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小跟班 - xp1024.com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


第一章 重生(求收藏,求推荐票)

漆黑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郁地酒香,这种低酒精、低醇度的香味灌入鼻息,总有一种醒脑又沉迷的矛盾。

“好冷,这是哪?”宁冰儿睁开眼,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阵阵冷风吹拂着单薄的身体,头昏昏沉沉,宁冰儿忽然有些害怕,她以为是阿格斯敦阿拉斯特的鬼魂显灵。

她有些不适地抱紧双膝,想找一个安心的姿势,让大脑有个缓冲时间,仔细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她毫无征兆地被卷入一辆疾驰而过的大卡车底下。

她警惕地摸摸头,伸伸腿,并无车祸留下的任何不适症状。

房间在黑夜笼罩下越发朦胧,并无地狱那般诡异和阴森。

这种腐败靡金的气息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阴森,宁冰儿断定这不是地狱!

修了上品的五戒十善升天堂,造了十恶五逆的大罪下地狱!

宁冰儿有自知之明,从没想过死后会升天堂,天堂的路太窄,她弱小的身子也挤不进,她又一次断定这不是天堂!

想到这她自言自语道:难道我重生了??!

她瞪着那双如秋水般迷人的眸子搜寻那一丝希望,可惜除了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她,再无新奇的花样让她兴奋。

宁冰儿镇定地起身,把褶皱的衣服整理整齐,一脸淡漠的看向天花板,冲着那台嗡嗡作响的中央空调深鞠一躬,不是强烈的冷气她也不会醒。

上天厚爱,让她再次重生在奶奶80岁的寿宴上。

这是她人生的分水岭!

今晚过后,她从一位大小姐变为人人唾弃的女人。

她将踏上一段灵与肉互相折磨的生活。

她的屈辱将侵蚀她的灵魂。

上一世,你们把我卖给代孕组织,受尽凌辱。

今生我来了,你们等着!

宁冰儿的眼底闪出一阵冷冽而痛恨的寒光,打开手机一看:2000年7月28日20:13分,离她被围攻、被舆论还有十五分钟。

谁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宁冰儿彻底觉醒,彻底从封闭的世界中站起来!

她撕裂着那张薄唇冷笑一声,那种嘲讽和玩味有种看破红尘的轻蔑和自嘲,从鼻息中冒出一句:十五分钟足够了,宁冰儿回来了!

酒窖的冷气太重,宁冰儿打了个寒颤,抖去身上的鸡皮,带着犀利的眼神推开那扇复仇之门。

宁冰儿冷静地走出酒窖,走到人群中,她那张惊世骇俗的俊俏小脸虽然有些煞白,可还是抵挡不了她身上高傲的贵族气息。

她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故意回房找一朵带着蓬松花边的白莲放在胸口,有种朦胧的美感,有效地帮她遮住小半边脸。

她优雅地端着那半杯酒,抬高,对着灯光,戏虐地看一看,冷笑一声。

随手又拿起一个空杯子,倒进那半杯酒。

摇一摇,晃一晃,放在佣人的餐盘里,特意叮嘱送给夫人。

这杯红酒充满邪恶。

上一世是我!

这一世,让你也尝尝这杯酒的威力。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下一个目标身边——宁翔天,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随手调戏一把那位妖娆女子,很快躲进人群。

“宁少?你干嘛?好坏!”那娇糯的声线,那一脸妖媚、动人的小脸,秋波暗送地投向宁翔天的身上。

宁翔天羞涩地寻找那个肇事者,可惜早已冲进人群,他分辨不清。

“多多,今晚你真美!”宁翔天实在囧的慌,赶紧打圆场。

“宁……少……,我不想成天待在冰城,世界这么大,多多也想去看看!”那一声长音拖出几秒,让人听得鸡皮疙瘩冒。

“我的小宝贝,等忙完这一阵,马上带你出去啊?”说着凑近女人,满眼暧昧不清。

“宁少,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许哄多多,不然多多会生气哦。”女人嘟弩着小嘴,像颗红石榴,一脸娇羞地往宁少肩上靠。

宁翔天害怕地立马撤退、避让,他才不想把大好的青春年华吊死在一颗烂白菜上,嫌恶的立马告辞,游走在其他宾客中。

女人失落的小眼神随着宁翔天的背影一直移动,很快又把眼睛定在另一头猎物身上。

像这种女人,他们才不会傻到只倚靠一颗大树,出来玩,谁没点豁达心境,还真不敢在这个圈子里混。

宁冰儿站在围栏处,收回眼神中那抹玩味的笑,再看一眼那个女人,面颊红晕,不时用手轻拍脸庞,是那杯红酒起作用了。

她看看手机,还有五分钟,她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低着头,慢慢凑近女人,轻轻搀扶着她往酒窖方向走。

宁冰儿把她放在酒窖的地面上,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慢慢烧的通红,意识渐渐模糊,眼神涣散、迷离,嘴唇那抹似笑非笑的勾魂弧度,还有躺在地上像条绿曼巴蛇扭动着身姿,让作为女人的她也有些吃不消,宁冰儿快速关灯,疾步走出房间。

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如期而至,昏暗的走廊里多了一分气息。

那是好事将近,喜上心头的轻快!

宁冰儿小心地避让着。

从背影看,头发顺滑地躺在头皮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似乎与耍酷的男人一个德行,而笔挺的西服穿得很得体,把身体均匀的线条都勾勒出来,宁冰儿冷嘲道:“还好,这个男人长得还不差。”

看着男人轻车熟路地快速闪进酒窖,宁冰儿看着关上的门,心口莫名的扎得痛,上一世她就是从这一刻走向毁灭的。

她走近门口,听到门缝里传出男人恶心地话语,宁冰儿邪恶地媚笑一个,坦然自若地走出狭长的走廊。

宁冰儿淡定自若回到大厅,走上二楼,优雅地端起高脚杯,悠闲地轻靠围栏上,一脸平静地看着楼下那些带着面具,虚伪敷衍的众人。

每一个动作和笑容,就像小丑在舞台上尽力的摆弄,博取观众一笑。

宁冰儿最终还是把眼神锁定在宁翔天身上,他此时是她的另一个目标!

宁翔天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占着帅气迷人的外表,还有那张巧舌如簧的性感薄唇,每晚总是游荡于夜场与宾馆之间,早已掏空的身体像副空架子,再好的衣服也穿不出男人野性的味道。

宁翔天起先在几位叔伯面前周旋,眉宇间那种傲人与自负的表情悄然上脸,很快在玩笑中覆盖这种高傲。

这个男人总是花样百出的逗女孩开心,这时他又与一位不知来路的清纯女人来电,一副饿狼想吃肉的看着美女,头一次进行斗鸡眼的女孩羞涩地低下头。

第二章 火上浇油(求收藏,求推荐票)

今天的他似乎心不在焉,面前的女人如何卖力讨好,而他总是频频抬手,心事重重地总看那块限量版的瑞士手表。

满脸堆满歉意地冲着面前的女人笑笑,讨好地讲几句恭维的话,这是他混夜场给自己留下的后路:决不能冷落了任何美人,美人都是需要怜惜和疼爱的!

宁冰儿也看一眼手表,时间过去五分钟,那对酒窖中欢愉的男女应该进入正题了。

想到这,宁冰儿的眼角上扬起一个意味深长地弧度,这个能让人销魂的魅惑眼神玩味太重,撞进去的人一定逃不掉!

宁翔天已经告辞女人,神情自若地端起酒杯,一脸得意的走到父亲身边,俯下身,在父亲宁国伟耳旁低诉着什么。

只见宁父的脸从刚刚的喜气变为铁青,最后变为暗黑的暴怒,脸上的青筋瞬间全部暴露,两颗黑眼珠像死鱼眼一般死死瞪着前面,手里的酒杯被重重砸碎在地,溅起的玻璃碎渣飞溅到他那双大手上,一道不明显的伤痕快速出现红色的血痕。

宁国伟的暴脾气完美地爆发了。

这是宁冰儿需要的效果,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只有父亲暴怒,才能掀起波浪,才能达到效果。

宁冰儿再次低头看看时间20:17分,看来好戏立马开场。

宁冰儿那双迷人的丹凤眼微微上扬起的弧度,像极一弯新月,透着一股妩媚的邪气。

宁冰儿摇晃几下杯里的血红液体,虽与血有几分相似,但却柔和得没有一丝血性,红酒终究还是红酒。

看着宁国伟气愤地朝着酒窖方向走,身后跟着一脸诡异笑容的宁翔天,两道背影消失在吵闹的会场上,宁冰儿站起身,优雅大方地走下楼。

她知道,该她上场了!

“祝奶奶福寿绵长,身体健康!”宁冰儿强挤出一抹笑,讨好地给奶奶祝寿。

宁老太太满脸沟壑的老脸,明显不悦地看一眼这个不讨喜的孙女,强挤出一个微笑,微微点点头,视线立马移到其他人身上。

宁老太太巡视一圈没找到孙子,着急地问道:“天儿呢?”

宁冰儿也巡视一圈,失望地说道:“不知道。”

“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哥气冲冲往酒窖方向走了!”宁国强慌里慌张地前来报告,那张油腻的大饼脸相当猥琐地瞅一眼宁冰儿,很快收回视线,等着主心骨拿主意。

“走,去看看!你在这招呼宾客!”说着宁老太太站起身,步伐坚定地往酒窖走。

“妈……”宁国强想要争取权利,一同前往。

看到宁冰儿那双带着戾气的眸子,莫名的害怕退缩,不敢再说。

宁国强是一个可怜的男人,身上穿的再光鲜亮丽,也挡不住佝偻着背的那种猥琐和卑微。

宁冰儿赶紧上前搀扶,竟被奶奶用力甩开。

宁国强微躬着身,低着头,眼神上瞟,小心地看着面前的老人一脸坚定地向前走。

目送老人离开,他才站起身,看着人潮涌动的客人强装笑脸地清清嗓子,正准备说话。

“谢谢各位叔伯前来参加奶奶的80大寿,家父有事先失陪,大家随意。”宁冰儿抢在宁国强发声前说完,给了这个胆小男人一个不经意的歉意表情,然后告辞离开会场。

清脆悦耳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大厅,都在好奇主人干嘛去了?这么暴躁?发生什么事了?

好奇的宾客看着宁冰儿消失的倩影,胆大的一边敷衍,一边紧随其后。

“诶……诶……”宁国强想挽留或者是想再争取争取,看到宾客早已随着冰儿朝着同一个方向走远。

宁国强只好唉声叹气地看着人群走远,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爸,别生气,冰儿不是故意气你的!”宁翔天伪善的那张脸猥琐得就像一张枯树皮。

“太不像话了!”宁国伟暴怒的浑身颤抖。

宁国伟想着冰儿再堕落也不至于找野男人,至少会找个男朋友,从相遇、相识、相知最后到相爱,一切顺其自然,可是没想到这孩子叛逆成这样!

“爸,气坏身体可不好,你心脏一直都不好的。爸……爸……”宁翔天讨好地跟在父亲身后,最后必须小跑才能追上这个暴跳的糟老头。

来到酒窖门口,宁国伟惊讶地发现身后跟着这么多好事者,浩浩荡荡架势有点打群架的感觉,那些虚伪的面具下都是一张看戏的脸。

他忽然不忍地低着头,抬起的手迟迟不愿推开那扇门,这扇有着潘多拉寓言的大红门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

“爸,冰儿敢在宴会上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怕丢你的脸,而你顾忌这么多干什么?”宁翔天说着想推开那扇门。

宁国伟商战多年,久经商场,各种尔虞我诈早已看透,可是他偏偏宠爱这个小三生下的儿子,他说的一切都觉异常有理。

宁国伟看着身后的宾客,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各位,今晚是老母亲80寿辰,为了给大家助兴,我准备开几瓶好酒,请大家移步大堂等候就是。”说着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宁冰儿远远躲在人群后面,听到父亲那浑浊而苍老嗓音,还有眼底的不忍,心口微微震颤一下,这些细节都是她前世在门里看不到的情景。

宁冰儿恍惚间觉得她错怪父亲,父亲其实还是很喜欢她,还是维护她的。

只是一闪念的功夫,宁冰儿立刻收回心神,一脸冷漠地等着好戏上场。

众人听到主人的劝退声,本想不好意思的走开,可是忽然门缝里传出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众人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更加伸长脖子地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国伟脸又一次从藏青变为暗黑,眼底的怒气又一次填满眼眶。

“这是什么声音?”

“谁在里面?”

“有戏?”

“有意思!”

这些看客七嘴八舌地胡乱猜测着什么,而宁国伟早已气恼地推开门,惊人的一幕撞入眼帘。

一男一女

“你,你,你你们”宁国伟瞪直眼睛,气的发抖,气的不知所云,商场舌战博弈也没怯场的他,忽然不知要说什么。

第三章 挨打(求收藏、求推荐票)

那两人早已吓得不知所措,门外射出的那道强光有力的刺激到他们习惯了黑夜的眼,抬起手挡住光线的入侵,一脸茫然地互相看看,再惊恐地瞪大眼睛盘算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身后那群看客像发现新大陆般,渴望的踮起脚,伸长脖子的往里看,定力差的人嘴角流出恶心的哈喇子,一脸兴致勃勃地瞪着那双眼睛,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那双粗糙而颤抖地大手狠狠用力推开挤在前面的宾客,眼底的烦躁和怒意燃烧着整个眼眶,哆嗦着用力关上厚重木门,似乎使出平生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挽回那点面子。

看着密闭不透光的暗红实木门关上那一刻,宁冰儿的心似乎也关上了。

站在人群中的宁国强反应过来,佝偻着背,转过身,脸上细微的表情让人猜不透是害怕,还是惊恐,还是戏谑,抬起那双肥嘟嘟的大手,用力赶面前这些看客。

或许这一刻不管是否真心,对于宁国强总有一丝尊严尚需维护,那就是必须团结对外。

宁冰儿走上前,微笑着不怀好意地说道:“各位叔伯这么想看要不我打开门让大家一同好好观赏?要不就……?”宁冰儿伸出那双玉手,比出一个请的姿势,可是眼神里的狠劣和冰冷,让众人都不敢继续逗留。

宁冰儿确实想让大家一同观赏,可是她心软了,她做不到彻底绝情!

想到窝囊的上一世,大门一直敞开着,好事者掏出手机一脸兴奋地对着他们拍。

更可气的是宁翔天,他吧嗒着嘴,一脸饶有兴趣,那双擦得贼亮的皮鞋不停点动着地面,双手抱臂,一副看客的嘴脸。

想到这,宁冰儿紧紧握紧拳头,她眼里的恨意加深,幽暗的眼眸变得阴森恐怖,像黑洞具有无穷的吸力,想要卷走挡在前面的任何障碍。

听到酒窖中发出女人和男人疼痛的哀嚎声,宁冰儿冷漠的抬起手,迟迟不愿打开那扇大红门。

宁冰儿的心阵阵颤粟,她真的做不到绝对的恶人。

“老公,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地上那个女人爬过来,泪眼朦胧,两行热泪洗刷着一脸的高档化妆品,浓抹的眼线像两条臭水沟明晃晃地刺激着这个老头。

袁雪菲额头渗出的细碎汗珠汇成汗水,顺着漂亮的鹅蛋小脸与泪水混合流下,红润的脸颊一看就让人联想到刚刚那一幕。

“不要脸!”宁国伟气恼地狠狠踹爬在地上祈求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袁雪菲忽然把矛头指向那个男人,气恼地扑过去撕咬他。

“我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男人一边抱头,一边穿衣服。

“妈?怎么会这样?”宁翔天吃惊的问道,不停用脚踹地上的男人。

宁翔天打的累了,生气的怒吼道:“滚,远远地滚。”

宁国伟第一次感到无力和耻辱,绿帽子都带到眼皮底下,自己竟然浑然不知。

他抬头仰天长叹道:“真是悲哀!天大的笑话!”

宁国伟反手抓起花瓶中的一束干花打上去,那可是玫瑰啊,上面是带刺的,打在光滑的皮肤上,立马就是不见痕迹的出血孔。

“老板,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男人说着跪在宁国伟脚边,一边舔着宁国伟那双意大利手工制皮鞋,一边不停祈求着。

男人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宁国伟打的更狠。

门外只听到一声声惨厉地叫声,宁冰儿听着那种撕心离肺地惨叫声,鸡皮疙瘩一阵一阵起,浑身打着寒颤,不停倒吸冷气。

门开了,一束强烈地白炽灯打进狭长的酒窖,让那对地上趴着、跪着祈求地两人害怕地放大瞳孔看着。

袁雪菲一脸胶原蛋白,漂亮精致的五官确实有做小三的资本,金钱砸出来的效果确实与她现在的年龄实属不符。

可惜现在像条丧家犬一样趴在地上可怜地祈求着,那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实在太可怜。

“是这个小贱人搞的鬼,老公,你要为我做主啊。”趴在地上的女人看到宁冰儿进来一刹那,忽然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毁在她的手里。

宁冰儿眼神透着冷厉地杀气,冰冷的面部肌肉平静的嘲笑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爸,阿姨怎么了?难道她背叛你?”宁冰儿转为娇喋地疑问道,一句“背叛”把宁国伟的怒火发至极限。

宁冰儿尽量保持父亲心中的模样,一副楚楚可怜,娇弱胆小的样子,而看向那对母子的眼光,绝对狠厉到可以嚼碎不吐骨头地吃下去。

恨一个人并不会像爱一人那么不需要理由,总会在点滴的日常小事中积累怨言,慢慢扩散,最后到无法克制地爆发。

宁国伟转身用力抽打这个可耻的女人,刚刚安静的酒窖,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宁冰儿看着疼痛而扭曲成一团的女人,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真是风水轮流转!

上一世趴在地上叫喊的人却是自己。

宁翔天大步走到冰儿身旁,气恼地举起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在手心离着脸还有05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宁国伟用力握住,挡在前面。

宁国伟保护自己?

宁冰儿觉得这是天大的玩笑,重生换来父亲的怜悯和爱护?

值了!

宁冰儿立马躲进父亲的身后,一脸害怕和担心的求救道:“爸爸,你看,哥又要打我!”说完紧紧抓住父亲的西服,拽紧的力度把平整的衣服拧成一团。

宁冰儿探出头,犀利地眸子透着得意地看着面前这对虚伪的母子,厌恶地鄙一眼地上脏乱地男女。

宁国伟听到女儿的示弱,还有害怕地求救,血冲脑地问道:“冰儿,你哥会打你?”

宁冰儿有一时的慌神,以前不管宁翔天如何侮辱、欺霸自己,父亲总是视而不见,甚至不信。

今天被这么一问,心口一股暖阳升起,热泪盈眶。

“爸爸,阿姨敢在奶奶寿宴上这么放肆,肯定号准你的脉搏,如此放肆,可能不是头一次。”宁冰儿小声提醒着。

“你这个臭女人,我哪里亏待你了?”宁国伟说着又一次举起干花使劲抽打袁雪菲。

第四章 引起怀疑(求收藏、求推荐票)

“爸,别打了,算我求你了,妈肯定被算计的,肯定是她。”宁翔天已经被气的头晕,举起手又想打。

宁国伟又挡在前面,那双布满红血丝的老眼充满愤怒地说道:“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还没资格教训谁。”

“爸,我听叔伯们在私底下说,哥早想取代你了!将来我怎么办啊?”宁冰儿撒娇、委屈地诉说着心中疾苦,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得老父亲心口闷得慌。

“冰儿,别哭,有爸在,别怕!小兔崽子,真有这么回事?”宁国伟说完一脚踹过去,又举起干花打起这个不孝子。

说着门又开了,宁老太太终于走到。

威严独霸地慢慢说道:“那谁能做主啊?”

吴妈欣慰地看一眼这个可怜的孩子,很淡定地低着头站在老太太边上。

宁冰儿在家总被欺凌,总被冷眼相对,吴妈心善,可怜这个自闭的孩子。

今天冰儿给了她个眼色,吴妈很懂地牵着老太太转圈。

宁冰儿就想让他们这对母子受点苦,尝一尝玫瑰干花打在身上的那种酸爽,就像容嬷嬷用针扎紫薇那般折磨人。

“妈,你这不是来添乱吗?”宁国伟一副孝子的模样讨好道。

宁老太太看到地上狼狈的宝贝孙子,丢下拐杖,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锤着胸,很无赖地哭诉道:“你这么对妈的命根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太吗?你还不如连我也打死算了!”

宁老太太老泪纵横,哀嚎的声音让酒窖瞬间进入崩溃,一脸绝望地看着儿子。

宁翔天立马上前扶起奶奶,脸上挂着歉意,担心地说道:“奶奶,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宁翔天给了宁冰儿一个得意的眼神,那双秀气的男人手不停帮老人抚顺背,怕她一口气上不来,亏大发了,那真是最大的靠山也倒了。

宁老太太情绪稳定下来,老眼昏花瞅视一眼宁冰儿,像敌对两方交战,想用眼神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这一世的宁冰儿不会退缩,而是迎难而上,还了一个更犀利的眼神。

平静的小脸看不出任何异样,而上一世的悲惨遭遇早让冰儿恨透这些刽子手,眼神里丝毫没有一点害怕和恐惧。

眼神的对视,老太太很快败下阵,有些气急败坏地哆嗦和气恼。

心里疑惑地想着:变了,像变了个人一样!

“站我后面。”宁老太太伸出那双枯燥而光滑的老手,提高音量,想掩饰内心的慌乱。

宁冰儿更加冷漠的翻看眼睫,心底的嘲讽带着无尽的感慨,她觉得宁翔天好悲哀!

金钱竟然可以迷失一个人的灵魂,让这个虚伪的男人低三下气地喊无关男人这么多年爸。她觉得宁翔天不做演员实在可惜,中国的影坛真是少了一位实力派演员。

“妈,你怎么到现在还分不清。”宁国伟用力踢开靠近的女人,眼睛微闭,满脸肌肉绷紧,咬牙切齿地不愿多看一眼,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躲在角落的男人不时张望着门口,渴望地等待有人能来救救他。

这个男人更是一脸蒙圈,今天只是接单办事,没想到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

他只好无奈又害怕地低着头,害怕弄花那张吃饭的俊俏脸蛋。

“你打他干嘛?做错的是这个女人,你赶她走就是,何必为难天儿。”宁老太太满脸宠溺地看着宁翔天,温和与憎恶在不同人身上切换自如。

“奶奶,阿姨敢在您的寿诞上放肆,可想私下有多嚣张。这次是抓了现行,以前呢?没抓到的次数呢?赶走太便宜她了。”宁冰儿觉得事态发展过于平顺,并没按着她想要的结果发展,立马添油加醋着说。

“冰儿,你暗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宁国伟脸色煞白,嘴唇发青,额头冒汗,有些虚弱无力地问道,现在冰儿说的任何一个敏感词汇,都会刺激他绷紧的神经。

“爸爸,这种有前科的女人,肯定私生活不检点,我有必要怀疑哥哥是不是我亲哥哥。”宁冰儿小心提点道,然后示弱地看着父亲,这个陌生的男人多少年没有相信过自己,更没认真听过一句自己的话。

宁冰儿恍惚间回到儿时,爸爸很珍爱地抱着自己。

宁国伟看到女儿眼神中的笃定,冷静而简单的推理,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趴着的女人,眼里充满不信和恼怒地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宁冰儿听到父亲这么愤怒的发问,觉得这次彻底激起父亲的疑虑,目的达到一半了。

宁国伟发问完,心脏慌乱地跳动几下,节奏已经变得凌乱,心口缺血地有些呼吸困难,强撑着身体凝视着眼前这个似乎变样的女儿。

“老公,别听她乱说,不是的!不是的!”袁雪菲惊恐地解释道。

“你这小贱人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袁雪菲站起来就想扑过去打宁冰儿。

宁翔天更是像疯了的狼狗也要扑过来咬宁冰儿。

宁冰儿害怕地紧紧拽着父亲的衣服,嘴里喊着:“爸爸,救我!”

宁冰儿的示弱和委屈强烈激发父亲这么多年对女儿心底的亏欠,紧紧把她护在怀里。

父亲像头发怒地公狮死死护着自己的幼崽。

宁冰儿恍惚间觉得这个拥抱生分了、疲惫了、无力了,她眼底又红润了。

宁冰儿已经忘记父亲抱自己的感觉,更记不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抱的自己?印象中根本没有这种画面出现过。

她满足地抬起头,像只温顺的小羊仔,愧意地看着父亲,心疼这个自负而骄傲的男人。

那对母子不敢上前,只是狰狞着那张扭曲地脸,嘴里不停骂着:“你这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威了?”宁国伟掷地有声地怒吼道。

酒窖里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到,那对母子屏住呼吸,惶恐地看着这头发怒的狮子。

“老公我我是被这个小贱人算计的。”袁雪菲惊恐、无助地看着宁国伟,眼里的害怕已经充斥着全身,刚刚立直的身板又情不自禁地弯下,低三下气的祈求着。

第五章 中风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宁国伟几乎是使出洪荒之力来控诉内心的愤怒。

宁国伟嘴唇震颤得太厉害,脑供血不足,瞪大眼睛的凝视着这个丑陋的女人,此时狰狞的脸孔可以当门神那般阴森恐怖。

“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东西放心上?”宁老太太气的直跺拐杖,嘴唇不停哆嗦,黄杨木的拐杖敲击着地面,发出闷哑而振奋地声音。

一旁的吴妈赶紧帮老太太拍背,太怕老太太一时倒下去那可真是自找麻烦了。

酒窖里弥漫着一股硝烟味,低沉的哀嚎在慢慢传播。

宁国伟连心脏颤抖的声音都能听到,他缺氧、难受。

宁冰儿看到父亲头顶的青筋,眼底充血的疲惫状,身体微微向后倾斜,环抱住他,一脸的心碎。

宁冰儿的心抽搐地疼痛几秒,她为什么要重生,让父亲承受这些?

父爱如山,不是不爱,只是爱的方式比较隐忍。

门被重重敲响,门外是一声刚毅浑厚地嗓音,持续说着:“是你们报的案吗?”

“老宁,救救我吧,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袁雪菲哀求地死死拉宁国伟的裤脚,眼底的害怕和恐慌已经蔓延致全身。

而一旁吓傻的男人紧紧抱着头,头深深埋在膝盖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给老子穿戴好,老子丢不起这个脸。”宁国伟用力踹开地上爬着的女人,转过身,眼睛再以不愿瞟一眼这个妖精女人。

宁国伟慌忙中看到抱紧自己的乖巧女儿,她的脸上挂着与她年龄不同的平静和冷漠,隐约中感觉女儿长大了、变了。

而宁翔天整个人站在那,害怕地簌簌发抖,身体没有频率地颤抖,看着有些猥琐和失望。

“冰儿,开门!”一声斩钉截铁地声音打破宁冰儿的看戏心情,这样的声音似乎把她拉回儿时。

母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渴望地等着宁国伟再来看自己一眼,而电话那头的他冷冷地说道:“开会,来不了。”

电话挂断那刻,宁冰儿看着母亲失望地瞪大双眼,极力挣扎着抬着手,强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走向门外,看一看那个深爱一生的男人是不是冷血到无心的地步。

可惜身上插满的仪器早以束缚住她,她无能为力的悄悄留下失望地泪水,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外,僵硬地倒下。

那时宁冰儿才五岁,她已经习惯母亲的自虐和狂躁,看到母亲愤然离去,在她幼小的心里竟是一种成长。

她知道,她彻底变成一个孤儿,一个没人在乎的可怜孩子。

从那时开始,她不再要求任何人,而是默默接受发生的任何一切。

可是没过几天,宁冰儿就看到地上趴着的女人光明正大地走进这个家,身后还站着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哥哥。

她恨透这个家,还有这对母子,弱小的她并没有反抗的能力,一直受着他们的欺辱。

上天恩赐,让她再活一次,她要加倍拿回属于她的一切,包括父爱。

门开了,两位身穿警服的帅气男人笔挺地站在眼前,冰儿慌乱地摇摆几下身子,怎么是他?

那个在上一世护她周全,给他生活希望,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男人?他来救我?

宁冰儿快速过滤他们以前的聊天内容,似乎从没听他说过,他在冰城待过。

“谁报的案?”听到熟悉的男中音,这中纯天然的性感声线,带有魅惑女人的律动,还有那张熟悉而俊朗地脸庞,太亲切了。

宁冰儿好想扑入他的怀抱,狠狠抱着他猛亲几口,告诉他“我是你的林依依,我回来了。”

康奕看着眼前呆若木鸡的五人,斜眼看到一张乖巧而委屈的小脸,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眨巴着忽闪忽闪的长睫毛。

康奕再次轻咳一声,提高音量地问道:“谁报的案?”

音量过高,把边上一起出警的小五吓了一跳,小心地用手肘戳一戳他的胳膊。

宁冰儿一个激灵,吓得立直身体,前世的条件放射也延续下来。

只要他声音分贝过高,她一定吓得身子僵硬地站直等着挨训,接下来,他肯定坏坏地笑着说道:“夫人受惊了,小的该死!”

然后宁冰儿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喊着儿子苗苗一起猛凑一顿。

想到苗苗,宁冰儿情不自禁地摸摸肚子,原来苗苗这个小生命还不存在于这一世,按现在的时间推算,离他出世还有一年半。

宁冰儿看着爱人近在咫尺,却不相识,这样的重生犹如人间地狱,爱而不能的无助?

宁冰儿越想越委屈,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洁白的上齿轻咬下红唇,傻傻地、痴痴地看着康奕。

康奕被莫名的委屈看得寒毛都竖起来,惊慌失措地不知看向何方,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脸茫然!

“谁报的案?”小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问道。

宁国伟生气地看一眼这两个警察,鄙一眼骂道:“没人报案,这是我的家事,滚出我家!”

宁国伟食指指着门外,奋力地喊出心底的绝望,说完一个后仰,毫无留恋地向下倾斜。

这个坚强的男人太累了,实在扛不住了,他终于倒下了。

康奕立马快速反应过来,准确扶住,深邃地眼底扫一眼地上趴着和蹲着的两人,冷冽的眼神再看一眼靠着酒架发懵的男人,似乎明白这家在干嘛!

“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啊!”康奕冲着小五嚷道。

康奕低头瞅一眼昏迷的老人,口嘴歪斜、流涎,吞咽困难、呛咳,脸色铁青转为煞白。

“慢慢放,保持平稳!”康奕小心地警告着。

小五低头看一眼男人发青地脸,还有翻瞟的眼珠,与康奕眼神交流一秒,心领神会地继续手上工作。

宁国伟中风!

康奕把男人放平,躺下,快速解开纽扣,卷起衣服一角塞进男人口中。

小五慌忙拨打急救电话。

宁家上下着急的凑到前面,关切地询问病情。

“老公你怎么了?”

“爸,你不要吓我?”

“儿子,你怎么了?”

第六章 强力还击(求收藏,求推荐票)

只有宁冰儿傻傻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突变的画面,这是上一世没有发生的情景,她后悔了。

她作为大三的医学系学生,肯定知道父亲这是中风了。

宁冰儿幽暗的眼里充盈着滴滴热泪,吧嗒吧嗒往下流,她害怕了,她再一次害怕失去,刚刚抢回的父爱,不能就这么跑了!

她不想再当一次孤儿!

她希望父亲健康长寿!

酒窖里一阵鬼哭狼嚎,凑上前一边摇晃病人,一边凄惨地哭诉着。

“别再摇了,想让我爸早点死就使劲摇,不然给我滚开,让空气流通。”宁冰儿觉得观众倒下,再没演戏的必要,狠劣地咒骂着。

“你这小贱人,不把爸逼死你不罢休是不是?”宁翔天说着站起身,上前揪起宁冰儿的衣领,湛黑的眼底布满怒意地恐吓道。

“我看你还敢不敢挑是非?”袁雪菲也站起来,也向宁冰儿扑去,手已经紧紧拽着她的裙子。

这对悲愤至极的母子像发疯的狮子,遇见猎物就想上前撕咬,而他们低估了这只弱小的猎物,这个蓄能无边的孩子已经不再是他们眼见的孩子,她拥有三十岁女人的成熟心智、心机、手腕。

猥琐的男人发现时机成熟,想趁乱逃出这个恐怖的地狱。

康奕快步堵上他,一脚踢到小白脸的脚腕处,一声“诶呀”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两警察。

“给我老实点!”小五一边给他上手扣,一边警告道。

宁冰儿轻松反击,弱小的臂膀一个狠击,把拉着衣领的宁翔天措手不及地推翻,矫健地反手擒住袁雪菲,右手一肘用力撞上宁翔天的胸口,宁翔天痛得捂着胸口,抓住衣领的手早已放开。

袁雪菲想挣脱反抓宁冰儿,才立直身板又被宁冰儿一脚踢在脚腕处,重压下立马跪在地上。

宁翔天更是气恼地抬脚想踢冰儿,冰儿一个侧让,一个旋转,一个扫堂腿,只见他悬空落下,沉闷地落地上听着都肉疼。

宁翔天疑惑地站稳看着眼前乖巧的妹妹,心有不甘地又一次冲上前反击,眼底充满狠厉和杀气。

宁冰儿摆好马子,坚定不移等着向自己扑来的男人,脸上挂着嘲讽,用力一掌,反跳一脚,把男人彻底打趴在地上,嘴上挂上鲜血。

咬紧牙齿用力一脚踢在袁雪菲胸前,把刚想站起来反抗的女人彻底打趴下,宁冰儿冷静的看着地上像两条死狗的母子,平静的瞅一眼门口的两个警察,一脸漠然的看着。

康奕觉得这个女人手法真狠,如果不留余地,刚刚那几下,这对母子肯定一个月起不来吧。

“长本事了,敢打天儿!”宁老太太抬起那支黄杨木雕刻成的拐杖,红着眼冲着宁冰儿的头敲来,满眼都是憎恨和讨厌。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

宁冰儿再恨奶奶,她毕竟是自己的奶奶,傻傻站着,不敢反抗,也不避让。

康奕一把拉过来,搂进怀里,低头鄙一眼怀里可怜的女人,眼底充满担心和无奈。

宁冰儿虽然感动,还是挣开这个久违的拥抱,眼神坚定地问道:“奶奶,我为什么不能打宁翔天,甚至他都不配姓宁,因为他根本不信宁。”

“你这小贱人,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袁雪菲说着又一次站起身进行反攻,而这次她直接跳起来去抓宁冰儿的头发。

宁冰儿向后一倒,弯腰侧让,快速反转,一脚狠狠踢在她的肚子上,痛得趴在地上打滚。

宁翔天这个废物,糜乱的私生活让他稍微运动几下就气喘吁吁,还想挣扎着起来报复,才举起手,就被宁冰儿用力一踩,压在脚下,像捻灭烟蒂一般按压。

“长大了,长本事了,敢打人了!”说着宁老太太又举起拐杖抛向宁冰儿。

宁冰儿还是不躲避,不退让,更加用力踩宁翔天自认为满意的脸庞。

奶奶越想保护宁翔天,她越鬼火,更是加重力道。

脚下的男人疼的直拍地面,手心都拍出血痕。

康奕快速站在她的前面,护进怀里,抱起转身,互换位置,他用背面对着老人,而拐杖不偏不斜地打在康奕的后背上。

康奕忍着疼痛地看一眼惊慌的小女人,担心的问道:“你有没有事?”

宁冰儿紧紧咬着嘴唇,感动地眨巴着眼睛,心疼地凝视着这个伟岸的男人,红润的眼里闪着晶莹地泪花,担心的反问道:“你没事吧?”

康奕强忍着痛,一脸平静地给怀里女人一个浅浅的微笑,可紧蹙的眉毛骗不了宁冰儿。

他一定很痛,伤到脊柱了!

康奕松开抱着的女人!

宁冰儿好怀念这个温暖的怀抱,可惜这一世他们还不认识。

“奶奶,别以为你是老人我不敢告你协警啊!?”康奕弓着背,强忍着疼痛,温柔、和顺地冲着老人说道。

“你谁啊?给我滚,滚!”宁老太太八十高龄,摆出日常倚老卖老的架势恐吓、高吼着。

“奶奶,别生气,我们没了解清楚情况,怎么敢回去,不好交差啊!再说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看到你们一次次进行家暴,还协警!”小五赶紧上前扶着老太太,亲切温和地伺候着老太太。

“我报的案!我举报他们诈骗。”宁冰儿忽然立直身板,斩钉截铁地冲着他们反抗道。

宁冰儿既然再次重生,还想续缘,就必须让他看清自己!

这一世,她已经不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而变得腹黑和阴险,他还会爱上自己吗?

宁冰儿不敢断定!

她对自己也没有这么大的信心!

一切随缘!

缘深缘浅皆是因果轮回,她不强求也不奢望。

“谁诈骗?你再说一遍?”说着袁雪菲像只打不死的蟑螂,又一次扑上来。

似乎这个女人就是一种高估自己能力的雌性动物,看到猎物就想生扑,简单霸气地占领阵地。

宁冰儿直接高抬腿,稳稳下脚,正中女人漂亮的脸蛋,瞬间粉刷的脸上出现一只大大的脚印。

袁雪菲的脸瞬间变形,歪了!

原来这么漂亮的脸蛋不是原装的,是进口的!

第七章 确定中风

宁翔天看着母亲几次进攻,几次失手,愤恨地站起身,一边解开西服纽扣,一边顺手操起边上的干花,眼神带着杀气地向宁冰儿挥来。

那种架势特像一条丧家犬被打爆,拼了命也要驳回尊严,可惜他忘了,他只是一条不会咬人的土狗,表情再狠劣,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吓人。

看他绝望而带着杀气的狠劲,要是现在他手里拿着的是刀,我敢断定这个孬种敢砍过来。

宁老太太看到孙子马上就要教训孙女,扭曲地得意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溺爱成长的幼苗总是高估自己的能力。

包庇、纵容只会助长这种嚣张气焰。

宁冰儿看着他坚毅地眼神,用力握着玫瑰干花挥过来,那种坚定带着置自己于死地的狠劲,忽然很想笑。

忽然对父亲多年的栽培感到惋惜,像他这样的品种根本不配继承公司,也无能继承家业,宁家也没有这样无脑基因。

宁冰儿也不避让,这种蛮力对于经过训练过的她来说早已是小儿科,她稳扎马步,面色从容地等待距离再近一些,可是还没近身,就被小五伸脚绊倒,摔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

宁老太太看到自己最爱的孙子如此受辱,直接站起身就要打过来。

“奶奶,你冷静点!冷静点!”小五慌忙地拉住这个80高龄的老人。

而康奕更是条件反射的护在宁冰儿身前,小心的搂着这个善良又带点傻气的女人。

“这里谁受伤?”医护人员看到刚刚的一幕,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小心的问道。

“这,这,我爸爸中风了!”宁冰儿慌张地指着地上昏睡的男人说道。

“大哥中风?”宁国强微驼着背,虚胖地身体向前微躬,脸上略带不信,又有点惊疑,小声地问道。

医护人员是他带进来的,傻愣地没反应刚刚嫂子的事,现在大哥又出事,他简单的大脑里得好好掠掠思路。

“宁总中风?”

“宁总中风了!”

“宁总好像真的中风了?!”

“宁老板不会有事吧?”

七嘴八舌的围观人群纷纷议论着。

“各位叔伯,感谢大家的关心,今晚实在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改天家父康复一定请大家再聚,今晚实在不好意思了!”

宁冰儿知道父亲病倒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难,立马做出一家之长的样子规劝所有亲友离场。

“三叔,麻烦帮我送客!”

宁国强瞟一眼地上狼狈的袁雪菲和宁翔天,眼角鱼尾纹慢慢缩成一团,眼神略过一抹嫌弃,很快谦卑、识趣地帮着劝退众人。

宁国强转身一霎那,眼底浮现出少有的阴冷和得意。

“病人表现为一侧眼球既不能上下转动又不能向左右旋展,另侧眼球除向外侧移动外,对其他方向亦不能旋转,其机理是由于一只半眼睛的眼外肌肉不能运动所致,确定中风!现在必须入院!”医生冷静的冲着宁冰儿说道。

“知道,谢谢医生,立马入院!”宁冰儿肯定地说道。

“喂,陈秘书,放下一切工作,悉心照顾宁总!冰城59军区医院!”宁冰儿冷静安排道。

看着医护人员抬走父亲,宁冰儿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俩站住,今晚的事还没说明白呢!”宁冰儿喊住想逃离的那对母子。

“回警局!”

“回警局!”

康奕和宁冰儿似乎是同声说出最威严的话。

四目相对的一霎那,忽然有种熟悉又亲切的悸动。

“奶奶,我去警局处理完事情马上回来!”宁冰儿看着老人,平静地说道。

“喂,吴妈,快把老太太扶回去休息,好好照顾!”

“奶奶,我不去,我没犯错,为什么要去警局?”宁翔天像个孩子,紧紧抱着老太太就是不撒手。

“假如你想尽快失去一切,那就在这录笔录!”宁冰儿眼底闪过一丝仇视,眼底的恨意早已充满眼球,她对他们母子,连对人基本的同情都没有了。

“天儿,只是做个笔录,很快就会回来的!”老太太可能太累,被吴妈扶着昏昏沉沉地走出酒窖。

“宁冰儿,这个家何时轮到你做主了?”袁雪菲奋起力争道。

“难道你配?还是这个不知来路的野种配?”宁冰儿冷冽的眼神带着杀气,掠一眼就能让人冰寒地冻。

在这一刻,袁雪菲母子才发现,宁冰儿已经不是那个任由他们摆布的小姑娘,她彻底变了,变得阴险狠毒。

“宁冰儿说话不要太过分,小心我告你诽谤!”袁雪菲明显装腔作势地吓唬道,跳起跳起向上腾跃的姿势特像泼妇骂街,假装强大的狐假虎威,丑态可笑。

“笑话,我还没发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胆子这么大,警察就在面前也敢这么拽。你告一个试试,看你完得快还是我完得快?”

宁冰儿忽然抬起那双漂亮而修长的白玉小手,摆弄、端详着刚刚做好的指甲,上面画着的梅花不小心弄掉一片花瓣,她心疼地拧紧眉毛。

“小贱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今天栽你手下算我倒霉,我们走着瞧。”袁雪菲抬起她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红肿歪斜的嘴脸像个句号警示着外人,怎么看怎么像只猪头。

“好,我等着,一次做个了结,省的你们成天惦记我家这点家业。”宁冰儿终于放下那双小手,不再细看,抬起眼睫,相当不屑的冷哼一声,冷冷说道。

“小贱人,嘴巴放干净点。”

“别废话,回警局!”小五冷冷恐吓道。

康奕用余光瞟一眼宁冰儿,稚嫩的小脸却有一种成年人的冷静和神秘,外表柔弱,话语狠毒,眼神毒辣,招式套路怎么会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宁冰儿发现左边一束炽热的强光打在脸上,她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对视,她怕撞进那双带着解刨皮肉的眼睛能够洞察出她内心的隐秘。

她紧张地低着头,咬着唇,双手不停撕扯裙带。

这个像谜一样刚毅的女人深深印在康奕心上,她的善良,她的伪装,她的城府,她的心机,她的果敢,每一个细节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当走到客厅时,宁冰儿忽然喊道:“等一等!”

第八章 上药

只见宁冰儿匆匆跑上楼,矫健的步伐还有一种脚下生风的快感,又快速提着药箱下来,一脸神秘地继续向前走。

上了警车,一路摇晃,宁冰儿担心的说道:“警官,我帮你的伤口上点药吧!”

宁冰儿好想喊他一声“老公”,但是她不能喊,这一世他们才相识,哪有一见面就喊老公的道理。

康奕不自然地一愣,健康的肤色透着一层薄薄的红晕,有些忸怩地看一眼众人,清清嗓子,羞涩地说道:“没事,皮外伤!”

“你不是赶紧过来。”宁冰儿本想说“你不是疤痕体吗?就你那臭美的模样,看到疤痕可要翻天的!”

可惜话到嘴边她不敢说,怕暴露自己。

而边上的那对母子也小心的要求道:“冰儿,给我也上点,都是一家人。”

宁冰儿森冷地瞅一眼袁雪菲,那张沾着自己脚印的鹅蛋脸,已经明显红肿发胀,看着就是玻尿酸打多后的后遗症发作。

“谁和你是一家人,心里没点底吗?”宁冰儿冷冷怂过一句。

宁冰儿根本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上一世他们可是夫妻,什么没做过,不就是擦点药吗?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来,动作熟练、老道,一看就是狠角色。

康奕被宁冰儿一把拽过,整个身子毫无防备地向后倾斜,深邃的眼底透着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女人。

巴掌大的小脸非常平静和镇定,眼底的冷静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也看不懂心里的想法,脸更是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张扬刺眼地昭示众人。

宁冰儿熟练地掀起衣服,健硕、宽厚的后背让人看得眼发直,而脊柱正中间那一块淤青,由暗红变为紫青,揪着她那颗玻璃心。

宁冰儿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轻柔地触摸那一块刺痛心扉的疤痕,柔滑的指尖触到他肉体的那一刻,犹如触电般舒麻、阵痛,快速收回的玉手又忍不住再次碰触,一瞬间的冰凉让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温柔说道:“看来你帮我挡的那一下真的不轻。”

宁翔天早就看不惯冰儿做作的样子,嫌弃、鄙视地说道:“就这么大点伤,也不嫌丢人?”

宁冰儿听到这话,微微转过头,斜眼冷看,那种寒气带着杀人地锋利,瞬间让他低头不敢再言语。

上一世你护我周全,这一世我定保你平安,一世追随!

宁冰儿沾点碘酒,轻柔地小心擦拭,一边对着棉头吹气,一边抽泣着说道:“是不是很疼?忍着点啊!”

康奕后背火辣辣地疼痛感在她的口气中,好似一阵暖风拂过,有种飞上云海的眩晕,而这样的感觉似乎是童佳给不了的心灵安慰。

爱就像莫尔斯电码,每一声“滴”、“答”的长短音符,都像拷贝了一段唯美的音符,芸芸众生可能无法理解,只有知根知底的爱人,才能彼此了解对方。

很快上好药,宁冰儿纤长的小手再次装出不经意的触碰,留念地立马收回,帮康奕整理好衣服,平静说道:“好了!谢谢警察叔叔!”

宁冰儿完全掩埋好内心那种欣喜和悲痛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感,一直克制自己冷静,康奕还不认识自己,更不爱自己!

深吸一口气,斜眼看看坐在角落失魂落魄的母子,还有一直像犯人抱头丧气的男人,宁冰儿快速准备好一个针管,消毒手腕处,冷冷喊道:“小五停车!”

语气里都是熟人才有的真实!

全车人一脸疑问地看着宁冰儿想干嘛?

只见宁冰儿认真地对准静脉血,抽出一管血,放到封闭的试管里,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鲜袋,里面装着那只带着邪恶力量的杯子,一起递给康奕。

“什么意思?”康奕深邃眼底对上宁冰儿一脸平静的小脸,似乎懂了她做这一切的原因。

“喂,冯杰,立马到警局取样!”康奕冷傲地命令道。

冯杰也在冰城?那年修洁在吗?

宁冰儿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地看着康奕,只是心里活动太旺,却不敢说出半句。

“谢谢!”最后只化成一句简单的道谢,再以不敢看康奕一眼。

车上气氛变得诡异和尴尬,那三人各怀鬼胎地思考着如何面对这一切。

宁冰儿冷静地靠着座椅,闭目眼神。

康奕他们专注地开着车。

车平稳地停靠在警局门口,宁冰儿慢慢下车,抬起头看一眼这个充满正义和威严的地方,那种神圣而不敢侵犯的气势压倒性地向她逼来,前世虽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但是刚刚重生就来这,确实晦气。

大晚上的,警局里只剩几个值班同志在忙着手头上的文件。坐在墙角边低头整理文案的小干事看到康奕他们进来,麻利的起身,敬礼,点头问好。

康奕头也不回地摆手示意不用,平静地交代着:“小王,过来做个笔录。”

康奕说完,快步走进办公室,前脚站稳,后脚跟刚刚离地,忍不住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冷静坐着录笔录的宁冰儿。

宁冰儿湛黑的眼底像一湖清泉,无比透彻、清新,明镜般刺穿内心的小心思,不经意的对视总会迷失在她眼底的黑森林里。

他的眼底透着不为人知的同情和怜悯,还有一种莫名的关心,她确实成功引起他的注意。

很快录完笔录,事情无非就是一个死不承认,一个死无对证,在这种僵持下,只能和解,再说又是家务事,没有更多为难的必要

“好了,让家里人来交保证金。”小王总结性地说道。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了,宁国强小跑着进来,交完保证金,讨喜的向警察同志道歉。

宁国强微躬的背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太过谦卑,太过谨慎,一脸平静和气的和事老态度,看着就没脾气。

宁冰儿有些依恋地偷看一眼康奕,低头认真翻阅档案的男人,带着刚毅、自信的神情,还有伟岸的身姿,特像村口的百年大树,有韵味、有内涵,有深度,而且很低调。

她迷恋的视线一分钟也不舍离开,可是需要她处理的事情还多。

今生才刚刚开始,有缘还能再遇,太过强求终无结果,她只能先放下儿女情长。

第九章 我是一只鸭

“妈,走!”宁翔天混世魔王的浑浑噩噩这么多年,第一次吃了闭门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从他看宁冰儿的表情,似乎带有忌惮和谨慎,思量的眼神中掺杂一些不太容易觉察的阴险。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袁雪菲痛恶的对着宁冰儿骂道。

袁雪菲不由得摸摸那张变形的脸,疼的咧着嘴,抽着冷气,血红的眼底带着仇视和杀气,送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那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似乎满是挑衅。

宁冰儿微微转过头,露出半边脸,白皙的面容,立体的五官,自带美瞳的大眼睛,侧颜美得让人窒息,一个冷冽的眼神让这对母子瞬间认怂,灰溜溜地相互扶着疾步走出办公室。

“冰儿,还不走吗?”宁国强看老练沉稳地模样,发现冰儿一夜之间似乎变了,变得让人认不出,也不敢接近了。

“三叔,我还有事,我待会回去,让小刘把车留下。”宁冰儿毫无情感的说道。

宁冰儿眼睛瞟向刚要离开视线的猥琐男人,低着头,看不到眼睛传递的内心世界,快步经过宁冰儿。

“我们聊聊!”宁冰儿跟上他的脚步,吃定他的随着他出了警局。

康奕抬起头,看着恢复宁静的办公室,一脸沮丧,再美、再靓的女人脱光站在他的面前,他可以镇定自若地弃而视之,可是宁冰儿,他例外了。

她的果敢和狠厉让他不是发怵,而是心疼,一种发自内心的心痛,莫名想保护的冲动,感觉她眼里总是带着无助求救信号,他内心疼惜这株带刺的虎刺梅。

一个男人从关注到欣赏,再到依恋,那种迷恋就像蜜蜂留念花朵的芬芳一般情不自禁,那爱情的种子就可以生根发芽。

“说吧,多少钱?”宁冰儿把男人带到车上,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情感。

男人一脸玩味地冲着宁冰儿笑笑,这个邪魅的笑容太魅惑,如果没有定力,魂都被吃了,还不忘加一句“我还要!”

“我不希望该说实话的时候不老实,该不老实的时候装老实,我不喜欢这样的蠢人。”宁冰儿双手抱着头,枕着手靠着桌椅,悠闲的坐着,可是口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冷冷的瞟一眼副驾驶上的男人,厌烦的收回视线。

“我说大小姐,你让我说什么?我在警局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你还有哪里没听清?”男人获得自由,早已不怕这个毒辣的女人,在他眼里她已经被亵渎过无数遍,不值得再尊重了。

“你没听懂还是装傻?别拿喝醉来挡事,更别再说找厕所找错方向,这些扯淡的废话哄鬼去,我是魔,妖魔,阎王都不敢收的那种狂魔,聪明点、乖巧点。”宁冰儿的忍耐已经到达底线,她用力扯过男人的衣领,凶狠、隐忍地一字一顿说道。

男人完全低估女人的威力,他一直听说她只是深藏闺中的乖乖女,不因事事的纯洁女孩,幽暗眼底的惊恐对上她那双带刀的眸子,屏住呼吸,不敢喘气的放大眼睛看着他。

心脏都不敢跳动,怕距离太近抢了她的空气,被生吞活剥还不吐骨头,抬起右手食指颤颤地指指拧紧衣领的右手。

宁冰儿冷笑一声,松开他,继续抱头枕着手靠着座椅,目视前方,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怕多看一秒玷污自己的眼睛。

“玫瑰让我今晚把你睡了,然后试图接近你,骗取你的感情!”男人一边小心说着话,一边谨慎地看着宁冰儿的表情。

“没了?没有补充的?”宁冰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说这些话时,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男人不敢说那句大实话——最后把她卖了。

这句话什么样的分量他懂,他知道这句说出来他意味着什么样的下场!

男人谨小慎微地偷看一眼闭着眼的靓丽女人,惊疑的心想:怎么不是常规路数啊?怎么不问我玫瑰是谁?怎么这么冷静?不会真是魔鬼吧?

宁冰儿等了几秒,没听到男人的发言,水亮的眸子“拍”的睁开,一道寒光射向男人,两秒的扫描,男人早已簌簌发抖。

男人感觉眼前的女人不是他们说道小白兔,比深山的猛兽还要凶猛残暴,只是几个冷冽的眼神,就全身冰冻,寒冰深深扎进内心那种惨痛。

“大小姐,真没了,我是一只鸭子,你觉得他们会告诉我多少?”男人祈求地立马跪下,舔着冰儿的鞋说道。

“再耍花样信不信我吃了你?”宁冰儿做了一个狰狞的表情,吓得男人一个后倒,直接撞在车门上,发出闷重的声响也不敢喊声“诶呀”!

“哦,我想起来了,我知道菲姐相好的电话,我给你。”说着马上掏出手机,手抖地翻查着。

“把你的号码一起存在手机上,别耍花样!滚!”宁冰儿命令道。

男人恭敬地递还手机,悄悄擦拭额头渗出的冷汗,深深呼出一口气,立马拉开车门,跌跌撞撞地消失在眼前。

抬头仰望星辰,浩瀚无垠的星空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星星就是那稳固的节点,那一湾新月,被围堵得水泄不通,这就是宁冰儿此时心里编织好的天网。

上一世她被玩弄,被欺辱,在宁家就像这个月亮,表面光鲜亮丽,实质上就像软禁般毫无自由和权利,架空的地位比空气还要空气。

这一世,宁冰儿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次凭借的是自己的能力,不再渴望康奕的扶持和帮助。

宁冰儿想轻松愉快地追求康奕,而不是像现在,一身仇恨,满眼杀气。

想到这,宁冰儿抬头看一眼后视镜,镜子中还是那个乖巧、精致的女孩,可惜眼神不再清澈,总有一丝戾气和仇恨夹杂。

宁冰儿抬起手看看时间,上一世的分秒必争让她总是情不自禁总看手表,时间观念强到做事卡点的坏习惯。

“小依,我邮件还没看完……”康奕话没说完,就被宁冰儿堵住嘴,一起相拥着关灯回房。

“小依,再转一圈我看看,这件衣服太适合你了?”康奕不舍的小眼神一直盯着宁冰儿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可惜宁冰儿觉得新衣服没有消过毒,上身不能超过一分钟,必须立马脱掉。

……

这些分秒必争的小事一遍遍在脑子里浮现,宁冰儿怀念那个叫她林依依的男人,她想做他的小依,而不是现在的宁冰儿。

第十章 桃之夭夭

上一世的现在,她已经在夜店买醉,而刚刚欺辱了她的男人又一次出现,身边还带着一个同样娇媚的男人。

只是后面的男人有种邪魅和阴柔,脸上总挂着类似风尘妖媚女子的妩媚和风骚,俊美的外表,强健的体魄,这种冲撞式的风格相搭,看着就是不舒服。

绅士的谈吐,点到为止的话语,多了几分内涵和深度,始终让人敬而远之,反倒喜欢那只鸭,简单、没城府,只是单纯的帅!

宁冰儿使劲地想着上一世,毕竟失过忆,总有些片段是模糊的,她一直在猜测,袁雪菲后面的势力是什么?到底是谁在指使这一切?

不然以他们母子那对猪脑袋,量他们也不敢卖自己,更不会想出如此巧妙的方法。

上一世没有找到真凶,这一世,宁冰儿一定要手刃这群社会败类。

宁冰儿打着火,挪出车位,刚要提速冲出警局,一抹清爽、干净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米色的连衣长裙,黑而发亮的柔顺长发,像瀑布一样垂下,一双清澈透亮的黑眸子,清纯的就像一朵高山雪莲,圣洁而高贵。

“是她?童佳?她还活着?”宁冰儿再一次确定日期,上一世的她确实还活着,离她出车祸还有三天。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配,真的般配。”

宁冰儿不觉称赞道,心里却酸涩难忍,醋味十足。

她羡慕童佳可以活得如此坦荡和平凡,而自己可能一世处于阴暗之中。

红色跑车与童佳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忍不住踩住刹车,宁冰儿满眼羡慕地再看一眼这抹身影,大口喘着起,回头注视着她愉悦地走进警局,心口收紧的疼痛,一下一下抽搐的疼,心想只有这样清纯如水的女人才配得上她的康奕。

不用说也能猜到,康奕看到她的那一刻,是何种兴奋和激动!

可惜宁冰儿错了,今晚康奕的心已经被她俘虏,看到童佳的出现反而有些不适。

精神出轨让他对自己很生气,懊恼自己不能一心一意对待爱情,看到童佳那刻满心的亏欠。

当爱情变味、变质时,适当的距离和争吵可以化解尴尬。

康奕不是惊喜,是惊吓地站起身来迎接童佳。

康奕深邃地眸子强忍着慌张,很快调整好心态,平静地与童佳交谈、责骂几句,立马送她回家休息。

康奕回局的路上一直在自责,在审视内心慌乱的自己?

童佳不是那种第一眼就心动的女孩,不是长得不漂亮,就是漂亮得太张扬,完全把个性埋没,时时刻刻都是温婉和大气,近乎完美的包容他的任何毛病,好到无话可说。

宁冰儿长相甜美乖巧,就像一株满身都是刺的虎刺梅,轻碰扎手,用力就连命都可以给你的善良,真是令人怜。

康奕使劲摇摇头,从宁冰儿的画面切换到童佳的世界里,毕竟童佳才是他这一生需要保护和真爱的女人。

想到这,康奕像漏气的皮球,慢慢萎靡下去。

男人并非三心二意、喜新厌旧,只是用命感动来的爱情终究缺乏激情,爱情的新鲜期更短,最后在平淡的生活里冲淡。

……

宁冰儿从后视镜中再次审视自己,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杀气,不再有20岁女孩应有的纯真和浪漫,这样的脸再漂亮,康奕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宁冰儿失落地一脚油门,轰出很远,快速淹没在黑夜里。

深夜的医院长廊里透着一股阴森,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远处的贴画,消毒水的味道时隐时现地弥漫在空中,有种不适的卡吼。

宁冰儿象征性地抬起手,揉揉鼻翼,想尽快适应这股味道。

虽然身为医学系的学生,可是她依然不喜欢这股味道,让人觉得这是防止尸体腐烂的手法,她很厌恶这股味。

“大小姐怎么来了?”陈秘书刚刚帮父亲拉好被子,准备落座,看到门口站着的宁冰儿,有些紧张地立直身板。

“陈叔,我爸情况怎么样?”宁冰儿俯身细看这个苍白的老人,一脸平静,已经出现暗斑的皮肤代表着一辈子的辛酸和沧桑。

“手术很成功,今晚得仔细观察。”陈秘书客气的说道。

陈秘书具体叫什么,宁冰儿从来不问,更不去打听。

对于以前她的脾气,根本没机会过问太多公司事情,她也懒得问,浑浑噩噩,束缚地做着囚笼式大小姐,一切听天由命、任由摆布。

宁冰儿看看房间里堆满的水果篮和花篮,无奈地摇摇头,低声说道:“公司都有谁来过?”

“各部门经理……哦,储运部的唐经理有事没来,其他都来了,小宁总和夫人也刚走。”陈秘书斟酌着词汇,小心地汇报着。

陈宏全干练的寸头,一双透着精明的眼睛,偶尔在眼眶中打个转,快速反应出需要的信息。

“今晚我陪护,陈秘书,你先去外面睡会!”宁冰儿冷静地安排道。

“大小姐,熬夜对女孩子不好,还是我盯着,有什么事我喊你!”陈宏全争取着。

宁冰儿看一眼陈宏全,一脸倦容,暗黄的皮肤,凹陷的眼窝,眼睫已经犯困地强睁着,时不时甩甩头,想让头脑清醒一点。

“没事,你先睡会,待会换我。”宁冰儿坚决地说道。

宁冰儿知道,今晚最关键,是否能够平安度过危险期,和父亲的细微表情分不开,她必须眼睛都不眨地看着。

或许今晚一过,她也没时间再来看望父亲,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和安排。

上一世她对这个陈宏全不了解,但从他敏锐的眼神中闪出的微光,她总能感觉出这个男人透着捉摸不透的深意,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忠心于她,忠心于父亲的!

宁冰儿可以信任这个中年男人!

低头再一次端详这位老人,两鬓已经出现少许白发,闭目沉睡的皮肤松垮地塌拉着,如此衰老的模样很让人心疼。

他真的老了,需要陪伴和照顾了。

上一世父亲龙虎精神地站在自己面前,话语虽然强硬,至少他低头了。

他承认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忽视。

可是母亲,他还是只字未提。

自从父亲出面相认,意外、偶然事件频频冲进她的世界,威胁着她的生命安全。

到底是谁如此忌惮自己?处心积虑想要我的命?

第十一章 我不想当孤儿

一个人想让你亡,你觉得你存活的几率会有多大?

一个明,一个暗,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直很乏味,但是却一直很乐此不疲的持续着。

最终稚嫩的她还是奇怪地被大货车撞死,花样年华就这样落败了。

今生有机会再活一次,她一定要找到那个策划和谋害自己的幕后黑手,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现在能够安静地陪在父亲身边,她觉得很欣慰,很幸福!

宁冰儿紧紧握着父亲那双干枯的大手,仔细端详父亲的容颜,浓黑茂密的眉毛隐约有些花白,上眼皮疏松的横躺着几条明显的纹理,鱼尾纹更是夸张地随时挂着,虽然圆胖的大脸看着像一张大饼,可惜已经没有多少弹性,松垮了。

宁冰儿从没认真看过一眼父亲,自从母亲去世,心里的恨意从不掩饰的对着父亲干,这么多年,父亲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个不算宽厚的臂膀扛起这么多责任和压力,冰儿心疼地轻抚父亲的额头,悄悄把头靠在他的胸口。

她一直强迫自己与父亲的呼吸节奏同步,一分钟的忍受让她差点窒息。

父亲真的老了,呼吸节奏也减慢了,再没年轻时的那股冲动和强劲!

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回到儿时,父亲开心地抱着自己,举得高高地,他们其乐融融,笑得非常开心。

“老宁,快歇会,来喝口水。”母亲一脸幸福地看着宁国伟宠溺女儿。

“她是我的小情人,再坚持一个小时都不累?”宁国伟把冰儿抛起很高,准确接住。

“哈哈哈哈……”

整个广场上都是冰儿幸福而甜美的笑声。

画风突变

书房的门虚掩着,地上随意丢弃着资料和书籍,而母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哭成泪人,不停的喊着:“老宁,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们母女俩?”

“你这么多年做了些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父亲切斯底里的控诉着,眼睛通红,像着了火一般,嘴唇颤抖着。

“我不是为了公司吗?我为了你啊!老宁……”母亲已经趴在地上,头发蓬松的散乱塌拉着,眼泪像决堤的江河,不停往下流。

“为了公司?你背着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公司?这理由真好听,我都快感动哭了,我太感谢你了!”父亲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冲着母亲狂吼,左手用力的抬起下巴,露出那张精致的模样。

“老宁,真的,我真的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你听我解释。”母亲害怕地睁大眼睛,整个身子也被微微提起,漂亮的脸蛋逼得通红。

“别说了,我怕脏了我的耳朵。”父亲用力一甩,母亲也被甩远。

嗦地爬起来,害怕地看看身边熟睡的父亲,宁冰儿深呼吸一口,内心却汹涌澎湃。

这个梦冰儿常做,即使清醒时也会想,母亲当年做了什么?为什么父亲这么生气?

宁冰儿温柔地捏捏这张陌生的老脸,面皮松垮垮的、油腻腻的,嘟起小嘴嘀咕道:“糟老头,要不是你躺在这,我们还不一定说上话吧?”

宁冰儿享受地把头靠在他的胸上,听着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兴奋地嘀咕道:“生病还这么倔强。”

宁冰儿红着眼圈,温柔地看一眼父亲,眼底的柔情就像小溪中清澈的河水,透着沙子和青草。

“爸,你快好起来吧,我不想当孤儿,我一定会听话,再以不对着你干了,爸……”宁冰儿满心的委屈在这一刻,像开闸的黄河,压力无边、一泻千里。

宁冰儿怕自己吵着父亲休息,决绝地冲出病房,丢下一脸茫然的陈秘书。

刚刚惊醒的陈秘书疑惑地看着小姐冲出去,猛地站起身,摇晃几下,差点没站稳,担心地过去查看宁总的情况。

宁冰儿把车停靠在路边,第一次放声地痛哭起来,彻彻底底把心里的苦闷全部挥洒出来,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一顿痛哭,似乎整个人清爽很多。

下了车,冲着美丽的天桥吼道:“爸,愿你健康长寿!”

清脆悦耳的呐喊声,像一道惊雷,响彻云霄,打破清晨的宁静。

东方露出鱼肚白,繁华的都市即将拉开一天的忙碌。

宁冰儿开着车,犹豫再三还是想去警局外面碰碰运气,能否看到康奕笔挺的背影,她不敢保证!

她太怀念在她背上撒娇耍横的日子,那种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是她重生后的终结目标。

一场人生一场梦,睁眼闭眼晃一世。

宁冰儿不知不觉停在警局对面的街道上,摇下窗子,瞪大眼睛地等着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才一分钟的等待,宁冰儿觉得世界静止一般煎熬,她想到自己如此阴狠毒辣,根本不配拥有康奕,最终还是灰溜溜的消失在车流中。

康奕刚从警局出来,敏锐地感觉对面有道光注视着自己,他四处张望寻找,却没发现,莫名有些失落。

最后总结道:夜班真熬人,熬得头昏眼花。

他冷笑一声,走到车库,开着那辆破旧的二手桑塔纳回家。

所有人都想不到这个普通的小队长竟然与都城经济帝国的康氏集团联系到一起,毕竟康奕太低调,太亲和。

每一次出警都是冲在最前面,不怕死的横样总让人后背发凉。

宁冰儿算算时间,上一世的今天已经沦陷在男人的温柔乡里,被他的甜言蜜语彻底征服,多年缺失的父爱就像上天赏赐般,统统回到身边。

宁冰儿相信了那些哄鬼的话,也信了他海誓山盟的誓言,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可以过上简单幸福的生活,才发现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玫瑰,花带刺,就不知道人是不是也带刺!”宁冰儿眼底透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嘴角左边上扬的弧度带着一丝邪恶的气息。

宁冰儿并没有打电话给男人,帮她安排见面,只是把车远远停靠在那个大门紧锁的夜总会对面,看着那扇带着风骚气息,还有一个风尘浪荡味的红艳铁门发呆,再次低头看一眼时间,离营业还有八个小时。

宁冰儿又开到心魔开始的地方,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她隐约中记得,那是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银灰色面包车,车上已经捆着一个女人,今天是否如期而至?

第十二章 如期而至,自带神勇

跑车一溜烟,冲进人群,像条灵活的鲤鱼,不断穿梭在车辆之间,只有这样的快感,她才感到活着的真实!

再次重生,她想拥抱整个世界,想爱所有的人,想拯救上一世和她一起受苦受难的姐妹。

车膜黑得暗无天日,车饰脏乱得散发着恶心的霉臭,还有阴阳怪气的司机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宁冰儿想着这些,总感觉一切都是设定好的,自己的人生轨迹早已被人设置成功。

宁冰儿把车停在公园僻静的一角,明湖的湖水微微荡漾,漪涟闪闪,不时几只水鸟轻盈于飞,湖上的水草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摇曳,好一幕和谐自然之美。

她彻底放松,悠闲地散步逛公园。

一群老太太正在兴奋地跳着广场舞,欢唱的节奏带着动感的旋律,总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活动活动筋骨,或者跟着哼上几调。

宁冰儿仰起头,深呼吸,幸福地吸一口新鲜空气。

活着真好!

宁冰儿用手拢拢凌乱地秀发,冲着漂亮的明湖踮起脚尖,尽情拥抱这里的一切,她彻底放松的模样灵动秀气得像个不因事事的孩子,稚嫩得人畜无害。

康奕远远看着宁冰儿放松时候的娇媚模样,心脏慌乱地跳动着,他不知不觉开始神往,开始盼望,开始自责,他的心莫名被她牵引,冥冥之中总有一种熟悉的欣喜。

康奕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宁冰儿会如此兴奋,如果说童佳是他人生伴侣的话,那宁冰儿一定是灵魂伴侣,这种兴奋来得莫名其妙。

“臭娘们,孩子也不带,成天就知道玩,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了?”一个带着浓郁南方口音的男人拽着一个女人的衣领,用力拖着她往前面走。

女人惊恐地胡乱蹬着脚,双手向后去拽被提起的衣领,脸被衣服勒了得死死的,涨得绯红,大声哭嚎着:“我不认识你!”

“你除了打麻将,还能干嘛?家都被你玩完了,看我回家不打断你的腿。”拖着走的男人一边走一边骂着。

跳广场舞的老奶奶无奈地指指点点,都是控诉和咒骂女人活该,感觉没自己什么事,继续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

男人刚要拉开面包车车门,一声“砰”的声响,打破明湖的寂静。

宁冰儿飞身一跳,狠狠踢在男人的后背上,男人一个踉跄,直接扑在车门上。

被拉的女人跑到边山,一阵痛苦地咳嗽,眼泪都忘了流地看着从哪冒出来的漂亮小孩,水润地眸子既是惊喜又是害怕,愣愣地坐在原地傻乎乎地看着两人搏斗。

宁冰儿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手段阴毒,总有一种邪气和阴森,似乎这些手法从十八层地狱练出一般,透着寒气。

而男人更是措手不及地一次次防御,男人的力气惊人之大,一声怒吼,衣服全部崩坏,露出满身腱子肉,眉眼间那道刺眼得刀疤,狰狞的嘲笑地看着宁冰儿踢来。

男人走路的姿势像极深山里的黑猩猩,一步一个脚印地踏着向前走,假如地面不是水泥地板,而是山里的土路,那一定每一步都是一只厚重的脚印。

宁冰儿把康奕教了几年的拳法拿出来,几个回合下来,不相上下,不知从哪冒出来,一群手拿钢管的青年,一起向宁冰儿挥来。

康奕当年说过:“怂包就不是我带的兵。”

宁冰儿看到势均力敌,肯定吃亏了,而且是亏大发了,想跑已经被包围,只能硬抗。

康奕接了个电话,发现宁冰儿消失在视线中,灰心丧气准备开车离开,莫名听到打斗的声音,跳下车,冲着明湖跑来。

“啊!”一个青年惨痛的喊声打破僵局,青年摔倒在地,鼻子立马冒血。

“哪来的?送死?给老子上,男的弄残,女的留给爷。”混粗男人张牙舞爪嘲讽地吩咐着。

康奕与宁冰儿一个眼神交汇后,背靠着背,那种生死相依,命运相连,互为臂膀,互为眼睛。

“宁冰儿,你是铁打的吗?昨晚刚打完今早又热身!”康奕故作轻松地说道,说完一脚撂倒向自己猛扑过来的青年,又一次互换位置,保持警惕地看着敌人。

康奕脚法一直都是干净利落,从没半点拖泥带水,能躲过他脚法的人很少,一脚下去能够立马站起身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警察叔叔,你也够拼啊,才下夜班又出外勤。”宁冰儿说完纵身跳起,尖嘴鱼鞋狠狠插进男人的腋下,这是宁冰儿故意放水,不然这一脚下去,男人肯定胸部炸裂。

“宁冰儿,不仅嘴巴厉害,脚法也不错。怎么感觉很像我啊?在哪偷学的”康奕对上大块头,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喘着粗气地,不停和他纠缠,就怕他转而攻击冰儿。

“我这是自带神勇、无师自通,再说,你认识我吗?你什么时候教过我啊?”宁冰儿已经招架不住这么猛烈的进攻,几个轮回下来他们也是伤痕累累。

他们遇见的可是亡命之徒,干的都是掉脑袋的勾当,他们才不敢敷衍和应付,任何一个男人扑上来都像狼吃肉一般凶狠和毒辣。

“小心!”女人惊呼一声,一根钢管向宁冰儿脑门挥来,康奕转身抱住冰儿,把她护在怀里,而钢管又一次狠狠打在后背上。

“警察来了,带上那妞,给老子快跑!”一位精明的瘦小男人大声吼道。

瞬间所有的人东奔西跑,只有两个人上了面包车,明湖又一次恢复宁静。

“对不起,对不起,走,去医院。”宁冰儿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满脸担心和害怕地说着。

“我没事,几个小流氓伤不了我。”康奕从他们狠厉的手法猜测出,这不是一群善类,只是尽量轻描淡写,减少冰儿的担心。

“还小流氓,我都看出来了,他们不是一般的小流氓,走,去医院!”宁冰儿说着就拽着他站起身。

宁冰儿由于刚刚用力过猛,拉着康奕的手也在不停颤抖,她自己浑身酸痛难忍,可最担心的还是康奕。

“康队,没事吧?”一位小警察担心的问道。

“一个刀疤脸,从西南方向逃窜,你去崇文街上找,可能能碰上,那张面包车车牌是xxxxxxx,朝北边跑了,可能进了附近村寨,重点找刀疤脸,其他事情都好办!”康奕冷静分析后安排道。

“是!”小警察开着巡逻车立马呼叫总部,一溜烟消失了。

第十三章 原来我不是孤儿

宁冰儿依然一脸崇拜地看着康奕,他敏锐的分析和判断能力似乎总与常人不同,西南方向与崇文街几乎不是一个方向,为什么他就能断定在崇文街?为什么他能猜到刀疤脸是主犯?为什么不是车里的瘦小男人?

宁冰儿痴痴地看着康奕发呆,这个满身正义的男人让她又一次沦陷,她想此时就拥抱他,而不是等到报仇雪恨之后。

“宁冰儿,走吧,回去吧!”康奕不好意思的打断宁冰儿那双炙热的眸子,羞红着脸轻轻唤道。

宁冰儿想喊他一声“老公”,她又怕太突兀,吓到康奕,只好忍着,担心的说道:“警察叔叔,你以后可以喊我林依依吗?”

康奕发现宁冰儿一脸认真地瞅着自己,眼里充满渴望和奢望,那双透着灵气的眸子像天山池水,清澈明亮得照亮人心。

“为什么?你不是叫宁冰儿吗?”康奕痴傻地说出一句没有脑子的话,说完才发现自己犯傻,情不自禁的摸摸鼻翼,低下头整理衣服。

宁冰儿看着他局促不安地模样,还有一紧张就摸鼻子的小动作,抿紧嘴巴的呵呵傻笑。

她蹲在地上,抬起头,仰望着这个高挺的男人,湛黑的眼底都是崇拜和不舍,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眨巴着,小嘴也嘟着,气鼓鼓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康奕觉得这个女人好难缠,一个微小的表情瞬间就俘虏自己,心软地弯下腰,伸出手拉起她,帮她怕拍身上的灰尘,羞涩地避开那双迷人的眸子。

“嗯,我以后喊你林依依!”声音低沉,浑厚,只是语气里满是不解和困惑。

“警察叔叔,我请你吃早餐!”宁冰儿立马像只活蹦乱跳的小鹿,欢愉的邀请着。

“人家都是见好就收,你这是什么路数啊?”康奕无奈的摇摇头,俏皮地拍拍她的小脑袋,温柔问道。

“我只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是救命之恩,我请你吃个早餐很正常啊!”宁冰儿缠人的手法越是娴熟。

“一个小孩哪来的钱?你都喊叔叔了,那叔叔请你吃吧!”康奕没脾气的说道,看着眼前水灵而乖巧的女孩,一静一动中总透着玄机般耐人寻味。

对战时那种骁勇与毒辣,现在又是一脸单纯、可爱,这种双重性格的女孩让他越发好奇,这是什么样的家庭造就这样的品性?

“警察叔叔,你想不明白的事情还很多呢,跟着我的车,别丢了。”宁冰儿打断康奕的沉思,饶有兴趣的提醒道。

康奕更是瞠目结舌地张大嘴巴看着这个成精的小姑娘,竟然能猜到他此时的想法?

这个世上能看透自己心思的人还没出生,今天竟然栽在一个小屁孩身上。

“慢点,注意安全!”康奕冲着那辆妖艳的红色跑车嚷过一句。

一头钻进桑塔纳,轰足油门消失在宁静的明湖边。

“这家可是老字号,味道很好,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宁冰儿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湿纸巾再次擦拭桌子。

这是一家二十多年的老店,有些泛黄的墙纸,还有斑驳陆离的天花板,黯淡的光线带着朦胧的历史痕迹,桌子是自制的笨重小方桌,长条木凳有些发黄,整个小店看不出任何新奇,除了破旧再无特色。

宁冰儿猜到康奕的忌讳,还有他挑剔的饮食习惯,这么偏僻又破旧的小店请他吃,确实太寒碜。

“宁冰儿,没事,别擦了!”康奕用手握住宁冰儿的小手,那双略带薄茧的大手包住自己顺滑的小手时,心口有些缺血的喘不过气,立马抽离。

宁冰儿委屈又欣喜的瞪大眼睛看着康奕,小声说道:“叫我林依依!”

