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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科技复兴》 第一章 1978 “任何国家向美国要平等待遇，这不是个错误，这是个罪行！” 李秦上辈子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句话，他在飞机失事前是一名英文翻译，曾在商贸谈判上翻译了这句让他永生难忘的话。 他原以为自己是运气不好，有人统计乘上4万年飞机才会遇到一次致命空难，这种万年一遇的事情就被他遇到了。 但在吸收了十几个心有不甘的灵魂后，他知道自己虽然是运气不好，但这次空难却并非意外。 这架飞机上有十几个从事ic产业，专事半导体芯片，集成电路开发的教授和博士，他们都是国家最紧缺的人才。 “我会背负你们的生命，完成你们‘百死百生’的梦想！” 李秦背负着十几个灵魂的执念活了下来，这些灵魂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宝藏，每一个都饱含了数之不尽的知识，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无穷的执念。 这些执念让他这辈子只会有一个目标——实现种花家的科技复兴！ 尽管，这已经不是他原本的位面了。 但没关系，这个位面一样有鹰酱，一样有种花家。 ………… 1978年10月25日，首都机场。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种花家改革开放后的首批留学人员即将启程出发，李秦便是其中之一。 这与原本位面的历史不符，但考虑到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29年，产生一些蝴蝶效应也不算怪事。 那场空难让他的灵魂穿越到这个位面，这个宿主是1949年出生，他是家里的老大，弟弟妹妹们按照朝代取名，一路从秦、汉，取到了明、清。 这是一个庞大的家庭，他上辈子是独生子女，从未想过有七个弟弟妹妹是怎样的感觉，现在算是感受到了。 这次他和家里的老四一块前往美国留学，但此时中美还没有正式建交，他们要先乘法航途径巴黎，再转乘美航，全程大概要用25小时才能抵达美国。 16小时后，这趟国际航班降落在法国巴黎。 种花家驻巴黎联络处的人员早已候在机场，还有一些闻讯而来的欧洲记者。 他们一行人没有离开机场，三小时后前往纽约的航班就起飞了，所有人都被带到巴黎方面特别安排的候机室等候上机。 “哥，美国人已经研制出了每秒运算25亿次的计算机，我们还有可能追上吗？” 李唐是家里的老四，平时总是沉默不语，但做事利索，气质内敛。 他手上拿着一本法国杂志，那上面介绍了美国两年前制造的全球最快计算机，每秒运算次数达到了史无前例的25亿次。 “难如登天，我们最快的计算机只有每秒一百万次运算，这样的差距已经不是数字所显示的倍数了，我们的差距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两百五十倍。” 李秦把咖啡放到装有窃听器的茶几上，这话说得连眼睛都不眨。 “韩立，你怎么看？” 李秦看向身边一个样貌身材均十分平凡的男人。 “我同意，咱们或许能造出原子弹，但计算机比原子弹还要复杂无数倍，它涉及的产业比造原子弹更广。遗憾的是我们并非在某一些领域落后几十年，而是在成千上万项产业中都落后了几十年。所以我看不到有任何追上的希望，我这辈子恐怕都没希望了。” 韩立的演技也十分出色，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完美搭配了两人的演出。 三人心照不宣，李秦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们这番话固然夸大了不少，但也有很多确实是事实，国内在ic产业上与美国的差距确实很大。 现在要想追上美国的半导体产业，即便他提前二十年就开始布局，未来依旧会困难重重。 但李秦依旧有信心，他在穿越时吸收了十几个从事ic、it产业的博士和教授的灵魂，这些灵魂里的记忆给了他克服困难的知识。 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无论他想做什么事，无论他有多少知识，只身一人都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同伴，并且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同伴! 于是，他在弟弟李汉出生前将一小部分灵魂主动剥离，连带着挑选的一部分知识，一块投入了还未出生的李汉身上。 如此一来，李汉出生后便与他产生了一种奇特的联系，两人不光在感情上无比融洽，还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最神奇的是，他可以利用这部分灵魂来控制弟弟的思想，改变他的思维方式，甚至在必要时操控他的身体，进而夺舍。 而这部分灵魂里的知识，李汉学起来也事半功倍，效率惊人。 这些年来，他一直通过这种方法控制弟弟妹妹。 他们即是永远不会背叛的帮手，也是将来自己出现意外时的替身。 但所有棋子都是自己家人也不合适，所以他后来在医院里把一部分灵魂投入到几个素不相识的婴儿身上。 这样即便将来他的家族被连根拔起，他也可以借用这些布局重新崛起。 眼前的韩立就是其中一枚棋子，所以才能与他心领神会，冥冥中有一种紧密的联系。 只可惜这种方法不能无限制使用，每次剥离一部分灵魂后，他都要一两年时间才能恢复。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也只布下了十几枚棋子。 至于他能发现房间里有监控装置，同样是穿越后获得的特殊能力。 他在吸收了十几个灵魂后，自身的灵魂强大了许多倍，所以才能剥离一部分灵魂，自身却不会受到致命的影响。 此外在灵魂变得强大之后，他能够让自己的脑波扩散出去，就像小说中的神识一样，可以无死角的观察周身千米之内的一切事物，连小到蚂蚁这样的物体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房间里的监控设备，自然逃不过他的搜索。 三小时后，从巴黎飞往纽约的航班起飞了。 种花家留学生团队跨越大半个地球，终于在近三十个小时后抵达了纽约国际机场。 李秦一出海关便看到成群的美国记者，镁光灯和补光灯照得机场大厅通亮。 两位领队用英语宣读了在飞机上早已起草好的声明，最后几句话在第二天登上了全美各大电台的新闻，也成为了各大报纸媒体的头条—— “种花家人民是伟大的人民，鹰酱人民也是伟大的人民。我们不仅为学习鹰酱先进的科学技术而来，也是促进鹰兔人民的友谊而来”。 这段话表明了来意，他们是为鹰兔建交打前哨战的，一行人很快就被转移到了华盛顿。 几天后，鹰兔两国正式建交，种花家驻美大使馆开馆，一个新的时代正式来临了。 “我的计划，也该开始了！” 李秦亲眼目睹了种花家驻美大使馆馆牌的竖立，他的舞台终于出现了。 第二章 街机？ 中美正式建交后，美国人才开始搭理他们。 这批留学生在国内都经过了英文考试，但大多数只会看英文文献，口语不行，所以要先在华盛顿的几所大学里进行强化英语训练，然后再分配到全美各个著名大学开始学习。 但也有少数口语过关的学生，李秦、李唐、韩立就是其中之一。 李秦前世就是英文翻译，这辈子还自学了日文和德语，完全不需要进行语言强化。 李唐和韩立也都是北大和清华的高材生，语言方面不比他差，三人在这方面都没有问题。 所以美国教育部在半个月后根据他们的专长，将三人分配到了临近硅谷的“斯坦福大学”。 李秦对自己被分配到“斯坦福大学”很满意，尽管这是一所在40年代后才稳定进入美国前十的名校，此时与哈佛、麻省理工、普林斯顿、耶鲁相比，名气上还是差了一些。 但在李秦眼里“临近硅谷”这一点非常重要，斯坦福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和“电子科学”在70年代后也总是处于世界第一的排名，关键是这里还有那些名校所不具备的高科技和商业气氛。 这一点格外重要，因为他不是来学习的，一直都不是！ 他要振兴国内的ic和it产业，但这两个堪称是最烧钱的产业。 所以不管他有什么计划，首先都要解决“钱”的问题。 但这个时代在国内赚不到钱，未来十年国内依旧处于凭票买东西的年代，不仅没有供他发展的人才和市场，连政策方面也有大片空白。 他要赚钱只有想办法到西方国家，包括ic和it领域的人才，暂时也只能在国外寻找。 “哥，这所大学，真的很大！” 李唐来到斯坦福大学后，最大的感触就是这个。 这座学校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校园占地面积大得离谱，全校足有八千多英亩的面积。 这是什么概念？ 可以参考一个标准足球场的面积只有两英亩，而北大和清华加起来才2000英亩，这样一对比就知道斯坦福大学的地盘有多大了。 所以学校在50年代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们将一千英亩的土地以极低廉，只具象征性的地租，长期租给工商业界或毕业校友设立公司，再由他们与学校合作，提供各种研究项目的资金和学生实习机会，自此斯坦福成为美国首家在校园内成立工业园区的大学。 很快斯坦福工业园区里的高科技企业一家接一家地开张，不久就超出斯坦福能提供的土地范围，工业园区随即向外发展扩张，终于在70年代形成了美国科技尖端、人才高地的“硅谷”。 “老四，这里可不仅仅是大而已！” 李秦知道只有身处这样一个科技与商业并存的氛围里，他的计划和抱负才有机会施展。 但他很有耐心，初来斯坦福大学的前一个月，他只是和弟弟，还有韩立埋头于计算机房和图书馆。 三人表面上是在学习计算机高级语言和编程技术，实际上是在了解这个时代的计算机软硬件发展，利用那些灵魂里的海量知识来勾勒未来。 他虽然把大部分灵魂剥离出去，但是灵魂里的知识却在融合过程里被他消化了。 不过这些记忆对于七八十年代的技术了解不多，因为那都是过时的东西了。 这时美国的ic和it领域究竟发展到什么水平，他必须好好了解一番，然后才能规划未来的发展路线。 这期间他也没忘记观察学校里的那些天才学生，甚至还跑到过硅谷偷窥那些未来的名人，比如刚刚成立苹果电脑公司的乔布斯同学。 当然了，他每天也会检查一下自己的公寓，看有没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毕竟他身上有不少秘密，绝对不能让人发现。 他知道这种监视肯定会有，当年爱因斯坦被fbi一直监视到去世。国内一些从事科技行业的公司老总，同样是连电话都被监控。他将来只要做大了，必然也会遭到如此对待。 现在就已经是如此了，他和李唐、韩立的公寓里就装有窃听装置，今后说话就要注意点了。 三人在斯坦福大学低调的待了一个月，计算机系的一个研发小组终于找到他们，希望他们能加入研发一种小型计算机的任务。 美国大学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一旦某些科技有可能产生突破，各个大学的教授和博士们便开始撰写论文，提出众多相关的基础理论。随后各大公司便基于这些理论砸钱，再由这些教授和博士带头成立研究室，开发出能够用在商业、军事领域的新科技、新技术。 这就是所谓的科研，也是决定一个国家在科技领域是强还是弱的根本。 此时的国内在这方面自然捉襟见肘，现在不仅缺少搞基础理论的主将，能够搞科研的基础人才也极其匮乏。 最无奈的还是小钱钱严重缺失，这让未来的众多留学生只能留在美国进行科研。 但不能说他们心里不爱国，这里的原因太复杂，主要还是国家没钱，人才和环境缺乏所致。 李秦上辈子经历过种花家“科研不差钱”的年代，也见到过那个时代各个科研领域都呈现出群体性井喷的态势，得出的一个结论就是：“科技树”要成长，唯一的途径就是“氪金”！ 这个研究小组找到他们是因为三人的资料上有过大型计算机的研发工作，李秦留学前一直在北大电子仪器厂工作，参与了研制种花家第一台百万次集成电路电子计算机。 但每秒钟运算百万次的计算机在美国早就称不上超级计算机了，美国人在两年前就开发出了每秒运算25亿次的超级计算机，所以研究小组的成员根本瞧不上这三个从中国来的土包子。 但是作为中美建交幕后的政治任务之一，他们也不能让三人一直待在计算机房和图书馆。 李秦和李唐自然不会拒绝邀请，他们和韩立一块加入了任务小组。 但美国人不打算让他们进入研发核心，三人只能接触到最外围的研发环节，具体任务是负责测试计算机的性能。 李唐和韩立觉得这和自己的专业不符，他们更希望进入硬件设计和开发的核心环节。 但这个目前不太可能，两人心里颇有点小情绪。 李秦当然不在意这些，现在种花家在计算机领域确实还不入流，美国人让他们打个下手就不错了。 再说他也没有搞科研的想法，他的优势是清楚未来五十年ic和it产业的发展，以及随之带来的数次行业革新。 这么说吧，未来五十年无数的科技拐点都在他脑子里装着，随便抓住一个都能让他在it和ic领域闯出一番天地。 但仔细考虑后，他还是把目光放在了街机上。 原因只有一个，这东西来钱快啊！ 第三章 中国方块 1979年至1984年，如果说这几年最赚钱的行业是什么？ 那答案里必然有“街机”这个选项，这几年整个好莱坞的收入连街机领域的一半都没有。 这不是他瞎掰，而是从某个记忆里得到的信息。 此外街机还是现阶段少数不用投入太多资金的领域，他只要利用斯坦福大学的计算机房，就可以搞定软件层面的开发。 李秦原本也很关注家用游戏机市场，毕竟他在上一世经历过红白机时代。 但调查了记忆，以及目前美国家用游戏机的处境后，他知道这会的家用游戏机市场暂时没什么搞头。 现在是1978年底，雅达利游戏机还不叫“雅达利2600”，这是明年圣诞节升级后的型号，此时它还叫做“雅达利vcs”，而且发布之初市场表现并不算太好，全美销量只有三十多万台。 1980年前的家用游戏机市场不温不火的原因，主要是这时的雅达利还不允许第三方游戏商开发游戏，直到半个月前的圣诞节才有一家刚成立的“动视工作室”，他们发行了首款基于雅达利机型的第三方游戏卡带。 但这款游戏刚刚发售没几天，雅达利便将“动视”告上了法庭。 这种商业官司在美国会很漫长，打个一两年也不出奇，因为法院若是驳回了雅达利的诉讼，那就意味着不论是什么人，今后都可以制作且发售能在雅达利游戏机上运行的游戏。 李秦猜也能猜到雅达利一定是败诉了，所以各大公司才纷纷把自家的街机游戏移植到雅达利的游戏机上，像动视这类第三方游戏工作室会越来越多，正是这些优质游戏的引入，才使得雅达利的游戏机销量一路猛增！ 但现在“动视“刚刚开始和雅达利打官司，等他们打完官司至少是一年后了，这期间没必要理会家用游戏机市场，李秦迅速把目光放到了“街机”上。 “街机”这个词已经诞生很久了，但“电子街机”在七十年代初期才刚刚问世，因为第一代微处理器（单片机）正是在1971年发布，可以说家用游戏机和街机都是微处理器诞生后衍生出的商业应用。 但前两代微处理器受限于性能不足，市面上大都是弹球类和原始简陋的赛车类游戏，这些玩法枯燥且单一的游戏没有引起市场的太大震动，各家公司一直处于摸索阶段。 今年性能更强的第三代微处理器上市，街机才终于有了足够的性能支撑开发者们设计更复杂的游戏，各个厂商和程序员们也在这些年里摸索出了更有趣味性的游戏模式。 于是从今年开始，各大厂商陆续发力，像《吃豆人》、《小蜜蜂》、《大金刚》、《坦克大战》等经典游戏都是在79年以后陆续开发出来。 这些现象级的游戏诞生后立刻风靡了全球，使得“街机”在极短的时间里创造出了让好莱坞都难以企及的经济效益。 李秦的首个目标却不是这些游戏，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俄罗斯方块》！ 当然，这个世界应该叫《中国方块》才对！ 他在《吃豆人》和《俄罗斯方块》上曾犹豫过一阵，但前者开发起来较为复杂，远不如俄罗斯方块简单。 正好，他在研究小组里的任务是帮忙测试计算机性能，于是只用三天时间就把《中国方块》的程序写了出来。 李秦三人加入研究小组的第四天…… “阿尔萨斯，这里面装着什么？” 艾伦·贝斯叫的是李秦的英文名，他刚刚获得计算机硕士学位，比李秦还小两岁，任务同样是测试这台小型机的性能。 李秦三人算是他的助手，但他对这三个中国人打心眼里瞧不上，这是身为高贵的盎格鲁·撒克逊白人与生俱来的优越和歧视。 当然了，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盎格鲁·撒克逊白人，他不会把这种优越和歧视表现得太露骨，好歹排华法案也废除这么多年了，还那么**裸不符合他的高智商。 三天前，李秦从他这拿走一个525英寸软盘，这种事他没有太在意，没想到李秦今天就把软盘交了回来。 “艾伦，这是我上个月学习编程时写的一个小游戏，正好可以用来测试这台计算机的性能。” 李秦把装着《中国方块》的软盘交给艾伦，这么说是防止版权被研究小组获得。 老实说，他这有点谨慎过头了，但他打心眼里不信任美国人。 这帮人面对利益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他必须多长几个心眼，总之小心无大错就对了。 《中国方块》设计起来极为简单，他只用三天时间就把80%的内容做好了。 艾伦·贝斯并没有太在意，心中稍作犹豫，还是把软盘拿出放入了原型机，准备看看这个中国人弄出了什么东西 他并不担心这个软盘会损坏原型机，因为这个年代还没有“电脑病毒”这个英文单词，而这也是李秦正在撰写并准备发表的一篇论文，他需要扩大自己在it和ic领域的知名度。 “这个像拼图一样的程序怎么操作？” 艾伦·贝斯在游戏运行后很快就手忙脚乱起来，他弄不清楚这东西要怎么操作。 “你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我哥哥通过拼图得到的灵感，操控方法和游戏机制非常简单，我来教你！” 艾伦·贝斯闻言站到一边，只见一个个简单的方块从屏幕上方落下，李唐只要控制键盘上的awsd就能移动、旋转和摆放不同形状的方块，而使之排列成完整的一行或多行就能消除得分。 这么简单的游戏机制，艾伦只看了不到一分钟就弄明白了。 “有意思，我来试试！” 艾伦只看了一会便跃跃欲试，他目前接触过的最好玩的游戏就是雅达利的乒乓球游戏，但那款游戏无论游戏性还是画面，似乎都远不如这个方块游戏？ 一旦上手之后，他很快就发现这几个平平无奇的方块，在搭配了设计巧妙的游戏机制后，居然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这个游戏确实有一种令人无法自拔的吸引力，艾伦·贝斯上手后便被深深吸引到游戏中，不停享受着推叠方块又消失的乐趣，当然也免不了因画面爆满后的挫败而恼火。 但不管是享受还是恼火，他都感觉自己停不下来了。 很快，研究小组里的其他成员也聚集在电脑前，他们很快就看懂了简单的游戏机制，纷纷请求李秦允许他们拷贝一份。 李秦笑着答应了这些并不熟悉的同学，这正是他想要的目的，只要通过斯坦福大学向外传播，这款游戏很快就会传入硅谷，然后像病毒一样往全美扩散！ 他有这个信心，因为这个时期的游戏就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那些一边看着程序员手册一边做游戏的开发人员，现在只是游戏产业的“拓荒者”，哪里能和他的“大剽窃术”对抗。 原本位面上的《俄罗斯方块》在十年后诞生都能让无数人为之上瘾，现在拿到一众经典游戏还没有问世的年代会有多大的吸引力，他再清楚不过了。 第四章 方块蔓延 《中国方块》在1979年具有无法抵抗的吸引力，所以到了中午，就连小组里的两位博士都忍不住要了一份拷贝，他们同样对这个新奇的方块游戏很感兴趣。 随后几天，艾伦·贝斯每天都要在原型机上测试好几个小时，但依旧感到意犹未尽，回到宿舍还是忍不住挑战更高的分数。 但不只他一个人上瘾，整个研究小组在几天内就集体沉迷了，包括那两位40多岁的博士，居然也沉醉在这个神奇的方块世界里难以自拔！ 《中国方块》在斯坦福大学就如同病毒般疯狂扩散，先是从研究小组扩散到整个计算机科学系，再传播到数学系、商学系，很快连医学系的学生都在为一款方块游戏而疯狂！ 这种疯狂持续了两个月，不仅斯坦福大学彻底沦陷，就连与之相邻的硅谷也不能幸免，游戏拷贝早已出现在硅谷内的科技公司里，上一周连乔布斯的桌子上都有了一份《中国方块》。 一开始，大家还只觉得这个程序设计的巧妙有趣，没去想这里面是否蕴含着商机。 但自从《太空入侵者》街机在圣诞节登陆美国，口碑与销量双双爆表，引起全美轰动之后。 这时候再说没有人从中感受到巨大的商机，那一定是美苏开战，或是有外星人入侵了。 一直承担着华纳母公司压力的布什内尔便看中了这款游戏，就是拒绝了乔布斯“价值一千万美金产品”的那位雅达利创始人。 这个时期的雅达利还不是几年后的那个游戏巨头，美国社会对于家用游戏机的接受程度还很有限，无论是76年由飞兆半导体开发的飞兆channel·f，还是77年发布的雅达利vcs，它们的销量都是不温不火。 这也是布什内尔把公司卖给华纳的原因，那时的他没有实力与飞兆半导体公司竞争，只能被迫以2800万美元的价格，外带长期雇佣他本人和其他员工的条件，将雅达利公司卖给了华纳，这才换来了1亿美元的投资。 李秦明白不光是接受程度的问题，主要是没有出现一款让人们愿意花两百美元购买机器的现象级游戏。 这种情况一直到霓虹taito公司制造的《太空入侵者》街机登陆美国才开始好转，尽管这不是一款家用机上的游戏，但它的出现让人们对于“电子游戏”有了重新的认识。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款街机登陆美国后首先就让雅达利旗下的大型街机业务损失惨重，此刻他们的新游戏基板无人问津，还要想办法花大价钱拿到这款游戏的代理权。 华纳高层对于布什内尔的经营早已不满，从去年起就希望他辞去雅达利总裁的职务。 布什内尔不愿意被赶走，但他很清楚今年再不能有所建树，下台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之前他正向taito公司购买《太空入侵者》的代理权，但看到这款让人着魔的方块游戏后，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想法：也许这款游戏能引起不逊色《太空入侵者》的轰动？ 现在已经是二月中旬，李秦三人早就离开了研究小组。 他利用这段时间把游戏进一步完善，不光补齐了计分系统和难度选项，连合成音效也在同学的帮助下完成了。 韩立也被他拉了过来，连同李唐一块制作出了《中国方块》的基板，为今后成立公司做了不少技术储备。 下一步，就是等买家上门了…… 他对这台街机很有信心，也对这个市场很有信心。 那款《太空入侵者》去年先是在霓虹发售，不到一年就卖出了十几万块基板/整机。 去年圣诞节登陆美国，两个月就卖出了数万块基板/整机，目前已经陷入供不应求的境地。 他的记忆里有这款游戏的资料，《太空入侵者》在整个八十年代创造了超过五十亿美元的营收（包含周边），这是一个很不可思的数字，购买力抵得上四十年后的五百亿美元。 一年前根本没人想到始终不温不火的街机市场，突然间会迸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 李秦却知道未来几年的街机行业就是如此不真实，即便把美国的电影行业和音乐行业都算上，未来五年也不如一个街机市场的产业收入，简直比卖洗衣粉还好赚！ 这时候很多人已经发现了这个新行业的潜力，这半个月陆续有人找上门，希望买下他的《中国方块》版权。 李秦当然想卖，但见到那些陌生的公司名字，听过忽悠傻子般的报价后，他就懒得再和这些人见第二面了。 他也不怕有人侵犯自己的版权，除了少数一些国家，大部分国家的“软件著作权”都是自动归开发者享有，前提是你能证明这款软件是由你开发。 这个当然不是问题，整个斯坦福大学都对这款命名为《中国方块》的游戏沉迷了，谁也抢不走他的版权。 当然了，申请“著作权”和“国际专利”还是很有必要，李秦正在想办法把《中国方块》的玩法模式包装成一种国际专利，这样才能彻底断掉其它厂商跟风的念头。 李秦也想过自己拿着游戏去寻找投资，但这样做需要时间，还要让出大量股份，怎么想都不划算。 他还想着今年就把《吃豆人》、《小蜜蜂》、《坦克大战》等游戏抢先做出来，哪有时间慢慢发展。 李秦掐指一算，这些游戏没多久也要陆续问世了，一拖就要错过最佳的剽窃时间。 所以先快速赚上一笔，哪怕无法利润最大化，但可以马上成立公司开发其它游戏，还可以支持国内的弟弟妹妹开始发展，这才是真正的利益最大化。 雅达利方面已经准备派人接触李秦，但有人的动作比他们更快。 “仙童半导体”就是动作最快的那一个，这家公司又叫做“飞兆半导体”，五六十年代曾是半导体、集成电路、电脑业界的“西点军校”，甚至被誉为硅谷的人才摇篮。 但这个产业就是这样残酷，不光产品更新换代快，公司的淘汰速度更快。 飞兆公司在76年抢先一步推出了“家用视频娱乐系统”，也就是第二代家用游戏机。 但这几年家用游戏机不温不火，他们竟然做出“电子游戏即将过时”的判断，准备退出这个市场。 这家公司就是这么神奇，他们明明比雅达利更早进入街机和家用游戏机领域，而且在产品竞争力和研发实力上都更有优势，甚至拥有自己的微处理芯片，但此刻却正在退出家用游戏机市场。 李秦第一个见到的大公司，就是飞兆这匹快要瘦死的骆驼！ 沃顿是飞兆旗下主管街机部门的总经理，他对这款让全公司沉迷的游戏很感兴趣，几番打听下终于联系到了版权所有者。 此刻在斯坦福校内的一家咖啡店里，他于午休时间见到了李秦。 这家咖啡店是李秦挑选的地方，因为这是斯坦福工业区里唯一一家愿意按顺序为他提供服务的餐厅。 两人见面后先坐下客套了几句，李秦很快发现这个满脸雀斑，长得牛高马大的沃顿，似乎不是个会谈判的人。 “李先生，我知道你刚来到美国不久，不知可听说过我们公司的一款产品？” 沃顿手上带着一台崭新的“飞兆channel·f”，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查清了李秦的底细，得知此人是三个月前才来美国的中国留学生后，心里早就给李秦贴上了“土包子”、“好忽悠”的标签。 这次谈判他打算速战速决，相信只要用这个中国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美元砸晕他，就能迅速敲定这款游戏的全部版权，不给其它竞争者机会。 “当然，我在一个兴趣小组里参与了对这台机器的拆解，他们还希望我把《中国方块》移植到这台游戏机上。” 李秦眼也不眨的谎话让沃顿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觉得这里好像话里有话啊？ “这个……请问你帮他们移植了吗？” “我只是旁听了他们的计划，具体的移植没有参与，因为我答应了这家咖啡店的孙老板，帮他制作两台基于《中国方块》的街机。” 李秦的话再度让沃顿一阵懵逼，这tm比家用游戏机的移植要难多了吧？ 他的目光不自觉转向角落里的两台街机，这才发现那上面运行的居然是《中国方块》？！ “那是两台《中国方块》街机？你做的吗？” 沃顿刚才被围在四周游玩的人群挡住了视线，还以为那是正流行的《太空入侵者》呢。 “没错，但不是由我一个人完成，沃顿先生有兴趣试一下吗？” 李秦每次都把人带到这来谈判，这也是个原因。 沃顿把目光看向旁边两台同样被争相游玩的《太空入侵者》，这四台街机前的游玩人数居然差不多，这让他的眼中散发出一抹亮光。 第五章 狮子大开口 “阿秦，我真要谢谢你的街机，这两天我的生意和收入都增加了不少。” 孙老板就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40多岁的年纪，矮胖的身材，见到李秦连忙上前打招呼，开口就是一嘴正宗的娘娘腔中文。 李秦对这个孙老板印象不错，他前世留学时就感受到一个现象，那就是最歧视中国人的往往是华裔。 但凡事都有例外，这个孙老板第一次见到他不光主动说中文，甚至优先招待了他。 这就让李秦感到很舒服了，哪怕对方是总想反攻大陆的呆湾人。 “那两台街机运行的怎么样？你知道我们是手工打造，没有时间测试稳定性，如果有问题可以来宿舍找我。” “机器除了有点热，其它没有问题。你也看到了，它受欢迎的程度一点不比《太空侵略者》差。”孙老板对两台街机很满意，随后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有几个朋友也想买两台《中国方块》街机，你要不要接这些单子？” “抱歉，我暂时没有批量制作机器的能力。” 李秦略一思索，还是摇了摇头。 孙老板闻言略带可惜，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见他正与人谈正事，送了两份点心就先离开了。 沃顿这时从两台街机前回来，他对两个中国人的交流没有兴趣，对李秦能制造街机基版，甚至制造出完整的街机有些惊讶，但也说不上震惊！ 这种东西搁在普通人身上，那自然是无从下手的最新科技。 但身为“计算机科学”排名世界第一的斯坦福学生，各种微处理器和电子元器件都能从学校得到。 如果再有几个同学帮忙，那么设计制作两块基板，组装出一台完整街机，并不是无法办到的事情。 那位苹果电脑公司的年轻创始人，几年前不过是从展会上买了几块英特尔刚刚推出的微处理器，回家后就和朋友在车库里鼓捣出一台电脑，随后摇身一变成为了硅谷里一家被人看好的电脑公司老板。 还有雅达利的那位天才创始人布什内尔，当年也是用妻子给的几百美金做创业资金，买来各种元器件在女儿房间里做出了第一台街机。 李秦与这两人相比，并不显得特别神奇。 这个年代能在硅谷混出名堂的人，谁没有点天才之处。 “沃顿先生，我觉得你可以直接说明来意。” 李秦见到沃顿在街机前看了一会，知道是时候开门见山了。 “实不相瞒，我的来意与你的朋友相同，但我们公司并非只生产几台街机，而是要大规模在全美范围铺设，所以我们想买下《中国方块》的街机和游戏机版权。” 李秦没有露出意外表情，直接说道：“沃顿先生，你的来意我能猜到，我想先听听贵公司开出的条件。” 沃顿已经感受到李秦并非想象中那么好糊弄，因此没有把可能会激怒对方的价码抛出，直接报了一个较为诚意的方案。 “当然，我们希望用两百万美金买下《中国方块》的全部版权！” “请问，这是贵公司的最后报价吗？” 沃顿又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他觉得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这个中国人居然还不满意？ “李先生对这个价格不满意？” “我会考虑，但下午我还要去听课，如果没有其它事，请允许我先行离开。” 李秦面无表情的说道，连傻子都能看出他对这个价格岂止不满，根本就不想再谈下去了。 沃顿弄不明白这是不是欲擒故纵，但从对方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等等，李先生，如果你对这个价格不满意，我可以请示公司。” “沃顿先生，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李秦故意表现出科学家的直率，一副耿直的口气，“还有，我讨厌连续两次讨论同一件事，那种感觉就像慢性自杀！” 沃顿闻言顾不上生气，连忙说道：“李先生，我很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但我保证不会用你讨厌的方式进行谈判了。” 李秦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倒是个实诚人，或者说飞兆公司确实快不行了，否则哪会对一个华裔如此忍耐。 但他可不诚实，闻言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重新坐到椅子上。 沃顿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他知道这次谈判的主动权已经不在自己这边，这个该死的中国人真的很该死！ “李先生，我可以把公司的最终方案告诉你，我们想用四百万美金买下你的游戏版权。” “沃顿先生，我直说了吧，你提出的两百万和四百万，其实都不是我看中的价码。” “哦？那么，你想要什么条件？” “分成！我要25%的销售分成！” 沃顿闻言不自觉瞪大了眼睛，他想过这个中国人可能会狮子大开口，比如索要超过五百万美金的版权费。 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比预想中的更加贪心！ 他居然敢索要销售分成？还是25%？ “这不可能，我相信没有公司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也许吧，我想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了。” 李秦原本就没打算和飞兆合作，这家即将破产的公司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次谈判他就是来探一下底，方便以后和其它公司再谈。 “李先生，如果这是你的谈判手法，我想说那很高明。现在我可以把最后的底线透露给你——200万美元5%的收入分成，公司或许会同意这个价码，再高的比例真没有可能了。” 沃顿心里暗骂这个中国人贪得无厌，但还是把报价又提高了一点，这已经是他的最大权限了，同时把他的办公室电话给了李秦。 李秦留下了电话，其实两百万美金5%的销售分成已经接近他的心里预期，但他很清楚这款游戏在79年发售，绝对能引起不逊色《太空入侵者》的市场反应。 所以现在看似很高的价格与今后的收益相比，那就一点都不高了。 他现在最要感谢的是两个月前在美国发售的《太空入侵者》，原本很多人觉得这款在霓虹引起空前轰动的街机来到美国会遭遇水土不服，可结果却是受欢迎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一款现象级的游戏让全世界对街机市场有了新的认识，所以雅达利和飞兆才会想要获得《太空入侵者》的版权，同时也让他的《中国方块》能要得上价钱。 如果搁在一年前，他的游戏别说索要销售分成，最后能把版权卖出一百万美金都不错了。 第六章 又吓跑一个！ 飞兆抢先一步见到了李秦，第二个见到他的大公司是“世嘉”，当然这是“美国世嘉”。 世嘉在1966年变成了美国公司的子公司，从此分成了财务独立的“美国世嘉”和“霓虹世嘉”。 《中国方块》已经流传到硅谷，正在向整个加州扩散，但这个时代的网络还只限于研究部门、大学和政府部门使用，就连同一公司不同型号的计算机都无法互联，传到亚洲和欧洲还需要一段时间。 李秦丝毫不介意这款游戏被随意传递，这个年代能拿到游戏并且游玩的大都是业内人士，正好帮他起到宣传作用。 “您的《中国方块》非常有趣，我在几天的时间里就被它深深吸引住了，这是我玩过的最令人成瘾的游戏！” 安东尼是美国世嘉的街机部副经理，刚见面就是一阵猛舔，丝毫没有一点白人至上的自觉。 “这就是它的价值，我想一旦普及全球的话，牵涉的利益会相当惊人。” 李秦顺势说道，这些天从这些人的谈判姿态就能看出来，很多人都看到这款游戏背后的惊人利益了。 安东尼没想到李秦会顺着自己给的杆子往上爬，闻言多少有些惊讶，中国可是野蛮、落后、邪恶的代名词，眼前这个中国人邪不邪恶暂且另说，但确实和傅满洲一样狡猾。 “我同意你的看法，但要普及全球需要强大的制造和发行能力，而我们正是为数不多的具备这两样能力的公司，希望你能与我们一同将这款游戏推向世界，那时你将成为闻名世界的天才。” “我当然相信贵公司的能力，问题是你们能否能拿出同样的诚意？” “当然了，亲爱的李，我正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而来！” 李秦点点头，但没有再接口，他在等这家伙继续说下去。 安东尼知道该是开门见山的时候了，语气变得正式：“我们希望用一百万美金买下游戏版权，您将在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 李秦见到他一脸正经的忽悠，特别是那种无意间表露出的“恩赐”表情，差点没被气笑了。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都说“凡事最怕做对比”了，飞兆公司第一次见面就开出了两百万5%销售分成的价码。 这可太有诚意了，难怪就快倒闭了！ 他现在很想给沃顿打一个电话，告诉他：小老弟，你再加点钱，我就把版权卖给你啦。 “安东尼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去从政，因为我发觉你和站在镜头前的政客一样可爱，也一样狡猾。” “李先生，难道你觉得这个价格还不够高吗？” 安东尼有些尴尬，李秦的这番话称得上非常无礼，他心里暗骂一句：“野蛮的中国佬，祝福你今晚被尼哥安抚菊花”。 李秦这时反问一句：“安东尼先生，你玩过这款游戏吗？” 安东尼一愣，回答道：“当然了，我不是说过这是一款令人沉迷的游戏吗。” 李秦又问道：“那么你也一定玩过《太空入侵者》。” 安东尼马上猜到他想说什么，但只能答道：“哦，那当然了！” “《太空入侵者》去年在霓虹卖出了十几万台，两个月前登陆美国，在短时间里就卖出了数万台，此时依旧供不应求。我想请教阁下，我的这款游戏能否达到《太空入侵者》一半的销量？” “这个，李先生你要先明白一点，没有人能进行这种预测，更没有公司会先做最好的预测，我们通常会先做好赔钱的打算。” 李秦高看了一眼这个安东尼，王八蛋还真是一个称职的谈判者。 “你说的没错，但我对自己的作品有充分自信，我希望能找一个对我同样有信心的公司合作，可惜从贵公司身上我看不到这种信心。” 他不想再和这个安东尼浪费唇舌，这个王八蛋的口才比他还好，而且十分狡猾。 “等等，李先生如果对条件不满意，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我是科学家，不是商人，我不喜欢‘慢’这个词！”李秦不等他答话，直接说道，“我们及早摊牌吧，我的条件是500万美金15%销售分成，这很明显与贵公司的出价分歧甚远，安东尼先生觉得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吗？” 安东尼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我想这不可能，没有公司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李秦却笑道：“不，其实已经有人答应了500万10%分成的要价，我想再谈几次的话，那5%的分歧应该有希望解决。” 安东尼彻底愣在原地，他不相信有人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李秦却懒得再理他，主动结账离开了，顺便还给了一美元的小费。 他现在可不是身无分文，前几天为孙老板制作的那两台《中国方块》的街机，他按照每台六千美元的价格收取了报酬，两台就是一万两千美金。 这些钱去掉六千美元的成本，还有分给几个同学的报酬，连可恶的税也算上，他依然拿到了大约三千美元的劳动所得。 这个年代的一万两千美元可不是一笔小钱，孙老板却一点都不嫌贵，甚至还觉得自己赚到了。 他一个月前买来的两台《太空入侵者》街机，当时每台花了七千美元，现在已经涨到八千美元，连基板都报价五千美元了，还有价无市。 但即便是这样的税前价格依然有利润，那两台《太空入侵者》街机，还有两台《中国方块》街机，每台每一天都能稳定收入30美元。 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收入，去掉购买成本、电费和维护费，一年就能收回成本，此后就是纯利了。 当然，如果很快就出现更好玩的游戏导致旧游戏无人问津，那自然就要赔钱了。 他先前说的500万10%分成，自然是半真半假的忽悠，但他至少有把握按照200万10%的数字谈成这笔买卖。 安东尼离开时也留下了名片，这位副经理没有权限与李秦谈这样的合作，只能先回去向上司报告。 但这一拖就成了凉掉的黄花菜，正和嫩模鬼混的布什内尔收到消息，他们的对手飞兆公司，还有世嘉公司都已经和李秦接触过了，这款游戏很可能被这两家抢先截胡。 此外他还收到风声，华纳这次真要对他动手了。 如果再没有证明自己的成绩，他只有被赶走这一个下场。 这两个消息让布什内尔焦虑起来，顾不上先派手下与李秦接触，急忙派秘书邀请李秦到斯坦福工业园区里的一家高档餐厅用餐，他打算亲自敲定《中国方块》的版权。 第七章 一个敢卖，一个敢买 李秦现在已经是斯坦福大学里的名人，早被划到了天才一类，随之而来的好处就是方便与其它天才交流，物以类聚就是这个意思。 一月份时，他就和弟弟、韩立，还有几个新认识的同学搞了个兴趣小组，主要研究怎么用更少的电子元器件设计街机基板，孙老板买的那两台街机就是他们纯手工打造。 李唐和韩立是设计基板的主力，这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他带两人到美国就是为了这个。 电子街机的核心部件是基板，相当于未来电脑的主机。 但毕竟是七十年代，基板的整体构架还不像几十年后那般复杂。 李秦作为一个软硬兼修的穿越者，他自己就能完成基板的设计和制造，但这需要时间。 李唐和韩立可以让效率加快数倍，很多人眼里难以解决的问题，他们三个一商量就可以找到解决办法。 现在斯坦福大学早就没人小瞧这三个中国留学生了，反而有不少人主动找他们请教问题，而且通常都会满意而归。 这两个月，他们一直在对基板进行优化。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基板上使用的分立元件越少越好，这需要非常理解数字和模拟电路构架，特别是在设计时要具有前瞻性。 这里的难点是设计模拟集成电路时会有大量手工运算，这个过程复杂耗时，必须掌握扎实的电路分析能力和半导体器件物理知识。 这个时期的微处理器芯片（单片机）性能也有所不足，因此一块基板上必须用到多块cpu来处理不同功能，这就要求他们还要有很强的编程、脚本构建能力。 总之一块基板的设计需要面面俱到的能力，绝不是拿到芯片和元器件就能像拼积木一样把基板做出来。 三人一到晚上就会和学校里的技术帝们一块讨论和实验，但这次听到布什内尔亲自相邀，李秦考虑之后还是给了面子。 乔布斯在未来很有名，但现在布什内尔才是硅谷里备受推崇的名人，特别在众多理工男心中，布什内尔简直是一个传奇人物。 李秦的记忆里有这个人的很多资料，布什内尔的性格往好听说是不拘小节，是个性情中人。 但他在经营公司上的一贯散漫和无纪律，也是让雅达利这些年止步不前的原因。 两人在餐厅包厢见面后，正值中年的布什内尔立刻大笑着将一只大手伸到面前，然后递来一支李秦根本不敢抽的雪茄。 他可知道这货是出了名的大马爱好者，鬼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加了料？ “李，我听说你只用了几天时间就设计出了这款游戏，还和同学一块做出了基板，我很遗憾你不是雅达利的员工。” “很荣幸认识您，我来美国才四个月，但已经听说过很多布什内尔先生的传奇事迹了，您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阿尔萨斯。” 李秦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个头比布什内尔还要高，超过一米八在这个年代的美国也算高个子了。 两人都很客套，很明显是一个想买，一个想卖的节奏。 布什内尔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当即拉着李秦坐下。 很快，红酒和牛排就被端了上来。 “阿尔萨斯，我原本是来买你的游戏版权，但现在我更希望邀请你加入雅达利，工程部和开发部随便你挑。” “布什内尔先生，您的好意让我受宠若惊，但我是一名中国留学生，还是一名锤镰党员，两年后我必须返回我的国家。” 李秦当然不会加入雅达利，只一句话就让布什内尔无法再继续这个话题，实在是锤镰党员这几个字太有杀伤力了，这谁顶得住啊！ “阿尔萨斯，我希望能买下《中国方块》的版权，你可以出一个价钱。” 布什内尔沉默良久，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很痛快的说出了真实意图。 “布什内尔先生，这是我现在得到的出价。” 李秦同样不废话，但故意投其所好，十分装逼的用手指沾上红酒，然后倒着在桌子上写下50010%的字样。 布什内尔当然不会觉得这是五百块，但见到500的字样后还是眼眉直跳，那10%的数字更是让他产生了掀桌子的冲动。 “阿尔萨斯，你知道我的雅达利才卖了多少钱吗？” “布什内尔先生，请问您打算用多大的代价买下《太空入侵者》的家用游戏机版权？” 李秦没有回答，先反问了一句。 “这是商业机密，恕我无法相告。” “是两千万美元，我没有说错吧，布什内尔先生。” “这……你怎么会知道？” “飞兆公司也是竞争者之一，他们前几天找到了我。我还知道，雅达利不愿意用这么高的代价购买版权。因为雅达利游戏机只卖出了五十万台，即便这款游戏能卖出五十万份，依然无法收回成本。” 布什内尔沉默不语，李秦说得没错，这就是他想把用来购买《太空入侵者》家用机版权的资金，转而用来购买《中国方块》的原因。 雅达利vcs的销售量借助去年的圣诞节才刚刚突破五十万台，按照每盘游戏25美金来计算，他们无法收回成本。 除非这款游戏能推动雅达利游戏机的销量，那才值得他们花掉两千万，这也是他原本的目的。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只用四分之一的价格就买到同样有机会大卖的《中国方块》，这显然是更好的投资方向。 “布什内尔先生，请允许我再问另一个问题：如果《太空入侵者》光是家用机的版权就值两千万，那么包含街机和家用游戏机版权的《中国方块》，又在你的心中价值几何？” “李，你这是狡辩！”布什内尔也不傻，尽管心里被说动了，但他知道不能被带着节奏走，当下反驳道：“《太空入侵者》已经在市场上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中国方块》还没有被市场认同。” “不，我不这么看！我想你最清楚这款游戏的吸引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每天都会玩上两三个小时。” 李秦的这翻话让布什内尔有些不爽，就好像他每天在办公室玩游戏的事情被人看到了一样。 “请别生气，这款游戏虽然还没有传播开来，但在斯坦福大学里已经有几位教授污蔑我的游戏是锤镰家族的阴谋了，因为它让众多学生上瘾而耽搁了学习。他们还说，我的游戏是电子海络音，传播开来会对美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布什内尔又是一阵无语，但他确实能感受到什么叫“成瘾”，他可不就成瘾了吗？ 李秦没有说错，他每天何止玩两三个小时，乘以2还差不多！ 这段时间因为这个游戏，他在办公室里玩小妞的时间都少了不少，连身体都变好了。 李秦见到布什内尔无话可说，继续忽悠道：“前几天我听说一位雅达利的前员工，好像是叫乔布斯，他在硅谷里有一家以苹果为商标的小公司，前几天这家公司贴出了告示：禁止员工玩这款游戏，否则将被开除！”李秦朝布什内尔露出一个十分得体的笑容，“我想这已经能证明这款游戏的魔力，如果能在全球普及开来的话，我敢保证它会成为又一个《太空入侵者》！” 布什内尔听到这番话是真的被忽悠到了，他当然知道那个叫乔布斯的前员工。 苹果这会在硅谷也算小有名气，特别是两年前发布了备受好评的apple·ii以后，这家电脑公司已经被许多人看好，严格来说不算小公司了，虽然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今年内苹果公司就会上市，华尔街预测苹果上市后，乔布斯很可能在一夜之间成为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 布什内尔对此很抗拒，他与乔布斯的“一千万故事”已经在业内开始传扬，但现在雅达利远比苹果成功，他的名气也远比乔布斯更大，所以还没有人嘲笑他。 但要是乔布斯真成为了千万富翁，甚至是亿万富翁，媒体肯定会把他们的故事翻出来大肆宣扬，那时的他很有可能从传奇跌落。 布什内尔由始自终都没想过李秦的这番话完全是杜撰，苹果根本没有禁止员工玩这款游戏，事实是连乔布斯自己都在玩。 但他又怎么能想到李秦是在忽悠自己呢？ 李秦只是一个刚来美国不到四个月的留学生，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和乔布斯之间的故事，因为这会的乔布斯还没有真正获得成功，他也还没有成为笑柄。 所以必然是苹果真的禁止员工玩这款游戏，李秦才有机会了解这些事。 “阿尔萨斯，你真是个幸运的小家伙，你知道我当年赚到五百万美金前，总共付出了多少汗水吗？” 布什内尔考虑良久，终于摇着头说出了这句话。 李秦大感意外，他都做好了布什内尔把价格压到500万5%，他也勉强答应的主意。 但转念一想，这货应该是觉得雅达利已经不是自己的公司，华纳又正在逼他下台让位，所以押错宝遭受损失的也不是他。 布什内尔确实是这么想的，反正赌错了也不是他的钱。但要是赌对了，他不仅能坐稳总裁位置，还能向外界和华纳证明自己依然是那个游戏传奇，那当然要赌一赌了。 李秦心中狂喜，但面上只是微微一笑。 “布什内尔先生，你很快就会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英明的决定，我的这个方块远不止价值一千万美金。” 他这话终于没有胡说，布什内尔做成了这笔生意后，不仅能使雅达利在未来收获几十个一千万，也足以掩盖他当年错过苹果的故事。 “希望如此吧！” 布什内尔见到李秦如此冷静，心里也升起一阵信心，举起了酒杯说道。 两人将红酒杯轻轻一碰，这笔足以让业内震动的交易就敲定了。 但此时的李秦并不觉得自己赚了，布什内尔也不敢肯定自己没赔？ 然而，他们都没想到一句话——计划没有变化快！ 第八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三天之后，李秦就与雅达利完成了版权转让合同。 他将《中国方块》的街机家用游戏机版权一块转让给了雅达利公司，为期十年，价钱与先前商议的一样——500万美元10%销售分成。 现在只等一周后版权转让费到账，这份合同就正式生效了。 李秦也稍稍留了个心眼，电脑版权依旧在他手里。 雅达利方面也不在意，这时还没几个人预测到未来个人pc的发展，布什内尔更是瞧不起“个人电脑”概念的典型例子。 此外，李秦还加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修改这款游戏的名字。 布什内尔同样不在意这个要求，尽管华裔一直是美国社会最受歧视的底层成员，种花家也一直会是西方摸黑的模板。 但得益于不久前鹰兔正式建交，现在鹰酱对于联合种花家一块抑制邪恶毛熊的策略普遍是支持态度，未来十年也将是著名的“鹰兔蜜月期”。 白头鹰政府在这期间甚至减轻了一点点对兔子的摸黑力度，禁售清单也划去了一半，虽然兔子根本没钱买就是了。 布什内尔本就不打算改名字，他反而觉得用《中国方块》这个名字能借助这次鹰兔建交的秋风，方便他们进行宣传。 李秦见到雅达利方面的诚意确实很足，心里不自觉计算起未来的收益。 雅达利在家用游戏机上的游戏卡带统一售价25美元，10%的销售分成意味着每卖出一份就能获得25美元。 别看现在雅达利vcs只卖出了五十万台，但在未来三年里这个数字会增加到千万级别，他有把握《中国方块》在未来三年里最少能卖出五百万份，这其中的收益非常可观。 但目前最赚钱的还是街机市场，这时的街机基版售价已经涨到了4000美元以上，整机至少是6000美元起步。 《太空入侵者》目前在全球卖出了十几万台/块，《中国方块》哪怕只卖出这个数字的一半，那也是难以想象的收益，这一行真的比卖洗衣粉都好赚！ 李秦与雅达利签完合同后，便拒绝了其它公司的合作谈判。 飞兆和世嘉在得知李秦已经将版权卖出后，只能后悔动作慢了半拍。 李秦打算好一切，现在只等五百万美金到位，他就去注册一间公司，正式向街机领域进发。 至于绿卡，等到公司成立后也要着手办理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国发展，现在国内没有合适的发展土壤，商业政策和科技人才严重缺失，这方面至少要等五年后才能初步具备。 他根本没有时间等这五年，70年代末正是第五次科技革命的起点，未来三十年将进入“it技术和信息通信技术”时代。 李秦心里很明白，如果不能抓住未来五年的黄金发展期，如果不能趁着脚盆鸡吸引了白头鹰绝大部分仇恨时迅速壮大，等到85年以后留给他的机会就不多了，那时再想发展就会举步维艰。 李秦甚至不打算在斯坦福大学多待，他必须把握住这次技术拐点，争分夺秒的进行布局。 但话说回来，他在国外开公司，特别是申请绿卡后，多半要挂上一顶汉奸的帽子。 “这个骂名逃不掉，干脆我的公司就叫‘联想’吧！” 李秦脑袋里突然联想出了这两个字，如果“汉奸”的头衔跑不了，那就干脆带上一顶“美帝良心”的帽子，也算曲线救国了。 如果两头不到岸，那岂不是愚蠢透顶？ ………… 这一周的等待时间过得很慢，李秦感觉自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但总算是等到了雅达利支付五百万美元版权费的好日子。 上午银行刚开门，李秦第一个就杀了进去，准备成为1979年的百万富翁。 但很遗憾，他的账户没有任何进账。 李秦马上安慰自己时间还早，雅达利的财务部转账需要时间。 于是，他开始耐心的等待。 然而左等右等，一直等到银行关门了，还是没见到账户有任何数字上的变动。 “tmd玩我呢是吧？！” 李秦这下愤怒了，他可是连汉奸都当了，这要是敢耍他，真当锤镰家族的人好欺负吗？ 但是布什内尔办公室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听，李秦从中午就开始打，一直打到银行下班也未能联系到这位硅谷名人。 “不应该啊！” 李秦这时反倒冷静下来，布什内尔又不是骗子，他和雅达利连合同都签了，怎么想都没道理反悔啊？ 他觉得这事应该另有蹊跷，雅达利不是一间小公司，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变故，没道理对白纸黑字签好的合同出尔反尔，那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李秦带着满腹疑惑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了，他准备明天到雅达利总部看看究竟。 “哥，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李唐听说雅达利没有履行合同转账后，第一时间觉得他们被万恶的资本家给骗了，随即抄起一根撬棍，整个人杀气很足！ “应该不会，那份合同我事先拿给法律系的教授看过，签约时有律师在场，不可能有什么陷阱。” 他倒是不怕雅达利单方面违约，那份合同白纸黑字写得很明白，雅达利很难做手脚，再说一家国际公司有必要为了五百万美金就拿声誉做赌注吗？ 李秦正想着呢，公寓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李，我要向你抱歉。” 李秦接起电话就愣了，居然是布什内尔打来的？ 布什内尔的声音在电话中显得有些落寞，甚至有点凄凉了。 “李，我白天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没有接通，我想你应该知道事情出了变故。” “没错，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李秦虽然这么问了，心里却暗道：光听你这幅身患绝症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你这边出了变故。 “抱歉，现在我已经不再是雅达利的总裁了。从明天开始，我将是披萨时代剧院的总经理。”布什内尔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你知道嘛，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我一度以为这里的披萨很有名。可他们却告诉我这是个人名，我想这个叫披萨的混球一定很喜欢吃披萨！” 李秦的脸上满是蛋疼，这种冷笑话傻子才会笑，但他能听出布什内尔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怕不是气得失了智？ 最蛋疼的是这货什么时候被赶下台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被踢走？ “我想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希望我们将来还有合作的机会。” “我也希望还有这个机会，但现在我很难顺利组织语言，挂掉电话前我想说，你的游戏真的很棒，他们认为我是在浴缸里被水淹没后做出的决定，但我不觉得这是个错误，他们将来会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 李秦彻底明白前因后果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布什内尔既然被华纳赶下了台，新上任的总裁自然要推翻前任的一切，恐怕连布什内尔的管理班子，这会都被换掉了，否则应该有人通知他才对。 但这不是他要操心的问题，他现在的麻烦是：接下来怎么做？ 李秦挂掉电话后，哪里顾得上布什内尔死不死，他要马上想好应对策略。 第九章 传奇必备要素 “雅达利的总经理在热水浴缸里发号施令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这是接替布什内尔出任公司总裁的卡萨尔在面对媒体时说得一句话。 第二天，全美科技类媒体都将雅达利总裁变动的新闻刊登在头条上，同时还伴有一张布什内尔在热气腾腾的浴缸中与一位年轻女子的合影。 这就是布什内尔被撵下台的理由，《旧金山时报》从那位性感的女士手上买到了她与布什内尔在浴缸中合影的照片。 华纳终于有了发难的借口，当即以“损害公司声誉”为由，将布什内尔踢出了雅达利，那份条约再也无法保护他了。 这两年华纳对布什内尔的不满情绪就像积蓄已久的火山，自从雅达利被华纳收购后，布什内尔便丧失了原本的积极性，管理方式也越发松散随意。 硅谷公司在管理上相对宽松，但也没有哪家像雅达利的员工一样，可以在公司里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布什内尔却允许他们刷公司的信用卡买啤酒、只穿一条短裤上班、躲在办公室怼草、有事没事就开一场派对，每天只上班7个小时等等。 《旧金山时报》的照片给了华纳动手的借口，接手雅达利总裁职务的是从华纳总部调来的雷·卡萨尔。 这个人曾经营过内衣制造厂，据说生产的高档内衣无可挑剔，可一个内衣商人根本不了解人们对游戏的兴趣所在，他的电子学知识仅来自于过期的科学杂志。 但在华纳管理层看来没什么大不了，卡萨尔的管理作风深得他们喜欢。 这家伙一上任，马上将雅达利原来的管理团队解散，开除了许多他认为产出撑不起工资的老员工，终止了一些他认为没什么必要的开发计划，最后是将工作制度加以严格规范化。 雅达利的新领导团队同样是一批根本不具备专业电子学知识的外行人，他们接手后不理解布什内尔为什么要用如此之高的代价，去改买毫无名气《中国方块》？ 他们只知道《太空入侵者》已经在全球席卷十亿美金，怎么看都应该去购买这款街机的版权才对。 卡萨尔甚至认为这里面有见不得人的私下交易，所以马上对这笔交易喊停，哪怕合同已经签下，他也不觉得没办法解决。 “卡萨尔先生，布什内尔已经和那个中国佬签下了合同，如果他将我们告上法庭，那时该怎么收场？” 这是卡萨尔心腹的疑问，他们都不赞同花这么大的代价去买一个中国人据说只用几天时间就做出来的游戏，这里一定有背公营私的勾当。 但问题是白纸黑字的合同就在这里，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一个身无分文的中国留学生，难道能完成王安都做不到的事情吗？” 卡萨尔拍了拍圆鼓的肚皮，心里却是胸有成竹。 他还记得当年王安与ibm的那场官司。 那也是一张白纸黑字的合同，ibm不就让远比这个留学生名气更大的王安乖乖认输了吗？ “但是……” 这个心腹犹豫一下，还是没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他想提醒一下卡萨尔，当年王安和ibm的官司是发生在五十年代，那时华裔的地位远比现在低下，据说ibm还在签合同时设了陷阱，这才逼迫王安就范。 现在却正值与兔子建交的敏感年份，白头鹰政府为了拉拢种花家对付毛熊，不光减少了对兔子的负面报道，甚至连禁运清单都划去了一部分。 这个时候兔子只要有钱，完全能买来f14和f16这种高端货。 他们选这个时间效仿ibm欺负中国人，有没有可能正好撞到枪口上呢？ 卡萨尔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不认为这会有什么影响，因为打官司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一个穷留学生难道有资本跟他们打官司不成？ 他也不是真要跟这个中国佬打官司，现在只要等对方找上门来，他们先威逼，再利诱，至少能让买断金额减去一大半，这才是他的目的。 “你们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卡萨尔做梦也想不知道，李秦这时正在街边的餐厅用脑波偷听他们的讨论。 这种能力有距离限制，他要操心的事情又太多，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发觉雅达利公司的管理层变动。 卡萨尔口中的王安他知道是谁，这家伙有一个十分霸气的外号，叫做“电脑大王”，曾经在八十年代初期成为美国第五大富豪，是当时的华人首富。 王安最著名的事迹就是与ibm长达几十年的不解之仇，双方最早的恩怨诞生于三十年前，那会年轻的王安打算前往ibm应聘，结果ibm因为他华裔的身份将其狠狠羞辱一番，原话是：“ibm是美国最好的企业，这里不适合你，我看你还是找个汽车修理厂试试吧！” 但ibm没想到王安是个天才发明家，不久后他发明了一个改变计算机产业的部件“磁芯存储器”，这项发明让电脑体积大为缩小，使得计算机从纯粹的科研领域正式向商业领域迈进。 ibm这时又找到王安，提出以250万美元买下专利费。 这笔钱搁在那个年代无疑是一笔巨款，王安虽然对当年ibm羞辱自己的事耿耿于怀，同时也认为这项发明的价值不止250万，但正缺乏资金发展的他还是选择了卖出专利。 然而当发现收购没有遭遇竞争对手时，ibm迅速改口，不断打压专利费。 王安一怒之下将其告上法庭，但在那个华裔备受歧视的时代，他又怎么跟一个巨头打官司呢？ 最终他只能接受降至50万美元的专利费，此后利用这笔钱在电脑领域迅速发展，不断有新的创造和推陈出新之举，事业蒸蒸日上。 卡萨尔没有去想李秦未来会不会成为又一个王安，他只想像当年的ibm一样逼迫李秦就范。 第二天，李秦的本尊亲自来到雅达利，结果自然是连卡萨尔的人影都没见到。 最后不仅被晾在接待室坐了一整天，还被告知公司的高层全都抽不开身，让他明天再来等着。 李秦当然不会再来了，今天的遭遇他早就心知肚明，之所以还要上门受辱，就是想给自己增添一笔让人津津乐道的故事。 这与王安当年被ibm羞辱，乔布斯被布什内尔羞辱，本质上差不多——一个传奇必须有这样的受辱经历！ 李秦表面生气，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终于有人来羞辱他了！ 三天后，他发来一张让卡萨尔完全没有想到的起诉通知书！ “这……连谈都不谈，直接就要打官司？”卡萨尔先是一脸懵逼，随后就是气极反笑，当着手下的面说了一句非常装逼的话：“这是谁给他的勇气？” 李秦当然不会再谈，他既然知道卡萨尔一心要打压版权价格，那就不可能谈出什么结果。 所以谈也不谈，直接就选择打官司。 雅达利远没有当年ibm的影响力，布什内尔也没有在合同上做手脚，他根本不怕打这场官司。 但他害怕雅达利一直拖着他，美国的小额纠纷和刑事官司打起来不贵也不会太慢。 但与这些大公司打商业纠纷的官司，除了贵，还特别费时间，分分钟拖个两三年才会有结果，这就让他无法接受了。 所以在明白了卡萨尔的企图后，他干脆以对方违约为由，使用合同内的条款终止了与雅达利公司的版权买卖。 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先去咨询了斯坦福法学院的一位教授后，通过这位教授联系到一位斯坦福大学出身的大律师为自己打这场官司。 最后决定以“违约”为由起诉雅达利公司，并向其索赔损失。 李秦自然知道在美国找这种知名大律师打官司很贵，如果按小时来付费的话，打完这场官司至少要准备五万美金，他现在可没钱支付这么高的律师费。 但好在还有另一种支付方法，美国有很多律师为了出名，或者觉得有把握打赢官司，往往也会接受赔偿款分成的方式。 当然了，分成比例通常会比较高，一般都会索要四分之一以上的赔偿款。 “真黑啊！” 李秦现在觉得美国的公司和律师都一样黑，但他没有别的选择，这种官司必须要一支专业的律师团队来打，他只能答应支付四分之一的赔偿款。 但黑归黑，他心里对这场官司很有信心，那位大律师也表示有十足的把握赢下这场官司，问题只是最后能向雅达利索赔多少？ 这个就要看律师团队的本事了，反正赔得越多，他们分的就越多，不用担心不出力。 李秦自己并不在意这笔赔偿款，他花了三天时间把打官司的事情全权委托给律师后，就把这事放到一边了。 他已经耽误了一个礼拜时间，现在必须进行b计划，赚钱大计不能再耽搁了。 第十章 后备计划 雅达利突然更换总裁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李秦知道雅达利正是在卡萨尔执政期间攀上顶峰。 这家伙上任后第一时间买来了《太空入侵者》家用机版权和街机代理资格，随即利用这款风靡全球的游戏刺激了家用机的销量。 这之后与“动视”的官司又败诉了，各大厂商见状纷纷推出第三方卡带，结果一个圣诞节就让新款雅达利2600的销量突破一百万台，此后更是像滚雪球一样朝着千万台进发。 李秦觉得这就是命好，布什内尔不下台的话，《中国方块》的效果很可能更好。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必须想别的办法赚钱。 世嘉和飞兆很快就重新联系上他，但李秦明白此路不通。 这两家知道他与雅达利的合同纠纷后，不出意外的进行了压价。 他接受不了被砍一半的版权费，现在只剩下“靠自己”这一条路了。 李秦思来想去，再次来到孙老板的咖啡店。 他还记得孙老板上次跟他说过，似乎有人想买《中国方块》的街机。 “没错，工业园区里有不少商店都想买这款街机，我还有个朋友对这款街机很感兴趣。” 孙老板和李秦很熟络了，他有个朋友在旧金山的唐人街开街机店，不久前在这见到两台《中国方块》的街机，特意问过是哪家公司推出的新游戏，从哪能进货？ “孙老板，你有他的电话吗？” “当然，我可以帮你把人叫到这边谈，顺便帮你们介绍一下。” 孙老板的声音虽然很娘，但为人很热心。 李秦十分感激这位在胡建长大的呆湾人，孙老板一边说着不客气，一边到柜台帮他拨通了电话，说明意图后才把电话交给他。 “你好，我姓林，你就是那款游戏的发明者吧……好的，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这通电话聊的很顺利，这位姓林的老板正好有时间，两小时后就能赶过来。 李秦放下电话后心里自然有底气，他很明白这款游戏在79年绝对能一个打十个，不愁没人买。 他先前着急赚到第一桶金，还想用一个轻松的方法赚到，这就难免生出变故，世上哪有这么容易就成功的事情？ 现在他得亲自上马，那个所谓的b计划，其实一点都不复杂。 首先，他准备在斯坦福工业园区和硅谷里进行推销，上到各家公司，下到便利店、商店、食堂…… 这些地方本来就适合布置街机，孙老板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每天早上都能从任一一台街机里掏出一两百个25美分的硬币，这样的收益非常可观。 这附近就有不少店家想要购进《中国方块》的街机，可惜他只做了两台就不做了。 现在只要他肯卖，光是斯坦福工业园区就有上千台的消化能力，包括斯坦福大学就会给他下订单。 美国大学早在几十年前就有娱乐室和健身室，但里面摆放的都是老式的弹珠机，《中国方块》这种新型街机最适合在大学校园摆放。 还有临近的硅谷也是不可小觑的市场，这些科技公司内的气氛大都轻松开放，哪怕是规模不大的公司也会在办公区的角落摆上几台街机，那些大公司同样有各自的娱乐室。 所以光是这两个地方就有数千台的销路，尽管过程要辛苦点，但第一桶金也能赚到手。 两小时后，那位在唐人街开街机店，名字叫林怀贤的老板准时来到了咖啡店。 李秦握手时仔细打量了这个身材廋弱的华裔，他原以为开街机店这种买卖多半是混社会的人，但没想到这个林怀贤不仅年纪与自己相仿，身上还有几分书生气。 两人聊了几句后，李秦不用透过灵魂就能看出这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绝不是他想象中的社会人。 他的脑波除了“偷窥”和“预防危机”，还有观察他人灵魂的妙用，散发出去后可以看到每个人的灵魂。 “灵魂”这种东西很奇妙，每个人的灵魂大小，跳跃频率，还有灵魂上的瑕疵都不尽相同。 这些年他通过大量观察得出一个结论：灵魂的大小决定着“双商”的高低，灵魂的跳跃频率意味着“意志”和“勤奋”这类精神属性是否强大，而灵魂上的瑕疵多少决定了一个人的“心性好坏”。 这个能力对他的帮助非常大，因为没有人可以比他更慧眼识人。 李秦和林怀贤见面后没有太多客套，两人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林怀贤直言道：“阿秦，我看好这台街机的上机率，但希望你能在价钱上降低一些。” “这要看林老板需要多少台机器，成本与数量有关。” “这我明白，我做的就是这行生意，当然不会只要几台。” 林怀贤说着伸出五根手指：“一个月能不能交付五十台？” 李秦心里一乐，这个数字超出他的预期，当下说道：“这没问题，但要先付一半定金，我可以按每块基板3500美元，或是每台机器5500美元的价格在一个月内交付。” 林怀贤听到价格后心里一喜，他知道这款游戏的素质绝对值这个价钱。 但先交一半定金却让他眉头微皱，按行规只需要交三成，现在只有那款《太空入侵者》是交五成订金。 然而他不是一般人，念头一转，先问道：“阿秦，基板的保修期是多久？” 李秦想了想，说道：“保修一年！” “这太少了，这一行大都提供两年的保修期，如果基板在一年后坏了，我的成本太高。” “林兄弟，现在基板的售价大都在四千美元以上，那款《太空入侵者》已经涨到了五千美金，如果我为你提供两年保修期，那我的成本也太高了。” 林怀贤知道是这个道理，他能看得出李秦根本没有创业资金，否则这款游戏的基板不会只卖3500美金。 如果换成他拥有这款游戏的版权，绝对要卖得和《太空入侵者》一样贵，因为他知道就算卖到这个价钱，买家依旧有很大利润，根本不怕没人买。 这个念头一起，林怀贤的眼睛忽然一亮。 “阿秦，我有个提议，你不妨听听。” “请说！” “我希望能在美国代理这款街机！” “这……” 李秦没想到林怀贤会提出这个建议，但心里同样一动，这也不失为一个轻松赚钱的办法。 林怀贤见到李秦似乎有些意动，心里的想法更加清晰了。 这几年，他一直在唐人街经营这种新潮的街机生意，前几年虽然也很好赚，但却没有今年这样疯狂。 两个月前，他购进了十几台《太空入侵者》，摆出后只要开机就绝不会有空机的时候，永远都有人排队游玩，甚至在两个月里发生了多次为争抢机器大打出手的情况。 他想购进更多的机器，但这款游戏的基板早就在全美卖断货了。 这个月《太空入侵者》的基板价格已经涨到五千美元，但市面上根本没人单卖基板，他只能去买八千美金一台的整机。 可即便是这种坑人的价格，市面上仍然供不应求，那些黄牛甚至将价格抄到了9000美金一台。 这款《中国方块》在游戏性上丝毫不逊色与《太空入侵者》，林怀贤早就发现了其中的商机。 “林大哥，如果我给你两千五百美元的基板价格，四千五百美元的整机价格，你能吃下多少？” 李秦在心中快速计算一番，终于报出一个价格。 林怀贤也在心中计算起来，好一会才说道：“如果是五成订金，我能吃下两百台整机，五百块基板，但价格要降到两千美金和四千美金。” “这不可能，如果是这个价格，我宁愿自己慢慢卖。” “阿秦，我虽然没你专业，但也知道基板的成本没那么高，你们这行是暴利。” 李秦笑了：“林大哥，你要知道知识劳动力的价值才是这个年代最宝贵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成本不高，但卖出高价的产品，又何止我这一个？” 林怀贤无言以对，他确实强词夺理了。 那款《太空入侵者》刚发售的时候一块基板才卖三千美金，但既然卖到五千美金依然供不应求，那人家就有继续涨价的资本。 李秦盯着对方，开出了自己的要求：“林大哥，两千五百美元一块基板，四千五百美元一台整机，但首批进货金额必须达到两百万美元，这是拿到美国总代的条件。” 林怀贤吓了一跳，急忙道：“两百万美金？这太多了，我没有那么多现金。” 李秦并不让步，神态和语气极为自信，说道：“林大哥，如果我现在有五十万，我想你就算拿两千万来也得不到代理权。而我要赚到五十万，其实用不了多久。” 林怀贤的脸色郑重起来，这次没有考虑多久便下定决心：“既然如此，我会想办法在三天内凑到两百万！” 李秦却不着急：“我还有几个条件，林大哥请先听完再做决定。” 第十一章 第一桶金 李秦的条件很简单，他对林怀贤的出货量有要求，如果不能完成出货任务，那么他随时可以收回代理权。 此外是售价上的要求，未免林怀贤在游戏火爆后擅自提价，李秦要求这款游戏的基板，最终零售价不得超过四千美元，整机最高价格则是七千美元。 这等于是把代理商和销售商的利润定好了，林怀贤心里当然有所抗拒，但也只能答应下来。 李秦也没有干等三天，他现在连签下的合同都不太相信，谁知道会不会又出变故？ 所以这三天他先从斯坦福大学身上拿到了五十台整机的大单，当然价格也优惠到了六千美金一台，这比《太空入侵者》现在的售价便宜了整整两千美元。 这期间他也在联络代工厂，基板的制造有一定技术要求，最后还是布什内尔给他推荐了一家。 这家工厂原本一直是雅达利街机的基板代工厂之一，但这几个月受到《太空入侵者》的冲击，雅达利旗下的街机业务全面滞销，作为同阵营的代工厂，自然受到了波及。 现在雅达利高层变动，卡萨尔不光清洗了布什内尔的管理团队，很多与他关系密切的上下游公司也遭到牵连。 这家代工厂的老板就与布什内尔走得太近，此时已经接不到雅达利的订单了。 厂长阿德尔曼据说已经失眠了好几天，工厂一旦没有足够的工开，就等于每天都在亏损，如果不能尽快拿到新订单，他恐怕要和布什内尔一样被总公司赶走了。 李秦的电话让阿德尔曼喜出望外，特别是听到第一批基板足有五千块后，他想都不想便保证会给出最低报价。 当然，具体的报价还要等收到基板设计图后由工程师们进行评估，那时才能知道一块基板的大概造价，以及制造五千块能降低多少成本，最后给出一个让工厂有利润，顾客也满意的保价。 李秦当然又是在忽悠人，他哪有五千块基板的订单。 但他有信心能在三个月内卖出五千块，所以不妨把数字报的大一点，这样能降低些成本。 李秦联系好基板代工厂后，下一步就是去联系组装厂。 如果说基板的制造要有一定技术含量，那么在有了基板后想组装出一台完整的街机，那就没什么技术含量了。 这类低端工厂在美国已经不多，价钱也比亚洲工厂贵上不少，但那点成本在街机的暴利面前不值一提。 李秦找好了代工厂和拼装厂，接下来就是与林怀贤签下合同，他必须从林怀贤这拿到给两家工厂下订单的钱款。 三天后，林怀贤约他到唐人街的中餐馆签合同，李秦带着律师一块前往。 “阿秦，我已经尽力了，但还是只筹到一百五十万美金。” 林怀贤的脸色有些憔悴，这几天应该是没睡好，看来三天时间筹集两百万美元对他来说也很困难，最终没能完成任务。 李秦看着手上的一百五十万美金支票，心里对这个数字已经很满意了，特别是经历了雅达利的忽悠后，这种雷厉风行足以让他忽视很多，林怀贤的魄力也让他暗自欣赏。 “这份合同没有问题，祝我们合作愉快！” 李秦和律师确认了这份合同只有代理费与昨天传真的那一份有区别后，并没有纠结于金钱上的一点差额。 这笔钱已经足以向代工厂和组装厂预付超过五千块基板，以及组装五千台整机的订金了，剩下的钱还可以为即将开张的公司聘用员工，1979年的一百五十万美金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三个月内，我一定把余款付清！” 林怀贤心中激动，这笔生意除了凑款过程艰难外，结果却是异常的顺利。 他知道自己占了多大便宜，那款《太空入侵者》在美国有数家代理商，每家都是花费上千万美金才拿到的代理权。 他却只花了两百万美元就拿到了一款毫不逊色的街机代理权，这种便宜就算借高利贷也要把钱凑齐！ 现在只要这款游戏能像《太空入侵者》那样在美国大卖，哪怕只有后者三五成的销量，他也要成为亿万富翁了。 李秦也知道自己让利很多，但他可以收获一个相对轻松的赚钱过程，关键是版权还掌握在自己手上，这就怎么算都比先前打包卖给雅达利更划算。 这份为期四年的代理合同还有一些补充条款，林怀贤只有完成每年的销售任务，才能获得下一年的代理权。 四年之后，双方要重新签合同，那时林怀贤只有优先签约权。 林怀贤对这些要求都可以接受，他也只能接受，两人很快在各自律师的认证下在合同上签了字。 晚上，李秦回到宿舍后，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了弟弟和韩立。 “哥，这么一个游戏，真能卖几百万美元？” 李唐见到大哥真把那个只花几天时间做出来的东西卖出了如此高的价值，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就是市场经济，你以后会慢慢明白，这个市场里最值钱的东西不再是矿产和油井，你我掌握的知识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未来的世界将是一个知识经济时代。” 李秦的话让弟弟似懂非懂，但应该和“书中自有黄金屋”是一个道理。 所以还是要多看书啊，不然哪来的知识？ “人都说美国遍地黄金，看来也不是纯粹画出的大饼。” 韩立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游戏程序就有这么大的价值，这两百万美金抵得上中科院小半年的经费了。 “饼是真的，但不同的人得到的份额不一样，有的人咬了一口，有的人捡起饼碎，有的人能闻到饼香，有的人只能看着饼消失。” 李秦心里有句话不能说出来——“美国梦其实在中国”，但他的宿舍里有监控器，说出的每句话都要慎重。 此刻看着手里的支票，他觉得雅达利的违约反而是好事，相信以《中国方块》本身的素质，还有这个年代同行们的衬托，林怀贤只要不是个白痴，肯定能让这款街机大卖。 “雅达利啊雅达利，既然你有便宜不要，那可就别怪我了！” 李秦已经在考虑如何报复雅达利了，眼下只要等动视和雅达利的官司结束，他就可以让《中国方块》以第三方厂商的身份登陆雅达利游戏机，但这次连一毛钱都不会分给他们。 “等等，那岂不是变向帮他们卖机器吗？” 李秦很快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在报复，而是双赢啊！？ 第十二章 卖石头 李秦来到美国的第四个月，终于赚到了他的第一桶金。 韩立同样在斯坦福大学待了四个月，李秦不准备让他只参与基板的设计，这个人在他的计划里需要独当一面。 现在的问题是，他要用什么起家？ 李秦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他原本打算让韩立靠“魔方”起家。 “魔方”在原本位面堪比一只会生金蛋的母鸡，从80年代开始销售，截止2000年著作权到期，全球累计销量超过4亿个，若加上盗版的魔方，数量难以估计。 这种不用投入研发费用，光是坐在家里收专利费，未来就能有数亿收入的好事，他在上个月就暗中驱使韩立去做了。 原本位面，“魔方”的原创者厄尔诺·鲁比克在74年就把魔方做了出来，但并没有申请国际专利，因为他认为别人不大愿意生产这种玩具，就连本国专利也是在78年才申请。 韩立上个月就申请了魔方的“国际专利”，这种专利可以在签订了《专利合作条约》的任何国家和地区生效，不用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去申请。 李秦知道鲁比克为什么不申请国际专利，因为这种专利的收费太高，不仅需要缴纳申请费、印刷费、国际复审费、附加费，等到专利申请成功后还要定期缴纳专利保持费。 这些收费让很多不确定能否带来收益的发明者放弃了专利申请，魔方的发明者便是个例子。 李秦还记得他死前那几年突然流行起来的“指尖陀螺”，它的发明者也是因为缴纳不起专利费放弃了专利，后来当这项发明创造出数亿美元的市场后，她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他知道魔方一定会在未来有丰厚回报，韩立已经把3阶到7阶的“魔方”最优结构都申请了专利，将来除非换一个结构，否则便逃不过他的专利墙。 但如果变换结构，魔方的制造将复杂许多倍，根本无法控制成本，依旧没什么威胁。 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个年代国际专利的申请周期一般在3到6个月，这段时间不应该被浪费。 李秦考虑了几天，偶然看到宿舍浴缸里的鹅卵石后，突然想到前世看过的一个离谱新闻。 石头能赚钱！？ 这事听起来很难理解，但历史上还真有人把鹅卵石当宠物卖。 他记得七十年代有一个美国人便把“石头”包装成了“宠物石”，半年就赚了六百万美元。 李秦的记忆在穿越后发生了变异，只要他愿意去想，包括那些已经被他剥离的灵魂中蕴藏的记忆，全都会变得非常清晰。 他想起这是一个从事广告营销的家伙，有一次和朋友在酒吧喝酒的时候，隔壁桌的人正聊起家里的宠物，都在抱怨饲养的宠物需要喂食，还要天天处理他们的粪便，要像小孩一样照顾他们，这是一件快乐却疲惫的事情。 这家伙听到后，借助酒精的效果脑洞大开，居然和朋友说：如果他们的宠物是一块石头，那就不会有这种负担了。 朋友们当然觉得他喝醉了，并没有理会这个荒唐的想法。 但这个人却说干就干，一大早就跑去河边捡起了鹅卵石，然后就做起了宠物石头的生意。 当时朋友们都说他疯了，但这个人从事广告营销很多年，知道包装和文案的重要程度。 于是花了一周的时间，专门为这些宠物石定制了一个好看的纸盒，还细心的给盒子打了几个透气孔，为石头做了一个木屑床，把石头打造成一只真正的宠物，甚至配备了一本饲养手册，告诉铲屎官应该怎么照顾宠物石头，它的脾气和品种。 谁也没有想到，这家伙把石头打造成宠物后，从出售开始就大卖，第一个星期就售出了50万美金。 那可是七十年代，这之后生意越发火爆，他的公司迅速扩张到300多名员工，专门负责收集石头，包装、出售。 当然了，这种纯靠营销的生意不会长久，这个人在半年里靠卖宠物石赚了600万美元，此后热潮开始消退，就算他把营销做得更好，也没什么人跟他买宠物石了。 李秦也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种疯狂的事情，但在美国商界流传着一句话——“谁能大胆低估美国人的智慧，谁就能赚到钞票”。 但这么个低估法都能赚到钱，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好消息是，这个位面似乎没有出现“宠物石”。 李秦觉得应该是受到了蝴蝶效应的影响，毕竟这个荒诞的想法属于意外诞生，哪怕还是同一个人，但换个时间地点场合，他很可能产生了同样的想法也不会付诸行动。 既然如此，他完全可以代替此人去侮辱美国人的智商。 韩立就正适合做这种不要本钱的买卖，他从孙老板那两台街机上也分到了一千美金，这足以作为本钱了。 这段时间，韩立除了和李唐一块研究如何优化基板，一有时间就会去河边捡石头，还拉上了李唐一块干，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他们又去捡石头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傻子？” 几十公里外，两个负责监听的fbi低级探员，觉得这两个人可能是脑子有问题。 “卡洛斯，那个阿尔萨斯靠一款游戏赚到了两百万美金，我觉得他是真正的天才。”说话的是一个强壮的年轻黑人，他正用新分配的设备监听宿舍里的谈话，“但这个家伙应该是受到了刺激，居然想靠石头赚钱，你说他的智商是不是也出现了问题？” “阿玛雷，你该听说过‘傻子和天才都在一念之间’”卡洛斯是个黑白混血，同样长得很强壮，也非常年轻，“不过我们要感谢那个阿尔萨斯，他的这笔生意让我们得到了新设备，我看可以为他做个更详细的报告，也许可以申请到更多经费。” 卡洛斯和阿玛雷都是刚刚进入fbi的新人，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负责监视这三个中国留学生。 但这种监控级别很低，主要是监视电话和日常活动，当然信件和快递物品也在监视范围，他们要先看过一遍才会让邮局和联邦快递送过去。 这些只是fbi的基本工作流程，实际上fbi对他们三个并不怎么关注，一开始只是最低等级的监控，调拨的设备和经费都很低，派来工作的也是两个菜鸟。 但在一周前，李秦与雅达利谈妥了那笔版权转让后，监控等级终于往上提了一级，很多设备都是那个时候调配过来。 这时的韩立还在和李唐捡石头，但实际上他并不准备靠这种方法来制造产品。 现在一盒光滑的墨西哥海滩石只卖两美分，他当然不会傻傻的靠手工捡石头，这主要是用来做实验。 这个礼拜，他还要为“宠物石”制作一个精美的纸盒，设计一本更加有噱头的饲养手册。 这些外在包装和营销噱头一到位，他就可以在旧金山先行铺货了。 “你真要这么干？” 李唐回到公寓后，还是觉得这种想法太过愚蠢。 “这事确实荒唐，人们怎么会把石头当成宠物呢？” 李秦也不赞成韩立的异想天开，当然这主要是演给外人看，正常人都不会认为这种事靠谱。 韩立并没有察觉自己是在潜移默化中被李秦影响了，他反驳道：“我也知道这事看起来很荒唐，但你们想想看，现在的美国经历了越战、水门等事件，人们都疲惫了，开始热衷于生活的乐趣，他们需要好好笑一笑。而我的宠物石正处时机，甚至可以说，这个宠物石卖的是幽默，未必不会成功。” 李秦和李唐不再劝说，他们这个礼拜已经劝过很多次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可以赞助一万美金。”李秦从一百五十万里拿出一万，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那太好了，这笔钱足够用了！”韩立闻言大喜过望，他这属于无本生意，一万美金绰绰有余了。 李唐一脸无奈，他觉得这事不可能成功，除非美国人都是傻子。 韩立却说干就干，三天后便带着一脸不情愿的李唐，开始在斯坦福校区内，以及硅谷里销售“宠物石”。 当然了，他们不是自己卖，而是出货给便利店、超市、商店。 每套宠物石，连带精美的包装，以及真正的卖点“饲养手册”，一共售价5美元，而成本大概是十美分，这些商店的进货价是25美元，当然店家可以卖出去后再付款。 这是必须采取的手段，否则哪会有人花25美金进这种东西。 “哈哈哈……这个薛帕德还真要去卖石头！” 卡洛斯说得是韩立的英文名字，他这会正拿着一个三明治，笑得连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在斯坦福大学和硅谷里卖，难道他觉得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会买这种白痴东西吗？” 阿玛雷正在擦拭桌子上的咖啡，这是他刚才控制不住喷出来的。 “伙计，如果他能把这些石头卖掉，我就去买一个吃下去！” 卡洛斯不得不放下食物，否则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笑出胃病，这是他今年遇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第十三章 红帽子 国内，一辆由京城驶往广州的火车上…… 李家的八个孩子，两个出国留学，两个在京城上学，其余四个都在这趟列车上。 李秦这一世的父亲叫做李元鸿，浩劫前是八二制片厂的导演，按道理要被拉去劳动改造一番。 但除了起初挨上几顿打，李元鸿此后便在无法拍故事片的年代里，疯狂拍起了样板戏电影，居然越混越好了。 这自然有他的功劳，正是他操控李元鸿写出了《沙家浜》、《奇袭白虎团》、《春苗》、《火红的年代》、《白毛女》、《杜鹃山》、《青松岭》、《闪闪的红星》等电影剧本，他这个父亲才不用像那些说相声的家伙们一样藏在厕所里啃萝卜。 李秦的母亲吕玲也是让家族安然无恙的保障之一，作为总正歌舞团的民俗和美声歌手，李秦在浩劫开始前便驱使她写了许多爱国爱帮的歌曲。 于是从六十年代起，吕玲陆续演唱了《我爱你种花家》、《锤镰啊亲爱的妈妈》、《我和我的祖国》、《爱我中华》、《祖国慈祥的母亲》等一大批无懈可击的歌曲。 这样一批滴水不漏的主旋律电影歌曲，总算是让李家在那个年代里安然无恙。 李秦的脑波无法像漫画里的x教授一样影响他人的记忆和思维，除了七个弟弟妹妹和韩立等人融合了被他剥离的灵魂，才会有这种效果。 李元鸿和吕玲并没有融合这些灵魂，但或许是因为与这个身体有血缘关系，李秦还是可以把一些灵感传输给他们，但却无法像改变弟弟妹妹一样转变二老的思维方式，虽然这样已经足够了。 李元鸿原本是八二制片厂的代厂长，现在本应该转正才对，但却被调任到了八大制片厂里倒数第一的珠影制片厂，虽说是担任厂长职位，可依旧是明升暗降。 这也没办法，李元鸿虽然没在那个时代整人，站队的方向也一直正确。 但有时候站的太正确了，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 此刻许多调任到珠影厂的前八二制片厂员工，也都在这座列车上。 李家的老二李汉，这次也从总正话剧团调到珠影厂，担任故事片部主任。 李秦为这个弟弟选择的是子承父业，李汉17岁就调去了总正话剧团，很快就将八大样板戏逐一改编成话剧搬上了舞台。 这些年由李汉改良并出演的舞台样板戏都成为了时代标杆，除了在城市剧场公开演出外，他还经常率队深入部队驻地、边防海岛、战地前线、甚至出访国外演出。 李元鸿拍摄的样板戏电影也是由他出演，这些电影很快就在全国各地铺天盖地的播放。 这么多年下来，他这个弟弟早就不仅仅是全国人民耳熟能详的明星，而是上到八十岁，下到三岁，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超级明星。 李元鸿自认为是举贤不避亲，或者叫上阵父子兵，连17岁的小儿子李明都被他调到了珠影厂的演员队。 这些调任上面没有为难，珠影厂本身就是八大制片厂最差的一个，经过十年动荡后基本处于休克状态。 现在不光演员不足，编剧、摄影、美术、化装道具等人员都有不小缺口，同样要从别处调来一些填补缺口。 李元鸿这次基本是带着他的一整套班子去了广州，差不多抽走了八二制片厂三分之一的骨干。 这么看的话，上面也并非诚心给他穿小鞋，而是想让他把破败的珠影厂带起来。 “小晴啊，你来八二制片厂三年了吧？我听说你老家是广州的？” 李家的老三名叫李隋，人长得很精神，五官也很俊俏，但总给人一种不稳重的感觉。 他在中科院工作，这次正好到广州出差，于是跟着家人一块坐上了这趟火车。 此刻他的面前坐着一个年轻漂亮，还有点婴儿肥的女孩。 “哪里呀，人家老家是重庆的，你看我饭里的辣椒，还看不出来吗？” 刘小晴也是被调往珠影厂的一员，正说着就把一大块红烧肉放入口中，没咬几口便要下咽，结果自然是噎到了，顿时难受的满脸通红。 “慢点吃，来喝水。” 李隋急忙递过水缸，心中暗道：这怕是一个比我妹妹还要馋的吃货，可被别红绕肉给噎死了。 他这也算花血本泡妞了，火车上一碗红烧肉最少要卖一块钱，关键是普通乘客根本买不到，他现在的正课级也够呛，这是打着他爹的旗号才买到的。 刘小晴这副吃相完全没有女明星该有的样子，狼吞虎咽像极了难民。 但不能怪她不顾形象，因为这会的明星没什么特殊，地位不如工人受到人们尊敬，工资也与工人基本对等。 二十多岁的演员每个月工资最多二三十元，与英俊或美貌没什么关系，那些帅哥美女照样是一个月吃不上几次肉，拍戏时都是馒头青菜，但这已经比早几年啃窝窝头咸菜好多了。 这一行想不缺油水，除非是吕玲这种国家一级演唱家，或是李元鸿这种文艺一级（全部文艺种类），工资上才能和国家级技工差不多。 他们在六十年代，每个月就都是两三百块的工资，否则根本养不了八个孩子。 但这个时代的“文艺一级”，全国所有艺术种类加起来也就几十人，连“文艺二级”也不超过一百人，必须是真正的艺术家才行。 此刻相邻的一节车厢里，吕玲这位一级演唱家却与普通母亲没什么两样，逮着二儿子就问起了终身大事。 李汉五官端正，长相正派，有些不怒自威的气质，但此刻却满脸无奈。 “儿子，那个霓虹女歌星……” “妈，你就不怕我犯智障错误吗？” 李汉这段时间被所有家人挨个问了一遍关于那个霓虹歌星的事情，但问得最多的还是他妈妈。 “怕什么，四长老都下台了，你要是真喜欢……” “妈，我觉得你该操心老三才对，我敢说他这会肯定在勾搭厂里的小姑娘。” 李汉一脸正直，暗地里却使出了一招祸水东引。 吕玲闻言倒是表情一动，但与刚才正面情绪居多的表情不一样，这会竟然是负面情绪居多，显然是对那些女演员十分看不上。 “这不崇洋媚外吗？霓虹歌星就支持，国内演员就排斥？” 李汉很蛋疼，他这个老妈的反应过于真实了，哪有点“文艺一级”的样子。 ………… 两天之后，一行人顺利从京城来到广州。 珠影厂从名字上看似乎在珠江，但厂址实际上在广州。 这时各大电影厂主要靠政府支持，对于李元鸿这个北方人，广州政府方面的态度比较冷淡，这是一早就能预料到的事情。 李元鸿之所以带来一整套自己的班子，就是不想受到太多影响，同时也不想影响珠影厂在中国影坛独树一帜的岭南特色。 这是李秦的意思，他根本没打算让李汉在国营制片厂干多久，只打算让他拍几部在国际上拿奖的电影，然后就想办法利用珠影厂成立一间红帽子公司。 他知道国内一直到95年才允许民营公司出版影视作品，这之前只有国营制片厂才能拿到出版许可证，所以民营电影公司拍了电影也无法上映。 这也是国内的民营电影公司直到95年以后才成立的原因，但真要找漏洞并非没有，比如弄一个红帽子公司，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所谓的“红帽子公司”，简单说就是由私人资本投资设立，然后以公有制、国有、集体企业的名义进行注册登记的企业，或挂靠于之下的企业，即名为公有制企业，实为私有制企业。 当然了，以公有制名义进行注册登记很不明智，将来会生出很多产权纠纷问题。 但只是挂靠于国有企业之下，收支自理，盈亏自负，这样就容易解决多了。 实际上，未来许多鼎鼎大名的企业都是红帽子企业出身，但那些公司多是地产、电器、电脑公司。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没有红帽子出身的电影公司呢？ 这个原因很简单，首先是操作难度大，即便李元鸿是珠影厂一把手，但如果要成立下属公司，依然要市里的相关部门批复，他自己不能完全做主。 所以想办成这件事，首先是制片厂一把手递交申请，然后这个一把手和创立红帽子公司的人，还要有足够的影响力促使政府方面批复。 但问题是：即便办成了这件事，利益又何在呢？ 电影公司不像房地产企业，未来二十年国内的电影市场还赚不到什么钱，真有这个关系，干哪一行都发了，为什么非要去做电影？ 还有，就算真想做电影，那为什么不去香港成立一间电影公司呢？ 香港可是想拍什么都行，市场环境也更好，国内却连鬼片都拍不了，最多拍些伤痕电影。 所以费了那么大力气，最后图什么啊？ 李秦也知道让李汉去香港成立电影公司最好不过，但那些融合过的灵魂让他产生了一种近乎偏执的情绪，他觉得“香港电影”不完全算是“中国电影”。 这种想法槽点很多，但他就是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的最大执念当然是振兴国内的ic和it行业，但心里也有一些小梦想：中国电影、中国音乐、中国漫画、大球类运动，这些为什么不能一块复兴呢？ 所以他就是要在内地拍电影和电视剧，他就是要想办法扶植国内的动漫行业，他就是要培养国内的篮球和足球明星…… 这些事做起来太困难？ 当然困难！ 但不经巨大的困难，就不会有伟大的事业。 第十四章 暴利 李家父子抵达广州后，李汉先与朱影厂的原厂职工，以及演员们见了一面，随后代表李元鸿和大家开了一个不是很冗长的会议。 李元鸿要先与市政府的领导们沟通一下，这事如果搁在二十年以后，那估计要消耗几箱茅台才能沟通完毕。 但这会大家的工作效率还很高，关键是没那么多东西消费，最多在小食堂吃两顿，大部分东西都拿来换珍贵的外汇了。 这时兔子最难受的就是：鹰酱好不容易肯卖先进装备了，但穷兔子却没有钱买。 李元鸿在国内电影领域的地位极高，这也是让他来南方的原因之一，换其他人根本无法服众。 他与市政府的相关领导很快取得了几项共识——1、绝不改变珠影厂岭南的特色风格；2、绝不排斥南方，尤其是两广的演员和职工；3、三年内让珠影厂的故事片年产量超过五部。 这也从侧面反映了珠影厂的尴尬，他们自从建厂以后还没有哪一年的故事片产量超过五部。 李秦这时也抽出些时间，相隔万里帮助弟弟在小本子上记下了可以培养的职工和演员，凭借的当然是他能看透灵魂的能力。 珠影厂原本的职工和演员，哪个有天赋，哪个肯吃苦，哪个心性好，他基本都让李汉记了下来。 这些人加上从八二厂带来的老班底，将来就是要委以重任的精兵，很多人都要带到红帽子企业里去。 李汉当然不会察觉自己被控制，他只会认为这个名单是由自己的判断而来。 其余弟弟妹妹也是一样，就像李宋和李元这对龙凤双胞胎，他为两人安排的路线是音乐方向。 这两个小家伙在这方面天赋也最好，完美继承了吕玲的衣钵，现在都在京城中秧音乐学院上学。 如果两人突然产生灵感作出一首曲子，同样也会觉得是自己突然来了灵感，不会想到是李秦在幕后控制。 李元鸿回到珠影厂后，两父子一块检查了厂内的摄影棚和摄制设备，很快就发现珠影厂的问题不止是优秀职员和演员缺乏，厂内设施和设备也在浩劫期间损毁大半。 珠影厂原本在浩劫前逐渐培养起了一支较强的艺术和技术队伍，那时不仅拥有大、中、小三个摄影棚，还有录制对白、音乐、混录的录音棚，拍摄器材也足够使用。 当时的珠影厂正准备大干一场，然而一场浩劫过后，那几个六十年代新建的录影棚都变得破败不堪，原来引进的拍摄设备严重老化，现在半数都已经无法使用了。 最麻烦的是国内在拍摄器材方面本就落后西方，这十年相关领域又基本在原地踏步，差距又被进一步拉大了。 现在八大制片厂都急需补充摄影器材和后期设备，可国家的宝贵外汇不可能用在这里，国产设备的性能和产量又十分有限，必须优先满足那些老牌制片厂，珠影厂的申请表自然被压在了下面。 