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流年织锦 - xp1024.com
《重生之流年织锦》


第一章 毒药

第一章毒药

“小姐,该吃药了,来,张嘴。”小丫鬟端着汤药递到女子嘴边,不过床上的人依旧双目紧闭,没有一丁点苏醒的迹象。

“梅雪,你直接灌进去不就得了,反正也不是治病的药,况且就算小姐醒了又能怎样,都已经是傻了的人,还能知道什么!”卿菊站在旁边一手摆弄着自己的发饰,不耐的催促道。

“也是,她现在已经彻底神智不清了,哪还有往日的神采,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说完便一股脑的将药汁灌入床上女子的口中,二人匆匆离去。

殊不知两人的对话已全数落入床上女子耳中,待二人离去,女子匆匆坐起来到角落吐出口中的药物,心想:既然不是治病的,必然是毒药,还是吐了保险。织锦心里涌起阵阵不安,好好地在家里睡觉,迷糊见却听到被人灌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两个女子又是什么人,坐到床上,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陌生的东西,这一定是在做梦,睡一觉就好了,织锦安慰自己,嘀咕道:“这一定是在做梦,自己还没睡醒。”便准备躺下。

“这不是梦,姑娘。”一白衣女子突然出现在织锦的面前,像画里的观音一样,很美好的一个女子,惊呆了织锦。这让织锦更加肯定这是一个梦。

“姑娘,这不是梦,这件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原来,白衣女子是四品文官苏云河过世的妻子留下的嫡女,乃府中大小姐,自幼与同是四品文官季羡之之子季寒指腹为婚,三月前,得知自己的未婚夫季寒得胜归来,满心欢喜待嫁,继母更是准备很多补品给,岂料自己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渐渐京城传言苏大人家的长女是一傻子,怎么配得上常胜将军季寒呢。却原来是继母想给自己的女儿,也就是白衣女子的妹妹苏雪攀上这门亲,在其补品里下药,害其痴傻,并散播流言,未婚夫季寒季将军也认为苏家大小姐配不上他而选择了妹妹苏雪。

“姑娘,这就是整件事情,现在你就是我。”白衣女子掩面落泪,我见犹怜。

织锦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甚是疼痛,看来是真的。她也叫苏织锦,自己也叫苏织锦,呵呵,真是荒诞不经,正想着,那女子又开口说话了。

“姑娘,刚刚那两人是我的婢女梅雪和卿菊,许是被我继母收买害我之人,你要小心,帮我多照顾我的父亲。”白衣女子说完便消失不见了。一如来时,悄无声息,不见踪迹。

织锦走到女子刚刚站的位置,原地转了一圈,有一瞬间恍惚,许是站久了,脚底的冰凉让自己有了那么一点点回到现实,看向别处,外面的光线射向屋内,织锦赤着脚走到窗前,望着明媚的阳光,和一院飘零的落叶,再看向自己的双手,自己,来到这异世的一缕孤魂苏织锦,现在被人传言是傻子的人该何去何从。

第二章 处境堪忧

第二章处境堪忧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只有静观其变,这是苏织锦现在唯一能做的。想完这些,织锦便回到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梅雪与卿菊来到织锦房中,梅雪小心翼翼唤着织锦,几声之后,见织锦没有回应,两人便小声的嘀咕起来。

“卿菊,小姐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一口饭,加上那药,估计是不是快不行啦?”梅雪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织锦,对卿菊说道。

“我看也是,这样,等老爷下午回来,我们就去向老爷禀报,就说大小姐快不行了。梅雪,你先去夫人那禀报一下大小姐的情况。”卿菊应声道。

二人又匆匆离去,完全算是放弃了自己的小姐,看来白衣女子所说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苏织锦啊,你真的处境堪忧啊!”织锦无奈的想到,不过有一点她很疑惑,听那两个丫鬟的对话,自己应是近两日未进食,为何现在的自己一点都不感到饥饿?

直到傍晚,苏老爷才回府,听到大女儿贴身婢女的回话,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是知道的,这个女儿在自己面前甚是乖巧,近三个月来怎么关于女儿的坏消息是一个接一个,眼神向身旁的夫人投去询问的眼光,苏雪的母亲苏顾氏连忙开口:“老爷,大夫已经请过了,我也是才知晓,许是大小姐接受不了季寒与雪儿之事,或许老爷开导开导就好了。”

“我说过,季寒与雪儿之事就此揭过,不要再用他们来烦织锦,还有,再有五天就到雪儿的婚期了,季寒虽年少有为,可行事怎可这般任意妄为,这门婚事我本是想做废的,就这样抛弃我女儿的人不配做我苏云河的女婿。”苏老爷十分的不悦。

“老爷,你也不能这样说啊,毕竟婚约之事是你和姐姐定的,不易作废,可如今锦儿这般情况,季寒选择雪儿也在情理之中,再说了,雪儿也是这府里的千金小姐,您的女儿,您不为她的幸福着想吗?”苏顾氏徐徐说道,不时拿眼睛瞄着苏云河。“老爷,您不去看大小姐了吗?”

听完自己夫人的辩解,苏老爷甚是无奈,哎,手心手背都是肉,都舍不得受委屈,为何自己的女儿命这么苦。拂袖急忙忙向锦园赶去。

见苏老爷走掉,苏顾氏收起刚刚贤淑的姿态,“雪儿,待那小贱人死了,她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就好好准备做新娘子,五天之后,等着季寒迎娶上门,做那将军夫人,走,和为娘去看你那可怜的姐姐。”

苏雪挽着苏顾氏的手臂,步履款款,言笑晏晏,“娘,说的是。姐姐福薄,我这做妹妹理应替姐姐效劳,娘,我们快赶上吧,去晚了,怕是父亲又要责怪了。”

“怕什么,快死了还要折磨人,哎,走吧。可怜了我的雪儿,马上要大婚了,真是晦气。”苏顾氏恶语道。

第三章 真情假意,织锦心忧

第三章真情假意,织锦心忧

锦园,苏云河站在床边,看着织锦,“织锦。”苏老爷轻轻喊了声女儿的名字,那苍白的面容让苏老爷分外心痛,“小姐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早点来报,说。”苏老爷气急了,好好的女儿,怎么就变成这样。

“回老爷的话,奴婢两人一直悉心照顾小姐,奴婢也不知为何会如此,许是因为新姑爷的原因。”卿菊梅雪二人立马给下,低着头,小心的答话,生怕自己受到责罚。

“老爷,你责怪丫鬟也没用,大小姐现在情况如何,卿菊梅雪起来回话。”随后赶来的苏顾氏望了望床上的织锦,果见其毫无生气,心情大好,出言解救两个功不可没的丫鬟。“卿菊,你说,大夫是如何说的,从实说来。”

“回夫人,吴大夫说,小姐,小姐怕是熬不过今夜。”卿菊小心翼翼的回着话。

“老爷,吴大夫是京城出了名的大夫,他既然如此讲,怕是大小姐挺不过这一关了。”其实苏顾氏根本没去请大夫,不过苏大爷一直操心国事,兢兢业业,也不喜理内院之事,对自己夫人的话深信不疑,哎,可怜苏老爷被蒙在鼓里却不自知。

此刻,床上的织锦其实早已醒来,听到这些人的对话,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醒,怕是要被活埋了,便假意咳了两声。

苏云河赶紧焦急道:“织锦,可有哪里不舒服?来人赶紧去请大夫。”紧紧握住女儿的双手,不停地询问着。

织锦看在眼里,可怜的苏老爷,女儿已去却不自知,哎,自己如今在这深宅大院里处境危险,还是静观为妙。

女儿已醒,可那呆呆的神情令苏大人十分的难受。

“老爷,大夫来了,还是先给大小姐看看吧。”苏顾氏甚是郁闷,明明快要咽气的人怎么就醒了的,千万不要坏事才好。

“大夫,我家女儿病情如何,是否严重?”苏云河急急地问道。

“苏大人,令爱脉象平缓,已无大碍,不过身体仍很虚弱,需要静养。”老大夫说道。

“那我家女儿神智如何,为何我叫她毫无反应。”苏云河望向女儿呆滞的眼睛,眼里充满担忧。

“令爱并无外伤,怕是受了什么刺激,苏小姐的情况老夫也不甚明了,不过脉象上并无大碍,或许久病使得大小姐精神不济也未尝不是,多多休养,或许就会慢慢好起来。”老大夫收拾了药箱,留下药单,便告辞离去。

“父亲,我无事。”织锦觉得自己有必要打破自己的尴尬处境,不然自己寸步难行。

“女儿,你说什么?”苏云河感到非常困惑。明明刚刚呆呆的人,此刻为何说话如此流利,和正常人一样,大夫不是说得慢慢恢复吗?怎么一下子神智就清醒了。。

而此时的苏顾氏更是吓了一跳,这分明就是一个正常人,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老爷知道一切真相,自己和雪儿就完了。梅雪和卿菊更是吓得满头大汗。立马跑到织锦旁边,叫嚷道:“小姐,你可算好了,奴婢们担心死了。”

苏顾氏见机也上前拉着织锦的手,道:“织锦啊,你大病初愈,应好好休息才是,母亲会吩咐下去,让厨房多准备些补品,哎,你可知你父亲有多担心你。”然后拉了拉苏老爷的衣袖:“老爷,妾身看还是让织锦多多休息,我们就不要多打扰她吧了。”

“也好,织锦,你多多休息,再过几天就是你妹妹的出嫁之日,既然你好了,还是要出席的,父亲知道你心有不愿,但事已至此,雪儿毕竟是你妹妹,季寒如此待你,这样的人你不值得你为他伤心,就算嫁了也不会幸福,父亲会再帮你找一门好亲事,好好休息。”苏大人语重心长的开导着织锦。

“父亲,女儿知道了。女儿有一个请求,不知父亲是否答应?”织锦轻声询问,面容甚是平静,让人看不穿,看不透。织锦心里清楚,这里对自己而言,如虎穴,前路未知,小人众多,还是趁此早作安排。

见女儿如此,苏云河只道女儿怕是心结未解,慈祥道:“说吧,只要你开心,父亲什么都答应你。”

织锦心下一喜,不动声色的说:“父亲,女儿想去别院散心。”从白衣女子那知道,苏织锦的亲生母亲有一处陪嫁的别院。

苏云河面露难色,望了一下苏顾氏,毕竟二女儿要出嫁,这做姐姐不出面怕是影响不好。

苏顾氏巴不得苏织锦立马消失,她既然自请离去,自己当然不会多加阻拦,便假惺惺道:“老爷,既然大小姐心情不好,您就让她散心去吧,我想雪儿会理解织锦的难处的。是吧,雪儿?”

“是的,爹,姐姐既然想去散心,您就如了姐姐的心愿吧,雪儿不会在意的。”虽是这样说,却面露委屈之色,却让织锦显得不是人,好像不懂事的是织锦。

“既然如此,织锦,爹答应你,不过,得等到雪儿大婚之后,现在,你好好休息,听话。”苏老爷看到二女儿一脸委屈,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一下子众人心里是万般想法。梅雪卿菊是不知如何面对醒来的小姐,怕自己做的事情败露,夫人和老爷都会降罪。

苏顾氏和苏雪本想推波助澜送织锦离去,却不料棋差一招,这个钉子依然在她们眼中。

只有织锦,心中迷惘,五天之后,会是什么,那个季寒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织锦,参加完苏雪的婚礼,自己就会悄悄离开。想完这些,织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点饥饿都感觉不到,没有感觉,是不是意味着这只是梦,可是,再看看这些人,这些事,又是那么的真实,待众人离去,织锦一个人琢磨着,又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甚是奇怪。

季府,季寒跪在书房。

“罢了,你起来吧。”季羡之说道。

季寒看着父亲,慢慢站了起来。

“织锦也是不幸,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傻了呢,你这件事做的不该满城风雨。”季羡之说道。

“父亲,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父亲切莫忧心,否则,是儿子不孝了。”季寒说道。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好好准备婚礼。”季羡之说道。

“是。”季寒应了一声,带门出去。

第四章 初遇

第四章初遇

傍晚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来到锦园,织锦因身体状况而久久未睡,见有来人,立马躺在床上装睡。几个人往房中放了迷烟,织锦却发现迷烟对自己丝毫不起作用。

“夫人说了,你们几个把人带出去,想怎么处理随你们,不过别让她活着回来,这是定金,完事之后另有奖赏,去吧。”

织锦听得清楚,这是管家的声音,看来这小小的苏府果真很危险,怪不得没了娘的白衣女子会香消玉殒。看来整个苏府都是她们的人,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几个人麻利的把织锦装进麻袋,迅速的扛着离开了苏府。

城外五里桥寒山上,“老大,就放着吧。”

而一路在麻袋中的织锦,却发现自己左手的七彩手链隐隐泛着暗光,联想到自己已两三日未进食却依然没有饥饿感,织锦想,这怕是神物吧。也许自己有救了,赌一赌吧。

“把人先弄出来。”其中一个人发话。

“老大,现在怎么办,直接杀了,太可惜了吧。”

“你们先去旁边呆着,待会轮到你们再来。”老大发话,几个手下不情愿的退到远处,“这么漂亮的姑娘,死了怪可惜的,还是……”说完便准备上下其手。

织锦知道时机已到,立马睁开眼睛,对着贼人命根就是一脚,然后拔脚就跑。

那老大疼的至在地上打滚,织锦已跑得老远,“你们几个还不过来,人跑了。”老大大喊着。

织锦一直跑一直跑,一路跌跌撞撞,心里很害怕,七彩手链的莹光愈加明亮,后面坏人马上就要追上自己了,该怎么办!

许是天太黑的又太慌乱的缘故,织锦一脚踩空,掉下了山崖。

“继续追,这个山崖不是很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留下祸患。”老大发话道。

织锦本以为要摔个半死,却不想自己的身体慢慢往下飘,七彩手链荧光闪闪,煞是好看,好像自己在飞,织锦心下想到:“或许自己真的会飞,不是武功,而是因为这个手链。”

“公子,你看那是什么?一闪一闪的。”一劲装侍卫打扮的男子对旁边华服公子道。

云清风也发现了侍卫所说的异样,待走近一看,只见一白衣女子缓缓下落,好像仙女一般,不禁上前伸出双臂,接住了缓缓落下的女子。

待织锦反应过来,自己在一陌生男子怀里,不知所措,正待开口说话,不想那群人已然追来。

见苏大小姐被人所救,这任务要是完不了,怕是麻烦不断,便道:“我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公子还是别多管闲事。”

织锦下意识往云清风的怀里躲了躲,云清风以为织锦被吓到,便收紧了双臂,淡淡的扔了一句给刚才的侍卫:“莫柯,一个不留。”抱着织锦便离去。

看着怀中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女子,云清风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第五章 拭泪

第五章拭泪

待织锦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阁楼里,雕梁画栋,甚是好看,想那男子定然家世不错,房间里烛火摇曳,织锦疲惫的靠在床边,摸着手腕之处发呆:“这个手链真的能保护自己吗?赌一赌吧!”

云清风进来之时,看到便是娴静如盛放的昙花般的女子不知为何事而困扰,轻皱的的眉头像一把锁锁在了心头。缓步向前,执起织锦擦伤的手,轻轻地上着药,一切是那么自然。

织锦不敢动,如此近在咫尺的容颜,令自己分外紧张,想抽回手,对方似有察觉,握的更紧了。

“姑娘,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在过来看你。”云清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怕自己开口对方就会消失,就会要求离开,静静地上完药便匆匆告辞离开,自己以往的镇定全没有了。

“莫柯,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回到书房的云清风立马招来莫柯询问。

“回王爷,全数处理了,不过属下问了他们为何追杀那位姑娘,不知王爷要不要听?”自家王爷从不关心女色,还是先问问。

“说吧。”云清风食指摩挲着扇骨,目光透过窗户望向不远处的阁楼,会是怎样的答案呢?是仙女吗?

“王爷,据其中一人回答,他们是奉了苏顾氏之命,追杀这位小姐的。苏顾氏是四品文官苏云河的夫人,王爷救的这位姑娘是苏大人的长女苏织锦。不过为什么苏大人的妻子会找人害苏大小姐,那人称他们也不知,只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回王爷,就这么多。”莫柯回答完便静静站在一旁,不打扰自家王爷。

而此时的阁楼上的织锦却已不敢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朝窗外望了望,好高啊,抬起自己的左手想了想:“就靠你了,希望你能保护我。”返回身吹灭了阁楼上的蜡烛,便准备向下跳去。

“睡了吗?”一直注视着阁楼的云清风见灯灭了,便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

突然,身边的侍卫莫柯喊道:“王爷,快看阁楼,那是什么?”

云清风立刻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如同之前在悬崖下见到的七彩亮光,下意识的提气向阁楼奔去。如果自己想的不错,怕是那苏小姐正从阁楼上往下跳。

织锦原以为自己真的会飞出这座府邸,可是如同之前一样,自己只不过缓缓地往下掉,这下自己惨了。却不想自己再次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睁开眼,依然是那英俊的面容,不过那关切的眼神中带了些许责问,织锦不由得抓紧云清风胸前的衣衫,大大的眼睛就这样静静的望着这个再次可以说救了自己的人。

望着胸前紧抓着自己的小手,云清风心中那一点点怒火已消失殆尽,挥退了其他人,抱着不安的织锦回到了阁楼。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点燃房间的蜡烛,回到床边,替织锦掩好被子。便准备离去,如此陌生的两人,自己不知如何开口,却又不想放她走。

“送我回去好吗,谢谢你救了我,这位公子。”织锦坐了起来。

“我叫云清风,你的事情我的侍卫已经查清楚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认为你现在回去很危险,你说呢?苏小姐。”云清风告诉了织锦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可五天之后我妹妹大婚,我要不出席,父亲定然会担心的。”的确,白衣女子的父亲是一个可怜之人,自己不想让他太过担心,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踪而产生的谣言困扰苏大人,这个自己身体的父亲,也将会是自己的父亲。

“可是季寒将军与苏大小姐的婚事?”云清风甚是疑惑,按眼前这位苏小姐的说法,应该是与苏二小姐才对呀?

“不是,虽然与他指腹为婚的是我这个所谓的苏家大小姐,而季将军娶得却是我的妹妹苏家二小姐苏雪。”织锦淡淡的解了云清风的疑惑。

“原因,我想知道。”虽然织锦表情平淡,但云清风知道,她心里肯定很难过。

“你想知道,”织锦望着这个才见了不到一个晚上的男人,就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异世里,自己有了那么一丁点真实的存在感,“因为,在季寒将军的眼中,乃至现如今的整个京城,我苏织锦已是一名被人唾弃的痴傻之人,那样的姻缘我这种人已经配不上了。”不只是怎的。织锦越想越气愤,尽管自己也不怎么想嫁给那个陌生的季将军。

“可你明明……”云清风心想,这明明是个正常人。

“云公子可是想说我明明比任何人都正常,这话要从三个月前说起……”织锦缓缓到处了白衣女子的遭遇,现在也可以说是自己的遭遇。不禁落下泪来。

云清风情不自禁的抬手想要拭去那晶莹的泪珠,四目相对,尴尬的收回了手。“你暂且在这安心住下,在你妹妹出嫁之时我在送你回去,这样比较安全,你也好养伤。保证不会让你父亲难做。”

“谢云公子。”

“早点睡吧。”云清风重新安顿好织锦便回到书房。“莫柯,吩咐下去,准备一份大礼,祝贺季将军大婚之喜。”

“王爷,这样怕不好吧,若是皇上那边有所猜疑,您……”莫柯担忧道。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下去。”云清风不悦道。

“是,属下告退。”

云清风摇着扇子,望着不远处漆黑的阁楼,这个姑娘就这样撞进来自己的心里,桥寒山上,抬眸间,她就像羽毛般轻盈的落入眼帘,也落尽自己的心里,怀抱中的她那样的脆弱,这就是自己要保护的人,季寒,既然你不懂得珍惜,本王就替你接下了。

第六章 织锦回府 苏雪大婚

第六章织锦回府苏雪大婚

“苏姑娘,天快亮了,明日就是你妹妹的出嫁之日,我送你回去吧。”云清风静静的望着织锦。

“嗯。”织锦小声的应道。

“莫柯。”云清风喊了声。

“回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走吧。”

苏府,锦园,五天的时间,这里已经落满灰尘和落叶,织锦心里非常清楚,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此时天还未大亮,前院却已传来热闹的声音,自己这还真是凄凉,转身望着送自己回来之人,盈盈一拜:“多谢云公子。”织锦不想说过多的话,这个世界自己一无所知,未知的恐惧与前路的迷茫让她不知如何面对,自己该何去何从。

“苏姑娘,在下先告辞了。”自己还要前往季府,不便在此多留,云清风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无不担忧。

翻墙出了苏府便唤来莫柯吩咐道:“多安排几个人保护苏大小姐。”便匆匆离去。

苏府前厅,苏大人静静的坐在主位,底下儿子女儿都在,夫人和几位妾室也在,独独不见织锦,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底下季寒牵着新娘子苏雪已站立良久,苏大人就是不答话,苏雪内心焦急不已,双手不停地绞着大红的锦帕。

苏顾氏拉了拉苏大人的衣袖,轻语道:“老爷,快误了吉时,赶紧让女婿和雪儿敬茶吧。”

“再等会,织锦呢,怎么不见她。妹妹出嫁,说好的她要在场的,人呢,你这个母亲怎么当得。”

“老爷,你也知道这其中原委,为何还要责怪妾身,大小姐闹脾气不来,妾身又有什么办法。”反正苏织锦是不会再出现了,苏顾氏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织锦身上。

季寒脸色如冰,自己堂堂大将军,却要在这等着一个傻子,简直奇耻大辱,正待发怒,身后却传来一声温柔的嗓音。

“父亲莫要生气,是女儿不是,让诸位久等了。”织锦找了好久才找到前厅,却听到苏顾氏的话,内心气愤不已,匆匆走到苏大人,自己父亲的身旁,低声解释了几句,便静静站在那不再言语。

而此时的苏顾氏吓坏了,这是人还是鬼。苏雪更是吓得不轻,如此正常的织锦,会不会引起季寒的怀疑,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季寒双目冒火,这那里是一个傻子,如昙花般的女子,怎会是一个傻子,在望了望自己身旁的新娘,此时说什么已经都无济于事了。敬乐茶,便带着新娘吹吹打打的离开了。

季府,高朋满座,热闹非凡,祝贺之声不绝于耳,季羡之季大人虽对儿子的做法不甚满意,却总不娶一个傻儿媳强,于是脸上也是一片喜气,与各位同朝好友不时地寒暄着。

“云王到,送东海珍珠一箱,龙凤呈祥玉佩一对。”接纳喜礼的小厮一嗓子一喊,原本热闹的场面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到。众人心里万般心思。当今皇上不喜这个弟弟已是众所周知,更何况传言云王生性残暴,还是少与之沾染为妙,这云王素不与人来往,为何会亲自前来贺季大将军新婚之喜,众人心中万般心思。

季羡之虽受传言影响,不喜云王,但到底是一忠君爱国之人,云王乃先帝的皇子,都多次为我朝立下战功,理应尊重。便急急向前接待云王:“下官多谢王爷前来,王爷请上座。”

“季大人客气了,季将军人中龙凤,战功赫赫,又受我皇兄器重,本王理应前来,诸位不必紧张,随意随意。”云清风摇着扇子,随意的坐下,莫柯一脸煞气的站在身后,气愤的看着那些官员。

苏府,织锦不敢告诉父亲苏顾氏害自己的事情,因为就算告诉了,怕是父亲也不会相信,只当自己在闹脾气,自己会更加危险,该怎么办?

第七章 众人心思 织锦噩梦

第七章众人心思织锦噩梦

“父亲,女儿想明日就去别院。”织锦紧张的低下头。

苏云河望着女儿憔悴的面庞,内心多有不忍,道:“也好,去散散心,让梅雪卿菊也跟着去吧,多带些护卫,为父也放心些。”

苏顾氏暗中一喜,若是这俩丫头跟去,自己定然能除去这心头之患,眼下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死丫头,就让你多活两日。

若让梅雪卿菊也跟着去,自己岂不是依然在苏顾氏的魔掌之中,性命堪舆,不行,织锦缓步向前,轻轻搭着苏大人的衣袖,低着头轻语道:“父亲,女儿想独自去,不想有任何牵绊,梅雪卿菊还是让她们呆在府中,若是父亲担心,可多派些护卫,况且别园中也是有不少丫鬟仆妇的,父亲就答应女儿吧。”

“好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京城这里女儿是呆不下去了,况且自己不在府中,女儿受了委屈自己也不知道,还是让她换个环境散散心也好。

这厢,季寒手捧酒杯,内心却万般疑惑:“王爷,末将敬您一杯,王爷能来,末将真是受宠若惊。”

“唉!季将军使我朝栋梁之才,今日娶得如此如花美眷,皇兄来不了,本王理应前来,这杯酒,本王喝了,哈哈哈。”云清风双目紧紧的盯着季寒,好一少年郎,不知织锦见到此人是何想法,也如城中少女般迷恋,还是……一仰头,喝下杯中之物,甚是苦涩,又面无表情的坐下,让底下的人揣摩不透,战战兢兢,难道这云王和苏家二小姐有何牵绊?没听说过呀!最多也就是听说苏家大小姐傻了而已。

季寒心中也是百转千回,不知这云王是何意思,难道真的和自己的新婚妻子有什么关系,不应该呀。不过脸上依旧笑意盈盈:“王爷说笑了。”赔笑了几句,便转向其他桌,不过心中已不似之前开心。自己定要好好问问苏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苏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宫内。

“陛下,今日季将军大婚,云王他去了。”衡越弓着身子,用细细的竹篾挑了挑案桌上的烛火,御书房内显得更加明亮,映着皇帝的脸,让人看不清神采。

“偶?看来,朕这位皇弟又有的忙了,你说是不是呀?衡越,哈哈哈。”景帝放下手中的御笔,深邃的眼睛望着那渐渐深沉的夜,嘴角噙起一抹嘲笑。

“陛下说的是。”衡越恭敬的立在一旁,帝心难测啊。

季府

新房之内,静悄悄的,季寒一脸寒气盯着美貌的妻子。

“夫君,妾身与那云王并无来往,妾身也不知何意,还有姐姐的事情妾身也知之不多,许是姐姐故意装傻而为之,或许与云王有关系的是姐姐也不得而知。如若夫君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苏雪只能把一切事情推到织锦身上,若言其他,怕是会惹祸上身。说着,便不时用锦帕轻拭眼角,落下几滴眼泪,楚楚可怜。

或许真如妻子所言,若然如此,自己定然不会放过戏耍自己的苏家大小姐。望了望自家娇妻处处动人的模样,内心的火气消了不少,毕竟这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可不能这样度过,于是揽过苏雪,细细安慰一番,便就寝了。

锦园,眼前一团雾气,身后传来一阵喊杀,织锦吓得不停地跑,可就是迈不快脚步,身子像扛着万斤重的石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白衣女子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对自己说着什么,可就是听不清楚,眼前雾气渐散,刹那间出现的黑白无常惊得织锦喊出声来,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拉了自己一下,织锦睁开迷茫的眼睛,眨了眨眼,映着月光可以知道这是自己的房间,还好是梦,吓死自己了。转过头看到床边做的人影,吓得差点再次尖叫出声。

“别喊,是我。”云清风迅速用手捂住织锦的嘴巴,见织锦点点头,又迅速放开了。

“云公子,你为何会在此处?”织锦不自在的问道,幸亏刚刚他叫醒自己,不然自己还在噩梦中纠缠。

“你可还好?”云清风答非所问,怕她再次受到伤害,夜不能寐,匆匆赶来,却见伊人被噩梦纠缠,是怎样的梦让自己久唤不醒。

第八章 离开是福是祸

第八章离开是福是祸

“嗯。”盈盈的月光透光窗棂打在床上,一切已不似当初,织锦有那么一丝恍惚。

“你没事便好,我先走了,这个是给你的。”不待织锦答话,云清风丢下一枚玉佩便不见了人影,恍如来时,无声无息。

织锦没有追问什么,自己无法左右他人,更无法掌控命运,玉手执起这枚玉佩,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熠熠生辉。

“小姐,前面有家客栈。”一护卫走到马车前恭敬的说道。

织锦轻轻挑起车帘,见窗外日暮沉沉,怕是今天到不了别院了:“让大家停下吧,今晚就在客栈休息。”

收拾好后,织锦坐在窗边,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静静的望着,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

咚咚咚,“小姐,你休息了吗?”

织锦下意识的将玉佩收好:“进来了吧。”

“小姐,这是晚膳,小姐请慢用。”一丫鬟低着头端着方盘小心翼翼的进来,将餐食放在织锦面前的桌上。

织锦拿起汤匙轻轻地拨动着眼前的饭食,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又扒拉了两口便放下不吃了。低低的说了声:“拿下去吧。”刚说完便觉耳边寒风阵阵,下意识多开,摔倒在地,望向刚刚那丫鬟,甚是诧异道:“你是何人?”

“要你命之人。”手持匕首,正待再次刺向织锦时,只见一黑衣人一闪而过,扛起织锦便越窗离去,动作干净利索,眨眼间没入黑夜,不见踪迹,

“来人,通知夫人,说再次失手,大小姐被黑衣人救走,还有封锁消息,莫让老爷知晓此事。”刚刚那丫鬟把手中的匕首没入衣袖,望着窗外,对身边匆匆赶来的手下吩咐道。

“祁清小姐,若是少爷知道的话……”来人低着头支支吾吾,可见眼前的丫鬟地位不一般,至少他们所怕之人。

“知道了吗?呵呵,少爷是不会知道的,你们说是不是?够何况还有夫人在不是吗,小姐我只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呵呵呵呵。”祁清抚了抚鬓发,冷眼望向几位手下,便徐徐离开,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九章 季寒心思

第九章季寒心思

织锦被黑衣人扛着,一路颠簸,甚是难受,这人会是谁,织锦猜不出来,不过肯定不是云清风,他不会这样对自己。自己该怎么办?离自己住的客栈已经很远了吧?还有刚刚那个丫鬟又是谁的人?看来自己怕是到不了别院了,也许,父亲明日便会接到自己的死讯,从此世上再也没有苏织锦这个人了。织锦现在脑子非常乱,该怎么办,有谁能救救自己?

周遭是密密的林子,不时传来几声怪叫,黑衣人径自把织锦放在一旁,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样东西,对着天空一放,便回头看着织锦:“苏小姐,在下并无恶意,您只需安安分分的等我家主子来即可。”说完便不再理会织锦。

织锦意识到,黑衣人还有同伙要来,若是自己现在不想办法逃走,怕是待会更加难以离开,对方似乎对自己了如指掌,看来得想办法离开才是。正待织锦万分焦急只是,突然眼前的黑衣人双目睁的大大的,眼神中满是不相信,身子却缓缓倒下,织锦第一次见到有人真真实实的死在自己面前,吓得捂住嘴巴,双腿发软,自己是不是遇到更危险的人了。上一次自己危险,自己被云清风护在怀里,并没有看到他的护卫莫柯是怎样处理那些伤害自己的人,突然间,织锦好怀念他的怀抱,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让自己安心。织锦吓得已经无法言语了。

“苏小姐莫怕。”从旁边的树丛旁闪出好几个侍卫打扮的人,“我们是云公子派来保护苏小姐您的,从您回到苏府那天,公子就把我们派到您的身边负责您的安全,属下来迟,害小姐受惊了。”莫竹几人见织锦吓得不轻,赶紧出言解释,若是王爷知道了……

织锦渐渐回过神来,明白是云清风派来护卫自己安全之人,道了句:“无碍。”

“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属下们送您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莫兰上前扶起织锦,点了织锦的然后几人带着织锦匆匆离去。

“将军,这是烟凤针。”一手下从刚刚死去的黑衣人的颈上抽出一细长银针,快步上前递给眼前望向远方深思的人。

季寒伸手接过银针,“哼,云王还真看的起你们,烟凤针都出来了。”看来苏大小姐果真与云王有关系,怕是之前故意装傻。季寒瞥了眼地上的黑衣人,然后甩了甩衣袖,淡淡等扔了一句“继续追。”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十章 伊人憔悴

第十章伊人憔悴

“又让那丫头逃了去,真是可惜。”苏顾氏望向来人,“紫玉,说说当时的情况。”

“回夫人,祁清小姐正待动手,却不想突然来了一个黑衣人将苏大小姐劫走,越窗而去,不知去向。”紫玉颔首低眸,慢慢答道。

“是吗?祁清可有说什么?”苏顾氏转身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盏,轻轻一嗅,问道,不时用眼角撇了撇紫玉。这丫头,藏的深啊。自己让她看着祁清,已经很久了,却什么消息也没有。这丫头会不会有二心呢?

“回夫人,祁清小姐什么也没说。”紫玉小心的答道。

“什么也没说嘛?”苏顾氏放下茶盏,双目定定的望着紫玉。

“是的,夫人,不过祁清小姐有提到少爷。”祁清有没有提到少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心里会怎样想。紫玉心里明的跟镜一样。但是,自己呢?会是和大小姐一样的结局吗?

“下去吧,继续盯着。”苏顾氏吩咐道。哼,祁清,念之那里,你会是什么分量。

“是的,夫人。”紫玉转身离去。

“莫柯,那边情况如何?”云清风坐在大帐之中,望着行军图,口中却言其他。

“回王爷,不妙。”莫柯小心的答道。

“说。”云清风目光从行军图移开,双目盯着莫柯。

莫柯被自家王爷盯着头皮发麻,如实答道:“回王爷,苏小姐被季将军盯上了,不过在此之前似有苏府之人欲加害苏小姐……”莫柯把从莫竹几人那得来的消息悉数讲给了云清风。并告知织锦一行人已在大营之中安顿。

“派人盯着苏府和季将军。”她已卷入了自己的世界,而自己也卷入了她的世界,从何时开始,已经这么危险了。“莫柯,速去办理此事。”

“王爷,属下这就去办。”莫柯行了礼转身出了营帐。心中满腹心思,皇上身边的衡越此刻就在营中,王爷待会定会去苏姑娘那里,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了,怕是事情不妙,自己还是先去告知莫竹他们小心为上。

云清风在帐内呆了会,便坐不住了,不由得走出了帐外,前面不远的地方,莫竹,墨兰几人立在帐外,窃窃私语。云清风不自在的走上前去。

“王爷。”莫竹几人向面前的王爷行了礼,便静静的立在一侧,不再言语。

云清风不理会他们,径自进入帐内。莫竹几人面面相觑,想了想莫柯的叮嘱,还是尽忠职守的立在帐外,没有离去。

织锦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帐中的榻上,皱眉目,很是不安的样子。云清上前,坐在榻边,英俊的面容流露出淡淡的担忧。听莫柯说,她被吓到了,不知待会醒来可还害怕,伸手轻轻一点,解了织锦的睡穴。

织锦缓缓睁开双眼,犹记得自己正和云公子派来保护自己的人在一起,为什么自己现在昏昏沉沉的,不由得用手揉了揉额头,待清醒过来,看到眼前之人时,织锦闭上了双眼,喃喃自语道:“自己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云公子会再自己的眼前。

第十一章 何事惹尘埃

第十一章何事惹尘埃

“你醒了。”云清风出声问道。

织锦有点恍惚,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不确信的伸出手捏了捏云清风的脸颊,好真实的感觉。难道自己对一个只见了两三面的人依恋到这种地步。织锦不自在的闭上双眼,用手抚住眼睛,再次呢喃道:“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

而云清风被织锦的行为吓得不轻,下意识的没有惊动织锦,不过听到她呢喃的话语,云清风不由自主的笑了。

听到笑声,织锦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清风,小声道:“云公子。”似询问,又似不确信般看着身旁的人。

“苏姑娘,你醒了。”云清风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应道。

织锦大窘,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过分行为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头下意识的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对方,双颊红红的。

而此时的织锦却让云清风觉得甚是可爱,不由得也伸出手捏了捏织锦红红的脸颊,又迅速收回手,暗道腹诽:自己还真管不住自己。自己还真是颜面扫尽。

织锦愣住了,缓缓抬起头看着他,无声的交流道,云公子,你这这是何意?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其他更是一无所知,这个陌世自己该何去何从。

织锦眼里流露出的伤痛刺激了云清风,他想告诉她自己的决定:“苏姑娘,我……”

“公子,有人找您!”不是试探,而是肯定得语气,云清风知道织锦定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顾自己的属下在织锦面前都会称呼自己为公子,此时莫柯来找自己,定然有要事,自己还是先离开再说。

“苏姑娘,你先休息,在下有事先行离开,放心,墨兰他们会保护你的。”云清风说完不待织锦回话就匆匆离去。

织锦望着离去的背影,甚是惆怅,他到底想说什么呢?

看到云清风从帐中出来,莫柯速速上前低语道:“回王爷,皇上在您的帐中。”说完话莫柯便立于一旁等待自家主子的吩咐。

“让墨兰等人保护好苏姑娘。”云清风转身望了眼身后的营帐,淡淡的吩咐下去,便先行匆匆离去。这皇帝来的真是时候。

莫柯与莫竹几人耳语几句,也匆匆追着云清风离去。

“看来莫柯说的没错,这个衡越还真难对付,才短短一个时辰,就神不知鬼不觉得把消息递给了皇帝。看来还真是低估了他的实力。”莫竹对着莫兰几人言语道,“看来咱们的新主子的分量是越来越重了。”

“不管怎样,王爷吩咐我们好好保护苏姑娘,我们得照办。”莫竹面无表情道。“不过,你说的没错,也许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知王爷到底会怎么想。这个苏姑娘还真是柔弱啊。也不知这皇帝见了会是啥想法。”

“莫兰,管好你的嘴巴,不是什么话都可以乱说的,更何况这还在营中。”莫竹表情严肃的厉声道。然后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莫萧、莫海,仔细叮嘱着一些事项,便各自严守自己的岗位。

第十二章 不平静的夜

第十二章不平静的夜

莫兰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神色,莫竹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对自己言辞厉色,抬头望了望天上那一轮明月,或许,这几年过得太安逸了,呵呵,莫兰自嘲道。

云清风走近主帐,衡越一脸平静的站在帐外,见到云清风走进,恭敬的行了礼:“王爷安好。”

云清风瞥了眼衡越,没有言语便直接进了营帐,紧随其后的莫柯被衡越一伸手挡在了帐外。“莫侍卫还是待在外面的好。”衡越一脸笑意的望着莫柯。

“衡大人说的是。”莫柯冷冷的回了一句,便双手抱胸站在一旁,不甚理会。虽心有担忧,不过以王爷的机智,定然也会无事,自己还是静观其变。

“皇兄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朕甚念皇弟,故而深夜至此,呵呵,不过,朕听说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不知皇弟可想知道。”景帝转过身一脸神秘的望着云清风。

云清风心念道,怕是与苏姑娘有关,“回皇兄,臣弟不想知道。”暗道:若言明,怕是会更不好处理。若不言明,此事还有自己斡旋的地方。

“云王不愧是云王,还是依旧的胆大,呵呵,朕就不打扰你了,对了,皇弟还是早早休息为好,毕竟夜深了!”说完,景帝摇着折扇步履翩翩的离开主帐。

“恭送陛下。”云清风望着景帝离去的背影,不由皱了皱眉眉头。

衡越见景帝出来,不由快速上前行礼,观其神色平常,忙问道:“陛下为何……”衡越没有言明。

景帝啪的一下合上了折扇,望了望主帐上映出的人影,“衡越,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衡越立马跪了下去:“陛下恕罪。”

“起来吧,今夜有的是好戏。衡越,摆驾回宫。”云王啊云王,今夜你怕是睡不安稳了吧,呵呵呵呵。

“王爷,陛下已经回宫了。”莫柯见景帝离去便速速前来禀报。

“嗯,下去吧。”云清风想一个人静静,手中握着茶杯,举到眼前,细细的望着,景帝到底是何意?他未言明的事情是否真与织锦有关?

“属下告退。”莫柯已走到帐帘出,不想王爷又将自己喊住。

“等等,苏姑娘那边什么情况?”自己还是不放心。

莫柯正待回话,此时帐外响起了莫竹的声音:“王爷,属下有急事求见。”

“进来回话。”

莫竹急匆匆的进来,连礼都没有行,忙道:“王爷,苏姑娘不见了。”

只听啪的一声,云清风手中的茶杯已经碎裂在地,“到底什么情况,细细道来。”云清风心中甚是紧张,会是谁干的,季府,苏府,还是刚刚离去的景帝。

第十三章 迷雾重重

第十三章迷雾重重

“未看清,莫兰进去之时,苏姑娘的帐内一个人也没有,来人似是高手,帐内没有挣扎的迹象,看来苏姑娘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带走了。”莫柯忙道。“王爷,墨海他们几人已经追去。”

“王爷,会是皇上下手的吗?”莫柯说出自己的疑问。毕竟皇上岂是那种善罢甘休之人。

“莫柯留守帐内,本王亲自去追。”云清风下令道。

“可是王爷,若贸然追去,怕是不妥。还是属下随莫竹等人追去。”莫柯急急道。

“莫要多说,莫竹带路。”云清风不待多言,便冲帐离去,莫竹给莫柯打了个手势,嘱其多加留意军营内各方动向。

墨海等人沿路留有记号,织锦看起来那么柔弱,此刻是不是特别害怕,不由得提气加快了速度,不多时云清风便已追上墨海等人。

“王爷。”墨海等人匆匆向赶来的云清风行礼。

“起来吧,人呢?”云清风问道。

“属下无能,追到这里就没有对方的踪迹了。”

云清风内心特别害怕,也许是自己害了她,望了望这漆黑的夜,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初在桥寒山上救起织锦的情景,这次会像当初那样幸运的接住她吗?“继续找。”云清风面露寒霜。

织锦此时特别害怕,云公子刚刚离去,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黑衣人带了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原来的白衣女子埋下的祸患,为什么自己屡屡被人劫持。自己还会像之前那样好运被人所救吗?云公子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会不会来救自己呢?

“主子,人已带到。”黑衣人扯下面巾,却是刚刚跟随景帝离去的衡越。正俯首对一黑袍人说话。

“景帝以为会上演一出好戏,却不知自己就在戏中。衡越,你先回到景帝身边,免得被他有所察觉。”黑袍人满是嘲讽的语气。

“属下告退。”衡越走时望了望蹲坐在地上的织锦,如此美好的女子,怕是今夜命丧于此,倒是可惜了。便速速离去返回宫中。

织锦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突然下颚传来一阵疼痛,只见一黑袍人捏着自己的下颚,吓得织锦倒在了地上。

黑袍人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道:“如此妙人,你说云王会舍得吗?呵呵。”

织锦听得莫名其妙,不过心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黑袍人站起身来,望了望这绵绵夜色,属下挥了挥手,便转身准备离开。

“主子,”衡祁上前问道,“这位小姐该怎么处置?”主子让衡越把她带来,难道不准备把她带走。

“就让她独自待在这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其他随从立马紧随其后离去。

衡祁望了望织锦,这深夜的旗峰山危险重重,不知这苏小姐有没有命等到云王来就。不待多想,也速速离开了。

织锦看着这帮人离去,虽松了一口气,不过四周不时传来阵阵怪叫,却令人毛骨悚然,想想应该是什么动物吧。自己该怎么办?

第十四章 三救

第十四章三救

织锦站了起来,揉了揉手臂,摸着黑正待找出路,待抬起头便望见那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登时吓得咽了口唾沫,不待做出反应,那头狼就开始攻向织锦,此时,一阵强光大作,却是织锦手腕处的七彩手链泛着刺目的白光,那头狼登时被强光反弹到不远处,待织锦反应过来,立马撒腿就跑,无奈古代女子的衣服甚是繁琐,一路跌跌撞撞,颇为狼狈。

这厢云清风看到那泛起的白光,立马提气前去,织锦定然在那里,而且还遇到了危险。莫柯是见过那白光的,也紧随自家王爷而去。

眼看那狼要追上自己了,瞥了眼泛着盈盈白光的手链,织锦心中甚是无望,手链啊手链,你若真心救我,就帮帮我,眼见那狼要咬上织锦的衣裳,织锦却腾空飞了起来,一下子扯开了与狼的距离,正暗自庆幸,却不想身体却急急地往下掉,这下死定了,不远处不仅有狼,这么高,不摔死也是半残。

正在此时,急急赶来的云清风立马施展轻功,腾跃而起接住了织锦,紧随其后的莫柯不待主子发话,眨眼间处置了那头狼。

云清风紧紧的抱着织锦,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怜惜,“织锦,没事了。”小声的安慰着。

听到那醇厚的嗓音,感受到那温暖的怀抱,织锦刷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抱着云清风,小声的哭泣着。为什么,自己明明一个人都不认识,为什么那些人都来害自己,自己已经想躲得远远地,还不够吗?明明在自己的世界待的好好地,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已经够胆战心惊的了,为什么还要经受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云清风不知如何安抚织锦,就那样静静地抱着她,夜风凉凉,自己心乱如麻。还好人没事,不再多想,抱着织锦翩然离去。随行侍卫紧随其后。

织锦哭的一塌糊涂,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云清风一直陪在身边,待织锦醒来,觉得恍然如梦,依旧是当初的阁楼,仿佛自己从没有离开,只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不过身上的伤痛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你醒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云清风上前扶着织锦坐了起来。

依旧如当初初识般,淡淡的话语,却让自己是那般心安。不由得,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眼泪越抹越多。

云清风伸出手想要拭去那碍眼的泪珠,却又不自在的放下,轻声道:“莫哭,已经没事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一个人会出现在旗峰山。”云清风此刻非常想弄清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织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尴尬道:“我也不清楚,待反应过来只是,已经被黑衣人带了出来。他们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便把我一个人扔到那就离开了。”

“有看清那人长相嘛?他们说了什么?”云清风急急问道

“天太黑,没看清楚,不过有听到一些名字,劫持我的人好像叫横越,黑袍人好像是他的主子,还让他速速回到什么景帝身边,对了,还提到什么云王,还说什么云王会不会舍得我之类的话。那些都是什么人,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云公子,你能告诉我吗?”织锦泛着泪光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的盯着云清风的脸,希望他能告诉自己答案。

衡越的主子另有其人,那么景帝岂不是受人监视却不自知,那黑袍人到底是谁?他又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令云清风更奇怪的是织锦竟然不知景帝和云王是谁,身为景云王朝的人却不知当今的陛下和王爷是谁,这岂不是更奇怪。

第十五章 烛火摇曳

第十五章烛火摇曳

难道她会是什么人派到自己身边的暗线……云清风眼神骤然冷冽了几分。

尽管云清风不太在人前流露自己过得情绪,可织锦还是感觉到云清风态度的变化,那是对自己所说的话持有怀疑,是对自己不信任,也对,只不过见过几面的人而已,有什么信任可言。

“云公子,谢谢你的搭救,我现在也无事了,还劳烦你派人送我回苏府。”织锦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唯一怀有一丝好感的人,让自己觉得安全的人,竟然怀疑自己,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躲在这里,享受这那怕片刻的安宁。

云清风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甚是诧异,为何织锦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看着一脸决绝的织锦,云清风不知如何开口,“苏姑娘,这些事情明日再说,你还是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不待织锦回话,云清风一跃出了阁楼。

“莫柯,派人盯着衡越。”云清风立在阁楼下的小径上,对随侍在旁的莫柯吩咐道。

“是,王爷,不过衡越大人是皇上的红人,而且能力甚高,恐怕……王爷,皇上本来就……”莫柯欲言又止,望了望阁楼,又望了望自家王爷。

“哼,休得多言,加紧去办。”云清风不耐的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莫柯行了礼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云清风背着手,转过身望了望阁楼,烛火摇曳,晃花了自己的眼,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再另外派人查查苏姑娘的详细情况。”织锦,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云清风脑子里不由的闪过一句话:云王会不会舍得我?难道背后的人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莫柯没有多言,回了句:“属下即可去办。”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云清风自嘲的笑了笑,便沿着悠悠的小径伴着月光缓缓的转身离去。

翌日,御书房内。

“衡越,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景帝右手执笔挥墨,顷刻间几个龙飞凤舞的字跃然于纸上。

“陛下的字又精进了。”衡越顾左右而言它。

“别打马虎眼,说,云王现下在干什么?”景帝随手扔了笔,坐在椅子上接过太监递上的茶细细的品着。

“回陛下,云王现下在城外的军营中。没有什么动作,不过,那位姑娘正在云阁之中。”衡越俯首回答道。

“季寒没和我这个皇弟动起手来?”景帝疑问道。

“动没动起手,属下不得而知,不过听下面的人来报,云王今日脸色不佳,怕是动气了。”昨夜到底是什么情况,衡越自己也不得而知,主子到底是何意思?自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这季寒真能咽下这口气,自己指腹为婚的女子与云王有染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呵呵,朕还真是小看的他。不过他没动手是明智的,不然朕还真不知道怎么收手,毕竟那帮大臣不是吃闲饭的。”

自己并没有按照景帝的指示办事,季将军肯定与云王碰不到一块,当然不可能动起手来。还好景帝没有发觉,衡越不由得松口气。

第十六章 纷纷扰扰

第十六章纷纷扰扰

“这两日先不要有动作,盯着各方动向,下去吧。”景帝放下茶杯,,淡淡的吩咐道。

“是,臣告退。”衡越瞥了景帝,快速的退了出去。

“衡大人留步。”衡越刚刚退出御书房,就被一小太监叫住了。

“何事?”