“冰儿,你要的稀豆粉和馄饨。”一位亲切和蔼的大爷放下两个碗。

两个白瓷蓝花的土碗,发黄的碗口和炸裂的碗沿,藏着沧桑岁月打磨后的悲惨经历,与这个小店一样带着历史的痕迹。

康奕看着这个碗,有些无处下嘴,实在太糟糕,他吃不下。

无奈地看一眼对面的宁冰儿,猜测着为什么觉得这里好?

“我总喊你叔叔也不合适,我知道你名字——康奕!”宁冰儿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灵动地看着眼前帅气的男人说道。

康奕配合一愣,然后淡然一笑,没有动筷子的念头。

宁冰儿自然的拉过馄饨,把碗里绿色的佐料通通挑拣出来,剩下清爽的一碗汤和馄饨。

康奕莫名一阵感动和好奇,这个女孩竟然知道自己的喜好?总能猜透自己!

康奕担心地低下头,隐藏好满心不解,提起筷子,强迫自己吃下这碗馄饨。

可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狂泻千里。

“康奕,我做了很多年的孤儿!”宁冰儿平静地说着,语气里没有多少情感。

康奕很吃惊地看着宁冰儿继续说,他不想打断,也不忍打扰。

“妈妈临死也没看到爸爸。”宁冰儿用力吸鼻子,有些哽咽地看一眼天花板,深呼吸一口。

“林依依……”康奕想劝她别说了,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忽然想让她彻底释放,再没出声,静静地看着她。

“袁雪菲和宁翔天那两个杂碎……”宁冰儿忽然觉得爆粗口,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康奕。

“他们就想榨干老爸家产,哼,他们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他们也配?”宁冰儿讽刺地抨击道,眼里又是一阵冰寒地洞,那种恨意透着尸寒气。

康奕静静听着,心口却在纠紧地痛,他理解她。

宁冰儿羞涩地笑笑,温柔说道:“昨晚父亲抱紧我那刻,我才发现,原来我不是孤儿。”

一声叹息!

宁冰儿淡淡一笑,脸上云淡风轻地掠过一丝惆怅。

只见宁冰儿低着头就开始狂吃,毫无淑女风范。

康奕看惯童佳斯文、认真的吃相,突然看到宁冰儿这幅穷酸的吃相,别有一番风味的低下头猛吃起来。

“味道真不错,好吃!”康奕嘴里嚼着馄饨,竖起大拇指,一个劲的夸赞道。

“没让你失望最好!”宁冰儿很快吃完,饶有兴致地双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看着康奕吃,平静地感受时间静止不前的幸福。

她渴望这样一直待下去,可惜电话响了,打破这份宁静。

第十四章 黎明前的黑暗

“喂,佳佳,路上遇到点事,一会就回来。”康奕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宁冰儿,转过头温柔说着。

康奕此时心里有种别扭又胆大的想法,他奢望家里等他的是冰儿,而不是那个娴静得像个大家闺秀的女人。

刚刚冒出这个想法,他就想给自己两耳光,立马低下头,再以不抬起头看对面女人一眼。

宁冰儿从康奕细微的表情变化猜到眼前男人的心动,虽然有点小窃喜,可还是不悦。

上一世的康奕对童佳特别专情,童佳死后几年都没有走出来。

而这世才刚见面就被吸引,觉得毫无挑战性!

想到童佳,宁冰儿假装深沉地念叨着:“警察叔叔,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说完背起包,转身走人。

宁冰儿是那种拎得清事态严重急缓的人,这一世的爱情长跑还没开始,她愿意等!

宁冰儿毫无留念地走出小店,并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她确实没有做好相爱的打算,不如顺其自然,尽全力保住童佳的生命,别让她遇难。

她不愿做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更不愿拆散他们,缘分这种东西,她从不强求,也不奢望。

康奕看着宁冰儿远去的背影,纤细瘦弱的身躯与刚刚勇猛的打手非常不协调,可是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特别的存在。

想到冰儿的招数和拳法,总感觉师徒同门一般,一脸无解!

面包车使出城区,副驾驶室的男人拿出手机,冷冷说道:“虎哥,遇见条子了。”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瘦小男人冲着哭嚎的女人一顿狂喷道:“臭婆娘,你再嚎,信不信老子宰了你?”然后一口吐沫吐过来,骂骂咧咧的说道:“真他妈晦气,哪跑来的小妞?真够辣的!”

瘦小男人骂完,冲着开车男人又骂道:“你他娘的往哪开,不知道换牌照,回城接应大哥吗?”

车上几个男人迅速跳下车,在车身上贴上换纱窗、专业补漏的广告宣传条,再换上准备好的车牌号。

一切准备妥当,立马返城接混粗男人——刀疤脸。

刀疤脸故意不坐车,就想避开锋芒,谁知道,才进崇文街就遇见大队警察搜查,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仔细翻看、盘查,有点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的感觉。

康奕确实是一位出色的警察,敏锐的洞察能力,快速的判断能力,熟记于心的地理环境,识破敌人的侥幸心理,很快锁定环境。

刀疤脸确实向崇文街逃窜!

刀疤脸躲进公用女厕所,快速穿起女装,淡定自若地走出,装聋作哑打车来到指定地点。

刀疤脸若无其事的坐进接应的面包车,鄙一眼捆绑结实的女人,嫌恶地一巴掌扇到瘦小男人的后脑勺,憎恶地骂道:“你想弄死她啊?捆这么结实?”

“大哥,虎哥打电话来了!今早搅局的女孩叫宁冰儿,百康医药有限公司的千金,让带上她,可以卖个大钱!”瘦小男人兴奋地说道。

“我操!真他娘的撞了邪,这小娘们真够辣的!”刀疤男一边扯下花哨的衣服,一边愤恨地抨击着。

“可能是碰巧遇见吧?!”男人心虚地说道。

“坏我好事者,都给老子等着。你他娘的走哪呢?上大路,走什么小路。”刀疤男一巴掌又打在男人后脑勺上,响亮的清脆声混在车子的轰鸣声中,像一段不和谐的音符交叉混搭。

男人被打只能小心的躬着腰,低着头,唯唯诺诺地等着批评。

“这娘们可要看好了,别让她跑了,还有那个警察,去把他详细资料弄来。”刀疤脸很认真的吩咐道,口气里似乎充满变态的仇恨心理,扭曲得像根麻花,想生吞活剥一般残忍。

“知道!刀哥,警察就算了吧,我们不能惹。”男人小声提醒着,顺便瞅一眼后面那个被吓坏的女人。

娇小丰满的身材,水嫩光滑的肌肤,一副楚楚可怜的可人样,让人看着就心痒痒地流口水。

“给老子收起你的兽欲,这妞留着虎哥处置,别他娘的给老子找麻烦!”刀疤脸愤恨地一脚踹过去,根本不管男人的感受。

“刀哥,知道了!”男人心有不甘地答应道,冲着前面和后面的男人吼道:“都给老子睁大狗眼看清楚,这个女人要是有什么闪失,老子宰了你们。”

“是,飞哥!”几个小弟马上表态。

面包车开进偏远的一个小村子,趁着天黑把女人安顿好。

刀哥带上几人立马离开。

今晚还有一单大买卖!

康奕回到家,第一次在童佳面前失神和恍惚,让童佳担心的问道:“康奕,你是不是太累,洗澡水放好了,你先休息休息。”

康奕看着温柔如水的女人,娇小可爱的身形,温婉贤淑的模样,还有那双始终带着默默电流的黑色眸子,浑身散发洁净无瑕的完美,像块上等丝绸,让人舍不得做衣服,只想收藏。

康奕觉得今天失神,亏欠了童佳,愧疚地一把抱过她柔软的身体,把头藏进她的秀发中,闻着她清香的体味,心静如水。

“好了,值了大夜班,快去洗澡睡觉。”童佳清甜的嗓音不绝于耳地回荡在耳边,整颗心都舒醉了。

“再抱一分钟,一分钟就好!”康奕留念的抱着童佳,心里想着宁冰儿最后说的那句胡话。

“这么大还撒娇?”童佳体贴地包容着他。

康奕留恋地走进卫生间,洗去一身的疲惫和伤痛。

衣服慢慢滑落,露出一副健壮的身躯,身上挂着横七竖八印着钢管落下的痕迹。

大部分已经红到发紫,还有几道血痕已经结痂,暗黑的血渍刺眼地敷在身上。

康奕从镜中看到一身伤痕,忽然有些担心林依依这个倔强的小女孩有没有事?

康奕想到她的孤单和无助,想到她此时的疼痛,心脏像供血不足,闷得难受。

可是他根本没有理由关心和问候,只能把所有苦涩咽下肚子,遗憾中继续深爱童佳。

大半天不见康奕出来,童佳担心的不断敲门,着急的喊着:“康奕,好了没?快来吃早餐!”

康奕调整好心情,缓慢打开门,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问道:“有什么好吃的?”

“还是你最爱的小馄饨,快来吧!”童佳温柔的话语,甜美的声线,听着异常舒服。

康奕心里嘀咕道:“怎么又是馄饨?”

第十五章 死马当活马医

宁冰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开门,一头撞进宁翔天的怀里,压着的火气还没爆发,就看到头顶的男人青筋暴露、面目可憎地看着她。

“小贱人,还敢回家?”袁雪菲愤恨地用力推嚷宁冰儿,想把她彻底赶出这个家。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宁冰儿站稳脚跟,平静回道。

“小贱人,敢给我下套!”袁雪菲愤怒地用指腹抵着宁冰儿的脑门,咬牙切齿地模样想把她吞了一般凶狠。

袁雪菲那张火红的嘴唇像刚刚撕咬过小白兔一般,配合着快要掉下的黑眼珠,整张脸狰狞得可以做辟邪。

宁冰儿小时候就瞅着这张脸长大,慢慢已经有免疫,不再害怕,再加上比别人多活了几年,早已成长了。

宁冰儿微微用力一拽,指着自己门头的食指瞬间掰弯,整只手,整个身子都听到骨节炸裂的声音,而她依然冷冷站在那。

“诶呀呀……”袁雪菲疼痛得不断呼喊着,声音也越来越大。

“宁冰儿……”宁翔天忽然冲着她的肚子砸过一拳。

宁翔天湛黑的眼底满是愤怒和痛恨,昨晚的屈辱让他彻底癫狂,兽性大发地反击过来。

宁冰儿吸腹,灵活躲让,还是碰到皮肉,隐隐作痛。

她一脚踢开面前的袁雪菲,反手一胳膊撞到宁翔天的胸口上,跳起,狠狠一脚,直接把宁翔天这个绣花枕头踢了趴下。

“以后再敢放肆,小心站不起来!滚!”宁冰儿大声骂道,而眼里的嫌恶和鄙视,早已激发心底的痛恨。

“让谁滚?嗯?”宁老太太忽然从后面骂道,一拐杖敲在宁冰儿的后脑勺,语气里都是嫌弃。

宁冰儿只感觉头昏昏沉沉,有很多星星在眼前转圈,立马晃晃脑袋,无奈地说道:“老糊涂!”

宁冰儿再恨也不敢伤害或者与欺负奶奶。

因为她是小辈,必须忍让,这是她父亲小时候教给她的!

宁冰儿刚想走,袁雪菲又一次扑过来,狂抓她的头发,撕扯她的衣服,用嘴咬她的手臂,完全就是一只发病的疯狗。

宁翔天看到母亲占了上风,也马上站起身踢打宁冰儿,

两头发疯的野兽找到食物般疯狂撕咬。

宁冰儿痛得咧着嘴,就是没有半句“诶呀”,迅速从包里拿出酒精喷雾对着他们狂喷。

只见那对母子捂着眼睛,疼得伸手摸瞎,嘴里还在骂着:“小贱人,敢出黑招,你给老子等着。”

看着抱头痛哭的那对母子,宁冰儿冷冷走开,丝毫没有半点同情。

“天儿,我的宝贝天儿,吴妈,快打120,快!”宁老太太着急,慌忙冲过来查看。

宁冰儿回到房间,慢慢脱下衣服,温热的水冲刷着满身伤痕。

她慢慢缩在地上坐下,冰冷的地面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再活一次还是这般受辱!

“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康奕,你何时才来保护我?”

“我现在该怎么办?”宁冰儿在心里嘶吼着,怒骂着,她太卑微了。

她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盖里,温热的水冲刷着还没流出的泪水,无助地抱头痛哭。

哭累了,迅速起身,把头发用力向后一甩,所有烦恼抛出脑后!

她打算静静睡上一觉。

等她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她快速收拾干净,打开电脑,浏览今天的冰城财经报道。

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百康医药董事长中风,公司风雨飘摇

良心企业家倒下,何人撑起冰城的医药?

百康医药宁总已倒,大势已去?

一顶绿帽子的威力

“什么狗屁舆论?什么文化水平?写出这样的新闻?全部报社关闭算了。”宁冰儿气恼地随手拿起一本书砸在地上,一下子用力过猛,拉扯着身上的伤痕,疼得咧着嘴,不停吸冷气。

宁冰儿在房间不停踱步走动,想着如何危机公关。

陈秘书能信任吗?

宁国强能信任吗?

公司各部门经理资历如何?

上一世还没了解公司情况,就命送黄泉,真是悲哀!

康奕,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帮帮我?

宁冰儿不停地在房间踱步,心烦气躁,一颗痘痘悄悄冒出头来,不显眼地长在下巴处。

看样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喂,陈叔,宁总怎么样?”宁冰儿温和的询问道。

宁冰儿对陈宏全还是不够了解,对于这个整天一副唯命是从,奴才嘴脸的男人,她不得不提防他的城府和心机。

宁国伟从一个医药代理商,发展到如今的医药公司,靠的不是狗屎运,而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踏出来的。

宁国伟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陈宏全始终像只蜜蜂,卑微地忙碌着。

他一直活得像只蚂蚁,抬脚轻轻一踩,定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他爬得越来越高,越发让父亲器重,这个男人一定不简单。

宁冰儿听着陈宏全客观的描述着,没有半点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照着医生的嘱咐汇报。

宁冰儿实在无语,但还是压着性子地听着他汇报完,淡淡的问了句:“陈叔,是宁翔天主持公司吗?”

“小宁总上午召开新闻发布会,下午开了个例会。”陈宏全没有任何情感掺杂其中,轻描淡写!

“那就好,陈叔,知道我爸买给我的那套小公寓在哪吗?”宁冰儿心知肚明地问道。

“知道的,大小姐!”陈宏全还是很客气地说着。

“那就好,把今天的会议记录,手上大的项目,近两年的财务报表,都复印一份带过来,别太张扬!”

宁冰儿还是点到为止,不想说得太直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好的,我马上去办!”陈宏全挂断电话,立马吩咐各部门整理资料,最后统一交给市场部,带着研究探讨方案一起交过来。

陈宏全不会傻到分不清事态严重性,更不想在船头掉头时分不清方向,他是聪明人,知道要的是什么,需要做的是什么!

当市场部部长整理好资料,拿着最新的研究策略进来时,与袁雪菲先寒暄几句,然后把资料递给陈宏全,坐了会就走了。

第十六章 做菜哲学

“陈秘书,老宁现在成这样了,你可得多担待着点。我一个妇人,根本不懂这些,天儿还小,还需要你多多提点啊!”

袁雪菲知道陈宏全在公司的位置,更知道宁国伟对他的器重,说话做事都很客气。

“夫人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陈宏全还是一样的客观,从不表露自己的想法。

“老宁这么多年也没有亏待过你,我也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才会这样掏心窝的和你说话!”

袁雪菲就像一只掉进水里的丧家犬,不敢拿出一把手的架势来要挟,只敢卑躬屈膝的无头绪求助。

“夫人严重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陈宏全看着袁雪菲那双妩媚动人,魅惑众僧的漂亮眸子,还是一本正经的说着客观的话。

陈宏全不是能装,而是打心眼瞧不起这只花瓶,除了长相还可以,智商实在不敢恭维。

她还敢包养小白脸?

况且那男人对她居心叵测也看不出,实在怀疑她的智商有没有上过线。

“妈的,真他妈能装!”袁雪菲心里怒骂着,嘴上去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天儿刚刚接管,还有好多地方不懂,还得你多多指教。”

“应该的!”陈宏全有些招架不住,立马低头观看监测仪器上的数据。

这个女人眼中藏着火,一把熊熊烈火,足以燃烧整个宇宙那般炽烈。

“陈秘书,这两天真的谢谢你,待会护工就到了,你也回去休息会。”

袁雪菲话才说完,一位憨厚本实的中年女人走进。

中年女人体型微胖,一张带着岁月磨砺过的方形脸,皮肤偏黄,眼睛很有神韵,一看就很精明,不像呆笨的农村女人。

衣服很干净、很整齐,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声音不是清甜,有些沙哑和浑厚,衣服上印有豪洋护理几个大字。

大大方方的走进,点头微笑示意,语气不卑不亢的招呼道:“夫人好!”

“王妈,宁总才刚刚做完手术,用点心,不会亏待你的。!”袁雪菲高傲地命令道,很快眼神温和地撞进陈宏全的眼里。

陈宏全简单交代几句医生的嘱咐,很快拿着档案袋,准备走人。

“陈秘书,走吧,我必须去做个spa了,最近总熬夜,脸色好差。”袁雪菲提到spa,眼神都是放光的。

陈宏全还是收起眼神中的不屑,严肃、认真、平静地与她告辞。

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走出病房,陈宏全无奈地摇摇头,再看一眼躺着的男人,唉声叹气的走出病房。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句话说的就是袁雪菲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自己男人躺在床上不死不活,而她却想着外面的男人。

陈宏全打车来到公寓,敲开那扇暗红色木门,他想看看这个后辈如何翻盘,如何夺回权利?

宁冰儿一件黑色卫衣,一条牛仔裤,很休闲的披散着头发,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朵不惹凡尘、洁白无瑕的梨花,眼里的落寂和惆怅让人不由得心疼起来。

陈宏全忽然有种保护这个小辈的心思,只是一瞬间的念想,让他立马恢复平静,几乎看不出任何波动。

“陈叔,请进!”宁冰儿很客气地把人请进屋,脸上没有表露过多的情感,她必须找到这个男人闪光的地方。

陈宏全余光瞟一眼四周,干净、整齐、简单、舒适的小房子似乎和主人一般很朴素,根本没有小女孩的少女心和粉色情结,家里的搭配非黑及灰,冷到发寒。

陈宏全一直站着,他看到桌子上摆放着饭菜,知道冰儿马上准备吃饭,左脚稍微向前迈开,有种准备离开的意图。

“陈叔,谢谢你专门跑一趟,来坐下一起吃饭吧。”宁冰儿淡淡地说道,眼睛一直盯着这个男人的侧脸。

这是一张普通到毫无新意的脸庞,硬朗的轮廓,额头平整、高广、没有乱纹和恶痣,一副厚重的眼镜总把他带向知识文人的行列。

但是他的额头,他的气度,他的隐忍,已经明目张胆地暴露出狼子野心,这是一张极具魄力而有野心的面相,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宁冰儿。

“大小姐,这是你要的资料。”陈宏全淡定的交给宁冰儿,还是中立得没有任何破绽。

“陈叔,坐下陪我吃个饭吧,我一直等着你开动。”宁冰儿说完比出一个请的姿势,迅速帮他拉开凳子,盛饭拿筷。

陈宏全先是一愣,很快收拾起那丝惊喜,也不避让,直接坐在宁冰儿的对面,一脸平静,看不出心里的变化。

城府高深、沉默寡言、面无表情并不能掩饰心中的情愫,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才能真正藏好心事。

“谢谢!”陈宏全享受着宁冰儿热情的服务,也只是淡淡的道谢,沉默寡言的低头吃饭。

“陈叔,跟我爸多少年了?”宁冰儿淡淡的笑着问道。

陈宏全抬眼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时间真快,差不多十年了。”

“确实很快,我都长大了!”宁冰儿附和着说道。

陈宏全过滤一遍这句话的潜台词:我长大了,不是小孩了,别做小动作,我能看出来。

陈宏全夹起一块东坡肉肉,自然地放到嘴里咀嚼,赞赏地说道:

“这种东坡肉需慢着火、少着水,柴火罨焰烟不起,待它自熟莫催它,火候足时它自美,可惜商家还是太心急,火候不到啊。”

陈宏全说完,又夹起一块鸡蛋,囔囔说道:“西红柿炒鸡蛋本来就是吃一个鲜字,在翻炒的时候就有形成鲜味的物质析出,根本不需要再放提鲜的味精或者鸡精。可惜商家不相信自然规律,悄悄放进味精,总有种画蛇添足的多余。”

陈宏全又夹起一团粉条,仔细端详后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尝到其中美味后不满地说道:

“蚂蚁上树那是窦娥发明的一种猪肉吃法,肉末贴在粉丝上就像蚂蚁爬在树枝上,爽滑美味。可惜商家尽想着偷懒,低估外卖食客的味蕾,吃不出锅铲与筷子翻搅产生的味觉差别。”

第十七章 受伤的情哥哥(今天的第二更了,票票呢)

陈宏全轻轻放下筷子,看着若有所思的宁冰儿,他很满意冰儿给他的感觉,这是一位极具潜能的孩子,慧根深厚,稍加点拨,定能体会其中深意。

“陈叔,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宁冰儿诚恳地端起水杯,认真地看着面前深藏不露的男人。

宁冰儿越发觉得这个男人高深得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他平稳的呼吸,谦卑的动作,浅淡的笑容,无处不在透着卑微。

“我只是不太喜欢这个厨子,做菜得讲究火候,这种急功近利的做菜方法,达不到效果。再说我又没说什么,谢就见外了,我还得谢谢你请我吃饭!”陈宏全很淡然地端起杯,一饮而尽。

这是宁冰儿第一次如此认真地与他说话,也是他话最多的一次。

实质上,这顿饭吃得很尴尬,陈宏全饭前把想说的话说透,然后就只顾着扒拉饭菜,偶尔眼神交流,也只局限于客气。

看着桌子上的残根剩饭,陈宏全淡淡说道:“让大小姐见笑了,吃得这么快。”

“陈叔,以后喊我冰儿吧,大小姐也太见外了,再说我也不像大小姐。”宁冰儿语气里满是自谦和委屈。

“虽然刚刚说了那么多,但我还是没有原则的吃下这么多。”陈宏全不好意思地笑一笑,丝毫不感觉尴尬。

陈宏全熟练地掏出一支烟,准备点燃,看到宁冰儿眼里的惊疑,不好意思地准备收起。

宁冰儿清甜地说道:“没事,抽吧,陈叔。”

宁冰儿找只一次性纸杯,装上少许水,轻轻摆在他面前。

陈宏全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熟练地点燃一支烟,陶醉地吸一口后,自顾自说道:“挑食只因为不饿,但饿了也得有原则,饭量还得有个度,今晚还是吃得有点饱。”

宁冰儿总觉得今晚他想透露一些信息给自己,说得模棱两可,眉心紧锁,眼神放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深吸三口后,神清气爽地站起身,恭敬地说道:“谢谢大小姐的款待,您早点休息。”

宁冰儿看着对面空落落的凳子,回想刚刚他说的话,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不卷残云,却暗藏玄机,心里不免震惊。

再看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宁冰儿莫名地鼓掌称奇道:“果真没看错,这个男人不简单。”

零零落落的掌声消停后,宁冰儿自言自语道:“爸爸,你是如何驾驭这个男人的?”

宁冰儿短促的声频在空旷的房间回荡完,又恢复空寂,毫无生机。

她根本没有时间猜想和琢磨更多,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她坐在梳妆镜前,仔细端详这张稚嫩又精致的脸,明明长得如此清新脱俗,为何总有阴霾藏于心中,总是不能舒展呢?

宁冰儿自言自语道:“宁冰儿,此生你还有做林依依的潜质吗?你变了!不再是康奕的林依依了,他喜欢林依依,不会喜欢宁冰儿的!”

立马化好妆,收拾打扮好,穿得妖艳妩媚地出门。

冰城夜都刚刚开始,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烟雾氤氲、月色旖旎,好一番纸醉迷金。

宁冰儿上楼,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刚好可以观看楼下所有动向,点了杯果汁,悠闲地喝起来。

动感地dj声响起,欢腾的年轻人随着一起摇摆,妖媚性感地扭动着曼妙的身姿,年轻女孩那柔软的身体像条灵活的水蛇,不断扭动着。

宁冰儿举起那杯柳橙汁,慢慢喝下一口,看看时间,夜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小姐,来这种地方怎么只喝饮料啊?来,哥请你喝酒!服务员……”

一位穿着休闲,长相平平地男人坐到冰儿边上,冲着冰儿吹气的模样,带着一股玩味地挑逗着她。

宁冰儿很认真地审视一眼凑近的男人,不算帅气,但很干净,很硬朗,声音有些清爽,总体感觉像个男人。

不温不火问道:“哪有哥一见面就请妹妹喝酒的道理?说出来也不觉得搞笑?”

“那做你的情哥哥可好?”男人眼角微闭,嘴角微微上扬,面部肌肉有些难堪地看着眼前水灵的女孩。

“情哥哥对情妹妹是想用心还是想用肾啊?”宁冰儿故意凑近,轻轻吐出一口气,温热地吹在他的刘海上。

“妹妹想让哥如何疼你啊?”男人以为得手,有些轻浮地凑上前,前倾着身子向宁冰儿的玉体靠近。

宁翔天忽然挽着一位火辣的妹子进来,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身体不停磨趁挽着的女人。

那种暧昧的眼神,轻浮的动作,浮夸的表情,不当影帝还真是浪费。

宁冰儿把视线集中在宁翔天身上,看着他讨好的表情,噗嗤一下,把刚刚喝下的一口果汁喷在男人脸上。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看到宁冰儿羞愧的表情,立马收起气恼,用手抹一把脸,竟然伸出舌头舔手上沾着的果汁。

宁冰儿完全愣住!

这么明显的撩我?

这是什么操作?

这男人够稳重!

这男人有故事!

宁冰儿一边忍着笑,一边道歉,从包里拿出湿纸巾帮他擦拭脸上的残汁。

男人忽然一把握住宁冰儿的手,一脸深情地看着她,浓情蜜意地说道:“别擦,这是第一次亲密接触!”

宁冰儿差点吐出来!

强忍着恶心,把脸贴向男人,身体也微微靠过去,满脸暧昧地凑近说道:“想不想更深层次的交流啊?”

一个挑逗地眼神,一张清纯中带着魅惑的小脸,让男人差点没有把持住。

男人意味深长地回了个眼神,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透着猥琐和恶心,向着门口偏几次头,示意换个地方继续聊。

宁冰儿抬起脚,细长的高跟狠狠踩在他的皮鞋上,男人疼得瞬间变脸,原本不帅气的脸抽搐起来,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

伸过来的手也被用力扳弯,背在后面,整个人被按在桌子上,像条煎鱼等着挨宰。

而冰儿的脸依然清纯靓丽得没有一丝异样!

“这个距离怎么样?还需不需要再深入一点?”

第十八章 拔玫瑰刺

男人疼得频频摇头,额头的汗珠不停渗出,满眼红血丝,惊恐地看着这个变态的女人。

“对不起啊,情哥哥?”

说着松开脚,委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而余光看向楼下那个男人,一脸嫌恶地再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小声嘀咕一句“神经病”,逃一般灰溜溜跑向楼下。

宁冰儿冷哼一声,鼻息中冒出的热气一阵痛快。

抬手再次看看时间,等的人也该出场了!

再次整理衣服,饶有兴趣地继续看着楼下的男人挑逗女人。

楼下走进几个神秘男人,前面的男人体型魁梧,鸭舌帽拉得很低,完全看不清人脸,可是他脚下生风,身轻如燕,与体型完全不符。

身后的瘦小男人就比较猥琐,一进酒吧,那贼眉鼠眼的小眼睛总盯着舞池中的美女观看,频频撞到路人也阻挡不了那双心急的眼。

后面两个男人比较小心,看一眼前面两个男人,再悄悄看一眼舞池,顺便扫一眼酒吧中穿着暴露的卖酒小妹,机械地向前走。

宁冰儿唇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幽暗眼底透着鄙夷的不屑。

刀疤脸,你来了。

那玫瑰?你是不是也该出场了?

女人漫不经心地端起果汁,轻轻吸进一口,那种冰爽的感觉顺着喉咙一直沉入丹田。

冤家,我来了!

你们准备好没?

上一世的她陶醉在两只鸭子的甜言蜜语中,无法自拔,让玫瑰轻而易举把自己送到刀疤脸身边。

这些戏剧性、无脑的事情一遍遍在脑海中放映。

宁冰儿悠闲地再吸一口果汁,像品味人生百态,意犹未尽的看着楼下的男人,等着她的冤家找上门。

只见宁翔天一只手搭在女人肩上,头靠近女人,帅气的脸庞挂着淡淡的微笑,另一只手娴熟的拿着烟,自信满满地挥洒自如。

宁冰儿一直想不通,宁翔天为何这么豁达?为何这么从容?

宁家的血液里除了拼搏就是吃苦!

而这个男人,自认为含着金钥匙进家,不断挥霍家里的钱财,毫无商业头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现在调情的模样,每一个细胞都透着无耻和轻薄。

“小妹妹,我能坐这吗?”

宁冰儿点头示意坐下。

玫瑰,人如其名般魅惑众生。

“我看小妹妹年纪还小,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玫瑰自然地点燃一支烟,轻吸一口,悠闲地吐出一个眼圈,透过薄雾眯着眼睛再次细看冰儿。

“开开眼界。”宁冰儿淡然地说出一句话,心慌地抬起果汁猛灌一口。

“玫瑰姐,喝点什么?”一位帅气的服务员恭恭敬敬地问候道。

玫瑰偏过头,眼睛往上一瞅,面露愉悦地轻声说道:“一杯……两杯伏特加”

玫瑰夹烟的手微微抬起,前后摆动,示意走人。

“小妹妹,没经过你的同意,送你一杯酒,希望别介意。”

玫瑰诚恳地说完,再一次吸一口烟,像只准备冬眠的蝎子,意犹未尽地看着面前清甜可爱的女人。

“姐姐疼人的方式好特别,请小妹喝酒而不是其他。”宁冰儿说完局促不安地双手捧起饮料,一口大半杯饮料下肚。

表情稚嫩,眼神乖巧,动作谨小慎微,浑身都在透着害怕和担心。

宁冰儿这是故作卑微和稚嫩。

眼神慌乱地再瞟一眼玫瑰,微醺的小脸低下去,紧紧抱着果汁杯。

玫瑰哈哈大笑起来,灿烂的笑容,清甜的嗓音,把周围那些饿狼的眼睛都吸引过来。

连续几声调戏的口哨冲着他们吹响。

玫瑰收回刚刚的失礼,震惊地看着冰儿。

冰儿的定力更加深厚,没有丝毫动摇,一本正经的看着玫瑰,表情很寡淡。

玫瑰一本正经地看着宁冰儿,柔声说道:“不会喝?那就不喝,啊!”

眉眼中传递出的温柔与善良,知心大姐姐的羊皮穿得很得体。

翘起的二郎腿不时摆动几下,那种撩拨的功力超过十杯伏特加的威力,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勾引,宁冰儿自叹惭愧。

这样的女人总透着一股风尘味,但却拥有高雅脱俗的魅力,让女人嫉妒,这样的尤物活着就是祸害男人团结。

“玫瑰姐,您的酒!”帅气服务员刚刚端过两杯伏特加,轻轻放下。

“换一杯果汁过来。”玫瑰看一眼宁冰儿,柔声问道:“换种口味还是照样?”

看一眼宁冰儿,再看一眼抱得紧紧的那个杯子。

宁冰儿小声说道:“只要没有酒精,都行!”

“那来杯牛奶咖啡吧。”玫瑰自作主张帮冰儿换了一杯。

“小妹确实适合牛奶咖啡!香醇迷人的味道露在外面,酸涩苦寒的味道藏在心里,对吧冰儿。”玫瑰捻灭烟蒂,眼神高冷地看着冰儿。

“玫瑰姐真会说笑,冰儿哪有这么好?”宁冰儿敞亮地冷笑回访。

“现在说话舒服多了。”玫瑰嘴角轻抿一口伏特加,烈焰般的刺激让那张迷人的小脸异常魅惑,脸颊的那抹红晕看着让人陶醉。

“确实比刚刚舒服点!”宁冰儿抬起手指甲,认真地看看有些脱落的指甲油,心疼地动动嘴唇,一丝冷寒透出眉心。

“老熟人到了也不打声招呼吗?”玫瑰勾魂地眼神死死盯着宁冰儿,不想错过任何细节。

“是吗?算熟人?”宁冰儿冷冷回道,眼神通彻得像块璞玉那般干净。

“也是,昨晚被调包了,不算熟人。”玫瑰开门见山,敞亮地讽刺道。

“调包?”宁冰儿假装疑惑地瞪大双眼,吃惊的表情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有些傻傻地看着大人。

“果然聪明。”玫瑰变幻交叉的腿,自然点燃一支烟,再次认真地打量这个女孩。

清纯可爱的模样,思想成熟,思维缜密,说话谦虚委婉,丝毫不逊色于江湖老手,让玫瑰有些好奇。

第十九章 无谓的纠缠

不到一页纸的资料介绍,把宁冰儿描述得像碗清水,干净,通透,不染凡尘,不应世事,单纯得有些傻笨,自闭,不善言辞。

可是今晚几轮对话下来,完全猜不透她的底细。

真亦假来假亦真,假亦真来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总是透着玄乎。

冰儿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淡定的神色与二十岁的面容实属不符。

“要不下去认识一下老朋友?”玫瑰魅惑地问道。

“来这种地方总一个人坐着喝酒,怪闷的,走吧。”宁冰儿抬起牛奶,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认真地看着玫瑰。

“不怕?他们可都是狼哦。”玫瑰善意地提醒这个胆大的女孩,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弄。

“狼?怕只是披着羊皮的狼!”宁冰儿咧嘴一笑,淡漠释然的眼神透出一丝嘲讽。

地狱都能闯的人,人,更加不惧!

只是,今晚见面的是刀疤脸还是那只鸭子?她说不准!

玫瑰站起身,一条紧身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纤细的水蛇腰,加上微微扭动的翘臀,曼妙的身姿,风韵十足的背影,足以让平静的心开始骚动。

宁冰儿淡定地跟在后面,忽然想到康奕。

如果康奕看到如此魅惑的玫瑰,会不会心动?

哪怕只是001秒的冲动,那也算心动!

可惜康奕不在场,根本验证不出宁冰儿的好奇指数。

玫瑰故意带着宁冰儿从宁翔天身边经过,一直目视前方,可不经意轻轻触碰到男人的后背。

宁翔天忽然发现撞到什么,猛然回头,看到宁冰儿一霎那。

有些生气的脸瞬间惊讶,担在女人肩上的手不自然地放下,只是很细微的情感变化,很快收敛起来。

宁冰儿捕捉到男人微妙的变化,依然很淡定的看着他。

“吆,这不是我家乖巧的小妹吗?怎么也来这啊?”宁翔天耸耸肩,眼神有些嘲讽地扫一眼宁冰儿。

宁冰儿看一眼玫瑰,眼神带着温柔,收敛眼中锋芒,尽量表现得文雅清纯一些,淡淡地冲着男人笑一笑。

“看到没,我小妹多有气质,多温柔!”宁翔天提高音量,冲着边上的女人说道。

口气里满是讥笑和不屑!

宁冰儿还是不说话,冷冷看一眼这个无脑的花痴男人,冲着玫瑰无奈地摇摇头、耸耸肩。

“宁少?你还有个妹妹啊?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女人娇滴滴地声线像地缝里钻出来的,一副矫揉造作,惺惺作态的表情。

宁冰儿听着、看着女人上赶着证明地位,紧紧抱住宁翔天的手。

这种征服和占有欲,忽然很反胃,内心一阵翻腾,波涛汹涌。

宁冰儿心里冷哼道:“谁稀罕他。这辈子,除了康奕,任何男人都可以被抢走。”

眼角鄙向角落,一双炽热的眸子很认真地凝视着她。

光线太暗,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那道光却像闪电一般,异常耀眼。

对视上,对方竟然不回避,依然静静看着她。

宁冰儿头皮发毛,寒毛直立,她感觉是他,他怎么会在那?

慌乱中收拾心情,再看一眼宁翔天,不屑的准备走。

“这么没有礼貌,宁家家规也忘了?”宁翔天吃了几次闭门羹,莫名鬼火起来。

“放手,我不认识你!”宁冰儿冷厉的警告道,那双犀利的眼神透着寒意地死死盯着男人那双手。

宁翔天故意不放手,抓得更紧地看着,深色杏眸里带着恨意、带着烦躁,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宁冰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还真得教育教育你,省的你出门丢了宁家的脸。”

宁翔天没完没了的纠缠上冰儿,一副夫子教育学生的嘴脸。

“宁翔天,放手!”冷冽的声音带着悲愤地说着。

眼神对上玫瑰那张不冷不热、无所谓,看好戏的嘴脸,尴尬无比的开始挣扎。

忽然看到刀疤脸一行人从包房里走出来,神色匆匆,步伐矫健,像发生什么紧急事件,逃一般撤离酒吧。

刀疤脸把鸭舌帽拉得更低,隐藏起那张诡异的面孔。

身后的男人小心地跟在身后,不再东张西望,面色凝重地紧随其后。

宁冰儿心急的想甩开宁翔天的纠缠,跟上他们,可是于事无补,他拽得太紧。

东南西北,各个角落忽然站起几个人,朝着门口匆匆走去。

那双黑暗中的眸子,不经意间望向冰儿,好似一股强流,席卷灵与肉。

宁冰儿心底荡起一圈漪涟,从中心慢慢扩散,最后小脸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宁少,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冰儿一般见识,再说她还是小孩呢。”玫瑰赶紧上前帮忙劝解,毕竟今晚还有一场宴会等着冰儿出场。

“玫瑰姐,这小丫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皮实得很!”宁翔天尴尬地看着玫瑰。

“宁少,算了,我们喝酒。”女人也来劝解道。

宁冰儿眼神一直追随着出去的人,心不在焉,懒得与他无谓的纠缠。

“我有事先走,玫瑰姐,改天单独约。”宁冰儿丢下一句话,很快消失在酒吧里。

三个人面面相觑地互看一眼,宁翔天幽暗的眼底满是失落,像丢了魂一般无助和泄气。

玫瑰一脸深意地看着宁少,在看一眼边上倒贴的女人,嫌恶地冷哼一声走人了。

玫瑰从宁翔天眼里读到一种隐晦的情感,她收获满满地走向包房。

宁冰儿追出来,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欢愉的男女互诉衷肠,醉汉街边撒泼打滚,骂街骂娘,小情侣躲在某个隐秘的角落卿卿我我。

冰城后半夜的生活就是这么丰富多彩。

在冰儿眼里,却带着抹不去的无奈和惆怅。

宁冰儿着急地四处张望,就是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心跳加速,紧张得不行。

上一世行动失败,才导致自己的不幸!

今晚她想帮他们,抓住刀疤脸。

面对没有道义可言的匪徒,或者滞后的援救手段,结果敌不过宿命。

柔弱的女人在绑匪面前,真的渺如蝼蚁,一切只能听天命!

康奕你在哪?

你不会有事吧?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宁冰儿急得在原地跺脚,眼眶里含着泪珠,她想像上一世那般守护在他的身边,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小跟班,一刻也不离开。

“那边有人打架,快跑!”不知哪里传出来的惊呼声。

第二十章 我想帮你

宁冰儿寻声跑去,一群男人在搏斗!

康奕,是康奕!

宁冰儿心都提到嗓子眼,她最担心他出外勤。

上一世是这样,这一世也是。

康奕满身正气,与坏人的每一次搏杀总是全力以赴,挂彩总是难免。

她担心得要命!

心疼得要命!

康奕正与刀疤脸近身搏斗,他们凶狠地对打着,眼神里的怒气和恨意,加重的力道,隔着空气也能听到骨头被敲碎的声音。

不管是格斗还是康奕自学的形意拳,招招式式都刚烈得如同猛虎撕咬猎物,而猎物也不是弱小的鸡鸭鱼类。

每一招每一式的撞击后,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缩几步,鞋与地面的摩擦后发出的刺耳声音,随后出现的痕迹,总让心揪着的疼痛。

他们得到什么消息?

这么快就查到黑暗势力?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宁冰儿转身去开车,直奔老巢才是硬道理!

人多势众,很快刀疤脸四人表现出无力挣扎和反抗。

刀疤脸周旋中,还是那辆面包车,平稳停靠在边上,跳上车,趁机溜走。

康奕看着急速冲出的面包车,立马冲向警车。

“快,上我的车。”宁冰儿大声喊道,车子已经平稳停靠在康奕边上。

康奕傻愣半秒,生气地骂道:“你来干嘛?快走,这里不需要你。”

“快上车!”宁冰儿弯下身,灵活地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根本不管康奕是生气还是愤怒。

打开车门,抬起头,一张稚嫩而俊俏的小脸蛋冲着康奕笑笑,这个笑容纯净得如同天上的雪花,旋转飘零,但唯美洒脱。

康奕又一次陷在这样纯粹的笑容里,恍惚几秒。

她凝视着这张具有明朗线条,精雕细琢的轮廓,精致帅气的面庞,越发不能自拔地想陪着他。

“胡闹!”一声性感而带着烦躁的嗓音划破尴尬的氛围。

康奕转身跑向警车,根本不愿搭理女人。

那个不算宽厚的背影,却给她一种伟岸和癫狂,转身时那种潇洒和稳重,让她更加痴迷。

康奕刚刚发动车,就发现副驾驶上安稳地做着一个小女人,吃惊地问道:“你跟着我干嘛?快下车。”

“我很能打的,我可以帮你!”宁冰儿一脸认真地看着康奕说道。

瞪大的墨色眼眸眨巴着,忽闪的长睫毛像对蝴蝶,带着小女人的委屈和怜悯地看着他。

“我这是出警,不是儿戏,快下车。”语气越发严厉,更像一个愤怒的咆哮君。

宁冰儿越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无比委屈的说道:“我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我想帮你。”

“下车!”更加狠劣地命令声,伴随着就是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双温暖而带着薄茧的大手抓着她的手腕,愤怒的俊俏脸蛋依然迷死人不偿命地看着她。

“相信我,我真的知道他们的老窝,快跟我走。”宁冰儿很认真的看着他,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死死抓着把手,就是不放。

康奕从没遇见这么不要命的百姓,还这么热情,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一定把她抱丢下车来。

几秒钟的坚持,康奕最终败下阵,服软地说道:“给我老老实实地坐在车辆,敢下车,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我很听话的,真的!”宁冰儿愉悦地回道,立马系好安全带。

康奕小跑着过来开车,从后视镜中鄙一眼大获全胜的队友,追求完美的他依然有些不满。

回神看一眼兴奋得像只小鹿的女人,无奈地加足马力冲出很远。

“说,位置!”康奕冷冷问道,口气里的威严似乎忘记边上坐的只是个小女孩。

“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偏僻的村子,周围有一个大型垃圾回收厂,还有一条污水河,还有一个废旧的加工厂。”宁冰儿使劲想象,上一世模糊的记忆让她有些心虚地看着康奕。

康奕一脚刹车,措不及防地停在路边。

那双深邃而透着寒气的幽暗眸子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妹妹,麻烦你说实话,到底知不知道?”

“我真的只记得这些地方,具体叫什么村庄我真的不知道。”

宁冰儿贝齿轻咬下唇,下唇缺血而变得煞白,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着,异常委屈地看着康奕,小心翼翼地缩着脖子,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哦,我知道了!坐稳!”康奕忽然眼神发亮,一脚油门轰出好远。

康奕兴奋的冲着宁冰儿一笑,然后打开手机拨出号码,说道:“小五,我现在在……”康奕左右张望,巡视一圈后,认真地继续说道:

“在通往大水村的二级路面上,还有二十分钟到达村口,回局组织人员,立刻赶往支援。”

宁冰儿很奇怪地看着康奕,这个善变的男人,怎么这么兴奋?

他相信我了?

接下来又是一分一秒的沉默和尴尬。

宁冰儿缩着脖子,双脚夹紧地贴在座位上,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的。

她受不了这张捉摸不透的脸,上一世也总阴晴不定,而这一世,还是老样子。

车驶出好远也不见他说一句话,整张脸森冷、默然。

宁冰儿偶尔用余光偷看一眼这个帅气的男人,清晰的轮廓线,坚挺的鼻翼,侧脸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好看。

宁冰儿欣喜的想到苗苗,上一世他们的儿子。

她想着苗苗长大会不会像康奕一般帅气迷人?

“看够没?把头转过去,别影晌我开车,顺便擦擦嘴边的口水。”康奕冷冷说道。

从上车就被这小孩盯着看,早就浑身不舒服。

宁冰儿羞涩地低下头,娇媚的小脸变得通红,可惜头低下了,还是忍不住上扬一丝弧度,悄悄多看几眼。

爱情这种东西,就像体内的多巴胺,不是对的人,如何刺激也分泌不出。

遇见对的人,不用刺激,立刻分泌,冲击理智的大脑。

离村口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康奕忽然一脚踩停警车,眼神复杂地看着宁冰儿,半半响后才说:“宁小姐,哦不对林依依,爬山怎么样?”

宁冰儿听到那声林依依,心花怒放地狂点头。

她根本就忘了今晚的穿着打扮,高跟鞋、公主裙。

这种打扮只适合宴会,而非运动。

第二十一章 他背她(有票投票了)

“那好,我把车停靠到僻静的树林里,我们从后山进村子,没问题吧?”康奕有些担心的问道。

瘦弱的身板,娇小体型,怎么看也不像体力很好。

康奕上下打量一番后,担心地再次问道:“真的没问题?”

宁冰儿不屑地伸出手臂,鼓起肱二头肌,整肌呈梭形的小山包,鼓鼓立在那。

眼神带着不屑和挑衅地看着康奕。

“那就好,跟紧我,别丢了。”康奕把车停靠在茂密的树林里,扯下一些树叶严严实实遮挡好。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精益求精到苛刻的地步。

这是宁冰儿对康奕的诠释。

才走几分钟,宁冰儿就发现自己的逞强只是一个玩笑,她这身打扮根本不能上山。

雪白蓬松的公主群就像着了魔一般,看到树干就想亲,看到茅草就想钻,反正什么都想尝试尝试,总被牵扯着动弹不了。

而脚下的高跟鞋,更像脱缰的野马,直接控制不了。

踮起脚尖也无法避免深陷土壤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小心翼翼担心这双鞋,会不会拔不出来,会不会崴到脚,身子总是摇摇晃晃,像个醉汉一般。

强忍着疼痛紧跟着康奕,她不敢示弱,她怕他生气。

宁冰儿很懊恼地慢慢向前走。

康奕发现异样,回头看到宁冰儿烦躁地拉扯着裙子,一脸着急。

月光透过繁密的树叶,斑斑点点打在地上,斑驳陆离中光与影的巧妙结合,让昏暗朦胧中那一身白裙异常仙气迷离,好似翩翩仙子,落入凡尘。

康奕无奈的返回去,帮她把裙摆扯下,只有内衬的布料单薄地遮着身子,简单处理后感觉走路方便多了。

宁冰儿有些羞涩地看着面前认真倒腾自己的男人,精致的小脸泛起一层红晕,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康奕看都不看她一眼,立马蹲下身,温暖的大手轻轻抬起她的脚,把脚上那双高跟鞋脱下。

这是一双修长而白皙的脚丫子,光滑细腻的皮肤,后跟处已经磨破皮,鲜血不时流出,整只鞋子都沾有血渍。

康奕抬起头,深邃的眸子更加阴暗的瞅一眼这个女人,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男人轻轻放下她的脚,转身看看周围的杂草,很快拿起一小撮,放在嘴里咀嚼几次后,扯下裙带,绑在受伤的地方。

一连串的动作丝毫看不出这是豪门子弟,太真实,太接地气。

上一世的康奕有严重的洁癖,甚至可以说是怪癖。

今天他二话不说就用嘴咀嚼那些不知名的野草,这样的举动让宁冰儿震撼不已。

这还是上一世的康奕吗?

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慌神中,忽然发现一道温柔的眸光看向自己。

宁冰儿羞涩地低着头,对视上那双满眼心疼的眸子。

康奕责骂地问道:“鞋子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你看看一双脚变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很痛?”

宁冰儿忽闪忽闪着那双黑曜石般漂亮的眸子,洁净的眸子里像一池天山雪水,干净、透彻,而脑袋却拼命摇晃着,强烈表达出“不疼”的含义。

“先用土办法帮你止痛,还能坚持住吗?”康奕抬起那双明亮的眸子,闪烁着关心地光芒,担心地问道。

“我一定不扯你后腿,不疼,真的。”宁冰儿咬咬牙,坚定地说道。

康奕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痛,这么懂事、倔强的孩子,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坚强?

“还嘴硬,上来吧!”康奕转过身,宽厚的背又一次对着她。

这次的背影看上去很温暖,很贴心,在没桀骜不驯的不服和冷傲。

他想背我?

他又要背我了?

宁冰儿激动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1秒,10秒,30秒过去了,宁冰儿还是愣在原地没敢趴上去。

“快点,上来!”康奕转过头,看到一脸傻笑的女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听到那声命令,宁冰儿立马趴上去,心跳加速,小脸发烫地靠在久违的背上。

康奕毫不费力地站起身,双手避开敏感部位,扶好她的双腿,一直向前走。

宁冰儿靠在他的背上,闻着他特有的味道,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偏着头,一直认真端详这张帅气的脸。

经常风吹日晒,白皙的皮肤变成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还是那么细腻光滑,高挺的鼻子,又粗又浓的眉毛下是一双会说话的迷人眸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这么安静地走了大半个山头,康奕的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汗,气息变得粗大,步伐有些吃力。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宁冰儿有些懊恼地自责道。

“你说呢?”康奕喘着粗气的说道。

康奕用力的向上颠一颠背上的女人,找一个轻巧的动作继续向前走。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宁冰儿跟着他出勤,他竟然会头脑发热地允许,而且现在还背着她?

难道这个小女人成功吸引自己了?

还是这个小女人那句我认识路而让自己相信了?

不管怎么说,今晚康奕觉得没做错,他愿意被她牵扯着。

“那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宁冰儿小声地道歉,语气里都是委屈和自责。

“你这小屁孩胆子还真大,遇见这种场合不是逃跑,竟然上赶着往前冲?你说你吃了多少豹子胆,才有这么肥的胆?”康奕不想让气氛变得太尴尬,随便找点话题和她聊着。

康奕听着宁冰儿时断时续的呼吸声,强忍着呼吸的委屈自己,心忽然扭得疼,像胃绞痛般撕扯着心脏的疼。

他必须打消宁冰儿的顾虑!

“我没吃过豹子胆,我也不是小屁孩,我我快二十了。”宁冰儿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敢说自己人小心不小,已经30岁的心智了。

可是宁冰儿不想说,她怕吓到他。

“二十岁都没有,穿什么高跟鞋,化什么妆,年纪这么小,过多的使用化妆品对皮肤不好。”康奕又颠了颠,顺便舒缓一下双手,一直往前走。

“康奕,你把我放下吧,我能走,真的,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宁冰儿有些难为情地挣扎道。

第二十二章 敌人老巢

“你这孩子还真是不消停,快到了。”康奕忽然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看面前紧凑的村子,松了一口气的站在那。

宁冰儿也顺着面前的方向看过去,兴奋的跳下来,指着南北方向的一个亮点说道:“对,就是那,我记得。”

康奕疑惑地看着身后莫名兴奋的女人,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宁冰儿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难不成说我上一世就是关在那?

或者直接说我是重生过来的?

又或者直接告诉他,那是她毁灭前最后一次挣扎。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这些哄鬼的话。

又是半分钟过去了,宁冰儿还是傻傻地想着如何回答。

康奕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傻孩子,走吧!”

康奕一肚子的疑问和猜测,可就是不知道怎么问出。

最后康奕选择不再问,弯腰再次背起宁冰儿,快步向前走去。

“康奕,你能不能以后别喊我小屁孩,喊我林依依行吗?”宁冰儿带着微薄的嗓音,充满委屈地祈求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要叫林依依啊?”康奕最终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宁冰儿想了想,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说道:“情依依,别依依,千言万语化无语,再加上我喜欢的姓,这是多么特别的名字啊?”

宁冰儿偏着头,畅想着,总想敷衍过去。

她不敢说这是前世失忆后的名字,更不敢说这个你专用名字。

这些暧昧的信息她只能闷在心里。

“小鬼头,知道了,林依依。那你喊我警察叔叔吧,我听着觉得舒服,总比你喊我名字舒服。”康奕打趣的说道。

“你休想占我便宜,没大我几岁的人,想当我叔叔。”宁冰儿假装生气的哼了一声,语气变得轻快而放松。

康奕第一次在酒窖里看到她倔强地与命运斗争,犀利眼神里的顽强,还有骨子里的桀骜不驯,打心眼里疼惜这个女人。

可是每次看到她,总觉得她的隐忍,她的伪装,还有她的小心翼翼,让他无名心疼,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让她害怕了?

几分钟后,他们抵达一处低矮的土坯房后,蹑手蹑脚地悄悄靠近。

才走几步,康奕转过身,双手扶着她瘦削的肩甲,认真地说道:“跟紧我,别丢了,待会我进去的探情况的时候,帮我好好看着那个方向。”

康奕说着指了指西北方向的小高房,然后认真地问道:“知道没,若是五分钟后我没出来,立即跑到废旧的工厂里躲起来,警察会来救你的!”

宁冰儿强忍着哭泣地说道:“不,我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听话,里面这些是坏人,你不能进去。”康奕瞪大眼睛地命令道,语气里就像大人和小孩说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康奕看着面前小巧可爱的女人,眼神里充盈着湿润的液体,抿着嘴唇,无比委屈的看着他。

“你再不听话,就……就……就别跟着我!”康奕实在不知道如何劝解这个执拗的孩子。

心乱如麻!

烦躁不安!

“不跟着你跟着谁?你再吓我也没用。我就是不让你进去!”宁冰儿紧紧拽着康奕的手,力度越来越大,根本没有松手地迹象。

“听话,我已经汇报过情况了。”康奕抬起手看看手表,着急地说道:“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我必须摸清楚他们有多少人。”

“别去,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宁冰儿闪着明亮的眸子看着康奕。

想到上一世,她思前想后做足了准备,大脑里预演多遍,胸有成竹地伺机逃跑。

每次吃饭、上厕所都认真观察周边环境和人员变化,一直思量着,算准他们的作息时间,掐准时机,胸有定见地准备开溜。

最后,还是被凶狠的恶人抓回来。

宁冰儿现在还心有余悸地想着刀疤脸当时的表情。

那条遮住大半张脸的刀疤,有种向世人警告的意思。

愤怒的眼神里满是杀气,像把锋利的尖刀刺痛弱小的心脏,魁梧的身姿压倒性向自己走来,一只厚重老茧的大手像拎小鸡一般,提着自己的衣领。

那种悬空而失重的感觉,像极了被绑住翅膀待宰的小鸡,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在空中摇摆片刻,臂力微张,用力一甩,自己就像个不值钱的破烂玩意,被丢回那间潮湿而阴暗的小黑屋。

大脑撞到地上嗡嗡作响,昏昏沉沉还没清醒过来,就过来四五个男人,伸出他们那双又臭又脏的猪脚,使劲踢打自己。

一起关押的女人淡漠的眼神,凉薄的缩在一角,无助地看着自己被踢打,被鞭策。

那时才发现,自己脑子里的这点小聪明,在老谋深算的罪犯眼中,直接就是小儿科。

那时的自己被抽打得趴在地上不停翻滚、躲让,可嘴里依然没有一句求饶的话语。

那时冰儿就想一死了之。

省的受他们折磨!

听到康奕问里面的情况,她肯定知道。

房子的布局,人员的分配,他们手里的武器,冰儿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康奕看着失神的女人,不信地继续问道。

康奕深邃的眸子慢慢渗出愤怒,他的耐心快要耗尽,而女人还有空开小差,他着急得不行。

宁冰儿回过神,用力拽着他走,走到一处黑暗地角落,低声地说道:“他们想卖我的时候,我听到的,反正你信我就是了。”

宁冰儿眨巴着那双清澈的眸子,一脸真诚地看着他。

康奕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淡定的女人,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成熟,眼神里依然干净得容不下一粒凡尘。

四目相对下,彼此真诚的凝视着对方,黑色的瞳孔里映着彼此的影像,没有任何杂质,纯粹得能看到彼此的心。

“好我信你,说,他们有多少人。”康奕最后妥协的说道。

宁冰儿依然紧紧拽着男人的手腕,小声地说道:“那个房子有三个房间,最里面那间已经关押着五个女人。”

宁冰儿边思考边说着,不经意间抬起头,发现康奕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自己,一脸认真的倾听着她的陈述,心忽然砰砰乱跳,小脸潮红地看着他。

“继续,我有这么好看吗?看一路也没看够吗?”康奕一本正经地说着玩笑的话。

“哦,不是五个,是四个女人。”宁冰儿停顿会,眼珠子快速转了转,想了想。

继续说道:“刀疤脸住在最边上,他这个人生性多疑,睡觉都是抱着匕首。惊醒,不定时半夜出来巡逻视察。”

第二十三章 恶战开始(求收藏求票票了)

宁冰儿想了想,接着说道:“最后那个房间住着七个男人,手里的工具五花八门。哦,对了,刀疤脸身上有枪。”

她边回忆,边仔细斟酌自己给出的信息的准确性。

她知道,康奕是一个追求完美,注重细节,有时苛刻到极致的男人,给出的每一个字都必须仔细斟酌,确保真实和准确性。

“还有吗?”康奕确实是一位专业的倾听者,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宁冰儿。

每一个字眼从她的嘴里蹦出,他都必须过滤一遍,与大脑中记忆的信息比对几遍,这种严苛到变态的侦查能力,是他脱颖而出,步步高升的成功秘诀。

宁冰儿用手轻轻敲击脑袋,认真地再想一遍后,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康奕低下头,看一眼那只拉紧自己的手,冷冷说道:“那是不是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宁冰儿羞涩地笑一笑,淡淡说道:“过河拆桥啊?”

康奕没理会他的碎碎细语,慌忙转身打电话问道:“喂,小五,到没?”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很快挂了电话,康奕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把你送进废工厂里躲着,你在那好好待着,别出来,我们抓完坏人来接你。”

康奕说话的样子,特像一个父亲在告诫自己的孩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等宁冰儿反应过来,他抓起宁冰儿的手就想走。

宁冰儿稳扎马步,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稳固坚定,不管康奕如何扯拉依然纹丝不动。

倔强的小脸微仰着,嘴巴嘟起好高,咬牙切齿的模样像个装腔作势的老者。

康奕只是一瞬间的冷凝注视,宁冰儿立马变脸。

眼神转为无助而可怜,猩红的小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生离死别的难舍难分。

“你知不知道接下来会很危险?你不能跟着我。听到没?”康奕嘴上说辞虽然严厉,但是语气缓和得没有一丝威严。

话音刚落,一小队人马已经悄悄靠近他们。

“康队。”小五上前,喘着粗气的打着招呼。

“人齐了没?”康奕扫一眼身后的同事,冷冷的低头示意。

“齐了。”小五肯定地说道。

看着康奕气定神闲地部署工作,眉宇间传递出的睿智和敏感让她彻底诚服。

周密的部署,见缝插针的分配方案,不漏过任何细节的谨慎,无时无刻不散发出商人骨子里的斤斤计较。

看着他挥洒自如,指点江山,慷慨激昂地陈词,让参战的队友热血沸腾,满血复活,完全忽视里面那群匪徒的残暴。

康奕骨子里的正义感,惩处坏人时的威怒,置生死于不顾的高风亮节,这是他短暂入职以来,步步高升又一个重要原因。

安排部署完,所有人立马散开,有序的盯紧自己的地盘。

看着分散的人群,宁冰儿傻愣在原地,只见康奕转身快步走开。

她立马上前拉住男人的手臂,小心的问道:“我呢?我干嘛?”

康奕抬手拧拧眉心,漂亮浓密的眉毛拧成一条线,特像生气时的蜡笔小新,带着几分呆萌和无辜。

巡视一圈,所有同事跑步到位,他指着快要走远的同事嚷道:“你和小刘去开车,然后过来接应人质。”

康奕说完拍拍她的肩膀,立马躬着身子,小心的探进敌人内部。

宁冰儿光着脚,大步跑去找小刘警官。

男人上下打量一眼,最终把眼睛落在那双白嫩的小脚上,眼神闪过几分心疼,温柔问道:“小妹妹,能走吗?”

宁冰儿左右脚互相轻踏,减轻身体负担,摇摇晃晃,可眼神依然是坚强,肯定地重重点点头。

“要不我背你吧?”小刘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事,我能行。”宁冰儿肯定的说道,羞红的脸颊更加迷人。

走几步,她不舍地回头寻找那抹身影,依然没换回康奕的一次回眸,心有不甘地跟在小警官后面,一路低垂着脑袋,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康奕带着大队人马,兵分三路,派人先干掉放哨的敌人,然后悄悄跳进低矮的庭院,找到人质关押的房间,悄无声息地帮他们带出庭院。

当最后一个人质快要成功离开土培房时,不知从哪来的男人,眯着眼,打着哈欠,提着裤子走过来,看到房门外黑压压的人群,吓得大叫起来。

一场硬仗终究是避免不了。

“快,把妇女护送出去,务必一个都不能少。”康奕大声的命令道。

刀疤脸从房间冲出,几个踉跄撞到门口的小警官,其他房间也冲出五六个手持大刀的男人。

他们面目可憎,凶神恶煞,就像一群穷凶极恶的狼,等着撕咬这些披着狼皮的羊。

混战已经开始,几个回合下来,刀疤脸一众人也被拿下,刀疤脸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趁其不备又一次成功脱险。

康奕发现刀疤脸又一次逃脱,紧追不舍。

夜深人静的小村庄忽然鸡犬不宁,狗吠不断,原本寂静的村落变得热闹非凡。

宁冰儿看到康奕跑远的背影,冲着那群女人问道:“谁穿35码的鞋子?”

一个瘦小的女人反应极快地说道:“我”

“好,快点脱下来。”边说边着急的帮她脱鞋,慌忙穿起那双有点脏的运动鞋冲了出去。

“诶”小刘刚想问,“你要去哪?”就看到宁冰儿一溜烟消失在眼前。

回头看看车上这些目光呆滞的女人,心疼地说道:“坐好了。”

小刘看着那群歹徒也被成功逮捕,开心的哼着小调,像队友按一下喇叭,传递一切准备就绪的信号。

对方的几张警车相互一看,忽然小五跑过来,担心地问道:“那小孩呢?”

小刘无奈地耸耸肩,伸出手指指前面的方向,一副不用担心的说道:“找康队去了。”

“你怎么能让她单独跑出去?”小五说完刚要走,就被小刘一把拽住,八卦的嘴脸看着小五,试探地问道:“这个小妹妹是谁啊?对我们康队挺上心的。”

“无聊!”小五丢下一句话,愤怒地冲进夜幕中。

宁冰儿找到康奕时,他正与刀疤脸厮杀。

第二十四章 为他挨一棍

康奕与刀疤脸近身格斗,康奕虽然健壮,但是在200斤重量级的刀疤脸旁边,依然显得弱小而单薄。

康奕只能通过试操力更快的上身,去发挥技击效应。

他多年训练钻研拳法,已经做到收放合一,收是放也,放就是收。用力小产生最大的杠杆力、人体骨胳力、动物之力学、支点之力学发挥的淋漓至尽。

身子灵活变动,裹缠横拧,擦拉辗转,拔地欲飞,如坐力炮,欲飞而坠,欲坐而飞。

一个风驰电掣的招式打过,如牛般的刀疤脸一个踉跄后退几步。

嗖。

鞋子划破地面,留下一条长长的印记,醒目而扎眼。

康奕乘胜追击,灵活变动姿势,腿如弹簧意如箭,头似灵猿眼似电,腰似磨盘脚如钻,身如游龙蹲如熊,狼心熊胆善变迁,怒发冲冠,惊涛拍岸。

最终刀疤脸不及康奕的能力,几次重击头部后,绝望倒地。

哐!

犹如惊雷般倒地而卧,像头刚刚被放干血液的水牛,一动不动,等着被人剥皮吃肉。

宁冰儿看到前世最恨的男人倒地那刻,心脏扑通一下落到丹田,眼里的恨意慢慢扩散,变得柔情而开阔。

“康奕!”宁冰儿含着泪水,担心地冲过去。

刚刚用力过猛,双手不停颤抖,看到宁冰儿兴奋地像自己冲来,眉梢紧锁,无奈地眯着眸子看着这个傻女人。

宁冰儿凑近那刻,特想拥抱这个深爱的男人,看到他满脸惊疑,她犹豫了,委屈地站在他的面前,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兴奋得说不出话。

“你来干嘛?”康奕没好气地问道。

“我担心你,我想来帮忙。”宁冰儿回答得毫无底气。

她想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担心你受伤!”可是发现康奕眼里并没多少兴奋,她只好闭着嘴,什么也不敢说。

“你一个小屁孩能帮什么忙?瞎闹!”说着康奕想要转身扣起地上躺着的男人。

不知何时地上的男人站在他的后面,狰狞着那张恐怖的脸,愣着眼睛,手里举着一根粗大的木棍,准确无误地对准男人的头。

“小心。”宁冰儿大声喊道。

女人上前一步,扎稳马步,用力一抱,把恍惚中的男人抱起转换位置,看着康奕成功脱险的状态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小心!”小五已经跑到,一枪打中刀疤脸的右手,减轻下辊的力度。

“诶呀”一闷棍下去,宁冰儿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女人眼里依然带着笑意,为他挨这一棍,她心甘情愿。

男人看到女人受到重击后依然保持微笑,丝毫没有一丝悲悯和委屈,心口揪紧地抽搐难受,这样窒息的感觉让他一瞬间脑充血。

难受不安!

刀疤脸还想举起木棍再来一下,脸上憎恶的表情比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还要阴森恐怖,眼里的怒意扩散开来,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扎像对方心尖。

康奕腋下抱起女人,弹跳、伸腿,重重一脚踢在男人的下巴处,而小五冲上一胳膊肘用力敲在太阳穴处。

哐!

又是闷重的一声,刀疤脸喷出一口血,直接倒地,两眼珠木瞪瞪得看着天空,一副绝望而不甘的凝视星辰。

小五麻利地跪在地上扣起男人,抬眼看到女人血肉模糊的后背,咬紧牙齿,冷冷地吸一口气。

宁冰儿受到这么重的敲击,新伤旧伤一起发作,疼得咧着嘴,强忍着痛地冲着康奕笑笑。

淡淡的笑容,清冷的面容,透着月光,勾勒出一副凄清的美人图,只是美人太过苍白,有些孤冷,有些凄美。

宁冰儿实在太痛,猝不及防地倒在康奕的怀里,这个久违的怀抱竟然是用苦肉计换来的。

“林依依?”康奕害怕地大声呼唤怀里的女人。

他瞪大瞳孔,无法理解这个小孩怎么这么执拗,为什么一心要保护自己?

看到宁冰儿眼睫微闭微张,有些吃力的看着自己,而脸上坚强地挤出一个笑脸。

康奕莫名想扇自己两个耳光,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让一个小孩来保护。

看着怀里虚弱的女人,康奕公主抱起宁冰儿,一脸凝重的看着她,刚要迈脚离开,瞥见地上装死的男人,恨得拽紧拳头。

“回队!”康奕冷冷命令道。

抱着女人走向村口!

小五看着康奕离去的背影,不再是那个桀骜不驯、高不可攀的背影,今晚的他有些萧索和凄清,感觉一层阴霾笼罩着他。

小五从进队里后,一直跟着他。

他的高冷,他的蔑视,他的清高,随时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敢靠近,不敢攀谈。

关于他,一切身世、背景像谜一样,不敢揭晓,也无处揭晓,除了那个未过门的妻子时常出现在队里,对他的消息更是无处知晓。

刚开始,队里有些姿色的女人被他过人的才华,不俗的外貌吸引,想方设法地与他搭讪,他竟然无视同事关系,以最老套的方式狠心地拒绝任何人的好感。

昨晚出勤为宁冰儿挡的那两棍,只是出于一个警察的本能,他并没觉得应该索要什么。

可是今天看到这个小孩出现在这,而他表现出少有的耐心和爱心,总是牵扯着小五内心的好奇和担忧。

他知道康奕不是一个多情的男人,更懂康奕面对这种稚嫩的追求是如何担心。

康奕的桃花从没开败过,可是像今天这样舍身救他的女人还真不多,童佳算一个,宁冰儿肯定算第二个。

小五把刀疤脸押到车旁,狠劣的骂道:“上车。”

锁紧车门,小五驾车离开这个偏僻的农村,很快农村又一次恢复宁静。

知了不停地鸣唱着不眠之夜,田间地头的鸟儿欢快的唱着不知名的歌,村庄又沉浸在夜幕下。

康奕来到村口,冲着驶出的警车点头示意。

低头,冷傲地眸子带着疼惜地看着宁冰儿,温柔说道:“能站稳吗?”

宁冰儿似乎又活了一次,精神很好地看着男人,肯定地点点头。

男人放下女人,轻声说道:“等我把车弄出来。”

康奕快速掀开遮蔽的树叶,又一次弯腰把宁冰儿抱进后座。

第二十五章 他只是关心她(求投票求收藏)

不小心碰到后背那道伤痕,宁冰儿咬着牙,咧着嘴,喘着粗气。

“是不是很疼?”康奕说着伸头看看她的后背。

血肉模糊的后背惨不忍睹,看得康奕心惊肉跳,愤怒的站在女人面前,冷冽骂道:“你疼成这样不知道哭吗?”

“我没事。”宁冰儿强挤出一个微笑,脸上表情很寡淡,逞强地回答道。

“还嘴硬是不是?”康奕用力扭转女人的身体,心痛地瞅着这个倔强的孩子。

宁冰儿实在太痛,本能地喊出一声“诶呀”。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啊?”康奕眉毛拧成一条线,眉心紧锁,久久没有打开。

康奕又一次低头看女人的后背,白色的衣服已经变成红色,而眼线早被汗水洗刷,像只熊猫一般可爱又呆笨。

宁冰儿面对男人的咆哮,依然不动声色的眨巴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他。

康奕担心地问道:“可能昨天的伤痕又撕裂开了?你这小孩有没有去医院处理过?”

宁冰儿还是一个字也不说,只是傻傻地笑着,呆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关心她!

康奕心疼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深邃的眸子里暗意更浓,用手轻轻提起衣服,就看到宁冰儿疼得颤抖地吸冷气。

男人才发现,这条裙子早已贴在背上,硬扯肯定又让愈结的疤痕再一次出血。

“还能坚持住吗?”康奕担心的问道。

宁冰儿伪装出坚强,肯定地点点头。

“林依依,你能不能别逞强,一个小孩子家家,活的这么累干嘛?你是女孩子,疼就大声的哭,为什么要强忍着?”康奕大声的呵斥道。

看到林依依那一背的鲜血,心口都是缺氧难受,整颗心像被悬挂起来,不断用银针扎,那些细小的针眼慢慢积聚血液,一滴一滴往下滴,想把体内的血液全部流完。

宁冰儿扁着嘴,害怕又惶恐地看着他,眼泪不停在眼中打转,就是不敢掉下来。

上一世的康奕,不会像今天这么大声地对着自己咆哮。

从来都是他宠着她,护着她,除非他真的生气,也只会苦口婆心的教育她。

今天康奕发威的模样特吓人,看着就像一头饥饿的狮子对着吃不到的猎物咆哮着。

男人忽然一把搂紧宁冰儿,把她从车里抱起来,嘴里担心的念叨:“你这小孩能不能让人省省心?别这么懂事行吗?”

康奕心痛地不断颤抖,眼角莫名流出一些晶体,很快仰起头,想把这些羞愧的液体咽回去。

宁冰儿躲在他的怀里,异常幸福和心安,帮他挡棍那一刻,她什么也没想,潜意识里她必须帮他挡那一棍。

上一世,她爱他!

这一世,同样地,她爱他!

他不能有事,必须健健康康的活着。

“康奕,我快喘不过气了。”宁冰儿小声地提醒道。

“这么怕死刚刚还逞强干嘛?”康奕放开她,满眼心疼的盯着她。

宁冰儿羞涩地低着头,看着脚上那双别扭的鞋子。

忽然康奕弯腰又一次把她抱起。

公主抱!

宁冰儿羞涩地低着头,小脸一片红润。

男人轻轻把她放进后座,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女人的脚上。

女人低着头,一脸幸福地看着男人巡视车辆。

男人蹲在后面轮胎前,又一次拧紧眉心,起身转向后备箱,拿出备用轮胎,准备换胎。

宁冰儿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爆胎了。”

康奕头都没抬,迅速完成换胎工作。

男人抬眸对视,深夜的微风徐徐吹着,排排柳树发出哗哗的声响,柔和的月光打在宁冰儿那张俊俏的小脸上,越发明艳动人。

她羞涩地抬手掠顺吹乱的发丝,温婉乖巧的小模样,搔首弄耳的小动作带着一丝撩拨心房的悸动。

“出来干嘛?回车上坐着去。”康奕站起身,关切地说道。

女人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笑容异常清甜甘醇。

打量一眼女人,发现她身体微微有些发抖,轻声问道:“冷吗?”

康奕慢慢靠近女人,彼此的呼吸撞在一起,女人害羞地低着头,呼吸都忘了,此时心脏漏跳好几拍,紧张地缩着身子。

他要吻她吗?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康奕忽然拿起座位上的外套,披在女人肩上,靠着车门,熟练地点燃一支烟,悠闲地抽起来。

表情俊冷,神色凝重,康奕不知道今晚干了些什么,莫名被这个女人牵着心跳的方向走。

平静下来的男人烦躁不安,狠狠吸了几口烟,烟杆还剩三分之一时,男人狠狠丢在地上,踩灭猩红地烟火。

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完,特别是最后捻灭烟火的表情,特像下定决心想要解决一件重要事情。

“上车,走了!”康奕冷冷说道。

男人明白,他的心里装着的是另一个同样可以为了他送命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会有更好的男人来爱她。

“我不想回家。”宁冰儿忽然开口抗议道。

男人幽暗地眸子晦涩难懂地看着她,疑惑地看着眼前娇弱的女人。

女人仰视着天上的月亮,凝思着世间万物捉摸不透的情感。

康奕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宁冰儿那双暗沉的眼眸里,里面参杂着失落,参杂着关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福。

“那陪你看会月亮。”康奕强挤出一个笑容,淡淡地看一眼,不敢继续对视。

宁冰儿似乎明白,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不是年龄的差距,而是先来后到,童佳的地位。

他对她的每一次对视,没有宠溺,没有爱意,更多的是怜悯和同情,还有长辈对小辈的关心。

仅此而已!

今晚自己的冲动,把康奕陷入一种深深的自责中,他的关心,只是无心之举,每一次真心流露都让他背上一层心里负担,她无意成为他爱情的第三者。

宁冰儿冷冷地说道:“能给我一支烟吗?”

康奕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小女孩,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最终冷冷说道:“小孩子抽烟不好,特别是女孩子。”

“康奕,对不起。你就让我吸一口,一口就行。”宁冰儿执着的说道。

第二十六章 陪你一起看星星

最后康奕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递给她,警告道:“只能抽一口!”

说话的同时眼神狠厉,带着命令,也带着警告!

“嗯。”宁冰儿轻轻点点头,答应他的提议。

宁冰儿接过烟,猛抽一口,呛得直咳嗽,弯下腰,藏好眼里的泪。

作为上一世的老婆,今生的插足者,宁冰儿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年轻、稚嫩。

她懂他!

他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复杂的情绪,只要撞进她的眼眸,她可以猜出他此时的心情。

今晚她的任性和依恋,给他造成了负担,让他为难了。

她在挑衅他对纯洁爱情的信仰,亵渎他对爱情的敬畏。

康奕看着女人弯下的腰,久久没有直起,那一背的暗红血色,看得揪心地痛,轻轻说道:“想哭就哭吧!”

男人再没说话,绅士地靠着车门,抬头凝视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10秒,20秒,30秒。

宁冰儿强挤出一个笑容,像一张巨弓被用力拉扯,勾出一条不太自然的弧度。

仰起头,看着漫天星辰,迷失在浩瀚无边的宇宙里。

男人一直静静陪着她看星星,这样享受地夜晚从没发生过。

他想起谈恋爱那会,童佳吵着嚷着要去看星星,男人终于答应带着她去。

看到男人点头那瞬间,童佳像得到表扬的孩子,蹦蹦跳跳冲进房间立马收拾东西。

可惜那晚云层太多并且太低,遮住了星星,并没如愿。

看着童佳失落的低着头,唉声叹气,

康奕搂着她的肩甲,温柔说道:“没事,其实我看到星星了。”

童佳惊疑地立直身板,认真的再看一遍天空,还是漆黑一片,星星的影子都没有。

“哪呢?”童佳疑惑地问道。

康奕温妮的看着女人,满眼宠溺地说道:“你啊,你就是我心中最亮的那颗星。”

他们幸福的依偎在一起,对着广阔无垠的浩瀚黑幕,许下最美的承诺。

男人想得入神,听到边上细细碎碎,吸鼻子的声音,回神看一眼冰儿,她身体微微颤抖着。

“走吧,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康奕关系地说道。

“没事,我是学医的,这点伤不碍事,并没伤到筋骨。”宁冰儿异常冷静的回答道。

这么美好的夜晚,如此难得的机会,女人想抓住彼此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她贪恋这样的时光。

可是她不知道,此时男人心里想着其他的女人。

男人真的不爱她!

