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小红娘 - xp1024.com
《重生八零小红娘》


正文 1.无处安放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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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重生当天遇到一枚自恋的花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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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退婚这事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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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红娘必备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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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姐,这家伙又要来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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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退婚这事有点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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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OMG,这时代么有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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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怎么,看上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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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今晚如音乐会一样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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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为什么把钱塞口袋,画面就静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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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过去结过婚才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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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你,你不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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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革命友谊,可以升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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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哎,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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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楚志贤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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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姐,你不会瞒着我跟楚志贤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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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算你亲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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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两年后……就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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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优点这种东西我不擅长发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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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还不上这钱就是娶你的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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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我眼里有沙子,你帮我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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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对你做了什么,应该很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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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大约是夕阳吻红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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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你这水性杨花的长相,尽给我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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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夕儿,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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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大姐,你挑的人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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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很抱歉,你不符合我择偶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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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我妹妹一退婚还能找个这样的倒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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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谁要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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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闭上眼睛,我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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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你也不看看你那副长得对不起人民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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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其实这几天,我也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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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论初级红娘的成就如何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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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姐,要不你结婚当晚教育一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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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我来给你正式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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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我不给任何人夺走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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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那丫头就在他要与她……变成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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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他要是坏了你的清白,我找谁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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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姐,我想去城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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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这几天,楚儒轩直接赖在了隔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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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的确不是对象,是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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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叫你鸳鸯戏水!叫你鸳鸯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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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我不管,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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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小叔子,你再不济,也不应该找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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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楚儒轩去学校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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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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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初级红娘的新手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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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联手妇联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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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红娘的疏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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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劝说过程颇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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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一家要娶亲,一家要退亲

51.一家要娶亲,一家要退亲

“你不告,他也会告,你到时候别拆他台,你不珍惜自己,麻烦你珍惜他!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别害了人家一生!他可是心心念念地对你!”游月夕没有心思再呆下去,她快被这姑娘给气疯了!

“他,他真的……”那姑娘质疑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游月夕真是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了,还特地沟通了妇联办公室的大姐,这下好了!脸子都没法要了!最好那哥们别去妇联告去,不然可丢死人了!

可是第二天,游月夕准备去妇联跟妇联大姐把这丢死人事摊开说的时候,却意外发现那玉常升和刘月婵手牵着手去了妇联门口。

“你,你们俩……”她可真是颇为吃惊。

“你和月婵的对话,我多少听了一点,我那天猜到你会去她家,便跟了你一路。后来你走后,我就拿我的前程威胁她,她若不答应跟我一起告,我就直接退学不上了,反正我信你,我要是没有她,这辈子肯定打光棍!她嘴上逞强,被我三俩句吓了神,便答应了。晚上我就和家里摊牌,反正妇联那边我是要反映情况的,他们再怎么,也得听组织的,听国家的!”玉常升唠唠一堆,说得眉飞色舞,那刘月婵小脸红透透的,煞是好看。

不可不说,这句真是男的俊俏,女的靓丽,太赏心悦目了!

只要这一世二人能在一起,避了那刘月婵的死劫,哪怕再差,也不至于悔撼了!

“哟,我今早听见树头上的喜鹊叫得欢,原来是你的事成了,可真是一件喜事啊!喜鹊报喜,半点不骗人!”那妇联大姐见到游月夕便调侃着。

“来,给你俩引荐一下。这是妇联办公室的许副主任。这两个,这位男同志姓玉,玉同志,在读大学生。这位女同志,姓刘,我们隔壁东头村。”游月夕做了简单的介绍。

那几人寒暄了一下,便进入了正题。

“你俩冒冒失失过来,不太好。”许大姐说着。

“那依着你的意思,我们俩该怎么做呢?”二人不解地问着。

“你们俩回头先摊牌,把话说了去。听你们的消息,如果你们要没有什么消息,我们再过去,跟他们好好沟通沟通。”许大姐说话间还是有些思索犹豫,毕竟,人姑娘家都已经把亲事说到这份上了,这一搅和,这妇联的名声也不好听。

“怎么说我家也算是个包办婚姻,应该是不会连累到你吧?”刘月婵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对方几个的好心,他们心里是有数的,可别为这好心连累了。

“不会的,妇联管的不就是妇女儿童之类的事嘛,放心,政策允许,我们断不会惹火上身。”这话虽然如此,可是许大姐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游月夕和许大姐,面面相觑。

“那我们便先告辞了,回头先跟着你们的说法,去和家里人先沟通一下。”这两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回头面临的是暴风骤雨一般。

————

可不就是暴风雨吗?这俩人回去之后,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家要娶亲,一家要退亲,这可真是赶上巧了。

“你这小炮子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说要干嘛就干嘛,还威胁上了,你本事长得很嘛!”一大老远就听到玉家大娘扯着嗓子直嚷嚷。

“你不让我娶她,我马上回去就退学!你不就是因为我上了这个大学,眼界也高了嘛,那我告诉你,你儿子不需要。如果是这样的原因让你相不上人家,你儿子不需要!”玉常升说得一本正经,丝毫不带任何玩笑性。

“你这是被狐狸精迷住了眼睛,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刘家的小妖精到底跟你施了什么法术,让你这样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你没听人家说,她已经快结婚了吗?你这是要破坏人家的婚姻,有你这么干的吗?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个小妖精她都快嫁人了,咋这么不守妇道,你竟然还粘着她?你到底知不知羞耻?”玉大娘气的不行,嚷了好一大串,她那眼神仿佛要生吞活剥了她儿子。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传了我和哪个姑娘不清不楚,也不知哪个缺德的家伙,明明是我在娶媳妇,却搞得我在入赘一样。这事不成就算了,还到处宣扬自己的儿子和那个大姑娘怎么怎么了?我要请问那个缺德的家伙,嘴一张一闭之间,是否想过羞耻?如果没想过,那我现在需要为这种事情负责,我有错吗?”他儿子心里仿佛有一百个理由反驳他,搞得他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你是个狗东西,连自己的老娘都拐着弯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反了天了,逆子,不孝子,老天没长眼啊,给我这么败了家的子儿啊!我命苦啊!人家有儿子日子过得一山比一山高!我生了个儿子,好不容易培养进了大学,不给我娶个名声高门第高的,还想着把那败家的狐狸精娶了!我真是命苦啊!命苦哦!”那边上的乡亲围了个圈,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多,哪里有同情之意。

“这拐个三辈都是农民,自己还嫌自己,该她儿子闹她!”

“你看那个老玉头,站在那边跟个大木头似的,也难怪他老婆骑到他头上,怂成那熊样。”

“你可别说,换上你,你可不一定比她好!”

“得了,他儿子和人家姑娘传成那样,就是跟新说的那家结了婚也是被嫌弃的,他家还这么撂挑子,我说这做儿子的还是有担当的,不错的小伙子,可惜有这么个娘,那刘姑娘嫁过去日子也难啊……”

边上跟阵蜂子一样嗡嗡议论着,多少有些字眼落入玉家耳里,这快晚上了,这刘家那边一片静,这边玉家一片响。

“都散散,都散散!来看什么热闹,不去忙活你们的!”玉大娘心里一阵火冒冒,朝着人群嚷嚷。

“哟,你也嫌丢人,你嫌丢人别乱传啊,这要是要文化特殊时期,非把你和你儿子斗了不可!”边上人不满地损道。

“好了,人都赶了,咱就走好了,瞧那凶样!”

人群是散了,可是争论还是没有停止。

正文 52.原来事实是这样

52原来事实是这样

“哟,你也嫌丢人,你嫌丢人别乱传啊,这要是要文化特殊时期,非把你和你儿子斗了不可!”边上人不满地损道。

“好了,人都赶了,咱就走好了,瞧那凶样!”

人群是散了,可是争论还是没有停止。

第二天,妇联浩浩荡荡过来劝了。

“玉婶子,哟,你今天脸色不好,怎么了?”许大姐带着笑跟玉家大娘打招呼。

“你来干嘛?我们这不需要妇联同志插手!”玉婶子直接没好气地哄人。

“哟,这是谁惹你生气了,玉婶子,咱俩聊聊呗。”许大姐心里是沉得住气的,先软后硬,毕竟她可是文化工作者,不可强来的。

“聊?家都散了,大姑娘!”玉婶子倒弄着手上的活计,嘴上不甚其烦。

“哎,玉婶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得往好了想。”许大姐说着帮着一起翻弄起来。

“好?怎么好?我都快气了病了!这不,上工这会就该往回返了,这都没回来,指不定和那刘小狐狸精在哪里鬼混了!”一说这刘姓,这老太心里就道不尽的苦水。

“玉婶子,你这是哪里话,儿女间的事情,咱们哪里能生生干涉的,这不是成了封建老骨子了嘛!”她话言语完又看了玉大娘一眼,脸色还好,心放下。

“我,我哪里封建了,我就觉得婚姻不能草率啊!”玉大娘见话锋不对,立马反驳着。

“他俩据我所知已经有二十来年认识了吧?哪里草率了?”

玉大娘脸刷的一下红了,立马又回道,“结婚和谈对象不一样啊……”

“玉婶子啊,你这思想不对,觉悟性差了啊,这谈对象不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吗?难不成还是耍流亡民啊!”许大姐把“耍流亡民”说得非常重,把那玉大娘好一惊吓。

“不是,不是,我哪里能啊,我就是觉得谈对象好,不一定日子过得好,再说,咱那一代,还兴什么自己谈啊,不都是见个面把证就办了……”

“话不能这么说,当时自由恋爱的也不少,在一起也是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我们应该尊重年轻人自由选择对象的权利,再说,你给他推荐的就一定能过好?杠杠吵吵得也不少吧,要不是咱不兴离婚,觉得离婚丢丑。你看人家离婚是不离!”

“可是,这,他们要过不好,我这不挨罪吗?”玉大娘还在狡辩着,虽说底气已经不足,戒心也瓦解了许多。

“那也是他们俩的事,你不给他们谈,回头人家就要怨上你,你又何苦来哉?”

“可……”

“你真要拆了他俩,回头给你整一出西门庆和潘金莲,你还不哭死?”

“不是。大姑娘,你说的这是啥话啊!”

“就是人有钱有势,勾搭已婚妇女啊……”

“你,你这么说!你这……”

“我可是凭经验说话,您可别恼,这要真是了,回头可是你烦的事,与我这猜测的人无关啊!”

这时候,一个人家急匆匆过来,“哎,玉婶子,可不得了了!你家宝贝儿子死活赖在人家要当上门女婿了!”

“什么?”玉大娘一听,两眼一翻。

“毁了毁了,戏演过了!”许大姐忙冲着那人喊。

“这事可不赖我,你瞧瞧哎,什么事啊,我就过来通风报个信,啥事儿都不能带上我呀!”那人被吓得手足无措。

“好好好,不赖你,不赖你,这鬼主意不会是,那游月夕出的吧。”说把徐大姐忙把玉大娘捣鼓到床上。

“好些了没婶子。你家常升是有点过了,可是你也不能气成这样啊,来歇歇,我啊,给你扇扇风,通通气。”说着,许大姐忙找来一把蒲扇,就这么悠悠的扇着。

“哎呦,这倒霉孩子,都是冤孽呀,冤家哟!”玉大娘说着,又哭了下来。

这时候,玉大叔回了家门,进屋一看,于大娘正躺在床上,立马上前问,“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好好的躺在床上啊,这是不舒服?”

他又朝着许大姐说,“大姑娘,这,这我家老婆子怎么了?怎么人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哭啊?”

“玉叔啊,你家儿子要跑人家门上当上门女婿了,当然玉婶子受不了了!”许大姐心里把游月夕骂了个通遍,心道,就数你这丫头鬼机灵多,看吧,出事了吧?

“什么,那臭小子,他敢这么做,咱家是没有钱吗?你娶媳妇,还得人都倒贴的?”玉叔也是气得不行,忙抄了棍子要出门,被许大姐一把拦住,“叔,叔,叔,别慌,别慌,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看这动棍子就不至于了吧!”

玉叔索性把棍子往边上一扔,气呼呼地往地下一蹲,“大姑娘,你说这俩人到底什么事儿啊!一开始不是什么都没说吗?这俩人,就断不干净嘛!我就不清楚了,老婆子,你同意不就完了吗?把人孩子逼到这份上,你到底想干什么呢?那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原因不同意这婚事吧!”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那人家,本来娘俩,我也没说啥,可这几年偏生又进了一口人,你知道那人跟我啥关系吗?你知道!当年你家的老婆子被人家爹妈嫌弃得不行,我儿子还得娶她家的闺女,凭什么!”玉婶子把身子坐了起来,说话口气没一个好。

“都成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你现在倒腾出来说,那你说人有没有问题呢?人家是没看上你吗?是人家家里人看不上你,又不是人看不上你,你别扭啥呀你别扭,再说了,我都不别扭,你别扭啥?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老婆子你把孩子逼到外面你就高兴了!”这大约是玉叔话最多的一天了。

“老头子,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他那后爸跟你媳妇议过亲,你难道一点都不尴尬,心里头一点都没有疙瘩?”玉大娘说得很是激动。

“那又怎么了?事情过去多少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你同意他们的事情不就完了吗?非要我把这些话说出来,这些年我这么让你,不就是知道你委屈过吗?合着是我们家亏待过你,你要把这气撒在孩子身上?”

正文 53.我不管,我就要你赔给我!

53.我不管,我就要你赔给我!

“那又怎么了?事情过去多少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你同意他们的事情不就完了吗?非要我把这些话说出来,这些年我这么让你,不就是知道你委屈过吗?合着是我们家亏待过你,你要把这气撒在孩子身上?”

徐大姐在旁边就听着这夫妻二人在这边嘴斗来斗去,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小,原来事情是这样!合着是这老婶子,心里不甘心人家后爹家里曾经拒绝过自己,她这心里便无数,说道起这老婶子了。

你说你没事添什么乱呢?儿女之间的事情,又岂是做上人的能够插手的,你插手不说,还用这奇葩理由给打发了,这还不如说是嫌贫爱富呢!最起码这听起来她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我原先其实也不是不同意,我不就是想难为难为他们家一下吗?哪晓得女方那边,还这般置了气……”玉婶子瞬间说话没了底气。

“你瞧瞧,你瞧瞧,你这事做的!人家姑娘差一点就嫁跑了,到时候你儿子,要真像算命术士说的,回头闹个终身不娶,我看你怎么好!你就作吧你!”

————

这一天下午,两家聚在一起,就这件事情好好的谈了一番。

“其实吧,我也知道,我家那时候对不起你,可是,我也知道你难,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所以你,这条件我是愿意的。可是,家里毕竟还有其他孩子,你也看到了三个孩子。我这带一个,那个她家一个,还有一个小的,他还没几岁。这条件实在是跟不上你说的,那家人家吧,嘴上没说什么,他们说算是借的,到时候还,我们也没打算大操大办,就想这么过去算了。”刘家后爹说话的时候,态度也算诚恳,只是一群人盯着他看,他也怪不好意思的,在场一共好几个外人。

“大哥,我错了,我不应该小心眼的,我其实只是想为难为难你们家,我哪知道你们这么气,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这两家的事情,咱们就好好处,你看呢?”这玉婶子也是敞开心给对方道了歉。

彼此将话挑开后,这件亲事便如此定下来了。

然而,另外一家家人可不愿意了!

这天,一个男子在游家门前叫嚣着,“游月夕,你这个小娘皮子,你给我出来!”

“哟,这是谁?姑娘,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冤亲债主啊,这都跑上门了!”游月环连损带奚落,满满调侃意思。

“不是,请问你是谁?”游月夕从门里出来的时候,便远远看到一穿着白衬衫的男子,在他面前,男子身上挺干净,看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斯斯文文的。

“你就是游月夕?”那男子见到她的时候,脸竟然红了一下。

“我是,你是……”游月夕好不尴尬,她那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啊……

“你把我一老婆弄跑了,我要你赔我一个老婆。”男子说话间,有些小稚气。

“这我怎么赔给你,人家不愿意嫁给你……”游月夕说话间吞吞吐吐的,这么一看表面,这家伙好像不是那么的渣嘛?大概就是那一点书生意气吧。

“你弄跑的,你赔呀,你把你自己赔给我。”那男子说得振振有词的。

不是吧,大哥,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你就是娶了她也是一个月后逼死她,我真是在替你行善积德好不好啊!

“这位小哥,麻烦你搞清楚,要找找他们两家,我这只是在中间做了一个好人,你也不应该,冲我嚷嚷吧。”游月夕心道,这是好心弄的一身骚?

“我不管,我就要你赔给我!”那男子赌着气说着。

“是老婆跑了还要我赔的,你当万恶的旧社会啊!”游月夕已无力吐槽。

“我桩亲定的好好的,我马上要当新郎的人了,你跑过来这一掺合,说动那两人在一起了,合着我就活该,娶不到老婆是吧。那俩人两情相悦,为什么那女的,跑过来跟我相亲,这不是耍我吗?再说,人家都已经决定嫁给我了,不是你掺和那一脚,人家会退婚?”那哥们说得一套一套的,让游月夕甚是苦恼,她的眼神飘向游月环,希望对方能想个辙,可没成想,她大姐逗着小宝真欢实呢。

“不管!我赖着不走了!”那男子往这门口一站,从院子里捞来一凳子,就这么巴巴坐着了。

“这人长得怪好看的,谁啊?”旁边花痴楚依依看了半天。

“你不知道?”这是楚欣欣的声音。

“谁?”

“就是考两回都没考上大学的那个,庄俞献!”

“别论了!这是隔壁家引火上身了,可得避着点!”这刚回来没多久的方洛美的声音,她一把拎起那俩人往屋里去了。

这家伙好不安分的,儿子最好还是别和她一起,否则哪天再发生人上门要求赔老婆的事情,那还不丢死个人啊!

方洛美悄悄看了坐在隔壁的那小哥一眼,“还可以,入赘还不错。”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面带微笑地进了屋子里。

“谁要他入赘!我家里连个上人都没有,入赘干嘛,再说,谁要他!”游月夕听着上不来气,一脸嫌弃的表情。

“不是我说,游月夕,我这脸,我这学识,我这能力,配你绰绰有余吧!”那庄俞献听着不高兴了,合着还对不上人家眼了是吧!

“对不起,高攀不起。”游月夕说着将人往外撵。

“哎我说姑娘,咱俩男女授受不清,你这样对我牵扯不清的,碰来碰去,是否要对我负责?不过我不管你对我负不负责,总之,你必须赔给我一个老婆,找不到,那你就自己赔给我!”那小哥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强词夺理,气得游月夕直跳脚。

“走!快走,再不走,我就叫村长过来跟你好好理论!你个大小伙子往人家孤儿寡母的门口跑跑什么!”游月夕拿起大扫帚,将人横了门外去,一把夺过自己的小凳子。

“这里不欢迎你,谢谢,请不要堵住门!”游月夕心想,婚结不成,那两家好像是赔了东西的吧,断不应该再往她这赖吧。不过她想想那小老太太的形象,立马释怀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老娘们抠门抠到不行,做儿子的就跑的人门口赖!

正文 54.这分明是把我当成自家儿媳妇对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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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5.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踏上“探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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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6.这里也能碰见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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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7.我是魏连长走散的双胞胎哥哥

57.我是魏连长走散的双胞胎哥哥

“大概是我没心没肺,所以才能过得更加幸福一点吧。”游月夕打着哈哈,她才不会说出来,她第一次出来坐车紧张得贼兮兮的,生怕身边的人都是贼。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终于,在停停开开了好几站之后,目的地终于到了。

两天一夜,可真的是累。

那边已经有了通知,大约会看到楚儒轩接她吧。

然而出乎意外的,来接她的是楚志贤。

她和倪旭臻又同走了一路,看到那楚志贤举着大铜纸版,上面写着:游月夕。

然而,他第一眼却注意到了倪旭臻,并惊讶地叫了声,“魏……魏连长!”

她身边的倪旭臻一震,“你是认识魏连长?”

“这是……”游月夕一头雾水。

“我是魏连长走散的双胞胎哥哥。”倪旭臻如是说着,“我这趟来,是准备去他原来在的部队了解他家人的情况,听说他去世了,留下了母子两个……”

这世界好渺小啊。

“倪先生,你竟然是我姐夫的哥哥!”游月夕突然惊呼起来,这是上辈子没办法碰到的事情吧,因为这会儿她已经嫁给楚志贤了,而楚志贤也因为某些原因,直接转业回了家,而不是像现在,被调到学校里深造,还没有离开部队。

“姐夫?原来我们还是亲戚关系,到底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倪旭臻想着,要是上一次,去他村子的时候直接进她家门问问,说不定能看到遗照,也就不用浪费这么多日子了。

“对了,怎么是你来接?”游月夕问。

“大侄子在上课,我正好出来有事,就让他在学校那边等你。”

原来是顺便。游月夕想着,也是,这一趟不是他,估计也一路上没这么顺利。

“这一路累了吧,倪先生,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话。”楚志贤说着,将手一伸,“来,把行李给我吧,怎么说我也是你‘小叔’。”他说话间强调了“小叔”两个字,显得高高在上似的。游月夕听了贼不痛快了,她在半个月之前还是他的“未婚妻”呢!这突地小了一辈,真是气死她了。

“哼!”游月夕不情不愿地将行李递过去,她巴不得那行李再重一点,累死他这个大坏人!

————

“楚同学……”面前的女同学脸上红如桃花般将一封信这么递了过去。

对方要不是因为她父亲是个领导级别,他早就不理了。

“对不起,肖同学,我并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以为你是有事拜托我办才过来的,原来你是和那些女同学一样干这件事的,恕我失陪,我同学还在等我。”在教导员号称“只有三个月”的军营集训里,他好不容易得了空隙缓了口气,还得遇到这种事情,简直无聊透顶!

楚儒轩转身的时候,没有一丝丝犹豫。

“哎,你小子,你就这么无情地把我表妹晾在那边!”那苏志恒与楚儒轩是同个宿舍的死党,他和肖芸纤是表兄妹。

“你知道我们学校不能这样,你还这样做,你这是要害我开除?”楚儒轩今天很不高兴,因为他小叔去接了游月夕,本来他的假还是能请下来的,虽说才入学,可是教导员那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

“得,你这么说可没趣了,谁都知道我跟你好到穿一条裤子,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苏志恒一把拍上他的肩,“你俩要真谈,上面就会稍微闭着点眼,你别这么死心眼,她可是我表妹,我还能害你?”

“我有对象。”他缓缓情绪说。

“什么?”苏志恒眼瞪得老大,“我读书不多,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我有对象’?”

“就是你可以理解的那个意思。我今年暑假好不容易追到的。”或许对方还是他半骗半哄得来的呢,他这兄弟再闹腾这一出,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本来今天游月夕不是他接,他心里就堵得不行,再加上接她的人还是对方曾经一心有意的人,那可不把他这老醋缸给抡翻了啊!

“我没听错吧!万年铁树开花了?”苏志恒说话间口气特别损,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对,开不开花不好说,反正就是我有对象了,而且她今天来,你表妹那一封信直接耽误了我去接她的时间,这会被我家小叔接走了。”他说到“小叔”的时候特别咬字重,仿佛真的能咬到他小叔一般。

————

楚志贤带着游月夕和倪旭臻一起进了招待所。

他将游月夕的行李送到了房间后,又将二人带到了餐厅坐下。

“今天还真是巧,我原本去部队的时候还没抱着什么想法,没想到竟碰到他的战友了……”倪旭臻突然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对了,你姐母子俩过得怎么样,有什么难题可以说出来,我这边可以照顾……我除了他们没有什么正经亲人了……”他说着又有些伤感,原本开心的样子突然僵住了,不过这表情只是一瞬间,“今天我真是高兴,游月夕小姐你竟然和我还有这层的亲戚关系,我真是太高兴了。”他似乎有些失态,他的言行和他那正经的行头完全沾不了边了。

“服务员这里有酒吗?我想喝两杯。”这里的特产是贵华酒,服务员迅速上了瓶来。

他没有要求谁陪他一起喝,只是自己拿起酒杯一个劲地倒着,“我不知道你们不一定方便喝酒,我一个人喝。”如此交代一句便拿起那小酒盅一饮而尽。

楚志贤是心情最复杂的一个,他对于魏连长真的是爱恨交加的那种,他曾经恨对方娶了自己爱的女人,可是他也爱戴过这样的一位如兄弟如至亲般的战友。

“倪先生,你喝得注意点,不要太贪杯伤了身子。”游月夕当然是最无所谓态度的那个,她自己过来都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就是现在她还懵懵然中,毕竟她都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不过她又细细品味着对方的言行,大约是悲中带着些许的欣慰的那种。

“我知道的,谢谢月夕妹妹。”他已经将她的名字叫得这般亲密起来。

正文 58.月夕妹妹,我真的很高兴遇到你

58.月夕妹妹,我真的很高兴遇到你

不过她又细细品味着对方的言行,大约是悲中带着些许的欣慰的那种。

“我知道的,谢谢月夕妹妹。”他已经将她的名字叫得这般亲密起来。

楚志贤倒不觉得这称呼有什么,只是想着自己家大侄子,眉头不禁一锁。

“倪先生,少喝点,对身体不好。”他大约知道对方此刻的心情更多的是痛快,他真的可以理解对方,不过,对方就这样用酒精折腾自己也就太不该了。

“我跟他十岁左右分散,他先被人收养的,后来我被养父母收养被带去了马港。我和养父母关系很好,他们一直支持我找回自己的兄弟。”

“辗转几年,母国这边政策终于开始放松,我凭着记忆找到了当初在的孤儿院,打听到了他的消息,没想到打听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阴阳永隔……后来听说他之前结了婚,竟然还有个孩子,我就想着找到我弟弟的亲人,把对方当成他照顾着……”

“可我没想到我来母国一年有余,在这边找个人就跟大海捞针一般难……”

“好在,你还不是遇上了我们嘛,上天还是好的。”游月夕拍拍他肩膀安慰着。

“月夕妹妹,我真的很高兴遇到你,不是你,我恐怕不知道要辗转多久才能知道你姐他们母子。”他说话间有些哽咽,但大约是因为他是男子的缘故,始终没见他真的放开情绪。

是啊,这辈子不是因为她游月夕改了一些轨迹,恐怕他这辈子又跟上辈子一样,徒劳无功罢了。

“这么说她,恐怕夕儿都快不好意思了。倪先生,相逢是缘,来,我是个军人,目前不方便陪你喝酒,一杯清茶代酒,请。”楚志贤举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

“多谢。”他正要喝酒,被游月夕一把拦着,她故意问了个问题,“倪先生,你在这里几天?”

“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回头我就去你姐那边看看他们。我这边投了个项目,可能有一两年时间,我准备在这里先弄套房子。”他顿了一下,“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能够在金钱上照顾到他们,而且他们孤儿寡母的,我总觉得有个男人在他们身边,会好点,如果以后你姐再嫁,我希望能够当她的娘家大哥一般把她送嫁出去,当然,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孩子能保持我弟弟的姓……我就是这么打算了,就是不知道月夕妹妹你的父母那边……”

“这你倒不用顾忌……我父母已经亡故了,因为意外去世的……”游月夕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样子,说得很是轻描淡写。

“呃……对不起。”他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碍事的,都有些年头了。”她突然想着当初做孝的时候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要么等三年结婚,要么在一百天内结婚。于是她姐姐都没太犹豫便将自己就这般嫁了……

“来来,服务员,拿个菜单过来,今天一起吃个午饭吧。” 倪旭臻为了打破尴尬,立马招手示意服务员。

“我这边还有事,不太方便……倪先生,我就不奉陪了,那个,夕儿,你待会还得去学校看轩子,你先跟我一道走,倪先生,你这正好还待这么多天,今天聚不了,改天好了。”楚志贤想着对方看游月夕的眼神让他心里一阵担心,游月夕又是个小姑娘,万一见异思迁也就罢了,但是在他在场的情况下被人勾魂那可就不行了。

“哎,倪先生,着实不凑巧,不过我正好住招待所,回头我看了轩子哥和他小舅再来找你,你这边可有熟悉的向导?”游月夕起了身,站起来说着话,却是一副要走的意思。

“嗯,有,等你方便,总之肯定要等你的,等我忙几天熟悉下来,我们再细细说吧。”倪旭臻知道对方心思早不在这边,当然不再赘留。

三人道了别,游月夕和楚志贤一起出了招待所餐厅。

————

“倪哥,这边问题解决了,你看那边还有什么问题?”这时候,来了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

“没事,走吧。”倪旭臻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起一支,那黑衣服的迅速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盒,从里面拿起一根火柴点了起来……

————

校门口的警卫员站得笔直,门卫那边又是追问又是盘查,纠结了好一番才放了游月夕进去。

“哎,我的天,我是犯人吗?堵着我整整问了十几分钟,这是审问犯罪分子啊!”游月夕好一阵吐槽。

“嗯,部队就是这样,第一次来的人都得这么问一通,你这个时间还是短的,上回有个人连十八代祖宗都问了一遍,被整整晾在那边一个小时……”楚志贤淡淡地说着。

这会楚儒轩在门口那边等得心急如焚,看到二人说话态度这么亲密,顿时他觉得这一年都不用吃饺子沾醋了,这会子心口里的酸意有些让他醋心,他似乎感觉到连空气都若有似无地泛着一股子酸味。

“游月夕!”他看到来人的时候,一把将对方扯到自己旁边。

“哟,小子,瞧你护食的样子,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叔我求着人家退婚的。”楚志贤忽略对方别扭的神情,直接损了一句。

“又不是结婚了,定亲而已,再说,夕儿也是主动要求退婚的!”他气得不行,咬牙切齿地说着。

“你怎么这么说,明明是你小叔要求退婚的,我只是被动好吧。”游月夕觉得这家伙好别扭,出于本意她顺着楚志贤的话说下去了。

“哎哎哎,小夕儿,你不用说这话,每月钱我都会按时寄,这是对你的补偿,我亲口答应的,而且我说过我对你姐母子也该尽点责任的,你不用特地讨好我……”楚志贤心道,死丫头,敢不敢再谄媚点,没看到大侄子跟喷火龙一样了吗?还能不能处亲戚了,这不是要害死他吧!

“好你个游月夕,我给你钱你不要,非管叫借,结果用我小叔的钱倒是心安理得,你还当是你对象?”完了完了,楚儒轩这下更火了。

“那我可以不还,不还好了!”游月夕不以为然,恐怕这会都想不出这个不还钱意味着什么。

不还?行,你狠。游月夕一句话堵住他的下文。

“真是奇怪,你小叔把我名声毁了,让他每月寄钱给我怎么了,我又不是说终身制的,这不是姐们还没创业成功嘛!”游月夕又接着抱怨些。

“什么?创业?你这是要……”做造反派?

这两人的脸刷一下变色了。

正文 59.我退婚是因为他

59.我退婚是因为他

“什么?创业?你这是要……”做造反派?

这两人的脸刷得变了色彩。

“现在国家都不管的,开个店什么的,不是什么投机倒把,这叫创业,创业!”游月夕强调。

“哦,好,原来,你竟打成这个主意了。”即使如此解释,也着实令楚家叔侄俩深深吸了一口气。

虽说现在是放开了,可是如今社会百废待兴的,刚刚有势头好点的意思,文化特殊时期的阴影还那么压着心里,哪里会这么简单。

“你要创哪门子的业?”楚志贤问。

“你不知道吧,她在村里的时候都开始卖起喜布了。”楚儒轩解释起来,“而且还得罪了一家人,特地被安排跑来这边躲灾呢。”楚儒轩说话间连着讽刺带着调侃着。

不过心里却这般想着,敢跟我抢媳妇!那个臭小子!

可他又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咋又给他添了一情敌!游月夕你个小红颜祸水!

三个人一起去了食堂。

“今天中午就在这对付一口,回头送你去招待所,过两天你再去我小舅那边的吧。”这二男一女坐在一起,引得周边一堆惊奇的眼神。

“哎。知道了。楚志贤,回头你俩谁送我出去?”游月夕不咸不淡地问着,她没想到她随意一句话惹得楚儒轩气了好一会。

“当然是我。”楚志贤说着,“本来我的病假还没过完,上面就让我先过来适应适应,我原本病假还有半个多月呢。他这边又是训练又是上课的,算了!”

“我也去。”楚儒轩接着说。

“你假好请吗?刚入学……”他一脸怀疑。

“你可别忘了,她可是打着我对象的旗号进这校门的。”楚儒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们这边集训刚开始,还是少麻烦点,回头等周末好了,你们现在周末应该放假了,也就几天的事。”楚志贤想着,这小兔崽子醋劲不小,也不想想,他真要对夕儿有啥心思这会都办过酒席了好不好?

“没事,就一会,我跟教导员说一下。”楚儒轩十分坚持。

真拿这小子没办法,这是宣告主权的意思?好幼稚啊!他悻悻然看了一眼脸上仿佛写了“欠揍”二字的臭小子,不语。

这叔侄二人将游月夕送走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由于军校规定多,游月夕也不能乱跑,这是游月夕两世以来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地方,她不是当初的游月夕,自然举止大方,丝毫没有任何怯懦的样子。

一路上,不少熟识二人的人都不由得过来凑个热闹,想来问问来人的身份,却又因为一些缘由又打了退堂鼓。

游月夕在煎熬中终于出了校门,那前面站岗的小战士都换了一班。

“吁……”她深深吐了一口气。

“看来夕儿拘束坏了。”楚儒轩笑道。

“哎,毕竟是你们的地盘,咱这是不想给二位丢人可好?”她不满地回道。

“夕儿,不必拘束,你反正丢不丢人都是打上我楚儒轩的名头的,谁笑你都是跟我过不去,放心,没人会笑你。”楚儒轩说这话时,楚志贤鄙夷地望了他一眼。

“你瞎说什么啊!这么硬气,这还有两年你才毕业有军衔吧?”游月夕损他。

“对啊,臭小子,我刚刚也想问这个问题……”楚志贤还补充。

“我将来肯定比你军衔高,小叔,你放心!”楚儒轩自信满满地说。

“那可不一定。”游月夕脱口而出,前世他因为某些原因转了业,这下要没转业,这一个可是经过深造又经过战争的洗礼的人,跟楚儒轩比孰优孰劣还真不一定。

“游月夕!你到底站哪一边?”楚儒轩几近咆哮。

“中间。”游月夕说得一脸正色。

“你!”楚儒轩气得不行。

“哎,我说,你俩这么打情骂俏的,着实看得我一脸羞,不然我这碍事者在这边呆会,你们这有话好好说?”楚志贤怕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这小子就快把这屋子给熏酸了。

招待所就在学校旁边,是特。供。军。属的,一般不对外开放的,但是也不乏有人托了关系住进来的。

楚志贤自觉地坐在招待所大厅等着,把空间给两人腾了出来。

游月夕刚进了房间,楚儒轩反手将门一锁,这让她一脸茫然地看向楚儒轩。

他不说话,直接一把抱了上去。

“你……”她刚开口,对方一口封了她的唇。

“别说话,让我静静地抱你一会,待会我就要回去了。”楚儒轩没有将吻持续很长时间。

他走的时候,游月夕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楚志贤敲门后,她才回过神。

“夕儿,你怎么了?过两天他就能请假出来陪你了。”楚志贤好心提醒。

“不是,我就不是在想这个。”游月夕道。

“那是……”他不解。

“我在想着,我们怎么会变成这种关系了,我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可思议呢?”游月夕叹。

“怎么?他你还不满意?”楚志贤拉来屋里唯一的小方凳坐到她面前。

“难道满意就一定适合?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他于我,有些不太交集,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又怎么会招我?”

“夕儿啊,你真是有点当局者迷啊。”

“怎么会?”

“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因为我才去招你。”楚志贤太了解他大侄子,自他跟游月夕订那桩亲事后,从来不给他过好脸色,还是这趟回来退婚了,这才跟他缓和起来。

“何以见得?”游月夕看对方的时候一时失了神。

“夕儿同意退婚是因为轩子吗?”他不回答,直接反问。

“不是啊,因为我姐。”

“而我退婚却是因为他。”楚志贤认真地回答。

“啊?”游月夕一愣。

“小丫头,你长得好看,是个男人都有心思,可唯独我没办法把你当同辈。因为从小我就知道轩子喜欢你,我便不可能将心思放你身上的。可是你姐,我们从小就很好,我在你姐结婚前就没想过她会嫁给别人……”说这话时,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气馁,准姐夫,加油,我迟早撮合我姐跟你好!”游月夕立马给他打气,她似乎不再怨他,也不愿见他难过。

“夕儿,你姐那边不回信,我都写了两封了……”楚志贤面露难色。

“什、么?”游月夕大惊,前些天她姐还叨叨对方怎么不写信,连个地址都不知道。

“我写第一封信都半个月了,再不济也到了一封了……”

“可我在村传达室那没看见你的信啊?”游月夕大叫不妙,心道,不晓得哪个坏心肝的东西偷了信,那可是军人写的信,这也敢偷,也不怕坐牢?

“什么什么?我写的信也有人敢乱拿!”楚志贤气得火一下子冒了上来。

正文 60·倪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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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这简直都赶上订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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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当不当这媒婆的行当?

62.当不当这媒婆的行当?

暗处。

“丢人现眼!谁让你们没事干这事的!”带头的黑衣男子问。

“可是老大,我就是看不惯他嚣张的样子!”那低着头的一个委屈地说。

“我还觉得这华国zf部门嚣张呢!我也没学人姜校长蠢蠢欲动地要从台部打过来啊!你们这是脑子被踢了是吧,这么冒失的行动,是生怕人家西岭的部队不知道这里有势力要扫除是吧!”

“老大,我们错了。”那些人低头。

“行了,回头二百个俯卧撑去吧,走。”

“是,老大!”

