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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三国的那些年》


第一章 初来乍到遇童渊

“我没死!我没死!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以后该去哪里呢?”顾继海自言自语,喃喃的道。

人总是要面对很现实的问题。什么都没有了,心也死了,人却活着,从此他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的路在何方?他的人生该去那里?

“唉,做人居然混到了这种地步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老天,你还是让我死吧。”良久,顾继海苦笑着无心的喃喃道。

“如你所愿。”

“哗啦!”

天空破空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道闪电,正好击中在顾继海的身上。

一时间天地皆亮,人间皆响。仿佛,这是世界末日

顾继海呢?他的人影不见。

自从那道闪电结束,他身影就无踪于乌云下面。直到天空重新日出云散之后,仿佛他不曾出现在这个天地间

“哗啦”

“啪!”

“咚”

刚才那道平空闪电,劈倒了几棵苍天古木,惊飞了几只谈情的鸟儿。还、还带来了一个奇怪的人。

古怪的黑色短头发,古怪的漂亮衣服,古怪的锋利小刀,古怪的白色鞋子,这就是古怪的人的古怪形象。

良久,也不知dào

具体过了多久,古怪的人终于悠然醒来。

此人不但装扮古怪,而且神经也有一点古怪。

他醒来睁开眼睛之后,将眼球一转,像是在打量天空,也不知是不是在搜索天空上有没有漂亮的女超人。

古怪的人骨碌碌的转,思索了片刻,忽地猛然弹身起立,神经质地咬了他自己的右手臂一口,随即他又点一点头,看着他那齿印周围已开始因为渗血而出现点点的红斑,怔怔出神,露出不明所以的神情。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道:“咦,会痛?”

古怪的人深锁眉头,陷入沉思,于是四周立即一片寂静。不过寂静的氛围并没能维持多久,便见古怪的人散去了深锁眉头,喜意上眉梢,摆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并弹身跃起,双脚离地,开口用夸张的语气和声调说道:“哈哈,TMD,闪电都没有劈死老子,老子真是命大。日啊日啊我日啊,还匪夷所思了。哇哈哈哈哈哈哈”

不错,此人就是惨遭暗算,没有死;遭到雷劈,还没有死的超级小强——顾继海!

顾继海停下声来,奇怪地环目一顾,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以及自己的身上上下。

手中的匕首,依旧;背上的背包,依旧;身上的衣服,依旧;穿着的裤子,依旧;人,当然依旧啦

嗯,看来没有遭到哪个变态加淫荡的恐龙妹的如生米煮成熟饭、抽鞭子滴蜡或者是一吻倾情什么的等等,这般的惨无人道的,恐怖的,能进行身体、心里双重摧残的酷刑。

呼!好险啊!幸好幸好!

咦,不对,等等,这是哪?这是哪里?

哇噻!这些树好高哦!这些树叶好茂密哦!这里的环境、呃,这里的环境好陌生哦!

左瞄瞄,右瞧瞧。前瞄瞄,后瞧瞧,再瞄瞄,再瞧瞧

过去了少许时,顾继海发xiàn

这里的环境真的很陌生,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不过他很快也发xiàn

一件非常非常重yào

的事,那就是他肚子饿了。

一个大男人,光棍一条,无牵无挂,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会怕被人抓去强、奸?

靠,有没有搞错,谁敢对我施暴?

哼!要鸡套子,没有;要小鸡鸡,一条。大不了被别人杀了,一了百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不就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嘛,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抱着这种亡命之徒的态度,顾继海不再去管其他的,反手取过背包,拿出食物,就地而坐,大开吃戒

反正一无所有了,从此就是光棍一个人了,有什么好怕的?有得混就行,管他是什么地方

现实有些不解风情,顾继海没有安逸多久,当食之一半,忽然有一白发飘飘的老年人牵着马走了过来,口中还振振有词地念道:“林中就餐,雅人也。饭好菜香,能人也。”来人声音浑洪有劲,没有半点苍老嘶哑的味道,隔空传来,竟不弱半分。

嗯,虽然这老头人长得不咋的,但是说的话还是说得蛮有道理地。顾继海在心中暗自点头。

这饭菜是顾继海做的,他当然要在心中臭美一下啦。

于是顾继海就冲着来人,不,应该是老头。

顾继海就冲着来老头刚刚说的非常非常有“道理”的话,给了个面子。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抬头打量来“老头”。

只见来“老头”一身长衫,古装古色。剑眉微扬,鹤颜白发,随意看去,到有几分半仙的味道。仔细看去,也还是有几分半仙的味道。

打量完,揣摩了一下老头的来意,就直接将老头归为了骗吃骗喝的一类。于是顾继海又低语骂道:“TMD,想来骗吃骗喝,门都没有。唉,本穷少爷自己还想去骗吃骗喝呢!”

以前,顾继海为了变强,而沉默寡言,压抑了童真。而现在,一切破碎,心伤尽,却破茧重生,什么都放得开了,无意中得来了一份天真,一份风趣,和一份无拘无束。也算是有得也有失吧。

对于顾继海不闻不问的冷淡态度,老头也不以为意,继xù

走过来。

当那人走近,继xù

保持着慈眉善目的笑脸,声平气和地说道:“吾乃荆州襄阳人士童渊,字雄付,江湖中人略给薄面,又称老夫为蓬莱枪神散人。不知友人为何许人也?”。

荆州襄阳人士童渊?蓬莱枪神散人?我日。

“@#$%%$^(*%^$"

闻言,顾继海一愣。

片刻,才双眼一翻,嘴角一阵抽搐,露出一副原来你是白痴的表情,狠狠地鄙视了老头一把,然后用很不屑、很不屑的语气讽刺道:“哼,你当少爷是凯子啊?你是童渊?哼!本少爷还左慈呢!”说完,顾继海不再去管老头了,又是一阵低头猛吃,毫无形象可言。并在心中给老头冠上“骗子”加“白痴”的帽子。

双重罪名,无懈可击!鄙视死这个不长眼睛,骗吃骗喝都敢骗到本少爷头上的傻老头

不过,到底是来人神经病,还是顾继海不明白真相呢?

见顾继海如此,童渊皱了皱眉头,暗自为顾继海不雅的吃相恼怒。他本略懂观相之术,乍见顾继海竟发xiàn

顾继海面相十分复杂,非等闲之辈可以拥有,这才萌生心思前来搭讪,却怎知顾继海的吃相竟让这般让人失望。

没等一会儿,童渊又转念一想,也许此人是天生武将,吃相才会如此不堪吧。当下,他心中就又释然了。于是又开口强调道:“老夫岂敢欺骗小友,吾确是童渊童雄付。”

其实,初时,童渊见万里晴空无云,却又突然无故发生一起平空惊雷。异像并不是春夏秋冬,年年都有。更不是萝卜白菜,随地可拔。

事出反常即为妖。一见天生异像童渊就想前来一看究竟。不过能够天生异象的地方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地方,危险系数往往是有很大地…,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童渊终于还是没有按住心中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他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童渊快马加鞭地跑来,不做停顿。却不料,他一跑来却看到有一着装行头打扮古怪的俊美少年在此就餐,再一仔细一看,意wài

发xiàn

他的观相之术竟然不能将顾继海看通透,就像顾继海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浓厚的氤氲之气朦胧不清,当下心中大感奇怪,心里又急转暗想:“能做到如此,此人必定是异人也。”于是童渊就起了替刘备收敛过来的念头。

只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顾继海没有再打算再理会老头,任他唧唧歪歪,聒噪不停,然后自生自灭

见顾继海不理他,童渊也不恼怒,并且还老不知羞地强求道:“不知友人如何称呼,吾愿洗耳恭听。”

“@#$%R$#@^^"

你愿洗耳恭听,可本少爷却不愿给你道来。

顾继海继xù

不理老头,打算以气死老头为奋斗目标。老头也继xù

不嫌麻烦的千遍一律的努力问着,看来他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

是好样的,很有前途,不过就是有点不要脸

急性子的怕慢性子的,慢性子的怕不要脸的。

吃下最后一口饭,见童渊还在那不识趣地哩哩啰啰,口水还没有说干。顾继海实在不耐烦了,为了尽快摆脱这个有一点神经病的老头骚扰,只得抹了抹嘴,语气不快地说出两个字:“继海。”

顾继海,这个伤心的全名,他再也不想用了。他怕听着心痛。

顾继海不耐烦,但童渊却兴趣正浓。

童渊很认真地发扬不知羞的精神,不依不饶道:“友人没有字号吗?”唉,这个童渊,都这么老了,还这么不知趣,真乃异人也。

“子好?哪个子好?哦,是原来字号啊,啊!神经病啊,你。有名字就可以了嘛,还要什么字号。这鬼玩艺我已经很久没见人用了。”不过在历史书和小说上倒经常见。顾继海在心中加上了这么一句。

“友人没有字号?”童渊感到非常意wài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了好几条。

综合顾继海之前的表现,此时,童渊已经又点怀疑顾继海是一山村匹夫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若是能人,就算在少时,也会早早地备一个字号。

虽然,貌是顾继海的年龄确实很小。

而且,从顾继海的话语中说已经很久没见人用字号了,可知顾继海身边的人也没有字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若顾继海相识的人中,连一个有字号的人都没有,那绝对顾继海身边绝对都是一些乡村野夫,连一个能出场的人都没有。

因为,在这个时代,只要成年了,没有字号的除了极少数人之外,也就只有是山村野夫了。

如此一来,顾继海有才能的机会不大。更别提是能人异士了。

顾继海没有才能,是一山村野夫!这有一点出乎童渊意料,但他还不死心,决定不管顾继海有没有才华,是不是异人,都要遵守宁可收错,不可放过的原则。统统先帮刘备收敛起来。

于是,童渊又不死心地试问道:“顾继海小友,吾观天下将要大乱。不知你对以后的天下大势有何看法呢?”

第二章 岁月依旧前驶去,只是、换了人间

注:主角穿越过去时本来就是一个少年,所以本文开始带有浓厚的少年心性,请大家谅解一二。毕竟笔者想写的是一个平凡人的奋斗史,而不是一个妖孽的发展史。试想我们一般的人谁会在十七岁的时候那么老成?我们谁在十七岁的时候不干一些当我们成熟以后认为比较二的事情。当然,这也不是童话故事,所以轻松的旋律也就止于战争之前,一旦主角经过战事磨练之后,一旦主角经lì

过尔虞我诈之后,本文的文风就会立即变得严肃、严谨起来,敬请期待!

“#$%**()%^*^**(%$”

天下大乱?果然够强dà

!睁眼说瞎话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么随意自然!老头,你可以开宗立派了。

顾继海对这个不进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且鬼话连篇,妖言惑众的疯老头赏了一记白眼,并道:“神经吧,你。天下大乱?你丫的以为战争是萝卜白菜啊,想吃就吃,想玩就玩。”

顾继海说的嘲讽意义很深且带着粗俗骂人的话,让童渊听了,童渊不但没有恼怒,而且心中还丝丝缕缕的有着欣喜,于是他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灿烂了。

这倒不是因为童渊有受虐的嗜好,而是,此时,童渊在灵感突然爆fā

的瞬间,忽然想到有一种可能,一种非常好的可能。那就是,顾继海也许是一个没有头脑的武将,空有一身使不完的力qì

,和无上的身体机能发展潜能。以及

说明白点,也就是,顾继海是那种上天要去了他一生的睿智,而作为补偿,上天就给了他无dí

的武力

没脑子的武将肯定会很好骗。

“嘿嘿”童渊此刻内心笑得有一点淫荡,有三丝得yì

,有十分猥琐,有

当然,他表情上还是十分道貌岸然的。绝然不可能露出蛛丝马迹给顾继海看到。

谁叫他是有求于,不,话怎么说的这么直白呢?我们是有素质的人,说话一定要委婉,要有文学水平,要让别人听了,童渊的猥琐的形象要变得高大起来。

嗯。应该是:谁叫他肩负着诱拐顾继海的艰巨任务呢!

“顾继海小友,非吾神经,在胡说八道,妖言惑众,而是确实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事实所向,天理如此,不可违背。嗯顾继海小友放下耐心,老夫知你一时之间难以将事情始末想个通透,不过不要紧,且听吾为你一一仔细道来。”

“.本先帝驾崩,当今圣上即位,本有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相辅佐,想来是天下必定民富兵强,盛世流传。只是在事先谁也未曾想到当今的皇帝陛下昏庸无道,不察民情,不思进取。且有有宦官曹节、王甫等弄权,窦武、陈蕃谋诛之,机事不密,反为所害,中涓自此愈横。再有巨鹿郡不第秀才张角和其兄弟张宝、张梁三人,山中有奇遇,化为妖道,居心叵测,为非作乱。”

“如、现今妖道——张角创黄巾教。先施毒于民,后解毒于民,借此收取民心。”

“乱天下者,必张角也。”

“然张角所领黄巾教毕竟是农民百姓,且张角麾下并无大将,所以不足以成大气。”

靠,搞传销的!嗯还是传销界的宗师泰斗级的人物。人才啊,人才!

“不过,张角虽然成不了大气,但以此为借口,各地诸候必然会起兵掌权,拥兵自重。如此,天下将大乱已”…,

口才好啊,!也不知dào

那个什么若贝尔奖有没有若贝尔口才学奖,就发给他了。若发给别人肯定是张冠李戴啦,小心少爷我告你以权谋私哦。

什么?没有若贝尔口才学奖?靠,怎么搞的。制度竟然这么不完善,腻不专业了。

嗯既然没有若贝尔口才奖,那就随便发个奥斯卡金像奖凑合着吧。便宜你们这些颁布奖项的人,下不为例喔!

一边说着,童渊一边洋洋得yì

地抚着长须,摇头晃脑,仿佛炫耀般接着道:“然乱世必然然会出英雄。以吾观之,整个天下能称英雄模范者,唯涿郡涿县人刘备刘玄德也”

“我靠!等等。你等等。”

顾继海一听就来气啊,靠,这疯老头欺负我没看《三国志》和《三国演义》啊,太小瞧人啦,太欺人太甚啦,太不给面子啦!少爷我要发飙啦!

于是顾继海十分不客气的打断童渊的话,怒气冲冲,大声反驳道:“刘备能称英雄?我靠,有没有搞错。刘备这织草小儿,从小就指着家边的一棵要死不死的小树说:‘此乃天子树也。’由此可见其野心不小,志不在于人臣啊。”

“而且遇人就说:‘吾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也。’如此做法虽可抬高他的身价,但结合‘指树言志’事件,却也能隐晦地反映出刘备小儿的两大缺点:一,身为汉室宗族,非直系皇子,更非当今太子,却想当皇帝。此乃不孝也。二,想借皇室之名势大,势大后又想造皇室的反。此借鸡下蛋,蛋出杀鸡之举乃不义,不忠也。那虚伪小”

到此,尽管说在兴头上的顾继海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童渊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

而且那仅仅是一闪即消逝的杀机,居然让顾继海心中生起了无尽的寒意。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踩在生死的边缘,让人产生深深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实在不咋地。真的不咋地。

顾继海悄悄地动了一下脑袋,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心中暗道:“此处已非彼处了,此人口口声声说他是童渊,又想我投靠刘备。先还以为这是在演戏,然而此人眼中闪过的杀机不会做假。”

“不杀千人,不成威势。这种让人发冷的眼光不是与人无争的和平年代能够养出来的。和平年代也没有人会去养这种眼光。”

“就算是黑社会,只怕也是成天呆在温柔乡里,除了还有一股子的狠劲,再也无其他的杀伐之势。难道、难道他没有骗我,他真的是东汉末年的那个难道童渊?我穿越了?”

“如果我真是穿越回到了东汉末年,那他童渊为什么要帮刘备?历史书上好上没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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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道不同,勾心较量为谋

若在平时,顾继海绝不会相信自己是穿越了。

笑话,穿越这虚无缥缈的东西,顾继海好歹也是一个接受过科学教育的先进少年怎会相信呢!

顾继海可是世界科学学说的积极分子和忠实的拥护者,不迷信!

只不过是,心碎是缝不了的伤。他对那个世界已经厌恶了,他太想要远离那个伤心地,于是,此时此景,他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穿越。下意识地为自己找一个勇敢地快快乐乐活下去的理由。

这、也许也是一种人在受伤后总想找一个理由来自欺欺人的表现吧!

“老夫观你是天生武将,若选对了主公,前途无量。才不忍心将你埋没于乡野中,平凡一生。好心将你介shào

给当今明主——刘备,你莫要不识好歹。切莫以为吾乃妇人之仁之辈”说到最后,童渊的声音已经有一点阴沉了。顾继海的不识趣不配合,让童渊很是恼怒。

“@¥#%¥*&^&*^*^&^”晕,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把话竟然说得这么举世无双的无耻。无语啊,各种无语。

不过,想到童渊刚刚眼中的那丝杀机,以及历史书上,童渊那变态的武力,顾继海吓得背后冷汗直冒,不敢再继xù

沉陷在无语中了。

那可是赵云赵子龙的师父啊,一手百鸟朝凤枪耍得炉火纯青,那要是一枪搞来,还不连鸡鸡都叉掉?顾继海心中心如电转。

童渊发彪,非同小可,那可是要人命的。

忽然,顾继海心生一计。

于是,顾继海赶紧问道:“此乃何处,距刘备的住处有多远?”

此言一出,童渊的杀机立即荡然无存,只是有一点诧异地看着顾继海,一脸古怪地说道:“此乃涿郡涿县的一处山林中,距刘备的宿舍并没有多远,尔若寻不到,吾可领你前去。”

虽然童渊很奇怪为什么顾继海连此乃何处都不知dào

,但一见顾继海有答yīng

的意思,以为顾继海被自己说动了。于是乎,都是自己人了,一切好商量了嘛。

当然,童渊乃是一个老成精的人物,顾继海的反常岂会让他没有怀疑。他口上说的是怕顾继海找不到故领顾继海前去,其实是怕顾继海出尔反尔,要亲自押送顾继海前去。

涿郡,那不是张飞的家乡吗?依童渊老头所说,此时黄巾起义应该还没有爆fā

,那么张飞应该还未跟刘备。想到此处,顾继海心中不禁一阵欣喜。

知dào

了想要的答案的顾继海已经动了开溜的念头。

废话,这个童渊老头可不是一个善良之辈。现在顾继海无权无势,也没有可以与童渊匹敌的变态武力,多和童渊呆一分钟,那就多一份危险。

可别到头来,躲开人祸,躲过天灾,却跑到另一个时代,被童渊吃得不剩骨头,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找的到,找得到,”顾继海连忙把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

“我怎么会找不到呢?我现在就去。”说完,顾继海就转身欲走。

果然,顾继海和童渊两人口上虽然都说得漂亮,其实都是暗藏心思。

“等等。”童渊叫住了正欲起步开溜的顾继海。

“还是吾领你去吧,反正我也闲着没事”童渊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声,他对顾继海非常不放心。

最让顾继海当心的事发生了。不过顾继海还是决定搏一次。

“赌了!他妈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狠劲一上来,脑壳就不大清醒。…,

就在童渊等着顾继海回应时,顾继海突然暴起。一把抢过童渊的马,跃身骑上,并对着马儿劲声喝了一声,迅速策马欲行。

事情虽然突如其来,不过童渊也是个久经风浪的老泥鳅了。因而顾继海的突然暴起并没有让他失神过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反应过来了。

童渊不亏是一代枪王,微一愣神,便旋即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就反应过来。现出小银枪,化作闪电之光,飞快朝顾继海的心脏发出致命一击。

百鸟朝凤枪!

顾继海虽然曾经练过一点搏斗之术,但终究不是武林高手,不能潇洒地一挥手,就能将童渊的凌厉之枪推开。

“啊”

所以,只能听见顾继海一声惨叫,顿时血光肆溅

这匹马有一点认生,当顾继海骑上去时,它口中嘶鸣不已,前腿跃起,使顾继海的身体也随之抬高。

有点意wài

,却没有惊喜。

童渊的银枪没有刺空,但也没有刺中心脏,正好死不死地刺在顾继海的上。

顾继海虽然意志并不脆弱,但毕竟还是一标准没受过太大持久苦难的温室花朵,何曾受过这等痛苦的“温柔”?所以,当童渊冰冷的银枪无情地刺入顾继海嫩嫩的小时,顾继海就很没骨气地放声惨叫了起来。

不过,你叫你就叫吧,干嘛非给把马惊了。

这不,神经有点受惊马儿,猛地窜出,没头没脑地驰骋向前。

在马背上的顾继海心中很受伤。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老好人似的童渊,心居然这么狠,下起手来,都不知轻点。

于是,心中很受伤的顾继海立即抛弃了文雅,很没风度地破口大骂:“童渊,你这老匹夫,竟然敢插老子。啊!哦!痛死老子啦。”

“你这个杀千刀的老神棍,不知羞耻的老东西。哼,就凭刘备那不知从那冒出的杂草,你也说他是英雄,还想要老子投靠他,你做梦。”

“他妈的,也许刘姓也是他改的呢。呃,有可能,也许他原姓姓猪,姓马,姓狗,姓羊,姓等等呢!汉室宗亲,哼,汉室宗亲能混到织草鞋?你信,我还不信呢。”

“哦,难道你和他是断背山?呀啦个呸。对,一定是这样的。断背山啊断背山,你们两个变态的断背山的英雄好汉。嘿嘿嘿嘿,你”声音渐行渐远,最终隐于了风声中

童渊跟刘备有断背山,倒没那回事,不过有点关系倒是真的。

童渊呢?这老头正在索“断背山”是哪座山呢,竟然值得这个继海如此牵挂!

第四章 往事不可追,让顾继海随风去

其实童渊也并不是追不上顾继海,只是他已确定顾继海不过是一山村匹夫,无智无武,至多也不过有那么一点点匹夫之勇而已。这样的人多一个少一个影响不了大局,没那必要赶尽杀绝。

当然,最主要还是怕不小心被人看见,传出大名鼎鼎的堂堂一代抢神——蓬莱枪神散人竟然恬不知耻,不顾道义,居然追杀一个不会武功老百姓的传言,那可就亏大了。毕竟他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名声的。

有时侯,不,大多时候,有一个好名声还是很重yào

的。

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嘛。”

可惜的是,一介山村匹夫怎么会知dào

如此多关于刘备的事呢?

此时刘备还未出名,整个天下知刘备者不多,知如此详细者更微。

这一点当时童渊没有想到,注定他要终生后悔。

马一路狂奔,嘶鸣不已,卷起阵阵灰尘,淹没路边小草。血一路流洒,滴出连绵红线。

血与夕阳相映成辉,倒真有三分壮烈,七分凄凉。但美中不足的是,有一种嚎叫在不停地破坏这壮美的景象,让这凄美肃杀的画面显的有一点滑稽。

“童渊,你这狗娘养的,拉皮条的。居然敢插本少爷,下次别让老子遇见你,一遇见你。老子将你插插圈圈,圈圈插插,插插又圈圈,圈圈又插插”

很久很久过去了,这位插插圈圈完的,(其实是喉咙嘶哑了。)并且屁股受了重伤的大虾闭了嘴,陷入了沉痛的深思。

没办法啊,是个人都会思想。

一切都过去了,就连人间也换了,那就让往事彻底随风去吧。就当记忆深处的曾经是场凄美的故事好了,闲事品品,也会另有一番体会。

顾继海,这曾经悲哀时代的名字已不可再用了,因为它盛载了太多心碎的记忆,伴随了太多伤心的经lì

。就让它随离去的时空一起逝去吧!让新生活淹没那心碎的伤悲。

不需大喊,不需酒醉,新的征途,开始起程!

从此以后随心所欲,再无羁绊。命要为难我则逆命,天要为难我则逆天,神要阻拦我则抽刀和神一战,是为逆战!

好!就是如此决定了,以后“顾继海”就是“逆战”。逆水行舟,战者无dí

。字不弃。

人生在世就是要求个轰轰烈烈,痛快淋漓,无所谓一时之间的得失以及短时间内的疼痛。哈哈哈哈就让“顾继海”随风去吧!往事休得再提

此地是涿郡,张飞应该在此。

先收张飞,然后再南下北上,赶在各路诸侯之前收天下英雄,揽天下豪杰,以待天下大乱。然后,登上历史的舞台,大发神威,以乱云卷平冈之势平定天下,哈哈哈哈吃痛的顾继海竟然能在意、淫幻想中麻醉了疼痛,真是让人啧啧称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赋空想家?

嗯,先且不说顾继海,说说他胯下的那一匹顺来的马吧。

马二一路狂奔,就像,呃、就像一条脱缰的野狗。

在极度意、淫的逆战当然没有看到,前方走着一肩扛着一头野猪的大汉。

结果没有人的束缚,严重受惊的,飞奔的马就没头没脑地撞了上去。

“啪、咚”

“啊,发生什么啦?哎哟喂。”

“你妹哟,躲来躲去竟然还是把俺撞中了,也忒倒霉了。”

随着各种喧杂的声音响起,大汉、逆战、野猪、马,全部皆翻。…,

呵呵,大家都来和大地亲热亲热。

几乎就在大家倒地的后一秒,被撞倒在地大汉猛地翻身爬起来,对着逆战虎目圆瞪,怒声喝道:“呔,你为何人,如此急忙,不顾行人,策马狂奔,所去何地,去为何事?今天你若不给俺老张一个合理的解释,俺必叫你好kàn

。”

“嘿嘿。本少爷名逆战,字不弃,怎么样,酷吧?”

“至于此去何地,去为何事,将之一并告sù

你也无妨,只怕会吓死你。”

“呵呵,大个子,你站稳了,听好了。少爷我此去是去涿郡,为的是当然就是收收涿郡第一好汉张飞当小弟。咋滴,牛吧?嘿嘿嘿嘿”这显然是还没有从意、淫中醒来的二货,居然还没有看清情况,弄清此时的情形。

唉!意淫也不是这样意、淫的吧。这究竟是何等的牛人,居然敢不分情势,就随心所欲就做春秋大梦。

有实力,卖骚是牛逼;没实力,卖骚是二逼。现在的情况是个人都分辨的出来。单从体形来看,现在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哥们,醒醒吧。

果然不错,那大汉闻言,表情一愕,但随即怒火上升,处于了狂暴之中,伸出巨大的双手,抓住并提起逆战,面色凶恶,声如爆雷:“哼!你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臭小子,好生的气人,活腻了是吧。居然敢想收俺老张做小弟。”

超大的怒吼声如惊雷阵阵,终于将正在意淫中的逆战拉回了现实。

逆战低一看,我的妈呀,浓眉虎须,豹头环眼,狮头虎脸,爆zhà

肌肉点缀了全身,整一古代肌肉男。

半响,被吓懵的逆战才鼓起全身的勇气,颤声道:“你是何人?”

哈,这哥们真跟得上时代,居然说话有一点文皱皱啦。

那大汉怒眼瞪这着眼前这个脑袋不清醒的傻b,心中好不郁闷,扯着大嗓门,吼道:“俺就是张飞,张翼德是也。”

张飞?不会这么巧吧。

听到是张飞,顾继海、不现在应该说是逆战了。逆战石化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并在心中不停苦笑道:“糟了,得yì

忘形了,这下让张飞知dào

本少爷的坏人嘴脸了。

妈的,这样子都可以遇见张飞,真的假的?这么好的运气,早知dào

就去买彩票了,绝对中头将。不行,本少爷一定要挽回局势。若在气势上输给张飞,那别说收他做小弟了,估计今天本少爷的小命也有点玄了。”

关键时刻,怎可犹豫?逆战拍了拍张飞强壮的肩膀,一点也没有预想中的尴尬,而是云淡风轻的笑着说:“张飞,你这王巴糕子,还不把本少爷放下来。再不放,本少爷的命就有一点玄了,我的屁股上可是受了伤的,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一种。我若挂了,你可就成杀人犯啦。”

说完,为了加剧张飞的分心,时下彻底的选择性遗忘自己之前给他造成的不快,又扯开喉咙撒泼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叫了哦。啊!”

“快来看啊,涿郡第一好汉张飞恬不知耻的欺负未成年的小朋友玩啦。大家快来看啊,看清楚涿郡第一好汉的龌龊的面目啊。“

平常,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见到张飞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一个个都吓得神色不自然,哪里有敢这么对张飞说话的?张飞听着就好笑。奶奶的,这小子也太搞了吧。

逆战倒还是第一个敢如此对张飞说话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屁股受伤的。这貌似有一点不正常,难道这小子是一个白痴?嗯,这年代白痴怎么越来越多了呢?好奇怪哦。…,

张飞在短暂的惊愕后,心中便对逆战产生了一丝好感。于是,放下逆战,并缓下语气,对逆战道:“你是谁家的小孩,快回家找爹娘玩去,别出来乱跑,如今世道乱,万一出点事害爹娘担心了咋办?”当然,张飞表面镇定,其实心里也嘀咕:“还好没有人凑巧打这里路过,要不然俺老张的一世英明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若是以前,光死读书的顾继海,肯定会被张飞的凶相吓到。可是如今在张飞面前的逆战已经是经lì

过几次死里逃生的了,阎王爷口中的臭气都已经闻了好几次,也算得上是一个经lì

过大风大浪有了坎坷人生的危险人物,怎么会被区区一个人吓到?

逆战一见张飞说话柔和了一些,心中一喜,暗道有戏,并大声说道:“小孩子怎么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且还有英雄出少年一说。你个大个子,听你的语气竟然有瞧不起我们广大少年的意思,你丫的不是从少年过来的啊。”

“再说天下将要大乱了,你可知dào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你个傻大个居然还如此悠闲,真令本少爷心寒啊。远近闻名的涿郡第一好汉原来也不过如此,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第五章 弄个套子给张爷爷钻

张飞虽然外表粗野,但其实是自小熟读兵书,精通草书,也算是半个读书人。

而且他虽身在市井,但对天下的大势也知三分。所以当逆战说天下将要大乱时,就忍不住插嘴道:“怎么会马上呢,起码还要十年,天下才会大乱。”

机会来了,逆战大手一挥,潇洒地问道:“你可知今是何年?”

“呃?”

张飞一脸古怪,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答道:“今年乃光和六年三月七日。”(注:光和六年就是公元183年,黄巾起义爆fā

于光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也是中平初年。)

闻言,逆战的大脑立即开工,默默在心中一算。

若历史所记不差,离黄巾起义应只有十一个月的时间。

于是逆战伸出一根手指,对张飞说道:“一年,最多一年,天下必将大乱。”

逆战的话音方落,张飞就时分肯定地反驳道:“不可能,只要张家三兄弟不是傻子,就绝对不可能在一两年内起事。俺老张可不笨。”

不知怎么的,张飞现在硬是做不到把逆战当一个小孩来看,听逆战说出自己的观点,张飞认为不对,就立马想开口争上三分。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传说中的情不自禁。

不怕张飞不同意,就怕张飞没有不同意。

“嘿嘿。”逆战暗自奸笑一声,得yì

万分。

既然张飞有不同意见,那就好办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某个邪恶少年立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目溢异彩,笑带y淫、荡,目的邪恶,开口地对张飞道:“那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打赌?打什么赌?”张飞疑惑的看着逆战,搞不懂眼前这个好像与众不同不一样的少年到底想什么。同时眼神之中又略带警惕,眼前这个口气不小的少年可是古灵精怪的紧,他已经领教过一二了。

逆战心中暗笑,迅速将背着的书包放下来,从中取出一瓶二锅头,并背着张飞撕下标签,打开瓶盖。他可不想被别人当怪物一样看待,也不想别人知dào

他是穿越而来的。

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dào

就好。

当逆战打开瓶盖的那刻起,酒香就蔓延开来了。

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先前还一直盯着逆战的书包看过不停的张飞,迅速地看向了逆战手中的二锅头,并眼中闪光,口中不停地咽着口水。那神情,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猪。

逆战见此,更是喜兴于色。

以前逆战从历史书上了解到,东汉时期的酒大多度数甚低,且质量不纯,他还不确定,心中有点忐忑,不过现在肯定啦。

逆战倒了一点二锅头于瓶盖中,递给张飞,说道:“喝了它。”

张飞闻言,立即面色一喜,又生怕逆战反悔似的,立即抢过瓶盖一饮而尽。

酒一入肚,立即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迅速蔓延而来,仿佛心中有烈火剧烈燃烧一般。这种滋味儿妙不可言,至少张飞是这么认为的。

张飞心中那个爽啊。

张飞一爽就有点激动,一激动,呃,张飞就差点要抢劫逆战了。

陶醉片刻后,那种爽的感觉减弱,不过还仍有丝丝缕缕消散不尽,吊人胃口。

张飞想再要点,可又知如此美酒肯定甚是珍贵,不好意思开口,只好装可怜,眼巴巴地看着逆战,不说话。

鱼儿已上钩,当然就的收啦。

逆战笑眯眯地问道:“此酒价值几何?”…,

张飞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咽了一口口水,毫不犹豫地答道:“此酒的性子极烈,且透明如水,简直前所无闻。酿造它的工艺已经是登峰造极了,想来也是绝代佳酿,可遇不可求。其价值最少价值千金。”

“此酒价值千金,此瓶也不是凡物。乃无杂玻璃加工制得,可与翡翠拼质地。价值千金尚有余。我有五瓶这样的酒总价值绝对超过万金。”逆战将大话说得牛逼哄哄,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他就是吃定了玻璃虽然在他那个时代便宜,但是在这个东汉末年时期,谁也找不出这般的工艺品出来。物以稀为贵嘛。呵呵。

张飞越听就越对二锅头充满了欲望,只是有点不明白逆战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向他炫耀来着?

虽然炫耀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不过若他每次炫耀,俺老张都有如此美酒喝,那俺老张倒不介yì

他多炫耀几次。忠厚老实的张飞在心下默默这么想着。

逆战对张飞的表现很满yì

,继xù

接道:“若两年后才天下大乱,我就将这五瓶酒全部送给你。若在两年内就天下大乱,你就得以我为尊,称我为老大。怎么样?”逆战正在意淫未来的生活,所以笑颜依然淫荡。

“好,俺答yīng

你。”粗线条的人之所以粗线条,就是因为他们往往在诱惑面前,做事不经过大脑就做出决定。

显然,张飞就属于那一类。

这不,话刚说出口,张飞心中就暗自后悔了。一边是一时的口快,一边是一辈子的自由。这怎么听着也不像是场公平公正的赌局啊。

不过他一想到那二锅头美妙的滋味,又再次鼓起勇气去将这个赌约进行到底。

一见张飞答yīng

,得yì

忘形的逆战决定断绝张飞的退路,立即露出狼外婆式的笑容,得yì

**道:“哈哈,我观今黄巾教众活动越来越繁多,行动也越来越有规律,必是黄巾教内的各阶级官员已定了下来。然而,有人欢喜,就必有人愁;有人爽快,就必有人恼怒。”

“有些欲求不满足的人,必会因为恼怒或者大汉朝廷的丰厚的诱惑,而向官府告密。大汉朝廷闻知,感到尊严受辱,必定会恼羞成怒,发兵围剿黄巾教众,搞不好还要下令屠光黄巾教众。”

“哼哼。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时,狗急还会跳墙呢!黄巾教众怎会坐以待毙?必会纷纷奋起反抗。如此,天下大乱矣!这是人性使然。张飞,你就等着叫我叫老大吧。哈哈哈哈哈”逆战之所以如此信誓旦旦的肯定,是因为从后世而来的他知dào

在黄巾起义前一个月,张角一名叫做唐周的门徒告了密,交代出了黄巾军的京师内应马元义。马元义也因此被车裂,官兵大力逮杀信奉太平道信徒,株连千余人,并且同时下令冀州追捕张角。由于事出突然,张角被迫提前一个月在二月发难,史称黄巾之乱。

阴谋?阳谋?还是小把戏?

逆战一口气说完,就轰然倒下陷入了昏迷之中。没办法,失血过多,能撑到现在已是一个奇迹了。

嘿,感情这哥们是一直忍受着巨痛,硬撑到现在的。难怪他的脸色自遇到张飞起越来越苍白呢,只不过神经大条的张飞没有注意到而已。

唉,为了收一个小弟就可以这么无视生死。若单从毅力上看,确实可令人敬佩。不过若从目的和动力上看,这整是一个淫荡的人啦,这是。

张飞一听到逆战的话,心下一想,觉得有理,心刹时就凉了半节。后又见逆战昏倒,才反应过来。

张飞立即非人的速度闪进山林之中,不知在那找到了几棵不知名的草药,碾碎,给逆战涂上,止住流血。

忙完这一切,张飞又要赶着驮着野猪的马,抱着昏迷不醒逆战,走路回家。

若扛着的是死野猪,再想着那诱人的烤肉,到也有点奔头。可现在抱着的却是这个摔也摔不得,打也打不得的重伤员。那感觉只能是:光耗力qì

,找不到激情。

呵呵,可怜的张飞啊!

第六章 夜谈推估天下势

是夜,月光深沉,温柔似水;晚风习习,拂面而过。

光明与黑暗共存,浅白和浓墨共舞。

寂静而不显冷清,黑夜却没有诡异。正是一副夜月的美景。

此时此景,诼郡张园。

张飞正在饮酒解闷。

可怎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一开始只是有点郁闷的张飞摆平六坛酒之后,脸就愁成了苦瓜脸。

难道今夜的酒兑水了?

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喝了一口二锅头的张飞,脑中满是二锅头的影子,现在再喝家存的美酒,咋这么像水呢?

张飞的对面坐这的是一个活的“木乃伊”。

此“木乃伊”从胸口到被包得严严实实,初步估计,包裹的布的质量可能与普通人的体重有得一拼。

据可靠消息,此乃张飞亲自动手包的。

以从张飞从来都是衣裳不整,甚至胸脯也常和太阳打照面的过往形象来看,此举,张飞很可能是公抱私仇。

猜对了。对,此“木乃伊”就是穿越而来的“虾米”——逆战。

不过,没有将逆战的脸一起包起来,实在是张飞的一大失误。

这不,此时逆战的脸上正在流溢着淫荡的笑容。那神情就像色大叔在打量赤、裸着的小美女,虽然张飞确实没有漂亮和小的天资。

幸亏在神情研究学这门功课上,张飞一直是一个毕不了业的差等生。

要不然的话,估计张飞就再也没有心思喝酒了,他得为自己的贞节担忧。

因为逆战那个神情实在太淫荡,太邪恶了!

说起那淫荡的程度,简直是。

唉,不言也罢,一言就会减低逆战的水平。!

“翼德,你可知黄巾之乱后的天下大势?”逆战这个死不要脸的又动外心思,打张飞的主意了。

张飞咕咕地喝了一口酒,嚷嚷道:“这有什么好说的,黄巾之乱平息了,天下也就太平了。难道黄巾叛军还能打败官兵不成?”

“哼,你又猜错了。其实黄巾之乱只是天下大乱的始初而已,真zhèng

的大乱还在后面呢。”逆战决定再算计一次张飞。

“为什么?”张飞疑惑地望着逆战,显然他想听听逆战的看法。经过几次跟逆战的谈话后,张非倒再也不把逆战当小孩看了。

我们现在深入张飞的内心世界看一看,看有些什么直道的心思:“呸,小孩!返老还童的老妖怪还差不多,你见过这么小的小孩算计起人来那么顺手的吗?更可恨的是他算计的人居然还是俺老张,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哈,看来本少爷非要要露一手不可啦,不然就搞不定张飞他丫的。咦,罗贯中不是说张飞很好骗得吗?怎么张飞这么狡猾呢?嗯,一定是那个无良的罗贯中骗了我。

对,就是他骗了我。

既然他敢骗我这个纯真无邪的少年,并对我造成了严重的困扰,那么作为对他的惩罚,我随便用用他的几句话也不过分吧?

哼,我居然只对他实行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惩罚就放过他了,我真是太善良了。

嗯,我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好!

无耻的逆战在心中为自己找了一个好像真的蛮“高尚”的理由,就理直气壮地开始了盗版大业。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传至献帝,遂分为三国。推其致乱之由,殆始于桓、灵二帝。桓帝禁锢善类,崇信宦官。及桓帝崩,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相辅佐。时有宦官曹节等弄权,窦武、陈蕃谋诛之,机事不密,反为所害,中涓自此愈横。”…,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帝御温德殿。方升座,殿角狂风骤起。只见一条大青蛇,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椅上。帝惊倒,左右急救入宫,百官俱奔避。须臾,蛇不见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坏却房屋无数。”

“建宁四年二月,洛阳地震;又海水泛溢,沿海居民,尽被大浪卷入海中。光和元年,雌鸡化雄。六月朔,黑气十余丈,飞入温德殿中。秋七月,有虹现于玉堂;五原山岸,尽皆崩裂。种种不祥,非止一端。帝下诏问群臣以灾异之由,议郎蔡邕上疏,以为蜺堕鸡化,乃妇寺干政之所致,言颇切直。”

“帝览奏叹息,因起更衣。曹节在后窃视,悉宣告左右;遂以他事陷邕于罪,放归田里。后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十人朋比为奸,号为“十常侍”。帝尊信张让,呼为“阿父”。朝政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乱,盗贼蜂起。”

“时巨鹿郡有兄弟三人,一名张角,一名张宝,一名张梁。那张角本是个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药,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角至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角拜问姓名。老人曰:“吾乃南华老仙也。”言讫,化阵清风而去。角得此书,晓夜攻习,能呼风唤雨,号为“太平道人”。能而生欲,张角自修成术法之后就萌生不安于现状的野心。”

“乱天下者张角也,坏朝纲者张让也。如今皇帝昏庸,张让得宠。朝廷卖官,官员受贿。层层加赋,种种税收。搞得黎民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天下必会从新择主。”

“此时此刻,黄巾教顺势而起,,点燃起义之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随着黄巾叛乱,天下烽火必达四疆。”

“然而枪打出头鸟,张角的出现就成全了无数豪杰枭雄的崛起契机。时势造英雄,以此为借口,为机遇,天下各路诸侯必会纷纷起兵平叛。”

“黄巾军乃农民军,又无正确的领导路线和指导方案,哪里会是才高八斗、计谋百出、会运筹帷幄的豪杰们的对手?惹上了天下枭雄豪杰这个马蜂窝,成为了众之所矢,它能好得了才怪。因此不足以成大事,必定猖狂不了。”

“然而,黄巾之乱平定之后,皇帝无能,大将军何进乃屠夫出身,都不知dào

在最合适的时机收拢兵权,张让虽然得宠,且也有点小聪明,却始终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降不了诸侯,收不住兵权。”

“如此一来,黄巾之乱后各路诸侯回到自己的属地,拥兵自重,日久生异,野心膨胀,骄横狂纵,不服朝廷的管束,使其地之民,只知诸侯,未闻有皇帝。”

“至此,至天下真zhèng

大乱,狼烟四起只缺一根导火线而已。一旦被谁有意无意的点燃,就会和瘟疫一般迅速的爆fā

大乱,而此次大乱的主题就是各路诸侯的争霸。”

“因为他们都想效振长策而御宇内,履至尊而制六合的强秦一统江山。”

“此乃时也,势也!”

第七章 失足的张飞

今日长沙举行大规模保岛反日游行,参加者多达数千人!作为湖南人为了庆祝国人的爱国热情,今日加更。不过封建皇今日情绪可是喜怒参半啊!欢喜的事情已经说了,令人愤nù

的却是各大媒体和“学者”们做出的反应,说什么游行犯法,抗日有罪!尽管他们没有说得这么明白。亲爱的同胞们,封建皇想说:对待日本,我们不需yào

理智。中国就是理智的太久了才会变得懦弱。然而具有公众影响力的各大媒体和‘学者’们却对国人的爱国行为做出如此的反应,真是令人心寒啊!难道越是公众人就越不懂得爱国吗?是的,游行的爱国人士有的是把事情做得过分了一些,不过除了极少数的有人人士之外,其余的都是情绪使然。就算造成点经济损失,现在的中国还是承shòu得起的。但是国人如果连日本货都不敢砸了,那还有什么行为可以反抗日本的得寸进尺,或者说还敢反抗日本的得寸进尺,甚至是杀日本人吗?沉默吗?如果中国所有人都如‘学者’们所想的那么‘理智’,不敢让别人看到我们对日本挑衅的愤nù

和决心,我还真的找不到中国的存zài

感。也唯有现在,我才为我是一个中国人感到骄傲,因为我们敢反抗!因为我们敢说不!亲爱的亲日‘学者’们以及做出让人失望的反应的媒体们,我想大声告sù

你们,科学不分国界,但是学者有自己的国家。如果你们硬是要把自己定义为世界人,请你们去世界,中国不需yào

你们!我们不需yào

你们!

“皇帝不知收权,难道他们不知dào

自己自动交权?毕竟皇帝可是天子啊。”张飞有一点拉不下面子,明知dào

逆战是对的,可还是死鸭子嘴硬。

“哼,狗屁天子。当年的汉高祖——刘邦不过是一反叛成功的流氓而已,你以为是什么?什么天子不天子的,成王败寇,永恒不变。”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当真有点骇人听闻,不过此时在逆战说来,却是如此随意,如此自然,给人一点也没有大逆不道感觉。

张飞喝了一口酒,一脸复杂地看着逆战。半响,才蹦出一句话:“你一个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吗?”

逆战一脸不屑,道:“切,小孩子怎么啦?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有”

张飞喃喃地念叨了几次,又刁难道:“可就算天下大乱又能如何?你不是诸侯,俺也不是什么劳子太守。”

逆战闻言,立即一改悠闲的神色,双眼紧紧地盯住张飞的双眼,严肃地说道:“我知dào

你有能拔千匀的武力。我想要你帮我训liàn

一些人马出来,充做士兵。待黄巾之乱起时,以协助朝廷之名,攻打黄巾军,弄一些战功。这样,在黄巾之乱后,在众诸侯中就会有我逆战逆不弃的一席之地。”

逆战的话音方落,整个场面倏地无声。

或许,结果就马上在下一秒揭晓!

逆战在紧张地等着张飞的回答,张飞在索答yīng

的对错。

一时间,寂静无比,针落闻声!

“好吧,谁叫俺老张人傻钻了你的套子,俺帮你。”张飞没有想太久就回答了逆战,他不管大事还是小事,一般都不需yào

索很久,因为他没那个习惯。

逆战闻言,立即喜欣于色,笑容如春天里的鲜花,灿烂不已。…,

张飞沉默不言,半响,才道:“希望你不要输得太惨。”

停顿了一会儿,张飞又接道:“虽然你很有才华,但是毕竟还年少。在权术,阴谋上你比不了那些老狐狸。”说到这,张飞的声色有一点沧桑。

此刻,谁敢说张飞不懂悲伤?谁也不能。当然,至于他的悲伤何来,也一样是谁也不知dào



“我不会输,再也不会。因为我已经输得够多了。”逆战虽然语气坚定,但还是隐藏不住伤感。

那段心碎的记忆还是忘不掉。

见此,张飞识趣的没有去打扰逆战。

张飞不是傻瓜,见到逆战的表情,他知dào

逆战必有什么伤心的事。

突然之间,张飞有点同情逆战了。若不是受伤很深,相信全世界都没有一个小孩会像逆战一样成熟,一样疯狂。

见张飞已答yīng

,逆战就不想再说下去了,越说只会越伤心。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若收不了张飞,也许逆战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知路在何方。

逆战从身后拿出那瓶已开了瓶的二锅头,对张飞说道:“翼德,就算你打赌输了,这瓶酒我也送给你,如何?”

顿时,张飞的眼睛一亮,有点不相信地问道:“真的?”

逆战点了点头,道:“真的,而且我还可以透支给你哦。”

“什么叫透支?”张飞疑惑地问道。

逆战的眼神立马流露出阴谋的味道,并解释道:“透支就是将你以后应得或者能得的东西,提前给于你,让你早早地享shòu

。比如说,这瓶酒本来应该在黄巾之乱之后才能给你,但是如果透支的话,你可以现在就得到它,今夜就享shòu

它。”

“真的?”张飞口中虽然如此问着,好像很怀疑的样子,不过手却没有丝毫迟疑。飞速的抢过逆战手中的那瓶已撕掉商标和说明的二锅头,熟练的掀开瓶盖,仰头就是一口倒进口中。

张飞掀瓶盖的手法怎么会如此熟练呢?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绝对有预谋。

其实逆战不知dào

的是,就在昨天,这瓶二锅头是张飞拿回来的。

回来后,张飞就对二锅头的滋味念念不忘。就忍不住,一时冲动掀开了瓶盖,但掀开瓶盖后他觉得可耻,又盖上了。不过想了一会,又抵不住诱惑,只得又掀开瓶盖。他又想了一下,又觉得可耻,所以又盖上了

就这样,张飞拿着这瓶二锅头掀了又盖,盖了又掀,如此反复,最后凭着坚强的毅力和打在自己脸上的六巴掌的疼痛,才依依不舍的放下这瓶二锅头。

当醒来之后,逆战就立即将其余四瓶二锅头的说明和商标撕掉了,他可不想留一点把柄给别人抓住。不过他一时失察,也没有发xiàn

瓶盖已经被张飞打开过了。

虽然这个可能很小,可万一不小心引出个什么自己是妖怪出来的之类的谣言,那一世英名就得毁于一旦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接连喝了两口酒,张飞正陶醉其中。逆战立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奸笑着道:“翼德,透支是不是相互的啊?”

正在沉醉在二锅头的美妙的滋味中的张飞那里会想那么多,而且逆战的话听上去也没有不合理的地方。相互,很公平嘛。于是他便不假索地答道:“当然是。”

奸计很快得逞了,逆战又立即道:“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叫老大了啊?”…,

“为什么?”此刻张飞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逆战话的意思。

就算你不明白,也不会放过你的。逆战立即得yì

道:“你自己可是答yīng

了透支是相互的哦,现在我已经将酒透支给你了,你是不是就要叫我叫老大啊?”

靠,原来这一切又是一个阴谋啊!张飞无语中。

这让人毫无察觉的阴谋一个接一个不要钱似的狂轰滥炸,这以后的日子咋过啊!想到了这里,张飞只是觉得嘴角无比的苦涩,哭笑不得。

见此,逆战更兴奋了,十分淫荡地叫道:“你叫啊,加油叫啊,大声叫啊!”那声音,那神情,简直就是一个恶霸在调戏良家妇女时的模样。

叫又不好意思,不叫又不合道理。张飞那个难堪啊!

唉!都是乱说话惹的祸。人生在世,当真菜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这不,实例就在这。

突然,也不知是张飞不好意思,还是二锅头的酒劲太大。张飞的那张本来是黝黑的脸变得红了起来,几乎足以可以和某种动物的相媲美。

半响,张飞的口中才响起蚊呐般大小的声音:“老大。”

第八章 山谷深处练家丁

本来如果为了照顾各方面的情绪,封建皇昨天不应该言辞那么激动的,不过作为中国人,我有我的立场,我无法背叛我自己的良心。既然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希望看不过去的读者绕道走,看得过去以及持肯定态度的读者继xù

支持!谢谢!

时如逝水挥袖间,弹指而过又十天。

十天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

十天的时间,读不出才华横溢,练不出盖世神功。

但十天时间也足可以使一个人由起到落,使一个家族由盛到衰,可以使一个设想由提出到决定,由理论到实行而对于逆战来说,这十天时间:

一、基本上养好了他的伤;二、让张飞招了五百饥民充为家丁(其实逆战最初是想随便招个七八万家丁玩玩的,可是实在是资金有限,再多些人就怕资源难以为继,且会缺乏保密性,最终沉痛的作罢。三、变卖了张飞的心肝宝贝——二锅头的空瓶子。其结果是空瓶子被一个奸诈的胡人马商以一千二百金,外加两百匹西北烈马买走了;四:让张飞去铁匠铺打了两百副铠甲;五、买了足够上千人吃上一年的粮食;等等。

让张飞办了N+1多的琐事,逆战终于心满yì

足地让可怜的张飞带着五百家丁,进了山谷深处训liàn

家丁去了。

去时张飞那个激动啊!要不是他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一类人,就有可能当下就创作一首《感动天感动地》唱唱了。

进入山谷后,被逆战弄得有一点心里阴影的张飞,就立即将怨气在众家丁的身上释fàng

了。

那场面,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估计修顾神的手段也没有那么变态。若被修顾神不小心看到了那个场面,他肯定会自愧不如,惭愧万分,然后就屁颠屁颠地跑来,死乞白赖地虚心向张飞求教。

不过,事情总是会有两面性的,这不,此事的结果就是在两天后,呃,好像,现在仍处于发展阶段,惊喜还没有来临。

五百流民中的精壮汉,肌肉男,全变成了“重伤员”。

两天后,逆战的“家丁训liàn

计划”出炉了。

这比较人性化的计划,不算苛刻,只不过是包含了以下主要内容:一、五百人分为五连,每连的一百人单独训liàn

。每个月都进行一次连与连之间的比试,并排出名次。二、每人每天训liàn

八个时辰。半个时辰练马术,两个时辰跑越野,三个时辰练斗技、力量、速度,半个时辰学习野外生存,半个时辰练阵容、纪律,半个时辰学习文化(这半个时辰主要逆战上课,为众家丁洗闹,教育众家丁要知dào

为逆战而战)。

训liàn

计划一宣bù

,这群饱受张飞折磨的可怜虫,不但没有反对这严酷的训liàn

,反而还十分拥戴。

真是经lì

过了十八层地狱之酷刑后,再看阎王殿就是神仙院。

没有停顿,没有间隔。

训liàn

计划一出来,众家丁就在张飞的监督下,将计划执行了下去。

每时每秒,众家丁都在与血汗打着交道;没日每天,众家丁都在与成长在拥bào



流民之伍,已经开始渐渐地向虎狼之师靠近。

这日,逆战来检查张飞的训liàn

成果。

三连一百人都在挥汗如雨,努力地攻击着苍天古木。

没一击下去,古木都在颤抖,古木枝上的枯叶也不时簌簌而下。

张飞勤快地穿梭在各连之间,见到的凡是没有达到标准的家丁,都会免费送上重重的一鞭。…,

张飞的严厉早已在几天前就深深地烙印在了众家丁的心上,并且不时传来的鞭笞声在不断地刺激着众家丁的神经,让众家丁不由自主地渐渐加大着力度。

拳头击在树木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愈来愈响,仿佛是在演奏一曲全曲都是铿锵之意的天籁之音。

被音乐所感动的落叶,也在清风的帮zhù

下,欲飞还坠,为音乐配上了唯美的舞蹈。

张飞一见逆战来了,就立即朝逆战走过来,并炫耀道:“老大,你看,俺老张训liàn

得不错吧!”现在,张飞叫“老大”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最开始,众家丁见到张飞叫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为老大,眼神中充满了怪异。可没过多久,这群可怜的庄稼汉被逆战上了几节课后,就一切变了,再看向逆战,眼神中慢慢地生出了崇敬之色,而且正在朝狂热方向发展。

毕竟他们只有听了逆战的啰嗦之后才能吃晚饭,民以食为天,逆战给饭给他们吃,他们能不听逆战的话。当然也有不安分的倔强子,不过全给张飞清理掉了。

“恩,练得不错。”

“哦,对了,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同他们一起训liàn

。”逆战决定自己也训liàn

一下,增强一下自身的实力。毕竟以后要在生死边界混生活,没有两把刷子可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张飞有一点奇怪,这个便宜老大有玩不好好玩,还偏偏跑来受罪,是不是有点受虐嗜好啊?张飞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然后,再看向逆战的眼光就变得有点怪异了。

逆战大手一挥,一脸正气,非常正义地说道:“当然是增强实力。难道等以后上了战场,还等着别人来砍不成?”