“衡大人,此处不便多言。”小太监四处张望了一下,匆匆从怀中掏出一纸条递到衡越手中,便急忙跑开。

衡越走到没人的地方,打开纸条,眼睛倏地一下眯了起来,手把纸条捏的紧紧的,又松开:没想到云王这么机警,看来自己近两日真的不能有所动作了。

季府。

“夫君去哪了?”季寒如此晚归,定然有事。怕是调查苏织锦的事情。苏雪不由得提起心来。

“这不是你该管的,对了,你的那个姐姐之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季寒试探道。

“夫君,妾身与姐姐虽在同一屋檐下却不常来往,妾身也不清楚。”

“奥,是吗?”不待苏雪回答,季寒便转身离开了新房。几分真几分假自己还是分得清的,不清楚,苏府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苏云河也只是小小的四品官员而已,相处了十几年的亲人能连一丁点消息都不知道,哼,自己一定要亲自找苏大小姐问清楚。

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吗?苏雪细细想了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觉有什么纰漏,一颗心七上八下。

云清风翌日并没有去云阁见织锦,而是接连几日躲在军营中,据莫柯所言,近两日衡越并没有异样,一如传言般对皇帝忠心耿耿,难道织锦真的是……这不是自己所愿意见到的,可若是真的……而对织锦的调查也仅是一张白纸,就一深闺小姐,云清风在主帐中转着圈,莫柯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静候吩咐,王爷这两日比较善变,还是小心伺候为妙。

“回府。”云清风哗的一下摇开折扇,急步的向帐外走去,跃上自己的坐骑,便向城内策马而去。莫柯急急跟上。

这云公子怕是躲着自己,该怎么办,苏织锦啊苏织锦,这短短几天你还真是被动,被动的接受这里,被动的失了自由,被动的接受这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事情,还要被人怀疑,还真是可怜,织锦伏坐在云阁的窗边,望着远方,想着短短几日的遭遇,倍感无奈与伤怀。眨了眨眼,将不让那莫名的泪水夺眶而出,把头埋在臂弯,不去想那些事,或许自己会好受些:要是自己能够回去该多好啊!织锦不由得小声嘀咕出声。

云清风早就回到云阁之中,望着静坐发呆的织锦,不知该怎么怎么办才好,踌躇的不知如何做,毕竟自己不守信在先,冷不丁听到这样一句话,下意识的就疾步向前,猛地把织锦转向自己,厉声道:“你想去哪?这里让你很痛苦吗?”

第十七章 是悲是喜

第十七章是悲是喜

“你想去哪?苏府还是季府?这里就让你那么讨厌?”云清风双目紧盯着织锦,想要从对方的眼睛看到她的内心。

织锦被云清风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定定的望着云清风,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织锦才反应过来,许是自己刚刚的自言自语被他听到了,可这反应也太大了,他言而无信,躲了自己这么多天,刚见面就这么质问人,还真是莫名其妙。织锦起身离开了云清风的制锢,站在一旁,脸上平静无波,“云公子!很感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不过我呆在这里多有不便,还是早早回家的好,不然外面不知又会有什么疯言疯语,我不想父亲困扰。”

云清风一顿楞怔,意识到自己很是失礼,立马把视线望向云阁之外,展开手中的折扇缓缓的摇着,“刚刚多有失礼,还望苏姑娘见谅,”云清风沉默了一会儿,道:“今日我会送你回苏府。”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织锦一阵迷茫,这人真奇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过真的要离开这里,还真有点舍不得。只是自己总躲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可那个苏府依旧是个虎穴,自己此次去别院遇劫,多半与那个继母苏顾氏有关,若我安然无恙,她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该怎么办?

待织锦真的站在苏府门前时,忽然觉得自己真可笑,自己之前的担心简直可笑之极,她呆住了,苏府门前挂满了白绫,两盏白色的灯笼随风摇晃,没有人比织锦更清楚那是谁的丧礼,一如织锦此刻的心情,在这热闹的街道上自己什么也听不到。

云清风见状忙拉住一个路人问道:“这位兄弟,请问这苏府出了什么事情?”

“这苏府前不久刚把二小姐嫁给我们的季将军,这才几天的时间,那位傻子苏大小姐就死了,听说还是死于非命,深宅大院,谁知道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人说的小声的说着,不时向四周往往,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说不定还是自杀,毕竟自己的未婚夫娶了自己的妹妹,就算是傻子走怎样,还听说尸骨无存,惨呐,哎。倒是可怜呐苏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被云清风拽住的路人不由得唏嘘道,还不住的摇头。

路人的话织锦也听到了,定定的望了一会苏府的大门,便转身漫无目的的走着,自己终究不是这里的人,世事轮回仿若都安排好的,任谁更改都无力回天,自己成了这里最多余的人,可笑自己还试图努力的在这里活下去。

云清风与那路人道完谢,却发现不见了织锦,立马四处张望,难道自己真的怀疑错了,织锦并不是谁派来的奸细,只是一可怜女子,不待多想,立马冲入人群四处寻找。可街市上人太多了,就是找不到伊人身影,唤了声莫柯却无人回应,才想起莫柯被自己派去处理事情了,这时莫竹闪身出现在云清风眼前。

“公子,小姐向城外走去,墨海、莫萧他们已经跟去,他们一路上留有记号。”莫竹道。

“前面带路。”不待多话,两人向城外闪去。

“你说什么?”季寒一个没拿稳,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不确定的出声再次询问。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我们的人一直盯着苏府,如今,苏府门前挂满了白绫,白色的灯笼,据属下的人打听,这是为苏大小姐办的丧礼,不过苏大小姐死于非命,尸骨无存,所以丧事过于简便。不过……”宁宦欲言又止。

“说。”季寒起身走到书房门外,双手背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还没亲口向她询问,她怎么能死呢?不由得厉声道。

“属下在苏府外碰到一个人,是云王,不过他好像很焦急,好像在找什么人,属下本欲跟上去查探一番,却被云王旁边的人用这个东西阻挡了,”宁宦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季寒。

“烟凤针,哼,你能活着回来,算你命大,继续派人追查,下去吧。”季寒拿着烟凤针细细的看着,云王,咱们走着瞧。

第十八章 夜才刚开始

第十八章夜才刚开始

天都快黑了,会在哪呢?织锦,尽管莫萧墨海等人追去,云清风依然心头涌起阵阵不安,每一次分开之后,织锦都会遇到危险,虽每次都化险为安,但不代表次次自己都能及时赶到。

这一路沿着记号追来,却仍不见他们踪迹。按理她一个姑娘再怎么走自己一个男的也不可能追不上啊,更何况墨海他们也追了上去。

“王爷,苏姑娘定然会平安无事的。”莫竹出声道。

御书房。

“陛下,可还记得苏姑娘?”衡越着研磨,不急不慢的开口问道。

“你是说那位云阁中的姑娘,我那皇弟可宝贝的紧啊,前几日季府闹那一出,朕已经暗示过一次,怎么,又有什么事情?”景帝目不转睛的批阅奏折,手上没有停歇。闲闲应了衡越几声。

“回陛下,到没闹什么,只不过传来消息,说苏大人家里正在办丧事,办的正是那位住在云阁里的苏小姐。”衡越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景帝不由得放下御笔,转过头询问道:“怎么回事,明明活的好好地,怎么会办丧事?”

“属下也不得而知。”

景帝走下御案,双手背后,,衡越立即跟上,“陛下可有安排?”

景帝不发一言,望着外面暗暗的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衡越吃不准景帝会有什么动作,衣袖下双拳不自觉的握得紧紧的。

景帝举起手示意一旁的侍立的内侍上前:“去宣苏云河即刻进宫见驾。”

“是,奴才即可前往宣旨。”内侍领了旨意离去,不敢怠慢。

“陛下这是想?”衡越疑问道。

“莫要多问,你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顺便看看云王有何动向,怕是季寒也按耐不住了,若那位姑娘活着,就把那位姑娘带到这里。去吧。”景帝吩咐道。

“臣这就去办。”衡越行了礼,疾步出了御书房。转身望了望已灯火明亮的御书房,不由皱了皱眉眉头,陛下召苏云河前来是何意,不知主子那边有何安排,看来自己得想想对策。

苏府。

虽挂着白绫,却并无多少悲哀的气氛,这苏府还真奇怪,“苏大人何在,速速前来接旨。”来传旨的公公站在前厅里,细细的眼睛瞥了瞥客厅里的众人。

苏云河立马上前领头跪下,“臣在。”其余人也立马跪下,不支一声。

“传圣上口谕,宣苏云河苏大人即刻进宫见驾,不得有误。”

“臣接旨。”苏云河俯首谢恩。众人也窸窸窣窣的起身。

“这位公公,不知圣上急召苏大人所谓何事?”只见季寒上前询问道。

“哎呦,是季将军啊,奴才见过见过季将军。”宣旨的公公立马弯腰行礼,言:“奴才也不知。”

“奥,那皇上可曾有何异样?”

“这,到不曾,不过衡越大人当时在御书房,奴才站的稍远,没听清,不过有听到衡大人提到云阁。”季将军如今如日中天,可不敢得罪啊。说完便转向苏云河道:“那么,苏大人请吧。”

“走吧,这位公公。”说完不待众人反应,苏云河率先离去,自己官位不高,虽终日勤勤勉勉,却也籍籍无名,天都黑了,陛下召见我到底所谓何事?云阁,不是云王的地方吗?自己和云王素无往来,这当中会有何关联,苏云河不由得揉了揉额头,实在是想不通啊!

目送苏大人随宫中之人远去,众人万般心思。

苏雪不由急急上前道:“夫君,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本来自己不想回娘家,可无奈自己毕竟得做做样子,不然可不符合自己的名声,这苏织锦死了死了来要作践人。可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影响自己啊。苏雪望着自己的夫君。

“不知道,你在这陪岳母,今夜不必回府了,明日我派人来接你,我还有事处理,先走了。”这是对苏雪说的,但却没有看苏雪,随后转身对着苏顾氏微微欠身到:“小婿先行离开的。”

“去吧。”苏顾氏虽面色不好看,却也应了一声。

第十九章 景帝召见 云河莫名

第十九章景帝召见云河莫名

“母亲,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苏雪一脸不安的望着母亲,父亲并不是什么大官,为何皇上这个时候召见。难道是自己害那个傻子的事情被发现了,也不对啊,皇上怎么会管这事呢,不会的,不会的。

“雪儿,莫担心。”看来有什么事情已不在掌控之中。苏顾氏不由得心头一紧。

“微臣叩见皇上。”苏云河拘谨的跪在地上,静静听候景帝问话,不过自己心里还是没底,到底会是什么事情,能让景帝把自己召进宫来。

“苏爱卿免礼。”景帝放下手中的御笔,从御案后出来,走到苏云河面前。“朕想知道一件事情。”目光紧紧的盯着苏云河。

苏云河只觉如芒刺在背,搞不懂景帝何意,道:“皇上请讲,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又跪下了。

“听闻苏爱卿痛失爱女,府中今日正在办丧事,可是真的?”

“回陛下,确有其事,臣大女儿苏织锦前几日去别院小住,却不料出了意外,据随行的护卫来报,小女命丧当场,尸骨无存。臣不信,派人追查了几日,却一无所获,故臣接受了这个事实,才有了今日这个丧礼。”白发人送黑发人,再次提起这个事实,苏云河心痛的无以复加,一下子老了很多。

景帝看在眼里,道:“既然是你的爱女,为何丧事过于简单?”

“陛下,臣的二女儿苏雪近日才与季将军完婚,臣的夫人怕不吉利,故丧事比较简单。”对于大女儿,苏云河觉得心中有愧,可二女儿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哎,总有顾不到的地方,可细想间,又觉得奇怪,为何景帝会问起一小小闺阁女子,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苏云河想不通。低着头,静静地等候景帝吩咐。

“哦!并没有找到尸体,只是护卫告知的消息。”看来苏大小姐尚在人间,看来小小的苏府也是一潭深水,不知衡越那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找到这个苏小姐了没有?景帝招手唤来近身内侍吩咐了几句,就兀自回到御案前继续批阅奏折,没有再看苏云河一眼。

那内侍听完陛下的吩咐,便来到苏云河身旁,小声道:“苏大人,请随我来,”注意到景帝的动作,苏云河一头雾水,不过还是速速起身对景帝行了礼,便跟着内侍向外走去,待走到殿外,苏云河小声的询问道:“这位公公,皇上这是?请公公告知一二。”

内侍止步,转过身道:“苏大人,皇上吩咐我送苏大人出宫,且嘱咐苏大人明日早早前来早朝,陛下有事安排。”

苏云河听到这里,更是莫名其妙,现实问了自己女儿的事情,现在什么都没说就让让自己退下,明日还要早朝,这皇上到底揣着什么心思,苏云河摇了摇头,对带路的公公道了声谢,便不再做声,规规矩矩的跟着出宫。

待苏云河离开之后,景帝放下奏章,目光深沉:明日会是出好戏吗?

“苏小姐,别来无恙啊。”

“又是你,你想干什么?”怎么又是这个可恶的黑袍人。“我和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何多次害我?”

“你是和我没有任何仇怨,可是,你是一枚不可多得的棋子,别害怕,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没有你,事情就不好玩了,呵呵。”

第二十章 棋已至此

第二十章棋已至此

“你太过分了。”织锦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望了望周围,四周都是黑衣人,不由得挣了挣绳子。

黑袍人注意到织锦幼稚的动作,似嘲笑道:“别白费力气了,苏小姐,相信外面很多人都在找你,不过,这次没那么容易了,呵呵。”

很多人会找自己吗,不可能!苏府丧礼都办了,这世界已经没有叫苏织锦的人了,自己一直是多余的存在,“哼,你是在嘲笑我吗?会有人来找我,找一个死了的无人问津的傻子,简直荒缪!不管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终究会落空的。”织锦目光紧紧的盯着黑袍人,似乎自己的不快借此可以发泄。

黑袍人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手下跑到跟前道:“主子,衡越来了。”

衡越,哼,这景帝动作还真快。“前面带路。”

衡越在不远处等着主子的到来,苏姑娘肯定又落在主子手里了,景帝那边有吩咐,要把苏姑娘带进宫,若然主子不放人,该怎么办呢?更重要的是自己是主子人,苏姑娘定然已知晓,若然那苏姑娘告诉景帝,自己岂不是很危险,这该如何是好?衡越不自觉的来回踱着步子。身旁的弟兄不由得奇怪:这衡越公子怎么了,为何这般急躁,完全没有往日的淡定。

“衡越,不在皇宫里待着,跑这里做什么?景帝那边又有动作了。”黑袍人气定神闲道,这衡越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主子。”衡越赶紧收了心神,行了礼,道:“回主子,苏云河为那位苏小姐办了丧礼,皇上知道这件事情,派我查个究竟,若找到苏小姐,将其带回宫。”衡越如实禀报。“可是……”衡越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讲。

“说。”

“可是那苏姑娘怕已知晓我的身份,若进宫恐生事端。”言尽于此,已经不用自己多说了。自己怕是要暴露了,或者就是那苏小姐真的要命丧于此。

黑袍人不由得皱了眉,看来真不好办:要么毁了棋子,要么舍弃衡越,景帝为何会突然让这小小傻女进宫,用意何在,难道……

那几个人在说什么,是听不到了,不过,虽然距离很远,织锦还是看的很清楚,和黑袍人说话的人就是上次那个什么衡越,他们想要干什么,难道自己这次真的凶多吉少。

苏府依旧灯火通明,苏云河回到府中已是深夜,白色的灯笼异常刺目,或许锦儿还活着,或许有更大的祸患要降临,苏云河摇了摇头,背着手在家丁的掌灯下慢慢回到大厅。却见苏顾氏眯着眼睛端坐着,一旁的丫鬟打着扇,雪儿在一旁走来走去。

许是听到动静,二人迅速向厅外看去。丫鬟们见老爷回来了齐声道行了礼后端立一旁。

苏雪急急向前拉住苏云河的衣袖道:“父亲,皇上召见你所为何事?”

苏云河以为雪儿是为自己担心,抚了抚苏雪的手道:“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问了今日的丧事可是为锦儿所办,再无其他。”

听到这里,苏雪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女子,听到这,苏雪只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不光彩的是被人发现,拉着衣袖的手一下子僵硬,不知所措。

“雪儿,怎么了?不舒服吗?”苏云河以为苏雪不舒服,忙关心到。

苏顾氏看到这里,赶紧道:“竹语,赶紧扶小姐回房休息。”

“是,夫人。”竹语领命忙上前扶住自家小姐回房休息,苏雪只是呆呆的顺着竹语走。

第二十一章 织锦重伤

第二十一章织锦重伤

待苏雪离去,苏顾氏忙问道:“老爷,真的没事吗?皇上不至于关心一个小女子吧?”

苏云河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皇上要我明日早朝,我猜想安排的事多半与锦儿有关,或许锦儿还活着,只不过和皇家的人扯上了关系,又或者陛下又想动什么人?”

“老爷。”苏顾氏急急地唤道,语气中含着焦急,只不过苏云河并不清楚,苏顾氏这是害怕,害怕织锦真的活着,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不行,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刚刚雪儿怪怪的,怎么一会儿,夫人也怪怪的。

苏顾氏赶紧收了心神,道:“老爷,我没事,只是想到锦儿的事,有点心疼,锦儿虽不是我亲生的,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现下锦儿出了这样的事,我这做娘的真的很难过。”苏顾氏用手绢抹了抹没有存在的眼泪,“老爷,不说了,还是早早休息,明日还要早朝。”

“嗯。”苏云河应了声,便离开大厅,忽的似想起什么,转身道:“明日叫人把着白绫,灯笼什么的都拆了。”

“是。”苏顾氏应道,见苏云河离开了,忙唤来紫玉吩咐道:“去告诉祁清,苏织锦还活着,让她派人处理掉。”

“夫人,祁清小姐这会已不再府中。”紫玉低着头,小心的观察着夫人的脸色。

“不在府中。”苏顾氏加重了语气。“说清楚。”

“少爷刚刚在外间,不知怎的,又匆匆离去,祁清小姐偷偷追了出去。”紫玉小心翼翼道。“还有小姐也出去了,还拿着剑。”

“你说什么?”糟了,念之怎么回来了,他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又知道了什么,还有雪儿,“可有派人保护小姐?”这下坏了,该怎么办,苏顾氏如坐针毡。

“已经派人跟上了。”紫玉道。

“还有这件事千万别让老爷知道。”苏顾氏吩咐道。

桥寒山。

黑袍人沉思了许久,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仔细端详后将之递给衡越。

衡越疑惑道:“主子给我烟凤针,这是?”这东西,衡越认识,自己的人多次败在这小小银针之上。

“将其刺入她的穴位之上,让其不能言语。只要她说不了话,你的身份就暴露不了。”黑袍人盯着衡越缓缓道。

衡越望着手中的烟凤针,犹豫不决,真的就这么简单,或许,真的可以,一个不能言语的女子翻不起什么大浪。不再多想,快步向前,手一翻,银针稳稳地刺入织锦体内。

织锦钻心一痛,张口喊痛,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忽的自己被一人提起,忍着不适抬头看到,赫然是当日掳走自己的人,织锦紧紧的盯着衡越,就是这个人,害自己和云公子之间有了误会,想要出言质问,无奈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狠狠的瞪着他。

“主子,属下就把她带走了。”衡越低头道。

黑袍人摆手示意,正在这时,周边响起了动静,所有人屏气凝神。一阵剑影,衡越和黑袍人的面前多了几个人。

“这不是衡越吗?深夜不在宫内保护皇上,在这干什么?”季寒一眼就看到被衡越拎在手里的苏大小姐,以至于忽略了旁边面色晦暗的黑袍人,。

看到季寒在此,黑袍人对衡越使了眼色,衡越会意,带着织锦来到季寒身旁,“在下奉皇上口谕,前来带苏小姐进宫,岂料途中遇伏,季将军来的正是时候。”说完并把织锦扔到季寒怀中,执起剑就刺向黑袍人,众人打作一团。

季寒不做多想,吩咐手下将领前去相助衡越,自己带着织锦待在一旁。

织锦被季寒紧紧的搂着,心中特别反感,挣扎着想要挣脱季寒的桎梏,无奈口不能言,一对明眸盯着季寒,希望她松开自己。

“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惜用装傻骗我?”季寒紧紧的盯着织锦。

织锦想要说不,但却无法出声,只能一个劲的摇头,推搡着季寒松开自己,希望这个季寒能明白自己,况且他已经娶了自己的妹妹,何必还来纠缠自己。

但这样更刺激了季寒,自己堂堂景朝大将军,难道还比不上那个冷漠无情的云王,“难道你真的和那个云王有私情?你说,到底是不是?”

没有、没有、没有,织锦只能一个劲的摇头,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自己根本不认识那个云王,为什么季寒要这样冤枉自己。

“你为什么不说话,还是都被我说中了,你无话可说了,你以为我是那么好耍的吗?”季寒放开了织锦,冷冷的看着她。

织锦心里非常委屈,一只手拉过季寒的手,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啊了几声,示意自己不能出声。

“你不能说话。”季寒瞬间僵直了身体,疑惑道。

织锦点了点头,继续拉过季寒的手,用手指在其掌心写到: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那个衡越……刚写到衡越两个字一把利剑刺了过来,还没从织锦识字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季寒身体已下意识挡住了织锦。

黑袍人注意到织锦的动作,景朝女子并不识字,但黑袍人很清楚,苏大小姐的动作就是在写字,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大计,即使毁了棋子也在所不惜,于是立马提剑上前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季寒只感觉一股力量把自己拽到一边,待反应过来之时,立马望向织锦,只见苏织锦胸口不停地溢出鲜血。

黑袍人得手,向衡越使了个眼色,喊了声“撤”,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季寒想要上前抱住织锦,衣袖却传来一股拉力,转头一看,不由得整个脸都冷了下来,只见自己的妻子苏雪一脸受伤的神情望着自己,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袖,她不是在苏府吗?怎么会在这里,季寒一甩手,脱离了苏雪,紧忙扶起织锦,点了穴道,助其止血,却依然血流不止,“你会没事的,放心。”说着就要抱起织锦离去。

衡越这时上前,道:“季将军,稍等。”说话间替织锦把脉,心道:主子不想让苏大小姐活,自己岂能坏了主子的事,能拖就拖,延误了救治时间,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况且,主子这一剑命中要害,想活命,难。

“怎么样?”季寒急道,对呀,衡越是皇上近前的红人,且医术了得,肯定有办法救苏大小姐。

衡越摇了摇头,道:“命中要害,没救了。”是真没救了,自己连拖延时间都不用。哎,红颜薄命啊!

织锦强打起精神,借着季寒扶着的力气站了起来,自己还真是命途多舛,那破手链也是个摆设,原以为关键时候会救自己的命,却不知是这种结局,谁对谁错,自己怨不了别人,苏织锦本就是死了的人,自己已经认清楚了,看着苏雪怨恨的眼神,何必徒添一对怨侣呢!

第二十二章 近在咫尺,生死未知

第二十二章近在咫尺,生死未知

借着季寒相扶,走到苏雪身旁,目光紧紧的盯着苏雪,又望了望季寒,织锦笑了。

众人见到织锦笑了,百感莫名,季寒有一阵恍惚,他看不懂她的笑,可是内心为何这般苦涩;苏雪巴不得织锦早死,却也一下子愣住了,那笑容真的很让人心疼,也很让人讨厌;衡越更是搞不明白,难道这苏大小姐真是个傻子。

织锦拉过苏雪的手,苏雪想要挣脱,却被季寒一个眼神吓住了,呆呆的任织锦拉着自己的手。

织锦将苏雪的手放在季寒的大手之中,柔柔的望着他俩,并用手指在季寒的手背写到:苏雪真的很爱你,你要好好待她,还有……织锦还想再写,却不停地咳血,一下子失了力气,瘫软下来,极寒赶紧蹲了下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双目紧闭。

“还有什么,苏织锦,你醒醒,你还想说什么,你快醒醒。”季寒急喊道。“衡越你快来看看,她怎么了。”

衡越上前观察一番,到:“苏大小姐已经没气了。”不过衡越更在意的是苏织锦刚刚写了什么,试探道:“季将军,你如此急迫,苏小姐难道说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季寒就一军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听到衡越询问,便望了望一旁站着的苏雪道:“她说,我的夫人很爱我,让我好好待她,她还想说什么,却只写了‘还有’就成了这样,怕是来不及写了。”

“苏大小姐还真是位好姐姐!又会识字,可惜啊!”衡越低着头,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来得及说其它的,要不然事就大了。

“你说什么?”这厢苏雪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季寒冷着脸道:“来人,送夫人回府。”

“慢着。”一声轻喝响起,众人循声望向来人。

“哥。”苏雪张慌失措,不敢看苏念之。

“季将军,衡大人,许久不见,小妹我就带回去了,祁清,带小姐回去。”说完,从季寒怀中接过织锦,抱着就走,苏雪被祁清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走。

“雪儿,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父亲。”苏念之一脸寒霜。

“慢着,苏公子,苏大小姐你不能带走。”衡越一步上前拉住了苏念之。

“我带我妹妹回家,有何不可?”苏念之厉声道。

“苏公子,陛下有旨,无论死活,带苏大小姐入宫。”这苏念之什么时候回京的,不过目前先完成皇上的旨意才是正事,原以为苏小姐还活着,这下真死了,主子和皇上恐怕都失策了,衡越不由得望了望一旁同样一脸寒霜的季寒,还真是个变数,怕是云王知道此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见到织锦还活着时,季寒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死,死的这么突然,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陛下要衡越带其入宫,除了这些,更让季寒疑惑吃惊的是她怎么短短几日未见就不能说话了,而且还会写字。还有就是苏雪定然欺骗了自己,不然深更半夜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是吗?既然如此,我亲自送锦儿进宫,想来皇上不会怪罪的。”苏念之道。

一旁暗处,见衡越众人离去,云清风一拳打在,可恶:“莫竹,到底怎么回事。”云清风不敢相信,才不到一天,会是这种结果,墨海他们怎么会没有追上呢?

“王爷,对方找了个假苏小姐迷惑属下,等反应过来,已经找不到苏小姐了。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墨海等人跪在地上,对方那么拙劣的伎俩自己都没有发现,真的很失职,苏姑娘如今这般结果,王爷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幸亏刚刚莫柯拉住了王爷。

“王爷,此事必定不简单,连苏公子都回来了,怕是会有动静。”刚刚幸亏拉住了王爷。

真没想到,苏小姐就这么香消玉殒,哎。

云清风走到织锦刚刚倒下的地方,弯下身子,盯着地上的东西出神,许久捡起那半块占有血渍的玉佩,放入怀中,道:“回府。”

一众属下见此刻主子一脸平静,吃不准什么态度,紧随其后,莫兰拿眼睛瞥了一眼莫竹,一脸笑意:哼,那苏小姐死了正好。

莫竹一眼就看穿了莫兰的小心思,莫萧已经告诉自己了,要不是莫兰暗中阻拦,延误了时间,他和墨海也不会失职,那拙劣的伎俩又岂能够欺骗的了他俩,如果主子知道了,怕是……莫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失望,不再理会莫兰,独自快步离去。

见莫竹如此态度,莫兰气的直跺脚,暗道:死了也不安生,真是晦气,莫竹,你竟然为了个才相处几日的傻女就给我脸色,哼,反正人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天色微明,此刻的月一宫灯火通明。

“衡越,你先退下。”景帝摆了摆手。

“是,臣告退。”衡越瞥了眼站在一旁的一脸讳莫如深的苏念之,俯首退下。

“真是可惜啊!”景帝望了眼躺在床上的织锦,的确倾国倾城,可惜啊!“念之,朕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不过,事已至此,你也要想开点。”

衡越一出月一宫,就看到站在殿外的云清风,先是感到惊奇,不过心下立即明白十之八九,急忙上前,拱手行礼道:“王爷安好。”这苏姑娘已死,这云王怕是已经知晓,不过,这云王会进宫,还真是稀奇。

云清风摆了摆手,未置一词。

这云王如此态度,难道,衡越心中直打鼓,看来得早作准备,“王爷,陛下就在里面,下官先行告退。”

这衡越果真有问题,会是谁的人呢?这皇宫自己许久未来了,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天也快亮了。

月一宫内。

“陛下,微臣明白,臣只是想带妹妹回家,臣明白自己的职责。”苏念之跪了下来,不急不缓的说道。

景帝见此,上前扶起苏念之,“念之,你先起来,朕答应你就是了。”

“谢陛下。”苏念之站了起来,“那臣就告退了。”

“念之,不管你怎么想,朕想让你知道,很多事情,已经不受控制了。”景帝道,“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

不待苏念之作出回答,一声响动惊动了两人。

只见织锦捂着伤口坐了起来,一脸迷茫。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自己不是死了吗?手腕处传来温热的触感,也许是那手链的作用吧!雕梁画栋,这里是哪?这两位又是什么人?织锦挣扎着下了床,捂着伤口站了起来。想要出声询问,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苏念之见状,立马上前扶住自己的妹妹织锦。

第二十三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二十三章有人欢喜有人愁

景帝立马吩咐小太监宣太医前来,不过这死了的人就这么突然地站了起来,的确很诡异,月一宫的太监宫女们见此情景吓得腿脚发软,只是皇上在此,所有人就都强张镇定,不然冲撞了陛下,那可是死路一条。

云清风正准备进入月一宫,突然被一人撞得满怀,云清风借折扇作力,支离对方,后退两步,小太监缓过神见所撞之人是云王,吓得一下子跪倒地上,加之刚刚在月一宫内那死了的苏小姐突然站立起来,还没回过神,就被陛下遣出来宣太医,吓得直哆嗦,连声讨饶:“王爷饶命,奴才罪该万死,冲撞了王爷,请王爷赎罪。”

这小太监慌慌张张的从月一宫里出来,必定有事,“何事惊慌,说清楚,本王恕你无罪。”

“回王爷,月一宫内本已断气多时的苏小姐刚刚突然苏醒,还站了起来,皇上命我去宣太医,这才冲撞了王爷,请王爷赎罪。”想到那满身鲜血的苏小姐站起来的样子,小太监不由得直哆嗦。

“赶紧去宣太医,误了事为你是问。”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赶紧爬起来向太医院飞奔而去。

她竟然还活着,她还活着,迈入月一宫的脚步不由得停住,进还是不进,只不过见过几面而已,云清风啊云清风,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月一宫内。

见那陌生男子来扶自己,织锦甚是尴尬,不由得推开对方,保持距离。

见织锦推开自己,苏念之愣住了,瞬间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忙关心道:“锦儿,你怎么了有哪不舒服吗?”

他称呼自己为锦儿,怕是苏织锦亲近之人,看来自己算是得救了,可自己该怎么回答他,自己又不认识对方,假若被他察觉出什么,该怎么办那?想到这些,织锦不由得头疼起来,一阵眩晕,险些摔倒。

苏念之眼疾手快,立马抱住了织锦,把她扶回床榻。

“成弘,什么时辰了?”景帝转头询问身旁的公公。

“回陛下,快到早朝时间了,诸位大臣已经快到大殿之内了。”

“念之,朕先去上朝,你先在这照看。御医马上就到。”景帝安排道。

苏念之准备行礼相送,这时成弘急道:“陛下,云王在殿外。且已待了许久。”

“哦。”景帝嘴角上翘,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成弘。”

“奴才在。”

“去,告诉云王,让他现在去大殿之上,就说朕早朝之时有事安排。”

“嗻。”成弘领命,速速离去。

“陛下,云王向来不进宫,今日怎会如此?”苏念之也觉得惊奇。

景帝突然肃穆起来,道:“念之,你说,朕把你的妹妹许给云王可好?”景帝并没有回答苏念之的疑惑,反而望着床上的织锦说了这么一句。

而躺在床上的织锦听到这么一句,暗道:原来这个叫念之的人算是我的哥哥,另一个人是这个国家的皇帝,那么自己岂不就是在皇宫里面,而且,这个莫名其妙的皇帝还想把自己嫁人。织锦腾地一下再次坐了起来,挣扎的跑到苏念之旁边拉住他的手。

苏念之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景帝的问话,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该如何是好,突然自己被人拉住,却是锦儿,苏念之赶紧扶住她,道:“锦儿,你怎么了?”

苏织锦在苏念之的手上写到:哥,我要回家。

苏念之不由得和景帝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写着惊奇。“皇上,锦儿想要回家,而且,看起来她好像不能说话。”苏念之道。

“也好,那等太医看过之后,你就带她出宫吧。”看了眼靠在苏念之身上的织锦,不再多说,出了月一宫。

翰启殿。

往日规规矩矩的大臣将领们,此时三五一聚,小声议论。

“怎么云王在此,前几日出现在季将军的喜宴上,今日又来早朝,还真是怪哉。”

“可不是,怕是待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哎,这皇上与云王不和,势如水火,怕今日朝堂之上又有状况啦。”

“这很难说,毕竟这云王与陛下已许久未有较量,今日或许是云王心血来潮而已。”

云清风一动不动的站在众人前方,心里想着织锦的伤势,并未在意那些言论,皇上要我上朝,怕是试探于我。

还有一人,心神不定的站在大殿的角落里,那就是苏云河,想起陛下昨晚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再看到此刻站在前面的云王,苏云河心里直打鼓,这皇上要干什么,难道真与云王有干系,该如何是好啊?

苏府

“夫人,不好了。”苏顾氏正喝着婢女端过来的茶,紫玉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紫玉,不是让你盯着祁清吗,大清早的喊什么呢。”苏顾氏不悦道。

“大小姐回来了。”

“什么,再说一遍。”苏顾氏惊得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掉到地上。

“回夫人,大少爷带着大小姐回来了,还是从皇宫回来的,正往锦园方向去呢。”

第二十四章 玉碎

第二十四章玉碎

“昨晚雪儿回来不是说那丫头死了吗,还是亲眼所见,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

“没用的东西。”苏顾氏气的直拍桌子,想到念之,是更加的头疼,该怎么解释呀!

“老爷呢?”

“回夫人,老爷和少爷一起回来的,不过,没去锦园,而是去了书房。”

锦园外。

“梅雪卿菊,好好照顾小姐。”苏念之站在锦园外,锦儿就在皇宫内写了那么一句话,之后再不理自己,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御医诊过之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已无大碍。

“是,少爷,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梅雪卿菊恭敬道。少爷对小姐非常好,若然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怕是难逃罪责,该怎么办。

“还有,小姐受了伤,不能开口说话,你们要小心伺候。准备套干净的衣服,热水,给小姐梳洗一番,把换下的血衣少了。”

“奴婢知道了。”梅雪卿菊低着头暗自庆幸,不能开口说话,那小姐就不能告发自己了,那说明自己现在还是安全的。

又回到这个地方了,织锦望着屋内的陈设,这是自己第一次醒来时的地方,没有丝毫改变,依旧铺满灰尘啊,怕是就没打扫过,环境苦点也没关系,就怕自己刚出皇宫又入狼窝啊!坐在窗边,摸出怀中的玉佩,望着沾有斑斑血渍的玉佩,不由得诧异道:怎么只有一半!再在身上找了一通,就是找不见另一半。这该怎么办呢?望着剩下的半块玉佩,织锦第一次有了想哭的感觉,尽管几经生死,自己虽怕,但从没有真正在意过,毕竟自己来到这里,孤苦无依,死或许会是一种解脱,玉佩是自己在这个地方唯一的牵挂,如今玉佩碎了,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已经没有了期望,织锦伏在窗棂上,把头埋在臂弯。不多时,听到脚步声,织忙擦了擦眼睛,抬头间,见到来人,眼泪更加汹涌。

云清风出宫门之时,见苏念之驾车而去,心念一动,便紧随其后,跟着来到苏府,见苏念之抱着织锦进了苏府,于是乎避过众人,躲到锦园,一直到苏念之和那两个丫鬟离开锦园,才闪身出来,听到苏念之的话,再看到伏在窗棂上的织锦,一时间心中万般滋味。想要开口,却不知怎么安慰她。

“所有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都过去了。”云清风伸手擦了擦织锦脸上的泪花。

织锦举起握在手中的半块玉佩,一脸歉意。

云清风忙从怀里掏出另半块玉佩,“在你出事的地方捡到的,没事了,玉佩还在,碎成两半也好。”说话间把手里的玉佩又放到怀里。“为什么不能开口了?”

织锦见他把那半块玉佩放回怀里,一时间百感莫名,不自在的把玉佩收回到袖中。继续写道:我也不清楚,那个衡越手一挥,好像针一样的东西向我刺来,我的胸口像是被针刺一样疼,随后就不能说话了。

“怕是被封了穴位。”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小小的磁石,递给织锦,道:“把这个放在感觉针刺的地方试一试。”说完便转过了身,不在言语。

接过磁石,稍微揭开衣服,把磁石往刺痛出一放,胸口兀地一痛,只见磁石上赫然吸着一根银针。在整理好衣服,试着开口:“云公子。”

云清风立马转过身来,“这下好了。”接过磁石一看,竟然是烟凤针,可恶的衡越。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云清风忙道:“你先好好养伤,我先走了。”说完越窗而去。

书房内,

“念之,皇上唤我上朝,却并未说什么事情,你可知是为什么?还有为何锦儿会去皇宫?”苏云河坐在书案前,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锦儿受伤是意外,您就不必多心了,为何会去宫中,陛下也没有说明。如今也算有惊无险,锦儿也好好地,父亲莫要担心。”苏念之宽慰道,虽然很多事情并未明了,不过还是别叨扰父亲的好。

“念之,你也久未回家了,如果朝中无事,就多陪陪你母亲和妹妹,知道吗?”

“知道了,我这就去。”

第二十五章 原谅,不原谅

第二十五章原谅,不原谅

“大小姐,热水和干净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梅雪卿菊推门而入,此刻,织锦已复坐在窗前,望着远方,不支一言。两丫鬟面面相觑,片刻,卿菊忍不住高声道:“大小姐,请速速洗漱,奴婢们还有其它事情要做。”旁边的梅雪赶紧拉了拉卿菊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多言,小声道:“卿菊,少爷还在府中。”

“怕什么,小姐现如今是个哑巴,又不识字,少爷不会知道的。”卿菊小声道。

听着两丫鬟旁若无人的对话,织锦轻轻地走到两丫鬟的面前,面带笑容的看着她俩。正在小声嘀咕的俩人突然感觉有人靠近,抬眼一看,大小姐不知何时以走到眼前,慌神间手中的托盘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织锦的笑容更是看得两人心里发慌,低着头手忙脚乱的收拾掉在地上的东西。

这俩丫头还真不禁吓,看了一下自己,是该洗洗了,示意两人带路。

“雪儿,你这去哪?”季寒一进苏府就撞见一脸犹犹豫豫的妻子。

“夫君,你怎么来了?”见季寒突然出现,苏雪更加慌张。

“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季寒盯着苏雪。

“我”说还是不说,昨晚夫君怕是已看出端倪,苏雪低着头,支支吾吾,不敢看季寒。

“苏雪,经过昨晚的事,我希望你能坦白,今日来,没有其他事,念之回来了,昨日因为你姐姐的事情,怕是有些误会,我是来和他聊聊,我们的兄弟之情不能断,还有就是接你回府。”

“夫君,都是我的错,我正要去姐姐那里看她,你和我一起吧。”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自己一直以来仇恨嫉妒且害其险些丧命的姐姐会让季寒好好照顾自己,会顾虑自己的感受,这是自己没有想到过得,真的见到她鲜血直流的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连望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你说什么?你要去看谁?”季寒疑惑道。

“姐姐她没有死,她还活着,早上哥哥抱着她回来的。”

“她昨晚明明咽气了,怎么还活着?”季寒不敢相信,织锦昨晚就倒在自己怀里,自己是眼睁睁的见她咽气的,不可能啊。

“我也不清楚,我这才去看她,希望她能原谅我。”心道:要不然哥哥是不会再理自己的了。父亲要是知道了,会打死自己的。

她还活着,“走,去看看。”这下事情总该弄清楚了。

真的好舒服啊,梳洗过后,本该躺在床上养伤的织锦拉了把椅子躺在院中,眯着眼,一手捂着剑伤所在的位置,若有所思,刚刚洗澡的时候,发现那伤口已经小的可怜了,睁开眼,将左手举得高高的,手链被阳光照的亮晶晶的,想起昨夜,若自己真死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手链啊手链,有你,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姐姐在干什么?一进锦园,就看到织锦一脸傻傻的望着抬高的左手,季寒和苏雪对望了一眼,继续上前。

听到脚步声,织锦忙收回心神,奇怪,他们俩怎么过来了?

苏雪一下子跪倒在地,呜咽道:“姐姐,对不起。”太多的话想说。又怕季寒知道一切真相会休了自己,千言万语自己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三个字“对不起”。只希望姐姐能原谅自己,不在追究。知道她还活着,自己还是有私心的。

季寒见此,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这是人家姐们的事,还是让她们自己解决。而季寒以为她们的矛盾只是因为苏雪害织锦丧命,不过,现在人已经没事了。

可是,织锦明白,不只是因为昨晚,还有过去的种种,还有那已经不知魂归何处的苏大小姐。这里面与之有纠葛的不是自己,自己说不上原谅与否,不过,这几日害自己屡屡受害也与她有脱不开的干系,孰是孰非,自己是不想与之有所纠缠了,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苏大小姐,那不是我的人生,也不是我的过去,这里只不过是我短暂停住的地方,只不过停错了地方,终究会离开这里,与这些本就素不相识的人有何干连,毕竟他们一开始针对的也只是原先的苏织锦罢了。

织锦面色沉静如水,让人捉摸不透,不再多想,转身想要回房间,苏雪急道了声:“姐姐。”

季寒见织锦欲离去,也急忙出声:“苏小姐。”

第二十六章 清

第二十六章清

织锦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直直的盯着季寒,这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会放弃一个傻子,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你说,我应该原谅她吗?”织锦开后问道。

听到织锦开口,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异口同声道:“你能说话了?”

不远处的梅雪卿菊也听到的织锦开口,吓得脸色瞬间变白,卿菊摇了下梅雪道:“你在这待着,我去找夫人,不然咱两都会没命。”说完就闪身离开。

“这不是重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季将军。你不回答也没关系,你们俩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们。”

“等等,我有问题想问你,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季寒道。

自己当然知道,多次短暂相遇,都被他逼问过,可每次都不太顺利,自己不是被人救就是被人劫,没一次好好说话过,毕竟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曾是这个身体的未婚夫,可问题是,所有的一切,对自己而言,都是陌生的,唯一让自己安心的就是怀中那半截碎玉,织锦指着地上的苏雪道:“你已经有她了,弄清事情的原委,痛苦的人会更多,你娶了她,就要好好对她,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你又能挽回什么!带她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们。”

“我只想要一个真相,希望你能明明白白告诉我,我堂堂一朝将军,岂能任人戏弄。”想起迎娶苏雪那日见到的她,就像一盆冷水浇的自己狼狈不堪,自己在心中一直认为这是她的谎言,苏府对自己的欺骗。

织锦扶起地上的苏雪,缓缓道来:“那好吧,真相就是当初我真的有一段时间神志不清,待我清醒过来,你已经放弃了我而选择了我的妹妹,如若不信,你可以问我的父亲,或当日为我诊脉的大夫,他们可以作证。还有,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好妹夫。”

季寒哑口无言,自己确实理亏,可自己的自尊心不容许任何污点,苏雪虽比不上苏大小姐,却也是美人一枚,品行还算可以。望着一脸平静的织锦,突然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堂堂一朝将军怎么和小女子计较,她刚刚责问的语气都是那么平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她显然不在乎这一切,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来姐姐真的在帮自己,自己还刚刚担心她说出实情,看来自己多虑了。

苏念之出了书房就直接去涵院见苏顾氏,母子俩人许久未见,本应有许多话要说,却两人都话不多,苏顾氏心中有鬼,说话间闪闪烁烁。

“母亲今日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苏念之关心到,母亲今天真的很怪,难道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怕自己知晓。

“念之不必担心,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你也知道,锦儿的事情,我很担心,对了,她现在情况如何?”苏顾氏试探道。

“锦儿已经没有大碍了,说来也奇怪,明明已经没气了,可是人突然就醒了,太医说除了有点虚弱,其它方面跟正常人一样,但是她现在无法讲话,我很是担心,哎。”

“是吗,可怜的孩子。念之,锦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不必担心,男儿志在四方,不要总牵挂内院,这有母亲操心,你就多多休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会讲话,那岂不是正好。苏顾氏突然松了口气。

此时,紫玉进来,看到苏念之在此,忙行礼,道了声:“少爷。”

“紫玉,有什么事情吗?”紫玉怎么来了,苏顾氏心中打鼓。

“回夫人,卿菊来了。”紫玉道。

卿菊来此必事关锦园那边的,念之在此,还是别让她进来了,要不然说了不该说的,怕是“让她先下去,待会在处理。”

“母亲,卿菊服侍锦儿,怕是锦儿可能有什么情况,让她先进来。”苏念之道。

“哦,也对,紫玉,让她进来吧。”

外面,紫玉忙对卿菊叮嘱道:“少爷也在里面,待会小心说话,别出了什么差错。”

卿菊暗道:佛祖保佑,千万不要让少爷看出端倪。“紫玉姐,奴婢会注意的。”

“卿菊,不在锦园服侍大小姐,跑着做什么。”苏念之问道。

“回少爷的话,大小姐能说话了,正在和二小姐,还有姑爷在锦园说话,好像已经大好了。”

“能说话了,母亲,儿子先去看看。”说完行了礼就直奔锦园而去。

望着苏念之急急走掉的背影,苏顾氏一颗心悬了起来,怎么又能说话了,不行,我得去看看,“紫玉,你去找祁清,让她来涵院等着。”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办。”紫玉低头道,这祁清小姐还真是被夫人这样利用,不知心中如何,大小姐大难不死,也不知是祸是福。

季寒不说话,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是枉然,一张脸冷到了极点。苏雪不敢多说话,生怕言多必失。

不想再和这两个人多呆一会,织锦欲离去,突然,左手腕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接着就一阵眩晕,站立不住,季寒见此,欲相扶,但耳畔响起织锦刚刚的话语,伸出去的手不由得僵在了半空。

急急赶来的苏念之见此,不待思量,立马提气运功,接住了织锦,关切道:“锦儿,你怎么了?”看向苏雪和季寒,言语中颇含怒气:“你们两刚刚在干什么?”

