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流三国 - xp1024.com
《重生之风流三国》


第【1】章 血花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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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海市,胭脂巷。

两拨人马聚集在此处,分成两个阵营相对而立。

这些人不是警察与匪盗之间的关系,而是帮派的火拼,两拨人马在各自老大的带领下提着砍刀,怒视着对方透露出狼一般的凶狠,双方都恨不得将对方砍翻在地。

双方的老大不约而同的将地点选在了胭脂巷,因为这里是默认的火拼区,是黑帮专门火拼的地方。

胭脂巷,曾经是风花雪月的地方。

只是随着时代的变更,这里的青楼也就随风而逝了,取而代之的是青龙帮的霸占。

青龙帮在槟海市一手遮天,麾下数千人马,可谓是举手为云覆手为雨,没人敢去撸青龙帮的虎须。

外患没有,可随着老帮主龙霸天的去世,作为龙霸天的女儿龙玉燕又无心接管青龙帮,当然她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去接管诺大的青龙帮,因此槟海市的地头蛇青龙帮开始了火拼,一年的时间,大大小小的火拼高大数十次。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留下来的自然是精英人物,称之为枭雄也不为过。

这不,剩余下来的两位大哥大带领着各自的兄弟,摆开阵势,准备进行最后的拼斗。

“龙兴,只要你肯归顺我,我让你做青龙帮的副帮主,如何?”

“龙翔,别以为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的那点小心思能够瞒过我,想要我投降,除非我倒在你的面前。”

龙兴、龙翔,俩人名字都姓龙,却不是亲兄弟,而是龙霸天的干儿子。

龙翔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擦拭着砍刀上的污渍,慢条斯理的说道:“龙兴,你这是何必呢,站在这里的都是青龙帮的兄弟,拼到最后死伤的都是自家人,你现在投降了,救得不仅是你自己的命,还有这么多兄弟的命啊!”

“我呸!”

龙兴鄙视了龙翔一眼,道:“人家当婊子立牌坊是为了名节,你倒好,砍死砍伤这么多人,你给我说这样的话,既然你这么在意兄弟们,那你退出这个圈子得了,还来争什么帮主之位啊!”

龙兴越说越气愤,亮堂堂的看到指着龙翔,大声咆哮道:“老子最讨厌你这样假惺惺的人了,我真是替玉燕瞎了眼,为什么她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说道龙玉燕,俩人冷峻阴沉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一抹温柔。

被龙兴如此辱骂,龙翔冷峻的脸上冷厉之色一闪即逝,随即笑道:“人在做,天在看,我做了什么,大家一清二楚,况且我做的事情对得起天地良心,我问心无愧,倒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没有愤怒,可言语中却透露出龙翔的心语。

“老大,打吧,在这样下去,我怕兄弟们会被龙翔蛊惑啊。”

一个三角眼,鹰钩鼻,招风耳朵的人佝偻着身子站在龙兴身后,低声说道,这家伙是龙兴的狗头军师杨云。

和龙翔耍嘴皮子,龙兴从来都处于下风,杨云看到这样,赶紧提醒龙兴。

冷哼一声,龙兴点头颔首,吼道:“龙翔,你废话真的很多,要打就不大,不打就回自家厕所蹲着,免得我看着烦心。”

“哈哈哈”

龙兴话音一落,身后手持砍刀的人放声大笑,看向龙翔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哼,不识好歹!”

龙翔冷哼一声,脸色铁青,凶戾的双眸精光一闪,手中的砍刀缓缓举起,透亮的砍刀在烈日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寒光闪过之处,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杀!”

两柄透亮的看到同时砍下,龙翔和龙兴同时下达了命令。

“杀,杀!”

双方的嘶喊声,怒吼声不绝于耳。

片刻之间,泾渭分明处于两个阵营的凶徒开始了残酷的交锋。

噗噗的热血四下飞溅,古青色的地板上布满了猩红色的鲜血。

“镗镗!”

龙翔和龙兴碰撞在了一起。

“龙翔,今日我必杀你。”龙兴牙齿紧闭,冰冷的声音自牙缝中传出。

龙翔嘴角勾起,冷冷一笑,道:“杀我,从小到大你赢过我吗?”

龙兴和龙翔都是龙霸天收留的孤儿,从小到大,龙翔如同耀眼的星星一般完全将龙兴掩盖了。

正因为如此,龙兴才恨不得将龙翔杀之而后快。和龙翔作对,不仅是龙兴不忿龙玉燕对龙翔的青睐,也有着龙兴对龙翔的嫉妒,有着将龙翔彻底踩在脚下证明自己的想法。

“不管过去如何,今天你必死无疑。”

听着龙翔的话,龙兴从容一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连续的撞击声不停地响起,说话间,两人已经交锋无数次,随着俩人的猛烈交锋,两个阵营的凶徒也在不停的砍杀着。

鲜血在喷涌,凶徒的怒吼,残兵在嘶嚎,双方的交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随着这些拼命地凶徒不停地倒下,双方的人数在不停的锐减,剩下的人数越来越少,剩余的拼斗也越加激烈残酷。

“龙兴,投降吧,我先前说的仍旧算数,只要你肯投降,我让你做青龙帮的二把手。”

扫视了血红的战场一眼,龙翔轻易地发现他的兄弟占有了绝对的优势,他的人还有二十余个,可龙兴的人只有十余个了。

情况不言而喻,龙兴败给了龙翔,二比一的比例额,龙兴纵有回天之力,也不可能击败龙翔了。

打败龙兴,龙翔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有着一种无言的悲哀。

躺在血泊中,已经死去的人是兄弟;躺在地上,不停挣扎、嘶嚎的人还是兄弟;站在身后,浑身浴血满脸狰狞和疲惫的人同样是兄弟,所有厮杀在一起的人都是青龙帮的兄弟,经此一战,青龙帮在没有往昔的风采,即使剩下来的人是精英。

龙兴似乎没有注意到死去的人,对他来说这些人只不过是下属而已,他们拿了钱,就得有付出。

“龙翔,你表演完了?你胜利了?”

龙兴哂笑的看着龙翔悲悯的表情,心中越加的愤怒,他最看不惯龙翔那种表情了,身在局中,就得有局中人的觉悟。

“龙兴,你这是什么意思?”

皱了皱眉头,龙翔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啪啪!”

龙兴拍了拍手掌,猛然一跳,退出了拼斗的圈子。

掌声一响,从胭脂巷右边拐角处,杨云带着几个黑衣人走了出来,这家伙在双方开战的时候,就偷偷的溜了出去,没想到现在居然带着几个黑衣人来了。

龙翔看着黑衣制服的人,不好的感觉一闪而逝,扫视了身后的兄弟一眼,龙翔盯着龙兴,道:“凭他们?”

龙兴嘿嘿冷笑道:“自然不是凭他们,而是凭他们手中的枪,你龙翔身手是好,能够以一敌二,甚至更多,可是你能够敌得过子弹么?”

顿了顿,龙兴继续道:“今天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龙翔,至于玉燕我会照顾好她的,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你一个喜欢玉燕,还有着我,我也喜欢玉燕,从今天开始我会取代你,你已经成为了过往。”

说完话,龙兴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扑扑扑”

连续的子弹破空声不绝于耳,无数朵炫眼的血色花朵绽放在了空气中

第【5】章 联姻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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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四月末,孙权继任江东之主已经有一月有余了。

有了前世的底子,孙权处理江东的事情游刃有余,因此在众人中心中,孙权的威望日益深厚,对这个年纪轻轻的主公,众人也渐渐信服起来。

处理事情老辣果断,绝不拖泥带水,这一点令张昭这个便宜师傅也非常的佩服。

成大事者,岂能够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道理孙权也是明白的。

将军府大厅,孙权召集众人商议事情。

早在四月中旬,刘表将南边的祸患张怿处理掉了,这样刘表东有江夏门户,南有长沙大城,北有新野要地,西边临近景山、荆山,形成了荆州的四大屏障。

有了这四处战略要地,刘表的荆州稳如泰山,北拒曹操,南压孙权,刘表已经成为九州中举足轻重的诸侯。

孙权想要攻打刘表非常困难,可刘表进攻孙权却很有可能。

刘表与孙坚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孙策在的时候还能够抵抗住刘表,现在孙策去世,江东局面还没有稳定下来,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刘表趁着江东势微的时候,进攻孙权就有些麻烦了,毕竟雪上加霜的事情总是不好的。

“诸公,如今江东内部忧患还没有解决,刘表老儿已经解决掉荆州内患,面对刘表,诸公有何教我?”孙权神色如常,沉声问道。

张昭对孙权授学的时候说过,身为上位者当言行有度,恩威并施,特别是面对着麾下所有人的时候,一定不能够慌乱,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张昭将得大道理,孙权自然清楚,他所差的不是心理上的差距,而是对古代习性的了解,张昭将得内容对曾经混过黑道的孙权来讲,最简单的解释就是一个萝卜,一根大棒,两者相辅相成嘛!

“主公,昭有一计,可解主公之忧!”

孙权眉头一扬,急忙道:“老师有何妙计?”

张昭朗声道:“主公,昭之计乃是借力打力,曹操在北方挟天子而令诸侯,实力大涨,主公正好可以借用曹操的实力震慑刘表!曹操占据宛城,就占据了通往荆州的通道,只要能够有曹操威慑住刘表,想必刘表定然不敢轻易出兵!”

“老师仔细说来?”

孙权面露喜色,张昭不愧是孙策留给自己的托孤之人,临大事每有决策,确实是自己的最佳助力啊!这个老师拜的值了。

张昭朝孙权一拜,说道:“这件事其实很简单,主公只要派遣一人作为使臣,前往许昌,求曹操宗族女子作为正妻,想必曹操就应该明白怎么做了!”

孙权眉头微微皱起,虽然他不反对多找几个女人,万一曹操派遣一个泼妇式的人下来,一天到晚吵闹,自己岂不是被烦都烦死了!

“主公旦且宽心!”张昭似乎知道孙权的想法,微笑着说道:“主公与曹操相隔十万八千里,主公做什么事情,曹操怎么会知道呢?主公向曹操结亲,不过是向曹操示好而已,到时候曹操敕封主公为江东之主,主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号令江东了!”

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

孙权心中忖度道,他本就是江东的土皇帝,要怎么做还不是看她一句话,山高皇帝远,曹操虽然有心却是鞭长莫及,有他在东南威胁刘表,曹操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同意呢!而且曹操顾及宗族脸面,应该不会派遣一个不懂礼仪的人来吧!

“好,就依老师所言!”孙权略微思索后,问道:“出使许昌的人至关重要,老师有何人选?”

张昭突然也陷入了沉思,现在孙权的状况不是很好,若是没有周瑜军权的鼎力支持,恐怕已经有人要举旗自立了,要想找一个忠于孙权,而且善于察言观色,灵机应变的人确实有些困难。

“主公,纮愿为主公出使许昌!”

就在张昭沉思的时候,刚刚从许昌回来的张纮出列,毛遂自荐道:“纮在许昌呆过一段时间,曾经为大公子求过官职,和曹操联姻,由我去许昌最为合适!”

孙权看着沉稳冷静的张纮,心里面感叹,江东二张,果然名不虚传。

“张公,前次张公为大哥求取官职,可是曹操却将张公软禁在许昌,令张公无法返回,我害怕此次曹操又将张公留在许昌,到时候我就失去了一臂啊!”孙权眼角闪现出一丝晶莹的泪光,低沉的说道。

兵为将者荣,士为知己者死!

看见孙权的样子,张纮顿时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孙权如此看重自己,若是不能够为孙权做好这件事,张纮都觉得有些羞愧了。

“主公放心!”张纮决绝的说道:“若是曹操强行将我留在许昌,我当以死明志,想来曹操不会以死相逼的。”

站在右边最上首的周瑜一动不动,看着大厅中发生的一幕,视线渐渐模糊了。

望着最在上面的孙权恩威并施,御下有方,心怀大慰。原本还以为孙权上位会遇到许多的挫折,没有想到孙权如此的懂事,不仅心思灵敏,驾驭手下的手段也非常高明,看张纮坚决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小老头是对孙权死心塌地了。

只是周瑜没有想到的是此孙权已经不是彼孙权了,孙权的脑袋里面装的是一个,后世思想成熟男人的思想,当然不会那样的生涩,对人待事肯定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能够相比的。

“张公定要顺利归来,权在府中摆好宴席,待张公归来之时,为张公接风洗尘!”

说完后,孙权顿了一顿,起身走到张纮面前,拉着张纮的手说道:“张公以性命为重,若是曹操强行留人,张公就留在许昌,权自会想办法接张公回到江东的!”

“是,主公!”张纮抹了一把眼泪,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出使的人解决好了,总得有人保驾护航吧!孙权走到周瑜面前,轻声说道:“公瑾,你看谁保护张公出使许昌最为合适?”

周瑜漆黑闪亮的双眸转了转,知道孙权的小心思,孙权拜了张昭为师,在文官方面已经得到了支持,虽然自己支持孙权,保不准自己麾下有个别的将领对孙权不满呢,因此孙权向自己提问,就是想要向众人表明,周瑜在孙权的心里面和张昭一样重要。

“主公,我看以周泰将军出使最为合适!”周瑜朝孙权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不行,幼平(周泰的字)要保护主公安危,怎么能够轻易调走呢,特别是现在刺客横行,更加的不能够调走了!”张昭猛地站出来,大声反驳。

张纮出使许昌却是重要,可也及不上孙权的安全重要,周泰本就是孙权的贴身护卫。

张昭担心孙权,却不知道孙权身体逐渐恢复,而且武艺越来越精湛,渐渐朝着一流水平前进。

“张公,有太史将军在,主公的安危勿须担忧!”周瑜一笑置之,说道:“太史将军和周将军武艺相差无几,但是周将军更加的能够震慑曹操麾下的将领,太史将军虽然厉害,却少了一股戾气。”

“周泰将军离开后,我立即派太史将军到主公身边可好?”周瑜轻声道,他和张昭都是为了孙权的安全,因此周瑜没有和张昭硬碰,委婉的向张昭说出自己的看法。

“老师!公瑾的办法可行,就依公瑾吧。”孙权见张昭沉思,知道这个老头是在担忧自己的安全,也轻声说道。而且他也不愿意暴露他会武艺的事情,他自己种的有一些保命的底牌吧。

“好吧,就依大都督所言,由幼平出使许昌吧!”张昭叹了一口气说道。

第【2】章 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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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而不失灵动的屏风,古古朴而不失炫丽的画卷,高贵而不失典雅的服饰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一个普通之家。

缭绕的檀香盘旋在整个屋子里面,给人一种舒心爽快的感觉。

龙翔躺在床上悠然转醒,睁开惺忪睡眼。

模糊,有一种模糊的感觉,这是龙翔睁开眼睛后的第一感觉,随着焦距的拉近,周围的景象清晰的反应在了龙翔的眼里。

“啊~~~”

想要出声,却觉得喉咙间被鱼刺卡着一样,喉咙间的痛楚让他异常的难受。

他清楚的记得他被子弹穿透了心脏,再无活过来的机会,可现在他居然活了过来,而且这里的场景太古朴了。

没有华丽的天花板,没有调节冷暖的空调,没有舒适的床垫

这里面有着太多他没有接触到的东西,或者是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的东西,生活在一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龙翔根本不可能了解这些东西的来源。

至于为什么活了下来,他没有深究的打算,在他看来能够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虽然辜负了龙玉燕的一番深情,可他清楚龙兴与他一样,同样有着一颗深爱龙玉燕的心,他根本不用担心龙玉燕的安危,龙霸天过世了,龙玉燕的安全得到保证,孤身一人的他已是再无牵挂。

双手支撑着身体,龙翔想要坐起身来。

对这个奇怪且莫名其妙的地方,他想要一探究竟,他不是普通人,在青龙帮长大的他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虽然这里很奇怪,可在样的环境中,他的心早已冷静了下来。

想要起身,可脑海中一阵眩晕的感觉突袭而来,身体本就虚弱的龙翔又晕了过去。

脑海中,一幕幕画面令龙翔惊愕不已,不知为何,龙翔竟然有一种滑稽的感觉,这身体的主人是孙权,三国时代东吴大帝孙权,因为孙策过世,孙权既悲伤孙策的过世,又担心自己稳不住江东的局面,担忧之下,竟然昏迷了过去。

龙翔活了过来,那就意味着世上将再无孙权这个人。

孙权,一个矛盾的人物,一个雄才伟略的人物,江东在他的带领下开创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可也在他的带领下,江东走向了没落。

曹操曾言‘生子当如孙仲谋’,可想而知,孙权有多厉害,可现在的他居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不得不说,历史给龙翔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挂掉了。

“龙翔,孙权,龙翔,孙权”

两个名字在龙翔的脑海中不停的转换,不知过了多久,画面最终定格在了孙权两个字上。

“孙权,我就是孙权!”龙翔在心里面大声的高呼,既然重生成为孙权,他有必要担当起孙权肩上的责任。

毛太祖曾言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能够重生在这个三国这样的世界中,去见识那势无匹的曹操,隐忍待发的刘备,凶悍若虎的猛将,狡诈如狐的谋士,确实是人生中一大趣事,即使失败了,世上再无东吴大帝,又有何遗憾呢。

人生难得一回搏,此时不博更待何时?

“从今天开始,我孙权就是江东之主了!或者说因该是土皇帝了!”

经过了黄巾之乱,董卓乱汉,袁术称帝,大汉早已失去统辖四方的能力,割据在四方的诸侯除了名义上的支持大汉,还有谁会忠诚于大汉呢。

大汉,不再属于刘家的天下,已经是大汉人的天下。

这一刻,龙翔已经不是龙翔了,他是孙权,是那个令曹操都佩服不已的孙仲谋。

他的心里面充满了无限的豪情壮志,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现在的世界,是属于他孙权奋斗的地方了

睡梦中,孙权忘却了前世的纷争,忘却了龙玉燕的神情忘却了所有的一切,有的只是孙权的全部。

朦胧中,孙权感觉到一只温暖却又带着一丝凉爽的手,搭上了他的手,正是这丝凉爽让他清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看到无数双焦灼的眼神,孙权淡然一笑,孙策过世,现在的他不仅是他们的主公,更是江东的顶梁柱,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估计江东又要战火四起了。

目光从身边的老郎中划过,最终定格在了一个满脸褶皱的老者身上。

“张公,我已经无碍了,让大家下去吧,呆在这里怪累的!”孙权慵懒的抬起手,示意站着的人都出去。

青衣老者乃是张昭,字子布,彭城人(今江苏徐州)。

作为江东承前启后的重要人物,孙权不得不慎重对待,没有张昭的帮助,哪有他孙权的以后呢?更不要说割据江东,称王称帝了。

面色恭敬,孙权和声道:“张公,大哥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张昭朝孙权一揖礼,正襟道:“主公放心吧,大公子的事情有公瑾处理,主公无须担忧,主公安心养好身体便是!”

说完后,张昭又急忙转身朝郎中问道:“老先生,我家主公没有大碍吧?”

“大人过虑了!”老郎中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轻声说道:“将军只是悲伤过度,导致身体虚弱,因此才会晕倒在地,我这就为将军开几幅养气补身的药,只要将军连续吃上几天,就没事了!”

“多谢老先生了!”张昭长舒一口气,虽然孙权得的病,可对江东来说,可就不是‘小病’了。

朝老郎中施了一礼,张昭转身朝门外喊道:“来人!送老先生出去,随老先生去抓几幅药回来!”

等老郎中走出房间后,张昭看着孙权,恭敬道:“主公,您身体刚好些,先休息一段时间,大公子刚去,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处理,昭就先告退了。”

不知是孙权的泪腺发达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孙权眼眶一红,悲伤道:“大哥刚去,江东百废俱兴,诸多事情压在张公身上,张公劳累了!”

“此乃昭之本分,主公过誉了!”

张昭说完,刚准备起身离开,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抬头一看,竟然是孙权母亲吴国太进来了。

“张昭拜见老夫人!”张昭朝吴国太躬身一拜,随即道:“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老夫人和主公了!”

吴国太点头,疾步走到孙权的面前,拉着孙权的手,仔细的打量着孙权,那样子好像生怕孙权又晕倒一般。

良久,吴国太才出声道:“仲谋,伯符刚去,你可不能够再出事情了,看到你这样,为娘的心里面真是呜”

吴国太本就微红的眼睛,又流出了泪水。

孙权上一世本就是孤儿一个,虽然有龙霸天照顾,可父亲能够代替母亲么,到案是否定的,即使‘父亲’做‘母亲’做的再好,总还是要差点感觉,况且龙霸天这样的人会去做‘母亲’的事情么?

看到吴国太有些红肿的眼睛,知道眼前这个老太太是非常关心自己的。

有人关心,孙权心里感觉蛮不错的,至少有人关心自己,既然成了孙权,就要担起孙权的责任。

“让娘亲担忧,实在是儿子不孝,娘亲不用担心,儿子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孙权眼中渐渐噙满泪水,低声说道。

吴国太笑骂道:“说什么呢?你说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不担心你,谁担心你啊!”

“是是!娘亲说得对,是儿子的错了。”孙权像怪宝宝一样点头认错。

见孙权脸色已经好转了过来,吴国太脸色微喜,悲苦的脸露出一丝笑容,道:“嗯,知道就好,你大哥被贼人暗算,英年早逝。现在你就是孙家的顶梁柱了,有什么事情多找子布先生和公瑾商量,凡是三思而后行,切勿鲁莽行事!”

孙权慎重的点点头,道:“娘亲教诲,儿子须臾不敢忘却,我定不会辜负娘亲厚望。”

吴国太知道孙权身体虚弱,也不多打扰孙权,对身边的丫鬟巧儿吩咐道:“你留在这里服侍公子,若是公子有什么不妥,立即报信给我!”

“是!奴婢知道了。”巧儿朝吴国太行了一礼,应声答道。

先前探望孙权的众人早就随着张昭的离开而离开了,现在吴国太带着丫鬟离开了,房间里面就剩下孙权和巧儿俩人。

孙权打量着眼前的丫鬟,虽然巧儿长得不怎么出众,可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却格外的吸引人瞩目,点点头,孙权道:“你叫巧儿,是吧?”

“是,将军!”

没有丝毫的怯弱,巧儿大大方方的回答道。

“嗯,没事了,你先下去吧。”孙权挥挥手,吩咐道。

“是,将军!”

回答了一声,巧儿恭敬的退出了房间,嘎吱一声,门关上了,房间里面只剩下孙权一人。

现在才是孙权独立的时间,他需要时间来理清楚现在以及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孙策一死,孙权以弱冠之龄登上江东之主的位置,肯定会有许多人不服,而这些人,还有严白虎、许贡的余孽,这就意味着孙权要做的事情还非常的多,安定内部是自己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

登高才能望远,登泰山而小天下。

孙权的起点是比别人更高,但是也意味着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在这个人吃人的年代,想要生存下去,仅仅靠周瑜和张昭辅佐自己,想要在江东立足,想要进一步走出江东,逐鹿中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孙权前世作为混黑道的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环境没有遇到过,要想混得好就必须努力地适应环境,孙权要做的是自己去适应环境,然后改变环境,而不是自己去改变环境,让环境适应自己。

脑海中,各种各样的念头纷纷闪现迷蒙中,孙权梦到了他和曹操、刘备一起煮酒论英雄

第【6】章 趁势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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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郡,北门城楼上,孙权站在城楼垛口遥望已经消失在天际的张纮、周泰一行人,眼神中露出一抹哀伤之色。

旁边的张昭见孙权的表情,认为他又在想孙策了,轻声安慰道:“主公,大公子故去已经一月了,主公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悲伤了!”

笑了笑,孙权说道:“老师,我会振作起来的,不用担心!”

知道张昭误会自己了,孙权也不解释,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虽然他继承了孙权的记忆,但是对这个已经死去了的孙策,却没有太多的感情,孙权刚才伤神的瞬间,只是有些感慨自己一下成了江东之主,感叹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化莫测而已。

“报!”

一个士兵飞快的跑到孙权的面前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急道:“南面,城楼南面出现了大队的山越士兵,大都督请主公前去议事!”

孙权应了一声,和张昭相视一眼,眉头同时皱了起来,这个时候山越攻城可不是什么好事。

返回侯府路上,孙权脑海中思索着这件事的影响,走到吴侯府的时候,眉头忽然散开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机遇不会等人,只有自己制造机遇,才能够成功,眼下虽然有山越士兵来犯,但何尝不是孙权的机会呢。

疾走几步,进入到大厅中,就见周瑜率领着黄盖、韩当、太史慈、程普等将领,神色冷静却带着一丝激动,站立在大厅之中等候孙权。

另外一边文官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慌乱,山越士兵可不同于江东兵,虽然没有江东士兵这样正规的训练,但是杀伤力可丝毫不在江东士兵之下。

“主公,南面山越士兵来犯,肯定是受到了刘表的挑唆,借着大公子去世,前来趁火打劫的!”归降孙策的虞翻出列说道:“山越贼军势大,主公还是以安抚为主,让山越士兵自行退去,以免江东出现混乱之局啊!”

孙权心中冷笑,这虞翻江东乃是世家大族之一,不想和山越打仗,是害怕对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有影响,害怕孙权征召粮草而已。

安抚山越,只能养虎为患,若是孙权今日这样做了,估计能够听孙权命令的人,在江东就不会有多少了吧!

与此同时,老将黄盖出列,瞥视了虞翻一眼,冷声道:“主公,山越贼子乃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岂是安抚能够解决得了的,还是率领大军讨伐为好,虞大人害怕山越士兵,不如先回家躲避几日吧!待主公将这群山越士兵消灭后,再出来见人。”

“你,你”虞翻见自己被黄盖这样说,一张老脸涨的通红,跺脚愤怒道:“匹夫只知道舞刀弄枪,丝毫不知礼仪为何物,我羞于匹夫为伍!”

顿了顿,虞翻犹自不解气,向前踏出一步,朝孙权请辞到道:“主公,翻身体突感不适,还望主公准许回家养病。”

孙权心中对虞翻的不屑之意更加浓烈了,轻蔑的扫了一眼虞翻,盯着下面神色紧张的人,厉声问道:“还有哪些人要回家养病,赶紧出来,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留在这大厅中就得有牺牲的准备,你们可要想好了!”

霎那间,大厅中嘈杂起来,明眼人都知道孙权开始挑选心腹之人了,留下的肯定是终于孙权的,至于出去的嘛,以后想要进入到孙权的圈子里面,就有些困难了,机会放在你的面前,你不把握住怪谁呢!

江东的大一些的家族代表人物如陆绩、全琮、顾雍、张昭一个也没有动,站立在大厅中如木头一般矗立。其余的一些小家族见虞翻出列,纷纷效仿,对他们而言,钱财、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你孙权不要我们,我们离开就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山越士兵的恐怖,在大厅中的众人都是知道的,悍不畏死,打起仗来就是拼命,根本就是疯子,早些离开说不定还能够活着。

见人群分成两列,孙权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生病的都出去吧!”