————

楚儒轩回宿舍的时候一脸轻松,仿佛忘了刚刚和近十人过招的事了。

他现在满脑子想着怎么把身手再往上提升提升,别到时候出个任务这个伤那个痛的,省得家里有人记挂。

他突然又问自己,除了游月夕,应该还有很多亲人也记挂吧,可他却只记得游月夕说过,不想看到他受伤,她又说过两年会发生什么事,可是过两年后的事他与游月夕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如是想着,拿了俩沙袋各腿绑了20公斤开始跑起来,操场不是野战训练场,所以相对于平时的训练还算简单。

可是当他跑了十圈下来,有人不淡定地冲过来。

“楚儒轩,你疯了,一回来就在这训练,这是出什么事了?”那人朝他吼着。

“没啥,就是觉得平时训练太轻,对以后没有帮助。”楚儒轩不看来人,又继续着。

“你已经很优秀了,你比我们都要优秀。”那人强调。

“不行,不够,在面对更危险的情况的时候,我们不强大只有任人宰割。”

“作为一个人民子弟兵,我们不仅需要跟凶悍的匪徒斗争,也得和训练有素的敌方士兵斗争,更甚者,我们还要和恶劣天气斗,要和老天斗!我们不够强大,就只能任人割宰了。”

他不再说话,只继续坚持着。

那人听得一愣一愣,就这么跟着他一直跑着。

直到晚上9点,他猛然意识到,他俩再不回去,就要挨罚的。

突然,他停了下来,说:“回去吧,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了。”

“臭小子!你倒是个顶厉害的!”

楚儒轩抬头一看来人,发现是自己的教导员,脸一下僵住,完了!完了!

“看来我得和教员说道说道,得给你们宿舍的特别加大训练,这大半夜的不休息还偏说咱这的训练力度不大!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子!”

“那个,教导员,不是我,我这是……”楚儒轩突然感觉即使他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了。

第二天,一宿舍的人被拉出来“特别训练”。

“你你你,昨晚抽哪门子风,这好不容易有天把休息日!全被你毁了!”听闻是被某人给连累了,那些人立马把楚某人拖出来一顿歹说。

接下来的一星期,楚儒轩包揽了一宿舍人员的衣服洗涤工作……

————

这几日,游月夕被当成柱子一样安放在方小舅家里。她原想着出去遛遛,可想着自己人生地不熟,又觉得自己身份又甚是尴尬,于是她索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加上不知谁说要看她绣花的作品,她托词“针艺不行”,于是立马有位方家大姨过来“指导”她,在她那股子必须学好东西的求知劲驱动下,她已经在这边整整一个星期关在家里绣花了。

至于成效嘛——

虽说技艺不好,但是怎么也是个会点针线的女人,比上是不足,比下却是有余。

“这针线工夫倒是到了位了。”那方大姨说着。

“现在就要开始学绣技了。”那方大姨说着,又给她演示了几种刺绣的手法。

方大姨那手法动作轻柔如舞,那针线像是有生命般流动着,不一会,一个灵动的图案就跃然布上。

游月夕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呼“神了”!

“丫头,想不想学?”方大姨问。

“想想想。”游月夕心道,这可是宝贵知识遗产啊,能学个皮毛也是好的。

“不过,你得叫我师傅,不能叫我大姨。”方大姨强调着。

“好。”这有什么的。

可是——

“什么?!”游月夕行了正式拜师礼之后猛然发现真是上了贼船了!听小舅妈说,原来方大姨主业是媒婆,正缺个打下手的传人,也不知怎么的,游月夕特别得人家眼缘,一眼就相中了她这个徒弟。

“怎么?”那方大姨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泰然自若。

“我还是个姑娘人家……”游月夕脸搭了下来。

“我那会随我师傅说媒的时候,也还是个没结婚的大姑娘呢。”方大姨是这远近闻名的媒婆,媒婆这职业,说和好的,被人供着,说得不好,被人骂着。

就是这么又难又费事而且还颇不得好的职业,竟然还走师承!

这可是让游月夕开了眼界!

她都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事!他们那的媒婆,要么人家祖上一直做这行传下来的,要么就是半业余的,哪里还有突然看中一人就让人当徒弟学做媒婆的!

“你师父我祖上可是做官媒的。”方大姨如是说着。

这时候小舅妈也连连点头,“咱大姐可不是那些不成气候的小私房家,咱这边乡镇适龄男女结婚相看,都是从她手上这边过一把的,就是文化特殊时期反封建都没人敢拿咱大姐批斗的。”

这个恐怕是因为方老爷子当时还在军队里,没人敢吧?游月夕幽幽地想着。

“嗯嗯。”想是这么想,可,她不敢说出来啊。

“可是,这不能就让我做这行当啊师父,人家就是想学个针线技艺……”游月夕朝着两个长辈耍着无赖。

“这可不行啊,我那手艺,只传徒弟,不传其他人的,你这师傅也认了,怎么也得名副其实吧……”方大姨说着,要她凑过来。

“来,想不想知道以后的命运啊,我们那边有个算命算得很准的术士,我相看八字都去找的他,他可是个神人,去不去?”

这话立马令游月夕起了兴趣。

要听人讲这边很多奇人异事来着,去看看又不损失啥的。

“那,当不当这媒婆的行当?”方大姨诱哄着。

“不当就不能去是吧?”游月夕嘟嘟嘴。

“那倒不是,只是对客人他说话都留一半,若是朋友之间,自然言无不尽的。”

方大姨的一生也颇是讽刺的,她给人说了自己都记不清数量的媒,自己却人到中年还没结婚,真令人不禁唏嘘。

正文 63.的的确确是你的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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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4.师公竟然是个世外高人

64.师公竟然是个世外高人

“我和她?如你说听到的,我在十来年前的时候算出有灾劫,如果带着她一起躲出去会有灾祸,于是我一个人跑到山里面归隐,把刚和刚定亲的她给抛下来了,她没有心思结婚,一直想找到我讨个说法,就这么耽误了她的婚姻,我想着她本身就是我的劫,于是我在灾难结束后又来找她,然后就这么过着看她心情的日子。”他说话间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已经认了命。

“嗯……认命了?”游月夕问。

“不然呢?受了十来年的相思煎熬,是你你会怎么做?”那人反问。

“师公怎么会走上术士的这条道的?”游月夕问。

“道光年间,我拜在我师傅门下修行,经历过清国覆灭,见识过民国建国,躲过抗战后,新华国成立后,我就开始出门云游历劫,哪里知道,第一天出来就碰上你师傅第一次去说亲,我一眼就知道对方是我的劫,于是我就在这地呆了下来。”

“师公你多大了?”游月夕不禁好奇。

“我自己都记不太清了,百来岁了吧,你别告诉你师傅啊,她要是知道肯定要嫌我老的。”那人突然很紧张地说着。

“噗呲——”游月夕忍不住捂着嘴。

“师公你看起来才20多岁。”游月夕道。

“嗯,要保养啊,这副身子也不知道要用到什么时候呢。”

“我师父,她好像不止三十来岁吧。”

“嗯,我想着让她也和我一起修身养性,以后陪我的时间长点,反正以后一隐居,谁还知道我们。好了,不要再啰嗦了,你没有什么话要问了吧,我要让我的方大姐过来陪我了。”几句话问得他开始不耐烦了,他的思绪也开始飘荡起来。

游月夕出门去叫她师父的时候,方大姨问:“那木子七对你说什么了?有没有帮助?”

她又说:“夕儿,你一定要好好继承我的衣钵啊,我迟早要和你师公一起去山里住的。”

游月夕连连点头,“是,好。”

————

中午一顿饭吃得游月夕兴致缺缺,她那师公见到她一脸不快。

“红红啊,为什么要把你给我烧的东西分一半给你小徒弟呢?难道不应该是她做饭给你吃吗?”她那师公就差整个人瘫在方大姨身上了。

方大姨本名方红琦,本有“红旗”的谐音,她家祖上又是做过官媒,取“红”字有显红娘之意。

方红琦和楚儒轩是堂房大姨,方家长门就方红琦一人,方红琦爹妈与方家老太太早年在饥荒逃难时期走散了,至今不明下落。故而,方红琦是在方洛美家里长大的,方洛美父母只有两个孩子,算上方红琦是三个,这种关系下,姐弟三个不似亲的也是亲的,所以方红琦对待她这堂房姐弟俩也是非常热忱的,自然对于游月夕这个打上她外甥媳妇标签的人,更是非常看重。

“你还真是多话,孩子不熟悉这里的器具,烧出来的能好吃嘛,你又是挑的不行的人,可别让我家外甥媳妇委屈了去。”方红琦解释着,顺带给了游月夕一个宽慰的眼神。

游月夕到没有觉得有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有一些碍事,她在这块发挥着特大号电灯泡的亮度,人家师公当然不欢喜就是,只是这也怨不得她啊,她也不是心甘情愿地呆在这里的好么,所以拜托师公那翻得只剩下眼白的眼能不能不要投向她可好?

饭后,游月夕总算得了清净,立马速度收拾了碗筷往水池走去。

“总算她还有些自觉,不愧是你看中的人。”木子七懒懒地摊着,他一手握拳撑着脸,眼神全部黏在方红琦的身上。

“你干嘛啊,这么盯着我看,别碍事,我答应我徒弟要教她刺绣的,这是我诱她进师门的条件。”方红琦拿着绣花框子一针针地绣着。

“你绣你的,我看着我的,两不误。”木子七淡淡地笑着。

————

“你是……”有几个穿着长衫的人看着她在井边洗了半天碗,有些惊异,因为除了方师娘外可不是什么女的都能进去这么长时间的。

“这几位看来是师兄了?我是你们师娘刚认的徒弟。”游月夕回应着。

“哎?我师娘的徒弟……莫不是……”一男子突然捂住嘴忍住笑意,“你看着还是个小姑娘啊,就这么给人拐了当媒婆,这可真是……”

那些师兄当真是有数的人,一眼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心甘情愿的。

“哎,我这是半推半就的,我师父先是拿刺绣教我,又说这本事只传徒弟,哪里知道,做她的徒弟竟然是要给人说媒拉亲的,可郁闷坏了我。”

“那你这怎么入了门?”

“我拜师后才知道的,这可怎么办?那行师礼可不是拜的玩闹的,那不然不是欺师灭祖嘛,当然我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万一我以后成了远近有名的媒婆,那时候,说不定师兄你们几个的相好还得问我介绍。”游月夕晾晾碗,一脸调侃地说着。

“那可得得你厚爱了,师妹大人。”那几个还玩笑得作揖起来。

“好说好说。”游月夕回了一礼。

“你们这几个,炉上的丹药炼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好生看着?注意好了,可不要让什么东西扰了丹药的效果,这天材地宝的可不多。”那几个人的师父的声音从里屋传过来,“小友,你可别给他们介绍相好的,他们的弯弯肠子一多还怎么修行啊,不是什么人都能遇到属于他们自己必须要过的劫的,在这之前,一心向道才好。”

“弟子谨遵师命。”那几个突然正经起来。

这边的地方有不让进的,游月夕便不多逛,她洗完碗后,将碗放入橱子里,自己在外屋休息起来。外面的人还在一个个排着队,但是真的见到他师公的人却是几乎很少的,索性他那些不靠谱的师兄对这块还算拿手。

这一趟出来直接呆到了太阳下山,那师公死活不让她师父走,只好让一个师兄将她送回去,这一回来之后,游月夕就开始有认认真真学习做媒婆想法了。

正文 65.游月环踏上旅程

65.游月环踏上旅程

这一趟出来直接呆到了太阳下山,那师公死活不让她师父走,最后只好让一个师兄将她送回去,这一回来之后,游月夕就开始有认认真真学习做媒婆想法了。

“怎么样?你那师公?”小舅妈一见她回来就直接问她。

“舅妈,你就这么好奇嘛。”游月夕无奈地回她。

“那是,以前我跟你舅订婚的时候远远望过一眼,之后他一直深居简出,哪里还见到过样子,这都十来年下来,也不知道大姐和他怎么样了,这两人过得如何?大姐还是不搭理他吗?”小舅妈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

“他们?还好吧,今晚上我师父还被留下来了,大约是要给我面子吧,我师父好像没有怎么抗拒他。”游月夕如实回答着。

“那就是说,两个人没有问题咯?”小舅妈又问。

“自然,我那师公粘我师父粘得跟块麦芽糖一样,哪里有问题。”游月夕没好气地说着。

“看来有生之年,我大姐的喜饼我还是能吃到的!”小舅妈笑着道。

这边结婚的时候不但发喜糖,也是发喜饼的。

嗯,关她什么事,她这边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呢,以后还要开喜庆用品铺子,有钱有人脉才是她的目标,至于她姐和楚志贤那边,当然也要凑合,回头就写信把人叫过来,这学习媒婆的过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师。

————

“阿环姐,我们最近都在看着江欢黛,你看,就是她把楚小叔给你寄的信给撕了,我们要不是及时从她手上抢了去,她就要毁尸灭迹的拿火烧了,你看,这封是最新的,夕姐给你的。”楚依依带着楚欣欣和朱薇几人逮着江欢黛到游月环面前说着。

“知道了,谢谢啦,那个,你们先回去吧,黛黛留下来,我有话问你。”游月环打发了几个小姑娘,独独留了江欢黛一人。

“你不要听她们胡说八道,根本不是我……我……”

“不是你就不是你吧。”游月环说着。

“那你留我干嘛?”江欢黛急了,脸红得比上那猴屁股了。

“你喜欢楚志贤啊。”游月环饶有兴趣地问。

“怎么,不行嘛!”江欢黛反问。

“我记得你们班上一个富大强的还拉过你的小手呢。”游月环笑着。

“他,他那是癞蛤蟆!”江欢黛忙狡辩,“我不过吃了他一顿馄饨,非让我给他当女朋友,真不知道害臊!”

“那上回有个小男生喜欢你,你收了人家的情书也没给人回应啊,这样吊着也不好啊。”游月环说话时候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那江欢黛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收拾了情绪。

“可我也没有答应啊!”

“小姑娘,你不能因为别人喜欢你你就把这种事情当做优越感,这种事做起来,会被人看不起的!”

“要,要你管!我又不碍你什么事!”那江欢黛转头就跑。

游月环在后面继续说着,“那行,以后别乱拿人家信件,要坐牢的!”

哼!江欢黛不听,心里兴许还有气,但是心虚的她没有回头。

游月环摇摇头,看着天井里自己家宝宝在跑跑车里走得极其欢快,她心里的不快顿时消了一半。

她漫不经心地将游月夕寄来的信拆开,细细地看了起来。

说来这丫头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去了人家亲戚那边,这么些天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人家添什么乱来着。不过一想,哪里会有什么乱啊,她是念过书懂事的人,加上那可是楚儒轩在的地方,就是有什么人家也会冲着这辈分也不会说什么。如此想着,却突然被信件上的内容着实一吓。

什么?原来老魏还有,还有兄弟!还是双胞胎兄弟!那,那不是和老魏长得很像了?说实话,游月环心里很是复杂,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亡夫失散的兄弟,于情于理都得去看一看的,正好游月环又寄来一些钱,正好可以去的,只是小宝又真的很小,这让她又怎么忍心让孩子受此颠簸呢?

这几日,那个缠着游月夕的人消停了两天,今天又上门了。

“阿环姐,你说游月夕找她对象去了,她对象在哪,你说,不说的话,我就赖这边不走了。”院子门这几日关的很紧实,大约是烦了此人。想必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烦的吧,可是那种契而不舍的精神要是用在学习上多好。

那人也是无聊,拿着复习资料,端着小凳子在那边认认真真地看着书,甚者有时候还跟游月环借着录音机来听着英语,有时候游月环甚至怀疑对方现在的目的跟游月夕关系已经不大,只是为了安安静静地在她这边看会书而已。可是寡妇门前是非可多,村里面又传着这人原是看上妹妹的,现在又对人寡居的姐姐有了心思。

这可真是……什么事啊!游月环无奈,明明人家就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借个录音机听听英语可好?纵使如此,她还是受不了每天被这么骚扰着,果断打定主意,在一周内拍了电报通知了游月夕,托着楚家帮忙弄了票和介绍信,收拾了包裹带着小宝便踏上了旅程,也不管那人啥时候才能将那录音机还回来这事了。

游月环和游月夕不同,她没有什么行李需要带,唯一需要谨慎的就是她的宝贝孩子了,大约是因为游月环带着小孩的缘故,她出门的时候,楚志贤直接找了战友护送,大约是荣誉家属的光环,人家特别买帐,一路上被人家呵护得跟鸡蛋黄子一样,还好游月环不是一个人来的,所以一路上也是相安无事,那“顺便”过来游玩的战友一直送她到了底站,也准备呆好些天,不过总抱怨着假期少,毕竟西岭省的省城岭安是个颇不错的游玩胜地,那哥们拿着自己的小相机就像是没有见识过美女的粗糙汉子一样,左拍右拍的。

“还是楚连长命好,能来这地方深造,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被家里头哄着转业了!”那哥们感叹之余和游家姐妹告了别。

接到大姐的游月夕怕小宝饿着,忙去了离车站稍远一点的商店去买面包了,游月环便抱着小宝坐在大厅那边等着。

就在游月环正焦急地抱着小宝等着妹妹买吃食回来的时候,突然,一个大汉一把抓了她,“婆娘,你不要气我了,跟我回去吧!”

正文 66.你的老婆孩子要被人拐跑了

66.你的老婆孩子要被人拐跑了

就在游月环正焦急地抱着小宝等着游月夕买吃食回来的时候,突然,一个大汉一把抓了她,“婆娘,你不要气我了,跟我回去吧!”

“你是谁?放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游月环一惊,她心里突然警铃大作起来,“救命,我不认识这人,有没有好心人帮我!”游月环只管叫着,却迟迟无人上前,而那人还在不停说着“不要走,跟我回去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

这时候,她从人群里寻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使了全身的力量朝对方大喊:“魏连长!你的老婆孩子要被人拐跑了!”

那人群中的人突然身子一震,看着叫他的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突然晕了被人拖着,他立马示意身边的黑衣男子上了前。

“先生,我劝你在我没有把你扭送派出所前先放了这对母子。”那黑衣男子口气强硬地说着。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家事?”那大汉脸不红气不喘,狡辩间振振有词。

“赖猴三,你不要以为警方逮不着你,那是因为你们会躲,我劝你把那女人放下,在爷没有动手收拾你前!”那男子显然是认识那大汉的,说话间已经握紧了拳头。

“你,你到底是谁!”那汉子身子晃了一下,立马正住。

“你不需要知道!”那男子没有了兴致,直接一拳将那大汉今早的饭打吐了出来,那一地酸馊的米线惹得旁边接应大汉的人赶忙躲了躲。

男子一把将女人抢了过来,可那小孩已经被另个人抱了去,黑衣男子速度将女人往同伴那一送。

“你速度点,那是我亲侄子!”那人抱过女人后这么说着。

“是,老大。”那黑衣男子立马跑去追了起来。

“倪大哥!”游月夕正纳闷着这会怎么会看到倪旭臻,却定睛看到躺在他怀里的游月环,立马呆住,“怎么回事?大姐怎么了?小宝呢?”

“夕儿妹妹,母国原来这么可怕啊,一起拐卖妇女儿童的案子就这么嚣张地出现在我面前,更痛心的是,这位母亲这么嘶声裂肺地叫着,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帮她,她要不是叫了‘魏连长’三个字,甚至我都不一定会注意这些,思及此,我竟然连你也怨上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叫上我还让我等一天?如果不是我思念亲人急切,今天走了这一遭,是不是我又得踏上寻亲的路程?”倪旭臻说话间脸色阴霾,让人不及头绪。

“抱歉,我只想着小宝和姐姐饿了,没有想到外面那么危险,我……”游月夕不禁低下头,她怨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孤儿寡母的,本就容易被人给盯上的。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言过了,你不过也就是个小姑娘,说不定刚刚你在也是搭进去……”倪旭臻捂着脸,心里有些难受,“你在这边看着她,等我下属帮忙将孩子追回来,我们就去附近的医院看看,那人贩子用的是什么东西把这位母亲给迷晕的,到底有没有危险。”

游月夕突然意识到一点,对方并没有想把姐姐交到自己手上的意思,仍然将人揽在怀里……呃,算了,对方现在肯定埋怨她呢,还是不要说话安分点比较好。

大约过了好一会,游月夕终于守到小宝被追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去我那里吧。”倪旭臻这么命令着。

游月夕本来想着要说些什么,却看到这人脸色不是很好,立马连最后那一丝丝的反抗劲都扼杀了。

————

“鄙舍简陋,请随便坐。”

简陋?游月夕有些汗颜,就是上辈子她住的地方也比不上这十分之一的豪华吧,好吧,也许她那是因为觉得铺张浪费。

这个宅子当真无愧“豪宅”二字,那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红木家具,那考究的中式复古风,这怕是花了不少钱财吧。

“客气了。”游月夕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喜,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心思全在姐姐母子身上了。

“医生说了,待会醒后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后遗症。以后夕儿你的生命安全,我交给身边人帮着保护了,这地方还不是很太平,我看夕儿妹妹你也是需要小心。”

“那我姐……”

“我希望能亲自保护他们母子的安全。”

“可,我姐母子不方便的吧……”游月夕总觉得不对劲。

“也是,还是夕儿你跟着一起住。”倪旭臻没有和游月夕商量,而是用告知的口气说着。

“不,我不方便的,我这趟是来轩子哥小舅家的,要是住你这,怕是难以交差的……”游月夕吞吞吐吐说着。

“也好,那个小楚先生是个难缠的,但是你姐母子,还是我亲自照顾比较妥当,毕竟她手上可是有我们家唯一的独苗。”

“可……”你不是还没有……

“我的医生告诉我,我有罕见的生理遗传缺陷,有孩子的几率渺茫,所以怕是让你失望了夕儿妹妹,你姐姐的孩子的的确确是我们家唯一的独苗。”

“所以……”

“所以,我需要向你说明,你姐姐于我来说就是我很重要的家人,故而我必须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哪怕她以后改嫁,也不能让我对她的身份的态度改变,更不能将我的亲侄子的姓改变!”

呃,是不是太尴尬了,她好想说,其实她姐夫当年是同意以后孩子跟游家姓的……游月夕一脸无奈地看着对面那个表情凝重的男人,突然觉得对方给她的那股神圣气息更加强烈了。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跟姐夫那感觉还不一样,姐夫是因为挂在相框久了,才让她感觉很神圣,而对面那男人,直接通身散着一股“你别碰我”的气息,仿佛一近他身就会伤了自己一般。

“我去看看大姐……”游月夕突然呆不住了 ,连忙逃似的去了安置姐姐的卧室。

小宝在游月环身边,显然已经睡得横了过来,大约每个孩子睡觉都是不安分的。

这时候,游月夕发现她姐姐的眼睛动了动。

“老魏,老魏!”游月环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看了一圈周围,问着游月夕,“夕儿,这,这是哪儿啊?”

正文 67.我们应该更加得亲切不是吗?

67.我们应该更加得亲切不是吗?

这时候,游月夕发现她姐姐的眼睛动了动。

“老魏,老魏!”游月环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看了一圈周围,问着游月夕,“夕儿,这,这是哪儿啊?”

“呃,怎么说呢?倪先生,你丈夫的哥哥家。”游月夕简单介绍着。

“我头好疼,小宝,小宝!”她突然看到小宝睡到了脚边,立马安慰地笑了。

“扣扣。”倪旭臻礼貌地敲敲门框,“游月环小姐,你好,我是魏连长的双胞胎哥哥,这话夕儿妹妹有和你说过我吧?”

“嗯。”游月环淡淡地应着,木然地点着头。

“这些天我希望你能够住在这里,可以吧?”虽然是个询问句,可对方看起来并不注重游月环到底回答是什么。

“那个,倪先生,虽然我是您的弟妹,可我毕竟是个寡妇,您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毕竟多有不便……”游月环看着那人的脸色有些阴郁,心里有些畏惧,她不禁朝游月夕怀里缩了缩。

姐,凭心讲,我也很怕好不?游月夕不免心里哀叹,如果今天不出岔子人家也不会紧张成这样,想人家找弟弟不易,咱还是少作点死,安安心心地坐几天安生客人,到时候老老实实地回老家呆着算了。

“弟妹还是太过保守了,我毕竟是小宝的大伯,我们是家人,你不能把自己当成我的亲戚,你要认识到我是你的大哥,是小宝的大伯,我是你的家人。”倪旭臻说着坐到了床边,将小宝弄正睡姿,“孩子眉眼间有些像你,可是模子间却像着我……弟妹,难道我这张脸,你没有一丝亲切的感觉?难道不觉得我们……应该随着这个孩子的关系,更加得亲切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 ,游月环抱着游月夕更紧了 ,甚至她有些颤抖起来。

“姐,你不要有负担,我陪你。”游月夕只好硬着头皮说着,心道,死了死了。

“弟妹,你好好休息,回头我们去医院一趟,也不知道那些不法分子用的是什么药,不要有什么副作用才好。”他说罢,起了身子,“回头让厨房那边做些清淡的菜,早上没吃东西,可别饿着了。”

在一个多小时后,那边端饭的阿姨敲了敲门,“夫人,先生那边叫端来这些,你看要不要用一些。”那阿姨讲着带着东粤口音的普通话,和一口流利普通话的倪旭臻成了鲜明对比。

“放着吧。”游月夕惴惴不安地应着,看那阿姨将饭菜放在床头。

那是比较清淡的皮蛋瘦肉粥,可能照顾到小孩的原因,还特地炖了盅鸡蛋羹。

这让游月夕恍惚间仿佛回到上一世般,因为在她印象中这时候不可能吃到这些的。

“夕儿小姐,先生那边请您下楼去用餐,希望您配合我们的工作。”那阿姨一副为难的样子说着,“我姓岳,你们以后可以称呼我为岳姨,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在这边照顾你们姐妹的饮食起居,希望二位不要嫌弃我这老婆子碍手碍脚。”

“不会的,只是太过麻烦您了。”游月环礼貌地回应着。

这是什么情况?游月夕不禁暗暗思忖,这阿姨好像不是临时找来的,肯定是早就在这人身边工作的样子,不过那倪旭臻过来这地方也不过小半月,这么段时间内安排了一个宅子并且装修的这么快,这肯定是早就有准备的意思,这让游月夕心里突然很是不舒服。

“夕儿小姐,夫人这边交给我来帮衬,你不用担心,快下楼去吃饭吧,那边先生还等着呢。”岳姨见游月夕不为所动,立马催促着。

“哦,好,姐,你不要担心,我一会就上来。”游月夕照应着姐姐,带着不解下来了楼去。

倪旭臻坐在长桌面前,见到游月夕下楼的时候,他站了一下,“夕儿,来,过来坐,我这边特别让厨房那边烧了些家乡的菜色,你过来吃吃看,看是否对你的口味。”

“倪先生客气了。”前些天才改的口立马换回来原来的称呼,游月夕自己还意识不到自己的疏离。

“来。”直到游月夕坐到了他对面那个位置,他才继续坐来下来。

“这些东西都是一早就准备了的,想你们姐妹过来一起的,可是我怕弟妹身子不适应,便没有勉强她下来,你先替她把把关,看看她能不能适应……”说罢,他拿起公筷给游月夕夹了水晶虾饺递来。

“这是水晶虾饺?”游月夕淡淡看了一眼,心道,真是突然怀念起上世经常来到东粤的馆子吃这些了。然而她并没有动筷子。

“怎么了?不习惯吗?看来还是应该叫个烧惯了淮菜的师傅来掌厨的好。”他说着,放下了

筷子,“我记得你们那边的黄鳝软兜和肉包子倒是很出名,不然回头让做淮菜的师傅来做好了。”

“倪先生不必客气,我们不过就是小住,还是需要回去吃我们的平常小菜比较爽口的。”游月夕礼貌地回应着。

“嗯,是,可是来我这边也不必拘束,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要疏离,虽然曾经相隔千里,可是那割断不了血缘却让我们再次相聚在一起,你不必怀疑我的心思,我也是思念亲人心切,再说,我又没有想过从你们身上除了亲情又能得到什么。我养父母已经过世了,家里就剩下一个妹妹……妹妹再亲,和你们的感情又不一样,我想,大约亲情这种东西,血缘里那种剪不断的牵绊是和旁人都没有的。”

可是,她们和他貌似也没有亲缘吧?难道最后还是因为小宝?游月夕呆呆地望向他。

“你不要担心,小宝是你姐姐的亲骨肉,我没有能力夺走的。我也没有想过其他的心思,你姐姐很有魅力,可是,她在我眼里就只是弟妹,仅此而已。”他仿佛察觉到游月夕的顾虑,“我在想,弟妹是不是有了可以托付的人家,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让我这个大哥把把关,当然,我只是期盼能够把关……”他说得很是小心翼翼,仿佛每个句子都很表达出很多的思念之情,又显得那么得一语双关,总是另游月夕迷惑不解,但是她确信一件事,也许对方真的没有那么多心思,这换成旁人都巴不得的好事,于游月夕而言却觉得像一个烫手的山芋,她总觉得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人也不可能只有单纯的心思。

正文 68.会有谁和一个军校大学生过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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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9.原来你早就对我存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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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除了你,我也没有什么人好嫁的

70.除了你,我也没有什么人好嫁的

“这叫什么?”游月夕问。

“梦见香。”木子七永远也不会说出为什么这香会被他研究出来,更不会说出这香当初是为了让方红琦每天晚上能梦见他和他倾诉而研究的,虽然,对方每用一次就是问他为什么要骗婚骗感情……

木子七和二人说完话便将二人“请”了出去。

游月夕看着楚儒轩一脸嫌弃。

对方不是当过首长来着?这配备……表肯定没有了,连内都没有了吗?

“哥知道哥长得好看,你不必如此痴迷地看着我,不过,这里房间这么多,你要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是咱舅家的客厅,我难得放两天假,你可以抓紧时机在你住的那屋看个够!”说罢,他凑近她,“你住哪个屋子?”他声音里处处透着诱惑,再加上他近来又多训练了一番,身体和魅力都仿佛加了翻倍的。

“你你你离我远点,咱们有话好好说,这是人家的地方!”游月夕脸红的跟虾子一样,她用手横在两人之间,防止对方再一步前进。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这是我的亲小舅家,没有事,反正弟妹都在学校,中午不回来,小舅在单位,舅妈她们在店里,那个木子七不是个好管闲事的……”楚儒轩发现自己特别喜欢逗游月夕,这是他这辈子突然发现自己的隐藏属性,他特别喜欢看游月夕对自己一副又气又恨,却又下不了手的那副样子,他觉得这会的游月夕特别可爱。

“你你你!”游月夕气死了,然后她故作淡定地说,“我房间在那屋。”

她指了个方向,一把逮住楚儒轩,将楚儒轩拖扔进屋子里。

“游月夕你……”楚儒轩呆住,这这突如其来的,几个意思。

游月夕一把将对方禁锢在床上,抄起一个枕头,往他身上砸去。

“叫你耍流氓!叫你耍流氓!”

“游月夕……”你这个小老虎,凶死了!

游月夕打在他身上的那轻飘飘的感觉,就像是小猫挠痒痒一样。

这时候,他一把抓住游月夕的手,可怜兮兮地求饶,“好夕儿,给你家对象留点面子,人家姨夫还在呢。”

“还占不占嘴上便宜?说!”游月夕凶巴巴地问。

“不了,不了。”楚儒轩连连求饶,心道,只占该占的便宜,这言语上的便宜,不切实际。

这时候游月夕放下手上的枕头,心里想,所以说这男人就是欠收拾 ,要不是在人家的客厅打有些嚣张,她早就动手了!

两人出来去饭店坐上宴席的时候,游月夕和游月环坐一起,游月环怀里抱着小宝。

小宝是个坐不住的,砰砰跳跳的,惹着桌上人一阵笑意。

这边男人女人都是分开的,女人这边喝的是一种甜酒,男人那边则是正常的白酒。那甜酒就是酒酿之类的,一般不足以醉人,但是后劲却有些大,当然,游家姐妹是不知道的,两人喝得颇多,不一会就晕乎乎的了,那桌上的几大盘都没有动过几块,就这么空着肚子喝了好几杯。

“舅妈,我这边头怎么这么晕乎?”游月环问。

小舅妈看着二人,发现两人脸都红得不行,想必是喝了不少甜酒,这甜酒是当地的一种饮料,介于酒和汽水之间的那种,所以二人当做饮料喝了不少也不无可能。

“阿环,夕儿,你们先回床上躺着,我看着小宝,放心,舅妈可有两个孩子呢,不要担心。”

“轩子,你把你家小媳妇拉回房里,好生照顾着。”舅妈又朝楚儒轩叫唤。

————

“楚儒轩,怎么有两个楚儒轩?”游月夕拍在楚儒轩的肩头上,头昏昏沉沉的。

“嗯,但是我只有一个啊。”楚儒轩像哄小孩一般说着。

“楚儒轩,你长得真好看,跟个妖精一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好看,你每次勾得我心痒痒的,你是个流氓。”游月夕被楚儒轩背着进了屋子,他就这么看着游月夕耍着酒气。

其实楚儒轩也喝了两杯,但是他酒量好,不醉的。

“嗯,我是流氓。”楚儒轩摸摸她的头,看她脸红得跟个柿子一般,这让他有些担心。

“楚儒轩,我想亲你。”说罢,游月夕一把逮着楚儒轩的修长又白皙的手,抱着一顿好亲。

“……”楚儒轩有些无语,对方天天嚷着他是流氓,可看她那副女匪的形象,这要有照相机多好,给她留个证据下来,看她下回怎么正经。

“亲这边。”楚儒轩指指他的脸,游月夕非常乖巧,上去就是一亲,虽然醉了,可是嘴里却是一股香甜的果子气,特别诱惑人。

嗯,乖得不得了,真好,要是醒了也这么乖就好了。

“这边。”他又指指他的唇,游月夕迟迟没有动静。

睡了?哎 ,扫兴,那么,还是他自己动手吧,如是想着,他一个吻上去。

虽然天气还是有那么几分热气,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他身上的火气该怎么泄呢?

他将长裤褪去,全身只剩下一个背心和一个裤衩,可是还是好热。

酒是色之媒。他不禁叹道,不行,这时候不可以,她的年龄不到,这个地界也不是他的,怎么都不可以。他如是想着,闭着眼睛,揽过游月夕。

抱抱其实也不错的。

他的手不经间触碰到对方的柔软的身子,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他感觉很痛苦,主要是某处很痛苦。

然而,这又不是最烦的,游月夕一个大腿横了过来,扒上了他的身子……

游月夕,你这个魔女!

他一把压上游月夕的身子,朝她那唇狠狠吻去……不能吃,就先收个利息!

“唔唔……不,要……”游月夕被吻的喘不来气。

她的求饶声让他停住了动作。

他抓起她白嫩的小手,将她的手放在唇上就这么淡淡地吻着。

“游月夕,我是不是长得好看你才喜欢的?”

“没有你,我也不知道嫁给谁,除了你,我也没有什么人好嫁的,反正我喜欢的人又不喜欢我……”她喃喃地说着。

他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

正文 71.魏连长……带我走,好不好?

71.魏连长……带我走,好不好?

“没有你,我也不知道嫁给谁,除了你,我也没有什么人好嫁的,反正我喜欢的人又不喜欢我……”她喃喃地说着。

他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

“上辈子,你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才不想嫁人的?”他又问。

“上辈子,大姐因为我才没有和楚志贤在一起,她得不到幸福,凭什么我能得到幸福……”游月夕说着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夕儿,乖,这辈子,我肯定对你好,你听话。”楚儒轩有些不舍地抱着她,“夕儿,要是上辈子我出现在你面前,那副容貌,你还愿意像这辈子一样愿意嫁给我对吧?”

“楚儒轩,我又不喜欢你,你长成什么样子,我都愿意嫁给你啊!我们打小的交情,除了你,我又有谁能相信,能托付呢?”游月夕冰冷的声音将他的心好一刺。

是啊,你又不喜欢我,当然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不在意啊。

————

“夫人怎么还不回来?”倪旭臻看着墙上的钟,脸色越来越阴沉。

“夕儿小姐不是说了,今天去她对象的小舅家,夫人跟着一起去了,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岳姨回道。

“她在外面,要是又遇上坏人,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弟弟。”倪旭臻说着,让人备了车子。

当倪旭臻到了方家的时候,表明了来意。

方家小舅妈有些奇怪,什么人都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将人就这么接走的吗?

“您不用迟疑,毕竟我弟妹住在我这边更加方便点,我这边什么都准备的稳当,小宝毕竟小,有个上了年纪的老阿姨照顾着,更加妥当点,我去看看弟妹,她醒了没有?”