“哼,宁愿我砍天下人,不愿天下人砍我。”

“恩。言之有理,太有道理了。呵呵呵呵”张飞很配合地点着狮头。只不过,头点着点着,张飞的脸上突然流出了古怪的笑容,而且越笑越淫荡。

事出反常即为妖,可惜这一画面,逆战没有看到。

逆战呢?这个傻b还在那摆着姿势,试图让自己发出一点王霸之气来

训liàn

总是与魔鬼挂钩,成绩总是要用汗水去换来。

一段苦难的训liàn

经lì

,期间找不到人性的光芒。

自那天起,逆战每天和众家丁一起背着沙包跑越野,挥着汗水击打大树,上山和狼群搏斗,和野兔赛跑;下水和流水比力,与鱼儿竞赛但是如果要说最惨烈的还得要数自由搏击。别人都是家丁与家丁干架,而逆战却只能接受张飞的慰问。啊!这正是一场野兽与小男孩的搏斗。

那一段时间,张飞天天给逆战开小灶,并还很无耻地美其名曰:“老大嘛,就应该比别人更辛苦,这样才能比别人更厉害,等以后上了战场才能砍别人,。”但是,若说张飞那不是在公报私仇,以权谋私,估计连死人都不会相信。因为每次给逆战开小灶时,张飞都笑得特别开心,特别淫荡。提起那个劲头,唉,不言也罢。

有苦不能说的逆战,在咬牙体会张飞特别的关怀的同时,心里也在暗呼硗幸。因为逆战还有一些看起来有一点变态的训liàn

士兵的方法,因怕在自己还没强dà

之前,就早早地被别人知dào

,并被对方拿来训liàn

士兵对付自己。而且众家丁又都是一些肌肉男,不用大幅度地增强体力,所以就没有告sù

张飞。

可是没想到,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啊,原来没将那些方法告sù

张飞,竟然还有这等好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太感动啦,呜呜,呜呜呜

逆战在心中泪流成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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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历史偏向之张关斗

岁月无情,转瞬已摧二季时间:苍天有眼,终于迈过苦难训liàn



八个月,那段令人不堪回首的岁月,那段令人受益终生的训liàn

,让逆战这曾经战场上的绵羊,长成了潜伏着的猛虎。

那些血汗,终于还是没有白流。

结束这场长达二百多天的训liàn

,已经是快要旧年入暮,新年始出了。逆战决定出来办点年货给已经初为虎狼之师的众家丁开开荤,以表奖励。

自从逆战给众家丁上了几个月的“文化课”后,众家丁对逆战充满了狂热的崇敬。训liàn

根本不需yào

张飞督促,所以闲着无事的张飞也跟着逆战出来——枯草发芽,李树开花,这时春来之启示;人马水龙,百货回家,这时过年之景象。

回到离去八个月之久的涿郡涿县县城,逆战心中有一点欣喜。

逆战和张飞进入城来,却闻得客栈、茶馆等许多地方的闲人都在议论着一个女子。逆战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议论的是忽如一夜春风来般,迅速红遍附近几郡的名——洛南花。

说起这洛南花,传言中她是一奇女子。来这前无音无信,来着后又让人扑朔迷离。凭着美丽的容颜,和炉火纯青的琴棋书艺,名震附近几郡。

然而,这位卖艺不卖身,可远观不可轻薄的奇女子,今日却下得凡间来,举行以文招亲。言定谁的诗文好,写得一片千古文章,能够打动她,她就心甘情愿的嫁给谁,无论为妻还是为妾。

男人就是这点贱性,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趋之若鹜,越是心痒难耐,越是关心备注,结果到最后往往会演变成对那种东西的一种盲目性的,疯狂性的哄抬。就算是从后世而来的逆战也不能免俗。

果真,听此一说,倒也引起了逆战的强烈兴趣。当下就搭讪邻人,问问期间情况一二。

这件事已然闹得了满城风雨,难得碰上一个逆战这么孤陋寡闻的人,因此那个被问起的人也不吝啬言词,神色略带兴奋的就满嘴跑起了火车。就那模样,瞧他得瑟的,别人不知dào

的看了还以为他已经成了那个洛南花的入幕之宾呢。

不过,逆战也没有笑那个明显话痨的人,而是自己也失态的兴奋起来了,脸上同时洋溢起了搞不清是淫荡还是灿烂的笑容,心血来潮,来了兴趣。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逆战一边琢磨了自己是否可以凭着从后世而来的优势,随便盗窃一两首后世大家的成名之作而拔得头筹呢,一边就拖着不知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张飞往洛南花暂时的宿舍之处——涿郡最大的院万花园跑去

行至半途逆战忽然看见一个卖枣的大汉。!

此人,身高约九尺,丹目怒眉,唇若涂脂,髯长二尺,最特异是一张红脸引人注目,一身戾气不怒自威。

见此逆战在心下嘀咕道:“这人莫非是关羽?若真是关羽,那就发了,哇哈哈哈哈哈哈哈。”逆战记忆中很深刻有关羽亡命奔涿郡的故事,所以此刻结合种种巧合,来此一猜测。

当然,优柔寡断可是上位者的禁忌,要想膨胀雄心,首先的就是要绝对摒弃这一点,所以不管是不是,逆战也决定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逆战想了一下开场白,,便缓缓的走近那人,直到到那人身旁,才道:“我乃涿郡张庄逆战逆不弃是也,不知壮士怎么称呼?”逆战从后世而来,无处可报,所以老实不客气的以张飞的涿郡张庄自居起来。反正张飞越是绝对不会去傻傻的拆他的台,最多也是莫名其妙的干瞪眼。…,

“吾乃河东解人关羽、关云长是也。”那个大汉头也不偏地答到,然后就不再答理逆战了,显然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没有把逆战放在眼里。不过好像是因为逆战年纪小的可能性比较大。

听到关羽的回答,逆战在心中立即乐翻了,窃喜道赚大了,并且当下立即道:“云长,我观你乃非常人也,怎能沉沦在乡野之中卖枣?现今天下即将大乱,届时,英雄辈出,豪杰并起。我虽无举千匀之力,但有一腔热血,不甘落在他人之后,所以意欲出仕,你可帮我?”

“汝乃区区一小孩儿而已,想招揽我?哼!谁家的孩子这般没有教养,回家吃饭去吧。”关羽扫了逆战一眼,便一脸不屑,语带嘈讽道。

这回,逆战倒还没来得及回答,张飞就立马叫道:“呔,兀地那汉子,你居然敢辱骂俺老大。俺今天不教xùn

教xùn

你,俺就不叫张飞张翼德。”关羽的话一出,张飞心中可就立马升腾起了无比的怨念。奶奶的,老大被人瞧不起,这可是活生生的打老张的脸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太可气了。哼!婶可忍,叔不可忍!今天俺不教xùn

教xùn

你你就不知dào

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话出人影动,张飞倏地冲上前去,一脚踢翻关羽的枣摊,率先一拳朝关羽的腹上打去。

关羽亡命天涯已有些时候,为了活命,所以时时刻刻都小心翼翼的,对任何近身的人也带着浓厚的戒备和警惕,所以见张飞来势冲冲,也不惊慌,从容地伸出右手,将张飞打来得拳头紧紧抓住,并同时伸出右脚,狠狠地朝张飞踢了去。

张飞那里会想到关羽竟是如此的厉害?结果一不留神,就被关羽踢了出去。

跌倒在地的张飞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感到脸上非常无光,于是气得哇哇大叫,复地又冲上前去,并使出全身解数和关羽打斗。

关羽见张飞又扑了上来,也不示弱,摆开姿势,迎了上去。

见此,逆战本欲想上前去阻止,不过又想到立威,再加上怕高手过招会殃及他这个池鱼,所以只得站在一旁观战,任张飞去与关羽打斗

转瞬,在嘭嘭的肉搏中,张飞与关羽已过了一百多招。

两人愈打愈急,愈打愈烈。不过明显关羽这个在逃人员无心应战,时时刻刻都不忘注意着周围的行人,因此渐渐的,张飞占上了上风。不过输赢还言之过早。

终于,在很长时间的搏斗后,张飞抓到了关羽的一丝破绽,一脚踢中了关羽。

在张飞的力量的推动下,关羽化作了一轮流星,跌落出了五六丈之外。

关羽跌落在地,掀起了一阵的灰尘。见此,张飞又想欺身扑上去。

立威已经结束,逆战见好就收,立即对张飞叫道:“翼德,住手,不用打了。”

刚刚蓄势准bèi

扑上去的张飞听到逆战的话,心中虽然非常不甘,但也只得停了下来,狠狠地瞪了关羽一眼,就退到了逆战身后。

打斗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逆战上前几步,刚想开口说服关羽为自己卖命。然而关羽却做了一件令他很跌破眼镜的事。

关羽爬起来,竟然很没骨气地开溜了。而且还是一溜烟就不见的那一种。累得逆战连连感叹:“就算是千古名人也免不了有耍无赖的时候,关羽啊关羽,你太给你的武圣之名抹黑了,好歹你逃得时候也和我打声招呼啊。哥可是很崇拜你的哦。你怎么能无视你粉丝呢?太伤我的心了。太没职业道德了。”…,

张飞一见,就立即破口大骂了起来。骂关羽没骨气,胆小鬼之类的。而且张飞愈骂愈烈,愈骂愈响,大有要把关羽骂回来之势。

张飞虽然骂的大声,但是也没傻到追上前去。明摆的嘛,追上去是肯定追不上的,只会徒损力qì



见此,逆战也是一愣,随即只得叹了一声,张飞终究是太耿直了些,无奈地止住正在大骂的张飞,并正容对张飞说道:“翼德,你要记住,关羽这样并不叫没骨气。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上了战场,有些时候,若撑不住了就不要撑。死撑的人,不是英雄,而是笨蛋。生命高于一切。”

“失败了可以东山再起,可命丢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话,你要记着,知dào

了没?”

“哦”张飞随便应了一声,显然他没太将逆战刚刚的话放在心上。

逆战望着关羽逃跑的方向,心中再次默叹了一声,随即又紧握着拳头暗自下狠心道:“武圣哥,你别得yì

的太早,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半响,入神够了的逆战正准bèi

移步去万花园,可是却不料这时忽然响起张飞的声音。“老大,快来啊,好多枣子啊,蛮新鲜的呢。”

“我刚刚吃了几个,味道不错。要不我们就把这些枣子当那厮吃下去,吃不完的拿回去。”

逆战顺言偏过头去。只见张飞非常不讲个人卫生地将关羽的枣子捡起往嘴中丢,毫无形象可言。

“呃”逆战快要抓狂了,这是,唉,好想无语问苍天——张爷爷,你可不可以再给我留点高大的形象啊?!俺脆弱的心灵受不了这般彻底的摧残。

第十章 在妓院碰见徐庶了

今日的万花园门面大开,不但大厅内增加了好几张,就连外面也摆了十八张桌子供食客消费。

万花园是什么地方啊,可不是后世的公园。

涿郡的人民都知dào

,万花园是个欢客寻欢的地方,你可以称它为青楼,也可以理解为窑子。但是,你不可理解它为发廊,因为它比发廊直接的多。

所以,或许此处应该称“食客”为“嫖客”会更贴切。

洛南花在二楼接见客人,文才出众,并且得到洛南花认可者,会被洛南花请上去二楼聊天。这是规矩,洛南花定的规矩。

身为万花园的花魁,自然是有些普通的妓女没有的特权。

不是聊理想,不是聊新闻。到底聊什么呢?呃这个暂时只有洛南花自己知dào



当逆战带着张飞风风火火地赶到万花园时,万花园中人已爆满。各色各样的人应有尽有。

上至郡内官员,下至贩夫走卒,都齐聚一堂,好不热闹。

不多时,洛南花薄衣袅袅,半抱着琴,一步三扭地走了出来,向楼下众人焉然一笑,开起小口,讲了一大堆客气话,听得下面这些老爷、公子们骨头都酥了,洛南花满yì

地微微一笑,这才开始动手弹了一曲。

琴声悠扬、清越如泉水叮咚、佩环清脆,又如黄莺出谷、乳燕归巢。余音袅袅,绕梁荡漾,不绝如缕。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偏偏听惯了电子音乐的逆战听得索然无味,于是他的兴致也随之去了大半。

曲毕,洛南花站了起来,向众人浅浅地施了一个礼,微笑着道:“咯咯。小女子现丑了,嗯,接下来就该换各位大人,公子吟诗作对,大展身手了。”

“希望各位大人、公子能多多赐教,小女子感激不尽。题材不限哦。”说完,洛南花还嫣然一笑,抛了个媚眼,数不尽的风情把下面一干众人迷得个灵魂都出窍。

洛南花自称为小女子,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其实却另有玄机的。

她本来是一个妓女,尽管是卖艺不卖身的妓女,但是这也不能改变她身为妓女本应该低人一等的社会事实。但是她这一声“小女子”自称来,也就刻意地让众人暂时忘记她是妓女这一事实,从而对于台下的各位“老爷”、“公子”来说,她的竞争价值也就自然而然地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男人就是这样,不管是东西还是女人,当得到之前,越多人来竞争,得到的难度越大,得到之后也就越知dào

珍惜。反之,得到之后就会不知dào

怎么去好好珍惜(当然,也会有例外的。正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呵呵)。而洛南花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好”

“敢不从命”

“好啊,洛姑娘说得好”

“”

洛南花话音方毕,楼下众人就立kè

轰然叫好,使得一时间嘈杂非凡,仿佛卖菜市场一般。

在短暂的嘈杂之后,那些所谓的“文客骚人”就纷纷吟起了自己所作的,或者别人帮自己所做的诗句,以求能博得红颜一笑。

“小生偶然做的一手妙诗,还请姑娘评鉴”

“我也有一首,唤为”

“这是本公子的闲暇之作,洛姑娘请听好了”

“哼,罗师爷你好了没有,快点啊,别人都念完了,俺再不出口可就被别人拔得头筹了。狗日的,平日见你领俸禄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般沉吟,你再想不出来俺就让你好kàn

”…,

“”

正在那些“文客骚人”纷纷念出自己的大作时,站在逆战身后的张飞突然小声嘀咕道:“唉,也不知dào

老大怎么想的,俺怎么看这小娘们也没那个丑大汉的枣子新鲜、好kàn

。”

“恩,虽然那个红脸丑大汉人长的不咋地,但是他卖的枣子倒蛮好吃的。下回见到那厮,一定再要两担来。”感情张飞还在惦记关羽的枣子。

逆战看了看这个洛南花,心下忙忙摇头,大感失望。

这个洛南花虽然也有三分姿色,但是绝对算不上极品,也就能算一个中等姿色而已。琴技也算不上非常好,顶多能算一个熟练。而且脂涂粉抹,眼神带媚,走姿风骚,显然不是一个好货。从后世来的逆战早就见惯了各种出神入化的炒作。与那些专业人才搞出来的炒作相比,洛南花这个小心思根本就是个小儿科。说得难听点,这个洛南花一抬屁股,逆战就知dào

她要拉什么屎。

此次比文招亲,只怕也是洛南花攀高枝的一种手段而已。逆战心中暗叹一声,意兴阑珊,想来是他英雄美人的美梦顿时破碎了大半。

心下大感失望的逆战,转头扫了扫四周,正欲移步离去,却意wài

地发xiàn

了一个正独自狂饮的文士模样的人。他同样也没有正眼看洛南花。

那文士模样的人头发散落,姿态狂野,壮若痴疯。

此类人常有两种。一种是极度失意之人,还有一种是真zhèng

的能人。

失意之人显然是这儿不会来凑这个热闹,那剩下的就只有真能人了。

“莫非是东汉末年的那个牛人?”想到这,逆战心中想入非非,顿时充满了狂喜。

逆战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态,走上前去,开口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兄台,清醒或许会比表面酒醉更好。”

逆战的话音落下,那人就立即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精锐的光芒,不过随即又立kè

平和下来,笑道:“呵呵,兄台好文采啊!”

逆战上前在那人的对面坐下,才道:“鹤立鸡群,方显鹤之伟岸。”然后用右手指着那些正在争相献艺的“文客骚人”,接道:“诗比杂句,方出诗之华美。”

见逆战如此说,那人表情更欢了,抬头望了望二楼上,正在笑脸吟吟的洛南花,对逆战道:“兄台对这个名妓有什么看法?”

逆战立即摇乐摇头,实话实说道:“色不迷人人自迷。以我观之,此传言中的奇女子不过是一个会一点心计的女而已。”

逆战说完,那人眼中的精光更亮了,他仔细地将逆战打量了一遍,过了好一会儿,才叹道:“好文采!好眼光!吾猜兄台还未曾加冠吧,怎么就有如此才能?实在令人惊叹啊!”

“不敢当,兄台实在是虚夸了。在下虚度光阴已有十七年了。”

那人的笑意更浓了,道:“以十七岁之年岁,却拥如此之才华,只怕此天下只唯小兄台一人而已。”

“呵呵。兄台过奖了,从古至今英雄永远也不曾少过,只怕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不弃怎敢妄自尊大称第一?!”逆战也不太过谦虚。谁知dào

太过谦虚在别人眼中会不会就变成了一种虚伪。

“哦”那人眼珠一转,道:“不知小兄弟来此所谓何事?难道是为了这个洛南花而来?”那人眼神有一点促狭。

“兄台说笑了。我只是想前来看一看这传言中的奇女子有多庸俗罢了。不过,只是不知兄台为何而来?莫非”逆战的眼中也同样流露出了促狭之色。…,

“兄台别开在下的玩笑了,我只不过是想知dào

这颇有心计的女能攀上那一高枝而已。兴许能攀上哪一名门世家呢!”

言毕,两人相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逆战双手抱拳,作了一礼,道:“我是涿郡张园逆战逆不弃,我身后的这个是涿郡张园的庄主——张飞。不知兄台乃为何人?”

那人也抱拳作了一楫,道:“流浪人士,单褔。”!

单褔!那不是徐庶吗?怎么搞得?徐庶不是在中平五年,即公元188年,才因为替人鸣不平,将人杀死后经过多番周折,改名单褔外逃的。怎么才光和六年他就跑到涿郡来蹦跶了?难道历史记载有误?嗯,也有可能是蝴蝶效应或者是平行空间。不过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徐庶就好。来,让本少爷来试试,看看是不是老子人品爆fā

了啊。

逆战极力掩藏住心中的狂喜,正颜试探道:“徐福兄怎可欺我?”徐福是徐庶的原名,逆战就是想试探一下,此人究竟是真的名士徐庶,还是一切都是个巧合。

只见单福立即神色一紧,警惕的看着逆战,神色之中未尝不有找机会开溜的意思。

第十一章 徐庶的决定之谋士难缠

徐庶只是片刻的神色紧张,和警惕之意溢于情表。随即又松弛下来,佯装镇定的微笑着对逆战道:“不知兄台如何得知我的原名?”

见徐庶变像承认了,逆战道:“我不但知dào

徐福兄的字,而且还知dào

许多关于徐福兄的事情。徐福兄幼年爱击剑,行侠仗义,常以仁侠自居。后来替人鸣不平,将人杀死后逃跑,被官兵捕获,但你怕因此株连母亲,尽管受尽酷刑,闭口不说姓名,后多方营救脱险,改名单褔外逃。从此弃刀剑,遍寻名师。”

“我欲会天下英雄,则必需先知天下英雄。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徐福兄乃当世豪杰,不弃岂敢视而不见?”逆战见徐庶的诧异之色越来越浓,为怕过火,又解释道。

“哦。”

徐庶现在对逆战的兴趣简直到了极至,于是他对逆战道:“不弃兄,如此说来,恐怕你的志向不小啊?”这句话,徐庶的语气说得有一点玩味。

“汉室已颓,天下将乱,中原马上就会有战火烧燃烧了。”

“这江山好似一鹿,能者去逐之。然而以不弃观之,此天下最终能与我逐鹿天下者,唯京城典军校尉——曹操曹孟德一人耳。”逆战厚着脸皮,十分不要脸地说道。反正他是不打算谦虚了。

闻言,徐庶立kè

微微一皱眉,心中略觉逆战自大,道:“天下英雄不会如此少吧?”

“听闻涿县人刘备,也是不弃你的同郡人,前不久有幸和党禁逃亡者——刘表引为知己,及刘表手下的几个能臣——文聘,庞生,张虎,陈生结为兄弟。为了人才,敢于结交上党锢逃人。此子不可小看啊!”

逆战轻轻摇了摇头,道:“刘备此人自称是中山靖王之后,乃汉室族,现在他甚至为了坐实汉室身份而不惜结交党锢逃人刘表。”

“如此,他可以借汉室宗亲之名,及刘表之势而势大。而且,他生性虚伪,眼泪便宜,符合儒家学派的思想,从而会很轻易地得到儒教中人的支持。然曹操乃一世枭雄,信法家,崇尚以武治国,必定会极其不屑刘备的所做所为,并极力打压刘备。”

“若没有我逆不弃,曹操一人势单力薄,奈何不了刘备。但是一旦我势大,我必定会联合曹操,一起镇压刘备。”

“当然,若是刘备安邦定国之才,也许能靠着士族之人的支持,守一地而称王。只是他却志大才疏,且爱才信才的伪皮下,藏着的却是虚伪多疑的毛病,放不下心让属下去做大事。使他属下许多人不能一展己长,从而使得他不能人尽其用,所以必不能成大气。不过,不可否认,他也是个强劲的对手,但是还是没有曹操那么棘手。”

逆战说完,徐庶沉默了一会儿,转移话题,问道:“曹操不过是一典军校尉,真的能势大吗?”逆战那么肯定曹操能势大,凭的是什么呢?徐庶实在是好奇。

“能。”逆战的回答语气不容置疑。接着,逆战又解释道:“曹操若能抓住黄巾起义爆fā

时的那次机会,那么他就会轻易势大,迅速崛起。就算没有抓住,可他有曹家和夏侯家两大家族的支持。再加上广阔的交友,杰出的军事、政治才能,也能轻易势大。”

“至于最重yào

的一点,曹操的天赋,已有桥玄对曹操说:“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还有南阳何颙议论曹操说:“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更有以知人著称许劭评论曹操说:“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我想就不用我过多解释了。”…,

徐庶不是十分了解曹操,有许多事情,听到逆战刚刚的解释才恍然大悟。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人,道:“江东能人虽多,可猛虎却只有一条——孙坚。孙坚要统一江东,只怕不会太难。当孙坚统一江东,成势后,有众多江东能人的帮zhù

,只怕不太好对付。”

“不,元直兄,你应该知dào

孙坚不过是一莽夫,我会在他势大之前,在江东发展一股势力,并与之对抗。如此,江东之地,鹿死谁手都不曾可知,那就更别说他对天下的威胁了。当然,不可否认,孙坚也终究会迸发出一定的光芒,不过不弃并不惧怕。我若连他也对付不了,何谈和乱世枭雄曹操一争天下?”

“那你怎么势大呢?”徐庶突然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还是一介寒门吧。”徐庶游历四方,到过天南地北,从没有听过有“逆”姓大家族,他也知dào

涿郡张园不是什么大家族,所以推出逆战为一介寒门。

“我有五百家丁,其中每一个人都可以徒手撕狼,一到乱世他们就是乡勇。”

“待到黄巾起义爆fā

时,我可以以协助朝廷平叛之名,攻打黄巾军,以之获得战功。然后,待到朝廷的奖赏下来,我就会在众诸侯中有一寸之地。曹操能崛起,我为什么不能于乱世中崛起?”

“当然,若在我势大之前,就有人注意到了我,且急于灭亡我,那我就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这是不言而名的。”

徐庶沉默了。逆战玩的是一场危险游戏。成功则就功成身就,输了就下场不会好。

“元直兄,你可帮我吗?”逆战的眼中流露着掩饰不住的期盼。

沉默半响,他正在面临一个难做的决择。思想斗争是有必要的,权衡利弊也是重yào

的。

突然,徐庶抬起头来,一脸决然,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对逆战道:“我暂时学问还不够,需遍寻名师,刻苦学习,以充胸中沟壑。待到我学业大成,若那时不弃又成一番势力,便前来投效你,如何?”此时,徐庶正值年轻气盛,不想平凡到老。不过,这时的谋士兴忠贞不渝,侍奉一主而终,所以在这等大事前他不敢掉以轻心。况且他也真的觉得自己的学问还需百日杆头更进一步。乱世将至,更需yào

尽快的求学名师,充实自己。

听到徐庶的话,逆战的话心顿时冷了一半。徐庶的话很明显是先要看一段时间的形势。不过此次一别,以后天涯时候还有相会时可就难说了,别到时来个兵戈相向。谋士花花肠子多,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罢了,命中有时终需yào

,命中无时莫强求。逆战暗自叹息一声。

“好,一言为定。”逆战也顺着徐庶给的阶梯就下来了。给彼此都有条后退的空间,以后见面好说话。

顿时,想通逆战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就像中了五百万一般

此时,比文招亲已经结束了,洛南花正面带羞涩地用左手挽住一个年轻公子,看上去甚是高兴。

那个年轻公子一身儒装,手持玉扇,发簪而柱,风度翩翩。尽管一张俊美的脸庞有点苍白,但是也不可否认他是一个美男子。

此时,那个美男子笑得非常灿烂。尽管他不是很在意洛南花,但是他看着在下面那无数叹息过不停的人,他就感到心里非常满足,心中甚是得yì



徐庶望了一眼楼上的那名公子,微微一笑,对逆战说道:“不弃,那位公子是河东卫仲道,你大可以前去接交一番,会有助于你今后的发展。”徐庶感激逆战的通情达理,免费的提醒了一下。也算是弥补心中的不安,尽了一番心意,还逆战的知遇之恩。

第十二章 送走徐庶,再惹卫仲道

听了徐庶的话,逆战蓦然眼神一亮,随即又光芒暗淡,无奈的苦笑道:“我本人并不崇尚儒教的以仁治国,反更倾向于法家的依法治国。而卫仲道却是儒家中一家族——卫家的未来家主。他必定三言两语就能看清我的政治理念。在他那,我可得不到半点好处。”

“再说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介寒门,估计他连正眼也不会瞧我一下。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又没傻,跑去干吗?”说着,逆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将话题一转,问道:“哎,元直兄,我怎么发xiàn

有很多外地人往涿县赶来,不知所为何事?”

“你不知dào

?”“不知dào

。”

“唉!还不是为了那一件事,前几个月,涿县出现了晴天霹雳,劈倒了七棵大树的那桩奇闻。”

“如今乱象将显,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纷纷对各地的奇异之事特别有兴趣,试图从这些异象之中看出点以后天下的一二来。”

“听闻有人说那是天降预兆。所以就有许多像我这样的闲人,跑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等了几个月,也什么没等到,确实有一点遗憾和不甘。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庸人自扰吧。”

“我日啊。原来这一切都是俺惹滴祸!”逆战在心下呻吟道。

张飞跟了逆战,刘备和刘表成,关羽和张飞来了场遭遇战却不知dào

还在不在涿郡,那个原本现在应该还在家乡颍川的徐庶如今也在涿郡被逆战遇上了。

总总这一切,无不在说明着,从这一刻起,逆战知dào

历史已彻底变了。

因为有了逆战的介入,这个世界已不再是那个世界历史书上的那般模样了!

"其实单福在今天早上想好并整理了几句话,本以为会以后终有一天用得到,却没想到,是白忙活一场。”徐庶浅浅地饮了一口酒,像是随意地说道。

“哦,是什么话?竟值得元直如此在意?”逆战当然知dào

徐庶必是有什么话要说,所以便很知趣地问了下去,好让徐庶有理由将话说下去。

徐庶立即整理了一下葛巾布袍,皂绦乌履,长歌而来。歌曰:“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长声歌来后,徐庶复又饮了一口酒,一副十足隐士高人模样。

此时的徐庶更倾向于武将成就,谋士的功底还未曾彻底打实,不过谋士的风范他已然成八九分。不愧是天生的谋士,以前算是误入歧途,如今也算是迷途知返了吧。

听得徐庶歌完,逆战立即笑眯眯地道:“好,说得好!看来徐福兄也不是个老实安分的人啊。呵呵。”徐庶已经表示得很明白了,以后有机会必定了前来投逆战。逆战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明白,自然是大笑开怀。

“哈哈,不弃说笑了,吾一大丈夫,堂堂八尺男儿,怎会甘心老死于乡野之间?”

“哈哈,徐福说的是,男儿既然立于了天地间,就应当留名于青史上,怎能平平凡凡地老去,无声无息地消逝去?”看到徐庶的转变态度,逆战实在是乐坏了。真是有一点放声大喊三声的冲动。

两个都不甘平凡男人,他们就是知音。一对知音走在了一起,只要没有太大利益冲突,都应该值得庆祝,都应该放声大喊,都应该让记忆记上重重的一笔。…,

“不弃,时候已经不早了,吾也应该启程了,就暂时就此别过吧!”

确实不早了,已是旧年入暮,新年始出了。

“对了,不弃,还请记好了,我出山的时候名字就叫徐庶,字元直。”徐庶郑重的道。

“一定。下回你我再度相见的时候,不弃就唤你为徐庶徐元直。”

“告辞!”徐庶也不做儿女之态,说完,便扭头就走,阔步而出。

“一路走好啊!我等着你。”

徐庶的人品,逆战是知dào

的,所以倒不担心徐庶一去不回

徐庶走了,酒香却还未散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这样收下了一个未来的牛逼谋士,太爽了!逆战呼吸着徐庶残留下的酒香,目送徐庶的身影消失之后,心中的得yì

澎湃,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声虽然听上去有三分豪迈,但是在此刻此时响起,并没有引来三分喝彩,七分崇拜。倒是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和怪异的眼神。

对于众人的关注,逆战安然享shòu

;对于怪异的眼光,逆战不甚在乎。

“哼!哪里跑来的乡野村夫,居然敢在这里大喊大叫,不知礼数,真是太放肆了。”卫仲道很不满yì

逆战突兀的大笑,因为这严重打扰了他享shòu

众人羡慕的荣耀感,因此出言而训。

卫仲道的一句话,就立即让逆战的笑声嘎然而止。

逆战止住了一旁张飞的发怒,依旧笑颜着,转过头看着脸色阴沉的卫仲道,道:“卫公子,你说你的,我笑我的。好像我并没有妨碍你吧!”

“这儿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吗?你们这样的贱人,天生就是一条贱命,永远只能和一条狗一样,生下来就是被卖的命。”卫仲道自从得到洛南花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备受众人的关注,他很享shòu

那种被人羡慕的滋味。所以当逆战的笑声引走了众人的目光时,卫仲道感到非常不舒服。当又看到逆战是一身平民打扮时,心中更是不爽,于是便不假索的对逆战进行了讽刺。

卫仲道若说点别的什么侮辱性的话,逆战也许为了别惹是生非,而忍下来。可是,当卫仲道的那几句话:“你们这样的贱人,天生就是一条贱命,永远只能和一条狗一样,生下来就是被卖的命。”传入逆战的耳中时,逆战由此想到了以前的那些伤心事。心中的痛楚,立即让他失去了冷静,他再也忍不住了。

心中的痛苦,让逆战的脸上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逆战沉着脸,冷冷地说道:“我天生就是一条贱命,那你的命又是什么?狗命?猪命?还是王八命?恩?卫杂种。”

闻言,卫仲道也许没想到逆战会骂还他,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他就暴怒了起来,大声喝道:“狗东西,你居然敢骂吾,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阿喜,阿福,阿童,阿年,快打死这个狗东西。”

就在卫仲道发话的同时,从人群之中突然窜出四个大汉,去势汹汹,并快速地扑上逆战。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直站在逆战身后的张飞蓦然惊觉。

第十三章 动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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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片刻就像过家家一样摆平了卫仲道的几位随从,张飞吐一口吐沫满脸不屑的望着卫仲道,神色很是不善。

就这两下,跑出来混,已经是犯法了。不过,咱张大爷宽宏大量,不做计较了。

这倒还算了,可是,没有功夫就跑出来嚣张,就是你小子的不对了。对,你再装可怜点,不然咱张大爷可动手了噢。对了,就是这样子。咱张大爷是文明人,不会随便动粗的。

再看看原当事者逆战,只见这厮用神色传递情感,同时还伸出一个中指,以加强鄙视的力度。

“孙子唉,你不是很吊吗?你再嚣张啊。”逆战冷嘲热讽道。

“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你们这些粗人,只懂打打杀杀,没有文化的下贱之人。别过来。别过来。”卫仲道没有闲心去管逆战的挑衅,他早已被张飞的雷霆手段吓的不知所措,见张飞还在望着他看过不停,心下大惊,生怕张飞冲上来,给他胖揍一顿。

卫仲道本是一个世家公子,欺负别人还有点拿手,现在反了过来,就没有主意了。再加上以前被别人捧在手里,娇生惯养惯了,心中看不起别人,就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地将心中话说了出来。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了这话,刚刚揍了别人一顿,消了气的张飞火一下子又上来了。他妈的,我们是下贱之人?那你是什么?不揍你一顿,你丫的硬是不知dào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张飞刚想动手,正准bèi

移身前去,却不料突然不知被谁拖住了。张飞顿时恼怒,冲冲的转身一看,却原来是逆战,顿时火气全消。

咦?老大干什么?难道是不忍心看见残忍的场面?张飞心下有点奇怪,正欲为老大上上一课,给老大灌输灌输男人若想做大事就必须得见得血腥,狠得下心的思想时,却见逆战咬着牙,狠狠地说道:“翼德,下手时留点情,千万要给卫仲道那杂种留一口气。对,就留一口气。”

一口气!我勒个去!老大不愧是老大,居然比俺还心狠。俺本打算留给那卫仲道半天呢!唉,比起老大,俺又落伍啦!怪不得他是老大,俺老张只有被他欺凌的份。

“恩,俺知dào

。”张飞一点狮头,答了一声,便抬起脚步向卫仲道阔步走去

于是,接下来就上演了一段少儿不宜,很黄很暴力的一段。当然,也少不了杂七杂八的噪声来伴奏。伴奏有各色各样的声音和话语,反正很热闹。

结束束了张飞的表演,卫仲道已是遍体鳞伤了,若说得不好听,就有点苟延残喘,命悬一线的味道。逆战走上前去,蹲在卫仲道的面前,冷笑道:“怎么?不说了?说啊!”

一旁的洛南花见逆战长了一副瘦弱的身躯,比起张飞少了许多彪悍,就想上前骂上一句,以表对卫仲道的忠心。

刚刚张飞胖揍卫仲道,洛南花没有上前去,是因为张飞长得那么野兽,人家心中怕怕嘛。根据她多年的经验来看,长得很野兽的男人,在暴怒的情况下,打人是不分男女的。而相对而言,长得很文雅的男人,就算是在暴怒的情况下,也会对女人手下留情的。这是她洛南花的生存秘诀。…,

“你这人怎么动手打人呢?快住手,并对我家相公陪礼道歉。”说张飞她是不敢说的,张飞长的太吓人了嘛,于是就只好张冠李戴的将所以的罪都推给逆战。

唉,谁叫逆战长得好欺负呢?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既然逆战长得老实,就多吃点亏吧。

“啪。”逆战倏地站起,一挥手就是给洛南花送上狠狠的一巴掌。

“啊!”随着逆战的一巴掌而来的是一声女子的尖叫。

洛南花被逆战打的到退了几步。

洛南花用手捂住右脸,双眼瞪得老大的,望着逆战,满脸惊恐,不可思议。

“哼!”逆战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瞄了洛南花一眼。谁说爷们不打女人?咱逆大侠还打得津津有味呢!还差点打出瘾来呢!只要洛南花她丫的再敢上前一步或者是聒噪一句,逆战就勉为其难再给其送上一巴掌上去。

“啪。”张飞见洛南花还不知趣的瞪着逆战,心下一时火大,也给洛南花来了重重的一巴掌,喝道:“瞪什么瞪,找死啊。”

洛南花碰上了逆战和张飞两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真是她的劫难。人群之中也有看不惯逆战和张飞两个没有风度到连女人都打的,特别是看不惯打得还是一个漂亮到冒泡的美女。不过张飞在涿郡威名赫赫,没有人敢站出来呵斥张飞,于是看不惯的那些人就把眼睛闭上了。

眼不见,心不烦。

嗯。洛南花就交给不知怜香惜玉的张飞吧,咱逆大侠还是慰问一下正在被冷落的卫仲道。

“怎么不说了?说啊。”逆战面部狰狞地看着卫仲道,近似疯狂地叫道。

“难、难道不是吗?别过来,你这个下贱之人,你若杀了我,你会不得好死的,我父亲会杀了你全家,官府会杀了你全家的。你、你、你别过来。”

杀全家,逆战倒不怕,反正他的全家就他一个人,一人活着,全家无事。可是他怕因此毁了前途,他不想因此而毁了前途,所以刚想动手的逆战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见逆战停住了动作,卫仲道知dào

逆战心有顾及,于是一下子便褪去所有害pà

,惊恐,大声道:“哈哈哈哈,你们只会动粗,不用脑子。不是吗?你会做诗吗?你会认字吗?你这个下贱之人。你有种来杀我啊,哈哈哈哈。”

你这个下贱之人。下贱之人!这句话深深地又刺疼了逆战的心。下贱之人!

第十四章 这不是欺负人,是你真的没实力

尊严受辱,但却不能对对方痛下杀手,用对方的鲜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这是一件多么可恨的事啊!

可恨的事可以在无奈中随风而过,可是封存已久的心碎的记忆因此而复苏,让心痛蔓延开来,逆战真的可以忍受下来吗?

答案是否定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怒?可是又不能杀了卫仲道,以消心头之恨,怎么办?

见逆战犹豫了,卫仲道知dào

逆战心中有所顾忌,于是更猖狂了,哈哈大笑,不停地刺激逆战道:“你杀我啊!杀啊,你这个下贱之人,粗人,畜生,本公子记住你们了,必定饶不了你的。哈哈哈哈……”

听到卫仲道不停的讽刺,逆战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显然被气得不轻。

逆战有所顾忌,张飞可没有,听到卫仲道这么讽刺逆战,张飞心中勃然大怒,立即放下洛南花,转身朝卫仲道跑去。此刻,张飞脸上怒意使然,鼻踹粗气。看那架势,是今天定要卫仲道上西天。

逆战见此,心下大惊,急忙上前拖住张飞。

张飞突然被逆战拖住,起先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心头大怒,正与发脾气,转头一看是逆战,怒火顿时消于无声之间,可心中甚是不解,于是疑惑地问道:“老大,有何事?要不事情等下再说,先容俺老张杀了这厮再说。”

逆战对着张飞,摇摇头道:“翼德,不可,此人不可杀。”

“为什么?老大,俺今天定要这个狗杂种见阎王。”

“翼德,此人杀之于我们不利。我们现在还没有可以影响天下大局的实力,做事不可鲁莽。若今天我们将卫仲道这个狗杂种杀了,明天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逆战如此说了,张飞可就急了。虽然张飞也知dào

逆战说得有理,可他就是忍不下这口气,于是他一脸不甘地对逆战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不,就这么算了,你看我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吗?我自办法洗刷耻辱,你退一边去。看着,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的时候,惩罚一个人并不一定是要打要杀的。践踏对方的尊严同样可以。

张飞听到逆战自有主张,便对着卫仲道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听话地退到了一旁。

有些耻辱并不是只有鲜血才可以洗刷的。逆战走到一桌旁,拿起一壶酒,再缓缓走到卫仲道身旁,微笑道:“卫仲道,你是欺负我不会吟诗作对,对吧?”

“是又怎么样?”此时卫仲道已不知何时站起来了,他知dào

逆战不敢杀他,于是鼻孔朝天,满脸不屑道。

“哼。”逆战冷哼一声,倏地抬起右脚,将卫仲道踢倒在地上,并有脚踏在卫仲道的胸前,居高临下,满眼藐视道:“那么我就做一首诗歌你听听吧,看看你再活十辈子,有没有那福分达到那高度。有些本领是天生的,看来像你这样的猪是永远没那福分的。”

说完,逆战不给卫仲道说话的机会,将手中的就缓缓倒下,使之正好落在卫仲道的头上,口中缓缓念道:“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风逢飘尽悲歌气,泥絮招来薄幸名。十有九八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莫因诗卷愁难成,春鸟秋虫自作。哈哈哈哈百无一用是书生!”

听到逆战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一句重复了一遍,卫仲道知dào

诗逆战故yì

讽刺他的,但是他如今如此的狼狈,也反驳不得。这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令卫仲道气白了脸。…,

身上的酒气让卫仲道倍感耻辱,可是遍体的疼痛却让卫仲道生不出还手之意。!

逆战还在笑,继xù

在笑,狂妄的笑,嘲讽的笑!

?乱世将至,像卫仲道家那样的早已沦为商业家族的世家,一般是不会轻易惹是生非的。这一点,逆战是知dào

的,所以逆战敢羞辱卫仲道。但是逆战却不敢杀害卫仲道,因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逼急了卫家,逆战也绝没有好果子吃

艳阳高照,惠风和煦,好一派春来之景。

逆战带着张飞漫步在集市不远处的大路上,但他却没有一点闲适之情。

瞧瞧,你看他那样子,一双贼眼左瞄瞄,右瞧瞧,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扫在各位路行的女性身上,时而迸发出亮光,时而平淡的转移,给人的感觉是看上去十分猥琐。至于从他身边路过的雄性朋友们,对不起,不管你是高大威门,还是精小悍练亦或者是其他什么的都一视同仁——无视。

而张飞跟在逆战身后,满脸郁闷,仿佛他的老婆跟着别人走了似的。

时间在指尖划过,地点在漫步中转移。

忽然,逆战双眼一亮,停住脚步,满脸兴奋。张飞好生奇怪,逆战这一路磨磨蹭蹭,东看西看,好像在寻找什么?问他,他又不说。这会儿,瞧逆战这副神情,看来是找到了。张飞顺着逆战的眼光看去。

不看好好,一看,张飞傻瞪眼了,原来逆战注视的正是一个女人。

“莫非老大思春了?先是去看了洛南花,现在又找到一个不知名。不会吧,老大才几岁啊!这么小就想女人了。咦,难道老大是早熟型的?”张飞想着想着,看向逆战的眼光渐渐地变得有些怪异了。

先抛下张飞不管,把视野偏向逆战。反正在女人面前,张飞是属于老实的那一种,翻不起什么大浪。

在短暂的穷兴奋、傻笑过后,逆战开始仔细的打量那个让他兴奋的女人。

身高约过了一米七之关(逆战在目测),体重落在五十公斤之边(逆战猜的),一股如兰的幽香从她身体洋溢(逆战以为的),垂肩似瀑布而下的秀发在点缀人间。闷青山,目似秋水,高挺鼻梁,樱红小嘴,它们在共同粉饰者那张迷人的瓜子脸庞,楚楚动人……

“唉,许久没有描述美女的相貌,有些生疏了。以后要好好练练才行。想当年在”逆战在心中装模作样地地感叹了一翻,就立即屁颠屁颠地向那个美女走去。

其实那个美女也不是一个极品美人,也就是和洛南花有的一拼的样子。只不过逆战这个家伙,没有了以前的那么多顾虑,心思散了,开始向一些别的,五花八门东西了。长久的想女人,可长久看到的又都是一些男人,于是乎,猛然间看到一个漂亮女人,那还论是么极品不极品?先流三斤口水再说。

行至那个美人旁,逆战停住了脚步,洋溢出满脸笑容,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摸样,用他自己认为最温柔的声音,道:“美丽的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第十五章 去搭讪美女

有朋友对我的简介有异议,觉得前后矛盾,对此我只想说一句:不是所有的英雄都像皇帝的。嗯,顺便再提醒一下,现在的那个简介确实不能让人耳目一新,笔者已经换了,马上就会通过

美女闻言转过头来,看见逆战满脸的笑容,双腿稍蹲了一下,还礼道:“小女子有礼了。”

逆战立即借竿往上爬,道:“我乃涿郡张庄逆战逆不弃,敢问小姐是何人?”

“小女子刘倩,贱名不足挂齿。”刘倩柔声回答道。

“敢问小姐来此有何事?”

“家人都办事去了,小女子一个人无事,出来逛逛。”

哈哈,原来是溜出来玩的,一个人,这下好办了。

在逆战心中,认为古代的有钱人家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没见世面,没有多少主见,一定会很好骗,。要不然,在那个女人足不出户的时代,怎么也有许多千金小姐与穷书生私奔的事?

一定是这样的,唉,真是便宜了那些登徒子。为了刘倩能逃脱被那些登徒子玷污的命,本少爷就吃点亏,把她给收了,嘿嘿嘿嘿停,别想那么,本少爷的动机很纯洁的哦,真的是出于人道主义,来解救将来有可能被某些登徒子置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刘倩小姐。

唉,本少爷的缺点就是真的真的太善良了。唉做人不可以这么失败的,竟然搞一个缺点都这么明显,以后可得好好改改了,嘿嘿。

逆战在心中骚骚地想了一阵,强力的忍住流口水,才道:“那么,小姐,我也没有事,不知可不可以和你共同又玩呢?”

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dí



经过逆战的一番努力奋斗,艰苦作战,并充分地弘扬了软磨硬套,死缠烂打的“高尚”精神后,天真无邪的小女子——刘倩终于陷入了逆战的局中。开始慢慢半推半拒的接纳逆战了,逆战在刘倩心中开始有了朋友或许更深入层次的位置

廓落的天空中,云卷云舒,天蓝天白,太阳在暖洋洋地照耀着大地。

还有几只高飞的不知名的鸟儿,在蔚蓝云白的天空中若隐若现。

逆战陪着刘倩穿过了许多大街小巷,跑了一圈集市卖场,现在又转到了一处沿岸有柳的池塘边,观赏风景。

当然,在逆战和刘倩身后跟着的,还有张飞。只是他一路上都不曾有言语,也不知他郁闷不郁闷。

一路上,逆战吹牛打屁,落得了一个难得的轻松。最重yào

的是,和刘倩混了个熟脸,拉近了不少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是有证据的哦,别乱质问。看,现在逆战可是骚骚的意气风发。

现在刘倩不仅不时会和逆战开一些玩笑,而且对于逆战有时开的一些有些露骨的玩笑,也仅仅只是报以羞赧一笑,并不曾恼怒。

“逆公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dào

是否冒昧?”走着走着,刘倩突然对逆战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这一路上,刘倩是很少发言的,她一般是在逆战说完话后,不时地答几个字,或者掩嘴轻笑。

大家都很安静,只有逆战一个人,一路上叽里呱啦地废话连篇,讲个不停。

“有什么问题问吧。”逆战将手一挥,大度地说了一句话后,便又开始了废话连篇,道:“对于你,我是绝对不会藏私的,也不敢藏私。”…,

“倩儿,我告sù

你噢,本人今年七岁,已经开始吃十八岁的饭了。至今未婚,光棍一个;家无亲戚,单身一人;才高八斗,头脑敏捷;独自创业,年少多金等等。优点实在是数不胜数,我自己板着指头数了好几回都没有数的过来。至于缺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善良。”

“综上所述,像我这般拉风的男人真心实乃是地上少见,天上绝无的极品梦中情人候选人啊。”

逆战仿佛是一架开启的机关枪,噼里啪啦地打过不停。震得跟在逆战身后的张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直有点想发抖的冲动。老大,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好了,俺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有发xiàn



不待张飞恶心完,逆战又开始了“高谈阔论”:“我们再来深度的分析分析,一般来讲,对于像我这样的放到哪里都是抢手货的绝世好男人,像倩儿你这样,漂亮迷人,又头脑聪明的女孩,应该要早早下手啊,以免人去楼空。需知dào

,过了这村没这店,有些人一旦消失在人海就不会再重来。女人的幸福一定要自己把握哦。”

“哦,对了,倩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别叫我叫逆公子,那样显得生疏了。你应该称我为‘不弃哥哥’,这样显得我们亲切一些。”逆战再度发扬极度无耻精神,把没有最无耻的只有更无耻的进步原则进行到底!

听到逆战在自吹自擂,刘倩除了轻笑外,她还真一时找不到其他的什么表情。不过当她逆战自爆说自己只有十七岁时,并还要她唤他为“不弃哥哥“的时候,她便不服气了。明明她的年龄比逆战大一些,逆战却要她叫他为哥哥,这真是太无耻了。

她于是笑吟吟的“好意”逆战提醒道:“小女子今年二十岁,而逆公子你今年才十七岁。如果没有算错的话,小女子的年岁要比逆公子你还要大上一些,因此小女子应该叫你弟弟才对哩!”说完,刘倩面带戏谑的微笑,一双水淋淋的大眼仔细的看着逆战。她到要看看,这个小滑头,会怎么回答。

这回,刘倩是铁了心要看逆战的笑话了,为此,她可是豁出去了,连淑女的形象也不保持了,就那么死死地盯着逆战。

逆战都占了刘倩的那么多便宜,这回换刘倩占逆战的便宜也是应该的。占便宜是相互的嘛。要两个人一起占,不能老一个人占。

你别那么看着我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听了刘倩的话,逆战心里顿时和明镜一样明了了。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地方,一般懵懂少女、纯洁女孩在逆战的如此猛烈露骨的攻势下,只有两种反应才是合理的。一种是勃然大怒,一种是羞不可以。绝对没有像刘倩这般豪放的,现在可不是暴露狂满街跑的二十一世纪。由此得来,敢情刘倩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她在逗逆战玩呢。

玩吧,玩吧,看到最后究竟是谁玩谁!

知晓刘倩虚伪面具下得真实面目,逆战自然心情和情感都不一样了。心中萌生的仅仅一点爱慕之情也顿时烟消云消,收拾起的心思就和二十一世纪那些只图眼前快乐的都市人在玩一夜情的时候的感情一样。

于是,逆战决定用更加露骨的攻势,只是、感情是漠然。

“哇!你今年二十岁,我今年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嘿嘿,你比我大三岁唉。”逆战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数出了三根手指,夸张道:“恰恰好三,太好了。女大三,抱金砖。看来我们是天生一对啊。哈哈哈哈哈”

立即,收拾起狂笑,逆战又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故作深情款款之神情,温柔而多情的道:“在遇上你之前,我本来是不相信缘分的,可是,今天、能让我一见钟情的你让我改变了信仰。”

第十六章 联络感情

(想必大家也都看出来了,刘倩并不是女主。真zhèng

的女主出场时,小皇会有精心的安排的,绝对不会如此的粗糙。当然,刘倩的出场也不是没有丝毫意义的,她在为某一些情节做铺垫,同时,小皇为了大家不对刘倩投入太多的感情和期待,所以有了话写得很明了,还望大家理解一二。)

立即,收拾起狂笑,逆战又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故作深情款款之神情,温柔而多情的道:“在遇上你之前,我本来是不相信缘分的,可是,今天、能让我一见钟情的你让我改变了信仰。”

听到逆战如此露骨的话,刘倩终究是一个还没有出格的在闺女孩,终于受不了了。脸上迅速漫起一阵红晕,不好意思了好久,才蹦出了一句话,神态佯怒道:“你做死啊,你。”一句话说完,刘倩满脸通红,直到耳根。

当然,至于刘倩的表现究竟是不是装的,那就只有鬼知dào

了,反正逆战也不关心。

有的时候,感情这玩意还真的是需yào

缘分的,或者说科学点就是感觉。没有突如其来的触电感觉,拨不动那爱的心弦,人是很难昏头的。比如说,逆战现在就无比的清醒,甚至清醒得有些盲目,霸道的不让任何意思感情介入。

唉,好久没有和美女交流感情了,很是怀念啊。逆战臭屁的感叹着。

刘倩显然是吃不消了,逆战为了能继xù

玩得下去,就见好就收,知dào

这玩笑暂时不能开下去了,于是乎,开始转移话题。

“哇!天空好蓝喔,白云好白哦”

“看,那只老鹰好大哦。”逆战满脸笑容,信口胡扯道。

“鹰在那里?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玩过耶,我想看看。”刘倩褪去了脸上的红晕,听闻到逆战说有鹰,好奇心便一下子就上来了,将刚刚最后一丝尴尬也抛去了九霄云外。

“嗯,那里。”逆战伸手朝一棵柳树上指去。

“那好像是麻雀。”在一旁,这一路上都不曾有言语的张飞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并一本正经地向逆战问道:“俺没看错吧?喔。”张飞语末还喔了一声,显然是反问逆战的。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如果世界没有混乱的话,那鸟还真的如张飞所说的那般:是只小麻雀。

唰,逆战的老脸迅速红了,像某种动物的看齐去了。

逆战转过身来,狠狠地瞪了刚刚拆他的台的张飞一眼,然后干笑两声,悻悻强调道:“意wài

,纯粹是意wài

。”

“我刚刚看错了。”

“扑哧”刘倩看了一眼那在柳树上窜上窜下的,看起来堪堪只有一口饭大的麻雀,扑哧一声轻笑,有点玩弄地看着逆战笑道:“果然好大一只鹰啊。呵呵”

这下,逆战纵有城墙一般厚的脸皮也挨不住了,一张老脸仿佛充血一般,红通通的。

“倩儿,你不是还有什么问题问我吗?问吧,我知无不言。”先前转移话题是为了刘倩着想,,这回转移话题是实实在在的为了这张老脸啊!它可不能在充血了。

看完逆战的笑话,刘倩心满yì

足地收起了笑颜,转而换成一副好奇的表情,问道:“逆公子,你姓逆吧?”

“嗯,这是当然。难道还有假不成?”没有人知dào

,逆战这逆姓还真是假的。不过逆战是不会承认的。

“那你为什么说你是张庄的呢?”…,

“而且我见张庄庄主——张飞好像挺听你的话。这是为什么呢?”刘倩一双勾人的大眼一眨一眨的,洋溢出的慢是好奇之意.

哼,好听我的话呢!专拆我的台。张飞真是一个没有丝毫职业道德的小弟。逆战在心中小小的鄙视了张飞一把。

不过,鄙视归鄙视,现在有一个在美女面前卖弄的大好机会,是不容错过的。连这种机会都错过,那还是男人吗?

逆战隐去轻浮之色,将从容、自信的笑容现于脸上,企图增加自己的魅力。然后一边摇头,一边伸出右手,让五根手指沿手腕前后摇动,略微带了一点感叹的语气道:“唉,你是不知dào

啊。——当天我身受重伤,命垂一线,。在逃跑的路上,遇见了翼德。”

“当时我逃命心急,一下子没有看见在前面走着的翼德,就失错轻轻的挨了翼德一下。轻轻的,十分轻。那力度估计连蚂蚁也压不死。可是翼德却得理不饶人,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容,,盛气凌人地说又打死我,然后蒸了吃。”说到这,逆战停了下来,一脸暗然,装着楚楚可怜的样子,以期望能博得美女的同情。

咦,老大,人是不可以这样无耻的。那可是狂奔的烈马撞的,还轻轻的呢。要不你换个人再试一下看轻不轻?俺就怕他命轻。俺滴个娘唉,那一下撞下去,俺跌在地上,仿佛散了架似的,痛了俺好几天。幸亏俺强壮,不然俺早就去阎王爷那报到去了。没准这会儿,俺正在孟婆那领孟婆汤喝,准bèi

投胎从新做人去呢!也不知dào

那孟婆汤要不要钱?若要钱,那没有该怎么办?再说了俺也没有说要把你打死,蒸着吃嘛!

张飞在心中对逆战无限鄙视了一番。

“哦”刘倩一点心疼的神色也没有,依然轻松好奇的问道:“那后来怎么了呢?”显然,他并不关心逆战的遭遇是如何的凄惨,她只关心是如何的有趣。

哼。铁石心肠,最毒妇人心。简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编的那么惨,你居然一点肉疼的神色都没有。

最起码,最起码你也应该满眼泪水,语带抽泣,然后仔细将我全身检查一遍,见没事,便立即放下心来,抱着我放声大哭,哽咽道:“情哥哥,你受苦了,呜呜,小妹我今天就把我的身体献给你了,作为一些补偿。然后,你就不顾我任何坚决的反抗和拒绝,硬把我拖到一家客栈去,开好房。强行撕掉我的衣服,要非礼我。

我虽然贞洁自好,但是到那时,我为了不伤害你,还不是只好从了你”

逆战在心中发了一番骚,对于刘倩不心疼而带来的郁闷稍稍减少了一些。

“哼哼,都是死了好几回的人了,我什么没见过,还会怕翼德的小小的威胁?当时,我的勇气,很足;我的胆量,很壮!坚决不向翼德那邪恶势力认输,绝对不让恶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面。”逆战说的神采飞扬,正气凛然,仿佛是真的勇士,世界的伟人。

俺啥时又成恶人呢?张飞万分不解夹带着无限郁闷。

“当然,我是文明人,是不屑用野蛮的方法跟翼德解决问题的。于是,我决定作一首悲诗来感化翼德。我联想到了我的家世,在心情万分悲痛之余,我做了一首诗。”

“当我念下第一句,天立即风起;当我念下第二句,天立即云动;当我念下第三句,天立即雷轰电闪;当我念完第四句,天立即狂风暴雨,倾盆而。电闪雷鸣,响彻九州。那一首诗,真的是绝了。”…,

“老大,没这么厉害吧?俺记得俺们涿郡有好几年没有见到那么恶劣的天气了。”张飞在心中反驳了逆战一句。

“可是,可是,我感动了天,感动了地,就是没有感动翼德那个铁石心肠的恶人。尽管如此,但是我还是不甘心,我不打算就此放qì

,我决定再来一次。这一次,我决定作一首乐诗。”

“当时,我想到了美好的爱情,于是我做了一首歌颂爱情的诗。当我念下第一句时,天立即云散;当我念下第二句时,天立即风收;当我念下第三句是,天立即出太阳;当我念完第四句是,顿时,天高云淡,烈日耀光。”

“可是,翼德却还没有丝毫感动,依然摆着那副凶神恶煞的摸样。见此,我愤nù

l了。我要发飙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运起功力,大声对翼德喝道:‘你这恶人,是生命如草芥,你可知人命关天?还不快快回头是岸。’不知何原因,先前一直都铁石心肠,无所不为的翼德听了我的喝声,居然真的浪子回头,放下屠刀。”

“唉,这是为什么?真是想不明白。”逆战口中虽说不知何原因,但从他那得yì

洋洋的表情和语气,不难听出,意思是张飞是被我的霸气所慑服的。

逆战说完,满眼热切地望着刘倩,希望能从刘倩那里得到好的信息。比如:迷恋,崇拜,担忧等什么的。

事实往往与想法有出入。逆战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却等来了一声聒噪的话。

“老大,你真的会作诗吗?俺怎么一直都不知dào

?”刘倩没有发言,倒是在一旁一直被冷落的张飞不甘寂寞,叽歪了起来。开口如打雷,一句话就要拆逆战的台。

“呃。”逆战顿时傻眼了,回想过去,他好像真的一直都没有作过诗给张飞听。哪怕是盗窃别人的。

第十七章 大家都在玩

就在在逆战一行人身后,大概二十步开外的地方的一处院子胡同的转弯处,缓缓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人脸上挂彩,看是遍体鳞伤。赫然就是卫仲道和洛南花两人。

卫仲道死死地盯着逆战,眼神怨毒,表情阴沉沉的。卫仲道盯了逆战良久,看着逆战他们有说有笑的,卫仲道的表情愈发怨毒了,他仿佛是说给洛南花听,又好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喃喃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有脸蛋好kàn

,现在看来你的头脑也很聪明。”

“呵呵,相公过奖了,南花若是不聪明,怎么还能为相公你守住贞洁这么多年呢?”