男人不再强求,莫名同意,并任由她的性子来。

宁冰儿收拾好心中情绪,平静说道:“康奕,别总把我当成小孩,我很早就懂事了。

我记忆中不知道什么是父爱,只知道凌辱和责骂。

自从那对母子走进我的生活,不是打我,就是污蔑我。

起初我会抗议,父亲就更生气,觉得我讨厌阿姨,觉得我不懂事,处处维护那个宝贝儿子。

哼,儿子,谁的儿子还不知道,就这样糊里糊涂帮别人疼了这么多年”

提到宁翔天,宁冰儿眼里都是讽刺和讥笑。

康奕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倾听她心底的苦闷。

“哼,没想到我长大了,竟然给她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想把我卖了。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宁冰儿冷笑一声,举起手还想再抽一口烟,快到嘴边的烟被康奕拦下,满眼关切的看着她。

“别人可以看轻我们,但是我们必须活得更自信,懂吗?”康奕辩驳道。

宁冰儿才发现,烟已经熄灭,只剩烟蒂夹在两指间,变得冰凉。

女人拿起手中的烟蒂,端详一番后,轻轻丢在地上,接着说道:“谁不想活得有模有样,可是我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哪来的自信。”

满眼的嘲讽和辛酸。

“现在是法治社会,谁敢剥夺别人的生存能力,我们就和谁过不去。”康奕很中立的说着。

男人不知道如何开解这个女孩的心结,她的心中藏满阴霾,总是乌云密布,消散不开。

他又一次心痛的无法呼吸,小心的看一眼这个娇小可爱的女人,像朵白莲一般,纯洁无暇,为何他们能下的去手?

“其实我不是不会哭,是我越哭他们打得越狠。我不敢哭,也不知向谁哭。那晚你两次帮我挡下奶奶的棍棒,我真心感谢你,这是生命中第一次有人帮我挡棍棒,谢谢你!不过昨晚我很开心,我发现爸爸眼神里的疼惜。”

宁冰儿想说“我上一世爱你,这一世我也爱着你。”

这种话她不敢说,斜眼看到康奕那张平静而俊朗的脸,她沉默了。

她最终没有变成他爱情里的负担,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康奕不是白痴,当然懂女人的深意和沉默。

他不愿揭穿,也不想打破这种和谐,安静的抬头仰望夜空。

“走吧,必须去医院处理伤口了,不然发炎怎么办?”康奕温和地说道。

男人打开后座车门,把宁冰儿抱进车厢,关上门,启动车子,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

一路上,康奕总在担心女人的伤口,频频从后视镜中观察女人的表情,而女人一脸平静的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

“老冯,我快到医院了,快来帮我处理伤口。”康奕着急的打电话命令着。

“老康,你他妈的又挂彩了?你这当的哪门子警察,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电话那头的男人话没说完,康奕就果断挂了电话。

男人一脸冰冷地继续开车,脸上带着一层不自在的红晕。

车平稳停靠在医院门口,一位高冷、俊俏的男人站在寒风中,一身白大褂出精干的韵味。

救护床旁边站着几位白衣天使,他们看到车来,紧张地推车准备过来。

康奕迅速下车,男人慌忙上前检查康奕哪里受伤?

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外伤,把头用大掌按下,睁大眼睛,仔细翻看头发,担心地问道:“你哪受伤啊?”

几个小护士一看并没什么事,放松的站在边上看着两位俊俏的男人打闹

康奕实在无奈,推开这个无聊的的男人,走到后驾驶坐,打开车门。

女人已经睡着,平稳的呼吸慢慢传出,睡着的女人蜷缩在后座位上,抱紧双手,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她?人质?是她受伤啊?”确定不是自己的兄弟受伤,冯杰语气里带着放松,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第二十七章 她还好吗

康奕懒得搭理,一掌推开拦在面前的男人,伸进头,弯腰去抱起女人。

凑近才看清,女人小脸又红又烫,整个人昏昏沉沉瘫软在座位上,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张嘴喘着粗气。

“快,愣着干嘛!”康奕着急的怒骂道。

冯杰才从玩笑中冷静过来,低头看到康奕怀里的女人,惊讶的说道:“怎么是她?”

立马把宁冰儿放到救护床上,小跑着,加速推进急救室。

女人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脑子里快速散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女孩跪地祈求着,一双擦得贼亮的黑皮鞋得意的颠着。

宁冰儿深度意识中害怕的摇晃着头,剧烈的挣扎,救护床也有明显的摆动,边上的两个男人惊恐的互视一眼。

医护人员加快脚步,箭步跑进急救室。

女人大脑里一遍一遍闪过几个彪形大汉、面目狰狞的像她走来,她害怕极了,蹲在角落,紧紧蜷缩着,猩红的眼里布满惊恐,不停挣扎和摇头。

冯杰轻轻翻转过背,整个后背已被暗红的鲜血覆盖,衣服已经粘在后背上。

俊朗的脸上出现少有的凝重,熟练地拿起剪刀开始剪碎衣服,当白嫩的肌肤露在外面时,两个男人惊呆了,边上的小护士吓得捂住嘴,两颗眼珠马上就要掉下来一般。

密密麻麻的伤痕,疤上带疤,横七竖八,像无数条蜈蚣爬满后背,惨不忍睹。

出血的那些伤口就像一张撕裂的红唇,张牙舞爪的面对世人,最大的口子像一条小河,随着衣物布料的清除,慢慢冒出小股血液。

罪孽啊!

“谁下的手?这些伤痕不是一两天能弄出来的,是日积月累的残暴。太狠了!”冯杰立马弯腰帮她去处理新伤口。

沉重的表情,专注的眼神,娴熟地操作,心却痛得无法呼吸,操作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康奕一直盯着那张画满辛酸血泪的后背,想到她的倔强,她的坚强,她的冷漠,他不知不觉拧紧拳头,咬紧牙齿。

很快处理好伤口,冯杰擦擦汗,再看一眼那张满目疮痍的后背,痛苦地看向康奕,眼神里满是愤怒和责怪。

两人并排走进办公室,康奕冷冷问道:“怎么认识的?”

“她是冰城医科大学的学生,上次去他们学校讲课,是她接待的我。这孩子资质很好,只是太孤僻。”冯杰一边无奈地摇摇头,一边客观地评价着。

“没了?”康奕躺在他的沙发上,冷冷问道。

冯杰眼神闪过一丝担心的躲避,很快喝口水,冷静说道:“不然呢?你还想听点什么?”

“风花雪月。”康奕把手枕在头下,闭上眼睛,慢慢过滤脑子发生的事情。

“我也想来点风花雪月,可惜本人生活太寡淡了,没有!”冯杰坐到座椅上,认真填写病例。

半响后,男人抬头看到康奕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面容凝重地想着什么。

“怎么又不回家?”冯杰无奈地问道。

康奕还是一副死人模样,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你说童佳哪里不好了?你成天这么冷落人家?你良心何安?”冯杰实在看不下去,语气里带着生气和抗议。

“老冯,我想去当兵,不想回家。”康奕平静地说道。

说出这句话时,男人眼中带着憧憬和渴望,整个人像镀上一层金光,神采奕奕。

“你不想回哪个家?都城还是这?”冯杰发现康奕的异常,小心问道。

“我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康奕越说越离谱,总想抛开凡尘世俗的困扰。

“老康,你再这样,兄弟真的看不起你了,你不是男人。”冯杰双手枕在头后,面色冷清地批评道。

深夜的医院静的有些诡异,窗外漆黑一片,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住院楼里亮着几盏微弱的灯光,忽明忽暗。

办公室白炽灯通明,两位男人无眠的彻夜长谈着。

“老冯,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了解我,我不是缩头乌龟。但是,你说哪一件事我能自己做主?”康奕有些兴奋的直起身,激动地身体跟着颤动。

冯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理解兄弟的苦,能懂兄弟的绝望。

“老康,你家的事可以不说,但是童佳的事你必须说清楚,这么不清不楚拖着也不是办法。”冯杰似乎看出点端倪。

康奕与童佳,在外人面前总是郎才女貌,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可谁懂康奕心中的苦。

童佳为了救他,失去做女人的资本,而他也因为责任一直默默守候在她的身旁。

期初康奕觉得他们之间是爱情,爱情就是平淡无奇。

慢慢康奕才发现,他对她的感情只是责任和照顾,并没有爱情激发的多巴胺躁动,甚至没有一丝的兴趣。

“我想给她一个未来,可是我连我自己的未来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拿什么给她?”康奕眼神黯淡地说道,似乎人生已经走到尽头,随时可能终结。

“童佳不是一个贪恋物质的女人,你就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身世?你真的不想带她去看看金姨?”冯杰长长舒出一口气,心疼地瞅着一脸沉闷的兄弟。

康奕听到被提及母亲,心口忽然颤动一下,好几年没有她的消息了,她一个人还好吗?康氏那些元老还有没有为难她?

他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拿出身上的烟,心莫名有些悲悯自己,更心疼都城的那个女人。

独自一人撑起整个康氏集团。

想到着,康奕忽然觉得已经不恨母亲了,没有她的独断专行、雷厉风行、心狠手辣,怎么与都城觊觎他家产业的男人斗?

“金姨?她还好吗?”康奕深吸一口,淡淡地看着兄弟问道。

冯杰先是一愣,然后苦笑一声,淡淡说道:“原来你小子什么都知道啊?”

康奕抬起头,眼里收起那汪没骨气的液体,静静看着兄弟。

“谁会这么善良陪我来这种小地方?她还好吗?”康奕又一次问道。

放到嘴边的烟并没有急着去抽,一直悬着,深邃眸子里透彻凄凉,带着惆怅地盯着兄弟,他急切想知道那个女人的处境。

“她挺好的,前两天有个股东叫嚣着要退股,被她分分钟秒杀,现在乖乖俯首帖耳、马首是瞻的听命于她。”

冯杰讲到这,兴奋地坐直身子,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第二十八章 兄弟争辩

这是兄弟俩第一次在冰城谈论康奕最恨的女人,而这次,男人眼里不再排斥和鄙夷,表面平静、恬淡。

“你说金姨以前多温柔的女人,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么厉害?”冯杰若有所思,一副崇拜的想着什么。

“你这个奸细是如何汇报我这边情况的?”康奕还是平静的看着兄弟,大波大狼在他面前,也能沉稳应对自如的男人,怎么会表现出心中的激动和动容。

“我说你有女朋友了,同居了。”冯杰云淡风轻,轻描淡写的回道。

他再看一眼沉思的男人,接着说道:“金姨让你带着童佳回去看看,不行把婚事办了,三年了,你得给童佳一个交代了。”

“谁都想要交代,谁来向我交代?”康奕强烈反驳道。

“那你想怎么办?一直没名没份地养在家里吗?”冯杰也有些激动地嚷道,他幽暗地眼底透着失落和疑惑。

“你们所有人都在逼我,逼我我娶她,是吗?不就是一个本子吗?过日子而已,我娶就是了。”康奕无力的靠着沙发,湛黑的眼底满是憔悴和绝望。

“你不娶人家你和人家同居干嘛?你还把人家养起来,你不是脑子有病吗?”冯杰觉得很搞笑,翻译出康奕的话后,相当不屑的冷哼一声。

“对,我有病,我就他妈的变态,不想娶人家还要养人家。”康奕更加恼怒地用手捶打沙发,心中郁闷的火气实在没地方发泄。

沙发莫名承受突如其来的重击,很快塌陷下去,康奕有效的转移出部分怒火。

以前如何讽刺、嘲笑、催促康奕,他都是不咸不淡地冷眼相看。

今天他怎么会这么激动?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还是忘了吃药?

他怎么了?

导火索不会是床上的女人吧?

冯杰立马跳起来,站到康奕面前,指着他的脑门骂道:“你他娘的这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么多年给你洗衣做饭,你真不会觉得童佳是你家保姆吧?”

“老冯,我操你大爷,童佳给你什么好处了,你怎么不为兄弟想想。三年了,我是个男人,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康奕激动地跳起来,面对面地逼视着兄弟。

冯杰被骂得目瞪口呆,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女人只是没有子宫,其他机能都是正常的,为什么兄弟会这么激动?

冯杰被吓得倒退几步,一副静若寒蝉的小媳妇模样看着康奕,耸着肩,缩着脖子,身体绷成一条线,身体被强势压过来的躯体一直用力像后倒,避让兄弟那壮实的身体。

冯杰灰溜溜从下面逃离,大口喘着气,心有不甘地说道:“她没有子宫,但是女人,是你精神有洁癖。你变态!”

“我就是变态,喜欢圈养女人的神经病。”康奕又一次逼近兄弟,心中的怒火已经开始蔓延,他觉得这样发泄出来很爽。

“难道你不爱她?”冯杰吃惊地问道。

他用手捂着嘴,总觉得爱这个词寓意太深,随口敷衍也能哄骗自己,他惊讶的是这个问题让发疯的兄弟傻愣半秒。

康奕忽然抬起头,无奈地眼神里写满悲伤,冷冷说道:“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可是我面对这么漂亮的女人,从没有过反应,你说我是不是不正常?”

冯杰听他这么一说,吓得上前去摸兄弟的门头,兄弟今天太异常了,这种隐秘的话他都说出来了。

“兄弟,我建议你明天去泌尿科看看,这是一个大问题,男人的终生幸福。”冯杰一脸疲惫地看着男人,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他凝眉注视眼前英俊帅气的兄弟,心生几分怜悯和同情,张开双手想要抱抱这个可怜的兄弟。

“恶心,我只说对童佳没有生理反应,没说对所有女人。滚开,别碰我。”康奕嫌弃的抛出一个眼神,转身坐到沙发上,一脸悠闲自得的看着兄弟脸部肌肉抽筋。

“你这是不爱童佳啊?可怜的女人,竟然找了这么个男人。”冯杰失望地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眼里都是悔恨和失望,他彻底醒悟了。

爱这个话题太沉重。

有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情窦初开、郎情妾意,也有感动之爱

在康奕心中,感动必须是男人先爱了,再去感动女人,男人永远要占据主动权。

而他们,两个陌生的人走到一起,那种无论如何摩擦都不会起火的那种,更何况男人还不愿意摩擦。

“从出生那一天起,我的人生都被安排的满满的,就连我来冰城,身边依然有最亲近的兄弟在给别人当卧底。我讨厌这种被安排的人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听天由命,一切都是这样。”康奕今晚的激动和不冷静,打破冯杰对他的看法。

隐忍太久终有一天要爆发,今天只是前奏。

“老康,平凡人想成功,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你他娘的出生就含着金钥匙,遇到点不如意的事情就他娘的抱怨不公平,公平不一直都是你们富人说了算吗?”

冯杰今晚也豁出去了,他不知道兄弟是不是对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动心,亦或者他今晚受到刺激。

总之,两个男人就像刺毛的老鼠,不断抨击内心掩藏的虚伪。

“我想靠自己,我不稀罕那些金钥匙,更不愿意那些头衔。”康奕伸长脖子,强力反驳道。

“老康,别酸我了。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老冯,话说清楚了,谁生在福中不知福,有谁愿意从出生那天起,每走一步都得按照他们的方式去迈脚,就连老子找个女人还是赠送的,我不稀罕这样的福气。”

康奕解开衬衣纽扣,露出满身肌肉,身上深深浅浅的暗红色伤痕明目张胆地露在外面。

“老康,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可是君子,别让兄弟再毁一次三观啊。”冯杰害怕的频频避让,放大的瞳孔透着惊慌失措。

“就你,动嘴都不是对手,何必上手。”康奕暴露身上的伤痕,冲着男人嚎道:“还不过来帮我处理伤口?”

冯杰恍然大悟的立马拿出药箱,帮康奕处理伤痕。

“你说你天天往前冲,你就不知道疼惜你这副身体吗?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康氏集团可真变成富不过二了。”冯杰一副老气老气横秋的教育着。

第二十九章 被遗忘的女人

“你这张乌鸦嘴能不能念我点好,老子这是为国献身,身上这身军装,就是我保家卫国的强烈使命,国破人亡,哪来家业继承。”康奕大言不惭的说着满心报复。

“行了,国家不缺你一个警察,金姨缺你这么一个儿子。”说着下手的力度加重,疼得康奕直哆嗦。

“你这是公报私仇?来阴的?”康奕颤抖着唇,气恼地说道。

冯杰懒得搭理,继续帮他上药。

“兄弟,你这思想觉悟太低,热血男儿,报效主国,哪能甘于落寞。再说,谁都像你这么想,那谁来当兵?”康奕穿好衣服,一边扣纽扣,一边认真的劝说。

“行,你有报复,你是大侠,我佩服,那你能不能回趟家,金姨可是下命令了,你再不回去,我就惨了。”冯杰可怜巴巴地说道。

“你这叛徒、奸细,还好意思来我面前装可怜,不回。”康奕转身想到小暗房里休息。

冯杰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死不要脸地拉着康奕的裤脚,一只手环住他的裤脚,一只手沾点口水,抹在眼睛处,委屈成小媳妇的模样祈求道。

“快起来,也不嫌丢人。”康奕无奈这个没骨气的兄弟,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那你答应我!”冯杰趁胜追击学得很快,抱得更紧地说道。

“我交给你的血样出结果没?”康奕懒得搭理,换个话题继续虐着兄弟。

“嗯,出来了,里面绒毛膜促性腺激素、丙酸睾酮等激素超标,直接一点就是里面有春药。浓度很高!”冯杰决得无趣,灰溜溜爬起来,反转身子去拿那份报告。

“好的,知道了。”

康奕说完走进小暗房,舒舒服服睡下。

“这男人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忘记吃药?”冯杰看着康奕萧索的背影,低声嘀咕着。

康奕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总有一双手像他伸着,总要去抓他,想要抱他,可是如何靠近都拉不到他。

走廊里传来一阵哭闹声,混杂着孩子稚嫩的哭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把整个医院弄得乌烟瘴气。

康奕从隔间走出,伸个懒腰,骨子里的高冷让他对这些烦躁的声音很是反感,又一次眉心拧紧,抬手捏捏眉中。

他想越过人群看一眼女人,就去上班,可是门口早被围堵得水泄不通,只能悻悻坐到凳子上,等着人散。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翘着脚,悠闲地翻阅起来。

原来这是昨天的报纸,百康医药公司的新闻占据大半个财经板块,他饶有兴致,每一篇每一个字都仔细阅读,想要参透字里行间隐藏的东西。

冯杰刚刚查完房,就看到门被挤得水泄不通,男女老少,哭天喊地的站在门口,哭丧着脸,像自己欠他们钱一般上门来讨债。

冯杰眉心紧缩,一脸无奈地走上前。

“冯老师。”实习医生胡钰着急的喊道。

“医生,快救救我孩子。”一个中年女人可怜巴巴的仰起头,两条明显的泪痕挂在圆润的脸庞上,而哭肿的眼帘像个吹饱的皮球,毫无美感,但异常亲切。

她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小家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脸上挂着两行没干的泪,清澈明净的眸子眨巴着,不知所措地缩在母亲怀里。

冯杰看一眼大家,冲着助理说道:“让他们先散开,阻碍交通了。”

胡钰温柔地劝解大家先散开,然后请进那位母亲。

进门看到康奕悠闲的看着报,翘着脚,不屑地说道:“去看看吧,烧退了,别影响我工作。”

康奕冷漠的抬起头,淡然地放下报纸,绕过这群家属,快步离开。

当康奕与孩子擦肩而过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瞥一眼孩子,那双纯净的眸子深深扎着他的心。

他想到宁冰儿那双冷漠至极的眼眸,冰寒三尺非一日之寒。

孩童的世界本就是一张白纸,随着家长潜移默化的言传身教,孩子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逐渐形成。

康奕顿住脚步,想看一看这么和睦的一家,在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怎么了?”冯杰担心的弯下腰,和蔼地问道。

“医生你快看看,这孩子刚刚被开水烫伤了。”中年女人小心把孩子放在手上支撑着,轻轻掀起孩子的衣服,整个背部冒出一大块水泡。

“都是我不好,怎么这么不小心,把烧好的开水放在桌子边,让小豪不小心碰到了。”女人身后传来一阵苍老的自责声。

“妈,说什么呢?哪是你的错,别自责了。”中年女人善意的宽慰着老人。

“就是我的错,让小豪遭这么大的罪!”老人激动地又开始哭泣起来。

“妈,明霞又没怪你,别自责了,医生会处理好的,你一哭,影响医生判断了。”一位胖矮的男人轻声安慰着老人。

然后又是七嘴八舌安慰老人的话,刚刚恢复的平静又一阵沸腾。

冯杰开着单子的手烦躁地停顿,冷冷看着这群有爱的家长。

“好了,请大家安静,别影响医生诊断。”胡钰小声地提醒着。

胡钰知道冯杰的脾气,他工作的时候喜欢特别安静,一丁点的杂音会影响他的心情,她一直小心伺候着。

康奕似乎听明白这孩子受伤的来龙去脉。

他转身走向病房,尽一点责任,不留遗憾。

看到病床上安然熟睡的女人,康奕眉心再次紧锁,对比刚刚被烫伤的孩子,这里躺着的女人似乎早被世界遗忘。

康奕伸出温暖的大手摸摸她的额头,确实已经退烧,小脸恢复健康的白嫩水润,男人欣慰地转身走人。

宁冰儿听到门被关上那一刻,抬手摸摸被男人刚刚碰过的额头,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哗哗直流。

她清楚她在男人心目中的位置,她能准确定位现在的身份,无需纠缠,也不能纠缠,只能放任他自由。

因为此时的他不属于她!

康奕站在医院门口,过往的车辆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岁月的艰辛,来医院的人除了进产科,不然谁都是一张哭丧的脸。

早晨温暖的阳关打在男人伟岸的身躯上,男人显得更加挺拔和高俊,男人仰起头,冲着阳光长长舒出一口气,把烟头捻灭丢到垃圾桶,跳上车回警局。

第三十章 虚荣下的伪装

清晨的暖阳穿透古老而茂盛的老槐树,从绿叶的夹缝中穿透出点点柔光,温柔的铺洒在大地上,森严的警局门口进进出出。

走进局里,同事紧张有序的忙碌着,看样子昨晚又是一夜无眠,他们连夜审查这群嫌疑犯。

“康队!”小五看到康奕进来,匆忙跑过去与他问好,眼神交流后一起走进办公室。

“怎么样?有进展没?”康奕喝口水,淡淡低问道。

小五沮丧地摇摇头,低垂着脑袋。

“没事,再等等,拐卖妇女罪不是小罪,敢干的人都是不要命的人。”康奕回到座位上,冷眸扫一眼小五,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特难受。

“还有什么事?快说!”康奕不耐烦地问道,那双深邃的眼眸透着无奈地看着眼前木讷的男人。

“嫂子昨晚打电话来过。”小五撇撇嘴,一脸微怒地看着康奕

这是第一次他对康奕示威,他最崇拜的男人竟然会干出脚踏两只船的事,这颠覆他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资本竟然被他亲自销毁。

小五想不通,更不愿想通。

“出去。”康奕冷冷命令道。

看着门被关上,康奕慌忙拿起手机,才发现没电关机了。

他立马用座机回过去,电话那头几乎是秒接。

童佳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无比委屈的问道:“康奕,你昨晚干嘛去了?”

康奕听到这句不是查岗胜似查岗的问话,一下子呆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沉默半秒。

童佳立马转换话题问道:“你吃早饭没?”

康奕还是沉默着,不知道如何接话。

“康奕,你在听吗?”童佳没底气的问道。

“童佳,昨晚我送一位线人去医院,太晚怕打扰你休息,然后就在冯杰办公室待了一个晚上。对不起,手机没电了,也没及时通知你。”康奕觉得老实交代比藏着掖着更舒坦。

童佳听着男人坦诚交代,语气平缓,没有任何其他情绪,感受不到男人带给自己的幸福感。

女人咬紧嘴唇,娇艳的口红沾染到牙齿上,眼神里带着渴望,紧紧握着话筒。

“康奕,没事,我信你!以后多晚回家都不会打扰我休息的,你不在我反而不踏实。”

童佳婉转表白,握着听筒的手拽得更紧,似乎这样拽紧,幸福也会留住。

“知道了,不用担心,我在上班呢。”康奕明白童佳的意思,眉心紧锁,不自在地按压太阳穴,想缓解疲劳。

可心里的疲劳如何缓解?

“我等你回家吃饭。”童佳轻柔地挂了电话。

听着那一连串的盲音,男人忽然脑海中浮现出宁冰儿的影子,如果打电话的是她,我会是这样的态度吗?

一闪念的功夫,让康奕捏的粉碎。

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太玄乎,她身上产生的电流是否能够电击到你?就看对方的磁场是否强烈地吸引着你。

很显然,童佳从没吸引到康奕。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强,她似乎嗅到男人身上不一样的味道,这种强忍的距离感,语气中的敷衍,都在提醒着女人,要发生一些事情。

虽然以前童佳一直觉得男人不爱她,可是她相信滴水穿石、点石成金,她有办法感动男人。

可是今天,男人虽然坦诚对她,但是敏锐的鼻子似乎嗅到一股异样的味道。

童佳挂了电话,一直呆呆坐在沙发上,想着三年来康奕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不会太主动,也不会太冷淡,总是尊敬地与她相处。

女人觉得他们的爱情像个笑话,从最初的相识到确定关系,男人的家庭背景一直是个迷,他甚至没听他和家人通过一个电话。

还好她策谋苦肉计时提前做好功课,这个男人是头大肥羊。

从一开始,他们的相爱就是女人精心策划的偶遇,再加上苦肉计,一招致胜,男人为了责任,真心与她相处。

童佳一直表现得文弱乖巧,与她内心的阴暗形成强烈反差。

女人想到当初那个冷傲的男人抱着自己冲进医院,着急的模样,满意的笑了,勾唇的弧度带出一张阴冷的面孔,与平时娇弱毫无关系。

女人的心机,女人的伪装,一直在等着时机来临。

康奕一直是个谦谦公子,从不越轨,从不冒犯,最近一步的肢体接触可能就是拥吻,很快男人就受不了这种暧昧而无冲动的活动。

他们在外人面前总是很般配,很相爱。

私下,他们眼神里的电流度数太低,根本击破不了挡在眼前的空气。

童佳想到这些,懊恼地低着头,拿起指甲剪,继续修指甲。

反正女人不用上班,像只金丝雀一般被康奕好心饲养起来,三年的同居生活,早已存够平淡生活的钱。

可是女人总觉得这样离开男人太亏,她需要从他身上再捞点有分量的东西才能离开,不然三年浪费的时间太不值。

女人想着内心深处那些肮脏和贪欲,眼角斜挑的眼神勾勒出一张病态的欲望之脸。

实在太无聊,女人起身穿戴整齐,花枝招展地出门购物,顺便购买今天的饭菜。

康奕挂了电话,整个人陷入沉思,脑海中总浮现出那张血肉模糊的背,还有那份化验报告。

宁冰儿实在太苦,命运太惨,他心疼她,想保护她。

康奕对这个女人越发好奇,为什么喝了这么多药进去,会没事的出来,而且这个女人对匪徒布局了如指掌。

“太神了,这个小孩。”康奕想到这,忽然会心的笑了。

眉梢处挂起一条漂亮的月牙,紧绷的面部肌肉莫名放松,整个人轻松愉悦很多,身体也轻轻飘起,好似躺在云彩里那般松软舒服。

“小五,把昨晚的审讯笔录拿来我看看。”康奕拿起电话,对着那头还在使小性子的徒弟说道。

一分钟的时间,小五就抱着一沓资料走进。

小五看到康奕专心分析案情的模样,又帅又有型,又开始崇拜和敬仰这个男人。

小心放下资料,轻轻说道:“康对,全部在这了。”

康奕头也没抬,还是专心研究案情。

一蹙眉,一叹息,一敲桌,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外人,我在思考,请回避。

第三十一章 异样审问(收到青云站短,求收藏)

小五有些失望地走出办公室,他想跟着他一起探讨案情,可是康奕并没这个意思,他只好悻悻离开。

三步一回头的总想发生点奇迹,可惜他关上门也没看到康奕抬头,最终失望地回到座位上做自己的事情。

小五回到座位上,把头发使劲揉的很乱,他想到康奕对童佳那种漠视,对宁家大小姐的热心,莫名感到恶心。

原来康队也这么势利,爱钱。

康奕仔细研究完审讯笔录,名头紧锁,几乎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也没问出,除了姓名、年龄这些客观的常识,根本没有一点进展。

“小五,提审刀疤脸。”康奕冷冷电话安排道。

挂了电话,康奕拿着笔记本,箭步走出办公室,来到小五办公桌边,看到一脸恍惚的男人,用力敲敲桌子,提醒走了。

小五慌张地抬起头,一双细长的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好似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的阻碍,直抵人的心扉。

康奕被小五莫名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也影响不了他良好的心理素质,依然平静而淡定地看着走火入魔的男人。

“还不走?三月过了,桃花不开了,别装病,快走。”康奕这张嘴还是一样的损,得饶人处不饶人,一副欠扁的模样。

小五无奈地更在他的后面,接连做了几个踢打他的小动作。

背后做小动作耀武扬威的模样特像一个跳梁小丑,样子做得凶神恶煞,动作浮夸搞笑,杀伤指数几乎为零。

狭小的审讯室里,简单摆放着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很简陋的房间,一束强烈的光线打在审讯椅的位置,康奕打开笔记本,抱着手,等着刀疤脸被带进来。

门开了,两个警察夹着粗壮、魁梧的男人进来,狂野的身体似乎快要抵在门框外,只能先把他塞进来,后面娇小可爱的警官再跟进。

刀疤脸眼神淡定地看着前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波澜不惊的傲视全雄,这是一种看淡人生生死的漠然,眼神里的冷傲透着权威的鄙夷,那种坦荡傲慢是无数惨淡人生的觉悟。

刀疤脸冷冷坐下,正眼都没瞧一眼康奕,静静地坐着,一脸平静。

“姓名?”小五开始例行程序的第一步。

刀疤脸冷傲地鄙一眼坐在前面的警察,然后立马上翻眼睫,冷冷答道:“王喜胜。”

“年龄?”小五接着问道。

康奕一直抱着手,深邃地眼眸缱绻,微眯地解读面前男人的细微表情。

这是一只老狐狸,反侦探心里极强的嫌疑人,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得清淡无奇,甚至找不出任何破绽。

王喜胜有些厌倦地抬起黑沉的眼帘,冷冷说道:“40”

“家庭地址?”

刀疤脸翻眼上瞟,毫无依恋,叹息一声,冷冷说道:

“灵魂无处安放,只能四海为家。”刀疤脸冷傲地说着内心的烦躁。

“灵魂?”康奕一副兴致盎然地坐直身子,头向前微微伸探,眯着那双解读万物虚假真相的眸子,一脸平静地看着男人。

刀疤脸淡然与他对视,这种光线交汇后产生的强大磁场,像一股旋涡,强烈吸收外部的信息,男人自认为定力极强,面对康奕的眸子,溃败而逃。

“当灵魂是一种信仰时,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将凝聚在一起,成为人生的力量,你人生的力量在哪?”康奕又一次追问。

刀疤脸先是一振,面前这个涉世不深的男人,心中竟藏如此智慧而深刻的见解。

“你觉得呢?”刀疤脸有些心慌,心中那些城府和隐忍似乎已经被看透,而一次次打败他的是面前的男人。

“我们不是在交流吗?”康奕松懈下来,靠着座椅,一副悠闲地问道。

刀疤脸不愿再与他对视,低下头,想着如何翻盘,或者致胜的其他方法。

小五发现气氛变得诡异,时间停滞,忽然张口继续问道:“家庭住址?”

其他两个男人似笑非笑的看向这个稚嫩的男人,康奕表现出无奈,刀疤脸像是解脱一般,松了一口气。

“xx省花溪市小桥村五队。”刀疤脸顺着台阶往下走。

康奕冷冷笑笑,又是一副冷傲地姿态看着面前的男人。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小五追着又问。

“不知道。”刀疤脸答得很干脆,似乎不用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你们关押的那些女人从哪来的?”小五懒得和他周旋,又是一个问题抛出。

“娘胎里来的,难不成都像孙悟空,从石头缝里炸出来?”

“你们关押那些女人准备干嘛?”小五觉得陷入死循环,只是这是康奕的意思,不纠缠,不死磕,快速问完再找突破点。

“女人?万恶之源,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刀疤脸无所谓的靠着座椅,放松下来的男人思想也活跃,答非所问的技巧掌握的很好。

“你们”小五话没说完,就被康奕拉住,制止了。

这种毫无目的的试探和擦痒,对于破案并没有多少意义。

“王喜胜,名字谁取的?”康奕冷不丁冒出一句拉家常的话。

刀疤脸又是一愣,总觉得康奕与其他警察不一样,他眼底闪着的冷傲透着一种玄乎,玄而又玄,又不易察觉。

“我的名字是我自己的取得。”康奕发现男人的吃惊,又抛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知道我为什么不叫父母给我的名字吗?”康奕靠在座椅上,顺手拿出一支烟,准备点燃。

“抽吗?”康奕吸一口后问道。

夹烟的手像孩子上学时,积极举手发言的样子,一直立着,眼睛却看着猩红的烟灰慢慢消亡殆尽。

“来一只。”刀疤脸终于忍不住说了句。

康奕走向前,绅士的拿出一只,嘴里叼着烟,嘴唇斜扯着,圆润的大眼还是微眯着,由于叼着烟,整张脸带着痞性的俊美,总有一股猜不透的阴冷。

刀疤脸牙齿咬着烟杆,并没有想吸的意愿,一直咬着,露出一口整齐又洁白的牙齿。

康奕回到座位上,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特别土,他们总觉得名字土一点,好养活。”

第三十二章 姓名学

狭小的空间里传来一阵魔性至癫狂的笑声,那种浑厚的嗓音夹杂着无奈和讥笑,很快笑声愕然而止。

这个笑点好低!

康队为什么笑?

他们在交流什么?

小五害怕的看着他。

刀疤脸似乎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一副猜不透的神情,低沉着脸。

“姓名学的天格、地格、人格、总格、外格五格,与我们的生辰八字,命脉相通,哪是一个土气名字就掩饰过去,对吧?”康奕又一次抛出一个问题。

刀疤脸藏在肚子里的那点学问,被这个漂亮警官的学问渐渐瓦解。

他越发看不透这个会拳术、参佛心、懂玄学的男人。

男人眼里表现出高度紧张,身体崩成一条线,咬着的烟慢慢烧完,灰白的烟灰竟然直挺挺地粘连在一起。

这种定力太强了。

可以纹丝不动地保持这个姿势,即使呼吸的频率控制得极好,喘息的气息也减弱,弱到吹不走烟灰重量。

康奕心底佩服刀疤脸的沉稳,起身,站到他的身边,帮他把烟蒂拿下,小声说道:“掩饰是没用的,我等你叫我。”

说完把烟蒂丢进垃圾桶,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对着话筒说道:“把人带走。”

门开了,两位警官敬礼,转身,扶起男人,准备走人。

“跟在他的后面就行,他不会跑的,给他个单人间。”康奕交代道,神色轻快,感觉收获满满。

看着合上笔记本准备走人的康奕,小五一脸疑惑地看着男人,满脸问号地说道:“今天有收获吗?”

“你说呢?”康奕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冷反问道。

“我觉得你很玄乎,但是对案情好像没帮助吧?”小五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在看一眼笔记本,还是觉得没有任何头绪。

“小屁孩太嫩了,我们先关他两天,给他足够的尊重,等着看结果吧。”康奕一脸深意的看着眼前这个呆萌的小朋友,箭步走出审讯室。

小五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地摇着头一直走。

当灵魂成为一种信仰,命运将支配着这种人生继续;当灵魂沉淀为一种思想顿悟时,精神世界将彰显出丰富的内涵和魅力;当灵魂净化为一片树林,一条河流时,我们才真正领悟,真正懂得生命的意义。

康奕这是给刀疤脸悔悟的时间,他是心中有信仰的男人,这种被生活磨砺得圆润通透的心,怎么能理解不了自己暗藏的深意。

刀疤脸每走一步都是惊叹、佩服、惶恐,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一座无法撼动的千金巨石,拥有一张俊俏脸蛋,可心里清澈至极的男人。

这是一个集所有完美于一生的男人。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他看错了女人。”刀疤脸走到走廊尽头,冷傲地自言自语道。

“废什么话,快走。”押送的两位警官催促道。

“年轻人,太重情谊,太有责任是一种负担啊!”

刀疤脸说完这句话,仰天长笑,笑声中都是嘲讽和惋惜!

……………………………………………………

宁冰儿走到父亲病房,又看到那个女人扯着嗓子的宣誓自己的地位,踮起脚尖,大声咒骂护工,扭曲丑陋的嘴脸特像古代巫婆在跳神。

“王妈,你说说你,这么简单的活你都干不好?你说,我高薪聘你来干嘛?添堵吗?”袁雪菲血红的指甲油张牙舞爪的指着护工的门头,趾高气昂的骂着。

中年女人很识趣地低着头,身体松垮地站立着,对于这种无理取闹,找存在感的女人,她懒得搭理。

“听到没?我在和你说话,你到底听着没?”袁雪菲觉得很懊恼,面对这么呆笨的女人,恨得牙痒痒。

王妈还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耐心地低着头听着她叫嚣。

站在一旁的陈宏全脸色凝重,暗沉无语地走道窗外。

“王妈,宁总只是昏迷,不是死了,你不能因为他是男人而不帮他擦身啊?你是护工,你应该有职业操守的。”

袁雪菲越说声音越大,大得犹如惊雷劈开空气,透过云层来震惊世人。

“夫人,我……”王妈实在听不下去了,想开口为自己辩解,话没说完。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在护工脸上。

袁雪菲狰狞着那张精致到妖艳的小脸,气的直哆嗦的跳起来,加大分贝地骂道:“还敢顶嘴啊?”

啪!

又是一记耳光打过去。

王妈圆胖的脸蛋上立马出现一道道指痕,头微微抬起,昏黄的眼里含着湿热的液体,可怜又委屈地看着这个妖精长相的女人。

“不服气?还敢瞪我?”袁雪菲说完又一次举起手,想要打下去。

宁冰儿快步进去,一把抓住那双修长而漂亮的小手。

她暗红地眼底透着蚀骨的冰寒,像把锋利的匕首,刺破敌人的胸膛,冰锋一般的匕首轻易解刨眼前毒辣的女人,而不会沾染一点血丝般灵巧。

同一时间,陈宏全也转身想要制止这场闹剧,看到冰儿那双狠劣的眼眸,心头震颤,这种犀利到击穿血肉直至灵魂的眼眸,是何等的恨意,才能有如此登峰造极的境界?

袁雪菲忽然被握住手腕,一只眼睛微眯着,一直眼睛干瞪着,斜挑看人的嘴脸好似刚刚吃过人肉一般血腥地注视着那只手。

“谁不想活了?敢阻拦我?”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事态。

袁雪菲那双凶残的眸子撞进宁冰儿的眼眸里,瞬间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被溶解得骨头也不剩。

女人看着宁冰儿那张铁青又淡定的俊美小脸,瞬间萎蔫地收起锋芒,冷冷对视上。

宁冰儿用力向下一拽,女人一个踉跄跌出几步远,心怀恨意地看着她,嘴唇颤动着,再没敢说出一句话。

“滚,别影响我爸休息。”宁冰儿冷淡地骂道,眼神看向门口,示意这个女人滚远一点。

“你算老几?敢让我滚?这个家何时轮到你说话了?”袁雪菲很不要脸地回道,死乞白赖的做到宁国伟床边,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宁冰儿鄙一眼床上安静入睡的糟老头,心疼的再看一眼,转身离开。

第三十三章 比登天还难

宁翔天站在门口,看着宁冰儿那抹消瘦的背影,带着孤寂和悲伤,不忍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女人争斗。

忽然看到宁冰儿转身要走,大步向前,嘲讽地骂道:“穿着病号服还是这么嚣张?谁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宁翔天忽然挡在冰儿前面,居高临下地藐视这个傲慢地家伙。

宁冰儿歪着头,幽暗的眸子透着冰寒的冷光,瞅着男人,眼底的嫌恶好比人对粪便的排斥感,恶心至极地看着他。

男人敌对地迎上,毫无畏惧,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和担心。

他看到冰儿有些寡白的小脸,嘴唇干裂着,病态的女人还是如此迷人,比与他承欢的女人强过几个倍。

“好狗不挡路,识相滚远点。”宁冰儿一掌推开挡道的男人。

“这个家到底谁不识相?怎么生病了?要不要我给你准备块墓地,然后再选个上等的骨灰盒?”宁翔天损人也是毫不客气。

“你的钱还是留着给你买吧,我怕过两天真想大白时,你连饭都吃不上?”宁冰儿仰起头,看着面前这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真的是养尊处优娇惯够了,毫无危机意识地可怜他。

“就你?也配!你不打听打听,公司谁打理。你还不担心担心今天的医药费有没有钱交再说。滚!”宁翔天怒吼道。

这一声咆哮,好似心底的洒脱和决裂,与这个女人恩怨的划清,更像是在悔恨自己的伪装和狠心。

这种变态的狠心像蛀虫一般,边吸食营养,边损害自己的身体。

“你们母子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吧,定会遭天谴的。”宁冰儿又一次预言道。

“你这小贱人,太嚣张了,你信不信我”袁雪菲凶恶地跳起来准备上去挠冰儿的头发。

被宁翔天大步向前,捂住嘴,制止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母亲。

“你丢脸还没丢够吗?够了!还不给老子滚。”宁翔天气恼地骂道,最后警告地看向陈宏全,冷冷说道:“陈秘书,如果我知道你帮助这个小丫头,别挂我对你不客气。”

男人看着走远的靓影,那种孤独和寂寥,那抹消瘦得让人心疼的身体,他心里隐隐作痛,鄙一眼房里像个没事发生过的女人,无奈的低着头走进病房。

“宁总!”王妈带着哭腔地招呼着,眼底的委屈很好的掩藏起来。

王妈发现并没人关心她,更不会替自己伸冤,只能把所有委屈咽下肚子,低着头出去干活。

宁翔天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走到父亲床前,冷冷看一眼安然熟睡的老人,心疼地深呼吸一口。

“陈秘书,我爸今天有反应没?”宁翔天温和地问道,面对父亲看中的助手,他还是不敢忽视这个人物的存在。

“还是老样子,放心吧,各项体征都平稳,没事的。”陈宏全客观低描述,只是看到宁翔天眉眼间那层乌云,有点于心不忍。

很快收起心中怜悯和同情,毫无违和感地再看一眼这对母子,安静地站在他们身后,一起观察老人。

“陈秘书,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宁翔天看一眼深沉的男人,不愿多待一秒的快步离开。

“天儿,公司事情就这么多?你看你都瘦了?”袁雪菲看到儿子急着要走,着急的起身想要拉住儿子,与他多说几句话。

“妈,我才接管公司,好多事情都不懂,我得多学习啊。有事回家说好吗?”宁翔天一副孝顺的样子。

虽然对母亲的骄横万般无奈,谁让她是自己母亲呢?

宁翔天以前怀疑过自己的身世,讨厌母亲背着父亲偷男人,可是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他也懒得搭理。

那时的他只顾着花天酒地,也没时间管母亲那些风流丑事。

现在父亲病倒在床,整个公司都是他说了算。

他虽然心中窃喜,可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

公司大小事宜他都必须亲力亲为,能力摆在那,有种捉襟见肘的无能之感。

从小针对冰儿只想让她多注意自己,可是慢慢他发现,冰儿的心已经冰冷至极,完全不是他能焐热的寒冷。

转眼一看,母亲像个小丑一样扭曲了自己的人生,他只能顺着这个人生轨迹,一直走下去,没有回头路。

“妈最后警告你一句啊,不许对那小丫头心慈手软,我可对她公寓下手,你敢”袁雪菲看出儿子心中的端倪,冷傲地警告道。

“无聊!”宁翔天甩开母亲的拉扯,温和地看一眼陈宏全,决然地离开病房。

他很矛盾,很烦躁,很焦虑!

宁冰儿坚定地说破他的身世,他的心忽然敞亮了。

此时的宁翔天,既兴奋又失落。

兴奋的是他喜欢宁冰儿没有伦理道德之分。

失落的是冰儿对他的误会太深,他早已失去这个特别的女人。

宁冰儿走回病房,气恼地一屁股坐到床上,抱着枕头,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宁翔天啊宁翔天,你这只作死的雏鸟,我爸的公司交你手上,迟早关门大吉。”

陈宏全也敢惹?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愚蠢至极!

宁冰儿气的心口疼,只是眼里的嘲讽胜过调侃。

她失魂落魄地起身准备出去走走,经过护士站时,一声清甜的嗓音喊住了她:“宁小姐,请您去交住院费。”

宁冰儿吃惊地看着眼前圆嘟嘟、肉乎乎的小姑娘,甚是可爱!

傻愣半秒后,轻声问道:“我昨晚没交费?”

小护士慌忙查了查账单,确实没交,肯定地说道:“宁小姐,我刚刚又确认了一遍,真的没交。麻烦你先交费。”

宁冰儿又傻愣了半秒。

宁翔天躲在角落,这个迷糊的女人像个傻子一样被催费,心里难受至极。

男人幽暗地眼底透着一股暖流,他想真心的温暖她,他想让她来求自己,只是这样的想法才萌生就被他生生掐灭。

他知道,让她求自己,比登天还难!

看着他落寞地回房,他的心跟着提紧的疼。

他转身靠着楼道间的白铁门,生无可恋地慢慢缩下去,最后坐到地上,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狠狠深吸几口,喷云吐雾间感慨悲凉人生。

第三十四章 狼吞虎咽的吃相(青云榜第一更)

宁冰儿提起包,朝着收费大厅走。

住院收费处排成长龙,宁冰儿安静地跟在身后,等待着付钱,心里苦笑道:“康奕啊康奕,你还是不够爱我,这么不细心。”

终于等到宁冰儿交费,她很自然地递上那张信用卡,一脸平和地看着收费小姐姐和蔼地笑着。

“对不起,小姐,你的卡里没有钱,请您换一张。”客气委婉地劝说话语。

宁冰儿波浪不惊地接过卡,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眉眼间的无奈和心酸让她有些无助,心里嘀咕着“来得这么快?”

她紧紧拽着那张信用卡,拇指与食指指腹摩擦着卡面,粗糙的质感激起心底的兴奋,这样磨难的人生才像她宁冰儿的人生。

她慢慢走出队伍,举足无措的像门口走去。

宁翔天又远远看着这个女人一脸落寞的表情,心底抽搐难忍地疼痛。

他神经处于崩溃边缘了,他这样自虐的报复冰儿,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身无分文的女人站在十字路口,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如此孤独,身后的影子远远离着自己,回眸一笑,咽下一肚子的苦水。

宁冰儿肚子饿得咕噜噜地叫嚣着,看看钱包,一分现金也没有?

她仰起头,迎着太阳,使劲睁大眼睛,想与天斗,与命博。

她上一世太随性,让他们欺负惯了,这一世,宁冰儿已经不是那个善类。

她开始奔跑起来,这种不服输,不愿屈服于人的个性让她必须找到最简洁的办法。

找康奕,先让他帮自己解决吃饭和医药费。

宁冰儿站在警察局门口,双手杵着膝盖,仰起头,满头大汗顺着脸颊大滴大滴往下掉,潮红的小脸看着“冰城警察局”几个大字犯难?

几个警察进进出出,总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好奇的频频张望,想看看谁这么好福气?

小五低着头,拿着文件匆忙出来,撞到站在门口的同事后背上,抬头刚想骂。

看到同事指指点点在议论着什么。

顺着同事抬手方向,看到门口站着的宁冰儿,眉头紧锁,小脸铁青,相当不情愿的又返回局里。

他走到康奕办公室,看着专研笔录的男人,那种沉稳和专注,怎也想不到会是这种花心的男人。

小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说道:“康队,那个小孩又来找你了。”

康奕莫名其妙抬起头,对上小五那双冰冷的眼眸,立刻放下笔冲出办公室,消失的背影像着魔一般,后背起火一般炽热。

男人跑到门口,站在台阶上,举起右手挡住太阳,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看到面前穿着病号服的女人。

女人太清瘦,病号服又太大,一阵微风吹过,像一套衣服挂在衣架上,随风摇曳,瘦得验证了那句话:人在衣中晃。

男人眯起眼眸,心口收紧,呼吸快要停滞地看着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女人,心疼的跨步走过去。

宁冰儿发现康奕的出现,莫名转身就跑,她不愿让他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迎着风,热浪一阵一阵拍打着干燥的脸颊,眼泪还没流下就被手臂狠狠抹去,这种懦弱和胆怯,是她最不想让她看到的。

她宁愿让她看到她的狠劣和残忍。

她宁愿坚强地冲着他笑。

“还真能跑,你这小屁孩,跑什么?”康奕一把拽住她,喘着大气地看着她,等着他说话。

宁冰儿低着头,处理好心中的情绪,强忍着泪水再落下,仰起头,给了他一个完美而恬淡的笑容。

康奕深邃的眸子变得更加暗沉,眉心紧锁,心疼地把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一脸沉重地看着她,冷冷说道:“你跑什么?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宁冰儿小心地抬起头,使劲睁大那双呆萌地大眼睛,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这头大汗淋漓的狮子,咬紧嘴唇,一个字也不敢说。

她委屈得不行。

她想投入他的怀抱寻找一点温存。

可是她没有理由,她不敢!

“说话,你怎么穿着病号服就出来了?”康奕颤抖着身子,激动地问道,眼神里的心痛充斥着每一个神经,脆弱的神经快要绷断,也没听到女人吐出一个字。

康奕看到她脚上还是那双破旧的运动鞋,忽然明白个大概,小心地问道:“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宁冰儿强挤出一个笑容,委屈的说道:“我肚子饿!”

康奕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又气又无奈地笑笑,抬头看一眼四周,小声说道:“走吧,还知道肚子饿,说明没病傻!”

康奕像牵着自家孩子一样,一脸从容的握着她的小手,毫无违和感地向前走。

宁冰儿满脸幸福地被他牵着,偏着头,偷看这个俊美的男人,还是那副让人看一眼就拔不开腿的男人。

她强烈忍住呼吸的频率,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花痴的境地,可惜她越刻意,心跳更快,小脸也跟着潮红起来。

康奕莫名回头,看到一脸呆萌的女人在看着自己,羞涩地抬起手,帮她遮住太阳,温柔说道:“太阳这么大,也不知道打把伞。”

宁冰儿小脸羞涩地红成一片,立马低下头,不敢再看男人。

“快到了啊!”康奕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完就大步向前走。

他们走进一家僻静又干净的小饭馆,淡雅、清新地布局,到处都是盆景,一种春意黯然,生机勃发的感觉。

宁冰儿找了个靠边的窗子坐下,乖巧可爱,缩着脖子,紧张又害怕地煽动着那双迷人的长睫毛。

“想吃什么?警察叔叔请你吃。”康奕故意说得老气横秋,总想拉开两人暧昧的气氛。

听到“叔叔”两字,宁冰儿心里咯噔一下,眼底透着绝望和无奈的看一眼,立马低下头,鄙着嘴,委屈无比的含着泪,默默点餐。

这一刻,宁冰儿才发现,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我重生回来找你,而你依然不认识我。

“好了,就这些吧。”宁冰儿按着康奕的喜好,点了几个他喜欢吃的菜,拿起那双纤细的筷子搅动着茶水,心不在焉地低着头。

康奕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右手抱紧左手,心里猜测着她找他的原因是什么?

第三十五章 家被洗劫(第二更)

很快菜端上来,宁冰儿只顾着低头蛮吃,而康奕更是自觉的不停夹菜给她,她的碗里从没缺过菜。

她一直埋头苦吃,像饿了多久没有饭吃的人一般,狼吞虎咽的模样特让人心疼。

“你慢点吃,不够再点。”康奕一边递水,一边夹菜,自己一筷子也没动,关看着这个女人蛮吃。

他忽然觉得心底很满足!

“咳咳咳!”

宁冰儿嘴里塞满食物,由于吃得太快,呛得实在受不了,饭粒像子弹一样喷射出来。

“让你慢点吃,你看看你,有没有呛到?”康奕慌忙地给她加满水,小心递给她。

宁冰儿抬起被那颗沉重的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眸透着委屈的看着他。

男人心头一惊,她哭了,她怎么又哭了?

该死!

宁冰儿咧开嘴唇,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笑得很敷衍,但是很顽强,像一只弓被强行拉开,虽然表面工作很到位,但依然逃不了强颜欢笑的概括。

女人看一眼碗中的食物,又一次低下头狼吞虎咽。

“咳咳咳!”

这次女人呛得不行,好像食物噎在喉咙处,一直弯着腰拼命咳嗽。

女人赶紧伸手去桌子上找纸,头也不敢抬起来,一直藏在桌下,就这样一直乱摸。

她太卑微,太懦弱,太狼狈。

她不敢奢望男人爱上自己,更不愿意男人怜悯她。

可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透着她的卑微和无助。

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紧紧抓住她滑嫩的小手,性感地声线带着迷人的浑厚嗓音,轻柔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句问话,咳嗽已经停止,可是头还是一直沉着。

她不愿意让他担心,也不敢让他知道她现在的处境。

她低着头,慌乱地假装咳嗽,而眼泪早已喷涌而出。

被控制经济从小就发生,只是这次,她觉得康奕就在身边,她变得脆弱无能,她讨厌现在的自己。

她不敢面对现在的处境!

不敢在他面前装可怜,博取同情!

这一句关心的话语,让她瞬间崩溃,神经溃散,她不敢再强装坚强。

“依依,你怎么了?”康奕一只握着她的手,慢慢走进她,站在她的边上,看着她颤动的身体,心痛无比。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宁冰儿又一次挤出一个笑容,冷静地看着男人。

康奕先是一震,然后无奈地叹息一声,慢慢走回凳子上。

她不说,他也不问。

他就这样安静地陪着她吃完最后一口饭。

“好了,我吃饱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拿几套衣服?”宁冰儿小心的问道。

“走吧!”康奕起身走在前面。

这个健硕的后背她多么迷恋,这是她最温暖的依靠,也是她心灵安放的避风港,还是她解除烦恼的良药。

康奕一直静静地陪着她来到公寓,打开门,惊人的一幕映入眼帘,吓得康奕不敢踏步进去。

“没事,我习惯了。”

宁冰儿冷静的踢开拦着路的破碎家具。

一进门就是横七竖八的鞋子丢弃着,垃圾桶在地上翻滚几圈后倒扣着。

茶几柜上的钢化玻璃已经碎成渣,地上不知道是些什么液体,踩在上面黏黏的,沾着鞋,抬不起脚,而家里的锅碗瓢盆早已支离破碎躺在地上。

这个家简单到没有一件多余的家具,床、茶几、沙发、凳子,一览无余。

可惜现在全毁了。

康奕冷静过来,立马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宁冰儿转身一把按住,冷冷说道:“别打了,这是家常便饭,习惯就好。”

看着异常冷静、淡定的女人,康奕心碎一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小心地跟着她走进房间。

只见她低头拿出一份文件,开心地说道:“还好,这个没丢。”说着像宝贝一样藏在怀里,开心地看一眼康奕。

“等我一会,我取几件衣服。”

康奕跟进去一看,满地的衣服,有些已经被剪碎丢在地上,而大部分被蹂躏得邹巴巴地丢弃在一旁。

男人看着女人弯腰捡起衣服,使劲甩甩,去掉衣服上不小心沾染上的灰尘,脸上带着苦笑的看着男人。

康奕走进,小心瞟一眼床被,更是不堪入目的混乱和凌乱。

男人发现床榻边似有东西在响,掀起被子,床脚处滴答滴答的流着液体,而被子异常笨重。

“他们在你床上洒水?谁干的?”康奕气恼地拉住那个一脸淡定的女人,他不知道她的心里承受着多少折磨,只觉得这个无力反抗的孩子太可怜,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我经常睡这样的床,还不是长大了,并且没长残。”宁冰儿自嘲地说着笑。

“你父亲从没过问?”康奕火爆的脾气一直压抑着,他眼里的火焰快要烧尽满屋狼藉。

“以前不相信,也不过问,我就不说。现在他躺在那,说了更没用。”宁冰儿依然冷冷地收拾衣服,一点也不激动,也不意外。

“依依,你是不是卡被冻结了,现在也没钱了?”康奕忽然明白女人的苦楚,小心问道。

宁冰儿收拾衣服的双手忽然停住,低着头,不敢看着男人,紧张地咬着唇。

“说话!”康奕放大音量地骂道。

宁冰儿抬起头,重重地点点头,小声说道:“能借我点钱吗?我住院费还没交。”

宁冰儿话没说完,就看到康奕在身上找东西。

一个黑色的真皮钱包亮在眼前,康奕着急的取出一张卡,温柔说道:“拿着,花多少都不怕,别和叔叔客气。”

宁冰儿异常失望的低着头,心碎了,毫无疑问的划清界限的说法。

上一世,男人很认真地对着她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必须花我的钱,你不花我给谁花?”

话没说完,林依依柔软地投进他的怀抱,那时的他们多么幸福,多么和睦。

现在?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一遍遍说着“叔叔、叔叔”。

她很讨厌这个称谓,这是一个生分到没有爱情的字眼。

她需要爱情,想要他的爱!

那种无私无悔的爱,而不是这种怜悯和同情,更不是这种满心责任的爱!

爱是平等的,是公平的,是纯粹的,纯粹到没有一丝杂质,就像眼睛容不了一粒沙尘,她需要这样通彻的爱情。

第三十六章 道德绑架爱情(第三更)

“你不是我叔叔,我也不愿意你做我叔叔。”宁冰儿大声反抗道。

这一声撕裂的破音,让她彻底崩溃,她绝望地等着男人,眼里干涩得没有一丝眼泪。

男人被她这么一吼,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呆愣着,紧张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房间里的空气混杂着地上甜甜的糖蜜味,陷入死寂般沉闷。

男人懊恼地坐到床沿边,低着头,十指插进头发丝,使劲撕扯头皮,背影里写满无奈和痛苦。

宁冰儿在心里使劲扇自己耳光,她最终没有控制住情绪,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最终成为他爱情上的绊脚石。

“叮铃铃……”

康奕慌忙中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才发现,很晚了,该回家了。

康奕悄悄挂了电话,冷冷站起来,温柔说道:“不管你把我当什么,这个卡你拿着,在你遇见困难时能来找我,我很开心。我走了!”

男人起身向外走,决然地拉开门,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深呼吸一口,转身再看一眼低头发楞的女人,担心地问道:“需要帮你收拾吗?”

宁冰儿先是一愣,很快嘴角上扬起一条漂亮的弧度,冲着男人摇摇头,很欣慰的摆手让他放心地走。

“哐!”

门关上了!

宁冰儿吓得打了个寒颤,像回魂过来,一下子清醒很多。

她冷眼扫视一圈,满目狼藉,破碎的玻璃渣滓刺激着她敏感地心。

她收起心中的懦弱,冷哼一声,嘲讽地看着这个小家,心底翻腾出一股晦涩难懂的报复心理。

是该有所行动了。

是该出手了!

你们一次次挑战我的极限。

失去的我将加倍拿回!

宁冰儿站在破碎的镜子旁,锋利的棱角像把刀一般印在镜子中,那张醒目又张扬的俊俏小脸。

鬼魅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龇牙咧嘴地笑,笑得灿烂无比,只是用力过度,总感觉那个笑容藏着不可告人的深意,还有无法抹去的仇恨。

病号服慢慢从身体上脱落,露出雪白的肌肤,而后背那些醒目的伤痕,已经深深刻在心口。

宁冰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这种带着自然的冷气,吹拂着身上细微的寒毛,那种毛发由于冷意刺激而冒起的小山包(鸡皮疙瘩),让她更加清醒。

轻轻拎起准备好的那件雪纺连衣裙,慢慢套进身体,瞬间像朵含苞待放的白莲。

那种清新脱俗的淡雅和纯净,把湖塘月色中那抹别致和风韵彰显得更加淋漓尽致。

“宁冰儿,不在沉默中死亡,那就在沉默中爆发吧。”

这句充满邪恶的话语,那张带着魅惑众生的笑脸,还有这身迷惑肉眼的清纯,混搭得不像个正常女人。

“喂,今晚十点,夜都212包房,不见不散。”森冷地挂了电话,冲着镜子中清纯靓丽的女人魅惑的笑一笑。

“冰儿,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她又一次自言自语道。

看着镜子中有些冷傲的自己,她肯定的点点头,可爱地比出一个“耶”的手势。

……………………………………………

一见钟情的爱恋就像南极炫彩的极光,两颗带点的粒子碰撞对方的磁场,才会在自然催化下放电,最后相爱!

康奕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形单影只的背影更加萧索和孤寂,他担心她,从第一眼看到那刻起就担心她。

她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带着他的神经在跳动,他想起狭小房间里的简陋和糟乱,又想到她不以为然的淡定,心口像缺血一般疼痛难忍。

她到底处在一种什么样的处境中?

有人会帮她吗?

我为什么要帮她?

同情?

怜悯?

正义感?

爱?

最后这个字眼闪过大脑时,他像被雷击一般,瞬间傻站路边,目光惊恐地看着前方,可惜眼里却空无一切。

童佳怎么办?

我对童佳的承诺呢?

康奕想到那场突如其来的横祸,犹如晴天霹雳般把陌生的两个人捆绑在一起,而他由于责任就这样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

他对童佳的感情是什么?

责任?

愧疚?

还是爱?

男人冷静地低下头,深呼吸一口,凝视着那盏昏黄的路灯,自言自语道:“原来我们之间并没有爱。”

康奕想明白后无比轻松地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

忽然他又停下脚步,一脸沉重,唉声叹气地说道:“不爱又能怎样?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救我造成的,我有责任和业务守候她。”

想到这个问题,他心灰意冷、垂头丧气继续走。

来到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他忽然迟疑了,拿在手中的钥匙一直悬在空中,犹豫着为什么要开门?

家是什么?

心灵寄托的港湾,孵化爱的圣地,净化疲惫的宝地。

而这里是他的家吗?

康奕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打开家门,脸上堆起自然的笑,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女人听到声音,立马欢腾着小跑过来打招呼,开心问道:“最近是不是遇见大案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童佳一边说着,一边帮康奕提着外衣进家,那张带有成熟、知性的白净小脸看不出任何失落和低迷的情绪,那双墨迹明亮的眸子总含着万水千山的情谊在里面。

康奕莫名不敢直视她的眼,他敷衍的说了个字“嗯”,然后低头去卫生间洗手。

女人看着男人走进卫生间的背影,总觉得陌生和排斥,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一种不科学的感觉,但是异常准确地存在于女人的世界里。

男人关门对着镜子,这张风吹雨打、岁月磨砺了菱角的俊俏小脸,还是依然显眼,只是眼里若隐若现浮现出一丝失落和遗憾。

这种心里的微妙变化,他用他的理智拼命克制着,他不能违背当初的诺言,更不能成为陈世美这类让人痛斥的负心汉。

收拾好心情,冰凉的冷水冲刷净满脸疲惫,冲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奈地笑笑,堆起笑容,开门吃饭。

“佳佳,等手上案子结了,带你出去玩几天,想去哪玩?”康奕很自然、很亲切地说道。

第三十七章 计划去都城

“真的?我早想出去逛逛了。冰城哪个旮旯有超市,哪个旮旯有菜场,哪个旮旯的蔬菜新鲜我都知道了,我还真想出去逛逛。”童佳开心的说着,只是口气里有些委屈和撒娇。

“是啊,总觉得亏欠你很多。”康奕抬起深邃的眼眸,温柔的看着眼前娇媚的女人。

看着女人两眼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忽然满足了。

“想去哪玩?”康奕继续问道。

“嗯……去都城,怎么样?那是我们相遇的地方,好几年没去了,我想去看看。”童佳若有所思的说着。

女人说出都城,并不是单纯地想去玩,他想看看这个都城第一公子有多厉害?她更想从这个耀眼的光环下捞点好处。

这就是女人一直隐忍的目的。

“都城?”康奕停下吃饭的筷,惊疑的看着女人。

“嗯,我想去都城看看。”童佳说得很自然,毫无造作和忸怩。

“都城?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玩,我还想带你出国走走。”康奕想转移重点地说道。

“出国?太远了,万一你有什么事,赶不回来怎么办?国内待着吧,我就想在国内玩玩。”童佳赶紧力争道。

“国内大江大河,好山好水,名胜古迹很多,要不先带你去那些地方转转?”作为一名老奸巨猾的刑侦队长,引诱犯罪还是过硬的。

“不嘛,我就想去都城,那是我们相遇的地方,对于我来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童佳嘟起小嘴,闪巴着眼睛,双手紧紧拉着男人那双手。

男人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很快保持平静的温柔看着女人。

以前他们也会这样随意的牵手,自然拥抱。

可是今天,他觉得女人握着他的手,浑身不自然的颤嗦,牙齿咬得紧紧的,咀嚼肌变得僵硬而鼓板。

“你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我好不容易放假,你竟然提出这么低的要求,满足你吧!”康奕深邃的眸子渐渐舒张开,里面的菊花慢慢存放着面前靓丽的美人,精雕细琢的立体无官更加俊朗。

康奕反手握紧女人那双如牛奶般润滑的小手,暖心的看着她笑笑。

“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玩了。”童佳开心得温婉一笑,克制着内心的激动,眉眼间开放的弧度来表露内心的兴奋。

男人忽然紧蹙眉毛,一瞬间的低沉让他有些遗憾,要是林依依会兴高采烈的蹦蹦跳跳吗?

还是沉闷地只是莞尔一笑?

这就是男人荒唐的成就感,总觉得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需要女人兴高采烈的向外宣扬,而不是隐忍的快乐!

忽然想到宁冰儿,康奕情不自禁地低下头,隐藏心中遗憾。

男人轻轻放下碗筷,顺其自然地拿出一只烟,修长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夹起,悠闲地深吸一口,凝视着眼前贤惠乖巧的女人发呆。

我怎么对佳佳就没感觉呢?

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养在家中,竟然毫无感觉?

灰白慢慢落尽最后一星火红,消亡殆尽地垂死挣扎着,最后相当不甘心地慢慢滑落在桌子上,男人再助它一臂之力,彻底毫无念想地躺在烟灰缸里。

看着女人终于挑完最后一粒米,他慢慢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放下吧,我自己来。”童佳抢过他手里的碗筷,自然接下工作。

康奕还是老规矩,回书房看书。

童佳熟练地收拾干净房间,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瘫软地靠着沙发,手里握紧遥控器,不断变换着频道。

综艺节目刚刚出现笑点,她觉得无趣,立马切换频道。

情感频道婆媳大战才开始,她觉得虚伪,立马又切换频道。

电影频道、体育频道、新闻联播每一个频道播放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她就心烦气躁地又一次换台。

电视声音足够小,小到快要竖起耳朵才能听到,而她还是心不在焉地继续换台,眼睛随时看着书房的门,会不会忽然打开。

这样的期待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三年!

三年的1095个暗长黑夜,26280小时的无尽守候,1576800分的绵长煎熬,让她在一次次绝望着等候,最后还是一次次落空。

女人想不通男人为什么如此冷落自己,但是为了心中那点盘算,她一天天煎熬过来。

今天忽然看到希望的曙光,她像体验到飞天的刺激,想牢牢把握住这次机会。

晚上十一点的钟声想起。

童佳心灰意冷地回房,重重把门关上,像在发泄,更像在挑衅。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好无聊,除了电视里发出的声音,家里冷清得再没一点生气。

她懊恼地一头扎进床上,拼命蹬踢双脚,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像蛇身,妩媚地摇摆着。

一跃身,坐直在床上,抱着抱枕,湛黑的杏眸里透出一丝奇想:“他不主动,难道我不能主动?”

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她立马换上丝滑的睡衣,竟往书房走。

轻轻敲门,里面传来男人浑厚地嗓音,而这种魂牵梦绕的声线,深深地勾住女人的魂魄。

门开了,童佳妩媚动人地站在门口,小脸带着绯红地看着男人,而男人头也没抬,一直在研究手里的资料。

“康奕。”童佳带着委屈和失望地喊道,只是语气里依然温柔体贴。

康奕极不情愿地抬起头,他知道女人找他干嘛,但是他压根没有想法,也不愿打破这种和谐。

平静地打量一眼门口风情万种的女人,关心地说道:“这么晚,穿这么少,小心感冒,快去穿上外衣。”

说完男人又一次低下头继续看资料,几乎没有任何影响,而心脏慌乱跳动,早让他烦躁不安。

他知道,这种心跳不是被吸引,而是面对美好事物的正常反应,假如他硬要完善这个活动,不出三分钟,他就像泄气的皮球让他再次对自己失望,再次伤害女人的自尊心。

女人真的吸引不了他。

他内心一直在排斥这种毫无征服欲的爱情。

两人的相遇看似偶然,总归一切都是计划,一切都是预谋,男人的单纯的情感路线莫名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男人极强的责任感让他面对这份横祸造成的伤害,默默选择承担责任。

感谢

艾小浩不是矫情的人,一直以来实实在在做人,踏踏实实写字,一路艰辛自己心知,只是感动生命中帮助过自己,默默支持自己的书友,今天帮朋友推荐两本书:

《重生之修仙田园》作者:语晨汐,简介是女主带着家人发家致富。

《次元的交错》作者名:被猫保护的鱼,简介是一个中二少年穿越动漫世界的故事。

大家都是萌新,写的还行,给个收藏,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第三十八章 今晚吃定你了

女人发现男人又一次低下头继续看书,心中不免失落,很快再次进攻。

“康奕,我睡不着。”童佳一只手扶着门板,一只手撩拨自己的披肩秀发,妩媚动人的模样特像封神榜里的妲己。

女人竟然想豁出去,自然不再羞涩,慢慢变得大胆起来。

可是男人头也不抬地说道:“先穿衣服,感冒怎么办?我看完这份资料,马上出来陪你。”

声音虽然柔和,但是每一个字都在明显地拒绝女人。

童佳不退反攻地走到康奕面前,轻抬屁股,慢慢坐到他的资料上,完全挡住男人的视线,如棉花般柔软的小手抬起男人的下巴,深情地看着男人。

四目相对,少了激情,少了躁动,少了爱意,一个是平静,一个是柔情。

很快那丝柔情在如冰般寒冷的世界里融化得一丝不剩,女人的温情慢慢变得尴尬。

“佳佳,别闹,很快就好了。”康奕拿下她的手,还是一脸平静,丝毫没有任何影响。

“康奕,你是不是嫌弃我不能生孩子,所以直接对我没兴趣?”童佳逼问的眼神带着无奈,语气里都是委屈。

“别胡思乱想啊,没有的事。我不是工作忙吗?”康奕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的看着女人。

“三年来,你从不碰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童佳一直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声音还是很平顺地发出。

男人无语地低下头,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今晚就吃定你了。”童佳不要脸的说出不害羞的话。

康奕还是温柔的抬起眼眸,深情地看着这个失常的美人,心理很无奈地叹息着。

“走,睡觉去。”童佳发现男人出神的模样更加魅惑,跳下桌子,直接用力拽男人。

男人莫名被外力干扰,稳如泰山地坐着,极强的克制力控制着情绪,温和地说道:“佳佳一向很听话,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童佳懒得和他白费口舌,继续拽起男人,由于用力过度,圆润的小脸有些涨红,额头渗出细碎的汗珠,鼻翼上的汗珠像一排排士兵等着检阅。

男人还是不为所动,心中更加烦闷,这种强扭的事态似乎没有停息的意愿。

“好!走!我哄你睡觉去。”康奕忽然起身,挽着女人如莲藕般娇嫩的手臂,只是眼神里看不出一丝喜悦。

女人倒是很开心,把头紧紧贴在男人手臂上,闻着男人特有的体香,还有淡淡的烟草味,这种让她神往的气息,她早想完全拥有。

男人比女人高出一个头,高俊挺拔的边上站着一位娇小玲珑的女人,对男人来说竟是一种折磨,一种身心摧残。

康奕把童佳按在床上坐着,自己拉过凳子坐边上,一脸淡定的看着面前娇媚迷人的女人,心理寻思着如何聊天。

气氛很尴尬!

女人那双写满哀怨的小眼神痴情地看着男人,等着男人开口或者直接行动。

男人深邃的眼底满是躲闪和无奈,他不想周旋,不愿沉迷,只想速战速决,快速离开这个暧昧窒息的房间。

“康奕,你是不是不爱我?”童佳实在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失望的问道。

“佳佳,你是不是想家了,要不我带你回家看看。”康奕转移话题的能力还真的高。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逃避。”童佳无语地发难道,丝毫不留任何余地。

女人有时很蠢,宁愿听着男人满嘴跑火车的甜言蜜语,也不晕愿相信男人为自己做得一切。

女人总纠结“你是不是不爱我”

或者是“你爱我吗?”

又或者是“你喜欢我哪里?”

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让爱恋中智商为零的女人更加头疼。

他们对爱情总会陷入一种死循环,那是一种致命的摧残,就像一片庄园意外遭受自然灾害,最后陷入毁灭。

爱情这种逆天存在的情感寄托,没有多余的多巴胺,哪来幸运地降临?

哪来爱神的眷顾?

康奕深情地拉过童佳的手,轻柔地放在手心把玩,翻转细看,白皙光滑的玉手由于家务的操劳,已经出现一层薄茧,持久浸泡于冷水中,皮肤有些粗糙和暗黄。

男人拧眉,心疼地说道:“不爱会把你放在身边这么多年吗?”

“可是”童佳羞涩的红着脸,不好意思说出心中那句赤裸裸的告白,轻咬下唇,委屈地看着男人。

“佳佳,爱不爱就这么重要吗?你难道感受不到吗?”康奕又一次趁胜追击,扭转矛盾地问道。

“那你为什么还不娶我?”童佳最终选了个死循环里的死结问道。

这句话一出,女人勇敢地凝眉注视着男人,而男人像重击后脑一般,僵硬直立在凳子上,一动不动,面如死鱼般笔挺。

“一本证书真的这么重要?比我对你的好都重要?”康奕最后冷漠地问道。

他从她的眼里读到更多贪欲和私心,或许这是任何一个女人的想法,更是男女相处一段时间后自然的过度。

女人慎重地点点头,像赶往战场一般视死如归。

“你不怕那本证书拿在手里压力太大?”康奕在她的眼里彻底败下阵来,他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这个女人的攻势,只好泄气的问道。

“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女人说得大义凌然,赴死一战,成王败寇在此一举般义无反顾。

“也好,这次带你去都城,也是时候知道我的事情了。”康奕握紧女人的双手,温柔地看着女人,心底的浪花使劲拍打着不算结实的胸膛。

“嗯,我都听你的!”女人想顺势躺进男人的怀里,可是男人手上臂力太大,女人想站起,反倒被男人按下。

男人一双如鹰般敏锐的大眼早已读懂女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平静地看着女人,冷冷说道:“快睡吧,我还得去洗澡呢。乖乖的!”

女人想抓住男人的手,可是男人大步跨前,很快关上了房门。

她并没有看到男人发自内心的兴奋,甚至留给她的背影也是落寞的孤独,她忽然觉得她要求的太多了。

女人终究是爱男人,只是这份爱不纯粹,里面充斥着物质和欲望。

第三十九章 幕后黑手是谁

房间又一次恢复平静,女人冷傲地抬起手,比划出一把手枪的姿势,对着门的方向,“怦怦”,一个绝地反击的击毙手势。

“你迟早是我的。”女人扑在被子上,笑得很癫狂,但却没有一丝声音。

康奕回到书房,呆愣半秒,从一个抽屉暗格里拿出一张电话卡,拿在手心端详半天,黄亮的芯片在台灯下更加闪耀。

这是一张尘封多年的电话卡,里面有太多都城的回忆,还有身份的印证,他一直小心保管着,从不拿出,也不装上。

今天,他内心涌动着一股暗流,像湍急的河水冲击暗礁般惊涛拍浪,想要揭开过去的一切。

他给林依依的卡捆绑着这张电话卡。

他迫切想知道女人今晚的活动,顺便查查女人的行踪。

想清楚想明白,他立马拿起手机,翻开盖子,一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

林依依,你在干嘛?

住院费交了没?

你睡了没?

康奕太心急,换卡的手莫名有些颤抖,只是嘴里叼着的烟让整个人陷入一种诙谐的喜感中来。

开机。

叮咚!

叮咚!

十几声短信铃声响起,男人兴奋地翻看短信。

越看心中越是发怵,寒毛直立,眼神冒着怒意,眼里的怒火快要烧遍全身。

“她去那种地方干嘛?”康奕气恼地站起身,担心的浑身不自在地颤抖,眼里的怒意充斥着眼眶。

他抓起衣服就往外跑,他怕她在外面遇见危险。

童佳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心里忽然悬起来,担心地打开房门,可惜只剩漆黑的房间陪伴着她。

“这么晚他去干嘛了?又出勤?怎么也不说一声?”童佳失落地慢慢关上房门。

宁冰儿换好衣服,拎着包出门。

喧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年轻的情侣相互依偎着逛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宁冰儿忽然觉得好冷,抱紧双手,低着头,不愿看这些酸楚的场景。

此时只是觉得孤独,无比孤单,想念另一个人的寂寞。

心底发怵地冰寒和苦寂,这样无尽的岁月她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他们的缘分是否随着那场车祸就彻底玩完?