“还没有呢。”方家小舅妈脸色不是很好,但是心想,再怎么说,人家那边的关系更加妥当点,哪怕说有些尴尬,都比她这边来的更加名正言顺点,她又何必纠结这么多。

“我方便看下吗?”他问。

“……可,以。”方家小舅妈咬了半天才把那两字说出去。

她从对面那冷气直冒的男人身上可提取不到任何好感的,这人就是个冰山一样,这才有一会,就让她浑身打起颤子来,这种事情还是男人来处理的好,偏生自己家男人那么晚才下班,这是方家小舅妈平生头回嫌方家小舅下班迟。

倪旭臻看着在床上熟睡的游月环,脸上倒是平静了些,不再阴沉,听着对方那头解释是因为把果酒当饮料喝了的结果。

女人醉的样子倒真是文静,一点都不疯癫,就这么恬静安好地睡着,仿佛一件工艺出色的艺术品般,再加上那容颜较好的外相,连他都开始嫉妒起来他弟弟的眼光真是绝好的。

他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弟妹,弟妹,醒醒,咱们回家再睡。”

游月环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对方的脸,冲他淡淡一笑,“老魏,你来了,我想你了,你来接我走 了是吗?”她笑着起了身子,一把拥了上去,“我们去那边好好过日子吧,我一点都不想待着,我怕再呆下去又想他了,我已经是你的妻了,我会永远是你的妻的,你不要气我,我们好好过日子。”

“弟妹,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倪旭臻有些惊诧着,但他并没有拒绝对方的动作,只是表情有些微妙罢了。

“你就是老魏,你不要骗我,你就是。”她说话间柔柔软软的,像一阵含了花香的微风一般吹拂过他的耳旁。

倪旭臻眼睛瞪得大大的,对方就这么趴在他的肩头,睡了。

“弟妹!弟妹!你醒醒!”他怔怔地叫着,对方已然睡死。

他万般无奈地将对方伏在他的后背,就这么将对方背出了方家。

“真是个怪人!”方家小舅妈不满地哼哼。

汽车一路行驶,直接到达了目的地。

倪旭臻一把将对方横抱上了房间。

“老大,那个,你弟妹,你是不是应该,避避嫌……还是你打算,直接成为她的下家接手?”他边上的下属眼睛瞪得溜圆,他家老大除了自己家的那妹妹可从来不亲近任何女人,别说刚刚对女人那个举动了。

“你如果不会好好说话就不要说话,这是弟妹,怎么照顾是我的事情!”他不否认,不认同,态度直接让人捉摸不透。

“老大,恕我直言,对方可是个寡妇,你……”

“你要知道!对方是怎么守的寡!是我的弟弟为国捐躯才迫使她守得寡!你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滚回马港!”倪旭臻情绪不太好,他深知自己根本不是为别的生气,他生气因为对方说她是个寡妇,仅此而已。

“老大,你,你……”那人立马回了屋子,他知道自己老大现在还是少惹为妙。

接手?成为弟弟的替代品就算了,还得打败一个情敌,这种难度系数高投资大风险高回报小的差事……

“岳姨,小宝那边怎么样?”他叫唤着。

“还好,喝了些牛奶,已经睡下了。”那边回复着。

“夫人那边……”他又问。

“夫人那边睡的不怎么踏实,一直叫着谁的名字,像是您弟弟的名姓。”那边又回复着。

去不去?他觉得一个男人去一个女人的卧室着实不太礼貌,可是他心里那股子担心的劲头……

她今天竟然叫着弟弟的名姓问他是不是带她走……这女人是不是有轻生的念头啊?

虽然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可是他告诉自己,他不能不管,弟弟都去了,就剩下这个唯二有关系的血亲了。

“老魏……你带走我吧。我好怕……”游月环像是在做着噩梦。

“弟妹,你醒醒,你这是在做噩梦,你醒来,你不要再继续睡了,你这样我很担心的!”他一把搭上她的肩膀,一个劲地摇晃着,试图弄醒她。

“魏连长……带我走,好不好?”游月环睁开眼睛,看到倪旭臻的脸,眼睛突然一阵湿气,她扑上他的怀抱,说道:“带我走,我跟你在那个世界做夫妻,我不要整日活在这种奇怪的世界里,这里没有你,我永远过不踏实,我怕我又想他了……”

“弟妹,我不是魏连长,你看看清楚,我是倪旭臻,我是你的大哥啊!你不要怕,我来保护你,这个世界还有我,还有小宝,你不要怕,你不要怕……”

“你骗人!你明明就是要带我走的魏连长!”

正文 72.这一世,我们都不要轻易死掉,可好?

72.这一世,我们都不要轻易死掉,可好?

“弟妹,我不是魏连长,你看看清楚,我是倪旭臻,我是你的大哥啊!你不要怕,我来保护你,这个世界还有我,还有小宝,你不要怕,你不要怕……”

“你骗人!你明明就是要带我走的魏连长!”她似乎怎么也叫唤不醒,眼神中带着淡淡的迷离。

“弟妹……”怎么办?对方根本就不相信他。到底怎么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产后忧郁症?带着疑惑,倪旭臻就这么安抚着对方,任对方就这么躺在自己的怀中。

————

“啊!!!”游月夕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楚儒轩的怀里,吓得一声惊叫,楚儒轩被对方闹醒,一把捂住她的嘴,“姑奶奶啊,这是深更半夜啊,你叫唤什么叫!”

楚儒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对方在他怀里安安分分地睡着,跟只猫似的,特别让他窝心,甚至让他忘了那个家伙曾经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自己来着。

“我我我跟你没有打证呢!”游月夕强调。

“嗯好,等回头我去递结婚报告,反正你横竖都是我楚儒轩的人,就算我此刻对你做了什么,都没有人能给我安个什么‘流氓罪’的。”楚儒轩说说而已,他只是脑子有些糊糊,但是心里很清楚,游月夕可以不喜欢他,但是绝对不能让游月夕讨厌他,这个是必须的。

“你,你什么意思?”游月夕吓得一把环住自己。

“没有什么意思。大半夜里,你来劲了是吧?”楚儒轩邪邪地问。

“没有啊,我我我好困的,啊,我困死了,好了,睡吧,睡吧,反正你不许对我做什么的。”游月夕如是强调着,然后抱着枕头到了另一头,缩在拐角。

“游月夕,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乖乖睡在我边上,二,被我强迫着睡在边上……至于怎么强迫……”楚儒轩还没有说完,游月夕迅速拿起枕头,乖乖地在他旁边,吓得一动不动,乖得跟只小兔子似的。

“嗯,挺乖的,睡觉吧,这是在小舅家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样不礼貌的。所以你乖乖的。”楚儒轩仿佛是为了让她宽心,不过其实他也是在提醒自己,不可以有不好的想法。

“楚儒轩,我睡不着了,头好疼啊。”游月夕缩在他边上,感觉身边突然多个大活人,怎么都觉得膈应,一时间竟然全无睡意。

“嗯,我也是。”废话嘛,下午就开始睡,都那么一下午睡过去了,能睡着才怪了。

“楚儒轩,你喜欢吃什么啊,我看你都不挑食的,我们好歹也算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我怎么好像从来不了解你啊?”游月夕似乎为了让对方和自己有话题可聊,开始问起了他的兴趣爱好喜好之类。

“你的目光都在我小叔身上,我想我问你我小叔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喜欢做什么,有什么讨厌的,你一定比我清楚多了。”楚儒轩说着,自己开始别扭起来,他立马又换了话题,“你好歹也是经历两世的,咱们聊聊你最不适应的地方吧?”

“最不适应?”游月夕想着往对方身边凑了凑,“那还用说,必然是没有空调了,那些天我天天洗好几次澡,还好岭安这边还好,温度还算得当,要是在咱红作那边,热不死我呢!”

“然后呢?”他又问。

“然后就是没有手机电脑电视啦,我每次无聊的时候都会拿着电脑上上网看看新闻,把电视机打开看看电视,可是这会子电视机是个奢侈品,算了,我也不想了。”游月夕说着又反问道,“你呢?”

“我?我其实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我们当军人的,很多情况比现在还要恶劣,当然,可能前世领导办公室里的空调吹惯了,稍微有些不能适应以外,其他的嘛,没有了。上一世我知道你生病的时候,我还曾经偷偷去过医院看过你,你不在世上之后,我感觉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可能这就是我那么轻易被炸的原因吧,那时候我都不被派那么危险的工作了,可是我想着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父母有弟妹照顾,而我却再也看不到你了……”

“游月夕……”他突然直直看向她,“这一世,我们都不要轻易死掉,可好?”

“你放心,你好好保重自己,我呢,心情愉快,绝对不会轻易死掉的,以前觉得活着没有意思,现在就想着只要大姐和小宝在我身边好好的,我就觉得世界上还有奔头,不像上辈子,心里一直想着姐姐和小宝,活得浑浑噩噩的。”游月夕笑着答着。

“你难道不觉得你的人生中多了一个我,更应该好好活着吗?”楚儒轩不爽地说着。

“是了,是了,我啊有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对象,高兴得每天都笑醒嘛!”我了个去,这年头哄人还真是个技术活,以后还是要多读书,看看怎么拍马屁让领导心情愉快啊。

“游月夕,你就是个大骗子你,你脸上写的全是敷衍,你可不要说你为了我每天笑醒,我看你每次笑都不是因为我!”楚儒轩脸色很是不快。

“楚儒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明白,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你不懂吗?”游月夕笑道。

“也是,至少现在,你肯定是因为我笑的。”他伸手摸上她的脸,“游月夕,你知道你喝醉酒的时候抱着我一顿好亲,你还有没有印象?”

“什么?”游月夕一愣,“怎么可能,我这么正直的少女,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呢?”

“什么?你正直?你那时候就是一头抱着一棵水灵灵的大白菜乱拱的猪,你你好意思吗?”楚儒轩说着及其夸张,“可怜我这么一颗水灵灵的白菜,就被你这这么,这么……”他一顿比划,害得游月夕脸上一阵尴尬。

“这,这不赖我,我当时喝醉了,你不能因为我喝醉了的事情就赖我,我那时候对你做了什么,我都,都不负法律责任的……”

正文 73.你白占师父名头,还让我继承?

73.你白占师父名头,还让我继承?

“这,这不赖我,我当时喝醉了,你不能因为我喝醉了的事情就赖我,我那时候对你做了什么,我都,都不负法律责任的……”

“怎么,你还想始乱终弃?”楚儒轩挑挑剑眉,那张妖魅的脸表情变得十分难堪。

“我,我哪有,这这不是你占的便宜多嘛……”游月夕将头埋进枕头里,恨不能自己造出一洞钻进去才好,她怎么会这么心急火燎的就对他,她怎么可以这么贪恋对方的美色,前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帅哥的人,难道是因为自己对于安于处室及其不满了?

“那个游月夕,你不必紧张,反正咱俩就差一张证件,不然回头咱让父母先办了酒席,你要是憋不住,我就勉为其难地自己牺牲一下,反正我迟早要被你糟蹋,不过是早晚罢了……”

“你你你!你这个流氓!”游月夕吓得往边上一滚,一把环住自己。

“你别躲,咱俩都挤一张床了,你还想怎么和我清白下去?”楚儒轩如此淡定地说着,他环着胸,就这么淡定地看着对方怯懦纠结的样子。

“可可可,我没有对你……”有非分之想啊。不对,至少清醒的时候她没有。

楚儒轩坐了起来,朝对方脸凑近,于她而言极具诱惑,那张妖魅的脸突然离她那么近,这让她心好一顿乱蹦哒,这家伙皮肤比女人还好,肤色又晒不黑,特么的是个女人都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吧。

“你离我远点……”她缩在那边一动不动的,吓得不行。

“游月夕,我好看不?”他问。

“你不要问毋庸置疑的事情,你个自恋狂!”游月夕双手捂住眼睛不去看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出来。

“你会对我有女人于男人的那种想法不?”他又问。

“会,离我远点,我现在怕我自己又像只拱白菜的猪,你,离,我,远,点!”

“你让我再远下去,我就只能睡地上了。小舅把招待我的房间给了你,这目的再明显不过,要是你把我哄了出去,那我就没有办法在小舅这待下去了。”楚儒轩说得可怜兮兮,这让游月夕又心生不忍。

“那,你乖乖的。不许乱动。”

“好。”

一夜安好。

一大早,游月夕的师父方红琦就过来找她。

方红琦过来的时候,游月夕正在屋子里绣花,楚儒轩在厨房里帮着小舅妈拾掇着食材。

“徒弟,你昨晚和咱们轩子感觉还好吧?小夫妻俩就是交好,昨天木子七那个神棍神叨叨的和你俩说了什么?昨天我是媒人坐的上席,又捞不到和你们说太多话。”方红琦问。

“那个,师父,你要和师公隐居了吗?”游月夕问。

“那个,怎么说呢,肯定是答应了嘛,可是吧,我这不是还没把你领进门嘛,哪里就能放心让你一个人继承我的路子呢。”方红琦心虚地说着。

“那,你什么时候就要去隐居了?师公说过两年国家要出政策不适合他呆这了,所以你肯定这趟是要被带走的,是吧?”

“那个,夕儿啊,怎么说呢。人生无处不相逢,你不要这么悲观,师父只是隐居,鲜少与世俗沟通,不是说完全让你找不到的。”

“是吗?可是我师公的说的时候,那个感觉就是很难让我找到你的意思……师父,你骗我进了你这一行,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这让我怎么去接触这行?而且你教我的刺绣手法,有好多我都不甚了解,师父你这一隐居不要紧,你这白占了我这师父的名头,还让我继承你的行业,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游月夕仔细想了好久,觉得自己来这里都是偶然的,这要是她师父真的一跑,她不就要坐镇那个云媒堂了吗?这地方本来与她并无太多关系,她自己过来也是偶然来着,迟早要回去的,毕竟这介绍信可只是探亲而已,这要是真在这呆下去,这介绍信可要重新开的,还有粮票什么的,虽然说她目前住在倪家,暂时不用为吃食考究,可是,这样下去,总是不妥啊!这特么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身份证啊,好讨厌的说,真是烦死了,可是,还得等好些年才有第一代身份证的普及啊。更何况,她的上一辈子的事业完全不一样了啊,上辈子她可是专门营生喜庆用品方面啊,甚至婚礼一条龙之类啊,这介绍人婚姻,这可是她不拿手的啊。

“那个徒弟,你不用担心,你会继承你师父我所有的东西,担子嘛,是重了点,但是师父我会一手一手地教你,你放宽了心。”

————

“倪先生……”游月环醒来的时候,发现倪旭臻睡在边上椅子上,有些惶恐,她轻声唤着对方。

“弟妹?”倪旭臻迷迷糊糊地应着。

“倪先生,你怎么睡在这边……”游月环满是忐忑地问着。

“我?你昨天晚上抓着我叫我弟弟的名字,我担心着就坐在这边……你现在没有事了吧?”倪旭臻晃晃困重的头,晃晃悠悠地答着。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游月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也不想男女之防,心中满是歉意。

“我说过,我们是家人,你不用这么顾忌着我,只管当我是你的哥哥就行。”倪旭臻捏着眉心,晃悠悠地站起来,“我先回去躺一会。”

他站起来的时候有些不稳,游月夕有些担心,便上去扶着,“不行你先在这边躺一会,我去看小宝了。”

“这样,不好吧?”倪旭臻有些作难。

“没有事的,您不要想了,您照顾我一夜,真是太感谢您了。您只管躺着,我不会介意的。”说着游月环扶着他,将他一直扶到床上,让他躺了下来,对方一把抓住她的手,游月环不解地看他。

“你不然先去照顾小宝,我这边你用不着太操心的。”说罢他放了手。

“哦,好。”游月环怔怔地应着,就这么出了屋子。

游月环……

他细细地嗅着对方残留在被子上的气息,天知道他有多讲究多洁癖,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肯定是要一天洗三把澡的,可是他竟然没有一丝嫌弃对方的样子,甚至有了那么几分温馨,这让他很是不解。

家人吧,他如是安慰着自己。

正文 74.花了大半的钱,买这一口袋书

74.花了大半的钱,买这一口袋书

游月环……

他细细地嗅着对方残留在被子上的气息,天知道他有多讲究多洁癖,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肯定是要一天洗三把澡的,可是他竟然没有一丝嫌弃对方的样子,甚至有了那么几分温馨,这让他很是不解。

家人吧,他如是安慰着自己。

————

“舅妈,我阿环姐和小宝去了她大伯子家住了?”楚儒轩总觉得不对劲来着,原来是因为一大早没有看到游月环。

“是啊,那个人好像不好惹的样子,再说,算起来,也是因为你那小对象游月夕才过来的,可是真要论起来,咱还是不太方便的吧,所以,我像拦也不方便啊,那时候你和夕儿睡得一声接一声的,两人抱一起跟搓麻绳似的,我怎么好叫醒你俩啊,所以人就让你阿环姐的大伯就这么背回去了。”舅妈不满地说着,可见昨晚上心里是很不快的。

“背回去?”游月夕本来和她师父在说着话,却听到舅妈这么一说,脸色一变。

“是啊,你可不知道,这跟个丈夫似的,你说你妻子住咱这不方便也就算了,你个大伯子管着弟妹……”

“许是为了小宝吧,我姐来的时候遇上人贩子了,这吓得我现在想来还后怕呢,你也不能怪人家倪先生,这是我都神经过敏,别说是他把小宝看得多重的人了。”游月夕解释着。

“什么?你们还遇上人贩子了?我说游月夕,你们就不能有些警觉性啊,这种事情,你就不能把小舅他们叫上一起吗?我家这边这么多亲戚,你就不能多一句嘴让人帮帮吗?”楚儒轩生气地说着。

“这不是因为我怕耽误舅妈小舅的事嘛,我……”游月夕低着头,心里有千般想狡辩的话,就说怎么也开不了口。

“夕儿啊,这我要怪你了,你就多说一句,你那边师兄弟可多,随便一个在旁边,也不会被人贩子给盯上啊。”她师父也来说她了,游月夕可真是没有脸了。

“好了好了,咱不多说了,你看夕儿都知道错了。”她师父话锋一转,“对了,夕儿,你明天跟我一块去我那边,你总要熟悉熟悉咱们这门的行当的。”

“大姨,你最坏了,不声不响地就骗了我媳妇去当你徒弟,真的是够坏的。”楚儒轩不满地说着。

“去去去,小轩子,你可别生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你大姨我慧眼识珠想个法子把她留这边,你这两年指望她能多少时间呆在这边?她顶多呆一个月吧?这离一个月还有十来天,你后来想再见这一两面,你还有机会不?”

方红琦这话堵的他半天接不上。

“行了,要不是我考虑你今天还有半天就得回学校,我今天就要带她熟悉环境了。”方红琦如是说着。

大概收拾后,楚儒轩拉着游月夕上街了。

“这时候的街上有什么好逛的,买什么都要票票票。”游月夕不爽地说着。

“你看!”楚儒轩像变戏法一样将一叠票弄了出来。

“你你你,集这么多票啊!”游月夕眼睛瞪得极大。

“那是,我自从重生遇到你之后,我就把每月发的票全部集了起来,就等着我的夕儿拿来用呢。”他说话间可是得意极了。

“那,那又怎么样?我,我又没有什么需要买的……”游月夕被说得脸色发红,她背过身子,捂着红扑扑的脸。

“也是,就是这时候没有什么好买的东西。”说起来他又有些泄气,“我现在什么都不是,等过两年我有了职务,就可以多拿些东西了,你就可以过稳定一些的日子了。”

“我,我现在有钱,不缺吃的,你不用担心……”游月夕脱口而出之余又一想,要是没有他和他小叔的钱,估计她姐俩的日子也怕是没有那么平稳,毕竟还有小宝需要养活,如果不是倪旭臻……可是要是跟对面那家伙提了倪旭臻,这家伙会气成什么样子啊。

“那个,倪旭臻这人,你离他远些,你叫阿环姐也离他远些,总觉得对方怪里怪气的,跟魏大哥根本不是一路子的人,白瞎了长得那么像的脸。”楚儒轩别扭地说着。

“离他远点?你让我远点可以,这小宝和他这层血缘在呢,你让我姐和他怎么远啊。”她叹着。

两个人随意逛了逛,到底是省城,虽说两个人经历过富裕的年代,已然瞧不上现在的店铺坏境,可是这古色古香的环境下,倒也不是完全看不上的。

两人去了一家旧书店。

里面有不少典籍珍本,怕是文化特殊时期被毁之中残留下来的,价格不是很贵,他们各自淘了一些,其实游月夕并不太懂,只是愣愣地看着楚儒轩花了几十块买了好一口袋的书。

出来书店后,楚儒轩满脸笑意,“这以后可是有一笔小财了,这些书都是珍本典藏来着,以后不论在文化上还是这价格上都是金贵之物。”

可是,你花了姐一大半的钱,你这是存心不想让我回家去是吧?游月夕看着这一口袋书,又是安慰又是叹气。

两人将这一口袋书搬回家的时候,小舅妈一脸惊讶,正好小舅也提早下了班,看着二人举动,不由得调侃,“你们这是从哪里来的拾荒队,还组队出门拾荒,还真是时髦啊。”

“小舅,你不懂,我不跟你说了。先把我这宝贝给弄安置好咯。”楚儒轩才不管游月夕那脸上挂不住的尴尬呢。

“那个,夕儿,你俩没有事淘弄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小舅妈不解地问。

“那个,年轻人不应该去看看电影,去公园散散步吗?”小舅又补充着。

“哈。哈。”游月夕和楚儒轩四目相对,尴尬不失礼数。

难道说他们把近期的电影都研究了一下,几乎没有他们没有看过的吗?当然,小舅他们肯定不会懂了。

“对了,夕儿,这下你家师父看来是真的要归隐了,她说明天把云媒堂直接给你过户去,这看来真把你当继承人了啊。”小舅说着,一脸笑意。

“云媒堂?就咱家那座老宅子?文化特殊时期差点被卫兵抄了的那个地方?夕儿啊,那可是方家的老祖宅子啊,连你外公都没有机会继承的地方啊。”小舅妈和小舅一唱一和的。

“那个,最近表弟和表妹的学业要抓抓啦,要高考了吧,俩又是同一届的。”小舅家的是对龙凤胎。

正文 75.云媒堂

75.云媒堂

“那个,最近表弟和表妹的学业要抓抓啦,要高考了吧,俩又是同一届的。”小舅家的是对龙凤胎。

游月夕跟他们直接打着哈哈。

二人将书安放好后,直接出门右拐,速度跟火箭一样。

“哥们,你大姨几个意思?”游月夕问。

“你问我,我还想问她呢,霸占我媳妇当徒弟,还莫名奇妙给产权,这就是逼着你给人拉煤说亲去啊。”楚儒轩无可奈何地吐着不快。

“你你别老一口一个媳妇的,我还没有嫁你呢!”游月夕脸臊得跟天上挂的夕阳似的,通红通红。

“怎么,你这么想嫁我啊。”他逗她。

“咦,别说了,你什么时候回去,这都晌晚了,你再不回去,怕是不妥当吧。”不得不说,近来游月夕转移话题的能力有提高。

“放心,我这是有请过假的,包括昨天没有回去也是和指导员报告过的。”楚儒轩悠哉悠哉地说。

“你昨天本来就没有打算回去啊。”游月夕狐疑地望着他。

“肯定提前啊,你在这边,我忍了俩星期才能见到你一回,你难道就不感动!”

不敢动,不敢动,未来首长大人!游月夕做了个鬼脸,头一调,直接朝着另一头走去。

“游月夕同志,你这是要去哪里?”

“找个地吃饭,回头把你这个大领导送回去!”

————

游月夕将楚儒轩这个麻烦鬼送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透了,现在的天黑得比之前快,大约是因为近了秋的原因。

游月夕坐了汽车去了倪宅去找姐姐,进了房间却见到倪旭臻在床上。

倪旭臻大约是因为很少这么一夜不睡,极度不太适应,竟生生睡到了下午,游月夕来的时候,他将好睁眼。

“夕儿,你回来了 。”倪旭臻说着,看了眼放在床头上的手表,一下子吓得坐了起来,“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那个,倪先生,我大姐呢?”游月夕见到对方有些许古怪,但是并不多言,只是礼貌地问了姐姐的去向。

“她在隔壁岳姨那边,你不用担心,我昨天……你昨天怎么?还好吧,听说你也喝醉了。”倪旭臻欲言又止的,然后直接将话头转到她身上。

“我昨天还好,劳你牵挂了,我先去看姐姐了。”游月夕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大有古怪,但是出于礼貌,她想着还是问问大姐比较妥当。

游月夕去了大姐那边,将游月环拉到一边问:“究竟什么情况,倪旭臻怎么在你房间?”

“这个……他昨天说我做噩梦了,有些担心,就坐椅子上坐了一夜,我过意不去,就让他先躺在我那边先眯一会,哪里知道他能这么缺觉,怕是之前也睡不踏实吧。”游月环说着还颇具同情心的样子。

“是……吗?”游月环乜斜她。

“怎么,我看起来像是会说谎的人吗?”游月环奇怪地问。

“不,你们俩都很正经,但我就是觉得你俩怪的紧。”

————

一夜过来,游月夕匆匆跟游月环说了下,便去了她师父那块报了道。

她师父住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转头房,大约是因为年久的原因,修缮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游月夕不多想,推门而入。

客厅里面挂着牌匾,上书“云媒堂”,边上一个对子:“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下无媒不成亲”,这倒是有点那么些意思。

“过来了?”那木子七一脸呆滞地看着她,打招呼的便是她后头的人。

“你盯着她做什么,回你屋里去。”方红琦淡淡地说着,将人哄了回去。

“他,他,他……”游月夕想说些什么,手指着那人却下不来话。

“不是你师公,不过就是他我也是一样哄回去的。”方红琦解释着,“这是督促我替身术,也就是他无聊才使上回把回。不说了,咱们先去看看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云媒堂是第一代做官媒的方家祖宗创立的,其实说是立了个什么祠堂的,最终到后来也就留下了几块牌匾。

“带你看看这些年啊,人家给我的红包封。”方红琦笑着将她拉到一处,里面放着一个大方木箱,这里面别的没有,就是一堆红色的布啊信封,甚则红纸之类。

原来方红琦把自己这些年做保拉煤后人家给的红包包装全部集了起来,竟足足有这一箱,想想也真是惊奇。

“师父,你竟然做了这么多回煤,撮合了这么多对啊,我我,我不行的。”游月夕说着往后退着,却被方红琦一把拉住。

“慌什么?我听说你靠着妇联给你们村的一人做了一回媒?”方红琦道。

这事?她做得可隐秘。

“就是楚依依那丫头和我家小妹妹提了一嘴,这年头能以你这遭遇还能心平气和的给人做媒,还真是大度。”

“师父,我活了两世,你可能不知道,我那介绍的本来就是一对啊。”她不敢说她当时存了什么心态去介绍这一出,总之她绝对不是那么的良善之意。

“那,你这趟来的原因,凑合的那一对……”

“师父啊,我因为两世的原因,改了那姑娘原本的命,这犯不犯天意犹未可知呢……”游月夕心虚道。

“你能改的,都是天意授之,不能改的,都是天意难为。”这时候,木子七从门前而来,吓得游月夕往方红琦身后一躲。

“慌什么,这是你师公本人,那屋里的是块木头。”方红琦解释。

她一听会意,“还真像电视剧里拍的那样神乎其神的。”

“也没那么神,只是一些雕虫小技。”木子七解释。

雕虫?那雕虫这门技术本身就是很难好不?

游月夕翻着白眼,不语。

“好了,你随我回去。”木子七一把揽了方红琦,转头指向游月夕,“你,此地守着,怕是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来的。”

“你你你确定,要是来了怎么说?”游月夕急切地问。

“那,那就自求多福吧。”他直接抱着她那师父,转身就要离去。

“师父,师父,你不是说陪我的嘛。”游月夕欲哭无泪,心里把木子七骂了个遍,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木子七淡淡一笑,“红红你的小徒弟在骂我呢,你回头带着她把这地方的地契和稀罕物一并给了她,别回头在这说着我没有人性了。”

几个意思?游月夕懵住,为什么要给她?她师父这说好的带入行呢,怎么这就跑了。

正文 76.被坑了!就这么被骗到云媒堂

76.被坑了!就这么被骗到云媒堂

几个意思?游月夕懵住,为什么要给她?这说好的带入行呢,怎么这就跑了。

“是了是了,我还没有把东西交代给她手里呢。”方红琦笑着将木子七安抚了下,拉着游月夕进了里屋,将那大盒子和一些银饰古董之类一并给了她。

游月夕一脸茫然,心里一点也不高兴,“师父,我不要这些,你把那绣花的技艺传给我可好。”

“自是要传的,这片地区的姑娘有一条,就是凭姑娘的绣活找婆家,若是那姑娘手艺不精,都是媒人帮着绣的。”她望了眼游月夕,见到对方并没有看到这些很高兴,一副偃旗息鼓的样貌。

“木头啊,我这徒弟上辈子是不是赚过很多钱,对这些东西兴致缺缺的,唯独对我的绣艺痴心的很。”方红琦转头又向木子七笑道。

“旁人羡慕不来的不贪心的徒弟呢,这姑娘可惜没有修道的缘分,不然我倒愿意教她一些修行的手段了。”木子七刮了下方红琦的鼻子,“红红,你可是捡到宝了。”

“别啊,你若是教了她,她要是一心向了道法,回头我那云媒堂倒是无人打理了。”

不是你们俩决定什么啊决定,难道我就是一提线随牵的傀儡不成?

“是这样的,徒弟,今天我签了这文书,手续办了,你便就是我方红琦的传人了,不管你和我家外甥的归宿如何,你只需知道你是我方红琦的徒弟即可,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此地。你若是嫌你姐姐住在姓倪的家里不妥,你只需将她请到这里住即可,以后这里的一应大小都是你的事,旁人上来求媒你不能推。切记。”

“不能离开此地?可我的家乡不在这里……”游月夕大惊。

“正是,你拜了我的门下,自然不能随意出入,不过你倒是有什么挂念在你的家乡,你可尽说,大不了每年过年你回去便是。”

“这,这倒没有什么。”游月夕细细想来,若不是游月环过来,她还真的心心念念地要回去,如今游月环在哪里,哪里就是她最牵挂的地方。

“你姐姐的介绍信,我回头请人好好开,你不用担心,你是我的弟子,你的亲人亦是我的亲人,何况一奶同胞,我当然也是当子侄般看待的。”

“师父,你为什么要叫我做你弟子啊,你知道我有两世经历,你连惊诧都不惊一下。”

“那是因为和木子七一起久了,见到的怪事多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包括他的年龄?”游月夕说出来的时候,木子七狠狠瞪了一下她。

“自然,他就是千年的妖精,我也认了,谁叫我命定之人是他呢?”方红琦说这话时,木子七淡淡一笑,不多话。

方红琦将一些文书之类签好,连同钱财存折之类直接放到游月夕手里,“你回头要是不想待着,也得给我找一个传人来,这些天,我会让木子七找一些木头过来监督你的学习,你不必担心,我将你收入门下的事情,这半个岭安城都知道的,所以暂时不会有人很无聊来上门请你说亲,至少要三年,你方可出师,但是这三年内,任何上门之人的请说亲,你都不可无故推诿,可否谨记?”

“是,师父。”游月夕叹息。

“对了,平时啊,为师让你师公做的一些胭脂之类的放在那里,会有专门卖这些东西的人来,你只需要看看账本即可,当然你也可以向她请教一些。这也是我放心将这地方交予你的原因。”

“是,师父。”游月夕耷拉着脑袋,通身无力。

“那,为师就走了,中午午饭自己解决,我这边要给你师公做饭了。”

“师父,你俩不办婚礼?”游月夕突然问着。

“我的新娘子,自然以天地为媒,日月为凭,再说,那大红大红的衣裳你师父穿得少了不成,我惯喜欢看她穿白色的衣服。自然请人做了一套婚纱,只是这婚纱怪是透亮,不能与外人看,我只想自己看,所以,我便不想做这些虚礼,你回头让做喜饼的给我弄上一批,给你小舅妈帮忙发发便可。”

这么随意?游月夕呆呆地望着二人。

“都,都要隐居了,还没有事做这些干嘛,徒弟,你别看我,我慌。”简单打发了徒弟,她匆匆拉着木子七跑了。

“红红,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刚刚不想拆你的台,那个常年卖水粉的姨婆,告假回去哄孙子了,你小徒弟不会恨你吧?”

“噢,反正我也教不了她啊,她能在前世会做生意,当媒人这种靠口才的活,我不用教的,只是八字那边,你徒弟那儿要给点支持,毕竟我又不管这些。”

“放心,他们每天都打秋风,给合个八字而已,又不是让他们盘命盘,这个简单。”

游月夕在两人走之后,一直在思考问题:她到底是谁?她在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在她思考之际,肚子里的馋虫开始哀嚎起来,她想着附近只有小舅家开了一家小餐馆,忙游魂似的飘过去。

“夕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你大姨那边学徒吗?”小舅妈一见她来,便问。

游月夕讲了刚刚的遭遇,又说了喜饼的事情,吐了好长一串的不满。

“你别说,我还真是羡慕我这姐姐,一把年纪了,两人竟然跟小孩般谈着恋爱。”小舅妈说这话的时候,游月夕想起自己貌似也是一把年纪了,却和同是一把年纪的楚儒轩也是谈着恋爱般的相处,不由得脸色一红,“舅妈,你能不能考虑下我饿肚子这事情,都是听你唆使的,害我在这地走也走不了了。”游月夕撅嘴。

“好好,你帮我把这菜摘下,我呢把那桌客人敲定就来给你弄吃食。”舅妈笑着说罢,转头就去了那桌。

餐馆里人不是很多,但是舅妈和厨师两人是忙不过来的,游月夕索性帮着给拾掇起来,别说,游月夕挺骄傲的,她可是两世头一回当服务员。

“夕儿,你帮我把这菜端去。”这边的菜都很家常,竟然和游月夕的家乡的菜式差不离,她听话地将菜盘子送上去,却听着那桌一个人郁闷地喝着小酒,和朋友如是聊着。

“你就别想了,好好去请媒人介绍个对象吧,不过近来云媒堂的主人金盆洗手了,再要找牵线搭桥的就得去别家的媒人了。”

对,别来找她,千万别,大哥你行行好。

“我听说人只是洗手不干,并不是人不在啊,她不是近来收个徒弟的嘛,这么大好教育徒弟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那个人不以为然。

这小哥不上台面啊!游月夕暗叫不好。

正文 77.坑人的替身木偶

77.坑人的替身木偶

这小哥不上台面啊!游月夕暗叫不好。

“这位同志啊,云媒堂的主人已经不在云媒堂了,现在这那的就是一看门的,你去了也是白折腾!”游月夕顾不得礼貌了,直接上前打断那人的话。

“什么呀,你个小丫头片子的懂什么啊,人家那么一个地方,还能不给说媒,这是骗鬼呢。”那人立马反驳了她。

靠之,这不是耍我吗?师父说人上门求说媒的不允许随意拒绝,如今这情况,这大哥若是真求上门,被师父的木偶替身见到了,还不出来给她找事啊。

“可是那老师父不在啊。”游月夕顺着答着。

“夕儿,这边碗筷帮着拾掇下。”舅妈这边开始忙活起来,游月夕顾不上解释,上去帮忙了。

原先也不是很忙,可能是大学生都陆续过来上学了,舅妈家附近恰好有几家高校,一到上学期间就有些吃不惯米线的娃子过来买饭和白馍馍吃。

忙到下午的时候,游月夕才吃上口饭菜。

“夕儿,你不在这里,我这还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子呢。”小舅妈欣慰地说着。

“好说好说,蹭饭嘛肯定要有劳动的觉悟的,我又不想做个吃白饭的,这粮票钱什么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游月夕显然已经将她师父给她那一笔好处全然抛在脑后。

“不对啊,夕儿,你大姨不是将自己的家当全给了你嘛!那个可不就是大风刮来的嘛?”小舅妈表情奇怪地问。

“是吗?可是,我要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用啊。得了,回头让我姐过来,让她也给你帮帮忙,我姐不该再住那边了,我师父又不让我随意跑……”游月夕越来越是郁闷,这妥妥背了这么大一包袱,还不知道怎么混混下去呢,还不如把这些钱财什么的留好了,回头等有下一个有水平的徒弟来,再交还便是。

“不对啊,夕儿啊,我现在看来,你不应该跟你师父学做媒人!”小舅妈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说着。

“这,我也是这么想的嘛,我家里种的菜田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收拾呢,还不知道这杂草疯长成啥样呢……”她跟着小舅妈一通抱怨。

“夕儿啊,你这么清心寡欲的,应该和你师公去修道来着。”小舅妈正经话说完“噗呲”一声笑得好不夸张。

合着半天,她这一通抱怨的,都是对牛弹琴啊。这调侃的劲儿。

“舅妈,为什么大姨不把东西交给你们方家呢?”游月夕不解。

“交给我们?别,都忙死了,可别瞎说。”小舅妈那手直摇摇,“谁继承,我?还是我那俩马上要高考的?还是说轩子?”说着楚儒轩的时候,小舅妈还忍不住又笑出声,“楚依依那丫头片子和小三子都在外地,让他们过来?我大姑子哪里肯啊。这不,你又是这辈分里最年长的媳妇人选,她不选你选轩子啊?”

游月夕好半天才消化了小舅妈的话,她见对方不忙活后,便耷着脑袋一直往回云媒堂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却见到她师父脸色僵硬地在门口和来人打着招呼。

我去,这不是她师父,这是监督她的木偶替身啊。

合着人不在不就好了嘛,招待个什么啊!气死了。游月夕气呼呼地上了前,却见到那僵硬表情的方红琦对着自己叫着,“还不快把客人迎进门。”那木偶说话严肃了些,和她师父和颜悦色的语气不同,大约是因为骗她的时候态度要好,不然她哪里会上当呢。

“是,师父。”游月夕应道。

“是你啊,你不是说你家师父不在吗?这不就在了嘛。”那人一脸惊喜地说着。

那人看着游月夕地眼神很是明亮,明亮到游月夕想戳瞎的地步。

“你叫什么名啊?”他问。

“那个,同志,问人前能不能先报自己的啊?”游月夕没有好口气地回着。

“我叫陈耀亭,大三的学生,我老家那边催我在城里找个对象,我听闻这里叫云媒堂的,可以介绍相亲对象,我想来这里观望观望。姑娘你有对象吗?”

什么?游月夕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对方:“我?”