“哼。”卫仲道冷哼一声,对于洛南花说的不予置否。过了半响,才道:“你的计谋很好。有朝一日,我要让逆战那个贱民尊严尽辱,生不如死,痛苦一生。”卫仲道磨牙说出,看向逆战他们的眼神也愈发怨毒。

而逆战现在不知dào

的是,因为他和卫仲道的个人恩怨,卷进了一个不太相干的人。最后自以为是的卫仲道睚眦必报,以此为筹码来逆战跟前耀武扬威,害得逆战实在是哭笑不得,望着这个跳梁小丑无语了。

“哎,倩儿,你说男才和女貌是不是相得益彰啊?”走着走着,逆战仿佛是不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啊,男才女貌,本来就是相得益彰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书上也是这么说的。”刘倩轻快地点着小头,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唉,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说话总是太冲动。说话不给自己留后路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冲动的惩罚。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看,我才高八斗半,你貌美似天仙。我们两男才女貌凑成一对,不就是男才女貌吗?”逆战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刘倩轻声尖叫一声,俏脸上迅速泛起了红晕,直红透了晶莹的耳根。这太突然了,这太意wài

了。

刘倩红着脸,羞涩地道:“逆公子,你脸皮真厚,哪有说自己才高八斗的。”这话倒是刘倩的真心话。自从和逆战相见相识以来,逆战总是保持轻佻的形象。

这一路走来,逆战给刘倩的感觉是:吹牛打屁、东拉西扯的水平倒还可以。但是若说学识,对不起,本姑娘还没有从未听到从逆战口中蹦出一个文雅一点的词来。

谁说我才高八斗了?我吗?不会啊,我可是一个很谦虚的人,怎么会自吹自擂呢?我明明说我是才高八斗半,比才高八斗还强上半斗。半斗啊!多少啦?是十分之五斗,也就是百分之五十斗,也就是千分之五百斗。就算你要四舍五入,你也应该说我才高九斗才对嘛。

逆战在心中强烈地为自己申辩了一翻。

“哎呀。”逆战故作夸张,摆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道:“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没有看出我是才华横溢?”

逆战停顿了一下,换了一种劝解的语气道:“不过,你也别太自责。正所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一下子没有看出来不要紧,很正常。”

“我这个人呢,不喜欢到处张扬,一向很低调。我一向执行的原则是:能做到多低调,就做多到低调,绝不张扬。总之,要尽最大限度的可能,让人生低调。所以呢,你一下没有发xiàn

我才华横溢,是很正常的。”…,

“扑哧。”刘倩听完逆战的长篇大论,感觉到逆战实在太无耻了。

最后刘倩实在忍不住了,就扑哧一声,让俏丽的脸蛋如风中的花苞盛放般开了一个笑脸,道:“逆公子,你太无耻了。”经过这么久的“亲密”接触,刘倩知dào

逆战的性格很随和,是不会因为一些小玩笑而生气的,所以她也敢对逆战开一些诸如此般的玩笑。

笑话,逆战他自己大玩笑和小玩笑不断,在这个时代,是属于玩笑界的祖宗级别的人物。难道会因为玩笑而生气|?这和海市蜃楼般,有点不现实。

打是疼,骂是爱,还有玩笑开,就有游戏在。

逆战严肃着脸,对着刘倩仿佛认真似地说道:“你、不信?”

刘倩浅笑焉兮,态度坚决,小头轻摇,甜甜的笑道:“不信。”

这么绝情?也不怕伤逆战的那脆弱的心。不过,貌似“脆弱”一词用在逆战身上不太恰当,因为逆战都是老油条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看,就是说逆战绝对没有被伤到嘛,还有他脸上又浮现的贱贱的笑容作证呢。

“我知dào

你不信,主要是我隐藏得太深好了,事实胜于雄辩。我现在就做一首是给你看,让你知dào

我人称‘才高九斗半’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嗯哈,我想到了。你可听好了哦”

“啊!马儿你四条腿;啊!大海你全是水!啊!没得了。”

“咯咯”刘倩听得一怔,随即就捂嘴轻笑不绝。

第十八章 哥调戏的不是妞,是寂寞

“嘿嘿,刚刚是玩笑的,做不得真。”逆战被刘倩实在笑得不好意思了,小脸一红,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的道。

“不好意思,这就来就来正经的。”

“呵呵。下面这一首是不弃我闲暇时候的涂鸦之作,希望能过姑娘的眼目。”

“这首七言诗的标题取为《春江发情夜”

“呃。”逆战刚说出诗的名字,便立即发觉了不对,尴尬的愣了一下,然后佯装镇定的改正道:“说错了,应该是《春江花月夜》。嘿嘿。”

逆战心中冷汗直冒,就差一点,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幸好没有念出那首曾经和几个猪朋狗友唱的滚瓜烂熟的改版诗来。

说出了诗题,逆战便挺直腰杆,昂首望天,学着电视上的那些古代的书生,摇头晃脑,并开始清吟: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注:顿号表示逆战在念得时候在他喜欢的字词前作的停顿或加强语气。)

在逆战深情的引领下,一副无比美好的动态画面渐渐出现在了刘倩的眼前。月亮,江水、沙滩、天空、原野、枫树、花林、飞霜、白去、扁舟、高楼、镜台、砧石、不眠的思妇、漂泊的游子、长飞的鸿雁、潜跃的鱼龙等等等意象,组成了一副美好的画卷。文情丝丝入扣,宛转谐美,长篇的水墨勾勒,多而不显臃肿。

一诗即下,余音绕梁,震撼不绝于耳。

一首诗完毕,逆战是余兴未息啊。今天他是决定了。刘倩要是一分钟不承认他是才子,他就吟一分钟诗。一直到刘倩亲口承认他是才子为止。

当然,最好刘倩也承认自己是美女。然后逆战跟刘倩男才女貌,凑成一对,然后

嘿嘿,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有些事不能说得太清楚。俺只给洋溢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然后对大家说:“嘿嘿,哥们,这你懂。”什么,你是女人?这还不简单,也是:“嘿嘿,大姐,这你懂。”

大家心领神会,相照不宣。

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然,我们是高素质的人,请把思想起码要放在比某个岛国的支柱产业更清白的高度之上。

一首《春江花月夜》完毕,逆战就那么默默的注视着刘倩。把想要都写在了眼中。

在逆战深情款款地注视下,刘倩终于羞羞答答地颔首低下,俏脸通红,滑腻滴水脆声道:“公子高才。”

倒不是刘倩不吃惊逆战的“才华”,只是《春江花月夜》太长了,堆下来一大篇,而且逆战怕刘倩听不明白,故yì

把语速放慢了不少,刘倩该吃的惊也吃完了。…,

当刚刚开始逆战念起《春江花月夜》的时候,刘倩小巧的瓜子脸上惊愕了好长一段时间呢,那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不过可惜逆战正念的起劲,没有注意到,要不然逆战的鼻血有得流了。

“那么,现在我们两凑在一起,总可以算得上男才女貌,相得益彰了吧?”逆战决定今天不管怎么样,反正都要一鼓作气,攻垮刘倩的心防了。

不过,这情形好像有点像恶人逼良为娼时的情节,你们说是不是啊?

“小女子蒲柳之姿,怎么能和公子一起称男才女貌呢?”刘倩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她脸上笑意肆然,隐隐约约神色还有点兴奋,显然是口不应心。这一点,就算刘倩是稍稍低着头的,逆战也看出来了,心中狂呼有戏。

该出手时就出手。逆战猛然伸出右手。同时,左手把右手的衣袖拉起,右手五指紧紧握成拳,从而让右手手臂的肌肉鼓起,现于空气中。肌肉在阳光下,凹凸交错,曲线阑干。

逆战摆了这么一个拉风的造型后,满脸正义,怒眉三条,大声道:“谁敢说倩儿不漂亮,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yīng

。”

“啊!”刘倩突然抬起头来,看见逆战那裸露在外的发达的肌肉,及听到逆战那豪迈的话语,受到了刺激,尖叫一声,俏脸愈发红润,佯怒道:“你做死啊!”

不过,刘倩说完后,想严肃表情,想了一会儿,又忍俊不禁,“扑哧”一笑。

刘倩笑意愈发明显,笑容再也掩不住了。于是乎,刘倩刚刚红云未褪,现在又再次掀起了红云的浪潮。

刘倩通红的脸蛋,仿佛快要滴水一般,光滑细腻,煞是可爱。勾得逆战心痒痒的,真恨不得冲上前去咬一口才好。

“呵呵,倩儿,如今本少爷诗兴大发,控zhì

不住了。要不,我临场发挥,做一首专门赞美你的绝色容颜的诗送给你,好不好?”逆战对着刘倩轻问了一声。

但是,逆战没有给刘倩回答的机会,便又吟了起来:“我有一红颜知己,名曰刘倩,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小姐。小姐,你在哪啊?”正当逆战洋洋洒洒,决定再接再厉的时候,突然一阵甜美的噪声平空响起,而且越来越近,生生的破坏逆战的美好计划。让逆战盗窃名人的诗的“伟大”事业半途嗝屁。

“啊。”刘倩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头脑立即清醒过来,急忙抬起头,转过身去,放肆地摇动着手臂,招呼回应道:“小环,我在这里。”

“啊——,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老爷找你有事。”说话的人是一个大概十七八岁,一身丫鬟打扮的清秀少女。

“我这就来。”刘倩一听她父亲找她有事,便立即小碎步朝那少女跑去。

此刻,刘倩心中有一些兴奋,更有一些失落。兴奋的是,终于可以逃脱逆战的那羞人的追问了;失落的是,这漫漫人海,也不知dào

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和相遇。

本来是打算戏弄一下那个逆战,却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差点沦陷了,幸亏小环来得及时。这般想着的刘倩顿时暗啐自己太傻,竟然把握不好自己的情感。

跑着跑着,不一会儿,跑了不远的刘倩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装作面带点担忧和期待的神色,对着逆战问道:“逆公子,明天、你明天下午还来这吗?小女子明天下午还会原地游玩的。”她还想再玩一次这个危险游戏,她就不信她的内心真的那么容易被攻陷。…,

“来来,一定来。这儿的风景这么美,我怎么会舍得不来了?”逆战忙不迭的点头答yīng

道。只是他说的美丽风景究竟指什么就只有天晓得了,反正张飞在这里看了几十年了都没有看到过美丽风景。

见逆战答yīng

了,刘倩心中的担忧总算是放下了,对着逆战甜甜地笑一下,转头跑了。

目送刘倩的倩影远去,逆战沉默了良久。过了半响,才道:“翼德,你知dào

我再干什么吗?”

“呃。”逆战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张飞怔了一下,不过,随即张飞和很自然地,很理所当然地嘟嚷道:“干什么,调戏良家少女呗。”

“呃。”逆战顿时被打败。没想到张飞这小子也不傻。

靠!有没有搞错!这能叫调戏吗?这叫谈情说爱。高雅一点好不好?怎么能这么粗俗呢?逆战在心中对张飞翻了个白眼,并顺便比了比中指。

片刻,逆战抬头望了望廓落的天空,收拾了一下情感,无比寂寥的微笑道:“不,哥调戏的不是少女,是寂寞。”

说着,逆战转过头来望着张飞一本正经地问道:“翼德,你懂吗?”

“唉你不懂!”没等张飞回答,逆战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凄凉的自己回答道。

是的,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明白他的悲伤和孤单,他注定了要一个人伤感。

第十九章 在张爷爷面前玩小把戏,结果……

日始西斜,暖风熏人。

在冬春更替之际,像今年这般依旧是风和日丽,滴雨不落的年倒是也少见。

再涿县县城外不足三里处,逆战和张飞正在停车歇马地原地休息。

两辆马车上放着满满的货物,仿佛是砌墙般砌上去的,整整齐齐。

这一路来逆战都在思考刘倩的问题,小心翼翼地衡量利弊,估算得失。

到底泡不泡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如果泡,这刘倩显然不是易于之辈,更像大家族特意培养出来的联姻工具,各方面的心机都十分丰富,就怕以后家贼难防,一失足成千古恨。逆战可是在历史书和其它的书上见多了聪明绝顶、强横一生,最终却栽在了自己未曾防备的同床人手中,结果是无比的凄凉。最值得一说的就是唐朝那对皇帝父子不但把江山拱手送出,更是戴上了不知dào

多少顶绿帽子,简直是把头都给染绿了。还有汉高祖刘邦、矮大爷武大郎、华夏英雄岳飞岳爷爷、清朝咸丰爷

但是如果不泡呢,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力?

一时半会想不通的逆战从其中一辆马车上跳下来,来到另一辆马车前,也就是张飞的身旁,潇洒的伸出右手,对张飞道:“翼德,给我一个铜板。”

“哦”“叮、叮、叮、叮。”几声微弱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后,张飞摸出铜板,也很潇洒地丢给了逆战。

“啪。”在铜板与逆战的手心相接触的那一刻,逆战就立即将手一收,握住了。

“咦,怎么感觉不对?”逆战本能的将目光转移,锁视在右手之上。

晕,长长地,好大一串。都打得手掌心疼了。

逆战快要发飙了!我说的是一个,难道张飞数数数不清?

“我、说、的、是、一、个,不、是、一、窜。”逆战黑着脸,一字一句地将话从口中蹦出,同时他也重新展开了右手。

丫的,老拆我的台,我早就想那你开刀了。不过,今天你运气好,本少爷我没有空,暂且放过你。再有下次,我就切你的小鸡鸡。逆战在心中不无恶毒的想到。

“哦。”张飞闻言,哦了一声,伸出黝黑而又硕大的右手,拿回了在逆战手中的那一窜铜钱。然后又在身上胡摸了一阵,摸出一枚铜钱,丢给了逆战。

拈着那枚铜钱,逆战稍稍抬头,面向苍天,独自吟语,阐明道:“到底收不收刘倩这娘们呢?”

“唉这真的让我很为难啊。收嘛,我的年龄好像真的太小了。而且我堂堂大男人,下面是带把的,功业未立,何以为家?嗯。但是,我若不收,万一、万一以后她被哪个登徒子收了,岂不是坏了她一生的幸福?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若挽下了倩儿一生的幸福,也算是精神上救了倩儿一命。七级浮屠造不了,那六级半浮屠总没有跑吧。俗话说得好:救人一生幸福,胜造六级半浮屠。”

“可是可是还是可是”

“哎呀,怎么这么多可是啊。”逆战绕了绕头发,装着很头疼的样子,用仿佛看破红尘般的神情,感叹道:“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好男人更更难,要做一个我这样的极品好男人更是更更更更难啊!日高手寂寞啊!”

“嗯,这样吧。我来抛铜钱,让上天来决策好了。若正面向上,表示上天同意我将刘倩收了,那么,我就义无反顾,豁出去,不怕吃亏地将她收下。若反面向上,上天不同意我把刘倩收了,那么,我就可以问心无愧放走那个娘们,让她去自生自灭,嫁给登徒子最多,我没有事的时候,帮她祈祷一下,祈求上天让那个登徒子早些死。”…,

“嗯这样。”

说完,逆战将右手的拇指卡入弯曲的食指的半圆中,做成一个平台,将那枚铜钱放在上面,,然后大拇指一使劲,铜钱立即受力向上飞去。

“吟”随着一声微弱的金属鸣声,那枚铜钱像冲天的子弹,越过了逆战的头顶。又上升丈许,才开始下落。

再万有引力的作用下,铜钱下滑时重力势能逐渐减少,动能不断增加。撞在地上,由于弹力,铜钱又升复落了一次后,安详地躺在了地上晒屁股。

靠,居然是反面向上,难道上天想耍我不成?以后见到有寺庙什么的,一定要上前去捣捣乱,砸砸场子,给鬼老天长长记性,别当也是好欺负的。

逆战一见铜钱反面向上,心下一惊,倏地弯下腰,伸手将那枚正在”晒屁股”的铜钱拈回手中。刚想蒙混过关,却忽然感受到了来自张飞的灼灼,心下狂呼:糟了!

“你看到了?”

“看到了。”张飞倒是诚实,直话直说。

可是你难道没有听过善意的谎言?再说了,就算你没有听过善意的谎言,你也应该为自己的小鸡鸡想想吧,估计这会儿,逆战又生了切你的小鸡鸡的念头。

“嗯?逆战沉吟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右手握拳跳起,笑容灿烂,满脸兴奋,无限风骚的道:“耶!我说正面向上,我就让倩儿去自生自灭,嫁给登徒子。若反面向上,我便义无反顾,豁出去,不怕吃亏地将倩儿收下。现在反面向上,表示上天同意我将倩儿收了。啊,哈哈。真是上天不负有情人啊。这下我可以义无反顾,不怕吃亏地将倩儿收下了。”

其实逆战做的真实决定是:从此当从来都没有见过刘倩,更不会抽空去赴明天的约会。这个世界两条腿的女人好找,何必执着于一条养不熟的母狼呢?在乱世之中,还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哪个英雄好汉找不到婆娘呢!他这般说只是想逗张大爷玩玩,找点乐子。

“咦,俺明明听你说是,正面向上,你就收了刘姑娘;反面向上,你就放她离去。”

张飞这厮,好不知趣,要不是见你表情可爱,我就要开打了。“哈哈。一定是你听错了。”逆战打了一个哈哈道:“苍天老哥,你说是不是啊?”

苍天啥时有成你老哥了,太无耻了,真是见过不要脸的,但是却还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苍天再沉默。也许它觉得沉默是金,也许是它对逆战的无耻已经无言了。

“不对啊?俺明明没有记错啊。”苍天沉默,可是神经大条的张飞并不准bèi

沉默。

“你绝对是太过劳累,精神不佳,记错了。不信你再试试。你听好了。”今天逆战要证明张飞未老先衰,记忆力已经衰退了,道:“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洒了敌敌畏,不知死多少?嗯,翼德,来,你把我刚刚念得诗再念一遍。”

“嗯,这个俺记得。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洒了敌敌畏,不知死多少?”张飞念得字正腔圆,有模有样,竟然分毫没有错。

丫的,感情张飞的记性还蛮好的,只是不知会不会比逆战也强上不少。

“嗯!?”逆战故yì

瞪大了眼睛,佯惊道:“错了,错了!今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这你也记得错?天啦!我一首好好的,对仗工整的佳诗居然被你念成了这般打油诗的摸样。看来,今天你的脑袋真的有点不正常了。你可得要好好注意了,别弄出个什么脑膜炎后遗症出来。”…,

“又念错了?”张飞皱眉划条,巨眼圆睁,满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疑问道:“不会吧?不可能的。”

“你听好了,我再念一遍,这次莫记错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逆战念诗完毕,正颜对张飞道:“这次记清没有?”

“哎哎,不对。”张飞急得不知所措,慌不择言道。

“哪里不对?”

“这诗不对。”

“这诗哪里不对?”

“不不,不是诗不对”

“是你不对吧?”逆战得yì

的再度将张飞往错路上引导,道。

“对,是俺不对。”张飞说完,忽又发觉不妥,又急忙道:“不,不对,不是俺不对,是、是俺、俺”张飞说着说着,“俺俺”地实在俺不下去了。这会儿,张飞只觉得全部都对,又全部都不对。瞧他那个熊样,估计再让他磨蹭两年,他也摸不出个所以然。

若论打架,张飞在行。随随便便地打个几十个人,那是小意思。但是若说到扯,对不起,这门功课,张飞这个大老爷们还没有修,也不知dào

他有没有那个天分。能修的咋样。

若是别人这般用言语来为难张飞,估计张飞早就去运动去了,沙袋嘛,不好意思,暂时拿那个罗里吧嗦的人来顶替一下,怪难找的。

张大爷一直都是讲道理的人,只有讲不过别人的时候才用拳头。

“唉!”逆战拍了拍张飞的肩膀,用感慨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么久以来,你一直是起早贪黑,忙过不停。一定是累坏了。身体是革mìng

的本钱,要好好注意。不过你也不要紧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天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你的脑袋就会正常了。”

“以后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多多休息。”言毕,逆战脸不红,气不喘地转身过去,迈着步伐,朝那辆他赶的马车走去,仿佛今天张飞脑袋有点问题,神经中区不正常是真的。

就张飞那体格,壮实大山,会累坏了,那么逆战那薄弱的身躯早就进黄土了。

人无耻的最高境界,就是明目张胆的说个谎言,让天、地、神、灵、人皆听见,然后,被揭穿后,又能一口否认,死不认账,态度坚决,不容置疑。那态度就是要让上天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嘿嘿嘿嘿嘿逆战在心中这么想着,并贱贱地这么笑着。

逆战就是这么和张飞玩了个小把戏,结果、张大爷上当了!

第二十章 旧年去已,新年始出

八千里江山喜庆,五千万人民同欢。普天下带着一年中唯一的一次喜庆,恭送暮年。

涿县外,众山中,深谷里。逆战、张飞、及三千家丁正在做今年的最后一次晚餐。

欢声笑语,篝火夜明,好不热闹。

饭熟,菜好,酒已倒。只待烈酒入肚烧。逆战站起身来,止住众家丁的欢呼,朗声道:“诸位,旧年已末,新年始出,然而来临的却不会是美好,而是战争。”

“如今汉庭皇帝不务正业,腐朽无能,十常侍玩权,屠夫出身的大将军何进掌军,朝廷机构混乱不堪。并且于西羌战争持续数十年,花费巨大,徭役兵役繁重。加之全国大旱现象严重,很多州郡颗粒不收,但官家赋税不减,盗匪横行,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如此机遇,野心勃勃的黄巾教首领——张角必会在不久反也。张角一反,汉军和各路诸侯军也必会前去平叛。天下将要大乱已!”

“然则乱世豪杰起。我等既然生逢乱世,岂敢落后于天下英雄,当一苟且偷生的浮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欲带领诸位前去协助官兵平叛,诸位可否愿意?”

众家丁不过是一些精壮的普通饥民而已,哪里会知dào

什么张角必叛和常侍玩权?他们只知dào

这日子确实过不下去了,然而做为逆战的崇拜者,铁杆粉丝,自然是逆战说什么就是什么,哪会有什么反对的?

于是,五百家丁人人不甘落后,左一句:“愿意,唯公子马首是瞻。”右一句:“愿追随将军。”

一时间五花八门,百种标语,千种口号。

不过,慢慢地,也统一了标语。

“愿为主公效死!”三千人拼命吼出,声可震云霄,气足壮山河!

逆战很满yì

,将手在胸前向外轻拂,朗声道:“大家静一静。”

终究是经过军纪训liàn

的人,众家丁一见逆战叫停,立即全部都整齐地嘎然而止。

一时间,四周寂静,唯有风声入耳,虫鸣不已。

逆战点了点头,道:“那么,明天我们就举行一场比武。因为我们总共只有两百匹战马,无法人人配马,所以就把战马配给明天比武的前两百名。”

“从后天开始,配了马的上午进行马技训liàn

,下午进行力量训liàn

。没有配马的,整天都进行力量和技巧训liàn

。”

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鼓足颈,提高声,拼命喊道:“而今天晚上,大家都狂欢吧!”

“有酒喝酒,有肉吃肉。明天早上准许推迟两个时辰,今晚不醉不归!”

“噢!”

“噢!”

众家丁一阵欢呼,然后相互争肉,纷纷举碗。

篝火夜明,人声鼎沸,好一幅《人间夜宴图》

夜深了,席散了,火灭了,人睡了。惟有风声呼啸

大年初一之日,下午傍晚时分。进行了半天之久的火热朝天的比武大赛终于结束了。

冠军得主——田山,青州人士,随其父逃亡流落到涿郡,却不料半途中其父病故。举目无亲,整日为生活所迫,被张飞招为家丁。逆战提前破例任他为一百夫长。

亚军得主——狗子,涿郡郊外人士,自幼父母皆亡,怎么能活到现在,估计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反正没有被饿死。招家丁时被张飞招进,逆战提前破例任他为一百夫长

其余的人,要待到黄巾之乱爆fā

时,逆战才会量力给予任职。

狂欢过了,比武过了,新的一轮残酷训liàn

又开始了。只是这一轮训liàn

少了一个逆战,也没有了张飞的督察。只有战马在狂奔,只有家丁在挥汗。…,

古道上,荒草边,两骑相并而行。

一骑驼着一清秀少年,若不看那漆黑的眼眸,苍桑的眼神,任谁也都会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文弱少年。谁也不会相信这清瘦的躯体能生撕狼,谁也不会相信这微笑的背后,隐着令人心碎的悲伤。

一骑驼着一巨型大汉,一身劲爆肌肉,说他五大三粗,身如山丘,都是客气了。

不错,此二人就是逆战和张飞。这是谯县,他们是去找许褚。

逆战认为只有五百人,难成大器,想借许褚的三千壮士一用,当然,顺便也打打许褚的主意。

谁不知dào

虎痴许褚忠义无双。历史上记载许褚对曹操忠心耿耿,数次在危难中救曹操脱险,并且当曹操去世时许褚哭至吐血,不久也随之而去。此等完美的大将,更胜过十万雄兵,叫逆战怎能不动心。

虽然,逆战能找得到很多其他的能人异士,在武力或者计谋上胜过许褚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是,逆战还是舍不得许褚,和张飞千里迢迢赶到谯国来,为的就是抢在曹操之前将谯国收归帐下。

不过,这想法是好的,现实嘛,往往是有点残酷的。

此地已进入了谯县地界。

忽然,逆战看见前方有一个英武的年轻人,正跪在一清瘦黄腊的中年女尸前放声大哭,其形极哀。

逆战心生感觉道:“此子必不是凡人也。”

此时,张飞也顿下来,凝望那个英武的年青人,表情十分严肃的道:“俺老张看得出来,此人是个高手。”

至此,逆战心生招揽之心,翻身下马,走至年青人跟前,劝慰道:“兄台,逝者不可追,死者为大,先入土为安吧!”

年青人闻言,抬起头来,将眼圆睁,狠狠地瞪了逆战一眼,带着微怒地哭咽道:“你、你一个小孩子家知dào

什么?哼.”

逆战顿时僵硬在了那里。他妈的,这个什么世道,怎么人人都看轻年青人呢?更令人可气的是眼前这个欺负逆战年少的还是一个看上去比逆战大不了多少的年青人。

“我知dào

什么?哈哈哈哈”听到这句有趣的话,逆战想笑,笑到最后却发xiàn

差点成为了哭。

笑声异常,那是因为逆战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渐渐浮现了曾经伤心的记忆,并随之而来的心酸也在蔓延。

渐渐地,逆战感到眼眶有点湿润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唉!”最终逆战没敢让泪落下,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苦涩道:“我若真的什么也不知dào

那才好啊!因为有些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可是,事与愿违,偏偏我知dào

太多了,想忘都忘不掉,忘不掉。”

往事不可追,回忆仿佛冷风吹。逆战想起心碎的往事,心中一痛,想哭,却发xiàn

再也哭不出来了。

年青人见逆战一脸萧索,仿佛经lì

过沧海桑田般,想着自己不幸的遭遇,心下不服气,哽噎争论道:“前不久,我父亲为了保护我母亲而死在一伙马贼的手中,为此,我母亲伤度,一病不起,我带着我母亲去寻医,却不料母亲她今日却在赶路的途中去世了。”

“我仅有的两个亲人都去世了,而且母亲还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过世的,却无能为力。你有我惨吗?”也许是因为伤心过度,加上长时间的大声哭泣,年青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了,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但也不甚清晰。

“哈哈“逆战凄厉一笑,一脸落寞,无力道:“天下间,父母皆亡的人比比皆是。就拿我自己来说,我十岁时便失去了父母,几年之间,我独自一人走南闯北,受尽了人间冷暖。活到现在,只剩下了一颗枯萎的心。而你的父母起码都是在你成年以后才逝世的。你说,我们两谁更惨?”

逆战的话让年青人一时语塞。此时,年青人虽然还泪痕犹新,却哭泣已坐,并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睁大着眼睛,一闪一闪,带着一丝怀疑的语气,不确定地问道:“真的?你没有骗我?”

第二十一章 问题青年

逆战苦笑一声,道:“难道我会拿我父母当儿戏来骗你不成?”

其实逆战还是去了一些巧。在十岁以前还是很幸福的,每天天都被爸妈宠着、疼着,一切都和其他人的童年一样,但一切从他十岁的那一年起,不知怎地,什么都变了!

十岁的生日,只有逆战一个人守着清冷的月光,一直到天明。然而,月亮落山,太阳东升,带来的却不再是温暖,而是无情岁月的始端。爸爸妈妈都不再疼她爱他守着他玩了,他幸福的童年已经结局。

尽管逆战曾万般努力,可也再挽不回那亲情的温暖,甚至连爸妈一个充满深情的微笑也成了一个虚幻的奢望。逆战一次又一次地告sù

自己要耐心等待,等待爸妈的回头。

等待日复一日,等待年复一年,可最终只等到了心碎和永久的失去爱。因此,逆战宁愿相信,他的爸妈在他十岁那年已经失踪了。

这样,起码还能给他一个幻想的空间。

年青人沉默了,是啊!在这个时代,谁会去拿自己父母的生死去和别人开玩笑?很显然,年青人理解差了。他还以为逆战说的是在十岁那年父母双亡,因为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天下竟还有如此冷血的父母。

伤心莫大过于心死,逆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扯了,道:“以后你想何去何从?”

年青人闻言,抬起头来,摇了摇,可怜惜惜地道:“我不知dào

。”

逆战假装索了片刻,道:“假若你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你就跟我走吧。我虽只是一介平民,却也小有资产,饿不死你。”

年青人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见了太多的见死不救,年青人对于逆战的友善举动自然有点疑惑。

有疑惑是正常的,没有疑惑才不正常。逆战微微一笑,道:“同是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不后悔?我很能吃的哦。”

“放心,我不会饿着你的。”

“你不怕我吃穷了你?”

“尽管放一百个心,我穷了也不会饿着你。”

“你现在不怕,到时你就怕了你别看我身材没有非常大,可我一顿能吃十几碗米饭呢!”

“你放心,我不怕,我把你当猪养,总成了吧?”逆战实在忍不住了,小宙宇爆fā

了喘着气咬着牙说道。

见逆战快要发狂了,年青人才意犹未尽地点了点头,道:“嗯,这还差不过。”

说着,年青人突然眼神一暗,悲痛的道:“但是,我想永远陪伴着我的爹娘。”

“可是你的爹娘不是已经双双仙逝了啊。”

“是啊,父母都死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年青人一脸决然,像是决定去死,不敢独自苟活。

“虾米?”逆战当场被吓了一大跳,眼珠子都鼓了出来了。这世道竟然还有人活腻了!

“我想你的爹娘在天有灵一定会不愿意让你死的。你也死去是他们绝不想看到的事情。”

“你怎么知dào

?也许我去陪伴他们,他们会很高兴呢。”年青人怀疑的看着他。

“你想啊,你爹娘如果想你这么早就死了,他们当初把你生下来干什么?”逆战谆谆善诱道。

“这也有道理哦。”年青人恍然大悟。

“肯定有道理啊!”逆战无语

口水话说了一大堆,逆战终于摆平了眼前这个问题青年。

“我叫逆战,字不弃。”逆战又指了指在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张飞,道:“这是张飞张翼德。”…,

直到这时,逆战才发xiàn

向别人介shào

张飞真的很难。说他是兄长嘛,嘿嘿,偏偏又是张飞叫他为老大;说他是小弟嘛,让别人看来又绝对太滑稽。

年青人抬起头来,一扫调皮之色,认真地道:“我乃吕布”

“啥?你是吕布。”逆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咽死,半响被惊得膛目结舌。

之后,逆战又心中狂叫道:“TMD,我这是什么狗屎人品啊?随便找个人,都能抓到东汉末年最大的反骨仔。”

“吕布是我哥。怎么?你认识我哥吗?快告sù

我我哥在哪里,我都有好些年没有看到他,也不知dào

这些年他都干了些什么,家道中落了他也不回家看看。”年青人看到逆战听闻吕布的名字的时候那般剧烈的反应,不禁也大为激动。终于可以找到哥哥了。

“呃。”逆战摸了摸鼻子,歉意的道:“不认识。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不错而已。”

“不认识啊。怎么会不认识呢。”年青人表情极度失望,然后又说出了一句差点让逆战崩溃的话:“我好想找到哥哥踹他一顿呢。可惜,机会还没有到。”

你行不行啊!你哥虽然人品不太好,但是武功实在是没话说的。逆战用极度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年青人。

他奶奶的,三国第一武将的弟弟,就算不是第一武将也相差不远吧?再不济也差不哪里去的。毕竟太差了说不过去的嘛。太好了,又来菜了。逆战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收敛起表情的惊讶,道:“你能给我说说你的经lì

吗?”成长环境决定人性,逆战才不会相信吕布天生就是一个反骨仔呢。同时他也想看看,眼前这个年青人有没有可能因为同样的成长环境而和他哥长了一样的反骨。

“行。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如今这个世道,其实很多人的人生都大比相同。”

“我哥叫吕布,字奉先。我是吕路,字奉义。五原郡九原县人,生于大汉与匈奴的交界处,那里狼群马贼众多,因而也民风彪悍,所以我和我哥都在在很小的时候就知dào

了实力的重yào

性。”

“为此,自打小时候开始,我巨时无刻不在盼着实力强dà

,好来保护好我的父母。在我十岁那年,我有次听说什么鸟蓬莱枪神散人——童渊在太行山游历,当时年少无知的我就生了拜他为师的念头,于是,我就离家出走了。同天,比我大十二岁的哥哥也离家出走了。从此,我们兄弟就再未见面。”

逆战听着,脸部的肌肉急剧抽搐,心中狂无语。原来,这吕家两兄弟都是离家出走的!果然是两兄弟啊!太臭气相投了。

“当时,我只身进入了太行山,并找到了童渊。可是那个可恶的老匹夫居然不理我,只顾带着他的那个王八蛋徒弟走了,而且走的时候居然还骂我是一个资质平庸的笨蛋。”

“我当时很气愤,并不甘心空手而归,于是我就一个人留在了太行山,每日与野兽搏斗,每天爬山涉水。哈哈,我在太行山呆了六年后,我终于可以在狼群的围攻中,毫发无损地走出来了。”

“我觉得可以了,就出了太行山,回到家怎料家中因为强壮兵丁全被哥哥带走而留下后患,已经家道中落,富贵不在,于是我只得在家侍奉了我父母三年。就在前些天,我听说童渊那个老匹夫来到了胡地,于是,为了证明他才是笨蛋,我比他聪明,我就深入胡地找他比武。”…,

“哼,”吕路将头抬头呈四十五度望天,扯高气扬,神气得不得了,道:“什么蓬莱枪神散人,我还以为多厉害呢,他娘的,根本就狗屁不如。两百招,我仅仅只用了一百招,就将那个老匹夫打败了。他娘的,在我手底连一百招都走不过,还嚣张个屁啊。”吕路口吻十分不屑。

“我打败了那个老匹夫后,却不料那个老匹夫却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说什么天下即将大乱,江山要残垣断墙,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到时必会有一个圣主出来收拾残局,还天下一片太平。以他观之,那个将要出来收拾残局的天下明主就是当今涿郡奇人——刘备刘玄德,并他还要我去投靠刘备。”

“为了这事,那个老匹夫硬是死缠烂打缠了我三天,搞得我都烦死了,到最后我实在不耐烦了,一怒之下,就把他打成了重伤。刚要动手杀他时,那个老匹夫他像一条狗一样地匆匆逃走。哼,一点骨气也没有。”

“摆脱了他,当我赶到村子里时,却没有料到,我家迁落的那个村庄正在遭受马贼的袭击,抢劫。当时,我父亲为了保护我的母亲,去和马贼拼命,已经被马贼杀死了。”

“看到这一切,我盛怒之下,就将当时还活着的三百六十七个马贼全部杀了,一个不留。然后,我又在床铺之下找了我那受了严重惊吓的娘亲。”

“埋葬了我的父亲后,我却又发xiàn

,我的娘亲生病了。可是我们那个村子的人,几乎全部都被该死的马贼杀光了,连那个村子的唯一的郎中也没有幸免。没有办法,我只好带着母亲进城看病,。”

“可是那些庸医兜我娘已经没有求了。我不甘心,于是我就是带着母亲四处寻医,却不料娘亲她居然于今日病逝了在这里。”说到最后,吕路的声音毫不掩饰地有些低沉,脸上也尽是痛苦之色。眼睛又变得有点湿润了,仿佛马上就要如泻堤的洪水般滚滚而来,一泻千里。

“原来是童渊那个老匹夫,哼,好几个月以前,大概也快有一年了,我也遇见过他。那个不知羞耻的老匹夫居然神经质地做梦,想要我给那个大耳贼——刘备卖命。我不答yīng

,他丫的居然就要杀我!”

“太可恨了。幸亏我见机得早,跑得快,不然早就挂了,成为了一缕游魂。”

“不过,虽然我跑得快,幸运地逃脱了,但是我的还是一不小心,被他插了一枪。那个疼啊!,疼得我都不好说的了。”一提起童渊,就想起了那一小段不堪回首的小插曲。差一点就被爆菊花了,逆战那个恨啊!简直就恨不得生切了童渊才好。

“......”吕路这个问题青年也无语了,原来大家祸都是童渊老鬼惹的祸。

第二十二章 还是曹操快

谢谢EdwinP的两张满分评价票!

原来一切竟然如此的巧合,童渊有罪,吕路和逆战都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现在两个可怜的受害者穿越迢迢远路,千里相会,果然冥冥之中都是猿粪(缘分)啊!!!!

吕路在沉默,可是在一旁一直昏昏欲睡久时,不知何时又清醒过来的张飞可就有话说了。一等逆战说完,张飞就立马伸着狮头,探前上去,像一个好奇宝宝般举动,但是脸上却带着淫、荡的笑容,笑容畅快的道:“嘿嘿,老大,原来你上的伤是童渊那个老东西插出来的啊。在以前俺还一直以为是你自己一不小心,掉进哪个猎户设计的陷井里去了呢。”

“没想到啊!嘿嘿!没有想到啊,原来是童渊那老匹夫插的啊。”说到这里,张飞勉强克制自己的欢快,严肃了表情,拍打着肌肉横硕的胸膛,向逆战打包票道:“老大,你放心,下次再遇见他,俺一定会帮你插他一枪,不,插两枪,嗯,还是不行,再多插几枪,叫他生不如死,以解你心头之恨,和屁股之痛。”

“”这回轮到逆战无语了。这是什么小弟啊?极品啊!!!!

逆战重重地白了张飞一眼,没有去热情地理会,而是抛开原话题,复对吕路问道:“奉义,你知dào

许褚吗?”

“知dào

。”

“那你知dào

他住在哪吗?”

“不知dào

。你想找他吗?”

“嗯。”

“找他干什么?那个许褚在这一带很有点名气。人称‘虎痴’,。哼!什么狗屁‘虎痴’,我十招就可以把他打成‘死狗痴’。”吕路将将头微昂,满脸不屑,不可一世,高傲的很。不过,吕路这么样也无可厚非。因为吕路既有高傲的性子,也有高傲的资本。

“风云起,天下即将大乱,我打算在天下大乱的时候,建一份功业。但是,百姓饥不裹腹,江山满目荒凉,朝廷腐败,黄巾教猖狂,乱象已显,而我却只有五百家丁。”

“虽然他们个个精壮彪悍,可谓称得上是虎狼之师。但是好汉架不住群狼,终究是人数太少了,难以成大器。我听闻许褚有三千壮士,就特地亲自赶来拜访,欲借他的三千壮士一用。”其实还有些话逆战并没有说明了:顺便收服招揽住许褚,顺便......

“哦,这倒也是。如此说来那个小家伙还有点用处,不过那倒你得快一点了。听说昨天有一个叫曹操的人来请许褚出山,现在那个人还住宿着许褚的家里哩。”吕路的表情很可爱哦,就像一个惹人喜爱的小孩子般,诚实、诚恳、认真、无辜当然,是没有哪个小孩子敢如此重口气,唤虎痴许褚为小家伙。毕竟许褚的块头不是寻常标准的。

“曹操?”听到曹操的名字,逆战心中一沉,又复地一叹。天有不测风云,曹操居然提前动手了!

历史变了,许多事都不再是按照逆战的记忆中从书籍上学来的历史的车轮进行了,虽然有些依旧相同,可是变数太多了,以后用那些知识必须要慎重了,也许,逆战就再也没有那份穿越者特有的优势了。

早就听闻有好事的时候曹操是全世界跑得最快的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素有说曹操曹操到的美誉,如今一看果然不假。他奶奶的,老子这个打后世而来的穿越者都拉到曹操这孙子后面去了。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了?还没到他登场的时候呢!他妈的,简直是个流氓。应该红牌罚下,黄盘拘留!可惜这乱世没有裁判也没有警察。大家都在乱搞一通。…,

几个呼吸间,逆战心中转得急如闪电,衡量清了得失,不无无奈地道:“还是曹操跑得快啊!如此、那算了吧,我们安葬好伯母就回涿郡吧。”

“你不去找许褚了?我还想和他比试比试呢?”看来,吕路的将许褚由“虎痴”打成“死狗痴”的愿望很强烈啊!

“不找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曹操都来了,还找个屁啊。曹操是谁啊?一代枭雄。况且许褚跟着曹操混在《三国演义》和《三国志》以及其他的正史、野史什么的,都白纸黑字写着呢!还有那些说书的啊电影电视剧啊,也都是跟着这么说的。等下老子屁颠屁颠傻乎乎地跑去,人不但没有招揽到,还提前引来曹操的关注,那就不好了。曹操那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同志,被他盯上比被本拉登盯上还难办,虽然不怕,但也头疼。好吧,我承认,成为黑马才是哥的主意,哥还想潜伏呢!逆战心中有点郁闷。

“你不是说你只有五百人,难成大器吗?”吕路疑惑地问道。

逆战微微一笑,如三月春光,道:“我得之奉义,更胜之得千军万马,那区区三千人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乱世之中难道还愁招不到兵?”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此番我得之奉义足矣!”有些时候,马屁还是要适当拍拍的。为什么呢?笨啊!马屁精好混啊。没听说过“百鬼斩尽,独留此精”吗?此精为何精啊?当然是马屁精啦!这用屁股都想得到,白痴都听说过……

吕路并没有去细细地去享shòu

逆战的马屁,而是丢给了逆战一枚重磅炸弹,道:“其实起先我本准bèi

安葬好母亲后,如果不想死就去投靠并州刺史丁原。听说我哥哥就是去了那里呢。”

逆战闻言一愣,一时没有刻意去挑吕路话中的猫腻,心情愈加郁闷,可又没有丝毫办法。因为在逆战的记忆中,在另一个时代的历史书上,就有吕布确实跟着丁原混过一段时间的一段。人家哥哥都在那里,你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很自然很现实的事情,所以逆战心中也并不是太恼怒,尽管心中有些许不甘,有些许失落,但是这。

唉!逆战只得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身上摸出一锭金子出来,递给吕路,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以奉义你的本事,到了并州刺史丁原那儿一定会得到重用。奉义你在丁原那儿也定可以大展鸿图,比跟着我强多了.这十两金子你拿着,做路费,就当是我们也好歹都相识一场吧!”

逆战好说话,可并不代表张飞也好商量。丫的,我老大如此看重你,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金钱,你居然还这般不识好歹。俺不胖揍你一顿,你硬是不知dào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过张飞挽起衣袖,刚想动手,吕路又忽然蹦出一句话,让他好生无言。

只见吕路将头一拽,大手一挥,豪情万丈,正气凛然地说道:“哼,你把我吕路吕奉义当什么人了?我会是那种见利忘义,趋炎附势的小人。?我既然答yīng

了跟你,就算你是去死,我也定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你去的。”

“那你?”逆战有点糊涂了,这个吕路,莫非有点神经?

“我只是想告sù

你,我吕路吕奉义其实是很有志气的。”此时的吕路,没有经过太多世事的沧桑,没有经lì

太多的人间冷暖,也就只有这一点心计。只不过逆战先入为主,认定了吕路会去跟着丁原混,着了吕路的道。

“......”这下,逆战真的无言又无语了,直想摸一块板砖出来,砸开吕路的头脑,看看里面是怎么长的。

诱惑,冲动,挡得住!

就算挡不住也没办法啊,武力的差距摆着呢,搞不过啊!于是逆战只好在心中道:“神啊!你要不要这么搞啊!”

第二十三章暴雨欲淋云压阵,乱世之风起巨鹿

黄巾战争开始爆fā

,逆战马上就会接受血与火的洗礼,而本文的文风也会正式回归历史小说该有的严肃、严谨和场面宏大、气势磅礴,热衷于此类风格的读者可以出动了

二月二,龙抬头。

春已始,树复苏!

百鸟鸣啼远归来,千红万绿竞颜开。

虽然万木开花竞艳,但是中原大地开出的却不是温暖和谐,而是战争!

中国历史上,最的一次古代农民起义——黄巾起义爆fā

了。

这一次分不清对与错道不开功与过的农民大起义并没有因为逆战的介入而胎死于腹中,并且如约展开了!

有小道消息传来。黄巾教首领--张角的一个弟子——唐周在张角不“公平”的封赏命下,终于良心发xiàn

,痛定思痛,回头是岸,去向官府告了密,将黄巾教“邪恶”的预谋都一一坦白了。

朝廷闻之,朝野轰动,万分震怒。下令缉拿斩杀黄巾教众。大方马元义以及内应中常侍封谞、徐奉等等人车裂元义于洛阳。灵帝以周章下三公、司隶,使钩盾令周斌将三府掾属,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余人;推考冀州,逐捕角等。

黄巾教首领--张角一见风头不对,立即连夜逃跑,果duàn

下令,大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提前星夜发动了叛乱。

一时俱起。皆著黄巾为摽帜。暴乱拉开了序幕,正式开始!

在张角的精神领导下,在黄巾教的各级领导人物的亲自指挥下,黄巾教裹民造反,携六十万之众,号称百万之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数次击败官府官兵,席卷几州,一时声势浩大,名震神舟。

官府的那些长期养尊处优的老爷兵,抵抗力甚是微弱,在黄巾军近乎野蛮的强烈攻击下,猝不及防,连连败退。黄巾所在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

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

在黄巾军连连得胜,仿佛所向披靡的同时,春风得yì

,意气风发的张角假借上天之名,自命为“天公将军”,封他的两个弟弟,分别是张宝为“地公将军”,张梁为“人公将军”。余下的黄巾教众也一一得到了具体的分封任命。

黄巾叛军攻城掠地、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抢掠,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一时之间,张角等黄巾众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大有一举席卷全国,囊括天下之势。

一直纸醉金迷,奢华昏庸的当朝汉室皇帝——汉灵帝闻之,感到势态重大,情况危急,心下大惊,急忙下诏。于三月戊申日以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bèi

作战、训liàn

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汉灵帝接纳皇甫嵩的提议,在壬子日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面试。

同时,汉灵帝起用卢植为北中郎将,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调发全国精兵分击黄巾义军。卢植、皇甫嵩、朱隽率领中央军兵分三路,前去平叛。又令各地组织力量,协助中央军平叛。庚子日,张曼成攻杀南阳郡守褚贡,响应张角。…,

于是,汉室朝廷和黄巾教的争锋,东汉末年的枭雄豪杰的崛起都有了开端。

皇甫嵩与朱儁调发五校(北军五校,为中央主要常备军,即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校尉所将宿卫兵)三河(河东、河内、河南)骑兵,同时招募精壮之士,共计四万多人。还加上朱儁上表召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以及孙坚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一千千多人。

皇甫嵩与朱儁二人各率一部,共同镇压颍川(今河南禹县)义军。此间的发展与逆战记忆中历史书上的有所不同,皇甫嵩与朱隽与黄巾作战,小有几次胜利,因偶然的一次失误再加上敌多我寡,不得已才被黄巾军围与了长社中。另外,北中郎将卢植北军五校士,发天下诸郡兵征之。连战破贼帅张角,斩获万余人。张角角等走广宗与朝廷军对持。黄巾军与朝廷军开始了辘战。

“哈哈哈哈哈”当这一消息一传来,财政已经出现了严重赤字的逆战一扫往日愁容,仰头大笑三声,大有小人得志之势。

而在逆战旁边的一直等着看逆战笑话的张飞却在那无比郁闷的小声嘀咕道:“张角,你这头猪,愚蠢的傻瓜,你就不知dào

再忍忍吗?你这个二百五,杀千刀的,只要你再忍上一段时间,俺的美酒就到手了。”“渍渍,多么美味的美酒啊!唉!可惜了。”小声嘀咕完,张飞又“叭叭”地咂了呕嘴巴,一脸陶醉之色。

逆战痛快的笑完之后,摆了好半响的姿势,也没有发出半点王霸之气。

他本来以为自己如此神机妙算,震撼人心,现在又笑声开场,姿势一摆,王霸之气铺天盖地而来,气氛庄严肃穆,张飞、吕路等人心悦诚服地双膝下跪,高呼誓死效力。可是逆战把眼睛左右的骨碌一转,看了一下张飞和吕路两个货不一样的表现,简直是和想象之中的相差太远了。

要说逆战此刻的感受,那真是说十万八千里都不足以形容那落差。因此逆战有点郁闷地收起了姿势,心下告诫自己以后要多练练,誓要练出一身王霸之气,之后才转过头对身后面的吕路命令道:“奉义,你立即去集拢家丁,等等会儿我会去任命伍长,什长,以及百夫长。”本来逆战是有意愿要用他来的那个时代的军队军衔任命的。可是因为担心被人以此为借口,说自己目无圣上,蓄意伙同叛军背叛朝廷,给自己穿小鞋,所以才作罢。

“是,主公。”

第二十四章 此去何处

吕路这小子就是聪明的,学什么都比普通人快,这不,经过逆战十多二十天的含辛茹苦的教育,就细心地发xiàn

了逆战的无与伦比的魅力,并完全被逆战的魅力所倾倒。

作为逆战的铁杆粉丝,忠实的拥护者,吕路看向逆战的眼光那个“痴迷”啊!双眼溢光,神采奕奕,真让人怀疑这哥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

次日中午,烈日悬空,万里无云。

涿郡众山外,涿县不远处,。旌旗展展,战马嘶鸣。逆战一骑首立,吕路、张飞二骑紧随,五百家丁方阵而站。

今天,逆战决定出发了。开始他的枭雄事业!

“老大,俺们这样子去可能会占不到便宜,兴许还会吃亏,不如等俺们去取一些武器和铠甲来,再出发也不迟。”张飞对逆战居然会无视涿郡大仓,并直接将它忽略而过实在有些想不通。要知dào

,涿郡大仓可是全国都有名的几个大型兵械之一。

张飞相信从那里面随便拿一些出来给这五百家丁武装起来,那么逆战就会立kè

拥有一支比朝廷那些精英部队还强悍,还要威武的虎狼之军。而且逆战也绝对有理由,有权力去涿郡大仓弄些兵器械出来。因为这种情况是当今皇帝--汉灵帝金笔玉言允许的。

逆战可不会将事情想得如此简单,他微微一笑,也不直接回答张飞的提议,而是对张飞问道:“翼德,其实取些兵械来武装这五百家丁,可是问题是我们上哪去取我们想要的兵械呢?”

这个问题简单,张飞想也不想,便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是涿郡大仓了。”按常理,此方法确实是可行之道。皇榜上就有一条关于这种情况的。大概意思是:各地起兵协助官兵平叛的乡绅,缺乏武械的可以找当地官员,由各地郡县提供,给予。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人心是不可捉摸的,事情是很难朝逻辑方向发展的。

逆战幽幽地望着远方,过了半晌,才无奈道:“翼德,你说涿郡太守会是傻子吗?”

“呃。不会。”张飞一愣,莫名其妙,继而坚决肯定地摇晃着硕大的狮头,道。

“那么在这乱世中,有人白白地送五百精兵,他会不接受吗?”

“不会。”

“那若是涿郡太守要收编了我们的这五百家丁,我们该怎么办?这五百人可就是我们全部的班底,付出了我们的多少心血。他刘焉位高权重,手下多五百人少五百人都是不疼不痒的事。但是我们假如少了这五百人我们能算什么?又拿什么去如此乱世之中分取一杯羹?到时还不出直接回家陪陪五姑娘算了,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

“哼!他敢!”吕路将手中握着的那廉价的长戟随手一挥,破开虚空,隐隐带有风啸声而过,姿势威风凛凛,神情暴戾恣睢,冷哼一声,板着脸,傲然道。

此时,张飞也凑热闹,接道:“这不符合道理。”

“明着自然不行,但他可以跟我们来阴的。他可以封我为涿郡守军中的一个小军官,若是这样,那我们就完了。”

“这是好事啊?封给老大一个官衔,那俺们就名正言顺了。家丁也都会变成正儿八经的官兵了。”

“你!”逆战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张飞这个天真帝。

“可是,你想了没有,也许仗是我们打,血是我们流的,人是我们死,但是功劳却全都不是我们的。一股脑的会全记在涿郡太守的头上。这种拉泡屎都能听上好几个的寻常事,你别告sù

我你没有听说过。”…,

“也是哦。”这回,张飞沉默了,逆战的话令他醍醐灌顶,。逆战说的那种可能性太大了。像逆战他们这样的极品,手下有人,可是自身却没有权来亦没钱,没有背景也不出名,是标准的挨宰小白羊。

张飞沉默了,可吕路却耐不住寂寞了,牛逼轰轰地嚷嚷道:“他说收编就收编,我们不从不就结了。”

逆战一下子被气乐了,没想到还有比张飞张大爷还天真的主。

逆战无奈的摇了摇头,否定吕路的的意见,道:“不行。若我们是出生在名门望族倒也罢了,可是我们却都是一介寒门。寒门布衣和土乡绅若敢不服从当地官府的封赏任命,就是在藐视皇权,就是太守大人下令处决我们,在别人眼里也是无可厚非。”

吕路嘴角微动,还想再说什么,不过被被逆战打手势阻止了。

“所以,如果我们想要一个起码的公平,就必须要在全天下的眼皮子下打战,打硬战!”

“我们最好的选择便是就在此时,就是这样地去上主战场。上官兵和叛军的主战场。等到了主战场再走一步看一步,尽量做到步步为营吧好了,启程吧!驾”逆战一骑当先,策马跑了出去。

马蹄跨出了那一步,逆战就再也没有了退路。只有一直勇敢地走到底,看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再也没有了第三个结局。因为天下争霸的路,没有退路!

见逆战已动身,张飞、吕路以及五百家丁也尾随而去。

两百匹战马,踏草而行;五百人阵容,威武不已!

正在此刻,策马走在最前面的逆战却在心中恶意地想着:“张飞那坨庞然大物压着的那匹可怜的瘦弱的小马啊,愿上天保佑你,无量天尊,阿弥陀佛,阿门。”

最终,逆战把首战还是选择在了涿郡。

因为逆战突然发xiàn

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那就是他是实实在在的黑户,没有官方面的人担保,擅自跑到主战场去,别说不能被皇甫嵩、卢植以及朱儁等人放心接纳,就是见面第一眼当场就被当做叛军灭掉都是有可能的。

虽然,张飞在涿郡不大不小也算是个名人,但是跑到皇甫嵩、卢植以及朱儁等人面前去也就是个人名,分量和逆战这个黑户也差之不多。至于吕路,那就更别说了,这小子看上去比逆战这个黑户还黑。毕竟逆战好歹还有张人畜无害的未成年的嫩脸,可不比吕路那凌厉眼神随处挂着的招牌。

吕路这小子和狼打交道久了,还真染上了些许狼性。一发起狠来就像是个坏人。

逆战领张飞、吕路等人拜见校尉邹靖。邹靖为逆战等人再加上刘备、文聘、庞生、张虎、陈生等人一路一同引见太守刘焉。

刘备说起已被赦免的党人刘表,有说起家族宗派,刘焉顿时大喜,立即认玄德为侄。

不过是几天,有人报gào

黄巾叛军贼将领程远志统黄巾军兵五万前来攻打涿郡。刘焉便令邹靖逆战、刘备等人,统兵五百,前去破敌。

众人领军前进,直至大兴山下,与黄巾军相遇。黄巾叛众皆披发,以黄巾抹额。当下两军相对,逆战策马前出,左有张飞,右有吕路,扬鞭扯声大骂:“反国逆贼,何不早降!”

黄巾军大将程远志闻言大怒,即遣麾下副将邓茂出战迎敌。张飞不甘示弱持矛而出,手起处,刺中邓茂心窝,邓茂当场翻身落马。

程远志见折了邓茂,拍马舞刀,直取张飞。吕路见此纵马飞快的迎了上去,舞动手中兵刃,虎虎生风,杀气逼人。程远志见了吕路如此威势,大吃一惊,心生恐惧,措手不及之下,电光火石之间就被吕路砍作两段。

逆战、邹靖等人随即乘胜追击,黄巾叛军众军无首,大溃而逃,投降者不计其数,官军大胜而回。

战后,刘备与太守刘焉道:“近闻中郎将卢植与贼首张角战于广宗,备昔曾师事卢植,欲往助之。”

逆战在诧异之余,同时也提出:“大丈夫有力当则奉献于天下。不弃不才,也愿不惜性命,令麾下五百儿郎前往长社助皇甫嵩、朱儁大军一臂之力!”

于是,逆战和刘备各自领军而去!