“大哥,我,我”苏雪一时语呛,为什么大哥总是这样,我才是他的亲妹妹,为什么。才准备与姐姐和平共处,一时间又满腹委屈。拉了拉季寒的衣袖:“夫君。”

季寒不动声色的拂开苏雪的手。

“我没事,不关他们的事。”织锦缓过心神,忙解释道。自己刚刚怎么回事,不自觉的摸了摸左手上的链子。“大哥,也许是我没休息好吧!”

苏念之扶着织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要不找个大夫?”

“不用了,太医都没看出所以然来,这城中的大夫又怎敌得过太医呢!放心吧,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自己的身体还真是奇怪,千万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二十七章 衡越暴露,织锦有难

第二十七章衡越暴露,织锦有难

“那就回房间休息一下吧。”苏念之如是说道,又转头对季寒等人道:“你们先去前院待着吧。”

季寒没有吭声,只是稍稍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便不管苏雪独自离去,苏雪见此,低着头,急急地赶了上去。

“夫人,小姐和将军从锦园出来了。”小丫鬟道。

“那少爷呢?”苏顾氏停住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的锦园,问道。

“好像还在里面。”小丫鬟小声道。

“回涵院。”苏顾氏转身返回涵院,身后的几个丫鬟赶紧跟在后面。

这个苏念之的态度还真是奇怪,他不是苏雪的哥哥吗?怎么对自己,哦不,是苏织锦这么关心。

“有什么想对我说吗?锦儿。”苏念之站在一旁。

织锦低着头,没有答语。

“你好像变了,变得更安静了,锦儿,我们也有半年未见了。”

自己能说什么,织锦心中一片迷惘,这苏念之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苏念之一脸凝重。

被苏念之这么一提,织锦想起了那个叫衡越的人,道:“多次掳走我的是一个黑袍人,还有一个叫衡越的,他称呼黑袍人为主人,黑袍人让他监视着皇帝,不过,我不清楚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苏念之表情比之前更凝重了,慎重的问道:“锦儿,事关重大,你所说可属实?”

“这些都是我亲耳听到的。”织锦说道。

苏念之静静地站了好一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突然对着织锦道:“你先好好休息。”说完便一阵风的离开了锦园。

苏顾氏回到涵院时,祁清已经站在了涵院之中,四目相望,祁清心中已经明白,这次苏顾氏怕是又生毒计,不然她也不会想到自己。

“祁清小姐,最近在苏府待的怎么样,念之已经回来了,你没过去瞧瞧吗?呵呵。”苏顾氏装腔作势道。

“承蒙夫人照顾,还算舒坦。念之公子还有自己的事要办,小女还是乖乖待着比较好。”

“他能忙什么,我的儿子我知道,还不是心里挂着那个锦园,也不知注意注意自己的言行,顾忌顾忌自己的身份。锦园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你也清楚本夫人是怎么想的,该怎办,就不用多说了。”

“是,祁清明白。”祁清轻轻道,让人看不出喜怒。

这祁清小姐到底在想什么,夫人的话也能听,在少爷眼皮底下伤人,不是自寻死路吗?紫玉心中想不通。

“紫玉,送祁清小姐出去,我累了。”

“是,祁清小姐。”紫玉,做出请的手势。

“夫人,祁清告退。”

出了涵院,紫玉忍不住拉住了祁清的手,道:“祁清小姐,你真要这么做,夫人的话你也能信。若少爷知道了,你也甘心。”

祁清没有挣脱紫玉的手,自己心里明白,紫玉这丫头,也有一颗透明的心。“紫玉,谢谢你。”

“紫玉不懂。”

“紫玉,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就犹如暗夜的烛火,便以为是唯一的希望,人是很复杂的。”

“上次其实是故意放走大小姐的,对吗?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好人吗?这个地方还真是惹人厌。扶了扶自己的发鬓,道:“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这件事不用再说了。”

“可是,”紫玉听不懂,这祁清小姐越来越怪了。

“没什么可是,不用为我担心,难道你忘了,你是夫人派来监视我的吗?”

“祁清小姐!”紫玉一脸震惊。

“你不用在意,傻丫头。”摸了摸紫玉的头,祁清面带苦涩的笑,笑这丫头,也笑自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景帝不由得停住了笔,“念之,如果令妹所说为真,你认为他会是谁的人呢?”

“这,臣暂时还没有头绪。”

“是吗?”景帝沉声吩咐道:“安启,去把衡大人找来。”

“遵旨。”

景帝又道:“你出去也有半年之久,却一无所获。”

“臣惭愧,至今摸不清棋国的底细,不过,经此一去,臣在想棋国或许并无恶意,怕是有些人在捣乱而已。”

“是与不是,不是两个国家所能说的算的,毕竟,景朝百姓已经受到了伤害,所有的线索都直指棋国,这容不得我们马虎。桥寒山暗夜里的黑袍人或许就是那些人也不一定。”

“臣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抓锦儿。”

“这也难怪,你毕竟刚回来,或许还不清楚,季将军与令妹的事怕是你已知晓。”

“季寒这次做的确实过分,我走的时候吩咐他照顾好妹妹,他竟然如此。”

“事情瞬息万变,季寒也是俗世一人,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之后云王参加了他们的婚礼,你认为那些暗处的人不会捕风捉影吗?毕竟朕与云王的关系势同水火,不是吗?”

苏念之疑惑道:“难道他们以为锦儿是云王的软肋,所以想借此加深皇上您与云王的矛盾。可是,锦儿怎么会云王扯上关系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是事事都会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不过,衡越会是一步暗棋,这是朕所没有想到的。”

锦园,所有人走后,织锦独坐在之前的窗前,整个锦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气,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房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这个时候,会是谁呢?织锦疑惑的朝门口望去,待看清来人,织锦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异道:“是你!”

“你又想干什么?”织锦紧张的倒退了几步。

“现在所能帮你的人都不在苏府,你觉得你还会像上次在客栈中那么幸运吗?”

“为什么?”

“世上的继母往往都是恶毒的化身,苏夫人也不例外,你应该深有体会,若不是苏念之护着你,你或许早已化为尘土,你说呢?”提到苏念之,祁清有一丝恍神,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你爱他。”

“你一个未谙世事的姑娘懂什么。”祁清瞪着织锦,心中有一团郁气压抑着自己。

“我是不懂,不过如你所说,我若死了,我相信大哥绝对会恨你,这绝对不是你所希望的吧,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早晚会知道的。”

“他恨不恨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我和他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

第二十八章 念之疑虑,锦园失火

第二十八章念之疑虑,锦园失火

“你不是夫人派来的。”织锦肯定道。

“你还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你比你哥哥心思细腻的多。”祁清幽幽的说着。

“若是为了哥哥,你不会孤注一掷,不过,你还是很在意他的,对吗?”

一切都已经晚了,自己已经没有再待在这的价值了,自己是没有资格有所眷恋的,自己只是最卑微的存在。“不错,会听从夫人的支使,只是迷惑其他人而已,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抬眼望了望铺满灰尘的四周,低声道:“不过,这里马上回化为灰烬。”

“你到底想干什么?”织锦想要大喊,可却发现自己恐惧的已经做不出反应。

“放心,你只要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祁清不待织锦做出反应,迅速的点了织锦的睡穴。“对不起,念之。”

“老爷,不好了,锦园着火了。”管家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苏云河一下子站了起来。

“老爷,锦园失火了,火势很大。”管家重复道。

“大小姐呢?她在哪?”苏云河焦急道。

“大小姐,大小姐她好像在大火中,怕是不妙,下人们已经都去灭火了。”

“不可能。”说话间就朝锦园奔去,一路跌跌撞撞。

望着惊慌失措的老爷,苏顾氏不由得嘴角上扬:这祁清手脚真快,我才吩咐,她就动手了。

“紫玉,我们也去瞧瞧。”

“是,夫人。”紫玉上前扶住苏顾氏,内心万般滋味,小姐真的葬身火海了吗?祁清小姐真的这么做了吗?少爷一定会很伤心的,他那么在意大小姐。

外面的下人跑来跑去,坐在大厅的季寒感觉甚是奇怪,叫住一个下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乱?”一旁的苏雪走到季寒旁边。

“回姑爷小姐,锦园失火了,大小姐好像困在里面,所有人都在忙着救火。”

“苏少爷不是也在锦园吗?怎么会失火?”

“少爷早就出府了,姑爷,小的还要去救火呢!小的告退。”

这一定是母亲干的,苏雪心中猜测。“夫君,姐姐会没事的,我们也去帮忙吧。”

季寒点点头:“走吧!”怎么就失火了,这人刚刚得救,就发生这样的事,其中必有蹊跷。

“衡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朕给你解释的机会。”

主子那一剑明明要了她的命,自己是亲眼看着她咽气的,怎么会没事的。

“你无话可说了吧,衡大人。”苏念之盯着衡越。

“恭喜苏大人了,苏小姐死而复生,还真是奇迹,不过,陛下,仅凭苏小姐的几句话就断定我是奸细,是不是太草率了,凡事要讲究证据,更何况,陛下您也清楚,这苏小姐与云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说这是云王的离间计也未尝不可。”没有证据,相信景帝不会草率做出决定,自己行事并未留有纰漏,这苏小姐死而复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不过,没有道理呀,等赶到皇宫之时,苏小姐已咽气良久,还真是奇怪。

“休要狡辩,锦儿从小乖巧,恪守女礼,岂容你出言污蔑。”

“念之。”景帝出言示意苏念之注意言行。

“是,陛下。”意识到自己失礼,苏念之不在出言,站在一旁。

“衡越,朕给过你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陛下既然不信臣,又何故此言?要知道,苏小姐乃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对方刺中苏小姐要害,是臣与季将军亲眼所见,赶到宫中也已咽气多时,这人突然活了,臣甚是费解,她到底是不是苏大人的妹妹,或者是有人假扮的,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苏大人也有许久未见令妹了。”这景帝还真是狡猾。

苏念之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锦儿确实变得怪怪的,不怎么说话了,说话客客气气,难道真如衡越所言,是有人假扮的,那真正的锦儿哪去了?不会的,不会的。

“衡越所说也不无道理,念之。”

“是,陛下,臣会出查清楚的,定不会冤枉衡大人。”

景帝起身离开御案,走到衡越近前。“你应该知道,苏大人离开京城已有半年之久。你也应该了解,也是在这半年里,景朝百姓所遭受之事,在朕的眼里,你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难道,陛下是派苏大人苏大人处理那件事?”原来,苏念之消失半年,是去帮景帝查那件事情。

“这件事很困扰朕。对方屡屡骚扰边境,战场上季将军虽压制住对方,对方却小动作不断,边境城镇一直安定不下来。朕准备派你与季将军一起前去边疆。”

这景帝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在试探自己。

“朕相信,你与季将军合力,定能解决此事。”

“臣定当全力以赴。”还真是险啊,不过这也难保是景帝的伎俩,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

“你先下去准备准备,用不了多久就要启程了。”

“是,臣告退。”

见衡越已走远,苏念之道:“陛下,就这样放过他。”

“念之,令妹死而复生确实奇怪,她所言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衡越一直忠心耿耿,棋国的事情让朕不等不怀疑他,不过,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断定什么,你一直找不到棋国的线索,若衡越真是对方的人,抓了他,只会让我们断了线索,一直处于被动之中,若不是,让他去帮季将军,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若他所说是真,苏小姐是假的,朕真的很担心你。”

“陛下,臣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云阁。

“王爷,莫竹回来了。”莫萧道。

云清风有点诧异,不是派他去苏府了吗?“让他进来。”

“王爷,苏府起火了。”莫竹急急地进来,禀报道。

“怎么回事,说清楚。”

“属下赶到时,苏姑娘所住的锦园已在大火之中,属下躲在暗处,望见苏大人一脸焦急的站在锦园前,好像苏小姐还在锦园里面,怕是”莫竹不敢往下说。

怎么可能,她才脱险多久,不可能的,“苏少爷不是也在府中吗?”苏念之可是很疼他的妹妹。

“府中并未见到苏少爷的身影。”

“莫竹,继续盯着。”

“是,属下遵命。”

不可能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第二十九章 祁清的抉择

第二十九章祁清的抉择

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你醒啦?”祁清道。

织锦揉了揉酸痛的四肢,发现自己在马车上,“你要带我去哪?”

祁清瞥了眼织锦,“苏大小姐,我一直感到非常的奇怪,就算奇迹发生,你活了过来,可你毕竟伤的不轻啊!这一路颠簸过来,你却好像没事人一样,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糟了,该怎么回答呢?织锦下意识的将左手藏了藏,“宫里太医医术高明,又有疗伤圣药,虽不能马上痊愈,却也好的七七八八。”

“是吗?”祁清明显不信,这苏小姐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

织锦撩起车帘,尘土扬起,望见的只有望不到头的官道。

“不用看了,我们已经里京城很远了,锦园这时候已经化为灰烬了吧。”

锦园。

“老爷,找不到。”管家道。

苏雪听到这里,忙上前扶住父亲:“找不到,这么说来,姐姐也许没有在锦园里。”

“对呀,老爷,说不定,锦儿根本就没再锦园里。”苏顾氏在一旁说道。

“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要是知道,早就出来了,就算没在大火里,也一定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父大人保重身体,小婿一定会查清楚的,雪儿,你先扶岳父下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苏雪点了点头,“走吧,父亲,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季寒,这里就麻烦你了。”苏顾氏道,肯定是化成灰了,慢慢找吧。

望着遍地狼藉的锦园,想着这么多天发生的事,简直是一头雾水,到底会是什么呢?

苏念之回到府中时,已是晚间。

“府里发生了什么吗?”

管家立马将锦园之事告诉了自家少爷。

苏念之心中一紧,白日之事又出现在眼前,难道真如衡越所言,是假的吗?还是有人想要灭口?锦儿。不待多想,急急向锦园赶去。

到处是烧焦的味道,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锦园之中。

“什么人?”苏念之喊道。

紫玉吓得一下子跌倒在地:“少爷。”糟了。

“你是祁清身边的丫头,在这干什么?”

“奴婢,奴婢、、、、、、”紫玉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鬼鬼祟祟的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说实话。”

“奴婢什么也没做,奴婢只是替大小姐担心。”不过,最担心的还是祁清小姐,大火之后,府中就再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了,大小姐的尸体也没有找到,紫玉心道。

“是吗?”苏念之将信将疑,又道:“祁清小姐呢?”

“祁清小姐,奴婢已经一天没有见到她了,好像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下去吧。”

“是。”紫玉赶紧离开了锦园。

会是怎么一回事呢,锦儿。

细细的雨飘了下来,在这暗暗的深夜。苏念之伸出双手,抬着头望着夜空。

“莫竹,你带着个丫头来干什么?”

“王爷,属下一直守在锦园,这个叫紫玉的丫头鬼鬼祟祟的去了锦园,属下觉得她一定知道什么,就把她带来了。”紫玉刚离开锦园就被躲在一旁的莫竹带出了苏府,带到了云清风面前。

紫玉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季将军派人把锦园所有的地方都找了,没有发现苏小姐的尸体,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属下猜想,苏姑娘一定还活着。这丫鬟虽然骗过了苏少爷,不过她一定知道些事情。”莫竹说出自己的想法。

“小丫鬟,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到底说还是不说,紫玉双手紧紧的攥着,夫人,祁清小姐,我的到底该怎么办,还有可怜的小姐。不由得,眼泪掉了下来,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祁清小姐到底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今天,夫人授意祁清小姐除掉大小姐,奴婢当时就在一旁,不过,按理说,少爷如今在京城,祁清小姐不会这样做的,可是恰恰相反,从涵院出来,祁清小姐就很奇怪,还说一些奇怪的话,奴婢也劝过她,可她说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就犹如暗夜的烛火,便以为是唯一的希望,人是很复杂的。之后不久锦园就着火了,祁清小姐也消失了。奴婢之所以深夜去锦园,是想看看有什么线索。大小姐真的很可怜,奴婢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莫兰,带这丫头下去休息。”

“是。”

“王爷,有什么线索吗?”

“结合莫柯今天带回来的消息,这个祁清的身份或许并不简单,皇帝让苏念之暗中调查之事,已经过了半年之久,苏小姐已经卷入这场漩涡之中,祁清或许真的要杀了苏小姐,却因对苏念之有情下不了手,只能将人带走。”

“那么,属下应该怎么做呢?”

“按兵不动。”

第三十章 死局之莫兰

第三十章死局之莫兰

“你们在做什么?”

“莫侍卫。”几个士兵立马肃正起来,恭敬的行礼。

“还不快去巡视。”

“是。”几个士兵匆匆到别处巡视了。

莫兰微微一笑,“莫竹,你太紧张了。”

莫竹望着走远的士兵,轻声道:“不管怎样,你的笑容应该收一收。”

“哼,离开京城已有三月之久,锦园的那把火已经带走了一切。”

“莫兰,这只是我对你的忠告,你现在越来越浮躁了,你自己想想吧!”现在的莫兰真的很让自己失望,王爷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平静了,这是一个死局吗?一点突破都没有。

莫竹留下莫兰独自向远处的营帐走去。

忠告,莫兰啊莫兰,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变成这样,哼。“什么人?”慌神间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一个侧身,烟凤针顺势射出。

“莫兰姑娘,是奴婢,紫玉。”紫玉一下子摔坐在地上。不过因为莫兰心神不一,所以烟凤针并没有射中紫玉。

莫兰冷着脸,道:“深夜不乖乖待在帐中,跑出来做什么,这大营中处处都是危险,没人能护得了你。”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回去。”

“废物,哼。”莫兰一脸寒气的向自己营帐走去。

回头看着莫兰的背影,紫玉不知如何是好,三个月了,这个神秘莫测的云王把自己带在身边,带到这个危机四处的大营,一定是为了找大小姐,或者祁清小姐,可自己清楚地知道这个莫兰姑娘明明发现了大小姐的线索,却不告诉王爷,到底是为了什么,莫竹侍卫刚刚对莫兰姑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莫兰姑娘是坏人,该怎么办?

“怎么样了?”

老先生摇了摇头,“这姑娘虽有气息,可老夫查不出她为何沉睡不醒,不过,她现在气息微弱,不宜搬动。”

怎么会这样,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祁清犹如被困住的小兽,呆呆的,站在一旁。

“她这个样子有多久了,之前可有异状。”

祁清神色不明道:“三月之前她受了重伤,可一夕之间她就恢复如初,一月前,我们遇到一些意外,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受伤,可从第二天开始,她就开始越来越虚弱,五天之前,她开始沉睡。”

“这样啊,确实奇怪。”老先生沉思了一会,无奈道:“小清,我看你们还是先在这里住下吧,她这个样子,是走不了了。”

“书棋爷爷,我不能待在这里。”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织锦,道:“你帮我好好照看她,她,对我很重要。”

“傻丫头,他们那些人的事,你不该……”

“不,虽然,我查不清楚,可是我会坚持下,在景朝的这一年里,我发现了,很多事,在我带这个姑娘离开京城的前一夜,我遇见了一个人,在那个桥寒山的深夜里,虽然只是一瞥,可我知道那个人就是衡越。”

“衡越,怎么会是他,安羽帝已经死了,怎么衡越会出现在景朝。”

“所以,我猜测,安羽帝或许还活着,并且,衡越也一定认出了我,所以,我回来是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更重要的是,在锦园外听到了苏念之与他妹妹的对话,不管衡越想干什么,我不能让苏织锦坏了衡越的事。

“凭你一己之力,能做得了什么?这里和景朝相邻,现在两国大军在边界处对峙,战火已经烧了一年之久了,爷爷我不放心你啊!”

“书棋爷爷……”

“不用说了,小清,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就先待在这,对了,这位姑娘是失魂症,我会让你药棋爷爷帮她一把。”

“您刚刚不是说,不确定吗?”

“放在一年前,就算衡越死在你面前,你也只会躲在棋山里面,不问世事,可如今,你所谓的查清真相,只不过是心中有了羁绊而已,祁清丫头,你在意的不是棋国,也不是衡越,更不是床上这个姑娘,你只是找回了心,又弄丢了它。”

“爷爷,我……”

“孩子,好好静一静。”

望着床上的织锦,透过她的脸,好像能看到什么,却抓不到,“对了,不是说,患失魂症的人是没有办法苏醒的吗?”

“还是等你药棋爷爷看过之后再说。”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念之看到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自己的妹妹成了这个样子。

“王爷,季将军请您到帅帐去。”莫竹进来禀报。

云清风坐在桌前,望着手中的半块玉佩,似乎没在意莫竹说了什么。

一旁的莫兰看到玉佩,愣怔了一下,瞬间恢复清明,王爷的这么重要的玉佩什么时候碎成半块了。

过了一会,云清风似是想到什么,道:“莫柯,可有查到什么?”

“回王爷,没有,没有苏公子的下落。”

王爷竟然派人查少爷的下落,难道少爷又离开京城了,还是去找小姐了。紫玉端着茶盘站在一旁胡思乱想。

“莫萧墨海,你们俩如何?”

“王爷,我们在边境发现一点踪迹,却突然就不见了。”

突然不见了,边境,云清风将玉佩放回怀中,向帐外走去:“走吧,去帅帐。”

“王爷吉祥。”

云清风没有出声,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免礼。

“王爷,请您过来,是想听一听您的建议。”

“本王此次会随军来,不是插手与棋国之战,毕竟,本王的对手已经消失很久了,那个战场上至今身份未名的人,就交给季将军了,对了,还有衡大人。”

衡越心神一惊,这云王到底何意,,还是他有发现什么,“王爷,小人怎及王爷英才。”

“衡大人说笑了,皇上舍得派你来帮助季将军,定有深意,本王怎么能插手呢?”

衡越心中捏了把汗。

“王爷在此,季寒怎敢越权,还请王爷示意。”这个云王真是捉摸不透啊,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道,季寒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难道有关苏府,不可能吧。

“季将军,你大婚之日,本王就说过,你是景朝的栋梁,交给你,皇兄与本王都放心,皇上并未让本王执掌帅印,季将军不必多虑。本王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

第三十一章 死局之衡越

第三十一章死局之衡越

棋国边城。

街上的人步履匆匆,或许是雨太大的缘故,又或许是其它原因。刚从大营出来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这会雨是越下越大了,紫玉一步一滑的跟在两个人的后面。

“王爷,要不先避一避雨。”莫竹望了眼身后狼狈的小丫头,不知王爷是怎么想的,出来还带着个累赘。

云清风一愣,随即看到了紫玉的惨样,这丫头,还真能抗,云清风没有说话,直接走向不远处的客栈。

紫玉见此,松了口气,王爷与莫竹侍卫已经走了进去,还是赶紧跟上吧,没走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好像还撞到了人,真倒霉。“对不起,对不起。”紫玉赶紧道歉。

“你没事吧,姑娘?”

紫玉抬头,只见一戴着面纱,手上拎着一些药包的女子,打着伞站在自己跟前,只是看不清长相,不过,声音好熟悉啊。

“姑娘,你没事吧。”那女子再次出声问道。

紫玉回过神,赶紧爬起来,“我没事。对不起对不起。”

那女子没在说什么,直接就走了。紫玉一直望着对方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莫竹,去看看那丫头怎么回事。”

“是,王爷。”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祁清小姐,紫玉一下子反应上来,想要追上去。莫竹一出来就看到浑身湿透的紫玉准备跑的样子。快步上前揪住了她,把她带进客栈。

“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云清风问道。

说还是不说,看见祁清小姐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奴婢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所以……”紫玉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来。

“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吧!你也不希望什么人会有危险吧!”

“王爷,奴婢,奴婢刚刚摔倒的时候,好像遇见祁清小姐了,不过,当时雨比较大,她又带着面纱,打着伞,奴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祁清小姐好像也没认出奴婢。因为她一直姑娘姑娘的问我有没有事。”

“是吗?那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看来她也在这里,那么是不是说明织锦也在这附近呢?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她手上领着一些药包。”紫玉开始浑身哆嗦,衣服都湿透了,满身的泥巴。

“莫竹,带她先去梳洗一下。”

“是,王爷。”

带着药包,难道织锦受伤了,透过窗,望着窗外的雨幕,云清风垂下了眼帘,一点线索都没有。

“小清,你怎么出去了?”

“书棋爷爷,我只是去买些药材,不用担心。”祁清将药包展开,开始往药柜里面逐一的放好。

“哎,要是以前,那里需要去买药材啊,可惜了,药棋那老头子伤心的要死。”

祁清拉着药柜的手僵了一下,又恢复平静了,“一切都会好的,对了,药棋爷爷还有说什么吗?这些药材够不够?”

“你就不要再出去了,让其他人去办就可以了,那丫头暂时没有起色,或许,再也醒不过来了。”

醒不过来了,手上的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祁清慌忙捡起来,书棋老先生摇了摇头,离开了药房。

怎么办,我只是,我只是……,事情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衡越,云王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军中事物均由季寒做主,云王大多数时间并未在军中。皇上好像对我有所戒备,属下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自由了。”

“衡越,你的能力,我信得过,你想做的事情,肯定会成功。”黑袍人解开自己的面罩,道“还有,这里已是棋国边城,不要再叫我主子了。”

“你是……”衡越第一次见到黑袍人摘下面罩,一瞬间,头感到一阵刺痛。

“不管我是谁,我们都没有自由,从你来到边城附近,一切就都有了变数。”

“你想说什么?”

“衡越,以后不再有任务了。”

“为什么?”衡越还想追问,可黑袍人转瞬间就消失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头非常的疼,自己一直都是颗棋子,主子丢掉棋子,难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衡祁望向黑袍人。

“难道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衡祁。”

“可是,如果这样,你会……”

“衡祁,如果衡越一直在景朝,或许他只是颗优秀的工具,可如今,老天让他回到了这里,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我都是工具,这个结局未免太凄惨点。”

“我知道了,我不会阻止的。”

“莫兰,你没事吧!”莫海注意到莫兰有点慌神。

“没事,就是总感觉有人在附近,却又好像没有,可能是太累了吧!”

“已经这个时辰了,王爷应该没什么吩咐了,你先回帐内休息吧!”

“谢了,莫海。”莫兰揉了揉额头,回到帐内,很快就睡着了。可是,影影忽忽总觉得有什么东四在晃,莫兰一下子坐了起来,不觉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影到底是谁。

第三十二章 死局之安羽帝

第三十二章死局之安羽帝

“哥哥,你快醒醒,哥哥。”

谁在叫我,妹妹,是妹妹吗?

狭小的巷子,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那里。

“清小姐,那边好像躺着一个人。”

“阿远,上去看看。”祁清站在巷口,吩咐道。

“是,小姐。”阿远放下怀中的药材,跑进巷内查看。

“喂,你醒醒。”还有气,阿远摇了摇地上的男子,“小姐,他还有气。”阿远喊道。

待祁清走进看清受伤的男子时,不由得僵住了身体,怎么是他,“阿远,快去去找辆马车。”

“是,小姐。”阿远赶紧跑去找马车。

祁清倾身上前扶起地上的人,“醒醒,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谁,隐隐约约,眼前似有人影闪动,这声音是谁,是锦儿吗?

“回答我,发生的什么?”

地上的男子睁开了眼,伤口好痛,是谁。

“你醒了。”

“祁清,是你?”说话间又晕了过去。

主帐内。

“将军,这一仗……”

“不用说了,”季寒扬了扬手,“宁宦,本将军知道你想说什么,虽然今日之战两军都死伤颇重,看似平局,不过,我们至今都没弄清对方阵营里的那个人是谁。”

“或许云王知晓一些事情。”

“对手都消失了,你以为云王会出手,他是不会插手的,说不定,他希望战争一直持续,这样或许他的对手就出现了,本将军还不信了,小小的棋国将领,会是我的对手。对了,衡大人人呢?”

“衡大人在他自己的帐内,一直未出来。”

一直没有出来,这个衡越,“你去,请衡大人过来。”

“是,将军。”

这是哪?苏念之坐了起来,想起自己受了重伤,摸了摸伤口,已经没那么痛了。

“这位公子,你醒了。”阿远推门而入,见苏念之坐了起来,立马把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上前搀扶苏念之。

“谢谢,已经不碍事了,这是哪?”

“怎么会没事呢!药棋爷爷说你的伤可重了,应该好好躺着。对了,这里是棋山,是清小姐救得你。你先把药喝了吧!”阿远扶着苏念之坐到桌前。

棋山,难道……苏念之端着药碗一饮而尽,“对了,你能带我去渐渐那位清小姐吗?”自己晕过去的时候,好像看见了祁清,回是她吗?自己必须要马上确认一下。

“这个,”阿远有点犹豫。

“怎么,不方便吗?”

“这倒不是,只是清小姐现在在照看一位病人。”

“病人?这里是医庐吗?”

“这里只是一座庄院而已,那位病人也是不久前清小姐带回来的,不过,阿远我一直没见过那位病人,她一直没出过房间,好像连药棋爷爷也没办法治好她的病。”

“是吗?”一位没有出过房间的病人。

“总之,你先好好休息吧!刚喝完药,还是躺下比较好。”

“多谢。”

水棋阁内,祁清站在床边,静静的望着床上的女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哥哥受了重伤,不过他现在就在这个庄院里,你说,我该不该把他带来见你,你说,如果他见到我,我该怎么去解释,这还真是个难题。如果,我能像你这样沉睡就好了。

药棋爷爷上前拍了拍祁清的肩膀,“清儿。”似安抚道。

“药棋爷爷。”

“爷爷其实不想告诉你的。现在的棋山安静的好像没有生命,我那宝贝的药园也一夕之间化为灰烬,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从我离开之****就想知道。”

“看见墙上的那面画了吗?”药棋爷爷指了指墙上的画卷。

“那不是安羽帝的画像吗?他不是死了吗?”祁清走上前仔细看着画像。

“没有找到尸体,就不能断定他死了,那些人毁了这里,只是不想让已经重伤的安羽帝被我这老头子所救,如若药园没有毁,这姑娘或许还能醒过来,只可惜,”药棋爷爷摇了摇头。这座山孕育的珍宝,就这样付之一炬。

“虽然被毁,可药棋爷爷依旧在细心地照顾这里,相信不久会有新的芽儿破土而出。”

“你能这样想,爷爷很开心。棋国如今笼罩着一团迷雾,相信他们一定会解开的。”

“他们是谁?”

“我会让他来见你的,让他来告诉你,他比我清楚,你好好照顾这位姑娘,不要想太多,我要去看看那些药苗。”

大营之中,巡视的人举着火把来来回回,紫玉紧张的来到莫兰帐前,望帐内望去,这几日莫兰侍卫总是怪怪的,自从上次在雨中与祁清小姐擦肩而过后,就一直待在军营里。透过帘子得缝隙忘了进去,只见莫兰侍卫手持着剑,呆呆的样子,又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突然莫兰恶狠狠的等着帐外偷看的紫玉,一剑刺了过去,紫玉吓得僵在了那里,刹那间有人用力拉住自己,一人影闪过,待反应过来是,便看自己被莫柯侍卫拉着,而莫兰侍卫已经晕倒在莫竹侍卫的怀里。

“紫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柯询问道。

紫玉立马跪了下来,“奴婢也不知道,莫兰侍卫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样,拿着剑就刺了过来。”

莫竹把莫兰抱进帐内的榻上,其他人也跟了进去,“其他事稍后再问,先看看莫兰怎么样了?”莫竹探了探脉。

“怎么样?”莫柯问道。紫玉静静地站在一旁,低着头,细细的听着。

“脉象很乱,我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躺在榻上的莫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见到莫柯莫竹在帐内,立马坐了起来,“你们两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个丫头。”

“你不记得了吗?”莫竹问道。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兰揉了揉额头。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刚刚突然拿着剑刺向紫玉,不记得了吗。”莫竹道。

突然那这件刺向这个丫头,莫兰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一只手下意识的放在胸口,自己记得,刚刚好像看到苏大小姐站在自己面前,难道是错觉,放在胸口的手链隐隐散发着热量,难道是这个手链在作怪。

莫竹摇了摇陷入深思的莫兰,莫兰下意识双手化拳,打了过去,莫竹反应及时,制住了莫兰的双手,“你醒醒,莫兰。”

一样的莫柯见此迅速点了莫兰的睡穴,看向莫竹,“让她先睡一觉吧。”

第三十三章 死局之手链

第三十三章死局之手链

“紫玉,你先下去。”莫柯吩咐道。

“是。”紫玉低着头,迅速走出了帐外,回头望向帐中的人影,眸光闪烁。莫兰侍卫一定隐瞒着什么?

静默片刻,莫竹小声道:“莫柯,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莫柯望着榻上的莫兰,“我们是兄弟,这三个月来,她的奇怪举动,我是看在眼里的,放心,我是不会告诉王爷的。”

“你知道?”莫竹惊异道。

“她这样下去,也不是早晚会出事,今晚的事一定和苏小姐有关。”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虽然知道莫兰一直在阻碍王爷与苏小姐之间的关系,不过,苏小姐已经消失很久了。

“因为她放在胸口的东西。”莫柯道。“那光芒虽然隔着衣服,显得暗淡,但我清楚的记得,那应该是苏大小姐戴在左手的手链,那是我与王爷初次见到苏小姐是就看到的光芒。莫兰无故发狂,一定与这个手链脱不了干系。”

“莫柯,你不用说了,加上之前的是事,我相信,在那场大火之后,莫兰一定还见过苏小姐,还得到了苏小姐的手链。那么,你是故意支开紫玉的。”

“没错,紫玉不经吓,王爷一定会看出端倪,依我看,没有了手链的苏小姐,恐怕凶多吉少。如果王爷知道此事,莫兰怕是……”莫柯担心道。

“等她平静了,我会想办法的。”

“季将军,我就先走了。”衡越起身准备离开。

季寒没有动,只是淡淡道:“衡大人,着急做什么,我虽搞不懂陛下为什么把你派到这,但我相信,这肯定与我没有干系,你干什么?我不管,也管不着,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解开对方战场的谜题,那个穿着黑衣,谜一样的人。”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你不是从来就不求人的吗?”黑衣人,衡越脑中闪现昨晚黑袍人摘下面罩的容貌。停住了脚步。

“那晚桥寒山上,当时我只顾着追问苏小姐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你奇怪的举动,之后细细想来,那晚拿着剑刺伤苏小姐的黑袍人,你衡大人是不是知道一二啊,或许,你根本就认识。”

“季将军不仅能打仗,这想象力也够丰富的,衡越佩服。”一心效忠的目标变成了幻影,自己所信仰的只是他人塑造的假象,棋国到底隐藏着什么?

“咳咳,咳咳……”季寒双手紧握,一阵急咳。

宁宦迅速从帐外冲了进来,疾步跑到季寒跟前,焦急道:“将军。”

季寒挥了挥手,轻声道:“无碍。”

“季将军果真少年英才啊!怪不得战无不胜啊!不过,你还真能忍。”

“哼,你就不要讽刺我了,要是我真如你所言的那么厉害,那么对方的那个怪物早就被我解决掉了。你因该早就知道我受伤了吧!”

衡越没有否认,慢慢走到季寒面前,“手伸出来。”衡越面无表情到。

季寒乖乖的伸出手,有医术了得的人为自己诊治,自己当然欣然接受。

“衡大人,怎么样?”宁宦问道。

“的确是怪物。”衡越并没有回答宁宦的话,只是莫名其妙说了这一句。

季寒却会然一笑,“那么,你会怎么做呢?”

衡越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扔向季寒,“吃下去,片刻便会痊愈。”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主帐。

“将军,这……”宁宦迟疑道。

“不用担心。”季寒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走到帐外,突然感觉自己像一抹幽魂,他的伤情,像极了自己刚刚苏醒时的情况,衡越抬头望向那夜空中的明月,黑袍人的面容又撞进了自己的脑海,到底是什么?

来到这里已是第二日了,除了那个阿远,谁都没见到,还真是奇怪。苏念之突然停住了脚步,抬头望着前面的字“水棋阁”,这不是那个阿远提到的地方吗?那个奇怪的病患住的地方,进去看看。

“这位公子,莫要乱走动,小心伤了这些宝贝,它们可是很脆弱的。”药棋爷爷埋着头蹲坐在地上,手上还在忙碌着。

“抱歉,在下苏念之,打扰了。”

药棋爷爷并没有理会苏念之,只顾着自己手中的药苗。

苏念之深感奇怪,“听阿远将,是清小姐救了在下,不知这位清小姐现在何处,在下想当面道谢。”

药棋爷爷突然转过头来望向苏念之,一脸深意,“你说小清啊,她出去了。”

“是吗?”那个清小姐会是祁清吗?自从锦园失火,她也就消失了,就连那个深夜站在锦园的冒失丫鬟紫玉也不见了。自己昨日最后见到的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会是她吗?,又或者只是自己的错觉。

苏念之不自觉的望向阁楼,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阁楼里的病人到底是谁呢?这个院子里的;老先生好奇怪。

“小伙子。”

耳边突然传来这个声音,苏念之一个趔趄,站立不稳,伤口有点隐隐作痛,抬头看去,原来是刚刚还在弄药苗的老先生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后。

“呵呵,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药棋爷爷道。

“没,没什么,呵呵。”苏念之干笑道,这老先生看着年纪大,行动还挺利索的。

“你去把前面那个药筐搬进来。”药棋爷爷指了指水棋阁前面的一筐药苗,指挥道。

苏念之愣了一会,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按照药棋爷爷的指示去做。

“嗯,轻点放,嗯,就这样。”药棋爷爷眯着眼睛注视着苏念之的一举一动。

“像我这样,轻轻拖着药苗,把它种进挖好的浅坑中。”苏念之按照药棋爷爷的样子认真做着。

“小伙子,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呢?”

苏念之手上的动作微微停住了一会儿,又开始细心的栽着药苗,轻声道:“是我不小心,着了人家得道。多亏了遇到你们,要不然,我的小命就没了。”

“奥,是这样啊!”药棋爷爷突然一伸手,将一片药草塞进苏念之的嘴里。苏念之一时间愣住了。

“咽下去。”

苏念之听话的咽下了草药,不一会儿,刚刚一直隐隐作痛的伤口已经完全不同了,意识到这个老先生在帮自己,连忙说了声“谢谢!”

“小伙子,你有最珍爱的东西吗?”

“最珍爱的东西?”

“对,老头子我最爱的就是这些可爱的药苗,这样他就可你治好你,不仅是表面的伤痛,还有心里的!它们是盘住在世间的精灵,是所有的希望。”

第三十四章 死局之命悬一线

第三十四章死局之命悬一线

“可惜,我好像没有珍爱的东西。”苏念之自嘲道。低着头,看着湿湿的土壤,眼睛涩涩的感觉。应该是没有的吧!

“有也好,没有也罢,伤心或许也是幸福,快乐或许比悲伤更让人疼痛。人的心一旦让某种想法萌芽,人的一生都或许会沉沦下去。”药棋老爷爷低着头认真摆弄着手中的药苗,好像说话的不是他,又好像在对自己喃喃自语。

也许自己还看不到那么深远,这老爷爷讲的话,“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呢?”苏念之岔开话题。

还真是个阴郁的小伙子,和那家伙挺像的,“你就叫我老头子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毕竟您是长辈啊!”

“呵呵,开玩笑的,以前也有个家伙,和你一样,不过他没有你那么体谅我这个老头子,总是老头子老头子的叫我。清儿总是叫我药棋爷爷,看来真的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臭小子回来。”

清儿,是那个救我的姑娘吧。“即便如此,您也一定很喜欢那个人吧!清儿,在下想一定是个善良的姑娘。”

药棋老爷爷突然站了起来,沉默了一会,沉声道:“不能说善良,她是个没有心的姑娘,是一个很安静的存在,至少以前是,现在的她,有了心,心上也有了一把沉重的枷锁。好了,天色也不晚了,多谢你帮了老头子这么久,下去洗洗,休息一下,我想清儿和阿远很快就会来了,她见不见你,老头子我就不知道了。”

一抹余晖隐隐坠落,映照着莫竹晦暗的面容。

“莫兰,那个东西是苏小姐的吧。”

莫兰一脸惊讶的看着莫竹,“你什么意思?”

“你放在胸口的那个手链,是怎么来的?”

莫兰一只手捂住胸口,低着头,沉默不语,另一只拿着剑的手微微发抖。

看到这样的莫兰,莫竹内心感到苦涩,却依旧用万年不变的平静语气轻声道:“莫兰,大家都很担心你,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莫兰转过身背对着莫竹,内心的波动令自己的身体颤抖,艰难的张开嘴巴,“你在担心,你不用说了,不过,你放心,你所想的事情不会再在发生了。”因为她或许已经死了,当然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莫兰,我相信你,就连莫柯也愿意替你隐瞒,大家都不希望你被王爷责罚。他对王爷的忠心,你也是看得到的,你应该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不提此事。那条手链的事情他一眼就看出端倪了。”

“你是说哥哥也知道了?”

“莫柯一直在帮王爷追查衡越以及黑袍人的事情,你难道还要让他为你担心吗?”莫竹说道。

“是真的吗!”

“是真的。走吧,王爷和莫柯带着那个紫玉正在找那位祈清小姐,上次紫玉与她擦肩而过,她肯定还在这个地方。走吧。”

“王爷,有动静。”莫柯小声道。

云清风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你先带紫玉回去。”

“可是,王爷……”自己怎么能把王爷一个人丢在这里呢!这个碍事的丫头。

“无碍,紫玉不会武功,呆在这里只会碍事,你先把她带走。”紫玉暂时还不能有事,那个叫祁清的只有紫玉认识,还要靠她找人呢?

莫柯无奈,迅速带着紫玉闪身离开。

云清风继续若无其事的沿着寂静无人的街道往前走。

“云王还真是悠闲,不在京城待着,跑到棋国的边城做什么?”一群黑袍人突然迎面而至,为首的黑袍人道。

“果真是你。”云清风轻笑道。

“那你说说看,我是谁?云王殿下。”黑袍人似乎不以为然。

“你面具下那张脸还有我亲手留下的伤疤,许久未见,没想到你竟是这幅打扮,你往日的神采呢?凤栖。”

“哼,云王还是那么厉害。没错,是我。”凤栖揭掉脸上的面罩扔到一旁。

“京城中捣鬼的人也是你!衡越也是你的人。”

“没错,是我。不过,相信云王一定不会插手这场战役的。”

“你就这么肯定?”

“难道不是吗?如果是的的话,季将军也不会身受重伤,不是吗?毕竟,那些人可不是您的对手。”

“凤栖,你变得不是一丁点,你做这些,不就是想引本王追查吗?那么告诉本王,棋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安羽帝身在何处。”

凤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陛下早就死了,灰飞烟灭了,留下了这群可怜的人们,苦苦的挣扎着。云王,你的命可是让某些人很是在意。”凤栖一扬手,黑袍人们就将云清风包围起来,群起攻之。

云清风与众人打作一团,难舍难分。

“莫柯,你怎么在这?”莫竹老远看见莫柯拉着紫玉疾跑,立马快速追上,莫兰见此也紧紧跟上。

“莫竹,你在这里就好,紫玉就交给你们了,王爷怕是遇到埋伏,我要赶紧赶回去。”莫柯说完就掉都疾跑而去。

王爷遇伏,不行,得追上去,转头对莫兰急道:“你在这里看着紫玉,我去追莫柯。”不待莫兰说话,莫竹急急追着莫柯而去。

“等等,我也去。”不行,我也等去,顾不得思考,对着紫玉命令道:“你乖乖在这里呆着,等我们回来。”也追了上去。

紫玉呆呆的站在路旁,不知如何是好,这里到底是哪啊?莫竹侍卫他们都不在身边,自己又不认识路,还好这个地方不像刚才那个街道一点人都没有,紫玉四处张望,该怎么办呢?希望王爷他们一定不要有事。

这些人功夫还真不错,云清风感觉到有点吃力。“凤栖,你武功大有进步啊!”

“多谢云王夸奖。”利剑对着云清风刺了过去,云清风一个欠身,闪到一旁。

随后赶来的莫柯,莫竹,莫兰见此,立马冲到云清风身边,拔出手中的剑刺向黑袍人。不过敌众我寡,莫柯等人被为数众多的黑袍人团团围住,都受伤不轻。

“云王,看来,您今日怕是要命丧与此了。哈哈哈哈。”凤栖冷笑道。

云清风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淡然到:“凤栖,你的确长本事了,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说完云清风与凤栖打作一团。

这厢莫兰感觉越来越吃力,莫竹背靠着莫兰,“莫兰,你还好吧,坚持住。”

“我没事。”说话间,胸口突然疼痛起来,隐隐有热量传出。

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云清风暗自腹诽,体力快要支撑不住了,这些人还真是难解决,一个分神,只见凤栖的剑迅速的刺了过来,怕是要躲不过了。

眼见王爷命悬一线,莫柯想要奔过去,却被这些黑袍人缠住。

胸口的灼热与疼痛,刺激着莫兰,一下子支撑不住,跪倒地上,“莫兰。”莫竹边应付着这帮人,边喊到。

突然,一阵七彩霞光闪起,只见一个白影闪过,原本要刺中云清风的利剑,像是不听使唤的震到一旁,凤栖手腕一阵刺痛。感到不对劲,凤栖吹出撤退的口令。

云清风感到好像被什么撞到,跌坐到地上。

第三十五章 死局之织锦突现

第三十五章死局之织锦突现

霞光散去,周遭归于寂静。莫兰手抓着胸口虚弱的跪在地上,莫竹立即上前扶着莫兰,“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莫竹,我没事,去看看王爷怎么样了。”

待看到眼前的情况时莫兰莫竹惊异的望着对方,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可思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莫柯夜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动作。没有想到,危急关头救他们的竟是消失许久的苏小姐。

只见织锦静静的躺在云清风的身旁。

织锦,那么刚刚撞到我的一定是织锦,云清风心想到,那刚刚凤栖的那一剑是不是刺伤了她,想到这种情况,云清风急忙伸手准备抱起织锦,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云清风的双手穿过了织锦的身体,虚无一物,看到眼前这一幕,莫柯等人也不可置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苏小姐怎么只是虚影,但却如此真是的躺在眼前。

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看地上的织锦,云清风心中涌起了一丝丝恐惧,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织锦,你醒醒,你醒醒。”

织锦睁开双眼,便看到云清风低着头喊自己,嘴角还有血渍。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在做梦,梦到云公子命悬一线,自己不由自主的冲了过去,自己不是和祁清在一起吗?

织锦坐了起来,望了望四周,呢喃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是在梦。”

看到织锦突然醒来,并开口说话,云清风突然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静了精心神,喊道:“织锦。”

“我在做梦吗?刚刚好像有人拿剑赐你,你流血了。”伸手帮他擦去嘴角的血渍,却发现手穿过了云公子的身体,看了看云公子的面容,在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呢喃道:“看来我真的在做梦。”

“织锦,这不是梦,是我,云清风,你看,莫柯,莫竹,莫兰都在这,你没有做梦。”云清风指了指站在一旁同样受了伤的众人。

“不是梦,那为什么我碰不到你,难道”织锦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我死了吗?不可能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明明和祁清在一起,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可能的。”这一定是我在做梦,一定是这样的。

织锦突然站了起来,朝远处跑去。

织锦,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容不得多想,忍着伤痛,云清风提起追上织锦,喊道:“织锦,你别跑!”一伸手,竟然抓到了织锦的手,不过手却十分的冰凉。云清风先是一愣,随后苦笑道:“你看,没事的,我不是抓到你了吗?”