“对啊,姑娘你长得可真漂亮,又是一个大门弟子,给人介绍的时候一定倍有面子。”那人说来的时候得意洋洋,“我毕业了就会有工作的,还有一年半就毕业了。平常我也不出来乱跑的,今天也是碰巧打听到这地,正好这时候没有课,过来探看探看。”

这人莫不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通身给人一副面上写着“我有病,请给药”的感觉。

同样都是对她有意思的,为什么同样脸看起来也是白白净净的,怎么和楚儒轩比起来就差那么一大截呢?啊呸,怎么又想楚儒轩了!她正正思维,默默地看着对方。

“还不进来?”那木偶师父唤她。

“哦,来了。”游月夕将人迎了进来,把人引到酸枣木椅子上坐下。

那陈耀亭不自在地坐在凳子上,游月夕极不情愿地给对方倒了一杯茶,那用的是陶瓷杯子,这是早上她师父吩咐的,专门给人沏茶用的,里面象征性地飘了几根茶砖叶子。

这水是早上游月夕用大锅灶烧的。

“那个,你师父人呢?”陈耀亭问。

她神出鬼没的,游月夕心道,不定又被某人召唤回去了。这替身术要真厉害能撑那么长时间,她师父还急着找传人?

游月夕不知道的是上辈子她师父和师公过着长期分居的日子,直到晚年她师父好不容易收了弟子两人才好在一起,由于此世她的介入,两人竟然在这时候便苦尽甘来了。这些木子七自然不会告诉她,因为他自己也很惊喜。所以对于他家红红收徒这事半点反对的想法都没。

“她闭关不出来,只在我不在的时候出来一会。”游月夕想着怎么解释,故而半天才回答。

“哦,难怪你说你师父不干了。对了,你叫什么?”他好奇地问。

“我叫游月夕。不巧,这家的主人正是我对象的堂姨。”她淡淡说出罗敷有夫,心里特别感激楚儒轩这个大盾牌,真的好用。

“哦,这样啊,好可惜。”那陈耀亭着实失望了一会,又说:“我想娶市长家的姑娘苏菲雪,帮我。”

帮你?游月夕先是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实在看不出一个好,想着人不可貌相,缓缓劲,问:“这年头虽说不讲究出身,可是人家也不是什么家庭都能愿意相看的,你家里情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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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8.红娘表示想打人

78.红娘表示想打人

“帮你?”游月夕先是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实在看不出一个好,又想着人不可貌相,缓缓神,问:“这年头虽说不讲究出身,可是人家也不是什么家庭都能愿意相看的,你家里情况是——”

“哦,我家庭情况清白呢,三代清白,我爷爷奶奶农民,我爸爸妈妈工人,我喜欢我们学校那个叫苏菲雪的,感觉只有那样的姑娘才配得上我,你张张看,看人家愿意不愿意和我相看。”那哥们脸上神采奕奕,仿佛自己未来是个大领导般。

这种刚刚对自己表示出十二分有意的男性青年竟然告诉她喜欢他们学校的那个叫“苏菲雪”的,这个口口声声说着“配得上”,“有面子”的家伙是认真的吗?

要不是师父说了不能无故推诿,这哥们下一秒肯定会被她拿大条把扫出去的好吗!

“同志,你确定对方没有对象吗?”游月夕稳住那种想将面前那家伙抡出去的那种念头,非常心平气和地说着。

“有……没有……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这种事情不是你们做媒人的事嘛,你去帮我打听好了!”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同志啊,咱们这边不是免费的介绍啊,你要不要先丢点定金什么的,这介绍费10元一笔,你看看先丢点钱呢?不成回头咱还退给你。”游月夕心里想将费用再提高十倍,但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她只好咬牙说了个折中的数字。再说她目前看来是不缺钱的,要知道她师父可是给她丢了很多钱财下来,在这时候她可是为数不多的万元户啊,可见媒婆这行当很赚钱嘛。游月夕想着还是多说点,省得对方真的缠上她,最好他知贵而退,她可不想害了那个叫“苏菲雪”的姑娘。

“你们当媒人的不是为社会做贡献吗?怎么还要钱啊?”那陈耀亭一脸不屑地说着。

你!游月夕气得不行,她保持理性地微笑,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们做这一行的,没有别的收入来源(虽说胭脂,鲜花膏之类也很赚钱),所以我们肯定要收取一定费用的,我师父一般都收50元呢,我这里是因为我刚入行,所以才降低费用的。”

“好吧好吧,什么话还不是随便你说嘛,这是2块,我回头事成后再给你剩下的,可要给我写个收据,我可不是白给的,你不成我可要收回来的。”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堆钱来,手上吐着唾沫一张一张数起来,看得游月夕好一阵恶心,游月夕拿着一个小罐子让他把钱放了去,给对方迅速写了收条,又问:“你给了多少钱?”

“两块。”那人有些结巴地回。

“多少?”游月夕提高音量。

“1块8角。”那个人听着一吓,又重说了个数。

这样的男人怎么给对方介绍啊,哪个姑娘莫不是瞎了?游月夕倒不是有心眼,只是习惯跟着人一起数钱罢了,她虽说没细细看那钱,但是听声音辩钱数钱这事是习惯,她庆幸这上辈子的好习惯,虽说她现在不在乎钱,可也不至于平白给人送钱的。

“行了,你不用多说了,你丢个地址我回头找你,你那边有电话吗?有没有什么通讯方式?”游月夕不耐心地问着。

“有,有,我家住在……”那人将他的老家地址报来。

“这不是你宿舍的地址,我怎么联系你啊。”游月夕不高兴地说。

“回头过来找你便是,哪有问大男人地址的!”陈耀亭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

“哪个大学的?”游月夕问着,“回头我直接在校门口让人知会你总是可以的吧?”

“岭安师范大学的。”那人像是很自豪地报了出来,却见游月夕一脸不屑。

游月夕上辈子考的学校门面不差,但是她从不炫耀来着,看着这一脸成就感的人她就不甚开心,对方那感觉像是高人一等似的。

“你不用羡慕哥哥,哥哥的脑子你羡慕不来的。”那人补充。

“哦,没有好羡慕的,我对象也是大学生,他毕业出来就是营长级别的军官,我看你们这些大学生都看习惯了。”游月夕装着若不经意间说出来,其实她一般不喜欢这么打压人的,实在是被对方的行为气的不行,心道,这边国家培养的大学生都这素质吗?怎么和她上辈子遇到的同学不一样呢?

“有什么的,我出来也是个铁饭碗呢。”那人赌气地说着。

哈,她就不明白了,这不是他先炫耀的嘛,怎么换成她仗势欺人的呢?

“姑娘,你得靠自己啊,你这文化素质跟不上你对象,你可要被对象牵着走啊。”那人酸了她一把。

游月夕心平气和地说着,“我今年高考好歹也是市里面前50名,县里面前3名,要不是我家里出了点变故,我这会肯定是在上学了。”游月夕真的不想说出这事,要知道她上辈子高考的确是这成绩,虽不是这辈子的事,但是由于她确实考过这成绩,自然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哼,吹牛谁不会似的。”那人翻着白眼,不说了,径直走了出门。

“好走,不送。”游月夕淡淡地笑意逐渐僵在脸上。

神经病啊!

————

游月夕回来找游月环的时候,倪旭臻不在家,估计是近期的工程需要盯梢什么的。住在别人家没有跟主人打招呼就贸然搬家又是不好,于是她先告诉岳姨,将游月环和小宝带到到云媒堂去。老规矩,游月环和小宝出门有人跟着,自然方便了许多,毕竟有人开车,这让游月夕怀念起前世自己出门的感觉了,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得会开车,所以一直将那跃跃欲试的心情给压了下去。岳姨抱着小宝笑眯眯地说:“夕儿小姐,我发现你特有本事,这么一个出来拜访的亲戚的人突然就在本地有了座好房子,还拜了个远近闻名的师父。”

这都是楚儒轩招来的孽缘啊。游月夕心里深深叹息,其实她自己哪里会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呢?就拿上辈子来说吧,不靠着楚志贤给的发家钱,自己不可能有机会发家致富,再说,人家留的钱本身就很多,而她不过是成倍了翻了翻而已。

而这辈子更是离谱,她要嫁的人板上钉钉的领导,而楚儒轩的大姨又因为这个契机直接引她入了师门,这一切都因缘都离不开楚家的这两人,她的命运好像就是跟这俩人躲开不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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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9.被人上门请的红娘

79.被人上门请的红娘

游月夕心里深深叹息,其实她自己哪里会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呢?就拿上辈子来说吧,不靠着楚志贤给的发家钱,自己不可能有机会发家致富,再说,人家留的钱本身就很多,而她不过是成倍了翻了翻而已。

而这辈子更是离谱,她要嫁的人板上钉钉的领导,而楚儒轩的大姨又因为这个契机直接引她入了师门,这一切都因缘都离不开楚家的这两人,她的命运好像就是跟这俩人躲开不了似的。

“夕儿,你突然就平白得了人家这些,不好吧?”游月环皱着眉头。

“有什么好不好的,这会子要是叛了师门,师父不拿着鞋子满大街追我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道理我可是懂的,我们现在又没有上人,我就师父一个正经长辈……”毕竟我还没有嫁给楚儒轩。呸呸,又想他了,脑子真的有病!没有事想他做什么!

“夕儿……”游月环听着要哭出来,“夕儿我们怎么会这么苦……”

“夫人,你不要这么想,你还有大哥,你还有小宝,你还有夕儿小姐,逝去之人已经逝去,你应该珍惜眼前才是。”那司机是倪旭臻的说客吧,怎么话里有话。

游月夕暗暗看了那司机一眼,不多语。

转眼间到了云媒堂。

“夕儿小姐以后就留在这里?”那司机一脸疑惑地问着。

“怎么了?”游月夕见对方不屑一顾的样子,有些不解。

这时候,他们看到有人过来在门口探看了半天。

这时候咋就没有替身木偶了?游月夕心里正是好奇,细细打量那来的一对男女,倒很是年轻,又非常嚣张得牵着小手,要知道这个年代人们大多都还是含蓄的。

“二位这是……”游月夕看了眼同行的人,还是迟疑间上了前。

“我们是来找媒人方先生的。”听起来她家师父的名声倒是异常得好,竟然被称为先生呢。

“那是要让二位失望了,我师父已经不在这里了,她不做媒人了。”游月夕淡淡解释着,脸上很是正经。

“可惜,您是……”那女生皱着眉问。

“我自然是帮她守宅子的徒弟,我姓游。”游月夕不想解释其他人,便只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游同志,这……”那男子有些难色,二人对视了一眼,“是这样的,我们可能是近期才处成的对象,可是家里又是很满意,便想着让我们二人将证打了,婚礼办了,可是这边的规矩,媒人是要到场的……”

是吗?这欲言又止的,做什么?游月夕眼睛大大地看着二人,待着下文。

“我想请游同志替你师父出席一番,倒也不是为难于你,你只需出席就可,我们将谢礼正式奉上即可。”那女生将对方犹豫不决地话说完,“由于我们是方先生保的媒,自然不好请了别人来敷衍的。”

游月夕这下明白,这是现成事啊,不过就是她师父,也是慧眼识珠般将二人凑上,很是般配呢。

“说来也是蹊跷,我们两人在一起还真亏了先生力荐,方先生如今却不再做媒,为免遗憾,我们还是希望如果能请师父来席就更好了。”那男子憨憨地说。

跟师公抢人?想得好天真。游月夕心里不禁要吐槽了,估计此时两人腻歪得连替身人偶都不愿意敷衍了,直接将一个大摊子直接拍到她脑袋上。

“怕是二位要失望了,我师父已经出去历游山水了,怕是你想找也找不到在哪。”游月夕当然不会说两人还在本地,只是地方不可能让人翻出来便是,她那师公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现在的政策真好,想旅游的话介绍信就好开,真是羡慕死了,要是我们也能开个介绍信旅游就好了。”那女生万分羡慕地说着。

呵呵。游月夕心里一阵狂汗,哪里这么好开。

“那么明日能否请游同志替你的师父出席一趟,可好?”那男子期许地问着,眼神中满是期待。

她能说什么,她师父给她随便拒绝的权利了吗?这年头的师父跟父母也差不离了,从小情小事的一手帮忙过问,甚至比自己的父母更要尊重的那种。游月夕只叹自己气运不济,就这么被她的师父给套住了。

“那个,我师父的事情,我却之不恭,我自然不会让二位失望,只是明日的时间地址,二位但且告知,来,二位里面先坐着,地址什么的咱们坐下来好好说。”人家上门来请,连口茶水不喝不地道。

游月夕引着二人进了内堂,而游月环一行则默默地跟着,直接去了厨房那边。

游月夕安顿下二人坐下,直接去了厨房泡了茶,与之前那人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方式招待,并无二样,难怪说茶水不能断了烧的,这要人真的这么络绎不绝地来了跑,却连口茶水都啜饮不上,尽管人家也许还看不上你这一般品质的茶砖,可是这年代茶砖这东西还是挺紧俏的。

游月夕想着就将二人给的地址一留,与之天南地北一顿好侃,终于将人兴致高昂地送了出去。

话说跟人聊天真不是个好差事。

游月夕想着,将头上的冷汗直接拂了去。天气已经入秋,这里又不似红作那里有秋伏天,自然温度是适宜的,可是,这与陌生之人随意聊天这些,游月夕却有些生疏了,大约是前世最后的日子都在病床上度过的原因罢。游月夕如是想着,去了厨房将大姐叫了出来。

“姐,这里以后你得陪我住一些时间了,我可能,回不去了。”游月夕将她师父的要求细细说了一番。

“我就说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难怪人家这么大方,这就是让你一直守着家当的意思。”那岳姨倒是个性情中人,说话没有这个年纪人的沉稳,本就是个本分的人,说话间也特别得爽朗开阔。

游月环却淡淡一笑,“正好,家里也呆的烦,没有了人家的骚扰,小宝我也不用太过担心了。只是倪大哥那边……”

“嗯,倪先生暂时没有回来,便不好说这么些,本就是给他添了诸多麻烦的。”游月夕状似不经意地瞟了那司机一眼,那司机脸色倒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跟那倪旭臻的性子倒有几分相似。

“夕儿,我跟你讲,倪先生照应了,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的,你可不能把我给撇下的,倪先生可是要辞退我的,我可是从东粤那边特别招聘来的,要是这里没有待下去我再回去,我可是要被人家笑死的。”岳姨倒是非常担心地第一时间开始说话。

“可,工资我们……”游月夕顾虑间欲言又止。

“我的工资当然是倪先生发的,我可是和他签了协议的,我只管照顾你们姐俩,至于其他,都不干我事的。”岳姨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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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游月环搬入云媒堂

80.游月环搬入云媒堂

“可,工资我们……”游月夕顾虑间欲言又止。

“我的工资当然是倪先生发的,我可是和他签了协议的,我只管照顾你们姐俩,至于其他,都不干我事的。”岳姨解释着。

游月夕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禁一阵唏嘘,刚觉得那岳姨本分呢,这么想方设法留下来,必然是倪旭臻那人交代的吧。

“总之,今天我还是要回去的,我总要和大哥好好道个别的,毕竟他是小宝的亲大伯,又不是什么外人。”游月环心里想着,好不容易有个能离开那鬼地方的机会,要不是挨着情面,她现在就想拖着行李直接过来呢,哪里也比不上游月夕正儿八经住下的地方来得踏实,何况那方大姨真的是拿她当成小辈看的。

————

游月环快晚上回去的时候,倪旭臻已经睡下了,大约这几天他一直很累。

直到第二天,游月环才见到倪旭臻坐在餐桌上一脸优雅地喝着咖啡。咖啡这东西,这边并不多见,大约又是从马港那边带来的吧。

“弟妹,早,你醒了,昨夜睡得好吗?我听说夕儿去了她师父那边住了,你也想过去是吧?”倪旭臻不喜欢和人绕弯子,直接点明了对方想和他搭话的原因,说起来他也是无奈,游月环主动和他搭话的机会并不多见,可谓难得中的难得了。

“原来大哥已经知道了。”游月环回道。

“我早上听祥子说过了,他昨天不是和你一起出的门嘛,知道你今天要来说这事,就顺嘴提了一提。”倪旭臻连瞒她的心思都没有,看来态度还真是诚恳,直接让游月环想不通透的。

“那你……”游月环低着头,脸上有些担心。

“怎么?这里也是你的家,你不放心?不过,就算你住到那边,我也是要看看小宝的,只是你到时候和夕儿可别嫌弃我烦人便好,我脸皮是薄的,可比不了那些厚脸皮的。”倪旭臻说话还带着笑容,这是他难得的开怀一笑,可是游月环却脸色一白。

像,太像了,像得她心里头一晃,她差点就要脱口叫出“老魏”的名号了。

“怎么了?弟妹,你脸色不是很好。”那倪旭臻担心地问着。

“不是,大哥你和老魏毕竟是双胞胎,刚刚大哥你那笑,我还以为我丈夫回来看我了。”游月环原来会在楚志贤的身上看到魏连长当兵的影子,可是对面那人可是活生生和魏连长长得一般无二的意思,这让她好不容易压下的心悸又涌上心头,毕竟当年魏连长可是带着气走的,因为她临时还给了一封绝交书递了给楚志贤 ,要对方早点娶了自己妹妹,把当年彼此的心意静藏于心,不必再翻出。可是她没有想到,就是这封信,导致了魏连长的误会和退让,让对方在战场上送了命。

每日午夜梦回,游月环的心里都是无限的悔与恨,她早该知道,楚志贤是个自律性很高的人,他既然认了这个事实,必然不再起心思,反倒是自己小心眼了。这无端又无脑的行为,不但伤害了丈夫,也伤害了她与楚志贤彼此珍重的情感,真是着实不该的。

“弟妹,弟妹。”倪旭臻将游月环的思绪唤回。

“大哥。”游月环眼神很是感伤。

“你看清楚了,我叫倪旭臻,是你的大哥,你丈夫的大哥,请你务必看清楚了。”对方很是郑重地说着。

“嗯,好。”可是那又怎么样,总让她透着对方看到去世的丈夫,那是种在心里的魔障,又岂是片刻可消的?

“弟妹想去夕儿那边,我希望你能带着岳姨,因为她本来就是我请来照顾你们姐妹的,当然主要是照顾小宝的,我希望作为你的大哥,能够有这个权利,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尽的一些心意了,希望你能成全。”对方说得非常诚恳,倒是游月环有些小心翼翼的。

“这不大好。”游月环只想着拒绝。

“弟妹,我只有你们这两个有血缘关系上的亲属了,你真的要伤害我的心意?”倪旭臻眼神有些受伤,那受伤的眼神让游月环想到自己亡夫当时的失望,心里一阵窒息,她只好松口,“好吧,但是那工资钱,我们付就好。”

“这可不行,我这签的约,钱可是提前付的,我身为小宝大伯,你不能让我唯一能补偿你们俩的机会都扼杀了,这让我很伤心的。”大约对方身上那股清冷的气息让这话的说服力特别大,游月环只好怔怔地点头答应,这到最后,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魔怔了就答应人了。

————

虽然说对方只留了岳姨一人,可是这丝毫不影响司机祥子照常出没送人的行为,只因为对方说:“上回你们差点被拐子拐了,我心里有阴影。”那人的眼神深邃又通透,似乎没有任何杂念的样子,这让游月夕好一阵无语后只能和自己的姐姐默默对视,彼此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而今天也是她去饭店当上宾的日子,游月夕穿得非常体面,将自己为数不多看起来质量好又不舍穿的衣服拿了出来,虽说以她这个现代人的目光来看,又大又不合适,但是现在这时候,时兴这个款式。

游月环不能跟着去,只好留了下来。

云媒堂里有一个不怎么有存在感的电话机,鲜少有人有机会注意到它,但是,作为有心之士的倪旭臻,在将人送过来的时候,特意拿出怀里的大哥大将上面的号码记录下来。

游月环自游月夕走了,自然只能充做主人,岳姨在忙着照顾小宝,游月环只好将这附近的菜采了一些回来,准备做了饭招待。其实游月环不是游月夕,要是游月夕只怕肯定又得去小舅妈那边叨扰一番的。

————

游月夕被祥子送到招待所门口,那边招待所盘问了好久,直到昨天过来的主人家亲自过来相迎,才将她放了进去。

“招待不周,请务必见谅。”那随着那一对小夫妇来一个如伴娘一样角色的女孩很是礼貌地也帮着主人家一起道着歉。

游月夕一脸尴尬,毕竟这次主要想请的人不是自己,所以一点接受道歉的底气都没有。

“好说,好说,本来就不该是我来的。”游月夕抬起手看来一眼手表,快接近仪式开始的时间了。这一对先打的证,故而现在补办了婚礼,而婚礼上的人也不少,游月夕一脸不知道如何操作的样子,毕竟这家人姓甚名谁都没有说的清楚呢。

正文 81.参加婚礼

81参加婚礼

游月夕一脸尴尬,毕竟这次主要想请的人不是自己,所以一点接受道歉的底气都没有。

“好说,好说,本来就不该是我来的。”游月夕抬起手看来一眼手表,快接近仪式开始的时间了。

这一对是先打的证,故而现在补办了婚礼,而婚礼上的人也不少,游月夕一脸不知道如何操作的样子,毕竟这家人姓甚名谁都没有说的清楚呢。

游月夕进了礼堂,看了眼那横幅:恭贺江成毅和苏菲雪新婚之意!

苏菲雪?这名字有些熟悉啊?在哪里听过的?

“来,游同志,你这边坐。”她直接被奉上了主桌,她那年纪才十八岁啊,这又不是她的结婚日子,竟然被供上了主桌,望着这一边年纪过了半百的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让游月夕心里有些不自在了。

但是,游月夕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好歹上辈子也经过风历了雨的,这点小场子就镇不住了,太不能够了。

“这位小同志是”面前那个中年男子有些好奇地问了起来。

这时候,一个状似主人家样子的女人忙解释着,“哥,那是你家外甥女媒人的亲传弟子,这不是方先生人不在岭安嘛,她弟子也是过来替她的,你可别吓着人家,人家还小呢。”说着又给了游月夕一个安慰话,“游同志,我哥性子耿直,不常出席这种场面的,你可要担待点。”

游月夕汗颜,这哪里需要她担待了,这要不是师父的要求,她这不是也不该出席的嘛。想着师父,她心里又不开心了,俩老不正经的,还跟人小年轻一样天天腻腻歪歪的,真是的!抽个空来一趟又能怎么样啊!连面都不露一下。

这桌上轮着一番介绍,发现这坐的不是领导就是干部,就对面那个问她身份的中年人都还是这军区里的首长,游月夕震惊之余又暗暗对自己说,要镇定点,这点小雨小风的,可别就受不住了。不过,就这两个小辈就能弄这么一大场子,这好像有快十桌的意思了,这个年代能办个几近十桌的,估计也是个大手笔了。

“下面我简单说两句证婚词吧,原先这词说该方先生致的,可这方先生出门不在此地,所以就让我简单说几句吧。”那说话的人是个中年男人,像是这对小夫妻的父母的好友。

那男人简单说了几句,又将话筒递给了边上小夫妻的父母道:“苏市长啊,你家里闺女成亲,你就不发表句感想吗?”

市长?游月夕一愣,这么说那人的事她可就不用来折腾嘛,真是太好了,正好她还不屑来呢,这样的人给介绍过去,她可不想耽误人的。游月夕心里高兴呢,结果最后还要什么媒人致辞,游月夕一下子傻了眼。

“这个,我是个刚入行的,真的要我致辞吗?”游月夕有些手足无措,她巴巴地望向那主家一家,那主人家笑着,“听说方先生收了高徒,自然不可怠慢,这来的都是岭安的头面,你说什么也得替方先生争这一脸的吧。”

游月夕叹息,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前:“这是你们两家客气了,我这并未经手这对小夫妻的事情,自然不好多话,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底下人道:“不过就是个现成媒人嘛,同志简单给个祝福就好,不要拘束,对了,不然给表演个什么节目,来给大伙助助酒兴,方先生的弟子,必有过人之处的。”

那帽子戴的越是高,游月夕心里越是纠结,这哪里是奉承,明显就是拿她取乐嘛。还好她当年有过帮忙写祝贺词的经验,这些人们用惯了的祝福语,还是挺多的随即说道:“节目什么的,小姑娘不太会,不是谦虚,真不会,但是今天日子大好,又是新人礼成时,来段祝福吧。祝二位:分分秒秒平安乐,朝朝暮暮相伴随,日日夜夜身康健,岁岁年年貌态佳,永永远远人心悦,时时刻刻风光好,生生世世恩爱故!”

游月夕说罢,底下人纷纷叫好:“没有想到小同志说祝福语一套套的,到底是少年风发,真是不简单。”

游月夕心虚,这又不是她一个人想出来的,这是只是随意改了一下而已。

那主家将红包和水果糖奉上,笑得别提多开心。

她接了礼回到座位上后,那背着她的那姑娘一脸笑意地打着招呼:“到底是方阿姨的弟子,就是不简单,我自诩学过一些知识,心里便高傲一些来,没有想到今天和同志你一比,竟有些自叹不如来,要是刚刚我站在台上临时致辞,我肯定不能像你这么顺利得圆场子的。看来今后,婚姻之事,劳你有些心替我稍微留意下了。”

什么?关我什么事,师公不是说好了不会有人来吗难道刚刚她这么一出来圆了一下,就给自己添了这么一麻烦啊,可是刚刚那情况,说什么也不能给她师父丢了脸啊,这可不是单她没有脸啊,事关云媒堂啊,她哪里能怠慢了,就是再怎么也得厚着面子上啊。

那姑娘不是这对新人的伴娘吗?刚还在门口那里帮着一起招待宾客呢。

“就说人家方先生哪里会随意找个弟子,你看那姑娘,明明上台脸色那么慌乱,最后还说笑着圆了场子,就是你为难人家弟子的,要是我说,人家方先生眼睛可雪亮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摊上她的名号当徒弟的。”那男方女主人还埋怨着自己家男人,一脸不给面子地将话语嚷了出来。

“就说这大学教授家里讲究吧,还非得试探人家一个小姑娘。”那新娘的妈妈,也就是市长夫人,一脸调笑着。

“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在场的家里,多少都有未婚的子女的,我们这边就是自由恋爱,结婚时候都得找个媒人做个见证的,这要是以后不去云媒堂找,其他的媒人又怎么放心呢,要不这么试探一番,大家又怎么知道那小同志能否胜任呢?”那苏市长说得倒是诚恳。

餐厅里大家很是吵闹,游月夕也不是听得很清楚这些人的对话,不过对方似乎也不怕自己听到,多少游月夕心里明白,只是为了试探她的应变能力而已。可是,关她什么事,她不过就是看门户的,怎么,这保媒之事,难道全摊她这了?这可不玩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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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2.我是不愿多见他的

82.我是不愿多见他的

餐厅里大家很是吵闹,游月夕也不是听得很清楚这些人的对话,不过对方似乎也不怕自己听到,多少游月夕心里明白,只是为了试探她的应变能力而已。可是,关她什么事,她不过就是看门户的,怎么,这保媒之事,难道全摊她这了?这可不玩死她?

游月夕十分顺利地结束了此番历练,身心是有些倦怠的。她出门的时候却看到倪旭臻的车子在门外守着,这倒是令她十分惊诧。

“夕儿小姐,等你好一番了。”那人不是倪旭臻,而是倪旭臻的下属。

“你怎么在这里?”游月夕问。

“我是替我老大参加婚礼的,市长家的女儿结婚,不去不好,可是他急着送夫人去你那边,于是叫我去替一下,也解释了下,正好夕儿小姐你在,我就这边等你顺便带你回去,正好我可以去接老大了。”这个人和祥子不同,好像倪旭臻的秘书一般,而对方不称倪旭臻为老板,只呼之为老大,感觉跟前世电视上的帮派人员似的,然而目前来看,倪旭臻更像个成熟的商人,周身又透着社会精英的意思,自然游月夕也不会真当对方是混帮派。不过,马港那地方,又不是什么单纯的地方,就算只是个商人,也不是特别干净的。

游月夕回到云媒堂的时候,游月环和倪旭臻正在面对着坐在大桌子上吃着饭,不知道为什么,游月夕仿佛看到两人默契得跟一对夫妻似的,这是十分可怕的,就算游月夕无所谓游月环嫁给谁,但是她也不愿意大姐嫁给这种长得和死去姐夫相似脸的人,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姐姐愿意嫁,也冲着对去世姐夫的那种愧疚感,绝对和爱情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虽然说,想到今后的姐夫很可能是楚志贤,她的心里还是那么不舒服了下,但是,又怎么样呢?姐姐如果能幸福,她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老大。”那人这么唤着。

“云程,你来了。”倪旭臻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淡淡应了一声。

“我在外面等。”云程非常识时务,二话不说点了下头直接去了门外。

“夕儿,你在那边吃得怎么样?”游月环看向妹妹,心里的不安总算安静了下来。

“哎,如坐针毡。”游月夕苦笑,除了那有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大方红包外,其他的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明天倒是可以将那陈耀亭的保媒费退了。

“是不是我今天没有去的那苏家?我记得那边招待所只有这一家女儿结婚的。”倪旭臻将话插了进来。

“是啊。”游月夕应着,不再与他应付。

倪旭臻又逗了一会小宝,才姗姗离去。

游月环见对方离去,心里的忐忑才好些。

“哎,我是不愿多见他的。”游月环向游月夕说着,“可是,对方是小宝的大伯,我又不能真不把对方放在心上,这对他不公平。”

游月夕看着姐姐惶恐的样子,有些难过,她将对方耳边的发丝别好,见着游月环那白得如纸一般的惨容,心里终究诸多不忍。

“回头,你去小舅妈那边帮忙,尽量少与他接触,晚上你再回来,正好小舅妈那边也是缺人的,又不能长期招人,毕竟寒暑假生意又淡,不然的话,回头你先住些日子再回去家里,你看呢?”

“丢给岳姨,不好吧,那我家小宝可不是要哭闹了啊。不行,就中午一会帮帮忙还凑和,我还是要以照顾小宝为先,至于大哥那边,他不会太影响我的,他毕竟不是老魏。”游月环说得非常坚定,“我要是回去,肯定也不安稳,这里有你,我放心你,你不在我身边,我心里连个主心骨都没有。”

听了游月环的话,游月夕不禁叹息,到底她大姐先把她放第一位,放在连小宝都取代不了的位置,这让游月夕心里真是堵得不行。

“你最近有没有和楚志贤联系?”游月夕不想提及别的,一心只关心大姐那边感情问题。

游月环淡淡摇摇头,“我自从随你来了这里,就一直是小宝,你,岳姨,顶多加上每天夜里困着我的老魏,便没有其他心思去想着楚志贤了,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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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志贤自从进了学校正式入学以来,根本没有时间去忙别的事情,除了特别想念游月环的时候会做梦以外,他几乎都不会有空闲想别的,就连自己家的侄子都没有机会碰到面。

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他自己每天被教官练得极其乏累,由于是新生,连亲属都不给探望的,而他们和考入学校的那些学生又不相同,那训练的强度肯定是加大的,大约于他而言最欣慰的就是只有两年的入学时间,而这特训也就是前三个月,三个月后会有文化课的加入,会相对轻松一点,而假期也会适当的有些,只是轮流休息的制度让他不是很开心。

这天,楚儒轩过来将电话号码抄了过来递去,只对他说了一句:“阿环姐近来睡得不好,听夕儿讲,那个姓倪的让她很不舒服,又碍于小宝的原因,不得不面对,只能说过得很是辛苦……你回头给她打个电话,她连你的信都没有收到一封,听说是被人误拿了,也不知道是谁拿的。”

“这个我知道,你来找我,你那边没有问题吧?”楚志贤有些担心。

“中午,吃饭休息时间,你和我吃个饭而已,又不是别的什么。”楚儒轩拿起碗筷不停地扫荡着饭食。

“你和夕儿还好吧?”他问楚儒轩。

“嗯,好,好得不能再好。”要是游月夕不喜欢你楚志贤,就更好了。

楚儒轩抬头瞥了对方一眼,又说:“你回头给阿环姐打个电话,你再不去争取,万一人被别有心机的人追求了去,怕是悔不死你。”

“怎么?姓倪的那个人,对阿环……”楚志贤有些担心,一把抓着对方的手腕。

“我说小叔,你这么紧张干嘛,你真怕你怎么不早点递结婚报告,为什么要让魏大哥抢了先,你没有钱不跟家里说不谈,你连我爸妈都不吱一声,你现在紧张了?是不是魏大哥不去世,你就准备按部就班的娶了游月夕了?”楚儒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醋,只觉得自己嘴里都发了酸。

“你……”楚志贤愣愣地看向他。

正文 83.你们云媒堂可真敷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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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4.老师傅,你们这的保安怎么这么无赖?

84.老师傅,你们这的保安怎么这么无赖?

“什么?你你你,姓游的,你这是因为看不起我这个小保安吗?”那人直接恼羞成怒起来。

“不好意思,我自己三代都是农民,就是刚刚那姑娘,怕也是个工人阶层的女儿,大家都是一样的,就算是对方上了大学后,以后出来也是要回归劳动者的岗位的,她和你,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是你和苏菲雪,最后人家也不过是嫁了个普通工人家庭(男方妈妈工厂普通职工),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也不觉得有什么门第之间的问题。倒是你,过来直接告诉你是个大学生,还非常光荣似的,不过就算你是大学生,又有什么了不起?国家培养大学生是为了让他们学习更多的知识回报国家的,如果考上大学受过高等教育后,还像你这般不知上进,思想觉悟没有的,我看国家未来,还是堪忧啊。”游月夕一脸不屑地将对方教育了一番后,绕过对方,直接要走。

结果那人不依,一把逮着游月夕的手,“不准走,要走就赔偿我的损失!”

“损失?”游月夕一脸不屑一顾,“你有什么损失?刚刚戳穿你的真实岗位你很丢人?当保安丢人吗?”游月夕声音扬得很大,引得边上的人又忍不住往这边看了过来。

“你干嘛,你干嘛这么嚷嚷!”那人脸上开始挂不住,立马朝她大吼。

“陈同志,麻烦你放手,你再不放,我就叫人说你对我耍流氓了!”游月夕冷冷地冲他说着。

“不管,你得赔偿我的!“那人仍然不放开手,让游月夕很是气愤,游月夕倒不是争不过对方,只是懒得和对方计较罢了,她好歹上辈子也学过一些格斗技巧,也许对付专业人不行,但是付这个半吊子的小保安绝对是到位了,游月夕如是想着,一把掰开对方的手,冷笑,“我劝你收了钱就此打住,不要坏了我师父的规矩,要不是我师门有命,你当初连我门云媒堂的大门都进不了!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你这这种德行的人我要是替你保了媒,坏了我师门的规矩是小,要是坏了人家姑娘的一生,我这辈子都良心不安,你以为我们云媒堂这么些年的名声怎么来的?什么人都能瞎做媒的吗?”

这时候,已经隐隐有人凑在边上看情况了,他们正好奇,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和一个保安能起了什么冲突,何况这保安的德行也是不好,自然更是惊异不已。

“你们云媒堂不讲信用,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不该退这钱,要是退了,你就得赔偿我损失!”那哥们依然不饶人,还大声叫嚷着,一点不似害怕的样子。

“怎么,你冒充大学生想跟市长女儿相亲,昨天我恰好知道你想相亲的对象是结过婚的,要将定金退给你,这有什么不妥?你骗了我,坏了我们云媒堂的祖训,我拒绝你的再次委托,又有什么不对?你不反思你错在哪里,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取闹,真当我是个年幼无知的小姑娘,好骗是吧?”游月夕一个将对方刚抓着她的那只手一把逮着,一个反手抄了过去,折得对方大呼叫疼。

“你,你你这个小姑娘,真是凶的很!我不过是讨个公道,你竟然对我使用武力,真当我是个小保安所以你要欺负我是吧!”那陈耀亭声音说得老大,多远就能听见他那哀嚎的声音。

这时候,那门卫传达室的保安师傅实在看不过去,直接挤了人群进来,冲着陈耀亭道:“你跟个小姑娘牵扯什么?你不怕丢了饭碗啊!”

“我不怕,她以为她是个什么,有个了不起的师父就横是吧,说不给说媒就不给说媒,说退就退!”那人狡辩着。

“姑娘,我不听他的,你说,怎么回事?”那保安师傅问着。

游月夕放了手,理理衣服袖子,对着那师傅说着:“老师傅,你们这的保安怎么这么无赖?他先是跑上门要我去保媒,又吹嘘自己是个什么大学生,还要人介绍门第高的苏菲雪。”

“我就不说苏菲雪了,他自己那德行,就随便一姑娘,我还嫌他委屈了人家,别说他不是大学生,就是个大学生又能怎么样,他那德行,谁瞧得上他?通篇不说一句正规话,品质又恶劣得很!跟我讲想让我给他保媒?你看看这德行不改的人样,我敢让哪个姑娘嫁给他?”

那老师傅看了看游月夕,又看了看陈耀亭,直接道:“快,给人姑娘赔礼道歉!”

“凭什么?”那人嘴还凶。

“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人家不快活了,你不该道歉?”那老师傅瞪着那人,说得很说激动。

“不,我不。”那人头一转,不改其态。

“姑娘,要不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饶他这回吧。”那老师傅说得诚恳。

游月夕不想为难,便说着:“老师傅,我都好说,只是他收回了他那定金,可那收条还不还给我,这让我怎么走呢?”