第二十五章 初到长社

老将卢植率领的朝廷军与张角所领导的一部分黄巾军激战于广宗处,双方各有胜负,相持不下,但卢植所率领的朝廷军隐隐有点占领优势的苗头。而在颍川,皇甫嵩和朱携带领朝廷军和张宝、张梁二人所率领的黄巾军对仗长社,除了朝廷军在几次贸然行动中有点损失外,双方也一直相持不下,平局对战。

朝廷军跟黄巾军进入了相持阶段。

经过了六天马不停蹄,日月兼程地赶路,逆战率领五百家丁终于来到了朝廷军和黄巾军对战的主战场之一——长社。

其实,对于局势,逆战更加看好卢植所领军,也就是广宗战场的官军。毕竟卢植军现在就在处于优势地位,而皇甫嵩、朱隽军现在就是处于弱势地位。万一历史变得太大,援军不给力,或者黄巾军的领导再聪明一些

没有必要的风险谁都不愿意去冒。但是既然刘备去了广宗,逆战只好去长社了。谁都知dào

,卢植是刘备的师父。虽然就历史上的记述而言,卢植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但是只要是人,多少都会受到些许感情的羁绊。有了这一层,刘备是个虚伪的聪明人,期间就有许多事情可做,可为。

前些日子,在涿郡的对战黄巾军大胜之后,太守刘焉上报了捷报之后,从某些人的表情言辞中,逆战还是隐约猜得出来,他已经被刘备用各种关系摆了一道。

随便提醒一句,因为逆战和刘备的个人观感,再加上还有个童渊一直在从中作梗,逆战和刘备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之不融洽。说粗俗一点逆战和刘备就是每一次一事都尿不到一个盆子里去的两个主。

在离朝庭军驻军区大概两里开外一点的一处,逆战止军不前,下令结草而营,并随后立即带着张飞,去了朝廷军军营中,向皇甫嵩和朱携两位老将军报gào

逆战带着张飞向朝廷军军营阔步行去……

临近朝廷军军营,被在朝廷军军营外一队巡逻的哨兵发xiàn

了,巡逻的士兵立即警戒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小兵对逆战和张飞高声叫道:“你们两是何人,来这有何事?可知这是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逆战双手抱拳作作,答道:“我乃涿郡张庄逆战逆不弃,今闻在陛下的英明统治下,在如此盛世时,却有黄巾邪教作乱,心中愤nù

异常,为了表示对黄巾邪恶妖言惑众,作乱天下的不满,特地带领家丁五百前来协助官军平叛,为当今圣上尽一份微薄之力。还望将军能够为我通报一下,在下感激不尽。哦,对了,顺便说一句,逆某此次前来幸得涿郡太守刘焉大人的大力支持和指引。”逆战这里说的指引只是谦虚委婉的说法,他实jì

想表达的意思是:老子是有人担保的,不是一般的黑户,皇甫嵩等老儿你们可以使劲的放宽心。

那个刚刚出声问逆战和张飞的士兵一听逆战称呼他为将军,虽然没有得到什么物质好处,但是心中也是美滋滋的,再加上逆战是以地方豪强的身份来的,他一个小兵也不敢随便得罪,所以当下就放松警惕,裂开嘴唇,晒了晒满口黄牙,丢下一句:“呵呵,逆公子,是吧,你稍等。俺这就去。”便就立即转身向军营深入,屁颠屁颠地通报去了。

不消片刻,那个士兵又乐颠乐颠地跑了出来,笑容可掬地对逆战恭敬道:“逆公子,俺家将军有请,你随我来吧。”…,

那个士兵听见逆战年龄如此小就带领了五百家丁来,又有张飞、吕路两个气质不凡的人随从,心中以为逆战定是某大户人家的少主或者是某位达官贵人的子弟出来历练,捞军功,镶金,所以办事颇为负责、卖力。

在京城做久了且帮大人物办过差的士兵就是这一点好,深知就算是一个小娃娃在很多时候也能捏死人的事实,所以为人处事总是小心翼翼,从不以貌取人。

若换作其他横行惯了的士兵,逆战一个小孩,而且又没有给巡逻士兵真金白银什么的实在好处,是肯定不会老实地办事的,说不得到最后逆战被搞得火冒三丈,一怒之下,就不太理智地让张飞直接打进去。

越过千军万帐,三人来到了主帐跟前。在这一路上,逆战从这个“热情”的领路士兵口中得知朝廷军军队中的将领都正在主帐内议事,于是他心中不禁一阵窃喜。一来到就可以接触作战计划,了解朝廷军和黄巾军双方的所处形势,这可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立功的机会,并抓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机会。

领路士兵向主帐内高声叫道:“报gào

将军,逆公子已经带到。”

主帐内很快就传出了一声苍劲有力的声音:“快请他进来吧。”

逆战听到主帐内传出来的声音,不用领路的士兵教,便带着张飞挽开布帘走进了主帐内。

逆战和张飞一进入主帐内,帐内的众人就都即时将眼光注射在逆战身上,见逆战还只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又纷纷将眼光看向了逆战身后的张飞,并纷纷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主位上那个身穿将军铠甲,精神爽朗的老者。

那个老者朝张飞和蔼地微微一笑,道:“这位一定是逆公子吧?老夫乃是颖川地区平叛朝廷军主帅--皇甫嵩。”皇甫嵩又指了指位置略次一点却又高于帐内其他诸将的一个双鬓斑白的老者道:“这个是颖川地区朝廷军副帅--朱隽朱公伟将军。”

张飞闻言,将双眼一鼓,瞪成铜铃般大小,声若惊雷,不满地道:“俺乃涿郡张飞张翼德,你口中的逆公子是俺老大,正站在俺前面。”

张飞此语一出,仿佛是一声平地惊雷,将帐内众人震得一愣一愣的。

皇甫嵩和朱隽皆是在心中大赞:“果然是条好汉子!”

众人面带惊异,又再次看着逆战,上下打量着正在原地安然自若,不动如山地微笑而立的逆战。

逆战并没有皇甫嵩的认错而不满,反而是非常灿烂的微笑,同时微笑之中带着点玩味之色,任他人如何打量,没有任何怯场。

渐渐地,众人的表情从惊异到不屑。

帐内诸将皆是如此,就连主帅皇甫嵩也没能免俗。毕竟逆战的年纪太小了,这么小的年纪,就算是天才也还只能是处在空谈阶阶段,不能上真zhèng

意义上的战场。

有一行的末席位上的一个英武小将更是将头一拽,冷哼一声,道:“哼!小孩子也跑来凑热闹,你当这是嫖(禁忌)妓逛窑子啊!?”

第二十六章 获得认可

终于改成签约状态了。汗!这已经是签约协议寄出去的第六天了,这快递公司咋变成了慢递呢?呵呵。签约了,我的心里可是有喜有忧。因为这也意味着没退路了,有责任啊!各位读者大大,以后你们的态度就显得更加的重yào

,还望诸位能给予本书大力支持。谢谢!

这位英武小将虽然话语粗俗,却深得众人心声。于是帐内诸将都纷纷露出了赞同的表情,只不过人人都碍于皇甫嵩和朱隽两个主将的威严,强压住难耐的心痒,没有人出声附和。

一时间,军帐内气氛有点儿尴尬。

军队不是官场,不需yào

含蓄,你表现的强硬,你就是强硬,你表现得沉默,你就是懦弱。因此,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此时此刻,逆战需yào

给英武小将一个下马威,给面露不善的人一个下马威,给在场所有的人一个下马威。

当然,这下马威的终极目的还是巩固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在这个团体中的地位,并不是和别人划下到来,结个难解的梁子。所以,这使用的手法还是很值得深思熟虑的,起码期间有个进退。

有来不往非礼也。若逆战再不来点有出乎帐内众人意料之中的事儿,或者说干出些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那么以后就不要在这混了。被主将看轻都是轻的,恐怕以后办些什么事情都会伴随在无穷多数的阻碍。

逆战对正在那气鼓鼓的张飞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足下发劲,猛然身影跃动,如蛟龙出渊般飞射而出飞射而出,一举功成,将那英武小将拌倒在地,并左手擒住英武小将的右手,右手也没有闲着,弯掌化爪,紧紧地锁住了英武小将的喉咙骨,让英武小将丝毫反抗的机会,面色狰狞地怒道:“你敢辱骂俺老大?”事情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未曾有堤防的众人都没有将之看真切。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而张飞是先出手后出声,其抱有什么心思是不言而喻的。

英武小将原本在那做不屑姿态?哪里会想到张飞会突然暴起袭击?结果,没有丝毫防范的英武小将在张飞突然暴起下,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就落在了张飞的手中,心中顿时倍感没面子,恼羞成怒,怒愤交加,拼命挣扎。

可是,不管英武小将怎么反抗都好,一切的努力在张飞那强劲的力量下都是徒劳无功。再奋起反抗换来的却只有张飞的双臂传来的越来越强劲的力量。英武小将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心中的无力感让他仿佛感到了死亡的寒冷。

英武小将自出世以来,这也是他头一次对死亡感到无限恐惧。

逆战见火侯已够,便立即佯怒,呵斥道:“翼德,你这是要干什么?不懂礼数,快放开这位将军。”逆战率先将张飞的一切行为都归于张飞的不懂礼数上,而不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那么皇甫嵩、朱隽两位主将纵然就是有些意见也不能以此为理由来军罚张飞,最多呵斥几句也就通天了。

当然,大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甚至在今天之前都未曾相逢过,皇甫嵩、朱隽两位老将军也没有理由故yì

找逆战和张飞的茬。

张飞听了逆战的话,很配合露出不服气的神色,狠狠地瞪了英武小军一眼,冷哼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话:“老大帮你说话,这次便宜你了。下次老大不在,俺找个没人的地方捏死你。”说完,张飞松开了英武小将,“闷闷不乐”地退到了逆战身后。…,

逆战立即走上前去,满脸歉意地扶起英武小将,用万分内疚的语气道歉道:“将军,实在对不住了,这事都怪在下没有将翼德看管好,我等下回去一定会好好地惩罚翼德一顿,替将军出气。”

“其实翼德也不是有意的,只不过他天生性子直而暴躁,受不得刺激,每一次他发狂后,他都会痛苦好几天的。翼德刚刚对将军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将军多多包涵。”翼德啊,这不是我做老大的故yì

诬蔑你,这实在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伟大的目标,只有委屈你一下,毕竟我们现在刚起步,不宜结太多敌人。况且,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比这败坏多了,说这话都是为了夸奖赞美你。逆战在心中恬不知耻地为自己罪恶的行为辩解道。

“呵呵,对了。将军刚刚说每每去风流场所的时候就是不弃这身装扮和形象,看来我们两个有点缘分。有空不弃一定找将军喝酒,不谈国事,只谈风月。”下马威已经够了,再纠缠下去就会变味。逆战故yì

转移话题,顺带篡改英武小将之前的一番讽刺之话,试图将尴尬和矛盾消散在玩笑间。

男人真的很有被下半身操控的时候,特别是出征在外的大老爷们,一遇上这种暧昧的话语都会荷尔蒙上飙。只见,军帐内的各位将军,听到逆战的玩笑话语,瞬时就哄然一笑,再看向逆战的眼神也善意一些了。就连皇甫嵩、朱隽两个老家伙也是手捻胡须,含笑不已。

得到了人身自由的英武小将现在正在头脑发着愣,一身的力qì

无处使,一肚子的怒火没地池,那里会管什么包涵不包涵,反正先发了脾气再商量。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找回场子,挽回面子再说。英武小将此刻没有将任何事情经过大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大发雷霆,但是忽然间又不经意一眼扫到了张飞。张飞对他瞪着要喷火似的眼神,和仿佛要把他杀之而后快的神情。英武小将不自觉地心下一寒,居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丝死亡离自己很近的错觉。

虽然张飞刚刚擒住他用的手段是偷袭,但是关于张飞的实力绝对比他强这一点,英武小将心下是清楚得很,就如明镜似的。英武小将又转目看了看帐内其余众人,明白以自己现在是外将的身份,不宜鲁莽地发脾气。这时又听到了逆战故yì

套亲切的玩笑,自然更是不好发飙。不过要他立即就笑脸相迎,他也做不到,没有那么深的城府。

“哼!”结合这种种众多因素,于是英武小武只得打掉牙往肚里吞,冷哼一声,将头偏向一边,目不对视逆战,独自默不作声站回原处。

这刹那间的剧情,带给了帐内众人心中无限的震撼。要知dào

,那个被张飞在刹那间擒住的英武小将在江东可是威名昭著的主。其武力实力就算是皇甫嵩和朱隽二人也是很难与其匹敌的,就更别提实力还稍逊皇甫嵩和朱隽一筹的其余主帐内的朝廷军将领了。

虽然张飞刚刚是突袭,但是大家都是明眼人,经过张飞和英武小将的一番交手,众人都知dào

了张飞的武力确实比英武小将强上几分。于是此刻在帐内诸将的眼中,张飞那彪悍魁梧的身躯顿时更有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这时,又响起了逆战的缓解气氛的玩笑,自然也都不再做恶人了,放声大笑。…,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帐内众人万众一心地瞬间将不屑的神情摒弃掉,换上了伪善亲热的面容,笑喝喝地对着逆战和张飞二人。

皇甫嵩更是放下架子,亲自从主位上走下来,来到了逆战面前,道:“黄巾贼作乱,陷国家于危难之中。在此风雨飘摇之际,汝千里迢迢跑来助朝廷戡平叛乱,老夫甚是欣慰。汝现在暂时还没有官职,老夫暂时将汝安排置于谋将末席,汝可愿意?”显然,皇甫嵩也是十分欣赏张飞的武力。

“敢不从命,如此,就有劳皇甫将军了。”逆战顺着皇甫嵩的指引,带着张飞前去站在了军师、谋士等一类文官的末席之地,而在逆战正对面站着的就是英武小将。

尽管张飞的武力很是出众,逆战也因为张飞而地位水涨船高,但是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一切都按功绩说话。更重yào

的是,逆战只能算作是外将,也就是乡勇。

见逆战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了,并站好了,皇甫嵩又指了指英武小将对逆战介shào

道:“不弃,站在你对面的这位就是有江东猛虎之称的下邳孙坚孙文台,现任军中佐军司马。和汝一样是从地方来协助朝廷戡平叛乱的外将,你两可以多亲近亲近。”

“什么,他是孙坚?”逆战心中剧烈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遇见孙坚了。

孙坚啊!另一个时代的历史书上和曹操同一代的人,文采武功都有涉猎,领导才能也非常突出。是东汉末年最杰出的诸侯之一,虽然他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英年早逝。可是生的两个儿子没有给他丢脸蒙羞,也都继承了他的强dà

的武力和杰出的政治军事领导才能以及不服输的精神,最终通过两人不断的努力,击败几路诸侯,争霸天下,扫平江东,并固守江东而称帝,和曹操、刘备天下三分。

平静了一下心中波浪起伏的情绪,逆战又仔细打量了看上去大概二十八九模样的孙坚一下,然后再次双手抱拳,心口如一地向孙坚道歉道:“原来是孙坚孙文台将军,失敬失敬。刚才翼德多有得罪,还请孙将军多多包涵。在下在这给你赔不是了。”说着,逆战为表诚意,还微微弯腰鞠了一躬。

“嗯!”孙坚的回应声音如从鼻子中哼出来的一样,敷衍之意甚浓,显然还在生闷气。

第二十七章 这是一个阴谋

这是一个阴谋,是官军针对黄巾军的阴谋!

这个阴谋实施在逆战、张飞、吕路等人上长社来时的途中,等逆战来到长社了,这个阴谋已经进行了一半。

这场由老将皇甫嵩自编自导自演的戏,其主线是:官军假装营啸,混乱不堪,不成系统。当时就有“奸细”及时的将官军营啸的重大消息,冒死通告了黄巾军,而官军则等待黄巾军上当,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长社黄巾军首领——张梁、张宝好大喜功,长期的攻城不下已经让他们二人异常恼火,突然听闻长社城内官军闹营啸,皆是开怀大笑,心动不已,当场就拍板决定,星夜攻城!

一切都在皇甫嵩的意料之中,他要将黄巾军困于长社城中,然后火烧长社,目的大败黄巾军,甚至是一举消灭长社战线上的黄巾军。至于究竟此计威力如何,那就要到时来看了。看天意吧。

火烧长社,是打算大火燃烧整个长社城,那可需yào

大量的燃料。然而,绝大多少燃料集中在一个城中都会显得特别的显眼。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木材!房屋建筑的木材!皇甫嵩要用的燃料就是他它们。而长社城的作用就是相当于一个大火炉子,既困住燃烧的火焰,急剧提升城内的温度,又困住在在城中受煎熬的黄巾军,让他们长眠于长社城中。

皇甫嵩命令官军佯装因为营啸,战斗力大减,抵挡不过,从而节节败退,让黄巾军轻而易举的攻下了长社。实jì

上,皇甫嵩却指挥着官军从另外一个城门全部撤tuì

了出去。

这看上去也算是官军弃城而逃了吧。攻下长社,心满yì

足的张梁、张宝两兄弟没有理会自己心中的不安和下属的不解,而是很自然的找到了让自己心安、让属下“解惑”的理由。于是,大胜的黄巾军鸠占鹊巢,便在长社城中安顿了下来。

一切进展顺利,没有什么太多超脱皇甫嵩预料的事情,最后一步便就是火烧长社了!

这、需yào

一把火

逆战等人来到长社已经有两天了。这两天张飞被逆战派去带队查探地形和天气去了,吕路也被逆战藏匿置于了家丁中。

逆战可不想将自己的实力全暴露在别人的眼皮下,自己的底细全被别人了如指掌。乱世之中,一个人在没有绝对强dà

之前,底牌往往能够力挽狂澜。没有底牌,也就意味着没有翻盘的机会

昨日,逆战得知了皇甫嵩想出的绝妙计谋--火淹长社!

在朝廷军和黄巾军对持相隔的几百米中的路程中,拔地而起了一座丘陵。这是一座十分关键的丘陵,也是皇甫嵩绝妙计谋的灵感源泉。

这一处丘陵与长社城相挨相连,但是它的地势却比长社城略高一点。先天然形成,后人刻意改造。

长满了树木杂草的丘陵的大体地势虽然比长社城高,但是丘陵与长社城却是以凹壑之形相连。听上去这长社城好像是易攻难守,但实jì

却是恰恰相反。

若在丘陵之上对长社城进行攻击,前路好跑,退路难行,若不能借着其他因素,没有一举攻下长社城,那么攻城的一方,就一定会必败无疑。谁也不敢如此兵行险招,就连黄巾军当日攻城也没敢走这条路。除非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这里才会是进军的绝佳路线。

利用丘陵的地势对长社城发动攻击。长社城与丘陵的交界处。这里虽然因为长社城与丘陵的相连间的凹壑地形,而导致这不适合人海战略,但是在理论上来说,这里却是火攻的绝佳之处。茂密的树林可以掩饰朝廷军的行动,让朝廷军将大量的火油(石油)运上丘陵之顶。…,

朝廷军只需yào

躲开黄巾军的少数斥候,默默潜伏着。只要等到刮东南风时,朝廷军将所有的火油同时倒出,任它一泻而下,并负责及时点燃。

到那时,必定会有一股火流,闪耀着绚丽的光芒,像一条狂暴的毒蛇般袭向长社城。若火油的量不够,则可以火苗火烟淹长社,大量的火油燃烧产生的废气会随着东南风进入到长社。

那气体对于哺乳动物有毒、有害,到时出于各种原因会让长社城内大量的人或者说是黄巾教教众死于非命。若是火油充足,那就更绝了,直接来个火烧长社,就算完事了。况且,燃料还有长社城中的大量木材候补呢。所以绝对不会出现因为缺少燃料而不能够火淹长社的情况。

官军已经撤出长社城好几天了,但是一直都迟迟没有动作。俗话说夜长梦多,迟则有变。难道官军不担心这一点吗?不是的。官军比谁都急,至少也比黄巾军急,但是作为流动燃料的火油没到啊,急又有什么用?

火油是官军夜以继日从别处产地运来的,为了运来这么多的火油,官军都不知dào

累死了多少匹战马。官军可谓是为了大败黄巾军、甚至是全剿灭黄巾军煞费苦心,作为此计划的发起人——皇甫嵩也是对“火淹长社”寄予了厚望。就算是此手段纵然有些狠辣、无情,有损阴德,也再所不惜了。

但是理论现实永远都相差那么远,再完美的计划也往往因为有了人,这个极度危险的变数参与而变得扑朔迷离,异象丛生,甚至到最终连结果也偏离轨道,变得没有了定数或者是最终结果就是计划结果被其他结果替代了。就如赵括领军一样,在所有人的惊诧中一败涂地。因此,当事情没有切实发生的时候,谁也不敢担保,现实就会如人们所想象的那样行驶。就连这个计划的策划人皇甫嵩整日整夜的忧心忡忡,心事重重。连睡一个觉也是久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逆战结合了张飞探到的各种信息和朝廷军掌握的信息,认真地分析、推理,最终得出结论:施行皇甫嵩计谋的行动,极有可能因为失败而成为许多人心中的遗憾。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计划参与的人太多了,时间拖延的太久了,就真的是那么的万无一失吗?就真的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流露不到黄巾军中吗?况且这个计谋也太阴毒了一些,就算成功了,恐怕会遭世人的唾骂啊!都是华夏人民,这个计划的成果愈是显著,还不也就意味着罪过越大!

所以逆战对于皇甫嵩的计谋极力反对。然而这次以皇甫嵩的计谋为主导计划的行动并没有因为逆战的反对而终止,反而因为逆战的坚持,拂了皇甫嵩的面子,惹恼了皇甫嵩,令皇甫嵩把逆战给记恨上了,这是逆战不知dào

了,逆战还在坚守己见。

白耗了口水,最终逆战固守己见的结果是:一切努力,都化作了江河里的水,向东逝去;再多口舌,也只换来了一句话:“吾意已决!”

第二十八章 孙坚的劫

军营中,主帐内。

皇甫嵩正在给孙坚分布任务。

皇甫嵩把实施火烧长社行动的执行将领定为孙坚,并且这次行动就在今天,就在不久后会得到实行。

站在文官末尾的逆战还盼着皇甫嵩能够回心转意,悬崖勒马。不顾主帐内的众人不耐烦的表情,继xù

劝道:“皇甫将军,朱将军,这次行动破绽太多,极有可能失败,还望三思而后行啊!”

虽然在逆战的记忆中,另一个时代历史上,也就是逆战所来的那个时代的历史上从没有听说过有此次行动,逆战因此而没有具体结局可以参详,但是逆战相信自己的判断。皇甫嵩可以瞒天过海安排一个假奸细过去,张梁、张宝也能不动声色的安排一个真的奸细过来。甚至有的奸细根本就不用安排。仅仅需yào

一个利字就够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次事件或许是因为逆战穿越引起的蝴蝶效应让历史的车轮出现了分岔而出现的产物,让逆战再一次暗暗提醒自己,别太盲从记忆,做事要多以一个当代人的心态办事,不然若硬要将两个已经分道扬镳的历史痕迹张冠李戴地绑在一起,指不定哪次就要死在自己太盲从记忆上。

逆战的话音落下,正在听皇甫嵩解释军情、细诉地理的孙坚转过头来,望着逆战,阴阳怪气地说道:“逆公子,你是怕我一举将黄巾贼击溃,你因此而捞不到军功吧?你放心,呆会我一定会把所有的茅侧都留给你,你将屎全部都倒光,兴许能抓住几个胆小的黄巾贼。如此一来,你不就是有了军功吗?哇,这么小就有了军功,年轻有为,你真的好了不起啊!”此言一出,帐内众人一阵哄笑。

刹时,逆战的脸色铁青,阴沉了起来,静静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nù

,抑制自己的脾气不要爆fā

,森然道:“孙文台,这样的话你已经说了四次了。”

“哼!”孙坚重重地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你没完没了地大吼大叫,胡搅蛮缠,我会跟你计较?”第一次见面孙坚嘲讽逆战,当时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随着这两天来,因为以为中的“胜利”越来越近,由于强烈的渴望欲而变得越来越刚愎自用的皇甫嵩越看逆战越不爽,生成了浓厚的厌恶情绪。从而孙坚反而因为那次对逆战的发难而得到了皇甫嵩的青睐,获得了此次行动的执行权。

其实皇甫嵩也想不明白,他也知dào

逆战是有所担心,但就是对逆战有恨意,很是莫名其妙。

“孙文台,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不识好歹!若你孙文台将你的人全都赔在了这次行动上,那你孙文台将什么都不是。”逆战面对孙坚的再三挑衅,终于还是没能够完全的压抑住心头的愤nù

,语气不自觉地提得有一点高。

“够了!逆不弃你再胡说八道,老夫就将你逐出军帐!”皇甫嵩的阴沉的脸就像青铜,难看无比,终于爆fā

了,不顾以往树立的沉稳的形象,怒喝道。

逆战捕捉到了皇甫嵩眼中一闪而过的一抹杀机,头脑立即清明,沉默了。他不是玉帝,没有通天的手腕,做不到事事包揽,也拯救不了所有的人。再说,也许那个计划还有获胜的余地呢。或者,到最后做个力挽狂澜的大功人也不错。

在逆战第一次反对此次行动时,皇甫嵩倍感没有面子,也顺带对逆战反感了。…,

这计策和计划都是皇甫嵩想出来策划好的,逆战再三说它不行,皇甫嵩认为逆战在故yì

拂他的面子,本想将逆战赶走的,可他一想到以后也许用得上张飞的武力,只得又将不满忍了下来,打算等灭亡了黄巾之后,再找逆战的麻烦。但是逆战好像神经大条,一点也不识趣,一遍又一遍地说这个计划不行,一次又一次挑zhàn

皇甫嵩忍耐的极限,渐渐地,皇甫嵩萌生了一有机会就一定要干掉逆战的念头。

风水轮流转。逆战沉默了,孙坚可就神气了。他轻蔑地扫视了逆战一眼,冷哼一声,英武的脸上露出了洋洋得yì

的轻微笑容,潇洒地一转身,挥了挥战袍,提步扬长而去

春风拂嫩枝,新绿飘又扬。

孙坚领着五千私兵已经来到了丘陵前的一处盆地中。每一个士兵的肩上都挑着一担火油在急速前行。孙坚一人领先地领着路,紧随跟着孙坚身旁的两人分别是孙坚手下的两个战将--黄盖和程普。

走在最前面的孙坚神气高昂,洋洋得yì

,好像攻下长社对他来说已经是探囊取物般容易,自己的崛起也近在眼前。

然而,人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经常会在一瞬间体现。结合历史事实,探索其中规律,发xiàn

人没有永远的幸运,往往高潮是底潮的开端,神气是沮丧的初始。

盆地前边临山,后面有坡,左右两生长着密密麻麻的蔓藤葱葱郁郁地高过三丈。

见此地理环境,黄盖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些许不安,对一旁还兴高气扬,满不在乎的孙坚提醒道:“主公,此处地形于我们不利,还是小心点好。不如先派一些斥候先到前面探查一番吧。”

孙坚将右手挥,依次画过前、左、右三个方位,宽慰黄盖,笑道:“公覆,你太小心了,你看这里的树木和杂藤都很稀疏,怎么能藏”

“哗”“咔嚓”“嗖”“嗖”“嗖”“嗖”。

孙坚的话没能继xù

说下去,轻微嗖嗖的箭破空而来的声音就推翻了了他的一切言论。

几乎在同一时刻,飞箭破空之声迅速如瘟疫一般蔓延了开来。在树顶之上,在杂草之中,以及数百名仿佛凭空出现的黄巾军的手中射出来了上千支从各各方面射来的火箭。并密密麻麻,连绵不绝地“供应”着。

那一支支箭尖上的星星之火虽然小得放在平时也烤不熟一个红薯,但现在它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是孙坚等一干众人眼中的地狱之光。

“撤,快撤!快撤!”“快撤,大家快撤,”“快退,快散开”还没有来得及消化震惊、愤nù

、发愣、后悔、恐惧等心里情绪,孙坚、黄盖和程普都放开声音,嘶声竭底大喊着,希望可以挽回一部分局势,将损失降到最小。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数千担火油一遇火就以疯狂之势熊熊燃烧了起,势不可挡。转眼之间一片火海形成了,火浪涛天地淹没了千数士兵。

“啊,啊”“啪”“嘭”“啊”惨叫声,惊恐声,碰撞声,落地声等等种种声音纷纷响起,不绝于耳。

也有许多孙坚的私兵冲出了火海,暂时逃出了生天,不辩东南西北地向小盆地周围四散跑去。但是黄巾军并没有打算就如此放过孙坚的人,漫山遍野的黄巾军从丘陵之顶,从蔓藤深处冲上前来,围住四周,无情地砍杀着冲出滔天火海的孙坚的士兵,坚决不让任何一个逃脱。

孙坚此刻脑中突然炸响逆战声色俱厉的话:“孙文台,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不识好歹!若你孙文台将你的人全都赔在了这次行动上,那你孙文台将什么都不是。”

他呆了,悔了,怒了,要爆fā

了!

但是破空射来,已经离孙坚不足两丈的飞箭却不给孙坚爆fā

的机会,带着轻微刺耳的嗖响声,毫无感情地飞速地渐渐靠近孙坚,眼看着就要射中孙坚的心窝!

第二十九章 被打入冷宫的孙坚

很多人都对主角的名字有意见,觉得不好,为了此事我也觉得很头疼,不知dào

是改好呢还是不改好呢?我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尽管如果改的话必定很麻烦,但是大家有要求我还是会满足的

时间无声地流逝,汉军营,主帐内诸人都在沉默。落针可闻!

帐内众人对于孙坚执行的任务的成败都有各自的看法,此时,除了逆战这个另类,其他的任何两个人之间,在这件事上,都发不起口头战争。所以逆战沉默了,其他的人也只好静静地等待孙坚“凯旋”归来,准bèi

在那一瞬间爆fā



忽然,军帐被撩开了一点,孙坚着装凌乱,模样狼狈地窜了进来,大口喘着粗气,不顾全身那遍体都是,可浴全身的汗水,脸上尽是痛苦之情,声音低沉地对皇甫嵩道:“皇甫将军,朱将军,末将无能,不小心中了黄巾贼的埋伏,我的一千五百人马全军覆没了。”孙坚的痛苦是没有作假的,他是真的自责了。这次行动,孙坚不但仅有的一千五百私兵尽数夭折,就连家将--黄盖也为了保护他帮他挡了一箭而负伤,这叫孙坚怎么不痛苦?在这次黄巾之乱中,在这豪杰并起的年代,他却散尽了家底,再也没有了与天下英雄一较长短的机会,这叫孙坚怎么不沮丧?况且那些损耗的一千五百士兵可不是寻常士兵,是他孙坚在淮、泗一带招募了一些人,以及跟随他在下邳县当差的同乡少年。他怎么给死者们的父母亲人们一个交代啊!(注:历史记载,孙坚在长社时手下的人是千来个,不过封建皇为了符合自己在大脑中构思的逻辑合理性,擅自把人数改为一千五百个。这种有改动的事情前面有过,以后也会还有。不过,以后这种事情封建皇就不再重复解释了,各位看官看着别把小说和历史混淆就是了。)

失败了?中伏击了?全军覆没了!?

这次行动居然是以孙坚失利而告终,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令汉军诸将大惊失色,惊愕了片刻,众人都三三两两,散散落落地看一回或好几回逆战,仿佛逆战的脸上正开着一朵美丽的花。连皇甫嵩也没有例外,只是与其他诸将不同,皇甫嵩看向逆战的眼神更加冰冷了,并且不时眼中还凶光毕现。

如此小的年龄就有如此才能,真是好生了得。只是老夫已与他闹翻了,注定不能为我用。不能为我用,只有、杀!此子若不除,必会影响吾皇甫家的族人的仕途。皇甫嵩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过了良久,众人的眼光如众星捧月般注视着逆战,仿佛在期待他的再次发言。落败归来现在处于一个尴尬的境界的孙坚也有意无意地数次将眼光停泊在逆战身上。

只是这次,逆战却选择了沉默。他注意到了皇甫嵩眼中针对他迸发的凶光,知dào

皇甫嵩已对他动了杀机,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了。

祸从口出,沉默是金!

已经六天了,孙坚被皇甫嵩已经闲置有六天了。就算同为大军主将的中郎将朱隽帮忙说话也无济于事。在军中,终究是车骑将军皇甫嵩的威严更重一些。很有一言九鼎架势。相对于车骑将军皇甫嵩的强势,中郎将朱隽就显得没有担当一些了。他很多时候更像一个出建议不拍板的参谋。

这六天皇甫嵩再也没有让孙坚参加过军议,说是让没有受过一点伤的孙坚好好休养。可孙坚真的很想问皇甫嵩,到底要让他休养到什么时候?…,

今天,闲养无事的孙坚又像往常一样,来到军营外漫步,践踏柔软的小草,任不时吹过的清风轻拂脸庞,以此来排解心中的忧郁、悲痛等的负面心情。

走着走着,孙坚突然想起了逆战这个人,并随之又想起了逆战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孙文台,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莫要不识好歹。若你孙文台将你的兵全赔在了这次行动上,那你孙文台将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里,再结合自己现在的处境,孙坚心中渐渐一片冰寒,人间的冷暖他总算是再一次体会到了。他现在非常后悔当初没有听逆战的话。可是往事不可追,一切后悔都只能化成灰,化成滋养绝望之苗的灰!

孙坚心中痛苦在成长,伴随着去意也萌了芽。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逆战轻轻地来到了孙坚跟前,笑眯眯地向孙坚打招呼道:“文台,在想什么呢?”

孙坚闻声,抬头一看,发xiàn

来者是逆战,立即板着脸,冷冰冰地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其实孙坚的内心和他的语气一点也不一致,自从他执行任务失利导致他的私兵全军覆没的那一刻起,孙坚对逆战就没有一丝反感了,甚至还有一点内疚,认为自己以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现在在他正落魄的时候,让他正面面对逆战,他不知dào

话该从何说起。并且心中有一缕淡淡的心虚让他觉得很难堪。

“唉!”逆战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孙坚那没有善意的问题,将眼光看向远方,又好像并没有留意远方,轻轻地道:“你想走了吗?”

“是又怎样?”孙坚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好似他无悲无喜无恨无爱一样。

“你现在没有了士兵,也没有得到任何官职。你想过没有?你若走了,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我还能怎么办?呆在这还不是一样一无所有。”孙坚萌生一点情绪波动。

“等!”逆战立kè

严肃了表情,用不容质疑的语气,斩钉截铁地说出了一字真言。

“等?”孙坚有点迷惑了。

“对,等!”

“等什么?等又有什么用?”孙坚皱眉问道。

“你知dào

皇甫嵩为什么没有赶你走,甚至是将你斩首以稳军心吗?”

“为什么?”皇甫嵩虽然没有让孙坚出席军议,但在生活方面也没有亏待孙坚,每天都好吃好喝地供着。关于这一点,孙坚一直都有点疑惑。

“朝廷军终究是要和黄巾军决战的,而决战就会有双方武将的单挑,然朝廷军中无大将,到决战时,皇甫嵩可能会用得上你,所以皇甫嵩留着你。”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逆战比孙坚,至少是现在的孙坚要看得更透彻。听了逆战的一番点拨,有些事情孙坚恍然大悟。

逆战又接道:“只要你能够在和黄巾军将领的单挑中取得胜利,你现在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的。在乱世之初,只有军功才是我们这样没有雄厚背景的人崛起的资本。”

孙坚低下了头,沉默不语,思索着,半响过后,他放下冰冷的语气,平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觉得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无聊。”逆战又恢复了笑容,但此刻的笑容却比来时的笑容更显慵懒。一个潇洒的转身,逆战头也不回向军营中走去,不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众军帐后。

真的只是无聊吗?只怕是理由多得无聊吧!

为什么留下孙坚,逆战有很多种理由,他自己心和明镜似的。不过,不能说的理由,逆战不会说;可以说的理由,逆战不想说。

第三十章 皇甫嵩出招

孙坚终究没有走。朝廷军也再没有和黄巾军交过恶战。

随着那次计划的破灭,损了夫人又折兵的皇甫嵩选择了逆战的主意--休养生息,等待时机。黄巾军也不想和朝廷军交战,因为黄巾军确实不是发起狠来的朝廷军对手。最近几次交锋,痛定思痛的朝廷军大力打死战,打硬战,打溃了几次黄巾军的攻势,士气大涨。而黄巾军士气却是越来越低迷。

龟缩不出,这是失利后的黄巾军很早就选定了,并一直都在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于是黄巾军与朝廷军交锋的主战场之一的长社,在短时间内,竟然和平、宁静得怪异。双方拼的是耐心。

岁月太匆匆,花零花落送春终。这时间过去了些日子了。只是双方依然是相安无事,好像能和平共处似的

白吃、白喝、白玩、白乐,外除了吕路这小子不老实,有点发牢骚特烦人外,这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但是、话又说回来,真zhèng

到手的东西才是自己的东西,已获得的军功才能帮zhù

自己崛起。以免夜长梦多,所以耍得舒坦了的逆战在心中大喊:“就算是神仙过的日子,老子也不过啦,让战争来得更猛烈些吧!”

四月,初夏时节,天气总体来说还不是太严热,人过着是绝对没有太多抱怨的。

蹉跎了一个来月,日呼夜想的逆战终于等来了令他兴奋的消息。

黄巾军有大批粮食从远处运往长社,现在离长社城已经不足六十里了。

听到张飞报上来这个消息,逆战几乎乐癫了。

多好的消息啊!人生难得几回听。多好的机遇啊!千载难逢。压抑住心头的兴奋,逆战立马火速赶往汉营主帐。他要向皇甫嵩请战。

行至半途,逆战却遇上了前来传话唤他去议事的传令兵。

一入得主帐内,逆战便立即兴冲冲地朝主位上,对皇甫嵩说道:“皇甫将军,大喜啊!我刚刚得到消息,黄巾贼有大批粮食秘密从外地运往长社,现在离长社已经不足六十余里了。”

“嗯、”皇甫嵩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半点惊愕之情,显然是早已经知情了。

逆战讨了一个没趣,平息心中激动,冷静下来,环目一顾,军帐内的大体情形尽入眼眶,才发xiàn

其他诸将已经来齐了,连许久都没有前来议事的孙坚也正站在武将一排的末尾处朝他笑着,而且看上去还有一点挤眉弄眼的嫌疑呢。

这个阵式,逆战明白定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发生,或者得到了什么影响力巨大的消息。于是逆战对着孙坚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便很识趣地默不作声地站到了文官一行的末尾处。

见众人已到齐,皇甫嵩清咳了一声,扬声道:“老夫有三个消息要告sù

诸位。第一个消息是:京城典军校尉--曹操率领两万人马前来助吾等破黄巾贼,有快马传讯来消息,现在离这里只有半天路程了。”

听到曹操要来长社,并且马上就快到了,逆战心中倍感觉意wài

,嘴角情不自禁地抽了一下,表情相当怪异。

其他诸将一听曹操会率领两万军队前来助战,纷纷都喜形于色,交头接耳,喧哗嚷嚷,一片喜悦乐祥,也自然没有人注意到逆战在那一瞬间怪异的表情。

对黄巾作战久战不下,这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极不愿意看到的,毕竟汉灵帝的昏庸无道是“深入人心”的,谁也不敢肯定汉灵帝一旦等到不耐烦,会不会就犯起浑来将诸将全部杀了杀了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为曹操有多重yào

,有多能干,他们的喜庆大都是冲着随曹操一起前来的两万士兵去的。

皇甫嵩拂了拂手,止住喧哗的诸将,接着道:“第二个消息是:黄巾贼已于刚才向吾等下了战书,时间约定于今日午时过后半个时辰。”

逆战立时提脚向前迈出一步,朝着皇甫嵩一抱拳作礼,道:“皇甫将军,我们的援军快要将至,此刻若破釜沉舟,和黄巾贼背水一战实乃不智。”

皇甫嵩闻言将目光移向逆战,开口问道:“可黄巾贼已经向吾军下了战书,难道吾等还要龟缩不出不成?”

“非也!”逆战摇了摇头道:“以我观之,黄巾贼其实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想和我军大动干戈。我得到消息,从外地运向长社的大批粮食已经距长社只有区区不足六十里的距离了。黄巾贼在此时下给我军下战书的目的无外乎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眼光,牵制我军,从而以保运往长社的粮草能够得以万全而已。并没有和我军一决死战的决心。”

“只要我们将我军所有的士兵集体排列在两军对战的阵前,按兵不动,只派武将前去单挑黄巾贼的将领,满足黄巾贼军的意愿,那么这场一触即发的大战,就极有可能变成双方大将的切磋会。”

“嗯!”皇甫嵩嗯了声表示赞同,道:“不弃言之有理,可是黄巾贼的那一批粮食吾等也不宜就此放过,老夫将怎能奈何?”

机会来了!逆战立即情不自禁地兴奋之情情于颜表,谓皇甫嵩道:“我愿率士兵前去劫粮,以解将军之忧。”

“不弃勇敢自荐,担此重任,吾甚欣慰。老夫封你为‘破军’校尉,同时令你即时率领你的五百部属前去劫黄巾贼的军粮。”

“这”逆战没有想到皇甫嵩这个铁公鸡脸皮居然这么厚,摊上这等大事了都你一毛不拔,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大局观啊!

“不弃你犹豫什么?莫非、你不愿意?”皇甫嵩不怀好意的问道。

不服主将调遣,抗令着,斩立决!这是军规。逆战能拒绝吗?他有选着的余地吗?

一心立功,没想到被小人有机可乘。落得了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逆战也很无奈,不过转念一想,莫大的危险之中何尝不是藏着莫大的机遇。一旦一不小心,事就成了,谁能掩盖得了他逆战逆不弃的功劳!

已经没有退路了,逆战只好咬一咬牙,狠心答yīng

了下来:“末将必会不负将军所托。”

远没有那么简单,事情还没有完,果然,皇甫嵩立马接连又有动作了。

“不弃啊,老夫也是迫不得已。由于前些时间战争的消耗,造成现今军营中兵器、铠甲等军械奇缺,因此老夫就不能再有多余的军械分配给汝,让汝的士兵换上新的装备。不过老夫相信汝的才能,就算汝的士兵没有换上装备,相信汝一样能够所向披靡,旗开得胜。”皇甫嵩的老脸兴奋得红光满面,得yì

之情情于颜表,不加以任何掩饰。

逆战的兴奋表情迅速僵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中的怒火猛然放肆地燃烧了起来。

皇甫嵩这是想借黄巾军之手玩死逆战啊!帐内的众人的目光皆是变得怪异起来了。皇甫嵩都明目张胆到了这一地步,就算再愚蠢的人也能品出几分变味来。…,

笑话。五百千士兵,而且其中只有两百匹战马,两百副铠甲。就凭这些薄弱的装备和区区三千兵力去劫有多达两万多黄巾军一路护卫的一批军粮,还所向披靡、旗开得胜呢,哼!尸骨无存还差不多。

帐内诸将除了孙坚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担忧之外,其余众人都是在幸灾乐祸。

在场的诸将都不是些省油的灯,都有各自获得消息渠道,对于逆战和黄巾军暂时性运粮队的实力,以及逆战现在的处境他们都有所了解。其实说起来在场的对于这件事心中最糊涂的一个人就孙坚了。

孙坚的一千五百私兵全军覆没,手下除了两名硕果仅存的家将--程普、黄盖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使唤的直系下属了。所以对于一些最新消息、信息,孙坚是很难第一时间知晓的。不过逆战和皇甫嵩两人的言语之间若有若无的硝烟味还是让孙坚隐约感到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劲。

皇甫嵩不去理会逆战的表情,得寸进尺,摇头晃脑,道:“如今贼军势大,老夫势单力薄,唯恐出现意wài

,不知不弃可否为了朝廷、为了陛下而将汝麾下的张飞张翼德借予老夫一用?”

这老匹夫好生歹毒!逆战此刻彻底怒了,并且处在了爆fā

的边缘,微微喘着粗气,咬着牙,不加任何掩饰,恨声说道:“皇甫将军,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就算你麾下的朝廷军将领真的无一人有资格称将,但只要有孙坚孙文台将军在,就一切可稳操胜卷。孙将军及其麾下程普、黄盖,共计三人能胜作千军万马,足可保我军一个万胜之局。末将告退。”

说完,逆战也不管皇甫嵩允许不允许,转身就走,并向孙坚靠近去。

刚才还喜气洋洋,兴灾乐祸的诸将一瞬间表情都僵了。早就知dào

这小子很狂,却没有想到竟然狂到如此。

皇甫嵩也停了下来,遗忘了摇头晃脑,铁青着脸,紧紧地抽搐着嘴角,眼神狠狠地盯着逆点,那表情就好像要生吞活剐了逆战似的。

对于皇甫嵩不善的眼神,逆战也不甚太在乎,经过孙坚身边时,逆战压抑着声音,小声提醒道:“文台,赶快趁着曹操曹孟德校尉还没有来之前外立军功,有可能最好再掌握一些人马,不然等到他来了,你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孙坚闻言,效果很明显,一脸错愕,显然是不明白逆战的意思。曹操?曹操是哪根葱?很危险吗?

“啧啧,曹操居然这么快就来了,不错啊。也不知dào

此曹操有没有彼曹操刁。嘿嘿”声音细小,孙坚没有听清楚,逆战渐渐离去

很抱歉,我和责编叮咚姐商量了一下,最后觉得:毕竟发文也有这么久了,不宜做主角名字的改换。还望想改主角名字的各位大大多多包涵。

第三十一章 出发,去男人的游戏场

出得主帐来,步出军营内,逆战风风火火赶到自己的屯兵驻地,二话不说,立即召集五百家丁。哦,不,现在应该说是五百士兵。皇甫嵩为了名正言顺已经封逆战为校尉了。虽然只是临时的。但是只要这战一天没有结束,逆战的部属就能算是正儿八经的官军。

逆战对诸士兵说清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等会儿需yào

执行的、按常理必九死无一生的劫黄巾军的接济军粮的任务。

众人闻之,心中大感不忿,人人义愤填膺,一时间群情激愤,怒骂滔天。

像四肢发达,性格直爽的张飞建议直接拍拍走人,让黄巾军和朝廷军自己慢慢掐去吧。而站在众士兵中四肢更变态,性格更加直爽的吕路则嚷嚷着要去军需库抢他娘的,到军帐主帐去揍皇甫嵩他丫的。

至于其余的众士兵就更不要说了,大家都是四肢发达,没有文化的大老粗,七嘴八舌,脏话痞话满天飞,骂声怒声盖地来。场面热闹非凡啦!只是就是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逆战听着十分喧嚣的叫嚷,就好像有一万只鸭子在耳边嘎嘎叫一样,头都大了。他终于感觉到了谋士的重yào

性了。第一,谋士文弱,且风度翩翩,起码也不会像这些大老粗爷们大肆扯着嗓子,既影响不好,也吵人清净;第二,谋士机智,遇到这种事情能提上那么几个有建设性的意见是不难的。鉴于此,逆战暗暗决定,有空一定要给自己弄几个谋士出主意玩。哪怕是绑架也要绑上几个来,充充场面。

见场面越来越乱,情形也越来越不像话,逆战大喝一声:“够了!大家安静下来吧。”

一见主公发怒,五百新晋士兵立kè

安静下来,万众一心,齐齐地望着逆战,惴惴不安,静静地等待着逆战的下文。

逆战对众人训斥道:“我告sù

你们这一些事情,其意并不是让你们发牢骚,而是要让你们知dào

我们的处境十分不乐观,我们没有退路了。我们只能破釜沉舟,拼死一战!战争不是儿戏,是要死人的。不是敌人死,就是你们亡。”

“大家记住了,等会儿作战时,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作战。切莫却场,切莫心慈手软,误人误己。”

“都到什么时候了?战争到了眼前了。你们却还不但不思怎么调整自己的心态,以及想等下上了战场在勇猛杀敌的前提下,怎么样更好地保护住自己的性命,而且还这般哄哄闹闹,成何体统?!”

时间不多了,逆战训斥完众人,厉目一顾,见众人安静了下来,便扯开嗓子,大声下命令道:“出发!”

逆战说完,就调过马头,骑着马向前走去。

那一个方向廷长的一路上,就有黄巾军的运粮队。当然,也有一大批粮食在这一条路上。

其实,逆战也不是真的恼火,而是出于有目的性的佯怒。毕竟,这一群大老爷们都是一些新兵蛋子,没见过几次大战,更没有打过几次硬战,还做不到老兵那种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勇猛。若是平常的优势战,这些大老爷们肯定是热血沸腾,争先恐后的上。但是现在遇到的是九死都没有一生的悬殊战,看上去过后能活下去就是奇迹了,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能大胜凯旋而归,说他们心底没有一点点胆怯那绝对是骗人的。之所以他们还能够聚集在一块,没有四散逃开,那是纪律在维持。这个时候不能谈民主,不能给他们一点点可以自由选择的可能,不然五百大军绝对有可能在顷刻间和树倒的猢狲一样溃散。所以逆战借着发飙的机会断了这里所有的人心中的侥幸。也只有这样破釜沉舟,这场战斗才还有一线希望。尽管这样自私了一些,但是现在军令已经下了,逆战没有退路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退路了。…,

赢了,或许有人会分享他们的功劳;但是,输了,绝对没有人分担他们的罪过!现在他们就像追日的夸父一样,前方路途确实坎坷,但也只有沿着这条路不停的跑下去才还有那么一丁点希望。

随着逆战的策马前去,这下,众士兵沉默了,安静了,默默地一丝不苟地执行着逆战给他们的命令。一个接一个的纷纷跟了上去。去走那条充满了荆棘和陷阱的路。

两百骑开路,三百人步行断后,一干众人浩浩荡荡,扬起漫天的黄尘,奔向前方

午饭过后,烈日稍斜。炎热的热风嬉闹的吹拂着天与地之间的万物。

汉军、黄巾军双方列出军队,摆开军阵,对阵于长社城下。

剑拔弩张,弓刀冰凉。战鼓似山崩地裂,号角如鬼哭狼嚎!

不一会儿,双方都准bèi

就绪。只待领导们下令,开展一场轰轰烈烈、凄凄惨惨的厮杀!

爆烈欲来声更寂!

忽然,从黄巾军军营中冲出一骑,越过汉军和黄巾军双方阵营的间距中点,来到汉军军营前方十米左右的地点,朝汉喊道:“吾乃天公将军座下,黄巾大将波才是也,汝等鼠辈之中,可有谁敢与吾一决高下之人?!”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孙坚立即“义愤填膺”地请命而出,策马上前,对着波才大声喝道:“我乃江东孙坚是也。让我来会一会你,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和你的口气一样大。”话落人不停,孙坚没有半点犹豫,也不作丝毫客套,对着波才欺身上前,抡起手中巨剑,去势凌厉,狠狠地砍向了波才。

眼看巨剑加身,来势凶猛,波才不敢掉以轻心,也舞起手中武器,迎向了孙坚

孙坚和波才两人打成一团,金属碰撞的“铿锵”声连绵响起,落地有声。两人都是以勇猛见长,在战场是生死搏斗,自然是都使出浑身懈术,拿出了压箱子本领。

两人拼得天昏地暗,打得热火朝天,短时间之内难分难舍。

最后终究还是孙坚稍胜一筹,两百多个回合后,波才狼狈地落败而逃

第三十二章 突袭部署

在长社城四十里开外的某处,逆战临时驻军于此,规划战斗事宜。

此处此时此刻,逆战及其部曲五百多人距黄巾军军粮运输队相隔大概还有三里的距离

当下,逆战正在对他的部曲分布命令。每一步步骤都经过他的深思熟虑,每一个部署他都小心翼翼。这不是逆战风声鹤立,草木皆兵。实在是事关重大,胜算太小。

黄巾军是临时组成的农民军团,根本就算不上战军,若说胜算,逆战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黄巾军自己因为恐惧而溃散上了。不然对方两万多人,就凭自己这区区五百个人根本就不够看,根本就没有胜算。就算是对方站着给你砍,不还手,累也能累死你。当然,如果好运气能一把火烧了黄巾军的粮草,也算是完成皇甫嵩交给的艰巨任务了吧。到时再说,一切见机行事。

其实对于这烦烦琐琐的事情,布局中繁多的点点滴滴基石,逆战也是很无奈。因为黄巾军运输军粮部队选择的路线,全程都是一派平原,山贼经常用的那些战略在此根本就用不了。

“翼德,等下你领一百骑先去冲散搅乱黄巾军的阵仗。”

“是,老大。”张飞得令。

“奉义,你也领一百步兵随后跟上。负责再次搅乱黄巾军的阵仗。记住,杀人要狂霸一点,动作要拉风一点,最好要让黄巾军感到恐惧,要从心里上去打垮他。”

“是!主公。”吕路有点兴奋,心中直呼老天开眼。当小兵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屈辱的岁月也将成为历史,爷吕路吕奉义要大显神威啦。哇嘎嘎嘎嘎嘎嘎

“田山。”

“在。”

“你带领一百人落后吕路人马一百人,紧随冲杀进去。”

“是!主公。”

“狗子。”

“在!”

“你带领一百人落后田山人马两百步,稍后杀进去。并且每一个人都要大喊‘放下武器,投降不杀。’要用力的喊,要大声的喊,要把叛军的胆子喊破,明白了吗?”

“明白,主公。”

逆战微微点头,这狗子的嗓子比他的武力厉害多了,这活交给他做,合适。

层层冲击,以弱胜强,重在攻心。逆战打算唱一曲黄沙计,和空城计大同小异。

逆战突然神情一肃,抬高声道:“众骑兵听令,等下战争爆fā

,待我亲自带领一百骑兵赶来,并率众冲上去加入战场时,你们不管是先去的,还是后去的,谁都不可念战,全部都统统一路厮杀驭马向前撤出去,听明白了吗?”

骑乓现在都是逆战的宝贝疙瘩,他可舍不得本来就是数目少得可怜骑兵有大幅度的损失。况且若骑兵与步兵一窝蜂地冲上去,混合zuò

战,这战也确实不好打,得不偿失。

“听明白了!”二百骑兵,齐声喝出,大如惊雷。

“好了。翼德,行动!”逆战的语音虽然依然仍显稚嫩,但是语气却非常迅速,非常坚决,非常果duàn

。逆战终究还是变了,变得杀伐果duàn

起来了,再也不似初来之时那般轻浮。

每一个枭雄都是这样长成的吗?

“跟俺走!驾驾”张飞命令了一声,便一骑当先,冲了出去。

逆战分配给张飞的一百轻骑也随之尽数冲了出去,马蹄荡起阵阵黄尘,追向了张飞坐骑的脚步。

“奉义,着你立即领着第一步兵队先缓行军一里路,等张飞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你再对黄巾军发起冲锋。一定要狠狠的打乱他们的阵仗,让他们无从有效率的抵抗。”逆战将两百骑兵分为两个骑兵队,每队不多不少,恰好每一骑兵队有一百名骑兵。张飞所领的骑兵队是第一骑兵队,而他自己所领的骑兵队是第二骑兵队。他也把步兵平均分为了三队,吕路所领的是第一步兵队,剩下的由田山和狗子两人各领一支。…,

“是!主公。”吕路回答了一声,号令道:“第一步兵队,跟我走。”第一步兵队一干众人也跟着吕路那慢慢的马蹄轻响,小跑了出去。

“田山、狗子,你们也可以走了。”

“是,主公!”田山和狗子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目送着,田山和狗子也各自领着人走了。逆战深吸一口气,威严的喝道:“余下的你们众人由我亲自带领。你们听着,加入战场,冲上去杀敌时,你们每一个人也都要扯开嗓子,不时地大喊:‘放下武器投降不杀’。要吓破敌人的胆。知dào

了吗?”

“知dào

了!”一百骑兵众志成城,万口一声,仿佛要震碎苍穹!

“好!跟我走。”

“啪”

逆战挥鞭赶马走了出去,一百精英骑兵也立马有序不乱的策马紧随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两个身形如同小山坦克一般硕壮魁梧的巨型大汉骑着两匹精壮快马,横向相隔十米左右并驾齐驱,快速奔行,向着的竟然是足足有两万来人的黄巾军粮草队的主力而去。

再仔细一看,这两个飞速驰聘巨型大汉居然握着同一根足足有十米多长铁索,左右呼应。

那根被两个配合无间的巨型大汉扯直的长铁索随着快飞奔腾的快马,竟然有锋利的切开空气时的刺耳声音不断传来。一看上去,那就是一个绝世的杀器!

“那是什么?”这时,黄巾粮草军正在驻军休憩的时候,一堆一堆的人群聚集着,互相谈着一些有趣的、没趣的话题。马上这些闲人中有一些闲的蛋疼而漫无目的四处张望的闲人发xiàn

了那快速向着这边驰聘而来的快骑,开口疑惑的问道。

不过,当他们还在继xù

迷惘着,搞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那两快骑已经近了,很近了,并且还在迅速的毕竟。

“快跑!是敌袭!”有明白人明白过来了。但是,晚了。等他们喊完的时候,死神已经来了。

两个骑着快马的巨型大汉驾驭者快马找到黄巾军人群最为密集的一个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呼啸而去,几乎是以人群的切线的路线擦边而去。而他们两个用力抓住的那根长铁索这时像个足足有十多米的大型杀戮机器从人群中人的面孔、脖子、胸膛等上面和收割机一样切割而过!

