”

“好嘞!”

“噗”

一大盆冰冷的水泼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地下室的温度迅速向下降了一度。

“咳咳咳”

“你叫什么名字?”

“。。。”

不说?

他有的是办法,军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折磨人的方法!

“你往输液器静推的是什么?”顾子玄宽厚的手掌放在男子颈后大椎穴上,慢慢向下压,声音平静地逼问。

“氯化钾!”

“是谁指使你?”

“。。。”

又不说?

奚侧开手,指尖落在男子太阳穴上,打着转压进。

说不说,他的手段多得让他想象不到!

“何家!”

“何家的谁?”

“何家的”

“不准想,快点说,否则眼眶”

“何梓煜!”

“说谎,他在监狱怎么可能指使你做这些事?”

何梓煜没那么傻,他就算再恨遥遥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将她弄死,还有顾子玄,听说他们是恋人,就更不可能!

“啊啊啊我说,是何燕秋,她找到老大,打给老大钱让我们干掉顾子玄和月笙遥。”

眼睛泛滥着生理盐水,男子不舒服的闭上眼睛,躲过指尖的按压。

“何燕秋?”

谭泽和奚相视一眼,皆看见彼此眼中深深疑惑。

何家从孤儿院收养的孤儿,何梓煜的妹妹,她和遥遥关系好像还不错,此次事件未传出她任何不良信息,为何会?

自刀带药?

以自杀式行为去救何梓煜,不可能吧!

“你们和她怎么联系?”

第二百七十三章信任危机

“没怎么联系!”察觉到耳边的滚烫,男子瑟缩着身体。

恶魔!

都是恶魔,这些是什么招数?

明明没有见血,只用指尖或者掌心,却能感受到蚀骨之痛!

真的很疼,他快忍不住了,不行,他不能完完全全泄露信息,必须说得半真半假。

否则就算被关进监狱,老大也能让他半死不活。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

见男子嘴唇颤抖,眼神飘忽,奚用力抓着他的肩胛骨,大声质问。

他在说谎!

若真是何燕秋,他又怎么会如此态度?

“真的是何燕秋,不过我没和她直接接触过,具体事情不是很清楚。”

男子紧咬着牙齿,忍受着难以控制的痛苦,张着嘴巴,为自己辩解。

“你除了往输液器里推氯化钾,还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哦?是吗?”

奚眼神淡淡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谭泽,见他并未露出不满之色,唇角微勾,不留余地的将精神折磨手段使出。

最开始没用,是怕老大怪他,既然老大不介意的话,他又怎么会不用呢?

“我说,你松开!”

腰间的软肉像是被老虎钳夹住,撕裂的痛苦通过外周神经向大脑传播。

“人啊,总是吃了苦头才知道什么才是幸福。早说不就完事,还省得我动手!”

“我还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里放了水银,一旦饮下,定然无生存的可能性!”

努力克制着体内涌发的恐惧,男子结结巴巴的回答。

“水银?奚,快点给遥遥打电话!”

站在一旁听两人对话的谭泽神色一慌,掏出手机递给奚,急迫的吩咐。

“老大,你怎么不打?”

奚迅速接过手机,打开通讯录,拨打着号码,不忘趁机询问。

“你觉得她现在会想理我吗?”

谭泽面色一黑,没好气的瞪着奚,不甘的声音自喉咙里溢出。

他倒是想给她打,只是她不愿接听怎么办?

今天这事都一大半责任都在他身上,尚未弄清真相,他怎敢去她面前晃悠。

“嘟嘟嘟”

“打不通?你用你手机试试,说不定遥遥就是不想接我的电话而已!”

听到响亮的嘟嘟声从另一方传来,谭泽自行安慰着自己。

“嘟嘟嘟还是不接,不会已经喝了吧?”

“应该不会,哪有那么快,你来之前,遥遥不还是在床上休息?”

“嗯,你骗我,水里到底有没有放东西,为什么我查监控时没发现。”

忽然间,奚想到重要的事,他查看监控时好像没发现水里放入东西,他居然骗他,胆子挺大呀!

“放了,水银覆盖在注射器针头处,我拔针头时对着水杯,水杯里绝对存有水银!”

男子话语笃定的说着,确定无疑的语气让本就无比担忧地谭泽更加担忧。

“奚,不管水里有没有水银你先回去看看,这里有我!”

“你”

“我没事,你以为我没办法逼问?赶紧开车回去,保护好遥遥,她要是出现任何问题,我拿你试问!”

“好,不会有事,我现在就回去!”

奚放下手中的东西,甩了甩手心溢出的薄汗,迈着大步子离开。

“你想告诉我什么?”

门外重重的车鸣声远去,谭泽摸了摸坚硬的骨指,目光冷冷地落在男子身上,语调轻飘飘的询问。

水杯里不会有东西,不过奚必须得走,否则他们一定问不出来什么。

“不愧是谭家人,不论是演戏还是智慧都非常人所比,既然知道我说的是假话,为什么还装作着急模样?”

“关你什么事?”

“谭少爷说这话可就伤人了,老大的朋友让我传两句话,不知谭少爷听了之后是否还是这个态度!”

“说!”

“莲生两朵,难喻之情,龌蹉思想,世人知否?”

“老大,你好牛,佩服,连警察对你都退避三舍!”

“说什么风凉话?小时候经常进去警察局,混的比较熟,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会留我三分薄面。”

“懂,官二代的童年生活一定多姿多彩,不过老大,他是在哪被抓?”

奚掂了掂昏迷不醒的男子,好奇的询问。

以时间上来算,他们发现他已是二十分钟之后,按理说在有人接应的情况下,怎么会这么快被抓?

“京都啊,繁华带来许多问题,比如堵,恰好我让人攻破监控时不小心得知他逃跑时所开的车,正直中午,下班人多,所以他就被逮了!”

听到奚的问话,谭泽冷峻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天意怎可违之?

上天不想让他逃跑,不想放他一命,谁都没办法!

“老大,需要绑住吗?”

走进地下室,奚将男子往地上一扔,捡起角落里的绳子。

“绑住,顺便弄盆水让他清醒一下!”

“好嘞!”

“噗”

一大盆冰冷的水泼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地下室的温度迅速向下降了一度。

“咳咳咳”

“你叫什么名字?”

“。。。”

不说?

他有的是办法,军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折磨人的方法!

“你往输液器静推的是什么?”顾子玄宽厚的手掌放在男子颈后大椎穴上,慢慢向下压,声音平静地逼问。

“氯化钾!”

“是谁指使你?”

“。。。”

又不说?

奚侧开手,指尖落在男子太阳穴上,打着转压进。

说不说,他的手段多得让他想象不到!

“何家!”

“何家的谁?”

“何家的”

“不准想,快点说,否则眼眶”

“何梓煜!”

“说谎,他在监狱怎么可能指使你做这些事?”

何梓煜没那么傻,他就算再恨遥遥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将她弄死,还有顾子玄,听说他们是恋人,就更不可能!

“啊啊啊我说,是何燕秋,她找到老大,打给老大钱让我们干掉顾子玄和月笙遥。”

眼睛泛滥着生理盐水,男子不舒服的闭上眼睛,躲过指尖的按压。

“何燕秋?”

谭泽和奚相视一眼,皆看见彼此眼中深深疑惑。

何家从孤儿院收养的孤儿,何梓煜的妹妹,她和遥遥关系好像还不错,此次事件未传出她任何不良信息,为何会?

自刀带药?

以自杀式行为去救何梓煜,不可能吧!

“你们和她怎么联系?”

第二百七十四章激烈争吵

“笙笙,人的欲望会逐渐成长,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也许你对世间充满想象,但请不要忽视罪恶!”

“人的大脑不同,思想不同,为人处世不同,领悟更是不同!”

顾子玄伸手合拢住衣衫,撑着手臂靠在枕头上,目光柔柔地落在月笙遥身上,眼睛里泛滥的璀璨星光。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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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惶惶不安

“老大,遥遥都是胡言乱语,你别当真!”

见谭泽高高扬起手,奚璟怕怕地将月笙遥挡在身后,结结巴巴的劝阻。

我的个乖呀!

妹妹好厉害,好猛,居然敢怼老大,还怼的老大哑口无言,真是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自家妹妹,再怎么闹再怎么吵,也不能被打!

毕竟女孩子家家,要是被打多伤体面。

“胡言乱语,倒是挺贴切!”

谭泽面色冰冷的收回手掌,目光冷冷地落在月笙遥倔强的面孔上,眸色愈加阴冷。

她什么眼神?

一心为她着想,倒是落个里外不是人!

“切,我胡言乱语,怎么不说你是搬弄是非,为虎作伥?谭小兵,我告诉你,子玄再出什么事,我绝不放过你!”

月笙遥拨开挡在她身前的奚璟,落落大方的站在谭泽面前,不屈服的架势浩然冷冽。

他以为他是谁?

扭转乾坤?

真是可笑!

“月小医,你别得寸进尺,他出什么事与我何干,就算死了更是不关我的事!”

谭泽紧咬着牙齿,竭力控制着蠢蠢欲动的双手。

他是真的很想打她一顿,在她看来,他就是个卑鄙小人,不值得她信任?

对于外人,她倒是完完全全呵护,她可以不承认对他的情谊,为何要如此伤害他!

“谭小兵,你咒谁呢?”快要爆炸的炮仗碰到灼热的火苗,一点就燃,月笙遥怒火冲天的推搡着谭泽,厉声质问。

身为一名军人,如此作风真是瞎了百姓的眼!

子玄何其无辜?

他凭什么咒他?

“怎么,想打架啊!”

压了一肚子的火被月笙遥激烈的动作顿时引爆,谭泽利落的将西装脱掉扔在车上,卷起白色衬衫,桀骜不驯的看向月笙遥。

就那么维护他?

容不得别人一丝一毫的议论,她是不是在意的过头!

“来啊,当我怕你!”

她心里也压了一天的火,在加上昨天差点丧命的憋屈,胸腔里夹杂的熊熊烈火仿若放在油锅上煎烤。

“你俩干啥呢?”

奚璟无奈的瞥向开始动手的两人,一手一个分开差点打上的他们。

咋啦?

一个个跟吃了火药,一点就炸啊!

“老大,你是男子汉,也是军人,学习功夫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打架,更不是为了打女人。遥遥她是你妹妹,妹妹是用来呵护不是用来打,你若是当不好哥哥,我来!”

“遥遥,你是女孩子,不求你贤淑文静,起码的礼仪得懂。老大是你兄长,不能不尊敬长辈。”

“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不进屋睡觉,有什么可吵的呢?想去看顾子玄,也要看看时间,这么晚谁还不睡觉?”

奚璟面色阴沉,目光冷漠地落在两人身上,不偏不倚,一视同仁的呵斥。

幸亏老大的别墅是在郊区,没什么行人在,若是有行人,岂不是让外人白白看笑话?

不过好过瘾啊!

有生之年,他居然能当着老大的面呵斥老大,真……真是太兴奋了!

不行,他得控制一点,不能将手里的牌露出去,否则定然被他们俩追着打。

“想通没?想通就赶紧进去,多晚了都,还不睡觉!”

察觉到气氛似乎在逐渐缓和,奚璟一手拽着一个询问。

“哥,我们走,不搭理神经病!”

月笙遥摸了摸眼眶下的青黑,拉着奚璟的手向别墅走去。

“……”

他是神经病?

被人骂了一顿,还无法反驳!

心里积攒一肚子火,又硬生生憋回去!

心心惦记的姑娘,天天记挂着别人,他还不能表示一下不满,这生活过得真憋屈。

好歹他在部队也是长官,手底下的将士哪个不听,哪个不从,偏偏对她无可奈何!

“妹妹,我酷不酷,是不是替你报了仇?”

瞅着他们与谭泽拉出一段距离,奚璟笑嘻嘻的凑到月笙遥面前,轻声询问。

“哼!”

瞥见奚璟贱兮兮的笑容,月笙遥忍着指尖传递的痒意,冷哼一声。

酷?

他忘了是怎么说她?

“哎呀,妹妹,刚刚不是给你台阶下,你若是和老大打架,肯定打不过,我也是为你好。”

“哼!”

为她好?

他怎么知道她打不过,万一打过了呢!

“妹妹,我……”

点点星光下,月亮推开挡在身前地乌云,小心翼翼地探着头看向吵闹的人间,并未发现异样,才主动露出全身,将皎洁的月光洒向人间。

树影重叠,浓雾萦绕,夜莺低鸣,青蛙咕叫!

“喂?事办的怎么样?”

何燕秋盛着天空披洒而下的月光,手拿着刚采摘回来的玫瑰花,目光淡淡地落在车水马龙的街道,唇角勾起几分嘲讽。

夜间的人,闪烁的霓虹灯,醉酒……

“什么?人被抓了!”

花茎咔嚓一声,花和叶分离,何燕秋目光阴深地落在鲜艳欲滴的娇花上,指尖轻触着花瓣。

废物!

都是一群废物!

“他知不知道你和我的交易?”鲜艳的花瓣被用力碾碎,血红的花汁浸染在指尖,绚烂的花色透露着糜烂气息。

“好样的!最后一笔钱待会入账,无论如何不能泄露我半点信息。”

将碾碎的花瓣随意扔在地上,何燕秋狠戾的冲着手机另一头吩咐。

笨蛋,废物,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倒是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挂掉手机,随意扔在茶几上,目光恶意地盯着落在地上的玫瑰花,心底不由得泛起几分燥火。

“踩死你,踩死你……”

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落在玫瑰花花瓣上,片片成渣,岁岁成捻!

“为什么?为什么同是从孤儿院出来,我受尽千般欺辱,你却能像个公主过上幸福生活。”

“为什么……”

恨意满满的话自红唇一字字吐出,迸出得每个字都像是带着杀意的刀。

“噗通!”

鞋跟太高,一不小心踩到花梗,来不及反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臭鞋子,连你都欺负我!”脱掉鞋子,气势汹汹的将它扔走。

投毒的人被抓了,还知道雇主是她,他会不会暴露信息?

月笙遥是不是怀疑她,会不会报警或者将她供出来。

对上月笙遥她不怕,她怕的是谭家,何家已是江河日下,恐怕撑不了两天,谭家却益发的壮大,她怕……

不会的!

不会,她刚刚搞垮何家,老天爷不会对她那么残忍,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收回去。

还没来得及去享受,就要回归到原始状态吗?

念在同是出孤儿院出来的份上,她不会对她下死手。

万一呢?

万一月笙遥发现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会不会不放过她,毕竟她不是什么好人。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得找个同盟!

第二百七十六章 洗牌【加更】

“爷爷,何家倒了!”阵阵微风吹拂,杨柳依依荡漾,穿着黑色西装,面容俊美的男子站在清澈小河边,向钓鱼的老先生报告。

“嘘!”

年迈的老先生手持鱼竿坐在小板凳上,翠绿色的鱼竿在阳光照耀下泛着清幽的光,布着褶皱的手指轻扬,一声叹息自喉咙溢出。

“……”

挡着钓鱼了?

没啊!

一个小水沟能钓什么鱼,他说正事呢!

“爷爷……”

男子不死心的再次呼唤,踏着轻巧的步伐向老先生慢慢靠近。

他还没条鱼重要?

“晨云,你知道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浮钩微动,片刻间恢复平静之色,郭老爷子浑浊的目光闪过几分可惜之意,一点点收回鱼竿,看向光秃秃的鱼钩,不经意瞥了眼郭晨云。

都怪他,把鱼吓跑了吧!

“?”

名字的含义?

他名字没什么含义啊!

恰好出生在早晨,又见白云飘飘,所以称晨云,难道不是吗?

“郭家子孙众多,你虽是嫡系,却非唯一,不论是老二还是老三,办事能力都不错,为什么我会独独看好你呢?”

“……”

他要怎么回答?

难道自恋的回答因为他独一无二,不论是智慧还是办事能力都处于他俩智商之上!

或者回答他比较讨老人家欢喜,所以才……

很明显,老爷子并不需要这样的答案!

沉默,既然不知,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又不说话?遥遥在的时候话怎么那么多?”

郭老爷子将鱼钩再一次挂上鱼饵,嫌弃的瞥了眼像个闷葫芦的郭晨云,语气略带有嘲笑。

咋,对老头子就没话?

双标简直不要太严重,对姑娘家那么好,怎么没找个媳妇?

“爷爷,我没……”

“晨云,分开的意思是早晨的白云,但它深层寓意并非如此。”

“?”

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哇,看来他的名字并不是胡乱编造,还深层寓意,不错,不错!

“有寓意吗?没听爸妈说过,怎么讲?”

“京都四大家族霸占国内市场已久,隐匿家族早有不满之心,二等家族亟不急迫想要取代我们的地位,你觉得郭家还能屹立不倒多长久?”

“盛极必衰,衰极必盛,此乃运行之常理。”

“十多年前,京都面临一次洗牌,不过是小范围洗牌,最后的结果以谭家退后一步,谭家老二远归他乡,其他家族吞噬势力为结果落下帷幕,近日起何家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你以为会是一时之起?”

“何家势力隐约有登顶之意,不过三天,如沧海一粟忽然倒塌,其中若是无外人参与,仅靠谭家不至于!”

“谭家,何家相继被盯上,郭家和孟家的路不会走太长远。你的名字寓意就是晨曦中的第一片漂泊云彩,带领郭家冲破黑暗,引上黎明之意。”

“遥遥丫头计谋深,为人正直讲义气,你们可以多接触接触。”

“!!!”

不是说大事吗?

怎么一眨眼跑到月笙遥头上,他和她真没什么关系,为什么爷爷就是不信呢?

“爷爷,重新洗牌对我们来说不也是优势吗?只要利用得当,脱胎换骨未尝不可?”

不去理爷爷调侃的话,郭晨云紧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眸闪过浓浓不解。

“晨云啊,你还是太年轻!既然是洗牌,赢家又怎么会一直处于赢面的状态?且不说隐匿家族,单单是不入流的小家族也会趁机分一杯羹,徒手怎抵外敌,单打独斗怎对抗群狼环绕?”

“其他……”

“他们不会帮忙,难道你忘了何家的教训?一旦跌落凡尘,等待的只有打压和蚕食,利益至上的道理,你懂!”

“是!”

“未来还很长,你不用着急全部领悟,多听,多看,多想,才能领悟深层原理。”

听着爷爷悉心的教导,郭晨云脸色沉沉的点点头。

“行了,别在这站着,影响我钓鱼的心情,闲着没事,去约约会,早点给我弄出个小娃娃玩!”

“爷爷……”

小娃娃是用来玩的吗?

“嘘!”

瞅着老爷子专心致志的钓鱼,郭晨云无奈地叹口气,扯了扯衣袖步履优雅的离开。

洗牌啊!

脚步声渐渐远去,郭老爷子抬头看向轻轻飘扬的柳树,浑浊的目光闪过种种复杂情绪。

身在其位谋其职,即使退隐于后,却无法瞅着郭家被打压!

兴衰成败虽是自然之势,但有他在,定会力挽狂澜。

也不知道遥遥小丫头怎么样?

听说受了伤,怪不得没来陪他下象棋!

第二百七十七章 跪求认错

“嘭!”

扑通一声,月笙遥双膝跪地,目光愧疚地看向谭艺帆和路琳。

时隔两天,她才对自己犯下的错负责,是她不对,是她之错!

没有在做错事之后认错,本就不对,她又延长时间,错上加错。

“干妈,干爸,对不起!”

黑亮的眼眸被水色浸染,月笙遥面色坦然的认错。

“遥遥,你……”

“干妈,订婚现场之所以会被破坏,屏幕上出现不堪画面,都是我故意设计,让谭家蒙羞是我的错,对不起!”

“遥遥,你先起来。”

“不,干妈,既然做错事就得认罚。”

“遥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月笙遥坚持跪在地上,谭艺帆轻轻磨砂着尾指,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她不是喜欢何梓煜,为什么会搞出那场戏?

“我……我不喜欢何梓煜,之前跟你们说的话都是谎话。”

“他是不是逼你?”

谭艺帆听着月笙遥结结巴巴的回答,猛然回想谭泽告诉他的事,视线紧迫的落在她身上。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我和何梓煜相遇在四年前的冬天,当时陪着朋友去看梅花,不小心遇到他,然后相知,相识,一直到今日。”

“不过我并不喜欢他,我喜欢来家教我弹琴的顾老师,因为喜欢,会不由自主的去关心,哪知发现何梓煜一件恶心的事,还为此差点被他发现。”

月笙遥一身正气的挺直腰板,一板一正的跪在地上,语气里夹杂着浓浓怨气和恨意。

“什么事?”

感受到月笙遥身上衍生的恨意和怒气,路琳和谭艺帆相望一眼,不明所以的询问。

到底什么事?

能让遥遥气成这般模样!

“我偷偷的听见何梓煜跟他妹妹说,让他妹妹找几个人绑架我,然后他再趁机英雄救美,好让我对他芳心暗许!”

“他喜欢你?”

“不喜欢,他是想让我对他死心塌地,一方面是为了得到谭家的帮助,另一方面想拿我当掩护。”

“遥遥,你慢点解释,我怎么没听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路琳眼神迷惘的望着月笙遥,掌心摩擦着沙发。

她是年纪大了吗?

不然为什么听不明白遥遥话里的意思?

不喜欢为什么要绑架,还要让遥遥对他芳心暗许?

“当时何家受到经济形势的影响,股市大跌,何梓煜在何家的掌权受到股东质疑,为了保证权利的集中以及兴隆何家,他想利用谭家的势力为何家谋取利益,正好他觉得我是一颗比较好用的棋子,想利用我达到目的。”

“身为谭家养女,即使在何家受到不公平待遇也不会有大影响,所以娶我恰好起到合适的作用。”

眼神迸发一束寒光,月笙遥低垂着头,语气似有悲凉之感。

“他怎么会这么想?我和你干爸拿你当自家孩子……”

“干妈,外人心思不足道也,估计他是觉得我好欺负吧!”

“然后呢?”

路琳眉眼间夹杂着薄薄愠怒,却又不得不忍下来,控制着脾气问道。

“其实,何梓煜不喜欢女生,屏幕上的画面都是真实拍摄,他想方设法让我倾心于他,这样大家就不会发现他的秘密,只是他没想到我知晓他的计划。并在他设计之前,佯装掉入他布置的陷阱,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幸好哥哥从部队回来帮了我不少忙,若是没他帮忙,我也不能如愿成功。”

哼,谭小兵,敢和她吵架,看她坑不死他!

“小泽?”

“嗯,其实哥哥根本没受伤,只是因为一些外在原因,他不得不装作受伤的样子,我替他打掩护,他帮我收集信息。”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听完月笙遥的描述,谭艺帆眼神幽幽的落在她身上,眼底似有暗色浮动。

遥遥说的话,他不是很相信,其中漏洞太多,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想知道遥遥是怎么想!

“干爸和干妈太疼我,我担心说了之后,你们会利用谭家的势力和何家斗争。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而导致两大家族不和,毕竟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其他家族从中作梗,谭家必定会遭受创伤,我不愿……”

璀璨的眼眸似有星光呈现,月笙遥高抬着头看向路琳,泪花若隐若现浮在眼眶。

“你……”

路琳心疼的看向月笙遥,心里积攒的阴云以及怒气烟消云散,蹲下身子扶她起来。

“起来吧,地上凉!”

谭艺帆长叹一声,眼神暖暖的落在月笙遥身上,示意她坐到沙发上。

“嘶!”

“怎么了?弄疼你了,哎呀,衣服上怎么有血!”

“没事,干妈,你看错了。”

“怎么会?来,把袖子捋开,让我看看。”

听见月笙遥低低的呻吟,路琳眼神锐利的瞥见她手臂处渗到衣衫上的鲜血,担心的询问。

“小事,不小心摔倒,碰出一点血,不碍事!”

月笙遥瑟缩着身体向后,试图躲避路琳向她伸去的手掌。

“遥遥,捋开!”

目光落在刺眼地红色上,谭艺帆忍住怒气,竭力控制着音调呵斥。

“不碍事,就是……”

“流血了,伤口挺深,怎么回事?”

闻见浓重的血腥味,看见斑驳血痕的绑带,谭艺帆眸光一寒,板着脸质问。

“遥遥,坐沙发上,我去拿医疗箱。”

路琳忍着眼眶中蕴含的泪水,努力保持平静的情绪将月笙遥扶到沙发上,随后小跑着上楼。

“前天晚上开车在路上,遇到几辆尾随的车子,他们手里拿着枪,不小心中了一枪,幸好哥的朋友及时赶到,才没……”

“还疼吗?”

“疼!”

“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口?”

“没有,就手臂一处伤口,不过顾老师替我挡了一枪,目前他还在医院待着。”

“你说你啊,遇到危险的事怎么不知道跟我和你干妈说?”

谭艺帆小心翼翼的解开绷带,眼神怜惜的落在伤口上。

这孩子,真是……

“不是怕你和干妈生气吗?何况哥知道我受伤的事,他说先别让你们知道,等伤养好了再说。”

又一次坑了谭泽一把,月笙遥颇有心机的回答。

“小泽……”

这孩子,真不省心,妹妹受伤也不知道和他们说一声!

“干爸,你想一直待在京都吗?”

月笙遥扯着血红的绷带,沉吟良久,避开谭艺帆幽深的眼眸,低垂着头询问。

“怎么了?想离开!”

谭艺帆眉头一皱,面容似有惊讶之意。

为什么突然间问这种话,难道遥遥不想待在京都?

“嗯,京都再繁华,没有小家的热闹和欢欣,想念小时候的时光!”

第二百七十八章 末路

眼睛里像是盛放着漫天星光,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盯着谭艺帆,语气里是说不出道不尽的期盼。

她想回玉溪县,和朋友过肆意潇洒的生活!

不想停留在京都,这里埋藏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她不愿也不想继续留下,忍受着内心过不去的坎。

“遥遥,我们”

没法回去,从踏入京都的那刻起,他们就回不去了!

享受过家族赋予的荣耀,一招之间,颓废于垒土,怎么可能?

“遥遥,往这边来点,我帮你把伤口消消毒,顺便把绑带换一下!”

就在谭艺帆想要残忍的说出事实时,路琳温声的呼唤着月笙遥。

伤口有些红肿,估计感染炎症,得赶紧消消毒,换个绑带。

“嗯!”

声音微沉,月笙遥低垂着头回应。

回不去吗?

真的没办法回到乡村吗?

她喜欢民风淳朴,阖家欢乐的场面!

日夜陪在亲人身旁,做着喜欢做的事才是人生该有的欢喜,她真的很想回去。

春天的麦香,夏日的蝉鸣,秋天的稻香,冬日的寒梅!

呼朋唤友,下河捉虾,大众团伙吃火锅,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让人留恋。

深林里隐藏的药草,徐徐冒烟的烟囱,亲切的呼唤与问候,深藏在记忆里的温暖,真的如滚烫热水缓缓流入心房。

“遥遥,想什么呢?”

路琳拿着棉签蘸着碘伏一圈圈消毒着伤口,目光担心地落在月笙遥迷茫的脸颊声温声呼唤。

遥遥怎么了?

为何满脸迷惘,像是迷路找不到方向的小鹿!

“没什么,就是想着顾老师替我受了伤,不知该怎样表示谢意!”

月笙遥轻轻摇着头,收敛起目光里暴露的忧伤和怀念,嘴角轻扬,一抹淡淡笑意萦绕在唇角。

过去的终将过去,回不去的终将回不去!

即使怀念又有何用?

人不得不屈服于现实,残酷的现实教导我们,认清身处的环境,慢慢向前进,不要思考太多,逝者已逝,斯人如斯矣!

“买点礼物,礼成心至就好,顾老师为人很好,良师益友,平时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便是,只是这份恩情需要牢记。”

路琳敲了敲月笙遥的脑袋,温柔嘱咐。

小孩子家家,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

人和人的相处,以诚心为重,不需要太多套路,心诚则友交。

“嗯!”

一室寂静,月笙遥目光凉凉地看向被风吹散的窗帘,闪亮的眼神慢慢归于暗淡。

风越来越猛,戛然而止的话已经预示着什么!

*****

“子玄,今天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有没有感觉到头晕目眩?”

月笙遥拎着水果篮走进病房,眉眼弯弯的看向顾子玄,阳光的笑意和雪白牙齿无一不在叙说着美妙心情。

“恢复挺好,医生说接下来好好修养,按时吃药,按时接受治疗就好。”

顾子玄伸手揉了揉月笙遥柔软的头发,温润的笑容挂在俊美脸颊上。

一觉醒来,看见她脸上暖暖的笑意,阴暗嗯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她仿佛有魔力,能让人忘却一切不好的事情。

“嗯,午饭吃了吗?”

伸手抚了抚被弄乱的头发,月笙遥身体向后挪,完美避开某人作乱的手指。

“嗯!”

可惜了,还没摸够,软绵绵的头发,细嫩柔滑的发丝穿行于掌心,很美妙的一种触感。

“子玄,你想知道何家落得怎样下场吗?”

病房里一时之间有些安静,月笙遥不安的搓了搓手心,目光直视这顾子玄,假装不在意的询问。

她不知道子玄和何梓煜之间会不会有牵绊,但他有权利知晓一切,一直待在医院,想必他很苦闷吧!

“不知道,不过可以听你说说。”

顾子玄身体一僵,动作缓慢的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温水杯,假装不在意的询问。

“子玄,自由重要还是良心重要?”

谨慎的察觉到顾子玄异样的动作,月笙遥沉吟良久,抿了抿红唇,试探性的询问。

子玄,后悔吗?

何梓煜不是好人,唯独对他奉献出所有的好意。

探监之时,能击垮何梓煜的信息除了何家的事就是子玄的事,郎深情如此,他会如何?

“什么都不重要,顺心随意,心之所指,意之所向,没什么攀比可能性!”

顾子玄目光温软地看向窗外炽热的日光,薄唇轻勾,凉薄之意呼之欲出。

有什么呢?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他骗她,他骗他,既然是骗,又怎能入心入肾?

他是好的演员,从入戏到出戏确实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时间会摆平一切伤悲,中间夹杂的鸿沟太大,无法跨越的障碍注定让他们分离。

“何家彻彻底底完了,从顶级世家沦落到低端小家族,市场的份额已经被其他家族分割,公司抵押的抵押,收购的收购,房子别墅竟是变卖,估计等你出院,很难在京都遇到何家人,听说他们打算出国,不准备待在国内。”

一边瞅着顾子玄的神情,一边详细的叙说着她得知的事情,月笙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凌乱的心情。

前世触之不及的庞然大物猛然崩塌,该作何感想?

命吗?

非也,前世何家生意蒸蒸日上,从未出现资金链断裂现象,今世能呈现如此情况,和她该是脱不了关系。

所以啊!

不要相信命不命的关系,若是真想干成一件事,拿出孤注一掷的勇气,纵然结果不尽如意,起码上了心,入了神。

“何燕秋呢?”

顾子玄仔细听着月笙遥所讲的话,见她停顿下来,指出其中他最在意的一点。

何燕秋该如何处理?

她是出国还是留在国内?

“燕秋?倒是没听说她的事,毕竟何家人太多,一时半会儿很难弄清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的行程好像是被人故意抹去,我并未得知她的信息。”

月笙遥紧皱着眉头,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深深自责。

她并未考虑过何燕秋的事,虽然他们提醒过她,可内心深处对她还是想要放松几分。

“笙笙,她不是简单的人,你多多注意,不要在小事情上摔跟头。”

“好!”

“接下来想做什么?”

藏在心头的大石头跌下,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然,不知该做些什么,顾子玄轻声询问着月笙遥。

她会选择做什么呢?

真的要回山村,死生不复相见吗?

第二百七十九章 约见

“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呢!”

神色似有恍然,温软地声音夹杂着浓浓无措。

做什么?

继续读研还是

小山村回不去,只能留在京都吗?

干爸和干妈对她有养育之恩,她做不到忘恩负义,丢弃他们一个人逃之夭夭!

待在京都又能做什么呢?

找个医院,混吃混喝,拿着稳定的工资,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不,如果是这样,她宁愿自己从未重生过!

忙忙碌碌的存活于人世间,抛弃品德上占有的积极性,活着有什么意义?

“不说我了,你呢?有什么想法,大仇得报,我想你该好好思考一下未来!”

月笙遥轻轻地摇摇头,璀璨的瞳孔像是被灰尘掩盖,一抹阴翳覆盖着亮色,眸色似暗沉。

“我?等伤养好之后,想出去转转,游览大好河山,看遍美丽风景,体会风土人情,想来妹妹应该也会很高兴!”

“好想和你一起去,不过”

“那就一起吧!有我在,还能好好照顾你,说不定旅途中还能碰到属于你的白马王子。”

见月笙遥漂亮的眼眸之中似有暗沉之色,顾子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温柔劝说。

一个人的旅途实在是太过于无聊,若是有人相陪再好不过!

“子玄,人生有太多不得已,虽然很想陪你一起去旅游,但我不能,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出去游玩,就把我的期盼一起带走!”

“笙笙,为什么不能?明明我的年龄比你大,可我怎么觉得你历经沧桑,心里年龄比我还大呢?”

“呵呵”

“冷笑什么?谈正事呢!我看叔叔婶婶对你比亲闺女还好,怎么可能会不让你出去玩?只是出去转悠一圈,时间长点,又不是不回来!”

“呵呵”

“笙笙,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笑,挺渗人。”

听着月笙遥阴深深的冷笑声,顾子玄紧皱着眉头,目光夹杂着不解和斥责。

笑什么笑?

说正事呢?

能不能尊重他一点,好好聊个天,谈个话!

“不是,哎,谁给我发信息?”月笙遥正准备解释一番,突然听见从口袋里传来的手机铃声,神情一征,眉宇间透露着几分舒爽。

来的真是时候!

有些事没办法去解释,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黑白交界的地带很多,只是不经常触及而已。

子玄已经挣脱黑暗,踏向光明,她不愿也不会再将他拉入黑暗!

何家是一滩深水,谭家又何尝不是?

不过幸运的是谭家子孙稀薄,她有幸得到庇佑,纵然无法为家族付出,也断不会让她自由自在潇洒。

不过会是谁给她发信息呢?

‘今天下午三点,篱笆咖啡店相聚何燕秋’

何燕秋?

怎么会是她!

她难道还留在京都?

‘好!月笙遥’

“怎么了?有事吗!”看到月笙遥面色阴晴不定,顾子玄关心的询问。

“何燕秋约我下午三点见面,你猜她想干什么?”

月笙遥将亮着屏幕的手机放入顾子玄手中,双手撑着下颌,脑海涌现纷杂信息。

按理说,何家的事一完,她们再无干系,为什么何燕秋要约见她呢?

难道前两天的事真是出自她的手?

“笙笙,你要去见吗?”

顾子玄抿了抿干裂的薄唇,不放心的看向月笙遥。

她要去赴约吗?

会不会有诈!

“嗯,去!为什么不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可知为何怎样的后果?”

“不管是什么后果,总得弄明白一些事,不清不楚的将她定义,不符合我的美学色彩。”

“美学色彩?”

他是老了吗?

怎么感觉两人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对,就是美学色彩!追求完美,不随便对任何一个人定义,既然定义,一定要有依据,有事实!”

鬼呀!

其实她就想去见何燕秋一面,想看看她目前的状况,是不是一如既往或者说她有没有遭受到伤害。

“你一个人去赴约,我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子玄难道你没见识过我独特的能力?作为一名中西医结合的一生,虽然了解知识浅薄,可用于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你该相信我!”

月笙遥白眼一番,表情极其傲娇。

哼,居然说担心她?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因为自大而是因为自信,她如果篱笆咖啡店,是一个清雅之所,店老板很有本事,就算何燕秋要算计她,也不会如此**裸。

“行吧!我受了伤,又不能陪你一起去,不过若是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可以”

可以什么?

他好像没有人可以找!

“好,我不是认了一位哥哥,他挺有本事,你放心,有他在,我就不会有事!”

瞥见顾子玄黯淡的眸色,月笙遥瞬间洞悉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温柔安抚道。

“嗯!”

“行了,别郁郁不乐,距离约见时间还是一段时间,我们好好聊聊!”

“聊什么?”

“都可以,琴棋书画”

容貌俊美的男子躺在病床,漂亮优雅的女子坐在板凳上,阳光正好打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馨的画面。

“叮叮叮”

美妙的风铃声响起,月笙遥步履优雅的踏进咖啡厅,跟随着侍者的脚步踏入订好的房间。

“好久不见,遥遥!”

何燕秋着一身淡黄色的运动服,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充斥着浅笑看向月笙遥。

“好久不见!”

干巴巴的回应一句好久不见,月笙遥沉默的向房间里走去。

以静制动,是她今天的策略,在没摸清楚敌人想要做什么之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

“遥遥,何家倒了,你开心吗?”

见月笙遥沉静地坐在椅子上,何燕秋黑黝黝的瞳孔闪过几分恶意,居然不理她?

难道她知道前两天的事?

不如试上一试!

“你呢?你开心吗?帮你解决一件终身大事,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呢?”

月笙遥邪魅一笑,目光带笑地看向何燕秋,眸色带着深深打量。

质问她?

还是试探她?

为什么要试探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开心,当然开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管住我,可以说在人世间自由自在,潇潇洒洒,不用畏惧,不用躲藏,光明正大的流浪。”

何燕秋收敛着外放的情感,伸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咖啡,试探性品尝一口,微微落下杯子。

“遥遥,你不想知道这两天我去哪里吗?”

苦涩的味道向味蕾发难,何燕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沉沉地看向月笙遥,白皙的面容被雾气掩盖,似真似假,平添几分模糊。

第二百八十章 无意撩拨

“不想知道!”

爱去哪去哪,关她何事?

若是她想说自然会说,若是她不想说,即使她问她也不会说!

别以为她会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她可是月笙遥,人间不一样的烟火。

“……”

怎么不按套路来?

接下来她要怎么设计悬疑!

“遥遥,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何家占据重要地位?”

忽略尴尬,何燕秋抿抿红唇,坚持不懈的询问。

“不好奇!”

嘁,她上哪拥有极强的好奇心?

爱说就说,不说拉倒,反正不关乎她的事,她并不是很在意!

“……”

气氛再一次尴尬,何燕秋愤恨的咬了咬红唇,一排排齿印显眼的排列在红唇上。

好气啊!

不行,她还有重要的事没说,不能生气,忍住!

“遥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没有!”

有意见她也不会说,当她傻啊!

“……”

不配合的态度好头疼!

一时间何燕秋有些慌神,再好的计划碰上完全不着调,不配合的人,完全没办法实施。

“燕秋,找我有什么事吗?刚才是和你开玩笑,别介意!”

“……”

开玩笑?

有那么开玩笑!

忍!

她忍,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计划完美,忍一时生活快乐。

“我准备出国学习,不打算回来。”

“为什么?”

“国内已没有我立足之地,何家恨我恨得要死,只要我留在京都,生活就不会平静,我不想让后半生的生活都活在别人非议里。”

“也行,离开挺好,毕竟国外比国内开放,你可以尝试做自己。”

“???”

都不挽留她吗?

她并不是真正的想离开,只是想……

好狠心的女人,前不久还是合作伙伴,转眼间就不认她!

“遥遥,何家就这样倒了吗?”

算了,这招行不通,她从另个方面进行。

“对啊,不论是名声还是财力皆付之东流,不倒难道还能留着?”

月笙遥挑了挑眉,目光幽幽地看着何燕秋,语气透露着浓浓嘚瑟。

何家,她弄倒的!

怎么,还想从地震中活下来,怎么可能?

“可是我心有不安,总觉得……”

“哎呀,你就是想太多,何家管事的人都被关进监狱,不管事基本没什么能力,它还能怎样?”

“我……”

“燕秋,人是得活明白,但有时我们必须得承认一些事情,你的能力造成的结果让你不敢想象。”

想试探她?

想套她话?

不可能,今日她注定什么得不到,哎,不对,可能会一肚子气的回去。

“遥遥,你在谭家过得怎么样?”

她就不信,话题扯不到她身上?

“还行,有吃有喝,不会被饿死,也不会被冻死。”

“。。。”

谁问这些啦?

她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不懂?

“你干爸干妈对你怎么样?”

顾子玄抿了抿干裂的薄唇,不放心的看向月笙遥。

她要去赴约吗?

会不会有诈!

“嗯,去!为什么不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可知为何怎样的后果?”

“不管是什么后果,总得弄明白一些事,不清不楚的将她定义,不符合我的美学色彩。”

“美学色彩?”

他是老了吗?

怎么感觉两人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对,就是美学色彩!追求完美,不随便对任何一个人定义,既然定义,一定要有依据,有事实!”

鬼呀!

其实她就想去见何燕秋一面,想看看她目前的状况,是不是一如既往或者说她有没有遭受到伤害。

“你一个人去赴约,我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子玄难道你没见识过我独特的能力?作为一名中西医结合的一生,虽然了解知识浅薄,可用于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你该相信我!”

月笙遥白眼一番,表情极其傲娇。

哼,居然说担心她?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因为自大而是因为自信,她如果篱笆咖啡店,是一个清雅之所,店老板很有本事,就算何燕秋要算计她,也不会如此赤裸裸。

“行吧!我受了伤,又不能陪你一起去,不过若是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可以……”

可以什么?

他好像没有人可以找!

“好,我不是认了一位哥哥,他挺有本事,你放心,有他在,我就不会有事!”

瞥见顾子玄黯淡的眸色,月笙遥瞬间洞悉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温柔安抚道。

“嗯!”

“行了,别郁郁不乐,距离约见时间还是一段时间,我们好好聊聊!”

“聊什么?”

“都可以,琴棋书画……”

……

容貌俊美的男子躺在病床,漂亮优雅的女子坐在板凳上,阳光正好打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馨的画面。

“叮叮叮……”

美妙的风铃声响起,月笙遥步履优雅的踏进咖啡厅,跟随着侍者的脚步踏入订好的房间。

“好久不见,遥遥!”

何燕秋着一身淡黄色的运动服,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充斥着浅笑看向月笙遥。

“好久不见!”

干巴巴的回应一句好久不见,月笙遥沉默的向房间里走去。

以静制动,是她今天的策略,在没摸清楚敌人想要做什么之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

“遥遥,何家倒了,你开心吗?”

见月笙遥沉静地坐在椅子上,何燕秋黑黝黝的瞳孔闪过几分恶意,居然不理她?

难道她知道前两天的事?

不如试上一试!

“你呢?你开心吗?帮你解决一件终身大事,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呢?”

月笙遥邪魅一笑,目光带笑地看向何燕秋,眸色带着深深打量。

质问她?

还是试探她?

为什么要试探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开心,当然开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管住我,可以说在人世间自由自在,潇潇洒洒,不用畏惧,不用躲藏,光明正大的流浪。”

何燕秋收敛着外放的情感,伸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咖啡,试探性品尝一口,微微落下杯子。

“遥遥,你不想知道这两天我去哪里吗?”

苦涩的味道向味蕾发难,何燕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沉沉地看向月笙遥,白皙的面容被雾气掩盖,似真似假,平添几分模糊。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起去

月笙遥一言难尽的指了指脑袋,目光惋惜地看向谭泽。

好好的帅小伙,脑子怎么有问题?

哎,上天果然公平,不会把完整的苹果交给人类!

“”

她是傻子吗?

没看出来他是在撩她!

难道还不够明显?

网友说不能太刻意,无意间的撩拨最能体现爱意,他是不是得循序渐进,慢慢推进,不能急于求成。

“月小医,其实你名字一点都不好听。”

“啊?月笙遥,一生逍遥,哪有不好听?”

“不过我觉得给它添上一笔,就会变得很好听。”

“你说来听听?”

月笙遥半信半疑的盯着谭泽,实在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近两天她好像没惹他吧!

就算是算账,俩人也没账可算啊!

“冠上我的姓!”

“啥?”

你再说一遍,大声点,我没听见!

“你刚刚干嘛去了?”

听不见拉倒,他也是有囊气的人,绝不会说第二遍。

“见了一个人。”

“是男是女?”

谭泽转悠着坐在椅子上,目光却不停瞥向月笙遥。

见谁啊?

“不男不女?”

“?”

那是谁?

她身边还有这样的人,难道是人妖!

“查岗啊?”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啥时候回部队?”

“嫌我烦?”

“不是,你不是回来好多天,伤也养的差不多,还不回去?”

月笙遥不满的瞪了眼谭泽,好声好语的解释。

一个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

“可能就这两天,上层还没确定具体时间。”

“哥,问你一件事呗?”

月笙遥怪笑着转过头,目光略猥琐地看向谭泽,不好意思的摩擦着手心。

“什么事?”

见月笙遥猥琐的动作,谭泽侧开身子,不自然的看向她。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是放纵放纵还是放纵呢?

“你是直接回部队还是去完成任务?”

月笙遥眼睛闪亮地看向谭泽,声音软糯香甜。

“有什么事吗?”

谭泽眉头一皱,一丝警惕涌现在眉心。

秘密事件不疑外露,她想做什么?

“没事,就是好奇,你给我说说呗!”

月笙遥傻傻地摸了摸脑袋,笑意盈盈的看着谭泽。

她纯属好奇,绝对没有不良之心!

“可能出任务吧!”

“哦”

出任务啊!

“去哪里去任务?”

“军机要事,不能讲。”

“哥,我都不能说吗?”

月笙遥眨巴着小眼睛对上谭泽,呼扇呼扇的眼睫毛调皮又可爱。

“不能!”

避开月笙遥可怜巴巴的眼神,谭泽狠心拒绝。

原则就是原则,不能被任何人破坏!

“哥,部队缺不缺医生啊!”

条条大路通罗马,此路不通,换条路走!

“啊?”

什么?

为什么要问缺不缺医生,难道要陪他去部队?

好像不是不可以,有她陪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取得美人芳心岂不是日月可数?

“订婚现场出现那么难堪的事,京都实在是待不下去,我想去部队历练历练,等大家遗忘之后,再回来。”

月笙遥骨碌碌转动眼球,姣美的脸蛋浮现肉眼可见的祈求之意。

她想去部队看看!

“部队不好进,你”

“哎呦,哥,不是有你吗?再说等部队招人的时候,我也可以参加考试,不过我想去你管理的部队。”

“为什么?”

难道遥遥对他也存有那么一两分心思,想去部队监视他?

“熟人好说话,更何况有你在,不用担心受别人欺负。”

嘁,才不是呢!

谭泽所在部队是国家精良,执行的都是危险高,指数难的任务,跟着他,她能长见识。

昨夜她思前想后,觉得不能留在京都,首先留在京都就等于断了后路,不论她干出什么事都会被大家说成靠家里,第二谭家不会放过从她身上夺得利益,最后一点她得出去躲躲,何家风声闹得有点紧,生命可能会遭遇危险。

综其原因,部队是最好的避风港,既能锻炼又能学到知识,对未来一定有用。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的医学知识?”

“中西医结合,一个顶两个,省钱省人,多美妙!”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你要知道,部队对医学知识以及临场反应能力很看重,我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医学知识掌握程度不够还是反应能力差?咱俩从小相识,你又不是没见过,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我掌握的都很好,临场反应能力更是不用担心,上回追杀事件是不是依靠我的机灵。”

“出任务的部队随时面临生命危险,纵使是医生也不例外,军队很苦,我担心你受不住。”

“不就是不分男女,我懂!学医之人,没有男女之分,我一定努力锻炼,全力施展医术,若是真的不行,你可以立即把我送出军队。”

“真的很想去部队?”

“嗯!”

“不怕苦,不怕累?”

“对!”

月笙遥笃定的点点头,眼睛里透露着确认的光芒。

苦和累不过是人生道路上的磨砺石,她又不是没受过,不过这些苦和累她自愿尝受。

“行,我会和上层禀报一下,不过你有没有和小叔小婶说过?”

怀揣着小心思,谭泽板着脸回答。

嘿嘿,遥遥要和他一起去部队!

本来他还郁闷,一回部队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不在她身旁守护,总点心有狼叼她,现在好了,只要他待在部队,他相信没人敢动她。

“没有!”

月笙遥面容一僵,不自然的摇了摇头。

她不太敢说!

好不容易大学毕业,该找个稳定工作,然后她结婚生子,结果她不安分的总是搞出事情,现下又准备飞走,干爸和干妈肯定不愿意。

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啊

“爷爷奶奶是不是也不知道?”

“嗯!”

“呦,刀子很大呀,谁都不清楚,就想跟我一块去部队,你不怕被骂啊!”

“怕,只是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机会,我就是想去部队看看,偶尔陪着出任务,这也是从小到大的心愿。”

“想去部队其实还有一种方法,你想不想知道?”

听着月笙遥坦然的描述,谭泽面上一喜,开始一本正经的忽悠。

“?”

什么方法?

除了当兵,或者当医生护士,还能有第三种?

可别跟她说让她去做厨子!

“家属。”

“?”

啥东西?

家属?

“军人,特别是像我这种单身汉,如果有了想要结婚的对象,可以向上申请,然后部队会专门为我分个房子,你若是成为我的妻子,就能光明正大的去部队。”

“谭小兵,你没发烧吧!”

“没,就是脑子有点兴奋,见到你就会兴奋。”

第二百八十二章 盖章

又傻了吧!

都说那么清楚,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泄露智商,前途堪忧啊!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去部队,有啥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年轻人,你炽热的情感我能理解。()”

“呵呵”

“想不到一向淡定的你居然为了我,可以忍受各种痛苦和烦躁,我还以为昨晚的事,你会不开心呢!”

“呵呵”

自作多情,给你个白眼,自行体会!

“笑什么?阴笑让我觉得身体发寒,你好好说话,等会有没有事干?”

“你不是会读心思,你猜?”

月笙遥似笑非笑地看着谭泽,指尖刺啦刺啦摩擦着桌面。

她得克制自己,新时代下,不能犯下大罪,可法律又不能制裁他,忍得手有点痒。

“我又不是神棍,怎么会读人心思?”

“哦,我还以为你是神仙,能猜到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看来是高看你了?”

月笙遥定眼看着谭泽,嘲讽的话语毫不留情的向着他脸面铺打而去。

“别阴阳怪气,好好说话!”

“子玄需要养伤,现下也没工作,准备等会回房间睡觉。”

“睡什么觉?年轻人就应该活得潇潇洒洒,活得朝气蓬勃,要不要出去搞事情。”

见月笙遥小声打着呵欠,谭泽挠了挠她手心,温柔的劝说着。

年轻人着急睡觉干嘛?

大晚上的时光白白浪费多不好!

“搞什么事情?你不是军人,不想着报效祖国,怎么竟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眼角闪烁着晶莹泪花,月笙遥面有疑惑,声音不解的询问。

三更半夜不上床睡觉,出去搞事情?

疯了吧!

“又不危害人民,不危害国家,为何不可?我现在属于生病修养,出去转悠转悠放松心情,怎么了?”

“行,舍命陪君子,谁让我有事求你呢!”

“哪有,这是咱俩的情谊。”

“去哪啊!用不用喊上奚?”

“不用,他有事出去,不在家,你赶紧上去换换衣服,等会我带你出去。”

听见月笙遥说喊奚,谭泽手指一颤,表情僵硬的收回手掌,声音颤颤的回答。

“好!”

月笙遥打着哈欠点点头,睡眼朦胧的向楼上走去。

其实她特别想在家里睡觉,不过有求于人就得拿出求人的姿态,否则怎么取得想要的结果。

谭泽得意的望着月笙遥一步步向楼上走去,唇边的笑意慢慢扩散。

计划一步步进行,接下来就该盖章了!

********

清冷的光辉自九重天向下倾洒,薄薄雾气弥漫,隐约中似乎有露水向眼睫毛侵染。

沉重的呼吸音由远至近传来,夹道两岸的竹子高兴的扬起叶子,翠绿的竹叶宛若可爱地小精灵,肆意活泼的伸展着翅膀。

蛐蛐的鸣叫声一声声传向耳边,从中的夜莺一动不动站在树枝上,锐利的视线伴随着皎洁月光洒向人间。

“呼呼谭小兵,我真是(~o~)信了你的邪!”

月笙遥一手插着腰,一手扶着冰凉的竹竿,眼神憎恨的看向谭泽。

神经病!

果然是神经病,她为什么要答应陪他出来?

是不是傻,跟禽兽出来能有什么好结果?

大晚上去爬山,确实不怎么瞌睡,但是晚上空气多稀薄,雾霾多严重,他能不能考虑一下!

啊啊啊

好累啊!

她想回去,不想往上爬!

“坚持一下,坚持就是胜利,也许到达山顶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天使吗?”

“恶魔,上哪来的天使,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相信奇奇怪怪的东西。”

谭泽淡笑着站在月笙遥身旁,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才多点距离,怎么累那么狠?

不行,这要是再不对,身体熟悉太差,第一轮就得刷掉!

“你”

“别墨迹,赶紧往上爬,还有一个小时登顶,加油!”

看着月笙遥气喘吁吁说不出话的模样,谭泽深邃的眼眸闪过几分不忍,随后又被克制的压下去。

不能不忍,有些时候他得学会做坏人,都是为了她身体好还有不能说的小秘密!

“谭小兵,你到底想干嘛啊?”

月笙遥喘着粗气一步步往上爬,只觉得两眼昏花,头脑晕晕。

“别说话,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说话耗费真气,只会让你越来越虚弱!”

谭泽警告性地瞥了月笙遥一眼,目光坚定地看向山顶。

“--||”

呵呵!

很有本事,来日方长,慢慢整死你!

月笙遥扶着腰慢腾腾的向楼上台阶爬去,每走一步就要咒骂一声!

阴深的乌云掩盖明亮的月光,西边的夜空似有残血之色,隐隐约约中似有红色血丝显现。

冷风阵阵来袭,谭泽错开月笙遥一步站在她右手边,贴心的替她挡着阴冷的风。

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踏着台阶,深夜里,两人相互扶持着走向山顶。

“呼哧呼哧”

“月小医,你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就这么矮的一座山,爬了两个小时,累的像条京巴狗,你觉得有资格进入部队吗?”

为防止月笙遥打他,谭泽正气凛然的训斥。

怎样对待不能打不能骂的人?

当然是率先出击,让她说不了话,动不了手,用她在意的东西牵制住她!

“我只是好久没锻炼!”

“不用解释,反正能不能过我不清楚,你要是真想去部队,以目前的身体状态肯定不行。”

哈哈,忽悠住了,她果然没有追究将她带来这里的原因。

“嗯,我知道了!”

“来,坐下,让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

月笙遥不明所以的看着谭泽,水润嗯眼眸被点点红血丝侵染。

真的很瞌睡,很想睡觉!

“过来,靠在我肩膀上,等会让你看一壮观。”

“?”

又搞什么鬼?

“快点,等会就看不见了!”

“哦!”

忍,忍住,有事相求,得忍,即使能为忍者神龟,她也得忍!

终于知道何燕秋对她怼是什么感觉?

好酸爽!

“闭上眼睛?”

“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快点,等会听懂声音再睁眼!”

“好!”

月笙遥乖乖的闭上双眼,像是个瓷娃娃坐在谭泽身旁。

谭泽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拿出,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一字一顿的念叨着。

五三一嘭

“什么?哇好漂亮”

刚睁开双眼,灿烂绚丽的烟火自半天上潇潇洒洒而下!

红的绿的,橙的青的

“是,很漂亮!”

谭泽轻声咽下口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月笙遥侧脸,慢慢俯下身。

“吧唧”

“你干嘛?”

月笙遥惊吓的捂住脸颊,白皙的脸颊连带着脖颈,一片绯红!

“盖了章,你就是我的!”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万千烟火不敌你

谭泽慢慢拉开和月笙遥之间的间距,眼神里充斥着浓烈而炽热的情感,喑哑的声音夹杂着心神明了的欲望。

很想……很想亲吻鲜花般娇嫩,像是被上帝亲吻过的红唇,当真正俯下身子,一丝怯意袭上心头,

很想,却不敢!

怂!

害怕袭击着心神,控制着思考能力,他怕做出那番行为后,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遥遥从不曾真真切切接纳于他,若是真的不顾她意愿亲吻,也许会是永远的诀别!

爱一个人,会顾忌她的心情,会担心失去,会懦弱的祈求她施舍。

“谭泽,你逾越了!”

月笙遥轻描淡写的瞥了谭泽一眼,淡然的放下捂住脸颊的手掌,目光直视着天空中灿烂而绚丽的烟火。

声声如龙吟,嘶吼着冲向天空,却在到达难以比及的高度时,猛然开出光彩夺目的花朵。

簇簇花朵,一层围绕着一层,包裹着微不可及,却让人心神颤抖的花蕊。

沉寂黑夜里,像是绽放出傲人凌霜的梅花,一点点光明点亮万家灯火,将沉浸在黑暗里的人们拉入光明世界!

声声入耳的脆响宛若人世间最美的风景,自低端升腾,依靠自身力量,缓慢达到顶端,最后爆发出全力,如春蚕一般耗尽所有。

沉寂的眼眸染上一丝绯红,烟花以凉薄一生,为世间的人展露着它所有的美!

久久沉浸在烟花里,整个人像是一尊石像,眼中唯有妙不可言的风景。

心一点点变凉,谭泽颤抖着薄唇,动作轻微的将手插在口袋,眼神褪去火热,沦为一望无际的灰烬。

简短的六个字胜过所有伤人的语言,心心念念期待给她最美好的风景,忐忑不安的等待回应,没想到最后会落得……

为什么?

不甘,不懂以及愠怒袭击着冰冷的心房,压抑的黑暗慢慢吞噬着仅剩无几的理性。

他到底何处不好?

“遥遥,我……”

“放开!”

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月笙遥眼里的笑意瞬间收敛,目光仍然直视着空中绽放的烟花,声音冷如冰渣。

“我说了,放开!”

肩膀受到的力度逐渐加剧,月笙遥脸色发青,蓬勃的怒气渐渐聚拢。

他想干什么?

拒绝不成,耍流氓吗?

“我……”

很想用力抱住她,质问她,却发现所有的迤逦在她步步逼问下不过是难以维持的假想。

“哑口无言吗?谭泽,深更半夜带我来爬山,却做出如此小人之事,你倒真是好哥哥啊!”

月笙遥嫌恶地转过头,厌弃的眼神落在谭泽身上,嘲讽的话像是带刺的刀子。

既然不怕疼,捅一刀没用就捅两刀!

人要脸树要皮,话说千言万语,死性不改,她又何必忍着受着?

收了心,断了念头,她还能和他好好相处,若是一直如此,有他无他对她也没太大影响。

“你知道,你并不想当你哥哥,我想……”

“不想当?可以啊!维持陌生人的关系挺好,从此你喊我名字,我喊你名字便是!”

直截了当接过谭泽欲言又止的话头,月笙遥挑了挑眉,眉眼间充斥着浓浓戾气。

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她的底线,谁给他的自信!

“你到底不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

身体猛然一颤,瞳孔瞬间缩小,难以置信的看向月笙遥,谭泽颤抖着薄唇问道。

“只要那个人是你,我就不会喜欢!”

对于谭泽苍白的面色视而不见,月笙遥挪着身体远离他,目光讥诮地落在谭泽身上,语气极其决绝。

“为什么?我到底哪点不好,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我,幼时相识相知,长大后重逢相遇,虽未见证你的成长,但我向你保证我能拥抱你的未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会喜欢你一个人!”

苦涩自心肺向四肢百会聚集,谭泽眼神惊慌的看向月笙遥,掏心掏肺的话充满着凄凉之感。

他不求她多爱他,只求她心中有他一袭之位!

“一生一世?谭泽,你是在说笑吗?”

“一生一世有多长,我们谁也不清楚,朝朝暮暮尚且得不到保证,还妄求生生世世,贪心是件好事,可过分贪婪却是一种人性弊端。”

“既然说了不可能就绝不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下回,别说是哥哥妹妹,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并未被谭泽低若尘埃的语气影响,月笙遥十分冷漠的看着他,眼眸中的万里冰寒像是从未被融化。

她没心没肺,不会沾染任何情爱之事!

大仇已报,不会在乎任何人任何事的想法,唯活的潇洒,活的快乐,不枉重生足以!

“能告诉我一个理由,让我彻底死心吗?”

扎入心扉的话比刀剑还利,有朝一日,他终于懂得什么是痛彻心扉!

怪不得人人都说世间多劫难,唯情劫最难熬。

濒死之际,他还想再挣扎一下,她为什么对他那么厌恶,厌恶到不肯施舍一点点喜欢。

说谎骗他不行吗?

不管是谎话还是真话,他甘之如饴!

“理由?你想得到什么理由?是说我不够好配不上你,还是我眼光太高看不起你,谭泽,人贵有自知之明,何必自取其辱呢?”

月笙遥当真是无语至极,话说道这个份上,他还要探究真相吗?

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是靠一时感动就能够喜欢!

“我想知道!”

谭泽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像是绝望之境衍生的希望之花,企盼着最后一丝光明。

“行,你乐意自取其辱,我又什么立场阻止?”

“不喜欢你原因很多,归类描述大概有三个。”

“其一性格不合,从小时候都能看出来,我睚眦必报,人若犯我我,定然尸骨无存,你性格优柔寡断,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其二身份不同,你是嫡系,我是养女,你是哥哥,我是妹妹,怎么要来个禁忌之恋吗?我可没有特殊癖好,太麻烦!”

“其三我不会恋爱,更不会结婚,不婚主义,不恋主义,你我没有后来,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

“三点够了吗?若是不够,我还可以继续扒出几点,保证让你心满意足!”

月笙遥巧笑嫣兮的掰着手指,明艳的面容像是彰显着好事情,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凉不已。

“够了!”

“够了就好,要离开吗?”

月笙遥了解的点点头,目光含笑地看向谭泽,眉眼间夹杂的烦躁一扫而光。

“离开,不过离开之前我想对你说一句话,往后不会再纠缠你。”

“说吧!”

月笙遥双手环臂,落落大方的面对着谭泽。

“万千烟火不敌你,纵然以后形同陌路,我心里永远存有你的位置!”

谭泽拍了拍胸口,深邃的眼神被点点星光覆盖,俊美的容颜面对着月笙遥,深情的话自薄唇缓慢吐出。

不论是沧海桑田,还是时光倒流,爱你的心不会变!

第二百八十四章 分别离语

“谢谢!”

毫没人情味,冷淡自持的说了声谢谢,月笙遥转身下着台阶。 ̄︶︺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ā

夜风好冷,她快冻死了!

眼底的期待慢慢被击垮,似笑笑笑,似哭非哭的望着背影渐渐远离,眸底酝酿的黑雾逐渐聚拢。

放弃?

不会放弃!

在他的字典里,不曾有过这两字,纵然千疮百孔,纵然得不偿失,他都不会选择放弃。

休憩一段时间,紧追不舍只会将人逼入绝境,他向来是个有耐心的人,一击不中只说明技术不达标,却不代表他不行!

天边的一角依然有灿烂的烟花爆炸,美轮美奂不似人间风景却得不到任何人的窥探。

璀璨而渺小的一生,波澜起伏的瞬间像是奠定某种结局!

“天黑,路滑,别走太快!”眼瞅着身影隐入黑暗,谭泽收敛起眸中翻滚的阴郁,淡笑一声,沙哑的嗓音充斥着浓浓关心。

上山容易下山难,请佛容易送佛难!

上山时的力气耗尽,下山从何处得来力气?

月笙遥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一步一步下着台阶,由于夜色太黑,又不得不仔细瞅着脚底下。

谭泽落后一步跟在月笙遥身后,眼眸中酝酿的深情藏于眼底之中,克制着不让它泄露一丝一毫。

有情之人,却不能泄露情愫,犹如伤心之人,却不能泄露伤心!

罢了!

有情饱暖不争一朝一夕,朝朝暮暮才是所求之事。

月光自乌云中躲躲藏藏,羞羞涩涩地躲避着世间的窥视,穿行而过的风飒飒吹拂着衣衫,寒冷之气顿时凶猛而上。

“当当当……”

“?”

怪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月笙遥停住脚步,皱着眉头看向身后的谭泽,眼神透露着淡淡谴责。

手机铃声真难听!

果然是老一辈的作风,像她就不会听如此俗气的歌。

“喂?”

谭泽歉意的冲着月笙遥笑了笑,磁性的声音充斥着浓浓不爽。

谁啊?

真没眼色,打电话也不分时间!

三更半夜给他打电话作甚,万一被误会怎么办?

“对,我是……”

不认识的人?

从哪弄来他的手机号?

“归队?”

“好,明天保证到达!”

不知听到了什么,谭泽不正经的面容一板,笔直地站在台阶上,动作规范的行一个军礼。

“再见!”

一脸严肃的将手机收进口袋,谭泽幽深的眼眸闪过几分捉疑不定。

到底什么事?

会那么急切!

“怎么了?”

月笙遥好奇地看着谭泽,指腹轻揉着耳朵。

“部队紧急号召,我得赶紧过去,你……”

“我没事,部队急召一定有大事,你赶紧下山吧!”

“我陪你一起下山。”

“不用,我又不是……”

“既然我将你带过来就有义务将你带回去,何况天黑路滑,世间罪恶不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良心不安。”

“我……”

“不过得赶紧下山,为保证速度,我拉着你的手,跟在我身后。”

“?”

怎么扯到牵手?

刚刚才撂下狠心狠绝的话,现在又亲密接触,岂不是言而无信?

打脸打得有点快,她得缓缓!

“磨叽什么?赶时间顾不了那么多,你身体虚肯定赶不上我的脚步,我拉着你起码多分你一分力气。”

见月笙遥磨磨叽叽,低头不知思索着什么,谭泽面色发青,声音夹杂着浩然正气。

“好!”

她扭捏什么?

打脸有什么,人有时候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又不是她故意为之,有情可原!

软绵绵的手掌向后伸,一阵冷风传来,指尖似有微白之色。

嘴角隐秘的露出笑意,转瞬即逝间收回,谭泽一本正经的向前微踏几步,宽厚的手掌紧握月笙遥的手心。

好软,好暖!

不能笑,一笑毁所有,他要淡定,否则怎么树立威严?

“走吧!”

和月笙遥走在并排位置,面色肃然的拉着她小小的手掌,目光坚定地看向云雾缭绕的台阶。

“不用给奚璟打电话吗?”

月笙遥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小手,发现无丝毫作用,慢慢沉静,走了许久后,忍不住询问。

他们不一起回部队吗?

“不用!”

“?”

为什么!

说话如此简洁明了,不能多说几个字?

“部队没有下令让我通知他,说明要不就是部队专门通知,要么就是部队没打算让他去,我不适合给他打电话。”

“部队好多规矩,是不是也有勾心斗角?”

月笙遥像是一下子被勾起好奇心,目光闪亮地看向谭泽,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唔……”

掌心传来软软痒痒的感觉,尾椎骨感觉一麻,克制的隐忍像是一瞬间爆发,低低的呻吟声从薄唇溢出。

瘙(sao)痒似乎从心底传来,密密麻麻的汗侵染着脊背,脑海里最后一根弦努力的紧绷着。

刺激,出其的刺激,野外的山腰,刚被狠心拒绝,转眼间又无比亲密接触。

心底冰霜的寒冷被温暖渐渐驱赶,火花慢慢涌上心头,快要磨灭的心火一点点升起。

“怎么了?”

黑暗里听到一声怪异的响声,月笙遥双眼紧盯着谭泽,惊讶的问道。

“没事,踩到一个小树棍!”身体一僵,一抹凉意向滚烫的身子袭来,压抑着蓬勃升发的*,磁性的声音极其喑哑。

“哦!继续谈刚才的话题吧!”

夜太深,风太冷,月笙遥合拢住衣衫,毫无察觉的跟在谭泽身后。

“什么?”

“部队有没有勾心斗角?”

“有,不过少,都是上层之间的矛盾,普通士兵之间挺融洽。”

激动的情绪慢慢收敛,谭泽认真的听着月笙遥提出的问题,真实反馈着信息。

“你呢?有没有人算计过你,应该有吧!”

“当然有,像我这种玉树临风,潇洒霸气,英俊倜傥,智武双全的美男子,怎么可能不会被嫉妒?自古以来,有才华,有长相的人往往都是在嫉妒羡慕中长大,我也不例外!”

“?”

自恋也要有个程度,知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你是不是不信?”

废话,说的那么假能信吗?

“等你到部队就知道我所说非虚,不过回部队匆忙,恐怕没太多时间帮你安排,不过你放心,用不了一个月一定会将你接到部队!”

“嗯,有没有要交代的事?”

“麻烦你回谭家和我爸妈说一下,顺便将我未完成的工作干完。”

“什么?”

“何家一倒,留下好多烂摊子,还没来得及处理,你跟在爷爷身边慢慢学,有什么不会就虚心求教。”

“……”

能不帮忙吗?

她从心底对谭老爷子有些畏惧,不想去谭家,能不干吗?

“快到山底了,等会你打个车回去,我直接去机场,别墅你想住到几时住几时,别忘记打扫就行。”

第二百八十五章 无意还是有意

明亮的灯光在山底下闪烁,谭泽将口袋里的钥匙递给月笙遥,温声安抚。

淬不及防的离开,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不过只要确定她不会被别人勾走就行。

只要她单身一人,他就有机会!

“我不”

“给你就拿着,咱俩啥关系,不过一个别墅而已!”

见月笙遥推搡着钥匙,谭泽英俊的面容顿时阴沉如乌云,以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他给她的东西,有什么不能要?

再说,不给她给谁!

“”

有钱人真可怕,一栋别墅说给就给,就不怕她偷偷变卖。

哎,她啥时候才能成为有钱人啊!

“你就不怕我卖了?”

大脑快速旋转,月笙遥一手接过钥匙,目光挑衅地看向谭泽。

“可以啊!卖了之后就欠了我的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没钱!”

“没钱?肉偿或者以身相许,我都不在意。”

“想得美!”

月笙遥不雅地翻个白眼,对于某人阴暗的想法极其鄙视。

居然想暗算她?

啧啧啧,真可怕!

“走吧,等会你一个人回去没事吧!”

谭泽温润一笑,想伸手摸摸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却在伸手之时,想到她之前的警告,默默的放下手。

有些话不能不听,毕竟主动权不在他手里!

“能有什么事?小看我是不是,谭先生,小女子不是好欺负的主,不要拿我当病猫。”

余光瞥见谭泽微妙的小动作,月笙遥心下了然的笑了笑,装作视而不见怼道。

“不敢不敢怎么会拿你当病猫,明明是个母老虎!”

“你才是母老虎,气死我了,有本事站住,别跑!”

月笙遥高昂着头正准备迎接某人的夸奖,结果被谭泽不怕死的言论气的七窍冒烟,不满得瞪着他,却发现他早已逃之夭夭。

臭男人,刚刚还花言巧语,转眼间又嘲讽她!

该打!

“不跑等着你打我?你是不是傻!”

谭泽站在原地,看着落他好远得月笙遥,英俊的面孔浮现着浓浓挑衅,说出来的话又气人又搞笑。

一味地示好只会促成嚣张气焰,偶尔气气,有利于身心健康发展。

“你才傻,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追上你打断你的腿。”

“来啊来啊”

“站住”

安静的夜被两人吵闹声点燃,阵阵响声袭击着重峦叠嶂的山峰,隐约中山底的光晕似有片刻恍惚之色。

“再见,帮我好好照顾他们!”谭泽站在出租车外面,透过车窗,看向车里正襟危坐的月笙遥,声声嘱咐道。

他长久不在家,不能尽孝于父母跟前,希望她能代替他尽尽孝心。

“o!”

月笙遥比出一个手势,连忙催促着司机离开。

她若是不走,恐怕又得磨会时间!

轰得一声,车子在公路上渐渐隐没身影。

“遥遥”

目光复杂地望着黑漆漆一片的公路,谭泽紧握着掌心。

又一次失败了!

他还能有多长时间,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眉心间褶皱难平,谭泽转过头看向烟火绽放的地方,面色阴沉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奚这小子,竟出一些不靠谱的馊主意!

“喂,在哪?快点过来接我,上层说有任务,你和我一起去”

雌性地嗓音在辽阔天地间传递,黑沉的夜释放着与众不同的美!

******

嫩黄色的树叶在半空中飘扬,萧瑟的风吹拂着被层层落叶掩盖的地面,一股风吹来,边角处的衣衫像是跳舞的小天使不停旋转。



幽幽地叹息声渐远渐近,无限哀愁和悲伤孕育其中,仿佛有了鲜活的生命力。

身着米白色大衣,脚踩白色鞋子,踏着一地树叶,在喀嚓喀嚓声中行走。

一滴雾水成珠落在脸上,月笙遥停住脚步,眼神呆滞地看向头顶处密集的树叶,后知后觉的伸出手触摸着脸颊。

秋天了!

皮肤滑嫩的触觉从指腹向心底蔓延,猛然间回过神,目光落在纵横交错地指纹间,一抹淡笑自眼底散开。

她是怎么了?

总是无意间慌神,眼看着路和天,实际上视线里一片荒芜。

报了仇,却不知接下来的路,莫名觉得自己很可笑!

昨夜谭泽和奚连夜离开,再拨打他们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仿若是失踪人口。

婷婷回老家去了,芳芳也不在京都,回望整个大学生活,她好像没结交到任何朋友。

像是躲进一座城池,周围被密密麻麻的篱笆围住,而城里的人只有她,不过才一天,孤独和寂寞涌上心扉,感觉自己像是游离在世界之外。

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月笙遥伸手摸了摸眼角,滚烫灼烧着指腹,将泪水覆于舌尖,苦涩像是生了根的蔓延。

罢了,人生本就是一场修行,如意不如意尚且不说,但求活得开心!

先去赎罪吧!

白鞋踩踏着树叶,目不斜视的行走在街道上,纷黄的树叶自天空上洒洒洋洋,宛若应情应景。

“咚咚咚”

听着从房间里传来的欢声笑语,月笙遥皱着眉头敲击着房门。

病房里有人!

谁会来看样子玄?

她记得子玄一向不爱与人交好,除了她和何梓煜,并未见他还有其他熟悉的人,怎么会有人看他,听笑声似乎挺开怀。

敲门三下,收敛住手指,静耳听见房间里的笑声停顿,紧接着一声温润的声音自房间里传来。

“进!”

收起脸上的茫然和疑惑,月笙遥面带笑意的打开门,目光温和地看向病房里的人。

“淑楠?”

身形陡然一顿,月笙遥不确信的喊道。

卢淑楠怎么会在这里?

她和子玄相识?

“遥遥,早上好!”

卢淑楠自椅子上站起,放下手中正在削皮的苹果,笑意盈盈的打着招呼。

“你们认识?”

转身将房门关上,一步步走向床尾,目光不可思议地落在两人身上。

“嗯!”

顾子玄吞下口中地水果,朝着月笙遥点点头。

“好惊奇,你俩居然相识。”

“我俩其实认识挺早,不过好多年不曾联系,无意中从认识的朋友得知他住院的消息,特来看望,想不到倒是巧了,还能遇见遥遥。”

卢淑楠走向月笙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柜,温婉的描述着。

“哦!”

半信半疑的回应一声,月笙遥自主找着位置坐下。

无意还是有意?

她不清楚,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萍水不相逢的两人居然曾经相识,好像关系还很不错,而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一点,难言的感觉袭击着心房。

她记得来京都之时,特意找侦探查过子玄,并未得知他和卢淑楠相识的消息,可眼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她想太多,还是他们藏的太深!

“遥遥,子玄说他过段时间去全国旅游,你呢?”

瞥见月笙遥略显迷茫的深情,卢淑楠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前额处翘起的刘海,温声询问。

第二百八十六章 决裂

“我?不清楚呢!”

像是没回过神,月笙遥轻柔地摇了摇头。

“遥遥,我们毕业了!”目光闪烁不定地落在月笙遥身上,卢淑楠弯了弯唇角,简短的几个字无端衍生出好几种意思。

“”

毕业!

她知道啊,毕业证书还放在家里呢?

不过经她这么一说,心底生出几分烦躁是何意!

“何家的事我知道一点点内幕,不过遥遥又一次打破我对你的看法,本以为你只是小聪明,想不到还有大智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眼皮剧烈跳动,余光瞥向半躺在床上的谭泽,月笙遥抿了抿红唇。

子玄,你

“听不懂没关系,反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何况我又不是为此事而来,没必要因为一些外事伤感情。”

“你来有什么目的?”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好几天未曾见你,作为老同学难免有些牵挂,正好趁着今日休息来医院看望一下故人,顺便期待能够和你偶遇。”

卢淑楠贤淑地摆了摆手,拉着月笙遥走到床边坐下,眼眸里满是星星笑意。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确实有点事,不过都是小事,最主要还是过来看你。”

“说吧,什么事?”

“老同学就是爽快,既然你急切的想知道,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你哥呢,他去哪了?”

东拉西扯那么多,卢淑楠面生几分尴尬之意,目光灼热的盯着月笙遥,直截了当的问。

不是她不想直接点明,只是太难为情!

今早她派去跟踪他们的人打电话告诉她说人不见了,不好意思登谭家的门,只能从偏处入手。

“你很喜欢他?”

没想到会是这个事,一瞬间月笙遥有些懵。

谭泽昨夜刚离开,今天她就上门问她人哪去了,怎么感觉剧本有些问题。

“嗯,不仅是喜欢,更是执念!”

说到放入心坎的人,卢淑楠假笑的面容呈现出一丝丝真诚。

喜欢他,很喜欢!

他是她的心上人,放在心尖尖上想要爱着的人!

因为他,生命中所有的色彩好像都为他而点亮,因为他,所有的枯燥都变成有意义的事。

“为什么呢?”

不解,浓浓的不解袭上心头!

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对她好像并没有很好,甚至是冷处理,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的喜欢呢?

就像昨夜她对他说狠到骨子里的话,他依然想要问为什么!

骄傲如他,完美如她,为什么要卑微的爱一个不爱他她的人。

前世,即使她崇拜,爱慕子玄,只是想着守护他,陪伴他,从未想过拥有他。

“没有为什么,若非要说出一个原因大概是贱吧!”

深沉的目光盯着月笙遥疑惑不解地双眸,卢淑楠轻轻的摇了摇头,话语里的嘲讽明耳可听。

不明白!

不懂!

既然知道这份情感不正确,不值当,为什么不舍弃呢?

将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真的好吗?

“遥遥,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情感阈值永远比别人低,换句话来说你心太硬,情感淡漠,不懂得情为何物?”

不懂吗?

好像确实不怎么懂,心里也没**去了解,去探求,真去她所说情感淡漠?

“好了,不说无关紧要的话,我就想问你谭泽去哪了?”

猛然想起谭泽看向月笙遥热切的眼神,卢淑楠只觉得喉咙一干,眼睛似有些发黑,强忍着颤抖,避开刚才讨论的事。

她是傻子吗?

为什么要点名,万一遥遥对谭泽也有那份心思,她岂不是自挖自埋?

不行,她不能继续说下去,否则后患无穷!

“他昨夜回部队。”

眼尖地瞥见卢淑楠眼底闪过几分懊悔之意,月笙遥暗自将她的异样记住。

“回部队?还回来吗?”

“暂时可能不会回来,具体时间我不清楚,只听说是急事,估计得等上一段时间。”

“等一段时间,不行,我等不起”

“为什么等不起?”

耳朵灵敏地听见卢淑楠小声低喃的话语,眼神微动,月笙遥故作无意的询问。

“啊,没什么!”

眼神慌乱,欲盖弥彰的摇摇头,卢淑楠心不在焉的坐在椅子上。

是吗?

当真没什么?

她可不信,不过子玄应该知道吧!

“子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挪开步子走向坐岸观火的顾子玄,月笙遥关心的看向他伤口。

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子玄和她相遇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子玄真的全身心依附于她吗?

会不会他和淑楠也是合作关系,而她只是其中的踏脚石?

“伤口恢复还行,不过总是想呕吐,时不时心脏会一阵惊悸,脑袋偶尔发蒙。”

顾子玄温柔的看着月笙遥,清亮的眼神宛若被溪水洗涤,不沾染任何杂质。

“没事,中毒的后遗症,过些日子会好一点,吃饭怎么样?能吃下吗!”

“米粥,米汤还行!”

“能下床活动吗?”

“可以!”

“啥时候出去旅游?”

“过些时候!”

“你和卢淑楠何时相识?”

“去不记得了!”

不记得?

刚才是想说去年吧,为什么改口说不记得,他俩之间绝对有秘密。

“笙笙,你怎么?”

“没什么,无聊,想试试最近自学的心理知识有没有用,想不到给了我好大惊喜。”

月笙遥双手环臂,似笑非笑地盯着顾子玄,眼睛里的笑意仿若冰剑般冰冷。

秉承着前世记忆,对他倒是放松警惕,想不到自以为傲的自信却在有朝一日**裸的打她脸。

本以为她是他最真诚的伙伴,独一无二的存在,最后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

人啊,真可怕!

“笙笙,你听我说,我和她并不怎么认识,就是说过几句话,谈”

“子玄,你当我是傻子吗?并不怎么认识,就能来病房看望你,说过几句话就能欢声笑语,我在你眼里到底有多蠢?”

“没,我没”

“子玄,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欺骗,而你恰好踩到这一点,以后你我形同陌路,再也不是朋友。”

“我没想要骗你,只是”

“只是什么?是你没想到我会撞破你俩的聊天,还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决绝?子玄,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为了帮你报仇,为了不让你的名誉遭受损害,我不惜压上自己的名声去帮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

月笙遥手指着站在一旁淡定自若的卢淑楠,怒气冲冲的面容夹杂着浓烈的伤心。

人的记忆会害人,眼睛也会识不清对与错!

实质的物体辨识不清感性,感情的疏忽让理性被埋没,真与假不止是一念之差。

此栽,她认了!

“笙笙,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即使被判死刑,我也有申诉的权利吧!”

顾子玄头疼地扶着额头,眼神惊慌地看向月笙遥,惨白的面容布满着无措和薄怒。

定他罪之前,能不能让他说一句话!

第二百八十七 章 挑拨vs搬弄

“行,你说!”

月笙遥悄然以待的盯着顾子玄,精致的小脸挂着浓浓嘲讽。

解释?

行啊!

她等他给个解释,挺想知道黑白颠是怎么说?

“我……”

“子玄,苹果放你那边。”卢淑楠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危险,淡笑着端起苹果盘递给顾子玄,声音温柔地嘱咐。

“解释啊?”

见两人仿若无人的亲密接触,月笙遥眼眶微红的瞪着他们。

不是说她无理取闹给他定死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现在说啊!

涌发的怒气像是被冰水覆盖,心还在跳动,怒气却慢慢消散。

何必为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呢?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总之,很复杂就是!”

顾子玄颤抖着手指接过果盘,再抬头看向月笙遥时,眼神不自然的躲避。

其中曲折,弯弯道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讲就是!”

月笙遥勾了勾唇,伸手搬过一张椅子放在床旁,麻利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地落在两人身上。

复杂又怎样?

反正她不急,慢慢说呗!

“笙笙,你别咄咄逼我!”顾子玄艰难地滚动着喉结,目光极其复杂的落在月笙遥身上。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我逼你?”

“嘭!”

“我逼你,呵,顾子玄,我他妈还期待你能说出一个理由,没想到你却这样看我!”

“行,我不逼你,还是刚才那句话,形同陌路,两不相见。”

听清顾子玄说的话,月笙遥生气地站起身子,一脚踢开椅子,目光狠戾地看向顾子玄,决绝的说出几句话。

斯文有礼,谦谦和逊是什么鬼?

此刻,所有的修养以及品德都被抛之脑后,从不骂人的她忍不住大骂一声!

她啊,终是看错了人!

也许她就是个傻瓜,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被别人玩弄于股掌。

曾以为唯一能信任的人,到头来却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笙笙……笙笙……”

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顾子玄绝望的叫喊着月笙遥,胸口的衣衫被大片大片血迹侵染,浓重的血腥味在病房里蔓延。

“笙笙……我没有……”

象征着光明的背影从视野里慢慢消失,顾子玄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上,轻声地低喃却道尽无限伤悲和痛楚。

他没有……

“起来吧,伤口裂了,我去喊医生去!”

卢淑楠冷眼旁观的站在一旁观看两人决裂,唇角的笑意高高扬起不曾落下,眼看顾子玄胸口的红色血迹越来越大,忍不住出声询问。

哎,她真是个好人!

看戏得还得买票,她就当买票了。

“你滚!”

用力打开卢淑楠伸过来的手,顾子玄眼红的呵斥。

都是她,要不是她,笙笙怎么会生气,怎么会和他决裂,怎么会说出形同陌路这种话?

“滚,呵,顾子玄,人啊,别太贱,月笙遥可是被你生生气走,人又不在这里,装什么呢?”

“宛若风中飘摇的拂柳,颤颤巍巍的身体,啧啧啧,装的可真像。”

“你说遥遥还会再相信你吗?”

“墙头草还有什么剩余价值,被抛弃的人只配丢在角落静静发霉。”

卢淑楠微小地后退一步,随意瞥了眼被打红的手背,眼神阴深的落在顾子玄身上,恶劣的吐露着戳心地话语。

一个同性恋有什么资格对她生气?

恶心至极!

“你到底想干什么?”

屏蔽掉伤痛,再伤人的话也戳不到胸膛,顾子玄不耐烦的看着卢淑楠,眼里的红血丝侵占着眼眶。

“干什么?什么都不干,就是看你们开心不爽而已。”

卢淑楠居高临下的盯着顾子玄,伸手抚了抚凌乱的头发丝,凉薄的话语无丝毫情绪。

“为什么?”

他何时惹过她?

为什么要挑上他!

“不为什么,大概因为好欺负吧!”

“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狠狠地咬住唇珠,点点血珠布满在红唇上,如狼般凶狠的眼神落在卢淑楠身上。

“我说过那么多话,你指哪一句?”

看着顾子玄伤痕累累的模样,卢淑楠得意的笑了笑,转身坐在椅子上,目带笑意地望着顾子玄。

看他们不开心,她就很开心!

她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宁愿搅得天翻地覆,也绝不会祝福!

“我爸妈车祸的事?”

憋着一股气,顾子玄忍着胸前的痛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灼热地盯着卢淑楠。

“哦,这事啊!难道何梓煜没和你说过,他父母是怎么死的?”

“……”

瞳孔猛然扩大,顾子玄惊讶的看着卢淑楠,身体似有些发颤。

关何梓煜父母何事?

“看样子他好像真没说过,哎,想不到骗人者居然将真心送了出去,可悲可叹啊!”

“到底怎么回事?”

刺眼的笑容明晃晃地暴露在面前,一边捂住胸膛疼痛的地方,一边质问着卢淑楠。

她什么意思?

“你和何梓煜同龄对不对?难道你就不好奇何梓煜为何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父母兄弟?”

“和我有关?”

“不,与你无关,不过和你父母有关,十多年前,两辆车子相撞,可不止死了两个人!”

“不可能…”

“不相信?你是不想相信你父母是肇事凶手还是不相信何梓煜会放过你呢?”

“你骗我!”

“骗?我可没有,我所说的话全是真话,当年你父母急着回家,在过桥时和迎面而来的何家车子相撞,不仅是你父母当场死亡,还有何梓煜的父母以及他弟弟妹妹全部当场死亡。”

“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弄死你妹妹?你以为他当真不知你是谁?你以为改头换面就能偷天换日!”

“若是没有他的放纵,没有他对你所做行为的无视,你以为你会成功?顾子玄,大家都是成年人,别玩天真的游戏!”

“从小培养的家族掌权人会干不过你,不觉得有漏洞吗?”

“爱一个人会让人盲目,他舍弃何家只为你,而你呢?心心念念致他死亡,和他的仇人朝夕相处,啧啧啧……”

卢淑楠翘着二郎腿,目光幽幽地落在顾子玄身上,以一副惋惜的口吻说道。

“不,不是这样……”

顾子玄崩溃的扶着脑袋,胸前的血迹已经凝固,赤裸裸的印在胸膛前面,仿若是从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不是这样是哪样?顾子玄,你以为月笙遥不知道这些事吗?”

“你所有的信息都掌握在她手里,你以为她很相信你吗?别天真了,从一介孤女到谭家有名有脸的养女,你觉得她没有一点心机!”

“她知道所有,却依然误导你伤害何梓煜,弄倒何家,为什么呢?”

平静的面容却像是引人犯罪,诱惑性的话语像是引导人走进深渊。

第二百八十八章 谁对谁错?

“你到底想干什么?”

精神受到极大打击,顾子玄双手无力地捧着脑袋,眼睛发红地瞪着卢淑楠。一秒记住【看☆^→书\◇阁 .La】,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到底想干什么?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好吗?

为什么要重提过去的事情,糊涂一点有什么不好,他并不想做个聪明人!

“明明都准备放下,为什么还要再次提起,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你不信我说的话?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是告诉你真相而已,至于怎么做不关我的事!”

卢淑楠笑意盈盈的看着顾子玄崩溃的表情,眼神里的笑意慢慢加深。

这点程度就受不了?

心脏承受能力有点差,她还有后招没说呢!

“你……听谁……”

“哎呀,本来今天就是看望伤情,谁知说了那么多,不能再说了!”

“站住,你还知道什么?”

顾子玄一把拽住卢淑楠的手,眼神发狠的看着她,手上不停用着力。

“疼……快点松开我的手,否则你别想知道任何消息。”

手臂被紧紧扣住,卢淑楠眉头一蹙,转过身语气平静的说道。

“松开!”

见顾子玄还抓着她手臂,卢淑楠厉声呵斥。

恶心的男人,别碰她!

“你还知道什么?”

慢慢松开手,顾子玄目光灼灼地落在卢淑楠身上,危险的气息渐渐缠绕着她。

“我还知道什么?很多,不知道你想问哪一件事!”

“是月笙遥故意设计你,还是绑架是她所为,或者说你不过是她的棋子呢?”

“顾子玄,我真替你可悲!你以为的仇人对你关心备至,你以为可以信任的人却一直利用你,而直到现在你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何梓煜真是个可怜人!忘却仇恨,对仇人儿子处处讨好,却落得家散人亡,你知道前两日月笙遥去监狱和他说了什么吗?”

卢淑楠挑了挑眉,余光瞥见手臂处的青紫,唇角下拉,幽深地眸光意味不明地看向顾子玄。

本来不想使用大招,不过对于没有风度的男人,伤心痛苦或许只是内伤!

“他怎么样了?”

顾子玄神情落寞地对着卢淑楠,痛苦的舔了舔唇上血腥的鲜血,坚忍着询问。

“何梓煜?不知道,也许坐一辈子牢,也许被枪毙,谁知道呢!”

“这是当年的案综,我特意帮你拷贝了一份,有兴趣可以研究一下。”

不轻不重的表达着见解,卢淑楠优雅地拍了拍衣袖,温柔地拉开病房门离开。

“梓煜……笙笙……”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事情会这个样子!

明明已经快要大结局,突然来个人告诉他,这才是开始?

谁是真,谁是假!

他该怎样做?

顾子玄紧握着手心里的案综,步履蹒跚地向床上走去,阴郁的气息在空间里蔓延。

从不知道怕是什么感觉,今天却彻彻底底的知道什么才是怕!

他怕,卢淑楠说的一切都是真相,他怕笙笙并非相信他,还怕何梓煜是无辜受害者。

为什么要告诉他?

啊啊啊……

动作激烈的将文件扔在床上,顾子玄撕心裂肺的大吼着。

他只是想替妹妹报仇,然后好好生活下去,为什么稀薄的愿望却得不到任何人垂青?

已经走了九十九步,眼看最后一步即将走完,突然有人残忍的告诉他,走出的九十九步全部都是错误,不仅需要重新走回去,更要多走九十九步!

绝望,透到心底的绝望自脚底蔓延到识海。

不,她一定是骗他,笙笙不可能那么对他!

没有亲耳听到笙笙的承认他绝不会相信,他要给笙笙打电话,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嘟嘟嘟……”

“对不起……”

“嘟嘟嘟……”

“……”

为什么没人接?

为什么!

“嘭!”

“顾先生,您怎么了?医生,医生……”

小护士听到异样的响声前来病房查看,刚打开病房门,就看见顾子玄满身是血的坐在床上,表情狰狞地摔着手机,连忙大声呼唤着值班医生。

沉寂的医院顿时变得热闹,脚步踢踏声,仪器的滴滴声以及绵延不绝的商量声!

*****

乌云遮盖住阳光,久久不散的徘徊在高空之上,月笙遥靠在医院大门处,目光沉静地看向天空。

蓝天被阴雨覆盖,白云被黑雾驱赶,微风被狂风侵占,天还是一样的天,却有不同的影响。

指尖轻轻摩擦着手面,红色的痕迹自掌背向手腕处蔓延。

她以为她还是她,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达成心愿,到头来却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

她以为别人是她手中的棋子,原来她才是别人的棋子,每一步都算在计划里。

沾沾自喜以为才情兼备,洋洋得意以为与众不同,实际上没什么不同,甚至她这个‘怪人’还比不过本土人!

重生?

真的是重生吗!

午夜梦回,内心还是存在不确信和质疑,会不会如黄粱一梦,到头来不过是人死之前的幻想,就像是走马灯,她想拥有不一样的未来,并因此构建不同的走马灯。

双脚自然放松搭在台阶上,白皙的小脸毫无表情的抬起,幽深地瞳孔隐藏着深深厌世。

活着有什么意义?

好无聊,好孤独,好寂寞,不想继续活下去!

宛如沟壑的空虚自心底裂出一个口子,子玄对于她不只是朋友,更是信仰,当有一天发现你的信仰不是是场笑话,她无法接受这个设定。

目光呆滞的盯着天空,像是僵硬的一座石像,久久而不动!

“咦,遥遥?”

卢淑楠满面笑容的走出医院门,突然发现坐在台阶上,毫无形象的月笙遥,难以置信的反问。

她还没离开吗?

不行,不能让她回到病房,否则所做的一切努力岂不是白费?

“你怎么还在这?地上凉,我们去车上聊!”

视线被遮挡,月笙遥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瞳孔猛然一缩,面无表情的看着卢淑楠。

她又想做什么?

“遥遥,你别这样看我,有点渗人!”

全黑的眼珠子像是黑夜里发光的动物眼睛,不带一丝情感,冰冷的像是机器。

冰凉的气息似乎从脚底沁透到心尖,一股难言的感觉袭击着四肢百会!

月笙遥幽幽的转过头,挪个方位继续看向天空,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某片乌云,视线里却是一片荒芜,杂草不生。

“遥遥,你为什么不理我啊!认识子玄又不是我的错,不过是没告诉你而已,用得着生气吗?”

“卢淑楠,你我从此以后再也不是朋友!”

月笙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乌云,冰冷无情的话自薄唇吐露。

“为什么?因为一个男人,还是兔爷,你要抛弃大学四年的友情?”

卢淑楠不可置信的看着月笙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质问的话语带着浓浓不甘和嘲讽。

四年情谊比不过一个男人,可笑!

第二百八十九章可怕的嫉妒心(为千赏加更)

“卢淑楠,有意思吗?”月笙遥无奈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之时,沉寂无波的眸色仿若看破红尘,平静无起伏的声音充斥着淡淡悲凉。

还在狡辩,还打算欺骗,在她眼里,她到底有多蠢?

故意装糊涂羞辱她吗!

她们之间的事从不掺和外人,内部矛盾为什么非要将责任安在别人身上。

是,她们相识四年,同寝室三年,亲密的关系仿若姐妹,真正如此吗?

也许她从来都没懂她,也许她见到的从来都不是真实的她!

“淑楠,我和你之间无仇无恨,为什么要设计我?”

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见不得她好!

“谭泽”

表面维护的和平被打破,卢淑楠松开放在月笙遥手臂处的手,锐利地视线紧盯着她,红唇轻扬,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婉转而出。

“他是我哥!”

“你并不是他亲妹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我的名字已经被记入族谱,他注定只能当我哥。”

“那又如何?他并不想认你为妹妹!”

“此事可怨我?”

“不怨,但因为你,他不会注意到他身旁存在的女人,我必须要让他注意到我。”

“与我何干?”

关她什么事?

她从未想过和谭泽在一起,甚至多次拒绝,自己的心她能掌控,可是她无法掌控别人,为什么要将罪恶聚集到她身上!

“我嫉妒,嫉妒你可以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一起聊天,甚至住在同一屋檐下,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

离开去哪?

大千世界,说得好听是无奇不有,说得难听就是千奇百怪,她一单身女性能够流浪到哪里?

“我从未插手你的事情,即使嫉妒羡慕,也不曾想过伤害你,我没做过的事容不得任何人污蔑。”

知道从月笙遥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笑意,卢淑楠抿了抿红唇,目光幽幽地落在远方。

“子玄?”

他是怎么回事?

“与我无关,大概是过不了心结,也许当演戏到一定程度之时,人不免沉浸在过去,也许一段时间就能出来,也许一辈子都无法从幻想里出来,你怎么不知他爱他呢?”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的既然存在就有道理,人天性便懂得**,你怎么知道他会不喜欢何梓煜?伪装做成功的就是骗自己是真心实意,没有虚情假意。”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猛然回过神,月笙遥突兀的从台阶上站起,目光冰冷地射向卢淑楠,语气极差的质问。

刚才差点沉浸在她说的事情上,幸亏不小心咬到舌尖,传递的痛觉缓解身体麻痹,否则她定然要被她催眠成功。

怪不得她一直引诱她说话,原来暗器藏在软绵绵的话语里。

“哎呦,遥遥说得真严重,我能有什么阴谋,不过就是想告诉你顾子玄藏了好多事,不过听不听在你。”

卢淑楠弯了腰唇角,目光真诚地看向月笙遥。

“不需要!”

敏锐的察觉到卢淑楠视线里隐藏的恶意,月笙拍拍裤子上沾染的灰尘,冷声冷语的回绝。

她想知道一件事绝对会依靠自己的力量,而非靠别人补助。

“遥遥,你真的不想知道?”

“淑楠,你不适合装乖孩子,眼里的野心以及浓浓的**泄露丑恶的气息,你觉得我真看不出来吗?”

才下一台阶,月笙遥转头看向卢淑楠,伸出手指了指她的眼睛,露出雪白而锐利的牙齿。

“月笙遥,你非要和我作对可是?”

听着月笙遥不留情面的形容,卢淑楠精致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目带怒火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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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要个孩子?

“淑楠,别把自己想的太高贵,我从未想和你作对,一直以来,都是你挑衅在先吧!”

月笙遥浅笑着面向卢淑楠,眉头轻挑,眼神寒凉的落在她身上,打算离开。

有什么可说呢?

虚情假意的朋友,她并不需要!

人一生的好朋友不需要很多,寥寥几个便足矣,不能太贪心,太过于贪心只会让自己陷于沼泽。

“月笙遥,你站在!”

见月笙遥步履优雅的下着台阶,卢淑楠冲着她大声喊道。

“还有什么事?”

刺耳的声音震压着鼓膜,眉心微不可见的露出一道褶痕,月笙遥忍着内心涌发的烦躁,不含有任何情感的目光看向卢淑楠。

一个淑女居然作出如此不雅之事,她呀……

“你发誓,今生今世都不会和谭泽在一起。”

像是察觉到失礼之处,卢淑楠白皙的脸颊浮现一抹绯红,随后想到喊月笙遥的目的,眼神火热的看着月笙遥,咄咄逼人的气势轰然而出。

目前谭泽有好感的人只有她,若是她保证永远不会和谭泽在一起,她们还能是朋友!

“凭什么?卢淑楠,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追不到喜欢的人,就拿别人撒气,这就是所谓的淑女礼仪?怪不得我一直成不了淑女,原来如此虚伪啊!”

残留的最后一丝情感被折腾地烟消云散,像是看陌生人的目光落在卢淑楠身上,月笙遥语带嘲讽。

她凭什么要发誓?

因为她无端的猜忌,她就要随了她的心思?

可笑,可笑至极!

“你是不是不敢,是不是存了不良心思。月笙遥,你真恶心人!”

“口口声声说不会喜欢谭泽,却连个誓言都不敢发?”

“之前你怎样保证,你说会撮合我和他,结果却让他喜欢上你,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

“一边跟我保证,一边和别人玩暧昧,是不是很爽?”

脑袋里绷紧的弦瞬间断裂,卢淑楠疾步走到月笙遥面前,满眼恶意的盯着她,恶毒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

“你混蛋!”

月笙遥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卢淑楠脸上,愤恨的怒骂一声,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啊啊啊……月笙遥,你居然打我,你给我站住……站住……”

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嚎叫声,月笙遥眼神冰冷的向前走,一丝一毫的精力都不曾分散到后方。

她真是瞎了眼!

居然会和这样的人认识四年,同住三年,直到现在,她才见识到她骨子里的疯狂。

“月笙遥,我和你势不两立……”

卢淑楠不顾形象的将挎在手臂上的包包向月笙遥砸去,却因为失去准头,啪得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

她何时遭受过如此赤裸裸的嘲讽?

明明她已经好声好气的苦求她,为什么还狠绝的拒绝!

不是说不喜欢吗?

不是说会帮她?

骗子,骗子……

比不仁不义,她从不会落后,既然她爽约,她更不会守约!

目光阴狠地看向身后的医院,发青的小脸紧绷,一双美目圆鼓鼓的瞪起。

她一定会搞得天翻地覆,一定不会让月笙遥好过!

*********

“遥遥,怎么了?”路琳正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突然听见噗通一声,皱着眉头看向猛力摔在沙发上的月笙遥。

“没事,一时有些烦躁!”

“啧,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年龄,你烦躁什么?”

“好多!”

“没事找事,有什么可烦躁,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慢慢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话虽如此,实际上做不到啊!”

月笙遥头疼地捂着脑袋,眼睛微微闭上。

“学会淡然,你还年轻,有大把时间去消耗,别自己否定自己。”

“算了,干妈,我们聊点开心的事?”

“什么?”

“干妈,听说最近国内引进一项新技术,你有没想……”

月笙遥烦躁的在沙发上滚了滚,突然如鲤鱼打滚,动作利落的从沙发上坐起,目光灼灼地盯着路琳。

“想什么?”

“就是……再要个孩子!”

月笙遥磕巴的舔了舔红唇,眼睛发亮地盯着路琳微胀的小腹,耳垂下浮现一丝绯意。

“!!!”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她都快奔四,哪来的精力要孩子,更何况……

她没办法生养孩子!

“干妈,我不是要戳你伤口,而是近些年国外先进技术的引进,确实有很多新生儿降临到世界,也许可以试一试。”

眼尖地瞥到路琳心动却又克制的眼神,月笙遥心下明了干妈又想到十多年前的事,干巴巴地凑到路琳面前,刻意温柔地劝说。

她手段太极端,招惹了很多仇恨值,为了以保万一,不让干爸干妈以后孤独,有孩子陪在身边好歹能缓解一下悲痛。

若是以后她不幸遇难,他们岂不是要再次经历一遍痛苦,她并不想看到他们不开心。

“不用,有你就好。”

路琳温柔地摇了摇头,打起精神重新投入织毛衣。

“干妈,你不觉得小孩子很可爱?不想有肉乎乎的小宝宝陪在身旁?”

“遥遥,我和你干爸没有精神再去养个孩子,就算用了先进医学技术有了孩子,又能怎样?我们已经快四十多岁,又能陪她几年?说点不幸的话,若是她再发生什么意外,我想我真的会活不下去。与其再一次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奢求。”

路琳打断月笙遥要说的话,堵在她话前,将各种弊端陈列清楚。

人没办法选择老去的时间,也没办法选择死亡的时间,与其会再一次痛苦,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想过。

“可是我会心疼,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你们该是多么孤独!”

月笙遥难过的从沙发上爬到路琳身旁,温柔地环抱着她,低低地嗓音叙说着她的担忧。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强大,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他们,直到凌晨以前,她还是这种想法,可现在她怕了!

真的怕了!

当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开,或闹掰,或奔去远方,留她一个人孤独的守着一座空城,内心的惶恐和忐忑几乎要将她击打成碎片。

他们是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人,若是可能,她希望他们一生平安,与世无忧!

“遥遥,你要去哪里?”

路琳推开月笙遥,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惊讶的质问。

“没想去哪,就是那么一说,毕竟以后我要嫁人,要有自己的家。”

“哦,遥遥想嫁人了?”

“没,想得远了些!”

“哎,想当初你还是半大的孩子,如今都成了大姑娘,有心仪的小伙吗?”

“干妈!”

月笙遥装作害羞地捂住脸颊,甜腻的撒娇。

“好,不逗你。不过遥遥,你未来准备做什么?”

路琳淡笑着摸了摸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温柔询问。

第二百九十一章 浑身解数

“啊?”

干妈为什么突然提出如此犀利的问题?

她不会回答啊!

未来,是宏大的板块,她还未触及,更何况若是和干妈直接说,他们会不会伤心?

“遥遥,又装傻?”

“没有,我哪有装傻,本来就傻好不好!”

为了不被继续追问,月笙遥不惜自黑来淡化路琳的追问。

“”

如此有理,她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自家养的孩子就是有意思,不过不能让她躲过去,大姑娘一个,怎么能不想想未来?

“遥遥,要不要跟在你干爸身边当助理医师?”

“助理医师?”

“对啊,也算是实习医生,不过工资会比实习医生多,而且干的事也要多一点,在医院干个一两年,就能直接转正。”

路琳摸了摸月笙遥黑长直的头发,温柔地解释。

谭家的孩子并不需要卖力工作,只是女孩子还是需要找个事情做,才能找到人生价值。

“干妈,我不想待在医院?”

“为什么?”

学医不待在医院,还能去哪?

教学还是去门诊,不都是从医,为什么不想去医院!

“实习的时候碰到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导致我对医院莫名有些恐惧,每次去医院,内心总是忐忑不安,我担心自己没办法当个合格医生。”

“心理障碍?到底是什么事!”

是什么事会让遥遥产生严重的心理障碍,她虽然不是医生,却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病人的症状,遥遥肯定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干妈,我不想说!”

月笙遥怯懦的张了张嘴巴,眼神不自然的流露出几分恐惧,瑟缩着低着头,指尖发颤的放在腿上,小声低喃。

“行,不说就不说,干妈就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想追根究底,不过你没受到什么伤害吧!”

敏锐的察觉到严重不对劲的地方,路琳将手里的活放到一旁,温柔地抱住月笙遥,温声细语的询问。

同事欺压还是老师猥

不会,遥遥那么聪明可爱,不会有人舍得伤害她。

万一

脑海里瞬间闪过千万种月笙遥受欺压的场景,路琳心里的怒气慢慢扩大。

“没,我躲开了!”

月笙遥身体颤抖着回抱住路琳,声音软绵绵的回应。

干妈,对不起,欺骗了你!

实在不想去医院上班,虽然有些夸大事实,但它却真真切切存在,若非是她,恐怕真的被欺压吧!

“干妈不逼你,咱们不去医院,你是想去公司还是”

轻柔地拍打着月笙遥颤抖的脊背,路琳温声应承。

不去就不去,谭家人不差那点社会经验,可遥遥毕竟学医,除了医生还能做什么?

“干妈,我能不能去部队?”

月笙遥挪开温暖的怀表,眼神飘忽的盯着沙发,尾音颤颤抖抖。

“去部队?”

路琳是真的很惊讶,遥遥什么时候起的心思,怎么会想去部队!

她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对,上次订婚事件让谭家声望在京都大打折扣,我也没颜继续待下去,还不如出去散散心,去部队磨练一下自己。”

“不行!”

“为什么不行?”

“部队太苦,而且经常出任务,太危险,我不同意去部队。”

“我知道危险,但做有意义的事远比行死走肉的活要有意思。国家总得需要人守护,我没有大才大智,不过是替保家卫国的将士解除生力上的痛苦,为什么不行?”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不能去部队。”

“干妈”

“不管你怎样撒娇,我都不会同意让你去受苦。”

“若是干爸同意了呢?”

月笙遥低着头看着嫩黄色的沙发,目光祈求地看向路琳,可怜巴巴的说道。

她还以为

父母对子女的爱果然深沉,他们能做很多无私的事情,对待子女却自私的不想她受苦。

但去部队一事,她志在必得,不论谁劝告都不会有任何作用。

“遥遥,你是受小泽影响?”

路琳定定地盯着月笙遥,瞥见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伤心,红唇微动,想到订婚之时,谭泽曾说过的话,瞬间脑海里像是有烟花在爆炸,强烈的信息击打着她的识海?

难道遥遥是为了小泽?

他们俩真的

“不是啊!关他什么事?我就是不想碌碌无为的过一生,虽然说身为女孩子,贤淑文静,照顾好家庭才是本分,但我不想让自己沦落到家庭主妇的地位,我想轰轰烈烈的过完一生。”

莫名其妙的望着路琳,月笙遥不明白干妈为什么会提到谭泽?

不过她想去部队确实和他无关,只是想锻炼自己,而他恰好是军人罢了!

“遥遥,我和你干爸老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结婚,更加不知能不能抱到小外孙,我们所求不多,就是希望你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生活,不被凡尘琐事打扰。”

“部队说好听是为人民服务,谁不知部队是耗尽心血的地方,一股脑钻进去,也许就不会走出来的机会。”

“不过是地震还是塌方,泥石流还是火山爆发,身为部队里的军医都要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抢救病人,说一句话大不敬的话,我不在乎也不管别人的生命,我只在乎你的生命。”

路琳满心忧愁的看着月笙遥,眉宇间的落寞自眼角向眼睛深处滑落。

她没有孩子,遥遥就是她亲生的孩子,养了那么多年,早已生了浓厚的感情,她不舍得!

“干妈”

月笙遥干巴巴的出声,回望着路琳充满忧伤和企盼的双眸,自以为傲的演技和辩论似乎无法施展开来。

干爸和干妈都是真心对她,她没办法去伤害他们,可是

“遥遥,我们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好吗?”

望着月笙遥惊疑不定的眼眸,路琳再接再厉,以无法逃脱的温柔逼问。

不放心,很不放心,万一遥遥不听他们的话,找时间跑去部队怎么办?

青春期的小孩,不仅中二,而且特别叛逆,算起来遥遥也属于这个范围,她得小心处理。

“干妈,干爸什么时候回来啊!”差一点沦陷进温柔攻势中,月笙遥晃了晃有些不清晰的头脑,略开话题。

干妈这里行不通,只能从干爸那么动手,希望一切顺利。

“应该去了老宅!”

知晓月笙遥在躲避话题,可她不想回答的事再怎么逼问也是无济于事,而且容易激发她逆反心理,还是各退一步。

“干妈,谭泽昨夜会部队去了,临走之时,嘱咐我去老宅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不好!不过去老宅有事吗?”

路琳本打算拒绝,可回想到刚刚谈论的事情,心里涌发浓浓不安,沉吟一会儿时间,应声回答。

第二百九十二章平等交换

“没什么事,就是……去看看!”

月笙遥停顿几秒,本打算说出原因,却在开口之时猛然停住。

干妈一直认为订婚之事,她是受害者,若是明明白白的说她是策划者,岂不是自打脸。

“我回房换个衣服,你先给老宅的阿姨打个电话。”

路琳沉默地盯着月笙遥,微不可言的叹息一声,随后收拾着沙发上凌乱的东西,步履优雅地向楼上走去。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和她沟通!

罢了,罢了!

“干妈,对不起!”眸色幽深地盯着路琳略显老态的背影,月笙遥皱着脸捂住胸口。

心疼,难受,初相遇,干妈温婉可人,浑身夹杂着淡淡忧郁,书卷香气萦绕其身。

眨眼间,不过数年,白皙紧致的皮肤慢慢退化,幽黑茂密的长发已有枯叉,再过几年,也许白发侵染,步履蹒跚。

莫名地想哭,仅仅是个背影,眼眶里隐藏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没有经历过亲情,就不会懂得多么可贵,正因为前世从未体会,今生才会更觉得幸福。

无数次,她质问自己何德何能,人生的贵人,身后的支柱,无论多么艰难险阻的事,只要想到他们在背后,所有的问题好像都不再是困难。

前半生,他们看着她成长;后半生,她陪伴他们老去!

她是多么不孝,父母已经慢慢老去,她却只顾自己的感受,从不未他们着想,她是不是错了!

“遥遥……喂,遥遥……”

“干妈,这么快?”

“是你发呆的时间有点长,想什么呢?”

“没……”

“走吧!”

无奈地抓着月笙遥软绵绵的手掌,路琳轻叹一声,领着她走出门。

青春期的孩子,总是有很多想法,她到底该不该阻止?

她那么不开心,眼眸之中似有泪花闪现,作为父母是不是不该管那么多。

时代在变化,社会在更新,她都快成为老古董,对于年轻一辈的心思确实不怎么了解,是不是要学着放手。

但只要想想部队艰苦的生活,路琳只觉得跳动的心脏猛然一揪,憋闷感顺着气道堵住呼吸。

不行,还是没办法下决定!

萧瑟的风呼呼吹着,嫩黄色的树叶似乎正在慢慢演变,颜色逐渐加深。

阴冷的风冲着身体猛烈叫嚣,抖着发颤的身体行走在马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行色匆匆地经过。

遮天蔽日的乌云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仿若商量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车子缓缓行驶在公路上,夹道两岸的风景一闪而过,尴尬的气息在车里慢慢飘散。

****

硕大的花朵灿烂着绽放,扑鼻的香气环绕着整片庄园,惹人可爱的小雀欢欣地跳跃,叽叽喳喳的声音仿若热烈欢迎。

带着花纹的鹅卵石绵延成一条小路,夹道两旁种植着枝繁叶茂的柳树,风扬起,柳枝飘动,美丽的不似人间风景。

突然,一股冷风袭来,碧水微微荡漾,一圈圈的水纹像是在彼此炫耀,美丽的水花一个个旋转,舞动着最美的舞姿。

美轮美奂的建筑自视线里慢慢延伸,最为古老的建筑方式,饱含意蕴的建筑风格。

威武雄壮的狮子霸气横立于门前,像是守卫着一家安全。

红色漆花,手腕大的铜铃挂在门上,风声起,铜铃响,清脆动听的乐声徐徐升起。

透过不闭合的门缝,隐约中似乎听见大厅里的欢声笑语,杂乱的声音混合着空气向屋外飘散。

“小兔崽子,他……”

谭老爷子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呵斥。

“爷爷,哥是突然接到上层发送的消息,他没办法不去,所以才没回家告别。”

月笙遥瑟缩着窝在椅子上,湛亮的眼神夹杂着一丝丝惶恐。

哎呦喂,她真的不应该接下这个任务!

比起谭爷爷,她更想接触谭泽。

“他还说什么?”

谭老爷子无意间瞥见月笙遥坐立不安的神情,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脸色一板,大声质问。

小兔崽子,留下一摊乱事逃之夭夭,有本事别回来,否则打断他的腿。

想起办公司遗留的文件,谭老爷子一阵头疼。

可怜他六七十岁,居然还要窝在办公室处理政务,还是自家所以坑的,越想越憋气。

“他说……说……”

眼见谭老爷子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月笙遥颤抖着身子努力窝在椅子上,结结巴巴的嘟囔。

“说什么?我有那么可怕,让你连句话都说不清!”

能不可怕吗?

您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还经历数年风风雨雨,她就是一个小幼苗,怎么会不害怕。

月笙遥垂下眼眸,在心里默默回应。

“哥说剩余的工作让我协同处理,还说……”

“说什么?”

这妮子说话能不能一下子说完,说一半留一半,这样子最可恨!

“说让我去部队当军医。”

“他真这么说?”

谭老爷子狐疑地盯着月笙遥,浑浊的眼神露出一丝精光。

为何去部队?

难道小泽知道上层下达的最新指标?

“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哥确实就留下这几句话,然后匆忙离开。”

月笙遥使劲点点头,也不顾脖颈发出嘎嘎的声音。

她在来的路上想过,若是逼迫干爸干妈允许她去部队,这是对他们的双重伤害,如果借用谭泽之口让她去部队,他们会有不舍,不过好奇会占据不舍,并且还会主动为她寻找理由。

不想去伤害干爸干妈,又不想抛弃理想,只能采用骗人的方式忽悠谭爷爷,让他来当这个坏人。

心里压力好大,灼热的目光坐落在身上,月笙遥不禁抖了抖肩膀。

不愧是社会经验久,她差点没绷住!

“你愿意去部队吗?”

“我可以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月笙遥,你是从哪来的自信和我谈条件?”

“爷爷,我没有自信和您谈条件,不过若想我心甘情愿的去部队,必须遵守平等交换的原则。”

月笙遥舔了舔干裂的红唇,坐直身体,忍耐着从对面释放的威严,义正言辞的说道。

纵然她去,不应该孤寡离开,起码要得到点东西。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行,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谭老爷子不屑地冷笑一声,目光凉凉地落在月笙遥身上,眼神充满藐视。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一个承诺

“我想求一个承诺!”

月笙遥低头思考几分,随后仰头看向谭满仓,坚定的说道。

不求财,不求名,不求利,她只想求一个承诺。

“月笙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现在是谭家人,用着谭家的钱,吃着谭家的饭,住着谭家的房子,还妄求承诺?”

“你可知我的承诺有多少人想要?”

“人得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贪得无厌,我既然让你进谭家大门,也能让你出谭家大门。”

谭满仓脸色一沉,目光阴冷地射向月笙遥,伸手抚了抚骨指处冰冷的戒指,冷酷的声音不夹有任何情感。

不过一介孤儿,还想威胁逼迫他?

哼,天真!

“谭爷爷,你真觉得我哥只是想让我去部队,而不是因为特殊的事情?”

心里猛然一颤,忍着恐惧,尖锐的指尖使劲戳着掌心,月笙遥勾了勾唇,大胆地直视着谭老爷子,笑容诡异的说道。

刚刚就在她要全盘托出之时,突然想到上次奚璟告诉她隐世家族的事,脑海瞬间闪过一条线索,于是强装镇定的回应。

“你知道些什么?”

谭满仓锐利的视线落在月笙遥身上,浑浊的目光顿时变得精明。

“爷爷,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等到部队以后,也许我什么都知道。”

手心积攒着黏腻的汗水,掌心的肉传来剧烈疼痛,为克制威压带来的恐惧,月笙遥咬着唇内的软肉,镇定自若的回答。

她绝不能低头,更不能落气势,否则功亏一篑!

“你想得到什么承诺?”

瞥见月笙遥决绝的眼神以及挺拔的坐姿,谭满仓动了动骨指处的戒指,收敛着气息,沉声询问。

“我希望五年之后,我和干爸干妈的行动不受谭家控制!”

哎呦妈呀,吓死她了!

终于同意给她承诺,不过他会答应吗?

“为什么是五年之后?”

谭满仓不解的皱着眉头,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小儿子不想待在京都他心知肚明,只是偌大的谭家,不能只靠大儿子,所以不论用何种办法,他都不会让他们离开,只是他更好奇的是年限!

为什么是五年?

“因为我相信在部队待上五年,我能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他们,不知爷爷可愿承诺?”

月笙遥自信地昂着头,眉眼间充满着昂扬斗意。

有时候她是会陷入迷茫,却不代表她不会清醒,清醒状态下的她很理智,也很自信。

干爸和干妈不喜欢待在京都,恰好她也不喜欢京都勾心斗角的氛围,若是能选择离开,她希望谭家不要阻止。

“为什么要我这个承诺?”

“因为你们不会允许干爸离开!”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问?”

“我想再努力一下,平等条件下的交换,相当于我把五年时间卖给谭家和部队,而谭家只需要在五年时间将谭泽培养出来足矣。”

“我要是不承诺呢?”

谭满仓望着月笙遥自信的神色,布满褶子的眼角快速闪过一丝笑意。

突然觉得她还可以,比他想象中好许多。

“不管爷爷承诺还是不承诺,我都会去部队,不是因为我怕您,而是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将干爸和干妈从谭家带走。”

凛然的气势猛然一收,月笙遥沉吟良久,再抬头之时,白皙的小脸闪过深沉之色。

她不会后退,亦不会对他们不管不顾,她只会拼尽全力前进,终有一天会得到心中所想所愿。

“……”

谭满仓神色淡淡地看向月笙遥,一时之间不知该做出怎样决定。

承诺吧,心不甘情不愿,他的儿子凭什么不待在他住的地方,不帮他做事!

不承诺,显得他小气,没魄力!

“我可以承诺,不过我要在承诺之上加一个隐形条件。”

什么???

加条件!

要老命啊!

不用想,条件一定很苛刻,而且是她完成不了的那种。

“行,你说!”

既然走到这一步,便容不得她说后悔,月笙遥咬着后槽牙,果断开口。

再难再苦,她都不会退缩。

“你若是不能从部队得到认可或者职称,亦或是不能为谭家得到任何利益,那么承诺便不成效。”

“怎样判定我属于成功?”

“职位或者实际利益输出,等价性比,你应该懂这个道理。”

“好!”

内心里的小人已经痛哭流涕,表面上却是沉静如水。

好想哭,承诺和不承诺好像没什么区别?

万一到兑现承诺之时,他耍赖的话,根本没办法找到证据。

但是人的承受力以及忍耐度有限,若是她过多纠缠,恐怕真的会将她从谭家扔出去,至于进部队更是妄想。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像是得到心满意足的回答,谭满仓锋利的眉峰夹杂着一抹得意笑容,身子舒服向椅子上躺,目光幽幽地落在月笙遥身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还想和他斗,门都没有!

“这个月,不过还需要爷爷在其中操作一下,毕竟部队并不好进?”

月笙遥抿抿唇,本想说这几日就行,可想到干妈落寞的背影,不懂声色的将时间线拉长。

她想多留点时间好好陪陪他们,能尽一分孝心是一分!

“帮你从中操作?行啊,不过按照等价交换的道理,你准备承诺我什么呢?”

清楚听到月笙遥所讲的话,谭满仓眸光一亮,目光定定地看向她,指尖轻轻摩擦着平滑的桌面。

嘿,她不是喜欢等价交换,行啊,自己造的孽自己还!

“。。。”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她能允什么承诺?

一穷二白,身无分文,除了人,什么都没有。

“你这是不愿意?”

瞥见月笙遥呆滞的表情,谭满仓瞬间收回落在桌面上的手指,一股阴冷气息顺着桌面向月笙遥身上进攻。

“愿意,只是我没什么可以承诺。”

尴尬,十分尴尬!

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什么都没有,除了一腔热血和满腹经纶,剩余的全部都是空气。

“不,你有,小泽不是说让你协同处理后续事件,你可愿?”

“我学医,不学管理。”

“无妨,反正有助理帮你,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

“行,同意。”

不同意又能咋的?

谭泽都把她卖了,她还能有选择的权利啊!

“明天早上七点半去xxx公司,具体事项听助理安排,上班期间务必保证高效工作,五天之内解决所有的事情,否则部队上的操作自己来。”

“好!”

哭唧唧,她又要当免费劳动力!

哎,为什么要说又呢?

“嘭嘭嘭……”

“爸,遥遥,吃饭了!”

正当月笙遥沉浸在忧伤情绪难以自拔之时,突然听见路琳温柔仿若天使般的声音。

“好嘞,我……”

第二百九十四章 倒霉还是捉弄

清晨的第一缕眼光映射在脸上,刺眼地光芒调皮的雀跃,眼皮微微颤动,长长地眼睫毛像是可爱的小刷子,一下又一下扫描着眼底。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眼前泛着淡淡白雾,寻着光线看向挂在天边的太阳,眼神略有呆滞。

哦,新的一天!

“谭小兵,饭做好了没?”

昏昏欲睡地闭上眼睛,任由身体重新缩进被窝深处,满足地喟叹一声。

巨吼声里是掩饰不住的困倦和疲乏,月笙遥颓废地挠挠头,却没听见熟悉的回答。

“谭……好像去部队了,岂不是要自己做饭?”

月笙遥在被窝里滚了两圈,猛然想起谭泽离开的事情,精神顿时亢奋。

“叮铃铃……”

什么响声?

闹钟!

哦,对了,昨天答应谭老爷子去公司,快七点了,她得赶紧。

还没来得及感伤,就被一阵吵闹的闹铃声惊醒,月笙遥顶着鸡窝头,瞬间从床上一跃而起,到处寻找袜子和鞋。

美妙的早晨必然伴随着鸡飞狗跳,上厕所的时候顺便梳头发,煎蛋之时顺便刷刷牙,煮粥时连带着化妆穿衣服,吃饭之后赶忙系鞋底,热闹的早晨打开一天的帷幕。

一束束阳光映衬着白皙的小脸,精致的面容淡淡地看着前方,双掌放在方向盘上。

红唇微微嘟起,眼神不耐烦地盯着前方堵在一块的车子,心里焦躁无比。

第一天去处理政务就迟到,谭老爷子不会反悔吧!

虽然她起不到什么作用,可若是不去,肯定没法交待,早知昨天就不看那么晚的书。

前些日子,谭泽都会按时按点喊她起来吃饭,如今他离开,倒是有些不适应。

‘喂,月笙遥,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谭泽?’

一巴掌狠狠拍在头上,月笙遥惊恐的晃了晃头,期待能把脑海里的想法都给晃掉。

她绝不会心口不一,话既然说得狠,动作就得更狠一点,绝不能口是心非。

“滴……”

汽车的鸣笛声惊醒月笙遥不在线的脑子,抬头看着堵在前面的车子一一离开,瞬间启动向公司进发。

“喂,你好,请问经理办公室在几楼?”

月笙遥不自然地扯了扯身上的西装,踩着小步子挪到前台,礼貌的询问。

呜呜呜……

昨天只顾得害怕,没听清老爷子的嘱咐和安排,得废啊!

“请问有预约吗?”

正在整理东西的前台听到询问声,顿时停住手里的活,温柔地看向月笙遥,微笑地回应。

“我……”

预约是什么鬼?

她没……

“没有预约是吗?请问您叫什么名字,能留下手机号,我向……”

“停,我就想问问经理办公室在几楼,不用你带我去!”

听着前台小姐姐不喘气的一串话,月笙遥扶着桌面,严肃地打断她正在说的话。

别啰嗦,赶紧告诉她经理办公室在几楼,再晚,她就要完了!

“不好意思,您没有预约,我不能告诉您,不过您是有什么事吗?”

“……”

好绝望,她就是问个楼层,怎么就不能告诉?

“能告诉我经理的助理办公室在几楼吗?”

行,她另辟蹊径,先找助理!

“不能,如果……”

“能帮忙打个电话吗?”

别叨叨!

没时间,她的时间真的很宝贵!

“可以,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即使被打断说话,前台小姐姐依然微笑着面向月笙遥,嘴角的弧度勾勒的恰到好处,像是并未被打断说话而生气愤怒。

“月笙遥!”

不能气,第一天上班她得忍住,并且人间态度那么好,只是公事公办,她真的不能生气。

可是,真的好气啊!

“月笙遥,很耳熟的名字,对了,你是上面派过来处理政务对不对,月小姐,经理办公室在顶楼,助理已经在办公室等您。”

“您怎么不早说名字,若是您说名字,就不用走繁琐的流程,用我带您上楼吗?”

“……”

不能气,她得忍住!

神经病,她还没说名字,她就在叨叨的问东问西,有机会说名字吗?

还知道过程繁琐啊!

早知道经理办公室在顶楼,她二话不说自己就上去找了,哎呦喂,这二十分钟时间算是白白浪费。

“不用,我自己去!”

她带她去楼上?

不用,怕被气死,人还是自力更生比较好!

“行,您慢走。”

别,不用跟告别,还慢走,再慢走,她就真得死翘翘。

隐忍着吐槽的心思,月笙遥一步作两步向电梯迈去。

嘤嘤嘤,助理在办公室等她,完了,一定会被小报告,肯定又得被老狐狸算计。

月笙遥苦着脸登上电梯,按动按钮,嘴角下拉,摆出一副悲苦模样。

快速伸手在最顶层的楼梯数按住,按了两次都没按亮,惊诧地瞅了瞅沾满灰尘的手指,一丝异样袭上心头。

猛的伸出大拇指,一下子将楼层按亮,心满意足的站在角落里。

一起进入电梯的工作人员好奇地望着亮灯的最顶层按钮,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月笙遥。

???

他们为什么看她?

难道已经猜出她是代替经理处理政务的来者,想要和她交谈?

不行啊,她得赶紧去顶层,不能和他们交流。

月笙遥假装淡定地站在角落处,不时地点点头。

嗯,这些员工都很不错!

慧眼识人才,她还没正式入职,他们居然就知道她,看来老爷子对她挺重视。

叮……

一个接一个的楼层响起,电梯里的人数逐渐减少,月笙遥淡定自若的望着最顶层亮灯,眼眸之中仿若淬着星星之火。

“叮!”

怎么这么黑?

月笙遥刚踏出电梯口,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不解地皱着眉头,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一片寂静,月笙遥不满地望着眼前之景,伸手抬起手机向远处看。

难道经理不在,办公室就没人?

怎么没一个灯亮,不是说助理在办公室等她?

“嘭!”

“谁?电梯啊!”

一声巨响传来,月笙遥绷紧身子,发生质问,回头却见电梯门缓缓关上。

不会是指错楼层吧!

这一层怎么看也不像是办公的场所,反倒像是被遗弃的楼层。

“喂,有人吗?”

月笙遥大胆地挪着步子,拿起手机照着前方的路,大声呼唤道。

她先到处看看,是他们故意捉弄她还是给她指错了楼层。

按理说前台应该足够了解公司构造,不会诓她!

万一是新来的前台,她岂不是问错了人?

不会不回,她运气怎么可能会那么差。

呼呼……

什么声音?

身体猛然一颤,隐约中似乎有股冷风袭击着脊背,月笙遥身体僵硬的站住,大大的眼睛充斥着恐惧。

别人不信鬼怪,她信,毕竟她不是一般人!

好像是阴风在顺着膝攀爬,月笙遥抖着身子,颤着嘴唇,不安的握紧手机。

“是谁在装神弄鬼?”

第二百九十五章 生与死

“呜呜……”

听着呜咽的哭声,月笙遥猛然抖了抖身子,肌肉成戒备状态,目光警惕地看向前方。『→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 ....

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之前看过的鬼片,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

不敢回头,担心会看到稀奇古怪,或者说渗人的东西。

“谁在……哭?”

颤抖着步子向前,余光瞥向四周,并未发现异样,高高挂起的心微微下落。

哎呦妈呀,是谁在装神弄鬼吓她?

不对,如果是公司里的人,知道她是被上面的人派遣过来帮忙处理政务,不可能会吓她,难道……

“嘭!”

好像是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闷闷作响,大概是从左前方传来。

“是谁?快点出来,别装神弄鬼,我不怕你!”

像是给自己壮胆,月笙遥扬起手机放在头顶上,紧迫地目光看向黑漆漆的地方。

手电筒的光太弱,导致她什么都看不见!

“呜……”

又一阵呜咽声响起,月笙遥镇定的晃了晃身体,高高举起手机,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过去。

这里很怪,明明是大白天,却看不见一丝光亮!

为什么?

难道她遇到了鬼打墙,所以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没那么衰吧!

强装镇定,步步高高抬起,重重落下,以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

“是谁?别装神弄鬼,赶紧出来!”

“噗……”

“什么?啊……”

脸上突然被喷到一些东西,双眼一阵刺痛,隐约中感受到危机袭来,月笙遥赶忙后退。

呼吸声?

果然是有人装神弄鬼,对手里好像藏有东西,哎,她为什么睁不开眼睛?

月笙遥努力睁开双眼,却发现眼睛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不论怎样用力都没办法睁开。

“嘿嘿……”

怪异地响声自前方传来,敏锐的察觉到一阵风向她脑袋袭击而去,月笙遥赶忙侧着身子躲开,转身慌忙地向电梯口跑去。

虽然眼睛紧闭,但危险意识紧紧敲打着神经,瞬间让她记起刚才走的路线。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月笙遥惊恐的跑到电梯口,手指胡乱的摸着按键,脊背靠在墙壁上,拿着手机的指尖不停颤抖,掌心的汗水黏腻的集聚成一团。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极快地速度仿若在经历速度和激情!

恐惧,不安等各种复杂情绪如一片片乌云聚集在心头,月笙遥咬着牙齿怕打着电梯。

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

不行绝对不行,她还没来得及……

“砰!”

隐约中冷厉的风向面部袭来,月笙遥赶忙蹲下身子,以就地打滚的姿态躲过致命一击。

“嘶~”

脊背磕在硬邦邦的物体上,疼痛自背后向大脑传递,月笙遥隐忍着痛苦,用力咬着牙齿一步步后退。

怎么办?

纵然知道对方是人,她也没办法去打倒他!

且不说对方手里藏有工具,单单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就是很大的问题,只能凭借风声以及呼吸深浅来判断对方的位置。

既然对方将她引到这个地方,肯定是不想让她活着走出去,再加上她以为今天是来公司上班,保命的东西一个都没带。

指腹猛然触到一片凉意,眉头瞬间上扬。

对,她有手机!

先拨打报警电话,等待救援,可是等警察来,说不定她早就命丧黄泉。

此时此刻,月笙遥心里念得,嘴中想得全都是谭泽,他若是在,就能利用手机定位瞬间找到她的位置,不至于沦落到……

“啊……”

一时不察,对方快速跑到月笙遥身后,细而尖的物件刺入月笙遥腰腹部。

“嘭!”

腰腹部刺痛着神经,月笙遥怒气冲天的将手机往呼吸声处扔去,一手捂着腰腹向后退。

怎么办,她似乎感受到腰间的血正在缓缓往下淌!

“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有什么仇恨!”

鼻尖闻见一股浓浓的血腥,月笙遥脸色一青,颤着声音质问。

“呵……”

一声冷笑在空间里传递,锋利的风冲着月笙遥门面扫过。

“嘶~”

不知道对方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感觉大腿一麻,月笙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啪……啪……”

月笙遥匍匐在地上,惶恐不安的喘息,脚步地声音在静悄悄的房间里慢慢扩大。

沉重的响声像是在慢慢挤压着心脏,死亡的气息愈来愈浓重,由于大腿的麻痹,四肢的行动严重遭受到创伤。

月笙遥挪着身体,一点点向身后挪去,突然,脊背抵在尖锐的门边上,再也无法往后退一步,额头上的冷汗不往下落。

“好汉,我们好好聊聊,是谁请你来杀我,她给你多少钱,我付双倍行不行!”

“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绝对不会出卖你,你若是把我放了,我绝对不会举报你,也不会计较身上的伤,你放过我好不好。”

生命遭到严重危机,月笙遥瑟缩着身体,没了平时美丽端庄,孤傲冷淡的个性,低三下四的请求。

黑暗的气息在蔓延,死神的镰刀就卡在她头上,随时都能落下,生命掌握在别人掌心,恐慌占据着整个心灵。

“嗤……”

“不要!”

冷风吹起头发丝,月笙遥害怕地缩成一团,双手紧抱着脑袋,凄厉的大叫。

“当……”

“月小姐,您在哪?”

悬在头顶上的东西猛然一顿,意识被喊声惊醒,月笙遥紧张地呶动着嘴唇,却发现头顶的压力慢慢加深,瞬间闭上嘴巴。

“嗯……”

胸膛被利刃刺透,忍不住痛苦,月笙遥低低地闷哼一声。

“月小姐,您在里面吗?快点打开手电筒寻找,每个角落都要查找清楚。”

“唔,我在这……”

察觉到头顶的威压收回,浅浅的呼吸音如一阵风消散,月笙遥忍着身体各处的疼痛,扯着嘶哑的嗓音回答。

“快点……”

慌乱的脚步声向月笙遥一步步袭来,紧张而惶恐的情绪慢慢消散,月笙遥任由着意识沉沦。

眼前是一片黑暗,手和脚被别人抬起,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被搬动,意识却无法醒来。

杂乱的声音纷纷扰扰的侵占着耳畔,月笙遥蜷缩着身体躲在黑暗角落,静静听着耳畔传来的各种响声。

有救护车的低鸣声,男人的怒吼声,女子低低地哭泣声,还有各种仪器的响声。

“啪……”

好像有一滴水降临到脸上,月笙遥茫然的抬起脸颊,却发现黑漆漆的空间似乎有亮光传来。

灰蒙蒙的一千,眼睛似乎也能看到点东西。

这是哪里?

洞穴吗?

滴滴答答的声音原来是水声,月笙遥穿过水雾,顺着意识一步步走进山洞,在看到眼前一幕,眼睛猛然瞪大。

瘦骨嶙峋的少女被绑在床板上,周围的保底草地放着各种各样的手术器械。

眼睛仿若被灰蒙蒙的雾蒙上眼睛,月笙遥踏着步子一步步靠近,想知道躺在床板上的人是谁!

“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猛然响起,眼前的迷雾仿若瞬间消散,月笙遥睁着眼睛看向床板,瞳孔显示着

第二百九十六章引诱心兽

纤瘦手臂满是凌虐的痕迹,新疤落旧疤,溃疡的伤口**裸地暴露在半空中,瘦骨嶙峋的双腿以不自然姿势扭曲,像是被玩坏的玩偶。

当然这并不是令她恐慌的原因,她惊恐的是藏在凌乱头发后的那张脸。

阴深恐怖的眼眶,黑漆漆的眼洞,双眼被极其残忍挖掉,眼角两边似乎不时地还有血泪流出。

高耸的颧骨泛着青白之色,显眼的红色胎记从眼角旁一直延伸到唇角,配着一副阴深深的面容,恐怖地有如鬼怪。

声音是从发紫地唇中溢出,随着慢慢靠近,月笙遥直观地发现女孩口中只留半截的舌头。

纵然女孩遭受到非人待遇,青白色的面孔显示她即将濒临死亡,她却依然清晰地认出那就是她,前世还未曾死去的她。

心下一凉,月笙遥抬头看向‘她’的前额,偌大的血洞刺眼地炫耀着存在,脑海里的弦瞬间断裂,惊慌失措地跑到床边。

“我”

晶莹地泪水充盈着眼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累累伤痕,却在接近于皮肤之时,猛然缩回手。

不,这不是她!

她若是死只会瞬间消亡,绝不可能落得如此悲惨下场,不可能会是她。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月笙遥猛然转身,伸开双手守护着躺在床上的自己,眼神愤恨地看向四周。

一定有人引诱她,否则她是怎么跟随滴滴答答的水声来到这里,不,不是水声,是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啊啊啊”

凄厉地尖叫声自背后响起,月笙遥惊慌地转过头,只见一把雪亮的手术刀无师自通地割开躺在床上‘她’身上的衣服。

刀子像是着了魔,通了人性,割开衣服以后,寻着锁骨下的皮肤一层层穿透。

不过片刻间,森森白骨**裸的露在视线里,忍着喉间上涌的恶心,月笙遥眼睛通红地盯着手术刀,弯着腰就准备去拿。

“噗”

肩膀传来一阵刺痛,月笙遥难以置信地看向肩膀处苍白发青的手指,视线挪到一跃坐起来的‘她’。

‘她’目光空洞地直视着前方,黑漆漆地眼眶似有白色物体涌动,长长地指甲毫不留情的穿透着肩膀。

血腥味在空间里四处飘荡,月笙遥再回头看向横在‘她’胸口处的手术刀,却什么都没看到,‘她’裸露在外的白骨也瞬间消失不见。

“松开!”

被欺骗的愤怒袭击着心头,月笙遥一巴掌拍在穿透她肩膀处的手臂上,大声呵斥。

“嘿嘿”

诡异地笑声自‘她’唇里溢出,对上阴深的黑洞,月笙遥忍不住瑟缩着身体。

‘她’眼里涌动的白色物体纷纷自眼眶里跑出,软绵的白色躯体自眼眶坠落到身前,月笙遥赶忙踉跄着身子后退。

什么情况?

伸手捂着嘴唇,想要驱赶喉间泛滥的呕吐感,月笙遥眼神惊恐地看着‘她’慢慢躺下,而白色物体像是有理智的晃动着白色躯体,慢慢攀爬到‘她’胸口。

“呕”

再也忍不住喉间的痒意,月笙遥扭过头撕心裂肺的呕吐。

是谁?

究竟是谁引领她看到如此残忍血腥的一幕,何仇何怨?

“啊啊!”

随着两声剧烈的尖叫声响起,月笙遥猛然抬头,却发现躺在床板上的‘她’俨然是一副白骨。

唯一存有皮肉的就是胸前被白色物体占有的部位,瞳孔突兀睁大,只见白色物体成排成列的涌在一起。

‘遥,幸会!’

简单的几个字充斥着眼球,月笙遥瞪大双眸,识海像是遭受到猛烈冲击,身子顺势向身后倒去。

“嘭”

****

“遥遥,你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怪干妈没保护好你!”

“遥遥,快点醒来,小泽给你发信息了。”

“遥遥,你朋友过来看你,我没让他进来,他一直在门口徘徊,,你要是不醒,我就让他一直待在门口。”

“你说你这孩子,第一天上班怎么就闹鬼?”

“运气那么差,早知就不用你,晦气!”

“遥遥,难道你不想惩罚坏人吗?为什么还不醒,你干妈很自责,身体机能多次告急,你快点醒来。”

“遥遥”

“遥遥”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耳畔循环,很想很想伸手拍开,眼睛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嘈杂的声音。

谁在呼唤她?

身上像是被千斤重物碾压,憋闷席卷着大脑,不堪忍受无能,拼出全力抵抗。

醒来,赶紧醒来!

亲切的呼喊声,低低哭泣的声音一遍遍袭击着神经,月笙遥忍着全身酸楚的疼痛,努力睁开双眼。

白雾遮盖着双眸,一抹光亮迅速冲击着眼球,浑浊地生理盐水自眼角哗啦啦往下流淌。

放在病床上的手指轻轻颤抖,识海顿时传来一阵爆炸似得疼痛!

“遥遥,你怎么还不醒,医生说你前几天受过伤,为什么不跟干爸干妈说,我知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可干妈干爸疼你的心不会变。”

“老爷子让你去公司,你怎么就傻傻的去了,也不和我们打招呼,你知不知道我们”

“遥遥,医生医生,遥遥手指动了!”

路琳面容憔悴地坐在床旁,声音低沉地叙说,突然发现掌心被轻轻挠动,停下正在说的话,一低头就看见月笙遥手指的颤动,忍不住大声喊道。

遥遥要醒了,真好!

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多天,生命体征几次濒临危险值,医生说她自身生存的**比较低,若是醒不来就会如木乃伊一直躺在床上,依靠营养液体维持生命。

幸得老天保佑,遥遥没事!

“遥遥,你怎么样?”

路琳抹了抹眼眶里激动的泪水,温柔地弯着腰,目光平视着月笙遥,轻声询问。

“没”

意识渐渐回笼,迷茫的眼神落在关心紧张地面容上,月笙遥咧着干皮的嘴唇,嘶哑地声音从喉咙里滚动。

“咳咳咳”

胸腔猛然颤动,苍白的嘴唇发出剧烈咳嗽声,月笙遥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嗓子很疼,喉咙涌发着一股痒意,不仅想咳嗽,更加想呕吐。

她是怎么了?

“来,湿湿唇!”

听见月笙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路琳温柔担心地扶起她,温暖的手掌放在她背后轻轻拍打,随后拿起放在一旁的棉签,蘸着水湿润着月笙遥干裂的嘴唇。

“醒了就好,患者生命体征稳定,接下来依靠物理治疗修养一段时间足矣。”

“医生,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路琳直起腰,从椅子上站起,目光灼灼地盯着医生,担心地询问。

“有,家属跟我出来一趟!”

年迈地医生审视着看向月笙遥苍白的脸颊,转头对着路琳吩咐。

第二百九十七章 心理病

“医生,有什么问题吗?”路琳忐忑不安的跟在医生身后,小心翼翼的关上病房门。

医生不在病房嘱咐,而是把她喊出来单独吩咐,说明肯定有事!

“不瞒你说,患者并不只是身体受了伤,心里可能也有问题。”

医生斟酌着用词,眼神略带有同情,意味不明的对着路琳回答。

“怎么可能?一直以来,遥遥都很乖,我和她干爸都尽力保护着她,将黑暗一面排除在外,最近她虽然经历的事情比较多,却不至于心里出现问题吧!”

“医生,我不是怀疑你的医术,只是有没有可能判断”

路琳憔悴的脸颊顿时一白,深陷的眼窝夹杂着惶恐的眼神,难以置信地看向医生。

心里有问题?

抑郁还是

不,不可能!

“路女士,你们毕竟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就算对孩子再好,也弥补不了心理上的缺陷。当然,我所讲的心理问题并不是情感缺失,而是性格上的不完善。”

“从她入院到现在,待在icu的时间远远大于病房,因为icu不准家属进入,所以您并未了解她在里面是什么情形。”

“生命体征时高时低,昏迷之中偶尔伴随着哭泣,大吼以及诡异的笑声,但实际上她是出于昏迷期,外面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也就是她的梦境很恐怖,甚至影响着她在现实之中的情感和状态。”

“因为从未见过这种病型,我在监护室将她在icu里的状态拷贝出来,等会u盘给你,你可以认真比对一下。”

医生从口袋拿出小巧的物件放进路琳手中,徐徐不乱的讲解着他判断的原因。

医学上讲人处于病态之时,不管梦里遭遇什么,现实生活中不可能会有那么强烈的情感变化,就算是有,也仅仅是说梦话,磨牙等!

但像愤怒,憎恨,悲伤等情绪根本不可能表达出来。

中枢神经控制着整个大脑系统刚刚他查看患者生命体征时,发现患者有强烈的戒备心理,纵然眼神迷茫,身体跟不上思维,但警惕地动作好像是身体的本能意识。

“医生,那要怎么治疗?”

手指紧握着小小硬物,路琳透过门镜看向病房里呆呆的月笙遥,一抹清泪从眼眶流出。

遥遥怎么会心理有问题?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作为父母真的很失败!

“住院前询问病史时,你们说患者是因为特殊原因进入一个黑暗房间,然后遭受到不明物体伤害,所以导致晕倒。”

“对!”

“我想你们可能有什么误解,患者之所以晕倒并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或者外部原因的恐吓,而是因为内部原因引起机体紊乱,导致大脑神经出现错乱。至于中途高烧不退,也正是这个原因。”

“医生,是不是要请个心理咨询师。”

路琳眼神悲伤的看着医生,温柔地声音充满着伤感之意。

“不用,也许患者自己都没发现心理潜藏的问题,若是贸然请心理医生,我担心会提前将她藏在心里的种子暴露。”

“遥遥自己都没发现?”

“对,患者实际上是处于无意识状态,戒备和警惕只是游离思想之外的躯体运动。猛兽依然被困在心中,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心理炸弹,我不建议你们请心理医生就是怕无意识的引诱会让炸弹提前爆发。”

“那该怎么办?”

路琳眼眶发红地看向闭眼睡觉的月笙遥,温软的声音充斥着无措和惶恐。

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将孩子养大,成为漂亮的大姑娘,眼瞅着就要见她结婚生子,哪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不过,您也不用怕!人体内潜伏着很多因子,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爆发,也许下一刻就会爆发,谁都说不准,不过作为家属,一定要细心照料,让她感受到世间美好,慢慢将心中的猛兽困在笼子里。”

“行,谢谢医生!”

“不客气,您先回病房好好照顾她,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沟通。”

见路琳苍白的脸颊恢复一点点血色,医生愧疚的回复,随后拿着病历夹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遥遥”

该拿你怎么办?

“干妈?”

听见门开的声音,月笙遥睁开眼睛看向路琳,不解地盯着她泛红的眼眶,迟疑地询问。

这是怎么了?

难道她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不会那么衰吧!

不一定,她运气若是好,就不会遭受到创伤,导致不对,她好像做了一个恐怖且恶心的梦,是什么?

哎呀,头好疼!

“遥遥,我怎么了?”

路琳正斟酌着该怎样回答月笙遥的问话,突然见她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滚,一步作两步跑到床旁,拿下她抓着头发的手,担心地询问。

“头很痛,像是要爆炸。”

“遥遥,你安静,什么都别想,静下心思,想着眼前是碧海蓝天,鸟语花香,没有梦魇,没有”

听着月笙遥无意识的回答,瞳孔猛然睁大,路琳轻抚着她柔软的头发丝,声音轻柔的安抚。

爆炸,又是爆炸!

到底怎么回事?

遥遥遇到过什么,为什么她心理会出现问题!

“轻柔地风拂过脸颊,暖暖的光线温柔地落在身上,想象着你正躺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祥和”

“呼呼(~o~)”

“遥遥?”

睡了!

睡了就好,瞅着月笙遥平躺在床上,淡淡的呼吸音由浅入深,路琳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眼神愧疚地看向月笙遥。

“遥遥,你放心,干妈一定会治好你!”

伸手拂开月笙遥额前的乱发,路琳轻柔地落下一个吻在她额头。

悄悄地来,悄悄地离开!

一阵微风拂过,病房门被重新关上,静寂的房间回归到安静状态。

雪白的窗纱上下翻舞,被白色床被包裹的人安然地躺在被窝里,以蝉蛹的姿态吸取着温暖。

****

“啪!”

“不孝子,你这是来质问我?”谭满仓怒气冲冲地甩谭艺帆一巴掌,双眼瞪大,大声呵斥。

不孝子,真是不孝子,居然为了外人来反抗他老子!

“爸,我没有,我就是想问问您为什么要遥遥去公司处理政务?她学医,不学管理,而且我们在京都的公司又不止那一家,不都是请专业人士管理公司,为何突然让遥遥”

“咋啦,还不能让她干点活。”

“没有,遥遥不是小孩子,能帮家里干点活,只是要在她能力范围以内,我觉得此事有蹊跷。”

“什么蹊跷?此事不存在任何问题,你别多想!”

听见小儿子意有所指的话,谭满仓眉头一皱,眼神之中似有片刻慌乱。

“父亲,您心乱了!”

谭艺帆一直紧盯着谭满仓,意料之外发现他瞬间转变的神色,声音笃定的回答。

第二百九十八章 蹊跷

刹那间气息紊乱,眼神飘忽,指尖轻颤,语速比平时加快一两秒,明显心里有鬼!

“爸,为什么要针对遥遥?我以为你同意她进入谭家,即使不给她呵护关爱,也不会想着害她,是我太相信您,是我的错!”

回想着遥遥面色苍白的躺在,全身上下插满管子,时不时心脏骤停,谭艺帆冷清地眼眸忍不住泛着微红。

孩子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面前,不觉得有什么可贵,当看见她呼吸微弱的躺在病床上,心像是塌陷一半!

他自以为是认为父亲会接纳遥遥,没想到时隔四年,他竟然能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遥遥是他的孩子,他害遥遥之前有没有想过他,有没有想过他的儿子会伤心,会绝望!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不关我的事!”

看着小儿子发红地眼眶,谭满仓涌到嘴边责怪的话顿时一散而空,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语气倔强的辩解。

关他什么事?

又不是他让月笙遥到最顶层,再说顶层闹过事,她就不知道提前查查?

自己运气差,怪谁?

不过见一向孤傲冷漠的小儿子露出人情化的表情,谭满仓咄咄逼人的架势消退几分。

“为什么让遥遥去公司?”一缕精光快速从眼睛里闪过,谭艺帆碰了碰鼻梁上的眼镜框,犀利的指出问题所在。

不是他是谁?

遥遥那么乖巧,能有什么敌人?

“”

要说吗?

不能说!

他是他老子,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爸,您是不是我亲爸,为什么就见不得我好?”

“小时候您偏爱大哥,我从不说委屈的话,毕竟家族重任都压在大哥身上。上学时,不论我取得多骄傲的成绩,您的视线从来都是落在大哥身上,为了让大哥和您放心,我放弃喜欢的军装,毅然决然的从医。”

“成年后我娶了心爱的妻子,有可爱的孩子,结果呢?我妻子被绑架,未出生的孩子没了,我说过抱怨的话吗?没有,一句话我都没说过,咽下所有痛苦和辛酸,带着妻子去偏远小山村,准备度过余生。”

“遥遥是上天赐予我和琳琳的天使,因为她,我和琳琳不再沉浸于悲痛,对未来充满幻想,想着我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生活。”

“为什么您要破坏我的幻想?您偏爱大哥,我不管谭家掌权人是谁,我也不管我只想让遥遥过上快快乐乐的生活,为什么就容不下她?”

谭艺帆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锐利地视线透过眼镜射向谭满仓,声声如泣,极尽悲伤的控诉。

他是人,不是石头!

想他用他之时,就不顾形象的讨好他,弃他嫌他之时,处处找他麻烦,这就是他的好父亲。

“我没有不见得你好!”

眼神迷惘的望向谭艺帆充满憎恨地目光,谭满仓无措的回答。

他没有偏爱任何人!

从小他不善言辞,自闭不与任何人交谈,无处搁放的父爱只能寄于大儿子,为了照顾他的性子,他逼迫大儿子从军。

他自问不曾亏待于他,为什么在他心里对他是那样的看法?

“若是真心待我好,怎么会舍得伤害遥遥?她是我和琳琳的命根子,是我俩的精神寄托,您懂不懂!”

谭艺帆撕心裂肺的大声吼叫,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语气似有崩溃之意。

他不敢想象,遥遥如果醒不过来,他是否还撑得下去!

以为自己找到人生的支撑点,却不想美好岁月仅仅几年,一朝又被拍进监狱。

“是上面的命令,小泽也有参与”

被小儿子大声地怒吼惊住,谭满仓软绵绵的瘫倒在椅子上,语气低沉的回答。

他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也没想到意外来的措手不及!

“什么意思?”

谭艺帆揉了揉眼睛,瞬间从地上站起来,目光森寒地看向谭满仓。

小泽怎么会参与?

他不是回部队参加任务,还有不知所谓的上层,他们为何要

“你坐椅子上,听我慢慢和你说。”

瞥见谭艺帆小得意的眼神,谭满仓无奈地叹口气,支撑着软绵绵的身子从椅子上直起,伸手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这小子,居然戏弄他!

不过仗着父母的宠爱,以及对他无可奈何的宠溺,才敢**裸的算计他。

“快说!”

谭艺帆嫌弃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动作麻利地坐在椅子上。

感觉其中有隐情!

“前几日,我不是陪着几位老朋友去钓鱼,闲聊之时谈起何家的事,顺着就聊了几句。”

“老友之间聊天无所顾忌,哪知说完之后无意间发现那位站在亭子旁边,你也知道谭家不比从前,人脉凋零,对待那位也得小心翼翼侍候,正是如此,就陪着聊了几句。”

“不经意聊到遥遥身上,那位好像挺看重遥遥,就说让她去公司练练,正好小泽要回部队,公司缺管理人员,所以”

谭满仓长叹一声,神情颇无奈地叙说着不得已之处。

吞下何家这口甜美蛋糕,不放点血根本没办法保住。

“事情怎么会那么巧?”

“怎么?”

谭满仓听到谭艺帆充满疑惑的问话,挑着眉头,好奇地询问。

难道还发生他不了解的事情?

不会吧!

遥遥就是一个小女孩,充其量比别人聪明点,狠一点,没什么太过扎眼的地方。

“遥遥在公司受伤后,我立马赶到现场,发现公司顶层很奇怪,根本不像是人待的地方,满满的灰尘四处飘扬,沉闷的窗帘遮盖着阳光,所有的灯以及电源全部被破坏,像是有些年头。”

“但遥遥身上的伤明显是人为,且对方伤人意图特别明显。”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对方明明有机会一刀毙命,却偏偏捉弄遥遥,让她在身和心双重恐惧下,慢慢凌虐她,目的是什么呢?”

谭艺帆恢复正经状态,目露精光地看向摆在面前的白纸,眉头紧皱。

若非是苦大仇深之人,不可能会用这种凌虐似得杀人方式,击垮对方心理防线,以达到虐杀的快感。

“会不会是变态?”

听着谭艺帆的解释,谭满仓身体一颤,顺着话接下去。

他们不是小民众,自然知道一些高层机密事件,比如社会上的变态很多,嗜血的也很多,像电视上演的杀人狂魔不是不存在,只是不被报道而已?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除了变态,还有谁在杀人之前先满足快感,等快感消失后再杀!”

“遥遥去公司是前天刚决定的事情,为什么别人会知道?难道您不觉得非常蹊跷吗?”

第二百九十九章 割窗帘

“你多心了?知道遥遥去公司的人不出五个,而且短时间内怎么可能集结坏人去害她!”

谭满仓挥挥手表示谭艺帆想太多,事情并不像他猜想的那样。

公司的助理是他的心腹,不可能背叛他,公司不会有内鬼!

“怎么不可能?若是不可能,遥遥会到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连何时醒来都不清楚!”

“你别着急,不是说给遥遥指路的是前台,你找前台问问消息不就清楚。”

“找不到!”

“?”

“人跑了,不在公司,根本找不到人。”

“怎么可能?”

谭满仓惊讶地瞪大双眼,一丝疑惑深深刻在心头。

他只当艺帆是闹别扭,没动心思考虑过里面的弯弯道道,难道真的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目的,有计划的一场谋杀?

“不是怎么可能,而是已经发生,我在她投进公司的简介里找她居住的地方,以及拨打她的手机号,皆一无所获,也许连她填写的姓名年龄可能都是错误,她恐怕就是敌人的钉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突然间从公司里消失?”

“除了事前预谋,我不知道还能作何解释!”

谭艺帆扶了扶落在鼻梁上的眼镜框,目光灼灼地盯着谭满仓,语气笃定的回答。

“”

让他缓缓,世界疯狂的和他想象中不一样,不过就是一夜时间,敌方是怎样安人进去,并制定好完美无缺的计划?

“父亲,那位为什么提到遥遥?”

灵感猛然一现,谭艺帆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灰暗的眼眸像是被清水洗涤。

潜意识提醒他事情没那么简单,幕后之人藏的很深,他不愿泄露自己的信息,所以才拐弯抹角的做一些小动作。

“无意中提到,应该没什么,毕竟人家日理万机,没时间掺和这种小事情!”

“不,不对,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有蹊跷的地方特别多,你容我缓缓。”

谭艺帆伸手阻断两人的交谈,低头沉思的看向放在面前的两张白纸,复杂的计算在脑海里滑行。

他一定能找到不一样的点,也许那就是答案!

“叮叮”

“谁啊!”

谭艺帆正仔细思考着事情,好不容易想起的灵感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目光阴狠地瞪着手机。

老婆?

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两个字,谭艺帆不满地表情顿时一收到手忙脚乱的接通电话,悄悄走到一旁站直。

“喂,老婆,遥遥怎么样?醒了没!”

“什么事?你说!”

谭艺帆好奇的听着手机那头路琳低沉的语调,温柔地回答。

不会是遥遥出什么事了吧!

“遥遥醒了,非常好,我现在就回去!”

“什么,还有件事要和我说?不急,没什么事比得上遥遥,你等我回去。”

“好,我站住,你说?”

谭艺帆打开门正准备往楼下走,听到老婆严厉的呵斥声,顿时停住脚步,乖巧的站在原地,手机放在耳旁。

“去公司顶楼?为什么,不是被封了吗?”

“好,我现在就去,你在哪呢?”

“老婆,你赶紧去经理办公司,别独自一个人上去,顶楼太古怪,等我过去咱两一起进!”

“行,记住不准上去!”

谭艺帆面色着急的挂上手机,二话不说推开门就走。

“艺帆,你去哪?不是商量事,还没”

“等我回来再商量,我现在没有时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大事,等我晚上回来再和你细谈。”

谭艺帆快速跑到楼底下穿上鞋子,冲着站在楼梯口的谭满仓仓促的吩咐。

时间紧急,刻不容缓,他得立马赶过去!

抓着钥匙,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拧动开关,一连贯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自如。

车子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快速在公路上疾驶,谭艺帆紧绷着脸颊,目光阴冷的落在前方路。

虽然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去公司,但是他绝不能让妻子进入顶层!

****

“夫人,这”

“我的话是不是没一点用处,你们三个报团去把窗帘打开,你们三个跟在我身后!”

路琳面容冷峻地站在电梯口,放下手中的电话,语气严厉地冲着身旁的几人吩咐。

怎么,她的话没一点点用?

“是!”

三位男职员不情不愿的同行走到窗户旁,艰难地拉开窗帘。

“夫人,窗帘卡住了拉不开!”努力拉窗帘的三人使了好大的劲却发现窗帘无丝毫动静,声音颤抖的报告。

没动静,会不会被鬼拉住,所以他拉不动!

“你,把其余的蜡烛点燃,陪着他一起把这两把刀子带过去!”

听到职员的报告,路琳眉头一皱,目光凉凉的落在密不透风,甚至是密不透亮的窗帘上,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两把水果刀放在身旁的职员手中。

既然敢上顶层,怎么可能会不做任何准备?

“是~”

两个男职员颤抖着身体一步步向站在窗户旁的三位男生走去,手中拿着的蜡烛忽亮忽暗。

“别怕,我们人多,阳气壮,纵然有妖魔鬼怪也不敢靠近我们!”

见他们几人瑟瑟缩缩,怂得不行,路琳大声安慰道。

“夫人,空气中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

跟在路琳身边的男子瞥了眼五个割窗帘的男人,鼻头轻怂,冲着路琳小声说道。

“奇怪的味道?没有啊,只有潮湿的腐臭,不对,是腐臭味,确实有异味!”

“夫人,窗帘割开了,阳光进来了!”

正当路琳想说些什么时,站在窗边割窗帘的一人大声惊叫道。

“喵”

“什么东西?夫人,危险!”窗帘被割破的地方越来越大,照进房间里的面积也逐渐在扩大,眼看着窗帘就要割完,突然空气里传来一声奇怪的猫叫,紧接着只见一抹黑影向路琳扑去。

“老婆”

“嘭!”

“老婆,你没事吧!”

千钧一发间,谭艺帆乘着电梯到达顶层,心肝惧裂的看到黑影向路琳冲去,两步作一步跑出电梯,抬脚将黑影踹到地上。

“没事,你来得很及时!”

路琳惊慌地捂着胸口,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气息,卸下全身的力气倒在谭艺帆怀里,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她只是受到点惊吓,无妨,幸好他来得及时,否则她定然被这东西扑到。

“老婆,不是不让你上来,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老公,人多些呢?原则**件我们回家再讨论,咱们先看看刚才是什么东西?”

“行!”

谭艺帆忍着满腔批评的话语,牵着路琳的手慢慢踱步到黑影身旁。

“啊啊啊,人人皮!”

两人正准备弯下身子探查,结果被剧烈的吼声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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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美人骨

伴随着恐慌的叫喊声,一行人快速转头望去,只见被窗帘遮掩的背后藏着一张皱巴巴的人皮。

像是褶皱的卷纸,四角泛黄的贴在窗户上,从面部到脚背,完美无缺的完全剥落。

“安静!”

听着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吵闹声,谭艺帆将路琳保护到身后,厉声呵斥。

“老婆,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谭艺帆停住脚步,让路琳站在阳光涉及到的空地,目光灼灼地盯着贴在窗户上的人皮,垂在衣角处的手指微微颤动。

丧心病狂!

以专业角度来看,这是一副完美无缺的女性皮囊,不论是脖颈处的剥落还是手指指皮,皆能看出剥皮之人的专业。

泛黄的边角,说明皮似有些年头,哎,不对!

眼睛尖锐看到胸部有细小的红血丝,谭艺帆一步步靠近皮囊,伸出指尖触碰皮囊的手臂处。

不,时间不长,虽然不知被什么方法保存,甚至泛黄的边角还存在一定的年代感,但皮质没法改变。

他摸过的死人不计其数,甚至有段时间还跟着老师去警察局当法医,皮质不像是长时间保存残留下的质感,它太光滑,而且由于作案者的疏忽,有些地方存在一定瑕疵。

“你们把窗帘全部割开,露出玻璃,顺便检查一下房间内有没有异样!”

敏锐察觉到不对劲,谭艺帆回过头冲着众职员吩咐。

找不到的前台是女生,而这幅皮囊明显也是女生,会不会……

“老公,怎么了?”

躲避着不去看墙上恐怖的皮囊,路琳踩着小高跟鞋跑到谭艺帆身旁,语气不安地询问。

一扇窗就看到一张皮,其他窗户上会不会也有?

“没事,你放心,不会有事,哎,刚才躺在地上的黑东西呢?”

谭艺帆安抚性地冲着路琳小小,搂着她瘦弱的肩膀,身体倾靠在她身上,替她遮挡去刺眼的光芒。

“地上啊!呃,怎么没有了?”路琳低头看向刚才躺在地上的东西,却发现空空如也。

怎么会没有?

刚才还在地上!

“老公,会不会真有gui……”

路琳瑟缩着身体躲在谭艺帆身后,目光惊恐地看向四周,泛白的指尖紧紧抓着他手臂。

会不会有鬼?

不然他们这么多人在现场,为什么眨眼间东西就没了!

“不会,科学的时代,不存在迷信,你别想太多。”

“地上的东西……”

“只是因为科技并未发达到我们能够理解的程度,所以别自己吓自己,不会有事!”

谭艺帆搂紧路琳颤抖的肩膀,只身走在前面,声音温柔地安慰。

世界上虽然存在很多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是因为科技病危达到那个高度,却不代表有鬼!

“嗯!”

“走,我们去里面看看。”

四周密闭的窗帘一个又一个被割开,刺眼地光芒直射入空荡荡的大厅,谭艺帆拥着路琳,步履沉重的向房间里走去。

如果这张皮是那位前台,那么作案现场定然也在此地。

“别怕,有我在!”

感受到妻子害怕恐慌的情绪,谭艺帆伸出手拍打着路琳僵硬地脊背,霸气的护着她。

“走,不论是妖魔鬼怪还是邪孽作祟,我们都要去看看!”

见妻子苍白的面色恢复血色,谭艺帆拉着路琳柔软的手掌,目光坚定地踏入阳光照不进的黑暗地带。

既然敢伤害他女儿,就得承受后果!

“老婆,有没有闻见福尔马林?”

两人身体板正地站在一间办公室门口,谭艺帆正准备推开门,忽然一阵风飘过,怪异地味道自鼻前飘过。

“没!你闻到了,是不是……”

“进去看看!”

味道越来越浓,谭艺帆眸光一凝,收回放在门把上的手,一脚踹开门。

“呕……”

路琳紧张地跟在谭艺帆身旁,门开的瞬间忍不住好奇向门里看去,却在刹那间弯下腰呕吐。

都是什么?

好恶心!

“老婆,老婆……你没事吧!”

谭艺帆刚踢开门就听见妻子呕吐的声音,赶忙收回见,温柔地拍打着路琳颤抖的脊背。

“我……呕……”

“助理,你把夫人扶下去,顺便报警!”

看见路琳弯着腰,竭力呕吐的模样,谭艺帆向站在窗户旁边的助理挥挥手,示意他将路琳带下去。

门里的东西太血腥,不适合她看,而且他担心她看了之后会做噩梦。

“行,我在底下等你。”

路琳优雅地擦了擦唇角,步履轻飘飘地向楼梯口走去。

“小李,把窗帘全都拽掉!”谭艺帆看着被藏在黑暗里房间,冲着职员大声吩咐。

此时此刻,他很愤怒,心里就像是着了火!

胆敢在谭家掌控的公司犯下命案,还赤裸裸的挑衅,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不敢想象,若是遥遥没被救助,是不是……

不会!

转过身,一步步走向打开门的房间,谭艺帆面色阴沉的站在房间门口。

为什么妻子会突然呕吐?

门打开第一眼看的是正中央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小巧玲珑的手工艺品,而手工艺品上放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手工艺品的一旁放的是血肉模糊的大腿,而另一让放的是手臂。

步履蹒跚地踏进屋里,闻着扑鼻且难闻的福尔马林,谭艺帆凝重的面色仿若能滴出水。

到底是何人?

居然如此猖狂不顾法律制裁,踏着小步站定,谭艺帆目光阴深地看向桌面,垂下的手狠狠握在一起。

变态!

“啪!”

目不转睛的分析着桌子上摆放的方位,突然喀嚓一声,大腿和手臂啪地一下散在桌子上,顿时黏糊糊的一片。

骨头呢?

原来变态不知依靠什么方法将大腿和手臂处的骨头剥离,对肌肉进行填充,伪装成完整无损的样子。

目光迅速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眼神落在墙角处的一个黑色坛子和黑色布袋上!

第六感警惕,危险气息正慢慢向他靠近。

骨指狠抓着掌心,谭艺帆下定决心向角落里走去。

定定地站在角落前,目光复杂地落在黑袋和坛子上,谭艺帆沉声叹气。

“果然是!”

牙一咬,目光一寒,谭艺帆伸手拉开黑色袋子,眼神直勾勾地落到隐藏在袋里的骨架上。

白色的骨架树立在墙角,一只手托着下颌,一只手放在胸前,面上阴深深的黑洞对向前方。

若是活人,定然是美人!

骨架很漂亮,不沾染一丝丝血迹,剥离的也很漂亮,不带一丁点肉丝,完美的就像是摆在博物馆的美人骨。

骨寸相连,晶莹剔亮,骨质美,堪称美人骨!

伸手落在骨架的手臂处,一抹阴气的凉自指尖浸透心扉,谭艺帆赶忙转头看向放在一旁的坛子。

“你又是什么?”

眼神里充满探索和悲伤的看向摆放在一旁的坛子,谭艺帆放下手中的黑袋,伸出手向坛子伸去。

第三百零一章 发酵

“是什么?”

低头闻了闻味,谭艺帆再一次出言询问。『→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 ....

到底是什么?

有股血腥味,初闻平淡,越闻味道越浓!

藏在满是福尔马林的房间,居然掩盖不住异样,它究竟会是什么?

沉吟良久,谭艺帆扭了扭骨指,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坛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开坛盖。

“呕……”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以味蕾系统,谭艺帆忍不住干呕。

他从未做过如此失礼之事,今日真是头一遭。

浓浓的血腥味在房间里散布,谭艺帆一手捂住鼻腔,一手固定住喉咙,慢慢伸头想坛子里看去。

红,一片血红!

刺眼而鲜红的血拥挤在坛子里,血色的泡泡漂浮在上层,已有部分血液凝固,却能看出是人的血而非动物!

因为血中掺和的头发丝泄露这是女人的血,长长的几根头发丝缠绕在坛子边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努力憋住气息,谭艺帆将地上的坛盖放到坛子上盖住,傻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血腥的惨案就出现在这层楼,底下是无数个员工在工作,而头顶却有个变态在享受他恶心的杀人分尸,甚至冷漠无良知的将尸体每个部分肢解。

憎恨,厌恶,愤怒等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如果说最初是因为遥遥对此事而重视,那么现在则是因为心中萦绕的道德以及良知而往下探查。

敌人在暗处,他太明处,甚至对方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此刻正在嘲笑他们!

肆意妄为的破坏国家法律,将人性置于何地?

“咕噜咕噜……”

奇异地响声在房间里飘荡,谭艺帆眼睛发红的看向四周,却发现桌子上瘫倒的肉似乎在抖动,神情瞬间凝滞,指尖发颤的抓住衣角。

刚才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堆零零碎碎的肉瘫倒在桌子上,他亲眼所见,为什么会有响声?

纵然再坚持无神论,谭艺帆稳固的心房不由得发颤,好似眼前要发生大事件一般。

颤抖着步子向前,只见瘫倒在桌子上的全肉抖啊抖,怪异地响声越来越多,隐约竟能从中听出几声愉悦的喟叹。

“是谁?赶紧出来,别装神弄鬼!”

谭艺帆握紧手心,目光灼灼地盯着桌面,大声呵斥。

外面的人为什么还不进来?

难道窗帘还没拽完!

谭艺帆话音刚落,桌面恢复平静之色,却不过几秒,大幅度的晃动响起,隐约能听到牙齿咬碎的声音。

“打!”

嘭得一声,谭艺帆一脚跺在地上,并大吼着怒呵一声。

“恘!”

“什么东西?”

只见瘫软的肉旁凌空飞过一个黑色小东西,向门外窜去。

“小李,堵住!”

顾不得斯文的形象,谭艺帆大步跟上,并冲着呆呆站在一旁的职员吩咐。

“嘭!”

听到老板的吩咐,职员顾不得干干净净的衣服,一股脑冲着小东西趴去。

“呀!”

居然让它跑了!

“起来吧,没按住!”

谭艺帆低头冲着趴在地上小心翼翼挪着手掌的小李说道。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小东西好像是刚才被他踢的那个,看着小小一坨,想不到奔跑速度倒是挺快!

“你们几个在这把窗帘扒干净,里面的几个门不准打开,不准进去,更不准拍摄,否则一经发现,开除处理,听到没有!”

“听到了!”

“行,好好工作,明天给你们每个人一天休息。”

谭艺帆色厉内荏的威胁他们几人后,站在电梯口按着电梯。

警察应该快到了,这里用不着他,不过他得下去看看老婆有没有缓过神。

是他让她们受苦了!

“叮……”

叮得一声,电梯到达顶层,谭艺帆撇了撇无人乘坐的电梯,视线向电梯顶端看去,复而低下头进入电梯,按下楼梯号。

追求真相,剥开层层迷雾,他一定会找到所谓的真相。

*****

“啪……”

“笙笙,你干嘛呢?”

“笙笙,你别沉默不说话,你是不是不想理我。”

废话,不想搭理,还自讨没趣的待在这里?

前几天她说的话不做数啊!

别以为她出了事就能忘记她说过的话,不可能,既然说了断绝关系,必然就是断绝关系,绝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纠缠。

“笙笙,我今天来找你确实有大事!”

呵,信你的鬼话还不如信如来佛保佑她成神!

前几天不都是这个借口,结果被干妈决绝的赶出去?

脸皮真厚,赶走一回来一回,本来不想让他进来,结果护士小姐姐说他站在门口影响医院效益,否则她才不管他!

“不信你自己看……”

见月笙笙软硬不吃的靠在枕头上,闭眼凝思,顾子玄着急的打开手机,拉过她的手将手机放在她手机。

“放开!”

声音淡淡的怒斥一声,月笙遥眼神冷漠的看向顾子玄。

都说了别碰她,能不能给自己留点尊严,就那么饥渴?欠骂还是欠……

“你快看看新闻,不知是谁发的信息,咱俩都快攻击了!”

“我说,放开!”

月笙遥眼神淡淡地瞥了顾子玄一眼,目光冷冷地落在交叉的手臂上,平静之中仿佛藏着一座快要爆发的活火山。

“好,我不碰你,你快想想该怎么办!”

顾子玄瞳孔一缩,收回抓着月笙遥手臂的手,低头委屈巴巴的说道。

‘一女两男,究竟是社会的毒瘤还是自甘堕落!’

‘论最有心机的前女友——月笙遥’

‘何家究竟得罪了谁,如海市蜃楼般倒塌?’

‘论小白莲是如何成为一朵黑牡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践行人——何梓煜’

‘究竟是套路还是另有隐情?’

‘谈谈社会上隐婚的同志!’

‘双性男子——顾子玄,骗财还是为谋色?’

‘论——’

……

都是什么鬼?

怎么她一个字都没看懂,媒体乱七八糟写什么呢?

她不就是昏迷几天,怎么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笙笙,你说是谁散播的消息,会是何燕秋吗?”

“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唯独她知道的最清楚,你说她会不会叛变?”

“怎么办,现在我们三个可谓是全国闻名,旅游恐怕很难!”

顾子玄坐在椅子上,收回手机看向里面不堪入目的评论,眼神悲伤的看向月笙遥。

网络上的消息真是千变万化,前几天还是各种心疼,安慰,结果一眨眼全部都是鄙弃,不屑!

这就是人性!

“笙笙,都这个时候你还跟我闹别扭?”

“事情都进行到如此焦急,你怎么没一点点危机意识!”

看着月笙遥无任何波动的神色,顾子玄忍不住劝阻。

对抗外敌为先,内部矛盾就不能缓一缓?

“你……出去!”

月笙遥转头看向顾子玄,手指向门口,一字一顿的说道。

第三百零二章隔阂【加更】

“笙笙!”

顾子玄面色发黑,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月笙遥。

她能不能别任性?

权衡利弊,现在是窝里斗的时候吗!

网上信息传播愈演愈烈,火烧眉毛的事情她怎么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名声就那么不重要?

“出去!”

见顾子玄愤怒的瞪着她,月笙遥抬眼看向他,指了指门口,再一次重复。

“出去?不可能,我就要坐在这里的既然是你连累我的名声,若是不解决,我就不走。”

听到月笙遥再一次毫不留情的赶他出去,顾子玄脑神经绷紧的弦像是瞬间崩裂,无赖的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略带嘲讽。

凭什么他要离开?

明明他没有犯下任何错,是她,仅凭一人之言,断他之罪,他不服!

他不能走,若是他走了,岂不是证明他真的有错。

“呵,顾子玄,忍不住露出真面目?这才是你真实品性吧!”

月笙遥伸手抚了抚凌乱的头发丝,目光凉凉地落在顾子玄身上,轻飘飘的声音仿若千万斤重。

“笙笙,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人?”

“知道,当然知道,前后不一,狼心狗肺的不良人!”

“你……”

“我什么我?想说我恶毒吗?顾子玄,说话之前想想自己做的那些龌蹉事,你可别忘了,咱两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结果你背叛我投于别人,是你不仁不义!”

“我没有!”

“没有?当我眼瞎还是脑子进水,近几日我是受了很重的伤,但脑袋可没受过伤,你和卢淑楠的事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

脑瓜疼得厉害,月笙遥瞪着顾子玄,大声呵责。

他是不是真当她傻?

迟疑不接她的话,处处维护着卢淑楠,到现在还死不承认,真当她是圣母啊!

“我说了,我没有,我和卢淑楠之间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她清清白白,我没有背叛你。”

“证据呢?”

“我……”

“好话谁都会说,谎话谁都会编造,毕竟不用付出代价,你说我诬陷你,请拿出证据?”

“我……”

“没有是不是,既然没有,就别恶心的在我面前说你多么无辜,多么纯良。”

望着顾子玄哑口无言地楞在原地,月笙遥嘴角下拉,眼神一冷,语带愠怒。

哎呦喂,头疼的厉害!

想不到揭开一个人的面具会是那么劳心劳力,想当年以为的温润如玉,君子如双,如今看来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同是朋友一场,她不想弄得太僵,偏偏他非要来找存在感,还试图狡辩。

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好狡辩?

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大不了做不成朋友,何必!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可是笙笙,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即使你计划找人绑架我,我依然顺应着你的计划。”

“你是我的恩人,我不想我们做不成朋友,现在的你看起来太过于激动,没办法去理性思考。”

“笙笙,我希望你不会被任何人诱导,永远做最真实的自己。”

顾子玄沉声叹口气,收回伪装的无赖,眼神深邃地落在月笙遥身上,如以往一般温柔地劝说。

他没做过的事,他不认!

不是他的罪,他不接受!

时间会表明一切,他还是他,不会为任何人折腰的他!

月笙遥眸光一闪,似笑非笑地盯着顾子玄,低头玩弄着指尖,几秒过后,重新抬起头。

“顾子玄,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吗?咱们俩的约定,不,是同盟关系已经破裂,如今你是单独的你,我是单独的我,何家已经倒了,何梓煜也进了监狱,过两天审判书就会下来,你没有必要继续陪着我。”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往后余生,互不打扰,不好吗?”

“你当你的旅游家,全国旅行四处游玩,会认识很多人,见过很多事,不必要非认准我吧!”

目光灼灼地看向顾子玄,月笙遥沉声说道。

他们都该学会放手,不要执着一件事,对与错又如何呢?

就算他是对,那又怎样,还能有机会做朋友吗?

没有,不可能!

“笙笙,你是不是被谁逼迫?”瞬间理解月笙遥话里的意思,顾子玄像是抓到什么点,不甘心的追问。

第三百零三章不得已的苦衷【加更】

笙笙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不希望两人接触,甚至永不见面,这又是为什么?

笙笙虽然讨厌被人欺骗,却不会滋生如此强烈的情绪,除非她另有目的。

想让他讨厌她,憎恶她,甚至是远离她!

为什么?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呵呵,天真!顾老师,你真天真,我,月笙遥,谭家的义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觉得我会被谁威胁?或者逼迫,不久前我可是亲手搞垮何家,人啊,最忌讳的就是妄想和猜测!”

“生活就是生活,现实就是现实,不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人有千般无奈和苦楚。”

“我不是好人,若是真被逼迫,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不过是厌弃曾经的过往罢了,你不是想知道上的消息是谁主导吗?实话告诉你,是我,不过明天局势就会得到反转,谭家会因此更上一层楼。”

月笙遥莞尔一笑,眼神里藏满兴致地看向顾子玄,眉眼弯弯,像是在说着什么不得了的情话。

“不可能,你不会这么绝情!”

顾子玄身体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月笙遥,像是证明自己没错,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不是这样,不会!

笙笙不是这种人,他了解她!

“我会,顾老师,你以为你足够了解我吗?不,你从来都不了解我,伪装是我最擅长的事,别整得你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月笙遥淡然一笑,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顾子玄身上,轻描淡写的回答。

他不是她,不懂她,也不会猜透她!

“你”

“顾老师,不论是胡搅蛮缠还是动之以情,对我没用,我不会生有怜香惜玉之心,您还是请回吧!”

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月笙遥舔了舔干涸地红唇,再一次驱赶着顾子玄。

她不想见他,也不愿见他,何必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

“出去!”

瞥了眼还准备纠缠的顾子玄,月笙遥眉头一皱,扳直身体,目光如狼凶狠地落在他身上,大声呵斥。

还不走,听不懂人话是吧!

“行,我走。不过笙笙,你记得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在我身后干嘛?趁机打劫还是肆意作乱?我不需要你,也不会用你!”

见顾子玄低气压的向外走,月笙遥冷笑一声,再一次狠心戳心。

她不会需要他!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她不会再依靠任何人,没有本事作为前提,只会将自己带入地狱。

“”

罢了,她心情不好,他是男生,忍耐一点没什么!

“咔嚓!”

一声闷响,病房门被关上,热闹的房间顿时归于寂静。

“子玄,不要怪我!”

眼神呆滞地盯着晃动的窗帘,月笙遥呶动着嘴唇,宽大的领口露出苍白皮肤。

她不愿做坏人,也不愿做好人,好好坏坏对于她来说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不想他死。

不论是冥冥之中的错觉还是女人的第六感,她不能和任何人有牵扯,否则他们不会有好下场。

大脑的危险为脑神经上弦,暗处有人伺机而动,她不能将别人拉下水。

周庄解梦,梦若周庄,血腥的梦被一点点记起,恐慌袭击着脆弱的神经,偏偏骨子里传来一股克制的疯狂。

时醒时迷糊,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总是会无意识想到那天上午遇难的场景。

眼睛只要一闭上,细小而微弱的动静仿佛向她铺天盖地而来,所以她不能将任何人留在身边。

虽然不明白卢淑楠为何要做局,将子玄从她身边赶走,既然她意愿如此,顺应又如何,只要子玄安然无恙,她不后悔!

来了,又来了

脑海传来一阵动荡,针扎地疼向大脑涌入,月笙遥紧咬着红唇,隐忍地压抑着snn声。

白色床被缠绕着全身,像是巨大的蝉蛹,月笙遥翻来覆去的翻滚。

风吹拂着窗帘,却无法拂去心灵上的创伤,云悠悠然的飘忽,却无法带走伤悲。

床嘎吱嘎吱的响,痛苦的闷哼声由远至近的传播,仿若是备受折磨的少女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老公,从房间里收出来哪些东西!”路琳紧抓着谭艺帆充满力量的手臂,瑟瑟发抖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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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皮骨相依

恐慌袭击着大脑,下意识的屏蔽着不堪场景,产生生理性呕吐现象,导致无法继续进行下去。

不过当她胆战心惊坐在底下,潜意识却在回想着房间里藏有什么,没办法让思想从血腥中脱离。

刚刚警察上去,待了大约两个小时,然后扛着一袋又一袋的东西离开,每个袋子都被白色布完美无缺掩盖,根本窥探不了其中隐藏的物件。

正是如此,才会更加好奇,虽然心中依然恐惧,但出于对新事物的好奇心迅速攻占害怕。

路琳仰着头看向谭艺帆,璀璨的眼眸像是漫天星河。

“你啊,哪来那么强好奇心。”

谭艺帆伸手抚了抚路琳光滑地脸颊,轻轻敲打着她的脑袋,故作严厉的回答。

不能告诉她,她一向善良,仅傲娇一双眼睛和一堆肉就哭得不行,若是告诉她

整坛整坛的血摆在每个房间,甚至是坛子里爬满恶心的蛆以及苍蝇,她岂不是更恶心。

风干一定岁月的人皮和骨架,人体的肉被剥削干净,每部分都经过严密分割,不得已,只能让警察将其秘密带走,进行全国内比对,查找所谓的失踪人口。

“老公”

“你是不是不爱我,是不是嫌弃我人老色衰,是不是想找小三,嘤嘤嘤,人家好委屈,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是好奇点,你都不允许。”

“说好爱我一辈子,说好不离不弃,一生一世在一起,还没到一辈子,你就不爱我,呜呜呜”

瞥见谭艺帆坚定地神色,路琳计上心头,歪着身子倒在他怀里,小声地啜泣。

其实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这是遥遥教她的办法,说对付男人最有用,应该会行吧!

“老婆,你”

“行行行,我说还不行吗!你说你多大个人,咱俩年龄加一块都快过百,怎么还这么幼稚。”

“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

谭艺帆无奈地扶着额头,目光充斥着星星点点宠溺,他的老婆啊,都是奔四的人,怎么还如此可爱!

不是不说,而是因为宠她,才不说。

不论何时何地,她在他心中都是温柔善良,纯真不谙世事的女孩,他不想她去接触黑暗的一面。

“只是什么?”

路琳歪着头看向谭艺帆,眼尖地看到他眼中泄露的心软,得意的笑了笑。

都是大半截子去土的人,居然还吃她这一套,看过她魅力无限啊!

“好啦,别卖萌,不忍直视!”谭艺帆心中一软,揉了揉路琳柔软的头发,温润一笑。

相濡以沫大半辈子,还是看不够她的笑容,纵然两人都被时光侵染,眼角隐藏着皱纹,可她的笑容依然让他沉迷。

“哪有?遥遥说很可爱!”路琳不满地打掉谭艺帆放在她头上的手掌,摸了摸嘴角勾勒出的小酒窝。

“好,可爱!”

“别打岔,快点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想忽悠我。”

“哎呦,原来夫人还有如此聪明的时候,为夫甚是欣慰。”

“文绉绉的像个老夫子,烦人,你到底说不说。”

“好,我说。”

将妻子放到他脖颈处的手拉到怀里,体贴地让路琳靠在他身上,谭艺帆沉声应到。

她要求的事不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都不会拒绝,纵然知道可能她会受惊,不过有他在,他会保护她平安。

“你走后,我独自一人进了房间,你猜发现了什么?别说,以你的智商肯定猜不出来,所以还是由我来告诉你,不过你不要害怕,你老公在呢!”

“除了你看到的景象,房间的角落里还放着剥离的骨架和挤干的鲜血,闻着鲜血的气味,估计放了一两天。”

“夫人,你知道那副骨架吗?”

“很漂亮,也很完美,骨头上不沾染一丝血迹和肉丝,所以我猜犯罪分子可能学医,至少他应该学过人体解剖学,不然不会将人体每个部位分割的那么清楚。”

谭艺帆目光幽深地落在透明的玻璃上,徐徐道来,温柔地声音不像是讨论血腥的事,倒像是讨论午餐吃什么一般。

“老公,学医之人好可怕!”

“夫人,跟我睡了那么久,现在才觉得害怕,是不是太晚?”

“好了,别闹,你继续接着说。”

路琳无奈地瞥了眼不正经的谭艺帆,不满的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怎么那么闹人?

老男孩,果然是老男孩!

“潜意识察觉到不对劲,我悄悄封闭顶层房间,以避免职员进入。等到警察来的时候,我陪着警察去每个房间都查了一遍,发现一个暗室,暗室的入口在墙壁按钮处。”

“用人体最坚硬的骨头打磨成一个圆滑的装饰品安装在墙上,若非医学生绝不会发现妙处,怎么,是不是觉得你老公很帅?”

谭艺帆挑了挑眉头,眼神含笑地看向路琳,不忘占着口舌之快。

“”

“进去之后,发现里边简直就是小型的手术间,医疗器械应有尽有,不论是照明灯,手术刀,手术台,手术衣还是各种麻药,浓浓的福尔马林以及不同的坛子,装饰品。”

“比如有用手骨锻炼的项链,腿骨制成的木椅,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眼珠子,耳骨和胎儿。”

“什么?还有胎儿?”

路琳惊讶且愤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谭艺帆,惊恐地询问。

胎儿,未出生才称为胎儿,变态,丧心病狂,怎么可以伤害无辜的胎儿!

“老婆,你别激动,我已经报警,警察会根据大数据查明因子,然后将犯罪者绳之以法。”

轻轻抱住略显激动甚至是癫狂的妻子,谭艺帆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抚。

自从他们的孩子流产,妻子就听不得别人对小孩子不好,何况还是胎儿!

“还有什么吗?”

“有,骨头”

“”

温热的光线萦绕在两人身上,却无法驱散自体内散发的阴寒。

细细的回答声在空间里飘荡,谭艺帆将躺在怀里睡着的妻子安置于沙发上,步履轻缓的走进洗手间,接通口袋不停震动的手机。

“喂,你好!”

“查不到?怎么可能,大数据记载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整个过程,为什么会找不到,从医学角度上讲,人体的因子根本不可能遭受到替换,难道她不是中国人?”

“什么?”

“骨和皮能连接到一块,有没有特殊记号?”

“一行小字?能看清楚字体吗,医院内有显微镜可以”

“行,好的!”

挂掉手机,目光幽深地透过镜子看向藏在镜子里的自己。

雾水自上到下引落,镜子里的他同时也看着自己。

不对!

手机屏幕反射到镜子里的光不对劲,镜子有问题。

“老婆”

突然想起待在办公室外的妻子,谭艺帆惊恐地跑出洗手间。

几乎是在他刚踏出洗手间,镜子里隐约似有一缕红光闪过,幽幽仿若火苗。

第三百零五章 镜中人

“老婆,你没事吧!”

谭艺帆快速冲到路琳身旁,目光担忧地看着微眯着眼,似醒为醒的她,上下其手为她检查身体。

“唔”

“你干什么,吵我睡觉?”

自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老公趴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路琳不满的呵斥。

能安静会不?

这两天一直待在医院照顾遥遥,她都没怎么睡觉,身体总算熬不过去,想要休眠一会儿,他又过来捣乱。

知不知道打扰人家睡觉是多么不好的一件事,幸亏她没有起床气,否则定不会让他轻松蒙混过关。

“没事,就是觉得屋里有点冷,怕你着凉,所以才将你喊醒。”

看妻子并无异样,谭艺帆提到嗓眼里的心瞬间放回胸膛,紧紧拥抱着她,声音似有嘶哑。

刚才的一瞬间,危机意识猛然闯到脑海,心里想的念的皆是她,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向大脑袭来,下意识就想去寻找她。

幸好,幸好她没事,否则他定然不原谅他自己!

“不冷啊,太阳的光线还是丝丝温暖,照射在身上挺舒服,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遥遥醒来我还没去见过,咱们去看看!”

“说得是,遥遥一个人待在医院多不好,而且”

“怎么了?”

“我想跟你说件事,不过你千万不能激动。”

“关于遥遥?”

“对!”

“到底什么事?”

看到妻子躲躲闪闪的目光,谭艺帆目光一凝,浓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果然,遥遥还是出事了!

“你别着急上头,淡定一点,否则我不说。”

“好,我坐下听,绝对控制情绪,不激动。”

谭艺帆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板凳上,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无措。

“遥遥有心理障碍,俗称心理病,经过专家确诊,不过现阶段还不太明显。”

路琳小心翼翼地瞅着谭艺帆,忐忑不安的重复着医生告诉她的话。

老公也是医生,她不会向他隐瞒遥遥出现的问题,只会和他一起去面对风风雨雨。

“还有吗?”

“没了,医生就说了这些,让我们好好照顾她,千万别让另一面跑出来。”

“嗯,走吧!”

谭艺帆低垂着头沉吟良久,动作迟缓的站起身子,拿过放在一旁的大衣,冲着楞在原地的路琳呼唤。

“不是,老公,你都不惊讶吗?”

他也太淡定,情绪无任何波动,难道就不在意遥遥的身体状况?

想她知道这个消息时,简直想把自己掐死,为什么老公那么淡定?

“惊讶!”

是吗?

“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因为一早我就知道她心里有问题,时间很早了,所以并不像你表达的那么惊讶。”

他不仅不惊讶,甚至是长舒口气,遥遥的另一面终于不再潜伏下去。

他心里的担忧能稍微放下一点,只要能表现出来,就能有方法将她拉回正途。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路琳一脸懵地看向谭艺帆,松开放在他掌心处的手,疑惑的质问。

这么大的消息,为什么她不知道?

“先下去,路上我和你细细说。”

“嗯,走吧!”

谭艺帆重新抓过路琳的手掌,不容拒绝的握在掌心,带着她向门外走。

轻轻关上办公室门,在门快要落锁的一刹那,谭艺帆透过细小的门缝看向洗手间的房间,眼底透露着浓浓杀意。

隶属于谭家的公司,虽然公司小,却不代表可以忍受别人的窥探。

总经理办公室,如此隐秘且富有权势的地方,居然被当成别人家的后花园,随意改造,随意玩耍,真是好得很啊!

刚刚透过手机反光的屏幕,他察觉到镜子里也许不是单面镜,而是所谓的双面镜,也就是说镜子的另一边也许会是另外一个暗室,所以他才会那么恐慌,担心妻子受到伤害,甚至是顾不得抓住对方,心心念念将妻子带离危险地方。

他知道有利时间一旦错过,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有,只是让他舍弃妻子,万万不能,他相信,以后总会有机会。

满天霞光侵染着干净整洁的桌面,漫天飞舞的窗帘骄傲地炫耀着存在感,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点似乎有什么在衍生,突然,一旦狭长呢阴影斜斜映在桌面上,刹那间又消失不见。

来无影,去无踪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一阵风吹来,办公司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好残忍,居然在人活着的时候将人皮活生生剥掉,变态,可恶的坏人!”

“乖,别气,气大伤身。”

“老公,为什么要那么折磨,纵然变态,也是有迹可循吧!”

“不,对于变态,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想做就做是他们做事的准则,所以,以后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老公,为什么要剥掉人皮,难道变态怕被发现?”

“不,他既然敢胆大的在顶层设立小型手术间,说明他并不害怕被发现,甚至会陷入盲目的吸引。”

“那为什么”

“在人活着的时候剥皮,不仅可以保证人皮的完整性和韧性,更能保证皮肤的质感。当然还有一种原因,他想在皮上表达他的思想,或者说他的作案思路。”

“啊?”

“到了,下车!”

谭艺帆霸气的将车子开进地下室,温柔地站在她右侧,搂着她的肩膀向电梯口走去。

“要不要告诉遥遥这些?”

看着亮绿灯的按键,路琳不安的戳了戳谭艺帆的腰侧。

遥遥因为此事受到伤害,甚至激发她潜在的心里疾病,若是不说,是对她的不公平,若是说了,又怕她会钻牛角尖,会害怕,会恐慌。

“静观其变,遥遥若是问,就说告诉她,若是不问,我们什么也别说,省的耽误她养病。”

“行,走吧,电梯来了!”

路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在谭艺帆身后站在狭小的空间里。

“咦,这是怎么了?好黑啊!”路琳趴在门镜,担心地看向病房里黑漆漆的场景,不安地询问。

“估计遥遥正在睡觉,你轻声开门,别闹出太大动静。”

“好,你跟在我身后,休息轻脚慢落。”

“嗯!”

“咔嚓!”

“嘘”

“是谁?”

安静的空间,一声怒吼随着飞过来的枕头向两人袭击而去。

第二百零六章 试探和猜测

“遥遥,是我们!”感受到危险来临,谭艺帆疾步跑到路琳身前,将她拉到身后,一边按开关,一边回答。

“呃?干爸?干妈?”

手里高举着水杯正准备扔过去,听到熟悉的声音,像是被按下暂停键,月笙遥僵硬地楞在原地。

好尴尬!

察觉到来自干爸干妈异样的眼神,月笙遥神情一愣,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放下杯子。

“刚才在睡觉呢?”谭艺帆松开拉着路琳的手,默默将枕头放到床上,将手里拎着的水果放置桌上。

“嗯!”

月笙遥拉着杯子盖在身上,神情恹恹的回答。

她又做梦了!

一如既往的血腥,暴力,直到醒来还能牢记梦里鲜血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不像她自己,一半精神用在梦里,一半精神用来感受世界,所以门开的声音在她耳边就像是雷声一样刺耳。

恍恍惚惚的拎起东西向声音传播的地方砸,考虑不到是什么人!

她是怎么了?

“做噩梦了?”

瞥见月笙遥恍惚地神色,谭艺帆锋利的眉头紧皱,眼眸闪过一缕担忧之色。

“嗯,做梦特别频繁,还总是想东想西,睡不好,吃不好,脑袋也疼得厉害。”

“遥遥,脑袋疼?疼得狠吗?我去喊医生!”

“别,大概是心理原因,没事,我能承受住。”

“遥遥,疼就说,别藏着掖着,我们很担心。自从你成年后,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也不和我们商量,真的很担心你。”

“没事,干妈!我长大了,可以弄好自己的事情,不过我有个疑惑?”

月笙遥温和地笑了笑,轻声拍打着路琳放在她掌心处的手背,温柔安抚。

醒来时,便察觉到不对劲,潜意识却怎么也想不起,直到刚刚听见黑夜里传来的响声,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说,干妈替你解惑。”

“我记得昏迷之前,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激到,完全不能够看东西,甚至眼珠子疼得厉害,为什么醒来后眼睛完好无损,一点创伤都不曾遭受。”

对哒,这是很严重的事!

昏倒前,她就像是个瞎子,否则怎么可能任人摆布,可醒来后,眼睛一点点毛病都没有。

“是不是你记错了?”

“不可能,眼睛刺痛的感觉到现在我还能回想起来。”

“可是你被送到医院时,眼睛没事啊!”

“没事?”

“对,除了腿和胸口遭受利器刺伤,身体其他部位不存在问题。”

“嗯,大概真的记错了吧!”

月笙遥沉吟良久,面带笑意地看向路琳,软糯的回答。

她不可能记错,干妈也不可能骗她,所以中间肯定出了岔子。

“干爸,有在顶层找到坏蛋吗?”不在纠结问题,月笙遥抬头看向谭艺帆,温声询问。

她昏倒之时,罪犯应该还在顶层,所以……

“没有,顶层有暗室,当时大家忙着抢救你,没去管坏人,所以坏人还在逍遥法外。”

“干爸,我身体恢复能力特别强,晚会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早上刚醒,还没到24小时,不宜走动。”

听月笙遥说她想出去走走,谭艺帆英俊地面孔顿时黑了,坚定而果断的拒绝。

“我也是医生,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没人比我更了解,而且长时间闷在医院,不仅不利于养病,反而容易滋生其他病毒,我就在楼底下的小公园转转,你放心不会有事!”

月笙遥无奈地轻抚着额头,继续劝解。

她不能留在医院,最好是能和老爷子见一面,赶紧将她送到部队,否则她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

坏人对她有藏有很深的敌意,并且对她特别了解,而她除了保命的几样东西,什么都没有,武力值完完全全被对方碾压,制毒的话对方甚至比她高明,所以京都对她来讲特别危险。

“不行,今天绝对不行,想下去走走可以等到明天。”

随着月笙遥的解释,谭艺帆英俊的脸颊越来越黑,一如既往果断拒绝。

医院对遥遥来说是最好的保护伞,一旦脱离医院,他的势力就不能照看她,他不放心!

“行吧,不去就不去,晚饭点到了,你们吃饭没?”

看着谭艺帆毫不犹豫的拒绝,月笙遥兴致缺缺的窝在被窝,明亮的大眼睛骨碌碌转动,瞅着墙壁上转悠的钟表,关心地询问着他们。

一计不成,再来一计,她一定可以找到时间,找到地点下去!

“没呢?”

“我点外卖,你们吃什么?”

“点什么外卖,我回家做,你们俩待在医院。”

“不行,干妈一个人回家,我担心,而且干爸也担心,不如你们都回去吧!”

“你呢?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哪有,我这不是有护工吗!怎敢想坏主意,既然答应你们不下去肯定就不会下去。”

“行,我们先回家做饭,你乖乖待在病房,等回来若是见不到你待在病房,家法侍候!”

“好,天色已晚,你们赶紧回去做饭,很饿!”

“安生点……”

“知道。”

安生什么?

乖乖待在医院?可能吗?

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什么是乖巧。

等会儿,再等会儿,等他们彻底离开医院,她去另外楼层见见郭老爷子。

自何家失事,隔了好多天没去和他下棋,也不知他想她没有。

咦,天黑的好快!

月笙遥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肩膀上披着大衣从病房里走出,就看到窗口外面漆黑的景色。

黑蒙蒙的一片,有种莫名地压力向心头压去!

待在医院,应该不会有事!

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感受到阴冷地晚风袭来,月笙遥紧了紧挂在肩膀上的大衣,目光笃定地向电梯口走去。

‘电梯坏,走步梯!’

电梯坏了?

她待在三楼,走步梯就走步梯吧!

月笙遥内心疑惑地转头向旁边的步梯口走去,突然停住,脚步落在步梯门口,不肯再向里面走一步。

诡异,真的很诡异!

冥冥间,她感受到在顶层受到伤害时传递的危险气息,好像有一道黏腻的视线盯在她身上。

恶心,恐慌,以及畏惧等各种情绪纷杂的涌上脑海,血腥的梦也开始在脑海肆意翻滚,月笙遥再一次伸手拽了拽大衣,挪着小步向后退。

不行,她不能走步梯,步梯存在很大危险性,要不今晚算了,明日再……

慌乱的转身,刚走了几步,察觉到恶心而又令人恐惧的视线消失不见,月笙遥再一次转身,神情果敢的走进步梯间,迈着步子踏着台阶。

一步走一步,伤口似遭受到摩擦,一阵刺疼向大脑传递。

还有一层就到了,刚跨过二楼的转弯,月笙遥轻叹口气,一手插在腰上扶着扶梯看向近在咫尺的一楼。

“嘿嘿,你跑不掉了!”

还未踏出脚迈向新的一层楼梯,忽然身后传来一句阴深深的话,月笙遥脑海的弦一紧,张开嘴巴就准备呼救,忽然一块干布捂住口唇。

第二百零七章蠢蠢欲行

“呜呜呜……”

嘴巴被布紧紧包裹,月笙遥挣扎着四肢去反抗。

是谁?

为什么要抓她!

“别闹哦,我脾气很不好。”嘶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月笙遥不禁抖了抖身体,眼睛下看,伸脚睬对方的脚。

“嘶~”

耳朵敏锐地听到一声痛呼,月笙遥立马伸手抓住对方捂着她嘴唇的手,长长地指尖向下抠,划出长长地伤痕,趁着对方愣神之中,拂开落在肩膀处的手,撒腿就往楼梯跑。

快点,快点离开!

那天早上要杀她的人就是他,不能留下,一定要逃,只要她逃到人多的地方,他绝不敢继续追上来。

月笙遥,加油,快点跑啊!

心里对自己大吼,脚上的功夫却不到位,每落下一步都像是踩在沙发上,软绵绵的触觉从心底发颤。

她中药了!

四肢无力,全身疲乏,仅踏出一小步就像是爬了一座山,腿窝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月笙遥,你不能没出息,快点跑啊,要是被抓到轻者掉层皮,重者丧命!

快到了,她快要逃出来。

眼瞅着出口就在前方,一半的门掩着,一半的门敞开,恰好她对着的就是掩着的一半门,指尖刚落在门边缘,打算开门冲出去,突然一股力量拨开她的手,并用力将她摔在地上。

“你是谁?救命啊啊啊……”

身体被猛力摔在地上,尾椎骨碰到坚硬地板,传来一阵酸痛,月笙遥怒视着全身上下被黑布裹着的人,大声吼道。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付她!

“呵呵,你叫啊,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救你,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吼的根本没有声音。”

裹着黑布的男子一点点靠近月笙遥,霸气地伸手抬高她的下巴颌,目光恶劣地落在她脸上,轻声击垮她的信念。

想求救吗?

门都没有!

“卑鄙,混蛋……”

“呦,看来还挺有精神,居然还能骂人,不错,不错,正好可以用来做我的新实验教材。”

“……”

变态,神经病,人渣,社会败类!

“不说话了?以为不说话我就能放过你,天真,知道吗,我会看着你慢慢沉浸在死亡中,本来想带你去手术室,不过你好像不太喜欢那里,不过这里也不错。”

“大厅里有着来来往往的人,而你一边听着他们的声音,一边忍受着皮肉分离,器官从体内被剥离,是不是很刺激。”

“哎,别急,咱们慢慢来,不急一时半会儿!”

男子蹲下身子,不怀好意地目光落在月笙遥身上,像是锐利的x光线,在她全身上下扫描。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硬的不行来软的信息她一向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

泪水点点充盈着眼眶,长而密的眼睫毛像个小刷子上下浮动,月笙遥泪水盈盈的看向全身裹着黑布的人,惨兮兮地询问。

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

“呀,这双眼睛真好看,简直让我爱不释手,不如就从眼睛开始吧!”

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月笙遥浸染泪水的眼眶,粗砾地手指来回抚摸着她的眼角,声音哑然。

骗子,还打算骗他?

女人的美貌对他确实有用,因为他会考虑如何完美无缺地将它们分割,可她的美貌对于他来说,除了戒备就还是戒备!

小骗子,他已经识破她的计谋,下一步是不是准备下黑手了呢?

“手为什么伸进怀里,怎么想色诱我吗?”

眼尖地瞥到月笙遥悄悄伸手向怀里摸去,男子快速制服她乱动的手,并手快地从腰间掏出一个注射器,拔掉输液帽,一股脑刺进月笙遥手臂的肱二头肌上,将注射器重浑浊的液体打进去。

“卑鄙,你打的什么药?”

月笙遥身体僵硬地躺在地上,嘴巴张张合合冲着男子吼道。

“你说什么呢?我一句都听不清,你还是别说话,因为你的嗓子已经哑了,哈哈……”

男子低声的轻笑向躺在地上身体僵硬地月笙遥袭击而去,嚣张跋扈,不带有一丝收敛。

他说过,总有一天她会落到他手里,而他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乖女孩,刚刚给你注射的是僵化剂,我想你应该懂得它的作用,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会活生生的体会一场盛世。”

“冰凉的刀子进入你的身体,你只能感受到疼痛,却没办法呼喊,亲眼见到你的心脏,肺,肾,甚至是女人自以为为傲的子宫被摘走,却没办法去阻挠。”

“绝望吗?是不是很想死呢?可惜我不会让你死,知道这个是什么吗?保留千年的人参液,只要有它在,你会活着记住身体每个部位被肢解,知道你的大脑被我用勺子挖出。”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和一个小针管,随后取出几个透明袋子放到地上,目光狞笑着盯着迷糊不清地月笙遥。

“说实话,真的很想从你的面部开始,很多前年的夙愿终于要成功,莫名地有点激动。”

男子跪在地上,变态似得抚摸着月笙遥滑腻的小脸蛋,似感叹似欣慰,又似憎恨。

终于要解脱了,他有点迫不及待想要享受这场盛宴!

“不……不要……”

月笙遥看着距离她越来越近的刀子,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去阻挠,可说出来的却是无声无息。

不想死!

她真的不想死,大仇刚刚得报,她还没来得及去享受美好生活,就要命丧黄泉吗?

还是以如此惨烈,四肢分家,全身肢解的方式离开吗?

不,她不要!

身体瑟瑟发抖,眼睛里的泪水不停往下流,干净地心底涌进大量恶意和憎恨。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啊啊啊……”

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意识被重新拉回,月笙遥瞪着眸看向拿刀子在他手臂上比划的人,幽深地眸子凝聚着浓浓的阴郁。

他该死,居然伤她,还想杀她!

“你在想什么呢?如此严肃的时刻,你还能跑神,看来是我的手段太过于柔和,接下来请接受暴风雨的来临吧!”

见月笙遥居然走神,男子诡异的眸子闪过愤怒,忽而一笑,将她身体掰直平放在地上。

刺啦一声,男子将月笙遥病号服上的扣子撕掉,目光罪恶地落在她左胸上。

“滚啊,混蛋……”

“你是不是在骂我?没用,不过我向来不喜欢美色,只对人体的器官感兴趣。”

瞥到月笙遥想要杀人的目光,男子得意一笑,嘶哑的声音充斥着笑意和嫌弃。

手拿着反正落在月笙遥左胸上,跃跃欲试的状态明眼可见。

“乖女孩,我来了呦!”

锐利地刀尖抵着月笙遥滑嫩的皮肤,先是淡淡血痕出现。

第二百零八章 翻转再翻转

尖锐地刀尖抵在月笙遥胸口,慢慢向里推进,细长的指尖落在刀柄上,左右慢挑。

“去死吧!”

月笙遥猛然奋起,右手拿着一把水果刀刺向男子左胸口,歇斯底里的大吼。

“你你”

“呵,想不到吧!”月笙遥踉跄着从地上起来,握着刀柄将刀身全部隐没于男子身上。

“你骗”

“对,就是骗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演技不错吧!”

“为什么?”

男子愤怒地蜷缩在地上,面色苍白,声音喑哑地质问着月笙遥。

她是怎么逃脱他制作的僵化剂,难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是他?

“来,让我看看你的脸,看看是谁!”

并未回答男子的质问声,月笙遥温柔地冲着他笑了笑,裹紧衣服包好身体,目光凉凉地落在男子遮挡的面容上,慢慢蹲下身子。

是谁呢?

“咦,很熟悉,确实没怎么见过。”

揭开黑布,月笙遥目光灼灼地落在男子陌生而普通地面容上,秀气地眉头微拧。

她没见过他,应该不认识,那他是受别人指使?

“说,幕后之人是谁?”

反派之所以落败,源于废话太多,月笙遥干净利落地抬脚踏在男子胸口前的刀柄上,声音冰冷地质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吧!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胸口被踩到脚底下,男子邪气地眼眸闪过浓浓恶意,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蜷缩着身体。

“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还想和她做交易,以为她和他一样傻?

“有没有资格你自有答案,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杀死我,直截了当的和他见面,哈哈”

“他是谁?”

盯着男子癫狂地模样,月笙遥眸光一闪,胸口传来一阵憋闷,克制的隐忍着不适,再一次质问道。

“”

他不会说,反正她不敢杀他,毕竟此时不比从前,她敢吗?

“什么问题!”

混账,明明她占据主导地位,为什么倒像是受他操控?

“你为什么知道我会跟踪你?”

男子瑟缩着身体挪了挪身体,泛白地唇色叙说着他身体状况地告急。

“我不知道,不过看到电梯坏了时,意识到不对劲,所以顺便防备了一下。至于水果刀,本来是想切水果,没想到它更有意义的切了心脏。”

月笙遥微微一笑,目光懒散的落在插入胸口的水果刀,嘴角的笑意平添几分血腥。

她啊,从不会在同一个跌倒两次!

肮脏而令人恶心的视线,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气息,只一次便足够记住终生。

“好了,别墨迹,快点说你幕后之人是谁?”

盯着不停挪动的男子,月笙遥优雅地拿开脚,目有所意的落在男子不停流血地胸膛上。

如果因为自卫而导致对方大量失血死亡,她好像不犯什么错误?

留着倒是个祸害,若是真的将他绳之以法,未曾不是好的办法。

漂亮的双眸闪过异样的情绪,月笙遥自得地弯了弯唇角,修长的手指微微颤动。

“幕后之人就是是要你死?”男子翻滚着身子到一边,动作迅速地将藏在手里的人参液体倒入口中,忍受着胸前的刺痛,踉跄着站直身体。

他不会任由别人摆布,纵然死也会以他制定的规则死去。

真巧,他的心脏并不全在右边,所以她并未戳中致命点,是她大意了!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正直,特别像是他这种人,她会演戏,难道他就不会吗?

见对方挣脱她的控制,月笙遥本就苍白的脸颊更加惨白,目光阴深地落在男子身上,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呶动。

她真的没有后招,这下完了!

“月笙遥,你终是棋差一招,乖乖认命吧!”

男子咬着牙拔掉插入胸前的水果刀,右手不知在身上摸到着什么,将一片白粉敷到伤口出,慢慢向月笙遥紧逼。

刀是临时起意,反抗是怒极而至,身体的意识支撑不了很长时间,她受不住了吧!

“救命啊!”

雪白的牙齿紧紧咬着红唇,月笙遥慢慢后退,开始大声呼救。

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在身上,承受不住压力,月笙遥猛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嘿嘿,我说过你躲不掉!”男子坏笑着靠近月笙遥,普通的面容沾染上邪恶的笑意,短短的几句话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勾魂使。

为什么没人来救她?

大厅里的人难道听不见她的呼救,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

“不会再放过你!”

粉嫩的舌尖舔着血红地鲜血,男子迈着步子一步步靠近月笙遥。

“遥遥遥遥”

“。。。。”

谁?

男子惊讶地听着愈来愈近的呼唤声,冷酷的眼睛微眯,视线冷冷地落在月笙遥身上。

该怎么办?

“救我!”

心里热切的呼唤着,表面上确实忐忑不安地和男子对抗,她不止于此!

“遥遥”

呼唤声好像从二楼阶梯传来,男子眼神邪恶地瞥了月笙遥一眼,带血的手指弯曲着向她传递一个信息,随后拉拢着衣衫,快速跨出门离开。

“我在”

猛然松口气,冰冷地手掌放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上,月笙遥精疲力尽的回应。

她在,快来救她!

“遥遥,你怎么躺在地上?”郭晨云听到低低的回应声,加大步子下楼梯,却发现月笙遥十分没形象的躺在地上,面露惊讶。

“”

是不是傻?

谁好好的没事干会躺在地上,还不过来救她!

“遥遥,你受伤了。”

废话,才看见啊!

没发现她都快因为血流速度过快而休克?

“怎么回事,我扶着你去看医生。”

郭晨云绅士的蹲下身子,温柔地替月笙遥整理好衣服,慢慢扶着她起身。

“不用,回病房。”

“不行,必须得去看医生,你看看胸前的血迹,都不疼啊!”

“回病房!”

别吵吵,快点带她回病房,干爸干妈就快回来了,若是让他们发现她不仅没有乖巧待在病房,反而将自己弄得一身伤,肯定是非常生气,说不定以后还会限制她的自由。

“行,回病房,然后我再喊医生帮你处理。”

见月笙遥表情十分坚定,郭晨云无奈地点点头,一手扶着她手臂,一手撑着她肩膀,带她向电梯走去。

“不坐电梯,走步梯。”

“”

不会傻了吧!

身上有伤非要坚持走步梯干嘛?

想让伤口重上加重?

“走步梯!”

“好,你是老大,你说啥就是啥。”

“嗯!”

月笙遥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随着郭晨云扶住的力度向阶梯上走去。

“你到底怎么回事?”

眼看就要到达三楼,郭晨忍不住好奇心,坚持不懈的追问。

第二百零八章 很衰很暧昧

“什么怎么回事?”月笙遥不明所以的回望着郭晨云,假装不解地反问。

“身上的伤!”

“没事,不小心弄到,没伤及肝脏,不会影响身体状况。”

“你最近是不是很衰?”

见月笙遥如此坚持,郭晨云不好意思继续追问,只能拐弯抹角的询问。

貌似他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希望不是是真的!

“怎么说?”

月笙遥艰难地迈着步子踏上最后一层阶梯,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目露不解地看向他。

她衰得众所周知吗?

为什么不问世事的他都知道这件事,她到底有多衰?

“听说你最近频繁住进医院,本来没当真,可看到刚刚的画面,我觉得传言也许是真的。”

她刚刚应该从危机下逃脱,否则他见到她时,她不应该是长叹一口气。

她招惹了谁?

不过短短几天,感觉她好像历经几个世纪,不仅身上的伤口多,就连心智和思想的防备增强许多!

“嗯,确实有点!”

有些事瞒也瞒不过去,还不如从实招来,又不是不能讲的事情。

她估计撞了霉运吧!

“不准备和我聊聊?”郭晨云一把推开病房门,扶着月笙遥走进病房,挑着眉头询问道。

“可以,不过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想到走步梯?”

月笙遥忍着胸口的疼痛,扯着嘴角,慢条斯理的坐在床上,锐利的目光直视着郭晨云。

她不记得她告诉过他在哪层楼,而且步梯通常用于逃生,为什么他好端端的会走步梯。

“有可能是心灵感应!”

“”

这是新的幽默笑话?

为什么她不到幽默在哪里?

“哈哈,别这么严肃,我们好好聊聊天,我之所以会走步梯,当然是无奈之举。”

“你进医院已经好几天,我当然知道你在哪层楼,刚刚你不是给爷爷打电话,说陪他下棋,结果等了半个小时还没看见你,爷爷说你身上有伤,于是我就过来接你。”

“但坐电梯上去后发现你不在病房,悄悄向护士询问了一下,她说你没下去,我想你可能从步梯走,所以就以试试的态度走步梯,没想到真的找到你,还是以嗯那种方式!”

女人的怀疑心真可怕,他好心好意帮她,居然还怀疑他的真心,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幸亏他走步梯,不然她恐怕就没命了,别以为他没看到她暗暗捂住胸口,想必一定很痛苦。

“我”

“嘘,别说话,我去拿点医用棉签和敷料帮你处理伤口。”

突然意识到月笙遥还受着伤,郭晨云赶忙阻断她要说的话疾步打开门离开。

“哎,郭”

着什么急?

得让女护士帮她处理伤口,他又不会!

不过伤口真的好疼,还有尾椎骨好像要断了,疼得厉害。

月笙遥悄悄的掀开病号服,目光灼灼地盯着血红一片地胸口,眼睛里闪过诡异的光。

记住了他的脸,指尖上残留有他的纤维组织,她一定会找到他!

“嘶”

僵化剂?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记得当年她和老师炼制时根本就没泄露这条讯息,为什么他会知道!

“你干嘛呢?”

隔老远就听见月笙遥牙疼的声音,郭晨云大步踏入病房,关心的询问。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月笙遥麻利地收敛着衣衫,眼神不满地盯着他,语气里似有埋怨之意。

她是个女孩子,进女孩子房间不知道敲门吗?

“对不起,一时忘了!”

“”

忘了?

弄啥嘞!

这种事还能忘,是不是上床都不用,不对,这两种事没有可比性,不过她为什么这么色?

“东西给我,我自己处理,你先出去!”

无奈地接过郭晨云手里拿的纱布和棉签,月笙遥没有人性的驱赶着他。

“不行!”

“我一个人可以,你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你弄不来。”

“可以,我有证!”

“你出去,我要自己弄。”

“不行,我来!”

“”

丫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她意思表达如此清楚,他还是不能理解吗?

“真的不用你!”

“我要对你负责。”

“”

哥,弄啥嘞?

他要负啥责?

“我的意思是说你受伤有我一部分原因,我必须做到问心无愧!”

“关你啥事?又不是你弄得!”

“有,要不是你要去看爷爷,要不是因为我来得太晚,你根本不会受伤。”

“”

无语,无奈,讲不通!

月笙遥无奈地躺在床上,长叹一声,感叹中透露着淡淡绝望。

鸡同鸭讲,她终于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行,你来,不过请把门给关上,顺便从内里扣住,好吗?”

算了,她说不过他,也拗不过,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伤口再不处理,干爸和干妈就回来了,坚决不能让他们看到伤口。

“好!”

郭晨云淡淡一笑,快速卡上门,将医用物品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淡淡地瞥向月笙遥。

“脱!”

“。。。”

好有歧义!

能不能不要正经的看着她,然后面无表情的说脱,强烈的反差萌,严重刺激她内心活跃的小因子。

医生眼里无男女,想她看过的男男女女身体有多少,人体哪个器官和用处她不清楚?

罢了,她矫情个什么?

月笙遥慢条斯理的解开扣子,雪白的皮肤一点一点外露,紧接着就看见雪里的一片红刺眼地浮现。

面带绯红的转过头,月笙遥悄悄放开手,敞着胸口让郭晨云看。

“这是什么伤?像是刀伤,却和一般的刀伤不太相同!”

温热的指尖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惊起一小片鸡皮疙瘩,郭晨云十分正经的询问。

“手术刀!”

“怪不得,你忍着点,我先把伤口的血渍擦掉,然后再慢慢消毒伤口附近。”

“没事,你弄吧!”

月笙遥坚强地咬着牙齿,歪着头,目光直视着晃悠悠的窗帘。

疼劲已经过去,现在剩下的只是麻木,她不会叫屈叫苦!

“要是疼你就直接说,我下手轻点。”

“嗯!”

干涸的血渍被一点点擦干净,雪白的皮肤上泛滥着点点红意,刺眼地刀痕横立其中破坏美感。

蘸着黄色碘伏的棉签上下浮动,扎眼地伤口快速被清理。

“嘶”

“弄疼你了?”

“没有,赶紧包扎,时间不多了?”

月笙遥轻轻地摇着头,眼神落到挂在墙上的钟表上,心急的催促。

“为什么时间不多?”

郭晨云不解地低头看向月笙遥,指尖灵活地缠着敷料。

“他们等会送饭来,不能看见我身上的血痕。”

“好!”

听懂月笙遥话里的意思,郭晨云快速绑着敷料。

“当当当”

正当郭晨云低头帮月笙遥扣扣子时,病房外传来一阵急迫的敲门声。

第三百零九章拉郎配

“谁啊?”郭晨云迅速将被子盖在月笙遥身上,长叹一口气,大声发问。

“可能是干爸干妈,你快去开门!”

月笙遥神情一愣,着急地拍打着郭晨云强壮的手臂,催促着他去开门。

幸好伤口已经被处理,否则真的是要被骂死!

“哦!”

反应到月笙遥说出的话,郭晨云楞神几秒,快速跑到门口,拉开栓子,打开门。

“你是?”

路琳一马当先踏进病房,眼神怪异的落在郭晨云身上,嘴角似有抽搐之意。

她当然认识郭家的人,不过他出现在这里意义不同,当然要详细问问。

“路姨好,我叫郭晨云,遥遥的朋友!”

一脸懵逼地看着路琳,郭晨云有一瞬间傻眼,路姨又不是不认识他,干嘛还问他是谁?

突然一条线涌入脑海,郭晨云迅速知晓路琳话里的意思,目光复杂地看向月笙遥,随后伸出手,拘谨的回答。

好尴尬,见家长吗?

“干妈,带什么好吃的,我快饿死了!”

察觉到病房里尴尬的气氛,月笙遥撑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探着头看向路琳手里拎着的袋子,好奇的询问。

诡异,真诡异,干妈怎么可能不认识郭家人,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的询问?

不过她是好人,自然要拯救人于水火之中,所以吃亏点!

“小馋猫,就知道吃。”路琳笑着略过郭晨云,步履优雅地走向月笙遥,笑骂着点了点她光滑地额头,语气十分嫌弃。

“嘤嘤嘤,干爸,干妈欺负我,人家可是病号!”

“病号能有你活跃?”

“我不是渲染气氛,故意为之,快让我看看做了什么好吃的饭?”

“真是……”

“土豆炒尖椒,千叶豆腐,小青菜,小白粥,粗粮馒头,没了?”

“对,是不是很丰盛!”

“……”

丰盛?

干妈说笑呢?

都是素菜,没一丁点肉,她怎么吃?

她想吃肉,不想吃素,她不要当和尚。

“快点吃,不然等会就凉了!”见月笙遥磨磨唧唧,一脸愁色不准备吃饭,路琳心急地催促。

“我想吃肉?”

月笙遥苦巴巴地抬起头,眼睛发亮的盯着路琳,可怜兮兮的说道。

“不行,你生病着呢,不能吃肉,快点吃吧,都是你的,我们在家已经吃过。”

谭艺帆果断而决绝的拒绝月笙遥提出的要求,厉声劝阻。

“。。。。”

好可怜,就像是风中飘扬的小白杨,不仅肉吃不到,汤水都没一点!

“来,快吃吧!”

路琳温柔地将饭菜在床头柜上摆好,目光柔柔地看向月笙遥,眼神充满期待。

“干妈,他也没吃饭,我和他一起!”

拼着死贫友不死道友,月笙遥手指着郭晨云,目光企盼地看向路琳。

“可以!”

算了,饶她一马,正好饭菜做得多,一起吃也行。

“我……”

“一起吧!”

郭晨云正打算狡辩,月笙遥横中插话,堵住他要说的话头。

“好!”

无奈的点点头,郭晨云步履艰难地走到月笙遥身旁,目光发狠地看着她,随后无奈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

他明明已经吃过饭,为什么还要陪她吃饭?

肚子好撑啊!

“你们俩好好吃饭,我问你们一点事情。”

“什么事?”

月笙遥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不解地看向路琳,好奇地询问。

“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半年!”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互相看着彼此眼睛里的笃定,了然地笑了笑。

“半年啊?挺久的,小郭啊,你有女朋友吗?”

听到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路琳脸色有些怪异,大脑快速旋转,思索着询问。

难道她猜错了?

“没有!”

不知道路琳要干嘛,郭晨云只得乖乖回答。

“小郭,你说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富有才华,为什么没女朋友?”

“……”

怎么回答?

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要说她们眼瞎,没见识到他的帅气!

会被打死吧?

“现在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的俊,女的俏,却一个二个都没有对象,真是愁人!”

“……”

这是在变相的提醒她?