所以这会的珠影厂连彩色胶卷都不够用，真正的国产彩色胶卷还要一两年后才能问世，他们现在只能勉强凑出拍摄一部彩色电影的胶卷！ “条件再艰苦也要拍，至少现在有很高的创作自由，把所有可用的器材和胶卷都集中起来，我们先拍一部作品出来！” 李元鸿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两个剧本，其中一个是他去年就写好的《芙蓉镇》，另一个是儿子李汉早就写好的《红高粱》。 “爸，先拍《芙蓉镇》吧，我这部要到银川拍摄，室外取景太多，对设备要求也高。” 李汉对于珠影厂的拍摄器材也难以满意，现在厂里的彩色胶卷根本不够拍摄两部作品。 很明显，国内已经遭遇到了“钱”的问题，李秦在美国急着赚钱也正是这个原因。 美国，旧金山…… 李秦与代工厂和拼装厂联系后，接下来除了和李唐继续优化基板构架，也没忘记向米罗华等公司购买生产街机所必须的专利。 他知道这笔钱不能省，否则等街机大卖的时候再去补票，那时的代价很可能让他难以承受。 米罗华是隶属飞利浦麾下的一间公司，他们推出了世界上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化家用游戏机，同时在街机领域也有不少专利。 李秦既然要在街机领域有所作为，自然早就调查了哪些专利绕不过去。 最后却发现这家米罗华公司拥有最多的是家用游戏机的专利，这方面不光现在的雅达利，包括后来的任天堂也无法绕过，都要为其支付不菲的授权费。 但米罗华公司在街机领域的专利并不多，而且由于这些年的不思进取，他们在这方面的专利大都是十年前的技术，真正绕不过去的专利很少，授权费自然不会很高，每台街机要付出的授权成本最多几十美元。 李秦当然要联络米罗华公司提前完成授权，否则等《中国方块》大卖以后，对方必然坐地起价，这种事不是没出现过。 李秦为此忙碌了好几天，刚刚解决了专利授权的问题，这天突然收到一个科研小组的邀请，居然是斯坦福大学的校长亲自发出的。 李秦马上想起来，这个应该就是后来开发出“mips架构”的研究小组，也是“mips技术公司”的前身。 “mips技术公司”在82年推出了鼎鼎大名的“mips架构”，随后又推出了一款以mips架构开发的r2000处理器。 这款处理器当时的性能超过了同时期的intel80386，直接把当时的龙头大哥intel打懵了。 这家“mips技术公司”在当时对于intel的威胁程度要远超amd，可惜公司骨干大都是学院派出身，空有技术和开发能力，但在商业嗅觉上太差，找不准市场方向和定位，而这个缺陷在it和ic领域恰恰是致命的。 这也使得mips公司虽然推出了几款成功的产品一鸣惊人，但也免不了失去方向成为流星的命运。 李秦当然看上了这个“mips架构”，他甚至看上了整个研究小组。 所以一些布局要开始进行了，李唐和韩立除了继续负责基板的设计和优化，他们其余的精力必须放在一些论文上。 比如《无内部互锁流水级的微处理器》，以及《超大规模集成电路与系统导论》。 前者正是未来“mips架构”的基本理论，也是斯坦福现任校长埃内西正在思考的方向；后者将提出通过编程语言来进行芯片设计的新思想，争取在“电子设计自动化”，也即是在“eda”和“开发板”上成为先行者。 当然了，这些事还需要慢慢图谋，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先赚钱。 否则不管是“mips架构”，还是仍未诞生的“eda工具”和刚刚萌芽的“开发板”，他都是连插一脚的资格也没有。 几天之后，李秦将优化许久的基板设计图交给了代工厂，很快便得到了后者发来的报价。 “800美元，价格有点高啊！” 李秦得到工厂方面的报价后，觉得一些关键元器件的采购价偏高，特别是微处理器芯片的价格过高。 但没有办法，他没有价格更低的进货渠道。 如果由自己进货交给工厂生产，那样成本反而更高。 现在市面上的街机大都使用8位微处理器，也就是第二代微处理器，主要供货商是英特尔、zilog、摩托摩拉、飞兆。 这些厂商去年和今年都陆续发布了第三代16位微处理器，但不光性能有明显提升，价格也同样水涨船高。 他自然没有选择这些单块就上百美元的芯片，要知道雅达利vss的整机才卖199美元。 李秦选择了最便宜的8位处理器intel8080，尽管intel自家的8085、zilog的z80、摩托摩拉的m6800，这三款芯片在运算速度，硬件和软件的设计上都要更强，但光是便宜这一条就足让李秦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一款！ 可即便是最便宜的8080芯片，代工厂的采购价格还是达到了单块50美元，整块基板上需要使用两块8080芯片。 此外还需要大量的电子元器件，包括逻辑ic、模拟ic、储存器等等，这些都是不低的成本。 他悄悄算了一下，自己给林怀贤的供货价是2500美元一块，减去基板成本和未来的保修成本，怎么算还是能有一千五百美元以上的利润。 “依然暴利！” 李秦不得不感慨街机行业初期的暴利，如果没有他的插入，脚盆鸡未来五年光是在街机上就能从全世界卷走数百亿美金。 中国去年的外汇储备才只有167亿美金，未来十年也基本赞不到什么钱，一直到进入九十年代外汇储备才突破百亿，脚盆鸡这么富活该被美国爸爸制裁！ 第十五章 招聘 代工厂在生产前要先付定金，这个比例根据客户的强势程度决定。 “光圈科技”才注册几天，这会连五毛钱的名气都没有，工厂表示要先付50%的订金才会开工。 李秦还是没把公司名字取成“联想”，而是剽窃了几十年后一款游戏中的公司名字。 李秦连蒙带骗，总算说服了阿德尔曼把订金降到30%，条件是将工厂未来三个月的产能全部吃下。 “我要不要联络一下亚洲的代工厂呢？” 李秦参观过这家工厂后，觉得产能和报价都不符合心意。 美国在七十年代把中低端的半导体制造业转移到了亚洲，此时本土还存有一些中低端工厂，但竞争力早已不如亚洲工厂，特别是在成本控制方面。 但他没有人手负责制造环节，总不能一直自己跑生产，所以要先为公司的“供应链管理部”招人。 这个时期还没有完整的“供应链”概念，他准备把各大公司还在独立运作的“供应部”、“生产部”、“仓储部”、“配送部”、“渠道部”，直接合并为“供应链管理部”，然后再各设一个主管进行分工。 这几个部门说白了就是“上游零部件供应商”、“代工和拼装厂”、“生产配件和产品库存”、“产品运输”、“代理和零售渠道”。 现在还没有哪家公司组成如此完成的供应链条，因为这会还没有富士康这种覆盖全球的代工厂，没有台积电这种半导体代工厂，物流方面也不够成熟，代理和零售渠道更是混乱。 英特尔、德州仪器、ibm、王安电脑，包括雅达利这类大公司，现在都有自己的生产线和仓储物流，以及销售渠道。 李秦却不准备自己花钱建厂，现在订单不多，他宁愿在美国本土制造组装，等产品订单上来了，再把生产全转到亚洲去。 这么做会让现阶段的成本提高一些，但眼下利润足够，即便增加一些成本，他也不太在乎。 随后几天，李秦一边在硅谷发布招聘广告，一边寻找写字楼。 现在的光圈科技不光缺人管理供应链，其它像营销推广、软硬件开发、财务和法务方面，他全都缺人。 “硅谷”吸引了全世界的it和ic人才，但这些家伙都想进大公司，最少也是苹果和微软那样的潜力股。 光圈科技才成立几天，真正的人才不会到他这来投递简历，那些来应聘的又大多入不了他的法眼。 这是所有新公司面临的难题，幸亏他有观察灵魂的能力，可以分辨每个应聘者的双商、勤奋、心性。 三天时间过去了，他居然真的从一大堆下等马里，挖掘出了几匹被埋没的上等马。 当然了，这些人在那些大公司眼里，应该都是连下等马都算不上的劣等马。 “市场营销部”的众多应聘者里，他看中了一个叫帕克的家伙。 这是一个只有33岁的前红酒推销员，履历上还有诸如玩具厂推销员，家具厂推销员，保健品推销员等等。 单从这份履历上看，帕克妥妥的一个骗子，除了学历马马虎虎，居然是南加州大学商学院毕业。 但问题是这个人患有天生的脸部痉挛，面部会不由自主的抽搐，看上去比亚洲舞王尼古拉斯还要严重。 这种形象问题很大，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这家伙看起来就像个低能儿，说话时还伴有结巴的毛病，性格也很内向，这种人能搞营销吗？ 李秦第一眼见到帕克的时候，同样以为这是个弱智，直到他看见了这家伙的灵魂居然比99%的人都要强壮，灵魂跳跃幅度也比普通人快得多，而且只有两处并不大的瑕疵。 这很明显是一个容易被外在欺骗的金子，如果没有看透灵魂的能力，他也不会聘请这样一个看起来像个白痴的家伙。 除了市场营销部，他还为“供应链管理部”找到一个总经理。 这个叫卡恩的家伙年纪也不大，只有35岁，但长着一脸奸诈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那种。 问题是他真有案底，曾经因为职务侵占罪被判刑两年，成年前还有多次偷盗记录。 这就让人比较蛋疼了，人家蚁人长得那么帅，找工作都如此之难。 这个卡恩一看就不像好人，双商又不突出，自然更不好找工作。 但他的灵魂跳跃频率比帕克还要快，显然是个精力极其充沛，勤奋刻苦的人，而且同样只有两处并不大的灵魂瑕疵，说明他不是个坏人。 他的特殊能力只能看出一个人的灵魂有几处瑕疵，以及瑕疵的大小，但看不出这些瑕疵代表着哪一种性格缺陷。 这也不算大问题，因为灵魂瑕疵的大小决定了性格缺陷的严重程度。 如果只是很小的瑕疵，那就说明这个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性格缺陷，特别是那些意志坚定的人，即便有三四处瑕疵都不算大问题。 但反过来，哪怕灵魂里只有一处瑕疵，可面积非常大，意志力又不坚强，李秦也绝对不敢用这种人。 这两个人除了外形有异，以及有案底外，其它方面都算得上潜力无限，李秦当然要聘用他们试一试。 他也没忘记联系最近天天在剧院里免费看戏的布什内尔，并且很违心的提出请他出山的邀请。 这当然不是想请布什内尔到自己公司任职，而是想通过布什内尔联系那些被雅达利赶走的员工。 那帮人虽然毛病多多，但这个年代游戏领域的人才不多，雅达利占了其中很大一部分。 这些人虽然被布什内尔惯坏了，但他只要能知人善任，依然能人尽其才。 但万万没有想到，布什内尔见到他之后，居然眼睛一亮！ 李秦却吓了一跳，这家伙不会真想出山吧？ 他很清楚布什内尔搞搞技术和产品开发还行，但在管理和运营方面的能力实在太捉鸡。 还有，布什内尔的私生活称得上糜烂。 这人要是来了他的公司，光圈科技怕是要被他搞成瘾君子之家？ “阿尔萨斯，我听说你和雅达利的官司了，如果有需要的话，将来我会为你出庭作证。” “这个好说，不过天色也不早了，我该走了。” 李秦觉得自己来找布什内尔是个错误，招揽人才的事还是自己慢慢来吧。 “不急，其实你不来找我，这几天我也想去找你。” 布什内尔的眼睛更亮了，愣是把李秦拉上他的凯迪拉克，带到一家光看氛围就知道很高级的餐厅。 李秦这下知道了，这货八成是有求于他。 果然，布什内尔很快就道明了来意。 “阿尔萨斯，既然你拿回了版权，那么我希望代理你的街机？” “代理我的街机？” 李秦先是一惊，随即放下了心，原来这家伙打的这个主意。 但问题是华纳跟他解约的时候，难道没有附带“竞业限制条款”吗？ 布什内尔面对李秦的疑问，笑道：“我的确与华纳签了一份七年的不竞争协议，但那是开发游戏、街机、家用机产品，做代理商并不在限制条款里。” 李秦暗道这老东西还真狡猾，搞不好从雅达利离职时就有这个打算了。 难怪这段时间又帮自己撬人才，又帮自己找代工厂。 如果布什内尔先找到自己，他真的会把代理权交给这个家伙，但现在却晚了一步。 “什么，你把美国代理权交给了一个开游戏厅的家伙？” 布什内尔闻言后脸色难看起来，他没想到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这可真是该死啊！ “这样的话，我想拿到加拿大、南美洲、亚洲、欧洲的代理权。” 布什内尔的脸色毫不显红，就差非洲的代理权没要了。 李秦心里暗骂：“要不要把锤镰家族的代理权一并给你？” 他当然不会把这么多地区的代理权交给布什内尔，但这家伙的人脉却是不可忽视的资源。 如果布什内尔真能帮他卖街机，绝对比林怀贤靠谱。 两人各有所图，开始认真交流起代理地区的问题。 亚洲地区的代理权，李秦是为霓虹、澳大利亚和四小龙准备的，他准备把亚洲经济发达地区的代理权交给当地公司，所以布什内尔就别想了。 欧洲也一样，这地方同样不适合总代，每个国家设置一到两个代理才是正途。 他是想把南美洲的代理权交给他，那边的街机市场发展也不差，未来几年绝对有消化十万台的市场。 当然，这是指一款火爆的游戏可以销售出的极限，并不是指市面上的街机总量。 布什内尔却不满足只拿到南美洲的代理，但李秦绝不会把亚洲和欧洲的代理权交给他。 最后谈到了半夜，李秦也只是把北美洲除美国外的其它地区，以及南美洲的代理权给了他。 这与布什内尔的预计相差不小，他原本是想拿到北美洲和南美洲的全部代理权，但没想到最大的美国市场被人先拿走了，剩下的市场加起来也不如美国大！ 但他毕竟是老江湖了，既然美国的代理权没戏了，剩下的地盘做好了也是不小的利润，再怎么也比投资不熟悉的领域强。 李秦还故意透露给布什内尔一个消息：他马上会有另一款质量不逊色《中国方块》的游戏问世，那时美国的代理权可以考虑给他。 这个消息让布什内尔的眼睛更加明亮，当场就提出投资李秦公司的想法，结果自然被婉拒了。 布什内尔的诚意倒是很足，他也确实有不少家底，眼都不眨便想掏出两千万美金加盟他的公司，回报仅仅是20%的股份。 这样的诚意换成大部分人都会心动，李秦却连考虑都没有。 他除非失心疯了才会让人入股自己的公司，哪怕现在布什内尔掏出1亿美金，他也不会考虑。 最后与林怀贤一样，布什内尔必须先进货两百万美金的基板和整机，无论能否卖得出去都不予退款。 李秦也不搞特殊，他连自己与林怀贤的合同都拿给布什内尔看了，今后其它代理商的要求只会比这更高。 第十六章 拟人化营销 “阿秦，快两个礼拜没见到你了。” 孙老板见到李秦后，笑着端来一杯黑咖啡。 “这阵子事情多，忙得我想提前退学了。” 李秦这阵子确实很忙，他旷课的次数已经让校方很不满。 但也没办法，基板的设计他不用操心太多，但招聘员工、开发新作、跑代工厂和组装厂……这些事都压到他一个人身上，结果就是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这还多亏他的灵魂在穿越后得到了增强，精力比普通人旺盛，否则早就吃不消了。 “阿秦，你在大陆当过兵没有？” 孙老板正说着，突然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我还真当过兵，不过是通讯兵，怎么问起这个了？” “这几天都说大陆军队一个月就打败了红猴子，好多洋鬼子都在问我是不是真的，你说我哪知道这个啊！”孙老板很是无奈，“不过那帮草莓兵有多废物，我倒是能给他们讲一讲。” 李秦闻言忍不住笑了，这场仗还真是这个月最大的国际热点。 他们三个也被不少同学问过类似的问题，谁让他们是从种花家出来的呢。 现在是三月底，2月份的那场对猴反击战，当时全世界有半数国家都认为红猴必胜，其中就包括毛熊。 剩下一半国家也认为战争会持续很长时间，白头鹰更是认为兔子同样会落入红猴的战争泥潭，战争打响后就准备大发战争财了。 但现实却让全世界陷入了沉默，因为真正的战斗只持续了一个月，三月末就已经进入全国轮战练兵阶段，红猴这时就算败了。 种花家通过宰杀白眼狼一举地提升了自己的国际地位，更深层次的战略意义是让全世界都知道了“兔子究竟有多大本事，靠得住靠不住，够不够资格交朋友！” 美国媒体对这一战的报道自然是高开低走，他们原本都准备好了板凳瓜子看热闹，结果那个让他们打了三年最后不得不灰溜溜撤退的凶残国家，居然在兔子面前只坚持了一个月。 不管这里有多少主观和客观的原因，也不管种花家的损失是否很大，只要把这两个数字和结果拿出来一对比，鹰酱都会面目无光，甚至再度想起那年1v几十还没打赢的惨痛记忆。 李秦现在对自己的复兴计划也有了十足信心，种花家未来五十年的复兴之旅堪称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连网文都不敢那么写，但兔子们还是用比小说更神奇的方式完成了任务。 “贝拉，这个饲养手册写的真好。” “是啊，这样的宠物真的很酷！” “等等，你们怎么买了一块石头当宠物？” “约翰，你不知道这有多酷，石头为什么不能当宠物？” “……” 李秦正和孙老板聊天，突然发现隔壁桌竟然有两个人买了韩立的宠物石，这好像还不到一个月吧？ “阿秦，这个宠物石是阿立做的吧？” 孙老板也觉得匪夷所思，他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听到客人们讨论宠物石，据说这个礼拜附近的商店都已经卖断货了，搞得他都想进一点货。 “嗯，我一开始也以为这是异想天开，没想到真的很受欢迎。” 李秦当然知道这东西能成功，韩立设计出了更为时尚精美的纸盒，那上面不仅有宠物呼吸的气孔，盒子里还有一张软木屑铺成的床，能让石头舒服地躺在里面。 但这些都没什么，那本饲养手册中的文案，才是真正让美国人觉得酷，觉得欢乐的东西。 那些让人忍俊不禁的文案，近来已经成为许多美国人聚会时讨论的话题，就连娱乐圈和政界都有不少人拿来开玩笑。 所以即便是斯坦福的学生，甚至是硅谷的白领，他们也很喜欢这个脑洞大开的东西。 李秦在暗中帮了不少忙，他帮助韩立增加了许多更有趣的文案，比如—— “养孩子会致郁，养宠物石会治愈！” “宠物石不是你的一辈子，但你是宠物石的一生。” “训练宠物石很容易。它们很快就能学会坐下、别动、装死。” “当你想孩子的时候就摸摸宠物石，当你想宠物石的时候就多看看孩子。” “宠物石不太会游泳，千万别带它去游泳，不然它会直接沉底。倒是可以偶尔给它洗洗澡。” “当你把宠物石从盒子里拿出来，它看起来会很兴奋，如果你把它放在旧报纸上，它也能理解。“ “……” 这些文案写在饲养手册的每一页，看起来就像把宠物石说的跟活物一样，这其实就是后来的“拟人化营销”！ “对了，这是我联系到的订单，他们都可以现金支付，什么时候有货给他们？” 孙老板摇摇头，他这个年纪无法理解这么新奇的事情，但忽然想到一件正事，赶紧拿出一张写满几十行的纸条递给李秦。 他今天找李秦过来不是为了聊天，当初李秦和林怀贤答应他，斯坦福工业园区内的代理权会交给他，每卖出一块基板都可以给他提一千美元，卖出一台整机则是两千美元，直接从李秦这里发货和提现。 当然，他不需要任何代理条件，这是孙老板作为中间人的报酬。 李秦有些意外，低头一看很快就变成了惊讶！ 他没想到孙老板不到半个月就联系到这么多客人，这张纸上记载了整整19个客户的订单，基本都是工业园区里的公司、商店和餐厅。 这里最大的一笔订单居然有10台整机，加起来整整55台整机和36块基板。 “我那两台街机已经变成展示样品，他们上门试过后，很多当场就要付款拿货。” 孙老板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容，如果按照每块基板一千元美金，每台整机两千美金的提成，这些订单就是15万美金，足以抵得上他经营咖啡厅四五年的纯利了。 现在孙老板已经不满足只在工业园区里销售，他正在和林怀贤商谈加州的二级代理权，这短短半个月他就从中见到了成为千万富翁的机会。 “没问题，我给你公司地址，你通知他们去付款签合同，不出意外月底就能交付一部分。” 李秦这几天又联系了几个稍小一些的代工厂，第一批两百块基板已经到位，正在组装厂进行拼装。 如果有充足的订单，他明天就可以与那几家小工厂签合同，四月份足以交付两千块基板。 这个数字看似不少，但相比《太空入侵者》每月数万块基板/整机的全球销量，他这点成绩还算不上什么。 韩立的宠物石也不可小觑，这才不到一个月，众多媒体便纷纷报道这种搞怪的产品，现在连东部各州都有越来越多的订单发来。 这个“宠物石”算是火爆美国了，话题度甚至比《中国方块》还要高。 第十七章 幸福的危机 李秦没时间与孙老板多谈，马上又去了临时合作的组装厂。 这个时代的街机基板就像四十年后组装好的电脑主机，但还需要一个框体装下，以及一台性能和尺寸超过电视的显像管，还有一堆外部设备。 很多客户先前购买过其他厂商的整机，这时不需要购买框体，也不需要购买显像管，那些都是通用装置，只要把基板换下来，最多换一套扫描板、电源盒、按钮摇杆就行了。 但更多的客户都是第一次购买街机，现在各种类型的商店都想摆两台街机增加收入，甚至一些不差钱的玩家会自己购买街机。 雅达利家用机上的游戏素质与街机不可同日而语，这也是未来几年街机市场火爆全球的原因。 李秦与其它厂商一样都喜欢卖整机，因为利润更大。 现在市面上一台完整的街机，价格通常在5000-7000美元之间，《太空入侵者》已经卖到8000美元。 《中国方块》的整机最高定价是7000美元，当然这是销售时的最高售价。 他给总代的整机出货价是4500美金，而成本只有两千五百美元，这个利润要比卖基板更大。 现在第一批200块基板已经送到第三方组装厂，一周内就能出货200台整机。 这其中50台要交付给斯坦福大学，林怀贤和布什内尔那边要先送去各50台，孙老板也要送去45台，剩下5台他准备留在公司里。 李秦安排好第一批机器的去处后，又再度忙得团团转，但这种忙碌也让他感受到了创业成功的乐趣和喜悦。 一直忙到三月份的最后一天，首批两百台整机全部从拼装厂运出送到他租下的仓库里，很快就会运往各个客户手上。 但让他有些尴尬的是，这个仓库摆放更多的是石头。 “没办法，生意太火爆了，我现在要两只耳朵接（订单）电话。” 韩立正好也在仓库，他貌似更忙一点的样子。 “这么多的石头，你花了多少钱进货？” 李秦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一辆卡车正在卸货，他实在算不出这能做出多少宠物石？ “这一袋石头是三十磅，成本价三美元，大概能做五百个宠物石。我这次一共进了两百袋，至少能做十万个了。” “你算过没有，每套宠物石的成本大概是多少？” “成本大都在人工和运输里，我顾的这些工人只要把石头分装好，然后连同饲养手册一块放进纸箱子里，就能向外出售了，每套宠物石的成本最多二三十美分。” 韩立也觉得这一行十分暴利，但也知道这种卖概念和脑洞的东西很快就会降温，因为阻止不了别人山寨。 李秦也点点头，这个宠物石确实很容易山寨，但那本饲养手册却很难仿制。 他们与其说卖石头，还不如说是在卖饲养手册。 这东西照抄就属于侵犯著作权，所以短期内还是只有韩立一家有市场。 “我得向你借一些资金，我必须快速把生意做大，争取在三个月内卖出上百万块，这之后生意肯定会越来越难做，我打算只做到圣诞节就收手。” “确实是这个道理，我可以拿给你二十万美金。” 韩立神色一喜，说道：“那太好了，我保证在三个月内把钱加倍还你，现在我可以疯狂聘请工人了。” 李秦没有在仓库多留，他的公司也准备正式营业了。 这半个月，他一直在持续招聘员工，同时也在寻找合适的写字楼。 最后又是布什内尔帮他找到一处位置和面积都不错的地方，李秦将一整层租了下来，办公面积差不多有六百多平方米。 搞定公司的办公地点后，他也没忘记让布什内尔继续帮忙在雅达利挖人。 布什内尔对华纳和雅达利的新管理层怀有极深的怨气，这件事做的很卖力，但成果斐然并非全是他的功劳，雅达利的管理层自己就在搞大清理。 卡萨尔上任后除了展开对布什内尔旧部的大清洗，还把员工工资下调，并且要求开发部门夜以继日的开发游戏，原来的七七五工作制被改成了十十五，不仅没有加班费，还不能在自己的游戏里公开自己的名字。 这种将程序员刻意推向幕后的做法是为了隐瞒信息，以此来躲避竞争者的人才挖角，现在可不光李秦一个人惦记着雅达利的人才库。 但这种极端做法使得公司内部的各个游戏开发者怨气横生，特别是没有加班费和十十五工作制，使得许多人都想另谋高就。 然而这个年代的硅谷大都是创业公司，每周工作时间基本都在45到55个小时之间，数来数去就只有布什内尔时代的雅达利工作氛围最轻松，引得无数人向往。 很多人想跳槽时却发现合适的工作岗位并不多，待遇还未必有改革后的雅达利好，这就很蛋疼了。 所以一些人在得到布什内尔的联系后，尽管大都不愿意来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李秦还是招到了几个令他满意的员工。 他自己管理的“软件开发部”便招到了三个臭皮匠，这三人都是前雅达利的员工，新管理层一上任就把他们定性为“产出撑不起工资的老员工”，简称“混子”。 李秦觉得这个评价不全错，这三个人虽然都是称职的程序员，敲代码能力很强，但创造力低了一些，只能执行而无法创造。 但这种人倒是很适合他，因为他不需要手下多么有创造力，只要执行能力强就够了。 “硬件工程部”也招到两个雅达利的前员工，这两人倒不是混子，他们是真的受不了新管理层的铁腕管理风格，以及严格的新制度。 李秦表示他看这两个家伙同样很不顺眼，因为他们是典型的嬉皮士。 所谓的嬉皮士就是指那些作风颓废，不修边幅，性格反叛，离不开洗衣粉的家伙。 布什内尔时代的雅达利有很多这种人，他那散漫放纵的管理风格，非常吸引这些科技怪客，当初的乔布斯也是个嬉皮士。 但不得不承认，这种人往往都是富有创造力的发明和开发人员。 然而一个公司不能全是这种人，特别是公司规模做大后，采用严格的管理制度势在必行。 李秦能理解卡萨尔的做法，但他现在还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于是整个公司都是各种奇葩的怪才。 但不管怎么说，“光圈科技”通过半个月时间顺利组建了“软件开发部”、“硬件工程部”、“市场营销部”、“供应链管理部”，员工人数也在不知不觉间达到了两位数。 这样的公司规模和雇员人数，实际上已经让李秦具备了快速拿到绿卡的要求。 七十年代的美国在发放绿卡上有几个特别条款，比如“成立一年以上的美国公司，可以为持签证的总裁或者经理申请绿卡，不需要排期，一月内就能拿到临时绿卡，一年内就可以拿到正式绿卡”。 如果成立的公司资本达到10万美元，或是创造了10个以上美国人就业，拿到绿卡的速度还要再快上几倍。 李秦和韩立现在都满足这一条件，他们只要去申请绿卡，一周内就能拿到临时绿卡，三个月内就可以拿到正式绿卡。 但前提是先放弃留学生身份，此刻他名义上还是种花家的公派留学生，一旦拿到绿卡就不再是这个身份了，斯坦福大学也不会再接受他的留学资格，那时他会被学校开除。 李秦倒是不在意被开除，他到斯坦福大学从来都不是为了学习。 特别是在愚人节当天，林怀贤发来的一张订货单让李秦更加对大学没了兴趣，因为这是一张1000台整机1000块基板的大单子，公司的产能终于出现了幸福的危机！ 第十八章 《中国方块》比赛！ 这已经是到美国的第五个月，李秦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疲于奔命，但他的付出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林怀贤那边采用了二级代理商分销的模式，迅速在美国各州招到了众多二级代理商。 这些二级代理商从林怀贤那拿货，价格是每块基板3500美元，每台整机6000美元。 林怀贤也没忘记对二级代理商的授权范围进一步收窄，比如：不得再向下一级授权代理，获得代理权必须订购25万美金的产品，同时规定了基板售价不得超过4000美元，整机则是7000美元。 这样的出货价很黑，但这些二级代理商不需要处理售后问题，相当于每卖一块基板就能有五百美金的利润，卖出一台整机则是一千美金的利润。 李秦知道这些二级代理商还会雇佣众多销售员，这些销售员才是真正跑腿的一环，他们每推销出一块基板大概能从二级代理商那里领取50-100美金的提成，卖出一台整机应该是100-200美金。 这明显是一套金字塔式的结构，李秦的利润最大，总代和众多二级代理商也有肉吃，剩下数以万计的泥腿子就只能喝口汤了。 但这就是现实，七十年代通信还不够发达，连只能装在车上的大哥大都没有出现，网络更是一个绝大多数人眼里的陌生词汇，各行各业都是采用层层代理的方式进行销售。 街机领域的业务员算起来要比大多同行收入都高，他们只要不怕辛苦年收入三五万美元并不难。 这在79年已经是比普通白领还要高的收入了，去年美国的人均gdp才刚刚超过一万美元。 林怀贤那笔大单就是从十几个二级代理商那拿到，相当于李秦怎么从他这拿到第一桶金，他就怎么从二级代理商那里找回来。 如果这种模式继续往下传，那就是“传火”了。 李秦不会允许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传到二级代理商就不能再往下，否则他会收回林怀贤的总代资格。 布什内尔那边也是采用类似的模式，李秦自然没有进行干预，因为这两人都在为他做着嫁衣。 李秦现在把精力放在了刚刚成立的公司上，先前租下的办公室已经打扫完毕，但没有时间进行装修和翻新，连桌椅都是上一任主人所留，李秦只是添置了必要的电脑和传真机等物品。 这段时间招聘的员工也在愚人节当天正式入职，李秦没有让他们马上展开工作，白天先开了个会让员工们互相认识，然后把自己的经营理念，公司制度，以及企业精神做了讲述。 晚上，李秦召集全体员工在夜店开了一场派对，但他很快就离开了，将娱乐时光留给了员工。 这一天的种种举动主要是向员工们传达一个信号：他不会像现在的雅达利一样对员工充满藐视和压榨，尽管工作时间未必会短多少，但一定有加班费。 他也不会给员工施加诸多的条条框框，像程序员的名字就一定可以在作品里找到。 但也别指望他会像布什内尔一样纵容团队成员，那个可以在公司里公然怼草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随后几天，李秦开始轮番与各部门的经理进行交流，将公司状况和未来的发展方向和下属们公开，安排好他们的工作方向。 这里当然会有很多修饰，大饼也画了不少，但足以让这些新员工感到老板对自己的信任，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李秦希望他的公司能上下一心，各部门间协调一致，这对未来的发展非常重要。 光圈科技正式运作的第一周很快过去了，尽管各部门还只有两三人，但他终于能把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工作卸下了。 这些员工们也逐渐熟悉了新的工作和职位，李秦在第二周再次召集全体成员开会，想看看他们对公司的未来发展有什么想法。 “老板，我认为不需要建立自己的工厂，那已经是过时的做法，现在亚洲工厂的生产质量更好，成本却低得多，我建议把生产挪到亚洲。” 卡恩负责管理供应链，他在加入光圈科技前就有不少年的工作经验，曾在飞兆半导体的一间附属工厂担任过副经理，然后就进了监狱，但李秦没有询问原因。 “你是说，我们不用建立自己的生产线？” 李秦故意问道，这个时期的科技公司大都有自己的工厂，特别是半导体和芯片公司。 美国现阶段只是把中低端半导体制造转移到亚洲，主要是霓虹地区，真正全面向东亚转移要等八十年代rb做大以后，美国才被迫扶植韩国和台湾，那时半导体制造才会全面向东亚地区转移。 “不，我们确实不需要大规模建立自己的工厂，但至少要有小规模的生产能力。飞兆半导体一直在抛售旗下的工厂，我曾在其中一间工作，那间工厂的设备不算老旧，工人经验丰富，尽管报价800万美元，但我预计500万美元就可以做成这笔生意。” 卡恩的话让李秦心中一动，特别是听说这家工厂就是生产“飞兆channel·f”的工厂之一，拥有一条年产量达十万台家用游戏机的生产线后，自然更加心动起来。 他知道飞兆最值钱的是半导体芯片的生产线，但这个别说买不起，就算买到了也用不上，况且那已经是上一代的产品线了。 但他一直对家用游戏机有想法，现在市场中也不乏想进来分一杯羹的的厂家，可惜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们生产的游戏机要么比雅达利更贵，要么游戏数量和质量跟不上。 李秦却对自己开发的游戏质量有十足信心，他又深知未来任天堂和索尼的经营路线，根本就不打算在游戏机上赚钱。 他卖游戏机，那就是为了交朋友，每张25美元的卡带才是利润所在。 卡恩的建议是在美国有一家以小规模生产和研发实验为主的工厂就足够了，现在霓虹有大量工厂都可以生产街机和家用游戏机，包括台湾和韩国，甚至香港也有一些低端工厂，成本都比美国工厂便宜许多 李秦心里估算了一下，布什内尔的两百万代理费，林怀贤那边新下的订单，还有从学校和孙老板那获得的收益，他倒是能挤出五百万买下那间工厂。 但一下子把所有资金都用来购买工厂，这是大脑缺氧才会做的选择。 “公司现金不够，但可以先去接触！” 李秦对这些员工并无隐瞒，一家新公司能有数百万美元的现金流，怎么看都很牛逼了。 “公司的状况大家都清楚，我们的产品有很强的竞争力，但如何让人们知道我们的商品，如何提高这个月的销售额？”李秦说着看向神情拘谨，脸部肌肉时不时在抽搐的帕克，问道：“市场营销部有什么方案吗？” 帕克闻言有些紧张，见到老板和同事都看向自己，急忙抬手扶了扶眼镜，结结巴巴的说道：“嗯……我们……我们的产品……非常……有竞争力……” “帕克，这里有你喜欢的人吗？” 皮尔洛是工程部的高级工程师，同时也是让李秦很不喜欢的嬉皮士。 此刻见到磕磕巴巴的帕克，他大笑着说道，顿时引来不少人低头轻笑。 “真正的智者，总是时而雄辩，时而结巴，继续说！” 李秦瞪了一眼皮尔洛，一句话就让帕克心里充满了感激！ “谢……谢谢！” 帕克原本不自信的眼神多出了几分神采，如果说这些人里谁对公司和李秦这个老板最忠诚，那么就属这位样貌有异，还内向结巴的市场部经理了。 很多人不明白李秦怎么会请了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当市场营销部的经理，只有他知道这个帕克是真正的天才。 “我建议……举办一个……《中国方块》比赛……在斯坦福大学！” 帕克为了不显得结巴，只能把话说得十分简短，但足以表达出他的想法。 “比赛？” 李秦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高额奖金……登广告……媒体宣传……参加展会……” 帕克越说越简练，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些问题。 《中国方块》的游戏素质在这个时代堪称现象级，现在欠缺的只是宣传，只要想办法让人们知道这款游戏，销量必然会得到大幅增长。 他们只要等销量和名气达到一定程度，那时靠着游戏自身的素质和口碑，便能形成“滚雪球效应”了。 “好，就在斯坦福大学举办一个《中国方块》的比赛，我们拿出一百万美金作为奖金！” 李秦当即敲定了这个宣传计划，这是现在能够执行的最好方案了。 “一百万？！” 所有人听到这个数字都吓了一跳，1979年的一百万足以在洛杉矶或纽约的市中心买一栋别墅了，他们老板一出手就这么大的手笔？ 第十九章 我们为什么要买它？ 种花家，湖南。 李汉正在默背明天的演出剧本，他和剧组来到了千年古镇“芙蓉镇”，这也是李元鸿准备拍摄的电影名字。 这部电影由李元鸿亲自指导，李汉则是剧中的男主角。 种花家在八十年代盛产伤痕电影，这个时期很多电影都把时间线放到那个特殊的年代，其中有不少尺度还非常大，这部《芙蓉镇》就是其中的代表。 这部电影主要是讲人称“芙蓉姐”的女主角在“4q运动”及“刺客信条5”中的遭遇，将那个年代的丑陋作为警醒，算是这类伤痕电影里尺度较大，拍得也比较出色的一部。 但这部电影在李秦眼里除了原著剧情出色，以及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大尺度外，电影本身的硬素质算不上一流。 如果拿原版去参选，他认为很难在三大国际电影节上拿到最高奖。 但这个奖很重要，李元鸿拿到了才有把握帮李汉弄红帽子公司，毕竟他这位老爹的作品除了样板戏电影，就是主旋律电影，还没有在国外拿过奖，很多同行对他是有非议的。 原本位面的谢导是种花家第三代导演里的代表人物之一，李元鸿也属于第三代导演。 这一代导演都经历了浩劫，此刻在镜头语言和影像风格上与世界影坛严重脱轨。 当然这不怪他们，这是那个时代的锅。 种花家的电影在这些年里不光原地踏步，甚至还出现了全面倒退。 而在种花家之外的这十年，全球电影正好迎来一次新浪潮。 这十年发达国家的电影都在技术和风格等方面完成了进化，还是一次从上至下的全面进化，无论导演的指导风格和技术，还是演员的表演风格和方法，几乎都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科技领域有技术革命，电影领域也有这样的革命。 种花家在电影领域便错失了一次极为重要的革命。 这部《芙蓉镇》在镜头语言、表演风格、人物对白、角色设定上旧痕迹太重，还有着人物设置过于脸谱化，表演风格固定化，台词教条化和幼稚化等问题。 这些缺陷恰好是电影新浪潮的进步方向，尽管种种不足依旧不影响它是一部八十年代的出色电影，但想靠这部电影去三大电影节拿奖，哪怕让其提前十年问世，李秦也觉得希望不大。 这个位面的威尼斯电影节在79年没有停办，李秦希望把这些问题改善后再去参选。 李元鸿只有拿到这个奖，才能奠定自己在种花家影坛的真正地位，成为第三代导演的领军人物。 至于怎么改，李元鸿比他更清楚。 比如剧中的反派女一号，她的角色在原版里已经非常出彩，做到了让任何善良的人看后都咬牙切齿的程度，单从这方面来说自然很成功。 但问题是从她一出场，大家就已经能从她脸谱化的角色和夸张的表演方式上，猜到了她肯定是反派，以及后面会做什么事了。 大部分观众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但要拿奖就不能有这种缺陷。 如果能取消演员们外在的夸张式演出，还有剧本中过于戏剧化的冲突，让演员们尽量用微表情和一瞬间的眼神来交代内心戏，再配合先进的拍摄技术、更精致的画面取景、更合适的bgm来烘托气氛，那么在1979年就是一部非常先进的新浪潮电影。 但这么一弄，演员的演技就成了大问题。 现在除了李汉和极少数的老演员能做到这种内外兼备的演出，刘小晴和男二号都达不到要求，他们的女主角和男配角都要更换才行。 还有，这么拍本来就紧张的彩色胶卷一定不够用，但要拿奖就必须每个镜头都做到精益求精，让人挑不出毛病。 此外，还得增加一些长镜头和移动摄影，包括定格、变焦、升格等拍摄技术。 这倒不是说非要炫技才能拿奖，一部获奖的电影可以很少使用这些技术，但却不能在两个多小时的电影里，连一次值得称道的镜头都没有出现过。 这么一来不光是彩色胶卷够不够用的问题了，他们的拍摄设备同样不达标，包括现场录音和后期剪切所需要的大部分设备，他们都不具备。 这时李秦的价值终于体现出来，尽管美国的“赠予税”不低，但买上几台电影摄像机，购置一批彩色胶卷，以及现场录音和后期设备送给家人，这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问题了。 他在美国光是举办一场比赛就拿出了一百万奖金，这笔钱都够买一套拍摄《星球大战》的设备了。 但李秦知道这种事今后要少做为妙，特别是不能明着赠予资金让国内的弟弟妹妹们去搞“电脑系统”和“芯片”这种敏感行业，fbi和cia可是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 这些事情必须用巧妙的手段去处理，直接给钱是最不可取的做法，太容易被美国政府惦记上，那今后在美国的商业活动就可能被限制，甚至被当成间谍驱逐出境。 一说到fbi，旧金山这边就有两个新人很蛋疼，特别是看着眼前卖脱销的“宠物石”！ “卡洛斯，你说他们是不是白痴？” 还是那间位于旧金山的公寓，阿玛雷看着摆在监听设备前的宠物石，总觉得这个世界太荒诞！ 这东西居然真的有市场，他们头儿的办公司里就有一个，真是见了鬼了！ “阿玛雷，你说他们真想养宠物石，为什么不自己到河边捡一块？有的冤枉钱明明可以不用花！” 卡洛斯同样弄不明白这些花钱买宠物石的人，是不是脑袋抽了筋？河边和海边不是到处都有鹅软石吗？ 但现实就是这么荒谬，他们一个月前还在嘲笑韩立是异想天开，但此刻面对全美媒体争相报道的神奇“宠物石”，他们只能看着面前花了五美元买回来的破石头蛋疼！ “等等，我们为什么也买了！我们做了什么？” 两个人对望着，好像没有话说了，心里却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过。 但不管他们有多郁闷，这时候的“宠物石”确实火爆了美国。 那本妙语连珠，充满了冷幽默的“饲养指南”，甚至比“宠物石”本身还要受到关注。 《纽约时报》昨天便截取了其中一个采用漫画形式讲述的令人深思的小故事—— 【有一天，一只肥猫走丢了，被卖给了一家宠物店。】 【它怕主人找不到它而着急，它非常痛苦。】 【终于有一天，主人走进了宠物店，看到了自己的猫，欣喜若狂，将它买回家中，结局圆满。】 【故事最后，那只肥猫背对着落日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永远也不会问主人，他那天为什么会走进宠物店”。】 【但很多事，你不问，他不说，两个人就误会了。】 【这只猫永远不会知道，它的主人走遍了全城市的宠物店和流浪动物管理局，只为了那最后的希望。】 【现实里有很多事，我们不会问也不会说，就像那只猫一样。】 这个小故事已经被许多媒体转载，而这本“饲养手册”上还有好几个类似的小故事，每一个读完后都能让人若有所思。 几天前，这本“饲养手册”甚至升级了20版本，不光增加了更多的内容，原来购买过的顾客还可以免费升级，这让很多买过宠物石的人都大赞良心。 韩立表示：“当然良心了，一本宠物手册的成本还不到十美分”。 但这本“饲养手册”起到的营销效果，这些文案起到的质变，确实让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现在有很多人都觉得花五美元买这样一个手册很值得，因为他们看过之后不仅能会心一笑，还能从中得到一些感悟和感动。 这一个月下来，韩立就卖出了二十万套宠物石，公司雇佣人数超过了两百人，但依旧供不上宠物石的销售速度，可见其火爆程度。 他的名字也被许多美国人记住了，这几天有不少知名“访谈”和“脱口秀”节目邀请他当嘉宾。 很多美国人都想从电视上看到“宠物石”的发明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十章 包子人 “风靡硅谷的《中国方块》！” “你玩过《中国方块》吗？” “百万大奖，来自中国的神奇方块！” “你还在玩过时的《太空入侵者》吗？” “……” 李秦看着十几份各州的媒体和杂志，心里隐隐有一些肉痛。 无他，这些新闻每一个字都是他的用钱写出来的！ 他在斯坦福大学举办的这场《中国方块》比赛，总奖金高达惊人的一百万美元。 这个数字放在79年拥有十足的话题性，只要宣传跟得上，就足以造成一定程度的轰动。 李秦心里虽然肉痛，但毕竟是看过史巨人发家史的穿越者，深知宣传所能起到的作用直到现在还是被全世界低估，所以他在这方面花起钱来毫不手软。 《中国方块》的比赛定在6月份，他要等这款游戏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后再举行比赛。 这场比赛本身就是一场宣传，巨额奖金不光具备足够高的新闻性，也有足够的话题性引起人们讨论。 他相信各州的新闻媒体很快就会主动跟进报道，那时宣传目的就达到了。 “现在该设计新游戏了！” 李秦把生产和宣传上的工作交给属下后，终于有时间处理其它事情，那么新游戏的制造当然要提上日程。 “吃豆人！” 李秦没有多想，这款诞生于79年底的游戏，他必须抢先拿到手上。 现在是四月份，李秦不担心与“南梦宫”撞车。 这个时代的游戏行业才刚刚起步，一款游戏的开发最多两三个月，真正桎梏程序员的是创意和思路。 现在的程序员依旧不知道一款游戏如何做才能吸引人，往往一个灵感就足以创造数亿美金的利润。 这很像互联网时代刚刚诞生的时期，或者说每次科技革命都会催生出一大批新兴企业，那时往往一个创意就能诞生市值数百亿，甚至是上千亿的国际巨头。 现在就处于这样一个时代，原本位面风靡全球的《吃豆人》就是创作者在吃匹萨时得到的灵感，李秦打算连得到灵感的方式都照抄下来。 于是在光圈科技的“软件开发部”里，李秦正指着属下的鼻子大发雷霆！ “布什内尔说你们都是精兵强将，但我一点看不出你们精在哪，强在哪！” 李秦特意在临近午餐时间来到开发部，这也是他暂时代管的部门，全部员工只有三个从雅达利挖来的程序员——苏拉、诺瓦克、海德。 这三人被老板劈头盖脸的一阵嘲讽，尽管心中不忿，但却不能反驳。 谁让李秦开发出了让他们心悦诚服的《中国方块》，否则就算他是老板，也不能这么羞辱他们。 “这就是你们的作品？如果它在一年前问世，我会说你们都是天才！但它现在只是《太空入侵者》的山寨版，连加强版都算不上。我想先问个问题，三位先生都是从霓虹毕业的吗？” 李秦继续打击着自己的员工，顺带把脚盆鸡也羞辱了一遍。 这话不是乱说，霓虹在七十年代刚刚摆脱“山寨”标签，正在从“霓虹制造”向“霓虹创造”进化。 但之前二十年疯狂山寨留下来的骂名，自然没有那么快就被扭转，所以很多人一提到霓虹制造，还是会用居高临下的口气鄙视一番。 三人无言以对，他们来到光圈科技后花了半个月时间做出一款类似《太空入侵者》的游戏。 但老实说，这个作品连他们自己都无法满意，基本就是对前者的小修小补，推出市场搞不好要吃官司。 李秦更是知道这款游戏与在年底问世的《小蜜蜂》相比，简直就是一坨屎！ 但他灵机一动，干脆把《小蜜蜂》拿来继续打击三个员工。 三人很快就从一脸尴尬，变成了一脸崇拜。 自家老板的态度虽然嚣张，但却言之有物，不像他们明明想抄《太空入侵者》，却无法拿出新的内容和创意。 他们这位老板就直接多了，直接在《太空入侵者》的玩法上进行优化和改进，同时又提出不少新创新。 比如战斗模式在保持前者的简单易上手之余，李秦又加入了许多新花样和新元素，使得游戏性大幅上升，还不会吃到专利官司。 最难以置信的是，李秦明显是现想现说，但不用多加思索就能想出如此完整的内容，这还是人吗？ “老板英明啊！” “老板牛逼嗷！” “老板666！” 三人的马屁翻译成中文，基本就是这个意思了。 李秦一边说，三人一边拿着小本记，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 李秦没忘记他的真正来意，当即用公司电话从一家中国餐馆叫了四人份的包子。 三人对此没有异议，相比较包子，他们更想向李秦请教问题。 他们这位老板不光是设计游戏的鬼才，编程这一块也让他们心悦诚服。 李秦也没有藏私，但中餐馆的送餐速度过于迅速，他们的包子没多久便送到了。 然而这三个家伙的心思都不在食物上，反倒让李秦暗自蛋疼。 “玛德，你们倒是吃一个啊！” 李秦心中暗骂，但等了半天，三人都没有动手。 最后他只能暗叹一声，亲自上去抓了一个大包子，狠狠咬了一口。 “你们觉不觉得把包子从上面咬掉一口，看起来就像张开的嘴一样？” 李秦这已经算自导自演了，装模作样的看着被自己咬掉一口的包子！ “哦，好像是有点像？” “没错，是很像！” “我觉得像极了！！” 三人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根本不明白李秦是什么意思？ “拿纸笔来！” 李秦一指苏拉桌上的铅笔和白纸，后者急忙把两样东西递给他。 “我突然想到一个创意，你们先吃，我要再想想。” 李秦头也不抬，立刻在纸上画了起来。 他没有很专业的绘画技能，但搜寻十几个灵魂留下的记忆，画一个萌萌的包子还是很轻松的。 三人不明所以，只能一边疑惑的吃着包子，一边看着奋笔作画的老板。 《吃豆人》这款游戏的内核极为简单：只需要在迷宫中躲开移动的怪兽、并通过吃道具增强能量，一直走就可以玩下去了。 李秦很快把记忆中的迷宫画了出来，包子人的形象也通过某个灵魂的记忆，画了一个非常萌的包子形象作为游戏主角。 他准备和《俄罗斯方块》一样，给这款游戏改一个中国风的名字，比如《包子人》。 原版的吃豆人形象他一直觉得不够萌，并且认为那四个萌萌的反派才是游戏成功的关键，特别是反派怪兽标志性的大眼睛，颇有三十年后滑稽表情的精髓，很能吸引女性玩家喜爱。 李秦的“包子人”比四个怪兽设计的还要q萌，如此既能突出中国色彩，又能更加吸引女性玩家，他觉得要比原版更出色一些。 三人狐疑的看着李秦一张又一张的手稿，再一看手上的包子，只能佩服到五体投地。 李秦把十几张手稿全部画完后，随即兴奋的把整个游戏构思告诉三人。 “真的是……叹为观止！” “老板，你不会是吃了一口包子，就想出了这么疯狂的作品吧？” “真的，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白痴！” 三人面面相觑，李秦的这番操作让他们只能不停念叨着“卖糕”！ 他们无法想象这样一款创意无限，设计巧妙的游戏，居然是自家老板从包子上想出来的创意，而且只用了一顿饭的功夫，这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的了！ “你们先把那款山寨别人的游戏放到一边，我们要把这款游戏先做出来。” 李秦没有搭理他们，将那个被迫演出的包子迅速吞下，终于向“软件开发部”正式下发了工作计划。 “老板万岁，这款游戏一定会火遍全世界！” 三人齐声喊道，但这次并非拍马屁，而是打心里把自家老板当成了偶像，甚至当成了上帝。 第二十一章 拉斯维加斯展会 李秦的这番自导自演主要是想给自己安上一个“天才”光环，他一直希望把自己打造成“商业奇才”和“计算机天才”，最好像后来的乔布斯一样被全世界所神化，这能让他未来的发展顺利很多。 随后几天，他把游戏机制继续完善，将四个反派角色分别设置成红、蓝、粉、橙色，并且各有各的设定——红色怪兽速度超快；蓝色怪兽喜欢不走寻常路；粉色怪兽常常走着走着突然转身打个回马枪；战斗力最弱的是橙色怪兽。 两周之后，总容量大小仅有24kb的《包子人》就被开发出来，接下来就是拿到模拟机上进行测试，并与工程部一块进行基版的开发。 但问题这时已经被发现，那就是一旦玩家掌握了游戏模式一直玩下去，就会发现游戏运行的规律，掌握该如何操作，如此一来游戏难度会大幅降低，甚至让人不再那么沉迷。 这是所有游戏的大忌，特别是对于投币游玩的街机，一旦玩家对游戏熟练度够高，或者说玩得溜了，那么每次投币的游戏时间就会变长。 这不光会让玩家感觉枯燥，降低游戏乐趣，也会影响收入。 李秦在设计《中国方块》时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几个方块的随机算法很容易解决，《包子人》的游戏机制却要复杂许多，要解决它的随机字符算法自然也困难许多。 李秦在和开发部、工程部讨论后，决定开发一套独立的扩展模组来单独处理随机运算，这样就能让玩家在同一张地图上拥有随机性的游戏过程。 当然了，他也没忘记为这个扩展模组申请专利，因为这个模组理论上可以兼容现在市面上的大部分街机游戏，只要稍作修改就可以运行。 这才是他开发出这个扩展模组的用意，申请专利后就可以为其它厂商的随机算法设置障碍，逼迫他们使用自己的扩展模组，或是进行专利的交叉授权。 “老板，拉斯维加斯街机展会就要开始了，我建议带《中国方块》去参加展会，这是扩大我们游戏知名度的好机会。” 帕克在汇报工作成果时，建议公司参加这次的展会。 至于他那结巴和断断续续的说话方式，早就被习惯的李秦自己脑补好了。 “街机展会吗？” 李秦倒是不知道拉斯维加斯还有这个展会，闻言来了兴致。 “拉斯维加斯展会是美国街机领域的三大展会之一，不仅有来自全球的游戏厂商，展会还将为出色的街机作品颁发一些奖项，很适合宣传产品，扩大知名度。如果我们的新游戏能在月底前完成的话，我建议把两款街机一同拿去参展。” 帕克很在意这次展会，因为不用花什么钱，就能起到不俗的宣传效果。 光圈科技这半个月光是在宣传上就花去了近百万美金，这还没算那场比赛的花销。 他作为市场营销部的总经理自然替老板心疼，同时也很佩服李秦的魄力，很少有新公司愿意在营销上投入这么多。 “新游戏已经完成大半，月底完成几台工程样机应该没问题。” 李秦这半个月都在与开发部和工程部一同制作新游戏和工程样机，倒是没有对营销方面过多关注。 他的“百万大赛”现在已经传遍美国，许多媒体都开始跟风报道这场比赛。 这些报道间接扩大了“光圈科技”和《中国方块》的知名度，从而吸引了更多订单，良性循环得以初步显现。 卡恩也在办公室向他汇报林怀贤和布什内尔那边的进展，前者的订单已经陆续发货，昨天又有两百万美金的订单送到。 布什内尔暂时还没有太大建树，倒是孙老板在月初得到了加州代理权后，只半个月就卖出了过百万美金的产品。 李秦对孙老板的战果并不感到意外，加州是美国最富裕的一个洲，又是娱乐产业最发达的一个洲，他在这边投入的宣传力度也最大，孙老板要是没有成绩才是怪事。 现在公司的产能再次遇到了幸福的危机，卡恩已经算好了未来一个月的供货表，他们必须将产能扩大到每月三千块基板，同时拼装出至少两千台整机，否则无法按时完成供货。 “老板，如果订单能维持在每月三千块基板和两千台整机，那么我建议把订单提前挪到亚洲去。同时在显像管、扫描板、电源盒、变压器等部件上选择韩国产品，这样整机的成本能从2500美元降到2200美元。” 卡恩不光统计出了供货表，还给出一份可供改善的成本表。 这样的工作表现让李秦很满意，卡恩把每项零部件从进货5000件起步的价格，一直到进货五万件的价格，全都列了出来，并且把用美国产、欧洲产、亚洲产的价格做了对照。 就拿inte8080处理器举例，一次性采购五千块的价格是80美元，但若是一次购进五万块，那么每块的单价可以降到40美元，再多还能继续压低价格。 这还只是中央处理器，如果单次进货量足够大，基板上使用的所有芯片和元器件的价格都会大幅降低，这样单块基板的造价完全能从800美元降低到500美元。 整机成本也是如此，街机上最贵的部件除了基板，就是对色彩、性能、尺寸要求极高的街机专用显像管。 彩色显像管技术经历了漫长的产品研发和技术积淀，七十年代时已经非常成熟，甚至可以说没有太多潜力可挖了，所以这些年价格一直在下降。 但是街机显像管对性能和尺寸的要求相比电视更加苛刻，报价一直居高不下，这也是七十年代末的街机价格比八十年代高出不少的原因之一。 此时索尼的彩色显像管技术在业界最为出众，他们为李秦开出的价格是21寸800美元、24寸1000美元、27寸1500美元。 这是单次进货一千块屏幕的采购价格，如果能一次性采购上万块屏幕，那么价格还可以降低。 卡恩在报价里加入了松下、夏普、三星等厂商的产品对比，报价最低的自然是效果最差的三星，但他们的21寸和24寸显像管报价只有600美元和800美元，如果大批量采购可以缩减到500美金和700美元。 “让三星送样品过来！” 李秦虽然讨厌棒子，但也同样讨厌脚盆鸡，所以在效果可以接受的前提下，当然是选择最便宜的那个。 卡恩也认为没必要使用昂贵的霓虹货，他们公司里就摆了数台使用不同显像管做成的整机。 结果是由于游戏本身的机制并不需要太艳丽的色彩显示，除了尺寸大小的影响最直观外，显示效果的那点差异并没有太大影响，但成本就差得多了。 如果使用三星提供的显像管屏幕，同时在扫描板、电源盒、变压器等部件上选择台湾产，他们的整机成本最高能压缩到2000美元以内。 李秦当即同意了卡恩为“采购部门”和“生产部门”增加人手的要求，这些人将被派往亚洲联络更有性价比的配件，同时寻找价格更低的代工厂和拼装厂。 但一说到亚洲，李秦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三弟李隋。 光圈科技的发展开始加快，李唐和韩立负责硬件开发，他还需要一个软硬兼备的助手协调两个部门，这方面李隋可以帮得上忙。 李秦对每个弟弟都有安排，老二李汉子承父业，老四李唐擅长半导体芯片和集成电路的设计开发，老三李隋则是软硬兼修，在他的计划里也是要独当一面的角色。 李隋今年26岁，目前在中科院计算技术研究所工作，这属于前途无量的铁饭碗。 李秦没有打电话进行交流，哪怕两人相隔万里，灵魂之间依旧有紧密的联系。 所以第二天李隋便辞去了他的铁饭碗，准备申请前往美国的签证，同时递交自费出国申请。 第二十二章 计划 李隋、李唐、韩立都是复兴计划里的重要一环，因为半导体制造行业涵盖的范围太广，一家公司即便做到了未来英特尔的规模，实际上也只是涉及了半导体制造中的一个分类。 70年代的半导体行业按照制造技术可以分成集成电路、分立器件、光电半导体、模拟ic、储存器。 “芯片”在广义上饱含在“集成电路”里，而且芯片的种类极多，中央处理器（cpu）只是其中一项。 未来的半导体制造行业还会衍生出更多分支，比如设计pcb板使用的cad工具；设计半导体芯片使用的eda工具；开发、设计、试验半导体产品必须要用的“逻辑ic”，也即是“可编程逻辑器件”，将来的pld/fpga都是属于逻辑ic。 任何半导体公司一旦离开了这些开发工具和逻辑芯片，那么不管是未来的芯片巨头英特尔、德州仪器、高通、英伟达，还是只提供半导体知识产权的arm，包括台积电这样的半导体制造巨头，它们都难以开发越来越复杂的产品，更难以跟上竞争对手的更新换代速度。 李秦并不打算先进入传统半导体制造行业，美国政府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在核心行业里取得成绩。 但eda工具和逻辑芯片现在还是新生事物，这些未来不可或缺的新领域，才是他首要发展的目标。 现在这些东西看起来只是方便别人开发集成电路和芯片，但实际上它们都要跟随半导体的制程同步升级。 比如原先用来开发10微米芯片的开发工具和逻辑芯片，无法继续用来开发5微米芯片，客户必须升级才能继续使用。 这就意味着一旦落在了同行后面，再想追赶的难度不亚于追赶英特尔这样的芯片巨头。 现在是七十年代末，这些开发工具和可编程逻辑器件要么没有问世，要么刚刚处于萌芽阶段，美国政府也不清楚这些东西在未来会有多么重要，至少在三五年内不会因为老板是华裔就进行打压。 他们只要抢先推出产品并占领市场，就可以利用技术优势快速击败竞争对手，并且建立起足够的专利壁垒。 几年后，全世界的半导体设计商和制造商，就连最简单的电路板开发都需要购买他们的pld器件、cad和eda工具，这时美国政府再想为难他们也不容易了。 他的计划就是让李唐和韩立先开发出这些开发工具和逻辑器件，同时借助斯坦福大学的掩护来开发cpu架构。 李隋则找机会开发“操作系统”和“企业办公软件”。 他则靠街机和家用游戏机赚钱，同时找机会进军商用电脑领域。 这样几年后，他们就能遥相呼应，形成一个坚固紧密的战略同盟。 至于其他领域，他不打算马上就做，因为他不想当出头鸟。 这个时代对他最有利的就是有脚盆鸡挡在前面拉仇恨，否则他的这个计划依旧无法实施。 1979年的脚盆鸡马上就要进入半导体行业的巅峰期，未来七八年美国的集成电路、储存器、分立器件、光电器件都将节节败退。 霓虹人最鼎盛的时间是1986年，那会一个小小的岛国占据了全球半导体份额的50%，特别是在储存器、分立器件、光电器件上占据了90%以上的份额。 然后脚盆鸡就被硅谷众公司的游说团队实名举报了，理由是“威胁国家安全”！ 这也确实很有威胁，那会脚盆鸡已经占领了储存器、分立器件、光电器件领域，开始冲击微处理器芯片和模拟ic领域。 这就触及了英特尔和德州仪器的核心命脉，一旦让脚盆鸡攻克这两个领域，那时整个美国的半导体行业将会全面沦陷！ 这时白头鹰再也没法竖立“自由贸易”的牌子，马上使用政治、军事及外交方面的绝对力量，逼迫脚盆鸡签订了城下之盟——“日美半导体协定”。 随后宣布对脚盆鸡家的储存器、分立器件、光电器件征收100%进口关税的报复性措施，此举立刻让霓虹的半导体行业休克，硅谷则原地复活。 这之后美国还担心脚盆鸡死灰复燃，改为大力扶植韩国和台湾的半导体行业，持续性打压脚盆鸡。 几年后，白头鹰再补一刀“广场协议”，不但把霓虹的半导体行业压了下去，这次连小鸡都给割掉了。 现在距离白头鹰不要碧莲还有七年，李秦既然知道霓虹正在当出头鸟，那他自然有大把机会从中获得好处。 这些开发工具和逻辑器件就是好处之一，不管未来霓虹和美国的半导体产业斗成什么样，反正都得买他的开发工具和pld进行设计和开发，那他肯定是稳赚不赔！ 此外，“硅谷”在那份“日美半导体协定”出现前，一直都是处于下风的角色。 他完全有机会在白头鹰不要脸之前趁机作大，毕竟他的公司建在美国，建在硅谷，属于美国公司和硅谷的一员。 未来七八年，他还要和所有硅谷企业一同对抗脚盆鸡，说不定连他也会派出游说团队去搞事情。 这期间只要步步为营，美国政府就不会太为难他们，更不可能让硅谷陷入内斗。 甚至当美国政府无计可施，决定不要脸时，搞不好还会以“危害国家安全为由”，让他们不再出售开发工具和pld给霓虹公司。 当然了，这些计划还要再积攒一些资金才能进行。 他的两个弟弟最好自己赚钱创办公司，毕竟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fbi的监控下，很多事情不能明着去做。 这里似乎少了个人，那就是韩立！ 韩立这会依旧在卖石头，他已经积累了不少资金，还成立了一家名为“cerberus”的公司，直译是“塞伯鲁斯”，翻译过来应该是“冥府守门狗”或“地狱三头犬”。 这个词有典故，可以有很多理解，比如“不择手段的守护某些东西”，也可以理解为“邪恶的守护者”，甚至“地狱的打手”。 但究竟要怎么理解，这得取决他的立场，以及他想做什么事。 现在还不需要解释这些东西，因为塞伯鲁斯目前的唯一业务是“卖石头”。 “我哥的公司才二十几人，你这都快三百人了。” 李唐参观塞伯鲁斯的工厂时见到了几百号人，很难想象这是一家成立才一个半月的公司。 “秦哥是科技公司，办公地点在硅谷，我这是纯手工制造，不能相提并论。” 韩立的公司总部也在硅谷，但那里是接订单的地方，办公面积只有一百多平方米，雇佣了五六个人负责接订单。 真正的工厂设在地下，这是一间地下仓库，一部分用来储藏廉价的石头和包装，其余都是工作地点。 这些工人的工作极其简单，只需要把石头和饲养手册装到包装箱里，等着物流公司来拉货就行了。 “这个仓库地方够大，租金却很低，工人把宠物石包装好后，只要原地储存就可以了。我放在公司总部的那几个人负责接订单，现在连加拿大都有订单发来。老实说，我也没想到宠物石会有如此火爆，现在整个美国都在讨论宠物石。” 韩立看着热火朝天的地下工厂，心里也很是感慨。 “是啊，昨天《今夜秀》节目还拿你的宠物石调侃了一番。”李唐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雇佣了这么多人，可以申请了绿卡了吧？” 韩立闻言陷入了沉默，他毕竟是公费出国留学。 第二十三章 专利恶霸 拉斯维加斯的街机展会开始前，李秦终于带领工程部完成了两台《包子人》街机，准备让帕克带到展会上与《中国方块》一块进行宣传。 这段时间他也没忘记为自家的街机和游戏申请“著作权”和“专利”，哪怕无法把整个游戏的玩法模式都包装成一种专利，但他们开发出的随机算法、美术设计、音频效果、ui等都可以单独申请。 李唐和韩立开发基板时采用的一些技术，同样可以申请专利，成为公司的技术储备。 这方面他有很大优势，因为他比这个年代的游戏公司更深知“著作权”和“专利”的重要性。 现在还是电子游戏诞生的初期，不光业内人士不知道怎么做游戏，版权部门也对这个新诞生的领域没什么经验，所以很多后来无法申请到的关键专利，现在却可以申请到。 《中国方块》就是一个例子，如果根据未来游戏领域的著作权“只保护作品思想的表达方式，而不保护思想本身”规定，那么《中国方块》不太可能申请到完整的著作权，别的公司想想办法还是能绕得过去。 但现在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中国方块》的著作权申请耗时三个月已经通过了“国际检索及审查”阶段。 美国公司的著作权申请只要通过了这一阶段，那就意味着很可能拿到完整的国际著作权。 此外他还申请了很多未来无法绕过的国际专利，像“暂停功能”、“随机算法”、常用的几套ui、甚至是一些游戏音频特效、2d视角操控这样的专利…… 李秦自己数了一下，他在三个月里申请了不下二十种未来开发游戏必不可少的专利，今后还会继续申请更多让其它公司骂娘的著作权和专利。 这些专利基本都通过了“国际检索及审查”阶段，只要等过几个月申请成功，今后谁再做游戏就得给光圈科技交钱才行了，或者用其它专利来交换授权。 李秦自信没有哪家公司掌握的核心专利比他更多，谁让他有太多作弊的记忆。 接下来，他还准备把任天堂fc游戏机，以及未来世嘉基板上的一些关键专利进行抢册，比如——“卡带以及主机上的各种关联设计”、“移动滑块弹出卡带功能”、“手柄十字键”、“四键手柄”、“手柄暂停键”、“手柄菜单键”、“手柄按键连射功能”、“卡带内置芯片”、“伪双层卷轴效果显示”、“作弊指令”、“多处理器架构”、“dac架构”、“爆炸电池设计”、“rom自毁装置”、“电源管理方案”等等。 这些专利有些已经开始申请，剩下的也会在一年内申请完毕。 一年之后当任天堂开发fc时，他们会发现不光连整个手柄要向他购买授权，《马里奥》和《魂斗罗》这类2d横版过关游戏，如果不找他买技术授权，那根本就开发不出来，就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abab”这种作弊指令都要购买授权才能用，就问你气不气？ 李秦很清楚这些就是他的优势，只有他才知道哪些专利无法绕过，只要将这些专利抢先注册，今后在专利有效期的15-25年里，游戏领域的“专利恶霸”将不再是任天堂和科乐美，而是他的光圈科技。 几天之后，李秦又得到一个好消息，他的《中国方块》和《包子人》在拉斯维加斯赢得一片赞誉声，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量订单和代理请求。 李秦忽然觉得这种街机展会是一个绝佳的宣传舞台，今后他们都要派人参加。 但作为老板，他不会亲自出马。 这次带队参加展会的是帕克，他要先和“财务部”统计一下公司四月份的收入和支出情况。 现在随着公司步入正轨，财务部也在上个月招到了一位首席财务官，以及数名会计、审计、出纳人员。 这个和他同姓的家伙叫李毅，一个40岁的华裔，七年前曾有过贪污公款被判刑的案底。 美国的华裔本来就受人歧视，有案底更加没人愿意聘用。 李秦检查过他的灵魂只有三处不大的瑕疵，这说明就算有一些性格缺陷，应该也改过自新了。 这个李毅除了身上有案底，灵魂瑕疵较多外，工作能力非常强，积极性也非常高。 他在就职后很快集合部门内的“会计师”、“核算师”、“出纳”，将公司的财务状况先做了一遍清查。 随后根据“供应链管理部”提供的资料，李毅从上至下对公司产品进行了一次更准确的成本和利润计算。 最后对公司的记账方式也进行了统一，使得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能查到来龙去脉。 李秦对这位首席财务官的工作非常满意，现在他对公司的收入和支出都了如指掌，大部分钱款的去向也都清晰可查。 李毅还建议在“财务部”设立四个部门：财务管理部、投资管理部、成本管理部、审计管理部，每个部门各设一个主管，这样可以让分工更明确，更方便统筹管理。 李秦自然没有意见，任何公司的“财务部”都是核心部门，李毅的提议正是他想要做的，效果也很明显。 四月底，财务部统计出了本月的全部收入和支出。 目前在收入方面，林怀贤依旧贡献最大，4月份光是这位美国总代就贡献了超过五百万美金的订单。 孙老板的订单严格来说也该算在林怀贤身上，但他习惯把这部分单独拿出来。 此刻已经将咖啡店转出的孙老板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街机销售上，据说短短一个月就雇佣了几十个推销员满加州推销，成果依托于游戏本身的素质，自然颇为不俗，这个月贡献了超过两百万美金的订单。 布什内尔的战果与孙老板差不多，李秦对此能理解，毕竟他代理的地区不在美国，见效时间肯定会慢一些。 这两个总代加上孙老板的订单，使得公司这个月的收入超过了九百万美金。 如果算上3月份两个总代加盟时的订单，光圈科技短短两个月的营收就超过了千万美元，这在79年绝对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 当然，利润要去除生产成本、营销成本、专利授权费用、以及这个月公司的各项开支。 但即便把这些开支去掉，光圈科技的纯利依旧达到五百万美元以上。 很明显，他只用两个月就把雅达利反悔的那份合同赚了出来。 如果卡萨尔知道他在短短两个月就赚到了五百万美金，估计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第二十四章 小玩意 旧金山属于地中海气候，夏天的日高温通常只有20度左右，冬季也不是很冷，气温也在平均5-15度左右。 这也是为什么“硅谷”会建在旧金山，有一方面就是因为旧金山的宜人气候很适合搞科研。 五月份的旧金山变得温暖起来，就是干燥了一点。 李秦来到斯坦福大学已经半年，现在除了李唐，他和韩立都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心思早就不在学业上了。 今天三人在李秦的办公室里开会，准备讨论一下未来的发展。 李秦点着了一支雪茄，脑波已经将整个大楼扫描了一遍，每一个监控设备都逃不出他的搜索。 他选择今天开会，正是因为办公室里的监听器没电了，fbi还没来得及更换电池。 监听设备当然不是永动机，哪怕几十年后也是一样。 这个年代的监听设备在续航上更成问题，所以fbi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来更换设备和电池。 今天fbi的人还没来得及进行工作，他办公室里的监听设备暂时失效，三人可以畅所欲言。 “宠物石始终是小打小闹，我是时候把心思收回来了。” 韩立在成立塞伯鲁斯前就加入了光圈科技，还是硬件工程部的副经理。 李秦自然没有把上个月的盈利对他隐瞒，这样的利润让韩立对宠物石的兴趣大为降低。 “不要妄自菲薄，这几年没有多少行业能和‘街机’比利润，你的宠物石最开始只投了几千美金，两个月纯利润超过了一百万美金，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李秦也知道塞伯鲁斯的营收情况，韩立从三月份就开始卖宠物石，但真正爆发是在四月份，这一个月就卖出了三十多万个宠物石，两个月的纯利超过一百万美金。 1979年的一百万美金在购买力上比2019年的一千万还要高，这笔钱足以在洛杉矶或纽约的顶级富人区买一栋别墅，剩下的钱还能再买一辆法拉利或兰博基尼。 “现在宠物石的热潮还没有褪去，我建议你再卖几个月，那时候魔方的国际专利也该通过了，这东西的潜力比宠物石强得多。” 李秦早把韩立的发展路线规划好了，一百万美金还不足以让他进军半导体领域，等现在的“宠物石”热潮褪去后，“魔方”正好能填补空缺。 “魔方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我感觉自己成了玩具公司的老板，这不是我的专业。” 韩立苦笑一声，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说到玩具，我还真帮你想出不少点子，你可以开发一款回力标！”李秦说着拿出一张图纸，“这是老四上学时做得‘v字型’和‘三叶型’回力标，空气动力学设计近乎完美，做成玩具应该会有很大市场。” 李秦当然知道让韩立做玩具是大材小用，但这些小玩意的吸金能力不可小觑，原本位面都被证明过了。 “这图纸不是我当年画的吗？” 李唐上前一看，觉得这玩意非常熟悉，半晌后才想起这是自己大学时做得小玩具。 李秦笑道：“这就是你当年画的小玩意，回力标唯一的难点就是空气动力学的设计。这方面做好了，放到亚洲大批量制造成本会非常低。我们只要把营销搞好，噱头做得足一点，再把外形做得高大上一些，这样一个成本几美分的小玩意儿，拿到美国来可以卖上四五美元。” 韩立看着图纸思考了一会，问道：“安全性呢？这东西看起来是很炫酷，但原形毕竟是打猎用的武器，投掷出去会有伤人的风险。” “这东西只会伤到自己，我们可以使用相对柔软的材料进行包裹，然后注明所有的安全隐患、注意事项、操作方法。况且这东西再危险，难道还能比枪更危险吗？” 李秦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这些都只是用来积累资本的小玩意，等过一段时间塞伯鲁斯公司就可以开发“娃娃机”、“自动售卖机”这样的产品，那时就与消费电子产品扯上关系了。 “说的也是，美国和咱们国家不一样，这里地多人少，很容易就能找到空旷地带，很适合这类玩具。” 韩立把图纸收下，这个“回力标”可以作为塞伯鲁斯的第二款产品。 李秦面露微笑，他脑子里还有很多这类小玩意，比如“悠悠球”和“指尖陀螺”，这些东西拿到79年足以让韩立在短时间内成为千万富翁，那时就有资本做正事了。 李秦安排好了韩立未来的发展路线，拿起一张报纸沉思起来了。 这上面报道了飞兆半导体日益严峻的经营危机，这家曾经的硅谷人才摇篮，现在已经处于破产边缘，他要考虑的是买不买飞兆旗下的那间工厂？ 他看中了这家工厂可以生产家用游戏机的生产线，飞兆认为家用游戏机即将过时，从年初就准备退出市场，现在正打包出售旗下的家用游戏机业务，包括街机业务只要出价合适也卖。 李秦对此一向很纳闷，飞兆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做出了这种判断？ 如果不是手上资金不够，手中的资源也不足以进行家用机的开发，他真的很想买下飞兆的家用游戏机和街机部门，那时一整合就可以跟雅达利正面硬刚了。 他正想去找卡恩再和飞兆谈谈价格，整个家用游戏机部门他暂时吃不下去，但这间工厂他想买到手。 这时新聘的秘书敲门进入办公室，面色很不自然的向他请示：“老板，有个女孩想应聘程序员职务，你要见见她吗？” “欧文，这个女孩有什么问题吗？” 李秦见到自己男秘书的表情，自然猜到这个来应聘的女孩应该有什么问题。 “这是她投递的简历，不过照片与真人严重不符。” “严重不符？” 李秦接过简历一看，照片上是个符合东方审美的白人女孩，拥有一头耀眼的金发，瘦小精致的脸型，笑起来很甜美，有点像这会还没出生的艾薇儿，但更像加强版的lexi·belle。 “这张照片看起来还不错。” “照片是不错，但老板你知道朋克形象吗？” “你是说那种正在流行的复古反叛潮流？” “是的，我认为她的形象和打扮不像一个it从业人员，她的年纪也太小了，不过同事们似乎很喜欢她。” 欧文是他为自己聘请的秘书，年纪比他小一岁，很斯文有礼的一个人，但同时也很保守，对于嬉皮士和朋克这类与“啪啪”和“洗衣粉”挂钩的反叛潮流，一向十分抵制和反感。 他的灵魂强度不算突出，这意味着双商并不算高。 但他的灵魂只有一处很小的瑕疵，这是李秦为数不多的几次见到有人的灵魂只有一处瑕疵。 这也是他聘请欧文的原因，他认为秘书这类职务首先要有充足的人品。 当然了，他心里更想聘请一个女秘书，最好是林志玲那种又嗲又有颜值的女秘书。 但现实很难那么梦幻，这段时间来应聘的女秘书大都姿色一般，能力也不出众，偶尔有几个颜值还不错的应聘者，灵魂瑕疵又太多了，**也不够新鲜。 最后他还是聘请了一个靠谱的男秘书，新鲜的林志玲要看机缘！ “我正好有时间，让她进来吧。” 李秦现在兼任“开发部”和“人事部”经理，特别是“人事部”暂时就他一个人，公司的招聘工作全归他管。 这也没办法，谁让他有作弊的识人本领呢，还是从内到外都能识别的挂逼。 第二十五章 全是怪人 老板发话了，欧文不再多言，转身去带女孩进来面试。 “这些人就是日子过得太好，平时吃的太饱。” 李唐拿起简历看了一眼，他对嬉皮士和朋克族也没什么好感。 “这个简单，只要让他们体验一下‘闲时吃稀，忙时吃干，平时半稀半干’的生活，马上就能知道自己的生活有多么幸福了。” 韩立在美国看到早上晨练的庞大人群后，就知道美国人确实吃得太饱，过得太好，现在国内哪有人跑步啊！ 很快，三人就见到一个与照片反差极大的女孩被带进办公室，顿时明白了这位信仰摩门教的秘书为何会产生抵触情绪。 这个叫做艾格妮丝的女孩穿着一身金属感很强的服饰，衣服上不光打了很多方钉，本就够短的裙子上还弄得破破烂烂，再配合脸上浓烈的朋克式烟熏妆和惹火的红唇，真的很难让人心生好感。 如果只是这种装束倒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但女孩脸上的鼻环和唇钉让李秦这个从五十年后穿越回来的人都感到很不适，很难想象这是一个17岁的女孩？ “坐吧，你就是艾格妮丝。” 李秦把简历放下，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没错，我就是！” 艾格妮丝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但也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 “你有工作许可吗？” “当然，我从14岁起便开始在假期打工。” 艾格妮丝的装扮虽然不靠谱，但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自信心，甚至有点小傲慢无意间表露出来，似乎是觉得到一间刚成立的小公司应聘屈才了。 “很好，你要应聘的是程序员职位？” “是的，我在小学时就完成了第一个编程作品，中学时还为学校编写过‘课表安排软件’。” 艾格妮丝提到自己的经历时，颇有些得意扬扬，神气十足的样子。 “这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但你这个年纪应该去上大学。” “不，我受够了循规蹈矩，我要跟随自己的心。” 李秦没想到艾格妮丝会这么说，但一打量这个浑身都充满叛逆感的女孩，似乎又不是很意外了。 “说得没错，那些仅仅循规蹈矩过活的人，并不是在使社会进步，只是在使社会维持下去。” 李秦自然不会让人看出他的真实想法，很违心地说出了这番让女孩满脸诧异，同时又很臭味相投的话。 “那么，你是要聘请我了？” “不，我虽然喜欢那些特立独行、想法与众不同的家伙们，或许他们在一些人看来是疯子，但却是我眼中的天才。”李秦说到这里声音一顿，“但这得有一个前提，如果只是为了彰显个性而特立独行，只是为了与众不同而特立独行的人，他们在我眼里比那些循规蹈矩的人还要一文不值！” 艾格妮丝毕竟年轻，一双惹火的红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秦知道自己镇住了这个叛逆的小姑娘，继续说道：“我喜欢有自信的员工，但自信与骄傲有异；自信者常沉着，而骄傲者常浮扬。你需要先证明自己的能力，未来三个月你只是程序测试员，时薪6美元，有没有问题？” 艾格妮丝听到时薪只有6美元，一张小脸上满是不忿，正想伸出中指让这个比傅满洲帅一点的家伙去死！ 但一想到自己即将见底的钱包，只能强忍出中的冲动，带着明显的怒气答应了这个远低于预期的待遇。 “很好，我们公司的理念是：用创意消灭千篇一律，用创新消灭循规蹈矩。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我不会吝啬你该有的待遇。” 李秦这倒不是在胡说，“光圈科技”一直在招聘人才，无论软件领域，还是硬件领域，亦或是管理和营销方面的人才，只要是真正的人才他都来者不拒。 但他对于“人才”的标准要求高了一些，光圈科技的规模和名气又不够大，所以目前来他这应聘的都是一些容易被形象误导的人才，要么就是性格太怪异，或者有案底。 帕克、卡恩、李毅、皮尔洛、欧文等人都是如此，他们不是性格怪异，外貌奇葩，就是长得不像好人，甚至有案底在身。 这个艾格妮丝也差不多，她这副打扮在七十年代末的美国也属于异类，欧文就对李秦留下这个朋克女孩很是不解。 他不认为这个一看就像不良少女，搞不好已经有n年吸毒史，甚至堕过胎的女孩能有什么编程能力？ 李秦只看外表的话也会这么认为，但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是小姑娘的灵魂强度不错，灵魂跳跃频率也很快，包括灵魂的纯净度也比很多看似端庄的淑女更高。 这个艾格妮丝在**的新鲜度上也不像外表那样不堪，他的脑波甚至能发现那层聚乙烯依旧存在，显然这个女孩也属于容易被外貌和形象误解的人。 所以有时候真的不能“以貌取人”，但问题是“相由心生”的正确性同样更高。 他在应聘时也见到过许多一看上去就不像好人，实际上也确实不是好人的家伙，而这就更加体现了他能看透灵魂和**的bug之处。 李秦一直很相信通过灵魂去识人的效果，他没事的时候也会在暗中观察那些自己委以重任的员工，确认他们是否真的一心一意为公司效力，评估他们的人品是否可靠，会不会是商业间谍，或者是为fbi和cia工作。 这种谨慎很有必要，他在上一世经历过未来的多次鹰兔冲突，深知事事都要小心谨慎，特别是危机意识一定要强，任何时候都要先做最坏的打算。 这个艾格妮丝在加入公司后，很快就将开发部那三个空有执行力，却没半点创造力的程序猿变成了自己的舔狗。 但老实说，艾格妮丝的编程能力在他眼里只能算入门，开发部那三个程序猿论技能都比她强出不止一筹，可论创造力三个加一块也不如这个才17岁的小姑娘，她在任职的第三天就提出了两个颇有价值的提议。 “双人游戏，比赛模式？” 李秦看着表情认真，甚至还有点严肃的艾格妮丝，突然发现自己小瞧了这个朋克女孩。 “公司举办《中国方块》比赛是个好主意，但我们最好开发出专门的比赛模式。如果能做出一款可供双人游戏的街机，那么不仅能在比赛时使用，推出市场也能获得不错的反响。” 艾格妮丝在这家充满奇人异象的公司待得很开心，这里有一个总是不动声色而从容的老板，一个沉默不语做事利索的工程部经理，一个搞出了“宠物石”的工程部副经理，还有像极了坏蛋和弱智的卡恩和帕克…… 除了那个该死的摩门教徒外，公司里没有人歧视她的装扮和潮流。 她能感觉到这些家伙都不简单，每个人都像是有自己的故事一样，这种奇特的氛围让她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第二十六章 未雨绸缪 《中国方块》现在只有5个难度，玩家通过消除方块来获得分数，每达到一定分数就提升一级难度，主要体现在方块从顶端落到底下的速度，第5级时只有08秒反应时间。 艾格妮丝认为这个难度还不足以让真正的高手感受到挑战，她构思了一套新的难度公式。 李秦仔细看过这套难度公式，发现一共有29个等级，重点是从第19级开始，方块从顶端落到底下就只需要不到06秒的时间。 而到了29级难度时，方块落到底只需要不到04秒。 正常人类的反应速度大都在025秒以上，这时大部分人都会觉得一眨眼方块便落到底了，即便高手也很难进行操作，只有人类最顶尖的反应速度才能进行游戏。 此外在这个模式下，四连消除能得到四倍的分数，三连消除只有两倍，二连消除和一连消除只有正常和50%的分数。 这样的规则会鼓励玩家多攒四连消除，但过快的方块下落速度会让失误率成倍增加，容错率大为减少，即便是顶尖高手也难以坚持太久。 但这种模式的好处是让真正的天才能够展现出让普通人叹为观止的操作，竞技性和观赏性都会大为增强。 李秦对这个新模式很看好，事实上这与成熟的《俄罗斯方块》规则差不多了，比赛观赏性会变得非常高，放在街机游戏刚刚起步的年代，绝对能吸引大量观众收看。 艾格妮丝提议的双人版《中国方块》也值得尝试，这种双人版街机不光能用来比赛，还能方便普通玩家与朋友、情侣一块游玩。 此外还能光明正大的增加售价，而做一台双人版街机并不会提高太多成本，售价却能提高50%，利润自然更高了。 “很好，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去带那三个笨蛋制作出这个新模式，到时工程部会配合你做出实机，六月份我们要用这种双人版街机进行比赛。” 李秦不打算什么都自己动手，不然养这些小弟岂不是浪费粮食？ 现在光圈科技的雇员人数已经超过二十人，除了“人事部”和“软件开发部”暂时由他兼管，目前只有“法务部”和“安保部”还没有各自的主管。 李秦对这两个部门也有不低要求，“安保部”还好说，他现在最想组建的是法务部，可惜这个部门不光人才难得，就算有了人才能不能养得起又是一码事。 但一个出色的“法务部”不可或缺，李秦深知当公司做大以后，打官司那是家常便饭，特别是涉及到专利的官司无可避免，一旦法务部能力不过关，随时会在这方面吃大亏！ 所以建立一个“最强法务部”，这是他一定要做的事情，除了防范被别人搞，还要能随时搞一下别人才行。 但问题在于美国的律师身价太高，如果像几十年后的苹果那样建立一个如同大型律所的法务部，一年的开销简直是天文数字。 几天之后，帕克从拉斯维加斯展会上凯旋而归，这位得力干将还给他带回不少好消息。 帕克在展会上见到了不少来自欧洲和亚洲的厂商代表，他们有意代理《中国方块》和《包子人》，一些人已经跟着帕克来到旧金山，李秦把谈判的任务全权交给了他去办。 此外，他们还收到不少来自美国和加拿大的街机厅，以及个人所下的订单。 这些订单累积起来不是一笔小数目，光圈科技在这次展会上算是名利双收。 但也有一些不是那么令人满意的消息，比如《包子人》就没有获得《中国方块》那么疯狂的追捧，原因是很多人觉得这款游戏的风格太女性化。 那个他亲自设计的q萌包子主角，以及四个萌系反派怪兽，似乎并不是很对欧美男性的胃口。 当然了，这是与受到一致好评的《中国方块》做对比。 《包子人》依旧是展会上受欢迎程度仅次于《中国方块》的游戏，特别是亚洲地区的厂商很喜欢这款街机，可惜这次参加展会的大都是欧美厂商，亚洲厂商不多。 李秦并不感到很意外，这款游戏在原本时空就是如此，它本就是主打可爱路线的女性向游戏。 但去参加展会的女性很少，亚洲厂商也不多，关注度不如《中国方块》很正常。 原本位面的《吃豆人》能大获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恰恰就是瞄准了空缺的面向全年龄段和女性的轻游戏市场，这些玩家群体的消费能力并不比传统男玩家差。 李秦现在要考虑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包子人》在北美地区是否要继续采用“总代二级代理的销售模式”，还有亚洲、欧洲、南美洲的市场又该如何安排？ 目前这种模式的好处是不用自己太费心，但坏处是总代和二级代理必然从中分去不小利润，使得最终售价过高。 这与“二手商赚差价”差不多，随着信息通信时代的到来，这套由厂商——总代——地区代理——销售终端的商业模式，越来越不符合时代了。 况且随着大小厂商涌入，街机市场必然会在竞争下开始大打价格战。 李秦知道现在这种暴利不会持续太久，中间商太多就会让最终销售价格难以下调，不利于将来必然要进行的价格战。 至于北美外的地区，像是欧洲各国，以及日韩等国，李秦的选择倒是不多。 这些国家为了保护本土公司，政府都会设置一些保护政策。 光圈科技在短时间内很难去当地建造销售网络，只能向当地公司收一笔代理费。 李秦现在开始有了一些危机感，他知道街机初期的高昂价格不会长久，任何行业有这么大的利润，都会吸引无数人进场企图分一杯羹。 现在的利润越高，即将到来的竞争就会越残酷！ 街机市场很快就会从“暴利时代”，进入到群雄并起的“混乱时代”。 他必须在混乱到来之前就找好突围的出路，因为下一个便是“寡头时代”，那时将进入零和博弈阶段，市场在此消彼长之下，强者恒强，弱者更弱。 这个阶段，所有实力不足的厂商都会被吞并，最终只剩下几家强者形成鼎立，甚至是垄断之势。 光圈科技虽然占据了先手优势，但也必须提前寻找更多的盈利模式，抓紧时间设置专利壁垒，好让自己在未来有足够多的回旋余地，否则同样有陨落的可能，商场如战场可不是开玩笑。 而这又绕回到一件事上——“法务部”的建立必须加快进度！ 李秦一想到未来在专利方面得到无数好处的任天堂和科乐美，再次狠下心花大价钱去登报招聘专业的律师，特别是那些善于商业纠纷，以及专利诉讼等领域的律师。 如果能快速设立一道无法逾越的专利墙，他就能将自己的暴利期延长，同时降低友商的利润，打压那些对自己有威胁的小公司，那时才能利于不败之地。 第二十七章 WESG 光圈科技可用的资金越来越多，李秦希望把所有部门的空缺都填上。 但半个月过去了，除了招到一些有三级兵潜力的小兵，各部门都没有再招到有独当一面潜力的人才。 一直到5月中旬，李秦才为安保部门找到一位干将。 这是个身背无数案底，以及丰富帮派战斗经验的黑人大汉！ 现在连一直监视他们的fbi都看不懂李秦的操作了，这个中国佬莫非对罪犯有什么特殊嗜好不成？ 他的光圈科技都快成刑释人员再就业中心了，全公司二十多号人里就有四个坐过牢有案底，其中两个还是部门主管。 这还没有算上马龙，这家伙可是牢内时光比牢外时光还多的人。 马龙是个典型的黑又硬，超过一米九的身高，搭配上两百磅的体重，怎么看都是拳击手一类的角色。 他还真有过黑市拳击手的经历，曾为自己的帮会夺得过不少地下荣誉。 李秦第一次见到马龙就知道他为什么找不到工作了，这家伙长了一副泰森式的凶神恶煞样貌，任何人第一眼见到都会下意识避开。 再一看马龙的案底，此人14岁就因为斗殴而退学，此后长达二十年不停因为伤人、藏洗衣粉、枪击等罪名入狱，几乎没有连续一年远离监狱的日子。 这个记录一直保持到两年前，此时连续两年没有再犯罪的马龙，成功打破了自己成年后的最长守法记录。 但问题是他失业的时间也长达一年了，最近两个月没有钱交房租，眼看就要和家人流落街头。 很明显，没人愿意雇佣这样一个恶迹斑斑，直到现在还被诊断为“拥有暴力倾向”的家伙。 李秦却在一众有着更好背景和经历的应聘者中选择了36岁的马龙，并且根据他在帮会里担任十几年类似红花双棍的角色，直接将安保部经理的位置交给了他，还提前预支了两个月的薪水给他交房租。 这个决定遭到了欧文和李唐的强烈反对，然而李秦还是力排众议。 他有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因为马龙的灵魂很纯净，如果光看灵魂纯净度的话，马龙的灵魂有三处黑色瑕疵。 但这三处瑕疵上有着一道道白色的纹路，中心处还泛着白色光芒向外扩散。 李秦见过这种情况，他的首席财政官就是如此，这是改邪归正的表现。 “人本恶”和“人本善”都不是绝对，天性善良的人受到后天环境影响也会变坏，这时灵魂会诞生出越来越多的瑕疵，原有的瑕疵也会不停扩大 反过来也是一样，改邪归正的人也有不少，这时原本的瑕疵会逐渐缩小，甚至彻底消失。 李秦雇了一位连自己人都害怕的安保部经理后，又应聘了两个同样凶神恶煞有案底的保安，组成了一支邪恶小队。 光圈科技的规模还不大，安保部暂时有这些人就够了，等到拥有自己的工厂和仓库后，那时才需要扩大人手。 至于“法务部”的组建，暂时还需要耐心。 李秦目前只招到两个刚刚拿到法学硕士学位的事务律师，优秀的诉讼律师不会那么容易遇到，人品好又年轻的就更少了。 5月底，李秦正式拿到了《中国方块》的国际著作权，以及一部分国际专利，但要正式生效还要一年的缓冲期。 他的两个总代也一直反馈着好消息，随着《中国方块》在拉斯维加斯街机展上大放异彩，李秦又在北美有影响力的报纸和杂志上继续发布广告，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了《中国方块》。 那场“百万大赛”也刺激了不少人，目前有超过八千人通过各种途径报名了比赛，这个数字还在不断扩大当中。 李秦将比赛时间定在了6月18日，地点就在斯坦福大学的体育馆里。 帕克最近正和电视台进行比赛直播方面的协商，美国三大电视网对这场史无前例的游戏比赛很感兴趣。 但想要全美直播显然不可能，甚至在各地的附属电视台直播都谈不妥，只有一些附属电视台考虑来现场录制，然后拿回去播放。 这也没办法，光圈科技目前的影响力还有限，连让加州以外的电视台前来报道都有困难。 这让李秦开始考虑宣传平台的问题，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报纸和杂志上打广告，但这个年代最好的宣传平台还是电视。 现在是时候制作电视广告在三大电视网播放了，哪怕要花费上百万美金也值得去做。 李秦在宣传推广上一直不遗余力，这几个月也没少花钱，而眼前最大的一场推广就是这场预热了两个月的比赛。 一直到6月8日报名日期截止，全美报名参加比赛的总人数已经超过了一万两千人。 帕克对外宣布的是超过了两万人参加比赛，希望用数字再增加一些新闻热度。 但一万两千人就不是小数目了，这么多人参加的比赛，光圈科技没有能力组织，一早就将赛事外包给了专门的公司，这又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但这些付出完全值得，光圈科技在五月份一共出货了3800台整机和5300块基板，宣传推广上的高付出换来的是高回报。 现在这场被李秦命名为“world·electronic·sports·games”的赛事，严格来说也属于一场宣传，翻译成中文就是“世界电子竞技运动会”。 李秦将“电子竞技”的概念和这个名词提前二十年创造出来，这是打算把“电子竞技”与自己的公司进行捆绑。 今后每年他都要举行一届“wesg”，这样随着电子竞技的发展，他们也会收获不可小觑的影响力。 “哥，家里来信了。” 李秦正在办公司里考虑拍电视广告的事情，李唐手持一大堆信件敲门而入。 “太好了，快给我看看！” 李秦装作急切得说道，他知道这些信件最少一周前就寄到了旧金山。 fbi不光看过，肯定还做了备份。 但无所谓，这些信中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 他那几个弟弟妹妹，包括父母的信件，大都是写得自己的近况，以及对他的问候和担忧。 但这些信件的内容延迟太高了，上面写的都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他每天都会抽时间关注一下国内的动向，老三李隋这几天就准备动身前往美国，老二李汉正在为参加国际电影节做着准备，其余的弟弟妹妹们都在上学。 珠影厂的设备和胶卷问题也都已经得到了解决，他从霓虹订购了一批拍摄器材，以及后期剪切和混录设备，还有大量的彩色胶卷，这些都在四、五月份陆续送到了珠影厂。 李秦并不担心这么做会引来美国的某些部门主意，他只要不向国内的政府机构或大学捐款，给亲人送礼物还不至于遭到刁难，毕竟“麦肯锡主义”已经过去了，现在是“鹰兔蜜月期”。 所以有些事情他干脆在监控之下大摇大摆的去做，从电话到信件都没有任何避忌。 因为真正的行动都是他在单线操作，连李唐和韩立都不知道自己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下线。 fbi自然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们对于李秦顶着“赠与税”给家人购置高价设备和奢侈品的行为，只是暗中进行记载，但并没有太大反应，因为这些东西都不在禁售清单上。 但若是向国内的大学或研究机构捐款，那恐怕就要引来fbi和cia的双重注意了。 李秦当然不会这么做，这属于毫无远见的愚蠢行为。 现在种花家差得是他那点钱吗？ 当然不是，他即便能给种花家捐上几百亿美金，甚至几千亿美金，那也不能解决多少实质性的问题。 第二十八章 自由的空气 第一届“世界电子竞技运动会”还有三天就开幕了，李秦这时却带着临时充当司机的马龙前往了洛杉矶，因为李隋的飞机今晚就到了。 李秦对这这些弟弟妹妹的感情很深，尽管他是个穿越者，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李隋的航班没有晚点，李秦在抵达大厅的2号出口，准时见到了皮肤晒成黝黑的弟弟。 “哥，你胖了，美国的伙食看来不错！” 李隋同样一眼见到了他，其实这半年他没什么变化，只不过长了几斤肉而已。 “你怎么晒黑了！” 李秦见到弟弟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提了，早两个月被二哥拉去演戏也就算了，到了剧组咱爸愣是说我细皮嫩肉，不像劳动人民的赣部，天天逼着我在阳台晒毒太阳，晒了半个月就成这幅德行了，你说美国人会不会把我当非洲难民？” 李隋并不觉得这种肤色很时尚，言谈举止也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着调。 李秦当然知道弟弟为什么这幅德行，《芙蓉镇》的男二号黎满庚原来的饰演者是楚云飞，但这会才20岁的他明显不符合要求。 李隋那时正好在广东出差，结果就被拉来当了一阵壮丁。 “走吧，我们在唐人街给你准备了接风宴。” 李秦帮他接过一半行礼，两人边走边聊，所说的内容都很正常。 但当坐上李秦刚买不久的奔驰车后，李隋却突然冒出一句半年前绝不会说的话。 “哥，美国真的和咱们不一样，你觉不觉得连空气中都透着一种香甜的味道？” 李随这话说得十分欠揍，但却正是李秦想要的效果。 李隋和李唐都是他一早就打算带到美国的左膀右臂，但他们必须符合西方的智障正确，最好能有点反兔情绪。 这也是无奈之举，第一代和第二代华裔都不会被鹰酱政府信任。 他们必须想办法将美国人针对他们的时间往后拖，哪怕未必有多少用，但总比一个爱国华裔被早早针对要好！ 当然了，他们也没打算一直在美国潜伏。 李秦心里的打算是最少卧底到千禧年，最好能潜伏到08年。 那时就算白头鹰不动手，他们也要想办法衣锦还乡。 但在千禧年之前，他们绝不能暴露，更不能提前返回种花家。 如果让白头鹰提前针对兔子，他们就不是帮忙了，反而是给家里惹祸添麻烦。 李隋在国内就是偏右立场，很适合扮演“公只”角色，当然这个词在**十年代还不是贬义词。 李秦利用两人灵魂之间的特殊联系，这半年一直在潜移默化的改变李隋对某些事物的看法，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他变成了第一代知公。 现在的李隋很讨厌种花家的智障和政策，他心里向往的是西方的自由皿煮，唯一不变的是对脚盆鸡和南棒极端厌恶。 李秦听他这么说，心里反而一松，笑道：“你是狗鼻子吧，这都能闻出来？” 李隋向座椅一靠，露出满脸舒服状，说道：“哥，这种香甜是大脑产生的味觉，只有自由皿煮的空气才会让人感觉温柔和香甜。京城的空气里虽然弥漫着槐花香甜的芬芳，但那是从腐花里散发出的味道，闻着再香也改变不了腐拜的本质。” 李秦没有说话，心里却暗道这半年的催眠非常成功。 他们这番话当然不是说给马龙听，而是说给在车上安装了窃听装置的那帮人。 李秦并不知道是哪个情报部门一直在关注自己，他的脑波无法延伸到几十公里外，但八成是fbi没跑了，双妃也是有可能的。 他知道自己刚到斯坦福大学就被监视了，随着他成立了光圈科技，这种监控力度在不断增加。 他能理解这种情况，去年种花家的外汇储备才一亿美金，他现在掌握的资金足以让白头鹰时刻监视了。 所以不光住所、办公室、电话被安装了窃听器，这辆轿车买来时就同样安装了窃听装置。 但他没有刻意表现什么，他给自己设定的“人设”是没有任何智障倾向，一个纯粹唯利是图的商人科学家。 “老三，你是不想回去了吗？”李秦开始明知故问。 “那还用说，打死我都不回去了！”李隋哼了一声，“以咱们兄弟的本事，今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李隋完美贯彻了自己的新人设，转头望向窗外车水马龙的宽阔街道，还有灯火通明的摩天大厦，眼中没有一丝红色。 李秦却是把目光看向了前排开车的马龙，这个世界上除了弟弟妹妹，还有韩立等人，他谁也不会相信，特别是那些非我族类的人。 这些人虽然都是他透过灵魂选择，但一个白人和黑人再善良，也不代表能够跨越种族对自己保持忠诚。 他无法肯定马龙、欧文、艾格妮丝、卡恩、皮尔洛……甚至是对他最忠心的帕克将来会不会为美国的情报部门服务？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完全信任的人，只有被他剥离的灵魂深深影响的弟弟妹妹们，以及韩立等人。 他也不知道这种无间道是否会有效果，但他别无选择。 如果想在美国不受到智障上的刁难，那就必须拿出美帝良心的嘴脸。 否则别说一个商人，就算是霓虹首相，棒子总捅，一旦与兔子走的太近，妄想摆脱爸爸的控制，那时让你下台，让你入狱，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即便事事听话，李秦也知道一旦在某些核心领域做大做强，白头鹰依旧会进行打压，然后扶植由盎格鲁·撒克逊人创建的同类公司。 