好在铁索驽钝,没有刀剑等兵器的锋利,做不到和水稻收割机收割水稻一样把头切掉。尽管如此,它也不是好相遇的。被它碰住,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那一群不幸被两个巨型大汉选中的人群里面的人,一个个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甚至是茫然不知何事,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们一下子根本就做不到挤出人群,然后朝着远离此处的地方逃之夭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铁索飞来,自己前面的一一个个惨叫着被击倒,露出一张张因为很多处死命疼痛而表现出的狰狞可怖甚至是五官严重移位变形的面孔。然后铁索朝着自己来了。自己也许被别的受到攻击或者受到另外些人的推力而失去稳性的人推到压在地上,或许直接被索命的铁索割中,同一时刻自己的身上传来被击中部位断碎的声音。马上自己就要承shòu那嘶声裂肺的疼痛的煎熬,甚至是直接断气,再也没有享shòu

疼痛的权力了。

第三十三章 生猛两兄弟

两个巨型大汉是张飞的先遣部队,旨在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以零代价给予黄巾军最大的伤害。所以他们把绊马索改良了,改成了割人索。就那样的狂冲而去,和割稻草一样收割黄巾军的人头。

两个巨型大汉配合的天衣无缝,呼啸着摆平了黄巾军人群最为密集的一个人群。扫平那个人群,越过那个场地之后,两个巨型大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迂回到另外一个人群,切割而过。黄巾军又继xù

倒下了一大片。这铁索在这一刻还真的成为了大型杀器。

当然,世间万物,什么都遵循守恒定律。这个改良版的绊马索尽管作用巨大,效果明显,但是他需yào

的条件也是苛刻的。比如说他需yào

两个执行者能有默契,配合的绝密无间,更需yào

两个默契的执行者要有超乎常人的膂力,不然执行者自己就会被巨大的反力扯下马来。等等等等,还有其他的很多必不可少的条件。

也就是这次的执行者是何生、何猛两兄弟才抵得下这个艰巨的活来,除此之外,逆战麾下就恐怕只有张飞和吕路两人能扛得下来,还要是配合方面不出差错的条件下。其余的人,田山不行,狗子不行,其他人更不行。至于逆战他自己,就更别说了,他也就是看看热闹罢了,他根本就不是干这活的料。一上去保证飞快的下马。

何生、何猛两兄弟是新近才投靠逆战麾下的,时间就是涿郡和黄巾军会战之后。他们两兄弟是山里人家出身,自幼膂力过人,吃苦耐劳,没读过什么圣贤书,父母把他们的名字一个取为何生,一个取为何猛,意为生猛,希望长大以后不受别人欺负。至于有不有意长大以后希望他们欺负别人就只有他们的父母知dào

了。他们两兄弟自投效逆战以后,逆战麾下除了张飞和吕路就没有能降服得了他们。逆战如获至宝,一直隐藏着,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

当然,纵然是何生、何猛两兄弟膂力过人也抵不住强力加时间的快速消耗。他们的力qì

就和装在漏底桶里面的水一样。积累起来的远远够不上消耗的力qì

,就算是万般想恢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济于事。

十个指头也有长短,何况是两兄弟之间。尽管他们是一胞双生的孪生兄弟,在力qì

方面终究还是有些许胜负的。何生是兄长,不过他清楚的知dào

,立即的力qì

和耐力终究弱上自己的弟弟那么一点。

大口的喘着粗气,何生已经很用劲了,他呼吸的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喉咙那血味的腥甜。这是因为他用力太猛了。长铁索上不断的传来巨力,一波重叠着一波袭来,像是要拼命的从他那双巨大的手中挣脱开来。要有显著的成果,他就不能放开,他不敢放开,他需yào

显赫的功绩,那样他才能在主公麾下出人头地,他要让所有人都知dào

,最重yào

的是要让主公知dào

他们兄弟是很生猛的,不是花架子,能堪大用。他想他弟弟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兄弟二人都憋红了一张脸。

当收割到第三个人群的半途是,何生的双手已经被双手死命握住的铁索勒出了无数的血痕,甚至就是血流。虽然,还没有到流血如浇的地步,但也是真实的染红了铁索。他感觉他的手要残废了,但是他不相信这条铁索会那么完美的打败他。…,

大力、大力不断的不断的传来,甚至和海水一样不时还有更加剧烈的超大浪潮翻涌,一遍一遍的想从他的手掌心中逃脱,或者把他从马背之上扯下来。他很明白,一旦抵抗不住,面临的除了失败还要加上死亡!他只得一次一次的青筋暴冒,咬紧牙关,哪怕是咬碎也再所不惜,只要能在马背上。

除了双手死命用力,他的双脚也没有闲着,双跨紧紧的夹住这从两百匹胡马中跳出来的最强壮的马。一旦看见马儿乏力,他就用铁索去勒,让胯下的马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激发出马的最大潜能,就算是让马严重受伤也顾不得了。

真的好想再跑几个回合,那么所有的黄巾军绝对会溃不成军,甚至是成千上万的人受伤,那么那将是多么大的一份荣耀啊!多么大的一份功绩啊!起码一个领百人的大队长没得跑了,甚至是从此以后就得到主公的青睐,步步高升。就算是以后南征百战,跟着主公当上将军也是很有可能的。那是如何伟大的光宗耀祖的梦啊。

可是,眼前不断的泛黑,他知dào

他是彻底乏力了,他早已经用上潜能了。叹息一声,功亏于溃啊!但是他不能倔强的任着自己的性子去。自己身死是小,万一这铁索落在黄巾叛军手里成为了对付主公麾下的绊马索,那他罪过就大了。

所以,他强忍着要昏阙的冲动,用尽最后一丝力qì

,对着何猛喊道:“阿弟,还撑得住吗?”何生的声音非常粗犷、浑厚,这是他天生的,也许跟他的巨大的身形体质也有很大的关系。

“哥哥,俺还能撑一会儿。”何猛用同样粗犷的声音,气喘吁吁的回道。

“撤了,俺撑不住了,你把铁索带出去,别误了主公大事。”何生高叫一声,自己便撤手了。他一直是强忍着的,所以在他撤手的同时,他双眼一翻,就昏阙了过去。好在他下意识里面双跨紧跨住了马,放开铁索的双手也紧紧握住了马缰绳,被胯下的马带了出去。他不知dào

自己是否能活着出去,现在这个都不那么重yào

了,一切听天由命吧。但是他知dào

,主公绝对满yì

了,至少不会不知足。当然,这是他在昏阙之前最后一个念头,现在他什么也想不了了。

意识到哥哥已经放了铁索,他便更加死命的抓住,他明白这铁索绝对不能留在黄巾军中,不然就有可能成了严重的祸害。

“驾!”何猛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胯下的快马,紧紧的拖着长长的铁索就狂冲了出去,远远的远离黄巾军群而去。

何猛走得时候,他没有回答他的哥哥,因为他也乏力了,随时有可能昏阙!他不能他他的哥哥一样昏阙在人群之中,他还要把铁索带出去呢。现在的他不能浪费哪怕是一丁点力。因为他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就双眼一闭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第三十四章 战争白热化

抱歉,昨天回老家了

当何生、何猛两兄弟在黄巾军惊惧的眼神中,狼狈万分的被各自胯下的壮马驮出去的那一刻,张飞立马火速的领着第一骑兵队剩下的九十八人来势汹汹,怒鞭御快马,以影子闪动如风啸而过的速度,杀气腾腾地冲进早已因为混乱没所形成有抵抗性的防备的黄巾军阵营中,话不多说,矛起矛落,用腥风血雨开启了近身搏斗战争的序幕!

张飞那重达几十斤的长矛舞动着,像收割稻草一样,无情地收割着黄巾军士兵的生命。每一次虎虎生风的呼啸而过,必定也伴奏者惨声大叫的旋律,以及死亡舞蹈的高潮。

张飞那庞大的身躯也毫不客气地横冲直撞,像一辆无可匹敌的坦克,不停地搅和着早已经乱作一团的黄巾军的阵营。

紧随张飞步入战场的九十八个轻骑兵也纷纷亮出自己的兵器,无情地和那群刚放下农具的黄巾兵玩狼入羊群的游戏。而在这些屠夫的带领下,甚至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染上了杀性,一个个嘶鸣不已,狠狠的将脖子上面的大马头撞击在那些站立卖相难看的黄巾军的身上,狠狠的将大腿下的马蹄踏在已经倒在了地上的黄巾军的身上,更有甚至,猛势一蹄就把拦路的黄巾军撂倒

一时间,金属碰撞的铿锵声不绝于耳,士兵的惨叫声亦是连绵响起

不一会儿,有整齐的行军步声由远致近。坚锐而又频率快速的兵刀声传递来的信息告sù

黄巾军的是:来方来势凶猛,似是专为加入这场战争而来的。

正是吕路带着第二骑兵队赶到了

如果说,何生、何猛两兄弟的无情给了黄巾军众士兵带来了重创,张飞的勇猛给黄巾军众士兵带来了惊骇,那么,吕路的神武、彪悍带着黄巾军众士兵的就只有绝望和无限恐惧了。这个男人不是人,是修罗狱的修罗神!

负责将这批黄巾军的军粮运输到长社的黄巾军士兵有两万多人。不,或者称呼他们是“刚刚放下农具的农民”会更贴切一些,毕竟,他们大多数在十几天前还是一个不折不扣实实在在的农民。并没有接受过任何战争的洗礼,很多人甚至连血也没有见过。他们对死亡和心狠手辣的屠夫本就潜意识有未曾抹去的恐惧。

这两万运输军粮的步队,其中除了千余名低级军官是曾经上过战场的老兵外,其余的差不多都是黄巾军士兵在启程前奉临时起意的上级领导的命令抓来滥竽充数的农民,他们中有的人也许是在这之前只闻过家禽家畜的血腥味的普通人,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黎民百姓,他们见到吕路、张飞以及随吕路和张飞来的二百骑兵凶猛异常,冷血无情,身上沾上了血,冷漠的一幅幅仿佛出自地狱的恶鬼尊容,有许多黄巾军士兵硬是被吓呆了,不知dào

反抗,不知dào

碱投降,只能是呆呆地站在那等死

吕路率领着一百体型巨大的精壮大汉,杀气凛然,宛如天兵,所向披靡地闯进了战团。看那气势,仿佛有万马齐喑。

“他们只有区区几十人,定是哪里的不开眼的土匪,快杀啊!杀掉他们我们不仅能活命,而且还能立军功,天公将军一定会给我们升官,擢升几级也是”

“对,他们是土匪,杀!快杀掉他们!”

“干掉他们就能升官”…,

“他们就只有几十人,而我们有好几万人”

“杀!”“”“”“”“”

也不知是谁醒悟过来,率先喊的,随即就有人稀稀落落的吆喝着回应。而那千余名中现在已是全是黄巾军军官的老兵的幸存者们也纷纷也提起武器,一边奋起反抗,一边高呼新兵砍人。

不过效果却不是非常迅速和理想的,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见到惨烈的战斗场面时,心中的恐惧是油然而生的,。因为有了对生的渴望,所以才有了对死的恐惧。新兵过度到普通士兵,这其中还需yào

一个过程。但是张飞、吕路他们可没有好心去放时间去给他们领悟,手上的屠刀从提起后就从来没有提起过。

渐渐地,迫于生命受到威胁,新兵开始全都反应过来,反抗的反抗,开溜的开溜。因为性格、观念使然,他们都选择了他们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

时间在停留,历史精彩中。

在刀、剑、矛、戟等武器声音凛冽中,金属等物体的碰撞声,伤员的惨叫声,受惊的人尖叫声,东西的破碎声等等,百种声音不绝于耳,血的腥味很自然地弥漫开来

血染红了遍地,混乱掩盖了四野,战争开始掀起了第一个高潮!

“大家保持阵营,跟上!驾!”关键时刻,怎能犹豫?逆战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对身后的精英骑兵们大声招呼一声,随即就一扬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身上,马儿吃痛,即时便狂奔了起来。疾蹿而出。

此去,对于前路、前途、胜负,逆战没有把握。但是他没有其他的选着。明天,要么是功名成就,要么是尸骨冰寒。他并不畏惧死亡,乱世之中人命没有那么值钱,每天可以看到的都有那么多死亡。但是他又害pà

死亡,他不想自己这么快的就英年早逝,所以他一定要赢。

因为赢面不大,因为有执着,因为有需求,因为有担心,因为有害pà

,所以全身发软,嘴唇发白,不过就算再怎么着,逆战别没有让马哪怕是稍稍的慢上那么一点,他不允许别人看出他的心虚,看出他的不成熟。

逆战他就是那么的一骑当先,以至于在身后那剩下的一百骑兵的眼中,他的形象是和历史名将一样,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坚决,那么的威猛,那么的顶天立地。这才是英雄啊!这才是大人物!同样飞奔的一百精英骑兵中,人人惊叹,人人佩服!

再看这紧跟着逆战的一百骑兵的组成的奇怪阵营布局:当先的第一排是六十骑一字排开,在这六十骑的两边还向后竖向排了两个每支二十骑的大队。三队骑兵组成了一个飞速挺进,且缺了一条长边的长方形框架。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作为仅存长边的第一队六十骑中,他们每一起的马匹后面都拖了一个枝繁叶茂的树木走。远远看去,这个奇怪的阵营挺进是那么的有气势啊!所过之处,黄沙滚滚,天地色变!

第三十五章 劫粮大捷

等田山、狗子先后带着各自的一百名步兵相继赶到,并迅速投入到战争中时,黄巾众军士都寒心了。鲜血和兵刀让他们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那是控zhì

不住的害pà

,甚至很多人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逆战麾下的几百人马也都不是老手,当然也是做不到平常心的。但是此刻是他们占尽了上风,是他们在扮演吃羊的狼,尽管身体中分泌出一个负面的激素让他们感觉无力,感觉心跳,感觉骨酸,感觉到手心出汗,不过他们谁也没有在此刻手软,该杀的照杀,该落得刀照落。

战斗依然在火热进行着。突然,众多黄巾军见到这不知是什么来路的来袭一方的人在不停屠杀黄巾一方的士兵的同时,口中还不停地高呼道: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放下武器,投降不杀。”“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于是便瞬即有人心生动摇了。其实投降也不错。看着身旁有些已经战死袍泽,这些农民军不争气的打了个冷战,如是想到。于是,伴随着动作了慢了很多,破绽更是大露。

“俺们是官军,是有纪律的军队。在这里俺张飞承诺,放下武器,投降不杀。还有俺们只是先遣部队,俺们的主力部队马上就要来了。尔等如果冥顽不灵,继xù

负隅顽抗,就别怪俺们无情。”一见劝降似乎真的起了一些效果了,张飞心中一喜,勒马停驻,趁热打铁的大声吼道。

吕路一见张飞如此说,灵机一动,也唱黑脸的附和道:“是啊!老张说得对。你们最好马上、立kè

、现在就投降。不然等到主公到了,你们就死定了。你们去打听打听,主公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一天不杀人就会觉得浑身痒痒,抓到负隅顽抗的蠢货喜欢凌迟处死。最后再申明一遍,主公领着大军马上就要到了,要投降的赶快抓紧。”

幸亏逆战不在这里,没有听到吕路诽谤他,不然真不知dào

会不会有可能当场气得吐血三升,然后暴跳如雷,抓住吕路这小子狠狠的抽鞭子,等打到他伤痕累累的,气若游丝的时候才面目狰狞的质问道:“小子,老子什么时候一天不杀人就会觉得浑身痒痒了,还有什么时候抓到负隅顽抗的蠢货喜欢凌迟处死了?你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老子就把罚你弹鸡鸡一万下,弹爆你的鸡鸡。”当然,这些都是茶前饭后的闲话。

就这些人就已经把己方打得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了,这还只是先遣部队,还有大部队上来?

听说对方还有主力部队没来,不过也马上就上来加入战圈,而且听口气好像大部队里面有个主帅是变态,一旦大部队来了就不接受投降了。早已经被吓破了胆的黄巾军新兵们下意识的就四处张望,看看所谓的大部队在哪里。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彻底吓破了胆了。只见离这里大概还有一里路程左右,一个宏大的骑兵军团快速向着这边挺进。一看那骑兵团所过之处黄沙漫天,和沙漠中的大面积的沙尘暴一样。更让人惊惧的是,那么大的一个阵营,他妈妈的,究竟有多少骑兵,这么农民兵也估摸不出来。起码有上万吧。瞧那阵营,瞧那气势,谁都不怀疑迅速逼近的是个超级恐怖的杀戮机器。死神来了!

就连知dào

底细的张飞、吕路等人也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大部队真的来了?哪里来的?…,

敌人主力来了,而且全是该死的骑兵。完了,完了,老子不打了,妈你带我走吧

接二连三地打击,接连不断的噩耗,在生的希望渺茫时,黄巾军众士兵的心理防线终于全线崩溃了。他们大多数只是新兵,他们不能坦荡地面对劣势情形。起先这帮农民兵能够奋起反抗,是仗着人多好壮胆,强压抑住心中的恐惧,硬撑罢了。

当不断有人领着密密麻麻,黑涯涯的遍地士兵投入战场,现在更有对方的主力大部队眼看着裹着漫天的黄沙就来了,黄巾军中的很多新兵都分不清双方到底谁的人多谁的人少了。

双方本来是黄巾一方用牺牲人数来维持暂时的不相上下,两平之局,现在来袭一方马上就会到达了好多好多援军,数都数不清,想来这战没有打头了,必定越打越死。

只可惜,在这个关头上,一心求生的黄巾军没有人想到:既然对方的主力部队都全是骑兵,那为什么这些所谓的先遣部队却更多的是步兵呢?不合常理啊。那步军做前锋倒是常见,但是哪有拿步军做缠住敌军的先遣部队的啊?难道

黄巾军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已经无心抵抗了,虽然,好像,但是来袭一方的先锋步队骑兵已经向前撤出了战场,可是撤出的那一点点人数相对来援的人数来说根本就不不值一提。而且,貌似来袭一方的先锋步队已经撤离战场这一点,黄巾一方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都失去了正常思维的能力。

“叮当!”

“俺投降,你们别杀俺,俺投降,俺真的投降。”一人带头,万人效仿,那些被吓胆战心惊的黄巾兵,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见有人带头投降,就大部分也战战兢兢地很配合地放下武器投降了。

人一般都有很强的从众思想,特别是生命受到威胁,偏偏他自己又手足无措的时候,一旦见有人做了什么事,只要不是看上去太傻的事情,就立马有许多人跟风效仿,并情势迅速蔓延,加入的人数快速增多。

那效应,就像是温疫。蔓延之势,势不可挡。

当然,人毕竟是有思想的,个人主见也不是没有丝毫作用,不可能人人跟风。也还有少数但又不可完全忽视的一部分人,他们不想投降,他们还要反抗,所以他们挥动武器,硬撑着,所以他们只能是在吕布、张飞以及他们带来的精兵们的手下,身亡命丢,跑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至于逃跑的人,按照逆战的吩咐,只要不是过于碍眼的,或者临走还想干坏事的,一律装作没看见,任他们向四处逃逸

第三十六章 胜利者的声音(两章合一)

很快,战争就结束了,尽管双方人数悬殊,但是由于黄巾军军心已无,争先恐后的有人投降,结果反而是出人意料的是,胜利并没有偏向人数占有绝对优势的黄巾方,反而是垂青来袭方——逆战部署。不知dào

把这个消息传到长社,不管是黄巾军中还是官军中有多少人会跌破眼镜。

当然,后面黄巾军还是也发xiàn

了:对方哪里还有什么上万骑军主力,狗屁!根本就是一百来号人闲着蛋疼,用马拖着新砍下来连枝叶也没有修剪的树木玩呢。不过,木已成舟,一切都为时已晚。况且,黄巾军绝对多数乃是被胁迫的农民百姓,没有多少人真心为黄巾军效死。纵然有些老兵也心存不甘,不过他们终究还是害pà

死亡。真zhèng

的黄巾军铁杆已经被杀完了,所以黄巾军俘虏中也没有发生太严重的死灰复燃事件

听到由田山报上来的士兵损失的情况,虽然结果要大大地好于他的事先估计,可现在真zhèng

面对已亡人的尸首,逆战还是情不自禁地在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唉,战场之上,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纵然拥有再好再逆天的运气也很难很难做到零伤亡。

经此战役,逆战辛辛苦苦训liàn

培养得来的仅有的两百轻骑兵,一共损失十六骑,负重伤二十四骑,轻伤未计。而逆战的三百名精英步兵部曲也是损失相当可观,其中当场遇难死亡的有三十九人,负重伤二十七人,轻伤未计。

如此结果,逆战等人可谓是战果辉煌,尽管逆战打心底对此结果很满yì

,也并不希望己方再有更多的伤亡,可心中的好奇还是蛮强烈的。

五百人打两万人,虽然是突袭、耍诈、瞒天过海、唱空城计,可也不该如此容易就得到胜利啊?而且还是完胜。

五百人打两万人,按道理来说,不管用什么手段,打到最后,兵亡将残,元气大伤才得到惨烈的胜利,那已经算是不错了。要只损失细微,却得到完胜之局,那简直就是天荒夜谈。可是现在却将这充满神话色的战果发生在了众众人视野中,扎根在了众人的记忆深处,这,太荒谬了,太离谱了,太不符合逻辑了。

这其中必另有蹊跷。

来之前,逆战在皇甫嵩那没有得到半件兵器和一副铠甲,可自己又早早地有欠周全地接了皇甫嵩的任命及任务,上了皇甫嵩的当。

一言偾事,虽然心中万分不情愿,可是军令如山,逆战也只得怨天尤人地带着自己的五百私兵加上那么一点可用的灵感,硬着头皮来了,本以为此次起码要损失两三百人以上的精兵,才能换得来惨烈胜利。为此,逆战可是将皇甫嵩恨到骨子里去了。

这五百精兵可是逆战大约花了一年的时间培养好的,其中注入的心血,寄托的希望都是非常之大。况且这五百精兵可谓是逆战的全部家当。若失去了这五百精兵做后盾,那他逆战将什么都不是了。若还想东山再起,重新来过,与众枭雄逐鹿天下,那么,路、就还会很长,甚至永远也都没有胜利之点!可以说,对逆战来说,皇甫嵩这一计至阴至毒至狠!

当然,悲伤只是开始一瞬间的一小小点时间,随即逆战就陷入了狂喜之中。狂喜中的逆战立即发扬了高度的求知精神,叫过来一个降兵,“不耻下问”地问为什么这两万黄巾军的战斗力会是如此低下,军心如此散乱?…,

被逆战点中的那名降兵,全身战战兢兢,说话吐字不清,浑身是不自在。

那个黄巾降兵说话颠三倒四词不达意,到最后,在众人的帮zhù

下,说了半响,众人才明白其中的缘故。

了解清楚了,原来此次的两万黄巾军,其中除了千余名军官,其余的黄巾士兵都是一些临时抓来的新兵。也就是说几乎全都是一些没有上过战场的农民兵。

了解到事情的原因,逆战心中不禁大呼侥幸。的确,逆战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如今神州大地遍地战争,各地的黄巾军都和汉军一系的军队在对持着,耗着,黄巾教领导人们也知dào

现在任何一个军区的士兵都不宜调动。

当然,除非张角狠下心了,放qì

那支军队的那一块地盘。万般无奈之下,张角才不得已授意,其弟张梁和张宝下令就地征集百姓为新兵,充当门面,以求能够吓住山贼。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不过,逆战在庆幸之余也是万分心惊。他深刻的意识的,他的麾下兵马终究太稚嫩了些,特别在斥候哨探方面,太缺乏专业的人才了。派出去的斥候简直是太差了,居然连这么重yào

的情报都没有刺探到。万一他还有点后路,或者是选着了逃跑,那不是活生生的丢弃了一场泼天大功嘛。而且顺带还有很重yào

的资源获得

逆战下令仅存的几百私兵集合起来,选出三百没有受过重伤的精兵,让他们在成千上万的黄巾降兵中,各选出两名精壮出色但又看上去比较老实的降兵出来,带在身旁。接着又下令其余的除了身负重伤,命悬一线,不易动弹的重伤员外,全都去将千余辆粮车收拢、集合起来

时消半刻,一切完毕,逆战笑眯眯对着吕路道:“奉义,你带领三百私兵以及六百私兵们自己选出来的黄巾降兵,将这千余车军需找一处深山老林藏起来,别让别人知dào

了。”逆战之前敢于请命前来,以少胜多,他为的就是这一千余车军粮,以及这份巨大的军功。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被皇甫嵩那个老不要脸的家伙给算计了。

“啊?不要啊”逆战的言语一出,刚才还在扯气高昂不可一世的吕路经过一阵短暂的错愕后,立即哭丧着脸,可怜习习,委曲道:“主公,能不能换个人?我不适合苦修。让、让张飞大个子去吧?”吕路满脸希翼地望着逆战,装出一副可怜万分的模样,希望可以博得逆战的同情,能够高抬贵手。

“不行。”很显然,吕路要失望了。逆战坚决地摇了摇头,否决道:“你是我们的保命底牌,我们现在势力还很弱,别人不知dào

的底牌在关键的时候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力挽狂澜,挽回局势。所以暂时还不能让别人知dào

你的存zài

。”

用心良苦的说完,逆战又觉得真的有点委曲吕路,心下过不去,又安慰道:“你就再委曲一段时间吧!用不了多久,一切就会好起来的再忍一忍。”

“主公,你就让我呆在你的身边吧!我保证再也不发牢骚了,我就只要当个兵。真的,就是一个兵。”吕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满脸期待地紧紧望着逆战。

“唉!”逆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愿意将吕路留在身边,好好调教?只是、只是。…,

逆战没有固定目标地将眼光铺盖在整齐站在那,不动如山的三百私兵和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六百脱颖而出,被私兵选中的降兵身上,好像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特地说给吕路听,道:“这一些就是我们以后争霸天下的全部家底,其意义和作用非同寻常,出不得一点差错啊!”吕路手下的斤两逆战是知dào

的。有吕路这个变态随行,逆战就不担心挑选出的降军作乱而坏了大事。因为这些投降之人就算再强壮在吕路眼里也只不过是个人名啊。

这下吕路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了,他知dào

一切已成定局,再多说也无益。

只是他的心还是非常不甘,默默无语地站在那,苦着一张脸,活像死了亲人似的。逆战没有再去理会他,而是转身过去,对站在不远处的私兵交待道:“我的士兵们,你们今天的表现很棒,我很满yì

。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你们需yào

韬光养晦地沉寂一段时间。看到了你们自己挑选的黄巾降兵没有,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或许是十来天,或许是几个月,或许是一两年。”

“总之,在今后的这一段时间内,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尽一切可能将你们自己选中的黄巾降兵,给训liàn

出来。当然,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是黄巾降兵了,而是我的新兵。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们都要将他们,你们的新同伴训liàn

成和你们一样强悍,也好以后能更好地为我效力。”

“当然,你们自己的训liàn

也不能拉下。在我的手下,你们得到的待遇和地位等,其实就是你的实力,你的付出等诸多积极因素的衍生物,也许你不经意间的一丝松懈,就会让你失去一次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也许你长久对自己纵容的颓废,就会让你永远也尝不到成功的滋味。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几百人齐吼,声若平空之雷,震惊九天之外!

“好!运材车我们就不要了,每辆运粮车上坐一个人。一个老兵还负责监视他挑选中的两个新兵老老实实的。”

“先上就坐,坐满了,其余的,除了十骑探路的斥候外,全部都跟在车队后面步行现在开始行动!”

“快点,别拖拖拉拉,懒懒散散像个老头。”

“军人行动就应该迅速,因为时间就是军人的天,做事效率就是军人的评价标准之一。我以前没有交过你们吗?”

“怎么这么慢?快点行不?就你这个样放到战场就是挨砍的像。”

看到那混乱的局面,以及极其低下的效率,逆战忍不住要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那些黄巾降兵,不,应该是新兵蛋子。那些新兵蛋子也真是的,没有一点配合默契意识,没有一点效率意识,这那里像个军人?甚至就连土匪也应该知dào

速战速决的重yào

性吧?

浩浩荡荡,粮车千辆,前行的斥候已驭快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前面开路的吕路在一步三回头地磨磨蹭蹭地行着,也不知dào

他是想将暂时分离的众人深深地印入自己的记忆中,还是心有不甘,仍然期待着奇迹的发生,或者是其它的更深奥的含意。

在车队之后,紧随着的是大概十来骑的士兵在后面巡视断后。

吕路他们走了,顺便带起了漫天黄色的尘埃,。

留下来的士兵也没有闲着,按着逆战的吩咐,余下的,能够行动自如的士卒都到剩下的黄巾降兵以及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战场中去寻找好的,适合自己的兵器和铠甲换上。…,

于是乎,漫地遍是,星星点点,移来动去,攒动的都是人影。

其实黄巾军的运输粮食的两万余军队都是用抓壮丁方法被新“召来”的用来撑门面,充人数的新兵蛋子,没受到上级奖赏,没抢到战果,更没有雄厚的家底,所以几乎都是身贫如洗,就算是魔鬼亲自跑来,使尽手段,,估计也榨不出几两油出来。更别提搞出能为这么多人配好装备的大量好的兵器、铠甲械具了。因此大多数奉命执行此任务的士兵还是万不得已地仅仅只执行逆战的另一个命令--寻找己方所有的已死士兵的尸体,挖一个浅陋的大洞将之埋了。然后再找来大量的干杂草和枯树死枝高高地堆积在战场中央,,和几十辆已损坏的粮车以及几百两被逆战放qì

的草车,以及小部分确实无法运走的死马和黄巾军的尸体一起烧了。以免发生瘟疫。而大量的干杂草和枯树死枝的作用除了助燃之外就是凑数了,凑运走粮食的数

火点燃,火苗呼呼窜起,火势膨胀蔓延,一发不可收拾。,股股的火苗之上,越来越浓郁的灰黑色烟气腾起,丝丝缕缕,歪斜不直,开始了剧烈燃烧。只是不知dào

这场大火究竟要什么时候才烧得完!

第三十七章 曹操来了!

卢植领兵抗黄巾军于广宗,虽然官军略有优势,不过总体上来说还算是双方一直相持不下。岁月就在卢植的头疼此班情况中流失,并双方一直也相安无大事。今日北中郎将卢植接得青州太守龚景牒文,言黄巾贼围城将陷,乞赐救援。卢植与诸将商议于帐中。刘备上前道:“自来广宗之后,学生寸功未立,实在汗颜,每每思此,学生都羞愧难安。此次,学生愿往救之。望老师成全。”

卢植闻刘备之言,老怀大慰,立即拨将兵五千与刘备,刘备当天就领兵投青州而去

长社。

孙坚所向披靡,六战六胜,无一败绩,让汉军营的士兵的士气飚升到了自黄巾之乱后的巅峰,当之无愧的就目前历史而言的历史最高点。

谁说福不双至?照我说,经常就会有双喜临门的事情发生。比如对于长社抵抗黄巾军的官军来说现在就是如此。他们一方的猛将孙坚所向披靡,六战六胜,这还没消多久时间呢,一片喜气洋洋,欢声笑语的汉军营中,又迎来一个新的好消息--京城典军校尉曹操来了,更重yào

的是随行的还有两万精锐的士兵

皇甫嵩匆匆地带着自己的麾下的众位军官动身,去迎接曹操于汉军屯兵驻地之外。

一番热情洋溢的互相恭维后,曹操就开始单刀直入地向皇甫嵩问起了军情。

对于曹操,皇甫嵩也不想过多隐瞒,就将军中以及汉军和黄巾军双方的形势,稍一分大小巨细,就一股脑地一一给曹操说了一通。

皇甫嵩说得兴致勃勃,曹操听得津津有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不过,当皇甫嵩说到逆战已经奉命前去劫黄巾军军粮的时候,曹操那云淡风清,笑容可掬的脸部立马风起云聚,风云突变,突然,一拍大腿,大呼一声,道:“糟了!”原来他此来也打过请缨劫粮的打算,甚至给予过厚望,觉得此功非自己莫属,所以才急匆匆的不顾行军劳累,急行军赶来。却没有想到还是被一个叫逆战的人抢了先头。他与皇甫嵩这个早已经习惯的一切后援物资都有朝廷供应的左中郎将想法不同,他知dào

在乱世中那么多的粮食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意味着精兵、势力、地盘啊。比黄金白银还好用。谁得之便可以成为一方诸侯,称霸一方!

见到曹操的失态,皇甫蒿过惯了视生命如草疥的生活,心中以先入为主,还以为曹操是在为逆战担心,于是也不以为意,对曹操宽慰道:“孟德不必担心,那个逆战不过是一介乡绅而且,死不足惜如果他能够在他临死前,将黄巾贼的军粮,一把火火烧了,那就更好了。”皇甫嵩的眼中充满了虚幻的憧憬,真是十分天真。没想到他都这么老了,没想到居然还有童真。奇葩啊!

曹操真的很想开口问皇甫嵩:“老匹夫你究竟有多傻才会如此天真得惊天动地啊!”当然,也就想想而已,他还没有那么疯狂。

“哼!”曹操心中冷笑道:“会死?哼,别人若没有充足的把握,会傻到请命前去?恐怕,哼哼,也只有你这个傻傻的老匹夫会认为他会死吧?哼”曹操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无比天真的老匹夫。当然,明地里曹操可不敢这么说的,皇甫嵩可是北中郎将,官职比曹操大了许多。,也就是现在非常时刻,自己手里又握有重兵,苦闷于找不到出路的皇甫嵩才会如此的屈尊降贵,对自己礼遇有加,自己切莫拥兵自重,得yì

忘形,不知进退,不然以后少不了穿不知dào

多么小的小鞋子呢。我曹操现在羽翼未丰,可经不起这位高权重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将军的特意针对折腾。…,

所以,曹操只好耐住耐心,朝着皇甫嵩微笑着,,提醒道:“皇甫将军,恐怕这一次那个逆战死不了。”

“死不了?不见得吧?那个逆战虽然有点小机灵,可离有通天的手段还着得远呢!而且还是个黄毛小子,没有心机,根本就镇不住他的那些下属。”皇甫嵩对于曹操的善意的提醒丝毫也不以为然。在他心中早已将逆战定位为死人。

其实,若按照逻辑思维,皇甫嵩的观点是对的。五百人去搞两万人,怎么看就怎么像是活腻了,去送死的。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除非逆战他丫的是阎王爷内定的女婿,否则,绝对死了没有埋。

但是,曹操是何许人也?揣摩事情会以常人思维行之?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合,不说为策。曹操一如既往地继xù

保持着微笑,不过他也开始保持沉默了

寒暄完了,老站在外面也不是个事。皇甫嵩对曹操建议道:“孟德,不如我们先进军帐内,再好好聊聊天吧!算起来,老夫在外戡杀黄巾贼已经有好几个月,有很久没有见到你,和你一起把酒言欢了。呵呵”

“是啊!晚辈我的确大约有十来个月都未曾获得机会伶听皇甫将军的教诲了,我一直深感可惜。今日上天作美,让我再次有机会伶听将军的教诲,实乃是孟德的极大荣幸。不过”曹操话锋一转,神mì

一笑道:“晚辈还有点事情没有办,晚辈还需yào

等上一等。还请将军勿要见怪。”

“哦。等一下?等什么?”曹操要等什么东西?,竟然要亲自在外面候着。皇甫嵩一脸错愕,百思不得其解。

“等一个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的人物,三头六臂是怎么长的,才会跑到我前面去了。”曹操继xù

充着神棍,卖关子。笑容可掬,故作神mì

地道。

““等人?!”有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份量?这下皇甫嵩更是疑惑了。

正在此时,皇甫嵩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冲动在心底开始萌芽时,众人忽然闻得远处有一声战马嘶鸣声越空传来,而且已不知何时也有马蹄声频率先繁快,由远至近地传来。“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众人齐齐地将目光瞄向声源之处,只见一骑以如飞似翔的速度驰骋向众人而来,在双方都能模模糊糊地看清楚对方时,驭马驰骋的人突然扬声喊道:“报!”

一串浑厚的大喊声响起了不一会儿,狂奔的马儿就已经离皇甫嵩等众人不远了,充死了也就是三十米远的距离的样子。这时,马上之人手臂运劲勒马,然后一个娴熟而又快捷的动作,翻身下马。

电光火石之间,凶猛驰骋的马儿,停了;御马娴熟的汉子,下了。

那个御马驰骋的彪形大汉,口喘粗气,肌肉充血通红。他下得马来,就立即毫不犹豫单膝跪下,行了一个礼,报道:“皇甫将军,朱将军,诸位将军。我是逆战逆校尉麾下斥候江离。奉主公之命,特来向诸位将军报捷!”

第三十八章 勇士回归!

假期在外,更新多有不便,不过我还是坚持每天都更新的,不过更新量会稍微减少一些。等假期一过便立即恢复更新量,还望各位大大能够理解!

那个御马驰骋的彪形大汉,口喘粗气,肌肉充血通红。他下得马来,就立即毫不犹豫单膝跪下,行了一个礼,报道:“皇甫将军,朱将军,诸位将军。我是逆战逆校尉麾下斥候江离。奉主公之命,特来向诸位将军报捷!”

“我家主公率我等五百弟兄和两万余黄巾贼撕杀。当时敌众我寡,实力悬殊,我家主公不畏强敌,身先士卒,率领五百弟兄奋勇杀敌,导致状况十分惨烈,战况持久不下,我方损失惨重。尽管如此,我家主公也没有丝毫退却,经过浴血奋战,我方终于不负皇甫将军所托,损失了十之八九弟兄,将两万贼人击溃,一把火烧了贼人的粮食,获得了惨胜。”江离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天荒夜谈,却把皇甫嵩、曹操等诸人却唬得一愣一愣。五百人打两万人还能取得胜利,莫非那五百人都长有三头六臂不成?当然,愣神过后所有的人对于江离那半真半假的话都是只信三分。

尽管江离也是厚脸之辈,从来不知dào

害羞为何物,不过这话确实不是他自己的原话。在这种事关紧要的事情上,他哪里有发言权。

不错,江离这长长的一段话,自是出自逆战口中。想当时,江离等几人在逆战的绝对淫威之下,打掉牙往肚里吞,背了个昏天黑地。十分钟过后,“可怜”的江离在同时一起背的几人中,一不小心就脱颖而出了。于是乎,他就被逆战派来了这等昧着良心的说谎“苦差”。不过,显然这个江离也不是什么好鸟,说了谎还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神情正气凛然。至于心虚嘛,可能被他丫的给放假了。良心也不知dào

早在哪一年哪一天被狗吃了。

获得惨胜?是胜利了?有没有搞错?我日,我靠!我再日,我再靠,我持续日,我持续靠

等江离一报gào

完毕,除了一脸莫测高深的笑容的曹操和神情喜气上眉的孙坚等人外,其余众人,甚至包括皇甫嵩、朱隽在内,都皆是先一脸错愕,惊异万分,旋即又是跌岩起伏地响起一阵惊异的骚动,并最终发展成一片哗然。当然,曹操的高深莫测也是装的,其实他也在心里瞠目结舌呢。他在不是惊奇于逆战获得了胜利,而是诧异于逆战的无耻。他奶奶的,这人别老子还无耻,还不择手段,以后必定是个难缠之辈。可要小心对待。可别我曹孟德对别人耍了一辈子的流氓,到最后却被别人耍了流氓去

仅仅只是率领了五百很不“专业”的私兵,“傻乎乎”地跑去和两万敌军硬碰硬,肉搏肉地撕杀。不但有命活着回来了,而且还获得了胜利,并一把火烧了黄巾军的救济口粮,这是什么功绩啊!谁人能够抹杀?或者说谁人敢抹杀?尽管只是损兵折将的惨胜。

皇甫嵩原来笑容洋溢,和蔼可亲给人感觉慈祥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铁青了,煞气在爆长,神色十分难看

与皇甫嵩的表情,恰好相反,尽管曹操也从逆战这个名字上感觉到了危机,但是曹操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了。

曹操一开始就认定了逆战不简单,所以对于逆战获得胜利,他并没有有一丝惊讶,除了有丝担忧忧虑自己别阴沟里翻船之外,反而内心还有一丝欣喜。因为愈是如此,就愈能表明他的眼光之准,即愈能表明他于别人的不同之处,比别人的出色之点…,

和曹操一起笑的还有孙坚,和曹操那很有深意的笑容不同,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因为皇甫嵩对他的闲置,孙坚已经很有些时间没有参加军议了。对于皇甫嵩和逆战之间的不对头,他是一无所知,也就是今天,旁观了逆战和皇甫嵩两人的明争暗斗,才隐约知dào

逆战和皇甫嵩两人之间的间隙已经很深了,甚至已经有发展成鸿沟的趋势,双方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了。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孙坚与逆战的关系突飞猛进。就凭着他与逆战交好,孙坚是一定会站在逆战的阵营中的。先前皇甫嵩对逆战进行算计,让逆战仅仅带领区区五百私兵去抢劫有两万黄巾军护运的黄巾军军粮,这令孙坚心中勃然大怒,不过见逆战没有过多的抗拒,他也没有和皇甫嵩撕破脸皮了。

他相信逆战不会做鸡蛋碰石头的傻事的,逆战的坚持,肯定会有他坚持的理由。况且为了他的前途他也不能和皇甫嵩过早的交恶。

虽然他对逆战有种莫名的信任,但是真zhèng

到了听到了逆战获得了胜利,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安心一喜

众人都站在原地,默默等候。

没有一人抱怨,没有一丝纷乱,诸人都各自带着各种微妙的心思等待着参与了传奇式的以少胜多的战争的英雄们的凯旋归来

渐渐地,英雄们,出现了。英雄们来了、近了、到了。

逆战神情悲伤,眼神凄凉,披着残损的铠甲,拖着沉重的步伐,带领着人数已不足一百五十人的残兵队伍,回来了。

去时气势纠纠,回时却是如此狼狈不堪,死去的勇士永远死去了,回来的勇士的装扮尊容也雷同世上最为凄惨的乞丐,找不出一点正常人的模样。只要还有半点人性,谁看到这里不会生出了感触来。

一百多个归来的私兵,都已是精疲力尽,不堪一击的悲惨模样了。凌乱的队伍没有一点纪律可言,队伍中的人,人人都是浑身鲜血,伤口纵横,没有一点魔鬼军团的煞气,死气沉沉。一群看上去行尸走肉的战士,仿佛是从地狱里走着的鬼魂,要不是满身的鲜血,狰狞的伤痕来给他们证明,以及还有那骇人的嗜血眼神,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是不一群数日未进食的流民

还有、空气中以一百多的残兵队伍为中心,不断的大面积地向着四周扩散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来修饰镶镀着这百数出征获得胜利而凯旋归来的英雄的光辉——曾经经lì

过的一般人想象不到的悲壮战事!

第三十九章 争锋相对

不是情况还不错吗?至少也是不至于这么惨吧?好歹也是黄巾军没有怎么抵抗就投降了,让逆战捡了个大便宜的。这会怎么看上去就这么狼狈,这么凄惨呢?这哪里是像打了胜战的?就算是吃了败战的败战之师也没有这般落魄吧?

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呢?出什么事了?是遭遇袭击,还是穷凶极恶的土匪了当然,这些个猜测都是假命题,不成立。真实的原因乃是这一切都是单纯的为了演戏。

原来逆战为了掩饰他所劫到的黄巾军的军粮的去处,和更完好避人耳目地让吕路领着近千私兵安稳离去,逆战只好用汉朝皇帝陛下已下令要活埋全部黄巾教众,只是他今天心情好,不想多开杀戒,但是别的朝廷将领会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以此来恐xià

余下幸存的黄巾降兵,逼着他们朝和汉军营所在地相反的方向散走,逃到其它州郡去。

然后他又下令,让余下了的私兵好好地化妆了一番。私兵们用鲜血染色,用大刀裁衣,最终整个军队被被弄成了这副狼狈的模样,为的是让今天所天所发生的真实情况传不到皇甫嵩的耳中。

当然,逆战并不是害pà

皇甫嵩知晓,而是不想再多生事非,以及从侧面来表明自己的功绩和给诸将留下一个血腥、疯狂、嗜杀的形象,让他们不敢随便打自己的主意,小心玩火**。

照他现在跟皇甫嵩的关系来看,在皇甫嵩那里他是得不到半点好处的,所以他不会过多地在乎皇甫嵩有什么想法。他说话做事也不会刻意去照顾皇甫嵩这个北中郎将、长社地区汉军平叛军的主将的面子,甚至,若有必要,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去拂皇甫嵩的面子

逆战看到了离他并不远的皇甫嵩、曹操、孙坚等人,心头一喜,立即一骑当先,策马朝众人行来。

看着离众人越来越近的逆战,皇甫嵩惊异莫名,有过短时间的愣神,口中喃喃自语道:“他居然还没有死!”

这回,不单皇甫嵩的神色变得不自然,连起先一直是轻松写意、浅笑永驻的曹操,他也凝固了表情,满脸惊愕。

如此计谋,!如此手段!如此胆色!曹操起先把逆战定位为一个壮年人士,他认为逆战应该是一个饱经沧桑,成熟稳重的三四十岁的老狐狸精!再不济,最起码也应该是一个英武睿智的老青年吧。

然而现在曹操看到的居然是个毛都还没有长齐,还一脸稚嫩的少年在向他们走来。突然之间曹操心中那开始就先入为主般树立的逆战的形象,轰然破碎。

原来,那个所谓的老狐狸逆战还只是一个稚嫩少年!无语问苍天啊!这是妖孽不?

逆战翻身下马,朝皇甫嵩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道:“报gào

皇甫将军,末将幸不辱命,除了少数黄巾贼当了逃兵外,末将全歼敌人。完好地完成了任务只是”很显然,逆战比那个被先遣来的斥候江离不要脸多了。丫的,把假的说得和真的一样。怪不得能打胜战,众人猜测,起码那两万黄巾军中就没有比这厮还不要脸的。

停顿了片刻,逆战将语气放沉,又道:“只是末将也损失十分之惨重,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都不为过。末将的五百精兵,,消耗了三分之二还有多,,如今只剩下这一百多伤痕累累的残兵。末将心疼啊。这些将士都是为朝廷牺牲的”说着说着,逆战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浓郁的悲容。…,

“军粮呢?你们截得黄巾军的军粮呢?在哪里?”皇甫嵩的语气森冷,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丝怜悯、同情。

“,已被末将全部将它给烧了。”逆战不满地望了皇甫嵩一眼,旋即便满不在乎,淡淡地回答道。

“什么?汝全部都烧了?”皇甫嵩赫然怒目圆睁,怒火即时燃起了三丈,特意针对逆战般的大声喝问道:“汝知dào

那里是多少吗?它能维持一支上万人的军队一年以上的粮食需求。还有那么多的粮草,汝居然一把火将它烧了!”

“哼!你以为末将想烧吗?”逆战鄙夷地瞄了皇甫嵩一个眼神,冷漠地解释道:“末将这也是没有办法。末将只剩下一百多点的残兵疲将,根本就带不走那么多车的粮草。再说就算带的走那又如何,末将敢冒着因小失大的危险,带着走吗?回程路途迢迢,若带上那上千车粮草,必定行动缓慢,,且遭奸人觊觎,随时有可能遭受到黄巾贼的袭击。”

“若粮食又被黄巾贼抢了去,末将会损兵折将先不说,让黄巾贼有了粮食,黄巾贼士气不降反升,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到时这个罪过谁来承担,皇甫将军你吗?所以末将当时就想,与其再被黄巾贼反抢去,还不如一把火烧了来得干净。反正我军有朝廷在后方不停的运送军资过来,也不差那么一些。”见到皇甫嵩嘴角微掀,似是还想死缠烂打,没完没了,逆战虽然对皇甫嵩非常不感冒,但是也犯不着让皇甫嵩给自己安个目无主将,私自处理重大战果的罪名。

这年头不知dào

找借口的人往往死得快啊。所以逆战不停的为自己找借口,尽量的把责任都推到其他人、物甚至是虚无缥缈的大自然因素上去,让皇甫嵩纵然对自己万分恼火,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抽筋,但也无可奈何,作声不得。

找不到借口,皇甫嵩就算是在长社的官军中是最大的主将,也拿逆战没有办法。所以逆战敢处处针锋相对,丝毫不留情面,气势汹汹的教xùn

皇甫嵩一顿。

不过,在这个年代,目无主将,私自处理重大战果的罪名可大可小,搞不好就要掉脑袋。所以逆战又急忙加上一句:“皇甫将军不会连这个的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了吧?当然,如果末将出战时如果手下不是五百人而是五千人,那就另当别论了。那样末将就算是冒死也要把那一千多车的粮草运回了,以缓解朝廷的压力。不过,可惜”末尾,逆战又阴阳怪气的说了一段话,含沙射影指责皇甫嵩居心叵测,因私误公,耽误战场大势。狠狠的恶心了皇甫嵩一把。

“嗞”听了逆战明目张胆含沙射影的话,在场诸将都咬牙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这些可都是些诛心的话啊!这个逆战怕是要逆天了。

第四十章 话搭曹操,互相试探

望着逆战那充满嘲讽的语气和戏谑的神情,皇甫嵩虽然心中暗自火大,可也只得表现没有了脾气。被逆战抛出的大帽子罩下,皇甫嵩深感乏力。

他若是处罚,甚至是责骂逆战,都会被冠以不顾大局,昏庸无能的罪名,甚至是心胸狭隘,因私废公,误军误国的杀头之罪!他还没有活够呢,况且他的家族也少不了他,所以他说什么也不敢担此罪名。

皇甫嵩气闷了,他对这个逆战打又打不过,咬又咬不脱的刺头,感觉自己浑身是劲,却又使不出,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抛下一句冰寒森冷的话:“哼,勿需你多言。这个老夫自然分辨得清。”

说完,皇甫嵩又觉得他自己的处境十分尴尬,现在又那这个嚣张跋邑的逆战没有办法,于是又假情假义宽慰逆战道:“战争是要有牺牲的,汝大可不必太过伤心,他们死得其所。何况死人、流血乃兵家常事并非汝之过。”

正在此时,在一旁早已从惊愕中回过了神来的曹操,忽然阴阳怪气地插嘴道:“嘿嘿,此会儿,只怕逆将军的心中不但没有伤感,而且还是很是欢喜吧?”

听到如此明里带刺的话,逆战将眉头微蹙,心下暗自恼怒,立即转过头去,怒目瞪着曹操,发脾气般地喝问道:“你是何人?哪里来的混账!莫非是脑子有毛病吧?我心中很是欢喜?你这可还是人说出来的话?!这般没心没肺,你学的伦理道德都让狗叼了吃不成还有他妈的有种你让你的士兵们全部去死,统统都死光,看到时你还能不能欢喜。哼!如果到时你还笑得出来,我逆战必定也笑得出来。笑你这个**。”

听到逆战的一番如机关枪扫射般的喝问,曹操的脸色刹时变得十分精彩。他从出生到今天之前,一直都不曾听到过这么粗俗、嚣张的话。

“呃哈哈哈哈”曹操狠狠的惊呆了一下,瞠目结舌,不过旋即曹操朗声笑对,道歉、赔不是道:“逆将军莫生气,孟德是开玩笑的。刚刚都是我的错,是我说错话了。孟德郑重向逆将军以及逆将军麾下勇士道歉,还望诸位多多包涵。呵呵。”

“久仰你将军的风采,请允许我先进行自我介shào

,我姓曹,名操,字孟德”

“你就是那个小字为阿瞒的曹操曹孟德。”逆战闻言一惊,瞬即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望着曹操,露出一副我很为难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更复杂。在这个历史上,和那个历史上的汉灵帝一样沉湎酒色的汉灵帝,并没有逆战想像中的那般昏庸,尽管他统治的同样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同样是外戚跃跃欲试地准bèi

打理朝政,同样是宦官虎视眈眈地觊觎皇权,同样是满朝文武百官上行下效地沉湎酒色,醉心贪污腐败,同样是张角三兄弟领导的黄巾起义

但不同的是,黄巾起义势大后,这个汉灵帝就感到了皇权受到了威胁。汉灵帝为了巩固统治,稳定皇权,而设计了真实有实权的西园八校尉,并组织好了军队。曹操因为其家世背景而被任命为西园八校尉之中的“典军校尉。”

如此一来,本应被任命为“骑都尉”,受命与卢植等人合军进攻颍川的黄巾军的曹操,却在黄巾起义猖獗后,便立即请命回到了老家陈留,散家财,募物资,合义军,组建了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并来到了长社…,

太多不同了,将这两段完全不能重合的历史片段稍微一比较,逆战心中茫然了。那些记忆到底用不用呢?不用则舍不得,用则万一弄巧成拙了呢?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如何选择?还有、最重yào

的是,逆战还思量到底要不要找个机会找个没有人的旮旯窝把曹操结果掉,以后后患无穷

“嗯,孟德就是。呵呵,没想到逆将军居然对我是如此的了解,令人惊叹啊!”曹操的回答严重影响到了逆战的思绪,不过逆战却不怎么恼怒。

“你真的就是典军校尉曹操?”逆战还不死心,,问了一个在别人看了很白痴的问题,道。

“这还有假不成?”曹操对于这个很白痴的问题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者不愉快,反而是侥有兴趣反问着逆战。尽管他自己也搞不懂逆战为什么要对他的身份那么在意。

“哦、”逆战轻轻点了点头,缄口不言。

看来这是真的,历史的车轮真的出现了偏轨,这个历史已经完全和那个历史分道扬镳了。

唉,看来,那些记忆已经不能再经常要用了,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以免弄巧成拙谋士,对,谋士,现在必需得尽快招揽一个谋士。自来到这个世间以来,逆战又一次想到谋士的重yào

性,并且需求之心比上次迫切了无数倍

“我早就听说了逆将军的机智和勇敢,心中十分仰慕,渴望能够有幸和逆将军见上一面。苍天不负有心人,如今和逆将军一见,却不料逆将军居然会是如此的年少有为。曹某佩服、佩服”停顿间歇了片刻,见逆战不说话,似乎是不怎么想搭理他,曹操还以为是因为之前他的刻薄却另有玄机的话惹得逆战不快了呢,急忙话锋一转,委婉地问道:“只是不知,逆将军,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啊?”

别人或许听不明白曹操的话其中的意思,逆战却明白得很,跟透镜似的。两重历史的记忆,使得逆战对曹操认识得非常透彻。

逆战对曹操的心思的揣摩的正确性,不是在场的其他诸人能够比拟的。所以逆战一听曹操的话,他便对曹操那诛心的想法有了个八慨的了解。

逆战心下觉得好笑,便也立即喜笑颜开,非常配合地笑眯眯道:“早就闻得有人评价曹将军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想必曹将军定是一个攀山的好手。不知曹将军的人生理想是欲登上哪一座山峰?”

“呵呵,如此说来,想必逆将军的志向也不小,可否告与曹某?,我愿洗耳恭听。”曹操没有直接回答逆战。而是眼神一转,包涵的某种含义洋溢出来,狡黠一笑,将包袱抛给逆战,大有深意地反过来问道。

第四十一章 惺惺相惜

“操,这个老狐狸,算计了老子,还生怕老子算计他,这样的无耻之徒不遭到世人的唾弃都浪费了。”逆战在心底低骂了曹操一声,旋即便神情、语气皆轻松地回答道:“越过千座万座山,不是巅峰不肯攀!想必、曹将军的志向也是如此吧?”

“这个逆战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逆战暗骂曹操的同时,曹操也在心底如是评价逆战。不过,逆战、曹操两人之间的笑容却越加的欢愉灿烂,就好像是两人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又阔别重逢一样,看得一旁的孙坚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言毕,逆战、曹操两人都未直接说明白,相视对换一眼,便即会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但是各自心中都对对方愈加的警惕起来,复又叹息一声:此人乃是不敢久居人下之辈啊,不可小觑。

笑过了兴尽之头,两人都知dào

再谈下去就太露骨了,不好,于是逆战扯出其他的话题,用略带遗憾的语气,对曹操说道:“于黄巾之乱以前,不弃就感觉要变天了。风起云涌,山雨满楼,正是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出人投地的大好时机,我怎么甘心碌碌无为地死于市井之中?当时我就决定舍得这七尺皮囊,誓要与天下英雄一较长短。于是我开始明察暗访,意wài

得知许楮许仲康有三千粗壮的壮士,于是我心下意动,欲想借许仲康他自己以及他手底的三千壮士一用。当我舟车劳累,千里迢迢地赶到谯县,却不料已被曹将军捷足先登。这实乃是我人生中的一大遗憾啊!”

“哈哈哈哈”曹操显然没有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么一曲。稍一愣神,随即便又开口放声大笑。笑得十分开心。

他和逆天下英雄何其多!他和逆战一起看中了许楮,这除了能够说明许楮有真才实料之外,便只能说这是一个巧合。而巧合多了,或者巧合的难度大了,用神棍的话来说,这是一种缘分,天定的缘分。又因为逆战和曹操在性别上不是一公一母,在各自的奋斗目标上,也发生了严重的冲突。所以他两人注定不能缘定终生,比翼双飞。也不能相依为命,携手天涯。既然做不了夫妻和兄弟,那么就只能做对头,做敌人了。只是不知这样,他们两人算不算是天生对手?