月笙遥停住筷子,不留痕迹的瞥了眼自说自话的路琳,眼神微微飘忽。

她感觉干妈好像要拉郎配,不过她和郭晨云玄乎有点大。

“哎,你们怎么不吃啊!饭不好吃,还是……”

“没有没有,挺好吃,我正在回味刚才的味道,很有趣味的家乡饭。”

“哈哈,就你嘴甜,甜的路姨想帮你找个对象?”

“????”

这是拉郎配?

不会是他和遥遥吧!

扯,太扯!

“不用,我不着急。”郭晨云无奈地放下筷子,抚了抚额头翘起的刘海,镇定地回答。

坐立不安的扭着身体,郭晨云只觉得屁股下像是长了个钉子,让他全身不自在。

他为什么要留在这忍受催婚?

早知道将遥遥送上来他就离开,也不用忐忑不安地坐在这,忍受各种甜蜜的盘问。

“哎呀,你说你都多大年纪,害羞做啥?有没有中意的女生,路姨帮你说说?”

“没有……”

“那你觉得遥遥怎么样?”

“遥遥?”

“对啊!就是遥遥,虽然她没什么优点,不过相貌有相貌,才华有才华,既能小女人,又能女强人,我觉得和你很配啊!”

路琳并不想很早的将月笙遥嫁出去,只是她担心两件事,一是遥遥最近受的伤太多,她想找个有合理理由保护遥遥的男人,二是她想起何梓煜曾说小泽喜欢遥遥,心里总是不踏实,所以想为她另找个。

不仅安慰自己,更是安慰胡思乱想的大脑。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不喜欢遥遥哪点?”

听到郭晨云说不行,路琳笑脸一受,扳着脸质问道。

“我……”

“行了,孩子自有孩子的主张,你别瞎搅和。”

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谭艺帆被月笙遥隐秘的动作打扰,眼神无奈地看着自家不停歇说话的娇妻,声音温柔地劝说。

没看见孩子们不想谈论这个事,怎么抓着不放!

“我……”

“刚才在走廊时,听到护士说主任医师在医生办公室,不如我们去问问遥遥的病情。”

“好!”

察觉到病房里怪异的气氛,路琳尴尬的整理着凌乱的头发,跟随在郭晨云身后离开。

“不好意思,我干妈她……”

第三百一十章 DNA检测

“没事,路姨很热情!”

郭晨云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干巴巴的夸奖道。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路姨,以往见她,都是端庄贤德,优雅大方。

“抱歉,今日恐怕不能去拜访老爷子,明日定当赔罪。”

月笙愧疚地低着头,诚心实意的道歉。

干爸干妈来了,她肯定走不了,所以只能抱歉。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去,没空就算了。”

“谁啊?”郭晨云迅速将被子盖在月笙遥身上,长叹一口气,大声发问。

“可能是干爸干妈,你快去开门!”

月笙遥神情一愣,着急地拍打着郭晨云强壮的手臂,催促着他去开门。

幸好伤口已经被处理,否则真的是要被骂死!

“哦!”

反应到月笙遥说出的话,郭晨云楞神几秒,快速跑到门口,拉开栓子,打开门。

“你是?”

路琳一马当先踏进病房,眼神怪异的落在郭晨云身上,嘴角似有抽搐之意。

她当然认识郭家的人,不过他出现在这里意义不同,当然要详细问问。

“路姨好,我叫郭晨云,遥遥的朋友!”

一脸懵逼地看着路琳,郭晨云有一瞬间傻眼,路姨又不是不认识他,干嘛还问他是谁?

突然一条线涌入脑海,郭晨云迅速知晓路琳话里的意思,目光复杂地看向月笙遥,随后伸出手,拘谨的回答。

好尴尬,见家长吗?

“干妈,带什么好吃的,我快饿死了!”

察觉到病房里尴尬的气氛,月笙遥撑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探着头看向路琳手里拎着的袋子,好奇的询问。

诡异,真诡异,干妈怎么可能不认识郭家人,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的询问?

不过她是好人,自然要拯救人于水火之中,所以吃亏点!

“小馋猫,就知道吃。”路琳笑着略过郭晨云,步履优雅地走向月笙遥,笑骂着点了点她光滑地额头,语气十分嫌弃。

“嘤嘤嘤,干爸,干妈欺负我,人家可是病号!”

“病号能有你活跃?”

“我不是渲染气氛,故意为之,快让我看看做了什么好吃的饭?”

“真是”

“土豆炒尖椒,千叶豆腐,小青菜,小白粥,粗粮馒头,没了?”

“对,是不是很丰盛!”

“”

丰盛?

干妈说笑呢?

都是素菜,没一丁点肉,她怎么吃?

她想吃肉,不想吃素,她不要当和尚。

“快点吃,不然等会就凉了!”见月笙遥磨磨唧唧,一脸愁色不准备吃饭,路琳心急地催促。

“我想吃肉?”

月笙遥苦巴巴地抬起头,眼睛发亮的盯着路琳,可怜兮兮的说道。

“不行,你生病着呢,不能吃肉,快点吃吧,都是你的,我们在家已经吃过。”

谭艺帆果断而决绝的拒绝月笙遥提出的要求,厉声劝阻。

“。。。。”

好可怜,就像是风中飘扬的小白杨,不仅肉吃不到,汤水都没一点!

“来,快吃吧!”

路琳温柔地将饭菜在床头柜上摆好,目光柔柔地看向月笙遥,眼神充满期待。

“干妈,他也没吃饭,我和他一起!”

拼着死贫友不死道友,月笙遥手指着郭晨云,目光企盼地看向路琳。

“可以!”

算了,饶她一马,正好饭菜做得多,一起吃也行。

“我”

“一起吧!”

郭晨云正打算狡辩,月笙遥横中插话,堵住他要说的话头。

“好!”

无奈的点点头,郭晨云步履艰难地走到月笙遥身旁,目光发狠地看着她,随后无奈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

他明明已经吃过饭,为什么还要陪她吃饭?

肚子好撑啊!

“你们俩好好吃饭,我问你们一点事情。”

“什么事?”

月笙遥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不解地看向路琳,好奇地询问。

“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半年!”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互相看着彼此眼睛里的笃定,了然地笑了笑。

“半年啊?挺久的,小郭啊,你有女朋友吗?”

听到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路琳脸色有些怪异,大脑快速旋转,思索着询问。

难道她猜错了?

“没有!”

不知道路琳要干嘛,郭晨云只得乖乖回答。

“小郭,你说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富有才华,为什么没女朋友?”

“”

怎么回答?

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要说她们眼瞎,没见识到他的帅气!

会被打死吧?

“现在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的俊,女的俏,却一个二个都没有对象,真是愁人!”

“”

这是在变相的提醒她?

月笙遥停住筷子,不留痕迹的瞥了眼自说自话的路琳,眼神微微飘忽。

她感觉干妈好像要拉郎配,不过她和郭晨云玄乎有点大。

“哎,你们怎么不吃啊!饭不好吃,还是”

“没有没有,挺好吃,我正在回味刚才的味道,很有趣味的家乡饭。”

“哈哈,就你嘴甜,甜的路姨想帮你找个对象?”

“????”

这是拉郎配?

不会是他和遥遥吧!

扯,太扯!

“不用,我不着急。”郭晨云无奈地放下筷子,抚了抚额头翘起的刘海,镇定地回答。

坐立不安的扭着身体,郭晨云只觉得屁股下像是长了个钉子,让他全身不自在。

他为什么要留在这忍受催婚?

早知道将遥遥送上来他就离开,也不用忐忑不安地坐在这,忍受各种甜蜜的盘问。

“哎呀,你说你都多大年纪,害羞做啥?有没有中意的女生,路姨帮你说说?”

“没有”

“那你觉得遥遥怎么样?”

“遥遥?”

“对啊!就是遥遥,虽然她没什么优点,不过相貌有相貌,才华有才华,既能小女人,又能女强人,我觉得和你很配啊!”

路琳并不想很早的将月笙遥嫁出去,只是她担心两件事,一是遥遥最近受的伤太多,她想找个有合理理由保护遥遥的男人,二是她想起何梓煜曾说小泽喜欢遥遥,心里总是不踏实,所以想为她另找个。

不仅安慰自己,更是安慰胡思乱想的大脑。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不喜欢遥遥哪点?”

听到郭晨云说不行,路琳笑脸一受,扳着脸质问道。

“我”

“行了,孩子自有孩子的主张,你别瞎搅和。”

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谭艺帆被月笙遥隐秘的动作打扰,眼神无奈地看着自家不停歇说话的娇妻,声音温柔地劝说。

没看见孩子们不想谈论这个事,怎么抓着不放!

“我”

“刚才在走廊时,听到护士说主任医师在医生办公室,不如我们去问问遥遥的病情。”

“好!”

察觉到病房里怪异的气氛,路琳尴尬的整理着凌乱的头发,跟随在郭晨云身后离开。

“不好意思,我干妈她”

第三百一十一章坦白从宽

解释什么?

月笙遥不解地看着谭艺帆,瑟缩着身体躲在被窝!

呜呜呜……

她明明将功赎罪,为什么干爸还在追问!

没法解释,难道要自爆马甲吗?

“你从哪里遇到的他?”谭艺帆淡笑着看向月笙遥,弯了弯唇角,晃了晃拿在手里装着指甲盖的盒子,声音轻柔地询问。

他不可能来病房,毕竟监控器太多,他不敢赤裸裸的过来,所以遥遥一定没听他们的话,出去了!

“……”

完了,她就知道,就知道瞒不过干爸,果然如此!

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听话可是要挨打,挨打她倒不怕,她怕的是精神折磨!

“不说?抗拒回答?”

不,她没有,她只是在想该怎样编造瞎话,没想不说。

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她怎么感觉坦白之后,惩罚会更严厉?

小心翼翼地瞥着谭艺帆含笑地瞳孔,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月笙遥连忙拉起被子捂在身上。

笑容太诡异,没来由得让她害怕,为什么干爸突然间有点鬼畜,她是不是得回避?

“我说,坦白,一定坦白,不过能不能坦白从宽?”

“嗯?”

“不用从宽,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就是好奇的询问一下。”

听到谭艺帆轻声的嗯哼声,月笙遥瞳孔一缩,紧张兮兮的回答。

她莫名有点害怕,虽然干爸表面上并没有生气,可她就是感觉他生气了!

“我错了,我不该不停你们的话,在你们离开后不久,我闲来无事,就想去楼下花园观赏一下风景,结果走到电梯口,发现电梯口立着牌子,写着电梯坏了,不能坐人,只能走步梯!”

“于是,我就走着步梯去楼下,不曾想就在到达一楼拐角处,突然被人用布蒙住嘴。”

“虽然早上刚醒,不过我身体一向很好,机能恢复快,就利用长指甲让他产生疼痛,并借此机会逃离。”

“没有逃离成功,我和他就厮打起来,男女力气确实不平等,而且我身体刚受过伤,还没好全,所以就弄了点上,不过幸好郭晨云来得及时,并未造成重大伤害。”

“干爸,你看我好不容易从虎口逃脱,你就别责怪我!”

月笙遥大事化小,避重择轻的讲述着之前的遇险史。

她绝不能说真话,干爸并不知道她和郭老爷子的关系,若是她直接点出,和真的自爆又有什么区别?

“不行,做错事就得罚,虽然你受了伤,但犯错在先!”

“哦!”

月笙遥苦巴巴的低下头,憋闷地盯着细长白嫩的指尖,忧郁气息向外肆意。

都说法外有情,就不能稍微宽容一点,她又不是故意要出去,本来就打算出去,只是她为了骗他们离开,说的假话而已!

“以后能听话不?”

目光灼热的落在月笙遥毛绒绒的头发上,谭艺帆扳着脸质问。

对于孩子的教导,绝不能姑息,有一就有二,绝不能纵容!

“听话,一定听话!”

月笙遥使劲点着头,乖巧地承认。

能不听话吗?

命都快没了,听话又算什么!

“等身上的伤好之后,《三字经》抄写两遍交给我,听到没有!”

见月笙遥情绪有些低落,谭艺帆深邃地眸光里闪过淡淡笑意,却在她抬头前,迅速收敛,一本正经的嘱咐。

“好!”

抄字?

好,别说是《三字经》,就算是四书五经,她也能做到,反正有打印机,再者也许伤好之后,她直接去部队,哪有时间抄写。

嘿嘿,她又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只要能想得到办法,她都愿意去尝试,只要不受罚,不挨打就行!

“你好好休息,若是真的想吃肉,等伤好以后再吃,不急一时半会儿!”

“嗯!”

“我去检验科检查它,等结果出来我再告诉你,不过也许警察会过来找你询问一些消息,不过你不用怕,按实回答就行!”

“好!”

“乖乖待在病房,不准出去,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偷逃出去,即使受着上,也得接受惩罚,听到没有!”

“嗯!”

听着谭艺帆完全没有艺术美感的威胁,月笙遥努力点着头,只差在脸上标明我很乖,不会惹事几个大字!

谭艺帆打量地目光落在月笙遥白皙的小脸上,侧过脸瞥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踏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当人遇到极其危险的事情,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寻求刺激,所以遥遥暂时很安全!

不过他在医院放了那么多人,居然还没看住对方,看来罪犯很不一般啊!

“哼,乖乖待在病房?怎么可能,我可是要征服星辰大海,怎么能乖巧地待在病房!”

脚步声渐离渐远,月笙遥撅着嘴巴,挑着眉头看向病房门病,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风声鹤唳,夜晚的风越来越冷,逐渐和白天形成两个极端!

风吹过,树叶瑟瑟而下,满地黄叶被碾压,偶有一两片带血的树叶被深深掩埋。

层层树叶互相掩盖,直至将对方完整的压在身下,一阵风猛然吹过,相伴相随着飘向远方。

*****

“将!”

“哈哈,老爷子,我赢了,你输了,开心,开心的想跳圈圈!”

月笙遥绷着脸将最后一颗棋子落下,目光流连在对方被将死的道路上,高兴的直起身子,放肆大笑。

她将近半个月没有下棋,结果一开局居然赢了!

对,就是赢了,以前下十局还不一定赢一局,结果今天才下了一盘棋就赢了,她果然是天才。

哎,同样生为人,她怎么如此优秀!

“你作弊!”

“我没有。”

“不可能,你若是没作弊,怎么可能会赢?”

“老爷子,你可不能没有证据就给我定罪,法律时代,干什么都得讲究证据,你说我作弊,请问是什么时候,哪个棋子?”

“我……”

“没看到是不是,没看到就说明没有证据,我是光明正大的赢,不带有一丝虚假。您可不能耍赖,下棋之前可说好,要是我赢了,您不能不承认。”

月笙遥气鼓鼓的盯着郭老爷子,义正言辞的辩解。

他们两个在下棋之前打过约定,就是谁赢了,谁允诺对方一件事!

“好,算你赢!”

郭老爷子不开心的挥挥手,表情极其不悦。

他怎么会输?

一大把年纪居然下不过一个小年轻,说出来就丢人!

“什么是算?本来就如此,我就是赢了,棋高一招,您不慎落败,是不是该兑现承诺?”

月笙遥不满的跺了跺脚,高声嚷嚷道。

哼,居然赖账!

“好,你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没啥心愿,小事一桩,绝对不劳烦您出大力气……”

“什么事?”

第三百一十二章小事一桩

郭老爷子动了动眼镜,视线锐利地透过镜片看向月笙遥。

小事一桩?

他可不相信!

他糟老头子一把,若是得不到她想要得东西,怎么会白白浪费时间陪他个糟老头子下棋。

他不是善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他也年轻过,懂得年轻人的套路,不过是先讨好,然后徐徐图之!

纵然知道她是在利用他,也无妨,毕竟在整个过程中,他被骗的很开心,就当给她点甜头又如何?

“我想去部队当军医,不过年龄和时间点恐怕有点问题,所以想”

既然被看穿,月笙遥也就不在躲藏,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要求提出。

人与人交往一定存在设计,但只要在合理范围内,不涉及底线,怎么玩都可以。

她并没有提出很难或者涉及利益的事,所以对方一定会帮她,即使是看在陪伴下棋的份上。

“为什么去部队?”

郭老爷子不解地从棋盘上拿下一个小兵撰在手中,眼神浑浊地盯着月笙遥。

安逸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为什么要去部队受苦受难,京都那么多家医院,凭着谭家在京都的势力一定可以找到一份不吃苦不受累,工资高,职位高的工作。

“我想去锻炼一下自己,想必您也知道,近日以来,我一直饱受痛苦,总有人想杀我。”

“谭家可以派人保护你,你不愿躲到部队,反而待在部队危险性会更高。”

“不会,我想去特级部队,就是我哥谭泽待的部队,不仅想要躲藏危险,更重要的是想要强健身体素质,锻炼自己,这样才会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自己,不至于每次都落到危险境地,等待别人援救。”

“你不怕苦吗?”

听月笙遥一袭热血沸腾的话,郭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棋子,眼神闪烁不定地盯着她,像是无意间的询问。

女孩子家家,不乖巧的待在家中去部队受苦,她能忍受的住吗?

特级部队不比普通部队,不论是纪律还是设备都要比其他部队严格,他可以把她送进去,只是她能够安然无恙的出来吗?

“郭爷爷,我不怕!我要证明一点,女孩子不是泥娃娃,不需要捧在手心里疼爱,既然大家都是人,就没有什么贵贱之分!”

“也许部队生活很艰苦,很无聊,甚至是很难熬,不过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完美的完成所有任务,成为合格的军人。”

“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与其每天担心坏人暗杀,还不主动出击,练就一身铁骨,不惧任何困难和挫折,秉着本心向前冲。”

“我不怕,也不会怕,所以请您帮帮忙,好吗?”

月笙遥腰板挺直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笃定地看向郭老爷子,言语确凿的说道。

她既然敢说,就一定会做到,不辜负自己,不辜负重生而来的时光。

“说得好,很有志气和勇气,就像是巾帼女英雄,不过有些事不是说漂亮话就能完成,你要知道越是纪律严明的队伍要求越高,凭你现在的医术水平远远达不到他们的要求,想把你弄进去有点困难!”

眼神之中浮现点点笑意,郭老爷子淡笑地看向月笙遥,手指拨动着棋子,意有所指的说道。

他可以把她弄进去,但他有什么好处呢?

“郭爷爷,您知道这事对您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对我来说却是难如上天,拜托拜托!”

月笙遥双手捧心,目光闪亮地看向郭老爷子,声音软糯地苦求。

“为什么不求老谭?我相信你若是和他说,他一定会把你安排进去,为什么要来求我呢?”

“爷爷不太喜欢我,我本就是谭家的义女,地位本来就很尴尬,若是贸然去求他,恐怕只会将事情给复杂化,而郭爷爷是对我很好的一位老人家,虽然不知道您会不会答应,不过您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慈祥和蔼,大方可亲,所以我才”

“哈哈,你这小丫头,嘴真甜!”

郭老爷子放声大笑,手指着一本正经拍马屁的月笙遥,眼睛里似有泪花闪现。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不要脸运用的如此之深,拍马屁拍的一本正经,就像是在说真话,要不是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他自己,恐怕她他真的信。

这丫头,死人都能让她找活,怎么就那么刁钻,都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他后路给封死!

“哪有?郭爷爷,我可是实话实话,没有添加任何化学试剂,完全是原创佳话,从内心出发,每个字都是出自肺腑之言!”

月笙遥可爱地眨巴着眼睛,冲着大笑的郭老爷子卖萌,一点都不在乎沦为别人大笑的对象。

“行,就冲你这么会拍马屁,我承诺你,不过得在你伤好之后。”

郭老爷子拍了拍月笙遥瘦弱的肩膀,面带笑意的承诺。

真是有意思的孩子,老了老了碰见这种有意思的人,倒是不太惦记死亡,蛮想看到未来她会成长成什么模样!

“谢谢郭爷爷,今天我有空,不如陪您多来两局?”

月笙遥面上一喜,喜笑颜开的看向郭老爷子,收拾着乱糟糟的棋盘,眨巴着眼睛邀请。

开心,开心地想要转圈圈!

“可以,不过你没有赢的机会!”

“不一定,我棋艺如此之高,说不定会一直赢下去,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赌”

温和的光线下,女孩和老人坐在桌子两旁,言笑晏晏的谈论着,斗嘴着。

不同年代的人相识,不同的价值观开始碰撞,形成有趣的小队伍!

“遥遥,检测出来了,不过有点蹊跷!”

“怎么了?”

月笙遥不明所以的盯着谭艺帆,放下手中的书籍,眼神似有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

指甲里藏有纤维组织,一定能够利用显微镜观察到微观,将查出来的信息去警察局比对,就会发现其中问题,怎么会有蹊跷?

“比对结果也出来了,不过显示的是多年前消失的一个人,那个人在国家档案上已经被判定死亡!”

“死亡?怎么可能,是不是途中除了差错?”

月笙遥不可置信的张着嘴巴,伸手接过档案,发急的说道。

怎么可能死亡,如果死亡,难道她见到的是鬼魂?

若是鬼魂,怎么可能会流血,会得到他留下的信息!

不对,不对,一定有哪里出了差错?

“暂时还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人在十多年前从监狱逃出,中途好像遇到什么问题,所以被国家判定死亡,本来是查不到他的消息,不过由于事情太严重,罪犯太血腥才开启档案。”

“干爸,罪犯是哪里人,在哪个地方消失不见?”

第三百一十三章 ‘死’而复生

一个人的死亡能够被造假,体内含有的DNA基因链却无法作假。

是他,就一定会是他!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一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基因链,纵然是同胞兄弟,也会有明显差错,所以她怀疑那个人被上报假死亡。

大脑疯狂旋转,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看向谭艺帆,指尖紧扣着床被。

万分之一的概率居然能让她碰到,霉运真是霉的吓人!

“不知道!”

谭艺帆面色凝重的摇摇头,身体僵硬地坐在板凳上。

“警察局没有信息?”

月笙遥难以置信的瞪着大眼睛,惊讶的询问。

不知道代表的含义很多,一是档案被埋藏,找不到那段记录,二是警察局的人不愿意说明!

“不清楚,他们说是机密,不能告知。”

回想着他询问时警察的回答,谭艺帆就觉得头疼!

他们拿着公务当借口,根本不告诉他任何信息,导致他没有办法查找出那个人。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大概是什么时间点死亡!”

像是走进死胡同,脑海突然迸出亮光,月笙遥着急地询问。

不告诉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办法,她总能找到最有力的办法。

“好像叫什么宋迟,死亡时间好像是十年前吧!不是很清楚,大概也就十年左右,他以前犯过罪,被警察押解进监狱,不知道什么原因,从监狱逃出,就古怪的被报上死亡!”

谭艺帆拧了拧眉头,目光纠结地落在月笙遥思索的面孔上,意不言解的回答。

他是多方打探,利用谭家的区域网得知信息,警方好像对他特别忌讳,不愿意提。

“行,我知道了!”

月笙遥长叹一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大脑里的想法快速构建成合理姿态。

她一定会有办法找到他,确认他的身份!

记得她意识昏沉之时,他好像说他终于做到好好回报她,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个男人对她藏有很深的怨恨,就像……就像是她杀了他一样,对她的做法和想法了解至深,不会是她自己招惹的债吧!

不可能呀,除了何梓煜,她暂且不曾报复过任何人,不……不对,她报复过两个人,刚重生的那段时间,浑身充满戾气,不解间接解决一个人,更是手刃一个。

一个是孤儿院院长,另一个是变态,听说院长好像没进监狱,就算进监狱,这么多年,也该出来了,不过那个变态一定不会活着。

不对,还是不对……

身形不像,院长身材高大,身体肥胖,就算多年不见,她也不会认错人。

变态吗?

她真真切切见过他留在山洞里的骨头以及衣服碎屑,不可能从野兽底下逃生,更何况她还给他用了麻药,怎么可能会活着?

到底是谁!

啊啊啊……

头痛欲裂,脑涨的眼睛发花,月笙遥痛苦的捧着脑袋,不停的摇着头。

感觉快要接近谜底,却拥有一层薄纱将之深深掩盖,触及不到才更让人绝望。

“遥遥,你别着急,安静下来,我们慢慢来,不急一时半会儿!”

眼瞅着月笙遥神情癫狂地拍打着脑袋,谭艺帆紧张的直起身子,侧身趴到她身前,扶着她脑袋,担心地安慰。

别紧张,慢慢放松下来,精神不能高度集中,否则只会将自己逼入绝境!

“干爸,我头疼……”

身体猛然衰颓,月笙遥疲累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捂着脑袋,大声嚷嚷道。

她头疼,脑神经疼得厉害,就像是被许多针密密麻麻的穿透!

“别怕,干爸会保护你!”听到月笙遥脆弱的声音,谭艺帆深邃地眼眸微微湿润,眸色痛苦不堪。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一家三口不应该是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为什么会遭遇到这种事?

遥遥以前有多开心,多快乐,现在就有多抑郁,多忧愁,他很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看来人有时候真的不该选择容忍,一味地退让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他绝不会让遥遥走到他原本的老路上。

以前,是他懦弱,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现在他绝不屈服!

“遥遥,放松,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天还是一样的蓝,未来还是一样的美!”

见月笙遥意识有些昏沉,谭艺帆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声音轻柔地安慰。

不要怕,他会在这里守护着她,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妖魔鬼怪接近于她!

“乖,睡一会儿,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感受到手上传来温热的力度,谭艺帆赶忙握住她的手掌,柔柔地声音温柔的劝阻。

睡一会儿,放松一下,梦会充满美好期待,不要把精神集中在不美好的事情里!

“睡吧,睡吧……”

“嘘!”

见月笙遥陷入睡眠里,谭艺帆轻手轻脚地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拨开,眼神愧疚地落在她颤动的白唇上。

即使睡梦,依然得不到安稳,若是事情得不到解决,遥遥恐怕终身都会落入迷惘之中,他不愿也不想看见那样的她,一定会有办法。

‘死’而复生吗?

他不信,科学的世界一切都能利用科学知识化解,他一定会找出其中的关键点和隐藏在阴暗的龌蹉。

“喂,爸,我想和你商量点事情!”

“着急,现在有空吗?”

“好,等会我去找你,有事见面聊。”

……

“老婆,你现在在哪啊?”

“东西先别买了,你来医院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和遥遥有一点联系,电话里解释不明白,等你过来我再向你解释。”

“行,路上注意安全,开车慢点,不要着急!”

……

“喂,孟叔吗?”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心脏搭桥术后有没有出现排斥反应?”

“那就行,平日里别做大幅度动作,放松心情,尽量让情绪处于平静状态,切记大怒大喜大悲!”

“确实好久不见,过两天我亲自去瞧瞧你,看看具体情况。”

“好,下回见!”

……

“喂,李……”

一个又一个电话被打出去,望着满格的手机电一点点被消耗,谭艺帆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问世上何种职业的人脉最广,毫无疑问是医生!

不论富贵,还是贫穷,都避免不了生病,只要生病就会有求于人,只要世间有人,医生就是天使,是谁都不会得罪的一批人。

做什么事都会留三分薄面,以前不愿意借用他们,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他不愿意求助,但事情一旦涉及他的底线,他绝不会选择容忍。

“遥遥,安安静静的睡会儿,等你醒来,世界会变成你想象的样子。”

谭艺帆轻轻地拉着被子盖紧月笙遥,轻柔地叙说。

第三百一十四章 放开翅膀

“怎么,想通了?”谭满仓自得的坐在沙发上,浑浊地眼神中自带得意。

不是不愿吗?

不是觉得他对他不好,处处和他作对,不愿听他话,回来作甚?

不是坚持他心中所谓的道德和理想,继续坚持啊!

“爸,我想通了,请您帮帮忙!”谭艺帆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声音略显低沉。

想通不想通无所谓,只要遥遥安然无恙,他怎么都可以!

心病是大事,若是不及时治疗,也许终身有患。

“你……舍下脸面为一个没有血缘的人,就如此心甘情愿?”

真的看他低头,本应觉得心里痛快,谭满仓却感觉积攒满心的怒火。

他是他的亲生父亲都无法动摇他的心思,不过是个毫无关系的外人,低下他自以为傲的腰板,向他请求,真是好样的!

“是,心甘情愿!”

孩子对于父母来说就是一切,虽然遥遥非他亲生,但在他看来,她就是他亲生女儿,是上天对他的怜悯。

“呵,她知道吗?你老婆知道吗?”

“不需要她们知道,我是个父亲,是位家主,有些责任必然要背负,守护她们的安全是我避不可免,责无旁贷的责任。”

“遥遥在受伤之前来找过我,你知道她所求什么事吗?”

见小儿子抑郁地低着头,谭满仓浑浊地眼神闪过一丝不舍和心疼,不论怎样,他都是他的孩子,自然不愿意见他伤心难过。

如今他是成人,成人该具备的他都得接受,不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他担当着社会中很多身份,不仅仅是赚钱养家,更多的是接受社会上的无奈。

“她说了什么?”

谭艺帆抖了抖肩膀,颤着嘴唇询问。

不知为何,他突然不想听,但理智却又逼迫着他去听,不让他躲避真相。

“她让我把她送到部队,五年之后放你们自由,你们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不论是待在小山村还是京都,她希望我能成全。”

“代……代价是什么?”

“去公司工作,在部队时要得到相应的职称,为谭家的荣耀负责!”

“我……”

听着父亲神色冷淡的说,谭艺帆声带一卡,默默地低下头,嘶哑地声音里隐藏着淡淡感动和担忧。

竟是如此?

原来这才是真相!

他猜测过她为什么要去公司,想了很多原因,为她找了很多理由,却没想到这才是真相。

“艺帆,你还坚持原来的想法,避世而不出吗!”

他不愿意扭曲他的价值观,只是他需要改正他的心态,他活着能护他平安,可他终有老去的时候。

“父亲,我错了,彻彻底底错了!”

终于忍不住眼睛孕育的情感,谭艺帆哽咽着认错。

他错了!

曾经的他以为不在乎,不争不抢就是最好的生活态度,小家的生活虽然平平淡淡,却有滋有味。

他一味的放弃父亲为他的安排,自由不羁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其实他不过是仗着父亲对他无可奈何罢了!

因为有人在他身后保驾护航,所以他能肆意妄为,潇洒而无所顾忌,若不是因为父亲的纵容,他什么都不是。

保护不好妻子儿女,只顾得自由自在,遇到危险时却什么都提供不了,看着孩子伤心悲痛,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糟糕!

“知道错在哪吗?”

虽然不忍,却必须点醒他!

谭满仓避开视线,不去看哭的像个孩子的谭艺帆,严肃地逼问。

他自然心疼他,不过他既然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就得趁机将他点醒,否则只能前功尽弃!

“错在刚愎自用,错在不思进取,错在太自大,错在不懂得世间辛苦。父亲,感谢您这么多年的培养,儿子不孝!”

谭艺帆抬起头,眼眶微红,哽咽着道歉。

许多年不曾真真切切的近距离观察过父亲,原来他真的老了!

白发满头,皱纹横布眼角,眼神浑浊,皮肤松弛,老态横生,这么多年他做了什么?

不孝,真是大大的不孝!

“不,你没错,谭家人自有谭家的傲骨,你存在没有认清自己,没有做好本分。”

“从你降临到人世间,我和你母亲就为你设计一条路,这条路很容易走,很幸福,很快乐,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只是有些事情脱离人的算计。”

“随着你年龄越来越大,你对我们为你设计的路反抗越大,你想脱离束缚,却忘记没有藏身之所,怎来闯荡。”

“孩子没来到人世间,你埋怨我和你妈,埋怨你大哥,却忘记谁都不想发生这件事,孩子是我的亲孙子,我对他的期待不比你少,你伤心难道我们就不伤心?”

“艺帆,你不是孩子,你该学会独立成长,圆滑处事不是一件坏事,它只是让你更好的融入到社会上去。”

很少有这样的时间,安静地坐在一起聊天,谭满仓忍不住掏心掏肺的劝解。

他一直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泥潭,不肯从中走出,不论外人说什么,他都不愿意去认认真真听从,他以为他见到的就是真实世界,却忘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有有权有势,什么不能改变!

“嗯!”

虽有些思想他还是不认同,谭艺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同谭满仓作对,反而认真的点点头。

他确实该思考思考,怎样找到正确的位置!

“这是档案,在你来之前,我找人把它调了出来,你可以拿回去仔细看看。”

见谭艺帆认真思考他所说的话,谭满仓满意地盯着他,伸手拉开前面抽屉,取出档案袋,递给他。

父子之间,怎有隔夜仇!

不论儿子再怎么不听话,再怎么调皮,血浓于水的亲缘关系不能泯灭。

“?”

“事情有些蹊跷,我不建议你继续往下查,不过你若是执意如此,作为父亲不会说阻止你,只期望你万事小心,不要留下不好的把柄。”

“对方是?”

“不清楚,做的很隐蔽,我动用关系也仅查到一丁点,所以你好自为之!”

“谢谢父亲!”

谭艺帆站直身子,认认真真的弯下腰,诚恳的道谢。

谢谢他一直在身后为他保驾护航,忍受他所有的桀骜,谢谢他从不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父亲,真的是伟大的职业。

“行了,别跟我来虚的,饭快做好了,留下来吃饭不?”

“不用了,不打搅你和妈过两人生活,我还得回医院照顾遥遥,近段时间她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行,你见到遥遥替我向她说声抱歉,她住进医院确实是我失职。”

一大把年纪,半截子入土,还有什么能说不能说,谭满仓眼神愧疚地看向谭艺帆,轻声嘱咐。

“没事,遥遥不介意,那我先走了。”

“走吧!”

走吧,像个老鹰一样飞翔!

未来还很长,慢慢寻找到属于独立的飞行模式!

******

“遥遥,怎么样?”

“还行,身体轻快许多,没有那么疲乏!”

“那就好,吃饭没有,饿不饿。”

谭艺帆靠近月笙遥,伸手摸了摸她夹有汗水的额头,轻声询问。

“吃过了,这么晚不回去吗?”

月笙遥探头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场景,担心地询问。

她不放心干妈一个人在家,天色已晚,一个人在家很不安全!

第三百一五章 曙光

至亲的两个亲人,在她生命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惟愿他们一生平安,一世无灾!

“回去,不过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谭艺帆顺着月笙遥担忧地目光看向窗外,心里的踌躇和不安微微落下,果断的说出来意。

没有什么不能说,遥遥已经是成年人,她该懂得世间运行法则!

老鹰若想遨游长空,必然得学会飞翔,他不能担当束缚遥遥飞翔的牢笼,世界很大,她需要到处看看。

“他的事?”

月笙遥垫高枕头,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清脆地嗓音仿若被寒冰覆盖,冰冷而带刺。

“对,这是他的档案,很蹊跷,也许我们都认识他!”

谭艺帆纠结良久,还是从身后将档案拿出,单手递到月笙遥面前。

他不能再把她当成孩子看,她有权知道伤害她的人是什么身份!

“宋迟,玉溪县?”

眼神锐利地落在档案袋上,月笙遥神情一怔,小表情甚是微妙。

玉溪县,十多年前,逃狱,因特殊原因上报死亡,和她结有怨恨,原来如此!

是他啊!

他怎么可能没死呢?

万兽之王,虫蚁为伴,深夜大雨,身受中伤,全身僵硬不能动,是怎样逃脱?

难道有人故弄玄虚?

不,不对!

这件事除了她和当事人,没人会知道,她一直守口如瓶,不曾对任何人说过。

dna基因链不可能出错,一切玄之又玄,到底是故人还是有人捉弄?

“干爸,您送检的人员可靠吗?”

月笙遥斟酌良久,目光复杂的落在一行行小字上,瞅着上面许多敏感的字体,眼神略显复杂。

若真的是他,一切种种变态行为似乎得到合理解释,但最合理的一点她却无法解释,基本的三个问题就无法找出答案。

第一:他是怎么逃离山洞?

第二:他对她的恨肯定很深,为何会隐忍十多年,才选择报复?

第三:他是怎样躲到公司顶层,躲开重重关卡,并在顶层疯狂而变态的解剖人体。

这三点若是得到解决,所以谜题都不言而喻,但正是因为得不到答案,她才更加的烦躁。

“可靠,他是我多年好友,情谊无比珍贵,dna的判断绝不会出现误差。”

瞬间明白月笙遥话里的意思,谭艺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

他知道这份报告的作用,自然不会找不相关的人去检测。

“干爸,有他的照片吗?”她见过他之前的照片,若真的是他,绝对能够认出。

“没有!查不到他的轨迹,因为他被上报过死亡,死亡意味着存档,国家档案已经将他整个信息封存,他现在只是个黑户!”

谭艺帆神情低落地摇摇头,回想着从别处得到的消息,声音低沉地叙说。

死亡意味着不存在,既然不存在,又如何能找到他在世间的痕迹?

“黑户?不,我觉得不太像,看他身形并不消瘦,神态挺自然,不像躲躲藏藏,隐没于黑暗中的人。”

“干爸,能不能找到他多年前的档案以及犯罪历史!”

月笙遥淡然一笑,回想着勒住肩膀时的蛮劲,以及

对,她见过他,不过那副面容倒是不认识,和十多年前她设计杀死的那个人不像!

“干爸,快给我拿张纸和笔,我好像记得他长什么模样。”

她是不是傻?

果然受伤太多,智商下降的厉害!

她亲手掀开过他的面纱,是极其普通的一张脸,除了那张阴戾的眼眸,没有出其的特色。

不过他脸上好像不太自然,似乎被动过刀子,难道他整了容?

不是没有可能,整容医院遍地都是,若是为了掩盖曾经做过的事,或者躲藏什么人,换张脸简直是最佳的方法。

“怎么了?”

不是正讨论罪犯,怎么突然要纸?

“我和他面对面见过,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可以提供有利的条件。”

即使到这个点,月笙遥依然戒备的略过杀人事件,是真是假的说道。

“给!”

谭艺帆眸光一亮,赶忙从上衣口袋拿出一个小本本,并取出钢笔。

学医的人随时都需要记录一些特殊情况,所以纸笔是不可或缺的物品。

“让我想想他的特点,上颧骨微突出,右眼角似乎有伤口,单眼皮,高鼻,薄唇,皮肤暗黄,身高约一米七六左右,体重估计在一百三或者一百四之间,哦,对了,他手臂处有很深的划痕,是我用指甲挖的。”

“干爸,医院是不是引进一向外来技术?根据人的长相模拟他整容或者老年时的面容,图像影学有吗?”

月笙遥低着头,自言自语的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关于他的印象从脑海纷杂往外迸。

为什么之前没想到?

脑子像是被浆糊糊住,直到刚刚才解封!

“可以是可以,不过技术并未遍布实验,准确性不是很高,恐怕达不到预期效果。”

“没事,我压根就没想要找他?”

“?”

哎,不找他,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寻找他的信息,甚至还利用上高科技!

“干爸,我要让你看看这些年我到底学到了什么?”

“?”

学到什么?

他已经和遥遥有代沟了吗?

为什么听不懂遥遥话里的意思,是他耳朵有问题,还是遥遥表达的有问题!

“对方躲藏那么多年,不仅窝多,反侦查能力一定很强,主动出击绝对找不到他,只能另想办法。”

“诱敌深入,以彼为饵,巧妙设计,让他自投罗网才是上上之策!”

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盯着画本上的男子,笔尖放到男子太阳穴上,一笔而落,圆润的黑点坐落其中,仿若脑袋被开了花!

阴深深的气息自画中向外透露,纯白的病房略显阴沉之色。

“遥遥,你”

谭艺帆惊诧地看向月笙遥,说出口的话又被重新咽回。

他怎么觉得遥遥的病越来越重,隐约有控制不住的架势!

有句话怎么说:凝望深渊,深渊也在凝望你!

“干爸,我没事,前段时间,我自修心理学,不用担心我会沾染上不好的毛病。”

真的不担心?

不可能!

“遥遥,法律从严,不会让任何一位犯罪分子逍遥法外,交给警察才是正确的对策。”

“交给警察?呵,我交了啊,所有信息和警察不都是共享吗?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有我的对策,总不能知道有潜在危险,却什么方法都不采取吧!”

月笙遥嗤笑一声,唇角下拉,似有所意的说。

警察?

她倒是想相信他们,能吗?

官官相护,背后有什么非法勾搭她又不是不清楚,若非他们不负责,她上辈子怎会死的如此凄惨。

“遥遥,你不能以偏概全”

第三百一十六章 密谋

“我没有以偏概全,只是实事求是!”

“遥遥,心中积攒的怨恨太多,只会让它吞噬你的良知。看ΔΔ书阁ん.『kan→shu→”

“不会!”

“人贵在自知之明,而非无条件自信,当你处于生气愤怒之间,藏于心中的猛兽俨然出击,它不会提前告诉你,只会突然袭击,让你措手不及。”

“干爸,别再洒鸡汤,赶紧回去照顾干妈,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家里。”

月笙遥不耐烦的拽着被子掩住面孔,烦躁的语气静耳可听。

干爸不是她,体会不到她的痛苦,有些事他没经历过,所以能大大咧咧告诉她,让她放宽胸怀,可她不能。

谁不想好好生活,安安逸逸过着小日子,可她做不到。

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裸徘徊在她身边,一不小心小命就可能丢掉,生命逝去时的痛苦,鲜血从体内慢慢流失的无力,她不想重新体会一次。

“遥遥,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有些事你必须得明白。所有仇,所有恨到最后不过是一抔黄土,天不见,地不看,有什么不能放手呢?”

“人所有的坚持都是为了生活,为了开心,为了有意义,当你过于执着某件事,就会失去沿途的美丽风景。”

“这不是心灵鸡汤,而是真实想法,痛苦的事不止你一个人经历,世间之人千千万万,想不到的痛苦不计其数,你若是过于放大伤痛,就会把自己深深埋进去。”

“学着去释然,学着放松自己,不要给自己压力,不要说你是独立的自己,你不仅是你,还有我们陪在你身旁,我们都是你坚实的后背。”

遥遥,不要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那里只会是荒草不生。

未来还很长,命运不会被束缚,若你自己都过不去心里那关,谁还能帮助你!

“我知道了!”

月笙遥懒散地回答,随后舒服地躲在被窝,眼神发散地打着呵欠。

瞌睡,非常瞌睡!

“你自己好好琢磨,不要施加一些毫无用处的压力,借用别人的肩膀不是懦弱,而是懂得分享。”

“嗯!”

她真的很瞌睡,赶紧走吧!

“对我就那么不耐烦,行,我先走了,明天早上过来看你。”

“好!”

回吧,回吧!

明天早上看不看她无所谓,反正又吃不到肉。

“哎……”

幽幽地叹气声在房间里四处飘荡,烦躁地徘徊在耳旁,经久不散,而唠唠叨叨的中年男子却早已离开。

“管不住呀……”

轻轻地啜泣声自被窝传出,闷闷地话语声让人直想落泪。

她也不愿胡思乱想,她也想好好生活,过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能吗?

不能!

心里破了个大洞,冷风直愣愣的往里刮,她根本没有能力去阻挡。

就像是前几日婷婷说她‘王者的内心伴随着青铜的思想’,她想吗?

不想,也不愿,但事不在人为,在乎天命!

她这条命是上天赐予,说不定随时就会被拿走,她能怎么办?

自暴自弃,醉生梦死?

不能!

她有疼她,爱她的人,若是她如此,他们又何其悲惨?

压抑着情绪,露出阳光的笑容,却不知道阳光笑容背后藏着破烂不堪的心灵。

泪水顺着脸颊下淌,月笙遥伸手抹了抹眼泪,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被窝使劲拽着头发。

躁狂,抑郁甚至是病态,她知道自己心理有问题,不仅阴暗,而且诡异,她也想自我救赎,心理学知识看的再多,却不能救治自己的疾病。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医者不自医,思想以及心灵上的敏感敲打着她脆弱的灵魂,所以她不得不去挑选极端的方式赶紧结束这场变态之间的争斗。

她迫不及待想要去不对释放被压抑的力量,心里积攒的怒火,怨气以及愤懑像是饱鼓鼓的气球,爆炸时间不一定,她又怎敢停留。

啜泣声越来越小,床被抖动的频率逐渐降低,压抑的气息渐渐被风吃散。

黑漆漆的夜空不见一片云彩,就连经常露脸的月光都躲藏黑夜里,空气里除了风的痕迹,不见任何人来过。

萧瑟的风吹动窗帘,深黄色的树叶在空中飞舞,像是最后一次的舞蹈,舞尽人生的全部。

夜,越来越深,而黑暗却还在侵袭!

****

“你干什么吃的?十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穿着黑衣服,身材魁梧,面相凶煞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目光不善地落到跪在他身前捂着胸口的男子,大声呵斥。

“十年前你干不过,十年后还是被它反将一军,你信不信他已经查到你的信息。”

“不可能,我已经被判定死亡,她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谭家,古老的家族,虽然人脉凋零,却也非我们能够相抗衡,你真以为没有人奈我们如何?”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冷笑一声,目光阴深的落在跪在地上,神色恍然,面色苍白的男子身上,毫不留情戳破他的假想以及自以为是。

本以为他能够一雪前耻,没想到还是被小贱人整了,还弄得一身伤回来,早知如此,当年他就不该承担着被发现的危险救下他。

真是无用!

“我……”

“别说废话,你是想被送到非洲还是北极?”

“我不……”

“嗯?”

威胁的声音自高大威猛,面目狰狞的男子口中溢出,只见跪在地上的男子不禁抖了抖身体。

“老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将她带回来,一定会把她的尸体给做成标本。”

“再给你一次机会?”

“对,一次就行,我……”

“人要脸,树要皮,一次又一次,宋迟,你说说我给你多少次机会,你哪次成功过。”

“下一次一定可以,我发誓……”

“嗤,发誓?宋迟,自从你换了这张脸,脸皮确实厚了许多,不过机会不是没有,只是……”

“老大,若是再失败,我认罚认打,绝无怨言。”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身材粗犷的男子怪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阴鸷地落在宋迟身上,眼神之中似有杀意浮现。

没有用的棋子还妄想重新绽放光芒,真是天真的可怜!

“谢谢老大,我一定会将月笙遥吗小丫头剥皮拆骨,放干血,剁碎肉,绝不会让她好过。”

“嗯,下去处理好伤口,再过来商量下一步计划。”

“是,老大!”

跪在地上的男子捂着胸口从地上站起来,步履蹒跚地向门口走去。

“愚蠢!”

当男子的身影从房间里消失,面相凶煞的男子盯着地板上几滴血迹,粗犷而不屑的声音飘在半空中。

“不过正是因为你蠢,事情才越来越好玩!”

男子突兀的大笑,似是而非的留下一段话,转身离开。

第三百一十七章故意入局

“喂?”

“卢淑楠,你想拥有完完整整的谭泽吗?”

“你是谁?”

卢淑楠猛然从椅子上站起,眼神惊慌地看向门口,双手捂着手机音频处,低声询问。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想不想做谭泽的妻子,我有办法!”

“与你无关。”

刺耳地声音从音筒向耳朵传递,卢淑楠狠狠皱着眉头,决绝的回答。

她想与不想和陌生人无干!

“卢淑楠,你真的以为谭泽会喜欢你吗?有月笙遥在,你永远都别想他会喜欢你!”

“你是不是已经发现,谭泽喜欢月笙遥,他的眼里除了她容不下任何人,你就心甘情愿默默守候!”

诱惑性地话语一个字一个字钻进耳朵,卢淑楠难受地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挡大脑的转动。

不会,谭泽是她的,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妻子!

没有人可以抢走他,没有人可以。

“你胡说,他才不喜欢月笙遥,他喜欢的人是我,是我”

精神似有些错乱,卢淑楠冲着手机大声吼道。

“不是你,不要自欺欺人,他从来都没喜欢过你,他拿你只当妹妹,你懂得。”

“要不要和我合作,我保证让谭泽喜欢你,你可以幸福的做他妻子!”

嘶哑地声音宛若魔音,声声入耳,吸引着心有魔兽的人一步步踏入。

合作,就能做他的妻子吗?

她想做他的妻子,可他不喜欢她啊!

不行,她连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都不知道,如何确定他是真话。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她喜欢谭泽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可谭泽喜欢月笙遥却没几个人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么清楚。

“既然你问,为了让你放心,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是月笙遥狂热的追求者,我喜欢她,喜欢研究她的身体乃至一切,若是你帮我个忙,我就能让谭泽再也不会喜欢她,独独喜欢你一人。”

“怎么样?很划算的一笔生意,要不要做呢?”

要不要

不要,她会依靠自己的能力得到他,而非是别人的帮助。

但是他不喜欢她,有喜欢的人,她没有机会!

要还是不要?

卢淑楠头疼地抱着脑袋,穿着黑衣服的小人和穿着白衣服的小人在脑海开始斗嘴。

“我不会伤害月笙遥,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你不用觉得为难,你只是在促成一件好事而已。”

蛊惑的话不停从电话里传来,脑海里穿着黑衣服的小人渐渐占据上风,卢淑楠颤抖地身体慢慢归于平静。

对,她只是在促成一件好事,促成一对情侣!

“你想我怎么做?”

情绪归于平静,卢淑楠淡定地拿着手机关上办公室门,目光幽深地落在电脑前的仙人球上。

“打个电话,把她约到一个饭店,仅此而已!”

“只是约饭?”

“不然呢,你以为还会有什么?约炮吗,我是好公民,当然要遵纪守法,一步步的来。”

“你想多了,约到什么时候?”

“眼看快中午了,不如现在吧!”

“什么?现在!你”

卢淑楠声音猛然加大,随后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连忙捂住口唇,小声地嘟囔。

“难道你不想早点见到谭泽?不想早点成为他的妻子?”

“行,哪个饭店,我帮你约!”

卢淑楠激烈地情绪猛然归于平静,目光灼灼地盯着仙人球上的刺,果断应承。

“就在她现住医院旁边的小胡同,饭店名字是,我已经预定好包间,三楼最左边的房间,你让她一个人过来就行!”

“好,等会我和她一起去。”

“不,你不用来,二人间的小包间容不了第三人。”

“行,你使用什么方法让谭泽喜欢我?”

“等我见过她,就会把消息发给你,这个手机号专门用于联系,约好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卢淑楠斟酌着挂掉手机,目光凶狠地看向外面刺眼的阳光。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为了得到想要的那个人,不论做什么,她都不会后悔。

“蠢女人!”

一声冷斥从墙角传来,穿着黑衣服的男子冷笑着看向黑屏的手机,阴冷的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医院上。

月笙遥,你逃不掉!

******

“呼呼,好冷!”

月笙遥穿着单薄的衣衫,颤抖着身子走在小巷子,嘴里不断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鬼天气越来越冷,这还没有到冬天,感觉已经被冻得不行!

小手冰冰冷冷,脸蛋像是有刀子在冷冽的刮,月笙遥颤抖着身子捂住手,瑟瑟缩缩地踏着步子往前走。

“喂,淑楠,你到哪啦?”

“好,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月笙遥连声应道。

好好的天怎么突然就阴了?

感受到下半身子都被阳光覆盖,月笙遥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不禁再次抖了抖身子。

大冷天约什么饭,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pyaction!”

怪异地声音小声地传出,伴随着喀嚓一声脆响,阴深深地小巷子像是被故意渲染一层阴影。

“冷啊冷”

颤抖地声音在小巷子里徘徊,月笙遥裹紧身子,头都不抬地向前走。

一阵风吹来,衣角瞬间凌乱,月笙遥探着手拂开遮挡脸颊的头发丝,忽然一股阴风从身后袭来。

“尔敢!”

大声怒斥,月笙遥侧开身子躲在一旁。

“哈喽,又见面了!”

“是你,宋迟!”

“哎呦,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是不是对我记忆犹新呢?”

“变态!”

月笙遥警备的靠在墙壁上,目光恐惧地盯着宋迟,手指慢慢向裤兜里伸。

“我说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次玩的不愉快,今天你可没那么好运!”

宋迟眼神阴鸷地看向月笙遥,表情狰狞的舔了舔唇角,生生扯出血腥地色彩。

他的猎物,只会属于他!

“你威胁淑楠?”

“你说那个蠢货吗?我可没有,她心甘情愿替我约你,看来你人缘真差,相识四年的情谊居然比不上利益。”

“与你无关!”

得到想知道的消息,月笙遥眸色一冷,右手快速从兜里拿出,手持着刀子快速冲向宋迟。

接到卢淑楠打来的电话,她就感觉一丝不对劲,因为上次在医院已经闹掰,以她的傲气肯定不会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可她打了,只能说明两件事,一是她有事求她,二是有人威胁她。

联想到前两天她故意放出来的风声,答案不言而喻!

既然是一场局,她怎么可能傻呆呆的去奔赴。

他想杀她,她又何尝不想弄死他?

“宋迟,反派通常死于话多,而你就是如此!”

第三百一十八章卿犯尔敢

“呵!”

宋迟冷笑一声,运起全身力气冲上去。

还不傻吗!

糊涂人玩着没意思,清醒着玩才有意思。

“呀!”

刀临面,风而厉,药粉洒!

“宋迟,熟悉吗?”

将手掌心里的东西一干二净洒出去,月笙遥退回安全区域,静静观赏着身体僵硬地宋迟,嘲讽的说道。

以彼之身,还彼之道。

上次在公司是他想趁机杀她,今天她全都还给他!

“你卑鄙?”

粉末伴随着空气进入呼吸系统,宋迟缓慢地行动着,一字一顿的怒吼。

两人对打,居然耍手段,真是卑鄙!

卑鄙吗?

她可不觉得!

“我卑鄙,宋迟,你扪心自问,到底是谁卑鄙?上上次在公司顶层想杀我的人是你吧!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东西袭击我,不过一定是对精神损害性较大的药品,对吗?”

“近日以来,每每做梦便是如此,对吧!”

月笙遥拿着刀柄拍在宋迟脸上,唇角微勾,浓浓的嘲讽往外蹦。

真当她那么容易被药物影响?

世间药物离不开百草,她待在玉溪县之时,熟识各种药草,虽有些药草被加工,研制成西药,但其功效以及药味依然存在,她又不是闻不出来!

最初确实受到影响,精神有些紊乱,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于是她尽量让自己处于侧卧姿势,梦多多少少能记住一些。

结合之前受到的伤,便能联想到是药物影响她的神智,所以她特意放出风声,装作深受其害的模样。

“不用着急狡辩,因为这是事实!”

“卿本十余年逝世,苟延残喘至今,却是独活良久,今本着心善之美德,特意送你一层。”

月笙遥躲开宋迟向她伸过来的手掌,刀子慢慢放到他胸口,眉眼间充斥着浓浓笑意。

只要刀子往里伸,鲜艳的血就会像泉水一样往外冒,黑夜里绽放的玫瑰,定无人能及!

“你我有条件和你谈。”

眼瞅着刀子要往心口插,生命已是刻不容缓,宋迟艰难地张着嘴巴说道。

要不要

不要,她会依靠自己的能力得到他,而非是别人的帮助。

但是他不喜欢她,有喜欢的人,她没有机会!

要还是不要?

卢淑楠头疼地抱着脑袋,穿着黑衣服的小人和穿着白衣服的小人在脑海开始斗嘴。

“我不会伤害月笙遥,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你不用觉得为难,你只是在促成一件好事而已。”

蛊惑的话不停从电话里传来,脑海里穿着黑衣服的小人渐渐占据上风,卢淑楠颤抖地身体慢慢归于平静。

对,她只是在促成一件好事,促成一对情侣!

“你想我怎么做?”

情绪归于平静,卢淑楠淡定地拿着手机关上办公室门,目光幽深地落在电脑前的仙人球上。

“打个电话,把她约到一个饭店,仅此而已!”

“只是约饭?”

“不然呢,你以为还会有什么?约炮吗,我是好公民,当然要遵纪守法,一步步的来。”

“你想多了,约到什么时候?”

“眼看快中午了,不如现在吧!”

“什么?现在!你”

卢淑楠声音猛然加大,随后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连忙捂住口唇,小声地嘟囔。

“难道你不想早点见到谭泽?不想早点成为他的妻子?”

“行,哪个饭店,我帮你约!”

卢淑楠激烈地情绪猛然归于平静,目光灼灼地盯着仙人球上的刺,果断应承。

“就在她现住医院旁边的小胡同,饭店名字是,我已经预定好包间,三楼最左边的房间,你让她一个人过来就行!”

“好,等会我和她一起去。”

“不,你不用来,二人间的小包间容不了第三人。”

“行,你使用什么方法让谭泽喜欢我?”

“等我见过她,就会把消息发给你,这个手机号专门用于联系,约好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卢淑楠斟酌着挂掉手机,目光凶狠地看向外面刺眼的阳光。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为了得到想要的那个人,不论做什么,她都不会后悔。

“蠢女人!”

一声冷斥从墙角传来,穿着黑衣服的男子冷笑着看向黑屏的手机,阴冷的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医院上。

月笙遥,你逃不掉!

******

“呼呼,好冷!”

月笙遥穿着单薄的衣衫,颤抖着身子走在小巷子,嘴里不断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鬼天气越来越冷,这还没有到冬天,感觉已经被冻得不行!

小手冰冰冷冷,脸蛋像是有刀子在冷冽的刮,月笙遥颤抖着身子捂住手,瑟瑟缩缩地踏着步子往前走。

“喂,淑楠,你到哪啦?”

“好,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月笙遥连声应道。

好好的天怎么突然就阴了?

感受到下半身子都被阳光覆盖,月笙遥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不禁再次抖了抖身子。

大冷天约什么饭,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pyaction!”

怪异地声音小声地传出,伴随着喀嚓一声脆响,阴深深地小巷子像是被故意渲染一层阴影。

“冷啊冷”

颤抖地声音在小巷子里徘徊,月笙遥裹紧身子,头都不抬地向前走。

一阵风吹来,衣角瞬间凌乱,月笙遥探着手拂开遮挡脸颊的头发丝,忽然一股阴风从身后袭来。

“尔敢!”

大声怒斥,月笙遥侧开身子躲在一旁。

“哈喽,又见面了!”

“是你,宋迟!”

“哎呦,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是不是对我记忆犹新呢?”

“变态!”

月笙遥警备的靠在墙壁上,目光恐惧地盯着宋迟,手指慢慢向裤兜里伸。

“我说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次玩的不愉快,今天你可没那么好运!”

宋迟眼神阴鸷地看向月笙遥,表情狰狞的舔了舔唇角,生生扯出血腥地色彩。

他的猎物,只会属于他!

“你威胁淑楠?”

“你说那个蠢货吗?我可没有,她心甘情愿替我约你,看来你人缘真差,相识四年的情谊居然比不上利益。”

“与你无关!”

得到想知道的消息,月笙遥眸色一冷,右手快速从兜里拿出,手持着刀子快速冲向宋迟。

接到卢淑楠打来的电话,她就感觉一丝不对劲,因为上次在医院已经闹掰,以她的傲气肯定不会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可她打了,只能说明两件事,一是她有事求她,二是有人威胁她。

联想到前两天她故意放出来的风声,答案不言而喻!

既然是一场局,她怎么可能傻呆呆的去奔赴。

他想杀她,她又何尝不想弄死他?

“宋迟,反派通常死于话多,而你就是如此!”

第三百一十九章 被捕

声音冷到极致,一股阴寒之气自身上向四周涌发!

谁给他的胆子,让他碰她?

她最讨厌的就是身体接触,除了认可的人之外,对于外人,就算闻着他们粗重的呼吸都让他难受!

“月笙遥,别以为你就是赢家,你的性命可掌握在我手中。”

宋迟恼怒地看向月笙遥,刀子靠近月笙遥脆弱的脖颈,鲜红的血自雪白脖颈往外溢。

别逼她,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是吗?你若是觉得你能够掌控我,大可以将我杀死,把这幅皮囊给剥掉,我舍弃一条命,你舍弃一个命根子,看起来还是你赚了!”

月笙遥冷艳地嗤笑一生,持针的手微微波动,听见身后之人粗重的呼吸音,得意地笑了笑。

无所谓啊!

既然他想做个太监,那她送一条命无可厚非,只要他同意这场交换。

“疯子,变态……”

“不,变态是你,我挺多就是个疯子!”

“走,跟我离开。”

“不,有人来了,我不想离开。”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听到月笙遥斩钉截铁拒绝的话,宋迟只觉得脑海里绷紧的弦差点要断。

徘徊在巷子口的人正一步步往这边跑,他必须得赶紧将她弄走。

“你别逼我!”

想着完不成任务会落到的下场,宋迟迟疑的目光慢慢变得决绝。

“我不逼你,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放开你!”

见好就收,月笙遥向来不会得寸进尺,稍微放松着条件。

她是善良之人,得会软硬兼施,自然不会一而再的逼迫他!

“行!”

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再好不过,宋迟紧张地看着向他们快速奔跑过来的中年男子,毫不犹豫的应承。

不过是两个问题,有什么不能答,再者就算是他骗她又如何?

“你到底是怎么从山洞逃离?”

月笙遥对于宋迟刚才的回答充满疑惑,抗敏体质是有,但机率太小,她不觉得他会那么幸运!

“我确实是抗敏体质,对一切药物皆有抵抗,所以你的麻药对我只有短暂作用,就像是刚才的僵化剂,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对我的行动造成不便,但只有过了两三分钟就不会有事!”

“第一个问题回答结束,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眼瞅着距离越来越近,宋迟着急的解答。

人没有杀死可以等下回,若是被抓到就彻底完了!

“为什么蛰伏十多年才来找我报仇?”

月笙遥是真的不明白,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向他这种变态怎么会忍十年才找她报仇?

不论是从逻辑学还是心理学都解释不通,她想知道原因!

“十年,足够你忘却阴影,快乐成长,在你以为自己过上幸福生活时再将你从高处摔下来,很有意思!”

不愧是变态!

这种想法也就只有他们才会想出来,真是兽心。

“行了,我说一二三,我们一起放手。”

两个问题回答结束,宋迟厉声呵道,落在月笙遥脖颈处的刀子微动,眼睛警惕地看向她放在下面的手。

“行啊!”

月笙遥认同的点点头,耳朵敏锐地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深邃的眼眸闪过一缕精光。

放手?

怎么可能!

没有九成把握,她怎么可能会出来?

这条街已经被警察包围,就算她放开他,他也逃不出去!

干爸不是说让她相信警察,行,她相信,所以在她进来小巷子五分钟后,报警电话已经打过去,若是警察的办案手法得不到她认可,她不介意用自己的手段为她讨回正义。

正义从不缺席,只是时间早晚!

“一……二……三……卑鄙!”

宋迟小心翼翼地看向身后,慢慢挪着步子以求脱离月笙遥强势的控制范围,随着细针离开,下体疼痛减轻,宋迟一点点收回刀子,却在‘三’字刚刚出口,腰腹部就被猛的一踢。

卑鄙的小人,不讲信用!

“啧啧啧,古人言: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为什么你不信呢?”

月笙遥侧开身子站在一旁,眼神不屑地落在宋迟身上,一字一句的提醒。

跟她讲仁义道德,跟她说遵纪守法,跟她讲诚实守信,怕不是个傻子吧!

“干爸,我在这。”

瞥见谭艺帆慌慌张张的穿梭在破落的小巷子,月笙遥大声呼唤。

她之所以会墨迹时间,就是为了让干爸放心,即使深渊凝望她,她也不会沦落深渊。

她的思想以及大脑从来只受她一人控制,与外人毫无干系,更不会受他们压迫!

“你对我做了什么?”

宋迟屈辱地跪在地上,动用全身的力气却无法从地上站起,只得愤恨地看向月笙遥。

为什么他没了力气?

来之前,他特意服过一种药,能抵抗所有药物侵袭身体,为什么还是中招了?

“别诬赖我,我是好人,怎么会伤害你呢,是你上回的伤还没有好透,再加上刚刚被我踢到腰腹部的两个穴位,以及下体被针封了一个穴位,自然而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宋迟,想来你没坐够监狱吧!我很期待,你是会无期徒刑还是枪毙!”

“干爸,你慢点跑,我没事。”

一脸阴笑着看向宋迟,听着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月笙遥瑟缩着身体转过身,可怜兮兮地看向谭艺帆。

“遥遥,没事吧!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大胆,我不是否定你的计划,你怎么敢?”

“干爸,我这不是没事吗?坏人已经被我制服,你看是送他去警察局还是让警察来抓?”

担心谭艺帆拉着她嘟嘟囔囔不放手,月笙遥赶忙转移话题,将话题往跪在地上的宋迟身上扯。

“刚才在巷子口我遇见警察,并让他们五分钟后过来,不过遥遥,你是怎么将他……”

遥遥怎如此厉害?

“哥哥没走之前,特意教我几招用来防备,不想正好他不长眼的撞上来,所以我就试了试手。”

“没受伤吧!”

“没有,干爸,警察来了!”

第六感告诉她尽快转移话题,正好瞥见向他们跑过来的警察,月笙遥赶忙打断谭艺帆要问的话。

“警察叔叔,他威胁我同学约我出来,想对我不利,而且他是个十足的变态,杀过人!”

看着警察诧异的向她走过来,月笙遥上前一步站在宋迟身前,大声将宋迟做过的事一一道来。

“小张,锁上!”

带头的警察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谭艺帆,锐利地视线落在月笙遥身上,转头冲着站在他身旁的小助理说道。

怎么那么呆?

还不赶紧将人拷住!

“小姑娘,这类事件需要你去警察局录个口供,不过很快,不会耽误时间。”

警察叔叔冲着月笙遥和颜悦色的笑了笑,温声询问着。

第三百二十章做笔录

“没有关系,这都是程序,我懂!”

月笙遥颔首同意,落落大方的回答。

不就是去笔录,她又不是第一次去警察局,有什么可害怕?

“干爸,你先回家陪干妈,我去去就回来!”

眼见着宋迟被押解着装进警车,月笙遥赶忙向谭艺帆告别,乖巧地跟在警察身后。

就算警察不说,她也打算跟过去,毕竟有些事她还是没能搞明白。

总觉得宋迟从山洞里活下来没那么简单,也许真的是有人救了他,然后又帮他改头换面,也许她跟去还能瞅见他背后之人是谁!

“遥遥,我跟你一块!”

“不用,我没事,正当防卫,他虽然受了点伤,但都是在合理防卫范围以内,我可没触犯法律。”

“我没有说你做的不对,只是警察局,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去不好,我陪你一起,省得你害怕!”

完全不害怕好吗?

月笙遥无奈地翻个白眼,随后在谭艺帆亲切的陪同下,快速来到警察局。

“你们先坐,我们需要先确定罪犯信息,并进行初次审讯。”

一脸严肃的警察带领着月笙遥和谭艺帆进入警察局以后,给他们找个位置坐下,随后让跟在他身后的人押解着宋迟向里走。

“干爸,你觉得他会不会再次逃狱啊!”

月笙遥乖巧地坐在谭艺帆身旁,无聊的东瞅瞅西望望,小心翼翼的询问。

当年在玉溪县他能越狱成功,这次会不会依然如此?

“不会,前些日子,公司顶层的事闹得挺大,虽然没有广泛传播,但在上层却传了遍,若是罪犯再一次从警察局逃出来,估计警察局长得换个人。”

谭艺帆微微一笑,摸了摸月笙遥柔软的头发,轻声说道。

逃狱?

也就遥遥会信这种冠冕堂皇的官方信息,他怎么可能逃狱成功?

监狱的摄像头比比皆是,墙壁周围全部都是禁网,被安装上了电,只要有人想要逃跑,定然会触及到机关,怎么可能会成功!

再者,就算逃跑成功,各路关卡那么严明,他是怎样越过各种检查从中逃离,并找机会做手术?

他没有告诉遥遥,逃狱最大的资本就在于有人支持,若是没有人支持,怎么可能会逃跑十多年没有找到。

不过幸好,前几日他故意将信息泄露,迫于各种压力,藏在他背后的人肯定不会救他,甚至还会想方设法的杀死他。

“哇,干爸,你好酷啊!”

月笙遥崇拜的盯着谭艺帆,双手合十,眼睛发亮。

如此浅薄的道理,她竟然没有想到,看来最近用脑过度,他得赶紧补补脑。

“遥遥,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

怎么又跑到她心情上面!

她很好,没受到不良影响,为什么干爸就是不信呢?

难道她的心虚值已经低到不忍直视的份上?

可怕!可怕!

“你觉得你心理有没有问题?”既然遥遥学过心理学知识,她对于自己应该有些看法,谭艺帆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询问。

“有啊,估计有精神分裂症!”

“别闹,我正经和你说话。”

“我没闹,没什么问题,干爸,你想太多了!”

“最近睡眠怎么样?”

见月笙遥不肯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谭艺帆眸光一闪,换着思路询问。

“可以,都不怎么做梦。”

月笙遥抖了抖肩膀,一板正经的回答。

为什么突然间问她心理问题?

难道她心理真出了问题,不会吧!

她之前都是胡乱猜想,毕竟按照书本上那一套,几乎每个人心理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点问题,所以她才毫不避讳的说自己有问题。

若真的误打误撞说对了,她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你”

“月笙遥,是吧?”

“对,我是!”

正准备迎接谭艺帆接下来要问的话,突然被叫到名字,月笙遥急忙站起身,声音洪亮地回答。

呦,做笔录呢!

她很想知道宋迟会怎么抹黑她?

十年前的事情,他究竟会不会提呢?

不过就算提了也没关系,毕竟十年前距离现在太远,没有物证,没有人证,而唯一的人证正活蹦乱跳的待在监狱。

“月笙遥,请您去隔壁小屋做一下笔录吧!”

“行!”

警察小姐姐那么温柔善良,她作为五四青年好孩子,怎么能让小姐姐不开心呢!

“请坐!”

“谢谢。”

“来喝杯水缓解一下紧张情绪,你千万不要紧张,就当作是平时的闲聊,没事!”

“好的,谢谢。”

月笙遥接过温热的水杯,冰凉的双手捂住杯身,漂亮的眼睛被层层雾水弥漫,白白的雾气晕染其中,美丽的双眸惊人眼球。

警察小姐姐真好,居然还给她水喝,开心,她决定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绝对不敷衍!

“名字?”

“月笙遥!”

“年龄?”

“3!”

“身高?”

“”

“”

“为什么会巷子?”

“受朋友之约,手机上的通讯录有显示,我特意录了音?”

“既然是朋友相约,为什么要录音?”

“因为在两个星期前,我和她闹别扭,一直不曾有联系,突然间她打电话给我,很惊讶,所以就录了音。”

理由好像还可以,倒也解释得通!

记录审讯过程的小哥哥认同的点点头,低着头快速记录着。

“你和罪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有深切的仇恨,甚至是多次想要杀我。”

“多次?”

“是的,第一次是在公司顶层,那是我第一次上班,不熟悉路被错误的指错地方,差点没了命,在医院的icu待了好多天才醒过来。第二次就是在医院期间,我想要去楼底下散散心,哪曾想被他撸到楼道,差点没命,第三次就是刚刚!”

“你是怎样将他打倒?”

听着月笙遥滴水不漏的回答,询问讯息的女警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回答的一丝不苟,逻辑十分清晰,就是有些怪异!

按理说作为一个小姑娘,多次被人威胁生命安全,不应该很惶恐无措,为什么她记录的那么清楚?

“我是一名医生,虽然还没有正式入职,不过在临床实验一年,并且我是从幼时跟随中医先生学习医术,自然知道人体最为薄弱的地方,故利用了点优势。”

月笙遥抿口茶水,滚烫的水入了心,温声作答。

她早就想好怎么作答,在逻辑思维能力上,她不会出现任何错,只要掩盖过去,她的过去只是完美!

“嫌疑人说他和你十多年前就相识,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见月笙遥回答的滴水不漏,没有任何破绽,女警察貌似有些急躁,出声询问。

第三百二十一章 制裁

“他说谎,十多年前我还待在孤儿院,怎么认识他?”

“如果各位查过我的档案,应该知道我从小就待在孤儿院,直到被孤儿院院长打的半死不活之时,被好心人相救,正是如此才有幸遇见现在的干爸干妈,得他们庇佑,一路走来无忧无虑。”

月笙遥淡定地反驳,有理有据的将自己从中摘出去。

居然报备十多年前的事,果真不想活啊!

既然他不想活,不如让她帮帮他?

反正躲不过一死,多背点罪名还挺酷!

“他呢,你认识吗?”

女警察蹙着眉头听完月笙遥详细的描述,内心涌发的怪异越来越明显。

真相真是如此?

“牛院长,孤儿院的院长,我认识!”

月笙遥表情凝重的点点头,漂亮的瞳孔里蕴含着淡淡恨意。

不论过多久,他对她心灵上造成的伤害依然存在,如果说她心理不健康,他起到很大一部分原因。

“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见月笙遥面部终于有些许变化,审讯的女警察瞳孔一亮,刁钻的询问。

“警察姐姐,我刚才说了谎!”

月笙遥不想讨论关于牛轲廉的问题,故意岔开话题。

“?”

说谎好牛!

这么**裸告诉他们,好吗?

“虽然不知道宋迟为什么要杀我,但是我手里掌握着他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

“十多年前我确实不认识他,不过估计他可能认识我,因为他在十多年前被上报国家死亡。”

“你怎么知道?”

审讯的女警察猛然吸口凉气,眼神惊讶的落在月笙遥身上,不可置信地询问。

她怎么知道那么多事?

“因为第一次他在公司伤害我时,对我造成巨大的损害,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上遭受的创伤,干爸为了查清是谁伤害我,无意间得到他的消息。”

“第二次他在楼梯口再次生杀意,让我很恐慌,对他戒备更甚,于是每次出门都会在身上藏点防备东西,案发现场的刀子是我带去,不过打斗过程中被他抢走。”

月笙遥哀伤地低下头,声音缓缓,如伶仃作响的泉水。

哼,她呀,绝不会让自己沾染一点污点!

“张警官,你去查一下。”

“好!”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吗?”

女警察面色淡然的看着月笙遥情绪低落的低着头,伸手敲了敲桌子,声音板正地询问。

她当警察不是一年两年,见识过各种各样装无辜的少女,最初还抱有同情心,随着时间的消磨,同情被消干殆尽。

为人民服务,保持理性是对工作的尊重。

凡事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再多的眼泪与哀愁不过是无病呻吟!

“没了,我所知道的都说了!”月笙遥轻轻地摇着头,眼眸澄澈地看向警察。

适可而止的道理,她特别懂,留点念想,存有怀疑,才会去查,既然查就会查出问题,她期待他们查出重要的点。

“行,谢谢月小姐配合,后续若是有什么新发现,期望多多配合。”

女警察笑容淡淡地点着头,收拾好桌上记录的文案,弯腰伸手,向月笙遥表示歉意。

不论她说的是真还是假,只要配合就说明至少她有那个态度!

“嗯,定当全力配合你们工作。”

月笙遥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礼貌地伸手碰了碰女警察,笑着离开。

“姐,她”

“没事,有些事不该管的不要去管,只要她不犯政治性错误,我们就没权利紧盯不舍。”

女警察微微一笑,冲着记录信息,刚来警察局的小警察贴心教导。

年轻真好,一身正义,想着除暴安良,却不知世间罪恶多不胜举!

他们是警察,份内之事就是抓坏人,只要她没犯法,就不属于他们管辖。

“遥遥,好了吗?”

月笙遥刚走出房间,就听见谭艺帆关心地话语,脸上的冷意微微消散。

“干爸,走吧!”

月笙遥踏着欢快地步伐走到谭艺帆身旁,动作自然地跨上他手臂,眼神里满是异彩。

潜在的威胁已经解除,她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温热的阳光刺眼地压榨着眼球,月笙遥眯着眼看向挂在头顶上的太阳,唇角微勾,一抹笑意浮上眼球。

岁月当歌,人生如年,若恶之所恶被遏止,岂不是美哉!

****

“最后一抹秋,侵染时光,炫百世春秋”

月笙遥自得地躺在床上,手拿着一本散文,嘴里念念有词地唱着不成曲调的小歌。

岁月静好,人生美得意,若是得一生欢喜,安然生活美不自盛!

“娇娇美人兮,吾”

“遥遥,唱歌呢?那么高兴!”

谭艺帆满脸欢喜地进入病房,锐利地双眸盛放着璀璨笑意的看向月笙遥,撩声打趣。

很少见遥遥有如此外放的情感,看来前阵子确实太压抑,让她精神紧绷!

“心情确实不错,吃好穿好睡好,人生还有什么不得意?”

月笙遥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的散文集,任由阳光覆盖在身上,伸手触碰着无息无声地阳光,温声回答。

“遥遥,我怎么觉得你温和了许多?”

“我一直都很温和,向棚里安静的小绵羊!”

“还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么自恋。”

“没事,以后干爸会经常发现。”

“少贫嘴,我过来是有要事和你说!”

谭艺帆不雅地翻个白眼,伸手轻抚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眼神无限温柔。

“我猜一定是好事!”

月笙遥不满的挥开谭艺帆放在她头上作乱的手掌,侧开身子躲向一旁。

别摸她头发,会油!

也别摸她头,会长不高!

“猜的真准,确实有好事,你猜猜是什么事?”

“干爸,你呀真不适合玩游戏,光看着你的表情就能猜出你想要说的话。”

“?”

“你要说宋迟的事吧!”

月笙遥心累地叹口气,漂亮的眼睛里充满星星点点笑意。

感觉干爸有点傻白甜,哈哈!

“不愧是我养大的孩子,智商和情商一流,我确实想说他的事,你猜他落得什么下场?”

“枪毙还是永久监禁?”

月笙遥低头冥想半分钟,自信满满地抬头说道。

她猜只会是这两种结果,不作它想!

毕竟凭他犯下的罪行,枪毙错错有余,如果国家想要显示它的温德,也应该是监禁。

“遥遥,你猜的好准。”

谭艺帆惊讶地看向月笙遥,高举着大拇指赞叹。

不愧是他一手养大的姑娘,一猜就准!

“”

如此简单,需要猜?

是她平时留下的印象太傻,还是干爸故意小看她!

“干爸,他到底被怎样制裁,快说?”月笙遥无奈地摇摇头,揉着犯痛的额头,轻声询问。

第三百二十二章 小谈离去

“枪毙,就在下个星期日!”

“为什么?”

“十多年前他就有越狱的案例,上面不放心,决定当场制裁比较稳妥。”

谭艺帆弯腰拿起水壶倒杯温水端在手中,面上的笑意微微消散。

他不知道做出这般决定是哪位,但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到底是为了灭口还是真策实判,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

对于变态,有特定的监狱,毕竟他们有他们的过人之处,国家需要他们最精明的一部分头脑,但宋迟之事,直接下决定枪毙,还是如此之快,不得不让他生疑。

“也对,像他这种犯罪份子进入监狱,恐怕是狱人之灾,既然是祸害,直接解决也无可厚非。”

“他的事暂且告一段落,把它尘封到脑海,遥遥,我想问你一件事!”

谭艺帆眸光轻闪,不安的摩擦着茶杯,眼神之中似有异色。

他不知道遥遥会怎么想,也不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会不会伤害到她,但若是不说,恐怕遥遥心生魔障!

“什么事?”

宋迟的事算是到此为止,还有什么事值得干爸忧愁?

难道爷爷又让干爸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脑洞迅速发散,回想着之前几次的事,月笙遥带着笑意的面孔逐渐暗沉。

“遥遥,你……卢家小姑娘无意之举,你别太伤心。”

“?”

干爸说啥呀?

她怎么听不明白,是智商下降太厉害,导致没办法听懂话里的意思。

“你呀,就是太善良,懵懵懂懂才会被人欺骗。”

看着月笙遥一脸呆萌的表情,谭艺帆沉声叹气,不解气的再次动手摸了摸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

哎,真软,和心肠一样软。

“……”

话题怎么一下子就跑偏了?

不是正在讨论事情,怎么就说到她性格。

她善良?

干爸是认错了人吧!

从来没有人说她善良,黑心黑肺都算是善良,世间丑恶之人恐怕寥寥无几。

欺骗?

有人欺骗她?

说笑吧!

她不骗别人倾家荡产就算是好的,谁还敢骗她,真嫌活的不耐烦?

“遥遥,你准备怎么处理卢淑楠?”

“按理说同学四年,寝室友谊永存,她故意陷害你实属心肠坏,你别伤心,人的属性便是如此,当他们遇到利益纠纷之时,总是会舍弃最容易放弃的东西,不必要介怀。”

“你现在也算是半个大人,若是以后还想来往就还交往,若是不想和她玩就彻彻底底断了关系,别被所谓的道德绑架。”

“随着心意来,不论你做什么,干爸都支持你,别委屈自己。”

谭艺帆放下杯子,心疼地目光落在月笙遥身上,一字一句的安慰。

哦,原来干爸把她想的那么善良?

伤心?

怎么可能!

从她和卢淑楠意见相驳之时,她故意让她帮忙介绍谭泽,她们之间的友谊已经散了。

她更不会为她的背叛而伤心,毕竟不重要的人怎么值得伤心?

一个人的心很小,只容得几个人躲藏,容不下其他!

也许曾经有淡淡友谊萦绕其中,但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为所谓前程打拼之时,名为友谊的东西已经在默默消散。

不过干爸把她想象的那么美好,她自然不愿伤他的心,配合这演一出戏未尝不好事?

“会有点伤心,不过我相信它们都会成为过去,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不和她来往便是。”

“你能想的通就好。”

谭艺帆欣慰的看向月笙遥,瞳孔里满是赞赏。

遥遥就是厉害,思想境界如此之高,非常人能比啊!

“干爸,我觉得你今天很不对劲?”

月笙遥摸着下巴看向谭艺帆,整整将一副淑女面容变成小流氓姿态。

“有吗?你想多了,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谭艺帆尴尬的楞在原地,无措的摸了摸手指,温柔地上推着眼镜框。

“有,你好像比平时话多了些,而且对我的关心程度直线上身,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吃错了药!”

“遥遥……”

谭艺帆真是快要被气个半死,他终于能够体会家里有个熊孩子是什么感受,时时刻刻都想揍一顿。

他听从老婆指示,学着去温柔地关心她,结果到她嘴里居然怀疑他吃错了药。

是不是傻?

他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傻女儿,真是傻得可以!

“干爸,我也有个事想和你说。”

月笙遥突然想到昨天收到的一个消息,眼神忐忑地看向谭艺帆,不安的搓着手掌心。

干爸这会儿心情好像还不错,她现在提出来应该会事半功倍!

“什么事?”

他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待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想和他说,不过她这幅忸怩她姿态,真是极其少见。

“两天之后,我会进部队!”

月笙遥心一横,闭着眼睛将残忍信息一一露出。

这是事先决定好的计划,先前被耽搁几天,本来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但时间越来越接近,心里忐忑越甚,她终于逼迫自己诚实说出来。

与其等待着他们查出来,还不如主动交代,希望组织宽宏大量,不计较她犯下的罪行!

“啪!”

“遥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正准备再倒一杯水喝的谭艺帆听到月笙遥说出来的话,手指一松,漂亮的水杯顿时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碎碎的玻璃躺在地上,晶莹的碎片耀眼的闪花着眼睛,谭艺帆闭上干涸的要求,难以置信的询问。

“干爸,你别激动,我是过两天才进部队,还有两天时间陪你们。”

被被子破碎的声音吓一跳,月笙遥摸了摸发凉的脖颈,再一次回答。

她要离开是事实,没什么能说不能说,毕竟早晚都要离开,他们一定要接受这件事。

“真的要离开?”

“对,已经弄好了资料,审核已经通过,过两天会有专门人员接我过去,前两天就想和你们谈谈这个事情,不过一直在忙着宋迟的事,也就没顾得上。”

月笙遥沉声回答,头颅下落,鼻音微重。

她本不愿意赤裸裸的告诉他们,但是有些事容不得她不说。

“你之前是不是不打算说?”

“对,我怕你们担心!”

“为什么非要离开?我们不能保护你吗?”

“可以,干爸干妈对我的好,我永生永世难忘,不过未来的日子,我希望我能保护你们,而不是你们继续保护我!”

“我们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我不是兔鸶花,总得学会成长。”

“没有必要非得去部队!”

“去部队意味着锻炼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得到想得到的东西。”

“你干妈知道吗?”

第三百二十三章话离别

激烈的对话顿时戛然而止,月笙遥低眉顺眼地窝在床头,细而长的眼睫毛像一把小刷子颤巍巍的飘动。

“没有!”

软糯地声音夹杂着淡淡愧疚,低沉的音道无声诉说着不安。

她之前虽然有打过预防针,却只是微微提了一句,并未详细说明,经此遭之事,干妈恐怕更加不会同意。

她之此事,志在必得!

“遥遥,我……”

“干爸,我知道你们不想让我去,担心我受不了那份苦,但如果不去尝试,怎么知道受不住?人生中的很多路都得依靠自己去走,我不能完完全全依靠你们。”

知晓谭艺帆会继续劝解她,月笙遥抬起头,眼睛发亮地看向他,温柔地声音夹杂着不可阻挡的决绝。

她既想锻炼自己,更想保护他们!

有句老话说的好,若和平不能到来,以暴制暴何尝不是最佳手段。

力量上的强大可以碾压一切,她无权无势做不到强者,只能依靠力量谋取一方天地。

“遥遥,人和人之间的情感都是相互作用,你为我们着想,我们又岂不会为你着想,你是女孩子,没必要将自己裹成将军。”

若是不知道她和父亲做出的退让,他还能有立场去阻挠,但既然已经知道,他不能用道德去绑架她。

她也只是个孩子,单纯的想要回报他们!

部队终归是部队,即使没有战争,却依然处于一线位置,海啸救灾,地震第一线……让他怎么放心?

“我心意已决,断不会更改,趁着这两天时间,多多陪你们聊聊天。”

见实在说不动,月笙遥放弃说服,直接有果断的说道。

所有材料都已经准备好,过两天就会有人来接她,容不了她去拒绝!

“遥遥……”

算了,他尊重她的意见,只要她开心就好。

“好了,干爸,你别不高兴,咱们家的幸福生活在后头呢?医生说今天能够出院,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庆祝一下。”

病房里的气氛越来越怪异,月笙遥无奈地从床上起身,元气满满的拉开窗帘,爽朗地笑声在房间里飘荡。

飘逸地窗帘随风摇摆,冷风吹拂着面颊,细小绒毛微微颤动,属于风的呼唤声渐远渐近。

气流在空气中慢慢流淌,冷热交替,复杂的天气不停变幻,仿若小孩子无常变化的脸。

****

“遥遥,好吃吗?你再来尝尝土豆片,我特意用细粉裹住,微炸了两分钟,酥嫩适宜,口感极棒。”

路琳拿起筷子夹起金黄色的土豆片放进月笙遥碗里,紧张地盯着她,温声细语地游说。

老公说遥遥过几天就要离开,她不放心,甚至是很担心,但儿女总要自己成长,她没办法阻挠,也不能去阻挠。

临别之际,除了好吃好喝侯着,她想不到自己还能帮上什么忙。

“好吃,口感极佳,我特别喜欢。”

月笙遥嚼着脆而生香的土豆片,忙不迭的举起大拇指赞叹道。

真的很好吃,干妈的厨艺一直都很好,离别前能尝到干妈做的饭真让人不舍。

“好吃你就多吃点,这盘素莲也不错,口齿留香,余味无穷。”

见月笙遥喜欢,路琳苦涩一笑,片刻间收敛着忧愁,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情绪慢慢收敛。

罢了,孩子大了,总该像老鹰一样学会翱翔!

“嗯!”

月笙遥忙不迭的点着头,快速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干爸干妈对她真热情,做了好多饭菜,这是要让她在临别之际吃胖的节奏。

不过真的好好吃,这样的口福到部队之后恐怕就没了,幸好她不太在乎口腹之欲。

“遥遥,吃完饭我带你去逛街吧!”

“?”

逛街?

怎么突然想要去逛街,平时不都是送货上门。

“我好像都没怎么陪你去逛街,正好今天有时间,咱们母女俩好好转悠一下,顺便聊点事情。”

“好!”

月笙遥乖巧地点点头,大脑快速思考几秒,老老实实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

“遥遥,这件衣服怎么样?”路琳走到货架旁,目光温和地看向挂在架子上的衣服,温声询问。

“还行!”

“姑娘,能帮我们拿下来吗?”听月笙遥千篇一律的还行,路琳带笑的面孔微微僵硬,叫喊住站在一旁的服务生帮忙取下衣服。

“去,试一下!”

“我不……行,好!”

月笙遥竭力拒绝,却在看到路琳忧伤的眼神时,瞬间服软,手拿着衣服向更衣室走去。

凉了,凉了!

恐怕一下午她都躲不掉试衣服这项,哎,真惨,为什么商场要允许试衣服呢?

“干妈,好像有点小。”

“没事,这个号稍微大些,你去里面再试试!”

“……”

她刚刚是傻了吗?

为什么要说小,直接说可以不就不用试衣服!

哎呀,心口堵得慌。

“遥遥,快去!”

“好。”

憋憋屈屈的回答一声,月笙遥抚着发胀的太阳穴,无奈地拿着衣服进去。

“干妈,怎么样?”

“颜色不怎么好看,换一件!”

“。。。”

刚才她去试衣间,为什么不告诉她颜色不好?

害得她还得再试一次!

“这个行不行?我觉得颜色还可以,衣料也不错,要是行,我就去试试?”

“当然可以,你自己穿的衣服当然要自己选,我只是提供参考意见。”

“……”

啥?

她自己选?

刚才怎么不说,她都换了好几套衣服才说,是不是坑她。

“你这孩子怎么又楞了,快去试试,我再去挑挑。”

“。。。”

别挑了!

她真不想试衣服,哎呀,甜蜜的负担真是让人心累。

“干妈,怎……淑楠?”

月笙遥穿着挑选好的衣服从试衣间走出来,刚走到镜子旁边,准备喊路琳看看,就发现卢淑楠身姿飘飘的站在她身后。

“哎呀,你们两个真有缘分,逛个街还能碰到一块!”

“是啊!”

呵呵,有缘分?

未必吧!

她都准备离开京都,她居然还在找人监视她,真是好心机。

“遥遥,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卢淑楠巧笑嫣兮的看向月笙遥,随手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轻声夸赞。

“是吗?谢谢,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个版型!”

月笙遥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卢淑楠,快速脱下披在身上的新衣服,随手将她挂在衣架上。

她哪来的脸还来找她?

“你们姐妹俩好好瞧瞧,正好两个人逛街也没意思,楠楠就跟我们一起吧!”

“好……”

“干妈,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淑楠说不定也有要事要做,我们不要打扰她。”

眼见着卢淑楠要应承下来,月笙遥赶忙抢在她话头前,直言不讳的拒绝。

第三百二十四章怼上加刺激

“楠楠,你有要事忙吗?”路琳惴惴不安的看向卢淑楠,眼神略显尴尬。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 ...

她刚刚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楠楠是遥遥的好朋友,如果一起逛街也许遥遥会很开心,但是……

她们好像闹了别扭,气氛有点诡异,既是如此,一块逛街的话确实有些尴尬。

“嗯,我只是碰巧过来,确实有要事要忙。路姨,我就不打扰你和遥遥逛街,再见!”

卢淑楠瞥了眼面沉如水的月笙遥,温和一笑,冲着路姨有礼有貌的道别。



月笙遥不满地站在旁边,听着卢淑楠话里话外的意思,眉头越皱越紧。

她到底想干嘛?

“你站住!”

“遥遥?”

“干妈,我和她有点事要说,等会过来找你,你先慢慢看衣服,有合适的就先留下,等会我回来就试。”

月笙遥厉声叫住走到商店门口的卢淑楠,目光暗沉地落在她得意洋洋的笑容上,压抑着愤怒,转头冲着路琳温声安抚。

不就是想和她单独说话,行,她出来,她倒要看看她想说些什么?

“怎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

月笙遥目光冷冷地看向卢淑楠,冰冷的声音宛若冰渣。

怎么了?

她趁她出来之时,故意来此堵她,还问她怎么了?

“遥遥,你别太激进,我不是来和你吵架,就是过来和你聊聊天。”

见月笙遥眸色黑沉地盯着她,卢淑楠微微一笑,轻抚着头发丝,晕染着橙色眼影的眼尾上挑,无端勾勒几分魅色。

“聊什么吗?”

人为什么么非得自取其辱呢?

她做过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

哪来的脸过来找她,还美名曰和她谈谈,真是不知所谓!

“你准备去部队?”

卢淑楠环绕着双臂,见月笙遥一副不配合的姿态,眼神里充斥地虚心以及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本来有事求她,不过看目前的状况,恐怕她不会如她所愿,那她也就没有必要装。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继续装啊!刚才不是装的挺开心,怎么一下子就露馅了。”

月笙遥歪歪斜斜地靠在门口,嘲讽地眼神落在卢淑楠身上,每说的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向心窝。

既然不是朋友,就没必要欢颜笑语,她本就不是好相处的人,以前控制着情绪,是因为她们是朋友,现在是敌人,没必要!

“月笙遥,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同是在京都,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多得是见面机会。”

卢淑楠收敛着盈盈笑意,目光如刺的看向月笙遥,以往好听的声音如今格外的刺耳。

“是吗?可是我没打算留在京都,刚刚你不是问我去不去部队?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去部队,而且后天就去,至于去的是哪个部队,你想知道吗?”

月笙遥毫不在意的踢踏着鞋子,眼神含着淡淡笑意地看向卢淑楠,唇角上扬,似撩非撩的语气像是在故意掩藏什么。

她月笙遥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她上赶着寻找存在感,她又有什么顾忌呢?

“你去哪个部队?”

内心突然涌发强烈的不安,卢淑楠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厉声质问。

她动用父亲的关系并没有查到她要去的地方,只知道她不准备待在京都,但到底去往何地,未明了!

“你求我啊,你若好生好语求我,说不定我就会告诉你。”

月笙遥走下台阶,逐渐贴近卢淑楠,双目盯着她充满怒火的眸子,像是嫌火苗不够大,继续往上添材加木。

她不是自诩高傲,脸皮比城墙厚,那么就再厚一点吧!

“月笙遥,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卢淑楠,难道你忘记前些天将我出卖的事?人啊,别太双规,明明自己犯了错误,却把问题安在我头上,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事情已经翻篇,重复说有意思吗?再说你又没有受伤,现在不活蹦乱跳。”

“呵……”

本来月笙遥并未动怒,只是想借此机会,让她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倒没想到她倒打一耙,把错误安在她身上。

合着是她小肚鸡肠,被人陷害没有受伤还是她的不对?

犯下的错没被原谅还不能说,卢淑楠,真是好得很啊!

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卢淑楠,眸色愈发的阴冷,月笙遥阴深深地看着她,轻扯红唇,冷笑声溢出。

她既无情,她又何须有情?

卢淑楠,往后余生望你‘好好照顾’自己,她们之间断无任何情谊存在。

“卢淑楠,你真是可悲,我也是眼瞎,不然怎会和你相识四年多,熟识四年,也算是今天才见到你的秉性。”

“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去部队完全是因为谭泽。”

“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吗?”

“因为我说我想要去部队,于是他立即回部队替我腾地方,并且专门派人帮我解决未达标的条件,再过两天,我就会和他待在同一个军队,一起出任务,一起吃饭,一起……”

月笙遥眼神冰冷地看向卢淑楠,红唇微启,明明在说着撩人入骨的话,却渲染着周围涌发着冰寒气息。

她不是在意谭泽,行,她就以她最在意的东西来刺激她!

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呢?

“闭嘴,你不准说。”

耳畔传来痛入心扉的话,卢淑楠不顾形象的捂着脑袋,两眼发红地看向月笙遥。

她说谎,谭泽不可能和她待在一个部队,他们不会……

“为什么不说呢?你羡慕。嫉妒对不对,你也渴望和他在一起对不对,可是他不喜欢你,他的心里没有你,只有我。”

见卢淑楠神情似有癫狂,月笙遥得意的笑了笑,再接再厉的刺激着她。

她不是很爱谭泽,爱之深,痛之切,到底会有多痛呢?

“你骗我,他一定会喜欢我,他不可能喜欢你这个丑八怪。”

“卢淑楠,不要自欺欺人,即使我是个丑八怪,你依然比不上我。长的美又有什么用,一样留不住男人的心,你说说你到底有多失败。”

丑八怪三个字严重刺激到月笙遥的脑神经波,月笙遥绷紧着脸,两颊肌肉止不住的发颤。

丑八怪?

呵,她丑又如何?

至少比她这幅丑陋的嘴脸要好很多,月笙遥抬手摸了摸仿若剥了鸡蛋壳的细腻皮肤,眼神里地光越来越亮。

“你说过你不会喜欢他,你发过誓,你们是兄妹,不能在一起。”

“淑楠,你怎么那么天真?我说过不喜欢难道就不喜欢,当今时代,誓言算得了什么?随便发的誓言你居然当真,真是有意思。兄妹?我和他可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月笙遥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盯着卢淑楠,看她神情越发的癫狂,褶皱的眉头涌发着淡淡喜色。

这般就受不了吗?

真弱啊,她还以为她能坚持很久呢!

“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绝不会!对,我要去找路姨,我要告诉她……”

第三百二十五章决绝与否

“呀,卢淑楠,你真差劲,说不过我就要告家长?小孩子才干的事被你淋漓尽致的发挥,怪不得谭泽不喜欢你,换做是任何男生都无法接受吧!”

听见卢淑楠说她要去找路琳,月笙遥脸色一变,微微眯着眼睛,上前扣住她手臂,半嘲讽半不屑的说。

没用的女人,自知理亏居然寻求帮助,真是让她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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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套路和情感牌

“~o~zz,累死我了!”月笙遥瘫软着身子,四肢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浅浅的呼吸音似有似无。

“遥遥,快起来试试鞋,刚才你买鞋时我在打电话,没怎么看。”

路琳拎起放在桌边的鞋盒,拉扯着躺在床上的月笙遥,让她起来试鞋。

“干妈,你让我躺一会儿,好累……”

“别躺,快起来试试!”

“不要,腿疼~”

月笙遥死死地躺着沙发上,任由路琳怎样拉她,都岿然不动,软软的糯米音撒着娇仿若甜到心头。

逛街好累啊,她再也不想逛街,干妈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她身体那么强悍还累成这个鬼样子。

“别撒娇,撒娇没用,快点起来试试。”

路琳面色冷淡地略过月笙遥撒娇的小表情,努力拉着她手臂,试图将她拽起来。

“干妈~”

“别闹,快点起来试试,我还没见过你穿高跟鞋呢!”

“好,我这就起来。”

实在是躲不过去,月笙遥无奈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耷拉着脸拿过放在一旁的高跟鞋,闭着眼睛将鞋给换上。

好累,很想睡觉!

“来,站起来走两圈让我看看。”

“嗯~”

有气无力的回应一声,月笙遥颤巍巍的直起身子,不稳妥地在大厅里行走。

“遥遥穿高跟鞋真好看,再穿着雪纺连衣裙,美不胜收!”

“还行,一般。”

面对热烈的夸奖,月笙遥表情淡淡地点着头,潜藏在身体里的瞌睡虫被一一打走。

不想睡觉了,瞌睡虫都没了,睡啥睡!

“遥遥,我觉得你穿着红妆可比武装好看,要不要考虑留在家里,不论是去医院还是去公司,我都允你。”

原来是在这堵她呀?

昏沉的意识一扫而空,月笙遥睁大眼睛看向路琳,红唇微微上扬。

一路上她还在疑惑,为什么干妈不说她要离开的事,还以为她不在意,原来是想趁着她意识昏沉,套她的话,幸亏她还有那么一点清醒意识,否则就被套路了。

“红妆虽美,却非吾之所愿,干妈,你喜欢教学,若是有一天让你去政府部门上班,你会愿意吗?”

干妈秉性温驯,喜爱孩子,爱自由,爱阳光,若是有朝一日让她做办公室工作,她不愿。

而她喜欢冷兵器,喜欢机枪器械,若是能与它们为伴,大概也是幸福的事吧!

“遥遥,没有可比性,你未来还没定向,眼瞅着你年龄越来越大,身子骨也不如以往的好,若是在部队受了伤该怎么办?”

“……”

她身子骨不好?

月笙遥惊呆地看向路琳,瞳孔里充斥着不可置信,她风华正茂,青春年少,怎么身子骨就不好了?

扎心,心好像被扎了一把刀,难受!

“我和你干爸没有特别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陪在我们身边,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见月笙遥沉默不语地低着头,路琳微微叹息一声,上前拥着她坐在沙发上,好声好语的劝说。

她不是不开明的人,换做任何一个人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允许,但当那个人变成她的孩子,心就像是被紧紧揪着,不舍之情充斥着心房。

两个人的孤独生活被第三个人闯入,熟悉了三个人的共同生活,还没来的享受,第三个人如烟一样消散,一走还是那么多年,她怎么舍得?

不舍,极其的不舍!

“我……”

“遥遥,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好!”

月笙遥诺诺地收回说话的欲望,目光温软的落在路琳充满忧愁的眸色中,低眉颔首的点点头。

无妨,干妈愿意说就说吧!

以后几年不能陪在她身旁,不能尽孝,是她不好!

“你知道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每天我都能感受到她强有力的跳动。”

“孩子之于父母是最爱的宝贝,隐藏在心中至尊的财富,每天听着她强有力的胎心音,那是最快乐的事!”

“可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后悔、绝望甚至是想一死了之,但人生除了孩子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和我一样心痛的丈夫,爱我如命的父母,我不能让他们不开心,所以我假装没事,跟随着丈夫跑到偏远小山村,准备了此残生。”

“遇见你,收留你是这辈子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你从小就懂事知礼,虽然性格上看着阴沉,但你同时拥有很多优点,于是我将未散尽的母爱落在你身上。”

“从你小时,我和你干爸就为你谋划未来,希望你一生平安,无忧无灾!”

“我们不是反对你去部队,只是部队没有想象中的和平,我不希望你烦心,更不想你伶仃飘零,所以别去好吗?”

路琳叹息着说出她对他的期待,目光悲戚地落在随风飘扬的窗帘上,全身上下萦绕着浓浓悲伤。

遥遥是她的依靠,她不想她离开,虽然有点自私,但却是她真实的想法。

“干妈,我……”

月笙遥长叹一声,温柔地拥抱着路琳,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脊背。

女人,一旦隔离孩子,就会变得多愁善感,她知道干妈在想什么,也能理解。

但有些时候,不是理解就能解决一切,她需要强大自己,否则等他们老了,她该怎样保护他们?

谭家不是一般家庭,她拥有着本质上的高傲与尊贵,但同时伴随着危险与困境,大伯家有谭泽抵着,那她就得抵着干爸和干妈,不然老了以后恐怕不好过呀!

“干妈,五年,就五年好不好,五年以后我还没三十岁,到时不论结婚还是事业都由你们做主好不好?”

“我现在还年轻,就让我一个人出去闯闯,若真的闯不出名堂,以后什么事都听你们吩咐。”

“少年强则国强,我受国家养育,也想尽一份力量去保卫人民,保护你们,所以给我点时间好吗?”

月笙遥直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向路琳,神情诚挚的说道。

她不想做附庸品,不想做被保护的那个人,她想做保护别人的人。

未来还很长,生命还跟有趣,让她尽情发光发热好吗?

“遥遥……”

“行,干妈不会挡你前进的路,只要你开心,我们怎样都行,东西准备怎么样。”

爱一个人怎么忍心她为难,路琳温柔地环抱着月笙遥,收敛着不渝和悲伤。

遥遥还小,不过五年而已,他们会慢慢等她从部队出来。

“干妈,我们把衣服拎上去吧!”

感受到从路琳身上散发地忧愁,月笙遥轻拍着她的肩膀,直楞楞从沙发上站起来,牵着月笙遥的手往楼上走。

哎,勾心斗角真的很难办啊!

又是套路,又是打感情牌,也亏她才能抵抗如此压力。百度一下“重生女医暖军婚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三百二十七章钟情不是爱情

“郭大少爷,有事?”月笙遥眼神疑惑地落在郭晨云身上,语调之中夹杂着调笑。

明日就要离开,本想安然待在家中陪着干爸干妈,哪知他打电话让她来医院陪郭老爷子下棋。

下棋就下棋吧,还没下一会儿,他说有事和她说,不顾她反对直接将她拉走。

什么意思?

找她真的有事,需要求她帮忙?

“月笙遥,你别闹,我们去双人椅上坐会。”

郭晨云避开月笙遥灼热地视线,眼神飘忽的落在远处不久的椅子上,神色无比怪异。

掌心蕴含着粘稠的汗水,湿哒哒的粘在手心,郭晨云极其不自然的扭过脸,闷不做声的向前走。

该怎么说呢?

她会同意还是直接拒绝?

以后还有做朋友的机会吗?若是不说,她一离开就是好几年,万一……

眉宇间夹杂着浓浓愁绪,烦躁在双眸中得到展现。

“到底出什么事?”月笙遥疑惑不解的坐在椅子上,双眸夹杂着担心。

出什么大事让他如此烦躁?

最近没听到郭家出事的消息,也没听见流传的风声,但看他欲言又止,眉宇不宁的状态,感觉不像是小事情。

哎,最是见不得美人伤心,月笙遥拉着郭晨云坐在椅子上,声音轻柔的询问。

她得如春风化雨般抚平他受到创伤的心灵,不过他平时淡然处之,遇到什么事都临危不乱,她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遥遥……”

“哎?”

“你先别说话,安静点,让我把话说完。”

郭晨云正准备诉说满腔情愫,刚喊出名字就被月笙遥打断,眉头一皱,呵责她安静。

别捣乱,他本来就忐忑不安,被她这么一弄,更加紧张。

准备好的稿子都被打乱了,没事,幸亏他另有招数,不过得先让遥遥安静下来。

“好,我安静,你说吧,我听着呢!”

“……”

他又不是做述职报告,一板一正干什么呢?

能不能让他好好梳理一下语言,又断了,他还是从真实性出发,以真诚来取胜吧!

“遥遥,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没有!”

脑海里快速闪过谭泽英俊的脸颊,月笙遥神情一怔,心慌的摇头。

怎么会想到谭泽?

无意吧!

“有没有打算找个男朋友。”

看见月笙遥果断的摇头,郭晨云甚是欢喜,喜色之于神情明眼可见。

没有就好,如果没有,是不是他能成为她心中的那一位。

是的,郭晨云之所以会喊月笙遥出来就是想要告白,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巧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但心中就是留下她的影子,怎么也甩不掉!

他迟疑的想要隐藏这份感情,但却被爷爷给赤裸裸挑明,听从内心真实的想法,他耐不住渴望告白。

“郭大少爷,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明天就要去部队,短短时间上哪找男朋友?暂且不说时间问题,仅凭工作性质,你觉得谁会喜欢我?”

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月笙遥眼睑下垂,声音淡漠,不沾有一丝情感。

不论他抱有什么心思,她都必须断绝,不该有的情感不必存在,她当他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指尖微颤,月笙遥克制着情绪,目光宁静无波的看向远处花朵,整个人无任何情绪波动。

“遥遥,我……”

瞥见月笙遥眸色中冷寂,郭晨云心中一咯噔,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额头似有薄汗晕染。

遥遥是不喜欢吗?

不喜欢男朋友还是不喜欢他,这是直面拒绝吗?

“遥遥,我希望接下来你能认真听我说话。”

“也许你不会相信,但它却是事实,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喜欢到看见你都觉得心里甜蜜蜜。”

“每次坐在一旁看你和爷爷下象棋,我就觉得心里暖洋洋,多想看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有人说一见钟情的爱太过于莫名其妙,没遇见你之前我对此话深信不疑,遇见你之后满身满心只有你。”

“每次相遇,都会紧张不安,不仅担心会泄露爱意,更担心你对我不搭理。”

“本来不打算向你告白,因为我觉得你还有更广阔的天空,但明天你就要离开,我怕不告白就会来不及。”

“遥遥,我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不掺和任何不良心思,我现在有工作,有事业,没有不良习惯,也没乱搞男女关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未来太长,承诺太假,但前程似锦,愿保你一生无忧!”

早已练习好的话再也忍不住,郭晨云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眼眸之中满是期待。

他不知道结果会不会如他所愿,但说出去之后,心下莫名一松!

他想要真心对待的姑娘,想要陪伴一生的姑娘,他喜欢她,喜欢她的一切,不论她同意与否,起码他真实的表达过想法。

“郭……”

“遥遥,你别急着拒绝,好好考虑一下,明天再给我答案,好吗?”

看到月笙遥愧疚的表情,郭晨云心里一慌,扶住她肩膀,小心翼翼的恳求。

不要那么快就回答,他不想听到她拒绝的话!

“不,郭晨云,有些事是拖不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不喜欢就没有必要拖下去,你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取得不小成就,是所谓的有志青年,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你,我……”

“但我只喜欢你,遥……”

“你太激动了,安静一点,听我说完好吗?我天生没有情感,情感淡漠之人如何谈恋爱,郭晨云,我不是骗你,正是因为不想你受伤害才会告诉你,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会被封闭一扇窗,而属于我的那扇窗就是爱情,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爱上一个人,所以你没必要将功夫费在我身上。”

见郭晨云情绪激动的阻断她说话,月笙遥淡定的拍着他肩膀,示意他安静。

当断则断,反受其乱!

在她的行为准则之中,既然不喜欢就要拒绝,没必要给他留有幻想,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会遇到更好的姑娘。

“晨云,世界很大,爱情无法束缚我,我想要的东西从不涉及爱情,无心,也没有欲望,我不值得你去喜欢。”

“有些人会错误的将朦胧感认做是爱情,其实它不是,爱情是经过日日夜夜的相处,慢慢演化,一见钟情的不是喜欢,而是好感。”

“相濡以沫才能长久,一见钟情注定是分散,做朋友很好,起码比爱人来的轻松,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月笙遥悄然从椅子上站起,目光含笑的看向郭晨云,眸中似有水色。

第三百二十八章 有缺才会完美

“不是,一见钟情不是……”

“不是什么?晨云,你是聪明人,儿女情长不适合当下的我们,相濡以沫的爱情才值得歌颂,你懂吗?”

月笙遥轻轻拍打着郭晨云颤抖地肩膀,温声安抚。

很多时候,自己看不清自己,迷雾会阻碍对自己的了解,以为仅仅是自以为是,它会被时间冲刷。

他们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即使在一起也不会走的长远,既然如此,为何不做回朋友,朋友是一辈子的知己,远远比脆弱的爱情要实际!

“遥遥,你真的没有喜欢的男生吗?”

面上一片惨白,郭晨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甘心的询问。

她是真没喜欢的男生,还是故意不告诉他,想让他死心。

“没有,暂时没有!”

月笙遥目光直视着郭晨云,澄澈的瞳孔倒映着他的影子,清澈如水,不掺杂任何情感色彩。

不论以后,暂时她不喜欢任何人,哪怕未来,她最爱的也只会是她自己。

一个人的心容量真的很小,除了自己还能装下几人?

未来还很长,她无法去保证,但此时此刻她只爱她自己!

“遥遥,既然你没有喜欢的男生,我可以等你,不论五年还是十年,我都会等你回来。”

爱一个人不容易,想要和她长相厮守更不容易,他清楚明白自己的心,喜欢她,想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

守护着她,等待最后一定会是他!

“不必,不论你等待多长时间,我都不会喜欢你。郭晨云,我希望你认清事实,咱们相处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喜欢你,说明我对你无感,既然无感,不论你等多长时间,我心意不会改变。”

“不要等我,不要以为你的等待会让我心软,不会。不论你等多久,我只会是我,有着坚硬之心的我,它不会向任何人释放暖意。”

“你有你的青春,我有我的年华,若是不想以后死生不复相见,你可以尝试等待,但等待不会落得任何结果,它注定是无解。”

“总之,晨云,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放手所爱,求知真爱!”

月笙遥眼神凉薄地望着郭晨云,星眸之中不含有任何色彩,仿若说话之人并非是她。

她已向他说明,若是他执意如此,与她何干?

“遥遥,你对我就没有一点……”

“没有,我最讨厌别人纠缠,尤其是说清之后还死缠不放的人。”

月笙遥神色冷淡地面向郭晨云,轻轻拂开落在肩膀上的树叶,眼神狠厉而决绝。

“……”

行,他停步后退!

郭晨云蜷缩着手指,慢慢收敛着表情,一副深情渐渐收回。

她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的步步紧逼,他又何必……

“还有事吗?”

“没!”

“既然没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

强扭的瓜不甜,她既然不喜欢他,他再强留于她,岂不是自作自受。

罢了,索性他没爱错人,只是时机不对,缘分没到而已!

“遥遥,你说我不是真的爱你,可若不爱你,又怎么会为你尽心尽力?”

眼神落寞地盯着月笙遥渐离渐远的身影,郭晨云抬起手捏了捏眉心骨,低低地声音叙说着无限苦楚。

何家掌握经济命脉已久,凭她一人之力,怎么可能紧靠绯闻以及办公要件丢失坍塌!

他偷听她和爷爷的谈话,想帮忙又不知站在何种立场,帮她仅仅是因为喜欢,不想掺和任何利益。

她大概真的不喜欢他吧,否则怎会如此决绝?

如此也好,断绝念想,不留余地!

树叶洋洋洒洒落下,深黄色的树叶随风飘荡,伶仃地落在地上,激起满心伤心。

第一次一见钟情,第一次告白,第一次被拒绝,想不到号称男神的他也有失手之时!

遥遥,这份情不会放心,它会慢慢隐藏在心底,也许有一天会碰到相濡以沫的那个人,但曾经确实真的喜欢,爱过你。

“失败了?”

“嗯!”

“我就说遥丫头不会喜欢你,果然不出我所料。”

“爷爷,您……”

“晨云,你该收心了!”

感受到来自郭晨云身上散发地哀伤和落寞,郭老爷子眼神锐利地看向他,轻飘飘的话语似有些沉重。

“爷爷,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喜欢你,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她?”

“我不知道。”

“傻孩子!”

看着以往雷厉风行,果断决绝的孙子满眼迷惘,郭老爷子心疼的感叹一声,叹息着放下手中的象棋。

“晨云,人世间不需要追问为什么,因为很多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言。”

“喜欢一个人,可能因为心里的那份悸动,也可能因为某瞬间的回眸,更有可能是因为她说的某句话戳中你心中的伤口,很多很多,说不清道不明!”

“追根究底什么都不会得到,我为什么会喜欢道家学说,因为无为才是真正的有为。”

“不强求方为对彼此之间的尊重,喜欢一个人不必要非要得到,只要她安好,你便会觉得开心,这才是爱。”

“之前一直不曾点醒你,是知道你从小就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就连之前谈恋爱也是女方主动,你没有体会到什么才是伤痛,就会面临情感地缺失,现在你才是真正有血有肉的自己。”

“晨云,过去的终将过去,过不去的会一直停留,我希望未来你能带动整个郭家,有血有肉,情感色彩饱满的郭家,有情有义的家族才能长久存活。”

郭老爷子懒散地靠在枕头上,浑浊的目光落在郭晨云身上,温声安抚。

没有必要!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不必要装,也没必要泯灭良心待在一起,无情无感的家带来的只会是伤痛。

他希望郭家在历史长河留下重要一笔色彩,但他更希望郭家子弟同心协力,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生活。

“爷爷,我懂了!”

郭晨云思索着站在窗户口,深邃地目光落在郭老爷子发白的两鬓,沉声应答。

爷爷说的对,他从小到大没尝过什么是失去,所以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失败人的心思。

身为郭家人,居然还情所迷,他也算是独独一份!

“你明白就好,晨云,有件事需要你注意一下!”

见郭晨云低落的情绪慢慢上涨,郭老爷子浑浊的眼神绽放着锐利地光芒看向他。

“什么事?”

谈到正经事,郭晨云迅速收敛着多余的情感,紧绷着脸,戒备地听着郭老爷子吩咐。

“近段时间多注意一下青喻,有空多多教导。”

“嗯,好!”

听到爷爷提起弟弟名字,郭晨云英俊的面孔浮现出凝重

第三百二十九章 温情

“干妈,你别……”

月笙遥无奈地拍打着路琳颤抖的肩膀,沙哑地声音充斥着无措和难过。

她从未见干妈这幅小女人模样,温柔似水,脆弱如竹的趴在她肩膀,哀伤萦绕在她身上,仿若凌乱飘零的柳絮。

她不愿,也不忍干妈如此模样,她不该如此!

在她心目中,干妈就像是她亲生母亲,温柔大方,对她关心备至,即使责怪也是有理有据,以引导为主。

心很痛,甚至心底涌发留下的念头,但若是真的留下,未来又会是何般模样?

一生欢喜无忧,不仅仅是口头之言,她更希望寄托在时间。

“没事,我就是一时感慨,贴心的小棉袄要离开,总归有几分不舍。五年时光,物是人非,看不到,磨不见,你让我怎么放心。”

不想让月笙遥发现她泛红的眼眶,路琳抵着她肩膀,轻声细语的解释。

她知无法留住她,但心中还是无法释怀!

潜意识告诉她遥遥做的对,但情感上却无法选择放手,多想陪她一起,慢慢看她结婚生子。

爱何尝不是牵绊,若非有爱,又怎么阻挠?

“我不是不打电话,听哥说只要过了前三个月,每星期都可以往家里打电话,我带着手机,到时候还能和你们视频。”

“五年,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

月笙遥指尖轻柔地擦拭着泛着泪珠的眼角,故作欢喜的安慰。

没什么,离别吗,哪有不悲伤,每一次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等再见面之时,她就会是全新的一个她!

无坚不摧,无所畏惧,在这个家独当一面,像一棵大树保护着他们。

未来还很长,他们会相伴很久,美好时光只属于未来!

“遥遥,你进部队之后千万不能饿肚子,要每顿都吃饱。锻炼时若是撑不下来就不要硬撑,我能养活得起你,凡事尽力而为,做事前想想后果,别傻得什么事都向前冲。”

“在外一个人,要多长个心眼,千万别傻乎乎的别人让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切以身体健康为主。”

“部队苦,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出任务,我舍不得你去受苦……”

路琳努力憋会涌到眼眶里的泪水,目光急切且担忧地看向月笙遥。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遥遥还是一去五年不复返,心里的忧愁似乎能成河成海!

“干妈,我又不是去部队受苦受难,没那么严重。再说我是进部队的医疗区,又不是去当兵,好吃好喝侍候着呢!”

“您就别杞人忧天,凡事都往好处想,也许我在部队能学到精湛的医术,或者获得极大的功劳,这都说不准。”

“没有什么是定性指标,若是我在部队表现的好,也许不用五年就能回来。”

“你看,没有我在家当第三者,每天你和干爸都处于热恋状态,每天都像是度蜜月,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多好!”

月笙遥轻拍着路琳瘦弱的肩膀,用心缓和着气氛。

离别不用搞得很悲情,不需要,可以假装她是出趟远门,时间长一点而已!

“说什么呢?越说越不着调,我们老夫老妻度什么蜜月?你啊……真是人小鬼大。”

“哪有?我不就随口说说,不过干妈,你好像脸红了哎!”

“小孩子家家脑袋里怎么有那么多事,你赶紧收拾行李去。”

“我不,我现在已经是成人,不是小孩子,别想糊弄我,干妈,你和干爸是不是有情况?”

“瞎说什么呢?”

“哪有瞎说,我上回找钥匙不小心看到干爸放在抽屉的情书,是不是近几天刚写的。”

“以前写的,放错地方了。”

见月笙遥步步紧逼,路琳避开她灼热的视线,慢慢向后退。

哎呦,一大把年纪被发现这种事怪不好意思!

“嘿嘿,露馅了吧!我都看见上面的署名和时间,就在上周,听说你们还出去约会看电影?”

“没有!”

“真没有?用不用我去把信给拿过来让你看看?”

“别去,你还去不去部队,行李收拾好了吗?不是说明天一大早就有人过来接你,还不赶紧收拾?”

“不急,不就是去部队,这次不去还有下次,只是八卦若是不停就没有下次,我可是对信里的内容很是好奇。”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听,也不要管!”

“不,我就要听,就要管。”

“你……”

路琳无奈地看向月笙遥,羞涩之中又夹杂着几分嫌弃,恨不得让她赶紧离开。

去部队也好,省得她在家东摸西碰,烦人的很!

“我回房去了,你自己收拾东西。”

“干妈,别呀!大不了我不问就是,不过你若是不帮我整理行李,明天我可就得空手而去。”

“让我帮忙可以,还胡说乱想不!”

“不不不,不会,我那么老实,怎么会干这种事呢?干妈,您请,我去楼底下为您倒杯茶去!”

“嗯,去吧,记得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

路琳停住脚步,高昂着转过头,眼神飘忽地略过月笙遥,颇有骄傲放纵之态。

“好嘞,奴婢谨遵太后圣旨,请问太后还有什么吩咐?”

像是上了瘾,月笙遥弯着腰,掐着嗓子回应。

“没啥,赶紧去吧!”

路琳高昂着头看向月笙遥,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喳!”

月笙遥掐着嗓子回应,随后步履轻伐的向楼下走去。

总算搞定了!

哎,她真见不得美人落泪,美人落泪真是让她心软如泥,心酸如醋。

哄美人,她最在行!

虽然方法有点下流,但未尝不是一种好的方式,只要干妈能够收住眼泪,她做什么都行。

明天就要离开,她不想在家的最后一晚会是伤心离别!

一层又一层阶梯走下去,月笙遥目光凉凉的落在底层温暖系列的沙发上,眼神里似有暖色环绕。

离别从来都不是落寞,它不是单行道,而是双行道,有来有往才是所谓的来回。

未来还很长,时间还很多,不是吗?

大厅地灯闪闪而亮,晕染着橙红色的光芒,赤裸裸的映入眼帘,形成独一无二的色彩。

窗外的风呼呼刮着,像哨子吹响着号角。

夜越来越黑,温度慢慢下降,不为归期何尝不是一种告别!

第三百三十章 离别兮

晨风渐起,雾月消沉,星光收敛,光芒大盛!

一抹暖阳自东方冉冉升起,橙色的光芒染红大片山河,丛林茂盛,霞光四射,五彩地光自天边闪耀。

紫色窗帘上下翻飞,帘角像是翩翩起舞的仙女,每次跳跃都是无比绝美。

阳光慢慢浸透窗帘,温热的余光落在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微微颤动。

“干妈,你别……”

月笙遥无奈地拍打着路琳颤抖的肩膀,沙哑地声音充斥着无措和难过。

她从未见干妈这幅小女人模样,温柔似水,脆弱如竹的趴在她肩膀,哀伤萦绕在她身上,仿若凌乱飘零的柳絮。

她不愿,也不忍干妈如此模样,她不该如此!

在她心目中,干妈就像是她亲生母亲,温柔大方,对她关心备至,即使责怪也是有理有据,以引导为主。

心很痛,甚至心底涌发留下的念头,但若是真的留下,未来又会是何般模样?

一生欢喜无忧,不仅仅是口头之言,她更希望寄托在时间。

“没事,我就是一时感慨,贴心的小棉袄要离开,总归有几分不舍。五年时光,物是人非,看不到,磨不见,你让我怎么放心。”

不想让月笙遥发现她泛红的眼眶,路琳抵着她肩膀,轻声细语的解释。

她知无法留住她,但心中还是无法释怀!

潜意识告诉她遥遥做的对,但情感上却无法选择放手,多想陪她一起,慢慢看她结婚生子。

爱何尝不是牵绊,若非有爱,又怎么阻挠?

“我不是不打电话,听哥说只要过了前三个月,每星期都可以往家里打电话,我带着手机,到时候还能和你们视频。”

“五年,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

月笙遥指尖轻柔地擦拭着泛着泪珠的眼角,故作欢喜的安慰。

没什么,离别吗,哪有不悲伤,每一次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等再见面之时,她就会是全新的一个她!

无坚不摧,无所畏惧,在这个家独当一面,像一棵大树保护着他们。

未来还很长,他们会相伴很久,美好时光只属于未来!

“遥遥,你进部队之后千万不能饿肚子,要每顿都吃饱。锻炼时若是撑不下来就不要硬撑,我能养活得起你,凡事尽力而为,做事前想想后果,别傻得什么事都向前冲。”

“在外一个人,要多长个心眼,千万别傻乎乎的别人让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切以身体健康为主。”

“部队苦,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出任务,我舍不得你去受苦……”

路琳努力憋会涌到眼眶里的泪水,目光急切且担忧地看向月笙遥。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遥遥还是一去五年不复返,心里的忧愁似乎能成河成海!

“干妈,我又不是去部队受苦受难,没那么严重。再说我是进部队的医疗区,又不是去当兵,好吃好喝侍候着呢!”

“您就别杞人忧天,凡事都往好处想,也许我在部队能学到精湛的医术,或者获得极大的功劳,这都说不准。”

“没有什么是定性指标,若是我在部队表现的好,也许不用五年就能回来。”

“你看,没有我在家当第三者,每天你和干爸都处于热恋状态,每天都像是度蜜月,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多好!”

月笙遥轻拍着路琳瘦弱的肩膀,用心缓和着气氛。

离别不用搞得很悲情,不需要,可以假装她是出趟远门,时间长一点而已!

“说什么呢?越说越不着调,我们老夫老妻度什么蜜月?你啊……真是人小鬼大。”

“哪有?我不就随口说说,不过干妈,你好像脸红了哎!”

“小孩子家家脑袋里怎么有那么多事,你赶紧收拾行李去。”

“我不,我现在已经是成人,不是小孩子,别想糊弄我,干妈,你和干爸是不是有情况?”

“瞎说什么呢?”

“哪有瞎说,我上回找钥匙不小心看到干爸放在抽屉的情书,是不是近几天刚写的。”

“以前写的,放错地方了。”

见月笙遥步步紧逼,路琳避开她灼热的视线,慢慢向后退。

哎呦,一大把年纪被发现这种事怪不好意思!

“嘿嘿,露馅了吧!我都看见上面的署名和时间,就在上周,听说你们还出去约会看电影?”

“没有!”

“真没有?用不用我去把信给拿过来让你看看?”

“别去,你还去不去部队,行李收拾好了吗?不是说明天一大早就有人过来接你,还不赶紧收拾?”

“不急,不就是去部队,这次不去还有下次,只是八卦若是不停就没有下次,我可是对信里的内容很是好奇。”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听,也不要管!”

“不,我就要听,就要管。”

“你……”

路琳无奈地看向月笙遥,羞涩之中又夹杂着几分嫌弃,恨不得让她赶紧离开。

去部队也好,省得她在家东摸西碰,烦人的很!

“我回房去了,你自己收拾东西。”

“干妈,别呀!大不了我不问就是,不过你若是不帮我整理行李,明天我可就得空手而去。”

“让我帮忙可以,还胡说乱想不!”

“不不不,不会,我那么老实,怎么会干这种事呢?干妈,您请,我去楼底下为您倒杯茶去!”

“嗯,去吧,记得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

路琳停住脚步,高昂着转过头,眼神飘忽地略过月笙遥,颇有骄傲放纵之态。

“好嘞,奴婢谨遵太后圣旨,请问太后还有什么吩咐?”

像是上了瘾,月笙遥弯着腰,掐着嗓子回应。

“没啥,赶紧去吧!”

路琳高昂着头看向月笙遥,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喳!”

月笙遥掐着嗓子回应,随后步履轻伐的向楼下走去。

总算搞定了!

哎,她真见不得美人落泪,美人落泪真是让她心软如泥,心酸如醋。

哄美人,她最在行!

虽然方法有点下流,但未尝不是一种好的方式,只要干妈能够收住眼泪,她做什么都行。

明天就要离开,她不想在家的最后一晚会是伤心离别!

一层又一层阶梯走下去,月笙遥目光凉凉的落在底层温暖系列的沙发上,眼神里似有暖色环绕。

离别从来都不是落寞,它不是单行道,而是双行道,有来有往才是所谓的来回。

未来还很长,时间还很多,不是吗?

大厅地灯闪闪而亮,晕染着橙红色的光芒,赤裸裸的映入眼帘,形成独一无二的色彩。

窗外的风呼呼刮着,像哨子吹响着号角。

夜越来越黑,温度慢慢下降,不为归期何尝不是一种告别!

第三百三十一章初入部队

“噗嗤……”

“本来很想大哭一场,被你一劝,眼泪吓得跑了回去!”

月笙遥噗嗤一下笑出声,泪花之中含有淡淡笑意,低声打趣。

军人真有意思!

以前她认为军人特别古板无聊,不过见到他,以往军人在她脑海里留下的印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严肃和古板不过是故意之作,本性被深绿色军装掩埋,埋在那副军皮下的色彩尤为有趣!

“既然不想哭,就赶紧走吧,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见月笙遥面带笑意,一脸严肃的士兵接过月笙遥提在手心处的行李箱,大步向前走。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王轩!”

“为什么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军禁!”

“什么是军禁?”

“军队有军队的规则,练习时间以及夜间休息时间,关门时间都有规定,部队里的每位军人都必须遵守部队规则,不能违背,所以我们必须在军禁前赶回去。”

“哦!”

“当然还有另一方面原因。”

“什么?”

月笙遥迷糊地看向王轩,不解的反问。

还有什么原因?

“途中经过深林,会路遇野兽和土匪!”

王轩默不作声地瞥了眼月笙遥,见她面有欢喜之色,不似刚才的难过,板正的面部似有柔和之色。

她不难过就行,回部队得好长时间,若是她情绪不好,途中定然无精打采,到部队之时估计也没精神。

“你……骗我?”

“没有,确实有!”

“怎么可能?”

月笙遥一脸受惊模样,无措的站在原地,瞳孔微微扩大。

野兽?

土匪?

他们两个人!

哦买嘎,这是找死啊……

“可能,而且很多,所以你赶紧跟上来,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坐大巴吗?”

“不是,我开部队车过来接你,车子在最前方,还有两百米距离。”

“好!”

月笙遥气喘吁吁的跟在王轩身后,迈着大步向他指的方向走去。

她虽然狂,但对有些事一定会特别小心,比如关于生命的大事!

不以卵击石,这是她奉行的宗旨,并会一直将这种坚持延续下去。

“上车!”

“好嘞。”

“有没有不舍?”

王轩坐在驾驶座,手指落在方向盘上,眼神瞥向月笙遥,轻飘飘的询问。

“有点,不过还行,将来我会以更好的状态回来!”

“嗯,不过你运动能力太差,才走那么点步就这么虚,以后恐怕得多练。”

“……”

果然还是所谓的军哥哥!

冰冷而不讲人情,就不能考虑她刚刚离开家,安慰安慰她?

就算不安慰,夸夸也行啊!

“系好安全带,出发!”

“好。”

月笙遥盯着放在后座上的行李箱,默默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下。

“慢……慢点!”

车子猛然打开,月笙遥还未来得及适应,就被猛力带的前俯,恶心感瞬间袭击着喉咙。

赶忙稳住身体,以尴尬的姿态挽回颜面,月笙遥冲着认真开车的王轩嘱咐。

她怀疑他有没有驾照,以他这种开法,是想在回部队之前,将她给弄死?

中国军衔制度

中国的军衔制度

现行军官军衔设下列三等十级:

1,将官:上将、中将、少将;

2,校官:大校、上校、中校、少校;

3,尉官:上尉、中尉、少尉。

军官军衔依照下列规定区分:

1,军事、政治、后勤军官:

上将、中将、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

海军、空军军官在军衔前分别冠以“海军”、“空军”。

2,专业技术军官:

中将、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

在军衔前冠以“专业技术”。

*********不授予军衔

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的职务等级编制军衔为上将。

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的职务等级编制军衔为上将。

政治、后勤军官实行下列职务等级编制军衔:

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总政治部主任:上将;

正大军区职:上将、中将;

副大军区职:中将、少将;

正军职:少将、中将;

副军职:少将、大校;

正师职:大校、少将;

副师职:上校、大校;

正团职:上校、中校;

副团职:中校、少校;

正营职:少校、中校;

副营职:上尉、少校;

正连职:上尉、中尉;

副连职:中尉、上尉;

排职:少尉、中尉。

专业技术军官实行下列职务等级编制军衔:

高级专业技术职务:中将至少校;

中级专业技术职务:大校至上尉;

初级专业技术职务:中校至少尉。

上将: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委员、总参谋长、总政治部主任的编制军衔;正大军区职的主要军衔;副大军区职的辅助军衔

中将:副大军区职的主要军衔;正大军区职、正军职的辅助军衔

少将:正军职、副军职的主要军衔;副大军区职、正师职的辅助军衔

大校:正师职的主要军衔;副军职、副师职的辅助军衔

上校:副师职、正团职的主要军衔

中校:副团职的主要军衔;正团职、正营职的辅助军衔

少校:正营职的主要军衔;副团职、副营职的辅助军衔

上尉:副营职、正连职的主要军衔;副连职的辅助军衔

中尉:副连职的主要军衔;正连职、排职的辅助军衔

少尉:排职的主要军衔

现行士兵军衔按兵役性质分为:

1,志愿兵役制士兵:六级士官、五级士官、四级士官、三级士官、二级士官、一级士官;

2,义务兵役制士兵:上等兵、列兵。

士兵军衔按等级分为:

1,高级士官:六级士官、五级士官;

2,中级士官:四级士官、三级士官;

3,初级士官:二级士官、一级士官;

4,兵:上等兵、列兵。

海军、空军士兵在军衔前分别冠以“海军”、“空军”二字。

兵:服现役第一年的义务兵,授予列兵军衔;服现役第二年的列兵,晋升为上等兵军衔;

初级士官:义务兵服现役期满,被批准为第一期士官的,授予一级士官军衔;第一期服现役期满,被批准进入第二期服现役的一级士官,晋升为二级士官军衔;

中级士官:第二期服现役期满,被批准进入第三期服现役的二级士官,晋升为三级士官军衔;第三期服现役期满,被批准进入第四期服现役的三级士官,晋升为四级士官军衔;

高级士官:第四期服现役期满,被批准进入第五期服现役的四级士官,晋升为五级士官军衔;第五期服现役期满,被批准进入第六期服现役的五级士官,晋升为六级士官军衔。

第三百三十二章临危受命

部队训练(trainingtroops)是指各军种、兵种部队为提高官兵的军事素质和整体作战能力而进行的训练。中国人民解放军此项训练分士兵训练、军官在职训练和单位训练。士兵训练旨在使士兵熟练使用手中武器装备,掌握遂行战斗或保障任务的技术战术,养成严格的组织纪律,培养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锻炼强健的体魄,具备相应的作战或保障技能及组织训练和管理能力。

通常采取专设训练机构培训和部队自训相结合的形式进行。军官在职训练旨在提高军官指挥作战、组织训练、管理部队的能力和业务水平。主要采取自学、集训、函授和随队训练等方式进行。单位训练旨在通过按战役战斗进程的合练,形成整体的作战或保障能力。可采取实兵、首长机关带部分实兵、首长机关演练的形式进行。

文职:

文职干部的职务等级:专业技术文职干部的专业技术职务分为高级、中级、初级,专业技术等级分为1级至14级,1级为最高级;非专业技术文职干部的职务分为正局级、副局级、正处级、副处级正科级、副科级、一级科员、二级科员、办事员。文职干部的级别设置为特级、1级至9级,特级为最高级。文职干部的待遇基本与现役军官的待遇相同。

文职干部着制式服装,佩带帽徽、肩章、军种符号、领花。根据工作需要,文职干部可以改任军官,并按照有关规定评定授予军衔。

文职范围:

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文职干部是被任命为初级以上专业技术职务或者办事员级以上职务,不授予军衔的现役军人,是国家干部队伍的组成部分。

文职干部按照工作性质分为专业技术文职干部和非专业技术文职干部。

文职干部编制范围:军队中科学研究、工程技术医疗卫生、教学、新闻、出版、图书、档案、文化艺术、体育等单位的部分专业技术干部职务,以及机关、院校、医院等单位部分从事行政事务、服务保障的干部职务。

文职待遇:

军队二级文职什么待遇:

1我军文职干部分专业技术和行政两类,专业技术文职干部有技术等级和文职级。

技术等级相当于职务等级,文职级相当于军衔,二级享受副大军区级待遇是少将。

详细介绍:

1我军文职干部分专业技术和行政两类,专业技术文职干部有技术等级和文职级。

技术等级相当于职务等级,文职级相当于军衔。

3技术一级相当于大军区级(但是工资待遇是高官级)。

4二级享受副大军区级待遇是少将。

5三级授衔是少将享受副大军区级工资待遇,正军级政治待遇。

6技术四五六级相当于师职。

7技术七**级相当于团职。

8技术十、十一级相当于营级。

9技术十二、十三级相当于连职。

10技术十四级相当于排职。

11文职一级相当于中将。

1文职二级相当于少将。

13文职三级相当于大校。

14文职干部的级别不受所在单位级别的限制,因而比较能够稳定干部队伍留住人才。

卫生员任务:

卫生勤务工作中,卫生员的工作包括病人的护理,卫生所(队)的日常勤务,以及消杀灭工作

在战时卫生勤务工作中,卫生员负责火线抢、救伤员,注意抢和救是两个不同的意思。在火线进行最基本的战伤救护,包括通气、止血、包扎、固定、搬运等,新的战伤救治规则可能要求卫生员能在第一时间输液以及早处理休克(美军都是要求全部作战人员都会的)

你刚去部队如果确定你做卫生员的话肯定还会送你去培训的,因为有些战时卫生勤务技能是在地方院校学不到的

还有一点就是卫生员一般都受军医领导。所以好好表现吧

当然关于卫生员的职责,条令上也有规定,不过这些都是书面上的,仅供参考

(1)抢救、治疗、护理伤病员护送伤病员及时就诊。

()按时组织预防接种、服预防药,指导卫生防病工作,督促全连执行各项卫生制度。

(3)进行卫生宣传教育,负责连队的卫生防护和自救互救训练。

(4)指导炊事班搞好饮食卫生,负责饮水净化和消毒。

(5)经常了解驻地疫情,发现传染病及时报告,并采取防疫措施。

军医:

军医、医官、卫生兵、医务员是受过训练的辅助军人,主要责任是供应急救处理与战场前线创伤护理。当专业医师不在时,军医也负责提供复杂一点的医疗。军医一般于作战部队同行,帮助立刻救急与监测兵员的长期卫生与健康。

部队团级以上机关一般设有司令部、政治部(处)、后勤部(处)、装备部(处)四大部门。司令部一般有作战、训练、通信、军务、机要、管理等部门;政治部(处)有组织、干部、宣传、保卫等职能部门;后勤部主要有财务、营房、军需、油运等部门;装备部一般有技术、器材、军械修理等部门。另外团以上部队还有招待所、卫生队、农场等。

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都称为部队。

今称有番号的军队是国家或政权机关的武装力量,我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预备役,民兵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武装力量,军队的一部分,如“部队”;或区域统称,如“驻京部队”。

85式微声冲锋枪。

95式突击步枪。

88式狙击步枪。

54式手枪。

八一杠步枪。

1中国特种部队:

中国特种部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军事委员会、中国**中央军事委员会共同领导下,由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海军、空军、第二炮兵、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诸军兵种中按照特定作战目的组建的特种作战部队。

早在八路军、内战、抗美援朝时就有侦察兵兵种,那就是中国特种部队的前身。特种部队严格要求,努力打造成拳头和尖刀部队。

1988年创立中国最早特种部队--广州军区南国利剑特种部队。

中国特种部队主要作用:

中国特种部队的任务,是执行战场侦察、突袭、破袭敌重要的军事、政治、经济等目标和反恐等特殊作战。

部队:

步枪;81-1自动步枪,95突击步枪(主要)特警,特种部队装备少量97,03式自动步枪

手枪;54,np98,(主要)9式58毫米77式(长官,特种兵用)64式74式9式9毫米(警用)

狙击;85式,88式,(以装备)m99(待装备)

冲锋;56式(极少)79式(警用)85式及其改进型(大量)长风(可能未来装备)

通用机枪;81式(较多)88是(逐步替换81)

重机枪;67式17毫米(少)96式9较多,13式145毫米(最近才装备)

第三百三十三章意见相驳

她在哪?

她干嘛!

月笙遥满心疑惑地跟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后,不安的摸着骨指。

刚刚她听王轩喊他单医生,说明他姓单,而且好像认识她,不过她不记得他这号人物,是谁呢?

“王轩,他叫什么名字?”跟在一群人身后,月笙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王轩瘦弱却坚硬的肩膀,小声的询问。

“单辉,单医生,你不认识吗?我看他好像认识你!”

王轩不解地看向月笙遥,轻轻指了指走在前方的单辉,语气略带有激动。

“单辉?好像很熟悉,我应该认识,不过男子长大后的面容和小时候不一样,轮廓变化有点大,看不出来!”

“哦!”

王轩无奈地瞥了月笙遥一眼,催促着她赶紧往前走。

夜色逐渐加深,出行的众人纷纷拿起握在手心里手电筒,步履匆匆的向前走。

“给,拿着!”

王轩将装在口袋里的手电筒递给月笙遥,温声嘱咐。

“你不用吗?”

“赶紧向前走,估计还得一会儿时间。”

“好!”

月笙遥毫不做作的接过手电筒,迈着大步跟在他们身后。

“月医生,你往前面来。”突然间从前面传来一声叫喊,月笙遥神情一愣,慢慢迈着步子跟上去。

“月笙遥,你还记得我吗?”单辉冲着和他走在平行位置的月笙遥轻声询问。

“很熟悉,但叫不出来名字!”

“我是单辉,高一没分班之前我是数学课代表,记起来了吗?”

“。。。”

对不起,记不起来!

“算了,高中时我长得太磕碜,你不记得也好。”

黑夜里掩盖着彼此异样的神色,单辉尴尬的摸了摸脖颈,以自嘲的方式缓解着气氛。

不记得他,没关系她既然来部队,就一定有接触机会,他会让她记起他!

“单医生,是谁受了伤?”月笙遥淡定自若的顺着单辉递下地坡询问。

高一,好久远的事,她真记得不大清!

“巡逻的士兵,一个小时前按例有拨巡逻士兵去外围巡逻,但半个小时后还没发现他们回来,于是部队又出一对士兵前去寻找,就发现巡逻士兵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但伤口太重,不利于挪动,所以我们得赶紧去给他们进行户外手术。”

“你怎么今天才到部队?老师说前阵子已经停止招兵,你”

单辉疑惑地看向月笙遥,不解地询问。

“特殊渠道,你不懂!等会用我帮忙吗?我只临床实习一年,没特别有经验,会不会”

月笙遥微微一笑,目光幽幽地落在远方,声音里充斥着浓浓不安。

临到战场,她突然有些怯懦,不是害怕伤患,而是害怕自己没有本事将他们治好。

“没事,等会你给我递器械,仔细观察伤口,擦拭血迹就行!”

单辉温声安抚着月笙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火堆上,步子慢慢加大。

他们得快点,天寒地冻,血液流通不畅,若是不赶紧治疗,恐怕会耽误病情。

“遥遥,快点走!”

“好!”

“到了,你们赶紧把节明灯安在帐篷周围。”

“遥遥,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白大褂,你先穿上,头发记得扎住。”

“好”

月笙遥尴尬地接过白大褂,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男生的衣服,她

算了,抢救病人要紧,何况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分。

月笙遥利落地脱掉大衣,露出白色毛衣,手速极快的穿上白大褂,手指快速拨动头发,好看而利落地丸子头横空出列。

“走,看看情况。”

见月笙遥配合的穿上白大褂,单辉深邃地瞳孔闪过几分异色,拉着她向帐篷里走去。

“小王,怎么样?”单辉大步迈到伤患身旁,目光落在简易的心电图机器上,声音沉稳的询问。

“血压有点低,脉搏跳动薄弱,呼吸越来越弱!”

王轩在患者重要部位摸了摸,板着声音回答。

部队里的士兵多多少少都学过一点急救措施,所以他能做一些基础测量。

“你把我们带来的供暖安置在帐篷里,温度保持在3度左右,遥遥,急救箱!”

“给!”

听到单辉的吩咐,月笙遥快速打开急救箱,面对着送到他面前。

“你站在对面,仔细检测他的体温,脉搏以及血压变化!”

“有什么异常记得随时向我报告。”

单辉接过急救箱,指挥着月笙遥站在对面,临危不乱的嘱咐。

“好,需要打麻醉吗?”

她目测患者右胸膛中枪,首先先需要取出枪子,但帐篷实在太简陋,许多条件都达不到,需要更加谨慎。

“打!他重一百四十斤,一米七六,麻醉剂局部打入。”

“好!”

接收到单辉告知的消息,月笙遥忙不迭点着头,计算着比例,抽取麻醉药。

“行,手术刀在你面前的椅子上,你把包裹打开,镊子拿给我!”

“好!”

“5号尖刀!”

“给。”

“拿纱布擦血!”

“是。”

“压着别动,我取子弹,你小心观察着他的生命体征。”

“行!”

“托盘拿过来,生命体征如何?”

“血压正常,脉搏每分钟六十五次,心率五十六次每分,甲床正常。”

“拿最小号针和缝合线,准备缝合!”

“是。”

“擦血!”

“好,单医生,肉里面好像有东西没取出来?”

“什么?”

“脂肪夹层有黑色物质,估计是遗留的弹夹。”

月笙遥仔细观察着患者伤口部位,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血红色的肉,义正言辞的指出。

“没有,你看错了!”

单辉仔细盯着快要被缝合完的血肉,厉声回答。

“单医生,你再仔细看看,里面一定有东西。”

月笙遥回想着刚才在眼前一闪而过的黑色物质,坚持称道。

“哪里有?”

还有一位伤患躺在病床上,哪有功夫和她磨叽,单辉直接拿刀子割掉快要缝合完的线,拿出纱布擦掉溢出来的鲜血,厉声质问。

黄金抢救时间,能不能安静点!

“单医生,看!”

月笙遥小心翼翼地扒开皮肉,拿出镊子将黑色物质从皮肉中的脂肪夹层挑出。

“重新拿个针,准备羊肠线缝合!”单辉尴尬地瞥了眼放在托盘里的黑色物质,面不改色的吩咐。

他似乎有点飘~

“是!”

第三百三十四章初显医术

“单医生,要进行下一个吗?”月笙遥伸手帮单辉擦了擦落在身上的血,微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温声询问。

两个巡逻兵,一个伤着胸腔,一个伤着腰腹,他们决定最先抢救危急值比较重的患者。

“行,把点滴给他挂上,我们去看看另外一个伤员。”

单辉脱下血液淋漓的手套,瞥了眼处于正常值的心电图,扣住急救箱,拿着另一包未开封的器械,步履急促的走出帐篷。

“同志,你非常坚强,不要担心,等你再次醒来,一切都会变好,先睡一觉吧!”

月笙遥为患者挂好点滴,低头盯着意识渐渐恢复清醒的伤患,冲着他温柔安慰。

“有什么事记得大喊,帐篷外有人。”

收拾好刚才用掉的废物,月笙遥冲着处于迷糊状态的伤员嘱咐。

“单医生,他怎么样?”月笙遥掀开帐篷,发现帐篷里积攒了一堆人,不解地询问。

他们难道不知帐篷里不能待太多人,否则空气不流通,不利于患者循环呼吸。

“他失血太多,需要立即输血,但血管太瘪,无法穿刺,刚刚我们试了一下,没办法将针扎上。”

单医生烦躁的上推着眼镜框,无奈地讲述。

卫生所总共就三个人,闫老师不在,小余待在卫生所照顾病人,他没学过扎针输液,但针若是不扎上,就没办法替他输血。

“血型对得上吗?”

月笙遥低头观察着伤员发白地面色,小心翼翼拿出他放在被窝里的手臂,冲着烦躁的单辉询问。

“来之前已经得知伤者血液,血型和他配对,就是没办法输进去,刚刚已经派人去请小余,希望她能快点赶过来。”

“不用,我来!”

“什么?你会?”

“嗯,输液器准备好,先用生理盐水,等扎上针再换成血袋!”

月笙遥低着头回应,蹲下身子抓住伤者发白地手臂,冲着一旁手忙脚乱的士兵吩咐。

“你们按单医生说的做,另外留下两个人在帐篷,其他人等出去守着!”

“单医生,你先给他打麻药,保证不耽误输血。”

“行,你赶紧。”

单辉戴上医用手套,欣赏地目光落在月笙遥身上,收敛着多余心思,忙乎着手里的工作。

“好了吗?”

月笙遥找好血管,在伤者白皙手臂上拍拍打打,扎上止血带,随后直起身子,看向挂液体的士兵。

“好了!”

“谢谢!”

月笙遥礼貌道谢,快速拿过棉签消毒伤者皮肤,随后拿过枕头,指尖轻触着皮肤,针快速而利落的扎向手臂。

有回血!

很棒,她扎针技术果然一流,酷呆了!

看见针头处有回血,月笙遥露出淡淡笑意,解开止血带,打开输液开关,将针头固定。

“月医生,不错!”

于忙乱之中瞥见月医生,高超的扎针技术,单辉忍不住举着大拇指赞叹。

“谢谢,单医生,需要我帮忙吗?”

月笙遥微微一笑,承受着单辉的夸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纱布上,温声询问。

“需要,不过你得先戴个一次性手套。”

“好!”

月笙遥走到急救箱旁边,拿出放在里面的一次性手套,应声答道。

“用纱布止血,把伤口暴露。”

“手指向东边去一点点,挡住光了。”

“别动,你坚持一会儿按压,我先帮他把破损的小血管休整一下。”

“换一块纱布,继续按压伤口,密切观察生命体征变化。”

“准备好镊子和托盘,等会把枪子取出来后,记得立马按压伤口。”

“行,做的非常好,准备针头和羊肠线。”

单辉甚是满意月笙遥迅速上手的工作效率,一边指挥她干活,还不忘在心底夸赞。

有位合乎心意的搭档,真是人生快事!

以往他和小余配合总是不默契,有时甚至会耽误伤者病情,但和遥遥搭配,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用镊子将这根破损的小血管夹到一旁,等会再将它们连接在一起。”

“好!”

月笙遥听话的拿起镊子,手指似有些发颤。

“怎么?承受不住了吗?”无意间瞥见月笙遥发颤的指间,单辉缝合的动作微微一顿,严肃的询问。

“没事,我可以!”

月笙遥紧抿着红唇,冲着站在她身旁准备帮忙的两个士兵点点头,咬着牙坚持。

她体力有时好有时坏,今天在路上纯属浪费太多时间,导致现在身体有点虚。

不过咬着牙,总能坚持。

“不能坚持就要说,千万不要硬抗!”

考虑到刚刚他们已经抢救过一个人的因素,单辉不放心的叮嘱。

女孩子天生力气虚弱,刚刚他们忙了好大一会儿,若是遥遥说她没劲,也属于正常范畴。

“好!”

月笙遥认真点点头,一板一眼地盯着机器上心电图的变化。

“加油,还一点。”

单辉快速缝合着伤口,不间断像月笙遥报告写缝合的进程。

指尖好像有些发麻,她快坚持不住了!

不行,她必须得坚持,否则小血管破裂的血萦绕着脂肪以及血肉就会导致看不清缝合部位。

不过手腕真的好疼,疼的她快受不住了!

“好了,你松开手,我来!”

将深层次的皮肉缝合好,单辉冲着脸色发白地月笙遥吩咐。

真是辛苦她了,接下来的收尾就由他来吧!

“月医生,要不要坐椅子上休息会?”

待在一旁的士兵看见月笙遥止不住发颤的手指,关心的询问。

“没事,谢谢!”

月笙遥礼貌的转过头冲着士兵温柔道谢,随后目光灼灼的落在单辉缝合的针尖上。

“单医生,我建议从下往上缝,他虽然受枪伤,但皮肉外露,如果从上往下缝,缺口不整齐,可能会发炎。”

“好!”

听着月笙遥有理有据的建议,单辉虚心接受并快速思考她提供的方法,随后按照她说的方式进行缝合。

“月医生,医术很高明,不错呦!”

终于将皮肉缝合好,单辉脱下带血的手套,将血袋重新换上一袋,眼神欣赏地落在月笙遥身上,由衷的夸赞。

她真的很不错!

医术见解很到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学问,佩服!

“没,我医术一般般!”

月笙遥不自然的挥挥手,将带血的手套放进垃圾袋。

“这哪是一般?月医生,你来部队真是正确的决定!”

听到月笙遥自谦的话,站在一旁的士兵似有些不乐意,大声夸奖这她的医术。

第三百三十五章正式报道

“单医生,现在怎么办?”月笙遥冲着夸他的士兵温和一笑,随后摸着伤患正常的体温,抬头冲着单辉询问。

夜里太冷,他们不适合留在荒郊野外,但刚做完手术,更不适合挪动。

“先观察半个小时,若是他们没出现异常反应,抬回部队卫生所。”

“但……”

“伤吗?没事,这些士兵都经过千锤百炼,他们会注意抬人的方式,放心吧!”

“也对,帐篷里机器设备不达标,还是送回部队比较安全。”

月笙遥仔细斟酌着单辉说的话,认同的点点头。

医疗设备肯定是部队内部比较齐全,而且能更好的监测病情,防止伤口感染。

“走,我们去外面坐坐,别打扰他休息。”

单辉将身上的白大褂脱掉,眼神瞥向月笙遥,真诚的邀请。

伤员的事已经解决,接下来是不是该问一些……

“不用监测病情吗?”

月笙遥慢条斯理的脱掉沾染着血迹的白大褂,探究地眼神落在伤员身上,不解地询问。

“没事,有他们呢!”

单辉前踏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似有暗色闪过。

“哦!”

潜意识不想跟过去,但想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待在部队,月笙遥冲着站在她身旁的士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踏着小碎步跟在单辉身后。

“单医生?”

跑得太快,一时没刹住脚撞在单辉背上,月笙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

怎么突然停了?

“嘘!”

单辉瞥了眼揉着额头的月笙遥,唇角露出浅浅笑意,随后找到一块大石头,动作优雅地坐下。

“遥遥,来,坐!”

“?”

他们才认识,喊这么亲密作甚?

不会是以前喜欢她吧!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月笙遥无意识地摸了摸泛着冷气的脖颈,慢慢挪到单辉身旁,隔着老远坐下。

“桦榆最有名的景色就是夜晚的星空,银色天河挂两端,星星点点缀乾坤,漫天星光闪烁,皎皎月色洒落!”

“你知道夜晚的星空都有哪些星座吗?”

单辉抬头看向星空,遥指着闪烁的星星,温声询问。

“不知道,也不感兴趣,像我这种粗人,了解它干嘛?不能吃,不能喝,浪费时间!”

“。。。”

姑娘,爽性!

不过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还是故意为之?

“遥遥,我……”

“单医生,你还是称我全名吧!目前我还未正事去政治部报道,并且你我刚刚相识,实在不适合如此亲密。”

敏锐察觉到单辉想要说的话,月笙遥面带笑意的阻断他说话,温声解释。

她确定,这就是她的烂桃花!

才第一天到达部队,还没去部队报道,就遇到烂桃花,兆头不怎么好。

月笙遥无奈地长叹一声,目光呆呆的看向天空。

她只是想来学学有用技术,真没想……

“伤患该醒了,我们去看看吧!”

无言的尴尬萦绕在两人身边,单辉瞥了眼月笙遥硬朗地下颌,自顾地从石头上站起,随后招呼着她去看望伤患。

慢慢来吧,细水长流不急于一瞬间!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进入帐篷,单辉率先拿起听诊器放到伤患胸口处,认真听着心跳。

“伤口疼,浑身无力,没有其他不舒服!”

“行,能坚持吗?若是能坚持,等会把你抬到部队卫生所。”

“好!”

“你别说太多话,赶紧躺下休息,我们去确定另外一位伤患情况,如若无意外,等会就离开。”

单辉扶着伤患慢慢躺下,指腹放在他手腕处的搏动处,声音温和的叮嘱。

“遥……月笙遥,我们去看看另一位患者的情况吧!”

单辉转头看向月笙遥,亲密的称呼还未说全,立马改口询问。

“可以!”

眉头微挑,月笙遥点点头,跟在单辉身后向外走去。

夜色越来越暗沉,风声鹤唳,脸颊被刮得生疼,露出外面的手指像是放在极冰之上,冻得快要碎掉。

几番询问,两名伤患状态良好,于是一行人冒着冷风收拾东西转回营地。

深一步浅一步跟在他们身后,月笙遥紧紧捂着僵硬的耳垂,步履略显沉重。

好冷啊……

“月笙遥,你不是要去政治部?”

“对!”

月笙遥颤抖着眼睫毛,牙齿略发颤的回答。

“我们要回卫生所,你?”

“没事,你们先去卫生所,等我报完道就回去!”

“好,你顺着这条道往前走,最亮的那座楼就是政治部办公室。”

“嗯,谢谢!”

月笙遥冲着单辉礼貌道谢,转头快速向他指的地方奔跑过去。

天呀,真的好冷好冷,冻死她了!

嘤嘤嘤,她没带厚衣服,可怎么办?

东倒西歪的奔跑在道路上,道路两旁有昏黄的灯光闪烁,黑黑的影子在路灯下一会儿长,一会儿短。

“应该是这座楼吧!”

月笙遥瑟缩着身体,抬头看向前方亮堂堂的大楼,目光璀璨如水。

哇呀,冻死她了!

“咚咚咚……”

“进!”

“领导好,我是月笙遥,特来报道。”

月笙遥忐忑不安的推开门进去,目光直视这坐在办公桌前的年轻人,镇定的打着招呼。

莫名有点怕!

“月笙遥?”

“是!”

“怎么才来,知不知道我等你多长时间?”

“刚才我……”

“解释?呵,迟到还不承认错误?”

“。。。”

人生好难,感觉未来一段时间,她不会很好过!

“路上遇到什么事?”坐在办公桌前的年轻人像是察觉到语气太过强硬,软和着声音询问。

“还没进入部队,就被门口的单医生挡住去路,然后跟随着他去抢救病人,就没来得及过来!”

被熊了一顿,还要解释,她好委屈!

垂在衣角处的手指微动,月笙遥忍着脾气,好声好气的解释。

“行,过来签个字!”

男子推了推眼镜框,呼唤着月笙遥。

“领导,我……”

“有什么问题等把文件签了再说。”

“是!”

瞥到领导面容上夹杂着不耐烦,月笙遥赶忙小跑过去,快速在文件上签字。

“我叫孟如森,政治部主管,以后在卫生所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

“字也签了,你直接去卫生所报道吧!”

“?”

这么简单,没有其他的要求吗?

“具体事项明天聊,你今天刚来部队还不熟悉,先回去熟悉一下卫生所,好好休息一番。”

“谢谢领导!”

月笙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礼貌的弯腰致谢,随后拎起行李箱离开。

“哐当!”

办公室门被轻轻关上,孟如森眸色冷淡地盯着文件上的黑笔字,唇角下拉。

“嗤!”

忽然,一声嗤笑在房间里响起!

第三百三十六章忍怒火

“咚咚咚!”

“进!”

“单医生,是我,月笙遥,过来报道。”

“月医生,快进,外面挺冷吧!”

单辉听到熟悉的声音,推开放在面前的病例,弯腰从椅子上站起,赶忙帮月笙遥将行李箱拉到屋里。

等她大半天,终于来了!

“单医生,我现在……”

“你先把东西放到住的地方,我让小余带你过去!”

“好,谢谢!”

月笙遥踩着小步子迈进办公室,神情略显尴尬。

“小余,小余……”

“在!单医生,有事?”

随着清脆的应答声,猛然从门外跑进一位可爱的小姑娘。

“这位是刚来部队的月医生,月笙遥,你带她去女生宿舍,帮她把东西整理一下。”

“可是大厅……”

长相可爱的女孩子眉头紧蹙,目光纠结的看向单辉,不停回头看向门外。

“没事,有我在!”

单辉想起大厅里坐一排排的士兵,眉心微微皱起,无意间瞥见月笙遥发红的手背,果断地吩咐。

大厅有他照顾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好,月医生你跟我来。”

小姑娘不甘不愿的扯了扯粉红色衣角,眼神不满地落在月笙遥身上,语气略带有一丝烦躁。

又是一个走后门进部队,真烦人!

好不容易才见上校一面,还来得及说话,就因为她而结束,扫把星。

“欣怡?”

“知道了!”

感受到单辉责怪的目光,余欣怡无奈地翻个白眼,踩着小白鞋向外走。

“月医生,她……”

欣怡怎么回事?

平时工作不是挺认真,怎么今天……

“没事,我先过去,等会再过来。”

月笙遥瞅着快要出门的余欣怡,伸手理了理头发,向单辉告别,提着行李箱跟在她身后。

“余医生?”

“别喊我医生,我现在只是卫生兵,当不得这个称呼。”

走在前面的余欣怡听到月笙遥出口而言的称呼,冷冷一笑,甜美的声音似有些扭曲。

“。。。”

她是今天才来部队吧!

怎么一个二个对她那么不待见?

难道郭爷爷用什么特殊方法,所以导致她十分招惹仇恨?

“我叫余欣怡,今年二十四岁,你可以喊我余护士,也可以喊我姐!”

“好!”

“月笙遥是吧,你为什么要来部队?”

“啊?”

“白莲花,呵!”

月笙遥不明所以的看向余欣怡,还没弄懂她话里的意思,就发现她冲她冷笑一声,头都不回地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就是恍了神,怎么就成了白莲花?

“还不走,等着我背你?”

余欣怡走多远,没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微微转过身,目光冷冷地落在月笙遥身上,语气夹杂着浓浓嘲讽。

“好!”

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但凭借着极强的敏感性,月笙遥聪明的闭上嘴巴,紧跟在她身后。

一阵冷风吹过,月笙遥瑟缩的怂着肩膀,手指通红地拉着行李箱,眼神充斥着迷惘。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很不一样,到底哪个过程出了错,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嫌弃她?

身体冷,心更冷,以至于整个人都在打颤。

余欣怡用余光瞥了眼走在身后的月笙遥,无意间瞥见她发白的嘴唇以及瑟缩的肩膀,一声嗤笑无声溢出。

白莲花,哼!

“到了,进吧!”

不多会儿,余欣怡带着月笙遥来到一间小屋子,拿出口袋钥匙打开门让她进去。

“啪嗒!”

白炽灯猛然亮起,月笙遥蹙着眉头伸手挡住光线。

“快点收拾好东西,等会还要去卫生所帮忙。”

瞅见月笙遥做作的动作以及表情,余欣怡脸色一变,嘴角下拉,声音冰冷如渣。

装什么装?

房间是小了还是装不起她这个大神,看不惯就不要来部队。

“好!”

敏锐的察觉到余欣怡不耐烦的神色,月笙遥无措的拉着行李箱走向空床。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东西整整齐齐的摆着,每个床铺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很不错!

“我住这张床铺吗?”

“屋里就一个空床,你不住谁住?”

“我……”

“别浪费时间,快点整理床铺,等着我帮你整理啊!”

余欣怡不耐烦地看向月笙遥,面色冷凝如水,声音夹杂着淡淡愤怒。

磨叽什么呢?

“好!”

忍,她忍!

今天是来部队的第一天,她绝不能和她吵架,不就是委屈吗?

行,她受着!

脸上的盈盈笑意被冷淡代替,月笙遥面无表情的拿出毛巾清扫着床铺,随后打开行李箱,将床被一一拿出。

“别用你带的东西,床被都放在铁皮柜,第二个插着钥匙的柜子就是你以后放东西的柜子,里面的床被就是你在部队所用的床被。”

“好!”

神经病!

她都快把床铺铺好,她才说,什么意思,要打架吗?

不行,第一天来部队,要树立良好形象,她忍!

月笙遥呼哧呼哧将快铺好的床被叠起装在行李箱,转身向铁皮柜走去,将里面的深绿色床被一一拿出。

哎,还得再整理一遍!

“你快点,卫生所那边人满为患,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余姐,要不你先回去,等会我自己过去!”

忍无可忍,月笙遥还是憋着气,礼貌的向余欣怡说道。

“不行,若是我不在这,房间里的东西丢了怎么办?”

“。。。”

她会看上她们的东西?

笑话!

哎呦喂,气死她了,不行,她胸闷。

“我……”

“啰嗦什么呢?铺个床能弄半个小时,也就你们这些身娇体弱的千金大小姐才会那么浪费时间。”

目的已经达到,余欣怡看着月笙遥发青的面孔,大步上前将她拨到一旁,动作迅速地帮她整理床铺。

下马威,哼,尝到了吧!

别以为凭关系走后门,她对她就无可奈何,在部队,关系户是没用的。

余欣怡愤恨的整理着床铺,一边整理,一边不忘在脑海咒骂。

“行了,把行李箱放在墙角,晚上回来睡觉时再收拾!”

“什么时候回来睡觉?”

一腔怒火被积压在心底,月笙遥抬头看向挂在天空上的月亮,撑着眼皮子询问。

还不能睡觉吗?

她跟瞌睡,想睡觉!

“没看大家都没回来,你一个新人急什么急?”

余欣怡掏出锁正准备锁门,听到月笙遥询问的话,圆脸鼓成一团,瞪着杏眼看向她。

“余姐,我们以前认识吗?”

实在是忍不住,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看向余欣怡,出声询问。

她到底怎么着她?

是欠她钱没还,还是抢了她男朋友,刚才怼她一直忍着,还怼,真当她是包子啊!

“不认识!”

听到月笙遥的问话,余欣怡面色一僵,声音冷淡地回答。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你对我那么看不惯?”

第三百三十七章寝室硝烟

“呵!”

除非会死,绝不动刀这是针对我这种随身带刀的人来说的,刀是核武器,掏出来就是你死我亡,最少重伤。

所以,除非确定不动刀自己会死掉,绝对不要掏刀。

除非要赢,不要用腿一旦摔倒了

保持距离,避免倒地格斗技术再好的人,在擒抱中也难以发挥自己的技术,除非你不要面子(在1多的时候就是不要命)的来寝技。如果被对方抓住了衣服,要立刻出拳,保证对方不要贴身。

对于有准备的人来说,出拳距离=出拳威力。

移动攻击,灵活机动站桩输出?拜托,这是街头打架,不是拳台格斗。

周围会有拉架的、看热闹的,对手也指不定会从哪儿掏出来把小刀、螺丝刀、圆珠笔之类的东西,站桩输出会极大的增加危险性。

暴风骤雨,不留机会一旦出拳,敌人会躲、会闪、会格挡,而这就是你继续攻击的好机会。

冷静的寻找对方没有保护到的地方,尽量绕着对方旋转,不断的用重拳攻击,直到对方倒下。

不好意思,人类都会有正常的本能,会格挡会闪避,这些位置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攻击到的。

太阳穴、肋部、下体才是攻击的好地方。

握拳时手心里攥点儿东西可以有效的提升攻击力,纸巾、攥成团的名片、塑料打火机都是可以用的,手电筒、笔、簪子则是可以用来凿的大杀器,对攻击力提升更加显著。

击中要害,比如脸部,手臂以下等,都可以把人打躺下。

近身格斗技巧:

在进行徒手格斗时,自己的生命随时处于危险之中,因此,应当运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制服敌人。

用最大的力量攻击敌人最脆弱的地方,这个原则不但适用于格斗,也同样适用于作战

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对手总有容易受到攻击的地方,也一定有疏于防范的漏洞。

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使敌人失去平衡,是格斗中克敌制胜的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

不管是在战场还是在街头,在遇到敌人后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迅速调整成防守姿势。

在与对手进行搏斗时,记得按照实际情况调整自己的重心,脚掌稍微向外斜摆以保持自己的平衡。

格斗中利用敌人的冲力,保证自己的准确和速度都相当重要。

手腕关节的攻击也是比较常见的攻击方式,将对手的手腕向任何方向用力折别,都会让对手产生剧痛,一般的方式是将双手的拇指置于对手的掌背,将对手的手腕向前臂方向折别成直角,用这种方式可以很快让对手丧失攻击能力!

打架主要不是靠力量你有力量不会用有什么用

打架要后发制人在别人出拳打你的那下你最好用两只手一只手摊开她的手另一只手打他的脸手不要握紧一定要“同时”

还有就是要连续性不断的对他攻击即使累了也要继续你不妨试着打自己脸几拳很疼吧你累的时候他早就痛不欲生了一直出拳打到你手没知觉了在停下来

如果他还有力气替他膝盖攻击一定要连续不断的用点好用耐用不费力杀伤力大的攻击方式进行一连串的

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有足够的力量那就全力打他的小腹如果你力气用的足够他就会晕倒这是少林长拳的一部分这招除非生死问题不然别用用了怎

攻击一个,攻击时适当的回头看见其他人冲上来没有如果他们一时没冲上来就说明已经怕你了如果冲上来也顺来不及掩耳受累了换角踢到他,趁现在去打另一个等手缓过来一个一个料理

如果被人用肘勒住脖子如果你站着踩脚套鸡躺着打不到他装死等他放开瞬间攻击。

我永远都不相信自己已经长大了,但是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知道这是真的我已经回不去无忧无虑的时候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言不由衷,人有时候真的有两面一面个叛逆一面很听话,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但我就是这样,每次和家人吵架我很气,但又很心疼他们。

每天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通电话,旅行,重复一个承诺和梦想,听他第二十八次提起童年往事,每年的同一天和他庆祝生日,每年的情人节、圣诞节、除夕,也和他共度。甚至连吵架也是重复的,为了一些琐事吵架,然后冷战,疯狂思念对方,最后和好。张小娴为什么有的人吵架是情趣,而有的人吵架却会吵到分手呢?这和频率、数量有关。

隔几个月吵一次架的,叫做情趣。隔几个礼拜难为一下爱人的,叫有趣。隔几天就要大吵一番的,就是瞎折腾了。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一长,什么问题都会出现。

吵架是惩罚别人,也惩罚自己。

相爱是谅解别人,也谅解自己。

宁可孤独,也不违心。宁可抱憾,也不将就。

能入我心者,我待以君王。不入我心者,我不屑敷衍。不管生活如何百般引诱,我就是这样的决绝。

我爱你,在你温柔的笑语中,辗转失眠;翻动那麻木的思绪,无法让心停止思念。

躁动的星星,撕扯我的思念;轻轻的风吹动远远的眷恋,脑海中塞满你的容颜。

打开所有的收藏,汇成爱的诗篇。

把最唯美的词语,贴上爱的标签。

爱你,今夜无眠。

经历一些事,读懂一些人。不要以为我傻,只是有些东西我看在眼里,埋在心里

撕开所谓成熟的面具,我们都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伤心,就无所顾忌的哭吧;开心,就肆无忌惮的笑吧。

如果帝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的话,我希望不要给我心,因为有心就会心疼。

我不会再为你掉眼泪时,那就是我不再爱你的时候了。

一个人的世界,病了,一个人扛;烦了,一个人藏;痛了,一个人挡。

有一个人,能让我笑得最灿烂,哭得最透彻,记的最深刻。

你疼过,便懂得;你跨越过,便成熟。你总要碰了壁,才会学会改变什么,放弃什么。

如果命运不能让我们在一起,那你会是我心里最深的遗憾了

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乐,那就放手吧;如果,舍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不是爱情不肯放过你,不是回忆不肯放过你,不是宿命不肯放过你,而是你自己不肯放过你自己。

单纯的生活就是随遇而安,你有什么享受什么。笑着接受一切。

何必拿尊严去挽留一个变了心的人。友情也好,爱情也罢。

不是不关心,只是不敢问,害怕知道你的一切。

如果命运不能让我们在一起,那你会是我心里最深的遗憾了。

有时你不经意的一句话,会影响我一天的心情。你可能是随便的一说,但我却认真的难过了。

时间在变,人也在变。有些事,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第一天实训

现代条件下的军事训练军官训练成为军事训练的重点。

在现代条件下作战,军官不仅要具有高度的科学文化知识,熟悉复杂的武器装备,而且要掌握新的作战方法和指挥艺术。

因此,许多国家的军队都把军官训练放在头等重要的地位,并规定军官必须经过院校严格培训才能任职和晋升。

各级各类军事院校成了培养和储备军官的主要场所。

有些国家的军队还利用地方大专院校培养和储备军官。同时,普遍采取自学、补习、集训、函授等多种形式,加强在职军官训练,把训练考核成绩列为军官晋升条件之一。

技术训练现已摆到重要位置。现代化军队的武器装备种类繁多,技术复杂,对广大官兵的专业技术水平提出了更高要求。

诸军种、兵种的军官和士兵应熟悉本职专业理论,熟练掌握武器装备的专业技能,工程技术人员应精通技术装备,成为行家和能手。

军事训练的一个突出特点是注意吸取世界上局部战争的经验教训,吸取别**队的有益经验,改革军队训练。这些战争的经验教训,已为许多国家军队在组织训练和军事学术研究时借鉴。

注重政治素质和体质训练军事技术的进步,战斗的紧张激烈程度,深刻影响到军队生活和战斗活动的一切方面。因此,许多国家的军队采取多种形式加强官兵的精神政治素质训练和体质锻炼,培养军人具有坚定的信念和良好的身体素质,以适应现代战争的需要。

采用现代化训练场地和设施随着作战行动范围的扩大和技术兵器性能的改进,训练对场地和设施的依赖性增大。

现代战争需要庞大数量的兵员,许多国家把预备役训练放到重要地位,通过多种途径,有组织、有计划地对预备役人员进行训练,使其掌握军事知识和作战技能,成为战时动员和快速扩编的基础。

从今后反侵略战争需要出发,吸取和借鉴外军现代作战经验和学术研究成果,实现由重点抓士兵的训练转为重点抓军官的训练,由重点抓打步兵的训练转为重点抓打坦点、打飞机、打空降的训练,由重点抓单一兵种的训练转为重点抓诸军种、兵种合同战役、战术训练的重大转变。

提高在现代条件下的协同作战能力、快速反应能力、电子对抗能力、后勤保障能力和野战生存能力。广泛运用先进的科学技术成果,开展模拟训练,不断改进教学手段,提高训练质量。

针对现代战争特点和武器装备的发展,从难、从严、从实战需要出发,不断进行训练改革,缩小训练与实战的差距,以适应现代战争的要求。

训练体制部队训练区分为:单兵训练、分队训练、兵团训练、军团训练。

院校训练:指挥院校分为三级,分别培训初级、中级、高级指挥军官;专业技术院校分为中等、高等两类,分别培训中级、高级技术军官。

预备役训练区分为:预备役军官和预备役士兵的训练,以及对高等院校、高级中学学生进行的军事训练;预备役士兵的训练,主要在民兵组织中进行。

训练内容区分为战役训练、战术训练、技术或专业训练和共同科目训练。

根据地形和气候等特点,有山地、丛林地、高原地、戈壁沙漠地、水网稻田地训练和严寒、炎热、夜间、复杂气象等条件下的训练。

训练方法实行按级任教和专长任教相结合,开展群众性练兵活动。

根据各军种、兵种的特点,一般采取在营苦练,野营精练;港岸苦练,海上精练;地面苦练,空中精飞的组织训练方法。

单兵和分队训练,通常采用课堂讲授、实际操作和现地演练等方法。首长机关训练,通常采用理论学习、战例研究、想定作业、实兵指挥等方法。

部队和兵团技术、战术基础训练后,实施诸军种、兵种协同作战演习。

训练制度主要建立了请示报告、会议、考核、登记统计等制度。军区、军种、兵种每年向总部报告师以上单位的全训安排情况;全训师改变任务要报总参谋部批准;对部队年度训练有重点地进行考核;师以上一般每年要召开训练会议;各级对训练进度和主要的训练活动进行登记和统计,以便积累资料。

人民解放军的军事训练,随着军队建设和现代战争的发展将不断加以改革,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使其更加适应今后反侵略战争的需要。

发展趋势战争史反复证明,军队军事素质的优劣直接关系到战役、战斗乃至战争的胜负。未来战争,由于突然性增大,战场空间广阔,情况变化急剧,战斗紧张激烈,人力物力消耗巨大,使得组织指挥更加复杂,后勤保障更加艰巨。

这些情况对军队的军事素质和军事训练提出了更新更高的要求。

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并广泛应用于军事领域,未来的武器系统和指挥、控制、通信与情报系统都将发生巨大的变化,进一步向电子化、自动化、制导化以及智能化发展。

这对军队知识化、专业化程度的要求将大大提高。

军队成员不断更新知识、掌握新的军事技术、学会使用新的武器装备系统,将成为军事训练的重要任务。未来的战争将在地面、水面、水下、空中和外层空间展开,它是一种全方位的立体战、合同战、总体战。

这就要求参战部队必须具有多种作战的能力,成为一支合成化程度很高的部队。因此,进一步加强现代条件下的诸军种、兵种协同作战训练,提高部队的合同作战能力(见合同战术),特别是提高高级指挥员和领率机关在现代条件下的战役指挥水平(见军队指挥),将成为军事训练的重要课题。

为了适应未来战争的新情况、新特点,军事训练必将进行相应的改革。由于训练内容日益增加,训练时间相对减少,许多国家的军队出现了加大训练量、强化训练难度的趋势,并广泛采用最新的科学技术成果,大力发展电子、激光等模拟训练系统,不断改革训练体制、内容和方法,以提高训练质量。

学生军事训练军事训练,军事理论教育、作战技能教练等活动的总称。包括部队训练、军事院校训练和预备役训练。在现代,强调通过训练提高军队的协同作战能力、快速反应能力、电子对抗能力、后勤保障能力和野战生存能力。

在国家武装力量建设和战备工作中占有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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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被打

报数口令:报数。

要领:横队从右至左(纵队由前向后)依次以短促洪亮的声音转头(纵队向左转头)报数,最后一名不转头。

数列横队时,后列最后一名报“满伍“或“缺名“。

连集合时,由各排长在队列内向指挥员报告人数。如“第排到齐“或“第排实到名“。

必要时,连也可统一报数。

要领:连实施统一报数时,各排不留间隔,要补齐,成临时编组的横队队形。

报数前,连指挥员先发出“看齐时,以一排长为准,全连补齐“的预告,尔后下达“向右看--齐“口令,待全连看齐后,再下达“向前--看“和“报数“的口令,报数从一排长开始,后列最后一名报“满伍“或缺名“。

敬礼、礼毕敬礼分为举手礼、注目礼和举枪礼。

1、敬礼口令:敬礼。向右看--敬礼。

1)举手礼。要领:上体正直,右手取捷径迅速抬起,五指并拢自然伸直,中指微接帽檐右角前约厘米处(戴无帽檐帽时,微接太阳穴上方帽墙下沿),手心向下,微向外张(约0度),手腕不得弯屈,右大臂略平,与两肩与两肩线一线,同时注视受礼者。

)注目礼要领:面向受礼者成立正姿势,同时注视受礼者,并目迎目送(右、左转头角度不超过45度)。

、礼毕口令:礼毕要领:行举手礼者,将手放下,行注目礼者徒手或背枪时,停止间,应面向受礼者立正,举手敬礼,将头转正;行举枪礼者,将头转正,右手将枪放下,使托底钣轻轻着地,同时左手放下,成持枪立正姿势。

坐下。

口令:坐下。

要领:左小腿在右小腿后交叉,迅速坐下,两手自然放在两膝上,上体保持正直。

(九)蹲下口令:蹲下。

要领:右脚后退半步,臀部坐在右脚跟上(膝盖不着地),两手自然放在两膝上,上体保持正直。蹲下过久,可自行换脚。

起立口令:起立。

要领:全身协力迅速起立,成立正姿势或成持枪(炮)、肩枪(筒)立正姿势。

向右(左)转口令:向右(左)--转要领:以右(左)脚跟为轴,右(左)脚跟和左(右)脚掌前部同时用力,使身体和脚一致向右(左)转90度,体重落在右(左)脚,左(右)脚取捷径迅速靠拢右(左)脚,成立正姿势。转动和靠脚时,两腿挺直,上身保持立正姿势。半面向左(左)转,按向右(左)转的要领转45度。

向后转口令:向后--转。要领:按向右转的要领向后转180度。

行进行进的基本步法分为齐步、正步和跑步,辅助步法分为便步、踏步和移步。

齐步齐步是军人进行的常用步法。

口令:齐步--走。要领:左脚向正前方迈出约75厘米着地,身体重心前移,右脚照此法动作;上体正直,微向前倾;手指轻轻握拢,拇指贴于食指第二节;两臂前后自然摆动,向前摆臂时,肘部弯屈,小臂自然向里合,手心向内稍向下,拇指根部对正衣扣线,并与最下方衣扣同高(着夏季作训服时,与第四衣扣同高;着冬季作训服时,与第五衣扣同高;着水兵服时,与腰带同高),离身体约5厘米;向后摆臂时,手臂自然伸直,手腕前侧距裤缝线约30厘米。行进速度每分钟116-11步。

正步正步主要用于分列式和其它礼节性场合。

口令:正步--走。要领:左脚向正前方踢出(腿要绷直,脚尖下压,脚掌与地面平行,离地面约5厘米)约75厘米,适当用力使全脚掌着地,同时身体重心前移,右脚照此动作;上体正直,微向前倾;手指轻轻握拢,拇指贴于食指第二节;向前摆臂时,肘部变屈,小臂略成水平,手心向内稍向下,手腕下沿摆到高于最下方衣扣约10厘米处(着夏季作训服时,约与第三衣扣同高;着水兵服时,手腕上沿距领口角约15厘米),离身体约10厘米;向后摆臂时(左手心向右,右手心向左),手腕前侧距裤缝线约30厘米。行进速度每分钟111-116步。

跑步跑步主要用于快速行进。口令:跑步--走。

要领:听到领令,两手迅速握拳(四指蜷握,拇指贴在食指第一关节和中指第二节上),提到腰际,约与腰带同高,拳心向内,肘部稍向里合。听到动令,上体微向前倾,两腿微弯,同时左脚利用右脚掌的蹬力跃出约85厘米,前脚掌先着地,身体重心前移,右脚照此法动作;两臂前后自然摆动,向前摆臂时,大臂略直,肘部贴于腰际,小臂略平,稍向里合,两拳内侧各距衣扣线约5厘米;向后摆臂时,拳贴于腰际。行进速度每分钟170-180步。

便步便步用于行军、操练后恢复体力及其它场合。

口令:便步--走。

要领:用适当的步速、步幅行进,两臂自然摆,上体保持良好姿态。

踏步踏步用于调整步伐和整齐。停止间口令:踏步--走。行进间口令:踏步。要领:两脚在原地上下起落(抬起时,脚尖自然下垂,离地面约15厘米;落下时,前脚掌先着地),上体保持正直,两臂按齐步走或跑步摆臂的要领摆动。踏步时,听到“前进“的口令,继续踏步,再换齐步或跑步行进。

移步(5步以内)

移步用于调整队列位置。

右(左)跨步口令:右(左)跨步--走。要领:上体保持正直,每跨1步并脚1次,其步幅约与肩同宽,跨到指定步数停止。

向前或后退口令:向前步--走。

后退走--走。要领:向前移步时,应按单数步要领进行(双数步变为单数步)。向前1步时,用正步,不摆臂;向前3、5步时,按照齐步走的要领进行。向后退时,从左脚开始,每退1步靠脚一次,不摆臂,退到指定步数停止。

立定

口令:立--定。

要领:齐步和正步时,听到口令,左脚再向前大半步着地,两腿挺直,右脚取捷径迅速靠拢左脚,成立正姿势。跑步时,听到口令,再跑步,然后左脚向前大半步(两拳收于腰际,停止摆动)着地,右脚靠拢左脚,同时将手放下,成立正姿势。踏步时,听到口令,左脚踏1步,右脚靠拢左脚,原地成立正姿势(跑步的踏步,听到口令,继续踏步,再按上述要领进行)。

步法变换,均从左脚开始。

齐步、正步互换,听到预令,即换正步或齐步行进。齐步换跑步,听到预令,两手迅速握拳提到腰际,两臂前后自然摆动;听到动令,即换跑步行进。跑步换齐步,听到口令,继续跑步,然后,换步行进。

第三百三十九章生死不得

预备役训练区分为:预备役军官和预备役士兵的训练,以及对高等院校、高级中学学生进行的军事训练;预备役士兵的训练,主要在民兵组织中进行。

训练内容区分为战役训练、战术训练、技术或专业训练和共同科目训练。

根据地形和气候等特点,有山地、丛林地、高原地、戈壁沙漠地、水网稻田地训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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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仇怨加深

目光阴鸷地看向月笙遥,余欣怡弯了弯唇角,眼神狠戾而决绝。

最初讨厌她,仅仅是因为她挡了她的路,现在不仅是讨厌,更是憎恶!

恶心的女人,不过才短短一天,倚仗着丑陋的面容接触她喜欢的人,简直罪不可恕。

她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余姐,我称你一声姐,算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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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挑战极限

编组的横队队形。狂沙文学网

报数前,连指挥员先发出“看齐时,以一排长为准,全连补齐“的预告,尔后下达“向右看--齐“口令,待全连看齐后,再下达“向前--看“和“报数“的口令,报数从一排长开始,后列最后一名报“满伍“或缺x名“。

敬礼、礼毕敬礼分为举手礼、注目礼和举枪礼。

1、敬礼口令:敬礼。向右看--敬礼。

1)举手礼。要领:上体正直,右手取捷径迅速抬起,五指并拢自然伸直,中指微接帽檐右角前约2厘米处上方帽墙下沿),手心向下,微向外张,手腕不得弯屈,右大臂略平,与两肩与两肩线一线,同时注视受礼者。

2)注目礼要领:面向受礼者成立正姿势,同时注视受礼者,并目迎目送。

2、礼毕口令:礼毕要领:行举手礼者,将手放下,行注目礼者徒手或背枪时,停止间,应面向受礼者立正,举手敬礼,将头转正;行举枪礼者,将头转正,右手将枪放下,使托底钣轻轻着地,同时左手放下,成持枪立正姿势。

坐下。

口令:坐下。

要领:左小腿在右小腿后交叉,迅速坐下,两手自然放在两膝上,上体保持正直。

蹲下口令:蹲下。

要领:右脚后退半步,部坐在右脚跟上,两手自然放在两膝上,上体保持正直。蹲下过久,可自行换脚。

起立口令:起立。

要领:全协力迅速起立,成立正姿势或成持枪、肩枪立正姿势。

向右转口令:向右--转要领:以右脚跟为轴,右脚跟和左脚掌前部同时用力,使体和脚一致向右转90度,体重落在右脚,左脚取捷径迅速靠拢右脚,成立正姿势。转动和靠脚时,两腿直,上保持立正姿势。半面向左转,按向右转的要领转45度。

向后转口令:向后--转。要领:按向右转的要领向后转180度。

行进行进的基本步法分为齐步、正步和跑步,辅助步法分为便步、踏步和移步。

齐步齐步是军人进行的常用步法。

口令:齐步--走。要领:左脚向正前方迈出约75厘米着地,体重心前移,右脚照此法动作;上体正直,微向前倾;手指轻轻握拢,拇指贴于食指第二节;两臂前后自然摆动,向前摆臂时,肘部弯屈,小臂自然向里合,手心向内稍向下,拇指根部对正衣扣线,并与最下方衣扣同高,离体约25厘米;向后摆臂时,手臂自然伸直,手腕前侧距裤缝线约30厘米。行进速度每分钟116-112步。

正步正步主要用于分列式和其它礼节场合。

口令:正步--走。要领:左脚向正前方踢出约75厘米,适当用力使全脚掌着地,同时体重心前移,右脚照此动作;上体正直,微向前倾;手指轻轻握拢,拇指贴于食指第二节;向前摆臂时,肘部变屈,小臂略成水平,手心向内稍向下,手腕下沿摆到高于最下方衣扣约10厘米处,离体约10厘米;向后摆臂时,手腕前侧距裤缝线约30厘米。行进速度每分钟111-116步。

跑步跑步主要用于快速行进。口令:跑步--走。

要领:听到领令,两手迅速握拳,提到腰际,约与腰带同高,拳心向内,肘部稍向里合。听到动令,上体微向前倾,两腿微弯,同时左脚利用右脚掌的蹬力跃出约85厘米,前脚掌先着地,体重心前移,右脚照此法动作;两臂前后自然摆动,向前摆臂时,大臂略直,肘部贴于腰际,小臂略平,稍向里合,两拳内侧各距衣扣线约5厘米;向后摆臂时,拳贴于腰际。行进速度每分钟170-180步。

便步便步用于行军、cāo)练后恢复体力及其它场合。

口令:便步--走。

要领:用适当的步速、步幅行进,两臂自然摆,上体保持良好姿态。

踏步踏步用于调整步伐和整齐。停止间口令:踏步--走。行进间口令:踏步。要领:两脚在原地上下起落,上体保持正直,两臂按齐步走或跑步摆臂的要领摆动。踏步时,听到“前进“的口令,继续踏2步,再换齐步或跑步行进。

移步

移步用于调整队列位置。

右跨步口令:右跨x步--走。要领:上体保持正直,每跨1步并脚1次,其步幅约与肩同宽,跨到指定步数停止。

向前或后退口令:向前x步--走。

后退x走--走。要领:向前移步时,应按单数步要领进行。向前1步时,用正步,不摆臂;向前3、5步时,按照齐步走的要领进行。向后退时,从左脚开始,每退1步靠脚一次,不摆臂,退到指定步数停止。

立定

口令:立--定。

要领:齐步和正步时,听到口令,左脚再向前大半步着地,两腿直,右脚取捷径迅速靠拢左脚,成立正姿势。跑步时,听到口令,再跑2步,然后左脚向前大半步着地,右脚靠拢左脚,同时将手放下,成立正姿势。踏步时,听到口令,左脚踏1步,右脚靠拢左脚,原地成立正姿势。

步法变换,均从左脚开始。

齐步、正步互换,听到预令,即换正步或齐步行进。齐步换跑步,听到预令,两手迅速握拳提到腰际,两臂前后自然摆动;听到动令,即换跑步行进。跑步换齐步,听到口令,继续跑2步,然后,换步行进。重生女医暖军婚

第三百四十三章心冷面热

酸涩,煎熬,难受,痛苦……

纷杂情绪涌向心理和生理,难以克制的隐忍!

腿好像不是她的腿,手好像不是她的手。

整个灵魂仿佛游离于世界之外,只留下躯壳忍受着骄傲,真的很难忍下去。

双腿早已酸涩不堪,全身上下却连动也不能动一下,肩膀处放着的沙袋仿若有了生命里,让她端端正正的弯着腰站立。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月笙遥,努力,不要放弃自己,你可以。

“还有十分钟,继续坚持。”

冷静的眸色扫过处于训练中的学员,谭辰瞥了眼时间,淡定自若的宣告。

他对他们能不能坚持下去无所谓,毕竟一次不行来两次,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会聪明。

每天的任务量一定,早早完成早早休息,这是原则,但若是一直完不成,加班加点,反正他最不缺时间。

兴致勃勃围绕着二三十人的队伍转圈圈,谭泽步履缓慢的行走,打量地目光落在腰板挺拔的小松柏上,唇角似有笑意浮现。

想不到他们还挺有意志力,居然真的坚持下去,不错不错,怪不得上面会特意派遣他来训练他们,毕竟以他的身份,哪用得着训练新兵。

不过,孟如森为什么要把月笙遥分进他带领的队伍?

部队里对于他冷酷无情的名声传播甚广,他不信他不清楚!

难道他们有仇?

“还有两分钟,加油!”

哎呀,居然挨过去,他还以为能让他们再坚持个把小时,没达到目标,莫名觉得心下不舒服,不过没事,反正还有两项没有训练。

“时间到!”

“站起来,不准躺在地上。”

刚宣布时间结束,就发现几位士兵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谭辰眉峰冷漠如冰,厉声呵责。

谁让他躺下?

他只说时间到,有说让他们休息吗?

呵,一个个胆子挺大!

“我有说让你们散队吗?”

“没有!”

听见谭泽话语里夹杂的质问,乖巧如鸵鸟安安静静站在原地的士兵瑟缩着肩膀回答。

好惨!

又被逮住,教官会不会克扣他们休息时间。

好累啊!

“想不想休息?”

“想!”

废话,谁不想休息,他们快要被练死,再不休息他们就要暴动。

好想休息,休息……

“你们觉得刚才坚持的怎么样?”

“。。。”

很好,一级棒!

只是自己夸自己好像不是很好,她要不要淡定一点,等待着别人夸她?

“你看看你们都弄得啥,扎一个小时马步都做不到,还想当兵报效祖国,你们啊,真是不当家不知菜米油盐贵!”

“不过念在你们坚持不懈,不放弃,不气馁的份上,勉勉强强让你们过去,但是接下来还有两项任务要完成,你们务必要用心用力。”

“听到没有?”

瞥见众人脸颊上浮现的烦躁,恐慌,害怕以及少数人的期待,谭辰似有所意的笑了笑。

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真是不忍心对他们下手,但人都得经历磨难才会懂得成长,为了让他们更好的理解军训,锻炼必不可少。

“听到了!”

“好,原地休息五分钟,上厕所的赶紧上厕所,喝水的赶紧喝水,五分钟之后,我们进行下一项任务。”

“是!”

月笙遥有气无力的应承,眯着眼睛走到放置水杯地地方,疲惫不堪的拿起水杯。

好累好渴好饿!

每天都徘徊在坚持和不坚持的边缘,每一次都会做下相同决定,坚持下去,未来一定光明。

“月笙遥,感觉怎么样?”谭辰略过躺在地上休息的少年少女,迈着步子走到月笙遥身旁,看着她轻轻捶打着肩膀,手臂以及小腿,深色眼眸滑过淡淡谴责。

她还只是个小姑娘,没经历过大风大雨,也没受过什么苦,这两天的训练任务重且难以完成,每一次她都好像坚持不下去,但每一次她都恰巧躲过时间点。

为什么非要来部队受苦呢?

人类的心思永远都是复杂而且难以揣摩,搞不懂就不懂,早晚有一天会懂!

“累,酸涩,疼痛!”

“还不错,只要能坚持下去就是好学员。”

“教官,下一项训练什么?”

“训练……你猜?”

谭辰正打算说出,突然瞥见月笙遥眼睛里充斥地期待,似故意的反问。

“……”

幼稚,无聊,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反正她并不是很想知道!

“心冷面热,很有趣的一项任务,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

什么玩意?

心冷面热?

以为是在写言情,还搞什么心冷面热,若是心冷了,面怎么可以热,难道要用微波炉烤烤?

“到底是什么?”

实在是无法忍受谭辰卖关子,月笙遥无奈地翻个白眼,轻声询问。

她算不算作弊?

想趁机套出一点知识好用来伪装自己,但是依照眼前的情况,似乎有些困难。

“所谓的心冷面热,也就是表面意义上的心是冷的,脸面是热的!”

“运用制冷鼓风机,可以把滚烫的心脏吹得破烂不堪,更能让惨白脸蛋红彤彤一片。”

“当然我们训练时采用的完全是最新搭配,看到前面已经树立好的梯子没?”

“若是你看到过梯子,应该明白梯子所代表的含义,你们必要要上去一趟,当然这一趟并不是很太平而已。”

见月笙遥面孔似有烦躁之意,谭辰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慢慢解释。

每一项任务都会有所考验,今天更不例外!

带着沙袋训练身体是要提高身体忍耐力,爬着梯子吹着冷风中是锻炼身体素质。

作为一名好战士,若是连最基本的锻炼性格以及品性都抵不过去,那么是真的没救了!

“谢谢教官!”

似懂非懂,月笙遥却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毕竟昨天刚经过烂桃花疯狂事件,她得学会保护自己。

上厕所,喝水的人一一聚集在一起,排成整齐的队伍。

“列队,向左向右站齐!”

“稍息,立正!”

“好,从左往右开始报数。”

瞅着整整齐齐的队伍,谭辰满意的点点头,迈着步子站在最前方,大声宣布。

“一…二………三十!”

“好,全体都有向左看齐,立正!向右转,跑步前进。”

目光落在不远处空无一人的爬杆处,谭辰大声催促。

第三百四十四章偶遇同行

“梯子长约六米,自下往上角度逐渐变陡,为了提高你们的身体素质,特意在旁边放了几步鼓风机,每一组十人,全部翻越梯子,从另一端落地才算是完成任务。”

“按队形分为三组,每组组员不可互相照顾,否则一经发现,从新开始,听懂没?”

谭辰将一行人带领到梯子旁边,眼神严厉地盯着双目迥然的他们,厉声询问。

梯子很陡,危险性很高,如果互相配合很容易就能过去,但是不行,他不允许配合!

必须一个个过去,否则全都重新再来一遍。

“听懂了!”

分好队的学员兴致勃勃地盯着麻绳制成的梯子,声音洪亮的回答。

不就是爬梯子,加上干扰系统,有什么可怕!

想不到这一项任务那么容易,看来今晚能够早点回去睡觉。

月笙遥满目自信地看向梯子,轻轻摸了摸坚硬的骨指,眼神里藏着浓浓自信。

爬树钓鱼,她从小就是高级玩家!

“第一队,开始!”

早已迫不及待的队员动作迅猛的冲向梯子,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十人之间并未拉开距离,就在几人高兴之时,侧边突然传来吵闹的鼓风声。

冷冷大风袭击着脑神经,单薄地身体在鼓风机下,仿佛将整个人给剖析。

皮和肉晾晒买外面,冰冷袭击着脆弱的身体!

“冷~”

隐约的声音自绳索上传来,月笙遥不受控制的搂着双臂。眼神含着淡淡担忧。

好像很冷,恐怕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

怎么办?

突然有点怂!

月笙不安地搓了搓手心,眼神担忧地落到挂在绳索上摇摇欲坠的同伴身上,不由得为自己担心。

怕,莫名有点怕!

风力不小,而且鼓风机里好像藏有寒冰,否则为什么觉得心哇凉哇凉。

哦,怪不得刚刚教官说这叫做心凉面热,原来如此!

看他们脸颊冻得通红,怎么不是面热?

“不准回头,除非到达顶端,没到达顶端之前,只能一路往上,否则判定不合格。”

余光瞥见有学员趁着他不注意往下攀爬,谭辰厉声呵责。

干什么呢?

当他不存在?

在他面前,**裸的耍小心机,真是找死!

一个个不老实的很,欠揍得不行!

好惨!

又被逮住,教官会不会克扣他们休息时间。

好累啊!

“想不想休息?”

“想!”

废话,谁不想休息,他们快要被练死,再不休息他们就要暴动。

好想休息,休息

“你们觉得刚才坚持的怎么样?”

“。。。”

很好,一级棒!

只是自己夸自己好像不是很好,她要不要淡定一点,等待着别人夸她?

“你看看你们都弄得啥,扎一个小时马步都做不到,还想当兵报效祖国,你们啊,真是不当家不知菜米油盐贵!”

“不过念在你们坚持不懈,不放弃,不气馁的份上,勉勉强强让你们过去,但是接下来还有两项任务要完成,你们务必要用心用力。”

“听到没有?”

瞥见众人脸颊上浮现的烦躁,恐慌,害怕以及少数人的期待,谭辰似有所意的笑了笑。

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真是不忍心对他们下手,但人都得经历磨难才会懂得成长,为了让他们更好的理解军训,锻炼必不可少。

“听到了!”

“好,原地休息五分钟,上厕所的赶紧上厕所,喝水的赶紧喝水,五分钟之后,我们进行下一项任务。”

“是!”

月笙遥有气无力的应承,眯着眼睛走到放置水杯地地方,疲惫不堪的拿起水杯。

好累好渴好饿!

每天都徘徊在坚持和不坚持的边缘,每一次都会做下相同决定,坚持下去,未来一定光明。

“月笙遥,感觉怎么样?”谭辰略过躺在地上休息的少年少女,迈着步子走到月笙遥身旁,看着她轻轻捶打着肩膀,手臂以及小腿,深色眼眸滑过淡淡谴责。

她还只是个小姑娘,没经历过大风大雨,也没受过什么苦,这两天的训练任务重且难以完成,每一次她都好像坚持不下去,但每一次她都恰巧躲过时间点。

为什么非要来部队受苦呢?

人类的心思永远都是复杂而且难以揣摩,搞不懂就不懂,早晚有一天会懂!

“累,酸涩,疼痛!”

“还不错,只要能坚持下去就是好学员。”

“教官,下一项训练什么?”

“训练你猜?”

谭辰正打算说出,突然瞥见月笙遥眼睛里充斥地期待,似故意的反问。

“”

幼稚,无聊,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反正她并不是很想知道!

“心冷面热,很有趣的一项任务,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

什么玩意?

心冷面热?

以为是在写言情,还搞什么心冷面热,若是心冷了,面怎么可以热,难道要用微波炉烤烤?

“到底是什么?”

实在是无法忍受谭辰卖关子,月笙遥无奈地翻个白眼,轻声询问。

她算不算作弊?

想趁机套出一点知识好用来伪装自己,但是依照眼前的情况,似乎有些困难。

“所谓的心冷面热,也就是表面意义上的心是冷的,脸面是热的!”

“运用制冷鼓风机,可以把滚烫的心脏吹得破烂不堪,更能让惨白脸蛋红彤彤一片。”

“当然我们训练时采用的完全是最新搭配,看到前面已经树立好的梯子没?”

“若是你看到过梯子,应该明白梯子所代表的含义,你们必要要上去一趟,当然这一趟并不是很太平而已。”

见月笙遥面孔似有烦躁之意,谭辰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慢慢解释。

每一项任务都会有所考验,今天更不例外!

带着沙袋训练身体是要提高身体忍耐力,爬着梯子吹着冷风中是锻炼身体素质。

作为一名好战士,若是连最基本的锻炼性格以及品性都抵不过去,那么是真的没救了!

“谢谢教官!”

似懂非懂,月笙遥却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毕竟昨天刚经过烂桃花疯狂事件,她得学会保护自己。

上厕所,喝水的人一一聚集在一起,排成整齐的队伍。

“列队,向左向右站齐!”

“稍息,立正!”

“好,从左往右开始报数。”

瞅着整整齐齐的队伍,谭辰满意的点点头,迈着步子站在最前方,大声宣布。

“一二三十!”

“好,全体都有向左看齐,立正!向右转,跑步前进。”

目光落在不远处空无一人的爬杆处,谭辰大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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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剖析分解

怎么他看起来倒是很羡慕?

很奇怪!

她看同她一起参加训练的他们全都是痛苦不堪,不过在别人眼里好像并非如此。

“月笙遥,来时我同你讲解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

王轩无奈地瞥了月笙遥一眼,语气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调调。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他就不该和她聊天,气死他了!

“有啊,不过中途微眯了会。”月笙遥尴尬的侧开身子,眼神飘忽地落在一旁。

途中她嫌他太过于唠叨,确实没怎么听,不过这种话肯定不能**裸的表达。

“哼,你知不知道上校代表什么?荣耀懂不懂!上校职位总共才设立多少,能得上校指点,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耀,你居然”

气人,真气人!

不想和她聊天,果然女人最烦人,事多还什么都不懂。

“呃”

瞥见王轩脸上直白的嫌弃,月笙遥无措地抚摸着光滑如玉的脸颊。

她是真不知道这些事!

之前听哥哥说谭泽是少校,他是中尉,所以听到谭辰是上校,她没什么感觉,就是军衔而已,没想到中间还有那么多道道。

有点糗!

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王轩,月笙遥尴尬的摸了摸鼻头。

他有没有觉得她是在炫耀?

哎,知识就是力量,她真是好挫!

“谭上校在部队可是拥有许多粉丝,你若是把刚才的话拿出去说,信不信他们揍得你爬都爬不起来。”

头发长,见识短!

“上校好厉害啊!”

月笙遥环顾着奔跑在操场上活力四射的少年,瞪着咪咪星星眼,故作崇拜的说。

做作的女人!

王轩不雅地翻个白眼,对于月笙遥的行为表示无奈。

这女人还要不要节操!

“谭上校很少当教官,凭他在部队的声望以及强猛的爆发力当教官简直是小题大做。”

“想当年我入伍就是冲着谭上校,不过不赶巧,那一年谭上校出任务,于是就没正是如此,我才选择后勤部!”

王轩仰着头看向星空,语调略有悲戚。

他想都没能做到的事,她轻而易举就得到,居然还敢嫌弃,手好痒,能不能申请打死她!

“为什么谭上校这次会?”

听出王轩语气里潜藏的悲愤,月笙遥脸颊上的肌肉忍不住颤动。

他居然是王轩的小迷弟?

余欣怡不会是谭辰的小迷妹,所以

都是什么鬼?

部队也会追星,不,是追军!

好疯狂的世界,幸亏她没说出太过分的话,否则死无全尸。

“不知道,本来谭上校今年该出任务,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任务被谭少校领取,所以你真的很幸运。”

王轩摇摇头,表示不清楚,随后瞪着眼睛看向月笙遥,瞳孔里闪现着嫉妒。

“谭少校?是谁?”

脑海迅速闪过谭泽的名字,月笙遥连忙摇摇头,装作不在意的询问。

“谭泽,我说了你也不认识,说起来谭上校和谭少校都姓谭,说不定五百年前他们还是一家人。”

少年,真相了!

他们不仅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就连现在也是一家人。

余光瞥了眼低头思索的王轩,月笙遥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他。

很想告诉他这个消息,但部队不准乱传消息,所以她还是老实点,万一被领导发现,吃不了兜着走。

“你还要不要跑步?”

操场上的士兵慢慢消散,月笙遥抬头看向躲在树梢里的月亮,回头冲着王轩询问。

“不跑了!”

还跑啥?

跑步的心情都被她搞乱,还怎么跑步,好心塞。

“既然不跑步,陪我聊会儿天吧!”

就知道他不准备跑步,正好有点事情想咨询他,她简直把时间安排的棒棒哒。

为自己点赞!

“???”

套路!套路!都是套路!!!

他还以为她会说各回各家,没想到居然算计他。

能不能选择拒绝?

“就一会儿,王同志,大家都在一个部队,而且我们的关系比别人亲密,你就能”

“别胡说,谁和你关系亲密。”

王轩立马撤退一步,撇开月笙遥一段距离,双手抱着肩膀,做出瑟缩的动作。

别扯他,他和她关系不亲密,想他还是部队一支草,追他的女兵从操场排到寝室,美女多不胜数,别故意败他桃花。

“哎呀,你看你想哪里去,脑子是个好东西,没想太多没用的东西。”

月笙遥无奈地瞥王轩一眼,白眼上翻,属于淑女的气质浩然无存。

流氓兵,不愧其名!

“聊什么?”

似乎觉得自己很做作,王轩收敛着不正经的动作,重新板着脸。

“我感觉挺不过去,训练任务太重,身体每次都处于崩溃边缘,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

言归正传,聊到正经事,月笙遥白皙的小脸夹杂着迷惘和疑惑。

她真的可以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话一落地就代表她的誓言,她的承诺,但若是办不到呢?

室友不和,领导对她怀有敌意,训练任务太重,身心疲惫,快撑不下去!

“月笙遥,你”

见月笙遥含笑的唇角夹杂着不可名言地悲伤,王轩微微停顿,目光似有所意的看向月笙遥。

初见时,她神采奕奕,像个太阳女生,不过短短三天,她好像变了个人,浑身夹杂着莫名哀愁和悲伤。

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坐!”

找到一块空地,王轩带着月笙遥坐在草地上。

“?”

不是应该劝解她吗?

“你不用我劝解,其实你都明白。”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聪明女孩,落落大方,礼貌懂礼,其实你不是要求我给你出主意,而是想求一个安定。”

“是不是觉得部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没有诚挚的朋友,没有好玩的电子设备,没有有趣的项目,每天都是无趣的锻炼,每天都在超越极限,是不是觉得很难过!”

“不用!真的不用!!你比你想象中要坚强,领导常说做一件事就要不顾后果,只顾眼前,只要你觉得值,那就坚持下去,不为世俗所改变。”

“你就是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

王轩直视着漫天星光,磁性地声音充满了诱惑。

嗓音涵盖着道理让人忍不住信服,就像是剖开心扉,直面鲜血淋漓。

“坚持会有用吗?”

眼神里地迷惘慢慢散开,月笙遥扭头看向王轩,求助似得询问。

会有用吗?

依靠前世所学所知,她弄倒何家,但未知事物存在着恐慌,她无法确定以及能不能得到心中所愿。

“不一定有用,但我猜你一定会想试一试,人生在世,总要有点坚持。”

王轩爽朗一笑,猛的一下从草地上站起来。

第三百四十六章流言散开

灿烂的笑容,雪白的牙齿,仿佛治愈着干涸地心灵。

黑暗里露出的笑容敲碎锁在心灵上的锁,彷徨无措仿佛都没什么!

对,她怕什么呢?

她有什么可怕!

既然心中已经有想法,又在矫情什么?

哎呀,她真是位反复无常的女人,明明心中有所答案,却又故作悲伤地想从别人那里套出安慰的话。

其实余欣怡骂她的话也没错,她好像确实有点白莲花,明明最讨厌那样的人,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尝试。

星光璀璨,眼底似有流光闪烁,星河换防,点缀在银河之上,最美的那颗星。

“谢谢!”

面带笑意地直起身,月笙遥真诚的道谢。

拉他聊天果然没错,谁说军人死板不会安慰人,这不是挺好,一下子就让她心里隐藏的不安和郁闷烟消云散。

真的谢谢他,谢谢他陪她瞎扯那么长时间,谢谢他安慰她!

“不客气,还想不想聊天?作为万千少女杀手,我不解可以陪聊还可以陪你谈心事,不过得加收费用!”

“不用!”

正经不过一秒,真真是让她很无语。

月笙遥头疼地扶着额头上果断拒绝道。

“真不用?好伤心,你居然用完就扔,嘤嘤嘤,人家脆弱的小心肝……”

“你是不是有病,真恶俗!”

听到王轩学着少女嘤嘤嘤地哭泣,月笙遥赶忙离他身旁半米远。

一个大男人站在面前假装嘤嘤嘤地哭泣,她真受不住,简直不要太恶心!

不是说部队的男子都很man!

为什么他是异类?

“哎呦,再说人家可用小拳拳打你。”

“。。。”

身为女人,她自败下风,实在是比不过他浪~

算了,天色已晚,她该回去休息了!

“月笙遥,你怎么走了?不是要我陪你聊天吗?别走啊,时间还早着呢,我们再聊会儿?”

“哈哈哈……”

瞅着月笙遥比兔子跑的还快的身影,王轩在她身后一边叫喊,一边肆意大笑。

居然……居然把她吓跑了?

哈哈哈!

真是好玩,怪不得他们都喜欢调戏新来的兵蛋,以前不懂,现在倒是有些明了。

没星星可看,赶紧回寝室洗漱睡觉!

啦啦啦啦……

“月笙遥,有能耐啊!”

诡异地声音自树上传来,紧接着便看到圆圆小脸从树叶中露出。

余欣怡目光邪恶地落到不同方向离开的两人身上,唇角微微翘起。

卫生所有种中药不太够,于是她特地来树上就地采摘,只是没想到快要弄好之时发现月笙遥站在下面,本着讨厌的性格就打算等她离开再下去,没想到会见到她和小情人见面。

距离离得有些远,导致没听清楚他们在聊什么,不过最后几句话她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贱人!

不过来部队两三天,居然勾搭那么多人。

余欣怡咬牙切齿地盯着女兵宿舍楼,眼神释放着厌恶情绪。

她最讨厌有些女人依仗着美貌,骗东骗西,等着瞧,月笙遥!

她一定会让她身败名裂,灰溜溜的离开部队。

冷哼一声,慢慢从树下跳下,踏着皎洁月光向寝室走去。

清晖的夜色遮掩充满欲望的眼神,心若是被恶魔占据,又怎么能轻而易举从中脱离。

一叶障目只是文明说法,而最有趣的就是察觉到真相,却不肯相信,却为得知的假事而沾沾自喜。

白天训练,累死累活,晚上操场跑步,加强身体素质锻炼,偶尔陪着认识的士兵练上几手,迷惘以及畏惧慢慢消散。

平平淡淡中充斥着温馨以及爆发力,每天生活都多姿多彩,欲生欲死,每次都像是聪死亡边缘逃回。

身体明明释放出警告,却因为合理的调节又安然无恙。

不重样的训练,辛苦和期待并存!

生活里偶尔增加一点调味剂,只是最近余欣怡似乎很安静,难道被她打怕了?

不,不会!

潜意识告知她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再怎么说,余欣来部队时间比她长,年龄也比她大,心机比她更深,上次她把她压在地上羞辱,她不可能放过她。

那她到底在谋划什么呢?

“不准走神,挺直腰板!”

腰被一股巧劲打中,一阵酸麻袭来,身体不受控制的自主调节方式。

她是不是抖M,身体居然熟悉被打,每次谭教官打她哪部位,哪部位就像是长了眼,自动调节体位以及姿态。

“凝神静气,还有一个小时,再发现你走神,加时!”

呜呜呜……

她这个小可怜,为什么每次都饱受欺负!

坚持就是胜利,不生气不生气,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自己给自己打气,自己给自己加油,奔溃的心态慢慢归于平稳。

“张姐,一起去厕所吧!”

终于挨到休息时间,月笙遥松垮着身子走向揉着肩膀的女人,温声呼唤。

“我等会再去,你找其他人陪你。”

“好!”

不去就不去,为什么她脸颊上充斥着浓浓鄙视?

月笙遥不解地挠挠头,对于张姐眼神里隐藏的嫌弃暗自记在心中。

“于美人,陪我上厕所。”

“不去!”

“你不用上厕所吗?”

“用,不过不和你一块。”

“为什么?”

月笙遥满脸郁闷地看着被她喊于美人的女孩,白皙小脸夹杂着深深疑惑。

昨天不是还坐在一起吃饭聊天,言笑晏晏的场面好不快活,不过一夜时间,为什么对她态度变化那么大?

“月笙遥,你装什么装,亏我把你当成朋友。”

“怎么了?”

她犯了什么错?

给她说清楚啊,好无辜,什么都不了解就被人给……

“你居然有脸问为什么?月笙遥,我问你,你这几天每天晚上是不是都去操场跑步。”

“对啊!”

跑步怎么了?

难道不能跑步,操场被限制的有禁令?

“是不是每次都有男生作陪?”

“??”

哪来的传言?

“没有!”

“骗子,王轩每天晚上都陪你在操场上跑步,你别以为我看不见。”

“王轩?”

“对,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却又和他偷偷摸摸地见面,聊天,还一起跑步,月笙遥,你真虚伪。”

“不,不是……”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又不止我一人看见,他们全都看见你和他在操场甜甜蜜蜜的跑步。你真让我恶心,我把你当朋友,什么事都和你说,结果你呢,居然撬我墙角。”

“我没……”

“真有心机,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去朋友,你吃饭上厕所也别再喊我。”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说什么?不过是狡辩的言辞,我不听!”

“你到底是不是真喜欢王轩,若是真喜欢,为什么不敢听下去。”

看见于美人双手堵着耳朵,月笙遥掰开她的手,大声吼道。百镀一下“重生女医暖军婚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三百四十七章因何晕倒?

她知道什么?

能不能认真听她把话说完!

流言蜚语,她也相信?

“好,你说!”

于倩激动的情绪慢慢归于平静,眼神淡淡地落在月笙遥身上,沙哑地嗓音涵盖着淡淡伤感。

“王轩比我小三岁,我来部队当天是他来接我,我拿他当弟弟,我没来之前,他每天晚上都会来操场跑步。”

“我有喜欢的人,我喜欢成熟果敢,有气概的男子。”

关于私事,她并不想多说什么,但她是她进部队之后第一位对她伸出援助的姑娘,潜意识她不想让她误会。

她对她以真诚,她也会还给她真诚!

“你们在操场不是约会?”

于倩眼神狐疑地看向月笙遥,僵硬地身体略软和。

“你会和弟弟约会?”

“他们说亲眼看到过你们两个甜甜蜜蜜约会,而且……”

“什么?”

说话怎么不说完,不知道说一半留一半让人很难受?

“而且消息是从同你一个寝室传出来,所以大家认为真实可靠。”

“传得很广吗?”

这两天她忙于锻炼身体,每天早出晚归,倒没太注意这些事。

看来有些人果然不安分,她就不能仁慈,仁慈真是很不好的一个词!

余欣怡,呵呵……

“嗯,他们说你来部队还没一个月就…嗯…迷惑一个男人,说你是狐狸精,依靠身体得来……”

于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磕磕巴巴的说着。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这些话真是害羞死个人!

“呵!”

好样的!

她记住了。

“还去上厕所吗?”盯着月笙遥这幅鬼畜模样,于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刚才她说话是不是太狠,遥遥会不会生气?

“去!为什么不去,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

她一直以为月笙遥是个高冷,不善言辞的大姐姐,没想到还能看见她粗俗的一面,不过真的好可爱。

面相真是很奇怪的一个东西,性格和表面成反比,真是萌得她一脸血。

“走吧,快没时间了。”

月笙遥探头瞥了眼谭辰手腕的手表,拉着于倩慌慌忙忙地离开。

不论什么事都不能挡着她上厕所,有些事得慢慢算账。

*****

“月笙遥,早上好。”

“单医生,早上好!”

月笙遥慌慌张张地整理着衣服,抬头瞥见挡她路的单辉,步子微微停顿。

在部队什么都没学会,礼貌却学到了十分,见人问好,见领导敬礼,可怜她天天被洗脑。

“你这是去训练?”

单辉抬头瞥了眼隐藏在云中的月亮,好奇地询问。

这么早就去训练吗?

“对!单医生,有什么事吗?”幽深地眸子看向单辉,月笙遥烦躁的皱着眉头。

他堵她做什么?

大清早,她还等着去训练!

“确实有一件事,想向你求证一下。”

“?”

什么事

月笙遥不解地皱着眉头,眉宇之间夹杂着浓浓疑惑。

自来第一天两人见过几面,这么长时间她好像没和他有什么联系吧!

说什么?

还是在大清早,总感觉他说的话会很影响她情绪!

“你和王轩是什么关系?”

单辉不安地搓了搓手心,伸手托了托眼睛,目光灼灼地看向月笙遥。

她和王轩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两天部队传得风言风语,他虽然不愿相信流言,但抵不过很多人说这件事,所以他摸清她平时的路线,特意来此问她。

“和你有关系吗?”

“我……”

“单医生,我们的关系没有很熟,算起来挺多也就是老同学,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有什么立场来问我话,又有什么立场来堵我。不论我和他有关系与否,恐怕和你无关!”

月笙遥冷笑一声打断单辉要说的话,目光冷冷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神仿若出鞘的刀剑,令人惊悚。

真是可笑!

他凭什么管她?

暂且不论她和王轩没有关系,就算她和王轩有关系又怎么样,和他有关系吗?

“我只是关心你!”

被月笙遥一怼,单辉尴尬地避开她直视而来的视线,不自然的回答。

“不需要,我有朋友,有家人,不需要你来关心。自以为是想要了解别人,也要看别人是否需要,我不喜欢自作聪明,满肚子心机的人。单医生,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月笙遥冷笑一声,将衣领最上一层的扣子扣紧,目光凉凉地落在单辉身上,挪步离开。

大清早,就来找她麻烦,心情糟糕透了!

昨日锻炼太累,没顾得及去管流言之事,不过看来余欣怡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行,既然她要玩,她就陪她玩。

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流转,懒惰的月亮从云层隐没,偶尔露出一点本色,随后又慢慢引入云层。

部队训练花样特别多,每天还不重复,月笙顶着满头汗水站在水中,眼神幽幽地望着远方树立在水中的柱子。

也不知道谭教官都是从哪寻找到锻炼的损方法?

一群人站在水中,扎着马步看着远方绑着红绳的柱子,眼睛迷得不行。

眼前像是循环着很多重影,一层又一层环绕,浸泡在水中的小腿似乎被什么东西啃咬,酸酸胀胀难受至极。

滑不溜秋,冰冰凉凉,不会是蛇吧!

不不不,教官应该没那么丧心病狂,估计可能是泥鳅,或者是小雨鱼。

不过,此举何意?

是锻炼意志还是精神的集中力!

又来了……

似乎有滑溜溜的东西说着脚背想小腿攀爬,有点痒,又有点疼!

古板的面色似乎坚持不住,月笙遥微微挑动着眉头,感觉口腔一阵发疼。

说起来,真丢人,她最怕的动物居然是软体动物,见到它们身体就抖得不行,可想而知她是用多大的意志力才忍住没有崩溃。

啊,快忍不住了!

“啊……”

“叫什么呢?”

“报告教官,我腿上有蛇!”

一名女子瑟瑟发抖的站在水中,粘稠的汗水染湿面颊,饱满的唇颤颤抖抖。

“没有蛇,继续站,不准动!”听到女子报告的话,谭辰毫不在乎的挥挥手,示意她继续。

“教官,真的有蛇,我能感受到它说着我的脚背向我裤腿里爬,冰冷的温度慢慢延伸。”

女子苦着一张脸,发抖的站在水中,却又不敢乱动。

“继续!”

谭辰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清,轻飘飘的回答。

“噗通!”

“教官,月笙遥被咬了,水里一定有蛇。”

一声巨响惊醒沉迷在恐慌里的女子,只见她嘴唇发紫的打着颤,手指抖抖的指向月笙遥。

有人倒下!

可能是被蛇咬,她不要训练,她要回去!

“月笙遥……月笙遥……班长带领他们继续,我一会儿回来!”

谭辰面色发沉的盯着月笙遥倒在水中,赶忙将她抱起,抬头冲着站在最前面的班长吩咐。

第三百四十八章耍心机

“军医,她怎么样?”谭辰头疼地扶着额头,担忧的眼神看向躺在病床上安然入睡的月笙遥身上。

怎么会突然晕倒?

水里不可能会有蛇,顶多就是蚯蚓,黄鳝以及……

倒也说不定!

脑海突然想不到极不可能会发生的事,谭辰猛然掀开被子,将月笙遥穿着病号服的裤腿往上撩,紧张的看过去。

虽然他保证不会有事,但万一出了意外?

现下蛇正准备冬眠,若是真的不小心入了水,还咬了月笙遥,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事,叔叔婶婶恐怕能打死他。

“谭上校,你……”

余欣怡端着治疗盘来给月笙遥输液,眼睛瞪大的看到谭辰一系列动作,惊讶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出声。

谭上校怎么会?

月笙遥,贱人,又是她!

由于见到心上人脸上萦绕的笑意慢慢消散,目光凉凉地落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月笙遥身上。眼神狠戾而决绝。

都是这个女人,若不是她,贱人,狐媚子,病着还不忘勾搭人。

“欣怡,快点给月笙遥输液。”站在病床前给月笙遥检查身体的单辉也被谭辰这一波举动惊着,嘴唇微微挪动,不经意间瞥见谭辰肩膀出挂的徽章,将涌入唇舌的话慢慢咽下。

他能说什么?

“是!”

余欣怡端着治疗盘走到床头处,麻利的将输液器挂好,随后拿起月笙遥白皙的小手,在她手背上用力拍打。

啪啪的响声在房间格外刺耳,谭辰皱着眉头看向蹲在床头处的余欣怡,眉宇间褶皱逐渐加重。

“怎么了?”

实在是看不过去,单辉伸手推了推余欣怡瘦弱的肩膀,温声询问。

是血管太细,还是不好扎!

他看掌背好像已经被拍红,血管有那么差吗?

“血管太细,不好找,我得拍拍才能看见。”

听见单辉询问的话,余欣怡心底一颤,猛然想到谭辰也在这里,顿时收敛些脸颊上嫉妒的神色,眉眼弯弯,唇边夹杂着淡淡笑意。

上校在这里,她怎么能丢失温柔贤淑的品质,都怪月笙遥让她丢面子!

“能行吗?若是真找不到,可以用……”

“不用,已经找到了!”

余欣快速拿起酒精棉球在月笙遥红红的掌背上擦拭,随后拿起针柄,扔掉针帽,目光流连地落在月笙遥细嫩的手指上。

“唔……”

“怎么了?”

突然听见月笙遥一声闷哼,谭辰紧张的看向余欣怡。

“没事,血管太难找,好像没扎上,等我换个针头再试试。”

哇,上校和她说话,余欣怡激动的控制着情绪,绯红的脸颊暴露着她不平静的心情。

“疼……”

“还没扎上吗?”

谭辰瞅着余欣怡拿着针在月笙遥手背上来回扎,不满的询问。

她怎么回事?

一针扎不上,两针还扎不上,难道要来第三针?

“没有,等会,让我再摸摸血管i刚才好像还在,不过现在没了。”

“你到底能不能扎,若是不能我再喊其他人。”

谭辰紧盯着月笙遥越来越惨白的面色,语气有些急切。

月笙遥不仅是他学员,更是半个谭家人,说来还是他堂妹!

这个女生怎么回事?

扎针技术那么差是怎么来到部队,不会是个月笙遥有不和吧!

“可以,让我再试一试,我保证一下子扎上。”

“咳咳咳……”

“月笙遥,你怎么样。”

听见剧烈的咳嗽声从床上传来,谭辰赶忙看向月笙遥,不安地询问。

她没出什么事吧!

“手疼,喉咙痒,气有点憋!”

月笙遥脸色苍白的伸手指了指喉咙,沙哑地声音平添几分病弱。

“余欣怡,你去把氧气推来,我帮她扎。”

“可是……”

“还不快去?”

“好!”

眼神恶毒的看向被两人包裹的月笙遥,余欣怡咬着红唇,圆圆的小脸萦绕着阴沉之色。

月笙遥,又是她阻碍她和上校接触,坏女人!

“我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行,你帮我换个针头,顺便把这块皮肤消毒。”

月笙遥咬着牙拒绝,随后一只手拿起止血带绑在另一只手上,瞅着被酒精擦干净的皮肤,针柄微翘,细小的针头顺着血管滑去。

“敷贴!”