或许上一世他给她的爱太多,这一世,她要么默默守候,要么

女人实在不敢往深处想。

想到男人批清关系的称呼,她觉得胸口闷得慌,堵得难受,压抑的喘不过气。

宁冰儿边想边走近附近的百货商场,她想买台相机,以备不时之需。

电梯徐徐上升,她缩在角落,低着头,满心心事地闷闷不乐。

一会想到康奕的处境,她觉得更加懊恼。

一会又想到家里那对无耻的母子,牙痒痒地想吃了他们。

一会又想到躺在床上的父亲,她无助地垂头丧气继续走。

女人随意逛着商场,拿着康奕的卡精打细算的买着日用品。

不远处一位妖娆的女子挽着一位高大帅气的男人走进她的视线,宁冰儿避让地低下头,用衣服挡住面容。

那张化成灰也能分辨出的魅惑脸孔,她怎么会不知道,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香水味,隔着十条街也能闻到。

宁冰儿嫌恶地鄙视一眼,心里咒骂道:“不要脸!”

袁雪菲笑容灿烂地挽着男人,而身旁的男人一脸绅士地冲着她莞尔一笑,那种眼神里的爱意,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

宁冰儿看着那种闪电般划过身旁的电流,忍不住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

女人从宁冰儿身边经过,压根想不到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会有闲情在此瞎逛,更无心关注周围的人和事。

爱情的世界里,眼里局限得只有彼此,没有其他。

宁冰儿看着走远的女人,莫名有些心酸,想到卧床的老爸,还有摇摇欲坠的公司,心头血像被放干一般疼痛难忍。

她扫一眼人山人海的商场,无心再瞎逛,回家放下东西,直奔夜都。

她早早来到包房,面对一只鸭子易如反掌,她胸有成竹,慵懒的靠着沙发,开始端详这个豪华的房间。

这种用黄金堆切出的豪华包房,就连墙壁也是采用国内刚刚流行的墙纸,上等的德国艾仕壁纸让整个墙壁显得更加雍容华贵。

闪耀的彩灯从各个角落射出,满眼纸醉迷津的妖媚和迷惑,特别是主墙那朵盛放的牡丹,一支欲倾城。

宁冰儿微微抬头,环视一圈这个上等包房,确实称得上冰城第一包。

门开了,那只鸭子优雅地走进,梅花眼喜笑颜开地盯着安静坐在角落喝牛奶的女人。

女人的视线完全被鸭子后面的男人吸引。

眉眼间传递出一种似有似无淡如水的激情,而脸庞精致得就像一位手艺人精雕细琢后的一件工艺品,两条大长腿笔挺地走进,脚下生风一般矫健稳固。

宁冰儿在心底骂了句:“我操,差点把老子迷死,还好康奕在心中坐阵,不然这一世还得栽在这个男人身上。”

宁冰儿一只手托腮,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男人。

一件灰色宽松薄款t恤,外套暗红色休闲夹克,一条黑色休闲裤,整个人的穿搭表现的很随性,可是那双深邃的眸子,眼底像汪深海,一触及陷,无法自拔,心甘情愿。

“宁大小姐今晚约我不会是想我了吧?”男人温柔地坐到女人边上,一手搂紧女人瘦削的肩甲,两眼痴迷地看着女人。

女人收回那双痴迷的眼神,转为冷厉而孤傲地看着男人,嘴角勾起的那条弧线,像个笑话地盯着男人,眼神从玩笑到傲慢到嫌恶,整个打量的过程只是几秒钟的过度。

男人打了个冷战,感觉浑身干冷起来。

顺手拿起一颗葡萄,抛高丢进嘴里,玩味十足地又拿起一颗,想要喂给冰儿,冰儿笑里藏刀的妩媚神情让男人不敢再犯,情不自禁的移动身体,远离女人。

心里臭骂道:“这女人有毒!”

宁冰儿冷傲地眼底读出男人对自己的唏嘘,眼睛微闭,戏虐地仔细端详良久,慢慢开口道:“你叫什么来着?”

她过滤了一遍脑子,还是没有想起男人的名字。

第四十章 套话

这种出卖尊严,靠下半身养活的男人,她原本并没多少抵触心理。

可是想到上一世,就是这两个男人让她的人生跌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她打心底鄙视和憎恶。

今天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远沾染他们的习气。

“宁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喊我小峰就行,对了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好兄弟,叫”小峰话没说完,就看到男人慢慢起身径直往女人身边走。

男人优雅的步伐,似笑非笑的眉宇间传递出的爱意,好像爱情的漩涡,不慎失足,粉身碎骨。

宁冰儿看着他那双贼亮的皮鞋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心慌脸红的僵硬在沙发上,瞬间低下头整理慌乱的情绪。

“哟!哟!哟!宁大小姐喜欢我兄弟这款啊?”小峰调侃道。

宁冰儿抬起那张像孩童般清纯娇嫩的小脸,在暗红的灯光下更加迷人、妩媚,浅浅一笑,温柔地看着靠近的男人,眼里男人的倒影慢慢变大。

“冰儿?可以这样称呼你吗?”男人带着浑厚嗓音的迷人声线,还有语气里的宠溺,眼神里的专注,就像鹰抓猎物般,快准狠!

宁冰儿快速呼吸,脑子里想着康奕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俏脸蛋,忽然眉开眼笑的看着挨近的男人,再次温柔一笑。

“冰儿,名字好美!”男人没敢继续靠近,两人相隔五十公分的安全距离,温柔地看着女人。

“是吧,人家都说我人如其名,冷!”女人端起牛奶,眼神示意男人喝酒,想要碰杯祝贺相识。

男人心领神会地端起红酒,一饮而尽。

“豪爽!”宁冰儿忽然觉得这口牛奶下肚,整个人清醒很多,人也变得轻松起来。

“美女举杯,哪能扫兴,再说还是我喜欢的美人!”男人说着,双眼迷离的看着冰儿,有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功力藏在里面。

宁冰儿放下杯子,瞅着左边一脸看戏的小峰,神情黯淡地说道:“几天不见,不想说点什么?”

小峰被女人这么一问,忽然傻愣地眨巴着眼睛,不知所云。

“小峰胆子小,冰儿想知道什么啊?”男人脸拉长,脸色暗沉下来,掏出一支烟,悠然地点燃抽起。

“帅哥这是为兄弟保驾护航啊?”宁冰儿看一眼男人,再看一眼恢复平静的小峰。

“我还真没这个能力,只是冰儿太美,美的让我兄弟不知所措了。”男人勾魂的眼眸继续探究冰儿心底的世界。

可是冰儿就像一潭死水,任何巨石扔进都不起一丝漪涟。

“是吗?他差点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想想我还害怕呢,胆小?这个玩笑可就开大了。”宁冰儿冷傲地从鼻息间冒出一股气,两眼间射出一道寒光,冰寒地冻。

“小峰,再开一瓶酒去。”男人忽然觉得气氛变得诡异,这个女人并没他们说的那般单纯。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男人又一次大胆移动位置,距离缩小到30公分,男人停止,冷傲地看着女人,冷冷地说道:“想交易什么?”

“我喜欢这种直接的男人,省时省心。”宁冰儿冷淡一笑,有种微风轻拂,浮云淡薄的寡淡。

男人又一次偏头深吸一口烟,那种吞云吐雾般陶醉、神往的神情太妖娆。

冰儿内心冷笑一声,上一世被你迷惑,这一世我可不这么好糊弄了。

“痛快的女人!”男人最后吐出一个烟圈,灿烂的笑容很美好地看着女人。

“谁指使他来毁我?”宁冰儿不以为然的说道,边说又开始玩自己的美甲,幽暗地眼底透着鄙夷的冷漠。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再说我们这种干体力活的,老板让去哪就去哪,哪有这么多讲究?”男人有种生无可恋的味道,但心底隐藏起的戏谑和嘲讽让他不自然地翘起腿。

宁冰儿忽然抬起头看一眼面前深藏不露的男人,这种淡定和城府让她有些慌乱和压不住,总感觉是他在逼问自己,而非自己在盘问,这种处于下风的劣势感觉让人很不好。

她有些烦躁地看像门口,心中企盼能有更好地突破口或者能找到更好的切入点,此时她好想康奕能在身边为她坐阵,可惜所有的遐想都只是幻想。

门开了,小峰开心的拎着一瓶82年拉菲进来,这种冤大头不宰何时才宰?

真够狠的!

夜店的套路真的好深!

宁冰儿忽然眼前一亮,看着进门的小峰玩味地说道:“再来两瓶。”

小峰刚要落座,听到女人娇糯的嗓音,以为是幻听地看向女人,眼底带着疑惑。

“不愧是冰城药王的千金,出手真是阔绰。”男人变幻翘着的脚,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好端详眼前如水般清澈甘醇的女人。

娇小玲珑的身材,精致立体的五官,还有那一脸桃花般红晕的脸颊,青春的气息弥漫全身,只是那对眼睛太狠劣,总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决绝和仇视。

这种外表乖巧,浑身带刺的美人特像那株罂粟花,让你欲罢不能,不敢沾染,又想尝试。

男人看到房间变得更加尴尬和诡异,连空气中都传递出一种窒息的毒性,他清清嗓子,轻咳两声,再次拿出一支烟。

“我来!”宁冰儿那双会话说的眸子凝视着眼前城府的男人,柔情似水地魅惑着他,想让他暴露本性,找到弱点,找到突破口。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一脸欣喜的看着女人凑近自己。

女人清甜的口气,还有匀称的呼吸声,慢慢靠近,男人莫名有种压抑和难忍,屏住呼吸的瞪大双眼,看着女人从手中抽出烟,含在嘴里,熟练地点燃。

一口白色烟气吐在男人脸上,那种如痴如醉的迷离模样,让男人魂牵梦绕地想要在靠近。

女人莞尔一笑,拇指与食指拿捏在手中,细看一眼,轻轻放到男人嘴中,然后转身移动位置。

男人被撩拨起的激情刚要发作,女人一个森冷的警告眼神吓得男人抬起的屁股又一次落座,眼底满是失落和哀怨。

“出三倍的钱,能说了吧?”宁冰儿双手抱起,一脸冷傲地说道。

第四十一章 放血

“大小姐,我们是有商业道德的,怎么能违背职业操守。”男人更加冷傲地靠着沙发说道。

宁冰儿看着眼前满是欲望的男人,眼底像着魔一般死死盯着自己,那种浑身散发出的迷醉模样让人恶心。

“六倍呢,够吗?”宁冰儿悠闲地靠着沙发,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看着男人。

她知道康奕给她的卡里有多少钱,别说买他们的话,就是买这两只鸭子的命,也没问题。

男人更加挑衅地看着冰儿,那双丹凤眼里的柔情,那一脸痴迷的模样,像丢魂一样痴迷的盯着冰儿的一颦一笑。

难道非要逼我用烈的?

宁冰儿寒眉微蹙,手慢慢的伸进包里,想拿出早已备好的武器,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从身后猛地袭击,抱住女人的腰肢。

“不过,如果能品尝宁大小姐的味道,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粗犷的气息在宁冰儿耳垂吞吐,男人满足地神情,就像抱住这辈子都没触碰的尤物,顿时呼吸急促,紧张起来。

该死的东西!

居然敢碰我!

上一世我涉世未深,遭你们暗算。

这一世居然还敢动手动脚?

难不成我宁冰儿在你们眼里就是这样的软柿子?

好捏?

好欺负不成?

狗东西!

轻薄我?

寒光闪过,手起刀落,一道白光眨眼的功夫,刺在男人的大腿,一声惨痛的嘶喊声,一道血洞,整个房间像地狱般森冷恐怖。

“你这种垃圾也配和我谈条件?”

男人应声倒在地上哀嚎,宁冰儿不屑的拍了拍男人的脸,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下,拔出水果刀。

“呲!”

一道血水喷射出来,房间立马弥漫开一股血腥的味道。

闻着这种高度二价铁离子的血腥味,宁冰儿脑中浮现出上一世在黑暗组织的无边岁月,那段记忆像烙印一般深深了印在心里,而见血、放血也是家常便饭。

今天闻到这个刺激的血味,冰儿畸形地抽搐一下精致的脸庞,张狂的笑容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这女人真的是魔,妖魔,狂魔!

宁冰儿晃动着刀子,冷冷问道:“说还是不说?”

“说!我说!”

“这样才乖!”

水果刀又一次准确无误插在与男人头部相离几公分的沙发上。

男人吓得尿失禁。

“早说不就好了吗?非要逼我动武。”宁冰儿坐到沙发上,慵懒地玩着指甲,悠闲地等着男人开口。

门开了,小峰提着两瓶上等的红酒进屋,看到地上抱着腿疼痛打滚的男人。

“哐啷!”

红酒碎一地。

小峰像疯了一般跑过来,抱住男人,大声喊道:“松,你没事吧?宁冰儿,你欺人太甚。”

小峰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眸,狰狞着想要生吞活剥眼前这个歹毒的女人,嘴唇颤抖着,失声地瞪着女人。

宁冰儿立直身板,饶有兴致地抓起男人的衣领,冷冽的说道:“不服?来战!”

用力一推,男人像没有骨骼的软体动物,吓得瘫软倒地,眼底的恨意漫布全身,身体颤抖着像死鱼眼一样瞪着女人。

“宁冰儿,你等着。”小峰想要带着小松离开。

“等等,还没说清楚呢,这么着急走?”宁冰儿又一次靠着沙发,玩弄着那双修长的白皙小手。

小峰快速拿起那把刀,寒光逼刺,想要捅死冰儿,那种决绝的眼神透出的杀气,总有点可笑。

宁冰儿抬起脚,一个变换交叉腿,弯曲,用力抬脚,小脚被重重踢到男人的肚子上,小峰像条丧家犬一般滚出几米远。

“说吧,挣扎没用的!答应给你的会给你们!”宁冰儿拎起小松的衣领,心疼地皱着眉头,温柔地说道,最后对着可怜的男人吹口气。

男人犹豫着,不敢直视女人的眼睛。

这个女人不仅有毒,而且太邪魅!

“说!”

一声破空的撕裂声,冷寂的房间瞬间像煮沸的水,不敢再挣扎。

宁冰儿已经没有多少耐心,而男人骄傲的内心也被攻下,现在彻底瓦解。

待到男人哆哆嗦嗦说出陷害自己的人,宁冰儿双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是她,真的是她?你们交易的证据呢?”女人忽然伸手扣住男人的肩甲,修剪过的指甲深陷肉里。

小松不知是疼的发抖还是被女人凶恶的眼神吓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快说,老娘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宁冰儿再一次拎起男人的衣领,眼眸里的寒光比她手里的刀还要锋利,直刺心脏。

“玫瑰,玫瑰可能会有。”小松呲牙咧嘴地吸着冷气,一直颤抖着,终于说出另一个人名。

哈哈哈

房间一阵狂魔般痴颠的笑声,那种余音袅袅听得人簌簌发抖。

你们都该死!

宁冰儿又一次举起水果刀,寒光一闪刚要落刀,门开了。

“依依,你干嘛?把刀给我,听话!”康奕忽然闯入房间,快步走到女人身旁,抢下小刀。

宁冰儿瞪大双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救兵,眨巴着眼睛,莫名其妙的举着空手,不知所措的样子特无辜。

康奕转身看着地上疼得打滚的两人,冷冷问道:“公了还是私了?”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觉得一个警察问出这种毫无水准,纵使犯罪的话语,一阵唏嘘,吹鼻。

“公了?走吧,警察局说清楚去!”康奕弯腰准备拎起小松,而宁冰儿还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康奕公了此事,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

“康对,私了吧,都是一些私人恩怨,说清楚就好。”小松坐直,紧紧抱着腿,识相地说道。

“松,我们不怕,为什么?”小峰直接抢过话,极不情愿的抗议道。

小峰梅花眼里的疼惜和担心,早已填满心中的愤怒,他不愿最好的哥们受伤,更不愿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捅刀。

“闭嘴!”小松冷冽地命令道,然后收回视线,一脸淡定地看着女人。

宁冰儿似乎反应过来,想到刚刚血腥的场面,看到康奕站在边上,心底有了依靠,忽然没有主意,可怜巴巴的看着男人。

第四十二章 解决后事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四十二章解决后事“你想怎么私了?”康奕冷傲地问道,淡定的拿起一颗葡萄,闲情逸致地端详半天,轻轻放到嘴中咀嚼起来。

深邃的眼眸透着猜不透的平静,眼底的冷静是任何人捉摸不透的傲慢和淡定,这种百炼成钢雪化睡的定力,足以驰骋疆场而不费一兵一卒。

小松咽了口口水,深呼吸,慢悠悠用双手杵着地面,想要坐到沙发上,只是伤口还在出血,不敢太用力,俊俏的脸蛋变形得有些扭曲难看。

小峰立马上前扶住小松,帮他用领带绑扎好伤口,担心地一直扶着男人。

小松淡定地拿出一支烟,颤抖着慢慢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白雾,云里雾里模糊着视线,微眯着双眼,想要试探性地解读面前高冷的男人。

康奕纹丝不动,双手抱手,翘起的二郎腿时不时摆动几下,而脸上平静如水,就连眼睫的跳动次数也比正常人少。

小松在心底抽了口冷气,这是什么样的男人,冷静成一尊佛,波澜不惊的脸孔,似笑非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答应你的六倍,现在就可以给你,至于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这个数字怎么样?”宁冰儿看着康奕一直这么安静地等着男人开口,又怕男人狮子大张口,就赶紧说出心里的底线。

小松抬头看到宁冰儿摆出一个ok手势,心里盘算几秒,再次深吸一口烟,冷冷说道:“成交。”

宁冰儿自然地拿出康奕那张卡,熟练地转账过去。

两个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

康奕看着恢复平静的房间,转过头,认认真真审视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女人。

敢用刀?

宁冰儿害怕地低着头,缩成一团地抱脚坐到沙发上,远远离着男人,此时男人眼里的平静是她读不懂的愤怒。

女人越退越远,像个球一样缩到沙发角落,像只担惊受怕的猫咪,微微抬着头,眨巴着眼睛,咕噜咕噜转动着,心无杂念地看着男人。

“过来!”男人语气有些威严,只是声音显得没有那么冷傲。

宁冰儿使劲摇头,像孩童的拨浪鼓在摆动,她害怕的缩起脖子,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了。

康奕站起来,直接走过去,坐到她的边上,拉过她的手,小心的帮她看被刀割破的地方。

男人眉心紧蹙,专注地帮她吹拂伤口,一股暖流流过心田,女人脸蛋微恙,一脸绯红地看着男人。

可能是刚刚太紧张,手被划破也没发现,现在被男人这么吹拂,忽然觉得还是挺疼的。

男人站起,熟练的打开包房的柜子,取出一个药箱,拿出酒精和创可贴,又径直走过来,

康奕抬起女人的手,小心的擦拭着,全神贯注的模样看着特迷人,特帅气,和上一世一样宠溺自己。

“忍着点,有点疼啊!”康奕抬起眼眸,温柔地说道。

男人低沉的嗓音,关心的话语,暖心的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疼惜和关爱,再加上他们现在亲昵的动作,冰儿一时之间有些慌神,以为还是上一世,男人还是她老公。

宁冰儿忽然委屈又激动地扑进男人怀里,蹲在地上贴创可贴的男人一个踉跄,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女人压在男人身上,脸红地看着一脸茫然的男人。

“你没事吧?是不是头晕?没坐稳?”康奕转移话题,用直男的短剑来转移尴尬,还真是一流。

宁冰儿囧得慌,慌忙用手敲敲脑门,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着,嘟着小嘴,满脸委屈和矫情。

10秒,15秒,30秒!

四目相对,两个人就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一直看着对方,眼里烈火熊熊燃烧着,想要融化彼此一般炽热。

男人觉得有些唐突和冒失,慌忙低下头,扶住女人的双臂,轻声说道:“能站稳吗?”

宁冰儿轻轻点点头,晗着头,羞涩地站起身,坐到沙发上。

康奕收拾好药箱,站在女人面前,轻声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女人抬起头,精致漂亮的小脸蛋羞答答地看着站在前面的男人,闻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香气,让女人情不自禁想要占有。

这是我的男人!

上一世是,这一世也必须是!

想到这,宁冰儿忽然冷静地看着男人,想要自然牵起男人的手。

刚要接触那一秒,男人忽然转身朝门的方向走,丝毫没有发现女人惊讶的表情。

康奕心慌乱的跳动,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心里的烦躁和不安。

每一次面对这个女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膨胀,总想熔化这个倔强的女人,而他极强的控制力强忍着不敢逾雷池半步。

女人只好跟着男人付费后来到车库。

一辆破旧的桑塔纳?

康奕为什么这么低调?

他隐藏都城第一少的实力?

为什么?

童佳知道他的身份吗?

他为什么会在冰城?

无数个问题像泉涌一般滚滚流出,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张口问话。

女孩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室,铅笔般纤细的长腿紧紧夹紧,食指交叉握紧,低着头,连呼吸都小声地吐着,生怕惊扰到男人的心神。

城市的街道,华灯闪烁,照亮车轮滚下的寸寸尘土,仿佛这两旁的街灯不愿车辆奔驰,偏离直行的方向,奔向更远的远方。

尴尬的车内静的让人窒息,海风清凉地吹拂着脸庞,丝柔的秀发凌乱的随风飞舞,像精灵曼妙地旋转,心旷神怡!

“停车,我想在这呆一会。”宁冰儿冷静地说道。

康奕忽然听到命令,一个急刹车,差点把两人惯性出去。

男人惊疑的大眼看着女人。

宁冰儿脱下高跟鞋,轻快的打开车门,跳下车,轻轻的踩在潮湿的沙滩上,张开手,尽情拥抱整个世界。

“啊”

撕心离肺的呼喊,带着忧伤、带着愤怒、带着冰凉,感慨着人世间的凄凉与伤痛,把心中两世的仇恨都融在这一声破音中。

面对浩瀚无边的垠垠大海,浪潮猛烈击打着海滩,浪潮阵阵,一浪接着一浪,汹涌澎湃地滚滚而来。

第四十三章 深夜暗访(最近工作忙,今天一更)

宁冰儿像匹脱缰的野马,肆意奔向大海深处,打湿的裙角,欢愉的笑声,渲染出一副唯美童趣图。

康奕就悠闲的吸着烟,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宠溺的看着女人疯狂,女人放肆,似乎女人的骄纵都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繁星点点,星辰璀璨,夜幕下的大海呈现出一幅朦胧的星光图,让人不禁遐想,仰天长叹,人类的渺小与无奈。

宁冰儿玩累了,慢慢划拉着水花过来,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清浅迷人的小模样特像一朵刚刚绽放的白莲,纯净无暇。

康奕把烟掐灭,温柔地等着女人过来,深邃的眼眸透着平静的喜气,静谧的特别亲切。

“玩高兴没?要不要回家了?”康奕宠溺地摸摸女人的头发,像家长对着孩子说话一般。

“嗯!”宁冰儿羞涩地点点头,轻声回答道。

康奕慢慢走在前面,一直等着女人跟上自己的脚步,发现身后的响声越来越远,转身才发现女孩低头在看自己的脚。

“该死,她的伤还没好,又泡水里这么长时间,会不会感染?”康奕担心地想着,加快脚步走到女孩身边。

“怎么了?”康奕弯下腰,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宁冰儿倔强地立直身板,坚强地冲着男人笑笑。

康奕四周看看,凝眉紧蹙,脸色暗沉下去,巡视一圈,拉着女人走向不远处的大礁石上,把女人按了坐在石头上。

男人抬起女人的脚,小心地端详几秒,眉宇间锁紧成一条麻绳,可以拧死一直苍蝇,咬着牙,心疼地看一眼女人。

拿出包里的创可贴,小心的帮女人贴好。

“康奕!”女人语气里带着无尽的话语,还有缠绵的爱意。

“嗯!”男人低着头,低沉的嗓音温和地回答着。

“康奕!”宁冰儿总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她不敢说,只能这样喊着他的名字。

“嗯!”男人还是低着头,低沉地回应着。

“康奕!”

“你知不知道大半夜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独处很危险?”康奕抬起那双自带电流的眸子,森冷地恐吓道。

宁冰儿委屈地嘟着小嘴,粉嫩的嘴唇像多桃花,鲜红地冲着男人,娇艳迷人地勾引男人的欲望。

男人低下头,整理思绪,然后再次抬起头,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见他们?你想知道什么?”

女孩瞪大双眼,不知所措的看着警察审问自己。

“你问出答案又能怎么办?杀人?放火?还是同归于尽?”康奕自顾自地抛出几个问题,看着眼前一脸惊呆的女人,更加心疼地问道。

“你这小孩到底有没有脑子?胆子这么大?拿着刀就想去放血,你想干嘛?”康奕心中的焦虑一股脑全部吐露出来。

他实在太担心这个傻孩子,懵懂无知地想要报仇雪恨,江湖恩怨困扰着没有法律常识的大脑。

康奕完全低估宁冰儿的实力,以她现在的心智,杀人可以不见血,杀人可以不偿命。

宁冰儿一句话也没说,张大的双眼像两颗黑曜石,闪闪发光,但又茫然无促。

“谁教你的功夫?你跟谁学的?”康奕对于这个困扰多日的问题,早想问清楚了。

听到这个问题,宁冰儿快速眨巴着眼睛,大脑里想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告诉他,我是你未来的老婆,你教我的?

那不是找死吗?

还是告诉他,我关注你很久了,偷偷学的?

这也不符合逻辑啊?

还是说我自学成才的?

这种话谁信?

宁冰儿快速想着如何回答刚刚男人提出的这么多问题,而她竟然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

最终女人低下头,淡淡说道:“送我去医院吧。”

说完女人冷漠的站起身,孤傲地走向岸边。

看着走远的单薄背影,男人心疼地深呼吸一口,这个像谜一样的女人,到底给自己施了什么魔法?为什么会被她牵引着走?

车平稳停靠在医院门口,女人看都没看男人一眼,熟练的打开车门,萧索地走进医院。

看着女人走远的背影,男人把车停到停车场,往医院走去。

半夜的长廊显得冷清而阴森,空气中也笼罩着一股恐怖的氛围,宁冰儿站在病房门口,看到护工已经熟睡在沙发上,而陈宏全竟然站在父亲的仪器旁,认真看着数据。

门开了,宁冰儿温柔地冲着陈宏全笑笑,然后走进看一眼父亲。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陈宏全沉稳内敛的个性在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女人面前,一次次失态。

他实在琢磨不透这个女人的路数,像丛林深处的美洲狮,昼伏夜出,行踪不定,吊诡迷离,他强忍住好奇地看着女人走近宁总。

宁冰儿拉过凳子坐到父亲边上,轻轻握紧父亲那双苍老而粗糙的大手,娇叹惋惜的把手放到自己光滑柔嫩的小脸上,幽暗的眼底满是委屈的看着男人。

陈宏全站在女人身后,打量思考这个稚嫩的孩子到底在酝酿什么?或许在积聚何种能量?

“陈叔,今天白天是什么情况?”宁冰儿慢悠悠说道,语气低沉、清甜,听起来很舒爽、干净,没有一点多余的杂质。

“王妈先送化验单到实验室,没来得及给宁总擦脸,夫人今天来得早,就发现了。”陈宏全并没多余的话,只是客观陈述事实。

这个男人一向秉公无私,没有多余话,在他身上永远惜字如金般珍视每一个字眼。

除了那天那顿饭,他破天荒多说几句,不然永远都是客观和冷静。

聪明的男人是不会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城府,只会在不经意间暴露也是故意而为之,像陈宏全这种深沉而显得有些木讷的男人,是否聪明?

这个问题宁冰儿一直目前并没看透,她不敢随意对这个男人下定义。

“陈叔,这两天在医院辛苦你了。”宁冰儿像拉家常一般小心的询问着,甚至每一句话都显示出自己的真诚和谦卑。

“惭愧,这边我只是晚上守夜,工作都是王妈在打点和照顾。”陈宏全说得很谦虚,眼神里的关心和照顾让作为女儿的冰儿也自愧不如。

“陈叔,谢谢你!”宁冰儿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谢谢”。

第四十四章 宁父苏醒

此话不能表达出内心的感激,但那份真诚和坦率让陈宏全看到冰儿的成熟和睿智。

“大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临危不乱,处事不惊,即使面对宁冰儿委婉谦卑的套话,丝毫没有动摇心中的磐石,依然稳如泰山。

这是陈宏全这么多年久经商场,各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早已百毒不清,只是面对宁冰儿过分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地屈尊做法,让他不敢大意。

这个女人看似自然,每一个眼神都在传递出智慧和深谋远虑,每一步每一句话都是深思后,说出的套话。

“陈叔,我爸还是需要多休息,对他的病情好转有帮助。”宁冰儿打破沉默,轻声细语的安排道。

这种一语双关的话,陈宏全当然能听懂!

一般人肯定觉得这是简单的交代,宁总是病人,需要休息很正常。

可是对于这样复杂的处境,宁冰儿又深夜造访,多心的男人无时不刻不在警惕和揣测中琢磨每一个字。

那一定另含深意。

“需要多休息!”不仅交代要控制探视人员。

又从另一个角度阐明宁总的有何闪失唯你是问。

也或甚者,像今天这样扰乱休息的事情,最好别再发生。

陈宏全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波动和异样的说道:“以后我会多注意。”

宁冰儿平静地抬起头,满意地冲着男人笑笑,这种笑容纯粹得就像无毒无公害的有机蔬菜,既营养,又美观。

“陈叔,给我找个毛毯,我在这和你们将就一晚。”宁冰儿满脸歉意的看着男人,又是清甜一笑。

陈宏全悠然地转身,从柜子中取出一条小薄毯,慎重地交在冰儿手中,再一次观察监测仪器的数据,放心地去外间的沙发上睡觉。

房间静的只能听到仪器“滴、滴”的声音,冰儿把头靠在父亲床榻上,慢慢睡去。

不知不觉睡着了,在睡梦中,总感觉头顶被什么东西提起,扯着头皮的疼。

宁冰儿倔强地睁开眼。

她敢与天斗,与人斗,怎么可能不敢与自己的梦斗?

抬起那双困顿而惺忪地眼眸,对上父亲满眼温和而亲切的老眼,她心莫名颤抖一下。

父亲吃力的抬手在摸自己的头发。

那张因为生病而有些苍白的老脸上,微微有些红晕,而眼眶也被泪水浸湿,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

宁冰儿开心地拉住父亲的手,不停地摩擦自己的脸庞。

宁国伟微微点点头,嘴角很用力也只是上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像一张巨型弯弓,一位江湖老猎手使劲全身力气,也只拉开一个小小的弧度。

“爸,你别说话!”宁冰儿轻声说着,并没有电视剧里夸张而兴奋地大喊大嚷着“医生、医生”。

这就是宁冰儿成熟于同龄女人的地方,内敛、稳重、不骄不躁。

这或许是多活了几年,久经风雨、命运坎坷而磨砺出的心智。

宁冰儿冲着父亲清甜一笑,温婉大气。

宁国伟看到这个笑容,忽然面容僵硬,这个笑与她妈妈好像,还是那么恬静怡人。

他忽然心口收紧地疼痛一次,难道我错怪了她母亲了?

当年真的是我听信谗言,毁了这个家,亏待了这个孩子?

宁国伟不敢看冰儿的闭上眼,偏过头。

宁冰儿懂事的慢慢站起,从容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经过客厅,看到陈秘书双手抱胸,自然地偏头看着沙发睡着了。

这种随时保持警惕,随时待命伺候的样子,让她有些心疼和宽慰。

陈宏全今晚可能太累,睡得太沉,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宁冰儿再次审视这个睡态清浅的男人,如果上一世有更多的时间接触公司,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个男人的底细,甚至想要弄明白这个男人在公司的地位或者扮演的角色。

宁冰儿返回房间,把自己的薄被给男人盖上,看一眼边上熟睡的护工,无奈地摇摇头,悄悄走出房间,喊来医生。

医生仔细检查一遍,那种认真专注的模样就像遇见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宝,小心、好奇地一边看一遍想,最后总结性地说道:“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各项生命体征正常,老头,毅力真不错!”

“谢谢王叔!”宁冰儿感激地看了眼王副院长,还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而这个笑容如沫春风般照亮整个病房。

“冰儿长大了,也懂事了!”王常山越发欢喜的看一眼站在眼前的女孩,出落得越发迷人和标致,俊俏的小模样,善良的品性,怎么看都像准儿媳的标准,越看越对眼地冲着宁冰儿频频点头。

宁冰儿像是看懂王叔的意思,羞红的小脸带着几分羞涩地低着头,无奈地帮父亲盖好被子,悄悄落座父亲边上,满眼无辜和无奈。

王常山走出好远还要回头再次细看冰儿一眼,那种外科医生提起手术刀,层层划拉开皮肉,透过骨骼看纹理的显微镜眼睛,几乎想把宁冰儿吞到骨头里再细细回味一遍的透彻。

宁冰儿看到关上的门,才慢慢的舒了一口气,轻松地看着父亲会心地一笑,这样的笑容太纯净,纯净到极致,不含丝毫杂质,像天山的雪,像空中旋转而下的雪,更像婴儿般毫无公害的笑。

“宁总!”只是一句称呼,饱含陈宏全对宁国伟的知遇之恩、再造之恩,布满红血丝的眼眸被湿润的液体慢慢浸染,男人局促地低下头,用手揉揉鼻子。

“陈叔,你再睡会,我来!”宁冰儿轻快地说道,语气里充满兴奋和激动。

她太想多看几眼父亲,上一世,她只忙着埋怨这个老头,甚至与他为敌,直到被卖、失忆,关于这个老头的记忆就再没出现。

这一世,她想用尽全力的去爱这个老头,不再执拗地想着脱离父女感情,她想帮他守住这份家业,想帮他完成他最初的梦想。

她想好好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陈宏全觉得拗不过大小姐,只好悻悻的走出去,帮她准备早餐!

“爸”宁冰儿有千言万语,面对这个突兀的老头,她忽然如鱼在梗,一个字也说不出,睁着那双大眼睛,拼命眨巴着,生怕里面不真气的液体流出来。

第四十五章 他的心机(第二更,求收藏,强推确定)

宁国伟想说点什么,微微张开的嘴唇无力的又一次闭上,眼里都是无助和心痛。

宁冰儿把纤长的食指放在嘴边。

“嘘”,她只想静静地看着他,从眼睛里解读父亲那满是沧桑、责任的内心。

这个倔强的老头假如不是这一场病,他还没机会与冰儿近距离相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完,重生到现在,宁冰儿不敢浪费每一分每一秒,她觉得这是上天对她上一世悲惨命运的同情。

让她遗憾的人生有点喜乐的念头,不知何时上天又会收走她的幸运,所以她很珍视这一世的每一分每一秒。

一双带着愧疚、悔恨的老眼,一双充满灵气而清澈的眸子,四目相对,黑色瞳孔照射着彼此的面容,清晰又模糊,坚定又无助。

宁冰儿还是没忍住,一股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慢慢流下,红了的眼眶。

宁国伟使劲抬手想要帮她擦拭,可惜他实在无能为力,只能陪着她一起掉眼泪,这个倔强的老头,一世骄横,第一次流下歉意的泪水。

这是他再一次审视自己上半辈子的付出是否值得?是否走眼?

宁冰儿抬头看到那张老泪纵横的脸,心底抽搐地痛楚一番,伸出手,帮他擦拭干净,撒娇地说道:“这么大的人,还哭!”

说完,这对像仇人般的父女,竟然相视一笑,一笑泯恩仇,一笑渡虚华。

陈宏全提着早点进来,而王妈已经开始一天的护工生活。

宁冰儿不愿久留,怕遇见那对不省心的母子,烦躁地揉揉眉心,无奈地对着父亲鞠个躬,毫无依恋地走出这间病房。

“陈叔,我爸需要安静!”宁冰儿简单交代,鄙一眼床头柜的监控仪器,冷冷的扫一眼病房,鄙见那些花束时,商量般说道:“以后这些尽量别拿进房间,对病人恢复不好。”

宁冰儿抬眼撞上陈宏全那双闪烁着明亮光辉的眸子,那双有着城府高见的眼神对上她容纳百川的眸子,瞬间黯淡而不再伪装,表现的更加忠厚淳朴。

宁冰儿很满意陈宏全的老练,背上包,迈着坚定的大碎步消失在走廊里。

陈宏全越发欣赏宁冰儿小小年纪对事物的洞察能力和处事风范,总感觉这个小孩一夜之间忽然长大了,成熟了。

变得不像以前那般惟命是从,或者不再像薛宝钗的那种不关己事,高高挂起的姿态。

眼睛不仅是心灵的窗户,而且是洞察世间万物的第一扇门,没点底蕴,是装不出高深和深沉!

陈宏全看着宁冰儿消失的背影,想起一些不堪往事。

他想起多年前,每次走进那栋被收拾得干净、整齐的豪宅,客厅一角总有一道冷冽的寒光向他射来,而那道光束竟来自一个稚嫩孩童。

那时的冰儿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乖乖地、悄悄地玩着自己的毛绒玩具,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进出的自己,而眼里的敌意就像穷人家的孩子忌惮地主家的粮食那般痛恨。

那时陈宏全就想,这孩子天生带着一股杀气,在关键时刻会出人意外地反杀一群看似如狼似虎的猎物。

她敏锐的洞察力和眼底带着的狠劲,是常人无法超越的极限和难度。

他从不敢走近与这个孩子对话,这个孩子高冷得可以忽略身旁的任何一物。

她表面装得若无其事,一切任由摆布,可是她总在不经意间一个动作而让你倒吸一口冷气。

一次次绝地反击,一次次与命拼搏,他看到了!

一只小宠物忽然变成藏獒,给了对方致命一击,打得对方措手不及,来不及反应就倒地哀求。

虽然结局让人出乎意料,但是终归她占有一定主动权。

还是那晚,冰儿反击的那晚。

当他看着冰儿被抬进酒窖,他就知道这两畜生想对她斩草除根了。

他本想选择袖手旁观,可是他实在于心不忍,这么鲜嫩的一支花,折在陌生男人身上,总感觉不甘心。

陈宏全最后一点人性发挥余热,他把冷气调制最低,呼呼冷风使劲吹着宁冰儿,他站在酒窖门口,手心一直冒汗,一直在担心这个可怜的孩子。

最终奇迹发生了,冰儿彻底反杀,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陈宏全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可是冰儿像变了一个人,眼神中透出的冷冽寒光,总有揭穿老底的能力,不经意的一瞟,总会心虚地冒冷汗。

她心底的仇恨,还有看人的毒辣,总让人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原来对公司不管不顾,到现在悄悄关注公司动向,他能闻出一股硝烟的味道,这种战火还没开始就能遇见未来的战役,陈宏全觉得很无趣。

一边是精明能干的狠厉手段,一边是菜鸟级别的乱打乱撞。

这种胜负早已区分的战役,真的很无聊。

陈宏全只想看看这个小孩如何稳住公司,这是他最好奇的地方。

他不想过早插手宁冰儿的决策,甚至一心想袖手旁观。

厮杀惨厉的时候做个好人。

或者两败俱伤的时候拿点好处。

又或者适当的时候说一句话,最后分一杯羹。

陈宏全心底的阴险总被他的忠诚覆盖,或者他太能伪装,所有人只看到他的实在和能干。

陈宏全,这个一脸奴才相的男人,脑子琢磨着宁冰儿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忽然一个冷颤,浑身冒出一股冷气,他必须花时间好好琢磨这个小孩。

“陈宏全?不简单的男人!”宁冰儿走出医院,站在门口,清冷的晨风吹得有些寒颤,她裹紧身上的外套,冲进人流,直奔下一站。

重生后的人生,一切按照她的正常轨道慢慢发展,该收拾的绝不手软,该报恩的绝不亏欠。

这是她一贯的处事原则!

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车里,缓缓说出一个地名。

师傅熟练的换挡、掉头,稳步前进,偶尔从后视镜中观看这个清纯的冷美人,清秀靓丽的脸蛋总有一层阴霾敷在脸上,冷傲地单手抵着下巴,一脸沉思地看向窗外。

第四十六章 确定目标

美人,出租车司机经常会遇见。

像这种含苞欲放、清水滴人的素美人,清高傲慢得目空一切,这样的美人,司机少见。

高冷、娇艳、淡雅、别致所有的好词都可以用在这个小女人身上,留恋的频频抬头偷看。

“注意看路,小心驾驶。”宁冰儿看着窗外也能感到那股强大的电流射向自己。

司机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皮,好奇的问道:“小妹妹,多大了?”

宁冰儿头都不转地看一眼男人,余角的冷光让她身上的寒气更重。

“小妹妹,你家谁生病了?”司机烦闷的路程总想找点话说说,又开口问道。

男人常抽烟而渲染出的大黄牙,身上浓烈的烟臭味加上嘴里的口气,差点让宁冰儿吐出来。

宁冰儿快速贴近男人,冷傲的语气里带着傲慢的口语,慢慢说道:“要不我给你身份证号,你去公安局查查?”

说着上手掐住男人的肩甲,指尖稍微用力,就陷入那身肥肉里。

男人疼得咧嘴不敢再说话,紧张地继续开车。

“找个僻静的位置停下,把车窗摇起来。”宁冰儿冷冷说道,而余角的光线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一栋楼。

车内的气氛尴尬到彼此的呼吸混在一起,司机紧张得满头大汉,刚刚的一捏,就让他心生恐惧,再斜眼偷看这女孩的脸孔,阴森恐怖得像人间地狱。

“小姑娘,不会来捉奸的吧?”司机实在闷得慌,惊疑地看着女人猜测道。

“下车!”宁冰儿冷冷说道,心里的忍耐早已被嫌恶和厌烦渗透,一直克制着心里的愤怒和烦躁,给了男人一个冰寒地冻的眼光。

男人撞进眼里,又打一个寒颤,不由得抱紧双手。

心里咒骂道:“漂亮有个屁用,自己男人都守不住,活该你受活寡。”

男人在心里嘲笑、讥讽、发酸几百次,还是听话地打开车门,下车等候。

5分钟,10分钟,20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人已经抽了半包烟,靠着树干,悠闲地欣赏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晴空万里!

这种不烧油还给钱的生意他们最喜欢干,他巴不得一天都在这耗着。

遗憾的是他身上的烟快抽完了,他嘴里吊着一根狗尾巴草,随着牙齿的搅动一摇一晃,悠哉、安逸、痞里痞气的模样,既猥琐,又浅陋!

斜眯的眼睛总在悄悄偷看车里的美人,这种难得一见的小龙女,他可不会放过。

宁冰儿懒得搭理这个猥琐男人的龌龊想法,她耐着性子地等着那个人的出现,一会左手撑着下巴,一会右手,一会又靠着座椅,她换了无数个姿势,还是没有看到目标出现。

按照她模糊的记忆,还有电脑上查到的资料,漫长的等待时间里,她有些动摇了。

会不会记住位置?

是不是他们搬家了?

难道他们还有其他住所?

……

心中被慢慢升起的疑惑和焦躁填满,越来越忐忑不安,双手不停交叉互换,想要找个更舒适安逸的位置继续蹲守。

忽然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孔,高大俊朗的男人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整张脸没有多余的表情透露此时的心情。

他的身边是一位超级肥胖富态的女人,雍容华贵的体态,珠光宝气、一身名牌。

眼睛时不时看一看边上站着的帅气男人,满脸兴奋和幸福的浪荡模样,一看就知道昨晚很滋润。

他们手挽着手,幸福的走出这间临时爱巢。

宁冰儿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这是一种看透人性丑恶的嫌恶嘴脸,更有对男人无能欲望的唏嘘。

她拿出准备好的相机,定格下这幕不和谐的组合,满屏都是吃软饭!

吃软饭!

卖自尊!

卖自尊!

她抬头再一次看看这栋偏远的单元房,开发区的房地产发展真够迅猛,几年时间就把郊外的农田变为商品房。

“袁雪菲,想不到我这么快就找到你相好的相好吧?白痴,这种小白脸值得你背叛我父亲?”宁冰儿吹之以鼻的自言自语道。

原来上一世那些零碎的记忆都是真的!

袁雪菲,就先拿你开刀吧!

看着走远的两人,宁冰儿看看时间,忽然想到什么,紧张地拉开出门,慌张地说道:“快回城!”

胖司机被宁冰儿吓到,慌张地丢下烟头,在地上重重捻灭,很快跳进车里,打火开车。

“请问去哪?”司机边驶出小区,边疑惑地问道。

他心底的疑惑一直没有打开,捉奸哪有在楼下看看的道理,不是捉奸要抓双的吗?

怎么这就走了?

男人觉得戏没开始,怎么就结束了?

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逼地机械开着车。

“中山小区附近的益润超市,快!”宁冰儿的神情紧张得聚在一起,精致漂亮的小脸由于恐惧而变得有些狰狞恐怖。

男人吓得头冒冷汗地不断擦拭额头,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路数?

男人不敢胡思乱想,加足马力冲向环城高速公路。

大清早,冯杰像往常一样来上班,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地招呼着各路小护士,甜美亲和的笑容是他万众瞩目的标志性符号。

“谁啊?”冯杰打开门,就一头撞进康奕那坚挺的胸膛上。

康奕满眼嫌弃地拉开躺在怀里的男人,轻咳一声,冷冷说道:“谢谢你的早点。”

说着抢过冯杰手里的豆浆和油条就往外走。

一脸懵逼的冯杰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食物也被拎走,而脑子里的疑问也随着那抹强健的背影而咽下肚子。

“这男人金屋藏娇也不懂得珍惜,天天窝我这像什么话?”冯杰边说边仔细看看办公室的锁,拧紧的眉慢慢舒张开。

康奕悄悄走到宁国伟病房,看到除了护工,并无其他人,有些失落地走进电梯,取车走人。

一路上,康奕想到童佳那句比审问还要揪心的话:“你去哪了?我很担心你?”

康奕就满心郁闷地重重砸在方向盘上,他越来越怕与她相处。

她那满眼欲望的眼神随时都在释放索取的信号。

第四十七章 莫名造访

他无动于衷的冷反应让他对自己失去信心。

康奕最终没有逃脱该有的礼节,象征性地给童佳打过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女人温柔软糯的声音,轻声问道:“康奕,你昨晚出勤吗?”

“嗯!我中午可能会加班,晚上回来吃饭。”康奕说得很敷衍,语气里满是不肯定和随意。

“好的,知道了,注意安全。”

童佳挂了电话,一个人心神不宁地坐在沙发上,最近康奕回家越来越晚,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她从没感到如此危机四伏,更没体验过如此折磨人的不安。

“咚咚咚!”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童佳的猜想。

她想了想,大清早的,谁会来家里呢?

她起身向门的方向走,忽然后转身往回走,犹豫不决。

在冰城,童佳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她不善于与人攀谈,更不会主动讨好谁。

她甚至不知道康奕在冰城的朋友圈,除了同事和冯杰,她从没见过其他人。

敲门声?

是谁?

谁大清早的回来家里?

康奕回来了?

不可能!

刚刚才挂了电话!

那会是谁?

童佳担心害怕地不断走动,犹豫不决的抬手去按门把手,门又响了,她迟疑片刻,还是打开了门。

两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站在门口,帽檐拉得很低,完全遮住了脸,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粗笨的喘息声,瞬间有种不速之客的恐惧。

童佳立马关门,瘦小的男人抬起头,脸上带着吊诡的笑容,撕裂着紧绷的皮肉,想尽全力表现得够自然,一只手紧紧压着门,而整个身子已经闯进大半。

童佳惊恐的表情把立体标志的五官陷入狰狞行列,心底的惶恐从瞳孔放大到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慢慢扩散。

她呆愣着站在门口,已经无力去关门。

两个男人屈伸直入,走进房间,咂巴着嘴,使劲观看着这个温馨的小家。

“愣着干嘛?还不过来招呼小爷。”男人自然地坐到沙发上,摘下帽子,露出那张粗糙、发黄、刚挤完痘痘,痘痕血迹还没擦拭干净的状态。

“滚,给我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童佳撕心离肺地怒骂道,那双惊恐而愤怒的大眼直直瞪着放肆的男人。

“急什么?老朋友见面还没叙旧,水都没喝一口,你也太无情了。”瘦小男人无赖的靠着沙发,两手伸展地搭在沙发上,食指在沙发上胡乱弹凑着,那种悠然自如的样子特像待在自己家里一般舒服。

“给我滚,不然我报警了。”童佳愤怒的伸出漂亮的食指指着男人骂道。

“大清早就这般胡嚷嚷,你不怕丢人啊?再说你保持了这么多年的淑女形象,想这么快就瓦解?过来吧,美人!”瘦小男人说着很猥琐的勾勾手指,一脸兴奋的冲着女人媚笑。

童佳想转身就跑,另一个男人立马上前,关上门,一脸深冷地看着女人,表情淡定、严肃,和死尸那副尊容相差不多,看得毛骨悚然。

“你来干嘛?”童佳已经无力反抗,反抗的资本被捏碎,只能冷冷问道。

“刀哥在你男人手里,看样子是折了,虎哥让我来问候问候你。”瘦小男人点燃一只烟,轻轻夹起,闲情雅致地享受着烟草带给他的快感。

飞哥!大名?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至于他父母是否记得?

必须到了阎王那才能知道。

江湖上混的人,哪个的外号不比大名响亮。

飞哥,这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一脸猥琐,骨子里的的阴柔狠厉是他成为黑暗组织外围集团小头子手段。

他蹂躏残暴女人的手段,用残忍都太轻,卑劣、变态、花样百出,让你看得毛骨悚然,童佳肯定知道。

童佳面对着这种心理扭曲变态的男人,心脏都在小心颤动着,呼吸也是强忍着。

那年她亲眼看到飞哥是如何把一个含苞待放的小姑娘蹂躏至残,最后丢进狗窝,让狼狗撕咬而亡的残暴行迹。

在那暗无天日的黑暗组织里,暴死、病死,经常发生,而每个月总有新来的小姑娘不断加入。

童佳能脱身,靠的不仅仅是美貌,而是心肠歹毒和狠厉。

她抓住一年一次领导巡视的机遇,制造一连串的偶遇,加上两条无辜姐妹的性命,才顺利被虎哥看上。

虎哥,这个神秘至极的男人,怎么可能留下一个祸患在身边,玩弄一段时间后,想处死童佳。

童佳把提前准备好的药拿出来,毒死虎哥才顺利逃脱。

听到飞哥说“虎哥”!

放大的瞳孔瞪得像死鱼眼一般,那种发自肺腑的恐惧和震惊,让她差点没有站稳。

“虎哥?”童佳小声地再次确认。

“没想到吧?还活着,吃得好,睡的香,玩的女人比你还标致。”飞哥这个猥琐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擦拭擦拭嘴角的哈喇子。

提到女人,浑浊暗沉的小眼睛里变态地放出一闪金光。

“找我干嘛?”童佳警惕的问道,身体绷紧,站成一条直线,随时保持站军姿的标准姿势。

“我刚刚不是说了,刀哥在你男人手里。”男人忽然立直身板,拿出一把跳刀,熟练地在手上耍弄起来。

“康奕的事我管不了。”童佳很无助地看着男人,她心底的厌恶和恐慌已经开始蔓延。

“也对,就你那点小把戏,我都能看出来,更何况康奕又不是傻子?对吧?”男人熟练地玩弄中手中的小刀。

童佳早已吓得目瞪口呆,僵硬地站在那。

“想做都城第一夫人?”男人起身围着女人转了一圈。

男人迷离的眼神,痴恋地缩着头,闻着女人身上的香气,那种猥琐的模样特像吸毒的人刚刚饱足一顿后的爽快。

童佳被他转的浑身鸡皮疙瘩起。

女人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想要成为圣女也是不可能的。

三年的金丝雀生活,让她以为自己就是深闺小姐,纯洁得一尘不染。

当看到眼前猥琐男人出现时,她才知道,有些人的出生就注定卑贱,不仅从娘胎里带来,而是骨子里渗透进骨髓的卑劣性,永远改变不了。

第四十八章 隐秘的伪装(强推第一天求收藏)

她认命的低下头,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想到坐台的惨淡生活,想到孤苦无依的漂泊浪荡生涯,想到幸福美满的平静生活。

所有的前尘往事,不管尘封多久,或者被迫遗忘多久,她都再度回想,清晰地历历在目。

男人围着童佳足足转了三圈,每一步走得极慢,及其认真细致,女人脸上有多少毛细血孔他都数清楚。

他细微的观察,斜眯眼眸的算命模样,把他阴险小人的嘴脸发挥到极致。

女人不正常的呼吸频率,克制着慌乱心脏跳动次数,一直小心低着头,紧张却不惊恐。

男人站在女人面前,环抱着手,咂巴着嘴,使劲摇着头,一脸无奈地看着女人。

童佳屏住呼吸,心脏不在跳动,余角眼光瞟一眼男人,小心地等着他开口。

“难!婊子立了牌坊,还是婊子!想成为都城第一夫人,怕是没这个命!”男人话音里的嘲讽听得女人浑身不自在。

童佳委屈又厌恶地咬紧嘴唇,眼神狠厉而嫌恶的看着男人。

“康奕可不是随便的男人,这么多年有没有如愿?”男人更有兴趣地深入剥开他们的内里,一针见血地不断嘲讽这个无耻的女人。

“我说过了,康奕的事情我管不了。”童佳冷冷说道,嘴角斜扯出的弧度让人看得特别尴尬,漂亮精致的脸庞读出一丝苦笑。

男人饶有兴致地听着女人反抗,余角开阔的眼线让人看着浑身不自在。

“飞哥,虎哥既然相安无事好好活着,能不能看在我当时年轻不懂事,放我一码?”童佳语气变得卑微和微弱起来,眼神充满委屈和可怜。

男人还是抱着手,很感兴趣地看着女人继续求情。

“飞哥,看在当年伺候过您的份上,帮我在虎哥面前求求情,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童佳卑躬屈膝地微躬着要,性感妩媚的后背在睡袍里也勾勒得清晰迷人。

男人两眼发绿地看着女人性感腰身,那双猥琐的幽暗眼眸让人生厌,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和轻视。

“童佳?刘翠怡!”男人收起满心兽欲,慢慢做到沙发上,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苹果开始削起来。

童佳避开那双眼睛,慢慢大喘几口气。

“名字是改的洋气了,可是骨子还是这卑贱的命。”男人一下口,咬下半个苹果鼓起的腮帮子转动几下,冷冽的眼神看着她。

“美人,来爷这,跟着爷,爷宠着你!”说着无耻地勾动那个粗糙还被烟熏黄的食指,又一次狠狠咬下一口苹果。

“咔嚓!”

两口下去,苹果已经只剩下一个核,还真是一个粗鲁无比的男人。

男人看着童佳无动于衷,又一次起身,走到女人面前。

“几年不见,水灵不少,有钱人家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瘦小男人心中的兽性彻底发作,上前搂住女人的纤细的腰肢。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在男人脸上。

“啪!”

又一记耳光更清脆地打在女人脸上。

“啪!

男人抬脚狠狠一踢,女人瘫软地跌坐地上。

男人狠劣的眼神带着杀气的说道:“臭娘们,别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再说不是还没变吗?这么清高给谁看?”

“啪!”

又是一记耳光打过去。

童佳连受两下重击,脸上已经出现红肿和手掌印,可是眼里依然倔强而要强地看着男人,冷冷说道:“飞哥,你们想怎么样?”

“古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觉得我们为什么来找你?”飞哥弯下腰,用那只蹂躏过无数少女身的粗糙大手捏住女人的下巴,一脸调戏的问道。

“我说过,康奕的事情我管不了,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任何忙。”童佳很镇定地说道,眼里的倔强丝毫不减弱。

她从他看自己的眼神中读懂,自己在这帮人心中除了是个玩物,并没有多少价值。

以其被他们亵渎,被他们侮辱,不如有尊严地活一次。

她知道,康奕不可能因为她而违背道义,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让康奕乖乖放人。

自己在男人心中是何种分量,她还是掂量得清楚。

女人在这一刻才发现,她不只图康奕的钱,她已经陷入爱的旋涡,真心的爱着这个得不到的男人。

童佳变得胆大而骄傲起来,仰起头,被巴掌拍肿的脸傲娇地冲着男人。

“你觉得在他心里,你和刀哥谁重要?”飞哥狠狠捏着童佳的下巴,揉搓的力度想要把下颚骨直接捏碎取出。

女人白皙的脸庞疼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就是不敢哭出声,一直凶狠地看着男人。

“别哭,哥会心疼的。”说着一把把女人抱在双腿上,好好端详这个熟女的韵味。

“飞哥,算我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我在康奕眼中连女人都不是,你觉得我会有多重要?”童佳委屈又可怜地看着男人,心底的傲娇被求生欲战胜,心底想着如何逃脱这匹狼的怀抱。

“是吗?他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要不哥给你解解闷?”男人那张几年不刷牙的嘴,奔着女人的小脸袭来。

“嗯,真香!”男人亲了一口,满意地说道。

童佳心底的厌恶和耻辱让她巴之不得死了算了。

“飞哥,要不我给康奕打个电话,给你们问问情况?”童佳感觉找个出口,站起身,离着男人两米远。

“你不是说你男人不听你的?”飞哥玩味十足地拿起那把刀,继续耍玩着。

“我是说我试试。”童佳赶紧解释道,眼眸快速转动着,想着最好的对策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

“电话就不用打了,虎哥说,这么多年不见,还真有点想你了!”

童佳从男人隐晦的辞藻里听出玩弄的耻辱感,更加愤恨地咬紧牙关。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从出生那天就注定被男人抛弃和玩弄。

只有康奕,一直尊重和善待她,她感恩的同时欲望也膨胀起来,让康奕刚刚升起的好感渐渐冷漠下去。

她这辈子遇见一个好男人真心带她三年,她满意了,可是她贪心了,她还想继续拥有。

第四十九章 逃脱(强推第一天,第二更)

她冷静地看着飞哥像杂技演员一样,花样百出的耍着小刀,小刀在男人手中灵活转动着,像只灵动的蝴蝶,那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可惜她无心欣赏。

“飞哥,康奕回家找不到我会出事的?他是警察,还是队长!”童佳绞尽脑汁想着对策。

“真他妈的废话多,快,跟老子走!”男人收起那把小刀,一脸阴沉地看着女人,眼里的鄙视透着嫌恶。

站在门口的男人忽然移动脚步,想要上前抓住女人。

飞哥使个眼色,男人稳定地站在原地,没再移动。

“那飞哥,我换件衣服,行吗?”童佳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睡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吧,别给老子耍花样。敢给老子耍花样,小心老子废了你!滚!”最后一个字中气十足,从丹田呼出,有种震天动地的影响力。

童佳唯唯诺诺地退进房间,关上门。

“房间四周有没有什么异样?”飞哥森冷地问道,眼神里的机敏和谨慎让这个房间充斥着一种诡异。

这个瘦小男人满脑子的新鲜花样,还有对事物的敏锐程度,真不愧是小头目,确实有几分领导风范。

“这是五楼,所有门窗都安装了防盗笼了。”一脸深沉的黑衣男人肯定地说道。

“那就好!”说完使个眼色,去催促催促。

童佳关门那一刻,整颗心都是悬着的,脸色发绿,门头冒汗,担心、害怕地瞅着那扇关闭的门。

童佳在这一刻,她才清楚地知道,能救自己的还得是自己!

她左顾右盼,四处寻找契机,就想找一个突破口,顺利摆脱这两个恶人的纠缠。

她心思缜密,房间的每一个细节都认真思考过一遍,快速过滤出一种好的方法。

几年前的死里逃生,她搭上两条无辜的生命才顺利逃脱。

这次呢?

这次的处境,她就像一只苍蝇,“嗡嗡嗡”的撞在透明的窗户上,看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就是出不去。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使不上力的乏力感,让她彻底平静的心变得越发焦躁。

她急的团团转,拽紧双手,手心的汗液不断清洗着这双纤细柔软的小手。

一阵清风佛来,飘动的窗帘像只跳动的精灵,她开心的快要笑出声。

她窗外的防盗笼有两条钢管是活动的,可以拆卸进出。

女本柔弱,在生命面前,彻底爆发!

瘦小单薄的女人使劲挪动梳妆台,厚重笨实的柜子终于抵住门。

她从鼻翼中哼出一股冷气,不屑而挑衅地扬起鼻息,冲着木门啐一口吐沫。

房间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任何声响。

当时买房装修,康奕对房子只有一个要求,隔音必须好!

这种有钱公子哥的怪癖真是千奇百怪,有的是洁癖,有的是音控,有的是过敏,各种各样的毛病。

这一次,隔音效果救了她!

脸上滑落的汗珠顺着漂亮的侧脸流下,她抬起袖口,使劲擦拭干净。

她已经顾不上礼仪老师讲给她的那些细节,活命要紧!

在生死一线面前,不拘一格才能救自己!

她轻快地跳上桌子,快速取下管子,柔软地钻出去,顺着下水道快速滑下去。

飞哥失算了!

他没想到这个密闭森严的房间里,竟然会有活动防盗笼,根本没想过派人在楼下接应。

童佳纵身一跃,踩着地面,那种踏实感,让她越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5分钟之后。

“他娘的这么磨趁,去!”飞哥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他总有一种错觉,这女人肯定会使花样。

黑衣男人使劲敲门还是没有反应,男人一脸错愕地看着飞哥。

“啪!”

一脚踢到男人的屁股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很快房间恢复平静。

飞哥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脸色从平静变为愤怒。

“啪!”

又是一脚,直接踢在男人的裤裆下。

这种断子绝孙的狠厉手法,让黑衣男人疼痛难忍地瞅视着他。

“我操你大爷,怎么干活的?”飞哥一边骂一边拿出那把小刀,用尖锐的刀尖插进锁芯里,轻松打开房锁,可惜门被抵住了。

如他所料,跑了!

“啪!”

还没缓过神,又是一脚。

黑衣男人这些无妄之灾让他痛不欲生的瞅着男人,眼底的惊恐和害怕充斥着双眼。

他不敢愤怒,也不敢反抗。

黑衣男人知道飞哥的手腕。

自从刀哥被抓,他心神不宁地想着手法折磨他们这些兄弟,手段毒辣,残忍,堪比***那般凶残。

昨天还有两个兄弟因为背后议论刀哥的事情,被他一刀扎进大腿,血浆奔涌而出,而且狠厉地警告道:“不许就医!”

整个外围集团里,飞哥最敬重的是刀疤脸——刀哥!

从上道以来,一心追随刀疤脸,对刀疤脸那种痴迷和崇拜的心理,已经达到变态的痴狂。

刀疤脸让他死,他会毫不犹豫的就去死。

而且他要让自己痛不欲生地死,决不让自己痛快地死。

关于解救刀哥的对策,他比谁都着急,比谁都上心。

那天调查康奕的情况,才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他就一直想着怎么叙旧。

没成想,他与女人的谈话内容如此枯燥和乏味。

现在看到唯一筹码在自己手中逃脱,他不仅想杀了黑衣小弟,还想活剥自己。

飞哥跑到窗子那伸出头一看,女人那狼狈的逃跑姿势,像只丑小鸭,一摇一拐地顺着街道逃跑。

那张原本猥琐而阴郁的马脸,很快拉得更沉,脸色已成猪肝色,两只细眯的眸子射出的寒光,比玄冰剑还要刺骨,深深扎在黑衣小弟心坎上。

“没死就赶紧起来追!别他娘的墨迹!”飞哥气不打一处来地又是一脚踢在男人的大腿上。

然后飞快地冲下楼道。

黑衣男人疼痛难忍地爬起来,咬着牙,忍着酸痛地奔出房间。

热闹的早市早已开始,大妈大爷都出来活动、遛弯、买菜,整个小区变得热闹非凡。

童佳头也不回,拼命往前跑。

脚上的人字拖踩在地面上,发出一阵慌乱的“啼嗒、啼嗒”声,挽起的长发没几步就散落在后背上,随着风一起飞扬。

连推感触

去年十月,我开始接触网文,从萌新的懵懂到现在的懵懂,我觉得我还是不太懂网文。但是我知道我喜欢写,想把心中那些人物活起来,从侧面反应一些人性的丑陋或者光辉。

八月十一号上传小跟班,好多读者莫名而来,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关注,艾小浩在此谢过大家。

小跟班从新书榜第一到签约榜第十,最好的时候签约榜第八,一路走来坎坷艰辛。

8月30日收到青云榜和人气连载站短,我兴奋得不行,我知道我被肯定了,一周没过完,9月6日又收到强推站短,我再没兴奋,莫名的压力袭来,我160mm的身高,425公斤的小身板,硬是坚持两更,就怕读者嫌弃更得少,抛弃我!

第一次写感言,厚着脸皮求大家多多支持,票不嫌多,建议不怕难听,打赏不嫌少,感谢大家的厚爱!

第五十章 童佳的凋落

此时她的狼狈,她的哀怨,她的形象,早已被逃命屏蔽。

终于冲上大街,抬手拦出租车,焦躁地脸庞写满恐惧和害怕,她眼底浮现出一层泪珠,湿润了眼角。

难道天要绝我?

怎么没有一张出租车?

康奕你在哪?

有没有在附近巡逻?

……

童佳焦急地回头看看,又一次拔腿就跑。

路人看着童佳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在街上狂奔,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从身边经过。

“呲!”

车轮与地面强烈摩擦,紧急制动产生的刹车痕,像一道醒目地白地毯,迎接不懂事的蠢货。

“哐!”

面包车门被拽开,从车上跳下两个魁梧的黑衣大汉,带着口罩,黑色鸭舌帽压得很低,一脸杀气地向女人跑来。

笨重有力的脚步踩踏着路面,身上赘肉不断闪动着。但他们依然灵活,就像脚下生风,脚踩飞轮,快得出奇,凝重的脸色看着让人胆寒。

这种随时以命换命的活法,没有一身本事,真不敢干这种掉脑袋是事情。

童佳没命的向前跑,频频回头张望,而那两座大山步步紧逼,此时路人慌忙让路,谁也不敢出手,谁也不敢吱声,只是两眼旁观地看着追杀。

路人的冷漠加速杀手的猖狂。

冷面杀手像两头饿狼,饥渴凶残地看着眼前的小白兔仓皇逃窜。

此时再他们眼中,童佳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让她蹦跶几分钟,再体会人间自有几秒,很快,她将接受恶魔的残害。

想到这,两个杀人相视一看,那种吊诡而不屑的玩味,让那张国字脸更显阴沉恐怖。

十字路口,忙不择路的童佳想要冲过马路,忘了看红绿灯,被疾驰而过的黑色小轿车撞飞。

童佳悬空飘飞在天空,像一朵绚烂的雪花,旋转、飘摇,双手慌乱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两腿由于重力向下垂着,整个人无力挣扎地听天由命。

女人面带微笑,在这一刻,那种纯粹到洁白的笑容,浅淡清雅的丁香花也逊色不少,她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

她的生,她无法选择。

那这一刻,她选择解脱,或许就是一种释放。

她睁着眼,想用尽全力记下与康奕在过一起的同一片天空。

她太恋念这片蔚蓝的天空,蓝天、白云之下。空气清新,万物繁盛,这的一花一草,都有他们的气息。

她实在太留恋,太想拥有,可惜她终究没有逃过宿命的劫数,她灿烂地陨落了!

童佳大脑里只想着一样东西:康奕我死得清白,没有玷污你!

雪花落地那一刻,天空都黯然失色地沉默了,重重落在车顶,然后完美滚落到车头前。

两个黑衣男人远远看着,表情淡漠,再没其他情感表露。

他们要看到真正的结局!

童佳躺在血泊中,两只圆润的大眼拼命瞪大地看着远方,她想再看一眼康奕,想对着她再笑一次,还想再问他一次,有没有爱过她?

围观的行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地看热闹。

2000年,手机并不是所有人能拥有的奢饰品,座机才是那个时代的主旋律,他们不会想着报警或者拨打120,只是好奇地看着地上这个女人,然后一脸木然地盯着车主。

车主是个矮个子的胖女人,肥圆的大脸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两只手紧紧捂着嘴巴,甚至连鼻子也被压扁不敢呼吸,躬着身子,颤巍巍地走过去。

看到呆滞惊恐的女人躺在那淌血泊中,双腿再无支撑的力量,慢慢靠着车身缩到地上坐着,抱着头痛哭流涕。

对于车主来说,她太无辜,好好的开着车,有人横穿马路来找死。

而自己又是一个新手女司机,面对这样的场景,心里的阴影面积连小学生都知道时多少。

全部!

满心都是阴影!

她害怕,她惶恐,她手足无措,她只会抱头痛哭!

结束生命整个过程,就是几十秒的时间!

一个年轻生命彻底凋落。

路人并不全是没有常识,反应快的人已经跑去打电话报警了。

这个世道本就人性凉薄,无缘无故对你好的善人终究太少!

女司机听天由命等待自己的判决。

“师傅,到了没?”宁冰儿坐在后座上,频频看时间,额头上担心的汗珠由细碎变成几大滴,顺着脸颊流下。

宁冰儿那张精致而俊美的脸蛋,在阴霾的笼罩下更加阴森恐怖,她着急地紧紧抓住门把手,指甲扣进汽车皮具很深,骨节分明的纤细小手变得涨红而饱满。

手表每走一秒,她的心跟着跳动一下,似乎整个人,整个神经都被牵引着慢慢,最后太害怕,直接把手放进嘴巴,死死咬着。

她浑身颤抖,紧张,只有这份疼痛感,才让她觉得真实!

上一世,童佳就在这一分钟车祸而亡!

这一世,她想帮她,她想改命,她想重新书写历史。

她拼命地催促胖男人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急切的语气,焦虑地表情,冷傲地话语,让司机更加惶恐。

一个急刹车,车停在了指定位置,益润超市对面的马路上。

宁冰儿隔着车窗,看到一群人张望着,议论着,她湿润了眼角,朦胧了双眼,身体发软,脚无力,她更加用力的咬着手指,那份痛楚让她快要窒息。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坐在车上,呆愣地看着围成一圈的人群,扶着门把手的小手,竟然无力推开,紧紧握着,不听使唤地抖动着,浑身冰冷、发抖,最后瘫软地靠在座椅上,一脸绝望。

这是重生后第一次感到无力,与天斗,太嫩,太卑微,人定胜天,这种哄鬼的话,宁冰儿竟然相信了。

此时,她才清晰的看清,与天斗,只能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深吸一口气,缓缓情绪,她从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到座位上,使出浑身力量,推开出租车车门,表情木然地下了车。

踉踉跄跄地走到人群,使劲扒开群众,终于看到那张狰狞的面容,两只眼睛瞪得很大,双手伸向前方,想要抓住什么的拼命向前伸着。

第五十一章 等候他出现(再累也要两更)

整个人都躺在血泊中,而鲜红的血液在空气氧化下变得腥臭、暗红,看不清另外半边脸。

救护车撞开人群,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上前,仔细检查后,无奈地摇摇头。

人群中一位高俊帅气的男人失落地站起身,慌乱中拿出手机,手机像不听话的孩童,在手中翻腾几下才拿稳,男人脸色暗沉,一下一下重重按下电话号码。

“老康,佳佳出车祸了,你家附近的超市门口。”冯杰带着哭腔的话音刚落,两滴热泪就不自由的流下。

冯杰不懂他们之间相敬如宾的感情,只知道这个女人多年前为了康奕失去子宫,散失做女人的资本。

从此,康奕承担所有责任,默默守护着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直都是温婉大方、细心体贴、善解人意,心疼康奕,无私照顾这兄弟,眼神里对兄弟的爱慕从不掩藏。

只是康奕,真他妈不是东西,从不碰人家,也不赶人家走,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生活在一起三年。

这三年的每一个孤苦寂寞的夜晚,童佳都一个人默默承受下来,她从不会表露出一分的失望或者心寒,还是无怨无悔的爱着男人。

冯杰只是看到表象,并不知道内情,所以一直误会兄弟。

每次与兄弟对峙,为童佳鸣不平,康奕都是沉默或者无奈地叹息,除了那晚掏心掏肺的争执,他从没发现康奕心中对于完美追求得如此苛刻。

甚至可以说有病!

冯杰此时看到女人躺在地上,狼狈、凄凉、孤苦,就像这个女人在康奕身边的三年一般,也是这样的处境。

冯杰深呼吸一口,扬起头,使劲擦拭干净那无用的泪水,凄苦地仰视天地,沉痛思考人生的初始。

宁冰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偏着头,悄悄偷看这个男人,和上一世一般,还是这么俊美!

冯杰,我终于又看到你了!

你还好吗?

你们为什么来冰城?

那晚我的血样是你帮我化验的吗?

宁冰儿看一眼地上刺眼的白布,叹息一声,低下头,无声地痛哭着。

康奕正在询问这两天刀疤脸的情况,接到电话,整个人僵硬地怵在那,手中的资料从手中滑落一地,整个人像按下定格键,一动不动。

他大脑完全蒙了,车祸?

又是车祸?

这真是无妄之灾!

慌神后,撒腿就跑。

小五张大嘴巴,一脸惊奇地看着老大飞出办公室,两条浓黑的大粗眉悬在门头,比发怒的张飞还要传神有情。

在小五眼里,康奕沉稳、庄重,绝不会冒冒失失。

而今天,他的反常,他的落魄,让他特好奇。

发生什么大事了?

队长怎么了?

小五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看着那抹俊朗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而叹息。

交警已经到位,勘察现场,做笔录,遣散无关人员。

女司机的老公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才拿到驾照就敢上路,你不会自信过头了吧,这次好看了,你说怎么办?”

女司机本来已经很惶恐,忽然被男人这么一骂,狠心地擦拭干净泪水,叉起肥腰,义正言辞的和男人对吵上。

口水仗已经淹没交警的询问声,夫妻二人从推卸责任到互相人身攻击,最后两败俱伤地抱头再次痛哭。

年轻交警手足无措地看着这对搞笑的夫妻,互相伤害,互相埋怨,呼吸打击。

或许这才是中国夫妻正常的相处模式,只有在互相伤害、挖苦、践踏中找到自己闪光的地方。

“好了,吵够没?”交警放下笔,一本正经的喊道。

宁冰儿吓得呆呆地看着这个年轻交警,方形的脸庞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宽扁的额头不算饱满,黝黑的皮肤带着一种干练和老气。

帅气这个词确实不适合用在他的身上。

小交警轻咳一声,温和问道:“可以继续录了吗?”

女司机满脸焦虑地看一眼男人,心底的害怕让她再次退缩,想逃想依靠。

男人顺势握紧她的手,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莫大地鼓励让她不再颤抖,正视小交警那双自带威严的眼眸。

女司机终于冷静下来,淡定地回答交警的问题。

中国的大多数夫妻都是这般可爱,一边争吵,一边伤害,一边疗伤,一边舔血。

这样的相处模式,很温暖,很有爱,很真实,宁冰儿羡慕地仰着头看着这对夫妻一起直面困难。

宁冰儿转头看到冯杰盯着自己,那种眼神里夹着着仇视、敌对、惊讶、好奇,各种复杂的情愫交融在一起,微眯着眸子看着这个眼熟的女人。

她怎么在这?

她也住在这附近?

宁冰儿咂巴着大眼睛,沉闷地眼眸里满是委屈和无奈。

这一世,他不认识她。

他为什么对我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我哪里做错了吗?

宁冰儿被冯杰看得浑身不自在地低头审视一遍自己,最后很无奈的又看着他。

四目相对少了男人看美女的柔情,多了几分威严的好奇。

冯杰,康奕最好的哥们,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竟然对我这般仇视。

宁冰儿在心底冷哼一声。

宁冰儿仰起头,泪水止不住地流,她使劲睁大眼睛,幽暗眼底透着的都是遗憾。

她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还是无能为力。

冯杰失魂落魄地拿出烟,用力狠狠吸着,吞云吐雾的模样看不出一个医生应有的精致。

蹲着地上萧索的背影看着有些凄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白布,似乎想确定是不是眼拙?看岔了!

其他看客纷纷撤退,带着惋惜,带着沉重的痛心,带着好奇,慢慢撤离。

只有宁冰儿,傻傻站在原地,虔诚地祈祷着什么,苍白的小脸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萎蔫的垂着头。

“小姑娘,这是案发现场,请回避!”民警开始驱散人群,小声提点这个痴楞的女人。

冰儿机械地移动步伐,而眼睛一直看着这块白布,两行热泪洗刷着脸庞。

她想等着康奕的到来,想安慰他,想给她一丝温存。

她心里担心的依然还是康奕。

情敌死亡,她取胜,这样的方式她不屑。

她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一点残缺。

第五十二章 事有蹊跷

这一世,他不想让他承受那么多悲痛,想让他开心地活着,他关心的人都好好活着。

可惜上天喜欢开玩笑,喜欢捉弄命运坎坷的自己。

她最想保护的男人最终和自己一样,伤痕累累。

看到那张白布,她似乎看到上一世的自己,也是像现在这样,躺在车轮下,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世间轮回,风水轮流转,任何人都逃不出命格的安排。

宁冰儿认真地看看四周,两个黑影快速消失在眼前,她心慌乱地跳动一下,没站稳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这不是单纯的车祸?”宁冰儿瞪大双眼,害怕地说道。

勘察民警刚想打电话让刑侦科过来,此事有蹊跷,竟然听到边山的女孩惶恐地说出这句话,惊疑地互相对看一眼。

他们满心疑惑地想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到底看出了什么?