孙权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些鼠目寸光的人,这些人只知道享受,敛取钱财,留在自己的军队里面只会拖累自己,倒不如直接让他们离开最好,现在山越前来攻城,倒是自己的一个好机会。

张昭双眸中精光闪烁,孙权这一招相当毒辣啊,简直是釜底抽薪,要留下就会有危险,而且必须要忠诚于孙权。若是耍小聪明,想浑水摸鱼,说不一定当了炮灰都不知道,因此留下来的都是效忠孙权的,走的当然是不看好孙权的,只是走了以后还有机会进来吗?明显不可能。

看着站立的张昭等人和一干武将,孙权笑了,这是属于自己的队伍,而且只要将山越兵击退,自己的威信就能够彻底的建立起来了,张昭的计谋虽然让这些人认同了自己,那只是拉虎皮扯大旗而已,没有凝聚力。

“主公,末将请战为先锋!”韩当出列大声说道。

韩当是跟随孙坚的老将了,数次冒险犯难,攻陷敌人、擒拿俘虏,跟随孙策征伐扬州庐江郡太守刘勋的时候,在荆州江夏郡的沙羡县击破黄祖,回师讨平了扬州豫章郡的鄱阳县,兼领乐安县长,令山越畏惧心服。

看见老将韩当出列请战,下面的将领纷纷请战,一朝天子一朝臣,孙权刚上位,肯定要培养心腹,这些年轻的小将都是被家里面的老狐狸,叮嘱过了的,想要出头,就必须在战场上立功,而且要孙权知道自己。

“我等请战讨伐山越!“下面的将领纷纷高呼,大厅中将领神情激动,好似来自南方的山越都是自己的盘中餐一样。

“好,众将其心,其利断金,此次定要大破山越贼子!”孙权朗声笑道:“此次我亲自率领大军前往讨伐山越,以吕蒙、黄盖、凌操为先锋,周瑜、韩当、程普随我大军一起出发。”

顿了顿,孙权朝张昭躬身一拜,沉声说道:“老师,会稽城内的防守我就交给老师了,朱治、全柔、凌操三位将军留在城内,听从老师安排,城内发生什么事情,我让老师全权处理,必要的时候可以杀鸡儆猴,拜托老师了!”

“主公放心吧,昭就是将这把老骨头丢在了会稽城,也会将会稽成城守好的!”张昭神色凝重,恭敬地回答道。

“大都督,你马上点齐士兵,出发讨伐山越,我要让山越贼子,看看我江东健儿的勇猛无敌!”

孙权大声命令道,同时也为在这里的将领们打气,孙权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含有深意,‘看看江东健儿的勇猛无敌’言下之意,要是表现得好,孙权别就会直接收为心腹之人,升官肯定是不会跑的。

“得令!”周瑜大声回答道,朝孙权行了一礼,率领着将领们飞快的走出大厅,赶往校场去集合兵马去了。

“子义,主公要上战场,安全问题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将主公毫发无伤的带回来!”孙权的潜力张昭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这个便宜弟子比孙坚、孙策都更有机会成就大业,可不能够这么在战场上受伤了。

“张大人放心,慈一定会保护好主公的。”

看着张昭婆婆妈妈的样子,孙权一阵好笑,什么时候张昭变得这么罗嗦了,知道是张昭关心自己,感动的说道:“老师放心吧,我孙家的男儿岂是这么好受伤的,我已经会率领大军凯旋而归,老师就准备迎接我吧!”

张昭哈哈一笑,说道:“好,我在城里等着主公凯旋而归!”

第【3】章 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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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如同金子一般洒落在幽暗的屋子里面,给阴冷的房间里增添了一股暖意。

孙权躺在床上,早已清醒过来,打量着古朴的房间,一种世事变迁的感觉油然而生。

活了下来,并且成了孙权,真是不错,孙权嘿嘿傻笑。

他武艺不及孙策,可也是常年练武之人,身体本就没有大碍,当日因为悲恸过度气急攻心,才晕厥了过去,休息一日,孙权的精神头已经恢复了过来。

咚咚的脚步声缓缓响起,嘎吱一声,木制的房门打开了。

一抹金黄绚丽的霞光透射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巧儿端着洗漱的用具走到孙权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将军,该起身洗漱了!”

“好,这就起来!”

孙权站起身来,双手伸直,如同一个大字直挺挺矗立着,任由巧儿施为。

被巧儿服侍,孙权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毕竟一个现代人,回到这样的时代,有人为你穿衣服,有人为你洗脚,有人服侍你睡觉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任谁都会喜欢,可发生在一个现代人身上,总有些别捏。

“巧儿,你今年多大了,家中还有何人?”

对这个落落大方,心灵手巧的侍女,虽然只服侍了他一天,可给孙权的感觉就是让人放心,让人舒心,因此孙权才有这一问。

巧儿闻言,眼眶豁然一红,轻声道:“奴婢今年十六岁,家中早已无人,若不是蒙老夫人垂青,奴婢早已饿死荒野,哪还有奴婢的今天!”

“哦,我知道了!”

孙权应了一声,掸了掸衣服上有些褶皱的地方,道:“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不知孙权为何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巧儿俏脸一红,望着离开的孙权痴痴发呆,那模样哪有平素的沉稳冷静,大方可人。

一身白衣素服,孙权在侍从的带路下,来到大厅中,朝孙策的灵位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站在孙策棺木旁边,接待前来吊唁的人。

接连三天的时间,孙权将所有的人重新认识了个遍,也见识了这些人不同的嘴脸。

孙权今年十八岁,还没有加冠呢,能够做什么?相比二十五岁,正值巅峰时期的孙策,年轻的孙权还有很大的差距,最重要的是孙权武艺和孙策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有可比性。

因为孙策好武的原因,造成麾下的武将士兵大多重武轻文。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需要相辅相成,任何一方偏了都不行。

孙权年纪轻轻毫无经验,而且武艺又不行,因此很多人不看好孙权,你一个十八岁的黄毛小儿,如何能够治理好江东六郡,还不如直接退位让贤更好,免得到时候出现叉子,不仅自己出丑,还要给孙家抹黑。

孙权将一些人牢牢记在了眼中,因为这些人是站在他对立面的,而且这些人大多是江东本土的世家大族。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欺我,我以百倍还之。

孙权虽不是心胸狭窄之辈,却不会任人欺凌。

过了头七,孙权将孙策的棺木下葬后,第一次下令召集麾下所有的人集合在一起。

吴侯府后院,孙权依旧一身白衣素服,脸上带着淡淡的悲意,张昭和周瑜俩人坐在孙权的面前。

“张公,此番众人前来拜见,会不会出什么乱子啊?”孙权脸上露出淡淡的担忧,孙权年幼是众人皆知的道理,因此很多人轻视孙权,虽然孙权曾经是黑帮枭雄,可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要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没有用。

这些世家大族,轻看孙权,他们有足够的能量,因为他们是江东的地头蛇,即使作为当权者的孙坚、孙策,也无法派遣他们,因此才有孙策血洗江东大族,孙权第一次见这些人,心里面难免有些担心这些人捣乱。

“主公不必担忧,昭已经有安排,主公只需要”

张昭说完后,旁边的周瑜露出一丝揶揄的笑意,说道:“张公,你这法子有些阴损啊!这可不是您老的风格!”

“现在正是危难之际,岂能够在乎手段是否光明!”张昭神色凝重,沉声道:“只要能够让这些人承认主公是江东之主就行,今天可是关键的第一步,成败在此一举了。”

顿了顿,张昭凝视着孙权,轻声道:“主公旦且放宽心,一切都有我和公瑾!”

“嗯,就依张公的安排!”孙权淡然一笑,凝声道:“我一定会做好第一天的,张公放心吧!”

见孙权露出笑容,张昭和周瑜两人相视一笑,朝孙权说道:“主公,我们出去了,你算着时间出来!”

看着两人走出院子,孙权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坚毅的笑容,终于要开始了么,自己的人生将从今天开始。

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人陆续到达了大厅之中。

大厅正上方孙权的位置空空如也,孙权迟迟没有出现,站在大厅中的一些人露出讥笑之色,小孩就是小孩,哪里知道政事的重要啊,估计现在还在床上睡觉吧!现在的局面正如他们料想的一样,因此这些人愁闷的脸上开始笑了。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下面站立的人笑容已经不在,有的已经面露不耐之色,望着空空如也的座位,脸上露出不解之色,再怎么样孙权也应该到大厅吧,不可能不来啊!

众人心里面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会不会是这个黄毛小儿耍什么花样啊?等了这么久的时间了,腿都有些麻了,腰酸背疼,想要坐下却没有这个胆量。

“拜见主公!”

一声大喝在寂静无声的大厅中响起,顿时打破了大厅中的寂静,此时张昭的话是那样的响亮,深入人心,张昭瞥了一眼和自己平行站立的周瑜,朝着从后院龙行虎步走出来的孙权低头拜道。

“拜见主公!”

紧随着张昭,周瑜率领孙策的几个老将,黄盖、程普、韩当几人朝着孙权高声拜道。一时间大厅中,几人向孙权跪拜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不已。

最重要的几个人都已经向孙权行礼了,原本准备想要为难孙权的人,因为两柱香的时间弄得精神疲乏,再加上张昭和周瑜几人朝孙权跪拜,不敢造次,顿时大腿一软也纷纷朝孙权行跪拜之礼。

“诸公轻起!”

孙权的嘴角路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朗声说道:“大哥骤然去世,孙权年幼之计,得大哥托付,继承江东,此番让诸位前来,本是想见一见诸位,可是因为悲伤大哥去世,所以起的晚了些,希望诸公原谅!”

孙权说的大义凛然,可下面的世家大族众人心中却诽腹不已,这种话明眼人一眼就看穿了,拿去骗三岁小孩差不多。

“大汉朝以孝义立天下,主公此举乃是我被楷模,岂能够怪罪主公!”张昭脚步轻移,出列拱手道:“主公继承先主基业,应当以身体为重,此时江东事情繁多,还望主公早日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兴我江东,以慰先主在天之灵!”

对孙权的表现,张昭还是非常满意的,不卑不亢,从容不迫,果然不愧是孙家的男儿,孙策勇猛果断,孙权沉稳大度,相比之下孙权比孙策更加的具有可塑性。

想到孙策在孙权十五岁的时候,果断的将孙权任命为一县之长,训练孙权的应变能力,果然是英明无比啊,张昭心里面感叹,估计孙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适合作为一方诸侯,早就想好了后路吧!

“张公说的有理!”孙权突然起身,朝张昭一拜道:“大哥临终时曾嘱托孙权,张公乃是江东长者,学识渊博,深谙政事,孙权须臾不敢忘却,今日在众人面前,拜张公为师,望张公不以权愚鲁,收下孙权!”

孙权的一句话震惊了大厅中所有的人,江东之主居然拜张昭为师,这可是给足了张昭的面子。

有了张昭和周瑜的支持,谁敢撸孙权的虎须啊!

周瑜和孙策乃是总角之交,如亲兄弟一般,孙策去世让孙权继位,周瑜肯定鼎力支持,有了军权在手,谁敢反抗啊!在场的众人都是有家眷的人,谁会去做这个出头鸟了呢!

张昭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弄出这么一出戏出来,这是让自己公然表明他张昭是终忠于孙权的吧!虽然出乎意料,但张昭却一脸笑意,孙权的表现已经非常完美了,江东兴盛指日可待!

旁边的周瑜、黄盖等人也满意的点了点头,明显对这个刚刚上位的小家伙非常的满意,张昭的计划他们都是知晓的,作为孙坚的四大家将,如今也只剩下程普、黄盖、韩当三人了,孙权继任孙策的位置,他们当然鼎力支持了。

孙权的拜师虽然在张昭辅助的基础上,只是锦上添花,但是却表明孙权的心思非常的灵活,潜力非常好,这就令支持孙权的人更加的看好孙权了。

“好,我就收下你这个学生了!”张昭捋了捋颌下的长须,凝声道:“主公既然拜昭为师,就希望主公做好准备,昭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孙权苦涩一笑,你的脾气江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己拜你为师,岂会不知道你脾气不好,要不是你这么厉害,孙权才不会找罪受呢。孙权走到张昭面前,躬身恭敬道:“学生孙权拜见老师!”

“有这样的学生,昭心怀甚慰啊!”

此时,站在大厅中存有另外心思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若是自己站出来反对孙权,估计会被直接拉出去砍掉吧!

这明显是为心里面存着不良心思的人准备的嘛,孙权拖延时间出来,肯定也是张昭那个老头子设计出来的,要让这些人臣服孙权,必须得有点办法才行,以孙权的年纪恐怕还是不出来的。

孙权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人,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第一步,自己终于走出了第一步!有第一次,还怕没有第二次吗?

第【7】章 闪电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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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城外五里处,两军对垒。

悠远绵长的鼓声在战场上响起,孙权周围一万士兵整齐的分成四个队形站立,最前面黄盖、吕蒙、凌操身着漆黑的盔甲,右手握着腰间的战刀,时刻准备着和列阵在对面的山越士兵交战。

黄盖神情冷峻,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这些没有开化的野蛮人只知道冲杀,根本不知道丝毫的计谋。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虽然山越士兵长的高大健壮,但是多数的士兵却没有盔甲保护,而且他们队形散乱,一看就知道是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

孙权和周瑜骑在马上,处在士兵的中间,两边是韩当和程普率领的军队,作为左右两翼。

“杀,杀”

山越士兵中一个身高八尺,身形粗壮的人手持狼牙棒,双眼圆睁大声的吼道,倏忽之间,山越士兵如一股洪流般涌向了排列整齐的江东士兵,喊杀声、吆喝声、脚步声在战场上不停地回荡。

“准备,放!”

黄盖猛地抽出腰间的战刀,横空劈下。

“咻,咻,咻”

锋利的箭矢划过长空,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模糊地影子,发出嘶嘶的尖啸声,一簇一簇的射向蜂拥而来的山越兵。

“噗,噗,噗”

箭矢刺穿血肉的声响不停地响起,凄厉的惨叫声、哀嚎声在战场上响起,山越士兵统领脸上看着士兵一批一批的倒在血泊中痛苦的哀嚎,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单手策缰,坐下青鬃马因为吃痛大声嗷叫,四蹄甩动,朝着黄盖的阵前冲去。

黄盖看着山越士兵突破了弓箭手的范围,战刀插回腰间,将自己的断海鞭抽出,率领着士兵向前冲去。

看着迎面冲上来的山越士兵,黄盖嘴角霎那间绽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萤火之光也配与皓月争光,电光火石之间,黄盖手中断海鞭已经闪电般砸下,挡在前面的山越士兵只觉得轰然间脑袋炸裂了,混合着白色的脑浆与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头部糜烂的山越士兵颓然倒在了地上。

一鞭将挡在自己前面的山越兵砸死,黄盖骑马飞奔冲向了迎面而来的山越统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黄盖手中断海鞭在空中划过,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砸向了挥舞着狼牙棒的山越统领。

嘣的一声巨响,黄盖虎口发麻,手中断海鞭险些脱手而飞,吃惊的看着这个山越统领,此人虽然长得粗壮彪悍,但是双眼中却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黄盖收拾起心中的轻视,双手握住断海鞭,再次朝着山越统领砸去。

一道弧光在空中划过,似真似幻,黄盖嘴角勾起。

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只见山越首领手中狼牙棒依旧平常的挥出,朝着黄盖的断海鞭撞去。

铛的一声,黄盖嘴角流出一似殷红的鲜血。

刹那间,黄盖的虎口已经被山越首领震裂,丝丝的鲜血顺着断海鞭留下,望着山越首领,没有想到他的力量如此之大,仅仅是撞击就将自己震得重伤,若是全力舞动手中狼牙棒,恐怕自己已经是棒下亡魂了。

轻蔑的看了黄盖一眼,山越首领手中狼牙棒急速的挥出,刚才的较量已经试探出了黄盖的力量,已经没有必要再拖下去了,自己的儿郎正在和汉人交战,尽早的将这些汉人的头领杀死,就能够尽快的结束战斗,到时候进了城里面,美女、财宝数不胜数,全部都将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黄盖额头上冷汗直冒,看着呼啸而来的狼牙棒,想要举起手中断海鞭抵挡,可是却使不出一丝的力气,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山越贼子休得猖狂,某家来也!”

太史慈一声巨吼,传遍了真个战场。山越头领一愣,手中狼牙棒略微迟滞了一下,倏忽之间,一柄长戟横空刺出,将砸过来的狼牙棒截住。

“镗!”金铁交击的声音不停地激荡。

黄盖睁眼看见太史慈手持狂歌戟,神威凛凛,怒目圆睁盯着山越头领,知道关键时刻太史慈救了自己一命,赶紧一拍马背脱离了战场。

此时,骑马站立在大营前面的孙权感觉到浑身的血液沸腾了,骨子里面厮杀的念头冲了出来,前世作为黑帮的老大,每次和敌人火拼,孙权必定是冲在最前面的人,热血的杀戮能够让人兴奋不已,此刻孙权无限的回忆当时杀戮的情景,非常的想纵马冲杀前去,痛快的厮杀一番。

理智制止了孙权的想法,虽然现在的身体不错,但是相比自己以前的身体而言,相差太多,根本没有可比性,冲上去无非是杀掉一些小兵而已,有何意义,大丈夫当喋血疆场,纵横天下。

这一刻孙权升起了无限的念头,大声的吼道:“杀,杀,杀”

周瑜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孙权居然直接下令冲击了,不过现在山越统领被太史慈纠缠住,正是大好时机,紧随着手中长剑一挥,程普和韩当的左右两翼士兵疯涌的而上,朝着正在于黄盖率领的士兵溺战在一起的山越兵冲去。

面对着无数的江东士兵,饶是山越兵勇猛,悍不畏死也有些抵挡不住了,死在江东士兵的山越兵越来越多。

山越头领脸色潮红,浮现一抹愠色,那个人传给自己的消息说,会稽防守微弱,只要率领少陵的士兵就可以轻易地攻下会稽城,到时候里面数不尽的粮食足够自己部落吃上几年了,可是现在人家几个士兵联手围杀自己的山越儿郎,这简直就是单方面的杀戮,哪里还有粮食、美女在自己面前,有的只是死神的召唤。

山越头领手中狼牙棒猛借着和太史慈的撞击,从空中瞬间砸下,巨大的力量在将周围的空气绞散,发出呜呜的声音。

铛!狼牙棒和狂歌戟撞击在了一起,如炸雷般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痛。

“撤!”山越头领面色铁青,咬牙大声吼道,虽然他自信不会输给这个手持长戟的将领,但是他不能够拿自己儿郎的性命去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虽然这次失败了,可是对方有这么多的兵力,自己就可以向那个人要更多的粮食和兵器。

已经岌岌可危的山岳士兵陡然间,听见首领的声音如闻天籁,纷纷撒开双腿,朝着自己的首领追去,对他们来说,逃跑并不是可耻的,只要能够在战场上活下来,那就是勇士。

孙权看着山越士兵退去,哈哈大笑,战争是考验人的最好方式,将这些山越人打败,那么真正属于自己的时代降临了,孙权恨恨的想着现在自己打了胜仗,那些在会稽城里面得到消息的人会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非常的后悔。

哈哈哈孙权放声长笑,声音朝着四面八方传去。

第【4】章 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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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艳阳悬空。

淡淡的春风吹拂在院子中,带起哗啦啦的一片树叶声,温暖的阳光挟着丝丝暖意穿透树叶,洒落在青石板上。

“嗡,嗡~~”

长枪不停地震动,枪尖如同雨打芭蕉一般发出急促的声响。

此时,青绿幽静的院子里面,四处都是寒星般的光点,一股摄人的杀气自长枪枪尖蔓延开来。

枪尖连带着枪杆,整柄长枪舞动开来,犹如蛟龙腾海,翻云覆雨。

随着长枪的抖动,长枪舞动的速度越来越急,人影跳跃的速度越来越快。

陡然间,只见跳跃的人影突然盘旋到空中,一停顿,一收枪,倏忽之间,所有散乱的寒星光点聚集到一处,随即一道模糊的影子划破空气,在空中发出嘶嘶刺耳的尖啸声,飞快的射向了竖立在对面的积木。

“破!”

爆喝声豁然发出。

“嘭!”

一声穿筋透骨的闷声响起,随即又是哗啦的一声,只见一棵直径约二尺长的圆口积木坍塌在地上,分为两半,溅起一大片灰尘。

“呼呼~~”

倒地的积木面前,身着青衣锦袍约莫十九岁的青年满是失望之色。

这青年身形挺拔,手中一柄九尺长的漆黑长枪。

凝视着倒地的积木,青年碧绿色的双眸中透露出一种无言失望,口中喃喃自语:“居然不能够一枪穿透,还要用力将他崩断。诶,还是没有多大的进步啊,想要获得更加的舒坦,没有足够的武力如何能行?”

青年说的轻松,可比这么粗的树木,用长枪刺进大树容易,还要用枪将大树瞬间崩断,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可青年却犹自不满足,想要一枪将这么粗的大树瞬间刺穿,除非有九牛二虎之力,否则难以办到。

这青年正是孙权,呆在府中已经半月有余。

像这样的冷兵器时代,个人的武勇犹为重要,虽然他这样的诸侯,有护卫保护,可这些措施都是外部的力量,不是他孙权自身的。

做人,还得靠自己才行。

“公子,奴婢帮您擦汗!”

孙权刚停下来,巧儿就施施然进了院子里面,走到孙权面前,从怀中掏出丝绢,轻轻的擦拭着孙权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嘶嘶~~”

伊人在旁,孙权长吸两口气,顿时一阵清香传入鼻翼,一种女子独有的体香。

孙权看着巧儿踮起脚尖,为他擦拭汗水,而且如此近的接触,孙权都能够感受得到她蹦蹦直跳的心脏。

“看来这小妮子也有紧张的时候啊!”孙权暗忖道。

他和巧儿相处已经有了半个月了,巧儿在孙权旁边都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侍女,再无其他的想法,好似孙权在他眼中就是一般人一样。

身为江东之主,主宰一方生杀大权,多少人在孙权面前战战兢兢,可巧儿不同。

孙权这样想,可巧儿却不这样想,身为奴婢,没有任何的自由,她何尝不想脱离贱籍,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可她行么?乱世之中,一个女子能够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想要脱离贱籍,只有从孙权身上着手。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孙策刚死,她就‘勾引’孙权,这样对她非常的不易,而且很容易被认为是淫邪媚上之人,如何能够在侯府立足。

与其这样,还不如和孙权保持距离呢!

“巧儿,你很紧张哦?”

孙权一把抓过巧儿手上的丝绢,放在鼻子面前,轻轻一嗅,随即笑道:“巧儿的东西真香啊?”

“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嘛?”巧儿俏脸一红,双手攒着衣角,低下头不敢正面对视孙权,因为孙权的举动太大了,已经是明显的挑逗她了。

孙权抢了巧儿的丝绢,在孙权眼中不过是玩笑而已,但是在巧儿的眼中却是孙权在挑逗她了,古人思想于现在大为诧异,此时孙权一个玩笑的举动却是让巧儿大为难堪,因为她也摸不准孙权的心思。

“嘿嘿,叫少爷吧,‘将军’听上去怪怪的!”孙权微笑道。

巧儿双手死死拽住衣角,好似一头被惊吓的小鹿一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孙权,抿嘴诺诺道:“是,将少爷!”

见巧儿一幅害羞的表情,可明澈透亮的双眸中却是沉稳宁静,孙权戏谑的笑了笑,打趣道:“巧儿,我将你送回老夫人那里如何?”

“啊!”

巧儿惊呼一声,拽着衣角的双手骤然放松开来,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

俏脸惨白,惊恐的望着孙权,巧儿眼中再无沉稳宁静,有的是一种担忧,她不知道孙权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居然要将她送回到吴国太那里。

要知道巧儿是吴国太亲自送到孙权这里服侍孙权的,换句话说,巧儿就是吴国太送给孙权暖床的,如今时隔半月,孙权又要将巧儿送回到吴国太那里,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巧儿没有服侍好孙权,不能让孙权满意。

即使巧儿生性恬淡乖巧,做事大方利落,非常的让吴国太满意,但是在巧儿与孙权两者之间,不管巧儿如何好,都不可能比得过孙权一句话,只要孙权一句话,巧儿面临的就只能是灭顶之灾。

听着孙权一句话,巧儿如遭雷击,惊恐中的望着孙权,双眸中露出淡淡的恐惧,良久,才道:“为什么?”

“送你回去还需要原因?”孙权心中一喜,充满了恶作剧的快感,感觉这丫头也不是木头嘛?

整天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表情,有什么好的。

巧儿面若死灰,双眸再无一丝神采,失声道:“是,奴婢知道了。”

“完了,玩笑开过火了。”孙权见到巧儿面无表情,双眸无神,就知道自己开玩笑太过了,他是高高在上的江东之主,一言之下就可以决定无数人的生死,可巧儿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还是孙家的家奴,生死都掌握在孙家的手里。

“巧儿,巧儿!”连续呼唤了两声,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见到如此情景,孙权暗恨不已,没想到他一念之下竟然给巧儿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伸手在巧儿面前晃了晃,赶紧道歉道:“巧儿,少爷给你说笑的,不会将你送到老夫人那里,你就放心吧!”

“真的?”巧儿双眼一亮,突然出声问道。

孙权一挺胸膛,傲然说道:“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我的话自然算数。”

“奴婢就知道少爷不会将巧儿送到老妇人那里的。”

巧儿长舒一口气,朝孙权吐了吐舌头,咯咯一笑。

“好啊,小丫头,竟敢对少爷用苦肉计,看少爷不惩罚你。”孙权一把抱起巧儿,啪啪几声清脆的响声突然响起。

就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巧儿面带红晕,修长的脖颈如同红玉一般。

院落中,一阵奸笑的呻吟不停地回荡

第【8】章 山越宗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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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郡南端,茂林深山,多有猛兽纵横。

在这一带,世代居住着靠渔猎为生的山越人,大大小小的部落零星散落,给人一种星罗棋布的感觉。

此时,曾经在战场上和太史慈交战的山越首领状若疯虎,双眼喷火,盯着眼前谄笑的人,愤怒的咆哮道:“你们消息说守城士兵极少,可是孙权的士兵居然有一万多人,比我们的士兵足足多了一半,你说这仗怎么打?”

顿了顿,山越首领继续吼道:“这次交战我山越儿郎损失巨大,你们要负全部责任,粮食绝对不能够少,否则我将投靠孙权,到时候你们家大人应该会知道后果。”

“大帅息怒,粮食一定不会少的,您就放心吧!”