月笙遥一只手固定号针柄,抬头冲着发呆的单辉吩咐。

他发什么呆?

没看到她一只手没办法做那些事,就不知道帮帮她。

“月笙遥,你扎针技术很溜啊!”

“没有,我血管比较充盈,特别好扎,基本不用止血带都行。”

“???”

如果好扎,为什么余欣怡扎了两次还没成功?

“你最近身体情况怎么样?”

“还行,就是很疲惫,不过很充实。”

“精神方面呢?”

“啊?”

“我是问你最近生活过得怎么样,有什么遇到什么刺激的事。”

“我……”

“别怕,有什么就说什么。刚才我急用机器帮你查身体时,发现你最近状态特别不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瞅着月笙遥瑟瑟发抖,不肯直言的模样,单辉温声安慰道。

“有事快点说,等会我还要回去看他们训练。”

谭辰瞅了瞅手表上的时间,双手板正的放在膝盖上,目光打量地看向月笙遥。

“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不知为何,部队突然传了很多流言,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疲惫的很。”

“什么流言?”

听到月笙遥的回答,谭辰伸出修长的手指打在膝盖上,深邃眼神中满是探索。

“就是……”

月笙遥尴尬地避开视线,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羞涩,完整的一句话被磕磕绊绊的说出。

“知道是谁传的吗?”

“嗯!”

“谁?”

“据说好像是教官的爱慕者,因为看不惯我,所以特意传出流言,流言最开始传播的范围就是卫生所。”

“你不用担心,没事!”

轻轻拍打着月笙遥瘦弱的肩膀,谭辰缓慢从椅子上站起。

“教官,我不是……”

“你好好修养身体,上午给你放个假,下午照常参加训练,我先回部队,有什么事记得和军医沟通。”

“好!”

瞥见谭辰阴沉的面色,月笙遥得意的勾了勾唇。

余欣怡,跑不掉的!

被喜欢的人查,被喜欢的人羞辱,开心吗?

“月笙遥,是不是余欣怡传出的流言?”

第三百四十九章请叫她心机女孩

“我”

眼神飘忽地看向白色床被,月笙遥结结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完整话。

“你别怕,我保护你!”



保护她?

说什么笑话,她怎么可能需要他保护她!

借势倒势,以力打力,解除危机,何处需要他?

她本想做个好人,却偏偏逼她做个坏人!

心机女孩是吗?

她不是不会,只是懒得去施展魅力,但若有人想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做梦!

“大概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才”

月笙遥低垂着头,柔顺的头发垂落在膝盖上,伸手挽了挽头发丝,指尖轻柔地触着软滑的皮肤。

低眉顺眼,眼中似有泪珠闪现,娇弱的身躯配合着瘦弱,仿若半天空飘零的柳絮。

“别在意,我相信你!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你别太在意,等我和她谈谈。”

“谢谢!”

她好渣啊!

感受到单辉温柔如水地视线,月笙遥不安地抚摸着骨指,温声道谢。

冥冥之中,她能感受到单辉对她存有的心思,之前她是直截了当拒绝,彻底而决绝,不过今天

算了!

哎,心里过不去那关。

既然不喜欢,就不该吊着人家不说明!

“单医生?”

斟酌良久,月笙遥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眼神发亮地看向单辉。

“嗯?”

单辉正在整理医用物品,不经意瞥见月笙遥紧蹙的眉头,赶忙放下手中的物品。

怎么了?

“单医生,其实我有喜欢的人。”

“什么?”

收拾物品的手微微停顿,身体似有些僵硬,单辉装作不在意的看向月笙遥,薄唇微抿,眼神似有愠怒。

“其实我有喜欢的男生,只是他不喜欢我,所以我才要求家里人将我送到部队疗伤。”

“他是怎样的人?”

“温柔善良,谦谦如玉,仿若君子,独双于世!”

“就那么好?”

“嗯!他非常好,好的就像是天使,只是有一点不好,就是他不喜欢我。”

“你会忘记他吗?”

从不知道他还有如此八卦之时,单辉轻轻推着眼镜框,问出话之时,眸光似有异色。

她说起那个人,眼睛里绽放的光芒他从曾见过!

他就那么好,好到即使被拒绝,想起他时依然笑颜如花?

他渴望见到她这样的笑容,却又心生愤怒,不喜欢见到她笑的那么开心,因为笑容不是因为他!

“不会!”

“他是我记忆里的一抹云,一片色彩,若是忘记,生活会失去很多色彩。”

“原本我以为离他远点,就会忘记他,忘记他对我的好与坏,但我发现,即使我离他远,心却依然牵挂他。”

“每当夜深人静,身心俱疲之时,梦里只要出现他,好像所有的烦恼以及疲惫都会一扫而空。”

“于我,他不是我喜欢的人,更像是一种精神支柱。”

“所以我努力锻炼,就是为了成就更好的自己,只有那样我才有资格向他大声说出心中所想所爱。”

漂亮的大眼睛流光溢彩,像是被珠子隐射,迷花人的眼。

诱人的红唇一张一合,本是极具诱惑性的性感却被说出的话浇灭不该存在的心思!

若是她能够忘记,他还能放手一搏,坚持不懈等待最后的裁决,但她无法忘记,甚至还想去追求,他又应如何?

硬要挤上去,充当所谓的第三者?

不,他做不到!

第一次约会爱人,第一次将人放在心上那么多年,第一次那么渴望得到一个人,可惜他们有缘无分。

初升高一,他弱不禁风,是她为他保驾护航,心沦落,满以为会有说出口的机会,却不曾想离别就是许久。

再一次相遇,他是真的很开心,因为见到她,灰暗的色彩渐渐鲜明。

守着她,照顾着她,总有那么一天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还没来得她已经有了喜欢的男生,他

注定是所谓的失败者吧!

“你会尝试着喜欢别的男生吗?”

不知是心有不甘,还是想要得到最后的一丝希望,单辉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语气急切的询问。

他不介意她有喜欢的人,只要最后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他就好!

“不会!”

“单医生,说起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在没有遇到他之前,我不曾想象自己会喜欢人,但遇到他以后,不论雨天还是晴天,我都会微笑。”

“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认死理,就像是荆棘鸟,喜欢一个人就全力以赴,纵然一生只唱一首歌,却是独一无二。”

“我不会选择放弃不是因为我相信他会和我在一起,而是我坚信纵然我不能和他一起,我也会帮他找到心仪的姑娘。”

“爱一个人不仅仅是紧抓不放,更是放手!”

月笙遥伸手抚了抚褶皱的袖子,眼神似有亮光闪现。

骗人者需要先骗己,她说谎话都快把自己给催哭,真是入了心的欺骗。

不过也许她会等着未来的那个他,如此待她!

“月笙遥,你会幸福。”

不知该说些什么,单辉呶动着干裂的薄唇,眼神充斥着浓浓悲伤。

她会得到幸福,因为她是那样好的女孩!

“谢谢,前几天态度不好,还望不要见怪,毕竟我”

“我知道,你只是因为大家的误会而心生愧疚,你放心,过两天那些流言就会消散。”

心中的芥蒂一扫而空,单辉僵硬地扯着唇角。

他选择放弃,不是因为不喜欢或者说懦弱,而是他相信她那样美好的人一定会找到她的幸福,而他会在慢慢人生路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可能一年,可能两年,可能一辈子,可能终其一生也寻找不到,不过不后悔就是!

“谢谢,真的很对不起。”

抛开不该有的心思,他是个好人,只是不合她的胃口。

“你身体还有些弱,赶紧躺下休息会儿。”

瞅着月笙遥从床上坐起,单辉赶忙扶着她手臂让她躺下。

“单医生,氧气你们”

余欣怡艰难地推着氧气**进屋,刚踏入病房门就看见刺激眼球的事,嘴唇发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居然

扎眼,真扎眼!

好歹是病房,能不能注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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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兵不血刃

“欣怡,快来帮她把氧气带上。”

听见余欣怡惊讶地叫声,单辉手臂微动,快速将月笙遥放在枕头上,动作利落的收回手。

唔,怎么有点心虚?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但就是不敢直视月笙遥锐利的眼神,这是为何?

“军医,她怎么样?”谭辰头疼地扶着额头,担忧的眼神落在躺在病床上安然入睡的月笙遥身上。

怎么会突然晕倒?

水里不可能有蛇,顶多就是蚯蚓,黄鳝以及……

倒也说不定!

脑海想到极不可能发生的事,谭辰猛然掀开被子,将月笙遥穿着病号服的裤腿往上撩,紧张的看过去。

虽然他保证不会有事,但万一出了意外?

现下蛇正准备冬眠,若是真的不小心入了水,还咬月笙遥,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事,叔叔婶婶恐怕能打死他。

“谭上校,你……”

余欣怡端着治疗盘来给月笙遥输液,眼睛瞪大的看到谭辰一系列动作,惊讶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出声。

谭上校怎么会?

月笙遥,贱人,又是她!

见到心上人脸上萦绕的笑意慢慢消散,目光凉凉地落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月笙遥身上,眼神狠戾而决绝。

都是这个女人,贱人,狐媚子,病着还不忘勾搭人。

“欣怡,快点给月笙遥输液。”站在病床前给月笙遥检查身体的单辉也被谭辰这一波举动惊着,嘴唇微微挪动,不经意瞥见谭辰肩膀处挂的徽章,将涌入唇舌的话慢慢咽下。

他能说什么?

“是!”

余欣怡端着治疗盘走到床头,麻利的将输液器挂好,随后拿起月笙遥白皙的小手,在她手背上用力拍打。

啪啪的响声在房间格外刺耳,谭辰皱着眉头看向蹲在床头处的余欣怡,眉宇间褶皱逐渐加重。

“怎么了?”

实在看不过去,单辉伸手推了推余欣怡瘦弱的肩膀,温声询问。

是血管太细,还是不好扎?

他看月笙遥白皙的掌背好像被拍红,血管有那么差吗?

“血管太细,不好找,我得拍拍才能看见。”

听见单辉询问的话,余欣怡心底一颤,猛然想到谭辰也在这,顿时收敛着脸颊上嫉妒的神色,眉眼弯弯,唇边夹杂着淡淡笑意。

上校在这,她怎么能丢失温柔贤淑的品质,都怪月笙遥让她丢面子!

“能行吗?若是真找不到,可以用……”

“不用,已经找到了!”

余欣快速拿起酒精棉球在月笙遥红红的掌背上擦拭,随后拿起针柄,扔掉针帽,目光流连地落在月笙遥细嫩的手指上。

“唔……”

“怎么了?”

突然听见月笙遥一声闷哼,谭辰紧张的看向余欣怡。

“没事,血管太难找,好像没扎上,等我换个针头试试。”

哇,上校和她说话,余欣怡激动的控制着情绪,绯红的脸颊暴露着她不平静的心情。

“疼……”

“还没扎上吗?”

谭辰瞅着余欣怡拿着针在月笙遥手背上来回扎,不满的询问。

她怎么回事?

一针扎不上,两针还扎不上,难道要来第三针?

“没有,等会,让我再摸摸血管刚才好像还在,现在没了。”

“你到底能不能扎,若是不能我喊其他人。”

谭辰紧盯着月笙遥越来越惨白的面色,语气有些急切。

月笙遥不仅是他学员,更是半个谭家人,说来还是他堂妹!

这个女生怎么回事?

扎针技术那么差是怎么来部队,不会是与月笙遥不和吧!

“可以,让我再试一试,我保证一下子扎上。”

“咳咳咳……”

“月笙遥,你怎么样。”

剧烈的咳嗽声从床上传来,谭辰赶忙看向月笙遥,不安地询问。

她没出什么事吧!

“手疼,喉咙痒,气有点憋!”

月笙遥脸色苍白的伸手指了指喉咙,沙哑地声音平添几分病弱。

“余欣怡,你去把氧气推来,我帮她扎。”

“可是……”

“还不快去?”

“好!”

眼神恶毒的看向被两人围绕的月笙遥,余欣怡狠狠咬着红唇,圆圆的小脸萦绕着阴沉之色。

月笙遥,阻碍她和上校接触,坏女人!

真讨厌,贱人!

“我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行,你帮我换个针头,顺便把这块皮肤消毒。”

月笙遥咬着牙拒绝,随后一只手拿起止血带绑在另一只手上,瞅着被酒精擦干的皮肤,针柄微翘,细小的针头顺着血管滑去。

“敷贴!”

月笙遥一只手固定好针柄,抬头冲着发呆的单辉吩咐。

他发什么呆?

没看到她一只手没办法做那些事,就不知道帮帮她。

“月笙遥,你扎针技术很溜啊!”

“没有,我血管比较充盈,特别好扎,不用止血带都行。”

“???”

如果好扎,为什么余欣怡扎了两次还没成功?

“你最近身体情况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点疲惫,不过很充实。”

“精神方面呢?”

“啊?”

“我是问你最近生活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刺激的事。”

“我……”

“别怕,有什么就说什么。刚才我用机器帮你查身体时,发现你最近状态特别不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瞅着月笙遥瑟瑟发抖,不肯直言的模样,单辉温声安慰。

“有事快点说,等会我还要回去看他们训练。”

谭辰瞅了瞅手表上的时间,双手板正的放在膝盖上,目光打量地看向月笙遥。

“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不知为何,部队突然传了很多流言,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疲惫的很。”

“什么流言?”

听到月笙遥的回答,谭辰伸出修长的手指打在膝盖上,深邃眼神满是探索。

“就是……”

月笙遥尴尬地避开视线,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羞涩,完整的一句话磕磕绊绊的说出。

“知道是谁传的吗?”

“嗯!”

“谁?”

“据说好像是教官的爱慕者,因为看不惯我,所以特意传出流言,流言最开始传播的范围就是卫生所。”

“你不用担心,没事!”

轻轻拍打着月笙遥瘦弱的肩膀,谭辰缓慢从椅子上站起。

“教官,我不是……”

“你好好修养身体,上午给你放假,下午照常参加训练,我先回部队,有什么事记得和军医沟通。”

“好!”

瞥见谭辰阴沉的面色,月笙遥得意的勾了勾唇。

余欣怡,跑不掉的!

被喜欢的人查,被喜欢的人羞辱,开心吗?

“月笙遥,是不是余欣怡传出的流言?”百镀一下“重生女医暖军婚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三百五十一章训练升级

“梯子长约六米,自下往上角度逐渐变陡,为提高你们的身体素质,特意在旁边放了几架鼓风机,每一组十人,全部翻越梯子,从另一端落地才算是完成任务。”

“任务有时间限制,每组人员共二十分钟时间,有限时间内若是不能到达,即可算作任务失败!”

“按队形分为三组,每组组员不可互相照顾,否则一经发现,从新开始,听懂没?”

谭辰将一行人带领到梯子旁边,眼神严厉地盯着满不在乎的他们,厉声询问。

梯子很陡,危险性很高,如果互相配合很容易就能过去,但是不行,他不允许配合!

必须一个个过去,否则全都重新再来一遍。

“听懂了!”

分好队的学员兴致勃勃地盯着麻绳制成的梯子,声音洪亮的回答。

不就是爬梯子,加上小部分干扰系统,有什么可怕!

想不到任务那么容易,看来今晚能够早点回去睡觉。

月笙遥自信满满地看向梯子,轻轻摸了摸坚硬的骨指,眼神里藏着浓浓欢欣。

爬树钓鱼,她从小就是高级玩家!

爬绳索倒是第一次,不过她不怕,毕竟性质差不多。

“第一队,开始!”

早已迫不及待的队员动作迅猛的冲向梯子,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十人之间并未拉开距离,就在几人高兴之时,侧边突然传来吵闹的鼓风声。

冷冷大风袭击着脑神经,单薄地衣衫在鼓风机下刷刷作响,仿佛将整个躯体给剖析。

皮和肉晾晒在外面,冰冷袭击着脆弱的肺腑!

“冷~”

颤抖的声音自绳索上传来,月笙遥不受控制的搂着双臂,眼神含着淡淡担忧。

好像很冷,恐怕没想象中那么容易!

不愧是魔鬼教官,魔鬼一般的训练方式。

怎么办?

突然有点怂!

月笙不安地搓了搓手心,眼神担忧地落到挂在绳索上摇摇欲坠的同伴身上,不由得为自己担心。

怕,莫名有点怕!

风力不小,鼓风机里好像藏有寒冰,否则为什么觉得心哇凉哇凉。

哦,怪不得刚刚教官说这项训练叫做心凉面热,原来如此!

看他们脸颊冻得通红,怎么不是面热?

“不准回头,除非到达顶端,没到达顶端之前,只能一路往上,否则判定不合格。”

余光瞥见有学员趁着他不注意往下攀爬,谭辰厉声呵责。

干什么呢?

当他不存在?

在他面前,赤裸裸的耍小心机,欠骂!

一个个不老实的很,欠揍得不行!

“……”

好吧!

没有后路,只能咬牙往上!

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少年空出一只手用力拍打着脸颊,待脸颊不是太僵硬之时,双手紧抓着麻绳,努力向顶端爬去。

“你往旁边挪挪,我脚没地方踩。”

“你先等会儿,等我过去你再往上爬。”

“你怎么不先等会儿,让让龙,听见没有。”

“不行,我……”

……

吵闹争论声不绝如缕的传向下方,站在地面的少年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争吵。

寒风凛冽,居然还能吵起来,真是不怕冷!

唯有站在队伍前面的谭辰,眼神含笑地盯着他们,上扬地唇角夹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吵起来,因为绳索上抹得有东西,而且越往上空间越窄,若想过去就必须得相互配合,但在他们没上去之前,他已经下命令不准配合,吵闹不过是应运而生罢了。

吵吧,反正他们第一趟不会成功!

时间快到了,他们不会成功跨过。

“时间到,下来,第二组上!”捏着表看到分钟指向的点,谭辰眉头一松,面无表情地喊道,眉宇之间似有一丝得意。

过不去吧!

时间早着呢?

还想早点回去睡觉,做梦,他是那么好说话的教官?

“第二组加油!”

似笑非笑地瞅着第二组士兵严阵以待的站在下方,面色凝重,谭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去。

看到第一组的惨況,居然还不好好反思,真是让他欢喜得很呀!

一队又一队士兵往上攀爬,却都无法迈到另一边,要不超时,要不被冷风吹得停滞不前,要不白白耗费大量力气。

时间一点点消耗,日光慢慢推移,夜晚逐渐降临。

月笙遥拖着疲惫地身子走在操场上,清冷月光映在身上,姣姣明月横空而立,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不想回寝室,不想和她们争论无聊事,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会!

短短三天,像是经历许多年,迷惘和不安凝聚在心头,她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脚踏实地,一步步迈入既定好的路线,但路途太过于惨淡,她真的可以吗?

身体以及心灵上的疲惫无法抹去,焦躁不安,无处安放的灵魂让心房为之慌乱。

她不知还能坚持多久,每每濒临崩溃,就会回想当初许诺的誓言,但依靠一腔热血又能坚持多久。

好累,好烦!

目光无神地瞥见操场上精神奕奕的少年,月笙遥疲惫地仰着头看向悬在头顶上空的星空。

干爸,干妈可还好?

他们有没有想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人生不得已之事千方百计,她还能坚持多久,心理防线已经在慢慢退化,想必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自己被剔除。

啊啊啊……

猛然跺脚,在心里无声怒吼,挽起的头发飘然而下,遮挡住皎洁月光。

“月笙遥?”

突兀的男音自左侧方传来,月笙遥烦躁地转过头。

“你怎么……”

这个样子!

王轩无语地看着月笙遥披头散发,满脸不渝的模样,脸上夹杂着好奇之色。

两天没见,她怎么成如此模样?

还记得他接她来部队之时,她满脸欢喜以及期待,劲头十足,现在看着倒是像焉败的花,没一点精神气。

“王同志,你跑步呢?”意识回到脑海,察觉到形象上的不雅观,月笙遥伸手拢了拢头发,面无表情地盯着王轩。

他不是隶属后勤,又不用锻炼!

“嗯,跑步锻炼身体。”

王轩傻傻地挠了挠头,应声回应。

“平时工作不累吗?”

经过一通发泄,心里的烦躁好像散去不少,月笙遥整理着稍凌乱的衣衫,随口询问。

“还行,刚入后勤部之时觉得还挺累,但习惯成自然,倒也没觉得很累,所以特地来操场跑几圈,毕竟挑战极限才有意思。”

“挑战极限?”

“对啊,部队是最好的训练场所,所有的训练任务都在合理范围内,不用担心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是吗?”

“当然,听说你在谭上校带领的训练队伍中,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

孩子,莫不是傻?

她每天被任务折磨得欲生欲死,哪里酷?

没看见她精神快崩溃!

“怎么讲?”

第三百五十二章野外求生

目光阴鸷地看向月笙遥,余欣怡弯了弯唇角,眼神狠戾而决绝。

最初讨厌她,是因为她挡她前进的路,现在不仅仅是讨厌,更是憎恶!

恶心的女人,不过才短短一天,倚仗着丑陋的面容接触她喜欢的人,罪不可恕。

她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余姐,我称你一声姐,算是了结昨日的恩情。”

“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恨被打,何况还是打脸,你真……真是彻底惹怒了我!”

月笙遥拂了拂凌乱的头发丝,眼神轻飘飘地略过余欣怡,低头瞥了眼细长且沾染着斑驳血迹的手指,闷声冷笑。

打她?

有本事,等着瞧吧!

她从来都不是白白受欺负的姑娘,更何况还是这种赤裸裸的羞辱,不论是何原因,她都不会原谅。

“惹怒你又如何,你以为自己有挽回尊严的机会?我告诉你,即使我将你打倒在地,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余欣怡嚣张地抵在门口,低头瞥了眼泛着淡红的掌心,眼神满是不屑。

她惹她又如何?

不仅惹她,还打她,怎样?

有本事回打她啊!

“好,非常好,余欣怡,别以为你资历老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绝不会屈服。”

在余欣怡说话期间,月笙遥卷起袖子,冷笑着抬起头,白皙的面容呈现着阴深深的笑意,猛然出手将她推进屋里,随后快速关上门。

打架?

她从没怕过谁,即使被打得落花流水,她还是会坚持站起来将她打倒,直到从地上爬不起来。

使出猛劲将余欣怡推进屋里,月笙遥冷笑着看向她,不舒服地扯了扯衣领。

“月笙遥,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让你在部队待不下去!”

踉跄着站直身子,耳畔传来月笙遥捏手指啪啪作响的声音,余欣怡喉咙一梗,虚张声势的吼道。

她想干什么?

心里莫名有点害怕,她虽然强势,但武力值却很低,毕竟她工作范围就是在卫生所,没有真正训练过,刚刚打她一巴掌几乎耗尽她所有力气。

她断信她不敢反抗,才如此嚣张,但事情好像有些脱轨,不在她控制范围内。

“是吗?”

“余欣怡,到底是你可笑还是我可笑,你当我的背景是摆设吗?”

“就算我无缘无故打你,你也只有受着的份,还妄想反抗,真是天真。于情于理,你动手在先,你说若是我向领导报告,你会不会被记大过?”

月笙遥阴笑着走向余欣怡,见她瑟缩着身体,唇角的笑意慢慢扩大。

胆子真小呢!

她还没怎么她,摆出这幅惺惺作态是为何?

好戏还没开场,更何况她怎么忍心一下子磨灭她的思想,再怎么也得慢慢来,痛不欲生才最快乐!

“你敢?”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余欣怡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月笙遥,可爱的脸蛋浮现着惊恐和害怕。

她不敢!

若是她真的上报,她定然要被记大过。

“我敢,我当然敢,不论我犯下什么错,我背后之人都会帮我扫清困难,不过你就不一样了。”

兴致勃勃的欣赏着余欣怡惊惧害怕地瞳孔,月笙遥得意的笑开了花。

害怕吗?

害怕也没用,既然敢打她,怎么能不付出点代价!

“啪!”

“这一巴掌我还给你!”

“啪!”

“这一巴掌是利息!”

“啪!”

“这一巴掌源于你的辱骂。”

“呀,贱人,我跟你拼了!”

脸颊被打的生疼,余欣怡愤怒的挣开月笙遥握在她衣领处的手掌,以恶虎扑食的姿态伸着爪子向月笙遥冲去。

贱人,她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

“砰!”

“哎呀呀,你为什么要躺在地上?摔得疼不疼,怎么弄得一身灰尘!”

月笙遥优雅地蹲在地上,眼神含笑地落在呲牙咧嘴趴在地上的余欣怡身上,尽情地说着风凉话。

来呀,不是不放过她,她倒是从地上起来啊!

真弱!

想要打她,却自己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真可怜。

“月笙遥,我跟你拼了!”

听见月笙遥羞辱的话,余欣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顺手从旁边抓起椅子,看都不看的往月笙遥头上砸去。

自进部队以来,她一直顺风顺水,从未被欺辱过,今天受如此辱骂,倒是头一遭。

脑海混乱一片,隐忍以及克制全都被扔到一边,唯有仇恨以及愤怒萦绕在心头。

打死她,弄死她,挽回尊严!

耳畔徘徊着诱惑性地话语,余欣怡眼眶发红地看向月笙遥,在椅子向她头顶扔去时,唇角邪恶的勾起。

砸她,使劲砸她,最好砸成脑震荡,或者成为一个傻子。

“哎呦,想弄死我啊?可惜你太弱,不仅身体素质差,就连准头也差到没边,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替别人扎针输液?”

身体敏捷的躲过攻击,阴鸷地目光瞥了眼砸在地板上弄出痕迹的椅子,眸色逐渐加深。

好样的!

居然真存有杀她之心,行,既然对她心思如此不良,她又何必释放善心。

“关你什么事?贱人,我告诉你,往后若是再接触谭上校,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知道上一位对我说这种话的人怎么样了吗?好像被野兽给分吃,不对,是永远监禁在监狱,无期徒刑,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我说话从来只说一遍。”

听出月笙遥话里的威胁,余欣怡不知是恐惧还是害怕,瑟缩着身体向后。

“你刚才让我试试看,我觉得不如真刀实枪的干一架,看谁输谁赢,若是我赢了,你才会明白我的实力。”

话落,月笙遥快速冲到余欣怡面前,伸腿扫到她下盘,再次将她弄倒在地,随后欺压而上。

想弄死她?

很多人,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成功,她还是活蹦乱跳的活着。

掌心重重地落在余欣怡肩颈处,指尖微微用力,一股寒凉之气顺着掌心涌入穴位。

“你干什么?给我滚开!”

被别人压住,还是以趴在地上极其屈辱的姿态,余欣怡愤怒的大吼。

滚开!

心里的愤怒逐渐攀升,仿若快要爆炸的火山。

不能忍,不能忍,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怎么?不高兴!我也很不高兴,毕竟我的脸还在疼着呢?”

#碎碎念,明天改!#

第三百五十三章毒蛇现

毒蛇,是指能分泌特殊毒液的蛇类,是性格狡猾,出击狠毒的捕食者,敏锐的感官让猎物无处逃窜,诡异的攻击让死亡如影随形。

毒蛇是美丽的动物。

它们的唾液通常从尖牙射出,用来麻痹敌人。

人们一般认为毒蛇有毒,然而毒蛇的毒液只能在血液中才能起到相应作用,而饮用毒液则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前提是口腔内没有创口)。

白唇竹叶青,体长60-75厘米,尾长14-18厘米,体重约600克。头呈三角形,腹面为淡黄绿色,各腹鳞的后缘为淡白色,尾端呈焦红色。

有毒的蛇,头部多为三角形,有毒腺,能分泌毒液。

毒蛇咬人或动物时,毒液从毒牙流出使被咬的人或动物中毒。

蝮蛇、白花蛇等就是毒蛇,毒液可供医药用。

全世界3000种毒蛇中仅约15%被认为对人类是有毒的。

在美国约有5种蛇是毒蛇或有毒性唾液分泌物,除阿拉斯加,缅因州和夏威夷外,其它各州的毒蛇都是本地的。

在美国虽然每年大约有8000多人被毒蛇咬伤,但其中死亡者每年不到6人,大多数为儿童,老年人,某些宗教派中耍弄毒蛇的教徒和未治或治疗不力者。

大多数是被响尾蛇咬伤而且几乎所有死亡者均被响尾蛇咬伤所致。被其它毒蛇咬伤的大多为铜头蛇和少数的棉口蛇(一种水中的噬鱼蛇)。

珊瑚蛇占所有蛇咬伤的

蛇毒是复杂的物质,主要是具有酶活性的蛋白质。虽然酶起着重要作用,但一些更重要的蛇毒可能是分子量较小的多肽。

大多数蛇毒成分似乎与受害者多种生理受体部位结合,因此武断地将蛇毒分为“神经毒素“,“血液毒素“和“心脏毒素“是肤浅的,可能导致临床判断的错误。

大多数北美颊窝毒蛇(响尾蛇)的蛇毒所含的毒性蛋白成分可引起局部和全身作用。

这些作用可引起局部组织损害,血管损伤,溶血,弥漫性血管内凝血(dic)样(去纤维蛋白)综合征(见下文)和肺,心,肾及神经病变。

响尾蛇蛇毒可改变毛细血管通透性,进而使电解质,胶体和红细胞通过血管壁外溢到被咬部位和其它器官(如肺,肾,心以及罕见的中枢神经系统)。

起初为水肿,低白蛋白血症和血液浓缩。

后来,血液和体液集中到微循环而导致休克,低血压和乳酸性酸血症(cticacidemia)。

有效循环血容量下降可增加心脏和肾脏衰竭。

在严重响尾蛇咬伤的病例,可见血小板减少(血小板计数

肾脏衰竭可能继发于低血压,溶血或血管内弥散性凝血样综合征的严重肾小球滤过率降低。

某些严重响尾蛇咬伤者可见蛋白尿,血红蛋白尿和肌红蛋白尿。

大多数北美颊窝毒蛇的蛇毒仅引起轻微的神经肌肉传导改变,而莫哈维和东部菱背响尾蛇的蛇毒可引起严重的神经损害。

全身性症状包括恶心,呕吐,出汗,发热,全身乏力虚弱,感觉异常,肌肉自发性收缩,精神状态改变,低血和休克。

响尾蛇咬伤者可有橡胶味,薄荷味和金属味。

莫哈维响尾蛇咬伤可引起呼吸抑制。

响尾蛇蛇毒中毒可引起范围广泛的凝血异常,包括凝血酶原时间(按国际正常化比率测定)或部分凝血致活酶激活时间(aptt)延长,血小板减少,低纤维蛋白原血症,纤维蛋白降解产物升高或上述变化共同存在的类似于弥漫性血管内凝血(去纤维蛋白)的综合征。

出血可发生于被咬部位或粘膜,可见呕血,黑粪和血尿。

大多数病例,血细胞比容明显上升是继发于血液浓缩的早期现象,后来可因补液和凝血障碍所致的失血而可使血细胞比容下降。

在严重病例,溶血可使血细胞比容迅速下降。珊瑚蛇咬伤时,疼痛和肿胀轻微或缺如,并且常常是短暂的。

全身症状可延迟到84小时,创口周围常有感觉异常,数小时内肢体乏力明显。

病人可有明显的虚弱和嗜睡,感觉可有变化,包括欣快感和倦睡。

颅神经麻痹也可出现,包括上睑下垂,复视,视力模糊,发音障碍和吞咽困难及多涎。

接着可出现呼吸窘迫和肌肉搐搦。

一旦珊瑚蛇蛇毒中毒的神经效应出现,抗蛇毒素很难使之逆转,尽管给予治疗仍可持续3-6日,不治病人死于呼吸衰竭。

蛇毒中毒的程度蛇咬伤中毒的严重程度取决于蛇的大小和种类,注入蛇毒的数量,伤口的数目,咬伤的部位和深度(例如头部和躯体咬伤比肢体咬伤严重),被咬者的年龄,体重和健康状况,咬伤和开始治疗之间的时间和被咬者对蛇毒的易感(反应)性。

在文献上有时将蛇毒中毒用数字分等级,但根据局部变化,全身症状和体征,凝血参数和其它实验检查结果分为轻度,中度和重度较为实用。

蛇毒中毒的分级应按最严重的症状或体征或实验检查结果来分,蛇毒中毒可从轻度很快发展为重度,因此必须连续重新评估。

毒蛇牙印牙印可提示侵犯毒蛇的种类,但不能作为阳性鉴定。

按蛇的颌骨解剖为基础的典型牙印模式,在现场是不被发现的。响尾蛇可留下1或个牙印或咬伤和其它牙齿标志;单个牙印很常见,无毒蛇咬伤通常有多个牙印。

中国的毒蛇有40余种,多分布于长江以南的广大省份。蛇毒按其性质可分为:神经毒、血循毒、混合毒三大类。

金环蛇、银环蛇、海蛇、白花蛇等主要含神经毒。蝰蛇、尖吻腹、

竹叶青等主要含血循毒。眼镜蛇、眼镜王蛇、腹蛇等主要含混合毒。

如今喜欢野外活动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对野外危险,特别是动植物造成的危险往往估计不足,这些危险,尤以毒蛇最具代表性。

每个野外活动的人正确且全面地认识毒蛇和了解蛇伤防治非常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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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脱离

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银子来装饰而成的。

雪后,那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世界,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我爱白雪,我爱雪景,我更爱冬天。冬天是心灵的年轮。冬天,虽然十分寒冷,但是它有着无可比拟的温馨和希望。

一场大雪过后,房屋、地上、庄稼像披上一层银色的衣裳。风一吹,雪花飘飘扬扬。马路像一条玉带伸向远方,落了叶的树枝上挂满了毛茸茸的银条,冬夏常青的松柏树上,堆满了蓬松的雪球,大地像铺上了一层毛毯。

冬天大雪纷飞,小雪花像一个个小精灵一样,蹦蹦跳跳的落了下来,给人们带来了一丝丝寒意。

虽然春姑娘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上岗了,但冬的使者雪花却好象特别留恋人间的美景,久久不肯离去。这不,今天就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树上披上了一件白色的纱衣,地上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棉被。大地变成了粉装玉砌的世界。啊!真美啊!我陶醉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雪后我迫不及待的跑出家门观看那美丽的雪景。

踏着软绵绵的积雪,听见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跑到雪堆前,我用手捧起一把干净的雪,用舌头舔了一下,尝一尝这纯洁的雪,有一股独特的清香和寒气在我的舌头上涌出。

房子变白了、大树变白了、大地也变白了。房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房顶有平的、有尖的、还有圆的。

大树穿上了洁白的衣裳,挺立在道路的两旁,像一个个军人。远远望去,大地铺上了洁白的地毯,穿着各色服装的人们走在上面,就像给地毯绣上了美丽的花。

早上,我推开窗户,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是雪的海洋,就连光秃秃的树枝上也都压满了厚厚的积雪,一颗棵像雪松一样,耸立在雪地里,漂亮极了!

冬天,大雪纷飞。人们好象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来到了一个晶莹透剔的童话般的世界。松的那清香,白雪的那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连我的心灵也在净化,变得纯洁而又美好。

大雪纷飞,人们好象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来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童话般的世界。松树的清香,白雪的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连我的心灵也在净化,变得纯洁而又美好。

我来到小河边,河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上覆盖着积雪。

小孩子们在冰面上玩耍,男孩子在溜着冰,动作不断地变换着花样,女孩子也不甘示弱,玩起了雪撬,雪撬顺着河岸的斜坡从上向下滑去。笑声围绕着小河,好一个快乐的天堂。

我来到田野里,依稀看见绿色的蔬菜,大部分被盖到雪白的“地毯”下,“地毯”是白的,没有任何装饰,让我陶醉,好一个美丽的地方,我来到森林里。

树上都挂着雪,不时从树上落下大团的雪花。几株梅花映入我的眼帘,在白雪的衬托下,显得鲜艳了。好一个幽静之林。看看远处连绵的高山,被雪蒙着身躯,如雪白的绸缎,云朵的影子如暗花绣在上面,好一个圣洁的山。

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

我不禁想起一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真美呀!

这时,我又向远处的山上望去。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

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儿,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

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数九寒月,她化身成无数飞舞着的雪花,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一点点的降落在世界的角落,那仿若永恒不老的松树也被它的晶莹所打动披上了一层层的银白,那地上白胖胖的雪人,疑惑地睁着它的小眼睛盯着树梢上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的冰花,整个世界仿若进入了无声的世界,因为谁也不愿打破这如此神圣的时刻,是冬天啊!这如此令人痴迷的冬天!

雪花很白很白,白得那么纯洁。它们把大地变得也很纯洁、很美丽。我有种这样的感悟:雪不仅仅使万物变得纯洁,也使人们的心灵变得像它一样美丽、纯洁。

雪,是从遥远的国度飞来的白色精灵是天使翅膀上落下来的白绒毛还是严冬特意为大地准备的白被子是的,雪,像芦花;像棉絮;像蒲公英那带绒毛的种子。她飘飘洒洒,她纷纷扬扬,她婀娜多姿

初下雪时,往往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又像连绵不断的帏幕,往地上直落,同时返出回光。雪,盖满了屋顶,马路,压断了树枝,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阻塞了道路与交通,漫天飞舞的雪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你要是在路上行走,不一会儿,就会成为一个活雪人。

抬头看天空,雪花们正在空中翩翩起舞。

我踩在雪地上,一个人置身于这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当中,仿佛来到了天堂,脚下是软软的白云,身边是可爱而纯洁的小精灵。我用我在学校学的舞蹈跟这些小精灵们跳起了舞。

在屋外,你会看见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空中标落下来。雪花落在树姑娘的身上,树姑娘像披上雪白的新衣。雪花落在房顶上,房子好像戴上洁白的帽子。雪花落在马路上,马路好像系上了雪白的围巾。雪花落在大地上,大地好像盖上了雪白的羊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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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斗智斗勇

“放开我!”

于倩咬着牙,眼神凶煞地看向坐在篝火前的男子,语气生硬地叫喊。

他是不是神经病?

居然把她绑树上,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闭嘴,再说话一枪嘣了你。”

男子自火光之中抬起头,眼神凶煞地看向于倩,手里举着枪,大声威胁。

真当他不敢杀她?

之所以到现在还留着她,不过是为了试探训练的底线,他想知道教官会放纵到什么程度。

执行训练的第一夜,定然不能随意杀人,不过她若是真惹着他,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毕竟他又不是绅士。

战场有如杀场,更何况名额有限制,少一个人就少一分危险!

“你敢?教官可是说了,若是发现谁用实弹枪伤害队友,一经发现,逐出队伍。”

“你要是想挑战游戏规则,尽可试试?”

于倩冷笑着看向面相凶煞的男子,璀璨的眼眸似有星光闪烁。

能被上校教导的队员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她又不傻!

“我可以用烟雾枪打中你的心脏,你要感受一下吗?”

并未被于倩的话激怒,男子起身从地面上站起,脚步散散地靠近她,拿起枪抵在她胸口处,嘴角高扬。

他从不会被任何人威胁!

“武器装备,我为你们准备两把枪,一把是实弹枪,用于防护,可用来狩猎,另一把枪是烟雾枪,用来彼此间的对决,切记,不能用实弹枪打对方,否则一经发现,逐出队伍,听见没有!”

“听见了!”

“实弹枪为你们配备了十颗子弹,烟雾枪为你们配备二十颗子弹,注意一点,一旦被烟雾枪打中,身体僵硬十分钟,若是打中心脏,直接会有人带你们出去。”

“教官,若是用烟雾枪打中对方,是不是可以将对方的武器归到自己手中。”

“可以!”

谭辰瞅着他们青涩而又激动的脸庞,温声回答。

游戏规则不是很规整,他们随时可以改变规则,只要不侵犯底线,随意!

相信他们会交给他无与伦比的答卷,卷面上色彩纷呈。

“教官,没有睡袋吗?”

月笙遥探着头向前,疑惑的询问。

半个月不是短时间,怎么也应该给他们准备一些生活用品,否则不成了野人?

“有,不过就二十五个睡袋,且分布在山林中,等会你们可以自行寻找。”

“这个是探寻追踪器,只要它在你们身上,无论你们在何地,都会将位置显露,当然戴不戴随你们!”

谭辰面带笑意地打开包裹,伸手将藏在被袋里的小型手表拿出,向着众人解释。

“教官,这个探寻追踪器是我们用来追踪对方,还是教官用来追踪我们。”

“两者都有!只要你们戴上它,位置不仅暴露在他们面前,也会暴露在我面前,这个小红点是求救信号,只要你们觉得坚持不下去,随时可以按!”

“教官,这次训练是不是用来选拔?”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月笙遥瞪着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询问。

之前她有过怀疑,毕竟教官军衔为上校,没必要教他们这群新兵,除非有所谋求!

没有根据和理由,她自然不能贸然提出,但随着训练任务的加重,隐形中她好像能猜到一点点问题。

“对!坚持任务到最后的士兵,将会被重新安排,由我亲自带领,教你们一些真枪实战。”

果然

她就说她第六感很敏锐,果不其然,原来真的要组建新队伍!

怪不得其他教官带领的班级都是七八十人,而他们班就三十人,只是为什么会有她呢?

难道是郭爷爷特意吩咐?

不会,潜意识觉得郭爷爷不会做这样的事,毕竟他们的关系尚未亲密到那种程度。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将被袋里的物品一一展示,谭辰帅气的直起身,锐利地视线落在一张张忐忑不安的脸上。

紧张吗?

是不是很刺激!

相信半个月会玩的很开心,他果然还是喜欢比较刺激的事情!

“教官,我们怎么分队?”真是好刺激,月笙遥目不转睛地盯着器械,大声询问。

分队很关键,到底是个人战还是团体战?

“两两结合,最多不能超过四个人!”

“教官,我们都没碰到枪械,不太会用。”

“会有专门人员教你们。”

“教官,分拨给我们的器械是不是可以随意安装,拆分?”

“你可以试试!”

眼神威胁地看向月笙遥,谭辰似笑非笑地回答。

拆分器械?

她怎么不上天呢?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

他们哪敢有问题,看看教官那个令人惊悚的小眼神,感觉若是说有问题,好像能把他们给吃了。

嘤嘤嘤,深山老林,他们就要这样度过半个月,等从山里面出来,和野人又有什么区别?

“分成五队,每队选举出来一位队长,我先教队长关于这些器械的使用方法,再由他们教你们!”

“是!”

自觉分成五队,每队六个人,推选聪明人出来学习!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色慢慢加深,仿佛中好像听见夜莺的啼叫。

声声哀鸣,仿若遭受到剧烈创伤!

“遥遥,我们现在是去寻找睡袋?”

于倩走在月笙遥身后,手臂挎着烟雾枪,后面背着实弹枪。

“对,深林里夜晚的昆虫特别多,我们必须得找到睡袋!”

“遥遥,你说他们会不会狙击我们?”

“会!”

“啊?那些追寻跟踪器还要藏在身上吗?”

于倩苦着脸,眼神埋怨的落在戴在手腕上和手表差不多模样的追寻跟踪器。

不想戴它!

但又怕遇到危险,没办法及时求救,好难选择。

“停下,你把它卸下来给我,我把它修修?”

“为什么要修,它没坏!”

“等会你就知道了。”

月笙遥接过于倩低过头的东西,冲着她邪魅一笑,凭借着月光的光辉,仔细的拆分。

“来,拿着这个。”

“好!”

于倩不明所以的盯着月笙遥,一步一个指令的听从吩咐。

源于两人停下,深林恢复一片寂静!

隐约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地面树叶被踩动的声音。

树叶被踩动的声音?

于倩惊讶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距离她大约三米远的地面有一条头呈三角形,腹面为淡黄绿色,各腹鳞的后缘为淡白色,尾端呈焦红色的毒蛇。

它是美丽的,但在于倩眼里无异于死神的到来!

头成三角形,必然是毒蛇无疑,毒性极其强,她她

“遥遥,有有毒蛇!”

于倩屏息着站在原地,颤抖着手指拍打着月笙遥瘦弱的肩膀,结结巴巴的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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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新添一人

“你要和我们一起?”

“为什么?”

“我相信跟着你们不会吃亏,要不要试试!”

“嗯?什么!”

月笙遥正在组装跟踪器,没听清楚于倩说的话,疑惑的反问。

她怎么了?

身体抖得那么厉害,现在才刚进入夜晚,按理说还不算太冷。

不过她看起来好像很冷?

看来得赶紧找到睡袋,不过在找到睡袋之前,她必须得把跟踪器上的跟踪信号给抹去!

教官说它是寻找跟踪器,也就说明它肩负两项功能,拆开来看,必然可以把它们拆分,遗留下寻找功能。

哇塞,她好棒!

怎么会有她这种天才,感觉自己都快爱上自己。

“遥遥,有……毒蛇?”

眼瞅着毒蛇离她们越来越近,于倩着急地拍打着月笙遥肩膀,晶莹地泪水在眼眶打转。

“毒蛇?”

“嗯!”

“什么位置?”

耳朵敏锐地摘取于倩告知的消息,月笙遥放下手中的小零件,动作轻轻地放进口袋,声音微小的询问。

手指慢慢扣到挂在胸前的实弹枪枪,眉宇间夹杂着冷冽。

“你后侧方一点钟位置!”迅速接收到月笙遥话里的讯息,于倩控制着情绪,镇定的回答。

听清位置,月笙遥迅速转身,扳机扣上,手指微动,枪声而起。

“嘭!”

三角头的毒蛇快速游走在树叶上,就在它高昂起头打算攻击两人时,月笙遥果断开枪爆它的头。

“好了!”

感受到于倩身体不停颤抖,月笙遥将枪挂在胸前,温声安慰。

“嗯!遥遥,你枪法好准,动作很酷,你是在哪……”

于倩不好意思的擦掉泪水,眼睛发光地看向月笙遥,表情略显夸张。

“都是教官教的好,倩倩,刚才的枪声他们肯定听见,我们不能停留在这,得赶紧换个地方。”

月笙遥声音严肃的打断于倩要说的话,锐利地眼神扫过四周,面容一片肃杀之意。

此地不宜久留,她们必须赶紧找到睡袋!

才刚入夜,就遇见毒蛇,可知接下来会有多危险。

“我听你的!”

于倩眼睛发亮的看向月笙遥,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通过刚刚的举动,她对她的崇拜如源源不断地江水,汹涌澎湃,遥遥说啥就是啥!

“给,这是组装后的追寻器,除了跟踪功能被拆除,其他一切正常。”

“遥遥,你好厉害!”

“赶紧戴上。”

“嗯嗯,遥遥费心费力给我组装的东西一定会好好保存,不过它真的没有跟踪功能吗?”

“对,它现在可以帮助你追寻其他部队所在位置,但其他队员无法跟踪你的位置,若是遇到危险,这个小红点还是可以求救。”

“谢谢!”

“不客气,赶紧离开这里。”

“好!”

于倩赶忙将改装后的追寻跟踪器戴在手上,冲着月笙遥甜甜一笑,背着装备跟在她身后。

“臭毒蛇,死了吧!”

“嘘!”

“明白!”

经过死去的毒蛇旁边,于倩愤恨的踹了毒蛇几脚,不停地咒骂。

看见月笙遥回头示意她小声,赶忙收回脚,乖巧地跟在她身后。

她得乖一点,要不然遥遥把她扔了可怎么办?

“倩倩,你视力如何?”月笙遥拿着从树底下捡起来的树枝扫荡着隐蔽草丛,温声询问。

她的视力在夜里好像不怎么好,看东西特别模糊!

“挺好。”

“那就行,你跟在我后面,我替你扫清障碍,你仔细观察着四周。”

“行!”

分工明确,她也能体现价值,非常好的分配方法。

夜色逐渐加深,夜莺的啼叫增添几分凄厉,弱小的身影行走在乌漆漆地深林,隐约似有动物行走。

“遥遥,会不会有人装鬼吓我们?”

“不会!”

“为什么?”

“这是训练,不会有人装神弄鬼,快看,那是什么?”

“我看看!”

听到月笙遥急切的呼喊,于倩瞪着眼睛看向她手指的地方,谨慎地踏着步子。

“遥遥,快过来,是帐篷!”

于倩小心翼翼地踏过草丛,轻手轻脚的拿起黑色物品,惊讶地呼唤道。

“几个?”

“好像就一个!”

伸手将黑色物品展开,于倩高扬的嘴角微微下拉。

就一个睡袋,可是她们有两个人,怎么用?

“倩倩,你拿着它,我们继续往前走。”

月笙遥微笑着指挥于倩拿起包裹,手拄着树棍继续往前走。

前方应该还有睡袋,不着急,反正夜里时间还很长,她有足够的时间。

“遥遥,走慢点,我跟不上。”于倩蹒跚着步子跟在月笙遥身后,眼瞅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赶忙呼唤着她。

“夜深了,必须得赶紧找到夜宿地点。”

“走不动,今天跑了好长时间,又走这么长的路,脚板真的好疼。”

步子慢慢放缓,于倩苍白着脸看向月笙遥,额头沁着汗水。

她真走不动,好累,脚心疼,腿酸疼,就连脑瓜也是疼的!

“于美人,要不我先帮你找个安全睡觉的地方,我自己去寻找睡袋?”

“会不会……”

于倩尴尬地低着头,喃喃的说道。

遥遥陪她找到睡袋,还帮她把跟踪器给改装,可她却不能陪着遥遥找睡袋。

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实在走不动。

遥遥,对不起!

“美人,你看这里怎么样?刚刚我查看过四周,安全,攻防完整,地势易守难攻,你先在这里等着我,等我找到睡袋就过来找你。”

“遥遥,我……”

“没事,你啊就安心睡觉,不用担心我,我眼神虽然不好,但抵不过我聪明,不会有事!”

“小心!”

于倩眼神担忧地看向月笙遥,关心地嘱咐。

对不起!

她是个懦夫!

“待会见。”

抬头冲着于倩微微一笑,月笙遥背着行李慢慢远离。

夜色掩盖一切风景,曼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

这里是哪?

眼前仿若有迷雾萦绕,月笙遥眯着眼睛挥开雾气,视线茫然地看着四周。

有瘴气?

不,不对!

若是瘴气,她不可能安然无恙。

前路迷茫,她得小心行事,要不先回去看看?

月笙遥背着行李转头向于倩所在的地方走去,草丛两旁似有动物的声音滑过。

咦,美人呢?

“倩倩,倩倩……”

月笙遥迷茫地看着她为于倩选择的睡觉之地,小声呼唤道。

为什么没人?

倩倩呢?

她上哪里去了?

难道被人抓走!

不,应该不会,不行,她得去找她!

“倩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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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不间断斗嘴

“合作愉快!”

李铭目带笑意地看向月笙遥,微扬着唇角,轻声漫语的回答。

他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毕竟男有才,女有貌,才智双全,必然全赢!

“你们能不能听我说话!”

见他们两人一唱一和,不搭理她,于倩不满地跺着脚。

为什么不理她?

她也有人权,有说话的权利,为什么不听她的意见!

“倩倩,你去把合作伙伴身上的绳子解开。”

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于倩身上,月笙遥冲着她温声吩咐。

“不,我不去!”

“……”

大冷天,闹什么脾气?

没看见李铭嘴唇都冻紫了?

算了,她来吧!

“怎么样?还能坚持吧!”轻轻地拍打着李铭发紫的肩膀,月笙遥调笑着问。

欺负谁都不要欺负女生,女生这种生物可是最记仇!

“你试试?”

扭了扭血流不畅的手腕,李铭咧着嘴呲着牙,恶狠狠的瞪着月笙遥。

**着身体绑在树上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会没事?

哎呦喂,冻死他了!

幸亏他机智,和她们结盟,否则凭她们那么狠心,估计能绑他一夜。

女人心,食人花,狠到极致!

“你快点穿上衣服,能不能有点节操,身无二两肉,还到处爱炫耀。”

“我衣服呢?”

“你问倩倩!”

月笙遥不雅地翻个白眼,随手将绳子扔掉,裹了裹单薄的衣衫,迈着步子向篝火走去。

好冷!

她得烤烤火。

“喂,我的衣服呢?”李铭被冻得瑟瑟发抖,颤着发紫的手指捣了捣于倩肩膀,声音抖得不行。

快点给他衣服,真想把他冻死啊!

“不……在你刚才睡觉的睡袋里。”

于倩扭着头本不想搭理他,却在无意间瞥到他发紫的身体,不好意思的避开视线,声音别扭的回答。

他咋被冻的那么可怜?

不关她的事,都怪天气太冷,他又不穿衣服,所以才……

对,就是这样!

“穿好衣服就过来取取暖,别冻得跟傻子一样。”

“好……月笙遥,你要投降吗?”

李铭迅速穿好衣服,趁着月笙遥和于倩不注意期间,快速拿过自己的烟雾枪,指向月笙遥脆弱的心脏。

反转?

知道什么叫反转不!

他不会任由自己被威胁,反水又如何?

他又不是君子!

再者君子有言,也不一定会完完全全应承,他不过是顺应心意。

“李铭,你干嘛?”

于倩愤怒地从直起身,眼神直愣愣的瞪着李铭,不可置信的询问。

他想干啥?

刚才不是承诺真诚,怎么一眨眼就反水!

“你看不出来?我没打算和你们同盟,刚刚说的话都是骗你们!”

李铭得意一笑,轻轻勾着红唇,眼神不屑地瞥着她们。

男人的话怎么能相信?

“李铭,你给我安静坐过来,再闹就把你衣服扒了!”

实在不想理两个傻子聊天,但被他们闹得头疼,月笙遥只好出言阻止。

闹什么闹?

深夜几点,还不准备睡觉!

“月笙遥,我没闹!”

李铭不满地皱着眉头,将烟雾枪的枪头往月笙遥胸口处戳了戳。

她怎么不相信他?

他是真没闹,不过她为什么对于他的反水毫不在意。

“安静,再闹揍你!”

月笙遥一把推开放在她胸口处的枪,挥了挥拳头,冲着李铭厉声威胁。

真当她不敢揍他?

“真没意思,除了能玩住傻瓜,你没一点反应!”

李铭兴致缺缺扔掉手中的枪,一屁股坐在月笙遥身旁,伸出双手放在篝火上烤。

“你说什么?你才是傻瓜!”

于倩捡起躺在身旁的石头砸向李铭,色厉内荏的质问。

他说谁傻呢?

当她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呦,看不出来你还有脑子啊!”

李铭闪躲开石头,打量的目光落在于倩身上,似疑惑似不解。

“你……”

“你们俩前辈子是情人吗?”

“谁和他(她)是情人!”

“已经十点,还不准备睡觉?”

“。。。”

睡!

都怪那个傻子(二愣子),导致她(他)忘了睡觉时间。

“正好三个睡袋,一人一个,不过咱们不能全都睡觉,必须留一个人守夜。”

“可以!”

“看看你们多有默契,回答一模一样。”

“哼!”

于倩和李铭互相瞥对方一眼,不屑地避开视线。

“现在是夜里十点,到明天早上六点,共有八个小时,我守三个小时,李铭守三个小时,倩倩守两个小时。”

“我守前三个小时,李铭守后三个小时,倩倩守夜时间比较短,所以守最容易瞌睡的中间两小时,你们觉得如何?”

见他们停止打闹,月笙遥不紊不乱的划分。

既然是团体,肯定要团结!

守夜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因为不仅要保护自身安全,更要保护队友安全。

“可以。”

“行,没问题!”

“就那么说定,你们先去睡觉,到时间我再喊你们。”

由于他们俩都不反对,月笙遥点点头,催促着他们去睡觉。

野外生存最重要的一个点就是睡眠,若是睡眠不好,精神就容易紧张,干什么事都不会太轻松。

“晚安!”

“晚安!”

“晚安!”

互相道别晚安,月笙遥瞥了眼慢慢钻进各自睡袋里的两人,拿着树枝拨动着篝火,抬头看向皎洁的月亮。

一个月过去了!

她已经在部队待一个多月,也不知干爸干妈有没有想她,还有婷婷,不知她的爱情可还顺利。

或许月色太美,或许环境太诱人,又或许天气太冷,脑海里的思绪不由得乱飞!

夜慢慢归于沉寂,四周的吵闹声渐渐平静,隐约能听见夜莺啼叫的声音,褪去悲伤和忧愁,像是悦耳动听的乐章。

****

“起床了,起床,二愣子!”于倩坏心眼的趴在李铭睡袋上方,用力的大喊。

“倩倩,声音小点,你看你把鸟都震飞了!”

月笙遥正在利用晨水洗脸,被于倩大嗓门一吓,仅剩不多的水哗哗落在地上。

“懂,我懂!”

于倩不好意思的捂着嘴,小声回答。

林间不止他们,为防止有人攻击他们,确实得小心一点。

“大清早,就听见你练嗓门,能不能淑女一点,怪不得没人要,谁愿意娶个汉子回家。”

李铭烦躁地从睡袋中露出头,语气不满的攻击着于倩。

好烦人!

“你找打。”

说人不说短,他懂不懂什么叫说话的道理?

“呵,真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我一拳能打倒两个!”

李铭嘲讽的冲于倩一笑,用力从睡袋中钻出来,故作潇洒的拨了拨头发。

如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威武霸气,一个小指头就能将她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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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似有情愫

于倩将拿在手里的布唰地一下扔在地上,高傲地抬起头,眼神满是不服输。

他说什么?

好大的口气!

如此狂妄的小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是本领。

捋开袖子,于倩像个小流氓一样抖着腿,眼神嘲讽的看向李铭。

她不信她连个白斩鸡都干不过!

“倩倩,你还想不想追心上人?”

不经意间瞥见于倩如此流氓的动作,月笙遥无奈地翻个白眼。

当美女不好吗?

要气质有气质,要美貌有美貌,偏偏要当小流氓,真不知她脑袋里藏的什么!

“哼,大清早姐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听到月笙遥阻止她的话,于倩抖腿的动作微顿,尴尬地收敛着唇角夹杂的不屑笑意。

她还得追心上人,不能如此不文雅!

她是淑女,不能和野蛮人计较。

“呦,就你还有心上人?是大猩猩还是狮子啊!不过你一个女人还需要追心上人,看来你的心上人不喜欢你啊!”

“遥遥,我真不能动手吗?”

某人贱贱的话语充斥着脑海,于倩使劲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向月笙遥询问。

她是真的不能动手吗?

可是手好痒,它已经不受她控制!

“不能,倩倩,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美男入怀。”

“好,我忍!”

被月笙遥安慰的话撩拨心神颤动,于倩笑着松开拳头。

没关系,她忍!

“月笙遥,她喜欢的心上人到底是谁?说来听听,我看看是哪个倒霉鬼。”

李铭甚是好奇,为何月笙遥只一句话就能让于倩激动的情绪安静,更好奇到底是哪位智勇双全的男子能得到她赏识。

傻子还能有春天,怪哉!

“李铭,你是真欠,等会若是压不住倩倩,她若打你我可不管。”

“……”

不就是八卦两句,有什么不能说!

“赶紧洗漱去,等会我们还得去找食物。”

一个两个真不省心,如此恶劣环境还能吵架,真不知是他们心大还是她想太多。

熊孩子啊!

薄薄的光线穿透云层,穿透树叶,抵达在地面上。

深黄色的树叶落地成埃,斑驳陆离的太阳光相互交错,给人带来一种时间错乱的美感。

疯狂的野草几乎埋没整个膝盖,手拿着树枝扫荡着绑在草丛里的物品,呼吸音越来越重。

“遥遥,要不要休息一下,好累!”

于倩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冲着走在她前面的月笙遥温声渴求。

又累又渴,她不想继续往前走,想坐在地上休息会!

“不行,食物区已经开放,看地图显示应该就在附近,若是去晚说不定就被其他人拿走。”

月笙遥拿出树枝将挡路的野草拨开,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们绝不能停下!

人的惰性绑在性格之中,一旦停下脚步,也许他们就不再有站起的机会。

她也很累,但是为了最后的胜利,必须要忍耐!

只有拿到食物,他们才有资格去休息。

“我不行了……”

“都说你是弱鸡,你还不相信?包裹给我,树枝拿着当拐杖,继续往前走。”

“哼,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也不想白费口舌,你不要和我说话。”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铭一手抢过于倩背在肩膀上的包裹,动作迅速的将树枝递到她手里。

“你俩别闹,节约点口水!”

瞅着他俩一言不合又打算吵架,月笙遥赶忙阻止。

试问带两个熊孩子是什么感受?

耳朵每天都处于耳聋期间,除了他俩吵架声,她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谁和他闹,不过……谢谢!”

于倩拄着树枝往前走,因为身上的包裹被卸去,浑身轻松许多,回头瞥了眼背着两个包裹,额头上沁着密密麻麻汗水的李铭,嘟囔着感谢。

他这人,嘴虽然毒,不过心还不算太坏!

太阳光好像有点毒,她怎么感觉脸皮有些热。

“不客气!”

听见于倩小声地嘟囔声,李铭微微一笑,笑容灿烂的露出雪白牙齿。

他就是善解人意,虽然她对他不好,但君子不与女人计较,他原谅她不尊重的行为。

啧啧啧!

听见身后传来的对话,月笙遥偷偷的翻着白眼。

当今时代的小年轻,真是……刚才还在约架,瞬间又互相道谢,真不知他们的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李铭,有没有听见怪异的响声?”

月笙遥谨慎的行走在前方,突然耳畔传来几声诡异的叫声,立即停住脚步,向身后的李铭询问。

她好像听到怪异的响声!

傻子还能有春天,怪哉!

“李铭,你是真欠,等会若是压不住倩倩,她若打你我可不管。”

“……”

不就是八卦两句,有什么不能说!

“赶紧洗漱去,等会我们还得去找食物。”

一个两个真不省心,如此恶劣环境还能吵架,真不知是他们心大还是她想太多。

熊孩子啊!

薄薄的光线穿透云层,穿透树叶,抵达在地面上。

深黄色的树叶落地成埃,斑驳陆离的太阳光相互交错,给人带来一种时间错乱的美感。

疯狂的野草几乎埋没整个膝盖,手拿着树枝扫荡着绑在草丛里的物品,呼吸音越来越重。

“遥遥,要不要休息一下,好累!”

于倩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冲着走在她前面的月笙遥温声渴求。

又累又渴,她不想继续往前走,想坐在地上休息会!

“不行,食物区已经开放,看地图显示应该就在附近,若是去晚说不定就被其他人拿走。”

月笙遥拿出树枝将挡路的野草拨开,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们绝不能停下!

人的惰性绑在性格之中,一旦停下脚步,也许他们就不再有站起的机会。

她也很累,但是为了最后的胜利,必须要忍耐!

只有拿到食物,他们才有资格去休息。

“我不行了……”

“都说你是弱鸡,你还不相信?包裹给我,树枝拿着当拐杖,继续往前走。”

“哼,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也不想白费口舌,你不要和我说话。”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铭一手抢过于倩背在肩膀上的包裹,动作迅速的将树枝递到她手里。 2k阅读网

第三百五十九章将躺赢进行到底?

大眼瞪小眼,叠加在一起的两人像是丢了魂。

傻呆呆的发愣,谁都不曾有动作!

暧昧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荡,隐约间似乎闻见自对方身上泛滥的香气。

“怎么还…不走?”

月笙遥独自一人走在前方,没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耐烦地回头却看到相互交叠,密不可分的画面,璀璨的星眸似有些呆滞。

少年,要那么刺激?

她年纪大,别吓着她!

不过是一会儿没听见他俩说话,居然……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们实在是太心急。

“呜呜……”

良久才反应自己被别人占便宜,于倩小巧的手掌放在李铭胸膛上,用力推搡。

还不赶紧下去!

“呸呸呸……”

杏眼狠瞪着李铭,于倩快速从地上爬起,跑到一边向地上吐着口水。

她的初吻!

好恶心,她还打算把初吻留给喜欢的人,他怎么能这样?

“你呕吐什么?不过就亲一口,不会怀上孩子!”

瞅着于倩趴在膝盖上用力呕吐,李铭不高兴的从地上站起来,说话似有酸意。

他都没觉得吃亏,她居然还嫌弃他!

“你给我滚!”

“于倩,你别太过分,刚刚又不是我故意要亲你,都怪路太坎坷。哼,你以为我愿意亲男人婆。”

不满于倩愤怒的语气,李铭走到她身旁,义正言辞的解释。

骂他做什么?

都说了是意外,还斤斤计较!

不就是亲吻,她又不是没亲到他?

“滚!”

脑海里的弦瞬间崩裂,听到李铭说亲吻这两个词,就觉得胃部有些难受,于倩顶着发红的眼眶瞪着李铭。

神经病!

他吃亏了吗?

明明是她吃亏好不好,怎么搞的像她强了他?

“我说你……”

“李铭,闭嘴!”

月笙遥迈着步走到于倩身旁,微微弯下腰,冲着不依不饶的李铭呵责。

他能不能少说一句话。

没看见倩倩都生气了!

“好,我不说话。”心里憋闷地很,李铭生气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气鼓鼓的背着包裹。

他怎么了?

跟他亲一下能死啊!

他又不是病毒,居然还会呕吐,真是……

“倩倩,你别想太多,就是意外。”

瞥见李铭走向远处,大约听不见她们交谈声,月笙遥搂着于倩,温声安抚。

李铭不了解为什么倩倩会有如此大的情绪,但她懂!

有些人会因为小时候遭受的创伤而无法释怀,她是,倩倩同样也是。

因为创伤,她们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爱人,与人相处,甚至会抗拒身体接触。

她不喜欢,倩倩同样不喜欢,也许有些人不了解,可她是最能理解倩倩的人。

“遥遥,我……”

“我明白,没有关系,不必要放在心上,真的,它不值得你忧愁。”

感受到怀抱里颤抖的身体,月笙遥温柔地拍打着于倩脊背,试图让她放松。

没什么大不了!

“李铭,他……”

突然想起刚才激烈的情绪以及反应,于倩不好意思的捂着眼睛,声音弱弱地询问。

她好像无意之间戳了他的心?

“男子汉大丈夫不在乎,你别想太多。”

“好,谢谢!”

于倩挣扎着从月笙遥怀抱里出来,眼神真诚地看向她,诚挚道谢。

谢谢她的安慰,谢谢她的理解,让她觉得自己不是怪物,而是无比正常的人!

“说什么客气话,现在怎么样,能走吗?”

月笙遥扶着于倩从地上慢慢站起,眼神担忧的看着她。

她还好吗?

能不能走,若是不能走,就先休息会,别强迫自己!

“我没事,得赶紧去寻找食物,容不得半点疏忽。”

于倩微微一笑,惨白的面容点缀着笑意就像是冰天雪地里冒出的梅花,艳丽而不失其色彩。

“好,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及时和我说。”

“行了,赶紧走吧!”

唠唠叨叨,真‘烦人’,不过心很暖,谢谢她的体谅。

“李铭,我们继续往前走。”

月笙遥喊着站在不远处发呆的李铭,温声呼唤道。

“不查了?”

李铭蹙着眉头看向月笙遥,声音冷若冰渣。

“等晚上再说,我们先去找食物。”

“走吧!”

李铭点点头表示理解,转头向计划好的路线走去。

“遥遥,他……”

于倩苦着脸,眼神委委屈屈地盯着李铭潇洒离去的背影,微弱的声音似有委屈。

“没事,过会就好,我们赶紧走吧!”

“嗯!”

一路寂静无话,只余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沉闷的气息在三人之间流传,月笙遥东瞅瞅,西看看,瞥见两人面容上夹杂的不自然,暗自偷偷地笑。

真的是一趟危险而艰苦的训练吗?

不一定吧!

也许最后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比如爱情……

“停,你们俩停下!”

“怎么了?”

听见对方和自己同样的问话,于倩和李铭不自然地避开视线,目光灼灼的盯着月笙遥。

“你们看那个地方是什么?”月笙遥指挥着两人身体往下趴,白皙纤嫩的手指指向前方不远处白色小房子。

“物资!”

“食物!”

“回答非常对,不出意外应该是教官设置的食物关卡。”

“要去抢吗?”

“不行,我担心房子四周隐藏的有其他人。”

“那怎么办?”

于倩眼神担忧地看向白色小房子,不安的搓着掌心。

眼见着食物就在眼前,却没办法吃的感觉真是很糟糕!

特别像她这种吃货,简直是种折磨。

“李铭,你有什么好办法没?”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计划,但不太完美,月笙遥皱着眉头看向李铭,温声询问。

她想听听他的意见,再做决定!

“月笙遥,你演技如何?”李铭低头思考几分,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

“还行,怎么?还用得上演技!”

“对,我们不确定小房子周围存不存在其他人,所以必须得引蛇出洞,你愿不愿意试试?”

“行,我尽量!”

“我也可以,遥遥,让我去吧。”

听见他们两人商量计划,于倩连忙插话。

她不是无用的人,她也可以帮忙!

“不用,危机和幸运并存,你不自在,由我去会比较好。”

月笙遥直接了断的拒绝于倩,抬头冲着李铭点点头。

“行,你先准备一下,等会儿我们开始执行。”

李铭直接忽视于倩,眼神锐利地看向远处白色小房子,将背在身后的包裹往前拽了拽。

“喂,你俩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

见他们俩又一唱一和,不顾她任何意见,于倩脸色发黑地质问。

能不能让她有点存在感,怎么感觉她会一句躺赢?

她也想当王者,不想当小白,让她去试试呗!

“李铭,你是不是还在生气?”见没人回答,于倩瞪着李铭,声音似有些飘忽。

第三百六十章智取物资

“放开我!”

于倩咬着牙,眼神凶煞地看向坐在篝火前的男子,语气生硬地叫喊。

他是不是神经病?

居然把她绑树上,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闭嘴,再说话一枪嘣了你。”

男子自火光之中抬起头,眼神凶煞地看向于倩,手里举着枪,大声威胁。

真当他不敢杀她?

之所以到现在还留着她,不过是为了试探训练的底线,他想知道教官会放纵到什么程度。

执行训练的第一夜,定然不能随意杀人,不过她若是真惹着他,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毕竟他又不是绅士。

战场有如杀场,更何况名额有限制,少一个人就少一分危险!

“你敢?教官可是说了,若是发现谁用实弹枪伤害队友,一经发现,逐出队伍。”

“你要是想挑战游戏规则,尽可试试?”

于倩冷笑着看向面相凶煞的男子,璀璨的眼眸似有星光闪烁。

能被上校教导的队员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她又不傻!

“我可以用烟雾枪打中你的心脏,你要感受一下吗?”

并未被于倩的话激怒,男子起身从地面上站起,脚步散散地靠近她,拿起枪抵在她胸口处,嘴角高扬。

他从不会被任何人威胁!

“武器装备,我为你们准备两把枪,一把是实弹枪,用于防护,可用来狩猎,另一把枪是烟雾枪,用来彼此间的对决,切记,不能用实弹枪打对方,否则一经发现,逐出队伍,听见没有!”

“听见了!”

“实弹枪为你们配备了十颗子弹,烟雾枪为你们配备二十颗子弹,注意一点,一旦被烟雾枪打中,身体僵硬十分钟,若是打中心脏,直接会有人带你们出去。”

“教官,若是用烟雾枪打中对方,是不是可以将对方的武器归到自己手中。”

“可以!”

谭辰瞅着他们青涩而又激动的脸庞,温声回答。

游戏规则不是很规整,他们随时可以改变规则,只要不侵犯底线,随意!

相信他们会交给他无与伦比的答卷,卷面上色彩纷呈。

“教官,没有睡袋吗?”

月笙遥探着头向前,疑惑的询问。

半个月不是短时间,怎么也应该给他们准备一些生活用品,否则不成了野人?

“有,不过就二十五个睡袋,且分布在山林中,等会你们可以自行寻找。”

“这个是探寻追踪器,只要它在你们身上,无论你们在何地,都会将位置显露,当然戴不戴随你们!”

谭辰面带笑意地打开包裹,伸手将藏在被袋里的小型手表拿出,向着众人解释。

“教官,这个探寻追踪器是我们用来追踪对方,还是教官用来追踪我们。”

“两者都有!只要你们戴上它,位置不仅暴露在他们面前,也会暴露在我面前,这个小红点是求救信号,只要你们觉得坚持不下去,随时可以按!”

“教官,这次训练是不是用来选拔?”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月笙遥瞪着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询问。

之前她有过怀疑,毕竟教官军衔为上校,没必要教他们这群新兵,除非有所谋求!

没有根据和理由,她自然不能贸然提出,但随着训练任务的加重,隐形中她好像能猜到一点点问题。

“对!坚持任务到最后的士兵,将会被重新安排,由我亲自带领,教你们一些真枪实战。”

果然

她就说她第六感很敏锐,果不其然,原来真的要组建新队伍!

怪不得其他教官带领的班级都是七八十人,而他们班就三十人,只是为什么会有她呢?

难道是郭爷爷特意吩咐?

不会,潜意识觉得郭爷爷不会做这样的事,毕竟他们的关系尚未亲密到那种程度。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将被袋里的物品一一展示,谭辰帅气的直起身,锐利地视线落在一张张忐忑不安的脸上。

紧张吗?

是不是很刺激!

相信半个月会玩的很开心,他果然还是喜欢比较刺激的事情!

“教官,我们怎么分队?”真是好刺激,月笙遥目不转睛地盯着器械,大声询问。

分队很关键,到底是个人战还是团体战?

“两两结合,最多不能超过四个人!”

“教官,我们都没碰到枪械,不太会用。”

“会有专门人员教你们。”

“教官,分拨给我们的器械是不是可以随意安装,拆分?”

“你可以试试!”

眼神威胁地看向月笙遥,谭辰似笑非笑地回答。

拆分器械?

她怎么不上天呢?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

他们哪敢有问题,看看教官那个令人惊悚的小眼神,感觉若是说有问题,好像能把他们给吃了。

嘤嘤嘤,深山老林,他们就要这样度过半个月,等从山里面出来,和野人又有什么区别?

“分成五队,每队选举出来一位队长,我先教队长关于这些器械的使用方法,再由他们教你们!”

“是!”

自觉分成五队,每队六个人,推选聪明人出来学习!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色慢慢加深,仿佛中好像听见夜莺的啼叫。

声声哀鸣,仿若遭受到剧烈创伤!

“遥遥,我们现在是去寻找睡袋?”

于倩走在月笙遥身后,手臂挎着烟雾枪,后面背着实弹枪。

“对,深林里夜晚的昆虫特别多,我们必须得找到睡袋!”

“遥遥,你说他们会不会狙击我们?”

“会!”

“啊?那些追寻跟踪器还要藏在身上吗?”

于倩苦着脸,眼神埋怨的落在戴在手腕上和手表差不多模样的追寻跟踪器。

不想戴它!

但又怕遇到危险,没办法及时求救,好难选择。

“停下,你把它卸下来给我,我把它修修?”

“为什么要修,它没坏!”

“等会你就知道了。”

月笙遥接过于倩低过头的东西,冲着她邪魅一笑,凭借着月光的光辉,仔细的拆分。

“来,拿着这个。”

“好!”

于倩不明所以的盯着月笙遥,一步一个指令的听从吩咐。

源于两人停下,深林恢复一片寂静!

隐约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地面树叶被踩动的声音。

树叶被踩动的声音?

于倩惊讶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距离她大约三米远的地面有一条头呈三角形,腹面为淡黄绿色,各腹鳞的后缘为淡白色,尾端呈焦红色的毒蛇。

它是美丽的,但在于倩眼里无异于死神的到来!

头成三角形,必然是毒蛇无疑,毒性极其强,她她

“遥遥,有有毒蛇!”

于倩屏息着站在原地,颤抖着手指拍打着月笙遥瘦弱的肩膀,结结巴巴的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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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渔翁得利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高个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话语里满是质疑。

他不信她!

教官说过,最后留下的人会被专门列成一队,他不信她不想进去。

来部队就是为了荣誉,他不信她会拱手相让。

她目的是什么?

“你们会让我安然无恙的出去吗?”

“不会!”

“既是如此,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出去得不到善果,不出去也得不到善果,还不如让我背点食物,为你们引路,也许我幸运值爆满,能度过灾难!”

慢慢深入,渗透敌方心思,步步为营,才能达到心中所想。

月笙遥故作大无畏的引诱两人,一步步将他们引入她制定好的计划。

空拳难敌众手,她一介弱女子干不过两个粗糙大汉,只能凭智取。

“你和谁同盟?”

低个子男子思考良久,阴鸷的双眸紧盯着月笙遥,声音略显阴沉。

她是不是故意引诱他们出去?

“你们想的真多,我要是有同盟,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着枪械,再者我长相虽然不算绝世佳人,但也算的上清水出芙蓉,你觉得他们舍得让我出来当诱饵?”

月笙遥微微一笑,白皙地脸颊露出妩媚的笑意,伸手轻抚着落在脸颊两侧的头发丝。

曾有人告诉她,越是不可能,越要直言不讳,不论奇葩是否,只要能恶心对手,让他放松警惕,就是好方法。

心底止不住的开心,脸上浮现耀眼的笑意。

“行,你要拿什么食物赶紧,别磨磨唧唧。”

两男子不自在的瞥开视线,眼神充斥着不耐烦。

女人,真麻烦!

他们也是太紧张,否则怎么会觉得月笙遥是故意出现引诱他们出去,凭她那个智商,高估她了。

“是不是所有食物都可以?”

感受到两人烦躁的情绪,月笙遥暗自偷笑,故作贪婪的扫视着食物。

“可以!”

“嘿嘿,美食,物资,我来了……”

月笙遥狂笑着奔向食物,气质以及风度瞬间消失殆尽。

食物乃是一切定义的中止,没有食物,他们不会完美结束训练,得到食物,才能认真执行任务。

“哥,她可靠吗?”

高个子男子眼神凶煞地盯着月笙遥,对她贪婪的行为甚是鄙视。

女人啊!

贪图小便宜,难道不知什么叫贪多嚼不烂?

他不同意让她带领他们出去,万一外面隐藏有她的伙伴,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靠与否尚且不知,我们又不是和她结盟,她如何与我们何干?”

“不过是相互利用,单看谁心更狠!”

低个子男子拍了拍高个子男子的手臂,示意她安静。

不必在意那么多,只要能安全逃出去,过程不重要。

“你们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再说我坏话!”

月笙遥背着大包,怀里抱得,胳膊上挂得,就连腿上还绑着两大盒饼干,蹒跚着步子走到两男子身旁,皱着眉头询问。

“怎么会?我们是在商量该怎样出去!”

低个子男子心头一震,瞬间掩盖眼神流露出的杀意,笑着错开话题。

“不用商量,我走在最前面,若是没人狙击或者抢劫我,咱们江湖再见,若是有人狙击或者抢劫的话,你们可以直接拿烟雾枪嘣了他们。”

“就算没打中也没关系,毕竟中了烟雾枪会有十分钟身体僵硬时间,有我在你们就放心往前走。”

月笙遥大气地伸手拍了拍胸膛,示意他们放心。

有她在,不会出事情,挺多就是搞事情!

“那你呢?”

见月笙遥如此豪迈,大大咧咧的迈着步子往前走,高个子男子一把拽住她衣袖,略有不安的询问。

他们是不是太过分?

月笙遥好像挺单纯,不像是很有心眼的人,他们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哎?

少年!

心太软可不行,会让她滋生愧疚之心。

她可是自诩没心没肺,若是有了愧疚,岂不是自打脸!

“我?没事,本就是弱女子,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食物身下死,死鬼也是饱餐人。”

月笙遥了然一笑,轻轻抚了抚落在耳垂处的头发丝,温声回答。

“你……”

“不用关心我,常言说好人不长命,坏人贻千年?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不会轻易被终结。”

“我……”

“闭嘴!”

低个子见高个子男生板硬地面容似有怔忪,连忙拍打着他手臂,示意他停止说话。

干嘛呢?

刚才不是已经商量好计划,怎么他想反水?

美人虽美,却有刺不能碰!

“月笙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在你身后守着你,尽量不会让你有事。”

“谢谢!”

月笙遥微弯腰道谢,清脆的声音伴随着转身离去的背影。

“哥,她不会有事吧!”

“看情况,你把食物背好走在我身后。”

“嗯!”

兄弟两人商量好计划,谨慎地趴在木门前,目光灼灼的盯着月笙遥离去地背影。

呵,守着她?

视线极好地瞥见之前李铭告知她的藏身点,月笙遥白皙地脸颊挂着傻兮兮的笑容。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争的事实!

空气中凝结着不安分的气息,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前,不曾消散一分,反而逐渐浓重。

微风吹拂着细细头发丝,凌乱的发丝肆意纷飞,调皮的遮盖住视线!

突然,心底深处传来一阵心悸,月笙遥猛然抬头,淡淡的眼神穿透凌乱飞扬的头发丝,直直看向前方的枪头。

身体迅速向前扑,高举着食物抵在头前方,挡住攻击。

“嘭!”

身旁激起一片灰尘,月笙遥瑟缩着身体裹成一团。

幸亏她第六感不错,能迅速感受到应激事物到来,生理及时作出反应。

不是说好会保护她吗?

人呢!

“月笙遥,你往旁边躲躲,别挡着视线。”

“好!”

居然还挺善良?

哎,有点难办!

太过善良让她有点不好办,罢了,等会让李铭饶他俩一命吧!

月笙遥愁眉苦脸的抱着食物,手指扣在食物包装上,眼神颇有无奈的瞥向藏在门板后方的高个子男生。

人情债,不好还!

“哥,我击中他们了!”

“队友,你已经被击中,身体僵硬十分钟。”

“哥,不如把门板卸了,我们近处瞅瞅?”

“好!”

低个子卸掉门板挡在身前,高个子跟在他身后,蜷缩着身子向前走。

“月笙遥,你没事吧!”

“没事!”

瞥见高个子男生脸上真诚的关心,月笙遥眸光一滞,轻轻摇头。

她没事,有事的是他!

嘭!

“站住,你们已经被击中,僵硬十分钟。”

“月笙遥,快点过来。”

“好!”

月笙遥锐利地视线透过低个子男生看向躲在草丛里的李铭,温声回答。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三百六十二章寻找下个任务

对不起,她活到了最后!

“他们怎么样?”

“无一例外,全被控制。”

“现在?”

“都打死吧!少一个是一个,毕竟还有好多天要过,少一个人就多层保障。”

李铭帅气地从草丛里跳出来,目光冰冷的落在低个子和高个子男生身上,神色冷漠的往烟雾枪里装子弹。

死一个,少一个!

“月笙遥,你骗我们?”

听到他们娴熟的对话,高个子男生愤怒的盯着月笙遥。

她骗他!

“闭嘴,你现在全身僵硬,不能说话,还有九分钟僵硬时间。”

“李铭,能不能……”

“月笙遥,你想说什么?”

察觉到月笙遥下面会说的话,李铭紧皱着眉头,声音愈加冷淡。

她想干什么?

求情还是放他们一条生路,知不知道这次机会多难得!

愈到最后,大家警惕心增加,怎么可能会像现在一帆风顺,她到底想不想顺利通过训练。

“我们先把草丛里的那些人解决吧!”

月笙遥长叹一口气,步履沉重的走到高个子男生身旁,一把拽掉他身上的烟雾枪,迈着大步走向躲在草丛里袭击她的人。

她都自爆她是个坏人,为什么还对她好,让她愧疚的不敢下手。

“嘭!”

“你已被烟雾枪打中心脏,相信等会教官就会来接你,对不起。”

避开对方不甘心的目光,月笙遥轻声嘱咐一句,随后拿着枪走向下一人。

枯黄的草绊住腿脚,月笙遥烦躁的蹲下身子拨开草,迈着沉重的步子将敌人打死。

重复着道歉,重复着收回他们手里的烟雾枪子弹以及实弹枪。

时间一点点逝去,月笙遥将藏在草丛里被李铭用烟雾枪打过的人一一杀死。

“够了,快点回来!”

眼看时间快要过去,月笙遥还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李铭蹙眉叫嚷。

虽然他很想将这两个人弄死,但得不到月笙遥首肯,他不想把关系搞太僵,毕竟接下来几天都要在一起。

“他们,你想怎么办?”

还有三分钟时间,到底是杀死他们还是……

“李铭,进教官带领的队伍是不是一种荣誉!”

“当然。”

“教官有没有表明队伍会有多少人组成?”

“没有,只要活着就行。”

“既然如此,我们能不能放掉他们,但把他们的枪械给缴纳。”

月笙遥不安地舔了舔嘴巴,抬头冲着李铭认真的说道。

念在他们刚才对她释放仁慈,她想放他们一马!

不过并不是意义上的放他们逃离,而是收取劳工费。

枪支器械缴纳,子弹枪药缴纳,他们是生是死和他们无关。

“可以。”

李铭点点头表示认同!

太过于血腥不好,他得学着善良一点。

缴纳枪支器械,代表他们的武力输出会减少一半,既是如此,放与不放好像没太大区别。

“给,这是刚才搜刮出来的枪支弹药,你先背着,我和他们说两句话。”

“好,你快点,我先去找于倩。”

“嗯!”

眸色深沉的落在李铭离去地背影上,月笙遥步履缓慢的走到两人面前。

“对不起,骗了你们!”

“骗子。”

“对,我不会否认,毕竟是事实,不过我也不会杀你们,因为你们的善良以及恩情。但一码归一码,现下你们是俘虏,所以我必须得从你们身上得到点什么。”

月笙遥毫不避讳的承认,脸上不曾浮现任何尴尬。

她是不应该骗他们,不过战场如杀场,他们确实有点不太聪明,否则不会被她欺骗那么惨。

为了表达对他们心灵上创造的创伤,她会多多少少表示一下,尽量不赶进杀绝。

“随便,想要什么尽管拿,反正命都在你手里。”

“。。。”

话虽是如此,可她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好像她是土匪,绑架美少年,强迫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

哇,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此严肃情况,居然还能跑神,她真是厉害极了!

“多少拿点表示,毕竟我们已经抢劫好多,多你们一份不多,少一份不少。”

“呵呵!”

少年,笑得有点慌!

月笙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快速从他们俩人身上扒下东西。

“希望训练结束前都不要见面!”

“一定会见面。”

少年,执念是不是有点深?

月笙遥转身离去的背影微微僵硬,尴尬地动了动肩膀,快速向于倩和李铭所在地方走去。

“喂,你俩干嘛呢?”

月笙遥刚走进他们,就发现一丝不对劲,这两人莫不是怀春?

否则怎么全都一脸羞涩!

不对!

倩倩有喜欢的男生,并且还误解过她,李铭有过女朋友,还刚刚分手,虽然她取笑他们俩,不过感情不会这么快被替代吧!

“遥遥,你快看,好多子弹,我们能淘汰好多人。”

少女,想太多是病,得治!

又不是说他们会站在那里,一枪一个。

“收拾东西,赶紧离开。”

搞完事情还不赶进离开,怎么干啥呢?

月笙遥收拾好包裹,随意瞥了眼傻笑不已的两人,皱着眉头吩咐。

刚才枪声太过于密集,想必等会就会有人查看,还不赶进离开。

他们身上藏着许多物资以及装备,若是不离开,岂不是招人眼红?

“去哪?”

“不知道,总之先离开就是!”

“好!”

于倩向来最是听从月笙遥说的话,收拾好东西跟在她身后应承。

她刚才是不是有点傻?

三人脚步沉重的背着行李向反方向走去,一阵微风吹动,淡淡的血腥味慢慢消散。

“对,我不会否认,毕竟是事实,不过我也不会杀你们,因为你们的善良以及恩情。但一码归一码,现下你们是俘虏,所以我必须得从你们身上得到点什么。”

月笙遥毫不避讳的承认,脸上不曾浮现任何尴尬。

她是不应该骗他们,不过战场如杀场,他们确实有点不太聪明,否则不会被她欺骗那么惨。

为了表达对他们心灵上创造的创伤,她会多多少少表示一下,尽量不赶进杀绝。

“随便,想要什么尽管拿,反正命都在你手里。”

“。。。”

话虽是如此,可她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好像她是土匪,绑架美少年,强迫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

哇,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此严肃情况,居然还能跑神,她真是厉害极了!

“多少拿点表示,毕竟我们已经抢劫好多,多你们一份不多,少一份不少。”

“呵呵!”

少年,笑得有点慌!

月笙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快速从他们俩人身上扒下东西。

“希望训练结束前都不要见面!”

“一定会见面。”

少年,执念是不是有点深?

月笙遥转身离去的背影微微僵硬,尴尬地动了动肩膀,快速向于倩和李铭所在地方走去。

“喂,你俩干嘛呢?”

月笙遥刚走进他们,就发现一丝不对劲,这两人莫不是怀春?

否则怎么全都一脸羞涩!

不对!

倩倩有喜欢的男生,并且还误解过她,李铭有过女朋友,还刚刚分手,虽然她取笑他们俩,不过感情不会这么快被替代吧!

“遥遥,你快看,好多子弹,我们能淘汰好多人。”

少女,想太多是病,得治!

又不是说他们会站在那里,一枪一个。

“收拾东西,赶紧离开。”

搞完事情还不赶进离开,怎么干啥呢?

月笙遥收拾好包裹,随意瞥了眼傻笑不已的两人,皱着眉头吩咐。

刚才枪声太过于密集,想必等会就会有人查看,还不赶进离开。

他们身上藏着许多物资以及装备,若是不离开,岂不是招人眼红?

“去哪?”

“不知道,总之先离开就是!”

“好!”

于倩向来最是听从月笙遥说的话,收拾好东西跟在她身后应承。

她刚才是不是有点傻?

三人脚步沉重的背着行李向反方向走去,一阵微风吹动,淡淡的血腥味慢慢消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三百六十三章飞禽走兽

“还有什么?”

月笙遥低头思考几分,眸色黑沉的盯着李铭,温声询问。

就这些吗?

有没有其他设定!

“没了!”

李铭仔细认真的翻看着屏幕上显示地信息,来来回回,左左右右,却只看到这一处信息。

“寻找的食材不能用?呵,飞禽走兽吗?”

“倒不是不可以!”

“食物不能用,打火机和火柴可以用,作料以及酱料也能用,不过你们想吃什么?”

“都行,李铭,上面有时间限制没?是代指今天,还是往后,是一顿饭还是半个月!”

“不清楚。”

李铭收好物品,凉声回答。

没有,什么都没有!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会有转机。”

月笙遥紧皱地眉头放松,冲着二人微微一笑,伸开僵硬的手指。

“走吧,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小溪。”

将食物往身上一甩,月笙遥冲着两人嘱咐。

时间还长,他们向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河流!

水源是生存的必备条件,守住水源会是决胜的关键。

“小心注意四周,不仅要注意有人偷袭,更要注意会有蛇虫一类。”

“教官不可能让我们安全度过,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

月笙遥将背在背后的枪挪到胸前,眼神锐利地扫过草丛。

他们一定会坚持到最后!

枯黄的野草被踩到脚底下,洒洒洋洋落下的树叶被渐渐掩埋,越往深处走,腐朽的味道越浓。

风吹拂着衣衫,凌乱的头发遮挡住眼神,酸疼地双脚行走在板硬的土地上,偶有乱石穿梭在脚下。

大汗淋漓,滚烫而黏腻地汗珠自额头散散往下爬。

“东西给我!”

“不用,我可以。”

“说什么废话!”

“你”

“休息会儿,等会再走。”听见身后两人小声地交谈,月笙遥眸色一暗,选定好位置,冲着两人吩咐。

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就是她吧!

不是冤家不聚头,说的是他们?

且看事情会如何发展,她很期待!

“遥遥,不然直接在这里做饭?”

“做什么?”

“。。。”

嘤嘤嘤,她不知道!

她连饭都不知道怎么做,又怎会知道做什么饭?

“低地洼林,蛇虫藏身之地,你们想不想吃野味?”

月笙遥站在高处观察着地势,视线极好地瞥见近处的水洼,赶忙跑到于倩和李铭身旁,轻声询问。

“野味?”

那是什么?

野鸡野鸭还是飞禽虫鱼?

“对,你们没意见吧!”

“可以!”

“行,倩倩你在这生火,我和李铭去前面弄野味。”

“嗯。”

可怜的孩子!

月笙遥瞥了眼乖巧听过的于倩,将涌到喉咙里的叹息声收回。

希望等会她还能如此乖巧!

“李铭,带好双枪,等会有用。”

“好!”

“倩倩,好好照顾家,我们一会儿回来。”

月笙遥伸手摸了摸于倩柔软地头发丝,温柔嘱咐,随后拎着东西向看好的地方进发。

“李铭,你吃过蛇肉没?”

月笙遥小心翼翼地瞅着铺满落叶的地面,帅气地站在大石头上。

“没有!”

“青蛙肉呢?”

“没有!”

“兔子肉?”

“没有!”

好吧!

通过询问,丫的,这少年不食人间烟火,等会他会经受得住吗?

“嘘,别说话,等会记得按我教你的方法打它们。”

“好!”

李铭呆呆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枯枝树叶横布,沼泽一片泥泞。

昆虫蚁兽,密密麻麻团成一堆。

沼泽气泡,伶仃不绝,似沸腾之水。

偶有小动物经过,瞬间陷入沼泽,浮不片刻,皆被淹没。

绿蛇缠绕树木其根部,夜色环绕其中,掩盖其表面之色,唯猩红之舌若隐若现,黑眼眶之中有红光闪现,伫立良久方能发现。

阳光穿透树枝,斑驳的光线映照枯枝表面,沼泽之中仿若有气泡外冒。

咕噜噜

绿蛇转动其眼珠,红光乍现,危机渐临。

“李铭,将树棍捡起,慢慢推至两旁,小心虫子。”

月笙遥谨慎地从身旁捡起树棍,眼神发狠地看向绿色小蛇。

午餐就是它了!

“走动声音小点,它在午睡,别吵醒它。”

耳畔传来树叶咔咔的响声,绿蛇似乎在转动其身,月笙遥立刻停止走路,冲着李铭吩咐。

蛇是极其敏感的冷血动物,它行动力强,视线却不怎么好,只能依赖热效应感知周围一切。

轻点,再轻点!

“动手!”

距离一点点拉进,盘绕在树根处的蛇好像听见四周响动,缓缓松开尾巴。

胖乎乎的头转向尾巴,竖眼横扫月笙遥所处之地,如飞鸟一般滑溜而去。

嘶嘶声不觉如耳,宛若地狱使者的歌颂!

“中!”

一抹血迹自蛇尾巴蔓延,绿蛇被李铭扔出去的树棍定在原地,绿色的液体伴随着红色血液纷杂向外涌。

树叶腐朽的味道被浓重血腥味掩盖,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绿蛇瞬间萎靡在地上。

“死了没?”

蹙着眉头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绿蛇,李铭抬脚向它走去。

“李铭,站住!”

见李铭一步步靠近绿蛇,月笙遥大呵一声,手速极快的拿枪对准蛇头。

“嘭!”

“快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枪声刚起,躺在地上的绿蛇猛然跳起,动作迅猛的向李铭冲去。

“扑通!”

“嘭!”

“你没事吧?”

眼神厌恶地瞥了眼溅到四处的红白之物,月笙遥关心地询问。

他没被咬到吧!

刚才好像见蛇向他飞去,不过他动作迅速地躲开,只是不知毒液是否喷射到他身上?

众人皆知蛇牙齿有毒,若是人或者动物被毒蛇咬到,没有在有效时间打上血清,就会一命呜呼,但他们不知,蛇有毒的不是牙齿,而是藏在舌头,牙齿以及舌头底下的毒液。

毒蛇的舌头即是大补,亦是大毒,而藏在舌头下的毒液更是毒中之毒!

“没事,它应该不是毒蛇。”

李铭利落的从地上站起,伸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枯枝落叶,迈着步子向绿蛇走去。

“拿回去煮汤,你先休息会儿,我再弄点其他配料。”

锐利地视线扫视着李铭全身,见他确实无恙,月笙遥点着头,拿起树枝向其他地方走去。

野外深林,有许多天然食物,最多是菌类和野味,也许她会运气极好的捕捉到肉食动作。

一层又一层落叶掩盖藏在树叶底下的天然食物,月笙遥挥着树棍将树叶拨开,小心翼翼地寻找。

“咕咕咕”

“鸽子?天堂有路它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

听见熟悉的叫声,白皙的脸颊浮现淡淡笑意,月笙遥低头轻抚冰冷的枪柄,一声轻笑仿佛从喉咙溢出。

飞禽走兽,各来一盘,岂不是妙哉?

第三百六十四章吃蛇肉

“怎么还不回来?好饿,快饿死,怎么办,真的好饿……”

眼神呆滞地盯着火红的火焰,于倩樱红的唇张张合合,可怜巴巴的念叨。

火着了,水开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被狙击?

不不不,不可能!

遥遥那么聪明,肯定能化险为夷,更何况不还有傻大个跟着,不会有事。

不过刚才是不是有枪声?

她好像真的有听见枪声,难道遥遥他们遇险!

她要不要去帮忙,这里是不是很危险?

于倩坐立不安的直起身,将刚捡起的火柴放进火堆,脚步散乱地徘徊。

情感上来讲,她该去找他们,但理智上来说,待在原地是最好的方法。

心里有些不安,心脏噗通噗通跳动,雪白牙齿不受控制地落在红唇之上,淡淡齿印出现。

怎么还不回来?

算了,她去找找,虽然一路躺赢,但她稍微也能帮上点忙!

想好就干,于倩动作迅速的将放在包裹上的枪支器械装在身上,略有踌躇的站在火堆旁边。

“安分点,若是火苗跑到其他地方,水淋死。”

傻呆呆地站在火堆前,没头没脑的向火苗落下狠话,于倩转身向月笙遥他们之前离开的方向走去。

“倩倩,你干嘛呢?”

月笙遥将获得的野味轻轻放在地上,不解地看着于倩曼妙的背影,好奇询问。

她干嘛呢?

她和李铭老远就看见于倩在火堆前走来走去,一个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本想喊她,又想到林间危险的局势,慢慢将话吞尽肚子。

只是她背着枪支器械准备干啥?

逃生还是去找他们?

“咦!遥遥,李铭,你们回来了?”

心里已经做好建设,却没想刚走两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于倩微微呆楞,转头看见月笙遥和李铭,欢呼着折回。

他们怎么从反方向回来?

难道将林子转了一圈?

“遥遥,你们……啊,这是什么?”

于倩正准备向月笙遥诉苦,不经意瞥见地上散落的食物,颤抖着音询问。

“蛇!之前你不是见过,就昨天下午爆头那个,你忘了?”

“没忘,血腥又恐怖,我怎么会忘,只是为什么要把它弄…弄回来?”

“吃啊!”

“什么?”

听见月笙遥果断的回答,于倩吓得往后一跳,一脸怀疑的质问。

啥玩意?

吃!

怎么能吃,会中毒。

“说你蠢,你不相信;说你傻,你狡辩;说你呆,确定无疑。既然把它带回来,肯定要吃,别愣着,赶紧把火添大,我稍微把它处理一下。”

实在是不忍直视于倩蠢蠢的模样,李铭上前将她推开,弯腰拿起死蛇,一手从口袋掏出刀子。

“别,我怕!”

“你怕什么?它死了,等会它会进你肚里。”

“不,不可以…我们吃其他,不吃它好不好。”

瞅着死相难看,浑身鲜血的绿色,于倩声音颤抖着询问。

好恶心,能不能不吃?

他们可以吃其他,鸟啊,兔子,鱼还有野菜。

“不行,必须要吃。”

“遥遥,能不能……”

知道管事权在月笙遥手里,于倩赶忙跑到她身旁,可怜巴巴的询问。

她是个小可怜,能不能不让她吃?

“倩倩,我们出去大半天就只弄了一条蛇,为了弄死它,李铭差点被它咬住,你现在说不吃,我们……”

“行,吃!”

于倩回头瞥了眼正在处理蛇皮的李铭,咬着牙回应。

好悲催,想不到有一天她居然会沦落到吃蛇这一步。

“倩倩,你别害怕。蛇肉其实挺好吃,鲜嫩多汁,肉软而不腻,筋味有力,回味无穷。”

“。。。”

姐,别说,求!

“你是不是不相信?”

当然!

“你有没有看过《神雕侠侣》?”

当然!

“电视剧中有一小节属于美食节目,叫做油炸蜈蚣,你看过没?”

好像没!

“蜈蚣是不是有毒?是不是长得丑,但它油炸之后非常好吃,有机会我带你实验一下,保证让你回味无穷,蛇和蜈蚣是同样道理,一样美味,不会让你失望。”

真的?

“不会骗你!”

透过于倩水汪汪的大眼睛读懂她想说的话,月笙遥温声安抚。

小姑娘家家心思倒挺多,幸亏她懂得多,否则真没办法劝解。

“月笙遥,你从小白屋里拿的可有作料?”

“有!”

“快点拿出来,我用!”

“好嘞。”

月笙遥快步跑到放包裹的地方,快速从包裹里扒拉。

盐,味精,辣椒面,醋以及花椒,应有尽有。

“给,还要什么?”

“你把野菜洗洗,等会入锅。”

“嗯!”

花花的蛇皮被蜕掉,蛇胆被刀子挑出,蛇肉被切成一段段用盐腌制,腌制后放入沸水之中。

滚烫的水咕噜噜冒着烟,徐徐白烟上升,隐约中蛇肉的香味开始蔓延。

作料一一放入水中,泛白的水渐渐被作料染上颜色,野菜纷纷落入水中,绿色的菜仿若最耀眼的色彩,将平淡无奇的汤水变得不平凡。

火柴两个两个往上添,沸腾的声音在耳畔反复徘徊,溢入心肺的香味连绵不绝。

“好香!”

“???”

哪有香,她怎么没闻见?

于倩不安的咽口水,瞅见锅里花红柳绿一片,本就瑟缩的心更加惶恐不安。

“来,吃吧,没有碗,大家直接拿着筷子对锅吃。”

“行!”

月笙遥从包裹取出三双筷子,高兴地坐在锅前,眼睛发亮地盯着泛滥香味的蛇肉。

啧啧啧,蛇肉最是美味,她没来京都之前,每每去山林采药,都会打死几只蛇。

“倩倩,发什么楞,快过来吃,吃完还得赶路。蛇肉香味那么重,保不准有人寻味而来。”

“怎么可能?”

于倩颤抖着身子靠近月笙遥,隔着她身旁坐在地上,惊讶的反问。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

奇葩有俩还不够,难道他们都是魔鬼!

“你不懂,蛇肉的好处很多,不仅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治疗体内顽症,不然你以为捕蛇人的职业为何而来?”

月笙遥快准狠的落下筷子夹起一小段蛇肉放进嘴里,叹息着讲解。

真香,真好吃,她好久没吃饭如此美味的蛇肉。

“真…能吃?”

瞥见月笙遥大口吃掉蛇肉,于倩不安地舔了舔红唇,低声询问。

“你看看李铭!”

知道她害怕,月笙遥不再说鼓励的话,直接让她自己寻找证据。

看看李铭吃得多香,还不赶紧吃!

“我试试……”

于倩发颤地伸出筷子夹住蛇肉,慢慢将它落在眼前,眼神之中似有泪花。

真的要吃吗?

他们没骗她吧!

“倩倩,快点吃,不然就没了。”

“好!”

应承一声,于倩不忍地闭上双眼,手速极快地将蛇肉放进嘴巴里。

似乎感受到什么,于倩猛然睁开双眼,眼睛发亮地看向月笙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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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安营扎寨

“还不错,确实很香!”

惊喜地声音高抬,于倩两眼发光的盯着锅里翻滚地蛇肉,筷子不受控制的伸进去。

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食物之美味比之外观好上千百倍!

真香!

咀嚼第一口感受到蛇肉的软嫩,第二口是蛇肉的嚼劲,第三口真真是口齿留香。

好吃!

“不怕?”

“笑话,我怎么会怕!”

“呵呵!”

瞅着于倩快速夹起为剩不多的蛇肉,月笙遥冷笑两声,快速加入抢食队伍中。

禽兽,怎么下筷子如此之快?

难道不知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唔,遥遥,你干嘛?”

于倩手速极快地夹起最后一块蛇肉,还未从水中捞起,就被月笙遥劫走,不满地质问。

她干嘛?

刚刚他们吃了好多,她不过才吃一丁点,就不能让让她!

“吃…蛇肉!你不是非常害怕,我帮你解决。”

月笙遥嘚瑟的将蛇肉夹起放入口中,装模作样的咀嚼,不停地感叹着美味,回答的语气偏偏又无比正经。

“我……”

她怎么会知道蛇肉如此好吃?

要是早知道,怎么会沦到他们?

好气!

“你俩别闹,快点吃,吃完赶紧离开!”

耳朵灵敏地听见飞鸟凄厉的叫声,李铭眸色暗沉,冲着打闹的两人嘱咐。

估计有人往他们这边来,对了,探寻追踪器!

李铭快速从口袋取出探寻追踪器,摩擦着上面的滑痕,眼底似有笑意闪现。

真是不错的追踪器,红色小点点代表每个人所处位置,共有二十个小点,除掉他们三人,还有七人,上午解决掉三人,还有四人不明动向。

可能被其他人淘汰,也可能同他们一样将追踪器拆分,不论如何,他们都不应懈怠!

还有十四天,该怎样安全度过?

目光幽深地盯着苍穹有力的大树根,李铭无意识的摩擦着骨指,隐约的危险四处蔓延。

月笙遥低着头仔细品味着蛇汤,察觉到异样的气氛,微微抬头瞥了李铭一眼,幽幽的眼眸似有笑痕滑过。

野味饱餐一顿,疲惫的三人似乎充满力量,背着重重背囊向着深林深处行走。

只可往前,不能退后!

这是他们对自己的规定,一旦后退,意味着结盟散伙。

午后的深林仿若被雨水冲刷过,清新的空气萦绕在树林,纷飞的树叶翩翩起舞,仿若逃入人间的精灵。

斑驳错杂的阳光映射在地面,错乱交替的光线仿若古琴的琴弦,夹带着错乱有致的美!

脚步轻轻抬起,又轻轻落下,来来回回,坚硬地树叶被踩得稀碎。

胆小的动物隐藏在隐秘之地,安静的深林除了听见彼此的呼吸音便是风吹动野草的声音。

风轻轻起,又轻轻落下,拂动行人衣角,又慢慢抚平褶皱。

平缓的呼吸渐渐不平静,急促中夹杂着喘息,悠长地叹息声不觉如耳!

“月笙遥,你没有听见水声?”

李铭猛然站定,耳朵微动,冲着走在她斜后方的月笙遥询问。

滴啦滴啦……

“隐约听见一点,真的有小溪?”

“不清楚,走去看看!”

“好。”

干劲十足的背着行囊向前,流水声慢慢扩大,三人面带喜色向前。

有水!

他们终于能好好洗漱一番。

“遥遥,你看!”

走在最后面的于倩一把拉住月笙遥纤瘦的手臂,手指着灌木丛中露出的黄色袋子。

“李铭,先停下。”

“怎么了?等会再休息,我们先找到流水!”

“我知道,不过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什么?”

没听清楚月笙遥说出的话,李铭扭头看向她,却发现她和于倩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向灌木丛。

干嘛呢?

小解?

不会吧!

他还在呢?

“你们要去哪?”甩掉脑海里存有的不良心思,李铭轻声呼唤。

灌木丛那么深,她们去里面干嘛?

万一碰到有毒的昆虫以及蛇蚁,岂不是自投死路!

“遥遥,你说会是什么?”

“有可能是睡袋!”

“怎么可能?都快过去一天,怎么可能会有人发现不了睡袋!”

“物资?”

“应该不会!”

“不清楚。”

“……”

真无趣,就不知道再猜一猜,说不定会猜中呢!

“有点重。”

“解开看看?”

“好!”

两人合抱着黄色大袋子走到空地,商量几句决定将袋子解开。

她们身上已经背了许多物品,若不是太重要的物品,没必要带着。

“遥遥,好像是帐篷?”

“嗯!”

“要不要带着?”

于倩皱着眉头看向月笙遥,好看的眉形因为褶皱乱成一团。

带,太重;不带,又想要,好难选择!

“李铭……”

“哎,怎么了?”

李铭正挪步走向灌木丛,准备看看她们做什么,突然听见名字被喊,连忙停下脚步应承。

“找到一个帐篷,要不要带着?”

“带!”

“好!”

“倩倩,你拎着尾端,我捏着前端,咱们一起带着她。”

“嗯!”

于倩和月笙遥携手将帐篷拎起,迈过枯枝落叶,踏过坎坷,走向原路线。

“走吧!”

仔细观察她们并未遭受到危险,李铭点点头,继续向前走。

听着水声离他们很近,应该就在不远处!

哗啦啦……

“小溪,果然是小溪!”

沉默的气氛被突然打破,李铭欢呼着跑向前方,爽朗的笑声感染着周围静寂的环境,安静的深林似乎有些闹腾。

“。。。”

不就是溪水,用得着那么激动?

多学学她们俩,克制住情绪,别整得跟傻大个一样!

“走快点。”

两人眼中淬着点点笑意,仿若星星般耀眼。

“来,你们把东西放这,等会把锅拿出来,晚上好好开心一下。”

率先到达地方的李铭招呼着月笙遥和于倩将东西放下,面带笑意的说起计划。

有小溪,就会有鱼,虾,螃蟹以及海螺!

海鲜多美味,想不到训练之时还能享受美味,不错,真不错。

“晚上用帐篷吗?”

月笙遥轻手轻脚将帐篷放下,温声询问。

“用,既然用,为什么不用。”

“那…在哪里安营扎寨?”

“左前方有一片平地,地势高于其他地界,数背风区,可用来安寨。”

李铭抬头远望,眼睛突然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唇角夹杂着淡淡笑意。

他们的运气简直逆天,不仅每个人有睡袋,还有帐篷,好酷!

“倩倩,你会搭吗?”

“不会!”

“李铭,你会搭吗?”

“会!”

“行,你来搭帐篷,我和倩倩做饭,如此可好。”

“可以。”

听到月笙遥合理的分配,李铭认同的点点头,拿起帐篷向他选定好的地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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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谁更狠

“能不能都不做?”

“呵……”

胆子挺肥啊!

还想坐吃山空,等待她投喂,打死!

“我……”

“快点。”

见于倩磨磨唧唧,月笙伸手将掌心的树棍掰断,厉声催促。

“我做饭!”

“做饭?你会?”

“不会!”

“打野味去吧!”

“。。。。”

既然已经决定好,为什么还要她纠结的去决定,是不是故意,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之!

“我怕……”

“怕什么?怕被鱼咬还是被螃蟹夹!”

“???”

捉鱼逮虾吗?

她还以为遥遥让她去捉蛇,吓死她了!

“拿着长树棍,头削尖点,有什么事喊我。”

“好!”

颤颤巍巍的接过月笙遥递到她手里的树棍,于倩颤着步子走向小溪。

阿弥陀佛,放她一马!

老天爷如此善良,一定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奖赏她几条鱼。

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惴惴不安地于倩,月笙遥捋开袖子,拎起包裹走向平坦之地。

拿锅,寻找木柴,打水,摆置火架……

哇塞,她真是全能!

满意的盯着她搭建好的柴火架,月笙遥洋洋得意的大笑。

她果然是天才,什么都会干,在荒郊野外居然活得潇潇洒洒,不是天才是什么?

随手擦了擦额头上存在的汗水,月笙遥抬头看向捉鱼弄虾的于倩。

这姑娘干嘛呢?

咋一个鱼都没捞到?

“倩倩,怎么样?”

“不太好。”

“你过来!”

罢,还是她去捉鱼逮虾,否则今晚估计没饭可吃。

“遥遥,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点笨除了给你们添麻烦,不曾起到任何作用。”

哎呦,挺有自知之明!

话虽如此,她却不能如此直白相告,国家的精髓就在于语言之丰富,随便糊弄两句。

“怎么会?你可是我们的开心果,调和剂,若是没你,恐怕会失去很多乐趣。”

“你只是没找到长处而已,不要担心,早晚有一天它会自然而然的出来。”

“锅已经架好,水正在烧,木材估计不太多,你等会再拾点,我去小溪里看看。”

轻轻拍打着于倩肩膀,月笙遥声音软糯地安慰。

不必太在意,也许她开窍比较晚,需要经历一些才会懂得!

“好的,辛苦。”

于倩两眼发光地盯着月笙遥,眼神中透露地崇拜之情粘稠如大海,深邃的情绪饱满而有趣!

“咚咚咚……”

“怎么会没有鱼?”

月笙遥自言自语的站在水中,回想着年少时曾经干过的蠢事,唇边的笑意若有若无地撩拨。

谭泽……

哎,怎么又想到他?

脑海里突然浮现某人身影,月笙遥赶忙拍着脑袋,将某人的身影从脑海里驱除。

怎么回事?

难道小时候他对她造成的影响太多,以至于一有时间就会想起他?

不太可能吧!

烦,真烦人,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不想,不能想,赶紧捉鱼!

月笙遥使劲摇头,将脑海里复杂的情绪摇走,目光灼灼地盯着波纹晃动的水面,握在手心的树棍高高举起。

小鱼儿,游啊游……

“噗!”

“可惜~”

没扎到,还让其他的小鱼跑走,该死!

月笙遥一脸烦躁的望着水面,眼神渐渐有些焦躁。

“嘭!”

什么声音?

耳畔猛然传来一声枪响,月笙遥敏捷的转回头,就见搭帐篷的李铭正和两男子争斗,当机立断的从水中跑开。

枪呢?

她的枪呢?

找到了,不过怎么是实弹枪?

烟雾枪在哪?

好像被李铭拿到帐篷里,怎么办!

“嘭!”

见灿烂的烟雾自李铭背上炸开,月笙遥眼神狠戾地盯着两男子,牙齿咬在红唇上。

看谁心更狠吧!

“砰!”

枪子落在一男子身侧的大树上,强有力的冲击将树打出一个大洞。

“砰!”

月笙遥迅速扣住扳机,又一发子弹打在男子脚旁,差之毫厘就能让他脚废掉。

“队友,你知不知道不能用实弹枪打队友?”

气急败坏的声音自帐篷附近传来,月笙遥不理不睬的扣着扳机。

“砰!!”

“你是不是想被教官驱逐训练场?”

“砰!”

又一枪将男子身上背着的水壶打破,男子眼睛里的挑衅渐渐被恐慌替代。

他们招惹了什么人?

怕不是傻子吧!

怎么能用实弹枪打他们?

不行,不能继续,万一真被二货用枪打到,岂不是废了!

“投降,我们投降,别打!”

两男子不顾形象的举起双手,将手中的枪支器械扔在地上。

想他们两人所向披靡,怎么就怂了?

不过没办法,碰见傻子除了怂还能有什么方法!

“倩倩!”

“在!”

“上去缴枪支,顺便给他们一人来一枪。”

“好!”

于倩从小石堆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盯着惶恐二人组,嚣张的走到他们面前,拿起他们的枪淘汰他们。

“嘭…嘭!”

“你们藏在这里多久?”月笙遥猛然松口气,面容上显示的冷淡微微散去。

差一点儿,他们就要全军覆灭!

“比你们早来一小会儿!”

两人忐忑不安的看着月笙遥,惶恐的眼神里流露淡淡恐惧。

神经病,居然用真枪打他们!

疯子,真疯狂,等着被教官驱逐队伍吧!

“想什么?想教官把我赶出去?”

瞥见两人不屈服的眼神,月笙挑了挑眉,舔了舔干涸的薄唇,挑衅的询问。

“你犯规!”

“我没有。”

“有,你刚刚用实弹枪打我俩,等会你受到的惩罚一定比我们严重,我们不亏!”

“遥遥……”

“别怕!是吗?你们哪知眼看到我要伤害你们?身上可有枪眼,没吧!既然没有,何来我伤人之说?”

瞅见两人幸灾乐祸的神色,月笙遥眸光微黯,伸出纤长的手指挑了挑柔顺的头发丝意有所指的回答。

语言文字,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教官只说不能伤及对手,她又没有伤到对方,只是拿枪到处试手,没看到他们在。

“你……强词夺理,教官一定会将你驱逐。”

“少年,天还未全黑,做什么梦呢?赶紧收拾收拾,等着教官派人来接你们出去,至于我当然会活到最后。”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不论是诱惑,威胁还是逼迫,只要能取得最后性胜利就是成功。”

“不……规则……”

“教官说过,规则可以随时变化,只要不曾伤到你们,一切好说。”

“输了!”

“对,你们淘汰了,回去好好休息,等修养好再继续。”

“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赢?”

“嗯!”

“很简单,心狠手辣,谁最狠,谁就能坚持走到最后。”

露出雪白牙齿,月笙遥微微一笑,樱红的唇吐出令人心悸的话。

她怎么能**裸说这种话?

“谁心狠?确实比不上你!”

这是嘲讽?

月笙遥可爱的转动着眼珠,漂亮的星眸璀璨而动。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三百六十七章守夜陷阱

“我就是狠又如何?总好过被淘汰!”

月笙遥柔软的手掌扣住枪柄,眉若含笑,目若含情地看向乖张戾气的两人,语气欠揍极了!

嘲讽她?

呵,很厉害啊!

身为瑕疵必报的她,怎么会好心放过他?

论怼人,她不输于任何人!

“你……”

“你什么你?没看见有人来接你,赶紧收拾东西回去吧!”

一巴掌拍掉男子指着她的手,月笙遥怒瞪着男子,以声夺先机。

“就是,教官派人来接你们,还不赶紧离开。”

远远瞥见有黑影略过,于倩伸手拍拍离她最近男子的肩膀,唇角微勾,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反转!

什么是反转?

所谓的反转就是局势之中明明居于下方,却因为意外力量而扭转乾坤。

遥遥果然厉害,凭借一己之力,反转局面,佩服,佩服!

“你们别高兴太早,总有人治你们!”

被淘汰的两回头瞅见朝他们走来地人,眸光微暗,脸色瞬间煞白,眼神被浓浓不甘萦绕,恶声恶气的诅咒。

“不劳你们费心,我们定然会安然无恙活到最后,到时候请你们喝祝贺酒。”

月笙遥微微一笑,不经意瞥了眼时间,将实弹枪跨在肩膀,步履散漫的走向李铭。

诅咒?

呵!

她会怕诅咒?

笑话!

“你怎么回事?”

“一时不察,中了陷阱,就成眼前这幅模样!”

僵化时间已过,李铭扭了扭僵硬的脖颈,面沉如水的回答。

他大意了!

专心搭帐篷,未曾听见四周的响动,以至于差点淘汰,心有余悸。

“搭好了没?”

“还没!”

“你继续搭帐篷,我去河里捉些鱼。”

月笙遥瞥了眼初露雏形的帐篷,点点头向河里走去。

鱼虾还没捉到,晚饭该怎么办?

背包里倒是有许多食材,但在没弄清教官意图之前,不敢妄动!

哎,有食物却不能吃,只能看不能尝的感觉真难受。

月笙遥耷拉着脑袋走向溪水,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静心以待,凝神静气,屏住呼吸,眼神如炬的盯紧溪水流向,不放过任何可能性!

忽略风吹动树枝瑟瑟的声音,忽略周围环境的一切,全身心的力量集中在树棍上,不出手则已,出手定然一鸣惊人。

欢快奔跑的小鱼被树棍刺中,藏在溪水石头块底下的海螺被一只只捡起!

不多会儿,口袋被装满,三人份的晚餐被找齐。

热水沸腾,三人围成一团,枪支放于身旁顺手处,言笑晏晏的交谈。

铺天盖地的香味在森林蔓延,馋的人直流口水!

一人一双筷子,面带笑意的吃着海鲜野味。

风轻轻吹拂,滚烫的热水徐徐冒着烟火,由浓到淡,慢慢转变着颜色!

“哇,好饱,好舒服,突然不想结束这样的日子。”

月笙遥喟叹一声,舒服的放下筷子,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伸直双腿,脊背下弯,仰面看向漫天星河。

真美!

从未如此潇洒恣意,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涌上心房,暖暖的热流在心脏流淌。

喜欢!

喜欢吃饱后仰望星空,喜欢身边陪伴着友人,喜欢有盼头的生活。

不再是孤魂野鬼,不再是游离于世界,不再是孤家寡人,不再心怀怨恨!

全新色彩的自己,被重新定位的自己,一切顺心如意,没有勾心斗角,只有面对面杠。

“遥遥,你这个样子真……”

“???”

“吃饱就睡,睡好就吃,确实挺满足。”

“倩倩,你是不是真欠打?”

听出于倩话里之意,月笙遥眉头一皱,似笑非笑的扭头看向于倩,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手指。

她想怎样?

皮是不是松了?

古人云:暖饱思**!

她是想体会一下,饭后运动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我如此善良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怎么能生出如此不良想法,罪恶,实在是太罪恶!”

“你…吃饱没?”

自恋之人总是那么多,她是不是得点醒一下?

“嗯!”

话题怎么突然转变,淬不及防啊!

“来,练两手。”

“不不不,我不是你对手,我才不要自讨苦吃!”

“强制要求,不容拒绝。”

“不行,我打不过你!”

“你又没试过,只有试试才知道能不能打过我。”

“……”

想坑她?

没门!

“月笙遥,要不要设置陷阱?”

坐在石头上欣赏月光的李铭听见于倩刺耳的惊呼,无奈的扶着额头,伸手拉了拉月笙遥上衣的衣角,温声询问。

“什么?”

正和于倩打闹的月笙遥一时没听清李铭所说的话,大脑略迟钝,停下挥舞的动作,不解的看向李铭。

他刚才说什么?

“经过刚才的事,大家都清楚野外非常不安全,纵然我们三人轮流守夜,却依然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在附近设置陷阱。”

“比如?”

“野外存在很多未知的生物,不仅有昆虫鼠蚁,更有老虎豹子,除此之外还存在虎视眈眈的队友,我们该多加注意才是!”

“怎么可能会有老虎豹子?李铭,你想太多了!教官不是说过,森林没有大号动物,挺多就是一些小动物,不会有那么血腥的存在。”

“万一呢?教官说的话就一定是承诺吗?不一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出现闪失,将会是一辈子后悔的事!”

“行,你说怎么设置陷阱?”

月笙遥认同地点点头,表情严肃地坐在李铭身旁,虚心求解。

他是行家,听他的总没错!

“我们有刀,可以削一些尖锐树枝埋在帐篷旁或者安全区附近。”

“枪支多,可以拿出几个放在守夜位置旁,若是出现意外能及时反应!”

“火焰能驱赶野兽,可以多捡点木柴,让火焰彻夜不熄。”

“包裹里有绳子和铃铛,为保证大家安全,可以在安全圈外围将它们系上,夜里人的视线毕竟不如白天,何况绳子那么细,一定看不见,此法能使我们安然无忧的睡觉。”

“你们觉得怎么样?”

李铭轻轻摩擦着手指,条理清晰的将陷阱一一吐露。

夜黑风高月,正值杀人时!

为确保安全,务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觉得可以!”

“可以是可以,不过可以再增加一点。”

“什么?”

李铭感兴趣的看向月笙遥,很想知道她想补充点什么!

“可以在帐篷上也圈上绳子和铃铛,万一守夜人出现差错,不幸被敌人用枪打中,肯定不能及时通知其他人,总之我们要把好坏两种方法都想到。”

“对,可以!”

“执行?”

于倩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左看看月笙遥,右瞅瞅李铭,轻声询问。 2k阅读网

第三百六十八章夜逢野兽

“执行!我来削树枝,于倩埋树枝,月笙遥绑绳系铃铛,如何?”

“可以!”

“可以!”

“收拾好碗筷,开始我们的宏图大业。”

“好!”

“哈哈……”

三人相视一笑,豪迈地从地上站起,被火光映着的脸颊被暖色萦绕。

虽快至深夜,三人却是干劲十足!

兴奋的削树枝,捡木柴,系铃铛,将所有枪支的弹药装好。

累了就坐下歇歇,不想干就互相换下手里工作,努力地坚持!

夜风缓缓来临,寒凉的风侵袭着单薄的衣衫,凉意浸透心房,身体忍不住颤抖。

薄雾自远方慢慢凝聚,雾越来越浓,可看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叮铃铃……

漆黑的夜,只余少数繁星闪烁,铃铛的响声在空荡的深林格外刺耳!

急促的呼吸,吭哧吭哧削木头的声音像是好听的奏乐,给无声的夜增添几分热闹。

“李铭,你弄得如何?”

“等我五分钟!”

“遥遥,你弄得如何?”

“还有一分钟完工!”

“你们太棒了,我也快弄好,加油,赶紧弄好睡觉。”

于倩蹲在地上挖坑,揉了揉酸疼的腰部,悦耳的声音宛若清泉涌上心房。

夜深人静,美美睡上一觉,简直是人生快事!

火红的火焰似乎想要驱逐黑暗,噼里啪啦的声音赶走心里的不安,让无处安放的灵魂拥有居住的地方。

“完工!”

月笙遥后退几步,目光灼灼地盯着绑在树上的绳子和铃铛,眼角浮现深深笑意。

若是没人倒还好,若是有人胆敢来犯,定叫他有来无回!

“叮铃铃…真好听,相信你会守护着我们度过安稳一夜。”

温柔地抚摸着冰冷的铃铛,轻柔的声音夹杂着期待。

“李铭,用帮忙吗?”

抬脚走向忙于削树枝的李铭身旁,月笙遥轻声询问。

“不需要,就剩下最后一个,等我把它埋在帐篷前。”

“李铭,你说我们自己会不会中陷阱?”

“???”

就那么笨?

李铭停下手中的话,打量的目光落在月笙遥身上,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不是我,我只是这么一说!”

察觉到李铭眼神里藏有的神色,月笙遥不雅地翻个白眼。

想什么呢?

她聪慧可人,端庄贤德,怎么会干出那种蠢事!

主要是担心…担心倩倩,她好像没睡醒就不是很聪明,万一交夜之时,她傻傻的踩到,岂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会,哪有那么笨!”

少年,希望如你所愿!

“好了,走去试试我们的成果。”

李铭将削好的树枝抱在怀里,走到于倩挖好的洞穴,手法极准的将树枝埋入,只余尖尖的头裸露在外!

“李铭,若是皮厚,能扎进去吗?”

月笙遥伸手摸了摸粗重的树枝头,眉宇间夹杂着忧愁。

有点粗,会不会当炮灰?

感觉不太有用!

“不会,你没看见树枝上被我装的钉?”

“哇塞,李铭,你心真狠,这若是谁不小心踩上去,起码得疼半个小时。”

“说什么呢?我是良善之人,一切皆是为了自保,罪孽深重!”

“得得地,别扯开话题,快点弄,弄完好去睡觉。”

听见某人开始念经,月笙遥使劲拍打着他肩膀,示意他快点。

月亮慢慢偏移,估计快十点,还不赶紧设置好陷阱,好美美睡上一觉!

“好,大功告成。”

李铭高举手臂,深深弯腰,驱赶腰部遗留下的疼痛,眯着眼睛看向满天星空。

终于完成,期待夜里能安然入睡,最好是一夜无梦!

“怎么样?累不累,想不想睡觉!”

月笙遥站在于倩身后,帮她捏了捏酸软的肩膀,诱惑性的询问。

“累!”

“大家散伙,赶紧休息,我从十点守到十二点,等一点再去喊倩倩,你们好好睡,我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月笙遥淡笑着揉了揉于倩柔软的头发,催促着两人赶紧去睡觉。

“晚安!”

“晚安!”

互相道别,各自眯着眼睛走向所处位置。

“小星星,一闪一闪真可爱!”

横躺在树叶之上,月笙遥仰头看向天空中斑斓的星星,柔柔的声音自喉咙滚动。

虽然不爱风花雪月,但偶尔赏月似乎也挺不错!

不仅可以磨练心智,还能培养情操,她觉得她情提高不少,至少会软和一点说话。

有点无聊!

睁着大眼睛看向星空,看到眼睛酸涩,星星还是待在原地,不曾动一下,月笙遥不由得闭上双眼,温热的指尖揉搓着眼眶。

眼睛有点干涩,瞌睡虫好像来了!

眼皮似落非落的掀开,眼神呆滞无神,月笙遥猛然摇头,想要甩开瞌睡虫,却发现全身无力,整个身体好像被瞌睡虫控制。

好想睡觉,好想闭上双眼,想大睡一场!

眼睫毛慢慢接轨,眼皮一点点搭在一块,隐约似乎传出浅浅呼吸音。

“叮铃铃……”

什么声音?

意识顿然清醒,月笙遥一屁股从地上站起,随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枪支,躬着身子躲在石头后面。

是人还是动物?

看不清!

好像有个身影在摩擦,但它为什么不往帐篷靠近?

怕火还是……

不管,先打上一枪看看,若是人直接僵硬,若是动物,她可以用上实弹枪!

“嘭!”

“不动?难道是人!”

月笙遥扣动扳机,发现闯进安全区的黑影一动不动,红唇微动,自言自语的回答。

夜色太沉,雾太浓,除了黑色影子,什么都看不清!

近处看看?

万一没打中,对方特意设局怎么办?

月笙遥陷入纠结之中,一时之间倒是忘了喊谁在帐篷里的两人!

罢,她就待在安全区域等等,看谁能熬过谁。

“嗷呜……”

什么叫声?

狼!

月笙遥灼热的目光紧盯着黑影,只见它轻轻挪动,耳边突然传来狼嚎叫的声音。

心神一震,月笙遥赶忙拿起放在脚边的实弹枪,瞄准黑影,扣动扳机。

“嗷呜……”

“怎么了?出什么事!”

于倩衣衫不整的从帐篷里出来,神色慌张的看向四周。

怎么了?

她好像听见狼叫!

月笙遥灼热的目光紧盯着黑影,只见它轻轻挪动,耳边突然传来狼嚎叫的声音。

心神一震,月笙遥赶忙拿起放在脚边的实弹枪,瞄准黑影,扣动扳机。

“嗷呜……”

“怎么了?出什么事!”

于倩衣衫不整的从帐篷里出来,神色慌张的看向四周。

怎么了?

她好像听见狼叫!

月笙遥灼热的目光紧盯着黑影,只见它轻轻挪动,耳边突然传来狼嚎叫的声音。

心神一震,月笙遥赶忙拿起放在脚边的实弹枪,瞄准黑影,扣动扳机。

“嗷呜……”

“怎么了?出什么事!”

于倩衣衫不整的从帐篷里出来,神色慌张的看向四周。

怎么了?

她好像听见狼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三百六十九章勇斗狼群

“啊啊啊……”

无言的痛袭击着神经,于倩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小小的碎石头趁机钻进肉里!

手臂手疼,野兽的利爪像是深深刻在肉里,又痒又疼,难受得想伸手挠。

为什么会有狼?

教官不是说……

额头沁着汗水,目光狠戾地盯着躺在她不远处的狼,深邃的眼眸被恨意和恐惧支配。

将食物往身上一甩,月笙遥冲着两人吩咐。

时间还长,他们向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河流!

水源是生存的必备条件,守住水源会是决胜的关键。

“小心四周,不仅要注意有人偷袭,更要注意蛇虫一类。”

“教官不可能让我们安全度过半个月,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

月笙遥将背在背后的枪挪到胸前,眼神锐利地扫过草丛。

他们一定会坚持到最后!

枯黄的野草被踩到脚底下,洒洒洋洋落下的树叶被渐渐掩埋,越往深处走,腐朽的味道越浓。

风吹拂着衣衫,凌乱的头发遮挡住眼神,酸疼地双脚行走在板硬的土地上,偶有乱石穿梭在脚下。

大汗淋漓,滚烫而黏腻地汗珠自额头散散往下爬。

“东西给我!”

“不用,我可以。”

“说什么废话!”

“你……”

“休息会儿,等会再走。”听见身后两人小声地交谈,月笙遥眸色一暗,眼尖地选定好位置。

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就是她吧!

不是冤家不聚头,说的是他们俩?

且看事情会如何发展,她很期待!

“遥遥,不然直接在这里做饭?”

“做什么?”

“。。。”

嘤嘤嘤,她不知道!

她连饭都不知道怎么做,又怎会知道做什么饭?

“低地洼林,蛇虫藏身之地,你们想不想吃野味?”

月笙遥站在高处观察着地势,视线极好地瞥见近处水洼,赶忙跑到于倩和李铭身旁,轻声询问。

“野味?”

那是什么?

野鸡野鸭还是飞禽虫鱼?

“对,你们没意见吧!”

“可以!”

“行,倩倩你在这生火,我和李铭去前面弄野味。”

“嗯。”

可怜的孩子!

月笙遥瞥了眼乖巧听话的于倩,将涌到喉咙里的叹息声收回。

希望等会她还能如此乖巧!

“李铭,带好双枪,等会有用。”

“好!”

“倩倩,好好照顾家,我们一会儿回来。”

月笙遥伸手摸了摸于倩柔软地头发丝,温柔嘱咐,随后拎着东西向看好的沼泽之地进发。

“李铭,你吃过蛇肉没?”

月笙遥小心翼翼地瞅着铺满落叶的地面,帅气地站在大石头上。

“没有!”

“青蛙肉呢?”

“没有!”

“兔子肉?”

“没有!”

……

好吧!

一翻询问,丫的,少年不食人间烟火,等会他能经受得住吗?

“嘘,别说话,等会记得按我教你的方法打它们。”

“好!”

李铭呆呆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枯枝树叶横布,沼泽一片泥泞。

昆虫蚁兽,密密麻麻团成一堆。

沼泽气泡,伶仃不绝,似沸腾之水。

偶有小动物经过,瞬间陷入沼泽,浮不片刻,皆被淹没。

绿蛇缠绕树木其根部,夜色环绕其中,掩盖其表面之色,唯猩红之舌若隐若现,黑眶之中红光闪现,伫立良久方能发现。

阳光穿透树枝,斑驳的光线映照枯枝表面,沼泽之中仿若有气泡外冒。

咕噜噜……

绿蛇转动眼珠,红光乍现,危机渐临。

“李铭,将树棍捡起,慢慢推至两旁,小心虫子。”

月笙遥谨慎地从身旁捡起树棍,眼神发狠地看向绿色小蛇。

午餐就是它了!

“走动声音小点,它在午睡,别吵醒它。”

耳畔传来树叶咔咔的响声,绿蛇竖眼似乎在转动,月笙遥立刻停止走路,冲着李铭吩咐。

蛇是极其敏感的冷血动物,它行动力强,视线却不怎么好,只能依赖热效应感知周围一切。

轻点,再轻点!

“动手!”

距离一点点拉进,盘绕在树根处的蛇似乎听见四周响动,缓缓松开尾巴。

胖乎乎的头转向尾巴,竖眼横扫月笙遥所处之地,如飞鸟一般滑溜而去。

嘶嘶声不觉如耳,宛若地狱使者的歌颂!

“中!”

一抹血迹自蛇尾巴蔓延,绿蛇被李铭扔出去的树棍定在原地,绿色的液体伴随着红色血液纷杂向外涌。

树叶腐朽的味道被浓重血腥味掩盖,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绿蛇瞬间萎靡在地。

“死了没?”

蹙着眉头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绿蛇,李铭抬脚向它走去。

“李铭,站住!”

见李铭一步步靠近绿蛇,月笙遥大呵一声,手速极快的拿枪对准蛇头。

“嘭!”

“快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枪声刚起,躺在地上的绿蛇猛然跳起,动作迅猛的向李铭冲去。

“扑通!”

“嘭!”

“你没事吧?”

眼神厌恶地瞥了眼溅到四处的红白之物,月笙遥关心地询问。

他没被咬到吧!

刚才好像见蛇向他飞去,不过他动作迅速地躲开,不知毒液是否喷射到他身上?

众人皆知蛇牙齿有毒,若是人或者动物被毒蛇咬到,没有在有效时间打上血清,就会一命呜呼,但他们不知,蛇有毒的不是牙齿,而是藏在舌头,牙齿以及舌头底下的毒液。

毒蛇的舌头即是大补,亦是大毒,而藏在舌头下的毒液更是毒中之毒!

“没事,它应该不是毒蛇。”

李铭利落的从地上站起,伸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枯枝落叶,迈着步子向绿蛇走去。

“拿回去煮汤,你先休息会儿,我再弄点其他配料。”

锐利地视线扫视着李铭全身,见他确实无恙,月笙遥点着头,拿起树枝向其他地方走去。

野外深林,有许多天然食物,最多是菌类和野味,也许她会运气极好的捕捉到肉食动物。

一层又一层落叶掩盖藏在树叶底下的天然食物,月笙遥挥着树棍将树叶拨开,小心翼翼地寻找。

“咕咕咕……”

“鸽子?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

听见熟悉的叫声,白皙的脸颊浮现淡淡笑意,月笙遥低头轻抚冰冷的枪柄,一声轻笑仿佛从喉咙溢出。

飞禽走兽,各来一盘,岂不妙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三百七十章为期三天

对不起,她活到了最后!

“他们怎么样?”

“无一例外,全被控制。”

“现在?”

“都打死吧!少一个是一个,毕竟还有好多天要过,少一个人就多层保障。”

李铭帅气地从草丛里跳出来,目光冰冷的落在低个子和高个子男生身上,神色冷漠的往烟雾枪里装子弹。

死一个,少一个!

“月笙遥,你骗我们?”

听到他们娴熟的对话,高个子男生愤怒的盯着月笙遥。

她骗他!

“闭嘴,你现在全身僵硬,不能说话,还有九分钟僵硬时间。”

“李铭,能不能……”

“月笙遥,你想说什么?”

察觉到月笙遥下面会说的话,李铭紧皱着眉头,声音愈加冷淡。

她想干什么?

求情还是放他们一条生路,知不知道这次机会多难得!

愈到最后,大家警惕心增加,怎么可能会像现在一帆风顺,她到底想不想顺利通过训练。

“我们先把草丛里的那些人解决吧!”

月笙遥长叹一口气,步履沉重的走到高个子男生身旁,一把拽掉他身上的烟雾枪,迈着大步走向躲在草丛里袭击她的人。

她都自爆她是个坏人,为什么还对她好,让她愧疚的不敢下手。

“嘭!”

“你已被烟雾枪打中心脏,相信等会教官就会来接你,对不起。”

避开对方不甘心的目光,月笙遥轻声嘱咐一句,随后拿着枪走向下一人。

枯黄的草绊住腿脚,月笙遥烦躁的蹲下身子拨开草,迈着沉重的步子将敌人打死。

重复着道歉,重复着收回他们手里的烟雾枪子弹以及实弹枪。

时间一点点逝去,月笙遥将藏在草丛里被李铭用烟雾枪打过的人一一杀死。

“够了,快点回来!”

眼看时间快要过去,月笙遥还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李铭蹙眉叫嚷。

虽然他很想将这两个人弄死,但得不到月笙遥首肯,他不想把关系搞太僵,毕竟接下来几天都要在一起。

“他们,你想怎么办?”

还有三分钟时间,到底是杀死他们还是……

“李铭,进教官带领的队伍是不是一种荣誉!”

“当然。”

“教官有没有表明队伍会有多少人组成?”

“没有,只要活着就行。”

“既然如此,我们能不能放掉他们,但把他们的枪械给缴纳。”

月笙遥不安地舔了舔嘴巴,抬头冲着李铭认真的说道。

念在他们刚才对她释放仁慈,她想放他们一马!

不过并不是意义上的放他们逃离,而是收取劳工费。

枪支器械缴纳,子弹枪药缴纳,他们是生是死和他们无关。

“可以。”

李铭点点头表示认同!

太过于血腥不好,他得学着善良一点。

缴纳枪支器械,代表他们的武力输出会减少一半,既是如此,放与不放好像没太大区别。

“给,这是刚才搜刮出来的枪支弹药,你先背着,我和他们说两句话。”

“好,你快点,我先去找于倩。”

“嗯!”

眸色深沉的落在李铭离去地背影上,月笙遥步履缓慢的走到两人面前。

“对不起,骗了你们!”

“骗子。”

“对,我不会否认,毕竟是事实,不过我也不会杀你们,因为你们的善良以及恩情。但一码归一码,现下你们是俘虏,所以我必须得从你们身上得到点什么。”

月笙遥毫不避讳的承认,脸上不曾浮现任何尴尬。

她是不应该骗他们,不过战场如杀场,他们确实有点不太聪明,否则不会被她欺骗那么惨。

为了表达对他们心灵上创造的创伤,她会多多少少表示一下,尽量不赶进杀绝。

“随便,想要什么尽管拿,反正命都在你手里。”

“。。。”

话虽是如此,可她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好像她是土匪,绑架美少年,强迫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

哇,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此严肃情况,居然还能跑神,她真是厉害极了!

“多少拿点表示,毕竟我们已经抢劫好多,多你们一份不多,少一份不少。”

“呵呵!”

少年,笑得有点慌!

月笙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快速从他们俩人身上扒下东西。

“希望训练结束前都不要见面!”

“一定会见面。”

少年,执念是不是有点深?

月笙遥转身离去的背影微微僵硬,尴尬地动了动肩膀,快速向于倩和李铭所在地方走去。

“喂,你俩干嘛呢?”

月笙遥刚走进他们,就发现一丝不对劲,这两人莫不是怀春?

否则怎么全都一脸羞涩!

不对!

倩倩有喜欢的男生,并且还误解过她,李铭有过女朋友,还刚刚分手,虽然她取笑他们俩,不过感情不会这么快被替代吧!

“遥遥,你快看,好多子弹,我们能淘汰好多人。”

少女,想太多是病,得治!

又不是说他们会站在那里,一枪一个。

“收拾东西,赶紧离开。”

搞完事情还不赶进离开,怎么干啥呢?

月笙遥收拾好包裹,随意瞥了眼傻笑不已的两人,皱着眉头吩咐。

刚才枪声太过于密集,想必等会就会有人查看,还不赶进离开。

他们身上藏着许多物资以及装备,若是不离开,岂不是招人眼红?

“去哪?”

“不知道,总之先离开就是!”

“好!”

于倩向来最是听从月笙遥说的话,收拾好东西跟在她身后应承。

她刚才是不是有点傻?

三人脚步沉重的背着行李向反方向走去,一阵微风吹动,淡淡的血腥味慢慢消散。

“对,我不会否认,毕竟是事实,不过我也不会杀你们,因为你们的善良以及恩情。但一码归一码,现下你们是俘虏,所以我必须得从你们身上得到点什么。”

月笙遥毫不避讳的承认,脸上不曾浮现任何尴尬。

她是不应该骗他们,不过战场如杀场,他们确实有点不太聪明,否则不会被她欺骗那么惨。

为了表达对他们心灵上创造的创伤,她会多多少少表示一下,尽量不赶进杀绝。

“随便,想要什么尽管拿,反正命都在你手里。”

“。。。”

话虽是如此,可她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好像她是土匪,绑架美少年,强迫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

哇,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此严肃情况,居然还能跑神,她真是厉害极了!

“多少拿点表示,毕竟我们已经抢劫好多,多你们一份不多,少一份不少。”

“呵呵!”

少年,笑得有点慌!

月笙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快速从他们俩人身上扒下东西。

“希望训练结束前都不要见面!”

“一定会见面。”

少年,执念是不是有点深?

月笙遥转身离去的背影微微僵硬,尴尬地动了动肩膀,快速向于倩和李铭所在地方走去。

“喂,你俩干嘛呢?”

月笙遥刚走进他们,就发现一丝不对劲,这两人莫不是怀春?

否则怎么全都一脸羞涩!

不对!

倩倩有喜欢的男生,并且还误解过她,李铭有过女朋友,还刚刚分手,虽然她取笑他们俩,不过感情不会这么快被替代吧!

“遥遥,你快看,好多子弹,我们能淘汰好多人。”

少女,想太多是病,得治!

又不是说他们会站在那里,一枪一个。

“收拾东西,赶紧离开。”

搞完事情还不赶进离开,怎么干啥呢?

月笙遥收拾好包裹,随意瞥了眼傻笑不已的两人,皱着眉头吩咐。

刚才枪声太过于密集,想必等会就会有人查看,还不赶进离开。

他们身上藏着许多物资以及装备,若是不离开,岂不是招人眼红?

“去哪?”

“不知道,总之先离开就是!”

“好!”

于倩向来最是听从月笙遥说的话,收拾好东西跟在她身后应承。

她刚才是不是有点傻?

三人脚步沉重的背着行李向反方向走去,一阵微风吹动,淡淡的血腥味慢慢消散。

第三百七十一章障碍重重

能不能都不做?”

“呵……”

胆子挺肥啊!

还想坐吃山空,等待她投喂,打死!

“我……”

“快点。”

见于倩磨磨唧唧,月笙伸手将掌心的树棍掰断,厉声催促。

“我做饭!”

“做饭?你会?”

“不会!”

“打野味去吧!”

“。。。。”

既然已经决定好,为什么还要她纠结的去决定,是不是故意,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之!

“我怕……”

“怕什么?怕被鱼咬还是被螃蟹夹!”

“???”

捉鱼逮虾吗?

她还以为遥遥让她去捉蛇,吓死她了!

“拿着长树棍,头削尖点,有什么事喊我。”

“好!”

颤颤巍巍的接过月笙遥递到她手里的树棍,于倩颤着步子走向小溪。

阿弥陀佛,放她一马!

老天爷如此善良,一定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奖赏她几条鱼。

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惴惴不安地于倩,月笙遥捋开袖子,拎起包裹走向平坦之地。

拿锅,寻找木柴,打水,摆置火架……

哇塞,她真是全能!

满意的盯着她搭建好的柴火架,月笙遥洋洋得意的大笑。

她果然是天才,什么都会干,在荒郊野外居然活得潇潇洒洒,不是天才是什么?

随手擦了擦额头上存在的汗水,月笙遥抬头看向捉鱼弄虾的于倩。

这姑娘干嘛呢?

咋一个鱼都没捞到?

“倩倩,怎么样?”

“不太好。”

“你过来!”

罢,还是她去捉鱼逮虾,否则今晚估计没饭可吃。

“遥遥,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点笨除了给你们添麻烦,不曾起到任何作用。”

哎呦,挺有自知之明!

话虽如此,她却不能如此直白相告,国家的精髓就在于语言之丰富,随便糊弄两句。

“怎么会?你可是我们的开心果,调和剂,若是没你,恐怕会失去很多乐趣。”

“你只是没找到长处而已,不要担心,早晚有一天它会自然而然的出来。”

“锅已经架好,水正在烧,木材估计不太多,你等会再拾点,我去小溪里看看。”

轻轻拍打着于倩肩膀,月笙遥声音软糯地安慰。

不必太在意,也许她开窍比较晚,需要经历一些才会懂得!

“好的,辛苦。”

于倩两眼发光地盯着月笙遥,眼神中透露地崇拜之情粘稠如大海,深邃的情绪饱满而有趣!

“咚咚咚……”

“怎么会没有鱼?”

月笙遥自言自语的站在水中,回想着年少时曾经干过的蠢事,唇边的笑意若有若无地撩拨。

谭泽……

哎,怎么又想到他?

脑海里突然浮现某人身影,月笙遥赶忙拍着脑袋,将某人的身影从脑海里驱除。

怎么回事?

难道小时候他对她造成的影响太多,以至于一有时间就会想起他?

不太可能吧!

烦,真烦人,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不想,不能想,赶紧捉鱼!

月笙遥使劲摇头,将脑海里复杂的情绪摇走,目光灼灼地盯着波纹晃动的水面,握在手心的树棍高高举起。

小鱼儿,游啊游……

“噗!”

“可惜~”

没扎到,还让其他的小鱼跑走,该死!

月笙遥一脸烦躁的望着水面,眼神渐渐有些焦躁。

“嘭!”

什么声音?

耳畔猛然传来一声枪响,月笙遥敏捷的转回头,就见搭帐篷的李铭正和两男子争斗,当机立断的从水中跑开。

枪呢?

她的枪呢?

找到了,不过怎么是实弹枪?

烟雾枪在哪?

好像被李铭拿到帐篷里,怎么办!

“嘭!”

见灿烂的烟雾自李铭背上炸开,月笙遥眼神狠戾地盯着两男子,牙齿咬在红唇上。

看谁心更狠吧!

“砰!”

枪子落在一男子身侧的大树上,强有力的冲击将树打出一个大洞。

“砰!”

月笙遥迅速扣住扳机,又一发子弹打在男子脚旁,差之毫厘就能让他脚废掉。

“队友,你知不知道不能用实弹枪打队友?”

气急败坏的声音自帐篷附近传来,月笙遥不理不睬的扣着扳机。

“砰!!”

“你是不是想被教官驱逐训练场?”

“砰!”

又一枪将男子身上背着的水壶打破,男子眼睛里的挑衅渐渐被恐慌替代。

他们招惹了什么人?

怕不是傻子吧!

怎么能用实弹枪打他们?

不行,不能继续,万一真被二货用枪打到,岂不是废了!

“投降,我们投降,别打!”

两男子不顾形象的举起双手,将手中的枪支器械扔在地上。

想他们两人所向披靡,怎么就怂了?

不过没办法,碰见傻子除了怂还能有什么方法!

“倩倩!”

“在!”

“上去缴枪支,顺便给他们一人来一枪。”

“好!”

于倩从小石堆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盯着惶恐二人组,嚣张的走到他们面前,拿起他们的枪淘汰他们。

“嘭…嘭!”

“你们藏在这里多久?”月笙遥猛然松口气,面容上显示的冷淡微微散去。

差一点儿,他们就要全军覆灭!

“比你们早来一小会儿!”

两人忐忑不安的看着月笙遥,惶恐的眼神里流露淡淡恐惧。

神经病,居然用真枪打他们!

疯子,真疯狂,等着被教官驱逐队伍吧!

“想什么?想教官把我赶出去?”

瞥见两人不屈服的眼神,月笙挑了挑眉,舔了舔干涸的薄唇,挑衅的询问。

“你犯规!”

“我没有。”

“有,你刚刚用实弹枪打我俩,等会你受到的惩罚一定比我们严重,我们不亏!”

“遥遥……”

“别怕!是吗?你们哪知眼看到我要伤害你们?身上可有枪眼,没吧!既然没有,何来我伤人之说?”

瞅见两人幸灾乐祸的神色,月笙遥眸光微黯,伸出纤长的手指挑了挑柔顺的头发丝意有所指的回答。

语言文字,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教官只说不能伤及对手,她又没有伤到对方,只是拿枪到处试手,没看到他们在。

“你……强词夺理,教官一定会将你驱逐。”

“少年,天还未全黑,做什么梦呢?赶紧收拾收拾,等着教官派人来接你们出去,至于我当然会活到最后。”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不论是诱惑,威胁还是逼迫,只要能取得最后性胜利就是成功。”

“不……规则……”

“教官说过,规则可以随时变化,只要不曾伤到你们,一切好说。”

“输了!”

“对,你们淘汰了,回去好好休息,等修养好再继续。”

“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赢?”

“嗯!”

“很简单,心狠手辣,谁最狠,谁就能坚持走到最后。”

露出雪白牙齿,月笙遥微微一笑,樱红的唇吐出令人心悸的话。

她怎么能赤裸裸说这种话?

“谁心狠?确实比不上你!”

这是嘲讽?

月笙遥可爱的转动着眼珠,漂亮的星眸璀璨而动。

第三百七十二章追击

怎么还不回来?好饿,快饿死,怎么办,真的好饿……”

眼神呆滞地盯着火红的火焰,于倩樱红的唇张张合合,可怜巴巴的念叨。

火着了,水开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被狙击?

不不不,不可能!

遥遥那么聪明,肯定能化险为夷,更何况不还有傻大个跟着,不会有事。

不过刚才是不是有枪声?

她好像真的有听见枪声,难道遥遥他们遇险!

她要不要去帮忙,这里是不是很危险?

于倩坐立不安的直起身,将刚捡起的火柴放进火堆,脚步散乱地徘徊。

情感上来讲,她该去找他们,但理智上来说,待在原地是最好的方法。

心里有些不安,心脏噗通噗通跳动,雪白牙齿不受控制地落在红唇之上,淡淡齿印出现。

怎么还不回来?

算了,她去找找,虽然一路躺赢,但她稍微也能帮上点忙!

想好就干,于倩动作迅速的将放在包裹上的枪支器械装在身上,略有踌躇的站在火堆旁边。

“安分点,若是火苗跑到其他地方,水淋死。”

傻呆呆地站在火堆前,没头没脑的向火苗落下狠话,于倩转身向月笙遥他们之前离开的方向走去。

“倩倩,你干嘛呢?”

月笙遥将获得的野味轻轻放在地上,不解地看着于倩曼妙的背影,好奇询问。

她干嘛呢?

她和李铭老远就看见于倩在火堆前走来走去,一个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本想喊她,又想到林间危险的局势,慢慢将话吞尽肚子。

只是她背着枪支器械准备干啥?

逃生还是去找他们?

“咦!遥遥,李铭,你们回来了?”

心里已经做好建设,却没想刚走两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于倩微微呆楞,转头看见月笙遥和李铭,欢呼着折回。

他们怎么从反方向回来?

难道将林子转了一圈?

“遥遥,你们……啊,这是什么?”

于倩正准备向月笙遥诉苦,不经意瞥见地上散落的食物,颤抖着音询问。

“蛇!之前你不是见过,就昨天下午爆头那个,你忘了?”

“没忘,血腥又恐怖,我怎么会忘,只是为什么要把它弄…弄回来?”

“吃啊!”

“什么?”

听见月笙遥果断的回答,于倩吓得往后一跳,一脸怀疑的质问。

啥玩意?

吃!

怎么能吃,会中毒。

“说你蠢,你不相信;说你傻,你狡辩;说你呆,确定无疑。既然把它带回来,肯定要吃,别愣着,赶紧把火添大,我稍微把它处理一下。”

实在是不忍直视于倩蠢蠢的模样,李铭上前将她推开,弯腰拿起死蛇,一手从口袋掏出刀子。

“别,我怕!”

“你怕什么?它死了,等会它会进你肚里。”

“不,不可以…我们吃其他,不吃它好不好。”

瞅着死相难看,浑身鲜血的绿色,于倩声音颤抖着询问。

好恶心,能不能不吃?

他们可以吃其他,鸟啊,兔子,鱼还有野菜。

“不行,必须要吃。”

“遥遥,能不能……”

知道管事权在月笙遥手里,于倩赶忙跑到她身旁,可怜巴巴的询问。

她是个小可怜,能不能不让她吃?

“倩倩,我们出去大半天就只弄了一条蛇,为了弄死它,李铭差点被它咬住,你现在说不吃,我们……”

“行,吃!”

于倩回头瞥了眼正在处理蛇皮的李铭,咬着牙回应。

好悲催,想不到有一天她居然会沦落到吃蛇这一步。

“倩倩,你别害怕。蛇肉其实挺好吃,鲜嫩多汁,肉软而不腻,筋味有力,回味无穷。”

“。。。”

姐,别说,求!

“你是不是不相信?”

当然!

“你有没有看过《神雕侠侣》?”

当然!

“电视剧中有一小节属于美食节目,叫做油炸蜈蚣,你看过没?”

好像没!

“蜈蚣是不是有毒?是不是长得丑,但它油炸之后非常好吃,有机会我带你实验一下,保证让你回味无穷,蛇和蜈蚣是同样道理,一样美味,不会让你失望。”

真的?

“不会骗你!”

透过于倩水汪汪的大眼睛读懂她想说的话,月笙遥温声安抚。

小姑娘家家心思倒挺多,幸亏她懂得多,否则真没办法劝解。

“月笙遥,你从小白屋里拿的可有作料?”

“有!”

“快点拿出来,我用!”

“好嘞。”

月笙遥快步跑到放包裹的地方,快速从包裹里扒拉。

盐,味精,辣椒面,醋以及花椒,应有尽有。

“给,还要什么?”

“你把野菜洗洗,等会入锅。”

“嗯!”

花花的蛇皮被蜕掉,蛇胆被刀子挑出,蛇肉被切成一段段用盐腌制,腌制后放入沸水之中。

滚烫的水咕噜噜冒着烟,徐徐白烟上升,隐约中蛇肉的香味开始蔓延。

作料一一放入水中,泛白的水渐渐被作料染上颜色,野菜纷纷落入水中,绿色的菜仿若最耀眼的色彩,将平淡无奇的汤水变得不平凡。

火柴两个两个往上添,沸腾的声音在耳畔反复徘徊,溢入心肺的香味连绵不绝。

“好香!”

“???”

哪有香,她怎么没闻见?

于倩不安的咽口水,瞅见锅里花红柳绿一片,本就瑟缩的心更加惶恐不安。

“来,吃吧,没有碗,大家直接拿着筷子对锅吃。”

“行!”

月笙遥从包裹取出三双筷子,高兴地坐在锅前,眼睛发亮地盯着泛滥香味的蛇肉。

啧啧啧,蛇肉最是美味,她没来京都之前,每每去山林采药,都会打死几只蛇。

“倩倩,发什么楞,快过来吃,吃完还得赶路。蛇肉香味那么重,保不准有人寻味而来。”

“怎么可能?”

于倩颤抖着身子靠近月笙遥,隔着她身旁坐在地上,惊讶的反问。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

奇葩有俩还不够,难道他们都是魔鬼!

“你不懂,蛇肉的好处很多,不仅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治疗体内顽症,不然你以为捕蛇人的职业为何而来?”

月笙遥快准狠的落下筷子夹起一小段蛇肉放进嘴里,叹息着讲解。

真香,真好吃,她好久没吃饭如此美味的蛇肉。

“真…能吃?”

瞥见月笙遥大口吃掉蛇肉,于倩不安地舔了舔红唇,低声询问。

“你看看李铭!”

知道她害怕,月笙遥不再说鼓励的话,直接让她自己寻找证据。

看看李铭吃得多香,还不赶紧吃!

“我试试……”

于倩发颤地伸出筷子夹住蛇肉,慢慢将它落在眼前,眼神之中似有泪花。

真的要吃吗?

他们没骗她吧!

“倩倩,快点吃,不然就没了。”

“好!”

应承一声,于倩不忍地闭上双眼,手速极快地将蛇肉放进嘴巴里。

似乎感受到什么,于倩猛然睁开双眼,眼睛发亮地看向月笙遥。

第三百七十三章病号两人

“为什么不能是我?”

月笙遥眉眼弯弯地看向矮个子,伸手拂了拂凌乱的衣袖声音柔柔的询问。

她怎么了?

那么乖巧可人,又善良又聪慧,还如此能干!

见到她不应该觉得开心,毕竟她演技那么好?

双眼死死盯着火光中站立的尸体,月笙遥厉声呵责。

熊熊烈火之中,堆积几层的尸体似不屈,似愤怒!

火光冲天,今夜不得太平,怕是前来查看之人只多不少。

月笙遥长叹一声,眼神哀愁地看向天空,眉宇间的忧愁浓郁无比。

阵场太大,一定会有人前来查看,他们仿佛成瓮中之鳖,今夜不得安眠。

拳头紧紧握住,目光游离地落在随风摇摆的树梢上,眼神越发地阴冷。

不管怎样,她必得守住,不能让其他人穿过防线,动物尚可利用实弹枪,队友却必须用烟雾枪,幸好啊!

尸体已经处理差不多,她该着手设置陷阱,固定好尚且未被破坏的陷阱不需要动,只需强化,等有人来之时她再狠心一点,收回软弱。

隔着帐篷,烟雾枪无法击中身处躺在里面的人,若想击中倩倩和李铭,必然要到帐篷里,如此她便可在此做些文章。

保护好帐篷,让他俩安然无恙的度过今夜,明天应该不会有大事,所以她必须得守住,否则一旦失势,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淘汰。

哎……

幽幽长叹,月笙遥步履沉重地走向小溪,搬起石头压住帐篷四角。

以防出现刚才同样的意外,她先把帐篷的活路给堵死,若是里面的人出不来,她就不用担心他们因不明情况而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将石头放在帐篷四角,死死压住帐篷,月笙遥抬头看向血红的月光,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萦绕的汗水。

继续干活!

快速穿梭在布满鲜血的石头上,精神高度集中的挖坑设置关卡。

削树枝,弄铃铛,绊腿绳,利刃!

只要能想到,只要她存有的东西,月笙遥将之不遗余力的取出,全部用于设置陷阱上。

快点,再快点!

没有时间,她是真的没有时间,她担心人快来了!

“沙沙……”

谁?

沙沙的声音传到耳畔,月笙遥赶忙停下手头工作,随手拿起三把烟雾枪躲在石头下方。

地势处于高坡,四面被石头环绕,奇形怪石极好的将人影掩藏。

月笙遥利用地势的便利之处,勾着头看向声音响起来的角落,眼神里的光越来越凶险。

真是胆大的很!

居然真有人不怕死,单打独斗的来此地想要分杯羹,呵,她要让他有去无回。

阴冷的月光隐射在石头上,鲜红的血液泛着诡异的光芒,浓浓的血腥味在微风吹拂下散去许多,却依然能清晰的闻见血腥味。

身子慢慢向下趴,月笙遥平静如水地盯着一步步走向帐篷的男子,枪的望远镜瞄准男子的胸腔,用力按下扳机。

“嘭!”

“谁?”

谁?

真是搞笑,进入别人禁区还不知是谁!

不过她没那么好心,告诉他是谁淘汰了他。

礼尚往来,君子之交,她会不留余地的还给他们。

她的枪法真是越来越准,一枪击中心脏,简直棒棒哒!

呼呼……

安静,不能因为一点点小的利益而沾沾自喜,厉害的人还在后面,不着急!

“沙沙……”

还有人?

看不出来她还挺吃香!

月笙遥警惕地屏住呼吸,缓慢地将身体沉到石头缝,只余黑黝黝的枪口落在外面。

来一个淘汰一个,来一双淘汰一双,敌明她暗,她不信斗不过他们!

“大哥,怎么没人?”

体型硕大,肌肉丰厚的男子端着枪小心翼翼地瞅着帐篷,不安地询问。

他们在远处准备休息,便听见此处连续不断的枪声以及野狼嚎叫,本不准备蹚浑水,但隐隐约约听见野狼嚎叫之声愈加衰微,颤动的心房忍不住躁动,便想过来捡漏。

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

“稍安勿躁,小心注意身旁,血腥味尚村,他们不可能跑远。”

体型瘦弱,个子挑高的男子眸色闪过一缕深思,谨慎的将手指放在扳机处,目光阴深地看向黑漆漆的天空。

心底涌发浓浓不安,体内地每个毛孔似乎都在战栗。

会不会有诈?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瘦高男子用手肘捣了捣威武雄壮的男子,试探性地询问。

他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没有……大哥,那里是不是有人?”

阴云积攒,皎皎盈月重复散开,阴影交替相错,树枝摇曳的影子宛若厉鬼勾魂。

远处伫立在帐篷旁似乎有个人影,身形飘忽,漆黑夜色下模模糊糊,隐隐约约仿若鬼魂姿态。

“大……大哥,会…不会……是鬼……”

强壮威猛的男子颤抖着伸手抓住瘦高男子手臂,粗犷地声音颤颤巍巍,嗓音抖啊抖!

“鬼?呵,只怕是装神弄鬼,你是谁?”

“……”

“呜……”

一阵阴风刮过,位于两人前方的身影微微抖动!

“走,去看看!”

“大哥,我……”

“怕什么?就算是鬼,凭借你我兄弟二人也让它在劫难逃!”

“好……”

两人谨慎地迈着步子,背靠背的扫视着周围,以防突然出现意外。

来了!

月笙遥自石头缝里探出头,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落在扳机上,眼睛微眯。

沙沙……

又什么声音?

就在月笙遥要扣下扳机的瞬间,耳朵灵敏地听见怪异地响声,赶忙放下手指,探着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呦!

老熟人!

想不到还挺有缘分?

眼睛里藏着点点笑意,月笙遥收回手指,眉眼含笑地看向渐渐从浓雾中走出的高个子和矮个子。

他们真是好人!

早上替她送粮食,现下又无偿帮她解决麻烦,万分感激,不知该如何表达。

才在野外适应几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话真是运用自如!

到底是谁会更胜一筹呢?

月笙遥慢慢隐没身影,娇小柔润的身子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眼神含笑,仿若释放无限温情。

“大哥,他……”

“你是谁?”

子弹上膛,咔嚓地声音在夜间格外清脆!

“我已经淘汰。”

“不好,有埋伏!”

瘦弱地男子听见男子如是说道,赶忙拉住威武男子的手臂向一旁躲藏。

“砰砰……”

跟在他们身后的高个子和矮个子见如此有利时机,赶忙开枪。

“卑鄙!”

肩膀不幸中枪,瘦高男子立即停住奔跑的姿态,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高个子和矮个子,目瞪如牛。

“嘭!”

无人回答他的话,等待回复的只是又一枪声!

“哥,要不要淘汰他们?”

第三百七十四章抢夺草药

“不急,先让他们蹦哒一下,等过两分钟再淘汰!”

矮个子男生笑眯眯地看向一脸不愤的瘦高男子,又瞥了眼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怎么好惹的肌肉男,唇角的笑意越发深邃。

早上被骗,他们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逃脱,顺带了一把烟雾枪!

本来还跟焦灼,不知该去何处弄到枪支弹药,眼下他们倒是给了他有利时机。

越危险的地方,利润越丰厚,最初听到此处枪声震天,密集的枪声还让他胡乱猜测一番,本以为会是月笙遥他们,毕竟他们淘汰一波人,枪支弹药最多,但听到野狼嚎叫,他们才意识到属于他们的机会来了。

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便是如此!

野狼嚎叫太过于凄厉,说明受害方已经战胜,但形式不容乐观,毕竟枪支弹药耗费如此之多。

考虑到其他人也会眼馋,所以他们决定最后出击,眼看时间推移,他们悄悄躲在一旁,便看见这两人猥琐前进。

哼,这次抢了他们的弹药,他们就能有足够的实力和月笙遥媲美。

“不妨谈个合作?”

瘦高男子瞥见矮个子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下一冷,眸色微微暗沉,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一条计划袭击着心头。

“为什么?如今你们身中烟雾弹,四肢僵硬不能动,我完全可以将你彻底淘汰!”

瞥见瘦高男子眼底浮现的深意,矮个子伸手抚了抚头发,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想算计他?

犹如月笙遥算计他吗?

呵……

人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在一条路上吃两次亏,不过既然他们想玩,他陪着就是!

矮个子低头瞥了眼戴在手腕上的手表,眼神闪过诡异地光芒。

“是,你说得没错,淘汰我们不仅可以获得枪支弹药,还可以减少竞争力,但你有没有想过剩下的那些人会结合?”

“你想多了,教官说队伍中人数最多不能超过四人!”

“是我太看得起你,还以为你会是聪明人,哎……”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

“说清楚,不然一枪爆了你的心脏,淘汰你们。”

矮个子凶狠地抓住男子胸前的衣服,瞪着眼睛威胁。

他想说什么?

“教官是说同队伍不能超过四人,但没说不能结盟?”

“我们可以暗地里结盟,利用优势引诱其他人,不在同一个队伍,又没有超过四人,自然不算抵对教官制订的规则。”

“你们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两人,若是多上我们两位帮手,接下来将会清闲许多。”

激将法果然有用,见矮个子激动的抓起他胸前的衣领,男子微微一笑,声音柔和的劝说。

他最擅长的是蛊惑人心,等着瞧吧,不超过五分钟,他让他们求着放他!

“我不信你!”

“恰好,我也不信你,不过丛林间不在乎信任不信任,物资多少不是大事,毕竟天上飞,海里游,陆上跑比比皆是,但教官没限制队伍名额,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挺过半个月,一切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

“我们无利益纠葛,你若是放我,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比如呢?”

矮个子意有所思的盯着瘦高男子,防备的姿态略微放松。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的计划真的很不错,让他很是心动。

毕竟他们之间没有纠葛,若是他们能为他们扫清障碍,也不枉是件美事!

只是心头为什么有点不安?

“第一可以节省两发子弹,第二多一份安全保障,第三壮大势力。”

见矮个子眼中似有迟疑之色,瘦高男子微微一笑,颇有自得姿态。

他蛊惑人心的力量堪比魔教传播,话挑的如此明白,衷心表达如此爽朗,他不信他不动心。

“让我想想……”

矮个子男子头疼地扶着额头,漆黑地眼眶神色不明!

他很想答应他,但心底又隐隐不安,好像周围有什么东西在影响他的情绪。

“哥,不妥!”

“怎么不妥?”

“……”

“算了,还缓缓,看看情况,把他们的枪械缴纳。”

矮个子锐利的目光盯着瘦高男子,冲着高个子吩咐。

“不好!”

月笙遥趴在坑里,风声带来他们交谈的话,眉新一皱,咕哝两句。

不能让他们顺利,必须得阻止!

天堂有路不走,偏偏要走鬼门关,行,就让他们看看鬼门关到底好不好。

月笙遥邪气一下,宛若小猫一样鞠着身子,脸颊触碰冰冷的枪械,红唇微扬,一抹冷意释放。

“嘭!”

“谁?是谁?”

“快趴下!”

黑暗里的一声枪响击中楞在一旁的高个子,瞬间让交谈的四人慌乱不已。

瘦高男子愤恨的瞅着四周,却没见一处不当!

眼看他就要劝说成功,难道转眼就要成为他人的枪下亡魂?

不行!

绝对不行!

“砰砰!”

“嘭!”

“阁下是谁?不妨出来见一面,我们四人如今皆不能动,对阁下不会有任何威胁。”

目光阴冷地瞥见矮个子身上绽放的烟花弹,瘦高男子收敛着眼神深处隐藏的恶意,朗声说道。

他不会被淘汰,绝不会!

距离中枪时间已经过去六分钟,还有四分钟,只要再过四分钟,等他身体恢复到平常水平,他就能……

“嘭!”

巨大的烟花自胸前散开,男子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胸前五彩斑斓的颜色,眼珠子瞪得老大。

他被淘汰了!

“嘭!”

又一声枪响,威武雄壮的汉子被一枪击中心脏,仿若彩虹颜色的物体沾染在胸前,灿烂而耀眼,就像是生命绽放中的最后定格。

“到底是谁?”

两朵灿烂的烟花自眼前绽放,想到它们代表的含义,高个子和矮个子相视一眼,声音颤抖着发问。

到底是谁?

搞得如此神秘,却又如此心狠手辣!

难道是月笙遥?

不会,早上刚见过,应该不会那么巧!

矮个男子胡思乱想的猜测,猜了许多中答案,却没想下一刻脸莫名有点疼。

“哈喽,老朋友,有没有想我啊!”

月笙遥猛得一下从石头坑里挑出,蹦蹦跳跳的走到他们面前,笑嘻嘻地询问。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惊讶,是不是见到她很开心!

“月…月笙遥,怎么是你?”

难道是月笙遥?

不会,早上刚见过,应该不会那么巧!

矮个男子胡思乱想的猜测,猜了许多中答案,却没想下一刻脸莫名有点疼。

“哈喽,老朋友,有没有想我啊!”

月笙遥猛得一下从石头坑里挑出,蹦蹦跳跳的走到他们面前,笑嘻嘻地询问。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惊讶,是不是见到她很开心!

“月…月笙遥,怎么是你?”

第三百七十五章金线莲

“金…金线莲?”

月笙遥神情激动的扔下拐杖,目光不舍地流连在一片绿草之上,嘴唇不由得颤抖。

好巧,她都没想到会找到它!

赶忙收回脚,月笙遥慢慢蹲下身子,手指颤抖着落在草叶之上,仿佛怕惊扰了小草。

真好!

她何其有幸,居然能找到它,看来倩倩运气不错,否则怎么会找到金线莲,它可是比何首乌更金贵的药草。

因生态环境的破坏,很多种天然药草濒临灭绝,金线莲便是其中之一,它被国家定为濒临灭绝之草的其一,可见地位之重要。

尚且不论功效,便如此珍贵,可见它多受重视,当然它的功效值得如此。

金线莲身子娇贵,只能生长在人迹罕至处于原始生态的深山老林内,需要特殊的大自然循环气候以及阳光雨露的巧妙结合。

是极其稀有的野生山珍极品,价值非凡,就算是在古代,也仅仅为历代皇宫的专用御品。

现如今依然稀有,仅为宾馆、酒家及少数家庭的高档食材,据说一支可卖出天价,因其数量稀少,求此药之人多不胜数。

“听说你在民间有治疗百病之功效,素有“药王”美称。今日我便来试上一试,若真如传言,倒也不算埋没。”

柔软的指尖触碰着金线莲脆弱的叶子,月笙遥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从腰间拿出刀子,在金线莲附近挖坑。

金线莲太过于宝贵,必须得谨慎处理,不论是叶还是根皆能入药,且性平,甘,和以往苦涩药草略为不同。

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一点点将金线莲的根部裸露在外,月笙遥环顾着四周,戒备地动了动耳朵,未发现异样,慢慢放下挂在胸前的枪,目光流连在药草之上。

有它,不仅倩倩手臂上的伤不成问题,就连李铭发高烧都能治好。

所谓金线莲,清热凉血,解毒生肌,消除体内顽症,消炎化痰,正对倩倩之症。

他忘了…什么?

眼神不解地看向月笙遥,李铭摸不着头脑的挠挠头,一脸呆萌和无辜。

没有闹钟无法定时间,生物钟不会在夜里清醒,导致睡过头,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忘了什么?

李铭用力敲敲头,依然不曾想起任何事,只能用期盼的目光盯着月笙遥。

“你昨天生病发烧!”

哎,他们真的能活到最后吗?

本以为他很聪明,没想到确实一个傻白甜!

清晨虽有清新的空气,但明显的血腥味他居然闻不见,还有点缀在石头上干涸的血液,他就没有疑问?

“没啥,昨夜有狼群袭击,倩倩不小心被野狼伤到手臂,我先去看看情况,你收拾一下自己,顺便做点早饭。”

月笙遥软着腿站直身体,伸出软绵绵的手锤了锤腰部,迈着步子向帐篷里走去。

“你是李铭?”

“我是,你是?”

李铭不解地看向对他怀有浓重敌意的男子,神情稍显戒备。

他是谁?

怎么会在这!

“我是谁不重要,毕竟已经被淘汰,希望你会一直有这般好运气!”

哼,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真是窝囊废!

“喂,你什么意思!”

瞅着嘲讽他两句就离开的男子,李铭摸不着头脑的质问。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招谁惹谁,干嘛一上来就骂他,难道他长了一副挨骂的脸?

神经病!

“你……”

“我怎么了?”

一转头又听见有人和他说话,李铭黑着脸转头,语气森冷的质问。

又来一个嘲讽他?

“没事,看少侠容光焕发,英俊潇洒,想必昨夜定是美美睡上一觉!”

“你嘲讽我?”

“哪敢!”

矮个男子脸色一变,苦着脸回答。

嘲讽他?

他哪来的胆子,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中,怎敢嘲讽,又怎敢不老实!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见矮个男子面有苦色,李铭心中更加好奇。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夜……”

“李铭,快点弄饭!”

“好嘞!走,我们边走边说。”

帐篷里猛然传来一声呵斥,李铭壮硕地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耳朵怎么那么好使?

“好!”

“昨夜此处遇狼群,话说狼*************谈地声音渐渐远去,月笙遥探着头从帐篷伸出,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消失不见的人影。

云南白药有止血愈合功效,涂之伤口,能够及时止血,防止伤口感染,并促进伤口快速愈合,但倩倩伤口面积太大,来时匆忙她只带一支,恐怕药效不够,她准备去山上找找。

止血生肌之草药,有血三七、金线莲、灵芝草、何首乌、毛冬青、田三七、山银花、白及、灯芯、重楼、半夏、金樱子等。

生肌消炎之药虽多,但并不是所有药草都能敷用,有些药可外用,有些药却只能内用,且补血功效不是甚好,最好是能寻找到灵芝草和何首乌!

但野外之地,森林环境恶劣,不见得她能找到,退而求其次,三七,金银花也不错,希望有这份好运气。

坎坷的道路,石头到处都是,月笙遥手拄着拐杖,眼神发亮地盯着荒草之地,一步步向前走。

她有预感,会找到想要的药草,只是可能不会如她所愿。

野草遍布,枯黄树枝散落,拿起手中树棍扒开草丛,如地毯之势搜寻。

好累!

还没忙多大会儿,额头大汗淋漓,双腿酸软而无力。

昨夜消耗体能太大,今早又没吃饭,体内能量已经告急,肚子呱呱回响,响声如雷,幸亏周遭无人,否则真丢人!

“你们在哪呢?”

月笙遥抬起头,白皙小脸着绯红之色,一手掐腰,一手拄拐杖,凌乱的头发披在身后,仿若野人一般。

伸手拍打着衣衫上沾染的树叶,月笙遥长叹一声,拄着拐杖买丛林之间慢慢寻找。

生血生肌之药多长于阴暗潮湿之地,光线足够却不多,雨水丰富却不满!

不如站在高处遥望?

不行,万一四周有队友,岂不是**裸将自己暴露!

但倩倩手臂上的伤痕容不得半点马虎,同盟之前她下定决心保护她,既然如此定然在半个月训练过程中保护她安然无恙。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三百七十六章分道扬镳

他忘了…什么?

眼神不解地看向月笙遥,李铭摸不着头脑的挠挠头,一脸呆萌和无辜。

没有闹钟无法定时间,生物钟不会在夜里清醒,导致睡过头,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忘了什么?

李铭用力敲敲头,依然不曾想起任何事,只能用期盼的目光盯着月笙遥。

“你昨天生病发烧!”

哎,他们真的能活到最后吗?

本以为他很聪明,没想到确实一个傻白甜!

清晨虽有清新的空气,但明显的血腥味他居然闻不见,还有点缀在石头上干涸的血液,他就没有疑问?

“发烧?怎么会,我身体很棒,怎么可能会生病,你真会儿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确实生病发烧,否则昨夜动静如此之大,你为何不曾听见?”

“什么?”

“你看看地上!”

月笙遥实在是不想和傻子说话,抬手指了指地面,扭曲着面容扶着酸涩的双腿从石头上站起。

可怜的腿,辛苦它一夜,又麻又酸,难受至极!

“血?怎么回事,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到石头上干涸的血液,血痕遍布,四处分外凌乱,李铭使劲抓了把头发,吃惊地询问。

到底发生什么事?

为何他没有一点印象,难道失忆了!

“没啥,昨夜有狼群袭击,倩倩不小心被野狼伤到手臂,我先去看看情况,你收拾一下自己,顺便做点早饭。”

月笙遥软着腿站直身体,伸出软绵绵的手锤了锤腰部,迈着步子向帐篷里走去。

也不知倩倩如何?

手臂上的伤没有恶化吧!

“月笙遥……”

李铭惊愕的回头,想向月笙遥寻找一个答案,却不想她早早进去帐篷,只得无奈叹口气。

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

李铭头疼地扶着额头,脑海里一团乱麻。

“你是李铭?”

“我是,你是?”

李铭不解地看向对他怀有浓重敌意的男子,神情稍显戒备。

他是谁?

怎么会在这!

“我是谁不重要,毕竟已经被淘汰,希望你会一直有这般好运气!”

哼,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真是窝囊废!

“喂,你什么意思!”

瞅着嘲讽他两句就离开的男子,李铭摸不着头脑的质问。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招谁惹谁,干嘛一上来就骂他,难道他长了一副挨骂的脸?

神经病!

“你……”

“我怎么了?”

一转头又听见有人和他说话,李铭黑着脸转头,语气森冷的质问。

又来一个嘲讽他?

“没事,看少侠容光焕发,英俊潇洒,想必昨夜定是美美睡上一觉!”

“你嘲讽我?”

“哪敢!”

矮个男子脸色一变,苦着脸回答。

嘲讽他?

他哪来的胆子,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中,怎敢嘲讽,又怎敢不老实!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见矮个男子面有苦色,李铭心中更加好奇。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夜……”

“李铭,快点弄饭!”

“好嘞!走,我们边走边说。”

帐篷里猛然传来一声呵斥,李铭壮硕地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耳朵怎么那么好使?

“好!”

“昨夜此处遇狼群,话说狼*************谈地声音渐渐远去,月笙遥探着头从帐篷伸出,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消失不见的人影。

他们会商谈些什么呢?

李铭,别让她失望!

“倩倩,你在帐篷里等着,我去旁边转转。”

“好,你小心点!”

“知道!”

月笙遥点点头,拎起放在胸口处的实弹枪以及背在身后的烟雾枪,步履沉重地离开。

云南白药有止血愈合功效,涂之伤口,能够及时止血,防止伤口感染,并促进伤口快速愈合,但倩倩伤口面积太大,来时匆忙她只带一支,恐怕药效不够,她准备去山上找找。

止血生肌之草药,有血三七、金线莲、灵芝草、何首乌、毛冬青、田三七、山银花、白及、灯芯、重楼、半夏、金樱子等。

生肌消炎之药虽多,但并不是所有药草都能敷用,有些药可外用,有些药却只能内用,且补血功效不是甚好,最好是能寻找到灵芝草和何首乌!

但野外之地,森林环境恶劣,不见得她能找到,退而求其次,三七,金银花也不错,希望有这份好运气。

坎坷的道路,石头到处都是,月笙遥手拄着拐杖,眼神发亮地盯着荒草之地,一步步向前走。

她有预感,会找到想要的药草,只是可能不会如她所愿。

野草遍布,枯黄树枝散落,拿起手中树棍扒开草丛,如地毯之势搜寻。

好累!

还没忙多大会儿,额头大汗淋漓,双腿酸软而无力。

昨夜消耗体能太大,今早又没吃饭,体内能量已经告急,肚子呱呱回响,响声如雷,幸亏周遭无人,否则真丢人!

“你们在哪呢?”

月笙遥抬起头,白皙小脸着绯红之色,一手掐腰,一手拄拐杖,凌乱的头发披在身后,仿若野人一般。

伸手拍打着衣衫上沾染的树叶,月笙遥长叹一声,拄着拐杖买丛林之间慢慢寻找。

生血生肌之药多长于阴暗潮湿之地,光线足够却不多,雨水丰富却不满!

不如站在高处遥望?

不行,万一四周有队友,岂不是赤裸裸将自己暴露!

但倩倩手臂上的伤痕容不得半点马虎,同盟之前她下定决心保护她,既然如此定然在半个月训练过程中保护她安然无恙。

试试看吧!

她手里有枪,不至于被擒拿!

“潮湿阴暗之地。”月笙遥拄着拐杖站在高领之地,目光如炬地观察着周围地势,突然眼前一亮。

距离她大约二百米距离的西北方,似乎有一片洼地,位于西方,阳光不足且上方有磐石,挡去不少阳光。

不管有没有,她得去试一试!

人迹罕至之地,阴暗潮湿之处,必然有药草,但也意味着此处有虫蚁鼠兽出没,她应当小心一些。

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月笙遥伸出袖子拂去脸上的汗水,眼神明亮如太阳。

头顶上的太阳慢慢隐没,石头高大的影子一点点吞噬土地,遮天蔽日的树林带来凉风。

月笙遥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山林之间,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拿棍子戳开树叶。

树叶厚厚一层,完全没办法看清底下掩藏的是什么,若想找到草药,必须扒开!

没有!

没有……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自信被慢慢击垮,月笙遥面色扭曲地盯着空落落的地面,神情似有烦躁。

日光慢慢推移,肚子的咕叫声越来越大,月笙遥眼神发暗地捂着肚子,愤怒地踢开挡路的树枝。

“咦,这是什么?”

第三百七十七章昏神之药

曼陀罗是茄科野生直立木质一年生草本植物,在低纬度地区可长成亚灌木,?高0.5~1.5米,全体近于平滑或在幼

嫩部分被短柔毛。茎粗壮,圆柱状,淡绿色或带紫色,下部木质化。叶互生,上部呈对生状,叶片卵形或宽卵形,顶端渐尖,基部不对称楔形,有不规则波状浅裂,裂片顶端急尖,有时亦有波状牙齿,侧脉每边3~5条,直达裂片顶端,长8~17厘米,宽4~12厘米;叶柄长3~5厘米。

花单生于枝叉间或叶腋,直立,有短梗;花萼筒状,长4~5厘米,筒部有5棱角,两棱间稍向内陷,基部稍膨大,顶端紧围花冠筒,5浅裂,裂片三角形,花后自近基部断裂,宿存部分随果实而增大并向外反折;花冠漏斗状,下半部带绿色,上部白色或淡紫色,檐部5浅裂,裂片有短尖头,长6~10厘米,檐部直径3~5厘米;雄蕊不伸出花冠,花丝长约3厘米,花药长约4毫米;子房密生柔针毛,花柱长约6厘米。

蒴果直立生,卵状,长3~4.5厘米,直径2~4厘米,表面生有坚硬针刺或有时无刺而近平滑,成熟后淡黄色,规则4瓣裂。种子卵圆形,稍扁,长约4毫米,黑色。一般花期6~10月,果期7~11月。

多野生在田间、沟旁、道边、河岸、山坡等地方。?喜温暖、向阳及排水良好的砂质壤土。

曼陀罗常用播种法进行繁殖,一般在冬季的时候,种子就会成熟,可以将成熟的种子取出,第二年进行播种法。需要注意,曼陀罗结实比较困难,可以进行人工授粉,促进果实的成熟。

曼陀罗播种一般是在4月份的上旬进行,可以直播也可以育苗移栽。在播种床上撒上种子,稍微覆盖上土壤,压实后喷上水,很快就会发芽,发芽的时候可以盖上一些稻草,能起到遮阴和保湿的作用,经过一段时间的生长,就可以进行移栽了。移栽一般可以在5月份的下旬——6月份的上旬进行。

在幼苗的生长时期要随时注意除草,并要及时的培土,避免植株倒伏。在小苗身在到250px左右的时候可以进行间苗,将长势衰弱的小苗除去,一般每一穴保留2株幼苗即可。在生长比较旺盛的时候,可以适当的追肥。当曼陀罗的幼苗长有4-6片真叶的时候就可以进行移栽了。

绿色开花植物一般都应该对室内空气是有好的影响的,但是,曼陀罗却是个意外。

曼陀罗的观赏性很强,也可以净化空气,但在家中种植曼陀罗还是比较少的,因为曼陀罗不但是剧毒植物,而且花香有致幻的效果,我国三国时著名的医学家华佗发明的麻沸散的主要有效成分就是曼陀罗。所以种植在室内不合适。即使是种植在室外也要注意。

中毒原理

曼陀罗花中毒为误食曼陀罗种子、果实、叶、花所致,其主要成分为山莨菪碱、阿托品及东莨菪碱等。上述成分具有兴奋中枢神经系统,阻断M-胆碱反应系统,对抗和麻痹副交感神经的作用。其实就是神经性中毒。

中毒表现

一般食后0.5-2小时出现症状,先为口、咽发干、吞咽困难、声嘶、脉快、瞳孔散大,皮肤乾燥潮红、发烧等。

2.食后2-6小时可出现谵忘、幻觉、躁动、抽搐、意识障碍等精神症状。

3.严重者常于12—24小时出现昏睡,呼吸浅慢、血压下降以至发生休克、昏迷和呼吸麻痹等危重征象。

4.严重可至死亡

有毒部位

全株有毒,曼陀罗一向是观赏性与毒性成正比,可谓是致命的诱惑。家庭种植需谨慎啊!

解救方法

曼陀罗中毒的解救方法多重,《动物毒物学》记载曼陀罗中毒后,应立刻用0.1%的高锰酸钾溶液或1%~6%的鞣酸洗胃,然后内服氧化镁、木炭末或通用解毒剂(活性炭2份、氧化镁1份、鞣酸1份),也可用盐类泻剂灌服,同时静脉注射葡萄糖溶液,以促进毒物的排出。呼吸抑制者应及时给予兴奋剂(如尼可刹米、洛贝林等);《中药大辞典》记载:中药解毒可用甘草30克、绿豆60克煎汤频服或用绿豆120克、金银花60克、连翘30克、甘草15克煎水服;亦可用防风、桂枝煎汤服。

曼陀罗花不仅可用于麻醉,而且还可用于治疗疾病。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有大毒。花能去风湿,止喘定痛,可治惊痫和寒哮,煎汤洗治诸风顽痹及寒湿脚气。花瓣的镇痛作用尤佳,可治神经痛等。

叶和籽可用于镇咳镇痛。

观赏价值

如果不考虑曼陀罗的毒性的话,其实曼陀罗也是家居风格搭配的好选择,因为曼陀罗一来有香味,二来曼陀罗艳丽妖娆,给人就是高贵华丽、品味特殊、有特质的装饰。而且还带着神秘、圣洁、浪漫的气质,所以,曼陀罗适合英式或是法式的家居风格;此外也适合中国古典式的装修,尤其是适合具有田园风味的家居风格。

但是,种植花卉除了为了体现主人的品味外,更重要的是对家居环境以及家人健康的影响,曼陀罗毕竟是剧毒之物,可致癌致幻。所以,曼陀罗并不适合用于家居装饰中,不过可以种植在庭院中,只是要提防小孩路人勿要误食或近闻其香,以免中毒。

经济价值

某些品种具有一定的观赏价值,从而带来市场。另外种子油可制肥皂和掺合油漆。

植物文化

曼陀罗花语

无间的爱和复仇!代表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曼陀罗花色花语

紫色曼陀罗——恐怖。

蓝色曼陀罗——诈情,骗爱。

红色曼陀罗——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生前的记忆。

粉色曼陀罗——适意。

绿色曼陀罗—生生不息的希望。

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金色曼陀罗——敬爱,天生的幸运儿,有着不止息的幸福。

白色曼陀罗——情花,如用酒吞服,会使人发笑,有麻醉作用。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第三百七十八章狩猎开始

野外生存,即人在住宿无着的山野丛林中求生。深入敌后的特种部队、侦察兵和空降兵、海军陆战队,以及在战斗中与部队失去联系的战士和失事的空勤人员,在孤立无援的敌后或生疏的荒野丛林和孤岛上,在仪器断绝的情况下,更需要野外自下而上的本领。

军人在没有地形图和指北针等制式器材的情况下,要掌握一些利用自然特征判定方向的方法。

利用太阳判定方位非常简单

可以用一根标杆(直杆),使其与地面垂直,把一块石子放在标杆影子的顶点a处;约10分钟后,当标杆影子的顶点移动到b处时,再放一块石子。将a、b两点连成一条直线,这条直线的指向就是东西方向。与ab连线垂直的方向则是南北方向,若在北半球,则向太阳的一端是南方,反之则是北方。

夜间天气晴朗的情况下,可以利用北极星判定方向。寻找北极星首先要找到大熊星座(即我们人称的北斗星)。该星座由七颗星组成,开头就像一把勺子一样。当找到北斗星后,沿着勺边a、b两颗星的连线,向勺口方向延伸约为a、b两星间隔的5倍处一颗较明亮的星就是北极星。

利用地物特征判定方位是一种补助方法。使用时,应根据不同情况灵活运用。独立树通常南面枝叶茂盛,树皮光滑。树桩上的年轮线通常是南面稀、北面密。农村的房屋门窗和庙宇的正门通常朝南开。建筑物、土堆、田埂、高地的积雪通常是南面融化的快,北面融化的慢。大岩石、土堆、大树南面草木茂密,而北则易生青苔。

在野外迷失方向时,切勿惊慌失措,而是要立即停下来,总冷静地回忆一下所走过的道路,想办法按一切可能利用的标志重新制定方向,然后再寻找道路。最可靠的方法是“迷途知返“,退回于原出发地。

在山地迷失方向后,应先登高远望,判断应该向什么方向走。通常应朝地势低的方向走,这样容易碰到水源、顺河而行最为保险,这一点在森林中尤中为重要。因为道路、居民点常常是滨水临河而筑的。

如果遇到岔路口,道路多而令人无所适从时,首先要明确要去的方向,然后选择正确的道路。若几条道路的方向大致相同,无法判定,则应先走中间那条路,这样可以左右逢源,即便走错了路,也不会偏差太远。

穿越复杂地形

在山地行进,为避免迷失方向,节省体力,提高行进速度,应力求有道路不穿林翻山,有大路不走小路,如没有道路,可选择在纵向的山梁、山脊、山腰、河流小溪边缘,以及树高林稀、空隙大、草丛低疏的地形上行进。要力求走梁不走沟,走纵不走横。

行进时,能大步走就不小步走。这样几十公里下来,可以少许多步。疲劳时,应用放松的慢步来休息,而不停下来。攀登岩石时,应对岩石进行细致的观察,慎重地识别岩石的质量和风化程度,确定攀登的方向和路线。

攀登岩石的基本方法是“三点固定“法,即两手一脚或两脚一手固定后再移动剩余的一脚或一手,使身体重心上移。手脚要很好地配合,避免两点同时移动,一定要稳、轻、快,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最合适的距离和最稳固的支点,不要跨大步和抓、蹬过远的点。

攀登30度以下的山坡可沿直线上升。攀登时,身体稍向前倾,全脚掌着地,两膝弯曲,两脚呈外“八字形“,迈步不要过大过快。坡度大于30度时,一般采取“之“字形攀登路线。攀登时,腿微曲,上体前倾,内侧脚尖向前,全脚掌着地,外侧脚尖稍向外撇。在行进中不小心滑倒时,应立即面向山坡,张开两臂但直两腿,脚尖翘起,使身体尽量上移,以减低滑行的速度。这样,就可设法在滑行中寻找攀引和支撑物。千万不要面朝外坐,因为那样不但会滑得更快,而且在较陡的斜坡上还容易翻滚。

河流是山区和平原地区经常遇到障碍。遇到河流不要草率入水,要仔细地观察之后再确定渡河的地点和方法。山区河流通常水流湍急,水温低,河床坎坷不平。涉渡时,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应当用一根午子支撑在水的上游方向,或者手执重达15~20公斤石头。集体涉渡时,可三人或四人一排,彼此环抱肩部,身体最强壮的位于上游方向。

野外生存获取食物的途径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猎捕野生动物,另一种是采集野生植物。

猎捕野生动物首先要知道动物的栖息地,掌握动物的生活规律,然后再采取压捕、套猎、捕兽卡以及射杀等方法进行猎捕。这需要在专家指导下经过较长时间的训练和实践后才能真正掌握。下面仅简单介绍一下可食用昆虫和可食野地生植物的种类、食用方法。

世界上人们在食用的昆虫有蜗牛、蚯蚓、蚂蚁、知了、蟋蟀、蝴蝶、蝗虫子、蚱猛、湖蝇、蜘蛛、螳螂等。人们对吃昆虫虽然不习惯,甚至感到厌恶,但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为维持生命,保持战斗力,继而完成任务,不防一试。但是应注意,一事实上要煮熟或烤透,以免昆虫体内的寄生虫进入人体,导致中毒或得病。

常见的可食昆虫有,蝗虫;浸酱油烤着吃,煮或炒也可以;螳螂:去翅后烤或炒,煮也可以;蜻蜓:干炸后可食:蝉:生吃或干炸,幼虫也可食;蜈蚣:干炸,但味道不佳;天牛:幼虫可生食或烤;蚂蚁:炒食,味道好;蜘蛛:除去脚烤食;白蚁:可生食或炒食;松毛虫:烤食。

可食野生植物包括可食的野果、野菜、藻类、地衣、蘑菇蕨类等。对可食野生植物的识别是野外自下而上知识的主要内容。我国地域广大,适合各种植物生长,其中能食用的就有2000种左右。我国常见的可食野果有:山葡萄、笃斯、黑瞎子果、茅莓、沙棘、火把果、桃金娘、胡颓子、乌饭树、余甘子等,特别是野栗子、椰子、木瓜更容易识别,是应急求生的上好食物。常见的野菜有苦菜、蒲公英、鱼腥草、马齿苋、刺儿草、荠菜、野苋菜、扫帚菜、菱、莲、芦苇、青苔等。野菜可生食、炒食、煮食或通过煮浸食用。

获取饮用水的途径通常有两条:一条是挖掘地下水,另一种是净化地面水。我们只介绍一下从地表水获取饮用水的方法。

通常雨水可以直接饮用。下雨时,可用雨布、塑料布大量收集雨水,也可用空罐头盒、杯子、钢盔等容器收接雨水。

当没有可靠的饮用水又无检验设备时,可以根据水的色、味、温度、水迹,概略鉴别水质的好

野外生存技巧之找水、收集水

饮用凹地积水处的水时,必须做到先消毒、沉淀后煮沸饮用。

收集雨水:在地上挖个洞,铺上一层塑料,四周用粘土围住,可以有效地收集雨水。

跟踪动物、鸟类、昆虫、或人类踪迹可以找到水源。

睡睡袋是有技巧的。不会“睡“的人即使用高寒睡袋(零下35度)在一般低温下(零下5度)也会感到冷,那么怎样才能睡得更暖些呢?在使用睡袋时,有很多外在因素影响睡袋的性能,要注意的是睡袋本身并不发热,它只是有效地将体温流失减低,下面的条件会帮助你睡得更暖些。

▲避风防潮

在野外,一个挡风的帐篷能提供一个温暖的睡眠环境。在选择营地时,不要选择谷底,那里是冷空气的聚集地,也要尽量避开承受强风的山脊或山凹。一张好的防潮垫能有效地将睡袋与冰冷潮湿地面分开,充气式效果更佳,在雪地上需用两张普通防潮垫。

▲保持睡袋干爽

睡袋吸收的水分并非主要来自外界,而是人体,即使在极寒冷的情况下,人体在睡眠时仍会排出起码一小杯的水分。保温棉在受潮后会粘结而失去弹性,保温能力下降。如睡袋连续使用多天,最好能在太阳下晾晒。经常清洗睡袋可使保温棉保持弹性。

▲多穿衣服

一些较松软的衣物可兼作加厚睡衣用。将人与睡袋之间的空隙充填满,也可使睡袋的保暖性加强。

▲睡前热身

人体就是睡袋的热量来源,如临睡前先做一小段热身运动或喝一杯热饮,会将体温略为提高并有助于缩短睡袋的变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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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白果

就算是魔鬼,也是极其善良的魔鬼!

“昨夜有劳”

“多话!”

月笙遥一巴掌拍在李铭头上,不耐烦地吐出一句话。

道什么谢?

叽叽歪歪,是不是想不干活!

“哈哈,月笙遥,多谢,我去检查装备去。”

李铭爽朗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活生生的像个傻大个。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月笙遥抱着锅,无奈地瞥了李铭一眼,声音极轻地断定。

刷锅,盛水,放作料,洗肉,切肉,片肉,分步骤下水!

水滚,沸腾而开,色泽浑浊,若有白油漂泊其中,味道鲜美,其味闻之飘飘乎而已。

“好香!”

手臂缠着白白一层纱布,用白色带子挂在脖颈,于倩好奇地靠近汤水,猛嗅一口清香之气,悦耳声音充满感慨。

人与人真没法比,李铭做出来的汤不仅难闻,色泽难看,更甚之难喝至极,不过吗?

遥遥做出来的汤不仅好闻,色泽好看,喝起来一定美味至极!

“香就香,你瞥我作甚?”接收到于倩嘲讽地视线,李铭面容一僵,直言怼道。

“学学!”

“嘁,我又不是没老婆?”

“你结婚了?”

“没!”

“有女朋友?”

“没!”

“啧啧啧,没有女朋友哪来的老婆,没有老婆谁给你做饭,人啊,惯是会异想天开。”

于倩不屑地撇撇嘴,语气嘲讽。

“将来会有,不过你估计找不到男朋友吧,哈哈”

“可恶,笑什么?”

敏锐察觉到李铭话中之意,于倩咬牙切齿的质问。

他什么意思?

嘲笑她找不到男朋友?

哼!

她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想找,否则一个个像他那样歪瓜裂枣,找了又有何用?

“我乐意笑,你管得着?呦呦,管天管地,你还想管我呢?”

李铭瑟的冲着于倩摆出一张鬼脸,雄浑地声音因为故作扭捏而欠打极了。

“谁想管你?真是没脸没皮!”

于倩冷哼一声,伸出手指捣了捣李铭肩膀,面色阴沉如水。

揭人不揭短,他是不是欠揍?

“我有没有脸,有没有皮,你试试便知道。”

李铭快速伸手抓住于倩放在他肩膀处的手指,板正的面容挤满笑意,近处观看,猥琐至极。

宽厚地手掌抚摸着柔滑如玉的肌肤,眉眼轻挑,手指止不住地动作。

“你”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打情骂俏,赶紧去喊他们过来吃饭。”

脑袋都快被他们两人吵炸,月笙遥随手将勺子扔在锅里,怒视着两人,面色发黑地质问。

能不能不吵架?

知道他们感情好,有必要炫耀!

“谁和她(他)是情侣?”

“赶紧去喊人!”

见他们两人居然还有心思吵架,月笙遥猛的跺脚,大声怒吼。

干嘛呢?

当她说话不管用,还是制服不住他们!

“哼,女人!”

见月笙遥面色实在不好看,李铭冷哼一声,收回手指,拍掉于倩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掌。

“遥遥”

于倩不满地扭着身子,声音软糯地撒娇。

遥遥为什么不向着她?

“好了,乖,快过来吃饭!”

心累!

像是带着两个熊孩子,不仅心累,而且身体累。

“我要先尝一口,等会气死他。”

“行,也不知你们俩哪来的渊源,相爱相杀,真是够了!”

月笙遥无奈地将小勺子递到于倩面前,白眼一番,不以为然的回答。

“谁和他相爱相杀?”

于倩羞赧地盯着月笙遥,白皙小脸微微泛红,声音软糯地叫嚣。

遥遥就会说胡话,天天打趣她,也不知哪来的兴致!

“打是情,骂是爱,打打骂骂才叫真爱,你说你们不是相杀相爱是什么?”

月笙遥拿着筷子搅了搅汤水,意有所指的解释。

她果然老了,不懂现在的小年轻!

“遥遥,你再再胡说,我就生气了!”

于倩羞恼地瞥月笙遥一眼,张牙舞爪的威胁着。

她想干什么?

搞事情!

“好,知道你脸皮薄,我不说就是,有什么不好意思。”

“你”

“喂,你们聊什么呢?哇,好香!”

高个男子跟在李铭身后走过来,疑惑地眼神落在和月笙遥争执的于倩身上,突然闻见汤香味,推开李铭,大步走上去。

好香的味道!

“哼!”

于倩一回头对上李铭含笑地眼眸,唇角微撇,不屑地冷哼一声。

“。。。。”

他惹着她了?

听见于倩的冷哼声,高个子不解地抬起头,眼神迷惘的看向月笙遥。

“两个小朋友闹脾气,不用管!大家团坐在一起,尝尝野狼的滋味。”

对上高个子迷茫地视线,月笙遥尴尬地打着哈哈,热情的邀请着他们坐下。

不愧是熊孩子,果然熊!

“野狼炖的汤?长这么大,吃够狗肉,牛肉,鸭肉,鱼肉,羊肉,猪肉,兔子肉和鸟肉,但是不曾吃过狼肉,如此倒也算是赚了!”

高个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筷子,爽朗地坐在椅子上,大笑着回答。

乖乖,狼肉?

好刺激!

“不错,有嚼劲,果然好吃,怪不得人人都说野味美。”

高个子从汤里捡起狼肉,鼓着腮帮子用力嚼着。

“快吃,傻楞着干嘛!”

听到高个子用心的夸赞,月笙遥笑眯眯地招呼着其余人坐下。

“哦!”

五个人围绕冒着气泡的锅,言笑晏晏的交谈。

没有什么事是吃一顿饭解决不了,若是一顿饭不行,还有两顿三顿,饭桌上的友谊最容易建立。

不多会儿,一锅狼肉连带着汤汤水水被喝的干干净净,堆在锅下方的木柴也早已熄灭。

余温柔和着早晨阴冷的湿气,身子暖洋洋。

“吃的如何?”

月笙遥放下筷子,揉了揉涨涨的肚子,冲着几人温声询问。

她感觉吃得好饱,不知他们如何?

“不错,回味无穷,跟着遥妹子果然有肉吃!”

“说得哪里话?你们接下来要往哪里走?”

月笙遥摆摆手,推托矮个子夸奖的话,眼神真挚地盯着他们,诚恳的询问。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有可能会相遇,但此时是万万不能继续在一起!

合盟是合盟,但绝不能挑战教官制定的规则。

“我们也正想和你说,吃完饭,我俩准备往深处走走,最好是能打劫几个人,抢点装备,不然接下来的恐怕不好走。”

“枪支弹药”

“不用,既然已经缴纳就是你们的所有财产,我们再弄便是!”

“对不起!”

“那么客气作甚?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期待半个月后的见面。”

矮个子拉着高个子从地上站起,面相和蔼地伸出手,冲着月笙遥微微一笑。

训练场即是战场,战场即是沙场,缴纳便是缴纳!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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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不得用枪

呀呀呀

“好累啊……”

呼呼……

“遥遥,可以坐下来休息会儿吗?”

单手捂着胸膛,于倩小心翼翼地避开绑着树棍的手臂,喘着粗气询问。

好累,真的好累!

感觉像是打了几场仗,腰累的挺都挺不直。

他们这是走到哪了?

“不行,附近有其他队员,我们必须超在他们前面,否则前后夹击,我们很难从夹缝中生存。”

月笙遥低头瞥了眼手腕,见到探寻追踪器上的小红点,冷着脸拒绝。

他们绝对不能停下,否则后患无穷!

“伤口是不是又疼了?”

李铭无声无息的落后一步,皱着眉头询问。

“有点!”

“背包拿过来,我帮你背。”

“不用!”

“拿过来?”

“谢谢!”

于倩红着脸颊将背包递给李铭,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想不到他还挺善良,倒是显得她有点小肚鸡肠。

“哎,小年轻啊!”

耳朵敏锐地听见两人交谈,月笙遥撇撇嘴,摇摇头,轻声感叹。

年轻的身体,年轻的思想以及年轻的灵魂,真让人羡慕!

“月笙遥,你说昨夜为何会有野狼?”

见到于倩绯红的脸颊,李铭心下一动,不好意思地避开视线,加快脚步与月笙遥并其,幽深地眼神看向前方路,不明所以的询问。

昨夜为何会有野狼?

训练前,教官说森林只有小动物,不会出现凶猛恶兽,但是他们在训练途中不仅遇到过毒蛇,还遇见野狼!

该怎么说?

难道是教官骗他们,应该不至于!

“不清楚,但我觉得此事非常蹊跷,应该不是教官所为,毕竟野狼伤害性比较大,教官虽然想锻炼我们身体的各项素质,但绝不会枉顾我们的生命。”

“昨夜大概是十一二点才有野狼出现,这个点监控室的人肯定在休息,我觉得野狼应该是有心之人放入森林。”

月笙遥拿着树棍戳了戳前方布满枯枝败叶的土地,挪着步子向前走。

森林多沼泽,她们必然得慢慢走才好,沼泽伤害性太大,一旦落入,便是万劫不复。

“会吗?”

听到月笙遥的猜想,李铭抿唇,眼神似有质疑。

他和月笙遥想法不同,他认为此事定然有教官插手,否则野狼从何渠道来到森林。

森林面积广布,若是没人引导,狼群怎么可能会攻击他们?

“会,但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月笙遥认真的点点头,清澈地眼神透过斑驳阳光,仿佛直直见到光线里隐藏的温暖。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在溪水旁边?”

无法插嘴,只能等到他们两人结束交谈,于倩温声的提出意见。

她同意遥遥说出的观点,毕竟有理有据,而且合情合理,但幕后之人为什么要害他们?

他们可是有二三十人,不是单单几个!

“呃?倩倩,你好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溪水,对,就是溪水,估计野狼袭击我们和溪水脱不了干系。”

“哎,迷雾重重!”

李铭将行李往身上一甩,唉声叹息。

一层又一层迷雾笼罩着他们,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为期半个月,也不知他们能坚持几天?

“停住,我们在此地休息会儿!”

就在几人胡思乱想之间,月笙遥猛然停住脚,阻断其他两人继续往前走。

“怎么了?”

于倩喘着粗气,捂着发疼的肚子,沙哑着声音询问。

“不用继续往前走,和我们同行的队伍已被远远甩开,现在我们走在最前面,没必要耗费太多体力,先稍微休息一下。”

月笙遥扭曲着面孔将行李扔在地上,动作温柔地打开背包将吃饭家伙一个个掏出。

“好!”

终于能休息,累死她了!

听说能休息,于倩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大树。

“倩倩,你多休息会儿,等会我把金线莲的根给煮一煮,给你增加点体力。”

“行,谢谢!”

“说什么客气话?不过李铭,有点事需要麻烦你!”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怎么如此见外,什么事?”

“你得打猎!”

“什么?”

“为期三天必须自给自足,我们寻找到的食物不能用,所以得在森林寻找食物。”

“好吧!你们想吃什么?”

李铭无奈地点点头,将实弹枪背在肩膀上,故意摆出酷酷的姿态。

“我都可以,倩倩,你呢?”

月笙遥打着呵欠捂上嘴巴,掩饰着不雅观的模样询问。

“倩倩?”

月笙遥一转头见于倩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柔声询问。

这是怎么了?

睡着了!

怎么可能?

她们还没坐下半小时,就那么瞌睡,好像有点不对劲!

“倩倩?”

月笙遥加大力气拍打着于倩肩膀,见她依然没有回应,迟疑地站起身走到她身旁。

怎如此贪睡?

躲在于倩面前,月笙遥温柔地抚摸着于倩柔嫩的脸颊,发现她呼吸有点急促,脑海迅速升起警报。

紧张的将于倩从地上扶起,关心地瞥向她周围的野花野草。

“这是什么?”

气氛凝滞,头脑不发达的李铭觉察到异样,紧张地走到于倩身旁,表情疑惑的从月笙遥手中拿起一朵花,好奇地询问。

“曼陀罗!”

“什么?”

听到月笙遥低沉的音调,李铭难以置信的反问。

啥玩意?

曼陀罗!

怎么可能?

不是说曼陀罗象征死亡之花,长在地狱无涯边!

“曼陀罗是茄科野生草本植物,低纬度地区可长成亚灌木,多野生在田间、沟旁、道边、河岸、山坡等地方,?喜温暖、向阳及排水良好的砂质壤土。”

“在此见到不足为怪!”

月笙遥眼神发红的等着捏在手中的曼陀罗,一字一句的讲解。

曼陀罗很常见,不足为奇,野外森林见到它,实属正常,只是没想到……

“她是怎么了?”

“你看?”

月笙遥温柔地抬起于倩苍白的面容,柔软的指腹擦去鲜红花汁,指尖放于李铭面前。

“她吃了花瓣?”

“嗯,估计趁我们说话间,倩倩不小心误食花瓣。”

“会有什么后果?”

“误食曼陀花,会导致神经中毒,曼陀罗全身上下皆有毒分,不论是根,叶还是花,其主要成分为山莨菪碱、阿托品及东莨菪碱等,它们具有兴奋中枢神经系统的作用。”

“她?”

“无碍,倩倩只吃了几瓣,不算严重,不过她恐怕得小睡一会儿!”

“为何?”

李铭接过月笙遥递过来的花瓣,不解询问。

“曼陀花麻痹中枢神经,会导致循环系统受阻,身体自然耳畔出现抵对措施,中毒之人必然要晕倒一会儿,因此曼陀花也被称之昏神之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三百八十一章衣如乞丐

“好吧,只要她没事就好!”

眼睛担心地看向于倩,李铭慢慢收拢着手指,曼陀花在手中捏成汁水。

“李铭,半个月说好听是训练,不好听就是野外生存,在无人居住的山野丛林生存,周遭还有许多队员虎视眈眈,我希望大家齐心协力,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

他怎么了?

“你去打猎吧!可以是猎捕野生动物,也可以是采集野生植物,等东西采集回来,我来煮饭。”

不懂拉倒,她仅提醒一遍,若是他执意对抗,她定然不会同意!

“好!”

李铭沉声应答,抬头瞥了眼面色苍白的于倩,不经意间瞅到板着方块脸的月笙遥,连忙收回视线。

他是怎么了?

不过一个女孩子,他居然会怕!

沙沙地脚步声渐渐远去,月笙遥转头看向李铭离去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倩倩,你说他会背叛我们吗?”

温软的指尖摩擦着于倩白皙地脸庞,似有似无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她不想怀疑任何人,毕竟大家是伙伴,但无意中发现的那件东西让她起了疑!

若是接下来相安无事,她倒能信他几分,但若是呵呵,她只能选择大义灭亲。

“你啊,是真贪吃,先好好休息会儿,等会一觉醒来,保证馋的你直流口水。”

转头看向于倩,月笙遥冰冷的目光陡然变得温和,指尖不舍得流连在她粉嫩的红唇上,眼睛里潜藏着淡淡笑意。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天真无邪,什么都想尝试!

初生之犊不怕虎,不是没有道理。

“好好休息,我检查一下设备。”

轻手轻脚地将于倩放在草地上,不放心地将她身旁的野草全都拔掉,月笙遥步履缓慢地走向背包。

“子弹,食材,打火机,盆”

一件又一件东西从背包里掏出,记下所有东西数量,又一件件装回去。

三大包的东西一一被检查,不放过任何可能机会,包裹内的每个角落以及小小拉链,全都被仔细探查。

“呼~没事!”

月笙遥整理好包裹,按原样装回,气喘吁吁地坐在草地上,长叹一口气。

有些事只有亲手检查,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才能当实!

但不得不防,不过才过去几日,精神疲惫仿若经久之年,真是累身累心。

野外生存,多之不易,人多倒也还好,人少容易迷失!

“嗤,防备我?”

李铭冷笑一声,锐利地眼神看向高空,薄唇微抿,冰寒之气向外迸发。

同盟?

搞笑!

同什么盟?

若非有利益牵扯,他怎会和两个女人一块,不过人多力量大,暂时他先安分守己一些。

“走哪里去了?”

脚下被一块石头绊到,李铭一脸迷惘地将实弹枪从胸前拿开,眯着眼睛看向四周。

刚刚过于生气,导致没好好记路,他现在是?

忘了!

罢,先捕猎,多多少少弄点食物回去。

是天上飞还是陆地爬呢?

有些昆虫可用来食用,比如蜗牛、蚯蚓、蚂蚁、知了、蟋蟀、蝴蝶、蝗虫子、蚱猛、湖蝇、蜘蛛、螳螂等。

但吃着好像有些恶心,而且于倩不喜欢吃昆虫,他还是找找其他东西。

听说森林会有许多可食的野生植物,不妨找找?

可食野生植物包括野果、野菜、藻类、地衣、蘑菇蕨类等。

如今时至初冬,野果估计不剩什么,野菜倒是可以寻找一番。

常见的野菜有苦菜、蒲公英、鱼腥草、马齿苋、刺儿草、荠菜、野苋菜、扫帚菜、菱、莲、芦苇、青苔等。

光吃野菜无法补充体力,是不是要弄点肉食?

肉食的话,只能将空中飞的鸟儿打落,不然何以吃肉!

不过地上所有跑的,未尝不可?

听说兔子肉很香,不如试试看,看能不能捉到笨笨傻傻,呆呆的兔子。

想法不错,他果然是个人才!

逮兔子需要设置陷阱,他找找周围有没有马齿苋。

挖坑,诱饵,食物诱之,设置隐蔽,圆坑上方铺洒以枯枝败叶,昏黄色树叶伴随之绿色幽草。

陷阱已经设置好,等待傻兔子钻进去便可!

李铭将放在胸前的枪往手上掂了掂,平静地目光看向蓝天白云,细长的手指微微抖动。

狩猎!

他倒是第一次参与狩猎行为,期待一切顺利。

“咕咕咕”

鸽子?

太小,逮不住!!!

李铭兴致缺缺地低下头,目光流连在远处灌木丛上,轻手轻脚的挪过去。

呼啦啦

嘈杂地声音在林间响起,李铭缓慢地将身体隐藏于灌木丛之中,高举着枪对准高方枝头。

捕猎当然不是说笑,不过要懂得猎物的习性以及习惯才好,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捉吧!

没有预谋的捕猎肯定无法捕捉到猎物,之前他观察过周围环境,发现鸟儿喜欢飞去森林草地玩耍,特别喜欢啄马齿苋,于是他便动了心思。

“蠛~”

什么声音?

耳畔突然传来古怪的声音,李铭眉头一皱,目光灼灼地看向高处枝头,眼睛微眯,掌心握在枪柄之上。

果然,他猜测没错,天寒地冻,粮食稀少,若寻得一处,岂不是一拥而上。

不急,他不急,一点都不急!

缓缓将身体往坑里埋没,只于枪柄裸露在外,屏息盯着一只只往下飞的鸟儿。

“嘭!”

中了!

一只应该不够吃,他去看看兔子陷阱如何,有没有逮到兔子,希望收获满满。

咦,荠菜?

好家伙,居然还有鱼腥草,不错,他运气果然不是盖的,运气真好,简直棒棒哒。

采摘一点回去,想这几天没尝到半分素菜,肠胃不舒服的很。

李铭蹲下身子,将口袋里的水果刀拿出,兴致勃勃的开始挖菜。

可惜在野外只能水煮,否则野菜翻炒一番定是极其美味。

快速采摘着野菜,李铭动作麻利的将青菜放在黑色塑料袋中,踏着高兴地步子走向野兔陷阱。

“一个都没?”

算了,人不能贪得无厌,能捕捉到鸟儿已是幸运至极,他可不能得寸进尺。

李铭长叹一口气,将物品一件件装进塑料袋,满脸笑意地离开。

“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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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等待

就算是魔鬼,也是极其善良的魔鬼!

“昨夜有劳……”

“多话!”

月笙遥一巴掌拍在李铭头上,不耐烦地吐出一句话。

道什么谢?

叽叽歪歪,是不是想不干活!

“哈哈,月笙遥,多谢,我去检查装备去。”

李铭爽朗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活生生的像个傻大个。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月笙遥抱着锅,无奈地瞥了李铭一眼,声音极轻地断定。

刷锅,盛水,放作料,洗肉,切肉,片肉,分步骤下水!

水滚,沸腾而开,色泽浑浊,若有白油漂泊其中,味道鲜美,其味闻之飘飘乎而已。

“好香!”

手臂缠着白白一层纱布,用白色带子挂在脖颈,于倩好奇地靠近汤水,猛嗅一口清香之气,悦耳声音充满感慨。

人与人真没法比,李铭做出来的汤不仅难闻,色泽难看,更甚之难喝至极,不过吗?

遥遥做出来的汤不仅好闻,色泽好看,喝起来一定美味至极!

“香就香,你瞥我作甚?”接收到于倩嘲讽地视线,李铭面容一僵,直言怼道。

“学学!”

“嘁,我又不是没老婆?”

“你结婚了?”

“没!”

“有女朋友?”

“没!”

“啧啧啧,没有女朋友哪来的老婆,没有老婆谁给你做饭,人啊,惯是会异想天开。”

于倩不屑地撇撇嘴,语气嘲讽。

“将来会有,不过你…估计找不到男朋友吧,哈哈……”

“可恶,笑什么?”

敏锐察觉到李铭话中之意,于倩咬牙切齿的质问。

他什么意思?

嘲笑她找不到男朋友?

哼!

她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想找,否则一个个像他那样歪瓜裂枣,找了又有何用?

“我乐意笑,你管得着?呦呦,管天管地,你还想管我呢?”

李铭嘚瑟的冲着于倩摆出一张鬼脸,雄浑地声音因为故作扭捏而欠打极了。

“谁想管你?真是没脸没皮!”

于倩冷哼一声,伸出手指捣了捣李铭肩膀,面色阴沉如水。

揭人不揭短,他是不是欠揍?

“我有没有脸,有没有皮,你试试便知道。”

李铭快速伸手抓住于倩放在他肩膀处的手指,板正的面容挤满笑意,近处观看,猥琐至极。

宽厚地手掌抚摸着柔滑如玉的肌肤,眉眼轻挑,手指止不住地动作。

“你……”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打情骂俏,赶紧去喊他们过来吃饭。”

脑袋都快被他们两人吵炸,月笙遥随手将勺子扔在锅里,怒视着两人,面色发黑地质问。

能不能不吵架?

知道他们感情好,有必要炫耀!

“谁和她是情侣?”

“赶紧去喊人!”

见他们两人居然还有心思吵架,月笙遥猛的跺脚,大声怒吼。

干嘛呢?

当她说话不管用,还是制服不住他们!

“哼,女人!”

见月笙遥面色实在不好看,李铭冷哼一声,收回手指,拍掉于倩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掌。

“遥遥……”

于倩不满地扭着身子,声音软糯地撒娇。

遥遥为什么不向着她?

“好了,乖,快过来吃饭!”

心累!

像是带着两个熊孩子,不仅心累,而且身体累。

“我要先尝一口,等会气死他。”

“行,也不知你们俩哪来的渊源,相爱相杀,真是够了!”

月笙遥无奈地将小勺子递到于倩面前,白眼一番,不以为然的回答。

“谁和他相爱相杀?”

于倩羞赧地盯着月笙遥,白皙小脸微微泛红,声音软糯地叫嚣。

遥遥就会说胡话,天天打趣她,也不知哪来的兴致!

“打是情,骂是爱,打打骂骂才叫真爱,你说你们不是相杀相爱是什么?”

月笙遥拿着筷子搅了搅汤水,意有所指的解释。

她果然老了,不懂现在的小年轻!

“遥遥,你再…再胡说,我就生气了!”

于倩羞恼地瞥月笙遥一眼,张牙舞爪的威胁着。

她想干什么?

搞事情!

“好,知道你脸皮薄,我不说就是,有什么不好意思。”

“你……”

“喂,你们聊什么呢?哇,好香!”

高个男子跟在李铭身后走过来,疑惑地眼神落在和月笙遥争执的于倩身上,突然闻见汤香味,推开李铭,大步走上去。

好香的味道!

“哼!”

于倩一回头对上李铭含笑地眼眸,唇角微撇,不屑地冷哼一声。

“。。。。”

他…惹着她了?

听见于倩的冷哼声,高个子不解地抬起头,眼神迷惘的看向月笙遥。

“两个小朋友闹脾气,不用管!大家团坐在一起,尝尝野狼的滋味。”

对上高个子迷茫地视线,月笙遥尴尬地打着哈哈,热情的邀请着他们坐下。

不愧是熊孩子,果然熊!

“野狼炖的汤?长这么大,吃够狗肉,牛肉,鸭肉,鱼肉,羊肉,猪肉,兔子肉和鸟肉,但是不曾吃过狼肉,如此倒也算是赚了!”

高个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筷子,爽朗地坐在椅子上,大笑着回答。

乖乖,狼肉?

好刺激!

“不错,有嚼劲,果然好吃,怪不得人人都说野味美。”

高个子从汤里捡起狼肉,鼓着腮帮子用力嚼着。

“快吃,傻楞着干嘛!”

听到高个子用心的夸赞,月笙遥笑眯眯地招呼着其余人坐下。

“哦!”

五个人围绕冒着气泡的锅,言笑晏晏的交谈。

没有什么事是吃一顿饭解决不了,若是一顿饭不行,还有两顿三顿,饭桌上的友谊最容易建立。

不多会儿,一锅狼肉连带着汤汤水水被喝的干干净净,堆在锅下方的木柴也早已熄灭。

余温柔和着早晨阴冷的湿气,身子暖洋洋。

“吃的如何?”

月笙遥放下筷子,揉了揉涨涨的肚子,冲着几人温声询问。

她感觉吃得好饱,不知他们如何?

“不错,回味无穷,跟着遥妹子果然有肉吃!”

“说得哪里话?你们接下来要往哪里走?”

月笙遥摆摆手,推托矮个子夸奖的话,眼神真挚地盯着他们,诚恳的询问。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有可能会相遇,但此时是万万不能继续在一起!

合盟是合盟,但绝不能挑战教官制定的规则。

“我们也正想和你说,吃完饭,我俩准备往深处走走,最好是能打劫几个人,抢点装备,不然接下来的恐怕不好走。”

“枪支弹药……”

“不用,既然已经缴纳就是你们的所有财产,我们再弄便是!”

“对不起!”

“那么客气作甚?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期待半个月后的见面。”

矮个子拉着高个子从地上站起,面相和蔼地伸出手,冲着月笙遥微微一笑。

训练场即是战场,战场即是沙场,缴纳便是缴纳!

“再见!”

第三百八十三章夜浮杀机

雪花簌簌而落,天地之间银装素裹,宛如冰雪世界。

横挂在柳枝树上的冰条子傲然林立,伴随着垂落的柳条,简单勾勒出美不胜收地画面。

冷风不轻不重的吹刮,漫天飞舞的雪花轻飘飘地贴在脸颊上,感受到凉意,瑟缩地将脖子缩回。

片片雪花凝结在一起,一脚踩上能听见刺啦刺啦刺耳地响声。

雪地里,几个孩子穿着雪地鞋,带着毛手套,欢欣地奔跑着。

“遥遥,看招!”艾婷手里裹着大雪团,看着蹲在地上团雪的月笙遥,快速将大雪团扔过去。

“嘭!”

雪花触及到脑袋呈爆炸式分裂,头发,眉毛以及鼻梁都被雪花强势占领。

懵逼地擦擦脸,月笙遥外露地眼睛透露着憋屈和无奈。

婷婷真是每时每刻都在证明作死无极限!

“哈哈,遥遥,哈哈……”

肆意张狂地嘲笑声在耳边徘徊,月笙遥抬头看了眼围绕一旁的伙伴们都隐忍着笑意,嘴角莫可明的抽搐。

哼,要战便战!

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咬着牙将它们团成团,目光邪恶地看向艾婷。

“小伙伴们,分组!”望着一旁呆愣地伙伴们,月笙遥大声喊道。

震耳欲聋地欢呼声响起,围观的群众迅速分成两对,手里拿着雪球敌视着对方,只等一声令下,便开始厮打。

“赵岁柯,你居然站遥遥那边!”看着对方的队伍明显比自己这边壮大,艾婷看向躲藏在人群里的赵岁柯,怒气冲冲地质问。

呵,男人!