“让开,让开!”康奕那性感而焦躁的男中音,在人群中显得非常独特而温馨。

宁冰儿寻声看着他,墨黑的眼底满是担心和失落,她心疼他!

看着他那张帅气而惊恐地大脸,眼泪又一次洗刷脸庞,悲痛、惋惜、伤心、痛苦,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纠结着她这颗失落的心。

她还是没有帮到他,让他伤心难过了!

或许是因为她害怕,害怕失去!

上一世就是因为童佳的死,他才去当兵,机缘巧合下救了自己,而自己莫名其妙怀着他的孩子!

种种偶然,种种机缘,对于这一世,她都不稀罕,她想守护着他,一分钟也不分离的守护在他的身边,安静的陪着他。

他哭,她陪着他哭!

他笑,她陪着他笑!

他累,她帮他揉肩捶背!

女人已经卑微到极限地想对男人好,她不想错过与他相处的每一分。

看着男人欲哭无泪地痛苦挣扎着,那种撕心离肺地痛楚让她看着特揪心,她想抱抱他,给他一点温存,给他一丝关爱,给他一个爱的拥抱。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傻傻站在那,看着男人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

两个黑衣男人跳上面包车,脱下帽子,摘下口罩,森冷地看着车上的飞哥。

抢走尸体这种愚蠢的想法,智障的人怕也不会干!

飞哥还是微眯着那双浑浊的幽暗眼眸,两只不怎么注意卫生的臭脚脱下鞋,只穿着一双白的发亮的袜子,搭在车头上,悠闲地叼着烟,听着交响乐,这种低俗又高雅的混搭风格,配上他满身龌蹉、邋遢的举止,真符合他畜生装教授的称号。

两个男人畏畏缩缩互看一眼,小声说道:“飞哥,人没了!”

男人一脸陶醉地继续沉浸在音乐中,双手随着音乐的高低起伏,不断打着节拍,那种传神的演绎就像面前坐着几百号人,在专心听着他指挥一场世界顶级音乐会。

两个黑衣人缓缓关上门,安静地坐在后排,忐忑不安地互相看着彼此,猜测接下来会有何种遭遇等着自己!

音乐结束,男人张开眼,用脚趾头关闭音乐,皮笑肉不笑地斜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不敢相信地问道:“人没了?”

话音刚落,双脚收回,蹲在座位上,转过头,一双阴谋透着仇恨地眸子啪地睁大,怒目相对地看着身后的两个蠢货,表情惊恐无比,眼神毒辣狠劣。

魁梧的两个大男人吓了一跳,立直身子坐稳,等着更残酷的惩罚。

“确定没了?”飞哥阴冷地问道,眼里射出的寒光透着诡异和猜疑,再次确认话语真实性,又一次微眯着双眼,冷傲地看着。

两个男人满脸惊恐地互看一眼,肯定地点点头,一个男人肯定说道:“救护车来了,直接盖上白布了!”

“哈哈哈哈”

飞哥莫名发出一声魔性又癫狂地笑声,这种饱含痛快、仇恨、无奈等多种情感于其中的笑声,让车内气氛陷入一种尴尬至极的冷意中。

笑声愕然而止,很快听到一声惨烈的喊痛声“啊”声音里带着哭腔的哀痛。

另一个男人低下头,竟然看到飞哥把玩的那把刀插在同僚的大腿上,鲜红的血液滚滚而流,吓的目瞪口呆!

回话的男人疼痛难忍也只敢小声哭喊着,痛得浑身抽搐也不再出声。

“你们把我的人质弄死了,你们让我怎么救刀哥?嗯?”飞哥那张扭曲变形的脸使劲转动脖颈,像颈椎病犯,活动筋骨一般。

两个魁梧的男人在瘦小男人面前直接吓得低着头,不再看这个变态而凶残的男人,怕万一回话,答得不满意,又遭横祸。

“两个蠢货!开车!”飞哥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拍在司机脑后门,抽出一支烟,狠狠吸几口。

那辆面包车途径超市门口,飞哥挑衅地拉低墨镜,牙齿咬着烟蒂,一脸戏虐地看着办案人员,嘴唇上扬的弧度特像被撕开一道口子,不自然地歪斜着。

康奕冷静地掀开白布,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还是那张清晰娇媚的脸蛋,即使血迹模糊了脸庞,也是这般迷人醒目。

他慢慢帮他合上眼,那种尸寒的冰凉感,让他彻底清醒,冷静地细看一眼,睡衣、散发、拖鞋,身上多处污渍。

她从不会如此狼狈的出门,甚至可以说邋遢。

他觉得疑点重重,再看看司机的询问笔录,刑侦队长的敏锐感觉让他觉得蹊跷。

童佳是在逃命!

谁要杀她?

康奕站起身,环视一趟四周,刚刚看到那辆熟悉的面包车疾驰而过,而车窗上印出一张得意的面孔,比出一个手枪的姿势,向他示威,向他挑衅。

康奕眼睛一直追随面包车,很快反应过什么,立马冲出人群,跳上车,想去追那辆面包车。

“老康你去哪?”冯杰着急的问道。

看着男人冲出去的后背,再看一眼白布,总感觉一丝凄凉。

宁冰儿发现康奕的失常,立马冲出去追康奕。

“诶”冯杰刚想说什么,宁冰儿已经冲出很远了。

宁冰儿的本能反应就是必须跟着他,不能让他鲁莽行动。

冯杰更是觉得奇怪,这个女人与康奕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五十三章 绝命追击(从小就是武侠迷,班门弄斧了)

车子刚刚启动,门开了,宁冰儿麻溜地跳上车,快速系好安全带,完成所有的动作就一分钟时间,就像训练有素的军人。

“你来干嘛?下车!”康奕鬼火地骂道,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能跟着自己。

宁冰儿一脸镇定地看着男人,她知道他想干嘛,她只想静静地陪着他,在他需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康奕看着无辜而冷静的女人坐着没有丝毫想走的意思,加大音量的骂道:“滚下去!”

颤抖的嘴唇带动颤音地狠狠骂道,血红的眼眸里传递出熊熊怒火,整个人燃烧得像个嗜血狂魔。

宁冰儿反而抓住门把手,死死紧拽着,没有下车的意思。

康奕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只是拿起电话,冷冷说道:“小五,你们到没?”语气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接着安排道:“认真勘察现场,还有我的家封锁好,别破坏了现场。”

话音刚落,一脚油门冲出好远,宁冰儿闭着眼睛,害怕地握紧门把手。

死就死吧,她陪着他,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康奕鄙一眼副驾驶的女人,双手紧紧吊在安全把手上,闭着眼睛,头紧紧贴着双手,双脚缩着,整个人像挂在车上悬空着。

男人懒得深究女人的心思,心里只想着逮到那般亡命徒!

二手桑塔纳在康奕手中,开出赛车的威风,无数豪车被他甩出好远。

一脚离合、熟练换挡、踩油门,几个简单的动作,康奕变换自如,得心应手,硬把二手桑塔纳开出坦克的霸气。

康奕从小倒腾各种名车、豪车,在他手里改装、使用过的车,比一个普通人见过的还多。

这辆二手桑塔纳只是简单隐性改装,爆发出来的冲击力,撵追一辆面包车,绰绰有余,得心应手。

终于在绕城高速上碰上那辆面包车,像阵风一样疾驰而过。

你追我赶,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刺激、冒险、激进,每一脚油门都在逼近目标。

康奕心如止水,冷静地追赶这群歹徒,眼底的敌意彻底出卖他的私心。

他并非完全出于正义,更多的是内心狂野的自尊被亵渎后的愤恨。

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牙齿咬得死死的,腮帮子硬鼓鼓,整个精神状态都在崩溃边缘。

童佳的死对他来说,是一种挑衅,无知的向他宣战。

敌人下战书,作为血性男儿,能不战吗?

不能!

想清楚、想明白,他义无反顾独自追击。

想到这,忽然看一眼边上的傻女人,这个让自己莫名心动,莫名牵绊的女人,他深呼吸一口。

心里默默骂着“该死!”

宁冰儿冷静下来,瞪大双眼看着这头暴怒的狮子蓄势待发,穷追猛打的狠劲,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干劲。

或许康奕身上的野性太强,毛刺太长,真的需要军队的磨砺,不然康奕接管康氏集团,太令人担心。

宁冰儿想到上一世,冷静、沉稳、内敛、睿智、体贴集于一身的好男人,他总能轻易化险为夷,而并非采用激进的方法亲自冒险。

这一刻,宁冰儿心痛得受不了,她仔细地看着男人。

一脚油门,几百米的差距缩短到100米范围内,康奕死死咬住面包车的屁股,就是不松口。

“飞哥,有车跟踪我们!”没受伤的黑衣男人敏锐地嗅到火药味,语气有些慌乱地说道。

飞哥不紧不慢地拉下墨镜,从墨镜上方斜瞟一眼后视镜,不屑地冷哼一声,一脸挑衅的说道:“慌什么?陪他玩玩,上山!”

司机原本已经处于变态式的开车,飞旋、穿越、漂移,一辆破面包车,在环城高速路上,被他超越的好车不计其数。

忽然听到飞哥变态的安排,满脸兴奋地换挡、换道,加足马力,向着盘山公路开去。

盘山公路路窄、崎岖、陡险,每一个弯道都是一种命与运的刺激,这种飞上云端,于天媲美的刺激,成功激发司机内心的狂野。

面包车在他手里,像尾灵活的鲤鱼,超越前面车辆,快速进入盘山公路。

突然变道,改变路线,康奕深邃的眸子幽暗的凝视一眼前方,依然平静的穷追不舍。

上山?

面包车也敢冒险?

领头的是谁?

这种舍命陪君子地玩法!

够刺激!

康奕兴奋地换挡、换道,紧紧跟着他们,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飞哥,要不打电话给虎哥,增加人手吧?免得纠缠。”黑衣男人害怕的提议道。

想到康奕的狠厉和拳法,胆都快吓破了,脸色暗沉地看着飞哥。

这种鱼死网破的打法他真心不愿意,他还想多活几年,好好孝顺家里的老娘。

此时,他才觉得苟且偷生比壮丽牺牲安逸得多。

他有些畏怯,有些退缩,有些畏战,他似乎从飞哥那张阴险的脸庞里读到血腥味。

“你他娘的动摇军心?信不信老子提前宰了你?不想死给老子闭上你那张狗嘴。”飞哥狠厉地一个眼神射来,嘴角斜扯出一丝不屑。

进入第一个弯道,直陡的大弯挂上一档,油门踩到底也有些吃了,此时他们才看清事实,面包车不是赛车,逞强没用。

距离缩短到20米,康奕已经紧紧咬住他们的屁股了。

康奕专注地开着车,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几乎细微的文理变化都没有。

“怕吗?”忽然康奕冷静地说道,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一个90度大弯道漂移画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而前面的面包车被他狠狠咬上一口,有些偏移正常轨道。

“哐!”

两车相撞的强烈震荡让宁冰儿惊恐地闭上双眼,不敢看着现在的情况。

“怕了?以后还敢跟吗?”康奕更加冷傲地问道,而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关心和心疼,一脸冷傲。

“敢,死也陪着你。”宁冰儿不再害怕,镇定地睁大双眼,死死盯着前面的面包车摇摇欲坠的撞击山壁。

康奕快速换挡,一个变速,一脚油门,稳当地上前又是一口,狠狠地把面包车撞了变换位置,车头面对车头。

第五十四章 制服歹徒

这次撞击,面包车车头直接冒烟,360度大幅度的漂亮旋转,完美地演绎出甩尾后的漂亮漂移。

康奕的车头塌陷,一片狼藉!

“我不要你死,我不稀罕你的命!”康奕冷静地看着宁冰儿,那双幽暗地眸子里看不透的情愫在发酵。

宁冰儿读不懂此时男人心里的想法。

两世了,她还是猜不透男人。

康奕解开安全带,抬手准备拉开车门,眼神里的坚定让她更加担心。

“你要去哪?”宁冰儿害怕地问道。

她似乎从康奕眼里读懂一点诀别之意,她害怕男人舍命相博的壮丽场景发生。

“坐着别动,电话报警。”康奕说完拉开车门,面色沉重地下车。

“你他娘的怎么开的车?你不是赛车选手吗?你他娘……”重重一耳光打在司机后脑勺上,司机已近被撞晕的大脑又被一巴掌拍晕,脑袋嗡嗡作响。

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被七十二弯甩得头昏眼花,肠子、肚子里的那些糟粕全泄而出,狂吐不止。

“哐!”

康奕一脚踢在面包车上,狠狠拉开车门,深邃幽暗地眼底带着恨意地一把拉下瘦小男人。

飞哥一个踉跄旋转一圈后站稳,康奕刚要上手扣,男人俯身灵巧转动身体,从男人腰下逃脱,而车上的魁梧大汉拉开车门,一拳重重打在康奕后背上。

康奕完全低估这群歹徒的实力。

飞哥阴险狠毒的招式,招招阴狠,招招致命,封喉、锁喉、阴功等各种损招,每一招都想要了康奕的命,断了他的根。

灵巧转动着身形,灵活变幻招式,飞哥与康奕的对打,太血腥,太阴险,都在用尽全力至对方于死地。

黑衣男人从缝隙中偷袭、重锤康奕,直拳、勾拳,每一拳都打在康奕的软肋上。

两个男人变换手法地对付康奕,康奕有些吃力地应付着。

宁冰儿着急的打完电话,立马冲出来帮助康奕。

“啪!”

狠重地一脚踢在瘦小男人的后背上,男人一个踉跄跌倒扶着山壁,一头撞在上面,转头凶狠的目光让人看着后背发凉。

宁冰儿单薄的后背贴上康奕宽厚的后背,两人又一次并肩作战。

左右攻击,上下其手,笨重的彪汗从占上风沦为人肉,被两只猛虎攻击,几个回合下来多处受伤,头昏眼花,踉踉跄跄地频频后退。

飞哥晃晃脑,拿出那把跳刀狠厉地向两人冲来,他阴柔的脸上带着狰狞地微笑,脚下稳健的步伐丝毫没有凌乱地冲动,而眼底透出的狠劲和威胁,带着一股透心的凉意。

宁冰儿反应过来,半躬身板,鲤鱼跳龙门式向前飞踢,一个横撞打得男人一个措手不及,又一个踉跄撞到山壁,滑落下来。

宁冰儿所有的招式,灵活激发着无限潜能,她只有尽全力才能拖住男人,给康奕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此时想的都是康奕能够少受伤,少受伤!

对于她自己,已经多处受伤,嘴角流血都顾不上,狠劣地击打着飞哥

这个阴柔的男人根本没想到宁冰儿爆发力这么强,两次撞击山壁,让他脑门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接挡住视线,他狠狠擦拭掉流下的血迹,调整战略又一次猛冲过来。

宁冰儿扎好马步,抬起手,等着瘦小男人的第三轮进攻。

近身搏斗,赤手空拳抵挡灵巧运用的小刀,让宁冰儿浑身都是刀痕,衣服破烂不堪地沾染血迹。

康奕稳步大跨,一个前肘方勾,一个后肘撞击,黑衣男人太阳穴上连续两击,已经无力挣扎,绝望地倒地,目瞪口呆地翻白眼。

康奕立马上前扣起手扣,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森冷地看了一眼面包车,一把拽过司机,那只瘦鸡在康奕猛拉下,早已举手投降。

康奕立马跳起,从身后给了飞哥致命一击,男人一个踉跄重重撞在山壁上,刀子深深扎进山壁上。

康奕顺势狠狠一脚,把男人死死按贴在山壁上,山壁上的杂草和石头摩擦着那张扭曲的脸庞。

宁冰儿扯下腰带,死死捆绑好飞哥,最后狠狠一脚踢在男人的大腿上,得意地看着康奕笑笑。

康奕看着宁冰儿满身伤痕,血迹斑斑的模样,心疼地抽搐着不知如何是好。

“傻瓜!疼吗?”康奕抬手帮她佛去凌乱的刘海,满眼温柔地看着这个傻女人。

宁冰儿陷入他爱抚中,完全忘记疼痛。

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车上又跳下一个黑衣大汉,一下扑倒康奕,压在身下,那身200公斤的身形压得康奕喘不过气。

宁冰儿着急地飞踢过去,彪形大汉纹丝不动,而且更加狠劣地厮打康奕。

每一拳打在康奕脸上,立马红肿、吐血,这种就是使出浑身的力量,想要康奕的命。

这种重量压在身上,胸闷难忍,快要窒息一般呼吸困难,康奕满脸通红,想要翻转逃脱实在太难。

忽然他放弃挣扎,死一般被男人压着,绝望地闭着眼,心如死灰地逆来受顺。

宁冰儿心痛地用拳头厮打着男人,眼前的石头让她眼前一亮,她拿起石头,狠狠对着男人的后脑击打过去。

“啪!啪!”

连续两下,彪形大汉倒地躺下,而康奕几声急咳嗽,把心中的烦闷一起咳出。

四个歹徒都被捆绑好,丢在车上,几辆警车也刚好到位。

“康队,你没事吧?”小五关切地问道,上下打量一眼康奕满身伤痕,心痛不已。

“没事,先押回去再说!”康奕说着甩甩手臂,刚刚被压得发麻,难受。

小五看一眼同样血迹斑斑的女孩,眉头紧蹙,莫名捏紧拳头,很快放松下来,关切地问道:“要不送她上医院吧!”

康奕看一眼身后缩着头,胆怯又羞涩的女孩,幽暗地眼底满是痛惜地看着她,冷冷问道:“送她去医院。”

“我不去,我……”宁冰儿刚想拒绝,微微抬起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委屈无比地撞进康奕那双冷漠的眸子里,一瞬间不再反抗,听从于他。

这样的眼神太寒冷,里面没有任何情感,没有一丝留念,更没一丝疼惜,森冷的有些凄凉。

这一世的康奕为什么如此多变?

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冷得人心凄寒!

第五十五章 只当成亲人

一行人把所有歹徒带上车,飞哥那双阴狠的小眼睛透出一丝不屑和冷冽,似乎他落网只是低估男人的力量,满眼不服气和挑衅。

飞哥站到车门口,两个警察使劲推也推不动,他转过头,敌意地再看一眼男人,嘴角莫名斜挑,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对着他吐一口吐沫。

“康奕,你不会好过的!哈哈哈哈……”

一声悲天悯人,震天动地的笑声在山谷回荡,悠远地传出很远。

“警察同志,我想等着他!”宁冰儿抬起头,扬起那张倔强的漂亮脸蛋,无辜又委屈地指着康奕。

小五看一眼低头抽闷烟的男人,无奈走过去,冷冷说道:“童佳后事怎么办?”

康奕仰起头,看着天上的一群大雁排成一字,自由的翱翔于天,悠然地飞过。

男人叹气道:“家里发现什么异常没?”

小五看一眼站在边上傻愣的看着他们的女人,有些不悦地说道:“在这汇报?”

康奕深呼吸一口,抬起头看一眼满身血痕的女人,眉头紧缩,冷冷说道:“回局里说吧,保护好现场,等我回去。”

小五沉默半响,阴冷的表情下看不出任何情绪,冷冷说道:“我先回局里了,你没问题吧?”

康奕一脸淡然地鄙一眼小五,懒得搭理多嘴的男人。

小五偏头看一眼女人,微风佛过,她轻柔地抚顺那抹青丝秀发,斑驳陆离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甚是迷人。

男人心里惋惜,对童佳感到不值。

“我回了,你也早点去医院处理伤口!”小五无奈地关心道。

康奕没有做出任何回话,冷冷的站在那,倚靠着车门,一脸寡淡。

看着几辆警车紧张有序地掉头回城,撞坏的车也被拖走,康奕低下头,用脚胡乱啪啦着烟头。

自从打斗结束,他手里的烟从没熄过,不管抽不抽,一支接着一支地点燃。

颤抖着抬起手,继续把烟放到嘴边,余角鄙一眼边上站着的女人,眉头不自然地又一次紧蹙,脸色暗沉地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宁冰儿从没见过他这般委屈和无奈,满眼红血丝的眼里都是绝望和伤痛。

他一直在克制心中郁闷,一直挣扎着,脑门上暴怒的青筋看得有些害怕。

“过来!”康奕冷冷说道,眼神还是暗沉得没有任何情感。

宁冰儿低着头,双手紧紧拽着衣角,艰难地一步步慢慢移动。

女人轻盈的步伐,飘飘欲仙的感觉,脚下的小石子小心避让着,生怕影响女孩的步伐,而她走得异常艰辛,像脚下捆绑着铅石般沉重无比。

她担心,她害怕,她实在不知道男人此时的心情。

“磨趁什么,快点过来!”康奕狠狠丢下烟头,抬起眼眸,平静地看着女人。

宁冰儿微微抬起头,又挪动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缩短几步,还是相距一米多。

烈日下,滚滚汗珠顺着女人的脸颊慢慢流下。

女人呼吸都快停止了,男人这么森冷地眼神,还有傲慢的语气,浑身都带着厌烦和讨厌。

“让你过来!”男人话音刚落,立直身子,一把拉过女人,粗大的双手好好扶着她的瘦弱双肩,冷静地看着她。

宁冰儿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嫌弃自己碍事了,或者嫌弃自己太烦,像个小跟班一样总跟着他,总给她找麻烦。

女人不知道男人心底的真实想法,她害怕地一直低着头。

男人用手轻轻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一脸认真地审视女人,眼底的情绪太过复杂,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康奕看着这个可怜巴巴,浑身伤痕的女人,心碎的声音都能清晰地听到。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总在适当的时候出现?

她想干嘛?

康奕脑子里不断揣测女人的真实意图。

三天的时间了,他们相遇的次数超乎寻常。

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他警惕地看着她。

宁冰儿被男人看的头皮发麻,从他那苍鹰的慧眼下,很难隐藏心思。

她尽量表现出平静、痴傻、憨楞,尽量误导他对自己的判断。

30秒,45秒,1分钟。

康奕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懊恼地放开她,颓废的靠着车门,又一次摸出一支烟,捏在指尖。

那支烟被他把玩几秒还是没有想抽的意愿,一直冷冷看着它。

康奕思绪狂飞,他心痛、难受、不安,他从没发现自己作为警察会给亲人带来这么多的悲痛,他后悔当警察。

对于童佳,他没有用爱这个字眼。

爱在他的心中太过神圣,他不愿亵渎他对爱情的至真之情。

即使童佳已经身亡,他还是想把她当成亲人,而非爱人。

他陷入深深的内疚中,假如他们那天回都城,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又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做个花花公子,做个没心没肺的二世祖,这也比打打杀杀强。

“啪!”

打火机点亮一袅蓝焰,男人偏着头,慢慢拢火点着那支烟,低着头,猛吸一口,吐出一口白烟,看着满山璀璨。

半山腰上能够看到大半个冰城,冰城在他们脚下显得小巧玲珑,而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林构成一幅强大的绿林屏障,保护着身后这片祥和的世界。

康奕叹息一声,又深吸一口,看着那不知名的远方悠长道出:“林依依,人死了,心愿未了,怎么办?”

宁冰儿忽然仰起头,呆萌地看着男人,这个忧郁中带点失望的表情,满脸哀怨和心痛,她看的心颤。

康奕这种绝望的表情是她上一世没有遇见过的情况。

上一世,康奕作为康氏集团的接班人,雷厉风行、杀伐果断,根本不容你多想,也不会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果断的做事方法,敏锐的商业洞察力,从没有过这么痛的挫败感。

宁冰儿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有些难堪地说道:“你帮她去实现吧,她在天上能看到的。”

“她真的能看到?”

“我妈妈临走前,对我说,想她了就看着天上最亮那颗星,它会给她传信。”宁冰儿哀怨中带着浅浅的微笑。

“灵吗?”

“不灵!”

“你相信人世间真的有灵魂?”康奕幽暗地眼底满是无奈地说道。

第五十六章 伤到要害

“我不知道!康奕,童佳死了,你一定很难过。”宁冰儿关切的说道。

她忽闪忽闪地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真诚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她叫童佳?”康奕一脸惊疑的看着女人。

他对这个女人越发好奇,为什么对他了解这么多?

宁冰儿仰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男人,而眼里都是爱意。

“康奕,这个不重要!”

是的,不管知道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没了!

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一阵风吹来,满山大树吹得东倒西歪,哗哗作响,而男女两人也被吹得思绪凌乱。

康奕抬起手,把烟放进嘴中,烟蒂已经冰凉,他拿在手中把玩几秒,悄悄丢到地上。

他看着女人,心疼这个傻孩子,为什么执着地陪着自己,现在弄得浑身是伤也不敢吭声,也不敢抱怨,更不敢喊一声疼。

“疼吗?”康奕拉近女人,仔细看看她多处刀伤,还有那一身血迹,心口抽搐地疼着。

宁冰儿开心地使劲摇头,嘴角那丝幸福的微笑看得出她很满意。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这么多伤口还说不疼?”康奕心疼地又一次拉近女人,仔细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血迹。

“真的不疼!”宁冰儿强忍着疼痛、酸胀,坚强地说道。

“啊!”

康奕忽然用力按压手臂上的刀痕,刚刚干结的血迹醒目地露在外面。

男人眼神里都是痛苦和心痛,他看着女人疼的颤抖地咧着嘴,眼泪在眼圈中打转,就是不敢掉下。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我说过了,在我面前别逞强,别伪装,做真实的自己。知道吗?”康奕心疼地说着,眼神里都是关爱和心疼。

康奕一直觉得宁冰儿小,像个孩子一样,他只是可怜他,只是心疼她。

可惜他忘了,他对她的这份关注,已经超过友谊或者亲情。

更何况才认识三天,哪来的友谊,更别提亲情。

宁冰儿委屈地马上点点头,硬是把眼泪压下去,咬着嘴唇,憋红了脸蛋,像只小猴子地看着男人,圆润的大眼睛眨巴着,楚楚动人的小模样。

“康奕,我没事,别担心我,你难过就……”宁冰儿勇敢地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男人,最后那个“哭吧”没说出来,就被康奕一把抱住。

此时两颗受伤的心灵紧紧相依在一起,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就这样,她抱着他,紧紧抱着这个坚强的男人,拾起心中的那些残核。

康奕慢慢松开宁冰儿,仰天长叹一声,无力的靠着车门,颤抖着摸出烟盒,慢慢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上两口,眼泪无声无息地慢慢滑落。

他实在忍不住了,内心的绝望和惋惜让他对自己失望。

一个无怨无悔跟着自己三年的女人,就这样没了?

他不甘心!

放不下!

宁冰儿安静地陪着他缩到地上坐着,无力地仰起头,看着蔚蓝地天空发呆,心像被抽空一般,什么也不装,什么也不想,就静静陪着他。

男人听着林子里欢愉的鸟鸣声,听着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看云悄悄掠过眼前。

山谷中幽静的环境让他沉浸其中,即使满身伤痛也不愿回去医治。

在这,他莫名的放松,即使有个不熟悉的女人坐在边上,他也不觉得压抑或者尴尬。

回去后,查找死亡证据,提审犯人,冯杰盘问

无数的现实困扰着他。

在这,没人打扰他,而边上的小孩也静得出奇。

他很满意这的环境。

头越仰越高,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咽下去,顺着脸庞慢慢滑落。

两个人,默默地流着心中苦闷地泪。

男人为什么哭?

或许是沉痛在童佳的死亡里。

也或许担心身边这个可怜的傻孩子。

又或许他就是觉得心痛,想哭!

男人莫名在林依依面前脆弱得像个孩子!

童佳的死让他看清现实,他不是神,不能保护任何人!

宁冰儿觉得这一世也不太平,才重生三天,没有一天安安稳稳地度过,总是波折起伏,伤痕累累。

命运多舛,世道轮回,终究还是命!

“走吧,带你去医院包扎伤口,免得伤口感染。”康奕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转身上了车。

宁冰儿什么也没说,静静地陪着他坐到车上。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车平稳地行驶在盘山公路上。

警车停靠在医院门口,男人弯着腰,眯着眼,从前窗玻璃上看着冰城人民医院几个字,松软地叹口气。

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逃避并不能违背事实,发生了的就是发生了。

“能行吗?”康奕温柔地看着女人问道,满眼的关切。

宁冰儿肯定地点点头,打开车门随着他一起进入外科门诊。

小五看到康奕他们过来,一脸暗沉地站起身,等着康奕走近。

医院走廊里都是警察,病人与医生被严密隔离出来,整个长廊里透着一股阴森恐怖。

“还没处理好?”康奕简单询问道。

小五嘴唇颤抖几下,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眼神里都是着急和不知所措。

“怎么了?”康奕也被传染,小心的问道。

小五拉低康奕的身子,悄悄在耳边说道:“康队,事情有点麻烦,你”

忽然瞅见身后的宁冰儿,烦闷地瞅视一眼,愕然而止,不再继续。

“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康奕不耐烦的说道。

“康队,有个嫌疑犯伤到要害了。”小五压低声音,紧张地说道,满眼都是害怕。

“谁?”康奕莫名紧张起来。

“头部受到重创,现在还在抢救,刘局很不高兴。”小五满脸愁容地说道。

头部?

会不会是林依依敲击的那两下?

康奕有些担心地抬起头,看一眼边上站着的女人。

宁冰儿傻愣地憨站在那,局促不安地玩弄着手指,眨巴着眼睛,一脸委屈地等着他。

“小王,来,带林依依包扎伤口去。”康奕招招手,唤来一位干事,安排着工作。

不远处跑来一位强壮而扎实的男人,宽厚的门头,黝黑的皮肤,忠厚老实的模样,羞涩地带着宁冰儿去包扎伤口。

看着女人走远,康奕紧张的问道:“刘局什么态度?”

第五十七章 什么关系(中秋快乐)

“不知道,反正很生气!”小五猜不透地说道,表情很担心。

“没事,放心。”康奕淡定的笑笑,拍拍小五的肩膀。

“康队,我觉得这次刘局不会轻易放过你?”小五猜测着,整张脸都拧巴在一起。

“放心吧,我先处理伤口去,待会那小孩过来,你先送她回家。”

小五看着康奕走远的背影,原本健硕而强壮的后背,今天显得冷清和悲凉,他看得心痛。

他从没猜透师傅的想法,甚至他做什么都很有主见,很有原则,只是这次,他出乎他的意料,他太冲动了。

康奕走进冯杰办公室,这位帅气的外科医生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整个人很困倦地靠着座椅闭目眼神。

康奕悄无声息的坐到办公室的角落,静静的抱着头,低垂着,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冯杰猛然睁开双眼,看到满身血痕的男人,眉头紧蹙地,叹息一声,从柜子里拿出那个药箱,无奈地走过来帮他上药。

这是康奕的专用药箱,他每次受伤,冯杰就用里面的特效药帮他处理。

药箱里的药都是进口的、疗效好的,国内买不到的!

康奕心知肚明,这是母亲交代和安排的,他懒得管,也不愿操这份闲心。

冯杰熟练地帮他上好药,冷冷地盖上药箱,眼神里都是埋怨地看着兄弟。

“想说什么就说吧,想骂就骂吧!”康奕无力反抗的,困倦地看着兄弟。

冯杰关上门,一把拽起男人的衣领,湛黑的杏眸里都是愤怒,死死瞪着男人,嘴唇颤抖着,举起的手又慢慢放下。

“想打就打吧,我绝不还手。”康奕闭着眼睛,很放松,听天由命的接受惩处。

“你这个禽兽,你以为我不敢吗?”冯杰重重一拳,打在康奕的脸上。

康奕毫无防备地重重摔倒,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眼神充满绝望。

“童佳在那躺了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想着去看她一眼?”冯杰愤恨地说着,而每一个字眼都清晰、抑扬顿挫地说着。

康奕仰起头,眼眶里都是泪,伤心欲绝的可怜模样看着兄弟。

此时他内心的苦闷,只有他清楚。

“康奕,外面那女人和你到底怎么回事?”冯杰觉得没打够,又一次拽起他的衣领,恶狠狠问道。

“不知道?”康奕没力气地说道。

“你他娘的真是禽兽,童佳跟了你这么多年,竟然为了一个不知道的女人冷落人家?”冯杰说着狠狠用力一推,无力的向后退让,眼底的愤怒已经燃遍全身。

康奕痛苦地抱着头,低垂着,马上就要插到地缝中。

“是不是外面的女人年轻,漂亮,觉得新鲜,想玩玩?”冯杰冷冷地问道,丝毫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

“走,带我看看童佳去!”康奕忽然站起身,整个人哀痛地毫无表情。

冯杰憨楞半秒,也慢慢起身,无奈地叹息一声,带着他出去。

康奕知道,对于冯杰问的那些问题,他自己也想知道答案,可惜无解。

阴冷的停尸房里空空荡荡,童佳安静地躺在中间的病床上,盖着白布。

康奕小心地、慢慢地掀起一角,颤抖着身子慢慢弯下腰,想要看清楚眼前躺着的女人是谁?

童佳一脸惨白,嘴唇煞白而干裂着,面相依然娇美漂亮,只是侧脸有些浮肿。

男人认真地审视女人的脸,这种手掌印太过明显,心疼地抽搐着。

谁打的?

她为什么会被打?

车祸前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数个问题困扰着康奕。

他紧紧抓着女人的手,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流这么多泪!

“老康,你没事吧?”冯杰悲痛地问道,他也发现康奕的反常。

从小到大,只看到他的坚强、跋扈,这样脆弱的模样还真没发现。

“老冯,让我一个人静静!”康奕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

“你真的没事吧?”冯杰依然很担心地拍拍男人的后背,似乎感觉不出男人的体温,同样冰冷无比。

康奕就这样紧紧抓着女人的手,十指相扣,生死相依的样子。

冯杰慢慢走出停尸房,一个人坐在走廊的凳子上。

他亲眼见证了康奕和童佳的爱情故事,故事开头惊心动魄,过程却平淡得出奇,结局让他意向不到。

曾经的总总历历在目,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他觉得遗憾!

康奕拉着童佳的手,仔细端详女人半天,此刻,他竟然冷静到以一个刑侦队长的样子看待尸体,并非爱人。

他仔细盘查一遍,除了脸上的巴掌印,身上并没多余的伤痕,他很好奇,他与他们有何仇恨?

为什么要打她?

童佳?

刀疤脸?

飞哥?

林依依?

这些不相干的人到底有什么联系?

康奕绞尽脑汁也没想清楚!

他恋恋不舍地盖上白布,行尸走肉般走出停尸房,呆愣地看着走廊尽头,竟然心如止水。

这可能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走吧!”康奕冷冷说道。

冯杰不再要求什么,关于康奕的决策,他永远说不上话。

小五气喘吁吁的跑着过来找康奕,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小脸涨红,着急的看着康奕。

“小五,不是让你送林依依回家吗?你跑这来干嘛?”康奕莫名其妙的问道。

“刘局找你。”说完这句话,又咽了咽口水,慢慢舒出一口气。

“老冯,这边交给你处理了,我先回局了看看。”康奕拉着小五往外走。

冯杰不清楚康奕离开事故现场干嘛去了,更不会知道他为她报仇了!

来到医院门口,看到站在边上的宁冰儿,一脸呆萌地眨巴着眼睛,满眼担心的看着他。

“你怎么没把她弄走?”康奕气恼地问道。

“她不走,我有什么办法?”小五满心委屈还没地方发泄,又被责备一番,他更窝气。

小五刚刚才劝说半天,可她就是不走,一定要等康奕。

以他木楞的性格,哪绕得过这个精明的孩子?

“行了,一起上车吧。”康奕无奈地招招手,满脸倦容。

宁冰儿坐到后座上,一直看着康奕的后脑勺发呆,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

“康奕……”宁冰儿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欲言又止的张合着嘴。

第五十八章 责骂

小五屏住呼吸地认真开车,而康奕闭目眼神,不愿搭理的模样。

宁冰儿发现康奕并没理她的意愿,抿抿嘴,低下头,沉思片刻,再次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康奕。

“康奕,不管领导如何骂你,处罚你,忍着点,千万别意气用事,好吗?”女人说完又一次抿着嘴,可怜又委屈地低着头。

此时她才想明白,她敲击黑衣人的那几下,为康奕离开冰城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她舍不得康奕离开,舍不得康奕走,她想一直看着他,守护着他。

康奕听到女人神机妙算地一说,眼睛猛然睁开,吃惊地转身看着女人,满脸惊疑,然后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小五。

一脚急刹车!

“咔!”

车停在路边,三个人各怀心事地互相看着,六只猜疑的眼睛夹杂着复杂的感情。

小五慌忙解释道:“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没说。”惊慌失措的小模样满脸无辜地解释着。

康奕深邃的眸子里透出的冷冽寒光让人不寒而栗,浑身打着冷颤,那双猜透内心的慧眼认真地审视着后排的女人。

她又知道了什么?

她到底是谁?

“康奕,你别猜了,我能看出来,我们刚刚打斗的时候,我下手太狠,伤到人了,是吗?”宁冰儿异常冷静的说道,而言语和表情淡定得出奇的成熟,和那张乖巧、秀气的脸庞并不搭调。

“我这辈子还没有意气用事的时候,走!”康奕感觉被识破,冷然地命令道。

警车又一次穿梭在大街上,只是车内气氛尴尬到极致。

七拐八转,终于到达宁冰儿的公寓门口,康奕转身,轻柔地说道:“回去吧,好好休息,别多想。”

宁冰儿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还是个外人,他都没有像上一世那般帮她开车门,牵着她的手下车,还是这般粗心大意和不在乎。

女人看清事实,有些难受地低着头,轻轻“嗯”一声,立刻拉开车门跳下车。

她站在车旁,抬起手,留念地挥手道别,眼里满是期待和渴望。

女人确实贪心了,她想让男人下车抱抱自己,和她吻别,可惜她忘了,上一世得到男人,她付出的比现在还多。

她冷静后,淡然地冲着男人笑笑,目送他们出了公寓大门。

“康队,这小孩真有意思,会算命吗?”小五逼了一路的话,终于可以开口了。

“你问我我问谁?”康奕双手枕在头后,闭着眼,想着这个女人与自己的种种过往,不过几面之缘,如何对自己如此了解?

“康队,她说得对,你可别冲动啊?”小五担心的再次叮嘱道。

康奕懒得搭理这个多嘴的手下,直接侧过身子,不愿搭理他。

他也好奇,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对他的了解,与童佳无异,就像生活多年的夫妻之间那般熟悉。

我们以前认识吗?

她为什么对我这么了解?

康奕觉得这些问题太难了,现在他也没心情去琢磨。

一切随缘!

“康队,待会见到刘局,忍着点!”小五停稳车,不放心地继续交代着。

康奕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他自有方寸。

男人深呼吸几口,调整好心情,大步走向局长办公室。

“咚咚咚!报告!”

“进来!”

这种浑厚的男中音夹杂着北方粗狂的男人味,中气十足,浑厚有力。

康奕推门而入,看到埋头批复文件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早白,淅淅沥沥夹杂在黑发中,专注认真地看着文件。

康奕立直站好,等着领导忙完招呼自己。

几分钟以后,终于看完所有卷宗,抬起头,捏捏眉心,撞上一脸认真的康奕,眉头紧蹙,无奈地起身。

“康奕?康队?我们的英雄!”刘局语气地都是讽刺和担心,他迈着小碎步,慢慢围着他转圈。

刘局认真地端详面前的男人,成熟、稳重、浑身散发着野性,就是与冲动这个词联系不上,而今早他却做了一件让他大跌眼镜的事情。

独自去抓匪徒,而且还带着个女孩?

出勤带小孩不知这次了,上次抓刀疤脸也带着个这个女孩。

他最得意、最看重的属下,竟然在几天时间里同样的错误犯两次?

“报告刘局,我不是英雄,我没有个人英雄主义。”康奕喊出一声气魄,让整个办公室都颤抖几下。

“声音够大啊,没用,知道我为什么喊你来吗?”刘局问道,那双梅花眼带着惋惜的看着他,心口也呼吸难受。

“不知道!请刘局明示!”康奕义无反顾地说道,满眼都是无怨无悔。

“你以为你谁啊?英雄?神仙?没组织、没纪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听说还带着个女孩子去?”刘局越说心中的火气越大,双手颤抖着,紧张地看着他。

康奕慢慢松懈下来,低着头,不愿过多的解释。

“说啊!说话!”刘局被他气的单手杵着桌子,颤抖着身子,满眼红血丝的看着男人。

这个一身傲气、不服输、有勇有谋的好下手,竟然会冲动成这样?

他感到惋惜。

“我没有要说的!”康奕无力的说道,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低垂着脑袋。

“你今天必须说,还得说清楚!”刘局心颤抖得疼,慢慢扶着桌子坐到凳子上,冷冷看着他。

“刘局,事发突然,我来不及汇报!”康奕有气无力地阐述事实,可惜这样的话语太苍白,毫无说服力。

“来不及汇报?这个是理由吗?”刘局语气平静,而威怒并没消退,依然生气的一字一顿说着。

“我到现场,刚好遇见那辆面包车,我没时间反应,更没时间汇报。”康奕想说得客观一点,可是话一出,还是显得很突兀,不够真实。

“你怎么有时间带上个姑娘啊?”刘局很有兴趣,又扯到女人身上。

对于刘局来说,就是这个女人,差点毁了康奕的前程,他在心里觉得不值得。

“我能说是她自己跟着去的吗?”康奕小声、试探地问道。

“你觉得这样的理由写在报告上能说得过去吗?”刘局学着康奕的语气反问道。

康奕仰天长叹一声,现在过多的解释已经无用了,他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五十九章 被撤职

椅子被重重拉开,刘局无奈地坐回凳子上,心痛地看着眼前一脸挫败的男人。

想到刚刚他入职时的孤傲,处理事件时的冷静专横,分析问题时的独断专行。

而今天,他竟然表现得如此冲动,他感到惋惜。

康奕一直低着头,不用看办公室,他也知道这里的布局。

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依然简单、庄重。

头一直低着,不敢抬起,他无脸面对师傅多年的栽培,今天让师傅为难了。

黑衣人被重伤,警车被撞毁,所有的责任他都能承担,也不后悔。

“诶!”一声叹息,带着遗憾,带着惋惜,带着失落,在房间回荡。

微微抬起头,小心的偷看一眼,这个满脸麻子,一脸疲惫的大饼脸,布满沧桑的痕迹。

刘局抬手捏捏眉心,心烦气躁地唉声叹气着。

“去吧,最近先安心养伤,好好料理童佳的后事,工作先放一放,就当休个假吧。”刘局挥挥手,示意男人出去。

他疲惫的靠着座椅闭幕养神,心中此起彼伏,异常失落!

对于康奕,就像一颗深植于心的树苗,悉心呵护,定能成为一棵苍天大树。

风和雨露的滋润,雷电交加的摧残,小心谨慎的呵护,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他不愿看着这么好的苗子就此夭折,他想保护让他茁壮成长,成为社会的栋梁。

办公室门被轻轻打开,康奕行尸走肉地走进去,呆愣地坐下,两眼放空,什么也不愿多想什么,就这样静静看着橱窗外的同事忙前忙后,张罗手头上的事情。

“康队,刘局没把你怎么样吧?”小五鬼头鬼脑地冒出来,稚嫩的脸庞上写着担心。

康奕不耐烦的鄙一眼这个徒弟,于心不忍的说道:“我不是唐僧,他也不是妖怪,不会把我吃了?”

“还能开玩笑说明没事。”小五放松的舒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

“哦,对了,这几天看好刀疤脸这群人,有什么异常行为立马告诉我。”康奕站起身,冷静地安排道。

“你要干嘛去?”小五刚刚放松的神经又一次收紧,紧张的问道。

“我这满身伤痕就不用处理吗?”康奕指着自己的手臂上的伤疤,嫌弃的问道。

“可是”小五嘟起嘴,皱着眉,眼睛上翻着,一脸思考的想着问题。

“行了,想什么呢?就你那木鱼脑袋,能想明白的事情太少了,你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康奕整理一下办公桌,至少让它看起来整齐干净。

“康队,你不会被”小五睁大眼睛地猜测着,惊恐的表情写满不愿。

康奕走过去,敲击一下他的脑袋,无奈地摇着头,冷冷说道:“你说说你那智商,怎么考上大学的?还跟我干刑警这么久,你改行吧。”康奕边说着边把贵重的资料锁好。

做完一切,他转过头,看着这个呆萌的徒弟,无奈的叹息一声,冷冷补充道:“小五,改行吧,刑警不适合你!”

说完,康奕潇洒地走出局里,毫无留念。

那辆破旧的二手桑塔纳麻利开出车库,康奕开着车在城里绕了一圈,堵车让他更加烦躁,不知不觉来到明湖,停下车,想到与林依依第一次并肩作战的场面。

林依依,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熟悉?

她的伤怎么样了?

康奕疲惫地靠着座椅,偏着头,凝视夕阳西洒的金色明湖。

明湖清澈荡漾,印着天,印着地,承载着一切。它的蓝,蓝的纯净,蓝的深湛,蓝的清俗淡雅,像姑娘如蓝绸般丝滑动人,再加上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景致,更加妩媚迷人。

一道残阳照在男人脸上,把男人包裹在金色中。

男人觉得好累,看着这样的美景,慢慢合上眼,安静的休息几分钟,心如止水般静谧和恬静。

童佳?

对啊,家里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这个第一现场是触目惊心、惊心动魄还是另有玄机?

他立马启动车子,前往家中,可惜门口贴着封条,他犹豫几秒,还是决定打电话让小五过来帮忙。

不能一次次莽撞,一次次给师傅难堪,也不能一次次挑战法律的底线。

目无王法、肆意妄为只是莽夫之为,对于康奕来说,冲动是魔鬼,一点也不假。

康奕又回到车上,打开窗户,拿出烟,一支接一支地猛抽,最近吸烟太多,嗓子干涩、发痒、难受,最后竟被呛得直咳嗽。

痛苦的边咳嗽边流泪,他不知道到是咳嗽后导致流泪,还是伤心难过流下的。

从男人负气离开都城那一天,童佳莫名就出现在生命中,原本他觉得他会爱上她。

慢慢相处,他对他的感情止步不前,他不想多迈一步,也不想修成正果,一直这么拖着。

脑海里回忆着过往的种种,从偶然的相逢,到平静的生活,再到陌路回首,这一路走来,太过平淡,就像工厂机械化的生产线,日复一日的重复。

这种没有波澜的生活,咸淡的出奇的日子,不像情侣,不像夫妻,慢慢侵蚀他刚刚燃起的好感。

或许童佳太冷淡,恬静得出奇,不会张扬的笑,也不会兴高采烈的跳,更不会撒泼耍横,就像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丝滑而不失含蓄,种有万种风情,但却不懂施展。

康奕想着想着,皱起眉头,失望地叹息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思绪一直驰骋于过去的种种。

小五很快赶来,站在离车不远处的地方,眯起眼睛,心疼地看着师傅落寂孤苦,他心底抽搐难受。

这个男人把一切苦难埋藏于心,任何人都走不进,脸上的表情总是平静得出奇。

他想为他分担一点痛楚,可惜他在工作上也没给他减轻负担,反而什么都要他交代,什么都要他指点。

小五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除了拖后腿,什么也帮不了康奕。

“康队,你被停职了?”小五哽咽着问道,眼眶哄哄的,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谁说的?我只是休假养伤。”康奕嫌弃的鄙一眼,立马起身下车。

第六十章 上门找茬

“下午队里来人,接替你的工作,我都知道了。”小五越说哭腔越重,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别听他们瞎说,干好本职工作,知道吗?”康奕拍拍他的肩,一起上楼。

打开门,带上白手套,套上鞋套,小心的进入家中。

康奕扫视一圈,家里干净整齐,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男人慢慢走进,想感受童佳在家里,最后一丝的挣扎和恐惧,可惜房间里什么也没发现。

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凌乱被翻过迹象,所有的摆放都是原来的样子。

男人走到沙发处,慢慢坐下,轻轻地抚摸松软的皮质沙发,手心一阵透心的凉意袭来,没有半点温度,感受不到任何女人的气息。

转头看到烟灰缸里凌乱放着几个烟头,他拿起来仔细端详,冷哼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发怵难受。

熊猫牌香烟,自己并不抽这种牌子的,谁抽的?

童佳?

还是他们?

他们之间有何联系?

“小五,拿袋子来!”康奕捡起所有烟头,放在手心认真的细看,最后也没发现其所以然,熟练放在袋子里。

“收好,拿回去化验。”康奕冷静地安排道。

“嗯!”小五在工作中除了听话就是听话。

茶几似乎移动过,他起身,慢慢的蹲下,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摸摸犄角,抬着手,仔细思考半天,扬起头,冷冷问道:“你们勘察过现场没?”

小五像被雷劈道,慌忙答道:“没有,还没来得及。”

“今天工具不齐全,明天来的时候,这里必须取样。”康奕若有所思的边想边说。

“嗯!”小五还是听话地点头。

“记住,必须的。”康奕提高音量,又一次命令道。

小五吓了一跳,立马立直站好,认真地说道:“是!”

康奕无奈地摇摇头,慢慢起身,巡视一圈,看到紧闭的房门,缓缓走过,轻按门锁竟然打不开?

反锁?

童佳反锁干嘛?

她怎么出去的?

“走,出去看看!”康奕神情肃穆地冲着小五说道,他担心了。

小五莫名奇妙跟着康奕冲下楼。

康奕站在楼下,看到窗户被取下两条管子,收紧的心口开始发闷、难受,他心疼这个女人。

“小五,记得从这进去看看里面的情景,把所有细节都拍照拿给我,听到没?”康奕抱着手,一脸沉思的想着,心却绞痛难受。

“嗯!”

假如他现在爬上去,一定会破坏现场,他只能安排小五。

“走吧,你拿着回去分析吧!”康奕仰着头,看着那扇窗发呆,冷冷说道。

“康队,那你今晚住哪?”小五担心地问道,家被封了,那他能去哪?

“你说你一天天脑子里就想着这些琐事,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瞎操心,回去吧。”康奕嫌弃的挥挥手,慢慢沿着街巷走去。

小五看着康奕萧索的背影慢慢融入人群,心里空落落的,主心骨被掏空一般落寞。

他觉得不公平,世道没有人情,只有王法。

走在人群中,康奕用心地嗅着女人的气息,想感受女人惊慌失措时的无措,还有被撞飞时的恐惧。

每一步走得及其认真、细致,似乎500米的案发现场,走出一生的漫长。

他站在街角,看着事故现场,早晨的血腥早已消散,地上没有一丝残忍的印记,人来人往轻踏现场,似乎在无情践踏童佳的亡灵。

康奕想着想着,心口像缺血般疼痛难忍,他呼吸困难的压抑着情绪,慢慢往回走,坐到车上,想着今晚的留宿之处。

…………………………………………

傍晚的余晖洒在地面上,像平铺着一层金色的地毯,宁冰儿住的公寓门口,站着一位沉思的男人。

那个象征着花心的飞机头发型,从没变换过,就像袁雪菲的血红色口红,从不换色。

在宁翔天的世界观里,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他抬手摸了摸顺滑的发型,满意地站在公寓门口,打开门,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自然地抬起手挡了挡鼻子,轻咳几声。

轻轻打开房门,看到惨不忍睹的画面,眉头紧缩,心口压抑难忍。

“妈,你为什么容不下冰儿?”宁翔天站在门口自言自语道。

房间里并没有宁冰儿的一丝气息,似乎这个女人很忙,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找不到她的踪影。

宁翔天用脚踢开拦着的垃圾,慢慢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着女人回家。

他抬头看着满屋狼藉,心痛地拿出一支烟,慢慢深吸一口,深深咽下一口烟雾,红了眼圈,心情复杂的等着女人出现。

“你怎么在我家?滚出去?”宁冰儿发现房门打开,家里烟雾缭绕,更加不堪入目。

“你家?”宁翔天站起身,冷冷回敬道。

看着女人满身伤痕,血迹斑斑,心痛地抽搐几秒,立刻恢复平静,察觉不出丝毫的痛惜,不自觉地又掠顺头发。

妈的,又去哪惹事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成天出去挨打,太丢宁家的脸了。

“对,我家,你怎么会有我公寓钥匙?”宁冰儿气恼地上前与他对峙,那双水灵的大眼眸里都是痛恨和憎恶,只是眼角那颗眼泪痣,随着情绪的变化若隐若现。

“这里也是我的固定资产,我有必要来看看折旧程度,净值还剩多少。”宁翔天说得云淡风轻,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关切,也没有多余的情感表露。

他来回踱步,细细观看,整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想记在心里,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冷冷看着。

“宁翔天,你别高兴得太早,迟早让你哭笑不得。”宁冰儿放下包,嘲讽地说道,眼角敌对的冷冽寒光看得人心颤动。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咯。”宁翔天一脸轻浮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来气,那张帅气的脸庞总被玩味盖住,似乎他眉眼传递的信号就是在调戏。

“无耻,滚出我的家,我要休息了。”女人大声呵斥道,根本没有一点兄妹情,此时那颗眼泪痣很醒目地放大针对着男人。

第六十一章 久爱成疾(来谈恋爱吧)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啊,好歹我们也是兄妹,你就这么对我这个哥哥?”宁翔天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又落座在沙发上,随手撸一撸头发,时刻保持着发型的完整性。

“哥哥?你也配!滚!”宁冰儿伸出纤长的食指,指着门外吼道,浑身激动得颤抖起来。

整张小脸逼得通红,嘴唇干裂发白,而那双湛黑的眼眸透着森冷的恨意,浑身颤簌起来。

“我还没说正事呢,这么着急赶我走?”宁翔天死皮赖脸地坐着,就是不愿抬脚离开。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给我滚!”宁冰儿气的直接上手去拉男人,那双纤细白皙的小手由于用力过度,变得涨红醒目。

宁翔天看着女人如此愤恨自己,丝毫没有任何转机,心寒失落地站起身,冷冷审视一番,抿着嘴,眼神温柔的看一眼,立马转为痛恨地说道:“宁冰儿,别高兴得太早!”

“滚!”宁冰儿提高音量吼道,把浑身的能量都激发出来,只为输人不输阵。

高挺的身姿站在眼前,像一道伟岸的墙垒,很压抑,宁翔天站起身,默然走出房间,满脸无奈和痛苦,他不知何时兄妹之情弄得这么僵。

从小只要宁冰儿手里的东西,他一定要去抢过来,他只想引起这个女孩的注意。

这个同龄的女人太孤僻,太冷淡,不管自己如何欺负她,他只是冷冷地回避着,或者回敬一个恶毒的眼神,再无还手的打算。

后来慢慢长大,清醒脱俗、雅致淡然,长得落落大方,越发标致迷人,只是眉眼间那颗眼泪痣太抢眼,总让人觉得是寡薄之命。

每次看到她倔强地眼神瞪着自己,他就变本加厉地欺负她,甚至同妈妈一起欺负她。

他心想,女孩受欺负了,受委屈了,哭一哭,撒撒娇,他可能会心软。

可宁冰儿根本不是女人,她满脸仇恨的目光毒杀着他们母子,整天一副冷若冰霜地面容对着他们母子。

他更气恼,更鬼火!

难道她不会哭吗?

难道眼泪痣的含义不是泪多?

他变本加厉地欺负她,不管在家还是学校,只要能看到她的地方,他都想尽一切办法惹她生气。

可惜她总是坚强得像只蟑螂,踩不死,打不怕,越打眼神越狠。

每次打宁冰儿时,他总是抢在母亲面前出手教育,只想高抬手,轻放下,挡住母亲的蛮横无理的重拳。

而这个女人似乎从没发现他的良苦用心,丝毫没有感谢的意思,一直针锋相对、锋芒毕露。

宁翔天无奈地叹息着下楼离开。

久爱成疾这个词,已经成为宁翔天对宁冰儿的情感描述。

门被宁冰儿重重关上,她气恼的环视一圈房间,深呼吸,调整好心情,立马收拾房间。

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往事如烟地存活在这对可耻的母子身边。

上一世,她是全国有名的金牌收纳师,收拾屁大点公寓,,分分钟搞定。

黑色皮筋快速扎起头发,高高的马尾看着真像个孩子,带上手套,开始收拾。

面对满屋破碎不堪的东西,她找来一个收纳盒,全部收起丢到楼下,整个房间立马变得空空荡荡,除了沙发、衣柜、床,再无一件多余的家具。

半个多小时以后,房间变得干净、整齐,所有物件分门别类,摆放合理,看着很舒适、很安逸。

她的手就像魔法师的魔法棒,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创造出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她累得疲软,瘫睡在沙发上,渐渐进入梦乡。

睡梦中,看到袁雪菲那张永不换色的吃人血的大红唇,面目可憎地伸长手,想要掐死自己,嘴里念叨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那双眼睛瞪得老大,马上就要从眼眶中掉下来,狰狞着向自己扑来,而边上的宁翔天阴险的笑着,洋洋得意的看着母亲欺负自己。

这对母子还真是绝配啊!

“不要,不要!”宁冰儿在睡梦中使劲摇着头,害怕地频频后退。

宁翔天忽然拽住她的手,冷冷说道:“你不离开宁家,我怎么能独享家产?去死吧!”

忽然看到宁翔天举起菜刀,也要向自己劈来,她害怕地缩成一团,害怕地闭着眼睛,等着死亡到来。

“啊!”宁冰儿吓出一声冷汗,惊恐地坐起来,害怕地扫描一圈房间,并没有多余的人。

原来这是梦啊!

吓死我了!

宁冰儿立直身,缓缓神,从刚刚的惊恐中逃离出来。

然后慢慢起身,站在衣柜前,看着黑白分明的衣服,随意拿出一件,洗澡换装。

她的衣柜里,永远只有两种颜色,非黑及白。

像她的世界一般,黑白分明、善恶区别。

脱下衣服,露出满身伤痕,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那种酸楚、辣疼,让她紧紧咬紧牙根。

重生的三天,每一天都像在渡劫,每一天都过得异常艰辛,她想那个男人快点出来保护自己了。

后背那些新伤和旧疤,承载着十多年的屈辱和委屈。

她快速洗好澡,换身衣服,不安分地想要见见康奕。

或许宁翔天的恐吓让她感到委屈。

也或是爱人就在身边,总想相守,不愿分离。

更或者是她想早点拥有这个男人,真正守护在他的身边。

一件黑色卫衣,一条黑色运动裤,简单地穿搭好,像个学生一样冲出公寓。

她站在他家楼下,抬头仰望黑夜笼罩下的小区,朦胧中星星点点,她鼓起勇气,忐忑不安地慢慢上楼,站在门口,才发现贴着封条。

宁冰儿异常失落地坐在楼梯上,杵着腮,认真的想着。

康奕今晚会住哪?

冯杰那?

他情绪好点没?

他有没有受到领导的责罚?

宁冰儿担心的跑下楼,不经意间鄙见那辆熟悉的黑色桑塔纳,她慢慢松了一口气。

车在,人一定在!

她慢慢走过去,抬手挡着光线,睁大眼睛看车里是否有人,那双呆萌的大眼睛,眨巴着,细看着。

“咚咚咚!”

伸出纤长的小手轻轻敲击几下窗玻璃,一脸惊喜地看着男人甜甜地傻笑。

第六十二章 两世隔阂

“嗖”地站起身,康奕被惊醒,放下窗子,揉揉眉心,冷冷说道:“你来干嘛?”

宁冰儿被康奕这么冷慢的话语伤到自尊,低着头,嘟着嘴,使劲揉捏自己的衣角,委屈无比。

康奕感觉话说重了,看着小孩一脸委屈地低着头,有些不忍地问道:“你来干嘛?吃饭没”

“咕噜咕噜!”

宁冰儿的肚子很应景地叫嚣起来,她羞涩地低着头,小脸红成一片,都可以滴出血来。

“上车,吃饭去。”康奕无奈地摇摇头,语气变得温和。

对于这种小孩,他还真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半哄半骂的带着她。

爱情的世界里,总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差距,而这些对于恋爱经验缺乏的康奕来说,还真是头疼的大事。

他真的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不知道心中对林依依是种什么样的态度?

骂她不合适,宠她没理由,冷落她又心疼,忽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最后他什么也不想,顺其自然就好。

宁冰儿欢快地跑上车,一脸鬼精灵的模样,笑容灿烂地坐到副驾驶室。

上下大量一番眼前的男人,水灵灵的大眼睛立刻变为担忧和疼惜,眉眼间那颗眼泪痣,羞答答的露出来。

“你想这样去吃饭?不换换衣服?”宁冰儿看着衣服还是早上那些,血渍、灰尘都沾在上面,破损很多。

康奕才发现自己狼狈不堪,有些难为情地假装镇定的说道:“没事,先去买套衣服换了就好了!”

被宁冰儿这么一说,他觉得浑身不自在,特想洗个热水澡,洗去一身晦气。

清咳两声,假装镇定,继续平静如水地开车前行,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

康奕眉毛似有似无地紧蹙几秒,然后低头不停偷瞄自己,所有的小动作都暴露出对自己的不满意。

宁冰儿与他相处这么多年,他的一个微表情就能看出内心的几分真实想法,逼着笑的低着头,涨红了脸,很快调整好心情,偏着头,看着窗外的夜景一闪而过。

“停车!”宁冰儿忽然喊住康奕,满脸兴奋地说道。

“干嘛?”康奕任何时候都看不懂这个女人的想法,想一出是一出,随性得没有规律。

“停车嘛!”宁冰儿撒娇地看着男人,开心的请求道。

康奕把车停到边上,刚要转头看人,问问她又想干嘛,可惜她已经打开车门跑出好远。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在人群中穿梭,急躁地步伐没有一丝习武之人的稳重,扎起的马尾蹦蹦跳跳的跟着主人晃荡,康奕心情舒爽地靠着座椅,耐心地等着她。

真是一个小孩!

还是一个有趣的小孩!

没多大一会,就在人群中看到那抹黑瘦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跑着过来,一脸兴奋,就像得到老师表扬的小孩,开心的来向父母邀功。

“康奕,你看,喜欢吗?”宁冰儿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件黑色针织衫、一条休闲西裤,一件驼色皮夹克,还有一双高帮鞋,笑容甜美地提着衣服展示给他看。

康奕惊讶的接过衣服,一脸懵逼的低头细看这些衣服。

她怎么知道我喜欢的穿衣风格?

就连我穿多大的衣服她也知道?

鞋子尺码也对?

这些搭配习惯,是毕业以来从没暴露过的,她怎么知道?

她到底是谁?

康奕紧张地一把拽住冰儿的手腕,用力的拉过来,凑近自己,认真地审视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太神秘,周身带着一种诡异,他害怕了。

难道她也是母亲派来的人?

可她是冰城的土著民,不应该与都城有关系啊?

那,她到底是谁?

康奕浓眉大眼里透着浓浓的敌意,揣测着这个女人的来路,手上的力也越来越大,骨节分明的大手由于用力过猛而涨得通红。

小手被拽得红儿发紫,宁冰儿白皙的手腕像针扎着一般,疼痛难忍,看着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害怕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康奕,你弄疼我了!”宁冰儿带着哽咽的哭腔,小声呼唤着男人。

男人从警觉中惊醒,一脸淡漠地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低头鄙见那只刚刚放开的手腕,白皙的手臂上出现几道明显的手指印,他不自觉地又一次皱眉,冷冷说道:“对不起!”

他转头不愿看着女人,他心中有太多疑虑,可惜就是解不开。

宁冰儿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快要暴露身份了,害怕地低着头,小心收拾好衣物,紧紧抱着购物袋。

一声轰鸣声,车子启动了,康奕烦闷地继续往前走,心中没有方向,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乱跑。

爱过的人,相处中,眼神总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心底的爱意。

那种爱是一股暖流,流经每一根血管,冲击每一根神经,或舒缓,或湍急,来不及思考,猝不及防坠入深渊,无法自拔。

“康奕,你这样去饭店吃饭会吓到别人的,你停车,等会!”宁冰儿说得尽量平静,不显得太过浮躁,语气平缓,像没事人一样。

车平稳停靠在路边,康奕深呼吸一口,淡淡地看着她跑进饭店,很快拎着几个盒饭出来,只是脸上再无笑意,阴沉着、塌拉着。

男人看着女人郁郁寡欢的愁容,心痛难忍,还是装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心乱如麻。

难道刚刚吓到她了?

打架这么狠的人这么胆小?

女人真的好难懂!

“去哪?”看着女人悄悄坐回副驾驶室,他不急不躁地问道,尽量保持冷静。

额头的刘海也被风吹散,宁冰儿轻轻抬手抚顺那缕吹散,温柔地地把秀发别在耳根,毫无情感地说道:“去我那吧!”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不知道矜持一点,大晚上邀请陌生男人去你家,你有没有脑子?”康奕莫名火帽三丈,大声的训斥着她。

他想逼着她说出心底的实情。

人,只有在愤恨、生气的时候说出的气话一半是真心话。

他只能这样逼她!

宁冰儿抬起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红着眼眶,咬着嘴唇,粉红的薄唇在贝齿的撕咬下变得苍白,隐藏已久的眼泪痣随着泪珠的侵蚀而变得明显、张扬。

第六十三章 既然不爱,何必强求

男人实在不忍心继续责骂下去,可是女人不开口,他就不知道实情,他又一次加重语气,冷笑一声,更大声地骂道:“你一直都是这么随便吗?女人这么随便会吃亏的!”

宁冰儿撅起那张倔强的小脸,眼底带着恨意地看着男人,嘴唇颤抖着,竟然无言以对。

这一世,他变了,变得尖酸刻薄,不是那个把自己宠上天的男人!

处处争对她,嫌弃她,语气里还透着厌烦!

看来她重生早了!

上一世的相爱,纯属命中注定,而这一世,他们之间的纽带不存在了,林苗苗这个共同的孩子还没着落,他们注定无果?

以现在时间推算,他们相爱还有五年的陌生期、磨合期、暧昧期,最后才到相知相爱。

五年的陌生、思念是何等的苦恼,而他们必须顺应天意吗?

宁冰儿什么也没说,无怨无悔的把东西放在车上,从包里拿出那张信用卡,轻轻说道:“我花的钱我过久会打在卡上,我先走了。”

车门被拉开,女人泪如雨下,慢慢走在吵杂的街道上。

不反抗、不挣扎、不解释,这是从小学会的冷处理办法。

“哐哐!”几下重击方向盘,男人确实不懂她,也看不透她,甚至连皮毛都没参透一点。

脚步越来越慢,冰儿盼望着男人反悔来追自己,而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

男人根本不理他,也没想过自己的感受。

一脚油门,汽车冲出好远!

黑色桑塔纳如鲤鱼过江,翻腾扑腾,灵活穿梭于热闹的街市上。

宁冰儿看着飞驰而走的车,傻傻站在原地,心情复杂悲痛。

原来相爱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既然不爱,何必强求?

她选择放弃,这一世的康奕不是那个爱自己的男人。

她真的放手了,心绞痛得痛不欲生,眼泪像决堤的大江大河,冲开闸门一泻而出。

慢慢弯下腰,靠着树干,抱着头伤心的哭泣。

男人满眼愤怒,心中郁火烧心,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解决心中的淤积,只能用飙车的速度来暴力发泄。

原本冷静、睿智的男人,此刻变得狂躁不安,心烦意乱,他实在不知是因为童佳的死让他惋惜,还是林依依的出现,打乱他的人生节奏。

黑色桑塔纳停在一栋小区门口,雄壮的两头大铁牛头对着头,怒目相对,周围的花坛总是精修得别致大方,这栋私人高档公寓,处于冰城城郊。

郊外的空气确实清新舒适,晚风徐徐吹着男人的思绪。

抬头仰望星星点点的灯火,万家灯火辉煌璀璨,在繁星照耀下奕奕闪烁。

“冯杰,你倒是好,住这么好的房子!”康奕自言自语着,提着衣服,饭菜上楼。

一扇玫红的木门立在康奕面前,男人深邃的眼底透着嫉妒和嫌弃。

“咚咚咚!”

“谁啊?”冯杰不耐烦地拉开门,满眼烦躁。

“影响你好事了?”康奕一掌推开穿着睡袍的男人。

一脸寡淡的冲进他家,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走一边拖鞋,身后凌乱的鞋子与他平时干练的气质完全不符。

“你说你不是欺负人吗?”冯杰看着翻滚几圈后倒盖在地上的鞋,满脸嫌弃的抱怨道。

“我咋了?你说你住着这么好的公寓,开着跑车,一个十足的公子哥,本少爷堂堂都城第一少,竟然开着二手桑塔纳,你说,说出去有多丢人?”康奕把脱下的警服抛给一脸错愕的男人。

“那是你活该,自找的!”冯杰接过那身又脏又臭的衣服,嫌弃地丢在地上,一脚踢开,懒得搭理。

“你说你拿着我家的工资还敢数落本少爷,信不信我开了你?”康奕从浴室里透出个头,一脸鄙夷地看着外面俊美的男人。

“这个我还真不信!”冯杰看到康奕露出坚实的臂膀,满身伤痕,醒目的露在外面,心疼的叹息一声,低下头,不再和他顶嘴。

浴室的门被关上,只能听到哗哗哗的流水声。

冯杰捡起男人的衣服,看着破烂不堪的警服,心揪着的痛,他想不通,一个堂堂都城第一少,好好的公子哥不当,非要卖命、拼命,真是脑子有问题?

浴室的门很快打开,男人穿着合身的休闲服出来,英姿飒爽地站在门口,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凌乱的头发。

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那种野性的男人气息像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着房间。

一个字,帅!

两个字,太帅!

帅的不想让人活了。

拎着衣服的手悬空静止,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面前帅气的男人,花痴般的砸吧着嘴,流着口水,一脸调戏的模样。

“你不会爱上我了吧?”康奕警惕的抱紧胸,害怕地看着冯杰那双直勾勾的眼睛。

“滚,老子性取向正常,只是觉得你今天仿佛回到了从前。”男人围着他仔细端详,惊讶地吧唧着嘴。

“本大少爷只是脱下警服,你有必要说得这么夸张吗?”康奕难为情地继续擦拭头发,不知是水温熏红了脸,还是羞涩。

心里却很快闪过刚刚别扭的一幕,想到那张倔强的脸,满心内疚,有点失落。

“这样穿挺好,像我认识的那个康少,只是这衣服品质也太差了,比起你穿的那些牌子,真差远了。”冯杰嫌弃又好笑的看着男人傻楞。

“白痴,这是三线城市,哪能和都城比!”康奕不耐烦地瞅一眼这个花痴男人,重重把那条湿毛巾扔给兄弟。

“老康,童佳的后事想怎么办?”冯杰一脸忧郁的说道。

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流淌过,他爱慕她的美貌,喜欢她的恬静,可惜造化弄人,他从没表露过任何真情。

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将来,没有将来了!

“等尸检报告出来,我想带她回老家,让她回归故土。”康奕说得很平静,脸上的愁容掩饰得很好。

“给她名分吗?”冯杰瞪大双眼,逼迫性地看着他,冷冷问道。

“人都死了,还要这个干嘛?”康奕边走边说,打开盒饭,闻着香喷喷的饭菜,垂涎三尺。

“老康,你还是不是男人?人家跟了你这么多年,不明不白死了,你竟然连个名分都不给人家,还想送回老家?”

第六十四章 兄弟搏杀

冯杰激动地把毛巾摔到地上,狠狠的瞪着男人,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像焚尸炉那般可以立马变成骨灰。

他更气恼的是男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淡定得像不是死人,只是死了一只猫,一只狗。

人心凉薄,世态炎凉,而世家子弟的心更凉,更薄情寡义!

“老冯我知道你的小心思,别再说了,你以后会懂的!”康奕懒得和他继续纠缠这些无畏的话题。

患有严重精神洁癖的男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发现童佳一张泛黄的照片,从此,他的心像电击过一般,麻木不仁,两人的感情再无进展,停滞不前。

而现在,林依依对于他来说,同样是一个人不明不白的女人,横空出世,他也不会接受。

童佳、林依依、刀疤脸,他们这些人似乎有某种联系。

是什么联系呢?

他目前还没想清楚,也没查清楚。

但是,他有强烈的预感,这两个女人与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只是目前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冯杰被死亡蒙住双眼,更让嫉妒蒙蔽心灵。

他不知道康奕紧张的是什么?

也不明白兄弟冷落童佳的真正内幕!

更不愿相信童佳的背景不干净。

爱情麻痹神经,摧毁理智,最后残存的一丝智商也被温柔乡扼杀在摇篮里。

“老康,你给我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这种人。”冯杰像疯了一样,用力推嚷稳如泰山的男人。

“你是不是疯了?”康奕一掌推开面前发疯的男人。

“我就是疯了,我从没发现你薄情寡义到这种地步。”冯杰睁着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痛苦的吼道。

“你喜欢她怎么不去争取,我又没拦着,她死了你想怎么办?”康奕很混蛋地说出这么一句,浑身颤抖着,心痛不已。

“你混蛋!”冯杰挥拳打在男人的脸上,俊俏的脸蛋一下子暗红发紫。

“呸!”

一口压根血混着吐沫吐出口,康奕从凳子上摔下去,红着眼睛愤怒的看着男人。

“你是不是疯了?”康奕站起身,不想过多解释,满脸委屈和惊讶地看着兄弟。

“我就是疯了,你说,童佳躺在那,你竟然消失,你说你去干嘛了?比童佳还重要?”冯杰又是一勾拳打在康奕的左脸上。

左右两边出现对称的紫红色,又是一口牙根血混着吐沫吐出。

原来他计较的是这个?

他不可能知道我去追歹徒。

更不懂我这一身伤从何而来?

罢了,罢了。

“你倒是说啊,你抛下童佳都干了些什么?”冯杰发疯式的拎起康奕的衣领,面目可憎地看着男人。

“我干嘛有必要像你汇报吗?”康奕狠狠甩开他的手,一掌推开,懒得搭理这头疯牛。

“那你怎么不去和童佳解释解释?那个不知道的年轻女人是谁?”冯杰已经处于疯癫状态,就像被狗咬过,狂犬病发作一般癫狂。

“老冯,你生气,你打我,骂我我服气,别侮辱我!”康奕寒冰似的目光仇视着男人,愤怒的眼眸里都是痛苦。

“那你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值得你为了她冷落童佳?”冯杰西斯地理地哀嚎着,眼里的泪情不自禁的慢慢流下。

男人痛了,哭了,说明爱了!

桌子被重重移动一段距离,康奕无力地缩到地上坐着,两眼放空地瞪着屋顶的水晶吊灯,心里纠结不清。

林依依,你到底是谁?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说话啊!”冯杰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这个女人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中,打乱所有人的计划,更像催化剂一样,加速了事态发展。

心里的淤积如同一滩深渊,使用什么方法也走不车心里的结界。

“你怎么哑巴了?说话啊!”冯杰声音变得沙哑,瘫软无力的靠着桌脚,坐到地上。

兄弟俩人并肩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流着不知名的泪。

“老康,你变了,变成你痛恨的人。”冯杰讽刺的说道。

“我没变!”康奕小声地反抗道。

现在解释,只会让兄弟觉得是狡辩,他不屑的冷哼一声。

“开始我觉得,你来冰城是想逃避现实,不愿被束缚着生活。你对童佳不冷不热,我想只要你对她好就行。可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你变了,变得让我讨厌。”

一声叹息,结束满心牢骚,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地上,心里想着各自烦恼的事情。

“你以前真的不认识她?”冯杰不可置信地又一次打破沉默,惊奇的看着兄弟。

“我也想知道林依依是谁?从哪来?要干嘛?这个谜我一定要揭晓。”康奕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冷冽的寒光。

这些问题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敞亮的人生活着舒坦,而这种被牵着鼻子走,被引导着方向的大道,不是他康奕想要的。

走出都城,就是抛开束缚。

冰城,一个女人,想要困住我?

笑话!

天大的笑话!

我康奕的人生信条没有管束,没有羁绊,只有自有和随性。

“那她怎么总是适时的出现?”冯杰软绵绵的说着痛心的话。

“老冯,童佳的死没有那么简单,我会找到答案的!”康奕重重的拍拍兄弟的肩膀,一脸肯定地看着男人。

一个坚定的眼神瞬间打破兄弟间的隔阂,冯杰沉思半秒,也拍拍康奕的肩,重重点点头。

“我相信你!”这种神一样的眼神交流,瞬间化解兄弟间的矛盾。

“好兄弟,能吃饭了吗?”康奕嬉皮笑脸的看着俊美的男人问道,眼睛情不自禁的看向男人的脖颈下面。

漂亮的锁骨比女人的还性感,这两根锁骨就是冯杰最闪耀的光环!

冯杰被看得不好意思,羞涩的说道:“还能吃吗?都凉了!”

“没事,出勤的时候比这个难吃的都得咽下去。”康奕拿起筷子,就想动筷,饿狼般开始囫囵吞枣,大口大口吃着。

“真不知道当警察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冯杰无奈的摇着头,帮他收拾房间,让兄弟好好休息一晚。

冯杰是一个简单的男人,只是认死理,经常一根筋。

但是,在康奕面前,他永远都只有挫败感,他降服不了这尊佛。

第六十五章 来生还能相识吗

冰城医科大学附近的名苑公寓里,有一盏明亮的灯,灯下有位苦思冥想的少女,她认真地分析着那些财务报表。

每一串数字后面隐藏的经济链,带来的是危机还是机遇,宁冰儿目前不敢断定,但从陈宏全给的资料上没看出异样。

宁冰儿在手上花样百出的转动着笔,幽暗的眼眸里透着一丝惊疑和猜测,这些华丽至完美的数据,一定有问题。

开发与研究费用独战支出鳌头,原料采购费用退居第二,每年销售盈利可观,纯利益所剩不多,更可怕的是应收账款一直高居不下,这是什么样的逻辑?