这些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未来十年才显得那么重要。 八十年代的毛熊还在吸引着鹰酱的大部分输出，兔子因此成为了鹰酱的亲密伙伴，脚盆鸡反倒是鹰酱科技领域的头号竞争对手。 他在这种难得的大环境下，只要在毛熊和脚盆鸡倒下前乖乖听话，外加演技够好，那就不用太担心白头鹰会突然打压他们。 但在脚盆鸡死后该怎么办，李秦现在还无法想得那么远。 他的计划是想办法让硅谷与脚盆鸡形成五五开的局势，他们则想办法成为硅谷的主要输出。 总之一定要让白头鹰把那张虚伪的脸皮多戴几年，如果脚盆鸡还是在86年就倒下了，兔子那会还没有能力成为他们的靠山，白头鹰必定会调转枪头打压他们，那时真的很难抵抗。 晚上，李秦、李唐、韩立一块在唐人街的中餐馆为李隋接风洗尘。 这家中餐馆是李秦故意挑选的内部聚会基地，fbi自然在他们常用的包厢里安装了全套设备，他们每次聚会的谈话全都一字不漏的被记载下来。 但这些谈话正是李秦想要fbi听到的内容，他希望fbi觉得一切尽在掌握，这其实对他们更有利。 如果哪天他们的聚会没有被fbi监听到，那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十九章 亿万富翁 6月18日，首届“世界电子竞技运动会”迎来了开幕。 帕克还是没能与三大电视网谈成直播，只有一些媒体和电视台来到现场进行报道和录制。 李秦得到消息后并没有失望，这个时期的电视直播对于技术和设备的需求很高，他这个所谓的电竞运动会又没什么影响力，电视台当然不会投入精力和金钱进行直播。 现在能吸引到来自全美的几十家媒体报道，还有十几家附属电视台前来录制就不错了。 这次的比赛由策划公司举办，李秦看过这家公司的履历，曾经举办过德州扑克和桌球比赛，有丰富的线下活动经验。 赛事第一天，他们确实将现场秩序维持得井井有条，现场没有出现任何混乱，气氛和环境布置还超出了许多人的预料，这里有他一部分功劳。 李秦根据前世观看lol和dota2比赛的经验，作为雇主提出了一些建议和要求。 这使得赛事现场布置的非常正规，气氛也超出预期，还有一些创新的现场活动。 但还是那个问题，第一届赛事影响力不够大，游戏种类也不够丰富，很难办成后来wcg那样的规模。 这一届wesg只有《中国方块》这一种游戏类别，赛制分成“预选赛”和“淘汰赛”，前四天都是预选赛，随机抽签进行bo3比赛，也就是三局两胜制。 这次比赛使用的机器是二十台刚刚生产出来的双人版中国方块街机，比赛地点放在了斯坦福大学的体育馆。 预赛期间不售门票，只有到了淘汰赛才需要买票进入。 一万两千名参赛选手按照报名时间分批次进行比赛，前两天先淘汰半数参赛选手，第三天把人数减少到四分之一，最后一天决出256人进入淘汰赛，这就是预选赛的任务。 这个任务压力不小，如果使用原版难度的街机比赛，很难在四天里淘汰这么多人。 但新的比赛模式让难度倍增，随着方块下落速度越来越快，除了极少数反应变态的天才，基本没人能坚持到两分钟。 李秦前两天都在现场观看比赛，他担心有参赛者被淘汰后心态爆炸，如果出现一些暴力情况就糟糕了！ 这种情况也真的出现了，美国人的素质可没那么高，特别是一些人嘴巴很贱，比赛里搞小动作的情况也经常出现，甚至出现了不同肤色的参赛选手在比赛期间因种族歧视而大打出手的情况。 李秦不得不庆幸自己未雨绸缪，今天除了召集不少斯坦福学生帮忙组织秩序，他还花钱请来一支安保队伍防止意外，这才将几次可能造成恶劣影响的斗殴事件消饵于无形。 预赛前两天的组织压力最大，因为要淘汰近半参赛选手。 幸好整个过程有惊无险，没出什么幺蛾子。 第三天，李秦在公司里看着各大媒体，包括电视新闻对这场赛事的报道，心里暗道这钱花的值了。 这不是他的错觉，预选赛结束后，帕克告诉他这四天光是在现场就收到了超过两百万美金的订单，这其中还包括了数百台月底才会发货的《包子人》街机。 他们当然不会错过这种销售产品的好机会，帕克带人在比赛现场最显眼的区域布置了一个展会区。 那里摆放了十几台单人和双人版的《中国方块》，以及最新的《包子人》街机。 现在《包子人》还没有被代理，他们直接以六千美元的价格进行预售，一次购买20台还可以降到5000美金，光是现场销售获得的收益就足以抵消举办比赛的花销了。 帕克也趁这个机会把前段时间来旧金山协商代理的欧洲和亚洲厂商全部搞定，其中就有来自霓虹的代理商。 霓虹的街机市场仅次于美国，光圈科技自然很看重这个市场。 但他们没有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霓虹的大厂都有自己的街机业务，甚至是芯片业务。 他为了防止这些厂家假借代理打压自己的产品，要求霓虹地区至少要有两家代理商。 此外就是代理条件，光圈科技提出了两个方案—— 第一个方案是500万美金代理费20%的销售分成，除基板外的部件可自行选择。 第二个方案是3000万美金代理费，但没有销售分成的要求。 这两个方案的代理时间都是5年，前一个是趋向保险的代理方案，几乎不太可能赔钱。 但如果街机大卖，他们就要分给光圈科技近半收益。 这里的销售分成不是指的利润，而是每卖100元就直接分走20元。 第二个方案没有分成要求，但要承担水土不服的风险。 如果《中国方块》在霓虹市场不受欢迎，代理商就要自己承受损失。 这两个代理条件让世嘉和任天堂都很抗拒，最终还是此时规模尚小的万代，以及不上不下的南梦宫接受了要求，最终由这两家一同代理《中国方块》在霓虹地区的销售。 但这两家选择的代理方案却不一样，万代才刚刚转型做街机，他们选择了第一种较为保险的代理方案。 南梦宫的底子要比万代厚了不少，他们在街机领域已经摸索了几年，公司内部认为这款街机在霓虹水土不服的几率不大，所以尽管三千万美金的代理费堪称天价，但考虑到《太空入侵者》在霓虹的销量已经突破十万台，这个险值得一冒！ 李秦心里暗暗可惜，他当然希望这两家都选择第一种方案。 《俄罗斯方块》在原本位面可是火爆全世界，特别是在霓虹地区十分受欢迎。 但除了万代这个刚刚进入街机领域的新人，霓虹的大厂多半不会选择这种模式。 他又不想全用小厂代理，那样很可能被世嘉、任天堂、南梦宫这样的大厂轮番狙击。 除了霓虹地区的代理商，光圈科技还在预选赛期间敲定了韩国、澳大利亚、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英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的代理商。 这里除了一些市场规模小，或人口较少的地区，同样是授权两家代理。 但代理条件各不相同，这个要根据各自地区的市场规模来决定。 韩国就是一个例子，此时棒子的经济刚刚开始发展，国内市场不够大，国民消费能力也有限，两家代理商再把市场一分，若是开出和霓虹一样的代理要求，恐怕没有韩国公司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来代理。 但即便如此，李秦还是从包括霓虹在内的十几家代理商身上，总共获得了九千万美金的代理费。 这让李秦一转眼就变成了亿万富翁，还是以美元为计量单位。 现在连他自己都感觉不真实，因为1979年的一亿美元足以把湖人队、尼克斯队、凯尔特人队全买下来。 “话说回来了，买一支篮球队玩玩也不错！” 李秦在兴奋之余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未来完全有能力在美国的四大体育联盟，包括欧洲五大联赛里各买一支队伍。 作为穿越者，他再清楚不过了，只要是买大城市和大球市的队伍，哪怕成绩差也不会亏太多钱，成绩一般就肯定不会赔钱，成绩好则必然能赚钱。 这些球队都不用他操心管理，换成别人可能会被坑爹的总经理搞得年年赔钱。 但他却能利用看透灵魂的能力给每支球队挑选一个好经理，一个好教练，甚至是一个好核心，那就真是想赔钱都难了。 当然了，他做这些不是为了赚钱。 这些球队只要成绩好，那便是最好的宣传工具，还是能赚钱的宣传工具，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当然要做。 第三十章 结束学业 wesg在预选赛结束后要休息两天，淘汰赛的场地将挪到能容纳一万人的室内运动馆。 这期间他们要重新布置场地，但主要是给新闻媒体留下更多反应时间。 这四天的预选赛在关注度上超出事先预期，不少媒体都在过程中增派人手前往现场进行报道。 他们发现这个“wesg”与预想中的野鸡比赛不同，赛事竟然出人意料的正规，现场的火热程度也比想象中高得多。 光圈科技在现场立起了许多设计时尚的海报和招牌，请来了一些二三线乐队和歌手搭台演出，还租借了众多流动美食车，搭建了临时商店售卖纪念品。 现场秩序的维护更是挑不出毛病，光圈科技还在场地外围布置了数辆救护车，甚至是一辆救火车随时待命。 这怎么看都是一次非常周祥的赛事，甚至有那么点“超级碗”的味道了。 随着预选赛结束，更多的旧金山市民准备前往现场观看比赛，各地的附属电视台也接到了许多希望看到更多比赛内容的观众电话。 这些观众不满足只看到一些零零碎碎的镜头，1979年的电子游戏还处于非常原始的阶段，《中国方块》在观众眼里显得格外神奇，它的比赛自然也出奇的好看，绝不能用几十年以后的目光来看待。 李秦提出的“竞技比赛”概念在这个年代也很新潮炫酷，这之前从没有人想过“电子游戏”还能成为竞技类的比赛，这被许多人认为是一个天才般的想法，所引起的关注度自然远超李秦想象，观众的反馈也比预想中积极得多。 许多电视台都重新产生了直播的想法，只是时间上来不及了。 但到了淘汰赛时，现场还是多了不少三大电视网的附属电视台派出的摄制团队，甚至有来自纽约和迈阿密的电视台。 李秦趁着休息的这两天也没闲着，他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留学之旅。 斯坦福大学对他和韩立的出勤率早就不满了，如果不是情况比较特殊，他们早就因为出勤率太低而被取消留学签证。 李秦现在不再担心签证问题，因为他已经申请到了临时绿卡。 这会他还没有进入核心行业，美国方面自然不会故意卡他，正式绿卡应该也不会等太久。 国内也没有要求他归国，李秦倒是很担心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一早就未雨绸缪，利用李汉提前布局。 去年，李汉曾数次被组织叫去谈话，事情的起因是他从霓虹带回了二十万美元。 这事放到现在已经不算太敏感，72年种花家和脚盆鸡建交时，李汉曾率领话剧团访日演出。 那次演出让他认识了未来的“亚洲歌后”，就是那个总是留着一头长发，气质文艺的中鸟美雪。 这个世界不光种花家有运动，鹰酱在五十年代也有“麦啃希主义”，这被认为是“鹰版浩劫”。 脚盆鸡家在六七十年代一样很热闹，李汉在霓虹演出舞台样板戏时，就见到了许多脚盆鸡手持语录，高呼着打倒霓虹统治阶级和剥削阶级，还要同霓虹的反冻势力，鹰帝国主义做坚决的斗争。 这些不正常的脚盆鸡里就有宫崎骏和中鸟美雪，他们都曾是脚盆红军，后者更是创作了很多歌曲来歌颂锤镰帮，歌颂那个年代的种花家人民，还有霓虹的底层老百姓。 李汉这个“种花家红军”就是这样和中鸟美雪这个“脚盆红军”认识了，此后一直有书信往来。 这种事在两国建交的大前提下，倒也不算太敏感，李汉每次去霓虹演出都会和中鸟美雪见上一面。 但他们的关系一直没有发展到情侣地步，一个原因是书信往来远多于见面，此外中鸟美雪的私生活态度极为严谨，看得出这个女孩有感情洁癖。 说到书信，两人都属于文艺工作者，那么往来的书信里必然会有一些艺术上的交流。 李汉第一次在霓虹演出结束后，临走前便把改编后的《月亮代表我的心》送给了中鸟美雪，后者还用这首歌参加了霓虹的歌唱比赛获得了冠军。 中鸟美雪的出道单曲，同样是李汉为她做的一首曲子，这次抄的是《恰似你的温柔》。 1976年，中鸟美雪发行的第一张专辑里，总共有四首歌是李秦作曲，除了先前的两首，还有《但愿人长久》和《在水一方》。 李秦在背后操控弟弟如此白给，可不光是让他勾搭脚盆女红军，主要还是为将来出国留学做准备。 李汉第一次见到宫崎骏和中鸟美雪时，就通过弟弟的视觉发现这两人靠得住了。 中鸟美雪的专辑大卖后，也没有独占收益，几次都想将部分收入交予李汉。 但这种操作在77年以前很难完成，直到去年李汉再次前往霓虹演出，才收下了大概三千万日元的报酬，换算成美金大概是18万美元。 这笔钱他在回国后全部捐赠给了国家，唯一要求是用作留学经费，并且把李秦和李唐列入第一批留学生名单上。 李秦知道即便不这么做，他也能被选入第一批留学名单，但那时就是公费出国留学，性质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将来在美国想做事情会很麻烦。 但现在他严格来说不算公费留学，哪怕提前辍学做生意，国内也没理由为难他，因为这次多出的五十名留学生本来就是他弟弟出的钱。 然而他不知道，这种事在首批留学生出国前，上层就已经预料到了。 这个年代，一定会有人被西方的优越环境和待遇所吸引，数量还不会少。 他这段时间的动作瞒不过有心人，首批留学生的领队早就向国内做了报告，那边只回复了四个字——“开放包容”。 李秦如果看到这四个字就会明白含义，上层的格局远比他想象的更大。 这些留学生真想留在美国，国内根本不会强求他们回来，他也不例外。 这事在原本位面也是一样，08年以前国外的科研环境、科研经费、自身收入和待遇，这些都远不是国内可比，组织上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凭借信仰克服一切困难。 退一步讲，就算这些人全都学成归来，国家也无法提供足够的科研环境和经费，总不能让这些人才整日待在办公室里作书面研究吧？ 这里有一些人不要说坐在办公室里，即便让他们去北大清华教书，实际上也是浪费了他们的才能。 所以真有人逾期不归，国内各个部门只会停薪，但依然对这些人保留编制、档案和公职。 这样只要将来国内的经济和环境好转，科研环境和经费达到要求，大部分人都会返回国内。 未来三十年，种花家走出去的留学生大都选择留在美国，但国家依旧加大派遣力度，把他们当成民族复兴的种子埋在世界各地。 这种格局处于他无法想象的高度，他的所谓未雨绸缪，就像一个砍柴人以为皇帝拿着金斧头一样可笑。 但不管怎么说，李秦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留学生涯，现在他可以把精力都放在经营光圈科技上了。 第三十一章 意外来客 第一届wesg经过两天的休整，今天正式进入淘汰赛阶段，这时除了场地挪到室内篮球馆，门票观战模式也终于开启。 李秦设置的1至10美元票价并不高，观众凭借决赛门票还可以领取一套礼品，里面饱含了《中国方块》元素的水杯、帽子、小徽章，甚至还有一套特供的“方块宠物石”。 这些东西的价值不高，却贵在心意，野鸡比赛可不会花这么多心思。 但是参赛选手并不在意这些，他们最感兴趣的是那笔丰厚的奖金。 这个年代，一百万美金是笔非常惊人的数字，参考去年美国的人均gdp只有106万美金，就能知道这笔钱在当下的购买力。 这些奖金并不是由一个人分，冠军奖金是50万美金，亚军10万，3-4名五万，此后奖金缩减越来越大，5-8名时奖金只有一万美金，9-16名五千美金…… 这样的奖金安排使得16强以后的竞争越发激烈，冠军自然备受瞩目，也能够引来更高的新闻关注度。 “艾伦，恭喜你进入淘汰赛阶段。” 李秦在淘汰赛阶段发现了一个熟人，当初他和李唐还给这个家伙做过助手。 “李，你真的要离开斯坦福？” 艾伦·贝斯没有了首次见面时的傲慢，李秦的辍学在斯坦福大学算是不小的新闻。 大家也都知道他通过《中国方块》赚了一大笔钱，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离开学校，很多人心里其实是有鄙视情绪的。 “我的身份比较麻烦，将来我会换个身份重新回来。” 李秦这是完全的胡说八道，他对上学可没有任何兴趣。 但这话传出去容易得到美国人的好感，他现在需要让自己被更多的美国人喜欢。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李秦便把目光转到另一位熟人身上，这是一个乒乓球全美双打第三名的华裔。 黄妊勋现在与半导体行业还没什么关联，这时的他只是一个乒乓球打得好，学习成绩优异的华裔高中生，顶多是比较热爱电子科学罢了。 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反应比较快，毕竟乒乓球要想打得好，前提就是动态视力和反应能力，而这也是玩好《中国方块》最需要的两样天赋。 李秦没有去和这位未来的刀神交流，此时的黄妊勋还只是个小屁孩，况且gpu也是他未来发展的领域之一。 这个位面的老黄也许还有机会成为刀神，但他服务的那家公司应该不再是nvidia了。 “哥，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在国内的时候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 李隋这几天眼界大开，特别是前几天近亿美金的代理收入，中科院一年的经费都没有1/10。 还有韩立的那个宠物石，他不理解就这么一块破石头，居然能在三个月多里卖出上百万块，这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段时间你不光要熟悉开发部，工程部那边也要多和老四交流，你在国内学的东西有代差，先安心适应半年吧。” 李秦暂时不准备让李隋单干，先在光圈科技适应一阵子再说。 “wesg”的决赛阶段，李秦并没有在现场待太久，比赛开始后他就离开了。 现在虽然不用再分身于大学里的事务，但公司里的事还是忙不过来，哪有功夫看比赛啊。 那九千万美金的代理费让公司规模可以进一步扩大，很多计划终于可以开始进行了，这些都要好好规划一下。 李唐和韩立压根就没有来过现场，他们白天忙着开发基板，晚上还要写自己的论文，一天同样只能睡五六个小时，连吃饭都在思考这两样东西。 李隋则在现场看完了淘汰赛第一天的对决，今天的赛程只会决出前32强，除了考虑参赛选手的精力外，也是为了延长身处新闻热点的时间。 这导致了淘汰赛阶段只有8台双人版街机用来比赛，再多的话比赛进程太快，预赛的三局两胜制也改成了决赛的五局三胜制。 第二天的比赛更过分，8台机器变成了4台，门票更是一票难求。 但效果也显而易见，此时的“wesg”经过先前两个多月的预热，以及预选赛阶段的良好口碑，终于成为这当前的全美热点之一。 但真正让《洛杉矶时报》和《纽约时报》这类媒体巨头也花费不小篇幅报道的原因，还是因为一个黑人的到来…… 李秦想过这场赛事会引来一些明星，事实上淘汰赛的第一天就有好莱坞明星来到现场。 但那些都是二三线明星，他没想到连mj这种一线也会到现场观看比赛，这让他一脸的黑人问号。 “他怎么会来？” 最后一天的淘汰赛，李秦重新回到现场，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惊喜！ 最后还是搜遍了十几个被融合的记忆，他才终于找到原因所在。 这位未来的“世界舞王”，居然是一个疯狂的头号玩家，甚至有个“街机之王”的外号。 mj未来除了在“音乐”和“舞蹈”领域封神外，平时最大的爱好居然是“街机游戏”，而且钟爱程度在整个娱乐圈都没人比得上。 他的家里未来会装满各式各样的“街机”，几乎全球的主流街机都有收藏！ 后来为了“专门”存放这些极占空间的大家伙，mj在1988年专门花费1950万美元购置一块庄园，将其命名为“梦幻庄园”，然后把他的数百台街机全搬了进来。 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李秦觉得mj搞不好已经成为了光圈科技的粉丝。 这个时期除了能与他勉强一战的《太空入侵者》外，《中国方块》和《包子人》的游戏素质在目前的街机领域太突出，如果换成大公司发行早就火遍全世界了。 “帕克，你认得他吗？” 李秦指着mj，向身旁的帕克问道。 “当然，他是五兄弟乐队的主唱！” 帕克自然认识这个出道十几年的当红黑人歌手，尽管这时的mj才二十岁出头，但人家出道早啊。 “看来他对我们的街机很感兴趣，我们马上要拍广告了。” 李秦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帕克却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他当然是负责在前言和后语之间把过程衔接好。 “老板，我明白了！” 帕克也不多说，马上转身和自己的属下商量计划去了。 他在市场部主要负责制定计划和安排流程，具体执行则要换成那些形象出色，容易博取别人好感和信任的员工。 李秦安排好帕克接触mj后，便专心看起了比赛。 黄妊勋是他最关注的一个选手，但他在8进4的比赛中被淘汰了。 最终四强是三个美国白人，还有一个居然是霓虹人。 “我不喜欢霓虹人，但我希望冠军是霓虹人。” 李秦见到这四个选手后，心里暗暗念叨起来。 他有这个想法很简单，全球街机市场最大的除了美国，其次就是霓虹了。 《中国方块》的霓虹代理权刚刚才卖出去，如果一个霓虹人能在这场比赛里击败美国人夺冠，那么此刻民族自信心正处于上升阶段的霓虹，国内的媒体必定会大肆报道，那也就相当于替他做了免费宣传。 第三十二章 带飞 最终四强的比赛开始后，李秦没有马上就做手脚。 但这个霓虹小孩太不争气，连输两局后，他心里略做犹豫，还是选择用脑波去干扰另一个白人小孩。 他的脑波无法对人造成实质伤害，更不能像x教授一样控制别人，最多就是让人愣神几秒钟。 但在竞技比赛里别说几秒钟，哪怕只有01秒的犹豫也要白给。 李秦的精神攻击效果虽然微弱，但足以让场上的选手产生致命失误。 原本占尽优势的白人小孩，接下来的两局总是在关键时刻白给，弄不清楚什么原因的他心态直接爆炸！ 第五局没有李秦的干扰，霓虹小孩也顺利赢得了决赛门票。 现场上万名观众对这个结果很失望，满场叹息声中还夹杂着不少咒骂！ “这只脚盆鸡居然进了决赛？” 李隋不知道是大哥在搞鬼，他的人设虽然被更改了许多，但讨厌霓虹和棒子还是一如既往。 现在见到脚盆鸡进了决赛，他心里很是膈应！ “进就进吧，我巴不得国外的年轻一代都沉迷游戏。” 李唐今天也被强行拽了过来，但他的人虽然坐在这里，眼睛却一直盯着手上的小本本，这个时候依然在思考论文。 “那帮人有些事倒没说错，这东西确实是电子洗衣粉，玩得再好也没什么用，只能是玩物丧志！” 韩立在这方面与李唐意见一致，他不觉得斯坦福大学里的那些教授对《中国方块》的吐槽有问题，这个让人上饮的东西，还真可以说是锤镰帮的阴谋。 他会大肆宣传游戏的种种好处，但他将来有孩子却不会让他们玩游戏，因为这个世界没多少人能做到适可而止，倒是事后后悔的人一大把。 他由衷的希望国外的下一代都沉迷游戏，而种花家的孩子必须把玩游戏的时间都用在学习数学和物理上。 李秦不会干扰他们的这些想法，他只知道白头鹰才是真正的毒瘤。 这个世界哪里有坏事，哪里就一定有白头鹰。 现在既然连这头专干坏事的白头鹰都要讨好，那么霓虹人、棒子人的钱不赚白不赚。 最后的决赛没有悬念，尽管整个过程被李秦设计的跌宕起伏，精彩纷呈！ 选手们也通过自己过人的天赋和精彩表现，引得现场观众不停欢呼。 今天在现场观看比赛的mj也对这种史无前例的电竞比赛感到痴迷，他与普通观众一样为选手精湛的操作或呐喊，或震惊，许多镜头都被电视台拍了下来。 但这场比赛的结局，其实早就被李教授安排好了。 他当然没有亲自上场给脚盆鸡颁奖，mj的到来让他有了很多想法。 这次的“wesg”在关注度上比想象中高了很多，现在公司资金异常充裕，他们不光要制作电视广告，还要物色几个形象代言人。 光圈科技下一步的宣传计划，就是在电视上做广告，同时利用先知先觉的优势，签下一些未来大名鼎鼎的代言人。 他原本是准备在体育领域大把撒币，这个年代的体育明星代言费很低，乐坛和影坛明星身价太高，特别是请当红明星代言，多少还是有一些肉痛。 然而mj的到来让他改变了计划，如果是明星自己对街机感兴趣，那么要谈合作就简单多了。 他知道mj是一个真正热爱街机的玩家，原本位面就对世嘉公司的感情非常深，因为世嘉几乎是街机的象征。 但是街机游戏在九十年代被主机取代，造就这一切的就是在街机玩家心目中以任天堂和索尼为首的“邪恶势力”，可mj恰巧又是索尼唱片的艺人，还是索尼唱片的大股东！ 那时的mj虽然身在“毁灭街机业”的索尼，却心向“被索尼毁灭”的世嘉，丝毫不顾可能会造成的恶劣商业影响，公开力挺世嘉，毅然提出继续和世嘉合作，于是才有了那款著名的《月球漫步者》！ 李秦现在比世嘉还早一步在街机领域打响名头，这个位面的mj必然会成为光圈科技的粉丝。 那么以mj对街机的热爱，“代言”肯定不是问题，“拍广告”也不会困难，一起制作游戏应该也没什么阻碍。 他甚至打算把那首《billie·jean》提前抄出来当广告歌曲，这会《billie·jean》和《beat·it》都还有三四年才会问世，不用担心抄出来会撞车。 这件事国内的李宋和李元可以完成，他们只要把音乐弄出来，英文填词依旧交给mj就是了。 但那时“原作曲”的名字就会变成两个中国人，这样一来不光能帮助他的广告大获成功，等mj的唱片火遍全球的时候，还能把李宋和李元也带上天。 李秦知道三年后的那张《thriller》专辑，不光在全世界的唱片产业里创造了41亿美元的收益，还被收录到了白头鹰国会图书馆的国家录音记录档案里，成为鹰“文化，历史和审美记录”的一部分，可谓是真正的名利双收。 这张唱片也是让mj封神的一张专辑，这之前的mj虽然是美国家喻户晓的黑人歌手，但直到79年发布了个人生涯中的第一张录音室专辑《off·the·wall》，他才算是真正成为享誉全球的超级明星。 82年的《thriller》则让他迎来了真正的事业巅峰期，从此成为“流行音乐之王”、“世界舞王”。 如果这两张让mj大火和封神的专辑里最有影响力的几首主打歌都是由种花家创作，李宋和李元的名字肯定也会跟着一块享誉全球。 帕克不知道自家老板想的这么多，他在比赛结束后派人与mj进行了接触。 光圈科技的市场部一直在招兵买马，现在帕克有两个得力助手，一个是从欧洲来的罗本，一个是来自佛罗里达洲的帕森斯，后者自然承担了与mj接触的任务。 这两人都是不到三十岁的白人帅小伙，这也是光圈科技的特征之一。 但这样的年纪正适合与mj接触，此时才21岁的未来“舞王”还是个具有中二属性的天真少年，一听说光圈科技邀请自己参观，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欣然接受了邀请。 第三十三章 谁是偶像 光圈科技目前没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大楼，租用的写字楼装修也不豪华，名气与世嘉和雅达利也还有差距。 但他们有市面上最好玩的两款街机游戏，当mj听说还有第三款已经生产出原型机的新作品后，自然不会拒绝邀请。 第二天，mj与四个哥哥一大早就来到光圈科技总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俨然5个网瘾青年。 这也说明mj对于新游戏的憧憬程度，明显要比光圈科技请他做代言的期待更大，这种毫无心机的表现也让李秦暗暗好笑。 “阿尔萨斯·李？” mj见到李秦后的反应也不像个偶像，听这语气反倒更像一个见到了偶像的粉丝。 李秦也很诧异，眼前这个一脸胶原蛋白的mj，见到他立刻瞪大了眼睛，露出满脸惊喜交加的表情。 “我无法想象，你只用了三天就做出了《中国方块》！对了，还有那款《包子人》！它也是一款神奇的作品！你真是个天才！” 这样一个热情的mj让李秦颇感意外，但他马上反应过来，用淡淡的语气道：“不，我并不是天才。” mj依旧是一副见到偶像的迷弟表情，恨不得跳起来原地转一圈，高声道：“李，你不用谦虚，你创造了两款天才的作品！我知道你是真正的天才！！” 李秦听到这番追捧的话，彻底明白现在谁更牛逼了，但他依旧面色如常，伪装出一种历经世事变迁后的从容淡泊。 他在光圈科技的员工眼里，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不动声色而从容的姿态，此刻也维持着他的一贯沉稳和优雅，反问道：“mj，你会乘法吗？” mj一愣，随即大笑着说道：“我当然会啦。” 李秦的语气很认真：“那对不会乘法的人来说，你就是天才。一切都是领域和等级的不同。就像对我弟弟来说，你的音乐同样属于天才。” mj那张超级稚嫩的脸庞突然红了起来，此刻才21岁的他何止是没有心机，简直就是单纯的可爱，居然脸色都开始发红了！ “天才都是被另一个天才发现的，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是各自领域的天才。” 李隋适时插上了话，立刻让mj把目光看向了他。 “这是我弟弟，李隋博士，你可以叫他的英文名，杰洛特博士。这也是我的弟弟，李唐博士，他的英文名是弗里曼。这位是韩立博士，我的同学，你可以叫他薛帕德。” 李秦把三人介绍给mj，还都加了个“博士”头衔，也不管美国人承不承认他们的学历。 “弗杰洛特博士，弗里曼博士，薛帕德博士，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mj，这是我的哥哥们。” mj也把自己的四个兄弟介绍给众人，他的语气非常尊敬，毕竟在哪个国家博士都不多，这已经是目前最高级别的学位了。 李唐和韩立都有些犹豫，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还当不起“博士”的头衔。 李隋却对自己被叫做“博士”丝毫不觉得脸红，立刻问道：“mj，你有四个兄弟和两个姐妹？” mj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半开玩笑道：“是的，我们杰克逊家族可是个大家族。” 李隋马上道：“这太巧了，我们的家族也是六个兄弟加两个妹妹。” 杰克逊五兄弟闻言都觉得很神奇，他们一家七个孩子就非常罕见了，对方居然有八个兄弟姐妹！ mj忍不住道：“这真是太巧了，我们两个庞大的家族，未来有机会可以一块开个聚会，那时场面一定很盛大。” 一群人闻言笑了起来，气氛变得十分融洽。 李隋在几兄弟里最是能说会道，很快就与杰克逊五兄弟熟络起来。 mj也终于见到了光圈科技的第三款作品《小蜜蜂》，这就是先前李秦在开发部装x时提出的计划，算是《太空侵略者》的优化和简化版本。 《小蜜蜂》的优化就是在保留敌人发射弹药的攻击方式外，增加了敌人向玩家冲锋的攻击方式，同时加强了画面表现和细节，从而让游戏的整体节奏更加流畅，玩起来爽快倍增。 而“简化”就是去掉了相对复杂的玩法，将中间那四个可破坏的房屋去掉，只保留大方阵的敌人模式，但改变了《太空侵略者》的攻击方式。 《太空侵略者》的最大特点是敌人方阵会不停往屏幕下方移动，压到最下面就代表游戏失败了。 《小蜜蜂》的敌人方阵却不会向下移动，而是采取一到两个敌人离队向玩家俯冲发射子弹的方式进行攻击。 这种改变在优化了游戏质量，提高了可玩性的同时，也规避了专利问题，再加上画面质量、游戏流畅度、刺激性都提高了一个档次，这也是原本位面的《小蜜蜂》一经南梦宫推出，很快就风靡全球的原因。 光圈科技的“软件开发部”现在不光增加了李隋和艾格妮丝，还增加了两位美工，一位声效师，这也让他们成为了公司人数最多的部门。 他们三天前刚刚做出第一台测试用的《小蜜蜂》原型机，但完成度已经非常高了。 接下来，他们要配合“硬件工程部”的进度，这款街机距离真正发售还有一段时间。 李秦这次打算开发一款可供今后数年使用的新基板，不再每款游戏都开发一款基板，这样会非常没有效率，也是严重的资源浪费，不利于长远发展。 mj上手的《小蜜蜂》只是初版，但玩起来已经比《太空入侵者》更加爽快刺激。 杰克逊五兄弟属于最早的电子游戏沉迷者，很快就被游戏吸引了全部精神。 他们对于《中国方块》已经很熟悉了，五人的家里都有一台机器。 《包子人》只在展会上露过面，《小蜜蜂》更是从未露过面，所以五人对这个可爱的包子，还有这款爽快刺激的新游戏爱不释手。 李隋发挥自己的口才本领，在一旁不时为mj等人讲解游戏里的诀窍。 他也刚刚接触这几款游戏没多久，但天生能说会道的他很容易获得别人好感。 mj这种单纯的小屁孩很快就被忽悠的找不着北，居然在没有经纪人的陪同下，直接答应了明年来第二届wesg上演出。 李隋的代价只不过是承诺将前五台量产《包子人》和《小蜜蜂》送给他们，但并没有提及让mj代言的事情。 至于请mj来明年的wesg演唱，这属于私人性质的邀请，与将前五台量产《包子人》和《小蜜蜂》送给杰克逊兄弟的性质相同。 但邀请mj代言，那就是商业性质了。 李秦打算通过正式渠道邀请mj代言，这种公私分明的做法不仅会显得自身逼格很高，还能让mj觉得更舒服，间接增加双方的友谊。 所以除了邀请mj来明年的wesg上友情演出外，光圈科技在初次见面中没有提及任何商业上的合作。 但李隋已经成功与mj建立了初步友谊，李秦更是被mj当成了偶像。 这种情况乍一看有些无厘头，但其实不难理解。 李秦比mj大8岁，他的面相又是那种让人感觉很冷静、很优雅，同时又拥有智慧和学识的类型。 最蛋疼的是他看过不少经典影视作品，所以很早以前就在模仿电视剧中的汉尼拔形象，这段时间连造型都模仿了拔叔，目的自然是让自己变得更有魅力。 他记忆中的那些影视作品目前大都没有被创造出来，所以这种性感优雅的姿态，永远沉着冷静和不动声色的形象，以及让人琢磨不透的谈吐，都会让他在举手投足间拥有一股特殊的魅力。 这可以让那些见过他，或是接触过他的人，都留下深刻的好印象。 李秦认为这种“气质”和“形象”的塑造很有必要，试想一下—— 一个身材和颜值都极高的商业天才科技天才，举手投足间又拥有独特的魅力，这足以让他在未来收获比乔布斯和盖茨更高的人气。 千万别以为“人气”没什么用，施瓦辛格凭什么当上的加州州长？乌克兰那位演员凭什么当上的总统？ 他倒不是想去竞选州长，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种人气足以让fbi和cia的监控变得越来越束手束脚，未来的很多针对也能更轻松化解。 mj的偶像？ 李秦心里暗道一声“完美”，如果他能成为mj崇拜的偶像，等几年后mj封神时，他岂不是要螺旋上天了？ 第三十四章 高调 mj在旧金山待了三天，准确的说是在光圈科技待了三天。 这让他的公司名字登上了不少娱乐媒体的报导，算是打了一波免费广告。 李隋这三天已经与mj很熟络了，他在聊天时有意无意的透露，自己有个双胞胎弟弟和妹妹从小就学习音乐，正在专业的音乐学院深造。 mj自然表示愿意提携这两个双胞胎兄妹，他们两家都是罕见的大家庭，这让mj觉得很有缘。 李隋却没有再多说，他们想要的可不是让mj提携，反而是想让这两人去提携mj。 李秦当然没时间陪着mj，他正在将资金大笔投入到营销推广上。 光圈科技完全是他的个人财产，所以不用像大多数创业者需要对投资人负责，他哪怕把所有盈利都拿出来进行宣传，也没人干预得了。 但像他这么疯狂的营销推广，放在七十年代也属于少数极端，尽管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mj来看比赛的事情他就没有放过，这几天大量娱乐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其中就少不了金钱的力量。 但光是报纸杂志的宣传力度已经远远不够，北美四大体育联盟在未来几个月都要陆续开始常规赛和季后赛。 李秦不仅要在这些赛事的直播上打广告，还准备在比赛现场买一些广告位。 但现在的问题是：拍商业广告，还是公益广告？ mj离开旧金山时，他已经向三大电视网询问好了价钱。 北美目前最火的《周末橄榄球之夜》在季后赛阶段有三种广告收费版本——五千美元/单次播放/10秒；两万美元/单次播放/30秒；五万美元/单次播放/60秒。 如果选择第三个版本，每期节目播放两次的话，那整个季后赛就是一笔过百万美金的广告合同。 李秦对这个价钱倒不是无法接受，但问题是他给钱人家也未必播。 电视台的广告位有限，人家要先确认广告质量才会决定是否播出。 美国的三大电视网都会在高收视率节目上进行广告投标，这意味着光圈科技的竞争者很可能是可口可乐、百事可乐、通用汽车、宝洁公司这种国际巨头。 李秦很明白这些竞争对手几乎不可战胜，因为这些企业都是电视台的大客户，他们每年在三大电视网的消费都是数以百万计。 他和这些巨头竞争，即便广告拍得好也没用。 但如果是公益广告就不一样了，这些国际巨头不会把精力放到这上面。 他们只要广告拍的好，便可以打败竞争对手。 李秦正好对自己的广告很有信心，但这事得让李宋和李元来办。 ………… 种花家，京城鼓楼大街，一处靠近鼓楼的临街四合院。 这是吕家的祖产之一，李秦的姥爷当年是京城有名的梨园老板，他母亲吕玲出身于梨园世家。 种花家建国之后，他姥爷把梨园和多半家产都捐给了国家，但还有几处房子给子女留下，这处就是最大的一间，也是吕家几代的祖宅。 他那位姥爷在浩劫期间去世，这处祖宅有李元鸿和吕玲的庇护没有被收归国有，但两个儿子不敢要，更不敢住，最后便分给了吕玲，他们一大家子就搬了过来。 李元鸿也有一处祖宅，那是一座地安门的三进四合院，面积也不小，但要住他们这么这一大家子就有些不够了。 吕家这座祖宅却是一座四进大院子，占地面积达到五千平米，几乎等于大半个足球场。 这等规模放在民国时期属于典型的深宅大院，别说住他们一家十口人，就算将来每个孩子都结婚了，依旧能住得下。 现在李家出国的出国，去外地的去外地，只有留在京城上学的李宋、李元、李明在周末时会回来一趟，打扫一下自己住的院子，其它院子都暂时封闭了。 李元是家里的大丫头，今年21岁，性格活泼乐观，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灵气，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圆嘟嘟的脸庞十分可爱，身材和罩杯也属于肉感型。 李宋比妹妹早出生几分钟，他的性格反倒是有些内向，或者说比较闷骚。 两人的脸型很相似，区别是妹妹的五官更精致，哥哥的五官更舒展，但都是一脸的胶原蛋白，看上去有些婴儿肥的脸蛋。 这当然不影响他们的颜值，这个年纪的人大都有些婴儿肥，包括国外也是一样，反而是四十年后的一堆锥子脸才不正常。 今天是周末，两人回到了祖宅，使用这个年代极少数家庭才具备的长途电话与调到广州的家人通话。 现在国内要打长途得到电讯局预约排队，打的时候还要长途台的话务员来接通，有时要花上几小时才能通话几分钟，价格更是让普通人无法承受。 如果想打国际长途，那在1979年基本是不可想象的行为了。 这两兄妹现在能在家里打国内长途就非常不可思议了。 这个年代想在家里装电话，首先必须有足够高的级别，这样才能向电讯局特别申请。 但更大的难题还是费用，初装费高达一万元，每个月还要交五百元的月租费。 这在大部分公务员工资还不到一百元的时代，谁会在家里装这种东西，谁又有钱装这种东西呢？ 但李家就是这样一个例外，他们根本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一万元的天价安装费说装就装了。 李元鸿甚至在广州开创了第一个购买外国进口车的先例，即便是300%的税同样不在乎，再过两个月国内首辆奔驰轿车就要从香港运到广州。 这些自然是李秦的授意和付款，很多时候低调反而会惹来麻烦，高调却会让别人觉得麻烦，“人”就是这么贱的一个生物。 他们将来要做的事情本就无法低调，那就索性不要低调好了。 李隋甚至摆出了一副“国外空气都要更香甜”的态度，这反而能让他们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李秦心里很清楚，那个时代必须与帝国主义划清界限，但这个时代又反了过来。 今后崇洋媚外不是罪，外国的月亮就是圆。 谁要表现的很爱国，反而容易被人当豆包捏，再往后就要被骂“爱国贼”了，“人”就是这么坏的一个生物。 两兄妹这通电话一聊就是一个小时，除了聊一些家常话，他们还从广州的家人处得到了几个哥哥在美国的消息。 李秦几天前通过公司派往香港的员工联系到了广州的家人，然后又通过广州的家人安排身在京城的两兄妹尽快办理出国的签证和护照，他下一步的计划需要这两个弟弟和妹妹。 这点事其实几句话就聊完了，他们一家愣是聊了一个小时，这让长途台的话务员和记录员们心力交瘁！ 幸好，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摧残，李家每个周末都会来这么一出，丝毫不在乎相当于好几个话务员一个月工资的电话费。 但不光这些话务员和记录员内心崩溃，负责监视李家的有关衙门也很崩溃！ 李家这么高调，怎么可能不被监视。 全国除了各个衙门和邮局，就只有几台能打长途的电话，不监听你监听谁？ 如果按这些人的想法，李家这帮人都是该被油炸、被炮轰的大坏蛋，必须打翻在地，再踏上千万只脚，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但很遗憾，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 八十年代可以说是未来四十年最开放的一段时间，但即便是千禧年以后，种花家也是世界上言论最自由的国家之一，毕竟他经历过反兔叛国言论可以随意宣传的时代，那会也没见谁真的被查水表。 这时的种花家正式进入了全面学习西方的年代，这个大方针当然没错，他们想要追赶就必须承认自己不如西方，直面自身的落后和不足，努力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制度、理念，这些没有任何问题。 但有些人学着学着就把自己学了进去，最后从“技工贸”学成了“贸工技”，学成了联翔，学成了公汁精英…… 李秦知道这种现象在三十年内改变不了太多，因为落后就意味着没有话语权，落后就是要低人一等，落后就是要挨打…… 但这些并不可怕，只有落后之后的落后才最可怕，那意味着将永无翻身的可能。 他知道种花家还是守住了最后的底线，尽管有人学成了联翔，但也有人学成了华为。 虽然一直到2025年，依旧是国外的月亮要比国内稍微圆那么一点。 但这个没有立竿见影的解决办法，种花家只有在经济实力，科学技术，军事力量，文化艺术等领域全都追上来，那时才能掌握一定的话语权，才能改变西方月亮比东方更圆的现象。 既然如此，李秦觉得不如放开手脚，干脆由自己来当第一批公支精英，搞不好将来的麻烦都会少很多。 他确实打算这么做，他们这家人将来一定会做很多挑战权威的事情。 这个时期的私营电影公司无法获得电影发行权，他们就偏偏要搞一个私营电影公司出来，还要弄出真正的鬼片，国内不让上映也要拍。 这个年代也没有私营唱片公司，他们同样要弄一个出来，还得是一水的中国乐器来演奏流行音乐，依旧是不让发行也要录。 至于能不能收得回成本，李秦根本就不会考虑。 他一不差钱，二不为赚钱，所做的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执念。 这些目标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否则穿越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三十五章 保护伞乐团 “大哥要一首硬摇滚，还有一首电子舞曲，咱们会这东西吗？” 李元与家人通话过后，一整天都是眉头深锁的表情，她好像不会这些东西啊？ “硬摇滚我倒是知道一些，大哥给咱们寄回来的专辑就有一些摇滚乐，但电子舞曲就真没接触过了。” 李宋也很为难，他和妹妹从小跟母亲练习中国古典乐器，后来又拜了几位名师学习，这两年一直在中秧音乐学院深造。 但两人学得都是中国的传统乐器，一个主修“古琴”和“二胡”，一个主修“古筝”和“琵琶”，其它传统乐器不算精通，但也略通一二。 然而到了西方乐器上，他只会一点“吉他”和“贝斯”，妹妹会一点“钢琴”和“大小提琴”，但水平都极其有限。 李秦现在要“硬摇滚”和“电子舞曲”，两人都感觉很蛋疼，这是不是有点为难他们了？ “哥，你那个改良版的二胡能不能凑合一下？” 李元看了一眼哥哥的流氓二胡，她觉得只有这东西能冒充一下吉他和贝斯了。 “二胡？摇滚？” 李宋也看向自己那把二胡，他其实不愿意在人前，尤其是女孩面前弹二胡，总觉得逼格不够，还显得的很流氓，用这东西做摇滚确定没问题吗？ 不过真说到“流氓”的话，这位“二胡”还排不上第一。 他们姥爷当年传给二人的那支“唢呐”才是真的无解，这东西才是乐器界的真正流氓。 两人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姥爷学会了从火葬场一路吹到坟前的全套歌单，只不过长大后都不好意思再拿出来吹了。 “改良后的二胡确实多了不少金属声，音域和音量也都大了不少，但是韵味缺乏，必须要混音才行，可咱们学校没有混音设备，这又是件麻烦事。” 李宋两年前就开始将传统二胡进行改良，并取名为“李宋二胡”，还申请了国家专利。 “李宋二胡”本质上仍属于二胡的一种，但音量增加了三分之一，使得在音乐厅演奏可以不用扩音器，同时音域也拓宽很多，表现力更加丰富。 这种改良后的二胡在性能上也比传统二胡更加稳定，变调更容易，曲风变化自如，能够演奏爵士乐、摇滚乐、乡村音乐。 但有得必有失，改良后的二胡在优美、细腻、哀伤上减弱不少，不再适合演奏柔美抒情，或是悲凉抑郁的曲风。 不过摇滚风格正好适合改良后的二胡，两兄妹当即决定采用“李宋二胡”作为主乐器。 至于混音设备的问题，国内三五年内都不太可能找得到，国家的宝贵外汇不可能用在这上面。 但这个问题对他们早就不是问题了，李秦已经为他们下了订单，所需的设备很快就会从霓虹送到。 李宋和李元的签证也不难办，他们只要在国内把曲谱做好，这次先到美国找录音室制作音轨，等回来后李秦赞助的设备也该运到了，那时国内就会诞生一间全球顶级的录音室。 这也是李秦的打算，他们先把曲谱做好，再去找mj合作。 这样《billie·jean》和《beat·it》就会变成翻唱版本，原版当然是中文歌曲。 李秦知道这么做很无耻，但这种感觉在抄自己同胞的作品时才会有。 今后除了内地的影视和音乐作品要尽量少抄，国外的东西他抄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包括种花家港台地区的作品也不用留情。 几天后，李秦从美国传真来一份合同，内容主要是邀请李宋和李元前往美国制作广告歌曲，这能方便他们申请短期工作签证。 两人拿到合同后，立刻为他们的民奏乐团申请签证和护照。 这支民乐团是两人在三个月前组建的一支以种花家民族乐器为主的管弦乐团，基本上就是参考西方交响乐团的编制而成立的乐队，但不使用西方乐器，所有演奏乐器都是中国的传统乐器，或类似“李宋二胡”这种改良后的版本。 两人将这个乐团命名为“保护伞乐团”，编制为：指挥、拉弦乐器组（高胡、二胡、中胡、革胡、倍革胡）、弹拨乐器组（古筝、古琴、琵琶、柳琴、高中低音阮）、吹管乐器组（各种笛、各种萧、高中低音唢呐、高中低音笙）、打击乐器组（各种鼓、各种锣）。 现在整个“保护伞乐团”只有13人，但一直在扩张当中，他们希望最终能组建一个拥有多支乐团，超过百人的大型民乐团体。 这种“民乐团”国内其实也有，但都是由官府成立，像“种花家广播民族乐团”、“京城中秧民族乐团”、“上海民族乐团等等”。 “保护伞乐团”则是完全由个人出资建立的民乐团体，但由于国内还没有这方面的政策和法规，他们暂时无法进行注册，严格来说并不合法。 这带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们很难接到演出邀请，无法进行任何商业演出。 保护伞乐团里的乐手都处于无保障状态，他们辞去原有工作后，就等于放弃了铁饭碗，现在国家还没有出台保护他们权益的政策。 这些人一旦被“保护伞乐团”开除了，或是乐团解散了，他们就成了无业游民，不仅什么保障都没有，还很难告得了这两兄妹。 这个年代的“铁饭碗”意义非常，“保护伞乐团”不好招人的原因就在这里。 但实际上这种危险并不存在，李秦对于两人的资助不遗余力，他们也有自己的规划，包括“创收计划”。 第二天上午，当两人来到乐团演练厅时，这个暂时只有13人的乐团正在合力演奏两兄妹创作的一首古风音乐《偷功》。 “保护伞乐团”现在没有演出，但不代表没有工作，更不代表没有自己的作品。 李宋和李元正计划推出一张纯古风乐曲专辑，可以理解为没有歌词和演唱，只有乐曲的“古风纯音乐”专辑。 这首以琵琶为主，辅以二胡、古筝等传统乐器演奏的《偷功》，就是他们为这张专辑创作的音乐之一。 此外，李秦还把《铁血丹心》、《沧海一声笑》、《一气动山河》等原本位面的歌曲传给两人，甚至还有《幻想战姬》、《跨越无数的夜晚》、《青鸟》这些国外歌曲，现在都被两人改成了民乐版本。 这首《偷功》演奏完，只见乐团指挥把音乐一转，大家演奏的音乐马上变成了以“唢呐”为主乐器的《青鸟》。 这位流氓乐器一出，顿时威震全场！ 那位拉二胡的小兄弟顷刻间满头大汗，弹琵琶的小姐姐不自觉翻起了白眼，古琴兄直接放弃抵抗下线了。 他们这么玩并非是恶搞，“唢呐”凭什么不能成为主乐器？ 每一种传统乐器都有自己的风格，或许音色上有所区别，但在演奏某些特定音乐时，反而能别有一番风味，这首《青鸟》用唢呐演奏就能起到了燃上加燃的效果。 两人未来的作品里会大量尝试不同的乐器演奏乐曲，唢呐版的《青鸟》，二胡版的《威风堂堂》，古筝版的《极乐净土》，这些在未来都会出现。 第三十六章 坑蒙拐骗 “这个埃尔文·约翰逊不错，可以考虑与他签一份长约。” 李秦在这位nba状元的名字上画了个√，现在光圈科技的规模越来越大，但他依旧忙的不可开交。 诸葛亮怎么死的，他现在有些感触了。 但没办法，他要关注的事情太多，刚刚安排好李宋和李元的事情，马上就要为公司寻找代言人。 他们不会只拍摄一个广告，mj是他心目中的法宝，但只有一个代言人远远不够。 埃尔文·约翰逊是今年的nba状元，乔丹出世前的nba是“黑白双煞”时代，所以伯德和魔术师就是光圈科技要签下的首要目标。 但现在美国四大体育联盟的收视率就属nba最差，他当然不能光找nba球星来代言。 李秦打算在美国四大体育联盟，以及南美洲的足球领域，各找一些超级巨星代言。 当然了，这些人最好不是那种已经功成名就的巨星，那些一两年后就能成为超级明星的新秀才符合利益最大化。 他现在有钱了，但也不打算乱花，穿越者的优势必须利用好。 所以未来的阿根廷球王马拉多纳、未来在棒球大联盟和橄榄球大联盟中都入选全明星的超级天才博·杰克逊、未来的冰球界传奇格雷茨基，未来的篮球魔术师…… 这些未来的大神还都没有成名，但他们很快就会是各自领域的超新星，几年后都能为各自领域的一哥。 如果能提前忽悠这些人在成名前就签下一纸长约，那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了。 这件事他交给了“市场部”进行当中，罗本很快就联系到了正在“阿根廷青年人”队踢球的马拉多纳。 这位出生于贫民窟的未来球王，现在已经是阿根廷足球的新一代天才。 但阿根廷最不缺的就是足球天才，没人能想到他会在几年后成为享誉世界的天才球星，未来的球王！ 马拉多纳从小就生于贫穷，自然不难被金钱攻陷。 光圈科技的诚意也很足，这份12年100万美元的大合同一开出去，马拉多纳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 “100万美元签下马拉多纳12年！” 李秦自己想想都觉得太黑了，这可是未来的“球王”啊，他这一份合同就把马拉多纳的整个职业生涯承包了。 但要说他坑人，那也绝对不妥！ 这个年代的运动员本就难以寻得高额代言合同，现在的nba第一人贾巴尔才只有5万美元的球鞋合同，这可是现役的nba第一人啊！ 马拉多纳在阿根廷更不会有大额代言，他现在最大的合同只不过是每场比赛几百美金罢了。 所以见到这份“百万美元”的超级合同后，他恨不得马上咬破手指按上手印，生怕光圈科技第二天反悔了。 这笔钱在整个阿根廷足坛都算超级合同了，足以签下远比他有名的肯佩斯。 这位可是去年为阿根廷夺得了世界杯冠军的金靴奖得主，更是现在的阿根廷足坛一哥，马拉多纳只不过是阿根廷足坛每年众多的天才之一。 李秦没有在这份合同上做手脚，他只要求马拉多纳每年至少拍摄一部广告，然后在休赛季出席两次活动就行了，对他的出场次数要求也并不苛刻，球场内的受伤也照样给钱。 这一点最让马拉多纳为之感激，他的那些广告代言给的钱不多，但全都有苛刻的出场要求，一旦无法完成出场次数的要求，他就要返还代言费，甚至要赔偿一笔钱。 马拉多纳当然赔不起，他为了履行广告合同只能多次强忍伤痛参加比赛，而能保证不停上场的只有止痛药物，他的吸粉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大量使用了含有杜冷丁的强烈止痛药。 李秦不仅在这方面获得了马拉多纳的好感，他还给出了众多奖励条款：像国家队首发，世界杯进球，前往欧洲顶级球队踢球，以及获得各种荣誉等等…… 这些奖励全部完成的话，总奖励金额同样达到了一百万美金。 这样的奖励条款在七十年代无疑是一种突破，看起来也非常高大上，马拉多纳发誓他从未见过这么先进的合同。 他现在的那些代言，怎么看都像是资本家的无情剥削。 最后再一看那巨额的代言费和奖励金额，马拉多纳在签字时竟然流下了混合着感激、幸福、激动的泪水。 李秦这个大资本家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没忘记在合同里加设一条“形象维护”条款：如果当事人在合约期间被媒体曝光作出损害个人形象，或是碰触道德和法律底线的行为，光圈科技有权立刻行使解除权，并要求代言人全额返还已支付的报酬，还要赔偿因此遭受的损失。 他何止不是好人，这个条款根本就是一个大坑。 老马的前半生充满了洗衣粉，玩具枪，酒驾车祸等丑闻，随便哪一条都足够执行这个条款了，尽管李秦并不打算使用。 李秦给格雷茨基和魔术师约翰逊开出的也是类似合同，不过金额要少上许多，这两人只有10年50万美元的合同，但同样有众多奖励条款。 伯德则被李秦放弃了，这位白人球员不仅在场上傲慢，场下也是如此。 他懒得伺候这种大爷，先签下魔术师，再找机会买下一支球队，等过几年让他自己的球队把乔丹一选，那时不仅不会赔钱，未来肯定要大赚一笔。 李秦一直觉得体育领域是很好的投资方向，他不光要在美国投资四大联赛，欧洲五大联盟也不能放过。 罗本搞定了马拉多纳后，马上又回到他的老家荷兰。 李秦打算把即将声名鹊起的“荷兰三剑客”一块签下，这样光圈科技在欧洲也有了靠谱的代言人。 今后最好找个机会把有“巨星摇篮”之称的“阿贾克斯”买下来，然后再买两支五大联赛里的大城市球队，这样在足球领域的布局就基本完成了。 一直忙碌到7月份，李秦将一众未来的体育大神签下后，公司6月份的业绩表也送到了面前。 他这段时间敢于竞标四大体育联盟的季后赛广告，敢于四处买新闻和签人代言，不光是6月份的销售额十分好看，主要还是陆续敲定的代理合同。 “wesg”结束后，光圈科技的销售额便再度走高。 六月份他们一共出货了五千余台整机，以及七千多块基板，光这些就有四千万美金的销售额，利润更是超过一半。 《华尔街日报》在六月刊登了一篇关于光圈科技的报道，李秦这个老板在新闻里得到了颇高的评价。 华尔街的媒体并没有拿到光圈科技的准确销售数据，但通过街机销量可以预测光圈科技今年的销售额必将超过苹果电脑，这可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 最神奇的是他崛起的时间，光圈科技的正式注册时间是3月份。 那么严格来说，他其实是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就让公司营收额超过了一亿美金。 这之前苹果一直被认为是硅谷里扩张最迅速的年轻公司，76年成立的苹果公司在77年推出了公司最成功的产品appleii电脑，这款产品目前累计出货量大概是一万五千台左右，公司去年的整体销售额突破了两千万美金。 这些成就对于一个成立才三年的电脑公司来说，当然足以称得上成功！ 但与光圈科技一比，那就立刻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李秦也因此被华尔街媒体称作“神奇的中国人”，他的光圈科技也被称为“硅谷新奇迹”！ 华尔街媒体的报道极大地助长了李秦的名望，他自己也在用金钱的力量添油加醋。 这又让许多公司慕名而来，主动上门寻求《包子人》的代理，包括林怀贤和布什内尔也希望把这款游戏交给他们代理。 李秦对此考虑得很多，现在随着光圈科技的名气水涨船高，林怀贤和布什内尔对他的重要性已经大大降低。 他完全可以寻求国际大厂合作，比如雅达利就希望与他私下解决那场官司，显然对于光圈科技的街机有想法。 帕克却劝他不要急着拆桥，那些大公司的发行渠道当然比林怀贤和布什内尔强得多，但问题是光圈科技很难从中得到好处。 他们无法借助这些大厂发展自己的销售渠道，因为这些大厂都对自己的发行渠道有足够的把控能力。 林怀贤和布什内尔却不同，他们要赚钱就必须想方设法扩展销售渠道。 但这两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光圈科技做嫁衣，因为他们没有开发产品的能力，更没有约束这些销售渠道的能力，只要光圈科技将来不再与这两人合作，这些扩展好的渠道商都会自己找到他们。 帕克认为与其和那些吃认不吐骨头的大公司合作，还不如与林怀贤和布什内尔，以及中小厂商进行合作，那时吃认的就是他们了。 等再过一年半载，这两人把销售渠道发展好了，那时候再一脚踢掉他们也不迟。 至于，林怀贤和布什内尔会不会甘心为光圈科技做嫁衣裳，这其实由不得他们。 因为在光圈科技赚取暴利的同时，他们也在赚取大把利润。 这种情况与资本家明知道卖出的绳索最终有可能绞死自己，但就是停不下来一样。 上个月，林怀贤卖了两千多台整机和三千多块基板，他同样有五百万美金的利润，哪怕明知道这种收入最多维持几年，他也必须全力帮光圈科技搭桥铺路，然后催眠自己：李秦是个好人，他不会卸磨杀驴！ ps：感谢本书第一位打赏的书友——极限脱出999！ 第三十七章 组团忽悠 “大哥，大丫头和老五什么时候过来？” 李秦刚刚和帕克商量好未来一个月的推广计划，李隋就推开了他的办公室大门。 “头儿，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帕克见状起身告辞，与李隋打过招呼后离开了办公室。 “portal基板怎么样了？” 李秦先问起了公事，《小蜜蜂》早就完成了，但基板的研发进度比预计中慢了不少。 “我们第一次使用68000芯片，正在解决主cpu和协处理器的调度问题。音效方面也在考虑使用一块单独的6800芯片，但现有工程师对音频构架都不擅长，我们还要再招一个音频工程师解决问题。此外就是老四的防盗版自毁电池设计，他想将游戏加密和解密数据分开，把运行游戏所需的解密数据保存在一个单独ram中，并且由专门的电池供电。这样一但断电就会损坏ram无法再次启动，只能返厂修理。” 李隋把工程部的进展汇报了一下，他们这次准备开发一款通用基板，可以理解为做出一个性能领先的固定平台，今后光圈科技开发的所有街机游戏都将在这款基板上运行。 这样做的好处是避免为每款游戏进行重复开发，今后工程部专门负责优化基板的结构，开发部只要一心挖掘这块基板的性能就行了。 他们的程序员在同一块基板上开发游戏，熟悉后效率必然会大幅提升。 这与后来的家用机平台差不多，当老一代基板性能不足时，工程部就会推出下一代基板。 世嘉后来就是这么做的，李秦不仅抢先一步，他想的也更加周到，连防盗版系统都提前开发出来了。 这种预防很有必要，这个时代的街机基板相对容易开发，并不需要太复杂的架构，所以一旦大卖后，肯定会有人做起盗版生意。 现在《太空入侵者》的盗版基板就在市场上出现了，价格比正版便宜了一半，严重影响了正版销售 此外，这块基板还是未来家用游戏机的强化版本，光圈科技开发家用机时会使用与之相同的架构，方便将街机游戏移植到家用机上，这就等于是为开发家用机做技术储备。 当然了，街机基板在内存和储存上更大，拥有单独的音频芯片，还会增加协处理器帮助图形处理，整体运算能力大概是雅达利vss的4倍，也是他们未来家用机的两倍。 这也是街机的优势所在，不光游戏运算速度更快，音效更好，分辨率也更高，还能显示更多色彩，支持运行更复杂的游戏。 他们这边正在讨论portal基板的事，国内的李宋和李元花了一个礼拜时间，也终于完成了第一首歌的初稿。 但这个年代与国外联系太麻烦，两人先把初稿在电话中念给广州的李汉，再由李汉转交给光圈科技安排在香港的员工，最后几经辗转才能到达李秦的办公司。 李秦并不需要装模作样的再看一遍，因为两人的灵感本就来自于他。 一周前，他从记忆里把“billie·jean”的曲调找出来传给两人，他们才能创作出这首歌。 当然，他只是在两人睡梦中将调子哼了一遍，曲谱和改编都是由李宋和李元完成，他可不会这些东西。 李宋和李元的签证都不难办，这个时候就可以启程前往美国了。 但他们需要带一些乐团成员过去录制，因为他们并不精通所有乐器，而这些人的签证还要再等几天。 李秦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今年的mlb（棒球大联盟）季后赛在十月底开始，nfl（橄榄球大联盟）的季后赛则是12月底。 三大电视网的广告招标分别提前一个月，他们需要在三个月内拍好第一个广告，这样才能赶在mlb季后赛期间播出。 李宋和李元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两人前后用了半个月时间把自己和六位乐团成员的签证和护照办好，马上乘坐飞机来到霓虹，随后转机飞往洛杉矶。 7月9日，时隔了大半年，李秦总算与李宋、李元重聚了。 “大哥，三哥，四哥！” 李元穿着一件干净的连衣裙，两条乌黑的辫子与时下的美国流行风格截然不同，通过抵达大厅的入口处后，笑着扑向三个哥哥。 “半年不见，还是能掐到一脸肉。” 李秦捏了捏妹妹圆鼓鼓的脸颊，终于不再是平时从容淡定的形象了。 “大哥，三哥，四哥。” 李宋拎着行礼，从身后吃力的跟了上来。 李唐和李隋急忙帮他拎过行李，发现重量着实不轻。 “这里是乐器？”李隋问道。 “我们手上只是一半。”李宋先为他们介绍了自己的团员，随后苦笑着说道。 “这么多？” “没办法，国外找不到中国乐器，我们必须都带上。这些是二胡、琵琶，还有萧笛这些小件。古琴、古筝、扬琴这些大件花了不少钱托运，现在还在托运处呢。” 李秦点点头：“这样也好，这些乐器你们就别带回去了，都放到公司里，等过阵子在美国给你们买间录音室，以后再来录制就方便了。” 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将来在美国成立或收购一间唱片公司，李宋和李元的音乐都会改编成英文版，那时可以自己唱一部分，其余给旗下的外国歌手唱。 李宋犹豫一下，问道：“不是要在国内成立录音室吗？” 李隋笑道：“放心吧，国外和国内都要弄，还都要弄的有声有色。大哥过两天会把计划告诉你们，这几天咱们先在洛杉矶游玩一番。话说我到美国也一个月了，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个花花世界呢。” 李秦也是这个想法，他和两个弟弟妹妹半年未见，这次准备先带着他们在洛杉矶玩上几天，同行的除了从国内来的乐团成员，还有他的秘书欧文，市场部经理帕克，以及他新聘请的保镖斯塔姆。 这个斯塔姆是越战老兵，超过一米九的身高，留了一副大光头，满脸凶恶长相，穿上西装戴上墨镜就是十足的黑社会范儿。 但他们这次到洛杉矶不光是为了游玩，杰克逊五兄弟半年来一直在洛杉矶进行首张录音室专辑的录制，他们来洛杉矶就是要与mj五兄弟进行合作。 当然了，李秦心里希望的是mj主动向他们提出合作，他这次要来组团忽悠老实人了。 第三十八章 搞定MJ mj听说偶像到了洛杉矶，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连着几天与四个兄弟一块招呼李秦一行人。 李秦在音乐方面属于外行，他唯一会的乐器就是当年姥爷强行传授的唢呐。 如果谁家有人入土了，他倒是能勉强应付一下，所以这期间一直让李宋和李元去和mj交流。 李宋和李元却对mj没什么兴趣，但对他正使用的录音棚很有兴趣。 现在国内的设备大都是浩劫前留下的粗糙仿制品，只能录单声道专辑，不光音质差，还无法进行剪辑，必须和乐队一次性录好。 这些东西用过时几十年来形容毫不为过，两人觉得用这些设备去录制音乐，绝对是对优秀作品的侮辱。 mj正在使用的则是艾培克唱片旗下的录音室，这里不仅有时下先进的多轨调音台和模拟录音机，还有大量定制的昂贵麦克风、均衡器、动态处理器、前后级功放、监听喇叭、以及适合录制各种广泛类型的原音乐器。 mj的专辑上个月已经制作完毕，现在处于宣传期，这个录音室暂时空了下来，李秦希望mj能帮他向艾培克公司租用半个月。 这事不难办，李秦出的价钱很高，艾培克短期内没有录制其它专辑的任务，这间录音室本就要向外出租。 他们一行人在洛杉矶游玩三天后，李秦顺便也把这间mj使用了半年的录音室租了下来。 他很感谢mj的帮忙，但依旧没有提出合作请求。 然而刚刚过去两天，mj就自己跑到面前白给了。 “阿尔萨斯，克里斯和克莱尔为什么不录制那首歌？是因为歌词不好吗？” mj说的是李宋和李元的英文名，自从前几天听到这两兄妹用中国乐器弹奏了一首音乐后，他就对那首歌的旋律念念不忘。 “哪一首？” 李秦表面上装傻，心里却暗自好笑，mj果然上钩了。 “就是那首……那首啊……” mj急得抓耳挠腮，但却不知道那首歌叫什么名字，最后只能凭记忆哼了起来，正是《billie·jean》。 他们前几天在洛杉矶游玩时，李宋和李元自然和杰克逊五兄弟交流了一番。 这也算是一次中西乐器的正式碰撞，五兄弟使用吉他和小提琴等乐器演奏，保护伞乐团使用古琴、古筝、二胡、琵琶等乐器演奏，双方利用音乐进行了一次友好的交流。 李秦自然让两人把《billie·jean》拿出来让杰克逊五兄弟指点一番，于是一首以二胡琵琶为主，搭配其它中国乐器的民乐版《billie·jean》由“保护伞乐团”演奏出来。 五兄弟只听得大眼瞪小眼，根本想不到落后的种花家竟然在音乐方面如此先进！？ 但让mj蛋疼的是，李宋作的这首歌旋律虽然好，但由于英文歌词写得一般，竟然被李秦给否决了，并没有选为广告宣传曲。 两兄妹不止做了一首歌，李元还有一首《forgettable》，李宋也有另一首《one·day》，这两首原本是备选方案，但李秦却觉得这两首歌更合适用来当广告曲，他的理由是歌词写得更好。 至于合作的事情，李秦当然是提都没提，因为《forgettable》是女声独唱，李宋自己也能搞定《one·day》的演唱。 mj回去后和几个兄弟一商量，五人都觉得那首被淘汰的曲子有很高的潜质，或许可以与中国朋友进行合作？ 李秦一直等着mj主动找自己，他也知道这么做很不厚道，所以当mj上门提出想与李宋的那首歌合作时，他装作十分意外的表情，说道：“太巧了，我弟弟正好也有找你合作的想法，你们年轻人可以多交流一下。” mj闻言心里一喜，双方很快就广告拍摄，音乐授权，以及产品代言等问题，进行了一次深入且友好的交流，中间连丝毫阻碍都没有。 这才是李秦想要达到的效果，双方只用两天时间就达成了合作的基本意向。 李宋将这首还未命名的音乐授权给mj进行改编和英文填词，不收取任何报酬，完成后的英文版权由双方共同持有。 mj有权使用这首歌的英文版进行商业演出，但发售专辑需要得到李宋的许可。 这样的合作排除李秦穿越者剽窃的成分，在外人看来当然是mj赚了大便宜。 mj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在接到成为“光圈科技”全球代言人的邀请后，mj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这首歌的英文版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双方第一部广告的主题曲。 mj的身价现在已经不低了，李秦并不指望用一首歌就请到mj代言，一份7年四百万美元的代言合同才是让双方合作的基础，同时也让mj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他这不是矫情，这份合同放在这个年代，无疑是最顶级的代言合同，甚至超过了mj现阶段的身价。 光圈科技完全可以用这笔钱签来阿尔帕西诺，或是罗伯特·德尼罗这样的世界级巨星了。 所以mj很痛快的答应了在合同代言期内，光圈科技可以在商业宣传时任意使用他所创作的歌曲，并且每年至少为光圈科技拍摄两部广告。 这样的代言合同，再加上mj几年后暴涨的名气，光圈科技当然是血赚了一笔！ 李秦套路完mj以后，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他不打算马上用这首歌做广告，眼前先用李元的《forgettable》，以及李宋的《one·day》来制作广告。 这首《forgettable》是原本位面2015年发售的歌曲，它的旋律在那个时期并不算特别出众，要说“神曲”有些夸张了，但绝对是一首励志的正能量之歌，特别是歌词部分，以及女声演唱部分极其出彩。 但这是基于2015年的评价，如果拿到1979年，那么即便在旋律上也堪称神曲了，很适合用来作为广告宣传曲。 至于演唱部分，李秦并不准备找外人。 李元就能完成这个任务，她不仅先天音色上带着欧美歌手特有的金属光泽与穿透力，还有一副金嗓子，低音区轻松婉转，中音区饱满结实，高音区灿烂辉煌。 这样的天赋让李元能够跨越流行、摇滚、节奏、舞曲和戏歌等不同类型曲风，可以风情万种，可以很有节奏很狂野，可以很荡气回肠，也可以很甜美恬静。 李宋的《one·day》是原本位面由matisyahu演唱的歌曲，同时也是一个火爆全球的同名公益广告的名字。 这首歌自然由李宋演唱，他在音乐天赋上不逊色妹妹，声带弹性极佳，纯真声能达到b2，声音有穿透性之余，还有温暖厚润的迷人音色，兼具爆发力与穿透力，韧性、磁性、灵活性样样不缺。 如果不是认识了mj，李秦其实想把他所有的红歌都抄过来让李宋来唱，甚至打算把“太空步”都抢先一步抄过来。 现在计划有所改变，既然有机会把mj变成自己人，那就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光圈科技搞定了mj之后，接下来就是拍摄广告了，这个任务又要谁来做呢？ 这时几人同时把目光看向了李宋和李元，他们两个不光是音乐专精，副职业选得也都是导演专业。 李秦也觉得以两人多年的耳渲目染，再加上他的记忆帮助，拍一个七十年代的广告，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我们来拍？” 两兄妹听到要他们来拍广告，心里既意外又激动！ 但很快就有一个问题摆在面前，李宋苦笑道：“可我们拿的是旅游签证啊！” 他们为了快速办好签证和护照来美国，申请的都是更容易办理的旅游签证，最长只能停留30天，受到的限制也比较大，只能够用于旅游相关活动，不能在当地打工或者从事和旅游无关的活动。 现在录歌就已经超出旅游范围了，如果再为光圈科技拍摄广告，那就肯定是从事和旅游无关的活动，一旦被发现就要驱逐离境。 “不要紧，我不给你们钱，那就不算雇佣了，你们也不算为我工作。”李隋出了个馊主意，“我们也不会在广告上写你们的名字，不会告诉别人主唱是谁，填词人和作曲人都写我的名字，这样只要没人举报，那就不会有问题了。” 第三十九章 公益广告 “你在想屁吃呢！” 李元气得不轻，她这个三哥才到美国一个月就变成了万恶的资本家。 “老五，大丫头，这个广告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李秦这么问，似乎是默认了李隋的主意。 “当然没有，我们又没拍过广告。” 李元对这样的安排有点小情绪，她不在乎为哥哥们免费工作，但作曲人和作词人都填别人，拍的广告也要打上别人的标签，这就难以接受了。 “大丫头，三哥跟你开玩笑呢，我们早就准备好帮你们申请短期工作签证了。” 李隋平时就喜欢逗两个妹妹，但分寸一直掌握的很好。 李元不太懂这些东西，马上问道：“我们的旅游签证，可以改成短期工作签证吗？” 李隋笑道：“当然可以，只要有美国公司的录用书，再让公司将你的学历和简历等材料交给移民局，交一些钱就能申请下来了。” 李元马上知道这是三哥又在逗自己了，当即怒气冲冲的瞪着李隋。 “那就没问题了，妹妹那首歌的歌词写的很好，广告拍出来会很加分。” 李宋见到签证的问题可以解决，也把担忧放下了。 “这个歌词写的确实好，满满的正能量。” 李秦拿起李元写的歌词（歌词翻译在作者说），他们当时没有选择《billie·jean》，就是因为这首《forgettable》的歌词写得太励志了，任何人听过后都会留下深刻印象，很适合作为广告歌曲。 李元说道：“这首歌宣扬的主题是‘即便再微不足道的人，也一定会有人为你守候’，而我们就是那个守护者。” 李秦再次问道：“有具体的想法吗？” “当然有，这个广告我打算用倒叙的方式拍摄，广告名字也想好了，就叫《倒流的人生》。” “《倒流的人生》？” “没错，我准备把主角设计成一个父母离异，跟随母亲生活的女孩，但从小受到后父的家庭暴力，从而影响了成长的每个阶段。我要拍的就是这些阶段，但不会正着拍，而是把每个阶段倒着拍，这样更能突显家庭暴力造成的影响，你们觉得如何？” 李隋鼓了鼓掌，随即问道：“想法很好，但这个故事与我们的产品有什么关系，怎么突出我们的产品？” 李元哼了一声：“谁说广告一定要有宣传的产品？” “没有产品？那算什么广告？” “当然算了，只要让人知道广告是我们公司拍得就行了，广告里偶尔出现我们的产品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要配合剧情，不然会显得太突兀。” 李秦很赞同这个想法：“这首歌的歌词写得很治愈，能让人感觉到世间满满的正能量。我们的广告内容最好与之对应，如果显得太市侩，很容易让观众心生反感。” 他向弟弟妹妹们解释道：“还有，我们是一间华裔建立的公司，美国人对我们会有天生的排斥感。所以咱们的街机干脆不要在广告里出现，必须高举“真善美”和“伟光正”的大旗，这样才能让他们挑不出毛病，才能起到更好的宣传效果，美国人对我们的印象也会更好。” 李隋闻言有些蛋疼：“那不成公益广告了吗？” 李元却早已跳到李秦身边，高举手臂道：“我坚决拥护大哥的决定！” 李唐也附和道：“我看行！” 李隋见状只能耸了耸肩，不再提出意见了。 “那我呢？我的《one·day》被淘汰了吗？” 李宋见妹妹的广告和歌曲都被通过了，自己那首《billie·jean》早早就被淘汰，难道要全军覆没？ “老五，也说说你的想法。” 李秦这是明知故问，这两个弟弟妹妹的灵感都是他传送的。 李宋见到还有戏，马上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的广告表达的是‘爱心的传递’，也即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具体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让爱的接力棒不断的传承下去。但我和妹妹的拍摄方法不同，我打算用一个长镜头直接拍完，一镜到底……” 他把自己的整体构思做了详细讲述，李隋听着听着就糊涂了，他感觉李宋的这个广告像是绕口令。 “我倒是听懂了，你这个创意不错！” 李秦马上鼓掌叫好，这个广告是他从记忆里选得，何止是不错，根本就是油管上的十大公益广告之一，他最后一次看的时候点击量已经突破五亿了。 “我也听明白了，亏你还是北大毕业。” 李元逮着机会，马上噎了李隋一句。 李秦觉得表面功夫做得差不多了，当即做出最后决定：“你们先把广告拍出来，也许公益广告是最好的选择！” 李元连忙道：“放心，我不会让大家失望！但我需要五个阶段的女演员，其中三个阶段最重要，一个是**岁小天使般的女孩，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妙龄少女，一个是二十岁的美丽女士。” 李宋笑道：“我倒没什么要求，哪怕不用专业演员都能拍！” 李秦一边在记忆里搜索人选，一边说道：“这事交给我来办，你们先把剧本和音乐做好。” 他这么说就是一锤定音了，几人也都明白这两个广告的公益性质极强，根本就不是商业广告。 李秦抄的也确实是原本位面的公益广告，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商业性质的广告，他们拍得再好也无法与那些国际巨头竞争。 公益广告就不一样了，国际巨头不会把精力放到这上面，他们更容易打败竞争对手。 但这种广告的弊端就是不能宣传具体的产品，最多让你把公司的名字在片尾打出来。 但这其实就够了，只要能把广告拍得出彩，还是可以起到宣传“光圈科技”的效果，这未尝不是一种另辟蹊径。 这之前他也查过，美国在六十年代颁布了专门的广告播放法，其中就有“公益广告”和“商业广告”的播放比例。 这个比例每个州都不一样，但都不能低于5%，这就意味着每天播出的公益广告数量不得少于广告总播出量的5%。 此外还有一些细分规定，比如黄金时段公益广告的播出数量不得少于x条，防止电视台把公益广告都安排在深夜。 还有，所有的公益广告都不允许收费播出。 但不收钱就意味着电视台对质量要求非常高，这是防止打着公益的幌子让电视台来买单。 这些规定造成了欧美的公益广告总是拍得很有创意，因为只有把广告拍得好看了，才能击败那些竞争对手，电视台才会愿意播出。 李秦就准备利用这些规定大肆抄袭未来的各种创意广告，他的目标是霸占美国三大电视网黄金时段的公益广告，此外还要让“光圈科技”的名字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最终成为美国人无法抹去的记忆。 “现在可是1979年，没人比我更懂洗脑和营销！” ——这是他无法吐露的心声。 第四十章 不给钱 李元的广告需要五个不同年龄的女演员来演绎家庭暴力对成长所带来的影响，其中戏份最重的是**岁，十三四岁，还有成年后的阶段。 李秦很快帮他找到了两个合适的角色——“詹妮弗·康纳利”和“波姬小丝”的名字最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詹妮弗·康纳利在《美国往事》里的那段表演惊艳了全世界，他到现在也有很深的印象。 “帕克，在洛杉矶和纽约的模特公司里找一个十岁左右，长相甜美清纯的小女孩，我们的广告需要这样一个角色。” 这时的詹妮弗·康纳利已经开始为杂志拍摄封面，但他不能指名道姓去找一个人，怎么也要装装样子。 “好的，我马上去办。” 帕克记下了老板的要求，立刻吩咐手下去和洛杉矶，还有纽约的大型模特公司联系，看看哪家能提供合适的人选。 接下来是波姬小丝，他对这个名字同样有印象，因为她就是这个年代的艾玛·沃特森，全球最有名气的童星。 此外她与mj的关系也非同一般，这两人在未来还会有一段柏拉图似的爱情。 今年14岁的波姬小丝正值一生中最青春的年纪，无论颜值、演技还是名气，几乎都是这个广告的最佳人选之一。 而且她现在就与mj是好朋友了，如果通过mj进行联系，这事应该没什么难度，毕竟他给的广告费不会少。 至于二十多岁的角色，李秦从几个目标中锁定了七十年代多次被格莱美奖提名的奥莉维亚，这是一个美貌与实力并存的新一代小歌后。 李元虽然说这三个角色最重要，但另外两个角色，李秦也不打算随便应付。 他搜遍了自己的记忆，最后将米歇尔·菲佛和朱迪·福斯特的名字筛选出来，她们会是另外两个角色的合适人选。 李元的广告选角不难解决，李宋的广告需要的演员多了几倍，但每个人露脸的时间都很少，基本都在二十秒以内。 李宋觉得这个广告没必要使用专业演员，用普通人拍就行了，那样还会显得更真实。 李秦却另有想法，尽管这是一个公益广告，但依然可以打上“光圈科技”的名字。 所以用普通人拍摄无法扩大影响力，最好全都用好莱坞的明星来出演。 如果能凑齐一套全明星阵容，必然会让观众在震撼之余，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但邀请十几个有名气的好莱坞明星来拍广告，这绝不是一笔小数目，按正常片酬支付会很伤。 这也是他选择公益广告的原因之一，因为这种广告都是不收费的，他们根本不用给钱。 但问题是，他要怎么让那些明星甘愿无偿出演呢？ 李秦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这个充满正能量和想象力的剧本，以及那首放在79年绝对震撼的主题曲，双管齐下去打动那些明星加盟。 这并非无法操作，先不论好莱坞的明星是否虚伪，但他们大都愿意出演公益广告来提升自己的公众形象，各个国家的娱乐圈都是如此。 一个注定能引发广泛讨论的创意型公益广告，很多明星都会很感兴趣。 但前提是让他们先了解这个广告，以及让他们明白这个广告播出之后能提升他们的形象，否则酒香也怕巷子深。 这事光圈科技办不了，要想邀请十几位明星参与，这需要广泛的人脉资源。 但这个问题也好解决，洛杉矶作为全球娱乐之都，自然有众多咨询公司，它们专门从事与大小明星的商业合作进行中介联系。 雇主只要支付一笔中介费，这些公司连奥斯卡影帝影后都可以帮你联络到。 至于人家愿不愿意见你，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但在联系明星之前，他要先找个大导演作幌子。 如果告诉人家导演是个21岁的种花家临时工，那估计没有哪个明星愿意来。 所以在正式邀请明星之前，他先通过中介公司向大导演科波拉发出了邀请，同时将“邀请科波拉担任导演”的关键信息放了出去。 他们也确实接触了科波拉，还将李宋写好的剧本一块送了过去。 这个充满想象力的剧本让科波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尽管公益广告没有任何酬劳，科波拉也在几天后反馈回了积极的信号。 很快，一些媒体就曝光了科波拉将为“硅谷新奇迹”，也即是“光圈科技”拍摄广告的新闻。 科波拉对此没有否认，显然他本人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但他不知道的是，李秦却不打算真的让他来导演。 这么做很不厚道，但这个广告的编剧、导演、主题曲都必须由李宋完成。 这是一个能让李宋声名鹊起的广告，李秦绝不会交给别人来做。 科波拉对于这个剧本再满意，光圈科技也有办法让他拍不成。 与此同时，帕克已经为李元的广告联络上了所有的演员。 詹妮弗·康纳利、朱迪·福斯特、米歇尔·菲佛很好解决，她们现在都不算明星，只是兼职为杂志拍摄封面，或是在好莱坞跑个龙套，只要价钱合适，没有任何问题。 奥莉维亚就不一样了，他在乐坛属于小天后级别，必须委托中介公司去联系，但用钱同样能解决。 波姬小丝的名气也不小，但这位直接找mj就行了。 李隋和mj的私人关系已经非常好了，他很容易就找到了mj，这位未来的舞王最近总是与李宋和李元在一块。 李宋和李元不光要拍摄广告，他们还要负责录制广告歌曲。 李隋来到录音室的时候，正好见到李元在用低音阮录制《billie·jean》的低音音轨。 种花家的乐器最大的遗憾就是缺少低音部乐器，这也使得一些西方乐器总是混在民乐表演中。 李秦前世觉得这种融合未必就真的遗憾，因为种花家的很多传统乐器也是早年从西域传入，音乐这东西分得太清楚未免太过于狭隘了。 但这一世的李秦不得不狭隘起来，他知道未来连科学都是有国界的了，艺术自然也要分国界。 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白头鹰和兔子早晚要把一切都分出个高下。 除非它愿意与兔子平等相处，但在兔子全方面超越之前，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李秦明白必须先是民族的，然后才是世界的。 这话通俗点说，就是艺术无国界，但中国艺术一定比西方艺术更优越。 他们弱的时候要全力维护自己的民族艺术，他们强的时候要全力打压外国的艺术，自己的永远要凌驾于外来的。 这个道理适用于任何领域，因为肤色和文明带来的矛盾在一方获胜之前，永远都无法和平解决。 但这种事说得时候一定要有说话的艺术，你不能把“民族主义”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讲，做得时候也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否则就太白痴了。 第四十一章 作弊狗 李宋改良了二胡，李元也改良了低音阮。 这东西的结构原理基本是由琵琶改良而来，演奏技法也大体相同，作用和西方乐器里的低音提琴相似。 如果能配合他们改良后的几种低音鼓，民乐演奏中的低音问题就能得到很大程度上的改善。 但那几种鼓体积太大，这次无法一同托运过来，光是低音阮还难以给出令人满意的低音，混音后的效果让两人都无法满意。 这次录制专辑，两人自然选择了时下最先进的电子混音技术。 欧美流行音乐的制作在七十年代后很少再使用整支乐队来录制，基本都是先用单一或几种乐器进行录制，然后再进行混音。 这种方法就是把多种来源的声音，包括不同的乐器和人声，将其整合至一个立体音轨上。 混音师可以将每一个原始信号的频率、动态、音质、定位、残响和声场单独进行调整，让各音轨最佳化，之后再叠加于最终成品之上。 他们正在录制的这首《billie·jean》有两个版本，“美国版”就是原来位面的原版，“中国版”则是采用二胡作为主音轨，也就是要让二胡的声音最明显，但也需要其它乐器进行配合。 低音阮是为了让音乐拥有深沉的低音；琵琶能让音乐的某些部分更为纯净清脆，饱满而透亮；古筝能让音色更加柔润优美，晶莹剔透。 这些乐器都有各自的作用和效果，不同组合还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但这些反应有好有坏，一个好的混音师能把各种乐器的长处捏合在一起，创作出一首美妙动听的神曲；糟糕的混音师却能把一首“神曲”混成“土嗨”。 李宋和李元并不会使用混音台，他们通过mj的介绍雇了两个顶级混音师来操作，自己则在一旁偷偷学习。 “克莱尔，这些中国乐器太神奇了，它们的音色很有特点。” 这段时间两人从国内带来的中式乐器让mj感到瞠目结舌，由这些乐器弹奏出来的音乐在他听来也很有特色。 当然，这是因为少接触，甚至没接触过，所以才会觉得神奇而且新奇。 大部分外国人对中国乐器几乎没有了解，因为中国乐器在西方音乐圈里不光遭到轻视，还会受到歧视和排斥。 这就像中国的电影几乎不可能在美国上映，极少数例外还得被乱剪一通，因为人家就是摆明了要打压你的文化艺术。 除非你的电影是“丑化”种花家的类型，那时不但可以上映，还能拿奖呢。 “低音还是不够深沉，太脆了。” 李元摇摇头，中国乐器的低音问题只靠低音阮无法解决。 “你可以试试我用过的一款低音鼓，那是我们几个月前建造的一个特殊鼓台。” mj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也听出两人带来的这些乐器缺乏高质量，并且有弹性的低音。 “打扰一下诸位，我已经站在这里半天了。” 李隋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今天是来找mj帮忙联络波姬小丝的。 “噢，亲爱的杰洛特，真高兴见到你！”mj这才注意到了李隋，连忙上前送出一个热情的拥抱，“还要感谢你有这样出色的弟弟和妹妹，他们真的是天才，就像你哥哥一样。” “很高兴他们没让你失望，但我其实也挺天才的。”李隋听到这话有点小郁闷，“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当然没问题，到我的房间说吧，我会给你泡一壶中国茶叶，那是我刚得到的珍品，你走的时候别忘了给阿尔萨斯带一些。” mj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心机，还不知道要帮什么忙，就直接答应了。 李隋心里却更蛋疼了，这个小黑鬼是被他大哥给洗脑了吗？ 但这事对于mj来说确实没什么难处，他们是在给波姬小丝送钱，mj听完李隋的解释后，马上答应帮他联系。 三天后，李隋作为公司代表与波姬小丝，还有她的母亲兼经纪人见了面，地点就在mj洛杉矶的家中。 这使得整个过程非常愉快，特别是光圈科技的出价高达五万美金，这是非常有诚意的价格了。 mj也一直在帮两方牵桥搭线，极力撮合波姬小丝成为光圈科技的形象代言人。 这个提议也可以考虑，波姬小丝在一年后就会被好莱坞誉为“世界第八大奇迹”，并称之为美国的头号美人。 李秦当然知道这是炒作，就像四十年后还有所谓的几千年一遇美女，认真就输了。 但签下波姬小丝倒是不亏，她最火的时期就是80-85年。 此后就与大多数欧美白人女性一样，颜值迅速下降，演技又没有增长，出演多部电影都表现平平，慢慢就淡出主流视野了。 光圈科技给波姬小丝开出的是一份5年100万美元的代言合同，考虑到现在的波姬小丝还将火未火，这份合同已经很高了。 但波姬小丝的妈妈觉得价格低了些，直接回价5年两百万美元。 李隋当然不会答应这样的价格，这等于是在2004年花两千万美元去签艾玛·沃特森一样。 光圈科技现在赚钱的速度飞快，但这个时代的钱并非真那么好赚。 这时的比弗利山庄别墅也就两三百万美金，这还是指的“山顶区”，如果是普通的比弗利山别墅，很多还不到一百万美元呢。 一直忙碌到7月中旬，李宋和李元不光录好了中国版的《billie·jean》音轨，那两首广告曲《forgettable》和《one·day》也录好了。 这三首歌都使用了超过十种中式乐器进行改编与再创作，混音次数均超过了百次。 这带来的结果就是把二十一世纪的欧美流行风格与中国风进行了结合，再考虑到后两首歌都是二十一世纪才诞生的作品，如今被他们放到1979年，这绝对算是降维打击了。 李秦的脸皮虽然很厚，但也知道这两首歌的素质与使用的乐器无关。 如果用西方乐器演奏，效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他心里一直都明白，“乐器”本身没有高低之分，“创作”才是音乐的核心。 这一点种花家的音乐人们应该感到羞愧，明明拥有一个可以与西方抗衡的完整乐器体系，但却没有创作出多少能够发挥出中国乐器魅力的原创作品。 如果只是一味的把外国的出色作品改编成中国风，那可不能算复兴中国音乐。 但现在是1979年，这些全都是原创音乐。 杰克逊五兄弟听到这三首歌的成品后，只能在心里发出无能，无力的叹息！ 这是一种越震惊，越感叹，越无力的情绪，就像见到了光头恶魔真正实力后的波罗斯一样。 两兄妹这几首歌的素质之高，还有那些中国乐器发挥出的神奇效果，无不令五兄弟叹为观止，进而无力交流！ mj也是一样，他现在面对李宋和李元，根本没有了互相交流的能力，最后只剩下了学习和震惊，于是心里难免升起一个念头：“中国的音乐，竟然比我们领先了这么多？亏我当初还想着提携他们？！” 李秦如果知道mj心中所想，老脸应该要红上一下。 他很明白无论音乐还是电影，甚至是体育运动，正常的发展轨迹都是循着前人的脚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不断探索、进取，最后才能超过前人。 二十一世纪的音乐正是循着**十年代的作品不断探索改良，最终才有了更加成熟的新风格、新作品。 mj被称为“流行天王”和“世界舞王”，正是因为他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后来人的“太空舞步”学得比他还好也无法超越他。 但现在mj还没创出自己的风格和流派，眼前就冒出两个强出自己一个维度的变态，这让他的自信心都快崩塌了！ 第四十二章 不可思议的名单 李秦等到科波拉担任导演的消息扩散出去，剧本和音乐也都做好了，这才开始正式邀请明星加盟。 他知道想打动那些大牌加盟，除了要有一个大导演坐镇，剧本必须有足够的吸引力，所以先把完成的分镜头剧本复印一百份。 此外诚意也要做足，他又让帕克去发烧厂花高价压了一百张与母带质量相同的《one·day》头版唱片，甚至在每张唱片上都标注了赠与人的名字。 李宋和李元暂时不准备在美国发售唱片，所以这一百张7英寸的ep版《one·day》等于是绝版唱片。（“ep”唱片是指只能播放时长10分钟左右，储存曲目1-3首的黑胶唱片，也叫“单曲唱片”） 李秦把这两样东西准备好以后，马上采用“饱和式邀请”，通过中介公司向上百名演员和歌手发出邀请函。 这种大范围投注很快就收到了效果，第三天便有第一个大腕送上门来，这个人叫“西尔维斯特·史泰龙”。 这时的史泰龙已经是美国家喻户晓的好莱坞明星，两年前凭借电影《洛奇》获得过第49届奥斯卡和第34届美国金球奖“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编剧奖”提名。 李秦对于史泰龙的加盟并不感到意外，施瓦辛格在一天前就发来传真，表示愿意无偿演出。 其实从昨天开始，一些二三线明星就陆续做出了回复，他那所谓的“饱和式邀请”，简单说就是每个类型的明星都要有两个以上的备选方案。 如果史泰龙拒绝了，他们就可以选择施瓦辛格。 当然了，如果同时接受了邀请，光圈科技就有可能得罪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的解决方法是尽量不邀请同一级别的明星，就像史泰龙和施瓦辛格，现在一个是当红动作明星，一个是在电视剧里也只能跑龙套的小角色。 史泰龙答应了邀请，根本不用试镜就能通过。 施瓦辛格接受了邀请，他还要来试镜才行。 这个时候他们找个借口让施瓦辛格通不过就行了，这么做就不算得罪人，试镜哪能百分百通过？ 很快，距离史泰龙送上门还不到一天，好莱坞首位黑人影帝西德尼·波蒂埃也通过中介公司回复了光圈科技，表示愿意无偿加盟这个广告，还公开称赞了他们送来的剧本和广告主题曲。 李秦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有些吃惊，这个广告里有一个黑人角色，他们除了西德尼·波蒂埃外，还邀请了摩根·弗里曼和塞缪尔·杰克逊，但没想到西德尼·波蒂埃会第一个作出回复。 西德尼·波蒂埃在黑人族群里的地位丝毫不逊色于拳王阿里，他们都是黑人眼中的英雄。 这位黑人影帝的加盟对于广告影响力的提升，其实还在史泰龙之上。 很明显，这种“饱和式邀请”非常有效，远远超出了预期！ 李秦这时候开始期待那些老奶奶了，广告里有两个老奶奶的角色，他同样广发邀请函，包括赫本、凯利、褒曼、海华丝在内的众多黄金时代的女星们都收到了剧本和唱片，就连一直隐居曼哈顿，多年不和任何人交往的好莱坞传奇女星嘉宝，他们也发出了邀请。 但这些活跃于好莱坞三四十年代的女星大都息影了，容貌衰老的她们不愿意多接商业活动，也不愿意总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所以在连续收到两个好消息之后，便是接连传来坏消息。 英格丽·褒曼首先以身体为由婉拒了邀请，尽管她在回复时感谢了光圈科技的礼物，称赞了这个广告的绝佳创意和美妙的音乐。 奥黛丽·赫本也以年龄不符为由，婉拒了出演邀请，但同样感谢了光圈科技的礼物。 丽塔·海华丝倒是愿意出演这个广告，但还没等李秦等人高兴，隔天就传出了丽塔·海华丝饮酒过量，重复服药被送入医院急救的新闻。 李秦只能摇摇头，丽塔·海华丝在七十年代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导致记忆力严重衰退，几年前就记不住台词了，现在看来更加严重，肯定拍不了这种一镜到底的广告。 至于嘉宝，这位谜一样的瑞典冰山美人，居然破天荒的做出回复，但除了感谢光圈科技的礼物外，依旧婉拒了出演邀请，看来真是不会再抛头露面了。 这些老奶奶都不好请，但光圈科技也不是没有收获，她们对剧本和音乐的称赞本身就是大新闻，使得光圈科技还未拍摄的广告登上了许多重量级的报纸和杂志。 现在有很多人都开始好奇，这个能被一大堆前女神盛赞的广告和音乐，真有那么好吗？ 媒体的报道让光圈科技的邀请效果更进一步，尽管阿尔帕西诺也婉拒了演出，但另一位好莱坞的大佬，初代小丑的扮演者尼克尔森接受了邀请。 尼克尔森是七十年代好莱坞身价和影响力最高的男演员之一，作为戛纳和奥斯卡双料影帝，他的加盟足以让这部广告的影响力扩充到整个北美洲。 这位湖人球迷还是个性情中人，他的加盟完全是出于对光圈科技发来的剧本欣赏，随后听过那张签署着自己名字的唱片后，他连中介公司都跳过了，居然亲自上门商谈广告的拍摄事宜，这属于真正的白给！ 尼克尔森上门白给后不久，另一位大佬也被他们发去的剧本和唱片打动。 哈里森·福特凭借《星球大战》一跃成为好莱坞的当红明星，尽管江湖地位比尼克尔森还差了不少，但也算时下的一线明星，他的加盟让这部广告又增加了一些星光。 这样一来，除了两个老奶奶的角色还处于空缺状态，大部分重要角色都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其中不乏尼克尔森、史泰龙、哈里森·福特和西德尼·波蒂埃这样的顶级明星。 其余的角色，李秦准备直接从光圈科技的代言人，或是从李元那部广告里拿过来用。 波姬小丝，奥莉维亚，朱迪·福斯特，米歇尔·菲佛都可以出演广告中的角色，连魔术师约翰逊和马拉多纳都被他拉过来出演路人甲的角色。 此刻除了两个老奶奶和几个不重要的小角色，大部分角色都已经就位了。 李秦考虑一下，觉得剩余角色可以让公司内部人员客串一下。 但这个主意很快就打消，尼克尔森上门白给，顺便买走了几台街机后，又帮他们介绍了珍·西摩尔和莱斯利·尼尔森。 珍·西摩尔是英国人气女星，尽管来到好莱坞只算二线，但明年的《时光倒流70年》就会让她名气大增。 莱斯利·尼尔森现在还没什么名气，连三线明星都算不上，但一提到《白头神探》想必就知道是哪一位了。 这个从80年代开始转向喜剧路线才红起来的“无厘头鼻祖”，帮他们又补齐了一个角色。 现在就只剩下两个老奶奶的角色还处于空缺，李秦一开始是希望使用好莱坞黄金时代的女星增加影响力，但那一批女星都不好请。 一直等到7月底，李秦已经放弃在这两个角色上使用大腕，正准备选几个适龄演员出演这两个角色时，凯瑟琳·赫本的回复让他再度喜出望外。 大部分国人只知道好莱坞有个第一美女叫奥黛丽·赫本，但实际上还有一个名气和地位更高的赫本，她叫凯瑟琳·赫本。 凯瑟琳·赫本比奥黛丽·赫本大了二十多岁，她在演艺生涯**获得12项奥斯卡奖提名，四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是公认的好莱坞历史第一女星。 这位老奶奶现在已经70多岁高龄了，但仍然充满了活力，这几年不但依旧活跃在电视和电影领域，还经常演出舞台剧。 凯瑟琳·赫本刚刚在波士顿完成了长达半月的话剧演出，所以收到剧本和唱片的时间晚了一些。 但看过那个连环画般的剧本，听过那首足以拿下格莱美大奖的唱片后，凯瑟琳不仅马上通过中介公司回复了光圈科技，还上演了买一送一的戏码，拉来了在黄金时代与奥黛丽、泰勒、费雯丽齐名的“好莱坞四朵金花”之一的琼·芳登。 琼·芳登出生于东京，但父母都是白人，她能与上面这三人齐名，自然说明了她的地位。 这两位老奶奶的加盟，顿时把广告的影响力又拉高一个档次。 李秦知道这样的演出阵容足以让广告的影响力突破天花板，甚至不用等广告拍出来，他只要把出演名单交给三大电视网的任意一家，哪怕不提任何要求，这三家电视网也会主动把广告放在黄金时段播出。 第四十三章 预览版 7月28日，《洛杉矶时报》在头条上刊登了光圈科技首部广告的拍摄阵容，那一个个星光璀璨的名字，迅速引发了全美民众的热议！ “这个名单是真的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怎么请得到这么多明星！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 这份出演名单被曝光后，美加人民难以用匮乏的词汇表达出他们心中激荡的感情，因为从来没有哪个广告聚集了如此多的明星大腕，他们想不通光圈科技怎么能做到这样神奇的操作。 