“嘿嘿,砸得你落荒而逃!”听着来自艾婷地质问,赵岁柯洋洋得意地伸直手臂,语气十分欠揍。

“好,你很有胆,来啊!伙伴们,今天让我们一起奋战,要是我方赢了,请大家吃辣条!”

被赵岁柯嘚瑟地表情气个半死,艾婷看向身旁的伙伴,举臂而呼。

“我方若是赢了,我让婷婷请我们吃辣条,你们说好不好。”笑看着艾婷滑稽地动作,月笙遥转头对着小伙伴许诺道。

反正不论如何,婷婷都躲不掉这顿辣条!

“遥遥,你……卑鄙……”

听到月笙遥喊出来的话,艾婷气个半死,张口打算怒斥,突然一团雪砸到她嘴里,将还未说出来的话严严实实堵住。

“哈哈……”

欢快地笑声感染着天地,雪花凌乱地飞舞,友谊在不断加深。

雪团砸在身上,分散开来,慢慢融化在衣衫上,带去冰冰凉凉地触感。

玩闹过后,看着彼此身上雪白的一片,伙伴们忍俊不禁地大笑。

轻柔地拂去掉落在发丝处的雪花,月笙遥目光如琉璃般闪耀,微抬下颌,看向纯洁的雪花,瞳孔蕴含地笑意不曾消散。

朋友,真好!

这个冬天,她会一直记在心里,直至死亡。

重生的第一年冬,她和一群伙伴打雪仗,围绕火炉吃辣条,大家兴致冲冲地谈论着过往。

儿时的糗事,七大姑八大姨家的趣事,都让大家笑开了花。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象征着她长大一岁,目光温润地看向贴在门上的对联,心里宛如蜜糖般甜蜜。

落地生根,与此同归同眠!

采办过年礼物,学习过年仪式,跟随着准备晚饭,学会包饺子炒菜,打牌打麻将,收压岁钱,走亲戚串门。

都是无比琐碎的事,可她一点都不厌烦,从未享受过让人欣喜地忙碌,如今她沉醉其中。

年,又一年!

平平淡淡的生活里充斥着浓浓地幸福,她喜欢徜徉其中,并为之奋斗。

冬天已然离去,春天悄然来临!

*****

道路两旁地油菜花开出美丽的花朵,远远望去,黄橙橙一片。

可爱的小蜜蜂飞舞其中,辛勤地扇动着翅膀在花丛中飞来飞去,腿部积攒的蜂蜜越来越多。

路边的野草脱去死皮,欣然地向往着蓝天成长,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馈赠。

站在田埂之上,看向一片片农田,尽是绿色的海洋。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百花争艳,沉郁地心情默然好上许多。

陪着伙伴采采野花,捉捉蝴蝶,自有一番乐趣!

昏黄的夕阳下,年轻的少年手拿着风筝在田埂处走来走去,不时打闹一番。

“婷婷,你的风筝好丑!”赵岁柯看着艾婷四不像的风筝,极其没眼力地吐槽。

“肤浅!丑怎么了,人家丑的有个性,再说放风筝是看谁飞的高,又不是看长相。你的风筝倒是好看,估计中看不中用吧!”

推搡着赵岁柯一把,艾婷不服输地回答。

“咦,恼羞成怒!说话归说话,你别动手,真粗暴,能不能温柔点。”被推搡着踉跄往后退两步,赵岁柯蹙着眉头说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她怎么这般粗鲁!

“我乐意粗暴,你管的着?而且,就算我温柔也不会对着你!”嫌弃地站到月笙遥身旁,艾婷有些皮地回答。

瞎吃萝卜淡操心!

“好了,现在风向正好,我们赶紧将风筝放飞!”

无奈地瞥着又吵架的两人,月笙遥心累地叹口气。

这两人,上辈子也不知结了什么孽缘,一见面必定吵架,先把对方从头上下损一遍,然后再精神攻击。

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遥遥,我来帮你。”蹦蹦跳跳地到月笙遥身旁,艾婷拿起握在手心里的猫头鹰风筝,自告奋勇地说。

“不用!”

“来吗?遥遥,就让我试试,我第一次放风筝!”

“那你认真点,千万别把风筝弄破,这可是我废了一天时间才做成,很费力!”

心疼地摸着猫头鹰上的骨扇,月笙遥极其不舍地嘱咐。

不是她不舍得,实在是婷婷做事不牢靠,就像是马大哈附体。

“我知道,你怎么那么唠叨?风来了,你赶紧去前面放线,我在后面拖着它!”将月笙遥推到前方,艾婷嫌弃地说。

“我唠叨?你XXX……”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月笙有一瞬间的崩溃。

有朝一日,沉默寡言的她居然也会被别人嫌弃聒噪。

不听月笙遥辩解的话,艾婷只管拿着风筝站在后方,顺着风向调整方位。

笑话,她那么天才,纵使没放过,也不过是眨眼就学会的事。

“起飞了?”看着前头开始放线,艾婷小跑着将风筝放飞。

雄伟地风筝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翱翔,地面的人欢呼着看向高空。

她给予它生命,它赠送她欢笑!

一根线,一股风,一种力量……

第三百八十四章放人一马

噼里啪啦的枪声在黑夜里传递,血腥味开始四处蔓延!

有人来帮她?

是谁?

不会是谭泽吧!

难道他装醉,不,不会,看他呕吐的样子不可能是装醉,那到底是谁来帮她?

月笙遥紧握着保命的物件,探着头看向热闹的枪战场面,内心深处忐忑不安。

暴露的敌人很容易解决,可潜藏的敌人又该如何解决?

黑溜溜的眼珠子快速转动着,脑海里突然浮现一种可能性,月笙遥惨白的小脸不由得更白了些!

来的人不一定是救她,万一他们想要渔翁得利呢?

不行,她得赶紧走!

刚才是她托大,自傲的以为能够同归于尽,可若是有人不想要她的命,只想要钱,要权,那她可不是自投罗网?

对了,谭泽刚刚被她推倒在哪里?

以双方火拼的架势,等到他们了结,下一步应该找她的事,不行,她还得把谭泽带着!

月笙遥恼怒地拍了拍脑袋,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地上,慢慢地攀爬出战斗场面。

呼~

心累的脱离众人视线,月笙遥长呼一口气,眼神冷冽地看向隐藏在乌云后边的月亮,眼眸深处似有血色闪过。

自作孽,不可活!

她造的孽,终究是害人害己,前不久是她谋划,现在是别人谋划,这条小命活着真是不容易。

瞅了眼快要结束战斗的双方,月笙遥谨慎地靠着树边边,踩着茂盛的野草向之前抛谭泽的地方走去。

“谭泽……你能听见吗?”

担心声音太大被人听到,月笙遥轻声的呼喊!

“咕咕咕……”

头顶上猛然传来声鸟叫,月笙遥惊惧地停住身子,抬头向上看。

猫头鹰?

胆子真大,枪声阵阵,它居然没有飞走?

她到底把谭泽扔到哪边,刚刚太过匆忙,生死一线,没想那么多,现在倒是找不到人!

不行,枪声渐小,说明他们已经快要分出胜负,她必须得赶紧带着谭泽离开。

“谭小兵,你在哪?”

“呕……”

“谭泽!”

耳朵灵敏的听到呕吐声,月笙遥赶忙迈着步子顺着声音跑过去。

“谭小兵,你没事吧?”

看到谭泽面色痛苦的趴在地上,饱满的额头布满汗水,英俊的脸颊苍白一片,月笙遥赶忙扶着他的身体,轻轻地拍着他脸颊,小声问道。

他这是怎么回事?

“唔~遥遥?”

“是我,你怎么样,能不能站起来,我们遇到了杀手,得赶紧离开。”

听到谭泽的低喃,月笙遥神情一呆,想到现在所处的场景,目光担忧地看向身后,关心的询问着谭泽。

活命要紧,有些事等活下来再说!

“可以站起来,只是全身没劲,走不动!”

谭泽拧着眉,苦着脸使出力气,却发现身体软得厉害。

“来,我扶着你,你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公路上可能有敌人,别墅附近估计也有人守着,我们不能回去,如今安全度过今夜最重要,不如往树林里走,夜里的树林太黑,范围也广,估计一时半会儿他们也不找到我们!”

看着谭泽软趴趴的身体,月笙遥皱着眉头扶上他手臂,肩膀承载着他的力量向树林里走。

眼下他们两人势单力薄,不宜面对面硬碰,她手里的牌只剩下最后一张,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扔出去!

枪声已经消失,不管赢的是哪一方,他们都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得细心走。

“遥遥,我头疼,胃也不舒服,你走慢点!”

“不行,你坚持一下,等找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就躲起来!”

月笙遥撑着谭泽的手臂快速向树林深处走去,瞥了眼扶着额头,眼神迷茫地谭泽,声音冷硬的说道。

不能慢,一点都不能慢!

危险就在身后,慢一点就有性命之忧,大仇尚且未报,她绝不能……

“遥遥,刚刚我给朋友发了短信,想必他们等会就能赶过来,你别着急,不会有事!”

“……”

醉酒能醉成这样?

她还真是第一次见,不会是故意骗她吧?

月笙遥迟疑地扶着谭泽向前走,心里的担忧和恐慌倒是散了不少。

难道一个人醉酒,会把平时的精明和反应力丧失?

月笙遥皱着眉头扶着谭泽向前走,心里的疑虑却在一步步放大!

谭泽是军人,他执行过很多任务,真枪真刀的实干过,那么他的警惕性会这么差吗?

不,不可能!

他明明知道何梓煜请他喝酒是不怀好意,怎么可能会放下警惕,真心实意的陪他喝一两个小时。

他肯定留有后手!

难道刚才开枪的那些人是来保护他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笙遥只觉得头晕脑胀,众多信息在她脑海里四处飘荡,怎么也整不出思绪。

“谭泽,是不是有人保护你?”既然想不出答案,不如直接问,月笙遥拍着谭泽的肩膀,嘴巴凑到他耳旁,小声询问道。

“喝酒,我要喝酒!”

“嘘,大爷啊,你小声点,不知道现在是逃亡啊!”

心脏瞬间骤停,月笙遥赶忙捂住谭泽的嘴巴,眼神紧张地看向四周,没听到任何风吹草动,才缓缓松开手。

乱嚎什么?

嫌命长啊!

算了,她不问了,问醉鬼问题,也是她傻。

“咦,小山丘?走我们去躲躲!”

使出全身力气撑着谭泽的身体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月笙遥眼尖的看到黑漆漆的小鼓包,以为是小山丘,兴奋的扶着谭泽走过去。

“站住,别动!”

眼看着离小山丘越来越近,突然小山丘动了一下,月笙遥还没来得及反应,太阳穴已经被伤口抵上,跳动的心脏猛然停滞。

冷冽地男音阻挡住她前进的步伐,冰冷的枪口冷冰冰的抵在太阳穴,危险的气息慢慢逼近。

“……”

糟糕,完蛋了!

月笙遥胆战心惊的僵着身子,苍白的嘴唇不受控制的抖啊抖。

他们居然提前埋伏,准备如此充分,看来今天在劫难逃啊!

“大……侠,你是来探险吗?我……我是带着男朋友过来打……野战,谁知他不配合,所以就灌醉了他,不知您老人家在这,我俩这就走。”

月笙遥漂亮的脸蛋上挤出谄媚的笑意,猥琐的气息遗漏无余!

“站住,转过身让我看看?”就在月笙遥转身想离开时,男子冷冽地声音再一次阻挡住月笙遥前进的步伐,只是说话的声音似有些怪异。

似笑非笑,好像在隐忍着什么,月笙遥不由得迷惑。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决一死战,否则等会错失先机或者对方的同盟到来,她定然无丝毫优势。

扶着谭泽的手臂微微松着劲,月笙遥装作忐忑不安的转过身,垂在腰部的手缓慢的插进口袋,柔软的手指触碰着冷冰的东西。

她不会任由自己落入险境,纵然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放过。

“抬头,让我看看你长得怎么样?”

似乎被月笙遥墨迹的动作弄得不耐烦,男子沙哑的声音渐渐暗沉,威压向她反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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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蜂窝遇险

白嫩地手背承载着长长的血痕,于倩弯着腰扶着大树,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回答。

不行,她跑不动了!

好累好累,肺好像要炸了!

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之前受伤的手臂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一阵一阵的筋痛袭击着脑神经。

好疼!

“别放弃,再坚持会儿,等我们和李铭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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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溪水之争

月笙遥生硬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摸了摸李铭凌乱地衣衫,捣蛋的小眼神随处飘荡。

看这惨白的小脸以及发白的嘴唇,果真是情之一字,害人不浅,情海渊深,若是他真为倩倩而留下,不记前仇又应如何?

“遥遥…遥遥……”

倩倩来了?

看来男有情,女有意,她还真成了其中的阻碍。

不行,不能让倩倩见到她如此凉薄之景,否则不好圆场。

“哎,算你好运!”

月笙遥慢悠悠地蹲下身子,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小瓶子,嫌弃的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入李铭口中。

或许因为受伤的原因,昏迷中的李铭干渴地滚动着喉咙,液体顺势由口腔向胃部涌动。

“睡个觉还不安分?”

是的,别看李铭外伤那么严重,整得跟个逃荒灾民,但他不过是身体过于疲劳,导致睡眠发生障碍而已。

问她为何要往他嘴里滴东西,那是替他补充能量,好吗?

别看小瓶子小,瓶子的药水可是她千方百计才炼制而成,药水来自于来自于白果果皮汁水,金线莲根须以及野狼尾巴骨肉,补充能量之效,简直是强上之强。

别说给他喝下去半瓶,就算喝下去三分之一,就能让他恢复六成体力,她真的是好生善良。

“算便宜你了!”

不舍得将小瓶子装进口袋,月笙遥拍了拍手,语气微微有些不满。

既然是自己人,她就大方一点,不计较他之前的叛变行为!

“遥遥,他怎么了?”

“你还能认出来?”

月笙遥卖力地将李铭从地上扶起来,睁大眼睛看向于倩,好奇地询问。

他这个鬼样子,倩倩还能认出来?

果然是真爱,真爱无敌,佩服真爱!

“他是李铭,我怎么会认不出来?虽然脸脏了点,头发乱了点,衣服褴褛犹如乞丐,但也不至于认错。”

“……”

敬佩真爱!

乱了点?

呵呵,连人形都没了,说什么乱了点,睁着眼睛说瞎话,年轻人干什么事总喜欢躲躲藏藏,她又不会捣乱!

“估计太累,睡着了!”

“怎么可能?后面还有敌人,他怎么可能会睡在路上。”

“我就是在路上找着他?不信你摸摸他脉搏,再检查一下他心跳,看看和我说的情况是不是一样。”

“呃,遥遥说啥就是啥,他一定是太贪睡,导致还没找到我们就睡在马路上,我们赶紧把他弄回去吧!”

听见月笙遥有如冰渣的声音,于倩身体一抖,连声应承。

遥遥说啥就是啥,听遥遥的话绝不会有错,对,就是这样,绝不是她怂!

“嗯,你扶着他肩膀,赶紧给他弄回去,不然被其他队员看到,我们就彻底玩完。”

“直接叫醒不好吗?”

“你能你来!”

“???”

叫不醒吗?

“睡觉分为四个阶段,处于深睡眠的人无法感知外界,就算此刻发生地震,他也不会醒来,不信你试试?”

叫醒?

呵,要是能叫得醒,她何以浪费药水喂给他,白白浪费珍贵的药材!

要是能叫醒,为何每年发生地震,有许许多多的人被埋在地底下!

人体分为四种睡眠期,有一种睡眠期特别可怕,不论是多么强大的人,只要处于这个睡眠期,他都会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除非是整天不睡觉,但日日夜夜不睡觉的人存在吗?

为什么杀手通常是夜间杀人,当然是因为便利且容易!

四个睡眠期轮转,处于深睡眠期会有二十分钟转换时间,二十分钟后会慢慢转向不安睡眠,也就是所谓的鬼压床阶段。

身体和意识感知外物,但却不能说话,不能醒来,不过在此期间只有短短五分钟左右,最长不能超过十分钟,但李铭情况例外,刚刚她倒进他嘴里的药水浓度太大,能量也太大,估计他得睡到半夜才会醒来。

等吧!

先把他弄回安全区再说,也不知教官何时才会下达的任务?

“我?算了,还是齐心协力将他弄回山洞吧!洞口已经被我用尖锐的刺铺满,只余我们走的小道。”

“非常好,倩倩真是越来越能干!”

“嘿嘿!”

遥遥夸奖她,好开心!

一人站在一边,将身体沉重的李铭搀扶着向山洞走去。

“好重!”

“不怕,倩倩,以后你会感觉更重?”

不经意听到于倩脱口而出的话,月笙遥似有所意地看着她,眼神之中似带着黄色。

以后的日子那么长,她定然会觉得他更重,不过那时候恐怕她会心甘情愿的承载吧!

哈哈……

???

遥遥又疯了!

怎么突然大笑,不是说要安静一点,不可招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以遥遥现在的姿态,她倒没看出低调在哪里?

“谦虚,我谦虚!”

耳畔猛然传来鸟儿凄厉的叫声,月笙遥才意识到她笑声太大,赶忙捂住口唇,作出拉锁的姿态,闭住口唇。

她太过得意,不能得意,万一得不偿失,岂不是自取灭亡?

“快点走吧,教官发布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于倩呆呆地点着头,催促着月笙遥向前走。

近几天,教官也不知发什么疯,发布的任务越来越变态!

当然并不是说任务有多么艰难,而是他到底出的是什么鬼任务?

什么找到溪水,在水里学会蛙泳;什么打落鸽子,做一顿鸽子汤;什么找到蜂窝,采集蜂蜜;还有什么找到桑麻树,编织一件雨衣!

都是什么鬼?

任务,任务啊!

不应该是热血沸腾,要不枪战,要不秀秀智商,居然让他们干这些小事情,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森林之中,上哪寻找,导致她们现在还有两个任务没完成,越想脑袋越疼。

前几日好歹三天,两天发布一个任务,现在一天发布一个,估计等明天可能一天发布两天,现象脑瓜疼炸!

“到了,把他放地下,让他好好睡一觉,我们煮点东西吃吧!”

“遥遥,你忘记教官的任务了?”

“什么,吃蚯蚓啊!我们还有这个任务没有完成,不做吗?”

“你会吃吗?”

“不会也得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我们耗费多少血和泪,怎么能因为区区一个小蚯蚓而打退堂鼓,吃!”

“但是接近冬天,蚯蚓冬眠,不会从地面钻出来。”

月笙遥颇为无奈地将落在一地的树叶扒开,可怜巴巴地看着地面,伸手送了碰坚硬如石块的土块。

“别急,我有办法!”

于倩灵光一转,从包裹内掏出一块糖,填进嘴里舔了舔,又咬得稀碎,随后将之吐在地上的各个角落。

“你……”

“等吧,不出一个小时,我们垦丁能逮住它们!”

“为什么?”

第三百八十七章最后一日

为什么那么有自信,若是没有逮到,岂不是要把脸给打肿?

别忘了,她还在呢?

“遥遥,你有没有在农村生活过?”

听到月笙遥的问话,于倩眯着眼睛盯着她,眼神中满是打量。

她是不是城市里来的孩子?

“有啊!”

“你确定?”

“当然,我可是在农村生活了十年!”

“估计你在农村也是在街上,不在乡底下,否则不可能不知道如此浅显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别卖关子!”

月笙遥烦躁地推搡着于倩,示意她老老实实回答。

说话能不能一下子说完,烦人,又让她猜,勾起她好奇心,偏偏不如她所愿!

“蚯蚓喜阴凉,喜潮湿,喜雨水,喜甜处之地,角落位处山洞极为阴凉之所,集山洞潮湿水分,乃蚯蚓立命之所。”

“刚刚我将糖块放入口中咀嚼,并将之吐在地上,定然会吸引蚯蚓从深层土壤钻出。”

“如今并非冰天雪地,雪花尚未降落,天气还有温热之感,蚯蚓并未进入完全冬眠之期,所以用利诱之物吸引,定然能逮住它们。”

“我们安坐于此,静心等待便可。”

于倩极其自信的冲着月笙遥挤眉弄眼,语气里满是得意之喜。

“呦,倩倩,你可真有才,不过蜂窝怎么弄?森林哪会有什么蜂窝,若是没有蜂窝,岂不是没办法取蜂蜜。”

确实该表扬表扬,否则士气低下,可是战场一大禁忌!

想不到倩倩懂得还挺多,像她待在农村十多年,除了知道蚯蚓是软体动物,颜色暗红,身材长而细,再者就是蚯蚓晒干可用于药材,其他一概不知。

她是她师傅,果然每个人都有在行领域,她感觉教官给他们发布的容易可能在倩倩带领下,很容易就完成!

虽然不知哪来的自信,但她却是有这种感觉。

“蜂窝?遥遥,你有没有考虑到,既然教官让我们完成任务,就说明这些任务绝非无中生有,所以树林里一定有蜂窝,只是目前我们并未发现。”

“???”

倩倩怎么一下子变的很聪明?

难道之前的一通责骂让她有了上进心,顺便也让她开了窍?

“只要能找到蜂窝,就能找到蜂蜜,蜜蜂建立蜂窝,主要是为了采集蜂蜜,采集蜂蜜只能从花中采摘,花蕊中有蜜,蜜蜂的蜂窝一定会建立在花丛旁边。”

“花的生长离不开水分和阳光,哪里阳光光,水分足,定然花朵茂盛,蜜蜂群居之所,明日我们找找便可。”

于倩抬着头看向月笙遥,璀璨的眼眸绽放着动人的光芒,明亮如色,让人心悸!

“哇塞,倩倩,你真的很棒。”

月笙遥高举着大拇指,不停夸奖着于倩。

想不到倩倩思维能力和分析能力那么强,怎么办,感觉他们像是拥有了王者,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成功站在顶端。

最后会不会赢得没有技术含量,哎,属于强者的悲哀!

嘿嘿,她是不是太嘚瑟?

这样不好,不好,她得冷静一点,毕竟李铭还在地上躺着,再怎么着也不能笑出声!

“哪有?我知道自己有点傻,有点呆,还有点笨,不过我会成长,我也能保护你们!”

“嗯,我知道,你已经有所成长,你会越来越棒。”

若是以前,月笙遥可能表面鼓舞,心里却不怎么认同,但此时她所说之话,所言之语皆出于一心一意,无半点虚假。

她是真的很棒,若非她提出来这些东西,她定然想象不到,任务最终一定会失败。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地方,大概倩倩的优点在于联系以及推理。

“别夸我,我会骄傲,不过遥遥,他到底什么时候醒?”

于倩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发,害羞的冲着月笙遥询问。

没被遥遥夸奖过,一时还真不太适应!

她是不是有点欠?

“估计还得等会,要不我去外面捡点木柴,等会好生火做饭。”

“别,外面太危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但将他扔在这里,若是有人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淘汰,所以还是待在山洞,一顿不吃又饿不坏!”

“不行,你手臂的伤还未好全,他如今昏迷还需要补充能量,晚饭必须得吃。”

“那等他醒来?”

“太阳刚刚落山,天色仍有微微亮光,还是现在去吧!”

“外面危险,暗浮杀机,我不许。”

于倩不高兴地撅着嘴巴,拒绝月笙遥提出的意见。

她不能出去,现阶段教官下命令将所有枪支器械收回,他们手里只有一把水果刀,还不怎么锋利,遥遥身材弱小,若是碰到威武强壮的男子,岂不是……

“乖,别闹,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可以!”

“好了,我不会有事,你在山洞好好照顾李铭,顺便捕捉蚯蚓,想想明天该如何弄蜂蜜。”

“我要陪你一起去!”

“于倩,别闹。”

伸手将于倩放在她腰上的手挪开,月笙遥板着脸呵斥。

“我……”

“没凶你,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再磨叽下去,也就越危险,到时不仅有人为危险还有野兽带来的危险。”

“那就不去!”

“说什么傻话?乖啦,我一个小时之内就回来好不好。”

“嗯,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知道啦!”

难缠的小妖精,哎,心累,但心口好像还有一丝丝甜。

“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问题赶紧跑,或者大声喊,我去接你。”

“啰嗦!”

听到身后关心嘱咐的话语,月笙遥不耐烦的吐槽,但唇角的笑意却不曾消散一分。

甜蜜的负担啊!

唔~

天怎么就突然黑了?

走出山洞,傻愣愣地望着黑漆漆的树林,猫大的瞳孔闪过一丝惊诧。

她的第六感一向最为敏感,刚刚潜意识向她传达着危险,似乎树林中有可怕的东西在等着她。

是去还是不去?

月笙遥踌躇在原地,拿着水果刀的手摩擦着刀柄,表情略显凝重。

是回山洞还是去找树枝?

食物有存粮,但木柴却没有着落,一顿不吃饭确实不会怎样,但如她刚才所说,两位伤员需要补充能量,毕竟明天又是艰难困苦的一天,她希望他们三人能一起走到最后。

罢了,试试吧,万一真遇到危险,大不了她跑快一点,狠一点,反正手里有刀。

月笙遥试探性地踏出左脚,慢慢挪向树林边缘,眼神警惕的看向周围。

她不走太远就是,就在附近随便捡点木柴,枯枝遍地,随处翻找也够一顿烧饭。

“呜咽……”

什么声音?

月笙遥谨慎的将木柴抱起放置一旁,小心翼翼的弯腰蹲在树后,手持着水果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第三百八十八章杀伐之初

高大威猛的野狼站在小高丘上,前腿屈膝,泛着冷光的爪子紧紧抓住地面,眼神凶狠地盯着前方,绿色的眼睛阴深而恐怖,裸露在外的雪白牙齿咬合在一起。

“嗷呜……”

尖锐的爪子挠着地面,刺啦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格外显耳。

野狼高声嚎叫,根根竖立的狼毛在月光映衬下,仿若一根根凶猛的银针。

“兄弟,怎么办?”

两男子手持着长棍站在距离野狼五米之外的低洼之地,紧张兮兮的商量办法。

该怎么办?

直面应对还是逃跑?

逃,又能逃到哪里。

深夜,其他人早已找好休憩之地,而且就算是他们求救,别人也不可能帮助他们,反而会捅他们一刀。

还有两天,训练就会结束,若是现在按红键求救,这么多天以来的坚持又算什么?

不行,不能求救,不到生命最后一刻,他绝不求救。

“兄弟,生死一搏,你可愿陪着我疯狂一把?”

灰头土脸的男子扭头看向他身旁衣衫褴褛的男子,眼神中满是狠戾。

他怕甚?

不怕,不就是一头野狼,他不信弄不死它!

拿着树棍的手紧紧握着树棍,狰狞的脸上布满果决。

“哈哈…兄长说什么客气话?就算兄长不要求,小弟自然会斗争到底,还有两天就能进教官的特训队,疯狂一把又如何?赢是幸运,输是天命,拼了!”

“好,有兄弟这番话,当大哥的放心许多,是输是赢尚且不定,等会你从侧面出击,我从背后出击,我们两人绝不能待在同一方位,咱们来它个声东击西,措手不及。”

“好,一切听兄长吩咐。”

“记住,用力一定要大,手法一定要快,棍法一定要狠,保护好自己,我还想和你一起当教官的学生。”

“是!”

衣衫褴褛的男子轻声应承,眉眼间的自信仿佛是星星之火,足以有燎原之势。

“嗷呜……”

野狼再一次发出嚎叫之声,搭在地上的爪子不安分的动着,急不可耐的气息扑面而来。

“动手!”

欲先攻其不备,趁火打劫,以势壮人胆,方为上上之策。

决断的话刚落于空气中,两男子迅速分离,一人往左侧跑,一人往右侧跑,胳膊大小的树棍被挥舞的有模有样,威武之势明眼可见,凶狠之力蓄力而发。

“嗷呜!”

弱小人类居然挑战它,似乎觉得威严被侵犯,野狼仰头大嚎一声,后劲十足的向奔跑在左侧的男子亮出利爪。

“大哥,小心!”

关心的话从对面传来,灰蒙男子快速往旁边躲闪,用力高举着树棍打向野狼矫健的身体。

打死它!

“嗷呜~”

不好,被激怒了!

野狼疼痛的倒在地上,抖着尾巴从地上直起身子,雪白牙齿泛着银色的口水滴落在地上,隐约似乎能看见粉红的舌头。

嚎叫声夹带着愤怒,狰狞的扯着狼容,抖了抖身体,乱糟糟的毛发顿时顺溜的耷拉在身上。

“兄弟,小心点,它已经被激怒,接下来的攻势估计会更猛,千万要保证安全,若是实在抵不住,记得按求救信号。”

面容灰蒙的男子警惕的举着树棍,冲着身后的兄弟不安地嘱咐。

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也许他们会输!

输虽然不光彩,但他们好歹战斗过,绝对不允许将生命丢在这里。

“大哥,你也是!”

“嗷呜~”

说什么话,聒噪!

野狼似乎不耐他们的交谈,直起身子直接蹦向打它的男子,前爪高高抬起,雪白牙齿暴露在空气中,一股腥气在空气中蔓延。

银色的涎水滴在地上,爪子瞬间来到灰蒙男子面前,上去就打算抓破他的脑袋。

想抓他脑袋?

没门!

身体敏捷做出反应,男子微微后撤,以手臂挡住野狼的架势,树棍以刁钻角度捅向野狼胸腹部。

棍子前方被他安装有长刺,是特意从树上掰下安装在棍子最前方,本想着抵挡外敌,没想却用在和野狼对抗上。

野狼身体最柔软的部位是胸腹,最为敏感的部位是眼睛,但若是扎了它的眼睛,只会让它更狂躁,所以他想不如来狠一点,反正这场战斗不是它死就是他们死。

“嗷呜~”

强烈的疼痛自胸腹部传递到大脑,野狼凄厉的嚎叫,一爪子将男子挥到地上,凶狠地扑向躺在地上的男子。

“大哥,跑!”

站在野狼身后方的男子眼睛猛然睁大,如铜铃大的眼睛泛滥着血丝。

全身力气上涌到一处,男子用力跳起,以不可能的速度跳跃到野狼最近处,高举着树棍打向它的脊背。

“刺啦!”

衣服撕碎的声音响彻在林间,伴随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大哥,你没事吧!”

将满身鲜血的男子从地上扶起,衣衫褴褛的男子紧张的询问。

刚刚他看见野狼趴在大哥身上,可是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目前野狼受伤严重,我手臂遭受到创伤,全靠你了。”

“好,我一定为你报仇。”

衣衫褴褛的男子眼神阴鸷地盯着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的野狼,咬着牙发誓。

不过一个畜生,他不信弄不死它!

“来呀,我不怕你!”

挑衅着野狼,男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野狼的姿态,寻找有利时机。

战场的气氛再一次凝结,忽然一股风刮过,野狼和男子同时行动着冲向对方。

一来一往,嚎叫声与怒吼声夹杂在一起,偶尔还伴随着几声哀呼。

树棍和白色的爪子在空中相斗,挥舞的棍棒有打在地上,也有打在野狼身上。

焦灼的一场战斗,不知结果的斗争,血腥味越来越浓,战场的形式已经到达结尾。

“嘭……”

“噗!”

“兄弟,你怎么样?别硬抗着,若是不行,我们求救吧!”

“不,我绝…不…”

男子缓慢的从地上爬起,吐出一口鲜血,咬着牙说道。

他已精疲力尽,但野狼也是强弩之弓,此时放弃,他们的努力只会功亏一篑。

不,绝不!

瞅着站立艰难的野狼,男子血污的脸上浮现着点点笑意,用上体内最后一点力量,一棍打在野狼头上。

“嗷呜…”

绝望的呜咽声流露,野狼慢慢倒下,绿色的眼睛满是不甘,却永远的闭上。

“呼……”

好累,不过他们赢了!

“大哥,我们……”

“呦,很不错,你们力气很大,不过现在还有多余的力气吗?”

月笙遥从树后走出,吊儿郎当的拿着刀柄对准两人,白皙的脸上满是笑意。

“月笙遥?”

“呦,看来你们对我记得很清,不过今晚这事……”

“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们也没多余力气。”

“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

放他们一马,她有那么好心,不过是什么要求?

他们身上没什么值得她惦记的东西吧!

第三百八十九章疲于奔命

“别这么看我,不会让你们干伤天害理,违法之事!”

感受到刺眼地光芒,月笙遥拿刀的手指微动,不自然的解释!

都说只是让他们做一件事,又没说让他们去杀人放火,干嘛一脸抗拒!

她原本躲在树后面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哪曾想他们会伤得如此严重还不肯求救,若是她趁火打劫,一举将他们淘汰,未免太没人性。

虽然她本来就没什么人性,做事全凭喜好,但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却不能做。

往日队友,朝夕相处,趁他们伤,要他们命不是她的作风,但不可能全然得不到任何好处,所以她才在战斗结束后出现。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先说好,我俩现在做不了体力活!”

“体力活?呵,想哪去,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大半夜出来!”

森林的夜晚极其危险,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走出安全区,他们为何要在夜里出来?

“这算是……”

“不算,你们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们没有食物可吃,想趁着天还未全黑出来找点食物。”

“你们是从哪个位置来此?”

“右前方一千米左右的高地,那里有一片花丛和山洞,我们本来是在捕捉兔子,不小心遇见野狼,逃跑至此。”

“你们还能动吧?”

听到男子诚恳真挚的回答,月笙遥眸光微动,似有所思地看向前方,温声询问。

她运气真好,倩倩刚说过寻找蜂蜜所需之地,眼下就有好时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还行!”

“既是如此,你们在地上给我画画花丛所在位置,我便放你们离开。”

“好!”

不就是位置,给她!

等会他们不会再回去,得找个其他休憩之地。

“以此地为原点,右前方为导向,穿过一片树林,再穿过一条小溪流,走个一两百米,便能见到花丛地。”

小溪流?

花朵的生长离不开阳光和水分,生长地必然是高领之地,所处位置定然有水源。

猛然回想于倩提供的信息,月笙遥叹息着回应。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倩倩的本事不在乎明争暗斗,而是分析与制定计划,适合当一位军事。

“行,谢谢啦!”

月笙遥抱拳一笑,记住他画出的位置和方向,眉眼间的阴郁之气缓缓退散。

“不客气!”

“还有两天,希望再次见面我们会是朋友,这是疗伤的药草,敷在被野狼抓伤的伤口处,可控制爪牙的毒素,具有消炎的功效。”

月笙遥冷着脸将拿在手中的穿心莲药草扔到他们身旁,随意交代几句,转身离去。

不舍得,好不舍得!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消炎药草居然白白送给别人,但为医者,无法见到别人流着血出现在她面前,而无动于衷。

她为什么如此善良?

脑瓜疼!

“大哥,能用吗?”

“试试看,伤口还在流血,我们先去小溪流清理一下。”

“好!”

衣衫褴褛的男子收起手心里的药草,迈着不怎么实的步子走到满身伤口的大哥身旁,两人搀扶着离开。

平静再一次侵袭着森林,皎洁的月光从乌云从露出头,好奇地盯着深林,洁洁如月,渺渺光辉。

“呼哧……”

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月笙遥将背在背上的木柴往身上提了提,喘着粗气走向山洞。

弄捆木柴,快把小命搭进去,真是苦不堪言!

“啊呜!”

“谁?”

“嘿嘿,是我,遥遥,有没有被吓到。”

于倩笑嘻嘻的盯着月笙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调皮的询问。

想部分遥遥也会怕,刚才她叫的瞬间,她好像见遥遥瘦弱的身体抖了一下。

真可爱!

“你干嘛?”

神经病,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熊孩子!

“他醒了?”

“咦,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他什么时候醒,醒来干了什么,为什么醒!”

“不好奇,因为我知道。”

“无趣!”

“呵呵……”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取笑你。”

听见月笙遥冷笑两声,于倩赶忙捂住口唇,乖乖认错。

她居然当着遥遥的面吐槽,怕不是嫌命长,怎么会如此大胆呢?

“你没事吧!”

月笙遥放下木柴,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向李铭,不咸不淡的询问。

“还行,死不了。”

“废话,我提炼的白果汁接近一半喂给你,你能有什么事!”

“谢谢!”

“谢倒是不用,赶紧生火我来做饭。”

月笙遥毫不客气的指使,将衣服袖子往上撸。

“遥遥,他身上有伤?”

“那…你来?”

“嘿嘿,还是他来,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有点伤很正常,哪有那么矫情。”

听到月笙遥的问话,于倩赶忙捂住嘴,毫不犹豫的将李鸣给卖掉。

干活还是他在行,她身为弱女子,实在是不会生火,万一把山洞给点着,岂不是闷烤自己。

嘁!

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

“遥遥,你确定位置没错?”

于倩一脚跨一块石头走过小溪流,抬头忘了眼枯黄成堆的落叶,质疑的询问。

确定没记错位置?

一眼就能看到远处是低洼之地,怎么可能会有花丛。

“不会错,继续往前走,大概几百米就到了!”

月笙遥肯定的点点头,率先背着包进入树林。

他们不会骗她,虽然不知哪来的自信,但潜意识如此承诺于她。

“李铭,你仔细盯着树梢,蜂团一般筑巢在高处,很有可能在树枝连接点。”

“好!”

李铭认真的点点头,眼睛锐利的扫过树梢,踏着步子向前走。

“嗡嗡……”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蜜蜂的声音!”

“对,停下,四处看看。”

“好嘞!”

于倩欢喜地应承,背着包裹四处探查。

蜂窝快找到了,唯一没完成的任务也要完成,开心,高兴。

“在那!”

“哪里?”

“你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

“好像是,遥遥,快过来,蜂窝找到了。”

顺着李铭手指的方向见到蜂窝,于倩激动的喊着月笙遥。

“找到是找到,不过该怎样取蜂蜜呢?”

月笙遥纠结的从口袋里拿出准备装蜂蜜的盒子,白皙的小脸写满着思索。

“要不咱们穿厚点,直接踹树,看能不能将蜂窝踹掉。”

“不行,会被蛰!”

“让李铭爬树取?”

“危险性太大,会伤到。”

“那怎么办?”

一连串的计划被否掉,于倩不由得着急。

“我用石头砸,你们拿着塑料袋躲在一旁,等蜂窝被砸掉,蜜蜂跟随着我飞时,你们用塑料袋装起蜂团。”

“你……”

“我会游泳,且小溪流离这里不远,不会有事。你们离远一些,我准备开始。”

这么快?

不做准备工作吗?

“嘭!”

没中!

“砰!”

没中,不过有蜜蜂飞出来。

“嘭!”

什么?

她还没砸!

“遥遥,快点跑!”

于倩胆战心惊地看到不知从哪里来的石头将蜂窝砸掉,而遥遥还站在原地发呆,赶忙大叫。

快点跑,蜜蜂怒了!

嗡嗡…

振聋发聩的嗡叫声传递在脑海,月笙遥定晴一看,发现黑压压的一片蜜蜂向她飞来,撒腿就跑。

怎么回事?

她还没出手,蜂窝怎么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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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限制解

“大哥,她把蜂窝拿走了!”

“抢过来。”

“哦,好!”

瘦弱男子从低洼之地钻出,不怀好意地眼神看向于倩,手上拿散着银光的水果刀。

“臭女人,把东西拿过来。”

“我不,这是遥遥弄下来,不是你们的。”

“进酒不吃吃罚酒,好,既然你不知好歹,就见血吧!”

男子凶狠一笑,露出残忍的笑容,拿着刀冲向于倩。

“倩倩,你们拿着东西先走,我来殿后。”

万万没想到她们居然替别人做了嫁衣,听到身后诡异的笑声,月笙遥当机立断的转头以另类的跑步姿势快速冲到男子面前,一把抢走他手上的刀,再以古怪的姿态跑走。

哼,居然欺负倩倩,让他尝尝被蜜蜂蛰的滋味。

刚刚她靠近他时,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想必等会全身上下都会被蜜蜂布满。

“遥遥,你别管我,快点跑向小溪。”

眼见月笙遥在快要跑向小溪时居然转头回来救她,于倩不可置信的跺脚,让她赶紧跑水里。

一层又一层,黑压压一片蜜蜂跟在她身后,距离在慢慢缩短,仿佛下一刻救回全部趴在身上。

快跑啊!

谁让她来救她?

不知道自己现在陷入困境,呀,好着急!

“啊啊啊……”

什么鬼?

听到凄厉的叫声,于倩赶忙转过头,就见刚才叫嚣着想要打她的男子大吼着捂住脸,他的周围围绕着为数不少的蜜蜂。

哈哈,坏人有坏报,活该,疼死他!

“倩倩,我们也赶紧跑进小溪。”

“为什么?”

突然被李铭握住手掌,于倩呆呆的询问。

他为什么拉她手?

好温暖,好舒服,心里有点发热,心跳好像有些加快!

她是怎么了?

于倩不适应的拍打着脸颊,私下用力挣脱着李铭宽厚的手掌,却在一无所获之时,悄悄安静。

“快点,他准备陷害我们。”

李铭拉着于倩向溪水处狂奔,身后跟随着被蜜蜂蛰满头包的男子。

“我去,他怎么能那么坏。”

见男子紧追不舍的跟在她身后,于倩愤怒的大喊。

人怎么能那么坏?

刚才想打她夺取蜂团,现在又想让他们被蜜蜂蛰,简直太坏了!

“别说话,快点跑向小溪水,溪水会阻挡蜜蜂。”

“好!”

“你们别跑,跑也跑不掉,既然我被蛰了,你们别想独善其身。”

男子痛苦的扭曲着面部神色,眼神阴鸷的看向李铭和于倩,步伐越来越大,三人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小。

“扑通!”

一声巨响惊醒了三人,三人抬头向前看,只见月笙遥噗通一声跳进水里,除了隐隐约约裸露在外的头发,整个身体全都埋没在水里。

黑压压的蜜蜂徘徊在溪水之上,嗡嗡的声音振聋发聩。

“于倩,不能靠近月笙遥,跑向一旁。”

空气中嗡嗡的声音愈加剧烈,李铭当机立断的拉着于倩的手向月笙遥右侧跑去。

蜜蜂没蛰到目标,一定心有不甘,搁在附近的他们一定会遭殃,绝不能直冲的闯过去。

“来不及…了……”

于倩瞪着大眼睛看向陷入疯狂的蜜蜂,伸手拉了拉李铭的袖子,断断续续的说。

蜜蜂已经冲他们来了,它们不会放过外来者,更何况她手里还拿着蜂团。

“别怕,只需要二十秒,我就能跑过去。”

“哈哈,报应不爽啊!”

身后有歹人,身前有张牙舞爪的蜜蜂,不能硬碰硬,只能逃!

“别气馁,就差一点。”

感觉手里拉扯的力量似乎有些松懈,李铭大声鼓舞。

蜜蜂有毒,它的毒就是它尾巴处长着的银针,若谁惹着它,它就会将毒刺入人体,也就是俗名蛰。

蛰少数,一两个不是大问题,但身体被毒针扎太多下,就会在体内形成毒素。

还有最后一天,他们一定要坚持!

“趴下!”

李铭拥着于倩跑进溪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身体往下压,将于倩严严实实的挡在身下方。

“我……”

“嘘,不准说话!”

李铭伸手捂住于倩口唇,示意她安静。

“想躲掉,门都没有!”

被蜜蜂蛰的满脸包,男子似乎有些癫狂,大笑着冲向李铭和于倩所在溪水,并用力将他们冲开。

“于倩,趴下,不准动!”

见于倩挣扎着从水里爬起,李铭厉声呵责。

起来作甚?

找死可是!

“你……”

于倩担忧地盯着被猪头脸抱住的李铭,关心的话还未出口就遭到拦截。

“不用管我,我非弄死他!”

李铭恶狠狠地瞪着猪头脸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嘿嘿……”

癫狂的男子像是未看见李铭面沉如水的脸颊,一脸狰狞的走向于倩。

“你也逃不开!”

男子伸开手就打算将于倩从水里拽出,手掌刚碰到水面,一股冷风从身后袭来,紧接着噗通一声,男子彻彻底底的落入水中。

“尔敢!”

李铭保持踹人的姿势站立在水中,大声怒斥。

不是男人,居然欺负小女生,可恶!

“呀,跟你拼了。”

跌倒在水中的男子扑腾着水花从水中起身,眼神浑浊的盯着李铭,全身湿透透的冲过去。

“雕虫小技!”

李铭不屑地冷笑一声,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便看见黑漆漆一片的蜜蜂向他飞来。

“啊……”

“李铭,你快躲进水里。”

“躲水里?晚了!”

脸部发涨的男子狞笑着冲向李铭,一巴掌捉住他衣领,将他**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还想躲,上哪里躲?

“坏人,你给我放开他!”

于倩扑通着从溪水里起身,挥舞着水花打向男子。

她不敢离他太近,毕竟男女优势在那摆着,若是离他太近,被他近距离掐住脖子,岂不是死的很难看。

“啊……”

“你干什么?”

男子吃痛的捂住下身,扯着嗓子叫喊。

他是禽兽吗?

同身为男人,不知道有些禁忌部位不能碰触!

“干……你!”

李铭伸手摸了摸疼痛不已的脸颊,眼神如狼,语气凶狠至极。

居然敢让他的脸被毁?

好样的,真是激起他为之不多的愤怒!

“你……”

粗鲁的话让男子脸色一白,接下来就像是一场虐打,男子完全无丝毫抵抗之力。

嘭嘭……

啪啪……

砰砰……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男子在水中被打得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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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大混乱

湿哒哒的衣服不停往下流水,脆弱的脖颈被紧扣,惨白的面容述说着委屈和无奈。

于倩屏着呼吸,双手用力地拍打着抓她脖颈的手臂,隐约感觉脖颈上的力量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放开她!”

李铭瞬间停住手,垂下的手掌慢慢握成拳头,眼神狠厉的盯着男子,嗓音似有些嘶哑。

她不是在他身后?

他是什么偷溜过来,又是怎样抓住于倩?

脸肿得不成样子,寥寥无几的蜜蜂依然在徘徊,却因李铭一身寒气而无法接近。

“老二,过来!”

男子冷笑一声,胸口的肌肉一颤,冲着颤颤巍巍从水里站起的男子呼唤。

放开?

他是不是想得太过美妙,有把柄在手,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不放别想走!”

“是吗?”

见李铭一把将从水中站起的弟弟踹到水中,男子眉心一跳,发怒地扣紧手掌,呜咽声自于倩口中断断续续的吐出。

敢打他的人,当他不敢打女生可是?

“松……手!”

“松手?他可不管你的命,看来你和他有仇,他很想借助我的手来淘汰你,既然如此,不如我顺了他的心意?”

“我和他没有……关系!”

“没关系?不打紧,淘汰一个就少一个,还省的受苦受难,你看我对你多好,还保护着你免受蜜蜂叮咬。”

“……”

不要脸!

对她实施暴力,还是不是个男人!

于倩等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愤恨地盯着掐她脖子的男人。

坏人!

“别这样看我,又不是我要淘汰你,看,往那里看,他才是要淘汰你的人。”

“你无耻!”

“嘿嘿,无耻也要怪他,埋怨也得怪他,你可不能怪我。”

“。。。”

厚颜无耻,她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到底让不让路?”

男子抬头看向李铭,眼睛深处潜藏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他不信他不屈服。

刚刚虽然离得远,他却清楚的看到李铭可是将于倩好生保护在身下面,否则怎么会不受一点点伤害。

郎有情,又怎敢舍得让心上人受苦受难!

“让!”

心疼地瞧着被男子捏住脖颈的于倩,李铭脸色发沉地蹙着眉头。

“二弟,过来!”

“好嘞。”

听大哥让他过去,肿头肿脸的男子笑眯眯地略过李铭,嚣张的冲他比个向下的手势。

牛什么牛,他还不是稳妥的站在这里!

“放开她。”

“放开?我什么时候说要放开,年轻人,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你……”

被对方无赖的行为气个半死,李铭微上前一步,眼神阴鸷的看向他。

卑鄙,无耻!

“不过我也不是不怜香惜玉的人,只要你按下红色按钮,我就爽快的放开她。”

“你若是再食言怎么说?”

“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若是食言,等我出去你可以揍我一顿。再者,一介女流之辈,我不屑和她计较。”

“……”

放xx什么鬼话?

一介女流之辈,不屑和她计较,那他为何抓着她脖颈,死死不放开。

恶心的事都办了,还说这种无耻至极的话,真是令人作呕!

她即使淘汰也不会让李铭淘汰,大不了自爆就是。

本就没什么情谊,李铭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放弃他自己?

“好!”

就在于倩挣扎着想要按下戴在手腕上探寻追踪器上的小红点时,突如其来的应承让手指微微僵硬。

李铭说啥?

他答应了!

“不要,我不需要你可怜,我自爆就是,你好好活下去,记得替我报仇。”

于倩剧烈的反抗,努力地伸出左手去够戴在右手上的追踪器。

她不需要他的施舍,更不需要他的舍身为己!

“呦呦,很热闹,不知你们在聊什么呢?可有意愿加上我,咱们三个一起聊聊。”

“月笙遥?”

“别惊讶,是我,你想要他被淘汰吗?”

“你……”

“想问我从哪里来?你一直藏在暗处,难道忘了我在水里躲蜜蜂,哎,真不知该说你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记性太差,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

“你一直在水里!”

“自然,去岸上,蜜蜂已经离开,我们去商量怎么解决吧!”

月笙遥微笑着露出迷人笑容,指尖若有若无的放在猪头男手腕上的追踪器上,眼神中蕴藏的笑意越发璀璨。

害人者,无须心疼!

“我松开她,你松开他,大家一起松手。”

“那可不行,毕竟你刚刚无赖至此,我可不敢松开,万一你反悔怎么办?”

“你想怎样?”

一时不慎,被着了道,眼下又被人将把柄握在手里,他不能轻举妄动。

倒不是说他多么照顾情谊,而是他们两人戴在手腕上的探寻追踪器是互戴,他手腕上不是他所有,弟弟手腕上才是他的东西!

“你松开倩倩,等我们安全,我就放开她!”

“我怎么确定你们会不会耍赖。”

“你以为我们是你,没节操,没信用。若是你不愿,那就一起淘汰吧!”

嘲讽的话刚说完,月笙遥伸手就准备按下小红点!

“不,我同意,你过去吧!”

男子赶忙阻止月笙遥迫不及待的动作,松开卡在于倩脖颈上的手,将她推过去。

“去岸上,安全之后我就松开他!”

“行!”

一行人淌着水走到岸上,滴滴拉拉的声音不间断流在小溪。

“到了!”

“给。”

脚接触到大地,拉开和男子之间的距离,月笙遥用力的将男子推搡过去。

“李铭,倩倩,跑!”

说时迟那时快,月笙遥将人推过去以后,赶忙拉着待在她身旁的两人,大步往前跑。

“大哥,追不追!”

“罢了,我们去寻找蜂团,刚才的蜂团好像掉进水里,我们的目的是蜂团,没必要和他们浪费时间。”

“是!”

两人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眼神滑过点点恨意。

“好了,停,你们怎么样?”

“没事!”

李铭和于倩异口同声的回答,在听见与己同样的回答后,各自别扭的避开视线。

“蜂团呢?”

大事当前,月笙遥自然没心思取笑他们,仅是关心的盯着他们空空双手,不安地询问。

她有不好的预感,蜂团似乎没拿?

“蜂团?掉了,我……”

于倩顿时楞在原地,不安地捏着骨指。

她在挣扎时,好像将蜂团弄到了水里,刚才急匆匆逃离,也没想起来。

哎呀,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太笨太蠢!

“没事,明日才是最后一日,我们还有时间,只有在明天太阳下山之前弄到新蜂团,任务就算完成。”

“遥遥,若是任务不完成,是不是说明不具备进入教官对于的资格?”

第三百九十二章百分之三十

高大威猛的野狼站在小高丘上,前腿屈膝,泛着冷光的爪子紧紧抓住地面,眼神凶狠地盯着前方,绿色的眼睛阴深而恐怖,裸露在外的雪白牙齿咬合在一起。

“嗷呜……”

尖锐的爪子挠着地面,刺啦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格外显耳。

野狼高声嚎叫,根根竖立的狼毛在月光映衬下,仿若一根根凶猛的银针。

“兄弟,怎么办?”

两男子手持着长棍站在距离野狼五米之外的低洼之地,紧张兮兮的商量办法。

该怎么办?

直面应对还是逃跑?

逃,又能逃到哪里。

深夜,其他人早已找好休憩之地,而且就算是他们求救,别人也不可能帮助他们,反而会捅他们一刀。

还有两天,训练就会结束,若是现在按红键求救,这么多天以来的坚持又算什么?

不行,不能求救,不到生命最后一刻,他绝不求救。

“兄弟,生死一搏,你可愿陪着我疯狂一把?”

灰头土脸的男子扭头看向他身旁衣衫褴褛的男子,眼神中满是狠戾。

他怕甚?

不怕,不就是一头野狼,他不信弄不死它!

拿着树棍的手紧紧握着树棍,狰狞的脸上布满果决。

“哈哈…兄长说什么客气话?就算兄长不要求,小弟自然会斗争到底,还有两天就能进教官的特训队,疯狂一把又如何?赢是幸运,输是天命,拼了!”

“好,有兄弟这番话,当大哥的放心许多,是输是赢尚且不定,等会你从侧面出击,我从背后出击,我们两人绝不能待在同一方位,咱们来它个声东击西,措手不及。”

“好,一切听兄长吩咐。”

“记住,用力一定要大,手法一定要快,棍法一定要狠,保护好自己,我还想和你一起当教官的学生。”

“是!”

衣衫褴褛的男子轻声应承,眉眼间的自信仿佛是星星之火,足以有燎原之势。

“嗷呜……”

野狼再一次发出嚎叫之声,搭在地上的爪子不安分的动着,急不可耐的气息扑面而来。

“动手!”

欲先攻其不备,趁火打劫,以势壮人胆,方为上上之策。

决断的话刚落于空气中,两男子迅速分离,一人往左侧跑,一人往右侧跑,胳膊大小的树棍被挥舞的有模有样,威武之势明眼可见,凶狠之力蓄力而发。

“嗷呜!”

弱小人类居然挑战它,似乎觉得威严被侵犯,野狼仰头大嚎一声,后劲十足的向奔跑在左侧的男子亮出利爪。

“大哥,小心!”

关心的话从对面传来,灰蒙男子快速往旁边躲闪,用力高举着树棍打向野狼矫健的身体。

打死它!

“嗷呜~”

不好,被激怒了!

野狼疼痛的倒在地上,抖着尾巴从地上直起身子,雪白牙齿泛着银色的口水滴落在地上,隐约似乎能看见粉红的舌头。

嚎叫声夹带着愤怒,狰狞的扯着狼容,抖了抖身体,乱糟糟的毛发顿时顺溜的耷拉在身上。

“兄弟,小心点,它已经被激怒,接下来的攻势估计会更猛,千万要保证安全,若是实在抵不住,记得按求救信号。”

面容灰蒙的男子警惕的举着树棍,冲着身后的兄弟不安地嘱咐。

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也许他们会输!

输虽然不光彩,但他们好歹战斗过,绝对不允许将生命丢在这里。

“大哥,你也是!”

“嗷呜~”

说什么话,聒噪!

野狼似乎不耐他们的交谈,直起身子直接蹦向打它的男子,前爪高高抬起,雪白牙齿暴露在空气中,一股腥气在空气中蔓延。

银色的涎水滴在地上,爪子瞬间来到灰蒙男子面前,上去就打算抓破他的脑袋。

想抓他脑袋?

没门!

身体敏捷做出反应,男子微微后撤,以手臂挡住野狼的架势,树棍以刁钻角度捅向野狼胸腹部。

棍子前方被他安装有长刺,是特意从树上掰下安装在棍子最前方,本想着抵挡外敌,没想却用在和野狼对抗上。

野狼身体最柔软的部位是胸腹,最为敏感的部位是眼睛,但若是扎了它的眼睛,只会让它更狂躁,所以他想不如来狠一点,反正这场战斗不是它死就是他们死。

“嗷呜~”

强烈的疼痛自胸腹部传递到大脑,野狼凄厉的嚎叫,一爪子将男子挥到地上,凶狠地扑向躺在地上的男子。

“大哥,跑!”

站在野狼身后方的男子眼睛猛然睁大,如铜铃大的眼睛泛滥着血丝。

全身力气上涌到一处,男子用力跳起,以不可能的速度跳跃到野狼最近处,高举着树棍打向它的脊背。

“刺啦!”

衣服撕碎的声音响彻在林间,伴随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大哥,你没事吧!”

将满身鲜血的男子从地上扶起,衣衫褴褛的男子紧张的询问。

刚刚他看见野狼趴在大哥身上,可是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目前野狼受伤严重,我手臂遭受到创伤,全靠你了。”

“好,我一定为你报仇。”

衣衫褴褛的男子眼神阴鸷地盯着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的野狼,咬着牙发誓。

不过一个畜生,他不信弄不死它!

“来呀,我不怕你!”

挑衅着野狼,男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野狼的姿态,寻找有利时机。

战场的气氛再一次凝结,忽然一股风刮过,野狼和男子同时行动着冲向对方。

一来一往,嚎叫声与怒吼声夹杂在一起,偶尔还伴随着几声哀呼。

树棍和白色的爪子在空中相斗,挥舞的棍棒有打在地上,也有打在野狼身上。

焦灼的一场战斗,不知结果的斗争,血腥味越来越浓,战场的形式已经到达结尾。

“嘭……”

“噗!”

“兄弟,你怎么样?别硬抗着,若是不行,我们求救吧!”

“不,我绝…不…”

男子缓慢的从地上爬起,吐出一口鲜血,咬着牙说道。

他已精疲力尽,但野狼也是强弩之弓,此时放弃,他们的努力只会功亏一篑。

不,绝不!

瞅着站立艰难的野狼,男子血污的脸上浮现着点点笑意,用上体内最后一点力量,一棍打在野狼头上。

“嗷呜…”

绝望的呜咽声流露,野狼慢慢倒下,绿色的眼睛满是不甘,却永远的闭上。

“呼……”

好累,不过他们赢了!

“大哥,我们……”

“呦,很不错,你们力气很大,不过现在还有多余的力气吗?”

月笙遥从树后走出,吊儿郎当的拿着刀柄对准两人,白皙的脸上满是笑意。

“月笙遥?”

“呦,看来你们对我记得很清,不过今晚这事……”

“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们也没多余力气。”

“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

第三百九十三章列队

夜风飒飒,树枝哗啦啦作响,野草横七竖八挡住来路。

冷冷寒风吹拂,冰冷的气息由脚底自掌心环绕。

一口浊气呼出,在夜间化为徐徐白雾消散在树林。

粗壮的树枝招摇过市的伸展着手臂,奇形怪状的枝头向外延伸,仿佛要吃人的魔鬼。

“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惊飞夜间在树上栖息的鸟儿,似乎感受到生命遭受危险,草丛间的小动作四处逃散。

“遥……遥遥,它们是什么?”

于倩颤抖着身体,手指止不住抖动的指向前方趴在树上的蜥蜴。

为什么会有一群蜥蜴趴在树上?

“你站李铭身后,松开我的手,我去看看!”

月笙遥眼神复杂地盯着色彩斑斓的蜥蜴,轻轻拍打着于倩抓住她手臂的手背,温声嘱咐。

“我不,你别上前,它们太古怪。”

于倩担忧地抓住月笙遥肩膀,亮晶晶的眼神被恐惧覆盖。

不要向前,她担心会出事!

传言蜥蜴所在之地,腐尸横布,活人难以接近,潜意识感觉会发生不好的情况,不要接近它们。

“没事,我天生幸运度极高,不过几只蜥蜴,它们耐我何?”

月笙遥示意李铭阻挡住于倩,果敢的抬脚向挂在大树上的蜥蜴走过去。

昼伏夜出,它们怎么在此地出现?

阴云环绕,树皮黄中泛着黑,仿若焦土,散发着怪异之味。

“你们有没有闻见什么?”

“什么!”

“没事,我胡言乱语。”

没有吗?

难道她的嗅觉出现问题,像是落叶落在地上,被泥土掩盖而散发的腐味。

“你们……”

月笙遥弯下腰,正准备和趴在树上的蜥蜴说些什么,突然见它们身上的颜色发生剧烈变化,赶忙收回涌到嘴边的话。

怎么回事?

它们为什么会变颜色!

由暗黑色转变成红色,圆鼓鼓的大眼睛里似有也有红色闪过。

本着探究的心思一步步靠近,清晰的意识像是渐渐模糊,月笙遥不受控制的伸手准备抚摸蜥蜴。

“遥遥!”

于倩待在一旁,率先发现月笙遥不对劲的地方,赶忙取出李铭别在腰间的铁片,用大力向树上拍。

遥遥怎么了?

“咦!倩倩,你干嘛呢?”

“我干嘛?我还想问你想干嘛,野外东西能随便碰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没那么严重!”

“没那么严重?你自己看看,树皮都黑了,蜥蜴腐蚀性有多大,你学医之人还能不清楚。”

“它…我……”

月笙遥瞪着大眼睛看向黑漆漆的树皮,不可置信的盯着它,说话突然有些结巴。

怎么会这么严重?

哎,刚刚她想干嘛?

脑海像是被浆糊模糊住,月笙遥拍了拍脑袋,却怎么也想不出刚刚她到底想做什么。

“走,赶紧走!”

见月笙遥一脸迷惘,眼神也有些呆滞,于倩心下一惊,催促着他们赶紧离开。

遥遥居然不知道是何种原因,学医之人对待药物向来敏感,若是遥遥都不清楚,只能说明此物危险性极大,他们绝不能继续留下。

“蜥蜴呢?”

月笙遥踏过树枝,心有余悸的站在李铭身旁,回望了一眼光秃秃的树枝,好奇的询问。

它们跑哪里去了?

“不清楚,你去摸它们时好像被她用贴片拍住,不过没拍到,也许他们跑掉了。”

李铭摇摇头,接过拿在于倩手中的铁片,深邃地眼眸似有异色闪过。

蜥蜴会变色,还会飞,难道是变异生物体?

不可能!

森林中不会有人做实验,怎么可能会衍生变异生物体,除非从海外传来,或者是被人故意放进森林。

此处山脉与领国相隔,中间仅有一山脉阻断两国相交,会不会是敌国的计谋。

“蜥蜴可用于药材,也可作为野外生存的必须品,若是在野外实在找不到吃食,它们也能做餐,不过危险性极高,毕竟蜥蜴身上有毒,且蜥蜴狡猾,一般不会被轻易捕捉。”

“大家小心点,野外突然出现一群蜥蜴,不知是好还是坏,如今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神色慢慢镇定,月笙遥面色淡然的拍拍衣袖,冲着两人认真嘱咐。

想到刚刚她差点中了蜥蜴的幻术,就觉得周身一片发寒!

她意志力有多强,她清楚了解,正是如此,她才觉得危险。

“嗯,此地不宜久留,万一它们再凭空出现,只会造成更大的灾难,我们赶紧离开此地。”

“对!”

三人下定决心离开,立刻收拾着行李,整理着装,迈着大步离开。

呼啦啦……

“停,你们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耳畔传来一阵响动,月笙遥拽住于倩暖暖的手臂,轻声询问。

“没有,夜风太大,估计是风吹草动的声音。遥遥,你别太敏感,它们不会跟踪我们,毕竟智商达不到。”

“是吗?”

话是如此,但为什么觉得不对劲,她好像漏掉了什么!

“可能是我想太多,我们赶紧离开。”

没时间想东想西,离开才是大事件!

月笙遥故意忽略掉心中不安的异样,重新迈着大步向前。

风声越来越大,像是吹哨子的声音,哀怨中隐藏着忧愁和悲戚,隐约中似乎夹带着杀意!

“啊!”

“李铭,你怎么了?”

听见身后凄厉的叫声,月笙遥忙不迭的跑到他身旁,紧张的询问。

“别管我,快点走!”

李铭一把推开月笙遥,拉住一旁的于倩撒腿向前跑。

腿部似乎被什么东西啃咬,身体的感官在夜间慢慢放大,血管内的血液在无形之中被吞噬。

“你怎么了?”

见李铭面色愈加苍白,于倩不安的询问。

怎么回事?

一言不合就开跑,他不像是胆小怕事的人!

“因为它!”

知道她们心中有疑问,李铭微微停顿步子,用力一巴掌将趴在他腿上的蜥蜴打死,满手血的递到于倩面前,停顿一秒后,连忙拉着于倩逃离。

“遥遥,快点跑,蜥蜴会喝血!”

妈呀,吓死她了!

被李铭一手的血吓得魂不附体,于倩努力让自己镇定,冲着身后的月笙遥呼唤。

一定要快点逃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它们为什么会吸血?

到底是什么生物!

虽然很想弄明白,但此时顾不上内心的疑惑,因为身后奔跑着密密麻麻的蜥蜴。

乖乖,它们是从何处来!

跑,赶紧跑。

到底是变异成什么鬼样子,为什么会吸血?

很累,双腿酸疼,却不能有一丝懈怠,命就那么一条,若是没了就没了。

“李铭,逃命的滋味如何?”

奔跑着逃命,于倩还能有多余的心思,伸出小手指勾了勾李铭暖热的手掌心,打趣的询问。

第三百九十四章熟悉的背影

“别贫嘴,快点跑,若是你被它们追上,别指望我救你。”

“真无情!”

他无情?

小姑娘,是不是搞错了,若是他无情,会在第一时间拽着她跑。

啥世道!

好人难当,做个好人真难!

“要跑多久,为什么它们还跟在身后。”

“追到天涯海角,追到吸了你的血。”

“你别吓我,我胆小。”

“呵呵!”

胆子小?

就她,谁能比她胆大,还胆小,说话能更假一点吗!

“别笑,有没有办法驱赶它们,不能任由它们跟在身后,我们总有力竭的时候。”

“让我想想!”

“快点,遥遥精神好像有点不对劲,赶紧想办法弄死它们!”

“弄死是不可能,我们又不是它们的天敌。”

“它们的天敌是什么?”

“蜥蜴的天敌应该是蛇,眼下我们不可能弄死它们,挺多就是赶走,但森林里的蜥蜴好像有些变异,我不确定方法奏效!”

“什么方法?”

“火!”

“用火烧?不行,万一把整片森林点燃,我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听到李铭提出来的意见,于倩连忙摇头,表示不同意。

森林干燥,若是用火烧蜥蜴,蜥蜴没烧死,倒把森林烧毁,教官估计能把它们送入军事法庭。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什么?”

“你记得进山之前,教官告诫我们的话吗?”

“记得,除了小动物不会有大型野兽,更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事实上呢?我们不仅遇到生命危险,还差点被狼咬死,被蛇毒死,甚至还有变异的蜥蜴想要吸取我们的血。”

“你的意思是?”

“也许教官并不知森林发生的状况,森林里害人的凶兽也许受人指使。”

“怎么可能?”

于倩惊讶的停住脚步,大声叫嚷。

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差,而是李铭所言太过匪夷所思!

训练是教官做主,教官职位很高,她不认为有人能越过教官,直接对他们痛下毒手。

“停住干嘛,想找死,快点跑。”

“为什么不可能?”

“你觉得部队就河清海晏吗?别天真,别说部队那些当官,就连我们不也为了物资勾心斗角,何况领导受益更大!”

手上的力量在慢慢减弱,李铭一回头就看见于倩停住脚步,身后的蜥蜴离他们仅有几米远,赶忙怒斥。

为何停下?

是不是不想活了!

“试试?”

莫名有些心动,于倩瑰丽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李,试探性地询问。

不如试试看,说不定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

“可以一试,不过前提是得做好准备,不能真的放火烧了整片林子。”

李铭点点头,一脸沉色地回答。

自救归自救,若是真的出了事情,恐怕部队不会容他们!

“噌!”

迅速从旁边拽一把野草,拿起口袋里的打火机将野草点燃,小小的火苗开始蔓延开来。

“遥遥,快点过来。”

见跟随在后的蜥蜴差一点抓到月笙遥,于倩赶忙呼唤。

男子凶狠一笑,露出残忍的笑容,拿着刀冲向于倩。

“倩倩,你们拿着东西先走,我来殿后。”

万万没想到她们居然替别人做了嫁衣,听到身后诡异的笑声,月笙遥当机立断的转头以另类的跑步姿势快速冲到男子面前,一把抢走他手上的刀,再以古怪的姿态跑走。

哼,居然欺负倩倩,让他尝尝被蜜蜂蛰的滋味。

刚刚她靠近他时,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想必等会全身上下都会被蜜蜂布满。

“遥遥,你别管我,快点跑向小溪。”

眼见月笙遥在快要跑向小溪时居然转头回来救她,于倩不可置信的跺脚,让她赶紧跑水里。

一层又一层,黑压压一片蜜蜂跟在她身后,距离在慢慢缩短,仿佛下一刻救回全部趴在身上。

听到凄厉的叫声,于倩赶忙转过头,就见刚才叫嚣着想要打她的男子大吼着捂住脸,他的周围围绕着为数不少的蜜蜂。

哈哈,坏人有坏报,活该,疼死他!

好温暖,好舒服,心里有点发热,心跳好像有些加快!

她是怎么了?

于倩不适应的拍打着脸颊,私下用力挣脱着李铭宽厚的手掌,却在一无所获之时,悄悄安静。

“快点,他准备陷害我们。”

李铭拉着于倩向溪水处狂奔,身后跟随着被蜜蜂蛰满头包的男子。

“你们别跑,跑也跑不掉,既然我被蛰了,你们别想独善其身。”

男子痛苦的扭曲着面部神色,眼神阴鸷的看向李铭和于倩,步伐越来越大,三人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小。

“扑通!”

一声巨响惊醒了三人,三人抬头向前看,只见月笙遥噗通一声跳进水里,除了隐隐约约裸露在外的头发,整个身体全都埋没在水里。

黑压压的蜜蜂徘徊在溪水之上,嗡嗡的声音振聋发聩。

“于倩,不能靠近月笙遥,跑向一旁。”

空气中嗡嗡的声音愈加剧烈,李铭当机立断的拉着于倩的手向月笙遥右侧跑去。

蜜蜂没蛰到目标,一定心有不甘,搁在附近的他们一定会遭殃,绝不能直冲的闯过去。

“来不及…了……”

于倩瞪着大眼睛看向陷入疯狂的蜜蜂,伸手拉了拉李铭的袖子,断断续续的说。

蜜蜂已经冲他们来了,它们不会放过外来者,更何况她手里还拿着蜂团。

蜜蜂有毒,它的毒就是它尾巴处长着的银针,若谁惹着它,它就会将毒刺入人体,也就是俗名蛰。

蛰少数,一两个不是大问题,但身体被毒针扎太多下,就会在体内形成毒素。

还有最后一天,他们一定要坚持!

被蜜蜂蛰的满脸包,男子似乎有些癫狂,大笑着冲向李铭和于倩所在溪水,并用力将他们冲开。

于倩担忧地盯着被猪头脸抱住的李铭,关心的话还未出口就遭到拦截。

“不用管我,我非弄死他!”

李铭恶狠狠地瞪着猪头脸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嘿嘿……”

癫狂的男子像是未看见李铭面沉如水的脸颊,一脸狰狞的走向于倩。

“你也逃不开!”

男子伸开手就打算将于倩从水里拽出,手掌刚碰到水面,一股冷风从身后袭来,紧接着噗通一声,男子彻彻底底的落入水中。

“尔敢!”

李铭保持踹人的姿势站立在水中,大声怒斥。

不是男人,居然欺负小女生,可恶!

脸部发涨的男子狞笑着冲向李铭,一巴掌捉住他衣领,将他**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李铭伸手摸了摸疼痛不已的脸颊,眼神如狼,语气凶狠至极。

居然敢让他的脸被毁?

好样的,真是激起他为之不多的愤怒!

第三百九十五章拒绝

嘶嘶……

“赶紧跑!”

大火刚被灭掉,就听见四周传来嘻哩吮啦的声音,月笙遥一脚将小火苗踩灭,拉着于倩就跑。

“李铭,踩灭,别管了!”

跑出老远,见李铭还在认真灭小火苗,月笙遥大声呼唤。

他干什么呢?

知不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如此危险时机,居然还慢条斯理的踩火苗!

哎呦妈呀,脑壳疼!

“好,就一小点,让我踩完,不然森林着火怎么办?”

李铭连声应和,脚底下的动作却不曾停顿。

他点燃的火就有义务灭掉,否则若是出现大事,教官能虐死他!

不着急,不能急,慢慢来,一件事一件事的做。

“他是男生,体力比我们强,我们先跑。”

“嗯!”

女生的力量本不及男生,更何况遥遥那么聪明,跟着她一定不会出事。

“遥遥,你现在还晕吗?”

快速奔跑在林间,于倩猛然想起一件事,眼神狐疑地瞥了月笙遥一眼,装作不在意的询问。

遥遥刚才有被蜥蜴迷惑,精神不太对劲,此时可有恢复?

“晕什么?再晕,命都没了!”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听月笙遥如是说,于倩甩了甩头发,不明所以得询问。

“你没听到?”

“没啊!是什么声音,脚步声还是野兽的声音。”

“没听到你跑什么?”

月笙遥心累的盯着于倩,诧异的询问。

她跟着她瞎跑什么,她还以为她也听到怪异的声音,所以刚拉着她的手,她就立马开跑。

“不是你在跑吗?”

“我跑你就跑?”

“对啊!”

“。。。”

虽然不知她是什么逻辑,但是感觉好傻,有点蠢,不过她绝对不会直接说。

唇角扬着淡淡笑意,月笙遥满心欢喜的拉着于倩奔跑在漆黑地夜间。

心莫名有点暖!

不顾安危,不顾性命,不顾前途是否安全,只因为相信便陪着,如此崇高的信任真让她心暖洋洋。

“遥遥,你是不是听到怪异的响声。”

“嗯,有人的脚步声还有动物的叫吼声,我估计等会可能会有一场大混乱。”

“混乱?”

“对,所以咱们得赶紧远离,别去沾染浑水。”

月笙遥认真的点点头,不经意瞥见于倩思索的表情,认真的嘱咐。

“遥遥,要不要去插一脚,来个守株待兔!”

“不行,太危险,眼看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熬过明天就能解脱,万一……”

“怎么可能会那么倒霉,我们就是旁观,何况还是在夜晚,瞎灯黑火,谁能看见谁。”

“那也不行,我不能枉顾你们的生命安全。”

月笙遥果断的拒绝,她不可能会接受倩倩的建议,毕竟不是小事情,一朝不慎就可能毁之一旦。

“试试才能……”

“试什么?”

李铭刚跑到她们身后就听见她们窃窃私语的交谈,眉头一皱,好奇的询问。

她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

有什么话不能大点声说,还得让他询问。

“倩倩要守在林间,旁观混战,从中浑水摸鱼,你什么想法?”

“水能搅混吗?”

“能,以我听见的声音,至少有两拨人在我们身后,我们遥遥领前,所以我的意见是不掺和,只管往前跑,和他们拉开距离。”

“若是参与他们,会有什么后果?”

“平行地位,可能会从中摸到油水,但不保证我们会不被发现。”

“你是想平淡还是想轰轰烈烈?”

李铭低着头思考着优劣,深邃地眼眸抬头看向月笙遥,磁性的声音夹杂着逼迫。

“你什么意思?”

“脸上的伤我不可能不报,我的意见和于倩相同,坐观垂钓,惊看事态发展,若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力。”

“不怕淘汰?”

“不怕,而且我有预感,即使我们淘汰,教官恐怕也不会轻易放开我们。”

“就这么自信?”

“对!”

“行,你们小两口意见相同,作为单身贵族的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就当陪你们疯一场。”

瞥见两人亮晶晶的眼神,月笙遥无奈的回答。

一人之拳难敌众手,既然他们不怕,她又有何畏惧!

“你别胡乱说!”

听到月笙遥还有闲工夫打趣,于倩羞红着脸呵斥。

明明是呵斥的话,却因为羞红的脸以及软糯的声音而略去几分恼怒。

“乱说什么呢?我们赶紧准备吧,前方有块高地,树叶好像也很多,我们去躲藏一下。”

李铭环顾着四周地形,眼睛猛然一亮,拍打着月笙遥柔软的肩膀,示意她往前走走。

风声鹤唳,树叶翻飞,怪异的响声越来越响亮!

树枝喀嚓喀嚓的声音在夜间响起,仿若是人脆弱的骨节,声声断裂,夹杂着不一般的形态。

呜咽的鬼叫声越来越显著,高处之地仿若有人若隐若现,一阵风拂过,却不见半个影子。

“嘭!”

“弄残你!”

**和**激烈的碰撞声响起,骨头和骨头的摩擦声,以及身体倒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两威武雄壮的身影相互交叠,粗壮的手臂交连在一块,蓬勃的肌肉像是完美无缺的形状,无声炫耀着两人强有劲的爆发力。

拳腿相加,**和骨头的碰撞声,气息和气息之间散发的恶意在空气中飘荡,紧张的空气中散发着强有烈的荷尔蒙。

“服输不?”

一个不小心,板寸头的男子被压在身下,腿脚被固定,手臂被用力背在身后,胸脯被对方用膝盖顶住。

“妄想!”

男子以断其双臂之势猛然抬头,一头撞在压在他身上男子的胸前,被压住的腿脚上翻,踢中男子脊背,在男子吃痛中快速以鲤鱼打滚的姿态翻身做主人。

“小子,求求小爷,小爷就放了你!”

“呸,卑鄙!”

“我如何算的卑鄙?技不如人就得承认,别……啊,谁?”

板寸头男子正瑟的炫耀,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身体顿时蜷缩,抓着身下男子衣服的手微微放松。

“你干嘛?”

见板寸头男子躬着腰躺在地上,身下男子顺势往旁边一滚,好奇的询问。

他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和他打架,怎么瞬间就倒了?

难道有人偷袭!

“兄弟,快帮我看看脖颈有什么东西?”

板寸头男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指尖发白的抓着询问他男子的衣袖,惨白着恳求。

脖颈好疼,像是被毒蝎子扎到!

“你……我看看!”

男子本准备傲娇一下,却在瞥见男子痛苦的表情时,眉头紧蹙,一屁股坐在地上,固定板寸头男子的身体,弯腰看向他的脖颈。

“这是什么?”

男子翻开板寸头男子衣领,发现有一个丑陋的动物趴在他脖子上,卖力的吸血,男子惊讶的询问。

第三百九十六章文艺汇演

“别管它是什么,赶紧帮我把它弄掉!”

疼死他了,能不能照顾一下他脆弱的**,快点把它们拿掉啊!

疼,钻心的疼!

好像有刀子从脖颈进入肉里,刺痛袭击着脑神经,脑子一阵阵发昏。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那么疼!

“你看,认不认识?”

男子将趴在板寸头脖颈处的小东西拿掉,伸着手放到他面前,好奇的询问。

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

怎么还会吸血,血红的鲜血顺着动物尖尖的嘴巴往下流淌,鲜艳至极的血为阴暗的夜平添几分诡异气息。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周身寒冷,有一股冷空气向他袭来!

“变异的蚊子吗?”

板寸头拎着动物薄若蝉翼的翅膀,低声自问。

他没见过这种东西,就是觉得它们特别诡异!

深更半夜,出现在夜间,还趴在他脖颈处,怎么感觉都不对劲,好像

“呦,你们打完了?”

就在板寸头男子迟疑的从地上站起,准备和男子再打一架时,突然从一棵大树后出来三个人。

“是他们?”

“怎么会是他们!”

“不清楚!”

躲在暗处的月笙遥三人借助稀薄的光线看清从树影下出来的三人,皆是满头雾水。

怎么会是他们?

他们就是早上在林间掏蜂窝遇到的那三人,不过他们脚程如此之快,竟然还是被赶上。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遥遥,我们”

“嘘,不要说话,安静看戏。”

夜间太过于安静,稍微弄出来点声音都会被对方听见,不要说话,安安静静看戏便好,戏曲进行到有趣的地方,不能白白浪费大好时光啊!

灰蒙蒙的天空像是被阳光撕裂,金色的光线自辽阔天空洒下,明媚的气息在四周徘徊。

安静无风的树林仿若年过近百的老先生,不徐不慢的躲藏在暗处,静静地观看着林间发生的一切。

枝头偶尔摇摆,似欢欣,似鼓舞!

堆积成堆的树叶泛滥着枯朽的气息,腐烂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似乎是为了掩盖鲜血的气息。

“噼里啪啦”

“你干嘛呢?”

月笙遥憋着笑看向李铭肿胀的脸颊,惊讶地询问。

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铁片,为何要把它们给敲平!

“你别管。”

“身上的伤还疼不疼,会不会影响到战斗?”

“只是肿,不是残废!”

“呃”

回答好犀利,她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等会我们继续向前出发吧!”

“随便!”

“不知等到明天下午,三十个人还剩下多少?”

“明天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在生气?”

说话一直被怼,月笙遥终于明白不对劲之处,小声地询问。

“生什么气?没有的事,我正在干一件重要的事,你别打扰我。”

“好吧!也不知倩倩怎么样?”

男孩的心思猜也猜不透,不过他们的气性小,估计一会儿就好,月笙遥不再继续纠缠着询问。

只是倩倩为什么还不回来?

“不是你让她去前面探路?”

“。。。”

听出李铭话语里淡淡的埋怨,月笙遥一时有些无语。

这算是护妻吗?

不过他们两是什么时候进展如此迅速?

难道吵吵闹闹真的会有情愫产生,所谓的冤家!

“喂,你喜欢倩倩,对不对?”

本着打趣的心思,月笙遥蹲着身子,冲李铭询问。

“不对!”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喜欢傻白甜!

不过,为什么心会不由自主的

心里有点憋闷,喉咙有点堵,气息好像不是很顺畅,他是怎么了?

听到月笙遥毫不留情,一针见血的话,李铭低头锤铁片的动作微微停顿。

“她喜欢的是谁?作为在一起待了近半个月的伙伴,我挺感兴趣,像她这种没有女人味,长得又不好看的女人,会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她”

“李铭,你是不是找死?”

于倩刚接近他们,就听见李铭对她各种嫌弃,生气的将东西摔在地上,愤怒的质问。

神经病,她喜欢谁关他什么事,竟然如此诋毁她!

好生气,生气的同时心里又很酸涩,难道她在他心里就是那番模样?

说不出的委屈夹杂着愤怒,白皙的小脸被通红一片!

“我不是”

他不是这个意思!

瞥见于倩脸上难过的表情,李铭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没想贬低她,只是说话不经大脑而已。

“遥遥,我们赶紧往前走吧!”

于倩略过李铭,走到月笙遥身旁将行李拎起,声音平静的催促。

“情况如何?”

“乱,后面有好多人在厮杀,看来大家都铁了心!”

“哎,走吧,我们走他们一步,尽量错开他们。”

“嗯。”

“你伤还没好,我帮你拿!”

“不需要。”

于倩一巴掌将李铭拿她背包的手拍掉,帅气的将行李甩在背上,跟在月笙遥身后大步离开。

妈呀,他罪孽深重!

就是随意吐槽一句,不曾想居然被主人家听见,这运气真是差到家。

月笙遥,气死他了,就知道给他设置陷阱!

罢了,女孩子脸皮薄,得顾忌她的面子,他还是等会再赔罪。

到底是什么意思?

教官想和他们玩什么游戏?

什么是夜不寐!

“夜不寐,就是说夜里不能睡觉,既然不能睡觉,杀伐定然不会少。”

“不,是为独一无二,教官之前说规则时,只是说能够在半个月后留下来的人员就能进入他组织的队伍,但并没有说人数,所以干掉对方其实不是教官的意思。”

“人性贪婪,人越少,得到重视的机会越多。”

“好像挺有道理。”

“今夜倒是有好戏可看,希望我们不会成为戏中人。”

月笙遥眼神深邃地看向地面堆积如山的树叶,淡淡的语气充斥着不可意会。

“走吧,距离最终点还有一段距离,今夜便不找地方休息,连夜走。”

“危险会不会太大?”

夜里的生物太古怪,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

枪械被缴纳,手里除了一把刀就是树棍,夜里走路,好像有点不安全。

眸光凝滞,语气森冷,血腥之意溢于言表!

第三百九十七章以武会友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三百九十七章以武会友赶紧跑!”

大火刚被灭掉,就听见四周传来嘻哩吮啦的声音,月笙遥一脚将小火苗踩灭,拉着于倩就跑。

“李铭,踩灭,别管了!”

跑出老远,见李铭还在认真灭小火苗,月笙遥大声呼唤。

他干什么呢?

知不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如此危险时机,居然还慢条斯理的踩火苗!

哎呦妈呀,脑壳疼!

“好,就一小点,让我踩完,不然森林着火怎么办?”

李铭连声应和,脚底下的动作却不曾停顿。

他点燃的火就有义务灭掉,否则若是出现大事,教官能虐死他!

不着急,不能急,慢慢来,一件事一件事的做。

“他是男生,体力比我们强,我们先跑。”

“嗯!”

女生的力量本不及男生,更何况遥遥那么聪明,跟着她一定不会出事。

“遥遥,你现在还晕吗?”

快速奔跑在林间,于倩猛然想起一件事,眼神狐疑地瞥了月笙遥一眼,装作不在意的询问。

遥遥刚才有被蜥蜴迷惑,精神不太对劲,此时可有恢复?

“晕什么?再晕,命都没了!”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听月笙遥如是说,于倩甩了甩头发,不明所以得询问。

“你没听到?”

“没啊!是什么声音,脚步声还是野兽的声音。”

“没听到你跑什么?”

月笙遥心累的盯着于倩,诧异的询问。

她跟着她瞎跑什么,她还以为她也听到怪异的声音,所以刚拉着她的手,她就立马开跑。

“不是你在跑吗?”

“我跑你就跑?”

“对啊!”

“。。。”

虽然不知她是什么逻辑,但是感觉好傻,有点蠢,不过她绝对不会直接说。

唇角扬着淡淡笑意,月笙遥满心欢喜的拉着于倩奔跑在漆黑地夜间。

心莫名有点暖!

不顾安危,不顾性命,不顾前途是否安全,只因为相信便陪着,如此崇高的信任真让她心暖洋洋。

“遥遥,你是不是听到怪异的响声。”

“嗯,有人的脚步声还有动物的叫吼声,我估计等会可能会有一场大混乱。”

“混乱?”

“对,所以咱们得赶紧远离,别去沾染浑水。”

月笙遥认真的点点头,不经意瞥见于倩思索的表情,认真的嘱咐。

“遥遥,要不要去插一脚,来个守株待兔!”

“不行,太危险,眼看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熬过明天就能解脱,万一……”

“怎么可能会那么倒霉,我们就是旁观,何况还是在夜晚,瞎灯黑火,谁能看见谁。”

“那也不行,我不能枉顾你们的生命安全。”

月笙遥果断的拒绝,她不可能会接受倩倩的建议,毕竟不是小事情,一朝不慎就可能毁之一旦。

“试试才能……”

“试什么?”

李铭刚跑到她们身后就听见她们窃窃私语的交谈,眉头一皱,好奇的询问。

她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

有什么话不能大点声说,还得让他询问。

“倩倩要守在林间,旁观混战,从中浑水摸鱼,你什么想法?”

“水能搅混吗?”

“能,以我听见的声音,至少有两拨人在我们身后,我们遥遥领前,所以我的意见是不掺和,只管往前跑,和他们拉开距离。”

“若是参与他们,会有什么后果?”

“平行地位,可能会从中摸到油水,但不保证我们会不被发现。”

“你是想平淡还是想轰轰烈烈?”

李铭低着头思考着优劣,深邃地眼眸抬头看向月笙遥,磁性的声音夹杂着逼迫。

“你什么意思?”

“脸上的伤我不可能不报,我的意见和于倩相同,坐观垂钓,惊看事态发展,若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力。”

“不怕淘汰?”

“不怕,而且我有预感,即使我们淘汰,教官恐怕也不会轻易放开我们。”

“就这么自信?”

“对!”

“行,你们小两口意见相同,作为单身贵族的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就当陪你们疯一场。”

瞥见两人亮晶晶的眼神,月笙遥无奈的回答。

一人之拳难敌众手,既然他们不怕,她又有何畏惧!

“你别胡乱说!”

听到月笙遥还有闲工夫打趣,于倩羞红着脸呵斥。

明明是呵斥的话,却因为羞红的脸以及软糯的声音而略去几分恼怒。

“乱说什么呢?我们赶紧准备吧,前方有块高地,树叶好像也很多,我们去躲藏一下。”

李铭环顾着四周地形,眼睛猛然一亮,拍打着月笙遥柔软的肩膀,示意她往前走走。

风声鹤唳,树叶翻飞,怪异的响声越来越响亮!

树枝喀嚓喀嚓的声音在夜间响起,仿若是人脆弱的骨节,声声断裂,夹杂着不一般的形态。

呜咽的鬼叫声越来越显著,高处之地仿若有人若隐若现,一阵风拂过,却不见半个影子。

“嘭!”

“弄残你!”

**和**激烈的碰撞声响起,骨头和骨头的摩擦声,以及身体倒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两威武雄壮的身影相互交叠,粗壮的手臂交连在一块,蓬勃的肌肉像是完美无缺的形状,无声炫耀着两人强有劲的爆发力。

拳腿相加,**和骨头的碰撞声,气息和气息之间散发的恶意在空气中飘荡,紧张的空气中散发着强有烈的荷尔蒙。

“服输不?”

一个不小心,板寸头的男子被压在身下,腿脚被固定,手臂被用力背在身后,胸脯被对方用膝盖顶住。

“妄想!”

男子以断其双臂之势猛然抬头,一头撞在压在他身上男子的胸前,被压住的腿脚上翻,踢中男子脊背,在男子吃痛中快速以鲤鱼打滚的姿态翻身做主人。

“小子,求求小爷,小爷就放了你!”

“呸,卑鄙!”

“我如何算的卑鄙?技不如人就得承认,别……啊,谁?”

板寸头男子正瑟的炫耀,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身体顿时蜷缩,抓着身下男子衣服的手微微放松。

“你干嘛?”

见板寸头男子躬着腰躺在地上,身下男子顺势往旁边一滚,好奇的询问。

他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和他打架,怎么瞬间就倒了?

难道有人偷袭!

“兄弟,快帮我看看脖颈有什么东西?”

板寸头男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指尖发白的抓着询问他男子的衣袖,惨白着恳求。

脖颈好疼,像是被毒蝎子扎到!

“你……我看看!”

男子本准备傲娇一下,却在瞥见男子痛苦的表情时,眉头紧蹙,一屁股坐在地上,固定板寸头男子的身体,弯腰看向他的脖颈。

“这是什么?”

男子翻开板寸头男子衣领,发现有一个丑陋的动物趴在他脖子上,卖力的吸血,男子惊讶的询问。

第三百九十八章英雄救美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三百九十八章英雄救美好疼,真疼!

疼死他了,能不能照顾一下他脆弱的肉体,快点把它们拿掉啊!

疼,钻心的疼!

好像有刀子从脖颈进入肉里,刺痛袭击着脑神经,脑子一阵阵发昏。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那么疼!

“你看,认不认识?”

男子将趴在板寸头脖颈处的小东西拿掉,伸着手放到他面前,好奇的询问。

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

怎么还会吸血,血红的鲜血顺着动物尖尖的嘴巴往下流淌,鲜艳至极的血为阴暗的夜平添几分诡异气息。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周身寒冷,有一股冷空气向他袭来!

“变异的蚊子吗?”

板寸头拎着动物薄若蝉翼的翅膀,低声自问。

他没见过这种东西,就是觉得它们特别诡异!

深更半夜,出现在夜间,还趴在他脖颈处,怎么感觉都不对劲,好像……

“呦,你们打完了?”

就在板寸头男子迟疑的从地上站起,准备和男子再打一架时,突然从一棵大树后出来三个人。

“是他们?”

“怎么会是他们!”

“不清楚!”

躲在暗处的月笙遥三人借助稀薄的光线看清从树影下出来的三人,皆是满头雾水。

怎么会是他们?

他们就是早上在林间遇到的那三人,不过他们脚程如此之快,竟然还是被赶上。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遥遥,我们……”

“嘘,不要说话,安静看戏。”

夜间太过于安静,稍微弄出来点声音都会被对方听见,不要说话,安安静静看戏便好,戏曲进行到有趣的地方,不能白白浪费大好时光啊!

“你们什么时候……”

“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躲在这里?”

“。。。。”

“嘻嘻,当然是在你们打得火热之时,怎么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不是很生气。”

“它是你们放的?”

“是也不是,怎么,你们是自己乖乖淘汰,还是由我们来决定!”

相貌俊美的男子挑了挑桃花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尖锐的树棍,故作大方的询问。

会怎样选择呢?

他很期待!

“老大,和他们废什么话,反正我们人多,直接上去按掉他们的求救信号。”

跟在俊美男子身旁,阴沉着脸的男子眼神凶煞地盯着威武雄壮的汉子,不屑的说。

和莽夫废什么话,直接利用人多的优势,灭掉他们!

“不可,我们是文明人,自然采取文明人的手段,万万不可像莽夫学习。”

“是,大哥说的对,先礼后兵,我懂!”

“你们考虑的如何?”

兄弟说的话甚得他心,男子满意的笑了笑,双眸紧盯着两位壮汉,不经心的询问。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是有多么紧张!

旁观他们争斗时,发现他们肌肉特别发达,浑身力量过人,不过他最厉害的从来都不是力量,而是智商。

变异的小虫子帮了他很大的忙,在一定程度上压迫着他们的精神,他想他们此刻不敢轻举妄动。

心理压迫,再加以口头论述,淘汰不用多会儿!

“你……”

“你们知不知道森林还剩下多少队友?”

见两位大汉似有同盟之心,男子微微眯着眼睛,打断他们两人的交流。

想要结盟?

笑话,当他是死人!

“多少?”

明知对方是陷阱,他们却不得不上钩!

“百分之三十,森林里只剩下百分之三十的队友,你们还要继续坚持,顽固抵抗吗?”

“你怎么知道?”

他为什么懂得那么多,是不是说的谎话?

“你们知道我是凭借着什么进入部队吗?”

“???”

和问题有关系,他是不是跑偏了!

“我进入部队,凭借的是出神入化的电脑技术以及对任何器械的高度敏感。”

“探寻追踪器上有四个探寻信号,三个追踪信号,我通过稍微改装,清楚的知道森林剩下多少人,并且了解他们所在方位,你们真的不打算淘汰?”

男子得意的扬了扬手腕,亮晶晶的器械在夜间格外显眼。

他动手操作能力可是天才,不过小小的探寻追踪器,拆分它们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

“哦,还有件事没和你们说,教官总共就发布两个任务,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任务全部是我胡编乱造,所以你们啊一定是不合格。”

“你卑鄙!”

“对,谁让我对信息化事物那么敏感,你们是不是很佩服呢?”

“我们绝不会淘汰!”

“呀呀,为什么如此坚持,难道你们不知即使淘汰也依然能进入教官带领的队伍。”

“你胡说什么?教官已经明确表示,必须经历半个月,且安然无恙从森林里出来。”

“你们啊,真是天真,居然连教官话里的意思都掌握不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能不能一下子把话说完,好烦人,说一半留一半,让人心痒痒!

“百分之三十,教官的意思是从三十人中选择最优几人作为重点培养。”

“所以你不用担心淘汰的问题,怎么,如此可划算?”

桃花眼男子转了转手心的树棍,语气凉凉的解释。

“我凭什么相信你?”

“相信不相信不重要,你可还有多余力量。”

“你……”

“兄弟,还不上。”

计划已成功一半,男子不想说些无用之话,收紧手中的树棍,冲着身旁两人嘱咐。

“是!”

“陆生,你我虽然刚打过一架,但也算的是上光明正大,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力,你可愿和我一起淘汰他们。”

“大言不惭!”

生死关头,居然还有心思聊天,桃花眼男子微眯着眼睛,手心狠攥着树棍,不再继续旁观,直接奔跑而上。

“好,总不叫卑鄙小人得了好处。”

威武雄壮的大汉爽朗地点着头,阴鸷地眼眸盯着气势汹汹的三人,全身的战意被点燃。

他是天生的勇士,力大无穷,若能有一丝赢的机会,怎么可能自暴自弃!

“来得好!兄弟,你顾着自己,他们由我来对付。”

“谢谢!”

“找死。”

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桃花眼男子面色发青,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们,冰冷的声音从喉咙溢出。

以一挑三?

呵,他们也不是吃白饭!

三人相互配合,左右交攻,拳脚并用,气势如虹,来势凶猛。

“呦,你们三个就这点力量?”

大汉边防备他们的攻击,边用话语挑衅!

“老二,你去解决受伤的那个,他,我们俩来。”

全心的怒火被彻底点燃,桃花眼男子紧握着树棍,步伐错乱有致,浑身夹杂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上勾,左击,右推,前踢,后翻,踢中心位!

“你败了!”重生女医暖军婚

第三百九十九章脉脉深情

“我没输,你耍赖。”

身材威武的男子不满地怒吼,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愤怒。

他没输,是他们耍赖,卑鄙!

“你输了,不信看看手腕上的探寻追踪器。”

“什么?”

男子不明所以的盯着戴在手腕上的探寻追踪器,幽黑地瞳孔慢慢散大,眼前恍然一片灰暗。

输了?

就这样轻易被淘汰,他不服!

他千辛万苦熬到现在,居然被他寥寥几招弄败,不服,很不不服。

“兄弟,把他手腕探寻追踪器上的小红点按了,送他去安全区待会儿!”

“遵命,大哥!”

并未理睬神色恍惚的壮汉,桃花眼男子指挥着站在他身旁的兄弟将板寸头手腕上的探寻追踪器按灭。

淘汰,可不是说笑!

哎呀,又少了几个人,开心!

漂亮的桃花眼绽放着欣喜的光芒,仿若在瞬间将黑暗驱逐,把光明带入人间。

“你们……”

“别激动,太过激动毒入心肺,可就不好治了!”

桃花眼男子笑嘻嘻的看向板寸头,捏在手心里的树棍微微转动,似有所意的说。

“大哥,好了!”

“你们就此解放,兄弟们,我们该寻找下一个目标。”

桃花眼男子展露着臂膀,蓬勃发达的肌肉向上延伸,修长的大长腿踩在枯枝落叶上。

“想走?没那么容易,李铭,开枪!”

眼见着三人打算离开,月笙遥眉眼一竖,轻轻拍着其余两人肩膀,示意他们开始攻击。

烟雾枪迅速架好,三人分工,各自瞄准目标,手指按动扳机,枪声凄厉响起。

“谁?”

胸前猛然被袭击,灿烂的烟花绽放,五彩的颜色在空间浪荡,板寸头环顾四周,眼神发狠地盯着黑幽的天空,薄唇紧抿,怒气渲染着环境越发阴深。

到底是谁在暗处?

居然趁机偷袭,有没有节操,有没有觉悟!

“哈喽,好久不见!”

月笙遥三人从黑暗里走出,手中把持着枪支,目光含笑地看向愤怒到极点的男子。

呦,生气啦!

不就是开个小玩笑,大半夜送他们回部队休息,有必要这个表情?

哎呀呀,身为才华横溢,高大威猛的帅哥,怎么心气如此之小!

“月笙遥!!!”

“哎,是我,见到你真高兴,怎样还玩的愉快吗?”

月笙遥声音脆脆的回应,伸手抚了抚湿漉漉的衣袖,扬着眉询问。

上午他们围堵他们,一心想至他们于死地,眼下他们围堵着他们,甚至是一举击中心脏,将他们淘汰,真是好生刺激。

“教官不是下命令不允许用枪?”

“是啊,不过刚刚教官已经解除限制,不仅可以用枪,还能迅速淘汰别人,你们三人已经被淘汰,等着教官派人来接你们吧!”

月笙遥微微一笑,勾了勾唇角,眉眼间满是舒爽之意。

什么叫运气?

什么是幸运!

所谓运气和幸运就是在他们一无察觉之时,快速掌握致命技巧,将他们一举歼灭。

“你……”

“训练结束,跑步到终点。”

一板一正的命令自树顶上空传来,平静中夹杂着不能言说的意味。

“遥遥,我们?”

“听从上面指令,跑步走。”月笙遥眸色一顿,深邃地眼眸看向半空,眼神尖锐地盯着站在枝头默不作声的猫头鹰,不由自主的咬了咬红唇。

原来是它在监视,怪不得她找不到监控器!

“我们走着瞧!”

本想放一些狠话,哪曾想教官的声音出现在半空中,桃花眼男子微微眯着眼睛,冲着月笙遥放下一句狠话,转身呼唤着其余两人离开。

离去的背影夹杂着不服和愤怒,重重的步伐像是在表达着不满。

“坚持一会儿,到达目的再行休息。”

月笙遥回头冲着于倩和李铭展露着笑容,随后将背包往身上颠颠,大步跟在他们身后。

既然有人要带路,他们又何必矫情!

风声渐唳,冷风不动声色地击打着脆弱的小身板,飒飒的声音像是动物欣喜的欢送。

崎岖的山路右拐右弯,数不尽的小石头横铺在坎坷地泥土路,柔软的脚心被磨破,淡淡血腥气在空中飘荡。

层层落叶裹覆,宽厚的脚印前落后铺,人留下的痕迹被一点点掩埋。

荒芜人迹的土路越来越宽敞,小石子渐渐稀少,取而代之是平坦的大路。

孤无一人到伶仃稀少,队友聚集在一起,慢慢奔跑,喘息声越来越大,懊恼和悔恨在黝黑的脸上越发显著。

“遥遥,还要多久!”

于倩艰难地撑着身体,喘息着抚摸乱颤的心房,声音嘶哑而带有一丝性感。

“别说话,坚持!”

终点她不知,但她知不能乱讲话,毕竟谁也不清楚教官有没有在暗处盯着他们。

无怨言的跟在月笙遥身后,于倩收敛着不安和无措,脚踏实地的跑步。

紊乱的气息经过调整而变得温和,眼睛里透露的焦躁被长时间的运动而抚平。

“坚持,快到了!”

隐约看到前方站着一个高大的影子,呆滞地眼神浮现点点笑意,璀璨的眼珠子流光溢彩,仿若明亮的珍珠。

她们赢了!

“教官,是教官,冲啊!”

听到月笙遥宽慰的话,于倩不明所以的抬头,眼尖地看到等在最前方的人是教官,顿时眉开眼笑的大叫。

“咳,你别激动,放下我衣袖,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感觉衣袖被拉,李铭不好意思的从于倩手中将衣服拽开。

她干嘛呢?

能不能矜持一点!

好多人在,她不害臊,他还害臊呢!

“咦嘻嘻,装纯,不过本姑娘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呦,见到心上人,心情就那么好?”

看到于倩笑颜如花的脸,李铭不知为何突然想到月笙遥曾经说过的话,语气酸酸的说。

不舒服,心里很不舒服,他怎么回事?

想到半个月之期结束,她有喜欢的心上人,并热情的追求,心里就很不舒服,很难受,如鲠在喉!

“你……我不和你闹,不过你说得挺对,见到心上人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于倩本打算回怼两句,一抬头看见几十米远外的教官,立即将到嘴边的话收回,嘚瑟的炫耀。

“你……”

“别闹,教官看着呢,你们排成一列跟在我身后,不准乱。”

又吵架,感情真好,小年轻的感情啊,真让人羡慕!

“听到没,不准乱,别闹。”

于倩笑嘻嘻的回头冲着李铭做个鬼脸,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

“教官,月笙遥报道!”

“于倩报道!”

……

“九个人?还不错,列队!”

谭辰挑了挑眉,严肃地盯着列成三队的学员,薄唇微勾,寒凉之气轻而易举的溢出。

第四百章 意动

半个月,还剩下九人,看来任务挺容易!

要不他稍微加点料?

谭辰坏笑地看向站成一排排的少年,眼角流露的笑意越发深沉。

他啊,喜欢逗人,更喜欢捉弄人。

少年,青春的代表,遇到突发状况会怎样使出他们的力量呢?

“遥遥,你有没有感觉教官笑的很怪异,好像在打什么算盘。”

感受到一丝冷风吹过,于倩不自在的抖着身子,眼神防备的看向谭辰,冲着月笙遥小声嘀咕。

教官的笑容好诡异,感觉他像是在打什么算盘,算计的人好像还是他们!

是她太敏感,还是教官真的在算计他们?

“别说话,安静!”

真闹腾,教官在上面讲话,她在下面说小话,是不是想挨打。

月笙遥无声地叹口气,轻声呵斥着于倩,示意她安静。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眼色,没看见教官在瞪她?

怪不得李铭喜欢和她吵架,吵架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

“半个月,你们学到了什么?”

好像还没到半个月吧!

于倩鼓着腮帮子,心里暗自回答。

教官是不是忘性太大,怎么能记错时间。

算上明天,才整整半个月,目前才十四天而已!

“你们觉得自己表现如何?”

见无一人回答,谭辰并未动怒,板着脸继续追问。

不回答,呵!

以为不回答,他就会放过他们?

天真,他可是特意为他们制定好了计划!

苦难和痛楚总是要留在最后享受,先让他们高兴高兴。

表现如何?

于倩白俏的脸颊浮现着一言难尽,这个问题该怎样回答?

说表现非常好?

她好像是一路躺赢,除了受点小伤,基本是倚靠月笙遥和李铭。

说表现不好?

若是表现不好,她怎么能从三十个人中间脱颖而出,难道说她作弊!

好难回答,干脆不答,教官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知道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吗?”

接下来的任务?

半个月之期已到,难道还有任务?

“不清楚!”

稚气的脸颊呈现着茫然和无措,九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想必大家很清楚,距离半月之期还有一天,那么明天就是选拔人才的一天,至于谁会从中脱颖而出,看各位的本事!”

谭辰轻勾着唇角,深邃的眼睛蕴含着浓浓笑意,似有所意的讲解。

他们会怎么做呢?

“报告教官,我有话要讲!”

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月笙遥站直身体,严肃地打着报告。

“说!”

“教官,任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明天上午还是从现在开始。”

核心问题很重要,她必须要了解清楚,以防万一!

教官待在部队时间长,懂得知识多,套路自然也不会少,若是不问清楚,她心有不安。

‘鬼丫头,倒是挺机灵!’

谭辰定定地盯着月笙遥,轻嗤一声,在心中暗自感叹。

小姑娘懂得倒是不少,看来这段时间的训练并不是无用!

“不方便透露,自行揣摩!”

啥玩意?

自行揣摩!

惊讶的口水不上不下的梗在喉咙,于倩瞪大眼睛,眼神清透着无奈。

为什么感觉教官有点皮?

“报告教官,我……”

“行了,有什么问题自行揣摩,具体问题明日训练结束后交流。”

谭辰不耐烦地瞥了眼蠢蠢欲动,张着嘴巴,想要询问问题的九人,厉声回答。

问,问什么问!

若是将有趣的事告知,戏剧还能精彩?

“没啥事就散了,别成团成伙聚集在一块,这片空地足够大,自己找位置休息。”

抬头看了眼泛着诡异暗红色的天空,谭辰挥挥手,酷霸的走进身后安扎好的帐篷里。

太晚了,生理时间钟提醒他,该休息了!

“遥遥,这?”

“没事,我们先找易守难攻的空地,把帐篷和睡袋拿出来。”

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盯着开始忙碌的队员,幽幽的眼眸闪烁着阴暗地光芒。

教官此举何意?

明日便是决战之日,但为何突然让他们聚集在一起,且欲扬先抑的提出任务!

到底有什么计谋呢?

“不管怎样,大家夜里别睡太死,我和倩倩睡在帐篷里,李铭就睡在睡袋,你们有什么意见没?”

帐篷搭好后,月笙遥呼唤着三人聚集在一块,温声的寻求着建议。

身为团队,她有必要征求他们的意见。

为求得共赢,相互帮助,相互谅解,这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没意见,一切听从老大吩咐!”

于倩挺直腰板,行个不伦不类的军礼,调笑着回答。

“你啊,是真闹腾!”

月笙遥无奈地伸手点着于倩额头,嬉骂道!

小妮子,就不能安静一点。

夜又恢复一片安静,远远观望,泛着暗红色的天空,像是吞噬黑暗的野兽。

冷风一阵阵吹袭着树林,飒飒风声响起,如刺耳扎人的哨声。

呜咽声渐响,一道道黑影在黑夜闪现。

矫健地身影沿着树边行走,如猫一样弯着腰像一个个睡袋走去。

悄无声息的靠近,每走一步皆屏息前行,仿若呈现在黑夜里的影子。

“喀嚓!”

“嘘!”

一不小心踩到树叶,树叶碎碎的声音响在耳畔,穿着黑衣服的陌生人捂着口唇,向身旁人示意。

“谁?”

一声呵责自帐篷里传出,紧接着就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

“动手!”

“嗯!”

站在帐篷外的男子瞥了眼四周开始行动的伙伴,亮起手中紧握的铁棍,凶狠地眼神夹杂着不可言明的狠戾。

“尔敢!”

正准备掀开帐篷,突然狠狠的力道袭击着面部,月笙遥大声斥责。

“呵呵……”

一声冷笑从黑布溢出,黑衣人出手的力道凶狠而潜藏着浓浓杀机。

有杀意?

他是谁,为何要来杀她!

不会是教官派遣来调教他们吧!

不,应该不会……

教官是想训练他们,不可能让他们下死手,但见他们这个态度,分明是想弄死她!

背影和身形貌似熟悉?

月笙遥一边躲避着袭击,一边打量着黑衣人的体态,在看到他被黑纱遮挡的脸颊,深深的怀疑袭上心头。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那么熟悉!

“遥遥,怎么了?”待在帐篷里还不大清醒的于倩,不安地揉了揉眼睛,好奇地询问。

“倩倩,小心左边,拿实弹枪打他!”

余光瞥见黑衣人拿棍子扫向于倩,瞳孔微微扩大,月笙遥狠绝的出脚踢向黑衣人。

他不仁,她又何来义!

当徐徐善语解决不了问题,唯有暴力才能止革为兵。

“好。”

于倩侧身躲开攻击,转身回头拿过放在一旁的枪支,扣动扳机,枪头对准黑衣人的膝盖。

“住手!”

一声呵斥爆炸在半空中,动手的两派人顿时停住攻击的动作。

第四百零一章少女的争执

“干嘛呢?”

谭辰板着脸,不怒而威的询问。

“报告教官,他们想要杀我。”

月笙遥向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谭辰,声音冰冷的描述。

化为实质的杀意仿若要将她碾碎,心脏还在不正常跳动,胸腔藏满怒火。

为何?

想不通,也不明白,不过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你可有受伤?”

谭辰深邃地眼眸闪过异色,轻飘飘的瞥了眼黑衣男子,目光落在月笙遥身上。

“未曾!不过刚才他拿着铁棍敲打我的头,若是我反应稍微迟钝一点,此时早已魂归忘川。”

“胡说什么?他们是我特意请来训练你们,别妄自揣测。”

“教官……”

“好了,看大家反应力都挺不错,以后继续保持。”

“教官……”

月笙遥生气地喊着谭辰,却被无视的彻底,忍不住大声叫嚷。

“勿要胡搅蛮缠,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你们好生睡上一觉,明天会有新任务。”

眼神淡淡地瞥月笙遥一眼,谭辰温声嘱咐。

他们不可能对她下狠手,应该是月笙遥感知错误!

胡搅蛮缠?

教官呵责她胡搅蛮缠,月笙遥生气地瞪着谭辰,唇角下瘪,满眼的不高兴和愤怒。

她何时胡搅蛮缠过?

行,不信拉倒,既然对方对她存有杀意,就一定会露出马脚,到时人证物证俱全,她倒要看看教官如何抵赖!

月笙遥微眯着眼睛瞅着被黑色衣服包裹的男子,锐利的视线自上而下扫视,越看越觉得此人熟悉,躁动不安的心开始沸腾。

她很想看看他是谁,于她有何渊源!

“教官,我能提个要求吗?”

眼见着周围人慢慢散开,月笙遥紧张地跑到谭辰身边,仰着白皙小脸,声音软糯的询问。

“什么事?”

“我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顺便好奇一下他为什么总黑布蒙脸。”

“你想报仇?”

谭辰面色一沉,幽幽地眼神落在月笙遥身上,直截了当的询问。

她问这些是何意?

难道打算私底下报仇,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女生心胸狭窄,对于欺负过她的人很记仇。

“我没……我就是感觉他的武力值很厉害,拳腿力量比我高太多,想私底下向他请教一番。”

“真没小心思?”

“怎么会,他功力太深,我找他报仇,简直天方夜谭。身在同一个部队,自然要齐心协力,我怎么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挑战部队规则。”

月笙遥连忙摆手,诚挚真切的表达着想法。

呵,报仇?

仇当然要报,不过在报仇之前,她得弄清心里的疑惑,顺便让他们放松警惕。

“你…摘下面罩,顺便介绍一下身份。”

“是!”

黑衣男子身体微颤,不过刹那间恢复平静,淡定自若的揭开面纱,目光如水地盯着月笙遥。

平白无奇,宛若清汤寡水,很平常的一张脸,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她应该没见过他!

“你…长官叫什么名字?”

月笙遥正想询问一下对方的名字,突然感受到来自教官不满的视线,连忙改正称呼。

“柯烬,一个月前从分队转移到主队,从军已有五载。”

声音也很熟悉,但她确定除了谭泽他们不曾认识任何部队上的人,他到底是谁?

高大挺拔的个子,威武雄壮的身材,肌肉丰厚,方块脸,晒黑的皮肤,很普通的军人。

“还有什么问题?”

“没了,打扰教官,我先去睡觉了。”

月笙遥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拉过站在一旁眼神迷惘的于倩,温声回答。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她有很多问题要问,但又不知该问什么!

算了,知道他名字,见过他长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遥遥?”

见月笙遥面无血色,沉默不语地拉着她走进帐篷,于倩不安的询问。

遥遥是怎么了?

还在为刚才的事发愁,教官不是解释过,虽然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教官总不会害她们!

“没事!可能是我多心了,趁着还有点时间,你赶紧睡会。”

感受到于倩贴切的关怀,月笙遥不自然的拉扯着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笑意,扶着她躺在睡袋上。

“你别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解决问题的方法不经意间就能发现。”

于倩依衫而躺,关心的目光落在月笙遥身上,轻轻地拍打着她瘦弱的肩膀。

遥遥心思太沉也太敏感,想事多,脑子转动快,对于未来很有计划,但活着太累,她身为朋友,总得规劝几句才是!

“我懂,谢谢倩倩美人,你赶紧睡个养颜觉,明天好见心上人。”

“人家好心安慰你,你还打趣我,不和你说话了。”

于倩不满意的撅着嘴,横瞥月笙遥一眼,害羞的转过身,以背对着她。

可爱的小姑娘!

脸上浮现淡淡笑意,月笙遥伸手摸了摸稍微粗糙的皮肤,眼神瞬间呆滞,脑海里杂乱的想法顿时一空,心中只余粗糙的皮肤。

她也该睡觉了!

呼噜噜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美妙音乐,疲乏一天的人开始进入睡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璀璨的金黄色仿若丰收的季节。

落叶于光线下闪耀,清风吹拂下,仿若翩翩起舞的天鹅。

队伍迅速集合,谭辰风姿卓越的站在队伍最前方,领着他们奔跑在小路上。

饥饿袭击着大脑,咕噜咕噜的声音不绝入耳,谭辰却像是听不见,腰板挺直的领跑。

鸟儿低低鸣叫,悦耳的歌声不仅没感受到愉悦,反而让体内的焦躁血气更甚几分。

整齐的队伍开始凌乱,插队,错队,落跑,仅仅九人队伍,却被跑出一溜长。

“教官,能不能跑慢点。”

于倩喘着粗气跑到谭辰身边,皱着眉头询问。

好累,不仅身体累,心也累!

昨夜就睡了短短几个小时,生理需求达不到,导致整个人无精打采,她跑不动了。

“不行!”

谭辰看都没看于倩一眼,直接了断的拒绝。

“教官……”

“快点跑,最后一位到达目的地,不给饭吃。”

见于倩皱着眉头打算撒娇,谭辰眼神轻飘飘的瞥她一眼,厉声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哦!”

被教官毫不犹豫拒绝的话扎到心,于倩焉焉的回到队伍,低着头跑步。

“教官,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

跟在他们身后,听见他们对话的月笙遥,眉头一挑,捡着话询问。

不能减慢速度,可以吃饭吗?

吃饱饭才有力量跑步,又累又饿哪来的力气!

“你想问什么?”

“饿了,想吃饭,可以停会儿吗?”

月笙遥不好意思的舔了舔红唇,脸皮厚的询问。

有些事不能拐弯抹角,就得直面出击!

第四百零二章深入了解

“饿了,想吃饭?”

谭辰减慢跑步速度,目带笑意的瞥月笙遥一眼,声音淡淡地询问。

“对,非常饿,想吃饭,能停一下吗?”

有成功的可能****没有发怒,也没呵责她,说明了什么,说明教官觉得她提出的问题非常好。

不知是夜里没睡好还是早晨意识恢复较慢,月笙遥呆呆的点头,满眼期待的盯着谭辰。

快同意啊!

“不可能,快点跑步。”

谭辰脸色一板,全身寒气外露,薄唇微启,残酷至极的话脱口而出。

想吃饭?

真是说的理所当然,昨夜闹腾的厉害,怎么今天就软了!

“教官,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饿着,百炼才能成钢,多饿饿有好处。”

“不吃饭就没有精神,没有力量,就没有多余力气跑步,你看看他们都跑不动了。”

月笙遥坚持不懈地磨着谭辰,立志要改变他的想法。

怎么能不吃饭?

想她虽然在林间逃命接近于半个月,却躲顿不落吃饭,猛然间不吃饭,肚子咕噜咕噜乱叫,心也难受得厉害。

她是不是太矫情!

“跑不动?谁在规定时间没跑回去,一天不准迟到!”

“……”

她是不是在无意之中害了他们?

“教官,我们这是去哪?”

算了,饿就饿着吧!

不过这条路很陌生,教官准备带着他们去哪?

“不该问就不要问,不该管也不要管,军机要事不得相问。”

“哦!”

不问就不问,不回答拉倒,她又没有很想知道!

月笙遥愤懑的瘪着嘴,控制着步伐与谭辰拉开距离。

讨厌,教官什么最讨厌!

“堂妹,你在嘀咕什么呢?”

就在月笙遥碎碎念念之时,谭辰突然跑到她身边,出其不意的询问。

“没什么,堂哥,你不好好跑步别打扰我跑步。”

“哎呦,生气啦!果然是小女孩的心思,经不起打趣。”

“哼!”

她可不是小女孩,她是食人花,趁人不注意就来上一口,保证吓得他魂不附体。

“虽然军机要事不得外露,不过凭你我兄妹关系,你求求我,说不定我无意间就泄露机密。”

“呵呵,我现在没兴趣知道,反正快到达目的地,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我才不会求你。”

好气啊!

不能气,她是位淑女,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大叫。

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忍就是!

月笙遥沉着脸跑到最前方,丢失的力气仿佛在无形之中归到本身。

“啧啧啧,脾性真大!”

盯着前方某人倔强的背影,谭辰故意啧啧两声。

阳光渐盛,浓浓雾气慢慢消散,视线极好的眺望远方,灰黄色的大地有绿色延伸。

常青树屹立不倒的矗立在道路两旁,净化着灰尘,以其坚韧不拔的精神感染着世间。

军区越来越近,九人疲惫的面容浮现着醉人笑意。

磋磨近半月,猛然间见到军区,心里充满了欢喜和激动。

这么些天,吃不好,睡不好,还总担心有人要害他们,不曾好好睡过一觉,终于能够停下来,好好享受一番。

为什么回军区?

欣喜过后,月笙遥开始阴谋化的猜想教官让他们回军区的用意。

按理说半个月之期并未完完全全经历完,教官怎么会好心赦免一天,肯定有阴谋。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敏锐,就在他们到达军区刚吃完饭站好队,教官像个笑面虎将他们汇合在一起,地点还是军区后方破烂的荒地。

荒地!

有何用意,不会让他们在此处打架吧!

应该不会,他们除了肉搏,不具备任何有效的战斗方式。

“来到军区,大家感受如何?”

谭辰行着板正军姿站在队伍前方,目光散散的落在排成三列的学员上,唇角微勾,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们。

“开心!”

“开心呀,我也很开心见到你们回来,不过大家还记得规则吗?”

规则?

什么规则,是不准用实弹枪击中队友还是按时完成任务。

“记得!”

“那谁来说说?”

“……”

尴尬了!

没想到教官会来这一出。

九人互相望着彼此,低眉顺眼的勾着头,企图让教官放过。

“月笙遥,你来说!”

不想回答,呵,他会轻易放过他们?

“报告教官,规则就是好好完成布置任务,不准用枪指着队友,三人成团,不准超过四人团体。”

月笙遥嘴角下拉,面无表情的从队伍中站出,一板一正的打着报告。

咦,又找她麻烦,她好无奈,好无辜,好可怜!

“你做到了吗?”

“???”

做到?

好像没有,不过不能直接回答没有,否则教官肯定会惩罚她!

“做到,且完成很好!”

“是吗?”

谭辰似笑非笑地盯着月笙遥,修长的手指伸进衣兜,从口袋里拿出小型的遥控器。

荒草萋萋瞬间裂开,从地下往上冒出一个古怪的桌子,桌子呈四方形,桌面放置着长方形的盒子。

“嘭!”

盒子突然爆开,只见长方形盒子里放着犹如手提电脑般大的显示屏。

“请你们观赏一部电影,认真点看,等会提问。”

什么鬼?

月笙遥迷茫地盯着黑乎乎的显示屏,脑海快速闪过一丝想法,却又在眨眼间消失殆尽。

“咦,我……”

“李铭…遥遥…”

“你怎么……”

……

画面在显示屏上快速闪现,九人在底下开始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充斥着耳畔,却不见谭辰有任何阻止动作。

一个小时后,九人瑟瑟发抖的盯着刚黑屏的显示屏,尽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哎呦妈呀,教官好恐怖,居然掌控一手资料,他们耍心机,斗殴,作弊皆显示其中。

不会要算账吧!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还能是什么表情,当然是害怕啊!

“知道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不?”

“。。。”

被残酷训练,嘤嘤嘤,好可怜!

月笙遥在心里偷偷抹把泪,心塞的回答。

显示屏将她干的所有坏事一一显露,除了算账,她想不出接下来会干什么!

“文艺汇演还有十天,你们有信心没?”



文艺汇演?

教官脑洞有点大,文艺汇演和他们有何关系,不是文艺兵干的事!

“你们有什么要问?”

见底下九人躁动不安,谭辰拇指高抬按下遥控器,轻启薄唇询问。

“教官,文艺汇演和我们有关系吗?”

僵持着总不是件好事,月笙遥斟酌着走出队伍,疑惑的询问。

“你是不是军人!”

“是。”

“在不在部队!”

“在。”

“该不该参加汇演!”

“该……”

哎,不对,她怎么被绕进去?

“教官,分工有成,我们没必要参加。”

第四百零三章体能训练

“想要反悔?”

谭辰冷笑一声,眼神冷厉的盯着月笙遥,唇角微笑的弧度下扬。

“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很大呀,行,可以不参加,不过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

什么?

月笙遥晕头转向的看着谭辰,脑海挂满了问号。

“九人,两两互打,自行挑选对手,多余一人与我打。”

“。。。。”

教官说什么?

互打?

多余一人同他打?

不行,坚决不行!

听到谭辰说的话,少年们顿时慌乱不已,看着相熟的伙伴,默默站在一块。

“遥遥……”

“于倩,你过来!”

于倩迈着步子走向月笙遥,还未到达她身旁,突然被李铭拉住手臂,不容反抗的将她拉到自己身旁。

“你干嘛?”

瞥了眼李铭放在她手臂上的手,于倩小脸一红,不自然的询问。

他拉她作甚,她要和遥遥结队!

“我和你互打。”

“不要,我要和遥遥一起,才不和你互打。”

“不行,你只能和我。”

“你真奇怪,我想和谁就和谁,你管得着吗?”

心里的迤逦被李铭强硬地态度击碎,于倩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甩手。

“已经分好,别闹!”

“李铭,你是不是有病,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要和我一个弱女子对打,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不怕,只要是你,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你……”

白皙的小脸顿时一片绯红,于倩不自在的转过头,手指不安地捏着衣袖。

她是怎么了?

为什么觉得他说话好撩,心里甜蜜蜜,像喝了蜂蜜水。

“月笙遥人缘好,不差你一个,你手臂上的伤还未好全,我担心别人没轻没重碰到伤口,所以你就和我一组,我会尽量避开受伤处。”

深懂适可而止的道理,李铭说话说一半,衔接着坦荡荡的心思。

“遥遥……”

“没事,教官挺照顾她,她不会有什么事!”

“!!!”

好像也是!

教官和遥遥好像是亲戚关系,应该不会下手太狠,何况遥遥在队里的人缘确实不错,应该不会有事。

“李铭同志,请多多赐教,以武会友,还望不要手下留情。”

心里自有一番计较,于倩转身冲着李铭抱拳,文绉绉的话语自红唇溢出。

“自然,定当全力以赴。”

清澈的眼眸流露出一丝丝得意,察觉到于倩的视线,瞬间收敛着表情。

“安静,看来你们已经结队成功,那么谁是多余的那个人?”

“……”

寂静无声,只余冷风吹拂,将月笙遥滚烫的血液吹得哇凉!

居然是她多余,怎么会是她?

这倒霉体质,真是气煞她也!

“月笙遥,好有缘分。”

“?”

缘分?

鬼!

谁和他有缘分,月笙遥面无表情的退后,站在最后一排,眼神呆滞的盯着天空。

教官武力值爆棚,她怎会是他的对手,等会大概能被虐死!

好惨,她怎么混到如此悲惨?

忧伤的眼神落在于倩身上,似悲似怨,满以为会得到安慰的眼神,却不曾想于倩居然在和李铭打情骂俏,只觉得心口更堵。

“看大家胸有成竹,想必已经有所策略,为了不浪费大家时间,我指定人员来前面对打。”

瞥见月笙遥有趣的小动作,谭辰微微一笑,忽而收敛笑意,温声说道。

“于倩和李铭,上前来!”

男女搭配,会是很有趣的一场对打。

“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得出手伤人!”

“是!”

两人顶风站立,互相敌视着对方,寻找破绽。

“呀!”

只见于倩率先出手,直愣愣冲向李铭,却在拳头快要击中他脸面时瞬间转移,出右脚踢向他双腿。

出其不意,以速度致胜!

来势虽凶,却并不是无可奈何,李铭侧身后退,掌化为拳,抵消攻击,随后拳头松开,握住于倩蜷缩的拳头,猛力后拉,卸掉后力。

双脚在支撑点,用力将于倩摔倒在地。

“再来!”

不服输的于倩快速从地上站起,瞅好对方薄弱点,一拳击打在对方胸口。

李铭硬生生抵上拳力,单手紧扣于倩肩膀,另一只手抓向她脖颈处,随后沙哑着声音询问。

“服输不?”

脆弱的脖颈在对方手里,且指间力量慢慢收紧。

“服!”

不服又能如何?

致命部位被对方抓住,若是在战场,恐怕她的脖颈早就被捏碎。

喉咙有些发疼,手臂受伤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疼痛,月笙遥哑着嗓子回答。

臭男人,惯会骗人,还说会照顾她,哪里照顾她?

虽然她让他不要手下留情,难道不知女人惯会口是心非,蠢!

脖颈被松开,于倩耷拉着脸抱拳示意,烦闷的站回队伍。

“于倩和李铭对打,李铭赢,下一队,王……”

一队又一队接着上去,有速战速决,有久久分不出胜负,有不相上下,有实力悬殊。

月笙遥专心致志的盯着战场,仔细分析着破绽以及有用之处,漂亮的眼睛绽放着耀眼地光芒。

对战教官,她那么弱鸡,不得不防!

等会教官会怎样和她对战?

是手下留情还是坚决恒心训练她,月笙遥苦着脸猜想。

“最后一队已分出胜负,还剩下多余一人月笙遥,立刻上场。”

谭辰大步走向队伍前方,宣告着最后一队胜利情况,紧接着锐利的眼神穿透空气射向月笙遥。

经过长时间的对战,晨雾早已散去,唯有薄弱的光线和层层雾霭在地面匍匐。

“是!”

板着声音回答,月笙遥面色平静的踏着步子走去。

“望教官多多赐教。”

对战已成事实,除了接受也只能是接受,月笙遥抱拳以示礼貌,波澜不惊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教官可是经过真正的战斗,她不过是个小虾米,论体力和技巧皆比不上教官,只能快速出击,抢夺主动权。

“来得好!”

见月笙遥快速进入状态,谭辰微微眯着眼睛,强壮的身体不曾动一下。

小瞧她?

愤怒的盯着一动不动的谭辰,月笙遥只觉得脸皮发红,心中发怒。

他是何意?

看不起她,所以连打都不愿和她对打!

行,他彻底激怒她,纵然不敌,她也要让他元气大伤。

说什么以武会友,武就是武,哪来的友?

身体像炮弹一样冲到谭辰面前,右手用力挥拳至他胸膛,右腿横扫,以左腿固定身形。

眉眼间充斥着浓浓战意,眼神发亮,仿若挂在天边的星河。

“慢,太慢!”

拳头即将打中胸膛,谭辰猛然翻身向后,还不忘说一句惹火的话。

对他来说,月笙遥来势汹汹的动作简直不值一提,处处都是漏洞。

“是吗?”

怒火渐渐消没,听着谭辰自大的话语,月笙遥冷笑一声,再一次冲上去。

第四百零四章动心的刹那

她还不信,十八般武艺无法近身!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沙滩上。

“呀!”

大吼一声给自己力量,月笙遥加快手臂挥舞速度,以刁钻的角度靠近谭辰,膝盖弯曲,姿势仿若是在蹲马步。

双脚固定于地,身体前倾,挡住谭辰向前向后的闪躲方位,压死距离。

“呦,倒有几分心机。”

脸上笑容不变,谭辰正视着月笙遥攻击而来的力度,并未如刚才一般后退,反而迎面而上。

手掌握拳,避开月笙遥伸来的手指,轻飘飘的击打在她手腕。

以柔克刚,顺势而下,化解敌方力量,避退为守,攻防交替,实力至上。

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月笙遥抿抿唇后退,眼底蕴含着浓浓不甘。

她真的上火了!

满以为刚才一击即使不让对方受到重创,好歹也会击中他胸膛,让他受皮肉之苦,哪知竟会被对方轻飘飘的卸去攻势。

她是弱鸡吗?

不是,绝不是!

月笙遥咬着牙后退几步,目光阴鸷地落在淡然自若的谭辰身上,只觉得后槽牙无比剧痛。

算是栽了!

“再来!”

月笙遥紧咬着牙齿,甩了甩疼痛的手腕,双掌成拳,脚步凌乱的冲向谭辰。

以不变应万变,出其不意,乱而致胜!

左勾拳,右勾拳,身体斜侧,缓解对方攻势,左脚向后挪,右脚旋转踢。

“倒!”

谭辰身形晃动,有理有序的躲避月笙遥猛烈的一波攻击,趁着她身形不稳,无力支撑身体时,一脚踹在她小腿上。

月笙遥晃晃悠悠的退后几步,终是不敌,脚一歪,扑通一下趴在地上。

“继续!”

月笙遥坚韧不拔的从地上站起,眼神凶狠的盯着谭辰,加速跑到他身后反攻。

哎,明知打不过他,为什么不认输?

谭辰无奈地叹口气,松松散散的应对着月笙遥猛烈的攻击。

“扑通!”

一次又一次倒在地上,军绿色的军装被灰尘沾染,混合着汗水,泥泞一片。

嘴角有一丝血迹流出,月笙遥用力将血迹擦干,咬着牙再次迎面而上。

身为军人,应当有不怕输,不怕累,不怕疼的精神,月笙遥舔了舔口腔内咸咸的鲜血,狠着眸子迎上。

“你服不服?”

谭辰冷着眸子看向月笙遥,见她向狗皮膏药一样再次冲上来,手臂一伸,拽住她出击的手臂后拽,厉声询问。

早点认输不好吗?

省得被他一遍遍打倒,真浪费他力气!

“不服!”

月笙遥紧咬着嘴唇,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浓烈的战意。

“呵……”

不服?

就打到服!

他可不会怜香惜玉,只要在部队,就全是他的手下。

“李铭,遥遥她……”

瞅着月笙遥一次又一次从地上站起来,于倩心疼地拽住李铭衣衫,不安的询问。

她很担心遥遥,最近几日,遥遥几乎没怎么睡觉,因为她手臂受伤,基本都是遥遥在守夜,精神不济,如何全力以赴?

“教官自有分寸。”

李铭安慰性的拍了拍于倩颤抖的掌面,温声安抚。

哼,教官下手,一定又狠又准,估计等会她该遍体鳞伤!

终于有人能制住她,李铭幸灾乐祸的想着。

“我感觉教官……”

于倩松开拽住李铭衣衫的手指,脸颊微微发白,红润的嘴唇慢慢失去颜色。

教官每下一次手,又狠又准,她不认为教官是有分寸下手。

“无碍,你别操心,等月笙遥认输,教官自然会停手。”

“万一遥遥不认输呢?”

“怎么会,身上疼了,自然而然会认输。”

“遥遥不怕疼!”

“……”

李铭神情一愣,眼神诧异的盯着再一次被打倒在地的月笙遥。

不怕疼?

还有这种事!

眼睛里潜藏的幸灾乐祸微微收敛,李铭钦佩的看向月笙遥。

“我打到你了!”

用力的一拳打在谭辰手臂上,月笙遥豪爽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眼神透露着浓浓欣喜。

虽然被打倒很多次,她却不是没一点收获。

从碰不到对方到打到对方,简直是突破性胜利。

月笙遥抿着红唇,眼睛仿若璀璨的珍珠,目不转睛的盯着谭辰,仔细看,眼眸里藏着得意。

“一下而已!”

谭辰不屑一笑,凉薄的声音满是嘲讽。

“接着就会很多下!”

许多时候,战胜对方就是从一下变成打倒对方,强烈的自信涌上心房,月笙遥再次挪动身体。

“有点无聊,趁早结束吧!”

见月笙遥气势汹汹向他冲来,谭辰挑了挑眉,平淡无波的声音像是蕴含着喟叹。

想要结束?

怎么可能!

月笙遥紧抿着嘴唇,打量着双方的距离,突然后退,以转圈的方式跑到外围,连连跑了几圈,感受到谭辰焦躁的情绪,眸光一顿,发动精神冲向他背后。

“嗬!”

脖颈后方有一穴位名为大椎,脊柱有一穴位名为至阳,两穴位看似没什么关系,但一起点击却能使脊椎发麻,全身无力。

手掌平开,除中指外,其余几指收拢,两中指率先出击指向大椎和至阳穴。

“偷袭?”

敏锐察觉到一股凉风从耳畔袭来,谭辰快速转身,见月笙遥伸着手指指向他胸前,瞬间明白她的用意,眸色一寒,手掌如铁爪抓住月笙遥肩膀,出脚踢在她大腿上,手肘下顿。

蓬勃的力量袭击着肩膀,疼痛密密麻麻袭击着神经,腿一软,月笙遥如一滩软泥跪倒在地上。

“你服不服?”

“不服!”

“好,再来。”

嘴硬?

行,他会让她亲口认输,想必那番场景定然极其美妙。

“嗯!”

月笙遥颤抖着身子从地上爬起,好看的双眸夹杂着若隐若现的害怕及恐惧。

手肘落在她肩膀之时,她有感觉肩膀要废,脚踢在她大腿上,无力感瞬间袭击着全身。

心不由自主的害怕,还不认输,不过是想再坚持一下!

月笙遥踉跄着站直身体,摆好姿势,舔了舔血迹斑斑的红唇,撑着残败的躯体就要往上冲。

“月笙遥,别冲动。谭上校,不如我来会会你!”

身体被温暖的躯体搂在怀里,耳畔传来清澈的男声,月笙遥有些懵的待在原地。

谭泽?

他怎么回来了!

“谭少校,你办完事不回去休息来这搅和什么?”

谭辰蹙着眉头看向谭泽,不满地质问。

他教训队员,他插什么手?

“刚回来手痒,想和上校较量一番,不知给不给机会。”

宽厚的手掌扶着怀里伤痕累累的小人,谭泽冷酷的勾着薄唇,锐利的视线射向谭辰。

“好,训练弱鸡确实没什么成就感,好久没淋漓尽致的打一架,来吧!”

“你去旁边歇会,看我怎么替你报仇。”

谭泽温柔地将月笙遥扶到一旁,小声地在她耳畔嘀咕。

第四百零五章手把手教学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零五章手把手教学“想要反悔?”

谭辰冷笑一声,眼神冷厉的盯着月笙遥,唇角微笑的弧度下扬。

“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很大呀,行,可以不参加,不过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

什么?

月笙遥晕头转向的看着谭辰,脑海挂满了问号。

“九人,两两互打,自行挑选对手,多余一人与我打。”

“。。。。”

教官说什么?

互打?

多余一人同他打?

不行,坚决不行!

听到谭辰说的话,少年们顿时慌乱不已,看着相熟的伙伴,默默站在一块。

“遥遥……”

“于倩,你过来!”

于倩迈着步子走向月笙遥,还未到达她身旁,突然被李铭拉住手臂,不容反抗的将她拉到自己身旁。

“你干嘛?”

瞥了眼李铭放在她手臂上的手,于倩小脸一红,不自然的询问。

他拉她作甚,她要和遥遥结队!

“我和你互打。”

“不要,我要和遥遥一起,才不和你互打。”

“不行,你只能和我。”

“你真奇怪,我想和谁就和谁,你管得着吗?”

心里的迤逦被李铭强硬地态度击碎,于倩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甩手。

“已经分好,别闹!”

“李铭,你是不是有病,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要和我一个弱女子对打,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不怕,只要是你,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你……”

白皙的小脸顿时一片绯红,于倩不自在的转过头,手指不安地捏着衣袖。

她是怎么了?

为什么觉得他说话好撩,心里甜蜜蜜,像喝了蜂蜜水。

“月笙遥人缘好,不差你一个,你手臂上的伤还未好全,我担心别人没轻没重碰到伤口,所以你就和我一组,我会尽量避开受伤处。”

深懂适可而止的道理,李铭说话说一半,衔接着坦荡荡的心思。

“遥遥……”

“没事,教官挺照顾她,她不会有什么事!”

“!!!”

好像也是!

教官和遥遥好像是亲戚关系,应该不会下手太狠,何况遥遥在队里的人缘确实不错,应该不会有事。

“李铭同志,请多多赐教,以武会友,还望不要手下留情。”

心里自有一番计较,于倩转身冲着李铭抱拳,文绉绉的话语自红唇溢出。

“自然,定当全力以赴。”

清澈的眼眸流露出一丝丝得意,察觉到于倩的视线,瞬间收敛着表情。

“安静,看来你们已经结队成功,那么谁是多余的那个人?”

“……”

寂静无声,只余冷风吹拂,将月笙遥滚烫的血液吹得哇凉!

居然是她多余,怎么会是她?

这倒霉体质,真是气煞她也!

“月笙遥,好有缘分。”

“?”

缘分?

鬼!

谁和他有缘分,月笙遥面无表情的退后,站在最后一排,眼神呆滞的盯着天空。

教官武力值爆棚,她怎会是他的对手,等会大概能被虐死!

好惨,她怎么混到如此悲惨?

忧伤的眼神落在于倩身上,似悲似怨,满以为会得到安慰的眼神,却不曾想于倩居然在和李铭打情骂俏,只觉得心口更堵。

“看大家胸有成竹,想必已经有所策略,为了不浪费大家时间,我指定人员来前面对打。”

瞥见月笙遥有趣的小动作,谭辰微微一笑,忽而收敛笑意,温声说道。

“于倩和李铭,上前来!”

男女搭配,会是很有趣的一场对打。

“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得出手伤人!”

“是!”

两人顶风站立,互相敌视着对方,寻找破绽。

“呀!”

只见于倩率先出手,直愣愣冲向李铭,却在拳头快要击中他脸面时瞬间转移,出右脚踢向他双腿。

出其不意,以速度致胜!

来势虽凶,却并不是无可奈何,李铭侧身后退,掌化为拳,抵消攻击,随后拳头松开,握住于倩蜷缩的拳头,猛力后拉,卸掉后力。

双脚在支撑点,用力将于倩摔倒在地。

“再来!”

不服输的于倩快速从地上站起,瞅好对方薄弱点,一拳击打在对方胸口。

李铭硬生生抵上拳力,单手紧扣于倩肩膀,另一只手抓向她脖颈处,随后沙哑着声音询问。

“服输不?”

脆弱的脖颈在对方手里,且指间力量慢慢收紧。

“服!”

不服又能如何?

致命部位被对方抓住,若是在战场,恐怕她的脖颈早就被捏碎。

喉咙有些发疼,手臂受伤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疼痛,月笙遥哑着嗓子回答。

臭男人,惯会骗人,还说会照顾她,哪里照顾她?

虽然她让他不要手下留情,难道不知女人惯会口是心非,蠢!

脖颈被松开,于倩耷拉着脸抱拳示意,烦闷的站回队伍。

“于倩和李铭对打,李铭赢,下一队,王……”

一队又一队接着上去,有速战速决,有久久分不出胜负,有不相上下,有实力悬殊。

月笙遥专心致志的盯着战场,仔细分析着破绽以及有用之处,漂亮的眼睛绽放着耀眼地光芒。

对战教官,她那么弱鸡,不得不防!

等会教官会怎样和她对战?

是手下留情还是坚决恒心训练她,月笙遥苦着脸猜想。

“最后一队已分出胜负,还剩下多余一人月笙遥,立刻上场。”

谭辰大步走向队伍前方,宣告着最后一队胜利情况,紧接着锐利的眼神穿透空气射向月笙遥。

经过长时间的对战,晨雾早已散去,唯有薄弱的光线和层层雾霭在地面匍匐。

“是!”

板着声音回答,月笙遥面色平静的踏着步子走去。

“望教官多多赐教。”

对战已成事实,除了接受也只能是接受,月笙遥抱拳以示礼貌,波澜不惊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教官可是经过真正的战斗,她不过是个小虾米,论体力和技巧皆比不上教官,只能快速出击,抢夺主动权。

“来得好!”

见月笙遥快速进入状态,谭辰微微眯着眼睛,强壮的身体不曾动一下。

小瞧她?

愤怒的盯着一动不动的谭辰,月笙遥只觉得脸皮发红,心中发怒。

他是何意?

看不起她,所以连打都不愿和她对打!

行,他彻底激怒她,纵然不敌,她也要让他元气大伤。

说什么以武会友,武就是武,哪来的友?

身体像炮弹一样冲到谭辰面前,右手用力挥拳至他胸膛,右腿横扫,以左腿固定身形。

眉眼间充斥着浓浓战意,眼神发亮,仿若挂在天边的星河。

“慢,太慢!”

拳头即将打中胸膛,谭辰猛然翻身向后,还不忘说一句惹火的话。

对他来说,月笙遥来势汹汹的动作简直不值一提,处处都是漏洞。

“是吗?”

怒火渐渐消没,听着谭辰自大的话语,月笙遥冷笑一声,再一次冲上去。

第四百零六章被虐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零六章被虐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沙滩上。

“呀!”

大吼一声给自己力量,月笙遥加快手臂挥舞速度,以刁钻的角度靠近谭辰,膝盖弯曲,姿势仿若是在蹲马步。

双脚固定于地,身体前倾,挡住谭辰向前向后的闪躲方位,压死距离。

“呦,倒有几分心机。”

脸上笑容不变,谭辰正视着月笙遥攻击而来的力度,并未如刚才一般后退,反而迎面而上。

手掌握拳,避开月笙遥伸来的手指,轻飘飘的击打在她手腕。

以柔克刚,顺势而下,化解敌方力量,避退为守,攻防交替,实力至上。

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月笙遥抿抿唇后退,眼底蕴含着浓浓不甘。

她真的上火了!

满以为刚才一击即使不让对方受到重创,好歹也会击中他胸膛,让他受皮肉之苦,哪知竟会被对方轻飘飘的卸去攻势。

她是弱鸡吗?

不是,绝不是!

月笙遥咬着牙后退几步,目光阴鸷地落在淡然自若的谭辰身上,只觉得后槽牙无比剧痛。

算是栽了!

“再来!”

月笙遥紧咬着牙齿,甩了甩疼痛的手腕,双掌成拳,脚步凌乱的冲向谭辰。

以不变应万变,出其不意,乱而致胜!

左勾拳,右勾拳,身体斜侧,缓解对方攻势,左脚向后挪,右脚旋转踢。

“倒!”

谭辰身形晃动,有理有序的躲避月笙遥猛烈的一波攻击,趁着她身形不稳,无力支撑身体时,一脚踹在她小腿上。

月笙遥晃晃悠悠的退后几步,终是不敌,脚一歪,扑通一下趴在地上。

“继续!”

月笙遥坚韧不拔的从地上站起,眼神凶狠的盯着谭辰,加速跑到他身后反攻。

哎,明知打不过他,为什么不认输?

谭辰无奈地叹口气,松松散散的应对着月笙遥猛烈的攻击。

“扑通!”

一次又一次倒在地上,军绿色的军装被灰尘沾染,混合着汗水,泥泞一片。

嘴角有一丝血迹流出,月笙遥用力将血迹擦干,咬着牙再次迎面而上。

身为军人,应当有不怕输,不怕累,不怕疼的精神,月笙遥舔了舔口腔内咸咸的鲜血,狠着眸子迎上。

“你服不服?”

谭辰冷着眸子看向月笙遥,见她向狗皮膏药一样再次冲上来,手臂一伸,拽住她出击的手臂后拽,厉声询问。

早点认输不好吗?

省得被他一遍遍打倒,真浪费他力气!

“不服!”

月笙遥紧咬着嘴唇,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浓烈的战意。

“呵……”

不服?

就打到服!

他可不会怜香惜玉,只要在部队,就全是他的手下。

“李铭,遥遥她……”

瞅着月笙遥一次又一次从地上站起来,于倩心疼地拽住李铭衣衫,不安的询问。

她很担心遥遥,最近几日,遥遥几乎没怎么睡觉,因为她手臂受伤,基本都是遥遥在守夜,精神不济,如何全力以赴?

“教官自有分寸。”

李铭安慰性的拍了拍于倩颤抖的掌面,温声安抚。

哼,教官下手,一定又狠又准,估计等会她该遍体鳞伤!

终于有人能制住她,李铭幸灾乐祸的想着。

“我感觉教官……”

于倩松开拽住李铭衣衫的手指,脸颊微微发白,红润的嘴唇慢慢失去颜色。

教官每下一次手,又狠又准,她不认为教官是有分寸下手。

“无碍,你别操心,等月笙遥认输,教官自然会停手。”

“万一遥遥不认输呢?”

“怎么会,身上疼了,自然而然会认输。”

“遥遥不怕疼!”

“……”

李铭神情一愣,眼神诧异的盯着再一次被打倒在地的月笙遥。

不怕疼?

还有这种事!

眼睛里潜藏的幸灾乐祸微微收敛,李铭钦佩的看向月笙遥。

“我打到你了!”

用力的一拳打在谭辰手臂上,月笙遥豪爽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眼神透露着浓浓欣喜。

虽然被打倒很多次,她却不是没一点收获。

从碰不到对方到打到对方,简直是突破性胜利。

月笙遥抿着红唇,眼睛仿若璀璨的珍珠,目不转睛的盯着谭辰,仔细看,眼眸里藏着得意。

“一下而已!”

谭辰不屑一笑,凉薄的声音满是嘲讽。

“接着就会很多下!”

许多时候,战胜对方就是从一下变成打倒对方,强烈的自信涌上心房,月笙遥再次挪动身体。

“有点无聊,趁早结束吧!”

见月笙遥气势汹汹向他冲来,谭辰挑了挑眉,平淡无波的声音像是蕴含着喟叹。

想要结束?

怎么可能!

月笙遥紧抿着嘴唇,打量着双方的距离,突然后退,以转圈的方式跑到外围,连连跑了几圈,感受到谭辰焦躁的情绪,眸光一顿,发动精神冲向他背后。

“嗬!”

脖颈后方有一穴位名为大椎,脊柱有一穴位名为至阳,两穴位看似没什么关系,但一起点击却能使脊椎发麻,全身无力。

手掌平开,除中指外,其余几指收拢,两中指率先出击指向大椎和至阳穴。

“偷袭?”

敏锐察觉到一股凉风从耳畔袭来,谭辰快速转身,见月笙遥伸着手指指向他胸前,瞬间明白她的用意,眸色一寒,手掌如铁爪抓住月笙遥肩膀,出脚踢在她大腿上,手肘下顿。

蓬勃的力量袭击着肩膀,疼痛密密麻麻袭击着神经,腿一软,月笙遥如一滩软泥跪倒在地上。

“你服不服?”

“不服!”

“好,再来。”

嘴硬?

行,他会让她亲口认输,想必那番场景定然极其美妙。

“嗯!”

月笙遥颤抖着身子从地上爬起,好看的双眸夹杂着若隐若现的害怕及恐惧。

手肘落在她肩膀之时,她有感觉肩膀要废,脚踢在她大腿上,无力感瞬间袭击着全身。

心不由自主的害怕,还不认输,不过是想再坚持一下!

月笙遥踉跄着站直身体,摆好姿势,舔了舔血迹斑斑的红唇,撑着残败的躯体就要往上冲。

“月笙遥,别冲动。谭上校,不如我来会会你!”

身体被温暖的躯体搂在怀里,耳畔传来清澈的男声,月笙遥有些懵的待在原地。

谭泽?

他怎么回来了!

“谭少校,你办完事不回去休息来这搅和什么?”

谭辰蹙着眉头看向谭泽,不满地质问。

他教训队员,他插什么手?

“刚回来手痒,想和上校较量一番,不知给不给机会。”

宽厚的手掌扶着怀里伤痕累累的小人,谭泽冷酷的勾着薄唇,锐利的视线射向谭辰。

“好,训练弱鸡确实没什么成就感,好久没淋漓尽致的打一架,来吧!”

“你去旁边歇会,看我怎么替你报仇。”

谭泽温柔地将月笙遥扶到一旁,小声地在她耳畔嘀咕。

第四百零七章外冷内热

不用,我可以……”

神智瞬间恍回,月笙遥眼神复杂的盯着谭泽,沙哑地嗓音似有激动之意。

她不想麻烦他,不仅是因为谭辰是他堂哥,更因为她不想欠他情。

部队是她长期待的地方,她不希望被别人误解!

“别倔,听话!”

冷硬地面容浮现淡淡笑意,谭泽轻轻地揉了揉月笙遥柔软的头发,声音温柔而不失严厉。

“我……”

“乖!”

“。。。”

什么鬼?

干嘛一副宠溺的语气!

月笙遥不满地瞪谭泽一眼,看见他纵容的神色,颇为无语。

她又不是小孩子,乖什么乖,大庭广众下,竟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好啦,别闹脾气,乖乖站在这里,我替你报仇。”

哼!

随便,他爱怎样就怎样,她才不管!

“谭上校,请指教。”

仿若如变色龙瞬间变了脸色,谭泽一脸严肃地面对着月笙遥,抱拳以对。

“来吧!”

谭辰若有所思的眼神在两人身上徘徊,良久,神秘一笑,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战意。

他好久不曾松筋骨,正好趁机锻炼一下。

矫健的身影快速奔向对方,以拳对拳,以掌对掌,双脚不受限制的踢向对方。

脚腕,膝关节,腿肚,大腿,胸腹,手臂,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身体上响起。

骨头和骨头相互碰撞,能明显听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身影紧密地纠缠,众人只得见两道残影对打,至于打在何处,用什么姿势,什么手势,不得而知。

“教官实力不可小觑!”

月笙遥吃惊地盯着对打的两人,不禁感慨。

她还是太孱弱,教官刚刚若是以此实力,她定然走不过三招。

弱,太弱!

拳脚相加的声音在空气里爆响,飘荡在空气中的喘息声渐渐加大,战斗似乎到了最后。

左脚攻击对方右脚,右脚独立在原地支撑身体,一手化拳为爪抠住对方脖颈,一手成掌击向对方胸口。

谭辰不躲不避谭泽凶狠的攻势,且倾斜身体向前,乍一看就像是给对方送人头。

不曾想就在谭泽得意满满,单手即将抓住谭辰脖颈的瞬间被出其不意的手臂卸掉攻势,且由于两人相离太近,谭辰轻而易举的扣压住谭泽脖颈。

“你输了!”

身体靠近谭泽,手指放在他大动脉上,谭辰趴在他耳畔,声音飘忽若无。

想打过他,恐怕他还差点实力。

“上校果然是上校,属下不敌,见笑!”

输人不输阵,谭泽极其有风度的承让。

“继续训练才是!”

“是。”

“报告完结后,去我办公室一趟。”

“是。”

“休息半小时,接着训练。”

谭辰松开卡在谭泽脖颈处的手指,冲着他吩咐几句,随后转头冲着傻愣愣的学员吩咐。

“是!”

宝宝好苦,但是宝宝不说!

听见教官说还要继续练习,九人一脸绝望,声音弱弱的回答。

人世间总是那么悲苦,唯有经历各种各样的困难方可成神成佛,他们便以身作则吧!

安排后接下来的流程,谭辰低头瞥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伸手扯了扯微微凌乱的袖子,步履稳重的离开。

“遥遥,你……”

于倩走到月笙遥身旁,正打算关心几句,话还没说全,就见她目不斜视的盯着谭泽,一步步从她面前离开。

咦,遥遥认识他!

他是谁?

“你……”

月笙遥眼神复杂的盯着谭泽,不安的搓了搓手心。

“抱歉,本来想替你报仇,谁知实力太过于悬殊,不仅没能帮你报仇,反而丢了你的脸。”

谭泽眼神愧疚的盯着月笙遥,英俊的脸颊被愧色沾染,帅气的一张脸被毁得彻底。

“谢谢,谢谢你帮我挽回颜面,虽然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但已经好太多,我很满意。”

夸奖他?

他怎么觉得夸奖的话听得很别扭,好像有点像是嘲讽。

“不客气,你是我妹妹,照顾你天经地义,你不必如此生分!”

“我哥呢?”

不愿意讨论太过于敏感的问题,月笙遥不留痕迹的转移着话题。

“他还没回来,正在执行扫尾工作,估计明天或者后天才能回来。”

“哦!”

“找个地方坐,我问你点事情。”

“好!”

要问什么事情?

看他表情如此严肃,不会又要和她讨论千篇一律的问题吧!

脑海里闪过各种千奇百怪的念头,面容却不显任何异样,月笙遥一板一正的跟在谭泽身后。

“坐!”

“嗯。”

“你是因何原因来此,我貌似还没和他们说过你。”

谭泽紧蹙眉头,眼神担忧的落在月笙遥身上,怂了怂鼻子,尴尬的询问。

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既然已经承诺将她弄进来,谁知他还没动手,她已经进来,显得他好像太没用。

“郭老爷子帮的忙,我来部队已经一个月半,前几天在训练野外生存能力,再过一个月半,我就得回卫生所。”

简洁明了将谭泽想知道的消息告知,月笙遥一脸难色的低着头。

以前很想去卫生所学习医术,救治患者,但训练将近两个月,她突然很想当一名合格的战士。

保家卫国,出去执行任务,扫除障碍,求得国家复兴发达。

但医生是她的本分,挽留病人生命,将患者从苦难中拉回新生,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如今,她有点迷惘,两者皆好,她不知道是该坚持原有思想还是现有灵魂!

“别多想,顺心由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还有一段时间,慢慢来,不着急。”

“干一行爱也一行,也许等三个月训练结束,说不定你会有新的想法。”

“事情的本质虽然无法改变,但人的主观能动性却能大成都改变,别给自己压力,好好做自己,不论潇洒自由还是束缚,皆是你的得到。”

目光柔和似水,盯着迷惘中的月笙遥,谭泽温柔地伸出手掌,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丝,温声温语的叙述。

他希望见到最好的她,更希望遇见独一无二的她!

“你怎么一大堆哲学道理?”

并未察觉到谭泽放在她头上作乱的手掌,月笙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谭泽,水润的眼眸漂亮极了。

“遇到的麻烦事多,见过的黑暗污浊多,有些道理自然而然就懂了。”

“人不能将自己圈在框架里,唯有走出来才能获得新生,才能让生命变得有滋有味。”

“月笙遥,你是坚强的女孩,一定会熬过所有苦难,最终化茧成蝶。”

一缕缕动人心扉的话从性感的薄唇溢出,哀愁的气息缓缓流散,空气中呈现着一种脉脉之情。

温和的气息包裹着两人,外人不得踏足。

“谭泽,你是不是吃蜜了?”

第四百零八章交心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零八章交心面颊绯红,耳垂泛着点点红意,微薄的光线倾泻在雪白皮肤上,月笙遥挑着眉头看向谭泽,话语轻飘飘落下。

许久未见,他思想倒是高了不止一丁半点!

说话说到心窝,似撩非撩,给人一种欢喜之意。

纵然以前对他多有成见,如今听他夸赞的话,竟觉得他有几分帅气。

莫不是糊了眼?

月笙遥神色微变,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眸,微红的眼睛盯着谭泽。

“想多了,没有吃蜜!”

“你是不是碰到喜欢的女孩,说话比以前真实许多,也比较会撩人。”

“对,碰到喜欢的人,心里的话不自觉变成甜言蜜语,完全不受思想控制,怎么忍都无济于事!”

“。。。”

她是被赤裸裸的撩了?

月笙遥眨巴着可爱的小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像是一把长刷子,柔软的力度仿佛透到心底。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噗通噗通的巨响声,宛若在草原上乱蹦乱跳的兔子。

白皙的皮肤被绯红侵染,月笙遥低垂着头,伸手落在心脏处,只觉得那里像是生了病,狂跳而不停止。

思想和灵魂的颤抖,心底像是被注入温泉,暖和而不失舒坦。

“你怎么了?”

谭泽皱着眉头看向月笙遥,伸手摸了摸英俊的脸颊,眼神透露着疑惑和不解。

她好像有点不解风情!

他说话说到如此地步,如此撩人,为何她无动于衷?

难道对于他的情话免疫,应该不会吧!

瞥见月笙遥绯红如玉的面容,谭泽像是被蛊惑,无意识地伸手想要去触摸,伸到半空中,眼看就要摸到滑嫩细致的皮肤,瞬间回过神,收敛着略显浪荡的动作。

他又是怎么了?

明明撩人,却反被别人撩,而且是无形之中,对方不曾有任何诱惑性动作,他的自制力好像越来越差。

谭泽紧咬着嘴唇,暗自反省!

“谭…谭泽,你去出什么任务?”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月笙遥不安地舔了舔干涸的红唇,故作无意的询问。

她已经转移两次话题,为什么会聊着聊着聊不下去?

“不方便透露,毕竟是军机大事。”

“……”

话题终结者,她实在不知该怎么找话题!

月笙遥远眺着围绕成团的战友,眼眸中似有亮色。

“想去训练?”

“暂时不想,应该还能再休息一会儿!”

“妹妹,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低头瞥了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发现时间还很充足,谭泽目光严肃的盯着月笙遥,一本正经的询问。

他怀疑一件事,以前是怀疑,现在是确定,不过还需要主人翁进行最后一项工作的笃定。

“爱?知道,所谓爱,不就是心神意动,为对方着想,不拉后腿,支持对方所有决定。”

果然,她不明白!

“哎~”

谭泽深深叹口气,深邃的眼眸被铺天盖地的无奈占据。

原来她真不懂,怪不得不论他如何表示,如何撩,她都淡定自若,最大的波动也仅仅是绯红的脸颊。

“不对吗?”

听见谭泽幽幽地叹息声,月笙遥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心悸和心烦,皱着眉头反问。

她回答可是不对,否则为何他那个表情?

像是吃多了巴豆,整张脸好像都绿了!

“你啊,是蠢呢还是不谙世事,或者说装呢?”

“爱,何为爱?英语中爱是我喜欢你,但在中文中,两者却有不同意思。”

“比如我喜欢我妈妈,这是源于亲情关系的无法割舍;我喜欢奚璟,这是因为我和他是生死之交,相逢一生的朋友,而你?”

“举个例子,我爱你,爱到什么程度,愿意为了你牺牲自己,愿意将滚烫而鲜红的心脏捧在你面前,愿意为了你做好人或者坏人,这些事只会为你做,至于其他人则不会有这种福利。”

“千帆过尽只余你,一生一世陪伴你,爱你,乐意弯腰低头。”

“为你而改变自己,成为你心中的那个人,这才是爱!”

谭泽心累的捏了捏僵硬的骨指,目光散散的落在月笙遥身上,掩饰不住的深情一点点倾泻而出。

执行任务时,脑海里浮现最多的片段就是和她的相处,受伤时想她关心的话语,他想,他彻底栽了!

不论是笨方法还是好方法,他只想真心实意的表达对她的爱慕之情。

以前说喜欢,也许是嫉妒,也许是不甘,也许是体内征服因子的躁动,如今他成熟许多,他彻底想通那份来之不详的情感。

不知何时何地,心为她挂念,意为她颤动,这就是意动吧!

“谭泽,你说的太深奥,我听不太懂。”

“不懂便罢了,早晚有一日你会懂得。”

谭泽眯着眼睛微微笑,并未因为月笙遥模糊的回答而生气。

她不懂,他便教她慢慢懂。

不论是故意为之还是真不懂,他想他认定她了!

“你不是还得打报告?”

话题再一次濒临断绝,月笙遥轻轻地咬着粉嫩红唇,轻声提醒。

她不想和他讨论情情爱爱的事,但无奈刚刚他帮过她,所以她总不能残忍的将他赶走。

委婉,再委婉,坚决不能透露心中所思所想!

“嗯,我还有事要做,回头再来找你。”

回头不用找她!

见谭泽撂下一句话,头都不回的迈步离开,月笙遥嬉笑的脸颊顿时垮了。

回头还找她?

说什么鬼话!

别再来找她,每见一次他,总感觉像是洗了一场澡,浑身汗湿湿。

有些话不回答怕他生气,回答又怕给他错误的信息,真是很难办!

“遥遥,你们俩认识?”

于倩坏笑着搭上月笙遥肩膀,瞅着她愁眉苦脸的面容,打趣的询问。

呦,遥遥的小表情真有意思。

很少见她脸上有如此丰富的色彩,想必谭少校在她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吧!

“认识!”

没什么好避讳,他们确实认识,毕竟刚才两人在台上的对话声音并不小。

“他喜欢你?”

“瞎说什么?没有的事情,你别乱猜,谣言止于智者,难道你要当傻子。”

心里莫名一虚,月笙遥急急忙忙的打断于倩要说的话,厉声呵责。

事情已经很乱,她能不能不要添乱!

“不,我不傻,反而很聪明,想必你也清楚他喜欢你,但你对他真没感觉吗?”

急急忙忙就否认,遥遥也太嫩了点,连最基本的伪装都不怎么会,还故弄玄虚。

“没有的事!”

“有,其实你也有意动,不过你不愿意承认,你越是压抑自己,心里越是难受,遥遥,趁着青春年少,赶紧谈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

“不可能!”

她不会,也没有这个可能性!

别人的未来或可期,她的未来在何方?

“为什么?”

第四百零九章同床好友

没有为什么,倩倩,你逾越了!”

轻飘飘的话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余音中夹杂的叹息仿若敲打在心灵上的石头,狠绝而不留余地。

无法与外人说,外人更无法去干涉,她过线了!

“遥遥……”

于倩难以置信地看向月笙遥,回想着刚刚两人的对话,脸颊上为之不多的血色瞬间褪去,只余苍白色。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源于平等地位,基于对方的需求,即使是非常好的朋友,也不该过多干涉别人的人生,对别人做出的决定指手画脚,她确实逾越。

超过本职之事,微微点拨两句,才是最佳的关心方式,她做得不对。

只是遥遥,有没有发现眼睛里充斥着悲伤和眷恋,若是有一天失去爱的人,会不会造成一种更大程度性的伤害。

有些事一旦错过,便是终生的遗憾!

她失去太多,承载太多遗憾,所以希望她不要走弯路。

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纵然前路曲折,她也想浩浩荡荡,不怕生不怕死的走一回。

也许,这就是人性吧!

于倩呶动着苍白的嘴唇,最终选择咽下规劝的话。

温馨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微风吹拂着汗水,却吹不走心灵上掩饰的阴霾。

“倩倩,站队吧!”

月笙遥深深叹口气,拽了拽于倩厚厚地衣角,催促着她站队。

有些事她没想好,也不知该怎么表达,态度上自然会恶劣,但说道歉,她更不知该如何处理!

“嗯!”

于倩面容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意,微微颔首,一脸平静地跟在月笙遥身后。

不知,不懂,更是无解!

少女间初步的友谊容易建立,更容易崩溃,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有时也许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无意间的一个动作,都会让友谊破裂。

“对打训练还未结束,不过我已经观察到近半个月的训练成果,接下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你们安静一些!”

谭辰刚走进训练场地,就听见嘈杂不堪的吵闹声,面无表情地盯着九个人,声音低沉的说道。

话音刚落,吵闹的九人瞬间站齐,周围一片寂静。

还有重要的事?

该不会是又要训练他们吧!

心累,心已经痛到无法呼吸!

“还剩余十二小时,接下来的时间你们自行分配,不过十二小时后,我会检查你们完成任务的结果。”

“教官,如何自行分配?”

听完谭辰欲言未止的描述,月笙遥神色不明的询问。

若是分配任务倒还好说,怕就怕不分配任务,导致他们不知该如何完成。

“训练十四天中有明显提示,至于是什么任务,你们自行揣摩。”

“都是成熟的年轻人,该学会怎样寻找答案,不要总想捷径。”

谭辰阴沉着脸,声音冰冷的回应!

既然说是重要任务,又怎么可能会直白说出来,智商堪忧。

赤裸裸被嘲讽,月笙遥颇无奈地低垂着头。

教官是和她有仇吗?

不然她说什么教官怼她什么,还出手那么重!

“月笙遥,你有想起什么吗?”李铭拉着于倩走到月笙遥身旁,皱着眉头询问。

他左思右想,也没琢磨出教官话里的意思!

用意到底是?

“教官说十四天训练中有明显提示,你们觉得会是什么?”

月笙遥沉吟良久,下巴颌搁在拳头上,若有所思的回想。

“你…摘下面罩,顺便介绍一下身份。”

“是!”

黑衣男子身体微颤,不过刹那间恢复平静,淡定自若的揭开面纱,目光如水地盯着月笙遥。

平白无奇,宛若清汤寡水,很平常的一张脸,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她应该没见过他!

“你…长官叫什么名字?”

月笙遥正想询问一下对方的名字,突然感受到来自教官不满的视线,连忙改正称呼。

“柯烬,一个月前从分队转移到主队,从军已有五载。”

声音也很熟悉,但她确定除了谭泽他们不曾认识任何部队上的人,他到底是谁?

高大挺拔的个子,威武雄壮的身材,肌肉丰厚,方块脸,晒黑的皮肤,很普通的军人。

“还有什么问题?”

“没了,打扰教官,我先去睡觉了。”

月笙遥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拉过站在一旁眼神迷惘的于倩,温声回答。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她有很多问题要问,但又不知该问什么!

算了,知道他名字,见过他长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遥遥?”

见月笙遥面无血色,沉默不语地拉着她走进帐篷,于倩不安的询问。

遥遥是怎么了?

还在为刚才的事发愁,教官不是解释过,虽然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教官总不会害她们!

“没事!可能是我多心了,趁着还有点时间,你赶紧睡会。”

感受到于倩贴切的关怀,月笙遥不自然的拉扯着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笑意,扶着她躺在睡袋上。

“你别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解决问题的方法不经意间就能发现。”

于倩依衫而躺,关心的目光落在月笙遥身上,轻轻地拍打着她瘦弱的肩膀。

遥遥心思太沉也太敏感,想事多,脑子转动快,对于未来很有计划,但活着太累,她身为朋友,总得规劝几句才是!

“我懂,谢谢倩倩美人,你赶紧睡个养颜觉,明天好见心上人。”

“人家好心安慰你,你还打趣我,不和你说话了。”

于倩不满意的撅着嘴,横瞥月笙遥一眼,害羞的转过身,以背对着她。

可爱的小姑娘!

脸上浮现淡淡笑意,月笙遥伸手摸了摸稍微粗糙的皮肤,眼神瞬间呆滞,脑海里杂乱的想法顿时一空,心中只余粗糙的皮肤。

她也该睡觉了!

呼噜噜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美妙音乐,疲乏一天的人开始进入睡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璀璨的金黄色仿若丰收的季节。

落叶于光线下闪耀,清风吹拂下,仿若翩翩起舞的天鹅。

队伍迅速集合,谭辰风姿卓越的站在队伍最前方,领着他们奔跑在小路上。

饥饿袭击着大脑,咕噜咕噜的声音不绝入耳,谭辰却像是听不见,腰板挺直的领跑。

鸟儿低低鸣叫,悦耳的歌声不仅没感受到愉悦,反而让体内的焦躁血气更甚几分。

整齐的队伍开始凌乱,插队,错队,落跑,仅仅九人队伍,却被跑出一溜长。

“教官,能不能跑慢点。”

于倩喘着粗气跑到谭辰身边,皱着眉头询问。

好累,不仅身体累,心也累!

昨夜就睡了短短几个小时,生理需求达不到,导致整个人无精打采,她跑不动了。

“不行!”

谭辰看都没看于倩一眼,直接了断的拒绝。

“教官……”

第四百一十一章视觉体验

面颊绯红,耳垂泛着点点红意,微薄的光线倾泻在雪白皮肤上,月笙遥挑着眉头看向谭泽,话语轻飘飘落下。

许久未见,他思想倒是高了不止一丁半点!

说话说到心窝,似撩非撩,给人一种欢喜之意。

纵然以前对他多有成见,如今听他夸赞的话,竟觉得他有几分帅气。

莫不是糊了眼?

月笙遥神色微变,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眸,微红的眼睛盯着谭泽。

“想多了,没有吃蜜!”

“你是不是碰到喜欢的女孩,说话比以前真实许多,也比较会撩人。”

“对,碰到喜欢的人,心里的话不自觉变成甜言蜜语,完全不受思想控制,怎么忍都无济于事!”

“。。。”

她是被赤裸裸的撩了?

月笙遥眨巴着可爱的小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像是一把长刷子,柔软的力度仿佛透到心底。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噗通噗通的巨响声,宛若在草原上乱蹦乱跳的兔子。

白皙的皮肤被绯红侵染,月笙遥低垂着头,伸手落在心脏处,只觉得那里像是生了病,狂跳而不停止。

思想和灵魂的颤抖,心底像是被注入温泉,暖和而不失舒坦。

“你怎么了?”

谭泽皱着眉头看向月笙遥,伸手摸了摸英俊的脸颊,眼神透露着疑惑和不解。

她好像有点不解风情!

他说话说到如此地步,如此撩人,为何她无动于衷?

难道对于他的情话免疫,应该不会吧!

瞥见月笙遥绯红如玉的面容,谭泽像是被蛊惑,无意识地伸手想要去触摸,伸到半空中,眼看就要摸到滑嫩细致的皮肤,瞬间回过神,收敛着略显浪荡的动作。

他又是怎么了?

明明撩人,却反被别人撩,而且是无形之中,对方不曾有任何诱惑性动作,他的自制力好像越来越差。

谭泽紧咬着嘴唇,暗自反省!

“谭…谭泽,你去出什么任务?”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月笙遥不安地舔了舔干涸的红唇,故作无意的询问。

她已经转移两次话题,为什么会聊着聊着聊不下去?

“不方便透露,毕竟是军机大事。”

“……”

话题终结者,她实在不知该怎么找话题!

月笙遥远眺着围绕成团的战友,眼眸中似有亮色。

“想去训练?”

“暂时不想,应该还能再休息一会儿!”

“妹妹,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低头瞥了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发现时间还很充足,谭泽目光严肃的盯着月笙遥,一本正经的询问。

他怀疑一件事,以前是怀疑,现在是确定,不过还需要主人翁进行最后一项工作的笃定。

“爱?知道,所谓爱,不就是心神意动,为对方着想,不拉后腿,支持对方所有决定。”

果然,她不明白!

“哎~”

谭泽深深叹口气,深邃的眼眸被铺天盖地的无奈占据。

原来她真不懂,怪不得不论他如何表示,如何撩,她都淡定自若,最大的波动也仅仅是绯红的脸颊。

“不对吗?”

听见谭泽幽幽地叹息声,月笙遥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心悸和心烦,皱着眉头反问。

她回答可是不对,否则为何他那个表情?

像是吃多了巴豆,整张脸好像都绿了!

“你啊,是蠢呢还是不谙世事,或者说装呢?”

“爱,何为爱?英语中爱是我喜欢你,但在中文中,两者却有不同意思。”

“比如我喜欢我妈妈,这是源于亲情关系的无法割舍;我喜欢奚璟,这是因为我和他是生死之交,相逢一生的朋友,而你?”

“举个例子,我爱你,爱到什么程度,愿意为了你牺牲自己,愿意将滚烫而鲜红的心脏捧在你面前,愿意为了你做好人或者坏人,这些事只会为你做,至于其他人则不会有这种福利。”

“千帆过尽只余你,一生一世陪伴你,爱你,乐意弯腰低头。”

“为你而改变自己,成为你心中的那个人,这才是爱!”

谭泽心累的捏了捏僵硬的骨指,目光散散的落在月笙遥身上,掩饰不住的深情一点点倾泻而出。

执行任务时,脑海里浮现最多的片段就是和她的相处,受伤时想她关心的话语,他想,他彻底栽了!

不论是笨方法还是好方法,他只想真心实意的表达对她的爱慕之情。

以前说喜欢,也许是嫉妒,也许是不甘,也许是体内征服因子的躁动,如今他成熟许多,他彻底想通那份来之不详的情感。

不知何时何地,心为她挂念,意为她颤动,这就是意动吧!

“谭泽,你说的太深奥,我听不太懂。”

“不懂便罢了,早晚有一日你会懂得。”

谭泽眯着眼睛微微笑,并未因为月笙遥模糊的回答而生气。

她不懂,他便教她慢慢懂。

不论是故意为之还是真不懂,他想他认定她了!

“你不是还得打报告?”

话题再一次濒临断绝,月笙遥轻轻地咬着粉嫩红唇,轻声提醒。

她不想和他讨论情情爱爱的事,但无奈刚刚他帮过她,所以她总不能残忍的将他赶走。

委婉,再委婉,坚决不能透露心中所思所想!

“嗯,我还有事要做,回头再来找你。”

回头不用找她!

见谭泽撂下一句话,头都不回的迈步离开,月笙遥嬉笑的脸颊顿时垮了。

回头还找她?

说什么鬼话!

别再来找她,每见一次他,总感觉像是洗了一场澡,浑身汗湿湿。

有些话不回答怕他生气,回答又怕给他错误的信息,真是很难办!

“遥遥,你们俩认识?”

于倩坏笑着搭上月笙遥肩膀,瞅着她愁眉苦脸的面容,打趣的询问。

呦,遥遥的小表情真有意思。

很少见她脸上有如此丰富的色彩,想必谭少校在她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吧!

“认识!”

没什么好避讳,他们确实认识,毕竟刚才两人在台上的对话声音并不小。

“他喜欢你?”

“瞎说什么?没有的事情,你别乱猜,谣言止于智者,难道你要当傻子。”

心里莫名一虚,月笙遥急急忙忙的打断于倩要说的话,厉声呵责。

事情已经很乱,她能不能不要添乱!

“不,我不傻,反而很聪明,想必你也清楚他喜欢你,但你对他真没感觉吗?”

急急忙忙就否认,遥遥也太嫩了点,连最基本的伪装都不怎么会,还故弄玄虚。

“没有的事!”

“有,其实你也有意动,不过你不愿意承认,你越是压抑自己,心里越是难受,遥遥,趁着青春年少,赶紧谈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

“不可能!”

她不会,也没有这个可能性!

别人的未来或可期,她的未来在何方?

第四百一十二章影射

听见余欣怡惊讶地叫声,单辉手臂微动,快速扶着月笙遥靠在枕头上,动作利落的收回手。

唔,怎么有点心虚?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就是不敢直视月笙遥锐利的眼神,这是为何?

“单医生,你们……”

心里藏不住话,余欣怡瞪着圆溜溜大眼睛,怀疑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徘徊。

他们干嘛呢?

谣言传的那么真,单医生居然还敢……

医生的心,果然无比强大!

“余欣怡,部队准则还记得呢?”

单辉步履轻巧的走到余欣怡面前,目光阴森地盯着她,凉声质问。

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当部队是菜市场吗?

什么话都往外传,还是特别不靠谱的话,她知不知道这些话对别人会造成多大伤害。

若是她不想继续待在部队,随时都能离开!

“单医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感受到单辉强势逼人的气息,余欣怡瑟缩着肩膀后退,搁在氧气瓶上的手不受控制地缩回。

他居然威胁她?

月笙遥,又是她!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他们一个二个对她那么照顾?

收敛着眼中恶毒的光芒,余欣怡低垂着头,瘦弱的肩膀不停颤抖。

柔弱的小白莲吗?

瞥见余欣怡做作的表情以及动作,月笙遥眉头一挑,眉宇间夹杂着浓浓嘲讽。

她当别人是傻子吗?

是不是以为装柔弱,装可怜,就会让别人对她犯下的错视而不见。

不可能,别以为每个人都有一颗圣母心,她不会有,更不会对她展现为之不多的软弱。

“余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明明……”

见单辉僵硬地面容似有缓和,月笙遥眸光一转,目光莹莹的盯着余欣怡,欲言又止。

比白莲花?

哈!

现实中遇到狗血比她看过的狗血剧还多,和她拼演技,真是笑话!

“余欣,你说实话,最近的流言是不是你传的?”

单辉眸色一冷,回想着刚刚的情景,面容一黑!

“我……”

“余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怎么能拿我的名声和别人说笑呢?我初来部队,从未与你结怨,你为什么要对我……”

“月笙遥,你闭嘴!”

“余姐……”

“余欣怡,你干嘛呢?遥遥还是病人,你身为护士,怎么能如此失态?”

“我态度怎么了?单医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眼,不就是喜欢她,想处处讨好,我告诉你,像她这种势利眼的女人,绝不会喜欢你。”

“余欣怡!”

“喊什么喊,我又不是聋子?”

余欣怡不满的嚷嚷,红扑扑的脸颊被怒气萦绕,诱人的红唇吐出令人厌恶无比的话。

她又不是软包子,被人骂还得受着!

月笙遥!!!

愤恨的舔了舔后槽牙,余欣怡狠狠瞪着坐在床上嘲笑她的月笙遥,大大的眼睛散发着凶光。

想一口咬死她!

虚伪的女人,做作,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真恶心!

“余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但我不怪你,毕竟你喜欢谭上校是众所周知的事,是我不该待在谭上校带领的队伍,以至于……”

鄙视她?

行啊!

她倒要看看她是怎么反败为胜,知道什么叫做兵不血刃吗?

今天就让她了解一下语言的魅力!

“你喜欢谭上校?”

听着月笙遥不经意间流露的话,单辉眉头一拧,皱着眉头看向余欣怡。

部队之中,忌讳谈情说爱,她难道不知?

“月笙遥,贱人!”

她是喜欢谭辰,但不代表她愿意将他摆在明面上!

心机女孩,她和她果然有仇,居然赤裸裸的陷害她。

“余欣怡,你知道部队规则吗?”

“单医生,你装什么装?你敢说你不喜欢月笙遥,既然同样犯错,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本不想发怒,但怒火完完全全被点燃,余欣怡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眼睛发红地瞪着单辉。

管它什么纪律,管它什么法则,她只知道现在很生气,肺都要炸了!

“余姐,你别这样说,我和单医生清清白白只是朋友关系,捏造谣言本身就是错,你为什么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

“对啊,听说谭上校已经有喜欢的姑娘,等他退伍就会回去结婚,你的爱慕对他来说很困扰。”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和谭上校是老乡,来自同一个城市,所以关系比其他人亲密点,有些消息自然会了解一点。”

不可能?

就算不可能,她也会让它变成可能,谁让能够打击她呢?

老乡!!!!

难道是她误解?

“你骗人,你一定是在说谎,对不对,你在说谎话骗我!”

余欣怡快步跑到月笙遥身旁,眼神慌乱地盯着她,不可置信的询问。

“我没有,是真事!”

“我不信,我不信……”

“你们干什么呢?”一声训斥自门口传来,除余欣怡之外,其余两人赶忙回头看向门口。

“闫老师……”

单辉尴尬地看向闫澜,惴惴不安的站在他面前。

“小单,我相信你才将卫生所的事交给你管理,几个月没见,卫生所就乱成这个样子?”

“小余,你干嘛呢?”见单辉乖巧认错,闫澜脸上的怒气微微消散,抬头瞥见嘟嘟囔囔,魂不守舍的余欣怡,厉声质问。

工作期间,她干嘛呢?

“闫老师,最近发生了一点事,欣怡她……”

见余欣怡沉浸在思绪不搭理闫澜,眼瞅着老师越来越黑的面色,单辉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余欣怡白大褂的衣角,温柔的解释。

一起工作那么长时间,友谊即使没有建立,多少会有点情谊,只是原则性问题不容忽视。

“你是?”

听完单辉的解释,闫澜默不作声的瞥了眼精神恍惚的余欣怡,深邃的眼眸快速闪过一缕精光,随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月笙遥。

“老师,她叫月笙遥,一个月前刚来部队,本来是要分给卫生所做医官,但政治部那边要求她先训练三个月,再将她派过来。”

“老师好,我叫月笙遥,请以后多多指教!”

月笙遥赶忙直起身子,微微弯着腰鞠躬,礼貌的介绍自己。

单辉不是说闫医生跟随谭泽他们出任务,这个时候回来,难道?

“你学医?中医还是西医?”

“中西医结合!”

“哪所学校?”

“京都医科大!”

“今年刚毕业?”

“对!”

“呵,真是什么人都往这里送,当卫生所是垃圾场啊!”

快速结束问话,闫澜目光嘲讽地看向月笙遥,话语极其侮辱人!

“。。。”

她今年莫不是犯太岁?

为什么一个二个对她的态度差到极点?

“既然学医,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

第四百一十三章冲突

流言蜚语,她也相信?

“好,你说!”

于倩激动的情绪慢慢归于平静,眼神淡淡地落在月笙遥身上,沙哑地嗓音涵盖着淡淡伤感。

“王轩比我小三岁,我来部队当天是他亲自接我,我拿他当弟弟,我没来之前,他每天晚上都会来操场跑步,如果你真喜欢他,应该知道。”

“我有喜欢的人,我喜欢成熟果敢,有气概的男子。”

私事,她并不想多说什么,但她是她进部队之后第一位对她伸出援助的姑娘,潜意识她不想让她误会。

她对她以真诚,她也会还给她真诚!

“你们在操场不是约会?”

于倩眼神狐疑地瞥向月笙遥,僵硬地身体略软和。

“你会和弟弟约会?”

“他们说亲眼看到过你们两个甜甜蜜蜜约会,而且……”

“什么?”

说话怎么不说完,不知道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让人很难受?

“消息是从同你一个寝室传出,所以大家认为真实可靠。”

“传得很广吗?”

这两天她忙于锻炼身体,每天早出晚归,倒没太注意这些事。

有些人果然不安分,她就不能仁慈,仁慈真是很不好的一个词!

余欣怡,呵呵……

“嗯,他们说你来部队还没一个月就…嗯…迷惑一个男人,说你是狐狸精,依靠身体得来……”

于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磕磕巴巴的说着。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这话真是害羞死个人!

“呵!”

好样的!

她记住了。

“还去上厕所吗?”盯着月笙遥鬼畜模样,于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刚才她说话是不是太狠,遥遥会不会生气?

“去!为什么不去,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

她一直以为月笙遥是位高冷,不善言辞的大姐姐,没想到还能看见她粗俗的一面,不过真的好可爱。

面相真是很奇怪的东西,性格和表面成反比,萌得她一脸血。

“走吧,快没时间了。”

月笙遥探头瞥了眼谭辰手腕的手表,拉着于倩慌慌忙忙地离开。

不论什么事都不能挡着她上厕所,有些事得慢慢算账。

*****

“月笙遥,早上好。”

“单医生,早上好!”

月笙遥慌慌张张地整理着衣服,抬头瞥见挡她路的单辉,步子微微停顿。

在部队什么都没学会,礼貌却学到十分,见人问好,见领导敬礼,可怜她天天被洗脑。

“你这是去训练?”

单辉抬头瞥了眼隐藏在云中的月亮,好奇地询问。

这么早就去训练?

“对!单医生,有什么事吗?”幽深地眸子看向单辉,月笙遥烦躁的皱着眉头。

他堵她做什么?

大清早,她还等着去训练!

“确实有一件事,想向你求证一下。”

“?”

什么事?

月笙遥不解地皱着眉头,眉宇之间夹杂着浓浓疑惑。

自来第一天两人见过几面,这么长时间她好像没和他有什么联系吧!

说什么?

大清早,总感觉他说的话会影响她情绪!

“你和王轩是什么关系?”

单辉不安地搓了搓手心,伸手托了托眼镜,目光灼灼的看向月笙遥。

她和王轩到底什么关系?

这两天部队传得风言风语,他虽然不愿相信流言,但抵不过很多人说这件事,所以他摸清她平时的路线,特意来此问她。

“和你有关系吗?”

“我……”

“单医生,我们的关系没有很熟,算起来挺多就是老同学,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你有什么立场来问我话,又有什么立场来堵我。不论我和他有关系与否,恐怕和你无关!”

月笙遥冷笑一声打断单辉要说的话,目光冷冷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神仿若出鞘的刀剑,令人惊悚。

真是可笑!

他凭什么管她?

暂且不论她和王轩没有关系,就算她和王轩有关系又怎么样,和他有关系吗?

“我只是关心你!”

被月笙遥一怼,单辉尴尬地避开她直视而来的视线,不自然的回答。

“不需要,我有朋友,有家人,不需要你来关心。自以为是想要了解别人,也要看别人是否需要,我不喜欢自作聪明,满肚子心机的人。单医生,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

月笙遥冷笑一声,将衣领最上一层的扣子扣紧,目光凉凉地落在单辉身上,挪步离开。

大清早,就来找她麻烦,心情糟糕透了!

昨日锻炼太累,没顾得及去管流言之事,不过看来余欣怡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行,既然她要玩,她就陪她玩。

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流转,懒惰的月亮从云层隐没,偶尔露出一点本色,随后又慢慢引入云层。

部队训练花样特别多,每天不重复,月笙顶着满头汗水站在水中,眼神幽幽地望着远方树立在水中的柱子。

也不知道谭教官从哪寻找到锻炼的损方法?

一群人站在水中,扎着马步看向远方绑着红绳的柱子,眼睛眯得不行。

眼前像是循环着许多重影,一层又一层环绕,浸泡在水中的小腿似乎被什么东西啃咬,酸酸胀胀难受至极。

滑不溜秋,冰冰凉凉,不会是蛇吧!

不不不,教官应该没那么丧心病狂,可能是泥鳅,或者是小鱼。

不过,此举何意?

是锻炼意志还是精神的集中力!

又来了……

似乎有滑溜溜的东西顺着脚背向小腿攀爬,有点痒,又有点疼!

古板的面色坚持不住,月笙遥微微挑动着眉头,口腔似有鲜血流淌。

说起来,真丢人,她最怕的动物居然是软体动物,见到它们软软的身体浑身就抖得不行,可想而知她是用多大的意志力才忍住没有崩溃。

啊,快忍不住了!

“啊……”

“叫什么?”

“报告教官,我腿上有蛇!”

一名女子瑟瑟发抖的站在水中,粘稠的汗水染湿面颊,饱满的唇颤颤抖抖。

“没有蛇,继续站,不准动!”听到女子报告的话,谭辰毫不在乎的挥挥手,示意她继续。

“教官,真的有蛇,我能感受到它顺着脚背向裤腿里爬,冰冷的温度慢慢延伸。”

女子苦着一张脸,发抖的站在水中,却又不敢乱动。

“继续!”

谭辰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清,轻飘飘的回答。

“噗通!”

“教官,月笙遥被咬了,水里一定有蛇。”

一声巨响惊醒沉迷在恐慌里的女子,只见她嘴唇发紫,手指抖抖的指向月笙遥。

有人倒下!

可能是被蛇咬,她不要训练,她要回去!

“月笙遥……月笙遥……班长带领他们继续,我一会儿回来!”

谭辰眸色暗沉的盯着月笙遥倒在水中,赶忙将她抱起,抬头冲着站在最前面的班长吩咐。

第四百一十四章掠影浮生

我过分?呵呵,我过分,我怎么过分,是我说的不对还是说不是实情!”

“月笙遥要是有本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找不到问题关键所在,还在摸索,还在猜测。”

于倩不屑地冷哼一声,俏白小脸略有扭曲。

他居然向着月笙遥说她过分,好,非常好。

李铭,很有能耐!

“倩倩,就按你思路来,我们先检查背包,如何?”

一而再再而三被顶撞,月笙遥纵然再好的脾气也无法保留脸颊上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她爱怎么的就怎么的,最后教练考察任务时,若是判定失败,她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哎呦喂,气死她了!

想她一心为他们着想,反而被三番五次的挑衅,真有意思。

友谊的小船真脆弱,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若她执意如此,不知悔改,散就散了吧!

面色暗沉,清澈地眼眸被一圈圈无法看透的黑暗萦绕,月笙遥低着头摆弄着坚硬的骨指,内心的怒气值不停往上攀升。

“好啊,让你见识见识天才的逻辑!”

像是彻底迷失在幻想世界,于倩大言不惭地拍着胸口承诺。

不就是依靠逻辑能力进行缜密推理,真当她一事无成?

未免有点小看她,之前在森林训练之所以不出风头,甚至还受到野狼抓伤,是因为她想低调。

低调训练,低调得到赏识,所以她不曾展露才华。

但通过早上被批评,她突然觉得人不能低调,否则就容易被小看,甚至被误解,所以她要和她争执,要和她面对面杠。

对,就是杠!

身为女人,还是同类型的女人,绝对不能怂。

“于倩,你…哎,算了,既然你有信心,就快点行动起来!”

李铭本想劝解两句,不曾想看见于倩意气风发的神色,默默将涌到口头的话咽回。

罢,她爱怎样怎样,大不了他来帮她收拾残局。

很少见她有如此兴奋表情,他喜欢在她脸上见到自信满满,闪耀如花的笑容。

没有夸张的动作,没有美到极致的妆容,甚至没有暴露的部位,但他却能感受到心房不一样的颤动,以及心神为她而陶醉的留恋。

诱惑着他满足她任何要求,紧紧是因为一个神态!

神态飘飘乎若神女,笑容妍妍乎若天使。

纵容,不为何的纵容,让脸上的笑意不曾收敛一分一毫。

“走吧,别磨磨叽叽,赶紧跟在我身后,去检查一下背包内还剩余的物件,找找是否有可用之物!”

于倩得意的昂起头,手掌摊开霸气地往上一扬,摆出一副老大姿态,昂首阔步向前走。

身为新上任的领导人,必然要树立威严,否则如何震慑?

“……”

她以前也是如此欠打?

月笙遥目瞪口呆的盯着于倩一系列豪迈地动作,心里有些难以接受,默默审视着自己,面色不由得一点点发绿。

她是不是双面人,怎么能……能……

真可爱!

李铭突兀的发出两声笑,在于倩要转头的瞬间快速收敛着笑意,英俊的脸颊板正而严肃。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可不能让她捉到把柄!

“李铭,把背包全部打开,月笙遥,你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小心点,别弄坏物品。”

“。。。。好!”

月笙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一脸憋屈之色。

手好痒,好想动动手,她能吗?

不能吧!

忍,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得之安宁。

月笙遥沉着脸走到最前方,丢失的力气仿佛在无形之中回归到本身。

她就静静地看她作,看她能作成什么样!

“哐当……”

“轻点,轻点,不是说让轻点,怎么还用大力气。”

眼瞅着两人神色恍惚的将背包物件哐当一声倒出,于倩一脸烦躁地上前,扯着嗓子吼道。

干嘛呢?

背包里的物件可是陪它们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能不能轻点,就不能对它们温柔点。

哎呦喂,心累!

“李铭,别动,它是什么时候装进背包?”

于倩激动地拽住李铭衣袖,将他捧在手心里已经干巴的饭团捏在指尖。

“不清楚,大概是训练的第六天,咱们出去找食物,碰到藏在枯叶下的青菜,便把它摘回去洗洗捏成饭团。”

“训练第六天,那天教官是不是发布一个任务?”

“是,不是上缴枪支就是去小溪里洗冷水澡。”

“哦!”

于倩若有所思的盯着硬邦邦地饭团,眼睛骨碌碌转动。

像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于倩,它们要扔吗?”

月笙遥捡起烂锅烂碗,呆萌地眼神看向于倩,声音寡淡地询问。

不经意瞥见月笙遥呆呆的眼神,于倩会心一笑,只觉得隐藏在心窝里的愤懑在缓缓散去。

她到底在生什么气?

好奇怪的感觉,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生气,怼人,甚至还嘲讽遥遥,她莫不是被鬼上身了吧!

神智逐渐恢复清醒状态,于倩小心翼翼的瞥月笙遥一眼,回想着刚刚作死的一系列行为,只觉得内心一片荒芜。

她干了一件大事,还惹不得了的人,不行,她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先留着,不急。”

“?”

她又怎么了?

声音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温柔,让她有点不适应!

月笙遥轻轻地搓了搓手臂,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只觉得心头莫名梗塞。

一会儿变个脸,一会儿变个态度,真是让她怕怕!

“来,让我们一起把思路整理整理,先一个物件一个物件说一遍它们的来源,狼皮……”

……

悦耳的声音在空间飘荡,于倩眼神严肃地盯着落在地上的物品,默默将他们告知的信息记在心里。

将得到的线索链接在一起,纵横为线,左右交攻,不放过一丝一毫可能是任务的机会。

爬、走、行、跑等行动皆有体现。

自主和实践匹配,放弃和得到遥相呼应,队伍不高于四人,却能单打独斗。

不能用实弹枪,却能用烟雾枪,挑战规则底线,只是播报,并未有实质性追查。

教官一系列放纵的行为就像是……就像……

对,麻痹他们!

接下来的任务才是重点?

原来教官才是最大的下棋人,他们不过是棋中之人。

有何用意?

“你想到了?”

月笙遥蹙眉看向于倩沉思的表情,试探性地询问。

“嗯,走,带你们去个地方,我想会找到答案。”

于倩定定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月笙遥,猛然抓住她柔软的手掌,大步离开。

“物品?”

“没用了,找线索要紧,李铭,跟上!”

倩倩……

眼神复杂的看向果断坚决的于倩,月笙遥好看的眼眸像是被雾气弥漫。

她从未见识过这般模样的倩倩,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发热。

第四百一十五章星碎之月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一十五章星碎之月停,到了!”

“?”

小渠沟?

作甚!

月笙遥和李铭迷惘得对视一眼,见彼此皆不懂其中用意,刷刷转头看向于倩。

她想做什么?

为何来此处!

“下水!”

啥玩意!

下水?

现在可是冬天,若是下水岂不是自投死路。

“别墨迹,快点下水,攒点时间。”

“为什么?”

看于倩没有想解释的欲望,月笙遥只好出言询问。

到底是为什么要下水?

大冷天下水,是不想活的节奏啊!

她还年轻,不想自尽归于天堂。

“水里自会有任务,别心急,不会在水里待很久。”

“任务?”

“对,先下水,等会再和你们解释!”

于倩利落地脱掉鞋子,深吸一口气,快速钻进水里,瞬间整个头颅隐没。

“下吧!”

月笙遥转头冲着犹豫不定的李铭吩咐一句,长吸长呼几口气,脱掉厚重衣裤和鞋袜,酷酷的跳进水里。

于倩迈着步子走向月笙遥,还未到达她身旁,突然被李铭拉住手臂,不容反抗的将她拉到自己身旁。

“你干嘛?”

瞥了眼李铭放在她手臂上的手,于倩小脸一红,不自然的询问。

他拉她作甚,她要和遥遥结队!

“我和你互打。”

“不要,我要和遥遥一起,才不和你互打。”

“不行,你只能和我。”

“你真奇怪,我想和谁就和谁,你管得着吗?”

心里的迤逦被李铭强硬地态度击碎,于倩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甩手。

“已经分好,别闹!”

“李铭,你是不是有病,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要和我一个弱女子对打,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不怕,只要是你,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你……”

白皙的小脸顿时一片绯红,于倩不自在的转过头,手指不安地捏着衣袖。

她是怎么了?

为什么觉得他说话好撩,心里甜蜜蜜,像喝了蜂蜜水。

“月笙遥人缘好,不差你一个,你手臂上的伤还未好全,我担心别人没轻没重碰到伤口,所以你就和我一组,我会尽量避开受伤处。”

深懂适可而止的道理,李铭说话说一半,衔接着坦荡荡的心思。

“遥遥……”

“没事,教官挺照顾她,她不会有什么事!”

“!!!”

好像也是!

教官和遥遥好像是亲戚关系,应该不会下手太狠,何况遥遥在队里的人缘确实不错,应该不会有事。

“李铭同志,请多多赐教,以武会友,还望不要手下留情。”

心里自有一番计较,于倩转身冲着李铭抱拳,文绉绉的话语自红唇溢出。

“自然,定当全力以赴。”

清澈的眼眸流露出一丝丝得意,察觉到于倩的视线,瞬间收敛着表情。

“安静,看来你们已经结队成功,那么谁是多余的那个人?”

“……”

寂静无声,只余冷风吹拂,将月笙遥滚烫的血液吹得哇凉!

居然是她多余,怎么会是她?

这倒霉体质,真是气煞她也!

“月笙遥,好有缘分。”

“?”

缘分?

鬼!

谁和他有缘分,月笙遥面无表情的退后,站在最后一排,眼神呆滞的盯着天空。

教官武力值爆棚,她怎会是他的对手,等会大概能被虐死!

好惨,她怎么混到如此悲惨?

忧伤的眼神落在于倩身上,似悲似怨,满以为会得到安慰的眼神,却不曾想于倩居然在和李铭打情骂俏,只觉得心口更堵。

“看大家胸有成竹,想必已经有所策略,为了不浪费大家时间,我指定人员来前面对打。”

瞥见月笙遥有趣的小动作,谭辰微微一笑,忽而收敛笑意,温声说道。

“于倩和李铭,上前来!”

男女搭配,会是很有趣的一场对打。

“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得出手伤人!”

“是!”

两人顶风站立,互相敌视着对方,寻找破绽。

“呀!”

只见于倩率先出手,直愣愣冲向李铭,却在拳头快要击中他脸面时瞬间转移,出右脚踢向他双腿。

出其不意,以速度致胜!

来势虽凶,却并不是无可奈何,李铭侧身后退,掌化为拳,抵消攻击,随后拳头松开,握住于倩蜷缩的拳头,猛力后拉,卸掉后力。

双脚在支撑点,用力将于倩摔倒在地。

“再来!”

不服输的于倩快速从地上站起,瞅好对方薄弱点,一拳击打在对方胸口。

李铭硬生生抵上拳力,单手紧扣于倩肩膀,另一只手抓向她脖颈处,随后沙哑着声音询问。

“服输不?”

脆弱的脖颈在对方手里,且指间力量慢慢收紧。

“服!”

不服又能如何?

致命部位被对方抓住,若是在战场,恐怕她的脖颈早就被捏碎。

喉咙有些发疼,手臂受伤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疼痛,月笙遥哑着嗓子回答。

臭男人,惯会骗人,还说会照顾她,哪里照顾她?

虽然她让他不要手下留情,难道不知女人惯会口是心非,蠢!

脖颈被松开,于倩耷拉着脸抱拳示意,烦闷的站回队伍。

“于倩和李铭对打,李铭赢,下一队,王……”

一队又一队接着上去,有速战速决,有久久分不出胜负,有不相上下,有实力悬殊。

月笙遥专心致志的盯着战场,仔细分析着破绽以及有用之处,漂亮的眼睛绽放着耀眼地光芒。

对战教官,她那么弱鸡,不得不防!

等会教官会怎样和她对战?

是手下留情还是坚决恒心训练她,月笙遥苦着脸猜想。

“最后一队已分出胜负,还剩下多余一人月笙遥,立刻上场。”

谭辰大步走向队伍前方,宣告着最后一队胜利情况,紧接着锐利的眼神穿透空气射向月笙遥。

经过长时间的对战,晨雾早已散去,唯有薄弱的光线和层层雾霭在地面匍匐。

“是!”

板着声音回答,月笙遥面色平静的踏着步子走去。

“望教官多多赐教。”

对战已成事实,除了接受也只能是接受,月笙遥抱拳以示礼貌,波澜不惊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教官可是经过真正的战斗,她不过是个小虾米,论体力和技巧皆比不上教官,只能快速出击,抢夺主动权。

“来得好!”

见月笙遥快速进入状态,谭辰微微眯着眼睛,强壮的身体不曾动一下。

小瞧她?

愤怒的盯着一动不动的谭辰,月笙遥只觉得脸皮发红,心中发怒。

身体像炮弹一样冲到谭辰面前,右手用力挥拳至他胸膛,右腿横扫,以左腿固定身形。

眉眼间充斥着浓浓战意,眼神发亮,仿若挂在天边的星河。

“慢,太慢!”

拳头即将打中胸膛,谭辰猛然翻身向后,还不忘说一句惹火的话。

第四百一十六章暗示

“停,到了!”

“?”

小渠沟?

作甚!

月笙遥和李铭迷惘地对视一眼,见彼此皆不懂其中用意,刷刷转头看向于倩。

她想做什么?

为何来此处!

“下水!”

啥玩意!

下水?

现在可是冬天,若是下水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不……不……

不行,冬日水冷,他们还想活得长久一点。

“别墨迹,快点下水,攒点时间。”

“为什么?”

叫于倩没有解释的欲望,月笙遥只好出言询问。

为什么要下水?

女子属阴,体内阴寒,本就不该损伤元气,若下水着凉或者扰乱经脉,日后定当苦不堪言。

她还年轻,不想自尽归于天堂。

“水里自会有任务,别害怕,不会在水里待很久。”

“任务?”

“对,先下水,等会再和你们解释!”

于倩利落地脱掉鞋子,深吸一口气,快速钻进水里,瞬间整个头颅隐没。

幽幽地波纹荡漾,溅起的晶莹水花落在脸颊上,一抹寒凉仿若从骨髓中浸透心房。

不自然的抖了抖肩膀,眼眸微颤,终是下定决心。

“下吧!”

月笙遥转头冲着犹豫不定的李铭吩咐一句,长吸长呼几口气,脱掉厚重衣裤和鞋袜,酷酷的跳进水里。

噗通!

嘶,好冷,冰冷的野生水黏附着浓重的腥气,一下又一下袭击着脆弱的鼻梁。

白皙的小脸扭曲着,月笙遥伸展着双臂在水中游荡,双脚轻飘飘的落在水底,随着水流方向上下波动。

任务线索在哪?

纵然快冻个半死,月笙遥依然谨记下水的任务,吸口气埋进水里,困难地寻找。

“哎呦,谁啊?”

专心致志寻找线索的月笙遥突然感受到右脚被拽,心里猛然一咯噔,顾不得还在水中,大声怒吼。

“咳咳咳……”

“月笙遥,什么情况?”

待在不远处潜藏在水底的李铭听见月笙遥大声地怒吼声,眉头紧蹙,赶忙从水中露出头,关心地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呛咳地月笙遥身上。

她怎么了?

“没事,我已经找到线索,咱们上去吧!”

突然,自月笙遥身旁露出毛绒绒的头颅,于倩喜笑颜开的拉着月笙遥冰冷地双手,带领着她走向陆地。

“于倩,你怎么回事?干嘛吓我,知不知道在水里不能吓人,否则会留下心里阴影。”

刚踏到松软的土壤上,月笙遥面无表情的甩开于倩温暖地手掌心,大声呵斥。

她知不知道在水里吓人会造成什么后果?

若不是她反应及时,说不定都溺水了!

“哎呦,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别生气,来看看任务。”

于倩耸耸肩膀,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拍打着月笙遥湿淋淋地肩膀。

“于倩,你就没认识到错吗?”

一巴掌拍开于倩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掌,月笙遥怒目而视。

她清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吊儿郎当的样子真令人生厌,在她眼里,是不是没受到伤害,就不算严重!

“安啦,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别浪费时间,我们来分析一下任务。”

于倩认真的点点头,将罐子里的小团子拿出,专心致志的研究。

“……”

好生气!

瞅着于倩毫不在意的模样,深邃地眼眸慢慢变得幽暗。

怒气值缓缓上升,却又因为时间,地点,场合等因素不得不去压抑情感。

罢,事后算账才有意思,她会细心地将帐一笔笔记载下来,希望到时候她还能笑靥如花。

“路线?为什么会是路线!”

“怎么了?”

听见李铭诧异地惊叫声,月笙遥不明所以的询问。

“线索居然是路线图,究竟有何用意?”

“我想我知道,走吧,先回寝室换衣服,等会我们在操场上集合,大家一起去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

大脑像是掉线,白茫茫一片,理不出任何思路,月笙遥只好出言询问。

她还没看出问题关键所在,怎么就要去换衣服?

到底是什么任务,于倩说话怎么不说完,留一半说一半真讨厌!

“先去换身干净的军训服,集合后我再与你们详细叙说。”

于倩故弄玄虚的瞥月笙遥一眼,散开湿漉漉的头发,率先踏着步子走在前面。

悬疑之所以被称为悬疑,是因为无人知道了解,既然是悬疑,自然要等到该解释的时候再进行讲解。

时间一晃而过,三人穿着崭新的训练服集聚在一起。

“你们想不想知道最后的一项任务是什么?”

“。。。”

“。。。”

废话!

“哎,看来你们都不想知道,那算了,我还以为你们很想知道呢!”

“嘎吱~”

月笙遥恶狠狠的咬着牙齿,眼神凶恶地盯着于倩,只觉得满心怒火积攒整个胸腔。

她以前真是小看了于倩,想不到啊……

“快说,别墨迹!”

李铭瞥了眼开始行动的其他队友,不耐烦的催促。

“呦,我现在可是带队领导人,对我要友善,要尊敬。”

“不过谁让我善解人意,又是队伍里最聪明的姑娘,若是不告诉你们,恐怕你们会一直处在迷惘中。”

呵呵!

月笙遥悄无声息地冷笑两声,私底下捏了捏拳头,漂亮的眼睛快速闪过一缕凶光。

“于倩!”

“安啦,我说,最后的任务就是体能训练,我们需要围绕着部队外围跑十四圈。”

“为什么?”

“听我跟你们说道说道推理过程,首先我们最初的任务是不依靠提供的物资,自行解决吃饭问题,也就是说厨房外围。再者在小溪里洗澡,说明小溪藏有关键线索,还有……”

犹如神助,于倩自信满满的站在干枯地草地上,信誓旦旦的解释。

道家有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将所有信息整合,去掉捣乱事件,所有的线索十分明了。

“你……”

捏紧的手掌心慢慢松开,月笙遥难以置信地盯着于倩,铜铃大的眼睛溜过几分无措。

小人物,大计谋,条条道道分析,极有耐心的推测各种可能性,她确实不敌。

“别楞着,赶紧执行任务吧!”

瞅着他们俩脸上展露的呆滞表情,于倩高傲地扬起头,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没说大话吧!

只要她想,她能让所有人为她惊艳,有实力就是那么自信。

收敛起被撞击的思想,月笙遥扯了扯衣袖,率先开启身体内的跑步功能。

体能训练,依靠体力完成训练任务,主要练习人身体内的耐力以及顽强不屈的意志力。

之前教官有单独训练过他们,但结果不尽如意,想不到教官竟然会想出森林训练法。

高,实在是高明!

徒弟还是徒弟,不及师傅聪慧。

第四百一十七章傻呆之人

一圈,两圈,三圈……

一圈又一圈,脸上的汗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明明是冬季,在他们身上却能感受到如茶似火的夏季,满身大汗,汗水淋湿衣衫,露出深色系的背心。

周围的风景像是在动荡,从西边跑到东边,再从东边跑到西边,来来回回,竟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东边还是西边。

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乖巧点的汗珠婉转地略过眉峰,从双颊两鬓缓缓而落;调皮一点的汗珠蹦哒着跳上眉峰,像是在探索世间的奥秘,从眉峰滚到眼睫毛上,在眼睫毛上欢欣跳跃,最后的一小滴流落到眼睛里。

酸涩的感觉袭击着眼睛,肉肉的小手揉搓,却发现怎样都无法将汗水驱逐。

呼哧呼哧的声音撩拨着站立在道路两旁的大树,无声地抖动着光秃秃的树枝。

累,疲惫浸透着心房,不过是短短几圈,精疲力尽的感觉已经随之而来。

眼神呆滞的盯着前方,脚步不停,整个人仿佛是行尸走肉,灵魂从躯体内脱离,只余一副躯壳留在人世间。

“嘭!”

愣神中的月笙遥被一声巨响惊到,懵懵地回头。

于倩成大字形躺在脏兮兮的道路上,由于前胸后背沾染着浓重的汗水,灰尘便像是吸血的蚂蟥,一拥而上,抠都抠不下来趴住衣服。

奔跑带动灰尘,白皙地脸庞被灰尘覆盖,黑糊糊的仿若从非洲逃难的孩子。

“不能躺,快点起来!”

“好累,不想跑。”

“不可以,跑步不能猛然间停止,否则会损伤心肺功能,你先起来小跑一会儿,然后再到一旁休息。”

“不用管我,我心里有数!”

于倩闭着眼睛怕掉月笙遥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掌,语气极差的回答。

“你……”

“烦人!”

好,她烦人!

听到于倩无心之言,月笙遥脸颊上的笑容慢慢失去,余光瞥了眼快要跑过来的李铭,霸气转身离开。

心里莫名其妙藏着一团火气,月笙遥压抑着喷涌而出的情感,低着头在道路上奔跑。

丢失的力气像是回到身体内,脚步瞬间加快,呼呼地风刮在脸上,寒风冷冽,额头上的汗水慢慢干涸。

身冷心更冷,她知道她也许是无心之失,但话语却像是尖刀一样戳中心房。

脚踢踏在泥土上,每跑一步脸颊上覆盖的灰尘便多几分。

眉眼间充斥着浓浓寒意,红唇紧绷,冷硬地下颌线无声诉说着主人的难过与悲伤。

“你干嘛?”

沉浸在动荡不安的思绪里,刚回过神就听见身旁传来淡淡地呼吸音,月笙遥转头一看,不高兴的询问。

他在这里干嘛?

是不是看她笑话!

“慢慢跑,等会儿休息一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就要快跑,一下子跑完,绝不休息。”

积攒在心里无法释放的怒火仿佛在瞬间找到释放方法,月笙遥冷淡地瞅着谭泽,大声吼叫。

她为什么要听他话,他是她的谁,凭什么管她?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就不听,就不听,他耐她何?

“遥遥,别倔,你这样跑对身体没有好处。”

谭泽脚步不停地跟在月笙遥身旁,目光心疼的落在她发白的脸上,话语里是无法掩饰的关心。

“别喊我遥遥,那是你能喊的昵称吗?我爱怎么跑就怎么跑,关你什么事!”

像是一点就着的炮仗,月笙遥吼出的音量只增不减。

表面上怒气冲天,心中的愤怒却在慢慢消失。

“当然关我的事,我会心疼!”

廖廖几句话像是充斥着魔力在月笙遥耳畔爆炸,如五光十色的烟花,美妙而玄幻。

他说他会心疼?

直白地将心思剖开,带着动人心弦的力量一遍遍敲打着硬如石块的心房。

心猛然颤动,月笙遥眼神迷惘的看向谭泽,奔跑的脚步慢慢放缓,脑海模糊一片,仿若身置云层,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喜欢她,这一点他从未掩饰,只是她以为他被她多次拒绝后会收敛心思,没想到……

不过,以前被告白,心中无任何感想,为何现在心脏在猛烈跳动。

“你干嘛?”

身体被触动,月笙遥瞬间回过神,跳着步子远离谭泽,目光谨慎地落在他身上。

“别剧烈运动,去休息会儿再跑。”

见月笙遥像防贼一样防备着他,眼睛里的明亮慢慢暗淡,神色灰暗无光。

“你……别碰我,我会走。”

本想怼他,一抬头看见谭泽眼睛里痛苦的色彩,月笙遥默默咽下口边的话。

她才不是屈服,只是不忍心见他难过而已!

无言相伴,尴尬地气氛缓缓流转,察觉到异样气氛,月笙遥不安地转动着大眼睛。

突然不知该怎么说话!

心房有一丝暗喜,又有一点期待,脑海浮现出上次拒绝的场景,却怎么也无法将狠话道出。

“训练如何?”

“还行!”

“是不是很累?”

“凑合!”

“训练过程中有没有受伤?”

“有一点,不过已经好了。”

“你喜欢部队吗?”

“嗯!”

“什么时候会卫生所?”

“一个半月后!”

“还适应吧!”

“可以。”

没话找话的尬聊,彼此故意避开对方视线。

舔了舔干涸地嘴唇,透过余光瞥着如霜打茄子的谭泽,月笙遥心中一动,有些话慢慢向音道里推移。

“事情解决完了?”

“嗯,已经向领导打过报告,现在是我休息时间。”

“明天有什么安排?”

“可能会练兵,没离开前,上面就让我带领新人训练,不过因为临时发布的任务而打乱计划,既然我回来,新人训练恐怕还得我亲自来。”

“你很厉害,佩服!”

“是吗?你想见识我更厉害的武器吗?”

嘴角藏着一抹坏笑,谭泽仰着英俊的脸颊,炯炯有神地目光看向月笙遥。

“呃?是什么?”

他还有更厉害的武器,怎么她从来没见过!

“武器非常厉害,不过伤害值特别高,你心里承受能力如何,会不会……”

“不会,我又不是弱女子,快点显露,让我瞧瞧。”

“好嘞,既然选择就不能后悔!”

“知道,知道,真啰嗦。”

月笙遥不耐烦的吐槽,眼神发亮地盯着谭泽。

“你先闭上眼睛,两秒之后,你会见到无与伦比的武器。”

“好怪异,你是不是骗我?”

“怎么会,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甜,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月笙遥羞涩地地上双眼,长而密的眼睫毛不停颤动,仿若是摇摆着翅膀的蝴蝶。

宽厚地手掌左右摇晃,看她无任何动作,谭泽偷偷地咽下口水,屏着呼吸靠近月笙遥,赤裸裸的眼神落在她恢复红润的嘴唇上。

“啪叽!”

柔软,很柔软,像是江南细柔的织布,软绵绵,甜丝丝,好甜。

宛若上瘾,不受控制的舔了舔,只觉得头脑发昏,四肢发麻,整个人飘飘欲仙。

第四百一十八章 意向

眼神无任何波动,月笙遥目光冰冷地盯着正前方的靶子,一板一正的教导,仿佛没听见于倩的问话。

“哦!”

收回乱糟糟的心思,于倩全神贯注地听着月笙遥条条有理的讲解,认真细心的在脑海中记住关键点。

遥遥是慢热的姑娘,她不能操之过急,慢慢哄,总能将她哄好!

她可是号称‘情话小神童’,只要她真心实意想要讨好一个人,嘴边的情话简直如江如海,浩浩荡荡,源源不绝。

不过,对于女孩子,她还没实验过,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她还是坚持本心,以诚挚真切的情感来感动遥遥!

“砰!”

“哦呜,中靶。”

“并未中及靶心!”

“……”

她是魔鬼吗?

能不能让她开心一秒钟!

脸上的笑容还未凝结,瞬间被一盆凉水浇到胸口,于倩只觉得新房更加冰冷。

碰到不解风情的女人真可怕,打击真是无处不在!

哎,习惯就好,一声又一声地安慰着自己,苦瓜脸慢慢消散。

“勤加练习,不得懈怠,还有两个小时结束,务必交出完美答卷。”

无视于倩苦笑地笑容,月笙遥厉声呵责。

“是!”

还有两小时,时间有些紧迫,她必须在短暂时间内训练到有效成果,否则功亏一篑,付出的辛苦只能是任尔付之东流。

心中燃起熊熊烈火,滚烫的烈火燃烧着五脏六腑,无神呆滞地眼睛像是被雨水冲刷后的天空,明亮而充满生机。

她不会放弃,她一定可以!

“你慢慢练,我还有事!”

余光瞥见站在门口的谭泽,月笙遥心头一滞,虚心地转身,借助拐角原理,身体巧妙地避开视角。

挪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向后门挪去,一步又一步,眼看后门近在咫尺,严肃地面容绽放着醉人的笑意。

五米,四米,三米……

好嘞,她又躲掉一劫。

“月笙遥,站住!”

跑!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脸上的笑容僵住,复而快速转动着思维,月笙遥提口气,迈着大步子跑出训练室。

跑,得赶紧跑!

不知为何,从他这次返回部队,她心里对他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紧张又害怕,但偶尔又会有些期待。

她是怎么了?

“咦,遥遥跑什么?”

锻炼瞄准功能的于倩听见凌乱地脚步声,抬头看向后门,俏白小脸挂着浓浓疑惑。

“别胡思乱想,也别八卦,快点练习。”

“哎呦喂,你能不能出现的不要太突然,吓死我了。走路怎么没声音?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何况偌大的训练室就咱两人,多恐怖,多阴深,多……”

“闭嘴,安静训练!”

“。。。”

小白菜,地里黄,没人疼,女生呵斥,男生呵责,她好可怜!

“还练不练?”

瞥见于倩脸上做作的表情,李铭眉头一皱,不满地拍了拍她肩膀。

“练,当然练,怎么可能会不练!”

“行了,我已经恢复圆满精神气,赶紧回归到你的岗位,别打扰我练习。”

于倩元气满满的拍着胸口,欠揍地对着李铭说道。

赶紧回去,别挡着她练习!

知不知道他正在耽误未来的国家栋梁练习打靶之术,若是国家损失她这个人才,不知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你…没病吧!”

眼神复杂地盯着于倩,李铭不自在地咽下口水,担心的询问。

她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明明昨天上下午一脸高傲,怎么到今天全然得到改变。

不仅无耻还特别自恋,要不是他一直待在她身旁,还以为是换了个人!

“滚,滚,赶紧滚!”

好赖不知的家伙,果然欠虐,早知她就应该保持昨天的高冷风范。

“快点练,不得耽误,等会我和月笙遥一起检查成果。”

“好!”

啥玩意?

检查!

练习,练习,赶紧练习,否则等会又得挨骂。

孺子可教,瞥见于倩恢复正经风范,专心地练习着打靶之术,李铭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并不是无药可救,只要找到方向,还是有挽救的机会!

“你跑什么?”

谭泽不爽地抓住月笙遥衣袖,磁性地声音充斥着愠怒。

她为什么一见到他就跑,是他长得不堪入目还是她对他存有误解?

“没跑,我只是想去操场上参加训练!”

“时间还未到,暂时你不用参加集体训练。”

“我……”

“别找乱七八糟的理由,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没有自知之明的纠缠我。”

“因为喜欢你,即使被你讨厌,也不愿被你无视。想你的眼睛里有我,想你的心里装满我,想你的一举一动都为了我!”

噗通!

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月笙遥脸色一变,快速转过身,缓解着激动的心情。

他…他怎么可以……

“我要和你比跳远?”

“好!”

知晓月笙遥可能是在害羞,谭泽微微一笑,温润的气息缠绕在两人周围。

不论比什么,她都不会赢!

“我先跳,你后跳!”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你马首是瞻,旁无二话。”

哎呦,能不能不要再说乱她心神的话题!

月笙遥不自然地拍打着滚烫的脸颊,不理睬跟在她身后的谭泽,加大步子走向操场。

“一二三……”

“两米,不错,非常棒,在女子跳远可排前几。”

“别废话,快点!”

脸颊红扑扑一片,月笙遥故作冷淡地催促着谭泽,暗暗用手扇动着冷风降下脸上的温度。

“一二三!”

“二米一?”

“对,比你高那么一点。”

“比跳高!”

“行!”

他说过,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以她的喜好为主。

“你先跳!”

“可以!”

“三二一…跳……”

乖乖呦,跳那么高,她可能比不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瞥见月笙遥纠结地站在跳高绳外围,谭泽暖心地询问。

“没事,我可以!”

不就是丢人,她不怕,正好趁此机会看看她到底有几斤几两。

月笙遥,加油!

心底默默帮自己打气,从几米外的地方奔跑助力,猛然一跃,身体自由下落。

“比你少了三十厘米,我输你赢,接下来比短跑。”

“可以!”

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月笙遥粉嫩的红唇上,谭泽微笑着应承。

一项又接着一项的比试,谭泽英俊地面容不曾出现任何烦躁之意,反而顺着月笙遥各种无理要求,一会儿先一会儿后。

“不比了,我比不过你,我认输!”

自信心被打击地一点不剩,月笙遥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喘息着吐槽。

她被虐了,还是上赶着被虐。

好惨,真的好惨,不论比什么,好像都赢不了!

操场上来来回回比试,甚至还故意改变规则,但最后结果依然是她输。

第四百一十九章躺着中‘枪’

“别唉声叹气,容易老!”

愁眉不展是为何?

“你”

他真的喜欢她,而不是和她有仇?

不然为何比试时不知道让她一点点,现在还讽刺她老。

“怎么了?要继续比试吗?”

“”

月笙遥不耐烦地翻个白眼,内心是无比地崩溃。

还要比试?

是嫌她被虐得不够狠,还是觉得他下手太轻,想下手重一点!

男人啊,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实际上却表里不一。

“你怎么不说话?”

“心累,不想说话!”

“累?怎么会,刚刚长跑我还未使出全力,你怎么就累了?”



他还没使出全力,也就是说她连他放水后的水平都干不过!

扎心,好扎心,感觉心房被戳得千疮百孔,估摸还露着风。

“你放水了?”

“呃,也不能这么说,没怎么放水,就是压着力度恰好比你高一点,省得你不开心!”

恰好比她高一点?

还怕她不开心?

呵,她不仅不开心,还有种想死的**!

本来自信满满去挑战,结果发现人家压根没当回事,甚至才用一半的力气就将她灭得连渣不剩。

不行,自尊受到严重打击,她得去找个没人地方修复一下!

“你干嘛?”

瞅着月笙遥闷着头从地上站起,头都不回的准备离开,谭泽一脸懵地询问。

她怎么了?

聊天聊得不是很开心,怎么突然要离开?

“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按着网络用语落下一句话,月笙遥头都不回地离开。

心遭受到严重创伤,短时间内恐怕没办法修补,她去打靶训练室发泄发泄情绪。

窝着一肚子火和闷气,两种不同类型的情绪相互交替,肚子闷闷涨涨,难受至极。

“砰砰砰”

“她这是怎么了?”

隔月笙遥几米远外的于倩听到枪靶上噼里啪啦地响声,瑟缩着肩膀跑到李铭身旁,小声地询问。

“小孩子家家,别太八卦,继续练习。”

“我不是小孩子!”

于倩不满地撅着嘴,极力为自己证明。

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风华正茂,青春无限好,怎么能说她是小孩子?

眼瞎到这种地步,真是无药可救!

“我有事出去一趟,等会儿就回来,有什么不懂或者是有误解的地方记得问月笙遥。”

“不,你别走,我害怕!”

于倩一把抓住李铭硬实地手臂,可怜兮兮的哀求。

“你怕什么?训练地不会出现妖魔鬼怪,也不会有人害你,更何况她在,不会让你出事!”

“不不不,就因为遥遥在,我才害怕,你是不知道她板着一张脸到底有多吓人,不行,不准你走。”

于倩不依不挠地抓着李铭衣袖,不论他说什么就是不松手。

撒娇卖萌,苦苦哀求,可以说是将各种无下限动作表现地淋漓尽致。

“你对遥遥误解太大,其实她就是外冷内热,虽然外表看着冷冰冰,甚至是有时候说话也一板一正,但是你有什么问题问她,有一她绝不回答二。”

“松手,我真有要事要办,很急,不容耽误!”

李铭心累地去扯被于倩抓住的衣袖,一点点的将她手指掰开。

也不知她怕什么?

同是女性,再怎么着,月笙遥也不会打她骂她,顶多无视!

昨天她那般欠揍,她还不是照样容忍了下来,怎么今天如此胆小怕事?

“你快去快回,记得我在这里翘首以盼等待你回来。”

于倩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指,水润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盯着李铭。

“好,我知道,你赶紧练习,说不定教官随时会过来!”

喉咙不受控制的滚动,目光灼热地盯着于倩黑溜溜的大眼睛,李铭只觉得嗓眼特别干燥,急需有水补给。

无措地舔了舔干涸的唇皮,李铭闷声不吭的转身离开。

不能再盯着她不放,否则他怕他无法控制心中的野兽!

于倩,不能怂,快点练习,不然怎么大放光彩。

要记得誓言,千万不能怂,直接干就是!

心底替自己暗暗打气,竭力做到心无旁骛的练习。

“砰”

哎,怎么还是中的五环?