“老爸,你脑子进水了吧?”宁冰儿咬着笔头,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精打细算的父亲,他不可能看不出这些数据有问题。

越是完美的东西,越要小心。

这是上一世的康奕教给她的常识。

哪个环节出问题?

宁翔天私吞公款?

原料以次充好?

研发是父亲最器重的产业,应该不会有问题。

“哐啷”一声,手里的笔脱落到地上,打破沉思中的女人。

夜深了,窗外一片漆黑,热闹的外市与她毫无相干,她慢慢走到窗台处向外远眺,路人如尘粒、如蝼蚁,苟活于世,奔波劳命。

人在宇宙万物中,显得异常渺小和卑微,无能为力,总被牵绊,总被束缚。

“爸爸,你今天还好吗?”宁冰儿惆怅的想着病床上可怜、孱弱的老人。

这个倔强的老头,辛苦大半辈子,创下的家业竟然风雨飘摇,她实在担心老头醒来,看到朝不保夕的公司,又一次倒下。

她必须站起来!

替父亲守住公司,圆了父亲的医药强身的梦。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打乱宁冰儿凌乱的思绪,她不耐烦地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眉头紧蹙。

他给我打电话干嘛?

有病!

“啪!”电话被挂断,重重丢在沙发上,懒得搭理。

“叮铃铃!”不依不饶的电话铃声又想起,不接电话不罢休的一直响。

“你有病啊!”宁冰儿火冒三丈的冲着电话骂道。

“滚回别墅,给你半小时的时间。”电话那头传出一声更冷冽的声音,丝毫不给她喘息或者思考的时间。

电话挂断!

真他妈的有病!

宁翔天你以为你是谁?

宁家一把手?

你做梦吧!

这个美梦很快就要破碎了,你醒醒吧。

真得加紧时间去做亲子鉴定,让他们母子死了这条心!

宁冰儿湛黑的眼底闪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而眼角的眼泪痣忽明忽暗,嘲讽着这对可笑的母子。

“叮铃铃!”电话又一次想起,宁冰儿非常不情愿的拿起来一看,门头冒出几滴汗珠,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

“喂,奶奶!”语气始终保持轻缓,没有任何牢骚,更没丁点的不愿。

良好的家教和家风让宁冰儿始终忘不了血浓于水的亲情,而这隔代情,虽没给过自己一丁点的好处,可这个女人是父亲的命根子,父亲又是自己的命根子。

在食物链里,宁冰儿始终处于最弱小、最底端,被蚕食的物种。

“今晚必须回别墅,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天天在外面成何体统?”虽然宁老夫人80高龄,但是底气十足,语气里的权威不减当年的威风。

电话马上挂断电话,只剩一段盲音嘟嘟嘟的响着。

这种不痛不痒的命令,似乎藏着关心,又带着抱怨,更多的是威严,每一个字都像鞭子在抽打着女人的心。

她太想反抗,太想抵触,可是她是长辈,她怎么忍心与她作对?

不是奶奶身体健朗,可能早已面见阎王。

亲情再亲,也只有一世的牵连,来生,你与我,还能相识吗?

重生,这种带着戏剧性的人生导演,就像一场梦,何时破碎,何时清醒,只是一瞬间的幻变。

与奶奶的隔代情,虽没给过自己一丁点的好处,可她太善良,做不出任何忤逆道德的事情!

上一世,孱弱的老人奄奄一息,快要断气时,念叨的竟是自己的名字,满心悔恨说着对不起自己的事!

老人一世糊涂,最终却清醒而痛苦的走出人生最后一程!

宁冰儿没有来得及尽孝,没有完成老人最终的遗愿。

这一世,她的无理,她的责罚,只为没有看清事实。

它选择原谅,选择包容,选择宽恕!

善良的女人做不了恶人,她终究狠不下心!

藏好资料,背上包,沉重的叹息一声,无奈的走出公寓!

冲突只会激化矛盾,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受伤,也不愿让老人为难,这就是纯良的宁冰儿。

就在她出门的两个小时前,一辆妖冶的黄色跑车开进海湾别墅,这张拉风的敞篷法拉利招蜂引蝶地吸引过多少美人的回眸,还有那头别具一格的拉风飞机头,让那张帅气的脸庞更显魅惑。

男人锁好车门,情不自禁用手摸摸那头顺滑的发丝,傲娇地走进别墅。

宁翔天抬眸扫视一圈冷清的家,有些失落的低头换鞋。

“少爷回来了!”管家吴妈热情地招呼着。

“嗯!”平静得没有任何情感地回应着。

对于这个乡下女人,自从他进入别墅就开始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真心实意的对待这个外来孩子。

他对她并没多少感激,还是平淡如水。

宁家的种不会忘恩负义,而宁翔天压根不是宁家的种,谈何善待?谈何感激?

“小刘来了。”吴妈热情地继续说着,似乎他的冷漠并没打断她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嗯!”还是不紧不慢地回应着,心中掠过一丝着急。

“宁总!”一位穿着衬衣,黑色西裤、一顶永不更换的黑色鸭舌帽的瘦高男人,笔挺地立在客厅一脚。

小刘,大名刘长山,模样清瘦,脸色有着病态的苍白,外表柔弱,可心机颇深,从宁翔天的小跟班变为他边上最红的一条走狗。

陪吃陪喝陪玩,想出各种鬼点子,让这个宁家阔绰的大少尽情地享受人间欢畅。

宁翔天对他的信任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宁少在房间酣畅淋漓,门外把守听戏的永远是这个瘦小的男人。

第六十六章 汇报情况

他们这种神级的相处模式,不冷不热、不骄不躁,总是温和得不像正常朋友关系,或许说金钱利益的交易更为贴切。

宁翔天扫一眼这个瘦的可怜的男人,冷冷说道:“随我来。”

只听到旋转的楼道上响起一阵节奏感很强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道口,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楼道口的书房里。

“嘭!”门关了!

“今天她去干嘛了?”宁翔天放下公文包,疲惫地坐到沙发上,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揉揉太阳穴。

原本只是一位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忽然接手公司,责任心爆棚的他累得精疲力。

几天下来,他不仅觉得吃力,而且觉得无从下手,他每天累的像条狗,还是觉得没用,总觉得打在棉花上,松软无力。

“宁总,早上大小姐去了趟郊区,和一位警察回城。大小姐情绪不稳定,好像吵架了,哭了,最后独自一个人走回公寓去。”小刘眼珠子转个不停,斟酌着词汇,小心的汇报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清瘦的男人看得清,金主对女主的态度是什么!

他又一次扯扯头上的鸭舌帽,不怕事大的不痛不痒说着一些关键词汇。

这些字眼就像钉子,插进去,拔出来,总会带点血,而刘长山喜欢看着金主受伤后狂虐女人的戏码上演。

相爱相杀,互虐互伤,这种两败俱伤的结局早已料定,只是血腥的过程让他畸形的内心变得兴奋而已。

那对粗犷的大浓眉紧蹙在一起,眼神浮现出一丝痛苦的挣扎,心头疼痛地长呼一口气,陷入沉思。

哭了?

怎么又哭了?

为什么要哭?

宁翔天觉得心又被吊打一遍,疼痛难忍。

“那警察是谁?查到没?”宁翔天闭上眼,懒散地靠着沙发,假装轻松地问道。

“就是冰城一个刑警队小队长,叫康奕,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刘随手拉过一颗凳子,语气变得轻快的答道。

“啪!”那双幽暗的眸子忽然睁开,看着放肆的小跟班,眼神狠厉的毒杀着这个男人。

小刘本能地站起立直身板,惊恐地看着这个变幻无常的公子哥。

看人脸色吃饭,任何一个微表情所包含的含义,都要了然于胸。

示弱,是博取金主同情心的最好方式!

“康奕?小队长?怎么勾搭上的?”宁翔天双手搭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安逸的模样。

“那晚出现在酒窖的警察就是他,应该就是那晚认识的。”小刘把黑色鸭舌帽转了转,认真思考后肯定地说道。

“这么巧?让你办点事你就是这么办的?”宁翔天气恼地骂道,随手把边上的抱枕砸过去。

男人不能躲避,只能接受处罚。

躲闪只适合哥们兄弟间的情感调节,而他们,纯粹的利益关系,不需要这些客套。

只要你打着爽,不伤及性命,那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吧!

“以前确实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交集,一定是那晚以后才认识的。”小刘眼睛咕噜旋转一周,有些隐忍地藏好情绪。

宁冰儿以身犯险,屡次与警察并肩作战的情景,这些不是这次收费范围内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如实招来。

“多关注那个警察的动向,去吧!”宁翔天疲惫的说道,闭着双眼,懒得再看他一眼。

门又被关上,宁翔天心口像堵着一颗汤圆,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堵得慌!

男人嘴角忽然扯出一丝别样的弧度,看着甚是魅惑、迷人,如此俊美的脸蛋生的如此精致,也是世间少有。

小小年纪就学会勾搭男人?

难道你喜欢成熟老稳重的老男人?

大你这么多,你不会心里硌得慌?

宁翔天若有所思地拿出手机,翻盖、合上,翻盖、合上,几个来回以后,决定喊她回家。

电话打过去,没响几声,竟然被挂断!

这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挂我电话了?

又一次拨通,宁翔天心跳加速地盼着女人赶紧接电话,电话接通,自己却假装恶人地威严命令道:“滚回别墅,给你半小时的时间。”

挂断电话,整个人处于绷紧状态,所有神经收缩在一起,屏住呼吸不敢大口喘气,不知不觉中,宁冰儿已经走进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一个“滚”字,似乎想要拉开距离,可惜心早已破碎,疼痛不已。

他对冰儿的情,缘起日久生情,一直压抑,一直控制着。

自从那晚,被冰儿点破身份,他不再伪装,不再压抑情感。可是,他才明白,早前那些过激的做法早已失去了最爱的人!

“铛铛!”匆忙跑出书房,虽然语气强硬,但心中依然焦虑,怕她不会回来。

“少爷,吃饭了!”吴妈疑惑地看着宁翔天冲出门外,赶忙喊道。

没有一句回话是自然现象。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吴妈端好饭菜,站在餐桌旁等着他上座。

没多大一会,他意气风发的回来了,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而那个帅气的头型,似乎更加抢眼,就是那张俊俏的脸庞由于刚刚剧烈运动而变得红晕通透。

“少爷,饭菜弄好了,请用膳。”吴妈很客气地招呼着。

“吴妈,几点了?”宁翔天拉过凳子,自顾自地坐下准备吃饭。

“七点差十分。”吴妈抬起那双浑浊的老眼,眯着眼看看客厅墙面上的钟,准确回道。

“夫人去哪了?”宁翔天语气里带着抱怨和不满地问道。

“听她说去打牌了,让我们不用等她用膳,她很晚才会回来。”吴妈小心地说着,眼神躲闪,飘忽不定。

“知道了,奶奶以后饭菜再清淡点,老鸭汤不要因为她爱喝就天天弄,合理搭配饮食,知道吗?”男人想到刚刚奶奶饭桌上的菜,有些不满的说道。

“知道了!少爷!”吴妈说得很轻,每个字眼都很小心。

“晚上小姐回来,把这些钱拿给她,老规矩!”宁翔天从裤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钱,平静的递给她!

一双粗糙而肥胖的大手慢慢伸出,小心接过钱,悄悄抬起头,疑惑的说道:“少爷,你想给小姐钱,怎么不自己给?每次都让我做好人,她却记恨着你!”

第六十七章 儿时记忆

“废话太多,下去吧!”宁翔天懒散的蹩一眼边上碍事的佣人,眼神变得不悦!

吴妈慌忙收起钱,小心的退出餐厅。

宁翔天举着筷子,看着丰盛的晚餐,偌大的餐厅又是他一人,满眼不愉地放下筷子,毫无食欲!

想到母亲袁雪菲,他头疼得不行,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将来定会毁在她的手里。

总是这么不靠谱,三天两头出去鬼混,不是父亲被他迷惑,有她好果子吃的!

一声叹息,不足以化解心中的郁结,真是半斤八两,互相嫌弃!

他有些悔恨没有学到父亲一丝半点的知识,现在才感到这般吃力。

看着丰盛的晚餐,最终轻轻挑起一块鱼肉,细细品尝,味同嚼蜡,丝毫没有任何食欲。

想到第一次走进这间装修精美的大别墅,他胆小害怕地低着头,缩在父亲身后,也不敢东张西望,就在这张饭桌的中心位置,坐着一个同龄小女孩。

清瘦单薄的身板,一双扑所迷离的大眼,而眼神却孤冷高傲得没有任何好感,与生俱来的距离感让人心凉。

“冰儿,过来和阿姨打个招呼,这是你的哥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宁国伟亲切的介绍着他们母子。

宁冰儿咬着筷子,小手托着腮帮子,忽闪的大眼睛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眼睫慢慢放松,嫌弃地瞅一眼,放下碗筷,自己一个人气冲冲的走上楼,谁也不搭理。

“站住,谁教你这么无理的?”宁国伟气的颤抖的骂道,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上空。

“老宁,别吓着孩子。”袁雪菲一脸慈爱地拉着男人的手,语气温和的说着。

这是第一次见面,目无尊长的傲视所有亲人。

这是宁翔天对她的第一印象。

筷子被重重放下,他实在无心吃饭,走到客厅,顺手拿起一本杂志,认真地端详起来。

看杂志只为掩饰等待女人出现的幌子,而内心早已天人交战。

在家日子长了,慢慢磨合中,才发现,宁冰儿性子冷得出奇,在孩子看来,玩具是最开心,最能提起兴趣的事情,可是,她似乎并不感冒。

除了一个脏兮兮、旧巴巴的毛绒玩偶,她再无玩具。

男孩子,总是调皮捣蛋,喜欢惹恼女孩子,而宁翔天也不列外。

在学校里,看着安静乖巧的冰儿坐在凳子上,总想着法子的激怒女孩,而冰儿森冷的表情和嫌恶的眼神并不能杀死这个无耻的男孩。

抢书包,放虫子在书包,或者矿泉水里放盐巴等等所有幼稚的做法,他都尝试过一遍,宁冰儿每一次都被弄得苦不堪言,可从没半句争辩和反抗。

逆来受顺似乎就是她的命格,不反抗,不抵触,看着你玩弄自己而冷眼旁观,总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宁翔天折腾。

或许她的特别,从儿时就吸引了宁翔天。

只是年少无知的男孩不懂,这种懵懂的情感是什么,一次次激怒和惹恼女孩,只为获得更多关注罢了。

宁翔天清晰记得宁冰儿第一次挨打,那是中秋前的一个晚上,父亲酒气熏天地回到家,半醉半醒的男人满脸愁容,母亲担心地上前搀扶。

父亲不经意间看到在客厅一角玩弄玩偶的冰儿,气更不顺地大声嚷嚷道:“冰儿,看到爸爸进家不知道喊人吗?”

宁冰儿倔强的脾气又一次上脑,冷眼斜譬一下发酒疯的男人,继续低头玩弄那个小玩偶,似乎刚刚喊的人不是自己。

“冰儿,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吗?”宁国伟挣脱袁雪菲的搀扶,满眼怒火的朝着女人走去。

自行车倒地发出一声闷重,宁翔天害怕退到边上,看着父亲像头怒发冲冠的公狮子,想要攻击猎物般凶残。

袁雪菲一把搂过儿子,小心地护在怀里,紧紧捂着孩子的眼睛,那张妖冶红透的嘴唇,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容。

宁冰儿一点也不害怕,只是睁着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淡定地看着男人靠近,强大的男人气息最终掩盖她小孩的心气。

“今天不好好管教,将来还怎么得了。”宁国伟用力拎起冰儿的手臂,另一只手使劲击打她的屁股。

“谁让你不喊人?谁教你没礼貌?谁教你没家教?”宁国伟血染的怒目里都是星火,一下一下抽打着女儿娇小的身板。

那时小小年纪的冰儿异常坚强,不管父亲如何责罚自己,只会像木鱼一样瞪着眼睛,仇视的看着袁雪菲这对母子,干涩的眼里没有一滴眼泪。

宁翔天挣扎着偷看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看着父亲第一次打人,心有余悸的惶恐不安。

慢慢的,冰儿成为家里多余的出气筒,父亲偶尔教训她,母亲变本加厉的打她,而自己作为始作俑者,也常常出黑手。

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宁翔天心痛难忍,因果轮回,一切都有起因。

门开了,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装风尘仆仆的赶来。

“大小姐回来了?吃饭没?”吴妈很热情地招呼着,脸上的笑容总是很和蔼和舒心。

“吴妈不用忙了,我吃过了。”宁冰儿莞尔一笑,浅淡得没有丝毫的情感。

换完鞋,没有一丝留念地走上楼,完全漠视这里的一切。

“站住!这么没大没小,不知道打招呼吗?”宁翔天放下杂志,森冷地看着孤寂的背影慢慢上楼,心里揪紧的疼痛着。

脚步声依然没有停止,继续上楼,只有大理石与拖鞋之间发出的滴答声回应着这个苦闷的男人。

“我让你站住,你聋了还是哑巴了?”宁翔天气恼地站起身,她的到来不仅打乱内心世界的慌张,而且在现实里添堵。

“啪!”

一声闷重的关门声,宁冰儿把自己关进房间,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根本不在乎同自己说话的人是谁?

空气一般存在十多年,她习惯一个人封闭自己,不被任何人打扰,随心所欲。

宁翔天气恼地丢下杂志,气冲冲地大步跨上楼梯,今晚她敢不回话,我誓不罢休的模样,只是眼神里残存着一丝温存和心痛,而这些微妙的情绪,被他的怒气很好的掩盖起来。

第六十八章 房间躁动

“咚咚咚!给我开门!”宁翔天使劲敲击着房门。

没有任何回音,这是常有的事,只是宁翔天接手公司,自尊心膨胀得有些撑破肚皮,必须得到回应才肯罢休。

1分钟,2分钟,3分钟。

门依然没开。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楼道间彷徨,很快隔壁的门开了,宁翔天从自己房间里拿来钥匙,自顾自地打开冰儿的房间。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只能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水汽、雾气氤氲的玻璃上朦胧的勾勒出女人妖娆的线条,甚是妩媚迷人。

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假装镇定的坐在沙发上,掏出火机,灵活地变幻着法子分散注意力,等着女人。

环顾一圈女人的房间,灰色的窗帘挡住外界一切光线,似乎她的心永远是锁着,任何人都走不进。

白色的书桌后面是一架放满各类书籍的书架,琳琅满目的各类医学、管理、各国简史等等各个领域的书籍,不禁让男人唏嘘,自叹不如。

一张大床,各种床上用品的颜色都是灰色,粉嫩的少女情结与十多岁的她丝毫没有关系。

宁翔天感慨万千地仔细观看整个房间,小时候不屑进来这个黑屋子,后来不想,再后来就没机会。

为了更好的了解女人,他故意让吴妈给了他一把女人房间的钥匙,这样他想她的时候可以悄悄进来坐坐。

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宁翔天好奇的慢慢走过去,轻轻拿起,端在手中细看上面的人物。

这是一张温馨的全家福,父亲抱着冰儿,妻子温柔地挽着男人的手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相片中,冰儿笑容灿烂,像朵清甜的丁香花,纯淡无华、天真无邪,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拥有全世界一般满足,只是眉眼处那颗眼泪痣,总给人寡淡的感觉。

干练、精明的父亲一脸温和,慈爱的眼里都是冰儿可爱的模样。

冰儿的母亲,确实少有的美人面容,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就感受到倾心的电流,高挺的鼻梁带着异域风情般的韵味,那张像纸一般薄薄的唇瓣,轻轻露出齿贝一段,性感无比。

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

阿姨,你死得早,冰儿似乎也跟着你封闭了自己。

宁翔天紧紧捏着这张照片,浴室门开了也没听到。

“你怎么在我房间?”宁冰儿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变态的男人站在书桌前。

一件蓬松绵软的浴袍简单包裹着女人玲珑剔透的身体,若隐若现的迷醉着男人痴迷的大眼。

刚刚淋浴过的身体浑身散发着香精的味道,只是那双眼,依然冷淡得抹杀一切温情。

宁冰儿给人的第一印象,除了冷,还是冷,就像一张千年寒冰孕育出来的孩子,心骨都是透心凉。

那是他们不了解她!

儿时的冰儿活泼可爱,笑容甜美。

上一世,以林依依的名义被康奕宠着的她,娇羞迷人、柔情似水的温暖着康奕。

魅惑、妩媚的模样,含情脉脉说着那些肉麻的词眼,谁也想不到那是冷如寒冰的冰儿干出的事。

看到男人出现在房间,宁冰儿警惕地拉紧衣服,包裹好自己。

“这是我的房子,我想到哪就到哪,你管的着?”宁翔天不以为然的说着违心的话。

没有一句伤心的话刺痛过女人的心,反而让自己越来越挫败,越来越难受。

“你的房子?宁翔天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宁冰儿冷哼一声,嘴角斜扯上挑,微眯的眸子里透着讽刺和嘲笑,整张脸都明摆着告诉男人你不要脸。

“不是吗?你敢说不是?”宁翔天提高音量,慢慢走近女人,闻到女人身上清香淡雅的气味,迷醉的深吸一口。

“流氓。”宁冰儿懒得搭理这种无聊的举止,大步走到门口,使劲拉开房门,大声说道:“滚出去!”

“着什么急呢?兄妹俩还没好好唠过嗑,快过来坐下。”宁翔天翘起的脚一晃一晃,吊儿郎当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流氓。

迷离、闪烁不定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邪魅笑容,整张脸看着特像一只狐狸,而那双白皙而修长的大手像弹钢琴一般,灵活弹奏着,或许这么好的皮囊,出去卖,肯定也能月入百万吧。

“无耻,快滚出我的房。”宁冰儿暴躁的吼道。

楼下刚回家,哼着小曲,开心换鞋的袁雪菲吓了一跳,惊疑得弯着身子,偏头看发生什么情况。

“这么凶,以后怎么嫁人?宁家可不做这种亏本的买卖,一辈子养个赔钱货。”宁翔天死皮赖脸的坐着不起,调侃着这头发怒的母狮子。

狠狠瞅一眼男人,安静下来的女人周身换发着咄咄逼人的寒气,森冷地瞅着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就像外科医生的手术刀慢慢划拉着男人的皮肉。

“瞪我也没用,爸爸现在生病,现在整个宁家我说了算,对我客气点。”宁翔天玩味地看着自己的打火机,左右翻转玩弄着。

“真不要脸。”宁冰儿冷冷骂道。

袁雪菲蹑手蹑脚的上楼,看到这两人的冷嘲热讽,双手麻利的上手抓住女人的长发,嘴里狠狠骂道:“小贱人,还敢回来?”

突如其来的横祸降临头上,突兀得不知所措。

冰儿很快反应过来,凑近女人,减少头皮被撕扯得疼痛,弯着腰,一胳膊肘撞在女人的小肚上,用力一脚踏在女人脚尖上。

“啊!”女人疼得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抱肚子还是抱大腿,一蹦一跳地蹦跶着,活像一个跳梁小丑。

房间里快速移动着一个身影,宁翔天慌忙跑过去,一掌推开宁冰儿,担心地问道:“妈,你没事吧?”

看到母亲手里抓着的黑色秀发,心疼地喘一口气,悄悄斜眼看看掉头发的女人,还是那张冰山脸,冷漠地看着他们母子。

“宁冰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长辈?”宁翔天理直气壮地站起来,气恼地骂道。

心却莫名疼得喘不过气,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妈,一个是深爱的女人,要他怎么办?

第六十九章 母子相争

如何才能做到两全其美?

“长辈?我没有这样的长辈,滚出我的房间。”宁冰儿用力推嚷这对母子,眼里满是憎恶。

那双纤长白皙的绵软玉手不小心放在男人胸前,用力推着他往门外走,眼神一贯的厌恶和讨厌,从没过一点柔情。

宁翔天不愿再惹女人伤心难过,一步一步后退着。

“诶呀!”一声娇媚的疼痛声,只看道袁雪菲又一次倒地,摔得前仰后翻。

原来单脚支撑的女人,被宁冰儿推宁翔天时,不小心碰到她,只能自认倒霉地又一次摔倒。

“妈,你还好吧?”宁翔天马上弯腰去拉母亲。

站直后恶狠狠地转过头,冷冷问道:“宁冰儿,太过分了!”

一道强大的男性气息压倒性的袭来,强烈冲击着女人敏感的神经,宁冰儿紧张地向后倒退几步,保持安全距离。

“我过分?笑话!”宁冰儿不想吵架,不愿纠缠,更不愿浪费口舌。

“你这小贱人,看我不好好管教管教你。”说着袁雪菲穿过儿子就要去打冰儿、

“妈,别闹了!”宁翔天第一次大声的阻挡母亲无理举动,丧气的看着母亲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我闹?你说我闹?”袁雪菲迟钝半秒,伤心失落地自言自语道。

“无聊。”宁冰儿冷冷说道,不愿继续看着这对母子演戏。

“啪!”一声闷重的关门声,隔绝了这对发疯的母子。

看着紧闭的房门,男人失落地看一眼挫败的母亲,无奈地搀扶着她往房间走。

门又开了,冰儿探出头,一脸冷漠地说道:“把我的房门钥匙交出来。”

这种带着命令口吻的说辞,加上冰冷的语气,让人听着就是不舒服,浑身难受。

“你房间?你都是我的,还你房间!”宁翔天转过头,冷傲地眼神看着她,他已经被女人气得浑身颤抖,越发傲慢地回敬道。

这句“你都是我的”既是心声,也是事实。

目前百康药业有限公司,宁翔天说了算,而家里的一切事务也是他做主。

更可怕的是冰儿的生活费、学费还是他说了算。

难道还不能说这一切都是他的吗?

可能他太忙,还不知道宁国伟苏醒的事实,或者已经知晓,而父亲目前也无力接管公司。

拥有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精装的卧室里散发着浓烈的郁金香的花香味,满屋的进口家具,全是欧式风格,白色的烤漆搭配着高贵的土豪金线条,让整个房间更加凸显高贵典雅。

宁翔天孝顺地把母亲扶进房间,有些懊恼地看着母亲,委屈的说道:“妈,现在关键时期,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袁雪菲一脸鄙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不是自己带大的孩子一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心底波澜起伏,似乎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提前上演了。

“你别以为我猜不透你心里那点小心思,没门。”袁雪菲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双被绿色眼影渲染过的杏眸,显得暗沉晦涩。

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悉心栽培的儿子,肯定知道他的小心思。

作为一个母亲,连这些蛛丝马迹都不能察觉,那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还好,袁雪菲目的很纯粹,独占家产,铲除冰儿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决不能让她成为祸害。

女人敏锐的第六感,神级一般存在,她似乎感到儿子心思的异动,必须立马掐灭,不能助长这股气焰。

“你想什么呢?别捣乱就行,公司现在不稳定,你可别给我再弄出什么幺蛾子,那真是不好收场了。”宁翔天拉过凳子坐下,想好好说教母亲,眼神坚定,丝毫不给她辩解或者喘息的机会。

对于母亲的所作所为,他心里有数,更鬼火,更气愤,可是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烂事。

以前他只知道寻欢作乐,公司交到他手中,忽然之间成熟懂事很多,他不再那般执迷不悟,悔恨当初浪费太多光阴。

“我捣乱,我怎么捣乱了?”袁雪菲撕扯着那张大红唇,一脸茫然地看着儿子,越看越不像自己的天儿。

“妈,你别激动,你冷静点。”宁翔天惶恐地站起身,慌忙把母亲按到床上坐好。

“天儿,你真的这么喜欢她吗?”袁雪菲害怕地问道。

宁翔天干愣半秒,傻傻不知如何回答,嘴巴长得大大的,硬是一个字眼都没说出口。

我的态度不是很坚决的折磨她吗?

怎么他们看来是喜欢呢?

这么明显?

“你可给我记好了,你和她这辈子想都别想,再说你这是”袁雪菲忍了忍,还是没说出那两个伤风败德的字眼,无奈地摇摇头,认真地等着儿子回答。

“妈,你想什么呢?没有的事,你自己的事情解决好就是了。”宁翔天慌忙起身,不愿直接回答这些问题。

他走到母亲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英俊帅气的面庞有些憔悴,眼神也没以前那般魅惑、迷人,生活的压力让他变得越来越暗淡,越来越深沉。

成功不仅证明男人实力,也是挑选心仪对象最直接的筹码。

他目前需要这个筹码,需要被肯定。

儿女私情他没想过,实在逼得慌,外面等着爬床的女人多得是,他随便挑一个解决问题就是。

奇怪的是,被宁冰儿戳破身份后,那些女人再妖艳、再妩媚,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他,他竟然无动于衷,最终安分地回家独享寂寞。

“最好像你说的,没有的事,不然我不会放过她的。”袁雪菲眼神中透过一抹冷冽的寒光,心中那些邪恶的念头又一次燃起。

“妈你想干嘛?上次的事情闹得还不够吗?爸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这次你又想干嘛?”宁翔天转身,责备的语气都是抱怨和不满。

房间的空气立马变得稀薄,上空盘旋着硝烟的味道,周身弥漫着诡异的气息,母子二人各有盘算地盯着对方。

“我想干嘛取决你的态度和做法。”袁雪菲冷冷说道,撕下那张伪善的面孔,那张红艳艳的薄唇高傲的看着儿子。

第七十章 缘生性空

袁雪菲心狠手辣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上位、偷龙转凤做过的带血的事情,也不只那晚的那件,更多还在阴暗的角落里发霉发臭,等着阳光照射。

“妈,不说了,你也早点休息。”宁翔天觉得今晚的母亲像变了个人,柔弱绵软的性子全部收起,暴露出的血性让他有些害怕。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不懂的多问问陈秘书。”袁雪菲最终还是温和地提醒着。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最牵挂的依然还是宁翔天。

袁雪菲对于陈宏全这个人,从没看懂看明白过,这么多年跟随老宁,但是他为人处世太过低调,而且不善言辞,总是唯命是从的听命于人,根本猜不透这个人真实的想法。

越是智慧的男人越是沉得住气,农田中的稻谷就是这样,低头的都是饱满的,只有那些肚子空空的瘪壳,才高昂着那个脑袋。

“嗯。”声音才落,就听到门砰一声关上,房间死寂一般,没有多余的气息出现。

“天儿,妈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想给你一个前程似锦的未来,你可别不领情,白费妈一片苦心。”袁雪菲木楞地坐在床上,自言自语道。

世间总有一种爱,打着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幌子而大摇大摆的左右别人的人生,有时轻贱他人生命,而理由总是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爱人好。

走廊里细细碎碎发出一阵脚步声,宁翔天走到冰儿房门前,犹豫着是否进去看看,抬起的手一直不敢去敲门。

情不自禁摸摸被她碰触到的胸口,这种隔着衣服布料,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慌乱不安,想着女人投入怀中的幸福。

这种不切实际的空想,让他回到现实,失落的放下手,不敢奢望会有这么一天。

他一直傻愣着,站在她的房门口,心却咚咚地跳个不停,想着门里的她。

母亲怎么这么狠,头发都抓掉这么多?

疼吗?

你是不是又在里面抹眼泪了?

你白天那身伤怎么弄的?

上药没?

处理过没?

最终他狠心放下抬起准备敲门的手,深吸一口气,直接走回房间,闷闷不乐倒头大睡。

关上房门那一刻,心门又一次关闭,宁冰儿拉上窗帘,关上灯,一个人享受无尽的黑夜。

房间漆黑一片,她抱膝蜷缩在角落,像只鸵鸟一般退缩不愿争取,无助地沉思着生活的不易。

在这对母子眼中,她就像横在他们心口的一道坎,迈不过,堵得慌,时刻妨碍他们奸计得逞。

她抬起头,迎上窗帘缝隙中透出的一掠光线,微眯着双眼,渴望地想要自由,想要解脱,想要肩膀。

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由,谈何容易,谁能真正的获得自由?

因缘所生法,所说即是空,缘生性空,极为解脱。

空?谈何容易!

解脱,可能只有死亡,也不一定能够解脱。

此有故彼有,此无故彼无,此生故彼生,此灭故彼灭。即使遁入空门也难逃世间因缘巧合,命理无情。

眼角悄悄滑落出两行热泪,滚烫的泪珠燃烧着冰冷的面庞,洗刷着心中烦闷,冰儿轻合上眼睫,任由苦楚的泪水尽情释放。

她每一世活得都好累,每一世的坎坷总让人心碎,而这些都不怕,这点苦她能吃。

她受不了的是康奕的薄情和冷漠,她最爱的男人竟然喜怒无常的排斥她的到来。

上一世康奕掌握整个都城经济命脉,依然低调得只爱自己,眼里只有自己,把自己宠成小孩般疼爱自己。

所以从重生那一刻起,她第一时间想找到这个男人,重新再爱他一次。

上天怜悯她,第一晚就相逢,可惜事与愿违,他不爱她,也不想爱她。

白天竟然扔下自己,不管不顾。

更可悲的是,刚刚抢回来的父爱,还没亲热几句,父亲竟然躺在病床不能动弹。

死寂的房间慢慢被困意弥漫覆盖,成天奔波,实在太累,倒在松软的床榻上,慢慢进入梦乡。

漆黑潮湿的暗房里,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抱在一起,眼神满是惊恐地颤抖着,一位浑身横肉的男人狰狞的看着他们,两只狠毒的眼睛发出肆意折煞女人的目光。

脸上是堆满的肉坨,嘲讽着这些可怜的女人,一群即将待宰的羔羊,有含苞待放的花朵,有黄花枯竭的妇人,有清水欲滴的美人,各式各样的女人都有。

“不要,不要!”那些女人惊恐地缩成一团,抱在一起,害怕地依偎着。

“走吧,今天就你了!”男人喜笑颜开,拎着自己的手臂,像提只野兔一般就要带走。

等待她的是什么命运,谁都知道。

“这位大哥,带我去吧,我比她老练,能办好事。”小美姐自告奋站起身,拦住男人的去路。

男人笑笑,放下冰儿,搂着小美姐走出暗室。

“小美姐,不要。”又一次噩梦中惊醒,她擦拭眼角的泪痕,擦干额头上的汗珠。

小美姐,一个苦命出生的女人,却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救过她无数次。

从关押到转运出国,到她逃亡自由,这个女人一直勇敢地护着自己,小心承当着他们两人悲惨的命运。

冰儿身上发生的每一次危机,她都自己扛下,甚至用自己的身子帮冰儿挡下所有蹂躏次数。

是所有!

保住冰儿的清白之躯。

第一次见小美姐,她被抽打得浑身是血,眼神依然倔强地瞪着他们。

冰儿趁休息时间,用自己的在学校学到的知识,简单清理伤口,免得伤口感染。

小美姐虚弱地躺在地上,忽然用力握住自己的双手,激动地喊着“妹妹,妹妹,真的是你吗?”

那是小美姐对冰儿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如此奇怪和搞笑。

妹妹?冰儿哪来的姐姐?

冰儿只是浅浅一笑,温柔的看着地上被抽打得体无完肤的女人,担心和心疼的由她拽着自己。

“妹妹,你怎么也被抓来这了?”小美姐疑惑地问道。

冰儿一言难尽的看着女人,脸上少有的痛苦表露无疑。

第七十一章 微薄的关爱

原来小美姐有个妹妹,早年过世,眉眼间那颗眼泪痣和冰儿的很像,还有冰儿的神情也很像她妹妹,冷漠。

迷糊中把她当成自己妹妹,而冰儿不像别人一样狠心拒绝,反而温柔的接受,细心照顾。

她的善良换来黑暗日子里的一抹残阳,照亮她心底最脆弱的神经。

不管在这个黑暗组织如何煎熬,她总能护她周全,她从没失身,皮肉伤虽然免不了,但大的悲痛至少小美姐全部帮她挡下。

想着想着,眼泪又一次滑落下来,小美姐,我一定尽最大能力把你救下,不让你落入他们的圈套。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验证宁翔天与父亲的dna,稳定自己的地位,用百康医药公司接班人的身份去救小美姐。

康奕,你不帮我,我一样能行。

冰儿眼角露出一个狠厉的眼神,心中早有预谋地掀开被子,慢慢下床,摸索着去找水喝。

冰冷的地面刺激着滚烫的身体,她好像发热了,头痛难忍、头昏眼花,看着面前的事物模糊不清。

挣扎着慢慢坐到沙发上,口干舌燥就想喝水,休息片刻,冰儿还是强忍着打开房门,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下楼梯。

苦难早把她磨砺得坚韧和坚强,无泪无悔是她人生信条。

楼梯间发出闷重、踏实的脚步声,每一步走得很艰辛,发出的每一声都掷地有声,饱含女人的艰难。

眼睛一花,眼前一片漆黑,女人只觉得好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模糊间感觉有人把自己抱起,着急的送到房间,后来她什么也不知道。

“知道了,小姐现在还没醒,等她醒了我会转告她。”吴妈亲切地对着电话说着话。

中午的太阳刺激着困顿的眼睫,她浑身酸痛,慢慢张开眼,伸个懒腰,就听到吴妈在打电话。

“吴妈,我怎么会在这?”冰儿看看简陋的房间,朴素的装饰,棉麻花英格兰格子床单,大红色的毛绒被子,整间屋子都在充斥着农村气息。

“小姐,你昨晚发热晕倒了,医生来过,给你打过点滴了,现在好点没?”吴妈抬着水,亲切的问道,那张慈爱的脸庞像亲人一样关心着自己。

“好多了,谢谢吴妈。”冰儿不好意思的莞尔一笑,柔和的回答着。

从小爹不疼没妈爱的冰儿,吴妈像亲人一般袒护着她,给她微薄的温暖。

那对母子不给她吃饭,吴妈给她留饭,悄悄端进房间给她开小灶。

他们打完她,吴妈细心给她上药,关心她。

冰儿没钱没生活费,吴妈把刚发的工资给她先急用。

吴妈就像冰儿最亲近的人,渗透进每一个细节,关心着她,照顾着她。

“哦,小姐,老爷想见见你。”吴妈省略重要人物和关键词汇,捡着几个不轻不重的话说道。

宁翔天不想让冰儿知道太多,那就不能搅合进来,默默做好交给的工作就行。

“好的,知道了。吴妈,现在几点了?”冰儿挣扎着起身,慢慢下床,低头去找拖鞋。

那一抹瀑布般柔顺的秀发,自然低垂下,像极一块柔滑的丝绸,不忍触摸,怕打破这种华美的篇章。

若隐若现的侧脸,勾勒出来的柔软线条,高挺的鼻梁提高整张脸的立体感,好一副面容,天仙般清新脱俗。

吴妈惊叹冰儿如此出众的外表,即使病态白皙的面庞依然毫不逊色。

美人不管何时都是美人。

吴妈一直喜欢这个孩子,心疼她的遭遇,可惜她只是一个佣人,只能用简单的方式保护这个孩子。

“快十二点了。”吴妈抬头看看天,热辣的太阳刺激着眼睛,想了想说道。

“吴妈,给我准备点吃的,清淡一点的粥,我给我爸带去。”宁冰儿起身准备回房整理。

“小姐,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坐下我帮你上药吧。”吴妈拉住女人,心疼地看着她,温暖的问候着。

冰儿先是一愣,然后傻傻笑笑,憨厚中带点羞涩,这些微表情都是对于亲近的人放松的时候才表露出来。

“咯吱”一声,房间一角的柜子被打开,吴妈粗糙的大手拎着一个小药箱过来,眼神里都是温存的看着冰儿。

羞涩地微微一笑,嘴角处露出一个开心的弧度,自然趴在床上,等着吴妈给她上药擦伤。

“小姐,在外面的时候,别逞强,好好保护自己,你看看这么多伤,看着怪心疼的。”吴妈轻柔地帮宁冰儿上着药,浑浊的老眼里都是伤痛和心疼。

吴妈弯下腰,呼出清凉的口气帮她缓解疼痛,动作足够轻柔,每一寸肌肤都认真地清洁上药。

那张布满伤痕的后背,无数新伤旧疤重合在一起,横七竖八比中国地脉还要曲折,还要壮观。

每一道伤疤吴妈都给她擦拭过,看着这些疤痕愈合后留下的难看的印记,吴妈总打听什么祛疤效果好?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冰儿无奈地回答道。

有些祸不是自己想躲就能躲得过的。

祸从天降,因果不明,而她总成为那个倒霉蛋。

上一世倒霉,这一世,不可能了!

“好了,这次我托人从国外带来几条祛疤很好的药,给你用用看,听说对新疤效果很好,就是不知道那些旧的疤痕能不能消除。”吴妈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收起小药箱。

托人从外国带来?

一个佣人老太太,哪里会有这么广的人员?

不是宁翔天暗中打听,托人从国外带来,哪来这么好的祛疤药?

吴妈说出这话心都是虚的,而冰儿懂事的不愿揭穿,只是不知道谁这么好心,想得这么细致。

“谢谢吴妈,没事,留着也不怕。”冰儿整理好衣服,还是浅淡地一笑,慢步走出房间。

“小姐,等等。”吴妈想到少爷昨晚的吩咐,慌忙喊住女人。

“吴妈,还有事?”冰儿柔声问道。

面对这个老人,她从没一句怨言,真诚对待这个老人。

吴妈慢慢掀起外套的衣角,然后又掀开那件的确良的碎花小衬衣,从最里面的汗衫里拿出一块方巾,英格兰的花样图案,老旧的布料,层层叠叠包裹着。

第七十二章 恰到好处

珍贵、贵重的东西才值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放在最贴身的衣服上,小心保管。

拿出那块方巾时,冰儿立马懂了。

慌忙上前,按住吴妈打开方巾的手,羞涩的说道:“吴妈,别给我钱,你留着用吧。”

羞红的小脸可以滴出血来,这么羞人的举止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更搞笑的是一个佣人给小姐零花钱?

天大的笑话!

“大小姐,没事,快拿着,老夫人和少爷对我都不错,你先拿着。”吴妈强硬地拉过宁冰儿的手,直接塞给她。

一双粗糙而肉圆的大手,紧紧握着一双纤细白皙而冰冷的小手,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有种暖心的电流慢慢回流于心。

冰儿抬起头,眨巴着眼睛,晶莹的液体湿润了眼眶,紧紧抿着嘴,涨红的小脸委屈无比,甚是惹人怜的小模样盯着眼前这个老人看。

门头的抬头纹不知何时变得更深了,而发丝渐渐变得花白,脸上的皮肉松弛很多,暗沉皮肤都是熬夜和操劳留下的痕迹。

冰儿看着这个老人,竟然不知如何开口,但她对她的好,她永远记在心中。

“谢谢吴妈,有朝一日我会双倍奉还的。”冰儿语气坚定地说道。

对于身无分文的她,空气只是假装拒绝,她比任何人都想要钱,不然她办不了任何一件事。

dna检测需要钱。

寻找小美姐需要钱。

收拾袁雪菲的想好需要钱。

查出财务报表上的漏洞需要出差,也需要钱。

活在这个现实的社会,没钱能活下去?

不能,而且还是寸步难行!

“傻孩子,吴妈不要你还,照顾你这么多年,再说我又没有孩子,要这么多钱干嘛?真是傻孩子。”

吴妈抬起粗糙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冰儿的秀发,一脸宠溺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而心却想着那个丢失的女儿。

冰儿渴望一个爱的拥抱,但是对于吴妈,她从没奢求过,也不想和她抱。

或许是吴妈身上太重的油烟味,也或是消毒水的味道太浓,宁冰儿心里感激她,却不会想着拥抱她。

这就是冰儿对于血缘、亲人的狂热渴望。

假如是自己的亲人,不管多脏多普通,她定会毫不犹豫上去抱住她,投入她的怀抱。

这是一种心里障碍,自我防备,自我保护的心里疾病。

缺爱、缺少温情长大后的后遗症。

冰儿仅限于握手,其他更进一步的动作她会自动规避。

“吴妈,你走丢的女儿有什么标记没?”冰儿歪着头,思考良久,认真的问道。

吴妈先是一愣,然后无奈地摇摇头,叹息一声,什么也不想说,转身放药箱,不再回话。

看着蹒跚徐步的老人,留给自己的后背变得弯躬了,有些微微的驼背,莫名的传出一股黯然神伤的失魂感。

冰儿无奈的摇摇头,不愿打扰老人内心世界里的宁静,悄悄离开房间。

关于吴妈年轻时候的人生经历,或许只有奶奶清楚一点,而他们这些小辈,谁会愿意关心一个佣人身上的故事。

五千年的阶级统治,高低贵贱、三六九等无形中早已区分开了,这些不争的事实无形中影响一个人看待事物,对待人情世故时,莫名带上有色眼镜。

冰儿还没出生,吴妈就在宁家服侍,二十多年,任劳任怨,默默付出,一个快六十的老人,心中藏着多少委屈和辛酸泪,只有她自己知道。

白天家里一贯冷清,偌大的别墅空落落的,静得出奇。

袁雪菲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成天在外面厮混。

奶奶深居简出,很少出来活动,再加上爸爸住院,更没心情出门。

宁翔天,不知道是在公司守着,还是在哪个宾馆销魂着。

本来在这个家就像空气一般存在的冰儿,忽然环顾一下干净整洁的家,宽敞明亮,心情也舒坦起来。

走起路来轻快愉悦,蹦蹦跳跳的上楼,完全忘记自己现在的心里年龄是30岁,还像个孩子一般轻盈蹦跳。

站在空荡荡的衣柜前,毫不犹豫的拿起一套黑色运动服穿上,脑子都不转一下,从没为穿什么好看而伤神过。

“小姐,吃饭了。”吴妈轻轻敲敲门,和蔼地说道。

“好的。”冰儿关上衣柜,不愿多看一眼里面那些死气沉沉的衣服。

慢慢下楼吃饭。

看着满桌子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冰儿感激地看一眼吴妈,开心地提筷开吃。

忽然发现吴妈站那小心打量自己,她情不自禁的看一眼自己,觉得一身黑确实有点丧气。

看病人穿成这样,有点像参加丧礼的搭配。

原本在网上买了几套艳丽的衣服,打算穿着去见康奕,看样子现在是多余了。

人家没有想发展的意思,人家心里就没有过你。

更何况康奕才刚死女朋友,立马上位也不符合常理。

那就互相干凉着他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冰儿忍不住的想康奕,想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还伤心难过吗?

住哪啊?

童佳的后事怎么办?

需要帮忙吗?

想着想着,手里的筷子悬在空中,认真地想着事情。

“小姐,小姐?”吴妈看着冰儿发愣好大一会,怕昨晚发热把脑子烧坏了,赶紧过来提醒摇晃。

“吴妈,什么事?”冰儿惊讶地看向老人,眨巴着眼睛问道。

“没事,看你半天不下筷,是不是菜不合胃口?”吴妈小心的问道,眉毛紧蹙,有些为难地看着她。

心里猜测着,都是按着大小姐喜好而做,不会不喜欢吃啊?

她哪知道冰儿想着的是一个男人。

“吴妈,挺喜欢的,你也不用站在这了,先去吃饭吧,然后给我准备我爸的粥就行。”冰儿温和的说道。

“好的。”吴妈总是很懂事的退下去,不会给主人添乱,也不会打扰主人,每一个细节把握得恰到好处。

多一分嫌烦,少一分嫌虚,拿捏得准准的,不会没有分寸的得寸进尺,也不会油嘴滑舌与你套关系。

真实、淳朴的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不矫揉造作,不偷奸耍滑,不见风使舵,一切按着本性发挥自己的长处,可能这就是能留在宁家长期发展的优点吧。

第七十三章 探望父亲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进进出出,脸色凝重地低头前行着。

冰儿提着保温壶,快步走进医院。

不经意间看到门口停着的黑色桑塔纳,这种低调的伪装强烈的刺激着宁冰儿刚刚平复的心。

康奕又来医院看童佳了?

他还好吗?

深爱过,装不出漠视与淡定。

不想念是不可能的,但是想念又没有理由见面,怎么办?

“诶呀。”冰儿莫名撞进一身肉圆子里,软软的、绵绵的,很有质感的肉团。

一边揉搓头皮,一边抬头看撞到谁?

“三叔?”冰儿惊讶地瞪大双眼,不信的喊道。

“冰儿来了?那就好,三叔还有事,先走了。”宁国强慌忙走出医院大厅,那个佝偻着的后背似乎从没直立过。

这个胆小怕事的男人总在父亲身边捡点遗漏的好处,这样也能吃得肥胖肉圆,还真是肠胃好,好吸收。

冰儿快步走到病房门口,一股水果的清香,花的芬芳毫无防备的飘进鼻息,过于混杂的香气让人闻着不是太舒服。

冰儿徐步进去,看到病房里放着各种花篮、水果、补品,加起来都快堆成山了。

“陈叔,这么多人来看我爸?”宁冰儿平静地放下饭盒,鄙一眼那抹消瘦的后背。

“哦,小姐来了。”陈宏全转过身立马打招呼,眼神里的慌张很快被稳重盖住。

冰儿从男人眼中似乎读懂一些难为情和棘手,假装淡定的微微一笑。

“陈叔,吃饭了没?”冰儿温和的问道。

抬起头,纤细的手指轻轻弹弹刘海,动作轻柔,一眼柔情的看着父亲。

“爸,饿了吧?”冰儿浅浅一笑,马上弯腰开饭盒。

“啊啊啊”身后一阵盲音,听不清在说什么。

冰儿转身看到父亲那双带泪的眸子,正温柔地看着自己,眼神里的不甘、惋惜、失落全部透露出来。

嘴巴歪斜着,口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流,一张一合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这个可怜的老人,刚刚才被一群白眼狼撕咬过,看到女儿进来,脆弱、敏感的神经没有控制住,激动地引起孩子的注意。

“爸,你想说什么?”冰儿半蹲在父亲床前,伸手拉住父亲的大手,另一只轻轻帮她擦拭干净眼泪。

“陈叔,你先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呢。”冰儿想和父亲单独待一会,赶紧支开这个聪明的男人。

冰儿眼睛一直追随父亲,连头都没抬,只是语气亲和和客气,尽显她的善良。

陈宏全完全冰儿的意思,出去顺带把护工一起带走,关上门,让这对父女好好说话。

病房里静得只有仪器滴答的声响,四目相对,老泪纵横,使出浑身力气也要抓住辜负大半辈子的女儿的手。

“爸,饿了吧,我给你带了饭,我们先吃饭,乖啊!”冰儿受不了如此深情的歉意,还有父亲那双满是愧疚的眼眸,立马转移话题。

转身那一刻,泪水哗哗哗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多少年来,这么近距离的与父亲攀谈,就像做梦一般。

太难得了!

在有生之年还能与父亲心平气和的交谈,她觉得这就是一项奇迹。

仰起头,想把眼泪咽回去,不让父亲担心、难过,冰儿使劲眨巴眼睛,最后深深把眼泪逼回去,带上笑容,端着小碗看着父亲。

宁国伟看着女人强颜欢笑的模样特别心疼,这是多么懂事的孩子才能装出的深沉?

他希望她痛了就哭,开心就笑,累了有肩膀靠,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要求和愿望。

可惜这些简单的愿望,都被自己毁了。

他深深的陷入自责中。

而刚刚公司那些老狐狸又来逼迫自己,没把持住,又让敏感的女儿担心了。

端着的小碗冒着一股白白的热气,稳稳当当地端着,小心打起一勺,放到嘴边轻轻吹一吹,又轻放嘴皮,感受温度是否合适,才给父亲喂过去。

这一连贯的动作,娴熟、认真,不敷衍,全程微笑完成。

似乎这是一件寻常的事情,他们这对父女感情都很好,一直很好!

从没有过矛盾。

“爸爸,你安心养病,公司有陈叔和哥看着!”最后一勺吃下去,冰儿假装淡定的说着。

这声“哥”是多少年没有听到的称谓,宁国伟眼泪汪汪的看着这个被生活挤压得不成人样的女儿,还一直担心自己身体,安慰着自己。

男人心里清楚,那晚的事情迟早会发生,纸包住把火,袁雪菲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

只能说自己太爱这个女人,竟然让她一次次得逞,一次次逃脱责任。

对于宁翔天的身世,他当初有过怀疑,但是由于对女人的信任和喜爱,硬是没往坏的地方想。

听到冰儿轻描淡写的喊出“哥”,心如刀绞的咬着嘴唇,转过头,不愿看女儿。

“爸,你别难过,我会听话,不给哥惹麻烦的。”冰儿强忍着委屈的说着违心的话。

赶来看父亲的宁翔天,站在病房的客厅,屏住呼吸,听着父女俩的对话。

每一次喊“哥”,心里就像被外科医生的手术刀切割一块肉,鲜血淋漓,痛不欲生的挣扎着,

宁翔天想冲过去,大声告诉她,他不是她哥,也不愿做她哥,想做她的男人。

可是宁翔天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怎么敢说出口。

听说公司元老来医院给父亲找麻烦,宁翔天害怕、担心,跑来看看,没想到看到冰儿与父亲亲切的一面。

他心里五味杂陈,既焦虑又欣喜。

焦虑的是那些老不死有没有伤害到父亲?

欣慰的是,看到冰儿释怀地照顾父亲。

“爸……”冰儿发现父亲转过头,不愿听自己的说着这些,又一次轻唤几声。

每一次肺腑的呼喊,总想弥补这么多年对父爱的缺失。

从不厌烦,从不造作,一遍遍都暖化老人的心扉。

宁国伟转过头,两行热泪像条河流一样洗刷着面庞,由于抽泣红透的鼻翼,更加沧桑。

“爸,这么大的人还哭!”冰儿伸出手,轻柔帮他擦拭干净。

眼中只有对父亲的爱戴和敬仰,几乎没有表露出一丝的埋怨,这么多年加起来也就几次笑容,今天全程清甜的笑对老人。

第七十四章 不要你管(我为祖国点赞)

她的笑容像春天的花,沁人心田,像冬天的暖阳,照亮人心。

宁国伟以前没发现女儿的笑容竟然有治愈功能,可以修复伤口。

父女俩幸福的相视一笑,他们每一次单独相处,笑得多,说得少。

他们之间浅淡一笑,互看一眼,就能懂对方的心里。

宁翔天僵硬的身体忽然晃动一下,宁国伟斜眼看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板着脸,眼神嫌弃的看着他,召唤他过来。

冰儿从父亲眼里解读出有外人进入的信息,微微转身一看,宁翔天强挤出一个欠揍的笑容,对着冰儿冷冷一笑。

“爸……”宁翔天慢慢走过去,站到父亲另一侧,温柔的看着男人。

这个从小宠自己上天的男人,老了,病了,弱了,不能再承担家庭和公司的责任了。

两鬓花白的头发、松垮的皮肉,父亲真的老了。

冰儿眼神复杂的看一眼这个男人,还是那头象征性的飞机头,俊俏的脸庞多了几分憔悴和疲惫,眉眼间那一抹凝重的沉重,让人看着心疼。

前几天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今天忽然西装笔挺,一本正经地操持整个公司和家庭。

变故不仅让一个少年成熟,而且还是加入催化剂的病态成长。

良好的底子可以顺利接管,可是浅薄的根基只能等着让人看笑话。

宁翔天就是让冰儿等着看笑话的料。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出声,互相看一眼,尴尬至极。

冰儿叹息一声,低下头,帮父亲整理被子。

病房里的木凳子被拉响的声音打破房间的尴尬,宁翔天拉过一颗凳子,坦然自如的坐下,柔和的看着父亲,偶尔用余光看着面前的女人。

娇小可爱的瓜子脸,白皙的面容,精致的五官,很强的立体感,十足的美女一枚,一颦一笑都是含蓄、温婉,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还有小家碧玉的秀气。

宁翔天不时偷看几眼,不知不觉红了脸,连心跳速度也没掌控好,慌乱地跳动起来。

女人他见得多,玩得也多,可是那些主动爬上床的女人没有一点征服欲,从没记心上。

男人对于征服这个词有种致命的追求,越容易得手的爱情越不懂得珍惜!

或许那些女人长啥样他压根就没看清,完全就是解决个人问题。

也或许想释放冰儿给他的压力,找点乐子发泄一通罢了。

而冰儿,是他心底滋生出来的一株曼陀罗花,花和叶永远分开,永不相见。

“少爷也来了?”陈宏全忽然站在冰儿身后,小声问好道,冲着宁总微微笑。

“嗯。”宁翔天不冷不热的招呼着。

陈宏全有些尴尬的看一眼病床边上的三人,觉得多余,准备告辞离开。

“陈叔,我差不多就要开学了,能不能先给我办个休学。”冰儿忽然站起身,按着心中的盘算一步步跟进。

“大小姐是要休学?”陈宏全完全不理解这个孩子的想法,惊疑的看着她。

多余的话显得不稳重,他总是惜字如金的讲出重点,依然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他对此事的任何态度。

“你为什么要休学?”宁翔天更激动地站起身,吃惊的看着不可置信的女人。

病床的床榻响个不停,宁国伟用尽全力的敲击床杆而提出抗议。

这是女儿一辈子的前程,怎么说不读就不读了。

冰儿觉得这个事情被她说得太儿戏了,没有铺垫说出让人难以接受。

转过身,温柔的看着父亲,轻声说道:“爸,我想好了,我年纪还小,休学一两年不耽误事,我想先照顾你一段时间。”

听着冰儿诚恳中带着真挚的说辞,父亲不解的看看她,还是不能理解这个孩子的想法。

“你给我出来!”宁翔天快步走过来,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往外面走。

“你放开我。”冰儿一路挣扎,可惜丝毫没有作用,手臂被拽得紧紧的,一路拖到医院的花坛处。

周围都是一些休息的病人、老人在此乘凉,病房实在太热、太闷,实在待不住,只能来此乘凉。

“你够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放开我!”冰儿终于甩开男人的拉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宁翔天大声呵斥道,上前一把扯过来,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愿放开。

一双布满血丝的猩红大眼,仇视的瞪着眼前发怒的女人,与刚刚喊哥哥那个温柔的邻家妹妹截然不同。

这种天生的戏子,不去演戏还真是浪费。

“你到底要干嘛?”宁冰儿恶狠狠骂道。

“你为什么要休学?”宁翔天也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

男人只想让她安安心心度过大学生涯,顺顺利利过上平静的生活,若能成为她的男人,那是三生有幸,若是不能只能说无缘。

“你管我?”宁冰儿甩开男人的手,嫌弃地鄙一眼,懒得搭理。

“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谁管你?”宁翔天咆哮起来,连嘴唇都是颤抖的,眼眸里的菊花折射出一股异样的眼神。

“哥?你也配!”宁冰儿冷嘲热讽道,嘴角向左斜挑起一个弧度,甚是戏谑的看着男人。

病房里对宁翔天的称呼只为安抚父亲的心,让他安心养病,并非真心话。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当真了?

再说目前形势严峻,公司风雨飘摇,她心中有分寸。

内斗只会大伤元气,两败俱伤这种蠢事只有没脑的袁雪菲干得出来。

这么多的股东虎视眈眈的盼着父亲倒下,她哪能进入他们的圈套,成全这群小人。

刚进病房时,陈宏全眼神中闪现出的惊疑和慌张,肯定公司有事发生,而有意隐瞒自己,她必须查清楚。

在这,观众都没有,演什么戏呢?

“我不配,谁配?”宁翔天冷哼一声,被这个任性而冷傲的女人气的不行。

假如这是演戏,一定会加上特效,七窍流血的惨状来描述现在男人的生气程度。

“我的事你最好别管,管好你自己就行。”冰儿冷冷警告道,不屑的瞅一眼,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

看着渐渐走远的女人,宁翔天心脏颤动地疼痛着。

曾几何时,他们没有说过一句客套的话!

第七十五章 哄他入眠(我爱你中国!)

不远处的凉亭下,一对小情侣幸福甜蜜地笑得很开心。

不知男人对女人说了什么,女人乐得像花一样,开心的笑着,翘起小嘴,偷袭男人病态而发白的脸蛋。

斑驳陆离的倒影印在他们身上,特像一对幸福的斑点狗,可爱又甜蜜。

宁翔天羡慕地看着那对小情侣,愁眉不展地深呼吸,缓解心中郁闷。

对于他和冰儿的关系,即使不能越界,更进一步发展,至少可以不用争锋相对。

可,这是一种奢望。

何时冰儿可以对着他甜甜的笑一个?

何时冰儿可以认真的看自己一眼,眼里多点柔情,少点漠视?

那他一定放鞭炮祝贺!

一阵风吹来,繁茂的柳枝轻抚着他帅气的脸庞,他痴呆地落座长条凳子上,失魂落魄的想着种种不可能发生的事。

楼道间慌乱的脚步声听得出冰儿心中的烦闷,她必须尽快拿到dna结果。

她只想尽快接手公司,不想被宁翔天这个傻帽糟蹋完。

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举起,对着阳光,站在窗台处,宁冰儿嘴角斜挑出一个肆意的弧度,诡异的笑笑。

两个人,两根头发!

一段血缘关系!

好神奇的医学研究,好残忍的医学证明。

阳光的照射下,两根头发发出一丝微弱的金光,像精灵在飞舞。

宁翔天、袁雪菲,我将撕下你们那张虚伪的面皮,让世人看清你们的脸。

真是一对可耻的母子,灾难马上就要降临,你们还能安心的度日吗?

收起头发,小心放进袋子里,长廊深处又一次传出轻快的脚步声,那是冰儿兴奋的走进检测中心,慎重地交给医生,一脸沉重地填完单子,紧张地收好回执单,快步离开。

她等这一天等了两世。

上一世没机会。

这一世,你们没这么幸运了。

“宁总,你决定了吗?”陈宏全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地问道。

刚刚来到病房门口的冰儿听得莫名其妙,眼神转动一圈,想再听下去,只听到陈宏全接着说道:“好的,我马上去办。”

他们在商量什么?

父亲有什么指示吗?

父亲能说话了?

一脸懵逼的冰儿深呼吸一口,调整好心情,微笑着走进父亲的病房。

“爸,陈叔!”冰儿还是心情很好的向他们打招呼,脸上清甜的笑容看不出任何异样。

“大小姐,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陈宏全慌忙站起身,顺便迎接冰儿。

陈宏全脸上表情从没变过,一脸平淡,一脸深沉,永远看不出任何心里活动,甚至喜怒哀乐对他来说都是很遥远的事情。

他就像一个神仙,不用七情六欲,更不需要情感寄托,一脸肃穆就能很完美的诠释自己的内心。

冰儿一直目送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离开房间,不挽留,也不说多余的话,是敌是友很快就能见分晓。

从宁翔天唉声叹气里能看出公司最近不太平,而且各大报纸网站对父亲和公司的诋毁,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公司业绩一落千丈,名誉受损,波及面太广,让公司元气大伤,急需好的对策来度过难关。

靠宁翔天这个花花公子?

那真是太天真、太可笑。

可能和他聊哪种女人水灵,哪种女人有韵味,他可以给你上几天几夜的课,也讲不完。

谈管理,谈经营,谈运作?

杀了他吧!

冰儿心里有数,她只想看看公司的老鬼都有谁?

有多少人是吸血虫,有多少人是盟友,有多少人是伪君子,一个危机就能看清楚事实。

患难见真情,这些都是血的教训总结出来的,不会有假。

她在等一次机会,能彻底看清人心的灾难。

翻盘或者转运不是她的强项,但跟着康奕管理康氏集团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有点存货,对付这些小人,还是可以轻松应付。

那时,是敌是友一眼就明。

“爸,我知道你担心我,不用担心,我自己有分寸,我能处理好我的事情,相信我。”宁冰儿坐下,拉着父亲的手,亲切的交谈着。

男人歪着的嘴不停的流着口水,而女人不嫌弃的一次次帮她擦拭。

久病床前没孝子,还是有道理的!

会被闷死,会被逼死,会被臭死,像父亲这种瘫痪在床的男人,多少女人嫌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照顾?

袁雪菲除了象征性的来过几次,魂都找不到她去哪厮混?

“爸,闷不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冰儿实在不知道如何与父亲相处,想起儿时,父亲哄她睡觉一般用讲故事来沉醉一她。

宁国伟红着眼,激动地想抬手摸摸女儿的头,可惜还是无能为了,最终还是冰儿懂事地把头靠在父亲胸口。

“爸,你放心,冰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别担心我,啊!”

声音足够清脆、温和,只是每一个字都是显得特别懂事。

一个简单的猫和老鼠的故事,成功把父亲哄睡着。

“小姐辛苦了,喝点水吧。”护工王妈温和的递上一个纸杯,水温刚好,满脸笑容。

这个中年女人,体型微胖圆润,方形的脸带着岁月磨砺过的痕迹,皮肤蜡黄,一双很有神的眼睛,没有农村女人那种呆笨的感觉,浑身透着一股狡猾,嘴角处长着一颗又黑又大的媒婆痣,一看这人嘴巴不得了。

衣服依然干净、整齐,脸上的笑容很和蔼,无公害、无污染的面对冰儿。

“谢谢王妈。”冰儿客气的接过水。

她心里清楚,父亲在医院里是否住的舒服,这个女人有80%的功劳,她不敢得罪,也不能忽视。

古话说得好:小鬼难缠。

越是这种简单的工作,越是与个人的幸福指数挂钩。

“我看得出,小姐来了,宁总心情也好很多。”王妈这种媒婆长相还真不是虚的。

“王妈,我爸现在生病,情绪不稳定,有时脾气古怪一点,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多担待点。”冰儿轻轻抿一口水,温和的说道。

眼角的余光小心的鄙一眼女人,这个表面憨厚,内心精明的女人,那双上扬而浓粗的眉毛暴露她的圆滑处事的样子。

第七十六章 龟速前进(为祖国点赞)

“没事,这是我的职责,像宁总这样的病人我照顾得多了,我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小姐放心好了。”王妈自吹自诩的大话马上顺着杆往上爬。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也是营销的一种策略,先把自己推销出去,再卖产品。

现在的营销模式已经渗透到护工行业,真是不得了。

“知道,一看王妈就是经验丰富的护工,找你准没错。”冰儿温婉一笑,笑的很纯粹,很真诚,看不出任何虚假和敷衍。

王妈心花怒放地开心大笑一声,立马用手捂住嘴,眼睛斜瞟一眼躺在床上的病人,眨巴几眼,不好意思的看看冰儿。

“没事,那王妈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冰儿站起身,拎起包准备走人。

“小姐慢走,放心吧,宁总我会照顾好的。”王妈那张巧嘴立马起身表态。

冰儿抬起纤纤玉手,轻轻拍拍女人的肩膀,婉儿一笑,还是很浅淡,真诚表露无疑。

“哦,对了,有纸吗?”冰儿走了两步,歪斜着脑袋,疑惑问道。

“有,等我找给你。”王妈立马转身去找纸和笔。

这就是一个成熟、优秀的护工,你只告诉她纸,她会帮你把笔也找出来。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以后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记住没?”冰儿很快写下一串数字,双手奉上,很诚恳,很认真,很重视的模样。

王妈也认真的接过,细看一眼,想要背下一般盯着那串数字几秒后肯定的抬起头。

“那我走了,电话联系。”冰儿微微一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病房。

长舒一口气,父亲的脸色好了很多,冰儿收紧的心也放松不少,她只希望父亲能健康长寿,剩下的,交个她,她会用尽全力帮她完成他早年的心愿。

下午的太阳开始倾斜,收起他的强势,慢慢变得温和,温柔地抚摸大地众生,爱怜的金装包裹着行人,小心呵护着世间万物。

冰儿本能地看一眼停车场的那辆黑色桑塔纳,这种标志着康奕行踪的车辆,冰儿从不放过。

慢慢摇下的车窗露出一个人头,准备倒车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台阶上傻站着的女人。

冰儿扯着衣服一角,抿着嘴,羞答答的小脸红透天,眨巴着眼睛,委屈地看着男人,眼底的执着和不甘看着有些幼稚。

或许是冰儿射出的光太强烈,康奕莫名转头看像台阶。

四目相对,康奕平静而淡定,而冰儿慌乱地转移注意力。

移动的车辆忽然刹住车,停在那,认真看着台阶上局促不安的女人,滑稽又可爱。

她为什么总这般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怎么又遇见了?

要说点什么吗?

康奕心里不停挣扎着,最后摇上窗户,准备一溜烟而走。

对于不明不白的女人,他从来是不待见,虽然他对她有好感,但还是控制着不见。

或许是女人的神秘让他害怕,让他退缩,他不敢面对像神一样对他深知的女人。

看着车子马上就要经过身旁,冰儿冲动地跑下去,莫名拦住车的去向,她想再争取争取,她不想放弃。

上一世为了追到男人,她吃的苦比现在还多。

有了上一世的感情基础,她不信拿不下男人!

“你不要命了?”康奕放下窗户,大声骂道。

一辆妖艳的跑车,刚好路过,宁翔天从挡风玻璃上看到冒失的冰儿差点被车撞,心都提到脖子眼,立马刹住车,准备下车去看情况。

“康奕……”冰儿委屈又丧气的看着男人,弯着腰,足够降低身份的盯着男人。

这种不要脸,装可怜的小跟班,康奕还真无法对付,心闷难忍的鄙一眼,深吸一口气。

空气静止半分后。

“上车!”只听到一声不耐烦的呼喊,看看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医院门口,无奈的摇摇头。

冰儿根本不管刚刚发声的男人是什么语气,忽然像只欢快的鸟儿,蹦蹦跳跳的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你就是康奕?原来康奕就是你!”宁翔天气得紧紧扣着方向盘,咬着牙,圆润的大眼眯成一条线,透出一道狠厉的寒光。

这个不知来头的情敌无形中堵在心口,发闷,心慌,强烈的疼痛难忍,刺激着心脏供血。

医院门口早已恢复如初的平静,而宁翔天已经迷失在他们的打情骂俏的漩涡里!

他们互看的一个眼神,强烈刺激着他焦躁的心。

“喂,把康奕资料给我弄来,越详细越好!”宁翔天对着电话嚎道,语气里的愤怒和压抑发泄在手机上,手机被狠狠砸在后座椅上。

顽强的电话弹跳起来,悬空飞舞几圈,飘然淡定落下。

宁翔天气恼地一脚油门,轰出很远,消失在宽敞的马路上。

环城南路上一辆黑色破旧桑塔纳龟速前进中,身后无数超车的汽车都要摇下车窗大骂几句!

妈的不会开车就回家练练,别来祸害别人!

一声清脆的口哨声挑衅吹响,顺带一句:是男人就有点血性,真他娘的别挡道!

……

身边骂的人多了,康奕直接摇起车窗,以蚂蚁走路的速度挂着一档开车!

他反正没事,也没工作,也不知道干嘛,她想耗那就陪她玩玩!

坐在车上担惊受怕的冰儿可怜巴巴的抬起眸子,无比委屈的看着男人无声的报复自己,心口闷得慌!

“康奕,你要干嘛!”冰儿眼神坚定的看着男人说道。

“干嘛?你不是喜欢跟吗?那就多和我待一会,给你时间!”康奕目视前方,头都懒得偏的冷冷说道。

“康奕,你是最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这般龟速前进,影响别人,对吗?”冰儿觉得她还是很了解康奕,关心的眼神仔细看着他。

“我的车,想怎么开就怎么开,别给我带高帽子!别以为你很懂我,你凭什么懂我?”康奕终于把车停在加油站的停车场里,一脸淡漠的看着女人。

冰儿被康奕怂得无话可说,她真的不懂此时的男人,这个男人满腔怒火,毫无底线,一次次糟蹋她的自尊。

转身认真看着女人,红彤彤的小脸娇小迷人,水灵灵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满身灵气也被泪水浇灭!

第七十七章 能帮我个忙吗

康奕心收紧的疼痛一阵,不知为何,看着女人委屈、可怜的模样就心痛!

爱情的种子像癌症细胞,隐藏多年,总在不经意间的触碰后一触即发,危及生命,爱情虽然不能危及生命,至少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无理、无趣,蛮横不讲理的男人冷漠的瞅视着女人,他太想让她崩溃,让她焦躁不安,让她哭天喊地的向他说出心里话。

可是冰儿的自控能力远超他的想象。

每一次他都输的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康奕无从想象一个小女人为何抗压能力这么强?

不管如何责骂或嘲讽,她依然稳如泰山,一脸委屈地看着他,这个表情通杀所有愤怒和复杂情绪。

“康奕,如果你觉得这样怂我能舒服一点,我愿意给你骂。”冰儿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淡然的看着男人。

康奕震惊之余没有多余的情绪,忽然没脾气地看着女人,一脸深意的想着她还是女人吗?

这么大年龄的小孩不是天真无邪得无法无天吗?为何这般冷静,如此沉稳?

他越看越鬼火!

“林依依,你是人吗?我怎么感觉你不像人,像魔鬼,地狱深处逃出专门吸取人类好奇心的恶魔。”康奕实在不知如何表达心中不满,西斯底里地开始发狂。

童佳莫名死亡,到无缘无故停职休假,再到无家可归的落魄,每一件事都刺痛他柔弱的内心。

他压抑已久的情绪一直想找个出口,完全释放。

冯杰虽然是兄弟,可他不懂他。

反而这个女人,每一句都戳中心窝,戳中痛处和软肋。

康奕抬起那双带着悲愤的大眼,深情地凝视着这个娇小迷人的女人。

“康奕,任何缘分的相遇都是老天的恩赐,我们都别抗拒,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冰儿冷静的说道。

她好想说,我是你上一世最宠爱的妻子,是你孩子的母亲,是你最爱的女人。

上天疼惜我,让我多活一世,用清白的身世来好好爱你。

冰儿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咬着牙,双手紧紧扣着,无助的看着男人。

“相信你?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康奕戏谑地问道。

自从女人的出现,生活节奏、生活秩序都被打乱,人生倒霉至极。

期初的好感渐渐被理智占据,甚至他可以怀疑这个女人的出现就是动机不纯。

她是谁派来的?

她知道些什么?

她来的目的是什么?

……

康奕心中闪过无数问题,眉毛凝成一条线,担心地瞅视着女人。

“康奕,回去吧。”冰儿异常冷静的看着男人,心底平静如水,她能猜出男人此时心里的疑惑。

自从她的出现,男人每一次遇险她都及时出现,这能说是凑巧吗?

不能!

正常人都知道算命先生都算不出他哪天死,更何况冰儿不是算命先生。

她怎么能算得这么准?

“林依依,你很搞笑,你发现没?”康奕瞪大眼睛,一脸苦笑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更加暗沉。

“没发现。”冰儿很无辜地看着男人,眨巴着那双迷人的大眼,无公害地煽动着那对长长的睫毛,灵动得像对精灵在飞舞。

康奕看着满眼无辜的女人,满心怨言变成一声叹息。

真可笑,和一个小孩斤斤计较!

这就像走在路边被狗莫名咬了一口,你能反咬狗一口吗?

不能!

咬了不仅一口狗毛,还会被人耻笑。

“林依依……”康奕忽然觉得在女人面前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心底的烦闷无法表露,只能强忍着惊疑的瞪着女人。

“康奕,帮我个忙好吗?”宁冰儿诚恳地看着男人,水灵的大眼睛一脸认真。

目前为止,冰儿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躺在床上,能帮她的人除了康奕,她不知道还有谁!

陈宏全这个男人城府太深,没分清是敌是友前,不敢乱用。

三叔宁国强,更是靠不住的主。

在冰儿的记忆中,这个男人还没干过一件像样的事,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愿干,一条养不肥、养不壮的吃米虫。

除了这两人,她的身边再没一个熟悉的人来帮衬。

“凭什么确定我会帮你?”康奕一脸深意的看着女人,眼神带着玩味的调侃着她。

康奕不想和她再有瓜葛,可是听到她的请求,竟然不愿拒绝,反而与她周旋。

这种朦胧中带着暧昧气息的调侃,无形中拉近两人的情感。

“没有理由,我相信你会帮我!”冰儿一脸平静地说道,似乎心中早有答案,很肯定地看着男人。

“林依依,你这个女人太可笑了。”康奕忽然无奈地苦笑一声,这种自以为是的话语竟然让他毫无脾气。

康奕烦躁地翻找身上的烟盒,想抽烟缓解心中的烦闷,这种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感觉很恼怒。

以前的康奕自负又冷漠,不太关心人间疾苦。

可是对于林依依,这个女人莫名牵动心中隐忍的疼痛,这种痛感是童佳的死亡也没有过的难受和压抑。

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总是撕扯着心口,隐隐作痛,又烦闷不堪。

“啪、啪!”打火机的声音打断沉闷的气氛。

冰儿冷静地看着男人慌乱地打火,两次也没打着。

那双漂亮而宽大的大手微微有些颤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沮丧,嘴里的香烟歪斜着,撕扯出的弧度特像一个搞怪的小丑。

看着他两次打火依然没有点燃香烟,眉头锁紧几秒,轻轻叹息一声,从他手中拿过打火机。

“啪!”

一抹带着红白火焰的火苗缥缈亮着星光,照着康奕那张帅气而立体的五官,在微弱的灯光下,更加迷人和性感。

嘴上吊着的烟犹豫片刻,抬起那双宽大的手拢住火苗,凑过去,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白烟,缥缈得如梦如幻。

这种麻醉自己、逃避痛苦的方式,让冰儿不太喜欢。

上一世的康奕,知道自己不喜欢烟味,从不在自己面前抽烟,即使想抽也会避开自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享受。

他爱她,怕她受不了二手烟的毒害,总是躲着或者忍着不抽。

他愿意为她放弃自己的爱好,迁就她,呵护她。

第七十八章 愿意帮她

这一世,他不爱她,想着方法的折磨她,耻笑她!