人的一生中,知音少,可以作为一生的对手来看待的对手也很少。如果能够在什么时候赢过了那个人,那么那段时间就会成为自己一生中一段极为绚丽辉煌的片段。或许到了人生入暮的时候,你还会发xiàn

你一生百来年之中的所有重大的成就都及不上那一短暂的片段耀眼

在招揽许楮时,曹操比逆战更快了一步,捷足先登了,算起来也可以算是曹操和逆战两人的第一次交锋,而且是曹操小胜一把。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头,因此此时此刻,曹操的心情异常愉悦。

“不弃,难得yì

气相投,你我平辈论交,不如直接称呼我的字--孟德吧!称呼为曹将军显得太生疏了。”曹操心情甚好笑盈盈地望着逆战建议道。随之,他看许褚也愈加顺眼,愈加喜爱了。

“如此,那不弃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逆战也不拘泥,既然别人都有话了,那自己就顺着吧。

总体来说,逆战对曹操的印象还不算差,是个枭雄的材料,所以逆战没有多加思考,便就答yīng

了下来。…,

逆战道:“孟德,不知你可否将这一次随你一起来的谋士、武将给我介shào

介shào

?”此刻逆战已十足确定曹操不是他最恨的那一类型--伪君子,而是真真切切的真小人

“这有何不可?来来来、许褚你们都过来一下,让这位少年英雄过过眼各位,今日我给你们介shào

一下。”曹操一听见逆战的话,毕竟他收服许褚这世上抢了先机,捷足先登,脸上倍感有面子,所以声调立马平白高了些许,得yì

洋洋地道:“孟德不才,蒙受诸多能臣武将的抬爱,实在是受宠若惊。此次随同曹某一起来的更有好些位乃是能人异士中的佼佼者来、不弃,待我来为你一一介shào

”和另一个时空不同,此次随曹操而来的很有些能人,文武皆有。像荀攸、许楮、李典、曹洪、曹仁、夏侯淳、夏侯渊

在黄巾军军营中,得知军粮被劫的张梁和张宝惊怒交加,并且愈想就愈觉得这是一种严重的耻辱,最后,张梁和张宝恼羞成怒,摆出全部兵力,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汉军决一死战!当然这其中也渗杂着长社城储蓄粮食已经告馨没有其他退路的因素。

今天黄巾军的派出来的武将是昨晚从张角那里,连夜头顶着星宇,快马赶到的黄巾第一大将--褚燕。

褚燕数声搦战后,皇甫嵩不敢缩头不出,低了己方士气。况且皇甫嵩也不想龟缩不出。这次被皇甫嵩派出去的仍然是先前连胜好几场的“单挑王”--孙坚。

孙坚神高气昂,目空一切地牵过战马,跃身上马,迎了上去只是,这次孙坚败逃回来的,而且还险些丧命。幸亏逆战见机得早,让张飞及时冲了去上。掩护着孙坚撤离了战场

孙坚不甘心,十分不甘心,所以他又依次派出了程普、黄盖可是最终,还是人换,却结果不换。

孙坚面如死灰皇甫嵩慌乱无神汉军沉寂无声

第四次,汉军被派出的是曹操麾下的李典。这次的结果稍微好一点,李典搏了个平局而归

五战过后,黄巾贼退入长社,闭门不出。约战于明日午时。竖日午时,汉军和黄巾军双方再次响鼓响起,摆开阵仗。黄巾军派出的比斗将领依然是褚燕。而汉军派出的则是、许楮

一刻钟后,结果出来了。其结果就是许楮胜,褚燕落败而逃。这次轮到了汉军军营又开始高声欢呼,黄巾贼却没有声音了。

这下子,孙坚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逆战会说只要曹操一来,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原来曹操的确不是一个相与的主!

第四十二章 失控的皇甫嵩

“嘭!”

“气煞我也!”皇甫嵩老脸铁青,随手将桌上的杯具狠狠的摔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气得吹胡子瞪眼,显然是因为什么事大动肝火。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可以让一向沉稳、睿智、有气节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如此的怒火朝天?

却原来是今天议事上,让皇甫嵩看着不爽很久了逆战又和他在对黄巾军的作战决策上发生了严重的分歧,进而演变成争吵,最后闹得不可收场,两个人都脸红脖子粗的杆上了,就差挽起袖子动手打架了。谁都劝不住,闹得了个不欢而散。事中,皇甫嵩甚至差点要下令把逆战处决了,后来还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忍下来的。而逆战也令张飞上了武装,亮了兵枪,准bèi

随时突围。

事情的始末是这样子的:汉灵帝任皇甫嵩为左中郎将,与朱儁调发五校率军镇压颍川黄巾起义军,虽然没限定时间,但是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他们做臣子谁敢把平叛这等紧要的事无限期的拖延?就不好就是人头落地。所以皇甫嵩、朱隽两人也是时时刻刻如履薄冰,然而天不遂人愿,自从黄巾军第一战将褚燕败于曹操麾下许褚之手以后,黄巾军就紧守长社,龟缩不出,让有心发动战事的汉庭军也无从下口。

由于长久的拖延,战事没有丝毫进展,官军的高层将领之间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两位主将朱隽举头无策,皇甫嵩更是急得抓耳饶腮,整日整日的召集将领商议军事,希望能从谁的口中听到破敌之策。但是,很不幸,尽管这里众将云集,却大家面对于龟缩不出的黄巾军也是一筹莫展。终于在今日,忍而再忍的皇甫嵩再也忍不住了,急红了眼,就要下令强攻长社城了。

看着下令近乎用的是咆哮方式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大帐内的诸将都是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做声,就连同为两大主将之一的朱隽也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让皇甫嵩去了,遂了他的意。然后就在这个时候,逆战又持反对的态度跳出来了。于是都有怨念的两人趁此机会,将新仇旧恨就一块儿爆fā

了。

当时,逆战和皇甫嵩两个统军将领不顾旁人\诸将异样的眼光,赤膊上阵,各持己见,破口大骂,斗得不亦乐乎,那造型、那样式,真的不比泼妇剁砧板骂街好kàn

几分。在场的其他人估计谁也没有事先想到,逆战、皇甫嵩两人不但军事天赋有所建树,竟然连国骂天赋也好得出奇,非同泛泛。逆战脏话新颖,皇甫嵩老而弥坚,这各方面都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在这种关卡下凑在一起居然用骂术也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跌岩起伏,好不精彩,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就连老成持重的右中郎将也从头至尾看着两人不停的张嘴各显身手而瞠目结舌,做声阻止不得。可想而知,那是一场何等的惊心动魄的精彩较量,如果有学校开立国骂专业,很显然这场纷争是必须要被编书人作为经典成功案例引入教材,教导广大的国骂精英的,否则就是编书人的失职。

“来人!”

等了一秒钟未见动静,因为烦闷的而度日如年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大将军觉得过去很久了,心情愈加的烦躁,于是又是把声音抬得老高的吼道:“来人啊!有没有人,有人的话死一个进来。”巨大的声音震得帐篷的尘埃都轻微的簌簌下落,就像是发生了微妙的地壳运动。很难以想像,如此浑厚、劲道的声音居然出自于年龄很是不小了的皇甫嵩的口中。…,

“主公,有什么事情?”帐帘一动,进来一个人,那人恭敬地问道。

军队有军队的规矩,当然不能和皇甫嵩所说的那样,随便进来一个人。刚刚进来的是专门负责随时供皇甫嵩使唤的亲军统领。如果这个大帐没有限制,什么人都可以靠近,什么人都可以进入,那皇甫嵩活着也不放心啊。

一支大型的军队,甚至是成了规模的军队,其主将或者大帅起居生活的帐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那个军队的禁地,只有特定的一小部分人可以靠近、进出,甚至就算是这一小部分人中大部分人进入的时候都要通报。这样做的含义在于最大限度的保护军队的主将,保护军队的精神支柱和维系纽带。

“你点齐人马去把那个逆战抓来处决了,把他的人也尽数杀掉,今天老夫要以儆效尤。老夫倒要看看,以后还有多少人敢有样学样,学他的样,不把老夫放在眼里。”皇甫嵩怒声下令的时候,眼中凶光毕现,显然是动了很大的杀心。

“这”皇甫嵩的那个亲军将领顿时迟疑了一下。他当然不是在为逆战担心,他跟逆战没有一毛钱的交情,他只是不能确定这下皇甫嵩是不是被气糊涂了,在很不明智的情况下才说了一些胡话,万一是,如果他依然屁颠屁颠的跑去,后患无穷啊。毕竟皇甫嵩没有在之前两人争锋相对、各不退让的情况下用不服命令,目无主将的罪名缉拿处决逆战,现在事情都过去了,再来旧账重提,很有秋后算账的味道。其名不正言不顺,站不住脚啊。搞不好就会动摇军心,令诸将领人人自危,很不利当今的形式啊。并且此事万一有些有心人把一些风言风语传到当今陛下的耳边去,搞不好皇甫嵩一切的恩宠就要毁于一旦。

就是那一下的迟疑,让因为最近的一系列事件刺激得越来越刚愎自用的皇甫嵩彻底失去了理智,气急败坏的吹胡子瞪眼,红通了一张脸,言辞冷厉的道:“好!好!都翅膀硬了是吧。居然连你也敢不听老夫的话了。老夫要你何用!”一边恨心的说着,一边皇甫嵩又在气急败坏的左顾右盼,环视帐内。他在找剑、刀、匕首等一切能杀人的兵器。他想杀人,极度想杀人。

“是是是,末将这就去。去点齐人马杀了那个逆战。”亲兵统领顿时冷汗从额头上、颈脖上、后背上等部位滚滚而下,颤声着一连说了三个是字。这个时侯保命要紧,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他作为亲军统领伺候了皇甫嵩这么久,哪里会不知dào

皇甫嵩在找什么东西,哪里会不知dào

他再迟疑一下皇甫嵩就会连他一起杀掉?“逆战你自求多福吧。”这个时候他连这句话都不想说了,他只能自己自求多福。

“慢着!”就在这个紧要的时候,亲兵统领都转身准bèi

去执行“挽救自己身家性命”的任务去的时候,一个第三者的声音突然意wài

的响起!

第四十三章 朱隽发飙

随着亲军将领的惊愕和皇甫嵩因怨恨转移表达出的瞪眼,帐帘一撩,进来一个人让亲军将领以及皇甫嵩都大感意wài

,竟然是朱隽!

和以往出场的温和、懦弱、默不作声、没有决策欲望的形象不同,这一次朱隽竟然板着一张老脸,表情里面透露的尽是严峻、严肃甚至是咄咄逼人的威势!

亲军将领拭目看着这个往往能让人选着性忽视的名不符实的军中两大主将之一的右中郎将突然间爆fā

出来可以和一直都是在军中只手遮天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分庭抗礼,甚至是力压一筹的威势,一时之间竟然不敢相信,无法适应,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而他那历来以灵泛自傲的脑子也久久的陷入了死机中。

皇甫嵩从惊诧中醒来,随即狂袭而来的便是不爽,浓厚的不爽。好你个朱隽,平时见你一声不吭,现在这个时候跑出来一鸣惊人到底意欲何为,存心给老夫找不痛快,是吧?皇甫嵩刚想发声质问,不过有人比他出声更快,那就是来意不善的朱隽。

雄辩往往需yào

压人一等的气势,气势无,有理也无理;气势强,无理也豪礼。这个道理朱隽自然也是明白,他来的目的是为了用强势说服已经被怒火蒙蔽了双眼的皇甫嵩不要再一错再错,而不是和往常一样只是温言细语的说一些仅供参考,可有可无的建议。这军队绝对不能放任皇甫嵩就这么胡搞下去了,他们二人寸功无立是小,坏了朝廷威严,助长了叛贼气焰是大。为此,他甚至来时就想好了各种应对的措辞,以及各种对付表现出不同动作的皇甫嵩的措施。确保失态不会超出控zhì

之外。

能做到主将的岂有泛泛之辈?看事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能让表层现象迷了双眼。如果说皇甫嵩是个锋芒毕露的猛虎,那朱隽就是一头潜伏着的猎豹。就算是潜伏中的猎豹,他也是猎豹,甚至是比四处招摇显然已经吃饱喝足不需yào

找食的猎豹危险十倍。

只见,朱隽抢先皇甫嵩一步开口,语气锋芒毕露,咄咄逼人道:“皇甫义真,你这是要做什么?老夫就知dào

你压不住你心中的那股邪火。你说你到底心中有没有朝廷、有没有陛下?看着这贼势猖獗的情形,你居然还有闲心在内部折腾不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消停啊!”朱隽说得痛心疾首,颜词具达。

义真是皇甫嵩的字,不过自从黄巾叛乱,皇甫嵩奉命入军以来,很少有人唤起了,皇甫嵩听着竟然生出一丝陌生感来。似乎有那么丁点恍然如梦的错觉。

对于朱隽的见解,皇甫嵩自是不敢苟同;同时对于朱隽的横插一脚,他也是怒意森然,不过碍于朱隽同等的身份,他也不好太随心所欲的撒火,于是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的皇甫嵩用斜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睨视着朱隽,用看他自认为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看着朱隽,反声问道:“怎么?这个逆战就真的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了?”其实,他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更不是那种喜欢只手遮天的人,如果在平常时候,朱隽跳出来表达出和他分庭抗礼的角色,他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当今陛下就是这么给他们两个人安排任务的。不过朱隽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没有那么做,偏偏等到这个关卡的时候,跳出来搞风搞雨,那他就不爽了。…,

看着皇甫嵩那意思明显的蔑视眼神,朱隽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理解皇甫嵩此时的心情,也体谅皇甫嵩此时表达出来的情绪。不过理解归理解,体谅归体谅,原则还是不能更改的。该说的他还是要说,该做的他还是要做。这个时候不是退让的时候。

吸了一口气,朱隽他理清了一下措辞,道:“逆战当然不是摸不得的老虎屁股。甚至相对你这高高在上的左中郎将来说,他的身份和地位简直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你捏死他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也许你很享shòu

那种高高在上,轻易将人摆布玩弄于鼓股掌之间的快感,但是老夫告sù

你,一向自负聪明,总能把许多事情无论大小看透彻的你已经被盲目的怒火和一筹莫展的惶恐蒙蔽了双眼,你的见解不再是真知灼见,你的决策不再是正确无误。你若现在还不趁着没有犯下不可以弥补的错误之前,痛改前非,执意要杀逆战这等经天纬地可以的人才,你那是自掘坟墓,自毁长城!”

朱隽就是朱隽,那风度绝对是骨子里的,并不是像很多人那般因为某些场合的需yào

而刻意作秀作出来的。此刻就算他在已经有失去理智倾向的皇甫嵩面前发飙,也是依然那么温和,没有很多大将的那么豪放的激流奔涌,咄咄逼人。这才是真zhèng

的书生风范!

尽管朱隽的语气听上去不是那么的声色俱厉,但皇甫嵩还是听出了朱隽那不知历时了多久才积累起来的不满和不加掩饰的嘲讽。对此,皇甫嵩很是不在意,对朱隽的话他也很是不屑,用不以为然的语气道:“哼,逆战也能算人才?一个不服管教的刁民地痞豪强而已。纵然几分勇猛,也不过是这些年来在当地欺行霸市历练出来的蛮横罢了。”

听了皇甫嵩的话,朱隽顿了怔了,像是呆住了,愣愣的看住皇甫嵩。良久才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之间神色居然无比的萧索、落寞,之后才意兴阑珊的道:“以前那个是非分明,老是站在忠臣谏士一边,为逆耳的忠言而喝彩,为忠义的名士而鸣不平,为每一场慷慨激昂正义之辩而举酒高歌,为了胸腔一番肺腑之言而不让宦官奸臣半分,为了天下安泰纵然生死也再所不惜的皇甫嵩、皇甫义真究竟上哪里去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啊,竟然开始连你皇甫义真也堕入了凡流,变得刚愎自用,听不得忠言逆耳,见不得忠臣义士,为了一身功名,为了身家富贵,竟然可以放qì

理智,不顾大局,甚至是危害忠良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唉”一身长长的,无力的叹息,萧索的荡在大帐之中,久久不肯放落寞离开!

第四十四章 义正言辞

“公伟,此言有些过了吧?老夫依然是老夫,依然是那个铮铮铁骨的皇甫嵩皇甫义真,没有变什么。只是那个逆战一而再再而三的驳老夫的面子,不识好歹,不识进退,老夫气不过,再加上考lǜ

到主将持军,无威而不立,存了杀鸡儆猴的心思,以免军中更多的宵小之辈有样学样,得寸进尺,坏了军纪,才不得已起了处决逆战的心思。你切莫误会老夫是权欲熏心,失了大体之心。”皇甫嵩一见朱隽言辞真切,才明白自己是误会他了,心生惭愧,于是急忙做出解释,示意自己是有方寸的,还不至于忘了大局。

公伟是朱隽的字。

“唉误会你是权欲熏心?老夫只怕你就是被权欲迷了心窍看事情看不真切啊!只是随着主观臆断对待事情,把事情太过简单化,而不知透过现象看本质,把最客观的东西看明了啊!”朱隽听了皇甫嵩的话知dào

他只是暂时被权欲迷了眼,并还没有失了性,不过也很是烦恼,不确定自己究竟能不能让皇甫嵩迷途知返,只得在心底默然长叹。

现在和皇甫嵩拐弯抹角的步步引导只会适得其反,因为迷住皇甫嵩眼的是权势。那就只能用重锤敲打了。朱隽准bèi

和皇甫嵩开门见山,来直的,希望皇甫嵩还能有心听得他一席话,并且能恍然醒悟。

朱隽认真的看着皇甫嵩,一字一顿的对皇甫嵩道:“义真,这个逆战杀不得!”朱隽本来还想说一个逆战能抵十万兵,不过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害pà

一下药下得太猛,引起皇甫嵩的剧烈反弹,只得作罢。

“为何杀不得?如果像他这种人都杀不得,那何人能杀?恐怕这个世上就没有可杀之人了。”皇甫嵩皱着眉头,一脸不愉的道。他实在想不通朱隽身为御封右中郎将、军中主将,却为何为了一个没有过多交情的不知进退的小人物逆战如此上心。偏偏又不是故yì

生事,于是他只好当朱隽太大惊小怪,妇人之仁了。他要乘此机会好好地改造一下朱隽,好歹也生出几分手握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的军中主将的风范来。

朱隽来本来就是想来点化皇甫嵩的,却没有想到皇甫嵩反而生出了想要反过来教育他的心思来。也幸亏朱隽读不懂皇甫嵩的心思,不然不知dào

会不会被气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那你说你为什么非要杀逆战不可?”朱隽没有回答皇甫嵩的问题,反而反过来问皇甫嵩问题。

“哼,这逆战身为地方乡绅,奉陛下之命招募乡勇前来长社挂名在我们军中,协助吾等破黄巾叛贼。可谁知他竟然不听主将指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三番四次反对主将的决定,没有纪律,罪不可赦。就凭这些就足可以将他大卸八块,为严军纪!”一提起逆战,皇甫嵩就无法平静下来,一肚子的无名火想要发泄。他这一辈从来没有这么恨上一个人。他真是恨不得立即就把逆战斩于刀下。当然,前提是逆战正任人鱼肉在他面前,以及他能找到一柄起码能杀人的刀。说来奇怪,他刚刚找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到一柄刀或者剑,哪怕是又把匕首也好啊!还是没有。这让皇甫嵩好生郁闷。在军中,这些这些兵刃不是什么稀罕物啊?真是奇了怪了。

“哼!好个没有纪律,罪不可赦。说得冠冕堂皇,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刚愎自用,权欲迷心,妄自尊大,见不得别人比你聪明,忌讳英才,这才起了杀心。”见到皇甫嵩的冥顽不灵,朱隽也被气出了火性,怒哼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的指责皇甫嵩,连续的气愤填膺的道:“还说什么主将持军,无威而不立,存了杀鸡儆猴的心思,唯恐军中更多的宵小之辈有样学样,得寸进尺,坏了军纪。这也只能说给你自己听,自欺欺人吧?你说,你这般痛恨逆战,非要将之置之死地不可,那么逆战究竟放下了什么错,是助长了叛贼的气焰并对官军造成了坏的影响,还是为官军的大败埋下了祸根?”…,

“这”在朱隽破天荒式的一次暴喝质问下,措手不及的皇甫嵩顿时支支吾吾,哑口无言。说真的,这个他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对逆战的怨恨和偏见一直都只是跟着感觉走的,根本不需yào

这个。也就是说,他对逆战的一切看法从来都没有建立在这玩意的基础之上,是个空中阁楼。

“说不出来了吧?大家都看在眼里呢!老夫帮你说。”朱隽根本就不给皇甫嵩自找借口、自找心理安慰的机会,也不怕皇甫嵩是否受得了,开口就赤裸裸的道:“当初你自信满满,计订火淹长社,决心要重创黄巾叛贼。逆战却看出了此计中破绽累累,出声反对,他是站在军事的立场上说话的,没有错,甚至很对。但是你却自视甚高,容不得别人否决你的计策,没有采纳逆战的意见不说,反而怨恨上了逆战。当时老夫将一切看在眼里,虽知逆战的顾虑十分有道理,终究是因为诱惑太大,相对而言代价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一时让贪欲迷失了本性,也就沉默,让你一意孤行去了。”

“果不其然,因为消息走漏,孙文台大败而回。本来胜负乃兵家常事,值此时刻也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谁料你心胸狭窄,为了给自己开脱罪状,求个心理安慰,竟然无耻的将怒火和怨恨迁怒算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获得半点好处,并一直持反对态度的逆战身上。好像导致那次行动失败的全部原因就是逆战似的。若是硬要将那事论出个谁对谁错,恐怕这份大罪你要独占鳌头。因为破绽百出的计策是你定的,决定采纳实施行动也是你拍的板。当然,老夫和到场诸将也难辞其咎,毕竟是我等眼睁睁看着你去犯错的。唯有逆战一个人没有罪,反而有功。”

第四十五章 恍然醒悟

“果不其然,因为消息走漏,孙文台大败而回。本来胜负乃兵家常事,值此时刻也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谁料你心胸狭窄,为了给自己开脱罪状,求个心理安慰,竟然无耻的将怒火和怨恨迁怒算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获得半点好处,并一直持反对态度的逆战身上。好像导致那次行动失败的全部原因就是逆战似的。若是硬要将那事论出个谁对谁错,恐怕这份大罪你要独占鳌头。因为破绽百出的计策是你定的,决定采纳实施行动也是你拍的板。当然,老夫和到场诸将也难辞其咎,毕竟是我等眼睁睁看着你去犯错的。唯有逆战一个人没有罪,反而有功。”

“看到逆战,老夫仿佛看到了那些铮铮铁骨,不畏强权、不惜自身、不和奸党同流合污,永远都站在正义高度上令人仰慕的名臣忠士。他们总是仗义执言,抨击丑恶,干些俗人眼中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来去如雪,两袖清风,纵然撞得满鼻子的灰尘也总是会依然干些可歌可泣的事情,从来都坚持原则。可惜忠言逆耳,谏臣难做啊!”

“因为逆战指出了你的过失,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自高自大让你恨上了逆战。逆战和他的部署开始受到了一些不公正的待遇。吾等一干众将看在眼里,虽然心中自是为逆战鸣不平,但终究碍于逆战只不过是乡绅,而皇甫义真你是军中主将,你二人之间的身份和作用相差十万八千里,没有跳出来为逆战说话。老夫也是糊涂,竟然放纵你至此,没有及时站出来阻止你,差点酿成大错。好在逆战虽卑为乡绅,也明事理,顾大局。将你的刻意针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默默承shòu着,没有一气之下干出些糊涂事来。国之栋梁啊!”朱隽说着,满脸流溢的都是后悔,悔不当初自己没有秉公直言,让逆战蒙受了这么久的委屈。如果,自己当初,事情也就不是闹成这样荒唐了吧?

“起先来时,逆战对你、老夫等人都是客客气气,尊敬有加,没有半点目中无人之说,也同样是自那次之后,他感觉到了你的不善之意和不听劝告、一意孤行,知dào

再多掩饰,再多奉承你也会一如既往的对他有偏见。是泥都有三分火性,何况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青人。逆战索性破罐子破摔,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和你虚与委蛇。不再有那么多顾忌,也不怕得罪人,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开始了嚣张跋扈,锋芒毕露的做派。于公于私,老夫都认为,逆战这种做法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后来那次军中斥候探到黄巾叛贼有大量粮草运往长社。谁都知dào

,长社内的黄巾叛贼已经到了草尽粮绝的地步,已经贫困度日了,我军只要截住叛军的那批救济粮,过不了多久叛军就会不战而溃。如果让叛贼侥幸将那批粮草成功运到长社,后果将不可设想,破贼之日也不知dào

要无限推迟到何年何月何日。夜长梦多,迟则有变,截住那批粮草的与否就是破贼的关键。因而那是一份滔天大功,只要谁获得,便离我军以极小的代价大获全胜就不远了。而你因为私愤,居然将这个消息唯独逆战一个将领没有通告,其余人人传到。不过逆战不像军中某些蛀虫,他知dào

自力更生,你不告sù

他,对他隐瞒,却没有想到他麾下的斥候也探得了这个消息。”…,

“他没有你这般龌龊、自私,终究年青人心胸开阔一些,在这等大事上没有选着和你怄气,使绊子。当他为了大局着想,主动请缨。而你却不识忠臣良将,为一己之私愤,抛大局于不顾,竟然无耻到用军令去胁迫逆战带领区区五百部署去袭击拦截黄巾叛贼足足有两万人的运粮队。并且还企图打人家逆战麾下镇军用的唯一猛将张飞的主意。老夫当初也是鬼迷了心窍,老糊涂了,以为只要逆战死了,你的心结解开了,就会回到以前的那个急公好义、英明果敢的皇甫嵩皇甫义真。”

“当时老夫心想,如果区区一个乡绅的死能挽救一个左中郎将的回心转意也是值得的,所以老夫丢开逆战的性命不保,暂时抛开叛贼的救济粮草不顾,任你胡作非为,任逆战受那等委屈。老夫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夫还是错了,大错、特错!差点就犯下了弥天大错,每每思此,老夫的内心都是自责不已,备受煎熬,如果惩罚可以弥补过失,老夫甚至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皇甫嵩和亲兵将领分明看到了朱隽脸上无穷的懊恼和自责。亲兵将领看着朱隽那般颜辞真切目瞪口呆,大概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温文尔雅的右中郎将发起飚了居然这般的生猛吧。而皇甫嵩将心比心,也第一次对自己的决策有了动摇。难道自己真的错了?自己真的变了?变成了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变成了自己以前最痛恨的那种人?

当然,皇甫嵩自幼学礼义廉耻,读圣贤文章,其本性还是好的。这段时间的失常做派只不过各种因素累积加压,促使他一下子迷失了本性,沦陷在空洞的感觉中。现在在朱隽指点迷津下恍然醒悟,开始了深深的自省和自责中,好好的衡量对错,不至于会着了魔,选择将错就错。

“好一个逆战,果然不简单。他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获胜前来。事先任谁都想不到,五百人居然可以打败两万人。他居然硬生生的创造出了这个奇迹,堪称人中龙凤啊!老夫敢肯定,这事也就是逆战去做才能创造奇迹,换成其他人,不管是我等军中哪位大将豪杰都不可能这般完成这等艰巨的任务,甚至很多人想都不敢想。能干出这等惊天动地的事情,他狂有他狂的本钱啊。他能狂,他有资格狂,他应该狂。”直到此刻,朱隽的嘴角才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语气坚决的道:“这个逆战,一人可当十万兵!乃旷世人杰也。老夫自见到他获胜归来的那一刻起,就决定,无论如何老夫都要保下他来,不能再继xù

让你胡作非为!”

第四十六章 人去楼空

“不管他是用什么计策的获得胜利的,但如此功绩足以证明,这个逆战,一人可当十万兵!乃旷世人杰也。老夫自见到他获胜归来的那一刻起,就决定,无论如何老夫都要保下他来,不能再继xù

让你胡作非为!”朱隽语气铿锵,铮铮不可动摇。

那架势,就好像皇甫嵩如果继xù

一意孤行,他朱隽就要和他决斗似的。身为长社战区两大主将之一的右中郎将朱隽如此做派,看得亲兵将领都哭笑不得。不过,身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却一点笑意都生不出来,他知dào

朱隽是认真地,自相处以来朱隽从来没有这般认真过。不过,皇甫嵩不会去计较朱隽的不客气的,因为朱隽的感触他此刻感同身受。他是真的心怀愧疚了。

当然,朱隽的话还没有完!

“逆战明知dào

是你的阴谋诡计,还依然破釜沉舟领着仅仅五百乡勇前去,这种精神可嘉。与之相比,你的做法和气度相差的就不止是十万八千里了。”朱隽表情依然是那么严肃,语气依然是那么的认真,好像在说一件很庄严肃穆的事情。

这下皇甫嵩真的听得哭笑不得了,偏偏又不好意思反驳。只得在心底嘀咕道:“老夫真的有那么差吗?不至于吧。尽管老夫表现得委实是失常一些,但是也至少没有妖孽到相差十万八千里那么远吧?”

没等皇甫嵩嘀咕完,朱隽的机关枪又噼里啪啦的响起来了:“在逆战去之前,你的那点烂事,老夫都不稀得说你。在他获胜回来之后,你是怎么做的?你居然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还恬不知耻的伸手向人家要粮草,为难人家。你真是越老越不知耻,你给我说说,就算除去其他种种顾虑不说,给你一百多残兵累将,你怎么大老远的把一千多车粮草大老远的运到长社来?逆战原地把粮草焚之一炬,成功截断黄巾叛贼的粮草,是最对的选择。换成你老夫就不信你会傻到那种地步,居然会去选择其他的选择?”

谁说他不是来解气的?奶奶的,骂着这么欢快,估计今天朱隽这老小子心情大好,能够多吃下一碗饭和哼几首小曲。皇甫嵩和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受着教育,同时心中委屈的嘀咕不停。不过他自己理亏,实在是无话可说,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老脸认命的苦笑不已。

朱隽的话越说越难听,越说越大胆,演变倒最后根本就无所顾忌了。听得那个亲兵将领脸上煞白,拼命的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不过怎么也擦拭不完。他是真的怕皇甫嵩一怒之下和眼前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朱隽打起来。那他可就难办了。姑老爷,你就别说了。我可经不住的记下吓。

也幸亏皇甫嵩的修养好,心胸宽阔,并且还捎带了几分愧疚,才苦笑着忍下了朱隽的啰嗦。如果换一个人,还不立马就跟朱隽掐起架来。至于会不会放下一句:“兀地那老不死的,休得啰嗦,老夫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为过分的是,人家逆战惨战获胜回来,带着一百多残兵累将,损失了足足有三分之二还多。如此战绩,如此惨烈,可想而知他是如何的付出。理应兵甲补齐,犒赏三军,甚至是立即擢升三级都不为过。你倒好,逆战的功绩赏赐只词不提,就连逆战部署的犒赏都没有半分。你自己说,你这是干的是什么事情?有半点良知没有?”…,

“还有今天的事情,自然,逆战是太高调,拂了你的面子了,不过无疑他是对的。我军只要耐心等下去,叛军必将死路一条。面对必胜的战争,我们还是等得起的。相反如果照着你那种做法,简直是放着一场唾手可得的胜利不要,反而送叛贼一片光明。这种十足的错误做法,老夫是不会同意的,今天军议上没有提出不过是想给你保留几分面子罢了。别当老夫是默认了。”

“而且,你这么长的时间来为难他,逆战就算是圣人也难免会萌生、积累起可怕的怨气。他不针对你针对谁?他四处和你抬杆乃是人之常情,换做老夫,老夫也会这么做的。况且,他总是站在大局的高度上,站在对的立场上和你作对已经很难得了。这一点绝对没有多少人做得到。也唯有向逆战这种天生的旷世人杰才有这份气度,才有这等才华”朱隽死命的鼓吹逆战,把逆战都夸到天上去了。幸亏逆战没有听到,不然知dào

自己居然被东汉名士朱隽如此夸赞,他恐怕要好好骚包一番,或者是得yì

的笑掉大牙了。不容易啊,得此过分的评价。毕竟,自己的事情自己知dào

。哪里有人像朱隽说得那么完美,那么人杰的!

看到朱隽嘴沾白泡,口水爆溅,并且那个精神头明显是洋洋洒洒,还有滔滔不绝的教xùn

话要说,不知何事才是个头,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朱隽的花样百出的指责下羞愧的自杀,皇甫嵩只得苦笑着,打断朱隽的话,道:“公伟,你不要说了,老夫知dào

错了。老夫改,老夫改,改还不行吗?等下老夫就召集诸将,原地待命,严加防守。”

“只放qì

攻城就行了?”朱隽斜着眼看着皇甫嵩,显然是话中有话。

“好好好,老夫这就擢升逆战,补齐他的兵甲和赏银。”皇甫嵩抚慰好朱隽,转头对一旁待命的亲兵将领吩咐道:“去,传逆战逆不弃逆将军前来议事。”

“是!主公。”这次亲兵将领没有丝毫迟疑就去了

不一会儿,亲兵将领一脸惶急的独自回来了。身旁并没有看到逆战的身影,唯一与去时不同的是,他的手里多捏了一张写着黑字的白纸!

“报gào

主公、朱将军,逆将军他、他走了!”

“什么,走了?走哪里去了?”“你说什么,逆将军走了?”皇甫嵩、朱隽两人同时鼓瞪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亲军将领暴喝道。

第四十七章 皇甫嵩的改变

“属下按主公吩咐赶去逆将军屯军驻扎的地盘,意图请逆将军大驾前来议事,却不料居然没有看到一个军卫执勤戒备,更别说四处游荡的巡逻队了。当时属下就很奇怪。这很不正常啊!属下虽然素来和逆将军之间没有过多的来往。不过逆将军作风严谨,治军严格是历有耳闻的。近来逆将军手下虽然只有百来号人,但是也没听过他哪一天没有编制守卫啊?一直都是巡逻守卫,样样都没有落下,怎么今天就这么死寂,看不到兵丁呢?”

“属下但是心中就萌生了不好的预感,急忙来到逆将军的军帐跟前,用力的高声呼喊了逆将军几遍,半响不见回答,也半响不见动静。于是属下斗胆就撩开布帘进去了。”

“当属下进去之后,抬头一看,呆了。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只在显眼的位置剩下了这么一张纸,上面写有逆将军留下来的留言。主公请看。”说着,亲兵将领双手把手中的纸张恭敬的奉上给了皇甫嵩。其实亲兵将领他也很懊恼。逆战飞黄腾达眼看就是势不可挡的事情了,他还想好好的结交一番,以后好多个强力外援呢。却没有想到,转眼之间,一切都成为了泡影。连人都找不到了还有什么搞头?不过也好,又少了一个伺候的大爷,老是四处巴结人也怪难为的。

皇甫嵩结果纸张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

雷同许多豪杰乡绅,不弃受天命与危难之间,招募乡勇五百,意图协助官家平定黄巾叛党作乱。

不弃不才,但自出征以来却也小有功绩。期间细微小事除之不说,不弃自认为可以启齿的事迹有:先是协助涿郡太守刘焉破贼将程志远所领的五万黄巾叛军,斩邓茂,杀程志远,后又孤军五百破贼军两万,将长社黄巾贼众的后继之粮焚之一旦,让黄巾叛贼贫困也不可度日。

现长社无事,不弃留之无用,又念北中郎将卢植将军领兵抗黄巾贼众于广宗,处境甘难,不弃放心不下。大丈夫生于世,立于世,不怕功多压身,唯恐碌碌无为。所以愿此去领军助卢将军一臂之力。

不弃自然也省得自己人微份轻,不过杀敌阵前,无论多少,都更胜过死于宵小之辈无声的阴谋之中。此去前途茫茫,命运飘渺,不弃与各位的后会之期就不知在何年何月何日何城和地了,因此还望各位珍重!话就至此,最后不弃斗胆奉劝某些人一言——最多十日,长社城叛军必定粮草告馨,后继无粮,不战而溃,到时官军自可大发神威,一泄逐日来的苦闷,而诸位将军也可以建立功勋。切莫为一己之私愤,一意发动不必要的战争,放叛贼一条活路,误人误己!

——逆战敬上

这张留言,是逆战在今天的议事之上感觉到皇甫嵩再也压抑不住对他的杀心了,随时都有可能爆fā

。匆忙之下也就顾不上其他的了,散场后就立马着手写下来了,同时小心吩咐部署收拾好东西,赶忙开溜了。

显然,留言中的宵小之辈和某些人都是赤裸裸的代指左中郎将皇甫嵩将军。他这不单是奉劝,还是故yì

打皇甫嵩的脸泄气呢。想想也是,在这里的时后,皇甫嵩还能掌握住他的生杀大权时,逆战都没有对皇甫嵩保持敬意,现在走了,皇甫嵩触手难及,他自由了,自然而然的就更加了。什么难听的话他不敢说?想要看到客客气气的奉承话,下辈子吧。很自然,一张白纸洋洋洒洒写得密密麻麻,字里行间透露的都是嚣张跋扈,肆无忌惮,甚至是自高自大,居功自傲,没有一句是恭敬客气的。…,

皇甫嵩手里拿着的那张纸上,尽管,那些个字写得实在是不敢恭维,别说行列整齐了,就连每个字的大小都是非常显眼的参差不齐,用皇甫嵩和朱隽这两位大家的眼界来看,说是狗爬的都是抬举了。但是,看了之后,没有一个人笑,也没有一个人敢小觑。因为那是逆战亲笔写下的。逆战已经用繁多的耀眼的功绩证明稳固了他的分量,现在至于这字写得怎么样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不会影响皇甫嵩和朱隽两人的观感。其重yào

的还是这些字中字里行间的意思,皇甫嵩和朱隽都要好生琢磨,慎重思量。

其实,大家是明白人,都知dào

,逆战的离开远没有他写得那般从容,他是意识到了皇甫嵩压抑不住了对他的杀机,然后匆忙之中,狼狈出逃,到其他地方捞功勋去了。甚至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大摇大摆的打一声招呼或者讨一张举荐文书再走,而是掩人耳目,瞒天过海,留下一张不知是本意给谁看的字条,悄无声息的就偷偷溜走了,生怕事先、事中被人知晓出了岔子。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显得逆战的可怕,逆战的杰出。那是大人物保命的绝招啊,先知先觉。不是是个人都能的。

“这个逆战,不愧为有大能的旷世人杰,虽然是年少气盛了些,受不得委屈,但是他年纪轻轻,不但对战事局势把握的炉火纯青,随手就能运筹帷幄,还能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还能触觉灵敏,何人一有风吹草动都能及时识出三分,做出应对的措施。甚至比很多活了一辈子阅历丰富的老狐狸都更加敏感,就像一个天生的政治军事神童。人杰啊!可惜老夫怎么一开始就楞没看出来呢。要不然,再怎么着,老夫也不会任由事态发展到这一地步。”朱隽又是喟然长叹。

朱隽说的何人特指他皇甫嵩,皇甫嵩不是后知后觉,自然也听得出来朱隽不满的嘲讽,不过此刻他不好意思,也没有心思和他计较,依旧苦笑着,不无遗憾和钦佩的感叹道:“呵呵,这个逆战,总是先知先觉,干什么事都提前别人一步,搞得别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啊!”这个时候,正在出逃途中的逆战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聪明让他擦肩而过了一次大的际遇。

“如果、”皇甫嵩感叹之余,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似的,眼睛一亮,满怀期待的道:“卢植老匹夫当前的处境和吾等相之不多。如果他没有善待逆战,老夫再把逆战要回来也很是不错。公伟,你说是吧?”不知怎么的,北中郎将卢植明明跟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以前相处关系还不错,偏偏此刻皇甫嵩就是莫名其妙的看卢植一阵不爽,就好像卢植抢了他的什么好东西似的,就连称谓也不太恭敬了。

“哼!子干名著海内,士之楷模,国之桢干也。性格刚毅有大节,久怀济世之志,岂会类同于你。”朱隽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不过他说是这般说,内心未必就没有怀和皇甫嵩相同的想法。

第四十八章 援军失败,青州告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自那日向北中郎将卢植请命而去以后,便火速领卢植自麾下分拨于他的将兵五千,同文聘,庞生,张虎,陈生等人,投青州而去。

消些时日,刘备领人马风尘仆仆来到青州,听得消息,被黄巾军围困多日的青州太守龚景以及青州境内困于城内恐惧得都产生了焦虑症的大小官员,从上至下,无不大喜过望。

可惜好景不长,黄巾贼众见朝廷救军来至,立马针对朝廷援军采取措施,分兵混战。刘备手下人马才堪堪五千,兵寡不胜,大溃而逃。于是,青州境内很有些负隅顽抗的味道,或者说是死地挣扎的青州官军还没来及举酒高歌,马上这援军带来的希望就成了泡影,甚至是更加的绝望。但是就算再悲切,他们也没有人敢举城而降。毕竟被兽欲迷失了本性的黄巾军的血腥作风,在城所有人都有所耳闻。再说,在青州的这些官老爷们看来,黄巾叛军终究只不过是群叛贼,是堆丢开泥巴异想天开的乱民,只是一时的得yì

嚣张而已,长久不了。谁也相信就凭这般泥腿子就能干出真zhèng

的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把天给换了,成功的改朝换代。万一、万一他们一投降,朝廷大军就强势打来怎么办?恐怕他们这些“朝廷叛贼”的最终下场比那些真zhèng

乱天下的黄巾叛贼还要凄惨吧!

怎么办?接下来还能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大家一群大老爷们就这样悲切的站在城头拼死抵抗吧。混过一天是一天。到最后就算是死也要流芳万年!况且万一还有援军呢?朝廷总不能丢下我们就不管了吧。肯定还有援军来就我们的。明天,或许明天,援军就来了,我们就得救了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人类还是一群很强dà

的生物。只要还没有彻底嗝屁,只要还有一口气吊着,他们就不会彻底绝望。就算前景很是悲观,只要还没到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们的心底就永远都有不可磨灭的期盼和曙光。就像现在正处于黄巾大军包围中的青州太守龚景等人,尽管他们亲眼看到好不容易乞求来的一波援军已经被黄巾叛军没有悬念的击溃了,但是他们还是执著的期盼、等待,能再有一波援军来从天而降,解决他们的困境。

这是求生的欲望,这是执拗的倔强!

只是,真的还会有援军前来吗?真的吗?谁也不敢肯定,谁也不敢担保。但是理智和现实都告sù

众人:希望很是渺茫!

广宗。

官军议事大帐之内,一片禁声。落针可闻!

当然不是因为大帐内没有人,相反,此刻大帐内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大将军、小将军、管事的、不管事的等等,广宗方面,官军中只要是上的台面的人物都来齐了。

这个阵仗,平时是很少见的。毕竟大事要大人物商量,小事有小人物处理。往往,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一般都不会凑到一起的去。更别说还凑得这么齐了。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有猫腻啊。

嗯,是的。在场诸位遇到了一个很头疼的问题,而朝廷军广宗战场的唯一主将——卢植也因为这个问题大为光火,差点就演变成了怒不可遏,还好发了一点小脾气之后,控zhì

住了。就算是这样,到场诸将还是提心吊胆了好一会了。有的人就不免腹谤:是你的学生吃败仗,又不是俺的学生吃败战。你老这尊大神朝着俺们撒什么野火啊。什么世道嘛,还有没有王法啊。…,

当然,有些话也就只是闹腾在心中想想而已,说是谁也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说的。于是,看上去,到场诸将,一个个的,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着。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就像是他们自己犯了什么大的罪过似的。

事情是这样的。刘备信誓旦旦的引军前去驰援青州,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去时牛逼哄哄的刘备居然连青州临淄城的城墙都没有摸到就不争气的大溃而逃,同时刘备所领去五千官军和乡勇的混合兵种也都溃不成军。这个坏消息一下子就打击到因为得yì

门生毛遂自荐,主动请缨而老怀大慰的卢植措手不及。卢植恼羞成怒之下,就把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思的诸将当了泄气桶发泄了一番。还有,最让卢植掉面子的是,这个消息,卢植等人得来的渠道居然是从前去青州的朝廷援军中溃败之后的逃兵口中得知。也就是说,北中郎将卢植的得yì

门生——刘备或许因为兵败之后大感没有面子,不敢前来面见对他信任有加的恩师——卢植。至少也是刘备因为某种顾虑的因素,没有及时的把援军兵败这个重yào

消息第一时间传达给卢植等人,让援军的出处,广宗军中不能针对这一情况及时的做出反应。

“事已至此,诸位可有什么良策?”良久,还是卢植来打破沉默。

众人还是沉默,不过以及开始有人蠢蠢欲动,相信离热火朝天,各表意见就相差不远了。

“末将认为,这驰援青州的事就这么算了。我们的主要战场还是广宗,只要我等能够大破广宗的黄巾叛贼,到时强势扫荡各州城郡县,那些零散的叛贼必定蹦跶不了不多。相反,若我等因为青州太过分神,这于我等在广宗方面的局势不利。”眼看卢植已经微皱眉头,终于有人忍耐不住了。一个看似比较沉稳的彪形大汉出人意料的率先打破了沉默。

“对于李将军的话,末将有不同意见。”第一人开口,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粗犷将军也忍不住了,开口反对道:“对青州援军,以解青州之围,俺们已经答yīng

了。这点所有人都已经知dào

了。如果现在俺们又突然将青州弃之不理,这叫俺们以后如何立军?一支军队要想所向披靡,要想威名在外,要想士气若虹,就必须要言出必行,行出必果。因此,青州方面必须要再驰援,而且必须要将青州的叛军彻底打垮,打溃!不然以后俺们别想打胜战。”显然,这是个十分好战的将军。不管是从造型来看,还是从话语来看。

“嗯,言之有理。”卢植听完,嗯的一声,轻轻点头,显然很赞同络腮胡子的话,不过,旋即卢植复又眉头皱起,甚至这次皱的更深,忧心忡忡的道:“最后一次了。只有这一次机会,下一次老夫再也派不出人马抽身广宗前去驰援青州了。但是我等又不能舍弃青州,事关重大啊!不能有误,那老夫究竟要派哪位能力出众的将军出去前往青州才能一局定乾坤呢?”

众人又是一片禁声!

第四十九章 驰援青州问题

“嗯,言之有理。”卢植听完,嗯的一声,轻轻点头,显然很赞同络腮胡子的话,不过,旋即卢植复又眉头皱起,甚至这次皱的更深,忧心忡忡的道:“最后一次了。只有这一次机会,下一次老夫再也派不出人马抽身广宗前去驰援青州了。但是我等又不能舍弃青州,事关重大啊!不能有误,那老夫究竟要派哪位能力出众的将军出去前往青州才能一局定乾坤呢?”

众人又是一片禁声!甚至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安静。上一次帐内众人好歹还能自由的呼吸,这一次很多人却连呼吸都屏息了。好像生怕自己呼吸声大一点就会倒霉的被卢植点中去领兵驰援的。就连那个态度坚决,大力扬言要派出援军前往青州去狠狠打击叛军的络腮胡子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缄默不言。

这倒不是在场诸将都是些口号派,没有一个敢战的。而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朝廷军在广宗的人员用度已经很紧张了,这个时候,主将卢植决意要驰援青州,但是领兵打战的却是自己。谁不想打胜战,败战有意思吗?虽然对卢植最终会派出多少官军供自己差遣前往青州驰援没有个底,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援军最多都不会超过五千,不然广宗方面就很有可能不但保不住目前的优势,甚至连对方的攻势都守不住。

已经有了前车之鉴,那个看上去不太像绣花枕头的北中郎将门徒刘备领五千士兵去驰援青州已经大败了,甚至到现在都没好意思回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青州的黄巾叛军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起码你只领五千人马过去有很大的可能就直接打了水漂,给对方送菜了。而且,还指不定主将卢植没有五千人马给你糟蹋呢。等下随便给你个一两千让你去面对青州众多如狼似虎的黄巾叛军。到时,看你上哪里哭去。

千里迢迢的赶去青州驰援人家,结果连人家的面都没有见到,手都还没有握到,就灰头土脸的大败而逃。回到广宗还要顶上一个驰援不力,葬送官军的罪名。这风险性大到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大概率危险事件,谁会愿意去干啊?只要脑子没有毛病的,最多被点将点中之后自认倒霉,苦着脸去了。还没见过顶这种包都兴冲冲的。那不是脑残啊!

此时的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等一会儿,还真的有个“脑残”屁颠屁颠的把这个任务领了去,让他们诸位都大松了一口气。

一时间,大帐内诸位各自怀着:害pà

、纠结、期待、不想、不敢、无所谓等不一一相同的心思,沉默着,等待审判。

当然,这些人的复杂心思,卢植是看不到的,他只看到了一大帮已经不止一次接受过血与火洗礼的大老爷们在这一刻居然奇迹的集体懦弱的低头沉默了。

“哼!都是些不成器废物!老夫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们这帮没有用的家伙。”卢植气得吹胡子瞪眼。

“卢将军,我军到底还能派出多少援军前往驰援青州。”当然,一群沉默的大汉子中还有极个别不怕死的心怀期盼热血汉子不甘寂寞。

“这个、”卢植也知dào

此事难办,但又不得不办,沉吟了一下,咬咬牙,狠下心,最终还是大魄力的咬牙道:“五千!老夫将会再次差遣出五千善战精兵前去驰援青州。”…,

“已经去了个五千,最终是以大败收场。这次又去五千,还能有力回天不成。”那人声音降下来,小声嘀咕道。显然,这个唯一的热血汉子立马已经冷血了。

这个快速冷血的热血汉子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的确是说到诸将的心坎里去了。这就是他们所有人的顾虑。一场主观上必须要胜利的战争,但是客观上是根本就没有胜利的机会。这场战争怎么打?谁敢打?

“你、!”卢植听到了那个人的嘀咕,为之气结,瞪着眼睛怒视他,。

正在这个时候,帐外突然响起一声报gào

:“报gào

卢将军、诸位将军,长社方面皇甫将军、朱将军有快马信件来!”

“呈进来。”卢植老脸一板,心情闷慌,语气不快的抱怨道:“又是来求援的吗?老夫手里没人,没人!要人的死一边去。”

卢植已经被驰援青州问题搞得焦头烂额,甚至是有点不知dào

该如何去办。因为各种因素的牵制,卢植不得不决定继xù

驰援青州。但是,广宗方面的黄巾更是不是些善茬,卢植绞尽脑计再加上手中的强兵猛将好不容易算是暂时占据了上风,不过人员用度也是很大的。各方面、各角落都要调兵遣将,玩转的热火朝天,但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总是仅仅能保持略占上风,但是始终都不能一鼓作气消灭或者大败黄巾叛贼。现在不得已又要驰援青州,可是因为一时大意已经打了一个五千人的水漂了,再派人出去又能派多少?就算广宗方面日子再过得紧巴巴一些,只要自己还不能舍弃广宗,这能够差遣出去的人就怎么打算也超不过五千。还有,已经用了五千人马去试了青州黄巾叛贼的锋芒,证明了那边的叛贼的确不是什么易与之辈。自己千辛万苦的再遣五千兵马出去,就能好运的获得胜利吗?万一再一次失败了,让黄巾叛贼得了优势,己方损了夫人又折兵,那到时这场战争又该怎么打?

就是这多方面因素的考lǜ

和纠缠,让卢植举步维艰。现在突然在这个关口长社方面的皇甫嵩和朱隽两个人又来信了,这叫卢植怎么高兴得起来。这个时代通讯不方面,卢植虽然得不到第一手长社方面的信息,但是他猜都猜得到,官军在长社的境遇不会比广宗好多少,甚至是更差,。现在皇甫嵩、朱隽两人联袂来信肯定十来求援的。

哼!老夫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兵力支援你们?卢植下意识认为长社方面是来请求支援的,他自己也举步维艰,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气,忍不住叫破口发飙了起来。

不过,有趣的是:不一会儿,当信使将信件呈上来之后,卢植随手抓起一看,马上,他都板成了一块铁的老脸几乎是刹那间就零度解冻,冰雪融化,阳光灿烂,大喜过望的激动得失态道:“就是他了!”

第五十章 卢植的心思

没错,皇甫嵩、朱隽两人联袂致信广宗卢植,其信上所述的事情就是与逆战有关的,不过却不是心怀叵测,给卢植上眼药使绊子给逆战。

还原当日逆战擅自离开长社,不辞而别,心怀愧疚的皇甫嵩左思右想,和朱隽商议一番,最终还是决定修一封举荐信快马送到广宗去。一来以免逆战去到广宗受到冷遇,大材小用,二来皇甫嵩也借此稍微排解一丝心中的愧疚。

信上没有什么虚华空洞的扯皮辞藻,一切都是实事求是。上面的大致内容是:

长社安定,官军大占优势,奈何叛军盘踞长社城龟缩不应战,官军无处下口,只得维持和叛军相持不下境况。不过,长社城内的叛军已经后继无粮,想来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一旦叛军走投无路,做出困兽之斗,那么势必在那一天长社方面的黄巾叛贼全部被歼灭在原地。现在长社方面,官军胜券在握,破贼一事犹如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只是时间问题尔。因此,长社官军人员富足。此时,大局在握的长社诸位将军将心比心,念叨兄弟友军——广宗战场官军举步维艰,处境艰难,特派一员旷世智将,驰援广宗,必定要广宗叛军贼手授首刀下。

之后的内容重点是阐述介shào

逆战自招募乡勇以来的一些光辉事迹。从涿郡大败贼将程志远所领五万来犯涿郡的叛军,一直到逆战仅以五百孤军大败黄巾军两万运粮军,一把火烧掉黄巾军辛苦筹备起来的粮草,断了长社城内的后继粮草物资等,大大小小,只要是皇甫嵩和朱隽二人知晓的,无一遗漏,全部都写在了那封信上面,一目了然。

卢植将信件看完,大喜过望,激动之下,竟然一扫忧愁,仰天大笑。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怎么一回事?卢将军怎么笑得这么大声,这么生猛?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死了?长社方面派出援军来了?还是气极而笑,患了失心疯?亦或者是卢植的放肆大笑让大帐的诸将摸不着头脑,想象百出的各自猜测,眼睛里闪烁的却全都是迷惑的星星。

卢植肆无忌惮的大声笑完之后,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失态,看了一周全是满脸迷糊的诸将,莫名的心情一阵舒爽、痛快,然后露出好像捡到钱包似的舒心笑容,笑眯眯的再次向诸将问道:“诸位,可有人愿意主动请缨,领老夫拨出的五千精兵悍将前去青州救援龚景龚太守以及青州的大小官军?”

再一次上演默剧。并且,因为害pà

“祸从天降”,诸将连自己迷惑、好奇的眼神都收起来了。神游的神游,数蚂蚁的数蚂蚁。那意思分明是谁傻谁去领,反正老子不傻,更不会领。谁敢把祸水往我身上引,老子就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生女儿没屁眼,生儿子木鸡鸡。

尽管卢植已经没有期盼这群人了,可是看到他们这幅没鸡鸡的模样,还是差点一口气为之气结。但是,不需yào

掩饰,卢植脸上笑容的僵硬也是一霎时的,几乎在下零点一秒之后,他又马上笑容灿烂,老脸笑得和菊花一样了。

没心思去跟那群没胆的小兔崽子计较,卢植见那封已经看完的信随后拍在桌子上,露出不只是善意还是恶意的复杂笑容,顾自喃喃道:“逆战逆不弃是吧?涿郡人士,算起来也是老夫的老乡了。有意思,老夫在涿郡呆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物。到时你麾下的那个猛张飞,老夫早就如雷贯耳。既然皇甫嵩、朱隽两个老匹夫把你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仅有,那老夫倒要看看你是长着怎么的三头六臂,竟然能让皇甫嵩和朱隽两人都是那么的推崇!”…,

大帐内诸将有些眼尖的看到了信纸上面的一部分内容,除了放下心中悬着的大石,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之外,同时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顶苦差的**来了,等下老子得好好感谢他一番。太感人了,天降救星啊!

谁都会受到一些感情的羁绊,就算圣人也不例外,更别说离圣人还差了老大一截的名士卢植了。仅以五千之兵去千里迢迢的驰援青州,去对付以逸待劳的青州黄巾叛军。这绝对是个苦差,卢植也不忍心这份苦差给自己麾下人领了去,重蹈自己学生的覆辙。恰好,在自己犯困的时候,皇甫嵩他们送了一个枕头过来。

皇甫嵩、朱隽两个老匹夫既然把这个逆战夸得天花乱坠,那老夫就勉为其难的顺水推舟,让那个逆战把这个黑锅顶了去,明天老夫就建筑拦挡、挖掘壕沟,制造云梯,不久之后必可可攻下张角等黄巾叛贼死守的广宗城池。

卢植也没打算盼逆战领军前去驰援青州能够获胜,他只要通过逆战摆出一个姿态就够了。他乘机建筑拦挡、挖掘壕沟,制造云梯,势必尽快攻克广宗城池。一旦广宗方面的叛贼被攻克歼灭,那像青州那些地方性的不成体系的叛贼也就不足为惧了,弹指间就可以将之灰飞烟灭。至于逆战此去,是福是祸,获功还是获罪,就暂时不是他考lǜ

的范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不了倒是帮着那个逆战说几句话便是了,再怎么着他也不会落得个冤死的下场。

逆战来到广宗,意wài

的发xiàn

:广宗方面的官军主将卢植以及上下将领,无论大小竟然对他等人都很是热情,甚至热情的很是过分。这一点与他在长社遇到的待遇简直有天壤之别啊!难道广宗战场的官兵都是这样的热心?都是好人?