站在山越首领面前的文士长的尖嘴猴腮,穿着一身青衣,战战兢兢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咒骂道,这些山越蛮人果然是披毛带甲之人,一点涵养都没有。

青衣文士答应送粮食,山越统领脸色才稍微好转,冷声说道:“你放心吧!我父亲宗帅祖郎死在孙策的手上,父仇不共戴天,我立誓向江东之人讨回公道,就不会半途而废,只要你们准备好铠甲、兵器、粮食,我们就能够长期合作。”

“是,是!宗帅说的有理。”青衣文士谄媚的笑道。

迟疑片刻后,青衣文士露出一幅惊奇的表情,轻声问道:“宗帅,即使孙权有一万军队,也不一定打得赢您的四千山越子弟吧?怎么您这么快就撤回来了?”

山越宗帅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一眼青衣文士,愤恨的说道:“他们有弓箭手,我的山越儿郎一冲过去就被他们射杀掉一部分,而且他们军队之中还有能够与我武艺相匹敌之人,你说没有我率领山越儿郎冲锋,赢得了吗?”

山越宗帅越说越气,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双拳紧握。

顿时,住屋内似乎空气都因为山越宗帅的怒火而凝滞了。

盯着青衣文士,山越宗帅大声咆哮,“要是你们能够提供足够的铠甲,会这样吗?都是你们拖延时间,说什么害怕被发现,只能够一点一点的运出来,可是我的儿郎还没有上战场就死了,你说是不是你们的错?”

“大帅说得有理,回去后小人一定向我家大人汇报,争取早日将大帅的儿郎们的盔甲兵器都配备好!”

青衣文士惶恐的看着眼前的山越宗帅,山越人性情暴躁,一言不合就杀人,惹怒了山越蛮人,说不定自己的小命就没有了。

山越宗帅回到座位上,不耐烦的说道:“你去吧,下次还要出兵攻打会稽,就得粮食、铠甲一起送来,否则就不要让我出兵了,对于你们说的城里面美女、粮食无数我相信,但是我更相信城里面士兵无数!”

呃,青衣文士吃惊的看了山越统领一眼,心说这山越之人不是只知道野蛮冲杀么,怎么现在居然会这么厉害了,还会耍一点小心思了。

“宗帅放心,我家大人不会让您失望的!”青衣文士恭敬地说道:“我家大人还有要事,小人就先回去了,望宗帅同意!”

“嗯!你去吧。”

山越宗帅转身,眼睛盯着竹屋内厅微笑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记得下次一定要将你们允诺的东西带来,不然的话你就只能够埋骨他乡了!”

青衣文士连连点头,恭敬地退出木屋,看着外面的天空,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觉得是那样的清爽、舒适!如果可能的话,下次一定不要来这里了,青衣文士此时心里面感叹着,这个山岳蛮人不简单啊!

“哼,想要我和江东士兵打个你死我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山越统领巨雷般的声音顿时传进了青衣文士的耳朵里。

一个趔趄,青衣文士差点摔倒在地上,回头望着山越统领的木屋,打定主意下次就是大人让他来,也不能够来了,太恐怖了。

此时,木屋里面。

山越统领毫无先前嚣张跋扈的样子,一脸憨厚的样子,轻声内厅喊了一声:“先生,那人已经走了!”

只见一个手持一柄鹅毛扇的青年,额头高高耸起,小小的眼睛,塌鼻梁,黝黑的面庞,颌下三两胡须形成一幅奇特的样子,身穿一身葛衣布袍,感觉非常的奇怪。

来人呵呵一笑,轻声说道:“祖帅你不用这样,我游历到你这里,遇到猛兽,蒙你相救,为你出谋划策也是理所应当,不用如此恭敬,况且你的年龄还要比我大一些呢,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吧!”

“好,我就不推辞了!”山越统领憨厚一笑,说道:“我父亲被袁术以利相诱,率领山越儿郎前去攻打孙策,没想到自己却死在了孙策手里,如今也只剩下几万的山越人了,要不是你指点一二,恐怕我带去的几千山越儿郎,又会全部死在战场上了!”

“你叫我祖大哥,或者直接称呼‘祖冲’也可以,既然来了,就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

祖冲坐在自己座位上,希冀的望着走出来的青年,虽然只是稍微指点了一下自己,但祖冲也明白眼前这人能够留在自己部落里面,肯定不会再受外面的汉人欺负了。

青年微微一笑,说道:“我本是出来游历的,可能会在你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我姓庞,名统,字士元!”

“嗯,我们以兄弟相称,你叫我祖大哥,我叫你庞兄弟!”

庞统淡然一笑,轻摇羽扇,说道:“这些人都想要利用你们去打击江东之人,孙权刚刚继承孙策的位置,肯定有许多的人不服,因此来找到你,想要那你和孙权两败俱伤,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过此次和孙权交战,对双方都有利,祖大哥得了粮食、兵器,孙权得了威望。等到下次那人来的时候,带来的粮食和盔甲会更多了,到时祖大哥就可以收服周围的部落,组成一股势力,抗衡江东!不过经过这次交战后,孙权在江东也坐稳了江东之主的位置了,只有那个渔翁受损了!哈哈哈”

祖冲嘿嘿一笑,说道:“庞兄弟神机妙算,那个人肯定在独自生气吧!不过对孙权我还是没有什么仇恨的,毕竟孙策也死了,而且父亲的死也是由于袁术造成的,不过有庞兄弟的谋划,说不一定我们还可以在走出山林,到江东去占领一些地盘呢!”

庞看着祖冲,神色瞬间变得严肃,沉声问道:“祖大哥想要占领江东吗?”

“不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祖冲颓废的说道:“父亲自大,身死江东,同时也使山越儿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我只是想要我这几万山越儿郎能够有安定的生活,不用这样随时要面临饥饿的威胁!”

庞心中暗自点头,人贵有自知之明,看来这个祖冲也不是愚笨之人!

“现在江东孙权内忧外患,大哥只要在这里等着,自然会有人送上粮食、铠甲,只是不能够和江东硬拼,只需要点到为止,得利的自然是祖大哥了!”

“嗯,就听庞兄弟的!趁着大好机会,我就可以将周围的部落同意了,到时候江东也不敢轻易地攻击我们了。”

庞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会稽城,人声鼎沸,人山人海。

孙权带着军队整齐列队进城,百姓夹道欢迎凯旋而归的孙权,望着欢呼的百姓,孙权知道他的威望在百姓中已经缓缓树立起来了,他不再是那个刚出炉的黄毛小儿了!

第【9】章 以人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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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郡,四处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沉浸在战胜山越的喜庆中。

这一景象是孙策亡故后难得出现一片欢庆的景象,百姓欢歌笑舞,庆祝孙权将山越士兵打败了。

山越蛮人每次攻陷村庄,必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大凡与山越交战过后,村庄中的女人、牲畜都会全被带走,其余的老**子被杀掉,虽然曾经围剿过山越士兵,可森林、山岭中是山越士兵的长项,江东士兵在山林中根本不能够杀掉山越人,而且树林里到处是陷阱、埋伏,用肉眼很难发现,最终的结果还是是自己的士兵损失惨重。

孙权将山越士兵打败了,百姓心里面的大石落地了。

会稽百姓不必再为家破人亡担忧了,纷纷出来庆贺胜利,孙权骑在马上,看着人声鼎沸的场面,心里面庆幸不已,打败了山越士兵,不仅是自己胜利了,而且是百姓胜利了。

会稽沉浸在一片欢庆之中,可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里面却是阴云密布。

院子中,一个身着锦袍的人,鹰钩鼻,颌下三两胡须,细小狭长的眼睛中冒出一丝丝阴沉的精光,注视着地上的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

跪着的人战战兢兢的抬头看见锦袍人阴沉的眼光,顿时惶恐道:“主公,非是属下的过错,实在是山越人太过狡猾啊!”

“严峻,你说!”

锦袍人冷声说道,声音顿时如九幽地狱传上来,大厅中的的空气似乎冷冻了,被一股寒气所环绕。

严峻身体一阵抽搐,低着头颤声说道:“大人,此次山越士兵和孙权交战,不知怎么的,刚一交战就退回去了,说是不敌孙权,他们根本不和孙权硬拼啊!”

“哦!”锦袍人神色阴沉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抬头凝视着严峻,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良久,那人长叹一口气,问道:“山越蛮人率领士兵退去后,给你说了什么事情?”

“大人,山越统领说要您给他们更多的粮食、兵器、盔甲。”

严峻低着头,俯伏在地上恭敬的说道:“若是主公还想和孙权交战,就必须拿出更多的粮食、盔甲,否则免谈。”

严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恭敬,知道自己主公在老主公被孙策杀掉后,脾气变化无常,经常动不动就杀人,已经有好几个人死在主公的剑下了,因此严峻说话的语气丝毫没有加重,反而越加的恭敬、低沉。

“哼!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啪的一声,锦袍人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双眸中喷射出无尽的怒火。

“这帮山越蛮子真是欺人太甚!”锦袍人指着严峻,愤怒的咆吼道:“父亲当年没有少给他们好处,如今父亲蒙难,他们就落井下石,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严峻跪在地上,默默地承受着锦袍人的怒火,等待着他冷静下来。

“呼~~”

大骂一通后,锦袍人深深呼出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才厉声道:“给他们粮食、盔甲和兵器,等将孙权解决后,再收拾他们,凡是施加在我身上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的。你尽快的解决粮食、兵器的问题,然后他送到山越那里,让他们立即起兵攻击孙权。”

“是,主公!”严峻抬头望着锦袍人,问道:“主公,属下就下去准备了?”

“嗯!”锦袍人应了一声,转身坐在大厅中的座椅上,望着渐渐远去的严峻,喃喃自语,“消息应该传到孙权那里了吧!到时候你们狗咬狗,我再来坐收渔翁之利,将你们一网打尽,你们现在就尽情的高兴吧,最终胜利的还是我,哈哈哈”

顿时,癫狂的笑声回荡在大厅中,极尽疯狂!

********

会稽郡守府,宴席上,孙权看着张昭、周瑜等左膀右臂,笑声说道:“此战多亏各位鼎力相助,权在此向各位敬一杯,希望诸位今后能够团结奋进,保我江东,进而走出江东,逐鹿天下!”

听见孙权表露心计,心情高兴,众人都兴奋异常,纷纷表示愿意为孙权效命。

唯独张昭起身说道:“主公,老臣尝闻居安思危,虽然主公目前解决了一大祸患,可主公的面前还有非常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主公切不可因为一战之利而得意,更加的应该想办法解决山越的问题啊!”

孙权原本兴奋地心情,因为张昭的一席话,瞬间犹如冬天的一盆冷水泼在了身上,寒彻刺骨,整个人都从无限的幻想中恢复了过来,脸色忽明忽暗,阴沉不定。

对于诤言,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接受的,就好像皇帝正在和妃子敦伦的时候,一个诤臣急急忙忙冲进来,说有大事,希望皇帝能够从享乐中醒过来,皇帝当然会勃然大怒,甚至可能一举将诤臣杀掉。

周围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沉闷了,众人都不说话,纷纷坐在自己座位上。

周瑜看着张昭,心说你何必再这个时候提呢,年轻人都会有显摆的心思,何必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说。若是私下说话,周瑜有把握孙权会接受张昭的话,可是现在周瑜也不知道,毕竟人太多了,孙权的面子挂不住啊!

张昭静静地等待着孙权的反应,等待着孙权的反应。

身为上位者若是没有足够的气量容人,如何能够走出江东,更遑论逐鹿天下!

孙策的嘱托犹言在耳,“仲谋乃是有为之人,望张公能够多多敲打,切勿听之任之!”意思是在孙权是一个能够成就大事的人,张公你不要随便他,要在他得意的时候,在他的身边提醒他,不要让他骄傲自大。

孙权的心里对张昭也是有着一丝的不满,不过不满归不满,孙权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已经拜了张昭为师,就得承受住张昭的脾气。

孙权心里面暗自嘀咕,这人怎么和唐太宗时候的魏征差不多呢。唐太宗!对,唐太宗,孙权了心里面大喜,终于有面对的办法了。

“老师,权记住了。”孙权朝张昭行了一弟子之礼,凝声道:“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老师时常提醒我,乃是权身边一镜子,有老师辅佐权,一定能够成就大业。”

孙权一番话使大厅中原本沉闷的气氛又恢复过来了,众人吃惊的看着孙权,没有想到这孙权对张昭的容忍程度居然到了这种地步,而且听孙权的这番话,众人都知道张昭在孙权的心中估计任何人都不必了。

周瑜看着孙权,第一次真正的审视着孙权,没有想到这个原本寂寂无声的人,居然有此胸怀,若是孙策能够有孙权的一般,估计就不会出现早夭的事情了。想着孙策将十五岁的孙权任命为一县之长,果然是意义深远啊!江东逐鹿天下,指日可待矣!周瑜端着酒杯,一口将杯中酒饮完,心中感叹道!

“好,好个以人为镜!”张昭笑着说道:“主公有此雄心,逐鹿天下指日可待,昭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助主公成就大业!”

“我等愿为主公驱策!”

不知何时,大厅中传来一声大吼,紧随着所有的人朝孙权大声吼道:“我等愿为主公驱策。”

第【13】章 狼和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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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悬空,风和日丽。

张纮得到了皇帝的诏书和曹操的答复,率领着车队开始返回江东。

嫁到江东去的人是曹雨涵,曹纯的女儿。

随行的还有曹操派出的四百士兵,这些人是保护曹雨涵的,或许是因为曹操心里面有些内疚,此次车队的仪仗和陪嫁到江东去的物品非常多。

曹雨涵坐在马车里面,一动不动,望着巍峨的城墙发呆。

一滴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曹雨涵静静的注视着城墙上自己父母的身影,噙满泪水的双眸中透露出无奈,任谁被这样嫁到远方,而且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心中总会充满愤怒和不甘。

曹操既是曹家的家主,也是整个军队的主人,没有人能够反抗他。

曹纯不能够,曹雨涵更不能够。

曹雨涵没有去找曹纯,默默地接受了曹操的安排,嫁到江东只期望孙权能够对自己好一些,其他的曹雨涵已经不抱希望了。

“出发!”

一声浑厚洪亮的声音在车队中响起,车轮开始轱辘辘的转动,曹雨涵朝城楼上挥了挥手,将头缩进了马车里面,呆呆的望着摇曳的马车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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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豪华的府邸中,锦袍人看着跪在面前的严峻,冷声道:“山越士兵出兵了吗?”

“大人,山越士兵说兵器、盔甲不够!”严峻低着头,不敢接触锦袍人的眼睛。

“那个山越宗帅好像知道我们很急,因此拖延不出兵,明显是想敲诈主公的钱粮,到现在为止,他们的士兵越来越多,光是这大半个月他们的士兵就已经增加了一倍,而且我们的盔甲、兵器,他们的士兵已经全部武装好了。”

“哼!”

锦袍人冷哼一声,说道:“他们实力强大是好事,实力强大了,野心也就强大了,这样他们才不会满足整天呆在山里面,等他们就会出来的时候,就会和孙权打起来。他和孙权相争,我才有机会得利。你继续送兵器给他们,但是粮食必须限制住,只要他们没有粮食支持军队,就会抢劫。不出来抢劫,他们就只有饿死了。”

“大人英明!”严峻听见锦袍人的语气中难得出现了一丝喜悦,知道今天应该不会被骂或者被惩罚了,轻声问道:“主公,李术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一瞬间,锦袍人脸色铁青。

话出口,严峻心中就后悔了,见到锦袍人的表情就知道又碰到刀口上了。

感觉到锦袍人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严峻赶紧说道:“主公,孙权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儿,您手上也有军队,直接攻打他就是,何必要拉拢这么多人一起呢,到时候将孙权打败了,岂不是会有许多人来争夺江东。”

“争夺江东算什么?”

锦袍人森然说道:“我就是要让他们来争夺江东,这样才对我有利!”

话锋一转,锦袍人愤怒的吼道:“李术这个家伙,居然背信弃义,拿了无数的钱粮,现在只是一句话就打发了,丝毫不见行动,孙权也是缩头乌龟,李术都已经说要自立了,现在居然还没有出兵,真不知道周瑜是怎么想的!”

锦袍人板着脸,在大厅中来回踱步,沉吟不语。

跪在地上的严峻暗自叫苦,主公啊,你怎么就还没有清醒过呢,周瑜这么厉害,再加上黄盖几个人,江东哪有能够抵挡的人,在山林里面山越厉害,可在江东这块地盘上,现在的江东士族都不一定能够推翻孙家的统治。

“嗯,我马上赶往皖城,劝说李术起兵反抗孙权!”锦袍人沉吟片刻后道:“即使被他们认出来也没有关系,反正李术已经自立反抗孙权了,难道他还敢将我交出去不成!严峻你再走一趟山越,争取在半个月之后让山越起兵,攻打孙权后方,我去说服李术,到时候两面夹击,破掉孙权!”

“是大人!”

严峻的眼珠子转动,知道锦袍人是铁了心要和孙权做对了,可是能够成功吗?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

会稽将军府,打前站的士兵经过几天的时间,快马加鞭终于把许昌的消息传了回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有了曹操的保证,孙权就可以腾出手解决李术这件事情了。

将周瑜、张昭等众人全部召集在一起,孙权开始着手讨伐李术的事情。

“老师,曹操已经同意了所有的事情,现在只要起兵讨伐李术就可以了!”孙权兴奋地说道:“只要大军出动,平定李术指日可待!这次我要亲自率领大军前去讨伐李术,让这些人看看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自立的,想要自立,就必须过得了我手中的刀才行!”

张昭看着孙权高兴地样子,知道这段时间把孙权憋坏了,一直等待着曹操的消息,现在曹操同意了,李术就相当于砧板上的肉,随便孙权怎么处理了。

“主公,平定李术只需要一大将就可以了,何必要亲自出征呢,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主公应当在将军府里面等着消息就是了。”张昭出声劝谏道。

“老师计策里都说了我亲自出征,现在怎么不让我出征了呢?”

孙权眉头一皱,这老家伙翻脸比翻书都快,眨眼又不要自己去了。

话音一落,鲁肃接着道:“主公,曹操不支持李术,现在李术得到消息,应该在城里面搔首发牢骚吧!没了曹操的支持,估计他悔的肠子都穿了吧!”

张昭朝鲁肃一笑,知道是鲁肃替他解忧。

“他当然后悔了!”周瑜又道:“李术曾经因为伯符的命令,袭击了曹操亲自命令的庐江太守严象,可见李术对伯符的敬畏程度有多大。李术知道伯符麾下士兵的厉害,想要起兵主动攻击,李术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他的底牌无非就是曹操曾经想要率领士兵攻打江东,因此获得曹操的支持,可是曹操不支持他了,他还能够干什么,正在等死呢!”

“公瑾说得有理!”孙权双眼放光,终于又可以打仗了。

战场冲锋交战可比后世的黑帮火拼大得多了,更加的令人热血沸腾。

霍然起身,孙权大声命令道:“此次出兵以周瑜为统帅,吕蒙为先锋。

黄盖、程普、韩当三位将军率领大军紧随其后,我率领太史慈、孙匡、孙诩等人一起随先锋军出发!”

“得令!”众人齐声应道。

站在下面的孙诩兴奋地紧握拳头,他最崇拜自己大哥和父亲孙坚了,现在能够随孙权一起上阵杀敌,简直太好了,战场杀敌、建功立业、封侯拜将,哪个年轻人不希望如此。

庐江皖城,郡守府,一片惨淡凄然。

李术长发松乱,自从曹操传来消息后,李术整个人就惊呆了,曹操居然不支持自己,跑去支持孙权了,难道他不知道孙权狼子野心,而自己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吗?

下人看见李术都是小心翼翼的,几天的时间,李术整个人变得形销骨立,再也不复昔日的光彩,李术对孙家的军队可是非常得清楚,现在孙权肯定率领军队来讨伐自己了,前面没有讨伐自己,肯定是找曹操去了。

投降!孙权能够接受自己吗?外面的士族能够容得下自己吗?不投降!能够抵抗的住吗?李术的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怎么做。

第【10】章 立招贤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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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的话是诤言,一个激灵将孙权惊醒了过来。

而孙权的回应不仅成就了张昭,也成就了孙权,孙权的威信彻底建立起来了,连张昭也没有想到孙权的回答如此精妙,众人尽兴而归。

翌日,将军府后院,孙权召集了张昭、周瑜,三人相对而坐。

三人之间都是随意而坐,没有主仆之分。

事实上,周瑜是孙策的结拜兄弟,而孙策又是孙权的兄长,按照岁数排列,周瑜是孙权的兄长,兄弟之间自然没有什么生分,况且是后知后觉的孙权,自然不会和周瑜生出隔阂来。

岁数比较年长的张昭是孙权的老师,是长辈,孙权更不会在意了,因此三人相对而坐,谈笑风生,说些正需要做的事情。

新官上任三把火,初任江东之主的孙权自然要大刀阔斧建立威信,开始培养他的势力。

“老师,我有个想法!”孙权轻声道:“我准备在江东立招贤榜,广招有才之人,以扩充到江东各地,可我又担心会引起江东士族的反弹,要知道江东世族林立,稍不注意就可能引起反弹,因此权想听听老师的想法!”

孙权的担忧确实存在,本地士族最为排斥外地士族,而且最看不起寒门士子,这样的情况在东晋的时候表现得尤为强烈,当时陆、谢、王等大族掌天下权,即使是皇帝也要退避三分。

东晋末年,就有“王与马共掌天下”的事情,如今身处江东,孙权自然的小心谨慎。

孙坚一家是江东的外来户,孙坚是袁术的老部下,属于江西,而江东属于江南。史实记载孙坚‘孤微发迹’,意思是家境是非常贫寒的。

江东士族看不起孙家,不服孙家,是以孙策以铁血手段威慑住江东士族。

如此,孙家在江东立足,可孙策一死,江东士族对孙权就有些轻视了,顶梁柱都倒塌了,谁还会理你啊!

墙倒众人推,雪上加霜对世家之人来说只是一句话而已。

“主公的担忧确实有理!”

张昭老脸紧皱,思索着解决的办法,孙权要想培养自己的心腹,光是靠江东投靠的士族肯定是不行的。

在利益面前,世家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家族。

家国天下,对世家而言,家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家才会有国,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们首先抛弃的就是孙权。

旁边周瑜点点头,显然也人认同孙权的话,可这种事情必须借势才能够开展,否则会遭到世家的强烈抵触的。

阴谋阳用,正大光明的阳谋才能够让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三人埋头苦思的时候,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走到周瑜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周瑜的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出去,周瑜出声说道:“主公,目前到时有一个好机会!”

“哦,公瑾有办法!”孙权双眼一亮,急忙问道:“公瑾说出来听一听!”

孙权一听有办法,心里高兴,颁布招贤榜,自己的实力就能够再上一个台阶,重要的是孙权想把鲁肃找出来,因为此时周瑜还没有向他推荐鲁肃。

周瑜见孙权心急,摇摇头,悠然笑道:“刚才士兵传来消息说皖城李术公然招纳叛贼,这里面有许贡、刘繇余孽。李术自伯符(孙策字)去世后,日渐傲慢,不服主公,又大肆收留叛贼,暗藏不轨之心,主公宜讨之!”

“什么,李术公然招纳叛贼?”孙权脸色铁青,豁然起身吼道。

本以为周瑜有什么好计谋,好让自己能够顺利颁布招贤令,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事情。

纳闷得盯着周瑜,孙权不解周瑜为什么得到消息后还这么镇静,要知道现在的江东已经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容我思考片刻!”

见周瑜如此镇静,孙权的心也沉稳了下来,考虑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既然李术敢公然收留叛贼,讨伐是肯定要的,不然自己的江东就不完整了,存在国中之国,谁都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对了,孙权眼中一亮,大笑道:“我知道了,借着这次李术反叛,对外声称讨伐李术,然后可以声称广招有志之士讨伐李术,这样既能够讨伐李术,又可以招纳一些人才,就算江东士族知道,也不能够说什么!”

“主公英明!”周瑜微笑道。

“主公,还得有些准备才行!”张昭沉声说道:“李术敢公然和主公作对,可能就有江东士族的支持,他们希望通过李术来观察主公是否真的能够坐镇江东,不过主公天纵奇才,他们是给主公提供奠基石的,哈哈哈”

张昭止住笑声,又继续说道:“主公先以大义名分,命令李术将许贡余孽扣留在皖城,等待主公处理,李术既然已经公然收留叛贼,就肯定会声称反对主公,这样主公就可以顺利讨伐李术了。

其二,李术曾经截杀过曹操任命的扬州刺史严象,主公立即派人到许昌传信说明李术之罪。主公为国讨贼,在许昌方面主公才占据大义,有了大义,曹操才不会横加干预,主公进攻李术就不会受到阻力。

其三,李术敢出头肯定有世家大族支持,主公率领军队必须以宗亲子弟为主,这样才能够便于号令,不然最后士兵不听号令就不好了。有此三点主公不仅将李术解决掉,也能够招纳一些人才,更加的能够震慑住蠢蠢欲动的士族了。”

点点头,孙权暗自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

若是他来处理肯定不会有这么全面,现在出了李术这档子事,对她说,不过是走向一个又一个高峰的垫脚石之一而已。

“有老师和公瑾相助,我无忧矣!”孙权大笑道:“我马上召集众人,处理这件事情,尽快宣布招贤令!”

一柱香的时间,所有的人集合在了将军府大厅。

孙权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斥侯传来消息,李术公然收留叛贼,诸公有何办法!”

李术反叛了,一些文官的脑子里面一片浆糊。

好不容易将山越士兵打退了,以为有一段好日子过了,没有想到李术居然有反叛孙权了,只是李术盘踞庐江,在皖城实力颇大,想要解决掉李术恐怕的花费一些力气。

孙权看着下面躁动的人头,又看见一脸平静的世家子弟的脸孔,知道这些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冷冷一笑,孙权鄙夷不已,小小伎俩,上不得大雅之堂,朝张昭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张昭说话。

“主公,李术公然反叛主公应当讨伐!”

张昭大袖一拂,大义凛然道:“李术身为大汉官员,又是庐江太守,主公应当先礼后兵,先传令李术将叛贼扣押,将叛贼上交会稽,若李术不肯,则率领大军讨伐。主公如此做法,避免刀兵之祸,对李术、百姓仁至义尽,江东百姓定然无不感激主公仁德!”

孙权心中大笑,这张昭拉虎皮扯大旗果然有一手,说的大义凛然。

神色一整,孙权肃穆道:“老师有理,就按照老师的说法,立即传令李术,同时整军备战。”

顿了顿,孙权又道:“李术身为大汉官员,庐江太守,不思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如此乱起刀兵,霍乱百姓,我欲伸大义,又恐才疏智浅,因此特招有志之士共讨李术,诸公以为如何?”