冰儿想到这些,抿着嘴,强忍着泪水滑落,悄无声息地转过头,看像窗外。

天色渐渐暗沉,回家的鸟儿成群结对的排成一字准备回巢,加油站灯火稀疏,这种偏远的城郊,人烟稀少、客户局限也是正常。

宽大的停车场淹没在无穷的黑夜中,瘦小的树干在微风中摇摇欲坠,营养不良的体格哪能承受风雨摧残?

天空中皓月当空,零星星辰围绕闪烁,空旷辽阔的天空有种无穷的向往,冰儿神思、迷离的仰起头,翱翔于天地之间。

心明开阔后,冰儿也释怀了心中压抑,微微转过头,无意撞进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惊慌失措地立马逃脱。

他怎么在看着我?

有没有发现我哭了?

康奕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

……

冰儿低下头,脑海中想着无数问题,脸囧得红彤彤的,快要滴出血来。

“说说看,想让我帮你什么?”康奕掐灭烟火,一脸深沉地问道。

听到男人答应的话语,冰儿开心的抬起头,闪动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一脸惊喜地问道:“你愿意帮我了?”

情不自禁地抓起男人的手,开心的摇摆男人的手臂,特像情侣间的亲昵做法。

手上受到一股压力袭来,康奕惊讶地低头看向手臂,一双白皙修长的小手在拉着自己袖口,撒娇、耍萌、调皮的小模样特可爱。

这是昨天她刚刚买给自己的针织毛衣,已被提起好高一段,心疼地看着她第一次送自己的衣服马上就要变形了。

眉毛紧紧凝在一起,心疼地看着衣服,再看看一脸兴奋的小女孩,最后无奈地苦笑着看着她兴奋。

原来小孩的兴奋点这么低,这么容易满足?

康奕微微一笑,眼角勾勒出一条漂亮的弧度,甜蜜的任由女人拉扯自己。

或许康奕都没发现,与冰儿在一起,他开心微笑的次数已经远远超过对着童佳微笑一年的总数。

冰儿反应过来,羞涩的低着头,不敢再看男人。

“说吧,你还没说什么事?”康奕清清嗓子,一脸淡定的说道。

冰儿立马抬起头,开心的说道:“借我使使你们公安内部系统,我查几个人的资料。”

收起脸上过于激动的欣喜,像变脸一样,立马认真地看着康奕,耐心地等着他回话。

“你开什么玩笑?内部网能让你随便用吗?”康奕掩饰好心中的好奇,冷冷说道。

“好吧,我给你人名,你给我查,把查到的资料给我就行,怎么样?”退而求其次的招数是冰儿上一世最常用的招数。

给足男人面子,又能办成事情。

“你有别人的身份证号码?”康奕疑惑地问道,上下打量一番这个诡异的女人,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干任何事情之前都计划好,打算好。

冰儿心里冷笑几声,轻轻嘀咕道:我除了你的身份证号码,背得滚瓜烂熟,其他人的记了干嘛?

只看见女人两片粉嫩的薄唇微微张合几下,灵动的大眼睛呆萌的转动几圈,像在嘀咕什么?

康奕拧紧眉宇,认真、好奇地看着她。

小女孩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知道人名可以吗?”冰儿歪着脑袋,一脸认真地看着康奕,嘴巴嘟起,幽暗的眼底透着沮丧,整张漂亮小脸都写着不甘。

刚刚神经绷紧的男人听到女人的回话,慢慢舒出一口气,冷冷说道:“回去再说。”

康奕太怕她真如自己想的那般,鬼灵精怪不说,还有通天本事!

那这个女人真不简单,自己必须小心了。

“回去再说!”一声性感的男中音混杂着汽车的轰鸣声,消失在停车场。

黑色桑塔纳奔驰在环城路上,像条灵活的鲤鱼不断穿梭在车辆长龙中,这是康奕一贯的开车德性,快!

肃穆的公安局门口冷冷清清,星星点点亮着几盏灯,几个大案还在进行,出勤的刑警也比较多,显得更冷清。

车平稳停在车库里,康奕并没有下车的打算,偏头看看楼上,二楼最边上的灯一直亮着,说明人没走。

那是刘局的办公室,康奕的师傅,从康奕到队就一直细心指导,严厉鞭策自己的恩师。

自己成长这么快,天赋和能力占一部分,机遇与伯乐又占一部分。

俗话说得好: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良禽折木而栖,惺惺相惜才能长久!

这次因为鲁莽行事,不仅害了自己,还让刘局为难,也耽误案情进展,他已经很内疚了!

对于康奕来说,作为都城第一公子哥,跑二线城市当小刑警,就算体验生活,也没必要这般拼命,这么认真。

可惜他就是这么倔,责任心太强,想证明给那些人看,自己行的!

没有大树的庇佑,也能茁壮成长。

康奕再次抬头看看,二楼刘局的灯像颗针一般扎在他的心口。

他知道,刘局在为刀疤脸的案子毫无进展而伤神。

对于刀疤脸,这种心中有信仰,忠于自己,忠于大哥,愿意牺牲自我而保存团队的精英,小五解决不了!

下午小五打电话汇报了,这几天,几次提审刀疤脸都没有进展,嘴巴太严实。

康奕心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只有这样你们才会想到我。

想到这,男人神色变得轻松愉快,脸上紧绷的肌肉全部松放下来。

“不下车吗?”冰儿拎着包,一副激动的小模样,眨巴着眼睛看着男人。

“我进去不好,最近休假!”康奕捡着重点说道,只是口气带着委屈和不满,刚刚的轻松又一次吃紧起来。

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康奕怎么好意思说出被停职的事实来,婉转地表达真实的处境。

两条拧紧的粗眉快要夹死一只苍蝇,犹豫不决地模样不像休假这么简单。

几个微表情把他很囧的处境暴露出来。

或许康奕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在冰儿面前,放松的样子像小孩,懵懂又可怜。

“那让小五出来帮帮忙?”冰儿帮他出着主意,对康奕的处境,心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语气尽量亲和温柔,听不出任何不满和埋怨。

第七十九章 刘局的盘算

冰儿对康奕那大男子主义是领教过的,这一世,哪还能这般幼稚,处处维护他的面子,既能稳住男人的情绪,又能日子好过一点。

“下班了吧?不行走。”康奕坚决的说道,顺手就拉开车门,麻利下车。

冰儿钻出车外,赶紧跟上。

紧跟其后,生怕男人反悔不要自己上去,紧张的站在边上,小心的微微抬起头,缩着脖子的等着,忍着大口呼吸地贴着康奕。

身后一阵重压袭来,康奕莫名回头,看到女人像只受惊的小鸟,仅仅依偎着自己,乖巧可怜的小模样特惹人怜。

男人的保护欲望瞬间爆棚。

“没事,走。”康奕微微笑一笑,深邃的眼眸透出一丝满足的柔情。

二楼的窗口处站着一抹忧伤的身影,手里拿着烟,站在窗帘处,本想透个气,缓解压力,没想到竟然看到康奕带着个女人进入办公室。

满心好奇地隐藏起来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这小子何时勾搭上这么可爱的女孩?

一身简单随意的黑色运动服,身后一个双肩背包,瘦小的体格,像瀑布一般丝滑柔顺的秀发高高扎起,在月光下白皙通透的皮肤,如此俊美冷艳的小姑娘,你这臭小子从哪找来的?

刘局多日来的愁眉终于舒展开来,他一直反对康奕与童佳的感情。

刘局既是局外人,又是知情人,对于童佳的底细他知道一些,总觉得康奕这么好的条件,栽在这样一个不干净的女人身上,迟早会输的很惨。

或许童佳的死对于责任心重的康奕来说,是一种解脱,一种放手,更是一种释放,他无比轻松释怀地走到办公桌旁,满脸堆笑地提起电话,一脸深意的拨出一串号码。

“小五,康奕最近忙什么呢?”刘局语气很温和,问的很随意,就像一个朋友关心另一个朋友一般。

刘局坐在转椅上,手里玩弄着那支派克钢笔,这是十年前老婆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他一直带在身边。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慢慢又问道:“这小子在冰城还认识其他女人吗?”

刘局依然玩弄着那支派克钢笔,语气亲切,毫无官架子,几乎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波动,依然平静得看不出任何异样。

“宁冰儿?谁啊?”不知道对方说了啥,惊喜的站起身来,声音也提高一个分贝,大声问道。

两条粗黑的八字眉,向上飞扬起,眼睛瞪大,玩弄的钢笔也悬在空中,满脸就像一个惊叹号,吃惊不已。

百康医药有限公司的大小姐——宁冰儿?

宁国伟的女儿?

他们怎么认识的?

认识多久了?

挂断电话的刘局脑子里闪出无数问题,刚刚拿电话的左手一直按在电话上,整个重心都压在左手上。

前久几个嫌疑人的资料让他对百康医药有限公司产生怀疑,总觉得这个公司有问题。

一直想进入公司探个虚实,一直没机会。

现在好了,送上门来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就看自己怎么演下这场戏。

左边的柜子被翻得叮当作响,刘局就想找找,那些资料有没有交还档案室。

躬着身,偏着头,仔细的翻找,细看档案袋上的字,最后开心的抽出两本,像宝贝一样捧在怀里,脸上的笑容如同娶新媳妇那般甜蜜和开心。

小心翼翼打开档案袋,再次仔细阅读里面的资料。

这是一份失踪女人的个人简历,失踪前在是百康医药公司工作过,除了这个女人与百康医药公司有关联,其他几个女人都是一些外县人员。

而另外这一份资料,是一个外逃犯罪嫌疑人的个人资料,虽与公司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曾经干过送外卖,当时与百康医药公司的员工有个几次交易。

一个外卖人员与谁联系,那只能说是偶然事件,甚至说是大数据下的一个偶然撞击,根本扯不上关系。

但刘局认真了!

虽然这些迹象不能表明什么,但刘局敏锐的嗅觉总觉得这个公司有问题,必须探个究竟。

打开天窗说亮话,把阴暗处的污秽统统翻开倒腾清楚,这就是刘局的处事方法和态度,神经质、敏感、洞察力强,盘庚问到底,打破砂锅问到底,所有执拗的性格都在他的身上。

不过也只有他的这种性格,才能教出康奕那般倔强的孩子。

桀骜不驯、高傲世人,康奕来的时候服过谁?

现在还不是乖乖的听训于刘局!

办公桌上摊开放着与百康医药公司有关的那两份个人简历,任何人看来这两份简历毫无关系,而执拗的刘局硬要把他们关联起来。

刘局不会明着与同事或者领导争锋相对,但会在私底下暗较真。

当时调查黑暗代孕组织的地下活动时,刘局想从失踪人口查起,而省厅的领导王局却想从外线得到的消息入手。

卧底的消息可靠性强,把握性好,容易破案。

可按着卧底提供的消息彻查一个月下来,毫无进展,还打草惊蛇,让嫌疑人逃脱,逍遥法外。

不服气的刘局只能生闷气,从没说过半句怨言,而私下悄悄搜集失踪女性资料,外线上开展。

灵活变通、双管齐下,最终快速破案,这是刘局当局长这么多年信奉的真理。

虽然目前掌握的消息始终很少,刀疤脸和飞哥也没有吐露出半句有用信息,只能干着急。

刘局知道康奕有办法让刀疤脸开口,让飞哥归降,但康奕这匹野马,实在太倔,不给他点惩罚,他将来会干出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先凉一阵康奕,让他冷静冷静。

最好处理完童佳的后事,没有后顾之忧的投入其中。

当年百康医药有限公司可是冰城的标兵企业,对冰城的经济贡献不敢小觑。可最近几年,公司业绩慢慢下滑,宁国伟也不太热衷慈善事业,虽与嫌疑人没有半点关联,刘局还是觉得里面有蹊跷。

黑亮的派克钢笔不停敲击着桌面,刘局陷入沉思中,两眼放光地看着远方,整张脸绷得很紧,不停转动着眼珠,想要找到一个切入口。

第八十章 你的相好我来查(高速堵车,还是要更新)

一楼办公室只有两个小干事低头整理文件,显得格外冷清。

门口的小黄看到康奕带着个女人进来,吃惊地干愣了几秒,嘴巴张得可以放进一个鸡蛋。

“下巴快掉了。”康奕抬手就是一个脑弹弹在额头上,假装生气的摇着头继续往办公室走。

小黄和小五同一天进入队里,俩小孩不知为何,从进队第一天起,就一前一后总跟着康奕,打不跑,骂不走的那种小跟班。

宁冰儿低着头,用余光瞟一眼那个刚被弹的小干事,一脸呆萌的憋着嘴,使劲揉捏着门头,加班本来就伤神,又被重击一下,更加头昏眼花傻愣的干站着。

两人走出好远,小黄才开心的招呼道:“欢迎康队回局。”

这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嗓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回荡开。

扶着办公室门把手的手停滞不动,转过头,森冷地鄙一眼门口的小黄,冷冽的寒光让那小干事吓得低下头,用手中的资料挡在面前。

瞬间空气再次凝固!

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办公室还是原来的样子,干净、整齐,桌面上一点灰尘也没有。

康奕抬头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干事的小黄,果然如他所料,手上的档案倒拿着,从上面露出半个脑壳,一双贼亮的大眼睛盯着他们,撞进自己深邃的眸子力,立马慌乱地缩回脑袋。

“真是一个小屁孩。”康奕自言自语道,慢慢走过去放下百叶窗,挡住所有人的好奇。

冰儿拘谨地站在边上,看着康奕从容淡定的做完所有动作,平静的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一脸暗沉。

扫视一圈他的办公室,简洁大方,简单到没有任何摆设和装饰,连一个盆景都没有,和上一世一样,简洁明了。

“你想查谁的资料?”康奕看着发愣的冰儿一脸呆萌,轻声问道。

康奕生怕声音大一点会吓到她,莫名变得柔声细语,像个娘们一般,温柔地看着女人。

“哦。”冰儿立马转身放下背包,拿出一个小本子,黑色软皮的笔记本,一只黑色碳素笔,和她本人一般暗沉。

有条不紊地准确翻到想找的人名处,抬起眸子,抿抿嘴,喘息一声,轻声说道:“梁嘉启。”

有时美女的作用远比一堆花言巧语来得容易,往那一站,妩媚一笑,自然有人搭讪。

所以想找个人名,并没多大难处。

冰儿先是跟踪男人的行踪,然后找到工作单位,撒了个谎就要到男人的名字!

冰儿说完,闪动着眸子,眨巴着那双像翅膀一样的长睫毛,看着一脸懵逼的男人,痴呆地看着自己。

慌忙摸摸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然后仔细看看自己那双白皙的小手,并没有什么异样,又眨巴着眼睛看着男人。

“梁嘉启怎么写?你不知道中国同音字很多吗?你脸上没有东西。”康奕无奈的摇摇头。

冰儿囧的小脸一片通红,羞涩地小跑着过去,把本子上的名字递给男人看,低着头,缩着脖子,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甚是可爱。

那头柔顺的长发落在桌子上,遮住半边脸,朦胧中有种迷人的美感,高挺的鼻梁若隐若现,忽闪的长睫毛扑哧着、闪动着,朱丹红的小嘴半张着,乖巧的同时给人一种稚嫩的美。

冰儿转过头,看向男人,脸与脸之间只隔着50公分的距离,四目相对,满眼爱意刺破空气,像强电流一般瞬间激发而出。

康奕并没刻意躲闪,依然平静的看着女人,甚至可以说是欣赏女人。冰儿的脸型很好看,是传统美人的瓜子脸,巴掌大,小巧可爱,五官立体感很强,与童佳那种传统东方美女的v字型的脸蛋不同。

冰儿慌乱地赶紧撤出,站起身,不敢看男人,而心脏早也跳出胸膛,胸前的衣服都有明显的振幅。

“慌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康奕拿过小本子,冷静地低下头,细看本子上的记录。

隽秀的字体,工整的笔记,清秀的记录,一看就知道是小女生的笔记本。

细看一眼本子上的内容,再抬头看一眼眼前的女人,稚嫩的小脸羞红成一片,与本子上详细、认真的记录内容判若两人。

冰儿的外形看着就像一个不懂事的稚嫩孩童,不应世事一般懵懂无知,而扫视一眼笔记本上详细的记录内容,某一时间某一地点,谁在哪与谁见面?

清楚、详细,逻辑清晰,目的明确,与本人的长相毫无匹配。

这个女人想干嘛?

为什么要调查别人?

“梁嘉启的资料调出来了,你想看什么?”康奕平静地问道,他一直没敢眨眼,或许今晚可以了解这个女人背后的故事。

男人自己都没发现,他莫名陷入对女人的欣赏和好奇中来。

体内的荷尔蒙在近距离的接触中,慢慢膨胀升腾,体内激素紊乱,心脏莫名慌乱跳动起来。

爱情就像一种迷药,迷失心智,扰乱心神,拨动心弦,搅动人心。

“哦,给我看看他有没有结婚,在哪结婚的?老婆是谁?能查到家庭地址更好。”冰儿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立马脱口而出这些问题。

这些问题在脑海中早已定性,她迫切需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你查人家户口干嘛?”康奕好奇的问道。

鄙一眼电脑上的男人资料,相片上的男人俊美帅气,年龄与自己相仿。

不会看上人家,想做小三吧?

康奕想到这,害怕地瞪大眼睛,眉宇间拧紧的皱褶形成一个漂亮的心形,脸色铁青地看着女人。

冰儿发现男人脸色异样,为了减少误会,立马解释道:“这个男人是我阿姨,就是我后妈的相好,我想查查他的底细。”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觉得心口闷着的那口气终于舒缓过来,大口喘息一声,小心地看着男人有没有什么变化。

“你早说不就好办了。”康奕坦然地移动鼠标,收起心中的小窃喜,快速查找相关资料。

越查两条浓眉越拧得紧,收缩的距离快要夹断一根筷子,脸色变成猪肝色,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看。

第八十一章 一切准备就绪

站着等待的女人发现康奕脸色越来越差,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查到什么没?”边说着,边慢慢移动到男人身旁,弯腰一同观看电脑屏幕。

电脑发出的白色光亮照在俩人脸上,显得有些苍白寡淡,女人微微偏头看像男人,简单的个人资料,怎么把男人惊成这样?

康奕看着梁嘉启的个人简介,对着那张照片慌神,总感觉很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个男人!

这男人是谁?

我怎么这么熟悉?

他与我手里的案件有关?

还是我神经质了?

……

陷入沉思的男人目光呆滞,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丝迷惑和阴森,杵着下巴的动作很man,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冰儿偏头悄悄偷看几眼,花痴几秒后立马拿过本子,记下男人的老婆姓名和家庭地址。

她不懂男人的好奇点在哪,花痴地盯着自己男人看。

上一世没看够,这一世一定要补回来。

一双迷人的杏眸发出痴迷的光芒,像道闪电,打在男人的侧脸上,热乎又张扬,男人慢慢转头,疑惑地看着痴呆的女人,心中不免窃喜一番。

“我有这么好看?哈喇子都出来了!”康奕轻轻咳嗽一声。

尴尬的空气瞬间囧到极点,连飞扬的尘粒都羞涩地避让着,不敢打扰他们四目相对中发出的爱慕眼光。

“康奕,我还能再查个人吗?”冰儿立马反应过来,强忍着羞涩地说道。

转移话题才是最好的出路。

没等康奕反应过来,冰儿又开始翻本子,查找下一个对象。

“林依依,你知道多少关于梁嘉启的事情?”康奕小心打探道。

“这男人?知道的不多,这两天我跟踪过他,生活很乱,我得从他入手,治治袁雪菲那女人,敢背叛我爸。”冰儿说着这些心里话,湛黑的眼底透着一丝寒光,像两把利剑,想要刺穿敌人的胸膛。

冰儿只是不痛不痒找个切入点,让男人相信她的目的,用她单纯善良的一面来隐藏心中的凶残。

这是冰儿打通黑暗代孕组织的唯一途径。

上一世的耻辱,上一世的恩怨,上一世的悲惨命运,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既然上天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袁雪菲,好戏还没开场呢。

折磨、煎熬、痛苦,终将伴随你一生。

康奕听到这些,虽然不是想要的答案,但也很高兴。

冰儿没有卷入这场阴暗的战争是件好事,但总觉得这个女人总在无形中提醒自己。

“你还想查谁?”康奕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道。

“哦,对了,帮我查查这个女人,林荫。”冰儿又一次把那个黑色笔记本递到康奕眼前,两张脸慢慢贴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她又是谁?”康奕冷静的微微偏过头,强忍着心脏跳动的速度,咬紧牙关,硬是把心中那股激情压下去。

“她?梁嘉启另一个相好,这两天发现的,西门建材城陈老板的老婆。”冰儿很淡定地说道,似乎在康奕面前从不隐晦多余的信息。

猫捉老鼠的游戏很好玩,很有趣,冰儿只是想看看两只老鼠如何撕咬一只猫,最后让母老虎出场,直接毙掉两只老鼠。

坐山观虎斗,这种简单戏码,上一世的冰儿跟在康奕边上,看惯见惯,潜移默化早已熟记于心。

现在只是先探探底,熟悉几个人的基本情况,才好给他们推波助澜,助他们一臂之力。

“林依依,有做刑侦的潜质,学医亏了,来学刑侦。”康奕眼眉打开,上扬的弧度很漂亮,放松地开着玩笑,也想尽快打破尴尬的处境。

毕竟互相有好感的两人,总是近距离相依,暧昧会僵化气氛,适当的玩笑可以拉开距离,打开窘境,还能调节气氛。

“真的?我已经让陈秘书帮我办停学申请了,不过学什么还没想好,想去爸爸公司先帮忙。”冰儿也放松下来,轻松地拿起康奕桌上的一本资料随意翻看。

“别看,机密。”康奕一把抢下冰儿手里的资料,森冷地看着女人。

男人大声的制止,快速的抢下,快速反应争夺资料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措手不及,根本反应不过来。

刚刚还温文尔雅、成熟稳重,一瞬间的功夫就成为一头狩猎的狮子,这种矛盾的冲突体无形中把一个男人的稚嫩透露出来。

此时的男人还不够成熟稳重,做事缺乏定律和定性,还需要磨练和打磨,一块上好的璞玉没有耐心的雕刻师傅认真打磨,终究成不了贡品。

也或许是男人不够爱,不算深爱,不能容忍和包容女人的一切,才会本能制止女人随性的做法。

冰儿一脸惊恐地看着康奕,拿资料的两只手悬在空中,不知所措的保持着抬书的姿势,一脸懵逼。

好凶!

和上一世温婉男人差远了。

差评!

哪天你落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乱看,真是机密。刚刚不好意思,声音大了点,没吓到你吧?”康奕声音柔和地道歉。

慌神和失落的表情让男人看得有些心碎,心口莫名难受压抑,这种无法释放的阻力像心口的重担,压着自己喘不过气。

“没事”深呼吸一口,淡淡说道。

看清事实和处境,才能准确定位自己。

键盘敲击几下,移动鼠标,电脑屏幕的闪光晃动一下,康奕抬起深邃的眸子,温柔说道:“好了,我帮你调出来了,来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弯下腰,垂下的秀发无意落入男人手臂上,酥痒的感觉像把撩人的梳子,不停撩拨男人的心弦。

康奕受不了自己频频心动的感觉,只能站起身,缓解内心压抑的情感,走到电脑对面,看着冰儿毫无拘束地坐下,认真记录和备份。

袁雪菲、梁嘉启、林荫几个陌生的名字、陌生的人名经过简单熟悉,像活了一般,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生命中。

而这些人的重头戏,依然还是那个不起眼的原配老婆,王翠花。

冰儿必须先熟悉这个更陌生的女人是什么货色?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天下乡一探究竟。

第八十二章 因为爱,请深爱

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城市进入另一种欢腾的模式,而警局里依然安静得掉颗针也能听到,静得出奇。

“咕噜噜!”

冰儿尴尬地看着男人笑笑,腼腆又卖萌的小表情和她的长相一样呆傻可爱。

“饿了?”康奕温柔地看着冰儿,小声问道。

“嗯。”冰儿含蓄地点点头,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等着挨骂。

“那走吧,吃饭去。”康奕边说边关上电脑,脸上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情感。

办公室的门又一次发出“嘭”的一声,门口的小黄好奇的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紧张地看着队长带着个小孩出来。

任何人第一眼看到冰儿,除了觉得是个小孩,谁也不会往女人身上想。

那张乖巧稚嫩的脸庞,满脸胶原蛋白的素颜装饰,还有清纯简单的衣服搭配,加上高高的马尾扎起,活脱脱一个高中生,顶天就是一个大学生的样子。

女人不是单纯的身体发育,而是随着时间的堆积与积累,从内在外的沉稳和内敛,还有眼神里带出的一股妩媚,举手投足间那种岁月遗留的痕迹和风韵。

女人与女孩的区别,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和看法。

面对这张冰清玉洁的精致小脸,完全不敢往深处想,连亵渎的思想都不敢深究,总觉得这朵白莲含苞待放,需要耐心守候,静待花开那天。

“康队,这就走了?”小黄看到走近的两人,慌忙起身招呼。

笔挺的军姿把军人的威风表现出来,两眼目视前方,标准、帅气。

“嗯。”康奕眼睛都不看一眼,高冷地回应小黄热情的招呼。

冰儿微微偏着头,看看这个呆萌的小干事,傻愣愣的模样特搞笑。

小黄,上一世她不认识,这一世也是第一次见面。

关于男人的一切,她迫切想了解,想熟知。

因为爱,所以想要深爱。

昏黄的路灯照着繁华的街市,休闲的人们开始闲庭信步街边,或驻足停息,或逛逛商场,或买点街边小吃,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月色旖旎,朦胧昏黄,霓虹闪烁,带给街边休闲的行人一种安详的快乐。

“咕噜噜!”

冰儿的肚子又一次叫嚣,马上就要罢工的节奏了。

纤长的小手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怂拉着肩膀,缩在凳子上,抬着头,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眨巴几下,呆萌又可爱地看着康奕。

卖萌、装傻、伴可怜,这些招数对付康奕最好使,随便蜻蜓点水一笔带过,总能携卷东风,尸骨遍野、摇白旗投降。

对于康奕这种势利又自我的男人,在他面前卖萌,博取好感,这些资本源于男人对自己的爱。

否则,饿死,也只是博取同情,或者让他嗤之以鼻。

付出行动?

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咕噜噜!”冰儿是真的饿了,早点吃了就到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夸张点说,胃都快萎缩了。

看着女人娇羞可爱的小模样,像只温顺的小绵羊,清甜可爱,心疼地加快车速立马穿梭于人群中。

车子停在一家僻静的小巷里,古朴装修风格,风雅的装饰,绿树环荫,环境优雅,满墙的蔷薇花争相竞争,适合小憩和休息,更适合情侣间来此休闲娱乐。

“走吧,吃饭去。”康奕下车引领着冰儿一同进去。

这是新开的餐馆,康奕没带任何人来过,甚至童佳都没来过。

因为男人对于吃的东西,档次、卫生、新鲜程度都是重点考虑的因素,追求极高。

让他来外面吃,那真是强人所难。

像在外出勤,执行任务这些避免不了的因素,他也是很讲究,经常自己出钱买东西请大伙。

自从冰儿的出现,康奕莫名的会去关注一些好吃、好玩的地方,总想找机会,第一时间带着她来玩玩。

更重要的是,那天他们第一次一起吃早点,她的困难,她的处境,她的无助,随时牵引着他的心。

他想给她一点微弱的关注和关怀。

也或许冰儿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没人疼爱的小孩,多了也不敢想。

听着冰儿肚子一直咕噜噜的叫,他在心里滤过一遍知道的餐馆,最后选择这家僻静的、环境优雅的地方。

“这家比较清淡,都是些乡间野味,比较原生态。”康奕拿着菜单,简单的介绍着。

站在旁边记录的服务员小妹妹,娇羞地不时看看这两食客,男人俊朗帅气的五官,那双自带电流的眸子时不时射出一道强光,分分钟秒俘虏芳心,而心花怒放地偷看男人几眼。

坐男人对面的女孩,冰清玉洁,乖巧可爱,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像对闪亮的黑曜石,清秀的五官,白皙、滑嫩、通透的皮肤,满脸胶原蛋白的q弹光滑,小巧玲珑的身段甚是可爱。

“好了,就这几个吧。”冰儿伸出小手轻轻点击几个菜肴,温柔地看着服务员说道。

软糯清甜的嗓音,像首美妙的音乐,撩拨康奕的心,而服务员更是一脸嫉妒的偷看一眼。

男才女貌,绝配啊!

如痴如醉的服务员像梦一样神魂颠倒地走出包房。

美女如画,帅哥如锦,如诗如画的美女帅哥,不仅养眼,而且能够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一顿饭吃得很和谐,并没过多的交流。

吃得差不多,冰儿欠身前往洗手间方便,心静如水,并没过多杂念地走到卫生间,洗漱台前站着一位端庄高雅的女人,专心地在补妆。

冰儿只是余光瞟过一眼,浓艳的装束,烟熏的眼影,红透的唇色,还有厚厚的粉扑,那前凸后翘的身板,那双笔挺纤细的大长腿,成熟女人的韵味被一条旗袍勾勒得韵味十足。

俗物!

这是冰儿的第一感觉。

一位有底蕴的女人不会随时都在搔首弄姿,卖弄风骚。

面对这样的女人,冰儿是不屑的。

方便完,走出长廊,隔壁包间的门半开着,里面发出一阵阵女人性感娇羞的嗔痴笑声,清爽而撩拨心弦嗓音听得浑身鸡皮疙瘩冒。

冰儿好奇地偏头看了一眼,那张帅气的面容又一次撞进她的眼眸。

这是一张能让成熟女人抛下家里油腻大叔,也要生扑上去的男人脸庞,这种浑身散发着男性魅力的行走荷尔蒙,腐女哪能逃脱?

第八十三章 冤家路窄(马上上架了,希望大家多多关注)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梁嘉启?

这么快就见面了?

刚刚才查了你,现在就见面!

还真是缘分啊!

孽缘!

那腐女就是林荫?

真够饥渴的,公共场合也不注意影响,不注意影响也就算了,还不关门!

一百分。

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会这般肆无忌惮?

冰儿耻笑一声,走回包房,一脸平静,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一股青烟袅袅升腾起来,包房里瞬间散发出淡淡的烟草香味,混着男人身上特有的男人味,狭小的包间被高涨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包裹着。

冰儿低下头,想着如何更多地了解隔壁房间的动态,甚至能有几张照片就好了。

想得太入迷,单手杵着下巴,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开始发呆。

沉思的女人眉心紧缩,眼神孤冷,专注地谋划着什么。

“想什么呢?”康奕轻唤一声。

女人毫无反应。

“林依依!”康奕再次轻唤一声。

还是没有反应。

“林依依。”康奕走过去,轻轻敲击她面前的桌子,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怎么了?”冰儿紧张地站起来,小声问道。

“我问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康奕站在她的面前,高挺的身姿伟岸得像片天,可以帮她挡住一切风雨。

冰儿仰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闪动着眼眸,呆萌的摇摇头。

“真的?”康奕不信地问道。

“嘿嘿,你说我看到谁了?”冰儿鬼灵精怪地眨巴着眼睛,疑神疑鬼的问道。

“谁知道你看到谁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康奕假装正经地说道,收起满心好奇,淡淡说道。

“你就猜猜嘛。”冰儿撒娇地拉起男人的手臂,想要摇摆,接触到那双冰凉的大手时,如触电般紧张收回,好陌生的一双手。

他不是她的康奕,连触电的感觉都没有,他的手太冷、太冰了。

上一世,他这双温厚宽大的大手像张小棉被,紧紧包裹着她,小心呵护着她,顾她周全。

而这一世,依然还是这双大手,只是太僵硬,毫无温度,没有一丝保护自己的柔情,甚至触摸一瞬间的电流都是相斥的。

爱的这份执念不存在,就像提取精华后的大豆,榨出油汁也毫无营养。

冰儿心底的失落如潮涌般席卷而来,黯然低下头。

这种陌生的距离感,让她心口压抑难受。

清咳两声,打破刚刚的窘境,康奕走过去,坐下,耐心问道:“你看到谁了。”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和拘谨,冰儿作为上一世的主动者,这一世也必须争取主动权,迅速调整好心态的扬起笑脸。

“梁嘉启和林荫,就在我们隔壁包房,你说巧不巧?”冰儿鬼精灵般开心说道。

“真的?你没看错?”康奕假装淡定地说道,那双带电的眸子神采奕奕地放出两道流光。

“真的,刑侦队长,给我去抓拍一张特写呗?”冰儿可爱的请求道。

“你想干嘛?我是警察,不是狗仔队,走了。”康奕转身拎起衣服,准备出去。

一脸丧气的女人跟在男人身后,总觉得大好的机会就这样浪费多可惜,总想留点把柄,不然怎么和那些女人斗?

冰儿像闻过迟钝散一般,走路极慢,心里盘算着如何掌握一点证据,为明天出行增彩。

走到隔壁包房处,冰儿故意歪了一下脚,摔了个底朝天,毫无形象,相当狼狈地跌倒,撞开包房,快速闪动早已准备好的手机,抓拍下一张张亲密合照。

康奕看到女人如此拼命,不顾形象的糟蹋自己的形象,眼神惊恐地看着她狗爬式地卧在地上,反应敏捷地趴在地上,背对着那对男女。

“对不起,对不起!”冰儿惊慌失措的一边道歉,语气诚恳,听不出任何伪装。

康奕立马弯腰,一同道歉,把冰儿抱起来,欠着身子撤出房间。

房间的那对狗那女慌乱地抱紧,紧张地互相看着。

偷吃的人总比别人的嗅觉功能敏锐,是烟火味还是奶茶味,一闻便知。

看到这对小情侣一脸惊恐和卑微地不断道歉,女人欠欠身,收拾好衣物,冷冷鄙一眼,森冷傲慢地说道:“快滚,别碍眼,敢东张西望把你眼睛挖了。”

“你胆子真够大的,你不怕人家发现?”康奕紧张的一把扯过她,边帮她拍打身上的灰尘,边责备道。

这个女人鲁莽的行事风格,不留后手的做事手段,让人一阵头痛。

心中无奈地摇头担心,真是一个让人操碎心的主。

“我这不是有你在身边嘛?”冰儿很淡定地扬起脸,呆萌地看着男人,一脸牲畜无害地说道。

慌忙打开手机看相册,拍的效果怎么样?

她就没有搭理男人是拉着她还是牵着她,完全投入到那几张连拍照里。

康奕也好奇的弯下腰,低下头一起细看照片中暧昧的两个人。

这对不要脸的狗那女,如饥似渴的抱在一起狂啃着彼此,女人完全投入进去,口红已花,抹得到处都是,而男人也露出宽广的胸怀,衣服凌乱,看到有人闯进,满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这拍照技术怎么样?”冰儿神气地问道。

“还行,就是方法太差,不是对方在办事,你哪能这么轻易逃脱。”康奕不屑地打击道。

“我这是心里有数。”冰儿仰起头,一脸傲娇地走出去。

“砰”门关上,留下房间一脸意犹未尽的男女。

“真扫兴!”娇媚女人一声轻叹,一脸失落地看着男人。

男人心里一阵窃喜,不做事同样收钱,这样的美差他巴之不得每次都遇见。

“林姐,饱了没?”男人性感沙哑的嗓音透着欣喜,一脸真诚地看着女人。

这些有钱有势,出手阔绰的女人,他像佛一样供着他们,他们不仅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还是全家老小的希望。

梁嘉启小心翼翼看着女人,一句“饱了没?”似乎又是两层意思。

一是肚子饱没?

二是心理饱了?

女人妖媚的把那双如藕般细白的手臂搭在男人肩上,一双摄魂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小手轻轻摩挲着他性感结实的胸膛,暧昧说道:“你呢?”

第八十四章 违心的拒绝(83章被屏蔽,已申请)

男人魂都被勾走,不由自主地说道:“走,换场。”

梁嘉启搀扶着柔弱的女人走出包房。

黑色桑塔纳穿梭在夜间的街道上,像尾灵活的鲤鱼,不断超车前进,康奕依然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心里。

冰儿乖巧地坐在副驾驶坐上,安静地看着他娴熟换挡,不断加速前进。

“去哪?”康奕被冰儿看过来的寒光刺得肉疼,轻咳一声,轻声问道。

心里一直疑惑,这孩子总盯着我看干嘛?

我真有这么好看?

“哦,回我公寓吧。”冰儿收回迷恋的视线,温柔地说道。

“恩。”康奕似乎听出她的不情愿和不开心,配合的放慢车速,平稳行驶在街道上。

康奕觉得自己又一次神经过敏,冰儿的一声轻叹,他都会紧张地胡乱猜测,是不是自己哪说错了,或者说重了,伤到她。

“拍照、查资料,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康奕不急不缓地问道。

有话无话地想要打发尴尬的行程。

收回视线的女人也在想着计策,如何让三个女人相逢,如何让三个女人内斗,如何让袁雪菲暴露身后的大佬?

弄残,袁雪菲背后的人会来救她吗?

上一世如此周密的计谋,就袁雪菲那种猪脑子,背后没人是不可能的。

那人会是谁?

不管如何猜测,都必须知道她在这个组织的分量如何?

先断了她的念想再说!

“我想去梁嘉启的家乡看看,他的老婆长啥样?”冰儿不敢肯定地说道。

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已经结婚生子。

宁愿放弃安逸的平静的生活,甘愿来当小白脸,为什么?

缺钱?

这应该是男人堕落的唯一目的。

冰儿一路都在想这个问题。

王翠花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干的这些勾当吗?

他乡下的家人知道吗?

要是王翠花知道会怎么样?

杀来冰城教训这两女人?

还是一个人躲在家里哭?

如果是第一种的话,正中她的下怀。

如果不是,那她只能认命,重新选择方法。

“唧”一声车轮与地面强烈摩擦发出的剧烈声响,黑色桑塔纳停在公寓楼下。

“砰”闷重的一声撞击声打破刚刚的尴尬。

冰儿毫无防备地撞到前面的车头上,痛得眼泪打转地看着康奕。

“没事吧?”康奕担心地伸手去帮她扶稳,深邃的眸子里都是心碎。

听到冰儿说的那句话,他鲁莽了,又一次误伤他人,而受伤的人还是在意的人。

冰儿强忍着疼痛,秋水般的眸子深情地看着男人,一脸委屈地要紧嘴唇,眼泪顽强地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微微扬起的头不让它落下。

“对不起,刚刚刹车踩急了点。”康奕咬着腮帮骨,一脸诚恳地道歉。

浓黑的眉毛紧缩成一条线,湛黑的眼眸透出一阵心痛的柔光,这是重生后,冰儿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的柔情。

以前每一次的凝望或者注视,眼里含有太多复杂情感。

这一次,很纯粹的关爱,而这份爱里似乎多了一层含义。

“不痛,没事,不用紧张。”冰儿轻声细语说道。

“你和谁去?怎么去?还没说呢?”康奕紧张地拉着冰儿的手,似乎这种近距离的危险味道,冰儿并没有闻到。

冰儿抬起头,一张英俊到毫无违和感的帅气脸庞强势压过,紧张地不敢对视,低着头,稳住呼吸,又一次渴望地微微抬起头,害怕地看着男人。

这个脑回路大条的男人随时可能吞噬她的灵魂,而自己随时保持待命状态,随时愿意付出。

冰儿的内心是渴望发生点事情,或者感情能够升温,这般暧昧她已经受不了。

“还没想好。”冰儿平静地说道。

四目相对,眼眸里的激情被冷静和自控力深深压制下去,这得多成熟才能逼出这种定力?

“你不会自己一个人去吧?”康奕更为惊讶地看着女人。

莫名上火地瞪着她。

“恩,我想应该是我一个人去吧,我没有朋友。”冰儿眨巴着双眼,委屈又无助地看着男人。

她想让他真实了解自己的处境,甚至偶尔暴露自己的软弱,她想早点走进他的心,而不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我不是人吗?”康奕莫名鬼火地大声问道,深邃的眼底满是痛心。

这个女人从第一天被欺凌时的软弱,再到后来狠厉地反击,每一次出手,每一次相逢,都是一种惊喜。

她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让他一度抓狂,各种猜疑,现在心脏也莫名随着她的频率跳动。

或许这是爱情的前奏,只是男人不相信他会遇见爱情,甚至真爱!

爱情这种东西,月老既然已经帮你绑好红绳,今生今世你们的姻缘是撕扯不掉的。

上一世是夫妻,这一世续缘,所以他们的爱情和缘分早已天注定。

“可是”冰儿眨巴着大眼,一脸惊疑地说道。

“可是什么?难道还有人比我更合适?”康奕抓着女人的手更加用力,那双带电的眼眸深深看着她。

冰儿已经被男人今晚过激的行为惊喜到了,她心满意足了。

“你想好一个人去的行动方案了吗?有危险怎么办?”康奕大声的呵斥道。

听到如此暖心的关心话语,冰儿一脸灿烂笑容地看着男人。

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眸子透出一股暧昧的暖光,瞳孔里的菊花都是男人的缩影,全部心意打在男人身上,像核辐射,逐渐裂变强大。

“你不要误会,我是人民警察,保护公民是我的义务。”康奕似乎发现自己有点过,慌忙松手,连忙解释道。

暖和过来的心,又一次被凉水泼灭,一身冰凉地低着头,失望又失落地想着这个善变的男人。

一次次违心的拒绝,你想玩欲擒故众的把戏吗?

这种烂招根本就是拙劣的业余选手用的招数,高明的参赛选手会乘胜追击,一招制胜,省得夜长梦多。

“我知道,不用解释!”冰儿冷冷回敬道,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准备走人。

康奕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很为难,她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卑贱或者卑微,只想走得干脆一点,走得潇洒一点。

一只纤细的小手刚刚转动门把手,“嗒”一声,车门被反锁了。

另一只手被拽住,温热的感觉渗透全身。

“还没说清楚,怎么又走?”康奕语气有些着急的问道。

第八十五章 送我回家

冰儿头也不回,冷冷说道:“没什么好说的,我有能力保护自己,谢谢康队的关心。”

一阵猛力,硬是把抓着自己的手甩开,头也不回地继续按压门把手,可是如何用力,门还是打不开。

冰儿懊恼地靠着车门,一脸沮丧地等待转机。

而刚刚被拽着的手腕,出现一道明显的红色印记,这是康奕拉扯自己时,太用力,留下的。

她的手臂太过白皙,一丁点的狠力就会留下痕迹。

冰儿轻轻抬起手,鄙一眼手臂,慌忙放下,怕被康奕发现,说自己的太过娇气。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打破车里的烦闷和尴尬。

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拉在女人的面前,冰儿轻巧拿出电话,翻开看到来电号码,一脸嫌弃的挂了电话。

刚准备把电话收好,又一次响起,冰儿深深叹了口气,看着电话发愣。

“谁啊?为什么不接电话?”康奕好奇的问道。

冰儿一脸痛苦的模样,双手紧紧拽着电话,一次次挂断,一次次响起。

“接啊!”康奕无奈的说道。

“什么事?”冰儿接起电话,冷冷问道。

一脸肃穆的表情,就像上坟时的心情一般难受,小脸扭曲着,眼神嫌弃地瞟着远方。

“滚回家!立刻!”电话那头像狮子吼一般,大声嚷嚷道。

康奕离着很远也能听到那声河东狮吼的命令,似乎猜到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也猜到冰儿不接电话的原因。

清官难断家务事,康奕无能为力地转过身,又再找烟抽。

“有空吗?”冰儿冷冷转过头,幽暗地眼底满是无奈和悲伤地说道。

人世间总有一些事情是无能为力、无力反抗的,就冰儿目前的处境来看,她一切所有的处境都是被动的,受人牵制着,唯一能给自己撑腰的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心中最爱的男人也模棱两可地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让我送你过去,是吗?”康奕有些小窃喜的问道,但是表情依然平静,毫无变化。

“车门都打不开,不然呢?”冰儿更冷地怂过去,似乎她有些绝望了。

她想紧紧抓住男人的心,想快点拿下男人,可是康奕似乎有意无意的排斥她,她挫败感成功战胜征服欲。

“地址!”康奕紧张地看着冰儿那张像冰雕一般森冷的脸。

昏黄的灯光斜打在冰儿的脸上,微弱的光线带给一种朦胧的感觉,立体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一张很美仙女图。

如此让人心疼,让人可心的女人,为何总是忧郁着?

康奕想鼓起勇气战胜内心的责任,好好保护这个女人一次,为自己活一次。

可是童佳的尸体才刚刚僵硬,冰冷,他要是做出这总违背道德的事情,怎么办?

冰儿冷冷报出海湾别墅的名字,然后就一直偏头看向窗外。

车内因为康奕的烟雾有些呛人,冰儿打开车窗,一阵阵的冷风吹拂着她如瀑布般丝滑的秀发。

冰儿双手放在车门上,把头轻轻靠着车窗,任由风狂乱吹散她的思绪。

一路无语。

海湾别墅的保安看到一辆破旧的桑塔纳进门,斜眼干瞪两眼,冷冷问道:“去哪?找谁?”

窗子慢慢摇下,康奕露出那张俊俏的模样,一脸高贵的姿态斜眼看着保安,心里臭骂保安这个势利的小人。

车与人的身份还真成正比,你的车高档,这些看门狗都能高看你几眼。

若是你像康奕这种隐形富二代,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真是身份,甚至说出来也没几个人相信,还以为他在说大话。

“叔叔,他送我回家。”冰儿倾斜着身子,慢慢移动过来,探出个脑袋,一脸认真的说道。

“哦,宁小姐啊?失礼了,请。”保安弓着身子立马放行。

“康队,对不起。”冰儿无奈地替保安道歉。

总有一些保安是狗眼看人低,今晚让康奕难堪,冰儿有些惭愧。

可是心里又骂道,谁让你开这种破车?

活该被歧视!

“到了,谢谢康队!”冰儿看着车快到自家门口,立马拎起包准备走人。

左手又一次被拽住,无法动弹的转身看着一脸平静的男人,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吧?回家他们会不会为难你?”康奕这句关心的话瞬间让车内气氛尴尬起来。

“能有什么事?没事,都是家常便饭了,我习惯了,谢谢康队送我回来。”冰儿毫无牵挂,毫无不舍地推门下车。

潇洒的走出黑色桑塔纳,心口却在不断收紧地疼痛,这样的痛楚她快窒息得无法自拔。

刚到门口,听到一声轰鸣声渐渐远去,冰儿懊恼地回头看向外面。

走了,他真的走了。

今晚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

一切的一切终将是很快过去。

门响了,冰儿面无表情的拖鞋换鞋,只是家佣吴妈很热情的上前招呼道“小姐回来了?”

冰儿看着吴妈那一脸的慈爱,满眼堆笑的微微点点头,示意友好。

更深更多的情感对于冷若冰霜的冰儿,她也表现不出。

“小姐吃饭没?”吴妈很热心的帮她把包拎着一起往客厅走。

“吃过了。”一声温和软糯的嗓音,淡淡地回复这个热情的老人。

对于吴妈的情感,她有太多的感动和欣慰,可是她太冷淡,表现不出任何欣喜若狂,更何况这个外人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

冰儿这种心里疾病,排斥着与血缘无关的任何好感,除了康奕,会有种莫名的心动和向往。

吴妈对她再好,她依然表现不出任何亲情的感动和拥抱。

客厅里传出电视的声音,冰儿不用看也知道谁在看电视,熟视无睹地默默上楼,回房休息。

回避或许是最好的距离,避免冲突。

冰儿心里一阵冷哼,袁雪菲,你的相好现在可是正在酣畅,而你这个白痴却在这看电视。

“哑巴了?回家不知道喊人?”一声带着疲惫和烦闷的嗓音回荡在上空。

大理石的楼梯依然发出清脆的响声,冰儿并没有搭理她的冲动,一个劲往上走。

“站住!”另一个浑厚的嗓音从另一个角度发出。

假如心中没有仇恨,没有怨言,或许冰儿会觉得这个声不亚于康奕那性感的磁性嗓音。

第八十六章 悲惨世界(推荐第一天)

可发出声音的人是宁翔天,这个可恶至极,心里恨之入骨的男人,再好听,她也不愿意搭理。

大理石与木拖鞋发出的清脆声音很快消失在楼道间,回应这对母子的只是一声闷重的关门声。

门被关上那一刻,冰儿的心也跟着隔绝在这个家里。

她依然是孤单的,依然可怜兮兮的只是一个人,所有的疼痛和伤痕都需要自己慢慢舔舐干净。

丢下包,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面,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里面,心却静的出奇。

房间漆黑一片,似乎黑暗才是自己世界里的主色。

人生酸甜苦辣四种味道,她只是短暂的尝试过甜味,却从小都是浸泡在苦涩的塘子里,想起身,已经浑身是苦难了。

心脏砰通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慢慢变得悠长而动听,心口那口压抑的痛处让她无法自拔。

进屋到静坐,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冰儿都没有想要打开灯,只是像只鸵鸟一样缩着头,慢慢思考人生,想想接下来要走的路。

客厅里那对母子干瞪眼地互相看着,袁雪菲那张火红的嘴唇依然张扬地呼吸着,她唇膏的颜色总是妖艳得透着血腥。

“想什么呢?别一天天关想那些没用的,有这个闲心就多关心关心公司。”袁雪菲一边磨着指甲,一边慢悠悠地说着心中的不满。

从门响到楼上门关上,宁翔天拿着报纸的手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甚至眼神的渴望毫无掩饰的暴露出来。

母子连心,虽然袁雪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磨着指甲,但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总有一股余光瞟向儿子。

知儿莫若娘,说的就是这个理。

自从那晚和儿子摊牌后,袁雪菲又开始新一轮的谋划,总想除掉这个碍眼的女人。

“你说什么呢?”宁翔天气恼地放下报纸,一个人走上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不可能答应的,你这是乱?”袁雪菲看一眼厨房煮宵夜的吴妈,硬生生把“伦”字咽下去。

这个词分量太重,在事实不清晰,不明朗时,她只能堂而皇之的警告着儿子。

又是一阵大理石和拖鞋发出的清脆响声回应着这个无理的女人,宁翔天根本不愿搭理这个女人。

虽然这是自己的母亲,可是他长大了,是独立的个体,分得清谁是谁非,无理取闹的把戏已经过去。

小时候被她怂恿着欺负冰儿,他没有办法,重要的也是无知。

慢慢长大了,懂事了,天儿针对冰儿的种种做法,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想让她别把自己关得这么严实。

适当的放松和交际可以让心灵轻松一些。

现在宁家在他手里,他更想彻底征服这个女人,甚至不管外界舆论,有种想娶她的冲动。

只有趁着自己在位,拥有一切主动权,速战速决,解决了冰儿,再慢慢征服她。

宁翔天站在冰儿的房门口,犹豫不决,抬起的手迟迟不愿敲响这道隔绝一切的门。

“天儿,你站那干嘛?”袁雪菲张开那张大红唇,森冷地叫嚣道。

女人明锐的直觉总能轻松捕捉到儿子的行踪,猜出儿子的心思,看着儿子心神不宁地走上楼,不用猜也知道他想干嘛。

宁翔天最终走回房间,重重关上房门。

房间的水晶吊灯很耀眼,打开一瞬间像白天一般光亮,与冰儿黑咕隆咚的房间成反比。

永远站在阳光下的人,不知道黑夜的寂寞,更不懂白天的耀眼。

各种乐高积木堆积而成的模型,墙壁上贴着各大球星张扬的动作被抓拍下的特写海报。

nba球星各种酷比、帅呆的投篮、扣篮姿势,每一个高难的的姿势,用他们巨人般的身姿比试出一个个精彩绝伦的高难度动作。

这些都是限量版的海报,并且明星亲笔签名,还留下香吻。

这是一间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里面的任何一件物品都有着玩世不恭的意味,带着纸醉迷津的味道,似乎还有一丝不成熟的童心在里面。

各种拼图、光碟、摆件,任何一个角落的摆设都感受不到文化和内涵。

宁翔天站在电脑旁,从最角落的书堆里拿出一本书。

《悲惨世界》!

这本书已经被翻阅得有些泛黄,而里面的内容是否真正熟识只有他清楚。

从书里拿出一张照片,只能看到一个侧身的女孩,长发飘飘,安静地坐在小溪边,手里捧着一本书,穿着一席白纱裙,认真地看着书。

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身旁林荫大道上的万年青高耸入云地挺立着,溪水潺潺流着,而女孩依然心静地慢慢翻阅着书籍。

照片是宁翔天无意中偷拍的,里面的女孩是冰儿,而冰儿手里的书正是这本。

《悲惨世界》!

宁翔天小心地摩挲着照片上的女人,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想亲手抚摸疼惜一遍,而这种强烈的渴望已经压抑多年。

以前觉得他们是兄妹,不可能。

长大了,知道母亲某些龌蹉做法和举止后,更加怀疑自己的身世。

最窃喜的是冰儿那坚定的眼神告诉他,他不是宁家的种。

这种天大的好消息,像个惊雷一般,震惊了他,也激醒了沉睡中的渴望。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宁翔天的沉思,他慌忙藏起相片,放好书本,随手拿着一件玩具模型去开门。

伪装是他隐藏内心的最好掩饰手段。

“妈,怎么了?”宁翔天平静地问道。

袁雪菲轻轻推开门口站着的儿子,走进这个熟悉的房间,里面的每一个物件摆设,每一个玩具,都是她给他买的。

她宠他,她真心爱他,想为他好,想给他多留一点东西。

她怕失去这一切,怕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样,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身上背着太多污点。

“天儿,在干嘛呢?”袁雪菲走到沙发处,随手摸一遍沙发,这种无心的做法看似随意,完全在查探儿子在哪坐过,在那干嘛?

那双纤细白皙的小手摸完沙发又一次抚摸床边,哪里有温热对于细腻的女人来说太容易感受到。

第八十七章 化敌为友

可惜的是,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感受到儿子的温度,她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儿子,那双幽暗的眼底透着犀利的寒光,似乎有种警告的意味。

“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宁翔天被袁雪菲看到浑身发毛,担心地问道。

熟话说:姜还是老的辣。

袁雪菲毕竟是自己母亲,内心的善良和软弱让他不敢对袁雪菲太过强硬,他也不愿真正与母亲决裂。

毕竟他没有适当的理由与母亲对峙,或许有一天,为了冰儿,他一定会努力张开翅膀,保护冰儿不受母亲欺凌。

只要冰儿给他这个机会,他一定不会让冰儿失望。

冰儿会给他机会吗?

宁翔天傻愣着。

袁雪菲依然很冷淡地看着这个宝贝儿子,眼神里的解读功能强大地解锁这个儿子到底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没事,妈无聊,想和你唠唠嗑。”袁雪菲伸出手,拉过儿子的手,牵着他坐到沙发上,满脸慈爱地看着儿子。

“妈,不早了,早点休息。”宁翔天轻轻拨开母亲那双柔嫩的大手,轻柔地说道。

“没事,就想问问你公司事务处理得怎么样?上手没?”袁雪菲很随意的问着,看不出任何心里的真实想法。

“还行,妈,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宁翔天懒得白费口舌,敷衍着说道。

越是随意,越是敷衍,越容易耗费时间。

“别站着,来和妈聊聊,最近公司有什么棘手的事?妈想帮你。”袁雪菲很耐心地看着儿子。

即使已经看出儿子的不耐烦,她也不愿离开,她就想循循善诱,遏制住最小的火星开始蔓延。

日久生情,这种顺应天理的事情,对于袁雪菲来说,像颗毒瘤,必须手术,彻底根除。

“妈,我想要洗澡了,待会还有两份邮件过来,你就不用操心了。”宁翔天找到合适的借口,轻轻推着母亲。

他敏锐的感觉到来者不善,而且打着破坏好事的来。

门又一次被关上,袁雪菲站在门外,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唉声叹气地说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宁翔天冷静几分钟,就去泡澡,很快出来,坐在电脑旁,等着邮件。

公司这几天就像重新洗牌一般,好多股东逼着宁翔天让位,甚至手里好多订单已经退签,更重要的是原材料的进货供应商也开始叫嚣,不愿意继续供应,不再相信百康公司的未来。

还放出话,续签合同,材料涨价。

这些无形的压力和烦恼已经让宁翔天这个十足的公子哥倍感压力。

可是家里,母亲对自己施压,还有冰儿排斥自己的种种处境,天儿第一次觉得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好难。

想到以前玩世不恭的阔少生活,虽然糜烂不堪,没有压力,但是一点也不快乐,觉得这就是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没有灵魂。

现在虽然很累,生活压力很大,但是活得自在,活得踏实。

几天时间,宁翔天领悟到:自己这二十多年白活了。

父亲宁国伟虽然已经苏醒,可是依然没有行动能力,再加上新闻报纸对父亲倒下的大肆宣扬,公司已经身败名裂。

不管他召开几场新闻发布会,都于事无补,而公司元老甚至都在看他的笑话,谁也不愿帮他。

母亲袁雪菲,绣花枕头一包草,脑子里全是浆糊,除了想着如何捞钱,从没真心对待过这个家。

真心没啥作用。

冰儿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似乎从不愿意过多地关心一点公司或者家里是事情。

怨恨中来,怨恨中去。

这是宁翔天对宁冰儿的认识。

电脑一声细微的滴音,打破沉思中的天儿,他深呼吸一口,慢慢移动那双从没干过一点体力活的大手,纤长、细嫩、白皙,就像一双白羊高脂的手,光滑柔嫩。

慢慢移动鼠标,点开邮件,一份刚刚统计好的财务数据映入眼帘,这些带着专业术语,暗含各种玄乎的数据,让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有些脑疼。

他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除了最后总结那行数据统计为正,只是数据很小,知道那个数据代表着今年依然没有亏损。

除此,他再没看出任何多余的信息。

他心安地继续等待下一份文件。

门被敲咚咚响,他很懊恼地站起身,一脸烦躁地去开门。

心里骂着母亲的啰嗦和烦闷。

门开了,宁翔天眼睛快要掉下来,觉得是不是眼睛花,很惊讶的看着冰儿发愣。

这个女人从没有敲过自己的房门,今天她的到访让他措手不及。

“冰儿,怎么?有事?”宁翔天很温和的问道。

眉眼间那尾浅浅的笑意充斥着整个眼眶,深邃的眼眸更加耀眼。

“有事,有空能聊聊吗?”冰儿冷冷说道。

在这一刻,她知道,一直把宁翔天当外人,公司的事情她更加看不清,而公司衰亡得更快。

宁冰儿想守住公司,想保住公司,只能来找他。

这个最不愿意接触的人。

但只有这个人能够提供更多真实的信息或者数据。

“那进来吧。”宁翔天很大方的把门让开,一脸坦荡地把冰儿请进房间。

冰儿走进房间,并没表现出多大的好奇,甚至连余光都没有瞟一眼,落落大方地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脸平静地看着宁翔天。

这是第一次正面接触,也是第一次平静的接触。

“冰儿,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宁翔天异常冷静地看着冰儿说道。

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认真的说话,没有敷衍,没有情绪,没有调侃,只是单纯的交流。

与其四面树敌,不如化敌为友。

在这个家,只有宁翔天真心的在努力,不管能力如何,至少冰儿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她不愿弃而远之。

能有效转换利用对象,才能尽快脱离瓶颈。

宁翔天是冰儿跨入公司的第一步,她知道利弊。

“宁翔天,最近公司怎么样?”宁冰儿双手轻轻握住,两个拇指指腹互相抚摸彼此,语气显得轻描淡写,不带行云流水的问道。

那双秋水般迷人的眸子水润柔媚地看着男人,一脸平静地等着男人给出一个满意的回复。

第八十八章 没有深爱,如何俘虏

耀眼的白炽灯光照在宁翔天立体而俊俏的五官上,显得更加生动迷人,只是头发不再是竖起的飞机头,显得稚嫩和呆萌。

刚刚沐浴完,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香精味,性感的喉结偶尔滚动一下。

如此甚好的男人,如同一尊精雕细琢过的璞玉,温润儒雅,与外界传闻的公子哥形成两个派头。

宁冰儿在心口小声叹息一声,抛开心中执念,这个男人的外在条件实在无可挑剔。

但遗憾的是,他的内涵过于肤浅,缺乏与之协调的文化。

更重要的是她爱的人是康奕,上一世深爱着,这一世同样深爱。

宁翔天眉眼间表现出一丝不悦,幽暗的眼底暗沉下去,低下头,想隐藏好心底的那些失落。

宁冰儿敏锐的发现宁翔天的异样,依然平静地说道:“能和我说说最进的情况吗?”

这是第一次如此平和地与天儿交流,甚至叫做破天荒。

没有冷眼旁观,没有冷嘲热讽,没有争锋相对,什么也没有,像一对刚刚相识的陌生朋友,摸索着磨合,想要彼此了解一般,小心翼翼。

这很像一场拉锯赛,比的是耐力和持久力,爆发力在这显得很弱小,无用武之地。

两条纤细笔直的铅笔腿并拢弯曲,身子直挺坐着,双手随意叠合在一起,精致的五官清纯靓丽,那盈盈黑眼眸温柔地看着宁翔天,满脸真诚。

“不用担心,公司有我呢,你休学的事情我不同意。”宁翔天想到白天的那茬事,严肃地要求道。

“先谈公司的事,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分寸。”冰儿异常冷静地看着男人,精致漂亮的小脸非常平静,看不出任何大的波动。

“公司挺好的,一切正常。”宁翔天话音轻柔,像一阵微风拂过,不倦残云,不掠风沙,风平浪静,无波无浪。

“真的?不是敷衍?”冰儿声音不急不缓慢慢道来,脸色依然平静。

“能有什么事?有事我也会扛下来,不用你担心。”宁翔天义正言辞的拍着胸脯说道。

男人盲目的自信就像一壶烧开的水,本以为已经沸腾,谁成想,忘了这是喜马拉雅山,气压太高,才三十度也能沸腾,用手触摸,依然冰冷无比。

宁翔天或许想显示自己的高大,也或许想争取一丝颜面,说出这句话时,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耳垂,小脸微微有些泛红,而心口那丝跳动的旋律,也在慢慢鼓起衣服。

“说吧,我有知情权,我或许能给你一些建议。”宁冰儿看穿而不说穿的慢慢说道,语气很平缓,很冷静。

“真没什么?”宁翔天紧张地站起身,有些慌乱地拉了拉睡袍,眉毛上挑一下,转身走到电脑旁。

掩饰,又是一种不成熟的掩饰。

掩饰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冰儿担心?

宁翔天太低估冰儿的能力,也或许是冰儿的能力他还没真正看到。

“滴!”

邮件传输过来的提示音。

宁翔天站直身子,微微走到电脑旁,把笔记本电脑悄悄合上。

一切动作显得很随意,很自然,而这些刻意的掩饰都被冰儿看在眼里。

公司到底真实的状态是什么?

宁翔天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谁轻谁重你还不能分清吗?

公司倒了,你要面子干嘛?

……

笔挺坐着的身子忽然向后靠着沙发,一副慵懒放松的模样仔细打量着男人,那双秋水莹莹的眸子更加温柔地看着男人。

这是一种猎杀式的俘虏,不动声色,不用上膛,只是无心、无意就会走进猎人的陷阱,轻而易举就能捕杀猎物。

宁翔天看到这双迷人的眸子,心脏慌乱的跳动,情不自禁抬起手摸摸鼻翼,抓抓后脑。

一个眼神就让天儿缴械投降,甚至跪谢宠幸的隆恩。

一切源于宁翔天对宁冰儿久爱成疾的深爱。

没有深爱,如何俘虏?

“宁翔天,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听你说说你的看法。”冰儿变幻一下双腿交叉的位置,更加慵懒地看着沙发。

放松,或许也能让男人放下警惕。

“真没事!”宁翔天坐到电脑椅上,拿起一直笔,用那双弹奏钢琴的完美指腹轻柔摩挲着钢笔。

那双深邃幽暗地眼眸更加暗沉,眉心紧锁,满脸愁容地盯着那只笔。

白天公司元老逼迫自己的景象还心有余悸,而现在敏锐的女人闻着味道就来逼问,宁翔天惶恐了。

毕竟这么多年的花花公子生活,除了糜烂拜金,他丝毫没有学会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人心险恶。

初入职场,显得稚嫩和无知,简直可以用无从下手,而高傲的本性又不愿低头,真心帮助的人都没有。

他现在的处境好比深陷沼泽泥潭,不敢动,也不能动,只能借助外力的帮扶,轻轻拉他一把,他可以跳出泥潭,但脱身或者顺利通过,很难。

可是,外力在哪呢?

谁愿意真心帮助他?

现在,看笑话的人可以排成队,欢呼雀跃,而真心愿意帮助他的人。

说得好听叫观望,说得难听叫溺水身亡。

多少人痛打落水狗,也很难看到有人伸出手救援。

这就是世道,这也是人性。

“我能看看公司的财务报表吗?如果方便打一份给我。”冰儿站起身,随意拉拉褶皱的衣服,慢慢松一口气,表情平静地看着男人说道。

这是商量,也是命令,还是信任,不管冰儿表现得多么冷静,眼眸里那丝敏锐和智慧永远遮不住。

或许这是遗传基因的强大造成的,也或许这是康奕多年的栽培闻到的。

陈宏全给自己的数据只是过去式,她想要最新、最近的数据,而作为公司董事,宁翔天一定掌握着。

突破口依然还是眼前这个帅气无能的男人。

看着男人一脸难色,冰儿站起身,走向门口。

门把手轻轻被扳动,一声咔嚓的声音打破沉思中的男人,宁翔天忽然站起身,着急的说道:“冰儿,等等。”

宁冰儿迈动的脚慢慢停下,转过头,那颗美人痣显眼地冲着天儿,眼神淡定地看着他,心中窃喜的说道:“怎么了?”

第八十九章 用自尊换你多留一秒

“要不你来看看刚刚这份数据?”宁翔天最终打败自己的尊严,心虚地看着冰儿。

宁翔天现在看不懂,也没看明白是真的,但更多的私心是想挽留住冰儿,让她多待一分钟,哪怕一秒也可以。

在宁翔天的世界里,征服冰儿才是人生主导,而接手公司,逞强支撑,都是为了引起冰儿的好感。

这种蚀骨的深爱,这种久爱成疾的爱恋,这种锥心刺骨的爱慕,早已瓦解心中男人该有的自尊。

只要冰儿能多看他几眼,善待他一丝,他可以用尽全力来保护她。

主动敲门,主动交流的机会,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一次。

他不想过早地失去,他必须低头,放下所有的尊严,多留住她一分钟。

冰儿心花怒放,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到电脑旁,电脑主页就是公司刚刚统计好的现金流量表,密密麻麻的数据映入眼帘。

光亮的屏幕照着冰儿那张乖巧的小脸,一脸平静,她满意的偏头看一眼宁翔天,继续一脸严肃地低头看数据,心无旁骛,专心研究数据。

第二项中投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看得冰儿触目惊心,这种盲目投资,没有主次,毫无方向感误打误撞的投资方式,让冰儿倒吸一口冷气。

“明城投资分公司的项目,你什么时候决定的?”冰儿森冷严肃地看着一脸茫然地天儿问道。

心中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什么也不懂,敢如此大手笔的签字投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嗯……前天签字同意的,爸没生病前就一直筹划,我看也差不多了,就同意了。”宁翔天一脸懵懂地看着这个吃惊的女人。

“爸爸为什么一直不签字,你不知道?”冰儿微微偏过头,森冷的眼里都是惊恐。

公司从一个医药代理商,发展到今天的医药之王,度过艰难的发展期,成长期,现在已经处于成熟期,稳定期,投资扩张业务是壮大公司,宣传公司的最好方法。

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客观事实。

目前公司现金流紧张,资金周转缺口越来越大,成本核算在上升,人力成本在上升,各种开支都在消耗企业血脉。

宁国伟作为公司的核心力量,他的倒下,好比火车头的燃油系统出现故障,火车只能停滞不前,等待大修结束才能继续前行,而大修后的火车还能用吗?

即使能用,还能用多久,动力系统还能行?

看着冰儿已经有些失望的眼神,宁翔天抿抿嘴,荸荠的看着冰儿,小声说道:“具体还真不知道,以前没注意。”

这样无知的签字,将造成什么样的灾难,给公司带来何种危难,他不知,也预知不了。

“不知道你也敢签字?谁拿给你的文件?”冰儿已经气的微微震颤,嘴唇开始哆嗦起来,眼神变得更加暗沉。

“桌子上摆着,我随手翻看,发现的。”宁翔天似乎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细声细语的轻柔说道。

“那你最近还签过些什么文件?”冰儿着急的问道

“谁记得这么多,每天要签的文件那么多。”宁翔天不以为然地说道。

自信,盲目自信,最后只能灭亡。

“宁翔天”宁冰儿气的牙痒痒,咬着腮帮子的看着男人。

如此草率行事,会给公司带来何种为难,难道他就没点谱?

企业生命周期发展到哪个阶段,关系着企业接下来是维稳还是扩建,而如此草率行事,让宁冰儿倒吸一口冷气。

“抽回资金,目前不能投资。”冰儿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里的都是不由分说,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增加投资,扩大业务,不是最好的营销策略吗?”宁翔天说着心中那些粗浅的学识,总想扳回一局。

可惜这话一说,输的惨不忍睹。

“你不知道今非昔比了吗?爸爸倒了,我们需要的不仅是单纯的维稳市场,还要考虑……”冰儿话没说完,就被呵斥声打断。

“你们在干嘛?”门口站着瞠目结舌的袁雪菲,声音是从她那张鲜艳的红唇中喷涌而出。

袁雪菲迷人的丹凤眼里满是愤怒和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宁翔天坐在凳子上,痴迷地偏头偷偷看着冰儿,那双迷离的大眼满是爱意。

而冰儿弯着腰,低头盯着电脑屏幕,眼神坚定地寻找着什么。

正常不过的近距离,在袁雪菲眼里,就像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硬是被她可耻的内心亵渎了。

袁雪菲气的直哆嗦,飞快走过去,一把拉开冰儿,重重推倒冰儿。

“嘭!”莫名被推到在地上,摔得生疼。

“妈,你干嘛?”天儿气恼地一掌推开母亲,快速弯腰扶起冰儿。

伸过去的大手被一掌推开,冰儿咬着牙,慢慢站起身,揉搓着屁股,冷哼一声,瞟一眼这个厌恶的女人,对着天儿说道:“把刚刚的文件发我邮箱。”

一道孤寂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天儿的房间。

那双刚刚修理过的指甲,狠狠抓过儿子的手臂,大声说道:“天儿,你干嘛?”

“妈,我还想问问你,你干嘛?”宁翔天大声地呵斥道。

心中刚刚构建好的蓝图,忽然被一盆水浇灭,内心是何等暴躁?

心火像簇强盛的烈焰,烘烤着心底的不安和愤怒,最终看着这张慢慢苍老的面容,无奈地瘫坐凳子上。

天儿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不能干。

因为这是他的母亲,生他养他的母亲。

无力地闭着眼睛,不愿去看面前女人。

“天儿,你不要执迷不悟,你这是乱伦,懂吗?”袁雪菲语重心长的捏着儿子的肩膀,痛苦地说道。

说到那个词时,袁雪菲故意停顿几秒,拉着长音,无形的加重语气,就想警钟长鸣。

那双紧闭的眸子,啪的打开,一股冷冽地寒光从迷人的黑眼眸里射出,冷冷看着母亲,嘴角斜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妈,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没底吗?”宁翔天一字一顿,慢慢吐出心中那些不满和不快。

第九十章 不眠之夜

那团火最终还是以戏谑地讽刺喷涌而出,烧焦母亲的心,也灼伤自己的心。

可惜宁翔天的火苗太小,杀伤力太弱,只能弱弱地烫伤母亲那颗强大到无耻的心。

“我做过什么?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你吗?”袁雪菲不知悔改地咆哮道。

宁翔天的抗议在母亲眼里真的只是一个肤浅的笑话。

“妈,你的爱,我要不起。”宁翔天无力的说道。

“天儿,你这样做值得吗?”袁雪菲弯下腰,满脸愁容地看着儿子说道。

那张鲜艳的红唇张狂地对着儿子,而眼神里隐含着某种深意的盯着儿子,想深入解刨儿子此时的心声。

“妈,我想休息了。”宁翔天“嗦”地站起身,离开母亲强势的进攻。

这种逼迫自己选择的感觉,让他很恼怒,但是他又不适合在情况不明朗时与母亲争执。

只要冰儿给他一丝肯定的信号,天儿可能会为了她而与母亲决裂。

这就是天儿深藏心底的底线。

哪怕那丝希望渺茫得不知踪影,但只要冰儿发出讯息,他一定会立马捕捉到,瞬间做出回应。

爱到骨子里,随着血液供养全身细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恋?

或许只有天儿自己能承受这种压抑已久的爱。

“天儿,你这……”袁雪菲还想继续诱导儿子,话在嘴边,就看到儿子不耐烦地躺倒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头,蒙得严严实实,不愿再搭理自己。

一床浅灰色的鹅绒上等被子,有效隔绝着母子二人的心。

袁雪菲无奈地站在原地发楞,看着蓬松高涨的被子,里面蜷缩着的男人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排斥自己,无奈地叹息一声,摇摇头,走出房,轻轻关上门。

门响那刻,被子立刻被掀开,露出一张满眼泪花的憔悴脸蛋。

宁翔天哭了,哭得很无助。

这是一个被逼上绝路的男人,痛苦的哭泣。

一边是疼爱自己的母亲,一边是最爱的女人。

不管天平摆向何方,砝码往哪加重,上翘的一方受伤,他的心同样是痛。

这就是奥利奥式的男人,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妈,你为什么容不下冰儿?你想把你儿子逼死吗?”宁翔天无奈的自言自语道。

两头都是爱,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割破哪一面,都会流血,都会痛。

这是一种锥心的痛,静静地听,能听到血管割裂后,慢慢汇聚而下,悄悄低落的声音,是一种无力回天的梗。

宁翔天擦干眼泪,快速起床,快步走到电脑前,立即发送邮件给冰儿。

“ok!”

冰儿秒回一个手势符号。

看着这个卡通手势符号,天儿莫名笑了。

眼角勾起一弯浅浅新月,笑容恬淡浅显,很温婉,很真诚。

心中有爱的男人,只要女人微微一哄,哭着哭着就会笑起来。

像孩子一般,易于满足。

冰儿,原来你的内心也是这般可爱?

冰儿,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吗?

宁翔天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发呆。

星空璀璨,月色旖旎,风影交错,树摇鸟醉,一声声大自然的呼唤,鸟叫、蝉鸣,奏响一曲曲不眠之夜。

在这和弦月色之夜,不眠的人不止宁翔天。

简单的台灯下,冰儿低着头,记录着报表上那些过分刺眼的数据,每一个大数据背后隐藏或者带来何种危害,宁冰儿仔细琢磨,细细推演,总想透过数据看到事态的本质。

现金流量表、资产负债表、利润表三张基本表格,每一张表格背后隐藏着的强大意义,让冰儿吓出一身冷汗。

资产负债表上那些巨大数据,一遍遍冲击着冰儿那颗稚嫩的心,股东权益分配失衡严重,负债比例慢慢攀升,公司资产无形缩水大半,一张简单的报表,宁翔天一点端倪也看不出。

虽然这只是一张以特定日期的静态数据为基准,浓缩的表格,可是真实反应出公司最近的经营状况。

明面上的数据虽然都是正数,没有看到过大亏空,但这些大数据背后,资金分散流向,重点项目资金不到位,后勤保障开销惊人,甚至人员出差补助一项占据公司开销的百分之零点一,这是一个不科学的数据。

宁国伟生病以前,资金流向就有异动,难道父亲没有发现?

谁在幕后悄悄操作这一切?

公司内部出现什么重大变动?

夜幕下的窗外一片宁静,冰儿站起身,伸个懒腰,仰起头,活动活动筋骨,倚在窗榻上,看着窗外祥和的景象出神。

现在过去找宁翔天已经不现实,太晚,也太招摇。

再说袁雪菲像间谍一样,不知在某个隐秘的角落盯着自己都不知。

想到袁雪菲,冰儿情不自禁地摸摸刚刚摔疼的屁股,轻轻触碰,依然一阵酸痛。

无脑女人!

这是宁冰儿对袁雪菲最直观的理解。

海湾别墅的大门外,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靠在路边,引擎已关,车内放着伤感情歌,一曲曲动人的歌曲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内,康奕靠着座椅,枕着手,冷静、慢慢地梳理今天发生的事。

为什么梁嘉启这个男人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个男人和代孕组织、拐卖妇女儿童组织有关?

他为什么接触袁雪菲和林荫?

每一个问题都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静谧的夜晚星空寂寥,皓月当空,康奕慢慢沉静下来,偏着头,看着不远处的那栋楼,安静地想着问题。

康奕太怕冰儿一个人去冒险,担心她,害怕她,心疼她,就用这种最原始的手段等着她。

守株待兔的方式很笨很蠢,但是他莫名想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守护那份不知名的悸动。

对于宁冰儿,康奕不知道这种情愫叫什么。

爱?

那他太肤浅了,才认识多久,就谈爱?

喜欢?

寒冷、寂寞的夜晚,有谁愿意孤独守候?

这难道才是喜欢?

康奕不知道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从见到宁冰儿那刻起,他的心莫名会被牵引着走,情绪也被带动起来。

每次发现宁冰儿胆小甚微、小心翼翼的偷看自己,他的心会莫名收紧的疼楚一番。

心脏有毛病?