“你说什么,谁收了那钱,明明那钱你没有给我!”那人真是狗改不了的性子,让游月夕好一阵 生气。

游月夕二话不说,将对方刚塞进口袋里的纸包扒了出来,举着,“上面有我写的‘云媒堂’三个字,里面一共是1元8角,年轻人,你敢说不是?”这年头年轻人怎么这么浮躁让人生气!游月夕气得不行!

那保安师傅将那纸包拿了过去,打开一看,果真有字,细细一数,也的确对数,十分怀疑地看着那人,半天不说一字。

“原来我想着给你个面子,什么话也不细说,如今你收了钱还敢不承认,今天大家做个见证,我要写让他写个已收款1元8角,若是他敢拿着收条上门要钱,我云媒堂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善堂!”

“姑娘,我给你写个收条,他要是敢上门要钱,我就赔给你!”那保安师傅对那人已经失望透了,为了平息事端,只好以自己保证。

“师傅,我没有收她的钱!”那人还是不肯松口。

“你个狗东西,你自己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你要是没有收钱人家能跟你要收据?你当是云媒堂的老招牌是挂的玩的?还是说那方先生做了数十年的媒会乱收弟子,品质不好的也收?也就是我倒霉,认你这样的做徒弟……哎!”

正文 85.这样对你,对倪旭臻都很不公平

85.这样对你,对倪旭臻都很不公平

“你个狗东西,你自己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你要是没有收钱人家能跟你要收据?你当是云媒堂的老招牌是挂的玩的?还是说那方先生做了数十年的媒会乱收弟子,品质不好的也收?也就是我倒霉,认你这样的做徒弟……哎!”

那保安师傅说得非常无奈,将游月夕从口袋掏来的纸和钢笔接过,粗粗地写了几个字,又将纸笔递回去,一把拉着自己那不依不饶的徒弟,从人群里拨了一条道出来,摇着头,叹着气。

那陈耀亭虽然百般不肯,却还是被那师傅拉着回了传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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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游月环正和小宝在做着游戏,小宝现在已经会说三两句了,大约这会的小孩子就是长得飞快,衣服都开始露了小,还好这边样样齐全,游月夕给她又扯了几块细棉软布,她准备趁了空闲,用上那边摆得上了层薄灰的那台缝纫机。

游月环听着那“叮铃铃”的声音,心里一直打鼓,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那边的岳姨叫着:“夫人,电话,电话!”

游月环这才停了手上量小宝的尺寸的动作,带着疑虑上了前,一把拿起了电话,有些紧张地出声:“喂?”游月环心里想道,这边的电话,她接了怕是不妥吧。

“喂?阿环姐?”那里面竟然是楚儒轩的声音,找游月夕的?

“嗯,我是你阿环姐,你真打电话打得太不凑巧,她刚出去呢。”游月环有些遗憾地说。

“不打紧,回头让她晚上6点左右守着,我再打电话过来好了。”楚儒轩真郁闷着,心道,死丫头,没有事出去乱窜什么劲,难道不知道他打个电话不容易嘛。话说大姨也是,把偌大一个地方丢给她,她能有什么经验啊,别看她是有过两世为人,她在处理一些事情方面毕竟还是个门外汉。

他无奈地挂了电话,心情很不好地往宿舍奔去。

这时候,游月夕一脸带着气地进了门,见到游月环正量着小宝的尺寸,声音低落地叫着:“姐……”

游月环抬了头看了一眼游月夕,看对方一脸不太好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遇上个脑子不好的。不提了。”她手一摆,“对了,今天小宝乖不乖?”

“得,你刚回来,人家楚儒轩的电话你就这么错过了。”游月环道。

“这么巧?”游月夕一愣,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她好像还没有把电话号码给了别人吧。

“叮铃铃……”这时候,又是一个铃声过来,游月夕匆匆上前拿起电话,心里想这么上道,猜到她回来了?

“喂?”

“夕儿?”让她吃惊的,电话里竟然不是楚儒轩的声音,而是倪旭臻的。这让她心里突然一沉。

“倪大哥?你怎么会打过来?”游月夕有些惊奇。

“哦,我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丢在那边了,你帮我看下。”那边声音不急不缓的,似乎并不关心那东西。

“哦,我不太清楚,我之前不是去了婚宴嘛,要不我让我姐和你说话吧。”游月夕不想和对方说话,立马将这皮球踢给了游月环。

游月环淡淡地看了游月夕一眼,上前接了电话,“大哥,是我,我是游月环。”

“哦,弟妹啊,我好像把手表丢在刚刚吃饭的桌子上了,你帮我找找看。”那边声音淡淡地,似乎没有什么起伏,像是稀松平常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游月夕总觉得怪怪的。

“嗯,好的,我其实正想着大哥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将手表放在桌上呢,我已经帮您收起来了。”游月环明里暗里地指着对方有故意之嫌,只是说笑般的口吻,脸色一丝笑意没有。

“哦,好,回头有时间我亲自去取,顺便再看看我的大侄子乖不乖。”那人像是交代一般,也不给游月环多说的机会。

“好,那个,大哥你忙吧,我这边小宝闹了,我去抱了。”游月环说了“再见”,心里努力平静下来。

“好。你忙。”那边淡淡地挂了电话。

“夫人,小宝明明好好的啊。”那边带着小宝的岳姨想不通地说了一句。

“岳姨,你带着小宝去屋子里吧,我要把这布好好裁裁,给小宝做几身新衣裳。”游月环说。

“哦,好,夫人。”岳姨抱着小宝进了里屋。

见到岳姨进了屋子,游月夕忙凑了前面,“姐,你怎么了?”

“夕儿,其实,我怕他,真的。我怕他。”游月环心里不是很痛快,只觉得心里好堵。

“姐,你到底为了什么?你不欠那人的,你给他生了个孩子,你不欠他的。”游月夕强调。

“他在我困难的时候对我伸出了手,我却不能用一辈子还他,我怎么不欠,我想着一个孩子生的太少,我还想多生几个呢,为什么我要承受失去他的痛?他那么对我好,吃穿用度,甚则处处为我所想, 就连死或许都是为我而死……”游月环哭得很凶很久,眼睛都肿了。

“别这样姐,求你了,他已经走了,那个人是他的哥哥,不是你欠的那个人,你不要愧对他,也不要冷落他,这对你对他都不公平。”

“我怕,夕儿,我怕我就把对方当成老魏了,他和老魏那么像,我好几次,好几次都抱着他叫老魏的名字,我知道他不是老魏,可我就想把他当成老魏,我欠老魏的,要一辈子才能还清,一辈子啊……”

“我以为你真喜欢楚志贤,因为你觉得自己是个寡妇才不愿意接受楚志贤,原来你不是因为这样,你是因为放不下姐夫啊……”游月夕抱着对方,心里很酸很痛,“可是楚志贤爱你,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如果真的爱我,又怎么会明明知道我需要一段婚姻的时候在别的地方,我等的人一直是他,可是父母却让我招赘,把你配了他,他明明和你订了婚,还每天给我写信,这样的人,到了临了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拿出钱来帮我,也没有挺身而出娶我,除了口口声声说要退婚之外,没有任何实际行动,这样的人这样的爱,你让我怎么需要?”

“姐,他那时候在出任务,退婚也是他家里人不同意,他唯一做的不对的就是把所有的钱给了家里人,而家里人又将钱用了去,这不能完全怪他的……姐,你不要冲动,你也不要怪楚志贤,你更不能因为倪旭臻和魏连长长得相像你就要漠视或者接受,这样对你,对倪旭臻都很不公平。”

“夕儿……”

正文 86.夕儿,我,我答应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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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7.你可知道,我心里也会不好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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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8.活了两世第一次知道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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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9.我动心也不容易,比极圈变暖还不容易

89.我动心也不容易,比极圈变暖还不容易

“夕儿,明天你陪着我一起发啊,这可是咱几个的任务啊。”

正好,明天小舅放假,弟弟和妹妹也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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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月夕发的这些喜饼大多给了一些与师父交好商家,小舅那边则发给的是亲戚,名单师父之前都列好了,就等着她找上门送了

游月夕忙活了大半天,天色将晚。她回到云媒堂的时候,门外停着车子,她猜想是倪旭臻来了。

“弟妹,你最近过得好吗?”男人的深厚嗓子从堂屋传了出来。

“好……好。”游月环听起来声音有些紧张。

游月夕估摸着对方也是才来的样子。

“倪大哥。”游月夕大方地进了屋子,朝着倪旭臻打着招呼。

那倪旭臻看到游月夕,唇上淡淡笑着。

“夕儿,你回来了。看起来很累啊。”

“我师父和师公的喜饼,该我发的,不累。”游月夕从容笑着。

“夕儿,你回来了。”游月环见到游月夕就像是干涸的鱼儿见了水,直接上来一抱。

这举动有些让游月夕和倪旭臻哭笑不得。

游月环这是多怕那倪旭臻啊,这样不是伤害人家吗?

“对了弟妹,今天来我想问问你上回帮我收起来的手表,前几天有些忙,倒是忘了此事。要不是感觉手上少了件物什的感觉强烈,怕是我今天看小宝都想不起来这件事。”

倪旭臻说话间很是风度翩翩,他原本就是个相当儒雅的人,他一直搞不清楚到底哪里得不上游月环的眼,每次对方都像是十分怕他似的。殊不知,她越是怕便越是让他感兴趣,大约这便是成功人士的劣根性?

倪旭臻叹了一息,直接看向游月夕,露出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

游月夕也是烦恼,她自己还忙不过来的心烦,还计较对方这档子破事?

“对了,弟妹,夕儿,我在这投资的饭店快近尾声了,哪天我希望能请你们——我仅有的血缘关系的亲人,一起庆祝一下,吃个家宴,可好?”

倪旭臻这个项目老早就开始了,一直要做到年底,才能有竣工的意思,倪旭臻盯这个工程也是忙得昼伏夜出的。

“自然。”游月夕毫不犹豫地回答,“对了,倪大哥,我姐姐有了再嫁的对象,那个人你也认识,说起来也是缘分,是我对象的小叔,楚志贤楚同志。”

“是吗?那位楚先生看起来是个可靠的人。”倪旭臻说话间脸上不动声色。

“那是必须的,楚小叔和我姐青梅竹马,关系一直很好,他又是姐夫的好友,所以对于我姐更是有不可抗拒的责任一般。”

“哦——是吗?”他有些迟疑地应着。

“游月夕小姐,我们借一步讲话可好?”倪旭臻说话间是用命令的口吻,这让游月夕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游月夕看了游月环一眼,游月环有些懵圈,她跟在倪旭臻的后面一起走了。

二人出了门口,在车里一前一后坐下。

“你前未婚夫嫁给你的姐姐,你就这么高兴?”那倪旭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那,那是过去式了。”游月夕脸上先是一震,立马反应过来反驳。

“我又听说小楚先生是为了让你和他的小叔分开才故意和你在一起,我不信你俩现在真的好在一起了。”他顿了一顿,很正色地问,“游月夕小姐,我的好妹妹,你难道不想从你姐姐手里将你的心上人抢回来?”

游月夕先是被说得哑口无言,接着她恢复了理智,“我……我不想!你为什么要说这话,你凭什么要我拆开他们?”

“就凭我喜欢你的姐姐,不可以吗?”倪旭臻淡淡道。

“可,可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什么要单单跟一个寡妇过不去?”游月夕真想不通。

“我觉得你说话很多余,当然因为她吸引了我!”倪旭臻高傲地说着。

“可是,她到底有哪里好?楚志贤喜欢她,你也喜欢她!你们男人都喜欢她吗?”游月夕有些激动,缓了一会,她又恢复了平静。

“楚志贤怎么喜欢我不知道,不过,我开始对她有好感可能因为她生过我弟弟的孩子,毕竟于我而言,也是我生命的延续。不过——我最近突然发现我竟然开始嫉妒起我的弟弟,竟然可以拥有这么美好的女人……你姐姐之前总是会梦见我弟弟——我有些不明白,她这种对我弟弟念念不忘的人,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嫁给别人?这种行为本身就是诡异的。你姐姐到底怎么想的?”

“因为你啊,倪先生。”游月夕冷笑。

“什么?”

“因为我姐姐觉得自己一直亏欠你弟弟,我的好姐夫啊。当年我姐姐嫁给我姐夫,除了因为家里刚盖了房子没有钱又没有生计之外,还因为我正在上学,我姐姐权衡利弊之下选择嫁了姐夫。姐夫出了好一笔钱——那钱是姐夫十七岁入伍后一直存着的津贴。”

“原本我姐夫没有非要娶我姐的,我姐为了感激他才义无反顾地将自己嫁了,就算心里还有那个青梅竹马的楚志贤,她还是愿意放下情感,用自己的一生报答姐夫。”

“可是,姐夫终于知道姐姐心里一直有的人竟然是楚志贤,便想着要和姐姐离婚。姐姐不但没答应,最后和姐夫有了孩子。”

“好景不长,国家有了战火,姐夫去了战场,最后姐夫为了救楚志贤,光荣牺牲了……这才有了后来我和楚志贤退婚,以及楚志贤对我姐的求婚。”

“很精彩,可是,跟我妨碍他们结婚有什么关系?”倪旭臻冷笑。

“你长得像我姐夫,自然她见到你每次都像在提醒她还欠姐夫的没还清,因为是欠债的人,所以她心虚,她害怕,见到你就想逃开,想着结婚之后,你的来往只会在孩子身上……你也不想她每次看到你眼中都只是你弟弟吧?”

“也是。”倪旭臻是个骄傲的人。

“她和楚小叔能在一起挺不容易……”游月夕叹息。

“我动次心也不容易,比极圈变暖还不容易。”倪旭臻冷漠地说着。

“你就不为别人想想?”

“我行我素惯了,想不到别人!”

“你,你……”

“游月夕小姐,我希望今天的谈话,不要给第三个人知道。”

“你放心,我才不会把这事告诉我姐!你除了给我姐增添噩梦以外,不会有什么好事!”游月夕说完,想要下车,倪旭臻一把挡住了她。

“你干嘛?”

正文 90.你怎么如此就认怂啊?

90.你怎么如此就认怂啊?

“你放心,我才不会把这事告诉我姐!你除了给我姐增添噩梦以外,不会有什么好事!”游月夕说完,想要下车,倪旭臻一把挡住了她。

“你干嘛?”

“噩梦吗?”他问,眼神有些受伤。

“不然呢?你以为我姐姐为什么想和楚志贤结婚?不过就是想离你远点罢了!”游月夕毫不留情地说。

“我怎么了?”他不解。

“因为你像我姐夫,仅此而已。”游月夕有些无奈地笑着。

“难道她不思念我弟弟吗?”

“是,因为太思念了,所以思念到想随之而去了,拜你所赐,我姐姐好不容易缓和的产后抑郁症,一朝回到原点。”

“我有错?”他挑眉。

“不,你没有错,只是,我姐姐心里实在承受不了这种刺激。”游月夕眼神暗淡下来。

“你记住你今天的保证,我说过,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结婚的,你可以随时和我一起阻止这场闹剧。”

闹剧?游月夕讽刺一笑,天知道她多盼望这场闹剧闹成功,并且一辈子闹下去呢?

今天大约是她第一次看清楚倪旭臻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原是个除了对家人好外,其他人都很冷漠的人,而如今,她还觉得他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哎,这可怎么办,这种人竟然盯上了她姐,这不是添乱嘛!她好不容易能将这两人推上幸福的港湾,明里暗里引导,这下可好,还来了个这么大的麻烦。姐夫啊姐夫,你真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姐姐吗?还是,你也不想放开我姐呢?

————

两人一前一后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

游月环像是只看到游月夕一般,直接迎上了自己的妹妹,“你们这是?在讨论我和志贤哥吗?”

“姐,你不要担心,也不要乱想,我想,倪先生是会祝福你的。”游月夕狡猾地看了那倪旭臻一眼。

“对,我是会为弟妹的幸福努力的人。你一定要幸福。”倪旭臻走近游月环,扶上了她的肩,“弟妹,不要担心,我只是你亡夫的大哥,只是长得像你的亡夫罢了,请你务必要认清楚。”

“好……”游月环被对方说的一头雾水,她茫然地看着游月夕。

“对了,岳姨,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弟妹和夕儿妹妹,不要轻慢了,小宝那边你也留点心。”

“是,先生,您放心。”岳姨抱着小宝应着,身子有些僵硬。

“弟妹,东西我拿走了,我还会再找时间过来看你们,你们留步。”倪旭臻说着。

说罢,他大步跨出了门。

见他出了门,现场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在场三个大人互相尴尬地看了一眼,小宝在岳姨怀里不明所以地乱看,紧张的气氛一时间缓和了许多。

“夕儿,我这大伯子刚才好像很可怕的样子,这是……”游月环纳闷道。

“夫人这么早要结婚,这让先生不高兴了。这不,丧夫才二年不到,小孩也没周岁。”岳姨说得倒也正常。

“话是如此,可是你也要知道,我姐和楚志贤原本就是一对,要不是小宝爸爸刚巧去楚家帮忙顺便英雄救了美,这小宝的爸爸是谁可就不一定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觉得,先生好像对夫人有别的想法……”

这可不是我说的。游月夕暗忖。

“嗯……男人,对女人,大多,都会有想法。”游月夕打了哈哈将话绕了过去。

游月环将小宝从岳姨手上接过来,对她说,“岳姨,锅上那边你看下,我估摸水快好了,我待会给小宝简单洗下。”

“哦,好。”岳姨会意,直接转身走出堂屋。

见到岳姨走出门,游月环将妹妹拉去屋里,小声问,“他是不是不同意?”

“嗯。”你跟谁都不可能同意,只要对象不是他本人,游月夕无奈地想。

“那,那我……”游月环有些慌乱。

“你和谁结婚跟他真的有关系吗?”游月夕反问。

“这,可是,他毕竟……是小宝……爸爸的大哥啊……”游月环吞吞吐吐地说。

“你嫁给魏大哥的时候,他有这个大哥吗?”游月夕生硬地问。

游月环摇摇头。

“既然如此,他有什么资格管你?哪怕就是小宝以后改了名姓,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游月夕又问。

“嗯,是……”

“别想了,该怎么就怎么!反正我估摸着楚志贤连报告都打上去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能管得了吗?!”游月夕冷笑着。

都说世事皆是无常,人生皆是清梦,就连这看似这么简易的情事竟然最终需要她游月夕费这般波折?游月夕晃晃头,想将这些恼人的事情排除身外。

“夕儿,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游月环轻轻拽着自己妹妹的衣裳,心里万是纠结。

“我说大姐,你怎么如此就认怂啊?他不过是姐夫的哥哥,又不是姐夫,况且姐夫和你的婚姻关系早在他去世之后就解除了,除非他真的复生,但是死者不能复生,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些将自己的幸福拒之而外呢?”游月夕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眼见小宝再有一两月便要周岁了,她大姐怎么还这般没有长进!

“妹妹,我,我怕我死后碰到老魏,让他嘲笑,让他生气。我,我,我,我感觉自己有些,有些对不起老魏来着……”游月环将小宝抱了个紧,心里面的忐忑不安在小宝不满地哭闹间了然于面。

“姐,我一个劲的凑合你和楚志贤,你能不能为我争争气?你就这么糟蹋我的心意是吧?”人家为了你上辈子冷了她十年,你这倒好,明明心悦对方却一个劲的装大白兔,这是要气死她?

“我我我知道嘛,我这不是发表下感慨嘛,我其实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你姐夫的,再说,那倪旭臻毕竟是小宝的大伯,我还能怎么做?我必然,肯定,要顾及人家的嘛,这,这为了魏小同志,我也得,也得面子上顾点吧。”游月环边哄着小宝,边将孩子往里屋抱着去了。

游月夕不禁摇摇头,这俩要这辈子都能圆不到一起去的话,她可没兴趣再没必要地耗下去,她又不是光挂一歪脖子树的人,大不了给她姐再寻一良配呗!

正文 91.犬子苏志恒,年二十二,在上军校……

91.犬子苏志恒,年二十二,在上军校……

是日,游月夕刚送走一波人,这时,却见到那天来求出席婚礼的主家拎着一个小哥凑上了门前。没有错,就是拎,却见到对方脸上满满写着“我不愿意”的字样,一脸纠结地被那两人揪上门来。

“游同志。”

那拎着那小哥之一人是那天她作为媒人上宾见到的女方家的女家长,而旁边另一个,则像是女方家的男主人的下属之类,全程尽心出力逮住那小哥来着。

那一声叫唤的人是女主人,也就是市长夫人,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大好的周末,却揪着这个小哥找上她。

“您好,苏夫人。”游月夕一个人直面这些人,游月环则在后院锻炼小宝走路呢。

游月夕细细打量着那小哥,脸上一脸问号的样子,心想着,也不知道这个老姐姐到底想着什么心思呢?

“我这次前来,是听闻你游小同志手中有不少未婚男女的资料。犬子一直在军校进修,方有两年才毕业,那军校素日里不放人出来,里面的姑娘又少还不给勾搭,这不,犬子年方二十有余,正是大好年华,要是不给他相这一相,我怕是我的大好金孙猴年马月才能生出来啊。”

“这个嘛,夫人过于焦虑了,凡事讲究顺其自然,自然会有水到渠成之日。如今您先请里屋坐下,我先给您上一壶清茶,您再吃两块喜饼,沾沾我那师父的喜气,再慢慢挑挑入您眼的姑娘,回头我再好安排相看事宜。”游月夕说着,迅速示意岳姨上一壶黑茶上来,并且摆上了一盘喜饼。

“哎哟,喜饼啊,哎,我这几日好不容易才不见它。”那苏夫人一脸难意,“不过这喜饼不像是我之前在供销社的那种,你这又是从哪弄来的?莫非近期又有结成佳偶的人家请你这小姑娘给证媒了?”

“这倒不是,这是家师的喜饼,是我师父嘱咐我代为发的,您不嫌弃,可以尝一尝,里面的馅料不同于街上卖的。”

“什么?方先生竟然结婚了?真是可喜可贺,只是未曾听闻婚礼事宜啊。”

“哦,我师父一向低调行事,外加师公为人淡泊,喜欢素静,所以并没有办理婚礼,只是匆匆唤我们这些亲缘发些喜饼奔走相告一番,连报纸都没有登什么。”

“妈妈,您到底要把我拘到什么时候啊,我这是做了罪犯嘛?您竟然将我像抓匪一般强行拖来这地方。”那面前的小哥有些颇不满意,立马发了牢骚。

游月夕抬头又一看,却见那人眼睛瞪得溜圆地看着她,脱口而出,“弟,弟妹?”

“你是……”游月夕不解。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苏夫人笑笑。

“倒也不算得认识,这姑娘和我宿舍的一家伙是男女对象关系,好像是办了婚礼的那种,就差个年龄就能打证的意思,我说的是不是,游同志?”那人眼睛一亮一亮的,“近日来,我家楚兄弟像是丢了魂似的,也不知道那天你和他打了电话发生了什么,你可要顺着他点,他一不过脑子做事,害的是我们一个排的人倒霉呢。”

游月夕被对方说得云里雾里的。

“苏志恒,你不管好你自己的事,管别人做什么干嘛!”苏夫人柳眉一挑,一个眼刀子过去,那苏志恒立马偃旗息鼓般,老实坐下,不多言。

“犬子苏志恒,年二十二,在上军校,还有两年就能毕业分配了,我想着他平时没有个正行,要是什么事情能做的妥妥贴贴的,我也不浪费气力来这一遭叨扰了。您帮我看看,和他年龄相仿的姑娘中,有没有什么人可与他相配的。”

哦,合着是来求相亲的,也好也好,省得和这老大姐打官腔了,正好这边姑娘的资料近日来搜集了不少,这些天也给那些姑娘小伙提供了不少相看的机会,这会子就权当顺手多个人多个资料呗。

游月夕将手上年纪差不多的姑娘的照片资料集成一个册子,递了过去。

这时候,苏夫人手上翻到一处,笑:“怎么,连小海棠都要过来相亲啊,她学校里那么多人,还挑不到好的?”

游月夕近日被这个所谓的“小海棠”烦的不行,“是了是了,这姑娘还不错,她与你儿子年纪相仿,倒也不是不可以。”

“ 她?”那苏志恒面露一脸嫌弃之色,“年纪还大我几个月,不要不要!”说罢还连连摆手呢。

“大你?可是人家上面资料可是写的二十啊。”那苏夫人一脸不解。

“是这样吗?”游月夕也依稀想起之前那姑娘说着自己才二十来着。

“她曾经跟我讲过自己比我月份大的。还逼着我叫她姐姐,这种满嘴里没有实话的人,不要不要!”那苏志恒像是对这个吉海棠天生抵触一般。

“就她了,家里底子又清楚,又不用多方打听,那家里人也认识,如此就有劳游同志了。”那苏夫人直接下了命令,“正好趁着今天是周末,游同志帮我带着犬子去探望一番,他们做学生的,这会子估计都在宿舍里看书呢,正好和雪雪是同学,总归好说的。”

“母亲大人,您这是要搞封建,破坏婚姻的自由性!”那苏志恒不满地说。

“别扯了,见一面就让你娶她了?我说,苏志恒,你平时没个正经,玩世不恭也就罢了,这个婚姻大事,决计不能给我瞎挑人的!再说,你在你那个学校里也不是没有女生,艺术系的,医学系的女同学,你私下里一个都没勾搭到,这下让你去相看个姑娘,你还给我托三阻四,你若是不依,我就要请你爸爸好好和你讲讲政治课了!”

“停!只是见个姑娘嘛,我去,我去,相一眼就是了!”那苏志恒看来是领教过那“政治课”的厉害,不由多说,直接应了下来。

游月夕颇有些无奈地看着那母子二人,和那位一直站得比雕像还敬业的大叔相互对了一眼。

苏夫人又领着她儿子将他扯到了校门口。

“你,你干嘛!放下!休要纠缠!”那吉海棠正在书店回到宿舍的路上,却见一男子将她手紧紧一握,一副纠缠不清的样子。

正文 92.其实我是带他来……给你相看的

92.其实我是带他来……给你相看的

“你,你干嘛!放下!休要纠缠!”那吉海棠正在书店回到宿舍的路上,却见一男子将她手紧紧一握,一副纠缠不清的样子。

苏夫人将儿子送到门口就让游月夕领着她儿子进去校园了,也没多说什么,只讲着让那苏志恒必须和吉海棠呆满一小时相处时间后,才能离开,还请了游月夕代为看管,自己和那当司机的下属直接溜之大吉,还说过一个半小时再来接走。

让游月夕没想到的是,那个无赖陈耀亭,竟然在这里痴缠于那吉海棠,这可如何是好。

她瞄了眼身边的苏志恒,却见那苏志恒脸上没有表情,却是直接人上了前,将那无赖的陈耀亭反手一别,“吉大小姐,什么时候你能好好学军体拳就好了,这种无赖想缠你就不会这么束手无策了!”

这倒是个正常的才子佳人的开场,英雄救美来着。

“谢,谢你啊,苏弟弟。”那吉海棠原本被吓得花容失色来着,见到苏志恒却脸色立马镇定了。

“滚!以后敢来骚扰她,你就等着被我揍并且扭送警察局!”

这地方是校门口的一个巷子,也是苏志恒眼尖看到的,不然吉海棠可没有这么容易脱身。

那陈耀亭见人不好惹的样子,立马灰头灰脸地跑了,活像屁股后面有个火尾巴似的。

“夕儿啊,我早知道就日日上你那儿读书了,这边校外真是可怕,那个陈耀亭被人投诉后就被校方辞退了,之后,他就时常在校门口跟个二流子一样乱晃悠,他见到漂亮姑娘就各种纠缠,人家对他爱理不理都没用,早前保安室的过来赶过几次,但是他安分了几天又卷土重来,这次还找上了我。”吉海棠直接忽略了苏志恒,将苦水往游月夕身上一阵倒腾。

这个陈耀亭真是给脸都不要,懒得都计较。

“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都不敢在外面乱晃悠了,这,回头我可怎么去书店啊?”那吉海棠颇自信地说着,那苏志恒脸色不好地看了她一眼。

“我说这位大姐,你脸皮都快变成城墙厚了,我说,我今天还真是多管闲事了,这年头瞎眼的男人可不多了,你应该好好珍惜人家才是。”那哥们嘴上没有个把门的,真是颇让人反感。

游月夕心道,这找不到对象不能怪时运不济的,这是人家凭了本事的。

“苏志恒,你今天不在你那学校呆着,跑出来干嘛?”那吉海棠算是个有素养的人,没有计较其他的,只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我妈妈,这……”这让他怎么说出口,他幽幽看了游月夕一眼。

“夕儿,你怎么在这里,可是我近期不找你,你无聊了?”那姑娘见着游月夕又换副样子,可真是温柔得紧。

“倒也不是……”游月夕也是颇作难的。

“哎,我也是被逼的。”那哥们仰天长啸似的叹了一息,心里想着,丢人就丢人吧。

“那个,其实,今天,我是带他来……给你相看的……”游月夕终究还是说了出来,脸色极其难堪来着。

“噗咚……”

那吉海棠原来手上还有本散文集来着,却被游月夕的话吓得直接没有拿稳,掉了地上。

苏志恒抓抓头,下腰过去捡来,却没成想与那吉大小姐头挨头的一撞。

“哎哟!”二人同时大呼一声,纷纷捂着头。

“你的头是石头啊!”吉海棠朝苏志恒吼。

“这位大姐,你好意思吗?我好心好意地帮你捡东西,你倒好,没有感恩的态度,还对我如此这般大呼小叫的,你这是无理取闹好吗!”苏志恒不满地说着。

“谁让你吓我来着!”

“你以为不是我那亲爱的母亲大人的命令,我能这下万般无奈地过来给你相看?”苏志恒脸色是极其难看了,“别做春秋大梦了,你以为我苏志恒眼睛有问题吗?什么人都能入眼的?何况你……”他瞟了对方一眼,虽然很好看,可是性子实在太差了!

“那又怎么样,管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和你相看,我应该有拒绝的权利的吧,夕儿,你帮我拒绝对方,回头就跟苏妈妈讲,她家的儿子,本姑娘无才无德,与之难以较配,所以,多谢她的美意了,小姑娘无福消受!”吉海棠说着,就要往回去,却被苏志恒一把拦着。

“你还有什么事?”吉海棠气呼呼地问。

“我问你个问题。”那苏志恒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问题?”吉海棠瞪了对方一眼。

“你怕我吗?”他歪着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不——怕!”她故意拖着音。

“哦,既然如此,那咱俩做个生意可好?”

“什么生意?”

苏志恒幽幽地看了游月夕一眼,“小红娘,你可不要坏我的大计,这事你就不要掺合进来了,我和这位吉同志有私房话要讲,你去那边晃一圈,回头我们再回来这里找你。”

游月夕一脸无奈,只好应着,“了解了解。”心想,估计没有什么好事,管她呢!谋事在人,成事却在天,这两个能不能在一起,全看缘分,顺其自然吧。

那苏志恒拉着吉海棠去了那学校图书馆,他对着吉海棠道,“吉大姐,我的好姐姐,你陪我一起在这里呆满一个小时,回头你想吃什么好吃的,我请你。”

“就这样?有这种好事,你骗我!”吉海棠不是个贪吃的人,可不是什么都上钩的。

“你放心,红烧肉,酱牛肉,只要你想吃,我就请你去最有名的地方去吃,保证你大饱口福!”

这话说的让吉海棠有些动心,“真的只是处一起一个小时?”

“对,而且全程没有干扰,只需要你老人家和我在一个地方就行,来,这边请。”他做个姿势,表现很是卖力讨好的样子。

两人找来一处无人的地方,坐在了书架边的桌旁,近日这地方人还不算多,大约是因为好多人不在校内的原因,毕竟是大学,去外边看电影,逛公园之类的人也很多,又是不近考试的日子。

“这边这么安静?”苏志恒问。

“嗯。”两个用纸笔交流着。

“你为什么要求我和你待一个小时?”吉海棠问。

正文 93.对方又来献殷勤

93.楚志贤还能降妖除魔不成?

“这边这么安静?”苏志恒问。

“嗯。”

两个用纸笔交流着。

“你为什么要求我和你待一个小时?”吉海棠问。

“还不是为了应付我妈妈。你待会可要给些面子啊,装的很要好的样子啊,可别穿帮了,要不然我就要被我爸爸拉去上政治课了,他那政治课可比去训练要烦人多了。”

一小时后,三人在学校门口汇合,那一男一女并不多话,游月夕懒得计较这些,只对那苏志恒说道:“待会回去的时候,不要把我卖了,我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俩怎么样我只搭个桥牵个线而已,至于你俩上不上桥,牵不牵线,我只旁观者,不促就。”

“了解了解。”苏志恒先是回了游月夕的话,又

朝吉海棠交代,“对了,我欠你的那顿,回头我见到我妈妈的时候知会她下,你回头先在宿舍等我,我等会去楼下找宿管阿姨叫你。”

合着没她啥事了?游月夕心想着。

然而,吉海棠应了那话之后,不再对他有任何话。

之后的半小时,吉海棠拉着游月夕好一顿聊侃,不与那苏志恒浪费一字一语。最后终于等到苏夫人让人把车开来。

“那个,游同志,我就不先走了,我说了要请对方吃饭的,所以,你先回去吧。对了,你有什么话要交代我或者什么书信要我交给楚儒轩的吗?”那苏志恒憋了半天话,终于开了口。

游月夕想了想,拿出随身带的自来水笔和便签本粗粗写了几笔,折好,递了过去。

几人就这么般告了别。

在这之前的一小时里,游月夕等得也是心累,就在那门口的小书店里,她差不多把那些个连环画都翻了遍,还好她耐心够足,不然怕是一刻也待不下去的。

回到家的时候,却看到一辆车子停在附近,是倪旭臻的车子,这让她心里终是开始不愉快来。

为什么?明明她大姐都要嫁人了,还想着搅和一把,这人真是怪不大方的。

“夕儿,你回来了。”游月环坐在那边,并没有什么惧怕之意,仿佛很是愉快。

“姐,你这什么情况,这么开心的?”游月夕进了门,和倪旭臻点了个头。

“今天小宝拉着大伯子叫了好一会伯伯,真是好可爱。”游月环似乎不再怕那倪旭臻一样。

“怎么?小宝,你这么嘴甜,以后好骗伯伯给你买好吃的?”游月夕也不再多想,也想着跟小宝逗弄着一番。

“姐,你笑起来可好,之前见你总是郁郁寡欢,我可担心死了。”游月夕打着心里高兴。

“哦,对了,夕儿,我给你带了一些咖啡,这是速溶的,泡起来十分方便。”那倪旭臻仿佛很是讨好她一般,也许在对方眼中,她似乎就是个未来的队友似的。

游月夕细细一看那玻璃包装,心里不禁吐槽,这时候鸟巢咖啡就卖了?

“新奇吧?我从马港那边弄来的。”倪旭臻以为她没见过,仿佛很是满足对方的惊讶。

“我其实想给你们带一些咖啡豆的,可是我们那边现下流行这个,这是三合一,不用加牛奶加方糖,于我而言有些甜,不过你们喝不惯咖啡的,还是应该挺容易适应的吧?”

“这就是咖啡吗?”游月夕装作不知。

“嗯,就是我平时会在早上喝的,和红茶黑茶一样,是很好的饮料,就是不能喝多,喝多了也是会醉的。”对方很是兴奋地解释着,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

游月夕心道:这个人一般话不多的,今天怎么会这么多话,平日里高冷的感觉荡然无存。难道是为了亲近我姐姐?

游月夕好奇地看着倪旭臻,那人竟一点也不掩饰地看向……呃,小宝,好吧,真会装模作样!

他又拿出一些东西,是一些牛乳做的饼干零食糖果之类。

“这些也是我托人带来的,这个巧克力也是口感挺好的,我知道这边买什么都要用票的,所以这些东西一般还是难买的,不过你不必担心什么,你们需要什么,我总有办法弄给你们,只要,你们愿意把我当成家人。”那人说话间很是真诚,又非常哀怨的那种,仿佛真的煞有其事地需要家人一般。

游月夕在前世并不少见这些东西,自然草草扫了一眼,不再关心。游月环当然表面上故意作不新奇的样子,可眼神总是飘啊飘的,这让游月夕好一阵尴尬,这些东西当真这么新奇吗?游月夕不禁无奈地叹了叹气。

温水煮青蛙吗?

是因为对方的段数太过高明,还是游月环对于这个大伯子是太没有防备?

这种小恩小惠的,又仗着身份一点一滴地渗透进来?她这大姐当真这般好糊弄?

显然,对方有些得意来着,他的眼神对着孩子又特别温柔,让人又不能直接翻脸的样子。

很快,对方告了辞。

就在那人走了一会后,游月环脸色一变,朝着岳姨道:“岳姨,将这些东西收起来,我不想看到。”

“大姐……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也是,游月环这么好追,上辈子早就和楚志贤睡一起了,哪还有那么多事。

“哎……夕儿,我今天可是没有给你丢脸吧?我今天可是已经没有做出害怕对方的样子了。”游月环叹道。

可是这不是让对方更误会吗?

“大姐,这样真的好吗?对方还会再来。”游月夕皱着眉。

“小宝喜欢他,我不能断了小宝的念想,这毕竟是血缘上的,不是你不来往就不存在的,再说,对方又做错什么?我偏要那般冷落他,这让我终究不能如此做的。”游月环说罢,流了泪,“可是,那张脸,我看了就觉得愧疚,我一度以为老魏就在眼前,我真是又惊又怕。”

“姐,你知道对方不是姐夫的,你要克服啊。”游月夕为难地说着。

“我知道的,我只是努力将心里的畏惧感隐藏起来。”说着她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楚志贤”三个字。

正文 94.吟玉师兄

94.吟玉师兄

“我知道的,我只是努力将心里的畏惧感隐藏起来。”说着她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楚志贤”三个字。

游月夕见到不禁一愣,心想,难道楚志贤能跟钟馗一样,还能降妖除魔不成?