美国媒体也想不通这个问题，但这不妨碍他们铺天盖地的进行报道。 这种“饱和式邀请”的另一弊端就是容易泄密，很快就有媒体将一部分剧本内容挖了出来，相信主题曲也会很快遭到曝光。 李秦并不在意泄露的问题，他知道这么大范围的邀请，肯定会有人泄露剧本和主题曲。 但在这个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的时代，即便泄露了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多少影响，反而能帮他们再度炒作一番热度。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李宋还无法担任导演，大家都以为这个广告是由科波拉来指导。 这也没办法，他们差不多把好莱坞四分之一的基石请了过来，如果让李宋这个毫无资历，连小成本电影都没拍过，绿卡也没有的菜鸟来拍，怎么想都太儿戏了。 此时的李宋挂着的是副导演职位，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因为主题曲和剧本都是由他创作，那个一镜到底的分镜头剧本也是由他完成，就连摄影师都是他。 而这些，便为下一步的计划埋下了伏笔。 八月份，光圈科技已经与所有演员沟通完毕，拍摄时间定在了大家都有档期的8月8号，地点选在了洛杉矶最著名的富人区——比弗利山。 他们选这里拍摄自然有原因，这种富人区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人少”，拍摄时会方便很多。 这些演员也半数在比弗利山庄有房产，拍摄地点放在这里能更好的协调大家的档期。 但要拍摄广告不光是有演员、有钱、有地方就行了，李秦在正式拍摄的前一周便租来一整支经验丰富的摄制团队，包括拍完后要介入的后期制作公司也联系好了。 此外那些年轻或暂时不出名的演员，他们提前四五天就要来洛杉矶进行排练。 那些大牌等到正式拍摄的前两天才来到洛杉矶，李秦派出了公司半数人员负责接待，这也是很难做好的一个环节。 幸好他们是公益广告，明星腕再大也不好意思耍大牌。 否则以他们的公关能力，根本搞不定这么多影帝影后。 这些大腕住进酒店后，科波拉这个总导演按理要和大家见上一面，讨论两天后的拍摄事宜。 但问题就出在了科波拉身上，这位总导演突然不干了！ 这个广告从剧本到镜头，从歌曲到摄影，全都是由李宋完成。 科波拉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些都是李宋创作，当他得知真相后心里已经有些不痛快了。 此后光圈科技不允许他有任何修改，整个广告必须完全照着剧本来拍，科波拉等于只挂着一个总导演的标签，整个拍摄过程他没有一丁点儿修改权，基本就是个工具人。 科波拉作为全球最顶尖的导演之一，当然不愿意按照别人的分镜头剧本来拍摄，更无法接受这种傀儡般的工作，这些对他来说太掉价了。 双方几次交涉无果后，科波拉一怒之下，便辞去了导演工作。 光圈科技欢送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进行挽留，于是挥泪送别了科波拉。 总导演位置突然悬空，这让一众大腕手足无措，后天的广告还拍不拍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科波拉并非昨天才辞去工作，三天前他就退出了。 光圈科技在这件事上耍了点小手段，但也只限于科波拉辞去工作的时间。 科波拉也算帮了一点小忙，他并不是大嘴巴的人，辞去工作后没有到处乱说，这才让媒体没有得到消息，否则眼前这些大腕未必会来。 这就是李秦的计划，李宋的年纪和资历，再加上他中国人的身份，如果一上来就当总导演，这些人根本不会加盟。 但现在不一样了，科波拉突然不干了，李宋便顺理成章接过大任。 光圈科技的员工也适时为这些大佬们进行解释，将李宋是分镜头剧本和主题曲创作者的重要信息传递过去，先稳住他们不要马上离开。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他们要拍的是一个三分多钟的长镜头，中间不能剪辑，所以主角、配角、配演、场面调度、灯光、置景、摄影、轨道等各个环节只要出一点问题就得重来，技术上要求很高，对导演的指挥调度要求更高。 李宋的分镜头剧本虽然画的让人挑不出毛病，但画剧本和现场拍摄并不是一码事，他们还是无法信任李宋有足够的指导能力。 这种怀疑也是人之常情，李宋对此早有准备。 晚上，他将所有人约到了酒店内的小型放映厅，面对众人怀疑、轻蔑和不满的目光，他一边谦虚地向这些大腕介绍自己的剧本思路和拍摄流程，一边在幕布上播放一周前拍摄的预览版，就连主题曲都配好了。 这个广告的难点就在于一镜到底，由于不是在影棚里拍摄，现实街道的环境复杂，人员众多，虽然镜头只是在平面内移动，但前后的转移很多，对于演员和工作人员的走位要求非常高。 所有出现在镜头前的演员都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出场，然后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演出，最后迅速离开镜头；而镜头后的工作人员也必须跟着镜头移动，及时撤掉那些不应该出现在镜头中的东西，包括他们自己。 整个拍摄现场就是一出争分夺秒的剧目，所有人都必须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时间上的把控更要精确到秒，一个细节失误就要重新再来。 李宋知道这些大腕不可能为一部公益广告浪费太多时间，所以年轻演员才会提前四五天就进行排练，他的剧组更是提前拍好了一个预览版。 这个“预览版”非常重要，它既能让所有剧组人员对自己的工作烂熟于心，同时也能让这些大腕根据拍好的版本参考自己的出场和入场时间，预先想好自己的表演方式。 最关键的还是让他们对李宋产生信心，这个预览版完全可以拿到电视台播放了，自然意味着李宋完全有能力胜任总导演的职位。 最后的结果让李秦暂时放下了心，尽管还是有人对李宋抱有怀疑，但这个预览片足以让他们按原计划进行拍摄。 两天后，李秦也来到了拍摄现场，他心里多少有点不放心，毕竟这么多大腕一块拍摄，如果李宋处理的不好，局面上怕是无法收拾。 但这种担心显然多余了，凯瑟琳·赫本和琼·芳登，包括西德尼·波蒂和尼克尔森，这四个地位最高的大佬都在拍摄现场鼓励这个能当他们儿子，甚至是孙子的小家伙。 这四个人只要没有意见，其他人就不会有什么话说，他们也不敢多说。 李宋没有刻意去表现什么，他在这些人面前一直表现的谦逊有礼，同时又富有自信。 他也没有再向演员们叮嘱一会儿的拍摄细节，那个分镜头剧本他画得像“漫画”一样，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再清楚了。 那些年轻演员又已经排练了几天，老演员们则是经验丰富，再加上前天的预览版，大家都知道一会该怎么演出。 第四十四章 全明星阵容 今天洛杉矶的天气晴朗，气温也很舒适，一切都准备就绪。 李宋向剧组人员交代好一切后，召集大家先不开机现场预演一遍。 众人当然没意见，毕竟只要一个人出错就得重来，现场排练几遍很正常，很多电影里的长镜头甚至要排练一两周才会正式拍摄。 李宋这边说好了是预演，但一转头却偷偷打开了机器。 他除了担任导演，还是拍摄时的摄影师，这部广告使用的是手提摄影，全程都由他来完成。 今天除了新到的大腕们，整个剧组已经合作了一个星期，根本不用再进行排练。 这也是李宋有信心一天就拍完的凭仗，这支剧组的执行力早就被他练到了满级，待会只要演员们不失误，工作人员绝不会出问题。 李宋偷偷把机器打开，为得是减少演员们的紧张心理，让这些人以一个放松的心态演出，他心里其实想着一次就过。 很快，现场各单位准备完毕，助理导演喊出一声“action”，第一次彩排开始了…… 这个广告的剧情很简单，随着《one·day》的音乐响起，首先出场的是波姬小丝，她饰演一个踩着滑板的女孩，摔倒后被路过的修路工人扶起。 这名工人的饰演者是浑身肌肉高耸隆起的史泰龙，他身上的施工服还印着光圈科技的商标，这也是除了片尾字幕，“光圈科技”唯一在广告里的植入。 第一幕剧情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帮助，但正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善良感染了孩子。 李宋的镜头开始跟随波姬小丝，凯瑟琳·赫本饰演的老奶奶很快出现在画面里。 这个角色正要过马路，但手上的大袋子影响了她的行动。 第二个剧情就是女孩帮助老奶奶过马路，凯瑟琳·赫本作为四次夺得奥斯卡的影后，这点小场面当然不是问题，完美演出了自己的戏份。 这一幕结束后，李宋的镜头开始跟随凯瑟琳。 奥莉维亚这时进入画面，她饰演一个在路边电话亭找不到硬币的女人。 老奶奶走到近前将一枚硬币交给这个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进”的女人，这个善意的举动让后者冰冷的表情开始融化。 李宋的镜头继续转换，奥莉维亚走出几步后，哈里森·福特饰演的冷酷帅哥从商店走出，很自然的跌落了自己的钱包。 奥莉维亚快步上前，拾起钱包还给了帅哥，这是第四段剧情。 李宋的镜头接下来跟随哈里森·福特，尼克尔森饰演的角色出现在镜头里，他正在抬汽车后备箱里的笨重行李。 哈里森上前帮他把行礼抬到商店门前，这个过程在镜头里又出现了另外两个角色——黑人影帝西德尼·波蒂埃饰演的街边流浪汉，以及售卖热狗的小贩白头神探。 哈里森·福特帮忙抬完行李后离开了镜头，尼克尔森成为镜头中心，他来到白头神探饰演的小贩处买了一个热狗，转过头看到路边的流浪汉后，又多买了一个。 这时镜头里还飘过了两个未来鼎鼎大名的家伙，一个是拍着篮球路过的魔术师约翰逊，一个是带球路过的马拉多纳，他们正好从尼克尔森的背后一闪而过。 尼克尔森带着两个热狗转身走向流浪汉，白头神探看出了他的想法，从身后拉住他免费赠送了一瓶水，莱斯利·尼尔森的戏份到这里也结束了。 李宋的镜头给了黑人流浪汉一个特写，后者接过热狗和水，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种表演对于好莱坞首位黑人影帝来说，简直要比吃下那个热狗还要简单。 尼克尔森的戏份也结束了，画面转向朱迪·福斯特饰演的女孩，她就靠在不远处的墙边，离开时很明显有个bp机被落在了那里。 黑人流浪汉立刻冲上前拾起bp机，追上女孩还给了她。 这时镜头给了朱迪·福斯特一个特写，她虽然只是一个还未成年的杂志模特，但却将这个角色从意外到惊喜的表情完美演绎出来。 西德尼·波蒂埃的戏份到此也结束了，女孩继续往前走，镜头里很快出现一个露天餐厅，能够见到杰克逊五兄弟外带他们的两个妹妹就坐在那里，这一大家子人有说有笑，气氛看上去非常温馨。 原来的剧本里没有这一幕，但是mj主动上门想要客串，他们就给了这样一群完全没有特写，只是充当背景板的角色。 此时镜头里的主角是琼·芳登饰演的用餐老奶奶，她正看着隔壁其乐融融的一大家人暗自落泪，原因自然是她孤家寡人一个。 这与她现实里的处境颇为对应，琼·芳登的演出非常真实，特别是通过与杰克逊一家的强烈反差，她给人一种孤寡无依的落寞。 朱迪·福斯特饰演的女孩这时正好走到餐厅，见到独自一人落泪的老奶奶后，转身向米歇尔·菲佛饰演的卖花女买了一束鲜花，送给了独自一人的老奶奶。 老奶奶非常感动，离开时留下一张百元面额的小费。 这时镜头跟上了珍·西摩尔饰演的女服务员，她见到这样一张面额的小费大惊失色，随后在收拾餐桌时像是发现了什么，转过身倒了一杯水送给了正在路边施工，身上汗流浃背的修路工人。 而这名工人，正是在广告开头那个扶起了女孩的史泰龙。 这个广告的主题已经很明显了，爱心的传递经过一个复杂的轮回，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起点，寓意着“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主题。 李宋最后给了史泰龙一个十秒钟的喝水特写，他那一身爆炸的肌肉让整个画面非常具有冲击力。 但最震撼的还是整个拍摄过程一刀未剪，三分钟的广告一镜到底，所有人的演出都没有出现纰漏。 “good！大家的表现非常完美！” 李宋这时放下沉重的机器，向剧组人员和演员们竖起一根大拇指！ 他心里只是有一次就过的想法，但没想到这一条真拍得如此完美。 这些专业演员的表现也要比先前的预览片强出不止一筹，三分钟的长镜头不光没有任何一环出错，每个人都完美演绎了自己的角色。 “克里斯，我的表现怎么样！” 拍摄结束后，mj第一个蹦上来问道。 “你就是一个背景板，有个屁的表现！” 李宋当然不能这么说，李秦倒是在远处吐槽了一句。 他和李隋也在街对面演了个行人，严格来说同样是背景板，但得拿放大镜才能看到他们的脸。 但这个广告的牛叉之处就在于此，连mj也只演了个没特写没台词的龙套，魔术师约翰逊和马拉多纳只是演了个一闪而过的路人。 试想一下，几十年后人们再看这个广告时，会不会被这套逆天的全明星阵容惊得合不拢嘴？ 第四十五章 用威胁驱赶威胁！ 李宋拍完后才把自己的小把戏告诉了众人，这让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珠。 “什么，你开机了？” “不是说排练吗？” “克里斯，你是个天才！” “小机灵鬼！” “……” 很快，当得知拍摄一条便成功通过，他们只用了三分钟就完成了整个广告的拍摄后，每个人的表情都从惊讶转为了惊喜，这样顺利的拍摄过程当然值得高兴！ 李宋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看来那个预览版起到了作用，这些人的影帝和影后也不是白拿的，往那一站就都是教科书般的演技。 “大哥，今天的拍摄这么顺利，现在还不到十点，咱们是不是连中午饭钱都省了？” 李隋的脑回路异于常人，这话说得让李秦无言以对。 “老板，威尔律师约您中午见面。” 欧文并不知道李隋说得中文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提醒李秦不要忘了既定的行程。 “还好有你提醒，我差点把这事忘了。” 李秦摇了摇头，他过几天还要作为原告出庭，今天要和律师先见一面 那场与雅达利的官司已经拖了快半年，终于要开庭审理了。 这次是首次开庭，但这种官司没那么容易打完。 特别是索要上千万赔偿的商业官司，没有两三次审理很难得出结果。 没错，李秦一开口就是索要一千万美金的赔偿。 如果他是个尊贵的白人，那倒不是没有一丁点可能，毕竟雅达利违约的嘴脸太难看。 但他只是个华裔，这种赔偿金额就更像是一种发泄！ 那位威尔律师也明确的告诉他，最后要胜诉不难，但是赔偿应该不会太多，所以不妨接受私下和解的提议，对方提出的补偿已经不少了。 卡萨尔现在很后悔，这几个月《中国方块》已经火遍全美，大有复制《天空入侵者》的成功趋势。 现在连华纳高层也开始介入，不久前空降了一位副总裁下来，这里就有对他不满和监视的意味，一个不好他很可能比布什内尔还惨。 所以他现在急需和光圈科技和解，这样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合作，哪怕按照合同先赔给光圈科技500万美金，他也打算捏着鼻子认了。 这种低头当然是看在利益的份上，光圈科技在七月份的整机出货量创造了7200台的新纪录，基板也卖出了9500块。 这就是说不算代理费，光圈科技只是这一个月的销售额就达到了五千万美金，按照毛利率70%计算，去税后也足够买下4架黑鹰直升机了。 种花家在1984年勒紧裤腰带才买了24架黑鹰，李秦一个月的利润就能买4架，这就不怪他的家里和公司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监听装置。 李秦很清楚fbi对他的监控力度在不断加大，上个月连李毅都被收买了，fbi显然对他的资金去向非常关心。 三天前，李秦发现这位首席财务运营官把公司的财务报表复制了一份交给了fbi。 不仅如此，他还知道公司这个月新录取的员工里，至少有两个人是情报人员，其中还有一个保洁阿姨。 这还是被他石锤的间谍，他的脑波虽然无孔不入，但毕竟范围有限，不能时时刻刻去监视别人，肯定会有漏网之鱼。 现在公司里究竟有多少情报人员，高层里有谁为fbi服务，他根本无法确定。 他只知道即便是自己最信任的帕克、卡恩、欧文，说不定也在为fbi工作。 这并不是妄加猜测，而是很可能出现的情况。 但话又说回来，公司高层里即便有一些人为fbi工作，也不代表他们会暗害自己。 李毅就是如此，他除了把公司的财务情况向fbi报告，平常的工作没有任何挑剔的地方，甚至更细心为他排查可能会造成坏影响的疏漏。 这也让李秦更加信任这位华裔属下，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换位思考。 如果他在种花家的外企工作，国家安全部门让他把一些该公司的情况按时上报，那他也不会拒绝。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坑害自己的公司，除非两国发生了贸易战一类的事情，否则这些监控只是正常流程。 这只白头鹰也不是只针对他一个人，而是对所有赞同某主义理想，支持民权运动，反战团体的名人，全都会安排fbi进行监控，特别是那些有影响力的名人。 爱因斯坦便一直被fbi监控到去世为止，他也一直是fbi的眼中钉。 海明威曾公开表示自己被fbi监控，但生前没有人愿意相信他，反被当成精神有问题送入精神病院接受电击治疗，最终崩溃自杀。 卓别林也是从20年代就被fbi监控，后来被确定为利用电影散发某主义思想，用来蛊惑人心，晚年被美国驱逐离境。 这种例子还有很多，马丁路德和梦露在死前也一直受到fbi的严密监控。 李秦不会天真的以为fbi看自己顺眼，所幸“麦肯稀主义”在七十年代已经不是主流，鹰兔又进入了蜜月期，他才有机会趁着这股东风进行发展。 公司里这些暗中为fbi提供情报的员工，他当然还要继续使用，只是会多长一些心眼，甚至通过这些安插的眼线释放一些烟雾弹来迷惑fbi和cia。 这些算是扯远了，fbi对他的关注度越来越高，主要还是因为他赚的钱太多了。 华纳总公司也是因为钱的问题对卡萨尔很是不满，当初雅达利已经得到了这款游戏，那时的代价不过是五百万美金。 这个价格现在看来简直就是血赚，不亚于天上掉下个金馅饼，但卡萨尔却把吃到嘴里的金馅饼又吐了出来。 卡萨尔当然更憎恨李秦，但却不得不想办法挽回这一切。 所以首先就要与光圈科技私下和解，然后再想办法进行合作，这样才能挽回他在华纳总公司眼里的短见和无能。 但很遗憾，李秦不打算与雅达利和解，他现在必须要找一个比自己强大的公司打一架。 这可不是强行给自己找麻烦，他的目的恰恰相反，这是在进行自保。 李秦已经感受到有许多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了，光圈科技现在就像黑暗中的一个大号萤火虫，他们一个月就营收五千万美元，毛利率超过三千万美元，这在硅谷里也算奇迹了。 这种成绩也必然会引起许多人眼红，他可是一个刚刚拿到绿卡的兔子，简直是最好欺负的对象！ 李秦很明白这种被人暗中觊觎的状态非常危险，他必须让一个知根知底的对手跳出来跟他正面硬刚，雅达利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只要跟雅达利打起来，很多人就会继续暗中观察，不会轻易做动作，因为他们担心对李秦暗中出手会便宜了雅达利，以及雅达利背后的华纳和红山资本。 这其实就是以洋制洋的一个变种，此外还有一个小因素—— 这个世上哪个成功者不是踩着死对头的尸体登上巅峰？ 雅达利无疑是一个绝佳的踏脚石，他既然踩住了就不会轻易放过，不然今后怎么出自传？ 第四十六章 一笔小钱 开庭之前，雅达利再次联系到了光圈科技，希望能达成庭外和解。 李秦倒是没有一口回绝，但要求雅达利登报道歉，还要附带两千万美金的赔偿。 这样的要求毫无诚意，无论“赔偿款”还是“登报道歉”，雅达利都不可能答应。 “李先生，你是一个聪明人，该明白对付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握手言和。所以为什么不在庭外和解呢？我的雇主愿意赔偿您五百万美元，只希望与您化敌为友。” 雅达利的律师在庭审前进行了最后的努力，但注定了是徒劳。 李秦的回复是：“说的没错，如果敌人足够强大，我不会去拆穿他。但敌人不够强大，那没什么地方比坟墓更好了。” 雅达利的律师无言以对，最后的庭外和解宣告失败！ 一天后，首次预审如常进行。 雅达利作为被告，选择放弃“陪审制”。 预审法官同意了雅达利的要求，然后提醒被告：此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被告人是否同意按合约赔偿原告的损失。 雅达利方面当然不愿意，他们和解的前提是双方重归于好，既然这个可能性没有了，那就一分钱都不会给。 但这场官司打起来败诉的几率很高，雅达利准备采取“拖”字诀来恶心光圈科技，希望把官司拖到第二次审理。 美国的商业官司极为耗时，原因就在于“取证过程”太漫长，这一环节的最长时间为9个月。 他们只要拖到第二次审理，就可以想办法“拖”过九个月。 如果还有三审，那两年时间就差不多过去了。 这就是美国的商业官司，强势一方的被告都会用拖字诀来逼迫弱势一方庭外和解，当年王安就是拖不起了才与ibm庭外和解。 李秦毫不在意，第二天正式庭审开始后，他在自家律师惊讶的目光下，上演了一出完美的法庭答辩，不仅避开了被告律师的所有陷阱，与对方的言词辩论也堪称完美。 李秦有底气打这场官司的原因有很多，开庭前他就从法官的文件上知道了这是一场相对公平的审理。 雅达利一方的准备他也知根知底，包括正式庭审前雅达利方面与律师团队的交流，就连被告律师携带的文件和资料，他都先看了一遍。 这样的作弊让他立于不败之地，对方想耍什么花招，他都心中有数。 至于雅达利的拖字诀，他也一点都不担心。 如果不是律师通知他即将开庭，他都快忘记了这码事。 现在真以为他还在乎那五百万，或是两千万美金的赔偿款吗？ 雅达利一方则是完全没想到李秦会有堪称专业级的法庭表现，这让他们的拖字诀彻底失败了。 主法官直接驳回了雅达利希望“提交更多文件以供裁决”的申请，当庭就对案件作出裁决，判定雅达利违背了已签署的商业合同，需按照合同上的赔偿条款进行违约赔偿。 至于原告一方要求的两千万美金赔偿款，同样被法官驳回。 加州对“惩罚性赔偿”的最高数额作出了限制，不得超过合同“违约金”的两倍。 他们那份合同上的违约金是五百万美金，所以李秦最高只能拿到一千万美金的赔偿款。 此外，加州还规定了“惩罚性赔偿”的50%归原告，50%归州政府。 这就是说，如果法官判罚了雅达利支付最高的一千万美金“惩罚性赔偿”，李秦能拿到的就是合同上的500万美金违约金，以及500万美金的惩罚性赔偿，总共一千万美元。 但法官当然不会这么便宜他，最终只罚了雅达利五十万美金的惩罚性赔偿金，但那白纸黑字的违约金必须全额支付。 这下最开心的要数李秦的律师，这525万美金里有四分之一将是他的律师费。 李秦倒也不在意，他只把这笔钱当成一笔飞来的小横财。 现在公司的发展即将开入快车道，区区几百万美金实在不值得他过多关注，这连小目标都算不上。 李秦打完了自己来到美国的首场官司后，甚至都懒得去庆祝一下，当天就把注意力放回到公司身上。 李宋和李元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前者的广告只拍了一个上午，后者也只用了三天时间。 现在只要把拍好的内容剪辑出来，并配上早已录好的歌曲，光圈科技的两个广告就算大功告成了。 八月中旬，两人把广告剪好后，接下来就是后期制作阶段，这时会有专门的公司完成，他们的任务已经结束。 但两人还不打算马上回国，接下来是一段疯狂的购物之旅。 李宋和李元准备在美国采购大量的录音设备，回国后组建一间在全世界都称得上先进的录音室。 李秦打官司赢来的违约金很快就变成了购物款，大量的录音和混音设备被两人装进购物车，此外还有大量定制的昂贵麦克风，以及数十种适合录制的西方乐器。 这些设备会在半年内陆续运到种花家，那时属于“保护伞乐团”的顶级录音室将正式成立。 但光给自己买东西太没有智障觉悟了，两人还买回了数台入门级的调音台和模拟录音机，包括大量非发烧级的乐器和录音设备，这些总价二十万美元的设备将全部捐赠给国内的几家音乐学院。 李秦知道这些设备足以组建出三四间合格的录音室，尽管相比李宋和李元建造的顶级录音室差了不少，但放到亚洲范围还是能算做先进，至少比目前港台地区90%的录音室都要先进。 这事他当然没有出面，公司给两人拍摄广告音乐制作的报酬正好是二十万美金，他们等于用自己的报酬买来音乐器材送给学校。 fbi和cia当然知道他们的动作，但这种事他们才懒得干预。 当然了，两兄妹自己订购的设备，李秦都是顶着高额的“赠与税”强送。 幸好这些都是雅达利送来的钱，他也不算心疼。 李秦在这方面一直顾忌很深，尽管他知道哪怕向国内的大学捐款，只要数额不是太大，鹰酱政府也不会太过干预。 但他一直没有这么做，如果因为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引来fbi和cia的反感，那就太目光短浅了。 第四十七章 新品发布会 8月底，光圈科技在洛杉矶举办了第一场面向媒体的新品发布会。 李秦把旗下两位大牌代言人都拉到发布会现场，mj和波姬小丝的站台引得众多媒体到场。 然而今晚的主角不是他们，李宋和李元在发布会上演唱了两首广告歌曲，一举将所有焦点吸引到自己身上。 但在引得全场瞩目之余，现场记者和嘉宾露出的更多是诧异和质疑的目光，谁让演唱者是两个中国人呢。 但真正的实力敢于面对质疑，李宋和李元用扎实的演唱功底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他们不光自弹自唱，还不用任何话筒和扩音设备，完全凭借声音和技巧，一张口歌声就能到达最后一排记者的耳朵里。 这样的表现打碎了所有质疑，现场的记者很快就无暇在意他们的肤色，因为两人不光唱功和技巧高得惊人，使用的乐器也让人耳目一新，最离谱的是现场演唱竟然比cd还好听？ 这倒不是什么举世无双的本领，传统的歌唱家多数都不用话筒，因为经过麦克风的传递声音会失真。 他们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位歌唱家，还是国家队的队长，哪怕是2000人的大礼堂，吕玲不用话筒演唱最后一排都能听得很清楚，整个大礼堂都能产生共鸣。 李宋和李元从小就是按照国家队进行培养，尽管后来选择了流行方向，但唱功然摸到了国家队的门槛。 所以走音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两人在气息、唱法、技巧、节奏等方面都不是流行歌手可比，就连风格也超越了时代。 现场所有人都生出一种“听这样的现场是一种享受”的感觉，最终得出一个不愿意接受的结论：种花家在音乐艺术上的水准，毫不逊色欧美地区！ 这已经是往脸上贴金的形容了，两人演唱的《forgettable》和《one·day》，只要发行必然是卖爆的节奏，今天也完全抢走了两个代言人的风头。 但今天的主角也不是他们，光圈科技的这场发布会主要是发布基于“portal基板”制作的《小蜜蜂》。 李秦亲自在发布会上向媒体介绍了“光圈科技”的新款街机《小蜜蜂》，但内容只限于游戏本身，并没有提及portal基板。 实际上这款基板才是光圈科技真正倾注心血的部分，《小蜜蜂》早在两个月前就完成开发了。 光圈科技用了这么长时间去开发portal基板，主要是更换了cpu。 李秦为了让portal基板的使用寿命更长，以及适配未来家用游戏机的架构，最终抛弃了性能不足的intel8位处理器8080，改用摩托罗拉的16/32位混合型cpu68000，同时采用摩托罗拉的8位cpu6800作为协处理器。 这块16/32混合型cpu是目前性能最强的微处理器，它的诞生主要是因为摩托罗拉的上一代产品遭遇惨败！ 1977年，摩托罗拉的8位微处理器6800与其它厂商竞争失利之后，启动了名为“macss”的16位微处理器项目。 但只时隔一年，美国各家半导体芯片公司就纷纷推出了16位cpu。 摩托罗拉先机已失，为了不让悲剧重演，他们决定绕过16位，直接推出16/32位混合型cpu，也即是今年夏天刚刚问世的这块68000。 这块微处理器的性能毋庸置疑，但却比其它公司的产品晚了一两年。 这会其余公司的产品早已占领市场，没有多少人愿意转投摩托罗拉的怀抱，毕竟那意味着重新开发和打磨。 这个问题很严重，李秦当初也倾向于采用intel公司的16位cpu8086。 这块cpu问世已经两年，性能在16位cpu里处在下游。 但这款cpu是他先前使用的8080升级版，他们不用对portal基板的架构做太大改变，团队对这块cpu的开发工具也更熟悉。 最后让他下决心改用68000的原因是摩托罗拉公司愿意为他们降，谁让这块cpu对于摩托罗拉太重要了。 摩托罗拉公司很清楚，如果连续两代产品均遭失败的话，他们必然会跌出微处理器的第一梯队，很可能无力再研发下一代产品。 这才是让高傲的摩托罗拉放下身段，主动对那些能够大量使用68000的客户给予低价优惠的原因。 除了光圈科技，摩托罗拉也愿意给苹果公司类似的待遇，他们瞧到了这两家新公司的出货潜力。 光圈科技上个月的基板出货量接近两万块，下个月亚洲和欧洲的代理商也要开始发货，那时68000和6800的采购量很可能超过每月三万块。 光圈科技的新品推出速度也很快，这已经是他们的第三款街机了。 这样一家潜力无限的公司，摩托罗拉在内部会议上已经将合作关系定性为“战略伙伴”。 这比苹果的“合作伙伴”高了两级，因为后者搭载68000的电脑需要到1980年才能上市，光圈科技现在是摩托罗拉68000芯片的头号采购商。 这种合作关系让摩托罗拉的副总裁也来到光圈科技的新品发布会捧场，还现场试玩了一下这款新街机。 mj和波姬小丝也在另一台双人版的《小蜜蜂》上进行了试玩，各大媒体次日都在娱乐版块给了两人一个大头条。 李秦不知道是这两人的影响力真那么大，还是他们的产品素质过硬。 这场新品发布会结束后的第三天，光圈科技的大门便被各路人马挤爆了！ 但李秦不准备马上把《小蜜蜂》的代理权卖出，而是准备让各地区想要代理的厂商来竞价，价高者得。 不过《包子人》的代理权可以出结果了，林怀贤和布什内尔几乎天天给他打电话谈这款街机的代理问题。 李秦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把美国的代理权一分为二，东部给了林怀贤，西部给了孙老板。 布什内尔依旧拿到了北美洲除美国外的代理权，包括整个南美洲的代理权。 亚洲和欧洲的代理权还是和《中国方块》一样的处理方式，凡是有一定市场规模的国家和地区都是两到三家代理商，小市场一家代理商就足够了。 至于代理费依然和《中国方块》一致，但供货价下降了一成，原因自然是竞争变强了。 自从去年的《太空入侵者》火遍全世界后，美国和霓虹就多出了许多街机开发商。 李秦委托第三方数据公司调查过，今年美国至少注册了上千家街机公司，上市了大概数百款粗制滥造的街机，其中有不少还是山寨《太空入侵者》和《中国方块》的产品。 他已经让法务部收集证据，准备与这些法盲公司打官司了。 但与此同时，世嘉、任天堂、南梦宫……这些老牌厂商也在加紧制作街机游戏，他们的威胁才是李秦降低出货价的原因。 第四十八章 MIPS架构 《太空入侵者》和《中国方块》大获成功后，市面上大大小小的街机公司，就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无数新游戏也开始下饺子。 帕克领导的“市场部”现在已经扩建成4个部门，包含“市场调查部”、“市场营销部”、“市场开发部”、“销售支持部”。 “市场调查部”就是负责识别、收集、分析行业内的一切信息。 这其中就包含调查行业竞争对手的信息，李秦很清楚现在市面上的新游戏大都质量堪忧，充斥了各种粗制滥造的产品。 光圈科技的游戏质量在业内依然独树一帜，但随着大厂也开始进入高产期，他们的街机价格必然要跟随市场下调，七八千美金一台的街机价格不可能维持太久了。 这时候需要寻找到新的盈利点，李秦便考虑起自己开设街机店！ 这是孙老板给他的灵感，这位从台湾而来的华裔小老板抓住了这辈子唯一一次成为富豪的机会。 但与林怀贤只靠代理出货赚取利润不同，孙老板更喜欢自己开店。 这几个月利用银行贷款和出货赚到的资金，孙老板一口气在洛杉矶和旧金山等地开设了五家街机店。 上周便有一家新开张，李秦还去当了一回剪彩嘉宾，顺便暗中观察了一下。 他发现这家店里只有五款游戏，其中《中国方块》、《包子人》、《太空入侵者》依旧是主力型号，超过八成的机器都是这三台街机。 后来他又派人暗中观察了几天，得到的反馈是这三台机器从早上十点，一直到次日凌晨，几乎没有空闲过。 这让李秦想起了当年“网吧”在中国的火热，最初那几年也是供不应求，九十年代末高达三五元一小时的上网费，依然抵挡不住顾客的热情。 现在的“街机厅”要比那会的“网吧”更加风靡，因为人们从来没接触过电子游戏，抵抗力非常低。 这也使得许多小公司出品的不那么有趣的游戏，最后也能收回成本，甚至还小赚一笔。 他们出品的街机更是引得无数人沉迷其中，这让他看到了商机，现在市面上的“街机厅”并不多，市场空缺极大。 李秦自然要开设自己的街机店，他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光圈实验室”！ 美国在营业拍照上也没有设卡，非美国公民可以在美国开设街机厅，大部分州的经营牌照也不难申请。 但他准备开设的街机店不是只玩游戏的地方，而是街机酒吧餐饮的综合体。 店里除了街机区，还会有酒吧和餐厅，玩家不光能在这里玩到最新的街机游戏，还包含了dj电子乐和现场演出，以及各种街机比赛和活动。 李秦正在为这个计划做准备，公司开始招聘有夜店或连锁餐厅管理经验的员工，他打算从中选择一批有天赋又勤奋的经理来管理各地的“光圈实验室”。 这种计划不是几天就能完成，首先要先解决人才问题，所以又要开始大规模招聘了。 但有些事情要尽快完成了，那就是“学术论文”的发表。 光圈科技的新作品才发布没几天，李秦便向美国的权威计算机学术期刊投递了论文。 这份论文被命名为“程序的自我复制=电脑病毒”，论文中假设计算机程序可以表现出如同病毒般的行为，并且首次创造了“病毒”一词。 李秦知道像这种有真材实料的论文肯定会被采纳，他需要通过一篇篇论文来提升自己在业内的权威性。 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参考同样被fbi恨之入骨的爱因斯坦、卓别林、海明威，这三个人的结局却有很大不同。 卓别林凭借他的全球影响力，最终只是被驱逐出美国。 爱因斯坦被fbi一直监控到去世，胡佛即便对其恨之入骨，但面对当代“最伟大的物理学家”的影响力，还是不敢更进一步。 海明威就不同了，他没有卓别林的全球知名度，也没有爱因斯坦的科学地位，最终只能在电击疗法的摧残下选择了自杀。 李秦打算集“全球影响力”和“科学地位”于一身，这篇论文只是他的一小步，将来首台“个人pc”的发明，首个商用“图形界面系统”的开发，包括“万维网”的创立，这些都要落在他和他的兄弟头上。 那时fbi一旦对他下黑手，就要面对全球科学家和粉丝的怒火。 鹰酱不要脸归不要脸，但在没有感受到真正的威胁前，也不会轻易付出让全世界科学家寒心，让全世界人民咒骂的代价来对付他们。 当然了，他也没忘记“处理器架构”，这才是布局的重点。 李秦原本打算明年再开始入场，但有时候计划不如变化快。 九月份刚过去没几天，李唐就摊手做出“要钱状”找上了他。 这还要怪他给李唐提供的灵感，他原本想让李唐混进那个即将成立的研究小组，他知道未来研制出“mips架构”的科研小组就快成立了。 于是上个月，李唐在自己的学位论文上提出了“microprocessor·without·interlocked·piped·stages”架构的基础理论，简称“mips”，翻译过来就是“无内部互锁流水级的微处理器”。 这正是未来“mips架构”的基本理论，也是斯坦福现任校长埃内西正在思考的方向，但没想到竟然在一个中国留学生的论文上看到了更加完整的理论。 这下好了，埃内西本来就对这三个中国留学生印象很深，虽然其中一个辍学了，但还有两个更符合他的胃口。 一周前，埃内西邀请李唐加入即将成立的研究小组，一同研发这个“mips架构”。 李秦立刻减少了弟弟在公司里的工作，让他把更多精力放在“mips架构”的研发上。 这个研究小组正是未来布局的重中之重，尽管后来很多人都认为“x86”和“arm”是商业化进程里最为优秀的两大架构。 但实际上“mips架构”也不差，它的起点要比“arm架构”更高。 那些觉得“mips架构”不好的人只看到了眼前，却不知道x86和arm都是经过了长期优化和改进才会变得更优秀。 这与争论risc结构（精简指令系统计算结构，arm采用的结构）和cisc结构（复杂指令系统计算结构，英特尔x86采用的结构）哪个更优秀的人一样毫无意义。 这两个结构各有各的优势，未来的界限必然会逐渐变得模糊。 李秦很清楚四十年后的cpu往往采用了cisc的外围，内部则加入了部分risc的特性。 英特尔的处理器后来也开始拥有risc特性，未来cpu的发展方向就是融合cisc和risc，并且从软件和硬件上取长补短，进一步提高处理器的并行性以及工艺水平。 如果“mips架构”将来在商业化上不再失败，那么肯定也会慢慢吸取cisc架构的优势，完全有能力超越英特尔的x86架构，将arm架构扼杀在萌芽之中。 李唐的这篇论文让他有资格成为这个即将成立的研究小组里的二号人物，尽管埃内西已经有了这个方向的思考，但最先提出较为完整理论的却是李唐。 事实上，李唐凭借这篇论文，完全有资格拉来资金成立自己的研究小组。 至少他哥哥就有本钱给他投资，而有钱就意味着能吸引学校里的精英加入研究。 埃内西自然也想到了这层问题，所以先把李唐拉进来担任自己的副手，否则岂不是要和自己的学生打擂台吗？ 李唐加入研究小组后，就是研发资金的问题了。 埃内西作为斯坦福大学的校长，自然有很多人脉能拉来赞助。 这事都不用找外人，美国大学都有自己的基金会。 斯坦福大学也不例外，他们可调用的资金超过十亿美金，甚至在硅谷里都有不少投资。 但这个基金会有自己的一套班子管理，埃内西心里又有自己的野心，他不想让斯坦福基金会的资金介入。 所以李秦再次见到李唐时，他这个弟弟就把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给，多少钱都给！” 李秦根本不讨价还价，这种送上门的好处，他不做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这种投资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将来“mips构架”研发成功后，他和mips公司将共享这一架构的专利。 没错，这里面还有个“mips公司”，一个由研究室所有成员共同成立的公司。 埃内西这条老狐狸狡猾得很，他准备在研究室成立后，以所有研究人员的名义成立一间公司。 光圈科技的投资不是他唯一的选择，但用光圈科技的钱能把李唐拉拢过来，不让他另起炉灶研究这个构架，减少一个潜在对手。 埃内西通过这篇论文已经了解到，这个学位不被美国承认的种花家留学生完全有能力单干！ 这对他可不是好事，必须把对手拉拢在自己身边成为帮手。 李秦并不在意未来有另外一家公司也能使用“mips架构”，他很清楚这帮人搞研发很厉害，但都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否则原本位面就不会手握一副好牌，最后愣是打输了。 这个位面，他根本不会让这家“mips公司”有成长起来的机会。 将来要弄死这帮学院派的理工男，他有太多花样了。 但必须加一个协议才行，那就是“mips架构不得授权/转让其它公司”！ 这个附加条款对双方都有效，说白了就是只能自己用，不能向外授权或出售。 如果公司被收购了，“mips架构”的所有权将自动转移到另一家公司身上。 这意味着将来最多只有两家公司使用“mips架构”，除非把两家公司一块收购，否则谁也拿不到这个架构的使用权。 第四十九章 明年下半年…… 李秦还要和埃内西商谈合作的细节，主要是钱的问题。 他也知道要研发cpu构架，即便在八十年代初期也要一两亿美元。 这还只是第一代构架的研发，此后花多少钱去优化改进，那就是自家的问题了。 李秦将《包子人》的代理权卖出后，手里差不多有了两亿美金，但这些钱未必够整个研发周期的费用。 他还有许多项目需要用钱，不能都拿去开发cpu架构。 幸好《小蜜蜂》已经公布了，这款游戏应该足够再圈一个亿。 李秦心里想着未来的计划，目光却悄悄转到了国内，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放松对国内的观察。 现在是1979年底，种花家还没有提出“坚持以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的政策。 换言之，这个阶段可以投资的领域很少，国家还没决定好未来的大方针，总设计师正在全力设计当中。 可口可乐倒是去年就进入了中国，但直到1981年才正式出售产品，而且头两年没什么销量。 他还记得那会一瓶可口可乐卖045元，当时工人的平均工资大概是四五十块，这相当于四十年后月薪一万的人，要花100元喝一瓶可乐。 李秦想都不用想，现阶段拿东西去国内卖，应该没什么前途。 这会种花家的国民消费水平实在太低，穷兔子真是连一瓶可乐都买不起，他那数千美元一台的街机，根本连想都不用想。 这期间只有国家工程能赚到钱，但却跟他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只有街机可买。 但要是投资建厂就不同了，哪怕国家还没有确定招商引资的大方针，但通过李汉在国内建厂肯定不是问题，这对国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现在光圈科技在亚洲有数十家合作的低端工厂，其中扫描板、电源盒、变压器还算有点技术含量，基本都是霓虹制造。 但是箱体、按钮、套线、摇杆、微动、投币器、退币器、喇叭、灯座、灯管、排气风扇…… 这些都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配件，他们都是找的香港和台湾的工厂。 李汉在国内建厂同样可以生产这些低端配件，然后将代工和拼装全转到内地完成，这样一来成本还会再降低不少。 此外国内的人工也比香港和台湾低了几十倍，更别说房价、水、电、运输、税等成本都要低上许多。 如果将来通过逆向仿制把显像管也给做出来，那时不光能让国内的显像管技术进军国际，他们的街机成本也能再下降一个档次。 但问题是：他出资，还是让李汉自己赚钱建厂？ 他出资倒是方便，但这种事做多了容易让美国的情报部门印象变坏，不能什么事都由他出面。 但李汉自己赚钱的话，他靠什么呢？ 电影吗？ 这时期在国内拍电影似乎赚不到钱啊！ 李秦觉得这事很难办，思索着就不自觉共享了李汉的视觉，结果发现这个道貌岸然的弟弟，居然在写情信？ “这个世界疯狂，没人性，**。你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 李秦看了几段就忍不住干呕一声，这太言情了吧？ 他一看就知道这是在给中鸟美雪写信，现在随着种花家的改革开放，这两人也越来越开放，居然连情书都敢大摇大摆的写了。 “等等，这不就是资金来源吗？” 李秦突然拍了一下脑门，他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这个位面种花家首次派送留学生的数量比原本位面多了一倍，那笔钱正是李汉给中鸟美雪写歌赚来的。 那可是二十万美金，随着中鸟美雪的专辑在霓虹持续火爆，估计用不了多久又能分到二十万美金。 中鸟美雪的那张专辑自从76年发行以来，连续三年蝉联销量冠军。 这可是黑胶唱片时代，霓虹市场的年度销量冠军意味着至少百万张起步。 现在距离中鸟美雪的首张专辑发售已经三年，如果让李汉与她合作第二张专辑，那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李秦瞬间生出了更多想法，既然两人现在的关系越发腻歪，那为什么不在电影上合作呢？ 霓虹不仅唱片市场巨大，电影市场也仅次于美国。 中鸟美雪在霓虹乐坛的名气已经是“小歌后”级别，李汉则是种花家的全民偶像。 他们两个合拍的电影在两地都有巨大市场，一啪之下足以引爆全亚洲！ 李秦最看重的当然是霓虹市场，如果两人的电影通过李汉未来的红帽子公司，以及中鸟美雪在霓虹注册的公司来合拍，再交给索尼这样的大公司来发行，哪怕两人只能得到三四成的票房分成，那也是一笔让种花家高层都为之震动的数字了。 “明年下半年，兔鸡合拍的电影必须上映！” 李秦用力一拍桌子，李汉的赚钱路线便被他安排好了。 他原本不想让李汉在香港创办电影公司，但这样做似乎是与钱过不去。 现在连种花家的官方都在香港有几家国营电影公司，他当然不能那么矫情。 只要通过香港作跳板，他通过合拍片就能将触角辐射到大半个亚洲，否则光在国内拍电影，八成是拍一部拍一部，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玩。 但在这之前，李汉要先弄一间红帽子公司。 而这又必须有足够的声望，所以眼下这部《红高粱》必须在国际上拿奖。否则下一步创办电影公司，以及后续合拍的计划就会有阻碍。明年下半年的电影很可能拍不成，那时还怎么两开花？ 一说到两开花，两父子的电影这会都已经拍完了，但《红高粱》刚刚杀青，后期制作还在进行，显然来不及参加威尼斯电影节了，因为报名截止时间就在9月25日。 但不要紧，全球的a级电影节有9个之多，今年还有11月份的捷克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可以参加。 李元鸿的《芙蓉镇》参加威尼斯电影节，李汉的《红高粱》可以去参加捷克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两父子说不定真能在年底完成两开花的任务。 第五十章 三支球队 李宋和李元已经在美国待了两个月，他们的任务早就完成了，还在这边采购了一大堆设备。 但两人在国内没接触过电子调音台，尽管阅读过不少相关书籍，但没有实践再多设备也是白费。 所以完成任务后，他们又在美国多留了一个月，直到学会了如何使用这些设备，这才准备回去。 李秦在两人临行前准备了八个大箱子，那里面都是他送给家人的礼物。 他不能给国内学校捐款，但给家人送礼天经地义。 这八个箱子里有五个装着各种名牌服饰和鞋包，另外三个装着他精挑细选的名贵洋酒，贵价雪茄，甚至还有一台电脑，这是给李明准备的礼物。 李宋和李元倒是不需要礼物了，这两个月没少给他们花钱。 “回去后让小明和小清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演戏救不了种花家，唱歌也不行。” 李隋也在两人临行前说道，但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 “三哥，你这么说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李元闻言不开心了，她不就是唱歌的吗？ “大丫头，我可记得大哥也跟你们说过同样的话，谁让你们当初不好好学习，那就只能当歌星了。” “哼，不要以为只有你们会做生意，我回去后也要经商，将来‘保护伞集团’一定会比‘光圈科技’还厉害。” 李元说的不是气话，这两个月她确实生出了经商的念头，“保护伞乐团”也被她悄悄改成了“保护伞集团”。 “保护伞集团？这是要卖雨伞吗？” 李隋笑了，他觉得这个名字非常幼稚。 “我也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 李宋深以为然，他一直不喜欢“保护伞”这个名字。 “你才卖雨伞呢！将来我的‘保护伞集团’做得都是高科技产业，还是超级高端的那种！” 李元气鼓鼓地说道，又狠狠瞪了双胞胎哥哥李宋一眼。 “超级高端？”李隋做出沉思状，“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比半导体行业还高端，莫非是药物？化学？生物技术？还是说你想做军火生意？请问大姐你什么学历？我恐怕你连元素周期表都忘记了吧？” “李老三，你等着看吧！” 李元当然说不过北大毕业的李隋，只能将一大块巧克力放入口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做高科技产业。 “好了，你们两个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总那么幼稚！” 李秦对这些话很不满，特别是李隋那句“唱功和演戏救不了种花家”。 这种大实话能乱说吗？ 幸亏这个房间没有安装监控设备，fbi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把他的公司每个房间都装上监控。 但今后还是要让弟弟妹妹们谨言慎行，有时候说错一句话，后果就会非常严重。 “我原本打算让你们多留一阵，mj那边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会一同成立录音室。” 李秦一直打算在美国收购一间唱片公司，最好是与mj合作。 但mj那边刚刚签约史诗唱片没多久，这个计划短期内难以实施。 他心里还有更大的打算，等到手上资金更加充裕，他就想办法在82年以前把“史诗唱片”从哥伦比亚旗下买过来。 但这个计划要成功必须得有mj本人的积极配合，否则哥伦比亚唱片不会轻易放过这棵摇钱树。 至于为什么是82年以前，当然是那张《颤栗》一旦发行，他就算拿出几亿美元，哥伦比亚也不会放人了。 9月中旬，李宋和李元返回国内，他们拍摄的广告都已经完成了后期制作，mlb季后赛期间的广告竞标也要开始了。 李秦把广告投标的事交给了市场部去做，他现在有几件事要优先处理，第一件就是飞兆半导体的家用游戏机部门。 这家老牌半导体公司刚刚被法国外资收购，他知道法国人对飞兆旗下的家用机和街机业务不感兴趣，所以想趁机将这两个部门买过来。 “这两个部门一块谈，但我只需要家用机部门就够了。” 李秦找来“供应链管理部”的总经理卡恩，打算让这个曾经在飞兆任职的手下去谈这笔生意。 “飞兆channel·f已经停产，整个部门在连续裁员之下已经名存实亡，连他们的生产线也算上，两千万美金足以！” 卡恩对于老东家一直很关注，这半年一直帮光圈科技从飞兆挖人，倒也挖来了几个资深的硬件工程师。 李秦对他的工作很满意，他看中的是飞兆channel·f上的专利，以及那几条生产线，还有他们的开发经验。 光圈科技若是从零开始研发家用游戏机，他觉得至少要一年时间，还得把李唐和韩立都召回来。 李唐现在要开发cpu架构，韩立要经营自己的塞伯鲁斯，李隋一个人很难在明年圣诞节前完成开发。 所以他需要收购飞兆的家用游戏机部门，这能节省大量开发时间，一年内就能让他们的家用游戏机问世。 第二件事是买下“奥克兰运动家”、“金州勇士”、“奥克兰突袭者”三支队伍。 “奥克兰运动家”是棒球大联盟球队，隶属于美国联盟西区。 “金州勇士”是男篮职业联赛，隶属于西部联盟太平洋赛区。 “奥克兰突袭者”是橄榄球联盟球队，隶属国联北部赛区。 这三支球队最好操作的是“奥克兰运动家”队，因为球队老板芬利对于差劲的成绩和票房一直感到不满，这些年始终想把球队迁往他处，还在媒体上多次表达对当地球迷的失望。 老板与球迷互怼的结果自然是主场上座率极低，这又让芬利对于这支球队的经营变得消极，主场的维护也越来越差，有一段时间的比赛竟然是一家大学经营，使用发射功率仅有10瓦的大学广播电台。 去年，芬利将球队卖给了丹佛的买家，但联盟驳回了把球队迁往丹佛的提议，这笔交易没能成功。 今年，芬利又想把球队卖到纽奥良，结果整个常规赛只有30万位付费观众来观赏比赛，球队成绩也同样一落千丈，今年排在国联西区的倒数第一，创造了球队来到奥克兰的最差成绩和票房。 芬利现在急于将这支连年亏损的球队出手，那些奥克兰的球迷视早已视他为眼中钉，而他也讨厌这些不卖票还总骂他的球迷。 李秦的出现不亚于同时解救双方的救星，因为他不需要搬迁球队，不用担心联盟再次驳回。 奥克兰的球迷也不会进行抵制，因为没人比芬利更让他们讨厌了，哪怕一个华裔老板也比这个混蛋强，至少这支球队还属于奥克兰。 “八百万美金，去拿下这支球队！” 李秦看着凯文·马丁，这是市场部新聘请的一员干将，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商学院，一个智商颇高的拉丁裔，今年只有35岁。 “老板，只要六百万美金，我就能替你把它拿回来！” 马丁的身上充满了自信和干劲，如果不是担心把话说得太满丢了面子，他实际上有把握五百万美金就谈成这笔生意，因为“奥克兰运动家”现在对于芬利来说就是烫手的山芋。 第五十一章 体育布局 “你对这几支球队有什么看法？”李秦想听听马丁的意见。 “四大联盟的球队老板几乎清一色的实业大亨，或以房地产为主业。因为除了少数队伍能赚钱，多数球队都在赔钱。‘奥克兰运动家’就是赔钱的典范，今年的亏损在两百万美元左右。如果我们买下它是用来作为宣传平台，似乎很不划算。” 马丁不认为买下这些球队是个好主意，有这钱不如去电视台打广告。 李秦面色如常，马丁的看法没问题。 现阶段的体育赛事在盈利模式上非常单一，仍旧以现场售票为主，电视转播还没有占据过高比例，品牌周边也没有开发出来，这当然很难赚钱。 但这个现象在八十年代将迎来改观，届时转播合同连年递增，许多中小球市的队伍都可以做到支出平衡。 那些大球市的队伍只要不是自己作死，完全可以做到盈利。 李秦当然不会把这些告诉马丁，这三支球队里属“奥克兰运动家”最容易买到。 他买来之后准备将球队名字改成“奥克兰光圈队”，然后发挥他识人的本领聘请一位称职的总经理，再选一个有能力的主教练，最后自然是利用上赛季倒数第一的成绩挑选一些潜力新秀，同时利用转会市场来增加球队实力。 李秦有把握让这支鱼腩球队在三年内就从30万的付费观众增加到200万，球队成绩也最少提升到分区冠军的地步。 至于另外两支球队，李秦准备让帕克去谈“旧金山49人队”，这是橄榄球大联盟国联西部的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不容易谈妥，因为49人队这两年成绩出色，球迷上座率也很高。 如果要买下这样一支传统强队，那只能提出一个动人的价格。 马丁离开后，帕克也被叫到了办公室。 “老板，我想没有两千万美元，巴洛特不会售出他的球队。” 帕克已经调查过这支球队，以及拥有它的老板。 这个巴洛特出身于大农场主家庭，据说投资了上百家公司，可以说什么生意都做，包括地产业和酒店业，保守估计身家至少数亿美金。 这样一个人，如果他本身不想卖，李秦拿出两千万美金也未必能买到。 李秦也很为难，旧金山和奥克兰各有一支橄榄球大联盟球队。 “旧金山49人队”的成绩只能算不错，但隔壁那个“奥克兰突袭者队”，1977年才夺得了“超级碗”冠军。 这支队伍在整个七十年代一直是豪门劲旅，原本位面上在八十年代初期还会再次夺得“超级碗”冠军，这是一支真正的豪门球队。 “老板，我反而觉得‘奥克兰突袭者队’更容易买到。这支球队的老板是个房地产商，原本身家并不逊色与巴洛特。但他最近的投资似乎遭遇了困境，如果他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我们拿出三千万美元的现金，完全有可能买下这支冠军球队。” 帕克却给他出了另一个主意，这支看起来难买的球队，实际上未必真的难买。 “好，那就去调查一下这个家伙！” 李秦同意了帕克的提议，如果这支球队肯卖，他愿意拿出三千万美金。 这样一支刚刚夺得超级碗冠军的球队，完全值这个价钱。 “还有一个金州勇士队？” 李秦等帕克离开后，拿起一份报道这支球队夏季联赛1胜7负的篮球杂志。 旧金山和奥克兰最值钱的是两支橄榄球联盟的队伍，其次是一支棒球大联盟的队伍，最后才是这支篮球联盟的球队。 金州勇士队在71-72赛季加入nba，目前只有8岁，当然它的前身“费城勇士”是最早加入nba的球队之一，分别在1947年、1956年获得过总冠军。 但在搬到旧金山后，勇士已经是一支新球队了，原来的历史留在了费城，早已与它无关。 幸运的是，金州勇士有一个无敌的里克·巴里，以及一个正处生涯最巅峰的菲尔·史密斯。 这让他们搬到金州不久，便在1975年神奇的夺得了nba总冠军。 可惜好景不长，勇士夺冠后便飞流直下。 最近两个赛季连季后赛都打不进去，今年更是把当家球星里克·巴里交易到了火箭队。 这样一支勇士已经不再值钱，参考两年后的洛杉矶快船才卖了1250万美金，李秦开出的价码是一千万美金，这已经是一个很公道的价格了。 如果这三支球队都能顺利拿下，他要付出至少四千万美金。 这笔钱他拿得出，但考虑到勇士这个赛季战绩更差，他可以等到常规赛中段再出手。 现在应该先把“奥克兰运动家”拿下，然后是“奥克兰突袭者”。 什么，你说还有个冰球联盟？ 抱歉，1979年的旧金山、奥克兰、圣荷西都没有冰球大联盟的球队，原来的那支队伍刚刚在76年搬走了，所以他打算自己建一个冰球队伍。 这其实是最容易成功的操作，作为加州仅次于“洛杉矶都会区”的“旧金山湾区”，下辖几个主要城市都没有一支冰球队伍的话，并不符合联盟利益。 美国的四大体育联盟在七十年代仍处于积极发展阶段，说白了就是球队还没有几十年后那么多，这四个联盟都是二十支队伍出头，并不是后来的三十支球队。 这个时期只要有老板出钱，联盟在考察了老板的财力、配套设施的完善程度，以及本地的市场后，只要符合条件就能通过了。 “旧金山湾区”是美国综合实力排名前五的大都会区，三个主要城市旧金山（中心），奥克兰（东部），圣荷西（南部）都是在世界上鼎鼎大名的城市，整体球市除了不如洛杉矶和纽约，并不逊色于芝加哥、迈阿密、费城。 他打算未来在旧金山建一支冰球队伍，奥兰多则是一支棒球队和一支橄榄球队，此刻还在奥兰多的勇士也将挪到旧金山。 这样安排是因为棒球和橄榄球的室外场地通用，冰球和篮球的室内球馆也通用，他将来会自己建造两座球馆。 这些就是他投资商业体育的计划，尽管李唐那边需要大笔资金，马上就要开始的家用机研发也要砸钱。 但只要过两个月把《小蜜蜂》的代理权一卖，圣诞节再推出一款新游戏，他的资金链依然会很健康。 “老板，坎迪斯女士要见你。” 李秦正在思考这几支球队的问题，欧文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让他进来！” 李秦听到坎迪斯要见自己，倒是颇感意外。 光圈科技的摊子越来越大，很多方面都要考虑到，比如“公关部门”也在上个月成立了。 这个部门与“电子科学”没什么关系，但却是公司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后必不可少的部门。 坎迪斯就是“公共关系部”的首席执行官，她是一位30岁的黑人女性，颜值在他这个黄种人眼里也不低，黑人眼里应该就是女神级别了。 第五十二章 终于向我动手了 “老板，这是洛杉矶时报的新闻，我想我们需要进行一次危机公关了。” 坎迪斯带来的是一个坏消息，李秦接过报纸，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期的《洛杉矶时报》刊登了一个抢劫案，两个青少年手持热兵器打劫了一家商店，老板反抗结果领了盒饭。 老实说，这种事每天都在美国各地上演，按道理并不出奇 但这个报纸却将新闻与《中国方块》联系起来，那两个少年被捕后也表示自己是为了有钱去街机厅玩《中国方块》，才会一时想不开去光顾商店。 “老板，最近很多青少年犯罪都被归咎于我们的街机，包括一些抢劫案件，如果事态进一步扩大，舆论会对我们非常不利。” 坎迪斯的职业嗅觉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妙，这些新闻似乎有人为的指向性。 截至目前为止，《太空入侵者》依然比《中国方块》更火爆，但市面上却没有多少与之相关的负面新闻，这非常不正常。 “这事需要重视，公共关系部要马上拿出一个方案，不能让影响继续扩散。” 李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很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暗算他。 如果接下来有议员之类的家伙趁机兴风作浪，那就是一次不容忽视的危机，因为火头很可能烧到政治上去，那对他就极为不利了。 “老板，我们现在要让民众对我们产生积极正面的印象，公司的广告就是最好的公关武器。” 坎迪斯看过了刚刚送去竞标的广告，她认为这就是宣传企业形象的最好工具。 “这是一个办法，但还远远不够。” 李秦当然知道广告的效果，但治标不治本。 “老板，这件事其实有两面性，负面信息也有炒作效果，甚至效果会更好一些，尽管都是些‘恶名’，但如果能及时将‘恶名’转为‘正名’，危机反而会成为机遇。” “说得很好，但我需要具体的计划？” 李秦希望她不是无的放矢，这种险计若是没有具体计划就说出来，他马上就会让“人事部”发解雇信给这位黑美人。 “老板，您有点太低调了，个人形象就是企业形象。你要让民众对你更了解，如果能登上一些高收视率的名人访谈节目，这有助于树立你和公司的良好形象。” 李秦点点头，这话说得有道理，但他还要继续听下去。 “我们可以在报纸和电视上同时进行攻关，把您和公司做得有价值的事情，组织成一套对外具有传播角度的内容表达出去，这可以提升公司和您在行业内外的影响力。” 坎迪斯说到这里望向李秦，她想要听听老板的评价。 “还有吗？” 李秦并不评价，继续问道。 “有，我们还可以转嫁危机，雅达利不可以在一旁看热闹。” 坎迪斯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老板是否喜欢这样的方法。 “很好，去做一份完整的公关计划交给我。” 李秦点点头，这些加在一起还算有点看头，但还是要拿出一个完整的计划方案。 坎迪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建议被老板认可了，接下来就要看具体的计划能否也让老板满意。 这件事她不敢怠慢，对于这份工作她非常珍惜，因为以她的学历很难到大公司任职，更别说管理整个公关部门。 光圈科技现在已经不是小公司，未来发展潜力巨大。 如果将来能达到雅达利的地步，她便真正进入了精英阶层。 李秦确实对坎迪斯很满意，这位黑美人是个单亲妈妈，孩子都12岁了。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没有念完大学，这让她很难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和职位。 所以她很珍惜现在这份工作，上任没多久便把公司内外的情况全部摸透，私下里没少下功夫。 坎迪斯离开后，李秦又拿起那份报纸。 他当然看得出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说没有人在背后搞他，市面上的负面新闻最少也有雅达利一半，绝不可能大多数的负面新闻都针对他的游戏。 那么仔细想想，现阶段谁跟他有仇？谁最想搞他？ “那还用说，当然是雅达利啊！” 李隋很快来到办公室，这事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与雅达利有关。 “我们没证据，这事也不好调查，还是先从自己身上解决问题。” 李秦不能在fbi的监控下说得太多，但表现的太正直也不行。 坎迪斯的计划他就不怕让fbi知道，因为一个会使用阴谋诡计，一个会愤怒的人才更真实，fbi对这样的人也会更放心。 但没有人知道，李秦在与弟弟说话时，便将脑波扩散到雅达利的总部。 “硅谷”建在旧金山湾区南部的圣克拉拉谷地，这里属于圣荷西市的范围。 现在的硅谷还处于扩张当中，李秦的脑波可以延伸到一千米外，这个范围只要找个好位置，就可以把许多公司纳入到监控范围。 amd、王安电脑、雅达利就处于他的监控之内，包括同为新星企业的微软和苹果也都和他相距不远。 但这样的延伸距离还是太短，ibm、惠普、英特尔、德州仪器，这些真正的巨头都不在监控范围，他的脑波至少要有三五千米的延伸距离才能做到全局监控！ “将来一定要建个脑波强化器！” 李秦必须建成这样的机器，他倒不奢望凭此设备杀死世界上的所有人。 这种东西只要能让他的脑波延伸距离增加十倍就行了，那时整个硅谷都将在他面前没有秘密。 此时的雅达利总部，卡萨尔正在会议室看着一份光圈科技的销售资料，各部门的高管都在向他进行汇报，他的脸色也因此越来越难看。 “8月份，光圈科技开始在北美和南美发售《包子人》，《中国方块》也已经向亚洲和欧洲代理发货。” “我们通过不同途径查到了大概销量，这两款街机在8月份的全球出货量加一块已经超过了《太空入侵者》，远超我们在北美的销量。” “不仅如此，《太空入侵者》的销量开始饱和，《中国方块》和《包子人》的销量却正处于爆发期。我们预计这两款街机在十月份就会接近于《太空入侵者》，甚至反超。” 卡萨尔听着手下的报告，心里的不爽已经全都表现在脸上。 雅达利只有《太空入侵者》的北美代理权，这意味光圈科技的收入已经超过了他们。 这帮混蛋凭借这两款街机已经赚到了两亿美金，但最让他心惊的还是光圈科技的高产，他们不久前又推出了第三款产品。 那款《小蜜蜂》他已经看过录像，事后与所有管理层讨论后，得出了一个让他们无法淡定的结论：这是一款足以杀死《太空入侵者》的同类产品！ ps：下一章又屏蔽了，挪到这一章来！ 《中国方块》和《包子人》再火爆也是和《太空入侵者》不同类型的游戏，但雅达利对于《小蜜蜂》非常忌惮。 这款产品显然是《太空入侵者》的进化版，各方面都进行了优化和改良，甚至有不少创新之处。 他们做过风险预估，《中国方块》和《包子人》对于《太空入侵者》的市场份额影响不会太大，现在的街机市场容得下三款不同类型的游戏。 但《小蜜蜂》是同类型的竞争对手，《太空入侵者》面对三个对手的合围，很可能被挤出市场。 这种情况已经开始出现了，上个月《太空入侵者》的订单下滑严重，一机难求的现象几乎消失，黄牛也对他们失去了兴趣。 现在的《太空入侵者》完全能原价买到现货，甚至经销商还要搞点优惠活动，因为《中国方块》和《包子人》都卖得更便宜，他们在价格上也不占优势。 “这些负面新闻不会影响光圈科技的街机销量，人们只会关心游戏好不好玩，谁会关心有几个人为了去街机厅而抢劫和偷窃？” 乔治·贝斯特是不久前空降下来的副总裁，他的年纪还不到四十岁，脸上显露出淡漠之色，目光流转之间，迸发出一丝冷意，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刻薄，他对于卡萨尔的小动作很是不屑。 “乔治，我们正在商量对策，希望你能有实质性的建议。” 卡萨尔看这位总公司空降下来的副总裁同样很不顺眼，他心里明白这是总公司开始不信任他了，这才调来一个人监控他，甚至有可能随时取代他。 “这种小动作非但没有作用，还可能引火烧身。”乔治·贝斯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但既然你已经做了开头，我建议你不妨加强一些力度。” 卡萨尔皱着眉头道：“看来你有更好的想法，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乔治·贝斯特也不谦虚，说道：“你的小动作无法取得实质作用，是因为你没有与政治取得联系。这个国家的抢劫案每分钟都会在不同的房子里发生，光拿这种事做文章远远不够。除非你能把那位李先生的国籍，以及政治背景加入其中，这才能产生出美妙的化学反应。” 这番话让雅达利的高层讨论起来，他们的小动作已经使了一个礼拜，确实没见到太大的作用。 但这番害人的钱可没少花，甚至比给自己做美化还贵，完全称得上“害人害己害行业了”。 卡萨尔当然不会被一番空话忽悠，马上说道：“想法很好，但说出来做不到毫无意义。” 乔治早有准备，当即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李秦把雅达利的这场高层会议听了个全套，乔治·贝斯特的手段确实比卡萨尔狠辣多了。 如果只是现阶段的负面报道，他和坎迪斯都知道尚在控制之内，但最怕的就是与政治扯上关系。 这个乔治的计划正好击在他们的软肋上，但李秦在不爽之中也有些疑惑。 “州议员？似乎不够分量？” 乔治·贝斯特在加州和德州的众议院和参议院有些人脉，但这两个州的众议院都有80个席位，每届任期2年。参议院都是40个席位，每届任期4年。 很明显，区区一两个州议员影响不了大局。 如果只是这样的动作，他觉得依旧在控制之内，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美国的众议院和参议院主要是职能分工不同：“众议院”负责政策法规的提案，“参议院”决定是否能够通过。 简单说就是：众议院只能提，不能审；参议院只能审，不能提。 这使得“参议员”和“众议员”在威望上相差不远，但算起来还是前者的影响力更大一些。 此外鹰酱的“国会众议院”和“国会参议院”，“州众议院”和“州参议院”，“市众议院”和“市参议院”，这些除了级别不同外，性质上都差不多。 李秦觉得区区两个“州众议员”和“州参议员”，还无法对光圈科技造成真正的影响，这个乔治有什么信心通过政治手段打击他们？ 这个问题他想不明白，但这个乔治需要长期监控，他总觉得这家伙的背后可能有更大的黑手。 “哥，晚上去哪吃饭？” 李隋这时敲门走了进来，抬手一指手表，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山景城有间餐厅的龙虾不错。” 李秦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时间过得总是这么快。 “要不要叫上老四？”李隋问道。 “不用了，昨天他才跟我抱怨现有的cad平台设计效率低下，他准备集合斯坦福大学的力量开发一个全新的cad开发平台，现在忙得饭都没时间吃，哪有时间跟我们悠闲。” 李秦知道他那个弟弟是个工作狂，这个时候才不会跟他们一块出去吃饭。 这个cad平台是他一早安排好的计划，全称是“计算机辅助设计”，未来在各行各业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李唐现阶段打算开发适用于“集成电路设计”的解决方案，未来还会加入建筑设计、电子和电气、科学研究、机械设计、软件开发等行业的解决方案。 李秦已经同意为这个计划追加投资，但这次他让李唐想办法把斯坦福基金会也拉进来，将来甚至可以吸纳一些大财团和老牌基金会的投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接到政府工程的订单。 他不是不想吃独食，但有些利益无法独占，必须让出一定的利益来聚集起庞大的利益团体，否则只会让敌人聚集起来把你分而食之。 两人驱车来到山景城，这是圣荷西的卫星城之一，也是硅谷的重要组成部分，将来谷歌和微软都会把总部建在这里，连他也很喜欢这座小城。 这间“阿图斯”餐厅他和布什内尔来过，除了价格太贵，食材和味道都无可挑剔。 两人把车开到餐厅停车场，长期养成的习惯让他下车前先把脑波发散出去，结果表情突然陷入了凝固。 “哥，怎么了？” 李隋下车后见到大哥愣在车上，敲了一下车窗问道。 “没什么，进去吧！” 李秦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但表情却慢慢从僵硬逐渐变得蛋疼起来！ “大哥，我看你的状态不太对，身体不舒服？” 李隋看出哥哥的神情与往常不太一样？ “我在想事情！” 李秦当然不能告诉弟弟他发现了什么，他没想到现在就有人打算对自己用美人计了。 此刻停车场刚刚驶入的一辆本田轿车里，司机座位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气质沉稳老成的中年男子。 他的旁边则是一个约莫二十岁，长相甜美，清纯靓丽的女孩。 李秦的脑波特别在她身上停留了一阵，这个女孩的体型不能说，身材也是难得的不能说类型，同样不能说的肌肤没有给那张说不得的脸庞拖后腿，这些元素一组合终于少了一股和谐的气质。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的脑波刚才扫过时，听到得却是一番让他十分意外的对话。 “遥，记住今天的任务，只要让他留下印象即可，这一次不需要过多接触，不要自作聪明！” 中年男子语气严肃，他说的是霓虹语。 “是，我会掌握好分寸！” 女孩不可说的脸蛋上，同样充满了严肃与认真。 “很好，我的女儿！”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但这个“女儿”称呼显然不是真的。 第五十三章 美人计？ 《中国方块》和《包子人》再火爆也是和《太空入侵者》不同类型的游戏，但雅达利对于《小蜜蜂》非常忌惮。 这款产品显然是《太空入侵者》的进化版，各方面都进行了优化和改良，甚至有不少创新之处。 他们做过风险预估，《中国方块》和《包子人》对于《太空入侵者》的市场份额影响不会太大，现在的街机市场容得下三款不同类型的游戏。 但《小蜜蜂》是同类型的竞争对手，《太空入侵者》面对三个对手的合围，很可能被挤出市场。 这种情况已经开始出现了，上个月《太空入侵者》的订单下滑严重，一机难求的现象几乎消失，黄牛也对他们失去了兴趣。 现在的《太空入侵者》完全能原价买到现货，甚至经销商还要搞点优惠活动，因为《中国方块》和《包子人》都卖得更便宜，他们在价格上也不占优势。 “这些负面新闻不会影响光圈科技的街机销量，人们只会关心游戏好不好玩，谁会关心有几个人为了去街机厅而抢劫和偷窃？” 乔治·贝斯特是不久前空降下来的副总裁，他的年纪还不到四十岁，脸上显露出淡漠之色，目光流转之间，迸发出一丝冷意，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刻薄，他对于卡萨尔的小动作很是不屑。 “乔治，我们正在商量对策，希望你能有实质性的建议。” 卡萨尔看这位总公司空降下来的副总裁同样很不顺眼，他心里明白这是总公司开始不信任他了，这才调来一个人监控他，甚至有可能随时取代他。 “这种小动作非但没有作用，还可能引火烧身。”乔治·贝斯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但既然你已经做了开头，我建议你不妨加强一些力度。” 卡萨尔皱着眉头道：“看来你有更好的想法，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乔治·贝斯特也不谦虚，说道：“你的小动作无法取得实质作用，是因为你没有与政治取得联系。这个国家的抢劫案每分钟都会在不同的房子里发生，光拿这种事做文章远远不够。除非你能把那位李先生的国籍，以及政治背景加入其中，这才能产生出美妙的化学反应。” 这番话让雅达利的高层讨论起来，他们的小动作已经使了一个礼拜，确实没见到太大的作用。 但这番害人的钱可没少花，甚至比给自己做美化还贵，完全称得上“害人害己害行业了”。 卡萨尔当然不会被一番空话忽悠，马上说道：“想法很好，但说出来做不到毫无意义。” 乔治早有准备，当即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李秦把雅达利的这场高层会议听了个全套，乔治·贝斯特的手段确实比卡萨尔狠辣多了。 如果只是现阶段的负面报道，他和坎迪斯都知道尚在控制之内，但最怕的就是与政治扯上关系。 这个乔治的计划正好击在他们的软肋上，但李秦在不爽之中也有些疑惑。 “州议员？似乎不够分量？” 乔治·贝斯特在加州和德州的众议院和参议院有些人脉，但这两个州的众议院都有80个席位，每届任期2年。参议院都是40个席位，每届任期4年。 很明显，区区一两个州议员影响不了大局。 如果只是这样的动作，他觉得依旧在控制之内，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美国的众议院和参议院主要是职能分工不同：“众议院”负责政策法规的提案，“参议院”决定是否能够通过。 简单说就是：众议院只能提，不能审；参议院只能审，不能提。 这使得“参议员”和“众议员”在威望上相差不远，但算起来还是前者的影响力更大一些。 此外鹰酱的“国会众议院”和“国会参议院”，“州众议院”和“州参议院”，“市众议院”和“市参议院”，这些除了级别不同外，性质上都差不多。 李秦觉得区区两个“州众议员”和“州参议员”，还无法对光圈科技造成真正的影响，这个乔治有什么信心通过政治手段打击他们？ 这个问题他想不明白，但这个乔治需要长期监控，他总觉得这家伙的背后可能有更大的黑手。 “哥，晚上去哪吃饭？” 李隋这时敲门走了进来，抬手一指手表，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山景城有间餐厅的龙虾不错。” 李秦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时间过得总是这么快。 “要不要叫上老四？”李隋问道。 “不用了，昨天他才跟我抱怨现有的cad平台设计效率低下，他准备集合斯坦福大学的力量开发一个全新的cad开发平台，现在忙得饭都没时间吃，哪有时间跟我们悠闲。” 李秦知道他那个弟弟是个工作狂，这个时候才不会跟他们一块出去吃饭。 这个cad平台是他一早安排好的计划，全称是“计算机辅助设计”，未来在各行各业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李唐现阶段打算开发适用于“集成电路设计”的解决方案，未来还会加入建筑设计、电子和电气、科学研究、机械设计、软件开发等行业的解决方案。 李秦已经同意为这个计划追加投资，但这次他让李唐想办法把斯坦福基金会也拉进来，将来甚至可以吸纳一些大财团和老牌基金会的投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接到政府工程的订单。 他不是不想吃独食，但有些利益无法独占，必须让出一定的利益来聚集起庞大的利益团体，否则只会让敌人聚集起来把你分而食之。 两人驱车来到山景城，这是圣荷西的卫星城之一，也是硅谷的重要组成部分，将来谷歌和微软都会把总部建在这里，连他也很喜欢这座小城。 这间“阿图斯”餐厅他和布什内尔来过，除了价格太贵，食材和味道都无可挑剔。 两人把车开到餐厅停车场，长期养成的习惯让他下车前先把脑波发散出去，结果表情突然陷入了凝固。 “哥，怎么了？” 李隋下车后见到大哥愣在车上，敲了一下车窗问道。 “没什么，进去吧！” 李秦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但表情却慢慢从僵硬逐渐变得蛋疼起来！ “大哥，我看你的状态不太对，身体不舒服？” 李隋看出哥哥的神情与往常不太一样？ “我在想事情！” 李秦当然不能告诉弟弟他发现了什么，他没想到现在就有人打算对自己用美人计了。 此刻停车场刚刚驶入的一辆本田轿车里，司机座位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气质沉稳老成的中年男子。 他的旁边则是一个约莫二十岁，长相甜美，清纯靓丽的女孩。 李秦的脑波特别在她身上停留了一阵，这个女孩的体型不能说，身材也是难得的不能说类型，同样不能说的肌肤没有给那张说不得的脸庞拖后腿，这些元素一组合终于少了一股和谐的气质。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的脑波刚才扫过时，听到得却是一番让他十分意外的对话。 “遥，记住今天的任务，只要让他留下印象即可，这一次不需要过多接触，不要自作聪明！” 中年男子语气严肃，他说的是霓虹语。 “是，我会掌握好分寸！” 女孩不可说的脸蛋上，同样充满了严肃与认真。 “很好，我的女儿！”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但这个“女儿”称呼显然不是真的。 第五十四章 都是套路！ 李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脑波则一直盯着两只脚盆鸡。 他想过未来会有女间谍接近自己，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且最先行动的居然是霓虹人，还是在爸爸家里展开的工作，难道cia和fbi这么不靠谱吗？ “大哥，有美女！” 李隋坐下后向窗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两父女向餐厅走来。 “嗯，是挺漂亮的！” 李秦也露出了笑容，他觉得这种事很有意思。 “大哥，你猜她是华裔、日裔、还是韩裔？” “我猜应该是脚盆**？” 李秦说着正好见到女孩向自己的方向往来，当即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不用紧张！” 中年男人感觉到女孩的身体有些绷紧，马上把她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父亲，他应该已经对我有印象了！” 女孩低声说道，他们刚刚走进餐厅，李秦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我看到了，计划改变，你只要坐到他能看见的位置，不需要制造偶遇。” “我明白了！” 女孩知道长官是何用意，两人走到李秦的斜对面坐下。 这个距离只要不是近视，可以很容易望见对方，看来今天的任务就是混一个脸熟。 “哥，咱们换个位置呗。” 李隋见到自己背对着美女，马上说出一个让假父女心里暗骂的要求。 “好啊！” 李秦很痛快就和弟弟换了个座位，现在他成了背对两人。 “大哥，你猜这两人是父女关系，还是老牛和嫩草的关系？” 李隋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也可能是上司和下属关系！” 李秦把实情说了出来，同样压低了声音。 “不可能，你看他们的言谈举止，我猜八成是父女关系。” “也许吧，反正我现在看不到了。” 李秦不去争辩，他虽然背对着两人，但脑波早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扫描了一番。 最后的结果让他很满意，女孩的新鲜度达到100%，并没有发现人造痕迹。 这说明脚盆鸡对他非常重视，没有用一个二手货来勾引他，这个“遥”是原装正品，一级棒！ “这里的咸黄油烤龙虾很不错，但不要点任何汤，龙虾意面是更好的选择。” 中年男子显然见过大风大浪，一直都是和蔼慈祥的模样，对于这间餐厅也很熟悉，功课做得很足。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正好能让李秦听到，同时又不会影响别人用餐。 “父亲，我听说龙虾在一战前是囚犯吃的食物，被叫做‘海蟑螂’，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名贵食材？” 女孩除了刚才面对李秦投来的微笑有过一瞬间的小紧张，演技同样能打90分。 “自从洛克菲勒家族用它来待客，龙虾的身价就一路水涨船高，如今喜欢吃龙虾已经变成了享乐生活方式的代表。” 中年男人耐心为女儿讲述龙虾的典故，顺便教给女儿一个将来用得着的谈资。 “还真是脚盆鸡！大哥你怎么看出他们是霓虹人？” 李隋也听到了两父女的对话，尽管声音传到这里已经很小，但还是能听出是日语。 “从气质和仪态能看出来，霓虹女孩极具温和，她们谦卑待己，温柔待人，往往外表柔弱，内心坚强，所以我猜她是霓虹女孩。” 李秦说的是汉语，声音同样压低到让对方能勉强听到的程度。 他知道这两个人肯定会汉语，这番话就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大哥，你对霓虹女人的评价这么高，难不成是有什么想法？” “你如果对霓虹的历史有研究，就会知道霓虹人该庆幸他们有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正是这些温柔坚强的女人守护了这个民族。” 李秦早就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他现在这些话就是鬼话，主要是让这个女孩听到。 这种送上门来的好处，他绝对不会拒绝，因为谁卧底谁还不一定呢，但谁插谁那是一定的了。 女孩自然听到了李秦的话，她强忍抬头望去的冲动。 这个年代正常的霓虹女孩不可能听得懂中文，但她心里已经对李秦有了不错的印象。 中年男人却露出一丝怀疑，但很快就摇摇头。 他不相信对方能察觉自己的身份，因为他和遥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间谍。 “大哥，你不会对这个美女有什么想法吧？” 李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闻言还以为大哥春心动了。 “一会你想个办法，比如不小心把什么东西洒在他的身上。” 李秦的话等于是默认了，他打算主动玩这个有趣游戏，这样才能让对方戒心更低。 “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 李隋嘿嘿一笑，大哥似乎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难道将来他的两个嫂子都是霓虹人，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李秦不知道弟弟在想什么，他现在觉得霓虹的情报机构既然行动了，那将来fbi和cia没准也会对他使用同样的手段。 韩国同样如此，就连台湾省也可能会来这一招。 但如果他们真用这一招对付自己，李秦的应对就是照单全收！ “如果娶个fbi或cia的妹子当老婆，再生个名义上的混血继承人，那倒未尝不是一个让美国放心的办法，很多问题也都可以解决了！” 李秦这一瞬间脑洞大开，似乎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 女孩自然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此刻除了有些紧张和惊讶，还难免有些小得意，因为这说明她的魅力足以征服那个优秀的男人。 李秦也点了咸黄油烤龙虾，外加一份海鲜刺身拼盘。 他来这里不止一次了，在公司时就用电话点好了菜，所以食物不一会儿就端了上来。 两人也不像美国人吃饭就是吃饭，他们和大部分亚洲人一样，喜欢边吃边聊。 “大哥，话说回来，你对霓虹这个民族有什么评价？” 李隋没聊公事，依然把话题放在斜对面的霓虹人身上。 “中国人喜欢花开，rb人喜欢花落。” 李秦又装起了比，“好听的话”只能让对方心生好感，但“比”要是装好了，却能让人心生敬畏。 “大哥，你说点人话行吗？”李隋对大哥的装比总是无力招架。 “那可以这么说，霓虹人喜欢樱花，因为它们即便寿命短暂，也曾经灿烂动人过，带着死亡一般的美。” “这我倒是知道什么意思，霓虹人天生喜欢‘赌’上一切，动不动就赌国运！” “你错了，喜欢‘赌’不是性格，而是格局！”李秦放下刀叉，说道：“你要记住，性格决定命运，气度决定格局，细节决定成败，态度决定一切，思路决定出路，高度决定深度，格局决定结局。” 李秦这个比装得有点大，但这番话的效果着实不小，连中年男人的神色都略微有了变化。 李隋闻言却开始挠头了：“我只知道霓虹人最讲究细节，德国人最讲究真相。” 李秦笑道：“所以霓虹男人已经不会站着撒尿了，德国男人必须在马桶上坐着才能小便。” 这个玩笑让中年男子险些噎着，但他的表情依旧毫无波澜，养气功夫非常老练。 年轻女孩就没这么深的功力了，急忙低头掩盖自己的笑容。 两个桌子各自演戏，李隋属于唯一瞒在鼓里的傻帽。 但他没忘了帮大哥创造机会，过了一会儿见到有新来的客人朝自己后面的座位走去，他算好距离佯装起身上厕所。 两人交错而过时，他故意撞到对方肩膀，然后装作身体失去平衡，一只手朝中年男子的红酒杯扫去。 中年男子暗道一声白痴，因为李隋的距离没算好，这一扫竟然没碰到他的酒杯。 但他反应迅速，急忙自己把酒杯碰倒，里面的红酒一股脑撒到了裤子上，效果倒也没什么两样。 “抱歉！”李隋急忙用英文向中年男子道歉。 “无妨！”中年男子示意没有关系，转身向女孩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女孩连忙道：“父亲，我陪您一块去吧。” 中年男子道：“不用，你留在这里。” 李隋见状插口道：“这位先生，我是无心之失，我可以赔偿你的损失！”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不用在意，只是一点小意外，先生是日裔吗？” “我是华裔！” “噢，中国是个美丽的国家，可惜我没有去过。” 这两人边走边说，还真一块去了卫生间。 李秦这时很自然的走到桌旁，先是向女孩躬身示意，随后说道：“这位小姐，刚才那个失礼的家伙是我的弟弟，他总是惹麻烦，真是抱歉。” 女孩立刻起身回礼，轻声道：“你好，我叫松本·遥，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haruka。” “我的英文名字没有这么好听，你可以叫我阿尔萨斯，刚才那个家伙叫杰洛特。”李秦自我介绍后，递给她一张名片，“我看得出你父亲的西服价值不菲，但浅色西服沾上红酒便不好清理了。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把你父亲的西服尺寸和品牌告诉我的属下，他们会订购一套新西服作为赔偿。” “谢谢，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父亲！” 松本遥接过名片，一看却是个叫欧文的家伙。 李秦并没有把自己的名片给她，说完礼貌的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也是欲擒故纵吗？但他倒是比想象中有趣的多。” 松本遥看着李秦这番动作，心里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因为他们原本也是打算用这个套路，没想到被目标人物捷足先登了。 第五十五章 公关计划 中年男子名叫松本·健，他的公开身份是日立半导体部门海外事业部的助理部长，但第二重身份却是日立半导体驻美信息部的部长，更深一层才是为霓虹政府部门服务。 但要说他对财团和政府哪个更效忠，估计连他自己也没有答案，现在的霓虹和西方国家一样很难分清这种问题。 松本健回来后听了女儿的转述，出于礼貌上前与李秦打了招呼，双方这才正式交换了名片。 但随后没有再多谈，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 李秦心里是把这事当成了游戏来玩，他自信这个游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内，或许还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 松本健的目标也不止他一个，应该说硅谷里的青年才俊都是他的目标，李秦只是其中较为优秀的一个。 两天之后，坎迪斯把完整的公关计划送到李秦面前，这个工作效率非常高！ 这份公关计划被坎迪斯分成了五部分—— 第一，承认近期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与游戏有关联，但并不是承认与自家的街机有关，而是把整个行业裹挟进来，利用整个行业分化影响，强迫大家一起背锅。 然后想办法让李秦多在公共场合出现，或是上电视节目，代表行业提出一些建议，比如对街机厅的客人年龄进行限制，防止未成年人进入，同时对街机产品进行分级制度，像电影一样对游戏进行分类，以应对不同年龄阶层的适宜性。 总之一句话：坏事大家一起背，好事全由我们提，目的是造成一种光圈科技是行业领头羊的印象。 第二，进一步举起道德大旗，代表行业来解释造成影响的原因，以及解决问题的办法。 李秦当然明白什么意思，原因这种东西，他能找到太多了，像什么家庭或者成长有问题啊，在学校里无法得到认可与关怀啊，政府没有分级制度啊，光有自由没有毛熊的民主和种花家的平等啊，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原本位面的种花家媒体给游戏行业洗地时最常用的借口，他现在都可以拿出来用在鹰酱身上。 但光解释当然不行，坎迪斯希望他能提出一些占据道德制高点的建议。 李秦同样明白她的意思，除了刚才那些意见，他还可以提出一些高大上的忽悠，像什么“封堵不如引导”，家长要帮助孩子提升自制力。政府应该制定方案，使青少年远离不良内容。社会也要给予引导，游戏公司要开发优质内容等等…… 第三，自然是趁机给自家游戏打一波广告，利用平面媒体和电视媒体，一同宣扬光圈科技出产的游戏非但无害，还有种种好处。 李秦表示他有许多现成的文案可以抛出去，比如：《中国方块》和《包子人》这类街机有其突出的特点，需要眼、脑、手密切配合、协调。要玩的好，必须做到眼疾、脑灵、手快，这不正是竞技运动的体现吗？ 那些玩街机游戏的高手们，几乎个个都是身体协调性奇佳，反应极快，手脚灵活的天才。 他们在这方面的天赋不逊色乒乓球、羽毛球，甚至是篮球、冰球、棒球的运动员，他们只是没有一副天生的好身体。 这番看似很有道理的狗屁说辞，他全都可以利用媒体宣扬出去，然后举起行业旗帜，趁机把自己打造成领军人物，那时就能坏事变成好事了。 第四，启动全面的舆论攻势，比如公益广告，报纸新闻，甚至投资类似《放牛班的春天》的教育电影，当然电影里得有光圈科技的街机元素才行。 第五，光圈科技还需要在政界寻找代言人，那些年轻的市议员和州议员，他们应该想办法赞助一些作为自己利益的背书人。 如果将来能在国会里有几个自己的代言人，那时才有应对真正危机的本钱。 但这不算**，这完全是合法的政治投资。 鹰酱家里的大企业，大财团，大家族，基本都在州议会和国会有自己的代言人。 那个乔治·贝斯特也让李秦明白到培养自己的代言人需要提上日程了，否则他们真有可能被人通过政治途径击溃。 但问题是，他一个从种花家走出来的华裔，那些议员敢收他的赞助吗？ 这种事合法不假，但由他来做却困难重重。 那些政客虽然什么钱都敢收，但唯独不敢收锤镰帮的钱。 李秦即便拿了绿卡也是一样，收了他的钱将来很可能被政敌扣上一顶“通兔”的帽子。 这个麻烦很难解决，他在这方面有天生的弱势。 但不管有多困难，这件事依然要去做。 光圈科技的公关部很快就开始了行动，李秦也不能光处理一件事，他希望尽快把飞兆的家用机部门和那三支球队搞定。 但最先上门的却是埃内西，双方的合作协议已经拟定好，只要签字后就将生效，不过光圈科技要先将第一笔投资完成。 李秦看着法布雷加斯交给他的合作协议，第一期投资就是三千万美元。 法布雷加斯是公司法务部的首席法务官，他毕业于哈佛大学，是任何公司都难寻的复合型法律经理人才。 这样的人才非常难得，光圈科技要不是近来登上了华尔街的报纸，公司名气一路走高，这类人才根本不会来他们这里任职。 法布雷加斯今年36岁，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和商学院，能力和人品都不错，当然工资也贵的离谱，年薪达到了二十五万美金！ 但这个工资对于首席法务官来说并不算高，主要是法布雷加斯的资历还不够，他来到光圈科技前只担任过惠普公司的普通法务官，否则这个工资请不到一位有律师资格，还有丰富的执业经验，通晓管理的复合型人才。 “老板，我们已经反复检查过合同，并没有发现问题。” 法布雷加斯对于光圈科技还算满意，他从这份合同上就能看出这家公司野心不小。 他在这里担任首席法务官，不仅可以积累大量经验，将来随着公司规模扩大，他的待遇和地位也会随之提高，所以做起事来也算尽心尽力。 李秦当然知道这位首席法务官做事卖力，这种核心部门的公司高层，他肯定会时常偷窥一下。 如果有谁三心二意，甚至出卖公司利益，他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那就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了。 这份合同他也知道没问题，“mips小组”同样在他近期的监控名单里。 只是李随看着合同上的那串数字有些心疼，这可是15亿美金啊！ 李秦却知道他没有亏本，这是用钱来买“知识产权”和“知识劳动力”，以及某种意义上的相对安全。 他如果自己来研发芯片架构，一来会引得fbi和cia的忌惮，二来一时之间凑不齐那么多行业内的精英，很可能三五年后才能见到成效，那就太没有效率了。 现在他只要出钱，整个计划总共投资一亿五千万美金，但可以分五次完成。 这样的压力他能够承受，不会对公司的现金流造成影响。 当然了，这份协议也有维护投资方利益的条款，如果研发进展不顺利，未能按期完成进度，他有权提前终止合作，并自动获得当前阶段的所有研发成果。 第五十六章 技工贸 李秦处理完投资合同后，帕克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李宋拍摄的《one·day》广告通过了cbs电视网的公益广告位竞标，不出意外将在10月份开始播出。 “这倒是个好消息，但怎么确认不会出意外？怎么保证会在黄金时段播出？” 李秦向坎迪斯问了一个关键问题，这又是一次考验！ “我正想说这件事！”坎迪斯递给他一份报告，“这是cbs广告部的主管，他的妻子在哥伦比亚大学任教，我已经与她在舞会上见过面，希望公司能向哥伦比亚大学捐献一笔资金。” 坎迪斯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因为她说的够清楚了，这完全是合法的行为。 李秦点点头，他明白坎迪斯是什么意思。 光圈科技先向哥伦比亚大学捐款，哥伦比亚大学再向某位雇员开出高额工资，最后光圈科技的广告就会在黄金时段播出。 这不属于政治献金，但同样是合理合法的行为，挑不出任何毛病。 “去做吧，我会让财务部配合你。” 李秦并没有感到肉痛，这笔钱给出去会有更大的回报。 “老板，薛帕德先生到了。” 坎迪斯离开后，欧文带着韩立走进办公室。 “看来你这阵子很忙，我们一周没见了。” 李秦笑着拿出茶具，见到自己人心情完全不同。 “我被斯坦福大学撵出来了！” 韩立苦笑一声，李秦是主动辍学，他却是被直接扫地出门，这让他有些尴尬。 “这是早晚的事，埃内西够给你面子了。” 李秦不觉得意外，韩立这两个月几乎不去上课，斯坦福大学现在才开除他已经不错了。 “这不是我的面子，而是李唐的面子，他现在连校长都能指点。” 韩立去过mips小组，李唐现在已经赢得了整个小组的尊敬。 那边的研发只要遇到难题，埃内西很难快速给出解决方案，李唐却总能迅速给出完美答案，他现在已经成为斯坦福大学公认的天才。 “他确实有点天才！” 李秦微微一笑，这事他当然知道，现在连fbi都把更多精力放在李唐身上。 他能理解fbi的做法，自己在短时间内赚了大量金钱，但在科研上并没有展露太多过人之处，这方面的风头都被李唐包揽了。 所以在fbi看来，他是个天才商人，李唐却是个天才科学家，甚至有获得诺贝尔奖的潜力，这种人才当然比一个商人更重要。 “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秦没有继续聊下去，韩立今天来这肯定是有公事。 “两件事，一是这封信，二是寻求合作。” 