“诸公明断!”下面的人齐声吼道。

“那好,我就独断乾纲一回,我与在江东立招贤榜,广招有志之士共讨李术,此榜立刻颁发。”

一瞬间,下面的士族子弟脸色骤然铁青,他们没想到孙权居然有这一招,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于大势面前,他们根本不敢阻挡,只得任由孙权颁布招贤令。

反驳,他们不敢,若是反驳莫岂是公然支持李术,恐怕直接会被孙权拉出去斩首了。

“主公仁德,我等毫无异义!”张昭看着身后的一些人心中冷笑,一群蠢蛋,如何能够对孙权构成威胁,对孙权只能够锦上添花而已。

大厅中,跟随张昭,所有人大声喊道:“主公仁德,我等毫无异义!”周瑜看了孙权一眼,知道招贤榜这件事情是定下来了。

第【14】章 李术之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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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夏初,万物勃发,可李术的院子中却前的寂寥无比。

院子里面,只剩下李术一人,披头散发,独自唉声叹气。

咚咚的脚步声在寂静空幽的院子中响起,李术抬头看见侍女进来了,嘶哑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事情直说?”

见李术双眼充血,憔悴无比,侍女迟疑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暗骂自己一声,“这种时候还能够发呆啊,一不小心就被杀掉了。”

低着头,侍女恭敬的说道:“大人,外面有一个人说是您的故人,希望您能够见上一面!”

“哦,有人要见我!”李术眼睛一亮,大声说道:“你去把他请进来吧!我看看是谁要见我。”

曹操不支持李术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江东。

没有曹操支持,李术大难将至,谁还愿意跟着李术,那岂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么?因此原本络绎不绝的郡守府,几天的时间变得门可罗雀。

如此情况,李术的心里面简直如刀剜一般。

势利,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势利,仅仅是曹操不支持自己的消息,就让这些人退出了自己的圈子,到外面采取观望的态度。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李术霍然起身,准备迎接来人。

可看见进来的人,李术一瞬间惊呆了,手指着来人,吃吃问道:“你,你们全家不是已经被孙策杀死了么?”

来人冷哼一声,讥笑道:“都说狡兔三窟,我父亲反抗孙策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呢,难道你没有发现孙策打败我父亲的时候,只有一点粮食,金银珠宝没有么!估计当时孙策还以为钱财都被我父亲用来招兵买马了,没有想到我已经带着这些金银珠宝隐秘起来了,怎么?见到老朋友了都不坐坐!”

“哼!”李术大袖一拂道:“你父亲严白虎乃是孙家的死敌,难道你严辉就不怕我将你擒下,交给孙权将功补过!”

“哈哈哈”

“李太守还在做你的白日梦啊!”严辉自顾坐了下来,道:“你李术公然收纳许贡叛贼,你可知道许贡是谁?他和我在孙家心里面的分量,应该是许贡更加的重要吧!要知道孙策才死两个月呢,尸骨未寒,你以为你投降孙权就能够解决问题吗?”

李术脸色一变,苍白的脸色居然出现一抹潮红,强自辩解道:“我将许贡的余孽和你一起交给孙权,难道一个富家翁他都不会给我做,若是这样,以后谁还会投靠他,恐恐怕孙权也不敢杀我吧!”

严辉看着李术像盯着白痴一样,心里面暗骂,这人怎么脑子就这么不好使呢,难道孙策的余威就这么厉害吗!仅仅是孙权率领军队,就把他吓得脑袋都放进裤裆里面去,简直是枉为一方太守,一点魄力胆气都没有。

“不敢杀你?李太守可知道你处于什么位置?”严辉耐着心思,沉声问道。

“什么位置,我就是庐江太守,难道还有另外位置吗?”李术奇怪的说道,不知道严辉搞什么花样。

严辉呵呵一笑,原本狭小的眼睛如同一条线,厉声说道:“李太守是江东士族的出头鸟,他们想要借你来看一看孙权的手段如何,若是你被孙权斩杀,这些人就会沉寂下来,若是孙权招纳你,估计这些江东士族就会立即反弹,准备反击孙权了。”

“你的意思是说江东士族,想要借我李某人来看孙权的刀利否?”李术问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严辉拍掌道。

“哼,这些白眼狼,我就在孙权没到的时候先将些人一起解决了!要死一起死,想要我一个人做替罪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李术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样做是杀鸡取卵,自取灭亡!”严辉冷声说道。

“哦,你严辉的意思是你能够打败孙权!”李术看着严辉说道:“你老子的样子估计你还记得吧!你老子尚且不是周瑜的对手,何况是你呢,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而且还是不自量力的飞蛾!”

严辉狭长细小的眼中一丝戾气一闪而逝,声音冰冷问道:“你可知道前段时间山越蛮人突然进攻孙权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你指使的不成?”李术看着严辉说道:“就算是因为你的原因,也是你用粮食、武器换来的吧!而且我听说孙权率领大军,将这些山越蛮人打的溃不成军,现在你说山越蛮人进攻是你的原因,顶个屁用!这些人比起那些士族,更加的势利,没有粮食和兵器,你休想他们出兵!”

“对,他们是很势利!”严辉笑了:“就是他们势利我才有机会啊!我已经派了严峻前去山越了,此次山越出兵的规模将更大,只要你能够顶住孙权一段时间,孙权的后院就起火了,到两边夹击,打败孙权就非常容易了。”

李术沉吟不语,盯着严辉,似乎想要知道他心里面的真正想法。

可是严辉丝毫不动,直视李术,叹了一口气,李术才说道:“现在太守府中,就只有许贡家的人,还有一些死士,可是原本的士族却没有一人了,就连刘繇的人以走的干干净净,你说那什么去抵抗孙权,总得有人效死力才行啊!”

“只要你同意,你将这些人召集起来,我来说服这些人!”严辉自信满满的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这些人就会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

“好,我这就让人召集他们,接下来的事情那个及看你的了。”

李术当即命令士兵去召集那些士族,对这些势利的人,可以说是不见肉,不出窝的狼,严辉想要说服这些人难度可想而知。

俩人走到大厅中,静静的等待着那些士族。

一炷香的时间,人渐渐的到齐了,可是看李术的眼神仿佛不认识一样,很明显的划清界限,谁也不认识谁的样子。

李术愤怒的看着这些人,没有发火,双眸却是冰冷无比,若严辉的劝说不成功的话,这些人就不要想出太守府的大门了,要死总得有两个垫背的吧!

“诸位,这是原来吴郡严白虎公子严辉,此次前来和众位有要事相谈!”李术坐在席上,冷声说道。

“严白虎后人!”

一声惊呼在大厅中响起,屋子里面的平静立即被打破,所有的人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仿佛上面的李术不存在一般。

“诸位,严辉到此有要事和诸位相商!”严辉沉声说道:“孙权厉害,但却不知道山越蛮人已经在后方了,我已经联系了山越人,只要我们和孙权一交战,他们立刻出兵偷袭孙权后方,只要我们能够拖住孙权,就一定能够打败孙权,诸位可愿意和李太守、共创大业,到时候江东就是诸位说了算,希望各位不要放弃大好的机会啊!”

“现在孙权大军在外,山越人一定能够攻下会稽郡,诸位只要伸手就可以将孙权打败,难道还想看见孙家霸占江东吗?”

看着下面的人沉思,严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是狼,都想吃肉。

第【11】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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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五月,庐江皖城。

李术整日呆在太守府中,考虑着如何获得更多利益的时候,一件意料中却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孙权起兵讨伐他,可是却先让他将许贡、刘繇的余孽交出去。

李术看着孙权的书信,大骂不已,这些人都是他的财神爷,若是将他们交了出去,岂不是断自己的财路么?

而且很多的粮食、兵器都是这些人提供的,还有一些死士为他效力。

如此便宜的事情,李术岂会因为孙权一纸文书交出这些人。

得到孙权的消息后,李术当即召集麾下的人才,汇聚在大厅中商讨如何应对孙权?

“诸公,孙权小儿无德无才,岂能够坐领江东,我等聚在这里就是为了讨伐孙权!”李术神采飞扬的说道:“孙权黄毛小儿居然遣使来信,让本太守将你们全部扣押,交由孙权处理,诸位有什么意见?”

“李大人,你可不能够这么做啊!”

一个身材矮小,身着紫色锦袍,瘦削的中年人闻言,立即道:“孙权是在讹诈您啊,您将我们交出去,孙权将不费吹灰之力将我们杀掉,可李太守已经收留过我们,孙权还会重用您吗?”

“孙权小儿色厉内荏,李太守何必担忧!况且山越士兵刚和孙权交战,孙权已经是无兵可派,无将可遣了,如此良机,李大人尽可直接起兵攻打孙权,由我们支持李大人,定能够一举攻下会稽,拿下孙权,届时哈哈哈李大人当知其中奥妙。”

中年人哈哈大笑,似乎孙权一丝瓮中之鳖了。

李术戏谑的看着中年人,心中哂笑不已。

这些人真的当他是傻瓜不成,不考虑孙权?就是孙策麾下三大家将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要是再来一个算无遗策的周瑜,他的尸骨能不能保存完整都是一个问题。

收留这些人,李术不过是想自立,怎么会去攻打孙权,和他们说攻打孙权,只是希望多捞些油水而已。

“刘基大人说得有理!”李术点点头,沉声道:“既然孙权小儿命令我,我直接回复他便是,所谓有德见归,无德见叛,不应复还。诸位见我李术有德才,因此归附我李术,而孙权小儿毫无建树,如何能够让诸位信服呢?”

迟疑了一下,李术又说道:“还得立即派人前往许昌,禀报曹丞相,若是能够得到曹丞相的支持,庐江更加稳若泰山!”

“李大人此言有理!”

一个身穿黑衣,脸上布满冷霜的文士冷冷一笑,一双三角眼露出如蛇蝎般的目光令人生寒,低声道:“只要李大人得到曹操的支持,想来孙权小儿想要对庐江用兵,也得考虑一下曹操的实力了。”

“李大人,难道不信任我江东士族吗?”

一个身穿华服,双眼如鼠,脸上褶皱无数,颌下三两胡须的老者嘶哑说道:“孙家手上沾满血腥,孙策初到江东不知屠戮我江东士族多少俊杰,被杀死实乃天谴之,孙权初立,我们正应当奋起搏击,将孙权彻底扼杀掉,以免夜长梦多啊!”

“老大人严重了!”李术轻蔑的看了刘辉一眼,说道:“老大人岂不知孙策一死,周瑜就立即返回会稽,辅佐孙权上位,而且还有张昭老匹夫的帮助。虽说孙权小儿不足为虑,可也得徐徐图之啊!老大人尽管放心便是,我们需要的是将军队训练好,这些都需要老大人的鼎力支持!”

李术不愿意攻打孙权,当然和刘辉打哈哈,将话题有转移到了粮食、钱财上来了。

李术知道这些江东大族钱粮无数,只要自己压榨得当,那数不尽的粮食、钱财还不都是自己的。

现在李术最大的希望就是得到曹操的支持,只要有了曹操支持自己,就孙权有大军又有何惧,曹操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消灭孙权。

********

会稽郡将军府中,半个多月,孙权招纳了步骘、严畯、是仪,这些人虽然不错,可距离孙权的要求还不行。

孙权需要一个具有战略眼光,能够纵观大局的人——鲁肃。

这个提出了和诸葛亮隆中对一样具有战略意义的计划,先平定内部忧患,在剿灭、安抚山越人,然后在占领夏口重要位置的人。

等着鲁肃来投效,可半个月多月,居然丝毫不见鲁肃的身影,孙权却是很郁闷。

心情不好,本想去找张昭聊聊,可是遇到张昭那张阎王脸,孙权实在提不起兴趣,招呼了太史慈一声,干脆到周瑜大都督府邸去,虽然会打扰周瑜小夫妻的生活,但是周瑜也算自己姐夫,总能够消除一下心里面的烦闷之气!

大都督府邸,孙权带着太史慈一路直进,也没有让人通知周瑜,直接进入到了周瑜的院子里面。孙权还没有进去,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而且还不止一人。

走进院子里面,只见周瑜和一个长相有些憨厚、国字脸的人对饮。

俩人正在把酒言欢,周瑜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居然是孙权带着太史慈来了,赶紧起身朝孙权施礼!

“主公来此为何不通知一声?”周瑜恭敬地问道:“让主公看见周瑜孟浪的样子,实在是有伤大雅啊!”

“公瑾不用多礼!”孙权扶起周瑜,轻声说道:“这里不是将军府,又不聊公事,公瑾称呼孙权的字就可以了,用不着这样麻烦,按理说来,公瑾还是我的兄长呢!”

看着周瑜身边的人,孙权的眼睛没有移开了,莫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揖了一礼,孙权轻声问道:“这位先生是?”

“山野草民鲁肃拜见将军!”

鲁肃朝孙权一拜,不卑不亢。

顿时,鲁肃的大气、沉稳令孙权折服了,只是不知道身为战略家的他到底多厉害?

“先生说笑了!”孙权一撩锦袍,跪坐在席上,说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公瑾身边的人岂会不好?若是先生没有才能,恐怕想要进这大都督府邸,都十分的困难啊!”

见孙权侃侃而谈,周瑜知道他这个好友不需要自己推荐,肯定可以得到重用了。

“主公怎么想到瑜这里来了?”

周瑜奇怪的问道,按理说孙权已经招纳了几人人才,孙权和他们至少也得火热个几天吧,没有想到孙权居然将那些招纳的人,放置在一边,跑到自己这里来清闲了。

“公瑾叫我仲谋就可以了!”孙权再次说道:“我本来是准备到老师那里去的,可是想到老师那张脸,我就停下了,因此跑到你这里晃晃。”

鲁肃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原本周瑜说孙权有潜力成为明主,有些不信,现在却感觉到有些明白了,能够放下身段与周瑜相交,笼络人心手段老辣,着实厉害。

周瑜哈哈大笑,朗声说道:“我原以为仲谋不怕张公呢,没有想到仲谋对张公也是害怕啊!”

“哪有害怕,我只是对老师感到敬畏而已!”孙权哈哈一笑,转而看向鲁肃,道:“先生可愿意屈尊江东?”

鲁肃起身,朝孙权长鞠一躬,道:“肃敢不效死命呼?”

第【15】章 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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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中,皖城的士族们一脸沉思,考虑着严辉说的可能性。

诚然,有山越士兵攻打孙权后方,能够给孙权造成巨大的压力。

可若是孙权执意要将庐江攻下,而不去管后方的会稽郡,那么在场所有人的结果,就已经可以预见了,孙权所有的怒火将发泄在这些人身上。

“严兄弟,你能够保证山越人能够攻下会稽,然后前来支援我们吗?”刘基脸上那如刀刻般的皱纹挤在一起,煞是难看。

严辉呵呵一笑,这老头应该就是这些士族的带头人!

只要将他说服,剩余的人也就没有多少问题了,而且这老头对自己的称呼都已经变了,兄弟,谁是他兄弟?

刘基动心了,这老头是老狐狸,面对权力和欲望,同样无法免俗!

刘基一族乃是刘繇的亲属,因为刘繇的败亡,自身的权力也就跟着消逝了,虽然有着江东士族的称号,但是却不能够公开的露面,要知道孙家的屠刀还在他的脖子上挂着呢,要是被发现,后果不言而喻。

“老先生应该知道孙权的老娘和家属都在会稽吧?”严辉扫了一眼众人,自信的说道:“山越人攻打会稽,孙权若是不回去相救,会稽留守的将士如何看带孙权,放弃属下,这是不义;孙权的母亲尚在,孙权执意攻打庐江却不救母亲,这是不孝。这不孝不义之名,老先生认为孙权敢放弃会稽么?”

“据我所知,刘老大人在庐江的家丁尚有千人吧,若是刘老大人和在场的诸位大人能够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将家族的护院家丁全部用来抵挡孙权,不要说是孙权的几万大军,就是再多一倍,辉相信诸位也能够抵挡得住!”

捋了捋颌下花白稀疏的胡须,刘基盯着严辉,说道:“好,就依严兄弟所言,我一把老骨头了,就在这庐江好好地大干一番,捅他个天翻地覆。”

转身看着后面的人,刘基苍老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诸位可愿意和李太守一起共创大业?”

“干了,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将孙权赶出江东,我们自己做主!”一个油头粉面,双眼有些浮肿的年轻人大声吼道。

严辉冷笑的看着这个人,心说,“你是想霸占江东的美女吧!看样子就知道是纵欲过度,一个纨绔子弟如何能够成事?要不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和孙权狗咬狗,我怎么会亲自到这个地方来。”

“这位公子果然是我辈典范,大家戮力同心共同抵抗孙贼,庐江定然固若金汤。”严辉沉声道:“但是山越那里还需要一个人去联络,不知道这位公子可愿意出使山越,作为庐江的联络人,以便反攻孙权。”

“啊~”

年轻人惊呼一声,头摇晃的跟波浪鼓一样,连忙摆手拒绝道:“和山越交涉,如此重要的事情小辈怎么能够担当得起,公子还是另选高明吧!”

山越人凶悍,丝毫不讲道理,而且又没有美女,这油头粉面的家伙哪里肯去,在庐江城里面快活潇洒,多舒服!要是走一趟山越,触了山越头领的眉头,他的小命可不就玩完了吗。

“老大人前去可好?”严辉希冀的看着刘基,轻声问道。

刘基脸色一变,拒绝道:“老夫年老体迈,如何能够穿行这些山岭,严兄弟还是另选高明吧!”

见刘基拒绝,严辉长叹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极其沮丧,随即又望着坐在大厅上方的李术,准备说话。

李术看见严辉望着自己,心里咯噔一声,这货居然将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来了,不行!要是自己离开了庐江,这庐江岂不是他严辉在控制了吗?

离开庐江,李术心里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家伙绕了这么多的圈子,什么山越攻打孙权,什么派人联络山越都是假的,严辉最终是想要自己离开,然后他趁机掌权,占据自己的庐江,到时候在山越弄点绊子,自己回不来了,他严辉就轻而易举的将庐江占领了。

想通了这里的原因,李术心里冷笑不已,他岂能人让严辉如愿。

起身朝严辉一拜,李术诚恳道:“严兄弟,这件事情非你莫属啊!你和山越统领有交情,而且你们之间还有盟约的,只要严兄弟去,铁定能够成功,若是我们派人去山越,很有可能被山越统领不明不白的杀了,这样会影响大事啊!”

李术话一出口,就听见下面的人长嘘了一口气,望向李术露出感激的表情。

刘基难得的赞赏了李术一眼,山越不毛之地,而且人未开化,因此没有人愿意和山越人打交道,现在有严辉去,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可是,可是”严辉脸色变得,说话也有些迟钝,半天没有变出一个字来。

李术看见严辉的表情,更加的确认严辉是想留下来,谋夺自己的庐江,而下面的人看着严辉的表情有些难看,暗叹一声,这山越里面定然凶险异常,幸好自己没有请缨,不然凶多吉少了。

“严兄弟才能远胜我等,只有严兄弟能堪大任啊!”刘基躬身朝严辉一拜,说道:“还请严兄弟看在庐江百姓的性命上,能够出使山越啊!”

严辉心里冷笑,就是要你们这个样子。

脸上露出沉痛的样子,严辉问道:“我走了,诸位能够抵挡得住孙权吗?我看还是请哪位先生去一趟吧!”

见严辉还不松口,李术心里面一急,下面的这些人打死都不会去的,到时候肯定要推到自己身上,急忙说道:“严兄弟请放心,我庐江人才辈出,岂是一个黄毛小儿能够打破的,严兄弟放心去吧!”

刘基看见严辉沉思,知道这严辉有些意动了,不想离开庐江估计是因为山越有些危险,而且打败孙权后想要分一杯羹,赶紧劝说道:“严兄弟,你去山越,我们胜利后将所得的战利品分给你两成可好?”

刘基心痛不已,现在他总算明白了,这家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自己这些人没有一点表示如何能行呢?

“诸位愿意给我两成?”严辉一喜道。

“嗯,两成!”众人齐声应道。

坐在上面的李术脸色极其难看,两成啊,不知道又是多少金银珠宝了,自己一个太守在这些世家大族面前,能够给自己一成就不错了。

“好吧,我就去出使山越,为大家联络,不过辉有个要求,还请诸位能够成全!”严辉咬牙切齿道,脸上布满了冷霜,双眼闪过丝丝的戾气。

呃,刘基被严辉突如其来的样子吓了一跳,问道:“严兄弟有事情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够做得到的,一定不会让严兄弟吃亏!”

严辉心里冷哼一声,要不是为安你们的心,怎么会如此麻烦。朝众人一拜,严辉沉声道:“孙家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辉希望抓到孙权后,能够交给我来处理。”

“好,我代在场的诸位答应严兄弟了!”李术朗声道:“严兄弟去吧,祝严兄弟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既然这样,会就不推辞了,后会有期!”严辉走出了太守府,留下一众嘈杂的江东士族。

第【12】章 曹操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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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了,请求各位书友支持。

五月中旬,南方正值烈日炎炎炎炎之季,北方却气候宜人。

一个月的时间,张纮和周泰快马兼程已经赶到了许昌,同时孙权派信使急速送往许昌的关于李术的信,也交到了张纮的手里面。

如此,两件事情并到了一起,而且孙权的信使走在了李术的前面。

早在四月,曹操亲自率领大军北上解白马之围,采纳荀攸之计佯装与袁绍在延津交战,然后突袭白马,将袁绍杀了个措手不及,又借关羽之力,将袁绍大将颜良诛杀。

诛杀颜良后,曹操解救出被围困的白马军民,立即撤退。

虽然被曹操打败,可袁绍仍派文丑追杀曹操撤退的军队。

哀兵必胜,被袁绍追击,曹操率领军队又奋起反击,突然杀出,将袁绍大将文丑斩杀,自此袁绍两名大将被曹操斩杀,取得胜利的曹操返回许昌,而袁绍也退守官渡,准备着下一阶段的攻击。

高坐在大厅中,曹操见张纮又来到许昌,不用想肯定是为孙权出使的。

曹操笑了笑,戏谑的问道:“张公才归江东不久,为何又到许昌,莫非张公看出孙权小儿不成大器,准备到许昌投奔本将军?”

心中冷哼一声,张纮施了一礼,抬头望着曹操,朗声说道:“曹公明断,我主年少继任江东,兢兢业业,任人为贤,怎么会不成大器呢!此次纮到许昌,乃是为我家主公大事而来,怎么会是投奔曹公呢,曹公大谬矣!”

知道这个张纮辩才不错,曹操也不继续纠缠,问道道:“既然张公带着孙权的命令来,就直说吧!本将军若能够做到,一定同意,想当年乌程侯与本将军也是同僚啊,说来孙权也是本将军的晚辈呢!”

曹操一脸缅怀的表情,似乎和孙坚是生死之交的好友一般。

张纮暗自鄙视曹操,孙策死后曹操还想攻打江东呢,此时却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从袖口里面摸出孙权的信,张纮递给下面的侍从,大声道:“纮此次北上许都,乃是有三件大事要办。

第一,我主今年十九,尚无贤妻,闻大将军宗族女子贤良淑德,美貌异常,因此向大将军求娶宗族女子,以为良妻,望大将军应允。

第二,大公子去世,我主受命坐领江东,而大将军乃朝廷重臣,在百官中威望甚高,因此希望大将军上表皇上,敕封我主为江东吴侯,讨虏将军。

第三,李术曾经杀害大将军派往庐江的太守严象,此前又公然招纳叛贼,我主起兵讨伐李术,望大将军为我主正名,此三事望大将军同意!”

曹操眉头微皱,孙权的胃口居然如此之大。

不仅要娶自己曹家宗族的子女,还想要自己帮他在江东站稳脚跟,不过曹操现在和袁绍正在进行大战,无暇分身,而且从长远来看,交好孙权是值得的。

刘表和孙权交恶,而刘表和曹操毗邻,只要孙权强大起来了,对刘表也有牵制的作用,当然孙权在曹操的眼里,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儿而已,现在哪有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感慨!

沉吟片刻,曹操当即决定说道:“好,本将同意孙权娶我曹家宗族女子,以及孙权坐领江东,至于最后一件事情,待本将考虑一日,明日答复张公可好!”

“多谢大将军!”张公朝曹操一拜,谢道:“纮先回客栈休息了,明日再来等候大将军消息!”

张纮说完转身带着周泰离开了曹操的大将军府。

看着张纮远去,曹操大袖一挥,说道:“奉孝(郭嘉字)、文和(贾诩字)留下,其余的人散了吧!”

说完后,曹操转身走向后院,郭嘉、贾诩俩人紧跟着曹操,脑中闪过今天张纮的事情,知道曹操要找他们商议事情。

后院,曹操抬手示意两人坐下,直接问道:“奉孝,你怎么看今日张纮的事情?”

“主公,孙权刚继承孙策的位置,虽然有孙策下令,但是孙权只不过担任过一个县令,在江东资历太浅,因此寻求主公支持!”郭嘉微笑着说道:“江东士族本是孙策以血腥手段镇压住,如今孙策死亡,孙权就需要借助主公以朝廷大义为孙权正名,到时候谁敢出来反对,孙权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掉反对他的人。”

曹操略微沉吟,又问道:“那娶我宗族女子的事情呢?”

郭嘉淡然一笑,说道:“此乃主公家事,主公决定即可!”

郭嘉不想插手曹操家里的事情,这种远嫁他方的事情,对曹操的大业来说,是有利的,但是对一个家族来说,嫁出去了,就相当于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

曹操瞪了郭嘉一眼,以他的智慧岂会不知道郭嘉的意思,不想掺和到她的家事里面来。

不过对他来说,需要的自然是懂事的属下,而不是狂傲的属下。

呵呵一笑,曹操又朝贾诩问道:“文和,江东有什么消息没有?”

郭嘉、贾诩俩人一人是曹操的随行顾问首席谋士,一人是曹操的暗探头子,俩人基本上不离开曹操,深受曹操中用。

虽然曹操阵营中荀彧也非常的重要,但是荀彧一颗心还是忠于皇帝的,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曹操虽然没有自立之心,但是绝对不可能将权利交给皇帝,因此荀彧只是为曹操镇压粮道。

“主公,现在江东可谓暗流涌动,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贾诩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说道:“李术在一些江东士族的支持下准备自立,又传出消息向主公请求支持;严白虎的后人准备倾覆孙家的江东基业;山越蛮族也是蠢蠢欲动;刘表现在虽然想要攻打江东,但是荆州内患刚平,急需整顿,因此脱不得身。”

“这些人虽然闹得厉害,可是江东有周瑜和张昭,以及孙家的几大家将在,根本翻不起波浪,要消灭这些人,周瑜反掌之间就可以清理掉这些人,我们是不是要给江东加一把火,让孙权更加的困难啊?”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询问,向曹操建议。

摇了摇头,曹操起身说道:“不能,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江东,我不能够给孙权添乱,相反要帮助孙权稳定江东!”