见到卢植之后,卢植异常热情的拉着逆战,嘘寒问暖,告sù

逆战皇甫嵩、朱隽两人的举荐信他已经很认真的看过了,所以对逆战的光辉事迹他也有了个很详细的了解。然后又是唾沫飞扬不惜华丽炫彩辞藻大赞逆战英雄出少年,狠狠的给家乡涿郡争光彩了。就连他这个老乡也是深感荣耀和自豪。并且希望逆战再接再厉,持续为家乡涿郡以及家乡人们争光彩

一时间,那情景真是很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味道。只是不知为何逆战看着卢植那过分热情的笑容就很是不安,心里毛毛的。男人的第六感让他感觉卢植就是个笑面虎,并正在干或者马上干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一枪坑爹事情。当然,不安归不安,既然卢植都这么热情,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逆战他还是一脸正气凛然的表态:“蒙受卢将军以及各位将军的错爱,不弃不胜惶恐,真想立即就找一个黑暗的恶势力与之同归于尽!不死不休!”

第五十一章 小黄门左丰

逆战的豪气,卢植等老辈将军都表示很欣赏,同时下一句他们就表示眼前摆在广宗官军面前还真有个艰巨的任务需yào

像逆战这等聪慧伶俐,大智大勇有深厚战斗经验和成绩的妖孽般的少年英雄来担当。然后众人在为老不尊的主将卢植的带领下,心底都不甚善良的诸将马上七嘴八舌跟逆战说明了需yào

支援青州的情况,以及援军中正缺少一个有担当的领军大将,希望逆战不负众望能够顶上。

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了,逆战还不明白那就真的成傻子了。没想到自己刚来这屁股还没找到凳子坐一下的呢,就被眼前这些不知羞耻老狐狸摆了一道。原来还以为广宗战场的诸位都是些如此热情的好人了,却原来一群被长社方面将领还坑爹的坑爹货。不过还在逆战就是需yào

这些机会,他并不怕困难。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卢植等人也很愉快。这个逆战很上道嘛。老夫都还没下钩的,他就上钓了。

“不弃,给你五千精兵够了吗?你有信心打败青州黄巾叛军救青州官兵于水深火热?要知dào

在你之前,老夫的劣徒,同你一样同时涿郡人士的刘备已经领五千援军过去,结果大败于临淄城下。”突然,卢植不知出自为逆战担心还是不信任逆战或者是虚情假意,亦或者其它什么复杂的心思,问道。

“哪请问卢将军还有更多的兵马拨给我吗?”逆战没好气的白了卢植一眼,反问道。尽管逆战并不反感那个任务,但是被别人老先老先有预谋的摆了一道,心中还是不痛快,有怨气的。皇甫嵩好歹是后来才逐渐针对逆战的,逆战还敢恶言相向,现在卢植一见面就摆了逆战一道,心高气傲,气血旺盛的逆战对卢植自然语气也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感觉到逆战的怨气,卢植的老脸就算是真经火炼的也不禁微微红了一下,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得了便宜就算了嘛。怎么还这么不识趣的问些混蛋话,这都送上门去了,不挨骂才怪呢。

“呃、”卢植被逆战问道语塞,干笑着,尴尬的讪讪道:“呵呵,那老夫就预祝逆将军大展神威,马到功成。”

战场是血与火淬练戾气的最主要的场所。有人说它是人间离鬼界最近的地方,因为它是鬼界的最好的新生源之所,很受阎王爷的青睐。甚至你能躺在那,装成死和,在意念上和战场融为一体,你就会有机会混在众鬼魂之中,越过生死门,畅通无阻地直达鬼界

黄巾军和汉军交战的两大战区之一,血雨纷飞,尸骸纵横之所--广宗。

在这里,北中郎将,汉庭老将一一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四万汉庭中央军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以及一些新近飞跃窜起的地方官员、乡绅以及他们带来协助朝廷中央军戡平叛乱的一万多地方兵,共计五万多大军和张角亲自率领的十五万黄巾军激战不休,可是,却久久地未见绝对的胜负。当然,这不能说明卢植的无能,相反,他能以四万朝廷军精锐,包围了广宗城张角的十五万人马,这就证明了他是无比出色的将领。虽说黄巾军中有很多老弱病残,地痞流氓,但是这也不能抹杀他带兵能力强悍到恐怖的这一事实

战争最怕的事情就是拖,新兵最好的成绩就是活来时活着,昨天活着,今天现在依然活着。…,

一场浩大的持久战,会很快地搞空一个国家的国库,从而搞垮整个国家。

一个老实巴交的新兵,不管他有多懦弱,多无能。只要他多多次上了战场,并每次都活着回来了,那么他就会血浴重生,实力突飞猛进,心性突飞猛进,手段突飞猛进,甚至,这个时候的他,或许就是下一个魔王的新生体,或许就是下一个救世主的圣婴儿

总之,就算再不济,他也能算得上是男子汉!

起先,张角所领导的黄巾军,确实只是一郡毫无纪律性,只有微弱战斗力的“农民兵”。可是,朝廷官兵与他们交战了好几个月,但却朝廷军不但没有平定叛乱,剿灭他们,而且反而让他们能够将他们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喊得愈来愈热烈了。

每一次听到那黄巾军的士兵们,将那黄巾军中人人都信奉为谶语的口号念得气势如虹,卢植心中都是一阵发堵,很是不爽,不过,他心就算再怎么不爽,他也拿那些人没有丝毫办法。

这倒不是卢植心慈手软,舍不得对那些可怜、天真、被人蛊惑的老百姓下杀手。而是这群农民兵在经过了几个月的血与火的考验,生和死的较量之后,终于羊变成了狼,纷纷脱变成了真zhèng

的士兵,适合战场上生存的士兵!而且打战难,攻城更难啊!

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断的有大量黄巾军士兵消耗掉,马革裹尸,永葬沙场。但是时至现今,黄巾军的人数依然比卢植现在能指挥得动的士兵数多得不知多少倍,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非中央军将领带来的各路援军。

而且逐渐地,汉军和黄巾军双方的士兵的战斗杀伤力已隐隐有旗鼓相当的趋势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令老将卢植头疼得很,因为就目前的处境,要怎么才能打赢战,他是一筹莫展

战争并不只是战场上的军人的事,决定领导战争走向的关键的人物也不一定全部都在战场上。汉军和黄巾军的战争已经打了好几个月了。

战争久战没完,对仗相持不下。这一点令汉灵帝十分震怒和不安,他仅有的一点耐心也随之作了烟散。于是心中焦躁不安,恼怒非常的汉灵帝派了“钦差”——小黄门左丰来视察军情,观贼形势,问明是何情况,顺便表达一下他这个皇帝陛下心中严重的不满,以便催促一下北中郎将卢植、左中郎将皇甫嵩以及右中郎朱隽等人,战事要尽可能地速战速决,别再打什么小算盘,“居心叵测”地将战事进行得拖泥带水,搅和不清

第五十二章 虚与委蛇

风轻云淡,白白的棉花云在点缀着蓝天。让蓝天不显得太过廓落。就在那朵可以令人淡忘忧愁的白色的棉花云的正下方,有一大片土地,在这一大片土地之。

广宗地区平叛军主将,北中郎将卢植所率领下的汉军军营中。

一脸庞秀美,胡须绝迹,白嫩如玉,并且体形柔弱,身材“苗条”的中年“男人”,正在用带着十分怪异的声调,眼神有意无意地注视着卢植,轻声缓语地说道:“哎哟,卢将军,陛下对你委以重任,让你前来广宗戡平黄巾贼子的叛乱,对你信任有佳。你却领导朝廷的精英军队,将战争打了好几个月了,黄巾贼子却迟迟没有被剿灭。对此,陛下可是很不满yì

哦。”说完,那人还浅笑焉焉,眼神抚媚地就像在暗送秋波似地望着卢植,那样子,会很容易让心思不那么纯洁的广大人们想歪了。

如:那人难道和卢植暗中勾结,有一腿?还是两人是小别又重逢的情人?或者只是那人对卢植有意思,玩的是单相思?更或两人已山盟海誓,缘定三生?可是他两人都是男人啊!靠!原来是两块玻璃!不过他们在那个的时候,谁上谁下?对六九式有没有研究?对观音坐莲有没有涉猎?对老汉推车有没有实验?咦!恶寒中。

闻言,坐在副位上陪着的卢植,赶紧起身,对那人赔笑道:“战争本就是非一朝一夕能够结束的,况且张角那妖道胆小如鼠,一直都令黄巾军龟缩不出,老夫也是没有办法啊!左黄门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又身为陛下的肱股之臣,天宠地爱。还望左大人能够见谅,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老夫感激涕零。”

不用猜测,北中郎将卢植正在作陪的那人乃是小黄门左丰,一宦官耳。

现在时值汉灵帝在位。汉灵帝一生都对宦官宠信有加,甚至汉灵帝还认宦官集团领导人物十常侍之一的张让为阿父,认和同让同为十常侍之一的赵忠为阿母。也就是说,在东汉末年,张让、赵忠等宦官仗势着汉灵帝对他们的无比宠爱和无条件的信任,而卖官鬻爵,种种加赋,无恶不作,无人能管。甚至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在这种情况下,在汉灵面前,宦官说一句话,更胜别人破十万军。)

所以东汉末尾,汉朝满朝文武百官,上上下下,虽然许多人对宦官暗自恼怒,并且在心中大都破口大骂,但是在明里,他们还是对宦官保持不得罪,不敌对的态度,而且很有一部分人甚至是对宦官进行巴结,讨好,趋附。当然,也有许多人对宦官保持敌对态度的,如以大将军一一何进为代表的外戚派系,以及以蔡邕、王允等人为代表的士林派系,等等。但是士林派系在大部分时间还是保持中立的态度,任宦官派系和外戚派系狗咬狗,自己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两不得罪地坐山观虎斗,等哪天,无聊了,来了兴趣了,才懒散地来加把火,,凑凑热闹。如卢植、皇甫嵩、朱隽三人就是士林派系的,三人平时对宦官派系的人的表面态度还算过得去。

因为有了争夺,才会有输赢;因为有输赢,才会有盛衰。就因为士林派系的人很少参与朝堂实jì

性的权力争斗,所以一直以来,汉庭朝廷臣子三派系中,不管是财力还是势力,士林派系都是最弱小的。一般,士林派系的人在权力获得方面,都是只能吃一些剩饭残羹。大的利益的获取对他们而言,就好比是海蜇蜃楼,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那么的缥缈,可望不可及。…,

当然,什么事都有意wài

,上天也有垂青弱小的时候,这一次平叛的汉朝朝廷中央军的军权归属,就是因为外戚派系和宦官派系争吵得太热烈了,并且双方优势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争吵愈演愈烈,双方都搞气脸红脖子粗。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谁也没有料到,这事搞到最后,外戚派系不是得胜方,宦官派系也不是得胜方。军权的归属,太出人意料了,到最后最大的便宜居然硬生生让皇甫嵩、卢植、朱隽三个士林派系的中坚式人物全占了去。留下的,只有外戚派系的一干众人和宦官派系的一干众人面面相觑,光看光。

听了卢植如此乖巧识趣的话,这位”“钦差””,黄门左丰左大人的笑容更是灿烂了,欢愉之情出自内心。其实宦官派系的人,包括领头的张让在内,都对皇甫嵩、卢植、朱隽三人获得军权这事一点也不反感,甚至还有那么点欣喜,那么点庆幸。

说句实话,若宦官派系的人获得军权的话,宦官派系的首领张让会在短时间之内陷入束手无策的尴尬的局面。因为他的手里实在拿不出手哪怕是一个上了战场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争下一片天下的名将人物。到了最后,只怕他不得不要请求别人,诸如关外诸侯、某地名士等。尽管情形是这样的,但是他还之所以要宦官派系的人要和外戚派系的人争那棘手的军权,其目的就是不让外戚派系的人得到。放任外戚派系一家独大,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也是他恐怖看到的。

小黄门左丰脸若桃花,轻轻地拈着兰花指,,朝卢植探去,划起一个不大的弧度,隔空轻拂一下,柔声轻语道:“咱家明白卢将军的难处,也很是同情。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咱家能够左右的。不是咱家不想帮你,只是咱家一个人,人单势弱,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话说得有水平。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帮不了你。当然,我若不是“势单力薄”,我就可以帮你了,只是不知你是否舍得开出能令我不再“势单力薄”的条件。

这其中的曲曲并不是很深,卢植这个活了好几十年的老狐狸,精着呢!怎么可能想不到这段其中字字玄机的话的含义?卢植在心中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抑制住心头的不爽,很配合地将包袱又丢给左丰,装着一不谙世事的模样,愁眉苦脸道:“唉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左黄门,你与老夫都是为陛下效命的臣子,一朝为臣,你可得为老夫想个办法出来,请求陛下再宽现一段时间,老夫已经尽lì

了。”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不知卢将军愿不愿意?”左丰依然笑容可掬,不过这次却还有一点莫测高深的味道了。他在不急不慢地给卢植上着钩子,吊着卢植的味口。

“愿意,老夫怎能不愿意?为了陛下,老夫纵然是舍弃大好头颅也再所不惜,何况情况好歹也还没有糟糕到要老夫马革裹尸的地步。”卢植一口应承了下来,没有一丝迟疑,因为他已经有了决定。

“虽然咱家人微言轻,左右不了陛下的心思。但是大常侍张让张大人却能只手擎天,你若随便上供些金银财宝,让张大人也好明白你等的意思。”这是在逼卢植表态效忠啊!卢植若是向张让行贿,哪怕是一个铜板,那将会在士林中没有半点立足之地,从今只好一心为宦官效命。

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卢植终于爆fā

了:“军粮尚缺,安有余钱奉承天使?左黄门,你不必多言。老夫也不想说些什么。总之一句话:为陛下视察军情请来,行贿受贿请滚!”

第五十三章 刘备厚黑,釜底抽薪

在诸将目瞪口呆,震撼于卢植的魄力中,小黄门左丰被卢植扫地出门。

“哼!卢植你个不知死活的老匹夫,咱家彼其娘之!”左丰在卢植亲兵的看押下,狼狈的滚出了军营的屯驻范围,等到确定那些不知死活的兵蛮子走了、听不见自己说话之后,左丰才狠狠的爆了一句出粗口。不过这句粗口很是好笑,因为说得正是他就算有心,就算不算其他客观外力因素,但是生理缺陷也让他无力的事情。

咱家这就回去跟张让张大人说,让卢植你个老匹夫死无葬身之地!左丰骂骂咧咧上车愤然离去。随他一起离去的还有供左丰路上调遣使唤的出行仪仗队。当然,如今兵荒马乱的,这个所谓的出行仪仗队最主要的作用不是仪仗用的,而是保卫“钦差大人”小黄门左丰不会被强人掳了去。虽然,队伍行走的路线都是经过事先安排的,确保不会遇上大股的黄巾叛军,但是这乱世总是少不了不入流但是又由金银等身外之物的引诱下爆fā

出无与伦比的破坏力的乱民流寇。朝廷给左丰安排的钦差出行仪仗队就是用来对付那些不开眼的乱民流寇。

等左丰的马车在出行仪仗队的护送下沿着蜿蜒前行的官道走了一段路程,峰回路转,早已经看不见广宗官军军营的大帐群了。这时,意wài

的响起一个高呼:“黄门左大人,请留步!”

声音相当的响亮,钦差出行队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意wài

的声音,纷纷侧目。而小黄门左丰也坐身在马车之中,伸手撩开了车帘,口气不善的慢声问道:“来者何人,拦截住咱家的车队又为何事?”

等左丰这边一切动静都尘埃落定,出声拦截那人已经一路快马加鞭的飞奔过来,翻身下马,也丝毫不在意左丰冰冷不近人情的语气和冷漠的面部表情,自顾自的恭敬的说道:“在下涿郡人士刘备刘玄德,见过黄门左大人”来人正是卢植的得yì

门生刘备!却道他如何此时此刻在这里,还擅自拦截了小黄门左丰的马车?原来刘备引兵五千,前往青州意图救援青州,却惨遭失败,将卢植拨与给他的五千兵马尽数溃散,聚之不拢。于是他索性就带着自己身边还紧紧簇拥着的招募而来的幸存乡勇快速赶回广宗。不过,由于滋事重大,他一直没敢露脸,潜伏着等待卷土重来的机会

卢植义正言辞的拒不行贿,公然索贿的小黄门左丰怀恨在心,回到朝廷后污蔑卢植高垒不战,怠慢军心,故yì

按兵不动,以待天诛。于是汉灵帝龙颜大怒,一旨下令,囚车徵卢植回京听判,董卓被任命为东中郎将,持节,被派遣代替卢植与张角交战于广宗

打战不是打牌,不能说打就立马不需yào

什么迟延坐满一桌。而且,打战也不是一桌人的事情,是一堆人的事情。所以就免不了因为各种缘由的拖沓,储备。例如:调遣出人马,而这些人马必须要在他们之前坚守的工作或任务又新人接替并适应、熟练之后,他们才能跟着离开;在兵马离开之前,后勤将官还要动员部下计算出这一行人马此次出动,将会须要多少的铠甲兵器补足,须要多少粮草军资供应,以免出了岔子。一支5军队最忌讳的就是粮食供应不足,以及无防御之甲,无杀敌之器。还有,队伍行进之前,军队里的大大小小的军官,管事的不管事的都必须要有个着落。这样这只队伍行进才能做到队伍有条不紊,战斗做到前仆后继。等等等等,很多很多,这一些都是必须要在动军之前就全部一一落实的安排好,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差错将会导致的后果都是将领们伤不起的。…,

所以,逆战来到广宗之后,领了主将卢植的命令,但是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要人就走,反而悠哉悠哉的在广宗暂住下了。卢植也不催,逆战也不喊,就成天和广宗诸将打屁吹牛厮混在了一块。后来,朝廷的问罪来使已经在路上了,且遥遥在望,不日就会到达。

这下,逆战真的坐不住了,也顾不上继xù

白吃白喝的消遣日子,跟卢植老将军说了声保重,就一令带着人走了。好歹也赶在天使来之前带人走了。这一走,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到时就算新任主将董卓董肥肥有什么异议,都是白搭。

中午起步,星夜行军,走过了一天,回头再也看不到广宗的影子,逆战这才舒了一口气,自以为高枕无忧,下令生火造饭,开始缓行军。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算他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栽了跟头

夜晚,星空载月。

军中刁斗声传过,除此之外,夜更寂静。

逆战已经熟睡,现在他重兵在握,所以他睡得很踏实。只是他不知dào

的是,长夜漫漫,夜长梦多,这睡前和醒后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在逆战屯军营中,大部分大部分人都如同逆战一样,已经入睡,可是有几个人却聚在一起,神色凝重,没有丝毫的睡意。

而在这几人之中,赫然有一个原本不属于这支队伍的人,逆战的老熟人——刘备。

此刻,刘备正面容严峻的跟身旁几个这支军队的实jì

掌握兵马的将军们说道:“各位将军,相信你们都猜到了,恩师已经被陛下召回京城问罪了,前来接替恩师一切职权的是新任命的东中郎将董卓。”军队人马不是金银财宝,说给就给的。人都是有思想有感情的,逆战一个新来之人想要完美驾驭这支五千人的军队,唯有通过驾驭比自己低一级的将领,然后那些将领军官层层驾驭下去,最终实现逆战统治这支军队。

刘备的突然出现不是意wài

,而是有预谋的。他和逆战是老对手了,他看不得自己落魄,偏偏逆战左右逢源,如鱼得水。逆战能通过掌控极个数人来达到掌御这支足足有五千人马的军队,他觉得他也可以。他是卢植的学生,而五个这支军队的实jì

领兵人是卢植一手提拔出来的军官,他相信这个人缘,他比逆战会更加福泽深厚。他也知dào

逆战领了卢植给的前去驰援青州的命令,逆战对此也是信心满满的,他现在就来个釜底抽薪,他倒要看看,手下没有兵马的逆战能如何得瑟!

第五十四章 密谋

汉军的编制是部曲制,在领兵将军之下设部、曲、屯、队、什、伍的职位。部是领兵将领之下最高一级军官,手下领兵一千左右,出征作战时受领兵将军限制指挥。军中有校尉的时时候,校尉领部千把人,没有时,军中司马代领部一千人。部下有曲,编制两百百人,主官是军候。曲下有屯,编制一百人,主官为屯长。屯下有队,编制五十人,主官是队率,队下有什,编制是十人,主官是什长,什下有伍,五人一伍,主官是伍长。逆战就是通过掌控校尉达到驾驭全军的目的。

然而此刻逆战熟睡,他通过直接控zhì

以达到控zhì

整支军队的五个各领千人的校尉此刻却全都慢着他,私自与刘备聚在一起,密谋什么事情。

“刘玄德你还好意思回来,五千精兵悍将给你,你竟然连个水漂都没有打起,卢将军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在刘备的步步引导中,却意wài

响起了一个不按刘备预定的剧本的不和谐声音。显然,这几个军中校尉在刘备的秘密联系下,聚是聚到一块了,但是绝对不是想象的那样,全部为刘备马首是瞻。也有不大看得起刘备的人物存zài



那个语气不善,出口的校尉名字叫黄东,是北中郎将卢植一手提拔上来的,跟着卢植也有不短的时间了。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失利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回来的。”刘备风轻云淡的描写,淡化盖过,随意的道:“况且,假使我不出现,你给你们带来这个消息?那个逆战吗?哼!不到利用你们的时刻,他就算知dào

也不会跟你们说。”

“好了,现在消息带到,你可以走了。恕军中没有余粮招待你夜宵。”出口的又是校尉黄东,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冲,话依然是那么的难听。明明黄东和刘备没有过多的交往,他怎么就看刘备那么不爽呢?校尉司马级别的军官,广宗朝廷军中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以前刘备其人在军中整日和领兵将领们搅合在一起,乐不思疲,整日不可停歇,根本就没有心思也不屑理会黄东等人一个小小的校尉。所以,刘备跟在场诸位都不熟,只不过迫于无奈,才将他这五个小小的校尉纠集到一起来。也因此,黄东的不善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就连刘备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么一号人物。

走?刘备怎么舍得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得到,两手空空的就走了。他又不是做好人,特地来传达这个消息的,他当然是有目的而来。他是来谋夺逆战的这支军队的领导权和所有权的。一个是为了使绊子,二个嘛,他的五千人马已经尽数毁在青州城下,如今又广宗易主,卢植获罪,董卓上位。董卓和卢植不一样,不是他的师父,他哪敢去冒冒失失管董卓要人。于是他只要把眼光放在逆战身上。

逆战抢先一步,赶在董卓到达之前把五千兵马从广宗带走,想来那个可恨的家伙正在沾沾自喜吧。那我就在他这里虎头夺食,让他竹篮打水,白忙活一场。嗯,仔细想来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从他碗里扒肉,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他真是我的福星啊。

在这个风雨飘摇,弱肉强食的乱世,千军在手,天下我有的特征特别明显,这个时候叫刘备讲什么情谊讲道德放qì

对逆战这五千人马的窃取,那是不可能的。况且,他干这种事情比干其他的事情拿手得多。他没有扬短避长的那个觉悟。…,

“黄东你能安静听我说完吗?我这都是为了恩师的势力。你黄东和在场各位都一样,是恩师一手提拔上来的。现在恩师刚失宠,你就如此叫嚣,有把恩师放在眼中吗?莫非你天性就是如此的凉薄不成?专干人走茶凉的事情。”刘备脸色黑得难看,也发飙了,横眉冷对黄东,指名道姓骂道。刘备当然不怵黄东,不过他发飙也不仅仅为了泄气,更为了立威。他想要掌控这支军队,让这支军队在没有正规渠道授权的情况下就为他所用,单纯的一味打感情牌当然不行,有的时候,还是要些威严手段的。

“哼!”如此大帽子扣下,纵然黄东还有更多不满,不善言辞的他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继xù

出言和刘备搅合。他倒要看看刘备能说出些什么天花乱坠出来实现他的阴谋。

“好了,诸位,现在细细听我说。”刘备暂时放qì

针对黄东,开始步步实行他的计划。

“如今恩师失宠,被押往京城。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玄德相信,用不了不久恩师必定会东山再起。然而在恩师再度崛起的这段时间内,我们作为恩师势力的圈子,在这个时候要越加的团结一致,共同进退,完好无缺的静待恩师的复职”

“要想最大限度的保全恩师的势力,保全我们自己,首先,这青州是不能去了。现在不同往昔,董卓获得广宗军权,主动权不在我们一方,此去青州不管是成失败都是罪。董卓肯定不乐意见到诸位去支援青州,到时他一句擅离战场一律视为逃兵处理,你等势必死无葬身之地!因此,为了恩师,也为了我们自己,今夜我们就趁着逆战和他的部署疏于防范,连夜撤军遁走,让他们自己去青州驰援吧。诸位以为如何?”

五个校尉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刘备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说出如此荒诞的建议。不过,仔细一想,又好像还真的蛮有道理的。那到底该如何抉择呢?走还是不走?

“不行!驰援青州是卢将军的命令。就算是送死,我等也要去。”又是黄东的大嗓门响起。他的态度十分坚决,口气不容商量。

“哼!命令。职务都被撤了,这个时候还谈什么命令?”刘备嘴角噙着冷笑,不屑的道。

“你们又以为如何?”刘备转头问其余人。刘备把黄东恨死了,不过也明白他是指望不上黄东什么了,索性把黄东甩开。必要时候用些非常手段。反正他的大事不容被破坏。

其余四个校尉没有立马回答刘备,他们意识到如刘备所说才更加符合他们利益和生存法则,互相对望一眼,自个会议,突然四人一齐暴起,向犹自一脸固执的黄东发难!

第五十五章 无尽愤怒

整个营寨空荡荡的,人员稀落,两两三三,不知所措,整个营头,一点也空不出昨天那种气势若虹的影子,或者说更直接,现在这个屯军地不像是大军驻扎在此,更像山贼土匪懒懒散散在此停留。

一夜之间,仅仅只是一夜之间!由原北中郎将卢植拨给逆战遣往青州驰援青州太守龚景所部的所属北军五校士的五千大军干干净净的完完全全的全部集体离奇失踪,仅仅只剩下了逆战及逆战部署一百来号人仍在原地满头雾水,闹不清始末。自然,由于这个突发事件,原本计划中的行军就暂时搁置一旁了。

见此,逆战虽然暂时无从知dào

前因后果,但是昨夜出了他不知dào

的很不好的事情,他心里很是明白。

逆战随手一巴掌狠狠拍在身旁的孤书上,溅落了灰尘一片,落叶少许,他却满脸铁青,没有说话。他是真的很想吼问这一切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在场诸人都是满眼迷惘,心里也明白留下的人跟他一样,被别人蒙在鼓里。能给予他答案的人都尽数的走了,一个不留。

究竟是谁在捣鬼?竟敢拆老子的台,跟老子玩釜底抽薪!别让老子查出来,否则必叫他不得好死。

究竟是那五个领兵管事的校尉的哪一个或者哪几个胁迫剩下的几个领军校尉,居然胆敢跟老子玩这种阴招。不大可能是全部集体造反,量他们五个校尉也不是个个都是如此胆大包天之辈。至于他们之下的其他人,军侯、什长什么的,也不太可能。军队等级森严,低级的军侯、屯长、队率、什长等级别的人权限太小,就算再牛逼再有魄力也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来玩这一招。那究竟是五个校尉中的哪一个人主导的呢?哼!平日他们五个不显山露水,表现得一个个都老实巴交,没想到他们之中也是卧虎藏龙,深藏不露啊。居然有人这等魄力,干出这等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不动声色的带走属于老子的五千军队,让老子难堪。好手腕,好心计啊。没想到这般阴险狡诈之辈,居然在后世的历史中也是籍籍无名。我大意了,太迷信盲从历史了。

原来历史留名的都是牛人,但并不是所有的牛人都历史留名啊。显然,这位敢跟我作对的哥们也是煞费了苦心,不是个善茬。早知dào

老子早就应该把自己的一百多心腹部下全部安插到这支五千人的军队中,彻底给消化了,还考lǜ

别人的感受和情绪,考lǜ

个毛啊。我就不信这从广宗行军到青州,一路磨合,还有人敢跟老子玩情绪,老子就杀了他。哼,那样,我一百多个心腹部下全部充作伍长、什长、队率、屯长、军侯甚至是领军校尉、领军司马穿插在这支五千人的军队中,我看有谁还能够从我手中、从我的眼皮子底下,带得走这支属于我的军队。但是,这天下虽大,无奇不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啊。

现在好了,一时稚嫩,自以为是的学做人,考lǜ

卢植的感受,考lǜ

五个校尉的感受,考lǜ

上千个低级军官的感受,考lǜ

五千个善战士兵的感受,到头来却落得别人暗算、被人抛弃,孤家寡人的田地。原来在乱世,做一个得yì

的枭雄不需yào

考lǜ

别人的感受,做一个成功的将领也不需yào

考lǜ

士兵的感受。这个世道只有独裁者才能够笑傲天下,所向披靡。以后老子再也不妇人之仁啦。一旦有军队落于我手,必定要将那只军队大刀阔斧的重新洗牌,让之彻底沦在为我手,为我所控。绝对不允许有能够威胁我的实力团体浮游在我的掌控之外,平添变数!…,

逆战的观念几乎在瞬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是颠覆性的。起初卢植将这支五千人的军队交给他,他一来考lǜ

到卢植的情绪,怕自己大刀阔斧的改,排除异己,惹得卢植不满。虽然卢植已经将这支军队交权给自己,但是只怕是凡人都见不得自己一手提拔力挺上来的人因为受到排挤再下去吧。二来逆战考lǜ

到这支军队内部的情绪,怕整改之后,军官抱怨,士兵不满,而动摇军心,怠慢战事。于是逆战就索性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新官上任之后,居然一个人没提拔,也一个人没降职,整支军队五千人,上上下下五千个人,居然大家甚至稍微的调动都没有。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是谁也找不出来逆战这三把火烧到哪里去了。因为逆战根本没有烧。这种行为方式简直是堪称军事界的奇葩,让那些为自己前途整日堪忧、希冀的军官都是咂舌不已。接受军队还能带这样干的?而且这支军队马上就要拉出去进行大战了,这个时候领军将领更加需yào

加强对手下军队的掌控力。可是,这个逆战、简直是太天真,太可爱了,这是什么毛将领啊?一点都不懂为官掌军之道。他到底有没有一丁点智商啊?太把军队当儿戏了。

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的逆战把所有人的都考lǜ

到了,就是没有考lǜ

自己,没考lǜ

到自己对这支军队的影响力。结果这起军拔营还没两天就把自己利益、自己的前途、自己对军队的掌控和拥有给牺牲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想来,在今后军事界又多了一个很有分量的方面教材事例。

现在怎么办?广宗是不能回了,青州也不好去。我该何去何从?逆战心里和明镜似的清楚得很,既然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的嚣张行事,一点都不把军纪、军规、军令放在眼里,肯定是广宗战场主将卢植卢大爷倒台了,要不然谁也不敢这般不开眼。只是逆战怎么也想不通,卢植身为一任掌军主将,居然半点威望没有,这才卸任,还没死的呢,就立马人走茶凉了。当然,要是逆战知dào

,跟他玩釜底抽薪的是卢植的得yì

门生刘备刘玄德,那肯定是另一种感触了。

该去哪?对前路正迷惘不知所措的逆战,下意识的就摸到胸口上的一封信了。那是皇甫嵩和朱隽联袂写下然后找快马送来的,其上的对逆战表达的主要意思是:“在广宗混得不如意就回头,长社之门永远为你而开!”

第五十六章 阴谋始末

逆战默不作声,没有出言责怪任何人,但是他愤nù

的眼,阴沉的颜,铁青的脸,仿佛有铺天盖地的肃杀力,给空气给整沉闷了,害得在场诸人不管是有眼色的还是没有眼色的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变得了压抑。

一夜之间,在一场无声无息、众人包括逆战都无知无觉的战争中,逆战手中的五千兵马尽数丧失,不知所踪。昨天还是重兵在握,大权在手,明天还有飘渺前途,坎坷路走,今天却已经一无所有。这种从神坛跌落,从悬崖掉落的感觉,大家将心比心,都能理解。

人性大比相同。在场诸位都能明白那种失去的痛苦,那种感觉的迷惘。当然,在场诸位、列位、在其位都无暇同情逆战,因为他们都在提心吊胆,都在战战兢兢的看着逆战。逆战越是不沉默,他们越是不敢知dào

:这到底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沉默不是办法。这日子还要过下去,路还要继xù

走下去,总不能就这样沉默中僵持一辈子吧?然而,就在逆战正准bèi

说话的那一瞬间,突听张飞的声音远远传来:“老大,你看,让俺老张逮到个逃军余孽,还是个校尉,现在就交给你发落。只要能泄气,审问打骂可以,抽筋剥皮也行。”

逆战等诸人顺着声源看去,只见张飞手中和拎小鸡一样拎着一个人,正大步流星的赶过来。

再仔细一看,还真是个校尉,名字叫黄东。只是现在的黄东可没有了以往的精神头和气场。一身狼藉的着装,凌乱的头发,显眼的淤青伤痕,乍一看去,这哪里像个领军校尉,分明是个被人殴打的乞丐嘛。

“咚!”随着一声落地声响,黄东闷嗯一声,就已经被张飞老实不客气的丢在了逆战的面前。

出奇的,逆战没有发怒,也没有意图撕裂黄东的欲望,而是以非常平淡的语气,道:“黄校尉,我需yào

一个解释。”

黄东纵然是有些狼狈,但确实是一条汉子,很有骨气,很有胆色,明知dào

逆战等诸人都可能为了泄气,以及报复离去的军队而把他以血祭旗,甚至是五马分尸,他也愣是没有颤抖一下,而是以同样平淡的眼光看着逆战,静静的道:“什么解释?”

逆战见黄东此时此景竟然都没有失态,如此的淡定从容,比视死如归还多几分淡然,很是诧异,不过也没露出太多惊奇,也没有立即回答黄东,而是转头环目一顾,轻轻的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那神色,就好像逆战他自己就是个局外人。

“呵呵。”黄东也是学着逆战环目一顾,悲凉一笑,才给诸人缓缓娓娓道来。

原来,趁着卢植刚倒台的机会,刘备昨夜以卢植学生的身份谋夺这支军队的所有权。

刘备等逆战极其部署轻心大意,酣畅熟睡之后,秘密联系军中掌握兵马的五个校尉。黄东等五人碍于卢植的关系都瞒着逆战的耳目,悄悄的和刘备汇集在一块。

刘备把卢植获罪被押遣送回京城消息告sù

诸人,诸人虽早就有所耳闻,有所猜测,但是事到临头都还被这个消息冲击的不浅。

于是,刘备就趁着大家心神不稳的机会伸出橄榄枝要大家带兵跟着他走。其余四人都摇摆不定,唯有黄东一个人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刘备。可惜他的慷慨激昂的反对被刘备严厉的呵斥住了。之后,刘备又给他们解释这其中的利弊。的确,很难否认,前去青州很像一条不归路,可是他们谁都没有活够。…,

最终,只有黄东一人在刘备的威逼利诱之下坚持了下来,一意要誓死执行卢植下达的命令,其余四人纷纷倒向了刘备。当然,这也不是说其余四人对卢植没有一点忠心,而是这青州去与不去,眼下看来都不会损害卢植的利益。然后在两条不同的路的选择前,其余四人选着了一条更加平坦、安全的路。其实,说起来,黄东和其余四个校尉只是选择不同,无关忠义。

黄东的一意孤行,终于遭到了刘备的怒火以及同伴的舍弃。其余四个校尉同时对黄东出手,黄东预料不及,被打晕制服。

黄东被打晕之后,刘备怕起醒后作乱搞事,没敢带上他,其余四个校尉终究是和他相处了那么久,也念及旧情没有当场格杀他。于是,刘备和四个校尉商议一番,很快就达成一致,决定把他丢在原地,任之自生自灭。刚刚又被张飞四处查探寻获。

刘备和四个校尉在搞定黄东之后,就连夜静悄悄的带着五千军队无声无息的拔营走了。可惜那时逆战已经熟睡,并负责晚上通宵巡逻戒备的人都是卢植拨给逆战的北军五校士士兵,自然也没有人给逆战这个缺乏对整支军队控zhì

力的领兵将领通风报信。于是乎,一切颠覆性的改变,都在逆战睡梦中进行。

仁不掌军,慈不从政。说到底,都是逆战的不成熟,太过仁慈,太过照顾到别人的感受却少考lǜ

了自己而造成的。假如逆战稍微安插几个心腹入军中,那很可能就是另一幅光景。黄东说完,看着逆战,那意思分明在说,都是你自己太过天真,太过放纵军队,才落得如此田地,你也不要怪别人了。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简简单单,甚至作为一个好的故事都缺少了跌岩起伏。众人却都听得目瞪口呆,无言以对。他们之中哪怕任何一个人稍微警醒一些,事情都会是另外一幅光景。他们都太嫩了。现实狠狠的打了一会他们的脸。

又是刘备,又是刘备!逆战狠狠的捏紧了拳头,将刘备恨之入骨。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刘备手下摔跟头了。他很明白,他比刘备哪点都不差,就是差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背景。第一次,在涿郡,刘备和涿郡太守刘焉套上亲戚关系,给逆战使绊子,让逆战摔了一跤。这一次,他又以卢植学生的身份给逆战使绊子,逆战又一次狠狠摔了一跤!但是,好事不过三,下一回,他逆战定要刘备狠狠的摔一跟头,摔倒爬不起来!

第五十七章 何去何从

“主公,俺们回长社吧。去什么劳子青州,好生没趣。俺们从长社千里迢迢的来到广宗,本是真心助长社官军镇压叛军。却哪里想到,这贼厮鸟的长社碰面就给俺们使绊子,比作乱的叛贼还下流,让俺们去干一份浑人都不愿意去的黑差。现在倒好,这黑差还没来得及去干,这狗日的又把人马给偷走了。没兵没马,没粮没草,干他娘的去拯救青州,救他娘个野汉子。这个破广宗,有个龌龊主将,还有个无耻主将门徒。有这两个不要脸皮的师徒在广宗捣鼓折腾,一点不把江山社稷放在心中,俺们还在广宗呆个鸟。长社的皇甫嵩这厮以前虽然也不是个东西,好歹也不带照这两个奸贼这般明目张胆干的。”望着逆战的神色犹豫不决,生猛两兄弟之一的弟弟何猛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上前一步,对着逆战,就粗声粗气的义愤填膺道。

何生、何猛两兄弟来自乡野之家,可平时的举止谈吐都没有丁点想象中的山里人的淳朴腼腆,反而总是表现得粗鄙不堪。不生气,没谁惹毛他们的时候倒还好,可以正常的打交道。可以每当生气的时候,那就立马和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脏话痞话破口而出,把人气得七窍生烟。

现在这还是跟逆战他们的衣食父母说话,拼命压制之下才稍微文明点,但还是骂人的话语多的如同一箩筐。这大概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吧。可以说,何生、何猛两兄弟绝对有资格、有资历做全天下所有刁民的标榜。

他们两兄弟,平日里也是这样,除了对逆战这个衣食父母有内心的敬畏之外,对谁都是一般对待,不肯吃半点亏,一旦谁把他们惹毛了,就是张飞、吕路两个人,他们也要冲上去给一巴掌。并且就是他们兄弟互相之间也是如此,平日里逆战麾下最有乐的事情就是这两兄弟打架。当然,毕竟是亲兄弟,彼此之间又有有待一些,总是生气不过半个时辰,基本上架打完,气就散了,两人勾肩搭背,又是好兄弟。他们两兄弟脾气坏是坏了点,不过忠义廉耻倒还是做得蛮好的,不然也不会对逆战这么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子莫名其妙的生如敬畏之心来,畏之如虎。当然,这也是逆战还留下他们两兄弟并加以重用的原因,如果他们坏到连忠义也没有,逆战肯定早就把他们处决了,以免养虎为患。

“王八蛋,不准你侮辱卢将军!”正在何猛说得酣畅淋漓的时候,一直眼神萧索的校尉黄东倒立马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全身立马从和死蛇一般到充满爆fā

力,弹跳而起,一脸悲愤对何猛怒目而视,呵斥道。不过,从他的话里第一句什么话都没说,就是一句骂人的王八蛋,可以想象得出,黄东的素质也比生猛两兄弟好的多少。不过,想想也是,大家都是在军营厮混,战场厮杀的丘八汉,整日活在杀人与被杀之间,谁的素质能高到哪里去。他们之中,新兵蛋子也许会好一点,但凡是久经沙场的兵油子,见得东西多了,顾忌的东西少了,把什么东西都看淡了。除了每人都的有几个偏执和执着之外,如忠义或者其它什么,其余的什么早就都不在乎了。一个连死都不在乎的人还在乎些什么?

黄东想要喝止满嘴对卢植不客气的何猛,不过有人是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只见,何猛的哥哥何生见到黄东大叫,心情憋屈不满的他大跨一步,抓起黄东,劈头盖脸的就是给黄东一巴掌,打得黄东满眼金星,满耳轰鸣,嘴角也当即就流溢出了一丝鲜血。打完之后,何猛犹自觉得不解气,又凶神恶煞的对黄东唾骂加威胁道:“你个叛逃之军的鸟校尉哪里有资格说话,再敢聒噪你何爷爷就捏爆你的卵蛋,让你想办法做绝子绝孙的阉狗去。”

看到有些躁动的人群,逆战皱了皱眉。心里知dào

要不是日常纪律森严,此刻恐怕早就好些人跳脚起来了。小恶不止,大恶必乱。

逆战威严的呵斥何生道:“何生。黄校尉是条汉子,此事与他无关,对他客气点!”

“嗯。”听了逆战的呵斥,何生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郁闷的退到一旁去了。看他那老大不乐意的形象,明显他是那种人:管你是不是好汉子,只要你和我不是一边的人,我就一巴掌打爆你。

见到何生受到了斥责,叽里呱啦的何猛也老实巴交的站到一旁不说话了。这种情况下,何生、何猛两兄弟甚至总是表现得比其他人都还要好。

看着何生那副闷闷不乐的委屈模样,逆战想起了何生、何猛两兄弟所做的贡献,又于心有些不忍。

逆战孤军破黄巾军粮草后勤军的那一日,何生、何猛两兄弟可是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暂时除去那卓越的贡献不说,单是看何生、何猛两兄弟完成任务后直接在千军乱马中直接昏迷,就可以看出他两兄弟有多么卖命。别说习武之人,就连普通寻常人事到临头也知dào

自己快力竭了吧。明知dào

自己到了极限,还敢咬牙切齿压上性命,压上自己以后的健康身体坚持到最后的人,往往是一股不可磨灭的信念在支使,这种人很不错!至少比没有任何信念的人可靠。

敢把自家身家脑袋别在屁股后面,为了完成主公的任务而不惜一切。有这等魄力的人不多。在关键时刻,也只有这等忠心耿耿,小九九不多的人才是最好的保命王牌啊。逆战自然知dào

珍惜。

战争结束后,逆战第一时间去看望了还在昏迷中的何生、何猛两兄弟,可惜后来发xiàn

,何生、何猛虽然依仗着好马在乱战之中侥幸活了下来,但因为用力过度,全身韧带严重拉伤,以后也许普通生活无大碍,不过在战场的厮杀上就是一个废物。

尽管这样,逆战还是一如既往的嘘寒问暖,没有遗弃何生、何猛两兄弟。当时逆战心中打算,就算是两个废物,他都要一起养下来。不可思议的是,与普通人不同,他们两兄弟恢复能力简直是堪称可怕。没过几天,何生、何猛两兄弟居然双双活蹦乱跳,全部恢复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全身韧带严重拉伤的样子,并且貌似比以前更加犀利了。于是乎,又是两把锋利的钢刀

想到这里,再加上逆战觉得何生、何猛两兄弟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又将矛头指向黄东,平静的道:“还有你,没你的事最好闭嘴。他说得没错,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显然,这话更加不客气。逆战终究还是偏向自己的麾下多一些!

第五十八章 去青州!

“就是。贼厮鸟的做都敢做,还不让俺们这些苦汉子说。”一见逆战站在他们这边,本来低着头和自己的鸟谈天的何生、何猛两兄弟更加亢奋了。弟弟何猛立马嘀咕说道。哥哥何生被教xùn

了一遍,老实了,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看着弟弟何猛说。

“你闭嘴!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丢出去。”正如何生所料,多嘴的何猛果真被逆战狠狠的瞪了一眼,并严厉的教xùn

了。但是早有所料的何生并没有事先通知弟弟何猛。他很清楚,自己的弟弟何猛是个不受斥责不安分的主。因为他自己也是。要是之前没有被逆战特地呵斥了一遍,他也忍不住开口聒噪了。

这就是外面,还能丢到哪里去?一头雾水的何猛左右一旁不明所以,但是也明白逆战的感情,不敢再说话,噤若寒蝉。

黄东好像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和逆战教xùn

了一遍,也老实了,一句话不说的呆在那里。不知dào

想些什么,更不知dào

有什么打算。

当然,现在逆战也无暇顾及黄东想些什么。到时再处理吧。管他想些什么,只要对自己有利、或者无害就任他去,一旦对自己有害就拍死他。

“张飞,去通知吕路,让他带上所有的人立即启程往青州方向赶,在路上和我们会和。”逆战转身甩手对一直站立一旁沉默不言的张飞说道。

是的,逆战决定一如计划,去青州。当然,因为人手少的缘故,逆战放qì

了之前决定的直接直捣黄巾军的黄龙的打算,改为从县乡出手,各个击破。

县乡包围郡城有四个显著的主要好处:一个是容易得手;一个是,打残青州黄巾军羽翼,让和黄巾军主力交战的时候,没有其他生源军前来支援黄巾军主力;还有一个是可以源源不断的给予黄巾军心里攻击。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最后一个是自己可以一路滚雪球,不断地壮大自己。打一个县乡就招一些人马,打一个县城就招一些人马。最好直接果duàn

干脆的把县城历经了战争的守军招了。这样新依附的人马才有可观的战斗力。并且来的速度快,甚至要不了几战就能补足五千人马。相当于昨夜被刘备阴谋失去的兵马又失而复得,甚至是完全超越。当然,那些守军也不全是善良之辈。想要顺势收编他们可能会很有些麻烦。不过不要紧,如果说狗子、田山之流是大路货,虽然有几分出众,但终归每个地方都能寻出好些个。那张飞、吕路以及何生何猛两兄弟就是稀世珍宝了,相当于禁制武器般的存zài

。找遍整个青州管辖境内,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几个来。到时谁敢不听话,就叫张飞等人拍死他们。一个不听拍死一个,两个不听拍死一双。只要是不能为我所用的,一律当叛军剿灭。等聚齐了人马,就和围攻龚景等人的黄巾军主力决一死战!

自从有了何生、何猛两面镜子之后,张飞明显的低调了许多。傻气的、挨骂的问题都让生猛两兄弟问了去,他就双手插在胸前,听着就是了。不用挨骂还能解惑,多爽啊。

但是,对于此时此刻此景,张飞就算是学乖了很多了,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来:“老大,俺们还去青州干什么啊?”

“打战啊!歼灭青州黄巾叛军,解围龚太守等青州上下官军。”逆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表示对张飞这个白痴到惊天动地的问题很无语。…,

“打什么战,俺们人手这么少,又打不过。就让那些大官老爷头疼去吧。俺们都受了这么多恶心待遇,还给他拼死拼活,拼个鸟毛啊?”张飞怕逆战被一路的顺风顺水昏了头,异想天开的领着千余人马就傻兮兮的跑去鸡蛋碰石头,他想奉劝逆战,上次五百大败两万纯属是意wài

,是一场由各方面因素引导的意wài

,五百人马在其中起的作用甚至都不是最关键。这回可就不一样,那种事情可一不可再,再做梦也做不来了。

“如果不去违抗军令。我们又没有什么给力的后台,到时一旦被有心人捅出来,别说论功行赏,不被降旨问罪就要烧高香了。”逆战说的有心人自然是说刘备等人。而说没有什么给力的后台给也说得有些含糊。皇甫嵩跟朱隽两个人来信那样说,就是表态要罩住逆战。只不过是逆战不确定他们对自己的支持和偏向到底有几分而已。

“问罪就问罪,总比失败战死来得好。俺们是乡绅乡勇,只不过是义务协助朝廷官军镇压黄巾叛贼。有很大的自由空间,就算俺们不去,他还能拿俺们怎么。到时俺们江湖一遁,江湖虽大,都大可去得。”张飞说得有条不许,显然是他之前用沉默的时间,想这条路去了。

张飞话落,何生、何猛等人都投来了赞同的目光。这些人,都是久随逆战南征百战的心腹,忠诚度绝对可靠。逆战不管去哪里,都能一个不落的全部带走。

“谁说一定会失败?我说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赢面的呢莫急,你们且听我细细道来。”逆战神mì

一笑,开始缓缓把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跟诸人说了。这里,除了黄东一个是外人,其余都是自己人,逆战也不担心有谁会泄密。

逆战讲完之后,大家都了然于胸,张飞这个大块头不确定的道:“应该能行吧。”

“肯定性!”何生、何猛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两个是在听逆战说了要强行收编那些县城的守军,不听话的全部当叛军杀了的时候,几乎是同时眼睛和灯泡通了电一样亮起来的。显而易见,他们都是好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口的货。

内部没有第二种声音了,是时候该把外围问题解决。

“黄东,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逆战郑重的问道。

“我一个只懂厮杀的丘八汉,离开战场,还能去哪?”黄东自嘲一番,才认真的道:“若逆将军不嫌弃,我想追随逆将军去青州。这是卢将军命令。”

“哼!”逆战冷笑一声,一点也不平和的道:“跟我?跟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在我这一切靠自己去争取,校尉你是没得做了。从一个士兵做起吧。你大概很久没有体会那种感觉了吧?”

第五十九章 历城之疡

天空灰蒙蒙的,气氛很是压抑,仿佛是末世大破灭到了,谁也无力走出这绝望的风景。从此,太阳的光明不见,生存的曙光不见,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绝望和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是的,在历城县很多官吏都有都有这种感觉,包括他们的县令。

历城县的县令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杨虎,他拥有非常显著的年青人的特性——血气方刚、志向远大、不甘寂寞、能折腾等。

就像很多历史人物都成有过的年轻一样,杨虎自上任以来上蹿下跳,大肆改革,任用新人,不顾很多人的反对,甚至都差不多把全县官吏衙役乡勇什么的都当大内高手般要求训liàn

了。说是要全神戒备、全副武装的迎接乱世大浪潮。

杨虎是个很偏执的人,更重yào

的是他偏执起来还很霸道。在历城县,所有反对他的人都被他打了,所有弹劾举报他的人都被他杀了,就连上级的来信指责也被他左耳进右耳出了。为了实现他的计划,为了实现他的报复,他牢牢的把整个历城县完完全全掌控在手掌心之间,开始了军训,任何秉着其他意见的人都染指不了。

结果搞得全县风雨,很多人苦不堪言,要不是杨虎还有时会抽空出来照顾一下经济,就差点成穷兵黩武了。然而,乱世大浪潮真的来了,当整个充斥着朝气逢勃满怀信心的年轻汉子的时候,却猛然发xiàn

,他们的努力,或者说是分量还不够。和来犯黄巾叛军几个交锋下来,历城县由于人手兵丁严重处于劣势,好汉架不住群狼而节节败退,最终不得已所有的“大内高手”们和“大内高手教官”——杨虎撤回历城闭城死守。现实却很抱歉,就算他们是闭城死守,却依然是负隅顽抗,不成气候,还没历经黄巾叛军几波攻势夺城的,历城就已经很不幸的岌岌可危了。

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杨虎才意识到他以前的天真和轻狂;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大内高手”们才会醒悟自己以前究竟有多偷懒;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局外人才能感叹人多力量大,蚁多咬死象!只是,这个代价未免大了些吧。

黄巾叛军是白手起家,老子也是空手套白狼。为什么?为什么?连抵御都抵御不住!难道老子真的就比那些乱民头差吗?张角哪一点比老子好,比老子优秀?竟然只得贼老天这般眷念他?啊啊啊啊!

由于偏执和外界因素刺激,思想已经入魔的杨虎疯狂了!他钻牛角尖钻得很深,可能就算是来了最神棍的佛棍也度化不了他。

站在城头上的杨虎,眼睛腥红,举止疯狂的对着正在攻城的大股黄巾叛军,巍然不惧。那模样,跳脚着,好像恨不得把对面那些黄巾叛军都咬一块肉下来。

杨虎的临危不惧是因为他内心的疯狂和偏执,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她般内心强dà

和倔强、坚定的,起码面对如狼似虎的黄巾叛军以及看到岌岌可危的城门,很多初经战场的“大内高手”们都心生却意了,形成的抵抗力也越来越弱,甚至已经有人边打边退,明显是意图趁机逃跑,当一名“光荣”的逃兵。见到官军如此,黄巾叛军自然士气大涨,攻势更加强烈,更加疯狂。

其实很多初经战事的新兵蛋子就是这样,他们没有理智,一旦打不过只是单纯的不想走在战争第一线,不管有没有地方逃,不管有没有生路,他们都想逃,都会逃,把战争第一线丢给别人。现在杨虎辛苦训liàn

出来的历城“大内高手”们就是这样,他们仅仅是想要逃,至于逃会不会有生路,在事先他们不会考lǜ

,也不想考lǜ

。其实依照黄巾军一贯的作风——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全城抢光。这些官吏能逃到哪里去?逃,他们就根本就没有活路。只有继xù

负隅顽抗才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都给老子战斗,杀退叛军。退,谁他娘的敢退。后退一步杀无赦!”显然,已经入了魔的杨虎也注意到了己方源源不断的有人心理崩溃,萌生却意,不敢拼死抵抗,反而步步退后,于是无穷疯狂加愤nù

的的他更加疯狂了,嘶声竭底的拼命朝自己的麾下吼道。

“大人,我们抵抗不住了,撤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杨虎发癫似的疯狂姿态,一个素来在杨虎面前十分得宠的亲兵意识到己方大势已去,城破已经迫在眉睫,再不退当真要马革裹尸了,不由得胆怯的向杨虎建议道。希望杨虎能够下令撤军,或者命令大部队在这抵抗,杨虎杨大人先撤,并走时把他捎带上就行了。都到了这生死关头,保命更要紧,平时的勇猛无双,豪气冲天自然早就消散得一干二净,不知dào

在哪个九霄云天才找得到。

“狗日的。撤!你他娘的想撤,老子让你撤到阎罗王殿去。”那个提议的亲兵素来得宠,杨虎哪一次和他说话不是心平气和的笑脸相迎?不过,这次情况明显不同,杨虎连看那个亲兵一眼都懒得欠奉,怒骂一声,直接挥起手中的杀人大刀凭着感觉一刀劈下。当杨虎的目光扫视在那个亲兵身上的时候,那个亲兵已经沿着肩膀处呈类似对角线的斜向切成两半,双眼曝瞪,魂归地府去了。实在是死的那个叫冤枉加憋屈。

杨虎的视线扫过已经气息殆尽的亲兵,不曾停留一秒,立即便移开了,不带一点悲伤、惋惜等理所当然的感情,随后连贯动作,拿着染上了自己人鲜血的大刀指天,宛然如天降魔神,用尽了吃奶的力qì

,指着那个被自己杀死的亲兵,说给自己的麾下们听,道:“都给我他娘的老老实实死守在这里,要想放qì

抵抗让狗日的叛贼破城,除非你们都全部死光!老子就在这里看着,谁敢后退半步,或者杀人手软,这个混账王八蛋就是你们的下场。”

第六十章 临危不乱,死中求生

杨虎在历城有着极高的威严,在他的高压政策下,历城其他的官员以及乡绅豪强基本上没有什么说话的分量,平素在历城,别说是能与杨虎分庭抗礼的,就连有勇气敢顶上几句的人都没有。所以此刻一见杨虎发飙,随手就一刀斩杀了自己宠爱的亲信,一时之间,所有的人,不管是有逃跑心思的还是没有逃跑心思的一个个噤若寒蝉,识趣的抛弃了所有侥幸和杂念,将心一横,拼命的只顾闷头闷脑和猛烈攻城的黄巾军厮杀。甚至比最起始都更加勇猛,拼命的往企图攀越城墙的黄巾军靠近厮杀,生怕杨虎的目光扫来,怀疑自己战斗不卖力,赏过断头的一刀来。

我的乖乖,冒天鼻都给杨大人一刀切成两半,俺们表现差一点,还不被大卸八块啊。看来脚底抹油是不可能了,俺还是老实点,杀蛾贼去,兴许还能打退那些泥腿子乱民的攻城,获得一线生机。冒天鼻就是那个被杀死的亲兵。

由于他平素总是仗着杨虎的宠爱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对人颐指气使,并且鼻子等五官朝天,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来。但他的鬼点子多,并对杨虎总是阿谀奉承,卑躬屈膝,外带挺能帮杨虎办事,甚得杨虎心怀,一直都是官吏之中最得宠的几个人之一。于是被冒天鼻欺负的人敢怒不敢言,只得在背后给他按了冒天鼻这么一个难听的外号。加上被冒天鼻欺负甚至是欺负惨了的人多了去了,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一有人给冒天鼻安出了这么一个外号,大家疯传吧。解解气。于是冒天鼻这个外号就如同瘟疫的似的传开了。到最后,他的真名反而遭受大家的冷落,大家聊到冒天鼻都不会去用他的真实名字了。

现在杨虎发起狂来,连自己最宠爱的亲兵都不认了,随手就是一刀下去,连看都不看一眼。这就说明了,这要惹怒了现在的杨虎,就没有不会杀的人。这下,还有谁心存侥幸的去拂杨虎的虎须啊?杨虎手中那染血的刀可不是唬人的。

明明选着那样都是死,选着各项的人按逻辑来说应该各占一半才对。不过,由于杨虎的威严太重,以至于在这生死关头,硬是没有人胆敢起来反抗杨虎,都如同杨虎所愿,就是死也断气在城头之上。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一支军队的领军将领绝对威严的重yào

性了。往往,只要将领的绝对威严够高,人格魅力够大,不管是何等恶劣的环境下,都能压下麾下的所有士兵的绝大部分劣性。哪怕是那根劣根是天生的,也得让它老老实实的消停,让士兵做一个有纪律的士兵。

见到所有士兵官吏甚至是平民百姓都进入了状态,形成的抵抗力逐步可观,杨虎就又把目光转向了黄巾军。

该死的作乱蛾贼,来吧。想要攻破城门就从老子的尸体上走过去。看你们哪个狗日的能要得了老子的命。你要不了老子的命,老子就要你的命!杨虎紧握了握手中刀,阔步就要走到城头第一线的第一线去和黄巾叛贼决一死战!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让杨虎脚下一踉跄,乏力的话:“杨大人,不好了,蛾贼势大,守军胆寒四处逃逸,黄县尉无力回天没能守住北门,战死在城头之上。乱贼已经进城了。”那个英勇牺牲的黄姓县尉终究没有杨虎杨县令那么高的威严,压不住守军内心的恐惧以及求胜心切不敢抵抗想要逃跑的劣性。手底人马四散而空,他就是有心杀贼也无力回天啊!最终马革裹尸于城头之上,被乱军杀死。可悲、可歌、可泣、可叹啊!…,

“王启寿误我!”杨虎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被一个眼看攀越城墙成功的黄巾军一刀砍在大刀上,差点直接掉落下去。

好在杨虎手底确实有两把刷子,搞得几手,不是任人鱼肉之辈,一个不稳之后,转身反手就是一刀,把那个一见得手立马面露欣喜的黄军叛贼连砍带拍打了下去。可以看见,那个黄巾叛贼就在被拍飞的那一刻都是脸上还洋溢着已经有些凝固了的笑容。

杨虎一击得手,又是大发神威,如回光返照似的变得更加勇猛,扫荡了好几个刚冒出头来的黄巾叛贼的攀城墙者下去,在那一片区域,半空之中,一时之间,飞舞激扬的全是断头和飙腾的热血。

尽管杨虎变得更加勇猛了,更加像一台恐怖的杀人机器了,但是,城下以及城墙的墙上的黄巾军们明显也听到了历城北门已破的消息,变得更加的亢奋,更加的狂热,前赴后继的不怕死的往上冲,像是城墙之上是美好仙境,而城墙之下是地狱里面的大油锅。大家都纷纷用命去争这一步天界,一步地狱。

虽然黄巾叛贼攻势更猛,虽然己方友军已溃,虽然好像末日来临,但是由于杨虎的勇猛,而这方守军虽然没有越战越勇,好歹也维持了之前水平,没有一下崩溃,四处逃散。由此可见,杨虎在历城变得威望之高,那是高到了一种境界的。

是天要灭我杨虎吗?杨虎咬牙切齿,眼睛依然腥红,甚至更红。

背后已经不设防了,敌人很快就会从己方的后背而来给己方来个两面夹击。这样死守打下去不是个办法,也没有意义。杨虎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萌生退意,心如电转,重新找一个可以依仗的屏障。

杨虎还没有活够,更没有得以施展抱负,他不想坐以待毙,也不敢坐以待毙。所以退,必须是要退的。问题是要退到哪里去才能借以为地利,重新形成抵抗?