韩立先把一封辞职信交给李秦，他现在连自己的公司都忙不过来，哪还能继续担任光圈科技的工程部副经理！ “这个没问题，但合作是什么？” 李秦把辞职信收下，没有多问就同意了。 “我打算开发一款娃娃机，但以目前塞伯鲁斯的实力还力有未逮，所以来找你借人。” 韩立长话短说，他虽然很少在光圈科技工作，但对于工程部很了解，毕竟就在半分钟前，他还是这个部门的副经理。 “我觉得你该先做‘魔方’，那可是个好东西。” “我打算两个项目一块做，你该知道卖玩具不是我的兴趣，我一直很羡慕李唐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韩立见到李唐能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专职领域，心里早就羡慕不已了。 他甚至一度想加入那个“mips小组”，并且自信在这方面不会比李唐差。 “那我们就谈谈怎么合作吧！” 李秦知道把韩立压抑的太狠了，卖玩具对他来说确实太屈才。 但他希望韩立的经历能更传奇，同时更接地气一些，所以才会安排他卖“宠物石”，然后再卖“魔方”…… 现在“宠物石”的热度已经褪去，韩立用这个侮辱美国人智商的东西赚到了三百万多美元，刚刚推出的“回力标”和“指尖陀螺”也在全美热销，塞伯鲁斯已经具备开发电子产品的资格了。 韩立听到他答应了，语气有些急迫，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直接说道：“我想把皮尔洛、沃尔、格兰杰借过来，开发出成品后由光圈科技发行，利润五五分成。” 李秦听到这样的合作方式，便知道韩立在做生意上依旧是个单纯的学院派，这种提议不能再理想化了。 但他不在意这个缺陷，因为韩立是坚定的“技工贸”理念，这会让塞伯鲁斯永远充满科研氛围和创新能力。 至于在经营管理上的不成熟，他会帮助韩立找到这方面的人才，韩立只需要为公司的发展路线掌舵就行了。 李秦很看重“技工贸”和“贸工技”的区别，这两者在思维层次和行为逻辑上存在根本差异，两者的区别最终会使一切都变得不同。 “技工贸”追求的是建立一家经久不衰的公司，所有员工都要目标一致地开发伟大的产品，其它一切都是次要的。 这种理念下虽然也追求利润，但赚钱只是为了创造更伟大的产品，公司的主要驱动力是“产品”，而不是“利润”。 “贸工技”正好反了过来，这样的理念会让技术和产品部门的人不再重要，因为在商人眼里科研创新的投入大、风险大，周期长，收益却不如销售看得见、摸得着。 “科研创新”在韩立和李唐的眼里是一切的根本，但在商人眼里这却不是一个划算的生意，他们头脑里计算的从来都是得失和利弊。 如果让两者选择要短期利益，还是长期利益，那九成九的商人都会选择前者。 李秦同意了韩立的合作请求，他们的portal基板已经开发完成，第二代portal基板还不着急马上研发，分出一半人手去帮塞伯鲁斯开发“娃娃机”，这当然没问题。 其实娃娃机在20世纪早期就有了，当时这种以小价钱赢得烟斗、打火机、皮包等生活用品的机器在美国风行一时。 但那些机器机构造过于原始，严格来说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娃娃机”。 真正的“娃娃机”源于霓虹，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它属于街机黄金时代衍生出的分支。 李秦知道“娃娃机”的市场非常大，最开始霓虹厂商只把它当成一种机械式街机，主要出现在街机厅里。 但当时的玩家都沉迷于电子街机，对于一个机械式的抓娃娃机器并不感兴趣，所以初期得到的收益很低，街机厅和厂家都不怎么重视。 但随着线下消费渠道的扩展，各城市的影院、机场、地铁站，商场等场所开始引入了娃娃机，这让情况发生了逆转，“娃娃机”在这些场合竟然出奇的受欢迎。 八十年代中期，发达国家的大街小巷已经随处可见“娃娃机”，一些地区几乎50%的儿童每周都玩娃娃机，如果是年轻的情侣比例还会更高。 这样的生意当然潜力无限，韩立研发的又是比霓虹公司初期产品更成熟的电子机械式“娃娃机”，投入市场后必然会收到欢迎，很有可能在这块新鲜出炉的大蛋糕上先咬一口，复制出又一个光圈科技的奇迹。 第五十七章 宴会（上） 当天下午，李秦先把皮尔洛升到工程部副经理，随即令他带领沃尔和格兰杰与塞伯鲁斯合作开发一款新产品。 皮尔洛欣然领命，他虽然是个不拘小节的嬉皮士，但升官发财同样要兴奋上一阵子。 光圈科技的工程部早就不是大小猫两三只，哪怕总经理和副经理长期不上班，他们也在皮尔洛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工作着。 皮尔洛是最早加入公司的元老，李秦不是很喜欢他的嬉皮士风格，但这家伙颇有才华，那些缺点也就忍了。 沃尔和格兰杰都是近期招聘的年轻工程师，他们缺少了一点皮尔洛的灵性，但技术很扎实，潜力也不小。 这三人在韩立的带领下，攻克一个小小的“娃娃机”，李秦觉得没什么难度。 韩立带着人离开了，李秦却产生了一个想法。 他觉得是时候成立自己的“投资机构”和“基金会”了，硅谷未来的四大投资机构已经有三家崭露头角，就连斯坦福大学的基金会都有超过十亿美金的资本。 他知道科技已经进入一个变革的时代，未来二十年半导体行业将进入一个爆发期，许多行业都会得到快速发展，以此为契机诞生了许多未来的世界巨头。 而这些巨头基本都是在硅谷诞生，这个辐射范围还不到二十公里的小地方，未来二十年却会诞生上百家市值十亿美元以上，以及数十家市值百亿美元以上的公司，他需要有自己的“投资机构”去投资这些未来的成功企业。 “基金会”也有这方面的用处，同时还能用来进行一些合法交易，包括智障献金，这些也是必不可少的操作。 “老板，您和杰洛特先生的晚礼服送到了。” 韩立离开后，欧文把两件晚礼服为李秦准备好。 这是他和李隋晚上参加宴会穿的衣服，“请贴”上已经注明这是一次“商务宴会”。 “好，时间到了叫我。” 李秦拿出抽屉里的请帖，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参加派对或舞会了。 硅谷内的各大公司老板举行派对和舞会时，现在大都会给他发来一张请帖，光圈科技已经有资格进入这个圈子了。 许多人都希望借助这种场合与他结识，进而促成商业上的合作。 但这次的邀请有所不同，因为这是圣荷西市议会议长举办的晚宴。 美国主要有三大市政体制，分别是“市长议会制”、“城市经理制”、“城市委员会制”。 圣荷西施行的是“市长议会制”，这种制度下“市长”和“议会”是两个不同的机构，但分为“强市长”和“弱市长”两个类型。 “旧金山湾区”的三个主要城市，“旧金山”和“奥克兰”都是采用“强市长制”，只有“圣荷西”是“弱市长制”。 这种体制下市长的权力较弱，只有提名各部门负责人的权利，但必须要得到议会的通过。 此外议会还掌握了立法和部分行政权力，不仅控制财政预算，还可以直接任命市政部门的主管，市长的罢免权也受到很大限制，这种制度下的市长基本就是个摆设。 李秦当然喜欢这种弱市长制，硅谷的公司也都喜欢。 市议会掌握权力，就意味着他们这些掌握财力的资本家，可以通过合法的运作影响很多东西。 如果是“强市长制”，市长拥有行政全权，他们就很难从中进行操作了。 李秦早就掌握了圣荷西市议会的主要人物资料，这位议长出身于当地的大家族，主要经营百货商店，酒店生意，还有房地产生意。 最近他似乎有进入街机领域的想法，李秦觉得这是他的好机会。 如果能和这位议长建立合作关系，他说不定能在硅谷搞搞房地产了，至少批下一大块未来硅谷的黄金地皮建立总部不成问题。 今晚的宴会就在这位富有的议长家里举行，李秦带着弟弟准时来到旧巴洛阿图区，这里是整个圣荷西市房价最高的地区，大部分硅谷内的富豪和圣荷西市的富商都住在这里。 李秦也有在这里购置豪宅的想法，随着硅谷未来跳跃式的发展，圣荷西的整体房价也会跟着水涨船高，所以早买肯定比晚买划算。 他想搞房地产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此刻在硅谷无论是建商用大厦，还是高档住宅区，这个时期只要能拿到地皮，建起来后都稳赚不赔。 他甚至可以去加州和纽约州炒房，因为他清楚美国各地的房市何时会快速增值，何时会陷入冰点，这种情况想赔钱都难。 “老板，我们到了。” 科沃尔下车帮他打开车门，这是他新雇的司机，曾经是纳斯卡职业赛车手，但没取得什么成绩，不过当个司机是绰绰有余了。 他的保镖斯塔姆也站在车旁，这趟出行他也算派头十足，司机保镖外加秘书样样不缺，除了那辆订购的第六代劳斯莱斯幻影要十月份才能交付，否则就真是一副大资本家的派头了。 “阿尔萨斯先生，欢迎你参加今晚的宴会。” 李秦跟随佣人进入庄园，今晚的主人克米特正在别墅前迎接客人，见到李秦立刻上前伸出右手，笑的还挺慈祥！ “克米特先生，很荣幸接到您的邀请，这是我的弟弟。” 李秦也伸出了右手，笑得同样非常真诚。 克米特与两人握手之后，将自己的几个儿子和女儿向他们做了介绍。 “阿尔萨斯，我们在桑德斯的派对上见过一面，但没来得及真正认识，今晚是个好机会。” 克米特说的是amd的创始人杰里·桑德斯，李秦不久前参加过他的生日宴会，那时候就与不少硅谷新老一代的名人认识了。 克米特说完向大儿子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阿尔萨斯先生，我是西奥多，请允许我带您进入宴会大厅。” “请！” 李秦对西奥多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带着李隋和欧文一块进入了宴会大厅，克米特还要留下来迎接其他客人。 科沃尔和斯塔姆则被佣人带到了偏厅，这种宴会有专门招待随从的地方，正式的宴会厅他们不能进入。 “阿尔萨斯先生，我很早就期待与您见面了，我和我的兄弟都是《中国方块》和《包子人》的忠实簇拥，它们真是太让人着迷了。” 西奥多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至少言谈之间看起来不像。 “人们能喜欢这两款街机，我很开心。但这也是令人欣慰的烦恼，因为太过‘着迷’，往往意味着‘沉迷’，这并非我制造它们的初衷。” 李秦的话让西奥多一愣，没想到李秦会如此回应。 “我哥哥总是喜欢自寻烦恼！”李隋笑着说道，“人们如果不沉迷，那才是真的烦恼。” 西奥多闻言露出了礼貌的笑容，他觉得李隋的话更有道理。 “阿尔萨斯，杰洛特，你们也在啊！” 西奥多还想再说点什么，面前却走来一个身材高大，梳着中分发型的年轻白人。 “嗨，史蒂夫。” 李秦的身高也不矮，他不需要抬头便可以与乔布斯正常交流。 “瞧你这话说得，难道我们在这里很突兀吗？” 李隋对乔布斯的印象很差，这个自大傲慢的家伙，总是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和他们说话，包括语气也是一样。 第五十八章 宴会（下） “你好，史蒂夫！” 西奥多上前与乔布斯打了声招呼，这位同样是硅谷新势力的代表之一，年纪轻轻便有机会成为亿万富翁。 “史蒂夫，我听说苹果公司也打算开发街机？” 李秦与乔布斯见过几面，但没有说过几句话，只能算认识而已。 “你的消息很灵通，街机行业充满了商机，我当然想吃一块蛋糕。” 原本位面的乔布斯并没有涉足街机，但光圈科技的出现让他改变了想法。 其实不光乔布斯，很多人都对街机产生了兴趣。 谁让他凭借街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赚到了两亿美金，这在硅谷绝对算是一个奇迹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馋。 “这是个聪明的决定，时机也正合适。” 李秦微笑着说道，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我倒觉得苹果也很好吃！” 李隋的话则让乔布斯面色一沉，他对这两个中国人印象很差，或者说他对整个种花家都没什么好印象，那种恶心的国家他一辈子都不会去。 “阿尔萨斯先生，开发街机要一大笔资金吧？” 西奥多也知道“街机”是近来最火爆的行业之一。 “当然不需要，但需要一个创意，还有一个优秀的团队，我想这对苹果公司不是问题。” 李秦对谁都是一副客气和善的态度，哪怕乔布斯这种自大狂也不例外。 “当然，我们有最优秀的团队，因为他们有一个最出色的领导。” 乔布斯的话对得起他“自大狂”的评价，他在硅谷里人缘极差的原因就在于此。 西奥多闻言看了一眼李秦，他也觉得这番话很不礼貌。 李秦抬手拦住了想要开口的弟弟，目光在乔布斯身上晃了一圈，笑道：“出色源自本色，强者强自内心，外在的表象是内心的倒影，也是一种保护自己脆弱的驱壳。” 他当然不在意乔布斯的傲慢，但不代表他会一直放纵对方的无礼。 西奥多心里暗暗有了评价，他认为这两位硅谷的年轻天才，无论事业、性格、魅力、语言能力，都是这个中国人要更高一筹，难怪父亲这么看重他。 乔布斯的脸色很不好看，李秦这番话明显怼了他，但他却一时之间想不出如何用同样的优雅进行回应。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乔布斯从小就讨厌处于下风，这会让他产生深深的挫败感。 但现在他却在李秦面前哑口无言，被人当面怼了一通却无法还击，这是何等的憋屈和屈辱。 “说得真好！” 正当气氛有些冷场时，不远处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 李秦转身向声音出处看去，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的脑波早就将别墅内的客人扫描了一遍，任何意外对他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请容许我自我介绍！”这人来到面前，先向他们鞠躬致意，随后语调不急不缓，自我介绍道：“我是来自德州的乔治·贝斯特，很高兴见到两位硅谷的天才！” “哼！” 乔布斯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对李家两兄弟的不爽，还是看这个陌生人不顺眼。 或许两者都有，他对于这种一看就不简单的人，一向都不怎么感冒。 “乔治先生，你在雅达利的工作很不简单！” 李秦自然不会与现阶段跟熊孩子无异的乔布斯一般见识，礼貌地向乔治伸出了手，但这番话却让一直悠然自若的乔治·贝斯特面色微变。 “您才不简单，看来我并没有那么神秘，请原谅我的故作深沉。” 乔治·贝斯特确实不是一般人，至少说话的水平要比乔布斯高得多。 “抱歉！” 乔布斯一脸不快，他讨厌这种谈话方式，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李秦和乔治都不在意，他们一个是对乔布斯无比了解，一个是觉得这种性格上有缺陷的人不会成功，也不知道瓦伦丁看上了他什么？ “我也先离开了！” 西奥多见到自己插不上嘴，也转身去招待其他宾客了。 “他很优秀，但你远胜于他。” 乔治看向乔布斯的背影，又拍了一句马屁。 “天才免不了有缺陷，因为缺陷会创造天才。” 李秦习惯性说了一句京城人爱说的车轱辘话，但其实政客和商人也喜欢这么说，比如：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 他知道乔布斯是个充满矛盾的天才，年少时的乔布斯桀骜不驯、独断专横，欺诈伙伴、侮辱员工，拼了命地刷存在感，怎么看都是个注定一事无成的人。 但正是这样一个看起来难成大器的家伙，最后成为了未来五十年最成功的创造者和企业家，甚至被他所讨厌的国家给神化了。 李秦觉得他若不是穿越者，也绝对想不到乔布斯未来的成就。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他在不作弊的情况下，眼力绝对没有唐·瓦伦丁强，红山资本将来能成为投资领域的巨无霸，瓦伦丁的识人本领绝对非同一般。 “您是一位智者，难怪可以在短短时间里取得如此成就。” 乔治却还在奉承，换成别人早就对他生出了好感。 但李秦却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此人现在的态度反而让他越发警惕，这样的人往往最是危险。 如果他没有特殊能力，根本无法想到这个表面彬彬有礼的家伙，背地里却一直酝酿着针对他的狠毒计划。 “乔治先生，最近很多青少年犯罪问题都被归咎于《太空入侵者》，雅达利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李秦不准备跟他虚与蛇委，直接将一个尖锐的问题抛了过去。 乔治·贝斯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李秦这番话挖了好几个坑。 这些问题明明被归咎于《中国方块》和《包子人》，李秦却说成了《太空入侵者》。 但他又不能纠正这个错误，这本就是雅达利在背后搞的小动作。 乔治·贝斯特脑中念头急转，但还是弄不清李秦这番话有什么深意？ “中国有句话，叫‘自讨苦吃’，也叫‘自作自受’，究其原因还是‘自作聪明’，”李秦的表情似笑未笑，“这样的人很难到达终点，因为不够聪明的人，往往在半路就倒下了。” 乔治·贝斯特感到身上一冷，这似乎是在威胁他了？ “您的话还真是耐人寻味，请恕我智慧浅薄，未能领悟其中的深意。”乔治把姿态放得更低了，“其实我一直想找您，讨论一些……不是那么光明的阴谋，因为这些都是针对您的阴谋！” “哦，那我们是该谈谈！” 李秦心里笑了，他现在有些猜到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了。 第五十九章 焦点 乔治·贝斯特从来没有遇到让他感到“害怕”的人，但这个中国人让他种身心都被看透的感觉。 他这种感觉倒是一点没错，李秦主要就是靠先知先觉来塑造智者形象。 “我知道一家餐厅很不错，不知道阿尔萨斯先生明天是否赏脸？” “当然。” 李秦也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这里显然不是个深谈的好地方。 接下来就是一阵没营养的闲聊，偶尔与认识的人打个招呼，再次闲聊。 这中间倒是有些名媛前来搭讪，李秦对这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不感兴趣，李隋倒是有些如鱼得水的味道。 宴会开始后，克米特并没有把他纳入核心圈子，尽管他的名气提升速度很快，但依然与“大人物”有段距离。 但这样的人不光他一个，一个由年轻人组成的朋友圈很自然的形成了。 李秦的身边是比尔盖茨、保罗·艾伦，拉里·埃里森，约翰·杜尔，以及王安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乔布斯按理也该加入这个圈子，但他闲得很不合群，自卑和自傲在他身上显得非常矛盾。 “阿尔萨斯先生，很高兴与你再次见面！” 李秦正和几人闲聊，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耳畔。 “原来是松本小姐，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李秦早就看到松本遥和他那个假父亲出现在宴会，这两个人看来是常驻硅谷了。 “你们认识吗？” 王烈见到李秦和松本遥认识，先是感到一阵意外，随即表情有些下沉。 “有过一面之缘！” 李秦装作没看出王烈的心思，但瞧见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也上前与松本遥打招呼，他马上知道这两个假父女采用的是分散投资。 这么看的话，如果他不能从这些人里脱颖而出，那未必能玩好这个游戏。 “拉里，你在霓虹研究了一个月禅学，有什么感悟吗？” 松本·遥与他们打过招呼后，向着甲骨文（现在还叫“关系式软件公司”）的创始人拉里·埃里森问道。 “这个美丽的国度有着伟大的文化，你们是世界上最好斗的民族，同时又是最有礼貌的民族。这种极度傲慢自大和极度谦卑的混合体，我认为是一种美妙的平衡。” 埃里森和乔布斯都对霓虹文化和禅学非常痴迷，这个时期有很多美国人跟他们一样喜欢去霓虹旅行。 “拉里，我想知道这和禅学有什么关系？” 王烈的不满情绪很快转移到埃里森身上，刚才面对李秦他还能稍微控制一下，但面对众人里地位最低的埃里森，他的不屑让所有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当然有关系，这种文化也适用于公司！一个成功的公司一方面很好斗，另一方面很谦虚。但我认为最终要的是有一颗竞争的心，否则就无法在竞争的过程里学习，也就不会成功。” 埃里森也是个极度自傲的人，但这会的王安电脑甚至能与ibm相提并论，他面对这个电脑巨头的少主人，还是不能正面硬刚，只能把这口恶气记在心里。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你的公司只花了两千美元建立，谁会是你的竞争对手？” 王烈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浑然不知这番话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大敌的同时，也暴露了他的智商水平。 但他根本没把小小的“关系式软件公司”放在心里，甚至连“微软”也瞧不上，那个“光圈科技”一样是小儿科。 “阿尔萨斯，你来自种花家，据说禅宗是从种花家传入霓虹，不知你可有研究？” 埃里森心里恨不得给王烈一颗子弹，但面对王安电脑这个巨无霸，他只能转而向李秦说道，希望这个在他心里总是很睿智的家伙能帮自己解围。 “禅不分国界，乃是自我感悟，亦不可说，一说即不中!” 李秦哪里懂什么禅宗，只能拿一句万金油说辞应付过去。 他心里对这个年代西方人痴迷霓虹文化，还有佛、禅文化始终不太了解。 众人闻言都觉得李秦的话很深奥，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他说了等于没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 王烈再度展示了自己的低智商，但没有人的表情有变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盖茨和保罗甚至有一丝欣喜之意无意间透露出来。 这样一个废物继承人，如果王安选择家族式继承，这家公司或许不会太长久了。 “废话就像菊花，每个人都有！” 李秦心里也暗骂一句“白痴”，但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这就是他能迅速融入这个圈子，甚至让埃里森这种自视甚高的人都觉得很睿智的原因。 李秦的语言组织能力明显比其他人高了不止一筹，但他更擅长的其实是肢体语言，这两者完美结合后让他很容易就能成为任何团体和圈子里的中心。 这些未来鼎鼎大名的人物，此刻也没有例外，李秦很自然的成为了焦点。 这场宴会进行了一小时后，克米特发表了一次公开讲话，名义上是征求硅谷公司们对于政府规制及各工会对于劳工问题上的看法和意见，实际上却是向他们摊手要钱了。 克米特领导的圣荷西市议会一直提倡反对堕胎，反对大马合法化，支持保护同行恋者权利，特别是维护劳动者的权益。 硅谷公司对于前面这三项当然支持，但最后这一项却正好是硅谷公司最为抵制的一项，于是便成了市议会剪羊毛时的利器。 大部分美国公司反对的是医疗保险，因为美国的医疗保险费太高了，这也是未来美国公司竞争不过霓虹的主要原因。 但硅谷里的科技公司利润更高，霓虹的半导体崛起前，硅谷倒是还能忍受这种昂贵的支出。 他们现在最抱怨的是解雇员工太过困难，认为政府应该放宽对公司裁员的限制，以及减少那些工会的影响力，不要动不动就来抗议加班，这个时期的硅谷哪有几家不加班的企业？ 硅谷公司愿意为此支付更高的税赋，包括加强支持医疗及环境保护等社会福利工程。 李秦在这种事情上不会发表任何看法，他只要跟硅谷公司步调一致就行了。 “克米特议长，我希望能为圣塔克拉拉大学成立一个助学基金，帮助那里的学生获得进一步的工作经验及合理的报酬，减轻他们学习期间的经济负担。” 李秦在克米特发表完讲话，单独与客人进行交流时，主动抛出了橄榄枝。 “上帝会保佑像你这样慷慨的企业家。”克米特露出了非常礼貌的笑容，“这件事可以与西奥多交流，他几年前才从圣塔克拉拉大学毕业。” “阿尔萨斯，如果你想做这件事，我可以帮助你。” 西奥多也是面露喜色，他现在对李秦的印象更好了，同时对那个史蒂夫的印象极差，因为那家伙居然公开表示自己是“零慈善者”，一毛都不想拔。 李秦当然不会像年轻的乔布斯一样任性妄为，他成立的基金会并不是专门针对圣塔克拉拉大学，这么说只是好听罢了。 他是打算让自己的基金会为整个旧金山都会区的大学进行捐赠，比如斯坦福大学，西北理工大学，旧金山大学，以及圣塔克拉拉大学。 这些捐赠的作用与收买cbs电视台的高管相似，如果需要让某些人为自己做事，或是让其不为难自己时，这个基金会便会向大学进行捐赠，然后该大学再聘用这个人或他的家属来当客座教授，并为其开出高工资。 这样不算政治献金，将来不会被政敌攻击“通兔”，与贪腐更没有任何关系，他的麻烦也能得以解决。 这个操作还有加强版玩法，那就是向某些慈善基金会进行大额捐款。 但只要深入调查就会发现，这些基金会与共和党或民主党的高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其实，还有一种玩法他不能玩，原因还是他的出身和肤色。 那些犹太人的基金会在做了慈善后，还能获得市政府和州政府的拨款，比如以“癌症研究基金会”为名义，政府一次性就可以拨下数千万美金给这个基金会。 这就是投桃报李，届时不光先期的投入能回本，往往还能赚上一笔。 但这些依旧是小把戏，包括利用基金会避税也只是外围玩法。 真正的大财团，大家族，他们会利用“基金会”将影响力渗透到教育、医疗、社会福利等等各个方面，特别是控制媒体乃重中之重。 这个时代只要控制了媒体，就能控制民众的思想，进而主导民众的行为和价值观，最终决定民众将选票投给谁，决定民众对某项政策同意还是反对，那时就等于控制了一切。 蓝星上的最强国家，实际上就是被这些看不见的一双双手控制着。 但这些手的主人会永远控制着一切吗？ 当然不是！ 严格来说，他和约翰·杜尔、唐·瓦伦丁、比尔盖茨、保罗·艾伦、乔布斯、埃里森等人，都属于新崛起的可能与这些老牌势力作对的暴发户。 第六十章 入会？ 现代社会有自己的新陈代谢，真正的百年家族屈指可数，比如那个神秘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此刻就已经日暮西山了。 这种情况往往与科技的进步有关，每次“科技革命”都会革掉许多老牌财团和家族的命。 因为每当新的技术出现后，新的产业形态就会随之形成，使得社会结构发生变化，社会资源和财富资源就会进行一次重新分配。 那些无法与时俱进的老牌家族和财团，这时都会被时代所淘汰，根本不存在能延续几百年长盛不衰的家族，这些家族的后代必然会被新的创业者淘汰出局。 所谓富不过三代，这个道理在西方也适用，即便利用家族基金会也难以维持长久。 实际上很多家族到第二代就已经严重退化了，那个王烈便是个典型的草包，可他已经是王安最出色的儿子了，试问王安电脑怎么能不没落？ 李秦看得更深远一些，他知道原有的平衡一旦无法维系，就会出现掌握政治权力的人无法掌握社会资源和财富，同时掌握社会资源和财富的新兴阶层又接触不到政治权利。 这个时候就会出现大量**，鹰酱在七八十年代**相当严重，种花家九十年代以后也是一样，这都是每个历史阶段的必然发展。 “坎迪斯，找机会接触一下克米特，如果他参选下一任加州众议院议长，我们可以为他提供捐款。” 李秦当然不会亲自谈这种事，他回到公司后让坎迪斯去和克米特进行联系，包括通过基金会给西奥多送钱的事情也由她来处理。 这样将来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就都是坎迪斯背锅。 “克米特不是一个有坚定政治理想的人，我想他会很高兴接受这笔捐款。” 坎迪斯当然赞同这个操作，克米特现在还不到五十岁，完全有能力参加加州众议院的议长竞选，甚至更进一步参选国会议员。 如果能成为克米特的关键支持者，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对公司的发展有很多好处。 李秦当然没有那么乐观，这些政客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又不是犹太人，克米特搞不好利用完他就立刻划清界限，甚至反咬他一口，以此证明自己不是“通兔”。 但这种事也必须要做，哪怕养得是一条白眼狼。 他自然看得出克米特的人品不怎么样，包括那个乔治·贝斯特也是个人渣。 这种人为了权力肯定会不顾一切，如果有好处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在背后捅他一刀。 但这两个人的双商、意志、勤奋都非常高，将来成就不会低，所以该投资还是要投资。 一想到乔治·贝斯特，李秦倒是想尽快与这个人见面，他要知道这家伙卖的什么关子。 第二天晚上，李秦在一家私人会所与乔治·贝斯特见上了面，这是一次没有监控的会谈。 “阿尔萨斯先生，我期待与您会面很久了。” 乔治·贝斯特依旧把姿态放得很低，但他通常不会这么做，除非这个人让他感到深深的忌惮。 “我不会对任何事有期待，因为期待是所有不幸的根源！” 李秦又开始玩排比句了，他对这种人总是一语双关，说白了就是要显得自己高深莫测，让对方不敢轻易算计自己。 “您的话总是那样富有哲理，跟您这样的人谈话真的很愉快。” “哲理的话，听得再多，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结果不是由自己改变。” 李秦似笑非笑的看着乔治·贝斯特：“你是个聪明人，我很好奇作为华纳空降的副总裁，你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乔治·贝斯特没想到李秦这么直接，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我们的国会有两个党派，华纳集团也不止一个势力，雅达利高层同样如此，这是最有效的制衡手段。” 李秦并不答话，他可不是来听这种屁话的。 乔治·贝斯特见他不为所动，终于进入了正题：“我会坦诚相告，卡萨尔打算利用政治手段，通过法令使得光圈科技的游戏遭到禁止，甚至使得一些州禁止向贵公司发放营业许可证。” 李秦听到这个消息后笑了：“卡萨尔没有这样的影响力，他的小把戏我一直看在眼里，你难道就是想跟我说这件事？” 乔治·贝斯特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自己抛出的炸弹，居然让李秦的表情发生变化都做不到？ “没错，他确实没这个本事，但他所处的共计会可以做到。” 乔治·贝斯特看不出李秦是养气功夫好，还是真的不在意这个威胁，只能把真正的炸弹抛了出来。 “哦，这我倒是没想到。” 李秦心中一惊，他虽然知道所谓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已经日薄西山了，但这个共计会到底有多大影响力，他作为穿越者都无法确定，因为版本实在太多了。 当然，他肯定不会相信地摊文学，那些阴谋论很难让人信服。 但要说共计会没什么影响力，只是一个普通的兄弟会组织，那肯定也是愚蠢的想法。 “阿尔萨斯先生，您知道一年不到就赚取两亿美金，这是多大一颗糖果吗？” 乔治·贝斯特见到李秦终于不再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心中居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快感。 “乔治，你该不是来威胁我的吧？” 李秦面露不快，这话他也确实不喜欢听。 “不，您千万别误会，我们想抢走你的一些糖果，是为了给你一块蛋糕！” “你们？”乔治这句话透露了自己也是共计会成员，李秦知道他应该与卡萨尔不是同一派系，“这很有意思，但在分配蛋糕前，我希望先把蛋糕做出来，至少要让我看到那块蛋糕！” 乔治·贝斯特心里一阵无力，他刚装了一个让自己产生自信的x，马上就发现自己装x的水平还是与这个中国佬有不小差距。 “阿尔萨斯先生，请问您对共计会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我只知道他们打算把全球人类消灭到只剩下5亿，我很欣赏这个计划！” 乔治·贝斯特哭笑不得：“先生，以您的智慧应该知道这个谣言有多离谱，如果真消灭了这么多人，那剩下的都是精英了，我很难想象一群精英都是统治阶级，那时我们该统治谁？驾驭谁？哪怕是再美好的新世界秩序，同样也需要阶级存在啊！” 李秦通过这番话已经看出这帮人的心态了，但他不会对此发表意见，而是说道：“我看出来了，共计会里也有不止一股势力，我想知道你们这批人的理想是什么？” 乔治·贝斯特并不是说漏了嘴，他知道要拉拢这个华裔天才加入，很多事情本就要让他知道才行。 “共计会的理念一直没有对外界隐蔽，各地的图书馆都可以查到我们的会所名录、会员名单，那些阴谋论早已过时，如今除了高级会员还保有一定的神秘性，大部分档案都已经公开。” 乔治·贝斯特先为他解释了一下阴谋论，同时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高级会员”几个字。 “现在的共计会是一个公开的慈善组织，全球有数百万会员，各地分会互不统属，并且国家不同，各地所呈现出的特点和理念也不同。但无论在哪里居住或工作，我们都要求服从当地政府，不参与对抗国家和平与繁荣的阴谋。” 李秦一直安静的听着，但这些内容他并不感兴趣，于是提醒道：“我们可以突出一下重点，你也可以换个通俗易懂的方式来介绍。” 乔治·贝斯特犹豫一下，居然真的开诚布公了。 “共计会在美国各州都有分会，大部分理念都相似，我们坚信科学技术可以带来生产力，以及财富和社会地位。” “而掌握科学技术的人，自然是人类中的精英。虽然我们没有颠覆世界的阴谋，但我们确实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因为只有我们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但您应该能明白，如果要做到这些，就必须集合一群理念相同，才华相近的精英们站在一起。” “很显然，阿尔萨斯先生您就是这样的精英，我们希望你能加入进来，与我们一同改变这个世界。” 乔治·贝斯特的这番话非常具有煽动性，但也透露出不少真实的想法。 李秦剔除一些迷惑性的言论，心中对共计会的形象变得清晰起来。 这个所谓的“共计会”，应该就是一个“朋友圈”，或者叫“关系网”。 但这帮人对“科技”的理念应该是真的，所以硅谷成了他们发展高级会员的主要地区。 他能想到这些人抱团垄断先进的技术，最终目的肯定是积累大量财富，得到应有的社会资源和地位，乃至权利。 那个所谓的百万会员，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们接受的理念都是宗教一样的真善美教条。 但真正的核心成员都是受过高等教育，手里掌握着权利，金钱，技术的人。 这样的人聚合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关系网，其中的人脉，资源，技术，在经过合作、交易后，所产生的质变会非常巨大。 但要影响世界还真做不到，不要说各国的分会肯定有巨大的利益分歧，哪怕美国各州的分会都会有利益冲突，甚至连加州这一地的分会就有不同派系。 “这是一次很好的科普，但我不能为了口述的利益而忘了怎么拿到这个利益，你能给我答案吗？” 李秦摊牌了，他给人画大饼很熟练，但自己从来不吃这一套。 第六十一章 上不上市？ “老三，你说咱们的公司需要上市吗？” 李秦回到家正好看见弟弟在看电视，当即问了一个始终困扰着他的问题。 “当然不上了，咱们又不缺钱，为什么要便宜别人？” 李隋不赞同上市，他们又不缺资金，没必要上市圈钱。 况且上市后需要向社会公开财务状况、经营状况。每年还要定期披露财告，关键是不管大事小事都得公告。一旦遇到大的事情，还必须先开股东大会，得到股东的同意才能执行。 如果一家公司不缺钱还上市，那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身份？一家中国人开的公司在美国市场疯狂吸金。如果只赚一两亿美金还好，但若是我们未来赚到几十亿，甚至是成百上千亿美金，那时候还有命吗？” “这个……美国是法治社会，应该不会……” 李隋说到这里也语塞了，如果他们真能赚那么多钱，要说没人眼红才是天真。 他们要是白人还好说，但他们可是刚刚申请绿卡的兔子，连华裔这个称呼都勉强。 这就难保不会有精神病枪手给他们来上两发，那时他们做出来的蛋糕就会被人一哄而上，连渣都不会剩下。 李秦倒也没瞒着弟弟，他把今晚的事情挑重要的跟李隋说了。 “那如果我们加入共计会，也许……” 李隋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谁又能保证共计会里的成员不会关起门来把他们凌迟了呢？ “其实，加不加入共计会并不是重点，我们需要让一些人得到好处，让出一部分利益才能让我们更加安全。” 李秦知道弟弟的话没错，他们不缺钱，按理说不用上市。 但问题是他们太能赚钱，这就会让自己处于险境！ 如果想解决未来的麻烦，唯一的选择就是让强大的敌人加入自己阵营，可这样就必须让出很多利润，他心里也不甘心。 但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比尔盖茨！ 这个微软的创始人，最初的财富来源都是来自微软。 比尔盖茨最多的时候持有微软448%的股份，这是在1992年。 但在此后的20多年里，比尔盖茨不停抛售微软的股份。 这些股份在20多年中被换成了数百亿美元的现金，加上至少80亿美元的分红跟工资。 然后，他把这世界上最大的一笔现金财富，投入到各行各业中去了。 2025年时，比尔盖茨依旧是全球前十的富豪，但那时他只有1%的微软股份，90%的财富都是来自他的私人投资公司。 这也是一种分散投资的策略，比尔盖茨把一个篮子里的几十个金鸡蛋，慢慢变成了数千个银鸡蛋，投入到了不同领域中。 这样一来风险变小了，收益并没有减少，反而持有的资产非常多样化，大部分还都是固定资产。 李秦觉得这种做法非常聪明，如果比尔盖茨有瓦伦丁和孙正义那样的投资眼光，他的财富应该远不止世界前十。 “我的眼光，瓦伦丁和孙正义加起来也远远不如！” 李秦知道自己就算没有穿越的记忆，单凭可以看穿灵魂的能力，他就能投资众多独角兽企业为他赚取海量财富。 所以“投资”才是他应该要做的事情，那些执念应该交由弟弟妹妹们，还有萧炎韩立等人，甚至借由真正的陌生人来完成。 他一个人，哪怕天天不睡觉，又能做多少事情呢？ 李秦想通了这些，当然就不抗拒加入共计会了，也不再纠结公司上不上市。 但乔治·贝斯特这帮人却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更多是觊觎自己的光圈科技，并非想要与他合作。 他暂时不会和这些人合作，但他已经决定让“光圈科技”在未来上市，也不介意在上市前接受足够分量的融资。 但怎么个让法？什么时候让？让多少？是否采用双重股权结构？ 这些就要好好参详一番了，他可不会让人白白占自己的便宜，更不能让其他人在董事会有太多话语权。 李秦的思路重新清晰起来，今晚乔治·贝斯特透露的信息让他明白到共计会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美国每个州都有共计会，但并没有所谓的33级会员，加州的共计会除了有数万名公开的普通会员外，内部还有个隐秘组织，这基本就是“公开群”和“内部群”的关系。 他从乔治贝斯特那得知，这个内部群里大概有数百人，全都是各界精英人士。 但这个内部群也分成许多小团体，这就类似群里的讨论组。 乔治·贝斯特便想拉拢他进入自己的讨论组，他的背后是雅达利、amd、苹果电脑、以及红山资本。 李秦知道这个人的背后应该是以红山资本为主，但他更知道红山资本这时候才刚刚起步，创始人唐·瓦伦丁在投资领域也只是初露锋芒，根本没能力吞下他。 那么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这家伙就是在狐假虎威，利用共计会来吓唬他！ 李秦将自己偷窥来的信息与未来的信息一结合，整个脉络已经非常清晰了。 这个未来的“硅谷风险投资之父”在投资雅达利和苹果之后，又看到了光圈科技无与伦比的潜力，但他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这时便想利用雅达利向他施加压力，让雅达利来做丑脸，他则来做好人。 今天乔治与他见面，真正的意图是展示共计会能够毁掉他的能力，以及这个朋友圈足以拯救他的能力。 如果换成一个刚到美国没多久的华裔，肯定会被共计会的力量吓得不轻，最后在生存利益面前选择合作。 但是李秦对红山资本的了解比他这个创始人还清楚，自然不会中这样的诡计。 现在他反而确定了“共计会”没有那么大的能量随意摧毁一家企业，美国的大财团和大家族也无法形成真正的垄断。 如果真有那种大家族和大财团，瓦伦丁这个72年才成立的红山资本，将来也不会发展成投资界的巨无霸。 未来的“风险投资四大巨头”，李秦知道有两个比他的年龄更小，这就说明再强大的家族一旦跟不上时代，也要被时代所淘汰。 而他在未来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这四个巨头，连带那些财团和家族，一块都绑到他的战车上，让这些人来充当他的护甲，那时fbi和cia就都拿他没办法了。 第六十二章 秘书部门 第二天，他找来坎迪斯，让她与乔治·贝斯特保持一定联系，看看这个中间人有什么需求？ 李秦看出得这家伙不是为某一方势力鞠躬尽瘁的主，否则就不会故意向他透露这么多信息，搞不好心里面也有自己的打算。 这种没有信仰的人不可信任，但却可以利用，依然有投资的必要。 “头儿，奥克兰突袭者队的老板做出了回应，他开出的价格是四千万美金。” 坎迪斯离开后，帕克向他汇报了一个勉强算是好消息的讯息。 “他是在想屁吃，三千万不能再多了，49人队那边也要去接触，给他开两千万美金，谁先同意就买谁。” 李秦当然不会花那么多钱在79年买一支橄榄球队伍，哪怕这个价钱从长远来看依旧不亏，他也不准备当眼前的冤大头。 “欧文，马丁那边有消息吗？” 李秦又问起了棒球队的消息，这三支球队算是现阶段比较重要的任务了。 “马丁的进展很顺利，他希望以五百万美金的价格成交。” 欧文一直在实时了解谈判进度，老板问到时他不能一无所知。 “这个价格会有变数，让他六百万尽快成交，我不想再等了。” 李秦知道马丁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番，但他不想为了这点钱出现变数，六百万的价格他已经满意了。 “对了，让卡恩来见我！” 李秦交代好球队的事情后，还要找卡恩谈一下公司的产能问题，现在各路代理商天天打电话催货，产能问题反而日益严重了。 “卡恩不在公司，供应链管理部的工作一直很繁忙，很多工作还需要离开公司进行。” 欧文对于公司的运作十分了解，对于那些尽心尽力的同事也很有好感，俨然一副公正严明的大总管架势了。 “我看你的工作也很繁忙，现在公司规模越来越大，是时候成立一个秘书处了。” 李秦看得出欧文的黑眼圈越来越深，八成也是忙得连睡眠时间都不足了。 其实不光欧文，他手下的这些高层大都顶着一副黑眼圈，“工作时间”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很多人在家里也会思考工作上的问题。 “您总是那么富有远见！” 欧文这话一半是马屁，一半是真心话。 “真正的远见，是比常人更早地看到走投无路。” 李秦摇了摇头，他这话也是一半真心话，另一半却是装比。 “卡恩回来后让他来见我，先让杰里·韦斯特过来。” 这个人是他任命的人事部副经理，总经理当然由他兼任。 杰里·韦斯特是公司少见的超过四十岁的员工，但他有丰富的人事部门工作经验和人脉，双商人品也都不错，李秦便让他去主持人事部的大部分日常事务。 他这个总经理的作用当然是为公司的关键成员进行把关，平常事务还是由手下来处理。 杰里·韦斯见过老板，接到自己的新任务后，马上开始为公司招聘秘书。 李秦这次不光要为自己多招几个秘书，他还要为公司各部门的主管都设置一到两个秘书。 这也是公司规模做大后的必然发展，否则事情越来越多，这些主管没有秘书帮忙处理日常事务，协调各部门关系，肯定会影响工作效率。 “这次要不要安排上一个能干的秘书呢？” 李秦难免又生出这样一个念头，但很快就被迫放弃了这种想法。 他作为老板，绝不能任意妄为。 今后公司的秘书安排会效仿种花家的官府制度，男高层一律安排男秘书，女高层只能安排女秘书，省得这些高层整天不干正经事。 但这个规定一旦立下，自然就要从他自身做起，这样才能起到上行下效的作用。 晚上八点，李秦终于见到了他的“供应链管理部”经理，卡恩同样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辛苦你了！” 李秦心中颇为感动，他知道卡恩的双商并不算高，但此人的灵魂之火燃绕的无比旺盛，最难得的是忠心耿耿，这是他知道的唯二拒绝为fbi提供任何信息的属下。 另一个却是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嬉皮士”皮尔洛，最蛋疼的是这货不光没有为fbi工作，还是唯一一个跑来向自己通风报信的属下，甚至还提醒他这个办公室里可能会有监控。 这就让李秦和fbi都很被动了，他不得不检查了一下办公室，然后将三个窃听器搜出来两个。 如果把三个都搜出来，皮尔洛就算不被神经病枪手安排上，估计也得被抓到精神病院接受一个疗程的“海明威”同款电击治疗了。 “老板，飞兆的收购事情出了意外，原本我们已经与法国资本就收购飞兆旗下的家用机部门达成了一致，但他们突然改变了主意。” 卡恩提起这事脸色很不痛快，明明已经谈成了所有分歧，眼看就要签合同了，对方却突然反悔，这让他既不爽，又疑惑？ “这种事也不稀罕了。” 李秦丝毫不觉得意外，尽管没有亲眼看到，但他知道这事与红山资本，还有雅达利脱不了关系。 瓦伦丁是雅达利的第二大股东，此人还投资了不少新兴街机公司，如果光圈科技不能与他成为合作伙伴，那么就成了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有机会必然要在暗中给他下绊子。 但这件事却不会对光圈科技造成什么影响，大不了他们自己开发就是了。 这段时间他们从飞兆挖来了不少有经验的工程师，未来他还打算去雅达利继续挖人，哪怕全由自己开发，也不是没有机会在明年圣诞节前完成任务。 “还有一件事，亚洲有几间工厂单方面撕毁了合同，不仅拒绝为我们继续代工，甚至还不归还我们的物料，我已经联系法务部准备付诸法律了。” 卡恩提起这事一脸的忿恨，这帮人毫无信义可言。 “这应该是霓虹人搞得鬼，《中国方块》和《包子人》已经风靡了霓虹，开始有人坐不住了！” 李秦早知道东南亚的代工厂靠不住，这事付诸法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谁让他不是犹太人，无法召唤长臂管辖权，否则一巴掌就把这些东南亚猴子凌空720度扇到天上去。 但这事他早有防备，他们在东南亚不只几间代工厂，这个麻烦只会对产能造成一些影响，还到不了伤筋动骨的地步，但也不能让其恶化下去。 “你去一趟亚洲，先稳住其它工厂，然后去台湾和香港联系一些新的工厂，同时与当地政府通通气，我们还是要有自己的生产线。” 李秦知道计划要变一变了，现在限制他们的已经变成了产能问题，这是他们目前要解决的当务之急。 而且通过这件事，他也明白那些大公司为什么还是要有自己的工厂，现在看来也是怕被人釜底抽薪。 卡恩现在也赞同这个想法，光圈科技至少要有解决30%产能的能力，这样才能防止被人从生产环节卡住脖子。 李秦在卡恩离开后，又去雅达利偷窥了一番，那边果然还在谋划对付他的计划，居然想要炮制光圈科技的街机内部器件含有致癌物的新闻。 “看来你们真以为我好欺负？其实我只是操心的事情太多罢了！” 李秦虽然不觉得雅达利会给他造成什么大麻烦，但总被这么恶心也不是办法，也是时候让他们自顾不暇了。 第六十三章 收购动视 旧金山费利蒙市的斯卡特瑞小镇，雅达利的一座制造工厂就建在这里。 这个年代，任何电子制造都会排放有毒污染，对于环境影响非常严重，还会影响附近居民健康。 这也是鹰酱希望把中低端半导体制造转移到亚洲的原因，污染别人当然比污染自己更好。 但目前这种转移还不够彻底，雅达利仍有半数工厂建在本土。 这家工厂每周都会排放含有三氯乙烯的有毒水蒸气，这是一种毒性金属洗涤剂，当流入到土地中时，就会借助土壤渗透到地下水，进而流入周边居民区的土壤当中。 人类一旦接触过多的三氯乙烯，就会使得致癌率剧增，或引起脑部损伤。 雅达利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的排放，而是有计划的定期排放，这样就不容易被人发觉，也不会让小镇居民在短时间内出现大量癌症患者。 但是长期受到三氯乙烯的污染，此地居民未来患癌的几率必然大幅提高。 “你们还不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吧？” 李秦坐在办公司里，看着手上的魔方在自己缓缓转动，这就是他准备用来坑害雅达利的手段。 他的脑波无法控制除弟弟妹妹外的人，也无法对人造成实质损伤，更无用来操控重物。 但如果要操控一个魔方大小的东西，他还是能勉强做到。 换句话说，他完全能暗中操控这家工厂的排放设备，只要每天在那几个按钮上多按一会，那时排放的污染就能在短期内对小镇居民造成影响。 当然了，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真的牺牲上千名无辜的小镇居民。 这种事情只要持续一周，他就会偷偷向媒体爆料，并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况且从长期来看，这反而对小镇居民有好处，他们不仅能免于长期受到污染，还能借此狠狠索要一笔赔偿款。 那时的雅达利别说在背后搞小动作了，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但这事他不能自己去办，他已经驱使韩立用建厂的名义去镇子上考察，那时可以借用韩立为中继站，他同样可以让脑波延伸到周边一千米内。 至于红山资本，李秦也不会放过那个未曾谋面的瓦伦丁。 他知道红山资本最成功的投资就是雅达利，苹果，甲骨文，以及思科和雅虎。 现在雅达利和苹果已经与红山资本密不可分，但是甲骨文还在初创阶段，思科和雅虎则还早得很。 那么很明显了，他只能从甲骨文身上下手。 “投资甲骨文，这倒是一笔好生意。” 李秦上次在宴会里与埃里森聊过几句合作的事情，这方面埃里森不像他一样死不松口。 这时的“甲骨文”还叫做“关系式软件公司”，埃里森不久前才赚到了第一桶金。 他们开发了一款基于dec公司的pdp-11计算机上的数据库，其中包括子查询和连接等一部分sql特性，这让埃里森赚到了50万美金。 但这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埃里森这次获得的收益在去掉开发成本后，收益并不足以让公司规模迅速扩大，他们仍需要一笔数百万美金的风险投资。 这笔钱对于此时的投资公司来说不算少了，但即便是瓦伦丁也不确定“关系式软件公司”的未来，暂时还无法下定投资的决心。 这不是瓦伦丁的眼光出了问题，而是埃里森开发的数据库出了问题，运行时bug极多，可谓是大毛病不少，小毛病一堆。 dec公司在使用这套数据库后，甚至要与埃里森打官司，因为这套数据库反而影响了他们的办公效率。 李秦知道甲骨文的初创期就是靠连蒙带骗才一点点发展壮大，直到一年后cia购买了一套优化后的数据库软件，硅谷里的风险投资才真正看好这家公司，那时候瓦伦丁才向甲骨文进行了投资。 但这件事发生在明年，眼下正好是甲骨文最困难，也是最好的投资期。 李秦打算赶在瓦伦丁之前把未来的“甲骨文”，现在的“关系式软件公司”给拿下来。 然后嘛，自然就是毁掉这家企业！ 李秦可不打算真的扶植埃里森，他是打算先投资甲骨文，然后再想办法毁掉他，最少也要让甲骨文发展缓慢，无法快速占领市场。 “数据库软件”可是他的必争之地，他早已为此埋下了种子，怎么可能让甲骨文顺利成长起来，现在投资埃里森只不过是他的一石二鸟之计罢了。 但这两个计划都是阴谋诡计，他要对付雅达利和红山资本，当然不止这两招而已。 10月1日，种花家的国庆节。 光圈科技在这一天向外界公布了一个重磅消息，他们以100万美元现金收购了“动视公司”，并将其改组为“动视工作室”。 《旧金山时报》较为详细地披露了这次收购，光圈科技除了支付一百万美金给动视公司的五名创立者，还以5%-10%的股份为条件长期雇佣这五人，并且为动视工作室投资一百万美金用以开发游戏。 这些信息**不离十，动视的五位元老根据他们的职务和工作获得了5%至10%的股份，五人加起来仍占了动视35%的股份，光圈科技的股份占比为65%。 《旧金山时报》没有得到的信息是：光圈科技不能干涉动视的运营和开发计划，此外光圈科技每年最多能取走50%的盈利，余下利润必须投入到公司运营和项目开发。 这样的条件看起来很苛刻，但李秦却知道“动视”将来会成为全球最大的第三方视频游戏开发商和发行商，鼎鼎大名的“暴雪娱乐”便是“动视”的子公司。 再说他也不是没有要求，这五位创始人要先与他签一份7年的不竞争协议。 这就意味着他们一旦收了钱后辞职，今后七年都不得从事任何与游戏有关的职业。 还有，如果动视连续三年未能盈利，或是连续五年营收持续下滑，总公司便有权利介入运营，那时这五人的保护伞就没有了。 这样的要求其实也挺苛刻，动视会答应也是因为被雅达利搞得太过狼狈。 这五位创始人从年初就跟雅达利打官司，现在已经连续九个月没有任何收入，反而要为这场官司投入积蓄，早就心力交瘁。 他们可不知道再坚持半年就能赢得这场官司，李秦实际上是在他们心理最脆弱的时期趁虚而入。 “我倒要看看，现在动视变成了我的公司，这场官司的结果会不会发生改变？” 李秦的真正想法，其实是不让雅达利输掉这场官司，因为这实际上是帮雅达利走向巅峰。 他知道这场官司要是雅达利输了，大量公司都会制作第三方游戏登陆雅达利游戏机。 这对光圈科技来说绝不是好事，因为他们的游戏机最快也要明年圣诞节才能上市，这会让雅达利先行抢占市场。 但要是雅达利赢了官司，他们很可能依旧不会允许第三方厂商的游戏登录自家平台，那时光圈科技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他可不会犯雅达利一样的错误，光圈科技的游戏机不会限制第三方厂商登陆，但会对游戏素质进行监管，再加上他们自己开发的高素质游戏，那时未来的“家用机之王”必然会被光圈科技拿到，雅达利很可能不会再有自己的巅峰了。 这算是他对付雅达利的“阳谋”，再说能把“动视”拿下，怎么看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这种“放养”策略甚至都不用他去操心，动视有了他的资源和平台只会发展的更迅速。 第六十四章 威逼恐吓 李秦收购“动视”的行动让瓦伦丁知道无法再合作了，雅达利和光圈科技只有竞争这一条路。 所以接下来，李秦能感受到新闻舆论开始加强对他的攻击，甚至出现了一些子虚乌有的杜撰，就连“锤镰间谍”之类的污蔑也开始出现了。 “这种招数，也能摆到台面上了？” 李秦对于瓦伦丁的眼光自然佩服，但对他的手段却很是鄙视。 他知道现在的瓦伦丁能量有限，还无法调动真正的舆论对他进攻，根本无法对他造成真正的威胁。 但反过来，他对舆论方面一向很重视，也舍得在公关上花钱。 所以不等形势恶化，他立刻吩咐公关部只要发现哪家报纸杂志对自己进行负面报道，马上就是一封律师函伺候，第二天再递上一笔丰厚的广告合同。 这是用钱与“雅达利”和“红山资本”正面硬刚，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伎俩。 但他心里有自信，对方不可能下血本跟他硬拼。 不说别的，瓦伦丁现在还以为自己身在暗处，却不知道李秦连他的未来都一清二楚，真正站在暗处的是他才对。 很快，瓦伦丁就发现雅达利的负面新闻居然比光圈科技还多了，那些收了钱的媒体居然调转枪头，类似的报道改个名字就马上变成了对雅达利极为不利的新闻。 李秦这时却已经和拉里·埃里森坐在一块用餐，他准备尽快搞定未来的“甲骨文公司”，先砍断红山资本的一只手再说。 “阿尔萨斯，你该庆幸我对街机一窍不通，否则光圈科技将面临一场挑战。” 埃里森在李秦面前保持了一贯的狂傲，他除了面对无脑的王烈有点怂，现在说出这话却丝毫不担心惹得李秦不快。 李秦心里冷哼一声，他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沉迷霓虹文化了，因为他和霓虹人一样贱骨头。 王烈的当面欺辱，他倒是表现的服服帖帖；自己给他面子，他却蹬鼻子上脸。 这样看来，是该换一种交流方法了，有些人就是“畏威而不怀德”。 “挑战这个词，只有痛彻心扉，才会记忆深刻。而据我所知，贵公司就正要面临一场挑战！” 李秦一语双关，但埃里森显然没有听出内里的含义。 “阿尔萨斯，我知道你的来意，而我也一向喜欢和优秀的人合作。如果你想投资我的公司，我不会一口回绝，但你需要打动我。” 埃里森的这番话依旧是狂傲自大，哪有让投资者去说服创业者的道理？ “拉里，你可明白想要塑造，就必须先学会摧毁？”李秦的语气冰冷起来，“ibm发现了方向，但他们没有深入研究，你却认为商用数据库系统大有可为，这说明你的眼光不差。但你不应该高兴得太早，因为你的不幸在于，我也看到了它的潜力。” 埃里森这下听明白什么意思了，顿时面沉如水，但望着李秦却没有接口，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李秦的眼神凌厉，语气也越发阴冷：“你的数据库根本无法在不同的机器上使用，每一个型号的电脑都需要专门开发，这项工作需要大量软件程序员，以及硬件工程师的协调，当然还有最关键的时间。” “但很明显，以你目前的实力无法有太大进展。而我却可以马上用购买‘奥克兰突袭者队’的三千万美元摧毁你建立的一切，包括强行收购你的搭档股份，挖走你的所有员工，抢走你那可怜的客户。” “你！” 埃里森想不到前一刻还态度和善的李秦，突然就化身成世间最阴狠恶毒的魔鬼了。 这番话听得他手足都变得冰冷，因为这时的李秦真能做到他所说的一切。 “拉里，你对我根本不了解，但我对你的了解远超你的想象。” 李秦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出生贫苦，32岁之前还一事无成，你的妻子为此离开了你，生活把你从傲慢变得自卑，但你却把自卑装成傲慢，这其实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表现。” “你对于自己取得的成绩十分自豪，也因此格外狂傲，认为天才可以在工作上极为随性，所以你还未取得任何成就，便开始在生活上极为奢侈，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都认为自己活得极为快乐。” 李秦不给埃里森喘息的机会，继续打击他的自信心。 “但你却不知道，你的傲慢和愚蠢会让你万劫不复！” “你……你是魔鬼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埃里森被李秦突然的攻势完全打懵了，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不仅无法进行反驳，更无法向其发怒！ “你不会猜到我想干什么，更不会理解我，因为要理解一个天才，自己就至少是半个天才，你觉得自己是哪一个？” 李秦还在打击埃里森的自信心，他要折服这种人，就必须先摧毁他的骄傲，最好是在他还未成长起来的时候。 “可恶，你对我如此羞辱，还以为我们会有合作的可能吗？” 但埃里森毕竟不是一般人，他的狂傲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强压之下还是出现了反弹。 “你以为自己还有选择吗？”李秦丝毫不以为意，“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你选择了拒绝，就等于选择了悲剧；选择合作，才选择了机遇。” “不，放弃选择也是一种选择，我选择‘不选择’！” “这话只对了一半，你确实能选择任何当下能选择的‘选择’，但你不能选择‘选择’后所带来的结果，这由我来决定！” “我fuxx！” 埃里森虽然被这话弄懵逼了，但也知道这话的大概意思，当即用力一拍桌子，准备拍案而去。 但当他站起身后看到了瞬间就恢复一脸平淡的李秦，双腿却有些迈不动了，就这么站在原地用喷火的眼睛怒视着李秦。 “你上次问我，‘禅’是什么？其实‘禅’就是自我感悟，自我约束!生灭一念，禅空万古！” 李秦这番话完全是装13，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吸收的灵魂记忆里有这么一句话，所以他就拿来忽悠埃里森了。 他也不怕装x不成反被打脸，因为连他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个埃里森就更不会明白被他翻译后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再送你一句：半俗半禅半随缘，半聋半哑半糊涂。” 李秦见到埃里森不敢真的愤而离去，心里知道他已经镇住了这家伙，继续拿这种鬼话来忽悠埃里森，同时也站了起来。 “如果你想明白了，三天后来我的公司细谈。对了，禅定是心灵的瑜伽，瑜伽是身体的禅定，你不要光是打坐，有空也练练瑜伽。” 拉里·埃里森看着李秦飘然而去，自己却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但下一秒又生出无数纷杂的念头，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混乱的状态。 “他是魔鬼，还是真正的大师？” 埃里森知道霓虹的佛教整体都是从种花家传入，包括“禅宗”的发源地也是种花家。 现在经历了这样一番对话，他对李秦的感觉可谓五味陈杂，根本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但在愤怒和惶恐之间，似乎还有一丝崇敬与畏惧。 这就是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情况了，但这个情绪又真实存在。 李秦这时候却在考虑这番忽悠恐吓不成功的话，他该如何进行b计划。 他的那番威胁可不是说说而已，现在cia和fbi还没有成为埃里森的客户，他确实有能力让他一无所有。 “商用数据库系统”和“企业软件”都是他绝不能错过的核心布局，这些东西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上。 如果埃里森加入他，那么三五年内就是左手打右手的局势。 待过几年国内的布局开始启动，那时便可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任何人都无法再插入其中。 但若是埃里森不加入，那就立刻将其毁掉，将来同样能形成左右手互博的局面，只是两只手都看上去是黄色的，很可能会起变数。 第六十五章 搞定甲骨文 埃里森只考虑了一天就决定暂时屈服，这不是被李秦一吓就成了怂包，而是这时的数据库系统太过简陋，他所谓的“通用数据库”根本就不通用，功能也还在初始阶段，bug一大堆，所以才会被好不容易骗来的买主差点告上法院。 他能得到宝贵的发展期主要是因为现在的数据库系统不被人们所看好，ibm提出理念后又将其扫进了垃圾桶，再加上甲骨文前期的狼狈遭遇，这才吓退了其他人入场。 埃里森抓住了市场空白的黄金时机，这才有了生存的土壤，等到fbi和cia下订单后，其他人再想入场却发现甲骨文的数据库系统已经不再是那么难用，而新入场的公司却都像早期的甲骨文一样bug连连，最终就是让埃里森一飞冲天。 但现在正是甲骨文最困难的一段时间，李秦别说砸下去几千万，他哪怕只投入几百万，就足以在短时间内挖走埃里森的全部员工，开发出更加完善的数据库系统取而代之。 这种情况下，埃里森哪怕恨得直咬牙，他也只能暂时屈服，否则真的会一无所有。 但是狂傲自负的性格让他没有着急联系李秦，他决定在最后期限再与李秦讨价还价一番，争取少付出一些代价，多拿到一些好处。 然而，李秦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既然出手了，那就绝对不会给埃里森再有喘息之机，必须以雷霆之势拿下甲骨文，或是让甲骨文不再出现。 就在李秦与埃里森见面的同一时间，帕克已经在另一边将甲骨文其余两个创始人的股份全买了下来。 帕克甚至都没花钱，他只是把《小蜜蜂》和《包子人》四个州的二级代理交给了他们。 这两个创始人当然不会拒绝这种交易，这4个州的代理权在他们眼里可比前途未知的甲骨文有价值多了。 他们两年前与埃里森合伙创建公司时，一共花了两千美金，他们每人出了四百美元，埃里森拿出1200美元，所以股份的分配比例就是20%-20%-60%。 第三天，当埃里森来到光圈科技的董事长办公室，见到李秦早已在桌上摆好的两份股权转让协议，一张脸就像涂了一层奶油般难看。 这下他知道自己彻底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了，李秦真的能让他一无所有。 “你给我一百万美元，我把股份全都卖给你。” 埃里森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了绝望，这种局面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这间公司他干脆不想要了。 “那可不行！”李秦似笑非笑的看着埃里森，“我的投资理念是先孵化创业者而不是企业，其实你并不缺乏才华，我也知道凡是有才华的人都有傲气，但你的狂傲大盖过了你的才华。” 李秦说着开出一张100万美金的支票，这让埃里森又弄不清他是什么意思了。 “你那两个合伙人都是庸才，但你和他们不一样，这只是我的第一轮投资，用以支付公司接下来的营销和产品开发。” 李秦知道敲打了几次，也该给一颗甜枣了。 如果埃里森愿意当高级打工仔，那是最好不过了。 “你想得到多少股份？” 埃里森没有去拿支票，他要先弄明白拿起这张支票的代价。 李秦微微一笑：“我只需要得到60%的股份！” 埃里森闻言有些不敢相信，李秦已经占据如此上风，竟然没有再步步紧逼？ 李秦如果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肯定会再感叹一番“畏威而不怀德”。 他都已经这样步步紧逼了，埃里森反倒生出这种可笑的想法。 这就说明对付这种人确实不能以德服众，应该恩威并施，并且后者的比例要占到至少八成。 埃里森这时在心中进行了一番挣扎，他不甘心从大股东变成第二股东，但现实却告诉他别无选择。 现在要么收下支票得以生存，要么被这个中国人彻底毁灭！ “阿尔萨斯，现在你是公司大股东了，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了合同。” 埃里森思索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脑袋也恢复了些清明。 “当然，这是20%的股份转让协议！” 李秦果然拿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合同，甚至连字都签好了。 埃里森叹了口气，简单翻了翻合同，也没有找自己的律师检查，便痛快地在上面签下了名字。 “很好，合作愉快！” 李秦和埃里森分别签下合同后，也没有再多谈，随便聊上几句，埃里森便告辞了。 “老板，这样的合作，他会甘心吗？” 埃里森离开后，欧文在一旁委婉的提醒。 他觉得李秦的逼迫肯定会使得埃里森内心极度不满，这人未必还会有原来的积极性，这从他离开时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你进步了！” 李秦向欧文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他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呢。 埃里森的积极性肯定会严重受挫，这从他草草签下合同就能知道。 这时埃里森或许已经心灰意冷，很可能在想着如何利用这笔钱做其它生意了。 但他并不在意埃里森的心理状态，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扶植甲骨文，而是要拖住甲骨文的成长速度，这样才能为自己人创造机会。 如果埃里森就此消沉下去，最好是天天沉迷于酒色享乐，这才最符合他的心意。 他将来也还会进一步稀释埃里森的股份，应该用不了多久，他的股份就会变成30%……20%……10%…… 还有，那份合同，他也做了手脚！ 他才不会对白人行君子之道，埃里森将来注定要失去自己的公司，连高级打工仔也未必能混到。 “老板，这是法务部拟定的合同，您要先签名。” 埃里森离开后不久，马丁也带着一份合同交付了任务。 “马丁，你做得不错！” 李秦自然知道凯文·马丁和“奥克兰运动家”队的老板芬利谈成的价格是550万美元，这比他最早预计的心里价位低了150万美金。 这种能给他省钱的员工，当然是好员工。 “头儿，我知道您想布局体育行业，帕克先生正在谈‘突袭者队’的交易，但咱们的奥克兰还有一支篮球队。” 马丁当然看得出李秦的布局，这已经算是主动请缨了。 李秦饶有兴致看了马丁一眼，后者也丝毫不躲避老板的目光。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很明白要在公司出头，那就要把握住公司初创的高速发展期多立功劳。 这样即便无法取代帕克，将来也有机会前往“子公司”担任真正的高层，甚至总裁职位。 “你能有这样的干劲，我很欣慰。”李秦用赞许的目光看向马丁，“这样吧，还是六百万美金，你去给我把勇士队带回来。” “头儿，也许五百万就够了，但要等到赛季中期。” 马丁对于篮球本来并不了解，但这段时间他做了不少功课，也请教过不少内行人，得出了勇士本赛季的战绩必然会更差的判断，因此等到赛季中期再出手，价格一定会更低。 “我欣赏你的谨慎和远见，这是你的优点。” 李秦对马丁能看到这些非常满意，特别是“也许”和“等待”才是马丁最为难得的地方，这意味着他不急功近利，也不夸大其词，这样的人才能拥有独当一面的潜力。 “老板，请您打开nbc新闻！” 李秦把收购“金州勇士”的任务交给马丁后，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这是一个从坎迪斯办公室打来的电话。 “打开nbc新闻频道！”李秦示意欧文打开办公室的电视。 “本周五，nbc位于奥克兰的电视台接到当地镇民举报，雅达利位于小镇边缘的一家工厂涉嫌排放有毒物质。我们的同事在昨日前往现场证实了该项举报的真实性，这是我们今日在现场拍摄到的画面……” 李秦看着电视里的现场报道，表情并没有出现太多变化。 “哥，好消息啊！这下还不趁他病，要他命！” “老板，这是我们的天赐良机！” 李隋和坎迪斯很快敲响了他的办公室大门，两人进来后的第一句话都是想落井下石。 “我们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这种事让其他人去做吧。” 李秦却是摇了摇头，他并非不想趁机捅雅达利一刀，而是他知道这种事情只能让雅达利焦头烂额，名誉扫地。 但除非有大人物出手，否则别说干掉雅达利，怕是让其元气大伤都很难做到，那他自然没必要亲自上场与对方死磕。 他一个华裔也不适合当出头鸟，再说雅达利并不知道是他做的手脚，还是站在一旁看戏比较好。 他这么说了，帕克和坎迪斯自然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 李隋却是带着满脸怒气，仍旧说道：“大哥，这阵子的负面舆论都是雅达利做出来的，咱们为什么不趁机报复？” “老三，再气愤也要记得姿态优雅，况且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李秦这话当然是故意演戏给fbi看，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你要记住，弱者的报复是憎恨与诅咒，稍强者的报复是谩骂与抗衡，再强者的报复是武力与压制，最强者的报复是自强与超越。” “大哥，你总是有一堆大道理，我不赞同，也不反驳，我选择沉默！” 李隋说起话来当然不像下属，他也有资格这么和李秦说话。 李秦也不理会他，转而向坎迪斯说道：“你与cbs建立的合作关系值得嘉奖，但接下来还要想办法与abc和nbc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未来电视领域将成为我们主要的宣传平台，你要抓紧时间去办。” 坎迪斯恭敬的说道：“请您放心，这会是公关部近期的主要工作方向，我们不会让您失望。” 李秦点点头，拿起公司上个月的财务报告看了起来。 大家见状都知道老板没有其它吩咐了，当即告辞回去工作，唯独李隋留了下来。 第六十六章 Portal游戏机 “哥，咱们的产能还是不足，为什么不自己建厂？” 李隋没有离开，光圈科技在北美市场的销售额开始放缓，但随着亚洲和欧洲市场的开发，以及新作品的发售，他们上个月还是收到了大概六千万美金的订单，未来几个月应该还会有不小的增长，连李隋都知道产能成了迫在眉睫的问题。 “这个我一直在思考，国内还要过几年才具备建厂的条件，眼下可以考虑去香港和台湾投资建厂。” 李隋有些不解，问道：“香港？那么一丁点的地方，还有土地给我们建工厂吗？” 李秦笑道：“香港现在只开发了不到10%的土地，未来也不会大规模建设，那些房地产商和买到房的中产阶级都不会让自己的楼盘降价。但如果在那里建厂的话，港英政府有可能划一些工业用地给我们。” “我觉得还是台湾好一点，孙老板不是说台湾一直在招商引资吗？” “台湾方面我会和孙老板谈一谈，这地方咱们不适合出面，一定要找个代言人。” 李秦当然知道去台湾建厂最合适不过，他的计划就是未来二十年在内地建造中低端半导体生产线，然后在台湾建立中高端半导体生产线。 但他们的身份比较敏感，直接去投资搞不好会被鹰爪功之类的招呼一顿，所以必须找一个代言人才行，孙老板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香港其实不是他心里的最佳选择，此刻的亚洲四小龙都在从劳动密集型产业向技术密集型产业升级，唯独香港在全力向房地产和金融业转型，将来四小龙里最没前途的就是香港了。 李秦知道这与香港注定回归有关，英国人不会让种花家拿到一个产业顺利转型和升级后的香港，肯定是怎么恶心人怎么搞。 “我们先去和港英政府谈一谈，实在不行韩国也可以考虑。” 李秦并不想去韩国投资，但这主要是心理层面的厌恶，实际上现在的韩国很适合投资。 七十年代，南棒的国民经济终于超过北棒，但在工业领域还差了一些，这时正准备大刀阔斧的吸引外来投资，发展重工业和半导体产业。 他们现在去投资建造半导体工厂，哪怕只是中低端的工厂，也会得到韩国政府的欢迎，甚至给出许多优惠政策。 所以在商言商的话，他现在应该去韩国和台湾投资建厂。 “大哥，你说这个月咱们的营收会不会超过八千万？” 李隋也看了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心里惊讶于他们现在的赚钱速度。 李秦对此喜忧参半，现在硅谷里能做到每个月营收都超过五千万美金的企业，他们两个的手指头加一块完全能数得过来。 但光圈科技最牛逼的地方主要是在利润上，他们在**月份的纯利都达到了三四千万美金，产品平均毛利率超过70%，这还不包括每款街机都能从代理商身上一次性薅下许多羊毛。 整个硅谷除了那些巨头公司，连雅达利和世嘉都没有光圈科技的营收和毛利率多。 这样的吸金能力放在1979年实在太让人眼红了，他们今年至少能创造三四亿美金的营收，净利润很可能会超过两亿。 这还是一个非常保守的预测，李秦觉得他们今年净赚三个亿不是问题，因为12月份的圣诞还会有一个营收上的大爆发，他们可是为这个圣诞节准备了不少礼物。 但这也未必全是好事，赚的钱越多，麻烦也就多了 李秦说话间已经把脑波散发出去，那些潜在的对手需要时刻监视。 此时的雅达利自顾不暇，倒是没有精力再来找他的麻烦了。 乔布斯正在办公司里抠脚，看样子是好几天没洗了。 埃里森回到公司后没有像往常一样为业务员安排苛刻的工作任务，他脱了裤子在办公司看起了花花公子。 施乐公司的梅特卡夫则递交了辞职信，准备成立自己的创业公司开发以太网。 …… 李秦站在玻璃窗前，很想将脑波再延伸的更远一些，看看ibm和英特尔等巨头都在干什么。 这让他心里升起了搬家的想法，现在光圈科技的员工人数已经超过五十人，他们也该找一个更宽敞的地方了。 “干脆买一栋楼！” 李秦现在财大气粗，硅谷没有摩天大楼，大部分建筑都在十层以下，他有资金买下一栋作为总部。 但这不是最优选择，此时的硅谷正在扩张当中，大片土地都可以买下来建造总部。 李秦决定两个计划一同进行，先买一栋写字楼作为未来几年的总部；再找机会买一块地留着盖总部；现在的办公地点也不能放弃，他的投资公司也该成立了。 至于如何选择地点，这个要根据他的脑波距离来决定。 他的脑波只能延伸一千米，如果离雅达利和甲骨文等公司太远，就会影响他对这些家伙的监控。 李秦找来帕克，拿出硅谷地图在上面画了两个红圈，这个范围里的写字楼就是他们的购买目标。 帕克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范围里选择，但老板的命令他照做就是了。 李秦的意图很简单，光圈科技需要搬到更宽敞的地方，现在这个写字楼会用来当投资公司的总部，然后再找一个地方作为慈善基金会的驻地。 这样一来，他就有理由在三间公司之间到处流窜。 但这三间公司不能挨得太近，每一个都要单独覆盖方圆两千米的范围，这样才能把硅谷里的半数公司都纳入监控范围。 几天之后，他得到一个被证实的消息，法国斯伦贝谢公司买下飞兆半导体后，决定重启街机和家用机的研发。 这对他却是一个好消息，原来位面的法国人也是接收了飞兆的大部分业务，不过他们斩掉了街机和家用机业务。 然后只过了三年，法国人就被迫以收购时的1/3价格，重新将飞兆半导体卖了出去。 现在法国人连街机和家用机业务也打算接手，那就是说只要他能对飞兆进行狙击，法国人的亏损很可能更多，也许坚持不到三年就要被迫出手。 那时即便他不买，李唐、李隋、韩立的公司也一定会出手。 飞兆除了有微处理器的研发部门，主要盈利业务是模拟芯片和分立小信号及功率器件，以及全电压器件，这些芯片和器件主要用在家电、工业、医疗、军事、通信、汽车等领域。 他们的街机上就有不少飞兆提供的电源器件和分立元器件，这种东西利润不大，但各行各业都少不了，做好了也是一块大蛋糕。 但这个计划还要等两年，他打算等法国人开出跳楼价后再把飞兆买过来。 光圈科技现在要集中精力开发自己的家用游戏机，同时解决街机的产能问题。 但产能的问题还没解决，他们就在底特律丢了五十块基板。 《底特律时报》在10月中旬报道了一个让光圈科技更加名声大噪的新闻，它们的运输车被抢了？ 这世上只听说过有人抢“运钞车”，还没听说过有人抢“运板车”。 但这次匪徒就是专门冲着他们的基板而去，据说四位全副武装的劫匪，短短数分钟就将车内运往底特律的五十块基板洗劫一空，这下保险公司至少要损失上百万美金了。 “抢得好，明天咱们要让全世界都刊登这个新闻！” 李隋得到消息后差点乐开了花，他们被抢根本没有损失，但这件事却是能够登上全球热点的新闻，他觉得再花一百万去宣传都不亏。 李秦却是一阵蛋疼，现在不光被资本大鳄们惦记上了，居然连劫匪都盯上了他们。 “老三，安保部现在成立了专门的保镖部门，我让他们给你调了一个保镖，他叫奥克利，也是打过猴战的老兵。” 李秦从来都是防患于未然，哪怕李隋不太可能被人惦记，他也要给弟弟配上保镖和专业的司机。 这样一旦出现意外，就能多上几分转机。 “老爷子已经启程前往威尼斯，我们要不要飞过去？” 李隋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意，他今天来找李秦主是要通知一个重要信息，李元鸿已经带着《芙蓉镇》的几位主演前往威尼斯参加电影节了。 “你可以去，但公司离不开我！” 李秦苦笑一声，他现在别说去欧洲，哪怕去加拿大都不能逗留太久，否则很多人都会趁他不在搞小动作。 “我去意大利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李隋考虑一阵，觉得他去意大利也是公费旅游，意义不大。 “你确实有任务，我们的‘portal’主机要开始研发了！” 李秦早已不再考虑收购飞兆的家用机部门，他们现在要自己从零开始研发。 “我早就准备好了！” 李隋神色一喜，他确实早就希望承担重任了。 第六十七章 挖人 “哥，你要开发家用机？” 李唐终于被召回公司，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斯坦福大学开发mips构架。 “现在市面上大大小小的家用机近百款，但没有一款有挑战雅达利的能力，我希望咱们的产品有能力取而代之。” 李秦早就盯着家用机的市场动向，现在市面上的家用机数量不少，包括微软也启动了自己的家用机项目，但确实没有一家对雅达利构成了威胁。 “这种小玩意儿，三哥自己弄就够了。” 李唐对于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如果是开发pc电脑，他倒是很乐意加入。 但开发家用机就算了吧，他希望把精力都放在mips构架的开发上。 “对了，你那边的开发进度如何了？” 李秦知道他的想法，但这事必须让李唐加入，否则无法保证研发进度。 “开发进度不错，大概再过三个月，大哥你就要再投第二笔资金了。” “这么快？” 李秦的惊讶是装出来的，但这个进展确实让他满意。 他也知道李唐在研究小组里的地位彻底取代了埃内西，科学领域论资排辈的情况也有，但“有能者居之”才是主流。 李唐在开发中的作用远超埃内西，现在整个研究小组都以他为中心进行研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势如破竹。 埃内西自是后悔把李唐弄到身边，他原以为把潜在的敌人变成帮手是一个聪明的做法，但却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被趁机取而代之。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李唐的能力远胜于他，现在早就不是功高震主的问题，而是被李唐轻松完成了篡位，整个研究小组里的人都把李唐当成了主心骨。 李秦觉得将来完成研发后，这个研究小组里的人多半会跟着弟弟一块混，埃内西还能不能成立mips都难说了。 “我知道让你回来会影响mips构架的开发，但我们的家用机架构必须和portal相通，那款主板又是由你带头开发。” 李秦对于是否让弟弟回来参与开发也犹豫了很久，但他们的家用游戏机必须和基板架构相同，如此才能方便游戏的移植。 “那好吧，先让工程部做一个开发计划，我会在关键节点加入。” “这个你三哥已经在做了，这几天你和他多沟通一下。” 李秦自己不能亲自主管游戏机的开发，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李唐做事利索，闻言也不多墨迹，直接去找李隋商量去了。 李秦则约了摩托罗拉的副总裁见了一面，他的游戏机项目需要得到摩托罗拉的支持。 摩托罗拉方面对于李秦不敢怠慢，现在市面上使用68000芯片的厂商没有几家，每个月能消耗几万块的客户更是只有他一个，其它所有客户加起来都不如光圈科技一家的使用量。 李秦提出的要求很简单，他希望摩托罗拉为他们单独制定一块68000芯片，并且将价格优惠到20美元一块！ 摩托罗拉公司的68000采用35微米工艺制造，具有32位内部寄存器，但只能在16位数据总线上传送数据，目前有4mhz、6mhz、8mhz三种型号，最高支持16mb物理内存。 他们在街机上使用的最高性能的8mhz版本，家用游戏机受体积和成本限制，当然不能和街机相提并论，他准备使用4mhz的缩水版68000作为主cpu。 这样的性能已经足够了，雅达利vss使用的是119mhz的8位6502处理器，新款雅达利2600会在今年圣诞节才会推出，但使用的也只是一块2mhz的6507处理器。 摩托罗拉表示需要讨论后才能给出答案，李秦知道对方不会拒绝，现在的光圈科技是唯一有能力让这块68000卖出上百万块的厂商。 李秦为了让摩托罗拉尽快下定决心，一天后向媒体以及合作伙伴们，又发出了一封新品发布会的邀请函。 这个操作目前算是光圈科技的独创，这个年代的欧美公司在发布新品时也会举行发布会，但都是小范围邀请熟悉的媒体与合作伙伴参加。 光圈科技却是向所有知名媒体和合作伙伴发送邀请函，这次的场地更是摆在了金州勇士的主场“奥克兰球馆将”。 “这个混蛋，居然把金州勇士和奥克兰运动家都买了下来！” 埃里森也收到了邀请，他心里对李秦又怕又恨。 但此刻李秦才是公司大股东，他只能把怒气压在心里，即便对方要求他把公司名字改成“甲骨文”，他也只能逆来顺受。 “见鬼去吧！” 乔布斯直接把邀请函撕碎丢到了垃圾桶里。 “如果当初与阿尔萨斯达成良好的合作关系，这些产品都会属于雅达利！” 乔治·贝斯特在董事会上再度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卡萨尔的面毫无顾忌的打脸。 “乔治，我们今天的会议是解决舆论对我们的抨击，不是讨论已经发生的事情！” 卡萨尔这话说得很没底气，乔治·贝斯特的肆无忌惮，说明华纳高层很可能打算撤掉他了。 这场会议自然也没讨论出什么，卡萨尔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故已经焦头烂额。 他知道华纳很可能会把他当替罪羊，这种事也必须要有人背锅，除了他还有谁更合适呢？ “头儿，这是光圈科技打来的电话？” 卡萨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越想越觉得这阵子倒霉事一件接一件，正思考是不是被诅咒了，秘书却通知他死对头打来了电话。 “什么？”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时候光圈科技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没错，还是阿尔萨斯亲自打来的！” 秘书的回答让他更迷糊了，但这个电话还是要接，否则太没有风度了。 “雷，我以为会是乔治接电话！”李秦的第一句话就充满了恶意。 “阿尔萨斯，这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事情。”卡萨尔气得肺都快炸了。 “别生气，你该问我怎么会知道乔治？” “不错，你怎么会知道乔治？” 卡萨尔反应过来，一时间无数念头从脑中升起。 “我与乔治见过面了，他的野心不小，这一劫你怎么都躲不过，所以我们很快就不再是敌人。如果你想找一份新工作，我这里有一份总经理的职务为你准备着。” 李秦说话间已经在“甲骨文”ceo位置上的空格处写下了“雷·卡萨尔”几个字，这就是他为甲骨文寻找的ceo。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个？” 卡萨尔心中气急，这怎么听都像是在羞辱他。 “不要生气，我知道你的能力才会打这个电话，况且你该愤怒的对象也不是我！” “也许吧，但现在我还是雅达利的总裁，我们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卡萨尔挂掉电话后却陷入了沉思，李秦这番话透露了很多东西，这时候如果把乔治与他的霉运联系起来，那么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乔治！” 卡萨尔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两个字！ 李秦却在办公室里笑得很开心，他知道卡萨尔很快就要成为背锅侠了。 但这个人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否则在原本位面上也不会接手雅达利后让其达到巅峰。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雅达利光是明年一年就能给华纳带来二十亿美金的营收，从此成为全球街机和游戏机行业的唯一霸主，直到大崩溃为止。 这种成就要说身为总裁的卡萨尔没有什么能力，只是凭着一股运气，那才是真正的愚蠢透顶。 他也通过灵魂看到了此人的双商不低，同时也很勤奋，连人品也算是中规中矩。 所以他才决定招揽卡萨尔，然后将其派到甲骨文担任ceo。 拉里·埃里森在32岁前一文不值，也就是这两年才开始发家，他哪里会是卡萨尔这种老狐狸的对手。 这个人只要愿意帮他打理甲骨文，埃里森未来就要难受了。 第六十八章 造不如买 光圈科技在这次发布会上不仅公布了一款产品，而是一口气推出两款新街机——《越野机车》和《坦克大战》。 《越野机车》将在11月正式上市，《坦克大战》则要等到圣诞节才会发售。 mj在发布会上又成了光圈科技的工具人，但这个工具人毫无自觉，一直到发布会结束了还想着再来一局，这让李秦都有在美国开“戒游瘾中心”的想法了。 他在这次发布会上还透露了一个消息，李宋的《one·day》将会在圣诞节前发售单曲唱片，不出意外的话将由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发行。 这个消息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cbs电视台在10月20日正式播放了《one·day》广告，每天至少播出四次，其中有两次都是在晚间黄金时段。 下一周据说要增加到5次，因为这部广告一经播出，cbs在北美各地的电视台就不停接到观众打来的电话，甚至有离谱的观众表示“美剧可以不看，广告一定要多放”！ 这种电话当然是李隋打得，但是广告播出后的反响确实火爆，所有的媒体都给出了五星好评，还有一堆公众人物跑过来蹭热度。 那些参演的大腕们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本就有无数粉丝，这就使得光圈科技的名气也坐火箭似的上涨。 cbs电视台某些收了好处的高层，现在也有了足够的借口替光圈科技办事，这方面他们算是很有职业道德。 雅达利这时候当然成了反面对象，他们的工厂向附近城镇的空气、土壤和地下水中排放了大约数十万磅有毒和危险化学物质，直接危害了数千人的身体健康，一些州议员已经提议重罚雅达利，社会舆论也在大举抨击。 华纳尽管是国际巨头，但对于媒体的掌控并不擅长，这样的负面影响一旦发作，他们很难进行控制。 所以卡萨尔在光圈科技的发布会结束不久，便被华纳总公司解除了一切职务，背着一口大黑锅下台了。 “那份工作，我干了！” 卡萨尔收到解雇信的时候，心态反而平静下来，回到家睡了一大觉，第二天打通了李秦的电话。 “未来一个月，随时可以到我的办公室！” 李秦的话看似对卡萨尔很重视，但这个人只是一枚无关大局的棋子。 卡萨尔若是能发挥出意外的效果当然最好不过，但就算没发挥出作用也不亏就是了。 卡萨尔却感觉自己得到了莫大的重视，这种态度他在华纳的时候都没遇到过。 现在他正处于极度落魄的状态，李秦不仅没有来踩他一脚，反而递给他一根救命稻草，这就很难不让人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绪了。 但他却不知道李秦对待乔治·贝斯特也是一样的态度，更不知道李秦挂掉电话后，便在晚上与乔治·贝斯特又见了一面。 “恭喜你，雅达利的新任总裁！” 李秦举起酒杯，他知道这个乔治比卡萨尔更难对付，现在光圈科技有了一个更难缠的敌人。 但他还是把卡萨尔干掉了，因为眼前这个人眼里只有利益，没有理想，也不忠心，但是野心一大把。 这样的人在他心里，反而比卡萨尔还好对付，他们完全可以合作。 “谢谢，我只是运气好，那个家伙做了替罪羊。” 乔治·贝斯特是实话实说，他也没想到公司会出现这种意外，结果便宜了他这个副总裁，这只能说是上帝的祝福了。 “你的哥哥在这件事上出了很多力气，但我很疑惑他在州议会上的那些动作，华纳管理层会视若无睹吗？” 李秦已经把这个人的家庭背景调查清楚了，他有两个哥哥，一个在加州众议会担任众议员，一个在德州参议院担任参议员，都是颇有前途的政界精英。 “看来你把我的底细都查清楚了，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开始合作了？” 乔治·贝斯特并不感到意外，光圈科技要查出他的背景不是问题，这种事有钱就行了。 “最近与我合作的人很多，你是实力最差的那个。” “这我没意见，你已经与我坐在一块了！” 李秦笑容一收：“我要知道华纳公司的想法，掌握红山资本的动作。” 乔治·贝斯特没有丝毫不悦，反而面露喜色：“任何事物都有价值，你想要的这两个信息正好价值不菲，这是一笔大生意。” “《小蜜蜂》的北美代理权可以由雅达利代理，还有昨天发布的《越野机车》和《坦克大战》！” “我没有听错吧？这三样东西我似乎买不起？” 乔治·贝斯特听到好处后，神情反而严肃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价钱已经超过了自己所能提供的情报。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这三款街机还会有两个美国代理。” 李秦这次打算与雅达利合作，除了是给林怀贤和布什内尔增加压力外，也是觉得一味逼迫对手不是个好办法。 这就像西方越是封锁种花家，兔子崛起的速度就越快，最后反而加速了种花家补齐自己的短板。 现在经营公司也是一个道理，他虽然掌握着大量前世记忆，可以迅速推出众多的经典游戏抢占市场。 但要知道人类的创造力无穷无尽，很难说在强大的压力之下，雅达利、世嘉、任天堂等厂商会不会创作出原本位面没有出现的神作？ 李秦觉得这甚至不是一种可能，而是必然会出现的情况。 除非，他能让这些厂商没有压力，最好是让他们能轻松赚到钱，产生“造不如买”的想法。 试想一下，如果通过代理就能赚到足够高的利润，那时还会有多少公司愿意沉下心来做研发呢？ 这世上或许会有这种人，但至少他能将大部分对手的“创造力”扼杀掉！ 乔治·贝斯特就是“贸工技”的典型代表，他心里迅速计算起来，北美洲的市场虽然大，但一时间有三个代理的话，每一家的利润都会被分摊许多。 “雅达利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拿到代理权？” “每款街机，三千万美金！” 李秦开出了价格，这不算狮子大开口，北美洲的街机市场最少比霓虹大上两倍。 现在虽然有三个代理商，但以雅达利的发行渠道，他们至少能抢走一半的市场份额，依然是非常诱人的一块大蛋糕。 “阿尔萨斯先生，我诚挚的感谢您的礼物！” 乔治·贝斯特迅速在心中完成了计算，这确实是一笔大礼。 “还有一份小礼物，我会为你的两个哥哥提供捐款，希望他们将来有机会让美国更伟大，更自由！ 李秦小手一抬，又是一份礼物送了出去。 乔治·贝斯特却又陷入了沉思，李秦这可不是给他提供好处，而是在逼他站队。 他不相信李秦调查了他的两个哥哥后，会不清楚他们现在拿的是瓦伦丁提供的政治捐赠。 乔治一想到李秦还要求他提供红山资本的动向，很明显这是在逼他投靠。 他虽然觉得任何事物都有价格，但有些事情一旦选择了就很难回头，至少瓦伦丁会把他当成敌人。 这个钱要是收了，就等于背叛了瓦伦丁，斩断了与红山资本继续合作的可能。 “你放心，这笔投资会是秘密进行，我们只是交一个朋友！” 李秦见他犹豫不决，又补充了一句。 乔治·贝斯特心中一动，这是要让他当双面人啊？ 但这个中国人怎么有信心自己一定不会出卖他？ 他能确定自己一定会给他提供正确的消息吗？ 乔治·贝斯特很惊讶李秦会这么说，双面间谍大多时候会让双方都不信任，谁也不敢确定他到底会帮哪一边。 但这个中国人似乎信心十足，这也让他暗暗下了决定。 如果不需要与瓦伦丁分道扬镳就能拿到这些好处，这似乎对他没什么坏处，他反而能从双方那里都拿到好处。 “我们的友谊不必碰杯，但永远不会忘记！” 李秦这时抬起酒杯，等待对方答复。 乔治·贝斯特知道这是逼他表态了，如果双方无法达成一致，那么先前的所有交易都不会成立。 “我喜欢这样的友谊，希望能永远维持下去！” 乔治·贝斯特无法拒绝李秦抛出的礼物，瓦伦丁也无法提供这样的礼物，这笔交易他只能和李秦做。 至于今后站到哪一边？ 那当然是对自己利益最大的那一边！ 第六十九章 黑山集团 李秦第二天在办公室里见到了卡萨尔，他不光要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更要让对方明白工作的重点。 卡萨尔离开的时候带着一堆甲骨文的资料，李秦要求他为这间公司制定一个长期发展计划。 “老板，凯文马丁比他更合适！” 欧文在卡萨尔离开后，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李秦摇了摇头：“马丁我还有大用，这个卡萨尔有一定人脉，也有丰富的管理经验！”随后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他有丰富的勾心斗角经验，还是赢得输得都有，这就很宝贵了！” 他知道卡萨尔也是个典型的“贸工技”，他上任后“销售部门”会掌控甲骨文，软件和产品部门的人地位会大幅降低，这必然会影响数据库的开发和优化速度，那时的甲骨文就很难竞争过他的棋子了。 但他也不会让甲骨文崩溃，如果能形成将来英特尔和amd一强一弱的对抗局面，他觉得是再好不过了，省得因为垄断被鹰酱找到借口肢解掉。 十月底，李秦收到了一封迟到许久的信件，这是李明给他的来信。 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李明先是感谢了大哥送的电脑，随后简单介绍了自己近期的经历，最后是委婉的讲述了北大正面临的困难。 现在整个北大“计算数学系”，就连教学使用的电脑都凑不齐。 他的那台电脑已经拿到学校使用了，但“计算数学系”加起来还是只有三台电脑可用。 李明在信里提出了一个对大哥而言很容易办到的请求，他希望这位亿万富翁的哥哥能向母校捐赠十台电脑。 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李秦现在别说捐赠十台电脑，哪怕买下一百台电脑送给北大也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这半年，他已经累计为斯坦福大学捐出三十万美元的现金，还有高达三十万美金的街机产品，甚至还在斯坦福大学和圣塔克拉拉大学成立了助学基金。 这些钱哪怕分出十分之一给北大，那也远不止十台电脑的价值了。 李秦却先叫来了自己的首席法务官，先确认这种赠送是否违反《巴黎统筹委员会》的协议，结果得到的答案当然是：“违反”！ 但在鹰兔建交后，这份协议上的很多限制都已经放松了。 