练习半个小时,生生被旁边刺耳的打靶声折磨半小时。

余光瞥了眼月笙遥靶新处密密麻麻的枪眼,再瞅着正前方稀稀拉拉的枪眼错乱在各个不同的位置上,于倩自暴自弃的放下枪械,任由身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好笨,为什么学不会这么容易的事?

距离又不远,很近的距离,她练习好几个小时,居然没一次打中靶心,哦不,有一次打中靶心,不过是打中别人的靶心。

内心积攒的勇气慢慢消退,绝望一点点袭击着心房,浑身上下浸透着悲伤地气息。

她为什么如此之笨!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一星半点,而是银河与太阳系之间的区别。

难过,伤心,甚至是对自身的怀疑!

她真的能完成教官布置的任务吗?

“怎么躺在地上?地板太凉,容易损害体内元气,想要休息去旁边座椅上,不要随意躺在地上。”

闷气和怒气在发泄中消失地一干二净,月笙遥拿着挂在脖颈处的毛巾擦巴着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一回头瞥见于倩傻呆呆地躺在地上,出于人道主义上的援助,声音轻柔的提醒。

闹别扭是闹别扭,绝不能以伤害自身为前提。

“遥遥,我遇到瓶颈,不知该怎么解决?”

颓废的眼神落在月笙遥白皙如玉地脸庞上,于倩声音低缓地叙说。

她该怎么办?

真的好颓废,浑身无力,没一点点干劲!

“怎么回事?”

听事情比较严重,月笙遥环顾着四周,锐利地视线扫视着正前方的靶心,深邃地眼眸闪过一丝了得。

原来是因为不得其法自暴自弃,她还以为出什么大事。

果然还是小朋友,心智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恐怕昨天气焰如此嚣张是因为特殊原因激起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魔鬼吧!

经常和她在一起,她倒也沾染上一些坏习惯,居然会因为她的不尊重而生气。

有什么可计较,都是朋友,吵吵架,生生气,发发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打不中靶心,得分很低,我担心”

果然是这个问题!

她真是天才,不仅学东西快,就连人心也能揣摩个三分正确。

“站起来,我一点点指导你。”

不忍直视于倩颓废不堪的模样,月笙遥轻轻地扯着她衣领,安慰性的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温声细语的劝说。

没什么大不了,有她在,一切都是小事情!

“遥遥,谢谢你,你果然如李铭所言,外冷内热,实实在在的好人一个。”

第四百二十章无辜之人

好人?

评价很高,不过很可惜,她并不是好人,反之还是大大的坏人!

看来于倩眼神不好,错把糟糠当宝贝,不过既然她如是夸奖,她当然不会反驳。

谁都想当好人,毕竟坏人当久也很烦,总要体会儿一下当好人是什么感觉?

“大鱼际贴近枪柄,单手握紧,两指尖紧密相挨,不能有半分错开,否则子弹一经打出就会有偏差。”

“望远镜不能中指大力调解,必须慢慢来,用食指慢慢拨动,切记不能哗啦啦转圈,那样容易损伤镜片,造成视力上的错觉。”

“头不要离枪把太远,你眼神本就不好,离得太远,看不清望远镜里显示的目标。”

“两脚不要并拢,稍微岔开一点,记得稳固下盘,不得有任何闪失。”

“举着,不能松!”

卖力讲解的月笙遥发现于倩趁机偷巧松开手掌,让枪支自行搭在武器架上,语气严厉地呵责。

干嘛呢?

刚刚还在夸她乖巧听话,不过几分钟时间,居然投机取巧,趁机浑水摸鱼,真是厉害得狠啊!

面色愈加阴沉,眉目间挂着浓浓寒意。

“还想不想学?你心里到底怎么想?”

“打靶打不中,教你又不学,想怎么?”

“被淘汰,回到普通班还是回家种地或者回家继承家产!”

“别闷声不吭,说话,你到底想怎么着?”

月笙遥冷着一张脸对着于倩,阴沉地面容乌青一片,配合着冰冷如霜的声音,恐怖至极。

“我…对不起,我会认认真真练习,绝不偷奸耍滑!”

被一阵痛骂,薄脸皮又羞又臊,于倩尴尬地低着头,宛若蚊虫的声音又细又弱的道歉。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大声点说!”

“对不起,我错了,我会多加练习,好好听讲,绝不吊儿郎当寻找捷径。”

“嗯,知道错就行,别紧张,过来试一把,按我刚刚教过的知识点操作。”

“???”

“没听清还是跑神?”

见于倩一脸迷惘地盯着她,月笙遥蹙着眉头询问。

她是没注意听还是一点没听?

“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跑神,没听太详细,能…再讲解一遍吗?”

要被骂!

她真会作死,无时无刻不在作死边缘试探。

明明讲解那么详细,她不仅不仔细听讲,反而小动作不断,活该被骂。

“没事,若是听不太懂,你及时提出,我再讲一遍就是。”

轻轻地拍打着于倩颤抖的肩膀,月笙遥轻声安慰。

她这是怎么了?

得了帕金森还是被风吹得!

怎么身体抖个不停,是冷还是被她吓得。

不会吧,她那么和蔼可亲,怎么可能会将她吓成这个鬼样子!

“谢谢遥遥,你真是大大的好人。”

“哦,你很冷吗?”

下意识直接屏蔽于倩夸奖的话,月笙遥疑惑地指着她不停发颤的手,好奇地询问。

好奇,十分好奇!

哎,她是从什么时候怎么变得如此八卦?

估计有很大原因受于倩影响,嘤嘤嘤,她高冷孤傲的形象啊!

“不冷,怎么会冷,哈哈,我先自行练习几遍。”

唇角的笑容一僵,动作不自然地拿过枪支,身体僵硬的转身。

室内练习,身体热汗直流,怎么会冷!

不过她会告诉她实话吗?

当然不,难道要她告诉月笙遥,她怕她,所以身体才会抖个不停。

即使她非常会作死,但偶尔也得为身家性命着想一点!

“嗯,有什么不懂就问,别藏着掖着,要学会不耻下问。”

“好!”

一遍又一遍刷新着记录,中靶分数越来越高,热情似乎在不断攀升。

汗水自额头缓缓下淌,染湿鬓角,滴落在蔚蓝色的衣领上。

平滑如玉的靶子被打得千疮百孔,七零八落的弹壳落得满地都是!

“不错,有前途,继续努力。”

“谢谢!”

夸奖地话语在耳畔来回徘徊,心里像是吃了蜜,甜丝丝的柔滑浸透着心脏。

哈哈,遥遥夸她了!

“不过有些地方还存在一定问题,比如肘臂的角度过小,会干扰握柄角度,还有在瞄准目标时,不能倾斜身体,肩膀必须保持在相同高度,不能有丝毫偏差。”

“要记得把枪当成身体内的一部分,像手臂,像双腿双脚,自然而然,于心于身将它安置于心尖,从心出发,以枪代替眼睛,消灭一切危害!”

“不论何时何地,遇到何种灾害,枪支绝不能丢弃。”

纤细地手指扶着于倩歪斜的肩膀,月笙遥目光灼灼的盯着正前方空洞洞地弹孔,一字一句,极其正经的讲解。

枪支器械是死物,若想将死物运用灵活,逃不开技巧和能力。

以人为神,以枪为魂,神魂结合,方可击中靶心,击败敌人于千里。

“遥遥……”

“干嘛?”

衣袖被拉住,月笙遥紧蹙着眉头瞥向于倩,面无表情地询问。

好不识趣的女人,没看见她不想搭理她,还一个劲往上闯,真不知说什么好!

“遥遥,我好喜欢你作朋友,我们冰释前嫌,不要记仇好不好。”

“以后我再也不作妖,生生破坏我们之前和谐的友谊关系。”

“之前的一切一切都是我混蛋,像着了魔,做出一系列神经质的举动。”

“未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见证这段难得的友谊,你不要再生气好不好,我给你作揖赔罪!”

眼神亮晶晶的盯着月笙遥,白嫩地手指牵拉着她蕴含着汗水的衣袖,诚挚地道歉。

之前是她太傻,一心想表现自己,才会弄巧成拙,差点将遥遥推远。

如今,她及时回头反省,知晓犯下的罪过难以求得饶恕,不过她真的很想和遥遥继续做好朋友。

“你真这么想?”

眉头一扬,月笙遥酷酷地站立,双手环抱,清澈地声音夹杂着淡淡调笑。

“对,我想成为能和你交心的朋友。”

“交心的朋友?”

“对,人的一生会有很多朋友,不过交心的朋友却寥寥无几,我愿成为和你交心的朋友。”

“但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又向昨天一样,反复无常,阴晴不定!”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昨天是女性的特殊情况,情绪比较焦躁,我想身为女人,你应该能了解那份痛楚。”

“好,此处我就大方原谅你,不过再有下回,别说是交心朋友,就连普通朋友都不可能!”

“嗯嗯嗯,我一定谨记。”

于倩慌不停歇的点着头,漂亮地眼眸仿若挂在天边最美的星河。

哈哈,老天诚不欺她,遥遥果然是外冷内热的女孩,真好哄。

“你们聊什么呢?快点放下器械到操场,教官有话要说。”

第四百二十一章青若如离

李铭酷酷地站在训练室门口,粗眉微挑,有神地目光被点点笑意点缀,全身上下萦绕着醉人心魂的气息。

他很开心见到她们两人和好,虽然不知是何时出现的矛盾,但能解决就好!

同队伍的小伙伴还是以和为贵,齐心协力方可成功。

“什么事?”

于倩略有不安的收起器械,情绪有些焦灼。

她才找到中靶的小窍门,还没来得及多加练习,就要结束这趟行程吗?

惶恐,内心甚是惶恐!

她想,很想再练习一会儿,但她也知,教官的命令不得不听,心下才更为不安。

“估计是最终考察的事!”

“我还没准备好。”

“无妨,说不定你临场发挥能力特别棒,一举夺得头彩。”

“不行,我害怕!”

“怕什么?不要怕,不就是考察,你就把它当成我们平时练习的那般就行。”

“好,我尽量试试!”

于倩默默在心底为自己鼓劲,抿了抿红润的唇,手指合拢成拳,无害地目光充斥着满满激情。

她一定会释放出夺人眼球的光芒,说不定还会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好吧,牛皮不能再吹了,再吹就爆了!

她不能太自恋,得委婉一点,这样才能展示她不可比拟的风度。

冷风徐徐吹过,冰冷地空气袭击着裸露在外的脸颊和双手,发青发紫地皮肤泛滥着点点血丝,细长的一条横布在脸上,远远望去,吓人极了!

“冷吗?”

“冷!”

“饿吗?”

“饿!”

“想回去休息吗?”

“想!”

“最后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

“既然你们又冷又饿,还想回去休息,那么我们现在开始考察最后一项任务。”

“是!”

九位学员立定挺直腰背,十八只眼睛写满期待与不安。

期待早点结束,好回寝室暖和身体,不安于最后的任务,担心完成度不够,会被教官训斥。

“考虑到环境和气候等各种因素,三人一组进行考核,不过考核不是我考核,而是你们自己考核。”

“看到竖立在操场东北角的杆子没?”

谭辰命令九人扭头向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步步解说。

“看到了!”

“以此处红线为起点,杆子为终点,谁能最先跑完十圈,谁就能从中脱颖而出,成为新队伍中的小队长。小队长被赋予很多权限,至于都有哪些权限,等你们成功后,我再详细描述!”

回望着一双双如饥似渴的目光,谭辰坏坏一笑,意有所指的说。

筹码不在乎多还是不多,只在乎压的本是够还是不够!

若是他们没有激情没有动力,通过他刚刚一席话,想必会激发潜藏在身体内的能量,只是不知到最后,谁会获得独一无二的殊荣。

听到教官声音震震的许诺,九人蠢蠢欲动的互相望着彼此,眼睛里含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们想,想得到独一无二的奖励,那么其余八人就都是对手,为了荣耀,绝不会放水。

认真的少年眺望着不远处的杆子,狂热的眼神仿若要将杆子烧着。

“来,你们三人站一排,你们为一队,余下三人为一队,总共是三队,队伍随意产生,你们不要有压力,用尽全力跑步即可。”

“跑步过程中不得出现犯规性操作,比如用脚绊人,或者用手推搡其他人,亦或者谩骂侮辱等不尊重行为,一经举报,立即驱逐。”

“各队都有,听清楚没!”

严厉地眼神压迫性的盯着下方九人,谭辰猛然释放着威压,磅礴的气势配合着冷到极致的眼神,让九人浑身一激灵。

教官威武,教官霸气!

“三队都有,第一队上前,三…二……一………跑!”

“遥遥,你猜谁会夺得教官来之不易的允诺?”

“不清楚,不过我绝对不会放水,定当全力以赴,你可要小心了!”

“那是自然!新队伍中的小队长,还有未被揭开的各种优势和秘密,期待,万分期待,好想夺得头彩。”

“加油,相信你自己!”

“多谢捧场,虽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想努力一下,等会战场见真章。”

“可以!”

月笙遥微微一笑,被冻得通红的脸颊仿若几千年前古人涂抹在面容上的胭脂,耀眼而夺目。

“遥遥,等考察结束,你去我寝室陪我睡会呗!”

“为什么?”

何理?

她有寝室,也有床,为什么要同她同床共枕话语眠?

“你看看你嘴唇发紫,脸颊又青又紫,手指冻得通红,等钻进我被窝,两人体温总比一人暖的快!”

“行!”

贴心的姑娘,考虑真周到,建议很不错,比她这个马大哈好多了!

“遥遥,我……”

“嘘,别说话,快看!”

“怎么了?”

“有两人晕倒在跑道上,只剩下一人在痛苦挣扎。”

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月笙遥心疼地捂着嘴唇,内心深处无比纠结。

按理说见到有人晕倒,身为医生,她有这份天职和义务去帮助他们,但……

余光悄悄地瞥了眼淡定自若,不当回事的教官,月笙遥慢慢收拢着心思。

“好,第二队准备!”

嗖……

像风一样快速消失在眼前,于倩瞪大眼睛瞅着和男生速度不相上下的月笙遥,内心深处的惶恐和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既然遥遥能做到如此地步,她定然也行!

信心前所未有的充足,于倩目不转睛地盯着奔跑在跑道上,接近杆子又来回于起跑线的少年门,纤细地手指宛若麻花纠结在一起。

刺激,好刺激!

“第三队准备!”

“老师,第二队还没结束?”

“无妨,节缓时间,你们现在开始,不用担心记表问题。”

“是!”

“第三队都有,三…二……一………跑!”

好快的速度,不行,她得赶紧追上,不然就会落后。

竭尽全力,用尽身体内每一分力量。

时间一秒又一秒过去,操场上的少年慢慢减少,直至一个人都没有。

“想知道成绩吗?”

“想!”

“明天早上六点在此处集合,成绩和小队长以及队伍人员的配置都会在此处宣布。”

“是!”

“散会。”

累惨的少年扶持着彼此,艰难地迈着步子向寝室方向走去。

冷风愈加猛烈,身体最后的温度逐渐下降,手指仿佛被冻成冰块,毫无知觉!

“哇,暖和,好暖和,遥遥,快过来让我抱一抱。”

“别,离我远点。”

不习惯和人接触的月笙遥不自然地推搡着于倩,却没想到于倩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紧紧贴着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不要,好冷,我不要放开你。”

于倩黏黏腻腻的搂抱着月笙遥,声音软糯的撒娇。

“别,会热!”

第四百二十二章延新

“遥遥,你是不是傻?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会热!”

“别闹,离我近点,让我赶紧暖暖身子,好能暖暖睡上一觉。”

于倩熊抱着月笙遥,冰冷地脸颊贴在月笙遥胸口上,一下没一下的磨蹭。

好暖,好软,好喜欢!

也不知这种待遇和福气将来会被谁遇到,想来她是没这个福气。

“乖一点,我不动,你好好睡觉,别乱动可行?”

毛绒绒的头颅紧贴在胸口,压的她喘不上气,再加上于倩不停歇地磨蹭,声线温柔的劝说。

她还是不是女孩子,能不能老实一点,不要再乱动,否则她将她就地正法。

“好,你等身体热了,也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总觉得教官可能扯着一肚子坏水,可能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熬。”

“嗯!”

“我先睡会儿,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你再通知我。”

“可以,安!”

“安!”

纤瘦的腰部被于倩搂抱,月笙遥无奈地叹息一声,伸出没被抱住的一只手轻抚着她杂乱不堪的头发丝,温声回应。

盯着几乎秒睡的少女,眼睛一闭一合,长长地眼睫毛显示着困意,眼底的青黑又在无声叙说着主人想睡得心思。

罢了,她也睡一觉吧!

实在是抵不过瞌睡虫的骚扰,月笙遥扒拉着被子,贴心地帮着于倩掖着被角,任由心神躺在温暖的被窝。

暖和,真的很暖和,怪不得倩倩能够秒睡!

呼噜噜……

淡淡的呼吸音伴随着轻轻地打呼声,两位可爱的少女陷入深深睡眠里。

“昨日睡得如何?”

“爽!”

“冷吗?”

“不冷!”

“饿吗?”

“不饿!”

“想知道成绩吗?”

“想!”

“好,从左到右一位接着一位上前领取特制的成绩单,互相比对,看谁的成绩最高。”

“好!”

不愧是教官,真会玩!

“倩倩,快点上去,你是左边第一人。”

回头发现于倩安然地站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月笙遥轻轻推搡着她上前。

怎么了?

又傻了!

“哦!”

一脸绝望地走上前,面部表情略显羞愤!

面色暗沉,清澈地眼眸被一圈圈无法看透的黑暗萦绕,月笙遥低着头摆弄着坚硬的骨指,内心的怒气值不停往上攀升。

像是彻底迷失在幻想世界,于倩大言不惭地拍着胸口承诺。

不就是依靠逻辑能力进行推理,真当她一事无成?

未免有点小看她,之前在森林之所以不出风头,甚至还受伤,是因为她想低调。

但通过早上被批评,她突然觉得人不能低调,否则就容易被小看,甚至是被误解,所以她要和她争执,要和她面对面杠!

罢,她爱怎样怎样,大不了他来帮她收拾残局。

很少见她有如此兴奋表情,他喜欢在她脸上见到自信满满,闪耀双眼的笑容。

没有夸张的动作,没有美到极致的妆容,甚至没有特意的暴露,但他却能感受到心房不一样的颤动,以及心神为她而陶醉的留恋。

“走吧,你们别磨叽,赶紧跟在我身后,咱们去检查一下背包内还剩余的东西。”

于倩得意的昂起头,手掌往上一扬,整着一副老大的姿态,昂首阔步向前走。

“……”

她以前也是如此欠打?

月笙遥目瞪口呆的盯着于倩一系列豪迈地动作,有些难以置信,默默审视着自己,面色不由得一点点发绿。

真可爱!

李铭突兀的发出两声笑声,在于倩要转头的瞬间快速收敛着笑意。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可不能让她捉到把柄!

面颊绯红,耳垂泛着点点红意,微薄的光线倾泻在雪白皮肤上,月笙遥挑着眉头看向谭泽,话语轻飘飘落下。

说话说到心窝,似撩非撩,给人一种欢喜之意。

纵然以前对他多有成见,如今听他夸赞的话,竟觉得他有几分帅气。

莫不是糊了眼?

月笙遥神色微变,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眸,微红的眼睛盯着谭泽。

“想多了,没有吃蜜!”

“你是不是碰到喜欢的女孩,说话比以前真实许多,也比较会撩人。”

“对,碰到喜欢的人,心里的话不自觉变成甜言蜜语,完全不受思想控制,怎么忍都无济于事!”

“。。。”

她是被赤裸裸的撩了?

月笙遥眨巴着可爱的小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像是一把长刷子,柔软的力度仿佛透到心底。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噗通噗通的巨响声,宛若在草原上乱蹦乱跳的兔子。

白皙的皮肤被绯红侵染,月笙遥低垂着头,伸手落在心脏处,只觉得那里像是生了病,狂跳而不停止。

思想和灵魂的颤抖,心底像是被注入温泉,暖和而不失舒坦。

“你怎么了?”

谭泽皱着眉头看向月笙遥,伸手摸了摸英俊的脸颊,眼神透露着疑惑和不解。

她好像有点不解风情!

他说话说到如此地步,如此撩人,为何她无动于衷?

难道对于他的情话免疫,应该不会吧!

瞥见月笙遥绯红如玉的面容,谭泽像是被蛊惑,无意识地伸手想要去触摸,伸到半空中,眼看就要摸到滑嫩细致的皮肤,瞬间回过神,收敛着略显浪荡的动作。

他又是怎么了?

明明撩人,却反被别人撩,而且是无形之中,对方不曾有任何诱惑性动作,他的自制力好像越来越差。

委婉,再委婉,坚决不能透露心中所思所想!

有些话不回答怕他生气,回答又怕给他错误的信息,真是很难办!

“遥遥,你们俩认识?”

于倩坏笑着搭上月笙遥肩膀,瞅着她愁眉苦脸的面容,打趣的询问。

呦,遥遥的小表情真有意思。

很少见她脸上有如此丰富的色彩,想必谭少校在她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吧!

“认识!”

没什么好避讳,他们确实认识,毕竟刚才两人在台上的对话声音并不小。

“他喜欢你?”

“瞎说什么?没有的事情,你别乱猜,谣言止于智者,难道你要当傻子。”

心里莫名一虚,月笙遥急急忙忙的打断于倩要说的话,厉声呵责。

事情已经很乱,她能不能不要添乱!

“不,我不傻,反而很聪明,想必你也清楚他喜欢你,但你对他真没感觉吗?”

第四百二十三章沉默的羔羊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二十三章沉默的羔羊明明是冬季,在他们身上却能感受到如茶似火的夏季,满身大汗,汗水淋湿衣衫,露出深色系的背心。

周围的风景像是在动荡,从西边跑到东边,再从东边跑到西边,来来回回,竟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东边还是西边。

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乖巧点的汗珠婉转地略过眉峰,从双颊两鬓缓缓而落;调皮一点的汗珠蹦哒着跳上眉峰,像是在探索世间的奥秘,从眉峰滚到眼睫毛上,在眼睫毛上欢欣跳跃,最后的一小滴流落到眼睛里。

酸涩的感觉袭击着眼睛,肉肉的小手揉搓,却发现怎样都无法将汗水驱逐。

呼哧呼哧的声音撩拨着站立在道路两旁的大树,无声地抖动着光秃秃的树枝。

累,疲惫浸透着心房,不过是短短几圈,精疲力尽的感觉已经随之而来。

眼神呆滞的盯着前方,脚步不停,整个人仿佛是行尸走肉,灵魂从躯体内脱离,只余一副躯壳留在人世间。

“嘭!”

愣神中的月笙遥被一声巨响惊到,懵懵地回头。

于倩成大字形躺在脏兮兮的道路上,由于前胸后背沾染着浓重的汗水,灰尘便像是吸血的蚂蟥,一拥而上,抠都抠不下来趴住衣服。

奔跑带动灰尘,白皙地脸庞被灰尘覆盖,黑糊糊的仿若从非洲逃难的孩子。

“不能躺,快点起来!”

“好累,不想跑。”

“不可以,跑步不能猛然间停止,否则会损伤心肺功能,你先起来小跑一会儿,然后再到一旁休息。”

“不用管我,我心里有数!”

于倩闭着眼睛怕掉月笙遥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掌,语气极差的回答。

“你……”

“烦人!”

好,她烦人!

听到于倩无心之言,月笙遥脸颊上的笑容慢慢失去,余光瞥了眼快要跑过来的李铭,霸气转身离开。

心里莫名其妙藏着一团火气,月笙遥压抑着喷涌而出的情感,低着头在道路上奔跑。

丢失的力气像是回到身体内,脚步瞬间加快,呼呼地风刮在脸上,寒风冷冽,额头上的汗水慢慢干涸。

身冷心更冷,她知道她也许是无心之失,但话语却像是尖刀一样戳中心房。

脚踢踏在泥土上,每跑一步脸颊上覆盖的灰尘便多几分。

眉眼间充斥着浓浓寒意,红唇紧绷,冷硬地下颌线无声诉说着主人的难过与悲伤。

“你干嘛?”

沉浸在动荡不安的思绪里,刚回过神就听见身旁传来淡淡地呼吸音,月笙遥转头一看,不高兴的询问。

他在这里干嘛?

是不是看她笑话!

“慢慢跑,等会儿休息一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就要快跑,一下子跑完,绝不休息。”

积攒在心里无法释放的怒火仿佛在瞬间找到释放方法,月笙遥冷淡地瞅着谭泽,大声吼叫。

她为什么要听他话,他是她的谁,凭什么管她?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就不听,就不听,他耐她何?

“遥遥,别倔,你这样跑对身体没有好处。”

谭泽脚步不停地跟在月笙遥身旁,目光心疼的落在她发白的脸上,话语里是无法掩饰的关心。

“别喊我遥遥,那是你能喊的昵称吗?我爱怎么跑就怎么跑,关你什么事!”

像是一点就着的炮仗,月笙遥吼出的音量只增不减。

表面上怒气冲天,心中的愤怒却在慢慢消失。

“当然关我的事,我会心疼!”

廖廖几句话像是充斥着魔力在月笙遥耳畔爆炸,如五光十色的烟花,美妙而玄幻。

他说他会心疼?

直白地将心思剖开,带着动人心弦的力量一遍遍敲打着硬如石块的心房。

心猛然颤动,月笙遥眼神迷惘的看向谭泽,奔跑的脚步慢慢放缓,脑海模糊一片,仿若身置云层,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喜欢她,这一点他从未掩饰,只是她以为他被她多次拒绝后会收敛心思,没想到……

不过,以前被告白,心中无任何感想,为何现在心脏在猛烈跳动。

“你干嘛?”

身体被触动,月笙遥瞬间回过神,跳着步子远离谭泽,目光谨慎地落在他身上。

“别剧烈运动,去休息会儿再跑。”

见月笙遥像防贼一样防备着他,眼睛里的明亮慢慢暗淡,神色灰暗无光。

“你……别碰我,我会走。”

本想怼他,一抬头看见谭泽眼睛里痛苦的色彩,月笙遥默默咽下口边的话。

她才不是屈服,只是不忍心见他难过而已!

无言相伴,尴尬地气氛缓缓流转,察觉到异样气氛,月笙遥不安地转动着大眼睛。

突然不知该怎么说话!

心房有一丝暗喜,又有一点期待,脑海浮现出上次拒绝的场景,却怎么也无法将狠话道出。

“训练如何?”

“还行!”

“是不是很累?”

“凑合!”

“训练过程中有没有受伤?”

“有一点,不过已经好了。”

“你喜欢部队吗?”

“嗯!”

“什么时候会卫生所?”

“一个半月后!”

“还适应吧!”

“可以。”

没话找话的尬聊,彼此故意避开对方视线。

舔了舔干涸地嘴唇,透过余光瞥着如霜打茄子的谭泽,月笙遥心中一动,有些话慢慢向音道里推移。

“事情解决完了?”

“嗯,已经向领导打过报告,现在是我休息时间。”

“明天有什么安排?”

“可能会练兵,没离开前,上面就让我带领新人训练,不过因为临时发布的任务而打乱计划,既然我回来,新人训练恐怕还得我亲自来。”

“你很厉害,佩服!”

“是吗?你想见识我更厉害的武器吗?”

嘴角藏着一抹坏笑,谭泽仰着英俊的脸颊,炯炯有神地目光看向月笙遥。

“呃?是什么?”

他还有更厉害的武器,怎么她从来没见过!

“武器非常厉害,不过伤害值特别高,你心里承受能力如何,会不会……”

“不会,我又不是弱女子,快点显露,让我瞧瞧。”

“好嘞,既然选择就不能后悔!”

“知道,知道,真啰嗦。”

月笙遥不耐烦的吐槽,眼神发亮地盯着谭泽。

“你先闭上眼睛,两秒之后,你会见到无与伦比的武器。”

“好怪异,你是不是骗我?”

“怎么会,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甜,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月笙遥羞涩地地上双眼,长而密的眼睫毛不停颤动,仿若是摇摆着翅膀的蝴蝶。

宽厚地手掌左右摇晃,看她无任何动作,谭泽偷偷地咽下口水,屏着呼吸靠近月笙遥,赤裸裸的眼神落在她恢复红润的嘴唇上。

“啪叽!”

柔软,很柔软,像是江南细柔的织布,软绵绵,甜丝丝,好甜。

宛若上瘾,不受控制的舔了舔,只觉得头脑发昏,四肢发麻,整个人飘飘欲仙。

第四百二十四章心思难猜的女孩

“什么声音?肚子饿的声音,不,应该不是,那是?”

闷响一声又一声在耳畔徘徊,好似重物掉落,又像是野兽低低地吼声。

怎么回事?

心神略有不宁,月笙遥左右环顾,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丫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没训练,内心已经衍生浓浓不安,潜意识提醒着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计时开始!”

什么?

计时?

计什么时?

满脸问号,脑袋一圈圈懵着,眼神呆滞而无神。

“遥遥,你怎么回事?这么有信心会成功,还不赶紧穿针,时间可是很紧迫。”

待在月笙遥身旁的于倩见她一会儿转转头,一会儿动动手,就是不做任务,忍不住劝阻。

遥遥想干嘛?

时间如此有限,她居然还有吊儿郎当的心思!

佩服,佩服!

“穿针?”

“对啊,总共就二十分钟,估计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你怎么还不开始!”

“哦哦哦…”

穿针啊!

她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行动和思想像是完全分离,根本就绑不在一块,反之反应很慢,错过许多事!

“别哦啊,赶紧穿针,若是在有限时间没穿完,全体都要加时。”

怎么感觉遥遥很不听话?

教官刚刚不是讲解很清楚,为什么她没一点反应!

“好。”

脑回路似乎才走上正轨,只见月笙遥忙不迭地点着头迎合。

穿针,对,就是穿针!

有时间限制,主要是为了训练视觉。

“怎么有风?”

指尖拿着细如头发丝地银针,月笙遥紧蹙着眉头,不满地询问。

针细,针眼更小,红绳细,飘动的红绳更细,怎么穿?

“倩倩,可以用手固定绳子吗?”

“不行!”

想什么呢?

若是能用手固定绳子,还怎么训练?

论走神走的如此光明正大,她只服遥遥!

“不能啊!”

“别想乱七八糟的坏主意,教官可是说,必须依靠真实的眼力来完成这项任务,你别想投机取巧,赶紧弄。”

再一次把针穿进红绳里的于倩听到月笙遥语气里的叹息和意有所指的意味,赶忙拍打着她肩膀,语气严厉地警告。

不是她不相信遥遥,而是遥遥坏主意实在是太多,一不留神估计就想出来一个!

“啰嗦!”

还未付出实践的想法被赤裸裸暴露,月笙遥不高兴地拍打着于倩瘦弱的肩膀,不耐烦的吐槽。

哎呀,这不行,那也不行,她又穿不进去!

“有的人啊,除了会走后门,还会干什么?千金大小姐,嗤……”

嘲讽的话语从前方传来,月笙遥皱着眉头瞥了眼说风凉话的男子,眉眼间满是不悦。

神经病!

估计说的人不是她,不管就是!

“十分钟时间连一个都穿不好,也不知是智商太低还是实力太弱,这样的人都有资格进入部队,只能说是世风日下。”

“你说什么?”

“我……我可什么都没说,自言自语不行吗?”

“身为大男人,嘴真碎,怪不得小队长落不到你身上。”

“你……”

“呵!”

跟她斗,他嫩着呢?

比嘲讽,比怼人,她从未输过。

不过他怎么突然将矛头对向她,她好像没招惹过他吧!

“好男不跟女斗,不过是个半残废的女人,真是浪费小爷说话的兴致。”

“你说什么?”

“呦,看来你不仅是个半残废还是个聋子,怎么听不清我说的话。”

“你为何要针对我?”

胸腔涌上愤怒的情绪,怒火不断攀升,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突然脑神经被一股清凉浸透,怒火慢慢湮灭,情绪渐渐回致到安稳状态。

暴怒的情绪收敛着,月笙遥不明所以地盯着男子,皱着眉头询问。

他怎么回事?

怎么像一条疯狗紧咬着她不放,按理说她不曾招惹他,又不曾算计他,为何?

“遥遥,你忘了,前些日子在森林训练,他可是由李铭亲自淘汰。”

“关我什么事?”

李铭淘汰的他,他不去找主谋,找她作甚?

“你忘了淘汰他的计划是由你制定,并且李铭现在是教官指认的小队长,他可不敢去找李铭的事,所以……”

“所以我就躺了枪?沦为他的出气筒?”

“嘿嘿,话糙理不糙,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

“他是借着讽刺我的名头来影射李铭?”

“对!”

遥遥智商终于上线,不容易,不容易啊!

她还以为需要很透很透的说清,看来遥遥即使处于傻子的状态,脑壳还是很正常,起码没有坏掉。

“小白脸,你有什么资本讽刺我?”

呵呵,讽刺她?

弄清前因后果之后,脸颊上的迷惘瞬间消失不见,月笙遥直面杠上。

她可不怕他?

纵然因为挑衅被教官踢出去,她还能去卫生所待着,不过他……

嘿嘿,可能会无处可归!

嘴角含着露骨的坏笑,月笙遥松开夹在指尖的银针。

不穿了,反正穿不上。

她视力本就有问题,穿针对她来说简直是难上加难,况且这种困难不是说她努力就能成功。

“你……”

野蛮的女人,她说谁是小白脸?

听出月笙遥话语里强烈的不屑,男子俊美地面容瞬间黑沉,深邃地眼眸夹杂着浓浓恨意。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喊他小白脸!

“呦,长相那么阴柔,像个姑娘家,怎么还怕人说?”

“啧啧啧,双规啊!”

“怪不得常言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你估计就是其中最好的代表。”

月笙遥吊儿郎当的站在原地,低头吹了吹指尖夹杂地灰尘,目光挑弄的瞥向他。

“月笙遥,你找死!”

“呀呀呀,人家好害怕啊!为什么你们都只会说这一句话呢?明明对我无可奈何,偏偏要刷存在感,真不知是愚蠢的人不长脑子还是本来就没脑子。”

“月笙遥,你可敢与我打一架。”

肺都要被气炸,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男子咬牙切齿地冲着月笙遥叫喊。

野兽在心口叫嚣,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似乎要从笼子里跳出,牵扯着神经做出一系列疯狂的事。

这人怕不是傻子吧!

眼神怪异地落在男子身上,月笙遥不自然的伸出手指触摸着脸颊上光滑如玉地皮肤。

他居然想要和她打架?

不是疯就是傻吧!

教官就在门口站着,他居然要和她打架,一个大男生居然主动约一位女生打架,他可真是人才。

“怎么,你怕了?”

怕,怕是什么?

可笑!

她怎么会怕!

第四百二十五章暗度陈仓

闷响一声又一声在耳畔徘徊,好似重物掉落,又像是野兽低低地吼声。

怎么回事?

心神略有不宁,月笙遥左右环顾,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丫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没训练,内心已经衍生浓浓不安,潜意识提醒着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计时开始!”

什么?

计时?

计什么时?

满脸问号,脑袋一圈圈懵着,眼神呆滞而无神。

“遥遥,你怎么回事?这么有信心会成功,还不赶紧穿针,时间可是很紧迫。”

待在月笙遥身旁的于倩见她一会儿转转头,一会儿动动手,就是不做任务,忍不住劝阻。

遥遥想干嘛?

时间如此有限,她居然还有吊儿郎当的心思!

佩服,佩服!

“穿针?”

“对啊,总共就二十分钟,估计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你怎么还不开始!”

“哦哦哦…”

穿针啊!

她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行动和思想像是完全分离,根本就绑不在一块,反之反应很慢,错过许多事!

“别哦啊,赶紧穿针,若是在有限时间没穿完,全体都要加时。”

怎么感觉遥遥很不听话?

教官刚刚不是讲解很清楚,为什么她没一点反应!

“好。”

脑回路似乎才走上正轨,只见月笙遥忙不迭地点着头迎合。

穿针,对,就是穿针!

有时间限制,主要是为了训练视觉。

“怎么有风?”

指尖拿着细如头发丝地银针,月笙遥紧蹙着眉头,不满地询问。

针细,针眼更小,红绳细,飘动的红绳更细,怎么穿?

“倩倩,可以用手固定绳子吗?”

“不行!”

想什么呢?

若是能用手固定绳子,还怎么训练?

论走神走的如此光明正大,她只服遥遥!

“不能啊!”

“别想乱七八糟的坏主意,教官可是说,必须依靠真实的眼力来完成这项任务,你别想投机取巧,赶紧弄。”

再一次把针穿进红绳里的于倩听到月笙遥语气里的叹息和意有所指的意味,赶忙拍打着她肩膀,语气严厉地警告。

不是她不相信遥遥,而是遥遥坏主意实在是太多,一不留神估计就想出来一个!

“啰嗦!”

还未付出实践的想法被赤裸裸暴露,月笙遥不高兴地拍打着于倩瘦弱的肩膀,不耐烦的吐槽。

哎呀,这不行,那也不行,她又穿不进去!

“有的人啊,除了会走后门,还会干什么?千金大小姐,嗤……”

嘲讽的话语从前方传来,月笙遥皱着眉头瞥了眼说风凉话的男子,眉眼间满是不悦。

神经病!

估计说的人不是她,不管就是!

“十分钟时间连一个都穿不好,也不知是智商太低还是实力太弱,这样的人都有资格进入部队,只能说是世风日下。”

“你说什么?”

“我……我可什么都没说,自言自语不行吗?”

“身为大男人,嘴真碎,怪不得小队长落不到你身上。”

“你……”

“呵!”

跟她斗,他嫩着呢?

比嘲讽,比怼人,她从未输过。

不过他怎么突然将矛头对向她,她好像没招惹过他吧!

“好男不跟女斗,不过是个半残废的女人,真是浪费小爷说话的兴致。”

“你说什么?”

“呦,看来你不仅是个半残废还是个聋子,怎么听不清我说的话。”

“你为何要针对我?”

胸腔涌上愤怒的情绪,怒火不断攀升,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突然脑神经被一股清凉浸透,怒火慢慢湮灭,情绪渐渐回致到安稳状态。

暴怒的情绪收敛着,月笙遥不明所以地盯着男子,皱着眉头询问。

他怎么回事?

怎么像一条疯狗紧咬着她不放,按理说她不曾招惹他,又不曾算计他,为何?

“遥遥,你忘了,前些日子在森林训练,他可是由李铭亲自淘汰。”

“关我什么事?”

李铭淘汰的他,他不去找主谋,找她作甚?

“你忘了淘汰他的计划是由你制定,并且李铭现在是教官指认的小队长,他可不敢去找李铭的事,所以……”

“所以我就躺了枪?沦为他的出气筒?”

“嘿嘿,话糙理不糙,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

“他是借着讽刺我的名头来影射李铭?”

“对!”

遥遥智商终于上线,不容易,不容易啊!

她还以为需要很透很透的说清,看来遥遥即使处于傻子的状态,脑壳还是很正常,起码没有坏掉。

“小白脸,你有什么资本讽刺我?”

呵呵,讽刺她?

弄清前因后果之后,脸颊上的迷惘瞬间消失不见,月笙遥直面杠上。

她可不怕他?

纵然因为挑衅被教官踢出去,她还能去卫生所待着,不过他……

嘿嘿,可能会无处可归!

嘴角含着露骨的坏笑,月笙遥松开夹在指尖的银针。

不穿了,反正穿不上。

她视力本就有问题,穿针对她来说简直是难上加难,况且这种困难不是说她努力就能成功。

“你……”

野蛮的女人,她说谁是小白脸?

听出月笙遥话语里强烈的不屑,男子俊美地面容瞬间黑沉,深邃地眼眸夹杂着浓浓恨意。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喊他小白脸!

“呦,长相那么阴柔,像个姑娘家,怎么还怕人说?”

“啧啧啧,双规啊!”

“怪不得常言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你估计就是其中最好的代表。”

月笙遥吊儿郎当的站在原地,低头吹了吹指尖夹杂地灰尘,目光挑弄的瞥向他。

“月笙遥,你找死!”

“呀呀呀,人家好害怕啊!为什么你们都只会说这一句话呢?明明对我无可奈何,偏偏要刷存在感,真不知是愚蠢的人不长脑子还是本来就没脑子。”

“月笙遥,你可敢与我打一架。”

肺都要被气炸,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男子咬牙切齿地冲着月笙遥叫喊。

野兽在心口叫嚣,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似乎要从笼子里跳出,牵扯着神经做出一系列疯狂的事。

这人怕不是傻子吧!

眼神怪异地落在男子身上,月笙遥不自然的伸出手指触摸着脸颊上光滑如玉地皮肤。

他居然想要和她打架?

不是疯就是傻吧!

教官就在门口站着,他居然要和她打架,一个大男生居然主动约一位女生打架,他可真是人才。

“怎么,你怕了?”

呵呵!

不搭理他,他还嘚瑟,真是好欠揍!

第四百二十六章与虎为伴

哇,教官居然……居然说脏话,好刺激!

乖乖呦,世界有点疯狂。

月笙遥惊呆地看着谭辰骂脏话,眼睛刷得一下冒着精光。

她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姣姣如明月的教官,生气到极点,居然骂脏话!

啧啧啧……

普通人,存有七情和六欲,好脾气和坏脾气融合,有趣!

暗自偷笑,眉眼间夹杂地郁气渐渐消散!

“月笙遥,你笑什么呢?”

“怎么,任务完不成,还有脸笑,是脸皮太厚还是觉得不够羞耻!”

“凡是有脸有皮之人,不该羞愧的五体投地,你是哪来的脸笑?”

锐利如霜剑的目光阴冷地落在月笙遥微笑着脸庞,谭辰面无表情的怒斥。

对女孩子,他本不想过多责怪,只是她实在太不像话!

他在上面讲话,她在下面偷笑,怎么,觉得他不够资本教她?

眼神愈加阴冷,新鲜地空气变得稀薄,一群少年手足无措地低垂着头,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

枪打出头鸟,谁若是在此时不长眼被教官逮到,恐怕所有怒气都会一拥而上。

“。。。”

她脸皮厚?

众所周知,她脸皮最薄,比起某些人,简直是薄如蝉翼!

教官是近视还是老眼昏花,居然骂她脸皮厚?

这是找不到她身上的缺点,所以随意呵斥。

哎,人完美至找不到缺点,普天之下,恐怕没几个如她这般优秀的女子吧!

“月笙遥,仰卧起坐二十个,立即执行!”

他在讲话在训斥,她居然跑神,胆大包天,有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

快要熄灭的怒火瞬间燃燃升起,本想给她留几分面子,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不过她既然不珍惜,他又何必替她藏着掖着。

“仰卧起坐?”

啥玩意?

吃饭的点让她做仰卧起坐?

存心让她吃不着饭,不干!

“没听清?仰卧起坐二十个或者围绕操场跑十圈,立即执行。”

见月笙遥无声地违抗命令,谭辰英俊的面容像是被一层层阴云覆盖,冷酷气息向她席卷而去。

胆子很大!

桀骜不驯?

行,他会一点点驯服她!

“是!”

不情不愿地伸展着手臂,月笙遥缓缓趴在地上,标准的做着仰卧起坐。

她最近是怎么了?

糊里糊涂,脑子一团乱麻,还总想挑事!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给自己看看病,不然她怕作天作地的作死自己。

明明不想和教官硬杠,毕竟没啥好处,但大脑先于肢体发出指令,有些话不受控制的从喉咙滚动。

“一…五…十……”

“立正,稍息!”

喘息着站在队伍,月笙遥一板一正的听从指令行事。

“给你们半个小时吃饭,半个小时候在这里集合,继续未完成的训练!”

“是。”

“散!”

“啊呜,终于结束了。遥遥,你真胆大,以前多有冒犯,还望不要见怪!”

见识到月笙遥凶悍又精于算计的一面,于倩小心翼翼的蹭到她身旁,装模作样的请求。

凶残的遥遥,怕了怕了,惹不起,惹不起!

“呵~”

啥意思?

于倩不明所以地盯着月笙遥远去的身影,歪着头思考。

为啥要冷笑?

“傻子,干什么呢?还不去吃饭,再不去就没饭了。”

“你才傻,哼!”

一巴掌将放在她头上作乱的爪子拍掉,于倩幼稚地撅着嘴巴,鼻音轻哼。

讨厌鬼,就知道诅咒她!

“别闹,月笙遥在前面等着你。”

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嫣红丰唇,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动,为防止出现不雅行为,李铭催促着于倩跟上月笙遥脚步。

不急,不能急,得慢慢来!

深邃地眼眸幽幽地落在倩丽身影,垂在衣角处的手指慢慢蜷缩,像是在悄无声息的抓着什么。

是他的终究会属于他,不是他的也跑不掉他的手掌心!

名为占有欲的情感以心为中心向四肢百骸蔓延,黑溜溜的眼珠子被浓郁的黑色覆盖。

昼夜浮性,寒霜交替,百炼成钢,不屈不折,万物化形,凝霜寒露,光辉千载,不变其力!

“你作甚?”

于倩不满地怒瞪捣乱的李铭,咬着牙质问。

整整两个小时,她不过才穿针二十,距离教官吩咐的任务相差甚远,他居然还捣乱,气死她了!

“温柔点,别摆着一副咬我的模样。”

“切!”

温柔?

对他?

想都别想,对于天天光想着捉弄她,欺负她的人,她没一巴掌打死他,已经算宽宏大量,居然还想着温柔待他,真不知他脑子是进水还是撞到豆腐。

“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看来你对我爱的深沉啊~”

“李铭,能要点脸不?”

脸皮厚到如此境界,她还是第一次见!

爱的深沉?

鬼话连篇,她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他,谈爱真俗气!

“脸?脸是什么东西,没见过,若是能抱得美人归,要脸作甚!”

“。。。”

第一次见有人将不要脸说得如此光明正大,于倩无奈地叹气。

心底隐秘闪过几分喜意,又被克制的压在心底。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你叽里呱啦说些什么?”

见于倩低着头不停念叨着他听不清的话语,李铭好奇地询问。

“你管不着!”

于倩嘚瑟一笑,出其不意的踩他一脚,重新投入穿针事业中。

“快说,我要听!”

“哎呀,你别闹,教官等会回来该看见了。”

耳畔传来温热的湿气,于倩不舒服的偏开头,不料肩膀被宽厚的手掌扣住。

肩膀被固定,皱着眉头拍打着李铭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轻声提醒。

他是不是忘了上午发生的事,还敢和她玩闹,真是不怕死!

“看见就看见呗,反正你本就无法完成任务。”

“李铭!”

她生气了!

赤裸裸的嘲笑她,哼,不理他。

“来,我教你简便易行的方法。”

“简便易行?”

“对,是不是觉得我又酷又帅,有没有冲动抱一抱,亲一口。”

“胡言乱语什么,快教我怎么快速穿针。”

耳垂不自然的浮现淡淡绯色,羞涩地转头盯着在半空中晃动的红绳,脸颊上的躁意慢慢消散。

男人,惯是会花言巧语!

哼,一有空就调戏她,无礼至极。

“教官说得用针去找线,不准手拿着红线,但红线的头有些毛躁,你可以先捻一捻,待红线的头比较容易穿针时,再拿着针去找线。”

“哦!”

“不对,太湿,会黏住。”

“不行啊!”

“你真笨,看我给你实验一下。”

见于倩笨手笨脚,连针都穿不进去,李铭宠溺地拍拍她肩膀,从她右手边和左手边各伸出手臂,温柔地触碰着鲜艳的红绳。

“李铭,你……”

第四百二十七章沉默为证

“怎么了?”

喏喏的声音自下向上徘徊到耳畔,李铭不解地低头,眼神疑惑的落在于倩身上。

“你……我……”

温热的呼吸打在脖颈,湿热地气息在敏感部位一圈圈环绕,白皙小脸不由得被层层绯色覆盖。

他怎么能离她那么近?

眼睛不自然地向下瞥,毛绒绒的头颅偏向一旁,尽可能的躲避着令人心痒心动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像是被赋予人性化,不论她怎么躲避,依然紧紧环绕着她,于倩只好抬头与李铭对视。

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一不小心落入宠溺地眼神中,深邃的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底,周围被一层层波浪围绕,深处被神秘色掩盖,吸引着前去探索。

“于倩?”

听到于倩结结巴巴的声音,李铭还以为是自己太过于冒进,以至于引起她的厌烦,哪知刚垂下头,便看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纤细地手掌触之可及的落在他耳鬓发丝处。

她是怎么了?

着魔还是被男色所吸引!

若是被男色吸引,他是不是还得感谢爸妈给他生的如此帅气。

“啊,不好意思,有点走神,有点热,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猛然回神,瞥见快落在李铭脸颊上的小手,于倩慌乱的收回手掌。

她是不是变态啊!

怎么会如此胆大,去摸男生的脸,甚至还想…还想……

哎呀,她最近干的蠢事真多,简直没脸没皮。

不留痕迹的后退一步,脚跟踩在软软的物体,于倩莫名其妙的低头,瞬间被吓了一跳。

怎么就踩到李铭的脚?

无奈地捂着脸,唇角夹杂着淡淡苦涩,李铭会不会当她故意为之,会不会对她的看法……

呸,她想哪去了?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交替,几个小人在脑神经里吵来吵去,吵的她头都要爆炸。

“想什么呢?没把你教会,我怎么会轻易放弃,收起你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集中精神看我为你实验。”

被于倩变来变去的脸色所吸引,屈指轻轻敲打着她头颅,李铭正色的回应。

不能逼太急,得让她慢慢适应,最好是她主动,这样他就会取得全方位优势。

唇角夹杂着坏坏的笑意,幽幽地眼神充斥这志在必得的光芒。

她一定会属于他!

“嗯,来吧!”

收敛不该有的心思,于倩认真的听李铭讲解其中奥秘。

磁性的声音环绕着耳畔,缠绕着身心,将她的心和身全都控制,一时之间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新鲜地空气通过窗户和外界交换,微微冷风袭击着一群训练人员,淡淡的温馨充盈着房间。

*********

“嘭!”

“弱,太弱,站起来!”

“是。”

胸口像是被千斤石头碾压,疼痛自胸腔向身体四处蔓延,双膝直愣愣地跪在地上,李铭挣扎着站起。

他不弱,他一点都不弱,他会用实力去证明。

“遥遥,李铭没事吧!”

眼神担忧地盯着和教官对打的李铭,于倩不安的抓着月笙遥纤细地手臂,声音略有颤抖。

见他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来,晶莹地泪花似落未落的挂在眼睫毛。

“李铭被打,你着什么急?莫非有情况,怎么回事,说!”

专心致志研究战术的月笙遥被于倩打断思绪,精致地小脸挂着不渝之色,本想怼她一顿,听出她话语里的担忧和无措,目光一凝,锐利的精光自眼睛里闪过。

他们是什么时候关系变得如此亲密,为何她不知?

近两天她们两人一直待在一起,不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全都是寸步不离,但他们的感情为何进展如此之快,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她没摸清!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别拉拉扯扯,不然被教官看到又得挨骂!”

于倩不自然地躲避着月笙遥紧追不舍的追问,一本正经的盯着愈加火热的战场,眸色闪过几分懊悔。

她刚刚是傻了吧!

怎么会向遥遥求救,简直愚蠢的不行。

不论她和李铭什么关系,都不能告诉遥遥,不然后果很严重,她担心自己承受不来!

呦,还藏着掖着?

行!

恋爱不是一个人的事,她不说自然会有人帮她说,只是那时别后悔。

“倩倩!”

好,不搭理她,很有脾性的少女,不过等会让她没有脾性。

左勾腿,右前进,以拳心为力,击其命脉之地。

手臂置于胸前,挡对方攻击,撤其攻击力,以柔克刚,主动伸掌以软绵绵的力度挡对方强硬之劲。

脚下功夫不停,他退他进,他进他退,不急功冒进,不死守一处防备点,采取多多益善之原则,左右交攻。

肘端横平,膝部用力,下盘固稳,脚尖对准对手,脚跟压紧地面,出拳无影,出掌无形,以速度击败对方,以力度打对方措手不及。

近处搏斗,可以头颅相撞,亦可以身体相搏。

比试之中,全身皆为利器,不论光明正大还是偷袭,只要能将对方打到爬不起来,便是胜利。

生命只有一条,若是不珍惜,只能白白耗费!

“遥遥,你快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他们停下。”

见李铭再一次被踢倒,于倩着急的拉着月笙遥衣袖,哀求道。

心房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有酸有涩,其实她也不知这是什么味,但潜意识不想见到他被打,不忍见他一次次屈辱的从地上爬起。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帮他!”

呵,落到她手上了吧!

不是很倔强,不是不搭理她,行啊,别主动和她说话啊!

月笙遥傲娇地扬起头,白皙的小脸摆着满是不屑的表情。

“呃……”

还不说?

想不到嘴挺严啊!

不过她完全不担心,毕竟是她有求于她,而非她求她?

立场不同,所求不同,自然占有主导上的优势。

“嘭!”

“遥遥,等回寝室我再和你详细说,你先让他们停下。”

摔倒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于倩彻底变得积攒,目光幽幽的盯着月笙遥,急切恳求。

“好!”

嘿嘿,她就说她会赢,果不其然!

赢和输不过是一念之间,但一切都敌不过人心。

“李铭,攻心为上!”

啥?

攻心为上!

于倩不明所以的盯着月笙遥,实在是捉摸不透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你别管,我自有用意!”

月笙遥淡笑着回应于倩,目光灼灼的盯着紧张兮兮地局势。

她暗示如此明显,若是他还不能结束这场战斗,只能说明他活该被打。

李铭听着从台下传来的话语,眸光一暗,回想到上台前月笙遥情真意切的嘱咐,拳头紧紧蜷缩,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谭辰胸口上。

“呀!”

第四百二十八章灵秀易折

下盘为根基,左手收,右手攻,目直视,声低吼。

“想攻心?呵……”

见李铭来势汹汹的攻击,谭辰唇角微勾,不屑地吐露一声,伸出手臂挡在胸前,右手成防备攻势,只待他冲到他面前,就会将他擒拿。

结束战斗,在此一举!

防备无懈可击,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

眼神陡然变得狠戾,快要接近谭辰之时,李铭快速改变双手姿势,以左手攻,右手为收,手掌之力直楞楞袭击他脆弱的脖颈。

所谓攻心为上,自然是心脏以上的位置!

未上台和教官比试前,他曾向月笙遥讨教战斗之法,毕竟全队人员,只有她和教官硬碰硬的战斗过。

虽并没讨教到有用之处,不过她说会在比试关键时刻帮他,秉承着信任的原则,即使被打倒在地,他还是坚持着站起。

哈哈,赢得如此突兀,他甚是欢喜!

本以为会是十有八九赢的局面,不曾想李铭耍心机,出其不意的转变攻势,直击人体最脆弱的脖颈。

眼下局势不容乐观,姿势已摆好,即使他立刻转变防守,依然不能阻断气势汹汹的攻击。

近在咫尺,只能找个不能输不能赢的防备!

身为教官,绝不能被手下的兵打倒,否则他怎么带人?

拳头伸开,五指化爪,一手抓住对方防守之手,另一只手向李铭脆弱的脖颈袭击。

“哇塞!”

啪啪啪……

耗费良久的对打终于落下帷幕,抬眼看向对打两人,只见李铭和谭辰腰背挺直,脖颈处分别落下手掌。

经久不断的掌声哗啦啦响起,惊讶声,赞叹声不绝于耳!

“遥遥,李铭居然和教官打个平局。”

于倩兴奋地抓着月笙遥衣袖,高兴的大叫。

哇,李铭好厉害,居然和变态至极的教官打平手,感觉以后不能直视,必须得仰视啊!

几天没见,她还是青铜,而他却成了王者。

落差如此之大,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更多却是为他高兴!

“平手?未必!”

“咦?怎么讲?李铭和教官不是互相将手抓在对方脖颈上,他们现在不是处于势均力敌的局面吗?”

她没看错啊,两人确实是同时出手,同时抓着对方脖颈,不管此时谁用力,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局势如此明显,遥遥为何说未必?

“于倩,你在部队训练一个多月,学到哪些东西?”

“呃,很多啊,军人最基本的站坐立行,还有打靶,察看敌情,训练视力等!”

“不,你什么都没学到。”

“遥遥,你再嘲讽我,我就真的生气了!”

她咋就什么都没学到?

明明她学到很多有用知识,每天累得像条狗,遥遥凭什么说她什么都没学到。

心里窝着一团火,于倩不高兴的叫嚷。

“真不知你是傻还是蠢,是故意为之还是本性如此!”

“你想表达什么?请不要人身攻击,好吗?我若是有什么错,你直说便是。”

再一次被不屑地嘲讽,怒气瞬间爆发,于倩怒瞪着月笙遥,声音冷酷而决绝。

她若是不说个明明白白,友谊便到此为止。

她是傻是蠢,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人侮辱,任人宰割!

有些话她也许觉得没什么,但在听的人心里,那些话就像是尖锐的刀一下又一下戳着她胸口。

“你气什么?”

她为什么气,她不知道!

听着月笙遥软糯的询问,盯着她无辜的眼神,一团怒火瞬间被冷水浇灭,一口郁气不上不下的堵在嗓眼。

好气!

气得要吐血,偏偏她装作什么都不懂!

“你为何要嘲讽我?”

“我什么时候嘲讽你!”

“你刚刚说我傻,说我蠢,还吐槽我笨!”

“难道不是真话?”

“你……”

好气,想打人,不对,是想咬人。

于倩只觉得牙根一阵发痒,好想冲着月笙遥雪白的皮肤狠狠咬上一口。

“别急,听我跟你分析,分析后你就会为自己的愚蠢而悔不当初,而惭愧。”

“你……”

“嘘,别说,听我说。”

细长而白嫩的手指抵在于倩樱红小唇之上,月笙遥眯着眼睛威胁。

“仔细观察他们的姿势,李铭是双脚并拢,而教官是脚尖和脚跟相错大约五厘米,森林训练时,你有遇过这样的情形,想必你更清楚代表什么?”

“这只是其一,来让我带你看第二个破绽,李铭落在教官脖颈处并不是手指而是紧握的拳头,而教官落在李铭脖颈处是实打实的手指,是手指率先刺到脖颈还是拳头率先碰着脖颈,实操早已有结论。”

“最后一点,教官五指笃定无疑落在李铭脖颈上,且留下淡淡红痕,你再看看李铭放在教官脖颈处的拳头,无丝毫用处,不曾伤及皮肤半分。”

“有些事不仅需要用眼看,更需要用心看,用心去分析其中潜藏的猫腻,才能分辨输与赢!”

余光瞥见于倩难以置信的眼神,月笙遥好心地拍打着她肩膀,以示安慰。

眼睛虽然重要,但心若是蒙上灰尘,她便不适合待在此地!

有些话听着不好听,却有用至极,之前她提醒她积极面对生活,现在她提醒她不要安于现状,认真参加训练。

“可是……”

“你是想问教官为什么要制造平局的假象?”

“嗯!”

“说你傻你还不信,非要和我吵。”

“月笙遥!!!”

“好,不嘲讽你,毕竟每个人的智商有限,不在同一水平也有情可原,不能要求太多。”

“你到底说不说?”

烦躁到极点,想打人的欲望只升不降,于倩瞪着铜铃大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月笙遥。

讨厌,真讨厌!

非要揭她短,能不能对她好一点,起码她是陪她打天下的小伙伴。

“教官是欲擒故纵,你看看底下的队友多激情,想必等会挑战教官的队友只多不少,操练他们是教官最乐意做的事!”

“你是说……”

“聪明,刚刚我还在好奇教官之举有何用意,被你这么一说,确有几分道理。”

“当然,教官最大的爱好就是训练身为弱鸡的我们,将手无寸铁的我们打得死去活来是他最得意的事,所以他故意制造平局现象,就是想让训练生放松源自于心底的害怕。”

被李铭好言好语的恭维,月笙遥不甚欢喜继续解读。

她虽不敢断言称最了解教官,但也知晓个七七八八,不然何以制定计策停止单方面虐打。

“你们俩……”

智商还是人的智商吗?

教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嘭!”

啧啧啧,幸亏她有遥遥在身旁,不然恐怕会如他们被一次次从台上扔下来。

“倩倩,你说你是不是又傻又呆?”

第四百二十九章怒极而笑

咋还纠结这个问题!

遥遥是不是上辈子和她有仇,不然怎么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手。

她是有点呆,有点傻,但赤裸裸的当她面问她呆傻不觉得表述有问题?

没听见,不回答,她还有其他事,先行一步!

“站住,不想搭理我,还是不想回答?”

“。。。”

都有!

既不想搭理她,又不想回答。

于倩撅着嘴巴立定,眉眼间夹杂着慌乱。

等会是不是要掉节操?

“刚才你请求我时,说了什么?我好像没听太清,要不我重复一遍,你听听!”

月笙遥坏笑着扯开唇角,步履优雅的走到于倩面前,轻轻拨着她额前微乱的头发丝,轻飘飘的语气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怒气。

女人啊,真是不诚实!

刚刚对她还是俯首称臣,眼下不过一会儿功夫,居然三心二意的想要离开。

哎,枉费她错付一腔真心,想不到竟然会被骗。

天真善良的女孩子在骗子当道的社会简直无法生存,谁叫她那么善良,偏听偏信,还以为她会信守承诺,想不到……

“别,我说就是,你千万别泄露女孩子间的悄悄话。”

瞬间转头,俏丽小脸夹杂着谄媚笑容,踏着小碎步迈到月笙遥身前,于倩利索的认怂。

不就是认怂,不就是承认自己傻,自己蠢,自己呆,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她秉性如此,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

“亲爱的遥遥美女,我说我确实有点傻,有点蠢,甚至像个呆头鹅,以前劳烦你照顾,才安然无恙到今天,特意向你表示诚恳的谢意。”

郁闷的舔了舔后槽牙,隐忍着满腔怨气以及羞涩,于倩大无畏的贬低着自己。

不就是自我反思,她又不是没做过,只是在李铭面前,她想表现最好的一面,不过被遥遥这么一捣乱,她美好的愿望算是彻底崩塌。

“呦,哪来的小美女,真会说话,说到人心窝里。”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哦,是吗?

谁能欺负她?

除了……

不留痕迹的瞥了眼自顾自说的月笙遥,于倩不高兴的撅着红唇。

女人,两面三刀的女人!

哼,要是有一天遥遥落到她手里,她绝不会轻易放过。

脑海里的小人咬牙切齿地攥着拳头,眼神隐匿着不怀好意的光。

“月笙遥,你要上吗?”

“她才不会上,明知道上去要被虐,本着明哲保身的道理,遥遥一定会在下面观看。”

“错,我会上!”

“什么?”

满怀信心以为会猜对,哪想月笙遥完全不按套路来,于倩有些懵呆的盯着她。

不是说教官之所以摆出和李铭打平手的姿态,就是为了吸引他们上去,好好地虐他们一把,为什么遥遥还要……

“倩倩,你不说话俨然一副乖巧好孩子模样,但是一说话就完完全全暴露智商,为你感到悲哀。”

呃?

她好像又被嘲讽!

话题转折如此之快,刚刚说到哪里去了?

“月笙遥,你……”

“我怎么了?”

月笙遥歪着头看向李铭,清澈的眼眸满是懵懂。

她安然无事,好的很呢!

“装,就看你装。”

人面兽心,每次嘲讽别人或者陷害别人就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可怜的于倩,结交月笙遥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我为什么要装?”

“于倩,别理她,我带你去前面观战,好给你讲讲实战经验。”

“行!”

被李铭提出的建议所吸引,于倩瞬间忘掉心里的不愉快,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向激烈的比试场走去。

“倩倩!”

“哎?”

怎么了!

“别忘记刚刚的约定,你若是胆敢骗我,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好~”

遥遥好凶残,嘤嘤嘤,她好害怕,谁来把疯子给制裁住。

骗她?

再给她一个胆,她也不敢!

论变态,谁能比得过遥遥,论手段,她简直要被遥遥按在地上摩擦。

“什么意思?”

“没,女孩子家要讨论的一些私密问题,你不懂。”

躲闪的眼神不小心闯进李铭灼热的视线,于倩不安地错开,步子急促的向前走。

是懂了吗?

眼神波澜不定的落在于倩纤瘦地背影上,薄唇轻抿,一抹思索在眉间显露。

月笙遥要和她说什么?

为何她一副羞涩不已的模样!

是懂了情还是另有原因?

不管如何,有机会定当试探一番,总不能无缘无故将圈在手心里的甜点拱手相让吧!

想到不好的事,深邃的眼眸泛着幽幽的光,如狼似虎地盯着于倩背影,眼底浮现的幽绿之色仿佛要将于倩一点点吞噬。

他真心相待,想要执手一生的女人,只会属于他!

阳光从光秃秃的树梢溜过,由小到大,光晕慢慢扩大,温热渐渐消散。

寂静无声的夜略显几分寂寞,除了偶尔听见怪异的叫声,只余轻声地低喃。

“倩倩,瞌睡了?”

“嗯!”

“想赖账?”

“什么?训练好累,已经很晚了,赶紧休息吧!”

轻轻地转着身体,背对着月笙遥,于倩声音低沉的回答。

“是吗?倩倩,别后悔!”

呦,还真的想骗她!

行,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她不与她计较,反正明日部队会出现好玩的事情。

“遥遥,你想干嘛?”

感受到月笙遥话语里潜藏的威胁,于倩被吓得身体一抖,赶忙转过身,压低声音的质问。

一肚子坏水的遥遥又想怎么坑她?

嘤嘤嘤,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总是被威胁!

“不干嘛,你不是瞌睡,赶紧睡吧,等明天早上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遥遥,我错了。我刚刚就是在开玩笑,既然承诺于你,又怎么会反悔!”

恐慌地转身环抱着月笙遥纤细无骨的小蛮腰,于倩怂包的说。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要背信弃义,耍我玩!”

“怎…怎么会,我哪有那个胆子。”

“呵呵……”

“其实我和李铭没什么关系,不过近几日他对我特别照顾,所以我才想尽微薄之力帮助他。”

被月笙遥邪魅的冷笑声弄得心里有点慌,于倩口齿清晰地解释。

“你对他就没点意向?”

“怎么可能!呃,我是说……”

“做贼心虚,我又没说什么,你连那么大声干什么,想把她们吵醒?”

“没,我只是急着证明清白,忘记要说话。”

“哦!”

“遥遥,你相信我,我和他真没什么瓜葛,别胡思乱想,也别胡乱猜忌。”

“我没有猜忌,毕竟事实那么明显,根本用不得猜。”

“你说什么?”

“李铭打什么主意,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第四百三十章合体而攻之

“你说什么,我不懂!”

黑夜里,于倩漂亮的小脸蛋浮现着几分尴尬,回过神后,赶忙扯开话题。

她不懂,也不想去懂!

不论他对她多好,一定是出于友谊,她有喜欢的男生,即使得不到回复,她依然会等待。

动荡不安地心房慢慢归于平静,迤逦繁杂的情绪被强制性压在心底。

她绝不是三心二意的女人,她会坚持着最初的喜好。

“倩倩,你懂,他对你的情意外人都能看出来,你又怎会不懂?”

“我问你,你是对他没感觉,还是心中另有他人?”

不想掺和男男女女之间的情爱之事,但见他们磨磨唧唧,实在是看不过去,月笙遥好心的想要挑明暧昧。

老话说得好,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男有情,女有意,他们矫情个什么?

从深秋到初冬,从初冬到深冬,虽然时间不长,但日久生情的相处一个多月,特别半个月时间日日夜夜黏在一起,还能有什么不了解?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彻底断绝对方念想,决绝一点,对双方都好。

黏黏合合,他想着她,她挂念着他,却又不在一起,有意思吗?

哎,猜不透年轻人的想法!

“遥遥,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

“你有什么顾忌?”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喜欢王轩。”

“不是喜欢,是暗恋,甚至都算不上暗恋!”

月笙遥无奈地翻个大白眼,正声强调。

她懂什么是喜欢吗?

王轩真可怜,躺着还中‘枪’,完全是意外灾害!

“怎么算不上喜欢?想着他会笑,看着他会无措,遇见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如果这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虽然他可能不喜欢我,但我能保证这一定是喜欢。”

“不是!”

“是。”

“不……”

“你们说话声音小点,明天还得训练。”

“嘘!”

争执被闷吼打乱,月笙遥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探着头看向躺在下铺呼呼大睡的室友,温柔地拍打着于倩肩膀,示意她安静。

吵什么吵,以为吵架就能解决问题?

“你的描述很像喜欢那种感觉,但它真不是!”

“先别说话,听我说,若是觉得我话里有问题,等会我们再慢慢交流。”

“首先要了解喜欢的含义,所谓喜欢不仅是喜和乐,还有悲和怒,若你对王轩只有欢喜之意,也许你对他只是单纯的崇拜,其中定然不含有爱慕之情。”

“再者你有和他亲密接触过吗?”

“我记得好像没有,若是喜欢一个人,却连他是什么样子,什么性格都不了解,何谈喜欢!”

“比对一下王轩和李铭,如果他们两人打架,你会向着谁?如果他们两人突然都有了女朋友,你会嫉妒谁?”

“不要求你回答这两个问题,毕竟你心中有答案。”

“倩倩,你要记得喜欢和爱都不是大白菜,街上不会卖,只能自己去寻找。”

“一生中,遇到合心意的人很难,遇到全心全意爱你的人更难。”

“不要顾忌太多,跟着心走,你的心会告诉你,你到底需要什么!”

温柔地抚摸着于倩柔顺的头发丝,月笙遥尽心尽力的规劝。

人生能有几来回,何必浪费大好时光!

爱人,亲人,朋友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三类人,不必在乎世俗的眼光,潇洒肆意便可。

越在意,越容易失去,若是什么都不在意,反而什么都拥有。

年轻不是资本,年轻不过是个媒介,沟通陌生人和陌生人之间的媒介,她希望倩倩能懂得拥有,能懂得舍与得。

也许最终她选择的那个人不是李铭,但只要她喜欢就好。

犹豫太久,心思散完,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遥遥,我不是见异思迁,只是觉得暗恋许久的人还未来得及表白,心就被其他人占据,觉得心里不舒服。”

“偏见,心放稳放平,别想太多。”

“话虽如此,但不得不想多,近几日睡眠极差,究其原因,皆因男女之情等问题。”

“上一秒想通,下一秒又想不通,思绪纠缠在一起,就像是一团乱麻,我不知该怎么办。”

“不如全都放手?”

“……”

“不想?”

“嗯!我是不是有点贱,不想放开,又不想承认,好渣!”

“对,确实挺渣。”

“遥遥!!!”

“好,我帮你想办法,你别慌。任何事总归有解决的办法,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但情感问题不能拖,一旦时间拖长,便会衍生更多小问题,所以必须得解决。”

“怎么解决?”

“你对王轩是什么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我自己也不清楚。”

“你呀,算了,我给你制定计划,你按计划实施便可。”

“什么计划?好玩不,会不会……”

“想什么呢?”

“倩倩,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不!”

“?”

“士兵,士兵就要有士兵的觉悟,情情爱爱什么不要过于在意,一切以部队事务为主。”

“好!”

遥遥说的对,她来部队主要是为了完成理想和愿望,若因小失大,耽误训练,想必她定会后悔终生。

“记得就好,等快刀斩乱麻斩断这段情缘后,收敛身心,不要把过多注意力放在无关事情。”

“好!”

她记下,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行了,眼睛都快睁不开,抓紧时间睡觉,明天又会是忙碌的一天。”

“嗯!”

眼睛确实有点睁不开,好困,该睡觉了!

几乎在月笙遥话音刚落还没两分钟,呼噜噜地声音震耳欲聋的响起。

奇葩!

眼神复杂的落在于倩雪白小脸上,月笙遥不禁动了动手指。

好想将她嘴巴捂住,不过谁让她是善良的姑娘,放她一马!

睡觉……

王轩!

呵,不论真情还是假意,跑不了。

“于倩,有人找?”

“谁?”

“你猜,快点去,别让人等急了。”

“哦!”

“年轻真好,拥有无限活力和激情。”

月笙遥环臂站在于倩位置,目带笑意地盯着于倩背影,唇角扬起几分调笑。

“谁找她?”

“哎呦喂,李铭,你走路没声啊!”

“有,是谁找于倩,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不仅认识,关系还很好,是位帅气小哥哥。”

鱼儿上钩了!

不怀好意地盯着倒映在门口的影子,月笙遥意有所指的回答。

“是谁?”

心中陡然升起浓浓地危机感,手指紧攥,幽深的眼眸释放着危险地光芒。

男生?

呵!

“你记性真差,森林训练时,不是和你说过,倩倩暗恋一位小哥哥。”

“是他?他为什么来找于倩?”

第四百三十一章芸芸未歇

“不清楚!”

眸色瞬间暗沉,一股阴深之气由内向外散发,凝结成肉眼可见的不悦。

娇弱地皮肤被冰冷寒气刺激,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纷纷往外冒,余光瞥了眼沉默不语的李铭,月笙遥悄悄地后退。

她的任务已完成,剩下的事他们自行解决。

当今世道,媒人不好当啊!

“他们何时相识?”

“呃?你说什么?”

纤长的手指刚放在枪柄上,还未来得及拿枪,就听见低沉地询问声在空气中飘荡。

“他们经由你相识?”

“怎么可能,我还没来部队之前,他们就认识,不过男生不知道倩倩喜欢他,只是倩倩的一厢情愿而已。”

被李铭波澜不惊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月笙遥连忙推卸责任。

此事与她无关,她只是个过客!

千万别扯上她,她坚决不会下水。

“你还知道什么?”

幽幽地眸光落在月笙遥身上,李铭轻启薄唇,唇边似有几分阴冷之意。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三人之间的事可别掺和到我身上,我就是个吃瓜群众。”

“是吗?”

“千真万确!”

笑什么?

别笑了,对着她露出鬼畜的笑容,是想让她半夜睡不着觉吗?

“呵呵,别让我发现你帮她隐藏!”

“不会,我自称清风朗月,一身正气,怎么帮她掩饰不法之事。”

“哧!”

李铭轻哼一声,鼻音微重,似乎夹杂着千军万马之势。

“那啥,你不准备去看看吗?”

明人不说暗话,想必李铭清楚她已经知晓两人的暧昧,月笙遥直截了当的询问。

聪明人和聪明人对话,不需要解释太多,一个眼神,一个暗示足以。

“自然要看!”

李铭冷声落下几句话,踏着步子,目光阴沉的向外走。

乖乖呦,为什么她会惧怕他的气势?

她又不是没和李铭比试过,虽然每次都会输,但对于他的气势以及招数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但这般吓人的他倒是不曾接触。

倩倩应该不会有事吧!

担心的目光看向门外,隔着一堵墙,什么都看不见,除了地上的影子。

“月笙遥,要不要比试一下?”

“哎?”

“发什么呆,只练习不实践没什么用,我们来比划两下。”

“好!”

“你想怎么比试?是一人一发还是比中靶分数。”

“都行!”

一心留意着门外,月笙遥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怎么无精打采,想什么呢?别想太多,干好眼前的事最重要。”

“嗯,来吧!”

“好,我要……”

……

“王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于倩扭扭捏捏的走到王轩面前,低头轻抚鬓角细密的头发丝,声音软糯的询问。

自认识他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找她!

心底泛滥着甜意,不自在的捏着衣角,白皙的脸颊被绯色侵染。

“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找你聊聊天。”

“?”

找她聊天,为什么?

他们的关系好像没到如此亲密的地步吧!

羞涩地咬着红唇,雪白的牙齿在红唇上落下一个个好看地齿印。

“你还好吧!”

“啊?”

“遥遥把事都和我说了,你别往心里去,有些事求不得,得慢慢学会忘记!”

“。。。”

他到底在说什么?

单个字她都能听清,但连在一起,为何她不知他表达的意思!

“人生的路还很长,莫要强求,得学会淡忘。”

“王轩,遥遥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感觉不太对劲,于倩挑着眉头看向王轩,好奇的询问。

本来她挺担心遥遥胡说,但经过他语言不畅的表达,她很想知道遥遥到底说了什么?

“咦?遥遥说你求而不得,特意让我来劝劝你。”

“她为什么找你?”

“估计上次我做了一次知心小哥哥,所以让她惦记上了。”

“是吗,那你知道我是为谁求而不得?”

“不清楚,遥遥说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

王轩呆萌的摇摇头,清秀的面孔浮现着一丝丝尴尬。

他和于倩不怎么熟悉,突然被叫来做知心小哥哥,他也很慌啊!

“求而不得,遥遥形容的很确切!”

“你知道遥遥为什么让你来规劝我吗?”

“因为我暗恋你,求而不得的那个人就是你!”

头脑一发热,月笙遥目光灼灼的盯着王轩,大声地告白。

告白的话迅速从嗓眼溜走,一不留神,心中所想所求便脱口而出。

“你……喜欢我?”

像是被雷劈,王轩一脸惊呆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盯着于倩,一字一句的询问。

她喜欢他?

“对,我喜欢你,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既然已经说了一半,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于倩大胆的宣誓。

此时此刻,他喜不喜欢她,已经无足轻重,最重要的事她已经完成,心中了无牵挂。

得之,她幸;失之,她命!

“对不起,我没想过要谈恋爱,暂时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尴尬到极点,王轩不自在的摸着鼻头,委婉地拒绝。

他是真没想过情情爱爱的事,猛然被女孩告白,还挺新鲜,不过他对她没有感觉,就别耽误人家小姑娘寻找真爱。

“没关系,我懂,我们……”

虽然已经做好失败的准备,但当拒绝真正来临时,心脏不可避免的一阵阵发痛。

黑亮的眼眸被水色浸透,慢慢黏湿长而密的眼睫毛,眼眶微微发红,于倩无声啜泣,声音哽咽着询问。

“什么?”

“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当然可……可以……”

“嘭!”

突然夹杂着蛮力的拳头袭击着王轩,清秀地脸颊悴不及防被打上一拳。

“李铭,你干嘛?”

见王轩被打,于倩赶忙跑到他身旁,轻声细语的安慰。

一抬头便看见李铭握着拳头打算再来一次,于倩怒不可及的呵斥。

他是疯了不成?

大庭广众之下打人,知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后果!

王轩和他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往脸上来一拳。

不知道打人不打脸?

“有眼睛不会看,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听到于倩温声细语的安慰着王轩,心中的熊熊怒火不断攀升,李铭忍不住上前,愤怒的拉开亲密接触地两人,冲着于倩大声吼。

“他和你没仇没怨,你打他作甚?有病就去医院,别像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盯着王轩红肿的脸颊以及唇边夹杂的鲜血,于倩怒气冲冲训斥。

“没仇没怨,抢我喜欢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打他?我不仅要打他,还要狠狠打他!”

话语刚落,李铭愤怒的举起拳头就要打王轩。

“李铭,你要敢动他,以后我们就形同陌路。”

“你说什么?”

“与他无关,他是无辜的,你别到处乱咬人。”

第四百三十二章许君共赏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三十二章许君共赏“与他无关?那你说与谁有关?”

被于倩落下的狠话气得全身发抖,李铭面色难看地收回拳头,双掌搭在她肩膀上,愤怒地摇晃着她身体,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无法掩饰的痛苦。

形同陌路?

为了他,她居然会说出和他形同陌路这种话!

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他做的一切在她眼里是不是一场笑话!

她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体会到他对她求之不得的痛苦。

“李铭,你……”

“于倩,我在你心里占据什么角色?这里可有我一点点位置。”

宽厚的手掌落在于倩丰满地红唇,目光戚戚的盯着她,哀戚的眼神淬着晶莹的光。

细长地手指放在于倩滚烫的胸前,感受到心脏剧烈的跳动,李铭语气哀伤的询问。

她到底把他看作什么?

对她来说,他仅仅只是她的普通朋友吗?

“为了他,你要和我形同陌路,于倩,你对我为何如此残忍?”

“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念念不忘,一直记挂在心上。”

“你能不能回头看一眼我?一直以来我都站在你身后,渴望你能回来看一眼!”

“可是你没有,你的目光从不为我停留一分一秒。”

心像是被撕裂,一阵阵的痛袭击着心扉,脖颈处粗壮地青筋裸露。

没有撕心裂肺的怒吼,没有痛苦到极点的逼问,只有淡然无波的询问。

淡淡的嗓音充斥着凄苦和悲哀,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一往情深深几许,直教人苦不堪言!

“王轩,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和他有点事情要处理,你能先回避一下吗,有时间我带着他向你赔罪道歉。”

心底传来密密麻麻的痛,神色微微收敛,于倩轻轻拍打着李铭激动的脊背,抬头冲着王轩温声道歉。

这都什么事?

好好的一场告白被搞得乱七八糟,弄得她真尴尬!

遥遥呢?

环顾着四周,并未发现月笙遥的身影,面色不由得黑沉!

这就是她所谓的精心计划?

这是要把她往死里整,不留一点活口。

哎呦喂,脑壳疼!

“行,你注意安全。”

虽然不明白局势为何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但他现在待在这里,确实有点碍事。

尴尬到了极点,王轩伸手抚了抚衣袖,腰板挺直地离开。

啥玩意?

注意安全是什么鬼?

“嗯,谢谢!”

于倩毫不在意的点点头,真诚道谢。

虽然不知他为何嘱咐她注意安全,但这份情算是承了!

“人都走了,还不松开?”

见王轩的背影渐渐从视野里消失,于倩不满地瞪李铭一眼,使劲地推了推他肩膀。

干嘛呢?

一个大男子汉趴在她肩膀上和她撒娇,能不能有点节操。

他的大男子气概呢,被狗吃了?

“不,不放!”

李铭用力抱着于倩,遒劲有力的臂膀紧箍着她肩膀,低声回答。

不松开,打死都不松开!

好不容易逮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抱她,怎么也要好好抱一会,把错过的怀抱都找回来。

好香,她身上是喷了香水吗?

“你干嘛?”

见李铭一个劲在她耳畔嗅,于倩无奈地翻个白眼,轻声询问。

他又怎么了?

“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很香!”

“我没用过香水,不会……哎,李铭,你别想忽悠我转移话题,快点给我松开。”

“哦!”

计谋被识破,李铭不舍的松开手臂,眼神可怜兮兮的盯着于倩。

“人来人往,注意一点!”

“如果没有人,是不是就不用注意。”

“李铭!”

“到!”

“别嬉皮笑脸,我和你谈个事。”

“是!”

“你放松点,别太紧张,我就是想告诉你,你……”

“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

于倩不明所以的盯着李铭,好奇的询问。

话都还没说,他明白什么?

果真是她头脑太简单!

“我知道你喜欢我却不好意思向我告白,所以我决定我先告白。”

“?”

她喜欢他?

谁说的!

她怎么不知道?

“我……”

“嘘,别说话,听我说,你别急!”

她哪里急了?

于倩睁着大眼睛看向李铭,深色地瞳孔挂着不可置信。

诬赖,赤裸裸的诬赖!

“倩倩,一直都想这般亲密的喊你,却因为内心的忐忑和不安而怯弱,今日,不管你对我的看法如何,我都不会改变初衷。”

“初相识,你就像个小炮仗,浑身充斥着使不完的劲,所以我特别喜欢逗你玩,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充满斗志。”

“不用怀疑我对你的情感,它只多不少,而且会在未来逐渐递增。作为一名军人,我不轻易允诺,但对你,我可以郑重承诺,你若不离,我定当不弃。”

“有些话不说,不代表做不到。”

“我向来不善言辞,在外人看来可能有点孤僻,若我一旦下定决心,便是一生一世。”

“倩倩,我喜欢你,给我个机会让我陪你踏过四季,寻遍人生百载,好吗?”

深情地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月笙遥身上,动人心扉,暖入心窝的话向跳动的心脏一下又一下敲击。

心脏处像是藏了一头可爱的小鹿,紧闭着双眸狠狠撞在心墙,漂亮的鹿角沾染着鲜红地血液。

她好像并非没有感觉?

捏着衣角的手指微微颤动,不受意识控制的松开,莹白色地指甲盖泛着粉红色的光。

“李铭,若是将来你后悔了呢?”

“自小我便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不曾谈恋爱,潜意识告诉我,他们不会是终点,寻寻觅觅到现在,仍然在徘徊和犹豫。”

“我是个较真的人,如果你许诺我盛世年华,我就会将它们一一记在心里,但若将来有一天,你违背承诺,我不会放过你。”

“都说女人如水,温婉而柔弱,我并非如此,一旦触及到逆鳞,强硬与果断亦是我的性格,你可考虑好了!”

未尘埃落定之前,一切都得说清!

他并非她不可,她也并非他不可。

每个人都有寻求幸福的机会,她不想因为自己制定的条件而束缚他的自由。

“倩倩,确认喜欢你之后,我已假想过各种后果,唯独不会有分离,未来,期待你的加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你若不离,我绝不相弃。李铭,往后余生,多多指教。”

抛开矜持,眼神羞涩却又果断的看向李铭,唇边挂着温婉的笑意,白皙纤嫩的手指搭上李铭宽厚的手掌,于倩微微颔首,漂亮的眼睛释放着五彩的光芒。

“倩倩……”

心神一阵激荡,欢喜之情无法克制,轻轻地将于倩抱在怀里,李铭深情地呼唤。

“呦,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有辱斯文,你们俩作甚?”

第四百三十三章盛言

月笙遥笑嘻嘻地盯着拥抱不舍的两人,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山无棱,乃敢与君绝!

啧啧啧,小年轻就是小年轻,年纪轻轻就许诺什么一生一世,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给承诺的恋人自然不是好恋人,她期待见证他们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话虽如此,但能不能顾忌一点形象!

部队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准谈恋爱,但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终是有辱斯文,能不能克制一点。

“呃,遥遥,你怎么……”

于倩慌乱地从李铭温暖的怀抱中脱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音细小而软糯。

遥遥是什么时候出现?

“想问我怎么突然出现?”

“嗯!”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们俩聊的火热,不曾看见我罢了。”

她一个活人站这老半天,她居然问她什么时候在?

怎么,担心她看到他们互诉衷肠的画面!

可惜,她全部都看见了,哈哈哈……

“你……我……”

白皙的皮肤瞬间被绯色侵占,红艳艳的脸颊像是熟透的苹果,可爱而诱人!

“月笙遥,你别逗她,赶紧回去训练。”

见于倩双颊涨红,手足无措的模样,李铭心疼地将她拉到他身后,冲着月笙遥不满的说。

干什么呢?

以前她欺负倩倩他就当没看见不知道,不过现在她是他的人,若是她再欺负倩倩,他可不依。

“哎呦,有靠山和没靠山就是不一样,训练,得赶紧回去训练,毕竟某些人有靠山,一对二总是没胜算。”

“遥遥……”

于倩羞涩的从李铭身后走出,不安地捏着衣袖,忐忑不安的盯着月笙遥离去的背影。

“没事,她不会乱说,别担心。”

“我没……”

“好,我知道你没担心,出来时间很久了,回屋里继续训练吧!”

“嗯!”

光明正大的伸手揉了揉于倩柔软顺滑的头发丝,李铭舒服的喟叹一声。

以前总见月笙遥摸倩倩毛绒绒的头发,如今他也能摸,而且还是他的专属领地。

“走啊,你傻笑什么?”

于倩踏着步子向屋里走去,还没走两步,步子再也无法向前,原来她的手被李铭紧紧攥在手心,寸步难行。

折回头,拍打着李铭宽厚地肩膀,伸手戳了戳他脸颊上硬朗的肌肉,于倩好笑着询问。

这人,怎么突然就傻了!

阳光普照大地,帅气的少年和可爱的少女依肩而站,甜蜜的气息泛滥着粉红色泡沫,和谐而美好的气氛无人可插入。

时光老人拄着拐杖,一小步一小步向前走。

训练时总觉得时间很慢,当回首过去,不知不觉两月光阴眨眼而逝!

刺骨的冰冷袭击着脆弱的神经,温度一天天下降,训练任务却在不断增加。

光秃秃的树枝凌立在山头之上,每天经受风吹雨打,却依旧一身浩然正气。

天似乎越来越冷,干冷的风细密地吹向脖颈,吹向手指手背,吹向软绵绵的耳朵。

“呼……”

长呼一口气,浓浓的白雾自口中向外奔涌而出,调皮的雾气跳跃着可爱得步伐挂在眼睫毛上,不一会儿被冷空气冻成爽花。

粗而浓的眉毛被晨雾覆盖,远远望去白花花一片,仿若圣诞老人。

“好冷!”

于倩瑟缩着肩膀,坐立难安的搓着手掌。

鬼天气,怎么这么冷!

不是说南方不会有冷空气入侵,怎么她觉得这里比北方冷多了。

“倩倩,再坚持一会儿,这里地势高,海拔高,气温比平原低许多,确实很冷。不过教官让我们坐在这里等他,你就再坚持一会儿,估计这夜是个考验。”

“李铭,你想多了,怎么可能每天都有考验,听说今天会下雪,也不知是真是假!”

“零度以下的天气容易下雪,估摸着是真,没事,你别担心,若是天气真的太冷,我会敞开怀抱欢迎你。”

“嘁!”

惯是会说些甜言蜜语哄她,男人啊,口一张,舌头一伸,好话便不由自主的往外跑,若是论真心实意却不见得有几句。

不过听着心里确实很舒服,感觉天气似乎也没那么冷!

“你俩知不知道什么是道德?”

实在是看不过去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月笙遥出言询问。

“道德?”

“对,别人在冰天雪地挨冻,你们两个倒好,谈情说爱,腻腻歪歪,有没有公德心。”

“哦,你是羡慕啊!”

“谁羡慕?无法直视,有染新鲜空气,你们多注意一点。”

“好,我是有公德心的姑娘,绝不虐待单身狗。”

“于倩,你说谁是单身狗?”

“谁单身说谁!”

“呦,胆子跟肥啊,走,去练一练。”

“可以。李铭,遥遥欺负我,她想打我,嘤嘤嘤……”

不要脸!

被于倩一系列不要脸的操作震惊地目瞪口呆,月笙遥咬牙切齿的盯着一对xx男女,平常心慢慢炸裂。

谈恋爱还能这么玩?

她是不是做错了,早知道于倩这个德行,她就不应该为她出谋划策。

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都给算进去。

苍天不开眼,为什么让她认识于倩!

月笙遥一脸悲愤的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盯着灰蒙蒙的天空,心脏哇凉哇凉。

咦?

她只是心凉,又不想哭,怎么脸上会有凉凉的东西!

不明所以的伸手触摸着冰凉地脸皮,只见指端有一片洁白的小雪花。

棱形的四角,形状奇特而美妙,冰冰凉凉,散去全身火气。

“下雪了……”

“遥遥,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会下雪,虽然有点冷,但天气好着呢!”

听见月笙遥小声地嘟囔,于倩淡笑着直起身,调笑的眼神盯着她,语气满是调侃之意。

莫非被他们气疯了,导致神经不太正常,开始胡说八道!

哎呦,若是这样,他们算是造福人类,为保证人类和谐幸福的生活解决一大祸害。

“你看!”

接连不断地几片雪花落在手心,月笙遥温柔的接过雪花放在掌背上,提醒着于倩看。

“呦,还真是雪花!”

眼睛猛然一亮,于倩伸出手指碰了碰棱角分明的雪花,见它在手中慢慢融化成水。

“雪花飘飘,洒洒杨柳,新年即来,何时归家!”

哎……

“叹什么气?”

“又是一年雪天日,新年快到了,不由得惆怅!”

“你不是每周都有和家里通电话?”

“通电话和真人相见能一样吗?每年冬天大雪,我都会呼朋唤友在我家吃火锅,今年别说吃火锅,连家都不能回!”

“遥遥,你够了,本来不想家被你这么一说,想的不得了。”

“哭什么,想让眼泪被冻成冰?我不说就是,你伤心个什么!”

“人家感情丰富,你管得着?”

“好,我不管,不过教官来了,你确定还哭?”

第四百三十四章顽固不明

“教官来了,在哪?”

听月笙遥喊教官来了,于倩赶忙擦拭着眼睫毛上的泪水,拍打着落在身上的雪花,眼神充斥着惶恐。

教官什么时候来,没看见她哭吧!

不是她胆小害怕,而是之前队伍里有个女孩子哭被教官看到,竟然直接被遣回普通班,她受苦受累两个多月,眼看就要落叶生根,可不能因为几滴泪,错失大好时机。

“刚来,正和李铭说话,你别急。”

月笙遥心疼地摸了摸被于倩擦红的眼角,温柔地安抚着她焦躁的情绪。

急什么呢?

就算被教官看见又如何,想家是很正常的事,女孩子天生如水般娇弱,哭两声又不是犯什么大罪。

看把眼睛擦的,眼眶周围红了一大片,咋那么不爱惜自己,天气如此冷,可别冻伤了!

“哦,没看见就好。都怪你,故意惹我哭,哼!”

哎呦?

合着还是她的错?

行行行,谁让她是小公主,她顺着她,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认!

“别闹,估计教官又在想什么馊主意折腾我们,你安静一些。”

不经意瞥见李铭凝重的面色,心底传来浓浓不安,月笙遥轻轻地拍打着于倩肩膀,示意她安静儿。

大雪簌簌,雪天路滑,会发布什么任务?

“不会吧,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暴雪,暴雪凌重,路滑难行,教官怎么舍得让我们挨冻受累。”

“不舍得?”

“。。。”

呃,有点尴尬!

依着教官对他们的‘宠爱’,怎么可能会不舍得,他巴不得给他们放在地狱里训练。

“倩倩,你且看,今夜我们恐怕得无眠。”

“不会吧!雪漫山路,冰凝土地,我们只能搁在训练室训练,但训练室有闭馆时间,教官不可能让我们在训练室待上整整一夜吧!”

“训练室?倩倩,你还是那么天真。”

“哎,聊正事,怎么突然夸我,让人家怪不好意思!”

!!!

不好意思?

真敢说!

嘲讽和夸奖都分不清,佩服佩服。

“我猜教官会让我们学习红军长征!”

“什么意思?”

红军长征?

遥遥为什么总说些她压根听不懂的话,就不能直白一点,不知道她大脑简单,四肢发达,智商可能不太优秀,需要简洁明了告知。

“爬雪山,跨草地。”

“哎,遥遥,你可别吓我,大雪天爬雪山,不要命啊!教官应该不会如此心狠手辣,不会…不会,你别祸乱人心,老老实实站着,不准说话。”

“呵~”

自欺欺人?

行,她猜的不一定准,但不会相差太多。

反正今晚不得善了,哎,苦命的人生啊!

雪花越来越大,飘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多大会儿,地上已一片雪白。

莹莹白色覆盖在天地之间,冰冷的空气似乎在逐渐变暖,口唇哈出去的气体碰到莹白雪色,瞬间将雪花融化成冰水。

冰水无声的落在脖颈,浑身一激灵,不清醒的意识被彻底打败。

下意识的摸着冰凉地脖颈,眼神似乎有些呆滞。

“全体归位!”

谭辰挺直腰板站在队伍最前方,目光心疼地盯着瑟瑟发抖的少年,眸光似有异色闪过。

天真善良,心思单纯的少年们,对不起啦!

“从左向右报数!”

“1…3…5…14…15,报告教官,全员到齐。”

“身为军人,大家可还记得进部队时的宣誓。”

“记得!”

“大声念出来。”

“吾立身从军,秉承刻苦之德,不骄不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坚强果敢,保家卫国,做安身立命之事。”

“好,非常好。眼下就有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交给大家,务必保证完成任务。”

“是!”

“今夜暴雪而至,离部队五公里处有一铁路,夜里运输国家重要物资经过,为保证物资圆满到达首都,你们需要在火车到达之前,扫清积雪,供火车无障碍行驶,可有异议。”

“无!”

异议?

谁哪敢有异议,这可是为国家办事!

“今夜我还有其他事要办,所以清扫铁路之事便由李铭带领你们前去执行,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

“很好,期待明日你们荣耀归来。”

豪壮的承诺声震耳欲聋,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颊红扑扑一片,冰冷的天气似乎对他们造不成任何伤害。

雪越来越大,士气越来越足,谭辰不放心的和李铭交代几声,略有不舍地盯着渐行渐远的学员。

前方路途坎坷难辨,行走在恶劣环境下,还要完成组织分配的任务,他们会顺利进行吗?

穿着内有毛绒的军绿色大衣,脚踩黑色马靴,每走一步,便在地上留下深可见土的脚印。

冷风愈来愈大,吹动树梢,树枝猛烈颤动,黏在树梢上的雪花簌簌而下,调皮的钻进脖颈,给人以透心凉。

时间慢慢推移,天色渐渐黯淡,莹白色的雪花映照天空,惨白之色为空旷的田野增添几分寂寥。

冷风呼呼的呜咽声向每个人的耳畔袭击,滚烫的心被时间消耗。

“步伐不要迈太快,队伍保持规整,切忌冒进。”

观察队伍参差不齐,有些队员落后,有些队员太快,距离相差逐渐增大,跟在队伍后方的李铭温声提醒。

幸好是干雪,只下雪不下雨,若是雨雪同行,才是难办至极!

五公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好天气,不过半天时间,便能一来一回,但雪天……

哎!

目光沉沉的远望,前方白茫茫一片,不见山村,不见交通工具,人影无,牲畜无。

队伍慢慢归于规整,李铭收回远望的视线,冰凉如水的眼神充斥着暖暖温意看向走在最前方的于倩。

她在,就好!

雪未止,步不停,潇潇风声鹤唳,似刀子般呼啸着刮向脸颊。

“咦,你怎么不说话!”

微微喘息的月笙遥好奇地打量着沉默如羔羊的于倩,颇有兴致的询问。

她平时最耐不住寂寞,怎么今日如此沉默?

“嘘,别说话,不然李铭不好管理!”

哦,原来如此?

月笙遥无奈地翻个白眼,实在没想到于倩安静地原因竟是因为李铭。

爱情啊,果然是不能沾染的罂粟!

“你们在一起才几天,用得着为他那么约束自己?”

不懂,实在难以理解,两人不过刚摊牌,情愫还处于不明了了时期,为什么会……

“遥遥,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单身狗吗?”

聊天归聊天,不准恶意伤人!

“为什么?”

月笙遥狠狠瞪于倩一眼,本想怼回去,脑海忽然闪现一个人影,按耐住焦躁,静静的询问。

第四百三十五章断衣

嘿嘿,月笙遥,你心底不安分,有点焦躁,是不是思春?”

于倩坏笑着看向月笙遥,好看的眸子被洒洒洋洋地雪花遮掩,却掩饰不住调笑的眼神。

单身二十多年,想必遥遥憋坏了吧!

不然以她暴力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过当面嘲弄她的她。

这可不是她故意败坏遥遥名声,实在是遥遥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甚至有时在梦里她都会注意说话分寸,尽量不去招惹她。

不过,现在可能会是个意味!

嘿嘿……

胡说八道什么?

她怎么就思春了!

不就是单纯地问个为什么,她怎么能联想出那么龌蹉的事?

思想觉悟真低,等明日回去可得好好调教一番!

“于倩,你是想打一架吗?”

心底藏着隐秘的羞涩,耳垂微微发红,月笙遥不自然的转移视线,清澈的声音夹杂着淡淡愠怒。

她乱说些什么?

真以为有男朋友作靠山,她对她就会仁慈?

刻意的压制着内心地动荡不安,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不敢……不敢,我就是说着玩,你别当真。你看天气如此之冷,雪花纷扬,想必心里很不愉快,我就是想替你暖暖心而已。”

“不需要。”

“哦,是我多嘴,对不起!”

“你……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为什么我会单身那么多年?”

“呃……”

“怎么,很难说还是难以启齿?”

“不是,你且等等,让我组织一下语言。”

“不急,路还很长,雪还会下很久,我期待你给出满意地答案。”

切!

闷骚的女人!

利用余光瞥月笙遥一眼,樱红的唇小声地嘟嘟囔囔。

刚刚还凛然正气地拒绝,不过眨眼时间,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女人啊,口是心非!

“遥遥,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不敢贸然评论,于倩试探性的询问。

太夸张就没有真实性,实事求是她肯定要挨打,所以不如顺着遥遥的意思,摸清她的想法再进行回答。

哎呀,她真聪明!

她怎么会那么聪明,难道是潜在基因被激发?

“我是主,你是客,我问你话,你反问我作甚?古人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哪能清楚知晓自己是什么个性。”

目光追随着白茫茫的道路,耳朵却高高扬起等待于倩的夸奖,哪曾想她滑头的把问题反丢给她,期待的眼神慢慢黯淡,白皙地脸颊浮现着浓浓不满。

怎么,胆肥了,想套路她?

哼,就算再让她二十年,她也无法套路成功!

“遥遥,若是我说的不对,你会不会动手?”

“不清楚!”

“?”

“我考虑考虑,看情况再说。”

“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

若是她说的不好,是不是要被五马分尸!

“看心情,说不定会给你个惊喜。”

见于倩步伐稍微落后,月笙遥轻轻地拽着她衣袖,意有所指的回答。

“雪有点大,一说话嘴巴就被填满雪,我们还是好好跑步,等到达地点我再和你详细说道说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上次要不是她威逼利诱,她就骗了她,以为她还会对她信心满满?

人呢,都是从哪里找来的自信!

“你吧,有点强势,学不会柔软,脾气又硬又臭,像茅坑里的石头,铁打不动,火烧不到。”

“虽然平时看着挺温柔,但你的心很冷,甚至将所有人都关在门外,就算有人喜欢你,他们又怎么会忍受寂寞和失败前来告白,明知道会失败,还自取灭亡,不是傻子就是二愣子。”

“你若是想谈恋爱,需要学会变柔软,别整天板着脸,严肃的像个教导主任。”

“还有,你若是不想笑就绷着别笑,你都不知道你假笑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啧啧啧,说句不好听的话,小孩子都能被你的阴笑吓哭。”

“嗯,大情况没多少,小毛病虽然多了点,但无伤大雅,注意点就行。”

“目前就想到这么多,等我再想起其他毛病,再和你沟通。”

于倩调整着呼吸奔跑,洁白无暇的雪花被踏在脚下,目光直视着前路,口无遮拦的控诉。

终于能一口气说出来,想这么多天,她天天处于她的威压下,苦不堪言。

“是吗,想不到我在你心里占据很‘高’地位!”

步伐微微加快,跟上妄我境界跑步的于倩,话语轻飘飘的询问。

谁喜欢她不是傻子就是二愣子?

很好,原来这是她的心里话,非常好!

“没有很高,就一点点,你想多…多……了!”

风雪太多,吹去月笙遥语气里的阴郁,于倩傻呆呆的迎合,不经意间瞥见她鬼畜的表情,到嘴边的话都被吓秃噜。

哎呀妈呀,她刚才说了什么?

好像说了遥遥很多坏话,甚至还直面批评她。

哦买嘎,她得赶紧为自己买副棺材,不然恐怕得暴尸荒野。

她这个嘴呦,怎么什么都说?

失心疯了吧!

“我想多?并没有,你刚才说的慷慨激扬,确信笃笃,怎么眨眼间就打自己的脸呢?”

“遥遥,我错了,认罚认打,不过能不能等明天回去再做惩罚?”

千错万错都是这张嘴的错,不过既然错了就得赶紧认错,否则秋后算账才最可怕!

嘤嘤嘤,她怎么就招惹这个神经质的女人?

“哪错了?”

唇角夹杂着淡淡笑意,声音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哪哪都错,不该议论,不该胡言乱语,不该用词不当,不该……”

“呦,你语言能力挺强啊!”

听着于倩懊悔道歉的话,月笙遥波澜不惊的挑了挑眉,步履不停,调笑的话自呼吸空缺出跑出。

一连串说那么多不该,居然不卡壳,人才,确实是个人才!

不过她是个反复无常,心狠手辣的女人,可不会存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遥遥,是不是快到了?”

“嗯!”

转移话题?

行,她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把死胡同给打通。

“你冷不冷,我好冷啊!”

“还行。”

“遥遥,你说我们是得一夜都守在铁路上吗?”

“不清楚!”

“若是守一夜,估计明天教官见到的就是十五具尸体。”

“……”

少女,脑洞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

“遥遥,你怎么不说话?”

“哦,我在想你会用怎样的方法扯开话题,把自己摘出去。”

“?”

看透别说透,还是好朋友!

她很尴尬,遥遥说话怎么能那么直?

她们都聊了好一会儿天,怎么还不放过她?

心思复杂的女孩,她算是没招了,不过……

“倩倩,你……”

“大雪天跑步还敢走神,不怕从山上摔下去啊!都好好跑步,不准说小话。”

“遥遥,别说了,专心跑步!”

“倩倩,你好得很!”

第四百三十七章宜室宜家

于倩惊讶的跑到李铭身旁,兴奋地拽着他衣袖。

他是从哪里出来?

刚刚她找了一圈都不曾找到他,不过一眨眼,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貌似有点恐怖啊!

“冷不冷,身体还好吗?”

听到于倩诧异的声音,李铭微笑着走到她身旁,温柔地抚摸着柔滑如绸缎的发丝,轻声询问。

雪天多寒冷,女生体质阴弱,他担心会有寒气入体!

虽然当兵人该有这样的觉悟,但他不忍心见她受苦。

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于倩白嫩的脸颊,慢慢拂去冰冷,将掌心的温暖覆盖在脸上。

脸好凉,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你呢?我见你穿得单薄,怎么就不知道穿厚点,你看看耳朵都冻红了。”

“它不是冻红,是因为要见你而羞涩的红!”

手掌落在于倩放在他耳垂上的手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于倩,李铭深情款款的回答。

他不怕冷不怕冻,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她!

怕她不要他,怕她不喜欢他,怕她心里没有他的位置。

“哎呦,你能不能正经点。”

于倩害羞的低下头,使劲拽了拽被李铭抓在手心里的手,却丝毫无用。

“我是个正经人,但见到你之后,再也无法正经下去。”

“我让你不正经?”

“不是,是见到你后,这颗心便为你蠢蠢欲动,导致我无法正经。”

哎呦喂,能不能别到处撩人!

听到李铭一本正经说出撩人心神的话语,于倩不好意思的趴在他肩膀,羞红地脸颊深深埋在他肩膀上。

他怎么能……

如此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令人害臊的话。

“咳咳咳~”

“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实在无法忍受,月笙遥上前一步,伸手戳了戳两人肩膀,咬牙切齿的质问。

她发现自从这两人确认关系后,为之不多的节操简直是直线下降,也不知现在还剩下多少!

其他队友在辛辛苦苦寻找积雪厚的部位,他们居然在大雪之中谈情说爱,亲亲我我,实在是不忍直视。

哎,她光明如灯泡的眼啊,瞎了!

“遥遥,你说什么?”

忍住,一定要忍住!

听见于倩单纯的询问她刚才说过的话,月笙遥伸出舌头抵在后槽牙,隐忍着涌到齿端的话。

傻子,二愣子!

气的她心肝疼,不行,她不要和她说话,和她说话太气人。

“小队长,你还要唠嗑多长时间?若是时间长,我先去其他地方躲会雪,若是时间不长,我就等着你。”

“不长,已经好了,你赶紧招呼他们过来站队。”

被赤裸裸的挑明心思,李铭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松开抓着于倩的手掌,怂了怂肩膀,语气温和的向月笙遥发布命令。

太过得意忘形,不,应该说现在的他眼里都是她,所以没办法集中去办领导交给的任务。

哎,女色祸人啊!

不过他心甘情愿,甚至可以说是甘之如饴,被倩倩所诱惑,她不慎欢喜。

“全体都在,开始报数。”

“1…5…15,全体都在,听从小队长调遣。”

“好,非常好,目的地已经到达,刚刚我去了瞭望台和在此守卫的伙伴沟通了解此地的情况,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必须马上开始清扫。”

“是!”

“铁路从南到首都,长达几万千米,不过我们只负责这一路段,共长两千米,必须在三个小时内清扫完成,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好,我再说一遍注意事项,你们一定得记清楚。”

“是!”

“火车大概会在三个半小时后到达,但不保证出现提前或者延迟等现象。若是延迟倒还好说,但若是提前,大家可得注意火车,火车行驶速度极快,特别是运货火车,几乎不在路上停留,所以它们皆是呼啸而过,不留任何痕迹,你们听见远处鸣笛声,必须立刻拿起行动工具,绝不能继续停留在轨道上。”

“是!”

“这一点重中之重,绝对要服从命令,不论发生何事,当时又在做什么,只要鸣笛声响,务必马上离开轨道,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是!”

“行,你们跟在我身后,我替你们分好每段大家应该负责的轨道。”

见十四人特别乖巧的点头,李铭满意的盯着他们,眼底深处藏着无法掩饰的担忧。

他们此行,不亚于与虎为伴!

火车极速行驶,若是来不及逃离轨道,只会是命丧黄泉,甚至躯体面目全非,连完整的模样都无法保存。

猛虎陪伴在身边,他肩负重大责任,既然将他们活蹦乱跳的带过来,定然要带回活蹦乱跳的他们,方对得起教官对他的期待。

“月笙遥,你待在最前方清扫轨道。你反应力强,耳朵敏锐,能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若是发现意外状况,可有优先权将队员带离出轨道,一切以生命安全为首要条件,听清楚没!”

“是。”

能力强的放在最前面,能力弱的放在最后面,这样强弱形成反差,即使出现意外事故,弱者也能快速逃离危险,不愧是教官选定的小队长,智慧杠杠的。

“工具在旁边,你自己取,不准偷懒,若是发现谁偷懒,清扫面积扩大一百米。”

“是!”

“来,你们继续跟着我向前走。”

完美的将月笙遥放在最前方危险至极的点后,李铭带领着剩下的一群少年,向白茫茫的轨道走去。

雪花不要命的从天上洒落,白若柳絮,身似拂柳姿态,摇摇欲坠,端得起摇曳生姿,美人外在。

一个又一个队员被分好位置,军帽上的积雪一层又一层落下,厚厚的积雪压在头顶,让脑壳一阵发痛。

转眼间,跟在李铭身后的人就只剩下于倩一人!

“咦,你要把我放在你身边?”

“不是,倩倩,你就在后面待着,若是发现前方有状况,不要犹豫,直截了当的跑到轨道之外,一切以生命安全为主,听到没有。”

“嗯,好,听从老大的命令,不过李铭,你要上哪里去?”

“我得去中间清扫任务,顺便观察情况,以便我们能够在火车来之前顺利从轨道上逃跑。”

“哦,辛苦了,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逞强。”

“你想多了,此类严肃事件我怎么会逞强,旁有猛虎直观,虎视眈眈,你一定要保证自身安全。”

“啰嗦,我前面有好多人,我不会有事。”

“嗯,那你赶紧忙活起来,我在轨道上再走一圈,记住,一定要清扫干净,万万不可马虎大意。”

“赶紧走!”

“哎,命苦啊!”

“别惺惺作态,赶紧去前面瞅瞅情况,时间那么紧急,怎么在你脸上就看不出紧迫感?”

第四百三十八章忘我之境

“怎么可能?我很有紧迫感,那么多事情压在我身上,感觉都快呼吸不畅!”

“是吗?”

她怎么一点都不信!

“当然,你想想十四条鲜活的生命,不,还得加上我这条命,总共是十五条命,多么珍贵,怎么可能会没有压迫感!”

“跟你实话实话,我心里其实特别紧张,手脚冰凉,内心惶恐不安,可谓是战战兢兢。”

李铭装模作样的拍着胸口,摊着手掌,声音低沉,夹杂着淡淡忧愁。

“别紧张,要放松,不然怎么带领我们完成任务。”

担忧地目光落在李铭忐忑不安的面容上,柔情似水的盯着他,温柔劝解。

看他表面上大大咧咧,想不到心思如此之沉,是她以偏概全,没深,入了解到他的心思。

哎,她是个不称职的女友!

“倩倩,你给我加加油呗!”

“嗯?”

什么?

给他加油!

鼓舞他还是……

“来个爱的亲亲和抱抱!”

见计谋得以实施,李铭伸着脸凑到于倩面前,语气欠欠的要求。

什么?

爱的亲亲和抱抱!

李铭,找死,居然敢调戏她?

五指相握于掌心,掌背上青筋裸露,暗青色的毛细血管密密麻麻铺在掌背上,不经意间一瞥震慑着心房。

“滚~”

总是想方设法占她便宜,他的脸呢?

“倩倩,真的不来一个吗?”

李铭委屈的摸了摸俊俏的脸颊,挑着眉头,故意挑逗着于倩。

她炸毛的样子真可爱,怪不得以前见月笙遥喜欢逗她,换他也欢喜。

见她一怒一笑全因你而展露,见她喜怒哀乐全是因为你,见她眼里只有你,哦,那种感觉简直是太美妙。

上瘾,真的会上瘾!

“时间不多了,赶紧催促队友完成任务。”

哎呦喂,他能不能正经点,一大堆的活放着还没完成,他怎么就不知道老实一点。

以前见他本本分分,也没这么皮啊!

抬头望了眼洋洋洒洒自天空中飘落的雪花,于倩无声地哀叹一声。

“好,我沉默,走了!”

“嗯!”

赶紧走,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咋这么有意思呢?

“哼,你都不挽留我,是不是没把我放在心上。”

“别闹,赶紧走!”

心累,心累的不能呼吸!

于倩无奈地翻个白眼,好脾气的哄着李铭。

他是孩子吗?

长不大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听劝!

“你……”

“你到底走不走?”

笑容一收,于倩表情严肃,目光冷淡的落在李铭身上,语气是说不出的烦躁。

莫名有些讨厌黏黏腻腻的男子,走就是走,为何依依不舍,又不是见不到面!

“待会见,我先去办事情。”

察觉到于倩似乎有些不高兴,李铭立马正色,一脸严肃的道别,腰板挺直的离开。

身为男人,得分得清什么是轻重缓急,他不能沉溺于美人乡!

“哎……”

终于走了,真烦人,总算是走了!

于倩长叹一声,伸手抚了抚乱糟糟的头发丝,捡起因为愤怒被扔在地上的铁锹,投足精神去挖雪。

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一不小心落入宠溺地眼神中,深邃的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底,周围被一层层波浪围绕,深处被神秘色掩盖,吸引着前去探索。

“于倩?”

听到于倩结结巴巴的声音,李铭还以为是自己太过于冒进,以至于引起她的厌烦,哪知刚垂下头,便看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纤细地手掌触之可及的落在他耳鬓发丝处。

不留痕迹的后退一步,脚跟踩在软软的物体,于倩莫名其妙的低头,瞬间被吓了一跳。

怎么就踩到李铭的脚?

无奈地捂着脸,唇角夹杂着淡淡苦涩,李铭会不会当她故意为之,会不会对她的看法……

呸,她想哪去了?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交替,几个小人在脑神经里吵来吵去,吵的她头都要爆炸。

“想什么呢?没把你教会,我怎么会轻易放弃,收起你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集中精神看我为你实验。”

被于倩变来变去的脸色所吸引,屈指轻轻敲打着她头颅,李铭正色的回应。

不能逼太急,得让她慢慢适应,最好是她主动,这样他就会取得全方位优势。

唇角夹杂着坏坏的笑意,幽幽地眼神充斥这志在必得的光芒。

她一定会属于他!

“嗯,来吧!”

收敛不该有的心思,于倩认真的听李铭讲解其中奥秘。

磁性的声音环绕着耳畔,缠绕着身心,将她的心和身全都控制,一时之间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新鲜地空气通过窗户和外界交换,微微冷风袭击着一群训练人员,淡淡的温馨充盈着房间。

专心致志研究战术的月笙遥被于倩打断思绪,精致地小脸挂着不渝之色,本想怼她一顿,听出她话语里的担忧和无措,目光一凝,锐利的精光自眼睛里闪过。

他们是什么时候关系变得如此亲密,为何她不知?

近两天她们两人一直待在一起,不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全都是寸步不离,但他们的感情为何进展如此之快,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她没摸清!

左勾腿,右前进,以拳心为力,击其命脉之地。

手臂置于胸前,挡对方攻击,撤其攻击力,以柔克刚,主动伸掌以软绵绵的力度挡对方强硬之劲。

脚下功夫不停,他退他进,他进他退,不急功冒进,不死守一处防备点,采取多多益善之原则,左右交攻。

肘端横平,膝部用力,下盘固稳,脚尖对准对手,脚跟压紧地面,出拳无影,出掌无形,以速度击败对方,以力度打对方措手不及。

近处搏斗,可以头颅相撞,亦可以身体相搏。

比试之中,全身皆为利器,不论光明正大还是偷袭,只要能将对方打到爬不起来,便是胜利。

生命只有一条,若是不珍惜,只能白白耗费!

“遥遥,你快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他们停下。”

见李铭再一次被踢倒,于倩着急的拉着月笙遥衣袖,哀求道。

心房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有酸有涩,其实她也不知这是什么味,但潜意识不想见到他被打,不忍见他一次次屈辱的从地上爬起。

不过她完全不担心,毕竟是她有求于她,而非她求她?

立场不同,所求不同,自然占有主导上的优势。

“嘭!”

“遥遥,等回寝室我再和你详细说,你先让他们停下。”

摔倒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于倩彻底变得积攒,目光幽幽的盯着月笙遥,急切恳求。

嘿嘿,她就说她会赢,果不其然!

赢和输不过是一念之间,但一切都敌不过人心。

“李铭,攻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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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孱弱

“不会,你想多了!”

“怎么可能?我很有紧迫感,那么多事情压在我身上,感觉都快呼吸不畅!”

“是吗?”

她怎么一点都不信!

“当然,你想想十四条鲜活的生命,不,还得加上我这条命,总共是十五条命,多么珍贵,怎么可能会没有压迫感!”

“跟你实话实话,我心里其实特别紧张,手脚冰凉,内心惶恐不安,可谓是战战兢兢。”

李铭装模作样的拍着胸口,摊着手掌,声音低沉,夹杂着淡淡忧愁。

“别紧张,要放松,不然怎么带领我们完成任务。”

担忧地目光落在李铭忐忑不安的面容上,柔情似水的盯着他,温柔劝解。

看他表面上大大咧咧,想不到心思如此之沉,是她以偏概全,没深,入了解到他的心思。

哎,她是个不称职的女友!

“倩倩,你给我加加油呗!”

“嗯?”

什么?

给他加油!

鼓舞他还是……

“来个爱的亲亲和抱抱!”

见计谋得以实施,李铭伸着脸凑到于倩面前,语气欠欠的要求。

什么?

爱的亲亲和抱抱!

李铭,找死,居然敢调戏她?

五指相握于掌心,掌背上青筋裸露,暗青色的毛细血管密密麻麻铺在掌背上,不经意间一瞥震慑着心房。

“滚~”

总是想方设法占她便宜,他的脸呢?

“倩倩,真的不来一个吗?”

李铭委屈的摸了摸俊俏的脸颊,挑着眉头,故意挑逗着于倩。

她炸毛的样子真可爱,怪不得以前见月笙遥喜欢逗她,换他也欢喜。

见她一怒一笑全因你而展露,见她喜怒哀乐全是因为你,见她眼里只有你,哦,那种感觉简直是太美妙。

上瘾,真的会上瘾!

“时间不多了,赶紧催促队友完成任务。”

哎呦喂,他能不能正经点,一大堆的活放着还没完成,他怎么就不知道老实一点。

以前见他本本分分,也没这么皮啊!

抬头望了眼洋洋洒洒自天空中飘落的雪花,于倩无声地哀叹一声。

“好,我沉默,走了!”

“嗯!”

赶紧走,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咋这么有意思呢?

“哼,你都不挽留我,是不是没把我放在心上。”

“别闹,赶紧走!”

心累,心累的不能呼吸!

于倩无奈地翻个白眼,好脾气的哄着李铭。

他是孩子吗?

长不大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听劝!

“你……”

“你到底走不走?”

笑容一收,于倩表情严肃,目光冷淡的落在李铭身上,语气是说不出的烦躁。

莫名有些讨厌黏黏腻腻的男子,走就是走,为何依依不舍,又不是见不到面!

“待会见,我先去办事情。”

察觉到于倩似乎有些不高兴,李铭立马正色,一脸严肃的道别,腰板挺直的离开。

身为男人,得分得清什么是轻重缓急,他不能沉溺于美人乡!

“哎……”

终于走了,真烦人,总算是走了!

于倩长叹一声,伸手抚了抚乱糟糟的头发丝,捡起因为愤怒被扔在地上的铁锹,投足精神去挖雪。

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一不小心落入宠溺地眼神中,深邃的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底,周围被一层层波浪围绕,深处被神秘色掩盖,吸引着前去探索。

“于倩?”

听到于倩结结巴巴的声音,李铭还以为是自己太过于冒进,以至于引起她的厌烦,哪知刚垂下头,便看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纤细地手掌触之可及的落在他耳鬓发丝处。

不留痕迹的后退一步,脚跟踩在软软的物体,于倩莫名其妙的低头,瞬间被吓了一跳。

怎么就踩到李铭的脚?

无奈地捂着脸,唇角夹杂着淡淡苦涩,李铭会不会当她故意为之,会不会对她的看法……

呸,她想哪去了?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交替,几个小人在脑神经里吵来吵去,吵的她头都要爆炸。

“想什么呢?没把你教会,我怎么会轻易放弃,收起你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集中精神看我为你实验。”

被于倩变来变去的脸色所吸引,屈指轻轻敲打着她头颅,李铭正色的回应。

不能逼太急,得让她慢慢适应,最好是她主动,这样他就会取得全方位优势。

唇角夹杂着坏坏的笑意,幽幽地眼神充斥这志在必得的光芒。

她一定会属于他!

“嗯,来吧!”

收敛不该有的心思,于倩认真的听李铭讲解其中奥秘。

磁性的声音环绕着耳畔,缠绕着身心,将她的心和身全都控制,一时之间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新鲜地空气通过窗户和外界交换,微微冷风袭击着一群训练人员,淡淡的温馨充盈着房间。

专心致志研究战术的月笙遥被于倩打断思绪,精致地小脸挂着不渝之色,本想怼她一顿,听出她话语里的担忧和无措,目光一凝,锐利的精光自眼睛里闪过。

他们是什么时候关系变得如此亲密,为何她不知?

近两天她们两人一直待在一起,不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全都是寸步不离,但他们的感情为何进展如此之快,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她没摸清!

左勾腿,右前进,以拳心为力,击其命脉之地。

手臂置于胸前,挡对方攻击,撤其攻击力,以柔克刚,主动伸掌以软绵绵的力度挡对方强硬之劲。

脚下功夫不停,他退他进,他进他退,不急功冒进,不死守一处防备点,采取多多益善之原则,左右交攻。

肘端横平,膝部用力,下盘固稳,脚尖对准对手,脚跟压紧地面,出拳无影,出掌无形,以速度击败对方,以力度打对方措手不及。

近处搏斗,可以头颅相撞,亦可以身体相搏。

比试之中,全身皆为利器,不论光明正大还是偷袭,只要能将对方打到爬不起来,便是胜利。

生命只有一条,若是不珍惜,只能白白耗费!

“遥遥,你快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他们停下。”

见李铭再一次被踢倒,于倩着急的拉着月笙遥衣袖,哀求道。

心房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有酸有涩,其实她也不知这是什么味,但潜意识不想见到他被打,不忍见他一次次屈辱的从地上爬起。

不过她完全不担心,毕竟是她有求于她,而非她求她?

立场不同,所求不同,自然占有主导上的优势。

“遥遥,等回寝室我再和你详细说,你先让他们停下。”

摔倒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于倩彻底变得积攒,目光幽幽的盯着月笙遥,急切恳求。

“好!”

嘿嘿,她就说她会赢,果不其然!

赢和输不过是一念之间,但一切都敌不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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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有趣之事

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仗着她和倩倩关系好,以为他不敢怎么着她可是?

来的一路上,可着劲欺负倩倩,别以为他没看见!

“你啥眼神?会不会好好看人!”

察觉到李铭古怪的眼神,月笙遥拍打着他肩膀,毫不留情面的呵斥。

斜着眼睛看她,怎么滴,她是不能用正眼看,可真有意思!

“你到底想说啥?能不能抓紧时间说,时间宝贵,容不得半点浪费!”

处理正事要紧,私事等回部队慢慢清算。

“铁钉可以用来固定脱落的铁锹,硫酸加水加盐会快速溶解积雪,如此,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硫酸加水加盐融化积雪,想法很好,只是我们没有水啊!”

“说你蠢,你对我横眉竖眼,怒不可及,我问你积雪化了会变成什么?”

“水。”

“将完好无缺的铁锹汇合在一起,分发给力气大的队员,其余人等分成三部分,一部分队友负责修理工具,一部分队友负责化雪,另一部分队友负责将融化剂洒在雪上,相互配合,利用有效时间,我们一定会在火车来之前完成任务。”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鬼点子?”

“别废话,赶紧招呼队友动起来,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你能不能上点心,时间有限,抓紧啊!”

瞥了不做任何行动,淡定自若的某人一眼,月笙遥着急忙慌的催促。

他怎么一点都不急?

别忘了他可是领导者,若是途中出现任何问题,他可是全权负责!

责任重大,肩负着十五条生命,怎么就安之若素,不做任何行动?

难道还有后招!

“干大事者,形色不显于表面,举止……”

“啪!”

“磨磨叽叽,扭扭捏捏,干啥嘞?运货火车过不了一小时就会从此通过,你能不能靠谱点?”

见李铭还有心思念诗,月笙遥啪叽一下伸手拍打在他头上,严肃的呵斥。

运国家物资,大事,天大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要不是因为倩倩的缘故,她才懒得提醒他。

好家伙,她算是彻彻底底把自己给坑了,等回部队,她该怎么解释藏在兜里的那些东西呢?

愁,真愁人!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峰转路回,时来运转,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你先去捡雪化水,融化积雪这项重要的任务便交给你来办,要保证完成任务,听到没?”

“???”

啥玩意?

交给她,咋就突然交给她!

没有一点点防备,任务就这样猝不及防。

“发什么呆?赶紧去啊!你都说时间宝贵,还墨迹什么?”

“不是还有其他人?”

为什么让她去化雪,她力大如牛,是铲雪届的一把好手,不让她铲雪,浪费人才!

“硫酸腐蚀性那么强且还夹杂着微微毒性,不交给你,我安能放心?”

“你知道硫酸腐蚀性强还交给我,万一腐蚀到我呢?”

“不怕,你铜墙铁臂,无坚不摧,不会被腐蚀。”

“你咋就那么确信,万一呢?”

俗话说的好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然他对她挺看重,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可不能随意祸害自己。

“身为学医之人,对药品了解犹如对身体结构了解之深,若是你被它腐蚀,只能说明你学医不精,还得继续加强训练才是!”

“再者,你能从部队将它们偷偷带出来,且在兜里装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会被腐蚀,你当我傻啊!”

“赶紧去,别墨迹,时间就是金钱,抓紧每一分一秒时间,记得一定要完美无缺的完成任务。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首先得去找他们说道说道。”

踏出去的步微微停顿,怪异地目光上下扫视着月笙遥,毫不在意的回答。

谋大事,不拘小节,他定然将所有人的信息了之于怀,否则怎么能临危不乱!

什么是大将之风?

他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以不变应万变,解除危机,弹指一挥间。

咳咳,有点夸张,不过也是事实!

“呦,嘚瑟,行!”

辩解的话全被噎回肚子,月笙遥愤恨地盯着李铭嘚瑟离开的背影,内心颇有几分抑郁。

过河拆桥,行,他真是行得很啊!

有时间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收拾他,眼下先把正事给干了。

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盐和一小瓶硫酸,好看的唇形上扬,勾勒出几分阴险之意。

硫酸,它可是好东西!

心中有对策,慌乱被镇压在心底,李铭大步穿过长长地轨道,一个队友挨着一个队友嘱咐,温声宽慰,彷徨不安的人心被渐渐抚平,焦躁的情绪慢慢归于平静。

分工合理,一行人热火朝天的拼命铲除积雪!

天空中飘落的雪花洋洋洒洒,一会儿密,一会儿稀,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每个人身上沾满雪花。

莹白色的雪自头顶撒落,裸露在外的部位多多少少都会被雪花侵占,就连隐蔽的眼睫毛上也凝结着一层白霜。

分工合作,目标明确,发挥每个人的长处和短缺,堆积成山的积雪慢慢缩减。

远望千里,黏附在轨道上的雪被一一铲除,只剩下天空中正在飘落的雪花。

薄薄的白雪再一次覆盖在轨道上,刚清扫完两千米积雪的少年喘着气,难以置信的盯着薄雪。

怎么办?

“队长,火车什么时候来?”

少年心急火燎的盯着祥和安静地远处,不安的询问。

三个多小时过去,轨道上的积雪都已经清理干净,若是二十分钟后火车再不来,估计他们还得再来一次!

哎呦喂,老天爷,能不能别玩他们?

扫雪很累,清扫轨道上硬实的积雪更累,看他手上都有了茧子。

“别急,耐心等!”

“可是……”

“没什么可是,安静一些。”

“好吧!”

少年见李铭面有怒色,怯弱的闭上嘴巴,瑟缩着肩膀后退。

凶什么凶,他不就是问了几句话,怎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溜过,一群人瑟瑟发抖的站在轨道外,眼神里的亮光慢慢暗淡,直至色彩全消。

冷,真的好冷,干活时不觉得很冷,但丢下工具,才安静站了几分钟,全身上下皆受不了这种刺激。

“队长,火车到底什么时候来?”

队员的心再一次浮躁,抖着肩的少年忍不住出声询问。

“别急,再等会儿!”

“队长,不能再等了,你看轨道上的积雪又快硬实,估计等会我们还得再来一遍。”

“没事!”

“队长,我希望你能正式问题,我们现在都很疲惫,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一遍。”

“我知道大家很累也很冷,但是车不来,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我在轨道上大喊大叫吧!”

面色发青,眼神隐藏着怒气,李铭大声吼叫,说着说着自己竟笑了起来。

想不到有一天,他竟会面临如此境地!

第四百四十一章乐不可支

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仗着她和倩倩关系好,以为他不敢怎么着她可是?

来的一路上,可着劲欺负倩倩,别以为他没看见!

“你啥眼神?会不会好好看人!”

察觉到李铭古怪的眼神,月笙遥拍打着他肩膀,毫不留情面的呵斥。

斜着眼睛看她,怎么滴,她是不能用正眼看,可真有意思!

“你到底想说啥?能不能抓紧时间说,时间宝贵,容不得半点浪费!”

处理正事要紧,私事等回部队慢慢清算。

“铁钉可以用来固定脱落的铁锹,硫酸加水加盐会快速溶解积雪,如此,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硫酸加水加盐融化积雪,想法很好,只是我们没有水啊!”

“说你蠢,你对我横眉竖眼,怒不可及,我问你积雪化了会变成什么?”

“水。”

“将完好无缺的铁锹汇合在一起,分发给力气大的队员,其余人等分成三部分,一部分队友负责修理工具,一部分队友负责化雪,另一部分队友负责将融化剂洒在雪上,相互配合,利用有效时间,我们一定会在火车来之前完成任务。”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鬼点子?”

“别废话,赶紧招呼队友动起来,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你能不能上点心,时间有限,抓紧啊!”

瞥了不做任何行动,淡定自若的某人一眼,月笙遥着急忙慌的催促。

他怎么一点都不急?

别忘了他可是领导者,若是途中出现任何问题,他可是全权负责!

责任重大,肩负着十五条生命,怎么就安之若素,不做任何行动?

难道还有后招!

“干大事者,形色不显于表面,举止……”

“啪!”

“磨磨叽叽,扭扭捏捏,干啥嘞?运货火车过不了一小时就会从此通过,你能不能靠谱点?”

见李铭还有心思念诗,月笙遥啪叽一下伸手拍打在他头上,严肃的呵斥。

运国家物资,大事,天大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要不是因为倩倩的缘故,她才懒得提醒他。

好家伙,她算是彻彻底底把自己给坑了,等回部队,她该怎么解释藏在兜里的那些东西呢?

愁,真愁人!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峰转路回,时来运转,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你先去捡雪化水,融化积雪这项重要的任务便交给你来办,要保证完成任务,听到没?”

“???”

啥玩意?

交给她,咋就突然交给她!

没有一点点防备,任务就这样猝不及防。

“发什么呆?赶紧去啊!你都说时间宝贵,还墨迹什么?”

“不是还有其他人?”

为什么让她去化雪,她力大如牛,是铲雪届的一把好手,不让她铲雪,浪费人才!

“硫酸腐蚀性那么强且还夹杂着微微毒性,不交给你,我安能放心?”

“你知道硫酸腐蚀性强还交给我,万一腐蚀到我呢?”

“不怕,你铜墙铁臂,无坚不摧,不会被腐蚀。”

“你咋就那么确信,万一呢?”

俗话说的好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然他对她挺看重,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可不能随意祸害自己。

“身为学医之人,对药品了解犹如对身体结构了解之深,若是你被它腐蚀,只能说明你学医不精,还得继续加强训练才是!”

“再者,你能从部队将它们偷偷带出来,且在兜里装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会被腐蚀,你当我傻啊!”

“赶紧去,别墨迹,时间就是金钱,抓紧每一分一秒时间,记得一定要完美无缺的完成任务。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首先得去找他们说道说道。”

踏出去的步微微停顿,怪异地目光上下扫视着月笙遥,毫不在意的回答。

谋大事,不拘小节,他定然将所有人的信息了之于怀,否则怎么能临危不乱!

什么是大将之风?

他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以不变应万变,解除危机,弹指一挥间。

咳咳,有点夸张,不过也是事实!

“呦,嘚瑟,行!”

辩解的话全被噎回肚子,月笙遥愤恨地盯着李铭嘚瑟离开的背影,内心颇有几分抑郁。

过河拆桥,行,他真是行得很啊!

有时间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收拾他,眼下先把正事给干了。

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盐和一小瓶硫酸,好看的唇形上扬,勾勒出几分阴险之意。

硫酸,它可是好东西!

心中有对策,慌乱被镇压在心底,李铭大步穿过长长地轨道,一个队友挨着一个队友嘱咐,温声宽慰,彷徨不安的人心被渐渐抚平,焦躁的情绪慢慢归于平静。

分工合理,一行人热火朝天的拼命铲除积雪!

天空中飘落的雪花洋洋洒洒,一会儿密,一会儿稀,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每个人身上沾满雪花。

莹白色的雪自头顶撒落,裸露在外的部位多多少少都会被雪花侵占,就连隐蔽的眼睫毛上也凝结着一层白霜。

分工合作,目标明确,发挥每个人的长处和短缺,堆积成山的积雪慢慢缩减。

远望千里,黏附在轨道上的雪被一一铲除,只剩下天空中正在飘落的雪花。

薄薄的白雪再一次覆盖在轨道上,刚清扫完两千米积雪的少年喘着气,难以置信的盯着薄雪。

怎么办?

“队长,火车什么时候来?”

少年心急火燎的盯着祥和安静地远处,不安的询问。

三个多小时过去,轨道上的积雪都已经清理干净,若是二十分钟后火车再不来,估计他们还得再来一次!

哎呦喂,老天爷,能不能别玩他们?

扫雪很累,清扫轨道上硬实的积雪更累,看他手上都有了茧子。

“别急,耐心等!”

“可是……”

“没什么可是,安静一些。”

“好吧!”

少年见李铭面有怒色,怯弱的闭上嘴巴,瑟缩着肩膀后退。

凶什么凶,他不就是问了几句话,怎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溜过,一群人瑟瑟发抖的站在轨道外,眼神里的亮光慢慢暗淡,直至色彩全消。

冷,真的好冷,干活时不觉得很冷,但丢下工具,才安静站了几分钟,全身上下皆受不了这种刺激。

“队长,火车到底什么时候来?”

队员的心再一次浮躁,抖着肩的少年忍不住出声询问。

“别急,再等会儿!”

“队长,不能再等了,你看轨道上的积雪又快硬实,估计等会我们还得再来一遍。”

“没事!”

“队长,我希望你能正式问题,我们现在都很疲惫,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一遍。”

“我知道大家很累也很冷,但是车不来,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我在轨道上大喊大叫吧!”

面色发青,眼神隐藏着怒气,李铭大声吼叫,说着说着自己竟笑了起来。

第四百四十二章第六感

“轻重缓急,你可懂?”

恼怒地一巴掌拍在李铭肩膀上,月笙遥恨铁不成钢的呵斥。

傻子!

他能不能有点主见,平时的聪明劲都跑哪里去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他可真行!

“哦!”

神色不明的摸摸后脑勺,李铭迅速转身离开。

难道真如月笙遥所说,谈恋爱会让人智商下降,不然他怎么会蠢好多?

“哎!”

真笨!

教官此举如此明显,他居然还想担着,难道不知什么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离开之时,教官虽然在鼓舞他们,眼神里却夹杂着无比复杂的光。

有心疼有担忧,隐约中似乎还有几分窃喜!

不然她何以将无比珍贵的硫酸带上,她又不傻,将明晃晃的把柄献上。

估摸着他此行不会有任何结果,但还是得催他走一趟,如此才能让队友安心。

祝他好运!

“轰隆隆……”

什么声音?

古怪的响声自远方传来,铲雪的动作微微停顿,拧着眉头转身看向白茫茫的天地,月笙遥疑惑地揉了揉耳朵。

她好像听到一声怪响?

难道是火车?

不会吧!

若是火车疾驶,怎么会只有一声响?

左右摇头,晃掉脑海里不正经的想法,月笙遥换做左手拿铁锹,埋头认真的铲雪。

“轰隆隆~轰……”

“什么声音?”

“好像是火车?”

“什么,火车!”

“火……”

“安静,全体都有,站到轨道以外!”

巨大的响声在耳畔炸开,脑海一片空白,被嘈杂的讨论声拉回思绪,月笙遥当机立断的将铁锹扛在肩膀上,呼喊着伙伴向轨道外跑去。

别傻站着,火车来了,赶紧让路啊!

“快点跑,手里的工具拿紧了。”

轰隆声渐渐逼迫而来,环顾着呆楞的队友,月笙遥暴怒地呵责。

干嘛呢?

一个二个都干嘛呢!

火车来了,知不知道火车危害性有多大,它若是从人身上压过,不论三七二十一,直接成为面饼。

“呼呼~”

不知是不是月笙遥的暴喝起到关键性作用,发呆的队友拎起手中工具,提着裤子就往轨道外跑。

粗重的呼吸音在黑夜里像是死神的镰刀,危险地逼迫着他们!

脚步乱而错失节奏,一群人宛若无头苍绳冲到轨道外。

脚踏踏实实地落在大理石上,月笙遥忍不住长叹一声,砰砰乱跳的胸口慢慢恢复平静。

不怕,不怕,她已经到岸!

“哎呦~”

“倩倩!!!”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徘徊,月笙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顿时目眦如裂,大声怒吼。

只见于倩痛苦地倒在轨道上,腿脚沾满鲜血,满脸的雪渍,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

她怎么……

不做他想,二话不说,月笙遥赶忙向倒在铁轨上的于倩跑去。

“遥遥,别过来!”

沉重的响声愈来愈近,仿佛眨眼间便能来到面前。

于倩哀呼着抬起头,瞥见向她狂奔的月笙遥,厉声呵道。

她过来干什么?

白白送命吗!

忍着腿上钻心的疼痛,于倩颤抖着站起身。

遥遥,千万别过来!

“倩倩,你别动,我过去背你。”

声响越来越近,月笙遥不顾一切的跳到轨道里,迈大步跑到于倩身旁。

“快上来!”

“你别……”

“快点!”

时间紧迫,磨叽什么?

“谢谢!”

狠狠咬牙,越到月笙遥脊背上,于倩轻声道谢。

一行清泪自眼角哗啦啦流淌,泪水顺着滑嫩皮肤落到唇边,咸湿的味道进入口齿之中,于倩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水润的瞳孔满是感激。

她何其有幸,能结交于她!

芸芸众生,偏偏她成为她的朋友,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吗?

“轰~”

“遥遥,来不及了,你赶紧上去。”

凶悍的火车穿过浓郁的雾,近在咫尺间的威压传来,于倩惊恐地推搡着月笙遥,眼神惊惧不已。

不要……

“我不会让你有事,别担心!”

“遥遥……”

台阶近在眼前,火车却在十几米之外,凌厉的夜风恶劣地拍打在脸颊,细红地血丝侵占着雪白皮肤。

雪白牙齿狠狠咬住红唇,月笙遥使出全身力气迈出脚。

“嘭!”

两人颓废地摔倒在厚厚雪地上,身后是火车疾驶而过,冷风狂猛地吹拂着衣衫,由下自上的冷侵袭着骨髓。

“遥遥,你没事吧!”

转过神来的于倩匍匐着到月笙遥身旁,轻柔地扶着她肩膀,泪水涟涟,惴惴不安的询问。

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火车释放的气体伤害到。

“哭什么?我又没有死,高兴点!”

苍白的小脸浮现着点点笑意,月笙遥僵硬地扯开嘴角,颤颤巍巍的伸手碰了碰于倩额头,笑骂道。

“咳咳咳!”

“别说话,我打120来救你。”

“好……”

低低地声音虚弱至极,月笙遥微微颔首,眼睛似闭未闭的躺在她怀里。

火车疾驶而呼啸的风震压着内脏,五脏六腑难受至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闯荡。

“倩倩!!!”

“这儿……”

“她怎么了?”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

于倩轻柔地搂着月笙遥,抬头冲着李铭大声吼叫。

为什么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

“我……”

“别解释,我不想听,遥遥为了救我受伤,赶紧找医生来救她。”

“好,你别急,我这就打电话。”

虽然不清楚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大事,处于敏感心思,李铭连忙应承,掏出怀里的手机,紧张的打起电话。

“喂,是……”

“遥遥,你千万不能有事,你为什么那么傻呢?”

满是血的指尖触碰到冰凉地皮肤,晶莹地泪水再也无法停留在眼眶,哗哗的往下流淌。

每个人都珍惜生命,不然不会在奔跑途中将她推倒,本以为命该如此,没想到遥遥不顾安慰救她。

性命之恩,她何以为报?

“倩倩,别哭,车五分钟后救来,我们先把月笙遥抬到风小,雪少的地段。”

“好!”

伸手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于倩哽咽地啜泣两声,目光哀伤地落在月笙遥脸上。

风雪大,人命轻,兜兜转转,逃不过宿命!

白茫茫的天地,狂风呼啸而过,雪花纷飞,良久一辆急救车疾驶而来,动作迅速地抬起月笙遥。

风声鹤唳,余下十几人互相盯着彼此,愧疚而不安!

“监测生命体征,除颤准备,氧气准备,输液准备……”

“心肺复苏开始!”

“心电监护用上,密切观察血压和心率变化,肾上腺素1支……”

“王医生,你……”

……

“倩倩,别掐自己,我心疼。”

“李铭,分手吧!”

于倩停住不安的小脚步,目光凉凉地落在李铭身上,红唇微动,绝情的话语脱口而出。

第四百四十三章边缘试探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和我分手。”

李铭难以置信的抬起头,铜铃大的眼睛紧盯着于倩,声线似有些颤抖。

为什么要分手?

他们在一起才几天,为什么突然间要分手,她不是说会试着去喜欢他吗?

爆炸性的消息袭击着大脑,李铭难以置信的起身,神情激动的面对着于倩,双手禁锢着她的肩膀。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们不合适?”

于倩冷淡地拍开李铭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冷若冰霜的面容不见一丝动容之色。

冷漠,绝情,就像是两个陌生人!

“哪里不合适?不亲身经历怎么就不合适,我们才在一起几天,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我最有权利说,我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分手我是志在必得,不管你分不分手,我单方面宣布分手。”

“能给我个理由吗?”

“理由?呵,李铭,你知道遥遥为何会躺在这里吗?”

“为…为救你!”

激动的情绪像是瞬间被扼制,李铭避开于倩炽热的目光,嗓音发干的回答。

他对此确实需要负全权责任,毕竟他承诺将他们完好无缺的带回去,但月笙遥却进了医院!

不过这和他们分手有什么关系?

“直到现在你还不懂,李铭,我们好聚好散。”

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秀气的眉头轻蹙,不安地眼神落在亮着红灯的急诊室,于倩隐忍着嘴边的哀痛,目光仿若穿过厚厚的玻璃墙,直接摄入诊室躺在病床上的少女。

抢救进行如何?

遥遥到底有没有事?

种种问题在心底盘旋,于倩焦躁不安在走廊上来来回回挪动,额头上沁着的汗水越来越多,面色也是愈加的苍白。

“说什么好聚好散,我不同意分手!”

“她是替你受了伤,不过我们俩之间的事与她有何关系,你凭什么因为她受伤就要解除我们俩之间的关系。”

“这对我不公平!”

李铭愤恨的抓着于倩手掌心,手指指向躺在急诊室里的月笙遥,冲着她大喊大叫。

她怎么可以如此待他?

因为她为了她受伤,所以他们就要解除关系,凭什么?

“松开!”

“我不松,你若是不给我个合理解释,我这一辈子都不松开。”

“妈的xxx李铭,你是不是想打架?”

衣领被扯,牵连到下身衣裤,皮肉猛然被撕裂,剧烈的痛侵袭着敏感神经,于倩忍不住破口大骂。

什么东西?

居然对她动手,行,一肚子怒火还愁着没哪出撒,他此举正和她心意。

“来啊,有本事来啊……”

呵,真以为她不好盘他?

右手出其不意勾拳,奋力的一拳打在李铭肚子上,左手紧接着出击,打在同一部位。

啪啪的响声在走廊响起,于倩占据绝对优势,将李铭打到墙角处,下手越来越狠,噼里啪啦的声音由远到近,清晰而嘹亮。

“喂,你们干什么呢?”

刚出急诊室的护士听见走廊里沉闷的声音,定晴一看,赶忙跑过去,拉开两人。

“李铭,还打吗?”

“打什么打,夫妻两口过日子,有话好好说,打什么架。”

“我们不……”

“小伙子,别怪你老婆生气,你看她腿上的鲜血都已经干涸,怎么不带她去外科看看?”

鼻尖闻见浓重的血腥味,护士低头一看瞥见于倩腿脚处暗红色的血渍,对着李铭便是一顿吵。

“什么,你受伤了?”

被护士的一席话震的脑子晕乎乎,李铭惊疑地盯着于倩,担心的询问。

她也受了伤?

哪里受了伤,疼不疼啊,受伤怎么不知道说,刚才和他打架是不是扯开伤口!

“呦,老婆受伤作为老公居然不知道,怪不得她要打你,活该,还不赶紧带着你媳妇去外科检查伤口。”

“是,谢谢护士,我们这就去。”

李铭弯着腰感谢护士,伸手便要扶着于倩。

“停,你别动,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更何况你我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离我太近。”

于倩微微后退,双手抵在胸前,抗拒地阻止李铭向她靠近。

是听不懂人话吗?

刚才说的分手,他当她说笑呢!

“倩倩,你别……”

“这位女士,我建议你最好去外科看看,检查一下,外伤千万不能耽搁,若是不小心中了破伤风,麻烦可就大了!”

“谢谢护士姐姐,我没事。”

“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还有事!”

护士小姐姐瞥了眼李铭,又看了眼伤痕累累的于倩,抿抿红唇,丢下两句话准备离开。

“护士小姐姐,刚送进急诊室的那个姑娘现在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

“怎么说?”

身体一抖,于倩艰难的扶着白墙,眼眶蕴含着眼泪。

不容乐观,不好的兆头,遥遥怎么会?

“患者受到外物强有力的刺激和压迫,导致脏腑内有严重出血,且体内有许多小血管破裂,恐怕需要一顿时间,但抢救结果谁也说不定。”

小血管破裂?

脏腑内严重出血?

为什么!

她不信,她不信遥遥会受到如此大的伤害!

“嘭嘭嘭……”

“哎,这位女士,里面正在抢救患者,你这般大声拍门可能会扰乱医生的心绪。”

“好,我不拍!”

听到护士小姐姐的劝阻,于倩赶忙收回手,目光哀伤地盯着亮着红灯的急救室,眼眶一圈一圈泛红。

“谢谢护士姐姐,打扰了!”

李铭冲着护士小姐姐温声道歉,心疼的走到于倩身旁,环着她肩膀,一下又一下拍打。

“李铭,她是为了救我,为了救我。”

“我知道,知道……”

伸手抹去于倩晶莹地泪花,李铭心疼的回应。

他的姑娘哭得惨兮兮,他却无法安抚她,他真是混账!

“不,你不知道。她本可以不用救我,最初她已经安然无恙站在铁轨范围外,是她见我摔倒,义无反顾的跑到铁轨上背我。”

“火车即将穿过轨道时,她不放弃我,忍着痛,咬着牙踏到铁轨外,并首先将我放下,若非如此,她怎么受到如此严重的伤。”

“这条命,是遥遥给的,我如何能报?”

“若是她没抢救过来,我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低低地啜泣声夹杂着悲痛,声声入耳,震撼着心灵。

李铭温柔地拍打着于倩肩膀,不言不语,只是待在她身旁,静静陪着她。

纵然没有直观看到那一幕,他却能想象到是如何的触目惊心!

“李铭,我多想躺在台上被抢救的那个人是我,嘤嘤嘤……”

悲戚的哭声在耳畔徘徊,李铭紧紧拥抱着于倩,薄唇微动,又怯弱的闭合。

“倩倩,月笙遥不会有事,她不是答应和你一起赏花,我知道她这个人一旦下定承诺,绝不会反悔,你别太伤心。”

“遥遥真的不会有事吗?”

第四百四十四章形色于洋

“她命大着呢,不会有事,不过你腿上的伤若是不处理,说不定有事的人会是你。”

伸手拂去挂在于倩眼睫毛上晶莹地泪珠,李铭温声宽慰。

她的傻姑娘,人美心又善,他怎么舍得放弃她!

分手?

想都别想!

暗沉地眸子闪过几缕幽光,瞳孔微微眯着,泛白的眼球夹杂着一抹灰白之色。

不舍不弃,他不会放手,至死无悔!

“不,我不去,我要等着遥遥醒来。”

于倩挣扎着推开李铭,踉跄着步子弯腰坐在椅子上,哀伤的目光落在耀眼红灯上,神情倔强而坚定。

遥遥一天不醒,她就一天不离开。

不过是伤痕,无关紧要,流点血有什么,遥遥还为她付出鲜活的命呢!

“倩倩,等月笙遥醒来,你觉得她会乐意见到你这幅模样吗?”

“她以性命相抵换平安无恙,你就这么糟蹋她的一番心意?”

李铭猛然从地上站起,目光冷冷的打量着于倩,语气半嘲讽半不屑。

激将法应该会有用吧!

“我不去!”

纵然被人指责,于倩依然面无表情的盯着急诊门,神色不曾有任何变化。

不去就是不去,不论他如何威逼利诱,她就是不去!

腿上的伤痕见证难忘时刻,因为它,遥遥拼死拼活来救她,她若是不醒,她怎能离开。

“行,你不去,我去,我把医生请过来帮你看。”

气愤至极,李铭一拳打在墙壁上,憋屈的隐忍着愤怒,落下几句话惶然离开。

她若是不想去看医生,确实没人能逼得了她,不过他可以想办法把医生给请过来。

很无奈,但又有什么办法!

自己认定的女朋友,想要宠着的姑娘,除了给予宠爱,他还能做什么?

“别……”

哎,跑那么快干啥?

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于倩无声地叹口气,收回目光继续盯紧急救室。

遥遥,怎么还不出来?

“呼……”

“嚓~”

“王医生,辛苦了,手术……”

“医生,医生,她情况怎么样?”

急诊室红灯灭,绿灯亮,于倩赶忙起身跑到交谈的医生旁边,惴惴不安的询问。

医生已经从抢救室出来,是不是代表遥遥没什么大事?

“你是?”

“医生好,我是患者月笙遥的朋友,她情况如何?”

于倩不安地搓搓手心,目光期盼的盯着医生,耀眼地亮光暴露她紧张而不安的情绪。

情况到底怎么样?

遥遥身体状况如何,是否牵连到脏器损害,用不用留院观察,说啊,怎么不说!

表情着急万分,又不好放肆,只能露着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医生。

“她啊,情况倒还稳定,休息一段时间,机体功能以及免疫力便会恢复了不过有事的人恐怕是你!”

“???”

“腿上的伤再不去加以处理,等腿部肌肉组织坏死,你只能截肢。”

“那么严重?”

“你说呢!”

“可是,我得先把她弄到病房,才能……”

“倩倩,我把医生请了过来,你快让他看看腿部受伤情况。”

“不……”

“我去把月笙遥送回病床,你就待在这里让医生处理伤口,等会我安置好她就过来接你。”

“不……”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医生,麻烦你了。”

“客气!”

“倩倩,你安分点,若是不好好接受医生治疗,等月笙遥明天醒来,我一定向她告你的状。”

what?

什么鬼,咋就要告她的状?

他有没有人性,她可是患者,腿上有伤,他就不能对她好点!

不能忍,一定要分手。

“李……”

“医生,我们边走边说说她的情况,她大概什么时候醒来,有什么注意事项,需要我们为她做些什么?”

“估摸着她需要……”

丫的!

为什么不理她?

她就那么没有存在感,说一句被堵一句,眼下居然还拿她当空气!

好气啊!

“姑娘,你先坐下,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痕。”

“?”

肩膀传来轻柔地力度,于倩回头瞥见一脸正色盯着她腿上干涸血痕的男子,尴尬的挠挠头。

好尴尬!

刚才怎么没看见他,不然怎么会冲动做出不雅动作。

“我没事!”

“姑娘,血色暗沉,说明受伤已有段时间,现下天气寒冷,看裤腿上的血渍,估计受伤范围比较广,你若是再遮遮掩掩,恐怕后果会很严重。”

“医生,我胆小,你可别吓我。”

听到医生话里话外透露的深意,于倩紧张的收拢着身子,清澈的声音微微发颤。

怎么可能会那么严重?

医生一定是说笑!

“为人医者,当为人民服务,对患者负责,怎会胡言乱语?”

“呃~对不起,那烦请医生帮我看看伤口到底有多深,需要作何处理。”

“自然!”

于倩紧张兮兮的坐在椅子上,咬着牙拧着眉,眼球颤动着盯紧腿部,只见医生从医疗箱拿出小剪刀,将裤脚剪开。

拿起箱子里的过氧化水一点点倒入黏在腿上的裤腿,血渍被水浸泡,慢慢脱离伤疤。

黏在腿上的血布彻底被揭掉,只见长长地疤痕显眼的呈现在雪白皮肤上,伤口周围泛着深红。

“嘶~”

“现在知道疼,早干嘛去了?小姑娘家家怎么不知道爱惜身体,疤痕如此长,伤口周围还有红肿,若是再等会,恐怕伤口就会发炎,倒那时才是真正的麻烦事!”

“谢谢医生。”

紧咬着牙齿,忍着疼痛,泛着神采的目光慢慢呆滞。

大雪早已停止,其他队友已经回部队,任务也算是完成,不过倒有点得不偿失!

雪后的阳光晴空万里,刺眼地光芒穿透玻璃摄入眼睛,一阵刺痛,眼前仿佛泛滥着五彩之光,各种颜色异彩纷呈,纷纷上映。

新鲜的气体在半空萦绕,压抑的心情释放出不安与别扭。

归来有晴天,盛言无虚假!

*******

“遥遥,你怎么还不醒,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软绵绵的手掌放在月笙遥微凉的掌心,于倩伸出右手抚摸着她凌乱的发丝,低沉的语气充斥着浓浓愧疚。

她腿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遥遥怎么还没醒?

医生说遥遥之所以到现在还没醒是因为体内存在保护因子,为保护内脏器官受到外物伤害,会在危险来临时启动体内防御设施,减轻受创压力,随后机体便会进入休眠状态。

她相信医生的话,但好长时间过去,为什么遥遥还不醒!

内心着急万分,眼眶下厚重的黑眼圈无声地叙说着主人家睡眠严重不足。

“遥遥,你快醒来,只要你能醒,你就是我的老大!”

“唯命是从,绝不反抗,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绝对支持,你醒来好不好。”

低低地啜泣声伴随着忧伤至极的话语,让沉寂的房间越发显得闷热。

“真的?”

第四百四十五章妄断

“自然是真,我何时骗……”

“遥遥,遥遥,你醒了?”

“遥遥,你还认识我不,我,于倩,你的好朋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于倩正专心致志的向月笙遥表达着她内心真挚且炽热的情感,顺着询问的话回答,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赶忙收口。

睁大眼睛盯着露出惨白笑容的月笙遥,努力憋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往下淌。

晶莹地泪珠落在雪白被褥上,勾勒出漂亮的彩绘!

遥遥,她醒了!

感谢苍天,感恩大地,遥遥能够醒来,多亏上天保佑。

“安静,水!”

“哦,遥遥,你是不是有点口渴,不过你排气了吗?”

“什么?”

意识刚刚清醒,脑海还是空白一片,月笙遥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看向于倩,不解的询问。

她在说什么?

“排气啊,做完手术必须得排气后才能喝水吃饭!”

“哦,排气,还没有。”

大脑才开始运转,一秒钟回想着于倩提出的问题,月笙遥闷声回答。

身为医生,她当然知道必须排气才能接受日常治疗,但她确实没有排气的意愿,不过真的好口渴。

“遥遥,要不等会再喝水?”

“嗯,你没事吧!”

“呜呜呜……”

“怎么了?”

于倩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哭,躺在病床上的月笙遥被吓了一跳,无措地盯着于倩,不解的询问。

她是怎么了?

“遥…嗝…嗝…遥…我……嗝~”

“别说话,打完嗝再说话。”

“我控制不…嗝…住自己,总是…嗝…想打嗝。”

“你喝口水,分七下咽进肚子,就不会打嗝。”

“谢谢…嗝…遥遥!”

“不客气,先把你的打嗝给治好。”

苍白的唇微微上扬,干裂地唇皮片片分化,成渣渣形状飘离。

她到底睡了多久,怎么觉得头脑晕晕沉沉,像是在床上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

“遥遥,哎,好了,你说的方法果然有用。”

“嗯!”

“遥遥,我跟你说,等会教官估计会来!”

“什么?”

“教官开车要接你回部队!”

“开车接我回部队,他难道不知道我身上有伤,并且特别严重?”

“知道,不过教官特别固执,非要过来把你接走,我和李铭没办法阻挡。”

于倩不好意思的舔了舔红唇,薄薄的脸皮微微泛红。

恐怕催教官要坚持来接她,而是另有其人吧!

“没事,教官要想干一件事,即使你们阻挡也没用。”

“辛苦你了,你腿上的伤怎么样?”

月笙遥颤抖着伸出手指捏了捏鼻梁,眉宇间的愁绪微微散去。

来就来吧!

他若是想来,没有人能管住,更何况许久未见,她还挺想他。

“遥遥,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

怎么了,对她好还有错?

再说,她什么时候对她好过,平常不是打就是骂,怎么着,她有受虐倾向可是?

“遥遥,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在此我真诚的向你道谢。”

“?”

她怎么了?

刚刚也是说了句关心她的话,导致她神经不太正常,眼下又说了一句关心的话,怎么又不正常,难道对于倩倩,只能贬低,不能关心!

奇葩的人,果然奇葩的爱好。

“你为我受那么重的伤,却在意识刚清醒就询问我有没有受伤,除了父母,你是第一个那么关心我的人。”

“以前是我对你多有误会,总是趁机会,想要将你赶走,不过幸好你韧性比较强,否则我现在恐怕已经在孟婆桥喝汤呢!”

“你对我的好,我都一一铭记在心,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偿还你对我的恩情,但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到为你排忧解难。”

“遥遥,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

于倩握紧月笙遥手掌心,郑重的承诺。

古人云:性命之恩,无以为报,以生相许。

不过女女之间,此法不通,但她会尽最大努力,替她完成心愿。

她会成为遥遥手中最锋利的尖刀,替她上山下海,只要她需要,她便是舍弃性命,也会拼着帮她完成。

“倩倩,你这是作甚?”

“报恩!”

啥玩意?

报恩?

怎么,还要以身相许!

“你别闹,承诺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你又不是为了让你欠我人情,再说你我二人本就是朋友,朋友之间谈什么救不救,只要你安然无恙,我便开心。”

月笙遥轻轻地拍打着于倩手掌心,示意她安静!

她不求她报恩,只求自己心安。

当时那种情况,她没办法不去救她!

众目睽睽,她离她那么近,若是不救,不仅名声扫地,更会被踢出队伍。

虽然她没想要一直待在队伍,但身为其位谋其职,既然目前她是队伍里的一员,定然要肩负责任。

救她是无意之举,因为救她之前,她已经算计好路程以及到达轨道外的时间点,只是没想到她太胖,导致差点把自己给陪进去,幸好老天爷光顾她,没让她落个惨不忍睹的下场。

“遥遥,你怎么可以那么好,呜呜呜……”

“别哭啊,你哭什么……”

好心累,怎么说不了两句话就哭,还有,哭就哭,别拿她的衣服当纸巾啊!

“哎,你们干嘛呢?”

“教官?”

“还有我!”

“谭泽,你们怎么来了?”

见谭辰和谭泽并排出现在病房门口,月笙遥惊讶的出声,以手撑着床板,想要半坐起。

“月笙遥,你给我老实一点,不准动。”

见月笙遥挣扎着做大幅度动作,泛白的嘴唇夹杂着熬紫色,谭泽心疼的跑到她面前,环绕着她肩膀,阻止她的行动。

不要命了是不是,身体这么虚弱,能不能替自己好好想想。

“谭泽,我只是受了点轻伤,还没成破碎的娃娃。”

月笙遥无奈的盯着谭泽,语气幽幽。

表面不显,心底却泛滥着丝丝甜甜!

“在我眼里,你就像是随时会碎的娃娃,别闹,乖一点,伤还疼不疼。”

“没事,是他们小题大做,真没大事!”

“不行,我得去找主治医生了解情况,不然心底不安宁。”

“谭……”

哎,这人怎么这么冲动?

能不能听她把话说完,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要去找人家医生,也不怕被人嘲笑。

“呦,看来你们兄妹俩情感挺好,比我见到的要好很多呢!”

“没有,教官见笑了。”

“是吗?”

谭辰似先非笑的盯着月笙遥,唇角勾勒处邪气的笑意。

兄妹情,呵,值得考量!

不过他没闲心管那些破事,他还有重大的事情需要了解。

“等会回部队治疗,你们先收拾东西。”

“不能留在这里吗?”

第四百四十六章不知决绝

不想回部队,实在是不好的印象太过于深刻,让她对那里产生很重的恐惧感。

此次打着因公受伤的旗帜,她要在这里好好待上一段时间。

“不能!”

“教官,你能不能不要太固执?我身上有伤,伤情还挺严重,你就这样心狠手辣的要求我回部队?”

“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月笙遥低头玩弄着手指,轻若无闻的声音在病房飘荡。

遥遥,说啥呢?

坐在月笙遥床头,安安静静缩成一团的于倩吃惊地盯着她,难以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她是怎么了?

脏器遭受外物挤压,但脑子没进水啊!

怎么受回伤,胆子大了不少。

悄悄地伸出手挠了挠月笙遥掌心,于倩冲着她挤眉弄眼。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别刚啊!

“收拾东西,立即马上!”

谭辰面色冷淡,眼神波澜不惊的盯着月笙遥,冰冷的话不沾有任何情感。

不愧是教官,人狠话不多!

被谭辰冰冷的嗓音吓一跳,于倩瑟缩着肩膀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瞅着某人,唯恐他们打起来。

实在是太可怕了,成人的世界,光怪陆离,充满危险,她还是个孩子,不掺和夹杂着血腥味的事件!

“我不回去。”

身子一点点向被窝里钻,将白色被子往头上一盖,闷声的话从被子底下传出。

白色被子包裹着全身上下,从外面看不见一丁点身体部位,月笙遥闭着眼睛躲进被窝。

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他能怎么着她?

哼!

别以为只有他能耐,她也完全不弱,好吗?

乖乖呦,遥遥是想上天呀!

瞥见谭辰越来越阴沉的脸,于倩无声地感叹,突然察觉到危险地视线落在身上,赶忙将自己缩成一团,小小的一只躲在椅子上,可怜巴巴,让人见着生出怜惜之情。

“你到底回不回去?”

谭辰安静地站在床尾,冰冷的目光直视着鼓起来的小包,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浓浓威胁。

“。。。”

病房犹如风吹过湖面一般,无痕无波,没掀起任何波浪。

浅浅的呼吸音在病房四处飘荡,压抑的气息味越来越浓。

好可怕!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于倩轻轻抚摸着凹凸不平的手臂,害怕地控制着呼吸频率。

嘤嘤嘤,她为什么要待在病房,为什么不出去?

好吓人,感觉心脏都快要骤停,不行,她得缓缓!

轻轻抬起手放在胸口,于倩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不能跳太快,安静,安静一些,千万不要惊扰气氛,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啊!

“好,很好,胆子很大的希望接下来你的胆子还能这么大。”

见没人回话,谭辰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抬脚向床头走去。

“教教官,遥遥身上有伤,需需要静养,要不等她身体好些,再回部队参加训练?”

被谭辰气势汹汹的架势吓得怂在椅子上,但想到月笙遥之所以会躺在病床上完全是因她所致,强撑着一口气,结结巴巴的求情。

完了,她居然也敢反抗,说不定会被教官撕成两半!

果然应了那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希望教官能给她一个痛快,千万不要一点点折磨。

“呵”

完了,完了,教官是真的生气,怎么办才好?

站在床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纹丝不动的床被,谭辰缓缓伸出手。

“教官,男女授受不亲,你”

看谭辰有意向掀开床被,于倩快速地从椅子上跳下,眼睛瞪大,声音尖锐的阻止。

教官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

遥遥身上重伤,虽算不得重伤,但内脏器官受到一定程度挤压,定然得好好休息几日,教官为什么非要强迫遥遥回部队!

“部队之中无男女。”

伸到半空中的手指微微僵硬,无意间瞥见颤动两下的床被,眉头轻挑,落下几句轻飘飘的话语。

部队,是荣耀,是战士的根据地,无男女之分,只有拼命训练的士兵。

“教官”

被谭辰毫不犹豫拽床被的行为惊住,于倩大声叫嚷。

教官要做什么,难道要把月笙遥揪出来体罚?

不行,她绝不能让遥遥受到惩罚!

自责谴惩着内心,于倩勇敢的伸出手,阻挡住谭辰的进攻。

有她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遥遥!

“松开!”

冷冷地瞥于倩一眼,谭辰冷酷无情的呵斥。

“是!”

遥遥,对不起,教官气势太强,她实在是太弱,力量无法抗衡,抱歉了!

苦着脸收回手指,纠结的眼神看向好好凸起的床被。

她无能,不能保护遥遥,为什么那么弱!

“起不起来?”

宽大的手掌放在床被上,五指紧紧抓住被面,威胁的话像是从齿缝中流露。

不起?

好,非常好!

别怪他没给机会,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真是好样的!

“呦,跟我斗?行,我就看看你手劲有多大。”

欲猛力将床被掀开,不曾想被子像是贴在月笙遥身上,纹丝不动,谭辰微微一笑,严肃的面容夹杂着笑意,硬生生将明媚的房间带去几分阴沉。

单手不行,双手用力!

另外一只手放在床被上,谭辰使力去拽,他不信拽不到一个小小的被子。

想当年去海区出任务,他可是凭着一人之力单挑五人,不过一介女生,能有什么力气?

床被在大力拉扯下慢慢从床上脱离,裹成床被里的人也随之被带出几分。

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皱巴巴地穿在身上,乌黑亮丽的头发凌乱的瘫撒在床上,面容扭曲,掌背青筋裸露,指甲紧抠着被子。

“教官,遥遥是病号,你让着她点。”

着急的站在一旁,于倩担忧的劝解。

着急,却又不敢上前阻止,刚刚她想上前劝阻,被教官眼神一唥,心底顿时发寒,怕的不行!

“我就不信了,斗不过你。我说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坚决不回去!”

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身体暴露在空气里的范围越来越大,手指化爪紧抓不放床被,月笙遥咬牙切齿的说道。

面子和里子各种问题交叉,她绝不会认输!

啧啧啧,一介弱女子胜负心还挺强,不顾他可不会怜香惜玉,别指望他会放水。

不浪费时间,一招解决吧!

眉峰陡然凌厉,谭辰正色的盯着月笙遥,手臂上的肌肉硬邦邦地撑着袖子。

“咔嚓!”

什么声音?

一声脆响拉回两人抢夺床被的心思,只见两人低头看向手中被褥,脸上同时出现被雷劈的表情。

“赶紧收拾东西,我出去一趟。”

“哎,好!”

月笙遥急切地拿起被子盖在身上,双颊绯红,声音软糯的回答。

好尴尬,病号服的质量也太差了吧!

“遥遥,这”

“你看见了什么?”

想到房间还有一人,脸颊上的绯色顿时消失不见,只见月笙遥面无表情的盯着于倩,威胁的询问。

“我看见教官把你的衣服撕破!”

“你再说一遍,你看见了什么?”

第四百四十七章情乱人心

“我看……没,什么都没看见!”

被月笙遥冷冽的眼神吓得心头一紧,于倩结结巴巴的回答。

天哪,遥遥好可怕,与教官相比,不差几分!

不过,她们真的要收拾物品离开吗?

遥遥身上有伤,确实不宜大幅度挪动,她担心……

“乖,聪明人通常都活不长,若是想活得潇潇洒洒,就必须得装疯卖傻。”

白嫩的指尖拉扯着被撕开的衣服,月笙遥语重心长的教导。

傻女孩,乖巧的让她心疼!

虽然说每个女孩都是家人的掌上明珠,有如公主一般娇生惯养,但社会不同于家,必须有所成长才是。

真性情可以耍,但耍的太过就会让人心生厌烦!

不过将单纯如白纸的少女按想象中的样子培养,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嘶,怎么有点冷。”

身体一颤,没来由感觉到心底一凉,于倩怀疑地左顾右看,嘟囔道。

“遥遥,真的要回部队?”

“教官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人家官大权大,我们平民百姓又斗不过。”

“你的伤?”

“没事,纵然要离开,我定然不会轻轻松松屈服。倩倩,你过来,和你说个事!”

“什么?”

“等会你……”

月笙遥趴在于倩耳朵附近,亲密的贴着她耳朵,小声耳语。

“什么?不不不,我不行!”

惊讶的后退,于倩苦着脸挥着受拒绝,全身上下写满抗拒。

“倩倩,你可以。”

“遥遥,哎,我真不行,要不你再找人,我去帮你找专业人士!”

“不,只有你最适合。”

“我……”

“是谁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眼下不过只是一个小小要求,你就要狠心拒绝我,可见你是存心骗我,果然女人的话不能信,特别是漂亮女人说的话。”

“好,我答应!”

死就死,早死晚死都是死,若是死得其所,她倒也不亏!

“真是我的好倩倩,来,么一个。”

“别,你正常点,让我酝酿一下情绪!”

“不急,他还得会时间。”

“你怎么知道?对了,上回你还没和我说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真想知道?”

真是没记性!

上次因为这个问题他们可是冷战好几天,眼下居然还敢问,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想!”

“想啊,可是我不想告诉你,所以还是老老实实锻炼待会的演技。”

“哦!”

“对了,怎么没看到李铭?好歹大家是朋友,怎么就不来看望我,有点伤心。”

“他……”

“?”

怎么了,支支吾吾作甚,是出了什么大事,还是?

“我和他分手了!”

“纳尼?卧槽,什么时候?”

“你昏迷不醒的时候。”

“因为我?”

“不是,就是突然觉得三观不和,性格相差较多,以后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就分了手。”

“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有好结果?才相处几天,别断言太早!”

“趁着未完全投入感情,尽早分开对彼此都好,不留恋,不怀念,没有不舍。”

“真的没有不舍?”

“没有,若说有感情的话,挺多是愧疚,当初给了他希望,如今让他绝望,是我思虑不周。”

“什么思虑不周?”

目光忧伤的盯着窗户,偶尔有几只叽喳的麻雀飞过,思绪慢慢沉淀,忽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谭泽,你走路没声音啊!”

被谭泽的说话声吓得肩膀一抖,月笙遥气愤的指责。

哎呦喂,吓着她的小心脏,到现在还扑通扑通乱跳呢!

“你们在讨论什么?”

“没…没有!”

错开谭泽看向她的眼神,于倩低着头委屈的揉着眼睛,怯懦的回应。

“到底怎么回事?”

回头瞥了眼同样眼眶发红的月笙遥,谭泽心有不安的走到床头,静静地盯着她。

一个二个怎么回事?

眼眶红的像个兔子,问什么都不说,委屈巴巴的模样让他看着心塞。

难道他不在时,有人趁机欺负她们?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别揉眼睛,再揉该红了!”

谨慎的从月笙遥以及于倩眼神中读到自己想要了解的故事,谭泽笃定的询问。

“遥遥身上有伤,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才能回部队参加训练……”

“训什么练?是身体重要还是训重要,不恶心,不呕吐是不是觉得身体状况还行,不需要接受治疗?”

“我不想让遥遥出院,我想让她在病房里好好待上几天,等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再回部队参加训练。”

“对,想法非常好。”

“但是……”

“但是什么?”

说话为何不说完,说一半留一半就真是气煞他也!

“但是教官不让遥遥待在病房,非要我们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回部队参加训练。”

“我不是不让遥遥回去,只是部队的卫生所毕竟人力和物力有限,器械不及这里齐全,此处修养效果远比回部队要好。”

“是我对不起遥遥,害她身受重伤,眼下满身伤痕还要经历晃荡不停地车子,我担心她……”

欲言又止,话几次到嘴边,又被咽下去!

微小的喉结上下滚动,惟妙惟肖的表情不夹杂任何水分,完完全全摆出一副为月笙遥着想的模样。

“教官让你们收拾东西离开?”

“嗯,物品已经收拾一部分,担心教官没有耐心,我们打算将一些没用的物品扔了。”

“你们别动,好好待在病房休息,至于回部队这件事,由我来解决。”

深邃的眼眸被幽幽之色浸染,谭泽目不转睛的盯着月笙遥,郑重的许下承诺,迈着步子向外走。

“喀嚓!”

“遥遥,人走了?”

“嗯!”

“你说他会相信我们的话吗?真的能改变教官的命令?”

“不能,所以你还是要收拾东西!”

“哎?”

“发什么呆,快点收拾东西!”

“哦!”

真呆,天然萌的一种呆,好玩,很有趣!

她就没想谭泽帮她找回场子,毕竟被落的面子肯定要自己找回,但要让他忍气吞声,绝不可能。

纵然要听话,她也要给教官找点事情做!

争吵的火花会肆意迸溅,她就是站在楼阁上,看花的那个人。

“哥,你为何非要遥遥回部队?她身上有伤,不适合长途跋涉!”

“小泽,你是来替她质问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一下为什么坚持让她回部队,待在医院修养不是很好吗?”

“她糊涂,你也糊涂!”

“?”

他没糊涂啊,他聪明着呢!

“她是在出任务时受伤,部队不曾下达命令,贸然待在此地,你让上层怎么想?”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小泽,你在部队待的时间长,该明白有些事不存在人情。”

干裂地空气中似乎闪烁着噼里啪啦的火花,肆意迸溅!

“哥,遥遥她……”

第四百四十八章 意不言喻

“谭泽,你逾越了!”

冷淡如水的眼神落在谭泽身上,谭辰轻飘飘吐出几个字,挺拔得身姿犹如高大直立的白杨树。

成年人,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

他是名军人,该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为何要放纵自己。

“哥,我……”

眼神里的光慢慢消散,谭泽情绪低落的盯着谭辰,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无所顾忌,肆意妄为,做事全凭心意,确实有违初衷,但他无法说服自己去放弃。

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想要和她厮守一生的姑娘,为何放纵一次!

“小泽,人生在世有很多不得已,得不到就要去安安分分守护,而不是非要将她拽进你的世界。”

“部队虽消耗时间,但你不会一直待在部队,谭家才是你最终的归属。”

“谭家是怎样的深水之渊,你比我清楚,所以你要将她拉进去吗?”

谭辰一步步接近谭辰,冷硬地声音被克制性压柔和,不伦不类的劝阻显着格外有分量。

好话自然谁都愿意听,但事实不得不去重视!

他希望他明白世间之大,有很多事可违可不违。

“哥,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和你谈谈月笙遥的事,你怎么扯那么远?”

一束阳光穿过玻璃斜斜打在脸上,神智猛然清醒,谭泽糊里糊涂地摸摸鼻头,眼神略显几分尴尬。

差点被反套路,不得不说经验丰富就是会说话,看透人心,诱惑心底的欲望一点点蚕食,真厉害。

好险!

“呵,你好自为之!”

并未解释,谭辰冷笑着吐出几句话,大步离开。

“哥,遥遥的事?”

见谭辰大步离开,谭泽赶忙堵截他的去路,眼神充斥着恳求。

他向遥遥承诺会搞定这件事,但此时什么信息都不曾得到,哪有脸回去?

“没得商量,若是你无事,不如去帮她们收拾东西,我在车里等你们,二十分钟后请务必出现在我面前。”

侧脸微转,冷硬地下颌划成一道线,冷冰冰的话从薄唇溢出。

一诺千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既然说过,就不会更改!

衣衫带动的风刮在脸上,谭泽喉头一梗,眼神飘飘的盯着渐离渐远的身影。

怎么办才好?

面容纠结的挠挠头,步履沉重的向病房走去。

“遥遥,衣服还带吗?”

“都是血,带它作甚!”

“哦,可是总共就发了四套军装,夏冬各两套,若是丢了,怎么换洗?”

“没事,回去后实话实说,再去领一件就是。”

头晕地按揉着脑袋,月笙遥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睡眠时间太长,血流不太顺畅,让她缓缓!

“遥遥,他去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嘘!”

本欲回答于倩提出的问题,余光不经意瞥见树立在门口挺拔的身影,修长的中指竖在红唇上,轻声阻止。

冲着整理衣物的于倩眨眨眼,月笙遥故作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聪明的女人自该利用身边存在地优势,既展现魅力,又要体现柔中带刚。

“咚咚咚!”

“进!”

“遥遥,你现在感觉如何?”

步履优雅的走进病房,英俊的面容浮现淡淡笑意,清澈地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月笙遥脸颊,谭泽踱步走到她身旁,温声询问。

难言,涌在嘴边的话硬生生堵住,谭泽故意避开月笙遥灼热的视线,眼神落在她白皙滑嫩的皮肤上。

“没事,我正在和倩倩收拾东西,等会就可以离开。”

按理说,她昨日刚入院,不到一天时间,应该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但架不住身边的傻子太多,从超市买了日用品和吃食放在病房。

鲜艳的娇花,错乱相间的食物,还有五花八门的言情书,倩倩是怎么了?

受到什么刺激,钱多没处花还是受情伤!

看看那一摞摞言情,鄙视,多大的姑娘,还看如此幼稚的,不能看。

“我……”

“哥,正好你在,你帮我一起收拾吧,咳咳咳!”

见谭泽面有愧色,月笙遥心下明了,赶忙在他说话前堵住他的道歉。

人嘛,既然善用计策,就得徐徐善诱,不可一不留神得罪完。

男人在乎面子,更何况她对他本就持着怀疑,回不回去无关紧要。

不过倒是让她见识到教官与众不同的一面,不是说家族之人在外都会互相掩护,互相照顾,但教官却是奇人也!

“好!”

顺着月笙遥递出来的阶梯,尴尬稍微缓解几分,谭泽扫视着乱糟糟的房间,手脚麻利的收拾着物品。

暖和调的光线映照在雪地,莹白色的雪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亮晶晶的光芒。

车子行走在坎坷大路上,磕磕绊绊的行驶,喀嚓喀嚓声不绝如缕,宛若脆耳动听的竹子。

身体紧贴着车窗,车身每晃动一下,月笙遥樱红的唇便白上几分。

面色惨白,额头沁着冷汗,嘴唇的颜色越来越暗淡,隐约有丝丝青色。

“遥遥,你还好吗?”

密切关注月笙遥状态的于倩瞥见她这幅惨兮兮的模样,担忧的伸出手放在她手臂上,温柔地询问。

道路不平,车身不停晃,月笙遥单薄地身体顺着车的摇动而不间断晃动,脏器本就遭受到损伤,如今更是伤上加伤。

“没……”

虚弱的声音自苍白红唇吐露,月笙遥一手扶着车窗,一手揉着晕乎乎的大脑。

想吐!

胃很难受,腹部更难受,一阵阵的痉挛袭击着脑神经,就像是有把锥子在肚子里搅来搅去。

喉咙梗塞个不行,异物在嗓眼来回动荡,难受至极,却又没办法将不舒服吐露。

“遥遥,靠我头上,等会就到了。”

“嗯!”

想回家,不想待在这里!

身体和精神双重遭受打击,病痛袭击着大脑,脑海自动浮现着委屈。

不知为何,就是感觉很委屈,眼眶蕴含着泪花,出于最后的坚持,隐忍着泪水,目光悲戚的看向远方。

想家,想爸妈,想念在家里无忧无虑的时光。

她为何非要受这种苦?

明明有更轻松的路可以走,为什么非要走艰难的路!

内心再强大,她也是女人,空虚以及寂寞侵袭着全心,淡淡的失落以及颓废在脑海浮现。

宜室宜家,纵然存在许多小问题,却是她的栖息所在。

一瞬间的失落萦绕全身,想家回家的欲望愈加强烈!

“遥遥,到了,下车!”

“好。”

默不作声的撑着为之不多的力气从车上下来,冷空气顿时袭击着单薄的躯体,月笙遥瑟缩着肩膀站在地上。

“于倩,你陪着月笙遥去卫生所确诊,今日无需参加训练。”

“是!”

“教官,我不……”

第四百四十九章洋洋得意

“怎么?”

谭辰回头看向欲言又止的月笙遥,软着声音询问。

她又有什么事?

“教官,我什么时候参加训练!”

惴惴不安的咬着红唇,月笙遥声音软软的询问。

“训练什么?等你养好伤再做打算,目前,好好养身体,可别留下病根!”

待在一旁静观事态发展的谭泽听见月笙遥软声地问话,上前一步呵责。

就那么想被虐?

身体情况如何,自己不清楚!

“谭泽说得对,近段时间你先养身体,准你病假,不过不能懈怠,部队的军规制度必须倒背如流。”

“是!”

低声应承,月笙遥沉默无言的错开脚步站在一旁。

不去训练,背军规制度?

真是好想法!

“我还有事要做,你们自己去卫生所。”

“是!”

于倩小心翼翼的扶着月笙遥手臂,认真的回答。

遥遥脸好白,额头上还有虚汗,不会是脏器出现什么问题吧!

不行,得赶紧去卫生所让军医看看。

“你拿东西,我来扶!”

“你……”

靠在她肩膀上的人被扶走,于倩愤怒的瞪着谭泽,红唇微张,话头刚出就被月笙遥瞪了一眼,立刻咽回要说的话。

哼,见色忘义的女人!

不过遥遥还真有点重,她貌似有些吃不消,所以还是让开他扶吧!

哎,有些人看着瘦,想不到还挺重。

“遥遥,你是要一直留在部队吗?”

“嗯!”

“部队很累,像昨天晚上分发的任务只多不少,我希望你能郑重的做出选择,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

“我能坚持!”

“遥遥,不是坚持就能成功。身体的强悍能力以及潜在爆发力是留在部队的重要因素,说实话,你可能不太适合。”

“才短短一两个月,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合?”

“这个不是靠时间长短来判断,而是依靠你潜在能力决断,我观察过你近段时间的训练,你可能真不适合待在部队,要不换一个理想?”

“切,谭泽,你以为理想是大白菜,不喜欢就换一个?怎么比我还天真,纵然不适合,我也会待到最后一刻。”

“别犟!”

“我没有犟,和你说正事。”

月笙遥心累的瞪着谭泽,苦着脸纠正道。

她明明在很正经的做一件事,为什么他不信,总觉得她是在玩?

她在他心底到底有多不靠谱,导致他对她没有一点信心。

“京都有什么不好,你非要来部队受苦?”

“我愿意!”

“别闹,你和我坦白一下,咱们好好聊聊。”

“聊什么?”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功成名就!”

“。。。。”

不打算好好聊天是不是?

行,爱聊就陪她聊,不聊拉倒!

被月笙遥油盐不进的态度弄得有些烦躁,谭泽蹙着眉头,眼神冰冷的盯着屋檐下的雪条。

“我想跟着你出任务!”

“哎,你说什么?”

意识混沌,好像听见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谭泽难以置信的反问。

遥遥说啥,他没听错吧!

跟他一块出任务,她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她知不知道任务是什么?

有多么凶险!

“谭泽,你觉得我身为学医之人,为何放弃红灯绿酒和按部就班的工作,来此危险之地。”

“为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智商存在缺陷,脑子一时发懵,便来了部队!

“平平淡淡的生活虽然享受,却无法体会生存的价值,我之所以会坚持来部队,不是因为我头脑有病,而是我清楚知道自己没病。”

“你清楚,我不善于人际往来,且身体娇弱,宿敌较多,所以想来部队锻炼身体。”

“但军队那么多,我为何会选择来这里,是因为你。”

“不论何时何地,有认识的人总是件好事,更何况你德才兼备,有你领导,我定然会快速进步。”

“再者,我本就是卫生部的人,之所以会在教官手底下接受训练,主要是因为想要看看自己身体的极限。”

月笙遥停住脚步,目光悠长的落在不远处空落落的卫生所,声音飘若浮沉。

浮萍漂泊,无依无靠,若是不依靠本身力量,将来又该何去何从!

不强筋健骨,难道要等待被别人碾杀吗?

明面上她没有敌人,但暗地里仇人遍地,明明暗暗,躲躲藏藏,也许一个不留神就把小命给坑进去!

“但也得实事求是,对自己要有个深刻认识。”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要求你放松条件,只希望你下次出任务时能让我参加陪同任务的考核工作。”

“真心实意?”

深邃地眼眸紧盯着月笙遥,谭泽一本正经的询问。

“自然,我心向明月,心境已达到忘我之境,绝不会弄虚作假,传递不真实信息。”

“好,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能不能抓住机会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自然!”

“行,卫生所到了,我还有事要做,就不陪你进去。”

“无妨,我本就是这里的人,和他们的关系还挺好。”

“再见!”

话不多说,谭泽点点头,快速转身离开。

“遥遥,你们谈了什么?”

见谭泽离开,于倩八卦的跑到月笙遥面前,好奇的询问。

他们俩到底说了些什么,嘀嘀咕咕,感觉谈了很多,不过她离得远,没太听清。

“没什么,赶紧进去吧!”

“哦!”

不说拉倒,遥遥真坏,居然还藏着掖着不告诉她,好气。

“你好,请问是来买药还是看病?”

“看病!”

“哪里不舒服,我……月笙遥,怎么是你?”

尖锐的声音在半空中飘荡,于倩轻轻抖了抖手指,不可置信的盯着坐在药房的女子。

她怎么回事?

幸亏她没心脏病,不然依她这么大的分贝,若是有心脏病,恐怕早就复发了!

“哈喽,你好呀,余欣怡。”

月笙遥皮笑肉不笑的伸出右手,打量的目光紧盯着余欣怡。

呦,生活挺滋润啊!

双下巴都有,羡慕,羡慕至极!

算起来,她们也有两个多月没见,不知她的脾气是不是还一如既往?

“你是来看病还是来捣乱?”

“说什么呢?来卫生所当然是为了看病,怎么可能捣乱。”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余欣怡立马抿着嘴,一问一答。

“受了什么伤,拿药还是输液!”

“都有。”

“什么?”

闹她玩是不是?

她问她到底是想吃药还是输液,她回答都有是什么意思,专门找茬?

“单医生呢?”

“有病人,所以先由我帮你看。”

“不要,我要等单医生。”

“好,你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你几时褪去凡体,修仙成神,练就一身金刚不坏,达到无为忘我之境。”

“不劳你管!”

“遥遥,她是?”

被两人斗嘴的模样惊呆,于倩好奇的凑到她身旁,小心翼翼的询问。

“坏女人!”

“什么?”

坏女人?

乖乖呦,遥遥一般不轻易下结论,一旦下结论,只能说明对方惹怒她。

“月笙遥,有本事你再重复一遍?”

第四百五十章 刚

“切,你让我说我就说,把我当成什么?”

月笙遥高昂着头,眼神不屑地瞥向余欣怡,话语嚣张极了!

不知为何,只要看到她,心里的小宇宙就处在爆发状态,总想着招惹她,喜欢见她炸毛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哎,她什么时候得上这个怪毛病?

“月笙遥,你信不信我咬你。”

头顶快要气冒烟,余欣怡咬牙切齿的瞪着月笙遥,恶狠狠的威胁。

啊啊啊,自己坏得流油,居然还说她是坏女人,好气,真的好气!

“来啊,反正我皮糙肉厚不及你身体娇嫩,说不定你牙齿刚碰到我身上的肉就碎成渣渣。”

呦,许久未见,抵抗力急剧下降啊!

还记得她刚来部队时,两人互怼,起码能撑半个小时左右,眼下还没二十分钟,怎么就七窍生烟呢?

女人就是脆弱,娇若拂柳,扭扭捏捏,没眼看!

“你信不信我打你?”

眼眶被气的发红,余欣怡示威性的高抬起头,粗着嗓子吼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等会有她哭的时候!

“来呀,来呀~”

“呀……”

“护士小姐姐,安静,你镇定一点,让我训训她。月笙遥,你干嘛,还想不想看病?”

站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于倩瞥到两人欲动手,赶忙插在中间阻止。

哎呦喂,冤家啊!

闹什么闹,大庭广众之下在卫生所闹,是怕挨不了处分?

还有月笙遥,平时欺负她的聪明劲都跑哪去了?

欺负人还光明正大,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在欺负人,再说欺负一个小姑娘,真有能耐!

“呦,你犯病了!”

身体被站在两人中间的于倩推开,余欣怡不满地上前,却在听到于倩说出的话时,冰冷的眉眼仿若春风一般扬起明媚的笑意。

有病,嗯,非常好!

虽然说她也学医,到三个月时间不到,她就还不算是卫生所的一份子,所以她没有能力动用药材和器械。

天助她也,让她嘴贱,总欺负她,哈哈,苍天有眼,一报还一报,甚好!

“你闭嘴,不准说话,我们来找单医生,他人呢?”

总有反派想要炫耀存在感,于倩厉声呵斥,面色黑沉的询问。

小护士怎么回事?

欠虐是不是,遥遥多变态,她还上赶着去招惹,真是不怕死!

“不在!”

“在哪?”

“不知道。”

“哎,我说说你这个小护士,医生去哪,你不知道?”

于倩怒气冲冲的瞪着余欣怡,谴责的询问。

咋就这么犟,真想被遥遥算计?

若不是看她长得好看,她才不蹚这趟浑水!

“我只是护士,不是保姆,管不了医生的吃喝拉撒。”

“闫澜老师呢?”

“医生办公室!”

“我问你,你怎么不回答?”

“哼!”

“你……”

纤细的手指指向余欣怡,于倩气愤的询问。

她怎么回事?

遥遥问她就回答,她问就一无所知,怎么,当她面赤裸裸给她上一堂双面人的课!

行,行的很,不过眼下遥遥身上的伤要紧,她不和她计较。

“别闹,听话,你说你脾气怎生的如此暴躁?”

???

她脾气暴躁?

“咳咳咳!”

一口空气不上不下的憋在喉咙,于倩伸手往胸口使劲锤了锤,咳嗽声不绝如耳。

有朝一日,她算是见到什么叫颠倒是非,什么叫恶人先告状,明明她哄着她,怎么一眨眼就变成她脾气暴躁?

“月笙遥,你说清楚,我怎么……”

“嘘,别说话,安静。看病的场所禁止吸烟喝酒吵闹。”

“哦!”

行,她不吵!

也不闹,哎,不对,她怎么吵怎么闹了?

刚刚吵闹的明明是她们!

心又痛又憋屈,于倩痛苦的捂着胸口,面相狰狞。

心里的野兽快要控制不住,不过她不能放纵它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先老老实实看遥遥耍什么诡计,帐记着便是!

“咚咚咚!”

“进!”

“闫老师好,我是月笙遥,你还记得我吗?”

拘谨而礼貌的敲开门,月笙遥规规矩矩的行个军礼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的交谈。

“月笙遥,我当然记得,怎么三个月时间已过,要来上任?”

闫澜放下病历夹,浑浊的目光夹杂着锐利直直射向月笙遥。

他记得三月之期好像没过吧,那她找他所谓何事?

“闫老师,昨日受了点伤,过来复查一下。”

“怎么受得伤,何时何地,受伤的部位掀开让我看看。”

“老师,没…没法掀开!”

“怎么没法掀开?医生眼里五男女,你怎么固执的像个古代人?”

“我……”

“老师,遥遥是内脏遭受到强烈气流冲撞属于内伤,所以没办法掀开衣服查看。”

见月笙遥被老师无情地批判,z于倩按耐不住辩解的心思,一边哭着叙说,又一边假装加强。

柔弱的姑娘,会利用自身所处优势,谋得一席之地!

“走,去影像室,正好今日有空,我带你去看看,顺便做做检查。”

“好!”

月笙遥大步跟在闫澜身后,悄悄地挥着手指示意于倩在门外等她。

“躺上去!”

“是。”

“衣服掀开,身体不能动。”

“是!”

“别怕,会有一些凉,不过几分钟后就好。”

敏锐的看到月笙遥瑟缩着肩膀躺在蓝色小床上,闫澜声色嘶哑的嘱咐。

身姿挺拔的站在机器外,手指灵活地操动着鼠标,暗沉的眸光紧紧盯着画面。

一个部位一个部位轮转,闫澜静心凝神的盯着电脑上显示的影像,薄唇紧抿,危险地光自眼睛射出。

“好了,下来!”

“闫老师,怎么样,有没有事?”

“不急,你最近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

“没出事之前,没什么感觉,不过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痴痴傻傻,身体很不舒服,但是又没办法去抗拒。”

“以前身体素质如何?”

“一般!”

“怎么会?来,过来看看你的片,能不能找出毛病?”

“毛病?”

“对,这张图片有明显的问题存在,你仔细瞅瞅。”

“嗯!”

好像真的有问题!

肺部有间质存在,器官周围围绕着群狼,危险至极。

“我身体弱?”

“不只是弱,简直是弱上加弱,不过你需要好好补身体。”

“不用!”

“怎么不用,身体孱弱的人气血不通畅,血容量就会急剧降低,对身体不好。”

“孱弱?谁说我身体孱弱,我只是有点虚而已!”

“你想吃药调补还是输液?”

“哪个药效快?”

月笙遥微笑地勾了勾唇,故作天真的询问。

哎,是不是搞错场子?

她就是看病,怎么又是吃药又是输液,还有没有天理?

第四百五十一章脆弱

不论是吃药调补还是输液补养身子,好像都得征询她的意见吧!

她才是主人,好吗?

“影响有,但不会太大,你多加注意便是。”

“闫医生,谢谢!”

“不用客气,不过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说你身体孱弱?”

闫澜伸手抚摸着鼻梁,声音冷冷的询问。

难道她就不好奇?

是对他的信任还是她布置的局呢!

“肺阴影,间质气泡还是腹腔问题?”

散漫的挥挥头,百无聊赖的耍着诡计。

到底是哪一关节出现问题,导致现在问题重重?

“不,都不是。你仔细盯着影像,分辨一下到底是哪部分脏腑有问题!”

闫澜神秘地笑了笑,手指隐秘地指着图像。

很明显的弱点以及病灶,她该能看出来!

学习永无止境,医学知识渊博,就算是一直躲也不是个事。

不过……

“不过什么?呦,它是什么东西!”

将闫澜提示性的话装在心里,月笙遥一点点靠近影像,双目灼灼的盯着黑影,大脑开始快速旋转。

闫老师是什么意思?

他清楚知道一个月后,不,也许是半个月后他就会回到卫生所,到时她能近水楼台帮自己查,但深层次知识毕竟不达标,所以老师是在教她?

“椭圆形的黑色造影,好像有些空洞,不会是……”

“对,就是你想象的那样,所以你选择保守治疗还是手术治疗?”

“不治疗会有什么后果!”

“没什么大后果,挺多就是心脏负荷能力弱,会降低身体代谢率,随之各个器官会遭受到一定程度上的破坏。”

“老师,病灶是近几日出现还是许久之前便已经存在。”

“颜色黑,块头大且散布在各个范围,估计许久之前留下病根,但当时年纪小,不会伤及到其他脏腑,但近来你不仅剧烈运动,甚至还主动加强负荷,导致身体内需,无法抵得住内耗。”

“老师,保守治疗是以怎样的方式?”

“食物,环境,心情等方面出发,风景优美的居住环境,悠悠荡荡的心情,数不胜数的美食,当然需要注意分寸。”

“我晓得,不过手术治疗又是以怎样的方法?”

不会要动刀子吧!

虽然她在别人身上动过刀子,但是临到自己身上倒还是第一次。

学医之人,真苦,不仅要献身于伟大的医学,还要时时刻刻秀恩爱。

“手术?你想的那样!”

“你……”

“排除一切不安分的因素,若是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

“不,不用了,老师,我还想咨询您一件事!”

“什么事?”

“单医生去哪呢?跟随出任务了吗!”

“没有,不过他确实属于出诊,不存在任务。”

“行,多谢闫老师指导,我还有其他要事要忙,就先走一步。”

“嗯,时间一到,记得马上来此报到。”

“好!”

欠身道谢,月笙遥步履虚乏的走出门,冲着着急不耐的于倩微微一笑。

急什么吗?

女孩子家家得学会温柔,得学会善良,顺便还得忍得住寂寞!

“嘭!”

没看清柜台上的挂牌,不准玩手机,不准打游戏。

不过眼下?

莫道不消魂,人间可叹也!

“余欣怡,累不累?”

“不累,不过你估计会很累。”

“是吗,她倒不是觉得她有多无辜,只是他不得不去顺从。”

“你是不是傻,夹角范围求出,这道问题便急不可耐!”

“你们可真是家底丰厚,不过她不会忘记他阴沉的笑容。”

“无所谓,所谓胜者为王,败着被烤,似乎也不错。当自己的皮肤一点点发红,然后脱皮……”

“不用客气,不过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说你身体孱弱吗?”

“肺阴影还是腹腔问题?”

“不,都不是。你仔细盯着影像,看看到底是哪部分器官有问题!”

闫澜神秘地笑了笑,手指试探性的指着图像。

很明显的弱点以及病灶,她该能看出来!

“这是什么?”

将闫澜提示性的话装在心里,月笙遥一点点靠近影像,双目灼灼的盯着,大脑开始快速旋转。

闫老师是什么意思?

他清楚知道一个月后,不,也许是半个月后他就会回到卫生所,到时她能近水楼台帮自己查,但深层次知识毕竟不达标,所以老师是在教她?

“椭圆形的黑色造影,好像有些空洞,不会是……”

“对,就是你想象的那样,所以你选择保守治疗还是手术治疗?”

“不治疗会有什么后果!”

“没什么大后果,挺多就是心脏负荷能力弱,会降低身体代谢率,随之各个器官会遭受到一定程度上的破坏。”

“老师,病灶是近几日出现还是许久之前便已经存在。”

“颜色黑,块头大且散布在各个范围,估计许久之前留下病根,但当时年纪小,不会伤及到其他脏腑,但近来你不仅剧烈运动,甚至还主动加强负荷,导致身体内需,无法抵得住内耗。”

“老师,保守治疗是以怎样的方式?”

“食物,环境,心情等方面出发,风景优美的居住环境,悠悠荡荡的心情,数不胜数的美食,当然需要注意分寸。”

“我晓得,不过手术治疗又是以怎样的方法?”

不会要动刀子吧!

虽然她在别人身上动过刀子,但是临到自己身上倒还是第一次。

学医之人,真苦,不仅要献身于伟大的医学,还要时时刻刻秀恩爱。

“手术?你想的那样!”

“你……”

“排除一切不安分的因素,若是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

“不,不用了,老师,我还想咨询您一件事!”

“什么事?”

“单医生去哪呢?跟随出任务了吗!”

“没有,不过他确实属于出诊,不存在任务。”

“行,多谢闫老师指导,我还有其他要事要忙,就先走一步。”

“嗯,时间一到,记得马上来此报到。”

“好!”

欠身道谢,月笙遥步履虚乏的走出门,冲着着急不耐的于倩微微一笑。

急什么吗?

女孩子家家得学会温柔,得学会善良,顺便还得忍得住寂寞!

“嘭!”

没看清柜台上的挂牌,不准玩手机,不准打游戏。

不过眼下?

莫道不消魂,人间可叹也!

“余欣怡,累不累?”

“不累,不过你估计会很累。”

“是吗,她倒不是觉得她有多无辜,只是他不得不去顺从。”

“你是不是傻,夹角范围求出,这道问题便急不可耐!”

“你们可真是家底丰厚,不过她不会忘记他阴沉的笑容。”

“无所谓,所谓胜者为王,败着被烤,似乎也不错。当自己的皮肤一点点发红,然后脱皮……”

第四百五十二章 无不散的宴席

于倩小心翼翼的退后一小步,警惕地注视着月笙遥。

带她潇洒?

还不说具体地方!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会落在她头上?

不信,打死都不信她会有那么好心。

刚刚不仅冲着她温柔笑,还柔声说带她去潇洒,到底是有可能还是没可能?

第一反应肯定是没可能,但不能直白,得委婉,既能妥善处理,又不至于招惹仇恨。

遥遥容易记仇,昨日已经在小本本上记账,她不觉得遥遥会忘记!

事无大小,小心至上,万万不可掉进她精尽设计的陷阱里。

“你怕我?”

见于倩小碎步地向后退,月笙遥笑容浅浅的挑眉,声音轻柔似水。

呦,对她有防备心啊!

不错,不错,比以往傻不拉几的状态强点,不像艾婷,每次都会傻傻被她骗。

怎么会突然想起婷婷?

果然老了,近段时间总会不经意间回忆过去,这脑子算是硬化了!

“嘁,谁怕你?我只不过是为了自卫,更何况你身体娇弱,万一不小心摔倒,出个什么不得了的事,岂不是会生生赖上我?”

于倩梗着头回应月笙遥,简短的一句话充斥着无比复杂地情绪。

怕?

确实有点,但人在江湖飘不能丢面子,纵然怕,也得直面硬杠,展露她的风姿!

“切,你到底去不去?”

月笙遥不屑地翻个大白眼,声音冷硬的询问。

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怕的要死,额头沁着汗水,手指还不停发抖,非要犟嘴说不怕。

哎,人心难测啊!

“当然去,不过你得告诉我去哪?”

“你想去哪?”

“是你说要带我去潇洒,干嘛问我去哪?”

“你不说你想要去哪,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

“我又不知道你准备去哪,我怎么知道我要去去哪?”

“你到底要去哪?”

“月……随便!”

烦人,讨厌,于倩挪着小步走向月笙遥,小声地吐槽。

转过来转过去,不仅欺负她,还用言语调戏她,不和她玩了!

除了捉弄她还会干什么,能不能对她好点?

再怎么说,她们一起度过生死,奋斗过,战斗过,做人就不能真诚一点!

“走吧,我不会害你,是真的带你出去潇洒,保证你会非常喜欢,且还是乐不可支的喜欢。”

“送我礼物?是食物还是衣服,或者亮晶晶的首饰?”

“俗不可耐!”

“你说啊,到底是什么?”

“都说了等会再告诉你,你就不能耐心一点,做个优雅端庄的女子,着急什么!”

“哦!”

怪她了?

做朋友那么长时间,她什么个性,她不清楚!

不就是先慢慢调戏她,引诱她,然后再严厉打击她?

真当她傻啊!

平时看着傻,她都是装的,毕竟傻人有傻福,不过她好像并没有搞到什么福气。

失误,严重失误,所以她决定要变得聪明点!

常青树遍布两旁,绿叶抖着身子挂在头顶上,风轻轻吹过,落在树叶上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

“嘶!”

穿着军装的人从树底下走过,雪花悠悠落在脖颈,挺拔的身板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喀嚓喀嚓的踩雪声不觉如耳,脆脆的声音仿若美妙地奏乐,不成曲调却又吸引着心神。

莹白色的雪晶晶亮亮,耀眼地炫耀着存在感,却无意中被阳光灼烧,慢慢失去应有的光彩,一点点化为水。

“这是哪?”

于倩皱着眉头看向周围乱糟糟的一切,眉眼间满是不耐烦。

遥遥要干什么,为何带她来这里?

肮脏,腐臭的气味熏得她难受,果然又是陷阱,她还以为遥遥表情那么诚挚,一定不会骗她,鬼呀,本性难移!

“西南角,最隐蔽的一个地方,可以说是队员的天堂。”

“遥遥,你是在说笑吧!”

天堂?

天堂若是如此,何为地狱!

“没,看我多正经,它就是天堂。”

“好,天堂,你带我来天堂干什么?”

“你猜!”

神经病,猜什么?

她要怎么猜,一声不吭把她带到这个又脏又乱的地方,居然还有脸让她猜!

月笙遥,脸皮是真厚,她偏不随她的意。

“你猜我猜不猜?”

“我猜……”

“倩倩,是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两人对话,于倩转头望去,只见李铭背着大包小包坐在墙头上,手里拿着一朵花,面容脏兮兮的冲着她笑。

笑什么笑?

真丑!

“快点下来,不然被摄像头拍到,你会受惩罚。”

“不会,我侦探过,这一片没有摄像头,不会被发现。”

李铭跨在墙头,伸出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得意洋洋的回答。

爬树翻墙,他可是从小干到大,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你给我下来。”

“是!”

“呦,还是女朋友的话有用,啧啧啧~”

“月笙遥,你胡说什么?我和他已经分手,谁是他女朋友!”

于倩红着脸颊怒视月笙遥,声音僵硬的呵斥。

她和他没有关系,别胡乱攀扯,她还等着找下家呢!

“好,是我胡说,你不是他女朋友,他也不是你男朋友,你们只不过是两个陌生人,但又有不一般的关系而已。”

“不对,陌生人怎么会有关系?应该说熟悉的陌生人,或者说前男友和前女友的关系。”

“哎呀,好乱,理不清,我还是回寝室好好休息,慢慢理!”

月笙遥轻轻地拍拍头,一本正经的嘟囔,眼神充满调侃之意。

说着说着,慢慢转身离开,在于倩还没回过神,人影已经消失在空荡的大道上。

“月笙遥,你好样的!”

啊啊啊,气死她了,又骗她,又骗她!

不是说带她去潇洒,会让她乐不可支?

请问,潇洒在何处?乐不可支又在何处?

糊弄她,天天都糊弄她,好气?

于倩怒视着空落落的场地,愤恨的大吼。

她怎么就那么蠢?

被骗一次,还会接着被骗第二次,第三次……等等,完全无任何反抗之力,明明知道她在骗她,却还是回义无反顾的相信,然后再被骗,就像是轮回一样,结果相同,不过是过程发生些许变化。

“倩倩,你别生气,等明日我替你收拾她?”

“什么?”

“月笙遥不是喜欢气你,骗你,逗弄你,我替你报仇。”

“李铭,你可还有人性!”

“?”

李铭呆呆地望着于倩,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此情此景,她不应该是欢快的同意,可为什么他听她的语气不对劲啊!

是他多想?

“遥遥可是替你设局,若不是为了你,我会被骗?你居然还想着报仇,真没人性!”

什么?

他没人性!

“谁让她欺负你,你是我女朋友,谁欺负你都不行,纵然她将你带来我很感恩,但那也不可以欺负你。”

“谁是你女朋友,把话说清楚!”

第四百五十四章 绵延千里

于倩涨红着脸颊,恼羞成怒的呵斥。

没个正行,就知道胡说!

“倩倩老婆,除了你还有谁,害羞什么,老夫老妻。”

“你给我闭嘴!”

害羞地跺跺脚,于倩不自然的转开头。

绯红的面容仿若四月盛开地桃花,鲜艳而夺目!

“不闹你,看把你羞的。走,我带你去个安静地方!”

“哪里?”

“秘密!”

李铭神秘一笑,轻柔的拉起于倩柔软地手掌,步履欢快的前进。

风雪安安静静地在丛林中等待,枯木可怜巴巴的仰望着天空,飘逸地白云四处打转,温和的光线荡悠悠。

一处风景更比一处妙,雪中红梅,白里一点红,绽放着独一无二的色彩。

身姿挺拔的松柏树,恣意抖动包裹着身体的厚厚白雪,细细雪花萦绕着树梢,天然美景不过眨眼而逝!

门前雪被清扫,干干净净的橡胶跑道不见一片雪花,空旷的场地凝结冰冷,凉风吹过,泛黄的野草摇摆着尾巴。

纪律严明的队伍偶尔有一两个不怎么听话的队员,陪伴着友人玩耍。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猫着腰,

“遥遥,下午好,吃饭了没?”

于倩兴高采烈的又蹦又跳到寝室,浑身散发着喜悦的气息,语气高扬且充满激情。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老话没得错!

“中枢神经兴奋,迷走神经错乱,判定你神经病犯了!”

金色的阳光自窗外散散洋洋落在月笙遥身上,柔和着她的面部,祛除浑身的薄凉。

红唇微扬,毒舌的话刺耳地钻进于倩耳朵!

“什么意思?”

遥遥是在骂她还是夸她,没学过医学知识,不知她话里话外有何意,于倩只能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笙遥。

国民最怕什么人?

学医之人,说话文绉绉,拐弯抹角,一点都不坦白!

不过她什么意思?

“夸你智商情商高,都是好话,不存在挤兑。”

“真的?”

“当然,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

“呵呵……”

“聊的如何?灭掉的激情是不是又死灰复燃,感觉重获新生,整个人都焕发着异彩。”

“月笙遥,你确定这话是夸奖,而非嘲讽?”

“自然!”

“没什么,就是再给他一次机会,部队规章深严,烦躁无趣,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倩倩,你是因为喜欢而宽恕还是因为好玩才……”

“什么?你声音大点,我没听清!”

风声吹散月笙遥轻声低喃的话语,带走一丝感伤和好奇。

于倩眨着眼睛站在月笙遥面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瞳孔清澈见底,仿若干净透明的小溪水。

“没什么,就是明日你要去训练场训练,我一人待在寝室实在是无聊!”

“无聊?”

“嗯,虽然喜欢看书,但连续看书,周边安静的像个异世界,换谁估计都承受不住,何况我又不是很爱安静。”

“你想干嘛?”

身体娇弱,拂若杨柳,她又不能去训练,着什么急!

不过人长时间待在密闭环境,心理可能会产生巨大压力,确实得想想办法,劳逸结合,于心于身都有好处。

“不清楚,烦,很烦!”

“烦什么?你不是学医之人,可以去卫生所帮忙!”

“卫生所?”

“对,反正你以后都会待在卫生所,不如先去适应适应。”

“可是……”

“你怕余欣怡?”

“放屁,我会怕她?去就去,我明天就去!”

“呦呦,霸气侧漏啊!”

“废什么话,我还没吃中午饭,赶紧去给我打饭。”

“好嘞,贵妃娘娘,奴婢这就去!”

“赶紧。”

漂亮地眸子夹杂着莹莹笑意,俏丽的小脸神采奕奕,浑身上下蕴含着欢悦气息。

带动着阳光欢欣雀跃,调皮地四处荡漾。

倩影在视线里慢慢消失,隐约中似乎闻见十里飘香的桂花香,神智不由得沉迷其中。

****

“呦,来了啊,是不是又犯了病!”

余光瞥见月笙遥推开玻璃门进入病房,余欣怡快速分发药品,扭着腰走到她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嘲讽。

昨天没怼过她,今天一定要怼的她哑口无言!

“你就是这个态度上班?”

“?”

她这个态度怎么了?

又什么问题,对她,她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态度。

“我是病人,你是护士,服务至上懂不懂!”

“切。”

“余护士,请你端正态度,你我虽然相识,但工作就是工作,请认真对待工作,不要利用工作时间来诋毁病人。”

目光正直地盯着余欣怡,月笙遥义正言辞的呵斥。

呵,跟她斗,她怼不死她!

“病人?请问你得了什么病,可有诊断证明!”

余欣怡不慌不忙轻抚着头发丝,动作优雅地摸了摸发网,轻飘飘的瞥月笙遥一眼,轻描淡写的怼回去。

昨日心不在焉,上了她的当,今日可不会!

识海清明,思路清晰,眼睛有神,绝不会干糊涂事。

“没有!”

“切,没有诊断证明,你装什么病号?好歹也是学医之人,既然要伪装,能不能用心点。”

余欣怡噗嗤一笑发笑,眼神不屑的望着月笙遥,伸手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真奇怪,明知道她不会放过她,居然自找苦头!

“我虽然没有诊断证明,但是我有军方出示的病例证明。”

“什么?”

“给。”

两张薄纸从口袋拿出,单手递到余欣怡面前,月笙遥双臂环抱,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

“胸腹创伤,神经末梢遭到挤压,胆管神经错乱,心前室壁可能存在小血管破裂,需谨慎观察。中枢神经系统循环紊乱,磷酸酯酶降低,血氧浓度稍升高,病人脑补疑似存在病灶,后期需住院观察……”

“月笙遥,女……”

“真是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单子上写的不清不楚,看不懂。”

伸手将单子抚平,余欣怡一字一句念叨,却发现有些她能看得懂,有些却看不懂。

拆开她都懂,但合在一块,理解上就有点费劲!

“反正就是得了很奇怪,很复杂的病,不分时间段就有可能会休克。”

“休克?”

“对!”

“你出去,不准来,哪清净去哪待着。”

乍一听说月笙遥随时会休克,顿时收敛住嬉笑,余欣怡面容严肃的撵赶她。

身为病人,能不能有点自觉,瞎晃悠什么!

“不,我就要待这。”

月笙遥娇蛮的落下话,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余欣怡,大步进入病房。

在与她插肩而过的刹那,笑意再也忍不住,像是片片芙蓉花,绽放着笑颜。

傻子,不经骗!

好险,差一点没骗过去,不过处于危险和半危险状态骗人,怎一个爽字了得。

“月笙遥,你身体抵抗力弱,不要进病房。”

第四百五十五章 时年载行

瞅见月笙遥向病房的地方跑去,余欣怡小跑着挡在她身前,禁锢住她肩膀。

乱跑什么?

身体免疫力低还到处乱跑,是不是想栽赃陷害!

没门,她一定会从源头阻断这种可能性。

“我去找闫老师,你别跟着我!”

“不行,万一你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

余欣怒瞪着月笙遥,据理力争,坚决挡住她前进的道路。

女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更何况她还是谭上校的妹妹,若是眼睁睁瞅着她在卫生所出现意外事故,那可真是有理说不清。

不行,坚决不能让她待下来!

“就这么大的地方,我能出什么事?”

“不行就是不行,你赶紧回寝室休息!”

“哎,我说余欣怡,你咋就那么犟,非要和我硬碰硬?”

“非也,我只是应你的要求,认真工作,端正服务态度而已。”

“大厅还有输液的同志,你就不管他们?”

硬的不行来软的,她就不信她软硬不吃!

“没叫就不用管,月笙遥,你别转移话题,赶紧离开,我这很忙,没时间招待你。”

“不用你招待,我一个人到处转悠转悠。”

“不可以,没有我陪同,你哪里都不能去!”

“我……”

“护士,药输完了!”

“还不赶紧去换药,别整个空气栓塞。”

“你不准动,否则我……”

“唠唠叨叨干嘛呢?还不赶紧去换药,血液该凝固了!”

“你老实点,不准动坏心思。”

“护士,滴管空了!”

“好嘞,这就来。”

再一次听见催促声,余欣怡威胁着怒瞪月笙遥一眼,示意她安安分分等她回来,随后转身向药房走去。

“嘁,天真!”

目光散散的注视着余欣怡离开地背影,月笙遥得意地挑了挑眉,欢欣雀跃的向病房里走去。

她得和闫老师商量个事,不过事关重大,千万不能让余欣怡知道。

轻手轻脚的离开,有礼有貌的打开门,听见里面淳厚的应声,月笙遥弓着腰走进去。

“哎,人呢?”

换了两个人的液体,配置余液,又动作迅速地拔了一个针,好不容易得片刻清闲,一回神发现月笙遥不见了,余欣怡着急的寻找。

烦人精跑哪里去了?

心急火燎的打开病房门,除了病人并未发现月笙遥身影,余欣怡又赶忙走出去,眯着眼睛看向小道,依然是没看见她的身影,心里越发着急。

好好的一个活人,能跑哪去?

不是嘱咐她,不准乱跑,腿怎么就那么长!

就忙那一会儿,估计也就十分钟左右,人还能飞了不成?

刚刚听她说要去找闫老师,不会在闫老师办公室吧!

不行,她得去瞅瞅。

观察着病号余下的液体,余欣怡淡定地小跑到医生办公室门口。

“咚咚咚!”

“呦,你有什么事?”

余欣怡着急忙慌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屈指刚在门上敲响三下,就见办公室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貌比天仙的女孩,哦,原来正是月笙遥。

屁,脸上表情无比狰狞,余欣怡怒瞪着月笙遥,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将她给大卸八块。

“月笙遥!”

“哎,我在,而且我耳朵很好使,不用那么大声。”

“你……”

“小余?正好你在,我跟你说件事,等会小月会在前堂坐诊,你帮着照顾点,我会一直待在办公室研究新下发的药品说明,有什么重要的疾病或者你们无法处理的事及时过来找我。”

“闫老师,让月笙遥坐诊?”

“嗯!”

“老师,她……”

“你们没什么大事吧,行,都出去好好工作,相互照顾,千万不能互生芥蒂。”

“是!”

不情不愿的回答,礼貌的关上医生办公室门,余欣怡鼓着腮帮子,气冲冲的撞开月笙遥肩膀。

心机女孩,她还以为她是真的生病,没想到居然骗她,哼,以后都不想再和她说话。

“我在何处坐堂?”

“就这么大点地方,自己不会找啊!”

心里憋着一把火,却又不能如愿的释放,余欣怡只好冲着月笙遥叫嚷。

没眼色,没看见她很生气,正处于爆发的边缘,不过来安慰她就算了,居然还伸着脑袋问东问西,烦人至极!

“接诊什么类型的病人多?”

“不清楚,我又不是医生。”

“这里都有什么药,药全吗?可有中药或者是中药制剂!”

“内用药,外用药,毒药全都有,至于齐不齐我也不清楚,毕竟几百多样呢!”

“有中药吗?”

“没有,部队都是一群年轻人,生龙活虎,又不需要补充什么,怎么可能会有中药!”

余欣怡不耐烦的瞥月笙遥一眼,语气虚虚地回答。

真是,话怎么那么多,就不能少点话!

“哦,原来如此,多谢!”

黑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月笙遥拱手冲着余欣怡道谢,转身走向前台的坐堂。

“笑面虎,虚伪!”

被月笙遥真诚地道谢搞得一愣,眼神复杂的看向月笙遥背影,余欣怡嘟嘟囔囔抛出几个字。

形不变于色,色不毁于形,真有意思,就像是变色龙,面色时时刻刻发生变化,就像是心境发生变化,真是奇怪事!

“医生,我来……”

“怎么了?”

刚穿好白大褂坐在椅子上,玻璃门便被推开,月笙遥腰板挺直地靠在椅子生,目光幽幽的盯着坐在她对面的男子。

“你是医生吗?”

“当然,有什么疑问吗?”

“哦,没有,就是觉得你很年轻,不好意思啊!”

“你说得对,我确实很年轻,不赖你不敢相信。”

“噗嗤!哈哈……”

“余欣怡?”

“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个笑话,忍不住笑意,你们继续!”

察觉到月笙遥危险的眸光,余欣怡立马止住笑意,低垂着头装作认真核对药物的模样。

“你哪里不舒服?有什么明显症状吗?”

“胃不舒服,近来两天恶心,呕吐并伴有睡眠障碍,总是睡不好,特别凌晨那段时间,总会醒来那么一两次。”

“嗯,还有吗?”

月笙遥专心记录着他描述的信息,鼓励性的冲着男子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右腿时不时会有跳痛,眼睛只要一闭上,左手臂就像是瘫痪了一样,没有任何力气。”

“从什么时候身体开始出现症状?”

“也就是近两天!”

“你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以前得过什么病,最近接触的东西都有哪些,对什么药物过敏?曾经吃过哪些药?”

“呦,月笙遥,你这是抄老底啊!”

“没让你说话,老老实实干你的话。”

“好嘞,你继续问,记得开好的处方要给我。”

“嗯!”

摆平缠人的余欣怡,月笙遥扭头看向坐立不安的男子。

“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

第四百五十六章病如抽丝

他扭扭捏捏做什么,有问题直接说,病不忌医,怎么,还害羞!

久久不见男子说话,月笙遥眼神微妙的盯着男子,陡然想起某些事情,声音轻柔地劝解。

可能存在难言之隐,或者是隐私之事,但他若是不说,她怎么替他解除病根,还他健康的体魄。

“我……”

“好,我来问,你照实回答即可。”

“嗯!”

男子面容上浮现的尴尬微微散去,低垂着头应道。

“近几日可受过外伤?”

“不曾!”

“你再好好想想,可能只是身体某个出现损伤。”

“好像有,前几天过泥潭时脖颈不知是被蚊虫叮咬还是树枝刮到,脖颈好像起了大包。”

“在哪里?”

“这?昨天又红又肿,用手一压就疼,不过今天好些,不怎么疼,我也就没想起它。”

“疼不疼?”

月笙遥起身走到男子身旁,目光如炬地盯着男子脖颈处的红肿,冰凉的手指在红肿处压了压,见红色皮肤变青,手松开后又恢复红肿,关心地询问。

“不疼,有点痒!医生,身体乏力,头痛,睡眠质量差,与它没有关系吧!”

“怎么会没有关系?”

“啊?”

“脖颈皮肤受到创伤,引发局部感染而形成一种急性弥漫性化脓性感染,简称急性蜂窝织炎。”

“严重吗?是不是吃点药,或者打个小针就行!”

听不明白学术用语,男子焦躁地转过身,表情急躁,声音充斥着恐慌。

急性蜂窝织炎是什么病?

他怎么没听说过!

“不急,不是什么大病,可能因为泥潭里存在许多病菌,脖颈部皮肤受损后,病菌从伤口进入淋巴结,炎症因此得到扩散和蔓延,影响到其他器官功能,用抗生素消消炎即可!”

“医生,不存在什么并发症吧?”

“伤口感染时间短,尚未侵袭到其他重要脏器,未发生实质性脏器改变,暂时不会产生并发症,你放心就是。”

“谢谢医生!”

“不客气,我开点消炎药,你按时按剂量吃药,不超过一个礼拜,保证什么症状都没有。”

“好!”

“拿给护士,让她给你拿药。”

唰唰在处方纸上将所需药物写好,月笙遥微笑着将处方递给男子。

“什么药,给我看看。”

“护士,药怎么吃?”

“一天三次,一次……”

坐堂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病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各种病种千奇百怪。

有头部长肿块,有颈部淋巴结肿大,有毛囊感染,有发烧感冒,有……

药物以对症治疗为主,病情较轻采取物理治疗方式,病情较重者采取药物治疗配以针灸推拿。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偶有不明白或者无法解决的病人便去上医生办公室找闫澜解决,一上午时间但也过得飞快。

感觉还没看几个病人,眨眼间,已到中午吃饭时间!

“啊……”

腰和脖颈酸疼不已,月笙遥挺直腰板,双臂上展,松散着背部肌肉,柔缓着僵硬的神经。

左右扭转着头,纤细地手指放在腰侧,轻轻的按揉着酸痛的肌肉。

“余欣怡,吃饭时间到,你不去吃饭?”

“吃什么吃,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

余欣怡正在核对药物,被月笙遥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计数,翻着白眼回怼。

刚刚她数到几?

有效期是……

哎呀,好烦,就怪月笙遥,要不是她捣乱,她早就核对好药品,这下好,又得重来一遍!

“呦,大忙人,数了一上午的药,还没数好,你可真有才。”

“月笙遥,闭嘴!”

烦人,不去吃饭,唠唠叨叨做什么?

谁都别理她,让她安安静静把该干的事处理好!

“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

她能帮什么忙?

不帮倒忙她就谢天谢地,别打扰她工作!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我不仅会中西医,高数也学的特别好,特别是归类,收纳……”

月笙遥翘着二郎腿,手臂撑着脸颊,一脸淡笑地盯着忙里忙外的余欣怡,沙哑地声音充斥着浓浓诱惑。

她主动帮忙,机会可是来之不易,若是她不需要,她可真的就去吃饭!

“看在你诚心诚意想要帮忙的份上,过来帮我记录。”

“好嘞!”

月笙遥从容不怕的从椅子上起身,乏累地伸展双臂,步履欣快的走向于余欣怡。

她果然是好人一枚,见不得女孩子劳累,看看,向她这样的女孩子哪里找,偏偏有人不识货,不是和她吵架,就是怼她,生生拉低她的格调!

“克拉霉素20盒,有效期xxxx,阿奇霉素30盒,有效期xxx,咳喘胶囊10,有效期……”

“等会,你说慢点,我还得记药名!”

“月笙遥,你……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吵你,你用心点记。”

“哦!”

“肺力咳胶囊30盒,有效期……”

两人站在药台前,一人翻药,一人记载,相互配合,效率倒也出奇的快,不多大会儿,条条列列的药便清清楚楚记录在白纸上。

“哎呀,真费功夫,累死我了!”