“所有人听我号令,撤!大家都撤,快速撤到官府衙门内再共同抗御蛾贼。其余的地方,哪里都不能去!”

“我再说一遍,大家都撤,快速撤到官府衙门内再共同抗御蛾贼。其余的地方,哪里都不能去!违令者杀无赦!”

是的,官府衙门是城中之城,是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以如今的处境,也只有撤到那里才有可能从新形成可以抵御黄巾军脚步的抵抗。除此在外,怎么也免不了被黄巾军赤裸裸的两面夹击。

能逃过这场乱世大浩劫下来,留下有用之躯以图机会一展抱负吗?杨虎看着听得他命令飞速朝官府衙门方向,不要命的飞窜而去的守军背影,心中没有把握!

第六十一章 在刀尖上赛跑

失去了守卫的南门自然是被黄巾叛军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攻陷了。当然,这些攻城的黄巾叛军也不是单纯意义的想要攻下城门,而攻城门的终极目的是为了以城门为渡桥,跨到狩猎的彼岸去。所以那些前期辛辛苦苦久攻不下南城门,后来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黄巾叛贼来不及驻足欢庆,又马不停蹄地的和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忘记疲惫,满脸亢奋的举着大刀、矛头、阔斧等或者其它什么的杀人武器,一路踏着城内死去的守军以及百姓的尸骸,向着飞速朝一个方向逃逸的守军追去。

追不上的仍在追赶,量那些飞毛腿也逃不到天涯海角去,最终也得认命死在自己的武器之下;追得上的,因为一心想要逃跑,已经没有多大的威胁,更形成不了什么抵抗力,直接就砍死砍伤蹂躏!

一时之间,放眼望去,简直比世界末日残酷多了,起码世界末日是天灾攻击人类,毁坏世界,而眼前的却是血淋淋的人祸:

倒下的就永远爬不起来了,用残缺的尸骸以及飞飙乱溅的鲜血给站立着的人铺上了一条血腥大道,而他们的武器盾牌也散落四处。站立着的人没有人哪怕是看他们这些已经被淘汰出局的人一眼,就算他们还在痛苦呻、吟爬动,也没有人来可怜他们。施以仁慈的援手,最多只有喜好血腥残暴的屠杀者们满脸狞笑着,用兵刃来搭理他们,结束他们与这个世界的牵连。

当然,站立着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好受,作为猎物的守军和历城普通的原居民们拼命的跑,就算跑到喉咙腥甜,心脏翻滚也没有人敢稍微停下脚步来调息一下,反而跑得更快,见不得有人跑在自己的前面,简直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以至于现在跑起来这么没有飞翔的感觉。而作为正在狩猎的猎人——破城而入的黄巾叛军也是挥舞着武器,撇开了脚丫子跑起来虎虎生风,同样讲什么也不肯稍微停顿一小会儿,一旦自己好运赶上了一个猎物就绝对毫不留情的砍下,和切萝卜似的砍人。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黄巾叛军都是只干一心追击向着官府衙门逃逸的守军们,只要大部分人是这样干的,还有一小部分已经有了新的目标,满眼都泛发着牲口的光芒,兽血沸腾的闯进居民住宅里面烧杀抢毁、**掳掠去了,以十足的恶贯满盈的恶人做派,熟练的实行了很多年后小日本提出的三光政策去了。这些恶棍莫非就是小日本的祖宗?或者祖师什么的。

再说说历城县令老爷——杨虎。

杨虎虽然几乎是守军中最后一个起步跑的,但是他撒开脚丫子跑起了,那绝对是十足奥运会冠军祖师爷的风范。那家伙,那气质。好样的我们别说他怎么着,我们说说那些起步跑在杨虎前面的守军选手们。他们跑着跑着,忽地,只觉身旁有个黑影激射而过,定睛一样,原来正是跑得虎虎生风的本县杨虎杨县令大人。不过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杨虎杨大人的身形已经化作了一个黑影,并如流星一般还在飞速远去。这些目瞪口呆、惊为天人的守军小喽啰们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敬仰,却发xiàn

刚刚超越自己的杨虎杨大人的身影已经望尘莫及了

杨虎毕竟是历城县的县令大老爷,向来享有很高的威望和权力,就算是此刻逃跑的时候,身旁也总是有十来个亲兵簇拥着,好不威风。并且他一路跑过去就像一块强力的磁铁,不停吸引那些逃逸的守军靠拢跟随,于是队伍不断的壮大。…,

除了极个别标新立异彻底失了冷静的守军喜欢自己一个人顾头顾脑盲目的见洞就钻,见路就跑之外,更多的守军都认为跟随着县令杨大人才是最安全的。甚至从黄县尉没守住的北门那边逃窜过来的守军都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只看见,接连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有守军甚至是平民百姓相继新附过来,前赴后继的。甚至前方有守军看到了杨虎就立马相对着杨虎靠近过来,靠近之后又调过身躯,转过方向,跟着杨虎朝原路跑去。这看似荒唐的情景却是很多已经惶恐的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的守军情不自禁的选择。

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包括守军,包括平头百姓的所有人都在慌乱中寻找组织,自觉的向杨虎靠拢。于是乎,只见到杨虎逃跑的队伍不断的扩大、扩大,甚至从一开始的十来个人到最后浩浩荡荡的一支很具规模的庞大队伍,平行移动着前进。

这些事情杨虎没有去管,当然,这一情况也是他十分乐意看到的。人对乐见其成的事情当然永远不会有什么难解的纠结。

从自己戍守的南门进来的黄巾叛军肯定是拦截不住自己的脚步了,现在的杨虎,他只担心自己到底能不能赶在从黄县尉戍守的北城门进来的黄巾叛军截住自己之前赶到自己的老巢——历城的官府衙门去。

如果自己运气好没有在去自己的大本营——官府衙门的路上被被从黄县尉戍守的北城门进来的黄巾叛军截住,自己也许还有一线希望,量利欲熏心心渐黑的黄巾叛贼也决计不会为了攻下一个不算大的官府衙门而跟自己死磕上,打上长久的鏖战。而十个数之内的日子相信自己还是熬得住的。如果自己运气不好,或者一般,被从黄县尉戍守的北城门进来的黄巾叛军截住了,那自己就真的完了。只要从北城门进来截住自己的黄巾叛军拖延自己少许时间,从南门进来的黄巾叛军必然迅速就赶上,到时敌多我寡,还被两面夹击。此局,无解!

思考到此,就连素来不信天不信命更不信满天神佛的杨虎也忍不住迷信的向满天神佛祈祷起来——我不要在路上看到那些可恶的蛾贼。各路神通广大的大神,求你们能让我杨虎一路顺利赶到官府去,杨某感激不尽。

第六十二章 神兵天降

“大人,快看,是蛾贼!蛾贼来了。怎么办啊!”

眼看就要到达官府了,正在埋头疾跑的杨虎突然听到有麾下惊愕万分的叫道,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抬头向前方看去。不好的预感狂轰滥炸而来。

当杨虎抬头看到前方黑压压人头攒动全是如同蝗虫过境般席卷而来的大股从北门进来的黄巾叛军正一个个摆着凶神恶煞的刽子手的面容争先恐后的赶往过来的时候。他知dào

,现实又跟他说了抱歉!

显然,运气再一次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如果真的有手腕通天的神佛大概也在一旁袖手旁观甚至是还干了一点落井下石的事情,笑呵呵的看他的笑话吧!

对面那些密密麻麻不停挺进的是黄巾叛军吗?不!是收割生命的勾魂使者。

难道注定明年的今天就是老子的祭日吗?杨虎只觉得满嘴的苦涩。他没有恐慌,没有紧张,什么比之前更加平静,他知dào

自己是到不了官府衙门了。他在心中沮丧的问自己,虽明知dào

答案,但仍是不忍心给自己。

是的,如果没有生命的奇迹,明年的今天是杨虎的祭日,是他亲兵的祭日,是他麾下所有守军的祭日!这本就是一个死局,他们都是被命运逼进了死胡同的人,无路可逃。此刻,别说是一个仅仅武力值出众一点、眼光长远一点、性格好强倔强一点的杨虎身临其境,就算是不败的战胜也要在这里折戟沉沙,败北收场,就算是一个天兵天将在这里也只能扼腕叹息,举目凄凉!

就在杨虎的这一个短短的失神恍惚间,对面而来的黄巾叛军已经快速迫近了,眼看就要欺身而来。而处在夹心馅饼馅的处境中的守军门也手足无措,快速骚动起来了,空气中弥漫的全是恐惧的气氛。

“他娘的,老子跟你们拼了!这么想要老子的命,来吧。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拖上几十个垫背的。”既然无路可走到都穷途末路了,杨虎也什么事都不管了,虎脾气一上了,没考lǜ

生,首先考lǜ

到死,然后又考lǜ

到找多少个人来垫背陪葬自己才不亏。

“兄弟们别慌张。谁腿软手软就是婊子娘养的。老子还在这里,都跟紧了老子,一起杀作乱的蛾贼。我们就算死也要拉上几个蛾贼陪葬,在黄泉路上给我们打骂泄气用!杀啊!”杨虎大声呼吁着,率先就提起手中的大刀向黄巾大股叛军迎了上去。

“杨大人说得对,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蛾贼陪葬。兄弟们,跟上杨大人杀蛾贼啊!”

“对,俺们这些丘八汉自从混了这口饭,就没想过能落得个好下场。能在死前杀上几个蛾贼也算此生不冤了。”

“兄弟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杀啊!”

到底都是些胯下有鸟,鸟下有蛋的爷们,遇到如此绝境向娘们那样哭哭啼啼谁也做不出来,就算好些个胆小的脸上发白手软脚软全身软,此刻被杨虎等一些胆大血性汉子用话语一激,也放得下恐惧,一个个随大流的拼命厮杀找垫背陪葬的去了。

三股军队,两个阵营很快的剧烈的近身搏斗打起来了,纷纷你砍我,我砍你的忘记了超之战斗之外的任何其他一切,包括他人以及自己的生死。对于源源不断惨叫置若未闻,络绎不绝死亡也视而不见,就连溅落在自己脸上的鲜血、断肢、肉屑,也没有人去顾及,更加说害pà

了。…,

“哈哈哈哈,黄巾乱贼们,你们的吕爷爷来了,受死吧!惊惧吧!颤抖吧!吕爷爷欣赏你们的弱小。”正当黄巾军和历城守军打得热火朝天、大家都忘情忘景,很是惨烈的时候,一个不适时宜的声音突然带着十分兴奋地高亢响起。

却原来是从广宗赶来的逆战部队赶到,从历城的南门进来了。

和吃了十斤恶棍发情散以及一百颗金刚大力丸一样,满脸兴奋地通红,洋溢着亢奋的情绪的发话之人是逆战麾下的吕路,只见他手里拿了一根足足有六七米长长戟,胯下跨着筋骨肌肉纵横的精壮良马,露着让人恶寒的怪蜀黍的笑脸,用看赤露小萝莉的狼性眼光看着正在厮杀的众人。更可怕的是他好像真的没有分那些是黄巾叛军,那些是历城守军,一律都当做了可以吃的猎物。

吕路被“贬谪流放发配养马练军”太久了,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和气没处撒。张飞、何生、何猛都在跟着逆战南征北战,只有他一个人在闲得扯淡,你叫他情何以堪?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出笼,还不来个猛虎下山啊!所以尽管发起攻势之前,逆战再三叮嘱过他们要暗渡陈仓,切莫打草惊蛇,但事到临头太过兴奋的吕路还是没忍住,结果这还没开打的呢。就已经扯出大嗓门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你妹呦!我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二逼。简直**到没有天理了吗?”逆战伸出手来,痛苦的拍着额头,满脸无奈的道:“吕奉义,我不是教过你了,做人要低调。况且我们这次是偷袭唉。就更要低调。要无声无息的嘛,哪有偷袭的人傻到如此大声向别人报到自己来了的?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不过,逆战骑马在最后面,没有上阵前厮杀,所以这些话吕路吕大爷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吕路他还在那里傻笑呢,完全不知dào

逆战已经恨不得把他抽鞭子滴蜡上老虎凳了。

按照逆战最初的设想,战斗就要无声无息的上去,等搞死对方一批人了,对方还蒙在鼓里,不知dào

你来了,并且要杀他。这样,才是最成功的偷袭战斗方式。不过显然是泡汤了。

“你张爷爷也来了。兔崽子们,受死吧!”张飞见到吕路都暴露了,于是也不辛苦潜伏了,反正对方都看到了。

“喂,主公不是叫你们低调的吗?”何生、何猛两兄弟心有灵犀,异口同声的道。但是,同样嗓门不小。

大概是想不通吕路、张飞他们哪里冒出来的人马,块头不是超大,口气倒是不小。所以都是满眼的茫然。

正在黄巾叛军和历城守军莫名其妙的时候,走在最前头的吕路已经一杆长戟横扫出去,那家伙,击飞摔落出去的何止十数!

第六十三章 战争胜利

逆战部署神兵天降,装备精良,马肥兵强,给了黄巾叛军和历城守军很大的精神冲击,再加上张飞、吕路、何生、何猛四人勇猛强悍,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所起之招,绝无走空之说,定然会人如稻草,大片横飞或者倒下。

尽管张飞他们都不认识历城守军任何一人,也无心刻意去从着装分辨,一律做敌人处理,或者、说是做猎物处理更加贴切,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有一击反抗之力,说是敌人,太抬举那些被攻之人了。

于是,看到张飞等四人的几乎是传说式的风姿,还依然有幸活着的黄巾余孽自然都纷纷惊骇欲绝,肝胆俱裂。而本来处于弱势地位,几乎可以说连一线生机都没有的,站在黄巾叛军对立面的历城县守军当然看得出不知是哪一路热心的神仙显灵,给自己整来了强力援军,带来了生命的奇迹。

绝地逢生的他们谁不是兴奋得脸红脖子粗如同打了鸡公血一样,更加奋力的抵抗!之前的历城守军,因为抱有必死之心,之所以战斗纯粹是为了给自己找垫背的、陪葬品,有很严重的破罐子破摔似的消极情绪,所以虽然战斗力和杀伤力不可小觑,却绝对达不到恐怖的程度。现在看到了生命曙光的他们,因为求生心切,一瞬间爆fā

出的战斗力绝对是堪称恐怖的。一下子就让他们的对手生出了这样的错觉:莫非这些人在挑zhàn

人体机能的最大潜能?

就是这般,结合了逆战部署的强dà

的威慑力和优势的战斗力、张飞、吕路等四人变态绝伦破坏力再加上缘自历城守军自身的恐怖爆fā

力等一瞬间就给予了原本占有绝对优势的黄巾叛军十分可观的伤害,并保持了持续要黄巾叛军源源不断付出惨重伤害的趋势。

黄巾军终究是农民军。说得好听点就是不满腐朽的汉王朝压迫,站起身来意图翻身当家做主的义军,说得难听点就是一般泥腿子因为生活潦倒而聚在一起,放qì

了耕种,本着企图不劳而获思想而形成的流窜抢劫团伙。

他们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纪律,特别是致命的缺少提高战斗凝聚力和杀伤力的军纪,导致他们干什么事情都率性所为,随心所欲,甚至包括了在战争中战斗。每当他们取得了优势的时候,他们就气势如虹,一个个如同下山的饿虎,一旦处于弱势,因为没有纪律强制,而不由自主的都心生恐惧、心生逃意。

打一个简单的比喻来形容,他们就是一群能共同享福,不能一起患难的猪朋狗友,乌合之众,在危难的时刻想不到团结一致,反而选择大难临头各自飞,树倒猢狲散,谁被打死算谁倒霉的策略。难得有几个明智之士,人少力寡,难以回天。

这次也没有例外,逆战麾下的强势以及历城守军的突然爆fā

,打了黄巾军一个措手不及,并且黄巾军一直到最后战争结束也没缓过害pà

恐惧的劲来。大部分都是被吓了双腿发软,爆了一句“俺滴个娘啊!”等类似话,就很没气节的扔下四散逃逸。并且黄巾叛军余孽逃逸的时候是四处逃逸,没有方向的抱头鼠窜,比起之前历城守军们的大队伍逃跑不知狼狈了多少。

没有意wài

,最终迫于各种原因留下来战斗并且英勇的战死在战场之上的黄巾军们没能有力回天,只是用自己的鲜血,成全了逆战和逆战麾下的不世英名,以及幸存的历城守军们的生命的奇迹!…,

逆战现在还不知dào

的是,他在涿郡败黄巾大将程志远以及长社以五百孤军破黄巾两万黄巾粮草军的事迹已经通过那两场战事幸存的黄巾余孽们的口,和一些亲历现场的官军的口,传开了。虽然好些个有心人想努力抹除,奈何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那些有心人能舌灿莲花欺瞒主高高在上的大汉皇帝——汉灵帝,却欺骗不了天下的黎民百姓,特别是黎民百姓之中三教九流的市井闲散八卦之辈。

但是,由于之前的两项战绩都太多巧合可以圆,特别是破黄巾粮草军那一战例,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侥幸加计谋,不能很直观的反应逆战军队的战斗力之强悍,也没得大杀四方的猛将形象。所以尽管依然很多人津津乐道,但也有很多人始终保持怀疑的态度。

现在好了,好事不过三。因为又有了此次事件,最重yào

的是此次事件中张飞、吕路、何生、何猛四人展现了变态的战斗力,强到简直如同四尊天下无dí

的战神。结果,此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以完全秒杀急行军的速度四面八方扩散了出去,一下子就堵住了无数心存怀疑的人的口。而逆战也俨然成为了镇压黄巾起义的第一人,其麾下吕路、张飞、何生、何猛也成就了无dí

的威名。

逆战更加不知dào

的是,当消息传到长社去的时候,皇甫嵩除了每天要饱受朱隽的埋怨之外,自己更会主动经常扼腕长叹,搞得长社方面一干诸将好生羡慕嫉妒恨!

战争结束了,黄巾叛军大败,,幸存的余孽不是好运远远遁逃,就是被抓住当了俘虏,而这片土地也终于匍匐在了逆战的铁蹄之下,而作为往昔这片土地的铁腕主人——杨虎也失去了以往的跋扈纵横,惴惴不安的不时扫视逆战。

他看出来了,逆战也不是一个好打发的货,只怕自己是才逃出了狼群,又掉落了虎口。

逆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逆战来时就吩咐了部下:打战归打战,但是谁也不能搭理这个县城的最高领导人,也就是杨虎!

逆战就是要做出这种高姿态来,俯视和杨虎说话,最终目的是为了下命令,不给杨虎有机会商量的余地。逆战烦这个。所以,一直到现在,杨虎都不知dào

,突显的援军是哪一路人马。

这个任务,逆战的麾下都完成得很好。所有一切都是按逆战所想的进行的。

逆战满yì

的踱着马,来到杨虎跟前,居高临下的道:“谁是这儿的最高负责人?”

“我就是。谢将军救援。”杨虎抱拳,回答道:“我是历城县县令杨虎。”

“嗯。”逆战嗯一声,算是回应了,然后又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应青州太守龚景的请求。本将军是广宗从来救援青州的领军将领——逆战逆不弃。现在本将军宣bù

,你、还有你麾下的历城所有守军、乡勇都给征用了!”

第六十四章 强取豪夺

什、什么?我们都被征用了?!我没听错吧?有没有搞错?

听了逆战石破天惊般的话,想了千般手段来应付逆战手握重兵的将军的杨虎顿时被雷得外焦内嫩,瞠目结舌的看着逆战,陷入了深深的痴呆中,不能自拔。

同时,随着杨虎一起石化的还有在场所有听到逆战话的历城幸存守军。

“呵呵,对。我家主公就是要征用你们,要征用你们的一切,不服气有种你咬我啊?不从吕爷爷就要好好的鞭挞你们。”吕路恶趣味一上来,在邪恶口味作祟下,笑嘻嘻的在一旁起哄道。

立马就有历城守军对吕路怒目而视,不过一看到吕路晒白牙的笑脸,最重yào

的是上面还挂着吕路懒得清理的血淋淋的断肢肉屑的长戟,顿时就和照相机闪光一样把吕路刚刚的残忍的恶行暴光在了这些人的心中,历历在目。于是,这些人还没等吕路给他个温柔的眼神,便立马破了胆,脸色煞白的缩回了脑袋,甚至还有人悄悄退到别人背后躲了起来,唯恐被吕路看到寻账。他们的脖子可没有吕路杀绩赫赫的长戟硬。

当然,吕路是没有空闲搭理这些小人物的,最多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害别人晚上做做噩梦罢了。

吕路开口了,无法无天的生猛两兄弟自然也憋不住。生猛两兄弟的寡嘴可能逆战麾下中出了名的。就算在长社官军中那也是有名的一等一的臭嘴好汉。

最终还是哥哥何生斯文一些,给弟弟何猛抢了头去。

只见,何猛挥舞着手中足足有三米长的长刀,刮得空气呜呜鸣叫,溅落了好些鲜血残迹掉到附近的人的身上,让别人敢怒不敢言,同时又雀跃道:“吕奉义说得对,主公要征用你们的一切,最先就是要征用你们的婆娘!哈哈哈哈啊、”

何猛嚣张的狂笑最终终止在一半的时候,那是因为被逆战打得。

完全被下半身操控了的牲口!哥严重鄙视你。逆战何猛的得yì

忘形气得个半死,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何生的头上。

被逆战教xùn

了的何猛委屈的闭了嘴,他就是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不是那些黄巾贼都是这么干的嘛。既然黄巾贼能干,为什么俺们不能干啊?

“呵呵,你活该。”弟弟被教xùn

了,哥哥又不甘寂寞了,笑容如花的为何猛指点迷津道:“蠢货,你以为主公会和你一样饥不择食?哼,他们的婆娘都是又老又丑的黄脸婆主公哪里看的上啊?要征用主公也是征用他们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啊。倒是俺们兄弟没有那么金贵,胃口自然也没有那么挑剔,到时俺们就求求主公,说不定主公一时心情好,俺们”何生的挤眉弄眼和下贱的笑容未自然落音就被逆战的怒眼给瞪住了。同时瞪住的还有何猛的恍然大悟以及淫、贱的会心一笑。

这回简直被这两个活宝加缺得兄弟把脸都丢光了!可怜哥的一世英名啊!逆战泪流满面,痛苦哀嚎。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两个**兄弟每一次都要联袂找骂呢?这他娘的简直太欠大棒伺候了。

张飞很自觉的离何生、何猛两兄弟远一些,摆出一副我不认识那两个孽畜的模样。不过,吕路显然是没读过什么圣贤书的,或者是拿圣贤书当反面教材来读的货,则与张飞反应不同,依旧笑嘻嘻的在原地没有感觉,仍不知耻的与生猛两个牲口兄弟为伍………,

“杨县令,本将军的话你听懂了吗?”逆战冷峻着一张脸,威严的再次问道。逆战需yào

保持威严,自然不能谈吐举止如同吕路、何生等人那么轻佻。而是要各个必要的时刻拿出一个领军大将的风范和姿态来。这样才够威慑力,不被别人给看轻,像个上位者的模样。

“是,下官听明白了,愿供逆将军驱使调遣!为镇压蛾贼作乱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就在历城守军不敢相信、惊异万分的睽睽众目下,一向专横霸道、无法无天的强势县令杨大人居然轻易的底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嘴角噙着苦涩、无力、无奈的笑容就向逆战低头了。哪怕连一丝犹豫,一丁点挣扎都没有。

我也没有选择,不是吗?

杨虎算是想明白了。什么天下大任担任己身,什么准bèi

三年天下披靡,什么功名事业随手拈来?!都是他可笑的自以为是。看看别人是怎么打战的,看看别人你怎么建功立业的,看看别人是怎么功成名就的!那都是建立在任意摆弄你的小命之上的啊!杨虎在心中对自己感叹着,对自己惋惜着,痛心在心中川流不息,甚至就连咆哮的力qì

他也没有了。

当看到逆战面不改色的随手救他水深火热的绝地之中时,当看到武力值让他拍马也望尘莫及的变态武将一下和大白菜一样出现四个时,当看到轻易把他逼上绝路的黄巾叛军又轻易被别人打败时,从不可一世到走投无路又到险境逢生,杨虎突然醒悟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主角的光环加身,原来以前的豪情万丈都是建立在自己坐井观天、狂妄自大、不自量力的前提下。原来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垃圾的小丑,当自己还自欺欺人、以英豪自居的时候,别人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原来自己以前的计划和努力都是可笑可悲的冷笑话。只恨自己这么久了都没有发xiàn

,一直如同一个跳梁小丑的般跳来跳去

杨虎的直接让本来抱着杀鸡给猴看的逆战也很是诧异。

这个杨虎就这么听话?从他能拼死不说一个降字,不存一点侥幸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个铮铮铁骨的桀骜不驯之辈,不给他吃点苦头,不给他施点手段,他是不会轻易妥协降服的。可哪里知dào

自己居然想错了。

“切,没劲。”见到杨虎这么快识趣的老实了,随着吕路一声抱怨,吕路和何生、何猛两兄弟都一脸扫兴的散开了。只有张飞还在原地,他还要保护逆战的安全。虽然看似没太必要。但总之也是小心无大错。

见到此景,杨虎哪里还不明白啊!原来这是个武力值异常变态的武将不是上来看热闹的,是上来做刽子手的。只要他杨虎说一个不字,他就有可能立马被那四员武将给当场分尸了。

一想到自己刚刚有可能被吕路张飞等四个变态货给分尸了,杨虎心底就一阵不寒而栗。他不由得庆幸:好险啊!还好老子识趣,不然这会儿就该倒霉的嗝屁了!

第六十五章 擒获关羽

很快,逆战的神话形象就在刚从神坛跌落的杨虎轰烈的粉碎了。

原来,牛逼都是从二逼过来的啊!杨虎杨大县令无比深情的感叹,赫然开朗,心情好受了很多。

人就是这样,想要拯救一个悲伤到崩溃的人的最好办法,不是给他一个美女,也不是给他万贯家财,而是告sù

他一个和他一样倒霉、或者更加倒霉的人的事迹,这样他的伤就很很快奇迹般的痊愈。

事情是这样的。

逆战既然是青州太守龚景辛辛苦苦求来旨在解除青州危机的从广宗战场分出来的一路军,尽管不敢期盼能够有上万的大军来,但是起码也浩浩荡荡的来个几千吧?再不济总也不能是几百千把人就千里迢迢的来了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来的根本不是解除青州危机的援军,而是一群活腻了的送死货。

相信卢植身为饱受天子恩宠的北中郎将,持节,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的官军主将再差也不能很傻很天真到这一地步吧?但是,逆战身边又真的只有那么一丁点人,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千人再多上那么一些,离杨虎以及历城县守军们想象中的五六千,甚至是八九千还相差天壤之别呢。简直是天上一脚,地上一脚。

由于明显的种种不合理,杨虎自然就傻兮兮的问了。当然,也没遭到想象中的恼羞成怒的逆战杀人灭口。

逆战对往事基本上是蛮想得开的,说明白点就是脸皮子厚道一种境界,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可以防核弹头。于是,厚实的脸皮赋予了他宽松的廉耻观。他认为那次事件只是一次简单的失败,无关其他,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事拿出来作为方面教材警戒一下自己或者他人也是不错的。

于是,逆战没有一点支吾的就把自己如何骇人听闻的接到手一支军队一个人也没有调整,一个人也没有安插,天真烂漫的要爆了,然后又因为之前的无作为被老仇家——刘备刘玄德利用卢植门生的身份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军队去。

整个过程,逆战说得云淡风轻,而作为听众的杨虎却听得满头大汗,暴布汗。

末尾,逆战翻了个白眼,很骄傲的说道:“要不是这样,本将军哪里犯得上抽这门子疯征用你们这些游兵散将。”结果直接听得杨虎无言。他今天才发xiàn

,原来领兵将领可以这般

“呵呵。老大,看,俺把那个卖枣子给抓住了。不过这次他没卖枣子。”正在逆战一个人沉默想着接下来的战略的时候,突听刚刚不知上哪去了现在又回来的张飞乐呵呵的道。

“卖枣子?卖什么枣子?”逆战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吃的枣子啊!上次不是吃过吗?又脆又甜,味道还很不错的。”

“你把卖枣子的抓住干什么?没闲的蛋疼吧?要吃枣子就买啊。”逆战很是头疼的又嘀咕了一句:“不想买抢也行啊。再怎么算不不至于把卖枣子的给抓起来吧?”逆战给没想过张飞等人的思想道德拿个优秀,没有败坏到道德沦丧,专门干些惨绝人寰的事情那一地步逆战就满足了。同时,逆战也很纳闷,你说你抓个卖枣子的还乐呵呵的跑来跟我报gào

什么啊?

对于以前有些事情,逆战虽然还未曾忘记,但是却也没有深刻到没事天天拿出来纠结那一地步。…,

“哼哼,上次不小心给他跑了,这次总算是给俺老张给逮住了。看他这回往哪里跑!”张飞得yì

万分,扯高气扬的道。

“切,要不是我吕路出手,你还不一定留得下人家呢。”吕路在一旁见不得张飞得yì

,忍不住出言揭张飞的短,满脸不屑的添乱道。

“我说一个卖枣子的,人家又不碍着你,你抓人家两回干什么啊?你”逆战还在想一些很深层次的问题,思绪走得很深,听了张飞的话把眉头蹙得老紧,不无无奈的说着,他是他在转头,一转头,他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只见那个身材魁梧的卖枣子的长得惹眼的红脸和长须

“是你!”逆战顿时把眼珠子都滚落出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张飞口中卖枣子的赫然就是销声匿迹已久,逆战四处打听都未曾打听到的关羽关云长。逆战相信除了关羽关云长之外也没有其他人长有这么一张别致的红色脸庞的,真是不做某些专卖红色水果公司或者动物园、马戏团的形象代言人都浪费了一张那般特立的红脸。

“哼!”关羽也许因为失手被擒获深感没有面子,也许因为其他的原因想不通,总之他是看了逆战一眼就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了,不搭理逆战。关羽因为失陷在张飞等人手中,而张飞又早就跟逆战蛇鼠一窝了,所以关羽他见到逆战也并不似逆战那般的吃惊,只是独自生着闷气,气恼自己终究还是落到了这帮坏蛋的手里.

“俺是在北门那边找到他的。当时见他有点功夫,正单枪匹马的和黄巾叛军余孽打得不亦乐乎,几乎都打成一个小战场了。俺远远的看着,一眼就认出了这厮。就站在那里看了半天的戏。最终,这厮没有败在黄巾叛军的手里,反而落到了俺老张手里。呵呵。”

这边战事平息了,所有事情都摆平了,逆战身边又有亲兵守卫保护,安危决无大碍,不过历城却还没有绝对掌控,于是,张飞、吕路、何生、何猛等人就去四处游荡去了,一来处理历城还没有处理完的顽疾和黄巾余孽,二来给历城的平民百姓以及达官贵人一个身影,告sù

他们,广宗方面分兵出的救援青州大军领军将领麾下某某人到此一游,在此期间,整个历城由于特殊情况暂时归援军大将军逆战辖制,任何人等不得违抗,三来由何生、何猛两兄弟经手,看看历城内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宝贝,有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人,如果有,不介yì

带走。

而何生、何猛干了些什么事,暂时还不知dào

,不过张飞、吕路二人巡逻游荡到北面就看到了正在争斗中同样姿态不可一世的关羽。

第六十六章 声情并茂

好啊,关圣人,小弟我可是仰慕你太久了,一直从二十一世纪,时光倒流,仰慕到你东汉末年,这是跨千年的仰慕啊。

这份跨越近两千年的仰慕,沉甸甸的。我们先别论我是多么的刻苦铭心,但单是听听这个名字就霸气啊。跨越千年的仰慕!简直比孟姜女还痴情多了。她再痴情也就是一辈子的事,说什么爱上一万年那都是假的,毕竟月老还没有答yīng

呢。哪有我上千年来得长久。虽然对你的仰慕还没有让我喘不过气来,可是这跨越近两千年的时空的仰慕可做不得假啊。这下好了,你落到了小弟我的手里,小弟不好好的招待你一下啊

笑眼眯迷的看着那仍是一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倔强的关羽,逆战的心中可是感情、思绪丰富啊。本来关羽已经在涿郡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次,可哪里想到这现实阴差阳错的把两个人又在离涿郡千里之外的青州历城县相遇了。说得感性一点,这就是缘分啊。说得痞气一些也走不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爽。逆战顿时看着阴沉的天空都感觉他格外的晴朗。至于关羽的没好脸色,完全影响不到他灿烂的心情。有的时候,逆战是完全不会介yì

上上车后补票的。就比如如果看到一个绝世美人,他完全不介yì

上被子一扯帐子一放上了床,然后再和她慢慢谈感情生爱情。

当然,关羽和大姑娘小娘们不同,不是一句话不说被子一盖就能上的,逆战想要得到她,想要关羽最终能为他所用就必须要开口跟他交流,否则就没有办法先上车后补票。

因此,逆战露着标准的狼外婆的笑容,努力的把外人看得狰狞的面容放平和、放友善,道:“云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我们错过了涿郡,又在这不远万里之外的历城相逢了。缘分啊!”逆战说完突然发xiàn

自己的措辞真的很想小说电影里面的反派角色在最终撕破脸皮、露出狰狞獠牙时候的台词。不由得无奈,并最终报以一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更像一个大流氓恶霸的做派,也就是所谓的枭雄风范。

看得逆战那一张渗人的标准狼外婆的笑,除去关羽没有看到因为没有感觉,其他的人都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就像自己是一个被怪蜀黍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站着的小萝莉。特别是张飞,因为曾经是头号受害人,他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他感觉就是好像周围的一切顿时景物变迁,一下子回到了和逆战相遇的那一天的那一个卖身的黑暗夜晚。从此自己总是劳累奔波,甚至是变卖家当,就从来没有黎民过。至于东升的旭日是啥模样他都久远的忘记了。天啦!伟大的裁判有木有,俺老张要拼死投诉这个万恶的奴隶主,你可一定要为俺做主啊。脆弱纯真的俺可再也受不了任何无情的摧残了。张飞触景生情,不由得泪流满当然,这都是在创作。至于真实的张飞还在那里挺腰负着双手没心没肺的站着呢。不时还有闲心对关羽报一个幸灾乐祸的诡笑

“云长你好吗?你在吗?喂,看,不明飞行物!”最终,逆战还是泄气了,放qì

这一套了。不是逆战没有恒心,而是不放qì

没有办法啊。你说再说,牛脾气认死理的关羽不搭理你一个字啊,甚至连头都没有偏,也不知dào

那个方向究竟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让他如此的痴迷。…,

好吧,既然这一套行不通,那哥就玩国家大义。

改变了策略的逆战,找了一个自认为最酷的仰角度,摆出个自认为最为帅气潇洒的姿势,然后又试图让自己的言语成熟,感情真诚,道:“国难当头天将覆,热血男儿展雄途。云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如今山河破碎,社稷漂浮,黄巾叛贼作乱天下,战乱使人民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身为国家大好热血汉子,就应该在这个时候舍生站出,力挽狂澜。不应该偏居一偶,苟且偷生!”

“我逆战逆不弃应国家号召招募五百乡勇,一心协助官军镇压黄巾叛贼作乱,从今年二月起始,一路风餐雨宿,辗转千里,先后到过涿郡、长社、广宗,数度立下微弱军功,从来都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狂妄自大。”

“恰逢青州叛贼气焰嚣张,行为猖獗,地方官军寡不敌众。太守龚景千里送书,乞求援军,言辞悲切。广宗战区官军将领上下看完来信,无不痛哭流涕,震怒异常。又念及大家当官虽千里有别,不过同吃天家饭,同效天家事,脱下战袍步入朝野又都是齐心协力的好同僚,谁有怎么舍得他们冤枉牺牲呢?所以卢植老将军义不容辞的决定出军。”

“刚好,不弃新来广宗,蒙受广宗战区中央军主将北中郎将卢植信赖,遣以五千强兵悍将以供调遣,前来武力解围青州,以还青州天空一片晴朗。不弃一无根之人,值老将军错爱,受宠若惊,哪敢不生一心效死,拼命杀贼之心?”

“奈何我有赴汤蹈火,从容大义心,人却有居心叵测,狼子野心。那个刘备刘玄德好生可恶,竟然为一己之私利,弃置国家大义于不顾。趁着黑夜不弃熟睡梦中,将卢植老将军拨与我解救青州之围用的五千大军尽数窃走,领不弃孜然一身,孤家寡人,进退两难。”

“然而,住一天军营当一天兵。我等别人口中蔑称的丘八汉自然不能如市井闲人、书生学士一样散漫无纪律。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我、逆战逆不弃还是要去青州,哪怕是马革裹尸也不能贪生怕死。还在不弃还有千数招募的乡勇在,还甘心为不弃所调遣,一同不弃来青州赴汤蹈火!实乃是人生大幸,不弃敢不感激涕零!”

第六十七章 不是威胁是现实

“五千援军已尽数去已,被龌龊之人席卷一空,不弃虽有滔天之志也架不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握着这么零星点人,我又不想光顾望洋兴叹,将青州上下官军的生死安危至于一旦。云长,你可助我?”逆战说完,满眼热切希冀的望着关羽,满是求贤如渴之心。希望能得到关羽一个激情四射的合拍。

一共洋洋洒洒,长篇大论,逆战说得那个叫神情飞舞激扬,吐沫四溅,天花乱坠,表意明确,就差没有掏心掏肺,再加上一句:“你不从我不是热血汉子,就不是江湖男儿,就木有鸡鸡。”然后,现实把惊喜总是吝啬,舍不得给,不过送惊险倒是送的蛮轻快,蛮大方的。

在这么多人,包括逆战翘首以待的期待目光中,关羽给出的反应是没有反应。继xù

自顾自的无动于衷,好像逆战说些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到,他就是来纯粹打酱油的,打完酱油又会消失,和不曾来过的人一样的作用的孩子。众人也看得很无趣。什么嘛。怎么一点反应也不给呢?和想象中的伯乐千里马大碰撞相差太远了。就算看个悲剧好歹给带一点喜色吧。还不带这么玩的。要不是畏惧逆战的威严,众人早就唏嘘一片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何况是逆战这个朝着枭雄方向成长的不折不扣的坏孩子?这下,逆战腾的一下,火气就上来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关羽看了。奶奶的,你是武圣人咋滴呢?应该越是名人就应该也低调越谦卑嘛。还没见过这么耍大牌的。你是武圣人,老子身边还跟着个猛张飞呢,还有个比飞将吕布还二的飞将弟弟呢。甚至还有两个流氓成性的活宝兄弟呢。以后还不知dào

有多少圣人牛人要折在我的手里。还真不差你这一个。自己都不争气的落到我的手里了还这么嚣张,这么臭屁。哥看在你是历史名人的份上有心情就伺候一下你,没心情就直接找几个人再次撂倒你。再给我看那张臭脸,看我不撕破你的嘴。

逆战的心中的不满已经充分证明了逆战是个不尊重圣人名人的坏孩子,大家不要学他。他很坏。

逆战是要发脾气了,不过有人比他发脾气发得更快。只见吕路蓦然将手中的长戟摔打在地上,响起一声巨响,溅起一地灰尘,还将紧密的土地打出了一条惊心的沾血长痕。那些是从吕路的长戟上粘下来的。

前奏搞完,吕路冲冠发怒的厉声喝道:“红碳头,你好大的胆子,我家主公看得你起才对你好言说话。你这厮却恁地给脸不要脸。你再找抽,你家吕爷爷就把你打成肉酱喂狗!”

“打成肉酱太残忍了,有损主公的大好名声,不如只打成圆饼就算了。莫造孽了。”无趣的生猛两兄弟的弟弟何猛又忍不住参和道。

弟弟说完,哥哥不甘落后,也开口了。只听哥哥何生道:“俺要菊花!”此言一出,众人俱是恶寒。站在何生旁边不远的爷们们都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菊花。好险!还在,也没有漏风。

太威武霸气了,一句话就能征服全场。吕路和何猛这两个先锋面面相觑。我勒个去,这次是猛人啊!相比之下俺们都是幼稚园的纯洁小学生。而何猛也生平第一次感叹:“哥哥还是哥哥啊!就是比弟弟牛。”何猛对何生算是服气了。…,

大概是何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又不动声色的道:“俺要把他拍成菊花。”这个时候他脸不红,心不跳,就足可以证明他的脸皮之厚,实在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都给我闭嘴老子还没有说话呢,你们给我吓搀和什么?”逆战突然一发威,全场禁声,鸦雀无声。这才是终极武器啊!什么吕路、何猛还有‘大变态’何生什么的都是浮云。

大感丢面子丢得兽性大发的逆战冷冷的看着关羽,口气森寒冰冷的道:“关羽,今天你不为我所用,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历城?”众人分明看到了逆战眼中的危险的光芒,杀机暴动。很明显,逆战的耐心到了终极点了。搞不好马上就要爆fā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言观色的众人中,张飞一个侧身就守卫在逆战身旁,以防关羽狗急跳墙突然暴起,吕路、何生等人则收敛神色,紧握着手中武器,眼睛和毒蛇的舌信一样死死的盯着关羽,只待逆战一声令下就暴起杀人。争取一个起落间解决问题。

突遭惊变,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气氛都急速紧张。一旁的杨虎倏然一惊。牵一发而动全身,翻脸就杀人。这个才是真zhèng

的逆战啊!这个才是让他屈服,让他害pà

,让他颤秫的逆战啊!刚刚的亲切温和都是假的。

于是,才因为逆战的不成熟表现而深处一点松懈散漫的杨虎立即有紧张忐忑起来了。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历城的守军也是和他们的县令大人一样,都是狠狠的吃了一惊。这个看起来还没加冠的少年模样的将领说翻脸就翻脸。真可怕。俺们还是老实些。好等下别死的稀里糊涂。不过,逆战的原部曲倒是没有谁吃惊失态,反而纷纷眼爆嗜血好战的光芒,摩拳擦掌。

“你在威胁我?”关羽大概也是憋久了有点憋不住了,再加上逆战都放了狠话,只见他斜眼睥睨一眼逆战,不屑的道。他这个当事人倒气定神闲,一点也不害pà

。显然,以他的傲气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吓唬的住的主。

逆战静静的看着关羽,不似之前发怒似的狠劲,这时反而更显得高深莫测。半响,才淡淡的道:“你以为我在威胁你?不!我逆战逆不弃从来就不说自己没有底气、不敢做的话。再说简单点,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想让别人得到。我之前说的话不是威胁,是现实!”

“这个现实就是,今天你不从了我,为了避免后患,放虎归山,我就只得让人杀了你。还请见谅!”

第六十八章 威逼利诱

“还有,请你听明白,想清楚,这绝对不是忽悠。就是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你牛逼也好,你猖狂也好,你傲气也好,只要你还么有彻底活腻,只要你对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丁点眷恋,只要你还没有些什么值得你牵挂,就请你尊重我。”

“俘虏就要有个俘虏的样子,要有个俘虏的觉悟。起码在我这个掌握了你命运大权的人面前别摆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的姿态。否则,请你黄泉路上一路走好。”

“你千万别心怀什么侥幸,用天理王法那一套来吓唬我,我没在厦大读过书。我现在是一个领军大将,手上累积起来的人命没有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今天杀个人指不定明天就记不住了,根本不会有任何内疚感,更没有任何负罪感。”

“至于杀人犯法嘛,我可以很明确的告sù

你。别人杀人或许犯法,本将军杀人绝对不犯法。本将军是奉旨杀人,就算偶尔误杀那么十个八个无辜的人也是正常的事,谁也说不了什么。”

“更何况,在这里本将军最大。我说谁犯法就是谁犯法,我说谁是贼党谁就是贼党。如果你还心存侥幸想告我企图谋杀你。不好意思,这你唯一能升堂为你做主的历城县太爷还在我手里捏着呢。不如你问一下我杀你犯不犯法?”

逆战说道这里,很多人纷纷把目光看向历城县原来不可一世的县令大人杨虎,只见他咧开大嘴尴尬的笑了一下,把脖子缩了缩。这完全是怂了,他根本就无心敢跟逆战反抗,认了命的乖乖呆着。逆战不说放他,即便逆战不设防,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敢擅自逃出逆战的五指山。当然,这也不是说杨虎是何等的怂,这些年来,历城上下都见证了杨虎杨大县令那可是一等一的铁腕好汉。只不过,逆战兵强马壮,更坑爹的是战将无dí

。杨虎是小胳膊掰不过大腿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了吧。再说逆战好歹还与他有救命之恩呢。他心里很明白,如果没有逆战这个比他他霸道专横的将军,他这会儿已经死翘翘了。

“别说是你,就是他,敢违背我的命令,我杀他也是举手间的事,一点都不费神劳力。所以千万别说我不敢杀你什么的,那很可笑。”

杨虎又是嘴角肌肉一僵,凝固了脸上的尴尬笑容,看上去颇为滑稽。不过他的心中远没有表情那么呆板,心下转得快得很。他很庆幸这么什么劳子关羽没有真的傻到向他来告逆战这个心狠手辣的魔头,不然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暴起拍死这个不识趣的东西。伟大的抱负就在眼前,老子还没活够呢,谁敢把祸水往老子身上引,就是这个下场!

众人没有奚落嘲笑杨虎,反而都是替杨虎狠狠的摸了一把汗。好家伙,幸亏忍住了,不然就找杨大县令以前那个脾气,十条命都给拍死干净了。

逆战没有去管其他的人的神色,包括杨虎,尽管他刚才的话不单是为了针对关羽,更是为了敲打杨虎。自从那次被刘备窃走五千驰援青州的大军之后,逆战就彻底摒弃了老好人的心思,迷恋上了绝对掌控。

逆战继xù

目不转睛的盯着关羽,教xùn

道:“别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再一等一的好汉子也就是胸口一刀的命,死了还是随黄土同葬,一杯黄土就了却了。你再牛逼也一样,死了诈尸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你既然不幸落到了我的手里。最好老老实实是虎你给我卧着,是龙你给我盘着。”…,

说完,逆战也就没有继xù

说下去的意思,他已经发泄完了。只是死死的看着关羽,不给一点松懈的时间。

关羽还是沉默依旧,只是脸上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满脸倨傲和不屑外加鄙视了,而是沉着一张脸,本来惹目的大红脸现在却黑得难看。当然,这可不是关羽害pà

了,而是他仔细一想,逆战这小子说得还真对,自己否认处境真的是太不好了。他虽然不畏惧死亡,但毕竟还没有活够,无故找死这种事情他觉得不划算。这世上,值得自己牵挂的事情还有很多呢。投胎又不是中大奖没有必要那么赶。最重yào

的是,现在看起来,自己不服软这个叫逆战的可恶小子不会放过自己啊。自己没有必要死磕吧。可是

“云长,你为我效力,我为你提供保护伞以及施展才能驰聘的广场,双赢互惠,你又有什么想不通的呢?”看出了关羽心神的动摇和迟疑,逆战顿时缓和了神色,心平气和的道。

逆战当然不是真的想搞死关羽,他怎么舍得那么暴殄天物呢?之前的那般的话语,当然和他说的恰好相反,就是恐xià

的居多。弄死关圣人这种事太煞风景了,并还怕遭雷劈呢。不过关羽又太傲气偏执了,自己不放几句狠话,他根本鸟都不会鸟自己,所以

“我知dào

你还在为涿郡的那件事耿耿于怀,其实真的没有必要,过去了就让她过去了吧,大家都互相揭过,别记在心上。”

“说一句自傲的话,不弃还是云长的伯乐呢。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出了你的不凡之处。”逆战脸上突然浮起了得瑟的笑容,道:“当初你嫌弃不弃年幼,估计也没有别的啥意思,就是不信弃能够有所作为。现在不弃身为领军大将,屡次立下赫赫军功,并在中央军镇压叛军的两个主要战区都有所建树,声名在外,前途一片光明,扶摇直上也指日可待。相必这些应经足以够证明不弃自身不是碌碌无为之辈,也证明了云长在我这必定了施展抱负,不会落得一身才华无用武之地的尴尬处境,云长你还犹豫什么呢?”

“倒不如我们彼此解开心结,同心协力,一起大展拳脚,建功立业,如何?”逆战目光灼灼的看着关羽,一脸期待。

“这”关羽犹豫了。

第六十九章 决第意强攻

逆战在历城的一切都很顺心,进展是超乎了他想象的顺利,历城幸存下来的可战守军上下包括历城县令杨虎在内的八百有余的乡勇或者官军都不得不低头任他调遣驱用,就连关羽也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在最后关头想通了,放开心怀,为他所用。

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开始,如果照着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再征用几个如同历城这般的县城乡勇、官军,逆战完全相信,他不消几日就可以恢复来时从广宗拔寨出营时候的五千大军的浩荡阵势,甚至是犹有过之也不在话下。

逆战也完全相信,任凭他在这些小县城如何作为,正在围攻青州郡城的青州黄巾军主力是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腾出手来找他搞事。因为他现在带领的是千余的强兵悍将,再加上历城县甚至未来还有其他县城的守军不断的加入而壮大,黄巾军想要拖住逆战的脚步,停止逆战部署所向披靡的威势,那是轻易实现不了的。除非是全体大军放弃青州郡城这块大肥肉,转而专门对付他这个广宗来的程咬金。不过,他不相信黄巾叛军那帮泥腿子变化成的悍匪中,谁会有这么大的魄力。因为,黄巾军一旦放弃围攻青州郡城,让青州郡城内的达官贵人有了喘息的余地和施展手段的空间,那想再度围住青州可就难了。

逆战的算盘倒是打得梆梆响,可是也有失算、或者说无能为力之处。那就是他无法阻止围住青州郡城的青州黄巾军主力的强攻青州。

逆战收到消息,顿时让他拍腿叹息。却原来是青州黄巾军主力听闻了逆战在周边小县城搞事,管事的人当场就做下决定,当天晚上犒赏三军,第二天凌晨开始不计后果的强攻青州。争取在一天之内攻下青州郡城,然后等这边尘埃落定,再腾出手来收拾在小县城搞事的程咬金——逆战。

黄巾军虽然自围住青州以来就没曾停下过过对青州的强攻战。不过这次明显不同以往。以前是从多方面考虑,为了避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烈境遇,选择的是时间长久的鏖战,疲惫战。这次却是真真实实的舍身战决意就算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五,也要强行攻下青州郡城这个钉子来。

这么一来,黄巾军,逆战比黄巾军就更急了。他此行来的目的就是救援青州郡城,至于那些小县城根本就不在卢植的考虑范围之内。如果逆战保下了青州郡城之余还腾手顺带挽救了一下周边的小县城,卢植固然欣喜。但是如果逆战只得了小县城却失了有青州太守龚景戍守的青州郡城,那绝对是有过无功的。也就是说,这青州郡城万万失不得,他就是逆战此行来的终极目的。

所以,逆战也顾不上补充势力和救援小小县城了,立马纠集军队,点清大将,就是浩浩荡荡的全军开赴青州郡城。

此去是是输是赢,逆战没有把握,不过现实却也没有选择。

............

当逆战率军到青州郡城在望的时候,黄巾军已经收拾了生火做饭的残局,纠集密密麻麻的大军,号角声响起,攻城了!

此次黄巾军出动的攻城器械无数,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从哪些地方收刮来的,新旧都有,大半的器械都是第一次出现在青州郡城的城下,想来是竭尽了他们全部的存货。

那些看得人眼花缭乱,满目琳琅的各种大型的攻城器械,有各式各样的云梯、巢车、冲车等,唯独没有霹雳车,想必是这个时代,霹雳车这玩意太尖端、太高科技了,黄巾军们这帮刚放下农具的泥腿子没有弄到,甚至没多少人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也幸亏没有霹雳车的参与,否则以黄巾军如今这个声势,以心累力疲的青州的守军还真的不一定能坚持住一时片刻。

毕竟霹雳城那玩意投的是上几十斤的巨石,那家伙这么远的扔过去谁能挡得住,城墙都砸出个大窟窿来。到时,城墙上城墙内的守军以及青州的达官贵人、富豪乡绅们看,看着那一个个,并还不停的冒出来的,就连他们因为发福而臃肿到一定程度的身体也堵不上的大窟窿,还不一个个心神俱裂,惊骇欲绝。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卷起铺盖,挖地三尺躲藏隐匿去了,哪里还有什么闲心形成可观的抵抗力?黄巾军夺下青州还不是手到擒来,甚至连逆战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毕竟,逆战跟青州太守没亲没故的,哪里舍得为了已经救不会来的他而埋尸青州城下。一旦黄巾军主力彻底攻破了青州城,形成了不可逆转的局势,逆战也只好掉头就带着自己的救援队伍灰溜溜的脚底抹油。至于是回广宗还是长社,到时还需要斟酌。就把青州让给黄巾军去折腾去,等下次再来平定残局。

再说青州城上的官军们。

看到黄巾叛军摆出的这等仗势,明显是执意要在今天不惜一切代价的夺下青州城。城破之日就是在场诸位的死期。城墙上的各位都很明白。

“今天就要死了吗?”青州城上所有的人心头都不约而同的浮现一个恐怖的想法,让他们两股战战,牙关打架......

青州太守龚景见到麾下的守军如此狼狈,大怒,刚想出言呵斥一下,却发现自己也同样的两股战战,害怕到发不出声音来。在龚景还站立了一个神色从容更淡定,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恐惧害怕的情绪来,好像一切都还在掌握中的老人。

如果逆战在这里,他一定会叫出来,童渊!

不错,那人赫然就是逆战的老冤家——童渊!也不知道他不好好的做他的神棍忽悠人,跑到这离涿郡千里之外的青州来干什么。

他也还真能跑,冤魂不散,哪里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嘟嘟!!!!!!!”凄厉的号角声响起,那是黄巾叛军要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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