鹰酱自己就带头卖了许多违禁品给兔子，那些可要比“电脑”敏感多了。 欧洲和霓虹也把禁售清单划去大半，“商用电脑”当然可以出售给兔子，现在就连精密机床只要兔子手里有钱卖，同样能在世界各地买到不少，这些东西也比电脑敏感无数倍。 法布雷加斯建议他先向“华盛顿贸易办公室”进行咨询，如果那边说没问题，那就可以向种花家的大学进行电脑捐赠了。 李秦马上让法务部派人前往华盛顿进行接触，结果一周后就得到了回复——“不行”！ 美国可以卖兔子军火，但是底下的公司不能随便点火，特别是李秦这样的家伙。 这就没办法了，李秦只能通过光圈科技的亚洲办事处与李汉联系，然后让他把这个消息转给李明。 京城，北京大学…… “李明，美国人的技术真是没得说，你这台电脑连续工作一周也没死机，我们那两台老古董要运行这么长时间，早就报废了！” 王平最近看向自己学生的眼神里总是蕴含着深深的期待，他哥哥在美国成为亿万富翁的事情已经全校皆知，许多学生都把李秦当成了偶像。 但最近也有不少非议，因为李秦对于自己的母校，至今没有任何捐助。 这已经属于忘恩负义了，任何国家都很少有这种不知恩义的人。 “老师，我哥哥已经来回信了！” 李明的面色有些难堪，他没想到大哥会连这样的小事也拒绝。 “什么？他不是成了亿万富翁吗？难道连区区几台电脑也不愿意资助吗？” 王平心里想不通，他和李秦也认识，当初还一块在北大电子仪器厂共事过，李秦不像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啊！ “他说‘华盛顿贸易办公室’驳回了捐赠请求！”李明只能把大哥的说辞转述给老师。 “清华已经拿到了美国国会的出口批准证书了！”王平还想再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事与李明无关。 李明闻言脸色通红，他正是知道了清华大学通过正规流程拿到了美国国会的出口批准证书，才会请求大哥想想办法。 李秦在美国赚了这么多钱，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在鹰酱家里“开后门”的办法？ 但他却只是向“华盛顿贸易办公室”做了申请，这其实是非常敷衍的做法。 “老师，我看求人不如求已，既然我哥哥能靠一个游戏发家，我就能比他做得更好！” 李明的话让王平不由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学生有如此志气。 “老师，我一定会让咱们学校的学生都能用上电脑！” 李明不等王平答话，转身看向李秦送给自己的那台电脑。 他哥哥当初也是用一台电脑起家，现在他也要用一台电脑来为北大赚来一百台，甚至是一千台电脑。 此时的李秦躺在床上笑了笑，这次演出可谓是他的独角戏。 他当然知道怎么帮种花家合法进口电脑，这事其实不难解决，他很容易就能办到。 首先让北大向世界银行申请贷款，这样世界银行就会派代表团去考察北大的购买需求和还款能力。 这时北大就说自己是出于教学需求购买计算机，马上就能获得世界银行的认可。 北大拿到世界银行的证明后，他这边再帮忙花钱在美国找一个国会议员当代理人，就以鹰兔现在的关系，很容易便能在国会获得出口证书，包括ibm和惠普本身也会帮忙促成这件事。 这之后，北大就可以通过正规途径拿到商用电脑的出口证书，然后光明正大地从ibm和惠普进口计算机。 当然了，这只是普通的商用和民用计算机，如果要进口“超级计算机”，那就困难无数倍了。 他要办成这件事很容易，但这些瞒不过fbi和cia。 所以干脆演这么一出戏，甚至要让李明与自己“兄弟反目”。 李明现在对他很有意见，因为以他的身家和影响力，真想办成这件事不难，但现在摆明了是不想帮忙。 这事要是传出去，李秦的名字就要在国内彻底臭了，“汉奸”这两个字戴的稳如泰山。 别忘了，他可是北大出身啊！ 现在有钱了不仅不为母校做一丁点贡献，反而大把撒钱给美国大学，这简直比联想还要联想啊。 这种忘恩负义，数典忘祖的行为，不仅称得上大兔奸，将来甚至有可能与汪同志相提并论。 “兔奸就兔奸吧！” 李秦早就想开了，他这么做不仅让fbi对自己的报告好看许多，也给了李明成为民族英雄的机会。 他们兄弟姐妹不能都在美国发展，李明就是他布置在国内的棋子。 李宋和李元，包括李汉也是一样，甚至李唐将来也会与他反目。 “兄弟反目”是他早就布置好的计划，甚至“光圈科技”将来的最大对手就是李明。 他连李明未来创立的公司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黑山集团！ 而“黑山研究室”，现在已经在北大建立起来了。 第七十章 一年了 李明确实认为大哥被资本主义腐化了，如今连举手之劳的事都不愿意做。 他知道李秦有顾忌，但又不是让他奉献生命。 李明印象里的大哥可是为了民族伟大复兴，能够不顾一切牺牲奉献的革命者。 但如今这个伟大的形象，就像是某种信仰瞬间崩塌了。 李秦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会他已经把视线转到李宋和李元身上，这两个家伙为了公司名字就快掐起来了。 “‘保护伞’这个名字多好听，‘未来科技’这个名字简直中二！” 李元一脸鄙视，这个破名字也就他这个蠢哥哥能想出来。 “‘保护伞’这个名字才真的幼稚，我可不想将来自报家门时被人笑话。” 李宋这次没有让步，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公司取这么蠢的名字。 “可恶，我不要你这个笨哥哥了，咱们分家吧！” “分就分，但这个乐团怎么办？” 李元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就让乐团也跟着分裂。 “这样好了，我的公司叫保护伞集团，你的公司叫未来科技集团，这个乐团独立出来，我们各占50%股份！” “也好，我们对将来发展的方向有分歧，但不影响一块做音乐。” 李宋对于妹妹一心想要涉足高科技产业很不理解，他觉得未来发展房地产，搞金融保险，发展影视娱乐行业更有前途。 李元却对药物研发、医疗硬件、生物技术、化学工业，甚至是机械制造特别有兴趣，她根本就瞧不上房地产，更不想卖什么保险，那些东西能救中国吗？ 两人在未来的发展方向上有严重分歧，但唯有对音乐和影视方面意见一致，这让他们准备许久的专辑不至于被耽搁。 他们去美国前就打算发行一张纯音乐古风专辑，当时已经完成了六首音乐，现在另外六首也差不多完成了。 “你看看，我们这样排版如何？” 李宋已经把12首音乐的顺序排好，李元拿过来一看——《偷功》、《沧海一声笑》、《铁血丹心》、《一气动山河》、《刀剑如梦》、《世间始终你好》、《天行九歌》、《幻想战姬》、《一生有意义》、《跨越无数的夜晚》、《青鸟》、《天地孤影任我行》。 “这个排序我没意见，但有些名字是不是要改改？” 李元不反对这个排序，但总觉得有些名字很别扭。 “《幻想战姬》可以改成《木兰辞》，其余都有解释。” 李宋也觉得《幻想战姬》的名字太过于霓虹化，但其它名字都没什么问题。 “《铁血丹心》、《世间始终你好》、《一生有意义》，这三首音乐你怎么解释？”李元问道。 “二哥不是一直想得到金庸先生的作品授权，将那几部最精彩的小说拍成电影和电视剧吗？我们可以为这三首音乐填词，将它们用作《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和插曲，那时就可以解释了。” 李宋早有打算，他对金庸小说也很喜欢，同样打算以后投资拍摄电视剧和电影。 “这倒是可以考虑，我们将来可以把每首音乐都填上词，然后再发一张专辑。” 李元马上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除了中文版唱片，他们将来还可以改成粤语，日语、英文……总之每种主流语言都要拿来炒一遍冷饭！ 李宋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光是在国内发行赚不到什么钱，还是要想办法在亚洲，乃至欧洲和美洲发行，那时才能产生丰厚的回报。 两兄妹很快达成了一致，今年元旦前先出一张纯音乐版专辑，明年夏天再出一张中文版，年底发行一张粤语版。 李秦这个时候才把视线从弟弟妹妹身上收回，这种远程操作他早已养成了习惯，每天都要暗中观察一下才能放心。 但是刚闭上眼睛，他又忍不住把脑波散发出去，彻底将整个房子，包括周边邻居们都检查了一遍。 这就属于强迫症晚期了，他只要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检测一遍四周情况，看看有没有人在暗中算计自己。 他现在和李隋住在“森尼韦尔”的一处独栋公寓，这里是硅谷内的富人区，四周有不少硅谷公司的高层，其实很多时候他不是搜索对自己的威胁，而是主动搜索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比如他的东侧六百米外就是乔布斯的住处，西侧三百米外是比尔盖茨，往北还能偷窥一下未来四大投资之神的另外一位“约翰·杜尔”。 乔布斯也是个夜猫子，这都凌晨一点了，他居然还在研究自己的街机。 但这方面显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李秦见到乔布斯用力将铅笔往桌子上一砸，整张草稿被他揉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里。 这还不算完，只见他快速冲到楼下的休闲室，对着一台《小蜜蜂》街机就是狠狠一脚！ 这个动作当然不会有好下场，乔布斯马上抱着那只经常三四天不洗的臭脚一阵哀嚎！ 天才多怪癖，但这也太二了！ 李秦对乔布斯一阵无语，但也终于闭上眼睛入睡了。 第二天闹钟还未响起，李秦便已经从熟睡中醒来，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上面的时间是6点28分，他又是睡了五个小时后自然转醒。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李秦没有正常人只睡五个小时浑身难受的感觉，他反而精神充沛，就像一觉睡了十个小时。 这是他的又一优势，睡眠时间只有正常人一半，只要睡四个小时就能保证一天的精力充沛。 李秦把还未响起的闹钟提前关上，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后将日历翻到了11月份——他来到美国已经一年了。 但这只是个开始，今后要如何发展，他必须每时每刻思考，不能走一步看一步，必须看一步走一步。 “哥，你可真行啊！” 李隋下楼时，看着每天按时摆在餐桌上的早餐，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大哥简直不是人。 否则有什么道理每天比他睡得晚，却总能在第二天比他起得早，还每次都把早餐准备好呢？ 这种事情不是偶尔发生，他小时候就记得李秦每天早上起来给他们做饭，平时还帮父母干活，但学习成绩总是全校第一。 所以他谁也不服，就服这个大哥。 第七十一章 欧洲公关 两人吃完早餐，一通来自意大利的电话打了进来。 美国和意大利有六小时的时差，这会威尼斯刚刚过了午饭时间。 “大哥，我们已经到了威尼斯，这个电话没吵醒你吧？”李汉字正腔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和老三刚吃完早饭！咱爸身体怎么样？” 李秦听见这个声音有些激动，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国内家人的声音了。 现在种花家还无法打国际长途，他只能通过公司在香港的办事处进行联系。 “咱爸身体好着呢！” “那就好，咱爸在旁边吧？” 李秦问道，他知道《芙蓉镇》剧组前往威尼斯是由李元鸿带队。 李汉闻言陷入了沉默，半晌才道：“大哥，咱爸的脾气你也知道，听说你们拿了绿卡以后，差点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上删去。” 李秦也默然了，好一会才说道：“咱爸不接电话？” “大哥你别生气，爸让我跟你说：什么时候把老三老四带回来，什么时候把你的名字再加上去。还有，咱妈让我带了句话：春节回不来不要紧，那不过就是个日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什么时候过年。” “我知道了，爸妈要靠你们照顾了。” 李秦无法控制他的父母，也就是说二老对他这一年的所作所为真的很不满，特别是拿了“绿卡”这件事。 “大哥，爸妈还不到我们照顾的时候，不过你们春节真不回来了？” “今年的春节够呛！” 李汉叹了口气，又问道：“大哥，你们申请了绿卡，还准备申请美国籍吗？” 李秦沉思片刻，说道：“这个世界早晚会没有国籍种族之分，未来的地球会成为地球村。” “地球村？” 李汉可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他知道大哥搞不好真会加入美国籍，那时候怕是真要被家族除名了。 “算了，我们还是不聊这些了。” “也好，你们那边进展顺利吗？” “当然顺利！” 李汉当即把他们到威尼斯的情况说给了大哥。 威尼斯电影节可以自主参选，也可以通过推荐方式参选，但每个国家和地区只有一个名额。 李元鸿当然是种花家唯一推荐参选，这可以让他更容易进入竞赛单元。 但任何电影节最终能否获奖，都少不了媒体公关环节。 李秦知道电影素质好，那只是具备了拿奖的先决条件，但就算好到《霸王别姬》的程度，你不公关也照样拿不到奖。 “老二，你记下这个电话，他会为你们提供帮助。” 李秦根据《芙蓉镇》剧组的行程，提前派罗本前往欧洲，就是准备在评审期间进行公关。 罗本几天前就到了威尼斯，一直在酒店里等电话。 “他叫什么？” “他叫罗本，我的公司员工，他会帮你们增加获奖的几率。但这事不可以告诉咱爸，你去跟他谈，一切都听他的去办。” 李汉明白大哥的意思了，记下电话准备单独联系这个罗本。 李秦嘱咐完一切后，把电话交给了李隋，自己到一边洗碗去了。 这次他给了罗本50万美金的公关费用，这笔钱对于“威尼斯电影节”来说已经非常高了，1979年很多奥斯卡的热门获奖电影都没有这么多的公关经费。 这笔钱的作用是通过操纵媒体引导舆论以达到获奖目的，罗本会在电影节评审期间聘用当地的宣发公司发布大量有关《芙蓉镇》的通稿，再花钱让媒体大力宣传，力图塑造影片的正面形象，增加影片的曝光率。 同时还要举办私人晚宴和慈善晚会，邀请评委参加他们在五星级酒店举办的奢侈私人观影会，并赠送给他们合法范围内的最昂贵礼物，以达到影响评委倾向的作用。 这些公共基本上能确保《芙蓉镇》获奖了，但为了以防万一，李秦还吩咐罗本注意对手的动态。 如果这一届威尼斯电影节有哪部电影呼声极高，那么还可以追加公关费用，通过媒体来抹黑竞争对手。 总之，这次一定要确保《芙蓉镇》至少拿到“评审团大奖”，也就是“银狮奖”，同时在个人奖项上也至少要拿到“最佳导演奖”和“最佳男演员奖”的其中之一。 李汉记下了电话，李元鸿这时已经跟三儿子聊上了，他则趁机出去给罗本打了电话。 罗本已经在威尼斯待了三天，接到电话后立刻来到李汉下榻的酒店，开始与他商量未来两周的公关计划。 威尼斯电影节从十月底开始，前后为期两周，今年参加电影节的电影据官方透露为155部。 这些电影将根据类别的不同，分别参加“竞赛单元”，“非竞赛单元”、“经典展映单元”、“地平线单元”、“特别展映单元”。 李汉和罗本都知道今年有96部电影会参加“竞赛单元”的竞选，这些电影经过评委会成员观看评选，最终会有16部进入到“主竞赛单元”。 这个阶段为期两周，李汉认为《芙蓉镇》不需要公关就可以入围最终“主竞赛单元”。 罗本却觉得公关工作这时就该开始了，他们需要请“主竞赛单元”的主席和所有评委单独进行观影，地点要设在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这些评委观影之后，他们还要举行私人宴会进行招待，期间让剧组与这些评委进行一些交流，那时他们才能对这部电影有更清晰的了解，最终评选时《芙蓉镇》才会有优势。 否则电影拍得再好，评委印象不深，了解不足，最终未必会给你投票。 李秦安排好威尼斯的事情，便把精力都放在公司上，甚至也加入了“家用机”的开发工作，还有两款新游戏的开发。 光圈科技的“软件开发部”也在这半年间不断壮大，此时已经分成了两组，一组由艾格妮丝带领三个舔狗，以及新招的一名美术和一位音乐人，正在开发准备在圣诞节发行的《坦克大战》。 另外一组由西班牙裔菲戈领导，同样是一个六人小组，他们的第一款作品正是《越野摩托车》。 这两款游戏都是由李秦提供创作思路，并且提出了一些游戏机制，剩下的就由他们自己搞定。 现在《越野摩托车》的开发已经完成，正在与“硬件工程部”进行基板的测试。 一周后，光圈科技就能举行又一次新品发布会了。 坎迪斯领导的公关部这时已经开始了工作，各大媒体都接到了通告，光圈科技即将在11月20日发布旗下的第四款街机！ 这个消息，终于让一些人坐不住了…… <sript>();</sript> 第七十二章 众筹？ “老板，富国银行的巴恩斯经理寄来了请帖。” 欧文将一张黑色的请帖交给李秦，这是他们公布消息后的第三天。 “他是什么职位？” 李秦接过请帖，先询问了对方身份。 “我向坎迪斯小姐询问过，此人是富国银行，圣塔克拉拉分行的一位president” “president？”李秦脸色难看起来，“那不就是个经理吗？还是分行的经理！” 李秦把请帖随手丢到一旁，这么一个小角色也想跟他谈生意？ “老板，他们没有合作的诚意。” 欧文也觉得富国银行太无礼了，一个投资银行的经理，还是分行的经理，根本没有权限与李秦谈合作。 光圈科技如果需要投资，至少是以“亿”为单位，哪怕是分行的anagg·diretor，也即是“董事总经理”都未必有这样的权限与李秦谈合作。 李秦并不着急，现在即便富国银行，或是摩根、高盛、花旗来找他谈合作，他也会拖上一阵子。 他可不光要合作，还要得到重视。 但现在光圈科技还不够强大，他又不担心资金问题，所以大可以慢慢等着。 什么时候这些大银行、大财团、大家族拿出真正的诚意，那时再考虑接受投资，谋划上市的事情。 苹果上市后，乔布斯一夜之间成为了亿万富翁。 光圈科技上市后，他要成为拥有十亿美金身家的真正大富豪。 但是一家企业不是想上市就能上市，最快也要一两年时间。 至于这个巴恩斯，他当然不会接见，反正见了也是白见。 区区一个投资分行的经理，怕是连百万级别的投资权限都没有，他去一趟拉斯维加斯就准备带这些钱了。 “周六我约了一些人去拉斯维加斯，帮我在凯悦酒店订一个派对场所，再订一些套房，然后向松本小姐、埃里森、盖茨、保罗、约翰先生、西奥多发出邀请函。”李秦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把史蒂夫，乔治，还有王也一块邀请上，来不来随他们！” 欧文记下这些名字，准备按李秦的要求送出邀请函。 “大哥，游戏（赌博）可是一条不归路啊！” 李隋见到大哥要去拉斯维加斯，心里有些担心。 “你倒是教育起我来了！” 李秦被弟弟逗笑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保证自己长赌不输的人，应该就只有他和数学家了。 但如果庄家不留下漏洞，数学家也没法保证不会输。 可他却能利用脑波保证自己想输就输，想赢就赢。 “大哥，我知道你叫前面那些人是为了增进友谊，但后面那些人是干嘛的？” 李隋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大哥把乔布斯、王烈、乔治叫上是为了什么？ “为了增加矛盾！” 李秦当然没说实话，他可不会这么幼稚。 这次拉斯维加斯之行，他是要让自己的基金会正式成立。 但他又不想自己出钱，那就只有叫上大家一块众筹了。 他会让那些人心甘情愿的帮他众筹，事成之后大部分人还要感谢他。 但在前往拉斯维加斯之前，他要先为公司成立两个新部门——“商务运营部”和“商务情报部”。 “商务信息部”是他从那对假父女身上得到的灵感，一家公司也需要掌握许多情报才能更好的生存。 所以这就是个情报部门，专门负责收集竞争对手，包括合作伙伴的一切有用信息。 但这两个部门都没有商业间谍的勾当，因为这事谁也没有他做的好，他在短期内不会让别人做这种容易授人口实的事情。 “商务运营部”和“市场部”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但这个部门主要是对内，有些锦衣卫和东厂的意思。 “商务运营部”是一个大部门，下辖四个小部门——商业分析部、客户服务部、项目部、产品部。 “商业分析部”主要是对公司业务上的调查和分析部门，负责调查公司开展的各项业务是否在顺利运转，以及各项业务的前景是否光明，根据市场调查及时进行战略决策。 这个部门有两个典型例子，第一个是ib在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精准预测了p业务已经进入黄昏期，不可能再保持高利润，反而会成为企业负担，于是果断将发家的p业务以高价卖给了“接盘侠”联想。 第二个例子就是刚刚被法国人买走的“飞兆半导体”，这家公司居然预测家用游戏机即将退出历史舞台，结果错过了一个本来能让公司起死回生的机会。 “客户服务部”非常好理解，眼下光圈科技已经与世界各地的公司达成合作关系，这个部门就是专门管理和维持企业之间的关系，包括代理商、供应商、代工厂、广告商、大客户等等。 “项目部”是一个监督和协调的部门，主要负责监督和协调公司内部各个项目的进展，确保每个项目都能够按时完成，还要监督内部一系列规章制度的落实情况，防止某些元老躺在功劳薄上。 “产品目”则是确保每一款产品都能符合质量标准，关注产品生产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还要与营销、设计、软件和硬件工程师沟通，做一切工作的中间联系人。 这两个大部门补齐了光圈科技的所有器官，李秦也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经营公司了，因为当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后，管理一家公司便如同管理一个国家，很多事都是同归殊涂。 周五，李秦和李隋先一步到了拉斯维加斯，先确认派对地点和预定的酒店房间没有问题后，又与j见了一面。 这种派对他当然不会光邀请商业人士，那也太单调了。 j首先被他请了过来，包括与公司有过合作的明星，他也请来不少参加这次的派对。 李隋与j打过招呼后，便去与朱迪·福斯特和米歇尔·菲佛套近乎去了。 这两人已经成了光圈科技的专属模特，包括她们的肖像权也已经被光圈科技签下。 但今天不止她们两个，还有一个李秦心里厌恶的莎朗斯通。 他知道此人是反兔分子，但是李隋似乎跟她很谈得来，那他倒是不介意弟弟占点便宜，况且与反兔人士交流也符合他现在的大兔奸人设。 这三个女孩现在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明天奥莉维亚也会参加他的派对，再加上j，这样一来牌面就很足了，相当于把乐坛最火的两个男女新人王都请了过来。 乔布斯本来不想参加李秦的派对，但是j和奥莉维亚让他改变了主意，他告诉自己受邀完全是给这两人面子。 王烈则是听说松本遥接受了邀请，那他自然要紧紧跟在身边，防止李秦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把人勾搭走。 其余人也给足了李秦面子，特别是约翰·杜尔，因为他已经收到了风声，光圈科技似乎要开始融资了？ 这个消息他一开始并不相信，但得知是那位“结巴经理”帕克透露出来的消息，很多人开始觉得或许有一定真实性，因为这人是李秦的左膀右臂之一，光圈科技的绝对高层。 所以周六的时候，很多人手上都没有请帖，这些人属于不请自来。 这里就包括了李秦一直想见的唐·瓦伦丁，他终于忍不住从后台走到前台了。 约翰·杜尔唐·瓦伦丁，他这个派对已经把未来四大投资之神的两位邀请到了。 <sript>();</sript> 第七十三章 天才弟弟 李秦为这次派对租了一间1000平米的顶层套房，价格高达15万美金一晚。 管家告诉他这间套房叫“天空中的城堡”，但貌似每个酒店的顶层大套房都会有一间叫这个名字。 这间所谓的“天空中的城堡”在装饰风格上自然奢华无比，里面包含了5间卧室、6间浴室、2间洗衣房、2个室内吧台，1间音乐室以及一个超大客厅，还有一个足有五十平米自带泳池的巨型阳台。 这种套房就是专门用来给达官显贵们开派对的场合，李秦最喜欢的是那个拥有半个赌城视野的巨型阳台。 试想一下，举行派对时整个阳台上布满了身穿比基尼的火辣女孩，那还真是有钱人的生活了。 “哥，这三天就是五万美金，再算上那些客人的豪华单间，还有你打算给每人免费发放的一万美金筹码，咱们这三天至少要花掉上百万美元，我们这个慈善也做的太大头了吧，难怪小明要生气。” 李隋觉得就算是美国的亿万富豪，应该也没有人舍得开这样的派对。 李秦闻言并不在意，他又不能向李隋解释自己的用意，更不能告诉他：这些嘉宾都是工具人，他岂能白让人占便宜？ 但是李明在国内的进展确实不错，欧洲的攻略也很顺利。 罗本的公关效果非凡，《芙蓉镇》在意大利的反响非常热烈，许多评委都在各个场合对这部中国电影报以好评。 总之媒体和评委口中都是关于这部电影的好话，这使得《芙蓉镇》毫无悬念的进入了第二周的“主竞赛单元”。 这个阶段只剩下16部电影在威尼斯各大电影院进行展映，每部电影的曝光率都增加了数倍。 罗本这时加大力度在媒体上进行宣传，很快便让《芙蓉镇》成为最受关注的参赛电影。 现在连李元鸿也不得不感叹“公关”的作用，他没想到自己的电影会成为意大利人热议的焦点。 这会不仅意大利人，包括欧洲人也对这部中国电影非常感兴趣，因为中国的一切都太神秘了，这几十年几乎没有中国的电影来欧洲的电影节参选。 所以一经媒体宣传，《芙蓉镇》的展映场场爆满，许多电影院都增加了播放场次。 那些看过电影的观众也大都给予好评，李元鸿拍的这部《芙蓉镇》不光在剧本上更加精致，镜头的运用也行云流水，使用了不少复杂却有创意的镜头，拍出了让人为之惊艳的效果，单这一项就足以让他进入“主竞赛单元”，这部电影的构图与镜头语言都堪称大师级。 但《芙蓉镇》的优点不仅如此，影片中的服装和美术设计极具中国风格，搭配巧妙的灯光布置，使得整部电影展露出了一种独特的视觉效果和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拍出了欧美影坛前所未见的东方质感和色彩。 就连演员们的演技也让许多资深影迷和评委报以好评，特别是几个主要角色的表演兼具张力和细腻，放到这个时代很难挑出什么毛病，否则没有几部电影能及格了。 但最让观众印象深刻的还是音效与音乐，这方面主要由李宋和李元完成，他们还在胡玉音和秦书田结婚时制作了一首以古琴为主乐器，昆曲为唱法的《一拜天地》。 这样一首纯古风音乐让欧洲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古琴的独特韵味，还有搭配戏曲唱腔创造出的奇异效果，均是欧美观众前所未见有的风格，不由得他们不为之震撼。 这么多前所未有独树一帜的优点，再加上完美的公关过程，使得最终的结果没什么悬念。 第37届威尼斯电影节的金狮奖被《芙蓉镇》毫无争议的斩获，这也是威尼斯电影节停办7年后的首个金狮奖，也是中国地区首次拿下欧洲三大电影节的最高奖。 但《芙蓉镇》的收获不仅如此，李元鸿凭借这部让欧洲人为之惊奇的电影，一并斩获了“最佳导演奖”。 李汉饰演的秦书田也进入了“最佳男主角”的最后评选，但或许是为了平衡，评审团最终没有把这个奖项再颁给《芙蓉镇》，李汉与威尼斯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失之交臂。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收获也远超先前的最好预期。 李元鸿把最有分量的两个奖项全部包揽后，足以让他成为种花家第三代导演里的领军人物，这对后续的计划非常有利。 但最让李秦高兴的还是李明，他用一个礼拜时间开发出了格斗游戏的鼻祖《功夫》！ 这款以李小龙作为蓝本的格斗游戏，当然是他给李明的灵感。 李明利用他赠送的电脑和开发套件，独自一人开发出了这款最早的格斗游戏。 《功夫》完成之后，他立刻给霓虹几个大厂发去了传真，邀请他们来京城大学商谈合作。 此刻的任天堂总部，刚刚被岳父请来领导北美分部的荒川实，正在为公司错过了《中国方块》和《包子人》而懊恼。 这两款街机现已风靡霓虹大街小巷，南梦宫和万代凭借这两款街机赚得盆满钵满，与之相对的却是任天堂的产品大量滞销。 现在的任天堂急需开发出可与这两款街机一较高下的产品，但是三大开发部一时间都束手无策，特别是当《小蜜蜂》开始在北美发售，光圈科技又马上要发布新品的时候，刚刚转型没多久的任天堂显得毫无还手之力。 荒川实和他的岳父山内溥讨论之后，决定不惜代价先拿到《小蜜蜂》的霓虹代理权，否则再被世嘉、南梦宫、万代拿到代理权，任天堂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但现在却有一个坏消息传来，霓虹世嘉凭借美国世嘉的关系，似乎已经在谈判中占据了上风，光圈科技倾向于将《小蜜蜂》交给两个世嘉代理。 如果真是这个结果，那霓虹四大街机厂商里就只有任天堂没有一款现象级的产品，必然要在其余三家的围困下陷入绝境！ 这个时候，从种花家发来的一个电报引起了荒川实的重视。 他最开始听说有个来自种花家的人毛遂自荐时，心里并没有太过在意。 但听到这个人自称阿尔萨斯的弟弟时，他的态度立刻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不仅马上让公司进行回复，还要亲自与对方电话联系。 这个时期的种花家很难打国际长途电话，但是京城大学想与霓虹通话当然没问题，况且李明的计划甚至被学校报到了高层，上面也对他很支持，要求京城大学全力配合李明的工作。 这事听起来很滑稽，一个才19岁的大学生，居然让高层都高度关注，甚至要求国内前二的学府主动配合。 但谁让李明的哥哥太出名了，不到一年就赚到两亿美金，这个数字不由得国家不重视。 如果李明和李秦一样都是天才呢？ 这都不是“如果”，李明一进入京城大学就被誉为“天才”，他很可能具备李秦同样的本事。 荒川实也是听到他是李秦的弟弟，这才马上转变了态度。 李明很快就在大学的安排下与霓虹方面通了话，荒川实从李明口中得到一个让他非常紧张的信息，任天堂并非唯一接到传真的公司，李明同时向南梦宫、世嘉、万代发了传真，邀请他们来京城大学亲自体验并商谈合作事宜。 “父亲，我要亲自去种花家谈判！” 荒川实没有从电话里得到太多关于游戏的情报，但他从李明的言谈之中嗅出了超乎寻常的自信心。 这时候一想到他的哥哥，荒川实并不觉得李明只是夸夸其谈，他必须亲自去种花家的京城走一趟。 “如果他的作品真的十分优秀，你要不惜代价把版权买回来！” 山内博也对此事非常重视，这款作品绝不能再被对手拿到，否则任天堂就彻底没地方站了！ ， 第七十四章 慈善派对 周六晚上，李秦举办的“拉斯维加斯慈善派对”正式开始了。 今晚除了邀请大量的硅谷青年才俊，还有与光圈科技合作过的明星，以及一些投资领域的名人，当然也少不了知名的交际花。 这些人里有很多他并不认识，或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大都是通过中介公司和咨询公司完成邀请。 原本他发出了50张请帖，最后有41人接受了邀请。 但当晚到场的人数却超过百人，他那间上千平米的套间都稍显拥挤了。 这多出的一倍嘉宾都属于不请自来，李秦心里当然很高兴，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工具人越多越好啊！ “阿尔萨斯，这位是红山资本的唐·瓦伦丁先生，一位出色的风险投资大师。” 乔治·贝斯特与瓦伦丁同时到场，他并非真的向李秦投诚，但现阶段他确实更看好这个中国人。 “唐先生是硅谷名人，雅达利和苹果都是得益于唐先生的投资才有现在的成就，但不知道唐先生对于光圈科技有何看法？” 李秦这么问不算礼貌，第一次见面不适合这么直白。 “光圈科技的发展速度惊人，而且不缺乏资金，这在硅谷的历史上绝无仅有，我对贵公司的未来非常看好，可惜没有合作的机会。” 瓦伦丁没有丝毫不快，反而把自己的倾向趁机托出。 “未来经营事业的趋势是合作，谁能与最多人合作，谁就能取得最大的成功，我当然欢迎任何合作。” 李秦的这番话让瓦伦丁略微失神，他没想到这个中国人会这么直接，他这是什么意思？ “阿尔萨斯先生，据我所知，您的公司并不缺乏现金？” “怎么会呢，我的首家‘光圈实验室’就要成立了，如果瓦伦丁先生有兴趣，可以在派对之后来我的公司详谈。” 李秦准备先从“光圈实验室”上拉拢资本入场，他打算在北美地区快速建立起数百家直营店。 这些“光圈实验室”不光经营街机厅，还包含餐饮、酒吧、各类消费电子产品的零售，以及影视和唱片的零售，甚至是租赁服务。 他的家用游戏机将来就会在这些“光圈实验室”里销售，包括家用版本的街机，未来的消费电子产品，以及将来弟弟妹妹们的唱片和电影，甚至个人电脑等等。 这等于是把未来苹果的线下商店差模式也囊括在内，李秦很清楚这种线下销售模式直到2025年都没过时，特别是国外无现金社会发展远不如中国，所以线下商店开得越多越好。 这些“光圈实验室”就相当于一间庞大的电子超市，不光能帮他建立自己的销售渠道，还能帮他积累大量地皮，这也是未来赚钱的大头。 他将来除了建立电子超市，还会买地租给加盟商，而支付房租的当然是加盟商，这就等于用加盟商的钱来分期买地。 但只要“光圈实验室”能赚到钱，自然会有无数加盟商找上门来。 试想一下，如果将来他在全球上千个城市的繁华地段都有地皮，这些地产本身就是一笔无法估量的财富了。 但这个计划需要大量资金，他必须从那些投资银行，大财团，还有大家族身上拿到钱。 瓦伦丁要是有兴趣，他当然不介意让对方加盟，反正最大的蛋糕肯定是放在他的盘子里，双重股权模式也能让他拥有说一不二的决策权。 这件事他不光跟瓦伦丁说了，面对另一位投资大神约翰·杜尔，他也是同样的态度。 甚至连今晚到场的mj，他都打算让其参与进来玩一手。 只要能把这些未来的大人物，大财团，大明星，甚至未来的政界精英们都拉到一条船上，那时他的光圈科技就是一个无法攻破的巨型堡垒，他的安全也自然有了保证。 如此一来，依附于他生存的李隋和李唐，还有韩立等人，也都有了保护伞。 “阿尔萨斯，很难想象你在一年时间里就取得了这样的成就，我还没有参加过这么奢华的派对。” 松本遥也来到派对现场，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不规则抹胸长裙，这种颜色与她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反差，给人一种行感又神秘的感觉。 “松本小姐，你今天的打扮配得上一座华美的宫殿！” 李秦向松本遥微微一躬身，拿出了优雅从容的装x姿态。 松本遥闻言露出了一个足以融化大多数男人的笑容，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李秦的话足以让任何女孩产生好感。 “阿尔萨斯先生，一定有很多女孩喜欢你，因为听到你的话就像吃了一颗糖果般甜蜜。” “松本小姐，如果你能把‘先生’两个字去掉，我也会像吃了一颗糖果般甜蜜。” 松本遥悄美的面孔上飘起一抹绯红，这种娇羞的神态半真半假，但却并未答话。 她也没机会再与李秦说话，因为早有人看不过去了。 “阿尔萨斯，你倒是大手笔，我不信你真的每人都发放一万美金的筹码！” 王烈并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但见到两人亲密的站在一块，他那简单的大脑瞬间就妒火中烧。 “我确实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参加派对，一开始只准备了与请帖数量相同的筹码！” 李秦说完也不搭理王烈，径直来到客厅中心，欧文站在他身后拖着一支话筒。 大家见状都知道派对的主人有话要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这是基本的礼貌。 “我是阿尔萨斯，非常感谢大家参加今晚的慈善派对，我们原本准备了五十个一万美金的筹码，现在看来似乎不够用，所以我让弟弟又拿来五十个。” 李秦说着一指李隋，后者手上果然拖着一个大大的筹码盘，那里面装满了棕色的10000￥筹码！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今晚的派对规则，既然是慈善派对，那自然要做一些慈善活动。” 他说着走到弟弟身边，拿起一个重达40克的棕色筹码。 “今晚来参加派对的所有嘉宾，每人都可以领取一枚筹码，但规则是：大家赢钱后必须返还这枚筹码，同时捐出最多一万美金的慈善款（不设立最低捐款额）。而这笔钱，我会全部拿出来作为慈善用款。” “当然，如果大家想要多捐一些，我也不会介意就是了。” 李秦说完把一枚筹码丢给了布什内尔，笑道：“诺兰，我知道你不久前在拉斯维加斯输掉了十万美金，希望你今晚会有一个好运气。” 布什内尔接住筹码，顿了顿才道：“阿尔萨斯，今晚我赢的所有钱都会捐出来，希望上帝保佑我！” 这下整个客厅一片哗然，所有嘉宾都是满脸惊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李秦这种操作前所未见，从未听说过有人这么做慈善？ 他是嫌自己钱多吗？ 这里少说有一百人，那岂不是要拿出一百万美金吗？ “喔吼！” mj怪叫一声，主动上前拿起一枚筹码，高声道：“阿尔萨斯，明天你会成为全美头条，每个美国人都会谈论你的名字！” 他这番马屁一拍，所有人碍于礼貌都不得不感叹于李秦的奇思妙想，一些想要拉近关系的人更是纷纷上前奉承。 “阿尔萨斯先生，您真的太有智慧了！” “您的思维方式真让人大开眼界！” “很高兴认识您这样与众不同的人。” “……” 这时候最不爽的就是乔布斯和王烈了，但他们也无法开口质疑些什么，李秦这番操作确实让人不得不发出感叹。 ， 第七十五章 下套 “大哥，咱们今晚怕不是要大出血了！？” 李隋看着上百万的筹码被领取一空，心里简直在滴血！ “心疼了？” “何止心疼，简直裂开了！” 李隋哪里猜得到李秦的心思，他只知道按今晚的规则，那些客人倒是有可能无本生利，但他们无论如何都是稳赔不赚。 李秦看着弟弟心疼的样子，只能让他继续疼一会了。 总不能当着众人跟弟弟说，这个慈善基金会是咱们建立，这笔钱怎么用都是他们说了算，操作起来怎么都亏不了！ 他们给大学捐款是做慈善，向公众设施和政府工程捐款也是慈善，甚至给国会两派捐款也算慈善。 这些钱当然不是随便捐的，所以怎么能亏呢？ 还有，他可不打算花自己的钱搞这个慈善基金会。 这些嘉宾拿了他的钱，赢了就要加倍还给他，甚至一些不差钱又好面子的人，应该会把赢得钱都捐出来。 他当然会让这些人大部分都赢钱，这样哪怕不亲自下场，今晚也至少能让基金会多出两三百万美金。 这场半商务、半慈善的派对开到晚上九点就结束了，大家拿到筹码后心里都有些发痒，恨不得立刻去酒店里的游戏区大杀四方。 李秦示意弟弟与朱迪·福斯特和莎朗斯通一块组队。 这种场合最适合泡妞了，他可以利用脑波帮助李隋抱得美人归。 他自己则是邀请松本遥同行，于是王烈也不请自来，看他的样子应该有在游戏桌上与自己较量一番的打算。 “上钩了！” 李秦心里一乐，他对松本遥只是报着游戏心态。 以他现在的金钱和地位，如果想泡好莱坞女星，或是名模，其实都很简单。 今晚李隋赢酒店的钱，他自己却是要从王烈身上狠狠掏一手。 ………… 凯悦酒店提供多种服务，其中就包括和谐生意，酒店内的和谐楼层几乎覆盖了所有游戏项目，欢迎任何钱包鼓起的客户减轻负担。 李秦的脑波扫过整个酒店，其中的和谐楼层也分三六九等，一般只要看客人手中拿着什么样的筹码，就能知道所在的楼层档次如何。 他当然不会与那些手上只有1元和5元筹码的人一块游戏，酒店也知道他们是尊贵的豪客，上百人一下场就是荷官和tu女郎颜值更高，装修也奢华无比的贵宾区。 李秦不需要自己拿着筹码，他一进场便有tu女郎替他举着20万美金的筹码盘，甚至还有一个专门捧酒和香烟的女郎，这个自然被他拒绝了。 贵宾厅里的t女郎和香烟女郎只能说好看，但与今晚参加派对的明星和n模来说，那就只能算不丑罢了。 王烈看样子是什么都要跟他比，他兑换了20万美金筹码，王烈就兑换了30万美金，强行押他一头。 但在这方面王烈有嚣张的基本，他老爸现在是北美十大富豪，也是华人首富，王烈当然有一掷千金的资本。 “王家人才辈出啊！” 李秦不禁感叹一句，未来几十年王家不止出一个首富，儿子也都是一掷千金的名人。 但这位貌似真比不上那一位，尽管那一位也高不到哪去就是了。 “王公子，你今晚有没有定一个小目标？” 李秦望着上百台各种游戏的桌子，向王烈问了一句。 “小目标？先赢他一百万算不算？” 王烈闻言一愣，随即说出了一句还挺有神韵的话。 “王公子，这可不是小目标啊！” “怎么，你没有信心吗？” 王烈闻言脑门一扬，它原本是想用鼻孔看着李秦，但是碍于身高有限，此刻反倒像时抬头仰望李秦。 “两位先生，我们每个周末都会举办主题活动，今晚是百加乐之夜，0点时手上筹码在十万美金以上的客人都可以参加。” 大厅经理早就得到消息，今晚有一群豪客来到睹场，其中还有王安的儿子。 “百加乐之夜？”王烈露出了兴奋的笑容，“阿尔萨斯，我们不如赌一下，看看谁在0点之前赢得最多筹码？” “当然乐意奉陪！” 李秦暗道你可真能作死，老子的基金会这下彻底不用自己出钱了。 他当然有这个信心，整个酒店除了猫咪机他没办法作弊，剩下的就没有不能操控的游戏，就连幸运大转盘他都能用脑波操控。 他在这个地方，基本是想赢就赢，想输就输。 “如此看来，猫咪机也可以考虑！” 李秦这次没给韩立发邀请函，他觉得塞伯鲁斯完成“娃娃机”的开发后，可以为拉斯维加斯的酒店开发一款“猫咪机”。 现在的猫咪机大都属于机械简易电路结构，趣味性较差，内容单一，关键是算法不够成熟，还无法达到让玩家欲罢不能的程度。 这就有了商机，塞伯鲁斯可以开发出一套让玩家真正欲罢不能，输掉一切后借钱都要继续再玩的算法，这样也能帮助鹰酱减少人口上升过快的危机。 李秦心里想着大好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幸运大转盘前。 这个游戏玩法简单，上面有几十个小方格，一颗小球在轮盘上滚动，最后停在其中一个小方格内，玩家压中了就赢，反之就gg。 这种游戏只有庄家做手脚的份，但是正规酒店一般不会作弊，反正每个游戏输赢的百分比早就在设计规则时算好了。 玩家里当然会有一部分人赢钱，但无论怎么都是输钱的玩家更多一些。 酒店还可以从无论输赢的玩家手中抽取5%的流水，这就意味着酒店永远不会赔钱。 除非玩家作弊，但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李秦一开始并不想赢钱，于是随便拿出一个筹码丢了过去。 身旁的西奥多眼睛一跳，因为李秦丢出去的是一枚体积最大，重量也最重的棕色筹码，这一枚可就是一万美元。 他的家族也算富有，但与王家还是没法比，加上他的家教极严，这么玩他可吃不消。 “这才像样！” 王烈嘿嘿一笑，同样丢出一个棕色筹码。 “我压这里！” 松本遥面容不变，但下注时却故意把筹码放到了李秦选择的格子上，这就有点“小裱”了。 李秦的余光看向王烈，这个笨蛋果然面色大变。 “霓虹小裱这么煽风点火，倒是有点可恶。” 李秦神色不动，脑波却暗暗控制了小球。 “哈哈，我赢了！” 王烈很快就咧嘴大笑，原本阴霾的心情好了不少，看向李秦的表情充满了得意。 “可以，那就让你再得意一会儿！” 李秦心里好笑，准备让王烈先好好赢上一阵。 但他也没有局局做手脚，除了松本遥跟着自己连压十局全都扑街外，同桌的其余人哪怕没赢，但也都没输上多少。 王烈更是10局里赢了4局，这个比例在幸运大轮盘里算是非常惊人了。 他的30万筹码迅速变成了55万，这才半小时就涨了一半。 第七十六章 惊天豪赌 “松本小姐，看来今天幸运女神在向我微笑，你要不要靠近一点，也许我会把好运气带给你。” 王烈的笑声引来不少人微微皱眉，这番话也很不优雅。 “阿尔萨斯，看来你的运气确实不好！” 松本遥这个时候当然不会跑去跟王烈下注，这可是让李秦对她更有好感的机会。 “我的运气不好，谁让我不相信运气呢。”李秦见到松本遥的一万筹码都输光了，拿起另一枚递给她，“请别误会，我并不是羞辱你，只是想看看我们的运气有多差，你愿意帮我一起做这个实验吗？” “实验？” 松本遥见到李秦又递给自己筹码，刚刚露出了嗔怒之色，但闻言后却变成了疑惑。 “没错，我相信这世上根本没有运气，所谓的运气要么是失败者的借口，要么是成功者的谦辞。” 李秦的话引来周围人或敬佩，或不屑的目光，这其中就有王烈和刚刚来到这张游戏桌的乔布斯，他们当然是后者。 “我不这么看，运气的好坏要看人是否善，善运气就会变好，不善运气就会变坏。” 乔布斯这番话倒是有些佛教的味道，只是攻击性太强了。 这同时也时在暗暗夸赞自己，他虽然刚刚来到这个桌子，但运气似乎比王烈还好，手里的筹码已经涨到了四万块，要知道他可是用一万块起步。 “阿尔萨斯，我愿意陪你做这个实验，但用你的钱似乎起不到试验的作用。” 松本·遥说着写下一张支票交给裁判，换回了一百个100美元的筹码。 “好，让我们看看运气是否真能决定一切！” 李秦微笑着把一万块的筹码又压了上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今晚会输多少！” 王烈冷哼一声，故意压到李秦旁边。 乔布斯也把筹码压了上去，他同样想试试自己在运气方面是否能赢下李秦。 李秦当然不会每局都让他们赢钱，王烈和乔布斯不是每局都能赢，他自己也偶尔会赢下一局，但这个比例实在太少了。 两个小时过后，李秦在这张桌子上输了整整70万筹码，松本遥也输了五万筹码。 但她始终跟着李秦押注，小婊砸知道输得越多，将来李秦给她的好处就会越多，所以巴不得一直输下去才好呢。 王烈和乔布斯各自赢下几十万的筹码，特别是王烈运气越来越旺，他前前后后在这一张桌子就赢了五十多万，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运气最好的一晚。 “阿尔萨斯，现在你不得不相信运气了。” 埃里森这时也来到桌子前，他今晚也赢了二十多万美金，这是跑来看李秦的笑话来了。 “真是糟糕的一晚！” mj在旁边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一小时前他也加入战团，自然是站到了偶像这边，结果跟松本遥的下场一样，而他的投注要大得多，这么一会就输了三十多万，脸上布满了郁闷的表情。 “哥，你是不是没洗手啊？” 李隋这时揽着莎朗斯通的小腰走了过来，朱迪·福斯特也在旁边，但看向莎朗斯通极为不顺眼。 她不好意思像对方一样主动贴上去投怀送抱，但又舍不得离开让她赢了十万美金的幸运男神，因为一离开李隋去单排她就输钱，此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跟在李隋屁股后面。 王烈、乔布斯、埃里森的运气都很好，他们都在两三小时内赢下数十万美元。 但要说今晚参加派对的人谁是运气之王，这几个人只能往后排一排，李隋才是今晚的真正幸运儿，他已经在七八个桌子上总共赢下了九十多万美金，差一点就破百万了。 “阿尔萨斯，你的运气确实不好，一会儿的家家乐之夜，我看你还是不要参加了。” 埃里森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到12点了，他现在的筹码当然有资格参加一会儿的活动。 “都说运气是实力一部分，但我觉得运气是实力的全部也不为过！” 王烈看着李隋手里的筹码，心中越发觉得运气才是一切，那个阿尔萨斯有才华又怎么样？没有运气也会一事无成。 “马上就是家家乐之夜了，你准备好参加了吗？” 乔布斯也向李秦问道，他虽然心里大爽，但还是觉得李秦输得不够惨，待会儿要是能让他再输个七八十万，那才是完美的一夜。 “我当然参加！”李秦说完看向松本遥，“我们的实验还未结束，你还愿意与我同行吗？” “当然愿意！”松本遥莞尔一笑，她当然不会现在放弃。 “但这次我不能让你破费了！” 李秦再次要来二十万筹码，分给了松本遥一半。 松本遥这次也没有拒绝，她确实拿不出这些入场的本钱。 “阿尔萨斯，今晚你既然是做慈善，那我们不妨加些注码如何？” 王烈见这两个狗男女越输越腻歪，心里已经放弃这个霓虹贱人了，但这口气自然忍不了，冷着脸说道。 “哦，怎么个加法？” 李秦心中一喜，王烈肯主动说这话，真是太好了。 “很简单，我们各拿出一百万美金，当活动结束时，谁手里的筹码少，哪怕只比对方少一块钱，这一百万也要全部输掉。”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开一个单独的赌局？” 李秦皱起眉头，看样子似乎是不愿意做这种伤和气的事情。 “没错！” 王烈当然不在乎伤什么和气，他就是要让李秦在自己面前一败涂地！ “我们今晚的目的是做慈善，我不赞同搞这种赌局。” 李秦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但他的话却让乔布斯灵光一闪，插口道：“阿尔萨斯说得没错，我们可以在这个赌局前加上一条：获胜者赢来的筹码，必须全部用做慈善。” 李隋闻言笑了：“史蒂夫，你不是个零慈善者吗？怎么突然要做起慈善了？” 这话让不少人都笑了起来，乔布斯脸色羞红，一脸忿恨地看向李隋。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我也想加入这样的赌局，但我觉得有一条要改改。” 瓦伦丁也忍不住了，他今晚赢了不少，这时也是跃跃欲试。 “哦，什么提议？” 乔布斯见到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当即问道。 瓦伦丁笑道：“很简单，我认为王先生的提议不错，但输家应该把钱交给赢家的基金会，这样才显得公平。” 这个提议一出，马上得到了王烈和乔布斯的双双赞同。 李秦也笑道：“这个提议非常合理，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们私下增加一个慈善赌局，凡是参与的人统一拿出一百万美金，等到今晚3点整时，谁手上的筹码最多，其余人就要在事后向唯一赢家的慈善基金会捐赠一百万美金！” “好，我参加！”王烈第一个同意。 “我也参加！”乔布斯和瓦伦丁当然不甘落后。 “算我一份！”埃里森也打算博一下。 “现在已经五个人了，那我也试一下！”约翰·杜尔眼中一亮，这种高风险高收益的事情，他当然也想搏一搏。 “这么好玩的游戏，我们也参加！”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也加入了游戏，他们两个今晚也没少赢。 “太刺激了，我也参加！”mj从未见到这么刺激的赌局，当然不能错过。 “嘿嘿，那就让我来组成第一千万！”李隋看着这些人笑了，趁机一把搂住被惊天赌局惊得身体都颤抖起来的两个女孩，居然没有任何反抗。 但不光是莎朗斯通和朱迪·福斯特震惊的失去了反应，这张桌子旁的人都瞪大了眼珠，连见过大场面的荷官和大厅经理都神情愕然！ 这不怪他们见识少，这可是一千万美金的惊天赌局啊！ 还是1979年的千万赌局！ 拉斯维加斯就算经常上演各种恩怨局，但数额达到千万美金级别的也是屈指可数。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整个楼层，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每个人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随即便是激动地呼吸急促，因为每个人都想亲眼目睹这样的惊天豪赌，更想要知道谁会独赢那一千万美金。 第七十七章 往死里坑 他们的私人游戏与酒店活动没有冲突，反而让更多客人拿出十万美金加入其中，因为今晚的奖池比平时高太多。 家家乐的规则很简单，就是猜庄、闲、和的一种游戏，裁判发牌前所有人进行投注，压中了的玩家就可以赢下其余人的投资。 官方在活动里只负责做裁判，但玩家需要支付5%的佣金。 李秦先前做得铺垫终于有了效果，当游戏开始后，除了李隋、松本遥、mj以外，居然没人跟他一块投注，九成玩家都跟他反着投资。 “庄、庄、庄、庄、庄！” 裁判一连开了五局庄家，正是李秦的投资。 “见鬼，他怎么时来运转了？” “不可能，他明明被幸运女神唾弃了！” “这样不行，我们全都压在他的对立面，赢了也没多少利润，一输就让他全盘通杀！” “……” 王烈和乔布斯等人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李秦不管压什么都属于冷门，这样一来哪怕输四局赢一局，那也是赚的啊！ 第六局，不少人觉得李秦可能是转运了，纷纷跟他压在一块！ 李秦却偷偷示意松本遥和mj改为与李隋组队，他们两兄弟开始了分散投资**。 李隋在接下来五局里竟然赢了四局，李秦则是一局未赢，因为有一局开了和。 “我明白了，根本不是他转运了，他弟弟才是今晚最大的幸运儿！” 乔布斯看着连战连胜的李隋，心中再度陷入了极度的郁闷，他受不了自己不是全场中心的事实。 瓦伦丁和约翰杜尔却不愧是未来的投资大神，他们几局前就看出了真相，终于选择了正确的目标进行投资，开局的损失终于回本了。 “我不信他的运气这么好！” 王烈在10局中输了9局，原本已经是心态炸裂，但刚刚那一局开了和，顿时让他回了不少血，也下定要跟李隋反着投资的决心。 “你确定要跟我压一块？” 李秦这时却把投资压到了王烈一边，这让后者险些吐血！ “滚开，把你的霉运拿走！” 王烈这话让所有人都把异样的目光看来，这次连他自己也知道说错了话。 “那好，我这一局压和。” 李秦丝毫不以为意，示意裁判把他的投资换个地方。 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连忙把自己的投资从“和”上挪到李隋的地盘，尽管这一局八成的人都选择跟李隋下注，但收益小点也比颗粒无收好啊，李秦可是今晚最大的倒霉蛋！ “和！” 然而当裁判宣布结果时，左右两侧的玩家都有一种眩晕的感觉，特别是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他们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这局竟然又开和了？” “那岂不是让李秦独赢了？” “他不是倒霉蛋吗？” ………… 玩家们响起了一片叹息声，这局的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家心目中最倒霉的李秦。 “看来我的运气要回来了！” 李秦淡淡一笑，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一把将整桌子的投资都收了过来。 独赢就是爽，这一局就让他今晚的失利回血了一小半。 “你不是不相信运气吗？” 王烈恨得牙痒痒，现在搞得就像他成了倒霉蛋一样。 “我哥哥的运气一直很好，哪怕霉运或厄运，同样也是运气的一种，而他怀着自信与谦辞，自然终有苦尽甘来之时。” 李隋的话让周围的人纷纷鼓掌，连乔布斯和埃里森都若有所思，觉得这话颇有些许禅意啊！ 但很快，他们就只剩下越来越炸裂的心态了。 何为赌徒心态？ 当然是心存侥幸！ 李秦深谙此道，所以他没有让这些人连战连败，也没有让自己连战连胜，而是巧妙抓住了喵喵机总是让玩家存有一线生机，但最后必定堕入深渊的节奏。 他和李隋也会输钱，有时还是连续输钱，这是给别人击败他们的信心。 王烈和乔布斯也会连续赢钱，甚至爆个冷门，这是让他们一直坚信自己的运气还没有爆发出来，让他们产生自己才是最后赢家的幻想。 还有人少输一些，或是少赢一些，这是为了让他们保留陪玩的积极性。 但没有人注意到，很多人的下注越来越大，到后来一局就是数万美金，甚至十几万美金。 于是到了凌晨三点时，李秦面前足足摆放了260万美金。 李隋面前是380万美金，他是今晚的最大赢家。 王烈已经加注两次，每次都是一百万美金，此刻桌面上只剩下20万美金，这意味着他输掉了280万美金。 乔布斯也加注一次，他的面前只剩下5万美金，自然是输掉了195万美金。 埃里森的一百万也只剩下10万，他几乎把公司卖掉才换来的一百万，此刻差不多都被两兄弟赢了回去。 所以说“赌博赌博，越赌越薄”，绝不是无的放矢。 这个赌局，最终只有一小部分人获得了收益，大部分人都是输家，区别是大输还是小输。 松本遥看着面前的30万美金，同样有些心花怒放的感觉，她就是那少数的赢家之一。 mj看着自己赢来的两万美金却苦笑一声，因为算起来他今晚还是输了几十万。 “阿尔萨斯，看来你才是运气最好的玩家！” 松本遥回忆整晚的游戏，尽管她猜不到李秦是想输就输，想赢就赢，但也感觉到很多人都被这两兄弟戏耍了。 “成功有三种模式，一种是实力不够，运气来凑；一种是实力刚够，运气保留；最后一种是实力足够，运气深厚。” 李秦轻轻在松本遥耳畔说道，一阵热气让后者白嫩的脖颈一痒，接着浑身都有和谐之感，当然再继续描写就真要被和谐了。 “看来你是最后一种，但你的前半夜真的很倒霉，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无法做手脚，我甚至怀疑你在故意演戏。” “那是因为我用尽了前半夜的运气来遇见你！” 李秦趁机狠狠勾搭了一番松本遥，这话让受过训练的小间谍都脸红起来。 “谢谢，我们今晚不是赌博，而是做慈善，感谢你们的善心之举。” 李隋这时候在逐一感谢八个大好人，这下他们的“慈善基金会”不用自己掏钱了。 “阿尔萨斯，既然要做善事，我希望再加一局，这次咱们玩21如何？” 王烈看着手头剩下的20万美元，脑袋一充血就要再和李秦斗一次。 “我一向喜欢给别人机会，因为这就等于给自己表现的机会，一局定胜负如何？” 李秦知道今晚彻底得罪了王烈，但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他也没打算与王安电脑有什么合作，所以干脆狠狠给他一巴掌好了。 “一局定胜负？” 王烈闻言一愣，这个回答超出了他的预料。 “哥，还是让我来吧！”李隋这时上前几步，向王烈露出一个极度不屑的笑容，“我今晚前前后后赢了差不多五百万，现在就给你一个做慈善的机会，咱们一人抽一张斗大，就赌五百万美金，你看怎么样？” 李隋的话让所有人的瞳孔都情不自禁的收缩，王烈也是目光一滞。 这种游戏实在太惊世骇俗了，似乎连电影都没有这么拍过。 一局五百万？ 一人抽一张，斗大？ 王烈也没听说过这种玩法，五百万美金的数额让他都感觉难以承受。 他今晚已经输了两百多万，再加上事后的一百万，也就是说三百万美金输出去了。 如果这一局再输，那岂不是一晚上输八百万？ “怎么，你可是自己要求加赛，现在不会要当缩头乌龟吧？”李隋可不像他哥哥那样儒雅随和，“还是说，你觉得五百万太少，那我可以向我哥哥再借五百万，正好凑个整数，你看如何？” “谁说我怕了，就一把定输赢好了！” 王烈心里原本有些犹豫，但见到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自己往来，他若是就此退缩了，今后如何在圈子里抬得起头来？ “裁判，你拿一副新牌过来，让他检查。” 李隋向裁判说道，后者立马拆开一套新牌。 他这么配合的原因，当然是任何在酒店内进行的游戏，官方都要分走5%的佣金，所以这一局就能给酒店带来50万美金的好处。 “你先来吧！” 李隋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哼！” 王烈伸手抽出一张牌，用力往桌子上一拍，结果竟然是张梅花3！ “哈哈，王少爷今天的运气真是糟透了！” “王，你今天真是做了天大的慈善！” “他今晚至少输掉了八百万，真是可怜的家伙。” “我看他是活该，王安生了一个蠢儿子。” “……” 四周看热闹的人无不投来幸灾乐祸的笑容，李秦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这次他真没作弊，现在看来也不用作弊了，李隋总不至于这都输掉吧？ 李隋就在王烈抽牌的旁边选了一张，掀开后却是一张红桃k。 “王烈，你还真是霉运缠身！”李隋嗤笑一声，随后向他摊出一只手，“但还是要多谢王少爷的一千万美金！” “什么，不是五百万吗？” 王烈吓了一跳，五百万他都心如刀绞了，回去后八成要被父亲关在家里半年。 但李隋嘴里冒出来的却是一千万，这让他差点跳了起来。 “当然了，你自己觉得五百万太少，我们才加到的一千万，你也同意了，现场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你不是打算公然赖账吧？” 李隋脸色一沉，立刻煽动起了围观群众。 围观群众嘛！ 当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特别喜欢看人倒霉！ “是啊，你自己答应的一千万！”mj第一个跳出来落井下石。 “王烈，我们都听到了！”西奥多也站出来帮李隋坑人。 “一诺千金的作风，不是王安电脑公司的经营理念吗？”乔治·贝斯特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我记得你们中国人讲究愿赌服输！”这次居然是来自乔布斯的恶意，他对王烈也一直很厌恶。 “在这里赖账，可是要斩掉一只手的！”埃里森终于找到了报复王烈的机会，这话算得上恶毒了。 “……” 王烈听到这些落井下石的声音，心里气得险些吐血，连连咳嗽说不出话来。 “不要吓唬王少爷，我们今晚都是君子协定，就算赖账也不用负担法律责任！” 李隋这时说出了一句诛心之极的话，堵死了王烈的所有退路。 “拿去！” 王烈抽出支票本写下一张五百万的支票，随后也不管旁人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大厅。 大厅经理这时看向楼上包厢，那里似乎有大人物摇了摇头，于是酒店方面也没有拦下王烈。 埃里森并没有胡说，在这里赖账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这属于私人赌局，酒店可管可不管。 王烈毕竟是华人首富的儿子，他们不至于为了25万的佣金得罪这种大客户。 李隋还想再噎王烈两句，李秦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王烈再傻也不可能真给一千万，再说他们今晚已经从这位大少爷身上坑了八百万，做人不能太贪心啊！ 第七十八章 忽悠脚盆鸡 京城，鼓楼大街。 李明正在祖宅里招待前来谈判的霓虹公司代表，他那位大哥虽然没有为国内捐过一分钱，但却给了他们修缮祖宅的钱。 这可是一大笔钱，放在国内足以把整个祖宅修成一座宫殿了。 现在是11月中旬，李家大宅有半数院子完成了翻新，剩下的会在明年开春继续进行。 但即便只翻新了一半，现在就已经有些前朝王府的气象了，足够招待来自霓虹的客人。 荒川实一直在美国上学和工作，几乎从不玩游戏。 两年前，任天堂正式向电子游戏转型，山内溥便将他这位女婿招来，准备委以重任。 荒川实虽然不玩游戏，但却知道现在的任天堂需要一款足够分量的作品维持市场份额，至少要拖到自家的开发部门成长起来，推出一两款被市场认可的作品。 所以这时的任天堂需要近水解渴，否则他们的转型很可能中途就被竞争对手扼杀。 他花了三天快速解决了护照和签证问题，但是等待前往种花家的航班又多拖了两天。 于是当到达京城的时候，世嘉、万代、南梦宫的代表们都已经在三天前便先到一步，这对任天堂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李明安排了一个懂日文的同学到机场接机，但此人并不是“黑山研究所”的成员，对于那款游戏一问三不知。 “这里是李明先生的家？” 荒川实被带到了仿佛王府般的李家大院时，很难想象这个年代的种花家会有人住在这种规格的地方。 他这几天可是恶补了不少种花家近些年的知识，这么大的宅院不是应该由几十个家庭集体居住吗？ “是的，这是李家的祖宅，荒川先生请随我来。” 这个翻译就知道这么多，说罢上前敲响了大门。 “哼，该死的肘子派！” 李家大院的不远处，有一人低声咒骂了几句，随即在小本子上记下了信息。 李明浑然不觉每天都有人在门外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随时监控，然后上报。 这会的他正和大姐与霓虹来的一位代表进行谈判。 他们两个的谈判风格截然不同，说白了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李元的样貌偏可爱清纯系，非常符合霓虹的审美观，但却喜欢唱白脸。 此刻她穿着大部分兔子连见都没见过的新款秋季欧式风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肩而下，洋气深邃的双眸迷人至极，整个人显得自信昂扬，形象气质要比时下大部分霓虹女星还要时髦。 “吉田先生，我大哥的要价远不止这些，如果贵公司连起码的诚意都没有，我们的谈判就到此为止了。” 李元看着动不动就九十度弯腰鞠躬的世嘉公司代表，丝毫不为这种谦卑的态度买涨。 “克莱尔小姐，我们非常有诚意，但是一千万美金20%销售分成的价格太高了！” 吉田心里大骂“臭裱纸”，这个价钱简直是抢劫，公司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吉田先生，晚上我们会在烤肉宛设席，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尝尝公元1686年就开张的烤肉味道？” 李元话锋一转，直接不提版权转让的事情了。 “克莱尔小姐，请问今晚的宴席，是否会邀请南梦宫和万代的代表？” “当然不会，我们昨天已经谈过了，今晚的宴席专为吉田先生而设。” 李元笑如花靥，但在吉田看来却可恶至极，因为这是明摆着的威胁，简直一点礼数都不动，真是野蛮的中国人！ “那么感谢克莱尔小姐的宴请！” 吉田心里虽骂，但却再次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向上次谈判时比较好说话的李明也鞠了一躬。 “真是虚伪啊！” 李元心里也在暗骂，他们一家对于脚盆鸡都没什么好感。 她甚至对于二哥与霓虹女星的关系也不是很舒服，珠影厂和八一厂的女演员有大把都比那个中鸟美雪好看，二哥为什么偏偏看上那个没二两肉的脚盆鸡？ 吉田离开的时候正好在大门处见到了荒川实，他当然认得这位任天堂董事长的女婿，顿时心中一紧。 任天堂派出这样的人物来谈判，可见重视程度比预想中还要高。 “吉田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荒川实也是心里一惊，这个吉田在霓虹世嘉的职位也不小，又不知道比他早到了几天，若是双方的谈判已经有所进展，那对他就不是个好消息了。 “这里不止有我，你还会见到不少熟人！” 吉田自然能猜到那些中国人的用意，但此时整个霓虹没几人能做出与之媲美的作品，那就只能看人的脸色了。 荒川实心里一沉，他也知道这次种花家之行不会轻松。 但这时也不方便与对方多谈，荒川实与吉田打过招呼，互相鞠躬后，便跟着这位向导走入了院内。 “小刘，谢谢你了。” 李明在内院见到荒川实后，先谢过了领路的学生。 “不客气，学校里还有些事情，我先回去了。” “好，改天我请你好好喝上几杯。” 李明向刘姓学生道谢后，这才上前与荒川实握手。 “荒川先生，未能亲自去机场迎接，还请赎罪。” 李明也学着姐姐的样子，上前用中文说道。 他和李元都会霓虹文，但在与霓虹人谈判时绝对不会用，除非他们处于求人的一方。 荒川实也带了一位会中文的翻译，这时便由这名翻译来帮助双方交流。 “可恶，真是无礼！” 荒川实听到李明的话后，心里也十分不满，因为这样的接待非常不礼貌，李明这可算是连大门都不迈啊。 但这话只能在心里骂一句，他的面上依旧布满笑容。 “李明先生年纪不大，却能熟练的运用编程技术，真是智慧超人。” “霓虹国在科技上的尖端领先于我国，我听说贵国的中学已经开始普及计算机教学，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诞生一批精英。” 李明说的客气，但硬是受了对方的鞠躬大礼，然后才伸出手与对方握了一下，这算是占了大便宜。 “可恶，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啊！” 荒川实见到对方没有鞠躬回礼，心里冒出了一句和吉田同样的吐槽。 李明把荒川实迎到厅内，李元这时已经离开，他亲自为脚盆鸡泡了一壶散装茶叶。 荒川实对于茶道一向很感兴趣，况且霓虹的茶道是由种花家传入，他对此颇为期待。 但在喝完之后，荒川实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这可太没有礼貌了，招待什么样的客人会用如此糟糕的茶叶？ 荒川实很想一口吐掉，但这样做实在太没礼貌，只能强撑着把这口又苦又涩，但就是没有茶香的茶水强行咽下。 “荒川先生，这茶如何？”李明却一脸认真的问道。 “李明先生，恕我直言，此茶颇为不堪。” 荒川实再怎么说也是任天堂的驸马爷，这时还要他说违心的话，那也太难为他了。 李明闻言却是点点头：“荒川先生，我这杯茶给四个客人泡过，他们或是说‘回味无穷’，或是说‘清香而久远’，但我这茶叶其实是最差的品级，哪怕对于茶道不通之人，亦是难以下咽。” “噢，请问李明先生如此做，有何深意？” 荒川实闻言也很是意外，这个家伙年纪不大，但话中似乎另有深意。 “我不喜欢虚伪，但又不得不虚伪，因为做生意面对的大多是虚伪的人。” 李明说着把茶杯放下，他可知道这茶不光难以下咽，还是过期的茶叶，喝下去必定会闹肚子。 荒川实并没有注意李明根本没把茶喝下去，因为这话让他更糊涂了。 李明看着若有所思的荒川实，心里暗暗发笑。 这番话故弄玄虚的话，他和李元跟每个来谈判的人都说过一遍。 当然了，每个人回去后也都免不了要拉肚子。 “荒川先生，我喜欢对虚伪的人说虚伪的话，但既然你是坦率之人，我们不妨开门见山。” “那好，我这次来是希望买下李明先生的游戏版权，但在传真和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想亲眼看看李明先生的作品？” 李明闻言站起身来，抬手做出请的姿势：“那就请荒川先生与我到京城大学走一趟！” 第七十九章 恃才傲物 李明带着荒川实坐车去了京城大学，一进校门就有人随同接待，王平也跟在身边。 但很快，这一行人就聚集了二十多人。 这里当然有官方各部门安排的观察人员，李明这两天与另外三家都初步洽谈过了。 官方原本觉得李明开发的东西能卖出上百万美金的价格就是大功一件，谁也没想到李家兄妹开口就是一千万美金20%销售分成。 但最让官方不敢相信的是，那三家霓虹厂商非但没被吓跑，反而与李家兄妹讨价还价起来。 这就让很多人上了心，几位从上层派下的秘书，还有一群副司机官方人员开始跟进此事。 但应该是有大人物发了话，谈判依然是李明来谈，这些官方代表和秘书只是监视和传递消息的作用。 李明看着身边的同志，当然知道上头对他的重视程度在几天时间里连升了几级。 但看着这些多半是来监视自己的人，他心里没有丝毫不快，因为他不像大哥那样一心往国外跑，他愿意带领同胞一同前行。 王平见到他时，连忙向他和荒川实做了介绍，也是告诉李明这些人的来路。 荒川实不敢怠慢，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官方人物接待自己。 李明则一一记下，这些人里有几个秘书应该是从上层调下，两个保镖八成是半保护半监视，几个校内领导他也都认识。 但那几个副司机官方人员却让他很不解，这帮人是干嘛来的呢？ 李明在疑惑中带着荒川实来到京城大学计算数学系的电脑房，此刻这里多了7台电脑，都是校方协调后从清华调过来的紧缺资源。 但即便如此，全国前二大学的电脑房里只有区区10台电脑（每个系都有自己的电脑房，不是说全校只有十台电脑），怎么都显得太过寒酸。 荒川实也觉得这不像是大学里的电脑房，现在霓虹许多小学里的电脑房都有数十台电脑。 但他不敢对此发问，毕竟兔子隔三差五就拿两弹一星吓唬脚盆鸡。 “荒川君，这里是黑山研究所的暂时驻地。” 李明也觉得太丢人，干脆把正在商谈中的“黑山研究所”强行敲定了。 他知道校方和上层都不会拒绝“黑山研究所”的成立，哪怕只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荒川实不明所以，问道：“黑山研究所？” “没错，我即将和京城大学合作成立一家依附于学校的研究所，这里就是办公地点，也许我们还会有更多合作机会。” “原来如此，请问黑山研究所是专门开发游戏的研究机构吗？” “不，我们是软件领域的开发机构！” 李明不打算与荒川实多说，吩咐身边一人打开身前的一部电脑。 “荒川实先生，请让我方人员进行演示。” “麻烦了！” 荒川实对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有些意外，但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电脑屏幕。 京城大学的学生迅速打开了《功夫》程序，首先让荒川实眼睛一亮的是那个**的旋律。 这首经过李宋改编的bgm就像有无数的针刺激着他的全身，而当画面正中央那醒目的“功夫”二字出现后，荒川实已经知道这绝对是出乎预料的一款作品。 几十年后，一些人不觉得《功夫》是一款真正的格斗游戏，因为它的操作和画面都过于原始简陋了。 但现在可是1979年，这款游戏放在当下就是“格斗游戏”的开山鼻祖——游戏里的跳跃、踢击、拳击、防御、血槽、特殊技都是格斗游戏的必备要素，放在这个时期绝对是天才般的创新，因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类型的游戏。 特别是新颖的“特殊技”系统，李明为五个boss设计了不同的技能，像是第一关的boss使用长棍攻击，第二关的boss可以喷出火焰，第三关可以甩出锁链，这些天才般的创意让很少玩游戏的荒川实都激动地略微颤抖了身体。 “李明君，第四关的敌人是什么？他有什么特殊能力？” 荒川实一脸激动的问道，他会这么说是因为负责演示的学生打到第三关就被锁链男打的怀疑人生了，连着两次都被按在地上摩擦。 这人此刻正满头大汗的低着头，要知道周围不是学校领导，就是不知道什么级别的官方人物，他这算是给国家丢人了吗？ 王平也是面带焦急，他这个教授在这些人面前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第四关的敌人是女性，她的身法轻盈而且使用飞镖暗器。第五关是最为厉害的武术家，他的攻击不仅能够涉及上中下段，还有一招无可防范的蛤蟆功，难度要比前四个敌人难得多。” 李明拍拍那位学生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再演示了。 “荒川君，你可以亲自游玩！” “好，我来试试！” 荒川实闻言来了兴趣，这是他第一次产生想要玩游戏的冲动，当即坐到电脑前开始试玩。 但他平时几乎不玩游戏，技术当然有限。 李明也没有告诉他诀窍，只是告诉他操作方法，于是第一关的棍男就把荒川实无数次按在地下摩擦。 半个小时下来，他连第二关的喷火男都没见到。 荒川实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现在可是二十几人围着他，这很不礼貌。 “荒川君，你对这款游戏有何评价？” 李明见他站了起来，面带微笑问道。 “非常棒的作品！特别是融合了功夫元素。” 荒川实竖起一根大拇指，他其实是想说“天才般的作品，一定会火爆全球”，但话到嘴边却把评级下调了不少，这是方便一会压价。 “快到中午了，我们在学校里为你准备了宴席！” 李明不准备请荒川实吃什么好东西，学校里的学生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好了。 荒川实自然没有任何不满，倒是几位官方人员的脸色有了变化。 食堂吃饭？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胡闹，怎么能在食堂招待远来的客人？” “小李，你好好做你的……嗯，游戏……招待客人的事情让我们来办。” …… 李明闻言看向两个天庭饱满过了头，更像是肥头大耳，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副司机，冷声道：“客人，就该有客人的自觉——只听不语，但笑不语。” 他所谓的“客人”，指得当然不是荒川实。 “你这个小孩子，怎么说话呢？” “你老子就这么教你为人处世的吗？” 李明这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两位领导面子上过不去了。 “为了说话而说话，总是无话可说。” 李明不仅不给面子，这是直接打脸了。 “好了，客人面前，诸位请自控。” 副校长早就知道李明是个混人，马上出来打圆场。 再说当着客人面前这么失礼，确实不妥 李明不再理会这些有用和没用的家伙，他能理解一些官方部门的人需要到场，也理解自己需要被监控。 但今天这么多不大不小的官方人物跑来，那就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 他也不打算给面子，正好让人看看自己的脾性。 “荒川君，我们走吧。” 李明不再理会闲杂人等，转向完全听不懂中文的荒川实说道。 荒川实根本不知道在这短短几句话里，李明已经把两个副司机得罪了，当下笑道：“好！” “咱们用不着这么多人陪同，这位又不是官员。” 副校长这时看了看超过二十人的队伍，同样是眉头皱起，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胡校长，您的这位学生颇有些少年人的轻狂和桀骜。” “哼，我看是恃才傲物，骄纵放肆！” 先前那两位官方人员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当众奚落，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胡副校长自然要护着自己的学生，故意说道：“李明哪有什么才啊，他不过是桀骜不羁的毛头小子，世俗不容的年少轻狂罢了。” 他这话倒是让别人没法再说了，但怎么听都像是在说反话？ “我看咱们的人也是太多了，老刘、老邢，还有这几位都散了吧。” 张兴泽不是今天职位最大的官方人员，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初级秘书，但说起话来却连副司机也要老实听着。 此外还有三个秘书也是从其它部门派下，那两个保镖则是奉命保护监视李明，再加上副校长和王教授，最多加一个日文翻译，他们这些人跟着就足够了，这些副司机实在没有留下的必要。 第八十章 三千万！ 李明这时候已经与荒川实来到食堂，这个年代的京城大学并不是特别缺油水，国家对于大学生的待遇算是非常不错了。 但是大多人都不舍得吃，因为要花钱啊！ 荒川实对于种花家的大学食堂也很感兴趣，特别去看了看菜色，还问了一下价钱。 京城大学当然不止一个食堂，每个食堂的味道和菜色都有一些区别，不过价格都差不多。 最便宜的熬白菜都是五分钱一份，最贵的扒肘条、干烧肉、京酱肉丝等等，基本都是四五毛钱一份，这是食堂里的最高菜价了。 这个价格其实不贵，因为这个时代的大学不收学费，还会为每人进行补贴。 京城大学是每人每月补贴24元，另有30斤的粮票，学费和住宿全部免费。 这些补贴即便在寒暑假也会发给学生。 暑假较长，每人回家前大概能领30多元，还有近50斤粮票；寒假较短，大概能领20元，近30斤粮票。 这就意味着不但家里不用给钱上大学，大学生还能补贴一些家用。 此时的物价可是非常低，这些补贴能让大学生过得非常不错了。 这就是目前种花家对于大学生的政策，各地可能稍有区别，但补贴金额大都在20元以上。 当然了，改革开放后政策上变化较快，但一直到88年物价飞涨为止，国家对于大学生都很优待，这些补贴也足够大家隔三差五改善一下生活。 李明点了四道肉菜，四道素菜，全都是双份的量。 现在是饭点，这些菜现打现上，直接就能端上来。 “荒川君，直接吃就好了，我们不用等！” 李明看起来就像是跟领导有仇一样，这话显然不该从一个智商正常的人口中说出。 “我们不等？” 荒川实刚才已经知道那些人都是官方人员，尽管不知道他们接待自己的用意，但也知道商人在官方面前还是要谦逊一些为好。 “这道干烧肉是京城大学的名菜之一，汤汁是师傅秘方熬制，味道极佳，外头吃不到。” 李明自己先不客气了，直接夹了一块干烧肉到碗里，这叫先吃为敬！ 荒川实看得一愣，出于礼貌也夹了一块，但还是看到李明先把肉吃下，他才跟着把那块金里透红，香气扑鼻的肉块放入口中。 “棒极了！” 荒川实心里弄不明白李明的套路，也搞不清这些在他眼里有失礼貌的动作是否人家的习俗，所以只能入乡随俗。 但吃下这块干烧肉后，他确实真心发出了感叹。 李明没有吹牛，种花家的大学食堂味道真是不错，难怪会在这里招待他了。 “这是蟹黄豆腐，不亚于高档酒店的特色菜。” 李明又夹了一块豆腐说道。 “鲜香无比，确实颇有特色！” 荒川实再度给出了好评。 两人一道菜一道菜尝过，一直到第五道菜时，胡副校长和张秘书才带着只剩下半数的官方人员过来。 这些人见到李秦和荒川实居然自顾自对着八道菜大快朵颐，难免一脸的问号？ 这就吃上了？ “诸位，请坐下用餐！” 李明这时站起来，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荒川实也急忙站起来，说了两句客气话让他的翻译翻了过去。 “李家的小儿子，颇有魏晋遗风啊！” 张秘书也没见过这种人，况且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孩，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那只能说天才确实与众不同了。 “元鸿一家八子，人如其名，秦元有其气势，隋唐有其玄妙，汉明有其风骨，宋清有其情致，都是妙人啊！” 胡副校长不愧是文化人，李明闻言不得不躬身致意，就是不知道这么会做人的副校长，十年前为何会被人吊起来打了好几顿？ 但相比正校长连腿都被打断了，这位光是被吊在树上打，应该已经算好运了。 这一桌坐下来后总共十二人，八个菜当然足够吃，因为食堂的菜量本来就足，李明点的还是双人份，这些足够所有人吃到吐了。 但问题是没有任何酒品，李明也不打算上酒，就这么带着一帮人真真正正的吃了一顿食堂。 这让领导和秘书们很无语，好在荒川实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他可是来求人的啊！ 但最让大家蛋疼的是，李明吃饭时一句话不说，只是低头一阵狼吞虎咽，结果成了第一个把碗里的饭吃光的人，然后就在那看着大家吃。 荒川实也是满腹疑惑，霓虹同样有在饭桌上谈生意的传统。 但李明更像是欧美人做派，居然一句生意都不谈。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社会主义后的新习惯，因此只能学着李明光吃不说。 领导们倒是想说点话，但他们对于电脑、游戏这类新鲜事物，全都是一窍不通。 再说客人也在低头吃饭，他们也只能跟着一块动筷不动嘴了。 这是一顿极为诡异的午餐，当大家全都放下碗筷后，李明这个官方眼里的混人才终于开口说话。 “荒川君，我不是生意人，我也不会做生意。”李明这番话和某人极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附身了，“但这件事又不得不谈，所以我们不要相互试探。我只报一次价格，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能决定这笔生意。否则就让我那个姐姐与你谈，她的狡猾和贪婪一定会让你大开眼界！” 李明的谈判方式充满了科学家的直率，这番话让在座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李明君，你真是个坦白直率的人。” 荒川实长居美国，还从来没有见过李明这样的人。 “我虽是外表冷漠之人，却懂得何为直率真性情。圆滑之人的世故，我学不来，甚至厌恶。” 李明这番话算是给自己确立了人设，他是一个不同於流俗，不同於世俗的言谈举止，生性傲然，才华横溢的……科学家？ 荒川实心思急转，他也大体明白了李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而面对这种人，他只有一次出价的机会。 如果玩砸了，李明很可能不会跟他再谈。 “李明君，我可以把公司的机密告诉你。就在半个月前，我们打算用三千万美金的价格买下《小蜜蜂》的霓虹独家代理权。但很遗憾，这个提议被你哥哥拒绝了，他以相近的价格把代理权卖给了世嘉公司。” 荒川实没有说谎，他原本没想过报出这样的价格。 但眼前这个李明让他只能把公司底线直接托出，因为他实在看不透这个家伙到底是真性情，还是一种高明的伪装？ 这个数字一报出来，李明还没什么反应呢，张秘书差点就一口气没喘上来，捂着口鼻剧烈的咳嗽起来。 胡副校长原本温文尔雅的姿态也不见了，眼睛瞪得足有小笼包那么大！ 其余人也是大眼瞪小眼，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东西，居然能卖出三千万美元？ 这是原子弹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向李明疯狂打眼色。 三千万美金啊！ 这可是能换来一座先进轧钢厂的巨资啊！ 荒川实也看向李明，因为这个游戏是他做出来的，版权按理是属于他。 至于仿造后偷偷在种花家外注册，参考原本位面的《俄罗斯方块》就知道行不通了。 任天堂还真不敢做出这种事，因为申请著作权和专利都有公示期，这个阶段可以提出异议申请。 种花家再怎么也是五常流氓之一，现在又和老大关系好。 他们如果玩这种下作手段，很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说别的，南梦宫和世嘉等公司就会笑开花，他们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李明。 任天堂不仅占不到便宜，名声也就彻底臭了。 李明见到荒川实报出了如此有诚意的价格，也知道装逼到此为止了。 这也说明任天堂确实被他哥哥逼得够呛，光圈科技现在连雅达利都重新合作，但就是不跟任天堂一块玩，这也逼得任天堂的报价远超另外三家。 “我哥哥只卖你霓虹一地，那我就把东亚除种花家外的代理权都卖给你！” 李明伸出右手，交易成交！ 荒川实脸色一喜，急忙伸出右手与李明紧紧相握。 但“东亚”这个词让荒川实还有些疑问，他也没想那么多，直接问道：“那么香港和台湾……” 李明不等他说完，立刻抽回了右手，义正辞严的说道：“台湾和香港都是种花家的一部分！” “是是是！” 荒川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九十度鞠躬道歉！ 李明这才摇摇头：“如果荒川君没有其它疑问，请三天后来我的家里签合同。” 荒川实哪还敢再说其它，不过他也想明白了。 东亚除了种花家和霓虹，好像就只有韩国、朝鲜和蒙古了。 所以李明看似慷慨，实际上也就多送了一个韩国罢了，他总不能去朝鲜和蒙古卖街机吧？ 第八十一章 新集体企业 一款游戏能卖三千万美元？ 这在领导眼中无疑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果几台电脑就能创造如此收入，那还搞什么工业化？ 李明不会告诉他们，这就是科技变革带来的红利，特别是新兴行业在诞生之初，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往往都会获取暴利。 当然了，吃螃蟹吃得这么撑，那就是极少数的个例了。 再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不是他和李秦，而是东泰公司的《太空入侵者》，人家可是在两年时间里获利超过十亿美元。 光圈科技这么多款游戏加起来也才营收四亿美金，今年要达到赚取三亿美金纯利润的目标，还得看未来两个月是否顺利。 而这款格斗游戏鼻祖的作品，暂时也就拿到三千万美金的利润罢了。 这还是连生产权也一块卖了出去，黑山研究所在未来6年的合同期内，无法像光圈科技一样每块基板都能再捞一笔。 他们是把霓虹和韩国的街机版权一块卖了出去，任天堂回去后会自行生产街机，当然这不包括家用机和电脑的版权。 李明把荒川实送回宾馆，回到家中得到了一个消息，他需要在两天后参加一个会议。 这显然是个分账会议，李明也知道这钱自己拿不走多少，国家缺钱啊！ 但是会议地点却值得琢磨，居然设在了他的家中。 两天后，李明在家里见到了五位司机，一位副校长，还有五个不知道背景多深的秘书。 胡副校长为他做了介绍，这五个司机分别来自商部外贸司、发改部重大项目司、科学技术重大专项司和高新技术司、财部国际财金合作司。 那五个秘书也都是来自上层官方机构，张秘书还是来自于总秘书处，这是真正能上达天听的人物。 “我只要三百万美金！” 李明不想知道这些人如何分账，他只提出自己的要求。 这话一出口，十一道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三百万在我手上，很快就可以变成三千万，三亿，三十亿……” 李明不等对方开口询问，一句话就让自己的三百万美金成了定局。 谁敢像他一样夸下如此大的海口，李明把这种话说了出来，这钱怎么能不给呢。 况且，这三千万美金正是靠人家赚到，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夸口？ “李明，你的那个黑山研究所是什么性质？” 发改部重大项目司的徐司长先问了一句，这事似乎归他管啊！ “黑山研究所将由这三百万美金创立，成员会由京城大学和清华大学选拔，第一批暂定十人，由我领导。” 李明面对五位司机，还有五位服务于高层的机要秘书，一点怯意都没有。 “什么性质？”徐司长又问了一遍。 “集体企业，99%股份永远由黑山工会委员会持有，1%由我持有，两者的股份比例永远不变。公司董事长由我担任，拥有一票否决权和一票解雇权。公司经营方面独立自主、自负盈亏。” 李明的话让众人更加不明所以，集体企业很正常，现在国内就有不少集体制企业。 但这种股权分配方法就没见过了，还有什么黑山工会委员会，董事长股份不变和一票否决权，这些可都没有听过。 大家互相望了望，都觉得这个李明确实是荒诞不经。 李明这个计划其实就是华为公司的股份结构，当然现在拿出来的是早期修改版，他有此想法当然是李秦暗中影响。 李秦的布局里，李汉和李明的公司都会采用这种股权模式，而李宋和李元则是绝对控股的私营企业。 但私营企业现阶段还无法组建，他们两个未来只能先去香港发展，最多在国内弄一些红帽子公司。 李汉和李明却能现在就创办企业，因为国家在七八十年代组织成立了许多集体所有制企业，李明提出的模式只是比较新颖，但仔细想想还真是集体制，只是必须要上层部门讨论后特殊审批才能成立。 这些人把疑问一一提出，李明虽然表现的荒诞不经，为人也有些恃才傲物，但解答起来倒是颇让众人满意。 他们也能看出李明和他那个哥哥不同，至少这个弟弟是真把国家放在了个人之前。 再怎么说，他也为国家赚到了一大笔外汇。 将来还可能赚到更多。 李明的股权模式简单来说，就是现在的黑山研究所，将来的黑山集团，永远只有两个股东，即：黑山工会委员会，以及他个人。 而在股份分配上，“黑山工会委员会”永远占99%的股份，他个人永远占1%。 这个比例永远不变，也不可转让。 包括董事长位置也永远由他担任（不继承），考虑到他有一票否决权，这就等于黑山集团将来不管扩大到什么规模，李明都能一句话决定公司的发展方向。 这个“黑山工会委员会”的作用主要是按照员工的工作级别、工作水平、对公司的贡献、可持续贡献等给予员工股票。 这些股票的数量，每股的价格，分红的数额，都会先由“黑山工会委员会”进行复杂的计算，然后按照每股分红进行发放。 但并不是说员工一进入公司就有股份，前三年15级以下的员工只能拿工资和奖金，工作满三年后才能按照以上要求给予股票。 这与华为初期的股权分配模式有不小差别，原本位面的华为是因为没有资金发展，所以才内部融资让员工持股，那些股份都是员工用真金白银买来的。 现在的黑山研究所完全是李明一己之力创建，他当然不能照搬华为的初始版本，但也不能直接搬来最终版，必须进行适当的修改。 李明直接将员工等级分成33级，除了15级以上员工入职后就能获得虚拟股份，15级以下的员工要等入职三年后才能分到股份，除非期间有重大贡献。 但是公司赠予的股份只有一次，数量也不会太大，此后除非有突出贡献，否则就需要员工持现金购买，并且当年的业绩考核也要达到b级以上，否则将失去当年的分红资格，这是防止老员工拿到股份后就不努力工作。 这些公司奖励的股份，包括员工自己购买的股份，均不享受所有权、表决权，也不能转让和出售，只有每年分红的权利，一旦离职所有的股份都将自动收回。 这种虚拟配股方法，主要还是增强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和归属感，同时不断吸引到优秀人才加入。 黑山集团将来壮大后，李明还会将“虚拟股票分红计划”，改成“员工股票期权计划”。 那时候不需要员工花钱购买，而是改为每年根据岗位、级别和绩效，分配一定数量的期权。 但这些期权的有效期只有1年，到期后会失效清零，然后重新计算和分配。 这样就可解决新员工的激励问题，并持续激励老员工保持斗志。 此外，这样的股权模式并非指公司每年赚到多少钱，就一定要从这些钱里拿出一定比例进行分红。 实际上员工持有的虚拟股票，或是将来的期权都被控制在一定范围里，每年的分红数额也是由“黑山工会委员会”分配，然后由李明决定是否通过。 公司的大部分利润必然会被拿去增加研发资金，扩大业务范围，引进新设备，建造新工厂，以及招揽人才等等。 但这种方法也的确能让员工赚到更多钱，因为每名员工的收益都将由工资、奖金、分红组成，因此只要公司呈上升状态，员工的收入肯定会水涨船高。 李秦有信心弟弟的提案能被上层通过的原因，除了永远只占1%的股份外，自然是那个“黑山工会委员会”。 这个组织的日常运作，包括日常财务以及最终清算安排，完全由工会独立运作，但可以引入政府监督。 官方可以派人对“黑山工会委员会”的所有流程进行监督，甚至可以有建议权，但没有决定权。 李明倒是有建议权和否决权，比如每年要拿出多少利润进行分红，每年拿出多少利润投入研发等等，他都有建议权和否决权，可以随时将“黑山工会委员会”的决定驳回重做。 这说白了就是美国的众议院和参议院，但后者只有他一个人担任，并且他同样有建议权，这就非常独裁了。 但现在国家要改革开放，可具体的改革方案，或是开放程度，现在还都在讨论、设计、试验之中。 这类新颖的集体企业，创新的股权模式，很可能被官方拿来当成一块试验田来进行试验。 当然了，这个时间点确实早了一点。 如果是在1984年以后提出，那估计不会有什么波折就能搞定。 现在是1979年底，这种模式还是太过激进了。 但考虑到到大佬们高瞻远瞩的魄力和格局，再加上李明展现出的赚钱能力，“黑山集团”还是很有可能在1980年就在种花家成立！ ， 第八十二章 光圈投资公司 11月底，《越野摩托车》已经完成了第一批供货，这款在原本位面全球畅销的游戏提前三年问世，足以对光圈科技已发布的三款游戏产生冲击。 但这种“自家人打自家人”非常有必要，李秦需要让全球销量最好的五款游戏全部被自己占领。 如果再加上准备在圣诞节前夕发售的《坦克大战》，李秦有信心让光圈科技彻底成为“街机”的代名词。 “老板，公司首笔投资完成了，梅特卡夫希望与你见上一面。” 凯文·马丁坐在李秦的办公室里，正在报告一个新消息。 “你去见他吧，我分不出时间。” 李秦现在不会随便见人，这个梅特卡夫虽然是计算机网络的先驱者，但现在他只是一个需要资金研发以太网的创业者。 等到梅特卡夫把他的以太网标准化、规范化以后，他倒是可以见见他。 凯文·马丁现在是李秦新成立的“光圈风险投资公司”ceo，这是李秦创立“光圈慈善基金”前就展开的一项业务。 这家投资公司的名字也带有“光圈”两个字，但却是独立于“光圈科技”之外的投资公司，两者并没有什么联系。 那个梅特卡夫刚刚从施乐离开，正在为自己的3co公司必须先预留出15%的股份作为期权池，然后才会投资三百万美元，占据25%的股份。 梅特卡夫也找不到更好的条件了，只能接受光圈投资的资金。 这笔投资达成后，3co公司在进行下一轮融资时，此前一轮的投资人有权选择继续投资，并且获得至少与其目前“股权比例”相应数量的新股。 这就是说，3co公司，他们还投资了斯坦福大学的亨德里克斯创立了赛门铁克（25%股份）。 此外还有早先从拉里·埃里森那抢来的甲骨文（60%），以及刚刚花了三千万美元从cbs/sony手上买下来的epic·records·group唱片，也即是“史诗唱片”。 这就是“光圈投资”当下完成的四笔投资，其中3co还不值，这个“和赛门铁克也会被光圈科技占据相当多的股份。 联合集团和万神殿却只有20%的股份，他们将来还不会让光圈投资稀释自己的股份，搞不好还会反过来想办法稀释掉光圈投资的股份。 但这也是李秦的计划之一，他现在只是为两人提供必要的起步资金，本就不打算干预太多。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其实连一股都不想占。 第八十三章 大长腿和A 马丁离开后，欧文的神情有些怪异。 “老板，这是秘书部新一批的人员分配。”马丁离开后，欧文的神情有些怪异，说着把一张表格递给了他，随即轻声道：“但有两个人难以分配！” 李秦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装作有些狐疑的模样接过表格，只见“秘书部”居然为他分配了两名新招收的女秘书？ “我不是说过了嘛，公司里的高层一律只能用同性秘书。” 李秦脸色不太好看，欧文这算是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 “老板，您这样做可能出自好意，但却会被认为歧视女性。” 欧文没办法解释这种操作，只能拿出万能女拳来进行解释。 李秦当然知道欧文被两个情报部门威逼利诱了，他又不是皮尔洛那种**份子，不会像皮尔洛一样当让他和fbi都下不了台。 但这样正符合他的心意，李秦乐得配合演出。 “有这么严重吗？” “是的！” 欧文倒不是全然胡说，那可是女拳啊！ 这样的一拳挥出，某个光头都接不下来，你说可不可怕！ 李秦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好笑。 他那边还有个霓虹小裱没搞定呢，这就又被fbi和cia联手使出了美人计，真的快能凑成一桌麻将了。 “下午让她们过来吧！” 李秦没有问这两人的工作能力，这方面有fbi和cia把关，肯定很能干就是了。 再说他也早就知道这两个新秘书的底细，就连她们此刻在秘书部里的互怼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也让他明白fbi和cia并不是联合行动，而是撞车了！ 此刻的秘书部里只有两个女人，但整个房间已经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李秦的两位女秘书正在怒目相视，俨然是知道对方的身份。 珍娜·科拉莱斯拥有深邃的五官，蓝宝石般的眼睛，一头金黄色的秀发，样貌在娇媚之中带着一些甜美，肤色也是健康的小麦色，最突出的是180cm的身高为她带来的一双修长美腿，俨然一个顶级的巴西模特。 