“确实有点累,你每天都要数它们?”

“每天?怎么可能,若是每天都数,岂不是要把我给累死,两天数一次,有效期,药物种类,药物剂量,剩下的数量都需要记清楚,哪些药缺少,哪些药过多,都需要做个明账!”

“不用电脑吗?”

“之前用过电脑,但电脑系统总是会出问题,所以就不怎么用电脑,一般采取笔纸记录。”

“走吧,吃饭去!”

“嗯!”

忙碌的头昏脑涨,之前存在的小摩擦以及小恩怨纷纷抛在身后,两人向坐在医生办公室的闫澜禀告一声,颓废着向食堂走去。

晌午时光,惹人昏昏欲睡,金黄色的光线自天上一落而下,侵蚀着军绿色的军装,耀眼地闪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冷冽地风似乎被阳光哄骗,风愈发的温和!

“月笙遥,你刚刚看病时是不是过于妄言断论?”

“?”

什么意思!

咋,刚吃完饭整好精神就攻击她,未免太世俗。

“我记得有个二十多岁的男生说他手指疼,而且是搏动样跳痛,你的诊断是指头炎,为何你一下子就能那么肯定?我觉得可能是化脓性腱鞘炎,不过在此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首先区分一下两者,腱鞘炎和指头炎确实很似,大都是指头或者指关节,但是腱鞘炎是伸直或者弯曲时疼痛,而指头炎是患侧下坠时加重,刚刚我有让他耷拉手。”

“还有呢?”

“腱鞘炎是因为受伤而引起手部组织感染,指头炎亦是如此,不存在分别,但指头炎分为好几期,初起时,指尖有针刺样疼痛,加重时伴有全身症状,比如寒战,发热,全身不适等,刚刚那位男生身体发抖,体温升高,明显就是指头炎的临床表现。”

“月笙遥,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第四百五十七章

“什么问题,你说!”

见余欣怡一秒成严肃,月笙遥惊诧地反问。

“那个……”

余欣怡羞涩的抿着唇,雪白牙齿在红唇留下几道诱人的齿印,支支吾吾,一句话老半天都没说清。

不知道该怎么问?

用词不准确的话就导致无法言明,但说太直白,她又不好意思。

“到底是什么问题?”

微皱着眉头,月笙遥小心地戳了戳余欣怡肩膀,柔声催促。

看她扭捏的样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莫名有点喜感!

是啥感觉?

就是眼睁睁的见女汉子向弱女子转变,不适应感尤其强烈,更何况长相偏为柔美,但一直以来却被气势碾压。

圆圆的小脸,偏为喜感,却硬生生凹出冷艳的表情,陡然间见她转变神色,一时之间还真无法适应!

“女性的一些问题!”

“?”

“就是大部分女性都会出现的一些问题!”

“月经不调?”

“不…不是!”

“有异味?”

“瞎胡说什么,能不能有点智商,靠谱一点。”

“大部分女性会出现的问题,首先两点条件就可以排除许多选项,一未婚,二单身,你说身为女性除了月经有毛病,还能有什么问题?”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我的问题不出在下半身,出在上半身!”

“**肿块?”

“嗯!”

“怎么了?不舒服还是疼痛!”

“不疼,就是偶尔会有点不舒服,能摸到小肿块,卫生所里的医生都是男性,虽然病不忌你,但我好歹是黄花大闺女,而且同在一个地方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太好意思,所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余欣怡左右环顾着四周,恰巧这会儿病房无比安静,也不曾有人来看病,慢慢靠近月笙遥,贴着她耳畔小声求助。

内心极其不愿,但身体健康尤为重要,恐慌像是巨大的阴影在心头徘徊,实在按耐不住躁动的心,余欣怡只好丢下脸皮,不耻下问的请教。

她专业是护理以及药剂,专业不对口,对妇科病的了解少之又少,只能求助于她!

“行,去屋里?”

“后面有一间更衣室,隐私保护性强,门一关,里面的人若是不开,外面的人就无法进去。”

“行,正好也没人看病,走,我去帮你瞧瞧。”

“谢谢!”

目光诚挚的看着月笙遥,余欣怡弯下腰向她道谢。

怨是怨,仇是仇,皆是私事,不关乎公事!

想不到月笙遥胸怀如此宽广,不计较她之前的无理取闹,非常感谢她的帮助。

两人相伴而行,打开更衣室的门,从里上锁,粉红色扣子慢慢解开。

安静的病房似乎能听见针落的声音,秒针滴答滴答走过,静寂的时光夹带着温馨。

玻璃门旋转打开,见空旷无人,前来看病的同志又悄悄离开。

风过无痕,门头上的冰条慢慢化成雪水,滴啦滴啦的从屋檐往下流!

小水洼顺着砖头的裂缝向下渗水,喜悦的麻雀站在枝头,高昂着头颅鸣唱。

“有什么问题吗?”

余欣怡扣紧粉红色扣子,整理好褶皱的衣领,紧紧跟在月笙遥身后,面色担忧的询问。

她自从摸了之后,脸色就不曾有什么变化,笑意未出现丝毫,她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身为学医之人,除了护理和药物之外的医学治疗,其余了解甚少,对于诊断和治疗更是皮毛。

**出现肿块,一般不是只有分娩后的妇女或者有过男朋友的女生才会出现,她怎么会?

“当然有问题!”

“严重吗?”

心顿时一沉,余欣怡眼巴巴的盯着月笙遥,眼睛一眨不眨地询问。

到底有什么问题,她说啊!

能不能别墨迹,麻利点,是生是死留个准话。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倒也不严重!”

“月笙遥!!!”

她是真的生气了!

见月笙遥把玩着听诊器,吊儿郎当的模样,余欣怡气愤的大吼。

能不能决绝一点?

她不懂不知时,坦坦荡荡承认,她怎么就这般惹人厌烦,说话气死个人!

“呦,恼了?”

“哼!”

“别气,且听我详细为你解释一番。”

“说!”

“不适感是近半个月刚出现,且发生在月经之后,我说的可对?”

“容我想想,月初来的月经,发现肿块是前两周,不舒服是……对,你说的对,不过你怎么知道?”

“山人自有妙计,接下来安安静静听我说,若是我不问,你就不准回答,听到没!”

眼神微妙的瞥余欣怡一眼,月笙遥斯文有礼的走到椅子旁,端着架子对她嘱咐。

“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事求于人,安静又有何。

心里稍微有点不舒服,但她分得清场合,理得清大事小事,默默咽下不满。

“未婚女性很少出现妇科疾病,一般只因月经痛而牵涉其他病灶,严重点会导致恶心,呕吐,头痛,甚至是昏迷,你应该没出现这种症状。”

“女性来经时间一般是一周以内,月经少可能3—5天,月经多可能7—10天,各种情况都会存在,有些人月经量少,时间短,而有些人则月经量多,时间长,你应该属于第一种,但上次来月经,时间拖长,导致引发其他病变。”

“比如**内的腺管闭塞或者是脂肪组织碰撞而牵连其他腺体,**内之所以会出现肿块,是因为女**官出现炎症所致。”

“之所以说它严重也不严重,因为吃消炎药就能缓解,但也仅仅只是缓解,若想完全消除肿块,需要配以中医治疗。”

纤长地手指敲打在木质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余欣怡,月笙遥有理有据的讲解。

事分轻重缓急,在她眼里事小,无关紧要,但在她眼里,也许是天大的事。

“你不是中西医结合,应该有办法吧!”

“有。”

“那就好,谢谢!”

“谢什么?我有说要帮忙吗!”

“?”

“你是不是理解有问题,从头到尾我可都没说要帮你的忙。”

“你不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

奇了怪了!

她是怎样认为她会帮她忙,是她表现太明显还是她太异想天开。

且不说两人吵过架甚至还动过手,就连昨天和今天都还在互怼,她又怎么可能会帮忙?

尽心尽力到如此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不帮忙?

难道她还在生气,不行,得让月笙遥消消气,消完气才好用心帮她解除病灶。

女生三大法宝,她一一试试,看她吃哪一种!

“月……遥遥,人家身体很不舒服,你就帮帮人家,事后感激不尽,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

“不行!”

好吧,看来撒娇不好使,不如试试眼泪?

听说百分之八十的人抵不住泪水,为了身体健康,节操又算得了什么!

第四百五十七章王不见王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五十七章王不见王“什么问题,你说!”

见余欣怡一秒成严肃,月笙遥惊诧地反问。

“那个……”

余欣怡羞涩的抿着唇,雪白牙齿在红唇留下几道诱人的齿印,支支吾吾,一句话老半天都没说清。

不知道该怎么问?

用词不准确的话就导致无法言明,但说太直白,她又不好意思。

“到底是什么问题?”

微皱着眉头,月笙遥小心地戳了戳余欣怡肩膀,柔声催促。

看她扭捏的样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莫名有点喜感!

是啥感觉?

就是眼睁睁的见女汉子向弱女子转变,不适应感尤其强烈,更何况长相偏为柔美,但一直以来却被气势碾压。

圆圆的小脸,偏为喜感,却硬生生凹出冷艳的表情,陡然间见她转变神色,一时之间还真无法适应!

“女性的一些问题!”

“?”

“就是大部分女性都会出现的一些问题!”

“月经不调?”

“不…不是!”

“有异味?”

“瞎胡说什么,能不能有点智商,靠谱一点。”

“大部分女性会出现的问题,首先两点条件就可以排除许多选项,一未婚,二单身,你说身为女性除了月经有毛病,还能有什么问题?”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我的问题不出在下半身,出在上半身!”

“**肿块?”

“嗯!”

“怎么了?不舒服还是疼痛!”

“不疼,就是偶尔会有点不舒服,能摸到小肿块,卫生所里的医生都是男性,虽然病不忌你,但我好歹是黄花大闺女,而且同在一个地方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太好意思,所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余欣怡左右环顾着四周,恰巧这会儿病房无比安静,也不曾有人来看病,慢慢靠近月笙遥,贴着她耳畔小声求助。

内心极其不愿,但身体健康尤为重要,恐慌像是巨大的阴影在心头徘徊,实在按耐不住躁动的心,余欣怡只好丢下脸皮,不耻下问的请教。

她专业是护理以及药剂,专业不对口,对妇科病的了解少之又少,只能求助于她!

“行,去屋里?”

“后面有一间更衣室,隐私保护性强,门一关,里面的人若是不开,外面的人就无法进去。”

“行,正好也没人看病,走,我去帮你瞧瞧。”

“谢谢!”

目光诚挚的看着月笙遥,余欣怡弯下腰向她道谢。

怨是怨,仇是仇,皆是私事,不关乎公事!

想不到月笙遥胸怀如此宽广,不计较她之前的无理取闹,非常感谢她的帮助。

两人相伴而行,打开更衣室的门,从里上锁,粉红色扣子慢慢解开。

安静的病房似乎能听见针落的声音,秒针滴答滴答走过,静寂的时光夹带着温馨。

玻璃门旋转打开,见空旷无人,前来看病的同志又悄悄离开。

风过无痕,门头上的冰条慢慢化成雪水,滴啦滴啦的从屋檐往下流!

小水洼顺着砖头的裂缝向下渗水,喜悦的麻雀站在枝头,高昂着头颅鸣唱。

“有什么问题吗?”

余欣怡扣紧粉红色扣子,整理好褶皱的衣领,紧紧跟在月笙遥身后,面色担忧的询问。

她自从摸了之后,脸色就不曾有什么变化,笑意未出现丝毫,她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身为学医之人,除了护理和药物之外的医学治疗,其余了解甚少,对于诊断和治疗更是皮毛。

**出现肿块,一般不是只有分娩后的妇女或者有过男朋友的女生才会出现,她怎么会?

“当然有问题!”

“严重吗?”

心顿时一沉,余欣怡眼巴巴的盯着月笙遥,眼睛一眨不眨地询问。

到底有什么问题,她说啊!

能不能别墨迹,麻利点,是生是死留个准话。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倒也不严重!”

“月笙遥!!!”

她是真的生气了!

见月笙遥把玩着听诊器,吊儿郎当的模样,余欣怡气愤的大吼。

能不能决绝一点?

她不懂不知时,坦坦荡荡承认,她怎么就这般惹人厌烦,说话气死个人!

“呦,恼了?”

“哼!”

“别气,且听我详细为你解释一番。”

“说!”

“不适感是近半个月刚出现,且发生在月经之后,我说的可对?”

“容我想想,月初来的月经,发现肿块是前两周,不舒服是……对,你说的对,不过你怎么知道?”

“山人自有妙计,接下来安安静静听我说,若是我不问,你就不准回答,听到没!”

眼神微妙的瞥余欣怡一眼,月笙遥斯文有礼的走到椅子旁,端着架子对她嘱咐。

“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事求于人,安静又有何。

心里稍微有点不舒服,但她分得清场合,理得清大事小事,默默咽下不满。

“未婚女性很少出现妇科疾病,一般只因月经痛而牵涉其他病灶,严重点会导致恶心,呕吐,头痛,甚至是昏迷,你应该没出现这种症状。”

“女性来经时间一般是一周以内,月经少可能3—5天,月经多可能7—10天,各种情况都会存在,有些人月经量少,时间短,而有些人则月经量多,时间长,你应该属于第一种,但上次来月经,时间拖长,导致引发其他病变。”

“比如**内的腺管闭塞或者是脂肪组织碰撞而牵连其他腺体,**内之所以会出现肿块,是因为女**官出现炎症所致。”

“之所以说它严重也不严重,因为吃消炎药就能缓解,但也仅仅只是缓解,若想完全消除肿块,需要配以中医治疗。”

纤长地手指敲打在木质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余欣怡,月笙遥有理有据的讲解。

事分轻重缓急,在她眼里事小,无关紧要,但在她眼里,也许是天大的事。

“你不是中西医结合,应该有办法吧!”

“有。”

“那就好,谢谢!”

“谢什么?我有说要帮忙吗!”

“?”

“你是不是理解有问题,从头到尾我可都没说要帮你的忙。”

“你不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

奇了怪了!

她是怎样认为她会帮她忙,是她表现太明显还是她太异想天开。

且不说两人吵过架甚至还动过手,就连昨天和今天都还在互怼,她又怎么可能会帮忙?

尽心尽力到如此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不帮忙?

难道她还在生气,不行,得让月笙遥消消气,消完气才好用心帮她解除病灶。

女生三大法宝,她一一试试,看她吃哪一种!

“月……遥遥,人家身体很不舒服,你就帮帮人家,事后感激不尽,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

“不行!”

好吧,看来撒娇不好使,不如试试眼泪?

听说百分之八十的人抵不住泪水,为了身体健康,节操又算得了什么!

第四百五十八章 至善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五十八章至善“啥意思?”

她想表达什么意思,直接言明!

不过她为什么要离开,待在这里不挺好,离开去哪里?

“你身上不是没有伤痕,既然没受伤就应该去训练,待在卫生所作甚!”

“呦,余欣怡,你可真是好人,卸磨杀驴这招玩的很溜啊!”

刚刚对她又是卖萌,又是撒娇,还声声如泣的哭求,一眨眼就像是换了个人,她可真是人才。

不过,离不离开又不是她说得算,她就算不离开,她又能奈她何?

“过奖!”

“嘿,你是听不出来还是咋地,我是在夸奖你吗?”

“难道不是?”

“呵,不与傻子计较,你就当做夸奖话听也行,谁让你智商就那么多,非要你理解倒也难为你。”

“呵,说我呢?我还没说你呢,半天时间被你白白浪费,真是可惜!”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有些人怕被教官训练,特意找理由躲避,真是”

“我是真的有受伤,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切,不和你争论无关紧要的事,你爱干啥干啥,我又管不着,不过你可不能像上午一样耽误我工作。”

“余欣怡,我什么时候耽误你工作?”

被余欣怡气个半死,月笙遥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幽深的眸狠着劲盯她!

可恶,居然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头上,看她好欺负可是?

“切,还不承认,若不是因为你,我会熬到一点多才去吃饭?”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不是我看不过眼帮你忙,恐怕你现在还在整理,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可真行!”

“我又没有请你帮忙,是你自愿行为。而且本身就是你打搅我工作,才导致我没有及时完成任务,你愧疚心发作,才帮我忙,这叫做悔改。”

“余欣怡,你颠倒黑白的功力真是无人能及!”

“谢谢夸奖。”

“”

不要脸,谁夸她?

听不懂人话可是!

“行了,别再和我搭腔,工作就是工作,让病人看到你如此懈怠,影响医生形象,你腰板挺直,坐正坐好,再坐堂一下午,明天别来了!”

“余欣怡,我惹你了?”

“嗯哼?”

“刚刚还聊得热火,一眨眼你态度怎么变化那么大?”

“亏你是女人,难道不知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

“知道,只是不清楚你的心会如此深。”

“少见多怪,你”

“报告,请问有医生在吗?”

“在,她就是今日的坐堂医生,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找她就行!”

余欣怡兴致上头的怼月笙遥,正怼得不亦乐乎,忽然听见男子粗犷地声音,赶忙挺直腰板,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目光柔若似水,声音婉转动听。

乖乖呦!

月笙遥难以置信的回望着余欣怡,吃惊的张大嘴巴,随后意识到不符合她气质,面色肃然地盯着看病男子。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都说变色龙变色厉害,被世人称道,她觉得余欣怡变色更厉害,与变色龙相比,完全不落于下风!

“你好,我是坐堂医生,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

“医生,我”

一段一段时光落幕,倾诉以及怼人活动已截止,卫生所又恢复温馨时光。

一人坐诊看病,一人输液拿药,两人相互配合,虽偶有点小摩擦,却也无关紧要!

冬天的夜来临尤其快,时间转盘哗啦啦转动,夜色已深,b练一天的士兵焉焉地回到寝室。

教官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每天换着花样折磨他们,偏偏他们还乐意之至!

等被训练的死去活来才发现又上了当,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教官做不到,也不知是不是教官训练时便是被他们的教官如此训练?

“哎呦喂,好累啊,每天都像在跑马拉松!”

“你想得可真美,跑马拉松锻炼的是腿力和耐力,但是你每天训练是锻炼全身功能,可比那个要累。”

月笙遥放下手中的书籍,目光打量着落在满身汗水的于倩身上,平和的声音夹杂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月笙遥,头一次见你那么会说话,怎么今天很开心?”

“我时时刻刻都很会说话,是你不了解我而已!”

“对,你每天都很会说话,说这话,脸红不?”

“不脸红,实事求是而已,脸红什么?”

“噗嗤,你我不和你一介闲人杠,训练快把心肝脾肺肾练废,我得保存体力等明天的训练。”

被月笙遥不要脸的话给刺激的噗嗤一声发笑,于倩胡乱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将黏在身上的湿衣服脱掉。

黏腻腻的贴在身上,味道真难闻!

于倩皱着眉头撇过头,不去闻衣服上的汗湿味,大冬天,寒风冷冽,屋檐白雪皑皑,她b练的流汗,可知训练是多么残酷,教官是多么无情。

“倩倩,今日教官有提到我吗?”

“提你?”

“对啊,我不是没去训练,教官肯定要给队友们一个理由,他咋说的!”

“没说啊,除了我都没人发现你没去训练这个事。”

“怎么可能?”

“嘭!”

月笙遥不可置信的站起身,谁知动作太大,不小心撞到上铺的底端,痛呼着捂着额头。

“疼不疼,受了伤还不安分!”

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回头就看见月笙遥呲牙咧嘴的捂着额头,于倩赶忙跑到她身旁,担忧的责怪。

受个伤,人怎么也变得毛手毛脚?

轻轻地揉着月笙遥受伤的额头,于倩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我不是着急吗!”

被吵骂一顿,心知是她心太急犯下的错,月笙遥瘪着嘴,委委屈屈地抱怨。

“不逗你,教官有提到你,不过我觉得他话里有话,好像是故意为之!”

“什么话,你说来我听听?”

“他说国之疆土,人人有责守护,大家该向月笙遥学习,但守护国土之时,更应保护好自己,以将个人效应无限扩大!”

“个人效应?他真看得起我!”

月笙遥优雅地坐在床上,收回捂在头上的手,漂亮地双眸透露着异彩。

话里有话确实不假,教官的意思不外乎先捧她,然后再趁机打压她。

意不言喻,很有深度,不过她怎会如他意!

“他还说其他的没?”

“没有!”

“什么都没说?”

“没有,但教了一些新训练方式,临解散时,教官让我回来教教你。”

“他亲口说等你回来教我?”

“嗯!”

“呵,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

唇角夹杂着阴笑,月笙遥轻轻地抚摸着骨指,眉眼间露着淡淡挑衅。

教官可真是能耐,居然故意设套让她钻。

“什么意思?”

第四百五十九章 逗乐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五十九章逗乐“没什么,不过明天我要陪你一起去参加训练!”

“?什么鬼,你待在寝室好好养伤,别没事找事!”

“不了,虽然女孩子定义上属柔弱,但我又不柔弱,而且还是名副其实的女汉子!”

“月”

“嘘,没得商量,不用多费口舌,我心意已决,明天你起床时记得喊我,若是等我醒来发现你床铺是空的,友谊的小船当真说翻就翻!”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内脏损伤又不是什么重病,站军姿还是能做到,若真的是剧烈运动,不用你说,我也会叫停,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行吧,你一向比较有主见,我也不多劝什么!”

“如此甚好,赶紧洗洗睡吧!”

月笙遥满意地拍拍于倩肩膀,从内心深处涌发淡淡笑意。

得友如此,何其有幸!

夜长白短,冬天的夜,时间老人像是被绊住脚,步履蹒跚地向前。

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少男少女翻来覆去睡不着,瞅瞅窗外,月光依然皎洁如白玉!

树枝被狂风吹动,沙沙作响,静寂的夜里,像是野兽发出的怪异声。

斗转星移,月落阳升,橘红地霞光侵染着半边天,五彩霞光照映山河良久,太阳老人来迟迟爬上山坡。

温热地光洒在身上,太阳光线充足,对人类却仿若毫无用处,身体依然寒冷如冰!

“嘶,好冷!”

“后悔了吧,你说躺在被窝里多舒服,非要来受苦作甚?”

于倩紧紧环抱着双臂,瞥了眼瑟瑟发抖的月笙遥,不忘劝阻她回去。

趁着教官还没来,能回去就赶紧回去,不然等教官来了,想回去都没门!

如今冷空气袭击全省,大部分市区都在下雪,虽然他们这里目前还是晴天,但冷空气又不曾离去,再加上前几天下的雪还未化完,冷意像是浸透着骨髓,刺骨的冷。

“虽然冷,我还能坚持!”

“你咋就那么犟?说不定等会又得跑山路,你能行!”

“是女人就不能说不行,我当然行,不仅行还会干的更好。”

“你我嘘!”

于倩正想吐槽两句,余光瞥见走向高台的谭辰,立马闭上嘴,仗义地冲着月笙遥挤眉弄眼,示意她安静。

“同学们好,今天又是朝气蓬勃的一天,你们感觉如何?”

“爽!”

“非常好,说明你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好战士,废话不多说,立正,稍息,从第一排左边开始报数。”

“一三十十五,报告教官,共十五人,全员到齐!”

“全员到齐?月笙遥,出列!”

听到报数十五,谭辰微眯着眼睛看向整整齐齐的队伍,眼尖地发现月笙遥纤瘦的身形,眉眼间夹杂着愠怒,大声喊道。

“是!”

“不是让你在寝室修养,为什么来参加训练?”

“报告教官,身体已无碍,可以参与训练。”

“让你在寝室修养,这是军令,现在你是打算违抗军令?”

谭辰面无表情的盯着月笙遥,硬朗地面容像是被寒霜覆盖,整个人如出鞘的刀剑,冷冽而锐利。

嘁,休养?

说得好听,潜台词还不是她娇弱,没办好上面交给的任务还弄得一身伤!

以为她听不出潜台词?

哼,双商爆表,怎么可能会听不出,小心思暴露,居然想给她安上违抗军令的头衔,真有心机。

不过,明面上她得顺着他,不能落他的面,否则还不得死翘翘!

“报告教官,我不是不遵军令,反而是特别遵守军令!”

呦?

特别遵守军令?

鬼话连篇,不过他倒是很想知道她会怎样圆这个谎!

唇角夹杂着淡淡笑意,眼神调侃的看向月笙遥,谭辰一动不动的站在高台。

“军令是什么时候养好伤就什么时候归队参加训练,经过昨天一日的休息,我觉得精神充沛,全身有用不完的劲。”

“虽然教官好心想让我多修养两天,但训练是大事,且一日不参加训练就会和队友相差甚远,我不想拖他们的后腿。”

“因此,特早早来此归队参加训练。”

身板挺直,清明地目光直视着前方,月笙遥正气凛然的回答。

看看,气势就是那么足。

身为女生,完全不差于男生的肺活量以及气魄,她就是那么棒!

“好,非常好,那你就进队和大家一起参加训练,训练途中若是有什么不适,不舒服,记得及时上报。”

编,真能编!

眼瞅着月笙遥冲他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谭辰只觉得心头一梗。

小狐狸,不就是讽刺她一句,用得着明里暗里怼他?

果然应了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句话!

不过她体内脏器还不完全得到修复,剧烈性运动无法参与,只能更换训练方式。

“前些日子,训练各类各形,有提高眼力的训练,有提高体魄,有增强体质,还有巩固扎实功底等种种训练,你们学得如何?”

“已经掌握!”

“行,既然你们已经掌握,那么今天就采取不一样的训练,全体都有齐步走!”

“一二”

一群人茫然地跟在谭辰身后,迈着军步在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走。

这是干啥呢?

训练军步还是训练他们的耐心,这都走了五六圈,怎么还不喊停!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光滑地脸颊往脖颈处流,用余光瞥了眼跟在后边的谭辰,月笙遥巧妙的走在死角,趁着手抬起时,干净利落的将汗水擦拭。

哎呦妈呀,不过就是擦个汗,怎么整得像偷人一样!

苦着脸跟着队员再一圈行走,脸上的汗水黏在皮肤上,被冷风风干上,留下微妙的痒意。

怎么回事?

到底还要走几圈,她快坚持不下去了!

“注意队形,有些人走的太快,有些人走的太慢,协调好间距,最好是处于同一频率。”

谭辰慢悠悠地跟在队伍最后,见月笙遥满脸的得意早已消失殆尽,深邃的眼眸蕴含着淡笑,不忘教导着偏离队伍的同志。

走整齐点,才走多大会儿,乱糟糟成一团,就这德行,还得操练段时间!

“身体热了没?”

“热了!”

废话,走半个多小时的路,还是军步,相当于小跑,能不热吗?

月笙遥鄙视地翻个白眼,明面上却一脸欢喜的应承。

教官,看他们那么真诚回答问题的份上,是不是要给点奖励?

提前结束走军步,或者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心热了没?”

“热了!”

呵,不仅热,还快b了!

满以为教官下一句话会是让他们休息,结果又是一句废话,面色不由得阴沉。

“身体热,心热,说明训练效果非常好,既然效果如此明显,你们也就再走一个小时!”14

第四百六十章清月朗明

什么鬼?

再走一个小时,是要把他们弄残废吗?

教官,人性本善,对他们可能有一丝善良!

每步子间距保持一定,要有整齐度,还要有衔接连贯,还不能出错!

哦买嘎,他们是人,不是神仙,做不到啊!

心累地无法呼吸,好想回寝室睡觉。

“不准说话,安安静静走军步,我在后面盯着,若是谁胆敢故意捣乱,单拎出来练,我倒要看是面子重要还是坚持重要!”

呜呜呜!

教官又欺负他们?

夭寿啊,要人命啦!

一个个苦着张脸,敢怒不敢言,憋着气跨着步子,速度倒也快上不少。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不是杠吗,行,他们可以!

一个个摆出雄赳赳气昂昂地架势,迈着整齐的步伐在操场上一遍又一遍的走。

悬浮在头顶的太阳由木盆大小变幻成盘子大小,颜色由橘红向鲜红色转变,自九层天上倾洒的光线温热而富有魅力!

寒冷刺骨地风似乎拜倒在太阳姐姐的石榴裙下,温柔着双颊,羞涩地溜走。

积聚在操场上锻炼的士兵一班又一班增多,而还在走军步的他们似乎成了人群中的焦点,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向他们聚拢。

好累!

每个人心底都萦绕着两个字,好累,但碍于军令又不得不坚持下去。

有些运动项目短期看不费时间,不费体力,但是长期运作,不仅费时费力,还特别消耗精神头!

“停,热身时间到,就地休息十分钟,喝水和上厕所赶紧,不准耽误下一项训练项目时间。”

谭辰瞥了眼挂在胸前的怀表,冲着坚持不懈向前走军步的士兵呵道。

适可而止,有一上午时间来训练他们,不急于一时,更何况游戏的关卡得一层层通过才有意思!

眼睛里蕴含着坏坏的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散开的队员,谭辰伸手碰了碰帽檐。

“遥遥,刚才教官说什么?我好像得了暂时性耳鸣,没怎么听清楚!”

热身时间?

热身!

如果这只是简简单单的热身,等会真正的训练岂不是要他们命丧黄泉?

“倩倩,你没听错,刚才的军步只是热身而已,并且你现在只有十分钟,哦不,是九分钟喝水休息上厕所时间,请合理安排。”

“你去哪?”

精神再一次被撞击,于倩目光呆滞地盯着月笙遥,见她转身离开,赶忙拉住她的手掌心,好奇地询问。

她干嘛去?

“亲,还有八分钟时间,我要去上厕所!”

啪得一声拍掉于倩落在她手背上的手掌,月笙遥一字一句的回答。

是不是傻,时间紧迫,还不赶紧解决好生理性问题。

等会教官又该往死里整他们,现下不收拾好自己等着教官收拾啊!

“哦,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快点!”

“好,你别急,有时间!”

于倩忙不停的跟在月笙遥身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温声安抚。

时间一点一滴溜过,太阳从东南方向正中方向移动。

堆积在草堆上的积雪不知不觉融化,松松软软,再无早晨的坚硬。

寒冷被温热的光线微微软化,待在操场训练的士兵慢慢增多。

“左脚后撤,右脚原地不动,腰背挺直,脖颈上胎,右手臂直搭在右腿膝盖,不能有一点点弯曲,左手臂放在左腿膝盖,面向前方,眼神盯紧靶心,用心神数前段挂在竹杆上的银针。”

“每隔三十秒会轮换一波,五分钟后需要你们把总共出现的银针数上报。”

“将忍耐力,眼力和坚持力一起训练,希望你们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谭辰面色严肃的面对着十五位队员,声声如雷钟,砥砺着他们。

右手隐秘的摸了摸中指骨指,坚硬地骨块磕着指腹,眼神里萦绕着点点笑意。

训练方式分为好多种,又不仅仅是激烈运动,慢节奏的运动训练更能磨砺他们的品性。

“全体都有,各就各位,蹲下!”

谭辰调动着竹竿,将银针摆在显眼方位,怀表拿在手中待长秒针指向十二,厉声喊道。

乖乖呦,这可怎么弄?

于倩满面忧愁的盯着几米远外仿若不存在的银针,只觉得眼睛都快瞎了。

又细又小,又短又白,让她怎么看?

越看越发忧愁,搭在右腿膝盖处的手指忍不住跳动。

“于倩,右手晃动,惩罚一次。”

惩罚?

什么惩罚?

脑海被惩罚两个字挤满,但碍于军令又不能动身体,心里布满了问好。

怎样惩罚?

“哈!”

好冷,嘶,这是要冻死她吗?

突如其来的凉水浇在鞋子上,瘦弱的身体忍不住打颤。

教官真狠!

余光瞥见于倩惨兮兮模样,月笙遥心疼地闭上眼睛,为她默哀。

安静的训练方式对于有活动症的人来说,简直是重大折磨!

希望她刚一点,忍不过去,千万不要再出现什么差错。

呜呼,右腿好像麻了!

雪白牙齿咬在红唇上,唇印深深刻下,隐约似乎能看见血丝侵染其中。

又酸又涨,自有一股难言地滋味萦绕心头,手掌紧紧贴在膝盖上,若是有人近处观察,就会发现,手掌不是轻飘飘落在膝盖,而是紧密贴合在膝盖,自有股无法牵动的力量。

忍不了!

她快受不住,眼前似乎飘忽着白茫茫的雾,银针若隐若现,像是被白雾掩盖,若想发现其中实质,必然要将眼前的雾气拂去。

眨巴着干涩的眼睛,浑浊地泪水自眼角往下流,滚烫地泪水黏附在白皙嫩滑的皮肤上。

刚!

不能服输,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内心深处为自己鼓劲,月笙遥刻意地睁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看向挂在竹竿下方地银针。

“一…二……”

“时间到,起立!”

哎呦喂,她的腿啊!

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用力稳固着东倒西歪的身体,舔着后槽牙吐槽。

教官真是心狠手辣,咋就和他们的一双腿过不去?

“都说说你们看到多少个银针?”

“。。。”

双腿太疼,没怎么注意记数,好像是多少来着?

二十还是三十?

腿部的痛神经经过太阴经向脑神经传递,循环系统开启共享模式,月笙遥痛苦地皱着眉头,什么都没想出来。

忘了,这可就难办!

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谭辰,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月笙遥赶忙避开眼睛。

是多少来着?

“月笙遥,出列,你来说一下你数了多少?”

她说什么来着?

人若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冰牙,更何况教官还专门挑事!

要不,她学着聪明一回,装后遗症复发?

“我……”

“哎呦!”

控制着身体机制,面色苍白如纸,唇无血色,月笙遥摇摇欲坠的弯下腰,表情痛苦的伸手按压在腹部。

“月笙遥,你怎么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无情之人最有情

谭辰好整以暇地等待月笙遥瞎编乱造,哪知见她突然弯下腰面颊雪白,唇色白里透着淡紫,赶忙跑到她身边,亲切地询问。

“教官,我…有点喘不上气,腹部也疼得难受,我……”

“别说话,我带你去卫生所看医生!”

弯腰用力将月笙遥公主抱搂在怀里,谭辰冲着傻楞地队员嘱咐两句,大步向卫生所跑去。

真弱,弱鸡!

一上午都没怎么运动,用和缓的运动来训练,她怎么还能犯病?

希望只是牵连到病根,千万不要牵连到其他脏腑,否则他真是有理说不清。

早知就不让她参与训练,真是碍事!

内心烦躁,眉头紧蹙,手和脚却不落形式,片刻间,卫生所便近在咫尺。

“有人吗?闫医生,余护士?”

还未进入卫生所,谭辰便大声叫嚷。

“谭上校,你怎么来了?月笙遥,你怎么……”

听见日思夜想的声音,余欣怡急迫推开玻璃门,看见谭辰面带急色,赶忙上前询问,听见回话,目光下移,瞥见被谭辰搂在怀里的月笙遥,脸上的表情青白相间,极其复杂。

怎么回事?

月笙遥怎么…怎么会被谭上校抱在怀里,还是以公主抱的形式!

哦,对,他们是兄妹,不能胡乱猜测,冷静,余欣怡,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努力安慰着自己,眼球快速转动,精光瞬间涌向脑海,余欣怡一脸急色地看向躺在谭辰怀里的月笙遥,担心的询问。

“谭上校,月笙遥怎么了?是疾病复发还是……”

“我也不清楚,闫医生在吗?”

“在,就在医生办公室,我去喊他,你先把月笙遥放在病床上。”

“好!”

人命关天的大事,心里隐藏的小心思浩然无存,余欣怡快步走向医生办公室。

“月笙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胸口闷不闷,呼吸顺畅不?”

轻柔地将月笙遥放在病床上,谭辰贴心的将枕头垫在她头下,紧张的询问。

“我……”

“月笙遥?”

听余欣怡说有急症患者,闫澜拿起放在桌上的听诊器和血压计,急冲冲地走向病房,发现躺在病床上的月笙遥,惊诧地喊道。

怎么会是她?

昨天她还生龙活虎的坐堂问诊,不过半天时间,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难道是没听他的话?

“闫医生,你快来看看她,她说呼吸困难,腹部疼痛,我见她脸色发白,口唇微发绀,不会有事吧!”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舒服?”

听见谭辰详细地描述,闫澜瞬间收敛着面容多余地表情,将血压计递给余欣怡,示意她测量血压,他听心音。

“就刚刚在操场上!”

“她是在训练场上突发症状?”

“对!”

“不是告诉你,暂时不能参与训练。”

闫澜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月笙遥,关心的痛骂。

这妮子,怎么回事?

明知道身体状况,还逞强去训练,可是不想活?

“闫医生,她今天没有做很激烈的训练,都是一些锻炼耐力的运动,应该不打紧吧!”

“不打紧?若是不打紧,怎么会被你抱过来,而不是好生生走过来!”

“……”

又不关他的事,骂他作甚?

瞅着闫澜满脸怒容,谭辰默默闭嘴,不再插话,双目复杂地盯着躺在病床的月笙遥。

他没想到会那么严重,毕竟只是被火车带动的风给扫到,哪想会如此严重?

是究竟是她太弱,还是训练强度太大?

“收缩压132,舒张压80,心率89!”

“脉率七十多,心脏跳动频率和血压计几乎无差,小月,你还感觉哪里不舒服?”

听完余欣怡的汇报,闫澜收回放在月笙遥胸口的听诊器,浑浊地眼神闪过一丝波动,随后归于平静。

月小丫头,真聪明!

血压,心率,脉搏以及体温都不存在大问题,说明问题不是很大,刚刚是她故意夸张了吧!

“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就是胸口有点闷,不过比刚才喘不上气好多了!”

“训练不论是激烈还是迟缓,都会耗费身体能量,损伤机体潜在营养,此次出现这种状况,是身体在警告你,目前不能参与训练。”

“可是我……”

“我知道为期三个月的训练还不到时间,但是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半个月之内恐怕不能参与任何训练,所以还是提前截止吧!”

“闫医生,她半个月都不能参与训练?身体那么脆弱?”

“谭上校,请不要质疑我的决定,既然我说她不能参与训练,那么就一定不能!”

虽然有私心在,但对于医术他向来有自信,居然质疑他的判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闫老师,我……”

“先别说话,等身体积攒好足够能量再说!谭上校,月笙遥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卫生所的人,你看这事怎么办?”

“?”

“半个月是修养还是让她留在卫生所坐诊,全凭你一句话!”

“月笙遥,你想怎么着?”

英俊的面容布满纠结,两个选项他都不想选择,瞥了眼躺在床上,面容恢复丁点血色的月笙遥,谭辰赶忙将问题抛给她。

是谁引发的问题,就由谁来解决,他才不掺和!

“我……虽然我很想参与训练,不想和大家分开,但身体实在是太脆弱,容不得我任*********,近两个月以来很感谢你您对我的循循教导,让我受益匪浅,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能跟着您继续训练,还望见谅。”

“我想回卫生所,既能修养身体,又能服务于队友。”

抿了抿干涸地唇,舔了舔唇上的皮屑,月笙遥有理有据的解释。

不是她经受不住训练,而是身体太脆弱,脏器地糟糕状况不允许她任性。

这理由找的多么清新脱俗,她简直是棒棒哒!

“行,你就待在卫生所好好修养身体,等身体好一点,记得去行政处办理一下手续。”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谭辰面色严肃地点点头,轻声嘱咐月笙遥几句,便匆匆离开。

“谭上校……”

怎么走的那么快?

还没来得及和谭辰说话,便见他干净利落的推开门,高大挺拔地身形从视野里消失,余欣怡落寞地垂下眸子。

不论是他的眼里,还是他的视野里,好像都没有她的存在!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余光瞥见自艾自怜的余欣怡,月笙遥不道德的露齿微笑。

这女人,果然是单相思,以后能利用这件事尽情的嘲讽她!

哼,以后她若是吵她,怼她,看她不反怼死她。

“月笙遥,欢迎你加入卫生所,以后你就跟着我学习。”

“是,谢谢老师!”

如愿以偿,惨白的面容露出淡淡地笑意,阳光倾射,仿若狡猾的狐狸。

第四百六十二章按揉捏搓

余光瞥见自艾自怜的余欣怡,月笙遥不道德的露齿微笑。

这女人,果然是单相思,以后能利用这件事尽情的嘲讽她!

哼,以后她若是吵她,怼她,看她不反怼死她。

“月笙遥,欢迎你加入卫生所,以后你就跟着我学习。”

“是,谢谢老师!”

如愿以偿,惨白的面容露出淡淡地笑意,阳光倾射,仿若狡猾的狐狸。

*********

“呜呜呜,遥遥,你没事吧!”

于倩哭泣着跑进月笙遥所待的病房,紧抓不放的抓着月笙遥手心,凄惨地哭诉。

训练场上见她被教官抱着送到卫生所,心里百番滋味,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但考虑到军令难违,只能忍受着蚀骨的折磨,难耐的等待。

谁知教官回去后什么话都不说,自然什么消息都得不到,终于等到训练结束,她方能得空问教官,谁知竟会得到惊天的消息。

她居然被月笙遥就这样chiluo裸的抛弃,从此她走上阳关道,而她还在独木桥上暗自神伤。

“倩倩,你松开,别碰我,知不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想把我捏死?”

手腕被捏得青疼,月笙遥怒瞪着于倩,生生把她的手从手掌心拽开。

死女人,劲那么大,是想捏死她,好继承她的财产?

哼,想都不要想!

“没,我错了,对不起,都怪我太关心你,一时没注意力道,把你给捏疼了吧!”

“看在你如此真诚认错的份上,我呢,宽容大量,饶你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得帮我干件事。”

见于倩态度甚是认真,月笙遥吧唧着嘴,眼神浅浅地落在她脸上,坏计策袭上心头。

朋友,什么是朋友?

所谓朋友,就是解除烦忧,娱乐身心,一句话来诠释,朋友就是用来坑的!

“什么事?”

感觉月笙遥话里话外阴阳怪气,好像故意设套诱骗她,但仔细琢磨,又觉得没什么问题,于倩收敛着满腹疑问,好奇地询问。

遥遥居然会有事求她,想来一定是大事,她得好好考量一番,保证帮她完成。

毕竟她身体那么娇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身为她的好朋友,一定要为她排忧解难。

“那啥,倩倩,如果我无法再回队伍参加训练,你作何想法?”

“遥遥,你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听见月笙遥试探性的问话,于倩再一次抓住她放在被窝里的手,紧张兮兮的询问。

虽然从教官那里得知一丁半点的消息,但为了顾忌月笙遥的自尊心,她隐晦的避开话题,哪知遥遥主动提出,想来病情一定很严重,不然以遥遥的个性,不可能会不参加训练。

呜呜呜,她可怜的遥遥啊,咋就那么惨呢?

病魔啊,真狠心!

“没,你…哎,你别哭啊!”

不知该作何解释,月笙遥正在思考对策,见于倩漂亮的眼睛被泪水侵染,手足无措的起身,窘迫地拍打着她肩膀。

是她身体出毛病,又不是她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哭上了呢?

咋哄?

总不能说她没什么大事,上午都是假装,若是实话实话,说不定等明天这个消息就会满天飞!

哎,常言道说一句谎话需要用十句谎言来弥补,她是真真切切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唔,倩倩,你压着我腰了,快松开,疼!”

硬的不能来,来软的?

以软攻软,此法甚好,她肯定会赢!

“遥遥,你没事吧,我压着哪了?看我这个毛毛糙糙的毛病,用不用我去喊医生。”

“不用,只要你老实点,别让我操心就好。”

“对不起,都怪我一时情绪起然,忘了你身上有伤。”

“没事,不怪你,你也是心疼我,不过倩倩,我是真的有事请你帮忙,不过你可不能再哭!”

“嗯嗯,我绝对不哭,你说我听着呢。”

“我可能真的没办法继续陪你参加训练,从明天开始,我就是卫生所的一员,住宿也会回到从前的寝室,你能不能帮我搬行李。”

“真的要离开?”

“嗯,也不算离开,同是待在一个部队,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可以经常来找我玩啊!”

察觉到于倩情绪低沉,整个人的朝气像是瞬间被捅破,鼓鼓的气体被压瘪,月笙遥难受地伸手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丝,轻声安慰。

人皆有七情六欲,若是不相识,情绪可能不会有太大波动,但相知相识相熟以后,再让她们分开,难受地滋味她懂。

她虽然号称性情冷淡,但并不是感受不到外界的气息,谁对她好对她坏,她感知的一清二楚。

有过疏离,有过熟悉,有过吵架,有过甜蜜,大概这就是朋友存在的意义!

“遥遥,我舍不得你!”

遥遥一走,队伍里就剩下她一个女生,想想就好难过。

若不是因为遥遥的帮助,她是万万不能待在谭上校带领的队伍,遥遥虽然只是暂时离开队伍,但她感觉却像是把她整个灵魂带走。

没有遥遥的存在,她待在队伍里还有何意义?

“倩倩,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不要太过于在意,我承诺你,经常会去找你玩,可好?”

指尖轻柔地擦去挂在于倩眼睫毛上晶莹的泪花,月笙遥柔声劝阻。

哎,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啊!

柔弱似水,滋润着干涸地心灵,怪不得女孩子的性格千奇百怪,大家却更喜欢柔弱的女孩子,换做她,她也喜欢。

“是,天下无不散宴席,纵然我有很多不舍,但你注定适合更广阔的天空,遥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你这个人本身就很强大,但有些时候肯定会照顾不周,不要觉得麻烦就不去请求别人帮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靠帮忙靠麻烦维持。”

“还有一件事,虽然你可能不太喜欢听,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劝解,也可以说是挑明!”

于倩低头沉默几分钟,耳边传来秒针滴答滴答走过的声音,慢动作的抬起头。

眼神复杂地盯着月笙遥,紧张的咬了咬红唇。

“哎?什么事!”

她还有事需要倩倩嘱咐?

开玩笑吧!

“遥遥,人的情感分为很多种,比如最重要的三种,分别是:亲情,友情,爱情!”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将它们如何定位,但是我觉得你一定要珍视这三种情感,因为每一种情感在你人生的道路上,都会散发着色彩斑斓的光芒。”

“比如爱情,大部分女生和男生都会经历这一阶段,有美好,也有不美好,但总归是难以忘却的记忆,会在你的人生旅途渲染不一样的色彩,若是遇见真心爱你,而你又不太抗拒,不妨坦然接受。”

“爱情是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日久生情,也可以一见钟情,但都需要日日夜夜相处,方能确定彼此是否适合,我希望未来的你不要后悔。”

“若是遇见属于你的爱情,记得好好把握!”

第四百六十三章温情时刻

温柔地将月笙遥luolu在外的手放回温暖被窝,于倩叹息着提醒。

她已经拥有爱情,自然也希望遥遥能得到幸福,而不是错过!

“倩倩,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啊,遥遥,你说什么?”

“装,你就装吧!谭泽,认不认识?”

“谭泽?谁啊?”

“切,倩倩,你演技真差,不过话说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ihunyào,让你不惜以身犯险。”

“没有,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会坑你?况且咱俩关系那么铁,我坑谁也不会坑你啊!”

“是吗?你敢发誓不!”

“我……”

发誓?

有点困难,虽然她相信科学,不迷信,但却有一些事超脱于自然之外!

“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我们在谈情爱之事,你怎么那么没有情调?”

“呵~”

是她没有情调还是她心里有鬼?

“遥遥,你别冷笑啊,挺吓人,我招就是!”

嘿,不打自招!

很早之前她就说过,她可是藏有火眼金睛,还想蒙骗她,想都不要想。

“遥遥,我错了,明知不可能瞒过你,居然还妄想蒙混过关,我实在是太不自量力。”

“你确实不自量力,不过先不要转移话题,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和谭泽是怎么认识,他为什么叫你替他说好话!”

切,别以为用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就能躲过追问,想不都要想,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被她记在心里的事,不论过了多久,她都不会忘记去问。

不过,对于他俩是怎么认识,她是真的很好奇!

据她了解,谭泽对待外人,一般都采取不予理睬地模式,又怎么会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更何况还是把内心剖析。

怪哉,实在是怪哉!

“倩倩,我服输行不行,认栽,完完全全认栽,以后你就是老大,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向西,咱们不闹。”

“我没闹,快点说!”

“说什么?”

“哎,你是要跟我打马虎眼?”

伸出手指戳了戳于倩胸膛,月笙遥不满地瞪她一眼,语气颇有不耐烦之意。

“没,我怎么敢,只是我答应过他不往外面说,江湖人要讲道义,我不能出卖他!”

“何况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费心照顾着你,真没监控你的意思。”

于倩尴尬地挠了挠头,避开月笙遥灼热的视线,自顾自地解释。

哎呦妈呀,间谍的工作果然不适合她!

一身冷汗,吓死她了,遥遥身上的气势真是越来越足。

“算了,不说拉倒,反正以后天各两边,分于天涯,估计很难有见面的机会,放你一马!”

“遥遥,别啊!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快说!”

苦肉计,悲情语真有用,不仅对付男生有用,对付女生好像也挺有用!

月笙遥兴奋地看着于倩,急切的催促。

人本身就是矛盾体,爱听八卦是本质!

“之前我和你不是闹别扭,操场上跑步时,不小心怼了你一顿,好像被他看见,事后他就偷偷的找上我。”

“大概意思就是让我和你好好相处,说什么你性格刚硬敏感,让我不要见怪,然后……”

于倩蹙着眉头停下说话,贴在床沿地身子慢慢向外移,说话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然后什么?快说,再墨迹,小心我揍你。”

烦人,居然还想套路她!

说话半半截截,说一半留一半,是不是欠打。

“然后说他是你的追求者,你们自小相识,两小无猜,希望我能担当媒人,帮他牵线拉绳。”

“本来我打算徐徐渐进,但你从明天开始就不再参加训练,宿舍也不在一块,我才会如此急躁。”

“遥遥,我都是为了你好才接受这个伟大的任务,爱情不像是大鱼大肉可有可无,你总得尝试尝试才行。”

“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怕真的被打,于倩默默拉开和月笙遥的间距,笑嘻嘻地询问。

“没有!”

“怎么会?莫非你是石心,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滚,你才没有七情六欲,哪凉快待哪去,别打搅我睡觉!”

“睡什么睡?快点和我说说你心意哪种类型的男生。”

“于倩,你真想知道?”

被烦的脑壳疼,目光威胁地看向于倩,月笙遥一字一句的询问。

小妮子,胆子很大啊!

居然想打听她的八卦,是不是不想活。

“不不不,我没那么想知道,那啥遥遥,我等会还要去训练,就不扰你了。”

“站住,跑什么跑?”

“我没跑,是真的要去训练!”

“撒谎,我又不是没训练过,你给我过来。”

“遥遥……”

“别撒娇,对我没用。”

“时间真的快到了,我不能迟到。”

“哼,去吧,去吧!别忘了训练结束后替我搬东西。”

“好嘞,那我走了?”

“嗯!”

没良心!

她惨兮兮的躺在床上,她还有心思去训练,也不说陪她说说话,虽然她那么强大,不需要靠别人安慰,但多多少少也要表达出意思。

病房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月笙遥呆呆地看向窗外,红唇抿在一起。

嘻嘻闹闹仿佛只是片刻,眨眼间病房恢复到死一般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音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

“起床,起床啦!”

“唔,余欣怡,你干吗?”

胸前的衣服被拽出一条条褶皱,月笙遥无奈地瞥于倩一眼,脱离她的控制,任由身子躺在软和的床上。

“一日之计在于晨,赶紧起来跑步。”

“不要!”

好不容易脱离苦难,逃脱跑步的魔咒,她居然还想让她跑步,能不能有点人性?

外面天寒地冻,冰霜百里,哈口气都能把眉毛哈白,她才不要出去!

“月笙遥,你现在可是卫生所的一员,听不听从组织下达的命令。”

“你又不是组织?”

不管,就是不想起,她要长眠在温暖的被窝!

反正众所周知她身上有伤,就算起晚点也没什么。

“你给我起来,从晨开始,务必老老实实的跑步!”

“为什么?”

“一般来讲一台手术至少需要两小时,如果是心脏手术,24小时都有可能,以你目前弱不禁风的身体,我觉得支撑一台手术估计都很困难,为保证手术连贯进行,你—必须跟着我去锻炼身体。”

“当然,你也可以不去,不过说不定我会告状哦!”

狠心将月笙遥从床上拽起,余欣怡恶狠狠的威胁。

她可是深受领导所委托,务必照顾好她,既然如此,锻炼身体素质自然是重中之重!

“告状?余欣怡,你能不能有点节操!”

神经病!

她多大了?

居然还想着告状,小孩子脾性,幼稚!

第四百六十四章之子于归

“节操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不能,不要墨迹,赶紧给我起来。”

“给你五分钟洗漱时间,逾期不候!”

余欣怡冷笑一声,酷酷地冲着月笙遥挑挑眉。

小样,还整不了她!

心累的叹息一声,猛然从床上跳起,月笙遥快速冲向洗手间。

呼啦啦,噼里啪啦的声响绵延不绝!

“走吧,管家婆!”

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凑到余欣怡身旁,月笙遥甩了甩湿湿地袖口,语带嘲讽之意。

催,催,就知道催,能不能对她好一点!

她可是病人,是伤患!

“呦,挺准时,还差三十秒就正好五分钟,不错,非常不错,继续保持。”

“你走不走!”

唠唠叨叨啥呢?

年纪轻轻话咋那么多,是怕得老年痴呆还是咋的?

“走吧,先跑个一千米再说!”

“啥玩意?一千米,你是想让我直接嗝屁!”

月笙遥彻底放飞自我,句不相让的怼余欣怡。

让文明理智什么见鬼去吧!

她们俩上辈子一定是冤家,否则怎么见面就眼红?

“月笙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千米,远吗?不远,你真是越活越回去!”

嚷嚷啥呢?

就一千米,看把她吓得!

“余欣怡,你嘴是真毒!”

月笙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目光冷冷地瞥她一眼,咬牙切齿的回答。

同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跑就跑,万一她脆弱的身子不堪忍受折磨,提前告急,余欣怡就是刽子手。

“呼呼呼~”

屏息慢跑,做有氧运动,不急躁,不攻进,慢慢来!

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又冷凝,浓浓的白雾遮掩着前方路,薄弱地光线像是无法穿透厚厚屏障,可怜巴巴的伫立在浓雾之外。

凉风像是长了双眼,从袖口穿梭到内里,皮肤一阵发紧,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纷涌而上。

浓雾踏着脚到处行走,渐渐地凝聚成小水滴,调皮地落在眼睫毛上!

不适应地眨巴着眼睛,水雾向眼睛里浸透,湿湿凉凉,给人以强烈的刺激。

萎靡地精神瞬间被排挤离开,兴奋地奔跑在小道上,瞥了眼并排跑的余欣怡,月笙遥璀璨地眸光闪现一丝坏坏笑意。

她向来不服天,不服地,凭余欣怡瘦弱地小身板,居然还想管她,妄想!

人小志气可不小,她要让她尝尝被冰水浸透的感觉。

眼神直视前方,摆出认真跑步的架势,余光却看向不远处的一棵小树,树梢还落着厚厚积雪,北风呼啸而过,点点碎雪花纷纷扬扬洒下!

“余欣怡,你到底有多弱,能不能跑快点,怎么,还跑不过我这个病人?”

衡量着距离,发现余欣怡跑在圈的最wàiwéi,且落后于她几步,如此以来,计划根本无法实施,心思一动,激将法说来就来。

凭着两人怼过那么多次架,只要她挑衅,余欣怡肯定不甘示弱,等她跑到她前面时,就能趁她不注意,一脚踹在树上,让她体会一下什么是透心凉。

“月笙遥,别激我,没用!”

“谁激你?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你看你腿短就算了,偏偏智商还跟不上,哎,真可怜!”

“月笙遥,警告你别故意没事找事,惹着我可不管你身体有没有问题。”

“切,说得好听,还不是找理由,有本事你跑在我前头,看我能不能追上你。”

“好,我就看你脆弱的小身板是怎么追上我?”

呦,能耐啊!

跑个步还找事,不让她见识见识,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还吹牛不?弱鸡!”

稍用点力跑到月笙遥前面,余欣怡故意回头嘲讽着她。

“哦,是吗?”

三米,两米…到了!

似笑非笑的衡量着间距,就在余欣怡快要靠近小树,月笙遥陡然加速,狠狠地伸出一脚踹在树上,在雪花还未下落时,转身向卫生所的方向跑去。

傻子,好好享受她的冰雪世界吧!

哈哈哈……

“呜呼~”

脑子还没转过圈,冰冷的雪花纷纷扬扬落尽进脖颈,被寒冷刺激着敏感器,身体忍不住颤抖,哀呼声不受控制的从红唇溢出。

“月笙遥,我和你不共戴天!”

自由地意识在外晃悠一圈,终于回到识海,伸手拍掉落在头发上的雪花,目光阴狠的看向月笙遥跑远地身影,余欣怡怒声大吼。

哎呦喂,气死她了!

不行,她得去报仇,今天的跑步暂缓,等明日再一起补上。

殊不知,今日明天补,明日后天补,拖拖拉拉,竟然硬生生将跑步的好习惯给改掉,而致使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得意洋洋地大笑。

*****

“月笙遥,你过来看看方子,药的剂量是不是太大?”

余欣怡拿着月笙遥开的处方核对药物,发现有一种药和之前的用法有些不太一样,出于严谨态度,赶忙呼唤着月笙遥。

处方虽然由月笙遥开,但核对处方的任务却是由她管理,一环扣一环,若是哪个环节出现错误,必然是连带之罪。

“哪个?”

将听诊器挂在脖颈,月笙遥着急的跑向柜台,看着处方纸,不明地询问。

每种药物的剂量和用法都有明显规定,她怎么可能会犯错误!

“枸橼酸片每日三次,一次三片,剂量用不用调调?”

“不用,我看过患者的检查单,他病情比其他人要重,剂量相应也就增加一点,没事!”

“哦,行。”

“小余同志,挺负责啊!”

“身在其位谋其职,不是很正常?”

“你……”

“小余说得好,为你鼓掌!”

“单医生,你回来啦!”

“嗯,想不到一回来就能感受到认真的态度以及和谐氛围,值得表扬。”

“谢谢单医生夸奖,应该的!”

余欣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口罩,害羞的摆摆手。

哎呀,真让人难为情,她都不好意思!

“单医生,你好啊!”

“月笙遥,你怎么穿着白大褂?训练时间提前结束还是……”

“你猜!”

月笙遥精灵鬼怪的歪着头,故意卖萌。

“猜不出来,你啊就别故弄玄虚,到底怎么回事?”

单辉将出诊医疗箱卸下放在一旁,扭了扭僵硬的脖颈,好奇地询问。

“提前解放,特宽许半个月,所以不用继续训练,我现在是卫生所的一份子!”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听到月笙遥粗略的描述,单辉喜笑颜开的望着她。

以后大家一起共事,多多少少会产生点火花吧!

可喜可贺,估计未来会很有意思。

“单医生,你去哪出诊?是不是很远?”

“还行,不过确实有点远,用一句歌词形容,千里之外!”

“那么远?村庄里没有医生吗?”

第四百六十六章 凄音屡屡

“余欣怡,我也有错,不该嘲讽你,希望你原谅我!”

“如此甚好,快握手言和。”

见到两人互相道歉,且态度极其认真,单辉方正的脸上浮现淡淡笑意,催促着两人握手言欢。

哎,表相虽不怎么成熟,内地还不错,知道认错就好。

“行,你们俩好好聊会儿,我去病房转转。”

心满意足的看着她们笑对彼此,单辉面带笑意的向病房走去。

“月笙遥,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和你堂堂正正干一架!”

眼神恨恨的盯着月笙遥,余欣怡咬牙切齿地压低音量,控制着声道,一丝恶意流通在空气中。

握手言欢?

放屁,她怎么可能会和她握手言和!

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这是为人行事准则。

“同样,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余欣怡,咱们走着瞧!”

月笙遥挑了挑眉头,白皙靓丽的面容浮现出邪魅地笑意。

不放过她?

她还不放过她呢,单医生有句话没说错,她和余欣怡上辈子一定是冤家,且属于老死不相往来!

“哼!”

“哼!”

余光瞥见从病房转悠出来的单辉,两人相视一哼,别过脸走向各自的岗位。

工作是工作,不能与私事混为一谈,总有机会怼回去!

到时候,嘿嘿嘿……

****

“瓣膜完整,裂痕得到修复,只剩下淡淡疤痕,堵塞在血管的杂物得到有效分解,血液运行通畅,无不良反应!”

“血氧饱和度适中,血气分析无障碍,无胃肠道反应,淋巴炎症得到控制,炎症正慢慢消散。”

“血压正常,心率和脉率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体温正常,生命体征稳定,无不良反应!”

“月笙遥,恭喜你,通过这段时间精细修养,病情得到合理化控制,现阶段内循环系统不存在任何问题。”

“不过体循环运行稍微阻滞,往后多加锻炼和休息,切勿熬夜以及激烈运动。”

深邃地目光落在影像图片,闫澜仔细分析着机器屏幕上显示的成像,冲着躺在床上的月笙遥温声安抚。

身体机能挺强大,恢复的不错!

短短几个星期时间,破裂网膜得到缓解,体内能量慢慢修复瘢痕,可以说非常不得了。

潜藏在体内的杂质也被内循环系统排除干净,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虽算不上生龙活虎,也可称之为安然无恙!

只要她不作死,不会产生特严重的并发症。

“谢谢老师,学生感激不尽。”

听到闫澜笃定地判断,月笙遥喜笑颜开的从病床起身,礼貌地鞠躬道谢。

将近一个多月时间,她天天坚持慢跑,做有氧运动,坚持饮食均衡,荤素结合,以食补代替药补,修补身体内器官残留的问题。

每天都会趴在地上做仰卧起坐,锻炼心肺功能,偶尔还会舞八段锦,提高身体免疫力。

毕竟小时候被牛院长nuèdài,体内有沉疴残留,一时半会儿无法驱除干净,只能依靠微薄之力缓解体内病痛,想不到效果还挺显著,看来以后她得好好锻炼才是!

除了自身的重视,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余欣怡,她像是着了魔,成了瘾,每天非要和她吵一架才舒服。

偏偏不间断地换着花样,虽然不害怕她,甚至当面直杠,但时间久了,身旁藏有那么一个天天想和你吵架的人,还挺烦躁,偶尔心里还有一丝惶恐,有时梦里还能遇见和她吵架。

吵架好像会上瘾,一日不吵,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哎呦喂,余欣怡真是能耐,她生而为人,活了两辈子,从未遇见过像她那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热衷吵架的女生!

“客气啥,病情无恙,你以后也能安心待在卫生所。”

“是!”

“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老话果然没错,你看你身上的沉疴去的多快!”

“嗯,病如抽丝,剥茧而去,体内沉疴清除开,整个人从身至心都轻快不少,老话挺有道理。”

“行了,别耍嘴皮子恭维我,小余一个人待在外面挺忙,你去帮帮忙。”

“是!”

帮忙?

她会主动去帮忙?

别开玩笑了,她不帮倒忙已经算是良心发现!

帮忙是万万不可能,不过可以嘲讽嘲讽她,前些日子,她以她身体弱作文章,总是讽刺她像林妹妹,这下看她还怎么找理由。

“呦,忙着呢!”

月笙遥跨着嚣张的步伐走到余欣怡面前,瞥了眼铺满药柜平面的纸张,挑了挑眉头,散散地语调从喉咙滚动。

一张,两张,三张……挺多的任务量,不到天黑完不成吧!

啧啧啧,真可怜,每天与算账为伍,欠费的脑袋瓜居然还没死机,真强大,强大的令她汗颜。

“嘁!”

又疯了?

咋又不吃药就跑出来浪,也不怕被精神病院逮回去。

眼神似有所意的瞥月笙遥一眼,余欣怡嫌弃地收回视线,整个心神投于工作。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吃了什么药把嗓子弄哑了,快给姐说说,姐帮你配药!”

“滚蛋!”

“哎,身体有病连个话都不会说?骂什么脏话,还能不能好好聊天。”

“离我远点,别站这!”

“不行,啥都能答应你,唯有这个不行。”

“?”

“闫老师说你任务重,工作忙,让我来帮帮你。”

帮她?

她还不知道她啥德行,帮忙没点谱,倒忙差不多!

“不用,您老人家一边休息去,别打扰我工作,行吗?”

“嗯,不行,尊师爱道,老师告诫的话不能不听,我得帮你解决问题。”

“既然你非要帮忙,那就帮我把药柜打扫一下,把分散凌乱的药品摆整齐。”

“好嘞!”

“干活麻利点,别颠三倒四,要是让我发现不合格,小心我揍你。”

抽空抬头看了月笙遥一眼,余欣怡故作恶婆的举出拳头。

武力值好就是有优势,欺压人完全没问题!

“呃……余欣怡,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非常非常令你失望的事。”

“什么?”

“哎,你说我免疫系统咋就那么好呢?不过短短几周时间,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就连小时候留在体内的沉疴都被祛除。”

月笙遥故作无奈地耸肩,放下扫把,摊开双手,以极其欠揍的语气陈述。

人生就是那么无奈,免疫系统给力,打倒疾病不过短短几周,她感觉自己好像都没怎么努力。

“什么?”

不知是没听懂月笙遥说的话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余欣怡吃惊的反问。

啥玩意?

她的意思是她以后不能利用武力打压她,那怎么可以?

若是武力值不用上,她肯定要被反压!

“我说你是弱鸡,以后我再也不怕你!”

第四百六十七章 生涩之果

弯腰清扫着垃圾,猛然用力将垃圾扫进垃圾桶,月笙遥得意洋洋的瞥余欣怡一眼,扭着屁股走向另一边。

怎么样?

惊讶吧!

她也很惊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但事与愿违,上天总是那么疼爱她。

“身体恢复能力那么强?”

“当然,身体不论是硬度还是强度,全都棒棒哒!”

“。。。。”

莫名有点害怕,她是不是要夹着尾巴,不能再继续嚣张?

以前没怎么做过分的事…吧!

她不是怕月笙遥,只是单纯的比武力值,确实和她有那么一点差距。

“余欣怡,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要和我打一架,不如就今天吧!”

“不不不,不行,我今天很忙,没时间和你玩。”

余欣怡大惊,脸色猛然一变,青白着脸,连声拒绝。

她才不要和野蛮人打架,记得月笙遥刚来部队时,好像已经揍过她,现阶段她又跟着谭上校训练那么长时间,武力值肯定比之前要勇猛,她才不要自取其辱。

不打,坚决不打!

不论月笙遥说什么,她都不会改变主意。

对,只要她坚持不动手,她还强迫?

“若是今天没时间,明天或者后天都行,你挑个时间,咱们较量较量。”

心思透明的猜到余欣怡心中所想,月笙遥一边文质彬彬的收拾药材,一边挖坑设置陷阱。

不想动手?

可能吗!

前段时间,仗着她身体虚弱,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挖苦她,如今老虎恢复以前的威风,她倒想看看狮子还怎么逞威风。

“哎呦,真不凑巧,最近这段时间,病人数量直线上升,我是真没时间和你打闹。”

“其实吧,我很想和你比划,但上天不开眼,没那个时间!”

“若是你手痒,想找个人陪练,我可以帮你找对手,让她代替我和你打一架。”

还想着给她挖坑,她就那么傻?

一回生,二回熟,怎么着她都熟悉套路,怎么可能还会上当!

“你想让别人替你和打?”

“月笙遥,从这句话就看出你语文素养不怎么高,啥叫我让别人替我和你打,是我实在没时间,所以找个和我武力值差不多的姑娘帮我和你比划两下。”

“余欣怡,你还能要点脸不!”

月笙遥啪得一下将垃圾袋扔在地上,鄙夷地盯着余欣怡,嘲讽的质问。

让别人代替她,这种缺德的方法也就她能想到!

“我怎么不要脸,不是和你解释,最近没时间,任务量大,工作忙,抽不出空。”

她就是不要脸,怎么着?

“你……”

无耻,真无耻,比她还无耻,她算是长见识?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简直是污染空气,浪费土地!

“挪点空给我,既然是帮忙就好好干,别三心二意,脑袋里怎么天天想着打架,同是女人,能不能优雅贤淑一点。”

“虽然不会有人喜欢你,但属于女生表面的温柔和善良还是得好好维护。”

“说不定有哪个男生不长眼就看上你,别自暴自弃啊!”

嘴巴像是长了刀子,余欣怡毫不留情的把持着尖刀刺向月笙遥。

她说话的功力越来越厉害,佩服自己!

“余欣怡,你……”

“月笙遥,你怎么又掐余欣怡?工作时间,安安分分工作,别总想着玩。我知道你们感情好,近段时间更是直线上升,总想待在一块玩耍,聊天,但万一手劲大了点,岂不是伤感情?”

啥玩意,她俩感情好?

单医生,眼睛出毛病了吧!

余欣怡一脸难忍的面对着月笙遥,瞥见她白皙面容上的尴尬和无措,顿时觉得心理阴影面积缩小不少。

原来觉得单医生眼瞎并不是只有她自己!

“单医生,遥遥和我闹着玩,没事!以后我们尽量克制,绝不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架,也不会让患者看见。”

“不过你不是去政治部,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完事了!”

虽然和月笙遥不对头,但大敌在外,同心协力抵抗外敌才算是好基友。

切,她哪有那么好心,不过是怕单辉推月笙遥及她,万一骂她时再牵连到她,岂不是得不偿失,还不如主动出击,既能得到好名声,又不至于被骂!

哦哦哦,好佩服自己,她怎么那么聪明?

“政治部没人,路上遇见一件奇怪事,专门过来喊月笙遥见见世面,不过,你那是啥眼神?”

瞥见余欣怡幸灾乐祸,沾沾自喜的模样,单辉屈指敲打在她额头,威严的提醒。

他是假不知,她倒是学着真不知,就她和月笙遥那点事,谁不清楚,天天还装模作样,装什么姐妹情深,真是够了!

“见什么世面,带我一起呗!”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对啊,为什么只带她,不带余欣怡,是因为她长得太丑,还是智商太低,带着她去有**份!

“王不见王,你去没啥意义,月笙遥去才有意思。”

“我去怎么就没意义?单医生,请圆润的将话给说明白,王不见王到底什么意思?”

“都说你不懂,你还不信,别嚷嚷,好好看家,等我和月笙遥回来,再给回解。”

“哎,别走啊,你们就留我一个人看门?”

“你好歹在卫生所待了好多年,小感冒小病什么你给他们捡点药吃,不能解决的病人就去医生办公室找闫老师。”

“有没有良心,居然留我一人!”

见两人的背影在视野里慢慢消失,余欣怡愤懑地拍打着药柜,愤慨的嘟囔。

居然留她一个人看家,没一点同事友谊!

罢了,还是整理药物吧,自己的活不好好干完,不会有一个人帮她。

都是一群没有良心的人!

“单医生,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不能慢,再慢就要结束了!”

“什么结束?”

“我刚刚从操场那边经过,听小兵们说谭上校要和谭少校比试!”

“为什么?”

“不清楚!”

用力摇摇头,单辉加大脚步向操场的地方走去。

比试?

他们怎么突然要比试,阵仗还这么大,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行,她得赶紧去看看!

“月笙遥,你别跑啊,身体机能还没恢复到正常水平,不宜剧烈运动。”

“我没事,闫老师帮我再一次检查身体,身体机能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不是说快结束,跑快点。”

“哦!”

两人动起身,气喘吁吁的向操场上狂奔。

“谭上校,加油,加油!!!”

“谭少校,加油,加油,加油!!!”

震耳欲聋的声音从黑压压的一片传来,月笙遥和单辉对视一眼,立马加快脚步。

叫喊声挺大,估计正处于白热化的阶段吧!

怪不得单辉用王不见王形容,确实挺有气势。

这两个人搁哪都能独占鳌头,但相互争斗的话,估计很难决出胜负。

王不见王的战斗,究竟谁会是胜利者呢?

第四百六十八章 如风

之前谭泽曾经为她和谭辰打一架,输了一招,但那是因为他风尘仆仆的造成任务回来,浑身力量接近枯竭,但今日是有准备的比试,胜负难以预料。

“谭少校,加油!”

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到最前方,正好看到谭辰抬脚踢谭泽心窝,月笙遥心下一惊,用力嘶吼。

谭泽,别怂,杠上去!

眼睛发亮地盯着热火朝天比试的两人,五指紧紧握住手心,条条横纹彰显,粗大的青筋luolu在皮表。

哈,非常棒!

见谭泽快速后退躲开攻击,月笙遥兴奋地跳跃,白皙地脸蛋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呦,你喜欢的姑娘帮你助威呢?可要好好表现,拿出全部实力吧!”

“我自是知晓,不劳烦大哥提醒!”

心中激荡不已,英俊的面孔却毫无表情,眼神逼迫性地盯着谭辰,谭泽冷声回应。

遥遥为他加油呐喊,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近段时间他经常去卫生所看望遥遥,导致两人关系直线上升,算得上是友谊以上,爱情以下,大概属于彷徨暧昧期。

他知道遥遥还不确定自己的心,但他等不急,所以他计划着换一种方式来诱拐她看清内心。

谁知西南地区突然发生bàoluàn,上面让他带领士兵前去镇压,但大哥担心此次事件是故意有人设计,不让他去,如此只能和他打一架,若是他赢了,他便去,若是输了,便留在部队。

他一定不会输,赌上男人的尊严!

余光瞥了眼欢呼呐喊的月笙遥,唇边夹杂着淡淡笑意,谭泽重新握紧拳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谭辰。

“呀!”

气势如虹,相互抵抗,拳脚相斗,一拳一脚碰撞,仿若撞出火花,激烈的声音不绝如缕。

“砰砰砰!”

他一拳,他一脚,踢在腿上,打在胸前,拳头撞击在肌肉的闷响声流浪在空气中。

比试似乎到了超级白热化阶段,互不相让,却又让彼此都受到创伤。

围观的士兵欢呼着雀跃,兴奋地眼神紧盯不舍战斗的场面,毕竟千载难遇,抓紧时间和机会记住招式才最重要。

冷冽地空气被火热气氛驱逐,比试的场地似乎演变成古战场,战场的中心有两位将军奋力相搏。

十八般战斗技巧层出不穷,左青龙,右白虎,前探清河水,后落霞湾。

伸拳出掌,化五指为利刃,勾住对方衣领,上下交攻,后攻下盘,根基不稳,无以成将军。

下盘如磐石,丝毫不乱,战术瞬间变化,侧身磨肩,肩背相抵,手肘上抬,攻其心房。

“谭泽,加油,你是最棒哒!”

不管不顾的喊着口号,这一刻月笙遥仿佛感觉自己疯了!

疯狂喊口号,不知羞耻的女人是她吗?

内心极其不想承认,但心底却在欢呼雀跃!

谭泽,一定要赢,虽然不知两人为何比试,但男人间的比试有关于尊严,仅此一条,她便非常非常期待他能赢。

另一方面,她被谭辰训练的死去活来,苦不堪言,却还是没办法从他手下走出二十招,但谭泽不一样,他经过更加严厉的军事化训练,并且多次出任务,为保护国家做出重大贡献,她相信谭泽一定能战胜谭辰。

莫名其妙的信任在心底暗地发芽,而潜藏在心尖上的种子似乎正被热情的火苗浇灌,随着时间流逝,慢慢茁壮成长!

“老弟,看起来她相信你会赢?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晓得赢得代价是什么?你说她若是知道赢得代价是送命,还会歇斯底里的呐喊吗?”

遒劲的双手禁锢着谭泽攻击而来的手臂,谭辰倾身俯贴着谭泽,气息微妙的靠近他耳畔,语调怪异地叙述。

不知是不畏,但若是知晓,是否还会不畏!

西南地区bàoluàn,怎么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民愤,必然有诡计,小泽是谭家的继承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出事。

眸色陡然一寒,谭辰拽过谭泽的双臂,一手禁锢,一手脱离控制击打在他肘窝,眼见他出脚上踢,立刻转动身体改变方位,同时上前一脚狠狠踢在他胸骨。

疼痛是暂时性,而性命的丢失却是永远!

“谭泽,你……加油!”

注视到谭泽被踢倒在地,月笙遥紧张地攥着手心,迈出脚准备查看受伤情况,脚跟刚抬起,想到比试还未结束,迟疑着收回脚,柔和地声音充斥着浓浓的关心。

他没事吧!

谭辰怎么那么狠?

他们可是兄弟,万一踹个好坏,她绝不善罢甘休!

“咳咳……”

一口鲜血自唇边溢出,谭泽踉跄着步子从地上站起,胡乱地擦了擦口角的鲜血,目光狠戾地盯着谭辰。

他绝不会输!

新一轮战斗打响,谭泽像是受到某种强烈刺激,以一种不要命的攻势反压谭辰。

“谭少校是不是和谭上校有仇,动起手来简直要置人于死地!”

“不清楚,不过有传言说谭上校和谭少校是兄弟,也不知是真是假。”

“兄弟?怎么可能,若是兄弟,比试怎么会那么凶残?你看谭少校手臂挥舞的力度,至少能将一百斤的沙包打得摇晃一米左右,与其说他们是兄弟,还不如说他们是仇人。”

旁边传来叽里呱啦的八卦,月笙遥屏着呼吸凑到他们身旁,听着外人自以为是的八卦。

他们有一点没说错,谭泽和谭辰确实不像兄弟,否则怎么会这个打法?

越看越着急,场面一度失控,胜利仿佛就在片刻之间,为防止错过精彩战斗,月笙遥收起乱听小话的耳朵,目光灼灼地盯着互相牵扯的两人。

胜利到底属于谁呢?

“嘭!”

“比试结束,谭少校赢!”

哎,比试怎么就结束?

最后一点是怎么结束,她好像没看清楚!

怎么回事?

“谭上校和谭少校比试前为防止耽误大家训练时间,特意约定好比试时间,以一小时为限制,一小时结束后,谁倒在地上谁输!”

“恰好就在最后二十秒,谭少校以五雷轰顶的手势控制住谭上校,最后的十秒以猴子偷桃的攻势将谭上校的两条腿拌在一起,最后五秒,谭上校光荣摔倒,所以谭少校赢了。”

单辉好不容易挤到前排观看打斗场面,哪知场面一度失控,直接结束战斗,才恢复片刻安稳。

不经意瞥见月笙遥迷惘的眼神,将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告之!

“好有戏剧性,一点儿都不专业!”

听着来自单辉的解释,月笙遥无奈地吐槽。

好随便的游戏规则,早知如此她就不那么关心,还以为是生死局,原来是有时间限制。

“停,大家安静,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接下来一个星期,谭少校训练的队员将会融入到我带领的队伍。”

第四百六十九章 环视

“至于谭少校则有事需要忙一段时间,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现在咨询,半个小时后谭少校就要离开部队。”

输就输,不是什么丢人的大事!

一屁股从地上坐起,谭辰拍了拍裤子上沾染的灰尘,自顾自解释。

“哥,你可真是至善之人,连我手底下训练的兵都替他们想好训练方式,我真谢谢你。”

“不客气,谁让咱们是兄弟,你不在我自然要照顾着他们,更何况,谁让我心地善良,见不得他们无家可归。”

“哥,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

“是哒,不过比你还差一点,我继续努力。”

“谭少校,你要去哪?”

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两人的交谈,温柔地音调夹杂着丝丝质问之意。

去哪呢?

为什么她不是第一个知道,反而是从别人嘴里听到!

不爽,很不爽,怒气在心里慢慢延伸,好像快要bàozhà。

不行,此处人多,她不能爆发脾气。

“遥遥,我……”

“我什么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要出任务!”

“时间太紧,没来得及,我本来想……”

“想什么?我不重要是不是,所以可有可无,告不告诉都不要紧。”

“不是,我只是……”

“行,你不用多说,我明白。毕竟咱俩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是我越俎代庖!”

“没有,我很开心你能关心我,但我不想让你担心,此次任务前途难辨,疑虑重重,我想等完成任务回来再同你详细说。”

“不用了,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与我无关,祝你早日完成任务,再见!”

月笙遥皮笑肉不笑地冲谭泽冷嘲热讽几句,甩下两句话,转身潇洒离开。

她本不愿无理取闹,但见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怒火便不受控制地上涌,有些话也就言不由衷的表露出来。

“遥遥……”

“别喊了,她听不见,你说你办的都是什么事?堂堂谭家未来的掌权人,怎么如此窝囊,连个女人都解决不了。”

“。。。”

“别瞪我,我说的是事实!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坚持要去西南安抚bàoluàn,和她有关系吧!”

“没有的事,和她怎么可能会有关系?”

“咦,还藏着掖着,以为我看不见?她是不是还没同意和你在一块,你还处于单相思的地步!”

“遥遥只是不适应,等她熟悉我的存在,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自欺欺人,就算她熟悉你的存在,你也无法得到她的芳心吧!”

“大哥,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别说,我还得去整理物品,就先走了。”

说啥呢?

他只是没有尽全力出手而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是一鸣惊人!

对待捧在心上的姑娘,怎么能随随便便,必然用整颗心虔诚的期盼她的回眸。

“别走啊,东西都已经帮你整理好,临走前,哥嘱咐你两句。”

见谭泽作真要离开,谭辰赶忙拉住他的衣袖,不再提月笙遥。

乖乖呦,还不能提!

怪不得追不上人,以他这个架势,想追上月笙遥估计得猴年马月吧!

“说!”

嘱咐还是得听,毕竟秉承尊老爱幼的原则,哥哥的话不得不听。

遥遥,算了,等回来再慢慢解释吧!

反正西南地区离此地不远,估计一个星期就能回来,到时候再慢慢说,省得解释不清,造成二次误会。

“我怀疑西南地区的bàoluàn可能是受到有心人的鼓动,最终目标一定是指向你。”

“我虽位达上校,却不能继续往上升,除非取得重大功勋,但几率少之又少,不过你不一样。”

“不论本家还是外家,背后力量不可小觑,近些年国内局势越发紧张,谭家已好几次被推到火苗尖端,虽安然无恙躲过敌人陷害,但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眼看国内形式面临再一次洗局,他们肯定将目标对准你,不知是日有所思还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次任务不会太顺利。”

“这样吧,我让闫医生陪你们一起去,他医术精湛高明,且为人细心谨慎,有他在,起码我能放心一些。”

环顾着四周相互比拼的队员,谭辰拉着谭泽走到一旁,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周围环境,将内心的不安述之。

此去一行,存有无数忧患,艰险重重,望他珍之重之!

“大哥,我知道此去不安稳,一定会小心行事,不过为弟有一事相求,还望大哥应允。”

“什么事?”

“遥遥性格刚硬,和部队之人多有摩擦,但她秉性良善,是个好女孩,希望你闲暇之时替我照顾她,别让她被别人欺负。”

“被人欺负?”

小泽,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就月笙遥那暴脾气加上蛮横的武力值,谁会不长眼欺负她?

除了嫌命长!

“大哥!!!”

“行行行,我帮就是,车子和人都在门口等你,赶紧去吧,我还要处理这一大帮子人,就不送你离开。”

“嗯,再见!”

“祝早日归来,不辱使命。”

注视着谭泽高大地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谭辰眼神复杂地落在天地之间,以美好的期盼等待。

一切有天命,小泽福气深厚,不会被挫折打倒。

“各就各位,立正!”

收回复杂的目光,回头瞥了眼乱糟糟的队伍,眉心褶皱,谭辰用力跺了跺脚,大声怒吼。

干什么呢?

一个二个跟盘散沙一样,欠练是不是!

********

“单医生,她怎么了?”

抬头看见推开玻璃门进入大厅的单辉,余欣怡提溜着小眼睛,踱步到他身旁,伸出手指戳了戳硬邦邦的肌肉,好奇地询问。

他们离开时不是挺开心,去见什么王不见王,怎么回来却是这幅表情?

受欺负了!

不太可能,她武力值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更何况她脾气那么爆,谁会不长眼欺负她,应该没人敢。

既然没受欺负,赶忙绷着一张脸,怪吓人!

“失恋了!”

“啥?失恋!”

“嘘,你小声点,我胡诌的话,别乱说。”

耳膜似乎快要被余欣怡刺耳的尖叫声刺破,单辉慌张地伸手捂住她的嘴,紧张的嘱咐。

乱叫什么?

能不能有点眼色,学聪明点!

月笙遥离他们那么近,又不是听不见,不知道什么叫说小话,聊八卦?

“单医生,她真的失恋了?哎,她对象谁啊?”

“余欣怡,你咋那么八卦?”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单医生,你快说说!”

“得了吧你,没看见她正在伤心,你好意思往她伤口上撒盐?”

“怎么不好意思,我乐忠……呃,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你啊你,没一点同情心,好好工作,别整日想着八卦。”

“单医生,我去哄她,如果把她哄好逗乐,你就将故事原原本本讲给我听。”

“可以,不过你能行吗?”

第四百七十章 设于陷阱

“当然,你瞧好,睁大眼睛看我的本事。”

余欣怡自信地挑着眉头,嚣张的拍了拍单辉肩膀,以雄赳赳气昂昂地架势向月笙遥进发。

“嘿,小姑娘,干嘛呢?病例有什么好看,不如姐姐给你讲个笑话!”

“。。。。”

没吃药?

听到余欣怡别扭的口音,月笙遥转过身冲着她翻个白眼,目光重新投入病历夹中。

神经病真多,一天能碰那么多个,她也是好运气。

“说话啊,别闷声不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闭嘴!”

“月笙遥,你怎么能这么粗鲁,咱们都是文明人,能不能文明一点说话,好歹都是shèhuizhuyi核心接班人。”

“呵,文明人?”

月笙遥扯了扯唇角,凉薄地笑意自红唇溢出,眼睑微抬,目光凉凉的落在余欣怡白皙地脸蛋上。

女人,哦,漂亮的女人,越漂亮越会说谎!

圆圆的小脸蛋,笑起来露出两个可爱地小酒窝,说话怎么没一点谱?

shèhuizhuyi核心接班人,亏她说得出口!

哎,年纪大了,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

“单医生,她笑了,我是不是很有能耐?”

并未注意到月笙遥鄙夷地表情和眼神,余欣怡欢欣雀跃的跑到单辉身旁,喜笑颜开的指指向月笙遥,得意洋洋的炫耀。

看吧,她说她能逗乐月笙遥,果不其然,哎,她咋那么有本事?

莫名有点崇拜自己,她真是太厉害了!

“醒醒,做什么美梦呢?喊你听不见!”

“呃,怎么了?”

沉浸在幻想的世界难以自拔,身体猛然被摇晃,余欣怡不明所以地看向单辉,好奇地反问。

“你确定那叫笑?”

“废话,露着牙齿,眉眼弯弯,若这不是笑,还有什么是笑!”

“余欣怡,你的领悟能力无人能敌,厉害,厉害!”

“单医生,别太崇拜我,毕竟我是传说中不显山露水的人物。”

“呵!”

单辉轻飘飘地瞥余欣怡一眼,唇角微扬,一丝冷笑自薄唇溢出,转身潇洒利落的离开。

他是着了什么魔,才会和她说那么没营养的话!

哎,刚才是被夺舍了吧!

“单医生,你答应我的事还没说呢?”

“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

“单医生,你……”

“呦,余欣怡,你坑单医生什么呢?欺蒙拐骗还是打听八卦。”

“和你有什么关……没…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些关于疾病预防上的知识需要请教单医生,那啥,仓库好像新进一批药品,我去库房看看。”

怼人的话刚冒出头,突然想到月笙遥此时不同往日,体征状态极好,余欣怡赶忙收回涌到嘴边的话,无意识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虚地踩着猫步离开。

哎呦妈呀,一时大意,差点把自己葬送在火葬场!

先离开是非之地,此地风水不佳,她去另寻风水宝地。

“你承诺她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她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其实小余好像挺关心你,你也别天天跟她闹。”

“我跟她闹?”

“别气,我知道她气人功夫有一套,你别拿她当回事就好,中二的姑娘需要关爱!”

“呃……”

单医生,扎心了!

月笙遥深深瞅单辉一样,深邃而又复杂地眼神仿佛穿透他的内心,宛若x光线剖析着他心里活动。

“我好像也得去库房一趟,你守在这,有什么事再喊我和余欣怡。”

感受到月笙遥异样的视线,单辉尴尬地摇摇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提溜着尾巴快速逃窜。

月笙遥的眼神可真恐怖,他还是先躲躲,省得余欣怡出卖他!

“我很可怕?”

月笙遥拧着眉头望着鸦雀无声的大厅,不解地自问。

她虽算不上甜美系列,但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挺好,为什么她们那么怕她?

璀璨地瞳孔充斥着浓浓疑惑,月笙遥可爱的眨巴着眼睛,细嫩地手指抠着毛衣领,模样无比呆萌,可是却没人懂得欣赏,而懂得欣赏的那个人此时又在干嘛呢?

******

坐在小板凳上的闫澜难受地揉了揉酸疼的腰侧和肩膀,低声询问。

“谭上校,还要多远到?”

“估计还得五六个小时。”

“。。。”

那么长时间,可怜他的老腰啊!

“闫医生,此次麻烦你了。”

“怎么能说麻烦,保卫国家,人人有责,这是我应有的责任和义务。”

“闫医生,你真伟大!”

“哈哈哈,哪里哪里,不及你们伟大。”

“闫医生,问您一件事呗!”

“什么事?”

闫澜好奇地看向谭泽,浑浊的目光充斥着疑惑。

“我想了解月笙遥在卫生所的情况,您看?”

“月笙遥?我妹妹,妹妹来部队了,少校,你真不够意思,妹妹在在部队,怎么不和我说。”

倚靠在车内壁的奚瑾听到熟悉地名字,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眼神责怪地盯着谭泽,不满的抱怨。

遥遥来部队,为什么没人和他说?

还是不是好兄弟!

“呃……”

糟糕,早知道就小心点讲话。

奚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认识月笙遥之前也没见他对谁上心过,哪知上次从京都回来后,总是在他耳边唠叨,存了小心眼,就特意隐瞒遥遥来部队的小心。

哎,刚刚一不留神怎么就说了呢?

“你妹妹?”

听到奚瑾话里隐藏的宠溺,闫澜眼神怪异地盯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一个姓月,一个姓奚,怎么可能会是兄妹?

哎,不对,也可能是表兄妹,毕竟天下怪事那么多,多一点少一点不足为奇!

不过谭泽为什么也知道她,难道她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嗯,我妹妹,几个月前会京都时认得干妹妹,而且遥遥还是泽哥的……妹妹!”

老大,干嘛踢他?

他好像没说错话吧!

呲牙咧嘴的望着谭泽,奚瑾伸手揉了揉疼痛的小腿。

“???”

他们三个到底什么关系,搞得他很迷糊!

“是这么一回事,遥遥是我叔叔家收养的孩子,按着辈分,确实得称哥于我。”

眼神冰冷的盯着奚瑾,猛烈向他发出一波强有烈地攻击,转头向闫澜温声解释。

多什么嘴,谁让他说遥遥是他妹妹?

眼下他正愁如何不让众人知晓他们的关系,可他倒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有必要嚷嚷!

这可怎么办?

关于两人的关系,他倒是无所谓,毕竟两人不是亲兄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他不得不为遥遥着想,毕竟女孩子心思沉,容易受外物影响。

他千辛万苦才让遥遥紧闭地心房有那么一点点松懈,若是因为兄妹关系再让她重新缩回壳里,他哭都来不及!

多嘴,欠收拾!14

第四百七十一章 晨雾迷重

“遥遥这孩子挺好,努力又认真,爱专研,爱学习,基础知识掌握挺牢固,之前我还在思考她年纪轻轻怎么会兼并中西医,想不到竟然是谭教授亲自教导。”

“之前有传言说谭教授领养个女娃娃,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传言也并非全是传言,其中还挺真实!”

“不过以谭教授的性格怎么会舍得让小月来部队?”

听到谭泽的解释,闫澜方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月笙遥的行医路子有些熟悉,原来是跟着谭教授学习。

不过为什么要来部队受苦?

以谭教授的身家和背景,怎么着她的成就都不会小,为何偏要来部队!

怪哉,怪哉!

英俊地面容略有尴尬,谭泽不自然的捏了捏眉心。

晚辈不言长辈,闫医生和小叔属同一辈人,他能说得,他却顺不得!

更何况此事其中曲折不足为外人道也,他……

“遥遥喜欢探究医学之事,她觉得待在医院没什么前途,况且得长者庇佑不是学医的初衷,所以她就瞒着叔叔前来部队。”

谎话编的还行吧!

不过有一点他很好奇,为什么市面上关于小叔的流言那么多?

不是说他是妻奴,就说他性格懦弱,为人死板,他从小认识小叔,怎么不知小叔有这些特点!

难道了解不够透彻?

“切,说不定遥遥是为我而来,毕竟刚认的妹妹,多联系多沟通感情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当兄长对她那么好,不舍得也是常事!”

“……”

他还要点脸不?

以为他不骂他就是忘了刚才的事?

谭泽目若寒冰地盯着奚瑾,双眸越来越冷!

这家伙惯是会占便宜,幸好没告诉他遥遥来部队,不然以他粘人的个性,恐怕他都见不到遥遥。

“奚瑾,你问问司机,看到哪了?”

“哦!”

“闫医生,你别听奚瑾胡说,他这个人不怎么着调,遥遥秉性善良温顺,却也有一股执拗,毕竟年轻人都有血性,不希望依靠家里给予的庇佑得到工作,所以她才会反向而来。”

“而且她幼时在孤儿院受过很多苦,体质偏为虚弱,想来部队锻炼身体,提高体质。”

支使开奚瑾,谭泽细细斟酌着用词,细心替月笙遥圆场。

不知闫医生可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奚瑾,长辈说话,不要插嘴,我不是让你问司机话吗?”

场面渐渐恢复温馨,聊天似乎渐入佳境,谭泽面带笑意地同闫澜交谈,途中突然chājin一句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哪知竟是奚瑾,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阴沉如水。

没一点眼色,领导的心意都领悟不到?

算什么好下属!

好气,既担心他会胡说八道,又担忧他将事情搞乱。

放晴的心情瞬间阴云遍布,谭泽眯着眼睛看向奚瑾,威胁地目光仿佛在说若是给不出合理解释,让他尸骨无存!

“我问过司机,司机说还得三四个小时,我担心你们无聊,所以就过来活跃气氛!”

呵,用得着他来活跃气氛?

他是不会说话还是不会聊天,用得着他?

奚瑾,好样的!

“闫医生,你刚才说什么怪不得?”

完全忽略谭泽夹带着凶光的眼神,奚瑾自顾自地坐在闫澜身旁,好奇的询问。

“上次小月同志不幸负伤,我帮她做检查时发现她体内有沉疴,想来应该是幼时在孤儿院所得。”

“什么?遥遥负伤?什么时候的事,老大,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奚瑾可怜巴巴的望着谭泽,眼神里充满了谴责。

亏他把他当兄弟,他却连妹妹受伤的事都不告诉他!

生气,很生气,以后他一定要看紧妹妹,防备着老大接触她。

哼,他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保证让他情路不顺,追妻遥遥无期!

“遥遥不让我说,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不可能!遥遥不可能不让你说,是不是你对遥遥……”

“奚瑾,司机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估计有点疲劳,你去前面顶着。”

“呜呜呜,我……”

“快去啊,楞着干嘛?疲劳驾驶不好,你开车技术还行,快去,遥遥的事等回去我再详细向你解释。”

敏锐地察觉到奚瑾要坏事,谭泽当机立断的捂住他口唇,暗地里用着巧劲将他从地上拉起,往前车厢推去。

差点坏他大事,若不是看在兄弟的份上,早将他绳之以法!

“好,你可别忘了!”

“不会,答应你的事不会忘,好好开车,开稳当点。”

“自然!”

呼~

烦人精,差点,差一点就把他喜欢月笙遥的事给爆出来,他是想反天啊!

“闫医生,我们继续聊。”

“小奚这孩子,挺活泼,机灵劲挺足,是当兵的好料子。”

“是,不过他做事毛躁,容易忽略细节。”

当兵的好料子?

嘁,确实是当兵的好料子,不过料子是以什么标准来判断好坏可不一定!

“你们年轻,社会经验不足,等有足够的社会经验以及丰富的理论知识,这些问题自然会游刃有余。”

“闫医生说的是,哦,对了,被奚瑾打岔,倒是忘了向闫医生说声谢谢!”

“?”

“谢谢闫医生在卫生所多方照顾遥遥,让她快速适应部队的环境。”

“客气啦,外人都说谭少校不近人情,是冷血动物,在我看来言辞有误啊!”

“哦?”

“无情之人最有情,从你对小月同志的关心程度上来看,想必你已然把她当成亲生妹妹对待。”

“……”

亲生妹妹?

不知为何,听到从闫澜嘴里冒出来的这四个字,谭泽蜜色地皮肤泛着点点绯红,尴尬地避开视线。

内心似乎有什么正在突破界限,忐忑不安却又隐含着一丝期待。

禁忌的kuàigǎn萦绕在心头,心底隐含着愧疚。

“不过是因为小叔的嘱咐没办法拒绝而已,我才没有为她着想。”

“哈哈……”

年轻人脸皮薄,说透还不承认!

听出谭泽话音里隐藏的别扭,闫澜不由得哈哈大笑。

车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偶尔还能看见路旁的银杏树花枝招展地摇晃着手臂。

烦躁无趣的路途因找到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而变得意义非凡,车子平稳地开在崎岖小道,随着时间流逝,小道慢慢演变成宽广大路,两旁种满白杨和杨柳。

一晃而逝的风景在眼前逐渐变了个模样,由荒无人烟变得有朝气,路上的行人虽然不是很多,却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欢喜。

西南地区,到了!

不过看着行人脸上地表情,似乎并不知道bàoluàn的事情,难道消息有误?

“奚瑾,侵入此地的网络系统,据实查探消息。”

“是!”

“老三,向之前隐藏点进发,我们今晚住那。”

“是!”

“闫医生,我们先送你到近几日暂留地点。”

“你们呢?”

第四百七十二章 掩护

“此处有些不对劲,我带着弟兄们去发生bàoluàn的地点看看。”

谭泽皱着眉头,眼神复杂地盯着坑坑洼洼的马路,眉眼间严肃而冷厉。

从进入西南境地,他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安,随着进入范围扩大,心底地不安也在慢慢放大,若不去bàoluàn地点查探,他心有不宁。

“我陪你们一起去!”

“不行,长途跋涉几十个小时,就算是我们也有些受不了,何况您年纪在那摆着。我知道您担心我们的安宁,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稳妥行事。”

“不知为何,这心就是放不下,不行,我得陪着你们一起去!”

“不用,真不用,闫医生,您今日就好好修养,以后又用得着您的地方。”

“但……”

“闫医生,接下来几天,我们的健康都得倚仗着您,所以您不能出任何差错。”

谭泽眼神肃然地盯着闫澜,深邃的眼眸似有星河闪烁。

他不能有任何危险,必须坐镇后方,保障他们的生命安全。

“行吧,你们千万要仔细认真,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事回来商量。”

“好!”

车子行驶在尘土飞扬的马路上,热闹的街市眨眼间晃过,郁郁葱葱地大树蓬勃向上生长。

月亮地清晖自九层之高空洒落,乌云的阴影在黑夜里肆意流浪,片刻间从东到西,由西到南,无影无形,无无踪迹,隐藏着猜不透,摸不着的神秘。

全身武装齐全,停在房前的车子再次被启动,前往热闹的夜市。

嘈杂的声音不绝如缕,叫卖声,喝彩声,哭闹声……

黑色车子停在街边一角,借助盲线,几人小心翼翼地从车里走出,互相对视一眼,向各个不同角落出发。

双手插兜,漂亮的骨指隐藏在牛仔裤下,消瘦而充满力量的身躯藏匿在牛仔外套,利落而帅气的头型,英俊而独具一格的面容,无一不吸引着夜市里的少男少女。

气质绝佳,容貌上等,吊儿郎当的表情,完美诠释富家子弟的该有的模样。

“帅哥,加个微信呗?”

容貌昳丽,身材火辣的shunu踩着七厘米高跟鞋走到谭泽身旁,做着漂亮美甲的手指拿着手机伸在他面前。

想不到随意逛逛,还能碰见如此极品,不亏,不亏!

“不好意思,我们不熟。”

谭泽轻挑眼睑,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女孩身上,随意扫视一眼,酷酷地离开。

“帅哥,不……约一炮?”

火辣女子不死心地跟在谭泽身后,妖艳地指尖抓住他衣袖,魅惑性的扯开唇角诱惑着谭泽。

红艳艳的小舌包裹在香檀之内,话语轻吐,淡淡地芳香迎面而来,浓妆艳抹的面颊露出迤逦地笑意。

浓密地眼睫毛微微下垂,遮掩眼睛里的欲色,被层层厚粉覆盖的面孔似乎露出一抹嫣红。

“不了,我有洁癖!”

衣袖被扯住的一刹那,谭泽英俊地面容露出深深厌恶,嫌恶的回头,眼神鄙夷地看向女子,一巴掌将女子牵扯他衣角的手掌拍落。

衣服像是沾染上垃圾,谭泽厌恶地使劲拍打着衣服,愤怒的转身离去。

不知羞的女人,真恶心!

“你……”

呵,有意思的男人,居然嫌弃她脏!

浓妆地面容浮现出志在必得的笑意,女子低头看向被拍红地手背,被长长眼线扩大的眼睛充斥着浓浓地兴趣。

很好,成功地引起她对他的兴趣,想来应该是本地人吧!

女子嚣张地扯开唇角,眼神不经意间落在角落,伸手抚了抚鬓角,转身向反方向走去。

不急,人…她既然已经盯上,便跑不出她的手心。

rénliu涌动,来来往往的人并未将两人的摩擦看去,却不知生生错过一场好戏地开头。

好恶心,脂粉味真难闻,不能就这样去寻找线索,他得去把身上的味道清除掉,不然等被奚瑾闻到,又是一场不小的灾难。

谭泽满脸不高兴的行走在拥挤地人群中,身上总感觉不对劲,特别是刚才女子摸他衣角的地方。

内心的膈应越来越大,想着其他人应该找到线索,略有些踌躇地走进澡堂。

“您好,几位啊!”

“一位。”

“淋浴还是澡池?”

“淋浴。”

“淋浴每小时100元,先生要买香皂和浴巾吗?”

“要!”

“先生,总共是一百五十元,澡堂最近有项优惠活动,满两百元可免费赠送按摩一次,按揉捏搓都有,你看要不要试试?”

“不用!”

谭泽板着脸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放在桌上,冷声回应。

按什么摩?

他又不是来享受旅游,任务在身,赶紧完成任务重要。

“先生,我们这里的按摩师可都是一群小姑娘,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身材,要不是前些日子她们住的地不安宁,您今日可享受不到这种优惠。”

“不安宁?”

“呦,先生,您是外地人吧!”

“嗯,我是北方人,天气太冷,于是来这里度假,怎么,这里不太平吗?”

听着老板说着不靠谱的话,谭泽伸出手要拿回钱离开,结果被他最后一句话吸引,收回手指,装作感兴趣的模样靠近男子。

不安宁?

也许老板会是突破口,若是能从他这里打听出消息,倒不失好计策。

“是啊,听说她们住的地方出现bàoluàn,房屋和土地都被人侵占,无处可去,老板我心地善良便收留她们几日。”

“老板,你莫不是诓我?光天白日,朗朗乾坤,侵占房屋和土地,还发生bàoluàn,你可真会讲故事,不过讲故事的水平还有待提高。”

“我没诓你,不信等会按摩时,您可以问问她们?”

“此事当真!”

“若是骗你,小店免费让你洗澡一年。”

“老板,冲着你这句话,看来我不得不洗,行,两百就两百,我再给你两百块钱,给我来条干净的内裤和上衣。”

“好嘞,您上面请!”

四张红票子显眼地落在面前,老板眼红的盯着票子,忙不迭的回答。

今日赚大发了!

澡堂属于小本生意,平日里没几个人来洗澡,想不到今日来个大款。

“让按摩的姑娘在屋里等我,若是我听到的故事和你所讲相驳,钱可就……”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小本生意,讲究诚心,您放心便是!”

听着谭泽威胁的话,老板赶紧握紧手里的红钞票,连声承诺道。

“行,记得把我需要的物品买过来放在洗浴间。”

“好嘞!”

目光注视着谭泽的身影被浓雾掩盖,老板喜笑颜开地走下楼梯。

一小时四百,人傻钱多,等会看能不能再骗点出来。

“先生好,我是红叶!”

“我是艳秋!”

“我是冰露!”

“我是丽春!”

“我们四人是澡堂最好的按摩师,不知先生选谁?”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不可违抗

谭泽洗好澡,全身松散地走进按摩房,只见四位清纯的女生穿着白衣白卦站在他面前,表情羞涩地做自我介绍。

“咳咳咳……”

“先生,您没事吧!”

“我没事,听老板说你们的房屋和土地被侵占,家乡还发生bàoluàn事件,可是真事?”

“是!”

“你们四人,谁最会讲故事?”

“我。”

“她呢?”

谭泽自动忽视自荐的丽春,伸手指了指站在角落里的冰露,主动询问。

“先生,她就是闷头鹅,连话都不会说,何况是讲故事。”

丽春看见谭泽手指的方向,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

“行了,按摩就是为了享受,你们那么聒噪,岂不是打扰享受时间,冰露留下,你们三个出去!”

“先生,我……”

“出去!”

见三人磨磨叽叽,甚至有一人特有心机的靠近他,英俊地脸颊瞬间阴沉,冷若冰霜的面容散发着强烈地怒气。

不留痕迹的退后一步,眼神冰冷地盯着三人。

“是!”

仿佛被刺骨地寒冰刺穿,三人面色一白,前进地脚步停留在原地,惊恐的抖着肩膀。

妈呀,这人好生恐怖,眼神像是冰封万里的冰块。

性命要紧,她们还是听话点下去。

“冰露,你好生照顾先生,若有不周,拿你试问!”

余光瞥见躲在角落里的冰露,丽春厉声呵责。

凭什么她们三人被骂,这个木头却安然无恙?

“好!”

软糯地声音自角落里回应,三人扭着腰晃动着丰满的屁股离开。

按摩房顿时恢复一片安静,感受到污浊地空气微微散去,浮现在面容上的冰冷微微散去,谭泽长呼一口气,步履沉沉地走向角落,眼神复杂的落在冰露身上。

这姑娘闷不吭声,胆子又小,让她留下来应该是正确的选择!

“冰露,是吧!”

“是的,先生。”

“你……过来帮我捏捏肩。”

谭泽踌躇着脚步走到按摩椅,扯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躺在上面,幽幽地目光落在冰露怯弱的面孔上。

本来打算直入主题,但脑子一转,想到此地流言甚多,万一有人认识他,或者此事传出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谭泽暗暗稳定心神,决定慢慢来,一步步引诱小绵羊到他设置的陷阱。

“是,我认识肩颈处……穴位,按着可能会有点疼,您……”

“没事,来吧,我忍得住。”

谭泽直接打断她断断续续的话,屈指敲打着按摩椅上的夹板,磁性地声音充斥着淡淡嫌弃。

疼?

他可是军人,什么伤没受过,什么疼没经历过,可以说最不怕疼。

“好!”

冰露抿抿唇,可爱地小虎牙显露在空气中,似乎夹带着一丝邪恶。

白皙嫩滑的手指落在蜜色皮肤上,取其肩膀中心位置,利用大小鱼际的力量做功于皮肤肌层。

捏揉结合,提捏相配伍,动作看似轻飘飘,作用皮肤的力度却重如泰山。

“嘶~”

哎呦喂,还真疼!

肩膀像是被两块铁石压着,沉甸甸又带着酸疼,谭泽忍不住咬牙切齿,shēnyin声还没溢出便被打断埋入口唇。

他不能出声,若是出声,岂不是自打脸?

“先生,感觉如何,力度还行吗?”

“嗯,不错,正合我意!”

谭泽忍着肩膀处的疼痛,涨红着脸颊,嗓音缓慢的回应。

“先生,这只是出试,还不是正宗的按摩手法,既然您能忍受这个力度,想必接下来的按揉捏拿定然也能接受,我便放松着劲按。”

“”

啥玩意?

意思就是这还不算最重,怎样才算!

长长地叹息隐没在心里,出于刚刚树立的flag,即使疼,谭泽也默默忍受着。

随着按摩的深入,两人之间的隔阂渐渐消除,气氛变得融洽。

谭泽舒服地躺在按摩椅,眼皮微垂,似睡欲睡,一副享受的模样。

突然,见他睁开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几圈,直愣愣的看向挂在墙上地贴画,眼神里似有色彩流转。

“冰霜,你老家是哪的,手劲不错啊!”

“回先生的话,老家是琼桑县。”

“那为什么会来这里?大城市虽然繁华,却不及在家里待着舒服,在家乡找个工作,相夫教子不挺好?”

“家乡…家里没钱,听说大城市来钱快,所以就来到大城市。”

“你说谎,我在楼下和老板交谈时,老板说你们都是因为家里的房屋和天地被侵占,又因遇到bàoluàn,所以才来到城市。”

谭泽猛然从按摩椅上做起,目光炯炯地盯着冰霜,眼神仿若刀子落在她身上。

沉重的威压扑面而来,冰霜差点被吓跪下,经不住气势,瑟瑟发抖的颤抖。

“我……”

“本少爷四处游玩,是为了开心,为了高兴,好不容易碰到合心意的旅游胜地,本以为能开心快乐,哪知会听说bàoluàn的事,为保证生命安全,我必须得知道发生什么事,若是大事,我也好赶紧离开此地。”

见冰霜被他吓得厉害,谭泽扯了扯唇角,极其嚣张的说道。

“先生,您是来此地旅游,他们不会伤害你。”

“怎么说?”

“我…我不能说!”

内心害怕极了,但心知有些事不能往外说,冰霜紧闭着嘴巴,无声地抗拒。

“两千块钱,你一个月工资,说还是不说?”

“我……”

“再加一千,说吧,人不能太贪心,得知足常乐。”

“那些人都是来自各大县城的痞子,不知是谁把他们聚拢在一起,给他们武器装备,又建设训练场地,还到处打家劫舍,最初他们只是收保护费,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四处打人,挑事,还嚷嚷着宣传什么教!”

“还有呢?”

“没了,我就知道这些?”

“他们有多少人?”

“不清楚,总之很多,一个个凶神恶煞,但是他们好像不对外来下手。”

“当地政府不管吗?”

“最初管,后来好像管不住,也就不管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们聚集在一起是四年前,行事疯狂是近几个月,其余我真的不知道。”

“行,我不逼你,不过你不能将我问你的话到处乱说,听见没有!”

“啊?”

“啊什么啊,若是让我知道你乱说,你可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

“抓到非洲喂老鹰,哈哈……”

看着冰霜颤抖着身体,谭泽笑哈哈的站起身,取过放在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转身离开。

他真是坏,有朝一日竟然会恐吓女生!

千万不能让奚瑾他们知道,否则该笑话他一辈子。

“嘟嘟嘟……”

遥遥?接还是不接,算了,接吧!

“喂,遥遥,吃饭了没?”14

第四百七十四章 誓死突围

“到了好一会儿,我在外面打听消息,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

听到电话里暖心的关心话,英俊地面孔露出傻傻的笑意,谭泽默默走到安静的小胡同,声音温柔的回答。

“没,我怎么敢,再者说她们不仅没有你漂亮,还没有你的才华,我怎么会放着龙眼不要而去摆弄鱼目,你对我就放三百六十个心吧!”

“闫老师?他还好,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是多么结实,我让他在落脚地休息。”

“嗯,我知道,遥遥,你是不是想我啊!”

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温声细雨地关怀很问候,谭泽不禁露出甜蜜的笑意,得寸进尺的提着问题。

“可是我想你,才离开却感觉像是好多年没见面,接到你打的电话,我觉得整个像是被注入力量,幸福的冒泡。”

“为什么?你的训练期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是”

疲劳的身体躺在摇椅上,纤细地骨指捏着银白色手机,月笙遥沉吟着,不知该如何说。

恰好今日是休息日,他们能有两个小时打电话时间,给干妈干爸和艾婷打完后发现还剩下十几分钟,脑海自然地闪现谭泽的身影,踌躇良久,决定还是要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人若在,何须记恨!

他辛辛苦苦,勇往凶险之地,任务轻重尚且不知,她就不给他添麻烦。

倩倩说得对,人生难为已,既然她不厌恶他,为何不去尝试一番?

余生未可知,前途更是难违,既然确定心意,便试着去接受吧!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遥遥,你想急死谁?”

音响里传来急燎燎的问话,月笙遥轻咬着嘴唇,不安地呶动着嘴巴,思前想后,考虑着话说出去的后果。

“是行政处的卢铭,上午我去办理手续,但他以我身体状况好转为由,让我把之前未参加的半个月训练给补上。”

“卢铭?行,我知道了,训练的事你别管,我让辰哥处理,你就安然地待在卫生所,乖乖等我回去即可。”

隐匿在黑暗里的谭泽咀嚼着卢铭两个字,深邃地眼眸宛若地狱之境,幽火冥冥,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卢家的人,此次事件和卢家有没有关系呢?

不管有没有关系,既然敢将手碰向遥遥,他就不会放过他!

离开部队还没几天,他们就敢猖狂欺负他的人,胆子很大,想必也很乐意让点东西出来。

“哎,遥遥,你刚才说什么?”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未听见月笙遥前几句的嘱咐,猛然回神,意识到出神犯下的错,惴惴不安地询问。

哎呦,和遥遥打电话,他怎么能跑神?

实在是不应该,遥遥会不会觉得他不重视她,会不会拒绝以后给他打电话,会不会

“我问你大概会什么时候回来?”

月笙遥无奈地从摇椅上坐起,翻个大白眼赠送给空气,收敛着外放的牛脾气,克制地询问。

他怎么回事?

离开没多久,胆子倒是很大,居然忽略她!

“行,没啥,外面毕竟不是家,早点解决早些回来,之子于归,方能宜室宜家!”

“等你回来,有事和你商量,当然,你可以期待一下。”

月笙遥害羞地捏了捏骨指,不好意思的眼神看向远处光秃秃的树木,眉宇间显露浓浓欢喜。

欲扬先抑,先撩,撩完之后再温柔相待,想必效果会更加显著。

长情的爱情才会天长地久,她虽然贪图一时欢喜,但也希望能有个好结局。

“遥遥,当真?”

喜不自胜,谭泽兴高采烈地走出黑暗,双眸兴奋的盯着鞋子,闪闪发光的眸子承载着万家星火,灼热地情感仿佛要将人给烫化。

遥遥此番何意?

是要接受她吗,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是希望他早日回去,给她一个家吗?

心脏噗通噗通剧烈跳动,二十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整个人似乎有种浑浑噩噩的感觉,模糊不清却又很明白遥遥话里地意思。

脑子很清醒,但身体的其他系统却像是死机一样,无法正常工作甚至是运行!

“好,一定,嗯,你先挂,我不舍得。”

时间已到,手机即将要收回去,谭泽心知这是部队不能违抗地规章制度,嘴上虽如此说,内心深处却是浓浓不舍。

不舍,很不舍!

遥遥才表达她要接受的意愿,还没来得及表达他异彩纷呈的情绪,聊天即将戛然而止,不舍之情比以往更加浓烈。

“遥遥,我挂了?怎么就不再等会,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啊!”

英俊地面容浮现悲伤落寞的情绪,却没有人再宽慰他,因为电话已经被挂掉,会安慰他的人已经感受不到她的不开心。

遥遥

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情愫在心底蔓延,直至铺满整个胸腔。

“叮叮叮”

“遥遥?你是不是有事还没”

“什么遥遥?泽哥,任务时间能不能专心点做任务,怎么,刚才遥遥给你打电话?”

坐在车里的奚瑾趴在车窗眼,小心翼翼地盯着四周,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惊诧地看向手机,疑惑的询问。

少校是疯了吗?

任务时间,居然还接外来电话,知不知道会暴露信息!

不过遥遥为什么会给少校打电话?

难道是在部队受了委屈,所以找泽哥诉苦,不不不,应该不会!

“关你什么事,消息探查的如何?”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粗犷嗓音,谭泽激动地情绪瞬间低落尘埃,稳重的沉下心,冷静地询问。

一个大男人,咋那么卦?

“前段时间确实发生bn,不过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且在几年前便设置好陷阱,我觉得可能有阴谋。”

“还有吗?”

“为保证消息的真实性,手机里存了一些文件和图片,应该会有很大帮助。”

“你现在在哪?老三他们有没有在你身旁?”

“我在车里,老三他们还没回来,哦,不,回来了!”

“到底回去没?”

说话怎么这么不靠谱,一会儿没,一会儿在,咋的,想上天呀!

“我才看见他们往车这边来,泽哥,你什么回来,想必他们也得到很多有用消息,先回住处商量对策吧!”

“行,我现在就回去,你们先等会。”

“好嘞!”

余光瞥见他们向车这边走来,奚瑾干净利落的挂下电话,弯着腰打开车门。

“老三,情况如何?”

“我特意去警察局以及郊区转了转,没碰见可疑之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发现人群里藏有很多武力值高的人,近处可闻见他们身上的凶煞之气,估计应该犯过命案!”

“分布在何处?”

第四百七十五章 忧患相当

听见命案两字,奚瑾瞬间惊醒,目光灼灼地盯着老三,声音低沉的询问。

命案,凶煞之气,呵,看来这里的水很浑啊!

“城阳街,南三区,东里街以及二省区,其余街道我没怎么去转,不知道具体情况。”

“你们呢?”

“和三哥发现的差不多,没什么太大出入!”

“行,等泽哥过来,咱们回去再商量。”

奚瑾郑重地点点头,重新将视线投入窗外。

霓虹灯闪烁,红灯绿酒,行人来来往往,欢声笑语顺耳而来!

“咚咚咚!”

“泽哥?快进,没人跟着吧!”

窗户被敲响,奚瑾扭过头,发现是谭泽站在车外,赶忙将车门打开,小心翼翼地询问。

“没人,赶紧开车离开!”

谭泽扯了扯衣角,透过后车镜瞥了眼身后,催促着坐在驾驶座的老三。

“泽哥,怎么了?”

“有人跟踪,赶紧离开!”

谭泽刻意压低脊背,眸光阴寒地盯着车窗外,小声催促。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打出了澡堂,好像就有人一直在跟在他身后。

就连刚才他故意跑到其他地方,转了几条街,跟在他身后的人似乎才减少一半!

虽然没察觉到杀气,但冥冥中却很讨厌那股气息。

像是被猛兽盯着,而他则是猛兽口中的食物。

“嗯!”

坐在驾驶座的大块头男子目光阴鸷地盯着窗外行踪可疑之人,眼神越发凌厉。

他们不过初来片刻,就已经被人盯住,显然此次事件是有人故意为之!

既然如此,不如先将他们给解决掉,来个一劳永逸。

“老三,别冲动,如今形势不明,尚且不知跟踪我的是谁,若是贸然出手,恐怕会惊着后边的打鱼。”

“虽然不知跟踪我的人是谁?但我觉得他们对我没有太大敌意,先等等看,若是他们主动出击,我们再还击就是!”

余光瞥见蠢蠢欲动的大块头男子,谭泽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理智分析道。

解决一队人马,后面还藏有多少人,他并不清楚,敌情不明,贸然出击,只会有害而无益。

更何况他们的大队人马还在后面,如今势单力薄,若是对抗中不慎被擒,才是真正的坏大事!

忍一时之忍,成就接下来的胜利才是重中之关键。

“是!”

大块头男子屏息凝神,眼睛里的阴鸷散去,目光幽幽地盯着前方,踩在离合上的脚微动,合并着转动方向盘,车子后退,慢慢退到空地,随后转动方向盘,车子向来时方向开动。

繁华与热闹被抛在身后,噪音越来越车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黑夜里的风景一晃而逝,满天繁星眨巴着眼睛,月光地清晖照映在树梢,为这片神秘大地铺上层层面纱。

“泽哥,后面有车跟。”

奚瑾扭头透过车窗镜看向绵延的大路,发现几十米外跟着几辆车子,连忙向闭目养神的谭泽报告。

为什么他会觉得后面的车子是跟着他们?

原因很简单,因为大路很宽广,那些车子却只是远距离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如此便十分可疑。

“无碍,不用管他们,再往前有个路口,向相反的方向开。”

“是!”

车速猛然加快,而跟在后面的几辆车子也迅速加快,距离越拉越近。

前方红绿灯交叉口,直行红灯亮起,车速慢慢降低,就在车子压着斑马线时,车轮迅速打弯,以漂移的速度拐弯直行。

“帅!”

“老三,行啊,车技越来越高超,以后得空定然要比试一场才行。”

跟在后面的车子被远远抛在后面,奚瑾抬头冲着开车的大块头男子举着大拇指。

六六六,简直太六了!

别小看转弯,短短几十秒时间,足够他们逃之夭夭。

“你不是我对手。”

“老三,你狂了!还没比试,我怎么就不是你对手,说不定我会赢。”

“不可能。”

“老三,做人不能太狂妄,得低调一点,老天向来看不过猖狂的人。”

“奚瑾,别闹,你确实比不过老三。”

局势不明,听着他们轻松的交谈,谭泽不免心累。

随时随地,他们都能浪起来,真是够可以。

身后危机重重,前方局势不明,居然没一点危机感,真不知该吐槽他们什么。

“泽哥,你怎么总是偏着老三,我还是不是你的真爱。”

“不是,我的真爱是遥遥,如今你是糟粕。”

“泽哥,人家好伤心,你居然有了新欢,嘤嘤嘤”

“别闹,车子又跟上来了,你们几个做好准备,等会可能要有场恶战。”

对着奚瑾晃动地脑袋拍一巴掌,透过后视镜瞥见紧追不舍的车子,谭泽谨慎地嘱咐着在场兄弟,手指微动,从座椅下拿出刀子和小阻击枪。

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主动挑衅,甚至避开对方,但看对方的架势,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们。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却不动手,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他们向一窝端,先跟着到老巢,再动手第二则可能是对方不打算和他们动手,只是想监视他们。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们都不能将住址泄露,恶战怕是难以避免。

“泽哥,要动手吗?”

奚瑾模仿着谭泽从座椅下掏出阻击枪和子弹,眸光透露着兴奋之意。

跟踪他们一路,他早就被惹毛,出于泽哥的命令,只得忍着,不过看泽哥的架势,似乎准备战斗。

“嗯,老三,前方有个上坡和下坡,等会在上坡和下坡之间,车速稍微慢一点,我从窗户跳出去。”

“泽哥,我呢?”

“你们几个人每隔二十米便跳下去一人,至于老三则开着车子一直往前走,等会我把此地定位发给你,记得一个小时后来接我们。”

眼神微妙地盯着前方的斜坡,计划瞬间想好,谭泽镇定自若,指导有方的安排。

对方人多势众,单打独斗他们可能会吃点亏,必须把对方的力量分弱,如此他们才能以较少的伤害值取得最大利润。

“泽哥,我要和你们同进退,我不离开。”

开车的大块头男子听到谭泽的计划,手指紧抓着方向盘,手背上粗大地青筋,无声叙说主人的不情不愿。

作为一名军人,他怎么能抛弃战友,独自离开?

不,他要同他们共进退,同生死!

“老三,组织下的命令,无条件服从。”

“我要跟你们一起战斗。”

“你”

咋就死脑筋,咋就说不明白,能不能动动脑子。

谭泽烦躁的挠挠头,眼见斜坡越来越近,只能另辟蹊径的劝说。

“老三,情况危急,上级下达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更何况凭后面那些人,你觉得他们能打得过我们?”14

第四百七十六章 伤情

“你这是对我们的不自信,是对我们的侮辱。”

“一个小时,我们几个能利落干净的解决他们,若是你不开车离开,怎么将那些车子引走。”

“你肩负重要责任,怎么在此刻就想不明白呢!”

换一种思路,他们没打算同对方同归于尽,他该相信他们才是。

“泽哥,我错了,小弟一定不负众望。”

听谭泽一席劝解地话,大块头男子片刻恍然大悟,愧疚地点点头,眼神果断而坚毅。

不仅他们有重要任务执行,他则身兼重要责任,刚才实在是太无组织,无纪律!

“老三,临危受命,一定要好好干。”

“是!”

高坡致使车速降低,四个轮子艰难向上跑,到达坡顶时,车速降低至最低点。

谭泽迅速打开车窗,起身一跃,快速跳到草丛中,身形完美隐蔽到黑夜里。

“老三,车子尽量往旁边开,别忘一个小时后来接我们。”

轮胎在柏油路快速滑行,嘱咐的声音伴随风的呼啸转瞬即逝,速度由快至慢,沿着路边一会儿抛下一人。

“少校,兄弟们,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个小时后我定然按时来接你们荣耀归去。”

大块头透露后视镜,目光幽幽地落在柏油路上,声音轻轻的叙说着祝福。

少校有他的考量,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先将车子引走,等到合适时机再过来接他们。

正好郊区有个地方他还没去转过,如此便有很好的理由趁机打探一番。

油门飙升,流利地车型迅速在黑夜里消失。

“砰砰砰!”

连续几枪打爆车胎,由于惯性使然,车子继续前行,但方向不受方向盘控制,东倒西落撞上路两旁。

追在最前方的车子由于下坡原因,疾速滑行,恰好撞歪在留在最后三十米处。

车体遭受到严重撞击,坐在车里的人多多少少受到创伤,反应略有些迟钝,待意识到状况之时,已然被伏击。

插兜将防雾霾口罩带上,嘴巴和鼻子严密隐藏,伸手摸了摸冰冷而坚硬的枪柄,眸光凌厉地盯着五辆东倒西歪的车子,小跑着上前,枪声迅猛而起,交战甚是恶劣。

子弹擦耳而过,谭泽快速靠近车尾,抬眸瞥了眼前方和敌人近身作战的队友,眉心褶痕而立,沉重的忧愁立显。

罢了,快战快绝吧!

眼神瞬间转变,不再留下手,子弹上膛击中对方,虽不至心脏,却丧失行动能力。

身子慢慢移动,火力渐熄灭,谭泽小心翼翼地藏在车底部,把两边车门紧紧关上,随后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瓶塞,将药瓶通过车窗扔进车内。

药瓶躺在车座椅底下,随后薄雾在车内蔓延,车窗紧密关合,薄雾快速演变成浓雾,一车子的壮汉晕倒在车上。

致使状况发生者的谭泽早已跑到前方支持队友,因双方对峙,敌方已经走出车子,隐蔽的躲藏在车头或者车尾,火力全开,互不相让,对方损失严重,他方也有所损失。

无意间瞥见高处的一块石头,眸光一转,计上心头,谭泽猫着腰往上走。

黑夜不仅掩盖罪恶,还掩饰藏在草丛里的身影。

路旁战斗激烈,无人分散注意力,有效时机配上合适地理位置,谭泽快速爬到高坡,目光炯炯的盯着坡下打斗的双方,从口袋里掏出备用子弹,一个个上膛,眯着眼睛瞄准敌方,打中对方腹腔或者左胸膛。

他不是恶魔,亦不是天使,但他愿意留他们一条姓名,当然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取决于上天的判断。

“少校,给力啊!”

集中的火力瞬间被分走一大半,奚瑾指挥着剩下的兄弟,示意他们去包抄对方。

少校在坡上狙击,他在前方吸引火力,其余人从后方包抄,不论对方有多大能耐,必然要被一打尽。

一分一秒的时间快速消逝,激烈的战斗进入收尾阶段,浓烈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

风吹不散血腥,云带不去罪恶!

呼啸而过的声音好像生物凄惨地哀鸣,凄音屡屡,无法断绝。

弯弯的月亮似乎惧怕罪恶场面,畏惧血腥的味道,收敛着皎洁月光,偷偷地隐藏在乌云身后。

乌云变换着眼色,阴冷地映射着光芒,衬托着道路凄惨而悲凉。

“奚瑾,后方有人,十点钟方向,高距五十厘米,开枪。”

不经意间瞥见隐匿在奚瑾后方的敌人,由于距离太远,以小阻击枪的射程无法攻击,谭泽只好将身体躲藏在石头后面,出声提醒。

小手的弊端便是如此,射程限制性太大,不及其他长枪后劲且射程长。

枪样式仍然属于老式的一种,存在许多弊端,平时发现不了,一到战斗时便格外暴露缺点。

“砰!”

非常棒,让他瞅瞅坡下还有多少人是完好无损。

嗯,没几个,一起解决完吧!

再次从口袋拿出子弹上膛,谭泽悄悄地露出脑袋,锐利的视线盯着坡下人,指尖微动,敌人迅速倒下。

一二三

“嘶”

“哎呦”

“奚瑾,绑人。”

见对方似乎全都被打倒在地,谭泽继续隐藏在黑暗里的通过气流地飘动传音给奚瑾,示意他绑人。

为防止发生意外,他暂时还不能下去!

若是他们有一个人是装受伤,后果便会不堪设想,他必须在暗处盯着,如此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能随时解救他们。

“是!”

“小心点绑,绑紧,将他们口袋里的信息号以及手机上缴。”

“是。”

一般来说,外出接受任务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藏有信号交流器,以免在任务失败时,无法传达正确信息。

定位系统以及络时代的更新换代,信息技术不得不防!

“泽哥,都已经捆好,后面晕倒在车里的人也已经绑上,现在怎么办。”

麻利地将受伤人员绑在一块,目光冷淡的瞥了眼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奚瑾面无表情地上报。

刚才缴纳他们的器械时,发现他们的武器装备很先进,幸亏得老大提醒,及时销毁信息传递号,否则此刻对方的援助该围剿他们!

“缴纳多少手机?”

“1个!”

“总共多少人?”

“16人!”

说来也奇怪,明明16个人,为什么会搜到1支枪?

“多余的两支枪从何处搜来,带我去见见他们!”

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谭泽潇洒利落的从石头后面站起来,小跑到奚瑾面前,表情严肃地质问。

多余的两支应该是用来汇报任务,说明藏有两支手机的人应该是队里的领导。

既然是领导,肯定有上级的手机号或者是联系方式,他们也能从中顺藤摸瓜,找到跟踪他们的人是谁!

第四百七十七章 哀恸涕零

“白色手机是从他身上掏得,不过他已经晕倒,可能无法从他身上得到有效信息,还有一人就是他,不过刚刚我问过,他脾气很硬,怎么问都不说。”

“不说?”

“嗯!”

“手机可有密码锁?”

“有!”

“老三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距离一个小时已经过去四十分钟,还需要等待二十分钟时间。”

“他们的车上有没有电脑?”

“有!”

“行,你将手机连接到电脑,把手机的信息拷贝到电脑上面,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其他兄弟们两这些人押往后面的小树林,急重伤稍微处理一下便可。”

“少校,你这是?”

“四十分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没有一辆车子经过,只能说明这条路被人阻断,我们必须快速转移。”

“是!”

少校就是少校,脑子比他们灵活。

遵从谭泽下达的命令,其他几人高效率的将敌人拉扯到树林里。

牵扯带动伤痛,凄厉的惨叫声不绝如缕,仿佛要将栖息的鸟儿震飞。

“少校,这些车子?”

车子该如何处理?

此处无悬崖,不能将它们推到崖底下,更不能隐藏到树林里,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用不了半个小时,一切问题都会解决。”

“???”

少校,太过于自信了吧!

“奚瑾,知识浅薄就,提高自身文化素养,平时别吊儿郎当的乱窜。”

他乱窜?

少校,不带这样贬低人,他何时乱窜?

再者,他何时变得知识浅薄,新技术,新文化以及新知识点,多多少少他都有了解。

如此,怎么能算知识浅薄?

哎呦喂,伤心难过,自从老大拥有了遥遥,他就不再是他的唯一。

“想什么呢?还不赶紧干活,大脑反应灵敏点,别整日游手好闲,不把命令当回事!”

“!!!”

又诬赖他?

平日里,他最听话,泽哥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般泯灭他的功劳,真是太扎心。

“哭丧着脸干嘛?赶紧去把手机里的信息录用到电脑里,你说说你,怎么一到出任务,智商就急剧下降。”

“还不是因为你脾气大,把智商都吓掉一半!”

“嘟嘟囔囔说什么呢?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让我听听你说什么好话?”

“少校,我什么都没说,是在认真思考泽哥的教导,并从中反省自己,千万不能出差错。”

“如此甚好,还有十五分钟,老三就会过接我们,务必将所有的事情在十四分钟内解决。”

“还剩下一分钟?”

“他们不需要解决?”

“是是是,泽哥果然深谋远虑,小弟先去弄电脑,他们便有劳少校解决。”

“自然!”

他都没指望他们来解决敌人,毕竟都是难啃的骨头,不论是用刑还是理智劝说,都无法将他们劝服,除非另辟蹊径,以特殊手段来诱惑他们的心智,恰好他懂得这种方法。

瞥见队友已经将躺在地上的敌人抬到小树林并绑在树上,谭泽露出得意的笑容。

大显身手,保证吓他们一跳!

任务虽然是任务,但总不能太过无趣,还需要调节一下生活节奏。

现实和梦有很多察觉,就如幻想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存在天壤之别,但不代表找不到共同的临界点。

一旦发现共同点,从中心出发,像散播着毒药般由中心到四周蔓延,里子和面子全部坏掉,如此便算是成功。

“你叫什么名字?”

“”

“哪里人士?”

“”

“以什么谋生?”

“”

“为何参与此次事件,与我有何仇恨?”

“”

“老大,要不要换个手段来问?”

待在一旁的队友连自家少校不急不慢地询问着对手,口干舌燥却得不到任何消息,难免有点心急气燥,冲着自家少校提建议。

少校在他们眼里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们居然不把少校当成一回事,简直是惹恼了他们。

何必温柔?

怀柔政策是对好人使用,对待他们就没必要温声温语,早知道如此,刚刚就不该好好帮他们包扎伤口。

“不用,一分钟就好。”

“下命令地老板是男是女?”

“女!”

“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是属下,她是大小姐。”

“大小姐叫什么名字?”

“。。。”

呦,看不出来还挺衷心?

被他扰乱神经系统,居然还能记住不告密,看来组织命令挺威严。

“为何要跟踪我?”

“抓回去送给大小姐?”

什么玩意?

抓他回去送人?

他是人,不是物品,他突然对大小姐很感兴趣!

唇角地弧度下咋,瞳孔微微弱锐利的视线射向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地男子,谭泽慢慢收敛怒气。

不能气,不能气,还得继续追问,不能因为一件小事而伤及大事。

“大小姐为什么要我?”

“因为你长得好看,她想把你绑回去当老公!”

“????”

神经病!

长得帅有错吗?

不过他口中所谓的大小姐是不是认识他,若是不认识,怎么可能要把他绑回去?

“大小姐叫什么名字?”

“。。。”

呦,还挺防备,行,不说拉倒,反正奚瑾应该快查到他们的信息。

“大小姐什么时候见过我?又是什么时候分布给你们任务?”

“一个半小时前!”

一个半小时前?

也就是他在澡堂之前,岂不是说

哦,原来是那个女人?

“大小姐是做什么工作?”

“。。。”

“大小姐年龄多大?”

“。。。”

呵,可着只要问关于大小姐的问题,便得不出任何消息。

倒是挺衷心,不过他的衷心也许并没什么卵用,过了今晚就会化为一滩乌有。

“老大,找到了!”

“咔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老远听到奚瑾的报告,谭泽右手抬掌击打在被绑男子脖颈处,转身询问。

“传达命令人的手机号以及他们的身份!”

“哦,不错,这回办事效率很高。”

“嘿嘿,都是老大指导有方。”

“行啦,老三还有一分钟就会来到,你用白色手机对传达命令的那个手机号把此地的位置发过去。”

“为什么?”

“我们好人,自然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而没有人替他们收尸。更何况他们并不是导致bn的那些人,只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跟踪我们,如今已经给了他们很大的教训,没必要把事情搞大。”

“是!”

“三十秒时间赶紧发完信息,我和兄弟们先去底下拦车。”

“是!”

“兄弟们,走吧,等老三接咱们回去。”

“耶,回家了!”

血腥味被流动的空气越吹越稀薄,一行人兴高采烈的踏着受伤地躯体走到坡下,目光灼灼的盯着由远至近的车子。

“少校,你们没事吧!”

“老三,你看我们像是有事的样子?”14

第四百七十八章 重整旗鼓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七十八章重整旗鼓“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来到时会见到激烈的战斗场面,他们人呢?”

“绑在坡后面的小树林喂虫子,不用担心。”

“奚哥呢?”

大块头数了数自家队伍,发现缺少一人,赶忙紧张的询问。

奚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瞧,不是来了吗,大家赶紧上车离开,回家吃饭去。”

“好嘞!”

一行人欢乐异常的坐上车子,相互分享着经验。

车内一片温馨,战斗后的交谈才是最为愉快的时光。

“少校,你刚才用的什么方式?”

“传说神山上有一种果子青涩却藏有很大用处,它能迷晕神智,混乱对方的神经系统,以此得到有用的信息。”

“青涩的果子?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奚瑾,你智商忽高忽低可不行!”

谭泽眼神难耐地盯着奚瑾,说话语气颇有嫌弃之意。

知不知道什么是忽悠?

所谓忽悠,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青涩之果,青青草原之地,长出果子,用以至幻,如此简单,他竟然不懂?

简言之,便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老大,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深奥,以前是**裸直愣愣的嘲笑,现在是意有所指的讽刺。”

“没办法,遥遥教的好。”

“切,遥遥那么可爱善良,才不会教你乱七八糟的东西。别打岔,我对你扔的东西真很好奇!”

“好奇?”

“当然,若是不好奇怎么会浪费口舌。”

“知晓答案就要有知晓答案的领悟能力,既然你想从我嘴里套出来消息,是不是得付出点什么?”

“纳尼?”

“。。。”

说什么洋话,还不赶紧!

“泽哥,有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掖着,赶紧完成任务回部队才是重要事。”

“不急!”

“遥遥会想你。”

“之前我们在闽南做任务时,不是在敌人身上得到一瓶药,任务结束后,我将搜得的药瓶上缴,经检验科查证,就是正常的迷药。”

“然后呢?”

老大好讨厌,继续接着往下说啊!

怎么说一半就停?

“后来检验科把药还给我,本想扔掉,结果装在口袋里忘了扔,在一次和遥遥见面时,被遥遥发现,她说帮我把迷药给加工一下。”

“居然是遥遥的成果?牛x,不愧是我妹妹,天赋异禀啊!”

“嗯,不知道遥遥用什么方法将粉剂药物粘合成团状,并用轻薄的小瓶子装着,危险时往地上一扔,便会将附近两米之内的人迷倒。”

他家遥遥就是厉害,不仅医术了得,就连研究能力更是棒棒哒!

“泽哥,药还有吗?”

“没有,用完了!”

“……”

老大是不是傻?

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不留在最后使用,他们今日刚来此地,便耗尽物品,接下来怎么与歹人搏斗!

哎,谈恋爱的男人,智商下降真不是一丁半点。

“少校,居住地快到了,是停在车库还是绕圈停?”

开车的大块头瞅着远处熟悉的房子,透过车子的后视镜瞥了眼谭泽,温声询问。

不确定后面到底有没有人跟踪他们,亦不确定地址有没有暴露,必须小心行事方可!

“转到后街,我们一个一个下去。”

“是!”

温凉的夜,稀少地路人行走在青石小巷,大红色的灯笼挂在门前,泛着幽幽地温馨。

小吃店零零散散的遍布在各个角落,面容黝黑的商贩目光期待地盯着路人。

清风吹动,偶有挂在商店门前的风铃飒飒作响,清脆的撞击声仿若少女欢笑地银铃。

一声又一声,美妙的音乐骤然而起,暗沉地街道似乎因为音乐而增添几分人气。

伫立在门前威武雄壮的狮子,瞪着铜铃大地眼睛注视着进门的青年,以其挺拔的英姿守护着宅内安全。

沉闷的房子似乎因为主人的回归而恢复生机,欢声笑语从宅里溢出,驱散黑暗里隐藏的罪恶,让幽暗地夜空得到几分光明。

“明日作何打算?”

一行人吃完饭,洗完澡汇聚到正堂,腰板挺直地坐在椅子上,商量着对策。

听完他们的描述,闫澜沉吟几分,浑浊地目光注视着谭泽,苍老的声音充斥着稳定。

“今晚,探查消息收获颇非,虽然暂且不清楚敌人的动机以及目的,但大致猜测与京都形势有关。”

“私底下,我制定了几个计划,你们听一下,看哪个计划比较可靠一点。”

“首先敌人是几拨人,这点至关重要,我们需要了解各方势力是否融合在一起,若是各自为战,便能逐个击破,或者挑事生非,挑起他们的矛盾,我们坐收渔翁之力。”

“第二,我们需要找到训练他们的场地,冰霜说他们是前几年将各个县城的混子聚集在一起,我估计训练的地方应该很大,很有可能是在山区,沿着这个方向能仔细查查。”

“第三,今夜被追击时,我们反攻对方,并且得到一些有效信息,对方是市里的暗地势力,奚瑾查过,这股势力在市里独占鳌头,平日里仗势欺人,甚是胆大妄为,我估计他们应该知道点什么,可以从他们入手!”

“最后一点,上面让我们处理暴乱,可眼前暴乱并未发生,也就是说他们在积聚力量,而我们则需要等待时机,此次不比以往,可能会是长期作战,希望大家时刻警醒,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谭泽坐在大堂中央,板正地面容无比严肃,列举条例清晰,分析合理得当。

沉稳的声音在大堂上下回荡,气氛愈加的沉闷。

虽说是来做任务,但他们只了解任务的前提,却不了解具体事宜,只能通过探查消息来确定方向,如此以来,任务无端加重许多。

“嗯,谭少校提出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案很不错,不过我有个问题!”

“闫医生请问?”

“我们今日初到,黑帮怎么会得知消息?我记得我们来这边稳定暴乱的消息应该属于军事机密,路程不会被泄露,他们是从何处得来的风声?”

“……”

闫医生,没看见他竭力在淡化这个问题,居然还直愣愣的冲上来询问,让他很尴尬呀!

“怎么,有内情?”

见谭泽低垂着头,英俊地面容越发阴沉,闫澜只觉得心里一咯噔,紧张的询问。

“他们……”

“闫医生,让我来和你说说其中的妙事,泽哥脸皮薄,估计不好意思说出口。”

“奚瑾,你给我闭嘴。”

“呦,大哥,恼羞成怒啊!”

“奚……”

“你们俩别吵,奚瑾,你来说说其中有何古怪?”

闫澜眼一瞪,雄厚的声音让两人皆安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奚瑾,示意他直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行》,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四百七十九章 迎难直上

“我们行事隐秘,他们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得知我们的消息,之所以会被跟踪,是因为他们帮里的大小姐犯了花痴。”

“想少校如风如雪的玉颜,此事不足为怪,毕竟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但大小姐对少校一见钟情,于是就让派人跟踪我们,想将少校给绑回去。”

“哎,红颜祸水,以前不曾见过,今晚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如风的男子”

奚瑾贱兮兮的缩着脖子,凑到闫澜面前,故作小声地告知,却不知在寂静的大堂,还是夜深人静之时,再小的声音都被众人清清楚楚听到。

众人努力憋着笑意,眼睛因为要努力憋笑而带着点点泪花。

“竟有此事?”

闫澜难以置信的盯着谭泽,难以言喻的表情裸地呈现。

一见钟情?

仅仅因为表面之相,强取豪夺,还是女生追击男生!

他是跟不上时代潮流,难以理解年轻人的思路。

不过被他们这么一闹,不是很严重的事就变得严重了!

枪声密闭,发生那么大的事,就算没有达到众所周知的地步,恐怕也被闹翻天。

好事之人怎么可能不会追查今晚的消息,如此以来,他们的身份便瞒不住。

该怎么办?

“闫医生,您别听奚瑾瞎说,没有的事!”

“不存在?”

精锐地目光打量着谭泽,闫澜笑眯眯的询问。

不可能不存在,若是不存在,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害羞?

不过事情经过如何,他是外人不清楚其中事宜,还得听谭泽说。

“闫医生,此事关系不大,我们先讨论计划!”

谭泽略有难堪的避开视线,生硬的转移话题。

奚瑾,好样的,小本本再计上一笔账!

“不,任何一件小事都会造成巨大的影响,别小看不起眼的小事,你说说经过,我来推测一下。”

“闫医生,没必要吧!”

“谭少校,我们是在讨论完成任务的方法,计划不容许出任何差错,必须把控细节,你仔细说说看。”

“好吧!”

谭泽无奈地点点头,见自己实在赖不过去,只好老老实实的据实以告。

他什么都没干,为何会落魄到如此?

被逼迫着讲故事,还是那么尴尬的事,千万不能让遥遥知道,否则估计他得跪搓衣板。

月色缓缓落下,黑沉地夜像是一副泼墨画!

磁性地声音在大堂响起,委婉道来,只见众人脸上的表情异彩纷呈,似乎在偷偷笑。

隐忍着笑意,竭力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却不知笑声已经不自觉的露出。

“哦,原来是这样!”

没什么爆点,他还以为会是朵大桃花,哪知这人也太不解风情!

说来也奇怪,谭泽年纪也不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闫医生,你以为会是怎样?”

听出闫澜声音里的怪异,谭泽板着脸质问。

他以为会怎样?

就是单纯的遇见,被他美色给迷倒地蠢女人,不然还能怎样!

“没事,我们继续讨论计划,无关紧要的事不重要。”

“不知奚瑾有何建议?”

“嗳,我?”

突然被点到名字,奚瑾呆楞几分,手指指向自己,疑惑地反问。

有他什么事?

他是观众,不是表演者,千万不要找他的事!

“奚瑾,你也来说说见解,点子都是互通,相互借鉴才能更好执行。”

“”

他也想表达见解,但脑子不够用,点子想不出来怎么办?

“我吧,我觉得老大提出来的计划非常好,不需要补充。嗯,对,就是这样!”

奚瑾沉吟几分,默默地点头,像是认同自己的话。

“不行,既然是各抒己见,你就不能和我有一样的见解,快点谈谈你的看法。”

虽然虐不死他,但至少能膈应他一下!

世世有轮回,不是不报,而是报应不爽。

看吧,眨眼功夫,被众人关心的重点便得到巧妙转移!

“既然泽哥如此看重我,我就将自己的不成熟意见提出,若是大家有不一样的见解或者看法,可以提出。”

“泽哥提出的第二点,有一个弊端,就是”

清冷地风吹动窗帘,却吹不散屋子里的闹腾!

声声入耳,全都认真地讨论着计划,时间一分一秒逝去。

接近于凌晨,小会终于开完,作战计划也已经制定好合理章程,一个个疲劳的扯着肩膀回屋里睡觉。

要打的硬仗太多,他们必须保证足够的睡眠和体内聚集能量,不然接下来该如何全心全力消灭敌人。

乌云悄悄地躲起,弯弯地月牙从黑暗里露出头,探头探脑的看向人世间,未曾发现威胁物品,高高兴兴地洒着月光。

清晨起,薄薄的雾萦绕在天边,橘红色地太阳光穿透层云,兴高采烈的炫耀着存在感。

清新的空气由外至内散来,身体猛然感受到一激灵,扎手地头发丝浸染着湿漉漉地雾水。

晨雾侵染着脸颊,给干裂地皮肤抹上润滑剂,冷硬地下颌暴露在空气中,呈现出血腥而又生冷之意。

镜中影像一闪而过,凶神恶煞的石狮子瞪着铜铃大地眼睛注视着离去的青年,身姿挺拔而威武。

似乎是在承诺守护好住宅,不会让它受一点点伤害!

时间慢慢被消磨,太阳向中空方向移动,条纹地衬衫穿在身上略有些热意。

温差极大,早晚差中午温差大,像是要被强烈的太阳光晒出油。

车里又闷又涨,远远瞥见古香古色的茶楼,谭泽心下一喜,将车子开到路旁,迈着大长腿向茶楼里走去。

“说到上一回”

呦,不错,还讲故事,看来此店挺有一番经历啊!

刚踏进小店门,迎面而来的凉气袭击着全身上下,酷爽之气让头皮都有些发麻。

兴致盎然地瞥见坐堂讲故事的老师傅,星眸中含着几分欢喜。

他喜欢安静之地,却又喜欢有人气的地方,如茶楼之地,讲故事,喝茶简直是理想的地方。

拍拍身上的灰尘,信步走到空缺无人在的桌旁,施施然坐下,颇有兴趣的听着故事。

咦,有人盯他!

沉浸在故事中,敏锐地察觉到强烈地视线射向他,脊背一僵,赶忙环视着四周,却一无所得。

真的是有人盯他,侵略性实足,难道是昨天那个女人?

不会被,昨日他让奚瑾以消息给她搞了点事情,她应该没那么闲!

再一次环视着四周,依然一无所获,听书的兴致慢慢散去,

喜欢听故事倒是不假,但若是性命堪忧,故事也只是故事罢了!

究竟会是谁呢?

视线地侵略性越来越强,他能判定来人对他肯定不怀好意。

哦,他找到视线地来源了!

唇角夹杂着淡淡笑意,谭泽伸手将茶杯拿起放在眼前,利用余光透过清亮地水杯,看向二楼左上角的位置,深邃地眼眸凝聚着浓浓笑意。

他找到它了!

真是可喜可贺,不知它的主人会是谁呢?

第四百八十章 破斧之战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哎呀,还没怎么听,咋就完了!

再回过神,说书已经结束,老先生收拾着木板和书籍,步履蹒跚地走出店。

再一次利用余光瞥了眼二楼位置,谭泽起身离开茶楼。

既然对方能跟着他,说明他没什么秘密可言,既是如此,不如反将一军!

有时候学学奚瑾的态度并无不可,傻人有傻福,主动出击才能掌控主动权。

默默无声地走向空落落的小巷,七零转人影消失在巷口。

“人呢?”

:充满力量地上身被皮衣包裹,脚踩马丁靴,长发续于身后,潇洒而利落。

英气的面容浮现着深深疑惑,探头探脑地观察着小巷子。

人呢?

刚刚还在这里站着,怎么一眨眼人就没了!

不好,估计有陷阱。

年轻的女子像是意识到什么,赶忙撤退往巷口跑去。

“跑什么呢?不是想见我,怎么见到我之后,倒是先跑了呢,冰霜!”

谭泽霸气地从房顶跳下堵住女子前行的路,眼神凉凉地瞥向女子,轻飘飘的话语听似无轻无重,却包含着难以抵制的力量。

威严由内而外散发,巷子里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

“先生,您误会了,我只是来寻找一样东西,不是你口中的人。”

女子身形一颤,片刻间恢复镇定,闪亮的星眸直视着谭泽,温婉地解释。

他是怎么认出她?

不论是打扮还是性格,都与澡堂里的她有天壤之别,为什么他会认出!

“冰霜,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也许我会考虑考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我让你明白明白!”

谭泽一步步靠近女子,嘶哑地声音夹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清浅地呼吸音像是黏附在耳边,扰乱着不安分的心神。

装,继续装!

看他如何撕破这层皮,扒出其中劣黑的骨头。

“先生,请您自重,否则我不客气了!”

压迫以及恐惧震惊着内心,女子瞪大眼睛,幽黑地瞳孔略有些狰狞之色。

色厉内荏的叫喝,像是一个炸毛的小猫咪,明知无法反抗,却挣扎着斗争。

“呦,不客气!好呀,我很想看看,你是想怎么对我不客气。”

谭泽吊儿郎当的走到女子身旁,眉眼藏着笑意,几乎是话音刚落,拳头快速出击,同时脚步左挪,错开攻击而来的步伐。

想暗算他?

看她能耐!

黑色地皮衣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度,身体后侧,躲开凶狠的力度,皮衣上的拉链在阳光映射下幻化出闪耀地光芒。

晶晶亮亮的光芒在一瞬间闪花眼,谭泽赶忙收回攻击力度,后撤着步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女子。

想不到小聪明还挺多,怪不得昨日差点骗了他!

不过他也不是废材,既然能发现她的身份,自然能将她擒住。

充斥着硬朗柔韧度的身体下腰,躲开长腿攻击,谭泽变换攻斗路数,主动出击,擒住对方手臂,随之脚掌用力,借用巧劲将女子推到墙上。

单手禁锢女子的臂膀,另外一只手固定住透露,单腿压住女子乱动地身体,以一腿之力支撑两人的力度,彼此间的距离差之毫厘。

仿若壁咚的姿势将女子给制服,谭泽一副流氓样的盯着女子,随意叹息一声,轻轻撩起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一口气吹拂,轻飘飘地发丝迎着脸颊飞舞。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快点放开我,小心我报警!”

“报警?行啊,看警察是先抓你还是抓我。”

“谭泽,你到底想干什么?”

“冰霜,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

谭泽随意晃动着身形,散散落落地头发丝漂浮在眼前,随意吹口气,质疑的反问。

她如此伪装,是有何用意?

难道只是为了陷阱,不过他们怎么确定他会进店里,更何况他们又如何揣摩他的心思。

哎呦,又是一团乱麻,想得脑瓜子疼!

“你是何时发现我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我可不清楚,别想炸我!”

“”

他怎么时而聪明,时而痴呆,智障吗?

聪明人的对话需要说那么多对话,寥寥几笔就可,怎么会那么麻烦!

“你怎么知道我是冰霜?”

不论是演技还是换装技术,从未有人发现其中的奥秘,他是从何得知。

“气息?”

“什么?”

她没聋吧!

他说她是依据气息得知她是昨日澡堂里的冰霜,但人的气不死都一样,怎么区分?

又不是狗鼻子,怎么可能会那么灵!

“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味道,也许有些人注意不到,但我天生对香味敏感,只要闻过一回儿,没有一年半载是不会忘记那种味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一方面,还有其他的弊端将你裸的揭露,你想听吗?”

谭泽刻意地贴近女子,低沉喑哑的声音传进女子耳朵,只见女子莹白地耳垂瞬间泛着白光,点点绯色侵染,漂亮极了。

“自然愿意聆听您的讲授,只是不知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几分完整的信息,我想要你能帮我弄到。”

“我尽力而为,你倒是说说你还从其他什么地方察觉到我的纰漏?”

难道她就那么不专业,露出来很明显的纰漏?

应该不会吧!

“香味是其一,其二是你脖颈处的红色胎记,虽然胎记印但你帮我捏腿时不小心瞅见,且记在心里。”

“第三就是你的不打自招,我只有一半的机率肯定,但还有一半不确定,是你自己掉进陷阱,承认自己的身份,如此我便如鱼得水。”

“冰霜,你到底是哪派的人,背后的人又是谁?”

毫不避讳地承认,坦坦荡荡,仿若君子一般,不夹杂任何虚伪的笑意。

真挚的交待,希望她能给他同样的答案!

“无可奉告,既然你能设置陷阱,我自认栽。”

是她的狂妄自大让她受到羞辱,自己种下的谷子,闭着眼也要浇花弄水。

“你是受谁指使前来监视我,快点说,若是说晚了,小命可就一命呜呼了!”

纤长而带有痕迹的之间触碰着冰霜滑嫩的皮肤,谭泽恶狠狠的威胁。

虽然不屑于和女子打架,更不屑于威逼利诱,但事分轻重缓急,既然没办法用软力解决,不如用暴力解决。

他记得有位老人家曾经说当文笔解决不了现实问题,以暴制暴未尝不可。

只要能实实在在解决问题,得出结论的方法就全部是好方法!

“无可奉告,若是你想要这条命给你便是。”

“切,我不要你的命,毕竟没什么意义,不过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可是由你主导?”

第四百八十一章 喜意难藏

谭泽伸出手掐着冰霜细嫩的脖颈,威胁着说。

手指慢慢收拢,空气越发的稀薄!

窒息感越来越重,冰霜大口大口呼吸着气,但胸腔里地气体越来越少,片刻间憋闷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死亡的恐惧感袭击着心头,难以言喻地情感在心里慢慢生根发芽,直至呼吸顺畅。

“幕后的人我绝对不会说,不过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否则昨夜便不只是让你们离开,而是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哎呦,如此说来,我倒是还得感谢你们宽宏大量,饶我小命一条?”

谭泽不屑地扯着唇角,语调微凉,夹杂着浓浓的不开心。

可笑的人,真以为他们最厉害?

所说厉害,不还是掉入他设置的陷阱,也不知道瞎嘚瑟什么!

“好说,放开我就是,我一向好说话,绝不与你为难。”

“妄想,我想和你为难!”

“谭泽,你到底想干嘛?我好像没从你身上占到便宜,反而白送你很多消息,你就如此无情无义?”

硬的不行来软的,她不信他软硬不吃!

昨天做了一项错误的决定,导致她被组织上责骂,于是本着补偿的心思前来探查消息,不曾想又遇到他。

人不可能在同一条河流摔倒两回,她也不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出两回差错,本着将功补过的心思,哪曾想又犯了错。

哎,这事千万不能让组织上知道,否则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冰霜,这是你真实名字吗?”

“是,有何赐教?”

虽然职业是假的,但名字却是真的!

她喜欢她的名字,不论做什么事都不会抛弃它。

“你昨天的按摩技术非常好,不知道能不能再享受一次?”

“谭先生,对不起,我不是专业按摩师,恐怕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他想做什么?

既然清楚她的身份地位,她又怎么可能去干掉价地事!

“哦,真可惜,还以为能和冰霜姑娘好好交谈一番,想来缘分浅薄,我怕是没这个福气。”

“仅是交谈?”

冰霜歪着脑袋,打量地目光流连在谭泽英俊的面容上,意有所指地询问。

“不然你以为能有什么事?我是正经人,别把乱七糟的事情往我身上推,我可是最守法一个吧。”

“哦,是吗?”

“哦什么哦,你到底去不去,一句话,别墨迹,赶紧下决定。”

“去,为什么不去,有大帅哥相陪,我怕什么?”

自己给自己壮胆,冰霜抖了抖肩膀,刻意地摸了摸口袋。

刚刚谭泽已经给她松绑,的权限已经被放开,不如趁机逃走?

“走吧!”

“好。”

小心思似乎被看透,冰霜尴尬地避开视线,老实巴交的跟在谭泽伸手。

如今,她是别人菜板上的一条鱼,唯有老老实实,方能安然祖宗。

沿着小巷子东扯西走,终于在一家饭馆停住,坐着雅间,两人开始密谈。

从白日到黑夜,从温暖到冰冷,仿佛不过眨眼时间,感觉世界都像是变了个样子。

炊烟袅袅升起,白雾萦绕着窗户,皎洁月光自九重天洒下,斑驳地月光带来一种异样的美丽。

局已经设好,至于谁会钻进来,单看谁最不能隐忍。

一天的交流碰撞时间,彼此都有大致了解。

整块版图倒映在脑海,谭泽坐在桌子前,思考着兄弟们提供的信息,眼神越发的幽深。

三家还是四家?

他们到底有没有结盟,是有意向还没开始还是压根就没想着结盟,不过是为了诱骗她!

脑瓜疼啊脑瓜疼,谭泽一脸痛苦地捂着额头,漂亮地眼眸充斥着淡淡血丝。

压力,无形的压力凝聚在身上!

似有斤重,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束缚。

不过短几天时间,他却像是被狠狠折磨,整个人都泛滥着低沉,苍白。似有斤重,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束缚。

不过短几天时间,他却像是被狠狠折磨,整个人都泛滥着低沉的气息,面色苍白的寻找着答案和方向。

夜色渐深,谭泽依然腰板挺直的坐在板凳上,修长的骨指攥着钢笔,在4纸上勾勾画画,隐隐约约看到的是一副图,近处观看却又像是一副笔墨画,以浓重的色彩勾勒光鲜亮丽地颜色,赋予它独一无二的美丽。

画的轮廓以及

谭泽不屑地扯着唇角,语调微凉,夹杂着浓浓的不开心。

可笑的人,真以为他们最厉害?

所说厉害,不还是掉入他设置的陷阱,也不知道瞎嘚瑟什么!

“好说,放开我就是,我一向好说话,绝不与你为难。”

“妄想,我想和你为难!”

“谭泽,你到底想干嘛?我好像没从你身上占到便宜,反而白送你很多消息,你就如此无情无义?”

硬的不行来软的,她不信他软硬不吃!

昨天做了一项错误的决定,导致她被组织上责骂,于是本着补偿的心思前来探查消息,不曾想又遇到他。

人不可能在同一条河流摔倒两回,她也不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出两回差错,本着将功补过的心思,哪曾想又犯了错。

哎,这事千万不能让组织上知道,否则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冰霜,这是你真实名字吗?”

“是,有何赐教?”

虽然职业是假的,但名字却是真的!

她喜欢她的名字,不论做什么事都不会抛弃它。

“你昨天的按摩技术非常好,不知道能不能再享受一次?”

“谭先生,对不起,我不是专业按摩师,恐怕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他想做什么?

既然清楚她的身份地位,她又怎么可能去干掉价地事!

“哦,真可惜,还以为能和冰霜姑娘好好交谈一番,想来缘分浅薄,我怕是没这个福气。”

“仅是交谈?”

冰霜歪着脑袋,打量地目光流连在谭泽英俊的面容上,意有所指地询问。

“不然你以为能有什么事?我是正经人,别把乱七糟的事情往我身上推,我可是最守法一个吧。”

“哦,是吗?”

“哦什么哦,你到底去不去,一句话,别墨迹,赶紧下决定。”

“去,为什么不去,有大帅哥相陪,我怕什么?”

自己给自己壮胆,冰霜抖了抖肩膀,刻意地摸了摸口袋。

刚刚谭泽已经给她松绑,的权限已经被放开,不如趁机逃走?

“走吧!”

“好。”

小心思似乎被看透,冰霜尴尬地避开视线,老实巴交的跟在谭泽伸手。

如今,她是别人菜板上的一条鱼,唯有老老实实,方能安然祖宗。

沿着小巷子东扯西走,终于在一家饭馆停住,坐着雅间,两人开始密谈。

从白日到黑夜,从温暖到冰冷,仿佛不过眨眼时间,感觉世界都像是变了个样子。

炊烟袅袅升起,白雾萦绕着窗户,皎洁月光自九重天洒下,斑驳地月光带来一种异样的美丽。

局已经设好,至于谁会钻进来,单看谁最不能隐忍。

一天的交流碰撞时间,彼此都有大致了解。

整块版图倒映在脑海,谭泽坐在桌子前,思考着兄弟们提供的信息,眼神越发的幽深。

三家还是四家?

第四百八十二章 扭转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八十二章扭转平稳着气息奔跑在山道,心中一片平静,但心底却充斥着无限恐慌。

眼见一星期的时光快速溜走,虽然他们的准备也即将到达收尾阶段,但太过巧合的进展难免会让人有些害怕。

事难说明他们走的方向对,但事容易则说明他们前进的方向已经被对方所知。

会是冰霜吗?

他能信任她吗?

弥漫地雾气让昏昏沉沉的大脑略显几分清醒,睿智的目光盯着崎岖山路,不管刀山还是火海,他都要去走上一遭。

越跑越快,强健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山路上。

被白云掩盖地日光穿透层雾,温和的日光线斜射着大地,却无法驱赶走心里的阴霾。

*****

“嘘,小声点,动静不要太大。”

重重地一巴掌拍在奚瑾头上,修长的中指放在丰润地薄唇上,谭泽恨铁不成钢的怒瞪着他。

能不能认真点?

这是敌人的势力范围,不属于他们境地,若是被逮住,命恐怕就没了!

专业,能不能专业点!

之前出任务不是挺有默契,怎么近来几回,默契变得越发没有默契。

威胁性地瞥奚瑾一眼,谭泽慢慢收回视线,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守卫森严地大门。

听说这是搞暴乱的大本营,他们一直没想出办法混进去探查究竟。

昨日偶然从冰霜那里得知他们今日会聚集小混混,再一次发生暴乱,于是他带着兄弟们特意来此抓证据。

大本营的兄弟已经和他们聚集,论人数虽不及他们,但也差不到哪里去,想来赢得局面还是占据着一半以上。

不过他很担心一个问题!

冰霜到底有没有归顺他?

她告知他的消息到底是真还是假,若是假的话,他做出的决定恐怕存在很大误差。

纠结,十分纠结!

是该出击还是要韬光养晦,等待他们主动发生暴乱时再上去抓捕?

第一种方案有利有弊,利和弊的原因相同,对他有好有坏;第二种方案对他无弊,但对百姓无利,受苦受难的会是他们。

如何做出判断,他心中自有天平!

留闫医生看守住宅,又留小部分下属守着居住所,想来他们应该不会釜底抽薪。

“老大,他们好像真的在积聚。”

“嗯!”

聚集在一块又如何?

若是没有合适证明,或者武器设备当证据,就算**裸抓住也不能定罪。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上?”

见谭泽面色肃然,一脸忧愁之色,奚瑾轻声地询问。

对方俨然不把他们当回事,甚至在他们传出风声要逮捕他们时,居然还如此猖狂,实在是欺人太甚!

等会他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绝不轻易放过。

“再等等!”

“要等到什么时候?”

“冰霜告诉我,说他们集合完毕,会放出礼弹,以招显他们的出行。”

“那么光明正大?这里的办公人员是眼瞎还是故意为之!”

“有人顶着,他们纵然有心又能如何?”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别说那么难听,总会有一丝清明所在,要往好处想,别整日想些没用的事!”

“?”

怎么了?

他怎么想没用的事,说起他的脑袋瓜子,就算不是聪明绝顶,也算得上绝无二人!

“别闹,干正事呢!”

缩着脑袋躲在监控器监视不到的角落,目光紧追不舍地盯着空地处热闹的场面,示意奚瑾安静。

没看兄弟们都没说话,就他最吵闹,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老大,他们会不会釜底抽薪,去老宅挟持闫医生?”

“奚瑾,你闭嘴吧,乌鸦嘴就不要乱说话,若是闫医生真的被挟持,第一个倒霉的人一定会是你。”

“为什么?”

他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第一个倒霉的人会是他?

不不不,老大一定是嫉妒他!

“因为嘴碎,你一定会是做掩护的那个人。”

“好吧,我闭嘴!”

嘤嘤嘤,老大果然对他有意见。

奚瑾委委屈屈的抿着薄唇,长而密地眼睫毛眨巴着,英俊的面容显上几分委屈之色。

“兄弟们,等会听我命令行事,若我不发话,大家都不准动。”

“是!”

轻声的应喝声从身后传来,胸前夹着的敏感器微微闪露着红点点,谭泽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既然他带着兄弟们出任务,就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肩膀上承担着那么多条命,眸色越发紧张。

前方空地处的嘈杂声由远至近地传来,听着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带着茧子的拇指轻轻地触碰着枪柄。

聚众洗脑,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追随,想来小混混里骗子居多,否则怎么可能用利益牵绊他们,又如何驱使他们去干犯罪的事!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站在空地上宣誓的人像是着了魔,纷纷举起手中火把,宛如疯子般呐喊,嚎叫。

“老大,他们是不是磕了药?”

“嗑药?”

“对啊,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疯狂,响声震天动地,怪不得要把训练场地建立在山区,果然是好脑子。”

嗑药?

倒是有可能!

拿毒品来控制他们,俨然比一切威逼利诱的手段更实际。

上层社会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若想控制一个人,毒品会是最佳的选择方式。

只是如此多的人,毒品来源以及运输想必很麻烦,路线以及中间人又是谁?

上面的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是故意让他来送人头,还是彼此闹不合,想借着他来解决这一切!

换做别人,可能不会将此事想麻烦,但他不行,不论大事还是小事,他都得细细思考,毕竟他身后代表着谭家,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着谭家发展。

眉心褶痕树立,指尖微捻,心思越发阴沉。

谭家终究是碍了别人的眼,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他们,无外乎觉得他们该呈现颓废之势。

“老大,他们要准备出发,我们怎么办?”

“别急,再等等!”

不对,他们队形不像是出发的队形,反而像是……

外围被壮汉围绕,拿在手里的物品好像是…是棍!

为何是棍?

不,不对,不是棍,尖端好像有按钮,难道是新型防御工具?

倒有可能,如此一来,冰霜毫无疑问反向着他们!

“奚瑾,等会我来掩护,你们从来时的地方离开。”

“老大,要撤退吗?”

“嗯,时机不对,今日不适合主动冲击,我们耐心等上一日。”

“老大,他们已经聚集在一起,此时若是放他们离开,无关人员就会受到迫害,我们不能任由他们为非作歹。”

“不会!”

“什么不会?”

“别问那么多为什么,执行命令便可,快点带他们离开,顺便将你藏在兜里的打火机递给我。”

“给!”

奚瑾气愤的掐了掐大腿,但又不得不听从命令,苦着脸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老大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下命令离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行》,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四百八十三章 奖惩分明

“撤退后立刻赶往宅子,务必保护好闫医生,若是闫医生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闫医生?

难道他们真的打算釜底抽薪,以骗局来诱惑他们。

好的很,他似乎能明白少校为什么要撤退,定然是察觉到不对劲吧!

“是,保证完成任务。”

躬着身子,奚瑾面色严肃的承诺。

“兄弟们,等会你们跟着我,不容有闪失。”

“是!”

“奚瑾,两分钟,等我出去两分钟后,趁乱撤退。”

手指紧紧握着枪柄,一阵风刮过,混乱的意识顿时回归到脑海。

清明占领着根据地,有效方法迅速袭击着大脑,关于如何解决眼前困境的策略更是层出不穷地萦绕着脑干。

随便挑选着最混乱的一种方式,谭泽蹲着身子,猫着腰,细致的控制着呼吸频率,无声无息地朝着敌后方前进。

毁其训练地,烧毁粮草,至于他该如何躲避追击,遥遥送给他的无颜粉便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黑色的运动服在夜色下仿佛成了最完美地掩盖色,若是眼神不好,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手心攥着打火机,目光坚定而决绝!

呼呼呼

经过短时间的呼吸压迫,气息越来越紊乱,虽然竭力在控制,但毕竟时间等不及,只能克制性的隐忍。

咦,这是什么?

衣服!

难道是后勤部?

不如一起烧了,衣服可比柴木值钱,更何况火势会更大!

唇角微微勾起笑意,邪魅的笑容浮现在唇边,黑夜下,格外的凶神恶煞。

搞大事开始!

等会,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冥思苦想着挠挠头,谭泽拍打着脑袋,终于想起被他遗忘的一件事。

无颜粉和衣服!

换装开始,低头瞥了眼身上的衣服,璀璨地眼眸泛滥着星碎笑意。

谭泽自动忽视自荐的丽春,伸手指了指站在角落里的冰露,主动询问。

“先生,她就是闷头鹅,连话都不会说,何况是讲故事。”

丽春看见谭泽手指的方向,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

“行了,按摩就是为了享受,你们那么聒噪,岂不是打扰享受时间,冰露留下,你们三个出去!”

“先生,我”

“出去!”

见三人磨磨叽叽,甚至有一人特有心机的靠近他,英俊地脸颊瞬间阴沉,冷若冰霜的面容散发着强烈地怒气。

不留痕迹的退后一步,眼神冰冷地盯着三人。

“是!”

仿佛被刺骨地寒冰刺穿,三人面色一白,前进地脚步停留在原地,惊恐的抖着肩膀。

妈呀,这人好生恐怖,眼神像是冰封万里的冰块。

性命要紧,她们还是听话点下去。

“冰露,你好生照顾先生,若有不周,拿你试问!”

余光瞥见躲在角落里的冰露,丽春厉声呵责。

凭什么她们三人被骂,这个木头却安然无恙?

“好!”

软糯地声音自角落里回应,三人扭着腰晃动着丰满的屁股离开。

按摩房顿时恢复一片安静,感受到污浊地空气微微散去,浮现在面容上的冰冷微微散去,谭泽长呼一口气,步履沉沉地走向角落,眼神复杂的落在冰露身上。

这姑娘闷不吭声,胆子又让她留下来应该是正确的选择!

“冰露,是吧!”

“是的,先生。”

“你过来帮我捏捏肩。”

谭泽踌躇着脚步走到按摩椅,扯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躺在上面,幽幽地目光落在冰露怯弱的面孔上。

本来打算直入主题,但脑子一转,想到此地流言甚多,万一有人认识他,或者此事传出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谭泽暗暗稳定心神,决定慢慢来,一步步引诱小绵羊到他设置的陷阱。

“是,我认识肩颈处穴位,按着可能会有点疼,您”

“没事,来吧,我忍得住。”

谭泽直接打断她断断续续的话,屈指敲打着按摩椅上的夹板,磁性地声音充斥着淡淡嫌弃。

疼?

他可是军人,什么伤没受过,什么疼没经历过,可以说最不怕疼。

“好!”

冰露抿抿唇,可爱地小虎牙显露在空气中,似乎夹带着一丝邪恶。

白皙嫩滑的手指落在蜜色皮肤上,取其肩膀中心位置,利用大小鱼际的力量做功于皮肤肌层。

捏揉结合,提捏相配伍,动作看似轻飘飘,作用皮肤的力度却重如泰山。

“嘶”

哎呦喂,还真疼!

肩膀像是被两块铁石压着,沉甸甸又带着酸疼,谭泽忍不住咬牙切齿,snn声还没溢出便被打断埋入口唇。

他不能出声,若是出声,岂不是自打脸?

“先生,感觉如何,力度还行吗?”

“嗯,不错,正合我意!”

谭泽忍着肩膀处的疼痛,涨红着脸颊,嗓音缓慢的回应。

“先生,这只是出试,还不是正宗的按摩手法,既然您能忍受这个力度,想必接下来的按揉捏拿定然也能接受,我便放松着劲按。”

“。。。”

啥玩意?

意思就是这还不算最重,怎样才算!

长长地叹息隐没在心里,出于刚刚树立的,即使疼,谭泽也默默忍受着。

随着按摩的深入,两人之间的隔阂渐渐消除,气氛变得融洽。

谭泽舒服地躺在按摩椅,眼皮微垂,似睡欲睡,一副享受的模样。

突然,见他睁开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几圈,直愣愣的看向挂在墙上地贴画,眼神里似有色彩流转。

“冰霜,你老家是哪的,手劲不错啊!”

“回先生的话,老家是琼桑县。”

“那为什么会来这里?大城市虽然繁华,却不及在家里待着舒服,在家乡找个工作,相夫教子不挺好?”

“家乡家里没钱,听说大城市来钱快,所以就来到大城市。”

“你说谎,我在楼下和老板交谈时,老板说你们都是因为家里的房屋和天地被侵占,又因遇到bn,所以才来到城市。”

谭泽猛然从按摩椅上做起,目光炯炯地盯着冰霜,眼神仿若刀子落在她身上。

沉重的威压扑面而来,冰霜差点被吓跪下,经不住气势,瑟瑟发抖的颤抖。

“我”

“本少爷四处游玩,是为了开心,为了高兴,好不容易碰到合心意的旅游胜地,本以为能开心快乐,哪知会听说bn的事,为保证生命安全,我必须得知道发生什么事,若是大事,我也好赶紧离开此地。”

见冰霜被他吓得厉害,谭泽扯了扯唇角,极其嚣张的说道。

“先生,您是来此地旅游,他们不会伤害你。”

“怎么说?”

“我我不能说!”

内心害怕极了,但心知有些事不能往外说,冰霜紧闭着嘴巴,无声地抗拒。

“两千块钱,你一个月工资,说还是不说?”

第四百八十四章 唯物蒙蒙

遥遥学医,对人体器官以及经脉了解甚甚,他便从中受益良多。

噗通!

环视着四周,未发现有人经过,立马弯腰拽着昏迷的两人向黑暗的角落里走去。

“擦!”

一阵冷风刮过,汗毛上立,危机感四伏,谭泽赶忙将晕厥的两人扔到角落里,抬腿向凌厉风向踢去。

一来一往,黑暗里,瞥不见对方的神色,只觉得招数有些熟悉!

“少校,快点停下,小心把人招过来。”

左肩膀后挪,躲开攻击,眼见着张力十足的长腿扫到面前,头后仰,身体猛然前倾,一把抱住谭泽强劲有力的腰部,奚瑾连声哀叹。

老大怎么那么厉害?

衣角摸不到一丁点,到底是他功底太差还是老大太天才!

“你怎么在这?兄弟们呢?”

熟悉的声音充斥着耳畔,谭泽立马停住进攻的手势。

怪不得感觉不对劲,对打路数很熟悉,原来是他!

他为什么会回来,难道没能逃出去?

“老大,别担心,他们已经安然无恙离开,我是受兄弟们所托,特意过来帮忙。”

“帮忙?”

“对啊,我猜你肯定不会轻易离开,有可能会到办公室偷文件,所以我就来帮助你。”

“严肃的时刻不要说玩笑话,你快点离开此地,我等会就回去。”

“不,我誓死都要跟着你。”

“你跟着我干什么?武力值没我高,长相没我帅,就连临场反应能力都没我高,能帮我做什么?”

谭泽颇为无奈的盯着奚瑾,低头瞥了眼昏厥在地上的两位壮汉,无情地嘲讽。

他不需要他帮助,一个人来如风,去如雨,他瞎掺和什么!

别闹,正经事容不得出现半点纰漏。

“老大,扎心了!”

装模装样的捂着胸口,面色发青,表情扭曲的盯着谭泽!

“别闹,赶紧离开。”

谭泽伸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两人,随手拍了拍衣领,镇定的迈脚离开。

“泽哥,你等会儿!”

“又怎么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一下子把话给说完。

“等你遇到危险时,我能帮助你突围!”

“不用!”

“老大,就让我跟着你,我能帮你把他们给引开。”

“奚瑾,我郑重的给你两条选择路线,第一条立即回去守着闫医生,第二条留下来帮我忙,不过不能拖后腿。”

“第二条!”

当然是第二条,傻子才选第一条。

身为军人,血性不能磨灭,他怎么能抛弃少校,独自一人离开。

不仅不道德,更有失朋友这两个字!

“若是选择第二天陪我留在这,一旦闫医生出现什么问题,你必须接受军法处置。”

“可以,老大,你别太担心,有老三在,闫医生不会出事!”

闫医生,闫医生,怎么哪里都是他?

一个老头子能出什么事,更何况居住地被里三层外三层包裹,除非他自己找死,否则怎么可能会出事。

他不知,有些事天命难违!

更不知,巧合之所以会发生,只是因为它是巧合。

“行,走吧,我给你说一下等会你要做的事!”

“嗯!”

“阻击枪记得上弹,这是他们手里的枪,你拿着一把,顺便把身上的衣服换一换。”

“好嘞!”

“等会我藏在院子里的树上,你的任务就是将那两个人引开,不过千万不能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刚刚接触他们时,发现他们腰间佩戴着呼叫器,一旦被他们发现,也就意味着咱们已经暴露。”

“腰间藏有呼叫器,行,我记下了!”

“别着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将他们引走以后,能独自离开就赶紧离开,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

“不行,老大,我怎么可能会抛弃你一个人离开!若是没有人替你守着门,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太危险,我引他们离开后,必须得回来替你守门。”

“你”

“老大!!!”

“行,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过要是出事,我可不管你。”

“老大,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

“若是我出事,你就算舍弃性命也会救我。”

“得了吧,你以为你是遥遥,能让我舍命相救?别说废话,赶紧出击将他们引开。”

谭泽嫌弃地翻个白眼,不雅的出脚踢了踢奚瑾屁股,连声催促道。

就他能,就他懂得多,平时咋没那么聪明?

“是!”

奚瑾故意行个不三不四的军礼,收敛起脸上不正经的笑容,立刻无比正经地弯下腰,躬着身子向办公室方向前行。

穿上对方军绿色的便衣,以便遮掩住不相符合的面容及气质。

按耐着心思,一步步接近守在办公室门前的两人,越接近不安的心越平和!

刻意忽略内心的不安和动荡,冷硬地面色愈发趋近自然。

“好样的!”

见奚瑾步履自然的接近,谭泽并未按兵不动,而是选择主动出击。

瞥了眼挡住**的拐角,谭泽悄无声息地离开黑暗角落,寻着后方墙壁沿着墙边行走到对称的另一面。

余光暗自观察着交谈的三人,谭泽悄悄地隐藏到大树下,双脚猛然用力,起身一跃,像是掌握神秘莫测的武功一般跳跃到枝桠处。

恰好繁盛地树叶遮掩住身形,谭泽趁机从口袋里掏出n,目光灼灼的盯着交谈地两人。

奚瑾,千万不要泄露身份!

惴惴不安的心提着老高,仿佛堵在嗓眼,不上不下,梗着极其痛苦。

哎,走了?

行,非常好!

注视着三人离开,忐忑不安的心顿时落回心脏,谭泽迅猛地从树上跳下,跨越着大步伐向办公室走去。

办公桌那么多!

他是不是找错地方?

重要文件会留在不起眼的办公室还是留在管理人的柜子!

期望顺心顺利,运气极好的找到重要文件。

头脑清明的算好计划,谭泽快速扒拉着文件,不管不顾的乱扔乱拿。

反正他们也只能进来一次,以后若是想进来,恐怕比上天都难,既然要破坏,不如破坏个彻底!

哦,他刚刚怎么就把打火机还给奚瑾,脑子是糊了吗?

手速极快的在各种文件里翻找,前面翻,后面扔,刚刚还无比整洁的办公室片刻间有如灾难现场。

名单?

眼尖地瞥见放在桌面上的文件,谭泽手快心急地拿在手里,随意瞥了眼,发现里面夹杂着重要信息,赶忙塞进上衣口袋。

开头不错,应该还藏有更重要的文件!

地形图或者武器装备的数量以及运输路线,这些东西不可能露不出一丁点马脚,只要他足够用心,尽心尽力去寻找,一定能寻找到蛛丝马迹。

“嘭!”

“老大,找到文件没?”

第四百八十五章 难姝

“还没,你先在门口守着,一会儿就好。”

放下防备的手势,谭泽松口气继续在层层堆放的文件中忙碌。

原来是奚瑾!

吓死他了,还以为是他们突然回来。

“嗯,泽哥,我估计他们等会就会反应过来,你抓紧找寻文件。”

“小声点,别打扰我。”

被奚瑾的声音打乱思绪,谭泽恼怒地回头冲着奚瑾小声呵责。

“嘘!”

他小心点就是,干嘛那么凶?

“路线图?运输路线图?终于找到!”

突然在一堆乱糟糟的文件中发现一张褶皱地图纸,谭泽赶忙将图纸拿在手里,高兴地叙说。

“老大,人来了,我们得离开。”

“好!”

听着奚瑾急迫地催促声,谭泽赶忙收拾好图纸。

“奚瑾,点火!”

“啊?”

“啊什么,快点点火,既然带不走它们,定然也要找些麻烦。”

“可是他们快来了,更何况点燃它们,岂不是泄露我们的位置。”

“别墨迹,快点燃。”

“是!”

无条件听从谭泽的命令,奚瑾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四处点火。

“走吧!”

瞥了眼越来越大的火势,谭泽拉扯着奚瑾,示意他赶紧离开。

再不离开,想应验他说的那句誓死突围吗?

有些话说说就算了,当不得真!

不过不能让他们得意,既然要来,不如玩的再火一点。

“来人啊,办公室着火了!”

凄厉地叫喊声响起,安静地夜像是被炮仗轰炸,热闹至极。

水泼在火上的刺啦刺啦声,吵吵嚷嚷的呵责声,凌乱的脚步声!

纵然拿着水龙头灭火,却依然毫无成果。

办公室的建筑全部都是由树木建造,且桌椅还是檀香木,更不要论成堆成卷的纸张。

火苗上像是被浇了油,火焰极大,徐徐上升,烟气四溢,难闻的气息充斥着鼻腔。

忽然间,成群结队的人跑来,领头男子身材高大挺拔,肌肉丰厚,但由于面部被蓝色口罩遮盖,无法窥探其中神色。

“是谁?”

粗砾的嗓音像是在捏着喉咙管问话,声音虽然古怪,但气势却逼人至盛!

“老大,暂且还没查出。”

尖嘴猴腮的小个头男子快速从队伍中出列,毕恭毕敬地站在男子侧边,微躬着腰,回答的声音里充斥着浓浓不安。

事情不仅没办好,反而被别人将军,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中枢系统不受控制,身体不由得颤抖,小个头男子抖着手指擦去脸上的汗水,惴惴不安地等待惩罚结果。

“没查出来?我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强劲有力的一脚踢在小个头男子腰腹部,随着扑通一声脆响,小个头男子的身体成衰败形态躺在地上,唇边溢出大片鲜血。

没用的东西!

冷厉地眸光瞥了眼半死不活的小个头男子,身姿健壮的男子抬脚向前走了两步,余光瞥到监控器拍摄不到的盲区角落,向前的脚步慢慢停下。

刚才他好像听到手机拍摄的声音,难道是幻觉?

“你,去那边看看!”

“是!”

随手指着跟在他身后的警卫人员,男子吩咐着他向不被路灯照射的地方走去。

他们应该没那么胆大藏在那里,难道是

“啪!”

“老大,是站岗的李一和李二。”

“把他们给我弄醒!”

瞥了眼晕倒在地上,宛若死狗一样的两个男人,男子扯着粗哑的嗓子吩咐。

看门都看不好,还能做什么?

不如剁碎扔海里为鱼吧!

“噗!”

一盆冷水泼到两人脸上,两人躺在地上无意识的扭动着身子,慢慢睁开眼,注意到站在他们身前的男人,糊里糊涂的脑子立马清醒,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他们他们是怎么了?

刚才发生什么事,为何他们身上都湿了!

对了,好像是去救火,然后被喊他们的男人打晕,那个人难道是奸细?

“长什么样子?”

“???”

“偷袭打晕你们的人长什么模样?”

蠢货!

将两人从黑暗里揪出来的年轻人看了眼傻呆呆,不知回话的两人,伸脚在两人背上一人踢上一脚,语调散散地询问。

他们这里怎么会收留这样的蠢货?

是谁把他们放在这里看守,难道是故意为之!

“浓眉大眼,眉峰凌厉,相貌英俊,大约二十五六岁左右,身高一米几,身材较为消瘦,穿着和我们一样的服装。”

“你们为何要擅离职守?”

“老大,我们听”

“刑堂侍候,全部都给他们来一遍,让他们长长记性。”

目光狠戾的落在两男子身上,厚厚地嘴唇上下浮动,一句话断定两人生死。

种什么花得什么果,既然他们没有按命令行事,便是违纪,既然违纪就要按规矩办事。

不过还有两个人呢?

“是,老大!”

“老大,我们错了,饶我们一命,今后定当死而后已,鞠躬尽瘁!”

像是被判决死刑,两人颓废的坐在地上,眼泪鼻涕一把地哀求。

进刑堂还有出来的可能吗?

即使出来,不死也是半残废,帮里哪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还不带走!”

眼看裤脚要被抓到,男子恶心地后退,抬脚踩在两人手背上,语气极差的吼斥着警卫。

没一点眼色,平时都是怎么办事?

“老大,火已经被灭,不知有什么指示!”

小个子男子拍打着衣服上沾染地灰尘,抬手擦拭去唇角边夹杂地鲜血,踉跄着步子,忍受着胸腔内的憋闷感,颤颤巍巍地禀告消息。

五脏六腑痛苦不堪,仿佛经历着刀山火海,明明疼痛至极,却因为老大的原因,而不能流露出半分!

“守在老宅里的人如何?”

“成功抓捕医生,正在来的路上。”

“不准带来,弄残扔在马路上。”

“是!”

“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不?”

正事说完,男子扯了扯口罩,将鼻子和嘴巴彻彻底底掩盖,露着一双铜铃大的双眸紧盯着小个头男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能干点什么事?

“老大,我”

“自觉去领罚,若是医生那件事办不好,你就直接剖腹自尽吧!”

“是!”

老大还是挺仁慈,对他放松权限,他一定会好好表现,一丝不苟完成老大交给的任务。

“砰!”

“什么声音?出来!”

耳尖地听见一声怪异的响声,带着口罩的男子赶忙掏出口袋里的阻击枪,举着阻击枪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喵喵喵”

“老大,是猫!”

“哼!”

听着下属的回话,男子冷哼一声,拿着枪继续前行。

脑子不好使就别出来,省的让人笑话。

军事要地,训练场所怎么可能会有猫这种东西存在?

第四百八十七章 哀悼

“京都的医疗水平远远高于省份,且基础设施完善,会让病人得到好的疗效治疗。”

年迈的医生盯着谭泽关心地眼眸,一字一句地吩咐。

哎,真惨!

一大把年纪,居然遭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

“谢谢医生!”

“不过我得嘱咐你一句,送京都一定要尽快,毕竟患者年纪有些大,身子骨很脆弱。”

“好的,谢谢医生。”

谭泽低垂着头,感受着周围静寂地风,英俊的脸颊浮现悲伤神色。

是他的防御措施没做到位,责任应该他来担任!

“喂,堂哥,我有事和你汇报!”

“是!”

“对!”

“等任务结束,我自会负荆请罪,不过眼下有个很特殊的请求,希望堂哥能够帮忙。”

谭泽踌躇良久,透过打开的门窗,瞥见躺在床上全身插满管子的闫医生,担忧地请求。

有些时候,自大是因为足够的自信,但当自信被自大给击溃,没了所谓的自信,那么也就没有所谓的自大。

他自持高冷,但并不是不讲情面,也并非冷血无情!

闫医生之所以会受伤,完全是因为他们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若非他们考虑不周,又怎么会让闫医生被坏人抓住,且狠狠折磨。

肋骨断,四肢入枪子,心肺遭受创伤,还是用多狠的劲!

薄唇紧抿,愧疚感由心而生,捏着手机的手指不停地颤抖。

明明是活路,却让他们走成死路,如今身份已经暴露,但证据还未收集齐全,想要将他们绳之以法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眼下闫医生受伤,他们缺少有力支撑,若队伍里里没有医生的存在,事情只会难办的很!

“当地医疗水平不行,恐怕不能给予闫医生很好的治疗条件,需要派遣专机过来接他去京都治疗。”

“好,谢谢堂哥!”

谭泽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眼睛落在被风吹动的门帘上,眼眸里不存有一丝星光。

璀璨的眸色像是被灰尘掩盖,无法窥探其中的任何色彩。

“我还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烦堂哥一下!”

“闫医生说队伍里的医生,平时为大家看病解除痛苦,包扎伤口等,眼下他要被送到京都接受治疗,队伍里不能没有医生,能不能再派来一名医生,我们一定会用心保护,全心全意守护,绝不会让医生受到半点危险。”

“行,我知道了!”

“好,多谢堂哥。”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谭泽抑郁地低下头瞥了眼黑屏的手机,长长叹息一声。

他真是个失败的领导者,没完成任务不说,反而将自己人给搭进去!

看来退伍已经刻不容缓,等结束任务后该考虑考虑。

“闫医生,对不起,让您受苦了!”

黯淡地眸色透过窗户瞥了眼静静躺在床上的闫澜,谭泽轻声道歉。

道歉的话在风中飘荡,乌云再一次遮盖住月亮,阴暗地气息洒落在身上,整个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静静地站在门外,身体笔直地树立在台阶上方,淡淡地眸光瞥向无风而动地树叶,整颗心像是在冰水里浸泡,冰冰凉凉,不带有一丝温度。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雾气慢慢弥漫,周身被雾水打湿,长长地眼睫毛上沾染着薄薄一层霜。

“老大,你在门口守了一夜!”

奚瑾慌张地从门外跑进院子,看见站在院前的谭泽,顿时停下步子,难以置信的询问。

老大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脸颊上抹的黑灰还没擦拭,难道他是在门前站了整整一夜?

一夜未眠,都是因为他,他不该

“没事,医生说闫医生还未度过危险期,我担心会出现意外情况,还是亲自守着会比较放心。”

“昨天我已经和部队那边沟通过,等会可能会有直升机接闫医生去京都接受治疗,你别太自责,眼下捉到他们才最重要,一切等回部队再说。”

担心奚瑾会产生不良地情绪,谭泽温声安抚。

想必闫医生受伤,他比任何人都要自责,眼下他不该逼着他认错,bn的事尚且未完美解决,希望不要再出现其他麻烦事!

“老大,你回去休息会,我来守着闫医生。”

“不用,我来!”

“泽哥,让我和闫医生说说话,虽然他听不见,但我想陪他一会儿。”

“好,我去洗漱,你好好照顾着他,有什么事去隔壁屋喊医生。”

“好!”

眉心褶痕纠结在一起,奚瑾连声应承,瞥了眼安安静静,像是不带一丝活气躺在床上的闫澜,眸色愈加黯淡。

挪着步子一步步向屋里走去,垂在衣角处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闫医生,抱歉!”

郑重地站在床头,弯下停止地腰板,诚恳而愧疚的道歉。

医生说队伍里不可或缺的角色,是重中之重的一份子,他却因为自己曾经获得的了不起成绩,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如今倒是害了别人受苦受难。

昨夜少校提醒他那么多回,示意他回来保护闫医生,他却因为一己之私而枉顾命令,如今害得闫医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更是插满管子。

他有罪!

无声地啜泣,晶莹地泪花从眼角留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闫澜,脸上浮现着悲痛的神色。

延误任务进程,害得闫医生受苦,他那么大的年纪却遭受到如此严重损伤,全部都是因为他的错。

昨日听医生说受伤很严重,若不是因为闫医生自己学医,懂得规避身上的脆弱部位,恐怕早就与死亡作伴。

泪下经过脸颊,埋入脖颈,奚瑾一动不动的站在床头,静静地盯着机器滴滴的声音,眼神越发落寞。

悲哀之色肉眼可见,忧伤的气息仿佛化成实质!

无声地啜泣,晶莹地泪花从眼角留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闫澜,脸上浮现着悲痛的神色。

延误任务进程,害得闫医生受苦,他那么大的年纪却遭受到如此严重损伤,全部都是因为他的错。

昨日听医生说受伤很严重,若不是因为闫医生自己学医,懂得规避身上的脆弱部位,恐怕早就与死亡作伴。

泪下经过脸颊,埋入脖颈,奚瑾一动不动的站在床头,静静地盯着机器滴滴的声音,眼神越发落寞。14

第四百八十八章 凭空捏造

“奚瑾,快点开门,直升机来接闫医生看病!”

“好嘞。”

听到谭泽的呼唤声,奚瑾赶忙直起身子,伸出袖子擦了擦眼睫毛上的泪水,小跑着将门打开。

“别挡路,去一边站着。”

门从里面打开,谭泽将堵在路中间的奚瑾推到一旁,带领着身后医务人员走向躺在床上的闫澜。

“你们慢点抬,老先生岁数大,身子骨不怎么好,此次遭到严重创伤,估计内脏受损严重。”

“我们知晓!”

“谢谢!”

“老大,我能一起跟过去吗?”

迈着小步走到谭泽身旁,奚瑾不安地伸出小手指戳了戳他腰腹,期盼的询问。

“不能!”

“老大”

“你跟过去能做什么?除了添乱,做不了任何事,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可是”

“没什么可是,奚瑾,现在的局面已经对我们很不利,若你再离开,事情会拖延到无法预估的程度。”

不是他冷血无情,而是他去了也没什么用!

更何况此时的他心已乱,就算跟去除了添麻烦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仔细探查对方的弊端,争取一打尽,早日为闫医生报仇。

他已经不是孩子,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该学会收拾自己遗留下的烂摊子。

他是他朋友,更是他上司,不可能一直替他解决麻烦。

“我”

“奚瑾,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更何况你一个人就顶两个臭皮匠,若是你不在,谁来出谋划策。”

“我”

“我什么我,别我了,闫医生即将被送到京都接受治疗,有什么情况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我帮忙抬架子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泽哥说得话确实很有道理。

就算他去又能如何?

还不是瞎着急,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不如待在这里查证bn分子犯罪的证据,完成他的承诺。

“嗯!”

欣慰地盯着奚瑾上前去帮忙抬架子,谭泽不动声色的搓了搓指尖。

人都会长大,虽然长大有些痛苦,但风雨过后的彩虹却是人生中最美地风景。

监测生命体征,保护着各个插在身上的管道,担心受怕地将人抬到直升飞机。

眉眼间夹杂着浓浓愁绪,苍白地嘴唇无声呶动,眼睑微微下垂,神色不言而喻的显露。

希望闫医生好人有好报,一路平安,快速抢救过来,老天爷保佑!

“叮铃铃”

“老大,你闹钟响了。”

沉浸在忧伤的情绪里难以自拔,突然听见叮铃铃欢快地铃声,奚瑾四处张望着,听清声音是从谭泽上衣的口袋里响起,音调低沉地提醒。

谁会给老大打电话?

私人手机,且还是在出任务时期,基本不会接外来电话,难道是上校打过来的电话!

“喂,你好?”

没有名字,瞥见手机屏幕上只显示座机号却不显示名字,谭泽踌躇不决的接下电话,按向篮箭头标志。

会是谁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少校,我是月笙遥!”

“遥遥,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哎,不对,今天好像不是周六周日,你从哪里搞来的手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点!”

“说什么浑话,你那里情况如何?”

打着电话的月笙遥无奈地翻个白眼,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下意识的小动作还是无法控制。

习惯就像是瘾,一旦沾染就很难祛除。

“还行,你有什么事吗?”

瞥了眼站在一旁眼巴巴的奚瑾,谭泽小心翼翼地捂着手机,温声询问。

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时间陪她闹,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先挂了!

“你猜我现在在哪?”

“卫生所?”

“不是!”

“宿舍?”

“不是!”

“遥遥,别闹了,我真的有正事,等我忙完回去再给你打电话,先”

“我就在去往你那边的路上,估计晚上能到。”

“什么?你在来的路上,无端端你来这边干嘛!”

谭泽惊讶地抬高音量,难以置信的瞅了眼飞入云霄地飞机,微眯着眼睛,掩盖眼睛里的诧异。

遥遥怎么会来?

此处情况一片混乱,他们尚且查不到任何有用证据,反而被他们摸清老底,如此危险的境地,遥遥来做什么。

难道是故意送人头!

“我是医生,你们正好缺医生,所以我就来了。”

“不,你不行!”

“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哪里不行?”

“遥遥,你别犟,赶紧回去,此处太过于危险,不适合小姑娘待。”

“是上校决定让我去帮你们,难道你要违抗军令?”

“不敢,将在外,军令莫敢不从,只是遥遥”

“嘘,跟你说话真没劲,磨磨唧唧,算了,我先挂了。”

本来好心好意告诉他,她要去帮他忙,结果得到非常不开心的结局。

罢了,她去西南已成定局,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就算他反对,反对也是无效!

“老大,我妹妹要来?”

伫立在一旁,毕恭毕敬听谭泽打电话的奚瑾见他唉声叹气的放下手机,赶忙凑到他身旁,好奇地询问。

刚刚他好像听到老大喊遥遥,表情那么温柔,声音像是能掐出水,真是不忍直视。

恋爱的酸臭味让他面目全非,单身狗的心经不起伤害!

“奚瑾,你能少作点妖不?”

“???”

他怎么了?

咋又在无形之中惹到少校,暂时好像没犯下什么错吧!

“有些事该问问,不该问就不要问,还有做任务期间不准卦,务必保证全心全意完成任务,不能出现丝毫纰漏!”

“好。”

咦,他还以为要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原来是打鸡血,树威风啊!

“重整旗鼓,不惧困难,勇往直前,奚瑾,别沉浸在过去,往前看才有前途。”

伸手拍打着奚瑾肩膀,谭泽温声提醒。

悲观情绪是一种不好的催化剂,若是不能从悲伤情绪中完完全全脱离,不仅害己,更是伤害别人!

“好,重整旗鼓,不过我们该从哪个方向去探查?”

“给,你研究这两张图,分析比对一下,看它们具备多少真实性资料。”

“好!”

老大可真厉害,居然真的趁火打劫,从中搜查到不得了的两张图,若是能判断图的真假,回程似乎近在咫尺。

老天爷保佑,一定要一切顺利!

“老大,我们是不是要抓紧时间转移阵地?”

“你已经找好地方?”

“嗯,距离此处大概有几公里地,是农家小院,隐蔽性极强,且离市中心比较远,若是发生意外状况,完全不用担心误伤的问题。”

“能住下多少人?”

第四百八十九章 揭穿

“我连夜打听了下,估计能住下五六百人,不过都是分化,一家一个或者两个,不过不用担心住的问题,毕竟是远离郊区,人烟稀少,居户更是少之又少,我们可以重新修葺,然后坐以待毙,等待他们自投罗。”

奚瑾自信满满的昂起头,眼神坚定而果断。

有他在,绝不会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有些错犯下一次,便已经够愧疚一辈子,他一定会谨记。

“兄弟们呢?”

“我让他们去查消息,估计等会儿就能回来,要不我们先把东西给搬过去,等他们回来再大部队迁移离开。”

“好!”

计划很不错,果然吃一堑长一智,比之前聪明许多。

“老大,我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

他居然有好奇的事,还尽量忍耐着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他像是猫见着耗子,一副猥琐至极的模样。

“遥遥性格刚硬,往好里说是固执,往坏里说就是无法无天,不服管教,你是如何取得美人芳心?”

记得前段时间回京都,两人还是水火不容,说是仇人都不为过,那么又怎么会在一起?

一般来讲,遥遥做好的决定就会遵从,怎么会出尔反尔,接受泽哥!

“子曰,不可说!”

谭泽得意一笑,眉角上扬,自有一股风流气息喷涌而出。

私密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切!”

小气,不说拉倒,他还不怎么想听呢!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骚动,对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他猜测很长一段时间,但又被两人吵吵闹闹的表象给糊弄过去,想来一个个都是演技派。

“别闹,遥遥可能下午就会来到,我们必须在她来之前搬离出去。”

“逆流而上虽然不容易,但我们必须迎难而上,否则就对不起闫医生的受伤。”

“奚瑾,去联系兄弟们,让他们小心行事,若是遇见有人跟踪,不必回来,直接在宾馆住下。”

喜欢的人即将到来,就算不为了她,为了兄弟们,他也要清楚身边可能存在的危险。

任务困难重重,他绝不会让任何一位兄弟受伤!

“行,等会我给他们发信息,不过这两张图纸?”

“要不然我自己先去研究,你们先搬去新住址。”

谭泽瞥了眼拿在奚瑾手里的图纸,眸光微微闪烁,重新将图纸拿在手里,眼眸绽放着异样地光芒。

他觉得也许真能从图纸里找到一些东西,比如运输的路线,再比如他们平时可能会躲藏的地点。

既然图纸褶皱,皱巴巴的模样一看就像是经常拿在手里,而之所以放在办公室,估计是随身携带,一不小心忘在办公室,无端让他捡了漏!

“好!”

唯老大马首是瞻,经历过闫医生事件,奚瑾再也不敢不听从命令,到处玩耍,反而一步一个指令,听从领导下达的命令。

“去吧!”

深深叹口气,嘶哑地嗓音充斥着淡淡忧愁。

不知为何,突然好丧!

不行,他是领导人,不论何时何地,都应该打起精神,绝不能传递不良情绪。

使劲拍打着脸颊,感觉精神头回归到身体里,谭泽拿着图纸走向书房。

橙黄色地阳光映射在玻璃上,一圈圈的小光辉像是闪亮地小珠子,闪闪发光,映着无比美丽的色彩。

斑斓阳光下,谭泽坐在板凳上,面前放置着电脑,左手旁放置着一摞摞书籍,指尖轻挑,将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挑上去,专心致志的研究。

西南地区的地势多以山地丘陵为主,平时下大雨或者暴雨时,极易发生洪涝或者泥石流,运输一般以水运或者路运,毕竟山岭众多,树林茂盛,极易发生坠机事件。

货物的输运在正常情况下肯定选择路运,不仅便宜而且方便,但其他货物不同,特别是nn,肯定是采取水运的方式,毕竟运输数量大,有良好的密闭性,且不容易被查封。

大致猜测虽然如此,但若是猜错岂不是丧失好时机?

运输货物估计一个月顶多一次,眼下到达月底,恐怕他们即将要采取掩耳盗铃的姿态来搞运输,人力有限,不可能兵分两路,只能采取最准确的方式进行。

运输倒是好猜测,但时间,地点以及人物又是哪些?

问题,一个个全部都是问题!

冰霜已经叛变,相当于她的路已经被堵死,最老谋深算的闫医生被送去医院,徒留他一个人能想出什么办法?

脑壳疼,脑子里像是钻进一个小虫子,肆意妄为的在大脑里翁嗡嗡转悠,让他头疼难忍!

左思右想,一会儿站起身,一会儿蹲在地上,一会儿趴在窗户前,一会儿躺在椅子上冥想。

眉头紧皱,满脸忧愁之色,英俊的面孔不见一丝欢喜。

时间一点点被消磨,影子从长到瘦,从大到从多到少,一会儿变幻个模样,直教人无奈至极!

“叮铃铃”

遥遥?

哎呦,都晚上点,怎么没人来喊他!

“少校,东西已经全部搬离,我们离开吧!”

“叮铃铃”

来的真不是时候,不如先挂了,等有时间再给她打回去。

“走吧!”

忐忑不安的将手机挂掉,谭泽提着西装褂,步履闲散的向门外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了迎难而上,还有什么办法?

期待上天对他仁慈一点,让他将此次任务完美无缺的得到执行,如此,便是幸福!

“叮铃铃”

“老大,遥遥的电话,你怎么不接?”

接,他怎么接!

不知为何,有点害羞,又有点不好意思,很纠结的一种感觉。

“快接啊,别墨迹,遥遥等着你回话呢!”

多嘴,他又不是没看见。

再说,遥遥又不是给他打电话,他兴奋个什么劲?

“喂,遥遥,你到哪了?”

“好,我这就去接你。”

“没事,接你才是大事,怎么会没有时间。”

“可以,我先挂了,十分钟以后去到。”

哎,女人心,海底针,他有得受了!

“怎么了?”

“转变路线,去机场接遥遥,她已经到达机场。”

和恋人即将见面的欢喜暴露在面前,严肃地表情无法支撑笑意,醒醒笑意从齿缝里露出。

“好嘞,接妹妹去了!”

车子在人行道上转弯,方向盘轻轻挪动,车身成一百十度大转弯,加速行驶在马路上。

漂亮的星空,迷人的夜晚,躁动不安的心思四处荡漾,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被一点点勾出。

大片大片阴影徘徊在树梢,阴沉地气息在林间蔓延,风雨欲来的架势岌岌可危。

“妹妹,我好想你,为什么之前你不和我联系,却要和少校联系。”

“我”14

第四百九十章 谨而慎行

“是不是他故意不告诉我,小心眼的男人,一颗黑心都长歪了。”

奚瑾陪在月笙遥身旁,热情地拿走她手里沉重的包裹,唠唠叨叨,说个话拐成七个弯,故意抹黑着谭泽。

哼,让老大欺负他,看他怎么坑他!

“。。。。”

好吧,谭泽真是躺着也中枪!

不是他不告诉,而是她压根忘了他的存在,否则不至于不说。

不过看哥哥嘚瑟的表情,她还是不告诉他这个痛苦的事实!

“妹妹,此次来会待上几天?”

“和你们一起离开!”

“什么?”

和他们一起离开,也就是说要待到任务结束,这可不行,局势不明,形势危险,她坚决不能待那么长时间。

奚瑾惊讶地盯着月笙遥,手指无措的东摸摸西碰碰,心情动荡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

之前对遥遥定下的判断只真不假,她决定的事就一定会执行,很少听从别人建议,他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劝解。

但将她留下又太危险,这可是实打实的战斗,枪支弹药全部真实,不存在虚拟。

他是个糙老爷们,身上的疤痕是炫耀品,但遥遥不行,遥遥是女孩子,女孩子精致,在乎脸面。

不行,他得找个方法……

“哎,泽哥,你不是有话和遥遥说?”

“什么话!”

谭泽轻飘飘地瞥奚瑾一眼,拍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冷声询问。

他有话要说他怎么不知道,还要依靠外人来传递?

呵,拉他下水,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理由!

“遥遥来了有一会儿,你怎么也不说一句欢迎的话!”

欢迎?

欢迎什么,他又不欢迎她来!

“不用,既然心里不欢迎我了又何必弄虚作假,搞得好像很关心我,背面一套当面一套的作风,我可接受不来。”

“。。。”

他们俩是闹掰了?

他怎么听着话里话外有股特别的味道,不是酸味,但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总之就是不对劲!

“奚瑾,你下车!”

透过后车镜瞥了眼脸色难堪的月笙遥,谭泽冷声催促着奚瑾。

没眼色,瞎乱说什么话?

“老三,停车!”

“泽哥,荒山野岭,你让我下车?”

“老三,你也下去!”

“?”

他也要下车,为什么?

大块头男子疑惑地停下车子,转头惊诧的盯着谭泽。

“你俩一块,既不孤独,也不寂寞,而且还能当做训练调理机体功能,今晚我仁慈一点,就不限制时间,不过门禁是十点,你们最好在门禁时间以内回来,否则只能待在外面。”

坐在架势座,打开车窗,目光看向愤怒的两人,谭泽轻飘飘的落下两句话,脚猛然踩离合,掌控好方向盘,车子犹如利箭出弦。

冷风通过车窗,冷冽的刮在谭泽脸上,将乌发吹乱!

“谭泽,你发什么疯?”

车速快的离奇,虽然上身系着安全带,但由于惯性的碰撞,身体不自主的东倒西歪,脑袋随着身体晃动,只觉得喉咙一阵恶心。

月笙遥紧紧抓着前面靠椅的外皮,仰头甩开遮挡眼睑的头发,冲着坐在架势座上的谭泽恶狠狠叫吼。

他想干嘛?

两尸两命?

“我发什么疯,你不知道?”

“你为什么发疯,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能剖析你的精神意志!”

车速还未降低,左右摇摆的身体麻醉着神经系统,眩晕像是连带着波动感冲击着大小脑。

他就不能正常点,学着做个善良人!

“月笙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车速缓缓下降,悲伤的话语顺着空气飘到月笙遥耳畔!

身体猛然一震,俏丽的小脸浮现复杂地神色。

她把他当做什么?

这个问题很深刻,一直以来她都有意无意避开这个问题,虽不至闭口不答,却也是躲躲闪闪,只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会来的如此突兀!

“我……”

“遥遥,我和你说过的话全部是出自于真心实意,不夹杂任何不良心思,你呢?”

车子慢慢停在路边,谭泽扭头看向后座的月笙遥,目光灼热似火,仿佛将一腔深情捧在手心。

一往情深深几许,若问何时情深他不知!

当他明白情感时,人已深陷于此。

但是她呢?

到底是他一头热,还是他可以期待会有好的结局!

“我……谭泽,你知道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犯到我,我必报此仇,但对于你,我却处处容忍,甚至是不惜改变自己!”

“喜欢是什么东西,我不懂,但我能感受到它因为你而剧烈跳动,会在你接近我时不规则跳动,会在你受伤时而缓慢跳动。”

“从医学上来讲,也许我是病了,而治病的人只能是你,如此,你可明白!”

细长白嫩的手指指向心脏,月笙遥回望着谭泽,一字一句的回答。

握在安全带上的手指紧抠着带子,骨指上的青筋裸露,和手背上的青筋差不多粗细!

她不善言辞,但为了他会尽力去学习。

知道他已经往前走了九十九步,她会试着去踏出最后一步!

不明白不代表一直不明白,她的学习能力强,她会学着去喜欢一个人,去爱一个人。

“你为什么非要坚持来这是非之地?”

听着动人心扉的话语,心脏仿佛有停搏的危险,谭泽赶忙避开月笙遥深情地视线,一手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一边掐着手心,示意自己要淡定。

淡定个毛线,他如何淡定?

喜欢的姑娘,等待好久的心上人,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姑娘终于明白他的心意,并试探性的向他走来。

好想跳舞,身体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欢欣雀跃!

遥遥,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喊她遥遥,哈哈哈……

“傻乐什么?我为什么会来,你不清楚!”

瞥见谭泽笑得跟个大傻子模样,月笙遥无奈地翻个大白眼,娇嗔的笑骂。

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若不是为了他,她怎么会来是非之地,把生死置之度外?

“遥遥,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怎么着?得了便宜就想把我轰走?”

“没有,近两日发生了很多事,暴徒估计忍不了多久,决战估计就在不久的未来,可能是下周,也可能是下下周,危险性太大,我不忍心让你去冒险。”

“不就是破斧沉舟,我怕什么?不是有你保护我,难道你无法保护我的安全?”

“我当然会保护你的安全,但事关乎于你,所有的把握以及自信仿佛都消失殆尽,我会不安,会彷徨,你懂吗?”

谭泽试探性地伸出手触碰着月笙遥微凉的指尖,英俊地脸颊浮现着忐忑。

她会同意离开吗?&#x&#x&#x&#x&#x重生女医行&#x&#x&#x&#x&#x&#x&#x&#x&#x&#x&#x&#x&#x&#x&#x&#x&#x

第四百九十一章 颜颜如玉

有她在,心便不受控制的跑到她身上,他又如何去想事情,完成工作!

“谭泽,我虽然不是女强人,但也绝不是小女人,你之所以会喜欢我,难道不是因为我的性格,你该懂得我不是柔弱女子。”

月笙遥伸手握住谭泽炽热的手掌,眉眼间满是大气和刚强。

她不会躲在别人背后苟且偷生,她是会主动出击的女人,未来不仅是他,而是他们!

“遥遥,你想好了?我会尊重你任何的选择,只要你想好,上天入地,我都陪你!”

幽深地眸子夹杂着无法言喻的深情,真真切切的言语剖析着内心。

他愿意为她展开双翼,也愿意为她收拢双翼,只要她需要,他随时都会出现在她身边。

什么是爱,可能他也不懂。

他只想给她美好,让她能够无忧无虑!

往后余生,若是能和她一起走到最后,就算睡着,脸上的笑意都不会消散。

“谭泽,你”

“?”

他怎么了?

难道遥遥被他动人心扉的话语感动,要给他一个爱的亲吻吗!

“油嘴滑舌,不靠谱。”

“哪有?对你说的话怎么能说是油嘴滑舌,所有的话都是真心实意,怎么会不靠谱!”

“门禁是十点,还不赶紧离开?”

“不急,门禁对他们有效,对你我无效!”

“。。。”

呦,以权谋私,厉害了,她又学到一招!

“不过你做了好长时间的车,眼下恐怕累得不行,先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和你商量其他事?”

“嗯!”

月笙遥点点头,余光瞥见谭泽正襟危坐在驾驶座,立马伸手抓着前椅座上的椅套,俏丽地小脸不自觉流露着惊恐之色。

想她天不怕地不怕,不怕高,不怕冷,却唯独怕晕!

实在是晕车太痛苦,头晕脑胀,喉咙发痒,五脏六腑像是被重物撞击,想吐却又吐不出,若是真的吐,却又连带着胆汁全都吐出。

晕,真是她的天敌!

“别怕,不会吓你,刚刚是我不对,不应该不遵守交通规则,把车开那么快,我慢慢开就是,你别怕,若是太累,就休憩一会儿。”

透过后视镜瞥见月笙遥脸上惊恐的小表情,谭泽心下一痛,眉眼间夹杂着深深自责。

是他不对,刚刚太生气以至于没顾及到她的感受,明知道遥遥怕晕,居然还把车开那么快!

他怎么能那么混?

“嗯!”

低声回应,月笙遥怯懦的点点头。

不是她怂,实在是脑子乱糟糟,嗓眼不仅不舒服,反而因为胃部上涌,而泛滥着一种难受的滋味。

凉凉月色似乎因为两人感情的升温而洒下温柔地光辉,皎洁月光一泄千里,勾勒出不可比拟的画面。

几只蛐蛐围绕成团,各自分工,合奏成一首交响曲。

青石小巷,人烟稀少,夜夜门窗关闭,夜灯零灭,只余寥寥几户人家,门口亮着大红灯笼,远远望去,温馨至极。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不经意之时,从身边擦肩而过,不留下任何痕迹。

夜渐深,月光渐亮,圆圆弯弯,随着时间而变换着表面,弯若镰刀,圆如脸盘,无形之中留有残缺之美!

“咕咕咕”

“呱呱”

“喳喳”

什么声音,好烦啊!

吵闹的声音在耳畔一遍遍响起,且声音的频率还大小不一样,慢慢快快,叫声多样,实在扰得心神痛苦不堪。

“哎呀!”

猛然用脚挑起被子蒙在头上,月笙遥恼怒地大吼一声。

“唧唧”

哪来的声音?

是谁在装神弄鬼?

虽然说他们是住在郊区,但动物的声音未免也太多了点吧!

“奚瑾,你干嘛!”

愤怒地揭开被子,气愤的睁眼,面前呈现出一张放大地脸,一时之间受到惊吓,月笙遥不由得大吼出声。

哎呦喂,他想干嘛?

大清早能不能老实一点,不知道她需要倒时差啊!

闹心的人,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想打人。

“遥遥,你起床气有点大!”

什么?

不认错就算了,居然还嫌弃她有起床气,怎么,打搅别人睡觉,他还挺有理!

呵,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他是不是有很久没被教训,导致太过于自信?

“男女有别,你能不能注意形象!”

出入她的房间,他能不能尊重她一点,记住她是女生,女生有很多,不能被外人知道。

“你是我妹,我是你哥,能有什么关系?”

“”

好吧!

她就不该和愣头青说话,没一点意思,不过

“你到底有什么事?”

不情不愿的钻出被窝,却无法抵抗温暖,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月笙遥瞌睡的询问。

她好瞌睡,还想再睡一觉,有什么事赶紧说,别打扰她睡回笼觉!

“遥遥,泽哥好腹黑,又坑我。”

“???”

他的大脑是不是和别人的大脑不一样,怎么总是跑偏?

不是问他找她有什么事,怎么又变成讨伐谭泽!

“我说为什么谭泽不来喊你吃饭,反而让我来喊你吃饭,原来是怕你的起床气。哼,心机男人,腹黑至极,可恶!”

“谁让你那么蠢?”

被算计还怪别人?

怎么不思考为什么被算计,还不是因为智力不够,人太蠢太笨,不然不至于老是被算计!

“你”

“出去,快点出去,我要换衣服,不准偷看。”

“谁偷看了?”

他才不会偷看,身无二两肉有什么好看?

奚瑾踏着小碎步一步步走出房间,满脸愤懑的向大厅走去。

他要找少校报仇,不能白白被愚弄,一定要补偿他点什么!

昨天半夜将他和老三扔在路上,可怜他们走到天亮才走回来,刚洗漱好就被老大分派任务,说是要喊遥遥起来吃饭。

吃饭可大可他肯定接下这个任务,只是没想到分派的任务上有坑,还专门用来坑他,不行,这口气咽不下去!

“少校,你”

“遥遥起来没?饿了一早上是不是早已经前胸贴后背?别楞着啊,赶紧过来吃饭,都帮你把饭盛好,快过来吃。”

“。。。”

呃,他有点懵!

少校这是干啥呢?

先礼后兵还是先兵后礼,接下来会不会继续给他下套!

饭到底吃还是不吃,纠结,整个面部表情都在表现这两个字,奚瑾一时间有些犯难。

按理说被坑那么惨,他不该怂,但对付少校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和他计较简直是自损其身!

罢了,他一向宽宏大量,就算吃亏了。

古人言,吃亏是福,想必他的福气一定很旺。

“别闹,快点坐下。”

淡定地观察着奚瑾复杂的神色,谭泽略有心虚的帮他拉开板凳,温声宽抚。14

第四百九十二章 犄角旮旯

软硬兼施,阴阳结合,总能让他忘记不愉快,不过他不能太高兴,就算欣喜也只能隐藏在心里,但长时间的隐藏一定会漏嘴。

喜意难藏,毕竟它只是一种情绪表达,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少校,你是不是故意坑我?”

少校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他好像没怎么招惹过少校吧!

“奚瑾,你说什么?”

故意坑他?

当然是啊!

不坑他坑谁,谁让他脑子不灵光,不过要给他留面,不能如此直白。

“没什么!”

奚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视着谭泽清明的瞳孔,将到嘴边的话无声咽下。

泽哥不至于那么卑鄙,他不能无原由的质疑!

何况昨天晚上他们俩确实很别扭,估计还没和好,所以泽哥才会让他去喊遥遥吃饭。

嗯,应该是这样!

“遥遥,你来了!赶紧坐下吃饭,给你盛好小米粥,过来尝尝味道如何?”

余光瞥见月笙遥从屋里踏步而出,谭泽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拉开身旁的椅子,示意月笙遥坐下。

有点打脸!

目光呆滞的瞅着谭泽一系列行为,奚瑾默默地摸了摸脸颊。

他们这是和好了?

少校能不能有点出息,平时面无表情像一座冰山,怎么此时笑得如此开心,像一朵向日葵咧着嘴。

真是不忍直视!

“你做的饭?”

“嘿嘿,你尝尝看,不知道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谭泽羞涩地搓了搓手心,英俊的面孔略显腼腆。

这是两人挑明关系的第一天,他希望给她留个美好印象!

昨天匆匆忙忙,还是在那么不成熟的条件下挑明,已经让他后悔不已,如今绝不能再犯那种错误。

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该怎么弥补犯下的错误,迷迷糊糊的状态便到了早上,睡也睡不着,就想到做饭这个方法!

书上说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虽然做饭水平不怎么着,但他有个伟大的理想,就是抓住她的胃。

再者做饭不在乎表象,不在乎味道,在于情意,从他大早上牺牲睡觉时间来做饭,便知他对她深情不移!

“嗯,不错,有做大厨的潜质。”

“嘿嘿!”

“吃完饭有什么任务吗?”

“!!!”

不解风情,怎么不再夸奖他两句?

有些遗憾的叹口气,谭泽低着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筷子。

“谭泽,说话呀!”

“说什么?”

“饭后有什么任务吗?”

他怎么回事?

大早上脑回路就不在线,想怎么着?

“有,不过先吃饭,吃完再讨论。”

谭泽冷淡地抬起头,不轻不重的回应两句,再次埋头于饭食中。

吃饭最重要,其他事吃完再说。

寝不言,食不语,传古至今的名言!

“你……”

小气吧啦,不就是没夸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那么可爱!

竭力忍着笑意,心里不断吐槽着某个气呼呼的男子。

多大的人,居然还在乎表面形式,难道是她给的安全感不够?

嗯,以后继续努力,争取不让他这么患得患失!

微风吹拂着脸颊,孜孜不倦的鸟儿用心啼唱,美妙的歌声仿若净化大自然,以一种纯净而自然的声音袭击着脑神经。

雀跃地光线俏皮地转移着目标,异彩纷呈的颜色闪烁着眼球,带来一种感官上强烈地刺激。

经历过一晚上睡眠的洗礼,疲惫的精神状态焕然一新,整个人以饱满的精神态度站在阳光下,仿若从阳光里走出来的翩翩少女。

“遥遥,有些事我们不得不告诉你,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谭泽神色郑重的面对着月笙遥,屈指端起茶杯,端端放放,终是无奈的将话说出口。

有些事是实情,他没必要瞒着她,更何况根本瞒不住!

“什么事,你说?”

心下做好迎接风雨雷电的准备,月笙遥严肃着表情,声音低沉的询问。

其实昨天走在路上,她已经猜测到很多事,但无根无据,她也不敢妄自评判,眼下他有打算告诉她,想来是真心实意允许她加入吧!

“前天我们乔装打扮探敌人老窝,得到两张图纸,同时也暴露居住位置,害得闫医生重伤,此事你知道!”

“不过有件事你需要了解一下,就是暴众人数比我们人数多,且皆是团伙作战,他们的武器装备比我们装备还好。”

“当然,以上并不是我要表达的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们背后可能有人支撑,前天去探他们老窝,打算一网打尽时,发现领头男子很熟悉,高大挺拔的背影,遒劲有力的身材,还有雄浑的音度,无一不显示着熟悉。”

“我觉得他们好像是冲我而来,但尚且不知他们有何目的,此翻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多注意一点,小心周围,千万别疏忽大意。”

目光灼灼的盯着月笙遥,谭泽一字一句的嘱咐。

在他视线里,他会竭尽所有保她安然无恙,不受一丝一点伤害,但总会有他照顾不周的时候,他希望她能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也许在别人眼里,她很强大,但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他想要守护的女孩!

“熟悉?身材高大威武,声音雄厚,会是他吗?”

“谁?”

听着月笙遥喃喃地声音,谭泽神经一紧,好奇地询问。

难道遥遥认识?

不,她应该不认识,毕竟连他都没见过那个男人的脸,又何况遥遥连他的身材都没见过。

他也是着急上了头,智商直线下降!

“你见……算了,没什么,我会多加小心,绝对不拖你后腿。”

“遥遥,我不怕你拖我后腿,但是我怕没办法保护你,若是可以,我很享受跟在你身后帮你收拾烂摊子,会让我有一种成就感。”

“行了,别动不动就说情话,怪渗人!”

“。。。”

不解风情,能不能有点反应,好歹他是在说情话,怎么也要给他点面子啊!

“继续聊刚才的事!”

“你觉得我们该从何处着手?”

谭泽颇为无奈的收回逗弄地心思,低头冥思,终是忍不住寂寞,重新找着话题。

山不动,他不动,但山若是一直不动,他得动!

有句老话怎么说,山不就他,他就山,双方总得有一方主动,如此才能两者得意。

“图纸呢?”

“哎?”

“图纸给我,说不定我能看出点什么!”

“给,我研究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还是一知半解,没什么太大用处,你试试就好,如果不行,我们再找其他办法。”

谭泽将手里的图纸递给月笙遥,温声安抚。

图纸他看过,找不到重要的线索,只能从其他地方入手!

“城里的地图有吗?”