手上传来的温热,令织锦突然静了下来,紧紧地盯着彼此相握的手,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扑进了云清风的怀里。

“好了,没事了。”织锦的体温好低啊,好像没有一样,怎么又能碰到她了呢?云清风满脑子的疑问。忍着伤痛安抚着织锦。

此地不宜久留,不久前的强光一定是织锦引起的,若凤栖现在回过头来袭击,自己定无招架之力,“此地不宜久留,先回营地。”云清风对着莫柯等人说道。

莫兰突然想到紫玉还被自己丢在街上,“公子,紫玉还在街上,我先去找她。”

云清风点头示意。

莫竹急道:“公子,属下陪莫兰去,这样有个照应。”莫兰这个样子,自己实在不放心。

“也好,速去速回。”

“是。”

见两人已快速离去,云清风低头对织锦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凤栖,看样子,你是失手了啊!哈哈哈哈,妄陛下这么器重你,你的行事效果和传言不符啊!”

“子冷,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景朝的季寒可是没那么容易解决的,陛下可是等了一年之久了,你这仗准备打到何年何月啊!”凤栖冷声道。

“他活不了多久了。”可恶,这个凤栖。不知道陛下还留着他做什么。

“呵呵,”凤栖冷笑道:“是吗?你还真是粗心大意啊,怪不得仗打了这么久。”

“你什么意思?凤栖。”

“下次开战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陛下还在都城等着你的好消息呢?”凤栖一甩披风,飘然离去。

这个家伙,哼。

街上都快没人了,莫兰侍卫他们怎么还不来,紫玉站在路边走来走去。

“她在那,我们过去,莫竹。”莫兰看见那小丫头在那走来走去,指给莫竹看。不过自己脚下有点虚浮,走路摇摇晃晃的。

“你还好吧,莫兰。”

“无碍,先过去紫玉那边吧!”

夜幕已经降临,莫萧莫海守在王爷的帐外,莫柯持着剑在帐外走来走去,苏姑娘待地会说些什么呢,要是提到兰儿怎么办,毕竟苏姑娘的手链到现在还在兰儿的身上。

帐内烛火摇曳

织锦和云清风坐在帐内休息用的坐榻,两个人的手依旧彼此紧握。

云清风尴尬的咳了咳,这个样子,还真有点尴尬。

织锦像是想到什么,急忙道:“你要不要紧,伤得重不重,都流血了。”织锦连忙用另一只手擦拭云清风嘴角的血渍。

云清风静静的没有动,任由织锦动作,只是微笑的看着她,片刻,摸了摸织锦的头发,轻声道:“不用担心,小伤而已,无碍的。现在,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这样我才能帮你解决问题。”

“是这样的,那天,哥哥走后不久,那个叫祁清的姑娘来到锦园,不过我并不认识她,从和她的对话中,我知道她并不只是因为我的继母而来害我的,或许还有别的不为所知的原因,她烧了锦园,带着我离开了京城,不过,离开京城两个多月后,我们遇到一次意外,之后的虽然没有受伤,可我感到越来越虚弱,之后经常昏昏睡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我仿佛看到有把利剑刺向了你,我就冲向了那把剑,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织锦抬起左手揉了揉额头。

织锦果然是被紫玉口中的祁清带走的,回想当时的情景,织锦是在一阵七彩强光之中出现的,那阵光,好熟悉,好像是,等等,云清风一把捉住之间的左手,果然如此,“织锦,你的手链呢?”

“我的手链,”织锦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腕,“怎么不见了?怎么可能?”

第三十六章 死局之莫兰言明

第三十六章死局之莫兰言明

“紫玉,你先回自己的营帐。”莫竹对紫玉讲到。

紫玉点点头,走开了。

“莫兰,你都这样了,要不你也先去先去休息。”莫竹道。

借着火光,可以看到莫兰额头流了很多汗,一只手一路上一直捂着胸口。

“不行,莫竹,带我去王爷那里,我有时要对王爷讲,很重要的。”胸口越来越痛,那个手链也散发着热量,但却温度不高。回想刚刚打斗的场景,和强光之后突然出现的苏大小姐,自己猜测一定和这个手链有关。忍着疼痛,握紧了莫竹的手,道:“莫竹,谢谢你,你所说过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不要说了,我带你去王爷那里。”

一轮明月高悬于空中,苏念之站在庭院之中,望着远处高高的阁楼,自己白天转了转,这个庄院不是一般的大。

“苏公子,你怎么站在院子里呢!你的伤还没好呢!这是药,喝了吧。”阿远端着药从外面进来。

苏念之端过药一饮而尽,把药碗又递还给阿远。

阿远接过药碗,道:“苏公子,你还是早早休息吧!阿远我走了。”

“等等,阿远,我有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苏公子。”

“你们家清小姐可是叫祁清?”苏念之问道,这个阿远看起来心性率直。

“这个吗?”还真难回答,阿远被问住了。

“怎么,你不知道吗?还是不能说?”

阿远连忙摆手,“不是的,苏公子,你突然问我清小姐叫什么名字,还真把阿远我问住了,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清小姐的名字。”

不知道名字,怎么可能呢,“阿远,你是在逗我吗?”苏念之开玩笑道。

“我从不说谎,说实话,我接触小姐还是从几天前开始的,虽然我一直生活在这里,知直到几天之前,我从没见过她。”

“这话怎么说?今日我帮药棋爷爷忙的时候,从他口中,听得出他对清小姐可是很熟悉的。”

“要说清小姐,我估计这里的除了几位主子,没有人了解她,其实呢,唯一清楚的是她之前一直住在棋山的山顶的滕颖山庄里,从不与人来往,只知道别人称呼她清小姐,就连几位爷爷也只是叫她清儿,一年之前听说她不见了,不过前几天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还带这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就在遇见你的前两天,可是,与小姐相处的这几天来,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就是不怎么说话。”

遇见我的前两天才来到这里,按时间推算,十有八九是祁清,那她带着的昏迷女子应该就是锦儿了。按阿远的说法,祁清一直生活在棋国,那她就是棋国人,要是这样的话,她怎么会出现在景朝,她到底有什么故事?

“这样啊,谢谢你阿远。”

“莫柯,你们都起来吧,让莫兰说完。”云清风道。

莫柯,莫竹,莫萧,莫海跪在莫兰的身后,一动不动,莫兰此时正脸色苍白的跪坐在地上。

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个莫兰看起来很痛苦,织锦挣开了一直与云清风相握的双手,走到莫兰面前,扶着她,并转头对站在一旁平静无波的云清风道:“莫兰这么难受,你就让她去休息吧。”

突然被织锦松开手,云清风有一瞬间失神,听到织锦的话,不知说她什么好,“莫兰这么做,肯定有她要说不可的事情,我们听她说完。”

就在苏姑娘扶住自己的的时候,莫兰忽然感到自己的气息顺畅了许多,胸口也不那么疼痛了,只是还在胸口的手链越来越热了,“属下想说的是这个东西。”说话间,莫兰从胸口的衣服里拿出了闪着熠熠光华的手链。

织锦一下子愣住了,这不是自己的手链吗,怎么在莫兰这里。

“其实一个月之前,属下无意中发现的苏小姐的踪迹,便独自跟了上去,却发现有个黑袍人跟着她们,在她们休息的时候点了她们的睡穴,拿走了苏姑娘的手链,属下觉得奇怪,就跟了上去,见只有他一个人,便夺回了手链,却出于私心,并未将手链还给苏小姐,其实,桥寒山那次,是属下故意没跟上苏小姐的,结果害她险些丧命,是莫兰不好,苏小姐,公子,这都是莫兰的错,您怎么处置莫兰都可以。”

云清风没有说话。

莫柯等人见此急道,“公子。”

原来如此,织锦也不知道说甚么好,不过,莫兰现在把事情说出来,说明她还是个好姑娘,而她,也并未真正害过自己,“莫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在京城的时候,你也保护过我,不是吗,你看,大家都跪在地上陪着你,你忍心吗?云公子也不会怪你的。”只见朝着云清风喊道:“云公子,你会原谅莫兰的,对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织锦还真是,云清风淡淡到,“莫兰,这件事就此揭过,你起来吧。”织锦到底在想些什么,对于莫兰,她好像一丁点怨恨的反映都没有。“你们几个也起来吧。事情说完了,就都出去吧,莫兰,你也下去休息吧。”

莫兰点点头,没想到苏姑娘竟会如此看待这件事情,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她真的不在意吗?“谢谢,苏姑娘,这是你的手链,给你。”

见到自己的手链,织锦伸手去接,可是,手链竟然穿过织锦的双手掉在了地上,织锦连忙伸手去捡,却怎么也抓不住。这是怎么了。

刚刚缓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织锦,别慌。”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会是,怎么又变成先前的样子了。云清风内心一片慌乱,但却依然镇定的安抚织锦。

突然,地上的手链闪起一阵七彩光芒,织锦就这样渐渐的消散在这片光芒里。云清风赶紧伸手去抓,却空无一物,光芒散去,只有织锦的手链静静的躺在地上,云清风捡起地上的手链,心里涌起阵阵不安。

见此,莫兰出声道:“王爷,属下还有话没说。”

“讲。”云清风冷冷道。

“莫兰猜想,我们刚刚见到的并不是苏小姐,而是苏小姐的魂魄。”

“莫兰,说清楚。”

“自从属下拿到这个链子,总是见到苏小姐站到自己面前,等到自己意识清楚的时候,又不见了,刚刚遇袭的时候也是这个链子突然发出光芒,随后苏小姐就出现了,就好像从手链里面出来一样,属下猜想要么是大家的幻觉,要么是苏小姐的魂魄,不过属下敢肯定的是,这个手链一定有问题。”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莫兰的话是有道理的,这样的情况这种解释是合理的,毕竟魂魄这种事,以前也是出现过的,织锦,你真的在这个链子里吗?

第三十七章 死局之子冷

第三十七章死局之子冷

“该死的家伙,出现在季寒旁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竟然能伤到我。”子冷怒吼着,突然耳边响起那晚凤栖挑衅的话语,“哼,一定是凤栖那个家伙干的好事。”

“子冷大人,您的伤势怎么样了,军医已经在外面了。”一小将领询问道。

“你以为外面的废物治得了吗,都滚出去。”子冷怒火中烧,该死的衡越。

帐内的几个小将领连忙退到帐外,外面的的军医听到这一声怒吼,吓的直哆嗦,子冷大人发起火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见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子冷准备揭开衣服看看自己的伤口,突然一片阴影笼罩着自己,不假思索,一抬脚踢了过去。“离我远点。”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子冷,我可是好心来看你的。”一衣着简单的男子顺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突然,注意到子冷的伤口,急道:“你受伤了,让我看看。”说着就要上前。

“我说了,离我远点,我不想见到你。”

“我可是你二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你是我二哥怎么了,子尚,你想想你做的事,你有资格管我吗?”说着,子冷一阵咳嗽。

子尚有一瞬间的失神,“子冷,不管怎么说,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大哥不知所踪,你可不能再出事。”

“你说什么,大哥不是死了嘛,在安羽帝驾崩之后?你再说一遍,休要戏弄我。”子尚说的话一下子刺激到了子冷。

子尚一下子点住了子冷的穴道,“子冷,你静一静,治好你的伤是最重要的。”说话间查看子冷的伤口,当看清伤势的时候子冷一下子僵在了那里,这伤口,怎么会是这样的。

见子尚愣在那里,子冷忙讽刺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听到子冷的声音,子尚回过神,盯着子冷一会儿,然后解开了子冷的穴道,转过身静静的坐在一旁,像是在想着什么。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见到子尚这么严肃的表情,子冷疑惑道。

子尚抽回了思绪,抬着头认真的看着子冷,严肃的说道:“子冷,这里是棋国大营,你没有大声喊叫引人来抓我,说明你心里还有我这个二哥。”

“胡说八道,我只是受了伤,不想丢面子。”

“是也好,不是也罢,已经不重要了,为了大哥,你也要好好的,你的伤没那么简单,只有伤你的那个人能治好你。告诉我,伤你的人他现在在那?”

“你认识他吗?”

“算是吧,找到他,或许就能找到大哥,也能治好你的伤。”

“真的?”

景朝军营。

“不愧是衡大人,没想到今日一对上手,就伤了他,可看清他的面目了?”季寒说道。

衡越抿了口茶,轻轻放下茶盏,淡然的扔出一个炸弹,“她是个女的。”

季寒一下子僵住了笑容,手中的茶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是个女的,对方竟然是个女的!”我竟然输给一个女的,这怎么可能。

“确实是个女的,不过,相信再过几日他们就会撤兵了。她的伤没有我出手医治是不会好的。”不过,自己是故意那么伤她的,因为有太多的东西自己想知道,或许她马上就会来找自己。

“竟然是这样的,不过,还是不清楚她的身份,可惜啊!”

紫玉,慢慢放缓了脚步,见众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快速闪进一个巷子,跑到另一条街上,自己刚刚从那边看到祈清小姐在对面的街道上,在哪呢?不能让王爷他们发现小姐,他们说不定会伤害祁清小姐的。在哪呢?紫玉顺着反方向一路找。

“嗯,紫玉呢,哪去了?王爷,紫玉不见了。”莫兰急道。

“不留点空隙,怎么能找到踪迹呢!紫玉护住心切,必定不会好好寻找,我们跟上。”云清风淡淡道,说着顺着紫玉刚刚走过了路,跟了上去。

是小姐,紫玉快步跑上前,一把拉住祁清的衣袖,旁边抱着药材的阿远立马吼道,“小丫头,你要干什么?”

“祈清小姐,是我啊,紫玉。”紫玉忙喊道。

祁清一摆手,示意阿远莫要言语,紫玉怎么会在这里,“阿远,这是紫玉,不是什么坏人,”随后道,“紫玉,你怎么会在这?”

“祈清小姐,你快离开这里,云王爷正在到处找您,我担心他会伤害您。”紫玉忙解释道,“锦园失火之后的第一个晚上,我就被人劫持到云王面前,询问我锦园失火的事情,那个云王好像特别在意大小姐,你快走吧,他们就在这附近。”

“紫玉,不要紧的,不用担心,你这个样子,肯定无处可去了,傻姑娘,走吧,给我走吧。”祁清没有再说什么,没有惊讶,也没有不安,紫玉的到来没有在她的心引起一丝波澜,继续静静的往前走,脑海里唯一想到的是依旧住在庄院里养伤的苏念之。

阿远拿了一些药材塞进紫玉的怀里,紫玉一愣,“你干什么?”

“没看到我拿了这么多东西吗?小丫头,帮忙拿点吧。”阿远抱着其它的药材跟上祁清的脚步。

这个讨厌的小子,紫玉望着怀里药材,跺了跺脚,也疾步跟上。

“王爷,现在怎么做?”

“不要出声,继续跟上。”云清风淡淡道。

第三十八章 死局之伤情之谜

第三十八章死局之伤情之谜

“不许动,在下的剑可没长眼睛。”只见衡越刚一进自己的帐内,一把利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大可不必如此。”衡越一脸淡定的看着此刻拿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男子,非常平静的说道。

子尚一愣,“什么意思?”

衡越轻轻拨开对方的剑,走到一旁,到了三杯茶,缓缓道,“你旁边那位应该就是今日战场上被在下伤到的姑娘吧!请坐。”衡越示意子冷,子尚坐下喝茶。

“你竟然看穿了,那在下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们此行就是为她的伤而来。”

“没想到困扰季寒如此之久的麻烦竟然是个女的,这位姑娘可真是厉害呀!棋国果然与众不同啊,竟能让女子担当战场上的掌控者。”衡越继续闲闲道。

“说吧,你的条件,看样子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你就不用再绕弯子了,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帮你做,前提是治好她。”子尚冷到。

子冷全身隐藏在黑色的衣袍之下,浑身不知是因为伤痛还是其它的原因而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察觉到子冷细微的变化,子冷忙关心到。

“二哥,如果有幸躲过这一劫,我一定会听你的解释。”

子尚一愣,随后微微一笑,“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转过头看着衡越,斩钉截铁到,“救她。”

“你先把她扶到榻上。”子冷立马按照衡越的要求去做。

曾几何时,自己好像也有过这种感觉,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那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暗影到底是谁?主人为什么毫无理由的舍弃了自己,他到底是何意。

衡越从怀中掏出银针,一抬手银针渡穴一气呵成,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衡越停手,扔了一包药到子尚怀里,“给她服下,就没事了。”

待子尚见子冷果真气色恢复如常,伤口也没有之前那么诡异,便朝着衡越抬手握拳,以示谢意,“多谢,阁下有什么要求,请说吧!”

“我想要你帮我查一件事情,就是这个东西。”说着衡越扔过去一个小木牌。

接到小木牌的子尚瞬间失神,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到子尚表情怪异,衡越忙问道:“你知道这个东西!”

听到衡越的声音,子尚忙收回心神,“你先告诉我,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之前一年多以前,我受过重伤对过去的事情有点模糊,而当时的伤情就和几日前景朝季将军所受的伤一模一样,季将军的伤应该就是你这位妹妹弄得,”

“没错,季寒的伤是我弄的,本以为他必死无疑,没想到,他的伤应该是你治好的吧!”子冷突然插话道。

“见到一模一样的伤,我以为你必定知道什么,或者你就是当年伤我的人,所以才上了战场,可是,当我打伤你的时候竟然发现你只是个少女,我就猜想,伤我的人应该不是你,或许是和你有关系的人。”

“呵呵,我终于明白凤栖所说的话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坏事的人。不过,,你,我是从来没见过的,相比较这个,我更在意的是二哥你的解释,为什么在你看到我的伤口时,你就非要带我到景朝大营里找他。”

“其实大哥曾经也受过这种伤,我是见过的,不过他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我就问他为什么,他却说人生得一知己足以,我想伤他的人应该会是他的朋友,之后他的伤又很快的好了,见到你这种情形,我就想到了大哥,就急切的不顾危险把你带到敌营,不过,我想我的想法应该是正确的,因为这个。”子尚举起了手中的小木牌。

“莫柯和本王进去,其他人在这等着,这里布局有点奇怪,再往进走,怕是暗藏玄机。”

“遵命。”莫竹等人静静的守在山脚下。

“莫竹,你说,王爷能不能找到苏小姐呢?”莫兰走到一旁。

“你难道?”莫竹疑惑道。

“其实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告知王爷苏小姐的下落,事情也许就没有这么麻烦。”

“是非因果,皆有定数,苏小姐不是说了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王爷之后只字未提,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阿远,把这些药材放好之后,帮紫玉安排好住处,就把药炉上的要端给他。”

“祈清小姐,我,”紫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紫玉,这里不比京城,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阿远忙插话道:“是,清小姐。小姐慢走。”用脚踢了踢紫玉的脚,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见祁清走远后,紫玉忙小声道:“你在做什么,你这个阿远。”

阿远颠了颠怀中的药材淡淡到:“小姐今日心情不好,你还是别烦她了,走,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暗处的云清风心到:这个阿远要端药给谁,难道是织锦。

第三十九章 死局之衡祁

第三十九章死局之衡祁

心中思量一番,云清风悄悄跟上阿远,莫柯紧随其后。

这厢祁清回到水棋阁,当进入房间内的时候,却发现一黑袍男子站在织锦的面前,祁清立马警惕起来。“你是什么人?”

只见黑袍人慢慢的转过身来,一瞬间四目相对,祁清有一点晃神。黑袍男子慢慢上前摸了摸祁清的头发,轻轻道:“药棋爷爷说的没错,清儿你真的变了,以前你的脸上从来没有表情,可如今你的眼神明显告诉我,你的心在波动。”

“原来药棋爷爷说的人就是你。”躲开衡祁的手,祁清缓缓走到织锦的床边幽幽的说道。“经年未见,你还是那么讨厌。”

“是吗?”衡祁收回手,坐到一旁的座椅上,“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先不说其它的事情,没想到苏小姐竟然人在这里,你可知道,有很多人在找她。”

“可惜,她好像再也醒不过来了,对于任何人而言,她已经没有价值了,不是吗?”

“可是那你又为什么还把她放在水棋阁精心照料呢,清儿?”

祁清缄默如深,为什么,起初是因为衡越而带走了苏织锦,想要知道一切,现如今呢?茫然的呆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眼前闪过满身鲜血躺在巷子里的苏念之,阿远说他想见我,自己却没脸见他。

望着一脸迷茫的祁清,衡祁摇了摇头,“我看你还是回滕颖山庄去吧!在这场纠葛中,已经让很多人面目全非,就算是我,也成了如今的鬼样子,隐匿在无边的黑暗里。”衡祁嚯的起身,表情异常的苦涩,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祁清出声道。

听到祁清开口,衡祁停住了脚步,背对着祁清,烛火摇曳,仿若一半温暖,一半深渊。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即使面目全非,我也不想躲在一隅,当一切沉寂的时候,当独自醒悟的时候,却发现,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衡越,我,还有很多人确实都还活着,不过有的人不记得一切遭人利用,像木偶一样,有的人记得却依旧做着违心的事,随着安羽帝的消失,棋国就像一夕之间沉寂在了暗夜里,没有色彩,没有阳光,没有希望,你也看到了,就连这里也没有往昔的欢乐,药棋爷爷每日每夜都尽心将这里还原,可是就算如此,也只有那绿绿的药苗立在那里,没有注视她的人。这场灾难我没有看到尽头,也没有看到希望。”

“可是,你依旧在努力着,最起码你是药棋爷爷的希望,他希望你能把所有人带回来,脱下那肮脏的黑色衣袍,回到这里来。”

“是吗?”衡祁自嘲的笑了笑,“清儿果真有了感情了。对方已经放弃了衡越,又或者他也是心存妄想,想要陷入迷茫的衡越打破这个僵局,他自己从中获取某些利益,毕竟这个死局也持续的太久了,衡越的能力相信就算之前再不管世事的你也是有目共睹的吧!即使他忘记了一切,他的才能还是被某些人窥伺,选择让他呆在景朝,一方面是利用他,一方面远离了棋国,他就不会收到别人干扰,想起对方不想让他记起的事情。”

“这个人是谁?”

“凤栖,安羽帝最亲信的侍卫,安羽帝消失后,他就成了新皇帝安沁帝的宠臣,他到底是好是坏,我至今探查不到。”

“可是我记得当初来到滕颖山庄的那个侍卫不叫凤栖,而是一个叫子轩的人,当时衡越和他的关系特别好,他们俩之间有很多奇怪的故事。”

“没错,子轩是安羽帝的另一个侍卫,为人潇洒率性,武功也特别厉害,他是棋国前护国大将军的大儿子,不过他也消失了,消失在安羽帝之前,这一直都是个迷。”

“那他的消失有和衡越有什么关系?”

“对于子轩的消失,安羽帝一直耿耿于怀,便请衡越去调查,而唯一的线索就是一个子轩从不离身的小木牌。”

“原来衡越下山的原因是这个。”

“不过从此之后,一去不返,之后再见的时候就已是另一番变化了,他已经成了别人的棋子,而棋国也陇上了黑色。我至今一无所获。”

“苏公子,那你就好好休息吧。”阿远端着空药碗离开了院子。

里面的人难道是苏念之,躲在暗处的云清风想到,见那个阿远已经走远,便小声道:“莫柯,你在这守着。”

“是,王爷。”莫柯小声应允道。

“什么人,”感到有气息袭来,苏念之随手用手边的茶杯射了过去。

云清风一个转身接住了袭来的茶杯,“苏公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云王,苏念之有一瞬间错愕,云王怎么会突然出现,“王爷万福,请王爷恕罪。”苏念之赶紧行礼。

“你能告诉本王,你为何会在这里吗?”云清风示意苏念之免礼。

“下官是被人所救,才会在这里养伤。”

“那是什么人就救你的?”

“这个,”苏念之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其实,下官也不清楚,只知道这里的人叫她清小姐,从下官来到这里就没有见过她。不知王爷为何这个时候会在这里。”

“本王是跟踪一个叫祁清的女子来到这里。对了,苏公子,你可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你熟悉的人。”

云王是跟踪祁清来的,那么救我的清小姐肯定就是祁清了,那她为什么躲着自己呢?难道躺在水棋阁里的女子是锦儿,“在水棋阁里躺着的一个久久沉睡未醒的女子。”

沉睡未醒的女子,“水棋阁在哪?”

“这个庄院特别大,不过阁楼却只有一座,就是现在亮着灯的地方。”

“苏公子,本王猜想,你消失在大火中的妹妹,应该就是那个躺在水棋阁中沉睡未醒的女子。”

“您为什么这么说,王爷,下官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您,锦儿到底和您是什么关系?锦儿一直很单纯,也很不幸,这个妹妹真的要下官操心不少。您应该不知道吧,在锦儿消失的当天,陛下曾在月一宫中问过下官一个问题。”

我那个皇帝哥哥到底打什么注意。

“就是问下官,如果将锦儿许配给您,下官的态度。”

第四十章 死局之夜探水棋阁

烛火劈啪作响,云清风久久不语。

“是下官妄言了,望王爷见谅。”

“不管本王的皇兄打何主意,你苏念之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做,不过当你为了一些信仰而陷入两难的境地,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都会失去一些东西。至于你的问题,本王能告诉你的是救过她的性命,如果你想知道其它的事情,还是亲自去问苏姑娘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她出来。”

“是,这里布局繁琐,还是让下官带路吧。”

“清儿,如果你真想探查真相,就帮我去找安羽帝的下落。”

“可是,我该从何查起呢?”

“你也看到了,墙上的画像。”

“可那不过是安羽帝的肖像啊!之前药棋爷爷也提到过。”

衡祁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那不是一幅简单的画像,那里面暗藏玄机,我研究了一年之久,都没得出线索,药棋爷爷说我心思太重,看东西太过执着,也许你能看得懂也说不定呢!”

“既然如此,药棋爷爷难道没看出其中的奥秘吗?”

“没有,不管是药棋爷爷,还是书棋爷爷,都和我一样,一无所获,清儿,天色已晚,我不能在此久留,我先走了。”不待祁清反应,衡祁一瞬间淹没在暗夜里,无声无息。

祁清静静的注视这那幅画,衡祁说了,任何人的反抗就像扔进大海里的石子,就算偶有涟漪,终会石沉大海。那么,自己这颗石子,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会不会也想衡祁那样,披上黑色的衣袍,躲藏在暗夜里。

棋山脚下。

“子尚,这里是?”衡越疑惑道。

“二哥,这也是我想问的?”子冷询问道。

“我想,这里会有我们想要找的答案,我曾经和大哥来过这个地方,这座山上有两个山庄,一座是在山腰,没有名字,一座是在山顶,记得应该叫做滕颖山庄,当时去的是山腰的那座,哥哥是去见他的好友,我是偷偷跟去的,却没能进去。不久之后哥哥是失踪了,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这个小木牌,”子尚举起木牌,“安羽帝觉得事情不简单,就派住在这里的哥哥的好友调查,并把这个小木牌交给了他,希望从中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那个好友带着木牌就此消失,而如今,木牌在你身上,种种迹象都说明你就是哥哥的那位好友,就是住在这里的人,安羽帝既然曾经信任你,说明你的能力不小,且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到这里探个究竟。”

“那就是说,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大哥还活着。”子冷激动道。

“我一直坚信大哥还活着,只是被困在某个地方。”

“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发吧!”

棋国都城,皇宫内苑。安沁帝站在龙跃台前,望着漆黑如墨的暗夜,凤栖跪在安沁帝的身后,周遭是清一色的黑袍侍卫。

“凤栖,为什么不杀了衡越?”安沁帝的声音冷冷的,如同寒冷的冰雪。

“衡越的能力您是知道的,把他安排到景帝身边,会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

“你不明白吗?被景帝派去边城打仗的衡越,和被你放了自由的衡越,凤栖,你认为朕想要的回答是你那些废话吗?”

“属下只是想,或许衡越可以找到安羽帝的踪迹。”

“哼,埋在那座山里的秘密你以为他解决的了吗?你的心思,朕不想管,如果你也想做一些挣扎,朕也乐见其成,棋国,太安静了。哈哈哈,哈哈哈。”那一声声冷笑,像是在嘲讽着一切。

跪在地上的凤栖双手握拳,隐在自己的衣袍之中。黑夜掩盖了他的面容,肆虐的愤怒泯灭在无尽的暗夜里。

“祁清。”苏念之一声轻喊,沉思中的祁清立马清醒过来。

“你,你”祁清一时说不出话来,苏念之怎么会突然出现,他不是应该好好在养伤吗?

一旁的云清风见对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立马上前查看,“苏公子,果真是你的妹妹。”云清风对还站在不远处的苏念之喊道。

苏念之急步走到床边,果真见织锦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忙唤道:“锦儿,你醒醒,锦儿。”却怎么也叫不醒。

回头看着呆愣的祁清,质问道:“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反应,出了什么事情?”

“我,她,”祁清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公子,莫急,我试试。”说着,云清风从怀中拿出那条手链,小心翼翼的戴在织锦的左手腕上。

迷迷糊糊中,织锦感觉胸口一阵刺痛,浑身的沉重感,一瞬间坐了起来,左手下意识的捂着胸口。

见此,苏念之非常激动,忙唤道:“锦儿,锦儿。”

似有人影晃动,越来越清晰,怎么这么多人,“难道我又在做梦,可为什么这么痛呢?”织锦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的,她怎么会醒过来呢?药棋爷爷说过失魂症是没得治的,怎么会呢?

苏念之喊着织锦,织锦却丝毫没有反应。

云清风见此,忙道:“苏公子,冷静点,你这样摇头也不是办法。必须找个会医术的人看看。”

祁清似想到什么,忙开口道:“我去找药棋爷爷,他会有办法的,苏公子的伤就是他治好的。”

苏念之迟疑了一会,点头应允了。

云清风望着呆呆的织锦,忍不住轻声唤道:“织锦,你醒醒,织锦。”

一旁的苏念之见此疑惑的看着云王,他为什么这么唤锦儿,难道。

听到声音,织锦像是突然清醒过来,盯着云清风,待看清眼前的人,织锦忍不住微微一笑,微弱的说道,“看到你真好!”

苏念之见此一阵欣喜,正待唤织锦,却见织锦说完这句话救晕了过去,苏念之忙伸手去接,却接了个空,只见云王接住了织锦,缓缓的将她放平。

第四十一章 死局之祁清的那一剑

待锦儿清醒,自己一定要问清楚。不过,看得出,云王似乎很在意锦儿。难道真如衡越所言,这个锦儿是假的吗?难道她是云王为了对付陛下而派来的暗棋,望着床上的织锦,那面容是那样的真实,苏念之心中百转千回,理不出思绪。手中的剑隐隐发抖,不受控制,苏念之整个脑海一片混乱,霎那间,利刃直指织锦。

“你在做什么?”云清风回旋一脚,踢飞了苏念之手中的剑,质问道。

此时,祁清带着药棋爷爷刚好进来,见苏念之被云清风打的跌坐在地上神志不清的样子,不假思索,便双掌作拳,攻向云清风。

“祁清小姐,莫要动手。你误会了。”祁清如此反映定是误会了,云清风忙喊道。

“哼,我刚刚亲眼所见,岂容你狡辩。”祁清招数不停。

云清风不能真动手,且之前被凤栖重伤,已没有多少招架之力,只能躲着祁清的招数。

水棋阁外,莫柯突然听到阁楼上的动静,立刻腾跃而起,闪身进入阁楼内,顺势接下祁清的招数。

脱身的云清风忙道:“莫柯,莫要伤她。”

一旁的药棋爷爷焦急道:“清儿,快住手。”

这厢在庄院内转圈的衡越等人听到打斗声,便循声寻到水棋阁。

“二哥,现在怎么办?”子冷悄声问道。

“我看,还是先躲在一旁静观其变,”子尚正说着,却见衡越直直的进了水棋阁。子尚和子冷对视了一眼,两人也紧随衡越其后。

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不久前见到子尚护着自己的妹妹一样,但又不像是,这座阁楼里,到底是谁在那里,耳边传来的打斗声像往昔支离破碎的伤痛,一道道已满鲜血。

祁清像是着了魔,凌乱的招数让处处躲让的莫柯有点招架不住。

药棋爷爷看着呆楞的苏念之,再看看失常的祁清,摇了摇头,一声叹息,沉声道:“不用顾及清儿,先制住她。”

莫柯听言,便不再躲让,转而攻之。

脑海里满是鲜血,一张带着笑的面容,倏忽见一闪而过,是什么,到底是什么,祁清觉得自己的头要炸了,一个侧翻,顺手捡起了刚刚被云清风踢到一旁的苏念之的佩剑,像是凝聚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般,一剑刺了过去,莫柯连退数步快到阁楼口,一个错身,闪了开来,

却见祁清突然静了下来,一动也不动。

原来,刚刚赶来的衡越就在莫柯的身后,莫科一个错身,本来直指莫柯的利剑一下子刺中了衡越的胸膛,突然而至的状况令周遭一下子静了下来。

望着流着血的衡越,祁清的心一阵刺痛,仿若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曾这般心痛过。

看着插在胸口的剑,再看到对面女子那慌乱的面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充满了遗憾,为什么而遗憾,为了什么?衡越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祁清随之也晕了过去。

衡越的突然出现,令药棋爷爷震惊的忘了言语,忘了动作,见到二人双双晕倒,立马上前为两人医治,站在阁楼口的子尚立马进来帮忙,“他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他可不能死,不然,线索就断了。

药棋爷爷沉声道,“没有伤到要害。”迅速帮衡越止了血,连忙转向一旁,探了探祁清的脉象,片刻从一旁的药箱拿出一颗赤色的药丸给祁清服下。

“老先生,在下云清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竟然会出这么多事。

“阁楼上还有几个房间,你们将他们三个带过去。随我来吧。”药棋爷爷道。

子尚当然抱起了手边的衡越,子冷也很自觉的抱起了倒在地上的祁清,莫柯也迅速的扶起了苏念之。

云清风没有动,待其他人都出去了,便回到了织锦的床边,望着依旧沉静的面容,小声道:幸好你昏睡着,不然是不是又要被吓坏了。不过,你哥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失常,还有把你藏在这里的祁清。

第四十二章 死局之画像之谜

第四十二章死局之画像之谜

“各位,他们三个已经没有大碍了,夜也已经深了,二楼也还有许多房间,你们请自便吧。”

“可是,”子尚还想说什么。

“呵呵,你是子尚吧!不用着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也不急于一时。”

“老先生,你知道我?”

“你当初偷偷跟着子轩那小子来到山庄,却无法进来,就是子轩拜托老夫拦住你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大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药棋爷爷拍了拍子尚的肩膀,“莫急,所有的事等他们醒来再说,你们先去休息吧?老夫还要去看看另一位病人呢。”

莫柯没有说话,跟着药棋爷爷前往织锦所在的房间。

这里竟然有他的画像,云清风无意间看到墙壁上的画像,甚是疑惑,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曾自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自己虽战胜于他,却胜之不武,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派出了那么多人都没能查处任何线索,之前和凤栖一战,他的武功与过去有天壤之别,是什么让他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突飞猛进。

“云王是在哀悼故人吗?”药棋爷爷看了一眼望着画像沉思的云清风,淡淡的扔了一句话,便径自走到织锦的床边查看。

莫柯守在门外没有进去。

云清风一阵错愕,不过想了想他的话,便回了一句:“只可惜,故人已不知身在何处,老先生,恕本王冒昧,您何出此言?”

“你们两曾经是难得的对手,英雄惜英雄,你把那个画像拿下来看看背面,就知道了。”

云清风取下画像,反过来一看,背面竟然是自己的画像,“这是?”云清风不解,自己和安羽帝虽然视对方为知己,可却依旧想战胜彼此,断不可能把对手画在同一卷画卷上。

“你的疑惑老夫解答不了,不过线索就在这卷画里,解不解的出来,就看你自己了。苏姑娘已无大碍,醒过来就没事了。”

云清风把画放在一旁,也走到床边,道:“多谢老先生。”

“原来王爷也是多情之人啊!”

“老先生说笑了。”

药棋爷爷摇了摇头,“是吗?呵呵,苏姑娘本患失魂症,世上本无此症救治之法,竟然一夕之间就好了,老夫甚是疑惑,不是清儿治好的,也不会是有伤在身的苏公子,那么唯一的答案就在王爷身上了。”

“没错,老先生说的没错,在我来到这里后就为她戴上了一条她之前遗失的手链,之后她就苏醒了,不过没多久又好像昏睡了过去。”

药棋爷爷盯着织锦的手链,认真查看,却毫无头绪,“老夫学浅,看不出门道来,不过观此物定然不凡,怕是有固魂之效,不然苏小姐是不会苏醒的。夜已深了,王爷和门外那小子也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王爷如果不放心苏小姐,可以住在这个房间的隔壁。”

“多谢。”云清风收起放在一旁的画像,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织锦,便吹灭了烛火,走出了房间。

“陛下,真的相信凤栖所言?”

“无碍,他掀不起什么大浪,你明日传朕的旨意给子泯翰,让他前去接任她女儿的帅印。”

“那老家伙怕是不会接陛下的旨意。”

“这次就由不得他了,子冷被衡越重伤,他的二儿子又现身边城,没有他,这棋局还真难破。你也跟着他去,不过不是去军营,而是探查棋山。”安沁帝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径直离去。留下韩正还站在那里。

即使是凤栖,陛下也不在意,这次棋山之行,怕不止我一人而已。韩正心道。

第四十三章 死局之祁清与衡越

第四十三章死局之祁清与衡越

“护国将军,陛下的意思想必您已经有了计较。”韩正恭敬道。

“你说小女今日重伤,老夫的二儿子又出现在边城,呵呵,老夫一把年纪了,果真不如你们年轻人,短短几个时辰,边城的消息就已传到都城,陛下把希望寄托在我这糟老头子身上,怕是会令他失望啊,呵呵。”子泯翰端坐在主位上,虽言谈随意,却句句如刀。

“您老说笑了。陛下可是非常倚重您呢!圣上的旨意已经传到,晚辈就不叨扰您了,告辞了。”

子泯翰一抬手,迅速从别处闪出几个高手拦住了韩正的去路。

这护国将军府一如往昔,不容小觑,韩正心道。

“莫急,你就留在这里吧,明日与老夫一同启程。”

天已经亮了,早晨的空气有丝丝微凉,阿远已经给水棋阁里的各位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放在各自的房间里。又回到阁楼下的凉亭里,不支一声的站在一旁。

书棋爷爷和药棋爷爷就坐在凉亭里吃着茶。

“这里怕是要热闹了。”书棋爷爷抿了一口茶,望着阁楼,看不出悲喜。

“昨晚那一剑,怕是他们两个都会忆起之前的事情,我宁愿他们想不起来。”药棋爷爷苦涩道。

从房间出来的衡越瞥见祁清下楼的身影,立马追了上去。凉亭里正在交谈的书棋爷爷和药棋爷爷看见祁清出来,随即走出凉亭,喊了声清儿,不过祁清面色如霜,径直越过两人,仿若视众人为空气般,随后出来的衡越见此喊道:“站住。”

祁清只有片刻的停顿之后又继续往外走,衡越提气追上腾起一跃挡在了祁清面前,还没开口,祁清利剑直指衡越胸口,一如之前。

药棋爷爷焦急的喊道:“清儿不要呀。”

“清儿,莫要做傻事。”书棋爷爷也为衡越担忧。

“我从没奢望过什么,也从没有隐瞒过什么,祁清,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一切吗?”衡越忍着伤痛,依旧坚定的说道。

仿若没有听到一样,祁清的利剑就要刺到衡越的胸口,突然被人用剑挑开,原来,子尚子冷,以及云清风,莫柯,苏念之听到动静,也追了出来,子尚看见衡越被人用剑指着,立马上前阻止,他可不能有事。

衡越似是伤口复发,嘴角流血,站立不稳,子尚随即扶住了他。

祁清冷冷的看了眼子尚,便不理众人离开了水棋阁。

子尚像追上去,衡越忙道:“不用追了,”说话间一阵急咳。

“快把他扶到凉亭里。”药棋爷爷忙吩咐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念之揉了揉额头,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被众人扶进凉亭里的衡越,更是疑虑重重,他怎么也在这里。

药棋爷爷连忙为其诊治一番。“就算想要说明白,也不急于一时,你不要命了吗?”

“她的心早在一年前就乱了,我不是想解释什么,药棋爷爷,你说我堂堂衡越需要解释吗?”

“你莫要再说话了?小心伤伤口。”书棋爷爷在一旁叮嘱道。

“死不了,我自己也是大夫,你们两个老头子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原来药棋爷爷之前提到的小子竟然是衡越,那么他果真是奸细,他在皇宫里说的话就是假的,这么说锦儿没有变,也不是其他人假装的。苏念之在一旁发呆,云清风看在眼里,此刻并未多说。

“衡越,看来你已经想起了什么,那哥哥的事情呢?你有没有想到什么线索。”子冷急道。

“关于这件事容后再说,”衡越一下子口气变冷,随即对药棋爷爷道:“老头子,帮我招呼他们。”说完话,一步一晃的离开了水棋阁。

众人面面相觑,子尚见此上前问道:“老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之间的事情老夫也不了解,不过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件事情一定与你哥哥有关。衡越既然应了你的事情,他定然回办到。对了,”说着药棋爷爷走到苏念之身边摸着他的脉象,“你余毒未清,万不可胡思乱想。不然再出现昨晚的事,可怎么办呢?”

“昨晚发生什么了,您之前也没说晚生中毒呀?”

“你不也没告诉老夫我你为何所伤。”药棋爷爷反问道。

“我,”苏念之当然无法说出口。

“无碍,你不用困扰,再静养几日,便可恢复,你中的毒会迷惑人的心智,索性已无大碍,好了,诸位先去休息吧!阿远会给你们把饭菜送过去的。”

第四十四章 死局之破解画像之谜

第四十四章死局之破解画像之谜

见其他人都走了,药棋爷爷和书棋爷爷俩人继续坐在凉亭里,走在后面的云清风回头看了眼凉亭里的两人,稍作停顿,对着身旁的莫柯道:“去把房里的那幅画像拿过来。”

“是。”莫柯跟中众人继续回到阁楼,云清风则慢慢的走到凉亭里坐下。

“王爷为何不去休息。”药棋问道。

“昨晚的苏念之的情况本王已经讲过了,老先生还想再搪塞过去吗?是为了棋国,还是为了某人。”云清风淡淡道。

微风吹过,两老相视一眼,均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苏公子的伤,在老夫为他第一次诊治的时候,就已明白,他为何受伤。他定是惹了都城里的人,或者是那些隐在暗处的黑影,所幸救治即使,不然他也会成为那些黑袍人中的一个。”药棋爷爷道。

“没错,在下的伤的确是被黑袍人所为,”苏念之也想搞清楚一些事情,就又折了回来,听到药棋爷爷的话,便应声道:“你们二位愿出手救我,定是因为祁清姑娘,隐瞒我的伤情,定是察觉我刺探都城,而在下又非棋国之人,所以会隐瞒也情有可原。”

“的确如此,棋国如今迷雾重重,政局又一片混乱,安沁帝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引起战端,此时景朝又频有动作,我们毕竟还是棋国的子民,即使国内如何不堪,我们也会一致对外。”书棋爷爷附和道。

“在下并未意图不轨,我们陛下也无意将这场战争继续下去,棋国突然如此行事,又挑起战火,景朝只能应之,要想终止这场战火,必须先搞清楚是什么原因,谁知,此行竟是这般凶险。”

“那么,王爷,你是什么态度呢?”药棋爷爷问道。

此时莫柯拿着画走了过来,“王爷。“莫柯行了礼,将画卷递给云清风。

“这就是我的态度,”云清风接过画,并且展开,放在凉亭的石桌上。

众人低头观之,甚是疑惑,“王爷这是?难道您已经解开了?”

“您先告诉本王,这幅画是是怎么来的吗?”

“书棋,还是你来说吧?”药棋爷爷转头对着书棋爷爷说道。

书棋爷爷点了点头,道:“其实整件事情,我们并不知道真相,要说这幅画,还要从安羽帝的侍卫子轩说起,一年多之前,安羽帝派侍卫子轩做一件秘密任务,不过没多久就失踪了,唯一的线索就是找到了子轩遗落的小木牌,安羽帝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子轩虽是侍卫,却也是护国将军的长子,于是便找到子轩的好友衡越调查此事,并将那个小木牌和这幅画像交给了衡越,衡越,子轩,关系十分的要好,子轩经常会来山庄,也会和衡越一起前往滕颖山庄,不过,他们两人的心思,就连我们老头子都看得出来,他们俩都喜欢清儿,可是清儿从小就不太与人交往,性子更是冷淡,什么事情都不关心,山庄里其他人都不喜欢她,只是整日坐在树下的石桌上看书,衡越从小玩皮,长大后也是那样,不过却很喜欢呆在祁清身边,衡越结交了子轩后,便把他带到了滕颖山庄,清儿就和他相遇在那开满花的树下,不过两人都不是很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子轩很木,清儿更是,当清儿知道这些事情后,也要衡越带着她一起去找,衡越怎么会答应呢?衡越就偷偷地一个人下山查找?清儿从没离开过棋山,不懂世事,所以她就一直待在山腰的这个山庄,陪我们这两个老头子整理整理书籍,照顾照顾药草,清儿每日都会去门口看衡越回来没有,没过多久,浑身是血的安羽帝只身一人出现在山庄的门口,清儿就把他就了进来,我们两个老家伙当然认识安羽帝了,就为他诊治,不过因为伤重,安羽帝一直昏迷不醒,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没过一日,就有许多黑袍人出现在这里,在这里打杀,并放了火,其中一人被清儿打掉了面罩,却赫然是衡越,清儿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恨由心生,一剑就刺中了那个人胸膛。”

“也就是为什么会出现昨晚的那一幕,和今天早晨那一幕的原因。”云清风补充道。

“没错,那个人被其他人迅速带走,清儿也晕了过去,我们二人不会武功,一直躲在暗处,大火并没有烧很久,不过那些珍贵的药材却烧得一干二净,等那些人都走后,我们赫然发现安羽帝不见了踪影,就连清儿也不见了。唯一还在的就是这幅画。”

“怪不得,我在第一次见到祁清姑娘的时候,伤得很重,躺在山脚下,等醒过来的时候,她好像记得很多事,又好像不记得很多事,并且,她很多东西都不认识,但却并不惊奇,没办法,在下就把她带回了京城,让我母亲照顾她。”苏念之道。

“再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药棋爷爷也开口道。

“原来如此,本王在想,当初安羽帝派那位子轩侍卫所查的事情定在这幅画卷之中。”说着,便突然动手撕开了画像,一张地图赫然出现在人们面前。“没想到是地图,那么,子轩定是循着地图找寻某样东西,之后消失了,安羽帝便将地图藏于画像之中交给了衡越,之后的事情定是衡越遭到了什么意外才有了后来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很难有人想到要将这幅话撕破,毕竟上面画的可是一国皇帝和一国王爷,但是本王和你们的陛下如你们所说,即使知己,但又是对手,对手,可是水火不容的才对。”

“原来如此,拿着到底是什么地图呢?”书棋爷爷仔细的看着地图,却看不出门道。

“不管是什么,只要循着地图,定能找到和那位子轩有关的线索,也许还会找到他的人也说不定。”云清风摇着折扇,云淡风轻道。

第四十五章 死局之子冷去留

第四十五章死局之子冷去留

“子冷,二哥觉得你还是先回军营为好。”房间中,子尚对子冷道。

“可是,我不想失去寻找大哥的机会。”子冷为难道。

“子冷,你听我说,且不说你昨日一战,景朝的季将军今日会不会有所行动,单就你一夜未在营中,军中定有所察觉,我猜想安沁帝一定已然知晓,毕竟那些人的能力不容小觑。”子尚分析道。

“子冷小姐你不能回去。”经过二楼准备回三楼看织锦的云清风听到子尚他们的对话,推门而入,莫柯也紧随其后关了房门。

自上二人稍有惊讶,片刻,子冷道:“云王何出此言。”

“二位莫要紧张。”云清风缓缓走道窗边,望着阁楼下凉亭里还在与两位老头子交谈的苏念之,随后转过身对子冷子尚道。

子冷站了起来,“云王爷,您与我们毕竟是敌人,这场战争还在继续,您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刚收到消息,安沁帝已经派你们的父亲,护国大将军前来接替你的帅印,此刻已在路上了,你已经是弃車了,你缘何会当上这个女将军,本王不想知道,也不想阻挠什么,不过,你若现在回去,且不说你父亲会不会把你怎么样,本王想那些黑袍人怕是也会出招,你已身出险境,回去怕是凶多吉少,棋国并不缺一把杀人的屠刀,而显然你也无法胜任,要不然这场仗也不会打了一年之久。”

父亲来了,怎么会?他是不可能接旨的,他像安沁帝妥协了吗?子尚,子冷互看了一眼,都不太相信,可显然云王不是那种胡言乱语之人。

子尚严肃道:“我想王爷您并没有好心到为我妹妹担忧的地步,您想知道什么?”