但她也有缺陷。 卡格妮·琳达·卡特则是挪威血统的高颧骨和薄嘴唇，这种样貌多数都是冰山美人类型，但她却有一副温柔的眉眼，绿宝石一般的眼睛配合更加雪白的肌肤，让她笑起来时像一个甜美的娃娃。 这位当然也有缺陷，目测还不到160cm的身高让他站在珍娜身旁时劣势极大。 但她的优势也很明显。 李秦一看这两个女人的姿态就知道她们清楚对方的身份，应该还是冤家路窄的那种。 …… 卡格妮的话非常恶毒，她对于这个身高一米八却还要穿一副恨天高的小贱人，从第一眼开始就没有好印象。 珍娜则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卡格妮心中嫉妒愤恨，说话时还故意挪动了自己的大长腿拉了波仇恨。 “你的自我感觉很良好，可惜长腿细腰的美人，这个城市里头有的是。” “我劝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宠物，如果不小心被它咬住了……” “fuxx！” “臭裱纸！” ………… 李秦收回脑波后摇了摇头，这两个小裱纸可不要在他的公司里打起来才好，他还需要这些间谍传递烟雾弹呢。 但内心深处一个念头还是抑制不住：大长腿和a打起来，到底谁会赢呢？ 这个问题短期内应该没有答案，因为当大长腿和a下午来到他的办公室时，相互间完全没有了任何敌意，俨然一副素不相识的模样。 珍娜的资料上显示她来自于加州富勒顿，毕业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今年刚刚22岁。 卡格妮则是来自德州哈里斯县，毕业于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今年23岁。 这样的两个人当然不太可能认识，她们在李秦面前的表现也是如此，甚至看向对方时还会露出礼貌的微笑，连半点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没有。 李秦却没有让她们立刻跟在自己身边，甚至工作地点也是在办公室门外。 她们在入职的头一年内只能处理各项琐事，比如各种文件的起草、装订、催办、回收、以及传递工作，此外就是会议的记录和会务工作，外带来访接待和端茶倒水。 当然了，李秦这之后出席派对、宴会、舞会，应该就不会再带着欧文了。 这种场合带上大长腿和a多有牌面啊！ 他甚至在某些时候能把她们当成保镖来使用，出身cia和fbi最少也会一些防身术吧？ 一天之后，他就带着大长腿先去和韩立见了一面，颇有些炫耀之意。 韩立见到珍娜的时候也是满脸惊讶，随后看向李秦的目光很暧昧，显然是觉得李秦找的不是秘书，而是那双大长腿。 “凡是长了腿的都靠不住，大长腿更是如此，因为跑得快！” 李秦使用中文说道，他知道那个霓虹小裱会中文，珍娜和卡格妮却还在努力的补课之中。 但听不懂也不要紧，他们的谈话内容都会被珍娜身上的窃听器录下来。 “娃娃机已经开发完成，我已经把一台原型机发往你的公司。” “我已经等了很久，你有什么新计划吗？” 李秦早就想把人手调回来了，现在光圈科技正缺人手开发portal游戏机。 “我已经招了一批人，下一步准备开发个人电脑，抢苹果的生意。” 韩立早就想开发电脑了，这才是他的老本行啊！ “开发电脑不同于娃娃机，你需要先解决资金问题。” “这方面没有问题，现在魔方、回力标、指尖陀螺、悠悠球都投放了市场，这四样玩具每个月可以为我带来三百万美金以上的营收，此后还会有不小幅度的增长，哪怕娃娃机无法在短期内带来巨大回报，我也有足够的资金启动研发计划。” 韩立一提到电脑的开发就充满了兴奋，他心里已经有了好几套可行方案。 “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你的个人电脑可能需要他的软件。” “什么软件？” 李秦当即把萧炎的电话给了韩立，这也是他一早安排好的计划。 这两人的联手足以让苹果电脑遭遇一记背刺，甚至连ibm的个人年脑计划都有可能被扼杀于萌芽。 第八十四章 完成两开花 李秦很快就见到了塞伯鲁斯开发出的娃娃机，整体上与后世成熟的产品有七八份相似了，唯一的不足是抓娃娃的成功率太高了。 他让公司里的员工都去试了一下，结果装满的毛绒娃娃不到一上午就都被吊了出来。 这已经称得上血亏了，他们用的可是真材实料的高质量毛绒玩具！ 总之一句话，太良心了！ 但做生意怎么能这么良心呢，那还赚个鸡儿钱？ 这时回归公司的皮尔洛向他作了提醒，他们在机器内部安装了一块8位单片机，并设置了抓钩的五种不同抖动和精准度级别。 现在使用的是第一档，抓钩的精准度很高，抖动也很小，玩家熟练后都能保证很高的成功率。 他们内部测试时得出的结论是：第一档会让街机厅血亏，第二档街机厅小亏，第三档只有高端玩家才能做到不亏，第四档街机厅怎么都亏不了，第五档应该就没人来玩了。 下午的时候，李秦吩咐皮尔洛把级别调成第二档。 这下游戏难度提高了不少，大家又都是刚刚接触，所以核算了一下结果，现阶段调到这个级别就足以让街机厅不亏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高手，手残党实际上占了大多数。 但也不能不考虑玩家熟练后会提高抓到娃娃的成功率，所以第二天再次测试了第三档，这下连艾格妮丝这样的天才玩家也很难保证不亏本。 塞伯鲁斯明显做过了非常严谨的实验，默认出厂设置订在第三档最为合适，这时每一千人也就有一个天才能保证不亏本。 各地买家还可以根据顾客数量，或是节假日、活动等因素进行档位的调整。 但档位调整需要厂家人员才能进行，私自修改会失去三年保修权利。 至于价格方面，现在一台标准版娃娃机的成本大概是300美元，大批量制造可以降低到200美元以下。 今后视情况还会出一些定制版、双人版、加大版，那时价格会有所增长。 他与韩立达成的协议是利润五五分成，也就是说他这个发行商赚多少都要和塞伯鲁斯平分。 李秦在定价上也想了想，最终决定按照每台600美元的价格发货给代理商，最终售价不得超过1000美金。 这个价格相比较街机可谓是便宜透顶，但是娃娃机不同于街机，这东西不难仿制，甚至不需要芯片都能仿制出来，顶多是少一些精确性罢了。 李秦很快召集“市场营销部”、“供应部”、“生产部”、“渠道部”、“客户服务部”的经理一块开会。 他要尽快进行娃娃机的市场营销，平面媒体和电视媒体上的宣传都要快速展开。 “供应部”要尽快完成供应链的整合，帮助“生产部”快速投产，这样才能提早进行供应。 “客户服务部”则要提前联系他们的合作伙伴，比如霓虹的几家公司肯定对这款产品很感兴趣，欧洲市场也会欢迎这样一台投入比街机小得多，但是收入未必会小的新产品。 帕克马上与这些合作伙伴去谈代理的事情了，这次他们不准备在代理费上狠捞一笔，但像英法这样的市场收个一百万美金的代理费，霓虹地区五百万美金的代理费，总归也要意思一下才行。 但这事还没展开，“商务信息部”的主管就先给他报告了一个信息。 李秦为他的“商务信息部”招聘的主管名叫格策，这是一位来自联邦德国的四十五岁德意志人。 格策负责的“商务信息部”主要就是收集竞争对手的情报，这方面出身于德国联邦情报局的格策做得很好。 李秦最喜欢使用这种来历不明，意图不明，身份还特别复杂的手下。 他根本不管格策有什么深层次的目的，这种角色别人或许不敢用，也多半用不好。 但他却能发挥最大用处，被反噬的几率也不大。 “商务信息部”的经费从建立之初就非常丰厚，格策也不负期望，刚刚从雅达利打探到一个消息，乔治似乎打算派出高层前往种花家商谈合作。 这事当然很奇葩，种花家能有什么生意可谈？ 格策对此也很疑惑，但还是把这个情报上报给了李秦。 这让李秦对格策的工作能力更认可了，他当然知道雅达利为什么派人去种花家，因为李明给雅达利也发去了传真。 格策还没打听到美国世嘉也在几天前派人去了种花家，这家公司收到消息的时间比雅达利更早，因为早有霓虹世嘉为他们通风报信。 李秦马上找来“项目部”的副主管，让他也去种花家走一趟。 这位副主管很蛋疼，暗道：既然他们找得是你的弟弟，那你给他打个电话不就搞定了吗？ 李秦当然不会打这个电话，黑山研究所的存在主要就是为了自相残杀。 他有意让街机和家用机行业分成两个阵营，这样才能让雅达利和任天堂有所依靠。 如果让这两家全力开发新作品，很可能会催使一些经典作品提前问世，或是开发出原本位面没有出现过的佳作。 此外，他一个人也抄不完那么多的经典作品，所以有必要分出一部分让黑山研究所跟着一块抄。 国内，京城！ 李家现在有点风骚过头了。 李元鸿从威尼斯电影节凯旋归来后不久，他的二儿子李汉就在11月份的捷克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上再次满载而归。 李汉的《红高粱》没有与自己的父亲在威尼斯内斗，他参加的是国际影响力比欧洲三大电影节稍逊一筹的“捷克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 这部《红高粱》在原本位面可是获得了第3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成为首部获得此奖的亚洲电影。 那一年是1988年，考虑到八十九年代是各国电影行业飞速进步的时间，所以一部放到9年后都能拿到柏林电影节最高奖的作品，拿到1979年的捷克自然没什么悬念。 李秦也知道这部电影要是去威尼斯与《芙蓉镇》进行内战，最终胜出的八成是《红高粱》。 《芙蓉镇》在美术设计和构图上极为出彩，但是《红高粱》在这方面却称得上艺术。 这部电影里的每一个镜头，每一幅画面，每个场景的色彩，每段配乐，甚至于每句台词，几乎都被李汉在原版的基础上再度优化。 他甚至把李元鸿的三大弟子之一，也是原本位面这部电影的导演章一某都拉来当副导演。 这使得整部电影塑造出了比原版更为强烈的符号感，每一个场景都营造出了独特的氛围和意境，搭配更具张力和深度的表演和台词，最终使得这部《红高粱》的艺术性和观赏性近乎超越了时代，自然毫无悬念的在捷克斩获了最高奖“水晶地球仪奖”。 李汉凭借精湛的演出，甚至击败了艾尔·帕西诺拿到了“最佳男演员奖”，这也是一个值得回国后大书特书的成就。 李家两父子的两开花任务算是超额完成。 李元鸿的级别和职务已经很高了，暂时没什么人事上的变动。 李汉回国后八成要再提升一个级别，毕竟他是种花家第二个拿到国际a级电影节最高奖的导演。 那个“最佳男演员奖”更是非同小可，现在的李汉完全有资格自称“国际影帝”，因为国际a级电影节的“最佳男演员奖”，可不就是国际影帝嘛。 李汉还是击败了美国影帝艾尔·帕西诺拿到的这项荣誉，这里的含金量就非常高了！ 但这会他还没回到国内，李宋和李元便先一步闹出了不少动静。 两人的第一张古风纯乐专辑在11月中旬正式发售，结果不出所料，这部专辑里的12首音乐一经问世，立刻便惊动万教。 但两兄妹在震动了种花家乐坛的同时，他们的作品也被无数老前辈称之为“靡靡之音”，更被一些老古董评做“离经叛道”，甚至有极端的声音希望政府禁止发行，鬼知道他们是不是那十年吃屎吃多了。 第八十五章 古风之争 两兄妹的专辑名叫“华夏古风，卷一”，封面制作的自然古香古色，正面还有一行隶书写着——古风，乃国史之古风，上古之遗风。 背面则写着——悠悠历史，华夏古风。 这么装逼的专辑名，这么装逼的封面，这么装逼的文字，再加上过于激进的音乐，当然受到了许多乐坛老前辈和保守人士的指责。 但民间却没有多少声音出线，这时的种花家老百姓连温饱都还没有完全解决，民间能播放磁带的收音机也不多，基本不会买这类没有演唱的音乐。 两兄妹也没打算一开始就在民间推广，磁带的音质远不如黑胶唱片，他们首批发行的当然是黑胶唱片，只有一小部分磁带特供学校。 黑胶唱片在国外也是昂贵的消费品，两人在国内推出基本是在赔本钻吆喝，因为定价还不到成本的一半，每卖一张就赔一张，否则国内哪有几个人买得起。 两人在国内也只发行了一千张，再多他们就要肉痛了。 种花家的老百姓当然玩不起这种东西，第一时间拿到专辑的都是业内人士，特别是从事艺术门类的人，此外京城里的公子哥，官方人员，以及愿意接受新鲜事物的大学生，两人免费为上百所大学制作了磁带用以集体播放。 所以专辑问世之后，老百姓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东西，他们眼里最好听的依旧是从敌台传来的民歌，收听渠道当然是收音机。 但在种花家的乐坛，乃至整个艺术圈子里，两人的这张专辑却引起了空前的争论风潮。 各地的报刊，甚至大学，这段时间纷纷举办各项活动，主要是探讨这种被李家兄妹标榜为“华夏古风”，“上古遗风”的音乐是否名副其实。 当然了，是否“好听”，这个就不用讨论了。 哪怕是那些称其为“靡靡之音”的老古董，他们也在家里不停循环播放这张专辑。 如果两人能称之为“新派音乐”，或是谦虚一点，称之为“融合了古风元素的新派音乐”，那些人应该不至于这样跳出来指责。 但这两个21岁的小家伙却以“华夏古风”自居，这让那些比两人加起来还要大的前辈如何自处？他们这些年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于是许多老前辈都站出来指出：“这种音乐既不古风也不现代，更不是上‘古之遗风，华夏古风’，这是在强行往脸上贴金。” 音乐家协会的某位副主席更是在报纸上题了打油诗一首：黄口小儿谈古风，伯牙面前弹鼓琴。玩乐岂是尔长处，回家再吃几年奶。 这首打油诗是真不怎么样，但李秦知道这些看法未必全错，他也知道后世的所谓“古风”，其实大多都是“强行押韵，故作姿态”，更像是借“古风”两字给自己贴金和炒作，真正的古风哪有那么简单。 但如果光是音乐的话，两兄妹的专辑还真能称得上“古风”，因为他们全都进行了改编，使用的也都是中国乐器，只是在其中加入了现代混音技术罢了，但绝对没有加入任何西方乐器。 现在这些音乐又都属于原创，那凭什么不能称得上古风？ 李宋和李元对这些批评和挑刺的声音无法接受，特别是身后有一众公子哥当舔狗的李元，她选择正面战斗。 很快，李元就在“中央音乐学院”的校内刊物上，直接发动了无差别攻击。 “人的一辈子，为什么要为了无所谓的人的眼光而活？” “你们就当我嚣张，说我狂妄，认为我离经叛道好了。” “但现实往往是低手庸才试图循规蹈矩却总是一无所获，而艺术大师离经叛道却总能获得一种前所未闻的新和谐。” 这番地图炮放在这个时期的种花家，丝毫不亚于往水塘里投下一枚大炸弹。 许多先前持批评意见的老前辈，顿时面子掉了一地。 种花家可是特别讲究面子的社会，李元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愣是把好几个当初在浩劫期间被人挂在树上吊打都没打出个好歹的人气进了加急病房。 12月份，李汉回到国内时，便见到国内的音乐圈乱成了一锅粥，许多报纸上都是对李元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的批评。 他倒不为此而担心，这些老东西也就动动嘴皮子。 李元可是京城大学里的top1女神，尽管在纯颜值上还达不到倾国倾城的地步，顶多能打个90分。 但李元会打扮啊，这个时期国内的女生又有几个会打扮？ 所以哪怕面对八一厂的女明星，李元站到一块也最为耀眼，再加上她有一副魔鬼身材，虽然比卡格妮的南瓜小了一些，但至少是哈密瓜级别，腰围却不到一尺七。 这些元素一组合，李元可谓是京城各路公子哥们的头号梦中情人，颇有几个身份不凡的公子天天献殷勤。 李明昨天便见到某个背景颇为不凡的公子在京城大学的校内刊物上声援李元，他写到：她古灵精怪，她离经叛道，她眨一眨眼睛，惊艳了时光，世界都开始心跳。 这人虽然是一条很恶心的大舔狗，但也说明两兄妹这张专辑受到了年轻一代的追捧。 很多年轻人听过这张专辑后，就仿佛看见铁树开了花，枯井里涌出甘泉一般。 特别是那些对音乐抱有梦想和责任感的年轻人，他们更是在这张专辑身上看到了新大陆和光，激动之后便纷纷投身于这类古风音乐的创作，两兄妹俨然成为了一张旗帜。 “保护伞”乐团也因此一举成名，原本一个月都招不到几个人，现在专辑发布才半个月，便有上千人前往报名，无数年轻人都想加入这个目前依旧全无保障的团体中去。 两人趁机挑选了不少好苗子加入乐团，12月份时保护伞乐团已经组建出第一乐队的所有编制。 这支第一乐队由41人组成，3名指挥，拉弦乐器组8人，弹拨乐器组12人，吹管乐器组12人，打击乐器组6人。 现在借助古风专辑造成的轰动，他们还打算趁势把第二乐队的底子也拉起来。 七十年代末，国内擅长传统乐器的年轻人很多，这些从苦日子里出来的年轻人，只要培养磨练几年就可以用了。 除了这些擅长演奏的年轻人，他们还招收了不少有创作天赋，包括文字功底深厚，可以转型为填词人的年轻人。 这些人是两兄妹为将来的唱片公司准备的人才，如果能培养出几个中岛美雪和玉置浩二这样的作曲人，还有林夕这样的天才填词人，那将来就算没有他们的抄袭，华夏乐坛自身也能具备良好的创作能力。 霓虹乐坛现在还没有真正崛起，如果两兄妹能在未来几年带领出一批年轻的天才，让华夏古风火到霓虹、棒子、港台、东南亚地区，那么将来亚洲的流行乐坛就将被华夏古风拿下第一把交椅。 李元这会已经开始偷偷拿着把扇子，并且找人制作精美的汉服，准备用小拇指撩遍整个亚洲了。 李宋也打算把几十年后改良的男式汉服穿上，配合他英俊的外形，如果能再加上一壶酒，一古琴，一座古亭，应该足以让汉文化圈里的小哥哥和小姐姐疯狂了。 这就是接下来的计划之一，李元搞韩国，李宋搞霓虹，然后再让李汉搞中鸟美雪，亚洲乐坛就差不多被李家占领了。 这可是一盘大棋，现在的音乐在内地发行赚不到多少钱，还是要卖到霓虹和棒子地区，卖到港台和东南亚地区，那时才能赚到小钱钱。 李秦花大价钱把“史诗唱片”拿下，也是将两人的专辑引入北美做准备。 李宋和李元先前制作的那两首广告歌曲，他就准备通过史诗唱片在北美地区发售。 但现在不仅两首歌，两兄妹联合创作的《monsters》同样完成了母带制作，光圈科技的香港分部已经收到并将其带往美国。 这首歌将在光圈科技的圣诞发布会上播放，并成为未来一年的公司形象和宣传歌曲。 至于为什么是一年，当然是他们每年都会抄一首哥作为光圈科技的形象歌曲。 李秦原本是打算用《still·alive》或《want·you·gone》，但考虑到这两首歌的歌词部分涉及太多游戏剧情和嘲讽黑山的内容，他只能将这两首歌放在后面再用。 但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也简单，他打算让李明先把“传送门”改成小说，然后让李汉将其拍成专门摸黑“光圈科技”的电影。 那时候他当然要针锋相对，找人把“半条命”的故事也改编成小说，然后拍成好莱坞大片去回怼“黑山集团”，顺便还能把越来越不听话的李唐也加进去，他正好可以扮演那个“撬棍男”。 这样一来看似是兄弟决裂，但实际上这种互黑只会提升双方的知名度，引来全球无数粉丝站队进行口水战，最后得利的自然是表面撕逼的“光圈科技”和“黑山集团”。 第八十六章 鹏城电影合作制片公司 “一某，老爷子没答应吗？” 李汉来到李元鸿的办公室外，正好见到自己的副导演从里面出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师父让我去电影学院进修，但我都29岁了！” 章一某叹了口气，他以为跟着老爷子跑了五年腿，又跟着李汉拍了《红高粱》，接下来应该有挑大梁的机会了，但是今天李元鸿却让他去电影学院进修。 “去深造一下也好，等咱们香港的公司办好了，你可是主将。” 李汉没有忽悠章一某，他这位副导演将来肯定要独当一面。 “只能这样了！” 章一某也没别的办法，他可不敢违抗李元鸿的意思，再说他那位师妹也一样被安排到了京城电影学院。 李元鸿的衣钵将来必然传给李汉，但也有三个弟子非常看好，第一个就是章一某，另一个是田状，唯一的女弟子是李少虹，这是他目前仅有的三名弟子。 章一某告辞后，李汉也走进了办公室，李元鸿正在里面看报纸。 “你这个妹妹越来越能惹祸了，这几天闹得满城风雨，好几个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现在你大哥不在家，你要尽起大哥的责任，给我看住他们。” 李元鸿对这几个孩子越发张扬的做派也越发不满，这不是正确的为人处世之道，但广州和京城离得这么远，他也实在不好管。 “我和她说过了，年轻人不能太张扬肆意，不能太不知好歹，否则就会有祸事！” 李汉也觉得几个弟弟妹妹该收敛一下了，但他主要是担心他们会被人利用。 “你的动静也不小，现在鹏城（shenzhen）市改为了地区一级的省辖市，未来还可能会有大动作，所以我打算在这里成立一间鹏城电影合作制片公司，受珠影厂委托，专门负责中亚（中国和亚洲），特别是中港合作摄制电影片的管理、协调和服务，并承办与中亚电影合作相关的论坛、研讨会、座谈会，这事就由你来办吧。” 李元鸿也算为儿子的前途挖空了心思，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成立红帽子公司。 “爸，我在香港也办了一间公司，这事会不会有影响？” 李汉没想到他老子这么有手段，香港回归很快就会成为上层的一件大事，如果用这个借口成立一间与香港合作交流的电影公司，那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 这可是政治非常正确的一件事，而由他这位国际影帝国际大导演来办，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但他还有个疑问，因为这次从捷克回来后，他先到香港成立了一间公司。 “这事我知道了，你让田状当了公司的法人代表？” 李元鸿当然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田状可是他的徒弟，现在跑去入了香港籍，他这个师傅怎么能不知道？ “嗯，什么事都瞒不过爸，他现在是香港籍了。” “那就不要紧！” 李元鸿本来也安排了田状去上大学，但他既然愿意去香港，那也算是一条出路。 当然了，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田状就是背锅的那个人，但这事他自己也应该知道。 “这样正好，等到鹏城电影合作制片公司批下来，正好与你的公司先进行合作。” “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两父子可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但除了圣人，不管是谁，也都有自己的一份私心吧。 美国，旧金山。 李秦手里已经拿到了《monsters》的母带，这首歌由李宋作词和作曲，李元负责演唱，他准备在圣诞节前一天的发布会上播放这首歌曲。 李宋和李元的名字现在已经被不少美国人熟知了，他们的单曲专辑《one·day》和《forgettable》都将在全美发行。 但一块发行不符合利益最大化，所以12月1日先在全美发行的是李宋的《one·day》，李元的《forgettable》将在圣诞节后发售。 他们两个使用的是克里斯和克莱尔这两个英文名字，只有在专辑包装的背面才印上了两人的中文名。 但不管用什么名字，李宋的《one·day》一经发售便陷入火爆，首批十万张唱片不到一周就销售一空。 美国的“公告牌百强单曲榜”是星期四更新，史诗唱片有信心这两张专辑都能上榜，各自拿下几周的冠军并非难事，因为这两张专辑都具备刷榜的实力。 这时李元拍摄的广告也开始在电视台播出，反响同样非常好，这种倒叙的拍摄手法让许多人耳目一新。 各路媒体也在大肆报道光圈科技不久前发布的旗下第四款街机《越野摩托车》，李秦又是数百万美金的营销经费撒了下去。 但最让民众关注的新闻却是《小蜜蜂》的代理权归属，因为居《旧金山时报》报道，这款游戏的全球代理权卖出了天价。 光圈科技从近三十个国家和地区的代理商身上，总共抢下了高达18亿美金的惊人代理费。 如果再算上每块基板售出后的利润，光圈科技现在的估值怕是能达到10亿美金以上。 李秦这时已经拿到了11月份的财报，即便不算这18亿美金的天价代理费，光圈科技这个月的销售额也突破了八千万美金。 这就是说光圈科技在11月份的营收超过26亿美金，纯利润更是在23亿美金以上，只一个月就把“mips构架”的投资全赚了回来。 李秦原先预测自己今年能赚三个亿，这是指净利润。 如果从光圈科技三月份赚到第一桶金开始计算，这九个月他们一共营收了六亿六千美金，纯利润已经达到了四亿美金以上。 但这四亿美金要用于“mips构架”的投资，正在开发中的家用机也需要烧钱，李秦又要四处投资，光是一个史诗唱片他就花了四千万美元。 所以这九个月赚得虽多，但花得也多，眼下就又有一笔大投资了。 他的“光圈慈善基金”已经与克米特家族的慈善基金会进行了合作，具体的合作内容未对外公开，但合作金额达到了五百万美金，这笔钱将全部交由克米特家族的基金会使用。 这自然与所谓的“大投资”没什么关系，但是西奥多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市议会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年初就会批下来一块大概25英亩的地皮给光圈科技用来建总部。 当然了，这块地皮的价格不会“太”便宜。 李秦接下来也还要与其它议员进行类似的合作，当然金额小了许多，这是防止出现什么变故。 这之后还要预备一大笔钱用来买地，这可是硅谷核心地带的25英亩地皮，现在硅谷的地价可不便宜啊！ 最后建造总部又需要一大笔钱，特别是李秦打算建造的是充满科幻感的高大上总部，那就没有一两亿美元都搞不定了。 但总部真正落地还要等几年才能大功告成，明年他们要先把地皮搞定，然后光是设计就至少得半年时间，这样一来开工建造就要等到1981年了。 这之后再用三年时间完成总部的全部建设，李秦的预计是至少要等到1984年才能正式建成。 所以这之前还是要先找现成的办公大楼，此刻光圈科技的雇员人数已经超过百人。 他们10月份就找到了新的写字楼，此刻装修已经临近尾声，他打算圣诞节之后就率领全部员工入住新的写字楼。 第八十七章 首家光圈实验室 光圈科技几个月前就找到了新的办公大楼，此刻装修临近尾声，他打算圣诞节之后就率领部员工入住新的办公地点。 但在圣诞节前，李秦先现身的是“山景城”。 这是硅谷的卫星城之一，他的首家“光圈实验室”，今天就在这里正式开张了。 这种事当然要好好宣传一下，mj和波姬小丝又被他请来参加剪彩，魔术师也在常规赛进行中赶过来捧了场。 光圈科技各地的代理，包括与他们合作的公司，今天都派出一定分量的高层过来捧场。 光圈科技发展到现在，起码又几十家，甚至上百家的企业与他们一荣俱荣。 如果他们的街机，或是家用机失败了。 那时最伤心的未必是他们自己，很可能是摩托罗拉的芯片部门；以及提供了多项关键配件，甚至正打算为他们专门建造工厂的三星。 此外还会有一大批合作公司、代工厂的营收会大幅下降，因为他们的很多产能和收入，现在都与光圈科技息息相关了。 “棒子不是最喜欢用美人计吗？为什么还不给我安排上？” 李秦与三星派来的高层见过面后，还有闲心胡思乱想一番。 “这里充满了科幻色彩！” “我像是身处未来世界！” “这是最有科技感的街机厅！” “这里不光是街机厅！” “……” 李秦在欢迎客人的同时，也没忘记暗中观察他们的看法，偷听他们的谈话。 这些评价不出意料，他的“光圈实验室”在这个年代自然是非常出彩，因为外形上采用了未来苹果商店的设计，不仅给人一种简约时尚的感觉，还会留下科技感十足的印象。 他当然知道苹果商店后期的外形都以通透和透明为主，室内则大面积采用白色作为主色调，最多用一些简单的彩色线条进行装饰，这样能显得科技感十足。 如果大面积使用其它颜色，品质感倒不会降低，但是科技感会大为削弱。 这是苹果建造了无数门店后对比总结出的经验，李秦从一开始就全部笑纳。 整个店面的外形设计、内部装修、主题风格，基本就是照着未来的apple·store来搞。 他都打算好了，今后只要乔布斯一学习，他就立刻撒币发动媒体对这种“山寨”进行无情的嘲讽和攻击，这种事做起来不能更爽了！ 但抄归抄，这毕竟是第一家“光圈实验室”，前后只有不到四个月时间进行装修，关键是这家店面不是新建的大楼，而是花重金买下来的一栋维多利亚风格的四层建筑。 这使得他们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外部的科技感稍有减弱。 但光是内部的装修和设计风格，放到这个年代就足够引起人们的啧啧称奇了。 他这家“光圈实验室”的经营范围也很广，现阶段就包含了“街机区”、“电子零售区”、“影音零售区”、“餐饮区”、“酒吧区”。 “街机区”自然是游玩街机的区域，第一家光圈实验室里拥有自家旗下的全部在售街机，以及市面上口碑尚可的友商街机，总共二十余款不同类型的产品，算是目前种类最多的街机厅了。 “电子零售区”主要是售卖消费级电子产品和电子周边，将来光圈科技的家用街机、家用游戏机、游戏卡带/基板、掌机，包括塞伯鲁斯的电脑，甚至移动电话等等，都会出现在这里进行售卖。 当然了，这里目前只有家用版的街机可卖，此外就是一些游戏周边了。 “影音零售区”自然是售卖唱片，（录像带）影碟一类的产品。 现在还是黑胶唱片的时代，1982年以后才会进入cd时代，一直到网络时代后的mp3兴起，这期间唱片市场依旧以线下为主，也就是说线下市场至少还有15年的黄金时期。 影视市场的寿命还会更长，现在还是老式的录像机和录像带时代，而正版蓝光影碟即便在2020年也维持着一定销量，只要是好电影总能卖出不少正版影碟，这个线下市场还有四五十年的寿命，黄金时期至少还有三十年。 李秦现在已经买下了史诗唱片，将来他还会买下一间电影公司，那时光圈实验室就会成为最好的发行渠道。 “酒吧区”就不用多说了，这里除了能收看四大体育联盟的比赛和欧洲五大联赛，还布置了不少娃娃机、桌式足球、飞镖一类的娱乐设备，将来还会布置一些踩着赌博红线的喵喵机。 “餐饮区”则是李秦的又一个野心之地，他打算在这里成立一家中式的“熊猫快餐”，一家西式的汉堡披萨快餐，以及一家“星巴克”，甚至连奶茶他都想单独弄一个品牌出来。 但此刻的餐饮区暂时还只有汉堡、炸鸡，饮料方面则是可乐、果汁、普通咖啡、牛奶。 这些是他从麦当劳和肯德基那偷过来的配方，包括店员也都是高薪挖来。 将来有时间，他准备把汉堡王和必胜客的配方也偷过来，先找能干的属下把西式快餐先弄起来。 现在的光圈科技还只有一个框架，但这样一间综合性商店已经是绝无仅有，它的占地面积当然不会小。 这家光圈实验室的一层是个高72米的透亮大厅，室内面积达到1000平米，“电子零售区”和“影音零售区”就布置在这里。 “街机区”建在地下，面积还要更大一些，装修风格与一层的透亮截然不同，这里稍稍有些昏暗，但五光十色的灯光效果搭配动感十足的音乐，很容易让顾客的肾上腺素加速分泌。 “酒吧区”和“餐饮区”在地上第二层，第三层才是“电子零售区”和“影音零售区”。 “西奥多，有没有兴趣加盟？” 李秦见到西奥多时，提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邀请。 “阿尔萨斯先生，您打算采用连锁经营？” 西奥多一直对街机产业很有兴趣，可惜没有进场的能力，如果效仿那些今天开张，明天关门的跟风者，他的家族觉得没什么前途。 “没错，这家店就是加盟商的样板，你如果有兴趣，改天可以到公司与运营部的人细谈。” 李秦不光对西奥多一个人发出了邀请，今天到场的许多人都被他撩了一下。 mj就打算在洛杉矶开一家门店，那时他就能在自己的街机店里嗨皮了。 很多人对此都动了心，唐·瓦伦丁和约翰·杜尔就都打算投资一两家先试试水。 林怀贤、布什内尔、孙老板甚至打算一口气开上几家，他们知道只有加盟才能继续拿到代理。 再说手上如果有十家八家这样的光圈实验室，今后就算光圈科技不再把代理权给他们，那时他们也不至于马上没了收入。 现在开街机厅几乎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只是这一行先期投资比较大。 光圈科技的产量也始终不够，但这个市场却是越来越大，很多新开张的街机厅都是顾客爆满，但却无法购进足够的街机。 如果加盟“光圈实验室”就不同了，光圈科技显然会优先供应街机。 现在这个生意只要有本钱，有货源，那就必然能赚到钱。 当然了，加盟费还是要给的，不过十万美金只算是小小的意思一下。 此外商店的选址由光圈科技决定，加盟伙伴只能选择所在城市，不能选择具体位置。 光圈科技还负责购买店面，加盟商只需要给租金就是了。 商店的装修也是由光圈科技负责，包括人员培训也是由光圈科技提供。 加盟商所要负担的只有租金这一项，这么便宜的事情当然不存在，所以光圈科技每个月要抽取20%的营收额，这也是加盟的必要条件，不过早期加盟商可以免除前三个月的分成。 这么一看，光圈实验室的加盟条件也算是比较优厚了。 十万美金的加盟费并不算多，20%的抽成看起来也不高。 但李秦可不会做亏本买卖，他的投入只是先期的买地/买房，以及装修。 但装修实际上用不了多少钱，他这家店只花了三十万美金用来装修，这可是把内部构造都改了。 买地/买房倒是一笔大账，但这个可以通过分期付款减轻负担。 他实际上只是拿出一笔首付，今后的房租有加盟商负责，这就等于是加盟商在帮他买单。 他有信心让街机的热潮持续10年，那时赚了多少钱先不论，但这些地皮肯定都是他的了。 如果10年后街机不行了，家用机时代也来了。 再过几年，电脑时代也来了，那个时候街机厅摇身一变，自然就成了“网咖”，最少又是十年的暴利期。 第八十八章 第二个圣诞 李秦的算盘打得很好，但是别人看不到那么远。 哪怕是一直想进入街机行业的西奥多，他也要先看看这家旗舰店的生意如何？ 这个当然没有悬念，光圈实验室的街机区里有上百台光圈科技旗下的街机。 第一天开业没多久，整个街机区便全场爆满，特别是连北美代理都还没决定的《越野摩托车》。 这可是当下只能在光圈实验室里玩到的独占游戏，每一台周围都有一堆捧着制式硬币排队的顾客。 但只是一天还看不出真正的潜力，李秦也同样在关注生意是否持续火爆。 一直到圣诞节前夕，他得到的反馈都是好消息。 现阶段的顾客需求远大于市场规模，简单说就是街机厅是供小于求，新玩家的增长速度也超过了街机制造的速度。 光圈实验室的环境和气氛又比同行好得多，配套设施更是旁人难以企及，关键是他们有最好的游戏，还有独占游戏。 所以即便是采用制式游戏币，消费大概比同行高出五成，但依然天天爆满。 李秦从一开始就打算走高端路线，大城市富裕街区的光圈实验室，消费水平要比同行高出至少50%；纽约和洛杉矶这种城市，消费水平必须高一倍以上；中小城市的富裕街区，或者是大城市的中产阶级街区，消费水平也要比同行高三成以上。 至于贫民街区，尤其是黑人社区，李秦在短期内根本不打算在这些地方开设光圈实验室。 这些地方光是维持治安这一项就很难搞定，消费水平也不符合光圈实验室的高端属性，万一出现了恶**件，很容易拉低光圈实验室的社会舆论。 几天后，1979年的圣诞节前夕。 这是李秦在美国度过的第二个圣诞节，他在自家的首个“光圈实验室”里举行了新作发布会，隆重推出了光圈科技的第五款街机作品——《坦克大战》。 这款游戏在原本位面是南梦宫在一年后制作，登陆的平台并不是雅达利，而是微软的msx。 这当然是一款好游戏，但受限于微软的销售平台不给力，卡带当然是没卖出多少，还是五年后登陆了fc和街机后才赚了一笔。 李秦知道这款游戏在1980年推出，绝对有成为爆款的能力。 但是南梦宫和微软签订了独占协议，所以只能在1985年才推出多平台。 可那时候好游戏层出不穷，最终《坦克大战》的销量在街机和fc时代没能排进top50。 李秦现在把《坦克大战》提前到1979年推出，效果当然与6年后不可同日而语。 他会选择在这个圣诞节推出这款游戏，除了是完善游戏种类，主要还是为了抢在南梦宫之前推出。 南梦宫对此很郁闷，他们的开发部门半个月前刚刚才讨论——“是否可以制作一款以坦克战斗为元素”的游戏。 但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创意抒发出来，光圈科技便已经拿出了成品，这让他们简直难受的想按f。 南梦宫倒是没想过被人抄袭的事情，他们的计划还只停留在“题材”上，连完整的创意都没能描绘完成，游戏机制更是一笔未画，当然没有抄袭的问题。 他们只是觉得现在飞行类的射击游戏已经有了《太空入侵者》和《小蜜蜂》占领市场，如果再开发一款飞行题材的游戏未必能挤进热销榜，所以才会想到另辟蹊径，搞一搞“坦克”！ 光圈科技的这次发布会除了公布新作《坦克大战》，还发布了公司的年度宣传曲《monsters》。 这首完全使用中国乐器配乐的英文歌一经播出，便引起了现场嘉宾和媒体的极大关注，因为这显然又是一首能登上公告牌周冠军的单曲。 他们也能听出歌曲演唱者是李秦的妹妹克莱尔，这位神秘的中国女歌手虽然鲜少露面，但她的声音辨识度极高，上次的现场演出也让大家见识到了她和那位双胞胎哥哥的演唱实力。 况且这两兄妹的音乐风格独树一帜，使用的乐器据说都是中国的传统乐器，所以只要前奏一响起来，大家就知道是他们的作品了。 李秦在发布会上一连公布了两个大新闻，随后还为每人赠送了一张金州勇士队的主场球票。 今晚的圣诞大战，正好有一场是金州勇士vs休斯顿火箭。 这也提醒了大家，李秦这个混蛋已经是金州勇士队、奥克兰突袭者队、奥克兰运动家队的老板，整个旧金山的四大联赛球队近乎被他承包了。 最气人的是，他的“奥克兰突袭者队”拿到了美联西部分区的常规赛冠军，两天前刚刚击败了休斯顿德州人队，轻松进入美联联盟季后赛四强。 “奥克兰突袭者”的下一个对手是“纽约喷气机队”，只要击败对方就能闯入美联联盟季后赛的总决赛，再进一步就是“超级碗”了。 这样的成绩当然值得高兴，关键是广告效应非常强大。 如果“奥克兰突袭者”能成功打入1月底的“超级碗”，光圈科技至少能免费获得价值数百万美元的广告效应。 当然了，相比较最近几年的冠军大热门“奥克兰突袭者”，他在nba联盟的“金州勇士队”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鱼腩，目前排在西部联盟的倒数第一。 这种球队按理没资格打“圣诞大战”，但是我们的李老板有钱啊！ 他在常规赛开始前就与目前最穷的nba联盟签订了一份为期五年的赞助合同，虽然具体金额没有披露，但从联盟把勇士队排到“圣诞大战”就能看出来，光圈科技绝对是nba的顶级心悦会员。 然而，李秦还没开心多久，当晚的“圣诞大战”就让他成了全美笑柄！ 他的金州勇士队在主场被火箭队以73：112血虐，一场39分的主场大败刷新了队史记录，也让李秦气得差点把主教练当场炒鱿鱼。 “摆烂！” 李秦回到公司立刻给球队经理打电话下达了死命令，今年的目标绝不能是季后赛，必须想办法拿到状元签。 谁要是敢好好打球，腿都给他打断！ 李秦在圣诞节丢了一个大脸，他其实知道勇士队多半会输球。 但他没想到能输上39分这么离谱，这是连头都被打歪了。 幸好，他前世虽然不怎么看nba，但那十几个灵魂里有两个人喜欢看篮球，还正好是他们在八十年代的美国留学时关注的nba。 这让李秦知道明年有个麦克海尔会是状元之才，勇士这个赛季的战绩本就跌到了谷底，就算不刻意摆烂也能抽到前三签位，所以选中麦克海尔不难。 下个赛季，李秦还会让球队继续摆烂，因为那时有个伊塞亚·托马斯也是状元之才。 勇士队这两个赛季的战绩足以选中这两个内外线的建队核心了，然后下下个赛季就是全力锻炼年轻人，顺带把队里有些实力的中老年球员全都交易出去换来乐透区的选秀权。 这意味着下下个赛季，勇士队的成绩也不会好到哪去，但这是重建的必要时间。 李秦知道nba的乐透区，也就是十几顺位里，一样能出超级巨星，甚至二轮、三轮选秀也会有顶级球员。 他的勇士队如果选中麦克海尔和托马斯，下下个赛季就算打不进季后赛，那也不再是垫底的鱼腩了，这时候只能从乐透区里挑选潜力股。 好消息是，未来几年的乐透区里真有不少状元之才的新秀被人低估。 1982年的马克·伊顿便是第四轮才被选中的球员，但他却2次拿到年度最佳防守球员，四次拿到年度盖帽王，堪称是穆托姆博出世前最有威慑力的禁区屏障。 1983年的德雷克斯勒也是首轮第十几顺位，但他却是名人堂级的巨星，勇士要选中这位大神也不算难事。 这样一来，哪怕勇士在84年时成绩出色，注定选不到乔丹，但靠着伊塞亚·托马斯德雷克斯勒麦克海尔马克·伊顿，再辅以几个出色的角色球员，应该也足以夺得总冠军了。 还有，1984年参加选秀的斯托克顿和1985年参加选秀的马龙，他们也都是首轮中顺位的选秀。 勇士队那时候可以用打出名堂的伊塞亚·托马斯去交易一两个出色的角色球员，最主要是拿到这两年的两个首轮乐透签，这样就可以把“犹他双煞”给抢过来了。 那时勇士队的阵容堪称美如画，乔丹就算再牛也很难创建公牛王朝了。 第八十九章 目标：可口可乐 李秦想象着自己的球队未来创造王朝的日子，第二天心情刚刚好了一点，然后就不得不装作怒火中烧的模样了。 他那位记不住名字的项目部副经理终于从种花家回来，但带回的消息并不愉快。 美国世嘉和雅达利各花费两千万和四千万美金拿到了《功夫》美国地区的版权，雅达利多花两千万是因为连带家用机的版权也买了回来。 光圈科技当然也出价了，他们甚至报出了八千万美元的血亏价格，打算买断《功夫》的永久版权。 这个价格一度被另外两家当做是恶意竞价，甚至有可能是李家兄弟商量好了在一块坑人。 但很快，李明就用实际行动表明：提价倒是有可能，但是商量好了绝不可能。 光圈科技出到了很可能血亏的八千万美金，李明却依旧不打算卖给光圈科技，除非能再加一千台电脑。 这个要求看起来不高，因为一千台电脑也就两三百万美金罢了，但却让李秦表面上恶心的不轻。 他当然不能答应这个条件，因为就算他答应了，这么大批量的电脑出口也会被美国政府介入。 国内的官方部门倒是觉得应该是价高者得，那可是八千万美元啊！能买多少东西啊！ 但这次李明的态度很坚决，如果官方强行介入，他就退学不干了，回家种地去！ 这算是当面威胁了，还涉嫌侮辱农民。 但这时候的李明可是国家的宝贝，怎么舍得让他回家种地。 再说就算去掉一个出价最高的光圈科技，还有美国世嘉的两千万和雅达利的四千万，这依旧是一笔让高层震动的数字。 “这笔交易是否危害国家安全？” 李秦听完这位副经理的汇报，一怒之下当着今天轮值的大南瓜把法布雷加斯叫了过来。 “国家安全？”法布雷加斯闻言一愣，但很快明白什么意思，“这是一笔总计六千万美元的交易，如果黑山研究所是官方机构，这笔钱必定会落入种花家政府手中，那可是足以买下十驾黑鹰直升机的巨款。” “一款游戏能换十驾黑鹰？” 卡格妮装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伸手捂在了自己汹涌的波涛之上。 李秦和法布雷加斯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这是真的难顶啊！ “好球，你去和格策交流一下，一块办成这件事。” 李秦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做这种事，他让法布雷加斯和格策一起办就是要偷偷地打黑枪，这两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但最终要的还是让fbi和cia知道自己的立场，至于这件事成功与否，其实对他和黑山研究所都没什么影响。 任天堂的三千万美金，李明哪怕只能拿到三百万，那也足够当前阶段的发展了，根本不需要这六千万美金。 他们的国家倒是需要这六千万美金，但这笔钱就算他不去使坏，美国政府也不太可能放任中国拿到这笔钱。 这个数目真的能买很多东西了，至少可以让中国多买10架黑鹰直升机，或是从苏联引入几艘三千吨级的护卫舰。 这笔钱哪怕不用在军事上，也足够开展好几个重工业项目，这些对于美国都是弊大于利。 现在虽然是双方的蜜月期，但也不能让兔子趁机做得太大，捞到太多好处，总要控制一下。 “卡格妮，你喜欢高尔夫球吗？” 法布雷加斯离开后，李秦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一个略显诡异的笑容。 “老板，我出生于蓝领家庭，很少接触这类运动。” 卡格妮开始卖人设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是不知道劳动人民有什么可怜。 “不要紧，我在种花家也没接触过这类运动！” 李秦笑了笑，他是真的不怎么会打高尔夫，尽管他想赢想输都在一念之间。 “老板，如果我们都不会的话，恐怕会让克米特议长小瞧我们。”卡格妮上前两步，让自己的凶器尽可能地被李秦看得更清楚，“我听珍娜说，她在大学时总能接触到这类运动，不如您今天让她一块去吧！” 李秦闻言心里大笑，这个卡格妮还真是够心机表。 珍娜的资料上也只是半中产阶级，并不比卡格妮资料上的蓝领家庭好多少。 这样的家庭根本接触不到这类运动，她这岂不是暗示珍娜上大学的时候做了交际花一类的职业？ “卡格妮，你不应该有这种自卑的心里，人的高低也不在于阶级，即便你是首富的孩子，但知识、眼光、心胸只有高尔夫球那么大，那么你的世界也只会有高尔夫球那么大，你的幸福也只有高尔夫球那么大。” 李秦又开始嘴炮了，但他的嘴炮就是有一种能给人洗脑的能力。 他的那些员工，便是在这种长年累月的洗脑之下，慢慢将他奉若神明。 卡格妮并非老牌情报人员，她实际上也才刚毕业，李秦这番话对她的触动很大，心中难免生出一些崇拜的心理。 “老板，您的世界有多大？”卡格妮问出了心里的话。 “以眼看世界，世界很小，以心看世界，世界很大。”李秦又开始装逼了。 卡格妮摇了摇头，表示听不懂这话的含义。 李秦却不再解释，装逼装到这个浓度，刚刚好！ 一小时后，李秦带着卡格妮来到高尔夫球场，很快克米特议长和他的长子西奥多也来了。 美国的富人阶级嘛，就是喜欢在高尔夫球场谈生意，特别是某些不太能见光，或是不想让人听到的生意。 李秦现在就要与克米特确定那块地皮的事情，他为此可没少花钱，当然这些钱都是通过合法途径花出。 克米特的胃口不小，他居然想要加盟十家“光圈实验室”，但地皮必须由克米特家族购买并持有，还要指定店面位置，其余要求倒是没有更改，依旧愿意付给总公司20%的营业分成。 但这些要求已经影响李秦“圈地皮”的计划了，如果这十间店面若都建在大城市的黄金地段，那对他的直营店也会有影响。 “这里距离旗杆有多远？” 李秦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大概120-140码！” 西奥多目测了一下回答道。 “那好，如果我这杆无法打出老鹰球，克米特先生的要求我全部答应。” 李秦笑着说道，这显然是答应了克米特的要求。 克米特闻言也笑了，他对于李秦这么给面子非常高兴，也笑道：“如果这杆能打出老鹰球，我们便自行负责装修。” 李秦心里暗道：“呸，那我费这个力气干嘛，不如把绝招留着和可口可乐谈生意时再用。” 克米特要求加盟十家店面让他现阶段有些肉痛，但长远来看也不算什么问题。 他怎么都是有赚无赔，无非就是少十块地皮罢了，这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再说这十家店还能让他的25英亩地皮不会出现任何意外，这位克米特议长可是还有两年任期，连任几率也非常大，必须投资一下。 至于可口可乐，他当然是打算抢在巴菲特之前买下他们的股份。 马丁已经与可口可乐的总裁见过几次了，再过几天他要在这里亲自与对方谈这笔生意。 光圈投资下一个目标，便是可口可乐！ 第九十章 2B输入法 李秦对于很多公司都有兴趣，但他手里的现金有限，当然要选最好操作的目标下手。 1980年的可口可乐就是这样一个目标，这时的巴菲特甚至对可口可乐并不看好，华尔街更是对其唱起了挽歌。 可口可乐在七十年代因为一些质量问题、环保事件、还有百事可乐的攻城略地，当然主要是自己的决策问题，总之这十年间可谓麻烦不断，股票价格也是连年下跌。 这时的可口可乐心思根本不在主业上，公司领导者没有用赚来的利润在饮料行业里继续投资，而是打算多元化投资，于是在七十年代先后投资净化水、养虾厂，酒厂、塑料行业，乳清营养饮料，还有水果和蔬菜。 但这些投资全都利润微薄，其中半数还都赔钱了。 这些举措在巴菲特看来，简直是在浪费宝贵的资金，所以这位后来疯狂购买可口可乐股票的股神，现在对于可口可乐可不怎么感兴趣。 现在的巴菲特甚至喝得也是百事可乐，他当然不会去买可口可乐的股票。 事实也摆在那里，70年代可口可乐的股票年均收益率仅为可怜的1%，去年的税前利润率更是低至129%，利润率连续五年都在下跌，现在股价更是降到了087元。 这让很多公司股东，包括散户们都对可口可乐的前景不再看好。 最近可口可乐的高层也出现了震荡，首席执政官保罗·奥斯汀已经在任十几年，但他应该很难继续担任可口可乐的管理者了，董事会正在掀起一场将他撵下管理位置的内部斗争，可谓是内忧外患一块冲击着可口乐可。 李秦知道这个时候就是他出手的最好机会，当即吩咐马丁大量买入可口可乐的股票。 这个时候的可口可乐股价才087元，这与1987年股灾前的12美元差了整整十几倍，现在出手自然比巴菲特股灾后才买要合算得多。 光圈投资从圣诞节前就开始大举买入可口可乐的股票，通过大宗交易海量吃货。 他的目标是趁着可口可乐最动荡的1980年，也就是赶在管理者易主前，至少占有可口可乐5%的股份，一举成为第二股东。 国内，元旦节过后，黑山研究所不久前谈成的生意果然出了意外。 华盛顿贸易办公司介入了调查，他们主要是针对这笔资金的去向。 如果是正常的商业往来，那当然没有太多问题。 但如果种花家的政府部门将其用作军费，那就需要好好调查一下这笔生意是否违法了。 李明却一点不为之担心，这笔钱就算到了手，他连十分之一都未必能拿走，所以成不成都随缘吧。 霓虹那边的三千万美金已经到账，黑山研究所也分到了自己的三百万美金。 他的下一步计划可以展开了，那六千万成不成都对他没有影响。 黑山研究所的下一步研发计划有三项，这是他早就做好的计划。 首先，当然是继续开发下一款游戏作品。 李明亲自为这个作品取了名字，就叫“打方块！” 这个其实就是未来在家用机上销售近两百万份的经典游戏《打弹珠》，同时在街机上也取得了不错的销量。 李明把游戏里的“砖块”改成了“方块”，又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显然是将矛头对准了李秦。 但这个并不算很重要的计划，他的“汉字输入法”才是重点。 李明打算召集清华北大的人才，开发一款实用的中文输入法，这对于电脑在中国的普及非常重要。 因为电脑要在中国普及，第一个急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将汉字输入到电脑中。 如果一台电脑连汉字输入都无法做到，那还如何大范围使用呢？ 所以先开发一款易于使用的中文输入法，就是黑山研究所下一步的计划。 但开发“形码输入法”，还是“拼音输入法”，李明对此考虑了很久。 “拼音输入法”相比其它输入法有着天然的优势，因为每一个接受教育的中国人在还没学习汉字前就先用大量时间学习汉语拼音或注音符号，原本只是用来标记汉字读音的拼音也就可以轻松地作为汉字的输入编码，所以拼音输入法可以在极短时间内适应普及。 但是汉字同音字现象之多导致的重码率居高不下，即使输入词组重码也是相当高，即便后来加上云输入功能也无法完全做到精确地输入文字。 现在是1980年，拼音输入法虽然好开发，但在短时间内无法做到整句输入。 现在的计算机性能也无法做到即时显示，无法一边打拼音，同时显示汉字。 还有词语联想功能，这个年代要做到也是一件大工程。 李明考虑之后决定先开发一款“形码输入法”，除了“拼音输入法”优化费时外，现阶段的中国也不需要大规模使用计算机。 所以先开发一款“形码输入法”，主要的用途是科研机构、政府部门办公、以及大学教学。 这些人学习能力更强，而“形码输入法”掌握后的打字效率更高，自然更适合现阶段进行普及，拼音输入法等过几年再慢慢开发也来得及。 但“形码输入法”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容易形成“万码奔腾”的局面。 原本位面上，这类输入法相当多，各个学校教汉字输入法也不尽相同，有的教五笔字型，有的教自然码，有的教肖码等。 这些遍地开花的输入法都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字根不符合汉字基本部件与违反笔顺的问题，很容易对传统语言文字形成“污染”。 李明的灵感得自李秦，他对这件事的看法自然也源自于李秦。 因此从一开始，李明就准备研发一种易学、规范、又能快速输入的形码，然后由国家教委统一推荐，所有大学统一教学，国家行政部门统一使用，这就能使得这款输入法迅速成为全国标准。 李明对此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他们开发的输入法名叫“二笔输入法”，这属于“音形码输入法”，即：采用拼音首字母与笔画（两个笔画取一键）相结合的方式取码。 这种输入法结合了“拼音输入法”和“形码输入法”的各自一部分特点，不但易学，还可以打出像五笔一样速度，也不违反汉字基本部件和笔顺。 原本位面，这款优秀的输入法本来应该发光发热，但由于高价销售无法普及，因为当时已经得到广泛使用的智能abc输入法和五笔输入法都是免费的产品，后来随着智能拼音输入法的到来，“二笔输入法”自然消失于历史的长河当中。 但现在是1980年，真正的智能拼输入法至少还要二十年时间才能到来，所以“二笔输入法”完全可以作为千禧年前的国家标准。 这就是黑山研究所的第二个计划，也是最为重要的计划。 但这个计划要执行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解决现在计算机处理能力不足的问题。 现阶段的计算机处理能力有限，说白了就是性能不足，连处理声音都需要专门的声卡，汉字处理也需要专门的扩展卡。 所以他们开发出的中文输入法难以直接实用，必须将程序变成一个只读存储器的扩展卡，用来专门用来处理汉字输入。 这就是4年后联想起家的“联想汉卡”，李明不准备给这家企业出生的机会了。 这个位面只会有“2b汉卡”，只要想想全国政府部门和大学都要使用这款汉卡，那六千万还到不了他手上的美金自然不怎么重要了。 第九十一章 避税计划 李明在国内只能搞搞中文输入和汉卡，很多东西他现阶段想做也没有条件和环境。 他当然想马上就搞cpu架构，清华北大的相关人才虽然比斯坦福大学差了不少，但他们的资质只高不低，如果有一个真正的大佬带队，攻克这个时期的cpu架构并不难。 李唐在mips小组里就是一枝独秀，他一个人就让这个本来要用四年才能完成开发的任务缩减了至少一半时间，可谓是掌控雷电般的存在。 李明也能做到这种程度，他完全可以带领两所高效的人才，一边培养一边完成cpu架构的开发，虽然速度肯定没有李唐那边快，但四五年时间也足够完成开发了，同时还能培养出一堆经验丰富的年轻人才。 但问题是这东西光设计出来还不行，所需要的配套产业多得普通人想象不到，包括开发时使用的设备就是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李唐现在是借助斯坦福大学的人力和物力才能顺利的进行开发，但这也只是设计出芯片，如果要真正制造芯片，那还需要一大堆配套的产业链。 就不说光刻机一类的光学设备了，单是各种半导体涂层和材料，美国靠自己国内的企业就无法全部供应，必须从欧洲和霓虹引进一部分核心材料和精密制造设备。 美国的大学和公司要进口这些东西当然方便，只要拿钱下订单就完事了，儿子们哪敢卡脖子，还必须给一些优惠才行。 但要是中国的公司进口这些东西，那就必须经过一大堆检测，价格也要高得多。 这还不算完，美国只要在背后稍一示意，那时都不用自己出面当恶人，自然会有无数狗腿子站出来设卡。 李明先前和任天堂的那笔生意，如果李秦就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话，美国使用长臂管辖权也能阻止，最少能拖个一年半载。 当然了，美国表面上对中国还是很客气。 黑山实验室与美国世嘉、雅达利的生意受阻后，国内部门立刻通过大使馆进行了沟通。 华盛顿方面一边微笑着示意“不用担心，这只是正常程序，并非刻意刁难，两国政府都鼓励双方正常的生意往来”。 但转过头还是继续卡着这笔版权交易不放，美方公司所有参与交易的员工都要配合调查，而且通常是一个部门刚问完，另一个部门又要再问一遍。 如果中国方面再次进行沟通，美方就会以三权分立，各部门独立运作，相互制约，哪怕总统也无法干涉正常调查为借口，说不定还要反过来教育兔子一波，科普一下这种世界最先进的制度，最好学习台湾隔三差五在镜头前打一架，那就再自由民主不过了。 美国这么搞并不是要把交易搞黄，而是打算拖个一两年。 这就是华盛顿方面的想法，他们现在想让中国和平演变，一些好处当然要给出去，但不代表可以让中国人这么轻易就赚到六千万美元。 美国人希望与中国进行的交易是：一车的稀土才能换一台电脑，一船的衣服玩具才能换一架飞机，数不清的大豆才能换一个通信基站…… 这些才是美国人希望的生意伙伴，中国最好永远停留在这样美好的时代。 但一说到电脑和玩具，就不得不提一下塞伯鲁斯集团。 半个月前的圣诞节，很少人知道塞伯鲁斯在数天时间里就卖出了五百万个悠悠球，三百万个魔方和指尖陀螺，还有两百万个回力标。 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不起眼的玩具，但利润却高的有点不像话，上千万的销量累积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拿这个圣诞节火爆美国和加拿大的悠悠球、指尖陀螺、魔方来说，它们的造价都不到二十美分，回力标的成本更是连十美分都没有。 但这些玩具从亚洲运到美国后，塞伯鲁斯的发货价格高达2美元，最终卖到顾客手上要4-5美元。 即便去除所有运费，各项人工，每个玩具的税前利润都超过15美元，税后利润接近1美元。 这个圣诞节，塞伯鲁斯在数天时间里就创造了两千五百万美金的营收，税后利润达到一千万美金。 “美国的税太高了，否则今年的圣诞节我能赚一千五百万美金！” 韩立心情不错，最近几次与李秦见面都是他请客，看得出钱包鼓了起来。 今天与李秦见面谈了几句后，他的话题便转到缴税上，尽管这个圣诞节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但与所有资本家一样，他对于美国的税负非常不满。 “你要交多少税？” 李秦随口问道，他当然知道塞伯鲁斯的缴税情况。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塞伯鲁斯的总体税负达到43%，我赚的钱差不多一半都要交税。” “我也差不多，光圈科技的税负也达到40%，这还是拿到了一些免税政策！” 两人对这么高的税负都很有情绪，韩立更是直接问道：“大哥，有什么办法吗？” 李秦今天没带大长腿和凶南瓜，fbi和cia也不至于无时无刻对他进行监视，这次就没人监听他们的谈话。 所以他也不避忌这个话题，因为避税的事情是该提上日程了。 他去年是不想在发展起来前就做这种让fbi和cia心生反感的事情，但只要公司规模做大了，尤其是海外收入开时增加，那就没人会老老实实按照美国的税收规定交税，肯定要通过合法途径避税。 但避税可不是去某个避税天堂注册个公司就行了，那也太不把美国的税务局放在眼里了。 真正的合法避税是个技术活，小公司根本玩不转，首先必须有一个强力的法务部，否则就等着天价罚款吧。 还有，公司规模也得达到一定程度才能进行避税，不然那点税还不够避税过程里的支出呢。 李秦的避税计划并不激进，现阶段他只打算将税负降到35%左右，这比大多数美国公司克制多了。 光圈科技的战略伙伴“摩托罗拉”就在这方面激进许多，但人家是白人创立的美国公司，光圈科技却是华裔创建的美国公司，所以他和韩立都要克制一点，不能被人当出头鸟。 李秦的避税方法主要是针对海外收入，美国国内的收入他还不敢做手脚。 这种避税主要是利用离岸架构来转移利润，从而规避巨额的税负。 大概的方法是光圈科技和塞伯鲁斯在欧洲和亚洲某个税收不高的国家分别成立总部，并且负责各自地区的销售，然后再利用该公司支付商标使用费给在百慕大或开曼群岛的公司，这样做目的就是将离岸利润留存在百慕大或开曼群岛。 这个流程说起来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当然没这么简单。 但以光圈科技日益壮大的法务部，还有在欧洲和亚洲日裔增加的业务往来，现在已经能完成这个任务了。 他们只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之后，就可以让离岸利润不再分回美国，那时自然就不用向美国缴纳税收，这样整体税负便能下降不少了。 李秦将来还会做得更狠，比如当“光圈实验室”在全球遍地开花后，光圈科技和塞伯鲁斯，包括李唐的联合集团和萧炎的万神殿，他们都可以通过覆盖全球的光圈实验室直接销售产品给终端客户，以及销售给旗下的全球独立的批发商和零售商。 这样一来美国外的所有销售收入都会留在亚洲、欧洲、南美洲的总部，那时再把总部挪到荷兰、澳门、爱尔兰、乌拉圭这样的国家，至少能将整体税负率降到25%以下，甚至降到20%以下。 这还没完呢，他们还能再将离岸截留的巨额美元用作发放贷款给自己的子公司，或者战略伙伴们的全球其它公司，要知道全球公司支付出的贷款利息可抵扣税，而利息收入在大多数避税天堂都是不征税的，那时简直爽歪歪吖！ 第九十二章 GLaDOS “我们也需要一款格斗游戏！” 李秦搞了弟弟之后，还决定再补一刀，光圈科技也要开发一款“格斗游戏”。 这个任务他交给了刚刚成立的第三开发组，人数8人。 软件开发部的另外两个开发组，此时人数都在15人左右。 这个刚成立的开发组首个任务，就是照着《功夫》开发出一款更出色的格斗类游戏。 李秦这次不打算插手，他想看看完全由手下独立开发会有什么水准。 他这边正在山寨弟弟，但同时也有无数人正在山寨光圈科技。 这个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光圈科技出品的每款游戏都能做到名利双收，大家照着仿制怎么也能喝口汤，这是风险最小的方法。 李秦也知道没法杜绝这种模仿，这时美国的游戏行业著作权也开始执行“只保护作品思想的表达方式，而不保护思想本身”的规定。 这种说法很模糊，但如果限制的太严格，很容易让行业难以发展，同时也是防止垄断。 李秦并不介意同行们向他借鉴，但在专利上你得给钱！ 这个所谓的“思想本身”，可以理解为创意和游戏类型，比如《太空侵略者》和《小蜜蜂》是同类游戏，但并不构成侵权。 “表达方式”就是指完全照搬他人作品的代码、原画、音乐等具体要素，这时就不仅仅是借鉴了。 李秦恰恰把大量独创的游戏机制和功能都申请了专利，这些都是业内首创，同时也是制作游戏必要的功能。 任何公司使用这些就属于侵犯了光圈科技的专利，包括李明开发的《功夫》里就采用了好几项被他申请的专利，实际上也要给他交专利费才行。 李秦对于同行侵犯专利的行为，一开始绝对不说话，也不发出警告，随便用就是了。 但等到这款游戏上市了，如果卖得不好，那自然不会有什么纠纷。 可如果大卖了，他会立刻发去律师函，义正言辞的要求对方补票，而且票价通常会高得离谱，不给就举起法律的大棒重拳出击。 雅达利和世嘉若真的与黑山研究所完成这笔版权交易，那么将来游戏在世界各地大卖以后，李秦就打算狠狠讹上一笔。 此外，对于那些完全不要碧莲，敢于从头抄到脚的公司，他早就吩咐法务部有一个算一个，先向其索要巨额赔偿，不给就立刻告上法院，反正这种官司想输都难，就当赚点外快好了。 李秦不能不做被人诅咒全家的专利恶霸，他们现在的法务部成员已经超过三十人，但这么多人依然不够用，还得继续扩大规模才行。 如果他不从专利上好好坑同行一笔，怎么养得起吞金兽一般的法务部？ 还有另外两个开发组，李秦也下达了各自的任务。 光圈科技现在需要发行不同类型的游戏抢占市场，顺便设立起更高的专利墙。 第一开发组的下个任务便是“赛车类”游戏，李秦打算把原本位面卖爆的《公路赛车》先做出来。 这款游戏以他的眼光看自然很简陋，但这个时代也只能做出这种水准的赛车游戏了。 他倒是想把《极品飞车》、《gt赛车》、《极限竞速》给搞出来，但以目前的硬件性能不可能完成，再过十年还差不多。 至于先前发布的《越野机车》，李秦觉得摩托车和赛车还是有所区别，尽管前者一上市就卖爆了，世嘉和南梦宫等厂商恨不得卖肾来换代理，但他还是要开发一款真正的赛车类游戏。 除了赛车游戏，他还要开发一款桌球游戏。 这也是出于性能考虑，这类游戏不需要太高的性能，制作起来非常容易。 李秦打算把那款大名鼎鼎的《花式撞球》搞定，这也是在原本位面大卖的经典作品。 这两款游戏，再加上一款原创格斗游戏，便是光圈科技的软件开发部未来两个月的任务。 但公司发展到现在的规模，李秦对于游戏的利润依旧很在意，但对于这个部门却不是那么看中了。 “游戏”在it行业里始终没什么地位，就像“戏子”再出名也没什么社会地位一样。 但他也不会犯可口可乐的错误，公司通过游戏赚来的资金，他必须好好利用起来。 他先前选择投资可口可乐就算是一种合理运用，此外他还打算开发一个dos操作系统来配合塞伯鲁斯开发的电脑，这才是接下来让他看中的事情。 他和韩立已经谈好了，塞伯鲁斯负责开发电脑，光圈科技来开发操作系统，他的另一位棋子萧炎负责开发办公软件。 这就是他计划里的三位一体，光圈科技负责的操作系统，他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glados”系统。 这个“glados”当然会是传统的dos操作系统，他不准备一上来就搞图形界面操作系统。 1980年并非无法开发出图形界面，事实上施乐公司早在1973年就在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研发出了为个人使用而设计的“奥托电脑”，甚至还为其配备了三款鼠标，以及使用鼠标驱动的图形用户界面，包括以太网技术也是由梅特卡夫在施乐公司发明，这在当初是为了让“奥托电脑”之间可以互联，而他们也确实做到了预想中的一切。 施乐公司的成就即便搁在几十年后来看，也依旧堪称奇迹！ 这等于一股脑把“个人电脑”、“鼠标”、“图形界面”、“局域网络”全部发明出来了。 那可是1973年啊，乔布斯和比尔盖茨还都没成年呢。 如果施乐公司继续在奥托电脑上加大研发力度，争取将当时每台一万五千美金的价格降低一半，最后降低到三分之一，那未来就不会有苹果和微软什么事了。 但这家研发实力和创新能力都牛逼到爆炸的公司，他们的高层却一心躺在专利墙和荣誉墙上睡觉。 这也是“贸工技”带来的后果，施乐公司的创始人去世后，管理层立刻丧失了对产品研发的动力。 他们对于这些价值上万亿美金的东西不感兴趣，觉得这些昂贵的玩意一点不实用，远不如复印机一样可以大规模销售。 于是，这些伟大的发明竟然被丢到了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吃灰去了，这才有了后来苹果和微软的崛起。 乔布斯从施乐拿走了个人电脑，比尔盖茨从施乐拿走了图形界面操作系统，罗技的几个年轻创始人从施乐拿走了鼠标，梅特卡夫则带走了自己开发出的以太网。 李秦现在的打算是把这四样东西全部拿走，一样都不给别人留。 但要开发一款图形界面操作系统并非一朝一夕，韩立打算在1980年的圣诞节前推出塞伯鲁斯的第一代电脑， 如果光圈科技要跟上这个进度，那就必须再次招兵买马，至少需要三十人才能在一年内搞出可用的图形界面操作系统（本质上还是dos操作系统，图形界面只是方便用户操作），否则很可能赶不上塞伯鲁斯的进度。 dos操作系统就容易开发多了，李隋只要带上不到十人就可以在半年内搞定。 这让李秦决定先开发传统的dos操作系统，鼠标也不用立刻配上。 塞伯鲁斯的这一代电脑主要是面向企业、政府、大学、个人的办公用途，最多捎带着玩玩游戏。 所以性能上不用太强，使用得也是摩托罗拉的68000芯片。 这台电脑最重要是售价和软件兼容性，他们必须把价格压到三千美元以下，并且在办公类软件上有足够的吸引力，只有这样才能大面积普及，否则很难竞争得过苹果，以及明年问世的ibm。 “大哥，这个系统为什么要叫glados？” 李隋对于大哥要自己先抽出几个月专门开发一款dos操作系统的事情，心里可谓一点都不抗拒，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但这个系统为什么叫“glados”，他却是想不明白。 李秦当然不能告诉他真正原因，就像韩立和萧炎原来都不叫这个名字，他们上大学以后为什么要改成现在的名字，这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李隋并没有得到答案，但“glados”这个名字念起来倒也顺耳，还有些娘娘的感觉。 “对了，咱们的家用机也需要一套操作系统，这次就一块开发出来吧，同样叫glados。” 李秦不觉得让李隋开发“glados”会耽误家用机的进度，因为家用机也一样需要操作系统，当然与电脑版本不太一样。 他们的portal游戏机正好也采用摩托罗拉的芯片，这款“glados”修改一下就能用在他们的家用机上了。 第九十三章 他可是李秦的弟弟啊！ 李明在组织人手开发中文输入法和汉卡的时候，突然也生出了同一个想法。 “黑山研究所”需不需要开发一个dos操作系统呢？ 李明生出这个想法的原因很简单，这个年代如果要开发一款中文游戏或软件，那就必须开发一款中文dos。 1995年以后，做中文软件和游戏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那时候的系统都支援万国码，所以要做中文、日文、韩文的东西，只要直接输入那些文字就可以了。 但在整个八十年代，还有九十年代初期，那时可没什么万国码。 那么自然地，游戏和软件也不会支援万国码。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 答案就是:自己写一个中文系统。 这种事对80后出生的年轻开发者来说，应该是难以想像的事情。 那个时候要做一个游戏，竟然要在里面写一个简单的中文系统？ 但这是事实，每一个dos时代的中文游戏和软件都内置了一套显示中文系统的手段，每一个还都不太一样。 李明要解决今后软件和游戏的中文实现问题，那就必须开发一个支持中文的dos操作系统。 但与李秦那边要先开发传统dos系统，明年或者后年才推出图形界面操作系统的想法不太一样。 李明打算双管齐下，这两个系统可以同时进行。 这东西在他眼里真没什么技术含量，黑山研究所又不像光圈科技需要高薪聘请人才，他想要从全国各地的高校引入人才再简单不过了。 他能迅速召集一支超过五十人的系统开发团队，带领这些人一边开发，一边学习培养，三个月内就能搞定中文dos操作系统，一年内足以推出中文图形界面操作系统。 他也不用给这些人每月上万美金的工资，只要伙食好点，每月开个一百多块的工资，再发点粮票和肉票让他们补贴一下家用，这就足够了，全国都找不到几个比这待遇更好的工作。 李明就打算这么搞，他们开发出的中文系统稍一修改，就可以变成繁体、日文、韩文系统，当然也可以变成英文系统。 那时候完全可以在世界各地寻找代理商发行他们的系统，他不信有人能比他们的系统卖得还便宜，这两款操作系统绝对会有市场。 这两个系统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起源系统”！ 李明当然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个想法又是受了李秦的影响，他让弟弟在国内玩这一出，当然是为了掩护自己的系统将来不被美国政府针对。 “glados”如果把未来几年诞生的desqview操作系统和gem操作系统都干掉了（windows在八十年代并不受欢迎），很可能会受到政治上的刁难。 他的解决方法很粗暴，就是让李明的系统做得更好，好到连“glados”都相形见绌，足以秒杀“desqview”和“gem”的程度。 至于微软，李秦不太相信windows能活到那个时候。 windows10在85年发售的时候连“desqview”和“gem”都竞争不过，属于被吊打的一方；87年发布的windows20依然不是对手，市场占有率只能排第四；一直到90年发布windows30，微软的操作系统才终于被用户认可。 现在他的“glados”就足以杀得“desqview”和“gem”丢盔卸甲，但又要被李明的“起源dos”按在地上，请问哪还有windows躺的地方？ 那时候就算有很多人看光圈科技不顺眼，但也只能用他来以夷制夷。 如果跪着的“glados”被干掉了，那么趴着的“desqview”和“gem”，恐怕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这时候美国只能通过国家干预守住国内市场，但全球市场必然会沦陷，连后院的加拿大都未必能看住。 你白头鹰再霸道，总也不能让所有人都用贵上几倍，但却难用了好几倍的垃圾吧？ 李明心中有了开发操作系统的计划，转过头又与来自美国的客人见了面。 黑山研究所与世嘉和雅达利的合同签完了，但却没有见到版权费，时间一到自然就作废了。 现在美国政府摆明了要拖着他们，国内许多指望这笔钱的官方人员最近都在唉声叹气。 这个时代的官方人员还不像九十年代和二十一世纪头十年那么放肆，哪怕刚刚度过一场大劫，许多人的血里依旧冒着热气，理想仍旧没有被消磨掉，平时最大的**也就是开个小灶，连大吃大喝的现象也还没有那么严重。 这笔钱拿到手的话，必然会投入到国家最紧缺的重工业建设，少说也会有几家国之重器的工厂拔地而起。 李明只打算拿十分之一，就是知道这笔钱对国家的作用更大，但到了他手里反而没什么大用。 现在那六千万应该是没了，所以他打算另外想个法子帮国家创造外汇。 这个办法也不复杂，李明准备与雅达利达成合作，成为首家登陆雅达利游戏机的公司。 去年圣诞节，雅达利推出的新款2600机型在全美大卖，一周时间就卖出了上百万台的销量。 与此同时，雅达利与动视的官司也获得了胜利，这个结果真的与原本位面不一样了。 这对于雅达利表面上看是个好消息，但从长远来看却是个坏消息。 当然了，这正是李秦想要的结果。 现在的雅达利2600依旧限制第三方游戏登陆，更擅长勾心斗角，但眼光有局限性的乔治贝斯特，上任后对第三方厂商登陆自家平台的要求并没有降低。 这带来的问题就是雅达利的家用平台上没有足够多的优秀游戏，圣诞节之后的销量又陷入停滞。 但这对李明是个好消息，这次雅达利的人来到京城，就是想把《功夫》带到雅达利的平台上。 雅达利对于李明非常看重，这算是沾了他哥哥的光。 现在美国的硅谷，特别是街机和游戏行业有一种对李秦的迷之信赖，大家都认为光圈科技出品的游戏必然是爆款，不仅素质一流，销量也不用担心。 乔治·贝斯特就是如此，他在心里已经有些把李秦神化了。 但是李秦不好打交道，每次与李秦谈判还都容易让他的信心受挫。 这不是指生意上吃亏，而是整个人都不自信了。 任天堂和世嘉那边也有同样的感觉，这时李明就成了绝佳的备胎。 他没有李秦那么完美无缺，也没有李秦那么黑心贪婪，但他继承了和哥哥一样的天才。 李明开发的游戏和他哥哥一样出色，但价格却便宜了不少，也更好商量。 所以当初雅达利才愿意下血本购买版权，任天堂和世嘉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现在版权购买受阻后，雅达利和世嘉依旧惦记着这款《功夫》作品。 这次雅达利的人来到京城后，李明提出了新的合作方法——销售分成。 他提出的销售分成是25%，也就是每个25美元的卡带，他要分走625美元。 现在雅达利卖出了总共200万台新老型号的家用机，如果《功夫》能卖出一百万份，那么就能拿到六百万美元的销售分成，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乔治和李明都认为销量不止一百万份，因为这款游戏有能力促进雅达利的新机型销售。 这款游戏很可能帮助雅达利2600在短时间内再卖出上百万台，这才是乔治希望产生的结果。 双方在京城秘密谈了三天，面对就是咬死25%销售分成不放的黑山研究所，远在美国的乔治·贝斯特想到了李秦更贪婪的要价，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分成比例。 雅达利现在也在和光圈科技谈三款老游戏的移植，乔治希望光圈科技把《中国方块》、《包子人》、《小蜜蜂》移植到雅达利2600上。 李秦当然表示愿意，但却一口要价40%的销售分成。 这可太黑了，李明的25%对比他的哥哥简直是太善良了，而且他还抛出了一个大诱饵。 李明信誓旦旦的向雅达利的谈判代表说道：“三个月内，我会开发出一款超越《中国方块》的游戏；一年之内，我可以开发出一款让雅达利2600卖出一千万台的现象级作品。” 老实说，他这个牛吹得可太大了。 李秦都不敢保证自己的家用机推出后，一年内肯定能卖上千万台。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乔治听到手下转述的原话后，居然单凭一面之词就信了七八成。 李明这可是连游戏的类型都没说，就是用嘴画了一张大饼。 但这话不光他信，任天堂和世嘉听了也会信，这张饼光是听就有很高的可信度。 原因也很简单，他可是李秦的弟弟啊！ 他是李秦的弟弟啊！ 第九十四章 那啥就像蹦极 李秦的弟弟妹妹们确实都很厉害，就像刚刚拿到国际影帝的李汉，他的名字就在美国的新闻媒体上出现过了。 谁让他当时击败了阿尔·帕西诺拿到影帝，那时候当然有美国的媒体在报道的时候提了一下他的名字，尽管没几个人记在心里。 李汉在国内与家人过完了元旦后，便找了个借口去了一趟香港。 他这次去是要办成几件大事，其中之一就是发展自己的电影公司。 他的“永泰影业”去年年底刚在香港成立，算起来也就开张了一个多月。 “永泰影业”与“长城”、“凤凰”、“新联”这三家内地的国有电影公司不一样，这是完全属于他个人的电影公司。 当然了，他的公司人员有半数是从这三家挖来，还有一半是从内地用合法手段，或是干脆偷渡过来的人员。 这三家国营公司从六十年代中期就被港英政府处处刁难，再加上自身也没什么作为，早就不复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初期的辉煌，许多人才早就被同行挖走，此刻对于李汉的动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从内地来的人员，基本都是主动跟随投靠李汉。 李汉的年纪虽然不大，但纵横影视圈却差不多二十年了，他可是不到十岁就开始出演主旋律电影。 这么多年的从业生涯，再加上李元鸿的巨大影响力，使得李汉在行业内的人脉不可小觑。 许多有才华的导演、编剧、演员，包括摄影、配乐、美术、剪辑等行内人员，只要收到李汉的邀请都不会拒绝。 许多人巴不得跟李汉到香港发展，那可是大好的前程啊！ 这么说吧，他如果真的放开手脚挖人，八大国营电影厂里的精英多半都能被他勾搭过来。 这样的资源使得“永泰影业”才成立一个多月，公司内便有包括田状在内的三名导演，数名编剧和演员，以及其它工作人员在内的二十几号人了。 那些从内地而来的人都拿到了香港的行街纸，此时的港英政府使用的是抵垒政策（1974年底至1980年底），意思是偷渡者只要能抵达九龙的华人居留办事处就能获发行街纸，相当于居留证。 这二十几号人里，便有十几人是和田状一样从内地而来，他们拿到行街纸后便有了香港居民九成以上的公民权利，这东西可以理解为美国的绿卡。 但不同的是香港的行街纸只要满七年，便能自动变成身份证，前提是这期间没有触犯法律。 “大师兄，我们要在这里拍电影，恐怕比想象中难不少。” 田状用公司的车把李汉接到公司驻地，但脸上都是烦恼之色，看来到香港一段时日的他已经发觉这里不好混了。 “这个当然，英国人一定会把我们当成新的代言人，我们今后要站在风雨里挑战风雨！” 李汉知道他的香港公司不会一帆风顺，英国人在打击香港华人的企业上是一点不加遮掩，而且最喜欢自己制定规则后亲自下场游玩，稍有不顺还会修改规则打击华人公司。 试想连香港华人的公司都被这么搞，他们这种来自内地的公司，又怎么可能不被刁难呢。 此刻“永泰影业”暂时由田状担当董事，李秦给了他10%的股份，其余股份都是由他自己持有。 田状只是一个摆在前台的管理者，李汉可以随时撤销他的董事职务。 但英国人当然不会弄不清这里面的关系，现阶段只是不至于主动找永泰影业的麻烦，他们还没拍任何电影呢。 李汉这次来香港，就是打算确定“永泰影业”的第一部电影。 这部电影自然会是一部合拍片，还是由三方合拍的作品。 中鸟美雪两天后就从霓虹飞过来了，她已经在霓虹成立了一间“中鸟影业”。 李元鸿也在与省里谈“鹏城电影公司”的事情，这方面阻碍并不大，因为搞好了也是能创造外汇的事情。 现在国家缺的就是外汇，所以一旦有这方面的好处，那么进展就会顺利很多。 李汉只要等“鹏城电影公司”成立后，那时便能联合香港的“永泰影业”和霓虹的“中鸟影业”，开始他的三方合拍计划了。 两天后，他亲自去机场接机，今天中鸟美雪的飞机也到了。 他们这对见面不多，情信却已经积累几抽屉的异国情侣，也终于又一次见面了。 但出乎李汉预料的是，这一次中鸟美雪不再压抑内心的感情，下机后无视身旁经纪人反对的目光，直接上前与李汉深情相拥。 “你太激动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李汉没想到这次见面后，中鸟美雪会做出这种毫不掩饰的动作。 “我当然激动，而且是压制不住的激动，但我怕它是短暂的，我真的不喜欢患得患失的感觉。” 中鸟美雪看来是被李汉撩得太狠了，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那已经是毫不顾忌了。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不容于我们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李汉倒不是在利用这个霓虹歌后，因为利用她的是背后的李秦。 李秦觉得这不算害她，他这个弟弟可不只是气质正派，性格也被他塑造成了罕有的“真君子”，颜值又不逊色于陈道明，现在又刚刚拿到国际影帝，唱歌上的天赋也颇为不俗，中鸟美雪的歌就有不少是他所写。 这样一个能唱、能跳、能演，才华和颜值双重bug的人。 如果真计较起来的话，谁配不上谁还两说呢。 李汉和中鸟美雪当然不会计较这些，他们选择了入住半岛酒店。 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但李汉不担心钱的问题，中鸟美雪去年就把最新的唱片分成汇给了他。 李汉这次没有再上交国家，尽管有不少人对此颇有微词，但这个钱属于李汉个人所有，他捐出来是充值信仰，不捐也合情合法。 他也没有马上和中鸟美雪谈电影和新唱片的事情，两人准备先在香港游玩一番。 但是很遗憾，这会的香港实在没什么值得一游的去处，两人四处转了一圈才发现最好的景色就在他们入住的酒店里。 这没办法，现在的香港刚刚搭上全球化的顺风车，人们口袋里刚刚有了几个辛苦钱，还没到饱暖思那啥的时候，就连五星级酒店也就两三家罢了。 中鸟美雪也觉得香港实在没什么值得去的地方，真要旅游霓虹有太多地方比香港强了。 李汉也表示同意，这会国内的山山水水还没有为经济发展让路牺牲，况且就算二三十年后也有大把被保护的旅游景点可以观光，他更看不上香港这个破地方。 既然风景看不上，那就干脆面朝大海，搞一个春暖花开好了。 这一次两人不再限制自己的**，那无数封信件早就将双方的心房打开。 此刻他们的心里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一起品尝禁果又有什么大不了？ 但禁果可以吃，却不能留核儿。 李汉和中鸟美雪暂时还没准备好造人，所以在激烈的运动之余，安全措施也要做好。 这之后一连三天，他们就赖在酒店里不停蹦极，因为那种运动的感觉像极了蹦极。 中鸟美雪随行带着的经纪人，还有两个保镖，连着几天都难以见到他们的雇主，中鸟美雪就像把他们忘记了一样。 这个也很容易解释，因为蹦极就像抽烟，一旦碰过了，那就戒不掉了。 这两人一连几天便只顾着蹦极，连正事都抛到了脑后。 最后还是抽着烟的李秦实在看不过去了，强行干扰李汉的意志，这才让他这个弟弟想起了“三开花”的事情还没办呢。 第九十五章 不搞不行啊！ 李汉总算想起了正事，他这次除了要与中鸟美雪拍摄电影，唱片方面的合作也要开始了。 但在唱片方面，他与中鸟美雪的合作其实已经很多年了。 自从中鸟美雪签约索尼入行以来，一共发行了十首单曲，四张专辑。 这十首单曲里有六首是李汉作曲，中鸟美雪填词（日文版），结果由他创作的这六首单曲都在霓虹卖出了不俗的销量。特别是《月亮代表我的心》、《但愿人长久》、《漫步人生路》卖得最好，前两首的销量都逼近了一百万张，新发行的《漫步人生路》已经超过一百万张，李汉得到的销售分成又很大一部分就来自这里。 此外还有一张取名为《七夕》的专辑在去年的8月7日发行，那天正好是七夕节。 这张专辑是中鸟美雪的第四张专辑，里面收录了李秦创作的六首歌曲，以及中鸟美雪自己作曲填词的六首歌。 值得一提的是，这张专辑的制作公司是“中鸟唱片”，索尼唱片负责发行。 中鸟美雪与索尼唱片的合约是在1975年夏天签署，这是一份为期四年的合约，也就是说去年夏天中鸟美雪就是自由身了，她听取了李汉的建议创办了自己的唱片公司。 李汉的那六首歌版权现在也归属中鸟唱片，他的歌从一开始就没有归属索尼。 中鸟美雪也没有将这六首歌的版权据为己有，她这次来香港甚至准备了一份50%的股份转让合约，这个股份比例只有恋爱中的笨女人才会干得出来。 “中鸟唱片”的第一张专辑就是《七夕》，只用了半年就在霓虹卖出五十万张，别看这个数字好像并不多，但在“昭和时代”已经属于炸裂的销量了。 霓虹直到1975年才诞生了首张年销量过百万的专辑（指的是lp专辑，即曲目在7-14首的专辑），现在年销量在百万的lp专辑一共只有四张，其中有两张还都是由中鸟美雪创造，她的“新人王”和“小天后”的称呼就是这么来的。 李汉与中鸟美雪的合作早就开始了，这次的合作主要是让“保护伞唱片”加入进来。 李宋在两人蹦极的这几天也来到香港，他同样在香港成立了公司——“保护伞唱片香港公司”。 他当然不像李汉一样寻找代言人当董事，并没有公务员身份的李宋和李元，直接用个人名义成立了公司。 现在“保护伞香港唱片”的股份结构分成三份，李宋和李元各占40%，另外20%也被李汉占了，因为他也会写歌和唱歌，手里也有资源。 李汉交给中鸟美雪唱的六首歌早有中文版本，这意味着“保护伞香港唱片”可以一口气推出六张单曲唱片。 如果再要来中鸟美雪的作品授权，那就可以立刻推出一张lp唱片了。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中鸟美雪现在已经是半个自家人，双方的资源完全可以通用。 “保护伞香港唱片”就是打通四家公司相互关联的钥匙，他们打算通过这家“保护伞香港唱片”把“美国史诗唱片”和“霓虹中鸟唱片”、“保护伞中国唱片”全部联系起来。 “史诗唱片”旗下的“billie·jean”和“beatit”、“forgettable”、“oneday”、“monsters”，全都可以授权给这三家公司，那时就可以制作国语、粤语、日语三个版本的歌曲在三地发行。 这三家公司的原创资源当然也可以分享到美国、霓虹、香港，这样四家公司的资源就可以相互通用（协商好利润分配的情况下），真正做到有钱大家一起赚，有资源大家一起发。 但这个时候国内市场还没开通，“保护伞香港唱片”的作用就很大了，他们甚至要长期接过“国语”唱片的制造和发行任务。 内地的唱片市场至少要到八十年中期才会出现，但考虑到版权方面的监管和法律空白，国内市场一直到九十年代初期都会是盗版横行的时代，八十年代的盗版甚至有很多都是正规的出版社。 他么在香港的公司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扮演重要作用，这次的合作便主要是“保护伞香港唱片”与“中鸟唱片”。 李宋和李元打算借助后者的资源发行一张国语和一张粤语专辑，中鸟美雪则是借助他们那张古风纯乐专辑发行一张日文专辑。 至于利润分配方面，只要每张专辑制作前先商量好一个双方共赢的比例就行了。 但这个比例可以慢慢商量，李汉首先拒绝了中鸟美雪的股份转让书。 他作为正人君子的人设，自然不会占这样的便宜。 李汉认为30%的股份就足以与他的贡献均等了，但是恋爱和蹦极中的女人不会在乎这些，30%岂不是显得她私心太重吗？ 最终熬不过笨女人，李汉只能在一份40%的股份转让书里签下了名字。 “二哥，我建议中鸟唱片在香港也建一间分部。” 李宋这时提出了建议，目的主要是帮他们签人。 “保护伞唱片”在内地很好签人，国内也有大把唱功不逊色这个时代港台顶级歌星的人才，甚至想找一些才貌双全的璞玉都不难，比如那个王靖雯就没必要跑去香港发展了，她完全可以先通过保护伞唱片在国内成名，那时再去香港也来得及。 但现在国内明星的电影和唱片想卖到台湾还是有点难度，甚至一些亚洲市场也会有抵触，除非是李汉这种国际影帝。 所以他们需要一些港台的明星，至少林子详、张国容、张雪友、梅艳妨、叶倩雯、陈淑华这样的港台明星就可以签下来。 但问题是“保护伞唱片”毕竟是国内公司，即便是在香港建立的分部，恐怕一开始也难以吸引到这些人加盟。 这个主意还是李元想到的，她觉得香港人和台湾人既然愿意给霓虹人当孙子，那不妨拿“中鸟唱片”做幌子。 霓虹公司在香港和台湾的待遇可不一样，何况还是霓虹小歌后开设的公司。 但是“中鸟唱片”签下这些人后，并不会给他们出唱片，而是直接把合同转给“保护伞唱片”。 这个时候也不怕当事人会不愿意，“保护伞唱片”只要拿得出好资源，歌手就不会有意见；而歌曲只要好听，消费者自然也会买单。 这种权宜之计实行几年后，哪怕全都知道了“保护伞唱片”是由内地控股的公司，那时也只会大喊“真香”了。 这就是李秦在唱片领域的布局，可以说从他让自己的弟弟去搞中鸟美雪时就开始了，这个“搞”本来就是计划的一环，不搞不行啊！ 第九十六章 每个人都有剧本 唱片合作上的事情不难搞，不管中鸟美雪，李宋和李元，还是史诗唱片，大家都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得到了大量翻唱资源，以及进入对方市场的机会。 这些优质的音乐在霓虹、港台、内地、美国进行本土化后，必定会受到各自地区民众的追捧，他们四家可以迅速捧红一批本土新星。 “保护伞香港唱片”就是想要把林子详、张国容、梅艳妨、叶倩雯，甚至把邓丽君和蔡琴都签下来，然后迅速推出单曲唱片捧红他们。 这个并非没有可能，蔡琴签约的是名不见经传的“海山唱片”，年限只有两年，买断她的合约不需要多少违约金。 邓丽君现在签的是宝丽金和宇宙唱片，这两家一个负责粤语唱片的制作发行，一个负责国语唱片的制作发行。 但由于李汉把她的成名曲和翻唱曲全都抄走了，这让邓丽君的作品素质严重下滑，至今也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代表作。 她现在是靠着老天爷赏饭的嗓音有了一些名气，但也只是个有天赋的新星，香港没几个人认识他，即便在台湾和东南亚也远不如原本位面火热。 保护伞想签下她也不算难，正好她与宇宙唱片的合约也快到期了，他们完全可以用“进入霓虹乐坛”来引诱她签下一份长约，甚至把她勾引到内地出唱片、拍电影，气死果当！ 这些就是唱片领域的发展计划，其实与电影方面也有些关联，因为这个时期的港台歌星大都是唱而优则演，反过来也是一样。 这些歌星同样会是“中泰影业”和“保护伞影业”，甚至可能是“中鸟影业”的签约艺人。 李汉这边很快就说服了中鸟美雪回国后成立一间电影公司，届时“中泰影业”、“保护伞影业”、“鹏城电影公司”、“中鸟影业”就能联合拍摄电影了。 这四家公司也都有了各自的怕蛇计划，“保护伞影业”的首部电影是李元所写，电影名字叫《一奏倾情》，从名字上就能猜到这是一部音乐电影，讲述的是卖花姑娘与街头音乐家因音乐而结缘的浪漫爱情故事。 这部《一奏倾情》又叫《曾经》，原本位面拿到了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原创歌曲”奖，无论在国外的imdb，还是国内的豆瓣，评分都很高。 李元一年前就得到了这部电影的灵感，现在剧本已经非常完善，连电影里的音乐也和李宋联手写出了七首。 她希望这部电影能成为一部非传统音乐片，整部电影将用大量歌曲（超过十首）去讲述了一个现代而简单的爱情故事，最终拍摄出来的会是一部新颖别致，就像影像化的音乐专辑一样的电影。 这个想法很符合李汉好中鸟美雪的定位，所以两位主角自然要由李汉这位国际影帝，以及霓虹小天后中鸟美雪来出演。 这些歌由他们演唱之后，正好能成为四家唱片公司的下一部专辑。 中鸟美雪对这个剧本非常有兴趣，她看完李宋带来的剧本后，一双眼睛已经红红的了，显然不止一次被剧中的情节打动。 “你的妹妹跟你一样有才华！” 中鸟美雪感动过后，便是对李宋和那个未曾见面的李元十分感兴趣，因为这两人把写好的七首歌也写在了剧本里。 这七首歌只看旋律就知道每一首都是能在霓虹霸榜的红歌，有几首甚至比她和李汉的作品素质更高，这让她对李宋和未来的小姨子又好奇又佩服。 此外还有一些害怕和担忧，她早就知道李汉的父母都是在中国大名鼎鼎的艺术家。 李元鸿现在也是国际大导演，人家可是刚刚在威尼斯拿到了“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的荣誉，这样的成就放到霓虹也是国宝级的导演了。 吕玲则是中国鼎鼎大名的歌唱家，她甚至偷偷托人拿到过吕玲的唱片，尽管不是同一个音乐领域，但她也看得出这位未来的婆婆在音乐领域的地位比她更高，顿时“歌唱家”“婆婆”这两种天然的等级压制就落到了“流行歌手”“儿媳”的中鸟美雪身上。 这就没办法了，任谁嫁到李家都会有这种感觉。 中鸟美雪这就算好了，李家现在还没有成长为商业领域的庞然大物。 如果再过个十年八年，李家的一堆企业做大做强了，她即便成为亚洲歌后也没什么机会嫁进来了。 那时的李家需要的是政治上的联姻，再大腕的歌星明星，最多也就是生孩子的工具人。 但还别说，未来真有个同样姓李的家族这么干过，但这个位面不会再有另一个那么牛逼的李家了。 说回当下，这部《一奏倾情》由李汉和中鸟美雪主演，但导演并非李汉担任，而是由李元负责拍摄。 李元并不想往导演方向发展，李秦也不想让妹妹拍太多电影，但现在国内几乎没有能拍好这部电影的导演，也就只能先委屈李元了。 这部电影是“保护伞影业”的初女作，但他们没有从香港三大国营电影公司挖人，此刻成员都是从内地制片厂挖来，有些连粤语都听不懂，可用的人手严重不足，所以《一奏倾情》剧组半数人马都得由“永泰影业”调拨，所谓的“合拍”就是这么个意思。 李汉和他的“永泰影业”也有自己的电影需要筹备，那就是《彗星来的那一夜》。 这个剧本说起来很有意思，居然是李唐三年前读完两本介绍“量子相干性”和“量子纠缠”的书后写出来的只有几万字的小故事。 李唐写完之后拿给他看过，他虽然弄不懂这两个故事里的专业知识，但却知道这两个故事改编成剧本，拍成电影后一定能成为影史经典，所以这个剧本一直在他手上预备着，并且时不时就拿出来修改一下。 《彗星来的那一夜》的女主角色，正好也可以找中鸟美雪来饰演，甚至可以把他的另一位霓虹好友宫崎骏也找来客串。 这样只要把拍摄地点放在香港，这部《彗星来的那一夜》也能算合拍片了。 李唐三年前不止写了一个小故事，还有另一个小故事叫《这个男人来自地球》，这个实际上更适合拿出来拍摄。 但问题是这个故事里有很多让基督教炸裂的内容，这些剧情放到1980年显得太过超前了。 如果是一个白人来拍倒也未必会有太大问题，但李汉现阶段还没有拍这部电影的影响力，真拍出来很容易被西方舆论群起而攻之，最好是等上几年再拍。 中鸟美雪没想到她突然有这么多电影要拍，但既然两部电影都是她当女主角，李汉又都是男主角，那她当然不会拒绝，心里反而美滋滋的。 但这两部电影依旧不是他们的全部计划，李宋也打算拍摄自己的处女座，他的剧本同样是早就写好了，名字叫《追随》。 这部当然就是诺兰的成名作，也是李秦为他精选的初女作。 《追随》属于非线性叙事结构碎片化剪辑的代表作品之一，即便在1998年也引起了业内不少关注和赞誉，如果提前到1980年就诞生的话，应该可以在影史上留下浓厚的一笔了。 这部电影当然不是合拍，而是借助珠影厂完成拍摄，属于地地道道的国产片，拍完后还要在欧洲三大电影节之中选一个参加竞选。 然而，这依旧不是未来半年的全部计划。 李元鸿现在才五十多岁，当然还要继续发光发热，继续拍摄电影，这样才有可能更进一步。 现在种花家正是用人之际，如果李元鸿能调回京城，主管电影、电视、广播、动画、方面的法律法规草案，以及审批，那他们在这一块就算没什么后顾之忧。 李元鸿的新剧本叫《星光伴我心》，也叫做《天堂电影院》，这也是他在浩劫期间完成的剧本，元旦前就已经开始拍摄了。 李秦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把完整的灵感输送给他，因为李元鸿并没有融合他的灵魂碎片，这种情况下要完成灵感的输送，那就得用水磨工夫才行，还得接受的人全无防范之心，所以也就能在至亲和挚友之间才能办到。 《星光伴我心》也是一部拿奖拿到手软的电影，先后获得了第42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第47届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第62届奥斯卡奖最佳外语片奖。 这样一部电影拿到1980年上映，就算无法再获得金球奖和奥斯卡，但至少能在欧洲三大电影节斩获荣誉。 如果李元鸿能完成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大满贯，李秦觉得就算他无法成为电影电视广播动画总局的主管，至少也能单独主管一项，比如“电影”方面，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有资历了。 《星光伴我心》、《彗星来的那一夜》、《一奏倾情》、《追随》，这四部电影就是李家在今年上半年的拍摄计划。 但考虑到李汉的《彗星来的那一夜》只要半个月就能完成全部拍摄，他们上半年应该还会有第五部能拿奖的电影问世。 而在商业收入上，这里至少有两部只要发行商靠谱，票房上也必然会爆种！ 第九十七章 被挖 其实说到电影，李元鸿和李汉的两部获奖影片，早就在国内进行全国范围的放映了，用铺天盖地来形容一点不为过，颇有原本位面“少林寺”的火爆。 这个位面的种花家也与原本位面不一样，李汉才是全民男神，尽管那部“追捕”去年上映后也在国内引起不小轰动，但是李汉在颜值、身材、名气上都要更胜一筹，关键是他不是刚刚出名，而是从小就是家喻户晓的童星。 尽管《芙蓉镇》和《红高粱》都是拿奖类型的电影，纯故事性上没有《追捕》那么刺激。 但得益于叙事方法、剪辑、镜头、配乐、演技上的绝对优势，真正观看起来反而更能吸引眼球。 最关键的是，李元鸿的影响力太大了，《追捕》的上映时间被安排到了《芙蓉镇》和《红高粱》的中间，放映量也没有原本位面那么高。 所以《追捕》在这两部电影的围住堵截之下，只是影响了一下国内的着装潮流，并没有连审美都影响了一代人，李汉依旧是全国女星的最佳择偶标准+梦中男神。 甚至连在《芙蓉镇》客串了男二号的李隋，如今都成了不少小姐姐的梦中情人。 他那张帅气得来又有点痞气的脸庞，与李汉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正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着实迷倒了不少女孩的芳心。 刘小晴当初被他撩了几次便有些心动，只是还没搞定就被李秦拉到国外去了，要不然这位厂花早被祸害了。 李汉返回内地前，还带着中鸟美雪登门拜访了一下老金。 老金名气虽然大，但面对李汉还是不敢怠慢。 这位不光是新晋国际影帝+国际大导演，还是正儿八经的官二代，父母在香港也有一定知名度，他那位大哥更是硅谷最出位的后起之秀。 中鸟美雪反倒不算特别，“霓虹小歌后”对比李汉的身份还是差了不少。 李汉来拜访老金自然是为了把他的作品授权拿到手，这不光是他的个人任务，珠影厂也想拿到他的作品授权。 