————

苏志恒回到宿舍的时候,见着楚儒轩正坐在床边看着书。

“哎,轩子,我看到你家对象了!”那苏志恒坐到了楚儒轩的床上,一把搂过,“你怎么没告诉我她是你家大姨的弟子呢?”

“哦。她还好吗?”楚儒轩淡淡应了一声,放下书本,看着对方。

“好是还好,今天我被我家亲娘捉去相了亲,可破费了些事,还特地出了一顿饭,才将这事敷衍过去。对了,你家对象还给你带了一纸条,给。”说着便把一张叠起来的纸条递了去。

“谢谢。”楚儒轩抽了那小哥手上的纸条,便不再理了。

“怎么了?上面写了什么?”那边上听这二人讨论的家伙们一脸惊奇。

“我与内子的事情,各位就不要好奇了吧!”楚儒轩一个冷眼过去,吓得几个人都纷纷噤了口。

楚儒轩不放心那些人,直接站了起来,那苏志恒一个没稳,躺坐在床上。

他望着楚儒轩,“你这个是要干啥?”

“上厕所!”楚儒轩出门前应着。

“我敢打包票,这个小气鬼必然是怕我们看到他家对象写的东西。”

“那姑娘写了什么?”

“看不懂啊,用的不是母国文字。”

至于用的什么字嘛——当然是只有楚儒轩知道的字。

信上说着倪旭臻已经向她表明要搅和她大姐和楚儒轩的婚事的态度,问他如何是好。

用的是只有他,游月夕小时游戏间造出来的文字,想着游月夕竟然还知道这些字的意思,这让楚儒轩不禁有些窝心,他淡淡笑了出来,又往回走了。

至于这事怎么办,他压根懒得去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如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怎么?你家小对象的情书,你还掖着藏着?”见他去了一会又回来,宿舍里的家伙不免又损了几句。

楚儒轩轻轻一笑,“不然,你们也抓紧找一个吧。一直盯着人家的,怪烦心人的。”

“我可不,我觉得我还是年轻呢,可不能跟你这不正经的去学,要不是国家定的婚龄往后挪了挪,怕是那小姑娘这会被你吃干抹净了!”那苏志恒的嘴上虽然说着自己年轻,可是那言语中的“酸葡萄心理”可是太明显不过了。

“就是就是,哥们还很年轻。”里面年龄最大的家伙不过才二十三四岁这样,自然底气还很足的。

“不与你们一般见识!”楚儒轩笑意浓浓,将游月夕给他的纸条贴在心口上,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

这时间过得倒是飞快,这叫吉海棠的姑娘也没闲着往这跑。

今天一大早,游月夕应付着订鲜花膏和胭脂膏的客人,那过来送货的师兄穿着一身湛蓝色的长衫往了这边走来。

“吟玉师兄?”游月夕愣了一下,“什么风将你吹来?”

“师妹,这位是——”他呆呆看了一秒,有些疑虑,却是上下打量着游月环和吉海棠二人。

“这抱着孩子的,是我的亲姐,这姑娘是我的好友,姓吉。”游月夕指着人介绍着。

“幸会。”这吟玉师兄长得最是标致,可是人也如师公一般不染尘埃,便是将货一放,匆匆几语,便告辞离去。

吉海棠不禁赞叹,“你这师兄好生仙气,跟仙人似的。”

“那是,毕竟是不食尘土气的人,可不是我们可比的。”游月夕装作不知其意,只敷衍几句。

“不知可否婚配?”那吉海棠燥着脸问。

“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游月夕淡淡道。

“这可惊奇,你这师兄还能这么挑剔?”

“他不好世俗之道,与我师公都不一样。”

“怎么?”

“他对男女之事一点心思都没有,厌恶之至,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这是为何?”

“天性使然。”

“啊?”

哎,没事对谁上心不好,这可是师公最得意的弟子,造诣和修为,天资,连师公都叹息不如呢。

游月夕看着对方痴迷的样子不免叹息摇头。

正在游月夕郁闷之时,那吟玉师兄一脸叹息地折返回来,对游月夕道,“这下可如何是好,师父说了,从此不再做这鲜花膏和胭膏脂了,还将我赶了出来,连门都不让进了。”

“这是为何?”游月夕忽略那吉海棠的花痴脸,问。

“师父说我现在有一劫,必须自己度过,若是安然渡之,便自会让我回去。”

“什么劫?”

“不知。”

“好夕儿,缺打杂的不?我这是无家可归了。”说罢他还叹着气,一副苦恼的样子。

他自然不会说他是被那对不正经的老夫妻给恶心到了,好多师兄弟都被恶心得都纷纷出去云游了,只留他一个,而且还被老醋坛各种嫌弃碍事,那些没有同袍之谊的家伙们跑了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个,如今唯一还能投靠的,便是师娘新收的小师妹了。

“房间多,师兄请便。”游月夕当然无所谓,原本就是同一门的师兄妹,再加上为人又够廉洁,自然不嫌。

“夕儿,你师父和师公这么不靠谱啊?”游月环皱着眉问。

“多半是嫌碍事吧,什么渡劫的都是虚头。”游月夕心里已有了答案。

吟玉淡淡一笑,心知师妹聪慧,自然不会介意自己的由头。

“师兄,鲜花膏和胭脂,你会做吗?”游月夕问。

“会,会,只是没有师父做的好,但是功效却还是七八成的。”吟玉答着,“只是,那山的路口被师父设了迷障……原料……”

“不行去那别的山采呗,先稳了这些客人再说,以后便不出售好了,反正又不是必须品。”游月夕说罢又对着吉海棠道,“今天我这边有客人,不方便招待了,吉同志你看天也不早了……”

“我,我改天再来。”吉海棠依依不舍地看了那吟玉一眼,便告辞离去了。

那姑娘离去之后,游月夕便一直盯着那吟玉看,看得对方有些发毛。

“师师妹,我可以解释的……”那吟玉声音颤抖,心虚。

“不必,俩老不正行,其他师兄呢?”游月夕不以为然地问。

“都纷纷跑出来还俗或是自立门户了。”

“所以,你呢?”游月夕挑挑眉。

“我,我不知道去哪……”

我18岁跟了师父,如今已经80岁多岁,你让我去哪里?这话直接用传音术传的,在场人除了游月夕并没有人听见。

游月夕:那,又如何?

吟玉:这不是开始求助你了嘛。

游月夕:不然,把你嫁出去当上门女婿?

游月夕笑得欢。

正文 95.教育二缺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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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6.要不,我们就算了

96.要不,我们就算了

“师妹……”人家好怕,好多凶猛的姑娘。

那吟玉又开始用传声术了,他甚至跑到了屋里面不敢再出来。

游月夕也是愣了,这只听说过红颜祸水的,没想到这吟玉跟她那不着调的对象一路货色,都是蓝颜祸水!

这几天那群如狼似虎的姑娘们还真的是踏破了这云媒堂的门槛啊,看来不久得让那个罪魁祸首买点水泥粉灰的把这门槛再好好加固加固。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终于到了和楚儒轩约定去探望的日子。游月夕是被动的,当然多少不情不愿的。

“师妹,你要我送你一程吗?”吟玉非常殷勤地问着,这几天由于他的原因,云媒堂都快被挤破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姑娘把他的草名传了出去,搞得他是山中的珍奇异兽似的,都巴巴来一睹他的真容,动物园都不开门了是吧?

吟玉当然是不愿意再待在云媒堂的,就连他的后窗他都用木柜子堵上,生怕有调皮的大姑娘大晚上吓唬他。

当然,这天游月夕未打算开门营业这云媒堂。

“怎么?你准备带我御剑飞行?”游月夕调侃着。

“御剑飞行?”那吟玉歪着脑袋傻傻地问着。

“呃……好像不可以啊,你,你准备怎么送我去?”游月夕问。

吟玉看着那躺在院子里非常低调的自行车……

“师兄,你慢着点,自行车后座膈应人!”游月夕发现对方虽说是好心,可是自行车不是这么想的啊,这一路上自行车轱辘碰着石头一颠一颠的,都快把她给摇晃散了。

这简直就是折磨嘛!

楚儒轩早就在会客室里等着了,兴许是前一次的案底交代,门卫那边很快给她放了行。

“媳妇儿,要不是在这地方,我可要把你抱着转好几圈了。”楚儒轩话语间一点都不含蓄,脸上笑得很是灿烂。

“听着,我待会得把这信交给楚小叔。”游月夕头一句就跟做任务似的,并且一来就提了楚志贤,虽说是为了游月环,可是楚儒轩这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心里被醋心的滋味了。

“我来交,咱们先叙叙?”楚儒轩压下心里那点不爽。

“也不知道,楚小叔在这边好不好?轩子哥,你平时能看到楚小叔吗?你就说要交给他。现在他又不给探望,我让我姐来她又不肯。”

“你不知道我姐今天看我的眼神,明明想楚志贤想得一塌糊涂,却生生被昨天小宝大伯通知今天要来绊住脚,我真服了我姐和倪旭臻了,一个忍性大,一个会算计,干脆这两个人凑一起算了,省的耽误人家楚小叔。”

“游月夕。”楚儒轩淡淡地说,“能不能先抛开别人的话不说,我们能不能聊聊私房话?”

“好,好啊,你干嘛这么严肃?”游月夕有些心虚。

“走,去外面聊聊吧?”楚儒轩声音间有些冷漠。

“好,好。”游月夕刚应着,对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抓得有些紧。

楚儒轩拖着她出了门,总共就请了半天假为她,可是对方一开口就是“楚志贤”“楚志贤”的,真是让他气得够呛,他真不知道自己哪点不如他那位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小叔,也不知道游月夕为什么就这么心仪他的那位小叔,为什么他忍了一世还不能颠倒这个局面,是不是这一世,他还得忍受这种永远得不到的痛苦?

“轩子哥……”游月夕被楚儒轩拉到一个景区公园里,那地方军人买半票,很便宜。

她被对方生生拉到一个小山丘后面,正值周末,人挺多,不过人潮都涌到高处了,这低处倒是人少。

“游月夕啊,要不,我们就算了。”楚儒轩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

“算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惊讶,有些失落,有些惆怅,总之她开心不起来,虽然也许她百千次想这么干,可是她终究没敢说出来,按说,对方这么说,她应该同意才对……

“怎么?”她竟然是这么犹豫,莫非……楚儒轩正后悔着,见到她的犹豫,心里不禁一震,有些狂喜,难道对方也……

“你,你不要那二百块我就同意。”嗯,这样的话,我就不信你能同意。游月夕为自己的小聪明有些欣喜,心里正美滋滋等对方说“你想得美”。

却不想,对方脸色一沉,对她凶巴巴地说,“你现在有钱,马上就还了!”快点说,我不想还,这是我的一部分彩礼……

“好吧我回头还给你!”游月夕心里郁郁沉沉的,脸色泛着青。

“你!”楚儒轩气得要将老血一口吐出。

“不然,加点利息给你?”游月夕嘟着嘴问。

“不——用!”楚儒轩咬牙切齿地说。

两人就这么不欢而散,各自回了各自的去处,楚儒轩气得中午饭都没吃,一个劲地拿着训练场的沙包好顿出气。

游月夕昏昏沉沉从公园出来的时候,她那师兄已经等她好一会了。

“夕儿……你这是……”吟玉见她面色不好,只试探地问了下。

“我觉得有些饿了。”游月夕目光有些空洞。

“你想吃什么?师兄做。酱爆茄子,番茄酱素丸?麻辣萝卜丝?”吟玉说着游月夕近期夸赞过的菜品,一个劲地引着她。

“好。”游月夕缓缓张口。

吟玉怕又膈应她,特地弄了个厚毛褥子放在那后座,一路上游月夕抱他抱得紧,也没什么膈应之说。

“师兄……”游月夕唤他。

“怎么了?”吟玉应道。

“我这心怎么空空的?”游月夕摸着疼得麻木的胸口问。

“许是肚子饿了。”吟玉当然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只是理所当然地回答。

“哦,好,师兄,帮我买点下酒菜吧,我有些想喝酒了。”游月夕吩咐着。

“为什么突然想喝酒了?喝酒伤身体啊。”吟玉感叹。

“嗯……高兴。”游月夕默默答道。

游月夕回到云媒堂的时候,倪旭臻前脚刚走。

“你来的正好,大伯子给我带了不少坚果,这是什么开心果,这是什么大杏仁,这个是什么美国核桃,总之带了好多,帮我消灭消灭。”游月环冲着刚进门的二人说着。

“正好,下酒的都不用买了,这坚果,将将好。”游月夕痴痴笑着。

正文 97.“回头你嫁给谁?”“他!”

97.“回头你嫁给谁?”“他!”

“正好,下酒的都不用买了,这坚果,将将好。”游月夕痴痴笑着。

“怎么了?”游月环一脸奇怪,而那吟玉正一脸嫌弃地抱着两瓶酒。

“吟玉小师父,夕儿今天平白的要喝酒,这是哪里吹来的妖风?把我家夕儿吹傻了?”游月环问。

“不知道啊,师妹说,她今天高兴。”吟玉如是答。

“怎么可能?她这是高兴?小师父,莫不是你也被妖风吹傻了。夕儿,我问你,你是不是和轩子出了什么问题?”游月环正襟危坐,朝着游月夕一通问着。

“没事,不过就是催我还钱,不要我跟他结婚了,仅此而已。”游月夕笑着平静回答。

“你确定你这是高兴?”游月环一脸茫然问道。

“高兴得不行,只是,光这样还不行,我还好好吃一顿。”游月夕笑道。

“我的天啊,轩子怎么会跟你闹了呢?天知道轩子对你是巴不得往家娶的,他若是不要你了,回头你嫁给谁?”游月环试探地问。

“他!”游月夕指着那吟玉。

“谁?哪个他?师妹,这边有人施了隐身术?”吟玉东张西看一番,却见游月环瞪向了他。

吟玉有些后知后觉,指着自己,心虚地问:“不会是,我吧?”

游家姐妹纷纷缓缓点头。

“救,救命!”

吟玉吓得刚要跑,游月夕一把逮住他,“跑什么,陪我喝酒!”

“可,可是,出家人不喝酒的。”吟玉声音小小地说。

“倒酒会不会?”游月夕厉声问。

“会……”那吟玉迫于严威,逼迫自己成了倒酒的花娘。

“妹妹,你不是被刺激了?”游月环担心地问。

“没有,是因为审美问题才选的。反正嫁谁不是嫁!再说又不是说一定现在嫁,回头万一挑不到再说。”游月夕脸上有些红晕,娇媚地看着游月环。

随即又不耐烦地朝着吟玉吼,“还不给你亲爱的师妹满上,不想被收留,想上大街摆摊子要饭?”

“是,是。”吟玉这会倒是不害怕了,因为这位“亲爱的师妹”压根正眼都没瞧过他,只觉得他烦人来着。

他长这么大伺候师父伺候惯了,如今倒是很适应对方对他呼来喝去,对方又是现下唯一个愿意收留他的,何况做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的,自然没有什么反抗之心,如今倒是真的很担心他那宝贝师妹的身体呢。

“师妹,不喝了?”吟玉真心把对方当做妹妹看着,一个劲地哄着。

“谁说的!满上!”游月夕朝他翻了个白眼。

“哦。好。”吟玉叹息间望了眼游月环。

“我回屋里了,小宝该是要盼着我了。”游月环看着游月夕心道,她这醉成这样,回头让他拾掇吧,反正自家妹妹都说大不了嫁对方,想必这人应该是个很好的人,不然以游月夕的性子,怎么能心气和平地将对方留这么些天的。

“好,阿环姑娘只管去吧,自己家师妹,我肯定护好。”吟玉应着,眼见游月夕渐渐将脸埋在桌上。

师妹啊,你怎么这么贪杯?

吟玉摇摇头,手一摆,将杯盏移开游月夕手边,自己亲自将对方扛入房间。

“楚儒轩,你……”真的好讨厌!游月夕嘴里楠楠私语,吟玉听得很不真切,他听师妹说自己是高兴的,可是连他这个不谙世事的人都尝出这其中之苦味。难怪师父当年在山中整日郁郁不得,原来他还不甚理解,现在看看自己师妹亦是如此,便更是理解来。

虽说对方那句跟戏言似的要嫁他把他吓得委实想跑,可是他终于还是认定不过是个玩笑话,又或是,若真的要如此,他那时的营生该如何?该是如何藏身才好?

如是思索间,他家亲爱的师妹已经抓住他要水了。

他匆匆将水端来,将师妹扶好喂水,师妹这时候像孩童一般,一点都不闹腾,乖的很,喝水间一点也不讨厌,如猫儿一般。

“楚志贤……楚儒轩……”游月夕哼哼着。

这“情”这一字着实伤人啊。

吟玉叹道,难怪他师父要他潜心修炼,不要动情,原来是帮他避苦难来着。

叹气间适才要走,却被他那师妹一把抓了衣服尾子。

“不许走!”游月夕命令道。

吟玉望了望天色,这天还在大亮,想必也是无妨,这姑娘睡得如此不适,若是有个什么,他也不能及时顾上。

原来他也没多想,可是游月夕突然坐了起来,将他往身边一拉……

“哗啦……”

吟玉此刻脸上是菜绿色的。

他师妹,吐了。

吟玉这下连“哭师喊天”的心都有了。

这家伙不会喝酒可以不喝啊,这吐他身上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欠她一个痰盂不成,非要拉着他一顿吐。

“岳姨,岳姨,帮我,帮我!”他立马求助外援。

岳姨见到这一地一人一片狼藉,而“凶手”气定神闲地睡着,一时间直接无力吐槽了。

“这夕儿小姐不会喝酒,你们也不劝着点?”岳姨埋怨着。

“我,我是劝不了的,您莫怪我,那阿环姑娘也是拗不过夕儿师妹的。”

二人说话间,吟玉换了衣衫,岳姨将地下拾掇好。

“这附近有澡堂子的,你且过去泡泡?”岳姨建议。

“不了。”想着与一群不着调的粗鄙之人泡着同一缸水,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立马回绝。

“算了,锅屋里的水够你好好洗洗了,那边有桶,那桶是夕儿小姐用的多,你先用着,回头让夕儿再买一个给你吧。”岳姨吩咐着。

“哦,好。”虽如此应承着,他还是去了那边,有些奇怪地看着那个桶,想着别人用过,拿起碱水一遍又一遍地擦试着,又用了些洗衣服用的皂角水又过了一遍,打了四五通井水,这才清洗好,又去锅上取了水,在院子里洗着。

他只露了上半身,只是那酒气太过熏人,他差不多把自己搓得皮要烂才好生放过自己。

原本他也不是拖拉的人,只是因为今天被师妹吐了一身, 他顿觉得身上污秽不堪,当然比平时更认真地洗了一遍,那肥皂都被他用掉了好一圈。

换回原来那衣裳时候,他一身清爽,他走近房间时候,那酒气还是驱散不开,那岳姨拿起游月环近期收到的外国香水一顿好喷,导致那香水熏得人各种晕沉。

“阿——嚏!”吟玉掏出手帕,“这么大味,怎么让夕儿安生休息?”说罢,他将游月夕背在身后,将她放到自己的房间。

将人在房间安置妥当后,他拿出道法书,安心修读了。

正文 98.我,愿意娶你妹妹

98.我,愿意娶你妹妹

“阿——嚏!”吟玉掏出手帕,“这么大味,怎么让夕儿安生休息?”说罢,他将游月夕背在身后,将她放到自己的房间。

将人在房间安置妥当后,他拿出道法书,安心修读了。

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悄悄临近,他懒懒打了个哈欠,觉得困倦,趴在书桌面前小憩……

游月夕起来地时候,正是大夜里,没有一盏灯光,趁着月色,她发现这房间不像是她自己的,心里本有些困惑,但细细一想,估摸出是谁的房间后,却抬眼见到迎着窗卧着的吟玉。

月光洒下来,像是给他周围罩了一层纱一般,使得那人更是仙气缭绕了,本身他就给人一种不似尘俗的感觉,如今被这清冷的月光一照,便更是如此了。

更深露重,她蹑手蹑脚地将一床薄毯盖上了吟玉的身上,往外走去。

师兄与她其实也并不熟悉,却将她视作亲人一般,今天怕是也好生折闹了对方一把,对方如此珍视于她,她却对人又凶又吼的,真是不该的。

一夜后。鸡叫三巡。

吟玉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有一床薄毯,又见床上有些凌乱,这倒是令他不禁一吓,心道,难道昨夜他和师妹就这么共处一室?他那冷峻的脸上立马像开了花一样,红得怪是艳的,还伴着滚烫滚烫的感觉。

他起身后,将身上衣物整理干净,速速去了外面做事了。

早餐时间,大家吃得很是安稳,在桌上没有一人言语,仿佛大家都没有什么话好聊的。

待大家吃了后,吟玉面色冷凝地对着游家姐妹说:“夕儿师妹,阿环姑娘,我有话要对你们说,你们可要借一步。”

“好。”游月夕心里正在打着鼓,想着昨晚说过要对那人态度好点,不能为难人家,便二话不说应允。

三人进了游月环的房间,那吟玉坐在书桌那边,游家姐妹搬来凳子坐到对面。

“阿环姑娘,我,愿意娶你妹妹。”他似乎是有些挣扎地表情纠结了一番,终于还是下定了心,颇为困难地开了口。

游月夕愣愣地望向他一眼,又呆呆地看向游月环。

“这,这是何意?”游月环吓得心“砰砰”直跳,被这猝不及防的话语砸得她心乱难安。

“我昨夜与师妹共处一室了,我想作为男子,应该负责的。”吟玉声音小小地解释着,好像埋怨自己不该不顾礼节与对方共处一室,更不应该处一夜。

“我睡在你床上,你只是睡在桌上,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游月夕急忙解释。

“不错,但是我跟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与你名声有损,我必要负起这个责任。”吟玉说得很是大义凛然的,仿佛下一秒要入油锅煎熬一般。

“呵!”游家姐妹一脸不置可否。

“夕儿,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小心被门夹过了?竟然如此胡言乱语起来。”游月环难得损骂一个人。

“不知道,可是脑袋绝对有坑的。”游月夕作肯定语气回答的。

“夕儿,不然找个先生给他瞧瞧病?”游月环又良心建议着。

“不是,阿环姑娘,我这么说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你怎么能如此埋汰我呢!”那吟玉面上有些挂不住,一时间急躁了些。

“吟玉小师父啊,你若是和我妹妹郎情妾意的,你俩婚事自然水到渠成。可是你竟然说要负责,你昨夜轻薄了我妹妹?”游月环反问。

“不曾!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宵小奸诈之人,怎么可能对师妹做出出格之事,就是轻薄,你也该信是师妹轻薄我!”那吟玉说得武断,游月环细细品了话意,觉得对方说得不无道理,立马点点头。

“不是,姐,你妹妹就是这么没有节操的人?那,那楚儒轩,也不是我主动勾搭的,全是对方勾搭连蒙带拐的好不好!”游月夕气得不轻,一眼瞪上吟玉,吟玉吓得一哆嗦,低头不语。

“就是这样,强迫人家娶你的是你不错吧?”游月环装作不经意地问。

“那天是气话,谁要嫁他这个——”游月夕想说“年大的”三字,终究看了眼对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别人相信这位看起来年轻非常的男子是个高龄老者呢。

“师妹,莫要动气,你我都是同门,我自会对你比旁人好点,我也必不让你委屈了,我不好给你黄白之物,但是护你一世周全,我还是有心力的。”

“你……”游月夕瞪向对方,“我不知道你怎么就一夕间改了主意,可你这般想一出是一出可真让人吃不消!”

“夕儿,师兄也不是不负责的人,于你品质有染,我必是要负责的!”

“你你你!就是负责,也轮不到你吧!也得先是姓楚的,然后才能排到你!”游月夕吓得惊慌失措。

“可是。你不是和他掰了吗?你不是要我娶吗?他人不与负责那是那人品行不正,我吟玉做事敢作敢当,既然对你清誉有碍,自然是要负责的。你莫怕,我来日见到他,帮你好好教训他,能让你心里不好受,我便整得他也不好受……”

“别……”游月夕脱口而出。

游月环和吟玉目光灼灼地看向游月夕,他们看得她一句话也开不了口。

“罢罢罢!”游月夕轻叹一声,“这事容后再议。”

“哦——”她旁边都对面的人相对一眼,缓缓应着。

游月夕直接出了房门,吟玉要跟着一起出去被游月环拦了下来。

“吟玉小师父,你不像是要真心喜欢而要娶我妹妹的人啊。”游月环突地点发了一个事实。

“我,我是下定了好大的决心的——阿环姑娘莫要逼问了。”吟玉说罢,低头出门而去。

上午的事务才刚刚开始,云媒堂的门槛遭难起来。

而今天,吉海棠这个小尾巴,自然不会爽约。

“夕儿,我,又,来,了!”她眼神晶晶亮地看向吟玉。

出于本能,吟玉小心翼翼的往游月夕后边退了退。

大约是因为吟玉这张脸也看得惯了,大家的目的都回到了原点。

那些人排着长队在等着相看的,男一队,女一队,有的人耐不住,直接发挥了勾搭本领,在队伍中便相识有意起来。

云媒堂不论在安排和被动间皆能凑成情侣已是佳话,自然整个岭安城都著名起来。

可是,这恰恰也苦恼了游月夕。

她一方面要合理安排旗鼓相当的人,一方面还要防止情况发生混乱。几番下来,累得自己精疲力竭。

“吟玉师父,给我看个相可好?”几个姑娘凑了过来。

“排队。”吟玉淡淡地回复。

正文 99.你是谁,不然回头让她打过去?

99.你是谁,不然回头让她打过去?

“吟玉师父,给我看个相可好?”几个姑娘凑了过来。

“排队。”吟玉淡淡地回复。

吟玉近来对女同志的态度不似那般害怕了,这于游月夕而言倒是少了些烦事,虽说对方依旧引人注目,但由于他态度开始清寡以后,那些胆大的姑娘也不再那般嚣张地逗弄了。吟玉原先是不太适应和女人接触的,不知道怎么就一夕之间变了态度,令人不得其解。

这日过了大半天,离游月夕和楚儒轩分开有将近一天了,游月夕面上没有多少表现,大约是因为忙得没空想吧。

这时间,电话响了起来。

这几天打电话的人多是倪旭臻,所以大家也没啥好惊喜的,吟玉被一群人缠着盘排八字有些困倦,立马以此为由开始躲清闲了。

“喂?”他面无表情接着电话。

“你是……”那边人带着疑问。

“我是吟玉,您找谁?”吟玉自报家门。

“我找游月夕,她可在?”那边问。

“在,有些忙,你究竟找她何事,我是她师兄,可以帮你转达。”吟玉已经估摸出对方身份了,但是依然佯装不知。

“那,她忙就算了。”那边隐约透着失望的口气。

“你是谁,不然回头让她打过去?”吟玉有些急了,心知师妹心系此人,自然要紧着。

“不,不麻烦了,这边不方便的,下次吧。”对方说着挂了电话。

“哎……”吟玉望着那挂掉的电话,一脸无奈,心里怪是有些不舒坦,若是刚才他不躲这清闲,说不定师妹已经接到了电话。如今见师妹低头认真录记的样子,心里也不忍去打扰她。

也罢,回头再说吧。吟玉想。

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吟玉才迟迟对游月夕开了口:“今天,那个电话是找你的,男的。”

“哦?”游月夕原只是默默应着,一听有人打电话找她,立马回了魂,“啊?”随后又哀怨地“哎”了一声。

不用吟玉说明,她便已经猜出对方是谁。

“怕是气头上,跟我要之前欠的钱,想跟我了断个干净吧。”游月夕心里有些悲观,也不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当对方厌弃了她,心里一阵绞痛,不由得捂了胸口。

“他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怕就是要钱也只是为了跟你要个台阶下,你之前怎么开罪他的,你只要跟他好好一说就行。”吟玉声音清冷地开导着。

“其实也没啥,我不觉得自己配得上他,这辈子,原本我就是孤鸾的命数,既然他说了这些,我便应了他,省得最后到他后悔,而我又心会沉沦下来,这最后痛苦的,总会是我而不是他。”游月夕深深叹了口气,许是忙了一个上午,所以连带着精神累,身体也累的。

————

挂完电话的楚儒轩心里有些惆怅,他真是后悔自己那句言不由衷的话,如今就连对他告别的话也是没有机会说了。

刚刚接到任务,这是他为数不多接到的任务,是指导员按平时体能测试的成绩选的人,其中有他一个。

他家里只有一个去了世的外公曾经在军中担任过重职,而舅舅又没去当兵,爷爷又退了休,他这种看起来无权又无势的成绩还算优秀的学员,自然是最容易被上面选上执行有些危险任务的第一批人选。

对于他这个上一世有着相当丰富出任务经验的人来说,估摸着这个小任务肯定跟个小开胃菜似的,不过上辈子这时候进行的任务他似乎记忆有些模糊了,但是这次的任务一定不会太过凶险的。

只是可惜了,连跟家人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就得出去了……

而且,游月夕还在他好不容易排到的队打电话的时候,非常忙——也罢,回头等他回来再找她吧。

————

又是匆匆过了一周,苏志恒又被强行捉了过来“相亲”。他这次似乎有继续与那吉海棠互惠约定的意思。

“大姐,你还想吃红烧肉吗?我再请你一回?”苏志恒被司机拎到云媒堂后,他朝着那个朝着吟玉犯花痴的吉海棠问着。

“可是我——”吉海棠在“看美人”和“吃肉肉”之间难以取舍。吉海棠倒不是吃不起红烧肉,可是有人请的不要钱的,多少诱惑力更大点。

反正吟玉同志天天在这里,她一有时间就能来看到,这个请红烧肉的家伙可遇不可求。吉海棠似乎下定了决心。

“好吧好吧,这会去哪里?”吉海棠问。

“我们去这边最近的风景区逛逛,我请你。”对方掏出士/兵证,“今天我特地把这个带着买票来着。”

“嗯好,只是没有那种即时拍的相机——要是有就能拍点景色了。”那吉海棠兴致勃然地说。

“啊,我忘了带相机了。”苏志恒拍拍头,不过他立马反应过来,“下回,下回,这会先将就将就。”

“嗯好。”吉海棠回道。

司机将两人载到了景区,一路上二人十分安静,彼此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两位没有什么可聊的吗?”下车前,司机眼神犀利地问。

“没——”什么好聊的。吉海棠刚开口就被人揽在怀里。

“走吧,咱去景区慢慢聊。”

苏志恒的声音在她的头上飘过,但是那胸腔的震动使得吉海棠后脑有些酥麻,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心突然被改了音符般不按常理地乱跳了。

司机脸色一红,立马回过头去,“你们中午饭是自己解决还是我载你们?”

“不劳烦您了,叔叔,我们呢,自己解决。”他说着有意无意地牵起对方的手。

司机觉得此刻很是碍眼,立马逃一般开车而去。

见司机一走,苏志恒立马松了手,“得罪了,今天你还想吃什么?”

“你……”

“啊?”

“有病!”吉海棠意识到刚刚开口讲了什么的时候,立马补充完整。

“哎哎哎,你不能怪我,刚刚那个情况,他这要是一报告,咱俩可不是要穿帮啊!大姐,你行行好,我不想再被捉到我兄弟的对象那里找别的姑娘了,好歹你熟悉点……”

“可是,迟早会穿帮的。而且我也是要找对象的,万一穿帮,可就不好了。”吉海棠解释着。

正文 100.我这红烧肉又不是谁都可以请的

100.我这红烧肉又不是谁都可以请的

“可是,迟早会穿帮的。而且我也是要找对象的,万一穿帮,可就不好了。”吉海棠解释着。

“那就等你找到人为止。”他嘴一张一合间,看得她心里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对方竟然也眉清目秀起来。

她甩甩头,又迷茫地望着对方。

“这么看着我干嘛?有些恶心啊。”苏志恒不免觉得有些怪异,身上的汗毛都开始竖起来了。

嘴这么臭,还是再说吧。她如是想着。

这时候,有个姑娘突然从人群中大叫一声:“抓小偷啊!”

“怎么?小偷小摸的也来这边放肆!”苏志恒朝着吉海棠给了一个眼神,“等我,我回头过来找你。”说着便朝着那边疾奔而去。

看着对方的背影,她想着如果能忽略对方那张臭嘴,也是个很好的人。

约莫有一会,他朝着她走过来,不好意思地笑道:“等久了吧。”

这时候,那个得到帮助的姑娘也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同志,同志,你的证。”

那姑娘上下打量了两人,朝着那苏志恒取笑道:“未曾想,这该死的小偷,竟打扰了两位约会的雅兴。”

苏志恒接过证件,淡然一笑,“倒是没有,反而平添了些风趣,能为人民做些实际上的帮助,不枉我爸爸送我去军校读书。”

“这位是您的……”那姑娘眼神不朝吉海棠看,反倒往苏志恒身上望。

“我朋友。吉同志。”苏志恒大方介绍,“同志还有事吗?我们要去下一站了。”

“哦,好,不打扰了,那个,正好我也不知去哪里,我可以同行吗?”她又问。

苏志恒愣愣地与吉海棠对视一眼,说:“怕是今天不太方便了,改天吧。”

“好,那就改天,可是你得为我抽个空哦!”那姑娘说着,“我姓伏,伏春茗。幸会二位。”

“吉海棠,幸会。”吉海棠礼貌地回应。

那伏春茗淡淡笑着转身离去。

两人真就去了下一个景区。

“那姑娘不错的,你怎么就爱理不理的?”吉海棠问。

“如果可以,我连你都不理,再说话,今天的红烧肉减半。”苏志恒气呼呼地说。

“你当我愿意?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吉海棠转身要走,那苏志恒一个健步上去拦住,“我好不容易凑个时间出来,你倒是给个面子,我这红烧肉又不是谁都可以请的!”

“你下次可以请刚才那个姑娘。”吉海棠平静地回答。

“我要是非请你不可呢?”苏志恒瞪她。

“我?你为什么非请我?”吉海棠不解。

“算了,也不是非你不可,回头就重找个人请。”苏志恒气的转身。

“哎,苏志恒……你,你莫不是……”吉海棠在后面叫唤。

苏志恒立马\眼神一亮,“什么?”

“有病,病得不轻。”那吉海棠先是正经的口气说着,随机觉得好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苏志恒气得不轻,狠狠抓了抓平板头,一时间不想理对方,转过身去。

一时间两人不再多话,安静得不得了,只是这景区的吵闹被二人给忽视了。

二人这会都不知逛了哪里,吉海棠掏出来一张景区图,细细分析了下位置,“不如回去吧,挺远的了。”吉海棠建议着。

“这时候真应该弄个相机把这副臭臭的脸拍下来。”吉海棠又说。

“拍下来?做什么?”苏志恒问。

“挂在门口,能降妖除魔!”吉海棠又调侃他。

“我这么丑?”苏志恒问。

“倒也不是,就是挺英勇的,想来那些民间传说的,也都是正直无私之人,并不只是貌丑的。”吉海棠宽慰。

“只是?还是说我丑!”苏志恒皱着眉。

“哎,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意这些?”吉海棠故意拿他打趣,特地引他乱想,也不点明解释。

“那个吟玉先生,又好看又正直,你只管回头拍他的挂到门内,照样降魔除妖。”苏志恒说这话自己都没发觉带着酸,可是偏偏吉海棠品出来了。

“那是自然,我这些年还没见过谁长得比他气宇轩昂的人。”可是她却满满得意,一点也不以此为戒。

“我,我真想拿个东西堵住你嘴!”苏志恒气道。

“像电视上用手帕?”吉海棠笑道。

“嗯!”说罢,他还特地拿出他那军绿色的手帕往她脸上一扔。

“干嘛啊?”吉海棠一把抓了帕子,“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不干净,经常拿来擤鼻涕,现在还有干掉的鼻涕在上面!”苏志恒坏坏地说着,还特地指着一处,吓得人家慌张间扔了帕子。

这下他见到对方慌乱的样子,可是得了意,想想之前一直被对方气得溃不成军,就想着要扳回一局来。那手帕今年自发下来那天就一直没用过,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这些生活用品的,哪里手帕有换得这么勤快的,再说还不是因为对方才拿的新帕子……

“哼!讨嫌的豆子鬼!”吉海棠瞪他,转身。

“别跑,跑远了被眼瞎的抓了去卖到山里当婆娘……”苏志恒笑意吟吟。

两人玩得差不多到中午,这附近没有什么好的吃食,景区那边有去市里的车子,两人坐着车去了市里。

到市里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两人赶着点去吃饭,再晚一些,那可就什么吃食都不再供应了。

如愿吃上一些美食的吉海棠正摸着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你可真能吃,怕是过了年就可以宰了!”苏志恒损道。

“哼!”吉海棠属于吃人嘴软,自然不与反驳,她站了站身子,准备去四处走走消食。

“今天吃得可是畅快?我这钱包里可是瘪了好一层啊,想不到大姐你能吃得很,看来我得多接点任务,才能有这票供应得起你这头猪。”

“又不需要你养,我这是化怒气成食欲,打不过你,说不过你,我难道还吃不过你吗?”吉海棠气鼓鼓地说。

“是是是,小弟我现在气得心肝肺都疼了,可怜我这一月不过二三十,刚刚一顿就花了我将近三块,真是好一阵心疼……”

“这么贵?黑店,下次不去了,咱们就到我学校食堂吃吧。”吉海棠脸上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好,下次还去图书馆读书。”

“嗯,好,我回头早些去,给你寻个好位置!”