“呵呵,”云清风轻轻一笑,走到子冷身旁,道:“你定不是心甘情愿上战场,你为什么会穿上这件黑袍。这当中有什么秘密吗?”

“子冷,这其实也是我想知道的,如果当初我没有逃避,你可能还是过着没有烦恼的生活,也许披上这件黑袍的就是我。”云清风的话也唤醒了子尚,这个他一直关心而无法说出口的问题。

“我只能说的是,当我接下帅印之后,陛下便命人特训了我一段时间,武功套路很奇怪,我以前的简直是花拳绣腿,之后我的功夫大有进步,也不知为什么,凡是为陛下做事的人,都穿着黑袍,我也不例外。在之后,我基本一直呆在边城,很少再回去,仗之所以打这么就,虽说我是有意为之,不过对方的季将军也是难得的人才,我并不是他的对手,若非投机取巧,我很难伤到他,自己的意识里只有做好陛下下达的指令,生活从此变得很枯燥。”

“对不起,都是二哥不好。”子尚心疼道。

“虽然二哥你还没告诉我原因,不过这一晚上,让我明白,二哥你绝对没有做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其他人的事。”

“那你可了解凤栖?”难道只有这些吗?云清风试着询问。

子冷抽回思绪,回答道:“说道凤栖,我是最讨厌他的,身为安羽帝的侍卫之一,却没能保护主子,反过来拥护新帝,这虽不是错事,但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好像隐藏着什么,安沁帝好像也很重用他,这让我觉得很反常。”

的确反常,凤栖阿凤栖,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本王还有,先告辞了,多谢。”说着带着莫柯而去,到了三楼拐角处,莫柯道:“王爷,那位女将军的话可信吗?”

“子轩的为人本王很清楚,安羽帝也不曾将他当作侍卫,而视作兄弟,那两兄妹是子轩的弟弟和妹妹,不太会说谎,而且他们也想找到子轩。”

“王爷都走了,苏公子有伤在身,怎么还不去休息。”药棋爷爷道。

苏念之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完全没有往日的风采。

书棋爷爷见此道:“老夫猜猜,苏公子可是想问清儿的事情?”

“今日早晨终于见到她了,虽然站在远处,可仍然感觉到,她不似以往的祁清,很是陌生,没想到衡越还有子轩有这样的故事。”

“我们两个老头子先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清儿,若是坏人救了她,清儿一定凶多吉少。”书棋爷爷道。“对你而言,清儿是变了,可对我们而言,清儿还是以前的的清儿,这很像她以前冰冷的性子,不过现在心中怕是充满了恨意。”书棋爷爷无奈的摇了摇头。

“昨晚之前,清儿还是你见到的清儿,安安静静,看的出,她对你有了些许情谊,她无意在京城遇见了衡越,心中充满疑惑,她忘记了那些糟糕的事情,但又想知道一切真相,她或许把你当作了子轩,又或许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知道了,一定是锦儿我刚回京城,锦儿受伤的那一晚,她见到了衡越,第二天锦园就失火了,祁清就不见了。那么,祁清现在又去哪了?”

“苏公子,你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你难道不去完成你的任务了吗?”药棋爷爷反问道。

苏念之心道,自己受伤一直困在这里,陛下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过现在看来王爷也已插手调查,锦儿又是现在这样,自己怕是不能再单独行动了。“毕竟祁清姑娘救了我,在下还是很想知道她去哪了?”

“这样啊,也好,就告诉你吧!她或许回到了滕颖山庄。不过那地方可不太好去。”书棋爷爷道。

织锦靠着床边坐着,想要站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回顾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祁清呢?哪去了,自己怎么迷迷糊糊的,好像一直在做梦一样,织锦用手揉了揉额头。

云清风推门而入,见织锦坐了起来,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立马上前扶住织锦:“不舒服吗?”莫柯很自觉的替主子关上了门,站在了外面。

“没事,就是没力气,感觉很饿,好像很久没吃饭一样。”又感觉不太对劲,谁在和自己说话,待看清对方时,惊异道:“你怎么在这?祁清呢?难道自己又在做梦。”

云清风觉得一阵好笑:“你没有做梦,我和你哥哥找到了你,祁清今早刚出去,不知道去哪了,你睡了很久,会饿那是肯定的,你等会,我去帮你叫吃的。”说着出去对莫柯吩咐道:“莫柯,下去找昨晚那位药棋老先生,就说苏姑娘醒了,准备点她可以吃的食物。”

“是。”莫柯迅速离开。

原来真的睡了很久,织锦心道。

云清风又回到织锦身旁,轻声道:“下次千万不能把手链弄丢了。”

织锦下意识的赶紧去看手链,手链好好的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他是什么意思。

见织锦一脸疑惑,云清风忙到,“你弄丢了手链,被莫兰捡到,昨晚我找到了你,就给你戴上了。”

第四十六章 死局之织锦知晓

第四十六章死局之织锦知晓

“谢谢。”织锦轻声道谢。看来是这手链作怪,没有手链相伴,自己的身体就不能掌控,可能会陷入沉睡。

织锦是怎么了,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云清甚是疑惑,“织锦,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织锦忙到。

云清风觉得怪怪的。

“锦儿,”苏念之听到莫柯的话,急忙来到三楼织锦的房间,推开门却见云王与自己的妹妹挨得很近,这云王存着什么心思。忙向云王行礼,“王爷。”便急步来到织锦身旁,唤着“锦儿。”

织锦像是没听到一样,脑子里只有苏念之刚刚对他的称呼“王爷”,他竟然是这样的身份,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一直很失礼,这些人不是很在意礼节的吗,就连苏念之刚刚进来一见到他在此,便立刻行礼问好,自己是不是也该那样做呢?

看到织锦反常的表情,云清风心里不是滋味,她是在介意自己的身份吗?还是她有其他的心思。

“锦儿,你怎么了?”苏念之见织锦呆呆的,关切的询问道。

“哥哥,我没事,没事,你不用担心,”织锦轻声道,有吃力的站了起来,向云清风行礼:“王爷安好,以前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言语中似有疏离,云清风能够感觉到,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织锦突然又变得陌生了。

织锦一阵摇晃,站立不稳,云清风见此想要伸手去扶,却被苏念之抢先。

苏念之将织锦扶到床上躺下,“锦儿,莫要多说话,先躺下休息。”

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人,“哥哥,我想休息,你们先出去吧。”

“也好。你先休息,若饭菜好了,我就给你端过来。”

织锦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王爷,”苏念之做了个请的动作。

看了眼闭着眼睛的织锦,云清风不言一语走了出去。苏念之见随其后,关了房门。

听见关门声,织锦睁开了双眼,缓缓坐了起来,摸出怀中的半块玉佩,细细的看着,自己一无所知,早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王爷留步。”苏念之道。

云清风停住了脚步,“苏公子有何事?”

“王爷可否借步说话。”

云清风点点头。

二人进了织锦隔壁的房间,也就是云清风昨晚住的地方。

“说吧,苏公子。”

“昨晚的事情,药棋爷爷微臣已经知道了,多谢王爷昨晚拦住微臣,没想到对方的招数这么阴毒。”

“苏公子,你想说的恐怕不是这些吧?有什么话就直说,本王不喜欢拐弯抹角。”

“都说云王生性残暴,喜怒无常,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是吗?外界还传言苏小姐是个傻子,你觉得呢?”

“王爷说笑了,锦儿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不用微臣多说,不过,王爷你呢?你又是怎么看她的。微臣到现在还记得,陛下那道赐婚的旨意就只剩下盖上玉印了,陛下在等微臣的答复。”

“你想说什么?”

“王爷您可知道,当时锦儿的反应。”苏念之拖长了音。

云清风手上的扇子略有停顿,却依旧没有说话。

苏念之看在眼里,“陛下刚说完指婚的意思,锦儿就立马坐了起来,完全忘记了伤痛,拽着微臣的衣袖,让微臣带她回家,微臣想她定是不愿意的。”

她不愿意,她不愿意的是云王云灏,那么她愿不愿意云清风呢?可笑,她刚刚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苏念之,你就是想对本王说这些吗?”

“不,微臣只是想说,如果王爷真心对锦儿好,微臣绝不阻挠,锦儿会反感,怕是因为季寒之事,这只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猜想,毕竟季寒做的太过分了,可是雪儿也是微臣的亲妹妹。”

“苏念之,你的心思本王也算明白了,本王的心思你也明白,你想知道什么,就去问莫柯吧,他会告诉你,你没在京城的那段日子发生了什么,还有你想知道的事情。

第四十七章 死局之云清风

第四十七章死局之云清风

“将军,棋国的大营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宁宦道。

“不用着急,静观其变,衡大人呢?怎么没看到他。”季寒询问道。

“属下没有见到衡大人,他好像不再营中,不仅如此,王爷还有他的侍卫也都不在营中。”

都不在,这云王打着什么主意,季寒收回思绪,“继续严密监视敌军动作,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是,属下这就去。”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还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衡祁谨慎的把衡越拉到隐蔽处,严肃道。

衡越一拳打到衡祁胸口,“师兄,我回来了。”出手不是很重。

衡祁一阵呆愣,“你,你。”

“我都想起来了,一年前,山庄的那场火,清儿的那一剑,还有陛下命我追查的事情,全都记起来了。”衡越认真道。

“都记起来了,真是太好了,你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受伤了。”

“无碍,药棋爷爷已经帮我看过了,我自己也会注意,不碍事的。我来找师兄,是想知道,凤栖现在何处。”

“他回都城了。怎么了?”

“他的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正说着,衡越身体一阵摇晃。

“师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看起来伤的不轻,我们先回山庄。”衡祁扶住衡越。

“也好。”

“阿远,祁清小姐呢?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不见她人呢?”紫玉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对着一旁正在浇花的阿远唠叨着。

“小丫头,你如果闲着没事的话,就来帮我浇花。”阿远边浇花便道。

紫玉站了起来,走到水桶旁,拿起一瓢水,认真的浇着。

阿远觉得稀奇,停了动作,对着紫玉道:“你怎么这么听话?”

紫玉不理,继续给花浇水。

“好吧好吧,告诉你了。”阿远投降了。

“说吧!”紫玉道。

“这几日小姐每日都会带我出去寻找好的药材,不过今天都这个时辰了,看来今日是不出去了,那么小姐现在也许在水棋阁里。”

“这样啊,那我去看看。”说着扔了水瓢就走。

“你等等,你知不知道路啊,就乱走。”阿远急忙叫住紫玉。

“不是还有你吗,带路。”

“好吧好吧。”自己是招谁惹谁了,这死丫头。

织锦吃了一些事物,休息了一阵,便下楼走走,不知不觉走的离水棋阁有点远,这么大的地方,却没什么人,还真是安静。抬起手腕,望着那手链,一阵愣神。

那不是大小姐吗?怎么一个人在那傻愣着?紫玉一阵疾跑,来到织锦身边:“大小姐,”叫了一声,没反应。

紧随其后的阿远见到织锦,一阵疑惑,这个漂亮的小姐是谁啊!想了一下,难道是阁楼上的那位,这厢紫玉又唤了几声。

听到有人在说话,织锦一瞬间回过神,却见两个陌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忙垂下自己的左手。疑惑道:“你们是?”

“大小姐,你怎么了,奴婢是紫玉啊?”大小姐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迷迷糊糊的。

紫玉是谁啊?织锦心中一紧,自己不认识,叫我大小姐,看来是苏府的人,望着紫玉看了一下,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脑海一闪,对了,那次别院之行,自己险些遇害,这丫头也在随行之中,不过她怎么在这里。“是紫玉啊,你在这做什么?”

“奴婢是来找祈清小姐的。”

“你找祁清姑娘啊,她好像出去了。”记得早晨云公子,不,王爷好像这么说过。

“这样啊,”紫玉转过头质问阿远,“喂,你不是说祈清小姐在水棋阁吗?这会怎么出去了?”

阿远也一阵疑惑,小姐怎么出去也不带我,奇怪,“这我怎么知道,往常不会这样啊。奇怪。”

“对了,紫玉,你是怎么来的,是和哥哥一起来的吗?”

“不是的,大小姐,奴婢是被云王带到边城的,”紫玉把从锦园那晚之后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织锦。“也不知都王爷存的什么心思,所有人都以为云王是来随军打仗的,却不知,王爷一门心思在找小姐您。”

他是来救自己吗?不会的,只是见过几面的人而已,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胸口玉佩所在的位置,一阵恍惚。

看到织锦捂着胸口,紫玉以为大小姐不舒服,忙唤道:“大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紫玉唤了几次,织锦都没反应。

不远处的云清风听见紫玉的声音,循声而至,见此情景,立马上前扶住织锦,轻声唤道:“织锦”

听到云清风的声音,织锦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搀扶。云清风一阵愣怔,阿远紫玉二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看着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二人,云清风轻咳一声,道:“紫玉,你们两先下去。”

“是。”紫玉点头称是,拉着傻愣的阿远往回跑。

见二人走远,云清风看着一旁低着头的织锦,上前扶住她,轻声道:“你刚醒来不久,身体还很虚弱,那有个花亭,到那里面休息会。”说着扶着织锦往花亭走去。在花亭坐下。

“季寒就在边城附近,前两日作战,还负了伤,伤的不轻,”云清风认真的看着织锦的面容,想要从中看到他的反映,却什么也看不出来,织锦好像不为所动,“不过,被衡越治好了。”

“那很好啊。”季寒又在打仗,那刚刚新婚的苏雪怎么办。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他做什么?战场上受伤是在所难免的。”织锦一脸疑惑,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我还要谢谢您,对我的救命之恩。”

“你无须这样生分,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

织锦刷的站了起来,不知道要说什么,提步就要离开。

“你在在意什么,是季寒,还是我的身份。”云清风继续道。

云清风咄咄逼问,织锦不知如何以对,疾步离开花亭,云清风也立刻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织锦,站到她面前。“是季寒的事让你太过伤心,你哥哥告诉我,在你听到陛下赐婚的反映,你在抗拒,你在抗拒的只是那个身份,那个云王云灏,而不是我云清风。”

“什么,那个云王就是你?”

第四十八章 棋盘松动

第四十八章棋盘松动

“先是那个祁清姑娘一脸寒霜的离开,没多久衡越也出来了,王爷怎么还没有出来?”莫兰嘀咕着。看着日头,都这个时辰了,里面到底什么状况,“莫竹。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莫竹摇了摇头,“再等等,王爷让我们在此等候,还是不要擅自行动的好。”

“苏公子,关于苏大小姐与王爷的事就只有这么多,来到这里之后的事,您也是知道的。王爷还吩咐属下有事要办,属下先告退了。”莫柯道,苏夫人竟然如此行事,苏公子为人正直,定然不好受。

苏念之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莫柯见此便转身离去。

没想到母亲和雪儿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太过分了,苏念之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手都受伤了,却浑然不为所觉。难怪那晚雪儿会拉开季寒,原来不是因为要救季寒,而是要让锦儿死。

“二哥,在这待着也不是事,我们去找那两位老先生问问哥哥的事情吧。”自冷道。

“你也看到了,这个山庄很大,却连个人影也没有,那两位老先生也不知道现在在哪?我看,还是先呆在这里。那云王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们还是不要随意走动,打草惊蛇。”

“也不知那个衡越去哪了?”子冷说道。

“与这个相比,二哥我更好奇那个祁清姑娘,没想到哥哥会有喜欢的姑娘。”

“有动静。”莫竹立马让众人噤声。

“好像是大哥。”莫兰说道。

莫柯向莫竹众人走来,莫竹等人站了起来,莫兰急道:“怎么就你一人,王爷呢?”

“王爷还在里面,苏大小姐也已经找到了,不过,王爷还要追查一些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王爷吩咐,你们四人先回去相助季将军。”

“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莫竹说道。

“暂时没有大事,不过棋国派护国将军子泯翰前来坐镇,季将军与其没有交过手,对方久经沙场,这件事情季将军尚且不知,你们赶紧去通知他,还有,之前与季将军交手的那个神秘将军就在这山庄里面,她的身份是护国将军子泯翰的三小姐,此刻她已自身难保,你们快去吧。”

“莫柯,万事小心,”莫竹又对莫海等人道:“我们走。”

莫柯回到水棋阁前就看到苏念之站在外面,道了声:“苏公子。”便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莫柯,可有见到锦儿。”

“未曾。”

“这就怪了,房间里也没见她,跑哪去了,这才刚苏醒,对了,你们家王爷呢?”

“属下不知。”莫柯一本正经道。

难道他们俩在一起,不应该啊,云王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锦儿正是虚弱,不宜劳累,他不会带锦儿出去的。

看着出神的苏念之,莫柯便准备回到阁楼里,却瞥见苏念之的手擦破了皮,还沾着血渍,看来苏公子对他母亲的事还是很气愤的,“苏公子,莫要担心,苏小姐定是在这庄院的某处散步,您的手受了伤,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那位老先生说过,你之前的伤未愈,不宜动怒。”

“不碍事的。”

“前面有人,我们先躲一下。”衡祁道,二人速速躲到隐蔽处。衡越却见莫竹一行四人朝山下走去。见他们走远,衡越衡祁走了出来。

“他们是云王的人,怎么在这里?”

“不用担心,等回到山庄就知道了,走吧。”

花亭前,云清风紧紧地拉着织锦的手。“正如你所言,我的身份就是景帝最讨厌的弟弟云王。这个身份让你很讨厌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织锦话还没说完,一黑袍男子突现,夺过织锦就准备越墙离去,云清风见此,立马追了上去,“放开她。”

黑袍人冷笑一声,道:“没想道手链会突然会到苏小姐的手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云王爷,你休要逞能,上次你伤的不轻,真没想到,往日冷血无情,武功卓绝的云王也有今日,真是大快人心。”

他竟然有伤在身,难道那不是做梦,这个手链禁锢了自己的魂魄,才会使身体沉睡。

云清风没有多言,直接攻其不备,黑袍人将织锦扔在一旁,直接接住了云清风的招数,抽出腰间的佩剑,刺了过去,却不得中。看着打作一团的两人织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身上的伤口崩裂,云清风一个身形不稳,被黑袍人的利剑刺中右臂,鲜血直流,无还手之力,眼见利剑欲再次加深,织锦不知从哪骨气的勇气立马挡在云清风的身前,与此同时,黑袍人的见像是被什么弹开一样,掉在地上,黑袍人只觉右手一震麻木。

不能在耽搁了,与抓住织锦将其带离,衡越衡祁一进花亭就见到这一幕。

衡祁暗道,糟了,立马上前,趁其不备,点了黑袍人的穴,将其定在那里。

“衡祁,竟然是你。”

这厢衡越立马上前查看云清风的伤势。

“他怎么样了,流了这么多谢。”织锦忙撤下自己的衣摆,将云清风右臂的伤口包住。

“他伤的很重,先带他去水棋阁。衡祁,那个人就交给你了,待会。”

“等等,我有话问他。”云清风站了起来,对着黑袍人道:“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夺走手链,谁让你干的,上次派人强夺手链的事是不是也是你们所为。”

“只要手链还在,还是会有人来夺得,衡祁,你竟然是内奸。”

“说,为什么来夺什么手链,凤栖不曾提过这个东西?”衡祁用剑直指黑袍人的咽喉。

“你终究是衡越的师兄,你以为凤栖大人会相信你吗?你只不过是颗棋子而已。”黑袍人讽刺道。

“师兄,先把他藏起来,在严加盘问,小心隔墙有耳。”正说着,却见黑袍人一阵抽搐,倒在了地上。

“不好,他服毒了。”衡祁连忙阻止。

“他已经死了。”衡越探了探鼻息,道。

云清风有点站立不稳,织锦忙伸手相扶,云清风淡淡一笑:“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师兄,你先处理他的尸体,我先扶云王回水棋阁。”衡越说道。

“也好,我处理完他,就过去。”

第四十九章 清风昏迷 织锦牵挂

第四十九章清风昏迷织锦牵挂

“王爷。”莫柯正与苏念之说话,却见云清风被人扶着走进来,身上还流了好多血,立马上前搀住自家王爷。

“先扶他回房间躺下。”衡越急道。

苏念之将织锦拉到一旁,细心查看:“锦儿,你有没有事,发生什么了?”

“哥哥,我没事,只是王爷受了重伤。”说着织锦挣脱了苏念之的双手,急忙进了水棋阁。

房间内,衡越迅速的对云清风的伤口进行了清理,上药,包扎,一气呵成。云清风已经昏睡了过去。

莫柯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

“衡大人,王爷伤势如何?”莫柯急问。

“伤的很重,这剑伤不是关键,他之前好像还受过伤,不然,以你们王爷的本事怎么会受伤。”衡越清洗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没错,之前王爷被凤栖所伤,伤并没有痊愈,衡大人,你治的好吗?”莫柯担忧道。

“暂无性命之忧,不过,这伤我也没有把握。”

织锦急忙推门而入,就听到这一句,“你说什么?”便疾步来到床前。苏念之也随后进来。

“衡越,王爷的伤难道你也没办法吗?”苏念之道。

衡越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先到隔壁房间去,让他先好好休息。”

“也好,”苏念之附和道,“锦儿,我们先出去吧。”

织锦摇了摇头:“哥哥,你们出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她。”

“苏小姐,这里有属下就可以了,你才刚好,也应多休息,想来王爷也是这样想的。”

“锦儿,莫柯说得对,我们先出去吧。”苏念之附和道。

“不,莫侍卫,还是你随他们到隔壁去吧,他们商量什么事情你也知道,到时等你家王爷醒来,你也好向他禀报啊。”织锦说道。

“这,”莫柯看了看苏念之,不知如何是好。

“走吧,莫柯,就让锦儿留在这里吧。”苏念之道,锦儿一心想留下来照顾云王,看来是有些情谊的,罢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送他们三个出去,织锦关上了房门,便回到床边坐下,细心的照料着云清风。

出了房间的三人正好与回来的衡祁相撞,莫柯,苏念之见到一身黑袍的衡祁立马拔剑相向,直逼衡祁,衡祁立刻持剑相抵。

“快住手,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他是我师兄。”衡越急道。

有打斗的声音,刚刚坐下的织锦也走了出来查看,此刻莫柯,苏念之听到衡越的话立刻收手。衡祁也把剑收了起来,双手握拳,以示友好。

二楼。

“二哥,有打斗声,好像在楼上。”子冷道。

“上去看看。”子尚道。两人便提剑推门而出直奔三楼。

“三位,我们进去再详谈。”衡越说道,并打开了一旁的房门。

衡祁率先走了进去,并坐下,莫柯和苏念之相看了一眼,也先后进去,苏念之进去之前瞥见织锦站在外面,便道:“锦儿,快回房间去,不要到处乱走。”便欲进房间,这时子尚,子冷二人连忙上前,子尚忙道:“苏公子,发生何事,怎么有打斗声。”

“先进去说吧。”苏念之指了指里面,便走了进去,子尚子冷二人也紧随其后。

见他们关上了房门,织锦也转身回到云清风的床边,轻声道:“你会好起来的。”自从手链回到自己身边,自己已恢复如初。如果也能像治好自己那样治好他就好了。织锦抬起自己的左手,仔细端详这个手链,却不得其法。记得自己当初被黑袍人刺成重伤,已无声息,却奇迹般的复活,最后只一夕之间,连伤疤都不见了。那么这个手链是不是也能治好他身上的剑伤呢?试试吧。想着就要褪下手链,脑海却闪现的云清风之前说的话“不要让手链离开你自己”,可是看着昏迷在床上的云清风,想到他身受重伤还要救自己,只一下,应该没问题的,那些人强夺手链,这手链的神奇之处不言自明,织锦不再多想,褪下手链给云清风戴到手上,自己也握住云清风的右手,望着相握的手,织锦微微一笑。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苏公子,苏大小姐的手链到底有何秘密,凤栖会派人盯着手链的去向以伺强夺,定有什么重要之处。”衡越交代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便询问到。

“锦儿的手链,”苏念之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记得这手链是陛下赏赐我的珠宝里面的一件,我当时觉得挺好看的,就拿来送给锦儿了,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站在一旁的莫柯却不以为然,想到莫兰拿着手链秘而不宣,险些神志不清,有性命之忧,还有王爷被凤栖重伤险些丧命,苏小姐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这一切定然与那手链有莫大的干系。

子尚注意到莫柯神色异常,便出声道:“莫侍卫,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或者你知道什么?”

莫柯抽回思绪,“没有,关于那条手链,我也不清楚,不过再怎么看也只不过是一条比较贵重的手链而已。”不能说,王爷嘱咐过,关于手链的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人,苏小姐的性命怕是与其牵连,从手链回到苏小姐的手上她就恢复如初,这就验证了一切,王爷在意苏小姐,自己就不能让她处于危险的境地,若被有心人觊觎,怕是后果很严重。

“我也是这样想的,当初只是随意从那些珠宝里面拿了一件,若然真的是什么关键的东西,陛下也不可能随意就把它丢在那些珠宝里面。”苏念之附和道。

“不管怎么样,凤栖会觊觎的东西,定然有他必须等到的理由,我们必须搞清楚才行。凤栖可不是会随随便便打一个小手链的注意的人。”子冷冷言道。

“子冷姑娘说的没错,师兄,你可有发现什么?”衡越问向衡祁。

衡祁认真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一点思绪,看来真如刚刚的黑袍人所言,凤栖并不信任我,你可还记得刚到边城那晚凤栖对你所言。”

“你的,他的话不清不楚,他说,放我自由,我才开始意识到我其实忘记很多事情,只是一眛的完成任务。不过师兄,你是清楚一切的,为何不告知我。”

“在没有查清楚事情之前,我不想再让你身处险境,让他有提防之心,在他对你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对我说‘衡祁,如果衡越一直在景朝,或许他只是颗优秀的工具,可如今,老天让他回到了这里,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我都是工具,这个结局未免太凄惨点。’,他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不过,由此可见,凤栖的背后还有人,我一直怀疑,那个人会不会是安沁帝。”衡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会的,陛下绝不是那种人,绝不是。”子冷站了起来,激动道。

子尚拉了拉子冷,让她重新坐下,道:“小妹,不要激动,这只是猜测。”

第五十章 众人详询,莫柯死守

第五十章众人详询,莫柯死守

“尚且不说这些,凤栖既然想要得到锦儿的手链,必定会再次出手。我们得多加提防。”苏念之分析道。

“苏公子,我看凤栖必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苏小姐带着手链怕是很危险,依我看,手链暂时还是你收着比较好,要不然,再发生今天的事,苏小姐怕是还会遇到危险,今日是有云王在身边,倘若苏小姐独自一人,此刻怕是已被黑袍人劫走。”子尚说道。

糟了,要是苏小姐失了手链,必有性命之忧,怎么办,莫柯暗自思量。

“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找锦儿要过来。”苏念之觉得有理。

“不行,苏公子,你不能去。”莫柯立刻出声制止。

苏念之一脸疑惑的望着莫柯。此刻,一旁的子尚道:“莫侍卫,你一定知道什么,你刚刚在说谎。”

这家伙竟然在试探自己,不愧是护国将军的儿子,莫柯不发一言,暗自懊恼。

衡越看向众人,忙道:“莫柯,你们王爷都已经重伤了,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说吧。”

“莫柯,为什么不让我拿回锦儿的手链,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我希望你告诉我。”苏念之盯着莫柯。

云清风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直达全身,原先刺痛的身体瞬间变得舒畅,倏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却见织锦伏卧在床边,自己的右手还被她紧紧握着,望着织锦似熟睡的面庞,云清风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放在织锦的面庞,指尖的冰凉感瞬间让云清风心中一紧,心道:织锦的体温怎么这么冰凉,难道。

不再多想,随即望向两人相握的手,戴在自己右手腕处的手链还泛着莹莹的光亮,再看到织锦空无一物的手腕,云清风已了然于心,即刻褪下手链给织锦戴上。云清风从床上下来,将织锦轻轻地抱起放在床上,并细心的为其盖上薄被,自己坐在床边,握着织锦的手轻唤道:“织锦,织锦。”却不见其反应。

望着织锦苍白的面容,云清风十分心疼,自己不该怀疑她,织锦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把手链带到我的身上,一定是希望手链也能让我恢复,想到这,突然意识到,自己明明被利剑刺中,此刻却没有任何疼痛感,望向自己被包扎的手臂,云清风半信半疑的解开,右臂上却没有任何伤口,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黑袍人几次三番抢夺手链的原因,云清风把手放在胸口,试着运气于丹田,没有任何不适,被凤栖打伤的地方完全好了,可是不对呀,莫兰之前拿着手链的时候,险些走火入魔,迷失心智,为何我反而治好了所有的伤,这是怎么回事,脑海中想到两人相握的手,难道是锦儿的心意所控,想到初次在桥寒山相遇,织锦于白光中从天而降,云清风更加肯定,这手链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想到自己之前对织锦咄咄相逼,真是不应该,她一定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所以才疏远自己,或者她担心自己也想季寒那样让她失望,毕竟我的名声也不好啊。

云清风再次握住织锦的手,小声道:“放心吧,本王一定不会像季寒那样,舍弃你这颗明珠。”

房间一阵静谧,莫柯不发一言。

苏念之不在管莫柯,径直打开房门往隔壁走去,莫柯瞬间冲到苏念之前面,守在隔壁房门前。

“莫柯,让开。”苏念之说道。

“你不能进去。”莫柯说道。若是苏姑娘因为失去手链而晕了过去,事情就严重了。决不能让他们进去。

衡越众人也随之出来,望着坚决的莫柯。

屋内听到动静的云清风看了眼床上毫无动静的织锦,耳边又传来莫柯的声音。随即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正待众人僵持的时候,莫柯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莫柯回头一看,便看到云清风站在自己身后,忙闪到一旁,道了声:“王爷。”心道,王爷不是昏迷着吗?怎么行了,瞥了眼王爷身后,甚是疑惑,苏小姐呢?

苏念之也是一脸疑惑,“王爷,你的伤?”瞥了眼云清风受伤的右臂,赫然发现除了血渍没有任何伤口。

衡越立马上前,一把拉住云清风的手腕慎重的探了探脉象,惊奇道:“奇怪,脉象平稳,之前的暗伤也探不到踪迹。”

云清风抽回被衡越牵制的手,走出房门,并翻身把门闭上,再转身面向众人,对一旁的莫柯道:“莫柯,你守在这里。”

“是,王爷。”莫柯应声道。

又对其他人道:“有什么事到隔壁再说。”便率先到隔壁去。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紧随其后。

“说吧,刚刚为何与莫柯起了争执。”云清风从桌上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又放下被子,轻声道,一脸严肃。

众人先后坐下,衡越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道:“王爷,你先告诉我,你的伤怎么突然好了,那样的伤势,不是我自夸,我都没有信心治好,怎么短短片刻就像没受过伤一样,完好如初。”

听到衡越的话,其他人也是一脸惊奇,难以置信。

苏念之心里暗自计较,这种情况怎么这么熟悉,对了,锦儿也是那样突然好的,“我记得,当日锦儿咽气多时,却一夕之间完好如初,就和王爷今日一样,莫非,对了,刚刚怎么没有见到锦儿,她不是在房间照顾王爷你吗?”

“苏大人,不用担心,织锦在房间休息,本王已经让莫柯守在房门前了。现在告诉本王,刚刚为何事和莫柯起了争执。”云清风冷言道。

子冷看不惯云清风的态度,言辞犀利的解释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就是这样,你那个侍卫百般阻挠苏公子拿回她妹妹的手链,定然知道什么,却不说。”子冷还想在说什么,被子尚一把拉住。“子冷,莫要多言。”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只能避重就轻的解释了,不然这些人还会纠缠织锦,织锦一旦丢了手链,性命堪舆,“是本王之前吩咐过,关于手链的事,让他不要多言,也不能让任何人拿走苏姑娘的手链。”

“王爷,你为何如此做?”苏念之询问道。

云清风看向苏念之,淡淡道:“你还记得,织锦是如何苏醒过来的吧。”

苏念之仔细想了想那晚的事情,脑海中闪现自己久唤不醒锦儿,王爷突然拿出一条手链给锦儿带上,片刻,锦儿就醒了,难道,苏念之不置信道:“难道是因为手链。”

“没错,之后本王问过药棋老先生,他告诉本王,苏姑娘唤失魂症,本是不治之症,相信衡大人也知道。”

“没错,失魂之症确无救治之法。”

“没错,可是你们所说的那条手链有固魂之效,这是药棋老先生所说,一旦织锦失去那条手链,她便会再次沉睡,或者性命堪舆,所以,本王才会那样叮嘱莫柯。”

“原来如此,怪不得莫柯会阻止,没有王爷的吩咐,以莫柯的忠心,他是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开口的。”衡越分析道。“不过,在下还是很好奇,王爷的伤为何恢复的如此神奇。”

第五十一章 衡越失忆之谜

第五十一章衡越失忆之谜

“没有什么神奇的,本王醒来后服了宫廷秘药,只是这药贵重,不可轻易服用,原以为伤的不重,却失了算,没想到凤栖如今这么厉害,伤我至此,再加上今日一剑,险些令本王丧命。”不能告诉他们这是织锦手链所为,还不清楚这些人的底细,若这当中的人起了对手链的觊觎之心,织锦岂不危险。

“这样啊。”衡越将信将疑道,不过皇宫内院确有秘药,这是事实,可是这效果也太神奇了。

“那么,照这么说,只是因为手链可治失魂之症,所以凤栖才会派人抢夺。”坐在一旁的衡祁开口道。

“就算如此,凤栖要那个手链有什么用,据我所知,他孤家寡人一个,他又是为谁所夺?”子冷出声说道。

“我也觉得奇怪,想不出凤栖为什么这么做。我查了他很久,也不曾得到任何线索。”子尚也附和道。

“师兄,你可有从刚刚那个黑袍人身上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衡越问向衡祁。

衡祁摇了摇头,“没有,那个人只是凤栖手下的一个小首领,为人好大喜功,他定时急于求成才擅自行动,此刻凤栖虽去了都城,怕也已在回程的路上,迟早会有所察觉,这里你们怕是不能在待下去了,我很担心会像上次一样,他会带人毁了这里。对了,师弟,你之前在山下想说什么?还有一年之前为何你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纵火烧了这里。这是不仅是清儿的心结,也是两位爷爷和我的心结。”

“其实这就是我今天想告诉你们的事情,一年之前,就在我马上要查到子轩的踪迹的时候。”衡越慢慢道来。

子冷再次站了起来,激动道:“你说我哥哥,你找到他了?”

子尚安抚道:“小妹,听衡越说完。”

子冷道了声:“对不起,继续。”

“不碍事,我知道你是子轩最疼爱的妹妹,担心他是人之常情,只可惜,当时我不知凤栖怀有私心,当有一点线索的时候,陛下又不知所踪,我去找凤栖了解陛下失踪的线索的时候,被他暗算,之后事就变成了被他控制的我,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完全成了他的傀儡,他的武功何时变得这么阴毒,我甚是疑惑。”

“原来当初火烧这里的你只是被他们控制了。”衡祁说道。“我就知道,这当中一定有原因,之后,我混进他们当中,却发现重伤的你依旧昏迷不醒,那伤是被祁清所伤,祁清的那一招是子轩教的,很凌厉的一招,你想要恢复除非药棋爷爷救你,所以我就借以治好你让他们更加信任我。”

“原来这一招是子轩教的,怪不得被子冷姑娘重伤的季寒会和当初的我伤情一样,原来如此,”衡越看向子冷,“你的剑法也是你哥哥子轩教的吧。他一定是不想你受到伤害,才会教你这么凌厉的招数。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也是真的很喜欢清儿,我果真还是输了,即使他不在,我也斗不过他。”

“怪不得你会帮季寒伤我,原来你是因为这个伤势才起了疑心。那,之后呢?”子冷道。

“之后,我就去了景朝,成了景帝宠信的重臣,得到一些凤栖想要的情报,不过,景帝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容易对付,他看似信任每一个人,其实不尽其然,他比你这个云王还难对付,他看似对王爷你百般刁难,但我看得出,他似乎在隐藏着什么。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等而知了,剩下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那这个东西呢?你要怎么解释。”云清风掏出那张从画里找到的地图,放在桌子上,看着衡越。

衡越看着众人,深思熟虑的想了一下,道:“这是一幅藏宝图。”

“可是,为什么它会在安羽帝的画像里?”子尚问道。

“是我之前把它藏于画中的,子轩就是因为这幅地图失踪的。”

“难道安羽帝交给哥哥的任务,就是寻找宝藏。”子冷想道。

“没错,子轩失踪,关系重大,景帝命我追查,并告知我原委,交给我地图,我毕竟在明处,暗箭难防,就将地图记在脑中,又担心自己出事,便将地图藏于画中,放在这山庄里。”

“只是没想到凤栖会放火烧了这里,而他烧了这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知道了地图的存在,而是失踪的安羽帝一身是血的出现在了山庄,定时他们得到消息,才会追杀过来,只不过,不知安羽帝最后怎么样了。”衡祁接着分析道。

第五十二章 念之伤怀,清风关切

第五十二章念之伤怀,清风关切

“没错,凤栖这样做的原因,尚且不知。”衡越道。

“对了,师弟,你之前提到,凤栖那有你想要的东西,那个东西是什么?”衡祁想起之前衡越说过的话。

“就是这个。”说着衡越从怀中拿出那个小木牌。“这个木牌是子轩留下的线索,而这样的木牌有两个。”

“你的意思是凤栖那里也有一个这样的木牌。”云清风拿起木牌仔细端详。

“没错。”衡越道。

“那这个木牌到底有何含义?还有那上面的奇怪符号又是什么意思?”子尚疑惑道。

“我只知道,这两个木牌是开启宝藏的钥匙,至于那上面的符号,”衡越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总感觉像是一种文字。”

“云王爷,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子冷看到云清风望着手中的小木牌发呆。

众人听到子冷的话,都望向云清风。

感受到众人打量的目光,云清风将手中的木牌放在地图之上,一起交还给衡越,“这应该就是我们常用的文字,只不过缺失了笔画,所以难以辨认,你们可以仔细看看,那些符号就好像十八子故意写的很夸张,然后在分成两半,才有了两块小木牌,字迹的另一半也许就在凤栖所有的那一半之上,不过,这只是本王的猜测。”

衡越按照云清风的思路仔细端详,“是有那么点意思,云王果然是人中龙凤,才智过人。现在只要从凤栖那里夺回那个木牌,就能知道其中奥秘。”

“凤栖现在功夫,我们当中怕是无人与其敌手,想要从凤栖那里拿到东西,没那么容易。”

“师弟,王爷说的不无道理,此事得从长计议,这样,今天所有人都先离开这里,前往腾颍山庄。我先回到凤栖身边,有什么计策,我们可以里应外合。”衡祁说道。

“也好,师兄,万事小心。”衡越叮嘱道。

“各位,在下就先告辞了。”衡祁向众人抱拳作别,面向衡越,拍了拍衡越的肩膀,“你也是,清儿的事顺其自然的好,她此刻怕是回到了山庄,之前我还劝她躲在腾颍山庄享一隅安宁,她非要执于弄清楚一切,不过,不用担心,你们两也是,”衡祁对着子尚子冷说道,“子轩还活着。”

“你说的是真的。”子尚子冷异口同声道。

“凤栖千辛万苦要找的人,一个是大火中消失的安羽帝,一个是毫无踪迹的子轩。不然,子冷将军,你以为你这场仗为什么能打这么久,凤栖屡屡出言相击,却依旧没有接下你的帅印,任由你一个姑娘披甲这么久,他只是想看看,以你作饵,子轩会不会出来。”

“原来如此。可恶!”子冷一拳打在桌子上,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子冷却咬着牙没有出声,想到一年来的艰辛与隐忍,以及生死不明的大哥,子冷只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先带她回房间休息一下。麻烦衡越大哥出发的时候叫我们一下。”子尚扶住子冷,边安抚着子冷的情绪,边对衡越说道。

衡越点点头,轻声道,“去吧。”

子尚向众人示意了一下,便带着子冷回二楼的房间去了。

衡祁没有在说什么,再次拱手作别,迅速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云清风,苏念之与衡越。

“本王也先回房间了,出发的时候,劳烦衡大人通知一下。”说着,云清起身径直出了房门回到隔壁。

留下苏念之和衡越相对无言。

“王爷。”莫柯见到云清风从隔壁出来,即刻行礼道。

云清风摆摆手,示意免礼,轻声道:“你现下去休息,不久之后我们就要出发了。”便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谢谢。”衡越突然出声道。

苏念之反应不过来,不知衡越何意。

衡越站了起来,走到房门前,背对着苏念之,“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清儿的照顾。师兄再来的路上对我讲过,清儿救了你,却躲着不见你,我就明白,这一年里,她对你有了感情,不过,清儿现在已经想起了子轩,对我又是误会颇深,希望这次去腾颍山庄,你能够劝劝她,人一旦有了执念,都将会万劫不复,我不希望清儿变成那样,希望你能帮帮她。“不等苏念之回答,衡越直接掩门而去。独留苏念之静静的坐在那里。

在身边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关系,怎么突然感觉心那么痛呢?苏念之,你到底是怎么了?苏念之用手抚上胸口,有那么一点点痛,脑海里全是祁清清冷的面容,苏念之猛的抓过旁边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云清风坐在床边,握住织锦的手。暗道:还好,体温已经正常了。

感觉到有人碰自己,织锦缓缓睁开了双眼,便看到云清风坐在床边,心道:他怎么坐在我之前的位置上,我怎么躺在床上。

看着织锦迷蒙的神态,云清风一阵好笑,轻声换到:“织锦。”

织锦回过神来,忙拉起云清风的右臂仔细查看,嘀咕道:“好了,真的好了,太好了,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全好了,”云清冷拉住织锦的手,温柔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云清风执起织锦的左手,露出手链。

织锦一愣,脑海里立马想起云清风说过的话,“不要让手链离开我自己。”

“那你怎么不听话呢?要是我没有及时醒来,发现你情况不对,你知道后果吗?”

“我以为只要握着手就会没事的,而且衡越说他也没办法治好你,所以,所以。”织锦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只是想救他而已,再说这手链有奇效,自己是知道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了,他救了自己那么多次,人又不坏。

“好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摘下手链,你应该知道,这关系到你的性命,要懂得珍惜。”

“恩,”织锦不自在的抽回被握住的手,轻咳了几声,道:“我想喝水。”

看着织锦扭捏的样子,云清风没有多说,速速的倒了一杯水端到织锦手中。

第五十三章 云动风轻是何意

第五十三章云动风轻是何意

“还有那不舒服吗?”云清风轻声询问道。

织锦摇了摇头,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然后将水杯递到云清风的手中,轻声道:“你站起来,走到桌子边,背对着我坐下。”

云清风接过水杯,疑惑的按照织锦说的去做。

见云清风已经坐好,织锦穿好鞋子,整理好衣衫,下了床,走到云清风的对面坐下。

看到织锦坐在自己对面,云清风猛的一醒,原来如此,织锦是想起来,所以才那样吩咐我这样做,自己还真是没有眼力劲。“对了,不久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怎么好端端的要离开这里,难道是因为之前来抢手链的黑袍人,自己几次三番被黑袍人所害,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或者是因为有人要抢我的手链。”

“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就这样,云清风简要的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对织锦解释了一遍。

“竟然有这种事。”

这是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莫柯在门外道:“王爷,衡大人说,可以出发了。”

“我们走吧。”

景朝大营内。

主帐之中,“子泯翰这个人本将军对他只是略有耳闻,听说这个人身经百战,战无不胜,不过这个人不喜战争,他是不会轻易挑起战争的,他的职责是守卫棋国百姓的安宁,就连当初棋国与景朝之间的战争他都没有插手,而是安羽帝御驾亲征,我朝有你们王爷执掌帅印,虽然最终那场战争以和平落幕,不过谁也不知那场战争因何而起,你们几位可是云王爱将,可知道个中原委。”季寒说道。

“季将军,我们四人只是小小侍卫,只知道护卫主子安全,此次的王爷吩咐,前来相助季将军,听凭季将军差遣。”莫竹淡淡道来,莫兰,莫萧莫海没有说话,静静站立一旁,对于这个丰功至伟的季大将军,他们实在喜欢不上来,想到苏大小姐不幸的遭遇,还不是拜这位季将军所赐。

“你们也奔波一夜了,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本将军会派宁宦通知你们,你们有什么事情或者想法可以直接来找本将军。”

“多谢季将军,那属下四人现告退了。”莫竹带着莫兰几人出了主帐。

“将军,此时?”宁宦一脸谨慎。

季寒摆了摆手,“不碍事,云王还真的是看得起本将军,派了四个高手相助,不过,本将军真的很想会会这位厉害的护国将军。”

“将军,不是属下多嘴,您连他的女儿都对付不过,想要接下这位护国大将军的招,怕是此战凶险万分。”宁宦担忧道。

“那个子冷将军使得都是暗招,子泯翰这个人为人光明磊落,一世英明,能与他交上手,是我的荣幸。”

“可是将军,您还肩负着景朝的使命,皇命加身,您要重视这件事情,不可疏忽大意。”宁宦言辞诚恳,尽心道。

季寒走到宁宦身旁,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宁宦,穿上这身盔甲,我就要对得起它,这不是名誉,也不是所谓的命令,而是职责,你跟随我这么久,你的心意本将军明白,你是为了本将军好,不过不用担心,况且云王是什么人,那又岂会坐视不管,任由事态往严重的方向发展,那四位侍卫不是等闲之人,有他们做帮手,你还在担心什么。”

“属下明白了。”宁宦道,“可是观那几位面色,好像并不乐意。”

“看的出来,特别是那位莫兰侍卫,似乎对本将军颇有意见,你下去仔细盯着,细细观察,想来他们不会忤逆云王安排,无需过分担忧。”

“属下知道了。”宁宦点头称是。

绿柳轻拂,花枝摇曳,偌大的宫廷院落,静静的,好似没有声息。安沁帝独坐在湖畔的凉亭里,望着偶尔泛起的涟漪,微微一笑,饮一杯浊酒,继续那样呆坐着。远处侍卫林立,宫娥内侍静静候侍远处。

“陛下。”一美丽女子走到一旁坐下。

“你来了。”安沁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又继续执起就被一饮而尽。

女子轻轻执起酒壶,往安沁帝的杯中缓缓倒酒,“护国将军已出发多时。”

安沁帝站了起来,背对着美丽女子,轻声道,“这场战争该结束了,朕会找人带回子冷的,外面风大,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呆太久。”不在多说什么,安沁帝头也不回的出了凉亭,大步而去,一行侍卫,宫娥,内侍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看着安沁帝离去的背影不见了踪迹,女子执起刚刚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第五十四章 安沁帝的猜疑

第五十四章安沁帝的猜疑

玉手一挥,手中的酒杯像离弦的箭,直直的射向十米开外,绿柳旁的人影。

凤栖一侧身,险险躲过袭来的酒杯,回神间酒杯击中身后另一棵柳树,只见柳树砰然间折断,足见其功力深厚。

美丽女子淡淡道,“为何还在宫中逗留,小心你想要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凤栖缓步走到凉亭里,冷声道:“真没想到,护国将军会接下陛下的懿旨,前往前线,哼,既然找不到子轩那家伙,那子冷留着也没有多大用处。”

“陛下只是借个理由让子冷回到他身边而已,原以为子泯翰会派人杀了自己的二儿子,却没想到,他还活着,陛下想要这场战争结束,怕是要失算了。真是位可怜的帝王,呵呵。”

“结束也好,不结束也罢,我只是来告诉你,之前,我在重伤云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要卖关子了。”美丽女子不耐道。

凤栖细细的讲了关于那次行刺云王的事情。

“你是说,本该躺在山庄昏迷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你们眼前,还震开了你的剑。”

“没错,我之前发现手链在苏大小姐手中,便派人夺取,岂料派去的人不知被什么人杀害了,再之后,追踪到祁清带着苏大小姐去了棋山山腰的那个山庄,我就派人监视,却发现那个苏大小姐沉睡不起,戴在手上的链子也不见了。”

“确实奇怪,那个手链只是个比较贵重的首饰而已,应该与其无甚关系。”

“既然你也不知道,我就先告辞了。”

御书房内。

“陛下,凤大人刚刚见了萧姑娘,萧姑娘武艺高强,属下不敢靠的太近,并未听清,只隐约提到什么云王,苏小姐之类,之后凤大人先行出宫,不久,萧姑娘就回到自己的宫殿,紧闭殿门,没有动静。”一侍卫详细禀报。

安沁帝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示意侍卫退下,然后右手抚着额头,紧闭着双眼。

一旁的一位头发略白的内侍见侍卫退下,便倒了一杯茶,端到安沁帝身边,轻声道:“陛下,先喝杯茶吧。”

安沁帝睁开双眼,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你说,朕该怎么办?木岸。”

“陛下,老奴知道您一直在追查先帝的事,朝臣们一定会明白陛下的。”木岸双手相握安放身前,语重心长道。

“连你也相信皇兄死了吗?朕不信,一日未找到尸体,朕就不信,这件事一定和那位萧姑娘有关。朕会一直派人盯着她。”

“老奴愚钝,只是萧姑娘是安沁帝心爱之人,老奴也见惯了深宫的尔虞我诈,却看不透这萧姑娘有何不妥。”

“朕之前也一直以为她只是因为皇兄而单纯的留在这宫里,可是自从皇兄失踪,她的表现太过平静,朕之所以派子冷接了帅印,也是听她所言,护国大将军府会被搅得鸡犬不宁,细细想来,与她脱不了干系。”

这时一侍女从殿外进来,“参见陛下。”

木岸立于一旁,安沁帝看了眼跪在地下的侍女,沉声道:“何事?”