老金今天的态度也与往常对待邵氏、tvb不同，以往这两家找他买版权那可是麻烦得很，又要把钱给足了，又要把面子给足了，这才能拿到版权。 但今天的老金非常好说话，还主动在家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待李汉和中鸟美雪。 这就不得不提老金一直都有强烈的“从政济世”情怀，尽管当年在《明报》发表《要裤子不要核子》的社评成为了他的污点，但这不妨碍他对于从政的一贯积极性。 说白了，老金还是想当官儿。 李家就是一艘大船，特别是在文化领域，他心里自然有登一下的打算。 这时候很多港人都对内地持谨慎态度，但这对他老金来说却没什么风险。 他不是商人，但一不缺钱，二不缺名气，哪怕登船失败了，最多就是继续当他的武侠宗师，但若成功了就能进退自如。 这两人各有所求，李汉只用几张空头船票，便成功拿到了老金小说的影视改编权。 准确的说，老金无偿把自己作品的影视改编权给了“珠影厂”，期限为十年，但每部作品的电影和电视改编权只有一次；“中泰影业”则以二十万港币的价格拿到了同样的授权。 这样的结果让李汉满意而归，他与中鸟美雪在1月中旬各自返回了霓虹和内地。 但这次他们很快就会再相见，不光是两人主演的两部电影马上就要开拍，中鸟美雪还在维多利亚港买了一栋两千尺的海景公寓。 这个公寓是中鸟美雪购买，李汉现在没钱在香港布置房产了。 他的资金都来自于中鸟美雪的唱片分成，但这些钱一部分上交了国家，一部分拿来开设公司，这次又有20万港币到了老金手上。 他现在不能再乱花钱了，公司里那些从内地来的员工，未来半年都要他付房租和生活开支。 这些人有的是孤身一人，准备在香港稳当后再把家人接来。 但也有些人是拖家带口过来，李汉必须为他们租房子，还要预支生活费，甚至孩子的学费。 “人不好带啊！” 这同样是远在美国的李秦发出的感慨，他这边也开始出现麻烦了。 圣诞节前，他的公司就开始陆续有人辞职。 “老板，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这一个多月，他听到几十个员工说这种话了。 但这种事情没法避免，他不可能拒绝这些辞职，除非那些高薪聘请的高层，大部分员工要辞职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他当然知道这些员工是为何而辞职，到底是虚张声势想要加薪？还是有人高薪挖角？或是纯粹对待遇或工作不满意？ 而这几十人里，大部分都是被人高薪挖角。 李秦现在有三处可以办公的地点，基本上能把硅谷各大公司都纳入监视范围。 所以他很清楚这几个月硅谷里多了很多街机公司，这些公司与那些捞一笔就走的投机者不同，他们有很多都得到了银行、财团、家族、基金会的投资。 这也没办法，光圈科技不缺钱，他们很难插一脚，那就只能把钱投到新成立的街机公司里。 “老板，市场部有7人离职，开发部6人，工程部5人，运营部4人，供应链部4人，财务部2人，人事部2人，法务部1人，这是我们从12月份到现在的离职人数。” “市场管理部”的帕克，“商务运营部”的内德维德，“商务信息部”的格策，“人事部”的杰里·韦斯特，“供应链部”的卡恩，“法务部”的法布雷加斯，“财务部”的李毅，“公关部”的坎迪斯，还有他的大秘书欧文一块在办公室里向他汇报。 李隋当然也在这里，包括工程部的皮尔洛也加入了这场高层会议。 “他们是叛徒，败类，丧家之犬，应该去上帝面前忏悔！” 皮尔洛义正言辞的说道，但他的心理应该是有问题，作为李秦的四大忠狗之一，他其实是让李秦最不理解的一个。 帕克是因为有知遇之恩，李秦不光慧眼识人，还对他委以重任，又一点不歧视他的形象。 供应链部的卡恩也差不多，欧文则是宗教+性格的原因。 这个皮尔洛就比较蛋疼了，李秦对他一直是有点看不上的，但这货却忠心的让fbi和ia都想给他专门安排个精神病枪手。 就在不久前，他居然偷偷跟李秦说，让他小心那两个女秘书，她们很可能是派来监视他的间谍，因为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这话让李秦真的感觉到了无比蛋疼，fbi和ia也是真的想干掉这个真正的叛徒了。 你丫作为血统纯正的犹太人，怎么就这么仇视自己的国家呢？你这才是叛徒好嘛！ 第九十八章 卖不卖车票？ “我倒觉得没什么大问题，这些部门一直在招收新员工，我们的补充速度完全能弥补损失。况且我们不能为他们开出超出自身才能，同时又不符合市场规律的工资。” 李隋对此毫不在意，光圈科技是被人挖走了一些人，但他们的员工总数依旧在上升，并且对新招收的员工要求更高。 因此在他眼里这反而是一种换血，新血液的品质还更高，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啊！ 李秦自然知道有利有弊，但也不能视若无睹。 现在还是普通员工被大量挖走，如果今后优秀的员工和高层也被挖走了，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那些挖人的家伙开出的工资很恶意，甚至有人给出三倍薪水挖人。 这种不符合市场规律，超过行业数倍工资挖人的行为，最终被挖的人都不会做得长久，往往是利用完就会被一脚踢开，但你却很难让所有人都不心动。 此外，这种挖人还会让他也被迫提高员工的工资。 如果真正的人才被挖了，他肯定会尽量留住，那就不得不提高工资和福利了。 艾格妮丝就是个例子，这是公司着力培养的未来高层，他只能将对方的工资增加一倍，绝不能让人轻易挖走。 当然了，对于那三个只会敲代码的舔狗，他就不会挽留。 这类员工交流之后还是要走，那你就走好了。 “商务运营部的工作不会受到影响，我已经根据员工对团队和公司的价值确定了每个人适合的岗位，以及应得的酬劳。对于位于前列的优秀员工，我希望在遭遇挖角时，能尽量提高待遇留下他们。但对于相对靠后的员工，我认为可以默许这种挖角。” 内德维德是去年10月份入职的商务运营部“首席运营总监”，他是一位毕业于哈佛的高端人才，形象气质上与帕克是两个极端。 李秦虽然信任帕克，但也不会让“市场管理部”一家独大。 “商务运营部”下属的一些部门在建立后，便分担了一些市场部的权利，同时又有一些监督的权利。 这也导致了帕克和内德维德互相看不顺眼，两个部门的员工也是一样。 但只要有李秦操控大局，这两个权利最大的部门就不会产生内部斗争，而是互相监督，互相进步。 “我赞成这种做法，现在只需要保证我们的优秀员工不被挖走，如果其他人想离开，那我们就再雇一个更好的。” 格策也是和李隋一样的看法，他认为只要各部门的头头和优秀员工不被挖走，其他人走就走了，没什么大不了。 “我建议即使是优秀的员工决定离开，我们也不要耿耿于怀！”杰里作为人事部的主管，提出了另一种建议，“我们应该先找出员工离开的原因，然后约定一场离职面谈，进行坦诚的交流，向对方阐述留下来的好处。但如果他们一定要离开，我希望公司能祝福他们。同时，与其所在的团队也该为其举办一场像样的欢送会、或欢送午餐。” “什么，欢送会？你还要请他们吃饭？” 皮尔洛露出一副“你是不是也要当叛徒？或者干脆就是敌人派来的卧底”的眼神。 “没错，我认为面对这种情况，首先不应该表现出受挫，即使心里感到失落或背叛，也要表现得坦然大度。然后找出确切原因，尽力解决问题，哪怕行不通，也要让他们心怀感激，让他们心怀愧疚。” 杰里对于皮尔洛也不是很顺眼，当即怼了回去。 “可笑，为什么要让他们心怀感激？难道还想让他们回来吗？”皮尔洛站起身来，大声道“叛徒是没有诚信可言的，他们能背叛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好了，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我们把这些综合一下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李秦摆摆手，示意皮尔洛坐下。“今天叫大家来，除了商议这件事，还想讨论一下跑步上市的问题。” “跑步上市？” 一众高层闻言都惊了，这才成立一年时间不到，老板就想着上市了？ “老板，我们的公司成立还不到一年，况且我们也不缺乏资金。” 帕克委婉的提醒，他不觉得公司上市是个好主意，至少三五年内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我们的现金流比苹果好上十倍，并不需要募集资金！” 李毅也给出了意见，他就没见过几家公司能像光圈科技这么不缺钱。 但如果不缺钱，那实在是没必要上市。 现在光圈科技赚的钱，甚至足以维持“光圈实验室”的快速扩张，他们根本没必要募集资金。 “大哥，咱们一直都没融过资，连天使轮都没有，如果要上市的话，那是不是跳过这个阶段，直接进行a轮融资？” 李隋倒是知道李秦的心思，但他依旧不赞成融资，也不赞成上市。 他们赚钱确实多，但美国人还能真把他们吃掉不成？ “不需要跳过，我打算在天使轮融资三亿美金，总共让出15的股权，你们认为有没有可能完成计划？” “噗！” 内德维德和帕克听到这个数字，一口咖啡喷了出来，正好喷了对方一脸。 李毅和法布雷加斯也都露出一副“老板，你不会在开玩笑”的眼神？ 欧文和格策也失去了以往的冷静，不得不用咳嗦来掩饰他们的不淡定。 “大哥，天使轮要融三亿，你不会喝多了吧？” 李隋哭笑不得，他这个大哥好像从没开过这种玩笑，那一定是喝多了。 “我没有喝酒，这也不是玩笑。”李秦始终是一本正经的神色，“我认为光圈科技值这个价钱，但看来你们都觉得这件事离谱，那么想说服外人入场，看来也会有问题。” 李秦见状也陷入了思考，连平时对他言听计从的手下都是这个态度，看来光圈科技想融资难度很大啊！ 这个数字他也不是张口就来，光圈科技难道不值这个价钱吗？ 但问题是他自己知道公司值这个价钱，其他人却不一定这么觉得，这从他手下的态度就能看出一二了。 这让李秦也很蛋疼，他一直想把那些财团和家族里的顶尖精英人士，也就是那些真正掌握美国的“隐形政府”绑到自己车上。 可问题是他的车速太快，这还不到一年就被华尔街估值十亿美金以上。 尽管在李秦心里，这十亿美金也是远远低估了。 但麻烦的是光圈科技从没有募集过资金，现在反而是手里的钱太多，多到能去收购可口可乐股份的地步。 这种情况让别人怎么上车？车票又卖多少才合适？ 李秦认为“三亿”美金已经是很吃亏的票价，但在外人听来却是个不可理喻的数字。 “天使轮”就要募集三亿美金，那“a轮”岂不是五亿美金以上了？ 但每次只拿出15的股份，这谁受得了啊！ 这样的票价，又真的有利可图吗？ 很显然，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么999的人都会觉得这种投资没有必要。 如果花两千万美金才能拿到1的股份，今后还要被数次稀释，那还不如去投资那些新成立的街机公司。 但在李秦看来，再低的价格还不如不上市，也不卖车票，就这么一路开下去好了。 至于这些高层和员工们的奖励，他完全可以参考李明的方法，将来拿出20，甚至30的股份，成立一个“光圈委员会”。 那时候员工们的薪水和奖金，包括分红就从这里出好了。 这两个委员会的唯一区别，就是李明让出了99的股份，李秦则是典型的资本家作风。 “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要再想想。” 李秦摇了摇头，既然手下都不赞成，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事很难办，那只能先搁置了。 。 第九十九章 AESIR 这些完全不敢想象公司将来有可能成为万亿市值的手下离开后，李秦发现他在短期内没有新的计划要安排。 他的那三支还在赔钱阶段的球队，“奥克兰突袭者”还是在国联总决赛上扑街了，未能连续三年打进“超级碗”。 “奥克兰运动家”在他接手后成绩有所进步，但一样未能打入季后赛。 “金州勇士”更是顺利在前半程的常规赛中成为了全联盟倒数第一，他们的目标是夏天的状元签。 他的其它产业，目前除了“甲骨文”、“动视”、“史诗唱片”推出了产品，并开始盈利之外，其余都处于将概念变现的烧钱阶段。 “光圈科技”依然是他的印钞机，公司12月份的营收报告早就出来了，依托于“圣诞节”的疯狂销售，以及霓虹和韩国的几家代工厂开始输送产能，他们整个12月卖出了数万台街机。 这一个月的营收不算版权费和代理费，便轻松突破了一亿美金，税后利润在三千万美元左右。 他的“光圈实验室”已经有十家门店正在装修之中，大概四五月份就可以陆续开张。 这是他们直营的“光圈实验室”，另外还有十家加盟店，这些门店大概要到五六月份才能开张。 这就是说到六月份的时候，他们就会有至少20家多功能的线下商店开始运营，这对于“光圈科技”和“塞伯鲁斯”都是个好消息。 他的目标是在年底圣诞节的时候，最少能在北美建立四十家“光圈实验室”，三年内在北美建立起一百家“光圈实验室”。 这样他们就能在北美地区初步建立一个产品销售网，将来电脑和家用机产品，包括其它消费电子产品的销售就有了保证。 除了颇为烧钱的“光圈实验室”，他还有另外三个投资项目正在进行。 “ips构架”的开发一切顺利，研发进度比预想中还要快了不少，最新的进度预测是在1981年底之前完成第一代架构的研发，1982年底之前有望见到第一代以“ips构架”制造的处理器上市。 “portal游戏机”的进度也很顺利，摩托罗拉甚至都派出一个技术小组进行支援，今年圣诞节前完成量产没有太大问题。 “gdos操作系统”的开发进度更加迅速，李隋预计2月底就能完成初版系统，5月份差不多就能配合塞伯鲁斯的原型机，以及aesir和甲骨文的软件，包括3的局域网开始内部测试了。 他的一部分布局已经开始浮出水面，如果塞伯鲁斯的初代电脑就能有完善的操作系统、办公软件和关系型数据库进行配合，并且相互之间还可以进行局域网互联，甚至能运行光圈科技旗下的游戏。 那么苹果的现有电脑，包括ib明后年推出的电脑，全都无法与他们进行竞争。 正好，乔布斯的苹果将在今年圣诞节之后上市，那时就能让他知道什么叫“跌破发行价”了。 韩立那边的日程表就是在今年圣诞节前完成小批量的制造，“gdos操作系统”在进度上肯定不会拖后腿，甚至还有半年时间可以针对市面上常用的软件进行兼容性优化，或者干脆开发出替代的产品。 李秦还打算让开发部专门为这款系统设计一些小游戏，比如“五子棋”、“国际象棋”、“扫雷”、“蜘蛛纸牌”。 这些自带的游戏只需要占用1kb左右的空间，全部内置也不算什么难事。 他甚至打算把“光圈科技”的老游戏做成游戏磁盘登陆pc系统，这是击败美国同行的又一件法宝。 几天之后，李秦见到了布局中的重要一环，“万神殿（aesir）软件公司”的林克，也就是比他晚半年来到美国留学的萧炎。 这个萧炎比他小了四岁，同样是官二代家庭，但算不上大官，论背景与他没法相提并论。 萧炎很小的时候就跟随职务调动的父母去了南方，他念得大学是安徽的“科学技术大学”，这样的经历应该和李秦素不相识才对，国内国外的情报机构也都没有把两人联系起来。 至于不久之前，“光圈投资”向萧炎的“aesir”进行投资，fbi认为这应该是两人都是中国留学生的原因。 美国是个移民国家，各国移民一直都会进行报团取暖，很多社区也都是某个族裔的地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萧炎作为中国留学生对于美国肯定是人生地不俗，他能接触到的硅谷公司，以及唯一的投资对象，当然只有“光圈投资”，所以他拿到李秦的风投是很正常的事情。 现在中国一共派出了三批留学生，总人数大概在三百人左右，这里已经有五人接受了李秦的投资。 话句话说，李秦对于这些同胞还是很照顾，只要这些人的创业项目靠谱，他就会进行投资。 这些人也愿意来找他帮忙，李秦早就是很多中国留学生的偶像了。 他只用一年时间就在美国创下了如此大的家业，这在整个欧美历史上都不多见。 李秦拥有天才级别的商业天赋，这可是写在fbi档案里的评价。 当然了，这些把他当成偶像，甚至向他效仿创业的人，肯定都一样不打算再回去了。 除了这些人以外，李秦在那些一心要学成回国的留学生人眼里，当然就是一个典型的“汉奸式”人物，国内也早就有人拿他来攻击李家。 但这些攻击不会对他和李家造成什么影响，他们只要不公开反兔反锤镰，哪怕学老金一样公开抨击上层的政策，就算指名道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秦和萧炎这两个大汉奸的见面很正式，整个过程就是素不相识的两个生意合作伙伴的相互交流。 李秦也终于见到了萧炎开发的lot1-2-3，这款电子表格软件经过两个月的优化变得更加完善，功能上已经超过了visicalc。 萧炎还打算在年底前为lot1-2-3增加更多功能，帮助塞伯鲁斯在办公领域碾压苹果的visicalc。 李秦当然知道lot1-2-3在未来十年将独霸电子表格软件，但光有这一个办公软件还不够，塞伯鲁斯的电脑还要有一个同样优秀的文字处理软件。 微软的“word”是在1983年问世，这款文字处理软件诞生后一直都是最流行的文字处理程序。 李秦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要让微软和苹果无路可走，他的gdos怼的是dos；lot1-2-3怼得是苹果的visicalc和微软将来的excel分。 如果再有一款贵点但是好用，并且具备文字编辑、排版、校对和印刷的文字处理软件。 那么全美国公司的办公软件就都让“aesir”霸占了，那时塞伯鲁斯的电脑也会成为全美公司必须要采购的产品。 当然了，他也不会让“塞伯鲁斯”和“aesir”彻底垄断整个行业。 这两家的产品既然最好用，那当然要走高端路线，售价必须高于苹果和未来的ib，软件方面也要比同行卖得更贵一些才行。 萧炎接受了李秦的建议，他当然知道“文字处理软件”的重要性。 现阶段的办公主要就是“文字处理”和“数据处理”，现有的电脑性能暂时很难对图像和视频进行处理，这两个领域的办公软件要过几年才能问世。 所以aesir只要抢先把“文字处理软件”和“数据处理软件”做到业内第一，那就等于成为了全球办公软件市场的领导者，这样的公司发展潜力比“光圈科技”还要大得多。 。 第一百章 坑人计划 “aesir的a轮融资，该让塞伯鲁斯也来插一脚。” 李秦与萧炎一谈就是两天，直到帮他确定了“aesir”今年的所有开发计划。 他也知道萧炎把公司搬到硅谷后，很快就要扩大公司规模，年底前一定会再进行a轮融资。 那时不光他要追投，塞伯鲁斯也该来跟投。 李秦不打算让“aesir”在b轮前被其它人染指，这家公司在他的计划里将取代微软。 萧炎需要成为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的结合体，他必须占据公司30以上的股份，投票权则要超过50。 “光圈科技”和“塞伯鲁斯”只要各占15左右的股份就够了，留给外人的股份不能超过40，这样就能让公司牢牢掌握在他们手上。 李秦见过萧炎后，便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处理了。 一直到2月份，李秦经过与拉里·埃里森的协商（威逼），终于用五百万美金的价格把他持有的所有股份都买了过来，自此“甲骨文”就彻底成为他的全资公司。 拉里·埃里森自然不想卖出所有股份，但李秦可以通过注资把他的股份稀释到个位数，他有的是办法将拉里·埃里森踢出局。 这五百万美金算是对他不积极抵抗的奖励，但也不是那么好拿。 李秦要求拉里·埃里森必须签署一份五年的不竞争协议，这期间不能从事任何涉及“关系数据库管理系统”的行业。 五年时间不算长，但足以让“甲骨文”占领大型关系数据库管理系统市场。 李秦一点都不担心拉里·埃里森会卷土重来，这个人已经被他搞自闭了。 此外就是“史诗唱片”准备在2月份发行光圈科技的1980年度宣传曲，值得一提的是李宋的《one·day》发行后总共拿到了两次周冠军，李元的《fettable》发行后也拿到了一次周冠军。 这两首畅销的单曲意味着中国音乐首次进入了美国人的视线，尽管很多人都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况出现，但也不能什么事让fbi去插手。 现在还不至于动用政治力量干扰两首中国人创作的英文歌，再说现在一味地打压兔子也并不是政治正确。 圣诞节之后，李家在很多人眼里的作用渐渐改变了。 现在既然要和平演变中国，那就一定要诞生出类似李家这样的资本势力。 如果有人在美国开公司赚钱了，就去打压；写首英文歌受欢迎了，也去打压；拍个电影好看了，还要打压。 那还怎么忽悠中国放弃发展重工业和高科技产业？ 现在的李家正好是个榜样，如果做游戏、写歌、拍电影，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也许就能让中国人放弃见效慢，投资高，过程艰辛的“重工业”和“高科技产业”。 他们现在去搞李家，那岂不是逼中国人都去搞实业了吗？ 李家也确实在音乐和电影上投入了不少精力，这些东西现在都赚不到什么钱，但他们做这些本就不是为了钱。 现在的好莱坞一年也就能赚个百八十亿美金，这对于美国富豪们数万个慈善基金掌握的数千亿美金来说，区区一个好莱坞所能创造的财富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它却是美国的四大支柱产业之一。 娱乐产业绝不是国家复兴的核心环节，但如果没有自己的好莱坞和格莱美去塑造软实力，如果没有自己的杰尼斯创造偶像偏国人的钱，那就只能让外来文化和偶像们把钱骗走。 李秦不想二三十年后的中国人依旧去追外国明星和偶像，他也不求用中国的电影、音乐、偶像去偏外国人的钱。 但自己人的钱一定要由自己人来骗，自己家的脑残粉一定要被自己家的偶像来骗，外国的圆月亮脱下马甲一定要是国产的。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能触及，也不能妥协。 现在中国音乐开始在美国崭露头角，中国电影则已经在世界上初露锋芒了。 这个骗自己人，坑自己人的计划，似乎进行得很顺利。 珠影厂去年的《芙蓉镇》和《红高粱》都是制作精良，不仅艺术性和剧情出众，包括叙事结构、拍摄技术、镜头运用、美术配乐，基本都属于大师级的作品。 这种近乎完美的电影，每年在全世界范围都难得出现一部，一旦出现就意味着八成要拿奖。 但两个奖还无法满足李家的胃口，2月份的“柏林电影节”就要开始举办了，李元鸿自然要带着新作《星光伴我心》参加，争取再拿一次世界级荣誉。 这部电影从去年就开始拍摄，李汉从香港回来后把最后需要补拍的部分全部完成，完全来得及参加2月18号举行的柏林电影节。 李元鸿版的《星光伴我心》在剧情上当然不能照搬原版，其中的宗教部分不是去掉了，就是进行了本土化改良，尽量用黄、老道家思想来取代。 原版中大量少儿不宜的激情镜头，李元鸿也剔除了对剧情联动无关紧要的一部分，剩下那些无法去除的部分，就尽量用优美的镜头和更加时髦的剪辑方式来做朦胧化处理。 这个简单说就是用更加艺术性的表达，来取代原始野蛮的直接表达。 欧美人拍什么类型的电影都要有激情戏，这是李元鸿和李汉，包括李元和李宋都不认同的做法，属于东西方文化和市场环境造成的差异。 李元的《一奏倾情》尽管是一部爱情片，但她就不准备在电影里添加激情戏，别说床戏了，连一场吻戏都没有，甚至连牵手的场面都没有。 但这不妨碍她将电影中男女主角产生的情感表达的淋漓尽致，而且通过王家卫式的镜头语言，完全可以体现的更具意境。 爱情一定要靠激情来表达吗？ 欧美人也许会说yes，但中国人不搞这一套。 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情在中国人的眼里，往往只需要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可以表现出来了。 如果再能配合优秀的镜头语言，演员只需要一刹那的情绪和眼神，就足以表达出极具感染力的情感。 当然了，激情戏也并非不该存在，但需要配合剧情和人物的性格来设计。 欧美电影往往不顾这一点，他们不管任何题材都要来点激情戏和床戏，目的就是靠尺度吸引眼球，似乎没有这些东西就不算一部完整的电影了，让人看完之后好像感觉爱情到了最后就只剩下。 李秦觉得这绝对不止是文化上的差异，而是西方观众的素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这种强塞硬加的戏份，说白了就是为了讨好观众，就是为了刺激票房。 演员们可以美其名曰为艺术牺牲，发行商可以趁机炒一波男女主角的绯闻增加关注度。 中国电影在市场化以后，很快也学会了这个模式。 李元鸿不需要考虑票房，也不用照顾这些低级观众，他的电影不需要用这些手段刺激观众的荷尔蒙。 此外，原版在剧情推进，叙事节奏上也很拖沓，看起来其实很无聊。 很多所谓的影评人这时会说，人家这是大师的风格，好电影都该这么拍。 李秦可不觉得好电影都该这样，原版的《天堂电影院》无疑是一部经典电影，但也是被大大高估的一部电影，特别是在电影节奏、镜头运用、剪辑风格上，哪怕搁在1988年都算不上十分优秀。 这就是说原版电影还有很多改进余地，以及进行本土化的空间。 李元鸿便将整部电影从头到脚修改了一遍，现在从他手上诞生的这个版本，除了故事内核还算比较接近，叙事也采用三段式结构（主角同年、青少年、成年），其余都被改得焕然一新。 这样的《天堂电影院》已经与原版不是一部电影了，哪怕将来意大利依然有一部《天堂电影院》诞生，两者之间也只会是《罗拉快跑》和《一个字头的诞生》的关系，后出的作品还很可能被冠以抄袭或借鉴的评价。 。 第一百零一章 地下势力 “爸，我也想去柏林。” 李清今年也16岁了，与姐姐丰满性感的身材不同，她的身材修长纤细，一双长腿已经初具规模，只是在罩杯上有所缺陷，但纯颜值比姐姐更胜一筹。 “你那部动画确实有点东西，但是柏林电影节并没有设置动画短片的奖项。” “我知道，所以我想参加最佳短片的竞选。” 李清语出惊人，但李元鸿略一思索，居然点头答应了。 他对这个小女儿最是喜爱，李清去年夏天来广州过暑假时，就提出想利用珠影厂的资源创作一个动画短片。 李元鸿对这个从小学习美术的女儿自然抱有不小期望，正好珠影厂的美术团队正在重建，他便让李清去观摩一下电影中的美术是如何进行设计和创作。 但他没有料到这个小女儿居然有自己的小算盘，竟然利用两个假期与珠影厂的美术室完成了一部动画短片。 这部叫做《父与女》的动画短片完成后，李清在他生日时把短片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李清的保密做得非常好，美术室的那帮年轻人不是成了她的舔狗，就是成了她的工具姐妹，就连几个四五十岁的老人都为她保守了秘密。 李元鸿一直都以为她做得就是一个普通的动画短片，但在看过后差点把下巴惊掉了。 因为他第一遍竟然没怎么看懂，这说出去谁敢信啊？！ 但这部短片明显不是故弄玄虚，李元鸿能明显感觉到这部一共八分钟，没有台词，甚至看不见人物的脸和表情的动画短片，内里有着极其深度的内涵和境界。 这就很尴尬了，李清才是个16岁的小姑娘，她去年创作的时候才15岁啊，怎么可能创作出这样一部连他都难以解读的短片？ 难道正如外界流传的一个封建谣言，李家的八个孩子是八仙转世，所以个个都如同妖孽一般？ 这个当然是无稽之谈，但他这八个儿女确实都有点妖孽。 这部他看了三遍才有所理会的短片，后来经过女儿完整讲述后，他算是知道真正能接他班的不是李汉，也不是李宋和李元，而是这个他最疼爱的小女儿。 这部《父与女》的故事简短而完整，看似简单而感人，但却将无比深奥的内核刻画其中，形成一个美而忧伤、直击人心灵深处的故事，并能在观后长久地萦绕于心、不散。 李元鸿心里早已明镜一般，这部短片拿到任何电影节上展出，最终都是稳拿奖杯的作品，哪怕有另一部同级别的对手参与竞争，最后也多半是一同获奖。 “看来，我的小女儿要被人喊何仙姑了。” 李元鸿心中暗暗想到，但却是自豪的情绪居多。 别看他一副要把李秦逐出家门的样子，但心里一样是为大儿子在美国取得的成就自豪。 那番姿态除了是保护家族，也是保护远在海外的李秦。 香港，九龙塘，广播道。 刚刚被妹妹抢走了“接班人”称号的李汉，这会正在“永泰影业”的总部，遥望着远处黑烟滚滚的浓烟。 “永泰影业”的公司设在九龙塘的广播道，百米之外就是tvb和亚视的广播大厦。 他这次来香港，准备先拍摄《彗星来的那一夜》。 但没有想到，昨晚香港居然出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新闻，位于昂船洲的难民营，居然发生了一场特大火灾。 “小田，香港有难民营？” 李汉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此刻全港媒体都聚集在了昂船洲外围。 电视里硝烟滚滚的场面，他从窗口就能看拿到，因为九龙塘距离昂船洲并不算远，那边冲天的黑烟从这里就能看到。 “有，还是个万人规模的难民营，里面都是越南人。” 田状在香港待了好几个月，倒是知道一些当地的情况， “一场火灾，几个区都戒严了？” 李秦看着楼下空空如也的街道，很纳闷一场大火怎么会让十里外的九龙塘都进行了戒严。 这个田状就不知道了，但从火势和今天戒严的场面来看，昨晚应该是没少死人。 他猜对了，昨天的一场大火把香港烧上了全球新闻焦点。 但光是一场大火还不至于进行戒严，这里面的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还与香港的帮派势力有关。 当然知道内情的人没有几个，连港英政府都没想到这事是一个小小的帮派做得，因为真正在幕后出手的是李秦。 这几年，香港的地下势力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李秦也让自己的一枚棋子趁机在香港站稳了脚跟，但这事说起来还要多亏港英政府的一系列政策变动。 香港的地下势力一直非常活跃，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这么一个弹丸之地在七十年代初期，竟有着近二十万披着工会马甲的半合法地下势力。 这当然与港英政府一直以来的放纵有关，别看这些黑势力整日为非作歹，但他们却不敢招惹英国人。 所以香港的治安虽然一直很差，但倒霉的都是老百姓，英国老爷们可不会有什么感觉。 香港近百年来，社会治安一直十分恶劣，特别是进入六十年代以后，香港警察和地下势力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使得整个香港除了英国人和少数华人精英阶层外，九成的老百姓都处于被鱼肉的状态。 这样的香港在经济发展上自然好不到哪去，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并不比内地好多少。 实际上在浩劫之前，内地人偷渡香港的数量并不算特别多，那时的锤镰帮在香港声音也很大，很多报社都是站内地这一边，左派和右派成天在报纸上大打口水仗。 但在进入七十年代后情况发生了改变，一方面是香港的警察和地下势力闹得太过分，一方面是因为租借期限只剩下20年了。 英国人当然不想老老实实归还香港，但如果香港连基本的治安都无法保证，那还怎么与中国进行谈判？怎么让香港人支持他们的统治？ 所以从七十年代中期开始，香港成立了廉政公署，开始治理烂到根子里的警察和政府机构，又赶上了经济全球化的顺风车，这才开始经济腾飞。 原本叱咤香港的“地下四大家族”，前些年面对英国人的重拳出击，不是身陷囹圄，就是逃往海外。 一直到197年，最后一个地下家族的头领“马氏兄弟”也逃往台湾后，原来的地下势力算是被清扫大半，那些高层不是入狱就是外逃，各个势力都出现了严重的断层和真空，因此一大批年轻人趁机上位，但面对严打也不敢再招摇过市了。 现在的香港治安比起六十年代那是好了太多，“永泰影业”成立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人来收保护费，可见政府真要打击黑恶势力的话，只要没有外部势力的干扰，那绝对是雷霆万钧的效果。 当然了，李秦也知道随着几年后回归谈判失败，铁娘子还在京城摔了一跤，香港地下势力马上就死灰复燃，猖獗程度还要变本加厉。 但就算现在香港的老牌地下势力大受打击，以英国人一贯的殖民地统治政策，很快也会有新的势力出现，一场洗牌再所难免。 事实上，最近几年的香港便冒出一个“文东商会”，现在整个新界都已经纳入了“文东会”的地盘，可谓是风头最劲的一股新势力了。 尖沙咀，一处高档的私人会所，今天一早就在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但在大厅里，此刻却聚集了四五十个不是身上有纹身，就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家伙。 这些人十几人站成一团，相互间神色不善，偶尔还会响起几声喝骂，但很快又被头头们控制住了。 不远处的一间包厢外，同样站着十几个神情严肃，西装革履的壮汉。 如果常看黑帮电影，马上就会猜到这里头八成有大佬在谈判，很可能已经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场面。 但把镜头推进去就会发现，这间包厢里确实有四个衣装体面，手拿雪茄，头发也梳得锃亮的大佬分坐四周。 但他们并非正在谈判，而是个个面露忧色，一块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火灾报道。 第一百零二章 一网打尽（上） “这不会是他做的吧？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咱们可是刚刚才联系了越南佬！” 和联社的话事人才三十多岁，留着一副锃亮的光头，满脸凶悍之气，他未当上话事人前的外号是“光头佬”，但这两年很少人这么叫了。 他对谢文东最是嫉恨，和联社的大半地盘原本都在新界，现在整个新界都被“文东会”抢走，和联社的实力早已大不如前，很可能成为继“逸群”后又一个覆灭的势力。 所以他对“文东会”恨之入骨，十年前的和联社还是香港地下势力最强盛的一股。 但现在只能退到观塘和将军澳，这是他们仅存的地盘了。 “不会，应该只是巧合，否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英国人会放过他？” 项炎看上去四十岁左右，面相并不凶恶，更像一个生意人。 他父亲当年被逐出香港后，项炎便一直担任永义的第二任龙头。 但那时他的年纪不大，永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项前远程遥控，导致内部山头林立，一直到六十年代后期，项家的兄弟们都长大了，这才把大权收回家族。 项氏家族的“永义公司”占据了大半个香港岛为地盘，七十年代初已经能与和联社分庭抗衡。 现在和联社的大半地盘都被“文东会”抢占后，原来的四大家族已经是“永义”最强大。 但眼见“逸群”被“文东会”吞的骨头都不剩，和联社的大半地盘也被抢走，“永义”和“14金”都感觉到了唇亡齿寒的危机。 那个“文东会”壮大的速度也太快了，这个字头最初冒头的时候还是73年，但短短7年就灭了一个老牌势力，打残了最强大的和联社，就连正经生意也做得生龙活虎。 如果任由他们发展下去，恐怕很快就要杀到九龙和香港岛来，那时还有他们两家站的地方吗？ 但是项炎并不认为昨晚的那场火是“文东会”放得，他父亲当年刚刚闹出点动静，就被港英政府驱逐出境了。 昨晚的动静可比他父亲当年大得多，这事要真是“文东会”做得，那个谢文东肯定不止被驱逐出境那么简单。 “这场火灾恐怕会成为世界级的大新闻，我们可以把脏水泼到‘文东会’身上，让英国佬对付他们！” 14金的龙头看起来也不到四十岁，他长着一副矮胖身材，面相有些憨厚，粗短的脖子上戴着一块金佛，手上也拿着一串佛珠，人送外号“笑面佛”。 他对“文东会”同样恨之入骨，九龙的大部分地区，包括新界的“荃湾”和“葵涌”，都是14金的地盘。 逸群的龙头入狱后，他们原本想趁机吞并新界的地盘。 但没想到“文东会”凶残无比，14金不仅没有抢占到任何的新界地盘，反而连荃湾和葵涌都被夺了过去。 现在“文东会”又开始在深水埗和黄大仙蠢蠢欲动，摆明了要从新界打进九龙，抢占他们的地盘了。 “我看不太现实，连咱们都不相信有人敢做这种事，政府更不会信，况且他怎么在英军的眼皮底下防火？那里不远就是石岗军营！” 项炎摇摇头，昨晚的事情，他们从旗下的媒体那已经有所了解，这根本不是“文东会”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帮家伙若是有这样的能量，他们哪还有机会坐下来一块商量计策，早就被一网打尽了。 笑面佛和光头佬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石岗难民营三面环山，四周布有铁丝网，还有驻港英军看守，闲杂人等连靠近都难，更别说深入其中放火了。 但他们不会想到，放火这种事情，哪里要亲自到现场去做，“远程放火”了解一下！ 这三人商量了半天，最后也没有找到对付“文东会”的办法。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暗杀，实际上从三年前开始，和联胜就多次试图暗杀谢文东。 最开始是和联社内部的打手出马，结果几次失败不算，前往暗杀的人还一个都没有回来过，全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后来和联胜和14金联手，一起花大价钱请来了国际杀手，打算彻底搞定谢文东。 他们原以为这次应该不会出问题了，那些杀手也确实把谢文东的别墅炸成了废墟。 但两家还没来得及庆祝，他们在荃湾和葵涌的负责人，外加十几个骨干，一夜之间就被干掉大半，整个新界全部落入文东会手中。 第二天，和联社的前任话事人，还有14金的前任龙头，一家人都从家中消失不见。 “光头佬”和“笑面佛”正是那个时候上位，但他们没多久便收到了两张不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皮。 笑面佛之所以会惧怕“文东会”，正是因为他知道前任龙头后背上的纹身图案，而他收到的那张皮，就与上面的图案一模一样。 三人正在商量怎么对付文东会，包厢外头突然响起一阵吵闹，这让他们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这些废柴，谁敢动一下，老子就请他吃上几百颗莲子。” 大厅里原本站在三个方向对峙的马仔们，不知何时已经被十几个手持870和ac-10，身穿宽裤+西装的大汉们赶到了角落里。 刚才说话的人手持一把加装了自制消音器的870，这东西的威力光看那个巨大的套子也能猜到。 这群平日欺负里老百姓时威风凛凛的古惑仔，此刻被十几支对他们来说绝对算是重武器的家伙指着，顿时像鹌鹑一样缩在墙角，哪里还敢动弹。 这些人身上也带着家伙，特别是守在门口的十几人，他们身上都带着热兵器。 但此刻一样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身上的家伙还没拿出来，就被自己的兄弟先一步顶住了头。 大厅里也是一样，这三家社团里同样有好几个文东会的内应。 他们里应外合，下手利落，瞬间就把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控制住了。 这些被缴了械的人，很快就被赶到墙角，抱头蹲下。 但他们还是把目光看向大厅入口，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风衣，四肢修长，眉清目秀，神态从容温和的年轻人，迈步走了进来。 这人乍看之下，就仿佛一个斯斯文文的大学生，浑身没有半点江湖气息。 这个人当然就是谢文东，他没有理会这些只会欺负老百姓的废物，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男一女，形象气质都很独特。 两个男人，一个身高接近两米，脸型方正，粗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但看年纪应该不到三十岁；另一个身材矮胖，脖子短粗，一对小眼睛看上去色眯眯的，看上去比那位笑面佛还要笑里藏刀。 女人体态健美，一身小麦色的皮肤，颜值颇高，只是眼神凌厉阴鸷，浑身都透露着冷傲和危险的气息，看年纪应该只有二十多岁。 谢文东身后就跟着这三个人，那个像篮球运动员一样的家伙叫“高虎”，并不是他的本名，原来是“文东会”的金牌打手，现在兼任虎堂堂主。 矮胖男叫“诸葛伯温”，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狗头军师，这是他给自己脸上贴金的绰号，但没多少人这么叫他，大家都给省略成了“猪瘟”。 阴鸷女是谢文东的贴身保镖，其实也是越南难民，只不过她是华裔，来香港的时间也更早，绰号“狼女”，这些地下势力有许多关于她的传闻都很离奇。 谢文东带着三人直奔包厢，守在门口的十几个保镖身上都有家伙，原本有反抗的能力。 但他们却被几个内鬼先一步把枪口对准自己，此刻没人敢再伸手掏家伙，身上的武器全都被卸下，一样被赶到大厅墙角抱头蹲着去了。 此刻包厢内的三个大佬都拿出了手虫，每个人都是冷汗直冒，但却不敢开门出去看个究竟。 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出去查看，外面的动静那么大，但却没人进来报告发生了什么事，这显然是情况已经失去控制。 “咚咚咚！” 房门终于被敲响了，但随之而来的不是手下的回报，而是一个手雷状的物体被开门丢了进来。 这让三人全都反应不及，只听到“砰”的一声，接下来就是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以及闪瞎狗眼的白色强光。 这三个身处高位的大佬，哪能想到谢文东会如此小心谨慎，居然拿这种东西对付他们。 那颗自制闪光弹爆开的瞬间，他们的双目立刻失明，两只耳朵也被巨大的噪音震得失聪，身体平衡和方向感全都找不到了，顿时东倒西歪的倒了下去。 高虎和狼女迅速冲入包厢，麻利的卸下三人的武装。 谢文东这才迤迤然走了进来，看向三人的眼神充满了和善。 “你们以为难民营不出意外，联手越南人就能对付得了我？” 谢文东往中间的沙发上一坐，看着站都站不稳的三个龙头和话事人，向高虎和狼女使了个眼色。 两人心领神会，上前把其余沙发全都丢到墙边。 等到三个大佬才缓过神来，马上发现没有坐的地方了，他们只能站着说话。 “别看了，你们之所以还能站着，不是因为你们有与我对抗的能力，而是我要用你们牵扯港英政府的精力。”谢文东丝毫不给三人面子，“文东会发展的太快，十年不到就打下了新界，黑白两边的生意又都做的那么好，如果再把九龙和香港岛也打下来，英国人如何会容得下我？若不是如此，你们早就只剩下一张皮了。” 谢文东的这番话让三人敢怒不敢言，脾气最火爆的光头佬刚想开口喝骂，门外又响起一连串的闷响，随即便是一阵惨叫！ 。 第一百零三章 一网打尽（下） “杀一人是罪，屠万人是雄，香港几十万古惑仔，我看都该屠尽！” 谢文东一副儒雅随和的模样，但口中的话却让人直打寒颤。 “你们不用看了，外面除了我们的人，今天一个也出不去。” 猪瘟笑着说道，他的两个眼睛几乎看不见了。 “你就算杀了我们，社团也会选出新的话事人。” 光头佬所在的和联社，每隔三年就要选一次话事人，所以他说的不算错，如果只让他消失的话，确实无法将整个社团击溃。 “你的事情，待会再说。”谢文东把目光看向项炎，“他们两家的话事人和龙头，的确都是选出来的，但你们新义公司不一样，你们是家族企业。” 项炎脸色铁青，心中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说道：“我死了，我的弟弟自然会接任。” 猪瘟笑道：“你的弟弟确实不少，可也没有几十个那么多，先听听这个电话吧。” 项炎心中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猪瘟说完就走到电话旁边，快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向他招了招手。 “大哥，我是老六，他们在我拍戏的时候把我和老九抓起来了，还有大姐和二姐也在，你要救我们！” 项炎一听到这个声音，拿着话筒的手就忍不住一颤。 但不等他说什么，猪瘟已经把电话挂断，又打通了另一个号码。 “爸，我是阿伟，家里的司机被收买了，我和弟弟，妈妈，不知道被抓到了哪。还有三叔和四叔，好几个表弟表妹，也被他们抓起来了。” 项炎这下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整个人都要站不稳了。 猪瘟帮他挂掉电话，一张脸早就变得狠毒无比，冷声道：“你想合作，我们就送你阖家平安，全家福贵；你若想一家人整整齐齐，我们也会把车票都给你们备好，保证一个都不会少。” “你们，不讲江湖道义，祸不及家人！” 项炎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颤抖着一只手指着猪瘟。 “可笑，我们上位（文东会对谢文东的称呼）这五年被暗杀了不下十次，上一次连家都被炸飞了，你倒是给咱们解释一下，什么叫‘祸不及家人’？” “那不是我做得！“ 项炎脱口而出，这事真不是他们做的啊，冤啊！ “我知道不是你们做得！”谢文东笑了，转头看向笑面佛，“这事是你做的。” 笑面佛早已汗如雨下，闻言很想把锅全甩给光头佬，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因为那些杀手是他从澳门找来的，那次他和光头佬是一个出力，一个出钱。 “你不用怕，今天你有活命的机会。” 谢文东说完，包厢外有人敲了敲门，随即进来了两个人。 笑面佛认识这两个人，这是他今天带来的心腹，也是14金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没想到被文东会收买了。 “东哥，人都解决了。” “好，出去守着吧！” 谢文东轻轻一挥手，再度看向笑面佛。 “你们，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这个与你的活命无关，你只要告诉我，想活，还是想死！” 笑面佛当然想活，但还是嘴硬道：“我死了，几天后就会有新的龙头被选出来。我活着，也无法影响36个字堆。你太高看我这个龙头了，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谢文东笑道：“我不用你做什么，还会给你一笔花不完的钱。” 笑面佛闻言一愣，不知道谢文东在卖什么关子。 狼女这时把一张纸条递到面前，笑面佛一见到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女人，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但接过这张纸条后，他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你们……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们在瑞士银行的公款账号和密码？” 笑面佛这下真是吓坏了，14金在瑞士银行的账号，只有每任龙头和当过龙头的叔父们知道。 但是密码，就连他这个龙头也只知道三分之一，整个社团只有连他在内的6个人知道各三分之一的密码，其中有两个人的密码是重复的，这是防止出现意外，遗失了密码。 这就是说，即便他这个龙头想调用社团的公款，也必须开会征得其余五人同意，或是控制至少两个掌握与他密码不同的真正高层。 外面的人要想拿到这个密码，除非把14金的高层活捉一半，还要保证他们掌握的密码各不相同。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谢文东不再与他多说，话音一落，狼女已经将一把透着寒芒的匕首架在他的脖颈上。 猪瘟在一旁说道：“笑面佛，你死后，我们会通过你手下的三名幸存者放出消息，就说你是被和联社的光头佬做掉了。当然，这三个人的话或许不足信，但如果有项炎，再加上和联社的人作证，你们两家必然会有一战。” “那如果我活呢？” 笑面佛吓得半死，连忙问道。 “你活的话，就要拿这笔公款前往欧洲，那时失去所有积蓄，龙头携款跑路的14金，只要有人在各个字堆煽风点火，整个社团便会失去控制，若是再有外敌打来，自然难以幸免。” 猪瘟笑得让笑面佛一阵寒心，但也知道他今天不管是生是死，“文东会”都要吞并14金了。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光头佬彻底忍不住了，但这话刚刚说完，高虎便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他的身后。 光头佬还没反应过来，他那个锃亮的光头上就“砰”的一声爆出个和谐，但绿色的液体并没有溅得到处都是，高虎的业务显然很熟练。 笑面虎吓得大叫一声，竟然真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项炎的一张脸变得如同白纸，发青的嘴唇不自觉颤抖起来。 “你早就不该存在了。”谢文东看了一眼地上的盒子，抬头向两人说道，“合联社的九龙地盘，我们已经在攻打了，这还多亏了昨晚那场大火，居然能烧死那么多人，那帮废物英军还射击了难民。这下港英政府短时间内顾不上我们了，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14金和合联社早就不复存在了。” “我想活！” 笑面佛哪还有选择，立刻就选择了苟且偷生。 “你呢，项炎先生？” 谢文东看向了另一个人。 “其实，我一直不想做这个龙头位置，我只想做一个生意人！” 项炎这是睁着眼睛说鬼话，但不这么说的话，他马上就要变成鬼了。 “很好，既然大家都做了正确选择，那么这个人是谁杀得？” 谢文东笑着坐回沙发，看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大佬，轻声问道。 “这……” 他们两个能猜到谢文东是什么意思，但相互对视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上位，事情是这样的。”猪瘟笑着说道，“永义公司和14金一块图谋和联社的地盘，这个项炎和笑面佛设下埋伏，一块将光头佬做掉了。当然，他们自己也损失惨重。随后，他们打算趁着港英政府无暇他顾，一举吃掉和联社的地盘。但这两家贪心不足，地盘还没抢到，便互相残杀起来。结果嘛，当然是两败俱伤，反而被我们摘了桃子。” “原来是这样啊！”谢文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问道，“那之后呢？” 猪瘟继续道：“之后嘛，笑面佛被两面夹击，眼见形势不妙，居然带着社团的存款跑路了。至于永义公司，警方找到了他们的龙头的一系列犯罪证据，那个家伙只能和他老子一样跑路去台湾。而他一走，永义公司群龙无首，弟弟们又不争气，控制不了手下。于是永义公司的各个头目在港岛上互相抢夺地盘，一时间闹得乌烟瘴气，也让港英政府和警方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港岛上。” 谢文东点点头，显然对于这个剧本非常满意，目光也看向了两人。 “我没意见，但我的家人？” 项炎知道自己没有提条件的资格，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文东会怎么能把他的家人全都绑走，怎么会找到如此致命的一网打尽机会？ “你的家人会先在我的家里做客，直到你离开香港为止。”谢文东说着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提醒你一下，我家里埋了上次被炸时的双倍炸药。” 项炎听到这话，脸色苍白一片，彻底明白没有选择了。 “谢兄弟，我也可以听你的安排，但我跑路了，我的家人怎么办？” 笑面佛的脸色也一样难看，他可以按照谢文东的安排携款私逃。 但他跑路以后，他的家人怎么办？ 他敢肯定那些叔父们绝不敢找文东会报复，但一定会找他的家人打听自己的下落。 猪瘟安慰道：“你放心，上位已经派人去保护你的妻子和子女，连你的两个情妇也会一块被保护起来，绝不会有别的人能伤害到他们。” 他们当然不会放过笑面佛的家人，如果没有这些人质在手上，笑面佛可不会乖乖听话。 谢文东也说道：“你们放心吧，这次只要把香港的黑恶势力扫除干净，还给香港百姓一个朗朗乾坤，那时你们的家人就可以安全地在这里做生意了，我们也会照顾一二。” 这两人无言以对，这还能说什么？ 现在他们都知道自己八成是死路一条，但如果不乖乖听话，连家人也逃不过这一劫。 这个谢文东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整个人斯斯文文，还t彬彬有礼。 但他们知道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自从出道以来，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 最变态的是，这混蛋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吒转世，居然喜欢扒皮抽筋。 逸群的前负责人，和联社和14金的前话事人和龙头，全都被他扒了皮、抽了筋。 “好了，我约了人喝茶，两位未来几天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扰了。” 谢文东站起身来，也不去和两人握手，说完径直走出房间。 高虎和狼女跟在身后，猪瘟却留了下来。 第一百零四章 小心火烛啊！ 谢文东离开后，从外面进来几个项炎和笑面佛的熟人。 这几个都是他们的手下，还是很得力，很倚重的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投靠了文东会。 “他们都是两位的手下，也是这次两家联手对付和联社的骨干，其余人都在与和联社的火拼中挂掉了，这是一场惨烈的火拼。晚上回去后，你们马上召集各地的负责人和叔父们开会，那些挂掉的帮众家属也叫来。而他们几个会作为这次火拼的见证人，还会帮助你们调集人手，让你们两家一块攻打和联社。” 猪瘟说着从身上拿出两个不大的窃听装置，交给了项炎和笑面佛，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记住，这个东西务必要24小时带在身边，一旦我们无法监听你们的动向，每半小时就会请你们的一位家人吃莲子羹。” 项炎和笑面佛见到这个比计算器大不了多少的东西，心中更加骇然！ 他们还从未见到过如此高级的窃听装置，这东西只在007电影里看到过。 这个文东会到底有什么后台？ 他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莫非是锤镰帮的代言人？ 猪瘟把东西交给两人时，心里也是一样疑惑，他也不知道上位从哪弄来的这种东西。 这三人都没有想过，这其实根本就不是窃听装置，只不过是李秦的障眼法，他监视这两人靠的可不是这东西。 但有了这个疑似监听器的东西，再加上身边卧底进行监视。 这两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乖乖帮文东会搞垮三家上百年历史的社团。 当天晚上，九龙和新界的几个区，依然有众多军装在街上巡逻，气氛看上去很紧张。 李汉并不知道石岗那边的详细情况，香港的电视台和媒体都被港英政府下布了限制令，禁止泄露石岗难民营的真正内情。 很快，英国人又在石岗布置了更严厉的封锁，禁止一切媒体靠近难民营报道，只有老家的记者才能进入。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香港媒体不敢报道，外媒却难以完全控制，第二天还是有不少内情被披露出来。 港英政府很快就被动起来，因为这次的火灾实在是让英国大丢颜面，不仅有可能成为国际笑柄，甚至还会被众多国际组织声讨。 但最麻烦的是有可能让香港人对他们失去信心，平白让中国在几年后的回归谈判中增添筹码，同时也让东南亚移民的政策大受打击。 这么听起来，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与中国有关，因为好处全让中国拿去了。 但他们自己调查后发现，这个锅实在甩不出去啊！ 外媒的披露的内情与他们的调差没有多少出入，两天前发生火灾的“石岗”是驻港英军和收容越南难民的地方。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越南人前往香港避难，石岗的封闭难民营人数已经过万。 港英政府也害怕将这上万人一股脑放出去会影响香港治安，使得香港民众心生不满。 所以他们制定了一份长期的难民接收计划，打算在未来15年接收二十万越南移民，三十万东南亚移民，十万南亚移民。 现在就属越南最不太平，港英政府接收了大量越南难民后，禁止他们擅自离开难民营范围，还在难民营四周设立了一圈坚固的铁丝网，并派了驻港英军前去看守。 这样的举措固然减少了难民和香港本地民众的冲突，但是港英政府没有想过这上万人的难民营有没有安全隐患？ 港英政府的调查小组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查，终于把引发火灾的原因查的差不多了。 这个主要就是因为“石岗难民营”规划不善，人口又异常挤拥，临时搭建的屋棚又全是帐篷和木板，最终在生火做饭时酿成了这次火灾。 但只是这点意外，绝不至于烧死一大半人那么离谱。 一万人出头的难民营，最终遇难和重伤的人数接近一万。 这怎么听都不可科学，难道越南人不会跑吗？ 英国人最擅长的就是逃跑和撤退了，他们怎么都想不通，既然难民营着火了，这些越南人为什么不跑啊！ 最后经过调查才发现，那晚负责看守难民营的英籍军官居然擅离职守，跑到华裔情妇家里开心去了，还喝了不少酒。 这让他收到手下的电话后下达了一个愚蠢的命令，由于当时火势还没有那么大，他命令执勤的英军防止难民一涌而出，一面扑灭火势，一面有秩序的安排撤离。 结果不用说，由于难民营里的易燃建筑密集，规划极不合理，英军救火又不出力，结果火势蔓延的速度极快。 至于有秩序的撤离，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这么一个上万人的拥挤难民营，里面还是南越和北越各一半，两伙人平时就总发生械斗，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秩序可言。 所有人都想立刻逃生，南越和北越的人还在出口处发生了斗殴。 这使得出口处很快就发生了严重的骚乱，并演变成了比火灾更为可怕的踩踏事故。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哪怕踩死几千人，最后也会有不少人逃出来。 然而，面对越南难民的冲击，一声枪响过后，这场灾难就再也无法收拾了。 英军居然开枪了？ 调差小组第一时间找到了最先开枪的英军，他的口供是“枪走火了”。 但不管他有没有说谎，现实是他的第一枪发出后，马上就引来了更多枪声。 这帮驻港英军除了打仗什么都会，打起难民来那叫一个重拳出击。 事后调查，那晚光是死在英军枪口下的难民，便达到了近千人之多。 当时的人群实在太密集，一颗子弹甚至能打穿好几个人。 说起来，这帮难民也真是惨，身后是无情的滔天大火，身边是自己人的死亡踩踏，前面又是英军的重拳出击。 最后还是英国人见到火势快蔓延到难民营外，绝境中的难民也开始攻击军队，他们终于发动了最擅长的撤退，顺手还引爆了几个障碍物和两辆汽车，这是防止失去理智的难民追上他们。 这些难民本来还有最后一丝活路，如果消防队能快速赶到现场，清理路障，延缓火势，很多人还是能捡回一条命。 港英政府的调差小组马上又去调查了消防队为什么在人都被火化了以后才赶到现场，得出的结论却让人不得不感叹：难道这些难民真是霉运当头？ 消防队赶到现场的速度并不慢，但是与不远处的“石岗军营”不同，“石岗难民营”的地形是三面环山，从建造之初就考虑到不能让越南人私自逃出，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个死地。 这种地形也就意味着，只要唯一的出口被堵住了，那就没有出路了。 英军撤离时就引爆了不少东西，使得救火车难以进入。 但更不巧的是，第一辆好不容易清理完障碍，正要开进去的消防车，正好就抛锚堵在了最狭窄的一处道路上。 这事听起来就太巧合了，但事后检查还真是发动机突发故障所致。 这一夜出现了这么多巧合，涉及的部门和人员包括：难民营的选址搭建不合理、难民自己引发了火灾和踩踏事故、驻港英军的失职和凶残、消防车意外的抛锚。 这么多的因素和巧合，总不能是一块商量好的吧？ 所以调查结束后大家发现，这似乎只能怪越南人自己倒霉，或者说中国人的土地并不欢迎他们。 最终就是上万人的难民营在火灾后少了一大半，还有两千多人严重烧伤和因踩踏导致重伤，最后仅剩的两千多人也或多或少带有伤势。 这样的难民营伤亡全世界都未曾一见，港英政府得到完整的调查结果和伤亡报告后，只能感叹真是太难了！ 先不说怎么掩盖最为失职的英军，这帮家伙开枪射击难民也就算了，但你丫跑路时干嘛把人家堵在后面啊，难道真是卖队友卖习惯了？ 这下可好了，如果真相被媒体曝光出去，不光英军的颜面扫地，越南人怕是要打心里嫉恨上英国了，今后来港的越南难民也会减少大半。 此外，港英政府根本没有足够的医疗资源和财力去救助那些严重烧伤的难民。 所以那两千多个重伤的难民，最后也八成会死去大半。 这就是说一万人的难民营，居然因为一次火灾就团灭了大半？ 第一百零五章 登门拜访 石岗难民营发生火灾后的第三天，香港媒体还是没有披露具体的情形，但是bb居然把英军从开枪到撤退，再到堵死难民的全部经过都报道了出来。 这种实力坑队友的行为，简直让港英政府气得牙痒痒！ 他们能让敢于报道的香港媒体吃不了兜着走，但面对老家的媒体巨头，这可怎么是好啊！ 现在李汉手上就拿着一份香港本地媒体的转载，对于英国人的奇葩表现和骚操作，他简直刷新了一次认知。 “一箭五雕！” 文东集团旗下的《新报》和《东方日报》这天也刊登了一个内幕，据说难民营里有五个人死在了同一颗子弹上。 这就是说他们的身体是被同一颗子弹射穿，从弹孔形状来看应该是狙击步枪造成的伤害，否则即便是ak47也就能射穿最多三四个人的身体。 《东方日报》还要更大胆一些，他们居然把bb语焉不详的伤亡数字都披露出来。 但这时候的港英政府已经无暇应对这些跟风的港媒，这些内幕大多都是bb先进行披露，有人带头那便是真正的法不责众了。 中鸟美雪昨天也从霓虹返回，对于几天前的这场大火，她也想不明白为何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现在英军的骚操作陆续被曝光，她才知道那些有腿的难民，为什么只跑出来这么点。 “李先生，外面有人想见你，他说是你的粉丝。” 李汉今天在公司里准备和田状，还有几个剧组的主创人员，交流一下即将开拍的电影。 但刚开始两句，公司接待便进来打断了他们。 “我们要谈正事，让他等着，或是预约后再来。” 李汉当然不会让粉丝影响正事，他根本不打算接见。 女接待点点头出去了，但不一会就面带惊慌之色，再次敲门进来。 “怎么了，他不肯走？” 田状眉头皱起，这样的粉丝可就不知好歹了。 “不，他说冒昧拜访，实在唐突，请李汉先生原谅。” “那不就行了嘛，让他约好时间再来，但你为何又来打扰我们？” 田状对这个女接待的表现很不满。 “他说，他叫谢文东！” “谢文东？” 田状闻言面色大变，他来香港已经几个月了，当然听说过谢文东的大名。 但实际上，谢文东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 这个人是1969年来到香港，那会内地人到了香港就可以直接获得身份证，而多数人都会改一个名字。 谢文东填的就是他现在的名字，原来叫什么根本没人知道。 既然叫了这个名字，那当然是大佬的棋子了。 谢文东并没有因为被拒之门外而感到愤怒，他也没有吓唬人家女接待，一直都是儒雅随和的模样。 但他的名气太大了，一说出来就很难不让普通人感到畏惧。 这会他正安静的坐在大门口的接待座位上，狼女就在他旁边站着，高虎却不在他身边了。 这几天“虎堂”的任务很重，负责保护他的换成了公司的“保护小组”，这是“文东会”专门负责保护高层的行动小组。 “文东会”的内部组织细致、先进、严谨，与香港传统的地下势力截然不同。 “虎堂”和“龙堂”是进攻型部门，但两者的功能性依旧有很大不同。 “虎堂”是倾向于冷兵器作战，也是文东会曝光在外的力量，人数最多，属于更精锐的街头打架斗殴组织。 “龙堂”是热兵器作战部门，里面的成员全都熟练掌握现代武器，一部分精英还有过真正的战争经验。 但“龙堂”的人数非常少，目前只有四支行动小队，每队6人，属于会内的高度机密，平常很少执行任务，但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 前几天将三大社团一网打尽的行动，便是由鲜少出手的“龙堂”两支小队联合完成。 这四支小队的作战能力和火力，李秦估计对上四五倍的军装，或是双倍数量的驻港英军，应该都能以极小的伤亡将其击溃。 除了两个进攻型部门，“文东会”还有负责情报和暗杀的“黑爪”。 这个部门由谢文东一手掌控，先前收买、威胁、洗脑三大社团年轻骨干，绑架三个龙头和话事人的家属，便是由这个部门负责策划和行动。 “黑爪”的职能还不止这些，他们一直在向警方派出卧底，并利用合法或非法的手段贿赂、扶植被控制的政府要员，警察，甚至是议员。同时还要向各大华人家族和财团派出内应和间谍。以及挖出潜伏于自身的卧底和各个势力的情报人员，这些都是“黑爪”的强项。 当然了，“黑爪”能完成那么多任务，并不是因为他们真那么有本事，而是李秦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帮他们完成了许多不可能的任务。 此外，文东会还有一个“营救小组”、“保护小组”、“特别行动小组”，这三个小组从字面上就能知道是什么作用。 “保护小组”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谢文东和会里的高层，暂时只有两个小队，每个小队成员为6人。他们在执行任务时会有四个处于阳光之下，就如同保镖一般；另外两个则潜伏在暗中进行保护，必要时可以先行发动进攻，甚至制造混乱帮助目标逃离。 “营救小组”是救援型小组，一旦会内的高层，或他们的家人遭遇了危险，包括被警方抓获，这个小组就会展开营救行动。 “特别行动小组”是最近才成立的新部门，这个部门只有一个小队，但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其中不乏王牌职业军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灭口、暗杀一类的特殊行动。但也会执行救援和保护类工作，这种情况通常是在其它行动组能力不够时出面。 这个小组的实力有多强，可以说只要有正确，并且详细的情报作为支撑，只要谢文东想要等英女王再来香港时进行问候，那么真正轰动全球的新闻就诞生了。 当然了，这里面最难的就是情报！ 哪怕是ia要策划这种行动也是难上加难，但是李秦却能在无数情报机构的眼皮底下，提供一个完美的射击地点和时机，并安排一个可以全身而退的撤退路线。 这些部门才是“文东会”的真正实力，与香港的社团有着天壤之别。 这样的组织一旦被英国人发现，恐怕会立刻被当成恐怖分子。 如果是一般人，这样庞大的组织已经很难在各国情报人员频繁活动的香港进行隐瞒，早就该被发现，进而铲除了。 但是谢文东背后有李秦为他背书，这些需要隐藏的部门，他挑选的都是十足的可信之人。 而一旦被人盯上，有了暴露的危险。 这些特殊小队便会迅速出手，将危险扼杀于萌芽。 香港这个地方鱼龙混杂，很多时候就连ia的人员失踪了，都难以找到是谁在背后出手。 但是李秦的脑波在这个地方，简直如鱼得水。 那三个社团，他若真想拔掉的话，可以说是不费摧毁之力，只需要“龙堂”出马就够饿了。 但问题是拔掉之后怎么办，这才是他一直蛰伏，积蓄实力的原因。 现在经过十年的发展，他手底下有了大批可用之人，也有了自保的根基。 这才利用难民营为契机，打算趁港英政府焦头烂额的机会，一举把九龙打下来。 此刻的谢文东安静地坐在硬凳子上，脑中在思考如何让项家先乱起来。 如果光是难民营的事情，恐怕无法让港英政府一直无暇他顾。 他需要让永义公司当出头鸟把港岛先搞乱，这事倒是不难办，由于项前早早就被驱逐出香港，他的儿子们年纪太小，无法第一时间掌管大权，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永义公司的内部都是各个堂口相互割据，一言不合就自己人开打。 这帮人斗了这么多年，相互间本就仇怨极深，一旦项炎和几个年长的弟弟出了什么意外，黑爪的人再在各堂口之间挑拨一番，那港岛的局势瞬间就会乱成一锅粥。 这时候14金也该与和联社在九龙打成一团，只要港岛和九龙连续发生大规模的械斗，最好是出现几次爆炸和枪战事件。 那时政府、警方、媒体，必然会把注意力都放在这边，“文东会”则可以等他们斗得差不多，开始被警方大批量拘捕的时机，一举将油水最高的九龙吞下。 第一百零六章 三个条件 “谢先生，怠慢了。” 李汉带着田状迎了出来，他有锤镰帮做靠山，按理说不需要在乎一个小小的香港黑老大。 但他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现在他是在香港开公司，那就不能与本地势力结怨。 “哪里，是我唐突了。” 谢文东见到李汉后眼睛一亮，主动上前伸出了手。 “客气了，请到我的办公室说话。” 李汉见到这个香港风头最劲的黑老大后，心中也感到十分惊讶。 这个谢文东竟是个文质彬彬，儒雅随和的读书人形象，这与他想象中的黑老大相差甚远。 谢文东示意保护小组的人留在外面，只带着狼女与李汉进入了“永泰影业”的内部。 “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这是我的女朋友……” 李汉把谢文东带到办公室后，先向他介绍了身边几人。 “原来媒体上报道的没错，你们真是情侣关系。”李汉介绍到中鸟美雪时，谢文东突然笑着说道“这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的女歌手就是中鸟美雪小姐，最喜欢的男演员是李汉先生，您的父亲是我最崇敬的导演。您和中鸟美雪小姐成了一家人，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中鸟美雪听不懂粤语，但她这次来香港带了一个在霓虹上大学的香港女学生，听到翻译过来的这番话后，心中倒是欣喜得很，急忙向谢文东鞠了一躬。 “谢兄弟客气了，原以为我的电影没有在香港上映，这里的人对我并不熟悉。” 李汉真的没想到自己在香港会有个黑老大粉丝，谢文东这番做派不像是拿他开刷。 “我正是为此而来，今天除了想要与您结识，也是想与您合作。” 谢文东没有再多客套，直接道明了来意。 他今天是在百忙之中与李汉见面，一会还要回去主持搅乱港岛和九龙的计划。 “合作？谢先生打算做电影生意？” 李汉没想到对方是这个意思，但他心里并不愿意与黑帮合作。 “文东集团旗下一直有娱乐产业，现在香港经济发展速度很快，各个阶层对于日常娱乐的需求都在增大，棋牌馆、酒吧、夜总会、舞厅已经无法满足多样化的娱乐需求，所以我打算在影视行业加大投资。” 谢文东笑着说道，他能把“文东会”发展的这么大，当然不只靠黑道生意，实际上他的白道生意做得更大。 他去年就敏锐的发现了两个具有颠覆性的新兴行业，一个是影音娱乐在快速发展，另一个是正在欧美霓虹流行的街机潮流。 如果能在香港建立一个拥有数十家戏院的院线，以及数十家规模的街机厅，每年至少能多出数亿港币的合法收入。 “说得有道理，那不知道怎么合作呢？” 李汉没想到谢文东已经盘算着建立一条香港最大的院线，还打算垄断全港的街机行业，这个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 “简单，今后永泰公司每年至少要拍四部由我投资的电影，香港、澳门、台湾的发行由我来负责，而我只要一半的本地票房分成，以及20的海外票房分成。” 谢文东提出的条件非常霸道，但仔细想想也非常合算。 这等于永泰影业一分钱都不用出，每年就能至少拍四部大制作了，这可是所有电影公司想都不敢想的大好事啊！ “这样的条件，我当然无法拒绝，但代价是什么？” 李汉觉得这个便宜占得太大了，大到让人觉得不太真实。 他虽然刚刚接触香港的电影圈，但也知道这里的电影公司要拍电影，最重要也是最难的一环，就是拉来投资。 但现在投资方自己找上门，还提出如此白给的合作方案，怎么想都感觉这里有诈啊！ “汉哥，要说代价就言重了，但小弟确实有几个条件。”谢文东当然不会真那么好说话，“这些电影的周边收入，包括录像带收入，我也要分一半利润。” 李汉点了点头，他不觉得这样的要求过分，毕竟风险都集中在投资方身上，他们一点风险都不用担，只给一半利润简直赚翻了好嘛。 “还有，我对投资的电影也有几个要求。” 谢文东的这句话让李汉表情认真起来，他知道真正的难题来了，对方八成会在票房上有要求，或者要干预他们的创作，比如指定拍摄的题材和主演等等。 这些对李汉来说才是最不愿意妥协的地方，钱什么的反而是其次。 李汉面露担忧，谢文东却笑着说道“我的三个要求很简单，只要满足其中一个，我就不会追究。而且，我也不在乎一部电影要拍多久，我允许慢工出细活，只要不拍四五年才上映就行了。” 李汉连忙道“您请说！” “第一个条件，电影不能赔钱，我的投资最少要回本！” “第二个条件，如果电影赔钱，那就必须入选电影节的最终提名，能不能拿奖倒无所谓，但最少要获得最终提名，电影节的规格也必须达到国际a类。” “第三个条件，如果电影赔了钱，奖也拿不到，连提名都没有，但只要我喜欢看，我觉得它是一部好电影，那同样没问题。” 谢文东的三个条件一讲完，整屋子的人都傻了。 李汉原本还以为谢文东会提出一些苛刻的“条件”。 但这三个还算是条件吗？ 这不是基本操作吗？ 田状和公司里的几位主创，包括中鸟美雪听过翻译后也傻了。 这种条件还真是一点都不苛刻，简直就是送钱给他们拍电影。 “谢先生，我是说如果……”田状试着问道，“如果这三个条件，我们一个都没能完成呢？” “如果都没完成，那就是诚心与文东做对，也没把文东当做朋友。”谢文东的双眼微眯，英俊的面容在灯光下露出森然的杀机。“那时我自然会让他知道，东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谢文东这几句话说得依旧儒雅随和，但身上流露出的森然杀机，立刻让一屋子的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礼貌随和的人，实际上可是一个叱咤香港十年，杀人不眨眼的大佬。 。 第一百零七章 文东集团 这些人里只有李汉没有太多反应，他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黑帮头子居然是个真心热爱电影的人，否则怎么会提出这种奇葩要求？ “谢先生，您提出的条件对我们而言，实在太过优厚了，这并不是做生意，做生意需要的是双赢。” 李汉虽然对谢文东的印象好了起来，但还是觉得不要占别人的便宜比较好，双赢永远都是最长久的路。 “叫我文东吧，汉哥你能这么说，文东很高兴，但这对文东来说不能算生意。”谢文东对李汉的感觉也很好，这种不贪心的人，才值得结交，“我一直喜欢电影和音乐，可惜在这方面没有天赋，所以投资那些有天赋的人拍出好看的作品，这对我而言一点都不亏本，咱们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李汉也知道不能再矫情，否则就是不给面子了。 这时他突然想起即将拍摄的电影，当即走到桌子前，把抽屉里的剧本（副本）拿了出来。 “文东，这就是我打算在香港投拍的首部作品，你不妨先看看剧本。” “不不不，这我不能看！” 谢文东见到李汉拿出了剧本，不仅连忙摇头，还往后退了两步。 李汉见状有些不明所以，这个反应怎么像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谢文东退后两步后，也发觉自己的反应太激烈，当即笑道：“汉哥，我要是看了你的剧本，再看电影还有什么感觉？这个你明白吗？” 众人恍然大悟，感情这位黑道大哥是真喜欢看电影。 “我只管投钱，但千万要不要向我剧透，首映时请我捧场就是了！”谢文东又重复了一遍，随后提到了重点，“汉哥，我对电影素质有要求，但也知道要拍好电影没钱是万万不行的。你的这部电影需要投资多少，尽管说个数。” “不需要多少，五万港币足以！” 谢文东听到这个数字，脸上瞬间闪过好几种情绪，半晌才道：“李汉大哥，看来你还是没把文东当朋友，我是真心想要与你合作。” 李汉知道他误会了，马上解释道：“文东，你别误会，这是永泰影业在香港的第一部电影，不要看投资才五万，那是因为所有精华都在这个剧本里。实际上五万港币都是多报了，我只要一万港币就有信心拍出一部能在欧洲拿奖的作品。” 谢文东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看了一眼李汉手上的剧本，然后连忙摇了摇头，带着赔不是的语气道：“汉哥，看来是我外行了，过两天我会让人把支票送来。” “客气了，我会让人准备好合同。” “那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改天再请汉哥，还有嫂子一块吃饭。” 谢文东不再多说，上前与李汉和中鸟美雪握手之后，便暂且告辞了。 “大师兄，看样子你刚才就算要一百万，谢文东也会痛快的给你。” 田状在谢文东离开后，也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居然会有人主动给他们送钱拍电影，看起来还是多少钱都愿意投的样子。 “看得出来，这位文东兄身家不菲，但这与我们关系不大，咱们的首要任务还是拍好电影，这与他的合作并无冲突，反而能让我们苦恼的发行问题得到解决。” 李汉把这件事想了想，觉得这个谢文东对他而言，还真算得上贵人。 谢文东不仅能帮他解决“香港院线”的麻烦，甚至连澳门和台湾的放映问题也能得到解决。 “对了，你知不知道文东会的详细信息？”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文东会财力雄厚，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这是在香港人尽皆知的事情。” 田状只知道文东会很有钱，白道生意做得比其它社团加起来都强。 但文东会究竟有多大的势力，这可是连很多国家级别的情报机构都无法全面掌握的信息。 现在各方能查到的信息是，谢文东于1969年来港，一年后加入了一个小帮会，也即是“文东会”的前身。 谢文东只用两年时间便完成了上位，并带领帮会打下了“上水”和“粉岭”，正式拥有了自己的地盘。 他的“文东会”是在1972年注册的合法社团，归类为“工人自助工会”。 但这个合法工会经营的产业一直都是不合法的皇堵毒，这些自然都是非常暴利的生意，但也都见不得光，可以说谢文东是靠着黑色产业完成了原始积累。 现在的文东会早已统治了整个新界的地下睹场、鸡窝，洗衣粉、高利贷生意，还在公海有几艘大型赌船，专门用来招待豪客贵客，甚至政府要员。 此外就是收取保护费，走私等地下产业，整个社团唯一合法的生意只有代客泊车。 “文东集团”则是与“文东会”分开的两个产业，这也是谢文东的白道生意。 “文东集团”的业务涉及颇广，主要分为轻工业、房地产、客运业、娱乐行业。 “轻工业”具体以小型家电、纺织、食品、五金、轻电子为主。 再具体一点，那就是一个风扇厂，一个自行车厂，一个五金厂，两个建筑材料厂，两个鞋厂，两个衣厂，两个玩具厂，一个钟表厂，一个电灯厂，一个收音机厂，一个家具厂，一个食品加工厂，一个饮料加工厂。 这些工厂门类庞杂，利润自然是有，但却都说不上暴利，远不如那些地下生意。 但这些都是需要大量工人的行业，全部加起来大概有两万五千名工人为他工作。 这才是他开那么多工厂的原因，如果算上其它合法生意，以及庞大的地下产业，那至少有四万人，也就是四万个家庭，总共十几万人要依赖谢文东才能生存。 这也是港英政府一直对他很容忍的原因，文东集团现在提供了三万多个合法的工作岗位，养活了至少六万个家庭（上下游配套产业都算上），还能为政府贡献大量税收。 此外文东会每打下一块地盘，那里就很少再发生恶件，反而让治安情况得到大幅好转，就业率得到上升。 这使得警方也没有为难文东会，很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文东更是一直以来都很少被警方传讯，因为警方很难把他和其它社团的龙头、话事人相提并论，甚至有很多警察在私底下崇拜着这个从不欺压老百姓的地下皇帝。 就连一些颇为高级的警务人员，他们心里也觉得文东会最好是把全港的地下势力都统一。 这样困扰香港上百年的三合会问题，才会真正得到解决。 最近几年，文东集团开始涉足“房地产行业”，这些工厂的地皮就都被买了下来，此外文东集团还拍下几块元朗、屯门、荃湾、西贡的地皮。 但这些地皮大多还未正式开发，目前只有荃湾和屯门正在兴盖两个封闭式的花苑住宅区。 “客运行业”是文东集团一早就发展的产业，现在屯门码头和荃湾码头的渡轮服务，新界的小巴公司和的士公司都已被文东集团垄断。 “娱乐行业”同样是文东集团的老本行，整个新界七成的夜总会、酒吧、桑拿、棋牌房都是文东集团开设。 但这些都是合法的娱乐场所，那些不合法的地下场所都是由文东会所开。 这一明一暗的两个娱乐产业，才是让文东集团可以开设那么多工厂，买下那么多地皮的支撑。 这还只是新界，如果把九龙拿下来，这方面的收入还能增加数倍。 最近几年，文东集团还在新界、九龙、港岛买了总共十几家戏院，组成了一条完整的电影院线。 去年年底，他又注册了一家唱片公司和一家电影公司，这是打算正式进军电影、音乐领域了。 这么一看，谢文东不是有钱，而是太有钱了。 当年的雷洛号称有五亿身家，谢文东的确切身家没有人知道，但至少十倍于他。 “文东会”和“文东集团”又都是由他一手掌控，这种情况下港英政府想对付他已经不容易。 他手下光是大量的工厂就有两万多名工人，如果把数千名的士司机、小巴司机，还有正在高速扩大的建筑工人，以及这些员工的家人都算上，那可是有至少十几二十万张嘴要靠他吃饭。 港英政府要是敢动他，整个新界瞬间就会出现数万人，甚至十几万的示威者。 如果这些人上演一些蒙面打砸抢，冲击政府大楼，甚至占领机场的极端行为，那怕是比当年的双十暴动还要难以控制。 这也是谢文东敢于吞下九龙的凭仗，经过十年的韬光养晦和苦心经营，他终于可以让别人看看自己的手腕了。 第一百零八章 乱起来了（上） 谢文东离开永泰影业后，乘坐自己挂着hk1车牌号的加长版劳斯拉斯红色银刺返回了荃湾。 这辆车，还有这个号码。 全香港人都知道是谁的座驾，这个车牌号更是有一段广为流传的故事。 一年前，港英政府公开拍卖hk一号车牌，但在竞拍现场只有一个香港人，一个澳门人进行投拍。 最终，谢文东以88万港币的价格拍到了这个车牌，而他的对手主动停在了80万上，算是给了他一个面子。 至于这个面子有没有更深层次的故事，这就是极少人才知道的内情了。 外界流传的版本不是夸张到离谱，就是仿佛亲眼目睹一样，全都很不靠谱。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谢文东这个“香港皇帝”的称号，正是那个时候彻底坐实。 文东集团的总部在荃湾，他们两年前在市中心商业区拍下一块黄金地皮，准备建造一座拥有无敌海景的五十层商务大厦作为新总部的候选，今年就准备动工了。 而为什么是“候选”，当然是谢文东准备把九龙拿下，那时候当然要在尖沙咀买地盖楼，总部八成会搬到那边。 荃湾虽然是新界最富裕的地方，但与香港最富裕的油尖旺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上位，昨天永义公司的铜锣湾负责人，指使手下头马灭了湾仔负责人，连家人也没放过。项炎作为龙头处事不公，并未执行家法。今天湾仔前负责人的头马，将在两小时后炸死铜锣湾负责人一家，今晚两个分部就会全面开战。” 黑爪负责港岛地区的主管是个显而易见的混血，年纪大概三十多岁，气质同样不像一个黑帮人员，倒像一个跨国企业的高管。 谢文东点点头，看向黑爪九龙地区的主管，问道“和联社和14金怎么样了。” 黑爪九龙地区的主管是个面向刻薄的中年女子，闻言道“和联社的话事人被14金和永义公司联手做掉，这已经是香港地下帮会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和联社的实力早已大不如前，一帮叔父辈讨论之后，想与文东会联手，一块抢下九lc区和黄大仙区，事后可以平分这两块地盘。” 谢文东闻言笑了“他们倒是天真，不必与他们谈，让14金马上开打，但必须输掉第一仗，你去安排吧。” 中年女人明白谢文东的意思，文东会想要灭掉这两家都不难，但却不能亲自动手，一定要他们自己打。 这三家要闹到香港民众严重不满，闹到政府和警方难以忍受，那时候他们才能出手。 谢文东吩咐完和联社和14金的事情，又看向先前的混血主管。 那两个铜锣湾和湾仔负责人的头马，当然是黑爪安排的人，否则怎么会连两小时后发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铜锣湾和湾仔乱起来后，项炎就没用了，项家那几个小家伙，你们安排好了没有。” “项家老四的骨头很硬，只能敲碎了喂狗；老二和老三是软骨头，我们已经安排好了，等项炎和老四出事后，永义公司会有叔父辈支持他们上位，那时免不了一场内讧。” 谢文东点了点头，问道“项家老六呢？” 混血主管闻言一愣，说道“上位说过，李小龙的死必须有人负责？” “你准备怎么让他负责？” “这……请上位指示！” 谢文东叹了口气，说道“你该知道，我若想一命偿一命，他早就没命了，何故留他到今天。” 混血主管马上明白了谢文东的意思，立刻说道“我会让他认罪自首。” 谢文东这才点了点头，当年李小龙也是他的偶像，可惜那会儿文东会实力不足，他虽然能让项家老六偿命，但却有可能付出惨重代价。 现在不同了，项家除了在几个在台湾的子女，其它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这时候光是偿命，当然不足以让他满意。 谢文东安排完接下来的计划，接下来就是安心待消息。 两个小时后，永义公司在铜锣湾地区的负责人，果然被炸死在家中，同样是一个活口都没有。 这下两个老大的手下全都炸开了锅，而且两个地区的老大虽然都死了，但他们的干儿子兼头马都还活着。 这时候两人振臂一呼，打出为老大报仇的旗帜，两个分部的人马都只能紧跟左右，一场内战已经无法避免了。 项炎的心中在滴血，他当然知道这两个头马，九成是文东会安插的内应。 但他却不敢不听命办事，除了弟弟妹妹，他的妻子和儿女也被抓了起来，身边又有两个叛徒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些公司里的叔父们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收买，或是被威胁，这两天吵得他头都大了，还上演了好几次全武行。 项炎心里也瞧不起这些古惑仔，一大把年纪了还动不动就大打出手，文东会为什么不把这帮老不死全弄死？ 第二天早上，他正想按照文东会的吩咐，找来其他分堂的负责人开一次会，警方终于找上了他这个龙头。 项炎不是没起过向警方求助的想法，但一来自己的安全依旧无法保证，二来家人的安全更是要出大问题。 他可不知道那个窃听器是假的，还以为文东会真的掌握了他的一举一动。 项炎正思考着如何敷衍，他知道警方找上门，肯定是为了昨天铜锣湾和湾仔大打出手。 那两个老大全都扑街就算了，但是底下的小弟打成一片，甚至发生了闹市街头上百人大团战的恶件，这就超出了政府和警方的容忍底线。 铜锣湾和湾仔可是香港最富裕的地区之一，这种恶件当然会让警方和政府蒙羞，第一个找的肯定是他这个总负责人。 港岛各地区的警署早就对永义公司很不满了，相比较新界在治安上的太平无忧，九龙和港岛在严打前可谓乌烟瘴气，即便在严打后也总是有帮派间的大打出手。 永义公司更是最不安稳的那一个，他们是自己人打起来比和外人抢地盘还凶。 这次更是连炸弹、自制汽油弹、热武器全都用上了，还在闹市区上演了百人团战，当真是不把香港警方放在眼里。 铜锣湾和湾仔地区的警署，接连招来项炎狠狠敲打一番，一天时间就抓了数百个不安分的小喽啰。 但连项炎在内的人都没想到，这位永义公司的龙头，当天晚上连夜与各地区的负责人开完会后，半夜就在路上被枪手买起了。 这次两个军装倒是很英勇，他们居然当场抓住了两个枪手。 而这两个枪手，居然都是东区负责人的手下。 这下形势更混乱了，永义公司的东区负责人可是一直脑有反骨。 他挑这个档口干掉了自家龙头，这可是该被千刀万剐的事情，岂不是要掀起一场全面内战？ 第二天，项家老二和老三出现在公司会议上。 他们一致要求清理门户，为大哥项炎报仇，哭得那叫一个感人肺腑！ 一帮叔父们当然不能说不，一个社团连龙头都被干掉了，不清理门户还怎么生存？其余地区的负责人会怎么想？ 这位东区负责人却是一脸懵逼，他虽然一直有谋朝篡位的想法，可也就是想想罢了，项家背后可是有国党支持。 但他自然不敢去澄清自己，他虽然知道自己没有派人去暗杀龙头，但那两个人确实是他的手下。 他偏偏一直有自立山头的行为，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永义公司在六十年代曾经丢失过柴湾和小西湾的地盘，正是这位绰号“高佬熊”的负责人，当年从西河湾带人一路杀到柴湾和小西湾，重新把地盘夺了回来。 那么很自然的，这两快地盘便交由高佬熊领导，再加上他西河湾的地盘，整个东区基本都被他纳入手中。 一直以来，他都是永义公司实力最强的堂主，整个东区的收入他也只交三成，而不是像其它地区的负责人那样交五成。 高佬熊虽然知道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但此刻项炎这个龙头挂了，势力仅次于他的铜锣湾和湾仔又群龙无首，甚至还在大打出手。 这时候不正是自立山头，趁机摆脱永义公司的天赐良机吗？ 高佬熊现在还不到五十岁，他的野心一直不小，如果趁着永义公司内部大混乱的档口，他趁机带人杀入北角，一举将柴湾、小西湾、西河湾、北角连成一片。 那时进可攻入湾仔区，伺机拿下富得流油的铜锣湾；退可吃下实力弱小的南区地盘，把浅水湾、赤柱、鸭脷洲拿下。 他高佬熊绝对有资格趁机创立自己的字头，搞出一个新义公司来。 他这么想倒是没错，现在不止铜锣湾和湾仔的矛盾难以调和，项家老二和老三也不对付，看起来都想上位当新任龙头。 于是，这两人一个支持铜锣湾的堂口，一个支持湾仔的堂口。 这又使得叔父们必须选边站，此时的永义公司彻底陷入了四分五裂的危机。 与此同时，九龙地区的地下势力也不太平。 就在永义公司四分五裂之时，14金与和联社也在观塘区大打出手。 这两个不久前还一块联手对付文东会的老牌帮会，昨天在观塘市中心、九龙湾、油塘等地展开了好几场毫不逊色的大乱斗。 但结果却不是实力大损的14金获胜，反而是和联社一举将14k在观塘的势力扫荡一空，将其彻底赶出了这个地区。 当然了，这种大乱斗肯定造成了恶劣影响，两边同样是把自制汽油弹和热武器都用上了。 这一天打下来，双方各有数家夜总会、按摩房、棋牌馆、地下睹场和鸡窝被烧被砸。 那些小喽啰死伤多少都无所谓，但也有几十个平民因此受了伤，还有两个运气不好变成了盒子。 这自然也超出了港英政府和警方的容忍底线，媒体和市民也一致谴责警方的不作为。 但即便警方一天就抓了数百人，就以香港那宽松的法律，可以想象这些人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复自由，大半甚至都不用坐牢。 所以就算抓了数百人，这两家还是要继续打下去。 现在和联社的话事人都被14金干掉了，这是无可调和的矛盾。 况且观塘区是和联社最后的地盘，他们已经无处可退了。 所以哪怕再多人被抓，这两家也要继续打，直到有一方被打跑为止。 。 第一百零九章 乱起来了（下） 港英政府现在真的是焦头烂额，难民营的事情就够麻烦了，这已经是世界级的丑闻。 许多国际人道主义组织都准备前往香港调查，这搞不好是要被制裁的大事。 兔子那边也在使坏，不仅跑到联合国告状，连一些香港的左翼媒体似乎也开始死灰复燃，这两天一个劲的抨击港英政府。 这些事情足以牵扯港英政府全部精力了，没想到刚刚才严打过的地下势力，居然又跳出来给他们捣乱。 香港岛和九龙连续发生大规模团战，还都是在闹市区和繁荣街区，这让许多本来是报道难民营事件的国际记者，反而拍到了仿佛第三世界国家的混乱场面。 昨天在九龙湾的闹市区，居然有一个蒙面暴徒，手持ak当街扫射，正好被记者拍了个全景。 这确定不是在索马里，或是利比亚吗？ 这个画面登上新闻后，港英政府和香港警方的信誉直线下降。 但最尴尬的是，香港警方对此无可奈何。 他们不是没做事，这几天已经抓了上千人了，但除了少数人不能保释，大部分人都能交钱保释出去。 然后用不了几小时，他们就会再次出现在团战之中。 况且就算真抓了上千人，这些帮会还是能调人继续开打。 但是警方已经没办法继续抓人了，因为牢房里真的住不下这么多人。 所以，这场笑话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 观塘区被和联社拿下后，14金很快发起了反攻，双方再次于观塘市中心和九龙湾发生大规模团战。 和联社毕竟是实力大损，人不够多，钱也不够多，这么耗下去必然要被14金击垮。 但这次警方帮了一场偏架，他们及时到场阻止了这场团战，但抓的人多半是14金的成员，和联社的成员似乎先一步收到消息，跑得那叫一个快。 笑面佛却不愿意善罢甘休，他这次必须把和联社灭掉。 正如先前所说，14金人多钱多，警方抓了一批后，他们就从旺角、九龙塘、油麻地等堂口调人。 只是这一调，这些地盘不就空虚了吗？ 但没人考虑这些，九龙区的两个帮会依旧打得不可开交，警方一个礼拜抓了上千人，还是无法阻止冲突进一步扩大。 港岛那边也差不多，高佬熊已经带人杀入北角，还打出了新义公司的招牌，真正自立门户了。 但他也算够狠，宰了前任龙头自立门户还不算完，居然在打下北角后把项家老四一家给变成了盒子，彻底与项家结了不共戴天之仇。 高佬熊对此依然有话想说，首先项炎那事不是他干的，这个项家老四倒有可能是他干的，可他并不想这么干，这是手下自作主张，属于误杀。 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惩罚手下，否则谁还为他卖命？ 于是，项炎和项家老四的击杀，就全都算在了高佬熊身上。 项家老二和老三这下也顾不上再内讧，他们知道项炎的死八成是文东会干得，但却不知道老四的死也是一样，还以为高佬熊真要灭了项家。 这时候只能先一致对外，调集剩余力量与叛徒决一死战，然后再想办法答应给文东会的好处，换来今后的和平。 这个好处也没什么不能给，他们两个都答应把香港岛的东区和南区让给文东会，这才换来自由和扶植。 港岛有四个区，最富的当然是湾仔区和中西区，东区和南区要差了很多。 现在这两个又差不多都被高佬熊给抢走了，让给文东会还能让他们帮忙对付这个所谓的新义公司。 但眼下要靠他们自己对付叛徒，这一场团战打起来比九龙还要激烈，毕竟内战是永义公司的传统强项。 港岛地区的警察无法处理这种规模的混乱，他们的武装和训练都有限，这两帮人却是出动了不少热武器，还有自制的汽油弹。 最终铜锣湾和北角乱成了一锅粥，警方在出现不小伤亡后，只能请求刚刚成为全球笑话的驻港英军出手。 然而，驻港英军打起难民虽然牛逼，镇压这种称得上暴动的骚乱却有点不给力。 这倒不是英军连古惑仔都打不过了，而是在发生了难民营事件后，他们被要求不能随意开枪，这次镇压干脆就没有发配热武器，显得非常克制。 这就真的操蛋了，这种规模的暴动不让英军扫跪地三十发，那还怎么镇压？ 结果就是驻港英军在表演了一枪五杀的精彩发挥后，回过头居然连古惑仔都打不过了，一天下来反而被打死了好几个，甚至有两个倒霉蛋被自制汽油弹砸到身上，下场可想而知。 谢文东看到报道后邹起了眉头，这里头有些是他们的安排，有些则是事态渐渐失去了控制。 这几天失去控制的事情越来越多，现在连驻港英军都出现了伤亡，明天必然要真正开始镇压了。 他们也必须收网了，有些棋子必须立刻销毁，不能让火烧到自己身上。 这个时机也正好，全港只有新界没有乱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九龙东和港岛。 文东会可以轻松进行集结，一举从深水埗区杀入。 当天晚上，文东会的虎堂和龙堂便展开了闪电行动。 14金在旺角、大角咀、九龙塘、油麻地的堂口全部空虚，一夜之间便被文东会连根拔起。 第二天早上，笑面佛直接放弃了抵抗，居然带着护照跑去了机场，准备跑路去欧洲了。 这下群龙无首，黄埔、太子、尖沙咀、红磡、何文田的堂口也被文东会迅速铲除，九l区一夜之间就被文东会占据。 14金的人不是投降，就是被打成重伤送入医院，至于少数消失的人，那只能当他们跑路了。 九龙警方才懒得理会这些人渣，一般社团的人失踪了，警察根本不会调查。 但有个疑问，笑面佛真的跑路了吗？ “你们，不讲信用！” 这位早就被吓破胆的龙头，看着眼前满脸刻薄的中年女人，心里明白自己地位大限到了。 “上位没有骗你，但那只是a计划，你虽然没有文化，但也该听过‘计划赶不上计划’，所以我们为你制定了几个计划。”中年女人看着眼前这个任由她宰割社团老大，脸上浮现出一种异样的疯狂，“但每个计划，你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们这种人也不配有好下场。” 笑面佛知道自己死定了，眼前这个女人就像跟他有仇一样，但他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过她。 他不会知道，这中年女人的丈夫原本是警察，她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但这个幸福的家庭，一夜之间都死于古惑仔的报复，死于这些黑势力手上，只有她经历了噩梦般的一夜，侥幸得以幸存。 所以她不是单单跟笑面佛有仇，而是对每个古惑仔、每个帮会都恨之入骨。 谢文东是个例外，她认为上位与自己一样对于黑道深恶痛绝。 香港的地下势力被统一后，文东会一定会进行改制。 所以，她愿意死心塌地帮谢文东卖命，她要让那些社团全部烟消云散。 一小时后，中年女人来到14金位于湾仔的主堂口，坐到了每届龙头的位置上，地下是一帮14金的叔父辈。 “从今以后，再没有14金，所有人全部并入文东会，谁有意见？” 她很想把这些人全都打成马蜂窝，但是上位不想让警方把注意力放到文东会身上。 现在他们突然袭击14金，一举吃下九龙最富裕的九l区和油尖旺区，接下来必须低调一些了。 “放屁，我们有十几万注册会员，你们文东会就算偷袭打下了我们的地盘，难道还能把我们十几万人都杀光不成？” “没错，你们趁人之危，有本事就把我们全杀光！” “文东会想吞并我们，简直做梦！” “……” 中年女子看着一帮老家伙大言不惭，冷笑着说道：“上位给了你们三个选择，若是不愿意加入文东会，必须退出社团，今后不可以沾社团任何好处，但也可以就此脱离社团，保证不会有人为难；如果选择加入文东会，职位和工作均不改变，福利还会增加三成；如果不加入文东会，又不愿意退会，那就视为与我们作对，下场自负。” 她说话的时候，十几支烧火棍已经指向了这些老不死的后脑。 很明显，这个选择题做不好，那可是会要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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