正文 101.我与你可是属于一门的亲师兄妹

101.我与你可是属于一门的亲师兄妹

“好,下次还去图书馆读书。”

“嗯,好,我回头早些去,给你寻个好位置!”

不知不觉间,吉海棠都将对方明天去图书馆的事情定下来了。待她回神过来后,才发现,好像她不应该如此草率地决定明天的事情,毕竟现在大三,课业也是繁重的,要学的知识吃不透还得和同学一起讨论,平日里和游月夕随意讨论着,想着游月夕不忙的时候还是靠谱的,有什么不懂的两个人稍微研究研究还是能探讨出来的。有时候想她游月夕只是区区一介高中生,竟然对于大学的知识倒是熟悉的很,这下要说他不信对方曾经差点上了大学她还是信的。

————

游月夕没有想到的是,有个姑娘直接登门造访,直问有没有一个叫“苏志恒”的当兵的人在这里留过资料。

苏志恒?那不是楚儒轩的室友嘛。

“你好,同志贵姓?”游月夕公式化问着。

“免贵姓伏,叫春茗,春风的春,茗茶的茗。”那姑娘将自己的名字报了下,游月夕又简略问了下大概。

“同志,有没有这人,你得先给我一个准信啊,我这排个队不容易啊,我这排了整整两个小时呢。”那姑娘性子有些大大咧咧,说话也是很直白的样子。

她突然转眼看到那个在桌后面跟座雕像一般的吟玉,“同志。你们这还是拍戏不成,那小哥还穿着身道袍过来,这是拍那一出戏?”

吟玉抬眼瞥了一眼对方,低头轻轻拿起一杯水细细品了。

“这演道长的同志长得可真是仙气。”那伏姑娘又多了一句嘴。

“那个,伏同志,你先回去,回头我会询问对方意见后给你答复,你把你地址丢下。我回头给你个准信。”游月夕有些无奈的,这姑娘看着就是个实诚人,不懂看脸色的,她后面等了不少时间的都瞪她好久了。这云媒堂的规矩明摆着的,回头得二人都同意面见了才能彼此约到这里简单叙述一下。

而这姑娘,直接就要见,这又不认识人家,怕不是自我感觉太过,就是脑子缺点什么。

“那行,那,你可得上点心。”那伏姑娘又强调了一遍后便走了。

人走之后,那边上一小哥道:“就她排队了?我们不是也一直排着?几小时?哪里来的!一直借过借过的,真是各种脸皮厚,看她一女同志,不跟她一般见识罢了。”

游月夕深深叹息一下,这几日一直未得清闲,她原来还想没事伤春悲秋一下的,如今可好,忙得连舔伤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日总算熬了下来,她在看着碗中的杯盏细细叹息,一连叹得好多声,叹得游月环待不下去,直接抱着小宝进了屋子。

“师妹,这边有葵籽,我今日早上炒的,虽说量是不多,但够你嘴巴动一会的了。”吟玉端来一碗葵花籽,对着游月夕说着。

“师兄,我感觉你很闲,你为何这般闲情雅致?”游月夕不爽地说着。

“夕儿为什么说我很闲?我每日可被这些人可折腾坏了。”吟玉笑道。

“然却未从你脸上看出你被折腾得疲累。”游月夕接道。

“师妹。重活这一世作何想法?”

“没有想法。我都不知道该哭该笑。”游月夕抓着一颗葵籽嗑开,将籽粒咀嚼,不可不说,这师兄亲手种大的葵籽,味道甚是香醇。

“别人羡慕不来的,你又何须如此纠结?”

游月夕想着,原是上辈子,因为楚志贤耽误了自己十年,心里一直有着情伤而难自已,随后一梦醒后,又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最后命中短短两年内快要了画命运终点的时候,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求生的想法,仿佛根本不在乎一样,为什么老天要叫她这样的人重活一世?现在大姐与楚志贤迟早要喜结连理的,仿佛人生于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求的,可为什么楚儒轩那个可有可无的家伙突然一抽风,将她一掌推入寒冰地狱呢?她到底怎么了?

“师兄,我仿佛没有什么执着了。上辈子想要的太多,这辈子只求一世安稳,其实这般也是好的,我不再用尝人生其他的苦了。”游月夕抿着干裂的嘴皮,逼着自己苦笑着。

“瞧你,嘴唇都干了,回头我去做点用蜜蜡熬好的唇油,你上点。”吟玉有些担心地抚着她的唇,突地手又像触电般拿来,尴尬道,“哎,师妹,你也太不会保养自己了,为兄可是要好好说你了,得亏你不是我们这些修道的,要是让你活这么多年岁你还不会打理自己,那回头人瞧见,还以为一个老妖怪呢。”

“老妖怪?吟玉师兄在说你自己吧!”游月夕损道。

“是,是又怎么样!我老妖怪,你就是小妖精,我年岁大,你也不是年轻的,咱俩半斤对八两,黄鳝对泥鳅!”吟玉转过身去,说得头头是道。

“是也,是也,老兄别来无恙,妹这厢有礼了。”游月夕特地做了个抱拳礼,做得一本正好。

“好说好说,师娘问我你这番作为如何,你说为兄该怎么回复?”吟玉故作苦恼,摸摸光滑的下巴,一脸深意。

“兄台,我与你可是属于一门的亲师兄妹,你不会卖了我吧?”游月夕还是担惊受怕的,毕竟师父就是师父,没有理由就是要敬畏的。

“嗯,好说,好说——我这衣服旧了——”

“我明天给你扯布做新的,保证把师兄你穿得仙气飘然,迷煞众女!”游月夕立马谄媚起来。

“我这香包——”吟玉看似惋惜地看着滑了绣线的香囊。

“我给你绣个新的!包在我身上。”游月夕拍着胸脯保证着。

“哎?刚来你怎么不对我这么好?”吟玉不满。

“那会儿不知道你发挥着这么重大的信差作用,自然不……”游月夕噤口,指着天,“看,飞机!”

吟玉朝着泛着青灰的天空望去,又看向游月夕,一脸茫然。

“时间不早了,我帮你绣香囊了,师父那边,全仗着师兄了。”游月夕说完疾步回了屋子。

吟玉看着游月夕的背影,将那香囊上的线收好,淡淡泛着笑。

正文 102.以后他电话,你还是接的好

102.

“时间不早了,我帮你绣香囊了,师父那边,全仗着师兄了。”游月夕说完疾步回了屋子。

吟玉看着游月夕的背影,将那香囊上的线收好,淡淡泛着笑。

游月夕回到屋里,迅速打了样,生怕回头没办法及时给对方做好东西送去,好在在这个年代的人们都多少学过一些量体裁衣之类的针线活,又加上师父那台虽然蒙了尘可还是依然好用如新的缝纫机,除了绣活必须自己动手外,其他的都不必一针针细致缝。这些天虽然大家忙得够呛,可是游月夕依然坚持着绣着师父留下来的一些花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针线这块天赋异禀,她这段时间较之前的刺绣技巧更进了一步。

游月夕随手找了几块之前绣好的图样,拿着面子做着香囊,在缝纫机随手晃荡了几圈,随手间便做出了七八个香囊,她突然发现,竟然不知不觉就把楚儒轩和楚志贤算了进去。

你不必再帮他做,他今后肯定会有给他做香囊的姑娘,而楚志贤是你的姐夫,他如何自然有你的大姐操心。

塞好药粉,做好了香囊,又打着红结挂着缨穗子,几个小香囊包就这么做好了。

游月夕想着现下给师兄,显得做得太过仓促,明天给,再熬个大半宿,方显得她的诚意。如斯想着。她又将之前在地下市场倒腾来的青色坯布拿了出来,比对了之前买的那件衣服,将布画了线裁了好,就等着明天闲暇之余给她师兄缝好……楚儒轩,也不知道是什么腰身……

游月夕眼神一闪,心里有些些酸楚便这般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又关她何事。

可是,泪,又何来?

明明,已经,算了。

————

今天本来苏志恒不用特地走这边过的,他想着不通过这位大媒人又不显得尊重。

“弟妹,我今天在这边和吉同志约好了一起去她学校那边的图书馆看书,回头若是我跟她成了,你记得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那苏志恒说得神采奕奕的。

“我记得,阁下不是觉得对方年龄大性格又不好……”游月夕瞥了对方一眼,看在对方是楚儒轩的宿友的份上——

又是楚儒轩!

怎么他昨晚在脑子里晃荡了一圈一圈还不够,还要怎么折腾她?

“弟妹,你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和吉海棠在一起处吗?可是,这不是我妈把我逼到你这边的主要原因吗?”

苏志恒仿佛不知道她和楚儒轩的事吧,原本游月夕想开口让对方扯这么叫唤的,可是,又一想,又怎么样呢,没有意义的事情,还是让楚儒轩自己同他讲吧。

“哦,对了,昨天有个女同志想和你相会一下,你要不要看下资料?”游月夕仿佛没有听到上一句一般。

“什么?小弟妹,你怕不是耳朵长了盖子了?刚刚我说我好不容易和吉同志约好,你可就不要画蛇添足了!”

正文 103.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

103.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

“那天,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忙。”游月夕如实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以后他电话,你还是接的好,别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苏志恒有意无意地说着,拉着吉海棠往门外去了。

“这,这,你们说的什么情况,我这怎么搞得不清不楚的?”吉海棠朝着苏志恒问着。

“以后可以跟你写信,跟你打电话吗?”苏志恒转头问她。

“怎么了?你和我有这么多话好聊的吗?”吉海棠不解其意。

“没什么。”苏志恒不点明,心里深深谈了口气,万一开口吓跑了,得不偿失,“一句话,可不可以?”

“有没有可不可以的,这年头有个笔上交流的朋友不是很正常吗?”吉海棠一脸蹊跷的样子。

“你,你还给谁写过?”苏志恒立马脸色泛青,不淡定了。

“同学啊,家里亲戚啊,电话没打,贵,不过电报跟家里亲戚发过。”吉海棠思虑间答道。

这就是个傻姑娘,吓得我一身冷汗。苏志恒满意地往她头上拍拍,对方的个头也就抵着他的下巴,还挺娇小的……

“怎么了?”吉海棠一脸茫然。

“没啥,你头上沾了点灰,我帮你掸掸。”

“哦。”

————

“喏,师兄,给你的香囊,看看师妹我的诚意够不够?”游月夕将香囊往他桌上一放。

“哦?给我的?”那吟玉有些惊讶,再细细看那花纹,一看却是朵兰花草,“怎么,那个绣鸳鸯的不能乱送是吧?”

“嗯,不乱送,反正也送不出了……”游月夕说得有些惆怅,“那天,他是打电话告诉我他去出任务了。”

“这么说来,你俩本来就无事,你啊,多想了。”吟玉抽出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趁着一段时间,你好好想想你们俩之间要不要继续相处,无论你做什么,你师兄我都是支持你的。至于其他的嘛,对了,我的那件褂子做好了没有,你可不要拖,不然我就跟师娘打小报告,让她过来监督责罚你。”

“是是是,对了,一开始我师父还有替身木偶,现在怎么会没有了呢?”游月夕不解地问。

“估计那是因为我师娘掉了几根头发,师父不怎么心疼,这做替身木偶是要用到原主人的头发的,偶尔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后来师娘说要一直做,这要拔我师娘头发丝,我师父这个爱妻如痴的怎么肯,他连我师娘头上自己掉下来的头发都收集起来焚了,不允许我做替身木偶了,所以你不会看到了呗。”吟玉解释之余不禁打了颤,捋捋身上起了的鸡皮疙瘩。

“我就是说嘛,师公还真是个恶心吧啦的人,难怪你受不了他,可是他倒好,拐了我师父,原来我师父还说着手把手教我几个月呢,这下倒好,直接把我师父拐走过轻快的小日子了,真是气死了。”游月夕一听到她师公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知道,我师父这人不喜欢烧饭的,他怕师娘手弄粗了,直接亲自上阵,那炒菜丝切得参差不齐的,还好味道还是马马虎虎,不然我老早就气得跑出来了。”那吟玉接着说着。

“让你们做徒弟的烧不就好了?”游月夕不解。

“他那个醋罐子,也就我师娘良善不与他一般见识,我师父觉得我做的不能给她夫人吃,会怠慢师娘,不能显示其尊贵,所以方才亲自上阵做饭。他那个别扭的性子,要不是我师娘对他不离不弃,估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受的。不过,也是如此才显得我师娘珍贵吧,他可真是宠师娘宠得太过到不得章法的那种人。”吟玉顿了一下,“师妹,你不会羡慕你师父的吧?”

“还好,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当然愿意为其做尽一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夸张倒是真的,不过,也许时间长,会好点吧。”游月夕若有所思地说。

“时间长?但愿吧,这几年日日表现如此,也不知道时间得多长才能好点。”吟玉酸酸说着,“如今这两口子恶心得我是再也回不去了,且我也不愿意再做这个灯泡子,师妹,你这地点,我终究也不是长留之点,除非……”

“除非如何?”游月夕追问。

“算了,你不要问了,不过我短期去不了别地,我且先待在此处,帮师妹你守个家便好,等个三年五年,我在这待腻歪了,我再到个深山老林寻个山洞,以后就在那边安家便可。”

“你们出家人倒是挨的住苦。”

“大约修行的人都喜欢简朴。”

游月夕笑笑,这时候,门口处,倪旭臻又进了门,这个人近期每周过来探看一两次,还非要留下来一起品茶吃饼,游月环应付得已然麻木了。

“倪大哥。”游月夕跟对方打了一招呼。

“这位是……”倪旭臻皱着眉。

“在下是游月夕的师兄,小字吟玉,阁下是……”吟玉见到对方也不喜,眉头紧蹙,给对方点了一个头。

“原来是吟玉师父,幸会,我姓倪,是夕儿姐姐亡夫的哥哥。”他很是礼貌,也敬了对方一个点头礼,便往游月环的房间去了。

吟玉拉着游月夕到了自己房间,压着声音问:“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的煞气有些重,不像是个良善的人。”

游月夕赞同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和我姐姐关系也就如此了,他拿着小宝的名号上门来,也没有道理说什么,而且不是他,我姐和小宝就要被人贩子弄走了,这年头这些人贩子飘忽不定,狡兔三窟,国家曾经加大力度去督查,可是收效还是多少不尽如人意的。”

“如此,这人也算不得什么大恶之人。”

“他和我姐夫也是失散多年,好不容易知道线索找来,最终却得到阴阳永隔的消息,如今他将思慕弟弟的感情放在我姐母子身上,虽说做法不是让人讨喜,却是我们不能怠慢的人,说实话,当初倪大哥,我对他的印象是很好的,要不是……”

游月夕不再说下去,“师兄,我要去将你的衣衫做了,回头要是饭好了,记得叫下我们。”

正文 104.一块这么贵又费心思的表

104.一块这么贵又费心思的表

游月夕不再说下去,“师兄,我要去将你的衣衫做了,回头要是饭好了,记得叫下我们。”

游月夕回到房间后,连忙将准备给她师兄做的衣服开始规弄好,放在缝纫机上一通摆弄,过了有一会,她将衣服上的扣子仔细的盘上,又一针一线地细细缝上。

这时候的人穿的大多数是用塑料扣子做的,不过由于塑料扣要特地去地下市场去买,自然游月夕觉得麻烦的,故而用布直接做了盘扣,师父的绣花样里头还有盘扣的图样,游月夕照着葫芦画瓢,一丝丝给做了起来,这种像菊花叶子的扣子,是为了显得出她的诚意所以才做出来的。

游月夕倒不是真的怕师兄打小报告来,可就怕她师父又整出一个替身木偶吓唬她,所以她也不是真的怕她师父,可是一个木头做成她师父的样子还帮着迎接客人这种事还是少显摆点好,建国后可不能有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她现在这辈子就是那所谓怪力乱神的产物,别再牵扯出她来的。

一不小心,手被针扎了下,游月夕有些吃痛,她看了看已经做得挺像是那么回事的褂子,不由得得意起来。虽说这种男人的褂子她是第一次做,不过仿着买来的那衣服做个七七八八,还稍加改良了一番倒是真的看起来还不错的。

游月夕做的是类似唐装的那种,她其实觉得她师兄穿道袍比较正常,大约看起来有不似尘俗的感觉,但是又想着现在穿这些衣服的人都少了,还是不要凸显怪异了,故而给他做了件唐装上衣。

经过好长时间的摆弄,游月夕出了房门,游月环正抱着小宝和倪旭臻周旋。她抬眼看到游月夕,眼神一亮,“夕儿,你也不过来和倪先生打招呼。”

“嗯……适才醉心做事,忘了倪大哥来了,怪我,怪我。”游月夕心道,好你个游月环,你不想跟他说下去,你就卖你妹妹啊。游月夕直接瞪了游月环一眼,不动声色间坐到倪旭臻边上。

“夕儿妹妹这是在做……唐装?是给小楚先生的?”倪旭臻注意到游月夕手上的衣服,兴许是觉察到游月环对他态度的冷漠,转移话题而已。

“不是。”游月夕照实说。

“哦?这可是一件男装,难道是给我的不成?”倪旭臻鲜少开玩笑,故而这气氛真是冷淡得不行。

“这师妹是给我做的。”这时候,吟玉从厨房出来走到厅堂,他一只手别在后面,一只手放在腹前,人通身看起来姿态堂堂,风度翩翩,加上他那冷漠而又出尘的容貌,整个人像是一坐冰雕一般,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原来是吟玉师父,听说是您亲自下厨招待我,真是幸之我哉。”那倪旭臻站起来冲着他一句奉承。

“不必,招待一顿乃是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倪先生不必客气,请坐。”吟玉说着,抬腿间坐到了游月夕旁边,对着游月夕耳边小声道,“我这边就是些素菜,那倪先生怕是吃不惯吧?”

“可是,师兄你又不吃荤腥,不用在意,客随主便。”游月夕装作小声说着。

倪旭臻淡淡一笑,轻啜一口香茗,“夕儿,弟妹,我给你们带了些新奇的东西,你们大抵都没怎么见过。”

他说着将一块做工精良的表从公文包里拿出来,又将那一盒子外国巧克力豆拿了出来,“这块是瑞国的手表,弄过来费了不少事,我看你老是时不时看手腕,大约是因为手表送了夕儿,却又改不掉看时间的习惯。”

这话说得游月夕一惊,立马开口:“倪大哥,好意我们领了,不过,可这表太过贵重,我们受不起。”说着正想着要把表还回去,可是转念一想,回头买一块新的好了,反正……

“夕儿,把表还给我。”游月环淡淡道。

“哦好。”游月夕愣了一下,“姐我……”

“这块表是你姐夫送我当嫁妆的,就是不能用了我也不会不要的。你还给我,回头我去店里拖关系给你弄块更新更漂亮的。”游月环说的时候,轻轻摸了摸在怀中玩累熟睡的孩子,“我家老魏,留的除了这个孩子也就是当初和我结婚给我买的那几件了,就算是回头再嫁了,这些东西我也是要保管好的。”

“弟妹,真是个念旧的人。”倪旭臻明显面上挂不住,“那我就将这个留给夕儿吧,夕儿,你不要再回绝我了!”那口气是命令的。

“可……”游月夕开口要回绝,那倪旭臻又道,“我给妹妹一点小心意,做哥哥的应该是可以的吧。”

游月夕想着,还是不要拂人家面子了,她大姐已经很让人不高兴了,倪旭臻毕竟是好意,就算为了人家的脸面也不能……游月夕没有开口拒绝。

“师妹,虽说为兄没有什么黄白之物,可是一块上小百的表还是买得起的,你干嘛收人家的东西?”吟玉不解,小声问着。

“你没看到人家不高兴吗?我这是帮人家顾全颜面,一块这么贵又费心思弄来的表还送不出去,你这不是打人家大老板的脸子吗?”游月夕是真的压低了声音。

“夕儿不要有负担,你若是不好意思,你回头也帮我做一身这样的唐装好了,我明天让人送我的衣服和布料,夕儿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吧?”那倪旭臻本来脸快黑得阴沉得不行,可是好像听到了游月夕说话间的大概意思,心里稍许安慰了些,心知对方肯定要送个同样名贵的东西,可是他又真的缺什么?不如一件让对方亲手做的衣服名贵,权当一个妹妹的心意,凭什么能给那个吟玉的做,他对她俩也不差啊,这么块名贵表,换件衣服还换不来?

————

到了吃饭的时候,岳姨先在厨房吃了,便去了游月环房间看着醒了的小宝,听着收音机,一老一幼在屋里玩得甚是快乐。

游月夕将菜品一件件往大桌上端,菜色当然都是就着吟玉的,不过从表面上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

“这些……”倪旭臻有些惊诧,这像是仿荤菜。

“这是豆腐和面筋做的鱼,上面的褶皱鱼皮是用紫菜做的。”

“这红烧狮子头里面用的是豆腐,面粉,胡萝卜和青菜。”

“这个鸡是豆腐和面粉做的。”

“还有这个鸡蛋,中间是胡萝卜上的色,是澄粉做的。”

游月夕充当了回解说员,一面解释,一面往对方那边用公筷夹着菜。

“这汤是山上的松茸,很是稀少,不是贵客我师兄是不会拿出来的。”游月夕说罢又给倪旭臻盛了份汤。

正文 105.似曾相识的奢侈生活

105.似曾相识的奢侈生活

“这汤是山上的松茸,很是稀少,不是贵客我师兄是不会拿出来的。”游月夕说罢又给倪旭臻盛了份汤。

倪旭臻原本就很惊诧,如今见到这松茸便淡定多了,他抬嘴抿了一口,味道鲜美得很,香气也极为浓郁,说实话这种没有人工添加的东西就是味道不一样,口感非常之鲜美清爽。

当然,没有酒。

不过原本他也没想过喝酒,那个做道士的不喝酒,这边又都是女人,他就是想喝又跟谁喝,心里那抹心痛又怎么掩饰?费尽了心思为博红颜一笑,然而红颜没笑,只有红娘在勉强招待的笑。

倪旭臻吃了饭后,匆匆开车离开了。

“真是锲而不舍的人啊,次次我姐都冷漠如冰,而他却百般好兴致送各种东西。”游月夕说罢,拿起来一颗朱古力,“真是好久没吃了。”

“师妹?你喜欢吃这个?”吟玉不解,“长得跟丹药一样,估计也是又苦又涩的。”

吟玉好不容易将桌上碗筷收拾好,洗好,这会坐在客厅椅子上休息。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其实是种糖。”游月夕说着,拿起一颗,往对方嘴里就要送,那吟玉吓得倏地往边上一退。

“你,你用不用这么夸张?”游月夕看他如此慌张,着实不解。

“有些腥味……”吟玉擦擦汗,缓缓神道。

“也是。可能有牛奶的原因。”游月夕把朱古力往鼻上嗅嗅,皱着眉头想了一会。

“对了,我的衣服……”吟玉理理身子,想起来这个事。

“哦,在我房间里,刚刚吃饭放回去的,早知道就不拿出来了,这下可又添麻烦了。”游月夕耷拉着脑袋,一副苦恼的样子。

“不然回头师兄帮你裁剪。”吟玉笑笑。

“师兄,你怎么这么好!”游月夕笑得好甜。

“那是,我们师门中就你一个女孩子,不对你好对谁好。”吟玉说得理所当然的。

————

第二天,倪旭臻就将布料送来,夸张了点,直接送了一匹来,整整三十来米。

这是是匹黑色隐花纹的绸缎。这匹缎子大约做个十件左右是没有问题的。这种纯丝又挺括的锦缎,价格必定不菲,这个年代用这做衣服的人还是挺少的,这料子应该是马港那边的吧,国内现今这种厚实绸缎量是很少的,几乎不做的,大多都是很薄的料子用作夏天衣服的面料。

游月环见了说,“还是我来吧,怎么说也是替我受过的。”

游月夕心想,哼,还算你有良心。

“夕儿,我跟你讲,这么好的料子,我怕你做崩了。”游月环笑她。

原本游月夕是想说些感恩的话的,结果话没说出来,对方的话就深深扎脑海里了:

怕,做,崩,了!

“你。哼!我不理你了,你就是个坏分子!”游月夕气呼呼地走了。

“阿环姑娘,你气她做什么?”吟玉不解。

“怎么,欺负你师妹你看不过去了?”游月环反问。

“有,有些不理解。”吟玉被问得脸色发红。

“没啥,她刚做过一件,让她休息休息,你没看她那小眼睛熬的跟小兔子一样,我做就不一样了,我没她那么忙,只要抽点闲暇时间随意捣鼓下便可。”

“也是,她那么急切,也不知道干嘛?”吟玉也是不明白。

“大约怕你急着穿。”游月环估摸着。

“又不是没衣服穿……”吟玉真是无奈了,这不过是做件衣服而已,也不用这么拼命的吧。

过了几天,衣服被游月环做好,游月夕被迫给对方送去。

到了倪家。似乎倪旭臻这天知道对方要来一样。

游月夕将那匹布用剩下的也带了过来,将那衣服用纸袋子给装了起来,那纸袋子还是她亲手糊了起来的,做工相当考究,也是仿着后世的服装店拿袋子的装东西才如此做的,用的是牛皮纸,提带还是用碎布条废物利用做的。

倪旭臻看到的时候很是满意,“没想到夕儿妹妹这么用心。”

那是必须的,你那块比她(包括她师父给的)所有家当加一起还贵。游月夕皮笑肉不笑。

“夕儿用的这个袋子很是别致。”

“自己做的,好看吗?”游月夕问。

“嗯。”倪旭臻看着她,淡淡一笑,“坐。”

“谢谢。”游月夕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咖啡还是红茶?”倪旭臻眯着眼问。

“咖啡吧,不加糖,不加奶。”游月夕没有想太多,直接说了出来。

“想不到游小姐还挺讲究,别到时候嫌苦。”倪旭臻打趣她。

“意式特浓。”游月夕又补充。

“真不怕苦?”他又问。

“嗯。”游月夕下意识地说着。

“果然游小姐是个有见识的,昨天就看出来了,你一见到那块表就变了脸推说不收,想必很了解了。请问游小姐在哪个通道知道的?不会也是广播吧?”

“我们那边有个破有见识的老学究,在民国时候尝尽了荣华,前些年去世了,小时候我们老听他说这些,还给我们看过私藏的东西,那表上的牌子花纹和你给的一样,他说那时候用一千大洋买的,我想这表应该很贵。”游月夕早有说辞。

“那位老先生真是凄凉,没有去国外去选择留下来。”

“他也没想过国家在文化特殊时期会整治他,毕竟他曾经也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些不必多言,来,尝尝你期待已久的意式特浓。”

这时候阿姨已经将咖啡上了茶几。

游月夕立马感叹,这有钱真好,真会享受。她轻轻抿了口香浓的咖啡,却看到阿姨同时上了份卡布奇诺,游月夕拿起小勺舀了口,一股浓浓的咖啡奶香在口中蔓延出来。她刚想开口:“好久……”却又止言。最近真是和师兄住一起时间长了连话都不遮掩了。

“好久什么?”倪旭臻不解。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游月夕装作无辜地摸摸头发。

“想不想继续吃?我让厨房的西点师傅再做点,你带回去慢慢吃。”倪旭臻当她是个小孩子,大有只管够的意思。

“不了不了,吃多了就腻的。”游月夕解释着,“这东西,跟生日蛋糕一样,不过比生日蛋糕好吃。”

倪旭臻之前还想高看她一分,结果被她的话差点将口里的咖啡喷出来。

正文 106.如果相爱必须相守,那么爱真肤浅

106.如果相爱必须相守,那么爱真肤浅

倪旭臻之前还想高看她一分,结果听了她的话差点将口里的咖啡喷出来。

“那个,我发现小姑娘你红鸾星挺多啊,一个楚儒轩不够,还来个吟玉师父。”

“怎么?”游月夕一愣,“我和吟玉师兄只有同门之谊,倪先生不要会意错了。”

“也是,同门之谊啊……”倪旭臻意味深长地断了话,“怎么,楚志贤再也不争了?”

一个在身边十年都挽回不了的人,她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样的人身上,那还不如直接领着吟玉师兄到山里找个洞混混日子呢。

再说,这人都要和大姐结婚了,好不容易两个人苦尽甘来的,她才不要搅和呢。

“没有必要,我只想我姐姐过得幸福。”游月夕立马反驳。

“你焉知她嫁了楚志贤就会幸福?她嫁过去不过就是再守着活寡罢了,一个军人,一年回不了几回家,就是随军也只是离着近点,出个任务几个月才回来,你又怎么能保证你姐姐不寂寞,不难过?”倪旭臻好像做了不少功课一般。

“如果相爱必须相守,那么爱真是肤浅得紧。”游月夕一下子站了起来,“倪先生,倪大哥,你保重。我呢,回去还得陪我姐姐外甥呢。”

“我送你。”倪旭臻也站起来。

“不必。”游月夕回绝得很是肯定,“感谢招待,倪大哥,不要做你后悔的事情。”

“夕儿……”

游月夕硬气地出了倪家,望着回去的路,不禁叹了口气。

“师妹!”

这时候,吟玉看着她出了门,立马迎了上去。

“师兄,你怎么在这?”游月夕不解。

“是你姐姐,说你一个人在那边,不放心,叫我过来看看,且我也觉得你该回来了,就来接你。”吟玉解释。

吟玉骑的是自行车。

游月夕一脸无奈,还好回了人家,不然就得见他骑着自行车跟着,多尴尬。

“怎么?难不成真要为兄学学你说的御剑飞行?”

“你能?”游月夕没好气地问。

“自然不能啊,就是能也不能在这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使啊,这要是被瞧见,不被当疯子抓起来啊。”吟玉说得倒是实在。

游月夕活生生翻了个大白眼去。

————

“苏志恒,你妈妈过来看你。”他刚下了训练场到了宿舍门口准备去那边接把水洗个脸,那宿舍门口的大爷便叫住了他。

“我妈?这不年不节的,她这个月倒是勤快得紧。”苏志恒嘴里嘟囔着。

到了会客室,却见她妈妈一脸质疑地望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的。

“母亲大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他极不正经地走了过去,一把搭上苏夫人的肩。

“真不知道你哪里好,竟然被你舅的上峰听了名声去,点名让你去跟人家的外孙女相亲。”苏夫人白着眼,“早晓得如此,我便不让游同志给你介绍对象了,我都想也没想过有这等的美事落了你这头上。”

“这可真是画蛇添足的‘好事’!”苏志恒一脸讽刺地说。

“怎么?你还真和人家吉姑娘好上了?人家爷爷可是革命老前辈,你这形象,人家能看得上?”苏夫人不看好道。

“没有。”苏志恒照实说,“不过,我再努力努力,争取争取,等过个一年半载,将人家骗回家,争取给您三年抱俩金孙!”他说话间眉飞色舞,脸上神采焕发,仿佛真的成竹在胸般。

“德行!先不提她,这个你得去相这一相,不论如何,你得给你舅把脸面给圆了全,如果苏志恒你追不到人家吉姑娘,你最起码还可以有下个目标,不过,估计人家未必瞅得上你。”

“巴不得她瞅不上,我这可是有准对象的,这见人一面本就不礼貌,再让我被看上,回头再弄个鸡飞蛋打的,我可不傻。”苏志恒说得本分,“妈,您可是要和舅舅说清楚啊。”

“知道知道,我本来就是这么说的,原本就是顾全他面子才跟你说的。”苏夫人道。

————

游月夕和吟玉经过那一段颠簸,总算回了云媒堂。

“怎么?也不多待会,多吃点稀罕物就这么匆匆回来了?这左右才多长时间。”游月环本来还吊着一颗心的,见到游月夕回来后,立马安心下来,想来这游月夕应该没坐多久,又拿她开味起来。

“别说了,若是这么喜欢他那地方,我当时就不带你出来住了,直接把你安置那边,回头就有很多很多机会去吃许许多多的好稀罕玩意了!”游月夕知道她大姐拿她取笑,自然也得反驳回去。

“这么说,我也得努力努力,感紧把那位金龟婿钓来,让你多吃点稀罕物了!”游月环这会说得好听,真要怎么样她肯定第一个拔腿就跑的。

“你敢!你要是这么势力,我就再不理你了!”游月夕知道对方是开玩笑,可是还是气不过回了嘴。

“是是是。吟玉师父,我家妹妹劳你费心了。”游月环说着又对吟玉谢了起来,岔话速度快得如翻书。

“好说好说,我和夕儿本是同门师兄妹,自己人不客气,我虚长你岁数,不然阿环姑娘也唤我一声‘兄’可好?”

“那便同夕儿一样唤你吟玉师兄吧。”游月环笑了笑,又朝着游月夕说,“你这师兄怪是和善,自他来了后,家里的事务大小都有了章程,岳姨也能专心帮我一起照顾小宝了。”

“这是我答应夕儿的,君子一言自然守约。”吟玉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给人一种如沐春光的感觉。

————

过了几日,苏志恒又被见到会客室了。

会客室里,有个姑娘背着他坐着,她正目视着窗外开始落叶的木棉树。

“你是……”苏志恒只觉得对方背影怪是熟悉,也倒没想太多。

那姑娘穿着一身淡色的长裙,一件白色薄针织开衫,她梳着两个麻花辫,看起来倒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虽然那姑娘从背影望去就是个美女,可是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路人甲。

“苏志恒。是我。”那姑娘回眸一笑,笑得煞是美丽。

“是你啊。”苏志恒没有什么惊喜与期待,脸上没有什么表现。

“我是不是很好看。”那姑娘甜甜地笑着。

“嗯。好看。”苏志恒实话实说。

“那,是我好看还是你那个小对象好看?”那姑娘又问。

“你。”他没有得罪对方的意思,又补了一句,“但是,我还是觉得她更顺眼。”

原来那姑娘是伏春茗。她本来听着对方的话头还有些沾沾自喜来着,结果对方猝不及防地又下来一波凉水浇得她浑身上下个冰爽。

“你!”那伏春茗气得不轻。

“那个,伏姑娘,我那边催的紧,我就先告辞了。”苏志恒没好气地说。

正文 107.麻烦你不要纠缠于他可好?

107.麻烦你不要纠缠于他可好?

原来那姑娘是伏春茗。她本来听着对方的话头还有些沾沾自喜来着,结果对方猝不及防地又下来一波凉水浇得她浑身上下个冰爽。

“你!”那伏春茗气得不轻。

“那个,伏姑娘,我那边催的紧,我就先告辞了。”苏志恒没好气地说。

“你,你站住!我可听说了,你根本和那个吉海棠根本不是什么谈恋爱关系!我有什么不好?就因为人家比我多上了几年学?”那伏春茗再也顾不得什么淑女范了,像个发了狂的野猫一样。

“伏春茗,伏同志。”他很认真地说,“她,哪里都比你好!就算她比你少上三年学,她,也,哪,里,都,比,你,好!”苏志恒话语句一字一顿,语言吐字清楚,语句表达明确。

这年头,他是越发看不清楚这时期女孩子的心思了,只听得老年人说,当初的女孩子,非常的内敛,含蓄,腼腆。而他遇到的却都是颇为个性泼辣的。不过,两者不同的是,一个他高兴让对方泼辣,一个嘛……

对面的那人,不着一声一句。苏志恒想着,不如就此见过,省得彼此以后麻烦。他转身就要出门,却听到背后那姑娘说:“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不调头去看,只当对方是一句戏言。

————

这天,吉海棠刚进宿舍大门口,宿舍阿姨,叫道:“吉海棠,那边有一个姑娘找你。”

吉海棠,心里有些奇怪,她想着会不会是游月夕找她,便回头去看那边等她的人。

一见来人,那脸模子,约摸有些熟悉的样子。

“这位同志,您是?”吉海棠问道。

“你就是吉同志吧?”伏春茗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吉海棠只觉对方的眼光有些不太善意,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

“是我,你好,你是?”吉海棠看着那人,只觉得自己仿佛越发碍对方眼,这人看她的眼神,就像要吃了她一般,她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人。

“我?我自然是,苏志恒的恋人。”那伏春茗如此傲慢地说着。

“哦幸会。”吉海棠虽然觉得蹊跷,但也没有立刻戳穿她的谎言。

“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纠缠于他可好?”那伏春茗瞥了对方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纠——缠?”吉海棠被说得一愣,“同志这话儿,从何说起啊?我和他本身就是朋友,又与他,是父母之间相互认识的交情。我与他,何来的纠缠一说?”姬海棠本来不想去说什么,可是对方的态度真真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仿佛她碍着对方什么事一样。从这姑娘见到她,就自称是苏志恒的恋人,这让她本身就有稍许不适,但出于礼貌,她也没有多说,只觉得这是对方的事情,与她何干?可对方仍然如此苦苦言语,这可是令她难忍了。

“总之你以后离他远点便是,不要让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那伏春茗补充着。

“这位同志,就算你是对方的恋人,也不能阻止别人正常的交往吧?何况,我父母和他父母也是很熟悉的关系,我与她姐姐,也是交好的朋友,我和他本身关系也是很好。你让我不与他一起,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我就是不许。”那姑娘自觉理穷,便耍起无赖来。

“那好,麻烦你,回头转告于他。至于我自然不会再纠缠下去。”席海棠说着,转身要离开,但想了一下,又回头对她说了一句,“我你是没有资格使唤的,管好你的恋人才是正事。”

“你!”那伏春茗气得不轻。

————

伏春茗走出的校门时候,张眼看到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在校门外晃来晃去。伏春茗心想,这可能就是传闻中的小流氓了吧。

她上去一把抓住那个小流氓。

“这位同志。你这个点在这校门口晃来晃去,干嘛?”伏春茗抓的那一把,把那小流氓吓得不轻。

原来这小流氓是陈耀亭。

“这位女同志,你光天化日之下,抓着一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不太好吧。”那陈耀亭说话间底气有些不足。

“我可不管,总之,你在这边就是不对!要不然,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不然的话我就把你扭送公安局。”伏春茗说话间非常的霸道,吓得那陈耀亭一愣一愣的。

“我我,我是个良好市民。”那陈耀亭说话吞吞吐吐。

“好,我信你,不过,公安局的信不信你跟他们解释去吧。”说罢,伏春茗一把拉着她,就要往公安局的方向走。

“你你说,要我做什么?”陈耀亭没有办法,只好先应她。

“你帮我找一下吉海棠的麻烦,吉海棠认识不?事成之后,我会给你钱。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找别人去,这肥差事,就落不到你身上了。”那伏春茗连哄带诱。

“吉海棠?”那陈耀亭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咯噔”一声。

“是,就是她,怎么你还认识?”伏春茗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对,不对,她又怎么会认识你呢。”说着,她用手指摸摸下巴。

“她,她当然不会认识我了。”陈耀亭急急地回了一句。

“谁管你们认不认识?总之,今天,明天后天,我要你在门口等他,就纠缠于她一人,至于把她拉到巷子那边做什么事情……”伏春茗停了一下,又看了他一眼,笑得很是诡异。

“你这是要让我去坐牢的意思?”陈耀亭声音颤抖的。

“你多想了,我既然敢让你做这事儿,就有办法让你不做牢。”那伏春茗说话间洋洋得意。

“你到底有多大的权势能把我不去坐牢?”陈耀亭反问。

“或许你现在就想去做。”她瞪了对方一眼。

那陈耀亭,被对方一吓,低头不敢说话。

“明天我会在门口等你。你要是不按照我这边去做,明天你就待不了这个地方了!”伏春茗威胁道。

“是。”虽说陈耀亭看起来是个流氓的样子,可是他的胆子迄今也不是很大,除了他老是把长得和吉海棠样子像的人认错,想对对方表露衷肠外,迄今还没做到伤天害理的份上。而这个女人要他做的,必然是要不好的事情!这要是被他师傅知道了,肯定要被责骂的。他想着反正明天也要去临县去做保安了,以后这地方本来就不待了,这几天他总想着跟吉海棠说声告别的话,虽说他曾经惊扰过对方……

正文 108.表白与表白信

108.表白与表白信

他想着反正明天也要去临县去做保安了,以后这地方本来就不待了,这几天他总想着跟吉海棠说声告别的话,虽说他曾经惊扰过对方……

翌日,他又照常在之前的地方等着,有一处是他能守到吉海棠的地方,这些日子以来,他被师傅抓过去毒骂了几顿已经老实很多,现在也就是在暗处隐隐看一眼吉海棠而已。

可是现在他却被人要挟去对吉海棠不利,就算是别人他也不敢况且还是自己心仪的人呢?