侍女低着头,说道:“回陛下,萧姑娘出宫去了。”

侍女话一出,安沁帝就陷入沉思,久久不言,木岸见此对着底下的侍女道:“你先下去吧。”

侍女即刻叩头悄声离去。

木岸道:“陛下。”

“木岸,朕要出宫一趟。”安沁帝认真道。

“陛下,三思啊!”木岸急道。

“朕心意已决,木岸,你不用多言劝朕。朕相信,跟着萧姑娘,定能找到些许线索,已经一年,朕不能再困在这个笼子里了。”

“陛下心意已决,老奴也不会多说什么,陛下万事小心。”

“宫中之事,你帮朕盯紧了,朕今日就出发,明日你就告诉朝臣,就说朕身体抱恙,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是,老奴知道了。”

大道上,几个人,慢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韩正牵着马疾走几步,追上前面的子泯翰,“将军,为何不和队伍一起走?”

子泯翰看了眼韩正,哈哈哈笑了几声,“小子,不急,老夫的爱将已代老夫随军而去,不用担心。”

“可是,您不担心子冷小姐吗?”韩正疑惑道。

“你认为呢?”

“在下不敢妄言。”

“呵呵,你小子,一年了,老夫有一年之久没好好与子冷相处了,也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可如今子冷小姐身受重伤,您为什么?”

“韩正,不要忘了,你可是陛下身边的人,这些事还是不要操心的好。”子泯翰继续慢悠悠的往前走,不在理会韩正。

看来不能随便行动,这护国将军难道不是因为儿女的事情才接旨的吗?韩正摇了摇头,继续牵着马紧随其后。

大树参天,山路险峻,一行人跟在衡越身后慢慢前进。

“小妹,你还好吧?”子尚见子冷步伐不问,忙搀住子冷,细心的询问道。

药棋爷爷听到声音,回头望了眼一脸苍白的子冷,再看了看满头冷汗的,面容憔悴的衡越,开口道:“大家休息一下吧,衡越,你的伤还没好,苏公子和子冷姑娘也都伤势未愈,前面的路也不好走,我们就在此休息一会,精力充沛后,再走。”

“你药棋爷爷说的对,这里很多人都有伤在身,山路险峻,还是先休息一会吧,我们这把老骨头,也该休息一下了。”书棋爷爷也停了下来,开口道。

衡越看了看众人,点了点头,“也好,大家自行找地方休息一下吧。”

子尚扶着子冷坐在一旁的大树旁,两位老先生也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赶了半个时辰的山路,苏念之也好受不到哪去,对着一旁的妹妹关切道,“锦儿,我们也到一旁坐下休息吧。”

织锦点点头,跟着苏念之坐下,其实自己一点也不觉得累,可是为了不引起猜疑,织锦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

云清风也顺势坐在了织锦身旁,莫柯靠在一颗大树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第五十五章 乱心

第五十五章乱心

“哥哥,怎么不见紫玉呢,我们都走了,她怎么办呢?”织锦一路上就在疑惑。

苏念之被问住了,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再说了,自己也没见到紫玉啊,她怎么也来这里了,“这个,”

“苏小姐无须担心,我们这一行人已经很多了,那些下人在下已经派人安顿到山下。”衡越开口道。

织锦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再往前不远处,就是一段百丈长的边崖,穿过边崖,接下来的路就会好走一点,那边崖宽一丈,紧挨着里边走,不往崖下面看,就不会那么害怕了。”书棋爷爷叮嘱道。

众人点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景朝军营内。

主帐中,季寒擦拭着自己的佩剑,这厢宁宦站在一旁开口道:“将军,此刻对方没有主帅,为何不?”

季寒依旧目不转睛的擦拭着自己的佩剑,淡淡开口道:“先不说昨日一战众将士需要休息,受伤的将士需要医治,你认为本将军是那种小人吗?”

“可是,我们一直与敌军僵持不下,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再者那护国将军可不是一般的敌手。”宁宦道。

“不说这个,我让你查的事情,结果如何?”

宁宦看了看四周,靠近季寒,小声道:“属下听到他们在议论将军您和苏大小姐的事情,言谈中,对您颇有微词。”

听到宁宦提到苏织锦,季寒停下的擦拭剑的动作,脑海中闪现自己在苏府接新娘时听到她的声音,还有她那平静的面容,还有织锦险些丧命的那一晚,以及云王来到边城总是形色匆匆,季寒就呆愣在那,陷入回想。

宁宦小声道:“将军,将军,你怎么了?”

听到宁宦的轻唤声,季寒收回心神,放下手中的佩剑,站了起来,对着宁宦摆了摆手,沉声道:“宁宦,你先下去吧。”

“是。”宁宦上手抱拳行礼退下。

看来云王确实对织锦动了心思,细细想来,婚礼那天云王突然拜访,还重礼相赠,言语中颇有深意,现在想来原来是在讽刺我,背弃婚约,娶了苏雪,做了负心人,那些侍卫怕是也因此原由而对我颇有成见,再次想起织锦受伤那晚的说的话,想来她定是不在意我的,要不然见到我的时候就会指责我,即使说不了话,也应该写字骂我才对,她是会写字的呀!季寒心乱如麻。

“大人,萧姑娘只身一人出了皇宫。”一黑袍人开口道,不过深色略有犹豫,言辞不畅。

“还想说什么,一并说了,不要吞吞吐吐。”凤栖厉声道。

吓得黑袍人立马跪倒地上,迅速说道,“在萧姑娘离宫不就,就有太医出入御书房,然后陛下就面色苍白的回了寝殿,而且寝殿四周加派了很多高手侍卫。”

看来陛下也坐不住了,凤栖嘴角微微上翘,冷哼了一声,然后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其余手下也迅速上马,策马紧随其后。

景朝,御书房内。

景帝聚精会神的批阅奏折,这厢一侍卫匆匆进来,跪在地上:“陛下,苏大人的飞鸽传书。”侍卫双手举着纸条。

景帝手下动作不停,继续执笔批阅,淡淡道:“念。”

侍卫赶紧将纸条双手展平,念到:“前往腾颍山庄,追查侍卫子轩下落。”不待景帝吩咐,侍卫就将纸条吃进肚中。

“下去吧。”

侍卫没有说话,行了礼,迅速退出御书房。

宝藏,怎么无缘无故的出现宝藏,安羽帝是那种心明眼明的人,棋国过去也无那位先祖留有宝藏之说,这当中到底有什么?心中一烦,放下御笔,拂手间,碰翻了茶盏,成宏连忙上前擦拭,收拾桌案。

第五十六章 边崖遇难

第五十六章边崖遇难

“陛下是因为这几次传来的消息而烦忧吗?”成宏把收拾好的碎片交到底下的侍女手中,站在底下小声道。

“成宏啊!朕即使看不穿这世事,但这朝中之事也算了然于心。”景帝踱着步子走了下来。望着殿外的蓝天白云。

“陛下英明决断,众位朝臣想必心中也是有计较的。”

“朕说的不是这个,棋国之事已一年有余,如今又查出什么宝藏之事,朕毫无头绪,被困在原地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更何况边城附近饱受战乱的百姓,朕已经让季寒尽量避免殃及无辜,如今安沁帝又派护国将军接替帅印,这场仗该如何打?”

“陛下宅心仁厚,真相定会水落石出,说起宝藏之事,陛下难道忘了吗?”成宏犹犹豫豫道。

“你想说什么?朕恕你无罪。”

“六公主。”成宏战战兢兢的道出三个字。

景帝刷的转过身来,走到御案前坐下,一阵沉思,成宏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朕当初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景帝似自言自语道。

“老奴有罪,不该妄言。”成宏跪在地上,低着头。

“朕已恕你无罪,又何罪之有呢?你起来吧!”

“谢陛下。”

“若这件事真和六公主有关,朕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如今云王也在那里,倘若这事是真的,朕真的很担心。”

“陛下心里其实是顾念兄弟之情的,是云王想不明白。”

“罢了,成宏,你先下去,朕想静一静。”

衡越带头,莫柯断尾,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边崖上。

这时突现数十黑袍人在众人身后不远处,莫柯赶紧拔出剑御在身前,云清风瞬间将织锦拉到身后藏起来。

望着云清风伟岸的背影,织锦心头一暖。

看到云王如此拉着织锦,苏念之心中百般滋味。

衡越赶紧出声道:“老头子,带着苏小姐他们先走。”说着就要反身走到莫柯身旁。

药棋爷爷忙到:“你重伤未愈,自顾不暇,还是先走吧。”

“此处不宜与他们交手,先过了这边崖再说,衡大人,你带头,我们赶紧走。”云清风出声道。

众人迅速疾跑起来,没跑几步,后面的黑袍人就追了上来,长剑直刺,毫不留情,莫柯长剑一舞,却僵持不下,被对方压住剑背,苏念之见此,忙道:“王爷,锦儿就交给你了。”说着就抽出剑前去帮助莫柯,一阵打斗,可黑袍人剑法凌厉,加之苏念之旧伤未愈,没过几招,就中了一剑,有了苏念之的加入,莫柯得以解脱,思量间,抽出怀中银针,运气于掌,数针齐发,瞬间倒下四五个黑袍人。

眼见队友一下子当下这么多,当中一人立马吹起口哨,迅速撤退。

见黑袍人撤退,众人松了一口气,却见苏念之站立不稳,神色恍惚,身上还流着血,织锦立马挣脱云清风的手,走到苏念之身旁,扶住他,“哥哥,你还好吧?”

“没事,不用担心。”苏念之道。

突然,原本躺在地上的一位黑袍人突然站了起来,瞬间挟持住了织锦,挡在身前。

苏念之想要动手,黑袍人却道:“哼,苏大人,没想到你还活着,在都城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恢复,看来药棋老先生的医术确实了得。”

“废话少说,放开锦儿。”苏念之怒道。

云清风紧盯着黑袍人,看到被挟持的织锦,甚是担忧。这人看来是冲着苏念之来的。

“苏大人,凤栖的人以为手链在你妹妹手中,可是,你应该清楚,我们所要的东西在谁的手中。交出东西,我就放了她。”黑袍人气息有点不稳,看来刚刚莫柯那一阵虽没伤及性命,却也伤的不清。

苏念之紧握剑柄,内心挣扎万分。

难道还有另一条手链,还是一开始苏念之就在说谎,云清风一阵猜疑,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与担忧,这苏念之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这时候还在犹豫。

见到苏念之犹豫,织锦明白,苏念之定是为景帝做了什么事情,从当初月一宫中的对话就看得出来。耳边黑袍人呼吸有点急促,莫柯他们的烟凤针自己是见识过的,看来这人伤的不轻。拿定主意,织锦一脚用力踩在黑袍人的叫上,并迅速用手肘猛击黑袍人腹部。

只见黑袍人瞬间松开禁锢织锦的双手,苏念之立马上前准备接住织锦,云清风也夺步准备护住织锦。

这死丫头,一没留神,被这小丫头偷袭,黑袍人怒急,忍着痛一掌击在正准备跑的织锦背后。

刹那间,身体一阵疼痛,飞出悬崖外,苏念之一把拉住织锦的手,却也被带了出去,云清风迅疾的拉住苏念之的手腕,一手攀住崖边,三个人就这样挂在悬崖边上,莫柯迅速解决掉那个黑袍人,跪在崖边,拉住自家王爷的手,但三个人毕竟很重,莫柯非常吃力,子尚,子冷,衡越,迅速过来帮助莫柯。

“锦儿,不用担心,有哥哥在,会没事的。”苏念之吃力道,可身上的血一点点的滴在两人紧握的受伤。

难道自己会命丧于此吗?仰头看着面色苍白却咬着牙坚持的苏念之,还有拉着苏念之却紧紧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担忧的云清风,织锦微微一笑。

莫柯众人使力一点点往上拉,眼看云清风快要上去了,这厢苏念之与织锦相握的手却一点点滑开。

不要啊,鲜血沾满了两人的手,织锦睁大了眼睛,刚上去的云清风见此,立马趴在崖边伸手,只听苏念之一声怒喊:“锦儿。”手中却空空如也。

趴在崖边的云清风心口一阵刺痛,紧紧地盯着看不到底的悬崖,不会的,不会有事的,织锦好几次从高处掉下都没事,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莫柯迅速将苏念之拉了上来,只见苏念之已经晕了过去。

衡越赶紧上前查看,迅速帮苏念之止血,轻声道:“他伤的太重了,”对着一旁的药棋爷爷道:“老头子,把你的药给他一颗。”

药棋老先生赶紧从怀中掏出一颗赤色药丸,和之前给衡越服下的一样,递到苏念之口中。

云清风站了起来,道:“这崖底下是什么情况?”

“这底下并非荒地,而是一个城镇,不过这里很高,苏小姐怕是凶多吉少,哎。”书棋爷爷说道。

第五十七章 楚承轩

第五十七章楚承轩

“可有下去了路?”云清风问道。

“有,不过,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必须赶日落之前到达腾颍山庄。”衡越插嘴道。

“你们都有伤在身,我来背苏公子,如果我背累了,还要劳莫侍卫换一下。”子尚说道,不由分说的背起昏迷的苏念之。

莫柯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我们走吧。”衡越道。

云清风走在后面,望了眼深不可测的悬崖,内心溢满担忧。

王爷心里怕是不好受,就算苏小姐掉下去能像以前一样平安无事,可毕竟是弱女子,要是遇到歹徒怎么办,莫柯自责道,“都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莫柯,无须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云清风说道,便疾步跟上前面几位的步伐。

看着王爷的背影,莫柯紧握剑柄,提步跟上。

看到滑开的手,恐惧瞬间溢满心头,耳边是苏念之的怒喊,身体急速的下降,数秒之后,身体像是浮在空中一样,缓缓的下落,左手的手链散发着淡淡的热量,好像一股力量充斥着全身,却不见以往的光芒,只是,为什么头这么痛呢,像针扎一样,“啊!”剧烈的疼痛使得织锦抑制不住的惨叫一声。

夕阳慢慢西沉,靠近崖壁的地方还有一些人弯着腰劳作。

“大哥,要我说,那个破和尚就是个骗子,来骗吃骗喝的,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这里除了那些穷人在地里劳作,还有到处都是土和虫子,什么都没有,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些家丁,你们说是不是?”一华服女子扶着一男子慢慢的走着。

听着自家妹妹的语气,男子一下子甩开女子搀扶的手,独自摸索前行。

女子气急,一阵跺脚,瞪了眼一旁的家丁,“一群废物,还不过去扶着我大哥。”

家丁们立马七手八脚的赶上去扶着。

男子摇了摇头,“不用你们扶,只是路有点不平整罢了,我还是可以走的,月雅,你一女子,言谈怎么如此粗俗,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小心父亲再禁你的足,请了教习治你。”

“少爷,小姐说的对,这里除了那些农夫在耕作,就只剩下光秃秃的崖壁了,再说了,这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您和小姐还是早点回城吧。”一家丁道。

“对对对,大哥,我没骗你,真的,”楚月雅连声道。

“嘘,别说话,有声音。”楚承轩命令道。自己听到一声惨叫,好像是从头顶传出来的。

“大哥,什么声音都没有啊。”楚月雅小声道。

“我好想听到一声惨叫,你朝上看看,好像是从上面传出来的。”

月雅半信半疑的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个人慢慢的往下降,吓了自己一跳,结结巴巴到,“大,大哥,有,有人。”

“少爷,有人在你头顶,正往下掉。”家丁边说边拉开楚承轩。

众人嘴巴都长得大大的,原以为会血肉模糊,却不料,那人却缓缓落到地上,楚月雅好奇的走上前查看,“哇,好漂亮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一点事都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楚承轩忙问道。

“少爷,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仙女,真的很漂亮。”一个家丁将楚承轩扶到织锦跟前,惊奇道。

“是的,大哥,好漂亮的,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不过她好像晕了过去。”

她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楚承轩摸索着抱起昏迷着的织锦,好轻啊,她怎么这么轻。

看着大哥毫不费力的抱起陌生女子,楚月雅急道:“大哥,你眼睛又看不到,还是交给家丁吧。”

“月雅,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忘了老和尚说的话了吗?你们还不赶紧指路。”

“老头,你先带他们休息,我去见师父。”刚一进腾颍山庄,衡越就扔了这么一句话,就头也不回走了。

“这小子,哎。”书棋爷爷一阵气。

“这样,我先带苏公子下去治疗,来,子尚子冷,你们两来帮忙扶着苏公子。”药棋爷爷说道,“书棋,你帮忙招待一下王爷。”说完,招呼子尚子冷抬着苏念之也走掉了。

“哎,真实的,云王爷请随老夫走吧!”书棋爷爷说道。

“等等,老先生,岂不是说有下到崖底的路吗,请现在告诉本王。”见苏念之有人照顾,自己还是先去找织锦。

“这,可是这日头刚落。”书棋爷爷犹豫道。

“本王实在担心织锦安危,她一弱女子,就算侥幸逃脱一命,这夜深了,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是好,若是苏公子醒着,定是会想尽办法下到崖底寻找,劳烦先生告知去路。”云清风急道。

没错救人要紧,哪怕一线希望,都不能轻言放弃啊,“好吧,不过,这条路比较隐秘,在山庄的另一侧,平时是山庄采购日常所需的捷径,不出半个时辰便可走到山下。还是比较好走的,不过和我们来到这里经过的路一样,都必须有人带领,必然会迷路的,困在山里走不出去。这样吧,老夫带你们下去,也好有个照应。”书棋老先生细心道来。

老先生说的有道理,云清风自己也细细想了想书棋爷爷的话,“多谢,不过您的身体还行吗,走了这么多的山路。”

“不碍事的,你可曾见到老夫一路走来喘气,或需人搀扶?”书棋爷爷摆了摆手,笑道。

“这倒没有。”云清风如实道。

“不用担心,救人要紧,不过我先找人留个话给衡越他们。在找几盏灯笼和火折,天黑了,得准备些照明的东西。”

“还是老先生想的周到。”

“好了,不多说了,你们随我来。”书棋爷爷道。

第五十八章 街道喧闹

第五十八章街道喧闹

夜晚才刚开始,天水城中更加的热闹,街道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其中有一群人更加惹眼。

众家丁替楚承轩前面开路,月雅在一旁指引走哪个方向。引得一旁的人都挤过来争相看热闹,小声议论。

“大哥,你看这些人。”月雅厌恶道。

“月雅,不要多言,先回府再说。”楚承轩叮咛道。

“可是,大哥,你是看不到,越来越多的人涌到我们跟前看热闹。”月雅急道。

“阿夜,你又跑去看热闹了。”蓝博文坐在靠窗的雅间,饮着茶,对面还坐着一华服男子,同样品着茗。

“博文,我看你这书童该好好教训一下,哪有丢下主子自己跑去玩闹的。”韩彬郁玩笑道。

“二位主子,小的可没有随便跑出去,你们往下看,看到没有?”阿夜委屈道。

蓝博文和韩彬郁互望了一眼,半信半疑的朝窗外望去,除了比往日人多了许多,声音吵了点,没什么特别的。

“阿夜,这窗外除了吵了一些,没什么特别的呀?”韩彬郁道。

“韩少爷,你仔细看,那瞎眼少爷在底下被人群围着呢,他怀里还抱着个白衣女子,人太多,灯火不是很亮,小的看不清那女子面容,不过小的向他们家丁打听了,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长得可漂亮呢!”阿夜绘声绘色,唾沫横飞的描述道。

两人听阿夜一说,在仔细一看,看真是,那小子还有他妹妹都在下面。

“彬郁,那小子不会真的走运了吧?”蓝博文道,“我们只是找人骗他,他还真跑到城外悬崖底下去了,你看,这还抱回一女子,你听听,阿夜还说是仙女。”蓝博文不可置信道。

“少爷,小的没骗你,这都是瞎眼少爷的家丁告诉小的,真的!”阿夜重复道。

“行了,你小子,别再那唠叨了。”韩彬郁对着阿夜不耐到。“博文,他一个瞎子,还抱着一个人,我们下去帮一帮他,怎么样?”

蓝博文疑惑道:“你怎么还要帮他,找人捉弄他是你,怎么这会又要帮他?”

“哎,你想想,他一个瞎子,万一摔倒了,岂不是更热闹。”

“好吧,去凑凑热闹。”

“月雅,没事的,再说了,这里离我们府也不远了,也怪大哥不好,想的不周到,就急急地抱着人就走,应该雇顶轿子的。”楚承轩宽慰道。

“大哥,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也知道小妹不会说话,再说了,你也是好心,好吧,大哥,你小心点啊,继续直走。”楚月雅解释道。

蓝博文和韩彬郁挤到楚承轩兄妹跟前,“承轩,你这是在干嘛呢,怎么还抱着个姑娘?你眼睛不好,这人又多,要不要我和博文帮你呢?”

楚承轩兄妹停住脚步,月雅最讨厌这两个人,直拿眼睛瞪他们。

听声音,知道是自己的朋友,楚承轩开口道:“是博文和彬郁啊,多谢你们好意,不过我还抱得动,不碍事的。”

“大哥,和他们多说什么,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吧。”楚月雅急道。

“月雅妹妹,我们和你大哥也算是好朋友,你看这里人这么多,又乱哄哄的,你哥哥摔着怎么办,我们好心来帮忙,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小心楚伯父又要禁你的足。”蓝博文绷着脸,玩笑道。

“哼,要你管。”楚月雅没好气道。

“承轩,我还是来帮帮你吧。”韩彬郁说着就要上手接过楚承轩怀里的织锦。

楚承轩只听到韩彬郁说话,看不到他的动作,却感到有人推搡自己。

楚月雅气急,眼看这臭韩彬郁就要碰到织锦,霎时,一阵强光大作,接着一股力量将韩彬郁弹得老远,楚承轩只是略微踉跄了一下,就站稳了,耳边却突然静的没声,忙唤月雅:“月雅,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月雅也是一阵呆愣,周遭的人也都停止喧闹,望着躺在地下的一身狼狈的韩彬郁,再望望抱着白衣女子的瞎眼楚承轩,惊异的说不出话来。

月雅听到大哥问话,看到呆住的人群,忙推着楚承轩逃离人群,绕道小巷,走到另一条街上,众家丁见少爷和小姐都走了,赶紧跟上。

一直被自己妹妹推着走,楚承轩大声道:“月雅,你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推着我就走了。”

“大哥,先回去再说,都到家门口了,我们先进去,小心那些无聊的人追上来。大哥,抬脚,小心台阶。”楚月雅急道。

回过神来的蓝博文赶紧走过去扶起地上的韩彬郁,满脸的不可思议,不确定道:“彬郁,刚刚有发生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我刚想要接过那瞎子手中的女子,就被莫名其妙的弹在地上,真是奇了怪了。”韩彬郁边揉着肩膀边道。

“这事不简单。不会真让那瞎子捡到宝了吧?”蓝博文猜测道。

“谁知道呢?先回茶楼。”反应过来的人群都在那窃窃私语,韩彬郁看着那些人就来气,本来想嘲弄那瞎子的,反倒让自己受伤了,韩彬郁一瘸一拐的往刚刚的茶楼走去。

街道上其他群众都一阵迷糊,反应过来是,那楚少爷已不见踪影,刚刚还真是奇怪。

蓝博文也急急地跟上。阿夜跟在后面神神叨叨的嘀咕道,“说不定真是仙女。”

蓝博文拿着扇子就敲到阿夜的头上,害的阿夜直揉头,“少爷,您轻点。”

“阿夜,明天去楚府,找我们派去的假和尚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蓝博文厉声道。

“知道了,少爷,小的明天一早就去打听,你放心。”阿夜边揉着头,边连连称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头好痛啊,这是哪啊?到处黑漆漆的,织锦挣扎的爬起来,身上似有千钧重负,前面好像有光,一直跑,一直跑,怎么都跑不到头。

第五十九章 世事莫管,红尘莫牵

第五十九章世事莫管,红尘莫牵

楚承轩把织锦放在月雅的床上,月雅也帮忙整理了一番。

“月雅,你还没告诉大哥,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大街上怎么突然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我还没和博文,彬郁告辞呢,你着急忙慌的推着我就跑。”楚承轩得了空忙问道。

“大哥,你是没看见,刚刚简直太神奇了,那臭韩彬郁想要抱仙女姐姐,手刚碰到仙女姐姐,岂料一阵强光突然闪起,待强光散去,就看到那臭韩彬郁摔得老远,还一脸的目瞪口呆,何止他呢,所有人都呆住了,下巴都能掉在地上。我看,这个漂亮姑娘一定是仙女,下来解救哥哥于水深火热之中,绝对没错。”想想当时的情景,楚月雅就觉得大快人心。

“有这种事。”楚承轩不太相信,这丫头总是会说胡话。

“大哥,我没骗你,你不信可以问在场的家丁啊,现在想想,我白天不该对那老和尚拳打脚踢,恶语相向,明天我就去给他赔礼道歉。”楚月雅认真道。

这丫头会向外人道歉,看来她没骗自己。

看着大哥不做声,楚月雅又开口道,“大哥,要不明天就让爹爹准备准备?”

冷不丁的来这一句,天一脚地一脚的,楚承轩搞不清楚,“什么准备准备,月雅,你又在说什么呢?大哥都被你搞糊涂了,你又欺负大哥看不见是不是。”

“大哥,你冤枉我,我是说让爹爹给你和仙女姐姐准备成亲事宜。”

“月雅,不可胡说。老和尚只说我会找到治眼睛东西,没说会是一个姑娘啊,再说了,你大哥我这个样子,不能害了人家。”楚承轩淡淡道。

忽然间又冒出好多人影,却总是看不清面容,顺着光的方向一直跑一直跑,明明近在咫尺,却瞬间又离得好远,突然间亮光大盛,刺得织锦用手遮住双眼,片刻,移开双手,四周又漆黑寂静一片,正要挪动脚步,身体却瞬间往下掉,彷如无底深渊,突然间,身体停止往下掉,悬在了空中,抬头间,白衣女子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拽着自己,慢慢飞了起来,又好像对自己说着什么,可就是听不清楚,这一幕幕似曾相识,又是那么的虚幻,突然间白衣女子放开了自己,独自飞走了,身体不受控制,又开始往下掉,侧目望向深渊,底下是一片火海,织锦吓得尖叫,突然似有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说话,织锦刷的一下坐了起来,满脸泪痕。

正在争论的两兄妹猛的听到一声尖叫,连忙回到床畔。

月雅小声告诉看不见的楚承轩,“大哥,仙女姐姐醒了。”

“姑娘,你醒了。”听到动静,坐在床边的楚承轩关切道。

织锦呆呆的看着楚氏兄妹,一瞬间愣神,没反应过来。

“大哥,她哭了。”楚月雅站在楚承轩的旁边,看到满脸泪痕的织锦,忙开口告诉自己大哥。

“姑娘,你别哭,有什么事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对对对,我哥哥说得对,姑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仙女啊?你怎么从上面掉下来的?还有还有,为什么你一点伤都没有,你不知道,我们当时以为你一定会摔得血肉模糊,结果你只是昏迷而已。”楚月雅喋喋不休,叽叽喳喳道。

“月雅,不得无礼。”楚承轩忙开口制止月雅再问下去。

看到哥哥发怒,月雅禁了禁声。

织锦伸手试了试自己的眼泪,看来自己是被这两兄妹救了,不过,刚才怎么又做了噩梦,吓死自己了,这叫月雅的姑娘还挺可爱的,不过她的大哥怎么怪怪的,“多谢二位相救,我叫苏织锦,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我不是什么仙女,就是一个普通人,月雅姑娘不必惊讶,许是我好命,遇到你们相救。”

“原来是织锦姐姐啊,你叫我月雅就可以了,这是我大哥,叫楚承轩,你叫他承轩就可以了,你长得真漂亮,你可不知道,我大哥抱你回来的时候,街上的人都围着看热闹呢。”月雅一张嘴,就停不下来。

“月雅。”楚承轩加重语气。

“看热闹?”织锦疑惑道,这怎么和看热闹扯上关系。

“苏姑娘见谅,月雅她口无遮拦,只是在下的眼睛看不见,那些人也只是开玩笑而已,不必在意的。”

“大哥。”月雅一阵跺脚,委屈的喊道。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这天黑了也快一个时辰了,这里还这么热闹。云清风不由得问起身旁的书棋老先生。

“老夫刚刚细细听了一下,好像这里不久前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云王爷你看,这些人都似乎在议论什么。”

不错,的确这些人都神色异常。

“王爷,前面有个茶楼,要不我们先去哪里打听一下。”莫柯在一旁建议道。

“莫侍卫说的有理,王爷心急苏小姐,老夫知道,可是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夜深了,这里又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打听清楚比较好。”书棋爷爷开口道。

云清风点点头,“老先生说的有理,走吧。”

高高的阁楼里,灯火通明,一老者独自秉烛对弈,面容祥和。

衡越就跪在老者的不远处,已有多时。

“世事莫管,红尘莫牵,衡越,你两者都沾了。”老者放下棋子,走到衡越身旁,轻轻的扶起衡越。

衡越忙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师父教训的是,都是衡越的错,不过,衡越还是会坚持下去。”

“哎,”老者叹气道,“所谓友情,所谓责任,并不是那么好担当的,你如此,祁清如此,衡祁也为你奔波,就连你药棋爷爷的药园都毁了,若不作为,你又怎会牵惹一世尘埃。”

第六十章 师父教诲,茶楼探听

第六十章师父教诲,茶楼探听

“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衡越问道。

“为师能知道什么,世事纷争,逃不过争权夺利,红尘牵绊,躲不开爱恨情仇。为师我累了,衡越,天色已晚,你也下去休息吧。”老者拍了拍衡越的肩膀,缓缓说道。

“是,师父。”衡越慢慢的出了阁楼,下了台阶,转身再看向阁楼时,烛火已息,师父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衡越摸出怀中木牌,心道:子轩啊子轩,你到底在哪?衡越站在台阶下独自发呆。

一少年走了过来,看着兀自发呆的衡越,轻声唤道:“衡越师兄,衡越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有人唤自己,衡越忙将木牌收到怀中。望向来人,“是钟磬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衡越师兄,应该说你怎么了,一声不响的回来,还站在师父的阁楼下发呆。”钟磬忙道。

“不好意思,师兄我刚刚想到一些事情,所以忘神了,夜已经深了,我不想打扰大家休息,明天再打招呼也是一样的啊,不是吗。”衡越说道。

“这样啊。”钟磬说道。

“对了,钟磬,你祁清师姐怎么样了,她是不是今天一早就回来了。”想到今天祁清那样离开,自己真的很担心,也不知道之后是什么情况。

“衡越师兄,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关心祁清师姐,真没想到,一年不见,你们怎么都突然回来了,不过,她确实如你所说,一早就回来了,手上的剑还沾着血,脸色很难看,一回来就坐在她院子里的那棵树下,大家都不敢去理她。”想想都一阵哆嗦。

听到钟磬这样一说,衡越不在多听,提步就要去找祁清。

见衡越一声不响的就要走,钟磬忙拉住衡越,急道:“师兄,忘了告诉你了,是书棋爷爷要我告诉你,他和那个什么云公子,到下面的天水城去救掉下边崖的苏小姐去了。”

这个时候去,看来云王很在意苏大小姐,这点,那个凤栖还真没猜错,不过,当初在景朝时,凤栖那样做真的只是想挑拨景帝与云王的关系吗,还是另有深意。

见衡越又在发呆,钟磬不由得拽了拽衡越的衣袖,“衡越师兄。”

“不好意西,钟磬,谢谢你,这夜深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说吧,不等钟磬说话就匆匆走开了。

这衡越师兄真是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算了,还是去睡觉吧。

“你们两个也去休息吧,这间房的隔壁两间都是客房,已经帮你们收拾好了,你们随意。”药棋爷爷收拾好药箱,放到一旁的药柜里。“洗漱的东西不用操心,明天会有人送过来的。”

“药棋老先生,不知这苏公子何时能醒?”子冷问道。

“呵呵,子冷小姐不用担心,苏公子只是旧伤未愈加之失血过多,还受了刺激,才会昏迷不醒,他明日便会苏醒,只不过身体还是比较虚弱。”药棋爷爷说道,“让他好好休息吧,老夫先走了,你们也再点休息。”不再多说,药棋爷爷就出了房间。

子尚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苏念之,再看了看子冷,淡淡道,“小妹,你除了着急过大哥,还有维护过安沁帝,其他男的你是不屑一顾,包括我这个二哥,你之前也是冷言相对,怎么刚刚那么关心苏念之,虽然就问了那么一句,可瞒不过你二哥我的法眼。说吧。”

“二哥,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今天在边崖,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就想,如果换做是我遇到危险,大哥也会那样奋不顾身的救我,苏念之就算是鲜血直流,也坚持不放开苏小姐,虽然不知道之前他为什么会犹豫,但我相信,他一定是非常爱他的妹妹的,我只是把他当成了大哥,你别瞎想。”子冷解释道。

听到子冷提到苏念之今天突然间犹豫,子尚不由得心想:他为什么会犹豫的,听黑袍人的意思,应该是苏念之拿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见子尚发呆,子冷推了推子尚,不高兴道:“二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被子冷一推,子尚一没注意,差点摔倒,忙定了定心神,轻声道,“小妹,你怎么了?”

一看子尚就没认真听,子冷心中一气,不理子尚,快步离开房间回到隔壁,熄了烛火,就休息了。

被子冷这么一搅和,子尚觉得莫名其妙,摇了摇头,也离开房间,下去休息了。

云清风三人在茶楼坐定,便细细听着旁边人的谈话。

“云王爷,听这些人的描述,他们口中的仙女应该就是苏小姐,看来苏小姐可能被他们所说的瞎眼公子楚承轩所救。”药棋爷爷喝了口热茶,轻声道。

“王爷,属下也是这么想的,特别他们提到韩彬郁被莫名其妙的弹得老远,属下认为,这一定和苏小姐有关。”莫柯道。

“恩。本王想现在就去看看。”云清风说道。

“莫急,既然苏小姐已经被救,而且看情况并未有性命之忧,我们对那楚府并不了解,王爷你也不清楚苏小姐被安顿道哪里,莽撞去了,怕是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书棋爷爷慎重道,“不过,老夫更好奇的不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苏小姐竟然毫发无伤,只是看似昏迷,还真是奇怪,想必王爷知晓其中原因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云王连夜下来救一个姑娘,还坚信她活着,这当中一定有原因。

“老先生顾虑的是,是本王心急了,不过,至于老先生的疑问,本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织锦幸运而已。”不能让人疑心织锦的手链。云清风心道,不过,还好织锦没事。

“这样啊。”书棋爷爷一脸可惜道。

“王爷,您可老先生也奔波许久了,这夜深了,不如找间客栈先休息一晚,明日属下打探清楚了,我们再去找苏小姐。”莫柯岔开话题,苏小姐的事,王爷有叮嘱,务让外人知晓。

“也好,走吧。”云清风说道,便起身离开茶楼,药棋爷爷也紧随其后,莫柯把茶钱放在桌上,结了账。

第六十一章 织锦,书蝶

第六十一章织锦,书蝶

“少爷,城主要您去书房见他。”一家丁在门外说道。

“大哥,你听,爹爹叫你过去呢。我扶你过去吧。”楚月雅开口道。“织锦姐姐你就好好休息吧。”

楚承轩点点头,道:“也好,苏姑娘,你先好好休息。我和月雅就不打扰你了。”楚承轩站了起来,轻声说道。

“恩,你们去吧,我没关系的。”织锦轻声说道。

楚月雅和楚承轩出了房间,掩上了门。

见这两兄妹离开,织锦抬起左手,看着腕上的手链。你到底是救我,还是折磨我,虽让我多次死里逃生,却总是噩梦连连,黑袍人也多次为你而来,若没有你,是不是就没有这些麻烦,气愤之下,织锦褪下手链作势要扔,耳边不由得响起云清风的叮嘱,不可随意将手链褪下,瞬间又停住了动作,再看了看手链,犹豫之下,还是准备带上,突然,拿着手链的手感觉一阵灼热,织锦下意识的将手链扔开,手链却没有掉在地上,反而悬在空中,隐隐发着光,从手链中闪出一个人,一身红衣,面容娇媚,胜似天仙。

织锦一阵呆愣,只见红衣女子缓缓向自己走来,匆匆玉指点向自己眉心,跌落悬崖时那种头痛欲裂的撕裂感瞬间而至,犹如噩梦,紧紧困束着身躯,逃脱不开。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指着织锦眉心的手指猛的向一旁一扬,一幻影从织锦眉心而出,摔在了地上。

突然那种痛不欲生的疼痛消失,织锦舒了一口气,怎么这么凉,赫然惊觉自己趴在地上,忙站了起来,却看到那红衣女子怪异的看着自己,那红衣女子目光移向自己刚刚躺的床上,织锦也顺着红衣女子的目光望去,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与自己长着一模一样的女子,不,那分明是自己,织锦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惊恐的望着红衣女子,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挣扎的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子缓缓做到床边,淡淡道:“苏小姐,你很害怕,不过,你今后会更害怕。我是谁?呵呵,我伴你这么长时间,你难道不认识了吗?”红衣女子盯着织锦,微微一笑。

那笑容是那么冷,织锦不由得退后两步。

“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那个讨厌的手链里面吧。”说着,红衣女子衣袖一挥,悬在空中的手链瞬间呆在了织锦的左手上,“这个躯体就归我了。”

“你休想。”戴在左手的链子像一个金箍,令自己动弹不得。这个红衣女子太过分了,她之前定然困在这个手链里。

“呵呵,你认为你有什么能力对抗我,走吧,带着这个手链,离我远远地。放心,我会送你去你爱的人身边。”红衣女子衣袖一样,织锦瞬间消失在这个房间。红衣女子看着床上织锦的躯体,呢喃道:“从今天开始,我书蝶就是你了。”一阵红光闪过,摄入苏织锦躯体的眉心。

莫柯正在房间给云清风整理床铺,突然有东西摔破的声音,回头一看,却见坐在圆桌旁的王爷王爷捂着心口,一旁的茶盏也碎落一地,忙上前关切道:“王爷,是不是之前的伤没好,属下去请大夫。”

云清风摆了摆手,轻声道:“莫柯,本王没事,你下去休息吧。”

观王爷神色不好,莫柯不再多言,行了礼,掩门而出。

房间静了下来,云清风掏出怀中那半块玉佩,细细盯着,刚刚那钻心一痛,好像心口被什么挖了一刀,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有那么一瞬间想到织锦,不会的,她已经被人救了,明天就能见到了,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父亲。”楚师兄妹齐声喊道。

楚旭尧应了一声,“月雅,扶你哥哥坐下。你们两跑了一天了,不嫌累吗?”

楚月雅依声将楚承轩扶坐在椅子上,“爹爹,你是不知道今天有多热闹,特别是那臭韩彬郁还狠狠的摔了一跤,真是痛快。”

一听妹妹开口,楚承轩心道坏了,忙扯了扯月雅的衣袖。

被人这么一拽,楚月雅忙道:“大哥,你拽我干嘛?”

见那兄妹二人的动作,楚旭尧摇了摇头,半无奈道:“承轩,你也别提醒她了,”说着走到月雅面前,手轻轻的在月雅头上一敲,恨铁不成钢道:“我看你是又忘了,是不是要为父我再禁你的足啊,动不动满口粗话,整天疯疯张张,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爹。”月雅委屈的拉长了音,撒娇道。逗得一旁的楚承轩扑哧一笑。

“你还笑。”说着重重在楚承轩头上敲了一下。

楚承轩立马噤声,正经微坐。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两,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承轩,父亲知道你重情重义,可是这件事情,你怎么跟个三岁孩童一样,轻信他人,你可知道,那老和尚是什么人,他是你的好友蓝博文与那韩彬郁找人装扮捉弄你的。”

被父亲这么一说,楚承轩不相信,激动道,“父亲,您,是不是弄错了。博文和彬郁同我一同长大,怎会戏弄于我。况且,况且,”楚承轩想说织锦之事,却说不出口。

“哎,承轩,父亲我是一城之主,岂会胡言乱语。”

月雅在一旁急道:“可是父亲,之前我也认为是有人找来戏弄哥哥的,可是,今天我和大哥确实遇到了奇怪的事,很多人都见到了,那姑娘一定是仙女,可以治好大哥的眼睛。”

“这件事家丁已经告诉父亲我了,我也派人审了那假和尚,那假和尚说,只是骗你大哥出出丑,根被没有什么治眼睛的,只是想害你大哥白跑一趟,那姑娘来历不明,还是早早打发的好。”

听到这里,楚承轩站了起来,淡淡道,“父亲,孩儿知道您为孩儿好,您的话也定是真的,不会有假,可那苏姑娘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来,没有什么心机,月雅虽大大咧咧,但比我这做哥哥的更明白世故,月雅,你也同意哥哥的说法是不是?”

“对啊,父亲,大哥说的没错,那苏姑娘一定是好人家的姑娘,我觉得挺适合做我嫂嫂。不如就让大哥娶了她吧。”月雅说道。

“月雅,不可胡说。”楚承轩忙制止道,“父亲,孩儿只是见她可怜,容她修养好之后,再派人送她离去,不然她以弱女子再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大哥说的没错,月雅,婚姻之事可不是随便一说就可,这可是关乎一生的。”

“是,父亲,月雅知道了,你总是和哥哥一起教训我。”

“承轩,为父把你叫来,就是要让你心里明明白白,虽然眼睛看不见了,可是也不能糊里糊涂的,你们两也下去休息啊,那苏姑娘之事,暂时就先这样吧,你想怎么安排,随你。”

“谢过父亲,承轩知道了。”楚承轩认真道。

第六十二章 所爱之人?

第六十二章所爱之人?

“大哥,之前我还决定向那和尚赔礼道歉,看来是不用了。”出了书房,楚月雅陪着楚承轩会房间,边走边说道。“没想到,父亲会插手管这件事。”

“月雅,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了,相信父亲已经把那和尚赶出去了。”自己这次太不理智了,看不见,还随随便便跑出城外,父亲也看不下去,不再任我妄为。

“哦,我知道了,大哥。”月雅小声应道,听得出,哥哥不太开心。

景朝大营,巡视的守卫来来回回走动着,主帐内,季寒来来回回的踱着步,想着宁宦说的话,满脑子都是苏织锦与云王,前前后后的事情,惹得季寒心乱如麻,突然一个白影凭空出现,撞进了季寒的怀里。

因为太过突然,季寒一个趔趄,抱着人跌坐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却被怀中的人再次吓了一跳,不是自己在做梦吧,自己刚刚想的人怎么就凭空出现了,忙轻声唤道:“织锦,你醒醒。”

被那红衣女子莫名一扇,自己就莫名其妙飞出老远。织锦有点呆愣,经季寒一喊,定睛一看,自己怎么被季寒抱在怀里,耳边瞬间想起红衣女子最后那句话‘我会送你去你爱的人身边。’想着这句话,在看看望着自己的季寒,不由得呢喃道:“怎么可能,我爱的人竟然是你,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我没有动过心,怎么会有所爱之人。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季寒心里不是滋味,而且观织锦神色异常,忙再次唤道:“织锦,你在说什么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边说边轻轻摇着织锦。

“天水城中,我被人夺去了身体,驱赶至此。”织锦挣扎着说完这句,便化作手链附于季寒手腕上。

看着手腕上多出来的手链,季寒脑中突然闪现,那天和苏雪去锦园,织锦当时就躺在椅子上,把左手举得高高的,出神的望着,当时她看的好像就是这条手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天水城,什么被人夺了身体,太匪夷所思了。

“莫竹,我总感觉不对劲,刚刚主帐那边好像有点奇怪。”离主帐不远处,莫兰对莫竹说道。

“和往常一样啊,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莫竹仔细观察了主帐,认真道。

“不对,莫竹,我去看看。”莫兰说着就要提步前去。

莫竹一把拉住莫兰,小声道:“莫兰,你做什么?”