“哦!”贾诩沉吟一声,没有接曹操的话。

像他这样的一流谋士,岂会不知道曹操的想法,但是在贾诩这样的老狐狸眼里,命是最重要的,一个谋士若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够保全,怎么能够称之为谋士呢,因此贾诩做人极其低调,在曹操阵营里面可谓是活得久、地位高,权利和性命都保全了。

曹操瞥视了贾诩一眼,道:“刘表虽然有内患,却有能力讨伐孙权!江东必须有一个人能够掣肘刘表,李术不行,严白虎后人也不行,只有孙家的人才能够胜任,因为他们手中的军队,而且和刘表有仇,只有他们才会对刘表用兵!”

“南方不能够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否则对以后攻打南方会出现很大的阻碍,你就不必支持李术了,至于派到江东去的女子吗?就选子和(曹纯的字)家的丫头吧!文和你派人通知子和,让他准备好,明日就送他们离开,江东要平定,北方也要平定,乱不得啊!”

贾诩恭敬地回答道:“是,主公!”

对曹操贾诩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他明白曹操的雄才大略,也知道曹操的心狠手辣,因此曹操不主动问话,贾诩就绝对不越界,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情。

“嗯,你和奉孝下去吧!”曹操挥了挥手。

等贾诩和郭嘉出去后,曹操喃喃自语道:“狮儿难与争锋,不知黄须儿如何?”

第【16】章 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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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辉来了,又走了,前后时间不过两个时辰,什么也没又留下,什么也没有带来。

一个空口承诺,将这些人心底的欲望牵引了出来。

空手套白狼,严辉这一手确实大妙,不仅说动了江东士族,还让李术树立了和孙权对抗的信心,有了李术和庐江士族和孙权对磕,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将孙权赶出江东,在场的人将江东分而治之。”

所有的人幻想着将来美好的日子,可却没人想到城里面的士兵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加上这些人士族的家丁又如何,难道能够抵挡住孙权么。

正规军队和家丁有着天壤之别,纵使世家大族有力量、有实力又如何?

一群狼在羊的领导下,和一群羊在狼的领导下有着决定的差距,更何况是一群狼在狼的领导下,更是厉害无比。

“太守大人,许家在大人府上留有死士效力吧?”

刘基老奸巨猾,知道李术的所有底牌,这些底牌若是不拿出来用上,岂不是可惜了。

况且这些人存在一天,就对刘基等士族的安全有威胁,要削弱李术的实力又让他无话可说,就必须利用这些人去打击孙权,将这些人派出去刺杀孙权,而不是留在庐江,刘基才能够放心。

“是,许家的确留下了一批人在太守府!”

李术闻言,脸色一会儿铁青,一会儿苍白,脸色转换不定。刘基的话即使是傻子也明白他华中的涵义。

刘基是想借着孙权这件事情,将李术的力量全部消耗在上面,没有了抵抗世家大族的力量,刘基只能是庐江士族的傀儡,想要主事,根本没有可能。李术的心里面对这些人恨之入骨,要不是靠他们派人抵挡孙权,早就将这些人全部解决了,哪里有轮得到这些人在这里聒噪。

“太守大人,这些人擅长暗杀,太守大人将这些人派出去杀死孙权,就能够让周瑜大军人心散乱,前来攻打的军队就不攻自破了!”

刘基丝毫不顾及李术的脸面,微笑着说道。

“对啊,对啊,李太守你就派遣刺客去杀掉孙权,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大厅中嘈杂的声音响成一片

********

庐江,皖城东南,虎林县。

孙权、吕蒙率领的先锋军达到了虎林县,虽然李术自立背叛孙权,但是聪明谨慎的人都明哲保身,没有出来掺和李术的事情。

庐江皖城内,只有一些想要趁着孙权和李术交战捞上一笔,以及孙权的死敌才加入了其中。

正如刘基、许贡的死士一样,这些人和孙权都是不可磨灭的仇恨。

大军有周瑜统帅,孙权做甩手掌柜,只需要鼓励大军的士气就行。

安顿好军队后,没有和周瑜打招呼,孙权带着吕蒙偷偷的溜出了大营,跑到县里去溜达了,他想要看看外面的世面。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月左右了,孙权还没有好好地出来玩过。

在会稽郡的时候,孙权一天到晚都在府邸里,忙碌着处理江东的事情,整日都处于紧张之中,没有任何的自由,现在来到了虎林县,自然要好好的观光浏览一下。

大街上,吆喝声、叫卖声四处可闻,孙权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繁华与喧嚣,人来人往的集市,孙权带着吕蒙穿梭于其中,好不快活。

“主公,这里人多嘈杂,我们还是回去吧!”

天气有些热,却不是炎热酷暑,吕蒙一张脸紧绷着,额头上不停地渗出的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因为独自陪伴孙权,还是没有人随行保护而流出冷汗,还是天气热的缘故?伸手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吕蒙小声的问道。

“要叫少爷,在外面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小心一点为好!”孙权狠狠的瞪了吕蒙一眼,喝斥道:“叫你冲锋陷阵的时候都没有看见你胆怯,怎么出来逛街就这么害怕呢!亏我还把你弄成此次的先锋军呢!”

吕蒙嘟囔着嘴,那样子就像深闺怨妇一般,低声说道:“这根本是两回事吗!若是大都督发现我们一起溜出来,到时候受到惩罚的肯定是我!”

孙权晒然一笑,这吕蒙现在的样子哪有后世白衣渡江的潇洒和气概,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若是有相同点,恐怕就只有战场上的厮杀了,因为此次是周瑜做统帅,而且吕蒙作为先锋,要听从周瑜的调遣,若是因为这档子事被撤销了先锋,吕蒙就得不偿失了,因此吕蒙被孙权拉出来后就后悔了,一个劲拽着孙权想要回去。

“子明,你可知道你和大都督的区别?”孙权突然问了吕蒙一句奇怪的话。

“当然有区别了,大都督智谋无双,而且音律也是举世闻名,江东不是盛传曲有误,周郎顾吗?”

吕蒙奇怪的望着孙权,不明白孙权为什么这样问自己。

周瑜在江东士兵中的威望仅次于孙策,而且算无遗策,在士兵的心里面就是完人一个,而现在的吕蒙不识诗书,只知道战场上厮杀。孙权突然那周瑜和他比实在是奇怪,一个是天上的天鹅,一个是空中的飞蛾,有相比较的可能行么?

见吕蒙疑惑,孙权神秘一笑,也不答话,径自催道:“走了,只是问你一下而已,你看前面有耍杂技啊,我们前去看看!”

孙权也不管发呆的吕蒙,直接朝着前面窜去。

“主少爷,等等我!”吕蒙呆了片刻,瞬间反应过来,没想到孙权跑得这么快,撒开双腿,又朝着孙权的追去。

杂技团周围围成一圈,许多看客对着表演杂技的人指指点点。

孙权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耍十八般武艺的人,舞动刀枪,娱乐众人的眼球。

这些可是做原始的娱乐活动啊,要是后世的人到这里来跳**、钢管舞之类的舞蹈,恐怕场面得爆满。

“铛,铛,铛”

铜锣声响起,只听见那人高声喊道:“各位老少爷们,我们躲避慌乱来到贵宝地,因为缺少盘缠,因此在这里献丑为大家演上一段,若是各位爷看得高兴,还请各位老少爷们赏赏脸,打赏几个小钱!”

那人说完后,直接将铜锣翻转过来,带着满脸的笑容朝人群走来。

躬身、哈腰、点头、谄笑,那人请求打赏的时候一个都不少。

孙权暗自感叹这些人可真够专业的,连这个求打赏钱的人动作都这么标准,恐怕这些表演的人有些实货吧!

那名请赏的人低着头,沿着围成圈的的走动,渐渐的朝着孙权的方向靠了过来。

突然,寒光乍现,吕蒙大喝一声:“主公小心!”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孙权扑倒在地,躲过了那并寒光闪烁的长剑。

围观的人轰然而散,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普通百姓的范围,片刻之后,诺大的街上已经逃散的空空荡荡,没有人任何的看客,有的也只剩下道路两旁客栈上观看的人,以及留在原地杂耍的刺客。

孙权一个翻身从地上腾跃而起,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盯着对面手持长剑的人。

刺杀,居然有人来刺杀他,孙权看着那人面无表情,知道今天的事情有些麻烦了。

麻烦的不是有人刺杀他,而是他的踪迹既然被人知晓了,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刺客一旦被发现,就再没有威胁了,可是那隐藏在黑暗中将自己的行踪透露出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按理说孙权和吕蒙偷偷出来,连周瑜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吕蒙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作为将来江东四大将帅之一的吕蒙怎么可能谋害孙权,或许周瑜知道,可他也不会作出这种事情来。

唯一的可能是孙权的帅营中存在内奸,这些人极有可能是江东士族的人。

两柄长剑破空而至,没有丝毫的声音,孙权盯着飞刺过来的长剑,脚下移动,扭动腰肢,朝着其中的一个刺客扑去,前世黑帮火拼无数,都没有被吓到,岂会在乎这几个人的刺杀。

“噗!”

一口鲜血从刺客的嘴中喷射而出,孙权借着刺客剑势用老,猛地欺身而进,一拳冲出,直接撞击在了刺客的胸口上,一拳致命,快、准、狠,这是孙权拳头的厉害之处,时间就是生命,对孙权来说分秒必争。

吕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孙权,那模样甚是惊讶。

第【17】章 以杀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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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孙权靠近此刻的一瞬间。

孙权就将刺客轰杀掉了,吕蒙震惊的盯着孙权,好像看怪物一般,孙权的武艺众人皆知,没想到今日居然如此厉害,果真是深藏不漏。

“主公小心!”

吕蒙突然大吼一声。

只见两点寒光飞速的靠近孙权,这些人的身手异常厉害,而且一剑刺出毫无声响,不似长枪、战刀劈出会带着呼啸的破空声,而这些刺客的长剑狭长、细薄,不带一点声音,刺人于无形之中。

孙策就是被这种刺杀一击得手,才导致孙策重伤。

以孙策的武艺就是太史慈也不一定能够赢得了,正面打斗这些刺客都不是孙策的对手,可这些见不得光的刺客,却将孙策刺杀了,足见这些人的藏匿水平有多高。

临近身边,孙权才听见长剑轻微震动的嗡嗡的声音。

幸好有吕蒙提醒,孙权提前反应了过来,脚向下一跺,身形一晃,孙权堪堪躲过了两名刺客的一剑,若是没有吕蒙的提醒,即使孙权发现了,可能也会受到伤害,这些刺客的水平确实非常高超。

此时吕蒙的身边也围上来一个刺客,纠缠着吕蒙而不让吕蒙前去支援。

“给我死开!”

吕蒙手中的长刀豁然劈出,带着无尽的气势劈向刺客。

此时,吕蒙庆幸不已,幸好身上带着一柄战刀,否则没有格挡的武器,更是危险。

吕蒙的一刀势成猛虎,威力无比,却没有起到作用。

只见那刺客身体轻微挪动,已经出了吕蒙的刀势范围,待吕蒙的刀势落空,刺客阴鹫的眼睛精光直射吕蒙,寒光一闪,长剑又朝着吕蒙胸前露出的空档急刺而去。

“嘿!”吕蒙低喝一声,手中战刀翻转一撩,朝着刺客的腰间横劈而去,吕蒙的身体一扭,朝旁边轻微挪动了一点,可依旧没有脱离长剑的范围,只是避开了长剑急刺而来的要害,但是吕蒙的战刀横劈而出,若是刺客不收回长剑,就只能够被战刀劈成两段。

刺客惊诧的看着吕蒙,没有想到吕蒙居然这样难缠。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而且死的是他,活下来的是吕蒙。

虽然刺客讲究伏杀敌人,不择手段,可刺客也是人,是人就会害怕,眼见吕蒙的战刀即将劈中刺客,刺客的身体猛地向后退去。

刺客一退,顿时如柳树摆腰,随风起伏,竟然绕过了吕蒙的战刀,手中长剑再次举起,准备下一次的进攻。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刺客感觉到他心脏的后背受到了一股巨力的冲击,顿时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完全破坏。

带着不甘的眼神转头望去,想要看清楚杀他的是谁?

竟然是孙权,他不是被那两个刺客缠住吗?怎么会突然袭击到他的身边来呢?刺客的脸上满是疑惑,可惜答案永远都属于胜利者,下一刻,无尽的黑暗已经向他吞噬而来

因为两个刺客围攻孙权,一个正面进攻,一个如同附骨之疽,紧随其后,一旦孙权进攻一个人,另一个人马上跟随过来,对付一个人孙权有把握,对付两个没有武器的人孙权也有把握,但是两个人都有武器,而且锋利异常,就有些难办了。

孙权想要将其中一个击毙,但是根本没有机会。

两人配合相当完美,一冲一刺,互为犄角,将孙权封的死死的,虽然不至于落下风,但是孙权的体力在无限制的消耗,而两名刺客的体力却消耗不多,时间一长,孙权体力不支的时候肯定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孙权就处于被动阶段了。

无数次的火拼造就了孙权丰富的经验,既然无法将两人击杀,就朝吕蒙靠拢。

刺客有三人,吕蒙和孙权有两人,只要随意的击杀一人,就能够形成单对单的局面,到时候有吕蒙为孙权挡住一人,孙权就能够抽出手来单独对付一人。

如此,孙权才能够战而胜之。

孙权且战且退,靠拢吕蒙的时候,如探碰见刺客旋转身体后退以躲过吕蒙的战刀,可惜他不知道孙权已经靠近了背后,机会转瞬即逝,虽然后面有危险,但是只要能够将此人击杀,孙权与吕蒙就能够转败为胜。

一拳击出,带着一丝轻微的呼啸声。

只听见嚓咔的一声,孙权的撞击到刺客的背部,同时孙权撞击到刺客后背的拳头再次用力,拳劲直透刺客的心脏,将此刻的五脏六腑直接震碎了。

孙权不顾一切轰杀掉了一名刺客,背部空档大开,两名刺客对视一眼,死的那名刺客能够带来这样的机会也是不错了,两柄长剑瞬间穿越了空间,一转眼就到了孙权的身后,如下山的老虎,择人而噬。

“危险,主公快躲开!”

吕蒙在孙权的身后,根本来不及抵挡孙权身后的两柄长剑,眼见两柄长剑袭来却毫无办法,吕蒙双眼圆睁欲裂,恨不得站在前面的是自己。

若是孙权出了事情,后果不可预料。

两柄长剑瞬间及至,可就在要刺到孙权的时候,一声大吼直冲云霄。

“贼子休得猖狂!”

一个白色身影,一刀金色的影子破空而至。

叮叮叮的声响不断响起,两柄长剑瞬间就被长枪破开了。

孙权可以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紧绷的脸笑了笑,太史慈又是那句老话,只差‘某家来也’没有说出口,估计是时间不够吧!

两名刺客双眼中充满惊骇,居然一枪就将他俩人的常见挑开,不愧是江东第一高手太史慈,舍弃孙权,两柄长剑一左一右,朝着太史慈进攻。

现在他们两人能够离开就不错了,本来四个人,没想到被孙权杀了两个人。

现在孙权一方有三个人,而他们却只有两个人,而且太史慈武艺极高,局势朝着孙权一方严重倾斜,此刻能够逃过孙权三人的袭杀就不错了。

可惜太史慈发怒了,他的任务是在周泰离开后保护孙权的安全。

孙权拉着吕蒙离开营帐的时候,周瑜就已经知晓了,因此太史慈紧随着孙权。

太史慈发现这些人是刺客的时候,太史慈就准备将这些人杀掉的,可孙权一上来就大展神威,杀死一人,而吕蒙又在旁边,就没有出手。

哪知道孙权居然放弃了和两人交手,直接后退,突然出手将吕蒙身边的一人解决掉了,而背后却露出了空档,这对两个刺客简直是天赐良机,若是太史慈反应慢了一步,恐怕孙权就得到地下去见孙策了。

太史慈狂歌戟如龙翻腾滚动,戟尖在艳阳的照耀下散发出灼热的光芒。

长戟破空,一挑,顿时狂歌戟戟尖如毒蛇吐信般,急速的射向了一名刺客,和刺客长剑不同的是狂歌戟势大力沉,带着嘶嘶刺耳的尖啸声,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地影子,刺中了刺客。

“嗤!”

一声脆响,太史慈狂歌戟和刺客长剑一擦而过,瞬间刺破了刺客的喉咙,只听见噗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刺客的喉间汩汩殷红的鲜血流淌而出,嘴张得大大的,似乎是因为狂歌戟刺进了喉咙,无法呼吸造成的。

这一刻,刺客有些后悔前来刺杀孙权了。

好运没有一直降临在他们身上,刺杀掉孙策是没有丝毫的防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过孙策的事情,周瑜看见孙权外出岂会没有防备。

另外一名刺客看见同伴被杀,心中惊骇不已,现在的局面已经是间不容发了,稍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丢在这里了,虚晃一剑,脚下用力跳出太史慈的攻击范围,撒开双腿准备逃脱。

旁边的吕蒙见此人居然想要逃跑,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吕蒙,握住战刀的手柄处,猛地一弯腰将战刀掷出去,长刀破空,伴随呜呜的破空嘶啸声,只听见一声惨叫,刺客彻底被解决掉了。

“主公,还是赶紧回营吧!”解决掉所有的刺客,太史慈轻声问道。

“走吧,走吧!回去了。”孙权笑了笑答道。

“子明,做好准备!大都督在大营里面等你!”太史慈的声音如九幽地狱的恶鬼声音,传入吕蒙的耳朵里面。

“什么!”吕蒙大惊一声,心说,这下完蛋了,我的光明前途啊,就这么消失掉了。

第【18】章 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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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林县,大军驻扎处,士兵秩序井然。

帅帐中,周瑜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跪坐在席上,就这样等着孙权说话,今天的事情虽然有周瑜的默认,但未尝不是孙权的差错?

拉着吕蒙私自溜出大营,丝毫不顾军营军纪,如此枉顾军纪,岂是将领的做法。

周瑜能够容忍孙权溜出去,只是看着孙权年少气盛,精力旺盛。

在大营呆久了,难免会有抗拒的情绪,因此默认了孙权出游,可是出了这一档子事情,周瑜就必须给孙权敲一敲警钟了,否则孙权的性子依旧难以改变。

听着周瑜的劝谏声,孙权苦笑不已,周瑜平常都是和和气气的,这一下严肃的起来,倒让孙权有些不适应了,就像张昭要是一下对孙权变得温柔了,孙权会感觉受宠若惊,而周瑜这样,孙权心里面就没有底了。

“公瑾,你看这事情主要是我的原因!子明就算了吧。”孙权低声说道。

对这个托孤重臣加上兄长,孙权知道他对自己是百分百忠心的,因此面对周瑜,孙权彻底没有脾气了,只能够做好学生,等待批评了。

旁边低头认错的吕蒙听见孙权给他求情,抬头感激的看了孙权一眼,差点没有掉眼泪了,突然吕蒙感觉到一股‘杀意’直奔自己,抬头一看,周瑜竟然在盯着自己,吕蒙暗自叫苦,赶紧低下头认错。

“主公,今日的事情就算了,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周瑜没有追究孙权和吕蒙的事情。

年轻人越是弹压的重,反弹越大。

周瑜这样不追究孙权和吕蒙的事情,就会在他们的心里面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不仅对周瑜感激,还会有一丝丝的愧疚感,因为今天的事情,差点孙权就得再次重生了。

话音一落,孙权和吕蒙俩人表情立即阴转晴了,看周瑜眼神中多了一丝感激。

周瑜看着这种情况,也知道今天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孙权作为主公,当然有自己的自尊心,因此周瑜这样做,不仅顾及了孙权的面子,也让吕蒙更加的对孙权死心塌地。

若是采取对立的方式,将孙权狠狠的臭骂一顿,然后重重的惩罚吕蒙,即使孙权心里面不发作,但是也会对周瑜产生一种对抗心理的,这样对以后的发展就不好了。

君臣相谐,妖邪难入,就是指君臣相处协调,才不会小人当道。

周瑜这一手以退为进,着实的把握住了孙权的心思。

孙权见周瑜说有要事,,急忙问道:“公瑾有何要事?莫非是李术那叛贼率领军队出来了?”

周瑜摇摇头,不说话。

“我想想!”孙权低头沉思,考虑着周瑜说的大事。

旁边吕蒙也是沉思,没有李术出兵,那还会有什么事情呢?

有了,孙权和吕蒙同时出声道:“莫非是军营里面的奸细?”

“嗯!”周瑜点点头说道:“主公一直在吴侯府里面,没有出现过,可是已经出现就有人刺杀,这是什么原因?肯定有人知道主公的容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毕竟见过主公的人还是有许多,但是主公和子明偷偷溜出大营,却有人知道。

要知道主公出去,只有我知道,连守营的士兵也不知道!可是偏偏主公和子明出现在大街上,就会有人专门摆摊卖艺等候主公,这难道是巧合吗?”

听周瑜分析,孙权点点头,他心里也是纳闷,为什么自己和吕蒙出行会受到阻击,外面的人怎么能够掌握自己的行踪,只有军营里面,看见自己出去后,才能够把握行踪,因此在和刺客交手的时候,孙权就已经怀疑有内奸了。

“就算我们有内奸,也很难把他找出来啊!”吕蒙说道:“现在正处于讨伐李术的关键时候,要是弄得军心大乱,到时候人人自危,就有些难了!”

“混迹在几万大军中,要想找出奸细,犹如大海捞针,这样的事情不仅找不到,还会给李术还击的机会啊!今天只有出来了四个刺客,他们的人数肯定不止四个人,这些人应该是许贡的余孽吧!”

孙权见吕蒙皱眉苦脸的样子,暗自好笑,冷声说道:“不好找,不代表找不到,只要设计得当,就能够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吕蒙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主公有什么计策,居然能够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公瑾,这需要一点时间了!”孙权轻声说道:“大军只能暂时驻扎在虎林县了,先不忙攻击李术,他只是一个出头鸟而已,主公要做的是将所有的人都引出来,将与李术有根结的人一网打尽,彻底不留后患。”

孙权语气越来越严厉,最后连周瑜都咂舌不已,这些刺客惹怒了孙权,后果很严重啊!

“子明,我们这样”孙权轻声道。

“什么,不行,不行,我将不同意,这样太危险了!”吕蒙摇晃着脑袋如同柳条一样摆动,孙权的计划确实有些疯狂了,这计谋若是出现差错,可就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孙权沉声说道:“只有这样才能够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还江东一个朗朗乾坤,况且子明今天你也看见了,平常人岂是我的对手,我能够保护好我自己的,你就不要担忧了,要担忧也是为李术担忧,他的日子不久了!”

“主公说得对,江东男儿就得有江东男子的气概,岂能够畏首畏尾!”周瑜赞赏道:“此事一成,主公在江东无忧矣!”

“那好吧!”吕蒙点头答道:“若是张大人在这里一定不会同意的!”

“好了,子明就不要担忧了。”孙权拍了怕吕蒙的肩膀,大笑道:“战场之上,杀伐决断容不得丝毫的犹豫,我向来认为危机和机遇是并存的,这次李术反叛就是我的机会!”

“对了,主公你怎么会武了!”周瑜奇怪的问道,从来没有见过孙权练武,今日居然突然大展神威,一举杀掉两个人,比之吕蒙更为厉害。

孙权腼腆一笑说道:“我孙家男儿岂能够不会武艺,我总得有一点保命的吧!”

孙权打着哈哈掺和,他当然不会说自己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来适应这身体,将身体慢慢的调养好,然后练习自己的身法。

后世孙权能够作为一方枭雄,岂会没有一点手段,不然无数次的冲锋陷阵,早就被砍死了。

“嗯,主公会武就再好不过了,这样还更加容易离开!”周瑜笑道:“主公今日便实行计划,相信几日之后,就会有效果了!”

“好,我这就行动!”

第【19】章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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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支持孙权,局势有利于江东,也有利于曹操。

自古至今,国与国之间没有一如既往的盟友,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

国家如此,群雄并起的三国诸侯同样如此,只要曹操认为孙权对他没有用了,瞬间就可能翻脸,因此孙权必须尽快的将李术解决掉,将那些墙头草、想要推翻孙权的人全部揪出来,彻底铲除后患。

军寨中,自从孙权、吕蒙回来后,不知何时从上而下士兵的脸上多了一份凝重。

各个士兵严阵以待,似乎是即将要和李术交战了。

第二日,孙权站在校场内临时搭建的阅兵台上,身穿一身长袍,罕见的没有穿上盔甲,单薄的身体在两万大军面前显得异常的单薄,可是面对两万士兵冲天的气势却纹丝不动,负手而立,仿佛天地间亘古存在的一座雕像一般,矗立不倒。

“你们都是江东的英雄!”

孙权的第一句话给了下面的士兵一个肯定,列阵在下面的士兵露出一丝激动,哪个士兵不想得到长官的表扬,而且上面的还是孙权,指不定谁表现好了,被孙权直接看上了,就一步登天了。

“你们可知道你们的身后是什么?”

第二句话将这些士兵问懵了,后面有什么?不都是当兵的么!当然最后面的士兵背后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旷的大地!一双双疑惑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孙权,对孙权问的这个‘白痴’问题,显然大多数人没有理解。

站在这里的士兵大多数都是大头兵,大字不识一个,自然不了解孙权话里面的涵义。

孙权嘴角微微勾起,大声吼道:“我来告诉你们,你们的身后是你们的家园,是你们的父母妻儿,乡亲父老,如今李术起兵,想要抢夺你们的家园,屠戮你们的家人,你们能够眼看家园被毁,妻离子散,却无动于衷吗?”

“不能!”

“不能!”

不知是谁在军营中大吼了一声,随即所有的士兵大声回应,冲天的大喊声冲破云霄,直冲九天,一股股雄浑、响亮的声音在校场中回荡。

这里的士兵不是新兵,很多是经过山越作乱、严白虎之乱的。

经历了这么多战火,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安宁,可是又要面临战火,若是李术赢了,身后的家园、妻子儿女岂不是又要遭殃,这当然是这些士兵不愿意看到的。

“不能,是吧?”孙权的目光如刀般掠过校场,布满潮红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大声吼道:“李术无故作乱,祸害江东百姓,这样的人十恶不赦,其罪当诛,杀掉李术才能够保护你们的家人,保护你们的家园,你们说,李术该不该杀?”

“该不该杀?”

“该不该杀?”

说道最后一句话,孙权几乎是暴走了,声音响彻云霄,无比的狰狞,那样子就像是被激怒的暴虎,眸子里面凶芒毕露,好像李术真的是丧尽天良,其罪罄竹难书一样。

“杀!”

“杀!”