吉海棠一如之前往书店走去,陈耀亭躲在暗处一把将她拉到边上。

吉海棠一抬头看到对方,脸色一变,“怎么又是你啊?”

“我,我要去临县了,我来和你告别一下。”陈耀亭清清嗓子认认真真地说。

“跟我告别?”吉海棠一头雾水。

“吉同志,其实我,心仪你很久了。”陈耀亭秉着反正也许是最后一次见到对方的意思,再也没有顾忌地说了出来。

对方用了“心仪”二字,想来是为了显示自己是个有文化的。

“感谢抬爱。”吉海棠先是一愣,继而迅速地作出了反应,刚想说些什么,那人急忙开口:

“兴许我本来就是个不成文的人,所以够不上你的眼界,我在此不过只想给之前与你们带来的困扰做个告别,以后我会好好改造自己,再也不做于社会不利的事情,纵使我曾经的错误不能弥补,可,我就此,只想道一句‘抱歉’……”他抬眼看着吉海棠,眼中甚是透亮。

吉海棠先是惊讶了一番,听了对方这般表白之后,又想着如何才能将对方歉意接受后又不给对方一丝一毫的念想。

“我想,你的歉意,不论她们还是我,都应该接受到了。”吉海棠说。

“那么最后一件事情,最近有个人想要我纠缠你,我希望你能警惕起来。”他又说。

“谁?”

“一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挺不讨人喜欢的一个人。”陈耀亭说罢,转过身,“总之你近期注意,我要去临县了,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了,你大可放心。”

“谢谢。”吉海棠已经猜出个大概,因为她可没有其他对她有敌意的人,除了昨天那个姑娘,而对方恰好将她当成假想情敌。

可是,苏志恒于她而言,她又不能全然否认,毕竟对方还是跟她有言在前的,不管如何她也得维护点。

那姑娘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不过她始终想不起来,大概也不是什么值得记得的人。

“告辞。”陈耀亭说了一句告别的话,心想大约彼此也不会有再见的时候了。

他渐渐离开了她的视线。

吉海棠转头看着那背景渐渐模糊,立马也跟着出了这地,转头向学校方向去了。

想来那姑娘也不是什么善良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

苏志恒近期收到了不少信件,每天一封,都是来自伏春茗署名的信。

原本他还期待着吉海棠的信,可回头一连几封都是伏春茗,看的他各种厌烦。

“也不知道是谁,一直锲而不舍地如此追求与你,真不知道你怎么掉进香粉堆里了,陡然变得这么香,这么畅销了。”那边上的舍友那嫉妒的眼神仿佛要犯红眼病了。

“这叫红,颜,祸,水!可不是什么香闺佳人!”苏志恒没好气地说,心里又埋怨那个吉海棠,老是不写信,搞得他收了这么多封都是伏春茗写的,真是讨人厌恶。

“哟哟哟,真是!”那些人再也忍受不住,直接上去抱住他一顿折腾。

“饱汉不知饿汉饥!回头有你好受的!”那些人愤愤不平道。

————

“门卫师傅,有没有叫吉海棠的信?”那女孩一脸笑得灿烂。

“你自己找下。”那门卫师傅头也不抬地应着。

女孩扒拉那堆信件,好不容易从中抽出一封信,上面的收件人是吉海棠,寄信人是苏志恒。看了眼信封,女孩开心地蹦跳着走了。

女孩打开信,上面写道:

棠君亲启:

展信佳。

我自与君告别之后已一小时有余,时间虽说不长,离开后,我对君的思念似一把旺火烤煎熬于我。我与君原来并未有那所谓的情爱之意,然此时此刻,我的思慕之意却悄然而至让我感到突如山压。

我知道等一会便要去学校报道销假了,忙里偷闲,抽了个空,便匆匆草写了这信。

与君分别后,再见君也不知道何时,我心里更是忐忑,想着君也许不能如此待我有相似之情谊,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原先一直拿君开着玩笑,以掩饰看到君的笑颜心快得不知条理。然而我又不敢真的表露无疑,又怕君嘲笑于我。

这信写出后。我已经脸臊得无处安放,也不知道如何在没有君回复的情况下面对于君。

可,纵就如此,也不敢不将此信寄出。我自认为是个男人就该勇于将自己的心意告知于女人,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心中并不觉得不妥。

如今我的所有伪装全在这信中通通瓦解。

信不长,不能将我的思念表之万一;言语陋寡,不能讲我的思慕尽数倾诉于君;情之初启,却似刀剐针扎,让我坐立难安。我原不知道何为相思,然,自别君数日,心中大有望穿秋水之意。原不知何为爱意,然,视君心乱,方知动情。不知道君如何待我,心乱如麻。

只问:君可还愿与我同去图书馆阅览群书否?君可还愿与我一起吃同一盘红烧肉否?君可还愿与我同乘共载否?

盼君回书,望君安故。

恒书

这是……表白信?那女孩看完后一把将信团成一团,嘴角抽搐,她气得将纸团扔在地上,一脚上去踩之又踩。

“好你个吉海棠,真是打得好一手太极,一面说与对方没有情意,又一面与他这么暗通款曲,真当我是个瞎的!任你糊弄不是?”那嫉妒得丧失了心智的女孩脸色铁青难看,吐字间咬牙切齿,“不行,我伏春茗看上的人,凭什么要让给你!”

女孩清秀的脸开始扭曲起来。

正文 109.游月夕情绪低落

109.游月夕情绪低落

那嫉妒得丧失了心智的女孩脸色铁青难看,吐字间咬牙切齿,“不行,我伏春茗看上的人,凭什么要让给你!”

女孩清秀的脸开始扭曲起来。

————

这几日吉海棠没有怎么来云媒堂,这让游月夕有些惊奇,不过她心想,大学生的生活毕竟不是很悠闲,虽说课程有限,闲暇时间相对多点,可是人家可是个书呆子,过来的主要目的还不就是为了和她讨论问题。大约是因为前世上大学的科目和人家大部分相同,且她又是个一看就懂的,故而学习这块非常轻松,她之所以不考大学主要还是后世的大学最后扩招之后,大学生也没现在这么金贵了,而她又不稀罕那个金饭碗,最后还不是一样该下岗下岗,该完蛋完蛋,国有企业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拜拜?她上辈子下岗后一直待在家里,还不是楚志贤养着他?

“怎么了?夕儿。”吟玉原本该帮着人盘着八字,他一天就接十个盘八字的人,因为师父跟他讲过“天机不可泄露,命越算越坎坷”。

“没什么,有些乏累了。”游月夕淡淡道,她扶着额头,整理着来登记寻对象男女的信息,眼睛都有些花了。

“我们以后寻偶登记也限定人数可好?”吟玉想道。

“不可,这是我师父与咐的任务,哪里能说限定就限定的。”游月夕无奈地说。

“这几天你倒是参加了好几场婚礼,就跟走过场一样。一场接一场的。”

“好日子就这么几天,还是求你算出来的呢。”游月夕笑。

“不是我算的话,你怕是要累死。不过近期这婚礼多,还带着卖了些婚庆用的纸布烛灯之类,还挺合适的。”吟玉赞许地说。

“这后世的婚庆用品琳琅满目的。可惜现在不论是供销社大厦还是地下市场,都主要卖这些,我们也只能走个量小卖卖。”

游月夕看着台子上放着的简陋的婚庆用品,不禁连连叹息几语。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游月夕忽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窜到电话那边,迅速接了电话,“喂?”

“夕儿?”楚志贤的声音。

“哦。原来是楚志贤你啊。”游月夕没好气地回话。

“怎么?楚儒轩出任务没办法给你打电话,你把气撒我身上?”楚志贤取笑她。

“不了,不耽误你和我姐的时间了。姐——”游月夕将电话搁置一遍,朝着她姐那边屋子吆喝。

“来了。”游月环快速地往客厅赶着,不过几步远,却用上了跑。

“喂,楚大哥——”游月环说三句喘两句。

“怎么搞得?你住的地方离电话这么远吗?”电话那头心疼的口气说着。

“不是,你不知道,上回楚儒轩给我妹打电话,就差了一会没接到,结果人就出任务了,我妹变得终日郁郁寡欢的,我当然要重视起来。”游月环话语间不忘埋汰游月夕一番。

“你可别拿她说事了。她刚刚听到不是楚儒轩的声音,口气生硬得不行,可见你还是别招她的好。”楚志贤边笑边说。

不是,你俩热乎没事扯我作甚?我游月夕得罪你俩啦?游月夕朝着游月环翻着斗大一个白眼,看得游月环立马正经起来。

“那啥,不说,我不说。她那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我真生怕被她一口吞了。”游月环不禁瞥了一眼游月夕。

“怎么?瞪得比牛眼睛大啊,那岂不是半张脸都是眼睛了?”楚志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环,我给你这次寄来的信你收到没有?回信了吗?”

“回了回了,等几天就到了。”游月环眼睛笑得眯成一丝线,“你平常不太爱说那么肉麻的话的——”

“怎么,不喜欢?”

“还好,我也试着跟你肉麻肉麻,只是我学的字词不多,怕是没办法跟你这个进大学的比了……”

游月夕实在听不了这二人的话语,直接转身进了屋子,一个人双手托着脸坐在梳妆柜前面盯着镜子,傻傻呆呆的。

吟玉进了房间站到她后面,她从镜子里依稀能看到他的影子,然而她依旧没有兴致与对方说些什么,依然望着那镜子,不发一语。

“夕儿,你为什么情绪低落?是不是心里想着那人?”吟玉问。

“不知道。仅是不知道想什么。”游月夕一下子头趴在桌上,“师兄,你不用担心我,我想吃些甜的,帮我弄些拔丝红薯吧。”

“我那边有蜂蜜……你吃不吃?”吟玉问。

“不了,我就想吃点拔丝红薯。”游月夕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她其实只想一个人呆着。

这时候,红薯该是上市了吧。

————

一群大学生门聚在告示栏那边看着通知。

“学兄,这通知写什么?”一边的一个女生问着。

“是这样的,前两日说有社会不安定分子想进入校园,现在进入校园都要用学生证的,校外人员都需要凭校内人员跟门卫登记或者凭介绍信,否则一律不给进。”那边的男生解释着。

校门外巷子里。

“你们就不能穿得正派点,你们这身花花褂子喇叭裤的,别说这是学校了,就是供销社那边估计都不让你们进。”那边的女孩气急败坏地说。

“伏姑娘,我们尽力了好吧,要不是我们在厂里打架被开除,你以为你能使唤动我们?”那为首的一个男孩连讽带刺地说。

“那也是你们活该!你们这帮社会的渣滓!”那女孩吼道。

“姑娘,求人办事也得有诚意吧?不如陪我们去喝酒跳舞?”一个男孩上去一把搂上她的肩。

那姑娘二话不说,反手将那人手一别,使了把力让那男孩疼得连连叫痛。

“我从小就跟我姥爷在部队呆着,军体拳练的比广播体操熟,要不要继续做,还是等待会我找上面人去警察局一趟把你们通通抓起来?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想什么坏心思,我不过是想教训教训情敌,你们要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们!”

“姑奶奶,姑奶奶,那可是大学生啊,金贵金贵的大学生,我们连门都进不去!”另一边的男孩解释着。

“你们日日就在门口守着,我就不信她不出来!”那姑娘怒气冲冲地说。

正文 110.伏春茗作妖不成又生歪念

110.伏春茗作妖不成又生歪念

“姑奶奶,姑奶奶,那可是大学生啊,金贵金贵的大学生,我们连门都进不去!”另一边的男孩解释着。

“你们日日就在门口守着,我就不信她不出来!”那姑娘怒气冲冲地说。

然而,仿佛对方有先见之明般,好几天都没有出现。

本来学校附近出现一堆社会不安定分子就搞得人心惶惶的,这伙人躲在巷子附近蹲守,一见到女孩就纠缠,一看到保安就撤散,跟搞游击战一般。

那伏春茗也是花了些心思,她先是找了人弄了张吉海棠的照片,又让那群人拿着照片在附近守着,非让对方不敢出来不可,这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成效,反而让校园里的保安追得团团转,这帮人叫苦不迭。

“老大,我还是回乡下吧,我妈妈给我寻了个乡下姑娘,这几天催得紧。”那群中有个半大的孩子如是说着。

“你才十七啊,结婚?”那带头的抓抓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叔叔要我去学泥瓦匠,今天下午就要去了,所以以后我们可能见面少了。”另个十六岁的孩子道。

“我……”

那群孩子们的欢宴似乎提早奏起了离别之歌,剩下的那个孩子望着巷中那狭小细长的一方碧空,深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他们都走了,正不知道怎么打发呢,之前厂里的师傅说有个私营刚开的厂缺人,强行要抓他过去,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事呢。

他摇摇头,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了这条又细又长的小巷子……

伏春茗突然后知后觉发现这群人跑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他们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般,再也见不到其踪迹。而这边一带她能找的,能吓得住的也就是这帮孩子了,偏生一个个都突然消失了,这让她气得不行!

这时候,她想起之前在一个宴席上认识的一个老板,似乎很是要交好于她,是从马港来的,听姥爷说马港那边很多人都有势力,既然那人这么想讨好她,不如去找那个人。

如此想着,她已经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对方的办公室。

“倪先生在吗?”

门口处有个姑娘坐在办公桌里,任伏春茗叫唤半天也不理她。

“你这人什么态度,是个雕像吗?”那伏春茗气急败坏地指着那姑娘。

“同志,你一没预约,二没介绍信,三看着眼生,我要是告诉你我们老板在哪你觉得我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吗?”那姑娘瞥了她一眼,不急不躁地回答。

“你!”

————

苏志恒一连几日都没有看到吉海棠的信,心里怪是急躁得很,他几乎把所有的可能的原因都罗列出来,但到最后一个可能性最大的原因让他偃旗息鼓:对方在漠视!难道,对方拒绝了他?他不禁匆匆打了盆水,狠狠将脸照了照,心想,是他太自恋了吗?他好像也不是丑得不可救药啊?

他逮住一个从他身边过去的宿友,认真地问:“我丑吗?”

那人被问得一头雾水,用手摸摸对方的额头,嘴里嘀咕:“也没烧糊涂啊?咋还能在不发烧的情况下犯自恋啊?你小子是不是现在就一个追求者?我记得之前有好多姑娘给你写情书的啊?你要丑那她们是瞎?哦,这么瞎的姑娘请老天爷也赐予我一个吧!我急需一个眼瞎的姑娘。”

这哥们话一出,一宿舍的都哄堂大笑起来。

“死开!”苏志恒一把拍开对方的手。

————

“伏小姐,幸会。”倪旭臻瞥了眼那个守门口的小姑娘,吓得对方站起来的时候叫头都不敢抬。

“倪先生好大的架子。告辞。”伏春茗气不过,直接要转头走。

“伏小姐,我公司职员不懂事归她的,你不用和我也置气吧?”倪旭臻带着淡淡的笑意。

“行,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着她还冲着那姑娘白了个眼。

“来,上面请。”倪旭臻说着将电梯按了下来,做个“请”的手势。

————

最近游月夕迷上了吟玉做的甜点心。

“夕儿,你再吃就胖成猪了。”游月环见她明显有些贪吃,不由得提醒了起来。

“怎么了?”游月夕不以为然。

“没啥,反正你又不在乎胖瘦,总归不是我能操心的,自有人操心!”游月环意有所指,笑得一脸坏意。

“小宝啊小宝,你以后可要讨个不贪嘴的丫头做媳妇,可别找个像你小姨的啊!”游月环又冲着小宝阴阳怪气一阵,心里拿着妹妹打趣可是开心的不得了。

这时候,游月夕正要停了嘴上的茶糕的时候,吟玉端了杯山楂茶来。

“师妹,消消食,可不要想太多,你要想吃,我就去做,只要你喜欢我便给你,不必理会旁人。”吟玉笑得很是温润的样子,让人感觉好是舒服。

“师兄,我莫不是你早年丢失的女儿吧,你这么对我好!”游月夕感动得不行。

“嗯,也不错。有个这么貌美如花的女儿,为兄很骄傲。”说着吟玉将对方嘴角边的茶糕渣滓用着一方帕子拂去,“真是个小孩子。”

“真是羡煞我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这么受吟玉师兄你的爱怜,疼得我这做姐姐的都自叹不如。”游月环说着拿起一块茶糕入嘴,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阿环姑娘,我待你也是不差,莫要打趣我。”吟玉直了直身子,仿若有些耳红,转身向房间去了。

“大姐,你把我师兄说得不好意思了。他自然不可能待人人都一般好。我们于他而言是家人,是不同的。”游月夕解释。

“我怕是他对你太过上心了,连我都吃味了。你从前大姐长大姐短事事粘着我,如今却师兄长师兄短,处处依赖着他,我都见不过,莫不说其他人了,要是楚儒轩看到,怕是又要将下一年的醋喝个通。”游月环说着捂着嘴儿细细笑着。

“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游月夕拿起山楂茶抿了一口,对方特意加了些蜂蜜,以防酸得下不了口。

“夕儿,我怎么不知你的嘴比鸭子的嘴还硬?”游月环斜着目光看了她一下,嘴角上翘。

正文 111.杜老向苏家变相逼婚

111.杜老向苏家变相逼婚

“夕儿,我怎么不知你的嘴比鸭子的嘴还硬?”游月环斜着目光看了她一下,嘴角上翘。

————

“伏小姐为何如此自信我会帮你?”倪旭臻拿起一根雪茄放在鼻尖上嗅了嗅。

“我也不知道,你要不帮,就算了。”伏春茗也没想太多,也不打算久留,“如果你能帮我,回头算我伏家欠你一个人情。”

“如此,那便等你什么时候在伏家当家做主了,再说其他吧。”倪旭臻也不是傻子,这种吃力不讨好而且在这边行事亦不能如此嚣张,这姑娘怕是个不知道好歹的,恐是那家的老人家宠坏了。

“伏小姐,这是一盒进口香水,我知道伏小姐心里现在定是不痛快,不过这东西虽不贵重,但我觉得很是衬你,不如伏小姐你将自己花在对付别人的心思用在美化自己上,或许对于男人来说,会更简单点。”倪旭臻一来不想交恶她,二来也想点醒她,虽说他自己都陷入那个怪圈无力自拔,可是他做的,至少在明面上比她的昏招管用多了。

“倪先生,这是在提醒我?”伏春茗一脸不可思议。

“伏小姐天资聪慧,自然是个明白人。”倪旭臻笑笑。

这时候,秘书在外面敲门,“老大,项目部的人来了。”

“哦,你让他们在会客室等。”倪旭臻回复道。

“倪先生,我此番前来真是打扰了,真是抱歉。”伏春茗原本的气势弱了下来,“下回请你吃饭,算是今日鲁莽的赔偿。”

“好说,云程,替我送送这位伏小姐。”倪旭臻笑了笑,心想,原以为这是盒送不出去的香水,没想到倒是还有些作用,打发了这个刁蛮小姐,这几个钱花的还蛮值的。

“伏小姐,请……”云程将门打开,一副请人走的样子。

“倪先生,再会。下次务必请您来家里。我亲自下厨招待你。”伏春茗抓着那盒香水,面子还有些挂不住来着。

“等下回定上门上拜会。”倪旭臻点了下头,依旧从容优雅地笑着。

这个小丫头,也不想想自己对付的是谁,同是有背景的,还是她姥爷的战友的孙女,不动脑子,整天胡思乱想,一个男人,喜欢就去追,还明面上搞这些,还好求在他手上,这才打发了。不行,回头把刚刚那话的录音给她那姥爷送去,要是出了啥事可是要让游家姐妹不高兴了。那个吉海棠和游月夕关系蛮好的……

————

“伏春茗!”伏春茗喷上香香的进口香水,百货大楼逛了一圈才刚回来,就听到她家的老爷子大声叫她。她看了一眼保姆杨阿姨,又望了眼警卫员小崔。

小崔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叫她说话悠着点,毕竟老爷子在家赋闲,脾气本是不好,又是身体不太康健的。

“来了,爷爷,你怎么了?”伏春茗有些奇怪,往常老爷子一般不会这么叫她,都是叫她“乖孙女”“茗茗”之类的。

“你,你这几天到底在干嘛?”杜老爷子厉声问她。

“没干嘛啊,街上逛啊。”伏春茗说得很是清风淡雨。

“你那个班怎么又请假了?”这都是几份工作了?老是上不安分!这次更是请了一星期假。

“爷爷,我要完成人生中的大事!”伏春茗说得言辞凿凿。

“那个苏市长家的小子不是回绝你了吗?”杜老爷子脸上一跳一跳,面子老挂不住了。

“我对于这种单方面毁约问题一概不予接受!”伏春茗抱住杜老爷子的膀子,轻轻摇着,“爷爷,我就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你就答应帮帮我呗!”

“帮?怎么帮?让你对付你爷爷我出生入死过的老战友家的独孙女?茗茗啊,咱不闹啊!”杜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抬起枯燥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

“怎么?难道她比我重要?”伏春茗两行热泪盈眶,万般委屈地哭了出来。

“茗茗,咱不闹,不闹,为了你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搁了,就饶了你爷爷吧,这事已经弄得很没脸面了。”

“不行!我不依!从小到大,我又求过你几回!”

“乖,你哪回爷爷没顺过你?你不求,可是你这个班上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家领导找过你几回麻烦?你没求。可是你长这么大,爷爷可给过你委屈?乖,不闹。”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答应,我就去死!”伏春茗说着,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军刀,说着就往手臂上要划。

“茗茗啊,你不要做傻事,这事我跟苏家再商量商量,你把刀放下,放下,我杜家的子孙,只能死在战场上,不要做出这种有失我杜家脸面的事!”杜老爷子说的有些激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丸子,一口气咽了口吐沫吞了下去,这时候,伏春茗把小刀放下,上去给她姥爷顺了顺气。

“你答应了?”伏春茗眼里闪着晶亮的光。

“嗯,不胡闹了啊,爷爷就剩你一个宝贝疙瘩了。”杜老爷子惆怅道。

————

杜家和苏家坐下来商量了好久,明显杜家那边态度委婉又决绝,这让苏家那边很是犹豫不决。

“可是,苏志恒他……”苏夫人欲言又止。

“反正先帮我办个婚礼,也不要请太多人,帮忙演一场,回头我再给孙女找别的对象,当然,我也不会委屈令郎的。”杜老爷子道。

“可是……”苏夫人欲言又止。

“我这把老骨头啊,经不起折腾了,反正令郎常年在学校,要交结婚报告也得等毕业才行,所以你们不用太过忧愁,还是帮帮我吧,我这主意还是我身边的小崔建议的,你们也体谅体谅我这个老年人爱孙心切,她都当着我面拿刀子划手了……”杜老爷子说话间带着哭腔,大抵苏家也是体会到对方的痛苦,纷纷沉默良久。

“可是,这非长久之计,她最后发现……”苏夫人心里开始对这个伏春茗开始嘀咕起来。

“反正小范围的,权当两家人聚一起吃个饭,就给她安抚安抚情绪……回头过两年,兴许令郎改变主意了呢?”杜老爷子大概年纪大了,显得意向天开了,大约曾经的杀伐果断,被这几年连番的丧亲之痛给消磨殆尽了。

“杜老,你容我们考虑考虑,这事情我没办法给你答复。”苏市长最后郑重发了言。

正文 112.闹剧的闭幕仪式

112.闹剧的闭幕仪式

“杜老,你容我们考虑考虑,这事情我没办法给你答复。”苏市长最后郑重发了言。

————

苏夫人到了游月夕门上的时候,表情很是凝重。

“杜老爷子你知道吧?跟楚儒轩爷爷还认识呢。还是楚家小后辈的爷爷的老首长呢,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做事真是欠妥当。”苏夫人大概把游月夕当成方红琦了,拉着她一顿诉苦。

“怎么?”游月夕问。

苏夫人将那些话往游月夕这一倒,游月夕立马被这事情的惊悚给吓到了。这还是革命前辈干得出来的事吗?这种偷龙转凤的事也敢做?哪里是叫演戏,不是变着花样逼着苏家要这个儿媳妇吗?

“苏夫人可是喜欢那女孩吗?”游月夕淡淡地问。

“喜欢?”苏夫人脸一沉,“能用自己生命威胁至亲的女孩子,又幼稚又欠教养,父母虽说不在情有可原,但是婚姻大事又怎么像儿戏一般?要是老苏敢答应,我就跟他离婚!”苏夫人说得甚是气愤,那江南书香世家的教养并没有抹杀她那爱恨鲜明的性子,通身散发着蒲草虽软却坚韧的感觉,这让游月夕不禁重新审视这位奇女子了。

“伏家有什么能做主的人?”游月夕问。

“也就是一个堂叔,不过他对伏春茗很严厉,伏春茗对他不亲。”苏夫人回道。

“能做主吗?和老爷子比起来,哪个人更加能主事点?”

“伏家那位,是个军长,东粤军区的,因为对杜老爷子很是尊重,便将侄女放在这边的,伏春茗原来是养在他手上的。”

“这姑娘背景不错,你们确定不接受?”游月夕又问了一遍。

“我们苏志恒不会接受的事情,你让我哭着求他?和那姑娘一样用一哭二闹三上吊?”苏夫人说着不禁冷笑起来。

“对了,那个伏军长能不能联系联系?”游月夕又问。

“我们跟那位军长并不熟悉,不过这种事情,不能让杜老爷子跟着他外孙女一起胡闹。我们就算不要脸了也得去求这一求。”苏夫人笃定地说。

————

一个月后。

苏志恒顶着一张难看至极的脸参加了自己的婚礼。

说是小范围的,所以只有五桌左右。对于这种动不动就十来桌的人家已经很小范围了。

游月夕是百个不情愿地出席了这婚礼,脸色比起苏志恒来好看不到哪里。

当然,应两家的要求,这事做得极为低调。

苏志恒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来的这场婚礼,他被他舅舅就这么压着带过来的,对方还声称是什么“执行紧急任务”。待他弄通前因后果后,想着舅舅的一世英明竟沾上这般的污点,他又不知道是不是该悲愤之余顺带嘲笑他舅舅一番。

他正憋着一团火没有处发,却瞥了一眼笑意盈盈的伏春茗,看着对方这么开心地围着他父母面前卖着乖,突然又心软了下来,心想着,且先将这礼先给她全了,算是给舅舅一个面子,等到结束的时候再说清楚。

就是这样糊弄人家,也糊弄自己,真的好吗?

他全程在边上,无半点笑意,仿佛自己就是个参加婚礼的过客,亦或是他只是个旁观戏剧的看官,这一切仿佛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这礼成到一半,游月夕觉得很是诡异,她突然间有种预感,这场婚礼就是个有预谋的,这分明就是正儿八经地在结婚,这家伙也是心大,到现在没有感觉不对劲吗?若是真的演,这些领导人都来了,这也是陪着演着玩吗?这不会是假托着演戏真办婚礼吧,以这两家的实力,想偷着提前送个结婚报告来着也不难吧?

这苏家到底是怎么跟那边伏家商量的?游月夕如是想着,偷偷问了问苏志恒:“吉海棠曾经来找过我两回,我说你近来都有事,一周前她过来的时候抱着我哭了好长时间跟我讲你要结婚了……你不会真想结婚吧?”

“她,她当真哭了?”苏志恒本来意志有些消沉,估计就是真结婚也无所谓了,这时候被游月夕这么一说,突然来了精神,“小红娘,你可不要诓我,我要是最后和吉海棠结不了婚,你得赔我一个新娘的。”

“怎么?不然你还真想跟她结?”游月夕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都搞不清了。

“如果这让我家里人太为难,你说是你你怎么做?”苏志恒无奈道。

“那行,要不然待会你想个办法跑?”游月夕建议,她又一想,“不行,要让这任性的姑娘吃点苦头,回头在这么多人面拒绝她,看她怎么纠缠你!”

“可,对方毕竟是个女孩子。”苏志恒犹豫不决。

“行,今天完事就给吉海棠介绍对象好了。”游月夕说得轻轻飘飘。

“不,不要,我听你的,这事交给我!”苏志恒立马拉住她,“那待会我就看你眼色行事。”

“好,你去吧。”游月夕说。

终于到了游月夕证媒地时候,如同一般程序一样,游月夕上台去说祝贺词。

然而,游月夕却上台拉着那新娘说,“伏同志,我记得当初你去的时候直接就看上了对方是吧?”

“他是个英雄,在我无助的时候帮过我,那小偷顺走的是我爸妈最后一张合照,之前的照片都被爷爷烧掉了……”那伏春茗说着,眼泪不住往下掉,“我当时偷偷藏了一张,就是这唯一的一张……”

台下一阵沉默。

游月夕恍了下,想到同样是没有父母的,她有个姐姐,而父母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而对方呢?从小就在亲戚家,能依靠的,唯一亲点的就是自己的姥爷,她娇纵点,偏执点,倒也是令人不禁同情起来。

“游同志,你继续问吧。”那姑娘又接着催着。

“那……”游月夕清清嗓子,“那个,新郎苏同志……”

提到对方的时候,那伏春茗突然慌了神色,她匆匆看了眼台下的姥爷,那老爷子脸上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我,不喜欢这位伏同志,今天本来就不该我来这里。”苏志恒打定主意的时候,招待所里的原本嘈杂的礼堂突然像是画面被定格了一样。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

正文 113.霸气首长拎走侄女

113.霸气军长拎走侄女

“我,不喜欢这位伏同志,今天本来就不该我来这里。”苏志恒打定主意的时候,招待所里的原本嘈杂的礼堂突然像是画面被定格了一样。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我是军人,我不可以对自己不负责,更不想对自己的未来不负责。伏春茗同志,你是我见过的漂亮女孩中的佼佼者,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人,但前提是他应该爱你,这是婚姻的基本道德。”

“所以,抱歉,我不能娶你。这场闹剧式的婚礼,恕我没办法接受。”

“这是,这是什么情况?”苏市长望了望自己的妻兄,“没沟通好吗?”

“沟通?怎么沟通?你以为沟通了你能看到他?”那肖团长一脸不置可否地看他妹夫。

“你们不是说可以的吗?”苏夫人气急败坏地冲二人吼道。

“老爷子!老爷子!你赶紧吃颗保心丸,这种事情本就始料未及,你可不要气坏了身体!”杜老爷子身边的警卫员立马掏出药瓶。

伏春茗一脸呆滞地站在台上,感觉自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她仿佛看到一群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够了,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这时候,一个穿着笔直的军装服的男子突然从门那边推门而入。

“锦鸿?”杜老爷子立马扶了扶老花眼镜定神望去。

“杜叔叔别来无恙。”那男子脚踩着地,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一步一步往台上走来。

“伏春茗,我说了你不适合留在这里,你连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叫我们伏家丢尽了颜面。”那男子严肃地说着一件事实。

“苏市长,苏夫人,今天这事,是我们不对,我想在坐的也是冲着两家的好姻缘来的,可如今这姻缘既然成不了,不如就此翻篇,我这就带着侄女回东粤。”

“锦鸿,你怎么过来了?”杜老爷子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没什么,就是过来这边看看,回头就要走,反正我也好久不曾来拜访你了,这次我要把我的好侄女带回去管管,您年纪大了,老为这个不长进的东西费劲,也不好。”那伏军长冷笑一声,朝着伏春茗凶凶一瞪,那伏春茗吓得躲到了游月夕身后。

尴尬!

游月夕看到那位伏军长也是头皮发麻,对方显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那副冷峻的面孔在很诚实地告诉着这一切。

“没什么事的话跟我走!”那伏军长走近游月夕,一把从她身后拉过伏春茗,冲着游月夕和苏志恒方向说:“我的侄女,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娶得起的,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攀得上的!当然,所谓爱情,不过是高攀不起的借口罢了。”伏春茗还想着挣扎一把,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游月夕,游月夕当下心一软,平复好情绪对着那军长说,“首长同志,您,轻点,她疼呢。”

伏军长瞥了眼自己的侄女,冷冷道:“这位同志要真这么善良,何必刚刚那么多废话,管好自己吧,小,红,娘!”说着他拉着伏春茗往外走了。

“这下得罪的人可就多了。”游月夕不禁叹了口气。

“倒也没什么,这些都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苏志恒笑笑,反正已经得罪了,再说,理亏的,又不是他们,颜面问题,两家都是一起丢的。

————

“叔叔——”伏春茗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事情已经不再是她悲伤的事了,而是她被带到东粤才是真正的危机,她连哀悼自己失恋的悲伤情绪都没有心情了。

“你回头嫁给我那个养子,你见过的。”伏军长是用命令的口吻。

“不要,我不要!”伏春茗哭得稀里哗啦。

“锦鸿——”杜老爷子自知理亏,不敢多言。

“杜叔叔,您身子最近还好吧,这丫头太过娇纵了,总是困扰您,您回头也该过过清静日子了,您要是想她,我再找人将她给你带看。您就不听我的,我就说应该让她老老实实当兵,你偏舍不得,这下无法无天的。人家苏家和肖家都打着电话朝我哭诉了,说自己家的小儿子死活不愿意这婚事,又不敢拂了您的面子!您都这么一大把年岁了,强人所难的事情又干起来了是吧?”伏军长气得不轻,脸色铁青铁青,看起来有些吓人。

“那个,仲绰这孩子愿意娶咱茗茗?”杜老爷子有些面子上挂不住,立马换个话题。

“来的时候问过了,不反对。”伏军长没好气地说。

“什么叫不反对?”

“意思就是长得还行,拿的出去。所以没有必要反对。”伏军长没好气地回着。

“锦鸿啊,你近来脾气见长啊。”

“如果你家外孙女不让你我这么丢人我一定比现在的您都温和!”

“叔叔,您就这么愿意把您侄女往火坑里跳啊——”伏春茗哭着说。

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人。

“火坑?”那人蹙着眉,“你见过我这么好的火坑?”

伏春茗回头一看,惊了一惊,这哥们竟然长得这么造孽!

————

“好啊,你们云媒堂的就是这么办事的是吧?啊!”一大早就有人在这边吵闹着,这边原本就是人多,结果有人在这边闹得起了哄,围观的人将这云媒堂围个水泄不通。

“什么事?”游月夕看着有人上门找茬,心知近来得罪的人多,便心里平静了许多。

“你竟然把个傻子也登记在册,你们云媒堂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骗人的信息也敢瞎放在册子上,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去信任你?”

“就是就是!”人群中似乎有人在带着节奏。

这时候,这事故的当事人正一脸正坐在堂内,身上穿着军绿色的军外套,那男子好像是个退伍的,每次都是家人陪着来的。

“同志,给你增添麻烦了。”那男子的家人是一名中年妇女,正用手抹着眼泪。

“不碍事,不过,好奇的是,我并没有将您的资料编入啊。”游月夕有些好奇地翻了翻登记的名册。始终没有看到那位同志的名字。

正文 114.伏春茗被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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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到底是看电影还是听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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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吟玉师兄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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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9.伏春茗的结婚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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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春 120.伏春茗终于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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