莫兰回头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主帐内闪着奇异的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觉得特别熟悉,就好像,就好像苏小姐的手链给我的感觉一样,你没看到吗?”莫兰指了指帐外探头探脑的宁宦,“那宁宦举止异常,难道不奇怪吗?我必须去看看,否则,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既然如此,我陪你去。”莫竹见莫兰坚持,而且言辞凿凿,还是陪着她去为妙。

莫兰点点头。

听到有脚步声,宁宦忙寻声看去,心中一阵疑惑,大半夜的,这两人怎么过来了,难道是之前自己偷听被他们发现了,忙正了正心神,小声道:“你们有事吗?”

莫兰没理会宁宦,径直进了主帐,就看到季寒出神的望着自己手上的链子,这链子怎么这么熟悉,不对,这是苏姑娘的手链。

莫竹,宁宦,紧拉,慢拉,也没拉住莫兰,二人相视一眼,也进了主帐,就看到莫兰紧紧地盯着季将军的手腕上看。

宁宦是看不出什么门道,不过这一看,也吓坏了莫竹。

一下子闯进三个人,季寒不悦道,“怎么回事,宁宦?”

不待宁宦告罪,莫兰急急问道:“季将军,事关人命,请您告诉属下,您手腕上的链子从何而来,白天的时候也没见你带啊?”

听莫兰这么着急的问,而且还事关人命,她一定知道什么,想到这里,季寒沉声问道:“你先告诉本将军,为何这样说?什么事关人命,到底怎么回事?”

莫兰忙告诉了季寒织锦与手链的关系,莫竹也从旁详加说明。

“竟然是这样,没错,你猜的没错,这条手链是织锦的,不过它也是片刻前才突然出现在本将军手中的。”季寒细细的将刚才发生的奇怪事情说了一遍。“照你们这样说,我们就应该赶紧把手链带到织锦身上,可是,”

“季将军,将手链交给属下和莫竹吧,我们去找苏小姐,相信苏小姐现在应该和王爷在一起,我们联系暗卫,应该能很快找到王爷他们。相信莫海莫萧在这里也能助季将军一臂之力。”莫竹说道。

“既然如此,也别无他法了,”说着,季寒去下手链交道莫兰手中,“你们去吧。”看着被莫兰握在手中的手链,季寒心乱如麻,如若不是战场牵绊,自己定要亲自探个究竟。

莫兰接过手链,却没有当初的灼热感,反而有点阴寒。

看到莫兰表情怪异,莫竹忙问道:“莫兰,有什么不对吗?”

听到莫竹询问,莫兰忙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太多心了吧。我们赶紧出发吧。”也许是自己太紧张了,这个链子本来就很奇怪。

“好吧,”莫竹向季寒行了礼,道:“将军,那属下就出发了,麻烦将军告知一下莫海莫萧发生的事情。”

“好,我会让宁宦告诉他们的,你们赶紧走吧,莫要耽搁。”

第六十三章 念之寻妹

第六十三章念之寻妹

“将军,这件事还真离奇。”宁宦道。

“是吗?”不过,刚刚织锦为什么会那么说,她在质疑什么,刚刚的场景不停的在季寒脑中盘旋,“宁宦,你先下去吧,还有去告诉莫海莫萧刚刚发生的事情。”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办。”宁宦俯首告退。

衡越静静地站在祁清的院子外面,良久,想要推开院门进去,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想来她是不愿意见到我,这么晚了,她一定也睡了,哎,衡越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几步,又转身望了望院门后黯然离去。

翌日。

“苏公子,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躺着。”子冷一出房间就看到苏念之往外走,忙连声唤道,并走到近前阻止苏念之出去。

“子冷将军,快让开,让我出去。”苏念之将子冷推到一旁,继续往外走。

子尚听到声音,忙出来,见此情景,二话不说,迅速上前点了苏念之的穴。

苏念之立即不能动作,愠怒道:“子尚,快解开,让我出去,我要去找锦儿。”

“苏公子,你伤的很重,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你放心,云王爷已经连夜去找了。”子冷解释给苏念之听。

“你们的好意我知道,我的身体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你们放心,我绝不乱来,快松开我。”苏念之道。

“那不行,万一你不顾伤势,随便跑,怎么办?还害得我小妹担心你?”想到子冷昨晚给自己脸色,子尚心里酸酸的。

被子尚这么一说,苏念之奇怪的看着子冷,搞不懂子尚的话是什么意思。

冷不丁二哥来这么一句,再被苏念之直直盯着,子冷那叫一个尴尬,没好气道:“二哥,你乱说什么。”

这时,药棋爷爷走了进来,“你们都醒了,呵呵。”

听到药棋爷爷搭话,苏念之忙收回视线,开口道:“药棋老先生,我想下去找锦儿,你快让子尚解开我的穴道。”

药棋老先生点点头,和蔼道:“子尚,听他的,解开吧。”

既然药棋老先生都发话了,子尚伸手一点,解开了苏念之的穴道。

得获自由,苏念之就要往外走。

药棋爷爷摇了摇头,出声道:“慢着。”

苏念之止了脚步,回过头,反问道:“难道连老先生也要阻止在下?”

“不,老夫不会阻止你,不过,你可知道下去了路?难道苏公子你打算从昨日的边崖跳下去?”药棋老先生慢慢道。

子尚子冷静静站在一旁听着,还是药棋老先生想的周到。

苏念之被问住了,一阵沉默。

“你不知道,对吧?”

“是,我,我不知道。”苏念之懊恼道。

“之前和你相处,看得出你不是莽撞之人,今日怎么也糊涂起来,子尚兄妹好心为你,你应该好好和他们商量才是。”药棋老先生语重心长道。

“在下言语也有不得体,不该乱开玩笑,苏公子心里妹妹,这也是情有可原,不知药棋爷爷可有办法。”子尚虚心道。

“呵呵,这点你和子轩倒是挺像的,蛮虚心的。”药棋爷爷又对苏念之道:“你们三位先去吃早膳,之后整理一番,老夫带你们下去。”

“谢过老先生,是在下刚刚莽撞了。”苏念之认真道,“二位,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没什么,苏公子也不要在意。”子冷淡淡道。

山路上,莫竹,莫兰转转悠悠的走着。

“这都走了一晚了,怎么还没到昨天的那个山庄?”莫兰道,昨天明明跟着祁清走了一个时辰,真是奇怪。

“昨天我们是跟着祁清走的,昨晚天黑,山路不好走,加之我们又不熟悉这里,放心吧,现在天亮了,相信很快就到了。”莫竹分析道。

莫竹说的挺有道理的,自己还真是糊涂了。莫兰点点头,算是认可道。

第六十四章 清风试探

第六十四章清风试探

客栈二楼,云清风坐在窗边,望着窗外,虽是清晨,街上的人已渐渐多了起来,不似边城的街道那样安静,反而多了许多生气。

书棋老先生坐在云清风对面,悠悠的品着茶,不咸不淡道:“老夫曾听子轩说过,云王爷战场上的风采,虽是敌手,却内心颇为敬佩。”

“都是陈年往事,不值一提,不过,”云清风话锋一转,望着书棋老先生,幽幽道:“本王很好奇,一年之前,真的只是因为那一张地图,一个侍卫的突然失踪,而引出了后面那些事情吗?”执起面前的茶壶,缓缓的给书棋老先生的茶杯添着水。

书棋老先生挡了挡云清风的手,道:“云王爷,莫要如此,老夫山野之人,受之不起。”

“棋山是一清幽之地,多得是能人,小小衡越虽活得糊涂,却其才能岂是一般人能比较的,腾颍山庄更是与世隔绝,本王猜想,当日火烧山腰处的山庄,安羽帝定是被人就到了腾颍山庄,您说,本王猜的对不对。”云清风目光灼灼,让人不由得深信他所说的话。

药棋爷爷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若真如王爷所言,事情或许就不会这么扑朔迷离了,衡越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他遇事,老夫岂会袖手旁观,于是,老夫与药棋曾多次道山庄查找,可是没有任何线索。”

“是本王多虑了,老先生莫怪。”云清风回道。

“不碍事。”书棋老先生摆了摆手。

云清风还想在说些什么,此时一阵响动。

莫柯急急地走上二楼窗前,还不待开口,云清风便开口问道:“莫柯,什么情况?”

“那楚承轩是城主之子,楚府防卫之固比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属下并未贸然进去,只是向楚府家丁打探,昨夜被救女子确实名叫苏织锦,而且昨夜就醒了过来,没有任何伤势,不过,属下还打听到,昨天之事如昨晚茶楼中的议论一样,那楚承轩确实是造人戏弄去了那悬崖底下,不过会碰到苏小姐是出乎意料之事,连那使坏之人也没有想到。”莫柯如实禀报道。

云清风站了起来。

书棋老先生忙道:“王爷想自己去楚府。”

云清风点点头,“本王会扮作织锦的朋友,去楚府拜访,接走织锦,早结束,我们也好早追查子轩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陪王爷去吧,有我这个老头在,他们不太会往他处想。”书棋老先生建议道。

云清风思量一番,决定道:“也好,那我们走吧!”对着莫柯道:“前面带路。”

棋国一城镇中,安羽帝安坐在客栈中,吃着早膳。

这厢一侍卫做便装打扮,立于一旁,一本正经道:“陛下,萧姑娘已经出发了,属下已派人继续跟着。”

“要本公子说多少遍,在外面,一律称呼本公子为宇岸公子。”安沁帝怒斥道。

侍卫赶紧跪下,低头沉声道:“属下知道了。”

“起来吧,在外面,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好了,萧姑娘可曾见了什么人?”安羽帝说道。

第六十五章 莫兰莫竹

第六十五章莫兰莫竹

“回公子的话,萧姑娘到不曾见什么人,不过,萧姑娘好像一直跟着凤栖,确又好像不想让凤栖发现。”正卿站的规规矩矩,凛然禀报道。

她跟着凤栖,打的什么主意?安沁帝垂目思量。

正卿守在一边,俨如在宫中恪守职责,不打扰安羽帝想事情。

蓝博文与韩彬郁依旧坐在昨晚喝茶的地方,等着阿夜探回消息。

韩彬郁皱着眉头,显然昨晚摔得不轻,不经意瞅见街上准备去楚府的云清风等人,发起呆来。

蓝博文见韩彬郁呆呆的望着楼下,顿觉郁闷,喊了一声,仍不见回应,顺着韩彬郁的目光望去,出了人群,没什么特别之处呀,忙再次大声喝道:“彬郁,发什么呆呢?”

韩彬郁被蓝博文一吓,顿时吓了的拍着胸脯,语无伦次道:“你做什么呢?吓我一跳。”说完,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又啪的放了下来。

“我做什么?彬郁,是你傻傻的望着窗外,唤你,你不应,你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摔傻了。”蓝博文慢悠悠的说道。

“去你的,怎么说话呢?我只是无意间看见三个陌生人,其中一个人我觉得有点熟悉,确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反正那种感觉非常不好,很不舒服。”说着又倒了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看着韩彬郁眉头越皱越深,蓝博文不在多说。

只见阿夜哒哒的跑了上来,急急地跑到两人面前,“两位少爷,大事不好了,楚城主把那和尚处置了,派人扔到了乱葬岗。”

听阿夜一说,韩彬郁一下子被水呛住了。

蓝博文还比较淡定,“那你进到楚府没有?城主没难为你。”

“小的进去了,只是没以往那么自由。也没为难小的。”阿夜小声道。

“看你这般委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缓过气的韩彬郁说道。

“小的见到那姑娘了,长得似天仙,当时和月雅小姐在一起,月雅小姐好想知道什么了,没少给小的脸色,还叫二位少爷不要再去打扰楚少爷了,就让家丁把小的赶出来了。”

“彬郁,你说那姑娘不会真是仙女吧?可是,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蓝博文猜测道。

“怎么可能,我估计只是巧合而已,昨晚之事一定也是意外,或者是那家伙的护卫使了暗招,”韩彬郁否定道,“城主既然上心了,我们还是收敛一下吧。”

“恩,静观其变。”蓝博文说道。

楚府,门外站了许多侍卫,十分威严,门前也没有那些闲杂人等,比之刚刚走过的门庭,安静了许多。

云清风等人刚走到近前,就走六七个守卫围过来,沉声盘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

云清风谦逊道:“是这样的,你们少爷昨夜所救之人是在下的朋友,我们是来找她的,带她回家。我叫云清风,劳烦这位侍卫通传一下。

众侍卫互相看了一下,其中一人道:“你们在此等候,不可随意乱走。”

“好,多谢。”云清风点头道谢。

一人匆匆进去通报,其他侍卫继续守在云清风等人面前。

“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莫兰说道。

“才一晚,这人都去哪了。”莫竹也疑惑道。

莫竹,莫兰把莫柯说的水棋楼及其附近找遍了,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相望一眼,突然间屏气凝神,背靠着背,感觉四周一股杀气。

眨眼间,冒出十几个黑袍人将莫竹莫兰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出声道:“将他们拿下。”

莫竹莫兰忙抽出佩剑抵抗,一番打斗,两人颇为吃力。

这些黑袍人招数奇特,自己和莫兰不是对手,怎么办?莫竹内心焦虑万分。

领头人一个暗招,背后一掌,将莫竹击倒在地,莫兰见到莫竹重伤,唤了声:“莫竹。”一个分神,被一黑袍人一剑刺伤胸口,身体慢慢伏到地上,口中溢着鲜血。

“莫兰。”莫竹焦急的喊道,想要起身,却被黑袍人按住身体,不能行动。

第六十六章 书蝶心思

第六十六章书蝶心思

眼睁睁的看着莫兰伤重却无法相助。

“不用挣扎了,告诉我苏念之去了哪里,否则,她马上就会丧命。”领头人威胁到,说话间还拿着剑架在莫兰的脖子上,划出细细的血痕,以证明他会言出必行。

“慢着,”领头人的动作,莫竹忙出声制止,“如果你们先我们之前到这里,想必从我们到这里直到现在一直盯着我们。”

“没错。”领头人没有否认。

“那么,你们的人也应该看到,我们二人从进来就开始四处查找,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莫竹说道。

领头人细细想了一下,缺如莫竹所说,自己的人只看到他们在这里东找西找,不过想到昨天边崖伤了那么多兄弟,之后在过去查看,却找不到上山的路,领头人看了看莫竹,再看了看似奄奄一息的莫兰,收回剑,也示意旁边的兄弟们松开二人。

莫竹赶紧站起来跑到莫兰身边,扶起她,点穴止血,让莫兰靠在自己身上。

“想要活命,就跟着我们走。”领头人沉声道。其他黑袍人也像印证领头人的话,都想两人逼近了些许。

见到他们的动作,莫竹望了望靠在身上的莫兰,说了声:“知道了。”

“你们跟我来吧。”那侍卫说道。

云清风等人互相看了看,便跟着侍卫进了楚府。

待到了楚月雅与织锦所在的地方,只见二人言笑晏晏,云清风一直挂着的心也算落地了。

领路的侍卫走到楚月雅身边,“小姐,人带到了。”

“嗯,下去吧。”楚月雅吩咐道。

“是。”侍卫行了礼,不再看云清风等人,径直离去。

楚月雅,走到云清风身边,围着云清风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再打量了莫柯与书棋老先生,后又走道织锦身边:“织锦姐姐,他们真的只是你的朋友?”观当中一人器宇不凡,自己跟着父亲见过一些身份尊贵的人,这个人身份定不简单。

“月雅,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现在就是苏织锦,云王,这好戏才开始。书蝶言笑晏晏,心中却独自计量。

这织锦怎么怪怪的,听这个织锦讲话,云清风心里觉得有那么点不舒服,也说不清哪里怪,好像,好像,云清风再看了看望向自己的织锦,那笑容太过灿烂,有点刺眼,再想了想之前的织锦,以前的织锦不爱说话,,脸上总有淡淡的愁容,织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开朗了,这才短短一夜。

这王爷怎么发起呆了,这苏姑娘已经见到了,还不赶紧带人走。

“王爷,王爷。”莫柯轻轻唤了声云清风。

云清风回过神,忙道:“多谢楚小姐和令兄救了织锦,在下在此多谢。”

“云公子客气了。”楚月雅正经道,这云公子这么严肃,影响道自己也不好乱来。

“织锦,既然你无大碍,那就随我们回去吧,你哥哥很担心你。”云清风看向织锦,轻声道。

“你们想带织锦姐姐走,不行。”楚月雅一下子不顾形象,声音大了起来。

云清风没有理会楚月雅的失态与言辞,继续看着织锦,等待答复。

书蝶犹犹豫豫,自己当然不能就这么给他走了,我又不是真正的苏织锦,“这个,我,”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

第六十七章 楚府风波

第六十七章楚府风波

这苏小姐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犹犹豫豫的样子,“苏小姐,你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书棋爷爷也出声道。

“你们不用多说了,织锦姐姐不想回去。”楚月雅出声道。走到织锦身边牵起织锦的左手,好巧不巧露出了织锦光滑的左腕。

正好被云清风看到。

注意到云王盯着自己的左腕看,书蝶忙挣脱月雅的手,赶紧用衣袖遮掩。楚月雅一顿楞怔,反应过来,却看到云清风紧盯着织锦姐姐的手腕看,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如此不顾礼仪。怒道:“你这登徒子,怪不得织锦姐姐不跟你们走。”

云清风没有理会,急步走到织锦面前,牵起织锦的左手问道:“手链呢?”

书蝶皱褶眉头,喊了声:“好痛。”

楚月雅看不下去了,上前就要扯开云清风,莫柯忙用剑鞘挡在楚月雅面前。

“月雅,发生什么事了?”自己听侍卫来报,有人来找苏姑娘,便不由自主的过来找月雅,也许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私心了。可是,为什么刚刚有听到苏姑娘喊痛呢?楚承轩心道。便急急的唤着月雅。

“大哥,他们在欺负我和织锦姐姐,还想带走织锦姐姐。”月雅见大哥来了,忙跑到楚承轩身边说道。

“来人,将他们拿下。”听月雅一说,楚承轩不加思索的下令。片刻,数十名高手像云清风三人围去。

莫柯,书期,忙退到云清风身旁。莫柯轻声道:“王爷,先出去再说。”

云清风没有理会,紧盯着织锦,没有松手。“在这之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书蝶低着头,心思却不在这里,云清风,你也会不安,呵呵。你的织锦或许已经魂飞魄散了。书蝶心道。

月雅在一旁对着楚承轩耳语,“大哥,他还抓着织锦姐姐的手腕。”

楚承轩面色一冷,沉声道:“动手。”

得到主子下令,那些高手放开招式,见此阵仗,莫柯只有持剑御在身前,护着云清风,几个护卫顺势刺向莫柯,衡越持剑抵挡,却势单力薄,招架越来越吃力。

此时,织锦已被楚承轩的侍卫拉倒一旁,云清风迎面一剑被迫后退数步,侍卫不给云清风喘息的机会,招式凌利,云清风步步紧退,一时间无还手之力。

书期老先生已被一侍卫看管住,脖胫处还架着把剑。

看着织锦慢慢走到你楚承轩身旁,面无表情的样子,云清风搞不懂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分神间,迎面又来一剑,云清风不在退让,直接一个侧身,化掌为刀,劈向对方手腕,夺下剑来,一个横扫,划伤划伤数人。

没想的这个人还蛮厉害的,不过不是什么好人,“织锦姐姐,你放心,我大哥一定会帮你教训他们的。”月雅说道。“你们还不抓住他们!”

护卫们听到月雅出声,又是将云清风与莫柯团团围住,慢慢逼近。

第六十八章 清风被擒

第六十八章清风被擒

“王爷,属下看这里好像不对劲,苏姑娘也有点奇怪,王爷,您先离开这为好。”莫柯靠着云清风小声说道不过目光依旧盯着渐渐靠近的楚府护卫。

莫柯说的有理,云清风心中也有计较,“莫柯,你先去帮书棋先生,然后带他离开。”云清风命令道。

王爷的命令不可违抗,莫柯听命握着剑提起一跃,又是几个翻身,来到书棋老先生近前,跳掉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将其护在身后,护卫岂肯放过,又是几人纷纷提剑刺向莫柯,云清风突出这厢重围,替莫柯接下这些招数,一个旋身,剑尖凌厉,莫柯得空抽出数根烟凤针,不假思索的射向那些护卫。只是这些护卫不是一般的护卫,莫柯的银针只险险伤了几个人而已。

书蝶冷冷的看着云清风被困,云王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凤栖会被他在脸上留道疤。

看到书蝶冷冷的望着被护卫缠住的,楚月雅以为她定是不喜这些人,安抚似的握着书蝶的手,“织锦姐姐,等把他们抓起来给你解气。”

书蝶收起刚刚的深色,装作楚楚可怜道:“月雅,再怎么样,他们还是我的朋友。”

听到织锦委屈的声音,楚承轩心颤了一下,面色更冷,却没有说话。

眼看那些护卫渐渐敌不过云清风,书蝶垂眉,面色晦暗,右手在袖中轻轻一旋,一股力量袭向云清风。

眼看就要摆脱这些护卫,突然一股奇怪的力量袭向自己,云清风瞬间腾空而起,摔得很远,口中不断地流着鲜血。莫柯,书棋老先生也被波及,不过没有云清风伤的那么重。众护卫见此虽有疑惑,不过还是迅速的将三人控制住。

这力道真是奇怪,云清风不由得看向书蝶,只见书蝶回避他的目光,心道:刚刚的不寻常一定是她做的,可又是为什么呢?

云清风想要询问,无奈伤重,已无力气说话。楚承轩听月雅告诉自己三人已被擒,便沉声道:“将这三人压入牢中。”

护卫得令,迅速带着云清风等人离去,从始至终,书蝶都没有看云清风。

“已经问了很多人了,除了这里的人所说的那件奇怪的事情,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打听不到云王爷在哪?”子尚说道。

“应该不是苏小姐吧!能把一个年轻公子摔得老远,许是会点功夫的。”子冷分析道。

苏念之一边仔细听着,一遍向四周查看,突然身体轻晃了一下,连咳了几声。

药棋老先生的见苏念之面色苍白,有看到旁边有一个茶馆,忙道:“也找了很久了,你身体还没好,先到旁边的茶馆休息一下。”

“恩,也好。”苏念之点头称是,四人进了茶馆。

蓝博文见韩彬郁又望着窗外发呆,便再次问道:“你又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撞邪了。”

被蓝博文一说,韩彬郁收回目光,一脸沉思道:“看到没有,又是四个陌生人,从昨晚那女子被楚承轩所救,到今天已经来了两拨陌生人了。”

“那又怎样?”蓝博文毫不在意道。

“我猜,他们都是为那女子而来,而且他们还不知道那女子现在在哪,我刚刚看到,其中一个男子好像还受了重伤。”

第六十九章 韩彬郁的小心思

第六十九章韩彬郁的小心思

“即便如此,你又想做什么!彬郁,小心楚伯父算你的帐。”蓝博文劝道。

韩彬郁瞥了眼蓝博文,出声道:“你想哪去了!”

“你难道不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戏弄承轩?”蓝博文疑惑道。

“你没看出来吗?这前后两拨人都器宇不凡,不是常人,特别是之前那个华服男子,我只是多看了几眼,他就发现了我,而且目光凌厉,不怒自威,承轩这次怕是惹了麻烦了,救了不该救的人。”韩彬郁对蓝博文分析道。又转向一旁对阿夜道:“阿夜,你下去,若见到本少爷说的那些生人,就告诉他们,他们要找的人,本少爷知道。”

“小的这就去。”阿夜点头称是,哒哒的跑下楼去。

蓝博文不明白了,一脸迷茫,问道:“彬郁,你?”

“你就配合我就可以了。”韩彬郁道。

见彬郁不告诉自己,蓝博文心有不快不过还是点头示意自己会配合他。

一楼一角,坐着苏念之等人。苏念之没有说话,低着头。

子冷子尚相邻而坐,慢慢的喝着热茶,偶有几个人看向这里,也被子冷冷冷的目光吓了回去。

药棋爷爷对着苏念之道:“苏公子,你还是在这里休息,让子尚子冷出去打听。”

苏念之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阿夜已径直来到苏念之桌旁,众人忙噤声盯着阿夜。

被这些人盯着,阿夜不由得腿脚有些发软,给自己壮了壮胆,小声道:“各位是否再找一女子,穿着白衣。”

苏念之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因过于激动,连着咳了几声,厉声道:“她在哪?”

阿夜真被吓住了,有些呆愣。

子尚忙扶着苏念之安抚道:“莫急,听他慢慢说。”子尚又示意阿夜说下去。

阿夜道:“各位,这件事情楼上的人知道,他让小的请各位上去。”

子冷冷冷道:“带路。”

密林里,黑袍人带着莫兰莫竹二人顺着之前的路赶往边崖,莫竹扶着莫兰,见莫兰脸色不似之前那么苍白,血也好像不在流了。忙小声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莫兰摇了摇头,小声道:“没事。”心中疑虑重重,明明伤的很重,怎么除了有点头晕,伤口也没有疼痛感了。不过,为了不让这些人起疑心,莫兰没有声张,依旧让莫竹扶着自己,装作很虚弱。

见莫兰心不在焉,怪怪的,莫竹没有多问。

苏念之众人跟随阿夜来到韩彬郁桌前,苏念之单刀直入,直接开口道,“请二位公子告知她的下落。”

韩彬郁一脸平静道:“公子莫急,在下韩彬郁,”又指了指蓝博文,道:“他是我的朋友蓝博文,公子先作下自我介绍吧!”

一旁的子冷略有怒气,子尚轻轻安抚了一下,药棋爷爷见此。指着苏念之三人一一作了介绍,只不过只告诉了他们名字。“这位公子,要是知道,就劳烦告诉我们,他是苏公子的妹妹,不小心跌落悬崖,我们很担心。”

“我确实知道,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这里是天水城,城中之事都由楚城主做主,你们随意在这里走动,会被抓起来的。”韩彬郁说道。

“莫要卖关子,你既让你的随从招呼我们上来,定然知晓。”子冷气愤道。

苏念之面色也黑了起来,心中亦是不快,这人拐弯抹角,真是让人气氛。

见这些人明显不高兴,蓝博文急急地看着韩彬郁,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第七十章 念之被擒

第七十章念之被擒

韩彬郁示意蓝博文稍安勿躁,自己站了起来,说道:“之前这城内来了三个人,一老者与两位男子,相信各位认识吧!”

苏念之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很默契的不说话,继续盯着韩彬郁。

被这几人直直的盯着,韩彬郁稳了稳心神,继续道:“各位不说话,那看样子是了,刚刚得到消息,有三个人被楚少爷抓进了牢里。在下还听说你们找的姑娘好好地待在楚府,深的楚小姐的喜欢。你们自己斟酌,是不是采纳在下的建议,先找个地方住下,在找你们的朋友。”

“苏公子,若韩公子说的是真的,老夫觉得,也不急于一时,最起码已经知道苏小姐还好好地。”药棋老先生对苏念之说道。

“这么说锦儿应该就在楚府,既然楚小姐喜欢锦儿,云公子去找锦儿又怎会被关进牢里,”苏念之说完便拔剑刺向韩彬郁咽喉处,韩彬郁当时吓得就不敢动,阿夜也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久不出声的蓝博文急忙站了起来,出声道:“苏公子,莫要生气,彬郁说的都是事实,之前因为彬郁多看了那位公子一眼而被其发现,他们又行色匆匆,彬郁心有所疑,便派了人跟踪那三人,就在你们来这里片刻之前才得到的消息,真的。”

“带我们去你们所说的楚府找人。”苏念之虽放下了剑,不过却押着韩彬郁往外走。见苏念之押着人就往外走,子尚等人立马跟上。

蓝博文是真为韩彬郁担心,急急地也跟了上去,阿夜见主子都走了,也给了上去。

黑袍人带着莫竹莫兰过了边崖,虽有路,却更四通八达,让人摸不着方向,时间尚早,可是这林子里光线却不是很强,都被密密的树叶遮住了,黑袍人推搡着莫竹莫兰,领头人突停住盯着二人道:“带路,找到腾颍山庄。”

莫竹想说什么,突然感觉莫兰握了一下自己的手,就好像当初习武的时候,莫兰总是偷偷捏捏自己的手,然后拉着自己就跑,害的师父吹胡子瞪眼。

见莫竹知道自己意思,原本看似奄奄一息的莫兰突然射出数根银针,近旁的黑袍人纷纷防御,莫竹也十分默契的打伤身后的几个黑袍人,莫兰得空拉着莫竹就跑,往密林伸出跑。希望借地形甩掉那些人。

领头的黑袍人非等闲,即刻提气运起轻功几个腾跃挡在了莫竹莫兰面前,莫竹莫兰瞬间收住了步伐,回头看去,那些黑袍人已经追了上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领头人说着便提剑刺向莫兰,莫兰险险接了几招,莫竹去帮莫兰,两人还是不敌,莫兰心口中了一剑,还未呼痛,突然白光突起,众人忙遮住眼,待可视物时,已不见莫竹莫兰二人。只有那血渍一路延伸进密林。领头人一挥手,带着众人循着血迹而去。

是苏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莫竹莫兰二人互相望了一眼,再向下望望,自己竟然在飞。

只见织锦一手拉一个,向高处飞去,飞了一会就落到了腾颍山庄的庄门前。

“快去天水城,找楚月雅,找我。”短短说了这么一句,织锦又消失不见了。

莫竹莫兰甚是疑惑,什么意思,天水城又是哪?

莫兰像是想到什么,摸出怀中的手链,散发着淡淡的光忙。

“莫兰,刚刚有没有受伤。”莫竹问道。

莫兰摇了摇头,道:“拖着手链的福,虽然伤了要害,流了许多血,不过这会好像已经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晕。”

“可能是失血过多,没有大碍就好,”莫竹望了望山门,道:“想必这里就是腾颍山庄,我们进去找找,王爷应该就在里面。”

“恩。”莫兰应了一声。

楚府客厅里,聚了很多人。楚承轩坐在主位上,淡淡道:“彬郁,博文,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没和你们告辞就匆匆走了。”

“承轩,我们兄弟之间,不说这个,对了,这里有些人想要找昨天的那个姑娘,”韩彬郁还没说完,楚承轩突然站了起来,厉声道:“来人。”

只见迅速从四周出现三四十护卫将苏念之等人重重围住。蓝博文,韩彬郁赶紧闪到一边,蓝博文瞬间懂了,彬郁只是在像承轩示好,只是这些人怕是难逃牢狱。

“楚少爷,在下只是来找我妹妹锦儿,还望阁下叫她出来。”苏念之沉声道。

“是吗?我虽瞎了,可耳不聋,苏小姐出来吧。”楚承轩说道。

书蝶从后堂和楚月雅一起来到前厅。

苏念之见到书蝶,忙唤道:“锦儿,你还好吧?”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苏小姐并无大碍。

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令众人不敢相信,只听书蝶缓缓道:“楚大哥,这些人就是将我推下崖的坏人。”并且冷冷的望着苏念之等人。心道:云王爷都奄奄一息的蹲在了牢里,你们也去陪他吧!

听到书蝶这么一说,楚承轩沉声道:“这下你们没话说了吧。来人,将他们拿下。”

护卫立刻上前,苏念之重伤未愈,药棋老先生又不会武功,子冷虽服了衡越的药,却并没有完全好,只有子尚还好,但子尚的武功并不高,没有片刻,四人便被制住。

苏念之虽被押着,却盯着书蝶,喊道:“锦儿,你不认识哥哥了吗?”

书蝶不理会苏念之,向楚承轩打了声招呼,便和楚月雅进了内堂。

“将他们和之前的人关在一起。”楚承轩命令道。

第七十一章景帝心忧,织锦有假。

第七十一章景帝心忧,织锦有假

“二位请随我来。”钟磬说道,并作出请的姿势。

莫竹莫兰相望一眼,莫竹道了声多谢,便跟着钟磬慢慢走。

御书房内,景帝高坐在御书房内,皱着眉头,心绪不宁。

成宏立于一旁,小心道:“陛下可是因为苏公子而烦忧。”

景帝摇了摇头,烦忧道:“这倒不是,念之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今日没有消息,或许遇到了什么难处。朕在想你昨天说的话,甚是担忧。”景帝揉了揉额头。

“老奴有罪,让陛下困扰了。”成宏跪了下来。

景帝忙开口道:“起来吧,你说的话很重要,六公主之后的事朕确实做的不够好。”

成宏站了起来,道:“陛下,从您即位来,事事尽心尽力,景朝百姓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好,”

“成宏,你也是服侍过两朝的老人了,这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好!当初失了她的消息,如今朕隐隐觉得她就在棋国。或许与棋国的那些事情有着莫大的关系。朕真的放心不下。”

“恕老奴多嘴,陛下是放心不下六公主,还是云王爷。”成宏真心问道。

景帝略有犹豫。

成宏看在眼里,道:“陛下都在担心,不管是六公主,还是云王爷,陛下想亲自去看看,可是又放心不下朝事,忧心里外,才会郁结于心,眉头紧锁,不单单只是六公主,或者是棋国之乱。”说完,成宏又跪了下来,皇帝的心就算自己知道也不能妄自乱说,只是陛下如此烦忧,实不忍心。

“朕的心思都被你看穿了,也罢,顺其自然吧!”

“你们怎么也进来了?”书棋老先生见那些护卫离去,忙出声问道。

“先不说这些,我先帮他们看看伤。”药棋说道。

子尚子冷将苏念之扶到一旁做在地上,药棋帮其查看,重新处理伤口,再喂了些随身携带的药丸,稍有好转。

莫柯见此忙走到药棋身边说道:“老先生,王爷他受了伤,您也帮他看看吧。”

药棋不待休息,又急忙移向云清风处,帮其诊治。“被很强硬的力道所伤,内伤很重,必须好好休养。”药棋边诊脉边说,“老夫这里的药只能作暂时缓解之用,先顶一顶吧。”说着掏出药丸递给云清风服下。

“敢问老先生,你们怎么也会在此?”那厢子冷问向书棋。

书棋大致的说了一下经过,子冷众人一听,觉得有古怪,待书棋说完,也细细讲了刚才的经过。

“子冷,你是说苏小姐不认她哥哥,也不认你们,可是她又承认我们,这苏小姐会不会被什么人威胁着?”书棋爷爷疑惑道。

“咳咳,”云清风一阵咳嗽,气息不稳道:“不会,从她的眼睛里本王没有看到任何担忧或者恐惧,看到的只是满满的漠视,冷冷的看着一切,好像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或许我们受些苦难她会更开心点,而且,”云清风又是一阵咳嗽。

“而且什么?”苏念之忙问道。

云清风稍微调整了一下气息,看着苏念之,认真道:“而且,本王看到她的左手腕处空无一物,没有你送给她的手链。”

“这又能解释什么,或许只是跌落悬崖之时,不小心弄丢了。”苏念之说道。

“不是这样的,”药棋爷爷似想起什么,突然插嘴道:“老夫知道了王爷您的意思了,当初苏小姐是因为这条手链而醒,现在手链没了,按照现在的情形,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苏小姐依旧昏迷,要么这个人根本就是假的。”

云清风点点头,算是肯定药棋爷爷的说法。

见到云清风点头,苏念之不敢相信,:“若真是假的,那岂不是锦儿,”苏念之没有说完。

子冷看到苏念之那么担心,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忙宽慰道:“这件事透着古怪,相信苏小姐定然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就她。”

苏念之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

子尚看着妹妹,子冷看着苏念之,竞相无语。

“现在已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想怎么离开这里。”书棋爷爷说道。

“说的有理。不过这里好像戒备森严,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子尚不再想子冷的事情,一听书棋老先生一提,立马附和道。

只是其他人都十分静默,这里有两个重伤患,还有两个不会武功的老头子,想逃出,很难,只能静观其变,等待机会了。

钟磬把莫竹莫兰带到了衡越那里,然后就走开了。

莫竹忙细细说明了情况,然后看着衡越。

只见衡越满脸憔悴,望着祁清的院子,久久不动。

莫竹,莫兰相视一眼,莫兰出声道:“衡大人,你有在听吗?”

刚说完,就见衡越又慢慢的朝一边走去,还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走吧,去找他们。”

莫竹莫兰没有再追问,静静的跟了上去。

三人刚走不久,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祁清慢慢的走了出来,呆呆的望着外面,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外面,“祁清。”

听到师傅的声音,祁清忙道:“师父。”

“为师已经好久没听到你唤师父了。”老者感慨道。

“祁清让师父担心了,是祁清的错。”祁清低着头,小声道。

“衡越昨天一回来就跪在为师那好久,你们的事为师已经知道了,”老者说道。

“师父,我,”祁清喊道。

“莫说,为师看的出来,你已经想通了,你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而已,既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就先好好静静吧,时间长了,他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子轩也就找到了。”

祁清猛的抬起头,急道:“师父,你知道子轩在哪,是不是?”

老者摇了摇头,“为师不知,不过,你不相信衡越吗?”

“正是由于相信他,才会原谅他,只是我不该刺他一剑。”想到之前的画面,祁清心里不是滋味。

“你不刺他,你和他又怎会清醒?”老者说了这么一句就飘然离去。

“师父。”祁清望着老者的背影,轻声唤道。

第七十二章 承轩复明(1)

第七十二章承轩复明

密林里,黑袍人兜兜转转,在一处停了下来,低着头查看踪迹,领头人站在那里,面色严峻。“不用找了。”

一黑袍人上前,开口道:“李护卫,接下来怎么办?”其他人也停了下来,仔细听着。

“撤吧,先回主子那里。”李护卫冷声道,率先掉头往回走。

其他人得令,纷纷紧随其后。

楚府花厅,蓝博文,韩彬郁静静的坐在那里,楚月雅就坐在两人的对面,直直的盯着。

蓝博文有点坐不住了,道:“月雅妹妹,我们已经坐这里很久了,承轩去陪苏小姐了,我看,我们还是先走了。”

月雅不说话,没理会蓝博文,还是直直的看着两人,韩彬郁低着头,喝着茶,好像没什么反应。

蓝博文见此又重新坐下,丫鬟又添了一杯茶递给蓝博文,蓝博文在月雅的注视下无奈的接了下来,忍着不适喝了下去。暗道:这已经不知喝了多少杯了!不时拿眼睛瞟了瞟一旁的韩彬郁。

花园里,楚承轩和书蝶对坐在凉亭里。

书蝶没看楚承轩,想着自己的事情。解决完这里的事情,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低头望着这双手,那么的鲜活,闭上眼睛,静静的倾听周围的声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好真实的感觉。对不起了,苏织锦,我们两只能活一个,他们不管死了谁,若是你忆起往昔,应该不会那么伤痛,或许你已经烟消云散,再也感觉不到这悲痛的滋味。

也许是太过安静,楚承轩似乎感觉不到书蝶的存在,静的好像只有自己在这里,轻轻地出声道:“苏姑娘。”细细的听着,没有回应,暗道,难道她走了。不确定的又唤了几声。

书蝶“嗯”了一声,忙看向楚承轩,不知他想说什么,刚刚自己一直在胡思乱想,都把他忘了。“怎么了?”

她在啊,“没什么,不过,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不过今天的她的声音怎么和昨晚的不太一样,有点怪怪的。

“打算?我准备明天就走。”书蝶说道。今晚再去去牢里瞧瞧那帮人。

明天就走,楚承轩非常想看到织锦的面容,不知道自己救到的女孩张什么样子,月雅会喜欢的人,定然不错,面上还是很从容的说道:“你的朋友你想什么时候放都可以,如果只是有些误会,给个教训就可以了,你一个人独自离开怕是不好。”

想到云清风白日狼狈的样子,书蝶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笑出声来,这些人只是那苏小姐的朋友,与自己有何干系,淡淡道:“多谢楚大哥,我今晚会去牢里看看他们的。”这楚承轩人不错,只是怎么回事这般境况。自己帮他一下吧,也算是回报吧。

“那就好,那就好。”还想说什么,眉心好像没什么顶住,刚想动,却听到一个书蝶淡淡的说:“楚大哥,不要动,一会儿就好。”楚承轩不自在的僵直了身体,在黑暗的世界里,第一次有了痛恨,痛恨看不到,掌控不了一切,至少不至于迷迷糊糊。

书蝶只是站了起来,静静的站在楚承轩的对面,伸出一只手,一手指轻轻的抵在楚承轩的眉心,有淡淡的莹光流转。

紧闭双眼的楚承轩只觉得原本涩涩的眼睛好像渐渐变得温润了,手心不由得渐渐溢出汗来,心中波澜万千,苏姑娘到底在干吗?

一盏茶的功夫,苏蝶收了手,静静的看着楚承轩,轻声道:“好了,楚大哥,你慢慢睁开眼睛吧!”

眉心那个感觉消失了,眼睛没有以前那种不适了,楚承轩缓缓睁开眼睛,因为在凉亭里,光线没有那么强烈,影影糊糊好像能看到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自己面前,这怎么可能,楚承轩眨了眨眼睛,看的更清楚了,片刻,已经适应了光线,清清楚楚的看的见东西,面前一美丽女子静静的站在自己面前,楚承轩不确定道:“苏姑娘?”

书蝶点点头,正想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楚承轩忙上前将其扶住,喊了几声,不见其醒。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子,这就是自己救回来的女子吗?她就这么突然地,出其不意的治好了自己的眼睛,不再多想,抱起书蝶就往楚月雅的房间跑去。

第七十三章承轩复明(2)

第七十三章承轩复明(2)

花厅里,月雅盯着那两人,不说话,戏弄他们。

这时一丫鬟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连礼节都忘了,急急地对着月雅喊道:“大小姐,少爷他好了,看的见了,现在在您房间里等您呢!”

月雅一听,惊讶万分,不过还是万分高兴,顾不得再戏弄这二人,连忙去找自己的哥哥。

听那丫鬟一说,蓝博文,韩彬郁一口水呛在喉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反应过来,月雅已经奔了出去,二人急急跟了上去。

虽慢慢日薄西山,天水城依旧热闹非凡,衡越等人找了个地方休息。

“既然已经打听出来王爷他们在楚府,衡大人,我们为什么现在不去呢?”莫兰问道,心里隐隐不安。

莫竹也看着衡越。

“你们也听到了,他们都被抓了起来,关在牢里,而苏姑娘却不认他们,这件事情不可莽撞,那楚城主我认识,不是什么恶人,一双儿女也是明理之人,这天色也不早了,明日我们不直接去找苏小姐,先拜访楚城主,或许事情比较好解决。”衡越说道。

莫竹莫兰低着头,眉目间满是担忧,不过也只能如此了。“嗯,衡大人说得有理。就这么办吧。”莫竹说道。

月雅的房间里,书蝶静静的躺在床上,楚承轩坐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书蝶出神。月雅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来,只好满脸希翼的望着楚承轩。

楚承轩再次看见自家妹妹的可爱模样,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在月雅的热切注视下点了点头。

哥哥能看见了,月雅激动地落下泪来。楚承轩见此,忙站了起来,摸了摸月雅的头,“傻丫头,哭什么!”

月雅一下子抱住楚承轩,呜咽道:“大哥,你终于又可以看见了。”

床上的书蝶慢慢的坐了起来,揉着额头,望着那对兄妹,神色茫然。

听到动静的兄妹二人忙看向书蝶,楚承轩复坐在床边,轻声道:“不舒服吗?”

“没事。”

楚月雅看着两人,问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怎么突然就好了?”

“我也想知道,苏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承轩看着书蝶,甚是疑惑。

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是鬼吗?书蝶兀自摇了摇头。

月雅,承轩更是疑惑。

只听,书蝶无所谓道:“知道过程又能怎样,楚大哥,只要你的眼睛恢复了就好。”冷冷的语气,对于楚承轩来说好像重获新生的事情,对她而言,好像微不足道。楚承轩有点点失落。

月雅见此忙到:“不敢怎样,你都是我哥哥的福星,真的很感谢你,父亲他定会好好酬谢你的。”

“月雅,不用这么麻烦,楚大哥,晚些时候,我想去牢里看看那些人。”书蝶淡淡道。

“我陪你去。”楚承轩坚定道。

“嗯。”书蝶平淡的应了一声。

月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今天的织锦姐姐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怪怪的,昨天晚上的情形在脑海闪过,那时的织锦姐姐很温柔,没现在这么冷淡。

楚承轩看着月雅再神游,拉着月雅离开了房间,留书蝶好好休息。

第七十四章另一条手链

第七十四章另一条手链

韩彬郁和蓝博文一直站在外面院中,没有进去,这厢楚氏兄妹二人刚出来,四人就碰了个照面。楚承轩目光没有往日间的木然,然而很有神,清澈无比,好似能看透人心。

楚承轩看了眼蓝博文与韩彬郁,神色淡然,并没有之前大动干戈之时的冰冷。

蓝博文悻悻的道了声:“承轩,恭喜你。”韩彬郁也随之附和道。

楚承轩看着二人,这二人依旧是往日的风采,只是,看得出,他们依旧得到消息,父亲处理了骗子,给他们敲了敲警钟。“你们的关心,我收下了,彬郁,博文,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不待二人说话,便径直离开了。

楚月雅立在蓝博文韩彬郁面前,开口道:“博文哥哥,彬郁哥哥,要不要月雅送送你们呀!”说完便追着楚承轩而去,留下蓝博文韩彬郁呆愣在那里。

蓝博文问道:“彬郁,看来承轩他这次真的生气了!”

韩彬郁脸色恢复如常,轻声道:“博文,我们走吧!”说着也转身离开这里,蓝博文望了望楚承轩离开的方向,在望了望彬郁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追着韩彬郁而去。

牢里,火苗劈啪作响,这会儿,众人的伤势已得到抑制,云清风看向苏念之,用严肃的语气说道:“苏念之,本王想知道,你之前到底为何所伤,还有,你拿了什么东西?”

其他人也看向苏念之,想要知道为什么。

苏念之突然觉得云王好似回到了过去的风采,又想到了那日边崖锦儿就那样在自己面前掉下悬崖,苏念之心中一痛,再望向云王,苏念之眸光有些闪烁。一只手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一串毫无光泽的手链,手链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铃铛,移动间,还有些细微的声响,细细听来,清脆悦耳,出现在苏念之的掌中。

子尚等人一脸疑惑,这手链看起来很普通啊!

只有云清风面色更为严肃,“你来棋国就是为了这个?”

苏念之摇了摇头,“这只是意外所得,才招致祸患,我本想交给陛下,现在交给王爷您,想必也一样。”说着,示意莫柯将手链递给云清风。

云清风拿着手链认真的看着,“你见到她了?”

“这倒没有,只是看到有个宫女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个东西,我便跟上前去,却见那宫女拿的正是这条手链,我便夺了过来,却惊动了侍卫,我一路险险逃出都城,却身负重伤,之后被祁清所救,在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苏念之认真道。

“那边崖上的那些人就是都城伤你之人?”云清风问道。

“是,也不是,虽然他们都是黑色衣袍,可明显不是一路人,我猜测,一路是手链的主人也就是王爷心中的那个人,一路是那个宫女的主人,还有一路是之前在庄园误认为手链在织锦手中的凤栖的人,再还有一路,我就猜不出来了是谁的人。不过,看得出,凤栖只是帮人找而已,否则也不会认错。”苏念之分析道。

边城外,暮色将至,只见一些人风尘仆仆来到城外。

凤栖勒住马,掉转头,一抬手,示意随护停下来,片刻,沉声道:“你们先进城。”

其他人等令,纷纷骑马朝城内奔去,片刻城外又恢复了安静,凤栖从马上越了下来,用内力喊道,“阁下还不出来,都跟了一路了。”

凤栖刚说完,从远处的树上跃下一个人,向凤栖走来,正是之前宫中的女子,萧姑娘。

“萧姑娘果真不是一般的高手,在下骑着马快行,您也能追上。”真没想到,这一路追来的竟然是她!凤栖暗想道。“您是不放心在下的能力吗?”