激动中的人最容易受到蛊惑,就好像一些游行示威,一些人不知不觉的就加入进去了。而校场内的士兵本来就被孙权说的兴奋、激动了。

男儿在世,出则建功立业而强社稷;归则马革裹尸以耀家声。

李术作作乱正是这些人的机会,谁会去管李术犯了什么罪啊!只要李术能够给这些士兵带来利益就好,

突然,一个黑影在烈日下显得是那么耀眼。

仅仅是一瞬间,那蒙面人已经到了孙权的面前,嘭的一声响,孙权胸前被那人击中,在击中孙权后,那人迅速跳下台去,准备逃离。

有刺客?

大营中顿时喧哗起来了,周瑜大手一挥,几十个士兵迅速将刺客围了起来,片刻就将刺客擒住了。站在下面的太史慈瞬间反应过来,一个箭步猛地跳上高台,挡在孙权面前,防止还有刺客再来刺杀。

周瑜脸色沉重,几步踏上阅兵台。

周瑜刚走到孙权的面前,孙权就倒在了周瑜的面前,一手扶住孙权,周瑜脸色狰狞,怒吼道:“李术卑鄙小人,使用下流手段袭击主公,我们要为主公报仇,杀死李术,杀死李术!”

下面紧急而来的黄盖、程普、韩当见孙权击伤,而且倒在了周瑜怀中,心中也慌了。

孙策才遇刺不久,孙权又遇袭,这不仅是士兵的防范,还说明江东的内部有了很大的问题,连军营里面都有李术的刺客,这样的军队,如何能够行军布阵,所有的机密不都在李术的掌控之下了。

周瑜将所有的士兵布置完毕后,一行人拥着孙权回到大帐中。

一进大帐,周瑜就命令亲兵把守住大营,严防任何人进来探问。

火气直冒的韩当忍不住,猛地一脚踢在了刺客的腰间,只听见一声惨叫,可是在黄盖的耳朵里面非常的熟悉!

上前一步,伸手撕掉此刻的面巾,顿时大帐中的人倒抽一口凉气,这人居然是紧随孙权的吕蒙,此时躺在床上的孙权已经坐了起来,脸色红润,哪里还有先前的苍白和无力,分明是活蹦乱跳的人嘛!

黄盖三人懵了,搞些什么啊?

吕蒙变成了刺客将孙权击倒在地,然后孙权又突然回魂了,精神也好了,众人一头雾水望着孙权。

“还是让公瑾来说吧!我在台上大声吼,嗓子都有些哑了!”孙权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周瑜呵呵一笑,说道:“这件事是这样的,我们打算由主公这次遇袭将所有的人诱出来,因此才有这个袭击,你们没有注意到‘刺客’这么容易就被制服了,而且主公只是被子明一掌击倒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吕蒙艰难的站起身来,捂着腰痛苦道:“韩将军,你这一脚险些要了我的小命啊?哦呦呦,实在是痛彻心扉啊!”

“哼!”

韩当冷哼一声,气愤道:“谁叫你们几个小子作假,居然不通知我们三人,老夫刚才看见主公受伤就含愤出脚,你当然腰痛了,这是你活该!”

吕蒙鄙视了韩当一眼,人家周瑜都已经说了是假的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真是韩蛮子一个,心里面诽薄韩当,但吕蒙嘴上可不敢说,韩当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到时候吕蒙不是引火上身么。

此时,孙权已经从床榻之上走了过来,见到韩当的急切的模样,笑道:“韩将军,今天只是一个开胃菜而已,接下来的才是正点。”

“还有啊!”韩当大惊道。

第【20】章 江东二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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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韩当惊呼的样子,孙权笑了笑。

不就是他亲自冒险么,难道成了江东之主就不能够有自己的想法了。

事实上,两个多月以来,孙权的表现已经征服了所有的人,韩当也不例外。对这个十八岁小主公的安危,韩当非常的在意,不然也不会进来就给了‘刺客’吕蒙一脚,听见孙权还要冒险,韩当的心也被调了起来。

“诸位在此稍等派片刻,我去去就来!”孙权一拱手,退出了大营。

“大都督,主公这是耍什么把戏啊?”

“我哪里知道,刺杀的事情我知道,可主公和子明只说了这么多,我也不太清楚啊,义公(韩当的字)您就等会吧!”周瑜摇头,孙权说过这件事先保密,周瑜自然不会去拆孙权的台,也就撒谎没有说出事情的原委。

“诶,真是麻烦,我们大军攻城,李术还能够抵挡得了么,何必这么麻烦呢!”

程普摇头,这韩蛮子只知道拼杀,一点心机都没有。

“我来了!”

片刻功夫,孙权身穿一身葛袍,腰间悬挂一柄长剑,头上一袭纶巾,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你是主公?”

看着进来的人,虽然面目和孙权相差甚远,可以说没有丝毫的联系,可是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就算是韩当熟悉孙权的声音,话音里面也有着一丝犹豫,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否真实孙权。

“当然是我了,看看有什么不同。”

“主公?”吕蒙也不敢相信,“刚才还在一起呢,怎么主公地两个眼睛怎么距离缩小了?还有,不对啊眼睛还是眼睛,鼻子还是鼻子,嘴还是嘴。主公也就将胡须变成了黑色了啊(孙权碧眼紫髯),可怎么眼睛、鼻子、嘴巴整个在一起,就变了样呢?”

吕蒙搞不清楚此刻的孙权怎么变化这么大。

周瑜也是瞪大眼睛,惊呆了:“眼睛、鼻子、嘴巴都没有改变,怎么合在一起,变化就这么大呢?”

不仅周瑜、吕蒙不懂,大帐中所有的人都迷惑了,如果说以前的孙权眉宇间含着淡淡的霸气。那么此刻的孙权,即使笑起来,都显得阴狠,两眼距离似乎很近,整个人连气质都变的有些阴鸷了。

“这只是假象而已。”孙权淡笑道:“一幅人物画像在你们面前,原本画像是死的,可是你看来,却好像活的一样,这就是对眼睛地欺骗。”

前世作为黑帮帮主,孙权不可避免的参加过无数的暗杀,虽然这里没有足够的材料做精细的易容,但是简单的变化孙权还是能够做出来的。

“主公真是厉害,这样可没人认出来啊!”韩当憨厚一笑,“刚刚可是吓我一大跳啊。”

韩当看着孙权的面容,一愣道:“主公,你变换成这个样子,想要干什么啊?”

孙权目光如电,化妆后的孙权,眼睛一眯起,就好似一条毒蛇,冷厉一笑,“既然有奸细,那我就把他们引出来。”

“我被袭击重伤濒危的消息立即传到军营里面,在这段时间封闭军营,不准任何人进出,既然军队中有奸细,他们定然会想办法将消息送出去,届时他们一定会露出马脚的,公瑾留守在军营中主持一切,一定要揪出军队中的奸细,至于我嘛?我要亲自到庐江去一趟,去会一会李术这个庐江太守。”

“主公不可啊!”韩当脸色一变,首先反对道。

“对啊,主公何必犯险呢?”黄盖等几位老将连忙劝说道。

“诸公不必劝说了,我意已决,诸公就等着权的好消息吧!”

孙权神色坚定,根本不为黄盖、韩当所动,对他来说,李术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奠基石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跳蚤而已!

*********

清冷的早晨,花香四溢。

会稽将军府,空旷的院落中,一个妙龄少妇俏然立在大树下,素颜着装,怀中一个襁褓间的婴孩眼睛紧闭。

一袭雪白长裙,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漆黑如墨的双眸含着淡淡的忧伤,狭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高挺的琼鼻,樱桃般小嘴微微翕和,娇嫩欲滴的红唇,白皙淡红的脸颊含着一丝苍白,给人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

花香四溢的院落中,似乎是少妇的忧伤感染了周围的花草,花朵、树叶、草叶上晶莹的露滴缓缓垂下,似溅泪一般掉落在地上。

“哇呀”

襁褓中的婴孩陡然间哭声大作,放声嘶嚎起来。

“绍儿乖,不哭,不哭!”

少妇低头一撇,只见婴孩红润的脸蛋一滴冰冷的水珠。不,应该是一滴冰冷的泪滴滴落在婴孩脸蛋上,惊醒了熟睡的婴孩。

婴孩似乎是能够听懂少妇的话一般,随着少妇出谷黄莺般清脆悦耳的声音,竟然不哭了,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少妇呵呵直笑,好似安慰忧愁的少妇一般。

看着停止哭泣,转而大笑的婴孩,少妇粲然一笑。

突然间,忧愁似乎全都消散了了,周遭绽放的花朵都因为少妇的一笑而低头。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人皆如此,何况是花呢!

“咚咚咚”

缓慢的脚步声在空旷、幽静的院落中想起。

少妇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粉红色长裙的女子,美艳绝伦,如花似玉,眉如轻烟,口似樱桃,云鬓高耸,腰细款款,投足如风摆细柳,举手似雏燕凌空,施施然走进了院落之中,望着少妇,眼中闪过一丝怆然。

“小乔,你怎么到府里来了!”少妇怀抱婴孩,淡然一笑。

“公瑾随仲谋出征了,我久居家中无事,来看看姐姐,不可以吗?”小乔走到大乔面前,挽着大乔的手,撒娇道。

“都是成亲的人了,还这么调皮,真不知道公瑾怎么会喜欢上你这鬼丫头的!”

大乔伸出青葱玉手轻点小乔额头,笑骂道。

小乔呵呵一笑道:“才不呢,夫君就喜欢我这样呢!”

说话的小乔一脸幸福,突然望见大乔的脸上愁容乍现,心下暗骂自己什么不说,偏偏撤到夫妻情深上来,孙策刚死,大乔青春守寡,怎么会高兴呢?

“烟姐(大乔名乔烟),伯符已经去了。”小乔咬咬牙,轻声道:“你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

不等小乔说完,大乔断然说道:“不用说了,我和伯符伉俪情深,怎么能够做那样的事情呢,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你唉”

第【21】章 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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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江郡,皖城,是江东西面的门户,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作为江东战略要地,毫无疑问的是皖城的城郭和丹徒、余杭等城郭相比,皖城的城防坚固异常,三丈高的城墙,两丈的宽度,每隔四丈左右就有一座碉楼,碉楼上面屯有士兵把守,城墙外接近三丈的护城河将诺大的皖城包围住。

皖城战略位置重要,可更重要的是整个庐江是江东的粮食基地,人口基地。

不论是曹操、袁绍、刘备等诸侯,还是鲜卑、乌桓、山越等少数民族,人口、粮食都是战争时期最重要的战略物资,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晨曦,金灿灿的霞光自东方升起,直射皖城城门。

一个身穿葛袍,腰悬长剑的年轻人,漫步于护城河外,从远处观望人来人往的百姓。

愣神片刻后,青年做过护城河,径自朝城门走去。

“哎,小子,站住!”

城门口,守护城门的兵油子大声喊道。

这兵油子长的五大三粗,脸上一把络腮胡子,脸颊上肥肥的脂肪随着胖子的大吼,不停地颤动。胖子军官吼住青年,露出一排排大黄牙,伸出粗糙肥厚的大手,在腰间的帆布衣服上狠狠的擦拭了两下,摊开青年的面前。

“小子,知道这是啥意思了吧!”

额,青年一愣,没想到庐江这样的地方居然收过路费。

而且还是当兵的在收过路费,庐江皖城人口众多,赶集、路过的人不计其数,一天下来,这守城的胖子少说也得有十几两银子吧。

上交一部分,余留下一些,可这样也是一个肥差啊!

眉头一皱,青年盯着凶吼吼的胖子,眉宇间戾气尽显,轻蔑一笑,冷声道:“怎么?我要进城,你还要收过路费了!”

看着青年平静的脸,胖子心里一突。

心里顿时生升起不好的感觉,像他这样的人在城门口呆久了,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自然知道对哪些人应该低声下气,哪些人应该飞扬跋扈。

这青年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顿时让胖子有了不好的预感。

心里害怕,可是看见青年满脸的不屑,胖子心里怒火升腾,再咋的他也是当官的,而且他妹子是太守府上的小妾,他还是太守的小舅子呢?太守是他的亲戚,难道这点小事太守会处罚他不成?

恶向胆边生,胖子凶气不减,反而恶狠狠道:“你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交还是不交?”

“狗奴才!”

青年一声怒喝,陡然间一股劲风自下而上。

一条腿影向上一抬,然后由内而外弹出,嚓咔一声,军官壮硕的身躯倒飞而起,嘭的一声撞击的地上。

“咳咳咳咳”

胖子脸色蜡白,右手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丝丝殷红的鲜血,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迹,胖子惊恐的望着缓步向自己走来的青年,心里面肠子都悔青了,这青年上一刻还在说话,怎么突然就这么暴虐呢!

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你不要过来,我,我妹子是太守的小妾,你杀了我,你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害怕这平淡无风的青年,但是胖子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的妹子是太守的小妾,在这一亩三分地,自己的完全应该没有问题吧!

胖子心里面恨不得将走来的青年碎尸万段,然后将尸体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只要胖子大声呼喊,顿时就会有人来帮助他,可这青年太猛了,距离胖子只有四五步之遥,一脚就将胖子的肋骨踢断了两根,再来一脚估计胖子就没有命了,因此胖子露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希望能够震慑住青年。

青年闻言双眉一条,本就阴鸷的双眸更是阴冷无比。

邪意一笑,青年心中颇为舒畅,这样的感觉真好,很久没有体验这种感觉了,看着犹自硬撑的胖子,青年身形一顿,片刻之后又继续朝着胖子走去。

“我要杀你,谁能够阻拦?哈哈哈”

此刻胖子彻底的崩溃了,神色剧变,青年的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了胖子的心窝上,已经倒在地上的胖子不知怎的,突然身形一跃,冲向了青年。

“有意思,拼命了!”

青年喃喃呓语,走向胖子的步伐不停,只是修长的五指在胖子起身的瞬间紧握,一条条蚯蚓般的青筋顿时暴起。

眼前的胖子虽然身形魁梧,可是脚步却虚浮无比。

行动间,没有武者的稳健如泰山,反而是虚如鸿毛飘荡,可以想象胖子平时定是酒色不禁,才如此虚浮。

一拳,只需要一拳!

青年有把握瞬间将胖子击毙,因此任由胖子向自己冲过来,同时朝胖子走去。

“大爷,大侠,高人,您就饶了小的吧!”胖子冲到青年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住青年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泣声道:“小的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呱呱坠地的小儿,您就发发慈悲,饶了小人一会,小人一定不会再犯了!”

青年噗嗤一笑,他都已经准备下辣手解决掉胖子,可是这胖子居然求饶了。

这胖子确实有趣,一大通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哦,你有八十老母,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儿,这没有关系啊!你的妹子不是太守的小妾吗?有她照顾,想来你死后也可以安心了!”

“啊,不要啊!”

胖子惊呼一声,扑通扑通直跳的心似乎要蹦出来一样,苦丧着脸,胖子拉扯着青年的裤腿,嘶嚎不已,“大人啊,祖宗啊,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您大驾,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小人该打,该掌嘴!”

胖子不由分说,伸出粗糙带着一丝鲜血的大手往脸上扇去。

手掌拍在脸上,啪啪啪的声响不停。

胖子虽然想将青年千刀万剐,可是小命不保,只能够屈膝求饶了。

“停了吧!”看着胖子红肿的脸,青年和声道:“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我就不杀你了,你看怎么样!”

“不杀我了?”

“嗯,不杀你了。”

“好,我答应。”胖子脸色顿时雨转晴,谄媚的笑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小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既然你妹子在太守府,你进去应该比较容易吧!你马上到太守府去,禀报太守,就说有大贤在城门口,让他来迎接。”

“是,是,小的能进去,只是”胖子暗吞一口唾沫,这青年也忒嚣张了吧,这几天太守可是下崽的老虎,摸不得屁股啊。

“没有什么只是!”青年神色一厉,目光如刀般掠过胖子,大声喝道:“我只要结果,要命,还是去传信,你自己看着办。”

第【22】章 坐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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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峻青年一扫,胖子顿时冷汗直冒。

眼前的人就像是恶魔一样,太可怕了!根本不给他选择的余地,说是两种选择,可却只能去传信!虽然李术这几天心情不好,可也没有眼前的煞神可怕。

即使被李术惩罚,胖子也只有自己承受了。

“我这就去,您稍等片刻!”

不顾周围鄙夷的眼光,胖子撒开双腿,如同风火轮一样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摸了摸颌下已经初见规模的胡须,青年淡然一笑,他有这么可怕吗?这胖子的速度,在战场上逃跑肯定是第一。

“小伙子,你赶紧走吧,这胖子可是个狠人啊,睚眦必报,现在他在你面前卑躬屈膝,极尽的讨好你,可是回头肯定带着一大群人来报复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个白须长者见胖子离开,走到青年面前轻声劝说道。

“老人家,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青年摇摇头道。

见青年不肯离开,老者轻叹一声,走开了了。

城门口,又恢复了先前的秩序,剩下青年四处张望

另一边,急冲冲跑进太守府里的胖子,却是心里面起了波浪。

到李术跟前,就没有威胁了。

要不要给青年下个绊子,胖子心里踌躇不定,虽然胖子三大五粗的,人却圆滑无比,不然也不会看见势头不对,立即向青年磕头求饶了。

走到后院,眼前的情况胖子有些傻眼了了。

此时李术双眼布满血丝,脸色狰狞,两鬓居然出现花白之色了,这哪里是一方郡守的样子,胖子此时感觉自己冲进来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他不得不向虎山行啊!

“有什么事情?”李术厉声问道。

几天时间,派出去的杀手居然一个也没有回来。

派出去的杀手一点音讯都没有,这如何不让李术担忧,孙权大军临近,不能够将孙权杀掉,那李术就只有面对孙权的屠刀了。

曹操不支持,李术就已经失去最大的底牌。严辉来庐江仅仅是让庐江士族坚定了反击孙权的念头,而没有实际的支持,被江东士族煽动独立的李术已是进退维谷,江东士族随时可以脱身,可以投降,唯独他李术不能够投降。

“主公,城门口来了一个自称是大贤的人,要您亲自去迎接!”

胖子心里发怵,身上的赘肉不停的抖动,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口气将青年吩咐的话说完,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李术旁边,静静等着李术发话。

“不见,不见!”

李术心情正在烦躁的时候,听闻此人居然要自己亲自去迎接,更是不耐烦,衣袖一摆,怒斥道:“什么狗屁大贤,我看就是神棍,居然要本太守亲自迎接,就算孙权都没有这样的资格,一个神棍就想要本太守亲自己去迎接,痴心妄想!”

“主公,要不要我派人将他轰走!”

胖子猥琐的眼珠子一转,心里一喜,李术不想见青年,那自己不就可以拉虎皮扯大旗,报复那小子了吗。

胖子唯恐李术改变注意,朝李术躬身揖礼,想要立即率领士兵去解决城门口的小子。

“慢着!”

李术突然喝住胖子,横竖都是个死,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说不定那人就有办法将孙权打败呢。

念及此处,李术吩咐道:“你马上去稳住那青年,我随后就来。”

“真他娘的晦气。”胖子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就听见了李术喝住的声音,心里暗骂一声,想要带兵整治那小子,没想到了李术还是改变主意了,真是霉运当头啊,今天算是被白打了,而且还断了几根肋骨,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累了自身啊!

“是!”胖子应了一声,一脸的黯然,朝着城门跑去

城门口,青年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着胖子的到来。

倏忽间,人影映入眼帘,青年灿然一笑,这胖子被打成重伤,来回跑了两次,还能够坚持,还真有些本事。

“先生,我家主公随后就到,您老稍等片刻!”

胖子跑到青年的面前,弓着腰,不甘正视青年的目光,气喘嘘嘘的说道。

“嗯!”青年应了一声,再也没有注意胖子,静静等待着。

********

会稽山岭中,参差不齐的树木,杂草丛生的地面,这一切都透出一股霉味。

烈日透过树林在空中浮现一层一层的光晕,煞是耀眼。

严峻带着百十个家将、家丁,押送着粮食、铠甲缓缓的朝着山林里面前行。

时近六月,日头已经开始毒辣起来,特别是山越这样的山林里面,蚊虫、毒蛇比较多,更增加了严峻的难度,虽然来过山越几次,可是严峻心里十分不愿意。

严辉从庐江一回来,就命令严峻前往山越送粮,让山越士兵从后方偷袭。

心里纵然万分不想去,可严峻也没有办法,只得乖乖的去见那个煞神,谁让严辉是自己的主子呢!可是一想到那那阔口大鼻,勇猛无比的祖蛮子,严峻心里就发寒,这家伙不仅暴躁如虎,而且狡猾狡猾的。

“管家,已经到了山越蛮子的地盘了,是不是通报一声啊!”前面探路的家丁大声道。

这些家丁都是经过训练,而且随严峻来过山越的,到了山越的地盘,自然要越同意才行,家丁不敢僭越。

“通报,为什么不通报!”严峻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小眼睛精光一闪,大声喝道:“这里陷阱无数,你小子赶紧吹号,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管家!”

家丁弓腰应了一声,从腰间摸出一只小型的牛角号吹响。

“呜呜”

顿时,悠远绵长的号角声在树林中经久不息,绵绵回荡。

山越山岭中央,竹屋内,青衣文士和虎背熊腰的壮汉相对而立。

陡然间,青衣文士淡然笑道:“祖大哥,这些人又来给大哥你送粮食、兵器、铠甲来了,眼见粮食所剩无几,这可是雪中送炭啊,!”

“嗯,我山越儿郎不用担心挨饿了!”

祖冲憨厚一笑,“没想到这小子来的这么快,我这就去迎接他,庞兄弟委屈一下,躲到后面去。”

摇摇头,庞统说道:“不要急,严峻来此肯定是想要祖大哥出兵袭击孙权,到时候祖大哥和孙权拼个两败俱伤,严峻的主子就会跳出来收拾残局,届时不论是孙权,还是祖大哥都会被他们攻击的?”

“什么!”

祖冲大惊,刚起身又立即坐下,脸上露出一抹狰狞,说道:“那我们就不要他们的粮食、兵器了,先严峻着崽子宰掉,看他们能奈我何!”

“哪能不要呢?”

庞统捻了捻混乱的胡须道:“你将严峻接到山里来,将他们的粮食、盔甲接收了,无论如何都不先出兵,让严家先出兵,然后嘿嘿,就然他自己去和孙权打,祖大哥就坐山观虎斗,如此岂不美哉!”

“这,这样行吗?”祖冲愕然无语,这不是戏弄严峻吗?收了人家的粮食、铠甲却不出兵,如何能行?

“怎么不行!”庞统冷声道:“他们给粮食、铠甲,不过是想祖大哥你在前面拼命,他们捡便宜而已,既然他们不仁,大哥你何必顾及这么多呢,况且和孙权交恶,对大哥山越儿郎不好。”

祖冲听完庞统的话,沉吟片刻,然后起身道:“好,我这就去!”

目送祖冲走出住屋,庞统双眸中精光闪现,嘴角喃喃自语:“内乱都给你安定了,还不成事就只有另寻他人了”

第【23】章 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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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门口,胖子战战兢兢的立在青年旁边,两只胖乎乎的粗手绞合在一起,垂首而立,大气儿都不敢出。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响起。

胖子阴郁的脸一笑,正主儿终于来了,这下他不用担忧了。

“大贤何在?”只见李术头戴黑砂冠,一身华服,翻身下马急匆匆的走到城门口,语气颇为急切的问道,现在的局势对李术非常的不利,想要扳回局势,可是李术却没有能力,有人毛遂自荐,李术也只有死马当活马了。

“主公,大贤在此”

胖躬身朝李术行了一礼,语气异常尊敬的指着靠门而立的青年道。

“敢问先生高姓。”

李术疾步走到青年面前,稍一大量眼前的人,这‘大贤’也太年轻了吧,年龄不过二十许,或许还小一点。李术心里惊讶,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毫不迟疑的朝眼前的青年施一礼,和声说道:“李术在此有礼了。”

“乡野之人宋忠,拜见太守大人!”青年急忙躬身回礼,自报姓名。

“主公,宋先生身怀大才,胸中沟壑难测,见识非一般人能比拟,适才卑职与宋先生闲聊,深感拜服!”胖子见李术对青年颇为尊敬,知道他这顿打算是白受了,只希望宋忠不要在李术面前诋毁他。

“有意思!”

宋忠心中一笑,他以为胖子不过是有点圆滑世故而已,没想到居然借花献佛,在李术面前夸耀自己,连被打也不计较了,这样的人可能枭雄,也可能是卑躬屈膝之人,相对来说,胖子比价综合一点。

邪意一笑,宋忠瞬间恢复了清高的样子,摆手道:“这位大人过誉了,九州之大,似宋某之才者,天下间以斗计,以海量,忠有自知之明,不敢当这位大人夸赞。”

“哈哈宋先生不必谦逊,罔才(胖子的字)粗鲁之人,性情直爽,不善虚言,此言肯定不虚。”

李术见宋忠如此谦逊,忍不住哈哈大笑,对宋忠的好感如火箭般节节攀升。

虽然此前让胖子传话,要自己前来接见,但是这点小手段李术还是理解的。

再仔细的打量一番,李术发现宋忠容貌虽然不是上等,算不得俊秀奇伟,但是身上的气息却散发着一种卓尔不群的气质,双眸似星辰般闪耀,而且此人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唯一可惜的是双眉拉近,狭长的双眼让人觉得有些阴沉。

顿了顿,李术伸手在眼睛上一抹,泪珠滴滴滑落,大声恸哭道:“汉室颓废,奸臣窃命,百姓流离失所,术欲申大义于天下,然智术短浅,毫无建树,孙氏一族上下奸佞,孙坚藏匿玉玺,孙策屠戮江东百姓,今孙权又起杀伐,乱国殃民,今日机缘之下,得遇先生!术斗胆,恳请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曲赐教诲,助术平定江东”

李术掩泪泣声大哭,将孙坚一家说的十恶不赦,又陈恳的想要宋忠辅佐他,平定江东。却没有注意到宋忠阴狠的双眸中杀机一闪而逝。

李术说罢,似乎宋忠被李术感染了,咬牙切齿的恨声道:“忠次来却为投奔大人而来,望大人不以忠卑鄙,接纳宋忠。”

“哈哈得先生相助,术无忧矣!”

李术眉头舒展,几日来殚精竭虑,耗费心神无数也没有办法对付孙权,现在宋忠投靠,总算有一个人能够倚靠了。

“先生胸有经纶而不傲,满腹才华而不骄,大贤之称实是名至实归!”

见宋忠愿意投效他,李术顿时欢喜莫名,大笑道:“不知先生是哪里人士,师从何人?”