第四百九十三章人形武器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九十三章人形武器“有,要不去书房研究,不仅有电脑还有放大版的地图,标记着边边角角以及每个巷口,清晰明了,估计会有用一点。”

“嗯,走吧!”

两人携手走向书房,不说多余废话,直接了当的拿起图纸分析。

东西南北分布,山地丘陵,湖泊海地,深林郁郁葱葱,地形复杂,且地貌多样!

天气多变,捉摸不透,不适合长期作战。

“谭泽,你过来看看,这个点说不定会是转折!”

几个小时过去,月笙遥紧盯着图纸,突然发现一处隐蔽山地,连忙呼唤着谭泽,示意他上前查看。

物体虽然是死物,但人却是活得!

不分析,不剖析本质就不会知道真相有多么可怕,有些店也许就在眼前,但因为盲性原因可能会忽略近在咫尺的答案。

山地丘陵是最佳的隐藏地点,不论是交易还是建立训练场地,皆能完美隐藏以及躲避。

古代时,陵墓多建于地下,那么科技比古代先进的现代,自然会寻找到更好的方法。

人多人少不是决定性问题,毕竟利益才是不同世界产生分歧的原因,只要利益够眼红,就没有所谓的友谊!

水运是很方便,但交易却绝不会在码头,第一是因为气候原因,谁都不清楚下一刻会是什么天气,若是晴天还好说,但若是暴雨天,一切的计划都只不过是计划,没有任何存在的可能性。

第二安全性问题,货物的安全是重中之重,他们行事虽然胆大,却也不敢顶风作案,私下仍会小心行事,毕竟黑吃黑的现象并不是不存在!

第三点原因可有可无,但却至关他们能不能一网打尽对方,也就是人性弱点,强者也会有强者的烦恼,多疑是他们慢慢从经历中获得的一种性格,因为多疑,他们不会在亮堂的地方交易,甚至只会有少数人知道交易的事情,那么地下无疑是最好的隐藏点。

月笙遥手指着路线交叉口,十字交叉,四通八达的路线通往世界各地,当然还有所谓的水运!

“有什么问题吗?”

谭泽不明所以的看向月笙遥指向的地方,脑袋瓜子满是疑问。

遥遥表达什么意思?

为何他看不懂,难道谈恋爱真的让他智商下降!

但是遥遥的智商还是很高,不论是思路还是反应敏捷力远远比他好。

哎,果然是谁投入的深,受到的影响越大!

“有,你且看看这块地形的平面图以及侧面图。”

“哎,你是从何处下载,我怎么不知道还能这样分析?”

谭泽惊讶地盯着电脑上显示的画面,瞳孔微微扩大。

厉害了,居然将地面图像解剖一样黑剖析,分析地质问题,她是怎么想到这个原理?

“刚刚我上贴吧询问几个问题,一是本地特产,二是本地独有的特点,三是本地的地形,四是奇花异草。”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跟着干爸学习医术,你在旁边玩时,干爸说地形会影响万物生长,从植物的分类以及生长情况能分析土质以及地形地貌。”

“刚刚我从贴吧里得知这个地方生长着一种奇怪的草,而这种草只能生长在幽暗且多光明的地方,但是光明并不是指太阳光,而是所谓的人照光。”

“当然,这只是我根据图纸得来的猜测,不具备百分之百的确定,但你可以派人去查查,看事实情况到底如何?”

月笙遥自信满满的指着电脑和图纸,信誓旦旦的讲解。

每个人都有一双发现世界奥秘的慧眼,不过有些人心细,提前将功能给激发,而有些人心粗,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将潜藏的功能激发。

思维的锻炼会带动身体内其他系统的运行,经常锻炼脑子,会让大脑因子时刻处于活跃状态,唯此,她才能快速有效找出问题存在的弊端,发现秘密所在。

“行,等会我就让他们查查!”

谭泽郑重的点点头,眸光紧紧地盯着图纸,想要从中发现其他问题。

为什么遥遥能发现,而他却一点信息都找不到!

“别看了,智慧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拥有,你呢要学会认命。”

“……”

“别不高兴,赶紧动起来,主动出击才占据优势,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移走。”

“好,不过我还想再咨询你一件事!”

本来他以为遥遥就是过来闹着玩,没想到她智商如此之高,既然如此,有些事便得由她拿个主意。

虽然说他也能拿主意,但分析利弊得失这种事得由她来!

“什么事?”

呦,看来被她刚刚的操作给深深折服啊!

以往他有什么事都不会跟她说,要不就是默默解决,要不就是死心眼用武力镇压,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还会询问她问题。

开心,激动,不过他会有怎样解决不了的问题!

“闫医生受伤的事!”

“嗯,你想问什么?”

“处理,我该怎样处理奚瑾?闫医生受伤和他有一部分原因,但是他是因为帮我才没有及时赶回来,但错误毕竟犯了,我不太清楚应该怎样处罚他!”

“你心里没有答案?”

“有,不过我不确定,所以想要求个建议?”

处罚方式他有,但是作为多年的朋友,他不得不顾及他的脸面,更何况他已经起了退伍的心思,那么就得为部队留下人才!

但不处罚也说不过去,毕竟纪律摆着,规则定着,就算是他犯政治性错误,也得挨批评写检讨。

“谭泽,部队有部队的规章制度,奖惩措施得当,有罚有赏即可,你不需要胡思乱想。”

哎,上了年纪的人就容易胡思乱想,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会是情感类型的问题,实在是大材小用!

“奖惩分明?”

她的意思是先惩罚后奖励,还是先奖励后惩罚?

“戴罪立功,奖惩相抵,人性化的规章制度会同意你做出合理的判断。”

“行了,别纠结,赶紧办正事!”

纠结个什么?

船到桥头自然直,任务才完成一小半,还有长长的尾巴露出外面来不及处理,他急什么!

眼前的事办好再说,别整天想一些有的没得,浪费时间和经历。

“行,我先去把正事处理好,奚瑾的事等任务结束后再一起算。”

眼前正是用人之时,他不能寒兄弟们的心,那就只能等任务结束,再慢慢算账。

“先别走,再嘱咐你一件小事!”

“什么?”

神神秘秘干什么,搞得他有些紧张。

“跟踪以及探查时不要挺直腰背,弯着腰,并且表情要记得猥琐一点。”

“为什么?”

什么鬼?重生女医行

第四百九十四章 小小心思

腰背挺直,这是训练至今地结果,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啊!

更何况猥琐又是什么?

他们去探查消息,又不是去演戏,用得着那么麻烦!

“除了军人,有谁会天天挺直腰背,一副正直模样,既然装,就要装像一点,别半途而废。”

“好!”

还是女孩子心细,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看来以往的行动弊端很多啊!

“我哥呢?”

眼瞅着谭泽开门打算离开,月笙遥出声询问!

自打吃完饭,她就没见过奚瑾,人去哪了?

“你洗碗时,我让他去码头盯着,估计快到了!”

“行吧!”

“怎么,你找他有事?”

“没,你去忙吧,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好!”

谭泽面色沉重的点点头,步履深沉的踏出门。

他猜测到很多种可能性,却没猜到地下交易,实属疏忽大意!

山地丘陵,土壤松软,多以沙质土壤为主,古代帝王亦或者妃子将军陵墓,多埋于地下,想不到他们还挺有头脑。

怪不得盯那么长时间,却没发现他们会面地点,原来是如此!

幸亏遥遥及时过来,否则他们定然想不到,虽然尚未确定交易地点,但根据遥遥的分析,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时间和地点都猜测个差不多,眼下需要确定人,他得出山一趟,不能坐观垂钓。

冰霜,呵,敢骗他,差点害他损失折将,前些日子忙,没来得及处理,不过今日可以去找她算算总账。

温热地阳光映射在面颊,细小的绒毛随风摇摆,从口袋里拿出墨镜遮挡住眸光里的神色。

行影匆匆,忙忙碌碌,奔波于各个场所,整日整夜流连在外,有时在外一待便是几天时间。

书房里的图纸越来越多,横截面和纵截面的影像交错,扔在地上的图纸越来越多。

每次出去探查的人员回来后总会带着一身血腥味,偶尔有几人负伤而回,月笙遥便尽心尽力的医治。

医者所医,患者之所疾,为医者,当有医者仁心!

红肉外翻,鲜血干涸,面色苍白,嘴唇发绀,严重者甚至到的休克境地。

足不出户便能根据伤者人数以及受伤部位或者受伤的轻重缓急判断事情进展!

局势越发紧张,似乎进入白热化阶段。

彼此撕开底层遮掩物,chiluo裸的挑明立场,一来一往,不占上风,不占下风,均以平势相抵。

随着时间的推进,双方不由得着急,不确定对方物资能够支撑多久,更不确定对方留有多少余力,只能尽心尽力的警惕。

偌大的图纸摊在桌子上,月笙遥伸手指了指被标记地方,身板僵硬的停住原地!

“遥遥,什么?”

她什么意思?

怎么用手指了指两处地点,难道有寓意!

“你们查的如何?”

“没什么异样,不过近几天四处闲逛的人特别多,但并未发现异样,他们会不会改变战略?”

有没有可能时间轴线对不上,他们并不打算现在出击,想再等一顿时间?

亦或者说他们并没有打算经地下交易,勘测地点不对,若是地点和时间同时出现问题,他建议从其他战略来入手。

“不会,你好好盯着就是,是老鼠就一定会出洞。”

“哥,码头如何?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对劲的点也行!”

“暂时还没有。”

“没事,估计他们应该会等到最后一日,你别着急耐心等着便是!”

月笙遥眯了眯眼睛,细小的眼睛缝流露着危险地光芒。

她的判断不可能会出现错误,但若是判断正确,又怎么会出现这些乱糟糟的事情?

一定有什么地方脱离她的控制,要知道万物蒙蒙,有其运行规律,她虽然有计谋计策,但却敌不上自然改变。

所谓千算万算不如老天爷开眼,若是上天没有好生之德,不论她如何算计,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们说。”

奚瑾踌躇地挠了挠头,满脸纠结之色,舔了舔红唇,磁性的声音从喉咙溢出。

有件事可大可小,但他觉得应该要和他们商量一下。

“什么事?”

“前几日我收到留在部队兄弟给我发的短信,短信内容说不对高层出现意见分歧,让我们赶紧回去。”

“给你发消息的是什么人,可靠吗?”

“可靠,认识他的时间年限只比少校少一年,我两关系特别好,因为特殊原因,他被调到高层领导身旁守卫,得到的消息全是第一手消息。”

“老兵种?既然是老兵种,怎么可能会把秘密信息传递出来,是故意捏造还是另有所图!”

“不会,以我的人品单保,不会出现那种事。”

“为什么不会?谭泽不就出现一次,差点被人给卖,怎么,你还那么天真?”

月笙遥不屑地冷笑两声,语调微凉,隐隐约约说话的语气充斥着淡淡醋意。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别不相信,若是真的发生在身边,有他哭得时候!

“。。。”

怎么觉得遥遥话里有话?

谭泽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瞥了眼月笙遥,恰好对视上她的眼神,赶忙避开视线,左顾右看地盯着周围。

呃,遥遥能为他吃醋,他很开心,但吃醋的时间有点长,他似乎有点招架不住!

离冰霜事件都过去一个礼拜,遥遥为什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哎,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摸,也捉摸不透,期待她能早日忘记。

“我……”

“咚咚咚!”

“进来?”

敲门的声音打断奚瑾狡辩的话语,不高兴的面色顿时转换到欢喜悦色,沉声呼唤着敲门的人。

助攻,神助攻,敲门敲得真是时候!

不过明知道他们三人在屋里交谈,居然还敢敲门,想必一定发生什么大事。

会是什么?

一脸正色的从椅子上坐起,面色肃然等待推门而入的伙伴。

“老三?”

“少校,刚刚我们探查到一些消息,他们好像打算明天动手!”

“明天?怎么会那么仓促,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粗重地眉头上挑,谭泽惊讶的盯着大块头壮汉,疑惑地询问。

一直以来,他们安安静静,没什么大幅度动作,怎么忽然就决定动手,是不是出现不可控制的因素。

若是有,怕是麻烦了!

“少校,其实他们一直都很活跃,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前几天监控他们的通信设备时,无意间截到一条信息,因为信息就两个字,我们就没有上报,不过加上刚刚我们截取的信息,将两者联系,便是这次baoluan和交易的场所以及时间。”

“什么?一起吗?”

第四百九十五章 无伤大雅

“嗯,他们会分为两波,利用baoluan造成事故,然后掩护交易。”

“截取的信息呢?”

眸光微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块头男子,月笙遥温声地询问。

事前一天发现猫腻,会不会有诈?

不管有没有诈,明天他们都得兵分两路试探一番!

“给。”

“壬戌→_→沃土⊙▽⊙,伶仃╭╮……”

“什么意思?”

是他跟不上时代潮流吗?

为什么那么多字,他就认识简单的几个!

这世界是怎么了?

好疯狂!

“没事,不过是颜文字里藏有的一些小心机。”

红唇上扬,月笙遥轻描淡写的回答。

“妹妹,我发现你自从来到这里,一直担任着军师的角色!”

“对啊,谁让你们智商太低,怕拉低整个队伍智商水平,所以我就独挑大梁,够意思不。”

呵呵!

妹妹大了,翅膀硬了,总是不由自主的嘲笑他,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能把她退回去吗?

奚瑾怂着肩膀站在一旁,并不回答月笙遥的问话。

他又不傻,绝对不会上前自取其辱!

“你们俩别闹,不论消息真实与否,我们先制定好计策,最好多备几套方案,若是临时有变再随时更改计划。”

“好,不过我建议从现在就要派人去盯着,不仅防止他们做一些小动作,更是为了监测他们,不妨之机进入,事半功倍!”

“行,等讨论完计划,我就去安排人手。”

“我没来之前你们是怎样计划?”

“首先……”

激烈的讨论声在书房里响起,优良的计策在一次次碰撞中产生。

时间小朋友似乎迫不及待的迈出步伐行走在田间小巷,可爱地陪伴着太阳公公,一唱一和的踩着步子。

新的一天来临,热闹仿佛是街市里与生俱来的资本。

欢声笑语,叫卖声不觉入耳,头上带着草帽的青年佝偻着腰徘徊在各个摊位旁边。

腰间似乎鼓鼓涨涨,若隐若现,却由于上身穿着宽大的衬衫而有意无意的遮挡。

左手腕带着手表,偶尔低头看向几眼,右手总是会不自觉的摸向胸前,等动作稍微大一点,能清楚地看见别在衬衫里面的红色呼叫器。

小小的红点对应着皮肤以内,若仔细观察,能分辨出胸前稍微的鼓涨。

街道上拥挤着人来人往的潮流,几个乔装打扮的年轻人瞥见从富贵人家后门走出的少年,赶忙不远不近地跟上去。

“遥遥,我们是在这里等待还是去底下?”

谭泽伸出手臂微微碰撞着月笙遥,轻声询问。

“底下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武器装备,你想被打成筛子?”

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地底下威力值那么厉害,若是他们去底下等待,岂不是相当于自投罗网,傻愣愣的把命交给别人!

眼下枝叶繁茂,且周围多是竹林,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为什么要去干蠢事?

“但是……”

“你是想问证据?”

“嗯!”

他之所以忍到现在还不动手,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因为惹不起,而是凡事都得讲证据两字!

不论军事法庭还是人民fayuan,想要定罪,必然得有证据,不然凭他们空口白牙,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

实证,物证,以及人证,全部都是非常有利的证据,但目前他们什么都没掌握。

前几日走访大街小巷,发现前段时间爆红于网上的baoluan视频已经被全部删除,从网上找不出一点风声,若非如此,他们怎么可能会苦巴巴的待在这边那么长时间。

“我有证据?”

“什么?”

她有证据,怎么可能!

这几日除了睡觉上厕所时间,其余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一块,若是她掌握证据,他不可能会不知道。

肯定又是骗他!

哎,都什么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不得不说心很大。

“底下安装的有摄像头,我保证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人证我也找到两天,等将他们干倒后,我再告诉你。”

“嗯!”

乖乖呦,想不到遥遥那么厉害,居然在他不知不觉中干了那么多事,他是找宝藏女孩当女朋友吗?

“谢……”

“嘘,别说话,有动静。”

谭泽正准备表达谢意,月笙遥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前方。

先别说话,她察觉到有人来!

“。。。”

女朋友那么厉害,感觉作为男朋友的自己好没有存在感。

谭泽低头丧气的垂下脑袋,气息奄奄地哀叹一声!

罢了,以及选择的女朋友,跪着也要接受,更何况他女朋友那么聪明,简直是天下无双好吗?

“领头人?”

目光紧盯着被众人围在中心的高个子男人,月笙遥低声轻喃。

难道真的是他?

上一次她没认出来,后来想到基因对比测验,但因部队医疗设施有限,所以她就着重实图对比,发现确实存在很多相似之处。

不仅仅是背影,还有带给她的那种战栗,和小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眼睛能够骗人,但身体的潜意识反应却不会骗人,难道真的是他?

可他怎么会从监狱里出来,且改头换面,混到这种地步!

“遥……”

“嘘,身体下沉,别说话,屏息凝神!”

拉着谭泽的衣领将他往下拽,月笙遥轻声嘱咐。

刚刚见他转过头,她似乎感受到一种死亡对视,想来他对她的影响真深,害怕像是刻在骨子里,让人难受,让人恐惧。

不管是不是他,她都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人已经进去,遥遥为什么还捂着他嘴巴?

见一群人不知触动哪个机关,一块好好的石块裂开,大约两米高的洞穴出现在眼前。

远远望去,只能看见幽深的洞xuekou,至于里面藏有什么,更是一丝一毫都看不见!

待人全部走进去,洞穴的门又咔嚓一声合拢,外面只余五六个看岗地黑衣大哥。

“谭泽,有没有信心干一票大的!”

“什么?”

“此次任务艰难,若是不想见血的撤离,恐怕难如上青天,但我们可以尽量将血腥事件减少,所以你要不要主动出击,占据最先优势,然后再慢慢击垮倒各方势力。”

“行,不过要怎么做?”

方法不错,毕竟血腥事件越小越好,大家喜闻乐见的事。

但是方法说着简单。做起来却很难,他觉得可能会做不到!

“有我这个智囊在,你不用担心,只需要动用你的肌肉按我吩咐的去做便好。”

“行,我听你说。”

既然任命她为军师,他就得听从命令安排!

不过难以上青天的任务,加上姝同不归,恐怕做起来不容易。

第四百九十六章 断其后路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九十六章断其后路不过难以上青天的任务,加上姝同不归,恐怕做起来不容易。

“谭泽,这是麻醉剂,这是小型射箭机器,你习惯于打枪,想必枪法一定很好,等会就交给你完成这个伟大的任务。”

“把沾染麻醉药的箭射向他们,最好是胸腹部或者是脊背脊椎,血管比较旺盛的部位,血流快,沾染麻醉药的箭摄入一定会迅速扩散,影响他们,导致昏迷,我们便能趁机收集物证。”

“除此之外,我们占据很大优势,可以等他们一出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你觉得计划如何?”

眸光发亮,眼神焕发着光彩,月笙遥直勾勾的盯着谭泽,希望给予她肯定。

计策,什么是计策?

既不损伤,却能重创对方的计谋!

《孙子兵法》有言,兵出奇制胜,遇险而化夷。

学问是最有用的知识,特别是药理及兵法,看似风马羊,不相配,但事与愿违,只要想,竭力促成,最终的结果便会是心中所愿。

丘陵之地,乱枝横竖,土质奇特,且地形险峻,山野丛林,野兽奇多,以乱而致胜,为己所用。

借力打力,以对方之攻势转化为彼此所需,从而反攻其下,扫清障碍,指日可待。

“可以是可以,不过麻醉药是从何而来?”

他发现遥遥身上藏有很多秘密,不论是之前好心送给他用来防身的昏睡剂还是眼下的麻醉药,他都很好奇!

要知道麻醉药属于国家监控范畴,就算是医生也不一定能够搞到,可她手里为什么有?

闫医生背带的医疗箱里就带了少有的几支利多卡因,数量极少,定然要用在伤患身上,她不可能从医疗箱里拿,那么她手里的麻醉药从何而来!

对,也许她可以提炼,但提炼需要人力和物力,足够的资金支持以及完备的设施,但她明显不具备这些条件,所以它们的来源就是一个谜。

若是以前他可以不问,怕惹她厌烦,但眼下两人是男女朋友,他有知情权力,不论出处如何,他都会义无反顾站在她那边。

但由来以及原因,他必然要清楚!

“谭泽,每个人都有**或者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

激动地情绪慢慢冷凝,月笙遥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神色冷淡地盯着谭泽,冷声冷语回答。

不舒服,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他想表达什么?

抓不住重点,却在乎一些小事情,还有他的语气,是怀疑她还是不相信她!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干坏事的姑娘?

呵,真是搞笑!

对,他现在的身份是她男朋友,但请不要忘记她随时都有罢免的权利。

平时最讨厌受人约束,特别是当面质疑!

“你……”

一股冷意袭上心头,身体忍不住颤抖,谭泽无意识地抖动着肩膀,心头仿若放了十斤石头。

她近在咫尺,但情却远隔天涯!

抓不住,固不牢,宛若手心里的流沙,不论攥多么紧,只要五指有单独一指露出缝隙,一切就会成为一滩散沙,溃不成军的躺在地上。

何处是情?

情隔咫尺,他又能如何!

“废话少说,忙正事吧!”

不想听他嘴里流露出不开心的话语,月笙遥厉声打断谭泽要说的话外声音冷硬的呵责。

形势严峻,危险就在身边,没那么多功夫陪他儿女情长,办正事要紧。

“好!”

他的话都是废话?

好,非常好!

喉咙似乎有点腥甜,努力咽下不舒服,紧闭上双眼,回答声从喉咙里滚动而出。

谁爱上谁,最先爱的人注定要经历这番磨难,行,他可以忍受,但……

“给,我给你指方向,你直接射就行,记住射箭一定要快准狠,千万不要让他们按下腰间的红色感应器。”

“好!”

声音低沉而嘶哑,如行尸走肉般接过箭羽。

努力将心思从悲伤里挣扎开来,眸色血红地盯着求树底下巡逻的黑衣人,红色的眼球泛滥着浓浓血腥。

“左边四点钟方向,腰腹以下!”

“噗!”

“左边三点钟方向,脊背第三肋。”

“噗!”

“正中十二点钟方向……”

……

两人完美相配,几乎在巡逻人员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将他们全部干倒。

“good!”

不错,不愧是她新研发的产品,麻醉能力棒棒哒!

“别楞着,赶紧下去变装,别忘了叫几个兄弟过来换衣服。”

月笙遥高兴地拍着树干,余光瞥见谭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赶忙收敛不雅观地动作,白他一眼,示意他赶紧行动。

干嘛呢?

有利时机,还不趁机伪装!

“哦!”

意识刚刚回笼,正打算和月笙遥说句抱歉的话,便眼睁睁的见她唰得一下从树上跳下。

呃……

不愧是他的女朋友,果然和外边那些女人不一样!

“来四个兄弟,到最左边的小山丘,其余人按兵不动。”

环顾着四周,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呼叫器,谭泽小声安排。

该吩咐的话说完,谭泽又小心翼翼地将呼叫器藏在胸口,贴紧最里层的衬衫,起身一跃,动作潇洒地落在地上。

“你……”

“唔!”

“谭泽,你早上没吃药啊!是我,打什么打,能不能温雅一些。”

月笙遥从一旁换好衣服,便看见谭泽从树枝上潇洒落下,赶忙跑去和他商量事情,哪知人还未靠近,便见他忽然动手,当机立断起身后跳,躲开攻击。

谁晓得,谭泽再一次踢脚向前,就在膝盖距离月笙遥还有几厘米时,月笙遥仿佛自暴自弃一般,身体停止躲避,怒瞪着谭泽。

他是不是疯了!

居然敢打她?

行啊,怪不得老人常说轻易得到就不会珍惜,以前不是很明白,如今她倒是有些明白。

两人没确认关系前,他几乎将她捧在手心里,别说打她,连碰都不曾碰过,如今答应做他女朋友不过几日光景,对她又是甩脸色又是出脚,好大的能耐!

“遥遥?对不起,我刚才没看见,遥遥,你别生气!”

听着熟悉的声音,混乱的意识顿时回归,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谭泽惴惴不安的道歉。

他到底怎么了?

形势危急,犯罪份子随时就会从底下出来,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犯错。

“谭泽,你正视一下目前的状况,底下的交易随时都会结束,他们很可能下一秒就会打开洞穴,你觉得情况不紧急,不严重是不是!”

快要被气死,但又要隐忍着怒气,月笙遥压低声音,冷声呵斥。

他是不是觉得无所谓,不论底下出来多少人,他都能够解决?

“好,我现在就换衣服,他们已经过来,原分布的岗位已经有人守着。”

被猛然训斥一顿,谭泽神经一绷,肌肉凛然皱在一起,沉声回应。~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四百九十七章 狠心绝戾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四百九十七章狠心绝戾是他不对,身为领导者,居然管不住自己!

他认罚,待任务完成,自然会反思批评。

“行了,你别太过于自责,我只是说说而已,他们来了,赶紧换衣服,我去把他们拖到一旁。”

见谭泽态度诚恳认错,月笙遥一时有些尴尬,连忙避开视线,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几位黑衣人,从怀里掏出绳子,拉着绳子将他们拖到一旁。

他们虽然只是小卒,但毕竟犯过罪,事后定然要被处罚,为防止他们逃走,用绳子系住比较稳妥。

“好,遥遥,你手机里是不是藏有监控视频?”

“有,不过现在不能看!”

“为什么?”

谭泽快速换好衣服,将黑色帽子戴在头上,手持着枪柄,好奇地询问。

为什么不能看?

既然有条件,他们就应该加以利用,顺便观察交易到何种程度,也好及早做应对措施。

洞穴的出口并不只眼前这一处,若是他们不从此处出来,从其他地方离开,岂不是生生错了好时机。

“不能看,监控器含带的摄像头是我专门请人制造,用以连接到手机系统,虽然广角分布广,不存在盲点,但却也有致命的缺陷。”

“若是用手机查看,摄像头中的红心就会被点亮,并且发出嗡嗡的声音,当然这只是监控器本身具备的小问题。”

“它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摄像头内部安装的有引爆机制,但导致爆炸的并不是炸药,而是迷药,只要机器发生爆炸,迷药便会呈雾状四处分散,将躲在密闭环境内的生物迷倒。”

“我第一次用,设备也是第一次安装,并不确定迷药会不会起作用,所以不能查看监控器。”

月笙遥从口袋里拿出静音的手机,指着手机右上角安装在屏幕上的软件,叹息着回答。

不是她不给他看,而是系统本身存在很大弊端,看容易但破坏性更容易,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没必要招惹麻烦。

打草惊蛇的事绝不能做,不眼前他们只能守株待兔!

“好吧!”

他假想很多种可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可能,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兄弟们都已经换好衣服,依着刚才他们的站位,你给他们讲讲,顺便嘱咐大家千万不要贸然出手,一定要等着人全部出来方可动手。”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人出来才能动手,等洞穴开,他们直接堵在洞口,一网打尽多好!

万一他们全部都出来,人太多太杂,再有人逃跑可怎么办?

“地下通道到底有多少,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地下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不能在他们里耍威风,虽然等他们全部出来再处理可能会出现一些闪失,但起码有震慑作用。”

“行!”

原来是这个原因,他还以为遥遥……

是他太小心眼,想太多,大敌当前,也不知道他胡思乱想个什么!

听从月笙遥的建议,谭泽将换好装的队友指定到合适范围,声音温柔地嘱咐。

背心虽是防弹背心,但潜存的危险依然存在,他不能忽视任何可能会存在的危险。

“嘶……”

“警备,人出来了!”

敏锐地听见怪异响声,宛若精灵的耳朵微微颤动,月笙遥低声冲着其他几人嘱咐,随后拉低帽檐,遮挡住秀气地面容,精神紧张到最高点。

手心微微藏着汗水,黏腻地感觉似乎透过肌肤内层透过外层,眼球扩大,直勾勾盯着待会凹陷的土壤,嘴唇紧抿。

“嚓~”

来了!

卡在洞穴口的门缓缓启动,凹陷地土壤向四周散开,如他们见到时一般大小的洞穴出现在眼前。

一把枪陡然出现在洞口,紧接着探头探脑的小个子从洞穴走出,似乎并未发觉异样,高兴地转过后大大咧咧招呼身后的人。

居然是他?

谭泽盯着小个头男子,眉眼间流露阴狠之色。

如果是他的话,就说明他们没有守错人,他应该一直待在洞穴里,不然为何刚刚没见他进去?

“…”

肩膀猛然被撞,谭泽扭头看向撞他肩膀的月笙遥,眸色显露着几分不明所以。

重要时刻,遥遥撞他干什么?

“眼睛!”

透过唇形,读出月笙遥想要表达的意思,谭泽面色一僵,赶忙低下头,借用长长的帽檐遮挡住眼神。

他真是疯了,怎么能用那个眼神看人?

眼下他们尚且不知自己的手下被放倒,如今他们的身份是手下,既然是手下,又怎么能赤裸裸的直视领导。

多亏遥遥来,帮了好多忙,分外感谢!

“你们,过来帮忙。”

陆续有人从洞穴口出来,紧接着一箱又一箱木质的箱子从洞**被抬出,小个头男子伸出脚不轻不重的踹了踹谭泽几脚,厉声怒吼。

没眼色,他怎么就收了这么几人当手下?

“是!”

被踹的身形一歪,谭泽赶忙佝偻着脊背,弯着腰,怯弱地走到木箱子旁边。

被帽檐遮挡住的幽深眸子盯着被密封地箱子,小心翼翼的弯腰去抬!

哇塞,好重,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喂,你抬起头!”

小个头男子背着手走到准备抬箱子的月笙遥身边,怀疑地眼神落在她身上。

他记得看守人员里好像没有个子矮的人员,怎么‘他’看起来那么矮?

“我……长得有点丑,怕污了您的眼。”

怀疑地视线落在身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月笙遥故作恐慌的抖着肩膀,低垂着脑袋,尖锐的指甲盖钻进血肉。

她怕是要暴露,看来计划要行不通!

“呵,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谁的长相吓过,快点抬头让老子看看。”

听着低沉嘶哑的嗓音,内心地怀疑越来越浓,危险的目光紧逼着月笙遥。

此人恐怕有诈,他得小心提防!

“是!”

千防万防,没想到问题会出现在她身上,月笙遥沉声应答,动作缓慢的抬起头,贴在裤子口袋的手指慢慢移向口袋,冰冷以及坚硬刺激着乱蹦乱跳的心脏。

气氛越发凝重,下颌就快要显现,手指已碰到枪柄,神情越发严肃。

“矮子,你干嘛呢?还不过来看管着箱子,是不是想去刑堂!”

就在千钧一发,月笙遥打算出手的刹那间,突然其来的粗犷声音打乱她接下来的动作。

“老大,我是觉得她特别可疑,没偷懒。”

小个头男子弯下腰,屁颠屁颠走到高大雄壮,蒙着面部的男子身旁,竭力狡辩。

听到小个头男子禀告的话语,月笙遥眉眼间含带着冰冷,冲着其余几人点头示意。

大鱼已经出现,不必继续等待时机!

“可疑?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可疑,你给我抬起头,快点!”

“是~”

一边小声答应,顺着命令慢慢抬头,另一边握着手中的枪,单手拉开枪栓。

“砰!”

“有间谍,保护老大。”

“是!”

“兄弟们,动手。”重生女医行

第四百九十八章一袭梨花雨《一》

“砰砰砰”

嘈杂的声音在林间响动,n声不觉,却由于近距离原因,只能依靠贴身肉搏。

谭泽带来的兄弟全部都是经历过特殊训练,且陪他出生入死,武力值简直虐打敌方。

却不曾想敌方老大确有几分本领,动作狠绝,完全抓不到,由于近距离搏斗,手n宛若毫无用处!

“攻他下盘以及脐下三寸。”

和其他人打斗的月笙遥分心思见谭泽毫无进展,趁机教导。

却不知,她的一声叫喊将危险凝聚!

按照月笙遥的方法进行,果然击中大块头男子,谭泽正打算乘胜追击,就发现他扭头冲向月笙遥。

心猛然上提,瞳孔瞬间扩大,担忧的呼唤。

“遥遥,小心!”

“啊!!!”

小腿遭受到剧烈撞击,出现不自然弯曲现象,整个人身体前倾,重重地跌倒在石块上。

膝盖再一次受到外力撞击,隐约中似乎听见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少年时代真是一生值得珍惜的宝藏,它是成长过程的纪录片,记录着我们成长中的酸甜苦辣。

少年时总会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而父母严厉的管教也就相对重要。

我记忆不大好,记忆力的停留时间也是较短的,小时候的事情大概还记得几件比较深刻的!

小时候的我甚是顽皮,如果不是爸爸的教育,大概我会走上不归路吧!

虽然教育的方法有点过头,但我可能适合这种简单粗暴。

估摸是小学二年级,那个时候比较喜欢吃零食,可家里的条件不准许,竟想起了歪点子:偷钱。

因为对金钱的观念比较淡薄,并不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当天上午上完学回家后,看见家里人都在做饭,就偷偷的摸到了平时妈妈放钱的地方,具体也不知道多少钱就随便拿了一张。

心惊胆战的到学校后就开始招呼小伙伴去买东西,结果谁知道小伙伴买了一堆辣条和雪糕,那酸爽的感觉到现在都难以忘记。

放学回家后,战战栗栗的回到家,发现爸爸手里拿了根棍子,见到我便问“欢欢,今天有没有拿你妈妈的钱。”

那时身体都在颤抖的我死不承认的答“没有,没有拿,我又不知道放哪里,也没有看见过?”

也许小时候演技不在线,只听爸爸说“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拿?”

“没有,没有拿,我真的没有看见!”不知为什么那么倔强,坚持说没有。

突然听见爸爸跟妈妈说“微他妈,把门关住,这么小就知道偷钱,还学会说谎了,看我怎么教育她?”

说完拿起棍子就往我身上抽,我赶忙往外跑,谁知道妈妈刷的一下就把门给关住了,然后一下子就被爸爸给逮住了,那一回挨打终生难忘!

不过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混事。

哎,真应了我爸的一句话“不打不成才,棍棒底下出孝子!”

看来我果然适合这种风格?

少年时的友谊来的很快,而争吵似乎也很正常。

初中时候的我真的是放飞自由的小鸟,上课看,下课打牌,偶尔会干点女孩子喜欢的跳皮筋。

放学之后和几个朋友唱着不成调的歌曲回家,每天的生活真是惬意的不像话,打打闹闹,嘻嘻笑笑。

那时候我虽然比较皮,但是和同学的争吵还是比较少的,直到有一天我竟然遭到了全班学生的攻击。

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也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年少时吵架也就那几句话,那时候还没有学会爸爸的绝招骂人。

而和我吵架的那位朋友英语非常好,说话还特溜,给我骂的一句话都插不上。

那时候脑子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了电视里的一句话。

连忙在她还没有说话时来了句“你不是你妈妈亲生的,你是捡的。”

只见慧慧的眼泪瞬间溢出眼眶,那哭的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顿时全班学生分别上去劝她不哭,而慧慧一直都在闷声低哭,那声音,那场面到现在都难忘啊!

铃声快响了,慧慧还在哭,于是全班学生一个个都跑到我的位置上让我去道歉,用现在的一句话我真的是懵了。

不过我就是不道歉,嘴里还一直说“我没错,又不是我的错,慧慧也骂我了,我不道歉就不道歉!”

说完拿本书放在脸上,就不理他们。

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也是非常委屈的,平时同学之间玩的那么好,这次她哭了凭什么让我去道歉。

明明她先骂我,我才骂回去的并且我就骂了一句话,凭什么全都说我。

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自己也在座位上趴着哭,结果证实了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而这件事情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不了了之,到现在为止我和慧慧都还是好朋友,都还有联系,平时聊聊天,逛逛街。

少年的友谊总归是来的快,有时候仅仅是因为一起吃了顿饭,或者一块写了次作业,又或者是一块玩会游戏。

少年友谊的建立,就是看脾气对不对口,我很庆幸在儿时能有她们陪自己闹,陪自己哭,希望未来的我们友谊不变!

少年的自尊心,不愿服输的力量到现在依然佩服。

高中时学习成绩不是很好,自己呢也比较贪玩。

不爱学习的我每次考试都处于成绩的中间地段,直到高一的上半学期期中考试,我竟然考了最后几名,真是羞愧的难以言表。

走在路上平时玩的好的朋友总会不经意间来一句“凤,考多少,考的咋样啊!”

哎,不敢说,羞愧的只能说,考得不好“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走,出去玩!”

直到我特别喜欢的一位老师找我谈话,说“平时看你挺认真努力,怎么这一回考那么差,别贪玩了,期末就要分班了,你考这样分班怎么办,仔细想想!”

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老师慈祥的脸庞,老师说完就让我出去了。

出去之后就觉得羞愧!

那一刻起,心里顿时升起了不服输的意念,我又不比别人差,不至于考的那么差,要努力,要加油!

我用自己证明了一个人如果认真起来,连自己都怕!

把学过的书又重新看了一遍,上课认真仔细,下课的时候就去请教老师。

果然黄天不负苦心人,在期末考试分班的时候我是班里前十名,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那时的自己真的是可爱啊!

总有一段时光值得怀念,值得留恋,少年时代记录着我们整个肆意流浪的青春!

忆往昔,峥嵘岁月愁?

第四百九十九章一袭梨花雨《二》

一成不变的是历史,不断变化的是时间。

人自打呱呱落地之后,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不断随时间发生变化。

从刚落地啼哭的弱小婴儿,到独立处事的坚强大人从小到大,从年轻到老去从岁月的开头走到岁月的末尾,没有什么是停滞的。

没有什么是不会变化的,爱情,亲情,友情都在相处中或者是分离中发生着变化,随着四时季节的运转。

我们的成长需要的是快乐和改变,一个人不可能一成不变的成长,总会在时间的长河中不断改变自己,磨练自己。

这就关系到了自己的生活和命运?

前不久送一个好朋友去学校报到,顺便看望另外一个朋友,真心感觉得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们最初相识是在高中,从高中就开始了友谊之路。

她是组员,我是组长。

当时的我还是很热爱学习的,学习成绩也是班级的中上层好学生吧!

偶尔会为她解答一些麻烦的问题,那个时候是我们相处最快乐的时光。

但是我们并不是很好的朋友,只属于班级里见面说说话,聊聊天,畅想畅想理想,算不上闺蜜的那种朋友。

但必要的了解还是有的,高中时她也很爱学习,但是好像用的方法不是很对,成绩一直不好不坏,这是我对她最深刻的印象。

再次相遇就如戏剧一样,茫茫人海中遇到,大概就是一种缘分。

聊聊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和自己的理想。

她的话语对我的思想上是一个颠覆,变化很大。

不论是外表还是思想从根本上都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当真是一日不见,定当刮目相看。

例如:高中的时候,她不是个很爱学习的人,可是上了大学,就好像是全身被打通了经络,学习很认真努力并且有拼劲,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

那一刻起,心里顿时升起了不服输的意念,我又不比别人差,不至于考的那么差,要努力,要加油!

果然黄天不负苦心人,在期末考试分班的时候我是班里前十名,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那时的自己真的是可爱啊!

总有一段时光值得怀念,值得留恋,少年时代记录着我们整个肆意流浪的青春!

忆往昔,峥嵘岁月愁?

万物都是处于无限变化之中,灯盏灯灭,生生死死都是在不断轮回变化。

每个人面对事情都会或多或少的发生一些变化,比如我吧!

我在一家医院工作大概三个月后,有新人入职了,自己说话会减少,干活确实是没有以前积极。

但这不是隔离,只是有一些不知所措。

你不明白和他们怎样相处,就像一个陌生人突然成为了你以后工作的伙伴。

而之前你熟悉的人却因为他代替了岗位,心中大概还有一些抑郁吧!

当你正忙的天翻地覆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得胡乱问一通气。

你教她一件事情之后,她还是不明白一脸迷茫的时候。

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内心就会烦躁,郁闷,态度就会不友好。

之前我有说过新人刚进入一个岗位,难免会遭到一些不平等的对待。

有些时候这些不关于人品,仅仅也有可能是时机不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做小人。

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思想,行为,态度,乃至性格。

齐物论有言: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一点变化,就像是被风给击打,然后变得坚韧。

是好的就要坚持,不放弃对自己的升华!

顺应时代的是精华,落后的是糟粕。

期待更好的自己,就像是凤凰涅槃一样!

进步让人骄傲,止步不前可能会被抛弃。

你身边有没有哪些很励志的人,他们的天分有些欠缺,却能写作业写到凌晨一点多每天都不停的奔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努力工作。

人失意有时不是梦想有多么失败,而是你认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差劲,多么落后时代。

有一种人叫得过且过,我就是那种人。

没有很强的上进心,自打上学开始就一直都是平庸的人,平庸的成绩,平庸的外貌,平庸的家庭。

平日里也没有很强的进取心,总觉得平庸也是一种幸福。

也不会去羡慕别人会有很好的成绩,美好的奖励,因为自己知道,自己没有付出是不会有得到。

后来,经历高中,大学之后才渐渐认识到平庸的可怕和没有上进心的无奈,才见识到自己的愚蠢。

这个世界是不断进步的,没有前进就已经意味着后退,也许会慢慢被时光的河流淹没,就此尘封。

前几天一个朋友过来找我玩,两个人聊了一会天,知道那种心里一咯噔的感觉吗?

和三观被颠覆的心情吗?

别人都在很努力的为自己的将来打拼,关注着各种对自己有帮助的事情。

好像唯独自己一点都没有长进,心中滴着血,表情还要带着笑不停地夸赞。

真是一种悲哀?

领导们都会告诉员工做一个有准备的人,自己给自己规划目标,踏踏实实地做好每一步。

员工和老板的差别在哪里,行动上有很大一部分,执行力更是无法比拟。

老板为的是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企业,他必须要精细工作,要勇于拼搏。

而员工不一样,他只是一位工作者,无论怎么干,工资不多不少。

就像很多人会不解孙悟空那么厉害能大闹天空,为什么会在取经中多次求助别人一样的道理。

其实没有那么理由好说,不进步就会被时代给抛弃,你不会发现自己人生的意义在哪里?

也许寻寻觅觅终生,只剩下绝望。

昨日和伙伴聊天说了一个问题,来人世间走一遭,总不能什么也不留下。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也许无法评判,但是你必须要思考,做一位有思想的人,不要被这个时代给愚弄。

人每天都要给自己充充电,不论是书本还是社会中的实践,只是希望你每天都能学到一点东西,每天都处于对这个世界的惊喜之中,而不是厌恶和倦怠。

新鲜感,是我们对自己的要求。

平平淡淡是幸福,轰轰烈烈也是幸福,彼此携手一生更是幸福,拿什么来保证这些的实现?

自己的承诺和自己的表现,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没有人永远都是开心的,也没有人永远都沉浸在伤悲之中,只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充实自己,快乐自己,不枉自己的母亲含辛茹苦的养大自己。

人终有一死,死可贵,走的潇潇洒洒

花草深茂,鱼虾浅底,是等待还是追寻,看你的选择?14

第五百零章 心决欲碎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零章心决欲碎“嘭!”

小腿遭受剧烈撞击,出现不自然弯曲现象,整个身体前倾,重重地跌倒在石块上。

膝盖与外力相互碰撞,受到力的反作用,隐约中似乎听见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



低低地snn声从红唇溢出起,光滑的额头冷汗直流,眉宇间愁绪积聚,粗重地眉头挤在一起。

疼,好疼!

双手紧抓着地面,稚嫩地皮肤被沙子划出一道道血痕,点点地血丝遍布其中,青青紫紫一大块,紧是看着便不由自主的心疼。

“找死!”

谭泽见月笙遥痛苦地跪在地上,娇好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心脏仿佛被尖锐地利爪抓住,揪心的痛袭击着五脏六腑。

他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不舍得让她受一丁点伤害的姑娘,居然被如此伤害!

愤怒,极大的怒火在胸腔积攒,谭泽猛然起身跳跃,狠狠地一脚踢在高大男子脊背上,潇洒落地后,忙不迭的出招应对。

他要让他付出代价!

怒火中烧,实力不再有所保存,运作着全身力量,左一脚,右一拳,身体虽然遭受到剧烈攻击,不过却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

“唔”

痛苦地snn声响起,轻轻地抹去唇边流溢的鲜血,湿润地眼睫毛微微颤动,布满砂砾的手掌心撑着地面。

捂着受伤部位,颤颤巍巍的起身,抖着肩膀抬高手臂,握在手里的n直指着战斗中的男子。

牛轲廉,呵呵,想不到他那么快就出现!

前途无量却偏寻死路,行,她送他一程。

黑幽幽地n口直指牛轲廉,唇角含着冷笑,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不安分的身躯,薄唇轻抿,指尖微动,蕴含着杀伤力的子弹从洞口出逃。

“噗!”

胸前开出片片血红花,打斗的动作顿时停滞,身材高大得男子难以置信地盯着胸前,缓慢的抬起头看向月笙遥。



“谭泽,用力踹!”

冷静地盯着冒烟的n口,漂亮地眼睛被红血丝替代,唇角勾勒出极其浓烈地血腥味,眼神冰冷的看向直视她的男子,红唇轻动,语气轻飘飘的下命令。

牛轲廉,往日欺压她,她不能如何,今日定当让他血债血偿!

别以为蒙了面,遮了脸,她就认不出他,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离她近,她就能认出他。

就像之前所言,人的眼睛能骗人,但心以及肌肉本身存在的感官却不能骗人!

畏惧以及害怕是从内心深处衍生的情感,不受人主观意识的控制,就算是她竭力控制情绪,但身体抖动的频率却无法克制。

“嘭嘭嘭!”

谭泽认真点头,表示听清月笙遥嘱咐的话,拳头横握,运用着力气冲去。

就算遥遥不说,他也不会放过他!

左一脚,右一拳,脚拳相加,攻击着身体脆弱的部位。

“矮子,撤!”

“谭泽,堵住他们,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

锐利的视线瞥见他们打算趁乱离开,月笙遥忍着疼痛向前跨越,傻傻地张开臂膀打算拦截他们的去路。

扯着嗓子吼叫谭泽,对他报以巨大期望。

一定要挡住他们,千万不能放走任何一位!

目光阴狠而决绝,幽幽如深渊地眼神夹杂着炽热的血腥气息。

她绝不允许他们离开!

少年时对心灵造成极大创伤,以至于性格出现巨大的不稳定性,可以说上辈子悲哀的源泉是来自于他。

牛轲廉,不死不休,只要她活在世上一天,便绝不会放过他!

“月笙遥,你找死。”

身材威猛高大的男子踉跄着步子走到月笙遥身边,坚实有力的臂膀固住她脖颈,另一只手紧抓着刀子抵在月笙遥脆弱的心脏。

粗重地眉头上挑,男子拧着眉头,铜铃大的眼睛充斥着满满恶意。

臭女人,想杀他,是看不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自取灭亡?

当年他能掌控她,凌辱她,今日自然也能!

“遥遥,你放开她!”

银光闪闪的刀尖刺进皮肉,隐约听见皮肉被撕裂的声音,谭泽目如眦裂般盯着男子持刀的手,颤抖着声音阻止。

他放肆,怎么敢

垂在衣角处的手掌慢慢握成拳头,额头青筋直爆,仿佛要撑破皮肤。

“遥遥?呦,啊,喊的那么亲切。”

“兄妹恋,哥哥喜欢妹妹,豪门的禁忌之恋,想不到小贱人挺有本事!”

“小时候就懂得引诱人,长大后完全不逊色,怎么,喜欢她?想让我放开,那你能拿出什么条件,若是我不满意,这张脸以及这幅躯体都陪我入黄泉吧!”

带血的刀尖从皮肉里分离,刀尖被鲜血沾染,红色地血滴滴散散落在地上,浇灌出一朵朵漂亮的小花花,凶神恶煞的男子阴笑着用布满鲜血地刀片敲打在月笙遥脸上。

白皙地脸颊被鲜红的血弄脏,平添几分艳丽之色!

“我来你当你的人质,你放开她。”

“你?不行,我就要她,快点决定,考虑好记得吱一声,毕竟刀子是实物,抵不住鲜血的吸引。”

“你”

恼怒地盯着高大威猛的男子,眼睛的血丝越来越多。

潜意识是想满足他的要求,不愿遥遥受一点一丝地伤害,但理智提醒他,他是军人,应当抓住罪犯,不应该为一己之私而耽误大事,但

“呵!牛轲廉,时隔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和自负,难道你忘记自己是怎么被抓?”

“妻离子散,畏罪潜逃,臭名远扬”

“你给我闭嘴!!!”

彻底被激怒,男子不管不顾的拿刀刺进月笙遥腹部,大手拉拽着黑长头发,表情狰狞而丑陋。

贱女人,胆敢惹怒他,必然要付出血的代价!

“遥遥!!!”

眼球充斥着条条血丝,密密麻麻的血丝交织成团,握成拳头的手背宛若有一条条小蚯蚓缠绕。

“开n!”

腹部的痛感通过神经递质传向大脑,敏感地感受到一阵阵刺痛,眼前模糊一片,月笙遥挣扎着最后一丝力气怒吼。

开n啊!

不要管她,她这条命本就是从地狱里借来,如今也算是报仇雪恨,她不畏惧生死。

不要顾忌她,烂命一条,有什么值得珍惜?

“来啊,开n啊!我看看到底是谁先被打成筛子。”

开n?

行啊,他倒要看看他舍不舍得开n!

“谭泽,你个懦夫,开n,打死他替我报仇。”

眼前一片模糊,视线之内尽是黑暗,身体的痛感依然存在,最后的意识缠绕着神经,驱使着月笙遥大吼。

替她报仇,不要放过他

身体越来越沉,眼前黑森森一片,意识慢慢丧失,隐约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喊她!

“遥遥”

第五百一章 回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一章回好疼!

有里至外的痛袭击着大脑,躯干连带着四肢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痛。

好刺眼!

黑而密的眼睫毛不受控制地跳动,紧紧合拢的眼睛微微张开,突遇炽热阳光,月笙遥赶忙闭上双眼,微眯着眼睛,透过狭小的缝隙看向周围。

这是哪里?

好像是个洞穴,上空是石头,左右两边也是石块,她到底在哪里?

啊,头疼!

她的手

“哈哈,月笙遥,别来无恙啊!”

突然起来的声音打断月笙遥沉思,猛然抬头看向身旁,瞳孔骤然变大,苍白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

怎么会是她?

她晕厥后到底发生什么事!

谭泽为什么不打死他,为什么她会被他带走。

“死丫头,想什么呢?是不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柯烬一脚踢在月笙遥膝盖上,狞笑着看向月笙遥,凶悍地一张脸挂着丑陋至极的猥琐。

“呸!”

士可杀不可辱,她宁愿死去也不愿受他凌辱!

恐惧地佝偻着身子,肌肉处于极度紧绷状态,身体内的每根神经似乎都在不稳定性跳动。

“啪啪啪!”

接连几巴掌打在月笙遥脏兮兮的脸颊上,鲜血顺着嘴角哗啦啦往下流。

“嘶”

害怕的躲避着巴掌,腰腹部传来阵痛,眉头紧皱,倔强的瞪着男子。

她不怕他,有本事打死她!

“想让我打死你?嘿嘿,小贱人,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死很容易,而让一个人生死不如却很麻烦,你觉得怎样才算是生死不如呢?”

“不回答?很好,既然你不回答,就说明你完全同意我的意见。”

“听说黑市流传一种液体硫酸,将它灌进口中,能让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且在消失之前,意识会感受到身体内每个器官的消失,你要不要试试?”

柯烬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中指骨指,夸张地从口袋中拿出一瓶液体,邪气地目光看向月笙遥。

她不是自诩医术了得,让她死在自己在乎的行业,想必定是十分有趣。

“恶魔,禽兽,我不怕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不怕?”

“我不怕你,有本事直接刚,别怂!”

“不怕?哎,女人啊,惯是会口是心非,若你不怕我,为什么我一动手你就受伤,若是你不怕我,为什么被我抓住时,想到的不是逃走,而是同归于尽,是不是因为你怕我,不敢逃,对不对!”

“不是,不是这样,我不怕你,不怕”

“月笙遥,说话要诚实,不诚实的孩子可不招人喜欢,你看它,它还有它比你的嘴巴诚实。”

高大的身体下弯,柯烬伸出手指,有意无意点在月笙遥大腿上,胸前以及苍白的脸颊处。

啧啧啧,年轻人的皮肤真是不错,保养的很有弹性,让他好生羡慕,不知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邪恶地眼神流连在月笙遥身上,似有无若无的舔了舔厚厚地上下唇,眯着眼睛盯着鼓鼓的胸脯。

养成还是幼童养成,说起来她倒是比小时候漂亮许多,从丑小鸭蜕化成白天鹅,想必身体的柔韧度一定很美妙吧!

行动先于意识发出指令,布满茧子的手指慢慢伸向月笙遥,垂涎欲滴地眼神盯着美丽的脖颈。

“滚,你滚,别碰我!”

恶心,真恶心,别碰她,滚开呀!

身体不由得抽搐,眼看着丑陋的手掌离她越来越近,意识越发崩溃。

神智仿佛变得不清醒,嘴里喃喃个不停,各种记忆交缠在一起,不顾身体蚀骨的疼痛,月笙遥剧烈抖动着身体。

不要,不要碰她!

各种记忆片段环绕在脑海,脑里白光一闪,被忘却的记忆纷纷乱乱地搅和成一团。

她是谁?

原来她不是七岁时被孤儿院收养,原来幼时她便遭遇过这样的事情,怪不得怪不得她觉得不对劲,原来那段记忆被人刻意修改过。

有些人的记忆会延续到五六岁,而她的记忆从三岁便不曾忘却,只是那段苦涩又令人绝望的幼年记忆被她刻意忘记。

她以为她已经很苦,原来小时候,五六岁时的她更苦!

三岁被抛弃乞讨,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被收养?

牛轲廉,可真是人面兽心,原来他在她小时便有过猥琐她的想法,不过被她敏感的发现,且以激烈的行动拒绝,所以幼时记忆也因此被尘封。

牛柯廉牛轲廉,不死不休,她一定要弄死他,弄死他!

漂亮的眼睛因为激烈地情绪而泛红,宛若蜘蛛似得血丝剧烈纠缠在一起,眼神里透露着浓浓杀气,杀气仿若凝结成实质,像一把利剑出鞘,凌厉地刀锋迎对着恶心的人。

杀了他,杀了他

脑海里传来低沉地喃喃声,声音似乎充满了魔力,慢慢占据思维。

血色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上空,黑黝黝地石头仿佛活了般,体内深处突然释放出一种力量,慌乱挥舞的右手停顿在空气中。

无情无欲的眼睛盯向覆盖在她身上,想要解开她衣服的男子,唇角微微勾起,诡异地笑容呈现在脏兮兮的面容,唇角夹带地血渍宛若长在地狱的曼陀花,妖艳而致命。

纤细的骨指捏在粗壮地脖颈上,五指慢慢手控,咔嚓咔嚓地声音响起。

月笙遥微眯着眼睛,神情闲适而舒爽,仿若捏人的并不是她!

“你”

呼吸道被扣住,每吸一口气都像是从肺脏中挤出,意识到危险性,柯烬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臂。

怎么回事?

小贱人明明受到极大创伤,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劲道?

“牛轲廉,人面兽心的你想不到有一日会栽在我手里吧!”

“别挣扎,你越挣扎,我就会越兴奋,我越兴奋,手上的力道就会掌控不好,你可不用自取灭亡。”

月笙遥凉薄一笑,眉眼间升腾着浓浓戾气,喑哑的声音自红唇吐出,轻飘飘地威胁以及恐吓却如千斤重的石头敲打着心扉。

想要活命吗?

“小月笙遥,你松开,凡事好商量,若你真的杀了我,身上可就背负着人命,不值得!”

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以及憋闷感延发到脑神经,神经纤维系统似乎严重缺氧,眼前一阵晕乎和发黑。

“确实不值得,不过我不在乎,大不了一命换一命,反正你的命比我值钱不是吗?”

话音刚落,脸色顿变,五指猛然用力挤压着颈部血管,阻断其血流运行。

她什么都不求,此刻只求他死!

“老大,他们追上来了,我们赶紧离开吧!”

“老大”

“嘭嘭!!”

矮个子男生急匆匆的跑进山洞,一抬头见月笙遥眼睛通红的抓着老大脖颈,愣在原地两秒,赶忙掏出怀里的n打向月笙遥。

“啊”

第五百零二章 亲人相见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零二章亲人相见“不知道逃犯和遥遥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只知道她此刻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还经常做噩梦。”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她!”

“站住,你能不能成熟点。她刚睡着,你先别去打搅她,要是实在想帮忙,就处理好后续,让我能安心陪着她。”

“好,你好好陪着遥遥,带她四处转转,放松放松,后续由我处理,你别担心。”

“嗯!”

“泽哥,你去哪?不回房陪着遥遥吗?等她醒来看不见你,肯定会害怕。”

见谭泽头都不回的往前走,奚瑾手快地拉住他衣服,好奇的询问。

“没事,估计她得睡一会儿,我去厨房做点早饭。”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走吧!”

“老大,你厨艺真好,简直是我辈楷模!”

奚瑾屁颠屁颠端着盘子走到木桌前,温柔地放下盘子,闻着从盘子里透露的香味,忙不迭地夸赞。

少校真厉害,不仅武力值被点满,就连生活技能也是棒棒哒!

看来妹妹以后的生活会很幸福,起码不缺吃不缺喝,还有少校宠着。

“啪叽!”

“不准偷吃,人都没来齐全,你吃什么吃?”

“老大,见色忘义!”

“去厨房将汤端过来,摆好碗筷,我去喊遥遥吃饭。”

“好,你去见色,我去见饭,啧啧啧,陷入爱情漩涡里的男人啊!”

奚瑾撇着嘴嫌弃两声,心口不一的向厨房走去。

谭泽无奈地挑眉,伸手覆盖在脸颊,随后步伐急切的离开。

他和他扯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关心遥遥才是重大事件!

“嘭嘭嘭”

怎么回事?

差几步就要走到月笙遥房门前,突然听到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谭泽眉头紧蹙,加大步伐跑到门前,停顿一秒钟,立刻推开门,踏向屋内。

“滚开,离我远点,别靠近我!”

迎面而来一个水杯,谭泽赶忙侧身躲开,便听见月笙遥歇斯底里的吼叫。

“遥遥,是我,谭泽,你别激动,冷静一下!”

内心无比急切,但见月笙遥惶恐地躲在犄角旮旯的角落,拳头紧攥于手心,谭泽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

别急,不要急,慢慢来,千万不能再刺激遥遥的情绪!

英俊的面容显露着和煦笑意,雪白牙齿有意无意地在外,相由心生,整个人彰显着一种别致的温暖气息。

别怕,有他在!

“不,你骗我,你不是他,他答应我不会离开,你骗我”

“遥遥!”

谭泽神情一愣,身形猛然停滞在原地,愧疚感袭击着全身上下。

是啊,他答应她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所以她才安然入睡,但是他失言了!

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他就是没完成承诺,有愧于她的信任。

他无法想象,当遥遥醒来环顾着空荡荡的房间,孤独以及寂寞侵袭着敏感神经,噩梦纷沓而至,她还是多么惶恐,多么害怕,而他呢?

却不在她身边陪伴,重建的心里设施遭受再一次打击,该是多么绝望!

给了希望,给了期待,却又让她重新陷入黑暗,再一次被恐惧袭击,他真是混蛋。

“滚,不准靠近我,滚”

“遥遥,真的不要害怕,我是谭泽啊!”

不再说承诺的话,谭泽上前拥抱着月笙遥,温柔地力度卸去她挥舞的手掌,心疼地目光落在她苍白如纸的面容。

他不会再承诺,毕竟只是口头之言,他会身兼力行,从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会一直陪伴在她身旁。

“不怕,不怕,有我在。”

感觉月笙遥激烈地情绪慢慢平稳,谭泽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她颤抖地脊背。

“谭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

不会离开,以后再也不会!

他会一直待在她身旁,即使她赶他,他也不会离开。

“遥遥,泽哥,你们干什么呢?”

坐在餐桌旁,垂涎欲滴的盯着大餐,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来,本着不吃独食主义,就过来看看。

不过,地板上怎么那么多碎玻璃?

还有,他们两个怎么大清早就抱在一块!

虐狗现场,他是不是得撤离?

不对,遥遥眼角处有泪水,难道少校欺负她?

很有可能,他绝不能姑息,逻辑思维迅速转动,脚步不停的向前走,跨越层层障碍,最终来到两人身前。

“咳咳咳!”

他们俩怎么回事?

没见他过来啊,还不赶紧分开,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要咳嗽去一边,别传染我们。”

嫌弃地瞥奚瑾一眼,谭泽毫不留情的打击。

没眼色,过来干嘛,还不赶紧离开!

“谈恋爱能谈饱还是搂搂抱抱能填饱肚子?早饭都凉了,还不赶紧吃饭。”

切,以为他想来啊!

要不是因为肚子饿,不舍得一大桌美食,他才不会来满地碎玻璃的房间,万一不小心摔倒,划伤他的盛世美颜可怎么办?

“遥遥,饿不饿,去吃点饭吧!我可是一大早就准备早饭,有粥有包子,清谈却不平凡,要不要去尝尝。”

谭泽温柔地环抱着月笙遥,亲密的贴在她耳畔,小声询问。

“嘁!”

男人!!!

对他说话就大声嚷嚷,对遥遥说话就温声细语,双面人玩的很溜啊!

“奚瑾!”

他干啥呢?

别没看见遥遥心情不好,瞎掺和什么!

“好,你们俩聊,我去吃饭,就不等你们了。”

嗯,就如此愉快决定!

他们想怎么墨迹就怎么墨迹,不过不能耽误他吃饭。

哎呦,想想他独自一人吃一大桌子饭,就觉得好高兴!

蹦蹦跳跳的越过碎玻璃,奚瑾兴高采烈的离开。

却在离开房门时,身体僵硬的站在门口,眼角似有泪水滑过。

他知晓遥遥应该是做了噩梦,只是没想到噩梦竟会缠绕她至深,导致遥遥对他的搞笑动作无动于衷。

遥遥,哥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回到从前!

抬头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奚瑾长长叹息一声。

罢了,有老大在,应该不会出问题!

“遥遥,我们去吃饭好不好,等吃完饭,我带你去游乐场转转?”

纤长地手指摆弄着月笙遥瘦弱的骨指,低低地嗓音就像是大提琴的调,令人耳朵发痒发麻!

“我”

“若是不想去游乐场,我们就去河边走走,既能修身养性又能钓鱼。”

“我想和你在一起!”

“嗯,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且会一直在一起。”

听到月笙遥声音弱弱的告白话,谭泽努力克制着激动情绪,隐忍地亲了亲月笙遥眉心,温柔地声音似乎能掐出水。

想亲吻软软弹弹的红唇,却又怕惊扰着她,谭泽宠溺地轻抚着月笙遥凌乱的头发丝!

第五百零三章 话有话意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零三章话有话意从未幻想过她会告白,却不知她告白时的样子多想让他藏在口袋,时时刻刻贴在胸前,炽热的心脏犹如火苗一样燃燃。

“谭泽,我们去吃饭吧!”

微抬头,亮晶晶的眼神盯着谭泽,月笙遥欣喜的说道。

“好!”

遥遥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影子,她的眼睛除了他别无二人,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她全身心的依赖他。

“你抱着我去餐桌,好不好?”

歪着脑袋,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谭泽,声音软糯的撒娇。

想让他抱着去吃饭,不想动,腿麻!

“可以,不过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得回报个什么?”

心头猛然一颤,谭泽竭力克制着雀跃欢喜的表情,温柔地笑意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撩拨!

“什么?”

“遥遥,你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既然你想要我抱你去餐桌,是不是也要给予回报?”

“你想要什么!”

“看你的心意,不过我觉得情侣之间,一定要十分亲密才行。”

见月笙遥一步步掉进他设置的陷阱,性感的喉咙上下滚动,意有所指的伸出指尖点了点薄唇,谭泽俯身慢慢接近月笙遥。

说起来,他们还没真正接吻过!

虽然遥遥的初吻是给了他,但那是受他威逼,且她心不甘情不愿,不做数。

爱情是美好的样子,唯有两人相互爱慕,互相通晓心意,情深意切的亲吻才是心之所向!

“十分亲密?”

“嗯!”

遥遥会主动亲他吗?

情绪上上下下波动,心脏高频率的跳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笙遥,肩膀处的肌肉释放着紧张讯息。

“么,好了!”

脑海像是有烟花在绽放,却在上升高处时戛然而止。

怎么那么快!

他都还没尝出是什么味道,舔了舔湿润的红唇,眼神埋怨的看向月笙遥。

不老实,怎么不把时间拉长一点!

生意不划算,他要不要耍赖,让遥遥再来一次?

“谭泽,我已经回报你,快点抱我去吃饭,不准耍赖!”

“好,不耍赖。”

心在滴血,英俊的面容却丝毫不显。

嘤嘤嘤,他好想耍赖,想再尝尝甜美滑嫩的果冻!

“快点走啊,再不去饭菜就要被哥哥吃完。”

“好!”

遒劲有力的臂膀抱起月笙遥,谭泽笑眯眯的走出房门。

层层叠叠的乌云被阳光驱散,一缕阳光顺着房门前的柳树滑落到身上,暖洋洋地气息环绕着身畔,阴冷以及凶狠被驱逐开。

微风轻轻吹过,黑长地头发随风飘荡,显露着俏皮和可爱。

“哎?你们吃饭啊!”

“废话?”

“可是饭菜被我吃的差不多,而且桌上的菜已经凉了!”

无视两人甜腻的动作,奚瑾拿着筷子敲打碗筷,嚣张的回应。

抱什么抱,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

哼,可恶的男人和女人,难道不知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很煎熬?

不行,不能让他们太得意,他得找找事情干!

“没了就去做,限时二十分钟,若是做不好,你也不用回部队。”

“少校,你这属于公报私仇?”

“对,我就公报私仇,你奈我何?”

“你”

难以置信的望着谭泽,奚瑾惊恐地揉了揉眼睛。

少校是怎么了?

疯了!

他居然在有生之年听到少校承认他公报私仇,乖乖呦,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能信吗?

想当年,少校可是最正直公正,不仅大公无私且乐于奉献,如今是怎么了!

疯狂的世界带动疯狂的少校,不行,他得去洗洗眼睛。

“站住!不准逃,要是二十分钟后饭菜送不上来,你呵呵!”

谭泽冷笑两声,阴险地目光落在奚瑾脸上,裸的威逼。

要是让他发现他阳奉阴违,饭菜送不上来,嘿嘿,有他苦头吃。

“好!”

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动,舌尖轻抵着后槽牙,奚瑾轻声应答后,转身快速离开。

妈呀,他得赶紧逃离,不能就在少校身边,否则早晚有一天被他炸的里焦外嫩!

“遥遥,你先喝点热水,一会儿就好。”

“嗯!”

月笙遥乖巧地接过水杯,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白开水。

“遥遥,你”

“饭菜来了,快不快,小爷做饭,秒速!”

奚瑾!!!

正打算说的话被奚瑾打断,谭泽咬牙切齿的望着他,眼神里透露着浓浓杀气。

没眼色,知不知道电灯泡有多亮!

怪不得没女朋友,照他亮的程度,单身一辈子都有可能。

“是你做的吗?”

“当然不是我做的,这是刚才我故意留了一点放在锅里,想着你们腻腻歪歪之后应该会饿!哎,我实在是太善良,想的也太周到!”

“呵呵!”

“少校,你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我要和你说两句话。”

“什么?”

“走,我们去门口说!”

“谭泽”

“松开,别拉拉扯扯。遥遥,没事,我和他就在门口说话,你一抬头就能看见我。”

察觉到月笙遥惶恐的神情,谭泽立马停住脚步,温柔地摸了摸柔顺的头发,轻声嘱咐。

瞥见他们俩的动作以及月笙遥脸上浓浓的不舍,奚瑾忍不住握了握手心。

怎么会这个样子?

遥遥到底受到什么刺激,转变为何如此状态!

难以置信,不敢去相信眼睛,神色微微恍惚。

在他的记忆里,遥遥高贵冷艳,心中赋有舒华,决策果断的女王!

但眼前的她却是软软懦懦,畏畏缩缩,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担惊受怕的小女人,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为何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惊讶吗?我也很惊讶,毕竟她的形象在脑海里根深蒂固,无法被代替,但此时的她像是一个反面,宛若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若不是长相相同,我也不敢贸然相认!”

“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但事关乎遥遥,我不能告诉你。”

抬手轻轻拍打着傻呆呆的奚瑾,谭泽小声回答。

他知道他想问什么,但他不想说,关于遥遥的一切,他都不想说!

“不想说就不说,只要她无恙就好。不过看她现在的状态,她还能回到以前吗?”

“不一定,我尽量试试!近来几日,我会带着她出去玩,你仔细跟踪着后续事件,若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直接和部队联系。”

“好,不过就你们两人出去吗?用不用我派两个人陪着你们,好歹有个帮手。”

“不用,怎么说我也被称为人性武器,难道连他们都干不过,你放心便是!”

“行,手机二十四小时开通,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嗯,你去把锅刷了!”

“为什么?”14

第五百零四章小乐趣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零四章小乐趣不是有老三在,为什么让他刷锅!

想他细皮嫩肉,实在不适合粗糙的活动,洗洁精具有腐蚀性,会腐蚀他娇嫩的皮肤,他不去刷锅,他在坐在一旁看遥遥吃饭。

还能趁机说两个幽默段子,说不定会缓解遥遥紧张的情绪。

“奚瑾,你不觉得自己很碍事吗?”

“碍事?没有啊,我很懂得分寸,不会打搅你们吃饭!”

“可是你已经打搅,而且你这颗闪亮的电灯泡延误了我和遥遥沟通情感。”

“见色忘友!”

“说的对,我就是见色忘友,所以你赶紧离开,别打扰我和遥遥甜甜蜜蜜吃饭。”

“切,吃顿饭还要甜甜蜜蜜,不就是有个女朋友,嘚瑟什么?”

直白的赶人话让人很是不爽,奚瑾不满地嘟嘟囔囔。

哼,搞得他好像交不到女朋友似得。

等什么时候有闲暇时间,他也交个女朋友天天在他们面前秀恩爱,刺激死他们。

“有什么话大声说一遍!”

“没什么,就是最近天气阴晴难辨,雨水偏多,你们出去玩多注意点,最好带把伞。”

被谭泽威逼恐吓的话语吓得浑身一哆嗦,奚瑾怂怂地转移话题。

他又不傻,明知干不过泽哥,还硬生生往上送人头,做个聪明人,就要有聪明人的头脑,不能害自己!

罢了,他去找老三商量事情,不在这碍他们的眼,省得被嫌弃灯泡亮。

“老大,听说离这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村,今日有庙会,好像挺有意思,等你和遥遥吃完饭,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庙会?”

“对,老大,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庙会吧!”

察觉到谭泽语气里深深地疑惑,奚瑾惊讶的询问。

“什么是庙会?”

说起来他还真的不清楚,什么是庙会,庙会上主要干啥?

“。。。”

乖乖呦!

有钱人的世界真搞不懂,他是乡下人,大概无法理解他们的业余生活。

“说啊,庙会主要是干嘛?”

“嗯,就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其他乡镇人员或者杂耍团聚集到一起,它是地方习俗,凝聚着地方特色,很有意思,良心建议你可以去转转。”

“不去,肯定不好玩,还不如带着遥遥去游乐场。”

“泽哥,你是不是傻?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遥遥现在的情况适合去热闹嘈杂的地方,你要带她去感受感受人气,不能让她独自一个人窝在小房间。”

“人气?”

“对,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可能会使她将自己关闭在独有的小世界,你不能纵容她,要慢慢让她去放开自己。当人的情绪处于极致低下时,嘈杂的环境会让她感受到温暖,不会封闭自己,愿意敞开心扉。”

“奚瑾,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怀好意?”

谭泽环抱着双臂,目光凉凉的落在奚瑾身上,有意无意的提醒。

总觉得他是心怀不轨,好像打着小算盘!

“哎呦喂,我的哥,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有小心思。”

“我可是一心一意为你们着想,可不能随意诬赖人!”

眼珠子骨碌碌转动,放松着僵硬的身体,奚瑾极具求生欲的回答。

老大的眼睛真尖,看把他吓得满头汗!

不行,不能继续待在这,他得离老大远点,否则他的花花肠子逃不过泽哥的法眼。

总共就那么一丁点小心思,还被直白的看透,是他不藏事,还是老大心思太沉?

“行了,我又没说什么,看把你吓得!”

伸手拍了拍奚瑾肩膀,谭泽挑了挑眉头,醇厚的嗓音带着点点性感。

胆小鬼,怕他作甚!

他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怎么怕得那么狠?

满头大汗,可真刺激!

“泽哥,你赶紧去陪遥遥吃饭,我还有点事要做,就不陪你们了!”

察觉到危机袭来,奚瑾敏感的耸着肩膀离开。

不能留,不能留,老大太危险,真爱生命,远离老大!

“这小子……”

“谭泽,过来吃饭!”

“好嘞!”

阳光下,俊郎的面容被笑意点缀,唇角扬起的弧度恰好是阳光铺洒地温暖。

一路繁华相送,路边小草迎风摇摆!

盛满岁月气息的大树树立在道路两旁,乡土的气息迎面而来,独属于泥土地芬芳环绕着周身。

南方的天不比北方阴冷,明明是同样的季节,高山之地大雪纷飞,寒霜冷冽,而南方的天却一片热腾,灼热地气息仿佛要将人烤干涸。

身着薄纱,一袭薄纱缠绕着全身,曼妙地身材赤裸裸的显露。

粉红色的丝线掺杂着金丝线,袖口两旁绣着小小荷花,裙摆处被层峦叠嶂的蕾丝占领。

娇俏却不失柔美,大气却不失娇弱,一动一起之间,衣衫浮动,裙摆摇摇,仿若荷花在心尖抖动。

“谭泽,换一件!”

“不用换,就这一件,非常好看。”

“我不,太……我穿不习惯!”

“多穿穿就习惯,话说古代人的衣服就是好看,居然还有情侣装系列,有没有感觉我们俩很配。”

“。。。。”

没感觉!

哪里配?

不觉得很别扭吗,衣服很不合适,她不想穿。

“好了,别不开心,我们今天主要的任务是出来玩,要开心一点,别皱眉,也别绷着脸,来,笑一个!”

“……”

无聊!

“遥遥,给爷笑一个?”

“嘿嘿!”

“我的傻媳妇真好看,笑起来真漂亮。”

月笙遥无奈地瞥谭泽一眼,伸手抚了抚裙子,提着裙子向门口走去。

她信了他个邪,男人的话不可信,她还是一个人去玩吧!

“遥遥,干嘛去?”

“去斗兽场!”

“等等我啊,我陪你一起去。”

见月笙遥头都不回的往前走,谭泽快跑两步抓住她柔软的手掌,冲着她温柔笑了笑。

时光静好,有她陪在身边,人生美不自胜!

街边小巷,琳琅满目的小饰品,五彩十色的灯光闪烁,明明是大白天,却逛出一种夜市的美感。

美味的食材,各种香味扑鼻而来,饱满的糖葫芦圆润润地躺在架子上,烧烤摊前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远处许多人堆积在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套圈,中一个或者擦肩而过都会议论纷纷。

人潮拥挤,声音嘈杂,却能感受到一种奇异地力量围绕着全身,由下而上网上游走。

“遥遥,你没事吧!”

走在月笙遥右手旁,绅士地帮她挡去一层又一层波浪,时时刻刻观察着月笙遥耐人寻味的表情,谭泽紧张的询问。

他无法确定遥遥的情绪变化,对待那么多人围绕在身边,周围又十分嘈杂,她会轻易接受吗?

记得以前,遥遥最不喜欢和别人有身体接触,可以说又洁癖又固执,一身的臭毛病,眼下她状态不对劲,会不会更反感!

“我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想问我喜不喜欢这里?”重生女医行

第五百零五章 不亏待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零五章不亏待“嗯!”

“有话就直说,别磨磨唧唧,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就觉得朝气蓬勃,有一种宣发向上的力量,还挺不错。”

“那就好!”

“好什么好?别傻楞着,我们去那边玩玩。”

“你想玩什么就直接跟我说,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想玩什么都随着你!”

“真的?”

“当然!”

“我从未夹过娃娃,作为男朋友的你要不要陪我去娃娃机前夹娃娃?”

“可以,你的要求一定满足!”

“你玩过没有?”

“没有,不过我觉得以我天才的大脑以及极快的手速和眼速,应该不成问题。”

“你就会吹牛!”

“只对你吹……”

一阵风刮过,谭泽温柔地揽过月笙遥肩膀,可爱的对话在风中慢慢消散!

“谭泽,你快过来!”

“怎么了?”

见月笙遥恢复以往的朝气,谭泽眉眼之间满是欢欣。

看来带她出来玩是正确的决定,他喜欢看她言笑晏晏,活泼开朗的模样!

这才是她该有的活力和激情,恰好也是他最喜欢的性格。

虽然遥遥心中还有隔阂,但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成问题,他会陪着她找回最初的那个她。

不论心中留下的疤痕有多深,最终在时间的消磨中都会消散,而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的那个人一定会是他!

“我想看皮影戏?”

“这个?”

“嗯!”

“我弄你看?”

“嗯!”

“遥遥,光看多没意思,不如你也参与一下?”

谭泽正准备走过去和商贩商量,突然想起奚瑾告诫的话,眉头微微跳动,试探性的询问。

得让遥遥参与其中,调动她的积极性,如此方可让她把不开心的事遗忘,一心一意的想着眼前事!

“我不会!”

“没关系,我也不会。这不是有老师傅在,你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嗯……我试试?”

月笙遥不自信的搓搓手心,操作着软软地声音回答。

她没玩过这个东西,不过看起来很有趣,尝试一下未尝不可。

“来,刚才老师傅推荐《西游记》,一人扮演两个角色,你拿着唐僧和孙悟空,我……”

气氛一下子被调动,缠绕在身上的忧伤以及哀愁在瞬间消失不见!

沉浸在未知的世界,主动探索着奥秘,两人尽情的交流与畅谈。

从一个世界过渡到另一个世界,虽然很难,但他相信,只要有心,就不定可以挽回。

好看的皮影戏上场,这番闹罢,那番新上,欢声笑语不停歇!

好看且明朗的笑容挂在娇媚地面容,敞怀大笑的情绪感染着周围每个人。

刚来时的不适应以及拘束完完全全消散,月笙遥闹腾地拉着谭泽,穿梭在各个商摊。

东捡捡西挑挑,像一只放出笼的鸟儿,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仿佛抛开一层又一层枷锁,恣意而潇洒。

都说好看的皮囊千千万,而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但好看的笑容,特别是经过灵魂洗涤的笑容,更是万里挑一。

仅仅是观看着甜美笑容,心尖乱颤,直想让人把眼前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好累哦,脚疼,腿发酸,不想走了!”

将手中的串串棒扔到垃圾桶,月笙遥垮着小脸靠在墙上,可怜巴巴的望着谭泽。

玩的时候没太大感觉,身体松懈下来就觉得哪哪都疼。

不想动,不想走路,什么都不想干!

“上来,我背着你。”

被月笙遥软软地声音撩拨着情绪,谭泽紧蹙的眉头松散,环顾着四周渐渐稀松地人群,面无改色的躲在她面前,弯下脊背。

女孩子娇弱,身体素质差,玩了这么久,却是会有些体力不支,以前他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贴心的一面,不过将人换成遥遥,未尝不可。

喜欢一个人就愿意为她尝试,愿意为她成为更好的自己!

“啊?会不会丢人!”

见谭泽弯腰蹲在她面前,月笙遥惊讶地捂住口唇,难以置信的询问。

有点出乎意料!!!

她的本意是想让他找家店休息,等体力回升后再继续玩,没想到他会直接背她!

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毕竟谭泽在她的印象,傲娇且毒舌,特别在乎脸面的一个人,想不到他会?

“无伤大雅,关他们什么事?只要你好,我就开心!”

“你就不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有没有……”

“嘘,我相信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没有任何价值,以后的路才最重要。”

谭泽站起身捂住月笙遥娇嫩的嘴唇,打断她要说的话,温馨告白。

他不在乎她经历什么,更不在乎她藏有小心思,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好。

“谭泽,谢谢你!”

丰润的红唇微扬,月笙遥高兴地踮起脚后跟,双臂搭在谭泽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柔软的红唇上贴。

“唔~”

温热的身躯紧贴,脑海像是死机一样,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心脏扑通扑通跳动,频率越发频繁,心速过快的仿若打雷。

薄唇传来湿润而光滑的触感,眸子剧烈颤动,光波在无影无形中乱颤。

淡淡的香气袭来,死机的大脑像是才反应过来,谭泽不可置信的盯着月笙遥,光影之间,震惊的眸色转为片片惊喜。

充满肌肉感的手臂环上月笙遥柔软地腰侧,温柔地触碰着小心翼翼躲藏的唇瓣,慢慢张开唇瓣,向内追寻滑嫩且赋有芳香的娇舌。

遥遥,他可爱的遥遥!

心心相印的一吻仿佛经过沧海桑田,仿佛经过万年,直到两人胸腔的气息消耗殆尽,才停下尽情的一吻。

“呼呼zz!”

“好傻,怎么不知道换气,以后出去看你还怎么说自己是学医之人,居然连基本的换气都不知道。”

拥着月笙遥下滑地身体,将她固定在腰间,伸出纤长地手指点了点她高挺的鼻梁,磁性地嗓音从喉咙滚动,夹杂着诱惑人心的性感。

他的傻姑娘,怎么那么可爱!

开心溢出心脏,浑身上下都被开心的因子侵袭,甜甜的氛围萦绕在两人周身。

他从未想过遥遥会主动亲他,还是深情至性的一吻,是不是代表他可以贪心的祈求更多!

宽厚地手掌抚摸着月笙遥柔软如丝绸的头发丝,低头轻嗅芬芳,深邃地眼眸隐匿着浓浓的占有欲。

遥遥,既然招惹他,就绝对不能放弃他!

有些许诺,一旦说出口就必须用一辈子来承诺,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逆反的事情。重生女医行

第五百零六章 踌躇不宁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零六章踌躇不宁“谭泽,你……”

“别说话,你身体还软着,我可不想让你走不成路。”

额头抵着月笙遥光滑地额头,炽热的指尖触碰着娇嫩且丰满的红唇,喑哑地嗓音充斥着浓浓情欲。

遥遥,不要说话,他怕她控制不住!

亲吻过后的嗓音夹杂着浓浓娇媚,她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他心尖上跳舞,忍不住发颤。

以前从未发现他对情爱之事藏有渴望,但接触她,亲吻她,渴望越来越浓,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仿佛要被她占满。

甚至听到她娇媚的声音,浓浓地渴望就像是海滩上见不到水的咸鱼,难受又痛苦,但又不得不忍耐。

他不能伤害她,一切都该是美好的样子,就如他尊重她一切的想法。

“谭泽,你放……唔~”

不明白谭泽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腰间被一只大手禁锢,月笙遥扭着身子挣扎,隐约中好像碰到硬硬的东西,还来没得及感受,嘴巴被严严实实的覆盖。

“不要说话,放松身体,慢慢感受!”

“嘿嘿~”

“哈哈~”

“嘻嘻~”

“谭泽,闭嘴!”

月笙遥恼怒地瞪着谭泽,厉声呵责。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她见不得人就那么好笑?

“遥遥,好甜好软,再来一次?”

“谭泽,你正经一点,光天化日之下,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白皙地脸颊绯红一片,月笙遥恨铁不成钢的掐着谭泽腰间地软肉,小声且严肃的责怪。

耳垂红通通一片,羞涩地动了动脚跟,扭捏的轻抚着长发,水亮地眼睛宛如清潭,明净而清澈。

朗朗乾坤,他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哦,那我是不是等天黑就可以……”

“妄想!”

“遥遥,你无情,明明刚才对人家还那么热情,怎么一转眼就像是变个人。”

“正常点!”

“我很正常,要不是你冷酷无情,不让我……我会……”

听出谭泽话音里潜藏的寓意,月笙遥恼羞成怒地踩他一脚,随后跺跺脚跑开。

他怎么惯会说荤话?

刚才把她按在墙上欺负的那么狠,还没够?

也不知道属什么,她嘴唇到现在还疼着,感觉都肿了!

男人都是大尾巴狼,没得到之前斯文有礼,端起谦谦君子的风范,一旦尝了味道就像是一匹野狼,总想对着她来一口。

哼,她是那么容易折服的女孩吗?

就算不让他见识见识她的厉害,也绝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得到!

“遥遥,等等我,街上人多,你跑慢点。”

风吹拂着一头黑发,奔跑带动流向,漂亮的黑发如海藻一般荡漾,每个弧度都让他深深着迷。

他喜欢且挚爱的姑娘,不仅人美,心肠也十分善良,但愿她能度过心里的那个阴影,自由自在的做回她自己。

“遥遥……”

热闹的街市不缺乏声音,嘈杂的闹市不缺乏吃喝,一切都是生活中最平凡的样子,却透露着不可化解的温馨。

山水人家,美画成纸,纸笔山河,青山绿水,小草莺莺,身和心的共同放纵,将不愉快丢开。

*****

“嘭嘭嘭!”

“二哥,射程太远,打不到他们,还差点距离,现下怎么办?”

“他们还剩下多少人?”

“不多,就五个,不过刚才好像打中一个人的肩膀。”

“我们这边有多少人?”

“十人!”

“怎么才十个?”

奚璟紧蹙着眉头,不满地质问。

他们带来那么多人,为什么追击的就十人?

其余的人都上哪去了!

“二哥,我们带来的兄弟本来就不多,总共就一个排,有留守宅子,有看押犯人,还有……”

“行了,我知道了!”

麻烦!

少校也不在,他得担起担子,烦,脑袋瓜烦的头疼。

少校就知道坑他,他在此经受太阳晒,虫蚁爬,少校估计正和遥遥相亲相爱,好嫉妒。

“二哥,继续跟着还是?”

“跟着,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幕后之人,估计也就是被下放的小喽啰,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大可能性他们会去找幕后之人,我们不与他们交战,先保存实力。”

“可是再往前就到达海边,要是他们坐船走了,我们就没办法继续跟踪。”

大块头男子摸了摸枪柄,叹息着回答。

一网打尽固然好,但是条件不允许,若是不及时抓住他们,恐怕会后患无穷!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天地之大,等他们逃离监控范围,以后再想抓住他们恐怕难上加难。

就算不出国,随便躲进某个小山村,足不出户,他们也寻不到踪影。

“确实是个问题,我们人数有限制,不可能坐船监控,但此刻将他们抓住,无疑是放过幕后之人,我心有不甘!”

“二哥,不如我们假装抓住他们,然后再故意放走,趁机在他们身上安装监控,那么等他们寻找幕后的人,我们也能得到消息。”

“老三啊,你说着容易,做着难,他们可都是老江湖,怎么会看不出我们的计策,不靠谱!”

“那怎么办?”

这不行,那不行,那他们要怎么办?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他们离开,未免也太怂!

“这样吧,我们尽量将他们留下,但若是留不住,就放他们离开。”

“二哥,你的意思是?”

“对,你想的那样,五个人留一个人离开,剩下的四人全部抓住,将块头最大的男子放走,不过他伤害遥遥那么深,不要轻易放过,只要留一条命在就行。”

“二哥,你真狠!”

“说谁呢?没大没小,去带领五个人断他们后路,我从正面出击,咱们给他们来个包饺子。”

奚落一巴掌打在大块头男子头上,装模作样的训斥。

说话都不会说,该打!

以下犯上,嫌弃他,该打!

“好,保证完成人物。”

“行了,滚蛋。”

瞥见老三搞怪地行个不三不四的军礼,气的奚落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极其嫌弃的催促。

也不知道都学的谁,一个个整得像个兵痞子!

“老三,注意安全,遇到危险别硬着上,机灵点。”

“二哥,我就知道你舍得不我!”

“滚蛋!”

本着领导的心思关心下属,却被老三的话弄得一阵恶心,奚落咬牙切齿的斥骂。

对方五人,他们十人,按理说应该是百分之百赢的把握,毕竟他们追击着对方那么久,比体力比耐力都远远胜过他们,但万事说不准。

之前他有见老大和对方的领头人交手,虽然老大占据着优势,但那是因为对方肩膀上有伤,受到严重限制!重生女医行

第五百零七章 震怒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零七章震怒人体内藏有无限力量,若真是逼急,就算不是同归于尽,也会损伤许多。

他并不想见到那样的局面,兄弟们出生入死多少回,他不会让他们先去困境。

更何况背后的大鱼没钓出来,总觉得不太安心,好像有什么在暗地里潜伏,让他一阵心悸!

“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赢,咱们荣耀归队,若是输,回到部队恐怕也抬不起头,为了荣耀,大家一定不可以懈怠,听见没有!”

“是!”

“好,现下咱们离犯罪分子有些远,枪的射程又太短,我们必须近距离接触,但他们手里可能藏有炸药和手枪,你们怕不怕。”

“不怕!”

“大家都是军人,是人民的英雄,为守护人民的幸福生活,加油!”

“加油!”

“xxx已带领其他兄弟去断他们后路,我们就光明正大的从前方袭击,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

“好,拿好物品,防弹衣穿好,再次检查装备,不可有半分懈怠。”

“检查完毕!”

“走!”

*****

“老大,他们好像没追上来!”

小个头男子警戒的拿着枪,透过望远镜看向身后,一无所获后,小跑到柯烬身旁,小声回答。

他们终于不追了!

“别大意,他们不可能放过我们。”

柯烬扭了扭酸疼地肩膀,低头瞥了眼潦草包扎的部位,谨慎的前行。

他们不可能不追击,之所以没发现他们跟在后面,只可能是两种情况,第一是他们已经设置好陷阱,第二就是他们遇到紧急情况,不得不放弃追杀。

但不论是哪一种情况,他们的形势都很严峻,一招不慎就有可能会全军覆没,断然不可粗心大意。

“老大,江上会有船等我们吗?”

“有!”

“老大,等安然回去后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没有,你呢?”

“我喜欢一位姑娘好久,暗恋她大概五年,上次离开时我向她告白,她说等我回去就结婚!”

“恭喜!”

闻言,柯烬好奇地打量着小个头男子,满是阴霾的脸浮现真诚地笑意。

他们都是他的兄弟,跟在他身边也有段时间,只要他们不变心,不叛变,他也希望他们能得到幸福。

“嘿嘿,老大,等我和她结婚请您去做证婚人,您可一定要喝我们的喜酒。”

“好啊!”

“谢谢老大。”

“先别谢,等我们脚踏实地的回去再谢也不迟。”

“是!”

细心警惕的观察着周围地环境,注意着风吹草动,不错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几人蹒跚着步子猫着腰在草丛里行走,身上的衣衫被枯枝滑烂,宛若一副乞丐模样。

一个个坚忍着痛苦,闷不吭声的前进!

快点,再快点,只要他们坐上船,往后便是荣华富贵。

“老大,我看见船了!”

“嗯,兄弟们,大船就在前面,再坚持一下,等坐上船就没事。”

“是!”

信心一下子被鼓舞,面上的忧愁一扫而空,闪亮地眸子紧盯着不远处靠在海岸边的大船。

坚持,只要再坚持几分钟,他们就能脱离困境!

“停!”

“老大,怎么了?”

被猛然叫停,小个头男子不明所以的询问。

怎么回事,眼看还有几百米就要坐到船上,老大怎么不让继续往前走。

“我们被盯上了,船上估计有抓我们的人!”

“原路返回?”

“不行,我估计后面也有围堵我们的人,眼下我们前后受敌,恐怕他们是铁了心要拿我们捉案!”

“不行,我不能进监狱,也不能死,我要完完整整的回家娶媳妇,我不能……”

“安静,都不要慌乱,他们带来的人不多,大概也就十人左右,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胜算,别着急。”

察觉到他们几人慌乱的神情以及紧张兮兮的嘟囔,柯烬板着脸呵斥。

说实话,他也有点紧张,但是他不能把他的紧张表达出来,否则他们只会更紧张,更不安。

好歹他也是经历过很多大场面,不能慌,要镇定,一定能想出解决方法。

“老大,和他们拼了!”

“不行,我们不能以卵击石,你还等着回去结婚,万万不可冒险,让我想想。”

“老大,没那么多时间想对策,他们是真心实意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能放过我们,与其全军覆没,不如我们保护着您撤离,只要您安全,任务就不算失败。”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们离开!”

柯烬脸一黑,低声怒吼,只是深邃地眸色有异色的光芒闪过。

“老大,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您安全,我们纵然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

不是她不给他看,而是系统本身存在很大弊端,看容易但破坏性更容易,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没必要招惹麻烦。

他假想很多种可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可能,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兄弟们都已经换好衣服,依着刚才他们的站位,你给他们讲讲,顺便嘱咐大家千万不要贸然出手,一定要等着人全部出来方可动手。”

“地下通道到底有多少,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地下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不能在他们里耍威风,虽然等他们全部出来再处理可能会出现一些闪失,但起码有震慑作用。”

3,谭泽将换好装的队友指定到合适范围,声音温柔地嘱咐。

背心虽是防弹背心,但潜存的危险依然存在,他不能忽视任何可能会存在的危险。

敏锐地听见怪异响声,宛若精灵的耳朵微微颤动,月笙遥低声冲着其他几人嘱咐,随后拉低帽檐,遮挡住秀气地面容,精神紧张到最高点。

手心微微藏着汗水,黏腻地感觉似乎透过肌肤内层透过外层,眼球扩大,直勾勾盯着待会凹陷的土壤,嘴唇紧抿。

“嚓~”

来了!

卡在洞穴口的门缓缓启动,凹陷地土壤向四周散开,如他们见到时一般大小的洞穴出现在眼前。

一把枪陡然出现在洞口,紧接着探头探脑的小个子从洞穴走出,似乎并未发觉异样,高兴地转过后大大咧咧招呼身后的人。

居然是他?

谭泽盯着小个头男子,眉眼间流露阴狠之色。

如果是他的话,就说明他们没有守错人,他应该一直待在洞穴里,不然为何刚刚没见他进去?

肩膀猛然被撞,谭泽扭头看向撞他肩膀的月笙遥,眸色显露着几分不明所以。

陆续有人从洞穴口出来,紧接着一箱又一箱木质的箱子从洞**被抬出,小个头男子伸出脚不轻不重的踹了踹谭泽几脚,厉声怒吼。

没眼色,他怎么就收了这么几人当手下?重生女医行

第五百零八章 无法触及

柯烬握着手心,肩膀上绑伤口用的白布泛滥着血花,闪耀地逼迫着眼睛。

没办法,拼死一搏,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逃离!

狠戾地视线瞥过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干裂地唇轻轻呶动,最终咽下想要说的话。

他狠心绝戾,若是真有一线生机,定然会不顾一切的离开,对他们,他注定是愧疚,不过等他逃走会尽量去弥补。

“记住了!”

“行,小矮子跟着我往船的正面方向走,你们从东西面夹击,注意隐蔽。”

“是!”

“分散!”

幽幽地目光瞥了眼离开的他们一眼,柯烬慢慢收回视线。

他们都是跟随他很久的兄弟,但他却刻意让他们去吸引火力,去送死,他

“老大,我们心甘情愿,您不爱愧疚,我只有一件事拜托您,如果我不幸离开人世,我希望您能向她解释一下,让她找个爱她的人过一辈子,并告诉她,我喜欢她!”

“小矮子,说什么胡话?输赢尚且不知,你怎么能说那么丧气的话!”

眉心留下深深地褶皱,柯烬大声呵斥。

“我”

“不准再说这样的胡话,我们一定会离开!”

“好凉!”

“当然凉,袜子都不穿,光着脚踩在石板上能不凉?”

谭泽不高兴的皱着眉头,温柔地站在月笙遥面前蹲下身子,盯着她泛青地脚背,生气的斥责。

她想干嘛呢?

南方的天气虽然比山地比高原暖和,但石头的温度却是恒温,她怎么能脱鞋脱袜行走在石板上!

女孩子体质属阴,本就应该避免阴物,她怎么偏偏往阴物上靠拢?

好歹是学医之人,了解中医文化,难道不知五官五感,五形无色变化的异端!

哎,心累!

“哎呀,别生气,这不是情到深处忘了穿鞋,您干嘛黑着脸,来,笑一个。”

月笙遥嬉皮笑脸的任由谭泽帮她穿上袜子,穿上鞋子,细长地手指放在他肩膀上,娇俏地声音充斥着软软糯糯的甜意!

急什么急,又是急脾气!

“别闹,老实点,小心我家法侍候。”

蹲下身子帮月笙遥穿袜子,穿鞋,却挡不住她一直乱动,无可奈何之下,谭泽板着脸威胁。

奚璟说不能纵容,不能太过于娇惯,得让两个人处于平等条件下,不能一味的退让,他觉得此言甚是有理。

对于遥遥,必须得软硬兼施,但又得到位,不能让她丢面子,拿捏定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家法侍候?谭泽,你很有本事啊!”

“咱俩确定关系才几天,你居然就要对我家法伺候,怎么,要家暴?”

做戏吗,得一唱一和才有意思!

月笙遥顺应着谭泽说的话不高兴地板着脸,收回手臂,双臂交叉于面前,似笑非笑的询问。

家法侍候?

很大的胆子,只是不知最后被家法侍候的会是谁!

“没有,你理解错了,我怎么敢,逗你玩呢?”

“听说前面有一座古香古色的寺庙,不如去看看?”

“寺庙?”

“对!”

“怎么,你要去当和尚?”

“怎么会,我要是去当和尚,尼姑庵可能不会收留你,为了守护世间地和平,不让你危害社会,我义不容辞的带你脱离苦海。”

“贫嘴,走吧,去前面看看?”

“好!”

“叮铃铃”

“你闹钟响了?”

两人携手刚走两步,突如其来的铃声响起,月笙遥停住脚步,好奇地打量着谭泽,感兴趣的询问。

老古董啊!

又不是十世纪十九世纪的古人,居然还用这种铃声,真是。

“不是,是奚璟打来的电话,可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

“行,我去其他地方转转,你就安生接电话。”

抬头瞥了眼谭泽不太好的面色,月笙遥自觉地避开,挪着小步走向其他地方。

军机大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她懂!

“别走太远,等会我接完电话就去找你。”

“嗯!”

月笙遥潇洒地挥挥手离开,身影被炽热的光线拉短,却丝毫不能忽视那份独一无二地魅力。

“什么事,说!”

目光深情的盯着月笙遥离开地背影,谭泽正色着表情,严肃地询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会那么急切的给他打电话,难道真的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因素!

头顶处开着灿烂地梨花,风轻轻吹起,一袭梨花落下,街石小巷落满芳香地花瓣。

近处岁月静好,光影重叠,斑驳陆离的光线打在身上,呈现着五光十色地斑斓。

绿荫荫的小草迎风招展,小动物欢腾地蹦哒着胖乎乎的身子,喜鹊地声音在枝头响起,耳畔奏响美妙的音乐。

成曲成章的乐谱在心头滑过,浇灭心中少许地愤怒和不满。

“行,我知道了,你看着处理。”

“明天或者后天,还有其他的事吗?”

冷漠地将手机放在右耳边,低音线的腔调若有若无地拿捏,隐约中透露着威压。

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来打搅他的美事,等回去看怎么修理他!

“挂了,没事没找我,有事也别找我,你是成熟的大人,也该学会独立思考,别天天指望着我给你指出明路。”

不冷不淡的丢下一句话,酷酷地挂掉手机,谭泽向着月笙遥离开的方向追去。

哎,他不在,什么事都办不好!

对方手上没人质,没,什么都没有,居然还能让他们离开,真不知该怎么夸奖他!

可真行,罢了,既然他是带遥遥出来放风,就不去想麻烦事,头疼的厉害。

“遥遥,想放风筝?”

寻寻觅觅,终于在卖风筝的摊前找到月笙遥的身影,英俊地面容显露着温和笑意,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充满着异样地神色。

深情地眸子像是夜晚挂在天边闪闪发光的星宿,不仅漂亮,而且格外耀眼。

“嗯,你会吗?”

“没放过,不过可以试试,你要一起来吗?”

“好!”

新鲜的事物,充满着鲜活地气息,她想试试。

“老板,买两个风筝,这是钱,请问什么地方适合放?”

“前面有个公园,有很多年轻人都会在那里放风筝,你们可以去那边!”

“好,谢谢老板。”

谭泽笑着收回找零的钱,温柔地拉过月笙遥温暖的手掌,醇厚地嗓音夹杂着一丝丝性感。

“谭泽,想来想去,我还是想问问。”

“什么?”

谭泽正在分析放风筝应该会有的步骤,不甚在意地询问。

“哥哥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

“别装,我知道刚刚是哥哥给你打的电话,电话内容一定是关于牛轲廉的事情,你不必瞒着我,有什么事尽管说,我没那么脆弱。”

“可是”

第五百零九章 否之泰来

“对,前几日,我的反应确实过大,导致让你们受到严重地惊吓,甚至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担心我会干傻事!但是,当时什么事都没发生,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不用担心我心理出现问题。”

温和地情绪一下子被激动,被紧张代替,月笙遥板着脸对着谭泽,冷静的声音里仿佛夹杂着无法化解地冰霜!

她没出现任何问题,不必担心她会受到刺激,有什么事直接说,别背着她。

“遥遥,梨花开了,在这个季节是不是很奇怪?”

并未直接回答月笙遥的问话,谭泽抬头仰望着远处片片夺人眼球的梨花,小声询问。

人都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有病,何况还是在那种情况下,他能够理解,但是有些事确实不能让她知道。

她说她没受到影响,不可能!

若是没受到影响,又怎么可能会产生那么激烈的情绪?

他只要轻微一提,她就立马变了脸色,若是这不算有影响。怎么才算!

“谭泽,你别转移话题。我们正在谈正事?”

明显的转移话题激怒月笙遥暴躁地情绪,月笙遥怒瞪着谭泽,眼睛里像是充满了星星火苗。

“真想知道?”

“嗯!”

“不后悔?”

“只要是我下定决心要干的事就绝不会后悔,你放心吧!”

她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做什么事都有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她只想得到一个答案,对,就是一个答案!

他究竟从何处逃来,又是怎样混到现在的身份?

好奇,极强的好奇心充斥着大脑,同时又夹杂着些许抗拒!

是哒,她说不介意是谎话,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有些伤害一旦存在,就会是一辈子的阴影!

特别是当某些事情与幼时相比较,更加让人不堪忍受,小时候无力反抗便算了,但长大后依然无法反抗,便是一种懦弱。

对,懦弱!

游玩的几日,她想了很多,每到夜深人静,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大大的眼珠子盯着窗外黑漆漆地夜景,脑子就会有很多图片一闪而过。

有好有坏,但大部分是坏的!

她自诩与别人不一样,但没有什么不一样,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与前世一个下场,不曾改变任何模样。

为什么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追根究底,还是她太过于自傲,能力弱,从未战胜过自己,心里一直留有阴影,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伤害。

眼前一片模糊,视线之内尽是黑暗,身体的痛感依然存在,最后的意识缠绕着神经,驱使着月笙遥大吼。

黑而密的眼睫毛不受控制地跳动,紧紧合拢的眼睛微微张开,突遇炽热阳光,月笙遥赶忙闭上双眼,微眯着眼睛,透过狭小的缝隙看向周围。

突然起来的声音打断月笙遥沉思,猛然抬头看向身旁,瞳孔骤然变大,苍白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

士可杀不可辱,她宁愿死去也不愿受他凌辱!

恐惧地佝偻着身子,肌肉处于极度紧绷状态,身体内的每根神经似乎都在不稳定性跳动。

害怕的躲避着巴掌,腰腹部传来阵痛,眉头紧皱,倔强的瞪着男子。

她不怕他,有本事打死她!

“想让我打死你?嘿嘿,小贱人,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死很容易,而让一个人生死不如却很麻烦,你觉得怎样才算是生死不如呢?”

“不回答?很好,既然你不回答,就说明你完全同意我的意见。”

“听说黑市流传一种液体硫酸,将它灌进口中,能让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且在消失之前,意识会感受到身体内每个器官的消失,你要不要试试?”

柯烬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中指骨指,夸张地从口袋中拿出一**液体,邪气地目光看向月笙遥。

她不是自诩医术了得,让她死在自己在乎的行业,想必定是十分有趣。

“不怕?哎,女人啊,惯是会口是心非,若你不怕我,为什么我一动手你就受伤,若是你不怕我,为什么被我抓住时,想到的不是逃走,而是同归于尽,是不是因为你怕我,不敢逃,对不对!”

“不是,不是这样,我不怕你,不怕”

“月笙遥,说话要诚实,不诚实的孩子可不招人喜欢,你看它,它还有它比你的嘴巴诚实。”

高大的身体下弯,柯烬伸出手指,有意无意点在月笙遥大腿上,胸前以及苍白的脸颊处。

啧啧啧,年轻人的皮肤真是不错,保养的很有弹性,让他好生羡慕,不知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邪恶地眼神流连在月笙遥身上,似有无若无的舔了舔厚厚地上下唇,眯着眼睛盯着鼓鼓的胸脯。

养成还是幼童养成,说起来她倒是比小时候漂亮许多,从丑小鸭蜕化成白天鹅,想必身体的柔韧度一定很美妙吧!

行动先于意识发出指令,布满茧子的手指慢慢伸向月笙遥,垂涎欲滴地眼神盯着美丽的脖颈。

神智仿佛变得不清醒,嘴里喃喃个不停,各种记忆交缠在一起,不顾身体蚀骨的疼痛,月笙遥剧烈抖动着身体。

原来她不是七岁时被孤儿院收养,原来幼时她便遭遇过这样的事情,怪不得怪不得她觉得不对劲,原来那段记忆被人刻意修改过。

有些人的记忆会延续到五六岁,而她的记忆从三岁便不曾忘却,只是那段苦涩又令人绝望的幼年记忆被她刻意忘记。

牛轲廉,可真是人面兽心,原来他在她小时便有过猥琐她的想法,不过被她敏感的发现,且以激烈的行动拒绝,所以幼时记忆也因此被尘封。

漂亮的眼睛因为激烈地情绪而泛红,宛若蜘蛛似得血丝剧烈纠缠在一起,眼神里透露着浓浓杀气,杀气仿若凝结成实质,像一把利剑出鞘,凌厉地刀锋迎对着恶心的人。

脑海里传来低沉地喃喃声,声音似乎充满了魔力,慢慢占据思维。

血色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上空,黑黝黝地石头仿佛活了般,体内深处突然释放出一种力量,慌乱挥舞的右手停顿在空气中。

无情无欲的眼睛盯向覆盖在她身上,想要解开她衣服的男子,唇角微微勾起,诡异地笑容呈现在脏兮兮的面容,唇角夹带地血渍宛若长在地狱的曼陀花,妖艳而致命。

纤细的骨指捏在粗壮地脖颈上,五指慢慢手控,咔嚓咔嚓地声音响起。

月笙遥微眯着眼睛,神情闲适而舒爽,仿若捏人的并不是她!

“你”

呼吸道被扣住,每吸一口气都像是从肺脏中挤出,意识到危险性,柯烬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臂。14

第五百一十章 风马牛不相及

满脸地横肉彻底暴露着秉性,柯烬瞅了瞅拿在手里硬重的石头,冷笑一声扔开。

论打架,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都不曾输过!

将头顶冒着血花的两人拖到厕所,聪明地扒下他们的衣服,快速将灰尘扑扑的衣服扔掉。

伪装,不知他们会,他也会!

将装备装好,拉低帽檐,柯烬冲冲地向开船舱走去。

控制开船舱就相当于掌握主动权,喜欢主动权在手,一切地危机就都会换个模样!

“站住,去哪了?”

柯烬谨慎地往前走,突然从上边传来一阵训斥,身子顿时僵硬在原地。

有人?

想不到船舱居然躲得有人,那也就是说来接他们的人已经被控制。

“我去了厕所一趟!”

“阿亮呢?”

“我和他换班轮转,他刚进厕所,估计得等会才能出来。”

“你的声音很陌生啊,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瞅瞅。”

奚璟吊儿郎当的站在走廊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低头沉思地男子,冷淡的声音充斥着古怪意味。

他的身影很熟悉,但又很陌生,第六感告诉他应该不简单!

暗地里将手伸入口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冷硬的手枪,表面上假装随意询问的姿态。

不能露出马脚,要淡定!

在未名条件的情况下,切记不可贸然出击,一切都应该有方案,有步骤,绝不能乱来。

不过跟他身边的其他人呢?

难道都被兄弟们给打死,导致他孤身一人独闯船舱!

“嘭!”

抬头?

抬鬼的头!

就在柯烬缓缓抬头时,装在口袋里的手枪已然上膛,头起枪声落。

激烈的枪声瞬间积聚在船舱,但因奚璟占据高领之地,导致局势呈现单面倒的局势!

柯烬慌慌张张的躲避,躲避间,身上不小心被擦伤几道划痕,右腿也在大意中被打中。

黑着脸躲在驾驶座,听着不间断的枪声,看着乱溅的木屑,柯烬阴鸷地眼眸闪现着浓浓恨意。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得主动出击。

余光瞥见放在一旁地木桌木椅,大胆的计划慢慢成形。

“哗啦啦!”

猛然抬起桌子往上扔,趁着子弹出膛的瞬间,柯烬赶忙撤开身子,拿起手中地枪支对准奚璟。

他要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血花乱溅,柯烬趁机上前踹奚璟一脚,重重的一脚踹在他腰腹部,直接彻底的将他踹进大海。

见人影被大海地浪花吞噬,柯烬得意地扬了扬唇角,霸气的坐在驾驶座。

开船了!

透过透明的屏幕,观看到船外和一群士兵拼死拼故活的兄弟,柯烬愧疚的低下头,随后开启船上的机关,深邃地眼眸注视着渐渐远离的沙滩,方正地脸无悲无喜,没有任何神色体现。

“老大,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大块头男子猛的扎进海水里,将躲在水里闭气的奚璟拉到岸上,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容,担心地询问。

二哥怎么回事?

不是已经制定好计划,他怎么不按剧本来!

赔上人,赔上身体,依然没能将将犯罪头头抓住,好失败。

“没事,将顽强抵抗的打上麻醉带走。”

“是!”

颤抖着手臂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水渍,奚璟踉跄着步子直起身。

他就是故意演戏,但主人退下,戏就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还不如早点散场。

“就这些,奚璟只说了这些,他就只是捡着重要信息告诉我,一些粗枝末节都被他省去,若是你是在想知道,等回去让他仔细和你说。”

谭泽伸手摸了摸滑溜溜的风筝面,言简意赅的回答。

电话里头有些事不便直说,等见面就会了解更详细一点!

“我哥受了伤?”

“嗯!”

“重不重,要不我们现在回去。”

听到谭泽说奚璟受了伤,月笙遥只觉得心头一颤,紧张的询问。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认的哥哥,但她打心底把他当做亲亲哥哥!

“没事,不用担心,就是一点小伤,已经找人包扎,我们先不回去。”

“不回去能行吗!感觉他们都乱成一锅粥,若是不回去,恐怕粥会更稠,更糟糕。”

“别担心,有沉稳老实的老三在,不可能会出问题。”

不是他夸大,只要是给老三下命令,不论条件多艰苦,老三都会完美的完成任务?

所以他请假的毫不心虚,毕竟后面的事已经安排好,只要不出现大乱子,一切都会如计划一般完美进行。

“谭泽,你们有派人查过领头人吗?”

“有,但是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官网上显示查无此人,怎么,你有好主意!”

“嗯,你还记得我之前称他叫什么吗?”

“牛轲廉?”

“对,他就是牛轲廉!”

“不可能。我又不是没见过他,他不长这个样子,你认错人。”

“我不可能认错,谭泽,你要知道我从小被抛弃在孤儿院,因为相貌一直被人嫌弃,特别是在孤儿院食材不多,资源有限的条件下,我的记忆力非常好,能记得许许多多的事情,包括挨打挨骂的记忆。”

“就算你有记忆,但也不能证明他就是牛轲廉啊,你有什么理智性证据吗?”

谭泽蹙着眉头,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语气。

他不觉得两个人是同一样个人,就算凭长相,不,两人完全不一样,从何来证明?

“有,我可以用医学上的知识来解释说明,想必你知道一种叫肌肉记忆法的东西。”

“所谓肌肉记忆法,就是人在某种特殊条件下,比如挨打挨骂或者更严重的情况,身体内的肌肉就会自动形成意识,对某种特定现象产生免疫反应。”

“人体的循环系统虽受大脑控制,但有些时候难免照顾不到小细胞,小纤维,所以肌肉会对害怕或者致使身体开心的人产生记忆。”

“也许你可能不信,但确实是真事,我一见到他,就觉得浑身发抖,呼吸都不受控制。”

月笙遥抖着肩膀,小声地啜泣!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沦落到那种地步,但身体的自然反应不能骗人。

“就算他是,我们也没有证据去捉他,遥遥,你看过法律系列的书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我懂,正是因为懂,所以才难过。”

一切的真相近在咫尺,但却没办法揭开层层面纱。

就像是挡着羞耻地遮羞布,不掀开,大家还能言笑晏晏交谈,一旦将遮羞布挑明,友谊的小船不过是片刻之间!

“别想那么多,我们去其他地方转转。”

伸手拍打着月笙遥坚硬地脊背,谭泽紧紧抓着她柔软的手掌心,给予她丰厚的信念。

“谭泽,不玩了,回去吧!”

“想回去?”

“嗯!”

“行,那我陪你回去,正好看看什么时候回京都?”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一生十二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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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就要现在回去,立刻马上回京都的家。收藏本站”

“不行,你不要闹,乖一点,我带你去找车子。”

见月笙遥以撒泼形式卖萌,谭泽面无表情的拒绝她献殷勤,冷淡的拒绝。

回去是得回去,但不是现在!

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回得去,端看不和领导商量,直接离开的途径便会让他失信于人。

“谭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否则为什么总是推搡,不让我……”

“遥遥,你能不能冷静一下!”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孩子,没有独立自主的权利,做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就不能思考一下?”

“我知道你现在的状态不好,情绪也不对劲,但是你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对,我们是男女朋友,但我们更是军人,在不碰触军人底线时,我能够无限纵容你,但如果你碰触到底线,我想我没办法选择站在你这边。”

谭泽生气地将风筝扔在脚边,诚挚地目光看向月笙遥,有理有据的说道。

他不是单一的身份,他有很多身份,所以没办法以她为中心做一切事!

他是军人,还是队伍的领头人,不可能抛弃战友,带她回家?

无组织,无纪律是不被称为军人,既然目前他还身担着责任,务必得挑起担子。

“谭泽,说来说去,你就是嫌弃我!”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追上之前,许诺什么风花雪月,许什么一生一世,说什么不变心意。”

“你不是说你的世界是以我为中心,怎么眨眼间就变了!”

心里憋闷至极,虽然知道是自己的错,但强烈的自尊心却不许认错,月笙遥梗着头,倔强的回怼。

他说的话不算话,无时无刻不在反打自己耳光!

明明说好以后她就是他的心尖血,明月光,但是到头来他还是敬爱他的祖国,她在他心里并不是第一位。

“遥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也没有准备得到两者,不过有件事得和你说。”

“什么?”

“回家的申请我已经递交,估计今晚回去便能知晓结果。”

“先斩后奏?”

“没有,我是未雨绸缪!”

“既然已经想好,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和你吵架?”

“我想知道你愤怒的程度会达到什么状态,以此来判断你心里伤害值是多少!”

“多少?”

“呃……”

“切,骗子,就知道说谎话,说好听话哄骗姑娘,让你说又说不出来。”

“我没有,我只是一时忘了而已!”

“行,你忘了,天色不早,赶路要紧,早点回去吧!”

他绝对不会让遥遥再遇到这种事!

纪律和遥遥两者,他选择了遥遥,只是她依然受了伤害。

他以为他放他们离开,他们就不会伤害遥遥,没想到……

是他的错,若是他听从遥遥的吩咐,直接杀了牛轲廉,是不是就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心灵受到的创伤远远比身体遭受的伤害要严重,他担心遥遥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说好保护我,不能变!”

人在脆弱时总会不由自主的依赖值得信赖的人,双臂紧紧锢着谭泽腰侧,月笙遥低声轻喃。

不要留她一个人在黑暗的地方,她怕!

“嗯,不变,我会守着你过一辈子。有我在,放心的睡吧!”

眸色里满是心疼和悔恨,他的姑娘,明明强大如斯,无所畏惧,却因为一件事而变得畏畏缩缩,担惊受怕,都是他的错!

如何才能让她变成以前的她,忘却那些不美好?

“我睡不着,你唱歌哄我睡好不好!”

声音软糯地撒着娇,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谭泽。

她不敢睡,只要睡着,梦里便是凶神恶煞,她真的害怕!

“好!”

当然好,乐意之至!

只要是她的要求,不论上天还是入地,他都会尽量满足。

“躺好,闭上眼睛,仔细听着歌,它会让你有个好睡眠。”

温柔地将月笙遥身子摆平,宽大的手掌夹杂着热气覆盖在漂亮的眼睛上,感受到掌心处的瘙痒,谭泽轻声笑道。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星星……”

轻柔地歌声就像是安眠曲,眼皮自然合拢,恐惧被温柔地歌声驱逐。

静静地夜,歌声循环在庭院,吵闹的蛐蛐停止歌唱,安静聆听着美妙的歌声。

目不转睛盯着睡着的月笙遥,谭泽停下唱歌,微弯下腰,轻柔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他的姑娘,好梦!

愿梦里没有伤害,没有污浊,只有蓝天和白云。

希望她再次醒来之时,一如既往,恣意潇洒,活泼开朗,不被世事打扰。

晚安,遥遥!

绅士地趴在床沿,宽厚的手掌紧紧握着月笙遥手心,温度自掌间传递。

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依然会是美好的一天!

晨起,雾气升腾,一股凉意在房间里蔓延,身体不自然抖动,谭泽自睡眠中清醒。

睡眼惺忪地盯着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月笙遥,唇角上扬,温润的笑意自唇边洒落。

抬头瞥了眼挂在墙上滴答滴答行走的闹钟,谭泽不舍得抽出手掌,目光温和地盯着月笙遥,弯腰帮她掖着床被,伸展着双臂,脚步轻轻的向外走。

折腾一晚上,遥遥好不容易睡着,就让她多睡会儿!

他去厨房瞧瞧,看有没有新鲜蔬菜以及食材,做个营养早餐以供遥遥有个好心情。

轻手轻脚的开门关门,好不容易走到门外,长呼一口气,酷酷的向厨房走去。

“泽哥?大早上,你从遥遥房间出来,是待了整整一夜?”

奚瑾坏笑着看向谭泽,不正经的摸了摸下颌,以调侃的语气询问。

整整一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嘿嘿,会发生点什么呢?

“奚瑾,你是皮痒了?”

“。。。”

真没情趣,跟个木头一样!

调侃的话被一下子打死,高涨地情绪瞬间低沉,耷拉着脑袋靠在墙上。

“对了,昨夜审讯情况如何?”

“很差,逮捕的都是一群喽啰,参与不到中高层会议,几乎问不出重要信息。”

“接手的人员什么时候来?”

“快的话明天下午,慢的话得四五天时间,不过听说来往这边的路被暴雪阻断,恐怕短时间内赶不过来。”

“催催,让他们抓紧时间赶过来!”

“好,不过为什么那么着急?”

参与暴乱的人员大部分被逮捕,只余几个人逃走,部队那边又没发生什么大事,按理说他们不必要很着急的回去。

“遥遥心理估计出了点问题,我想带她去京都看看。”

“什么?遥遥怎么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浓浓情意

两人虽然是兄妹,但却丝毫没有血缘关系,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太过于亲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不过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我们去西南地区出任务,任务是什么我不能说,不过在那里我们遇到了很多人,包括以前的熟人。”

“以前的熟人?”

“嗯,不知道婶婶记不记得牛轲廉?”

“牛轲廉?”

“对,您还记得吗?”

“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孤儿院的院长,在我刚认识遥遥时,遥遥一身的伤就是……”

“对,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不是被关进监狱了吗?”

“不太清楚,这次我们在西南地区遇到了他,且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

低落地情绪,暗沉的语调以及周身围绕着悲凉气氛,无声无息渲染着整个大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泽,你别断断续续,有什么事说明白,不然搞得我这颗心七上八下。”

路琳胆战心惊的等待谭泽描述当时之景,哪曾想关键时刻他突然停住说话,恨恨地咬着牙。

逗她这位老年人很好玩吗?

快点说啊,别折磨老年人,有没有公德心!

“具体是特别乱,一句两句说不清,等有时间我再告诉您。”

无意间瞥见月笙遥警告地眼神,谭泽呼吸一滞,立马改口,潇洒起身准备离开。

他是想说出来让婶婶开导开导遥遥,但是并不想违背遥遥的意愿,如果她非常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消息,他自然会为她保守秘密。

他说话会一直一直保护她,即使没有人开导,他也会一直陪伴在她身旁,不论是什么样子的她!

“站住!”

“婶婶?”

背后传来厉声呵责,谭泽惊讶地转头,难以置信的盯着路琳。

刚刚是小婶说的话?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小婶是老师,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他从未见过她色厉内荏的一面,今天还是第一次被呵斥。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泄露信息,除非遥遥自愿!

“你是想我问你还是想让你小叔问你?”

“。。。”

他很好欺负?

听到小婶问的话,复杂地目光在路琳和月笙遥中间徘徊,最后还是选择闭口不发。

不说,坚决不能说!

三座大山压在身旁,他真的是很艰难在夹缝中生存。

但女朋友最重要,一切以她的情绪为主,他得按着女朋友的意思来!

“婶婶,这件事是遥遥的私事,刚才我已经逾越,真不敢多说什么,如果您真想知道详细信息,我估计您得问遥遥。”

“天色已晚,过两天我还得回部队,趁着有限时间,我也回家一趟看看爸爸妈妈。”

“小婶,遥遥,再见,有空我过来蹭饭。”

不敢继续留下,谭泽机灵地耍着小心机离开。

眼下才两人,都快把他压的喘不上气,万一小叔再回来,三个人一同施压,估计他能被憋死。

为了以后幸福的美好生活,他还是趁早溜!

“小泽,哎,这小兔崽子,越长大越不听过。”

刚意识到谭泽说了什么,还没来得及软硬兼施,便见他快速消失在门口,路琳生气地捶了捶沙发。

怎么回事?

她就那么可怕,不就是想问他一件事,有必要防备她那么狠?

“遥遥,你说你们在西南地区到底遇到些什么事?”

逮不住大的还是逮不住小的,小泽腿长能跑回家,遥遥可不行!

“干妈,我好累,想睡觉。”

没心情说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月笙遥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瘦弱的身体似倒不倒,沙哑地嗓音充斥着浓浓困意。

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睡觉!

“遥遥,你……算了,睡吧,睡吧,等老谭回来,我让他收拾你。”

“哎,话还没说完怎么就倒下?快起来去房间里睡,外面挺冷,空调也起不到作用,走,我扶着你去楼上睡。”

“一个个都是不着调,到底干了什么,怎么这么困?”

“不行,我得赶紧给老谭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一趟,不然我心里不安宁。”

扶着昏昏欲睡的月笙遥走上楼梯,路琳自言自语地唠叨。

不是她爱管闲事,只要事情沾到遥遥身上,她便控制不住自己!

自家孩子,虽然已经长大,但在她心里,遥遥永远都是第一次见面时,浑身伤痕,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些年她是真的把她当做自家孩子来养,担心一定会有,多年以来,便逐渐形成了习惯!

“来,慢慢躺下,别磕着头。”

累死累活将人带到楼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右手撑着腰,气喘吁吁地站在床头。

老了,老了,她是真的老了!

才这么会,身上出的全都是汗,她先坐下歇会。

贤淑地坐在床头,温柔如水地目光看向月笙遥,伸出手摸着她纤瘦地脸颊,眼里的心疼似乎能溢出来。

遥遥离家之前,脸上还有少少地婴儿肥,这不过多长时间,婴儿肥没了,颧骨也高了。

这孩子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别摸我,别碰我,滚,滚开!”

“遥遥?”

“走开!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睡觉,好好睡一觉。”

手指轻轻滑过月笙遥皱起的眉头上,正打算去将它抚平,却见遥遥剧烈挣扎,闭着眼睛大吼大叫,眉心显露这深深褶痕。

纵然是在梦里,吼出来的声音不仅凄厉,更是充满了恐慌。

伸出手想拍打着月笙遥脊背,示意她安静,手刚伸到半空,心疼地目光落在月笙遥苍白的嘴唇上,深深叹息一声,收回手臂。

罢了,梦魇的人不要轻易打扰,否则当她的睡眠苏醒记住噩梦前的场景,只会在记忆里留下恐怖地影子。

不打断,虽然此时她被噩梦缠绕,但等醒来却记不得噩梦的场景,如此,才是对她好!

幽幽叹息一声,将被子盖好,路琳佝偻着肩膀离开。

轻轻地关上门,步履沉沉地走下楼!

楼上楼下仿佛是两个世界,楼下热热闹闹,而楼上却安静如斯,若不是仔细能听见细弱地呼吸音,还以为楼上不见一人。

“老婆,遥遥到底怎么了?”重生女医暖军婚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一十五章 不得志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一十五章不得志“不清楚,我问小泽和遥遥,他们俩都守口如瓶,一句话都不肯透露,我估摸着事情不简单。”

“确实,你不知道遥遥刚才有多么让人心疼,我去房间看她醒了没,结果看见被子落在地上,捡起被子盖在她身上,还没来得及收手,便听见她在说梦话。”

“你有没有听见遥遥说什么梦话?”

听见老公的描述,路琳只觉得心一咯噔,外面呼啸地冷风似乎透过门缝,举着锐利的刀子像她扑来!

遥遥很不对劲,感觉像是受到很严重的惊吓,起码心里反应不是跟对劲。

“说什么别动我,没听仔细,梦话哪能像平时说话那么清楚,咕哝咕哝,我没听太清!”

“老公,你说遥遥会不会真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

“不会,遥遥性格刚硬,不会遇到过不去的坎,估计是我们想太多,等她醒来,仔细问问便是。”

“嗯!”

将炒好的菜放进盘子,一一端上饭桌,担忧地目光看向楼上紧关的房门。

还没醒吗?

遥遥为何如此疲惫,从回来到现在,将近快十个小时,为什么还没醒来!

不行,她得上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遥遥这次回来,本身就比较古怪,她得多加关心才是!

“老谭,我去楼上看看遥遥,你把碗筷摆摆。”

解开围兜,路琳轻轻拍打着身上沾染地烟火气息,面容十分严肃的上楼。

她不是不让遥遥睡觉,而是她睡觉时间太长,容易造成免疫系统紊乱。

就算是时间差,这么几个小时应该已经补充上来,所以不能让她继续沉睡!

“遥遥,醒来吃饭了!”

知晓站遥遥太近,等她醒来是会很不舒服,路琳刻意远离月笙遥床头,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肩膀,柔声呼唤。

睡得真沉,他们来来回回从房间经过听不到响声就算了,如今拍她还没感觉,真是……

不过也恰恰说明遥遥对家是如何的放松,平日里的警惕丝毫不见!

“遥遥,别睡了,先起来吃饭,吃完饭你再继续接着睡。”

不忍地直视着遥遥恬淡的脸颊,路琳忍心地继续呼唤。

哎,其实看遥遥睡那么香,她挺不忍心喊她起来吃饭,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况且她中午就没吃饭,眼下再不吃饭,估计身体器官都会发出警告的声音。

“唔~”

谁啊!

好烦!

无意识的翻滚着身子,呻吟声自红唇活动。

烦躁不已地在床上踹着被子,最终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

哎,干妈?

“醒了,小懒猪,你说说你怎么那么能睡?”

“回来第一天大部分时光就是在睡觉中过去了怎么不见你对我有一丝怀恋。”

“没良心的小东西!”

见月笙遥终于从睡眠中醒来,路琳轻轻滑着她鼻梁,温柔的声线似不满似埋怨。

“干妈,我好想你!”

意识正式回笼,知晓她已经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回家,月笙遥一把掀开被子,黏黏糊糊的抱着路琳,嗲嗲地撒娇。

原来不是梦啊!

她还以为是一场梦,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场景,现在看倒是她有点迷糊。

明明是现实不能再现实的家,思念在心底里的人,她居然会记成梦里,这是该有多么糊涂!

“醒了,意识清醒?”

“嗯,听到熟悉的声音,见到独一无二的摆设,自然而然就醒了。”

“饿不饿?”

轻柔地揉着月笙遥凌乱却柔软的头发丝,路琳轻声询问。

“不太饿!”

“咕噜噜~”

“不太饿?”

“干妈~”

哎呀,她不是想……

“走吧,下楼吃饭,你说说你中午没吃饭就算了,还差点错过晚饭,该打。”

“干妈~”

“别撒娇,以为撒娇就会放过你,快点穿衣服去楼下吃饭。”

“遵命!”

从一个世界过渡到另一个世界,虽然很难,但他相信,只要有心,就不定可以挽回。

好看且明朗的笑容挂在娇媚地面容,敞怀大笑的情绪感染着周围每个人。

刚来时的不适应以及拘束完完全全消散,月笙遥闹腾地拉着谭泽,穿梭在各个商摊。

东捡捡西挑挑,像一只放出笼的鸟儿,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仿佛抛开一层又一层枷锁,恣意而潇洒。

都说好看的皮囊千千万,而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但好看的笑容,特别是经过灵魂洗涤的笑容,更是万里挑一。

仅仅是观看着甜美笑容,心尖乱颤,直想让人把眼前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被月笙遥软软地声音撩拨着情绪,谭泽紧蹙的眉头松散,环顾着四周渐渐稀松地人群,面无改色的躲在她面前,弯下脊背。

女孩子娇弱,身体素质差,玩了这么久,却是会有些体力不支,以前他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贴心的一面,不过将人换成遥遥,未尝不可。

他不在乎她经历什么,更不在乎她藏有小心思,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好。

“谭泽,谢谢你!”

丰润的红唇微扬,月笙遥高兴地踮起脚后跟,双臂搭在谭泽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柔软的红唇上贴。

“唔~”

温热的身躯紧贴,脑海像是死机一样,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心脏扑通扑通跳动,频率越发频繁,心速过快的仿若打雷。

薄唇传来湿润而光滑的触感,眸子剧烈颤动,光波在无影无形中乱颤。

淡淡的香气袭来,死机的大脑像是才反应过来,谭泽不可置信的盯着月笙遥,光影之间,震惊的眸色转为片片惊喜。

充满肌肉感的手臂环上月笙遥柔软地腰侧,温柔地触碰着小心翼翼躲藏的唇瓣,慢慢张开唇瓣,向内追寻滑嫩且赋有芳香的娇舌。

遥遥,他可爱的遥遥!

心心相印的一吻仿佛经过沧海桑田,仿佛经过万年,直到两人胸腔的气息消耗殆尽,才停下尽情的一吻。

“好傻,怎么不知道换气,以后出去看你还怎么说自己是学医之人,居然连基本的换气都不知道。”

拥着月笙遥下滑地身体,将她固定在腰间,伸出纤长地手指点了点她高挺的鼻梁,磁性地嗓音从喉咙滚动,夹杂着诱惑人心的性感。

他的傻姑娘,怎么那么可爱!

开心溢出心脏,浑身上下都被开心的因子侵袭,甜甜的氛围萦绕在两人周身。

他从未想过遥遥会主动亲他,还是深情至性的一吻,是不是代表他可以贪心的祈求更多!

宽厚地手掌抚摸着月笙遥柔软如丝绸的头发丝,低头轻嗅芬芳,深邃地眼眸隐匿着浓浓的占有欲。

遥遥,既然招惹他,就绝对不能放弃他!

有些许诺,一旦说出口就必须用一辈子来承诺,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逆反的事情。重生女医暖军婚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一十六章 假面

路琳和谭艺帆互相看着彼此,眼睛里充斥着深深疑惑。

他们实在是搞不懂,遥遥为什么突然间悲秋伤春,难道在她身上真的发生过不去的坎?

“好久没吃到干妈做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好吃你就多吃点,我最喜欢做饭给你们吃。”

察觉到遥遥故意转移话题,路琳眉眼微动,面容显露着假笑,跟着她的话,往下接。

遥遥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想逼迫她,总有一天,她会愿意如实以告。

温馨的聚餐时光,在聊天以及夸赞中度过,美味地大餐食物像是滑过舌头,带去完美的味觉感受。

表针慢慢推动,夜渐深,雾气弥漫着窗外,眼前一片荒凉!

瑟瑟发抖的躲在被窝,脚心以及手心一片冰凉,怕冷地将自己裹成一团,月笙遥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

寒鸦鸣叫,阴深深地夜被无声渲染出一种诡异气氛。

“咚咚咚!”

“进!”

“遥遥,还没睡吧!”

“有点冷,睡不着。”

“我也有点睡不着,想着你一个人会很冷,特意过来给你暖被窝,高兴不?”

“高兴!”

“真敷衍,一点都不真诚。不过谁让你是孩子,我是大人,原谅你了。”

“干妈,有什么事吗?”

月笙遥主动捐赠出被窝,以便路琳钻进去,老老实实的将被角掖好,似笑非笑的盯着路琳。

干妈可真有意思,有什么话居然还藏着掖着,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性格!

以往她有什么事可都是直言不讳,直接了当,不带有一丝一毫停顿,如今倒是温和许多。

“没什么事,就是感慨你长大了!”

“嗯,十多年,我也该长大,又不是妖精。”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

“干妈,你瞌睡不,我好像有点瞌睡,先睡了!”

知晓干妈打什么小九九心思,月笙遥故意扯着被子蒙住头,假装要睡觉的模样。

想说话不直说,还和她斗心机,干妈可真有意思!

不过她今天睡得觉好像有点多,反正也没啥事,不如逗逗干妈?

干妈在她的印象里,端庄贤淑,优雅贵气,想不到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真是太……

“你不是睡了一天?”

“嗯!”

“别睡了,陪我起来说说话。”

“我不,外面好冷,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不行,不能拖,上午拖到下午,下午拖到现在,无论如何,你都得和我仔细聊聊。”

“聊什么?”

见干妈终于说到正经话题,月笙遥眸光一亮,假装瞌睡的揉着惺忪眼眶,轻轻掀开被子,小心翼翼询问。

切,还以为干妈会坚持更久,想不到还是掉进她设置的陷阱,可真单纯!

“你有男朋友吗?”

“嗳?”

干妈也太直爽,怎么会先问这个问题?

她以为……

月笙遥猛然摇摇头,从被窝里爬起,好奇地眼神瞥向路琳,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

干妈为什么不问她出什么任务?

或者问她为什么会受伤!

再不济,也会关心一下她在部队的生活,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有没有男朋友?

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干妈和干爸已经察觉到什么?

“有吗?”

“有点难回答,我们讨论下一个问题!”

“不行,此题是必选,回答以后才能进入下一题。”

“哎呦,好想睡觉~”

“遥遥,坐正,老老实实回答。”

“我……”

月笙遥踌躇着避开眼神对视,犹犹豫豫,低头数着手背上的汗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要怎么回答?

有还是没有!

“我不问是谁,你只需要回答有没有。”

敏锐观察到月笙遥变化莫测的表情,路琳脸色微变,紧追不舍的追问。

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但该问还是得问,如果此事不是两人之间的事,仅仅是单方面付出,她想还有挽救的机会!

“有!”

承认了?

“干妈,这个事我暂时不能说,等过些日子,我考虑好以后再与你详细说,除这件事以外,其他事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再问你一件事?”

“嗯,您说!”

月笙遥坐直身体,将被子往上提,盖住皮肤和胸口,目光直视着路琳,略有心虚的询问。

她怎么感觉干妈好像什么都知道?

在她面前,她似乎没有任何秘密?

“你到底为什么去部队,说实话?”

每个女孩子都渴望美美哒,她不信遥遥不爱红妆爱武装,特别是经历过一系列事情,她总觉得遥遥在隐藏什么!

话说回来,遥遥为什么很抗拒和他们交流,难道他们对她不好?

“不知道干妈知不知道何家的事情!”

“何家?就是之前要订婚的何家?”

“嗯!”

“不是已经倒了吗?”

“是,不过依然残留一些问题,我之所以去部队,也是迫于形势,当然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原因。”

“你干爸知道吗?”

“呃~”

“回答!”

“大约应该知道吧!”

被路琳威严地声音震慑,月笙遥磕磕绊绊的回答。

她是想说假话,但是不太敢,被干妈这么一嗓子吼得她精神一震!

“他知道?”

“干妈,我不太确定,您得问干爸!”

求生欲极度爆棚,月笙遥不好意思的擦着手心,完完全全把自己给撇开。

不关她事,打死她也不往上凑热闹!

“没事,接着往下说,我对下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挺好奇,能说说你和牛轲廉的故事吗?”

“。。。”

“遥遥,虽然干妈年纪大了,但是干妈心还亮堂,岂能看不出来你的不对劲!”

路琳伸手摸了摸月笙遥纤薄地脸蛋,轻声回答。

待在谭家一辈子,什么都没学到,但敏感力确确实实提上几分!

从第一眼看见遥遥,她便感受到她全身上下隐约流露的伤感以及愤慨,虽然遥遥在努力掩饰,但气息以及愤怒却不是掩饰就不会存在!

她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干妈,你觉得人会一辈子沉沦在梦境吗?”

“会,植物人,医学上讲沉沦在梦境只能是处于睡眠期的某一种状态,植物人会有这种现象,他们会一直沉浸在梦境里。”

“干妈?”

“嗯?”

“说正经事,您别打岔!”

都是啥呦?

植物人,哈!

她是学医之人,她能不清楚,怎么还需要干妈去补充?

“好,你说!”

哎,本来想炫耀一下最近的学习成果,想不到居然被人chiluo裸的嫌弃,好扎心!

“牛轲廉,幼时孤儿院院长,我和他之间产生很大摩擦,具体有什么摩擦,想必您也知道。”

“他恨我自己极其憎恨,厌恶着我,而我亦是如此,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和他还会见面!”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五百一十七章 假想

“曾经我以为他被关进监狱,十年二十年过后,我一定会羽翼丰满,他对我定然无可奈何,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他不仅没有进监狱,反而还混得风声云起!”

月笙遥仰躺在床上,迷茫地双眼看向头顶的灯,语调轻飘飘,仿佛随时能随风飘走。

她以为她会荣耀加身,得意归来!

但仅仅是她以为,直到今天,她还是平凡的她,没有什么出众点,不仅报不了仇,甚至还被重重侮辱。

她最讨厌什么样的感觉?

大概就是努力很久,以为自己已经完成该完成的阶段,但直到事实面前,才发现她什么都没做到,依然被别人握在手心,任由拿捏!

“他便是你在西南地区遇到的最大阻碍?”

月笙遥说话时,路琳静静地听着,不曾发表任何意见,安然地拍打着脊背,直到月笙遥停下说话,才象征似得询问!

如果是真的害怕,那么只能从心里还安慰劝导,但前提是她需要遥遥害怕的点是什么?

殴打还是辱骂,亦或者……

“干妈,你知道吗?人有时候真的很可笑,我自诩风流,性格高傲,不畏惧世间任何事物,但当遇见他时,却浑身僵硬,什么都不做不了!”

“面对再强大的敌人,我都能有钢铁一般的意志,但遇见他,所有的心里建设都轰然倒塌,没用,一点用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不论是作为一名医生,还是军人,我从未屈服,但在他面前,我就像是小鸡仔,无任何自己的思想感情,意识完全被控制。”

“可笑,真是可笑,我可是……”

月笙遥疯狂地拍打着床被,伸手捂着脸,泪水自指缝哗啦啦往外流!

人体内藏有无限力量,若真是逼急,就算不是同归于尽,也会损伤许多。

他并不想见到那样的局面,兄弟们出生入死多少回,他不会让他们先去困境。

更何况背后的大鱼没钓出来,总觉得不太安心,好像有什么在暗地里潜伏,让他一阵心悸!

“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赢,咱们荣耀归队,若是输,回到部队恐怕也抬不起头,为了荣耀,大家一定不可以懈怠,听见没有!”

“是!”

“好,现下咱们离犯罪分子有些远,qiang的射程又太短,我们必须近距离接触,但他们手里可能藏有zhayao和手qiang,你们怕不怕。”

*****

“老大,他们好像没追上来!”

小个头男子警戒地拿着qiang,透过望远镜看向身后,一无所获后,小跑到柯烬身旁,小声回答。

好累,他们终于不追了!

“别大意,他们不可能放过我们。”

柯烬扭了扭酸疼地肩膀,低头瞥了眼潦潦草草包扎的部位,谨慎的前行。

他们不可能不追击,之所以没发现他们跟在后面,只可能是两种情况,第一是他们已经设置好陷阱,第二就是他们遇到紧急情况,不得不放弃追杀。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他们目前的形势都很严峻,一招不慎就有可能会全军覆没,断然不可粗心大意。

“老大,江上会有船等我们吗?”

“有!”

“老大,等安然回去后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没有,你呢?”

“我喜欢一位姑娘好久,暗恋她大概五年,上次离开时我向她告白,她说等我回去就结婚,如果能安然无恙的回去,我想我会成为新郎。”

“恭喜!”

闻言,柯烬好奇地打量着小个头男子,满是阴霾的方脸浮现着真诚地笑意。

他们都是他的兄弟,跟在他身边也有段时间,只要他们不变心,不叛变,他也希望他们得到幸福。

“嘿嘿,老大,等我和她结婚时请您去做证婚人,您可一定要喝我们的喜酒。”

细心警惕的观察着周围地环境,注意着风吹草动,不错过任何有用信息。

几人蹒跚着步子猫着腰在草丛里行走,身上的衣衫被枯枝划烂,宛若一副乞丐模样。

一个个坚忍着痛苦,闷不吭声的向前!

快点,再快点,只要他们坐上船,往后便是荣华富贵。

怎么回事,眼看还有几百米就要坐到船上,老大怎么不让继续往前。

“我们被盯上了,船上估计藏有有抓我们的人!”

“原路返回?”

“不行,我猜后面也有围堵我们的士兵,眼下前后受敌,他们恐怕是铁了心要拿我们捉案!”

“不行,我不能进监狱,也不能死,我要完完整整的回家娶媳妇,我不能……”

“安静,不要乱,他们带来的人应该不多,大概也就十人左右,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胜算,别着急。”

察觉到他们几人慌乱的神情以及紧张兮兮的嘟囔,柯烬板着脸呵斥。

说实话,他也有点紧张,但是他不能把他的紧张表达出来,否则他们只会更紧张,更不安。

好歹他也是经历过很多大场面,不能慌,要镇定,一定能想出解决方法。

“老大,和他们拼了!”

“不行,我们不能以卵击石,新娘在家等着你回去结婚,万万不可冒险,让我想想。”

“老大,没那么多时间想对策,他们是真心实意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能放过我们,与其全军覆没,不如我们保护着您撤离,只要您安全,任务就不算失败。”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们离开!”

柯烬面色一黑,低声地怒吼,声音里充斥着凄厉的悲凉,只是深邃地眸色有异色的光芒闪过。

“老大,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您安全,一切就都还有翻盘的机会,若是您都不在,那么一切就都没有意义!”

“别说了,我不可能丢下你们不管。”

“老大,矮子说得是,只要您在,一切就还有翻盘的机会,您若是不在,我们又怎么会斗得过他们。”

“但……”

“老大,生死关头,我们知道您拿我们当兄弟,不愿牺牲我们,但眼前的状况,容不得选择啊!”

“我愧对你们!”

柯烬深深的低下头,弯下腰,偌大的身子瑟缩着打抖。

“老大,别那么说,一切都是我们心甘情愿。”

“我不配做你们的老大。”

“您是我们心中的老大,我们打从心眼里佩服您,不过眼前情况紧急,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既然你们非要坚持,那我们并肩作战,一定能安然无恙的回去。”

“嗯!”

“他们以前后包抄的方式围堵我们,不过是想活捉我们,但我们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苟延残喘,拼就拼,我们也并非没有赢的可能性。”

深色的瞳孔闪过异样地深色,柯烬声声郑重的嘱咐。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五百一十八章可怕

谭艺帆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沙哑地声音充斥着不信!

怎么会,按理说牛轲廉还没到出狱时间,他们怎么可能会碰面?

天地之大,有缘之人寥寥无几,他不信两人会碰到!

“遥遥肩膀上的伤就是他弄得,遥遥和小泽话口统一,且没经过特殊训练,你觉得会假吗?”

路琳冷酷一笑,轻轻抚着柔软头发,眼角似乎有泪意闪现。

她的遥遥,机灵聪明的遥遥,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不,你让我捋捋,他们去西南地区出任务,然后碰到一起,结果遥遥就成了眼前模样?”

“对!”

“不可能,遥遥没那么脆弱,她心里不可能会崩溃,我觉得其中定然存在其他原因。”

谭艺帆执着地摇摇头,坚持不认路琳的猜测!

不是他不信,而是太奇葩,身为学医之人,心里居然出现问题,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为什么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我相信遥遥不会那么脆弱!”

“老谭,这个和脆弱没什么关系,它是一种精神上的失调,你懂吗?”

路琳哀叹着气坐在椅子上,眉宇间满是愁绪。

其实她不想把问题搞复杂,但关键是不搞复杂完全猜不到他们的小心思,无法把握尺度。

遥遥,她的遥遥啊!

不行,她必须问问小泽,两人到底出什么任务,又遇到什么事,要是不问清楚,她这颗心一直挂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你干嘛?”

“我要给小泽打电话,遥遥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想必他一定清楚,我定然要搞清楚这些事,否则我没法睡觉。”

“小泽不会说!”

“不说也得说,你先别说话,通了,喂……”

怎么不死心?

小泽什么个性他能不清楚,遥遥要是不发话,他定然什么都不会说!

“小泽,你给我如实交代,遥遥到底遇到什么事?”

听到谭泽委婉推卸,路琳板着脸,严肃地质问。

小兔崽子,问他是看得起他,居然还扯东扯西,是不是皮痒痒?

“行,小泽,你好样!”

无论如何劝说都无法得到任何消息,路琳生气地落下两句威胁的话,嘭得一下将手机挂掉。

爱说不说,她又不是只有一条途径?

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一定能找出愿意回答她的人!

“怎么那么快就挂了?是不是什么都没说,生气不?”

“你有什么策略?”

本来很生气,就差跺脚,回头瞥见谭艺帆自信满满的面孔,路琳收敛着嚣张之色,轻声细语地询问。

老公办事,她放心!

他是智慧担当,想问题看事情比她强之百倍千倍,而且他一旦对什么事有好奇,或者自信满满,便会摆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所以他应该会有解决问题的策略。

“老婆,你的智商还是处于我无法触及的高度,希望你一直保持在这个水平线!”

“?”

什么意思?

是在说她智商高还是智商低,怎么感觉他好像在贬低她?

“我是说你别插手,此事我来处理,你隔壁观战!”

“那遥遥?”

“没事,不过恐怕我们得仔细陪着她,以防她干出什么傻事,不过我得去找小泽一趟!”

“你找他干嘛,他又不理你?”

听到谭泽的名字,路琳上扬地嘴角顿时下拉,不开心地摆着脸色。

刚刚她问他,他什么话都不说,难道她去问,他就会说?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问,挺多拐弯抹角的问,不会像你那样直白。”

“你现在去?”

天色已晚,外边又冷又黑,她不放心他一个人跟在外面,万一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有人清楚。

不行,太晚了,今天不行!

“嗯,早去晚去都得去,而且有些疾病,特别是心里疾病不容乐观,我必须得马上想出治疗方案。”

“那我让小泽来接你?”

“不用,我又不是孩子,难道还能跑迷路?”

“说不定,你穿厚点,外面天气冷,别冻着自己。”

“你也是,好好照顾遥遥,若是我今晚不回家就给你打电话,我估计应该是明天早上回来。”

“没事,多注意一点,别喝太多酒,伤肝!”

“好!”

谭艺帆抓起衣服披在身上,轻轻拥抱着路琳,拿起车钥匙,脚步不停地离开。

风呼啸而过,美景一闪而逝,还未来得及观望,它已经成为记忆里的一种怀念!

“遥遥,我该拿你怎么办?”

慢慢踱步到月笙遥房间,将松散的被角努力掖,路琳坐在床头,低沉地嗓音夹杂着浓浓伤怀!

若是一直治不好,该怎么办?

心理问题是大问题,若是遥遥真的沉浸在过往不堪的回忆,该怎么办呢?

“小泽,你实话实说,你们遭遇到袭击,大规模,是不是有很多人?”

“也没有很多,就那么几个人!”

“你们在任务途中遇到牛轲廉,他主动攻击你们?”

“没有,他是坏人,我是军人,当然是我们攻击他们,不过途中一不小心导致遥遥受伤,然后就被当成战俘!”

“她是不是在此途中遇到很大打击?”

“嗯,很大的打击,不过这段到底遇到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确信和牛轲廉有关系。”

整个身体窝在沙发里,锐利地视线瞥向面板上存在的文字和消息,谭泽懒惰的点点头。

有些人可以说,有些人不可说,比如小叔就值得批评!

“慢慢讲一讲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没,我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有几件事情非常重要,第一:守口如瓶,第二:不准瞎吹,第三研究支持!”

谭泽努力摇摇头,萌萌的肉松松散散挂在脸上,一看就是有回答的yuwang。

“自然!”

“牛轲廉不仅整了容,还和过往一点都不一样,我觉得他背后一定有人撑腰,否则不敢如此猖狂。”

“你有证据吗?”

“没有!”

“既然没有,就不要随意诬陷,容易打乱社会上的秩序。”

“但是……”

“没什么但是,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人抓住了吗?”

“没有,让他跑了。”

“没跟着,或者伪装跟踪?”

“跟了,不过效果不明显,甚至是被甩开。”

谭泽无奈地回答,声音低沉而沙哑,夹杂着浓浓疲惫感。

今日刚回,便有好多事积攒,感觉脑子快要死机!

“你和遥遥是什么关系?”

“?”

话题转移那么快,是想逼死他吗?

不问,不回答,拒绝回答!

“快说!”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谭艺帆怒吼着询问。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五百一十九章还是她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发威就没用,是不是!

“小叔,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谭泽忐忑不安的舔了舔嘴唇,摸了摸麻麻的手指,避开直视地视线。

心虚,非常心虚,不敢回答,怕耽误正经的大事!

“好,我不生气,当然得看你具体怎么回答,如果回答有问题,生气是必须。”

谭艺帆聪明的在话里设置两个陷阱后,微微点着头,冲着谭艺微笑。

他想怎么回答?

“是我?”

喉结上下滚动,勾勒出性感的色彩,不安地手指抠着沙发,谭泽老老实实回答。

哎呀,他莫名有点怕,毕竟家长和亲戚关系还相差太远,万一小叔不乐意,非常嫌弃,他该怎么办?

再者,遥遥本就不乐意澄清两人关系,万一等她醒来,厌恶他的选择,他又该怎么办!

头好疼,脑袋瓜子一片混乱,谭泽烦躁地揉了揉眼睛。

“什么!”

谭艺帆惊讶地反问,俊郎地表情被奇奇怪怪的颜色覆盖。

一片白一片黑,似乎表达着极其不满!

怎么可能会是小泽?

不信,他绝对不信,就算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小泽!

他能接受所有,唯独不可能是小泽。

“小叔,对不起,我真的是……”

“行了,你别说话,让我静静。”

他好像出现幻听,脑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难道最近工作太忙,睡眠质量太差,所以总是出现幻觉!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他得赶紧补觉。

“小叔,不论你信还是不信,自欺欺人还是……我和遥遥已经在一起,且不会分开,您不要想着劝说我们!”

不论小叔多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半点欺骗。

且关乎终身大事,他又怎么会说谎?

也许会遭到他们的剧烈反对,但既然他敢承认,就已经做好心里准备。

人可能会有很长的生命,但怎样有价值才重要。

“小泽,你是认真的吗?”

人都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有病,何况还是在那种情况下,他能够理解,但是有些事确实不能让她知道。

她说她没受到影响,不可能!

若是没受到影响,又怎么可能会产生那么激烈的情绪?

他只要轻微一提,她就立马变了脸色,若是这不算有影响。怎么才算!

“谭泽,你别转移话题。我们正在谈正事?”

明显的转移话题激怒月笙遥暴躁地情绪,月笙遥怒瞪着谭泽,眼睛里像是充满了星星火苗。

并且她没什么想法,就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对,一个答案!

他是不是牛轲廉,如果是,他从何处逃来,又是怎样混到现在的身份?

好奇,极强的好奇心充斥着大脑,同时脑海里又夹杂着些许抗拒!

人是古怪又奇怪的一种生物,她说不介意是谎言,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有些伤害一旦存在,就会是一辈子的阴影!

特别是当某些事情与幼时相比较,更加让人不堪忍受,小时候无力反抗便算了,但长大后依然无法反抗,便是一种懦弱,是一种精神上的碾压。

对,懦弱!

游玩的几日,她想了很多,每到夜深人静,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大大的眼珠子盯着窗外黑漆漆地夜景,脑子里就会有很多图片一闪而过。

有好有坏,有温馨,有恐怖,有喜有悲,各种错综复杂的图片交叉在一起,汇成通往罪恶的道路!

她自诩与别人不一样,但没有什么不一样,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与前世一个下场,不曾有任何改变。

为什么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追根究底,还是她能力太弱,又太骄傲,从未战胜过自己,心里一直留有阴影,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伤害。

“行,既然你想知道,想了解,我……告诉你,不过需要找个安静的环境,眼下太过吵闹。”

知晓月笙遥不依不饶的性格,谭泽沉吟良久,终是松口。

就算他不说,她也会设防设法从其他地方得知,何必呢?

****

海水涛涛,大浪翻腾,波涛汹涌的架势仿佛要将人给掀进海底。

安静地气氛因为海浪的波涛而增加几分危险,海鸥鸣叫,浪花撞击着礁石,一声又一声闷响,仿佛要将海滩埋没!

“老三,看到人没有?”

奚璟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缩着身子蹲在树根旁,拿起挂在胸前衣领上的对讲机,小心翼翼地询问。

他这边挺安静,不知老三那边情况如何!

突如其来的qiang响让奚璟身体一颤,眉眼间跳跃着欢喜,低头冲着对讲机吩咐。

敌人已经出现,开始收割!

“老大,我们怎么过去?”

紧贴着大树趴在地上,隐蔽地露着头观察着周围环境,小个头男子小声询问。

眼下双方皆不了解对方躲藏的位置,谁先开qiang也就相当于暴露身份,他们怎么那么傻?

“等,他们三个朝不同方向跑,起码会吸引三分之二的兵力,刚才的qiang声已经打响开战地号角,我们只需要等待他们乱,只要他们乱糟糟成一团,我们就能趁机登船。”

阴鸷地眼眸扫视着前方的一个小鼓包,柯烬伸手指了指方位,低沉地嗓音充斥着沧桑之感。

“老大,等会我去将剩下的守卫引走,你先上船。”

“你呢?”

“我没事,算命先生说我是大富大贵的命,不会那么轻易被阎王爷收住。”

“小心!”

“嗯!”

静谧的气氛被qiang声打破,声音越发嘈杂,锐利地视线瞥见守卫大船的人员缺失,小个头男子整理着手中地qiang支器械,迈着轻巧的步伐从旁边溜过。

“老大,记得向我替她说声对不起!”

身影渐渐隐没,小个头男子突然露出头,不等柯烬反应丢下一句话快速离开。

他的命本就不属于他自己,但遇见她之后,他感受到生命的鲜红,想陪着她一起经历风风雨雨!

但他犯下的坏事太多,老天爷已经不允许他作乱人间,他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她,给她承诺,却又不实现,他是个混账。

“矮子?”

眼前的一切像是被高倍速给刻意变得缓慢,柯烬难以置信的盯着不远处壮烈地场景,低声轻喃。

他还是无法躲过去,即使他好心的让他跟着他,但结果依然不如人愿!

收敛着淡淡地悲伤,志在必得的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大船,凶煞地眼眸夹杂着坚强和果敢。

壮硕地身体帖子树木,弯着腰躲开监控器,屏着呼吸小步小步从沙滩上走过。

“什么人?”

一道黑色地影子闪过,守卫的两人齐刷刷回头看向金黄色的大门,大声呵责。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五百二十章 斐然成章

“从她上大学至今,好多年了,最开始隐忍着不说,因为我知道一旦说出来,有些事再也回不到当初,所以我默默等待,等待有一天我能够以实际的行动来证明。”

“但人怎么能控制住心呢?”

“它是实物,不是虚物,不受主观意识影响,所以我告白了,但遥遥不同意,因为她在乎外人的看法,更在乎你们的看法。”

“她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在她眼里,你们比我重要,但我又怎么会允许她不同意,长久不懈的坚持作战,所以她同意试试。”

“我们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声音如泣如诉,浓浓的情感蕴含其中,哀伤似乎化成实质。

为什么?

他们好不容易跨出不可逾越的线,但等待他们的却是阻挠!

谈恋爱为什么一定要和家里有关系呢?

就不能是两个人认认真真,甜甜蜜蜜的谈恋爱。

“小泽,有些事本就不能强求,人世间本就有很多无奈,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你得学会接受,不是每对情侣都能成功在一起,你得接受无可奈何的一些事。”

“不要觉得难受,等将来你回忆自己做出的决定,也许会佩服自己的决策!”

见谭泽似乎被他说通,谭艺帆满意起身安慰性的拍打着他僵硬地脊背,温声安抚。

他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没必要将自己的未来搭进去!

“小叔,真的没有可能吗?”

神色萎靡不振,谭泽眼神痛苦的看向谭艺帆,幽深地眼睛深处充斥着无限悲凉。

人生中第一次喜欢一位女生,却是没有未来的女生!

他们真的有缘无分吗?

冲破种种束缚,自以为能在一起,哪曾想一步还没踏出就被拍死在沙滩上。

“小泽,尽早脱身才不至于让彼此伤心,爱一个人没必要就一定在一起,相忘于江湖有何不好?”

“夜色已深,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想未来,想想将来你们可能会遇见的困难!”

话以至此,不能说太多,劝告太深,否则只会物极必反,产生相反的作用!

适当原则很重要,他不是要做狠心人拆开两人,而是希望他们真的做出正确决定。

人一旦进入社会,就相当于承担着社会责任,他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承担的责任。

若是无法许诺未来,贸然在一起,只会伤害彼此!

“小叔,我……”

“嘘,话不是说给我听,只要你们明白就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下睡觉最重要,我今晚不回去,随便找个房间睡下!”

“嗯,好。”

想要说的话被堵回,谭泽沉默不语地坐在沙发上,视线随着谭艺帆的身影而晃动,在他消失在视线里时,眼睛里一片荒芜,不含有任何色彩。

孤独,荒凉,寂寞,悲伤,哀痛等各种复杂情绪聚集在眼睛,深邃的眼睛像是深渊,涵盖着无限荒凉和寂寞!

为什么?

为什么!

真的不能吗!

身体沉重而疲劳,眼皮似乎无法撑起,偌大的身子挤在沙发上,慢慢陷入睡眠中。

梦里的时间平和而安静,没有太多复杂,一切都是他想象中的模样!

和爱的人相伴在一起,无忧无虑的度过匆匆岁月,谈天说地,言笑晏晏,每日都像是新的一天。

黑暗里沉浮的野兽张牙舞爪地匍匐在角落,阴鸷地双眸紧盯着双眸阖上的少年,阴郁的情绪从角落向房间四处蔓延!

*****

“唔,好香!”

阳光洒在脸上,自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睁眼,便闻见飘荡在空气中的香味,睁开地眼眸中蕴含着璀璨笑意。

人生仿佛到了巅峰,有家有阳光有饭真是极美的人生!

“起来吃早饭,啊啊啊!”

被窝实在是太暖和,不想起来,却又舍不得饭香,月笙遥磨磨唧唧的在床上翻滚。

好软,好暖,好爽,不想离开!

“嗳,起床!”

再不想起床也要起来,在部队日思夜想干妈做的饭,如今能吃到定然一顿也不放过。

更何况睡得有点多,脑袋似乎有点缺氧,她不能任由自己浪荡下去。

一脚踢开被子,精神抖擞的从床上起来,快速穿好衣服,拖拉着鞋走出房门。

“干妈,做什么好吃的呢?我已经被馋的不行,闻见饭香味,感觉睡觉都没什么意思!”

脚步轻轻的走进厨房,弯着腰从盘子里用手拿出一片土豆,月笙遥眯着眼睛夸赞。

还是记忆里的味道,刻在她味蕾上的味道,这种感觉真好,就像是她从未离开!

“洗手了没?”

“洗了,您看,多干净,香喷喷!”

“睡得怎么样?夜里冷不冷,有没有蹬被子?”

“非常棒,一觉到天亮,无梦惊扰,可以说是我近来三个月睡过最好的觉!”

“那么惨?”

“嗯,部队生活可苦了,整得我又黑又受,和生长在非洲的姑娘都没色差。”

“你啊,当初不让你去,你闹腾着非要去。去了又不能忍受,何苦呢?”

“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我才明白您和干爸的心意,哎,我真不孝!”

“嗯,反省的很对。”

“嘿嘿,哎,干妈,我昨天是怎么睡着,怎么没印象?”

月笙遥不好意思的避过视线,突然感到后颈一阵疼痛,迷迷糊糊的摸着后颈,无意识地询问。

她……昨天到底是怎样睡着?

怎么没一点印象,难道就睡得那么死?

“你昨天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说了什么,呃呃呃,好像是您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其他倒是想不出来。”

“哦!”

提起的心慢慢落下,路琳专心致志地翻炒着菜!

她还以为遥遥会记得,原来不记得,不记得也好,省得她问东问西。

“遥遥,上午有什么安排没?”

“安排?没有,怎么有事?”

“嗯,好久没逛街,正好你回来,我们去逛街吧!”

“逛街?”

不想去!

逛街什么好累,不仅身体累,心理也累,她不想去。

“逛街可是好事情,不仅能锻炼身体,更能让你感受到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啊?”

这几件事风马牛不相及吧!

干妈是怎么把它们联系在一块?

逛街锻炼身体,她觉得还能理解,但感受生命价值,未免有点夸大其词吧!

“不想去?不想去也行,不过我近来对医学很感兴趣,特别是心理学,我觉得特别有意思,你要不要陪我去听课?”

“啊?”

心理学?

干妈最近是怎么了吗?

感觉怪怪得,让她有点不适应。

“又不想陪我?”

“陪,一定陪,我又没什么事,怎么会不陪,不过……”

“什么?”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世俗不可越

将碗筷摆放好,回头盯着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路琳好奇地询问。

“干妈,你为什么想去旁听心理学的课?”

“有意思,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不论电视剧还是电影,或者报纸杂志,都会显示一些心理学上的知识,现在的学生特别难管,我听说学心理学会很有用,所以想试试。”

被提问,心猛然上提,思路迅速转接,路琳不动声色的回答。

哇,好险!

幸亏她临时经验比较丰富,不然就惨了。

“哦,确实,现在的学生不仅难管,还特别有想法,干妈,您辛苦了!”

月笙遥应声点点头,颇为无奈地叙说。

各行各业都不容易,若是不将自己变得更好,恐怕无法适应新的岗位要求!

“怎么样,要不要陪我去听课?”

“陪,当然要陪!”

月笙遥忙不迭的点着头,接连回应。

抓住仅有的时间,当然要好好陪着他们,这样的时光实在是太短,若是有可能,纵然一直陪伴着,又有何妨?

“来,吃饭吧,吃完饭再去!”

心下顿时一松,路琳坐在餐桌前招呼着月笙遥吃饭。

同意就好,她还担心遥遥不同意,哪知如此容易就得到遥遥的承诺,真是很棒的一件事!

昨夜老谭走后,她左思右想着这件事,但怎么都想不到解决办法,终于在天色接近于天亮时,脑子里闪现过想法。

遥遥是位孝顺的姑娘,她可以假借陪伴的由头,让遥遥接受心理治疗,如此这般,既不会引起遥遥反感,又能很好的治疗心理问题,简直是一举两得。

“干妈,不用喊干爸吗?”

“不用,他跟小泽在一起,不在家。”

“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吃饭时人还在,不过一夜时间,怎么就跑到谭泽那里?

难道京都又发生她不知道的大事,还是说谭家出现大问题!

“没什么事,就是爷俩许久不见面,有些男人间的事情需要商量,不用管,没发生发生大事。”

“别愣着啊,快吃饭,尝尝我特意做的饼丝,又焦又脆,简直棒极了!”

神情一顿,不留痕迹的观察着月笙遥,路琳淡定地转移着话题。

遥遥心思敏感,万万不能让她发现他们最近做的事情,否则一定会在心里留下隔阂!

“嗯!”

不对,干妈一定有事瞒她,且还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要避开她进行?

月笙遥抓捏住路琳面部呈现的神色,仔细在心里分析,得出结论,但结论莫名让她有些难过。

干妈和干爸有事却瞒着她,还不让她知道,就好像是要将她排在外面,心里有点难受!

沉闷的早饭无色无味地进行,彼此心中想着事情,皆不曾注意到饭桌上流露的不对劲以及尴尬。

空荡荡的街道,光秃秃的树木,白色地霜露打在枯巴的野草上。

冰冷的空气袭击着全身,没被衣服遮住地部位传来一阵刺痛,寒风像是被针给覆盖,刺痛穿透骨髓,影响着全身上下。

被冻得瑟瑟发抖,谭泽裹了裹身上沉重的衣衫,通红地手指拎着白色塑料袋,不顾形象的蹦哒着进入房间。

“呼~好冷!”

“怎么不穿厚一点?”

“哎,小叔啊,您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死我了!”

猛不丁的声音吓到谭泽,挪着大步后退,见到谭艺帆的面容,才将高提的心慢慢归落回心房。

原来是小叔,吓死他了,果然人吓人,吓死人此言一点不假!

“早饭买了什么?”

“小米粥和包子,还有煎饺!”

“养生的早餐,还不错,我得赶紧吃饭,吃完饭还得去医院。”

谭艺帆接过谭泽拎在手里的塑料袋,将袋子打开,把饭盒一一摆在桌子上,似有似无的落下一句话。

“小叔,我昨夜想了很久,脑袋都快想炸,不过我……”

“想出什么花样?”

单手拿出包子,眼神中夹杂着不可言喻的深意看向谭泽!

想了很长时间?

那他做出怎样的决定,是放弃还是继续拥有!

“我不愿意放弃,我想和遥遥继续走下去,即使前途没有光明,甚至没有未来,但我还是想和她一起走下去。”

“有意思吗?”

“有,人生十二载,总不能一事无成,更不能因为现实的局限便放弃心中所爱,如此,既是伤害遥遥,更是对我和她的不自信。”

“你真的替遥遥想过吗?”

脸色迅速发生转变,谭艺帆动作悠悠地放下咬了几口的包子,锐利的视线看向谭泽。

呵,合着昨天他说那么久,没一点用?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一定能说服他们,让他们各自寻找爱情,而不是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在一起。

“有,我有替遥遥想过,但我不是她,有怎么能替她做决定?”

“既然是爱情,必然是双方共同的付出,所以我决定问问她再说,只要她没意见,纵然前方刀山火海,我也会在所不惜。”

“有了遥遥的支持,未来就一定会是一片光明,我相信!”

灼热的目光像是被打火机点燃,火花四溢,夺目的颜色重重吸引着眼球。

只要遥遥不嫌弃,他怎样都可以!

整个人就像是被打了鸡血,激动且向上蓬勃的力量在房间里蔓延。

无组织,无纪律是不配称为军人,既然目前他还身担着责任,务必得挑起担子。

身在其位谋其职,干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而不是紧凭一腔热血!

阳光大盛,明亮且炽热地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气息萦绕着全身上下,仿佛要将心里地阴霾清除干净。

高空中随风摇摆的风筝呼啦着翅膀飞翔,骤然地狂风加剧,只听得见呼啦啦的响声震慑着鼓膜。

公园内部围绕着一圈圈看热闹的群众,男女老少坐在花坛两旁,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天空。

五颜六色的风筝在天空上飞翔,偶尔有调皮地孩子故意炫耀,不小心扯断风筝线。

吵闹以及欢笑并存,兴高采烈的庙会在视野里慢慢化作一个小黑点!

不同的天,不同的地,不同的土壤,不同的风土人情!

道路崎岖,车子咣当咣当晃动,本就极其讨厌坐车,又因车子的不稳定而增添几分厌恶。

心疼地盯着月笙遥发白的嘴唇以及脸色,谭泽紧张兮兮的询问。

地理位置闭塞,又处于偏远小镇,恰逢京都天气糟糕,冷空气突然降临,飞机无法,只能去做火车。

但火车偏远,必然得坐会公交,哎,才坐上几分钟,她怎生得如此严重?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五百二十二章 惘然

他可是小叔看着长大,为什么对他那么不自信?

他看着就那么不靠谱?

“小泽,一岁看老,不是没有道理,你和遥遥性格不合,如果强要在一起只会多灾多难,不如彼此安好。”

“作为家长,我希望遥遥的未来一半能给她安稳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处处充满危机。”

“每个女生都渴望当一名公主,但是她和你在一起,也许只能做女王,我不希望她过忙忙碌碌的生活,你懂吗?”

身为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而不是整天被工作缠绕。

做感兴趣的事,做喜欢做的工作,不为任何人弯腰,不委屈自己,这是他想要为遥遥营造的一种生活状态。

他年纪大了,有些事看的很开,名望,金钱,权利有什么用?

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才最重要!

“小叔……”

英俊地面容略有扭曲,明明他都做好决定,为什么心还是不安定,四处摇摆?

谭泽放下筷子,迷惘地目光略有恍惚之色。

“你自己好好想想,别着急下结论,记住我这只是第一关,若是你们非要坚持在一起,未来会有很多关要闯,好自为之!”

高大挺拔的身影站直,伸手拍了拍谭泽坚硬地脊背,谭艺帆拿过放在沙发上的大衣,从容潇洒离开。

心里有一团小火苗在熊熊燃烧,但是他必须得克制!

人性存在一处弱点,越是强烈反对,越是容易激发他们反抗的情绪,所以他不能太强硬,必须得慢慢来。

情之一事,向来难为,更何况身为外人想要去控制别人的感情,更是难中之难!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对于人心的把控,没人比他更清楚。

自古以来有多少爱情是因为外人介入而倒塌,又是多少因为彼此的不信任而结束!

未来充斥无限可能,没必要因为一件不可能事件,而搅得天翻地覆。

“干妈,您确定在这?”

直视着眼前的一处心理咨询工作室,月笙遥亲密地趴在路琳耳畔小声嘟囔,眼里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

这个地方有点别扭,不论是布局还是外观装饰,都让她觉得心理不舒服!

干妈不是要上课,怎么突然来心理咨询工作室?

据她所知,这种地方应该不会单独上课,他们承办的业务只限于心理辅导吧!

“应该不会错,虽然我没来过,但朋友发给我的信息确实是此处。你看,位置定位就是在这!”

“我看看?嗯,好像是……”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再一次将谎言圆过,路琳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轻柔地拉着月笙遥手臂向工作室走。

坚持,不能泄露情绪,一百步已经走了一半,还有一半近在咫尺,她坚决不能漏气!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

“你好,我姓路,找孙医生,今早在网上有预约!”

“路女士,预定时间早上十点,嗯,孙医生在最左边的房间,欢迎光临。”

“谢谢!”

收好前台递来的卡片,路琳诚心诚意的收好,紧张地挎着月笙遥手臂向里面走。

她不能和遥遥一起进去,否则肯定露馅!

但遥遥要是不进去,根本没办法得知她的心理状况,这该怎么办?

罢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她先进去和医生沟通沟通,等商量好计划,再慢慢打算!

“遥遥,你坐在外面等我,有什么事我再喊你。”

“哎,干妈,我陪你一起进去吧!”

月笙遥惊诧地站在原地,抬头望着清幽地办公室门,心头略有不安。

自从进去大门,心脏一会儿快一会慢跳动,心理略微有些不舒服,她不想一个人待!

“不用,你在外面等我,有需要我再喊你。”

“好吧!”

“给,帮我拿着包。”

“嗯!”

闷闷不乐的坐在走廊沙发,月笙遥无精打采地拿出手机,颇为无趣的玩游戏。

没意思,好没意思!

各种游戏玩了一遍,发现里面的人还没出来,丰润地唇微微上撅,满脸的不高兴。

干妈为什么还不出来?

不会忘记她在外面吧!

没有缘由,内心越来越不安,情绪越发躁动,月笙遥嫌弃地将手机装进口袋,探头探脑的将耳朵贴近门把手。

他们到底在谈什么?

怎么一个字都听不到,隔音效果真好,让她甚是佩服!

“呃,嘿嘿,干妈,您好了?”

不停扭动着身体,想要更加紧密地贴着门把手,突然医生办公室门被打开,月笙遥猛然踉跄着步子,尴尬地稳定着身形。

哎呦喂,吓死她了,差点摔倒在地上!

干妈怎么突然开门,难道已经谈好?

“遥遥,你这是干嘛?”

“没干什么,好奇,纯属好奇,那啥您好了吗?我们现在回去还是……”

月笙遥尬笑着对手指,生硬地转移话题。

“没结束,医生说还需要问问其他的小事情,我年纪大记忆不太好,所以你来和医生聊聊。”

“我?”

“对啊,你虽然不是学心理学专业,但也学医,学医和学医的人比较好沟通,过来坐吧!”

“干妈,我不行,要不我给谭泽打电话让他过来。”

“遥遥,是小泽和我亲还是你和我亲,是他了解我多还是你了解我多?”

“当然是我!”

“医生是要针对我的应该来制定解决方案,那么你的描述肯定要比小泽描述重要,你说是不是?”

“也对!”

“走吧,别墨迹,早弄完早回去。”

“我怎么觉得套路很深,好像掉入陷阱?”

月笙遥抬头望着走在前方地背影,小声的嘟嘟囔囔。

感觉就像是一个局,为了逮她而故意设置的一场局,难道是她想多了?

“医生,她是我女儿,有什么事您可以问她,她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好!这位女士,请问您如何称呼?”

“。。。”

好正式的感觉,心里好像更慌!

月笙遥不适应的坐在椅子上,神情颇为淡漠。

“医生,我女儿姓月,性格比较内向,您别介意!”

见月笙遥一句话都不说,路琳和医生悄悄对视一眼,读懂医生眼睛里蕴含的意思,路琳从中打着哈哈。

遥遥怎么回事?

刚才的情绪状态还挺在位,不过聊天的时间,她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有点阴深深的感觉,身上的气息似乎也有所变化!

“咚咚,做个自我介绍吧!”

屈指敲了敲桌子,利用声音拉回月笙遥跑偏的思维,孙医生似有所意地询问。

这个女孩确实有点不对劲,精神状态的确有些问题,看来家长并未说错,不过具体是哪方面出了问题,还需要细细侦查!

“不好意思,有些跑神,我姓月,月笙遥,专业是医生,中西医结合专业。”

“哦,同行,目前在哪里高就?”

“孙医生说笑,高就谈不上,就是在部队打杂。”

“月小姐是否清楚您母亲存在的问题?”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五百二十三章 追忆成思

“?”

什么?

干妈心理存在什么问题吗,为什么医生如此询问!

“看来月小姐不太清楚,我稍微提示一下,人体的疾病分为身体疾病以及心理疾病,心理的疾病又分为许多级别,比如亚健康状态,精神分裂症以及精神病,但精神病又分为许多类型,有轻有重,多样且不重复。”

“病因的不同会衍生出不同病种,起因有可能是因为外物刺激,也有可能是自身内在因素,但是都不好说,没有具体定性标准。”

“刚刚我帮路女士做心理测试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可能存在抑郁和焦虑症,这种症状大部分与家庭因素有关,不知您是否能详细描述一下你们的日常生活状态。”

学医的人心理戒备很高,一般不会轻易对别人放下心里防设,必须得慢慢来。

最好是从身边的人出发,慢慢撬动她坚硬地内心,从中找到共鸣点,再逐步出击!

虚载虚年,不空洞,以卓然的知识储备让她放松警惕。

“日常的生活状态?我想想,其实我……”

“以上就是日常的生活状态,没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

“说来惭愧,身为儿女,我很少在家陪伴父母,竟从未想过有一天母亲会……”

内心处于极度震惊之中,自然而然忽视医生面容上古怪的笑意,月笙遥一个劲自责地忏悔。

她身为儿女,真是不孝!

“月小姐,不知你对精神躁狂有何看法?”

“精神躁狂?情绪起伏波动大,中枢神经过于兴奋,大脑皮质或者延髓兴奋度较高,可能需要抑制。”

“方法是不错,但是极度的抑制只会起到反作用,人性不需要压抑,只需要换个角度来思考。如路女士,家庭和美,生活无忧,有工作有孩子,为什么精神会有抑郁,您可知其中原因?”

“不知,还望医生明示!”

月笙遥沉默地摇摇头,内心越发愧疚和不安。

为什么她一无所知?

对什么事好像都不太了解,干妈看着并无异样,哪曾想她精神上会不对劲。

她真不孝啊!

“当人遇到无法解决或者潜藏在内心世界的恐惧,一些特别的感情会被无限放大,特别是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想必你们经常一个人待吧!”

“情绪的波动是生理正常需求,但若是刻意压抑,会将正常的一种生理需求给扩大化,逼迫至心理,并产生心理上的压力。”

“人体的压力源很多,有来自社会环境,自身免疫系统,也有人际交往上的压力,但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人体内器官的压制。”

“就像是荷尔蒙气息,如果任由它释放,会对您整个身体以及心灵产生重大影响,但若是您可以压制,也许您会变得更有魅力,但同时会更改着体内的性腺激素,而性格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得到改变。”

“人体是个有意思的器官,各大系统在主观层面受制于大脑,为大脑所服务,但分化分析,其实并不是!”

“人体是个整体,但同时也是分裂体,它很复杂,可以说相辅相成,但又彼此压制,所以想问题,思考问题也许并不是大脑的事情,更是身体内每个器官的事。”

“月小姐,您懂吗?”

医学知识和心理学结合,将互通的点给转化,孙医生言辞恳切的讲解。

之前路女士有说话,她女儿医学知识牢固,对于中西医的了解很深,他必须得判断出她的程度属于何种方位,如此才能更好制定计划。

不过语言有点绕,其中涉及的医学知识也挺丰富,不知她能不能理解。

若是不能理解,那么心理辅导工作就会相当容易;但若是能听懂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辅导工作恐怕进行会有些困难。

聊天过程,他故意借用辩驳的辩论内容来解释医学心理知识,其中有很多点都是相互矛盾,但是又非常显著!

“略懂一二,不过我有个疑问。”

“您说?”

“我觉得您的回答可能有失偏颇,我们来咨询的目的是求得解决方法,而不是分析形成原因,您是在故意拉扯,浪费时间。”

哼,说来说去,别以为她不懂他的小心机!

心理咨询师向来珍贵,寻求他们的帮助都得以大量资金为支撑,因为他们是以小时计费。

刚才孙医生啪啦啪啦那么长时间,估计得有一两个小时左右,且还没聊到最终话题,一个小时五十块,这么几个小时下来,钱可花得不少!

而且心理咨询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后期长时间维持,若是每次都浪费那么长时间,钱可是得大把大把往外洒。

“小姑娘,说话还是圆滑一点好!”

孙医生略微尴尬的笑了笑,若有若无的提醒。

她是不是学过心理学?

不然心理防备为何如此之高,竟然无法催眠她,她居然还有心思反问他问题,真是人才!

不过他从业那么多年,见过的世面不少,达官贵人也接触不少,这孩子不过是暂时性有点尖锐,他一定会征服她。

“我长相圆润便可,说话暂时还不需要改变。”

“这是一篇文章,总共也就四千字左右,你们拿回去好好研读,明日再来一趟。”

“研读?”

“对,要记得一起,每个人的大脑意识不一样,见解更是不相同,我想知道你们对它会有何种看法,回去好好看看,明日过来说说你们的观后感。”

“医生,明日还来?我们是穷人,没那么多钱!”

“小姑娘,真滑头,今日不收钱,从明天开始,按小时收费,今天就当试水,若是满意明天就还过来,若是不满意,可以去别家找找看。”

像个刺猬,浑身长满了刺!

一下子恐怕不好拔出,此次心理辅导时间也许会被无限制拉长时间。

“好,谢谢医生!”

“干妈,走吧?”

站起身道谢后,月笙遥拉着路琳的手,动作粗犷的离开。

哎呦,终于能走了,心累,累得无法呼吸!

“遥遥,你觉得如何?”

“什么!”

“就是孙医生说得怎么样,可对症,有没有理论依据,他的知识储备够不够线?”

“还行,挺有见解。”

“那就好!”

路琳暗自点下头,面容呈现着满意的笑容。

遥遥满意就好,她还以为遥遥会很抗拒!

“干妈,您真的有抑郁症?”

“没有,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有抑郁症,若不是因为遥遥,她怎么会装作心理有问题的模样。

哎,牺牲太大了!

“。。。”

看来干妈果然有心理问题,一般来说,越是努力反驳一件事,越是证明她心虚。

心虚才会竭力反驳,因为正中心思,看来干妈果然受到影响,不过她出现这种情况有多久?

若是很严重,一定得好好看看,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遥遥,你现在想去哪里逛?”

“没有想去的地方,我想回去看看书,充充电。经过刚才心理医生的一通教导,我觉得自己医学知识略微有些浅薄,为保证明天能够和他想抵抗,我要看看心理方面的内容。”

月笙遥郑重的拍着胸膛,目光灼灼地看着远方,眼睛里的神色越发亮。

她不能颓废,对口专业遭受到强有力的刺激,她得保证知识不弱于别人,不丢人才行。

“行吧,好不容易有个休息天,中午做大餐给你吃,大闸蟹怎么样?”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五百二十四章 归元

“没有,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有抑郁症,若不是因为遥遥,她怎么会装作心理有问题的模样。

哎,牺牲太大了!

“。。。”

看来干妈果然有心理问题,一般来说,越是努力反驳一件事,越是证明她心虚。

心虚才会竭力反驳,因为正中心思,看来干妈果然有受到影响,不过她出现这种情况有多久?

若是很严重,一定得好好看看,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遥遥,你现在想去哪里逛?”

“没有想去的地方,我想回去看看书,充充电。经过刚才心理医生的一通教导,我觉得自己在医学知识掌握程度略微有些浅薄,为保证明天能够和他相抗衡,我要看书。”

月笙遥郑重的拍着胸膛,目光灼灼地看着远方,眼睛里的神色越发亮。

她不能颓废,对口专业遭受到强有力的刺激,她得保证知识不弱于别人,不丢人才行。

“行吧,好不容易有个休息天,就不带你出去活动,为表示你对我的关心,中午做大餐给你吃,大闸蟹怎么样?”

“大闸蟹?干妈,您没事吧!”

月笙遥错开步子,眼神复杂的看向路琳,刻意压低音调,似有所意地询问。

看来干妈果然病的不轻,不行,刻不容缓,她今日得好好研究心理学,明日定然要和孙医生讨论出诊治方法!

“你这孩子,我能有什么事?”

“眼下是冬天,不可能有大闸蟹,就算从其他地方弄到,但冬日大寒,蟹本身就是寒凉属性,若吃了恐得不了好!”

干妈是故意而为之还是真的不记得?

不记得的可能性比较毕竟干妈是老师,知识分子,怎么可能会不了解饮食上的禁忌!

“哎呦,忘了忘了,想你太深,竟然忘了眼下时节不适合,走去超市看看,有什么我给你做什么。”

“我行,走吧!”

本想拒绝陪同,突然想起孙医生说过的话,月笙遥主动挎上路琳手臂,冲着她温柔一笑,爽朗应答。

既然她在家,就应该好好陪着家人,而不是冰冷地坐在家中!

温暖的阳光驱除寒冷,隐约中似乎能听见冰雪融化的声音。

路上行人裹着厚厚地棉衣行走,琳琅满目的店铺像一朵朵花瓣绽放,寒冷无法阻断逛街的n!

休闲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忙碌的时间却一日接着一日。

自打回来,他就没停过,不论是谭家的事还是自己经营的小生意都需要一个个核对,谭泽怂着肩膀站在门口,眼圈发黑,神色略有涣散。

一天休息四五个小时,快熬死他了!

不过为了能早点见到遥遥,他忍,只是,已经到达小叔门口,他却不敢敲门。

有点纠结,该不该进去呢?

今日是星期天,按理说小叔应该会在家,如果小叔在家,那他肯定见不到遥遥!



“嘭谭泽?”

“遥遥!!!”

谭泽惊讶地盯着月笙遥,欣喜的说不出话来。

他和遥遥可真是心意相通,想她就能见到她,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不进去?”

转身把门给关上,走几步将垃圾扔在垃圾箱,月笙遥站定在谭泽面前,好奇地询问。

他站这干嘛?

守门啊!

“遥遥,我”

“怎么了?你要回部队还是咋的,别支支吾吾,有话直说!”

“遥遥,我犯错了。”

“什么错?你是想进门说还是找个安静的茶楼或者咖啡厅!”

“家里有人吗?”

“没有,干妈和干爸有事要做,估计到晚上才能回来。”

“进门说吧!”

听月笙遥说家里没人,苦面容顿时发生改变,谭泽笑眯眯的盯着月笙遥,眼神里充斥着挑逗之色。

“眼睛怎么了?”

“呃?没事!”

木头,呆子,不解风情!

跟随着月笙遥身后一步步走进小院紧接着进入大厅,谭泽宛若鱼跳到海水里,高高兴兴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发亮的盯着月笙遥。

“说吧,认什么错?”

“不急,你先坐,我慢慢回答。”

“别扯有的没的,快说!”

月笙遥一巴掌拍在谭泽身上,眼睑微微抽搐,摆出一副严肃模样。

这人能不能正经一点,他们可是在谈论十分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如此不尊重?

不过他到底犯下什么错,估计应该是大错,否则不会如此正式!

“遥遥,小叔小婶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接下来怎么办?”

“你说什么?”

月笙遥惊讶地从沙发上站起,音调高扬,刺耳的冲击着耳畔。

他们的关系?

他们什么关系,没有关系,谭泽又胡说什么?

“我说小叔和小婶已经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咦,遥遥还不知道吗?

“谁和你是男女朋友关系?谭泽,你是不是脑子进水,谁让你承认,又是谁让你胡说道!”

生气,非常生气!

他凭什么乱说?

对,她是答应和他在一起,但不代表她愿意将两人关系挑明!

京都势力复杂,他们可是名副其实的兄妹关系,他到底要搞什么?

心情被完完全全破坏,想着这两天的场景,月笙遥就觉得难过!

她那么不孝,干爸和干妈却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重任都被他们抗走,让她情何以堪?

“遥遥,难道你不想承认我们的关系?”

“谭泽,你能不能别幼稚!”

“我幼稚?”

“不是幼稚又是什么?你明明知道人微言轻,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们,你居然还大言不惭的承认关系,难道你不知道京都有多么复杂,此事若是被别人得知,它就是丑闻,你知不知道!”

月笙遥气急败坏的跺跺脚,恼怒地皱着眉头。

此事有多严重,他清不清楚!

豪宅里的丑闻,还是禁忌之恋,他以为大众的眼睛是瞎了吗?

“知道。”

“知道你还说?”

“若依你所言,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承认我们的关系。”

心痛的厉害,深情地眸子看向月笙遥,谭泽一字一句的询问。

没有血缘关系,没有真正的亲属关系,他为什么不能说他喜欢她?

nn的世界,他竟然无法表达胸腔内的情意,甚至必须故意隐瞒,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暴露!

到底是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有那么难吗?

她不过就是想要有个肩膀依靠,在她受苦受伤受累时,能有一个安静的场所,难道如此都不能满足吗?

月笙遥直视着谭泽,目光对上,眼中夹杂地神色一览无余!

“你后悔了?”

“没有,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我们都越过心理障碍,克服种种困难,好不容易才选择在一起,为什么又面临如此境地?”

第五百二十五章 高台建筑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为什么得不到祝福,甚至还无法公布,爱一个人有错吗?

“暂时不适合,如果你后悔,随时都可以选择离开。”

“我不会离开,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又怎么可能会选择离开?我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认定我不能给你好的生活和幸福!”

“因为你不像是值得托付的少年!”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喜欢一个人,崇拜或者爱慕从来都没有原因!

深情的情愫也许很美,很让人心动,但现实不得不考虑,他们并不是孤身一人,他们有家,有亲人,还想得更远。

如果得不到祝福,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遥遥,你愿不愿意陪我面对狂风暴雨?”

“什么意思!”

“面对狂风暴雨?打算回部队呢?”

“我想老爷子应该快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看是我们直接说还是等”

“等等吧,雨要来了,天气要发生变化,一切的选择等雨停下,便会有个结局!”

月笙遥叹息着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看向果盘。

“遥遥,你是不是非常不开心?”

敏锐地察觉到月笙遥低落的情绪,谭泽忐忑不安的询问。

遥遥的情绪有些低落,隐约带点前些日子的风格,难道又受到什么刺激?

“没有,你想多了!”

“近来几天,去哪些好玩的地方?”

“哪都没去,一直待在家里,怎么,有事?”

“没事,纯属好奇,我还以为叔叔婶婶会带着你出去玩呢!”

“没有,谭泽,我们决定在一起真的是正确决定吗?”

月笙遥抬头仰望着天花板,神情略有呆滞。

如果因为一己之私而伤害到别人,那么决定是否正确呢?

“遥遥,不说这个话题,我们换一个!”

“不能换,这个问题若是无法解答,未来只会是一团乱麻。”

月笙遥摇摇头,阻挠谭泽想瞒天过海的心思。

拒绝回答从来都不是好的方法和策略,他们必须得正视问题,实事求是的来解决问题。

“怎么解决?遥遥,你和我一条心吗?只要你和我一条心,我觉得再大困难我都能克服,你行吗?”

“我昨日碰见淑楠,她还是老样子!”

“。。。”

话题怎么突然跑偏?

不是要解决问题,怎么话题跑的没影,问题还解决吗?

“谭泽,追求一个不爱你的人是什么滋味?”

“千番滋味都有,细细品尝,回味无穷,但不足为外人道也。”

“你真的不知道卢淑楠对你的心思吗?”

“知道!”

“那你?”

“知道又如何,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的语言和思想,单说交流便无法交流,何谈在一起!”

以为月笙遥后知后觉在吃醋,求生欲迫使谭泽竭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可什么都没做,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的在一起会伤害到很多人,会搅乱潭水,那么有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不论你承不承认,我们都清楚地知道你我不是对方最好的选择,也许此时的我们互相爱慕彼此,互相喜欢彼此,有着共度一生的祈愿。”

“但若是真的分开,也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你也许会找到你的心头血,我会找到我的白马王子,可能不会遇到更好的人,但生活得幸福美满就可!”

月笙遥惆怅的躺在沙发上好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身子一动不动地挺着。

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但如果因为彼此不成熟的意见和想法而影响到很多人,还不如不在一起!

“遥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没办法继续待下去,谭泽随便找个理由离开。

问题又回到原点,还是一模一样的问题,他却无法想到解决方案。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自古以来的名言,想要得到必然得学会失去,唯有失去才会知道得到的重要性,但若是得到并不是好结果,而是坏得不能再坏得结果,那么该怎么样取舍自然不言而喻。

他是个懦夫,没有本事的懦夫,除了想要逃避,想不到任何好方法!

“走吧,走吧,都走吧!”

其实她没有遇见淑楠,不过等会淑楠就会来,以前是她充当知心姐姐,眼下身份倒是发生跌翻式变化。

月笙遥懒散的躺在沙发上,黑溜溜地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神色里充满着诡异的表情。

等会淑楠会过来,她们已经回不到当初,又该怎样交谈呢?

烦啊烦!

一切都那么令人厌烦,颇有抑郁不得志的感慨。

“遥遥,你回来了?”

“淑楠,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是和以往一样马虎,喊人没回声,敲门也不答应,恰好门没关,我就自作主张进来了!”

“门没关?”

“别去了,我已经将它们关上。”

月笙遥惊讶的站起身,正准备去瞅瞅情况,就被卢淑楠叫住。

“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大方方的给自己倒杯水,极具气场地端着水杯,卢淑楠睥睨着看向月笙遥,冷声的询问。

前两日便听见她和谭泽回京的消息,可惜今日才遇见她!

真是有意思得很,不过遥遥为什么要邀请她来?

“淑楠,你不是去部队吗?”

她记得她要去部队时,淑楠也闹着要去,难道没去成?

“我没去,换句话说是人家不要,毕竟娇滴滴的小姑娘,不论是体力耐力还是专业能力都不敢,所以还没到一个月就被别人被踢了!”

“我去,那么猛?”

“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那你现在在哪工作,有谈男朋友吗?”

月笙遥坐直身体,挺直腰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卢淑楠,卦的询问。

“没有,工作没找,一直闲在家里。”

“哎?不太像你啊,我记得你特别好强,不屑做米虫,怎么要改变心意?”

“世事无常,人事难违,工作不得志,找不到好工作,我能有什么办法!”

卢淑楠无辜的摊开手掌,精致的妆容被讽刺点缀。

没办法的事!

毕业之后,她有凌云壮志,心比天高,胆比地厚,但那又有什么用?

专业不对口,她脾气倔强,又不想依靠家里人的力量,于是就这样不黑不白的生活。

“你想过考研吗?”

“有,不过有点不切实际,我们已经毕业好久,没有那个实力和经历去考研,心已经老了,精力已经达不到要求。”

“别气”

“遥遥,直入主题,别说一些有用没用的话题。”

深情懒散而无奈,卢淑楠直接打断月笙遥想要叙旧的愿望,直接挑明!

关系已经回不到当初,没必要假装关系特别好的样子,他们不再是过去,纵然假装,也要真诚一点。

“你还喜欢谭泽吗?”

“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听到月笙遥询问的话,出于女人第二感的敏锐,卢淑楠直爽的询问。

他们是在一起了吗?

垂在沙发靠垫上的手臂屈屈,身体不自然绷直,五指并拢,克制的压抑着性格。

“呃,淑楠,你不要转移话题,快点回答。”

“回答什么?”

第五百二十六章 十拿九稳

神情懒散而无奈,卢淑楠直接打断月笙遥想要叙旧的愿望,声音冷淡的挑明话题!

关系已经回不到当初,没必要假装关系特别好的样子,她们不再是过去天真无邪的模样,连基本的假装,也没必要维持。

“你还喜欢谭泽吗?”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

听到月笙遥询问的话,出于女人第六感的敏锐,卢淑楠直爽的询问。

他们是在一起了吗?

垂在沙发靠垫上的手臂屈曲,身体不自然绷直,五指并拢,克制的压抑着情绪。

“呃,淑楠,你不要转移话题,快点回答。”

“回答什么?”

“你还喜欢谭泽吗?”

“若是想让我回答问题,你先回答我,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什么时候,为什么!”

他们一定是在一起,否则遥遥不会如此问话,看来她真的是没有机会,但机会真的没有吗?

“不算,并不是真正在一起,有些问题还没沟通,我”

“什么问题?”

光速截取月笙遥说话的重点,卢淑楠声音冷淡的质问!

问题?

“淑楠,你饿吗?”

被卢淑楠质问的语气刺激到敏感点,月笙遥恍然觉得约她来并不是好的决策,立刻转变招数,假笑着应对。

她不该

怎么会想到约她来家里商谈?

脑子怕是秀逗了!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

眉头紧蹙,卢淑楠一脸不爽的面对着月笙遥,冷静自持的询问。

他到底遇到什么问题?

明明不想问,但心还是忍不住颤抖,说不爱哪有那么容易!

指尖刺进手心,针扎似得疼痛向心房蔓延,卢淑楠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月笙遥。

不遇不听不想念,但消息传来,心却猛然跳动,她想她还是在乎他吧!

为什么抹不去他的影子?

“没什么事,是我想太多,今日招待不周,以后再聚吧!”

“我不爱他。”

“?”

“我说,我已经忘记谭泽,你好受了吗?”

“淑楠,你这话什么意思?”

“月笙遥,你啊可真是有心机,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谭泽的未婚妻,想方设法让我惹他厌恶,等他厌恶我之后,你却趁机而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卢淑楠蔑视一笑,唇角上扬,勾出嘲讽的弧度,刺耳地声音飘荡在空气中。

她约她来什么目的?

炫耀还是嘲讽!

许多年都不曾追到的男生被她一招制服,真是厉害。

“卢淑楠,你胡说什么?”

生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月笙遥怒视着卢淑楠,语气极冲。

她胡说什么?

就算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诬赖吧!

“我胡说?月笙遥,你拍拍心口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谭泽?若是不喜欢,就当我是胡说。”

“我”

“不敢?敢做不敢当,当初那么有本事,现在怂什么?”

“我在他面前,从未说过你一句坏话,甚至还主动帮你,就算不记得我的人情,也没必要诬赖我吧!”

“切!”

她可没有诬赖她,自己做了什么事不清楚?

依着那张假得不能再假的脸,骗她吗?

“卢淑楠,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趁机而上,是谭泽向我告白,又不是我”

“罢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从没对不起你。”

“不论你心里怎么想我,我从未把你当做敌人!”

辩驳到一半,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目光直视着卢淑楠,心里的气不知为何突然散去,月笙遥颠着步子走到厨房端出果盘。

“来,吃点水果!”

吵什么吵,没意思,不吵了,没意义的事情!

“你”

还怎么弄?

吵架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她倒是气焰嚣张,但对方却已经敲鼓收旗,她和谁吵?

“坐吧,别说主人家不好客。”

拉着卢淑楠的衣衫示意她坐下,月笙遥白皙地面颊浮现着淡淡微笑。

近些年,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有时候她都想不起来她还有没有朋友!

“说吧,什么困难?”

毕竟待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此刻见到月笙遥为难地表情,卢淑楠哑着嗓子询问。

就知道摆出小可怜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她!

“淑楠,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你问我,我问谁?时间不等人,大概是时间改变我们!”

“但我觉得艾婷就没变过,可我俩”

“还不如因为谭泽,若是没有他,我们怎么会走到如今这步?”

“说来也是,不过家族因素也占不少原因。”

“你真的喜欢谭泽吗?”

心下还是有不甘,卢淑楠伸手戳戳月笙遥手臂,别扭地询问。

她到底有没有和谭泽在一起?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能不能给个准确话?

喜欢一个人虽然可以忍耐,但无法忍受他陪在他身旁的人不是她。

就好比她喜欢他,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占有欲,想要将这个人变成她的,而不是

呵,她好像有点变态!

“不清楚,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自小在大家族长大,你会不知道为什么?”

月笙遥挑着眉头,咋没闪过恶意。

为什么?

因为身份和地位,身份的别扭关系以及地位的不对等,注定他们无法在一起。

“你还记得何梓煜吗?”

“谁?”

“何梓煜,前四大家族里的何家!”

“记得,他不是被关进监狱,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听一小道消息,说他有一义妹,来头不很是好奇。”

察觉到月笙遥略激烈的情绪,卢淑楠眸光微动,暗自将她的情绪记下,不紊不乱的回答。

遥遥果真和她有关系,看来何家的倒台少不了她参与!

“你是说何燕秋?”

“哎,好像是这个名字,呦,认识啊!”

“嗯,她是从孤儿院被何家领养,我俩是从一个孤儿院出来,不是听说她去国外了吗?”

斟酌良久,月笙遥坦然道!

这事她说还是不说,淑楠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她主动点,说不定还能套点消息出来。

“确实去了国外,不过还没有两个月就被黑帮老大带回来,还赠送她几个小公司。”

“黑帮老大?”

“呃,不一定是,传言而已,反正就是她背后有人撑着。”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她为什么要和她讨论何燕秋,按理说她们谈论的事和她没关系吧!

“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不过看你那么清闲,给你找点活干,听说她最近有大动作,准备搞垮谭家,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

“耳背?没听见就算了,我是绝不会再说一遍!”

卢淑楠拿着牙签挑起切成块块的苹果,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

她爱听就听,不听拉倒!

“她为什么要搞谭家?”

第五百二十七章 百密一疏

有点魔幻,明明她和她是同类中人,当时还一起共事,怎么转眼间就倒戈相向!

再者她从哪来那么多实力,谭家可是在京都屹立许多年,她哪来的自信要搞倒谭家?

“我哪知道,估计是她背后的人看谭家不顺眼,毕竟谭家这块肉挺肥美,谁都想来插上一脚。”

“你”

“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坏,我可什么都没干。”

卢淑楠可爱地摊开双手,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别想把错误往她身上推,坚决不接受!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帮忙?什么忙,你说来听听,若是好笑我就帮你。”

“我想你帮我弄些药,有粉剂,液体还有一些中草药!”

“你要它们干什么?我知道你医学知识懂得丰富,但是你绝不能伤害它人性命。”

“你是不是患有中二病?”

她是不是傻?

干坏事可是要被谈话,要被马克思主决!

更何况她干什么坏事?

蠢,不想和她说话,不过此事还得她来帮忙,最近几天干妈干爸还有谭泽防她防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难道她就那么不靠谱?

搞得跟防贼一样,所以她只能从淑楠这里找入口。

“说吧,帮不帮忙?”

“帮,你把需要的东西写在纸上,过两天我帮你弄过来。”

真是上辈子欠她,这辈子算是还清了!

“叮!”

“呦,没注意把控聊天速度,居然十二点了,你要留下吃饭吗?”

钟表的响声传来,月笙遥抬头瞥了眼时间,转头向卢淑楠邀请。

“你做饭?”

“嗯。”

“不了,家里已经做好饭,我回回去吃。”

谁要吃她做的饭?

怕被毒死!

卢淑楠潇洒地拿起包包,刻意的瞥了眼手机,装作急匆匆的模样。

“真不留下?”

“不留下!”

她才不要吃她做的饭,谁想吃谁吃,反正她拒绝!

“我走了,没事别喊我,药材等采办好,我再给你打电话。”

“回见!”

“谁要和你见面,自恋!”

嘟嘟囔囔的走出庭院,卢淑楠别别扭扭的离开。

都什么事?

明明是带着一肚子气还吵架,架还吵着不说,反而还被委托任务。

她咋没发现自己那么善良?

“谢谢!”

望着卢淑楠远去的背影,月笙遥沉默地弯下腰,沉重道谢。

她是没做过对不起淑楠的事,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很愧疚,有一种不知该如何说的感觉。

就像话涌在口头,但怎么也没办法表达一样!

时针在热闹中一圈圈走过,冰冷的冷空气迎面而来,苍茫大地仿若成了冰雪世界。

身着白色羽绒服,月笙遥懒散的窝在沙发上,隔着带有雾气的玻璃,目光惆怅地看向远方。

天地成一色,苍茫中略有凄凉,凄凉中夹杂着浓浓感伤。

雪花一片片落下,白色玻璃上沾染着漂亮霜花,良久才消失不见!

哈口气在玻璃上,只见浑浊的雾气和霜花相互碰撞,慢慢剪纸成一颗心消失。

怎么还没来?

略烦躁的端起咖啡杯,格外有情调的抿上一口,目光扫视着店外,神情有些着急。

被许出来时间有限,若是他来得更晚一点,也许今日就没办法聊天!

“遥遥!”

“你来了?”

“冷吗?”

“不冷,我这有咖啡,你要不要来一杯?”

“好啊!”

“你”

许久不见,难免有些尴尬和生疏,月笙遥笑容生硬的招呼,只觉得笑容十分难看。

从何时起,他们成了眼前模样?

明明以前她对他如痴如醉,日思夜想,就算重生后她不再是她,但从未想过他们会有今日尴尬的场面。

“子玄,你最近好吗?”

沉吟良久,终究忍不住内心深处的渴望,月笙遥试探性的询问。

他不是要出国旅游,怎么还在国内?

“还行,你呢?”

“我也还行。”

“你说谎!”

“?”

月笙遥心里咯噔一声,目光不解地看向顾子玄,只觉得心像是被扭在一起。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雅迷人,而她却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贪婪的瞅着顾子玄,心里感叹万分。

“你过得不好,我能看出来,皮肤黑了,人也瘦了,你看你眼眶下还有浓浓的黑眼圈,你一定过得不怎么好,为什么要说谎。”

“我”

啜泣声不受控制的从红唇溢出,月笙遥拿着餐巾纸捂在脸上,伤心的声音从纸巾往外冒。

一别那么长时间,他对她还是那么了解!

有些干爸干妈都看不出的变化,他却能一眼看出,如果彼此都还是原先单纯美好,不曾经历污浊,该有多好。

她和他一样都想要寻找阳光,所以两个同样沉沦在黑暗里的人不适合在一起,因为太像!

忘却他真的很难,因为他就是刻在心里完美男友和丈夫的代表,就像是一个准则,不可跨越的标准。

若是她手里不曾沾有血腥,真的如二十多岁小姑娘那般,也许她真的会追他,但现在的她不能啊!

“别哭,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

见月笙遥伤心地痛苦,顾子玄有一瞬间发懵。

他刚刚做了什么?

为什么遥遥突然间就哭了,感觉他像是十恶不赦的歹徒!

“子玄,我”

泪眼汪汪的盯着顾子玄,月笙遥委屈地想要描述近来遭遇的事情,却发现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无法说出。

不能,她不能!

但是真的很委屈,仿佛委屈到极点。

“有什么委屈和我说,我帮你想办法,别哭了,哭的让人怪心疼。”

“你”

“什么?”

“没事!”

倔强地擦干泪水,月笙遥避开与顾子玄的对视。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问他会不会心疼她?

但问了又有什么意思?

回不去,他们都回不去,除了往前走,再也没办法回去!

有些沟壑藏在心里,不被外侧发现时,它紧紧是沟壑,但若是被发现,就会变成深渊,她承担不起这样的重任,还不如不说。

“妆都花了,快去补补吧!”

拿出餐巾纸递给月笙遥,顾子玄礼貌的示意她脸上稍微花的妆容,温声提着建议。

女孩子在外不要哭,否则妆花了会很难补!

“谢谢!”

“为什么”

望着月笙遥走向洗手间的背影,顾子玄端起服务员刚送上来的咖啡,眼睛里充满着复杂情绪。

她为什么还要回来?

既然离开,就彻底决断一点,为什么要回来!

死寂的心在听到她声音的那刻起,便不曾停下躁动,但明知那是不该有的情绪,他居然还妄想任由它扩散。

遥遥,不该回来!

风起云涌,京都的天向来变幻莫测,一旦进入其中,再难有机会离开,她为什么就不能聪明一回?

“怎么样,味道还行吧!”14

第五百二十八章 万物寂籁

快速补完妆的月笙遥刚进入大厅便看见顾子玄捧着咖啡杯,孤寂沉默的坐在玻璃窗旁,长长地眼睫毛向下遮盖着眼睛里的满满情绪,硬生生拉扯出几分悲凉之意。

“不错,味道很特别。”

“确实很特别,就像是徜徉买奇妙的天空,假想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怎么,今天找我有事吗?”

顾子玄温柔的笑了笑,好听地声音充斥着浓浓的诱惑,仿若要吸引整个心神。

她找他是为了何事?

记得离开前她说过以后两个人不要见面,想必定然发生什么大事,她没办法解决,想要同她一起商量吧!

“子玄,我走后,你一直留在京都吗?”

“嗯!”

“那你有见过何燕秋吗?我听别人说她还留在京都,是不是”

“不曾,自当日一别,我不曾见过她!”

“但有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传言她被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佬包养,在上层混得如鱼得水。”

“怎么,你找她?”

眉眼间的神色极微妙地波动,顾子玄温声回答。

当日分手离开,他有依着梦想出国旅游,但语言不通,人际交往能力又不好,根本没办法和当地人交流,纵然风景很美,但他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曾经他以为他很厌恶这个让他充满伤痛和屈辱的国家,但离开之后,才发现他依然热爱它。

从小生长的家乡,纵然记忆里没有太多美好,但毕竟承载他太多无法忘却的记忆和人,所以不到半年,他就收拾着行囊回国。

脚踏到土地的瞬间,眼睛里不受控制地凝聚着泪水!

无法抹去的记忆在脑海里回荡,这是生他养他的祖国,他怎么能放弃?

于是他拿出所有积蓄在京都买了一套小房子,找了份自由职业,目前是自由职业工作者。

“没,就是好奇,我担心她的嘴不严实,会把之前的事外泄。”

“还有就是摸不准她的套路,感觉她像是有什么大招还没放出来,你说她会不会反水?”

月笙遥忐忑不安的摸着茶杯口,温热地力度向心底蔓延。

她究竟有何用意?

为什么选择回国,难道还要再一次蹚浑水?

“不会,暂且不说她是不是那样的人,单说她反水也不会有人相信。”

“为什么?”

“遥遥,何家的坍塌明面上可是她一手造成,反水除了证明她是两面派,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应该不会那么傻。”

“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因为她没有证据,不论是白纸黑字还是音频,她什么都没有。”

“但”

“遥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啊?”

“以往的你绝不会瞻前顾后,停滞不前,虽然你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能感受到你精神上的不安波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

“没有,我只是没睡好。”

“别骗我,我了解你的个性就像了解我自己,你定然是心里有事,否则不会如此。”

“。。。。”

他为什么那么了解她?

不清楚事情经过,不清楚她发生过什么,却一眼看出她的伪装!

“别憋着,郁闷以及苦恼会毁掉一个人,有什么事和我说,我来帮你梳理。”

“子玄,我是不是不该给你打电话?”

眼神幽幽的落在顾子玄关心地面孔上,月笙遥情绪低落的自问自答。

为什么要打扰他?

当时不是说好不再见面,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不是,我们是朋友,不论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沟通,我一直都在你身后。”

“但是”

“没什么但是,你说吧!”

直截了当的阻断月笙遥要说的话,顾子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不要解释,他明白也懂,但就是过不了那一关!

“我心理出了问题。”

“什么?”

“精神有点不正常。”

“你吗?”

“嗯!”

“你是在说笑吗?”

顾子玄难以置信的看着月笙遥,情绪激动的差点打翻咖啡杯。

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心理问题?

“真的,大概是从前些日子开始,我时常沉浸在幻想中,偶尔会呆滞的看着一件物品,一看就是一天。”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我在西南地区出任务,遇见小时候n我的院长,然后就再也走不出去。”

“他又n你了?”

“没有,恐吓而已!”

“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有没有找心理医生?”

“找了,没用!”

尾音发颤,月笙遥沮丧着脸回答。

这么多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干妈的意思,但没用啊!

白天看着像个人,晚上却必须听着歌或者开着灯才能入睡。

梦里再无平静,除了波涛汹涌的浪花就是黑暗!

整日整日的混混沌沌,她该怎么办?

“你别急,我们一起想想方法,找出症状所在,然后再慢慢走出阴影。”

“走不出来,我走不出来”

她什么办法都试过,但就是走不出来!

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身为学医之人,居然被别人吓得精神出问题。

哈哈,真可笑,真讽刺!

脸颊上挂着凉薄的笑意,月笙遥低低地埋头于手掌。

她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畏畏缩缩,害怕,恐惧占据着整颗心,她已经不再是她!

“遥遥,你安静一下,我去给你弹首曲子。”

心疼而不安地目光落在月笙遥颤抖的肩膀上,想要上前安慰,手臂伸在半空中又慢慢收回。

不能,他不能!

喉结上下滚动,顾子玄伸出手掌拍拍月笙遥肩膀,温文尔雅的走向大厅。

咖啡厅是十分有情致的地点,钢琴可以说是必备,恰好也是他的才艺点,除此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让遥遥先冷静下来。

找到大堂经理,好一番劝说,最终商量出十五分钟的弹奏时间,顾子玄优雅地整理着衣袖,绅士的坐在钢琴架前。

她离开时,他谱了一首曲子,为她而作,可惜遥遥从未听过,今日便将这份心意送上。

手指轻快的在钢琴上跳跃,黑白键上美妙的音符仿佛被赋予生命,悠哉悠哉的舞蹈。

生的希望,死的决绝,由喜入悲,再由悲入喜,一首曲子仿佛道尽人生的悲欢离合。

激烈的高昂,低沉的哭泣,悲伤的绝望,快乐的跳跃,手指灵活的跳动,仿佛是一场绝美地盛宴。

“你懂了吗?”

气息平静的停下最后一个音符,屏蔽异样地视线,顾子玄优雅从容的走到月笙遥面前,轻声询问。

她懂了吗?

“很不错,情绪炽热而浓烈,是你喜欢的风格!”

“是吗?”

“真的很棒,不过我更喜欢古典音乐的清悠和淡雅,炽热不适合我。”

“也对,要出去走走吗?”

第五百二十九章无欲无求

苦涩一笑,略显狼狈的转过身,长而密地眼睫毛掩饰神色里的复杂,顾子玄温声询问。

看吧,无论他怎样示意,得到的只会是一句不适合!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他配不上她,但不甘心啊!

“好,散散心也不错,说不定精神一下子就好了。”

雪白牙齿于外,借助着笑容掩盖内心的慌乱和悲伤,月笙遥弯腰拿起手提包跟紧顾子玄的步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她和他不关乎生死,但却无法忘记!

朱砂痣和白月光,哈哈哈,他们,真是有缘无分地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觉得京都变了吗?和离开时相比,它有什么不一样?”

肩并肩行走在街道,闲聊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

她可有感触?

“有,有不一样,陌生感,从踏入京都的土地开始,便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陌生感!”

月笙遥闭着眼睛感受到冷冷地风呼啸着刮在脸上,红唇轻启,悦耳的声音向外传递。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人况且如此何况还是一座城市?

城市的变化日新月异,也许今日的臭水沟,明日就会是一座高楼大夏,怎么可能会停步不前。

其实物体比人类剔透,它既能饱经风霜,又能一成不变。

改变的是社会环境,而不变的是历史!

但人却不能如此,人可以不变,但不变就要被社会淘汰,如果变化太多就会面目全非,不同的物体不同的遭遇,真是奇妙至极。

“心胸开阔了吗?”

“有一点!”

“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记得,它刻在脑海里,不曾忘却,也可以说是不敢忘记。”

是痛苦但也是经历,她怎么敢忘记?

年少的青春,充满着苦涩和艰难,痛苦的幼年时代,造就一生痛苦根源,她不会忘!

“冷吗?”

“有点!”

雪花旋转的飘在头发丝上,月笙遥轻轻地抖落掉落在眼睫毛上的小雪花,平淡无奇的声音夹杂着微妙地异样。

冷,很冷,牙齿像是要被冻掉!

知性的女人却不能说冷,她要忍着冷意。

“还能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吗?”

“能!”

“看来你还是不冷,不如跑一会儿吧,将那些刻在记忆里的影子全部都甩掉。”

顾子玄温柔地握着月笙遥手掌心,借助掌间相对,传递热流,压抑着眼睛里夹杂地深情,目光沉静如水的看向月笙遥。

记忆可以是连续,也可以是片段,为什么有些人的记忆存留时间不长?

因为没有必要!

如果痛苦的记忆,让你难过,让你心痛,为什么还要留着它?

自动屏蔽删除,或者将美好的记忆覆盖其上,让它在历史长河中逝去,何尝不是好的政策?

人生百味,世间百苦,甜咸苦辣酸,尝过后便忘记吧!

“呼呼呼”

跟随着顾子玄的脚步奔跑在河岸两道,水润地目光看向河岸两旁,升腾的雾气自红唇吐露。

雾气徐徐上升,越过眼睑,冲击着眼睫毛,白雾凝霜,雪白覆盖其中,偶尔的眨眼,便有一丝冰凉滑过。

“还记得吗?”

“记得!”

继续奔跑于山林小道,厚厚地冰雪铺满每一寸山河土壤,月笙遥凝望着白茫茫的天地,沉声回应。

她记得,记得很清楚!

脑袋快要缺氧,但记忆却依然很清楚,识海和记忆分层,就像是同一具身体,里面却藏着两个灵魂。

为什么,为什么还能记得?

她到底怎么了,平时大道理那么多,解救别人于水火,为什么却无法拯救自己!

“你还记得吗?”

“记得,只是不大清了!”

跪在佛祖面前,膝盖下铺着蒲扇,声音飘飘乎乎,仿若要乘风而去。

她还记得,只是记忆不太清,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具体细节也忘的差不多!

“遥遥,你还是你吗?”

行走在下山的路上,伸手碰触着竹子,竹叶上的积雪下落,掉满一身地雪花。

顾子玄回头看向月笙遥,灼热地目光夹杂着喷涌而出的情感,醇厚地声音宛如葡萄美酒,甜而后劲足!

“是我。”

她还是她,虽然变了,却还是她!

“不是!”

“以往的你大气而高傲,你不会垂头丧气,不会任由自己堕落在恐惧的情绪,你还记得办公室血坛吗?”

“渗人的血坛出现在你面前,你尚且安然无恙,冷静面对,如今怎么这幅模样?”

“我所认识的月笙遥从不会被小事难道,也许她很累,想要休息,但稍微休息会儿,她还是美丽大方的姑娘!”

“你觉得你还是你吗?”

轻柔地捡起落在雪地上的一片竹叶,bnn的手指拿着叶子临近鼻腔,闻着竹子地清香,顾子玄似有所意的询问。

她不是她!

起码不是记忆里的她?

像个骑士,披荆斩棘,不畏惧,不害怕,那才是她!

“子玄,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怎么认为?”

好人和坏人?

呵,她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我不清楚,我觉得自己是坏人,但是我不认为自己干过坏事!也许我耍过小心机,耍过小聪明,但我不是坏人。”

“好人和坏人没有界限,观点和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会出现很深偏颇。”

“我们无法站在上帝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所以你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傻姑娘,迷茫了吗?

不过是人生旅途中一件小的不能在小的事情,怎么能击垮她?

她如盔甲一样刀n不入,戒备着危险,守护着尊严,不屈服于时事,那才是她!

“我忘了!”

“什么?”

“记忆好像在一点点退化,就像是潮水一样,慢慢退潮,将涌动的潮水收回,剩下平静地海水。”

“遥遥,不要抗拒忘记这件事,它不是埋藏,而是将记忆封存,如果记忆无法给你带来幸福,为何不开启免疫系统,让它来防备着周身安全?”

欣慰的笑了笑,唇角上扬,手指轻轻抖动,竹叶旋转着掉落在雪地,顾子玄迈着大步向前。

看吧,不会有什么过不去!

当身体达到极限,得不出对生命的敬畏以后,就会顺应身体自然现象,将负面情绪带离。

“谢谢,也许今后会的!”

“走吧,下山还有一段路程,我们慢慢走下去,感受一下风雪中的宁静。”

“好!”

小心翼翼的跨越,唯恐一不小心跌倒,两人谨慎地盯着脚底下,气氛和谐而乍眼。

风雪同行,身后的脚印被埋藏,但记忆却不曾丢失,只是被宝盒收纳,也许等它出头之时,便是它真正露面的时候!

晶莹剔透的雪花在单薄阳光照耀下,泛滥着莹莹地光芒。

眼球似乎被恍得发疼,闭眼睁开,刹那间,天地成色转变,由黑入白,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第五百三十章 疯途

“嘭!”

“你又发什么病?”

月笙遥极其无奈的从地上捡起书本放在茶几上,颇为嫌弃的瞥谭泽一眼,朗声质问。

他想干什么?

一进来就夹杂着浓浓火气,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谁惹他找谁,咋和她过不去?

“我没有发病,有病的人是你!”

“你”

差点被气得七窍生烟,月笙遥忍着胸腔里的怒火,轻飘飘地眼神落在谭泽身上。

说话的n渐渐消散,收敛着话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不想和他计较,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你和顾子玄出去玩,就没什么想对我解释吗?”

“你”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和顾子玄见面,难倒跟踪她?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居然监控她的一举一动!

“我没有跟踪你,一是没时间二是没精力。”

“之所以知道你的消息,是因为有人通知我,当然我不知道是谁好心把你俩见面的图片发给我。”

“给,这是图片,你自己看看!”

怒火极盛,脸被憋得通红,谭泽硬生生忍下愤怒,指尖发颤的将手机递给月笙遥。

明明是他该生气,占据着上风,为什么到头来他却无话可说?

呵,爱一个人至如此卑微,大抵在世间少有吧!

脖子上青筋树立,粗壮地经脉裸的印在眼球,月笙遥害怕地缩回脑袋。

他怎么那么生气?

小心翼翼的接过手机,随手划开屏幕,余光首先瞥见屏幕上的画面,眸光一凝,身子僵硬在原地。

她和顾子玄何时亲吻过?

按理说,她是当事人,此事她应该最清楚吧!

哎,这张图片又是怎么回事?

她什么时候和顾子玄搂搂抱抱,搞事情哦!

越看越气,心里积攒着慢慢愤怒,面色渐渐发青,幽深地眼眸被火气覆盖。

“人确实是我,但事不是我干的,不,确切说根本没有这些事!”

“你喜欢他?”

“我都说了,什么事都没发生,图片上的信息全部是虚假,拍摄角度的问题。”

神情微微发愣,手指紧紧抠着手机屏幕,月笙遥故作而言他的解释。

她没做过那些事,自然不能承认!

原则和道德问题,她不可能脚踏两只船,给他带绿帽子。

他质问她又是何意?

难道不相信她!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过顾子玄。”

压迫性的弯下腰,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谭泽语气冰冷的质问。

为什么不回答?

喜欢或者不喜欢就两种答案,很难吗?

难道说她

“喜欢过,曾经过去暗恋过,我不骗你,但仅仅是过去,现在的我心里没有他,你该清楚。”

“既然我们是男女朋友,决定在一起,烦请你相信我。”

“谭泽,我是什么样的个性,你该懂得!”

随意扔掉手机,身体歪歪斜斜的靠在椅背上,唇角露出讽刺地笑容,语调不轻不重的质问。

在他眼里,她是什么样的人?

“喜欢过,怪不得,怪不得之前哈,我真傻!”

“你能不能把话听清?是曾经,过去的某个时间段,你现在吃什么醋?掉份不!”

“为你,就算掉份我也值得。”

“他不知道我喜欢他,我和他没有在一起过,除了你,不曾和任何人亲密。”

见谭泽英俊地面容被苦涩覆盖,心里很不是滋味,月笙遥猛然从椅子上站起,突兀的走到谭泽身边,极其认真的解释。

他到底吃什么醋?

乱吃醋可还行!

都什么时候的事,能不能用心点听她说话。

“你亲我一口,我就相信你!”

心里知道了解是一回事,但现实又是一回事,说心里一点不别扭不可能。

但事情已经过去,他不可紧抓着不放,不过可以谋取一些其他的福利,比如ss!

“你说啥?再说一遍!”

难以置信的掏掏耳朵,月笙遥伸着耳朵凑到月笙遥身前,诧异地询问。

亲他一口?

呵,他是疯了吧!

“虽然我相信你,难道你就不该证明自己,顺便向我表达一下歉意?”

“歉意?我什么时候做错过事,你可别把一些乱七糟的事情安在我身上,我何其无辜!”

“月笙遥,能不能真诚点。”

“好,我错了,我向你表达歉意,行吗?”

“嗯哼?”

口头行动不接受,他只接受动作上的真诚道歉。

“么”

可以了吧?

“没感受到,再来一次!”

“谭泽,人得学会知足,不能太猖狂。”

得寸进尺可还行,一而再,肯定还会再而三,坚决不能满足他的无理要求,否则倒霉的只会是她。

她是有操守,有底线地少女,绝不可能因为他而打破规则和底线!

“遥遥,再来一个,人家都还没感受到。”

“你都不知道我看见有人给我发这些照片,心里是有多么的愤怒,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你,我对你那么真诚,你却连一个吻都不肯给我。”

“果然你不爱我,你心里有其他人,你说你是不是”

谭泽委屈地撒娇,大男人形象瞬间崩塌,整个人委屈的怂成一团。

“么么”

“行了吧!”

用力在他光滑的脸上亲一口,并重重地留下口印,良久,月笙遥才挪开身子。

撒娇的男人惹不起,实在是太会撒娇,让她没办法拒绝。

“满意,满意,十分满意,如果亲吻的地点在正确一点会更好。”

“得寸进尺,没有!”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意思极了!

“没有就没有,吵什么,脑袋瓜子疼。”

“我要看会儿书,你自己去玩,怎么玩都可以,就是不准打搅我。”

“你要看什么书?”

“心理学干预!”

“什么?”

遥遥说心理学干预?

干预什么,她可真是搞笑至极!

“心理学辅导,缓解精神压力,祝你成就新生。”

“说一段?”

“行!”

说可是最容易做到的事情,更何况她理论知识那么丰富,一定能说得他们目瞪口呆。

“心理学干预是指在患有心理疾病基础上,进行干预,从而达到健康状态。”

“当然,此处的健康指得是心理和身体健康,思想上不存在任何问题。”

“干预有许多中类型,主观还是客观,亲属还是朋友,什么原因,为什么?”

月笙遥坐直身体,弯腰从旁边捡起一本书,信手抬抬书本,晃悠在面前,眼前的一切是那么清晰而又明确!