第七十五章云萧凤栖,织锦挣脱

第七十五章云萧凤栖,织锦挣脱

云萧没说话,缓步走到凤栖近旁,突然出手,掌风凌厉,逼得凤栖连退数步,然后收手。

凤栖险险稳住身形,缓了口气,看着云萧。“什么意思?”

“不要以为你能伤了云王,就可以无所顾忌了,不要忘了,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你依旧是个奴才,现在告诉我,那姑娘在哪?”云萧冷冷道。

该死,尽然打不过她,凤栖隐着怒气,冷冷道:“天水城。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自信,好像还有其他人盯着你的东西。”

“是吗!除了安沁会派宫婢做出有违帝王身份的事情外,还有谁有这般闲情逸致?”云萧无所谓道。

“哼,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武功卓绝的你也能被小小宫婢偷了东西。”凤栖嘲讽道。

“怎么,你等不及了吗?”

“等得及又怎样,等不及又怎样,你现在能把她带到我的面前吗?我真后悔,相信了你的谎话。”

“你不傻啊!哈哈,怎么,你想去帮助安沁那蠢材?”云萧冷笑道。

“哼,萧姑娘,你不用转移话题,我真想不通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离开安逸的王宫,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重要的东西,”

“你想太多了,”云萧打断凤栖的话,“接下来的是我自己会去做,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如果,你能够让这场战火烧的更旺的话,或许我会让她回来。哈哈哈。”说完这些,云萧飘然离去。

凤栖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夕阳,面色冷峻,片刻纵身一跃,骑在马上,一甩马鞭,策马奔向城内。

天水城,客栈里。

衡越,莫竹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房间中,莫兰来到床榻边,准备休息,突然一阵眩晕,晕倒在床上。一个人影从莫兰怀中闪了出来,赫然正是苏织锦。

织锦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晕倒的莫兰,出来了,真的出来了,走进莫兰,从莫兰怀中摸出手链,重新戴在自己的左手上,接下来,我得去找那女子。

织锦打开房门,向外面看了看,没人,便迅速闪身出来,并关上了门。速速的出了客栈。可是一出客栈,天色已黑,到处都是人,那楚府到底在哪?

韩彬郁正在街上走着,便看到织锦一脸迷茫的站在街边,甚是疑惑,这苏小姐怎么独自一人站在街上,不是应该和承轩在一起吗?难道是迷路了?韩彬郁犹豫了一番,还是上前查看一下。

“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承轩呢?没和你一起吗?”韩彬郁礼貌的问道。

突然一个陌生人上来搭话,织锦一下子没反应上来,迟疑了一下,确定实在和自己说话,才不确定道:“你认识我?”

“苏姑娘忘了,今日我们还在楚府的见过?当时还有人冒充你的哥哥找你呢?你忘了?”韩彬郁疑惑道,这苏姑娘怎么回事,看起来迷迷糊糊地。

听着韩彬郁说的话,织锦心中隐隐不安,难道是那女子冒充自己把来找妹妹的苏念之抓了起来,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行,我得赶快去楚府。“你能带我道楚府门前吗?”

“这,”韩彬郁被这突然疑问,有点犹豫,自己捉弄承轩在先,本想借个理由和好,岂料承轩突然复明,自己在这般,虽是好心,岂不是更显自己小人之心,送也不对,不送也不对,这该如何是好?

“你不方便吗?”织锦问道,看对方犹犹豫豫,难道是那女子得罪过他。

“不不不,好吧,我送你到楚府不远处,之后你自己进去,我不方便再进楚府。”

“可也,谢谢你。”织锦谢道。

听到织锦说谢谢,韩彬郁一愣,这姑娘怎么和白日间给人的感觉判若两人,真是奇怪,“走吧。”

“好。”

第七十六章 子泯翰

第七十六章子泯翰

皓月当空,韩正坐在篝火旁,看着这位身份尊贵的人在那认真的烤着自己抓来的鱼,不时的往里面加些树枝,火苗更见旺盛,浑然不似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倒像是一闲散老头。

“将军,我们的速度会不会太慢了?”韩正说道。

子泯翰没有看韩正,只是淡淡道,“小子,没耐心了?”

“将军这是何意?”子泯翰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韩正疑惑不已。

“呵呵,”子泯翰轻笑了几声,道:“陛下的心思没几分重量,毕竟年纪还轻,被某些人牵着走,却以为自己运筹帷幄,他怀疑很多人,也包括老夫,可他却听信了凤栖的建议派子冷上了战场,一年过去了,作为父亲,老夫愧对子冷,对于子尚,老夫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那作为臣子呢?”韩正轻声问道。

子泯翰停了手中的动作,看向韩正。

韩正被看得有些拘束,毕竟自己只是新帝身边小小的臣子,怎能与护国将军妄自谈论。

“呵呵,小子,没听说过功高震主吗?作为臣子,老夫不是正在前往战场,替陛下分忧吗?”子泯翰反问道,语气轻松,好似玩笑般。

韩正一时间语塞,不知说什么好。“下官愚钝,将军定已知晓陛下的安排,下官奉命行事,当然此事也是为了子冷小姐好。”

“老夫问你,那你知道子冷在哪吗?”

“小姐不是就在大营里等着交接帅印吗?”

听了韩正的话,子泯翰没有言语,依着篝火再翻了翻烤得差不多的鱼,递给韩正一条,“吃完这条鱼,你想知道的事情就会明白了。”

韩正盯着递过来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到手中,再看向子泯翰时,他已经吃着烤熟的鱼,好似吃着美味的东西。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烤鱼,泛着香味,韩正将鱼放到嘴边吃了起来。

天水城夜色美丽如初,韩彬郁陪着织锦已经到了楚府不远处,韩彬郁突然听了下来,见到韩彬郁的动作,织锦疑惑的看向韩彬郁。

“苏小姐,前面就是楚府,在下就送你到这里了,我就不进去了。”说完一拱手,便匆匆离开了。

织锦没来得急道谢,只能望着匆匆离去的背影,这韩彬郁还真是奇怪,织锦没有再理会韩彬郁,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便悄悄走到暗处,盯着楚府门口,正犹豫该怎么办时,楚府门口传来一阵声响。织锦忙向楚府门口望去,却见楚承轩护着那个冒牌得自己坐上了马车,好像要去什么地方。织锦暗香,这么晚,他们要去哪?耳边响起韩彬郁提到过白日间有人冒充自己的哥哥,难道他们要去苏念之那里。不行,自己得跟上去,那女子好像很厉害。不待多想,织锦一个转身消失在原地,却原来是隐身飞向马车的上方,跟着马车而去。

马车上,书蝶,楚承轩相对而坐,马车刚刚行动,书蝶突然感觉又一股熟悉的力量靠近自己,好似压迫着自己喘不过气。

楚承轩一直看着低着头的书蝶,见其面色有些苍白,忙关心道:“不舒服的话,我们改日再去,也不急于一时,身体要紧。”父亲说过,不在干涉自己,那自己是否顺从天意,留下她。老天让自己接住她,又让她治好自己的眼睛,都让自己相信,这一定是上天注定好的事情。

书蝶摇了摇头,稳住心神,淡淡道:“多谢楚大哥的好意,我没有关系,我想今天就把事情解决了。”

楚承轩看着书蝶,想从她的面容上看出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一如白日教冷冷的面庞,昨晚的娴静好似另一人,不做多想,轻轻道了声:“好。”

第七十七章 茶楼失和,凤栖施威

第七十七章茶楼失和,凤栖施威

书蝶没有再说什么,把头别想一边,忽略楚承轩的存在。

茶楼里,小二的吆喝声不断,茶客们不是谈论着今日的趣闻,说到高兴时,手脚并用的比划着,热闹不已,蓝博文坐在老位置上,慢悠悠的喝着茶,低垂的眼眸看不出神色,阿夜安静的站在一旁,少爷这是怎么了?变得这么深沉。

韩彬郁从楼下上来,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到了杯茶,细细的品着,不支一言。

蓝博文放下茶杯,抬起头,看向韩彬郁,轻声道:“彬郁,”

“你不用说了,”韩彬郁打断了蓝博文的话,二人四目相对,“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博文心思一直简单,为何今日离开楚府之后,变得有些深沉,自己好像看不穿他了。莫名其妙的让我去那客栈门口,看到的竟然是那苏姑娘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彬郁,你一向是我们三个中最聪明的,我认为,你应该懂的。”蓝博文淡淡的说着。好似他是局外人般,看穿世事。蓝博文会看到客栈前的织锦是偶然,让韩彬郁去见苏姑娘却是有意的。

蓝博文的话让韩彬郁觉得有种被戏耍的感觉,第一次觉得,被人戏耍自己却云里雾里,好像白痴一样,是多么的难受,有一瞬间,好象能够体会到那总是一脸温和承轩,背后所隐忍的苦楚。

韩彬郁久未说话,蓝博文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深邃的眼神好像看穿韩彬郁整个人。韩彬郁坐不下去了,站了起来,就要离去。

“彬郁,我只是顺了你的心思而已,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见韩彬郁欲离去,蓝博文站了起来开口道,语调多有提高。

韩彬郁稍有停驻,又提步离去。

蓝博文复又坐下,望着窗外的人潮,没有说话。

阿夜小心翼翼的上前,轻声道:“少爷。”

听到阿夜的声音,蓝博文依旧望着窗外,轻轻的应了一句:“阿夜,你先回府,少爷我随后在回去。”

阿夜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篝火劈啪作响韩正已经吃完了鱼,静静的坐着,突然,子泯翰将军说了一句:“来了。”话音刚落,冒出一群黑袍人,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韩正不由得握紧佩剑,靠近子泯翰。

众黑袍人抱拳向子泯翰行礼。让韩正甚是诧异,不动声色的看着。

子泯翰摆了摆手,道:“说吧。”

领头人,就是之前边崖袭击苏念之的黑袍人李护卫沉声道:“将军,属下办事不力,还请责罚。”之后细细道明这当中的过程。韩正在边上听的入神,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子冷小姐竟然和那些人在一起,难道这就是陛下派护国将军来的原因。

“不是你们的错,没想到云王也在这里面,云王的手下实力虽非上乘,却也不容小觑,棋山,那上面暗含五行八卦,你们上不去也在情理之中。”子泯翰说道。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到李护卫手里,“拿着令牌,前往军营,暂代本将军处理军中事物,还有,莫让两军燃气战火。”

“是,属下明白。”李护卫严肃的答道。没有迟疑,率着部下迅速离去。

“小子,吃饱了,我们走吧?”子泯翰温和的说道,仿佛前一刻的威严只是自己的错觉,韩正迟疑道:“将军我们去哪?”

“你不是要替陛下找子冷吗?”子泯翰扔了这么一句话,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

“嗯。”韩正应了一声,赶紧跟上。

棋国大营,众将士聚在主帐外,有些骚动。

“这都两天两夜了,子冷将军没有任何动静,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将军好像不在营中!”

“真的假的?”

“将军被敌军所伤,有未曾就医,这两日未曾出账,也未进食或传唤任何人,怕是真的不在帐内,或者另有不测也未为不是。”

正在这些将士胡乱猜疑的时候,凤栖骑着马闯入营中,停在众人面前,身后还跟着他的手下。

见凤栖出现,众将士吓得赶紧跪下,齐声道:“凤大人。”

“众位在议论什么?我猜猜,难道是你们的将军出了什么事情,”凤栖说道。

听凤栖所言,众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不敢说,那就让本大人告诉你们,你们的子冷将军不再你们身后的主帐里,从现在开始,听本大人的命令,迅速整队,夜袭敌营。”凤栖大声命令道。

那些将是被着突然的状况搞的有些摸不着方向,一个个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怎么,都成聋子了,还不赶紧行动。”凤栖厉声道。

众将士赶紧站了起来,各司其职,遵从命令。

第七十八章心神不宁,书蝶坏心

第七十八章心神不宁,书蝶坏心

凤栖高坐马上,看着底下的士兵迅速集结。云萧也好,棋国也罢,今晚就让你们热闹热闹。

衡祁骑着马驻于凤栖身后,望着凤栖的背影,心思飞速的转着,凤栖一回来就集结部下直奔军营,此刻又吓此命令,还有,她怎么知道子冷将军不在营中,难道出了什么纰漏。

凤栖调转马头来到衡祁身旁,“衡祁。”冷言道了一声。

“大人。”听到凤栖唤自己,衡祁立马收回心神,应了一声,“有何吩咐?”

“夜袭敌营之时,拿下季寒。”凤栖命令道。

“是。”衡祁领命道。

景朝大营,主帐内烛火未息,帐外巡视的宁宦见此,走到帐前,出声道:“将军。”

季寒应道:“进来吧。”

宁宦进入帐内便见季寒在帐内走来走去,行礼之后,便道:“夜深了,将军怎么还不休息?”

“虽说那子冷将军随衡越走了,子泯翰还在路上,按理说近些日子不会有什么冲突,可是本将军总觉得心神不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要不属下给将军端杯安神茶?”宁宦道。

季寒摆摆手,道:“不用,你下去安排,加强守卫,提高警戒,以防不测。现在就去。”

“属下这就去办。”宁宦领命,即刻出了营帐,下去安排。

马车停了下来,楚承轩率先出了马车,然后转身扶着书蝶下来,“走吧,人就在里面。”楚承轩说道。

“楚大哥,我想一个人进去。你让其他守卫也出来吧。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书蝶轻声说道,

楚承轩略有犹豫,不过还是答应了,“好,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声喊,我就在外面等你。”然后示意其他守卫出来等候。

“多谢。”见人都出来,书蝶道了声谢,然后径直进了牢房。

织锦隐身紧跟其后。

牢房众人还奇怪怎么守卫都出去了,却见假织锦也就是书蝶走了进来,站在隔栏的外面。

暗中的织锦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多人都被关了起来,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念之见到书蝶,忙站了起来,靠近栅栏,喊道:“锦儿?”

“苏念之,她不是苏大小姐。”云清风喊道。

书蝶微微一笑,“云王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呢?”

“你到底是不是锦儿?”苏念之被搞混了。

书蝶没有理会苏念之,从衣袖了缓缓拿出一个东西举了起来,“云王爷,认得这个东西吗?”

云清风赫然一惊,快步走到栅栏前,质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只见书蝶手中拿的正是云清风送给织锦的那块碎裂两半的玉佩?

“这难道不是你送给我的东西吗?哦,不对,是送给那个傻姑娘的?可惜,那已经魂飞魄散了。”书蝶淡淡的说道,把那半块玉佩扔到云清风的手中,看着云清风拿着玉佩那不敢置信的样子,没有一丝情感道:“怎么,心痛了吗?”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与锦儿这般相似?”苏念之不相信的质问道。

“我是什么人?你们无需知道,云王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第七十九章牢中风波

第七十九章牢中风波

说话间,书蝶右手一抬,只见流光溢转,袭向云清风,众人惊异不已。

隐在一旁的织锦下意识的现身挡在云清风的栅栏前面,伸出双手,迎上书蝶的攻击。

“是你!”书蝶被突然出现的织锦吓了一跳,这丫头竟然能接上自己一招,怕是那困住自己的手链作怪,书蝶撤回右手,看着苏织锦。

突然出现的织锦不仅令书蝶感到意外,其他人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织锦,也大为吃惊。以刚刚的状况来看,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定然是真的苏小姐,可是她怎么凭空出现了,还有,那个想要置云王爷于死地的女子使得招数好生怪异。

苏念之抓着栅栏急急唤道:“锦儿,是你吗?”

勉强的接下书蝶一招,织锦有点吃不消,转过身,抓住苏念之的手,应道:“哥哥,是我,你还好吧?”

果然是锦儿,苏念之心道。

一旁的云清风也紧紧地盯着织锦,她刚刚救自己时,伸出双手,左手的手腕上明显的带着织锦独有的手链,没错,这个一定是织锦。

“苏大小姐,我不是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享受生命的最后时刻了吗?”书蝶道,紧紧地盯着苏织锦,“这里,没有你爱的人,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你这个怪物,你到底想做什么?”织锦转过身来,看着书蝶,书蝶的话让织锦想起了昨晚她那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她会把自己送到季寒身边,为什么?

“哼,我是怪物?我想做什么?”书蝶呢喃道,再次出手袭向织锦,“想救他们,我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

织锦被书蝶的力量压得靠在栅栏上,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

苏念之,云清风见此感觉不对劲,只见两人纷纷出手搭在织锦的左右肩上,岂料,却纷纷被这书蝶的法术弹开,跌落一旁,口吐鲜血。

与此同时,就在织锦感觉自己快要消失的时候,只见书蝶突然松手,一脸痛苦的表情。

为什么?那种声音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书蝶忍着不适看向牢内口吐鲜血的两人,刚刚为什么会用那种铃铛声,再看向云清风的时候,眼神收缩,云清风顺着书蝶的目光看去,只见原本应该在自己袖中的铃铛手链落在地上,书蝶一抬手,那铃铛手链就从云清风身旁飞向书蝶张开的右手,一旁的莫柯赶紧伸手拦住,将铃铛手链交到云清风手中。

见此,书蝶欲再次施法夺回手链,岂料云清风拿着手链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行动间,手链上的铃铛再次发出声响,细微的声响对书蝶而言,有如魔咒,分外痛苦,“算你们走运。”说着书蝶迅速离开了牢房。

见书蝶仓皇离开,云清风赶紧上前,对着织锦,说道:“织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念之也走到一旁,忍着伤痛急道:“锦儿,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织锦正欲回答,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织锦忙道:“有人来了。”便隐了起来。

说话间就见之前离开的守卫一一进来,各司其职。

隐身的织锦见不在有人进来,便施展不熟悉的法术让那些守卫一一昏睡过去后,再次现出身形。

子冷,药棋等人惊讶不已,只有云清风与莫柯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们两个不是长得像,而是那个人的身体就是我,在被楚承轩救起的那晚,我准备休息,那女子一身红衣突然出现,占了我的躯体,将我的魂魄赶了出来,”织锦细细的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莫兰等人来到天水城准备拜托楚城主找他们的事情,只是没有道出季寒那一段。

“怎么会这样?”苏念之心痛道。云清风心中亦不好受。子冷等人更是难以置信,这太不可思议了。

“先不说这些了,我先救你们出来。”说着织锦就要施法试图将锁打开,可是过了许久,锁依旧纹丝不动,织锦却感到力量虚无。

众人眼见织锦努力的试图将锁打开,却没有成效,反而织锦的身形好似不对劲,好像要消散般。不待众人反应,织锦身形消散,一条手链落在栅栏前,苏念之忙将手伸出栅栏外捡起手链,与其同时,被织锦弄昏睡的护卫一一苏醒,开始在牢中查看,众人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苏念之将手链收在怀中。

第八十章 府门相遇

第八十章府门相遇

守卫来来回回走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了,只有一两个守卫站在远处,牢房内再次安静下来。

云清风等人观察了一会,见守卫不再注意这里,便开始小声的说话,药棋爷爷也赶紧为这两人处理伤势。

“你们两个的伤拖久了,怕是会有性命之忧。”药棋爷爷担忧道。“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衡越,希望他们能尽快将我们就出去。”

“可是,若那假苏小姐故技重施,该怎么办?毕竟苏小姐刚刚解释过,她好不容易逃出手链的束缚,还未对衡越他们讲明事情经过,便来这里救我们。”子冷冷静的分析道。

苏念之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咳咳,”云清风咳了两下,弱弱道:“我们能不能出去还得两说,不过,依衡越的能力,以及他对莫兰他们提及与楚城主有过交情,那么他们明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怕只怕那假苏小姐使什么暗招。”

“云王爷分析的有道理。”书棋老先生附和道。“可是,这件事情太过诡异,实是让老夫难以相信。”

“没错。”子尚也开口道,“我也很难小心刚刚发生的事情,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与其关心这些,老夫更在意的是那个假的苏小姐再次出手的时候为何半途收手,而且表情好像很痛苦。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无法下手?”药棋老爷爷说出心中的疑惑。“再者,她好像很在意之前苏公子交给云王爷的那条带着铃铛的手链。”

“或许这条铃铛手链就是她的克星?”云清风举起手链。

楚府门口,楚承轩将书蝶扶下马车,随从手下一一散去,车夫也牵着马车离开了。两人站在门口,正欲进门,突然一声清喊,好似二月寒风。

“二位请等一等。”云萧喊道。

楚承轩回过头,只见一白衣女子站在身后两米开外。她的人和她的声音一样冷,只是这样的气息好像和白日间的织锦好像啊,楚承轩不由得看向书蝶,只见书蝶也回过头来,一脸惊愕,好似受到惊吓,面容苍白,楚承轩赶紧挡在书蝶的身前,轻声道:“姑娘有个贵干?如若没事,夜深了,还是早早回去吧。”

云萧没有理会楚承轩,这女孩子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为何见到自己会这么害怕,那到是知道自己来夺手链的,还是?云萧亦步亦趋的走到书蝶身旁,一把抓住书蝶的手腕,问道:“你认识我?”

书蝶吓得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了,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认出我了,不会的,不会的,我顶着苏大小姐的脸,她怎么会认出来呢?书蝶低着头,不敢看云萧。楚承轩看不下去了,这个奇怪的女子如此没有礼数,楚承轩一把夺回书蝶的手腕,将书蝶护在怀中,冲着云萧道:“这位小姐,要是没事,还请速速离去,莫要再次逗留。”

云萧缓缓收回自己的手,看向楚承轩。

第八十一章两军交战

第八十一章两军交战

“我会离开的,”云萧淡淡说道,“不过,我得先拿回我的东西。”说着再次看向书蝶,“苏小姐,交出手链,我自会离开。”云萧望着书蝶,等待她的答复。

手链?难道是?书蝶身体一僵,脑中闪现不久前在牢中听到的铃铛声以及那个手链,怪不得会出现在牢中,原来是这个女人把它弄丢了,或者被那些人偷走了。

书蝶的变化云萧看在眼里,道:“看来你是知道的,那我就找对人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更不知道那什么手链。”书蝶否认道,眸光闪烁,加之之前牢中法力损伤,再遇云萧,惊恐之下,有点支撑不住。

楚承轩见书蝶异样,搂着书蝶就要进门,丢了一句,“姑娘,你说的东西,这里没有,还是去他处找吧。”

这女子明明知道,却这般作态,甚是古怪,苏织锦乃苏念之的妹妹,理应不认识我才对,为何方才见到自己,会吓成那样,云萧暗自疑惑,不过已经找到人了,也不急于一时,毕竟楚府不是一般人家。见二人进去,云萧没有久做停留,离开了楚府门前。

书蝶一进楚府内,便晕了过去,楚承轩忙将其抱在怀中,书蝶面色苍白,眉头紧皱,昏迷中的她也好像十分的害怕,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刚刚的白衣女子为何追着苏姑娘要什么链子,短短一日,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到底在隐瞒什么?楚承轩满脑子的疑问。

“将军,不好了,敌军袭营。”宁宦匆匆跑进主帐通知季寒。

季寒不待思索拿起佩剑冲出帐外,与此同时,莫海莫萧也赶到季寒身边。宁宦赶紧简略说明当下情况。

怎么会这样?难怪今夜会心神不宁,季寒忙道:“下令迎敌。”看来只能应战,不可能会是子泯翰,到底谁会这样做呢?

宁宦等人得令纷纷下去率将士应战。

棋国士兵迅速冲进景朝大营,瞬间,一阵厮杀,帐篷都烧了起来,景朝士兵虽未做准备,但训练有佳,反应及时,也抵挡一些时辰,不过敌军突袭,还是力有不担,有些吃力,季寒也首当其冲,与将士共浴血。

衡祁拉着缰绳坐在马背上,看着远处的奋战的季寒,如果没有凤栖的那些黑袍手下,或许,季寒还是可以应付的。

“衡祁,还不动手。”凤栖命令道。

衡祁一扬马鞭,奔向季寒,一跃而下,拔出佩剑刺向季寒,电光火石间,季寒险险接下衡祁这一剑,后退数步,虎口发麻。

衡祁不给季寒喘息的机会,又连发数招,逼得季寒频频后退。

这人的招数比子冷将军的还诡异,棋国怎么出了这么多厉害的人,季寒暗道,之前已经消耗太多体力,此人武功又在自己之上,自己都快支撑不住了。可是这个人好像并未尽力,好像故意让自己。

衡祁并未下狠手,凤栖居心不明,安沁帝都派子泯翰将军赶来接帅印,意图之明显,已是显而易见,可他此时却连夜挑起战事,并欲加害季将军,用意险恶,我可不能让他得逞。衡祁想着,持剑用力,步步紧逼,招招看似凌厉,实则留有生机,一个错身,贴着季寒耳朵小声急道:“快撤。”然后在季寒的错愕中假意被季寒击伤,后退数步,捂着胸口,用眼神示意季寒赶紧撤退。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季寒不待多想,大声喊道,“撤退。”

凤栖看不到衡祁的脸,不知道衡祁的小动作,不过局势明显不对劲,景朝的队伍好像开始撤退,凤栖提气,一个飞身,腾跃数次,直接拦下季寒,凌厉的见着直逼季寒,令季寒毫无招架之力,不过数招,便被拿下。

糟了,看着凤栖亲自出手,衡祁暗叫不好。

第八十二章 凤栖遭难

第八十二章凤栖遭难

这厢宁宦迅速解决掉身边的人,赶去解救季寒,莫海莫萧也纷纷赶过来,三人合力与凤栖打做一团。衡祁假意受伤,被景朝士兵纠缠,不去帮凤栖。

云清风如今都不是凤栖的对手,莫萧等人岂能讨到半点便宜,凤栖持剑一个横扫,四人皆被其所伤,倒在地上。

“是你,桥寒山那夜伤了苏小姐的人就是你。”季寒捂着伤口说道。

“哼,”凤栖冷哼一声,“季将军,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想这些。”说罢就要擒下季寒。突然一银针闪过,凤栖忙闪身,堪堪躲过,还没稳住身形,又是数针袭来,凤栖被刺中一针,衡祁见此,忙来到凤栖身边,“大人,还是先撤吧。”

凤栖气息受阻,望向莫萧莫海,“云王爷还真是煞费苦心,烟凤针果然名不虚传,”又回应衡祁道:“传令,撤退。”凤栖心里清楚,这烟凤针果然非同小可,要不是自己未加留意,岂能中了暗器,现在气息受阻,脉络不畅,行动间痛楚万般。

棋国大营,李护卫率部下匆匆而来,却见大营内的守卫三三两两,安静异常。

“什么人?”几个守卫听到动静立马上前查看,见李护卫等人,开口询问。

李护卫没有回答,直接掏出子泯翰给的令牌,给众人看。

是护国将军的令牌,众守卫立马跪下,其中一人道:“不知大人来此,还望恕罪。”

李护卫收回令牌,放回怀中,沉声道:“大营内发生什么事情,为何不见众将领?”

“这,”刚刚那位守卫有点语塞,这该怎么说呢?“回大人,此刻凤栖大人率兵突袭敌营,”

什么,凤栖一无兵权,二无受命,竟擅自出兵,简直胆大妄为,李护卫心道。这厢远处传来声音,李护卫定睛一看,竟是凤栖,后面还跟着众多士兵。

糟了,李护卫怎么在这,凤栖上前,开口道,“李护卫,许久不见,怎么不见护国将军呢?”

“来人,拿下凤栖。”李护卫一声令下,其部下立马围住凤栖等人。

“李护卫,这是何意?”凤栖冷言道。

“凤栖,你一无兵权,二无受命,擅自出兵,挑起战事,”李护卫再次掏出令牌,“护国将军命我全权处理军中事务,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哼,李护卫,你怕是忘了,先帝亡后,我只受命于安沁帝,你无权下令抓我。”凤栖说道。自己刚刚被暗器所伤,怕是不能力敌。

“之前或许如此,不过,你心里应该清楚,护国将军接下圣旨的含义,安沁帝的心思你想必也心知肚明,这场战争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多说无益,来人,拿下凤栖。”李护卫沉声道。

“李护卫,陛下没有正式下令,你就无权过问我的事情,还有护国将军所紧张的那件事情,你不在意的话,就尽管下令吧。”凤栖说道。

同样被困在中央的衡祁甚是疑惑,凤栖在说什么?这和护国将军有什么关系?

李护卫面容僵硬,双手隐在袍中,紧紧拳住,时间仿佛静止,片刻,李护卫一抬手,示意部下收手,“放他们离开。”

“告诉护国将军,他想要的东西,就在衡越手中。”说罢,带着手下迅速离开。

景朝大营,主帐内。

“将军,你还好吧?”宁宦关切道。

“无碍,”季寒摇摇头,“底下将士安排的的怎么样了?”

“将军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所幸损伤并不严重,多亏了将军之前要属下多加注意,加强警戒。”宁宦答道。

“此事诡异,特别是领头的那个人,好像之前桥寒山所遇之人,子冷将军又和云王爷在一起,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再者,他们当中好像有人想要帮助我们。”季寒说道。

“将军的意思是?”宁宦疑问道。

“宁宦,你和莫萧稍后前去打探打探,看看敌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季寒安排道。

“是。”宁宦,莫萧一口同声道。

第八十三章 衡祁得手,众人被救

第八十三章衡祁得手,众人被救

边城客栈内,凤栖盘坐在床上调息,衡祁替凤栖掩上门后立于门外,伸出隐于袖中的右手,掌中赫然是一块与衡越所拿一样的小木牌。看了一下,复又放回怀中。刚刚趁帮凤栖逼出银针的时候,偷偷拿到,要不是烟凤针厉害,令凤栖疼痛万分,他虽隐忍不言,可终失了警惕,自己也不可能轻易拿到。

此时的另一间客栈,安沁端坐在房间里,皱着眉头,都是废物,跟个人都能跟丢,气愤之下,将桌上的茶盏拂在地上。

一旁的侍卫瞬间跪了下来,“陛下息怒。”

这是另一侍卫也回来了。

“陛下。”

“说。”

“凤栖去了军营,并擅自下令突袭景朝大营,”侍卫细细说了军中发生之事,也提到了子泯翰的部下李护卫带着令牌先一步来到军中,并与凤栖起了冲突。

护国将军打的什么注意,看来只能现在这里静观其变了,凤栖啊凤栖,沉不住气了吗,还是那女人让你那么做的,安沁心道,“都下去吧,仔细查看。”

“是。”

翌日,楚府。

楚城主端坐主位,饮着茶。

衡越等人坐于下首。

今日早晨竟不见那东西,莫兰此刻心绪不宁的坐在莫竹旁边,不可能遗失啊,怎么就不见了。莫兰当然不知昨夜织锦离去,如今也只有先找到苏小姐。

“衡越,你说的女子,确实就在府中,她是承轩救回来的,”楚城主放下茶杯,淡然道,“不过,你先告诉老夫,那女子是何许人也,为何又会跌落悬崖?”楚城主看向衡越。

听楚城主的问话,衡越和莫竹二人对望了一眼,又转过头看向楚城主,“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前日回山庄时,途径边崖,她失足跌落,他的哥哥和朋友已先我们之前来到这里找他,不知城主可知晓?”衡越捡简单的说。

衡越为人自己是信得过的,可他的话怎么和守卫报告的那女子的消息有些出入,楚城主眉头紧缩,到底谁真谁假,那女子可是治好承轩的眼睛的人。

观楚城主面露难色,衡越心知这当中怕是有些问题,“城主,可是有什么问题?”

“哦,不,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那女子只来了两天,却发生很多事情,”楚城主简略说了昨日间楚府发生的事情,也就是承轩复明,云清风与苏念之等人先后被抓的事情。

衡越三人愕然,按照楚城主的说法,这女子好似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若然是苏小姐,怎会将自己的哥哥说成坏人,还抓了起来。“这么说,那几人如今在牢中?”衡越问道。

“正是。这是承轩的事情,老夫说过不再干预他,这样吧,老夫叫承轩过来见你们。”楚城主说道。

“慢,楚城主,我想先去牢里见昨天被承轩抓起来的那些人,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应该就是来找苏小姐的人,其中还有书棋和药棋爷爷。”衡越说道。看样子,不能直接去见被承轩救起来的女子,否则,有了变数,我们三人在被困,怕是举步维艰。还是先探明情况再说。

“当然可以,我让赵护卫带你们去。”楚城主道。

“多谢,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衡越点头称谢。

“说吧。”楚城主道。

衡越说:“若他们是药棋老先生等人,还请城主放了他们。”

“若真是他们,你当场就可以把他们带走,当初老夫还请药棋老先生来看承轩的眼睛,承轩当时眼盲,怕是不认得老先生。”楚城主应允道。

“多谢。”

莫兰莫竹暗自松了口气,找到王爷,事情就好办了。

大牢。

“衡少侠请,那些人就在里面。”赵护卫前面带路,一路往里走,衡越等人跟在后面。

“有人来了。”子冷听到动静,小声道。苏念之与云清风虽神志清醒,却也撑不了多久了。众人暗道千万发生什么事才好。

是他们,衡越心道,赶紧唤赵护卫,“赵护卫,他们是我的朋友,把锁打开。”莫竹莫兰赶紧上前喊道:“王爷,莫柯。”

众人见是衡越,都松了口气,看来事情有了转机。

“城主有嘱咐过,听凭衡少侠吩咐,属下这就把锁打开放他们出来。”赵护卫道,说罢拿来钥匙把锁打开。

衡越道:“大家赶紧出来吧。”莫竹莫兰二人已进去帮忙,因为云清风与苏念之已陷入昏迷,怕是见事情有了转机而松了口气。

一行人匆匆出了牢房,找了间客栈休息,也方便为云清风与苏念之医治。

楚府花园,书蝶与月雅相坐于花厅。

“月雅,怎么不见你哥哥呢?”书蝶问道。

“大哥他被父亲叫走了,今天衡越大哥突然来了,又匆匆走了,害我都没见上他。”月雅看着书蝶,埋怨道。

书蝶身体一僵,后面的话没听到,只知道衡越来过

第八十四章心莫盲

第八十四章心莫盲

“织锦姐姐,”月雅轻声唤着。书蝶出着神,好似没听到般,眉头紧蹙,似有担忧。月雅心有疑惑,她这会怎么了,伸手轻轻拽了拽书蝶的衣袖。

“月雅。”书蝶回过神来,看着月雅,轻轻应了声。

“织锦姐姐,你不舒服吗?”月雅关切道。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对了,那个衡越和你很熟吗?”书蝶试探道,若是衡越是这里的熟识的人,自己怕是会露出破绽,本来今日便可离开,没想到萧姑娘会出现在这里,走出这个门,依萧姑娘的能力,自己的身份肯定会被识破,好不容易逃离黑暗,或许会再次坠入其中。

“也不是很熟,他是腾颍山庄的人,以前曾多次来天水城办些事情,与父亲有些交情。”月雅回忆道。说真的,能想起来的事情还真没有,每次只是在府中匆匆见过几面,而这次,却连面也没见着。月雅有点惆怅,头略微低了下来。

“你喜欢他!”书蝶说笑道,少女情怀,看着这样的月雅,红红的脸颊,微微低着头,眼睛却是那么明亮,自己是否也曾那么成长过,那是多么久远的事情,久到自己只知道处处提防,刻刻寻找机会,逃离束缚,此刻,阳光下的自己,只是躲在别人躯体了的恶魔,做着伤害别人的事情,却时时担惊受怕。

“没有喜欢不喜欢的,只是觉得他像哥哥那样的人,只是他比哥哥活的潇洒自然,温文尔雅。”月雅轻声道。

衡越活的潇洒?衡越或许活的比任何人都艰辛,“你哥哥的眼睛已经好了,他会活的更好,不过,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有时候你看这个人活的很轻松,很快乐,或许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惦念的人担心,努力的将烦恼不幸埋在心里;而有的人,你去关怀她,实则对方只是利用你的同情心,利用你的感情,月雅,看懂一件事容易,看清一个人的心或许比登天还难。”书蝶说道。

“我知道,就像蓝博文和韩彬郁那两人一样,整日间就知道戏弄哥哥。”月雅说道,“可是哥哥一直还顾念着他们所谓的兄弟之情,要不是父亲前些日子挑明那些事情,哥哥怕是一直会让步下去。”

“也不尽然,那两人那****也见了,韩彬郁心思简单,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那个蓝博文看起来温文尔雅,不太说话,可是给我的感觉不是很舒服。”

“是吗?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是韩彬郁坏主意多,蓝博文只是被他带坏了。”月雅说道。

书蝶只是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议论这些事情。

楚府书房,楚承轩没有再向之前那样坐在书房,而是端端正正的立在父亲下首。

“跟去了?”楚城主问道。

“嗯。”楚承轩轻应一声。

“那可有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楚城主继续问道。

“没有。他们没在牢中交谈,直接走掉了。”楚承轩依旧简单答道。

“这些赵护卫都告诉我了,”楚城主说道,“承轩,眼睛好了,心可不能盲了,这姑娘很是奇怪,衡越是什么人,你心里也清楚,切莫关心则乱。”

“父亲,我知道了。”

出了书房,楚承轩沿着小径慢慢的走着,走到无人处,拿出隐在袖中许久的右手,慢慢展开,赫然是织锦的手链。

原来,楚承轩昨晚心中一直有疑惑,便尾随衡越,想要探听一些事情,没想到衡越等人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牢房,楚承轩最后在那牢房站了一会,便捡到被昏迷了的苏念之遗落的手链。

看着手链,楚承轩想不通整件事情,耳边突然响起一句话‘手链呢?’,好像是昨日那云公子对苏姑娘喊得话,自己虽到的晚,可在快到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这么一句,之后就是月雅告诉自己有人欺负苏姑娘,自己就不由分说下令抓人。这个手链到底什么含义?要不要拿去给苏姑娘看?算了,还是先不要了。楚承轩复又把手链放回怀中。

季寒端坐在椅子上,虽一直说着伤不要紧,可实则被凤栖伤的不轻,莫萧等人倒不是很严重。

宁宦和莫萧已经打听消息回来了,细细讲了凤栖的事情,便静立一旁。

“没想到是他,凤栖,他可是安羽帝的侍卫。”季寒说道。

“没错,他也是之前京都的黑袍人。”莫萧说道,“前阵子,王爷也被他伤过。”莫萧简单提了一下。

“果然如此,昨晚本将军就想到了,只是凤栖的意图是什么?只是想挑起战争吗?你也说了,这并不是安沁帝的旨意,也不是护国将军的受命,是他擅自做主,带兵突袭,他的胆子也太大了。”

第八十五章子尚的解释

第八十五章子尚的解释

莫萧,莫海,宁宦三人出了主帐,莫萧二人径直回到他们的营帐,宁宦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再望了眼季寒的主帐,慢慢的来到莫萧二人帐内。

莫萧二人刚坐下,宁宦就进来了,二人复又坐起,看向宁宦。

宁宦双手抱拳,开口道,“多谢。”言简意赅,有着军人的爽快果敢。

莫萧二人知道宁宦的意思,莫萧开口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宁兄弟不必如此。”自己只是遵从王爷的命令前来相助。

“我知道你们因为苏小姐的事而对将军有所成见,将军虽有不足,却是忠君爱国之人。”宁宦沉声道。

莫萧二人相看一眼,都知道宁宦的意思,莫萧道:“宁兄弟放心,我们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这是季将军的私事,我们不会掺杂个人感情。”

宁宦没有再说什么,简单说了告辞便离开了。

千越客栈,三楼一号房内,有两张床,此刻云清风与苏念之两人分别躺在上面,已有些时辰了,还未苏醒。

“这么说,那女子还在楚府。”衡越说道。“莫兰身上的手链之所以不见,是因为苏小姐现身去救你们而消失。”

“恩,没错,”子尚应声道。“可是,那女子到底是谁,又为什么针对我们?”

子尚的问话,令众人陷入沉默,书蝶的身份简直扑朔迷离,特别还是因为她并非普通的正常人。

“这样吧,我去楚府探探情况,王爷与苏公子也需要好好修养,你们在客栈休息。”衡越说道。“那女子既能夺人身躯,可见非常人也,我们要小心行事。”

衡越还想说什么,这时房间的外响起敲门声,众人噤声,衡越扬声道:“什么人?“

没有人回应,只是敲门声再次响了几下。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会是谁?众人心中十分疑惑。子尚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韩正立于门外,见是子尚打开的门,开口道,“子尚公子。”

“怎么是你?”韩正怎么在这,子尚心中一惊。

房间内的子冷见子尚表情不对,开口道:“二哥,是什么人?”

子尚侧过身,韩正走进房内,看向子冷,说道:“子冷小姐,好久不见。衡少侠,别来无恙。”

衡越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子冷甚是疑惑,这家伙不在皇宫里,怎么出现在这里了,“你怎么在这?”

“护国将军就在二楼一号房等着你们两。”韩正轻声说道。

什么?父亲在这里!子冷,子冷皆为之一惊,衡越等人也心有计较,安沁帝派护国将军接受子冷的帅印,这是知道的,可是,这护国将军不是应该去军营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子冷走到站在门旁边的子尚身旁,“二哥,走吧。”

子尚没有动,也没有答话,眼神透露着少有的倔强。子冷心里明白,他心中还是很在意的。“二哥,我说过,我给你解释的机会,我想听,我想,父亲也是想听的吧!”

“子冷,”子尚语气有些轻,或许,这样才能抑制自己的冲动,看向子冷,认真道:“你随韩大人去吧,我暂时还没准备好,再等等吧。”

子尚这么一说,子冷没有在说什么,看了一眼子尚,径直出了房间,韩正紧随其后。

二人出去,子尚慢慢关上房门,重新坐了下来,看着衡越,道:“我和你一起去。”父亲也在这里,自己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小妹,对不起。我说过,会解释,却没有勇气。

第八十六章 名苑相谈,书蝶心忧

第八十六章名苑相谈,书蝶心忧

衡越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父亲。”子冷轻喊一声。

子泯翰示意韩正出去,韩正会意带门而出,静立门外。

“坐吧!”子泯翰说道,语气虽平淡,却也不失温和。

子冷依言坐下。

“父亲,二哥他,”子冷开口道,还没说完,就被子泯翰打断了,只见子泯翰一抬手,示意子冷不必说下去。

子冷看着父亲,许久不见,他好像老了许多。

“先不说他的事,你也看到了,韩正在这里,说吧,你的想法是什么?”子泯翰看着子冷,很平静的问道。

子冷低着头,没有言语。

“那好,你就随他走吧!陛下或许此刻就在边城等着呢?”子泯翰说道。

子冷刷的站了起来,朗声道:“我是不会随他走的,我要去找大哥。”态度坚定。

子泯翰没说什么,扬声道:“韩正,进来。”

韩正推门而入,子冷并没有看韩正。子泯翰道:“子冷刚刚的回答,你也听到了。”

韩正点点头,“是的。”

“子冷她不愿意走,你可以回去复命了。”子泯翰说道。

子冷抬头看向父亲,没想到父亲会这样说,他不是一直很排斥自己提哥哥们的事情吗?

“子冷小姐,”韩正对子冷说道:“陛下也是为你好,陛下已经将军接下你的帅印。”

“如果他真的为我好,他就应该撤兵,而不是让我父亲继续披甲上阵,他从一开始就只相信萧姑娘和凤栖的话。我留在这里,只是想查明真相。”子冷冷言道。

韩正语塞。

子泯翰道:“子冷,不可妄言。”

子冷把脸别过一边,不再说话。

韩正握了握手中的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来保护小姐吧。”

棋山上,衡祁疾步前行,已经快到腾颍山庄了,更是加快了脚步。

凤栖悄悄跟着衡祁。终于找到腾颍山庄了,只是衡祁为什么要拿自己身上的小木牌,难道和子轩有关,看着衡祁已经进入山庄,凤栖走了出来。看来只能等天黑再潜进去了。

“衡祁师兄。”钟磬喊道,“你好久都没回来了。”走到衡祁身旁。

衡祁停下脚步,问道:“钟磬,你衡越师兄在哪里?”

“衡越师兄啊!他好像去天水城了,今天早上走的。怎么,有事吗?”钟磬说道。

怎么去天水城了,又不用他去准备日常物品,跑那去做什么?衡祁心道,“钟磬,我先走了。”看来自己得去天水城找他。

“衡祁。”老者从旁边走了出来,衡祁忙称呼道:“师父。”

“衡祁,你也久未回来了,钟磬他们的也久没人指点,没什么事的话,就去教教他们。衡越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不要总是往山下跑。”老者说道。

钟磬也急急的点头,“衡祁师兄,你就教教我们把,师兄弟们可想你了。”

“可是,师父,”衡祁还想说什么,老者已经转身离去。

师父这是怎么了,他一向是不插手这些事情的。衡祁心道。

“衡祁师兄,”钟磬喊道,师兄怎么心事重重的。

衡祁收会心神,看向钟磬,问道:“对了,钟磬,你祁清师姐可有回来?”

“衡祁师兄,你怎么和衡越师兄一样,一回来就问祁清师姐在哪里。”钟磬说道。

衡越,放心不下,应该是吧!衡祁心想。

“钟磬,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多话?”衡祁假装生气道。

“好了,祁清师姐她在自己的院子里。”钟磬说道。

“小姐,衡少侠在前厅等你。”护卫来报。

月雅一听,急急的奔向前厅。

“衡大哥,”月雅一进前厅就喊道。

“月雅,”衡越应声道,说着指着身旁的子尚,介绍道:“这是子尚,我的朋友。”

月雅看向子尚,见是之前被哥哥抓起来的人,拽着衡越的衣袖道:“衡大哥,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衡越一笑,解释道:“月雅,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只是误会,我已经向你父亲解释过了。”

“这样啊,原来你之前过来又走掉是因为这件事情啊!”月雅说道。

“是这样的,他们被莫名其妙抓起来,我很担心,就找过来了,子尚可不是什么坏人,他可是棋国护国将军的二公子。”衡越说道。

听衡越这么一说,月雅尴尬一笑,“这样啊,子尚公子,不好意思。”

“也是我们不好,一群人莽莽撞撞进贵府找人,失礼在先,楚小姐不必在意。”子尚说道。

“衡大哥,你再次过来,不会是来找织锦姐姐的吧!”月雅问道。

“不是,我是来看你大哥的,听你父亲说,他眼睛复命了,我就来看看他。”衡越说道。

“这样啊,我带你们去找大哥吧。”月雅说道。

“好。”

三人出了前厅,向蓝苑走去。月雅,衡越并排而走,子尚跟在后面。

“衡大哥,你这么久去哪了,怎么都不见你怎么过来?”月雅边走便问道。

“就是去外面走了走,对了,月雅,你应该很喜欢那位苏小姐。”衡越试着问道。

“对呀,她可是轻而易举的治好了哥哥的眼睛,而且人又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温柔。”月雅说道。

“承轩的眼睛我是知道的,不是那么好治的,那这位苏小姐可是一位神医呀!”衡越说道。

“我们要找的那位苏小姐只是个普通人,不会什么医术,我想,是我们认错人了。”子尚插嘴道。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月雅停下来半转身回应道。

子尚因为一直紧随其后,月雅突然停下来,两个人一下子撞到一块,子尚身手快,伸手扶住月雅,两人堪堪稳住身形,月雅忙跳了开来,子尚悻悻的收了手。

“月雅,你还是这般粗心大意,莽莽撞撞。”衡越调侃道。

“我已经改很多了,大哥都说我比他通晓世事。”月雅说道。

名苑里,祁清坐在那棵树下的石凳上,风吹过,片片黄叶随风而下,院门吱呀一响,祁清没有回头看。

看到祁清坐在那里,衡祁有种又回到以前的感觉,走到祁清对面坐下。

祁清看向衡祁,轻声道:“你以前可是只会躲在墙头上的,如今怎么敢进我这名苑了。”

“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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