“家师景兴(王朗字)公。”宋忠提及王朗的时候,一脸黯然,“因为孙策残暴,家师被逼无奈,流落北方,至今尚无消息,作为家师弟子,忠定要为家师报仇雪恨,因此听闻太守反抗孙权,特来投奔。”

“居然是前会稽太守王朗,王太守。”李术一声惊呼,王朗的威望可比自己强多了,没想到宋忠居然是王朗的弟子,想到王朗被孙策逼走他乡,宋忠前来投奔自己为师报仇,李术也就彻底放心了。

“孙权大军压境,不知先生有何锦囊妙计?”

彻底相信宋忠后,李术想到自己的处境,急不可耐的问道。

看了周围的行人一眼,宋忠贴身到李术耳旁,低声道:“主公,忠有重要消息,此地不宜说话,还是回府再说为好。”

“嗯,有理,我们这就回府”李术深以为然,朝胖子一摆手,说道:“此事你功劳甚大,回头再奖赏与你。”

“多谢主公,多谢大人!”

胖子喜从天降,顿时兴奋不已,没想到一顿打换来奖赏,这下自己肯定不用每日呆在城门口度日了,至少也得当个都尉什么的吧!

望着李术和宋忠登上马车,急速奔驰而去。胖子感觉腰也不疼了,肋骨的伤也好了,浑身上下全身是劲。升官发财?也有自己这一天!

太守府,李术和宋忠下了马车,李术拉着宋忠的手,急忙走进大厅中,宾主落座。

“先生,有什么重要消息?”李术急切的问道。

宋忠闻言,看向周围站立的士兵,欲言又止。

“先生不用担心,这些人都是死忠之士!”李术自傲的说道,对自己的老窝,李术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主公可知,孙权重伤已经濒临死亡了。”宋忠一来就是一颗炸弹,语不惊人死不休,将李术惊呆了。

“什么,孙权快要死了?”

“正是如此,卑职得到的确切消息,孙权受伤快死了。”宋忠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术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笑问道:“先生如何得到孙权已经快要死亡的消息?”

“主公可知孙权在虎林县擅自离营,被死士刺杀。”宋忠轻声问道。

“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在江东已经人尽皆知了,而且那四名刺客还被孙权当场格杀了,可见孙权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李术哀叹一声,暗忖道,这些人都是老子派出去的,当然知道了,可是全军覆没,老子心疼的不得了,这些都是精锐啊!

宋忠嘿嘿一笑道:“孙权回到大营后,怒不可竭,认为是主公派人刺杀,当即召集兵马,准备攻打主公,可是在誓师大会上,居然冒出一个刺客,一掌击中了孙权心脏,当场孙权就昏迷过去了。”

“结果呢,死没?”李术急忙问道。

第【24】章 李术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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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忠望着李术急切的样子,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先生既然知道孙权重伤,岂会不知孙权死没有的消息?”

急切之间,李术认为既然宋忠有渠道知道孙权重伤,探听孙权死没有还不是小菜一碟,孙权被无故冒出来的人,一掌击伤,这不是上苍想要相助他成事么。

本来孙权刚上位慑服群臣,力挫山越,威势已经建立起来。

虽然反对孙权,可李术对孙权同样忌讳莫深,只是没想到居然孙权半路受伤。

宋忠低声道:“主公明鉴,卑职得来的消息还是我家远房表亲传来的,当时所有的士兵都看见了,可孙权重伤,周瑜就下令严禁士兵传出此事,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出来的消息,至于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孙权了,如何能够知道孙权是否死去?”

“嗯,这可就难办了。”

李术欣喜的表情顿时黯然,孙权不死,江东人心难离,李术想要打败孙权的军队就有些困难了。

宋忠投奔李术,自然有些本事。而且作为谋士,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要领,看着李术一副欲罢却又不能的表情,宋忠就知道李术开始打退堂鼓了,刚刚升起的信心如潮水般退回去了。

“哈哈哈”突然,宋忠朗声长笑。

李术脑中一懵,这唱的哪一出啊?看着长笑不止的宋忠,李术急忙问道:“先生何故长笑不止?”

片刻之后,宋忠笑罢,起身朝李术施礼,朗声道:“主公,我笑孙权大军起兵虎头蛇尾,兵法云:夫战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孙权起兵气势如虹,乘胜而来,为一鼓作气,然半路遇刺受挫,实为再而衰;今孙权重伤,军心不稳,人心惶惶,为三而竭,正此良机之时,主公当率大军讨伐之!”

“我考虑考虑!”

李术显然底气不足,不想和孙权硬碰硬,任谁都知道周瑜指挥军队如有神助,在江东百战百胜,还没有败过呢,他大军去讨伐周瑜岂不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么?

宋忠暗恼李术烂泥巴扶不上墙,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的。

向前大踏一步,高声道:“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把握时机啊,现在孙权大军军心不稳,正是破敌良机,若是失去大好良久,就恐再难一举击败孙权了。主公若是不趁此机会消灭孙权,等孙权缓过气来,到时候大军兵临城下,主公纵有通天之能,也只能困守皖城,还望主公早下决定。”

李术起兵是骑虎难下,前进,害怕周瑜;退守庐江,等于瓮中之鳖。

“那就战吧!”李术咬咬牙,冷声说道。

李术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一步错,步步错,既然反抗孙权了,就没有后悔的时候了,性命全在自己一念之间,投降不可能,唯有一战。

此时,李术只能盼着宋忠不是纸上谈兵之人,能够为他抵挡住周瑜。李术不求宋忠能够打败周瑜,只要能够僵持住,为严辉取得时间,到时候孙权后方起火,周瑜不战自退,李术也就安全了。

“先生可有办法击败周瑜?”李术忐忑不安的问道。

见李术定下心来,宋忠粲然一笑,一撩长袍,又重新跪坐回席上,胸有成竹的说道:“孙权重伤,周瑜大军虽然防范严紧,可士气低下,此时正是攻击周瑜的大好机会,主公点齐三军,迅速渡江攻击周瑜,定能一击取胜。”

“和周瑜正面交战,行吗?”

“为什么要正面交战?”宋忠嘿嘿笑道:“周瑜被孙权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定然在搜查袭击孙权的党羽,主公率领大军突袭周瑜,定然成功!”

“好,明日我就率领大军讨伐周瑜。”李术大声道。

宋忠的镇定毫无疑问给了李术一支强心剂,稳住了李术躁动的心。

深夜,一溜圆月横空挂立,清冷的光华洒落在整个皖城内。

一间客栈中,两个人影相对而立。

“明日过后,你陆续让我们的人混进来,找机会控制住李术的太守府,绝对不能让人发觉。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控制住城城门口,保证我们能够进城。”房间里面,灯光闪烁,一个身影模糊的人沉声道。

“主上放心,不完成人物,卑下提头来见。”对面的黑影铿然回答道。

“记住见机行事,我走了。”身影模糊的人说完后推开房门,飘然而去。

********

会稽郡、山越。

祖冲盘腿坐在竹屋中,对面严峻战战兢兢跪坐在祖冲对面,谄媚的望着祖冲笑道:“大帅,您接收了粮食、兵器,准备什么时候出兵啊!”

“出兵?”祖冲狮口大张,狰狞笑道:“你们都没起兵,我打什么啊!哼,想要我打头阵,没门。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让他快点出兵,不然我这些粮食消耗完了,又得有粮食我才肯出兵相助。”

“什么,您要我们先起兵攻打啊?”

严峻突然起身,大吼道,“这怎么行呢,说好了是你们先出兵的。”

说完后,严峻一个冷颤,我的娘啊!这可是在山越蛮子的地盘,他怎么就这么冲动呢,看着祖冲越来越阴沉的脸,严峻暗道不好,指不定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保命要紧,保命要紧。”严峻不敢正视祖冲的眼神,低着头思考着想什么办法安抚祖冲,不然他被活活生撕了,那就惨了。

“大帅,我这就报告我家主公,我们先出兵,您看行吗?”

满意的点点头,祖冲淡然一笑,“好吧,你赶紧回去,让你家主人起兵,我一得到消息,立即率领山越儿郎前去叩城。”

祖冲充满善意的笑容,在严峻看来就是恶魔的微笑,恐怖至极。

“是,小的这就回去禀报我家大人。”严峻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起身离开这个狼窝,在这里严峻实在是不想再待一刻了。

看着严峻狼狈的跑出去,祖冲哈哈大笑,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没有损失山越儿郎一人的性命,就轻易的得到了这么多的粮食和兵器。

“庞兄弟,他们已经走了,你出来吧!”一刻钟之后,确认严峻已经离开了山越,祖冲才朝屏风后面轻声喊道。

“怎么样祖大哥?这些人听话吧。”庞统轻摇鹅毛扇,潇洒自得道。

“真神了,庞兄弟就是厉害,有庞兄弟帮助,我山越儿郎再也不会被欺负了。”祖冲嘿嘿一笑道:“以后还望庞兄弟多多指点才是。”

“祖大哥放心吧,有我在山越儿郎不会吃亏的。”庞统呵呵一笑,心里暗忖,战争应该开始了吧!

第【25】章 会稽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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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忠劝谏李术的第二日,李术召集大军浩浩汤汤朝着虎林县出发。

大军出征,作为首席谋士的宋忠自然跟随李术一起出征,看着驳杂且良莠不齐的士兵,宋忠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次出征的军队由三股兵力构成。

第一股兵力是李术的心腹军队,这股军队不仅占据比例最大,而且装备精良。这些士兵位居大军中央,所有士兵身着铠甲,身上佩戴锋利的兵器,所有的士兵都是壮年男子,是经过战火余留下来组建的军队,三股军队里面,中央军实力最强。

第二股兵力是庐江本地士族的死士、家丁,这些人大多是各地的游侠儿组成,没有士兵的纪律,只听从家主的命令,战场上各自为战,作为太守的李术只能勉强命令这些人,军阵位居李术大军左翼。

第三股兵力则是被孙权屠戮或者是和孙家有仇的人组成,这些人相互之间本就有矛盾,战阵混乱,相互仇视,彼此间没有协作,这股士兵位居李术右翼,三股士兵混乱无比,除了李术的大军,其余两股士兵都想在讨伐孙权的时候,分上一杯羹。

“主公,这些人龙蛇混杂,不听号令,让这些人去只会坏事,有主公大军挥师讨伐孙权,何必求这些人呢?”宋忠骑马跟着李术,低声问道。

“身不由己啊!”李术长叹一口气,恨恨的望着带领左翼和右翼士兵的军阵,冷声道:“这些人就是墙头草,谁强就倒向谁,孙权大军来了,就是缩头乌龟,孙权重伤濒死,这些人看到希望,就立即派兵出战,想要瓜分利益,实在是可恨,可惜这些人实力不弱,想要消灭这些人,肯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也没有办法啊!”

话锋一转,李术和煦的脸上变得阴森无比,“这些人想要得利,岂不知我早已想好办法,到时候先让这些人和孙权拼个鱼死网破,我坐收渔翁之利,庐江、甚至整个江东将要俯伏在我的脚下,嘿嘿”

“主公英明。”

“嗯,我得江东,先生当为江东大都督,总领江东事务。”李术看着趾高气昂的左右翼统领,低声道:“到时候江东就是你我二人的天下了,哈哈”

“啊,多谢主公。卑职定不负主公厚望。”

突然,宋忠似乎想到什么,急忙问道:“主公,想要突袭虎林县孙权,就必须渡江,主公是否准备妥当?”

“放心吧,这些事情早就准备好了。”李术哈哈一笑。

三月孙策逝世,李术就准本着独立的事情,孙权上位李术本就不感冒,谋划已久的李术早在长江边上准备好了楼船,以备大军渡江作战。只是曹操居然不支持李术,这打乱了李术的计划。没有曹操支持,李术不敢率领大军进攻孙权。

曹操在北方随时都可能率领大军进攻李术,因为害怕曹操,李术才没有攻击。

如今孙权不行了,曹操自然没有理由攻打李术了,而且又有谋士助阵,更加的助长了李术进攻孙权的念头。

三万大军,李术召集了庐江城的所有大军进攻周瑜,在大军面前,周瑜能做什么?不过是一书生耳,大军碾杀而过,周瑜焉能存活。

“主公深谋远虑,忠不及也!”宋忠拜服道。

看着宋忠无限佩服的表情,李术突然觉得天下就在自己的手中。

曹操、刘备、袁绍、刘表算什么,只要自己打败孙权,占领江东六郡,以长江天险为屏,纵使曹操厉害无比,难道北方之人还能够强过自己的水军,裂土封王不过是谈笑间的事情罢了。

********

建安五年六月,从许昌迎亲的张纮、周泰带着曹雨涵一行人,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会稽郡城。

张纮迎接曹雨涵回到江东,意味着曹操已经确立了孙权江东之主的地位。

想要推翻孙权江东之主,无疑是和北方曹操最对,这对会稽城内的宵小无疑是最大的打击。曹雨涵的到来令处于战火的江东多了一丝生气,曹操宗族女子下嫁孙家,事情非比寻常。

孙权带兵在外,无法接应,会稽城孙家只有吴国太、大乔、小乔(因孙策初丧,周瑜领兵外出,小乔一直在吴侯府陪伴大乔),因此接见曹雨涵的人有张昭、吴国太、大乔等人迎接。

“来了,来了曹操的女儿肯定是天姿国色,沉鱼落雁,要是能够见上一面,那多好啊!”一个脸色白皙,手持羽扇的风流青年叹声道。

“看,人家曹操就是不一样,陪嫁的物品都是几大车,还有那丫鬟,长的水嫩水嫩的,真是诱人啊”

“小人之见,你看周校尉多勇猛,骑在马上,扫视周围,谁堪敌手,我看周校尉才是最厉害的”

“匹夫之见,没看见张长史文雅过人,智略无双吗”一名儒生大骂一声,崇敬的望着张纮行驶过来

城门外,许多的百姓围观在一起,不停的讨论着来人的朝着城门而来的张纮一行人,此次孙家迎接曹氏场面不可谓不大,连孙家辈分最高的吴国太都出来迎接了,可见孙家对此次联姻的看重。

“子纲、幼平,辛苦你们了。”

张纮一行人车驾一到达城门,张昭疾走两步,走到张纮、周泰面前,看着俩人,时隔两月,张纮一行人总算是圆满成功了。

张纮点点头,翻身下马,来到吴国太面前,揖了一礼,朗声道:“老夫人,纮幸不辱命,回来了。”

“好,好!此行多亏先生了,我儿有先生相助,幸甚,幸甚!”吴国太扶起张纮,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低声问道:“子纲先生,曹丞相宗族女子若何?”

吴国太知道孙、曹两家是联姻,但也不免关心自己儿子,若是取个泼妇回来,那孙家上下不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因此急忙向张纮询问道。

“老夫人放心,曹家女子贤良淑德,美貌无双,堪称主公良配,老夫人旦且宽心,回府便知。”张纮微微一笑,知道吴国太担心什么。

“好,这就回府!”

安抚好吴国太,张纮走到车驾前,吩咐道:“启程回府”

“启程”周泰接到张纮命令后,一拍马背,骑马在大队人马中来回吆喝,宣布命令。

“子步,主公进来可好?”两个月一直在外,张纮担心孙权刚上位,难免有些麻烦,处理完事情后,急切的问道。

“好得很,你就放心吧!主公定能兴盛江东,哈哈”

第【29】章 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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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若雷霆,忽若闪电,急如骤雨,孙权手持长枪瞬间到了刺客统领喉咙三寸处。

“噗!”

一声脆响,枪尖犹如剥笋一般刺进了刺客统领的咽喉,一枪而过。

知道孙权朝着自己冲过来,刺客首领严阵以待,可是孙权一枪是在太快了。

一眨眼的时间,枪尖就已经刺进了喉咙里,想要躲避,却没有足够的时间,霎那间,殷红的鲜血如残阳悲泣,洒落在甲板上,张开嘴巴却不能说话,刺客首领身体一软,缓缓瘫倒在甲板上,再无声息。

十去其六,仅仅剩余四个刺客。

“杀人者,人恒杀之!”

孙权一声爆喝,双手握住枪尾,猛地横扫,呜呜的声音从颤抖的枪杆上传出,哗啦一声,锋利的尖刃从刺客的颈部划过,鲜血飙射而出,枪势不停,砰的一声,撞击在了最后一名刺客身上。

嚓咔一声,枪杆再也承受不出枪尾传来的力量,脆声而断,被撞击到的刺客胸部凹陷,直接窒息而死,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

“主公!”太史慈杀掉围攻他的四人,疾冲几步,冲到孙权的面前,护卫着孙权的安危,虽然孙权杀掉了几个刺客,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孙权一身青袍,身上没有铠甲护体,若是弓箭投射,就危险了。

孙权微微摇头,李术以死,大势已去,这些士兵无心念战,哪还有什么危险,源源不断的江东士兵冲了上来,黑压压一片,刀光闪烁,吼声不断。

男儿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长蛇阵蛇头乱成一团,没有人指挥加上李术以死,所有的士兵根本无心恋战,如何能够抵挡住精锐强悍的江东军。

蛇头的李术嫡系军尚不能抵挡,在蛇腰的杂牌军队更是不堪一击。

江东楼船雄天下,不论是刘表、曹操,还是李术,都得承认马战北方第一,水战江东才是老大。

周瑜麾下的楼船船头以铁甲钉在船头,形成利刃,这样楼船不仅坚固,而且锋利异常。楼船相互碰撞的时候,铁甲钉在船头坚固锋利,能够直接破开对方的防御,横冲直撞,挡者披靡。

反观李术的楼船,不仅没有江东楼船巨大,而且楼船全部是巨木所造,虽然楼船规模不错,可还是根本经不起江东楼船的碰撞。

周瑜率领着楼船,直接野蛮碰撞,如同巨石碾过一般,所过之处,尽皆化为齑粉。

蛇尾处,韩当、程普率领着斗舰、艨艟冲向李术的楼船,韩当一柄战刀虎虎生威,挡者即死。

缺乏武将的李术大军只有凭借人海战术,或者刺杀敌方武将才能够获胜。在冷兵器占绝对主流的世界,一个冲锋陷阵的武将占据绝对的优势,就像刘备流浪二十余年,因为张飞、关羽辅助,否则以刘备自身的实力早就淹没在大洪流之中了。

大江之上,李术的士兵分散,而且有一半的人马各自为战,如何是江东久经战场士兵的对手,结果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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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郡,吴侯府,夜晚星光璀璨,谈笑声不断。

为曹雨涵接风的宴席早已经过了,曹雨涵虽然是曹操之女,可如今已是孙权之妻,孙家之人,虽然孙权和曹雨涵还没有拜堂成亲。

古时之人,夫为妻纲,既然曹雨涵嫁给了孙权,那就是孙权的人,而不是曹家的人。

孙策初丧,侯府里面愁云惨淡,大乔更是郁郁寡欢,小乔苦劝不得,而曹雨涵的到来为侯府增添了一股清新的气息,三个女人一台戏,此时吴国太、曹雨涵、大小乔几人坐在院落中,谈笑风生。

“娘亲,仲谋出生时真有黄龙降世吗?”

曹雨涵坐在吴国太的对面,满脸好奇的问道。

“嗯,确有此事!”吴国太略微沉思道:“仲谋出生时,我看见金黄色的光芒布满整个天际,一条金黄的神龙从天而降,突然间钻到我的肚子里面,不久之后仲谋便出生了。”

“说来仲谋的性格和夫君、伯符相差甚远,伯符父子性格大大咧咧的,凡事比较冲动,仲谋性子较为深沉,事事都留在心里面,很难知道仲谋想些什么。此前子纲前生去迎接你的时候,仲谋在大厅中突然拜子步先生为师,连我都吓了一跳呢,没想到这小子突然来这一手,可是令很多人震惊呢!”

吴国太语气中丝毫不掩饰对孙权的喜爱,在她眼中孙权就是最好的。

厅堂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紧跟着好像有人从马上跌落下来,外面一阵喧哗。

“出了什么事情!”

大乔皱眉站起,小乔也惊醒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随着大乔走到门口。

门外,一个校尉遍体鳞伤,好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几个家丁搀扶着他,那校尉一看到大乔,当即挣脱家丁的搀扶,连滚带爬跪在大乔面前,面若死灰,苦丧着脸说道:“夫人,不好了,有人反了!”

跟着出来的曹雨涵,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惊,莫非发生什么事情了。

缓步走上来的吴国太阴沉着脸,低声喝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有贼人在城里闹事,已经死了好多人了。”校尉显然对先前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心中惊恐,吃吃道:“张长史正在派兵围剿,希望夫人紧守在府里,不要出去。”

“你去吧!”

吴国太大袖一挥,示意校尉出去,侯府里因为有人作乱的事情变得紧凑起来,驻守在侯府里面的士兵一批一批的行动起来,以防贼子突破侯府。

此时会稽城内,乱作一团,近千名乱贼在街道上烧杀抢掠,肆意发泄着,一些贼子更是一脚踹开了百姓的房门,狰狞笑着把屋子里面的女人扑倒在地。

企图反抗的人直接被劈成两半,不留活口。

侯府的大门紧紧关闭,几百个贼兵轮番冲击,朝府里面射箭,府内的士兵在吴国太的指挥下奋起反击,虽然事发突然,可吴国太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吴国太端坐在大厅中,镇定无比,而大门外的喊杀声越来越响。

“来人,取盔甲和战剑!”

紧跟上来的曹雨涵低喝一声,然后朝吴国太抿嘴说道:“婆婆,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吴国太淡然一笑,露出缅怀的神情,“当年文台(孙坚的字)一柄古锭刀纵横无敌,老身也跟随其后,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你尽管去,自有我为你压阵!”

一名奴婢双手捧着一柄三尺青锋走到曹雨涵面前,托起长剑和盔甲,恭敬的立在曹雨涵面前。

看着曹雨涵结果长剑,穿上盔甲,吴国太点点头,淡然一笑。

盯着颤抖大门,吴国太仿佛已经看到了大门外杀伐的场面。

第【26】章 江东楼船天下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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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长江之上,烟雾缭绕,水汽翻腾。

李术的两万人乘坐楼船朝着长江南岸前行。

仅仅一天的时间,李术的两万大军急行军就到达了长江边上,借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楼船,连夜登陆,两万大军上船后开始休整,以待渡江后和江东交战。

李术站立在船头,看着在翻滚的浪花,悠然说道:“颂嗣(宋忠的字),你可有把握活捉周瑜?”

活捉周瑜!李术好大的口气!

宋忠有些怀疑李术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傻了,大白天的,居然做白日做梦。

周瑜是什么人?名副其实的江东战神,想要打败周瑜没有一点手段,单单凭借两万大军压境,而且还有一万的杂牌军队不听号令,各自为战,这样的军队能够在周瑜的手中自保都不错了嘛,想要胜利,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宋忠——送终;名如其人,宋忠就是前来诱使李术出战,然后长江便是主战场,此时李术已经率领大军登上楼船,横亘长江,短时间想要撤出去根本不可能。

“主公英明,定能将周瑜手到擒来。”宋忠低头冷笑,却恭敬的应声回答,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周瑜就会出现,江上交战,江东军横行无敌,此时虽然没有甘宁出来,但是水军在蒋钦、周瑜的训练下,也是勇猛无比。

此时,江面之上,另外一支水军,横亘于大江之上,艨艟、斗舰数十艘在两翼,中间楼船纵横。

船队中央,楼船船头,周瑜身着金色铠甲,驻剑而立,江面上江风吹拂,紫黑色的披风猎猎作响,望着烟雾缭绕的江面,周瑜神色凝重,不知何时两鬓已经凝结了水珠。

孙权扮作宋忠潜入李术大营,为了诱使李术出兵,危险异常,稍有差池,孙权的性命就有危险,双拳难敌四手,即使孙权武艺高强,勇猛无比,但是人终究不能和箭矢、兵器相抗。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在甲板上响起。

“大都督,水鬼来报,李术两万大军乘坐楼船已经渡江,正在朝着我们过来,太史将军请示您是否出击!”士兵急冲冲跑到周瑜的面前,躬身询问道。

“来了。”

周瑜剑眉一扬,大声喝道:“擂鼓,出兵!”

“咚!”

“咚咚!”

“咚咚咚!”

陡然间,随着周瑜命令下达,平静的江面上顿时战鼓擂响,如远古巨兽般的轰鸣声直冲云霄,眨眼看去,江面上缭绕的水汽都因为战鼓的轰鸣声,四散开去。

“杀!”

周瑜铿然抽出腰间利剑,大声吼道。

“杀!”

“杀!”

两万士兵随着周瑜大吼,轰然响应。

两万士兵众志成城,在虎林的时候,孙权就已经煽动了士兵的情绪,后来孙权遇刺,更加的刺激了士兵的血性,现在周瑜一声令下,士兵无不**涌动,准备攻击李术。

三十丈,片刻之后两郡相距三十丈,彼此间勉强可以看到对方。

李术看着整齐列队的周瑜大军,惊讶无比,自己的水军晚上行船,一晚的时间,大军快要渡过河了,可是突然间周瑜大军冒出来了,如何是好。

“颂嗣,江上激战,周瑜大军纵横无敌,如何是好。”李术一脸焦急,若是陆地交战,李术还有一拼之力,纵然不敌,李术也可以逃跑,可是江面之上,怎么逃?跳水,李术不会水,率领楼船逃跑,可是江东楼船天下雄,自己的楼船在周瑜的严重不堪一击,如何能够躲过,原本希望渡过河后和周瑜交战,没想这么快就交战了。

“大人,危机时刻可否有卑职指挥士兵!”

“好,你指挥!”李术毫不犹豫的说道。

“卑职定不负大人厚望!”

“一字长蛇阵,立即变换为一字长蛇阵!”宋忠毫不含糊,接到命令后,立即变换楼船队形,三十丈的距离足够船队换成新队形后,进攻周瑜大军了。

李术见宋忠冷静无比,心里的躁动也稍微稳定下来了,欣慰的看了一眼宋忠,却没有注意到宋忠眼中的一抹狰狞,还以为宋忠在为自己效死命呢。

对面周瑜舰队。

周瑜站在船头,看着李术队形变换,淡然一笑,一字长蛇阵,恐怕是紧随李术的孙权弄出来的吧,做戏做全,孙权把李术一步一步推向深渊,如今更是致命一击。

一字长蛇阵,顾名思义,形成一长条的阵势,主要变化有三种:攻击蛇首,尾巴搅动,卷杀敌人;攻击蛇尾,蛇首动,撕咬敌人;拦腰横撞,首尾夹击,绞杀敌人,此阵犹如巨蟒出击,攻势凌厉无比,厉害非常。

“大都督,对方摆出一字长蛇阵,是否立即攻击?”太史慈手持狂歌戟,身披黑色铠甲,站在周瑜身后询问道。

周瑜看太史慈急切的样子,知道太史慈立功心切,当即命令道:“太史慈听令,命你率领艨艟、斗舰十艘,立即攻击李术蛇阵头部;程普、韩当两位将军率领十艘艨艟、斗舰攻击李术蛇阵尾部;黄盖和本都督率领楼船攻击李术蛇阵中央。”

命令下达,太史慈、韩当、程普转身执行命令去了。片刻之后,并排而行的斗舰、艨艟挂帆呼啸四散开来,飞速的接近李术的蛇阵。

“来了,来了”

李术一声惊呼,看见一声黑色铠甲,却伸身着白衣的太史慈手持狂歌戟冲了过来,太史慈是谁,江东除了周泰能够抵挡之外,其余再无人能够抵挡,金色铁戟所过之处,所想披靡,无人能挡。

“嘿!”