“哇,遥遥,不得了,文章斐然,思想觉悟深得朕下,眼下你有什么直观说就是。”

“你安静一会儿,能别对着我耳朵唠叨吗?”

第五百三十一章 宁静淡薄

耳朵快要被磨出茧子,他好无辜,好无奈,感觉人生似乎有些黑暗!

“行,你好好学习,我还有其他事情做,就先离开。”

“溜了?”

“没有,就是想换个地方!”

“去吧,我又不吃你,干嘛那么怕我?”

月笙遥边吐槽边穿上衣服,系好鞋带,推搡着谭泽离开。

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为什么居然害怕人,难道她就那么不靠谱?

“我先走了,有空再来找你。”

“哦!”

听见门关的声音,月笙遥只觉得心胸开阔,一切似乎都成了极其完美的样子。

终于走了,烦死她了!

不过有点事她需要去认证,哎,莫名麻烦!

“短叶编辑,该如何编写?引蛇出洞又是何种场景。”

摄人心魂地目光紧盯着一行行编码,月笙遥不由得凌乱。

妈呀,都是鬼画符吗?

手机,手机在哪里,她要去百度查查!

厚厚的一本医学书摊在腿上,隐约能感受到那份厚重,月笙遥活泼地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专心致志投于学习。

有人要搞她!

是谁给谭泽发照片抹黑她,甚至还派专门摄影师跟踪他们,弄个看图说话,挺有本事。

脑海里闪过几位怀疑人,眸光里透露的神色越发危险。

她认为最有可能的几个人何燕秋,卢淑楠还有就是牛轲廉,除了他们三个,她想不到其他人!

如果发图片的人是何燕秋,意图很好理解,肯定是要瓦解她与谭家的关系,最好是和谭家决裂。

如果发图片的人是卢淑楠,说明她嫉妒,故意而为之!

如果发图片的人是牛轲廉,说明他已经处于安全的环境,甚者已经和幕后之人沟通。

但具体如何,尚且不知!

武器装备没到手里,总觉得不太安全,身边像是缺少点什么,信心不是特别足,也不知道淑楠什么时候能把她需要的药材给弄过来。

难啊难,难于上青天!

眼下除了看书,她什么都干不了,门禁被禁的更加厉害,以前好歹能出去两趟,眼下却是一趟都不行。

罢了,看书要紧。

微妙地时光在璀璨光阴流逝,还未恍觉,整个冬天已经快要离开,你心却还没抽回来。

奔跑于心理咨询室和医院,偶尔去导师办公处学习,偶尔调皮的跑个圈离开。

年的气息越来越足,已经有人穿上大红衣服,招摇的在街市中行走。

热闹似乎象征着年的到来,喜庆地颜色暂时冲开心里的阴霾。

“遥遥,最近如何?”

自从遥遥清楚她已经的病情后,路琳便不再隐瞒她,而是任由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但必须的关心还是存在,他依然关心她的成长,以及成长过程中遇到的挫折。

“还行,精神气好像挺足。”

“夜里还有虚汗,盗梦的现象吗?”

“有,不过不太明显,就是微微一层,毕竟天气那么热,多多少少出点汗很正常,显得年轻有活力。”

“多喝点水,别累着身子。”

“嗯,每天都有喝水,一喝就是很多,不要担心,不会出毛病。”

她可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以及耐受力无比了解,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不过干妈今日没课吗?

好闲啊!

搞得她也想去当老师,双休加寒暑假,简直棒极了!

“遥遥,问你一个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当然。”

“我只是猜测,可能这个答案未知不确定,不过你尽量回答一下。”

“好!”

眉头上挑,月笙遥心底不由得别扭。

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直爽开朗的干妈面色凝重,难道真的发生她不清楚的事情?

“你和谭泽到底是什么关系?”

最初她觉得无所谓,但是顾后来就会产生避嫌的心思,自然而然就没有和她聊过天。

同意就好,她还担心遥遥不同意,哪知如此容易就得到遥遥的承诺,棒极了!

昨夜老谭走后,她左思右想,但怎么都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终于在天色接近于大亮时,脑子闪现绝佳办法。

遥遥是位孝顺的姑娘,她可以假借陪伴的由头,让遥遥接受心理治疗,如此这般,既不会引起遥遥反感,又能很好的治疗心理问题,简直是一举两得。

沉闷的早饭无色无味地进行,彼此心中想着事情,皆不曾注意到饭桌上流露的不对劲以及尴尬。

空荡荡的街道,光秃秃的树木,白色地霜露打在枯巴的野草上。

冰冷的空气袭击着全身,没被衣服遮住地部位传来一阵刺痛,寒风像是被针绵软夹藏,刺痛穿透骨髓。

被冻得瑟瑟发抖,谭泽裹了裹身上沉闷的大衣,通红地手指拎着白色塑料袋,不顾形象的蹦哒着进入房间。

“呼好冷!”

“怎么不穿厚一点?”

“哎,小叔,是您啊,吓死我了,走路怎么没声音!”

猛不丁的出声吓到谭泽,挪着大步后退,见到熟悉的面容,高提的心慢慢归落回心房。

原来是小叔,吓死他了,果然人吓人吓死人,此言一点不假!

“早饭买了什么?”

“小米粥和包子,还有煎饺!”

“养生的早餐,不错,我得赶紧吃早饭,吃完饭还得去医院。”

谭艺帆接过谭泽拎在手里的塑料袋,将袋子打开,把饭盒一一摆在桌子上,似有似无的落下一句话。

“小叔,我昨夜想了很久,脑袋都快b,终于做好决定,不过我”

“想出什么花样?”

想了很长时间?

那他做出怎样的决定,是放弃还是继续坚持!

“我不愿意放弃,我想和遥遥继续走下去,即使前途没有光明,甚至没有未来,但我还是想和她一起走下去。”

“有意思吗?”

“有,人生十二载,总不能一事无成,更不能因为现实的局限便放弃心中所爱,如此,既是伤害遥遥,更是对我和她的不自信。”

“你真的有替遥遥想过吗?”

脸色迅速发生转变,谭艺帆动作缓慢地放下咬几口的包子,锐利的视线看向谭泽。

呵,合着昨天他说那么久,他没听进去?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一定能说服他们,让他们各自寻找真爱,而不是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在一起。

“有,我有替遥遥想过,但我不是她,又怎么能替她做决定?”

“既然是爱情,必然是双方共同的付出,所以我决定问问她再说,只要她没意见,纵然前方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如果遥遥秉持和我相同的意见,我相信未来就一定会是一片光明!”

灼热的目光像是被打火机点燃,火花四溢,夺目的颜色重重吸引着眼球。

“小泽,你究竟是怎样想了一夜?”14

第五百三十二章 何处起波澜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三十二章何处起波澜“为什么?”

毫无征兆,没有任何准备,就听见他们在一起的消息,究竟是何原因!

“不知干妈有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

“呃,关于什么方面?”

“干妈,我目前只是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还没延伸到整个人都出现毛病吧!”

瞳孔猛然睁大,月笙遥咬牙切齿的回应。

哪个方面?

范围有点广,她身上有那么多毛病吗!

“哦哦,没发现,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完美无缺的女儿形象,不存在不对劲。”

满满的求生欲迸发,路琳改变着措辞,细致而准确的回答。

“切,就知道说假话骗我,很开心这样的评价,不过我身上真有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情感!”

“情感?怎么讲!”

柳叶眉微微皱着,一抹忧愁袭上,眉宇之间的忧愁仿佛化为实质。

日夜相处,她没发现遥遥情感上有什么毛病啊!

如果说有的话,也只是她喜欢上谭泽这一处弊端。

“人分有七情六欲,所谓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

“六欲:眼、耳、鼻、舌、身、意绝欲,是指断绝一切欲念。”

“七情之中我缺两情,六欲之中我独缺意欲,这是极其不好的现象,不过当时年少,特征不明显,但上大学后,情欲缺失的弊端便一点点显露。”

“干妈,你见过我相交的所有朋友,但你有感觉到我对谁最真诚吗?”

仰头看向天花板,漂亮地眼眸像是承载着漫天星河,娓娓动听的嗓音将人带入故事情节。

她不怕惹人生气,但她怕干妈和干爸生气!

她最不屑解释,但对于她在意的亲人,她愿意静下心来慢慢解释。

她最讨厌左顾言它扯开话题,但为了在乎的人,似乎没什么。

说来好笑,前些日子,她倔强的不肯承认,甚至一度想要躲避,为此还闹分手,但真到关键时刻,她突然觉得没什么!

爱就爱了,她能怎么办?

既然心已经笃定他,除了承认和缓解现存的问题,她想不出其他的策略和方法。

干妈和干爸是她最在乎的亲人,她不想让他们失望,更不想和他们吵架,也许谭泽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及他们,但她希望能得到理解。

哈,她真是卑鄙啊!

明知道干妈和干爸不可能为难阻挠她,却故意伤他们的心,她真是白眼狼。

没心没肺,她真是将这个词运用到极致!

“楠楠?不,上回我们逛街遇见她,你面无表情,不见有一丝欢喜,她应该不是。芳芳?也不像,她来家里做客,你虽然热情,但真心实意还差点,难道是婷婷?”

“不会吧!初中,高中,大学,班里那么多男同学女同学,还有住在一个宿舍的舍友,你不会就只有婷婷一个好朋友吧!”

心里一咯噔,路琳怀疑地反问。

她是老师,自然知道朋友缺失是何原因,更清楚性格的缺陷会代表哪些问题,但遥遥不应该啊!

她虽然看着高冷,但外冷内热,心中藏着无数小火苗,但怎么可能只有婷婷一个朋友?

“干妈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作为朋友,只有婷婷被我真真切切放在心上,因为年少时的帮助。”

“也许你会很好奇,毕竟我平时的性格看着挺开朗,但不知道干妈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外冷内热的人不一定是内热,也许她的心里藏有大千世界,却不曾住下任何人。”

“我大概如此吧!”

“除了你们,其他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厌弃这个世界,之所以会及时调整心态,是因为谭泽的帮助。”

唇角上扬,淡淡地笑意浮现,自带清风朗月之意。

她不爱这个世界,正如这个世界不爱她!

心中冷淡无波澜,她体会不到快乐和价值,但因为身边的烦人精,让她懂得想念以及惆怅,情绪之于她本是多余,但酸甜苦辣却让她体会到不一样的人生百态。

心和心的交流,缘分和缘分的汇聚,让她慢慢接受那份磨人的感情!

既然决定后半生一起走,她愿意陪他一起承担风风雨雨,包括解决眼前来自于家人的不解和阻挠。

“遥遥,不是干妈不理解你,只是你要为自己着想。”

“身为女人,不能只顾着情情爱爱,往后余生,你要考虑很多事情,比如你伴侣的家庭。”

“就算我们能接受你们谈恋爱,但他们不见得能接受,特别是老爷子,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为人父母,都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的过一生,而不是任由他人蹂躏,只要是你认真思考后做出的决定,我们都会给予支持,但若是不不幸福呢?”

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路琳心疼的劝阻。

只要遥遥喜欢,她无话可说,毕竟那是她的终身大事,但她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她的未来一定要幸福。

妯娌相处况且十分困难,更何况婆媳相处,想必未来遥遥度过的每一天都水深火热。

她怎么忍心见她落到那种境地?

与其将来会不幸福还不如从现在开始,结束无望的感情!

“干妈,遥遥何德何能,得您和干爸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为我耗费心思,计划着未来。”

“此生遇见你们,是我最大的幸福!”

晶莹地泪珠自眼眶落下,长而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啜泣声自红唇溢出。

若是上辈子遇见他们,是不是就会脱离苦海,成就另一番人生道路?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回不到过去也看不透未来!

她很高兴也很庆幸,此生能遇见他们,纵然现在死去,她也会觉得幸福。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

“干妈,谢谢您!”

“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干妈,我……”

“什么?”

感受到强烈的冲击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月笙遥一股脑闯进她怀里,路琳疑惑地拍拍她肩膀,好奇地询问。

遥遥刚才说了什么?

杂音太多,导致没听清楚!

“我有负期待,让你们费心了!”

“什么费心不费心,我们的期待就是你能够幸福,每天都开开心心。”

“干妈,我能保证每天都开心,暂时我不想因为外力放弃执念,好不容易想要坚持一件事,能让我再坚持坚持吗?”

“没有其他的选择?”

放在月笙遥肩膀上的手指顿住,灼热地视线紧紧盯着月笙遥,路琳肯定性的询问。

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为什么执迷不悟的坚持,等到最后发现一切都是惘然,她该有多伤心。

心底的宽慰烟消云散,沉重的心情让周围环绕地氛围也变得压抑。

她说那么多,遥遥为什么还那么固执?重生女医行

第五百三十三章 海日生残月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三十三章海日生残月“有一种鸟一生只能鸣唱一次,有一种鱼一生只能跳跃一次,有一种人一生只有一种活法,我想选择一次不一样的活法。”

“也许最后我遍体鳞伤,爬都爬不起来,但那是我的人生啊!”

“充满坎坷和奇遇,是我真真实实触摸到的人生。”

“我知道干妈是为我好,不想我受苦受累,将来会后悔,但不撞到南墙,又怎么会领悟大自然的美好?”

“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在风雨中逆行的大树才能茁壮成长,既然都是一生,为什么要妥协?”

“因为挫折或者不幸福就妥协,那不是我!”

月笙遥郑重的起身,端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看向路琳,璀璨的眼睛仿佛夹杂着流光溢彩的光斑。

“遥遥,你会后悔的!”

“是,我会后悔,但眼下的我满怀期待,想去尝试尝试,不撞南墙不回头,大抵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吧!”

月笙遥弯弯唇角,一抹笑意浮现在雪白小脸上,亮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青春岁月,本就该闹腾!

如果选择折服,何谈青春?

这一世本就多活,她不该屈服于平凡和平淡!

“遥遥”

“干妈,不谈不开心的事情,我们来聊聊有趣的事,听说您年少时有许许多多追求者,不如谈谈?”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事都打听?”

笑骂地拍打着月笙遥肩膀,路琳嫌弃的推搡着她身子。

别离她太近,担心被傻里傻气传染!

“干妈,您不会是担心我向干爸说吧?”

“我担心他干什么,说就说,想听哪一段故事?”

“就说高中”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言笑晏晏,热闹地气氛升腾,仿佛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漂亮的霜花黏附在窗边,从外向里看,隐约能瞅见屋里交谈地两人,时间线拉长,静而凝听雪落下的声音!

年在一日又一日光景的降临,时间越接近,人心越发欢喜。

平静祥和的时光从身体溜走,安静的日子仿佛在等待暴风雨降临。

晨起,放鞭炮,贴春联,热闹从晨开始!

“遥遥,快来看看这幅字如何?”

“嗯,不错,遒劲有力,潇洒大气,自有一番豪气。”

“这幅呢?”

“高雅有品味,意有两解,寓意甚好,妙,十分妙!”

“你呀,惯会说好话哄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喜笑颜开的盯着对联,谭艺帆无奈地瞥月笙遥一眼,无声的叹口气。

“我没哄您,写的确实好,看这笔画,勾向上,自带风骨,撇向下,像是不甘于束缚,努力要冲出屏障!”

“遥遥,我看你对颇有研究,要不要试试?”

谭艺帆开心地收拢着纸笔,听清月笙遥甚有了解的解说,试探性的递出毛笔。

呦,想不到遥遥还有这一手,果然有他的风范!

“嘿嘿,写就算了!我都是嘴上功夫,会小小鉴赏,但不会写。”

“没关系,试一试!”

“干爸,千万别,这可是对联,要贴门上,我就不丢人现眼。”

月笙遥拒绝地后退,两手交叉挥舞,以此来消除谭艺帆让她试试的心思。

说几句明面上夸奖的话无伤大雅,但若是亲自上手,一切就都得暴露,所以她还是做一位安静的美人吧!

“你这孩子?今日胆怎么那么写的好不好另说,但机会可就这么一次,错过就算是错过。”

“今年运气不太顺,等我明年好好练练字,再来炫耀。”

“行,你去厨房再拿点浆糊,我将它们贴上。”

“好嘞!”

声音脆脆的回答,扭头转向厨房,片刻间取回浆糊,两人开始商量着对联怎么贴。

还是旧时景象,一人贴,一人拿,相互配合,默契度满分。

“干爸,每一年好像都是如此,我和您贴对联,干妈在厨房包饺子,温馨又美满的一年。”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你就长那么大,我也老了!”

“没老,年轻着呢!您和干妈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们最初见面时的样子,不曾发生任何改变。”

“老了就是老了,不得不认输,看看我都开始追忆往事,这是老去的先兆啊!”

“哪有?追忆往事,回忆过去是很正常的事,我也经常会这样,别想太多,我们贴对联。”

“嗯,贴对联,这个贴大门,这个贴窗户,这个贴厨房,还有哎,少一个!”

“少啥?”

站在椅子上贴横批的月笙遥听见谭艺帆感叹地声音,好奇的询问。

怎么可能会少,她记得她还多买了几张!

“少主卧室的横批。”

“还有红纸吗?”

“用光了!”

“那我去街上买吧?”

“你仔细贴对联,我去!”

“别,外面下着雪呢!您环节不好,大冷天别往外面跑,我去就行。”

月笙遥赶忙从椅子上跳下来挡在谭艺帆面前,阻断他前行的脚步。

她年轻力壮,青春又有活力,理应多活动活动。

再者,今天是过年,哪能让主人家离门,兆头不好,还是她去,毕竟她没成家,三下五除二还算是孩子,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现象。

“天冷路滑,你去炕上烤烤火,这点小事一会儿就好。”

“干爸,干妈一个人在厨房忙里忙外,您就不心疼啊?天气冷,水凉,您去厨房溜达溜达,这点小事我干就成。”

“我去厨房溜达溜达?”

“去吧!去吧!!”

“你一个人能行吗?”

不放心的盯着月笙遥,谭艺帆关心地询问。

雪天路滑,女孩子家实在不适合出去!

心里有点闷,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行,我可是专门练过,况且还在部队待那么长时间,您就放心吧!”

“穿厚点,别冻着。”

“嗯!”

“开红色的车子,别开银白色车,不好认。”

“行!”

“你”

“干爸,我就是去街上买个横批,不用半个小时就回来,您担心什么?难道还有人想卖我!”

“快去快回,有什么事就得打电话。”

“嗯,我走啦!”

就是去街上买个小物件,去十五分钟,回来十五分钟,如果路上行人少,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回来,也不知道干爸担心什么?

月笙遥嘚瑟地将红色车子从车库开出,眉宇间夹杂着浓浓欢喜。

喔,她终于解禁了!

这几天天天被锁在家里,最远的地方就是到达大门口,快把她憋死,终于能出来了。

大把时光任由她逍遥,先去小浪一把,然后再回家。

好像好久没和谭泽见面,心里还挺想念,也不知他有没有时间!

“嘟嘟嘟”

“怎么不接?”14

第五百三十四章 险中求胜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三十四章险中求胜一边开车,一边听着手机音箱里传来的忙音,月笙遥急躁地转动着方向盘。

接啊,快接啊!

“喂,遥遥,新年快乐,是不是想我呢?”

“没有,不想,一点都不想!”

听见熟悉的声音,月笙遥面上一喜,随后想到这几天谭泽的冷淡,欢喜表情顿时消失,板着脸回答。

想什么想?

谁想他,自作多情的男人!

“哎,真可怜,枉我想某个没良心的女人想得心肝疼,结果人家一点都不想我。”

“既然想我怎么不打电话?也不来看看我!”

“不是怕见了你就不舍得离开,万一被小叔小婶看见,又不好解释。”

“解释什么?”

敏锐地听见谭泽埋怨的声音,月笙遥故作不解的询问。

“解释我和你的关系啊,你不是说暂时不让他们知道,没你的吩咐,我怎么敢?所以只能忍着内心深深的思念,克制激动燥热的心,无止境的沉沦在想念里。”

“别贫嘴,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搞得那么神秘,快说,我好奇心都被你勾出来。”

“我向干妈承认了我们的关系?”

“什么?”

“嘭!”

“遥遥,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谭……谭泽,你…安静,别吵,我好像撞到了人!”

“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刚才在你激动喊话的时候,手猛一抖,等我回过神,车前面躺着一个人,我下车看看去。”

敏锐地听见谭泽埋怨的声音,月笙遥故作不解的询问。

解释?

恐怕他还不晓得她已经揭了老本吧!

“解释我和你的关系啊,你不是说暂时不让他们知道,没你的吩咐,我怎么敢?所以只能忍着内心深深的思念和煎熬,克制激动燥热的心,沉沦在无止境地想念。”

“别贫嘴,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搞得那么神神秘秘,快说,好奇心都被你勾出来。”

“我已经向干妈承认了我们的关系?”

“什么?”

“嘭!”

“遥遥,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谭……谭泽,你…安静,别吵,我……好…好像撞到了人!”

“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刚才在你激动喊话的时候,手猛一抖,等我回过神,车前面躺着一个人,我下车看看去。”

“别慌,镇定,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察觉到月笙遥慌乱的情绪,谭泽温声地安抚,不忘穿上厚大衣和衣服,拿上车钥匙。

怎么回事?

“我在老石像交叉口向北大约两百米,你快点过来,我先下车看看情况。”

故作镇定的关火下车,蜷缩地手心挤满汗水,腿脚微微发抖的走向车前。

距离一点点接近,便见穿着黑衣服的男子躺在车头前面,地下蔓延着鲜血,视线上移,挡风玻璃上溅着点点滴滴血花。

不是碰瓷,是真的撞到人!

脑海和心底同时闪过这一句话,面容瞬间煞白,瘦弱地肩膀不停颤抖。

她撞到人了!

“喂,你还好吧!”

混沌地意识散去,智商开始上线,丢下脑海里的无措和惊恐,月笙遥小跑着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喊叫。

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居然忘记自己的职业,她真是不称职的医生!

“不行,得赶紧打120!”

“喂,你好,请问是120急救中心吗?这里有一位被车撞的老先生,位置……是…南街路和临潼路老石像交叉口向北两百米,好,行,可以。”

“你们快点过来,他流血挺多,似乎有休克迹象!”

“行,我等你们。”

快速报出地理位置和伤员情况,理性地挂掉电话,月笙遥开始实施院前抢救。

在不清楚患者脏器是否遭受到损伤的情况下,暂且不能移动患者。

保温以及保持呼吸道通畅,快速跑上车拿出备用衣服盖在男子身上。

恍惚地盯着躺在血泊里老年人,眼球呆滞而无神。

哦,对了,车里放的有急救药!

瞬间从地上爬起来冲向车内,东翻西倒腾从小盒子内找出一支disaisong,月笙遥拿起药就跑下车子。

眼下没有注射器,特别时期只能用特别的方法!

两手交攻掰开安瓿,轻轻地扶着男子的脖颈,将药水从口腔滴入。

佛祖保佑,千万不能有事!

她自诩医学理论知识丰富,怎么今日就犯了傻?

临场反应能力居然那么差,她适合做医生吗?

静静守候在伤者旁边,月笙遥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专业!

“哧!”

“遥遥,怎么样,你没事吧!”

酷炫地掉头将车子停在路边,谭泽快速跑到月笙遥身旁,关心地询问。

“我没事,有事的是他!谭泽,你说他会不会……”

“不会,大过年说什么丧气话,120打了没?”

“打了,他们说一会儿就到。”

“别急,镇定,你要镇定,现场就你一位医生,你得肩负起重任,去看看他身上有几处创伤。”

温柔地环抱着月笙遥,以温暖的怀抱驱走严寒,谭泽拥着月笙遥起身向躺在地上的男子走去。

没事,一定会没事!

“我看过,可能是躯干出现创伤,头部和四肢无碍,仅有小部分擦伤。”

“根据血量能判断处脏器受损情况吗?”

“不能!脾胃出血或者是肝脏出血都会有很多,不好判断。”

“遥遥,你没有闯红绿灯吧?”

“没有,此处都没有红绿灯,我怎么闯?”

“车速呢?”

“正常范围,甚至比规定车速还要小几挡,路上滑,我不敢开太快。”

“有没有看清具体撞人过程?”

“隐约记得好像是他故意往车上撞!”

“看得清吗?”

“不大记得,当时正在和你打电话,我没仔细看,隐约感觉不太对劲,因为我开车时有个习惯,就是车前的情况一定了解清楚才会直直往前。”

月笙遥情绪低落的耷拉着脑袋,软糯地声音夹杂着浓浓迷惘。

她不太记得当时的情况,难道是打电话时没看见,所以造成事故?

“遥遥,别担心,路灯上安装的有监控摄像头,车头也安装的有录像监控仪,120应该等会就来,你先冷静一下!”

“嗯!”

温柔的安抚着月笙遥,谭泽松开扶她肩膀的手,侦探似得勘探着周围环境。

遥遥做事认真仔细,不应该会撞到人,估计有猫腻!

但是谁要在大年当天动手,还是以生命为代价?

“哎呦~哎呦~哎呦~”

“你好,请问……”

“医生,这里,他,你们快看看具体情况。”

见救护车停在路旁,月笙遥大步冲向前,直接了当阻断医生问话。

轻重缓急,医生应该不介意她野蛮的动作!

“你是他家人?”14百度一下“重生女医暖军婚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五百三十七章 ‘ 仁’慈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三十七章‘仁’慈“我让助理查过那一段的监控录像,你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既不违背交通法则,又没有逃逸,不够成伤害罪。”

“更何况是伤者不按交通规则,逆行致使撞车,和你没太大关系,补偿全部医疗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哦,那就好!”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自己真得坐牢,原来事情是那么个经过。

“你们俩嘟嘟囔囔什么呢?”

“没说什么,就是在讨论摄像头,恰好出事地段有摄影头,等警察来了,只要把摄影头掉出来,别说五十万,二十万你都得不到。”

本来撞到人赔点钱没什么,毕竟是她的失误,但趁机讹人她可就不能接受。

暂且不说伤员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就算是特别严重,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不在她,她凭什么要出那么多钱?

交通规则,她没触犯,触犯的是对方,若是真惹到她,继续胡搅蛮缠,她一分钱就不给!

“遥遥!”

听见月笙遥一番话,谭泽惊讶地看向她,哪曾想瞥见她猩红地眼睛,顿时拉着她手心。

怎么了?

病又犯了?

警察怎么还没到,还有助理开车开海边了,这都过去多长时间,怎么还没来!

温柔地抱着月笙遥,借助温暖缓她身上暴戾地情绪。

近段时间,病情明明得到控制,怎么又反复?

忧心地抚摸着月笙遥被汗水打湿的鬓角,眼睛里充斥着浓浓怜惜。

“吧嗒哒哒……”

“遥遥,警察来了,我们去做笔录。”

轻轻地摇晃着月笙遥肩膀,谭泽拥着她向站在走廊处的警察走去,途中不忘瞪胖女人。

他是男人,不打女人,但她打遥遥一巴掌,这笔账他会慢慢算!

他捧在手心呵护,舍不得冻着,饿着,伤着的姑娘,居然被那么用力打,哼,仇算是记下了!

“警察同志,我是……”

窗外大雪纷飞,片片雪花围绕枯朽地树木上下飞舞,漂亮地打着圈圈。

瓷杯上的雾气徐徐上升,将人脸上的表情所掩盖。

一行人坐在警察局办公室,你一句我一句争吵。

胖女人的音调极其高,仿佛要震掉悬在头顶上的天花板。

“行了,别吵了,具体情况我们已经了解。”

“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病人已经醒来,我们先去看看病人吧!”

身形高大的警察直截了当阻断几人地争吵,合上记录本,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套和帽子,烦躁地起身。

大过年竟碰上一些破事,看来今年是没办法吃上团圆饭!

“说吧,帮不帮忙?”

“帮,你把需要的东西写在纸上,过两天我帮你弄过来。”

真是上辈子欠她,这辈子算是还清了!

“叮!”

“呦,没注意把控聊天速度,居然十二点了,你要留下吃饭吗?”

钟表的响声传来,月笙遥抬头瞥了眼时间,转头向卢淑楠邀请。

“你做饭?”

“嗯。”

“不了,家里已经做好饭,我回回去吃。”

谁要吃她做的饭?

怕被毒死!

卢淑楠潇洒地拿起包包,刻意的瞥了眼手机,装作急匆匆的模样。

“真不留下?”

“不留下!”

她才不要吃她做的饭,谁想吃谁吃,反正她拒绝!

“我走了,没事别喊我,药材等采办好,我再给你打电话。”

“回见!”

“谁要和你见面,自恋!”

嘟嘟囔囔的走出庭院,卢淑楠别别扭扭的离开。

都什么事?

明明是带着一肚子气还吵架,架还吵着不说,反而还被委托任务。

她咋没发现自己那么善良?

“谢谢!”

望着卢淑楠远去的背影,月笙遥沉默地弯下腰,沉重道谢。

她是没做过对不起淑楠的事,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很愧疚,有一种不知该如何说的感觉。

就像话涌在口头,但怎么也没办法表达一样!

时针在热闹中一圈圈走过,冰冷的冷空气迎面而来,苍茫大地仿若成了冰雪世界。

身着白色羽绒服,月笙遥懒散的窝在沙发上,隔着带有雾气的玻璃,目光惆怅地看向远方。

天地成一色,苍茫中略有凄凉,凄凉中夹杂着浓浓感伤。

雪花一片片落下,白色玻璃上沾染着漂亮霜花,良久才消失不见!

哈口气在玻璃上,只见浑浊的雾气和霜花相互碰撞,慢慢剪纸成一颗心消失。

怎么还没来?

略烦躁的端起咖啡杯,格外有情调的抿上一口,目光扫视着店外,神情有些着急。

被许出来时间有限,若是他来得更晚一点,也许今日就没办法聊天!

“遥遥!”

“你来了?”

“冷吗?”

“不冷,我这有咖啡,你要不要来一杯?”

“好啊!”

“你……”

许久不见,难免有些尴尬和生疏,月笙遥笑容生硬的招呼,只觉得笑容十分难看。

从何时起,他们成了眼前模样?

明明以前她对他如痴如醉,日思夜想,就算重生后她不再是她,但从未想过他们会有今日尴尬的场面。

“子玄,你最近好吗?”

沉吟良久,终究忍不住内心深处的渴望,月笙遥试探性的询问。

他不是要出国旅游,怎么还在国内?

“还行,你呢?”

“我也还行。”

“你说谎!”

“?”

月笙遥心里咯噔一声,目光不解地看向顾子玄,只觉得心像是被扭在一起。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雅迷人,而她却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贪婪的瞅着顾子玄,心里感叹万分。

“你过得不好,我能看出来,皮肤黑了,人也瘦了,你看你眼眶下还有浓浓的黑眼圈,你一定过得不怎么好,为什么要说谎。”

“我……”

啜泣声不受控制的从红唇溢出,月笙遥拿着餐巾纸捂在脸上,伤心的声音从纸巾往外冒。

一别那么长时间,他对她还是那么了解!

有些干爸干妈都看不出的变化,他却能一眼看出,如果彼此都还是原先单纯美好,不曾经历污浊,该有多好。

她和他一样都想要寻找阳光,所以两个同样沉沦在黑暗里的人不适合在一起,因为太像!

忘却他真的很难,因为他就是刻在心里完美男友和丈夫的代表,就像是一个准则,不可跨越的标准。

若是她手里不曾沾有血腥,真的如二十多岁小姑娘那般,也许她真的会追他,但现在的她不能啊!

“别哭,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

见月笙遥伤心地痛苦,顾子玄有一瞬间发懵。

他刚刚做了什么?

为什么遥遥突然间就哭了,感觉他像是十恶不赦的歹徒!

“子玄,我……”

泪眼汪汪的盯着顾子玄,月笙遥委屈地想要描述近来遭遇的事情,却发现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无法说出。

不能,她不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三十八章 浮光万里只为你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三十八章浮光万里只为你上次明明白白告诉他不准接近遥遥,他居然还敢和遥遥约会,胆子真大啊!

“小叔,您在家啊!”

“大过年,我不在家在哪?出去约会还是去医院?”

“来,遥遥,你先坐!”

“坐什么坐?站起来!”

余光瞥见月笙遥坐在沙发上,谭艺帆一声怒吼将两人震在原地。

坐?

不老老实实把今天的事交代清楚,谁都别想坐!

“老谭,您这是干嘛呀?”

“老婆,你坐旁边,别掺和。”

“大过年,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准训孩子。”

“不训?不训他俩,明天就该上天!说吧,120是怎么回事?”

温柔地将路琳拉至到沙发上坐下,谭艺帆板着脸质问。

“120?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干妈,我……”

“遥遥,你去楼上穿件衣服,我来说。”

谭泽伸手阻挡月笙遥要说的话,示意她去楼上。

“小叔,遥遥受到惊吓,您先让她缓一会儿,我来替她解释。”

见月笙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谭泽挡在她身前解释。

不能让遥遥留在客厅,接下来的话也不能让她听。

“行吧,遥遥去楼上暖会儿,我问小泽也行!”

“谭泽,你……”

“乖,去楼上洗洗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用担心。”

细长地手指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谭泽安抚地宽慰。

小兔崽子,谁让他碰遥遥?

眼睛发红地盯着谭泽落在月笙遥头发上的手指,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五指蜷缩,指尖用力戳进手心。

真是好样的!

当着他的面调戏遥遥,当他不存在?

“你小心点,有什么事记得喊我!”

“嗯。”

小心点?

他们是深林野兽吗?

哎,女儿大了不由爹,胳膊肘使劲往外拐!

“小叔,你想知道什么?”

目不转睛盯着月笙遥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谭泽转头看向谭艺帆,好声好气地询问。

“小泽,你忘了之前说过的话?”

“我没忘!”

“为什么要和遥遥见面?”

“今日纯属意外,再者我并没有承诺不和遥遥见面。”

“巧舌如簧,满口谎言,意外?哪来那么多意外,出去几分钟的功夫你们就能碰上面,这叫意外?”

“小叔,我真……”

“你给我跪下!”

被谭泽死不悔改的话堵得心里难受,谭艺帆生气地从沙发上坐起,冲着他呵斥。

呵,跟他耍小聪明?

“老谭,你这是干什么?大冷天,地上多凉,小泽,快起来,别听你小叔不着调的话。”

“老婆,你别插手,今日我若是不打消他心里的不良念头,以后谭家就要沦为别人的笑柄!”

“小叔,我不会让谭家沦落到那种地步,您放心吧!”

“即使谭家不会被嘲笑,那遥遥呢?你可曾替遥遥想过,她还年轻,有梦想,有热情,有理想,难道你想她像你小婶一样,被无谓的事情磨掉个性,天天还要担心敌人的陷害?”

“我会保护她!”

“说得好听,你若是能保护她,遥遥今天又怎么会坐上去120的车?”

面色灰暗的重新坐在沙发上,磁性地嗓音充斥着浓浓悲伤。

自遥遥回来后,第一次独自一人出门,便遇到这种事,让他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他?

今日是车祸,那明日,后日呢?

他能保证遥遥的安全吗?他不能!

“小叔,今天的事纯属意外,车祸不是人为,是意外。”

“不是意外,绝对不是意外!”

“?”

小叔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为什么不可能是意外,若是人为怎么可能会撞的那么惨!

难道小叔知道其中他不了解的信息?

“手机挂掉后,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心里很是不安,就调查到行车记录仪和道路上的摄像头,那个男人是故意往车上撞,而且不是碰瓷,一定是有人让他那么做!”

“早晨,遥遥出去是临时决定,若不是有人长期监控,又怎么可能会摸清遥遥的行程路线。”

“她面临的危险仅有两种可能,一是来源于你,二是遥遥自身的影响。”

“过两天你就要回部队,你拿什么保护她?”

“既然给不了承诺,为何不放手,遥遥那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小泽,爱一个人不是要得到她,而是要让她幸福。”

幽深地眼睛仿若是一个漩涡,谭艺帆静静地盯着谭泽,劝解的话层层递进,道理和情感并存,直让人心里发颤。

他学医,也涉及部分心理学,抓住对方心理担忧的问题出击一定会一招致胜!

若是小泽真的爱遥遥,就不该让她陷于危险之中。

若是他懂得放手,就不会紧紧抓牢遥遥,阻碍遥遥的前程。

他们不合适,为什么说了千遍百遍,就是不听他的话呢?

若是两人合适,作为父母,他又怎么忍心为难他们!

“小叔,您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我不会放弃遥遥。”

“上次经您教导后,我极其认真的思考了很多天,我觉得放弃她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两个人相爱,其中有很多因素孕育,缘分是一件特别难说的事情,既然渺渺众生之间,我和遥遥相遇,便说明这是上天的旨意。”

“对,您考虑的很周到,年轻人不可能将爱情挂在嘴上一辈子,总得有保障才行,但是我想告诉您一声,遥遥是我的命,从少年时相遇,我和她就连在一起,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如果遇到危险,我会用生命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一丝的伤害。”

“小叔,小婶,你们就成全我和遥遥吧!”

笔直地跪在地上,凉气顺着膝盖往心底蔓延,谭泽却像是什么都察觉不到,目光灼灼地盯着路琳和谭艺帆。

他爱遥遥,不会放弃她!

爱情不是面包,却是他的精神食粮。

爱一个人会上瘾,他已经上了瘾,变成改不掉的习惯!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用心的爱一个人,付出不屈不饶的精神以及坚韧的态度,他会坚持着爱下去,君若不离,汝当不弃。

“小泽,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地上多凉,关于你和遥遥的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不,我不起来,我知道一旦我起身,我和遥遥再也没有机会。也许你们会将她送到其他地方,也许你们会阻断我和她的见面,我无法忍受将来她嫁给别人,既然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俩就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相濡以沫,相伴以老。”

“你……哎,你们还年轻,谈一生一世未免太早,等将来被生活的琐碎压倒,如今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

路琳叹息着从沙发上站起,目光心疼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谭泽,苦口婆心的劝解。

为什么非要死心眼认准遥遥呢?重生女医行

第五百三十九章 星河月影残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三十九章星河月影残他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青春正茂的年纪谈一生一世,未免对自己也太不负责任!

“小婶,我不是小孩子,我是成年人,即将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有独立的思想以及做事准则,我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已经做好对未来的规划。”

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还小,做出的选择不靠谱?

他真心实意,用心考虑后做出的决策,在他们眼里竟然一文不值吗?

“小泽,你真的做好决定吗?”

被谭泽执着地表情打败,路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郑重地询问。

“万物寂籁,为天地之色,我之于遥遥初心,至始至终,从未改变!不论此时还是未来,我保证会对她一直好,除非她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只要你一直对我好,我就绝不会抛弃你。”

“遥遥……”

扭头看向站在楼梯口处的月笙遥,谭泽不敢置信地询问。

说话可当真?

他是真真切切当真了,既然她作出此番承诺,他就更不害怕,更加有信心和遥遥在一起!

之前他怯弱不敢确定,是因为不清楚遥遥的立场,如今他懂了。

“遥遥,你下来作甚?我们在聊重要事情,你别下来打扰,快回房间里去!”

瞥见站在楼梯口的月笙遥,谭艺帆眉头紧蹙,起身呵责。

女孩子家家,参与这些事干什么?

他坚决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老谭,你别激动,对孩子吵吵什么,有什么问题咱们慢慢沟通就是。”

拉扯着谭艺帆的衣角,路琳黑着脸埋怨。

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牛脾气这么多年,怎么就改不了!

“沟通?沟通若是能解决问题,他还用跪在这里!”

“一个个都不听话,前人的经验之谈还能骗他们不成?”

“世间又并非只有你们两个人,咋就看上眼了呢?”

他就奇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这俩孩子小时候天天打架,也没见他们有多深的感情,怎么就非彼此不可了呢?

没有一点点征兆和预示,就那么突然决定在一起,不觉得太随便吗?

别说他不能接受,换做任何家长都不会接受儿女间突如其来的感情!

他是不能养她一辈子,也希望有个人爱她,宠她,但她挑选的人起码要经过他们同意吧!

不接受,怎么都无法接受他们在一起。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你说你们咋就突然在一起,是有什么缘故吗?”

“没有,大概是缘分到了!”

“缘分不可信,你们慎重点,毕竟是一生中难得的大事,需仔细思量才可。”

“干妈,你们想太多了,我只是和他谈恋爱,还没打算嫁给他!”

无奈地翻个白眼,月笙遥努力辩解。

他们是不是想太多?

尚且不说事业没着落,仅以牛轲廉在暗处紧盯不放,她怎么可能会选择结婚!

“遥遥,说你们年轻,你们叫嚷着不同意,哎,若是你俩在一起谈恋爱,最后却没在一起,谭家真正会沦为京都的一场笑话。”

“小泽,起来吧,不然这场谈话就无法进行下去!”

轻飘飘的瞥谭泽一眼,路琳拉着谭艺帆向沙发上走去,妙曼的身影略显几分颓唐。

老了,管不动了!

“起来吧!”

快速跑下楼扶着谭泽从地上踉跄着起身,眼睑下垂,悲伤地气息环绕在周身。

她想和他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他给予她的温暖和照顾,更因为他懂她。

前世今生,伤痕累累的心哪有修复地可能,是他,一直坚持着陪伴在她身旁,用他笨拙的真心来对待她!

她最害怕也最珍惜的就是一颗真心,既然他入了她的心,她就不愿放开他的手。

她本无欲无求,是他让她有了,有了惦记的人选!

他允她一生不相负,她愿与他白头偕老。

“遥遥,怕吗?”

冰冷地掌心盖在月笙遥手背上,谭泽温声询问。

她有没有一丝后悔或者退却,前路好比悬崖,谁也说不清最后会怎么走向,若是她现在后悔,他能忍住内心的痛放她离开,若是将来再后悔,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她离开。

唯一的一次机会,送到她手里,她会做出怎样的决断?

“如果我后悔,你会放我离开吗?”

眉头上挑,月笙遥似笑非笑的盯着谭泽,清澈地嗓音夹杂着隐隐笑意。

如果她说她后悔,他准备怎么做,放她离开吗?

“不,我不会放你离开!”

明明想着若是她后悔就放她离开,但真做决定时,他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

罢了,他不会放她离开,即使后悔,也要死死地跟在他身边。

“切,男人!”

不雅地翻个白眼,月笙遥温柔地将谭泽扶至沙发上坐下。

“小叔,您能说出顾虑所在吗?若是我能解决您担忧的顾虑,我和遥遥是不是就能够在一起。”

“可以商量!”

“行,您说吧!”

只要能商量,态度软化,那么他和遥遥就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有可能他就会将可能变成确定的一件事。

“第一,你能说服你爸妈吗?”

“能,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他们保证不会管我和遥遥的事。”

“许了什么条件?”

“没什么,我能完成他们提出来的要求。”

“行,我不问,但是第二个顾虑与此有很大关系,你会接手谭家吗?或者说公务繁忙的你如何保护遥遥的安全,如何不让她像个望夫石一样,等待期盼着你回家!”

“谭家,我会接手,但对于遥遥,我也会好好照顾,都说事业和家庭不可兼得,但在我看来只要心里有家,事业和家庭不会成为取舍的难题。”

“漂亮话谁都会说,但做却不一定!”

事业和家庭保持在同一水平线?

当年他也以为他能做到,但实际上他的孩子没了,他的老婆受到重创!

未来的事说不准啊,别立太早的flag,不然最后可怜的只会是自己。

“好,第三个问题,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小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落在沙发上的手指微微颤动,谭泽蹙着眉头询问。

“遥遥是因为什么原因回家,大家都清楚,过年之后她是回部队还是不回部队,尚且没有明确的答案,也就说她还处于不稳定期间,那么你呢?”

“过了年,你是必须回部队,那么问题来了,你在部队,她在家,你们如何保证感情不会破裂?”

“小泽,我知道你在部队的地位尚可,也做好接手谭家的准备,但距离大哥退休还得一二十年,在此期间,你有什么打算?”

“比如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什么时候……”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四十章 月落乌啼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四十章月落乌啼开启唠叨模式,谭艺帆像个小孩一样掰着手指头,比划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生活是系统,有计划的模式,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行军旅程,他不希望见两人没有目的的过一生!

“小叔,您的意思是同意我和遥遥在一起?”

“打什么岔,老实点,不准耍滑头!”

回答问题不积极,钻问题的空缺倒是挺积极!

“生活本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瓶瓶罐罐,哪能一两句话说清楚,不过关于未来的计划,我还是挺有把握。”

“什么把握?”

谭艺帆好奇地盯着谭泽,眼神中充斥着幽幽地光芒。

他已经想过未来吗?

“过两日我就会回部队述职,可能会递辞职信,等从部队回来后我会从商,目前已经悄悄建立了几家公司,收益还不错,政界于我们来说太过危险,商业可以帮助我们打开新的世界。”

“等从部队回来,就准备和遥遥结婚的事情,婚后过个一两年就要两个孩子,至于遥遥,她对什么感兴趣就做什么工作,我绝不会干扰她对人生的规划,我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谭家表面看着风光,其实已是江河日下!

平和的年代,军人存在的意义较以前相比落差很大,他不准备一直当兵,他想寻求新的商机。

“谭泽,谁答应要嫁给你?”

雪白地皮肤被绯色侵染,耳根处泛着诱人的粉红,漂亮地眼睛宛若被水色浸润,湛亮的神色浸透着心灵,不好意思地拍打着谭泽的手背,月笙遥羞涩地嗔怒。

八字还没一撇,居然已经想到婚后生活,他可真是人才!

哼,想得挺美,不过同不同意的权利在她,她若是不同意,他能怎地?

哼,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趁机偷摸着月笙遥柔嫩如滑的小手,谭泽俯身贴近耳畔,沙哑地嗓音充斥着浓浓威胁。

“别闹!”

一股湿热之气流连在耳垂附近,瘙痒浮动,仿佛从耳尖蔓延到心底,耳朵和脖子瞬间泛红,月笙遥避开谭泽灼热地视线,害羞的将他推开。

干嘛呀?

干妈和干爸看着呢,他怎么能如此胡来?

光天化日之下,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

“不怕,传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你对我有情,我对你有意,怕他们作甚!”

“暂且不说他们正在商量事情,没有多余的心思管我们,即使有,我也会保护你。”

伸手捏了捏月笙遥红彤彤的耳垂,谭泽哑着嗓子告白。

他的遥遥,怎么那么可爱,好想把她装进口袋,不让任何人看!

“谭泽,你正经一点,膝盖是不是不疼了?”

“疼!冰冷地寒气正顺着膝盖向心口蔓延,又冷又疼,你要不要帮帮我?”

“怎么帮?”

月笙遥狐疑地盯着谭泽,瞳孔里布满警惕。

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以前没同意和他在一起时,感觉他处事老练沉稳,腹有正气,但自从做了他女朋友,她怎么觉得以前都是假象,唯有此时的他才最真实!

“心肝疼,你帮我揉揉。”

可怜兮兮的盯着月笙遥,谭泽眨巴着大眼睛,利用美貌卖萌。

听说大部分女孩子基本难以抵抗男朋友卖萌,虽然遥遥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样,但众口所言,应该能作为一种套路。

“谭泽,你安分一些,算了,你赶紧去医院吧!”

头疼!

心塞地捂着胸口,月笙遥无奈的躲避视线。

哇,好萌,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不过她不能放纵,毕竟大人们还在,不能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那么萌的谭泽?

“小泽,不留在家里吃饭?”

认真和谭艺帆商量事件的路琳听到月笙遥的话,扭头看向谭泽,惊讶地询问。

“医院那边还有事没处理完,恐怕不能一起吃饭。”

“人醒了?”

“嗯,正在和他们协商是私了还是公办!”

“公办吧!”

“为什么?”

此时公办,时机未免有点不恰当!

过年期间,各大家族相互串门来往,若是此事被捅出去,众人才不管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只会一味地指责遥遥。

若是可以,他打算私了,只不过对方似乎有些难缠!

“既然已经确定此事存在众多疑点,就算私了,以后被其他人翻旧账,它就会是个污点,但公了不同,只要有公家文案判定,纵然名声受损,但也有补救措施。”

“私了只顾眼前蝇头小利,却看不到长远的亏损,但公了虽暂时受损,却没有远虑之忧,不论作何选择,一定要坚持正确的道路。”

“本身处于混乱的漩涡,坚决不能让此事成为众人饭后茶余的笑谈!”

谭艺帆屈指敲了敲膝盖骨,眉眼之间仿若寒风凛冽,眼神中透露着刺骨地冰冷。

一群不长眼的人,居然想出如此没有创意的点子,也不知道大脑是怎么长成!

“可是……”

“没什么可是,赶紧去医院吧!隐约中,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去医院再晚一点,恐怕会发生不可逆的大事!”

“好!”

小叔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

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住着,一名护士看管一名病人,门外还守着警察,能出什么事?

胖女人再坏,心再泯灭,也不可能将自己老公害死吧!

“哎,谭泽,等会儿!”

“???”

不解地看着蹬蹬蹬跑上楼的月笙遥,谭泽一脸疑惑和不解。

遥遥是干什么呢?

难道要和他一起去,舍不得他一个人在冰天雪地,所以想要夫唱妇随!

啧啧啧,不赞同,实在不赞同她此番粘人的行为,不过她若是坚持,带着她未曾不可。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她在身边,心里总是暖洋洋!

“怎么一副傻兮兮模样?谭泽,傻楞着干什么!”

伸手在谭泽面前挥手示意,却见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沉浸在忘我的思绪中,以肩膀撞着他身体,好奇地询问。

不是说赶时间,怎么还有空发呆?

“哎,走吧!”

“松……松开,我又不和你一起去,拉我干嘛?”

“不和我一起?”

“警察局时,你不是已经找理由把我带回家,我现在去不合适!”

“你上楼是……”

“天寒地冻,外面的天格外冷,上楼给你拿件衣服,本来就傻,千万别更傻。”

“专门给我买的衣服?”

听完月笙遥的解释,谭泽高涨地情绪瞬间低落,低头瞥了眼黑色的羽绒服,眼眸里绽放着不可忽视的亮光。

有心了!

遥遥对他真好,心仿佛在温水里浸泡,身体内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欢欣和雀跃。

“不是,男女同款,不分大小号,我穿着是长款,你穿着是短款,不过都是一样的好看帅气。”

“哦,走了!”

“嗯!”

“……”

就没有一点点不舍得?

不曾听见来自身后的挽留和不舍,谭泽不高兴地拉开大门离开。

以前没觉得自己矫情,怎么今天矫情得像是换个人?重生女医行

第五百四十一章 吾爱

“怎么,不舍得!”

“没有,就是觉得他对我很好,有些无措,又有些感动。”

“哼,感动什么?他之所以对你好,还不是希望你嫁给他,等婚后,可就不是这幅模样,男人啊,都是一样的套路。”

“干爸,您是在说自己吗?”

“遥……你这孩子,怎么套长辈的话?咦,好像从厨房那边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约摸是米饭糊了,我去看看。”

谭艺帆高昂着头,正打算讲述他曾经的丰功伟绩,不小心瞥见路琳威胁的目光,顿时将到嘴边的话咽下。

家有老婆,惹不起,惹不起!

“年纪越大,越没正行!遥遥,上楼换件喜庆的衣服,半个小时后开饭。”

“好嘞!”

欣喜地跳跃,宛若小姑娘一样蹦蹦跳跳的上楼!

最期待每年的年夜饭,因为那是家人相处的最美妙时光。

“呼呼呼~”

“他丫的,还真xxx冷!”

开着车子行驶在荒无人烟的马路上,谭泽只觉得快要被冷风冻得没有知觉。

他脑袋是瓦特了吗?

脑神经怎么就短路的选择跑车?

寒风袭击着大脑,中枢神经极其兴奋,疯狂的跑车极速行驶!

长达半个小时的旅途被缩短在十分钟,关火下车的刹那,谭泽只觉得腿脚都已经麻木。

“呼~”

他刚才是疯了吗?

潇洒利落的将车停在地下室,颤着腿向医院正门走去。

珍爱生命,远离飙车!

过年夜,医院依然是灯火通明,不过却也和平常有不同之处。

医院大门挂着红艳艳的灯笼,门口摆放着精神抖擞地献花,虽已到夜晚,但花朵却不曾枯萎。

干净地地面上,零零散散的落着花瓣,平添几分温馨。

医生和护士真是天下最忙碌的职业,没有节日,没有假期,将所有青春耗费在医学事业,真是值得敬佩的一批人。

怪不得他会喜欢遥遥,大概属于属性相吸,他是军人,无私奉献的军人,遥遥是医生,无私奉献的医生,所以他们走在一起。

有一种缘分叫做上天注定,估计他和遥遥也是几辈子修得的福气!

咦,怎么那么热闹?

刚踏入重症监护室的大门,便见到匆匆忙忙,慌里慌张的护士在走廊来来回回,心下甚是好奇!

一般来说在医院要求保持安静,特别是医生和护士,更有管理好脾气,温柔和蔼对待每一位患者,怎么她们如此匆忙?

难道病房出事了!

该不会正中小叔的预言,发生不可逆的大事?

不行,他得去瞧瞧,不然放下不下!

“停,此乃重症监护室,外人不准进入。”

“我是…患者家属,今日是大年,您就让我进去看一眼。”

“不行,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暂时没有多余人员来接待你,你还是回去吧!”

“护士小姐姐,我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就是为了来看家人一眼,您就让我进去,我只看一眼,就一眼,绝不多看,您看,行吗?”

“你找谁?”

透明玻璃内的护士小姐姐似乎有些心软,手指无措的敲打在桌面上,随后打开电脑,冲着站在玻璃门外的谭泽询问。

远方而来,还是大过年,院长常说要人性化,那她就奉行院长的教导,人性化行事!

“101号病房,3床,他是早晨经急诊入的院。”

“行,五分钟,只有五分钟时间,哎,先别着急去看病人,把无菌衣、鞋套和头套带上。”

“?”

“重症监护室,容不得细菌和病毒滋生,进来探视必须要遵守规矩,若是不遵守,只能请您出去。”

“遵守,当然遵守,这么穿…对吗?”

“嗯,我带着你去。”

“不用,我来过!”

“你来过?什么时候!”

“不是,我是说我去年来过,上年比较倒霉,经常会受点伤,有一次也是被车撞,差点没醒过来,所以我对这里特别熟悉。”

“行吧,你自己去,五分钟后必须出来,不准逗留!”

“明白,医院的规矩,我懂。”

谭泽老老实实的点头,装作一副乖巧听话地模样!

五分钟?

若是躺在病床上的人没事,时间倒是挺足!

哎,心善人美的护士小姐姐,不愧是白衣天使。

但他还是最喜欢自家的白衣天使,遥遥就是他的心头肉!

“101房,哎,人呢?”

嘟嘟囔囔的走到房间里,却发现3号床空无一人,谭泽震惊地站在原地。

人呢?

他身体遭受重创,几乎不能活动,人怎么还能没了?

“护士,请问3号床的病人呢?”

随手拉过从身边经过的一名护士,谭泽急切地询问。

“3号床的病人?刚被送到手术室,你是他家人吗?”

“嗯,他怎么突然被送到手术室,不是说人已经清醒了吗?”

“哎,人是清醒,到中午时意识差不多快全部清醒,但两个小时前有位胖胖的女人进来,不知道和他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等家属走之后,他的症状迅速加重,心电图几乎快成直线,也不知道那女人说了些什么!”

“谢谢护士。”

听完护士小姐姐的解释,谭泽眉头紧蹙,礼貌地道谢后迅速离开。

“喂,先生,看好了?”

“嗯,谢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快速回答,谭泽迈着大步离开。

进手术间不是小事,他得赶紧去看看!

地邪啊,真的是地邪,小叔说的话怎么那么准?

“叮叮叮……”

谁啊,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喂!”

“谭泽,你在干什么,怎么喘得那么厉害?”

月笙遥站在窗口外,抬头望着挂在天边上的月亮,眉眼间含着几分担忧。

他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吗?

“遥遥,我现在有急事,等忙完再给你打回去。”

“好。”

急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谭泽居然如此急迫!

她是不是得去医院一趟?

低头下瞥,无意间瞥见庭院内温馨相处的干爸和干妈,红唇微抿,眼神中蕴含着晶莹地光。

罢了,她该相信他,他是她的男朋友,相信他便好!

“喂,您好,请问刚从重症监护室转来的病人怎么样?”

“正在手术室抢救,状况尚且不明。”

“我能进去瞅一下吗?”

“不行!”

“就一下,一下也不行吗?”

担忧占据着上风,谭泽双手合十,苦苦哀求。

他必须进去看,不然放心不下!

为什么直到现在,也不见胖女人和警察?

按理说他们应该要在现场,难道在他离场时,发生什么他不清楚的事情!

“真不行,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您不能进去,不过可以在门外等。”

“行,谢谢啦!”

得知实在没办法进去,谭泽颓废着脑袋蹲在门口。

还以为能短时间内解决这件事,没想到居然那么麻烦!

胖女人到底说了什么?重生女医行

第五百四十二章 溢出的悲伤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四十二章溢出的悲伤她此刻在哪里?

不行,不能这样无聊地等待,他必须得主动出击!

宁静淡薄的时光,终将逝去,他该主动出击,不然只会被他人玩弄于手掌。

“喂,在嘛呢?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想和你聊一下!”

“行,等会发我电脑上,麻烦兄弟。”

“废话不多说,继续浪吧!”

心满意足的挂掉手机,唇边噙着淡淡笑意。

想反攻,算计遥遥?

哼,有他在前面挡着,谁也别想越过去!

锐利地眼神直视着手术间的红绿灯,谭泽伸出手指触摸着冰冷的屏幕。

“喂,是尤警官吗?”

“对,我是谭泽,不知您现在在何处?”

“是这样,我现在在医院,不知是何原因,患者病情危急,正在手术间抢救。”

“好,家属也和你在一起吗?”

“行,麻烦了!”

胖女人没和警察在一起,难道是故意被支开?

不行,他必须抓紧每分每秒时间弄清胖女人的行程,找到她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叮叮叮~”

“喂?”

“不回去,你们先吃吧,我有点事要忙!”

接通电话,听见母亲询问的声音,抬头瞥了眼亮红灯的手术间,谭泽愧疚地回答。

“大过年还不回来吃年夜饭,你是不是在你小叔家?”

海桂香生气地坐在沙发上,消瘦的身形透露着几分孤独。

儿子不在家时不能一起吃年夜饭,在家时也不能一起吃年夜饭,她到底做了什么孽?

老的不回家,小的也不回家,忙,都忙!

“行,不吃拉倒,以后也别回来。”

辛辛苦苦,亲自亲为做一大桌子饭,给谁吃?

不吃拉倒,以后也别想吃!

随手将手机关掉扔在沙发上,海桂香失神地盯着挂在大堂中央的全家福,眼睛慢慢湿润。

这么多年,她到底在操劳什么?

丈夫每天忙得像个飞行人,儿子和她也不亲密!

如果可以,她宁愿平平淡淡过一生,而不是被束缚在豪华的笼子里,像个金丝鸟。

罢了,天色已深,睡吧!

瞥了眼冒着热气地一桌子饭菜,轻飘飘的挪开视线。

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她也没胃口,碗筷等明天再收拾吧!

身心疲惫的走上楼,昏黄地灯光映在天花板上,孤零零的沙发凄凉地伫立在客厅,平添几分寂寥。

吱的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偌大的房间静籁无声。

“对不起!”

愧疚地眼神盯着黑屏的手机,谭泽小声地道歉。

难得有一次过年是在家里,他却不能陪在父母身边吃年夜饭,真是大大的不孝!

只是他不能放任坏人算计,一旦他离开,医院的情况便会脱离控制,就无法扳回局势。

“啪!”

灭了,灭了!

灵敏地听见手术间灭灯的声音,谭泽激动的从地上站起,目光灼灼地盯着手术间。

也不知道手术成不成功,应该是成功的吧!

咦,为什么盖着白布?

难道手术途中出现了意外?

“医生,您好,请问他……”

“对不起,病人无丝毫求生意志,我们也无能为力。”

“无丝毫求生意志?怎么会,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求生意志,明明意识清醒,即将移去普通病房!”

“先生,他已经走了,赶紧通知家属吧!”

医生好脾气地望着谭泽,温声劝解。

人已经没了!

再多的争执已然没用,还不如想想后事怎么处理。

“你们要将他送到哪里?”

不经意瞥见两名护士推着盖上白布的手术床向门外走,谭泽快步跟上,一手拽着床尾,一手固定轮子。

他们要将人带去哪里?

警察没来之前,谁也不能将人带走!

“先生,他已经死了,我们带他去太平间整理最后的仪容,您若是不舍得,可稍后去太平间寻找。”

文文静静的护士停住推床地动作,目光如水的盯着谭泽,温声细语地劝告。

人死如灯灭,但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她们要给予最后的关怀。

“不行,你们不能动他!”

不能动,坚决不能动,在不清楚他身前有没有被动过手脚的情况下,尸体谁都不能动。

“如果任由尸体放置,两个小时后就会变硬,身体有淤癍,再过几个小时,他的五窍会流出粘液,甚至会散发恶臭。”

“先生,关乎病人死后的尊严,我希望您做出正确的决定。”

文静地小护士似乎有些生气,说话虽然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但明显能听出语气里的不爽。

她们是做好事,帮忙整理死者最后的仪容,又不是说干什么非法勾搭,一而再再而三阻挠,真是让人头大!

“两个小时,给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仪容随便整理,但是能不能先将他送往太平间。”

见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谭泽眸光一亮,语气急迫地恳求。

“行!”

从事这一行久了,见过千奇百怪的病人和家属,也不足为奇。

两个小时而已,能干些什么?

恰好她们还有其他事要忙,就等两个小时后再处理吧!

“小刘,新年快乐,年夜饭怎么样?”

“已经吃完饭?行,我在第一人民医院的太平间,你拿着电脑和摄像机赶紧过来一趟。”

“三倍工资,务必半个小时内赶过来!”

挂掉电话,眼神阴鸷地盯着渐离渐远的手术床,默不作声地跟上。

从现在开始,他要仔细盯着尸体!

喔,冷!

真冷,蜷缩着身子窝成一团,粗重地眉头被白霜浸染。

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平间,手心紧握,实在抵抗不住寒冷侵袭就掐自己的手心。

守在这里原因有三,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死人无法说话,对方想怎么陷害就怎么陷害,众口铄金,到时有口难辩!

但死者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车祸,只要死因和遥遥无关,不论对方出示什么证据,他们都能有办法应对。

“谭哥,你怎么跑太平间乘凉?”

“废话真多,快把衣服给我。”

“给!”

“摄像机以及电脑带了没?”

快速将衣服穿在身上,谭泽瑟缩着肩膀站在太平间门口,声音冷淡的询问。

“带了!”

“走,让我们拍拍有用的图片。”

“不用等警察吗?”

“警察?呵,恐怕此刻的他们已是自顾不暇,又哪有功夫过来,我们先采集证据,不然两个小时候,尸体会尸化!”

“行~”

尾音飘忽忽地颤抖,刘助理抖着腿跟在谭泽身后,拎着电脑包的指头像是被触电一样,不停颤抖。

太平间,据说阴气最足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莫名有些害怕!

“嘭!”

“啊……”

“闭嘴,嚷嚷什么?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怕妖魔鬼怪,说出去丢人不!”

“谭哥,我这不是没经验,第一次来,又没心理准备,总得适应适应。”

“让你适应适应?”重生女医行

第五百四十三章时来运转

站在阴阳相接的位置,谭泽挑着眉头,声音颇有古怪。

“不,不用!”

哎呦妈呀,本身来这种地方就是不小的挑战,还和谭总一起,更是巨大的一种挑战。

由心到身,由里至外,身体的每个器官和细胞都在显示他的害怕。

“别站着不动,快点把白布掀开!”

“谭哥,不会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别墨迹,快点!”

大男人磨磨叽叽啥呢?

再不抓紧时间,尸体彻底僵化产生尸斑,他们就真的什么也查找不出来。

“好!”

脸微微往旁边移,眼神上上下下地飘忽,就是不敢直视前方。

“噗!”

“谁?是谁!”

“你又怎么了?”

“谭哥,你有没有听到放屁的声音?”

“没有!”

谭泽拿着摄像机聚焦在尸体上,认真地拍摄,不放过任何怀疑的角落,听到刘助理询问的话,直截了当的回答。

要知道他那么害怕,他就让小张过来,省得帮倒忙!

“谭哥,你说会不会真的有鬼?”

“科学的时代,你能别迷信吗?”

都什么年代,居然还迷信至此,他怕是刚才深山野林出来吧!

“那为什么会有噗呲声?”

不是他迷信,而是人世间总有一些看不透,又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现象!

就比如刚才,不是他,也不是谭哥发出的气体声,那么是谁发出的气体……声?

整个太平间就两个活人,除了他们,也就剩下这些被白布覆盖的尸体!

“小刘同志,知识浅薄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

“???”

谭哥什么意思?

好像是在说他蠢!

“尸体在尚未僵化前两个小时,虽然已经判定脑死亡,也被定义为死亡,但细胞以及神经纤维依然处于慢死亡阶段,你刚才之所以听见噗呲的声音,是因为体内气体外放,不必如此惊讶!”

“若是不信,等过段时间,你还会见到有腥臭地粘液从他五窍流出。”

谭泽示意刘助理将死者口腔打开,随后拿着摄像头对着口腔拍摄。

随着时代更替和变迁,致死因素层出不穷,凭借他的经验,死者一定遭受到意外伤害!

“原来如此!”

刘助理恍然大悟的拍打着脑袋,眼睛发光地盯着谭泽。

不愧是谭哥,果然够厉害!

“过来帮我把他翻身,从左侧往右侧翻,幅度要小,动作要清。”

俯身将摄像头放置到一旁,谭泽小心翼翼地掀开死者衣衫,盯着已经起点点状的淤点,示意刘助理行动。

前胸已经看清,后背还未检查,疑点还未显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停,把手套带上,不能留下指纹!”

“哦!”

那么专业吗?

刘助理拧着眉头上前,不情不愿的带上手套,带上口罩,忐忑地站在床旁,慢慢伸出手。

“停,撑住,不要动!”

翻身地刹那间,突然瞥见尸体腋下的青紫点,谭泽叫住刘助理。

腋下怎么会有青紫点?

医言,尸体出现淤癍会在两个小时身体僵硬后,且首先从身体骶尾部或者受压部位!

但两个时辰还不到,怎么会出现青紫点,而且还是出现腋下?

腋下按理说是体温最后丧失的部位,出淤点应该要比其他部位晚,但此时情况有异样!

“老大,别看了,我快撑不住。”

“别动,让我拍张照片!”

“好。”

咬着牙坚持,还要控制心底的恐惧,刘助理闭着眼睛,扭着头看向其它方位。

“行,翻!”

“轻轻放,温柔点。”

“好,将衣服慢慢脱掉,我要仔细检查。”

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助理的行动,谭泽一声声指导。

“谭哥,你又不是法医,能找到问题所在吗?”

“专业达不达标不是大问题,问题是我们能否有足够的细心和耐心来解决问题。”

“还用帮忙不?”

“暂时不用,不过你可以把电脑打开,将照片上传。”

“上传?”

有必要吗?

照片都在摄像机,只要拿着它去印刷店,一切不就都能洗出来。

“对,一张不少,上传所有照片!”

“好!”

冰冷地气体在太平间荡漾,幽幽地灯光似昏似暗,隐约中有一股气流散动。

“砰!”

“谁?出来,别装神弄鬼!”

刚把照片传进电脑,突然灯光一闪,摄像机被重物击打掉落。

“小刘,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没受伤,就是摄像机掉了,估计摔得够呛。”

“没事,我们先出去再说!”

瞥了眼越来越昏暗的灯光,谭泽扶着刘助理从地上站起。

此处有些危险,他们必须赶紧离开!

若是他一人,自保不成问题,但小刘跟着他,他要保证他的安全,眼下无枪无工具,还是太平间,若是在此处打斗,未免对病人太不负责任。

“啪!”

“小刘,等会若是遇到危险,你别管我,抱着电脑去大门口,警察应该快要赶来,务必把照片以及百度云上的文件发给他,听见没有。”

“谭哥,你……”

“我没事,只要它们被警察得到,我就不会有事!”

“好!”

郑重地承诺,刘助理手臂交缠抱紧电脑。

谭哥是军人,应该不会有事!

他算是看出来,哪来的妖魔鬼怪,纯属瞎扯,不过想害他们的人倒是存在。

“跑!”

耳畔传来一股极其凌厉的风声,谭泽快速反应过来将小刘推到一旁,冲着他嘱咐。

对方既然来太平间阻挠他们,说明他的猜疑是通往正确地方向!

想借助死人来搞他们,真是好大的一局。

不过他已经让兄弟将死者身份和最近的转账记录制作成文件模式存在百度云,只要警察能看到那些消息,翻盘只是时间问题。

“想追?问没问过我的意见!”

一把抓住对方后颈衣领,谭泽阴笑着将人摔倒在地上。

空拳赤手,他也算得上高手,还以为对手手里有枪,哪晓得竟是绣花枪。

“呦,路子很野啊!”

右脚前踢,还未踹到对方腹部,便见对手就地打滚,片刻间从地上起身。

两人如水火交缠在一起,刚对刚,硬碰硬,肌肉震颤地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拳头和拳头撞击,左上右下,拳和脚相互来往,一来一往,谁都不曾落下风,局势越发紧张。

“功夫不错啊,是不是当过兵?”

感受到对方的招数有些熟悉,谭泽似是而非的留下一句话。

底盘极稳,出手狠毒,带着钢铁般的硬度,感觉像是当过兵的人!

“啪叽!”

自谭泽话音刚落,对方的节奏似乎被打乱,失去稳重,余下狠戾碰撞。

而谭泽却趁此机会,转变战斗方式,以柔克刚来阻挠对方进攻!

看来他说对了,不然何以会慌张?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四十四章 藏不住的心机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四十四章藏不住的心机“身为军人,居然堕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耻辱,今日我便要捉拿归案。”

得知对方是军人,心里的怒火便处于燃燃上升之势!

他向来以自己是军人而光荣,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玷污。

动作越发凌厉,招数越发狠绝,一开始只是为了给小刘争取时间,顺便探探此人深浅,但探出的信息让他略有崩溃。

“大言不惭!”

嘶哑地声音自对方口中说出,充斥着不屑和藐视。

“呵,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信仰的力量。”

在他心里,军高于一切,若非现实所迫,他愿意待在部队一辈子,但总有一些留在心中更为重要的东西,比如家庭和爱情。

当必须做出选择时,作为成人的他要为人生负责!

不过即使辞职,他依然是不屈不挠的军人。

“呵呵……”

“你笑什么笑,刺耳地声音像个公鸡打鸣,那么难听也有脸笑出来。”

听出对方笑声里涵盖的嘲讽,谭泽冷笑着应对。

又不是只有他会笑,身为逃兵有什么脸笑?

背叛自己的职业和道德,做非法的事情,真是可恶至极!

“我笑你天真!”

粗砾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滚动而出,沙哑而充斥着浓厚的感情。

打斗越发激烈,对方似乎被激怒,下手狠毒而不藏私。

被识破招数之后,对方完完全全放下戒备心,全心全力对付着谭泽。

“天真?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背叛就是背叛,作为军人,背叛职业和道德,你啊真是罪大恶极。”

本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居然会干着非法勾搭残害百姓,他真不配!

也许他有不得不屈服的苦衷,但伤害人民便不需得到原谅。

“放肆!”

喑哑而夹杂着愤怒,怒火隔着空气燃烧着谭泽敏感的神经。

对打几乎呈出压倒性姿势,由于对方的短缺被揭露,攻击密度越来越强,仿佛要将人给打穿。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完!

一边对打还要一边照顾着尸体,难免有些照顾不周,谭泽打斗的行动遭到极强限制。

对方似乎打红了眼,不在乎任何规则以及逝者已逝的道理,只顾拳打谭泽。

要不将他引到外面?

余光瞥见黑漆漆的夜,谭泽心下一紧。

按理说打斗也好长时间,弄出来的声响并不少,为什么没有医生和护士过来?

难道说这层楼就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被支开?

若是如此,说明对方是大计划行事,那小刘估计有危险。

不能被动的继续下去,他要主动出击,将对方带入他的领域,最好是锁住他的姿势。

不过同样是军人,部队教给的方法和策略应该差不多,他要用不同的招式打败对方。

“嘿!”

起身跳跃,狠狠地一脚踹在对方胸口,见人倒地之后,谭泽快速跑到走廊处的消防墙,一拳将防盗设施打开,取出灭火器,拔开消防栓,两手抬高对准敌人,用力喷雾。

干粉不仅具有灭火功效,还兼具迷眼之功效。

当干粉进入眼睛,会使眼膜快速充血,致使眼睛发涨发肿,视线也因此受到很大阻碍。

“卑鄙!”

呵!

卑鄙?

他哪里卑鄙,只要能将对方干倒,保护真理便是极好的策略。

“是谁派你来?”

见效果甚好,谭泽扔掉灭火器,冲上前将对方扣在墙壁,动作颇为野蛮。

吓死他了!

还以为要被对方打败,幸好反败为胜,效果颇丰。

“呀!”

方正地脸被扣到墙上,对方使劲挣扎着肩膀,双腿反向后踢,狰狞地表情似乎要将面部撕裂。

不能折在这里,否则只能以死谢罪!

双脚猛然起跳,准确无误踩到谭泽脚背上。

“嘶~”

他是魔鬼吗?

怎么会想出那么残忍的方法!

好疼,脚背真的好疼,他身体怎么能如此软?

忍住,一定要忍住!

竭力忍着疼痛,双膝前倾,将对方严严实实扣在墙上。

居然还想反攻,他要让他将牢底做穿!

“谭哥,你没事吧!”

慌乱地脚步声传来,还未见到人,便听见关心的声音。

刘助理抱着电脑,气喘吁吁地站在谭泽身旁,不放心地左右打量!

“我能有什么事?警察呢?”

“还在后面,我跑得比较快。”

“?”

啥玩意,他比警察跑得还快?

“路上有没有人阻挠你?”

“有,不过我比较聪明,很顺利的将他们全部甩开,他们没看见我,反而被警察给抓个正着。”

刘助理自恋的摸了摸凌乱蓬松地头发,嚣张的显摆。

他第一次这么强大,直面坏人,正视鲜血淋漓,丝毫不畏惧,勇敢而无畏的迎上去,他简直是太英勇,此处该有掌声!

“嗯,比之前胆小怯弱倒是胆大几分,别急着显摆,快去看警察到了没。”

时间不等人,若是再磨叽,等他眼睛恢复视力后,他定然没办法束缚他!

“哒哒哒~”

“来了,我听到脚步声。”

“别嚷嚷,我耳背不聋,快过来帮我按着他肩膀,我一个人有点困难。”

此人身体潜藏着巨大能量,若不是他耍炸,恐怕真弄不倒他。

哎,还是得练,得加倍练习才行!

“哎!”

哇塞,真有劲,都被按在墙上,脸颊都已经变形,为什么还能扭着劲和他们对抗?

“警察叔叔,你们走快点啊,我快坚持不住。”

灵敏地听见警察急促的脚步声,刘助理大声呼唤。

哎呦,就按几分钟,他感觉到整个手臂都麻了!

“你们这是?”

“暂时没工夫解释,等回警察局再和你们详细说,不过你们先拿着手铐将他拷上,不然我怕他跑。”

“咔擦!”

“不行,他武力值特别高,不能让他自己走,你们得多个人压着他进警车。”

见警察用手铐将坏人拷住后,直接拉着他肩膀,谭泽赶忙固定坏人的身体,郑重地嘱咐。

此人危险性太高,不能将他和普通人相比,必须严加看管。

“不用,被手铐拷着,还是在警察眼皮底下,谅他不敢逃。”

“张警官,您就听我一言,他和普通人不一样,还是多加防备才是。”

不省心地继续唠叨,谭泽头皮发麻的劝解。

怎么一个二个都迷之自信,真以为自己很厉害?

他,谭泽,可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任务,不差一点失手,费尽好大心思才将弄住,可着他们还不当回事!

真以为犯人好抓啊?

“行,我亲自拷着,走吧,去警车。”

“嗯!”

罢了,他待在旁边多加防备就是!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压着人从地下通道去往停车处,忽然一阵冷风呼啸而来。

“啊!”

“往哪里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四十六章 蓝田玉暖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四十六章蓝田玉暖“解开啦!”

“谁解得?”

“。。。”

他又没钥匙,难道还能是他替坏人解开钥匙?

谭泽无奈地翻着白眼,动作夸张的将男子推向警察。

“走吧,路上恐怕不会安稳,只有到警局才保险。”

哎,想着回警局的路不太平,谭泽就不由得发愁。

过年夜,他却在外面不能回家陪家人用饭,想必母亲定是伤心至极!

“我去开车。”

冷风慢慢停住呼啸,恐慌被镇静取代,周围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姓名!”

“林东。”

“年龄!”

“四十五。”

“职业!”

“退伍军人。”

退伍军人?

做笔录的警察小哥抬头瞥了眼男子,清亮地眼神透露着几分不可明说的意味。

从医院到警局,算得上风雨兼具,各种路障和危险层出不穷,虽完美躲开祸端,但毕竟是有人在暗地指使。

进警局前,谭泽小声告诉他说犯人可能是退伍军人,武力值不低,他还以为是胡蒙,没想到是真实情况。

退伍军人?

曾经也是军人,他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是谁指使你去医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见对方紧闭嘴巴,一句话都不回答,询问的警察大声呵责。

以为不回答他们就无可奈何吗?

耐心,是当警察的第一课,他们从不缺耐心,只要犯人能忍受监狱里的寂寞,他们陪他等着便是!

“我只知道坦白牢底坐穿,抗拒安然无恙,你觉得我会傻兮兮把自己陪进去?”

林东夸张地放声大笑,忽而停住笑意,阴深的目光直视着警察,粗犷地声音充斥着嘲讽。

想套路他?

呵,在道上混那么多年,是他们能轻易套路成功?

“林东,我们是在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机遇不常有一旦错过,判刑后就不会有缓刑。”

“我若是实话实说,你们会放我离开吗?”

“离开不可能,不过可以减刑!”

“几年?”

“不好说,暂时法律未给你定罪,但戴罪立功一定会减刑,至于减多少都有法律法规。”

“哈哈,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

仰头大笑,林东晃动着手铐,哗啦啦做响的声音磨砺着心底。

缓刑?

减刑?

真当他一窍不通,虽是同样的两个字,但头字不同,代表地寓意就有天翻地覆的差别!

减刑也不过是一两年,但他们若是将他过往犯下的罪行扒出,二十年的牢狱之灾不可缺少,减刑又有什么用?

“坐牢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该明白眼前的处境。”

“你的组织已经放弃你,不然不会在出医院时致你于死地,除了我们,你没有第二条路能走。”

“党宽宏大量,法律会从轻判处,如果你之前的行为是受人逼迫,或者有原因可循,法律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劝人改过,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突破案件的重要关卡。

不过此事甚是奇怪!

大年三十,一场普普通通的车祸,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疑点,但却惹出接连不断的混乱,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针对的目标是月笙遥还是谭泽?

“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死心吧!”

若是他一个人倒不畏惧什么,但心底有牵挂,便不能肆无忌惮的回答。

他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不论他们许诺什么条件,他的回答都只是不知道!

“张局,您看?”

做笔录的警察将本子合上,眼神颇为无奈地看向问话的领导。

什么都问不出来,还要接着问吗?

若是犯人不回答,他们倒也无可奈何,毕竟法律规定,不能对犯人用刑,即使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也不行!

如此,该怎么是好?

“先把他关进监狱,让他一个人住一间,等明天上午派心理学家去劝导他,说不定会有收获。”

“嗯!”

挥挥手示意狱警将人带走,警察小哥开始整理文件。

一切毫无头绪,仅知道人名,年龄以及性别,出生地不说,什么都不交代,接下来的工作可有得忙!

“即使我交代,你们也无法查办,何必白费功夫!”

“站住,你刚才说什么?”

“呵呵~”

林东冷笑两声,蹒跚着步子离开。

“领导,他什么意思?”

“此事想必水很深啊!”

“水深?”

不就是一场人为制造的车祸,能有多深的水?

警察小哥不解地挠挠头,一脸懵的跟在领导身后离开。

晨雾弥漫着街道,远远观望,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之间仅有一种颜色!

橙黄色的光线自东边照耀,从一根变多跟,从一种眼色到多种颜色,从橙黄色到火焰色,炽热越来月浓烈。

如木盆一般大小挂在天边,半边天空被浓浓颜色浸染,漂亮且诱人地色彩洒向天地,万户千家都被光芒映射!

一夜能发生很多事情,也会衍生许多问题,有人在过年夜诞生,有人在年夜里死去。

新年和旧年的交替,宛若两个时代的更替,向前是新时代,退后则是旧时光!

朦胧的睁开惺忪睡眼,顿时被吓得用被子蒙住头。

他怎么在这?

“谭泽,你干嘛?大清早跑我床边,私闯民宅懂不懂!”

“不懂,私闯民宅未免夸大其词,挺多也就是流连闺房,不过你是我女朋友,我就算在房间里住下,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你还要点脸不,别胡说八道,大清早脑子就不好使?”

“嗯,见到你,它自然而然就糊了,一点都不好使。”

谭泽瘪着嘴,委委屈屈的回答。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月笙遥白嫩地小脸,内心世界躁动不安,终于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她滑嫩地脸颊。

哇塞,真滑!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怎么一副受气包的表情,是谁让他受了气,还大清早跑到她这边寻求安慰。

多大的人,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我一夜没睡,半个小时前刚来。”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去往医院,发生很大奇奇怪怪的事情,车祸的男子死了,而且我在太平间遭到刺杀。”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不过因此错过和家里年夜饭的时间,又因为回去的太晚,我妈就把门给锁上,生气地不肯见我。”

“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心疼的伸手抚摸着谭泽眼底地乌黑,月笙遥关心地询问。

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他也不可能在大年夜忙成那个样子!

“要,不过想和你一起睡,我要躺床上睡。”

“楼上有客房,我带你去客房睡。”

“不要,客房没有你的温度,我睡不着,心不安稳,无法入睡!”

“你……”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四十七章 炊烟徐徐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四十七章炊烟徐徐哎,咋就那么粘人?

月笙遥嫌弃地瞥谭泽一眼,无奈将被子掀开,示意他上去。

反正他不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有过分的举动,就算两人同床共枕,也不过是异梦!

“哇,感觉人生到达巅峰,你身上好香啊!遥遥,我能亲你吗?”

“……”

好尴尬!

猛然钻进被窝,整个人严严实实用被子堵住,月笙遥羞涩地藏在被窝里。

他是不是傻,想干什么就直接干啊,居然还老老实实和她说,让她怎么好意思……

“叮叮叮~”

谁啊?

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真是欠揍!

“喂,你好?”

“一片红,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语气稍微高抬,腔调里充满惊诧和疑虑!

怎么回事?

人怎么会在监狱自尽,未免太过于可笑!

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谭泽面色冷淡的拿着手机,表情略显阴冷。

他费尽心思才把人送进监狱,结果还没一天时间,居然在监狱自尽,真是人才!

“怎么了?”

躲在被窝里的月笙遥听出谭泽语气里的不对劲,赶忙从被窝里露出个头,关心地询问。

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再睡会儿,我有点事要处理。”

意识到遥遥在身旁,谭泽温柔地伸手将她凌乱的头发丝抚整齐,俊俏地面容挂着淡淡笑意,从容不迫的从床上下去。

本来是佳人在怀,热意上头,结果呢?

一肚子火气,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可怜刚才酝酿的旖旎,烟消云散的找不到半个影子。

“有检查出具体是什么时间吗?”

“到底是自杀还是人为?”

“呵,别过于自信,对方的深度你们想象不到,人为并不是不可能,万一他们在警局也有人呢!”

“行,有让法医看过吗?”

“好,我等会就去!”

“她可能也会陪着我一起去,毕竟她有知情的权利。”

“挂了!”

烦躁,整个人烦躁的充满气体,只需要小小的火苗,便能立即爆炸。

他命怎么就那么苦?

从陪遥遥回来至今,没有一天空闲时间,每天的生活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过年前每天加班将工作全部完成,只等着过年陪遥遥溜一溜,转一转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真让他头大。

和遥遥确认关系的第一年,居然就那么稀里糊涂的什么都没发生,他真失败!

“大清早就那么大火气,最近可是上火,用不用我替你把把脉?”

从背后拥抱着谭泽,月笙遥轻柔地安慰。

安静,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一切都不会过去,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是没有道理。

“把脉不用,不过你可以安抚安抚我受伤的小心灵。”

“发生了什么事?”

时时刻刻不忘撩她,真是够了!

听到谭泽撩她的话,月笙遥害羞地掐着他腰间软肉,示意他正经一些。

她认真的关心他,他怎么竟知道胡言乱语,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昨天抓到刺杀我的人,并将他送进监狱,不过他在监狱里自杀了。”

“自杀?撞墙还是……”

“遥遥!”

听着月笙遥怒火冲天的一番话,谭泽惊讶地看向她,哪曾想瞥见她猩红地眼睛,顿时不安地拉着她手心。

怎么了?

咋又犯病!

警察为什么还没到?

助理呢,开车能开那么长时间,这都过去多久,怎么还没来。

温柔地抱着月笙遥,借助温暖缓解她身上暴戾地情绪。

近段时间,病情明明得到控制,怎么又反复?

忧心地抚摸着月笙遥被汗水打湿的鬓角,眼睛里充斥着浓浓怜惜。

都怪他,要不是他打电话时作怪,遥遥怎么可能会撞到人!

他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都说保护遥遥,但从来没有一次用心保护过。

“吧嗒哒哒……”

“遥遥,警察来了,我们去做笔录。”

轻轻地摇晃着月笙遥肩膀,谭泽拥着她向站在走廊处的警察走去,途中不忘怒瞪胖女人。

他是男人,不打女人,但她打遥遥这一巴掌,呵……这笔账他会慢慢算!

他捧在手心呵护,舍不得冻着,饿着,伤着的姑娘,居然被那么用力打,哼,仇算是记下了!

“警察同志,我是……”

窗外大雪纷飞,片片雪花围绕枯朽地树木上下飞舞,漂亮地打着圈圈。

窗边上挂着一条条长长地冰条,远远望去,仿若美景之屋。

瓷杯上的雾气徐徐上升,将脸上的表情掩盖。

一行人坐在警察局办公室,由最开始的笔录到互不相让的争吵,安静地气氛被瞬间打破。

胖女人的音调极其高,仿佛要震掉悬在头顶上的吊灯。

“行了,别吵了,具体情况我们已经了解。”

“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病人已经醒来,我们先去看看病人吧!”

身形高大的警察直截了当阻断几人地争吵,合上记录本,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套和帽子,烦躁地起身。

大过年竟碰上一堆破事,看来今年是没办法吃上团圆饭!

“警察先生,我能先送她回去吗?”

“恐怕不行,月小姐是这起事故的主导者之一,等去医院见了伤员之后,录完口供才能离开。”

“是这么一回事,我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要不我跟着你们去,先让她回去,有什么事我再给她打电话!”

“她是有什么事吗?”

“警察先生,我们出去沟通一下。”

一脸难色地瞥了眼月笙遥,谭泽对警察示意出去说。

遥遥的情况尚且不稳定,他不愿把遥遥带去医院,怕激发潜在不稳定因子。

“警察先生,是这样,她最近遇到点事情,精神可能有些不对劲……”

“精神不对劲,你还敢让她开车上路?”

“不是,是我说的不恰当,她是遇见血或者被事物给刺激就会有点不正常,但一般情况下不会有特别症状。我保证车祸事件绝不是她的原因,车上有行车记录仪,等我把她送回家就把行车记录仪拷贝一份,您看成吗?”

“成!不过保证绝对别让她开车,大过年出车祸,多糟心。”

“是是是!”

“由于特殊原因,月女士可能没办法跟我们一起去医院,等他们处理好事就会和我们汇合。”

“?”

什么原因?

月笙遥不解地看向谭泽,满脸的疑问号!

他到底和警察说了什么?

为什么眼神那么怪异,像是感觉她多么不对劲!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哦!”

环顾着胖女人和警察,月笙遥识趣地咽下到嘴边的话,乖巧地跟在谭泽身后。

等到车上再问,省的再问出不合宜的事情!

“冷不冷,用不用穿个外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四十八章 青天白日

谭泽惊讶地瞪着月笙遥,只觉得对遥遥的认识似乎更深一步!

不发疯的情况下,遥遥还挺理智,智商急剧增高。

“呵~”

闭口不答,月笙遥慢腾腾的蹲下身子,锐利的眼神扫视着身体。

至于她怎么知道,当然是刚才和警察小哥交谈时无意间得知!

凌晨三四点时分,警局有将近两个小时处于停电状况,既然如此,说明此阶段肯定有猫腻。

“遥遥,你‘仁’慈一点,别那么血腥!”

眼见着月笙遥徒手扒伤痕,谭泽赶忙阻止她野蛮的动作。

死者长已矣,还是尊重些!

“别动,他有话想和我们说。”

“?”

胡扯!

人已死去多少,怎么张口说话?

“谭泽,去他住的监狱走一趟。”

“作甚?”

“去听听他要和我们说什么话?”

“遥遥,你没疯吧!早上出来是不是忘了吃药,别闹,等回去补上就好。”

温热地手掌放到月笙遥额头上,谭泽担忧的询问。

遥遥怎么回事?

刚才还夸她理智,夸她聪明,结果不到两分钟,立刻被打脸。

人已死去多时,怎么可能和他们对话?

难道说他在临死之前,已经录好音,但这是监狱,没有那么好的设备!

“谭泽,我们是在办正事,你安静一些。”

“事情发展到眼前这一步,已经不是车祸不车祸的问题,藏在暗地窥探我们的人是谁,你猜不到,我也猜不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拉着白布重新盖在男子身上,月笙遥故作神秘地讲解。

距离真理越来越接近,眼界好像越来越宽,看到的事情也逐渐广泛!

“什么?”

他自诩聪明过人,怎么遥遥说的话,一句都听不懂?

年龄尚未相差三岁,已经有了代沟,以后的生活可怎么办!

“看他的手。”

实在不忍直视谭泽蠢蠢的模样,月笙遥好心提醒。

话说他好歹是执行秘密任务的头领,怎么这么傻?

“咦,有白粉!”

“嗯,监狱墙上的白灰。”

“有什么寓意吗?”

“……”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居然还不清楚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不得不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么蠢的人是头一回见!

“遥遥,你怎么不理我?”

太傻,不想理!

不耐烦的翻个白眼,月笙遥大步走到警察面前,将得到的消息告知。

自古以来,官不与民斗,他们势力微薄,单独之力太过于渺小,但能借助别人的力量,来对付可恨之人!

“谢谢!”

郑重的弯腰向警察小哥道谢,月笙遥慢条斯理地跟在他身后,环顾着四周,打量地目光不曾收回一分一毫。

不同地区,监狱设置不同,方位以及构建材料也是相差千里!

如果想在监狱看一个人,只能有两个可能性,一是警局里的叛徒,二是监狱的构建。

以目前情况来看,两种情况可能同时存在,那么只能找出满足条件的人或者事,如此,才好逐一击破!

“遥遥,你和我说说打算呗!”

见月笙遥冲着警察小哥又是笑又是礼貌道谢,坛里的醋上下翻滚,似乎打算从坛子里跳跃而出。

谭泽不舒服的捂着胸口,克制着情绪,大步走到月笙遥身旁,故意卡着嗓音,矫揉造作的撒娇。

他吃醋了!

哄不好的那种,快过来哄他。

“什么?”

“你刚才和警察小哥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

“我不信,明明看你冲他又是笑又是……”

“嘘,安静!”

直接屏蔽谭泽啰哩啰嗦的问话,谭泽跟在警察身后步入阴深深地监狱。

一夜时间,这里发生什么事?

进监狱之前,她有特意观察过每一个监狱,发现类型相同的监狱,摆放其实没差,但是为什么此监狱特别诡异。

不仅仅是氛围,还有浸透骨头缝里的阴深感!

“谭泽,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没有!”

“怎么可能?”

“血腥味!”

“不,不是!”

“腐朽的味道?”

“不是!”

都不是,他猜的都不对。

味道很奇怪,夹杂着淡淡梨花香,但仔细闻又有股咖啡的味道。

像是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而后构成奇奇怪怪的异味!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间监狱吗?”

“?”

不明白!

刚才他问,不过遥遥没回答,搞得他也不敢乱回答问题,谭泽只好轻轻地摇摆头颅。

是何原因?

“死者指尖有白粉,也就是监狱墙壁上刷的白灰,为什么他的指甲盖会有这些东西?”

“说明他想让我们知道什么,但消息又不能从他嘴里透露,他只能有意无意的告知我们,因为幕后之人控制着他在意的人,为了保护在意的人,他只好选择自尽。”

“但在自尽前,他聪明了一回,就是利用夜间无法看清墙壁上的字体而故意在墙上留下字迹,这就是他想要说的话。”

脚踩着稻草,一步步踏入监狱,白嫩地手指从墙上滑过,月笙遥有理有据的解释。

从谭泽告知她的事情里,知晓对方是聪明人,若不是没有活的可能性,他不会选择牺牲自己,除非有把柄留下。

但与此同时,他知道会有人对他不利,所以才选择主动自尽,时间选择十分巧妙。

夜半三更时,正是杀人放火夜,所以他会在杀他人来之前,选择自尽而亡,既不受虐待,保持最后的尊严,又能掩盖他留下的秘密,可谓是一箭双雕。

“遥遥,你早上吃药是不是有点多?”

他似乎有些hold不住遥遥,她怎么突然间就聪明绝顶,智慧双绝!

“滚!”

正经查案,他胡说什么?

“遥遥,你能摸出来他到底在墙上留下什么意思吗?”

“不能,我没学过这个,不太会。”

“呦,遥遥,你不会啊!”

“你会?”

鄙视地盯着谭泽,月笙遥不屑地询问。

同是不会,他瞎嘚瑟什么?

“会,雕虫小技,我怎么可能不会。”

夸张地拍打着胸口,谭泽嚣张地承诺。

十八般武艺,虽不至于样样俱全,但多多少少,全科了解一下!

不过是摸盲文而已,有段时间他被派遣去国外出任务,为维持人设,不被怀疑,他可是装了整整半年的盲人,怎么可能会摸不出来字体。

“呦,你可真厉害!”

“。。。”

不走心,一点都不走心,不过他向来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便是!

“我说你来记。”

“好!”

犯人既然那么聪明,肯定不会轻轻松松将想说的话留在上面,因为他也会担心被组织看到,从而毁了他在乎的人。

顺序以及代码可能存在某种误差,不过他会将误差被纠回。

“柯…席…莲……”

“谭泽,还有吗?”

“没了!”

“怎么可能,就简短的几个字,真的没有其他字了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行》,“热度网文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五百四十九章朗朗岁月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四十九章朗朗岁月月笙遥惊呆地望着白墙,眼睛微微眯上。

就那么一丁点消息,他们如何判断?

哎呦喂,脑瓜疼!

“遥遥,你有没有猜到什么?”

“不曾!”

“我倒是有些猜测,不知道是否能作为证据?”

“说来听听。”

“早晨,我听像警官说昨夜犯人被带走时,留下一句似事而非的话,说什么即使查到也不可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你说会不会是上面的人。”

“脑子没病吧!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犯不着要弄死我。”

月笙遥惊诧地瞪着谭泽,颇为嫌弃。

说她脑子有病,恐怕是他脑子有问题!

她和他们没有任何瓜葛,他们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而做出那么多非法的事。

胡说!

“你忘了柯字吗?”

谭泽微微一笑,扬了扬唇角,眼神悠悠地盯着月笙遥,磁性地声音充满诱惑。

字体看全看懂才是!

也许她没招惹到别人,但万一在无意间挡了别人的路又该如何?

“你是说牛轲廉?”

“我没说,是你自己猜测!”

“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

“他属于有勇无谋之人,干什么事只会来实不来虚,他智商哪有那么高。”

鄙夷地嫌弃,月笙遥自以为是的回答。

牛轲廉属于大脑发达,小脑欠缺的人,不可能想出一层一层的计策,他没那个本事。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士隔三日,应刮目相看,你们相错十几年,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改变?”

“更何况当年他能建立孤儿院,且为虎作伥那么长时间却不被人发现,你以为只是凭借蛮力?”

“遥遥,万万不可小看任何一人,也许他们身上潜藏巨大能量。”

谭泽指了指脑袋,意有所指的说道。

万物之间,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生转变,如果她一直抱有过去的态度,也许会错过许多事情。

身边的每个小事都应该仔仔细细核对,不应该因为可能性,而忽略!

“万物寂籁,为天地之色,我之于遥遥初心,至始至终,从未改变!不论此时还是未来,我保证会对她一直好,除非她不要我。”

“沟通?沟通若是能解决问题,他还用跪在这里!”

“一个个都不听话,前人的经验之谈还能骗他们不成?”

“世间又并非只有你们两个人,咋就看上眼了呢?”

他就奇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这俩孩子小时候天天打架,也没见他们有多深的感情,怎么就非彼此不可了呢?

没有一点点征兆和预示,就那么突然决定在一起,不觉得太随便吗?

别说他不能接受,换做任何家长都不会接受儿女间突如其来的感情!

他是不能养她一辈子,也希望有个人爱她,宠她,但她挑选的人起码要经过他们同意吧!

不接受,怎么都无法接受他们在一起。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你说你们咋就突然在一起,是有什么缘故吗?”

“没有,大概是缘分到了!”

“缘分不可信,你们慎重点,毕竟是一生中难得的大事,需仔细思量才可。”

“干妈,你们想太多了,我只是和他谈恋爱,还没打算嫁给他!”

无奈地翻个白眼,月笙遥努力辩解。

他们是不是想太多?

尚且不说事业没着落,仅以牛轲廉在暗处紧盯不放,她怎么可能会选择结婚!

“遥遥,说你们年轻,你们叫嚷着不同意,哎,若是你俩在一起谈恋爱,最后却没在一起,谭家真正会沦为京都的一场笑话。”

“小泽,起来吧,不然这场谈话就无法进行下去!”

轻飘飘的瞥谭泽一眼,路琳拉着谭艺帆向沙发上走去,妙曼的身影略显几分颓唐。

老了,管不动了!

“起来吧!”

快速跑下楼扶着谭泽从地上踉跄着起身,眼睑下垂,悲伤地气息环绕在周身。

她想和他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他给予她的温暖和照顾,更因为他懂她。

前世今生,伤痕累累的心哪有修复地可能,是他,一直坚持着陪伴在她身旁,用他笨拙的真心来对待她!

她最害怕也最珍惜的就是一颗真心,既然他入了她的心,她就不愿放开他的手。

她本无欲无求,是他让她有了**,有了惦记的人选!

他允她一生不相负,她愿与他白头偕老。

“遥遥,怕吗?”

冰冷地掌心盖在月笙遥手背上,谭泽温声询问。

她有没有一丝后悔或者退却,前路好比悬崖,谁也说不清最后会怎么走向,若是她现在后悔,他能忍住内心的痛放她离开,若是将来再后悔,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她离开。

唯一的一次机会,送到她手里,她会做出怎样的决断?

“如果我后悔,你会放我离开吗?”

眉头上挑,月笙遥似笑非笑的盯着谭泽,清澈地嗓音夹杂着隐隐笑意。

如果她说她后悔,他准备怎么做,放她离开吗?

“不,我不会放你离开!”

明明想着若是她后悔就放她离开,但真做决定时,他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

罢了,他不会放她离开,即使后悔,也要死死地跟在他身边。

“切,男人!”

不雅地翻个白眼,月笙遥温柔地将谭泽扶至沙发上坐下。

“小叔,您能说出顾虑所在吗?若是我能解决您担忧的顾虑,我和遥遥是不是就能够在一起。”

“可以商量!”

“行,您说吧!”

只要能商量,态度软化,那么他和遥遥就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有可能他就会将可能变成确定的一件事。

“第一,你能说服你爸妈吗?”

“能,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他们保证不会管我和遥遥的事。”

“许了什么条件?”

“没什么,我能完成他们提出来的要求。”

“行,我不问,但是第二个顾虑与此有很大关系,你会接手谭家吗?或者说公务繁忙的你如何保护遥遥的安全,如何不让她像个望夫石一样,等待期盼着你回家!”

“谭家,我会接手,但对于遥遥,我也会好好照顾,都说事业和家庭不可兼得,但在我看来只要心里有家,事业和家庭不会成为取舍的难题。”

“漂亮话谁都会说,但做却不一定!”

事业和家庭保持在同一水平线?

当年他也以为他能做到,但实际上他的孩子没了,他的老婆受到重创!

未来的事说不准啊,别立太早的flag,不然最后可怜的只会是自己。

“好,第三个问题,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小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落在沙发上的手指微微颤动,谭泽蹙着眉头询问。

“遥遥是因为什么原因回家,大家都清楚,过年之后她是回部队还是不回部队,尚且没有明确的答案,也就说她还处于不稳定期间,那么你呢?”

“过了年,你是必须回部队,那么问题来了,你在部队,她在家,你们如何保证感情不会破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五十章 看见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五十章看见遥遥何时变得如此扭捏,一直以来不是有什么话都直接说吗?

“为什么我能回家?我记得部队有规定,没到退伍或者亲人探视,其余时间皆不能出部队,为什么我能被允许回来?”

他是不是说了她的坏话,所以领导才允许她在家修养?

若是真如此,她回去后该如何面对!

“呃,我想你不会想知道。”

面色僵硬,谭泽别扭地转过脸颊,整个人被阴暗覆盖,肩膀似有颤抖。

“不,我想知道。”

“不行!”

“你到底说了什么?”

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月笙遥抓着谭泽黏湿地手掌心,厉声询问。

“真想知道?”

“废话,说吧,你到底是如何编排我?”

“没,我实话实说,上报领导说你受到严重惊吓,出现严重的心理情况,然后领导就让我带你回家修养并……”

“什么?”

“并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什么时候病情好转就什么时候回去,若是你不想回部队,也可以不回。”

“谭泽,你……”

“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上报,遥遥,我真意识到犯下大错误,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不过在初五之前,我们还是各自冷静一下吧!”

面色阴沉,眼神发狠地盯着谭泽,月笙遥冷淡而无情的告知。

居然肆无忌惮编排她,呵,真是好大的胆子!

“遥遥,我错了,你别生气啊,我认错还不行吗?”

感受到周围瘀滞地空气,谭泽狗腿的扭过来,可怜巴巴地盯着月笙遥,不要脸的卖萌。

他之前一心一意想着怎么将遥遥拐回来,忘了后续的处理,这下遭了!

遥遥生他气,该怎么哄?

在线等,惹女朋友生气,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哄好!

他在家总共也就那么呆几天,遥遥还不允许两人见面,思念岂不是要成疾?

“你没错,是我的错,我心理有问题,恐怕不适合与你待在一起,既然如此,大家还是冷静冷静。”

“嘤嘤嘤~”

“卖萌没用,装可怜也没用,本姑娘铁石心肠,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就那么狠心要那么多天不见我?”

“狠心,没听说话女人心海底针,女人要是狠下心,杀伤力可是比男人厉害十倍百倍!”

月笙遥嫣然一笑,起身慢慢靠近谭泽,娇俏地小脸距离谭泽英俊的面孔越来越近,就在两人即将贴上之时,猛然将车门打开。

起笑非笑的瞥了眼谭泽耳垂附近地绯红,月笙遥恶劣地扯着唇角。

害羞?

不可置信?

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教他,想来女人喜欢调教男朋友别有一番滋味啊!

“你家到了,赶紧下去吧!”

伸出白嫩细长地手指戳了戳谭泽额头,月笙遥嫌弃地赶他下车。

是不是傻?

车子停那么长时间,居然赖着不离开,以为她是慈善机构啊!

“你亲我一口,我就下车。”

“确定?”

邪恶地眯着眼睛,语气充斥着浓浓的危险。

想让她亲一口,他是嫌人间待着太无聊吗?

“呃,算了,下次见面再说,我先走了,等回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不可能!”

“那我给你打?”

“若是敢给我打电话,把你腿打断。”

歪歪斜斜地靠在座椅上,月笙遥霸气的宣言。

“女生总是喜欢口是心非,嘴上说的话不算数,心里的诚实才重要。”

“再者我那么帅气可爱,你怎么忍心打断我的腿。”

“打是亲,骂是爱,若是你真的想亲近我,其实不用那么贬低自己的形象,我任尔为所欲为!”

“想不到遥遥对我这般情深意重,实在是让我……啊……你干嘛,松手,疼~”

谭泽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颇为色气地舔了舔唇,正逞口舌之快,突然就叫车门夹住了手,又跳又蹦的叫嚷。

遥遥好狠的心,关车门也不和他说一声,真真切切是伤了他脆弱的心灵!

“柔弱的小泽子,不见!”

余光扫视着谭泽扭曲的面部表情,注意到他手上并无受伤,只是在装腔作势,唇角上扬,潇洒地挥挥手,车子犹如闪电快速离开。

“小泽子?呸,什么鬼,居然拿我当小太监!”

“哎,那又能怎么办?”

“自己宠在心窝窝上的姑娘,除了继续宠着,还能如何?”

感伤地摸了摸红一片的皮肤,谭泽自言自语的自对自话。

怎么会爱上她?

又怎么会跟她回家?

大概是时光过于美好,心也因此丢了吧!

温暖地太阳自头顶高高挂起,收整着乱七八糟的心情,抬头直视着美轮美奂地别墅,心累的叹口气。

刚才是天堂,如今要往地狱!

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能怎么办?

步履艰难的行走在枯黄地野草上,纵然将两步作一步,但路总会有尽头,大门近在咫尺,谭泽犹豫地站在门前。

也不知道母亲是否消了气?

“咚咚咚~”

即使被骂,他也得承受,谁让他不孝呢!

“咚咚咚~”

见一直没人没开门,恐慌以及担忧袭击着心房,谭泽着急地按着门铃。

怎么会没人?

按理说大年初一不该走亲戚,母亲应该不会回娘家,那么不在家还能去哪?

联想到昨夜母亲心碎地表情,巨大的恐慌和不安袭来,迫不及待的从口袋取出刀片,顾不上弄坏门锁,只顾得打开门。

幸好这门技术还不曾忘记,关键时刻学过的东西总会起作用!

“妈,妈……你在哪?”

蛮力地推开大门,着急着急忙慌的往楼上跑,谭泽歇斯底里的叫喊。

“叫什么呢?我在这……”

沙发上的毛绒玩具滚落在地上,从毛毯中探出一个头,海桂香紧闭着双眼暴露在空气中,迷迷糊糊地声音夹杂着浓浓睡意。

是谁啊?

大清早就那么烦人,吵得脑瓜子疼!

闭着眼睛拽会毛毯,察觉到吵闹地声音已经消失,心满意足的陷入睡眠。

“妈,你怎么在大厅睡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用不用我带你去医院。”

听到母亲声音的那一刻,心里的大石头猛然落地,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他搞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在大厅睡觉,更不清楚她为什么不开门!

“闭嘴!”

吵闹而嘈杂地声音再一次响起,海桂香无意识的伸手挥舞在空气中,气呼呼地暴呵。

烦人精,能不能不说话,好烦啊!

“妈,你别生气,昨日是我和爸爸不对,不该扔下你一人待在家里。”

“您别这样,有什么话直说,别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愧疚地屈膝跪在地上,紧紧握着母亲冰凉的手掌心,谭泽温声宽慰。

他已经给父亲打过电话,他正在回来的路上,想必下午就会回来!

昨天是过年,他们父子却无一人陪伴在家,是他们的错。

“你好烦!”

“妈,你眼睛怎么红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五十一章 扭捏的决定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五十一章扭捏的决定“哭的!”

“对不起,我……”

瞅着母亲红通通的眼睛以及长了皱纹地面孔,谭泽一时间有些语塞。

原来母亲在他不知不觉中已经老了,他真是混蛋,不仅没尽到孝心,反而处处伤母亲的心。

“月亮自西边升起,从东边落下;乌鸦从入夜之鸣到晨初休憩;我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一桌子饭菜由热到凉,心一点点变冷,小泽,你体会过这种滋味吗?”

烦躁地将毛毯扔开,海桂香红着眼眶从沙发上坐起,目光无神地盯着谭泽,眸子一片空洞。

自月升等到月落,自乌鸦鸣叫等到天亮,不见一人回来,他们还当这是家吗?

“妈,您别这样,爸下午就回来,我和爸下厨给您做饭好不好,别生气。”

胸腔似乎有些憋闷,涨涨地感觉在心房流连,眼睛似有些酸涩。

都是他的错,为儿女,近在咫尺却不能尽孝,他真是大混蛋!

“小泽,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轻飘飘的声音若有若无,似缥缈似悲凉!

他只劝她不要伤心,那他可知她是为何伤心?

“妈,我知道您生气我和爸没回来过年,但事出有因,时间赶不及,有情可原。”

“呵呵,小泽,你不愧是你爸的种,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

海桂香用力将怀里的玩具扔到地上,眼神嘲讽地盯着谭泽,语气轻而若有千斤重。

她是不高兴他们没来得及回来陪她吗?

他们不懂,不懂女人的悲哀!

生意场上,她雷厉风行,但家庭生活里,她是那么可悲。

她尽心尽力想要维护的家庭,值得吗?

“妈,您是不是喝酒了?好大一股酒味,不行,我得给你煮碗醒酒汤。”

毛毯挪开后,海桂香身上浓重地酒气没有外物遮盖,**地飘荡在空气中。

谭泽担忧地松开拉着海桂香的手,小步走到茶几旁,倒上一杯温开水递过去。

母亲怕是喝醉了,否则怎么会说出那么一番话?

看来平日里积攒的怨气太多,一旦得到释放,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愤怒。

他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只要母亲能将心中积攒的怨恨吐出,不将其积攒在心里,便无大碍!

不过不能任由家庭关系这样下去,否则这个家迟早要完,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和父亲谈一谈。

“我没喝酒,我只是太憋屈,心里的万般愁绪找不到地方说,我心里苦啊!”

“没嫁给谭志棋之前,我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上面的几位哥哥将我捧在手心宠着,不夸张的说可谓是万千宠爱积一身,为什么我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从什么都不会的小公主到什么都得亲自出马,还要忍受无穷无尽的寂寞和孤独,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缥缈的爱吗?但我好像感觉不到心底的爱意,它此刻冰冰冷冷,仿佛是一块冰,那我还有和意义?”

海桂香眯着眼睛盯着手中的茶杯,身子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上,说话似乎有些瓢。

她内心苦啊,但是又无地方述说,只能将苦楚积攒在心里,一日又一日!

但谁能理解她的痛楚?

“妈,您别这样,来喝口水躺在这休息会儿,等醒来就能看见一家人欢欢乐乐在一起。”

哀伤地叹口气,谭泽轻抚着疼痛的额头。

眼下他不论说什么母亲都听不进去,还不如等父亲回来,他们商量好对策之后,再做计划!

哎,生活里的琐碎真麻烦!

阳光透过玻璃清洒在檀木香炉,斑斓地阳光倒映在眼球,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远方而来,还是大过年,院长常说医院要人性化,那她就奉行院长的教导,人性化行事!

“101号病房,3床,他是早晨经急诊入的院。”

“行,五分钟,只有五分钟时间,哎,先别着急去看病人,把无菌衣、鞋套和头套带上。”

“?”

“重症监护室,容不得细菌和病毒滋生,进来探视必须要遵守规矩,若是不遵守,只能请您出去。”

“遵守,当然遵守,这么穿…对吗?”

“嗯,我带着你去。”

“不用,我来过!”

“你来过?什么时候!”

“不是,我是说我去年来过,去年比较倒霉,经常会受点伤,有一次也是被车撞,差点没醒过来,所以我对这里特别熟悉。”

“行吧,你自己去,五分钟后必须出来,不准逗留!”

“明白,医院的规矩,我懂。”

谭泽老老实实的点头,装作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五分钟?

若是躺在病床上的人没事,时间倒是挺足!

哎,心善人美的护士小姐姐,不愧是白衣天使。

但他还是最喜欢自家的白衣天使,遥遥就是他的心头肉!

“101房,哎,人呢?”

嘟嘟囔囔的走到房间,却发现3号床空无一人,谭泽震惊地站在原地。

人呢?

他身体遭受重创,几乎不能活动,人怎么还能没了?

“护士,请问3号床的病人呢?”

随手拉过从身边经过的一名护士,谭泽急切地询问。

“3号床的病人?刚被送到手术室,你是他家人吗?”

“嗯,怎么突然被送到手术室,不是说人已经清醒了吗?”

“哎,人是清醒,到中午时意识差不多快全部清醒,但两个小时前有位胖胖的女人进来,不知道在他耳畔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等家属走之后,病情急剧加重,心电图几乎成直线,也不知道那女人说了些什么!”

“谢谢护士。”

听完护士小姐姐的解释,谭泽眉头紧蹙,礼貌地道谢后迅速离开。

“喂,先生,时间还没到呢?”

“嗯,谢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快速回答,谭泽迈着大步离开。

进手术间不是小事,他得赶紧去看看!

地邪啊,真的是地邪,小叔说的话怎么那么准?

“叮叮叮……”

谁啊,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喂!”

“谭泽,你在干什么,怎么喘得那么厉害?”

月笙遥站在窗口外,抬头望着挂在天边上的月亮,眉眼间含着几分担忧。

他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吗?

“遥遥,我现在有急事,等忙完再给你打回去。”

“好。”

急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谭泽说话的语气居然如此急迫!

她是不是得去医院一趟?

低头下瞥,无意间瞥见庭院内温馨相处的干爸和干妈,红唇微抿,眼神中蕴含着晶莹地光亮。

罢了,她该相信他,他是她男朋友,相信他便好!

“喂,您好,请问刚从重症监护室转来的病人怎么样?”

“正在手术室抢救,状况尚且不明。”

“我能进去瞅一下吗?”

“不行!”

“就一下,一下也不行吗?”

担忧占据着上风,谭泽双手合十,苦苦哀求。

他必须进去看,不然放心不下!

为什么直到现在,也不见胖女人和警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五十二章 坦诚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五十二章坦诚不过是谁那么烦人给她打电话,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大年初一,除了串门,任何事都不能干!

“谁打得?”

“记得不太清,备注好像是大傻子,他是谁啊?”

“大傻子?”

“嗯!”

“遭了遭了,我要完蛋。”

“是谁?”

遥遥为何如此激动,难道此人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若是真重要,呦怎么会起这么个傻傻的绰号!

“我男朋友,你不认识!”

“谭泽。”

“咦,你怎么知道?”

惊讶地望着顾子玄,月笙遥好奇的询问。

他怎么知道是谭泽?

未免也太奇怪,她好像没透露任何消息吧!

不愧是她暗恋过的男生,推理能力一绝。

“你身边的男生除了我就只有他,既然不是我肯定就是他,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我爱他,喜欢一个人不在乎他是什么模样,不在乎他是否英俊潇洒,只要他对我好,我就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但你们是兄妹啊,在外界的眼里,你们就是兄妹,不能在一起。”

“无所谓,我不在乎!”

月笙遥可爱地怂肩,嚣张的张扬着性格。

她不在乎,只要两个人心挨着心,她觉得什么都是值得。

“你不在乎,不代表他不在乎?”

嫉妒让人变得丑陋,顾子玄目不转睛地盯着月笙遥,眼眸深处藏着极深的眷恋。

从遇见遥遥的那刻起,他寡漠的情绪便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变化,因她悲而悲,因她喜而喜,但她为什么会喜欢别人?

是他不够优秀还是她从未真正注意过他!

有时他能感受到她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但有时她对他比对其他人还要冷淡。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折磨着心神,眼神深处透露着几分悲凉。

若是遥遥不曾有喜欢的人,他还能欺骗自己,但眼下遥遥已经有喜欢的男生,恐怕以后再见面便是良久之后,物是人非之时!

“他和我一样,无所谓,不在乎,只要我不抛弃他,他就绝不可能放弃我。”

“就…那么肯定?”

话语哽在喉咙,顾子玄贪心地望着月笙遥,不甘心的询问。

她就没有一点点怀疑?

纵然两人相互喜欢,但总会有些不得被外人知道的小秘密,她如何能判定谭泽说的话都是真话!

要知道男人最擅长花言巧语,若是一个男人纯心想欺骗一个女人,必然会布下天罗地网。

“嗯,他是值得信赖的男朋友。”

“那要不要和他解释?”

尴尬地抿着薄唇,面部表情颇为落寞。

她已经深陷,他想不出办法将她拉出!

毕竟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不用,我又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他会完完全全相信我,不用担心,接着聊刚才的事吧!”

“遥遥,你认识牛轲廉,对不对?”

“对!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他,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牛轲廉……牛轲廉……

怎么哪里都是他?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像个寄生虫一样躲在附近。

有本事真枪实弹的打一架啊!

“道上的传言,不过不能告诉你。”

“你还了解到什么?”

“你和何燕秋来自同一个孤儿院。”

“你是怎么发现?”

彻底惊呆,月笙遥一脸懵地望着顾子玄,只觉得脑子似乎有些短路。

子玄不过是才艺出众点,相貌出众些,为什么连消息也更新那么快?

他到底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你之前有说过,不过我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其他人打断,导致错过得到真相的机会。”

“前些日子,听说你精神状态不太好,太过于担心就查了一些消息,一不小心就查个底翻天,你没生气吧!”

“没有,不过以后有什么事不要背后查,可以直接问我,我不喜欢别人窥探我的过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哎,他怎么来了?”

“谁?”

谁来了,为何遥遥那么惊讶,惊讶里又藏着淡淡欢喜。

“谭泽!”

“先你算账?”

“不,他舍不得,不过也许会找你算账。”

“关我什么事?”

极强的求生欲占据着整个心神,顾子玄不解地询问。

他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来找他算账?

难道是因为他看着秀气,容易被他人欺负?

“谁让你约我见面,明明是你……”

“谭泽,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月笙遥目中无人的动作气个半死,顾子玄生气地低头喝着咖啡。

女人都是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明明以前每次见到他眼睛都会发亮,好像要把整颗心捧到他面前,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来?

“遥遥,你有要事要做吗?”

“没什么大事,下午可以到处转转。”

“嗯,本来想今天陪着你到处转转,如今看来再好的计划也比不上变化。”

“怎么了?”

“刚才工作室给我发信息,让我接个小任务,等会恐怕就得离开。”

“你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在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不认识任何人?”

“我没有丢弃你,不是已经有人过来,你跟着他。”

沉沉地叹口气,顾子玄伸手扶了扶到达鼻梁地眼镜框,沙哑地声音充斥着浓浓不舍。

将喜欢的人完整无缺地送到另外一个人手里,他可真是伟大至极!

“对,跟着我,我会保护你一生平安。”

目光警惕地盯着顾子玄,谭泽一字一句的回答。

每说一句话,心底的戒备更加浓烈!

顾子玄,怎么会是他?

猜测过很多人,唯独没想到会是他!

如果是他,遥遥又怎么想这段感情?

错中复杂,真是难理至极点!

“行了,你们赶紧回家吧,我在这再坐会儿!”

温和地展开笑容,顾子玄温声劝说。

外边的天气似乎很冷,好像还在下雪,他们还是回家交流吧!

别当着他的面亲亲我我,他怕他会忍不住。

“那好,我们先走了,您就再坐会儿!”

紧紧拉着月笙遥温暖的手掌,谭泽大步带她离开。

遥遥……

眼见着月笙遥跟在谭泽身后离开,顾子玄只觉得心像是被挖走一块!

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能拥有遥遥,但至少能远远观望着她,只是最后的一个小愿望也要破灭。

她终将会成为别人的妻子,结婚生子,儿孙满堂,言笑晏晏,而他却孤独的一人躲在黑漆漆地夜。

浓烈地悲伤似乎太过于夸张,指尖插着手掌心,鲜血肆意流淌。

他到底败给了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五十三章 拂晓

“谭泽,你慢点,别走太快,我跟不上。”

谭泽拽着月笙遥手腕,头都不回地往外走。

对,他很生气,但绝不会和她动手,法制社会,一切讲究法律法规!

“遥遥,你骗我!”

“我哪里骗你?”

谁骗她?

别将什么问题都往她头上安,她可什么都没干!

“你不是说回家,为什么要来见他?”

“事出有因,纯属意外,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只是很不理解,你和他没什么关系,但见面却很频繁,是不是……”

“不是,绝对不是!”

“我什么话都没还说,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快要将我饿扁,你就好心肠容许我待上一夜。

“油嘴滑舌,话没真话!”

“我有,不过比较少,但对你全部是真话,容不得半点作虚作假。”

“遥遥,你能不能不和其他男生见面?”

“为什么?”

他又受到什么刺激,怎么一阵一阵地古怪。

“我……”

“?”

扭捏什么,直接说便是,他们又不会嘲笑他!

“我心眼小,容不下太多人,只能将你关在里面,你是否愿意安安稳稳躲在里面。”

“不,你心眼小更恐怕撑不下我。”

“?”

如此奇葩的新娘子,他还是第一次见面,想不到如此与众不同!

“回去吗?”

坐在驾驶座,打开导航,谭泽温声询问。

尊重女士,老老实实拎行李,是基本的要求,只是不知遥遥是怎么想?

他在她心里又是何种地位!

“想来想去,还是该和你解释一下!”

“什么?”

不解地回望着月笙遥,谭泽满脸疑惑。

她要向他解释吗?

既然敢解释,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里有着不同于他人的地位!

“我和子玄是异性好友,比闺蜜关系再好一点,但比情人差上几分。”

“你不要想太多,目前我喜欢的人只是你,只有你,不会有其他人!”

心安理得的享受谭泽为她系上安全带,月笙遥真诚地解释。

小醋包,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爱吃醋?

在他眼里,她就那么招蜂引蝶,不值得他信任?

“但是你以前喜欢过他!”

委委屈屈的说出几个字,谭泽耷拉着脑袋,情绪极其低落。

心情是比刚才好上不少,但谁也无法判定她是不是在说谎话!

就如她之前所说,她喜欢过顾子玄,只是两人不合适,如果有一天她觉得两人合适,他又该怎么办?

难道为他们让位?

“都说了是以前,还纠结以前的事做什么?历史往后但人要往前看,我觉得没必要纠结过往,我们应该正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觉得呢?”

实在是被谭泽粘人的性格打败,月笙遥好声好语地劝解。

哎呦妈呀,劝人怎么如此累?

那……以后能不能不见他?”

“。。。”

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

月笙遥似笑非笑地盯着谭泽,眼神中的光芒锐利而摄人心。

不见?

他以为是说笑呢?

好好的朋友说不见就不见,难道不担心外人胡编乱造!

更何况现阶段烦躁的社会气息,想要交真心朋友有多难,他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些?

“若是不行,能不能尽量减少见面,比如一月一次,或者两个月一次,别太频繁,或者说下次你去见他能不能把我我带上?”

“你去干嘛?”

彻底被谭泽打败,月笙遥无奈地询问。

就那么不放心她?

非要事事和她在一起,他才觉得舒服!

哎,身为男人,怎么如此粘人?

“端茶倒水,为你们服务。”

“行了,我尽量减少见面,若是你不放心,可以随时跟着我一起去,怎么样?”

“嗯,可以!”

“不吃醋了?”

“哼!”

要不是她招蜂引蝶,他用得着吃醋吗?

“行了,再傲娇下去我可就坐出租车回去,省得看你脸色。”

“我没……就是一时没转变过来。”

“别解释,解释就是解释,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你安生本分一些,也许我对你的看法会更深一步。”

直接堵断谭泽要说的话,月笙遥满脸笑意的面对着谭泽。

知道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所以她聪明地在他要开始之前离开!

谭泽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点扭,他做好决定要干的事,无论别人怎么阻挠都不会有丝毫用处。

“停,撑住,不要动!”

翻身地刹那间,突然瞥见尸体腋下的青紫点,谭泽叫住刘助理。

腋下怎么会有青紫点?

医言,尸体出现淤癍会在两个小时身体僵硬后,且首先从身体骶尾部或者受压部位!

但两个时辰还不到,怎么会出现青紫点,而且还是出现腋下?

腋下按理说是体温最后丧失的部位,出淤点应该要比其他部位晚,但此时情况有异样!

“砰!”

“谁?出来,别装神弄鬼!”

刚把照片传进电脑,突然灯光一闪,摄像机被重物击打掉落。

“小刘,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没受伤,就是摄像机掉了,估计摔得够呛。”

“没事,我们先出去再说!”

瞥了眼越来越昏暗的灯光,谭泽扶着刘助理从地上站起。

此处有些危险,他们必须赶紧离开!

若是他一人,自保不成问题,但小刘跟着他,他要保证他的安全,眼下无枪无工具,还是太平间,若是在此处打斗,未免对病人太不负责任。

“啪!”

“小刘,等会若是遇到危险,你别管我,抱着电脑去大门口,警察应该快要赶来,务必把照片以及百度云上的文件发给他,听见没有。”

“谭哥,你……”

“我没事,只要它们被警察得到,我就不会有事!”

“好!”

郑重地承诺,刘助理手臂交缠抱紧电脑。

谭哥是军人,应该不会有事!

他算是看出来,哪来的妖魔鬼怪,纯属瞎扯,不过想害他们的人倒是存在。

“跑!”

耳畔传来一股极其凌厉的风声,谭泽快速反应过来将小刘推到一旁,冲着他嘱咐。

对方既然来太平间阻挠他们,说明他的猜疑是通往正确地方向!

想借助死人来搞他们,真是好大的一局。

不过他已经让兄弟将死者身份和最近的转账记录制作成文件模式存在百度云,只要警察能看到那些消息,翻盘只是时间问题。

“想追?问没问过我的意见!”

一把抓住对方后颈衣领,谭泽阴笑着将人摔倒在地上。

空拳赤手,他也算得上高手,还以为对手手里有枪,哪晓得竟是绣花枪。

“呦,路子很野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五十四章 东风无力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五十四章东风无力“家人相处关系尚且有隔阂,更何况我还是外人,如果你珍惜我,应该选择有利时机,以便他们更好接受我。”

“真实想法?”

“嗯,货真价实,不存在欺骗。”

呼呼呼~

终于糊弄成功!

心底暗暗发喜,表面却面无表情,假装严肃。

成不成还不一定,就要带她见家长,想得美!

“送你回家?”

“嗯!”

“不逛逛?”

“没意思,早点回去陪他们聊聊天,还能积攒点经验。”

“行,我从下个路口转,不过下一次我再邀请你去我家,绝不能拒绝。”

“嗯嗯嗯!”

不拒绝?

怎么可能!

下次的事下次说,反正她最擅长找理由。

交谈慢慢归于结尾,车尾摆位,预示着聊天的结束。

“哎……”

人生艰难,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屈服,她的女强人形象啊,已经消失殆尽,连渣都不剩!

本以为自己无坚不摧,所向披靡,谁知竟会遇到宿敌。

不轻不重地瞥谭泽一眼,眉头高扬,露出淡淡微笑,扭头看向看向窗外!

美丽风景快速逝去,一眼便是一瞬间,仅仅一眼便足以将风景尽收眼底。

“美丽的女士,到家了,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绅士地打开车门,屈膝弯腰伸手放在胸前。

眼睛发亮的盯着月笙遥,眼神里透露着浓浓期待!

看他那么真诚,能不能带他一起进去?

“不用,你走吧!”

“遥遥,你怎如此绝情寡义?人家好心好意送你回来,身上又累又脏,暂且不说宽慰我,连杯水都舍不得给我喝!”

“那…上去喝杯水?”

“好啊,走吧!”

欣喜地关上车门,谭泽蹦蹦跳跳的跟在月笙遥身后。

他就知道遥遥舍不得他受苦,稍微示弱,她就心疼地不得了。

“谭泽,你不回去看看大娘?”

实在不想带谭泽回家,月笙遥面色难看地询问。

“遥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陪你进去?”

“我怎样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可以!”

委屈地停住脚步,眼神凄凉的盯着月笙遥,谭泽故作地撒娇。

如果遥遥不愿意让他进门,他当然不会拂了遥遥的意愿!

“呃……”

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

拧着眉,一脸不爽的盯着谭泽,月笙遥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是她太单纯还是谭泽太有心机,这话听着很古怪!

“既然你……那我望着你进去,等看不见身影,我再离开。”

“谭泽,你不关心家里情况?”

早上分别时,他还忧心忡忡,不过一会儿功夫,怎么完全不担心?

他之前不是说大娘喝醉酒,有点闹腾,那他怎么就漠不关心!

“关心啊!”

“关心还不回家,不怕家里闹翻天?”

“开车带你回来的路上,父亲给我发信息说他已经回家,暂时不太希望我待在家里。遥遥,人家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不仅身无分文,还被残忍的赶出家门,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收留我?”

“语文差就不要炫耀!”

孤家寡人?

哎,上学时不好好学习,连个词语都不会用!

“……”

他的重点是后面几句话,为什么遥遥像老师一样纠正她的错误?

“无家可归?”

“嗯!”

“想有人陪你?”

“嗯!”

“我给你介绍?”

“嗯!”

“开车去城里东大街和西街的交叉口,直行五百米有一家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每时都有很多人,完全满足你的要求。”

“我……没钱!”

好气!

肚子藏着鼓鼓地气体,谭泽憋闷的回答。

他是说没地方去吗?

就是想让她收留他,有那么困难!

“不是有车子,把车子卖了,想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自由自在,潇洒恣意,天不管,地不收,可谓是爽到极点。”

“噗!”

口水呛到气管,咳嗽声连绵不绝的从喉咙滚动。

遥遥是魔鬼吗?

他都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她居然还嘲讽他,感觉整个人从身至心已经凉透!

“好了,不和你闹,进去吧,别杵在门口,挡路。”

“??!”

不是不想让他进去,怎么态度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逗你玩,别生气,谁让你那么有心机,居然想套路我。”

呃,他没有!

尴尬地站在月笙遥身后,默默闭上嘴,璀璨地瞳孔绽放着异彩之色。

遥遥属于典型的口是心非,嘴上说着讨厌他,但还是会默默帮他解决问题,对他极好!

“别愣着,进去吧!”

“嗯!”

漂亮地霜花挂在门檐,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漂亮地串珠,一滴滴下落!

霜打的花朵恹恹地耷拉着脑袋,绿色地叶子被打熟成黄色。

小小的庭院,风景千姿百态,如画之美别有一番滋味!

“哎~”

“走那么快干嘛,小心点。”

温柔地扶着谭泽,月笙遥皱着眉头嘱咐。

多大的人怎么还照顾不好自己,走个路还能摔倒,真是人才!

“嘿嘿!”

不好意思的露出雪白牙齿,傻笑着伸手拍拍身上沾染地雪花,谭泽沉默的跟在月笙遥身后。

心情起起伏伏,高高低低,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虽以前经常来,但意义不同,不觉得有什么害怕或者畏惧,但自从上次挑明关系后,总觉得进入庭院就像是进入刑场,潜意识便觉得害怕。

刚刚差点同手同脚,幸亏他意志力比较强,克制自己稳妥走路。

“进来呀,磨叽什么?”

真奇怪,刚才他死乞白赖非要跟进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像是变了个人,磨磨唧唧,还无比害羞。

撞邪了?

“遥遥回来了,有人来咱家做客?”

坐在沙发上读报纸的谭艺帆听见月笙遥独特地嗓音,慢条斯理的放下报纸,好奇地目光投向门口。

大年初一居然有人来拜年,看来遥遥的人缘可以啊!

“嗯,他有点害羞。”

“谁啊?”

心里越发好奇,谭艺帆从沙发上起身向月笙遥走去。

“遥遥,松开我,明日我再过来拜年。”

听见小叔熟悉的声音,谭泽害怕地耸肩膀,竭力挣扎着月笙遥强有力的手掌。

乖乖呦,她咋那么有劲?

不行,不能让小叔看见他,他得赶紧离开!

“松什么松?你怎么那么怂,快进来,不然家法侍候!”

家法?

什么时候定的家法,他怎么不知道!

一瞬间有些懵,谭泽呆呆地盯着月笙遥,挣扎的动作慢慢减轻。

“小泽,你怎么……松开,快松开,握什么手,赶紧给我拿开你的爪子。”

谭泽愣神间,谭艺帆已走至到月笙遥身旁,探着头看向门外,面容上的和蔼以及笑意再见到谭泽时,瞬间消失殆尽。

几乎是刹那间,表情发生极大的转变,仿佛是川剧变脸!

“小叔好,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哼!”

心想事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五十五章 阳盛阴衰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五十五章阳盛阴衰他心想着两人不能在一起,怎么还没达成心愿!

“咦,怎么不见干妈?”

见气氛有些尴尬,月笙遥聪明地选择退居身后。

男人之间的约定就该以男人的方式解决,她不适合夹杂在其中,还不如坐在一旁观戏!

“遥遥,你……”

“我去楼上看看,你们聊!”

“!!!”

那么坑?

欲哭无泪的谭泽苦巴巴地坐在沙发上,低头沉默不语,唯恐惊扰尴尬地气氛。

遥遥怎么突然离开?

她不是应该和他并肩作战,怎么留他一人受苦受难!

好难受,好痛苦,他不想留在底下陪小叔说话,因为几乎可以预测悲观的场面。

“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还行,不过有……”

话题打开,情景渐入佳境,两人间的敌视慢慢消失。

同一阵线,同一营地,不可有二心,既然同是为遥遥着想,战线必然统一。

交谈顺利进行,争锋相对的场面并未如幻想中出现。

但无法预测的反而是月笙遥出了小小的问题。

“遥遥,往左边拽拽!”

“哦!”

“不行,太靠边,得往右边去去。”

“这样?”

“差不多,把线给穿上。”

“好嘞!”

“我缝开端,你缝末尾,缝好之后我们就去楼下做饭。”

“嗯!”

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银针,将线捻成小条条穿进针孔,情绪十分低落。

好麻烦,好难做,她不会!

“放松,不能拉太紧,否则线会断。”

“哦!”

“遥遥,不能偷懒,要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做,慢工出细活,唯细才能有效果。”

“干妈,屋里不是有暖气,又不冷,为什么还要套被子。”

真奇怪,她又不冷,套被子干嘛?

“你不需要,别人不需要?”

“谁啊?”

家里总共就三人,干妈和干爸睡在同一屋里,安装有空调,她屋里亦是如此,套棉被给谁用?

总不会是谭泽吧!

不可能,绝不可能!

心里极度否认,但潜意识却觉得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小泽啊!”

“?”

为什么?

他们不是不同意她和谭泽在一起,为什么还允许他住家里?

“遥遥,你是不是很惊讶!”

“嗯!”

“我们最初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事情的两面性都已经详细说明,但你们依然坚持在一起,说明决心巨大,既然如此我们就不会拉你们后腿。”

“干妈,您是不是担心我和谭泽私奔啊!”

激荡的情绪在胸腔荡漾,感动充溢着整个大脑,但还没几秒钟,一丝怪异袭上心头。

干妈话里有话,好像是故意那么说,好让她感动,但实际上应该是担心……

“遥遥,你真的想过私奔?”

拿针的手指微微僵硬,路琳紧张兮兮地盯着月笙遥,语气似有些急躁。

难道遥遥真想过私奔?

幸好他们比较开明,不然恐怕连人影都见不到!

现在的孩子不注重面包,反而向往毫无用处的爱情,真不知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那么不孝。”

“您和干爸辛辛苦苦抚养我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干出那种没心没肺的事情。”

“再者,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你们在我心里的地位!”

嘴巴甜的就像是抹了蜂蜜,小嘴吧嗒吧嗒的描述。

干妈太小看她,就算她再没脑子,也不会干出那种混球的行为。

私奔听着还挺美好,为了自由,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追逐!

但作为德才兼备,智商和情商并重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低端的事情。

古有三十六计,随便一计便可翻转局势,她又何必多此一举,不过恰恰说明干妈和干爸对她无止境的纵容!

“呦,吃了蜂蜜,说话那么有水平?”

“心里怎么想,表面就怎么说,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不掺杂任何水分。”

“是,你最诚恳,说话没有水分,快点穿针,线没了!”

“嗯,好。”

薄薄地阳光穿透薄纱,优雅的日光映射在身上,带去点点涟漪。

一张大床,厚重地被子铺在床上,一端坐着一位女生,低头凝望着清雅地被面。

岁月静好,时光安然,两人沉浸在时间的河流!

“最后一个菜上桌,行了,吃饭吧!”

小步挪着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子,路琳爽朗地招呼着其他人吃饭。

美味佳肴不可缺,山珍海味,世间千奇百怪,只要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食物之所用,吃是首要的重点,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

但怎么将食物煮的好吃,却是涵盖着大学问。

“哇,好香,感觉像是进入人间天堂。”

“贫,你知道人间天堂是怎么个样子?”

“不知道,不过能达到这个味道,就算不是天堂,也离它不远。清爽可口,回味无穷,刺激着味蕾冲向高峰。”

“行了,知道你文采好,别炫耀,赶紧吃饭,不然汤凉了!”

被月笙遥夸张地形容词弄得有些害羞,路琳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敲了敲碗沿,色厉内荏地呵责。

吃饭就吃饭,整出那么多幺蛾子作甚?

“小婶,遥遥说的话我非常赞同美味佳肴,百闻难得一见!”

“切!”

撒谎精!

鄙夷地瞥谭泽一眼,月笙遥冷着脸吃着饭菜。

就知道跟她学习,没有一点点创新意识,也不知道智商还够不够用。

“喜欢就好,以后常来,随时欢迎!”

“不欢迎,别来!”

“就是。”

无比同意干爸说的话,月笙遥不住地点着头,增加着信服力。

她可不期望他天天来,若是如此,恐怕她早晚要疯。

“吃饭不准说话,安静。”

路琳瞪了眼谭泽和月笙遥,严厉的训斥。

他们怎么统一战线,欺负人可是?

身为罪犯,他傲娇个什么鬼?

此刻即使不伏低做小,老老实实认错,也该安静一点,是真的嫌命长?

是吗?

他还真不信!

视线上移,余光瞥见某层楼打开的窗口,眸光飘动,手指向口袋滑动。

谭泽顺势滚到一旁,摸了摸短一截的衣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嗖得一声,垃圾箱被子弹击中,立刻翻越垃圾箱跑到电线杆旁!

乖乖呦,人怎么还没被抓住?

咧着嘴角躲在电线杆旁,紧蹙着眉头,目光深邃地盯着踉跄逃跑的男人,眼神猛然凌厉。

不行,绝不能任由他离开!

弯腰向前,穿梭在人群中间,目测着距离,大步跑到墙角,借助角落的盲点,蹲在地上,一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奔跑的男子。

幸亏啊!

人做恶,天在看,不论别人怎么帮忙,他都不可能逃走。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五十六章 无法复制的路(番外)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五十六章无法复制的路“……”

那么直接吗?

谭泽神色恍惚地低下头,内心世界极其复杂。

他们是不是都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所以……

**裸地揭穿伪装,他该如何作答?

说实话不行,说假话更不行!

“遥遥,如果你们俩在一起他们的日常便是将来你俩的日常。”

“?”

“小泽将会劳累地在外工作,长年累月在空中飞,整日不着家,而你则会独孤而寂寞的待在家里,无人陪你说话,整日面对着一室孤寂。积攒的爱情已经消失不见,彼此心中除了怨只剩下满满地疲惫!”

瞅准时机,路琳放下碗筷,冲着吃饭的月笙遥劝慰。

作为长辈,她见过太多太多悲欢离合,有很多家庭因此离散,她不希望等事情发生后,遥遥才后悔。

有些话老公不适合说,由她来说再适合不过!

“干妈,你想的有点长远。”

乖乖呦,上回替他们想到结婚生子,眼下直接联想到婚后日常生活,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她没想那么多,毕竟年轻人的世界观与时俱进,跟随时代变化,不太考虑未来发展。

从感动到爱情,跨越很大,可谓是付出全部心力,她想酣畅淋漓的爱一场。

“小婶,我……”

“小泽,别向我保证太多没用的誓词,它们只是口头之言,既不具有法律效应,又没有太多含金量,心里懂就行。”

不客气打断谭泽的解释,路琳霸气直言。

心口不一,是每个人从出生便具备的特性,改变由后天形成。

有句老话怎么说,男人的话,女人的嘴,皆不可信!

“吃饭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话点到为止,既不深入,又能在他们的心里划个印子,一举两得。

过犹不及,谭艺帆深谙此理,敲打着碗筷当老好人阻断交谈。

心上像是被压了块石头,油然而生一种无力的憋屈。

谭泽沉默地拿着筷子,小口小口扒拉着米饭,只觉得心里难受至极。

为什么他们都不理解他?

对,他们有见解有深度有尝试,但人生就是一场冒险,且不受主观意识的旅途!

沉闷的气氛在饭桌上回荡,除了筷子落在碗沿上的声音,听不见其他。

“小泽,下把棋?”

****

一见钟情真是俗透的桥段,偏偏她被深深吸引!

爱情是什么?

她不清楚,从有记忆以来,她不曾体会到。

家里每天都是吵架的声音,每个星期家里的锅碗瓢盆都会换一轮。

打小,她便兢兢战战的生活,在家里几乎不敢大声说话。

她从不缺金钱,但她渴望爱,渴望温暖。

外表张扬,内心软弱,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逃离这恐怖的家。

上学后,她终于有了借口减少回家,看不见糟心的家,性格外放许多。

她认识到许多的小朋友,他们很可爱,会和她分享美食和玩具,她很喜欢。

她也经常将一些好吃的东西以及玩具带去给他们玩,小孩子相处总是愉快的。

只是有时她会非常生气,明明她那么喜欢和她们玩,为什么她们还要找其他的小朋友。

由于敏感的心思,她仅仅是把这些心思隐藏着,因为她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就像是爸妈,明明天天都在吵架,为什么不离婚呢?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主动提出来呢?

不过是因为说出来之后,他们也就真的没有机会和好。

据奶奶说他们以前很相爱,不过因为爸爸做了一件错事,妈妈始终不原谅他,长久之下两人的情感越来越淡漠,直至消耗殆尽。

纵然互相折磨着,他们却仍然不放过彼此。

对此,她真的很不明白,书上说爱一个人就要给他自由,喜欢一个人就不要让他不开心,觉得你是累赘。

相互折磨的意义何在?

她不懂,也不想去懂,直至她遇见喜欢的那个人!

像是踏着七彩光的王子,俊美的容颜陡然出现在视线里,就像是中讲述的桥段,只因人群中看了你一眼,眼里再也融不了其他人。

是幸福的源泉也是悲伤的开始,遇见他,她有了期盼和希望,可最终的绝望也是因他而成。

在往后的岁月里,她曾多次反问自己,若是时光回溯,她还会喜欢上他吗?

答案是不确定的,她也不知道。

他很冰冷,不爱说话,经常坐在椅子上发呆。

而她最喜欢的事就是看他发呆,那是她最幸福的事,若是这样长长久久也挺美。

但世间的事哪有确定,最初发现不对劲,她以为是自己多想,毕竟多疑的毛病自己也清楚。

细心的观察后,火热的心逐渐变冷,心底陡然有嫉妒的情绪在生根发芽。

不甘心,看着他们相处越来越融洽,心中的嫉妒之火似乎快要将她燃烧殆尽。

要分文理科,她无所谓,反正文理科都差不多,只是不知道他的选择会是?

好开心,老师要组织一次爬山,目的是为了让她们对高一的生活充满怀念。

出游啊!

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她的心中有着隐秘的开心,快速将行李打包好,坐等时间的到来。

果然一切都如想象之中进展的那么快,她不仅和他说了话,他还帮她背行李。

真好,这是她喜欢的人,外表冷漠,内心却很善良。

高兴的时刻总是那么短,到了山上,他放下她的行李就走到琉璃的身旁。

看着他们言笑晏晏的聊着天,她只觉得冬天好像已经来临。

心头的热火被冰水猛的扑灭,若是不曾得到过便不会妄求,可得到过他的温柔相待,就像是食了罂粟,再也戒不掉。

心尖伴随着酥酥麻麻的疼痛,可却要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不能让别人看出不对劲。

哈,真可笑!

明明那么伤心,却还要考虑着自尊,不能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

潜伏在内心深处的猛虎已然露头,若是再来个刺激,也许她真的会不管不顾。

将情感慢慢隐藏,现在还不是时候,聪明人绝对不会将自己给暴露出来,所以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真的有可能吗?

有时错失一个时机,也许就再也没有办法去挽回!

哈,她真是可怜!

少年时的爱恋很美好,她很自傲,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将那份喜欢埋藏在心里。

本以为时间会慢慢侵蚀那份爱恋,却不曾想只会让它越来越香醇。

在死之前,她还苦中作乐的想,既然不能拥有他,那就让她在他心里留下一抹痕迹吧!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我真的很喜欢你,自打高中对你一见钟情后,似乎再也忘记不掉你的存在。

如果有来生,看我一眼好不好,不求得你相伴一生,但求真心相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五十七章 终须有情(番外)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五十七章终须有情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耳畔似乎传来动人的乐曲,凝聚不全的灵魂渐渐向一个地方靠拢。

一个小小的白点呈现在远方,按耐不住好奇的心,渐渐挪过去。

咦~

世界的另一端!

虽然做好死的准备,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死不了,就算是与天道对抗又如何,她根本没有胜算。

改变不了既有的命途,那就让它在动乱一些,在繁杂之中寻找新的命定之人,恐怕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吧!

不过,她不怕,她会沉沦到休眠的状态,视万物不存在,也蛮有趣?

眼看光圈越来越大,琉璃似了解般弯了弯唇角。

她知道这是灵魂清醒的标志,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可她压根就没打算躲藏。

只是身体和心灵的过度疲劳,总要给乏累的身心找到舒适的区域。

但貌似消失的时间有点长,它们等待的有些不耐烦,所以要强制要求吗?

炽热的阳光,软绵绵的微风,还有那个一直等待她的人,你们还好吗?

我也有些想你们,日夜在这里沉睡,确实有些无聊,既然上天让她修生养息,总这般隐藏在黑暗似乎有些不好。

那便顺着他们的心意,出去溜达几圈!

只是不知道到时掀起的另一场腥风血雨,它可欢喜。

很多时候,她都会说自己并非良善之人,当然这并不是自谦,而是实打实的对自己最诚挚的描述。

她向来是个有准备的人,怎么会一无所有的离开,那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

光晕越来越大,不动声色的任由那些光吞噬她。

疼,非常疼!

四肢百骸疼入心扉,灵魂黏附在一起,外界的光线渐渐凝聚到身上。

恍然间感受到温热的阳光和令人留恋的清风,鬓角似乎有少许发丝被轻轻吹起。

眼皮沉重地遮盖住眼球,想要挣脱出束缚,却感觉像是被禁锢了一般,很难……

垂在床边的手指轻轻颤抖,想要引起他人的注意,可耳畔除了丝竹的声音似乎不存在任何人。

口渴的厉害,喉咙就像是有火苗沾染在上面,痛苦,非常痛苦。

“你醒了?”

像往常那般吹完笛子,将笛子放在桌子上,准备坐在床边,看看她的情况。

只是还未接近,眼睛便锐利的发现她的眼皮似乎在轻轻抖动,忍不住奔跑到她床边,高兴的喊道。

要醒了吗?

等待她那么长时间,从最开始的希望到绝望,从绝望再到麻木,他已经不报有期待。

只是月老曾告诉他,他们之间的缘分并没有消散,所以他才会坚持下去。

不求她能够苏醒,只要她能够这样安安静静的陪伴就好,起码他能够摸得到。

有时,他也很怕她会醒过来,万一她醒来不再是以往的性格,那他该何去何从?

他不愿想,但那些心思总是能钻到他的脑海里,扰乱他的情绪,让他无措!

于是,他找到解忧的办法,听说之前喜欢听吹笛,他也会。

不过他不爱那些风花雪月的诗句和歌曲,唯独只喜欢这首告白的曲调。

每日他都会坐在窗前为她吹上几遍,虽然她可能听不到,但挡不住他乐意啊!

他怕,真的很怕!

“咳咳……水!”费劲千辛万苦的睁开眼睛,喉咙里干涸的厉害,看着坐在床边的黑影,哑着嗓子喊道。

“给,水。”听到细弱的声音,快速跑到桌旁,倒出一杯温水,温柔的将她扶起来,慢慢的将水喂下。

连续喂了几杯,看着绯红的脸颊,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她还记得他吗?

这呆子,是不是傻,她刚醒来,怎么不备点吃的,不知道她饿吗?

“好……好,我这就去,你坐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是他的错,考虑不周到,居然还要琉璃提醒,该打!

不过,她好像记得他,她刚刚的那个眼神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真好,她没有忘记他!

“呆子……”

看着慌忙离开的背影,女孩轻笑一声,淡粉的唇轻轻吐露出几个字。

这几天身体可能会有些虚弱,有些事过几天再去做吧!

热衷于搞事情的人怎么会安于现状,不将这里弄得人仰马翻,她岂能罢休。

既然要作死,那就作出不同的水平,想必他们都很热衷于围观。

花朵随风摇摆着,翠绿的枝叶在风中招呼着万紫千红,温热的阳光欢喜的流连着芳香的花瓣。

潺潺流水的声音就像是美丽的奏乐,让人深深沉迷其中。

漂亮地美人坐在四角小亭,手里拿着把纸扇,目光幽幽地落在娇艳的花朵上,唇角勾勒出不可明的弧度。

一切都挺好,他们安好便可,不辜负既往的期望。

看着他们每个人都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她真的很开心,虽然不能亲眼见到幸福的一幕,可看着他们心甘情愿便足以。

她之所以会不顾一切的离开,也是源于多重的考虑,若是一直等待,谁也料不到最后会发生什么,所以还是主动出击的好。

不会那么惶恐,等待是一种不安,而主动却能将主动权掌握在手心。

打乱他们的节奏,从中谋取新奇的东西,不是很有趣吗?

“你怎么来这了?身体还没好全,先回去休息!”

刚办完私事,一回府就看见琉璃悠悠然的坐在小亭里,吹着凉风,忍不住嘱咐着。

她现在身体还很弱,不能肆无忌惮的损耗,不行,以后一定要看好她,千万不能让她胡来。

“遵命,我的大人!”并未反抗温热的力度,行走在他身旁陪伴他一步步向屋里走去。

世间这般孤苦,你既然愿意为我分忧解难,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入了我的心,便是一生一世。

你不悔吧!

不论是他还是他,你们都爱我,既然爱,那就要坚持下去,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天地之大,能找到合乎心意的人很难,心已跟随你离开,就不会改变。

人心无方,有情道无情,天若怜惜,花自盛开!

往后疯狂的岁月,期待你我相伴!

爱人呢,请多多指教……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五十八章 莽夫

“您看!”

将月笙遥发给他的短信递到谭满仓面前,谭泽急躁的从沙发上起身。

怎么回事?

刚过完初一就不让他们过初二,这是要整死的节奏!

“爸,召集人马,我要去救小叔。”

“你知道他们的地理位置吗?”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调控!”

摘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粗暴地将其肢解,取出表中的核心硬件,谭泽大步流星的走到电视机前,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随后将手中的硬件安装在电视机后面的孔系。

镇定,不能自乱阵脚,他一定可以!

客厅放置的电视机是新研发出来的一种新型电脑,有无形键盘和鼠标,必要时,能直接当电脑使用。

手指快速按在无形中的键盘上,代码唰唰出现在电脑,眼睛快速瞥过,不动声色的记住信息。

乱码横行在电视机屏幕,五分钟之后,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地理坐标,标点正快速移动。

“爷爷,我找到他们的藏身地点,快点派人去救他们吧!”

兴奋的指着电视机屏幕,谭泽激动地望着谭满仓。

幸好之前他不放心遥遥的精神状态,就在她手机里面安装了一个芯片,本没想到能用上,但关键时刻,它还真有用。

“救一定要救,不过小泽,你解释一下你和月笙遥是什么关系?”

谭满仓目光炽热地盯着谭泽,慢慢起身向他走去,眉眼间夹杂着愠怒。

豪华地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每个人脸上呈现着精彩的表情!

仿若暴风雨来之前的安静,静寂地气氛蔓延在每片空气,每个人都像鹌鸠一样窝成一团。

“说啊,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举着手机放到谭泽面前,露骨且暧昧的信息赤裸裸呈现,谭满仓怒目而视,威严迸发。

“我……”

到嘴边的话突然不敢大胆吐露,他不是担心受惩罚,而是担心若是他承认,爷爷很可能不会派人救遥遥。

况且遥遥不在,他不能擅自决定,因为承认后等待他们的也许会是家法家规!

“爸,小弟正危险重重,小泽的事等把小弟救回来再说。”

“是啊,爸,也不知道此刻他们情况如何,小泽一向胡闹,暂且查清楚再审他。”

“老头子,你是不是拖延时间不去救艺帆,我告诉你,艺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但儿子的姓名较为关键,吕涵冰迈着小碎步挡在月笙遥面前,又哭又闹。

“你们逼我?”

啪的一下将手机摔在地上,谭满仓面无表情的质问。

反天了!

“爷爷,有些事一句两句说不清,待我负荆请罪,将小叔一家完完整整救回来后,再向您详细解释。”

脸色一变,谭泽惨白着脸哀求。

谭家人的狠他早有领悟,当年小婶被抓一事,其中猫腻各自清楚,不然小叔不会一走就是十多年。

听爷爷的口吻,似有放弃不救之意,他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有他在谭家一天,谭家必定充满人情味!

“爸,救小弟重要啊!”

见父亲神色松散,谭志棋微微松口气,再接再厉的劝解。

“行,我只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内若是没将人救出,你也不用回来。”

“老头子,你这是干啥呀?”

吕涵冰生气地瞪着谭满仓,头上的白发乱糟糟一团。

他发什么疯?

一大把年纪,怎么火气还那么大,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动不动就赶人离开家,当他一人独大啊!

“老婆子,此事你别掺和,就算损失儿子和孙子,我也不会让谭家的名声被他们破坏。”

“好,一个小时后,我会详细的解释说明。”

郑重地点点头,谭泽诚挚的应承。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他既然敢承诺,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古人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他纵然不是君子,说出去的话正如泼出去的水,一经落地,就再也收不回来。

“你先去确定位置,我会让他们密切紧随。”

“好!”

潇洒地转身离开,步履不停的走出大门。

时间紧急,容不得片刻闪失,他必须抓紧时间去救遥遥,希望他们能撑到他到。

油门全部放开,每一次转动方向盘就像转到极致,车子疯狂的行驶在公路上,技术超高的闯红绿灯,漂移转弯,可谓是酷到极致。

雪花越落越大,分散越发密集!

“遥遥,快点走。”

谭艺帆一手拿着树棍充当拐杖,一手拉着路琳,时不时回头呼唤月笙遥。

他们抛下车子,从索道下方行走,目的是掩人耳目,如果真有人要置他们于死地,定然布下置天罗地网。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索道下方河流湍急,人一不小心就会被河水卷入河中。

但他们并不是无目的行走,眼下天气恶劣,雪天路滑,敌方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所以有很大的便利。

“我们要走到哪里才安全?”

气喘吁吁的喘着气,白茫茫地雾气从口唇间外露,月笙遥一手叉腰,一手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他们是要往哪里去?

后面没有坏人追来,他们是不是可以放松休息一下!

“再走远一点,看能不能找到电话亭,此处温度太低,手机信号极差,我们必须通知他们来救我们。”

仅凭三人之力不足以对抗,为了安全,他必须谨慎更谨慎!

白雪茫茫,他们身着之色略有些显眼,若是坏人聪明点,也许很快就会被发现。

“我已经给谭泽发过短信,想必他很快就会过来,再坚持一会儿。”

“求人不如求己,先找到落脚点再说!”

谭艺帆点点头,眼神深邃地眺望着远方,眸子里闪过几分浓浓地担忧。

他担心父亲不会派人救他,毕竟父亲一向重视面子,时辰已到中午,他没去拜年,想必父亲怒火中烧吧!

若是父亲不派人救他们,他们又该如何自救?

“后面好像有人,快点走,小心脚下的路。”

耳如风,敏锐地听见鸣枪的声音,月笙遥急切催促道。

他们怎么会追来?

踉跄着步子行走在冷冽风中,明明冷风呼啸,身体却热的像火炭。

第五百五十九章 莫名其妙

“老婆,遥遥,你们先行离开,我在后面引开他们。”

“不行!”

严厉拒绝谭艺帆的提议,月笙遥板着脸看向前方一望无际的雪地。

她绝不会丢下任何一人,大不了一起生一起死!

若是独留她一人,又有何意义?

“遥遥,危机四伏,你别倔,找条小路离开,我来引开他们。”

“绝对不行,生死与共,绝不会独留一人,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

“老谭,遥遥说的对,若是家里没有你这个主心骨,我俩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可是……”

“干爸,别可是,抓紧时间离开要紧。”

冰凉地手掌落在谭艺帆掌心,月笙遥目光灼热地盯着他。

他们给予她新生命,她又怎么会抛弃他们?

“好,一起走。”

终是下定决心,谭艺帆一手拉着一人从中途转道,沿着崎岖小路,没有目的前行。

此处位置他们尚且不清楚,但坏人可能比他们要了解,若是他们必须扰乱他们的心智,猜不到意图才好。

“咦,前面好像有村庄。”

“走,去看看。”

眉眼间夹杂着浓浓欢喜,谭艺帆高兴地跨着大步。

他们有救了!

穷乡僻壤,应该不会有人在此堵截,他们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补充一下体力。

又做梦了!

来这里三年,几乎每夜每夜都能梦到落落,每次她都在不解的询问,他为什么要抛弃她?

为什么呢?

因为有不得已的原因啊!

他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分手的原因,不,是他从来没有和她当面谈过这个问题。

网络真的是很方便的东西,有些难以启齿的话只要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似乎轻易就能够断绝关系。

就像黑暗里注入的一缕阳光,内心所有的污浊被驱赶,有种奋发的力量自四肢向体内涌发。

是啊!

有时他都很讨厌自己懦弱的个性,而许琉璃好像就是为了救赎他而出现,让他摇摆不定的心思更加坚定。

从那以后,他毅然决然的考到军校,在军校锻炼了三年,又果敢的投入到娱乐圈。

因为她在!

从小衍生的崇拜心情支配着他努力奋斗,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的才艺,那就是唱歌。

歌喉好,那便是个优点,终于有一天,他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旁,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他现在已经非常强大。

可当真正的站在她身旁时,却觉得以往经历的种种磨难都如昙花一现,曾许下的诺言也如风儿那般逝去。

她,还是多年前的她;而他,却不是多年前的他。

宛如两个不同时间的相遇,她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可她似乎并不记得他。

好吧,这真是非常悲伤的一件事!

不过没关系,这一次去参加别墅真人秀,他能确保一定会和她相处融洽。

对,确实如他想象那般,女神人真的很好,不仅多才多艺,貌美如花,为人还那么善良。

只是这个城堡好像有些不对劲,很古怪。

不行,他要保护女神,坚决不能让女神受伤,可是节目组总不把他们分在一起,这真是一个悲伤的事。

怎么每天都会有人受伤,明天是不是就轮到他?

他倒是不怕,但他怕那些人伤害女神,于是他处处寻找时机陪伴在她身旁,本以为他能做个骑士,却不曾想他居然又被女神给保护!

真是……

他真的好弱,居然又被女神保护,嘤嘤嘤,好想哭,明明他在军队已经锻炼好几年,为什么还那么弱?

七天的时光转瞬即逝,不舍的看向女神,心里满是感触,好像贴的更近了!

不再是遥不可及,他有她的私人手机号,可以给她打电话,可以给她发信息,想想就好开心。

老婆好可爱,娶到她真是三生有幸!

只要想想能够和她相伴一生,相濡以沫到终老,胸腔里就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好!”笑脸一扬,目光柔柔地看着温润如玉的丈夫,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欢欣跳跃。

她何其有幸,能得他相陪一生。

平淡的生活抹不掉幸福的气息,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快乐,这是她最爱的老公啊!

灿烂的阳光轻洒在他们身上,无法融入的气氛让外人深深羡慕。

琉璃,你曾经说会一直陪伴我,可你失约了……

代替你守候我的是令你十分满意的齐钦,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他,他对我很好,家务活他全包,我只负责貌美如花。

呵,你若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会不会嘲笑我,明明之前我们对自己的定位都是做个女强人,可谁想到会碰上他?

你说这算不算男色祸人?

啊~我居然跟着你学坏了,明明我以前温柔善良,体贴小意,怎么现在变得那么欠,你是不是想打我?

琉璃,默默已经大学毕业了,他很聪明,以十五岁的年龄就被国内高校录取,如果你还在的话,恐怕眼睛里都淬着醉人的笑意吧!

我真的很想你,生活越安逸,心里越不安宁,毕竟经历过那场动乱,总觉得现在的和平就像是昙花一现。

你说会不会等我一觉醒来,这个世界陡然变了个模样,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依然是当初满脸胶原蛋白的模样。

琉璃,我家的小宝宝饿了,就不和你多说废话,有时间就去我梦里一趟,让你看看可爱的小姑娘。

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我爱你,为了你愿意努力拼搏;我爱你,为了你愿意忍受孤独;我爱你,为了你愿意做最好的自己。

一切都挺好,他们安好便可,不辜负既往的期望。

看着他们每个人都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她真的很开心,虽然不能亲眼见到幸福的一幕,可看着他们心甘情愿便足以。

她之所以会不顾一切的离开,也是源于多重的考虑,若是一直等待,谁也料不到最后会发生什么,所以还是主动出击的好。

不会那么惶恐,等待是一种不安,而主动却能将主动权掌握在手心。

打乱他们的节奏,从中谋取新奇的东西,不是很有趣吗?

第五百六十章 如影随形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六十章如影随形怯懦地道谢,月笙遥宛若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瘦弱地小身板在雪地晃啊晃,仿佛风大点,就能将人给吹飞。

“进去吧!”

真晦气!

在这等半天,不仅什么没等到,反而把兜里唯一的苹果弄丢,他为什么要做好人呢?

男子重新蹲在角落,抬头仰望着天,开始冥思苦想。

“谢谢!”

磕磕巴巴地鞠躬道谢,蹒跚着步子离开,雪白大地,遗留下清晰的脚印。

耶,她就说她能进来!

不过进来容易出去难,之前的计划恐怕行不通,她得另想办法。

也不知道谭泽有没有收到她发的短信,不行,她得找个隐蔽地方,给他打个电话。

咦,信号屏蔽?

丫的,到底是谁谋害他们,居然把所有退路都堵死。

左蹿右钻,走位奇特,将村子的每条小道都踩上脚印,随后月笙遥缩头缩脑地钻进猪圈。

“不好意思,让一让,给我挪个地方。”

“哎,别拱我,我不好吃。”

面色凝重的进入猪圈,结果遭受小猪热烈欢迎,月笙遥害怕地挥手赶走它们。

努力的躲进角落,将屁股底下的稻草全部扔到小猪身上,月笙遥惊恐不安地从鞋子里取出手机。

瞥了眼手机屏幕最上格的信号器,将手机开机,翻到设置页面,手指快速在按键上捣弄。

“嘟嘟嘟~”

好了,有两格信号,应该能打通!

“快接啊,谭泽,一定要接。”

月笙遥着急地盯着手机,黑幽幽的眼珠夹杂着期盼和害怕。

“喂?”

随着刺啦刺啦的电流声,熟悉地声音传进耳畔,隐忍的眼泪不受控制流淌。

任由身子靠在脏兮兮的墙壁,月笙遥单手捂着嘴,将哭腔憋回肚子。

她不能哭!

哭声若是从猪圈传出去,一定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谭泽,我想你,你在哪?”

竭力控制住情绪,待情绪平稳之后,月笙遥假装淡然地询问。

他不是说会保护她一生无忧,那此时她受苦,他在哪里呢?

“哼哼哼~”

“我在,遥遥,你那边怎么会有猪的声音?”

“我躲在村子里的猪圈,干爸和干妈在灌木丛躲着,你快来啊!”

“嗯嗯嗯,我现在已经到达索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

胸口一痛,谭泽难受地捂着心口,用着从小到大都不曾温柔地声音安抚。

他的遥遥,可怜巴巴的躲进猪圈,他却不能陪在她身旁,该死!

“遥遥,别挂,手机别挂,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几天。”

耳朵敏锐地听见卡卡的声音,谭泽急迫地阻止月笙遥挂手机的冲动。

别挂,就让他听着她的呼吸音,确定她安全,心里的担忧便落下一大截。

“谭少,向哪里搜查?”

“你们带五六个人去索道下的灌木丛寻找我小叔小婶,还有几人跟着我去村里看看。”

目光阴深的遥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山村,谭泽坚毅果断的吩咐。

他的女朋友,他自己去找!

“散。”

制定好计划,一行人快速散开,成不同队形向任务目的地跑去。

“遥遥,你还好吗?冷不冷,再坚持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到!”

没听见话筒遥遥的声音,谭泽担心地询问。

她还好吗?

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暂时没事,我会坚持等到你来救我。”

掐了掐手心,将意识从睡眠中扯出,月笙遥笑着回应。

她不会有事,一定会活着回去。

还没来得及结婚生子,没有将牛轲廉干掉,她怎么能死?

唇色渐渐发紫,面容青青白白,瘦弱地身躯不停打颤。

努力抱着双臂双膝,整个人就像缩在冰箱里的鸵鸟,小小一团!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强大的电波传递到脑海,月笙遥挣扎着被寒冷侵袭的神经,努力睁开双眼。

好冷,真的好冷!

棉衣上的棉絮由于做戏原因,几乎掉光,上身只简单地穿着毛衣和薄薄的褂子,下身紧着打底裤。

手脚冰冷却阻挡不住寒冷地侵袭,从手至心,从脚至心,体内的循环系统纷纷叫嚷着罢工。

眼皮慢慢耷拉,拿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上,围绕在旁边好奇地小猪踏着步子走到月笙遥面前,见她一动不动,开心地踩着手机屏幕。

“喀嚓!”

屏幕经受不住小猪的体重,瞬间裂开,电话自然而然地被挂断。

“人若是找不到,你甭想活。”

“亮哥,小的眼拙,硬生生没看出来她和照片上的人相像,所以就……”

“就什么就?下命令时是不是说她诡计多端,小心防着点,只要有一丝丝不对就扣押?”

“对,是说过,只是我比较愚笨,没理解的通上级下达的命令。”

“别给老子扯东扯西,快点找人,若是找不到人,咱俩就等着提头见吧!”

“哎,是是是!”

“你带着兄弟挨家挨户搜,我带几个人去田地草垛和厕所附近找找。”

“是!”

“记得每家每户都要搜查干净,别整日胡思乱想,做梦当好人,若是让我发现你故意放走她,你就等着被组织凌迟吧!”

“不会,我怎么会放她离开,一定不会,那我现在带着人从村头开始查?”

“去吧!”

中年男子嫌恶地挥手让青年男子离开,目光灼灼的盯着拿在手里的鞋跟。

本以为是文弱女医生,想不到还挺有魄力!

居然敢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走,我们从村尾开始查。”

“是!”

喀嚓喀嚓地声音渐渐远去,月笙遥紧张的咬着红唇,唯恐被人发现。

从踩在雪上的脚步声判断,估摸着坏人有二三十人,不过分成两队,一队大约十多人左右。

挣扎着僵硬地身体想从地上站起,刚站到一半,双腿一软,瞬间重新趴在地上。

不行,双腿被冻僵,站不起来!

她的手机呢?

不清醒的意识被刚才的一番对话惊醒,月笙遥着急忙慌地寻找手机,却发现几头小猪欢快地踩着手机屏幕,隐约她似乎听见心碎的声音。

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对待她?

手机,她救命的法宝,如今……

眼神凄惨地盯着几头欢快小猪,眼睛里的神色慢慢消失不见。

呆滞和空洞呈现,全身似乎成了一座雕塑,一动不动的蹲在角落。

难道一世不如一世吗?

上一世的死好歹是由恶人导致,今生的死难道因天气原因,还悲凉地死在猪圈!

内心深处强烈的求生意志慢慢消散,寒冷跟随着冷气流抵达月笙遥四肢,从四肢慢慢上延,气流经过的地方,皆是青紫一片。

“老大,猪圈还进去看吗?”

“前面看了那么多都没发现,不看了,猪圈里臭气熏天,想来生长在京都的娇娇女应该不会藏在里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六十一章 为难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六十一章为难“继续向前找?”

“算了,保险起见,还是瞅一眼比较好,你去看看!”

青年男子吊儿郎当的靠在电线杆上,双手交叉于袖内,仰头示意站在他身旁的小弟。

怎么那么没眼色?

难道还要他伸着头往里面看,就不会找点事情做!

“老大,这猪安安静静盘成一团,藏不住人。”

“行了,走吧!”

潦草的看完猪圈,一行人吊儿郎当地向下一户进发。

“呼~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

长呼一口气,闻着周身令人作呕地气味,隐忍着呕吐的**,将抱住怀里的小猪放到一旁。

刚才差点昏迷过去,不过他们的声音将她吵醒,为了掩盖自己,月笙遥就将小猪摆在身前,挡不住的部位就死死抱着小猪遮挡。

除了身上味大点,但也没其他不好!

谭泽怎么还没来救她?

肚子咕噜噜乱叫,月笙遥直勾勾地盯着小猪清澈地瞳孔,脑海里幻想着烤猪腿,炒肉等!

烦躁欲使人发狂,月笙遥焦躁地坐在地上,随着怒气攀升,体温哗哗往上涨。

“遥遥,你在哪?”

脑海里呈现着暴打谭泽的场面,一不留神听见有人喊她,月笙遥毫不迟疑地应答。

谁喊她?

完了完了,这次完了!

她天天瞎臆想什么呢,这下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吧!

再一次将小猪抱在怀里,同时驱赶着其他猪挡在她面前,月笙遥窝囊的缩在角落,可怜巴巴地蜷缩成一团。

自月升等到月落,自乌鸦鸣叫等到天亮,不见一人回来,他们还当这是家吗?

胸腔似乎有些憋闷,涨涨地在心房流连,眼睛似有酸涩。

轻飘飘的声音若有若无,似缥缈似悲凉!

他只劝她不要伤心,那他可知她为何伤心?

她是不高兴他们没来得及回来陪她吗?

他们不懂,不懂女人的悲哀!

生意场上,她雷厉风行,但家庭生活里,她是那么可悲。

她尽心尽力想要维护家庭和谐,但值得吗?

毛毯挪开后,浓重地酒气没有外物遮盖,**地飘荡在空气中。

谭泽担忧地盯着海桂香,小步走到茶几旁,倒上一杯温开水递去。

母亲怕是醉了,否则怎么会说出那么一番话?

平日里积攒的怨气太多,一旦得到释放,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只要母亲能将心中积攒的怨恨吐出,不将其埋在心里,便无大碍!

不过不能任由家庭关系这样下去,否则这个家迟早要完,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和父亲谈一谈。

“我没喝酒,我只是太憋屈,心里的万般愁绪找不到地方叙说,我心里苦啊!”

“没嫁给谭志棋之前,我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上面的几位哥哥将我捧在手心宠着,不夸张的说可谓是万千宠爱积一身,为什么我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从什么都不会的小公主到什么都得亲自出马,还要忍受无穷无尽的寂寞和孤独,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缥缈无影的爱吗?但我好像感觉不到心底的爱意,滚烫的心已经没了温度,此刻冰冰冷冷,仿佛一块千年不化地寒冰,有何意义?”

海桂香眯着眼睛盯着手中的茶杯,身子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上,嘴似乎有些瓢。

她内心苦啊,但又无地方哭诉,只能将苦楚积攒在心里,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在外,她是无所不能的商人;在内,她不过是位可怜的女人。

谁能理解她的痛楚?

“妈,您别这样,来…喝口水躺着休息会儿,等醒来就能看见一家人欢欢乐乐在一起。”

哀伤地叹口气,谭泽轻抚着疼痛的额头。

眼下他不论说什么母亲都听不进去,还不如等父亲回来,他们商量好对策,再做计划!

哎,生活里的琐碎真麻烦!

阳光透过玻璃清洒在檀木香炉,斑斓地阳光倒映在眼球,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快快乐乐?我从不报有期望,自从嫁入谭家,所有的天真和热情被一点点磨灭,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了也不会再管。”

“吾之所爱成熟稳重,非劳模之体,恨往日决定,消磨时间,浪费青春年限。”

“不求,不悲亦不苦,不贪不……”

怀抱着软绵绵地毛毯,悲凉的话语自红唇滚动,眼睛紧闭任由身体躺在沙发上。

不追求,不嫉妒,不奢望,做个透明人,有什么不好?

儿子不孝,丈夫不尊重,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妈,您……”

皱着眉头呼唤着母亲,却见母亲一脸疲惫地躺在沙发上,谭泽默默将咽下要说的话。

话说母亲情绪之所以如此消极,他有推托不掉的责任!

长声叹气,脱下大衣盖在母亲身上,默默调高空调温度,谭泽踩着猫步,脚步极轻的上楼。

感觉母亲像是快得抑郁症,整个人没有半分生气,他要不要和父亲沟通?

哎,遥遥好像涉及这方面知识,不如问遥遥吧!

恰好查查岗,看她回去没,嗯,就这么办。

“嘟嘟嘟~”

没人接?

难以置信的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无人接听几个大字,谭泽不高兴的皱着眉头。

怎么可能会没人接,遥遥从来不会忘记带手机,难道出事了?

神情顿时变得冷冽,幽深地眼眸仿若被寒潭覆盖,危险地目光紧盯着窗外。

“嘟嘟嘟……”

“喂,您好,请问找月笙遥吗?”

“……”

是谁接的电话?

锲而不舍接连打着几通电话,突然听见音频里传来的声音,谭泽高兴地扬起嘴角,但还没扯开弧度,就被磁性地男音震惊着心神。

听声音不像是小叔,也不像歹人,那么他是谁?

握着手机的手紧紧攥着,手背青筋直立。

他是谁,为什么会接遥遥的电话,难道和遥遥在一起!

遥遥又是在哪?

“喂,您在听吗?”

没听到回话,顾子玄皱着眉头询问。

备注写着大傻子,这人又不出声,到底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会和遥遥在一起,她人呢?”

实在憋不住话,透过手机,谭泽恶狠狠地咬着牙齿。

啊,好生气!

胸腔快要炸了,整个人都不怎么好。

“她在洗手间,不太方便接电话,有什么话给我说也一样,等会我转递。”

“不用,有些人既然不属于就不要强求,否则只会什么都落不下,我劝你尽早收了那份心思。”

“你是……喂?”

谁啊,怎么突然就挂了!

不礼貌,实在是太不礼貌,不过什么叫不属于就不要强求?

“怎么了?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整理好寡淡的妆容,月笙遥穿着漂亮地长裙优雅的走向餐桌,远远瞥见顾子玄发呆,好奇地询问。

他刚才在干嘛,怎么突然发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六十二章 不存在的理由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六十二章不存在的理由医生带着几名护士快速来到病房,分工协作,相互配合,不多大会儿,病情已处于稳定状态。

“医生,她什么时候醒?”

“难说!”

“是不是还没脱离危险?”

直视着医生沉默的表情,谭泽担忧地询问。

病情是不是还没稳定,或者说尚未脱离危险!

“倒也不是,患者经历长时间的寒风侵袭,高烧现象反复发作,心肌受到中等程度损伤,且脑部有感染病灶存在,醒的时间不一定!”

“就算她醒来,意识依然会处于昏迷状态,高烧症状也不会消退。”

“不过幸好送诊时间较早,病毒尚未侵入脏腑。”

医生拿出听诊器放在月笙遥心尖区,将病情真实以告。

想来患者是位有故事的患者,否则怎么会在抢救时求生欲一会强一会儿弱,导致他们差点抢救失败。

所以患者到底什么时间清醒,他是真不确定,单看患者愿意什么时候醒来!

“医生,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有,患者昏迷期间,医院会给予胃肠内饮食,同时还要24小时输液,每隔两小时替她捶捶背,翻翻身,注意不能碰到伤口。”

“好,谢谢医生!”

“不客气,患者的病情尚不稳定,家属记得紧密观察。”

“是!”

家属?

他喜欢这个称呼!

谭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温柔地目光紧盯着月笙遥苍白的面容,眉宇间夹杂淡淡忧愁。

本是美好的拜年,结果却发生糟心的事!

纠结地皱着眉头,谭泽心底略有不安,内心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充满忐忑。

他该如何打消爷爷的念头?

***

“老头子,你就不担心艺帆?”

想着儿子儿媳生死未卜,吕涵冰在沙发上坐立不安,余光瞥见淡定自若的谭满仓,气呼呼地质问。

同样是骨肉,他怎么如此偏颇?

大儿子不论出现什么事,他都担心地不得了,怎么小儿子出事,他就什么表情都没有?

“不担心!”

谭满仓烦躁地皱着眉头,苍老的声音表达他的态度。

有什么好担心,又死不了?

好歹学医那么多年,足以自保!

他现在最担心小泽,若是小泽真的坚持和月笙遥在一起,他真的要大义灭亲吗?

“早知当年说什么都不接受月笙遥,眼下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将手里的茶杯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浑浊地双目充斥浓浓厌恶。

“你又发什么疯?小年轻谈恋爱,相互钦慕,是缘分使然,就算谭家不收留她,难道两人的缘分就能断?”

摔在桌上破碎地玻璃渣溅到地上,吕涵冰怒视着谭满仓,嘲讽以对。

这么多年,老头子的脾气还是那么古怪!

什么错都往女人头上安,关于这一点,她是真的无法忍受?

当年艺帆离开谭家,他天天念叨儿媳误了他!

眼下孙子孙女谈恋爱,他又要从中作梗,真是……

“缘分?现代的年轻人能有什么缘分?若是小泽不是谭家人,你觉得月笙遥还能看上他。”

“老太婆,不要整天躲在花园修剪花花草草,若是有时间多看看新闻,了解新时代的变化。”

坦然地从口袋取出手机,谭满仓得意的炫耀。

时代在进步,单纯美好的爱情已经不见,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两不疑,若是没有钱,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老头子,你这话是不是隐射我?”

“没,我怎么敢,就是举个例子!”

“行,你是新时代,我是旧时代,今天一天别和我说话。”

被气得差点吐血,吕涵冰气愤地从椅子上站起,生气的怒瞪谭满仓,随后留下两句话离开。

死老头子,年纪越大越不省心,天天找着事和她吵架!

“老婆子,你别走啊!客厅这么空,你不和我聊天多寂寞?”

“和电视聊!”

合着她的用处就是和他聊天,行,死老头子,两天之内,别想听她和他说一句话。

“哎,年纪越大脾气越暴躁,除了我能忍受。”

哀叹着摸了摸手机,谭满仓目光宠溺地盯着吕涵冰蹒跚的背影。

她心中对他有埋怨,他清楚且了解,但没有办法解决!

他的亲生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弃他们而不顾,当年的事虽已尘封,但每每想起便觉得心寒。

小时候他最疼艺帆,可以说他要什么给什么,就算大学时他没有按照他规定的路线从事政治,他依然给予支持,但是他怎么能抛弃他们?

打断骨头连着心,他又怎么会真生他的气!

他离开的第一年春节,他不惧严寒搬着板凳坐在庭院企盼他回来,但是知道大年初一他都没回来。

想着路途遥远,恐怕行程会延迟,他等啊等,从正月等到二月,从二月等到下一年春节。

在他离开的十多年,他一次都没回家过年,甚至没来探望他,没打过一个电话,连封信都没有,多让人寒心。

他也有心啊!

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儿孙满堂,子孙幸福,但他做的都是什么事?

每每想起都觉得心凉,如何原谅!

心里百般委屈不高兴,但得知他要回家的笑意,他兴奋地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出于长辈的尊严,他故作矜持等他回家,哪知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他,反而求他将毫无血缘关系的月笙遥纳入族谱!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容忍,他答应他的要求,但他呢?

为人父母,他不曾亏待他,他可有作为儿子的孝顺!

他只知道埋怨他,可有想过他一个人扛着谭家一路是怎么走过去?

颓废地倒在沙发上,浑浊地双眼微微湿润,像是躲避什么,紧闭着双眸。

一滴泪自眼角流淌,平静地面容展示着不平静的心情。

窗外雪花飞扬,空空地街道不见一人,隐约似乎听见急救车的声音。

****

“遥遥,你打算什么时候醒来?”

指尖温柔地划过月笙遥柔嫩细腻的皮肤,谭泽深情的询问。

液体都换了好几瓶,体温降了升,升了降,来来回回床单都换了好几次,可人还是没醒!

“小泽,遥遥醒了没?”

“没!小叔小婶,医生不是让你们卧床休息,怎么出来了?”

“遥遥没醒,我俩怎么可能安心待在病房,医生有说什么时候醒吗?”

“没说!”

“你也别太担心,遥遥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

“但愿吧!”

眼神怜惜的落在月笙遥泛着淡淡粉色地红唇上,语气里充斥浓浓期盼。

“小泽,我们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老爷子已经知道你和遥遥的关系,你们准备怎么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六十三章 原谅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六十三章原谅“坦诚吧!”

“不行!”

听完谭泽的回答,路琳情绪颇为激动地拒绝。

她已经从大嫂嘴里得知当时的场景,老爷子明显不满意,若是他们坦诚,也许真的会被清理门户。

“婶婶,你想让我怎么回答?拒绝还是死不承认,若是不承认,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如果坦诚,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如果爷爷对此很介意,我可以选择离开谭家,自立门户,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遥遥受到伤害。”

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手掌,谭泽轻描淡写的回答,语调虽轻,却充斥着不可抵抗的力量。

他的女人,他会尽心守护,不让她受伤害!

如果连坦诚都做不到,又怎谈以后?

“小泽,你……”

话语梗在喉咙,路琳望着谭泽稚嫩地面容,想要再劝告两句,但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身份的原因,他确实是千里挑一的女婿,但……哎,只能说老天爷爱捉弄人吧!

“小叔,你怎么想?”

松开握着月笙遥的手,贴心地将手掌放进被窝,谭泽仰头看向谭艺帆,真挚地询问。

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呢?

“为什么问我?”

谭艺帆惊讶地看向谭泽,不明白他到底打什么算盘。

为什么把这个问题抛给他,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吗?

没必要,他支持与否,意见都不会被老爷子采纳!

从他放弃家族荣耀,选择离开的那天起,他已经失去难得的情感。

“因为我觉得你给出的答案也许是我所需要的!”

为什么?

因为从小到大,他都一直钦佩小叔,羡慕他自由自在,潇洒肆意,不受约束的性格!

但他清清楚楚知道他不可能得到这份待遇,所以他很想知道如果是小叔,小叔会怎么选择?

坦诚还是否认!

“坦诚吧!老爷子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有把握劝得住他不将你逐出家门。”

“作为父亲,我很纠结,一方面希望你坦诚,那样遥遥就不会伤心,但我又希望你能够否认,那样遥遥就还会有其他选择,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

“作为长辈,我希望你担负起责任,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不被外人意见所左右。”

“作为谭家人,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将儿女私情先放一旁。”

“你问我会有怎样的做法,如果是我,我肯定选择坦诚,但你不是我,你可以有不一样的选择。”

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拂去身上的灰尘,谭艺帆紧盯着谭泽,其话中之语充满着智慧。

何必要知道他选择呢?

他们不是一个人,有着不同的思想和性格,根本无法混成一团!

“不,我选择坦诚,不论会遭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等遥遥醒来,征求她的意见之后我就会和爷爷说清楚这件事。”

“谭家没有我依然会屹立不倒,但遥遥没有我,却不一定会不倒。”

他不想做大英雄,只要让喜欢的人开开心心,一家人快快乐乐!

他的愿望向来简单,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生活便是他向往且一直的追求。

“不谈不交流,到吃饭时间,我在病房看着遥遥,你们俩去买饭。”

“不了,你们去吃吧,我暂时不太饿。”

“谭泽,既然两人相互认定,就不会有其他的想法,认准你便是一辈子。”

“其余人,没有机会!”

心安理得的享受谭泽为她系上安全带,月笙遥真诚地解释。

小醋包,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爱吃醋?

在他眼里,她就那么招蜂引蝶,不值得他信任?

“但是你以前喜欢过他!”

委委屈屈的说出几个字,谭泽耷拉着脑袋,情绪极其低落。

心情是比刚才好上不少,但无法判定遥遥是不是说谎话,所以他得试探试探!

就如她之前所说,她喜欢过顾子玄,只是两人不合适,如果有一天她觉得两人合适,他又该怎么办?

难道退位让贤,将遥遥让给别人?

不不不,不可能!

“都说了是以前,还纠结以前的事做什么?历史往后但人要往前看,我觉得没必要纠结过往,我们应该正视接下来发生的事,你觉得呢?”

实在是被谭泽粘人的性格打败,月笙遥好声好语地劝解。

哎呦妈呀,劝人怎么如此累?

“那……以后能不能不见他?”

“。。。”

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

月笙遥似笑非笑地盯着谭泽,眼神中的光芒锐利而摄入人心。

不见?

他是说笑还是当真!

关系甚好,帮她不少忙的朋友说不见就不见,岂不是伤别人的心?

更何况现阶段社会风气极差,想交真心朋友有多难,他为什么不能大度一些!

只是喝喝茶,吃吃饭,又没做什么越距的举动,为何如此介意?

“若是不行,能不能尽量减少见面次数,比如一月一次,或者两个月一次,别太频繁,或者说下次你去见他时能不能把我带上?”

“你去干嘛?”

彻底被谭泽打败,月笙遥无奈地询问。

就那么不放心她?

非要事事和她在一起,才觉得舒服!

哎,身为男人,怎么如此粘人?

“端茶倒水,为你们服务。”

“行,我尽量减少见面次数,若你还是不放心,可以随时跟着我一起去,怎么样?”

“嗯,可以!”

“不吃醋了?”

“哼!”

要不是她招蜂引蝶,他用得着吃醋吗?

“行了,再傲娇下去我可就坐出租车回去,省得看你脸色。”

“我没……就是一时没转变过来。”

“别解释,解释就是解释,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你安生本分一点,也许我对你的看法会更深一步。”

直接堵断谭泽要说的话,月笙遥满脸笑意的威胁。

知道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所以她聪明地在他说话之前打断!

谭泽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点扭,他做好决定要干的事,无论别人怎么阻挠都不会有明显成效。

不过身为大男人,唠唠叨叨,真是好烦!

“是不是嫌我烦人?”

“没有!”

对,就是烦人,既然有自知之明,为什么还说太多废话。

不过她是好女孩,不能伤人自尊心!

“今日和大娘沟通的如何?”

瞥了眼谭泽脸上淡淡地微笑,月笙遥试探性的询问。

是不是没起到作用,不然他不会那么闲的过来找她!

家事国事天下事,她事事关心。

“不怎么样,妈特别生气,对我不理不睬,昨日我离开后估计又喝了点酒,全身都是酒气,还耍酒疯。”

“那么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六十四章 如针如刺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六十四章如针如刺抓住谭泽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月笙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平时挺内敛的一个人,怎么今日如此主动?

“遥遥,以后别再出事,我会很担心!”

“我也不想,但总有刁民想害我。”

“看到你给我发的信息,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经凝固,看到你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我觉得心都碎了,以后好好保护自己好不好?”

“好!”

专注盯着谭泽深情地眼眸,月笙遥真诚回答。

他是担心她,很担心很担心的那种!

真好,这种滋味非常美妙,感觉整颗心都在热水里,仿佛要将她给烫化。

“遥遥,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突发奇想,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

“谭泽,你觉得我是喜欢你的人还是你的财?”

“人,但爱一个人总会有些卑微,有时候会不自主的想你喜欢我什么?我有哪点值得你喜欢,总觉得哪哪都配不上你!”

“你啊,怎么总是胡思乱想。”

本来有点小生气,但听完他说话的话,心口突然一酸,郁气瞬间消失殆尽。

原来他也会惶恐,也会不安,还以为只有她会这么想!

“谭泽,你给我听好了,这些话我第一次说,也只会说一次,往后你想听都没有机会。”

“我喜欢你,不关于外貌,不关于金钱,不关于权势,更不在意才华,我只注重你对我好,百般讨好我,把我放在心上。”

“一个人漂泊太久,心不太稳定,但你让我漂泊不定的心找到可以依靠的港湾,没有你,也许我已不是我,说来我还得感谢你。”

“我是比较固执的人,只要认准你,那么就只会是你!”

目光灼灼地盯着谭泽,月笙遥郑重承诺。

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不掺杂半点虚情假意!

只要他对她好,她定然付出全部的真心对待。

“遥遥,我三生有幸得以遇见你。”

“说说你遇到的事情吧!”

“什么事?”

假装什么都不明白的挠挠头,谭泽傻傻地看着月笙遥。

她怎么会知道?

“装,演技还挺好。”

“装?没有啊!我确实不知道你说什么。”

死不承认,对,就是不承认!

遥遥刚醒,对家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就算要和她商量,也不该是现在。

起码要等遥遥身体好点,心情处于高涨时再说!

“我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意识清醒,关于你们的聊天,我听得一清二楚,别想骗我,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傻!

平日里那么精明,怎么今日那么傻?

他的口吻以及失魂落魄的状态,只要是人就能看出不对劲,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真是天真的可以!

不过她心疼男朋友,不想见他苦着一张脸,哎,她真是尽职尽责的女朋友。

都说一孕傻三年,他是男生,怎么谈个恋爱,智商都没了?

幸好她智商在线,不至于让人骗他!

不过不让别人骗不代表她不骗,以她对他的了解,只要她稍微哄骗两句,他便会将实情全权脱出。

“你听到了?”

“你说呢!”

颇为威严地盯着谭泽,月笙遥意有所指的反问。

切,就说他傻,看,上当了吧!

人生艰难,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屈服,她的女强人形象啊,已经消失殆尽,连渣都不剩!

本以为自己无坚不摧,所向披靡,谁知竟会遇到宿敌。

不轻不重地瞥谭泽一眼,眉头高扬,露出淡淡微笑,扭头看向看向窗外!

美丽风景快速逝去,一眼便是一瞬间,仅仅一眼便足以将风景尽收眼底。

“美丽的女士,到家了,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绅士地打开车门,屈膝弯腰伸手放在胸前。

眼睛发亮的盯着月笙遥,眼神里透露着浓浓期待!

看他那么真诚,能不能带他一起进去?

“不用,你走吧!”

“遥遥,你怎如此绝情寡义?人家好心好意送你回来,身上又累又脏,暂且不说宽慰我,连杯水都舍不得给我喝!”

“那…上去喝杯水?”

“好啊,走吧!”

欣喜地关上车门,谭泽蹦蹦跳跳的跟在月笙遥身后。

他就知道遥遥舍不得他受苦,稍微示弱,她就心疼地不得了。

“谭泽,你不回去看看大娘?”

实在不想带谭泽回家,月笙遥面色难看地询问。

“遥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陪你进去?”

“我怎样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可以!”

委屈地停住脚步,眼神凄凉的盯着月笙遥,谭泽故作地撒娇。

如果遥遥不愿意让他进门,他当然不会拂了遥遥的意愿!

“呃……”

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

拧着眉,一脸不爽的盯着谭泽,月笙遥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是她太单纯还是谭泽太有心机,这话听着很古怪!

“既然你……那我望着你进去,等看不见身影,我再离开。”

“谭泽,你不关心家里情况?”

早上分别时,他还忧心忡忡,不过一会儿功夫,怎么完全不担心?

他之前不是说大娘喝醉酒,有点闹腾,那他怎么就漠不关心!

“关心啊!”

“关心还不回家,不怕家里闹翻天?”

“开车带你回来的路上,父亲给我发信息说他已经回家,暂时不太希望我待在家里。遥遥,人家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不仅身无分文,还被残忍的赶出家门,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收留我?”

“开车去城里东大街和西街的交叉口,直行五百米有一家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每时都有很多人,完全满足你的要求。”

“我……没钱!”

好气!

肚子藏着鼓鼓地气体,谭泽憋闷的回答。

他是说没地方去吗?

就是想让她收留他,有那么困难!

“不是有车子,把车子卖了,想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自由自在,潇洒恣意,天不管,地不收,可谓是爽到极点。”

“噗!”

口水呛到气管,咳嗽声连绵不绝的从喉咙滚动。

遥遥是魔鬼吗?

他都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她居然还嘲讽他,感觉整个人从身至心已经凉透!

“好了,不和你闹,进去吧,别杵在门口,挡路。”

“??!”

不是不想让他进去,怎么态度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逗你玩,别生气,谁让你那么有心机,居然想套路我。”

呃,他没有!

尴尬地站在月笙遥身后,默默闭上嘴,璀璨地瞳孔绽放着异彩之色。

遥遥属于典型的口是心非,嘴上说着讨厌他,但还是会默默帮他解决问题,对他极好!

“别愣着,进去吧!”

“嗯!”

漂亮地霜花挂在门檐,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漂亮地串珠,一滴滴下落!

霜打的花朵恹恹地耷拉着脑袋,绿色地叶子被打熟成黄色。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六十五章 锋芒毕露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六十五章锋芒毕露小小的庭院,风景千姿百态,如画之美别有一番滋味!

“哎~”

“走那么快干嘛,小心点。”

温柔地扶着谭泽,月笙遥皱着眉头嘱咐。

多大的人怎么还照顾不好自己,走个路还能摔倒,真是人才!

“嘿嘿!”

不好意思的露出雪白牙齿,傻笑着伸手拍拍身上沾染地雪花,谭泽沉默的跟在月笙遥身后。

心情起起伏伏,高高低低,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虽以前经常来,但意义不同,不觉得有什么害怕或者畏惧,但自从上次挑明关系后,总觉得进入庭院就像是进入刑场,潜意识便觉得害怕。

刚刚差点同手同脚,幸亏他意志力比较强,克制自己稳妥走路。

“进来呀,磨叽什么?”

真奇怪,刚才他死乞白赖非要跟进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像是变了个人,磨磨唧唧,还无比害羞。

撞邪了?

“遥遥回来了,有人来咱家做客?”

坐在沙发上读报纸的谭艺帆听见月笙遥独特地嗓音,慢条斯理的放下报纸,好奇地目光投向门口。

大年初一居然有人来拜年,看来遥遥的人缘可以啊!

“嗯,他有点害羞。”

“谁啊?”

心里越发好奇,谭艺帆从沙发上起身向月笙遥走去。

“遥遥,松开我,明日我再过来拜年。”

听见小叔熟悉的声音,谭泽害怕地耸肩膀,竭力挣扎着月笙遥强有力的手掌。

乖乖呦,她咋那么有劲?

不行,不能让小叔看见他,他得赶紧离开!

“松什么松?你怎么那么怂,快进来,不然家法侍候!”

家法?

什么时候定的家法,他怎么不知道!

一瞬间有些懵,谭泽呆呆地盯着月笙遥,挣扎的动作慢慢减轻。

“小泽,你怎么……松开,快松开,握什么手,赶紧给我拿开你的爪子。”

谭泽愣神间,谭艺帆已走至到月笙遥身旁,探着头看向门外,面容上的和蔼以及笑意再见到谭泽时,瞬间消失殆尽。

几乎是刹那间,表情发生极大的转变,仿佛是川剧变脸!

“小叔好,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哼!”

心想事成?

他心想着两人不能在一起,怎么还没达成心愿!

“咦,怎么不见干妈?”

见气氛有些尴尬,月笙遥聪明地选择退居身后。

男人之间的约定就该以男人的方式解决,她不适合夹杂在其中,还不如坐在一旁观戏!

“遥遥,你……”

“我去楼上看看,你们聊!”

“!!!”

那么坑?

欲哭无泪的谭泽苦巴巴地坐在沙发上,低头沉默不语,唯恐惊扰尴尬地气氛。

遥遥怎么突然离开?

她不是应该和他并肩作战,怎么留他一人受苦受难!

好难受,好痛苦,他不想留在底下陪小叔说话,因为几乎可以预测悲观的场面。

“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还行,不过有……”

话题打开,情景渐入佳境,两人间的敌视慢慢消失。

同一阵线,同一营地,不可有二心,既然同是为遥遥着想,战线必然统一。

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银针,将线捻成小条条穿进针孔,情绪十分低落。

“你不需要,别人不需要?”

“谁啊?”

家里总共就三人,干妈和干爸睡在同一屋,屋里安装有空调,她屋里亦是如此,套棉被给谁用?

“是不是很惊讶!”

“嗯。”

何止是惊讶,她都快疯了!

“我们最初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是怕你们不认真,但事情的两面性已经详细解说,你们却依然坚持在一起,说明决心巨大,既然如此我们就不会强硬要求你们分手。”

“干妈,您不会是担心我和谭泽私奔啊!”

激荡的情绪在胸腔荡漾,浓厚地感动充溢着大脑,还没过几秒钟,一丝怪异袭上心头。

干妈话里有话,好像是故意那么说,目的是为了让她感动,但实际上应该是担心……

“遥遥,你真的想过私奔?”

拿针的手指微微僵硬,路琳紧张兮兮地盯着月笙遥,语气似有些急躁。

难道遥遥真想过私奔?

幸好他们比较开明,不然此刻恐怕连人影都见不到!

出生在和平年代的孩子,不注重面包,反而向往毫无用处的爱情,真不知脑袋瓜里想什么。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那么不孝。”

“您和干爸辛辛苦苦抚养我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干出没心没肺的事。”

“再者,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你们在我心里的地位!”

嘴巴甜地就像是抹了蜂蜜,小嘴吧嗒吧嗒的描述。

干妈太小看她,就算她再没脑子,也不会干出那种混球的行为。

私奔听着挺美好,为了自由,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追逐。

但作为德才兼备,智商和情商并重的女孩,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低端的行动,太不成熟!

古有三十六计,随便一计便可翻转局势,她又何必多此一举,不过恰恰证明干妈和干爸对她无止境的纵容。

“呦,吃了蜂蜜,说话那么有水平?”

“心里怎么想,口头就怎么说,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不掺杂任何水分。”

“是,你最诚恳,说话没有水分,快点穿针,线没了!”

“嗯,好。”

薄薄地阳光穿透纺纱,优雅的日光映射在身上,带去点点涟漪。

一张大床,厚重地被子铺在床上,一端坐着一位女生,低头凝望着清雅地被面。

岁月静好,时光安然,两人沉浸在时间交汇地河流!

“最后一个菜上桌,行了,吃饭吧!”

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子,路琳爽朗地招呼着其他人吃饭。

美味佳肴不可缺,山珍海味寻天下,各类各形食物千奇百怪,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食物之所用,吃是首要的重点,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

但怎么将食物煮的好吃,煮的有水平,却是涵盖着大学问。

“哇,好香,感觉像是进入人间天堂。”

“贫,你知道人间天堂是怎么个样子?”

“不知道,不过能达到这个味道,就算不是天堂,也离它不远。清爽可口,回味无穷,刺激着味蕾冲向高峰。”

“行了,知道你文采好,别炫耀,赶紧吃饭,不然汤凉了!”

被月笙遥夸张地形容词弄得有些害羞,路琳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敲了敲碗沿,色厉内荏地呵责。

“吃饭不准说话,安静。”

见两人嬉嬉闹闹地吵架,路琳怒瞪谭泽和月笙遥,严厉的训斥。

他们不是统一战线,怎么突然就吵吵闹闹,以后不会也这般日常?

“听见没有,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

冷不丁被训斥,月笙遥不愤地将谭泽讨厌的芹菜放进他碗里,嫌弃地嘱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六十六章 故意为之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六十六章故意为之“你……”

混账,居然敢在话里设套!

“爷爷,我明天回部队,您可有话要对我说?”

谭泽微微一笑,爽朗地笑意洋溢在英俊面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欢悦气息。

遥遥真是他的小天使,他还没出招,爷爷已经无话可说,想必应该不会反对他们的事!

“明天回?为什么今天才和我说!”

胸腔里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住,谭满仓怒气冲天地询问。

孙子明天离开家,他今日才知道,一个个是当真不把他当回事!

“我怕您生气,而且我和遥遥的事还没商量好,谈离开……”

“没得商量,我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

“原因呢?”

“没有原因,长辈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

长者之言便是权威,需要什么原因?

他做事全凭心意,身为晚辈就该听长辈的话,他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怎么,还想反抗?

“爷爷,您也说过社会在进步,没有什么一成不变,可听之言必然听,如果是错误的言论便不需要听从。”

“我和遥遥,男未婚,女未嫁,五辈之内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

层层递进,片片深入,直取中心点!

他什么都不在意,但遥遥志在必得,不论是谁,都无法阻挠。

若是爷爷强制反对,他不是没有后招,反而多如牛毛!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怎么,想和她一样划去在族谱上的名字?”

“如果爷爷固执己见,不是不可以!”

“你……好,既然你非要和我作对,我就成全你们这对痴男怨女。”

被气得身体发颤,谭满仓颤抖着身体,拿族谱的指端止不住颤动。

儿子儿媳十多年前在此划去名字,十多年后,他的孙子也要走这一步吗?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对他们不好吗?

行,既然他非要离开谭家,他就给他机会,看离开谭家他能做什么。

“老头子,你敢,你若是敢将小泽的名字在族谱上划掉,我今日便和你离婚。”

“回房去,在列祖列宗面前闹什么!”

“我没和你闹,谭满仓,你若是将小泽名字划去,顺便也把我的名字从上划去,省的麻烦。你知道我的性格,说一不二,既然我敢说,必然做好准备。”

吕涵冰镇定自若的望着谭满仓,眼睛里满是决绝。

他到底闹什么闹,非要把一大家子闹掰才满意吗?

*“***”

“吃饭。”

“我不吃!”

“爱吃不吃,饿死拉倒。”

男子阴郁地坐在窗帘下,深邃的目光穿透窗帘,看向室外的花花草草。

他还有机会接触它们吗?

近在咫尺,仿佛打开门就能触碰稚嫩地小花朵,但实际的距离却那么远!

当他决定走上这条路时,阳光底下的一切和他再无瓜葛。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突然想起过去,一时有些唏嘘。”

“过去?真的是好久了!”

瘦高的男子放下碗筷,阴鸷地目光看向坐在窗帘下,全身被白布包裹的男子,似感叹似伤怀。

“宋迟,你说我若是不曾走入歧途,这张脸会不会保得住。”

“不知,一切自有天命,哪是你我能够猜测。”

“混了大半生,妻子跑了,儿子不见了,事业和家庭都没了,如今连这张脸也要没了。”

“牛轲廉,你后悔吗?”

“不后悔,既然做了,我就不后悔,如果说后悔,就是我为什么要心软收留她,若是没那个小贱人,我就不会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整个头部被包裹,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就像是被关押在此,除了服从命令,什么都不能干。

这条命已经不属于他,他还能干些什么?

如果他当初狠心将丑八怪弄死,是不是此时此刻还待在孤儿院,陪着妻子和儿子沐浴着阳光。

一念之错,步步错!

仰人鼻息的日子,该是如何的艰难。

“宋迟,你为什么会成为变态?”

“吃饭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话点到为止,既不深入,又能在他们的心里划个印子,一举两得。

过犹不及,谭艺帆深谙此理,敲打着碗筷当老好人阻断交谈。

心上像是被压了块石头,油然而生一种无力的憋屈。

谭泽沉默地拿着筷子,小口小口扒拉着米饭,只觉得心里难受至极。

为什么他们都不理解他?

对,他们有见解有深度有尝试,但人生就是一场冒险,且不受主观意识的旅途!

沉闷的气氛在饭桌上回荡,除了筷子落在碗沿上的声音,听不见其他。

“小泽,下把棋?”

目有所意地盯着谭泽,谭艺帆半真半假的邀请。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虽然很想强制将他们俩分开,但人皆有个性,越强制反抗越剧烈,只能慢慢软化。

年轻时的爱情如烟花般璀璨,炫目精彩却也转瞬即逝。

喜欢一个人不仅仅是外貌,也有可能是才华或者秉性,没有谁规定人只能爱上一个人!

脆弱的连接点经不起挑拨,一旦边缘崩塌,感情便会如河水汹涌而散。

“行!”

静寂空间,黑白棋激烈碰撞,杀一兵夺下一座城,一来一往,山河颓唐,风月无边。

压抑的气息有空气中漂泊,紧锁的眉头预示着厮杀之强悍。

一兵一卒皆有所用,固城守河,保卫疆土,实属艰难之举。

“认输吗?”

手拿白子,唇边淡笑,身形如玉,一派君子之风!

谭艺帆似笑非笑地盯着谭泽,左手轻轻摩擦着棋盘边角,英俊面容呈现满满自信。

后辈之士,纵基因强大,天赋异禀,但阅历难得,终不是对手。

“不,我有办法破解。”

“哦,是吗?”

认输有何难,偏要强撑!

性格刚硬,如火如荼,若学不会服软,伤人伤己恐是常事。

眼神依然淡如宁波,无悲无喜,仿若眼前棋局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试探。

不肯轻意,唯恐一招不慎落入敌方阵营,不仅损兵折将,更是暴露局势弊端。

此战可赢不可输,它不仅是一场棋局,更是对于遥遥的不放手。

神经紧绷,每一根通往脑海的弦高挂于空,额头沁着薄汗,被衣袖遮盖的手掌蜷握,指尖抠着手心地软肉,眼眸通红一片。

他不想也不愿输掉这局,就如他不会允诺任何人伤害遥遥。

心之所向,披靡无敌!

纵观局面,他虽落于后方,但并不是不能反败为胜,只要诱敌入网,棋局便会呈现一方倒之态。

“干爸,谭泽,要不要吃点水果?”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六十七章 不计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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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确实十分耐打,不论怎么打都打不死,后来有位被打残废的拳王见我可怜,便收留我当徒弟,本想着安安稳稳过一生,哪知老天爷不睁眼,连我最稀薄的愿望都不留,师傅在一次上街买菜时出车祸死去,我又回到天天被打的日子。收藏本站”

“于是我决定不再做好人,要当坏人,每当不值班时就拿着捡来的书自学,直到有一天捡到一本解剖书,我简直高兴坏了!”

“人生的整个方向像是突然被改变,我似乎找到未来,缩衣减食省下一笔钱,到私人小店打下几把小巧手术刀,从那以后,我的人生才算有声有色。”

眼睛里蕴含着莹莹笑意,双眸夹杂着兴奋和嗜血。

别人都怕血,但他却不怕,不仅不怕反而格外欢喜。

他用手术刀替无数人解除痛苦,有老有少,有欺辱过他的人,也有陌生人。

与他而言,那就是他喜欢的日常!

“你后悔吗?”

他是否后悔过,若不是他让他对抗月笙遥,又怎会落到这番地步。

“不曾,只恨小瞧了她,应该抓到就给弄死。”

后悔?

他的字典里从没有后悔两字,不过他倒是恨当时为何看她年纪小便心软,导致差点丧命。

月笙遥,此生他与她不死不休!

“是啊,我们都小瞧了她,若非见她年幼,又怎会下不去狠手。”

“说说你的原生家庭吧!我见你打架的招数和部队军人有几分相似,难道你是退伍军人?”

“是也不是!”

“大老爷们,有话直说,别墨迹。”

“我曾经是军人,但不是退伍,而是被陷害导致不得不退。”

“呦,还挺有故事性,讲来听听?”

宋迟感兴趣的翘着二郎腿,目光炯炯地盯着牛轲廉,好奇地询问。

陷害被迫?

他喜欢这种故事性!

“祖宗三辈皆属平民,落到我父母那辈,家里穷孩子多养不起,夹在中间里的我就被送了人,但被送养的那家已有儿有女,我便成了眼中刺,肉中钉,整日干着最苦最累的话,就像是古时候的奴隶。”

“十六岁那年,他们家送我去部队当兵,临别时嘱咐我要一直待在部队,永远别回家。”

“初入部队还挺适应,有吃有喝,每日按时按点完成训练任务,由于表现出色,头衔一步步上升,并被派遣到特殊部队接受训练。”

“也许老天爷见不得我过得好,在一次出任务时,被同伴陷害通敌,虽因证据不充分没被判刑,但部队却不再要我,直接让我退伍。”

“退伍后,我带着退伍费去偏远山村,与当地一女子结合,并拥有一个孩子,但好日子不长,曾经陷害我通敌的歹人找到我,让我帮他做件事,起初我严厉拒绝,但他以家庭威胁,无可奈何便沦为他的手下。”

“创办孤儿院,名义是抚养无父无母被人抛弃的孩子,实质上却相当于贩卖人口。”

“一干就是许多年,直到因为丑八怪被捕,好日子似乎到了头!”

牛轲廉摩擦着手腕上长长的一道伤痕,哀叹地描述。

一条不可复制的路,他为什么会走上那条路?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他也想有善意,但世间之大,可有一人给予他!

达不到善,他便做恶吧!

*****

“滴答滴答……”

“什么声音?”

赵深涵探头探脑的从门眼看向屋内,眼睛所见,空无一人,只觉得怪异至极。

楠楠不在家吗?

明明她在楼下向伯母伯父问好时,他们说楠楠在楼上房间,怎么没看见人。

“咚咚咚!”

“楠楠…楠楠~”

好像真没人,要不她先下楼等会再来?

“喀嚓!”

“进来,锁门。”

“楠楠,你干嘛呀?”

不明所以进屋锁门,随后跟在卢淑楠身后,赵深涵好奇地询问。

她刚刚在干什么,为什么她听见水滴的声音!

“没什么,准备送月笙遥一个礼物。”

“礼物?她生日好像不是这个月,再说你和她关系又不怎么好,送什么礼物?”

“就是关系不好才送,如你,我就什么都没有。”

“礼物在哪,我要看看!”

察觉到卢淑楠语气里的怪异,赵深涵怀疑地盯着她。

到底是什么礼物,宁愿送月笙遥也不愿送她,难不成还能是杀人武器?

“浴室!”

卢淑楠轻飘飘的落下两个字,飘飘然的走上床,用被子裹着身子。

她亲自制造的礼物,无人能比,礼意深重,遥遥应该会无比欢喜。

“啊啊啊……”

“你们怎么了?”

“妈,没事,涵涵玩疯了,控制不住情绪。”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卢淑楠淡定自若地应对。

涵涵真是经不住吓,既然她反应如此之大,想必遥遥也会如此。

脑海浮现出月笙遥见到礼物时的表情,卢淑楠无声地笑了笑。

“楠楠,你们是好朋友,别仗着涵涵年龄小,性子软欺负她。”

“我没有,是她胆子小,自己吓自己。”

“涵涵呢,让她说句话,不然你把门打开。”

“快,回句话?”

仰下颌示意魂不守舍的赵深涵回话,卢淑楠扭头玩着手里的小玩意。

“楠楠,你往浴室放那么血腥的东西做什么?”

径直走到卢淑楠面前,一把拿开她盖在身上的被子,赵深涵咬牙切齿地质问。

她是不是故意而为之?

以往她去浴室洗个手她都不情不愿,今日却那么好心主动让她去浴室,原来是故意玩她!

“快说,你到底怎么了?”

她受到什么刺激,以前像那种恶心的东西,她看都不看一眼,怎么今日还把它放浴室。

“没怎么,就是觉得好玩,难道你不觉得非常有意思?”

“涵涵,楠楠是不是在欺负你?”

未曾听见赵深涵的回话,门外又响起卢母询问地声音。

不是她不相信自家女儿,而是自从上次谭家小子当面退婚后,她就表现的十分不正常!

“涵涵,我妈叫你呢?”

“别转移话题,快点告诉我,你到底准备干嘛?若是不说,我就告诉伯母和伯父,让他们来管教你。”

“告啊,有本事你就告状,看他们是选择相信你还是选择相信我?”&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重生女医行&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amp;amp;#x

第五百六十八章 至恶至善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六十八章至恶至善“好,这是你自作自受,可不关我的事!”

被卢淑楠不当回事的语气快要气糊涂,赵深涵冷脸沉声回应一句,转身向门锁走去。

哼,她不信她不害怕!

浴室里的东西若是被伯父伯母发现,就算她不掉层皮也要掉半斤肉。

“停下,我说,你先把我妈给弄走。”

“真诚吗?”

“真心实意,不存在半点虚假。”

“好!”

耶,成功!

她就说以楠楠的个性,只要她稍微威胁两句,她就得跪地求饶。

“伯母,我没事,楠楠没有欺负我。”

“涵涵,你别怕她,若是她欺负你就给伯母说,伯母一定好好教训她。”

“伯母,您先去忙吧,楠楠不会欺负我,如果她欺负我,我就向您告状。”

扭头嘚瑟地冲着卢淑楠撇撇嘴,赵深涵温声安抚。

嘿,她背后有人,看楠楠如何欺负她?

“那行,你俩在房间聊天,我先下去做饭,等饭做好再上楼喊你们!”

踏踏地声音自门口移动,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伯母走了,坦白吧!”

“说什么?”

“浴室里的那些东西从哪里来?”

“黑街买的!”

“哎呦喂,我的大小姐,不是和你说过不准去黑街。”

担忧地趴在卢淑楠身上,赵深涵忙不迭扒开她衣服。

黑街那么乱,各大势力皆有,她怎么敢!

“不得不去,我要报复月笙遥。”

“姐呀,她又怎么着你?”

“没怎么着,看她不顺眼。”

“你是不是有病,就因为不顺眼,连命都不要?不准瞎掰,快点说到底是何原因!”

伸出手指戳了戳卢淑楠额头,赵深涵恨铁不成钢的质问。

当她傻啊,找理由能不能用点心,至少得合情合理!

“我和谭泽的婚约没了。”

“怎么回事?”

“他受重伤,听医生说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会成为植物人,爸妈便带着我去退婚,但到医院后发现他只是腿受伤,不过可能会残疾,所以爸妈依然坚持退婚,然后他同意了!”

“关月笙遥什么事?”

大人们的决定关乎两大家族兴旺,考虑利弊得失,就算婚约解除,不还有更好的选择。

但月笙遥很无辜,谭月两家婚约解除,关她什么事?

人家可是白白躺枪,她居然还要害人家!

“谭泽喜欢她!”

“谁说的?”

“没人说,我自己用眼睛看出来。”

“楠楠,你没病吧!人家是兄妹,虽然不是亲兄妹,但辈分摆着,别乱说。”

“我没乱说,我亲眼看见谭泽趁月笙遥睡着之际,亲她的脸!”

“你确定?”

难道谭泽真喜欢月笙遥,应该没那么狗血吧!

豪门禁忌之恋,胆子未免也太大。

“确定。”

“就算谭泽喜欢月笙遥,又不见得月笙遥喜欢谭泽,你为什么非要针对她?”

“谁让谭泽喜欢她!”

“楠楠,别较劲行吗?”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若是真喜欢一个人,去追去抢,她都没意见,但因为嫉妒就伤害无辜的人,她绝对不同意她做这样的事!

“我没较劲,凭什么我对他一往情深,他却不拿我当回事,既然他不喜欢我,也别想喜欢别人。”

“楠楠,你冷静点。”

“我已经很冷静,若是我不冷静,你今天就不会在房间见到我,我已经做好策划,等会给你说说计划。”

“楠楠,你怎么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见卢淑楠状态似有疯狂,赵深涵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怒火冲天的质问。

她还知道自己姓谁名谁吗?

天真善良的她怎么会如此歹毒,因为嫉妒而害人,她还是她认识的卢淑楠吗?

“你不懂,当爱上一个求而不得的人,你也会如我这般。”

“我不会,就算我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泯灭个性,甚至抵押良知。”

“你不是我,你不懂我,若是不想帮忙,就给我……滚!”

“卢淑楠,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非要坚持害月笙遥?”

“是,谁都不可能改变我的主意。”

“行,既然你死性不改,想来我也不适合做你的朋友,以后山水相逢,不见不念!”

被气得七窍生烟,赵深涵怒瞪着卢淑楠,咬牙切齿地落下狠话,怒气冲冲的离开。

“滚,不见就不见,谁会念你?”

“走啊,走了就别回来,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都走,都不要我,只留我一个人!”

“呜呜呜……”

眼睛湿润的环顾着静寂地四周,卢淑楠伤心大哭。

她不过是用情至深,难以自拔,为什么不能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想一想!

“月笙遥,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一切都不会变,我和你不死不休。”

****

“你想让我怎么答应?”

直视着吕涵冰深若寒冰的双眸,谭满仓慢慢收敛着怒气,苍老地语气夹杂着深深无奈。

他们能不能顾全大局,考虑谭家如今的处境再做决定?

内争外斗,四分五裂,如何抵抗其他家族的争夺!

事业不成,谈何儿女私情?

“我不求你同意,但前提你不能赶小泽离开谭家。”

“他是我的孙子,若是你非要赶他离开,我会和他一起走。”

不止他会威胁,她也会!

半辈子的积蓄,就算离开谭家,她也能安然无恙,但离开她的他还能过得有滋有味吗?

“老婆子,我向你保证不赶他出谭家,你先回房,等结束后我再通知你。”

哎,都闹得什么事!

“不行,我要是离开,保证你会立刻同刚才那般将小泽的名字从谭家族谱上划去,我不离开,我要看着你们商量。”

“奶奶,您年纪大且血压高,不适合长时间站立,先回房,爷爷会顾着您的意见,不至于狠心赶我离开。”

“遥遥,搀着奶奶回房。”

跪在地上的谭泽,担忧地目光落在吕涵冰发白的头发上,不安地劝阻。

老人家年纪大,不适合一直站立,还是先回房吧!

他心有对策,不需要牺牲她们。

“奶奶,这里有些闷,空气似乎有些不通畅,我先扶您上去,有什么事咱慢慢说,不着急。”

“好!老头子,要不是小泽和遥遥劝说,我绝对要盯着你们开小会,记住我的话,如果你赶小泽离开谭家,以后也别想见到我。”

“……”

哎,千算万算,没防住她会掺和一脚!

这下可好,全都乱了,乱七八糟,又该如何整理?

难道要他允诺他们俩在一起,且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可能!

既然他心里已经知道这件事,就不能当它没发生。

不行,他得另想它法,绝不能让他们在一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六十九章 顾前不顾后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六十九章顾前不顾后嘈杂地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聊天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每个人脸上呈现着精彩的表情!

仿若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静寂地气氛在空气中蔓延,每个人都像鹌鸠一样缩成一团。

“说啊,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举着手机放到谭泽面前,露骨且暧昧的信息**裸呈现在屏幕上,谭满仓怒目而视,威严迸发。

“我……”

嘴边的话突然不敢吐露,他不是担心受惩罚,而是担心若是他承认,爷爷很可能不会派人救遥遥。

况且此刻遥遥不在,他不能擅自决定,因为承认后等待他们的也许会是谭家法规!

“爸,小弟一家正危险重重,小泽的事等把小弟救回来再说。”

“是啊,爸,也不知道此刻他们情况如何,小泽一向胡闹,暂且查清楚再审他。”

“老头子,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不去救艺帆,我告诉你,艺帆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但儿子的性命较为关键,吕涵冰迈着小碎步挡在谭泽面前,又哭又闹。

“你们逼我?”

啪的一下将手机摔在地上,谭满仓面无表情的质问。

反天了!

“爷爷,有些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待我将小叔一家完完整整救回来后,再向您负荆请罪。”

脸色一变,谭泽惨白着脸苦苦哀求。

谭家人的狠他早有领悟,当年小婶被抓一事,其中猫腻不言而喻,不然小叔不会一走就是十多年。

听爷爷的口吻,似有放弃不救之意,他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只要他在谭家一天,谭家必定充满人情味!

“爸,救小弟重要啊!”

见父亲神色松散,谭志棋微微松口气,再接再厉的劝解。

“行,我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内若是没将人救出,你也不用回来。”

“老头子,你这是干啥呀?”

吕涵冰生气地瞪着谭满仓,满头的白发乱糟糟一团,凌乱地颤动。

他发什么疯?

一大把年纪,火气还那么大,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动不动就赶人离开家,当他一人独大啊!

“老婆子,此事你别掺和,就算损失儿子和孙子,我也不会让谭家的名声被他们破坏。”

“好,一个小时。”

郑重地点点头,谭泽诚挚的应承。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他既然敢承诺,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古人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他纵然不是君子,说出去的话正如泼出去的水,一经落地,再也收不回来。

“你先去确定位置,我会让他们密切跟随。”

“好!”

潇洒地转身离开,步履不停的走出大门。

时间紧急,容不得片刻闪失,他必须抓紧时间去救遥遥,希望他们能多撑会儿时间。

油门全部放开,每一次转动方向盘都转到极致,车子疯狂的行驶在公路上,技术超高的闯红绿灯,漂移转弯,可谓是酷到极致。

雪花越落越大,分散越发密集!

“遥遥,快点走。”

谭艺帆一手拿着树棍充当拐杖,一手拉着路琳,时不时回头呼唤月笙遥。

他们抛下车子,从索道下方逃离,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真有人要置他们于死地,定然布下置天罗地网。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索道下方河流湍急,一不小心就会被河水卷入河中。

但他们并不是无目的行走,眼下天气恶劣,雪天路滑,敌方不会轻易注意到这个地方,所以逃离的可能性。

“我们要跑到哪才安全?”

气喘吁吁的喘着气,白茫茫地雾气从口唇间外露,月笙遥一手叉腰,一手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不解地询问。

他们是要往哪里去?

后面没有坏人追,他们是不是可以放松休息一下!

“再走远一点,看能不能找到电话亭,此处温度太低,手机信号极差,我们必须通知他们来救我们。”

仅凭三人之力不足以对抗,为了安全,他必须谨慎更谨慎!

白雪茫茫,他们身着之色略有些显眼,若是坏人聪明点,也许很快就会被发现。

“我已经给谭泽发过短信,想必他很快就会赶过来,再坚持一会儿。”

“求人不如求己,先找到落脚点再说!”

谭艺帆点点头,眼神深邃地眺望着远方,眸子里闪过浓浓地担忧。

他担心父亲不会派人救他,毕竟父亲一向重视面子,时辰已到中午,他没去拜年,想必父亲已经怒火中烧!

若是父亲不派人,他们又该如何自救?

“后面好像有人,快点走,小心脚下的路。”

耳如风,敏锐地听见鸣枪的声音,月笙遥急切地催促。

他们怎么会追来?

踉跄着步子行走在冷冽寒风中,明明冷风呼啸,身体却热的像火炭。

“遥遥,危机四伏,你别倔,找条小路离开,我来引开他们。”

“绝对不行,生死与共,绝不独留一人,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

“老谭,遥遥说的对,若是家里没你这个主心骨,我俩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可是……”

“干爸,别可是,抓紧时间离开要紧。”

冰凉地手掌落在谭艺帆汗水淋漓的掌心,月笙遥目光灼热地期盼。

他们给予她新生命,她又怎么会抛弃他们?

“好,一起走。”

终是下定决心,谭艺帆一手拉着一人从中途转道,沿着崎岖小路,没有目的前行。

此处位置他们尚且不清楚,但坏人可能比他们要了解,所以他们必须扰乱坏人视线,自救才行!。

“咦,前面好像有村庄。”

“走,去看看。”

眉眼间夹杂着浓浓欢喜,谭艺帆高兴地跨着大步。

他们有救了!

穷乡僻壤,应该不会有人在此堵截,他们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补充一下体力。

“停,村庄不对劲。”

“嗯?”

“干爸干妈,你们躲在灌木丛别动,我先去前面探探路。”

“遥遥,我去!”

紧紧拉着月笙遥冰凉的手掌,谭艺帆郑重地回答。

他怎么忍心见她一人深陷危险之中,如果要去探路,也应该是他!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更是一家之主,天若塌陷,应该是高个子扛。

“您熟识侦察吗?”

“不重要!”

“您会格斗吗?”

“也不重要!”

“我怀里藏有保命的药物,不会出事,您就放心吧!”

冷静自持地盯着谭艺帆,月笙遥慢条斯理的询问,随后将方在她手背上的手掌拂去。

她非去不可!

不论处于哪方面考虑,她都是当一不二的人选。

“不行,你还年轻,往后有灿烂炫耀的人生,我不能让你……”

“干爸,时间紧急,您别墨迹,去一定会去,有劝我的功夫还不如快点藏起来,以防他们发现。”

神情越发着急,月笙遥苦口婆心的劝解。

他们知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迟疑一分钟,坏人的机会就多一分钟,能不能快速做好决定?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女医暖军婚》,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百七十章 安居于世

重生女医暖军婚不容错过第五百七十章安居于世长长地叹息声荡漾在空气中,浑浊地目光看向徐徐上升的香火,谭满仓面无表情的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是!”

嘴巴半张不张,正打算问些内部消息,无意间瞥见谭满仓落寞至极的神色,默默将嘴边的话咽下。

有些事不该知便不要强求,否则只会弄得彼此难堪!

不过明处他可以放弃查寻,暗地却不行,既然对方目的不纯,且有针对性地冲着遥遥,他便不能坐视不理。

遥遥是他捧在手心的姑娘,他绝不会让遥遥受一丁点苦。

“你和月笙遥的事暂时不要往外说,待我做好决定,你们再公布。”

“是。”

“出去吧!”

“喀嚓!”

关门的声音在房间内徘徊,谭满仓挺拔地身姿突然颓废,佝偻着脊背站在牌位前,目光游离的扫视四周。

他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若是放任不管,也许过个一两年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但若是趁乱出手,纵然获得极大利益,但最后结果却不一定是他心中所愿。

谭家危急,走出的每一步犹如踏在深渊边缘,需得小心再小心。

哎~

“小泽,没事吧!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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