太史慈低喝一声,眼见斗舰接近李术楼船,狂歌戟猛地探出嘛,刺进了楼船边缘,借着戟上的拉扯之力,身形一纵,翻腾上了李术的楼船甲板。

“杀,挡住他,挡住他!”李术看见太史慈冲上来,心里一急,大声吼道:“谁杀了太史慈,赏百金,封将军!”

李术的话音一落,就已经有士兵冲向了太史慈,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百金,足够一个五口之家挥霍一辈子了,还能够置田买奴。将军,多数士兵一辈子碌碌无为,想要混个都尉都不错了,将军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倏忽之间,冷风骤袭,两柄战刀铿然间劈向了前进的太史慈

第【30】章 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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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月光清冷凉爽。

将军府,朱红色的大门熊熊燃烧,门头的镂空刻写着‘吴侯府’三字的横匾被火焰包围,浓浓的黑烟直透云层,将皎洁的月亮掩盖。

火光漫天,前院的房屋、树木被火箭射中,所有能烧着的东西都被肆意破坏了。

许多家丁倒在血泊中,有的已经死去,活着的蜷缩在地上呻吟着,声声凄厉的惨嚎声令人窒息。靠近大门的那颗足有二百多年的苍郁古松,此刻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火把,矗立在侯府的院落中,把漆黑的夜,照映的是红霞遍布,通通透透,格外分明。

刺客,会稽城不再平静!

数不清的逆贼高举火把,手持长剑、大刀,在街头耀武扬威。

这其中不泛有会稽城的地痞流氓,一个个歪披着盔甲,斜戴着头盔,手持砍刀,脸上带着淫笑,叫嚣着冲进一座座宅院,片刻之后,响起凄厉的惨叫声、哀嚎声,以及猖狂的淫笑声

侯府外,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中年人立马横刀,狰狞的望着朱红色的大门。

中年男子一手持刀,另一只手缓缓的擦拭着站满血渍的狼牙棒,脸上带着狰狞,嘴上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干裂的嘴唇,他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身着黑色盔甲,头戴红缨头盔的人,眼中露出一丝渴求,更有一丝兴奋。

“去吧!”

身后身着黑色盔甲的人看见壮年男子的渴求,淡然说道,可脸上的忧虑却越来越浓,拳头死死的握在一起。

半个多时辰,区区一个侯府居然比县衙、城门更难攻打,死伤的人数已经达到二百人左右,可还没有撞开侯府的大门。时间非常紧迫,已经到了争分夺秒的地步,本来夺城很简单,可周泰、张纮回到了会稽城,张纮对城防没有什么用,但是周泰却增加了夺城的难度,因为他没有匹敌周泰的人。

想要控制会稽城,就必须先控制住会稽郡的中心——吴侯府,否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免谈。

“主公,孙家黄口小儿率领大军出征了,现在将军府正是空虚的时候,虽然遇到了些许困难,可我打听到周泰在接风宴后回到府里,现在估计正呼呼大睡呢,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都已经占领将军府了。”

“这孙家经营江东已经经历三世了,府邸里面的守卫自然要森严一些,可是家中财宝可是不少啊,更重要的是大乔、小乔,哦还有新来的叫什么曹,曹雨涵的,也是美艳无双,更是一个雏儿,到时候主公三美同床,岂不美哉主公得到江东积累起来的钱财,再招揽个几万人不成问题,到时候,江东谁是您的对手?恐怕朝廷的那些家伙也得对您刮目相看啊!”

造反的正是严辉一家,旁边进言的是狗头军师兼严府大管家严峻,长的贼眉鼠眼,一双小眼珠子,贼溜溜直转,知道自己的主子担心,急忙出声安慰。

身着金色盔甲的人正是严辉。

严辉的计划是等山越出兵后,等城内空虚,趁机起兵,内外攻击。可是严峻从山越归来,粮食倒是给了山越,可得到的消息居然是自己先起兵,山越在从外面攻城,严辉没有挟制山越的手段,自然无法,只得在城内准备起兵。

万事具备了,严辉刚要准备起事,可偏偏周泰迎亲回来了。

周泰的武力在江东称雄已久,严辉忌惮周泰的能力,只得将时间押后,等到孙家一切事情办妥后,松懈下来突然起兵,只要控制住吴侯府,严辉就能要挟周泰、张昭众人,这样就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轻而易举的夺取会稽郡。

侯府门前,魁梧的壮年男子手持狼牙棒,一声嘶吼,“这么久都没有打开城门,一群废物,看我的!”

受壮年刺激,攻击大门的叛贼愈加亢奋了,先进去,先得美女、财宝,这是严辉的话,叛贼如何会放弃到手的东西。

钱财与美女,已经刺激的这些家伙头脑发热,朝着侯府的攻击越加的猛烈起来。

突然,开始熊熊燃烧的大门突然打开。

紧跟着从大门后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女将顶盔贯甲,罩袍束带,胯下一匹青鬃马,手持三尺长剑,那女将一马当先,口中大喝一声:“不要命的蠢贼,孙曹氏在此,尔等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所有贼兵没有想到孙家会突然发起攻击,不由微微一怔。

也就是这一怔的功夫,青鬃马已经冲了过来,巨大的冲击力将两名逆贼撞飞出去,三尺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只听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四五个小贼被劈下马来。

紧跟着,女将身后的马队也冲杀出来,人数虽然不多,却让严辉的士兵一阵手忙脚乱。

严辉看见曹雨涵冲出来,英姿飒爽,眼睛一亮,淫笑道:“这娘们果然够爽,听说长的倾国倾城,没想到居然这么带劲儿,我喜欢!”

“蛮栋,莫要伤了那小娘子,抓活的!老子要先爽一爽,哈哈哈”

“铛!”

魁梧男子蛮栋狼牙棒劈在了三尺长剑之上,狼牙棒所含巨力,直将曹雨涵白皙的双手震得直颤,长刀险些脱手而飞。

胯下的青鬃马更是唏溜溜一声暴叫,四蹄一软,把曹雨涵从马上甩下来。曹雨涵就势在地上一滚,长剑横扫,斩断了三双大腿,一个鲤鱼打挺,她刚站起来,蛮栋已经冲到她的面前。

狼牙棒横空而下,兜头就势一击。

曹雨涵已经尝试过这家伙的力量,哪还敢硬接,剑锋一转,贴着狼牙棒轻轻一挑。狼牙棒虽然是挑开了,可那力量却没有卸下来,曹雨涵脚下步履漂浮,险些栽倒在地上,樱桃小口一张,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蛮栋大喜,抓住了着女将肯定能够饱餐一顿,说不定还能得到主人的赏赐,顿时探手向女将抓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其中一声怒吼:“兀那蛮子,休伤我家主母,,某家周泰来也,看矛!”

声音如同狂狮咆哮,又好像是平地起了一声沉雷。

一点寒光隔着十丈距离射来,破空带着刺耳的锐啸,眨眼间就到了蛮栋的背后。

蛮栋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战狼牙棒一磕,想要磕飞射来的长毛。

铛!一声清脆的声响。蛮栋的狼牙棒被那寒光荡开,一柄普通的长矛,可如此的距离射过来,还有如此的威势,蛮栋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腰磅肩阔,虎目狮鼻的壮年男子纵马飞来。

有贼兵想要抵挡,可瞬间就被周泰的衠(zhun)钢槊砸个稀烂。

那架势,就如同劈波斩浪一样,马匹所过之处顿时掀起漫天的血雨,残肢断臂到处横飞,连带着几个武艺不俗的贼首也无法令周泰停顿一步,眨眼时间,周泰已经到了蛮栋的面前。

“蠢贼,纳命来!”

又是一声爆喝。

第【27】章 江东楼船天下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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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两柄战刀散发出幽冷光芒,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呼啸而至。

冰冷的杀机,漫无边际的涌向了正在向前冲刺的太史慈。

面对后面的偷袭,纵使太史慈剽悍无比,也只得回身抵挡,眼见两柄战刀即将劈中太史慈,电光火石之间,狂歌戟如怒龙腾海,咻的一声横削而出。

“噗,噗!”

偷袭太史慈的两名士兵瞬间便被狂歌戟拦腰削过,猩红的鲜血汩汩溢出,两名士兵圆睁眼睛,眼珠突出,嘴巴大大的张起,眼见就要劈中太史慈了,可是握紧战刀的双手竟然无法握紧了,所有的力量随着鲜血的流出,如潮水般迅速流逝,哐啷一声战刀掉落在地上,下一刻,无尽的黑暗将士兵吞噬

“杀!”

解决掉身后偷袭的士兵,太史慈咆哮一声,身体如大鹏展翅一般纵跃而起,手持狂歌戟,戟尖指向躲在士兵后面的李术。

咚咚的声音不停在甲板上响起,太史慈每一步踏在甲板上,就如同践踏在李术的心房上一样,鲜血不停的飞溅,人头冲天而起,士兵惨叫声不断,太史慈大有一戟在手,横行天下的气概。

“你们几人前去杀掉他,快点!”

关键时候,李术朝着身后木讷的十个人大声吼道,仔细打量,这十个人每人的手上都有厚厚的茧,只是为首的人大拇指上有一玉色扳指。

这些人背上背着一柄长剑,全部身着黑衣,表情呆滞,但是看向战场中太史慈的眼神竟然精光闪烁,丝毫不见木讷之相。

站在李术旁边的宋忠带着些许碧色的双眸精光一闪,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看着焦急的李术,不解的问道:“主公,这些人神情呆滞,上去能够杀掉太史慈吗?以卑职之见,还是用大军围困太史慈,纵使太史慈有通天之能,也无法脱身。”

李术脸上冷霜遍布,看着纵横无敌的太史慈,隐忧乍现。

“你是文士,不懂这些,你看太史慈一杆长戟上下翻飞,厉害无比,而且楼船上范围狭窄,想要士兵围杀他,根本没有可能。”

“这些黑衣人不是寻常的士兵,全都是许家培养出来的死士,他们所学全是以命搏命的招数,身为刺客,丝毫不会顾及自身安全,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挡住太史慈,说不定还能够将太史慈杀掉呢!我这次带了这些人就是为了刺杀孙权大将的,只有兵,没有将,周瑜在有通天手也没有办法。”

说话间,一股庞大的自信从李术的身上散发出来,恍惚间,李术似乎已经赢定了这场水上交战了。

李术的表情,看得宋忠一愣,瞬间又反应过来,没想到李术竟然也有意气风发的一刻,只是不知道是李术狂妄自大,还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欲要其死亡,必先使其疯狂!无疑李术是最好的例子。

十名黑衣死士,十个生冷的面孔,十把冰冷的铁剑,随着李术一声令下,瞬间飘然掠至战场之上,铁剑纵横,不管是李术的士兵还是江东士兵,挡在前面的都是一剑封喉,十个人围成一圈,朝着太史慈靠拢。

宋忠神色一愣,没想到这些刺客如此冷厉,不论是谁,挡在前面的都要杀掉。

冷冽的杀机在甲板上蔓延着,太史慈两丈之内居然没有一个士兵,十名黑衣死士在两丈之外,围成一圈持剑而立。

以杀止杀,太史慈狂歌戟平刺而出,如毒蛇吐信一般冲向了正对李术的死士,围杀,只有对一般的武将而言,对太史慈这样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纵横无敌的人来说,从来都是一样,百人如同一人,突破口就在一人身上。

铿锵一声巨响。

狂歌戟撞击在铁剑上,微微一荡将长剑撇开,太史慈握住狂歌戟一旋,向前一探,噗的一声,那名死士的脖子上一溜血痕乍现。

一寸长一寸强,虽然死士的长剑比太史慈狂歌戟更短,近身后威力更大,但是长剑堪堪递到太史慈的面前,死士已经萎顿在地上如一滩烂泥,殷红的鲜血在甲板上流了一地。

“九剑齐杀!”

剩余九个刺客中,拇指上有扳指的人冰冷的表情出现一丝痛色,随即大喝一声,指挥者其余的人朝着太史慈进攻。

九个刺客身轻如燕,九柄漆黑的铁剑冰冷刺骨,一张九宫形状的脉络随着九人的挪动而成形,几乎是站定位置的一瞬间,刺客便发动了攻击,九柄无声无息的漆黑铁剑一闪,就刺向太史慈。

眼见九人刺向自己,太史慈怡然不惧,双脚叉开,双手握住狂歌戟,飞速的舞动,狂狂歌戟带着嘶嘶尖啸的刺耳声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影子,顿时,一轮金色的磨盘出现在太史慈的面前,朝着九柄长剑冲去。

此时,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满大江之上。

狂歌戟在朝阳的照耀下,金色的光芒闪耀在周围,舞动狂歌戟的太史慈如同战神下凡一般,不可抵挡。

“叮,叮,叮”

金色狂歌戟与漆黑铁剑撞击的声音连绵不绝,清脆如同剔骨一般。

身形纵横,九个人不停变换方向,围着中心的太史慈闪动,一抹剑光闪动,太史慈肩膀之上鲜血崩现,长剑刺入太史慈身上,瞬间收回,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硬碰硬,明显不智,因此九个人围着太史慈交战,即使太史慈厉害,也耐不住就个人车轮战,总有失手的时候,到最后死的人一定是太史慈。

此时后面李术面带微笑,穿上局势已经朝着李术转变了。

胜利,即将到来。

“嘭!”

陡然间,李术闷哼一声,伸手捂着塌陷的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宋忠,吃吃问道:“你,你为什么么要杀我?”

受宋忠一击,李术的胸口顿时凹陷下去,眼睛突出,嘴角溢血,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身边的人击杀了,无尽的不甘在李术的胸腔中聚集,可无尽的窒息在脑海中盘旋,一击致命,没有得到答案的李术带着不甘,瘫软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哼,算是便宜你了!”

宋忠冷哼一声,随即捡起地上的一柄长枪,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朝着围攻太史慈的死士冲去。

“咻,咻”

冲到刺客面前的宋忠身形一顿,脚下一踏,双手握住枪杆向上撩起,随即砸下。顿时,长枪在空中划过道道模糊的影子,带着尖啸刺耳的声音,砸向了正对面的一名刺客。

哗啦一声脆响。

正在全力围攻太史慈,毫无防备的刺客冷不防被宋忠来了一棍,脑袋如西瓜被打裂一般,轰然裂开了,一瞬间,纯白的脑浆,殷红的鲜血洒落一地,惨不忍睹。

第【31】章 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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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侯府门前嚣张无比的蛮栋,周泰怒不可遏,一群跳梁小丑,居然在城里面烧杀抢掠,着实该杀!

衠钢槊高举撩天,如擎天柱一般矗立,带着呼啸的劲风,倏忽之间,就砸落下来,如同飞流直下的瀑布从九天之上带着无尽的威势冲向蛮栋。

周泰收到叛贼作乱的消息,首先想到侯府的安全,连盔甲都没有穿戴,就奔驰而来,眼见曹雨涵受伤,周泰双目欲裂,好不容易将曹雨涵迎接回来了,若是在这当头出了事情,他如何向孙权交代,如何对得起孙权的看重。

呼啸之间,周泰已经和战马融为一体。

人借马势,槊借人力,只听咔嚓一声砰,砰,连续两声撞击。

周泰的衠钢槊凶猛无比,蛮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得仓促的抬起狼牙棒挡住落下的衠钢槊,可是一瞬间,蛮栋手中狼牙棒居然被周泰的衠钢槊砸成两截,被砸断了狼牙棒的蛮栋身前再无抵挡,衠钢槊横空而下。

哗啦一声,蛮栋的脑袋一片浆糊,红白相间的脑浆喷洒了一地。

猩红带着余热的鲜血,喷洒在了周泰的脸上,火光照耀下,令周泰如同恶鬼一般的凶恶。

衠钢槊一晃,将挡在前面的两个贼兵砸翻在地,周泰纵身下马,如泰山般站立在曹雨涵的身前,扭头怒吼一声,“侯府卫士何在?”

两名卫士立即上前,“将军”

“送主母回府,禀告老夫人,就说周泰在此,不用担心了!”

送走曹雨涵,周泰虎目一瞪,衠钢槊横扫四方,顿时又是一片腥风血雨,此时周泰带来的士兵已经将围困将军府的贼兵围了起来,将军府门前,周泰带着卫士疯狂朝外面冲,形成内外夹击之势。

没了蛮栋作为先锋,贼兵势头一落千丈,一千多贼兵,被两边夹击的七零八落,那里还有拼杀的勇气,四下里逃散开来。

“不要跑,冲,冲进去!”

严辉看着零散的兵力,一阵失神,起兵的时间早就告诉了山越,可是一个多时辰了,居然没有丝毫的动静,没有城外牵制周泰,他岂不成了瓮中之鳖了。

看着摆脱逃窜的士兵,严辉暗道一声不好,想要组织起士兵反抗,可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他知道此次彻底败给了孙权,不仅没有成功,还暴露了他的行踪,想要在会稽立足基本没有可能了。

“主公,您赶紧走吧!我在这里为您抵挡一阵!”

关键时刻,严峻站了出来,一脸的悲壮,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严家对他有救命之恩,严峻不愿逃离,干脆站出来,为严辉抵挡片刻,算是报了严家的大恩了。

“严峻,你诶,你保重!”严辉拨转马头就要逃走。

“将军,那是贼首!”认出严辉的卫士见严辉要逃跑,急忙喊道。

贼首?哪能轻易放过。

周泰马头一转,马蹄一扬,周泰座下骏马嘶鸣一声,朝严辉飞奔而去,眼见路上一个贼眉鼠眼的人骑在马上挡道,周泰大喝一声,衠钢槊向前一探,如电光闪烁,雷神探爪,瞬间衠钢槊穿透了严峻的胸口。

“嗷”

周泰一声咆哮,衠钢槊对准严辉一挥,严峻的身体如炮弹一般,弹出了衠钢槊,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砸落而下,嘭的一声,直接将严峻撞击在了地上。

从马上跌落下来的严辉,以手撑地,想要站起来。

“唏律律”

马匹的嘶吼声响起,严辉猛然回头,顿时瞳孔一阵收缩,硕大的马掌践踏了下来。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严辉瘫软在了地上,脸上已经难以分辨出模样了。

“贼首以死,尔等还不投降!”

将严辉杀死,周泰骑在马上纵马而立,浑身上下站满血迹,火光闪烁之间,将周泰狰狞的面庞映衬出来,如同恶鬼一般凶神恶煞。

主将已死,窜乱的士兵没了士气,一听见周泰的大吼声,立即抛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乞求饶恕,虽说周泰武艺江东称雄,可是亲眼见后,完全是两样,一个个贼兵目瞪口呆,被周泰吓破了胆,无心念战!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武器噼噼啪啪的扔在地上,周泰长长出了一口气,狰狞的面庞露出一抹笑容。

火光衬托下,那笑容令人生寒。

张昭带着会稽城士兵赶到,战事已经接近了尾声。

奔驰在街道上,张昭嘘唏不已,经过短暂的战火,不少的房屋已经倒塌,百姓见贼兵退去,纷纷跑出家门救火。

街道上,血迹斑斑,有的地方还有没来得及冲刷的血迹,浓重的血腥气味在周围蔓延,令人作呕,偶尔听见一两声兵器撞击的声音和喊杀声,张昭微微摇头,大势所趋,贼首败亡,负隅顽抗只是徒增杀孽而已。

“全城戒严,立即挨个搜索反贼,凡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张昭下了命令,然后带着一众士兵急匆匆来到了侯府。

大门上的火已经熄灭了,只剩下漆黑一片。

门外,近千的贼兵蹲在大街上,哀声不断,纳头求饶。周泰骑在战马上,手持衠钢槊来回巡逻,被周泰凶威所摄,一个个贼兵战战兢兢,眼中露出迷茫和恐惧的神情,哪还有纵火行凶时的嚣张和张狂。

张昭和周泰相识一眼,翻身下马。

“幼平,府中可曾有伤亡!”

周泰略微失神,伤感道:“大人,府中死伤大约在三四百人,正在由郎中治疗,不过幸好老夫人、主母都没有事情,此刻已经在大厅中了!”

周泰话音里一阵颤栗,要是周泰晚上一步,曹雨涵就已经成为严辉的阶下囚,情况就可能是另一种了。

“呼走,拜见老夫人去!”

长长舒了一口气,张昭心底一松,拉着周泰疾步走向大厅中,已经看见吴国太、大乔、小乔围在曹雨涵身边嘘寒问暖。

“老夫人,昭带兵来迟,望老夫人恕罪”

张昭和周泰进门简短的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曹雨涵受伤,赶紧朝吴国太请罪,作为留守会稽的首官,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没事了,周将军来的很及时!说来这次叛乱还多亏了雨涵这丫头,她可是我孙家的功臣啊!”老夫人淡然一笑,对曹雨涵的表现非常满意,知书达理而且还懂武艺,曹操族女着实不错。

“母亲,看您说的!”曹雨涵抿嘴娇嗔道:“周将军才厉害呢,雨涵哪有什么功劳,而且张大人负责全城安危,也比我强多了!”

张昭闻言,朝曹雨涵揖了一礼,说道:“多谢主母谅解,此事昭一定会调查清楚地。主母无事,昭也就放心了,日前主公传信回来,李术已经被消灭了,破城在即,主公不日将返回会稽,届时主公将与主母成婚!”

“李术死了”吴国太一脸的惊喜。

第【28】章 8杀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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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长枪如棍,砸在了刺客身上。

瞬间,被宋忠偷袭的死士倒地而亡,再也没有爬起来。

不远处,刺客首领持剑而立,双眸中一抹痛苦、一抹惊讶、一抹嫉恨一闪而过,刹那间,神情又迅速转换,妖艳的血红色从刺客首领的双眸中散发开来。

紧接着,愤怒、、悔恨、暴虐、血腥的气息,从刺客首领的身上弥漫开来,兄弟十人,作为刺客从来没有失手过,而且十个人组成的十剑阵凶猛无比,可是一上来,就死掉一个,导致威力大失,现在又死掉一个,更是损伤惨重。

纵横江东十余年,兄弟十人感情异常之好,虽然没有达到睡则同寝的地步,但是相互之间却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能够表达心中的意思。

可是太史慈、宋忠杀掉两人,仇恨不可谓不深。

更可恨的是宋忠临阵反叛,将李术杀死,然后偷袭自己兄弟,没有死在敌人手中,居然死在了‘自己人’手里面,简直是奇耻大辱。

刺客统领膂力可能不是周泰、甘宁之类的武将,但是刺杀技巧、察言观色、藏匿身法却是厉害无比,刺客首领观察过宋忠,没有发现宋忠会武,可是倏忽之间,宋忠不仅杀掉李术,更杀掉一个兄弟,隐藏本领实在厉害。

“留下四个人围杀太史慈!”

刺客统领冷哼一声,吼道:“其余三人随我击杀宋忠贼子。”

这一刻刺客统领再无之前的冷静,满脸怒容,他恨不得将宋忠食其肉、饮其血、剔其骨、戮其尸。

李术即死,他们受许家的嘱托也就失败了,失败的刺客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失败意味着死!可刺客首领不甘,死也要拉上垫背的。

眼见几人去围攻宋忠,太史慈一阵焦急,因为宋忠就是孙权。他自己对付四人没有丝毫的问题,可是孙权就不知道了,虽然孙权曾经狙杀过几个刺客,但是这些人水平明显更高,要是孙权出点差池,影响可就大了。

“跳梁小丑!”

宋忠就是化妆的孙权,此前专门为李术‘送终’而来,此时面对四人围杀,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一抹兴奋之意,当年一柄纵横黑道的枭雄,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孙权看着冲过来的刺客,双眉一扬,心中一片宁静。

“杀!”

陡然,孙权大吼一声,倒拖长枪,脚步急转,一瞬间,长枪呼啸而起,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影子,砸向了急冲过来的刺客。

乱世当杀人,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曾经一首诗在孙权的脑海中留下来深深的映像,混迹黑道的孙权更是深以为然。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览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配削铁剑,一怒既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叫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要评论这首诗的好坏,算不上精品,但是每一次孙权读罢,都觉得热血沸腾,这才是男人应该过得日子。

歌声起,血光现。

孙权手握长枪,犹如巨蟒翻身,长枪舞动,呼呼作响,一股凌厉、凶狠的气息自枪尖射出。

几步之外的太史慈闻言,更是热血沸腾,虽然这些句子和现在的诗词毫不搭边,但是听闻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只觉得内心有一股力量在滋生,这股力量催动着他,让他有一种急切的想要找一个人来发泄一番的感觉。

一声爆喝,长枪如泰山压顶一般像刺客砸落而去,面对孙权凶猛一击,刺客没有躲避,反而双手握剑,横亘在头顶,企图封住孙权强力的一击。

“噗!”

企图挡住孙权长枪的士兵,轰然间跪在甲板上,最终一口鲜血喷出,脸色惨白,双手握住剑柄的手臂向下弯曲,好似快要断弦的风筝,随时都可能断裂。

长枪压在长剑上,力量越来越大,跪在甲板上的刺客双腿打颤,雪白的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咯咯作响,原本惨白的脸又变得潮红无比。

站立在刺客面前的孙权脸色狰狞,萤火之光也敢于皓月争辉。

“死吧!”

孙权一声怒吼,握住长枪的双手一松,然后瞬间握住枪杆向下一压。

苦苦抵挡孙权的刺客在孙权松手一瞬间,终于能够缓一口气,可是换气刚到胸口,一股巨力又砸落下来,生生将刺客的气憋在心里面,无法呼吸。

一声惨叫,刺客倒在地上,手脚抽搐,潮红的脸色逐渐惨白,双眸中神采灰暗,舌头因为无法呼吸长长伸出,悔恨!无尽的悔恨,想要挡住孙权,却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死的前一刻刺客心里满是凄凉,步两个兄弟的后尘,他也踏上了黄泉路,悔恨而终。

杀掉其中一人,孙权并不停留,长枪一摆,如蟒蛇吐信,龙蛇出击,枪尖横扫,锋利的尖刃在空中刮起嘶啸的刺耳声。

“砰,砰!”

两声脆骨的声响,挡在太史慈面前的刺客被洞穿喉咙,而后被太史慈一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轰然倒地,应声而亡。

“你们没有一人能够活着离开!”

孙权冷冷一笑,脚步一转,弯腰、屈膝、低头,横削而回的长枪随着孙权低喝声,在孙权的推动下,咻的一声探出,直刺刺客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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