滚蛋吧!大好青春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心脏有问题?

康奕想着想着冷笑一声,慢慢熟睡下去。

第九十一章 我一直等着你转身

天边露出鱼肚白,东边的太阳懒洋洋的缓缓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车窗玻璃上射进,打在男人的脸上。

康奕揉揉朦胧的双眼,伸个懒腰,抬起手看看时间。

6::30

还早,林依依不会起这么早!

车窗玻璃被慢慢摇下,一阵带着湿润气息的微风轻轻拂过,揉乱男人的心神,康奕点燃一支烟,悠闲的靠着凳子,神往地醒醒脑袋。

不远处一抹熟悉的清瘦身影出现在眼前,黑色运动套装,一顶鸭舌帽,一个双肩包,永远都是非黑及白的穿搭,干练、简单。

这就是林依依。

“起这么早?”康奕拧拧眉,深吸一口烟,认真地等着她靠近。

林依依神色匆匆,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张标志性的黑色桑塔纳轿车,低着头,忡忡走出大门。

无关己事懒得搭理,这是宁冰儿的处事风度。

冰儿并不是起得早,而是一夜没睡,看完报表,做了一份详细的研究报告,思前想后,总想找到一个最好的出口,能重新突破此时的尴尬和瓶颈。

公司事情处理完,又想着明天去见王翠花,查找地图,研究当地风土民情,可惜双桥村太小又太偏僻,网上的信息少之又少。

最后只能在心里预演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上一世,她被下药抓走,除了对关押她的大水村,有个大概了解,逮捕刀疤脸时出过微弱的力,而对其他窝点她一概不知,更不清楚冰城是不是黑暗组织的集中营。

今天独自前往梁嘉启的家乡,不仅是为了对付袁雪菲,而是感觉这个男人,或许和他们是一伙的。

宁冰儿只想不动声色地去看看,碰碰运气,最好发现一些隐藏的秘密。

“哒哒”一阵清脆的喇叭声,打破清晨的宁静。

宁冰儿吓了一跳,回头张望声音的来源,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桑塔纳,心中不免一阵惊喜。

康奕?

真的是康奕!

他怎么在这?

还是他一晚上没走?

驻足几秒,毫不犹豫小跑过去,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脚步的轻快能感受到女人的兴奋。

看着小跑过来的女人,清秀的脸庞微微有些红晕,康奕拧紧的眉头慢慢展开,平静地看着女人,等待她的靠近。

“康队?你怎么在这?”宁冰儿不可思议地看着高冷的男人问道。

小脑袋歪斜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在这等你,你信吗?”康奕轻声撩拨道,话语里满是真诚和实在。

听到这么动情的情话,冰儿先是一愣,然后兴奋地狂点头,开心地笑容灿烂无比。

这种没心没肺,简单到毫无公害的笑容,比初升的太阳还温暖,瞬间温暖康奕的心。

“上车。”康奕轻快的命令道。

冰儿毫不犹豫的坐上车,一脸懵懂地看着男人,偏着头,小心地问道:“我们去哪?”

那双忽闪的大眼,呆萌可爱地看着男人,小嘴有意无意地嘟驽着,在康奕面前,冰儿永远是弱小,永远是无知,永远是天真。

“去你想去的地方。”康奕一脸深意地看着女人。

看到女人乖巧可爱地坐在副驾驶上,他的世界忽然安静了,就这样陪着她也挺好的。

“我们一起去双桥村?”冰儿有些激动地问道。

“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康奕一脸平静,真诚地看着冰儿说道。

“你真的陪我去?”冰儿跳转过身,那张秀丽的小脸一脸兴奋地看着男人。

心中不可思议地想着,难道康奕喜欢我了?

还是我的第六感骗了我?

难道我花痴病又犯了?

……

冰儿一脸懵逼的看着康奕,眼神呆滞,心里想着无数个问题?

“想什么呢?我带你先去吃早点,然后去趟超市,买点路上吃的东西。这个地方比较远,都是二级路,单边车程也差不多要一天。”康奕一边淡然说着,一边平稳起步,穿梭在宁静的街道上。

宁冰儿侧着身子,一直认真审视眼前的男人,线条轮廓清晰的侧脸,迷人高挺的鼻翼,俊朗帅气。

“提议怎么样?”康奕有些难为情的问道。

“好,你说了算。”冰儿慌乱转移注意力,偏头看像窗外,小脸赤红一片,更加娇迷可爱。

一切准备就绪,康奕开车踏往这个神秘的远方。

或许是因为过于偏僻,一路上人烟稀少,寥寥几张汽车开过,还有几张农用车闪过,整条路面崎岖颠簸,异常清冷。

看着一脸稳重开车的男人,严肃、高傲,宁冰儿似乎找到了当初那个康奕。

成熟,冷静,果敢,同时又不失温柔与慵懒的阳光帅气。

“我们听歌怎么样?”康奕觉得气氛太诡异,总这么尴尬相处,有些羞涩。

“好啊。”冰儿轻快回道,收起一脸的花痴,浅浅一笑。

“因为爱着你的爱

因为梦着你的梦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

幸福着你的幸福”

苏芮幽怨中带着伤感地嗓音悠长的唱出悲凉的情歌,每一句每一个词,总在感怀,总在悲悯,总在呐喊,优美的旋律回荡在车厢里。

“来生还要一起走”

听到这句歌词时,冰儿眼眶莫名湿润,重生了,她依然还想要一起走,不愿离开这个最爱的男人。

一只白皙的小手挡在鼻孔处,小声地抽泣几声,这种心情,这种被上帝宠幸一次的幸福,是修了多大的福,才有的机遇。

冰儿感慨一世短暂,短短数十年,相逢恍几世,而今生再遇,又一次从陌生开始,不管他是冷漠还是同情,她都愿意等他。

等他回头来爱自己,等他转身来抱自己,等他迟钝的爱慢慢升腾。

不管时间多长,等待时间多久,她愿意一直这样默默守候着他。

冰儿相信康奕能够爱上自己。

上一世他们相遇时,冰儿狼狈不堪,一身黑历史,康奕已经回到都城,是都城康氏集团的接班人。

这样明显的差距,他没有嫌弃,同样爱上自己。

或许是因为冰儿生下的孩子是康奕的,这个亲情的纽带给了她一线生机,才让康奕回眸注视自己。

第九十二章 我用细节打动你(明天上架,各位小伙伴多多支持)

这一世,她清清白白,冰儿想用上一世对他的了解慢慢渗透进康奕的心里,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富足的孩子家教里教的,大部分是对平常孩子的防备和抵触,才会滋生出这么大的保护欲。

冰儿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康奕更不用说。

所以,冰儿懂康奕。

偏头看向窗外快速移动的白杨树,心神也跟着飞快躲闪。

“林依依,你以前认识我吗?”康奕很淡定的问道,他太好奇这个女人,他某些隐藏的爱好或许偏爱的东西,她总能轻易捕捉到。

这个女人太神秘,太神奇,康奕满心的好奇。

康奕想到逛超市时的种种表现。

吃完早点准备逛超市,冰儿硬是要求前往冰城最大的超市,从吃的到喝点,事无巨细,每一件小事都认真比对,详细对照,看清各种配比,才放心拿到购物车里。

水是生命的源泉!

上一世,康奕大言不惭的说过,他体内每一滴血液里的水分都纯净得如同天山雪水一般晶莹剔透。

冰儿一直铭记于心,对康奕的每一件小事都仔细掂量着处理,今天买水时,她就很自然地挑了两种:一种是普通的,大众化的,自己喝;一种是进口的,特供的,给康奕喝。

这种直接外国进口的矿泉水,在冰城这种小地方不常见,甚至康奕都不知道冰城有卖的。

冰儿带着康奕,饶了几条街,从繁华的都市来到冰城经开区,一个刚刚投入使用的大型超市里,熟练地带着他买了几样康奕平时用的商品。

“不……认识。”冰儿有些结巴地说道,毕竟这些细节对于康奕来说太过隐秘,知道的人太少,可以说童佳和他生活了三年,关于这些上等生活品质也是知之甚少。

可是眼前这个小孩,见面几次,竟然对自己的生活了如指掌,每一个细节,每一点喜好,总能做得很周到。

一个正常人,肯定会怀疑这些动机背后隐藏的秘密,更何况康奕是刑警队长,更家敏锐地发现冰儿的特别。

专心开车的同时,余光瞟向侧身看窗外的女人,瘦小单薄的身姿,扎起的马尾,一身黑的稳重穿搭,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精于俗世,涉世过深的女人。

但她的某些思想和做法,特别令人费解。

“林依依,说实话。”康奕严肃地问道。

“小心。”前面一个大石头,险些撞到上面,冰儿大声提醒道。

“吱”

一个急刹车,方向盘一个回旋,一个急转,车轮与地面发出一声撕裂的声音。

“嘭”脑壳又一次与前挡风玻璃亲密接触。

“你没事吧?”这种二手车,安全带已经有些松弛,不能有效保护副驾驶座上的乘客。

以前童佳和康奕坐车,都是坐后排,康奕从不让她坐前排。

或许是康奕那莫名的爱人情愫,总觉得副驾驶是老婆的,坐一起,心也近一些。

可是冰儿的出现,从第一天上车就一直霸占着副驾驶的位置,而康奕竟然没抗议过,也没有任何异议,默许了。

“没事,康队!你说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都第三次了,你能不能换换安全带?”冰儿委屈地看着康奕,小声地控诉着。

“回去立马换。”康奕举起右手,做出一个保证的姿势。

快速放下手,一把拉过,仔细帮她看看门头红肿的地方。

白皙清秀的脸庞就这么轻轻一撞,立马一片绯红明显地印在脑门上,甚至另类。

一股带着烟草气息的暖流冲着脑门慢慢吹拂过来,男人轻柔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小心地关心着。

“我没事,没这么矫情。”冰儿羞涩地推开康奕拉过来的手,小脸赤红地低着头,一直红到脖颈一下,如天鹅般漂亮的脖颈慢慢有些红晕。

康奕觉得有些尴尬,坐直,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清咳几声,紧张地目视前方。

心跳得很快,莫名地紧张起来。

“走吧,我们才走了一半路程,还远呢,来喝点水。”冰儿立马转身去后座上拿水,微微躬曲的身体露出一条妖娆地线条,很柔美,很顺滑,像一条彩带,迎着风,肆意扭动着。

“找到王翠花后,你想好措词没?”康奕主动打破尴尬场景。

“见机行事吧,我对这个女人不了解,到时候看情况。”冰儿一脸无奈地说道。

对于梁嘉启和王翠花,这些陌生的名字从没在她的脑海中出现过,即使上一世也没接触过这些人物。

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康奕偏头看一眼可爱的小女人,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暗喜,跟来总是没错的,这么莽撞行事,确实是个小孩,欠考虑。

冰儿转过头,想着梁嘉启,为什么有家有室,竟然会选择游走在两名富婆之间,或者说,是被两名富婆玩弄于鼓掌之中!

男公关!

自己出生世家,以及上一世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宁冰儿一眼就能看出梁嘉启如今所做的职业。

男公关,如同古代烟花巷柳中的风尘女子一般,唯一不同的,服务对象,从男性,转变成了女性。

虽然随着世界的变化,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重男轻女的想法,而且,寻欢作乐,早已经不仅限于男性。

世道发展真快,真是变了。

古有潘金莲,今有富豪女!

宁冰儿不由一阵感叹,随后不再言语。

而最近更棘手的是人口失踪案,这些无厘头,随性化的失踪,让康奕有种突发奇想,甚至怀疑这些案件背后一定有联系。

妇女儿童失踪、代孕组织、黑暗势利,几方形势几股暗流从四面八方慢慢涌向出来,中心点似乎都是冰城。

刀疤脸已经盘问多次,依然一无所获,而飞哥,嬉皮笑脸,每次询问,给出的信息都是千变万化,根本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啪!”

气愤地拍打一下方向盘,康奕恼火的是刘局在关键的时刻竟然把自己撂下,放自己的假,不让他过问此事。

心中怒骂这个该死的老头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怎么了?这般气恼?”冰儿小心地问道,看到康奕眉眼间发出的那股怒火,熊熊燃烧着满心怨气。

上架感言

8月11日,小跟班初次与大家见面,心中不免感慨,新的旅程又开始了。

一路走来,说很难,显得很矫情,说不难白天上班,晚上绞尽脑汁想象情节,就想尽量让故事饱满一些,让人物刻画深刻。

一本书,总有好坏,有鼓舞,有心酸打击,但我只想写出心中理想的故事。

友情感谢一路陪伴的书友:木坪、蚕醇、语晨汐、凌迟公子、枫雪乱、三只小白兔、玄天老祖、二二先生、渣鱼、梨花

上架了,月票抛过来吧,我接着。

第九十三章 情侣的身份设定(上架第一更)

“没事!”康奕很快控制好情绪,一脸温和地说道。

瞬间变脸,判如两人,转换迅猛,切换自如,这张比四川脸谱换的还快的俊俏脸蛋,淡淡地笑着,友好说道。

“真的没事?”冰儿不信地注视着康奕,那双幽暗的眼底透着担心和紧张,小心点地呼吸着,怕呼吸强烈一些而影响他的心情。

这是一种不对等的爱,从爱的起初就注定不对等。

迁就的深爱像虫噬骨髓,隐隐作痛,不会要命,但能折磨死人。

如果爱情转换成对等的,那将会收获甜蜜,收获爱情,收获幸福。

冰儿盼着对等爱出现的那一天,她相信会有这么一天。

脑子里快速想着爱情何时扭转乾坤,这是女人的想法。

而男人却在想着,代孕组织、拐卖妇女儿童团体、黑暗势利,这些没有联系的联系,似乎总有蛛丝马迹隐隐牵引着全局,脑子里大胆推测着这些,吓得一身冷汗,在看看边上无知的小女人,担心地咬紧压根。

据他了解的情况,每一个黑暗势利背后阴狠的手段,残忍的手法,让你毛骨悚然、心惊肉跳,若是这些集团都是相互联系,错综复杂,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从目前掌握的证据和方向,浮上水面的只是拐卖妇女团伙,而大水村解救出来的女人,并没有给过任何有用的信息,几乎所有线索都是断的。

而冰城黑暗势力是否参与其中?

童佳的死与哪股势利有关?

飞哥他们真正属于哪股势力?

从童佳的死里,让他闻到一股危险和诡异的气息,甚至觉得这股气流的流向与他们案件侦破有关。

难道刘局让自己休假,不想让自己参与询问调查,真实的目的是想以局外人的身份,看清楚事实的真相,或者从多个角度看到事实?

跟随刘局这么多年,他能猜出刘局的想法,甚至他的一个眼前,他能揣测出百分之八十的含义。

可是这次,刘局并没有过多的暗示,甚至有些不懂刘局真正的含义,康奕只能摸索着慢慢前进。

不管哪一方面的暗潮涌动,康奕有种预感,梁嘉启这人有问题,而袁雪菲或者林荫,这两个女人是什么角色,他还想继续摸底。

王翠花这个女人,他还真没有了解过。

“吱……”

刹车的声音,车子轻微的晃动一下,惊醒沉睡中的宁冰儿,康奕微微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刚刚苏醒的女人。

傍晚的余晖金灿灿地印在白杨大道上,两道旁整齐的白杨树像士兵一般认真地站着,等待检阅,伟岸雄壮。

“到了?”

看着眼前的村落,冰儿转身对着康奕问了一声,便茫然无措地扒拉几下凌乱的头发,一脸羞涩的低着头。

“嗯,到了!”康奕沉稳地说道,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甚是迷人。

看着如此模样的康奕,宁冰儿心中不免浮现出一抹笑意。

是啊,这样的康奕才像当年认识的男人,成熟稳重,不失风度。

而这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磨灭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热血冲动和激情,被时间和经历磨砺出一颗足够沉稳的心。

两丘田,五十公分的隔离屏障和谐地分开两家人的矛盾,而这就是农村的羊肠小道,在机器横行霸道的时代,祥和的农村生活显得更加格格不入、与世无争。

面对五十公分的田埂,不是因为年轻,身体轻巧,脚力稳健,说不定何时摔倒,畅游田间地头也说不清。

汽车这种庞然大物,面对这种处境,也无用武之地,徒步快走犹如水上飘轻盈飞舞。

两人相继下车,锁好车,把车停在隐秘的树林里。

四周郁郁葱葱,微风拂过,宁冰儿一时间竟被此处环境所陶醉,这是现代化工业城市所不具备的安宁与祥和气息。

“我们现在往哪走?”宁冰儿完全懵逼地看着眼前的景致,陌生得毫无头绪,人烟稀少,凄凉至极,就像一片未开采过的荒漠,等着人类的迁徙。

“冷吗?”康奕看着冰儿身上衣裳单薄,关心地问道。

“不冷。”宁冰儿婉儿一笑,清甜可爱。

逞强,依然还是逞强!

宁冰儿从没在康奕面前示弱或者低头,永远这般无所谓、我能行的姿态面对自己。

女人太好强,终究受伤的还是自己。

“啪!”黑色桑塔纳后备箱打开,康奕走过去,从手拉箱里找出一件黑色夹克,一件黑色皮衣,踱步走到宁冰儿面前。

“穿上吧,早晚温差大,生病了去哪找医生?”康奕把那件偏小的夹克递给宁冰儿,深邃的眼眸里都是淡淡的关怀。

“你是准备常住吗?还带手拉箱?”冰儿很意外地看着康奕说道。

一个摸底的行动,至于准备这么多吗?

手拉箱!

满车食物!

完全超出自己的预知。

冰儿本想来着调查调查,如果可以,当晚就返程,但是天色已晚,返程是不可能的。

但看到康奕一后备箱的行李和物品,从手拉箱到帐篷、到凳子,每一个细节,每一件物品的出现,都是很突兀,甚至是多余。

冰儿看着塞得满满的后备箱,一脸惊恐地看着康奕,这是多么用心的准备?这么充分?不可置信,有些疑惑地看着男人。

“没有啊。”康奕其实也是说出一个实话,他的家被封了,没地方去,行李带车上也是正常。

而昨晚他调查过这边的情况,或许过来了还真不能当天返程,所以就两手准备了。

“真够严谨的。”冰儿很满意地夸赞道。

随便吃点干粮,一前一后两人准备进村。

“天色已暗,我们这样进村会太突兀。”康奕背好背包,认真地看着眼前穿着自己外衣的小孩。

一件宽大的夹克把林依依那娇小的身子显得更加弱小,像衣架子一般,人在衣中晃。

超大!

“那怎么办?”冰儿有些迟疑的问道,说着抬起头看看星空中那轮弯月,静谧星辰和谐相处。

迎上那双水润晶亮的眸子,康奕的心忽然夹紧一下,好萌好可爱的孩子,一种无形的保护欲强烈地刺激着男人的心。

“没想过?”康奕温柔地问道。

第九十四章 别扭地牵手(上架第二更)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九十四章别扭地牵手“恩。”冰儿很温顺地点点头,对于眼前的景致早已惊呆了她。

再加上冰儿又是依赖心理特重的女人,康奕在身边,她甚至不愿用脑,总想依托着这个男人,等着这个男人决定。

“这个村子很闭塞,我们这样进去太冒失,万一有人发现我们,我们就以情侣身份掩护自己,你是我女朋友,我们一起来露营,知道吗?”康奕冷静地说道,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股温柔的笑意。

这是男人的心声,也是女人的心声。

冰儿羞涩地低下头,咬紧嘴唇开心地笑笑。

“好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冰儿很温柔地说道,低着头一直没有抬起来。

康奕按着心里设定计划,慢慢开始实施他的行动。

小情侣寻找野外生存刺激,出来户外野营,对这块不熟悉,误打误撞走进村寨,被这带优美的环境吸引,想驻足休息,第二天再返程。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先这样糊弄着老乡,不行再换个深情一点的理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直接打动当地淳朴的村名。

莫名,康奕脑海中又闪现那些无关的线索,脑神经回路无限撞击,想找到这片与案件相关的线索,不管是黑暗势利,还是代孕组织,或者是失踪案件相关的资料。抬眼看看陌生的四周,毫无头绪的只能碰碰运气,一声叹息,声音之中夹杂着一阵无奈之色。

“把手给我,拉好,别摔倒了。”康奕大摇大摆地牵起冰儿的手,淡定地往前走。

村寨太过安静,鸡鸣狗叫之声都听不到,异常安静,康奕敏锐的闻到一些异样的气息,紧紧抓着冰儿的手。

这是一种不正的反应,再小的村寨,鸡鸣狗叫是正常的欢呼声,再加上现在又是农忙时节,农名自然要在田间地头劳作,可为什么秋收了还如此冷清?

他莫名有些担心和害怕,看着暗沉下去的天色,心里有些犯难,为什么要带上这个小孩?

她受伤怎么办?

康奕越想越沮丧。

听到“情侣”两个字,冰儿开心地低下头,莞尔一笑,默默拉起男人的手。

这是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一整只小手放在他的手心,可以完全包裹起来。

重生后第一次认真地牵手,而这种感觉,像触电般,酥麻全身,就是太不自然,整只手僵硬得不知哪是哪?

牵手才过一分钟,手心里都是汗,握紧的双手紧张地保持握拳的姿势,甚至连指头都不敢活动活动,硬邦邦不会动,一分钟的路程,硬被他们走得像世界末日一般艰难。

“我们还是别牵手了,怪别扭的。”冰儿不舍地放下这双手,她多么留念,多么想拥有,可惜感觉不对,感觉不到一丝爱的痕迹。

“好吧,待会再见机行事就行。”康奕羞涩地挠挠后脑勺,一脸憨笑地看着冰儿。

康奕径直走到前面,随着乡间小道快步移动着。

冰儿小跑着跟在他的后面,还好体力好,不然这么长的距离,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偶尔抬起头,看看渐渐暗沉下来的天,天空被渲染得一片火红,火烧云的景象慢慢吞噬整个夜空。

“康队”冰儿有些跟不上了,停下脚步,双手杵着膝盖,头抬着,红扑扑地看着康奕那张平静地脸蛋。

冰儿想起第一次跟着他去出警,抓刀疤脸,康奕多温柔地背着自己,不像今晚这般冷酷无情。

或许童佳的死让康奕内心的愧疚感还没消散,也或许是康奕对她并没有爱,没有必要关心他的情绪。

一道拉长的身影遮住冰儿那张动人的小脸,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能从女人的喘息中听出她的疲惫。

“你还好吧?”康奕大步回去,站在冰儿面前,双手扶起她,认真担心地看着他。

眼前这个满脸通红,汗水湿润刘海,头发就这样贴在门头上,很可爱,也很狼狈。

一只温厚的大手轻轻帮她擦拭干净额头细碎的汗珠,顺着脸颊把鼻翼上的那些隐约的汗水也擦拭干净,最后只留下一个拇指和食指,轻轻捏抬起冰儿的下巴,轻柔问道:“跟不上怎么不早说?”

每一大跨步往前走,康奕就在心里嘀咕一句“怎么还不抱怨”。

康奕故意加快步伐,放大脚步,就想让女人服软,让女人示弱,可是女人总这般逞强,丝毫不愿败阵,就想一个劲的追赶。

尖尖的下巴莫名被端起,小脸更加绯红地看着康奕,小心说道:“我能跟上的。”

冰儿不想拖后退,更不愿意让康奕看出自己的娇气,逞强,唯有逞强,她才能和他对等。

上一世康奕爱冰儿,她的一切他都欢喜,而这一世,康奕还在徘徊和矛盾中。

女人太过娇弱,康奕不喜欢。

这是上一世的经验。

而这一世,是否实用?

还无从考证。

“那走吧!”康奕无奈地放下捏着下巴的手,满脸沮丧地转身继续走。

“康队,天已经黑了,今晚我们住哪?”冰儿很担心这个问题,小心的问道。

声音轻柔、温细地发出,如蜜蜂扑哧双翅般轻轻发出。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开始哆嗦,都是这种细长的田梗小道,全部肌肉从开始就是紧绷的,很快冰儿有些吃不消。

晚风轻轻吹拂而过,后背脊梁骨凉酥酥一阵恶寒,冰儿不由得裹紧身上的夹克,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发寒。

她没想过大水村离冰城会这么远,更没想到这个地方如此偏僻,怪不得昨晚在网上查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到相关资料。

“没事,不用担心,我有个同事,他家亲戚是这的。”康奕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康奕虽然表现冷漠,但是那双耳朵,用力竖起,一直认真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此时他的这双耳朵,说是顺风耳,一点也不奇怪,身后五米内的动静他都能听的真真切切。

听到冰儿气喘吁吁的呼吸声,还有渐渐放慢的脚步声,康奕的心莫名有些难受,绞痛难忍。

可是冰儿硬撑着不愿求助,甚至服软都不会,一直逞强地坚持着。

康奕只能赌气地一直往前走,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康队,还有多远?我走不动了。”冰儿实在没力气了,这么一路小跑,她再强悍也吃不消,小身板早已透支了。

顶点

第九十五章 借宿一宿(上架第三更)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九十五章借宿一宿康奕心中一阵窃喜,前进的步伐忽然停滞,收回脸上满意的笑容,慢慢转身,朝着冰儿走去,一脸平静。

“走不动了?那上来吧?”康奕二话不说,转过背,对着冰儿,冷傲地说道。

这声优厚的嗓音听不出多余的情感,似乎只是一句随常的搭话,冷淡无情。

冰儿干楞在原地,看着这个宽厚的后背无尽遐想。

这个男人真是爱自己蚀骨的男人?

为何这般陌生?

冰儿很难受,心口像一块巨石堵得很难受。

“快上来啊!”康奕蹲半天,发现没有任何动静,转过头,奇怪地说道。

“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只是想说你走慢点,我跟不上。”冰儿小声小气慢慢说出,并没有上他背的冲动。

康奕“嗦”地站起身,相当没有耐心的骂道:“你这孩子,没看到天黑了吗?田间地头人都没有,不加快脚步,万一有蛇出现怎么办?”

听到蛇,冰儿吓了跳起老高,心想着脚下已经有一条蛇在慢慢挪动。

条件反射,一跃跳到康奕的身上挎着,像只袋鼠宝宝,死死抱着自己的母亲。

两张近距离的脸贴在一起,四目相对,一股暖暖的爱意莫名上头,双方红了脸,冰儿立马从康奕的怀里跳下。

“这么胆小?怕蛇?”康奕忍着笑的问道。

“谁怕了,你怕还差不多。”冰儿鬼灵精怪的不屑说道。

“快上来,叔叔背着你。”康奕看着一脸傲娇的冰儿,欣喜地说道。

宁冰儿羞答答地红着脸,慢慢爬到康奕的背上,轻轻把脸贴在他的脖颈处,滚烫地小脸贴着男人的脖颈,感受男人真实的体温。

一阵酥麻的感觉席卷而来,康奕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心慌乱地跳动几下,轻咳一声,平静说道:“小屁孩,你干嘛?你可别调戏我?我们警察纪律很严,我可承受不起你以身相许的报答。”

这么玩味十足的话语,硬生生被康奕说得轻松、诙谐。

多年压抑的兴奋,莫名被林依依一个小小的挑逗立马上火,心猿意马。

或许康奕在林依依面前根本没有抵抗力,只是装清高而已。

冰儿不管不顾地又一次抱紧康奕的脖颈,把脸贴在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感受裸露肌肤的冰凉,让滚烫的脸颊缓和一些。

“林依依,你脸怎么这么烫?”康奕似乎发现异常,担心地问道。

“我冷!”冰儿有气无力、语气低沉地说道。

康奕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慢慢把冰儿放下,抬起那双因为用力而赤红的大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感受她的温度。

真的好烫!

“该死,又生病。”康奕担心的嘀咕道。

冰儿重生到现在,一直都是紧张地奔波状态,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公司的事她想参与,总是极尽全力想要坐到最好。

关于黑暗组织,她也想尽快端了,解救出当年和自己一起关押的姐妹。

所有的事情压在心口,急火攻心,无处发泄,而康奕对她又是不温不火,最后只能整夜整夜睡不好。

休息、睡眠是恢复体力、机能最好的调节剂。

睡眠不好,最终只能免疫力下降,大病小病不断攻击全身。

本来身体就瘦弱,再这般折腾下去,更是经受不住。

一点风寒也能击败抵抗力,生病就是迟早的事。

所以,林依依生病了。

“林依依,你没事吧?”康奕担心的喊道,看看周围的环境,过了这座桥,就进村庄了,他必须先进村,找到那户人家先住下再说。

加快脚步,跟着记忆来到一条小巷里,一道破败不堪的木门出现在眼前,门口那对摇摇欲坠,没有灯笼布只有灯笼杆的灯笼支架随风摇摆。

“砰砰砰”三声急切的敲门声,打破夜的宁静。

屋里的狗一阵狂吠,随着就是一声沙哑中带着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嗓音出现。

“谁啊?”门开了,一位满面沧桑的中年男人,两眼塌陷,脸上皮肤褶子很深,黑暗中皮肤更加暗沉,眯着眼睛,想看清来人是谁。

“王叔,我是康奕啊,小五的同事。”康奕立马自我介绍,顺便颠一颠背上的女人,换个手势,舒服一点。

“哪个康奕?”说完话,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用舌头搅搅嘴里的碎物,又一次从嘴中吐出一口唾沫。

背上的女人已经熟睡下去,死沉死沉的,东倒西歪,而脖子上吊着那个双肩包,超负重地挡着眼前这个农村人。

“王叔,我是王世武的队长,康奕,上次来过这边办事的。”康奕赶紧补充说道。

“哦,小五的同事啊?你来办案?”王叔紧张地左右看看,似乎门外有人跟踪或者盯点一般。

王叔那双昏暗的双眼,瞬间闪出一道异样地光芒,包含多种含义。

惊恐!

害怕!

担忧!

猜疑!

“没有,就是出来露营,女朋友太娇气,受了点风寒,生病了。没办法,只能来打扰您家了,能否借宿一宿啊?”康奕发现王叔的紧张,但依然平静地说着编好的实情。

王明伸出头,眨巴着那双带着惊疑的大眼,快速侦探一遍外面,最后警惕地看看周围的黑漆漆的外景,紧张地转动转动眼珠,思考几秒,立马拉开门,让进康奕他们。

“生病了?快进来。”王明让进康奕二人,又伸出头,小心地观察一圈周围。

漆黑一片,什么也没发现,依然宁静的只能听到狗吠之声。王明最后放心地快速关上门,小跑着赶上康奕。

整个庭院堆满农具、庄家、杂物,凌乱不堪,紧凑的土坯房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亮着,若隐若现、隐隐约约的看不清。

康奕又一次颠颠身上的女人,背上的林依依已经昏睡过去,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更加阴森。

而周围的环境让他大跌眼镜,如此脏乱不堪,如何住人?

“康队,吃饭没?”王明追上康奕,站在高冷的男人边上,仰视着这个高傲的男人。

一米七的王明黝黑矮胖地站在康奕边上,由于重体力活让本不强硬的腰杆有些佝偻,而一旁的康奕,一米八的大高个,即使身上负重,气势依然不见,还是挺拔高俊。

“谁啊?”亮灯的房间里发出一声女人浑厚的嗓音,夹杂着些许的不满,伴随着是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

顶点

第九十六章 守护你一夜(本章很甜)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九十六章守护你一夜宁静的夜晚忽然被这样一声空灵的嗓音击破,寂寥得没有一丝感情,声线里满是哀怨和疲惫,这种声音不像简单农家女人发出的音源。

康奕镇定地望向那一抹光亮,想寻一寻那是谁发出。

偏转过头,看到木门口倚着一位胖壮的女人,背着光,完全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您好!打扰了。”康奕礼貌地回应一句,友好地冲着女人微微笑一笑。

高冷、冷漠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像这种有求于人的事情,康奕怎么也会违心地笑笑。

“老王,谁啊?”不冷不热,语气里带着隐晦地说道。

背着女人的腰已经倾斜,微躬,面前的背包挂在脖颈上,整个人像一张巨弓。

“小五的同事,和女朋友来这边露营。”王明说出这句话时,不自然地看像康奕,小声的问道:“是吧?”

那张是气的脸庞一脸平静地点点头,深邃的眸子更加暗沉,只是余光不自觉瞟向那个矮胖的身影,怀里的婴儿被细心的保护着。

“女朋友生病了,来我家暂住一宿。”王明看到康奕点头示意,立马接着解释。

“那……赶紧安排他们先住。吃饭没?”王明老婆语气缓和过来,关心地询问道。

瞬间的语气转换,康奕敏锐地听出语气中暗含深意,从王明开门到关门,这个家似乎被一种神秘的气息笼罩着。

昏黄的灯光点亮,一间简单到极致的小屋映入眼帘,一张老式木质床榻,一张发黄的厚棉质蚊帐,大红牡丹花的床单,还有一张麻布粗碎花的被单,凌乱地摆在床上,床前是一个笨重的暗红木柜。

房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这是一间偏房,阳光永远光临不了的禁地,地上水泥地板上长着一些黑疙瘩,像许久没有打扫卫生,脚重压灰尘留下的土包。

“小康啊,家里条件就这样,将就一晚了,委屈你们了。”王明看着一脸犹豫的康奕,羞涩地说道。

农村再穷,再忙,收拾打扫卫生的时间应该有啊?

怎么会这么邋遢?

怎么住?

康奕难为情地咽下一口吐沫,重重吸口气,虚伪地笑道:“没事。”

说完,康奕慢慢走到床榻旁,冷静几秒,最终还是把冰儿慢慢放下。

“那你先收拾,我去给你们做几个小菜。”王明搔搔脑,一脸羞恼地走出房间。

“谢谢王叔。”康奕慌忙道谢,该有的礼仪必须保持。

良好的家教让康奕随时保持一颗待人真诚的心。

看着房门“咯吱”一声关上,房间恢复安静。

那双如鹰般敏锐、独到的慧眼,快速扫描一圈房间,捂着鼻子,抬起那双娇贵的手,小心掀开被子,尽量不要碰到冰儿,立马从背包中拿出一件大衣,严密盖在冰儿身上。

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冰儿发烫的门头,拧紧的眉宇变成一条线,拧巴着,舒张不开。

他担心她!

他后悔陪着她来冒险。

他害怕她受到伤害。

康奕慢慢坐到冰儿床榻边,用手轻柔地摸摸她的脸颊,微烫、红晕,像颗熟透的苹果,安静沉睡的模样甚是好看。

整顿好,几秒后,康奕开门走出房间,很快拿着感冒药和水进来。

“林依依,起来吃药,吃了再睡。”康奕说着,用手轻轻扶起她的头,想要把她扶起,让她先吃药再睡,动作一再轻柔,深怕弄伤或者弄疼她。

冰儿迷糊中听到久违的爱人声音,顺势一把搂紧他健紧的腰肌,呢喃道:“康奕,我头疼。”

语气满是撒娇和委屈,顺势一把抱住他的腰杆,那张红润地小脸贴在他的腰上,左右磨蹭,手上的力道也加重,深怕怀里的男人跑了一般。

莫名的拥抱让康奕猝不及防地抬起手,高高举起,一只手拿着药,一只手举着水杯,眼睛瞪大地看着怀里女人,既惊喜又害怕。

几秒的反应时间,康奕才冷静来下,压制住心中满腔热情,平静地把林依依再次安抚在床上。

“林依依快醒醒,吃了药,头就不疼了。”康奕轻轻摇晃林依依,一脸无奈地看着熟睡的女人。

“康奕,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冰儿睡梦中忽然重复念叨起这句话。

“什么我不要你了?”康奕一脸懵逼的看着林依依说梦话,然后无奈只好扶起林依依,轻轻拍打几下脸庞,让她清醒,赶紧吃了药再睡。

还好林依依比较配合,睁开眼,看到康奕那张帅气得想犯罪的脸,立马张口吃药,接着搂紧康奕,乖乖入睡。

腰身一阵收紧,又一次被抱紧,而这个女人还不停地磨蹭自己,真是折磨人。

康奕只好举着手,让她安静地再抱一会。

投降这个姿势,在康奕脑海中从没出现过,甚至多么凶狠的敌人让他低头,他都不屑一顾,而今天,因为怀里女人的不安分,他竟然两次举手投降,深怕控制不知欲火而俘虏了怀里女人。

镇定!

必须镇定!

几分钟后,林依依好像熟睡下去,双手慢慢松开,手上的力道已经减轻不少。

低下头,小心地看看腰杆边瘫软下来的女人,轻轻把她转正,放到枕头上,抬起右手,轻轻摩挲几下她的脸庞。

“小康,吃饭了。”外面一声沙哑而清晰的嗓音,打破夜的宁静,冲进房间。

在冰儿脸上游荡的手,不舍的松开,慢慢起身,把冰儿身上的风衣盖好,慢慢关门出去。

昏黄的厨房更加狭仄简陋,墙壁四周挂着各种覆着油污的家具,最里面那张漆黑油腻的灶台还依稀袅袅炊烟,门口的黑漆的木桌上放着几碟简单的小菜,虽然看起来不错,可依然能够感受到真实家境。

康奕快速扫描一眼,莫名一种心酸和心痛地感觉,如此清贫凄苦的生活,这些农民是怎么活的?

从小含着金钥匙成长的康奕,何时体察过基层员工的疾苦,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贫困百姓正在承受的清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完全想象不出一个家庭所有物件加起来,不值他一件手工定制的外衣。

努力和选择永远决定你拥有的物质的含金量。

顶点

第九十七章 千杯恩,十年舞,此去漫天游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九十七章千杯恩,十年舞,此去漫天游“小康,知道你们城里人讲究,能吃下吗?”王明搔搔脑,羞涩地红着脸,憨厚的笑笑。

门口的女人一直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眼神闪烁不定,时不时低头看看孩子,又警惕的看看康奕。

“谢谢王叔的款待,我没这么多讲究。”康奕一脸平静,嘴角上浮起一丝弧度,恬静淡然地笑笑。

余光鄙一眼门口的女人,矮胖肥硕的身躯像尊弥勒佛的身形,只是那张蜡黄的焦脸让人看着有些心寒。

“那就好,那就好!那快坐下随便吃点,农村人比不了你们城里人。”王明又一次农村人标志性的傻笑着请到。

“恩。”康奕不好意思地应一声。

“叽”,木质凳子与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让寂寥的厨房多了一点温度,就如同空旷的山谷传出一声求救声,虽然担心害怕,但是心中不免欣慰。

康奕端起碗,举起筷子,看着不知名的黑漆漆的蔬菜无从下筷,而那碗西红柿炒鸡蛋,只能看到西红柿,鸡蛋都看不到,悬在空中的筷子就这样一直举着。

还有一个小铁锅,里面杂七杂八地搭配着一些菜叶和骨头,清清秀秀,只是锅边落下的白菜叶没及时清理,现在已经干瘪枯黄地浮在锅边了。

邋遢,连吃下肚子的东西也这般随意,就像这个家的布局和整理一般,脏、乱、差。

强忍着反胃地咽下一口吐沫,很快啪啦几口白饭,面露和色的冲着那两位盯着看的主人。

乡下确实比不了城市,更何况参考对象是都城康氏集团的接班人。

喉咙里滚下那团饭,胃酸就开始搅动难忍,强大的自制力让他硬是战胜反胃,又强硬地咽下一口饭。

“小康,你先吃着,我把孩子放床上去。”女人温和的看着孩子,一脸幸福的小声告别。

女人的眼神随时都在孩子身上,眼神瞟过康奕时都是警惕和害怕,不自觉抱紧怀里的孩子,生怕被惦记上她怀里的娃。

那种躲闪和猜疑,抱紧孩子的大手,所有的注意点都在孩子身上,余光却不时瞟向康奕。

每一个微表情都是心理活动的暗示。

心有所想,行有所使。

虽然坐着吃饭,但警惕成习惯的康奕随时都在注意这对夫妻的动向,听到女人温和的声音,他优雅绅士地转过身,一脸温和笑意的点头示意女人可以离开。

那双深邃如狼般警觉的眼眸,从细微表情能洞察出不一样隐晦情感,只是转身,不经意间的眼神碰撞,就能感受出女人身上带着说不出的秘密。

沉稳、大气的处事态度,让他不显山不露水,所有的心里变化深藏心中,甚至口是心非得让人觉察不出任何异样。

一个浅淡到恰到好处的微笑,看不出敷衍,也觉察不出强求,表露出的每一分都是刚刚好。

多一分笑意太过,少一分又太假,总是恰到其分,让人舒服又信任。

目送女人摇摇摆摆走出厨房,门槛上的男人就在老婆离开瞬间,端起水烟筒,熟练地点燃烟丝,把嘴放到烟筒口,猛烈一吸,或许是紧张,也或许是太过熟悉而大意了。

从烟嘴里冒出一股黄色的烟筒水,华丽地落在地上,认命地被王明鄙一眼。

康奕经常下乡出警,当然见过这种简陋的竹筒制水烟筒,看着王明一脸沉闷地低着头,半张脸埋在烟筒里,使劲深吸烟筒。

迅速从兜里拿出一包烟,丢给王明。

“接着,王叔。”康奕随性地口吻看出一脸轻松。

一包金黄色的小盒物件以一条优美的弧线抛到王明面前。

“啥?”一边伸手去接,一边惊疑地问道。

“黄鹤楼1916,应该是好烟吧?这包装真漂亮。”王明翻转着烟盒,那双粗糙如老树皮的手不停转动着这包香烟。

对于闭塞的农村人,能抽上一口三十元一斤的旱烟就是莫大的奢侈,对于这种精美包装的香烟,更是此黄鹤楼非彼黄鹤楼。

黄鹤楼这个名字,在王明眼中,或许是哪座山,哪个庭院的名字,也或是哪个文人骚客留下了真迹而被商人用来炒作。

虽然谈不上陌生,至少从字面意思,还有包装,孤陋寡闻的王明心里猜测这是一包不菲的香烟。

王明虽有王世武这个当警察的亲戚,如果有事还是可以见上一面,可这远房亲戚,见面那会谈及这些分出层级的东西。

男人总是好面子,总想隐藏好自己的不足,藏得越深越好,露在外面的,都是一些能见光,有脸的东西。

多年不见,哪会谈心,只会夸夸其谈,或是甚者不愿交流。

王明唯一获得外面世界的途径,就这样在面子领域工程里彻底溃败下去。

“多少一包啊?”王明好奇地问道,还是那种农村憨厚淳朴的笑容看着康奕。

“不贵,抽吧,只是这个味道有点淡,没有旱烟抽着来劲。”康奕浅浅一笑,转身继续吃饭。

抬起头看看家徒四壁的房子,如果告诉他这烟200一包,一支烟就是10元,那他怎么也舍不得抽。

钱这个字眼,不能挑明。

说轻松,会让没钱人觉得讽刺,说沉重,会伤到穷人脆弱的自尊。

转身看着桌子上简单粗陋的饭菜,康奕犯难地啪啦几口,心里嘀咕不会吃了就拉肚子吧?

但是他为了不辜负老乡的热情,强忍着吃下一碗饭,关于桌上的菜,他在心理安慰自己:还是留给老乡明天吃吧,他年轻,不吃一顿不顶事,没什么。而他老婆还要补身体呢。

最后,他一筷子也没动。

放下碗筷,蹲到王明边上,也拿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偏着头,打着火,猛吸一口,安逸地问道:“王叔,味道怎么样?”

“千杯恩,十年舞,此去漫天游。”王明干裂的嘴唇上粘着烟蒂,发黄的牙齿咬着烟,眯着眼,那双干枯得比村头的老槐树还要苍老的大手,举着那张小字条,一字一顿,认真地朗读上面的小字。

虽然每一个字都认识,可字里行间所传达出的意境,想要表达的含义,让他理解透彻,或者读懂这句广告语所要表达的深意,那就像让男人生孩子一般,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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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暗藏玄机的举止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九十八章暗藏玄机的举止“千杯恩,十年舞,此去漫天游。”王明又一次顺畅的读了一遍这句话。

一脸苦笑地看着康奕,这个讳莫如深的男人,帅气白皙得像个女人,但又阴柔俊朗得不娘气,这种巧夺天工,精致到刻骨的模样,让王明有些溃败。

康奕无视他的端详,甚至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淡淡地抽着自己的烟,恬淡得感受不到内心过分的猜忌。

才进村,农忙时节的冷清,到王明夫妇眼神躲闪,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微表情,都在透着诡异。

而这个答案到底是什么?

还等着康奕来揭晓。

破解的密码是否在他们夫妻身上?

康奕目前还不能确定。

此时他只能装出无视或许轻松,让这对善良的夫妻也放松警惕,真实透露出内心隐晦的东西。

“王叔喜欢这句话?”康奕浅淡地笑笑,还是恰到好处,让你感受不出他的客套和敷衍。

轻描淡写地问话,恰到好处的情感表述,感受不出任何虚假的套话,总觉得康奕说的每一个字都很合适。

“你说这些商人是不是就会弄虚作假,抽烟就抽烟,还诗词歌赋,文绉绉,怪高逼格的。”王明冷笑着嘲讽说道。

对于底层的农民,目前还在温饱线上挣扎,要想让他们思维转变,告诉他们这是营销手段,也是一种营销策略,那就真应了那句:对牛弹琴。

见识分出的不仅仅是学识上的差别,还有格局上的差异。

一股袅袅白烟从鼻孔中冒出,康奕很安逸地偏头看着王明,这张粗糙得带着岁月痕迹的老脸,已经被生活磨灭了年龄应有的印记,只剩倔强的眼眸还在与生活抗争着。

看到康奕一脸温和的笑意,王明不舍地又抽一口,满足地吐出烟雾,盯着猩红的火星慢慢消亡殆尽最后一丝烟丝。

“还是我们旱烟抽着来劲,要不你也尝尝?”王明从手中递过那个烟筒,诚恳地问道。

这只竹烟筒和他的主人一样,青涩的绿色已经褪去他该有的本色,变得暗黄而老气,烟嘴处被烟筒水经常泼洒而不注意清洗,已经敷上一层厚厚的水渍。

烟筒吸口已经披上一层长年累月使用的痕迹,发黑!

一阵反胃。

康奕如何能下得了口?

只是浅浅一笑,就恰当地拒绝王明的好意。

“王叔,这几天不是农忙吗?庄稼收完了?”康奕很接地气的坐到门槛上,学着农村人的姿势自然地拉近他们距离。

问题抛出,余光就不时瞟向边上的男人,这是第一个试探性的问题,更是套近乎的第一个问题。

“咕噜咕噜!”烟筒水在烟筒里不断翻滚,这种带着愉悦感的欢畅让吸烟人更加兴奋和满足。

埋在烟筒口的脸从听到问题那一刻,就没有抬起头,一直沉在烟筒里,那张发黄的侧脸变得更加暗黑。

简单的拉家常,似乎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就像对着大海里抛掷一颗石子,连落水的声音都被大海吞噬一般寂寥。

“王叔,家里今年收成怎么样?能有剩余吗?”康奕不等回话,又是第二个问题抛出。

深邃的眼眸微微偏头,扫视一圈庭院那个空落的环境,心疼地又转头看着这个狭仄的厨房,满是心酸地低下头,等着男人的回答。

剩余?

怎么可能?

这种闭塞到连路都不通的村寨,所有物资自给自足,剩余又有何用?

他们对于外面的世界更是无从知晓,需要什么?他们也不懂,更无从获知。

他们也想走出去看看,也想过上他们想象中的好日子。

或许在他们眼里,好日子就是能顿顿有肉吃,衣服穿得华丽一些,头发随时保持着光滑。

对于男人来说,或许还想有个年轻漂亮的媳妇,不仅可以充当门面,还可以赏心悦目,何乐而不为呢?

“咕噜咕噜!”烟筒水的欢腾声打断康奕的尴尬,这些朴实到每个农民都熟识的问题,而王明为什么不答?

那颗沉重的头一直低沉着,丝毫没有抬起来的打算。

太诡异了!

为什么不愿回答呢?

康奕在心里演练着无数可能,就是猜不透其中的奥秘。

天亮,只有天亮了,出去踩踩点,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隐晦的秘密。

“王叔,旱烟少抽点,太烈了,抽多了嗓子会不舒服。”康奕淡淡地关心道。

王明深吸一口,满足地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淡淡说道:“你说你们城里人真斯文,你们这种烟,味道都没有,抽着有啥意思嘛?还是我们的旱烟好,够烈!够爆!像王我们农村人一样狂野。”

康奕笑而不语,看到正屋的灯熄灭,整个庭院彻底变成一片漆黑,锄头等农具在皎洁的月光下,变得模糊和阴森,而整个村寨透着一股浓浓的沉闷,鸡鸣狗吠之声都没有?

夜幕下的村寨祥和的不安分。

“王叔,孩子多大了?”康奕靠着门框,慵懒地眯着眼,目视前方,那双如猎鹰般敏锐的眼眸躲藏好它的锋芒,表现出困顿和无心,淡淡地随口一问。

可是听到孩子一词,王明假装认真吸烟筒的动作忽然停滞,脸上的表情僵硬,苦笑着猛抽一口,星亮的烟火已经全部被烟嘴吞噬,而他依然不放弃地继续深吸。

这次更加用力,更加使劲地吸,沉着头埋得更深,更不愿抬起。

漫长的几秒过后,王明抬起头,一脸暗沉,那双昏黄地老眼满是哀愁地看着远方,慢慢站起身,把烟筒放在角落,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熟练点燃,看着烟火慢慢燃尽,最后闭上眼,像沉思,也像反省。

或许这个问题触到男人的痛处,他不敢说,也不愿说,更不知如何与一个外人说。

孩子,这原本是一个很轻松,很快乐的话题,但是在这对夫妻眼里,似乎隐晦着更深的含义。

这是一家人幸福的纽带,是陌生的两个人牵绊的桥梁,是女人爱男人的表象。

王明媳妇隐晦的表情,那种担心地抱紧孩子的细微动作,还有王明强忍着心中不悦,猛烈抽烟的动作,这些细微的表情,总让人怀疑,甚至感到诡异。

第九十九章 难道是监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九十九章难道是监视?“好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奔波一天,你也累了。”王明直起身,但如何用力,被生活压弯的脊梁总觉得佝偻着,步履蹒跚地走回里屋。

男人的脊梁像屋脊,能顶天立地,强悍得不可一物,但偶尔,却被生活的重担轻易就压垮。

看着曲躬着回房的男人,背影萧索、凄凉,在静谧的夜晚更加渺小和弱势。

抬头望向那轮皓月,正柔和地看着康奕,星光璀璨,静谧的夜空总让人无线遐想。

看着漆黑的庭院肃穆般祥和,整个村寨没有一丝声响,静的出奇!

进门时的防备,进门后的隐晦,但家里并不上锁,这种矛盾的处理方式背后到底隐藏什么?

难道是淳朴的乡土民情和信任的邻里关系?

城市人的防备和猜忌,早已渗透进每个人的心中,担心、害怕互相暗算和利用,各种尔虞我诈让人看透人生是非。

难道真的是自己刑侦工作干久,神经质的惊慌?

不对,这种内松外紧的方式透着玄机。

难道门外真有巡逻,守护着这一方朴素的村名?

假如是,那是谁?

他们守护是为了监督还是真心保护?

敏感地思维神经强烈碰撞着,脑子总在猜忌一连串的幻想或许猜疑。

康奕想着想着,好奇地走到门口,那双宽厚的大手扶着门把手,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想要一探究竟。

刚要用力,身后传来一阵女中音的喊声:“小康,你要去哪?怎么还不睡觉?”

惊慌一跳,扶着的门把手也吓得丢了,像门把手上有电一般,一触即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种熟语还真不是虚的。

康奕这个无神论,竟然大半夜也被吓得不轻,惊慌地哆嗦几秒,很快恢复淡定。

脑子里迅速过滤女人的话语,声音里明显带着防备和警告,而且为什么她出现得这么及时?

太蹊跷了!

平复完心情,那张帅气得带着阴柔秀气的模样又一次恢复冷静,表情温和地转过身,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就想看看夜晚的村落长什么样?没事,阿姨早点睡吧。”

说完,康奕淡定地走到庭院中间。

深邃的眼眸对上女人那双带着惊疑浑浊地老眼,四目相对,多了一分警觉和惊醒,更多的是猜忌和害怕。

监视着我?

难道我的一言一行她都在监视着?

林依依呢?

林依依有没有被监视上?

现在她怎么样了?

“阿姨,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康奕浅淡一笑,笑容甜美得可以融化冬天的冰雪,暖洋洋烘着人心。

看着英俊潇洒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女人轻叹一声:“老天厚爱,让我看到一个理智的男人。”

轻叹完,女人熟悉地摸索着走到厨房,提着水壶回到房间。

漆黑的窗檐边站着那个挺俊帅气的男人,一身伟岸地靠着窗,轻轻抬起一点窗户,瞪大眼睛地盯着外面看。

看着女人拎着水壶回房,并没任何多余的动作,而女人的表情也很恬静。

难道真的是我神经质?

我敏感了?

不对,我的第六感比女人还强大地存在着,不会有错。

监视!

有可能真的是监视!

康奕在心中下了定论后,冷静地看着屋外女人的一举一动,可惜的是什么也没发现。

懊恼地推开房门,还是一声咯吱声,打破夜的静谧。

康奕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看着一脸熟睡的冰儿,担心地抬手摸摸她的门头,没有先前那般滚烫。

手机电筒从上到下仔细确认一遍,也没有其余人进来的迹象?

静谧、凌乱、污秽,还是原来的样子!

看样子是我想多了?

是吗?

康奕自己都没有说服自己,他肯定自己没有神经质。

手机电筒关亮刚好可以朦胧中看清安静熟睡女人的脸,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那张精巧秀丽的小脸被头发缠着部分脸颊,隐约中有种美感袭来。

不自觉就想捏捏这张水嫩光滑的小脸,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在冰儿的脸上摩挲几下,女人下意识给了他一个清浅的微笑。

不知梦中梦到什么,笑的真甜。

康奕留恋地把手放在她的脸颊上,真实感受女人的温度。

忽然冰儿下意识地抱紧那只手,身子也不规矩地向康奕身边挪了挪,那双修长白皙的小手紧紧拽着康奕的手不放,一脸笑意的继续睡觉。

“林依依,你醒了?”康奕羞涩地问道,而此时小脸已经红透了。

一个成熟男人脸红,不是动情,那就是还没**。

而康奕,明显不是第二种情况。

床上的女人还是一脸熟睡的样子,连眼睫都没动过,看样子只是潜意识里的反应,并不是真实的。

康奕松了一口气,低下头,继续看着熟睡的女人,表情从平静变为严肃。

今晚他睡哪?

怎么睡?

这种环境怎么住人?

愁眉紧蹙,形成一条线,快要拧死一只蚂蚁,而深邃的眼眸更加晦涩难懂。

为难,真的很为难!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今晚一过,林依依的名声就真的毁了。

虽然村落闭塞,可是康奕强大的责任心又一次泛滥,想要承担责任。

想到责任二字,康奕苦恼地抽出手,抱着头,弓着腰,坐到床榻上,开始冥思。

刚刚痛苦的结束了一段感情,也是因为责任才导致的悲剧,这次,也要因责任而起吗?

想到童佳,康奕心口一阵疼痛难忍,心口堵得难受。

对于童佳这个女人,更像一位故友,虽然不曾促膝长谈,推心置腹,但三年的相处,也能了然于心。

可是床上的女人,更加蹊跷,见面几次,对我熟悉得害怕。

就像间谍,像特工,像侦探,什么都被她赤裸裸地看透,甚至何时伪装,何时生气,何时暴怒,她都能从一个细微表情猜到。

康奕害怕这种被解刨后清晰展示在柜台上的感觉,感觉自己就是杀死了放在案头上猪,清理干净等着市民前来购买。

这样被围观的感觉很不爽,很憋屈,但是又问不出任何缘由。

痛苦,真的痛苦!

康奕抱着头的手深深插入头发中,狠狠拽着头皮,想要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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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偷亲一口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一百章偷亲一口漆黑的房间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房间里散发着一股霉味,这种没有阳光关顾的地方,像悲观的人生,总透着失落。

想到童佳冰冷地躺在停尸房,那种没有一丝温暖的地方,即使注入全部的爱也无法捂热的冷库,康奕烦躁地抓紧自己的头发,头皮被提起地疼痛着。

只有这份疼痛感,才让他真实觉得童佳已经离开,而且走得很冤枉,或者说很惨。

惨,对于幸福的人来说,割破手指,流出丁点血,都是惨!

童佳可以说是冤死,也可以说是意外,是逃亡过程中的不幸身亡,人死了,确实够惨!

相比宁冰儿的上一世,在腐臭发霉,鞭打凌辱随时发生的处境里,童佳算幸福的!

所以才有一句话: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康奕,别离开我。”背后传来宁冰儿害怕的祈求声。

康奕从痛苦的沉思中反应过来,转过身,看着那双白皙的小手胡乱抓着,嘴里碎碎叨叨地念着刚刚的话。

额头上渗出一些细碎的汗珠,门头散乱的刘海被汗水浸湿,敷在脸上,很顽强,而小脸因为挣扎而变得通红。

由于太过紧张,不断摇摆着脑袋,那头乌黑柔顺的秀发不断拍打着脸颊,左眼那颗眼泪痣清晰的应在康奕心口。

这种苦命得让人心疼的痣,上一世一定是被情伤得很透,才会长出这么让人疼惜的痣?

那双湛黑地眼眸眨巴一下,疼惜地握紧那双高举的小手,紧紧抓着,空闲的左手轻轻帮她擦拭干净额头的汗水,最后把手贴在她的小脸上,轻轻哼唧着一曲柔和的小调。

听着轻柔地小调,冰儿情绪稳定很多,很快又陷入熟睡中。

只有冰儿知道,梦里除了怕再次失去康奕,还有上一世黑暗组织里受到的冷酷摧残,这些折磨和伤害,像伤疤,久经愈合,总在不经意的用力后,伤口依然扯着疼痛。

看着冰儿熟睡的迷人小脸,康奕困顿得没法挣扎,也顾不了名誉,安然地躺下,挨着女人浅浅睡去。

寂寥的村落又一次被太阳轮回召唤,它慢慢从沉睡中苏醒,一声接一声的公鸡鸣叫声打破清晨的宁静。

洪亮的公鸡鸣叫声,随着第一缕暖阳彻底拉开一天的忙碌。

清浅警惕入睡的男人,轻轻起身,从冰儿头下抽出那只大手,甩甩酸麻的手臂,一脸满足地看着身旁的女人。

抬起那只大手轻轻摸摸她的额头,烧也退下,小脸恢复昔日清秀的健康肤色,肤白如雪,细嫩光滑,精致立体的五官甚是好看迷人!

康奕情不自禁轻轻俯下身,蜻蜓点水般浅尝一口,好甜,好香!

偷亲完立马起身,立正坐好,像偷吃邻居家桃子的小孩,心慌意乱的握紧双拳。

骨节分明的大手被捏得咯咯响!

“早!”冰儿慵懒的睁开眼,不好意思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小脸带着惺忪地睡意,昨夜莫名睡得很踏实,神清气爽,很满足。

刚刚做了亏心事,吓了一跳,转过身,惊恐的看着冰儿那一脸呆萌样。

怕什么?我又没干嘛?

不就亲了一口吗?

对,我就是只亲了一口!

大不了我负责好了!

康奕快速调整心态,很快镇定下来,高冷平静的看着冰儿,可惜神并没心理恢复迅猛,还有些羞涩的呆楞着。

“康奕,你一晚没睡!就这样坐着?”宁冰儿担心的问道!

他知道康奕的为人,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乘人之危!

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迷离地看着康奕,心疼的关心着!

“早!没有!我也刚醒一会!”康奕微微转过身,浅淡地笑笑,很欣慰,也很满足。

爱一个人,或者就是这样,看着她,就觉得拥有整个世界,很满足,很富有!

从见到宁冰儿那一刻开始,她给他的感觉就是:她倔强刚强的性格让他看一眼,就再没能忘记她的容颜。

总在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能再相见,从此他抗拒或者顺从,都处于孤单思念之中。

“睡得好吗?”康奕柔声问道,深邃眼眸里透着一股浅淡的爱意。

转身温柔地看着她,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头,那种爱恋的滋味在心口涌动着,悬在空中的手发现不对,木讷得有些傻愣。

冰儿慢慢起身,翻腾起的小动作像只灵活的小松鼠,咕噜爬起,一脸呆萌可爱地看着康奕。

眨巴着那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扑哧着,疑惑地盯着傻愣的康奕。

这男人怎么了?

怎么定在这了?

我脸上有东西?

冰儿担心地瞪大双眼,摸出手机看看是不是没洗脸,妆花了。

手机蓝色关亮照着她白皙漂亮的小脸,一脸疑惑地盯着屏幕上的自己傻看,才发现自己完全素颜,没有化妆。

那康奕傻愣着干嘛?

屋外一阵农具搬动的声音,打扰互相的注视。

听到声响,康奕踱步走到窗户边,从木质的窗檐上向外观看,那双如鹰般敏锐的眼眸快速捕捉外面每一个动作传递的信号。

只见王明拿着一把锄头,端起,使劲对着地面悄悄,以惯性之力让锄头更稳固一些,敲完傻愣半秒,又放下,再拿起边上的犁具,擦拭擦拭,细心的摩擦几遍,又放下。

每一件农具都认真拿起,擦拭干净,最后都是不舍地放下。

看着窗户边依靠着的男人,一身挺拔帅气的英姿,还有那张帅气得让人想犯罪的英俊侧脸,冰儿一脸幸福地拖着下巴,认真的享受这场视觉盛宴。

宁冰儿相信,他们前世邀约今生,是种莫大荣幸,今生的续缘三世继续延续。

如果康奕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她宁愿用一世相随,一世不够,来世在陪。

“老王,吃饭了。”一个女人撕扯着嗓门吼道,似乎这种粗野的交流方式很正常,甚至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不妥。

王明不舍地放下农具,惆怅转身,走向那个狭仄的厨房。

农民离不开黄土地,就像鱼离不开水,这是一种相依相扶的依托。

王明为何这般为难?

第一百零一章 执子之手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一百零一章执子之手庭院中又一次恢复宁静,隐约中传来厨房里细碎的说话声。

拖着腮的手有些酸疼,宁冰儿才发现这个花痴的姿势保持很久了,而康奕似乎又陷入沉思中。

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康奕在想什么?

转身看到床上托腮沉思的小孩,一脸痴迷的盯着自己看,而那双大眼睛灵动的像颗璀璨的珍珠,异常闪耀和夺目。

“林依依,肚子饿了吗?”康奕温和地边说边走过来,一脸平静,无视女人的注视。

慌神过来的林依依小脸一片绯红,自然摸摸肚子,一脸委屈地看着男人,一晚上没吃东西了,确实有点饿了。

看着冰儿点点头,羞答答地模样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娇滴迷人。

“那快起床,吃完我们出去走走。”康奕站在冰儿边上,一脸满足地看着她。

床上沉思地女人似乎想到来这的目的,很快起床,眼睛鄙一眼这张床:一张大红牡丹花的床单已经发黄,各种水渍或者油印敷在上面,斑斑点点看着很恶心,而靠墙的粗麻布碎花被单,已经洗的发白,从不折叠,褶皱很多很杂,凌乱不堪。

头顶这张发黄的厚棉质蚊帐,蚊子的尸骸还顽强地粘下上面,惨死留下的血渍早已变成暗红色,就像东施脸上的雀斑,更加掉价。

转头看到那张漆面脱落得露出真实颜色的木柜,每一个细节都在展示这个房间的狼狈和凄苦。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宁冰儿情不自禁跳下床,动作麻利、迅速、没有半点犹豫和拖泥带水。

再扫视一圈有些暗淡地四周,墙根十公分的位置已经变得发黄,像被水浸湿着,从没发现或者整改。

房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难闻得让人想到上一世关押自己的环境,潮湿得恶心。

跳下床,没来得及穿鞋,被水泥地板上不知名的黑疙瘩,膈得脚底板难受。

莫名一阵反胃,一阵难受,一阵排斥。

昨晚我就睡在这样的房间?

这么长时间才发现这个房间的真实面貌,还真是被帅哥迷昏意识,连基本的卫生知识都不介意了。

那双白皙光滑的小脚不断左右互搓着,身体摇摇晃晃,像个可爱的不倒翁。

对比上一世凄惨的遭遇,这又算的了什么?

宁冰儿还没调整好心态,就被康奕一把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深邃地眼眸带着淡淡的忧伤,弯下腰,帮她拿过鞋,想要帮她穿鞋。

“不要!”宁冰儿迅速把脚抬到床上,羞红的小脸无辜地看着康奕。

昨晚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要帮我穿鞋?

他抱我了?

他又抱我了?

宁冰儿内心花痴得癫狂,而脸上却平淡地表现出羞涩。

提着鞋的手停顿了,抬起头,深邃地眼眸满是爱意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冰儿。

宁冰儿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脸害怕地看着他。

康奕觉得昨晚既然睡了,就要对她负责任,虽然并没有实质性的行为发生,但思想上已经构成犯罪。

责任心是一个男人该有的特质,好比金属有区别于塑料和木头的本质要素一般。

康奕就是这样神经质地把责任两字深深烙在心上。

即使上一次的伤痛还没掩埋,还没火化,这次依然义无反顾想要付出行动。

“不要我帮忙,那快自己下来穿鞋。”康奕把鞋递给冰儿,一脸温和,并没看出任何的不妥,抬手顺便摸摸她的秀发。

摸头杀?

上一世的康奕也如今天般温柔地对待自己,满眼爱意不藏着噎着,全部表露出来。

难道康奕爱上自己了?

怎么可能?

康奕哪会这般随便就爱上别人?

更何况我都还没发出总攻,他就投降了?

冰儿惊慌地穿上鞋,一脸羞涩地站在康奕身旁,小鸟依人般娇羞可爱。

“走吧,吃饭去。”康奕很自然牵起女人的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毫无违和感,毫无做作样。

十指相扣心相守,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一起到永久。

生死契阔,与子成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顺从地跟在康奕身后,宁冰儿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乖巧地被康奕牵着往前走。

宁冰儿自重生到现在,无时无刻不在渴望这样的情景,想重新再次拥有康奕,甚至梦里都在想尽办法接近康奕。

她太卑微,太渺小,太没安全感,总觉得一无是处,满心罪恶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康奕,从没大胆地说过一句真心地话。

“王叔,阿姨,早上好!”康奕客气温和地打着招呼,脸上恬淡地笑容依然恰到好处。

王明夫妇低头喝着白米粥,听到一声充满磁性地嗓音,蓦然回首,看到眼前站着的康奕,俊朗帅气的脸庞,高大挺拔的身姿,偏头看到他身后竟然跟着一个小孩。

机灵可爱的小模样,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灵动得像颗夜明珠一般闪耀,白皙红晕的肌肤,水嫩光滑的得像颗煮熟的鸡蛋白,高高束起的马尾,呆萌可爱的像个孩子。

任何人看到宁冰儿,第一眼的印象都是小孩,一个含苞待放的小孩,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孩。

好灵动,好秀气,好可爱!

如果不是康奕年轻帅气、迷人,比现在多老几岁,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父亲带着女儿出门游玩。

宁冰儿穿着一件黑色卫衣,一条宽松的长裤,很素雅,很浅淡,虽然一身黑,但她散发出的青春气息感受不出一丝的压抑,甚至觉得这个孩子简单大方,很纯粹。

“睡得好吗?”王明憨厚地看着他们笑笑,一副淳朴乡土气息包裹下的老实面容。

“谢谢王叔收留,睡得挺好的。”康奕还是浅淡一笑,说着用力握紧手心里的湿润的小手。

“那就好,快坐下一起吃早点。”王明起身招呼着。

“老婆子,给他们也盛一碗去。”王明冲着自己女人,轻快地说着。

只见王阿姨缓缓起身,移动着满身赘肉,慢慢去破败的碗柜中拿碗,那身健壮的背影,与王明萧索瘦弱的身形形成两种鲜明的对比。

要想富,必须取个胖媳妇。

农村的这些谣言还真不可信,王明老婆这么胖,这么寒酸的家,哪能养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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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莫名的默契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一百零二章莫名的默契桌边一张木式婴儿床上,躺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吧唧着小手,口水浸湿领口的衣服也没被发现,一双圆润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肥嘟嘟的小脸肉乎乎的,白皙水嫩的肌肤,透着婴儿应有的健康光泽,天然去雕饰般完美五官,虽然还没张开,但已经初具皱形,水灵得像个洋娃娃!

这孩子太漂亮!

孩子是夫妻二人的结合,可是这孩子这般水灵、可爱,难道基因工程强大到可以选择优胜劣汰,超长发挥?

宁冰儿也注意到襁褓中的孩童,欢喜地走过去,蹲在婴儿床旁,发自内心地说道:“这孩子真漂亮,王叔,我能抱抱吗?”

端着两碗白粥的女人听到冰儿的话语,吓得跑过来,放下白粥,一把抢在冰儿前面,抱起孩子,死死护在胸口,生怕别人看到一般。

女人眼神躲闪,神情慌张,房间立马透着尴尬和诡异,而王明也被两个女人的举动愣住。

只有康奕,从昨天就发现孩子有问题,甚至这个家有问题,很冷静地瞟了一眼那个神经质的女人。

冰儿完全傻愣地蹲在婴儿床旁,抬着头,眨巴着那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王阿姨从眼皮下抢走孩子,用命守护一般,很坚决。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能看?

看到孩子,宁冰儿只是母性泛滥,想到上一世自己的儿子,林苗苗!

她只想抱抱,感受一下孩子在她怀里的那份柔软和温度!

上一世与康奕的美好姻缘,一半功劳归功于林苗苗,这个莫名在她体内的孩子,并且竟是康奕的种。

临死她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来的!

这一世,她想弄明白!

因为很快,她就能查清楚了,很快她就会救出她在乎的姐妹,问问就知道。

“诶!”一声叹息声,打破厨房的尴尬。

低头不语的王明一脸无奈地继续喝白粥,只是头越来越沉,快要贴着碗口了,那双粗糙的大手轻微有些震颤。

“依依,来,起来。”康奕走过去,温柔地扶起地上一脸无辜的女人。

看着林依依这般无助和无辜,康奕莫名心痛,像块石块堵得难受。

这么一点委屈都见不得?

我怎么了?

康奕拉起可怜巴巴的林依依,冲着她暖暖一笑,一心一意想要冲淡她心中的雾霾。

王明媳妇看着尴尬的情景,莫名委屈地哭起来,抱着孩子跑出厨房。

“诶!”这一声叹息更长更哀怨,总有数不清道不明的苦水含在里面。

“坐下吃早点吧,吃了赶紧走。”王明无奈地低着头,一声浑厚地嗓音冲破屏障,像在呐喊,也像在命令。

这种平静得如同地缝中发出的毫无抗拒理由的遣送话语,让冰儿听出几个意思,微微抬头偷看一脸平淡地康奕,总被他的成熟和稳重征服,莫名心安地移动身体,贴着他站在一起。

“依依,坐下吃饭吧,我们还要赶回去呢。”康奕温和地抬起手,摸摸她的头,一脸温和地冲着她笑笑。

两人静静坐下,很快吃完一碗白粥,再没多发出一丝声响。

看着吃得干净的白瓷碗,冰儿歪斜着脑袋看着康奕无动于衷的模样,只见他快速翻找钱夹,从那个黑色真皮钱包中拿出一沓现金,轻轻放在王明面前。

“王叔,这个钱你拿着!给孩子的见面礼。”康奕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玩笑的意思,多了几分肃穆和认真。

看着桌子上堆起这么一沓崭新百元大钞,王明吓得哆嗦起来!

对于这个偏僻得被称作高寒山区的地角嘎啦,面对这笔巨额,王明差点没被吓得从凳子上跌下来。

看着这些钱,想到年前本村王麻子花了辛苦一年,把粮食卖了,兴冲冲拿着所有积蓄,从外乡买了了媳妇。

没想到一年辛苦钱,只能买个哑巴,值得庆幸的是,模样还算清秀。

王明偷偷瞟一眼这些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滚动的喉结使劲滚动几下,想要掩饰下自己的贪欲和占有欲!

这么多钱,相当于高产、丰收一年田地里所有收成,还要加上辛辛苦苦一年,养肥得那群猪!

可是对于康奕来说,一两万块钱,根本不是钱,还不如几个兄弟牌桌上一小时消遣的输赢!

他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反而看到王明浑身颤抖的模样,才觉得这样做欠妥,可是已经做了,就不在乎了!

康奕看到王明惊慌的表情,心中并没嘲笑之意,反而有种悲悯之心。

“王叔,拿着,没事!”康奕把钱又一次推到王明面前,态度更加坚决!

王明抬起那颗沉重的脑袋,混烛的眼底透着湿润的液体,一脸害怕和恐慌地看着面前的男女!

如神一般普度众生般救助他们这些贫苦人民!

这是王明对康奕最真实的想法!

“王叔,收下吧!”宁冰儿很大气说道。

既然牵手,想要假装情侣,就要装的像。

钱,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最尖锐的矛盾,也是最敏感的话题。

如果宁冰儿此时不表态,沉默,或者表现出一副小气的样子,那王明更不敢接这份钱。

宁冰儿只是顺水推舟,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再说她知道康奕的家底,这么一点钱,根本算不了什么,也不会心疼。

“依依,走吧!”康奕温和笑笑,一脸满意的牵起林依依的小手,像极了爱情的味道。

听到宁冰儿大气的劝说,他很满意,心里上很满足,这种默认的态度让他很兴奋。

王明看着这对靓丽的情侣轻快走出厨房,又看看桌子上这沓钱,双手狠狠插进头发里,使劲撕扯头发,心底的苦闷无处述说,更不敢说,也不敢举报。

抬起那双泪眼昏花的眼眸,无奈地叹息一声,真正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让一个男人只敢悄悄叹气,毫无反抗之力。

这种无力的认命感,深深压垮一个家庭的顶梁柱,王明早已认命般屈服于生活。

看到康奕和冰儿这对神秘恋人的出现,还有康奕那笃定智慧的眼光,就像看到曙光一般欣慰,而这一切阴霾是否很快就过去,王明心里有底了。

第一百零三章 俗气名字王翠花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一百零三章俗气名字王翠花清晨的余晖铺洒在黄灿灿的麦田里,乡间林野小道,不时阵阵清风拂面,空中偶然飞掠的燕雀,土道边角,阵阵窸窸窣窣,正是应了那句,虫鸣鸟悦。

在这样的环境下,哪怕就是焦躁烦闷的心情,很快就能安静下来,或许,这样的生活,才是一个人该有的。

只是,现实社会太多灯红酒绿,太多尔虞我诈,太多虚假攀比,当真是一步三思虑,否则不管是谁,一不注意,将是跌进万丈深渊。

究竟,是社会改变了人,还是人性,扭曲了这个社会?

三字经里曾有一句话:人之初,性本善。

而道德经又有言:天地不忍,以万物为刍狗。

或许,怪不了现实,埋怨不了人性,只是人,往往更喜欢趋向化罢了。

小道上,两人安静的走着,只是,各自心中揣摩着什么,却无人得知,也不打破这份宁静。

康奕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宁冰儿泛寒的小手,怎么抓紧也没捂热这双带着先天寒气的小手。

“冷吗?”康奕停下脚步,温柔地转身,轻声细语问候道。

含胸微微抬起那双漂亮的眸子,眨巴着,看着眼前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抿着唇,小心摇摇头。

装懂事,扮成熟,让她彻底装进套子里!

康奕受不了她的逞强和倔强,心口莫名牵引着疼痛一下。

“你这孩子,病刚好,就这也不珍惜自己!”康奕说着拉近贴着自己,帮她把拉链拉好,满眼宠溺。

看着套在夹克里的女人,像个衣架子晃晃荡荡,甚是可爱!

“就这样吧!”康奕很满意地说道。

十指相扣,紧紧相依,两颗陌生的心第一次靠的这么近,而且毫无违和感,相对相恋多年的情侣!

抬起头,隐约间,宁冰儿看见前方农田边上,一妇女正在树下乘凉。

此人看起来年龄约三十来岁,身着一身农夫装扮,头发被盘成一个圈,挽在脑后,五官显得较为端正,即使是被岁月侵蚀了眉角,依旧从那五官中,能够看出,当年曾任,也是眉目如画之人。

王翠花!

一个名字与相貌,完全牛马不及之人。

难道真的是她?

不是我眼花?

梁嘉启老婆?

冰儿第一次在电脑信息里看到这个名字时,还笑了一笑,没想到,竟然真会有这么俗气的名气。

可是,面对不远处的女人,眉目间的那份自信和魅力,还有时间沉淀的韵味,在看到王翠花相貌时,作为女人都失神了。

王翠花名字与长相有着天壤之别的女人,而脸蛋更加好看。

三十岁,正是风华年代,即使一身农装麻衣,依旧难掩王翠花不经意间的丰腴之美。

梁嘉启这男人真是好福气,穷乡僻壤里藏着这么一只金丝雀?

可是,他为什么要去城里当鸭子呢?

王翠花知道吗?

她知道了会怎么办?

宁冰儿这次来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们越来越近,而王翠花低着头,右手托着下巴,一脸沉思中。

那张略施粉黛就如桃花般娇艳欲滴的俊俏模样,还有那双透着凌冽寒光的眼眸,莫名给人一种距离感。

冰儿停下脚步,拉住康奕,眼神直勾勾看着前面的女人。

“怎么了?”康奕莫名其妙的回头看着冰儿,温柔问道。

“康奕那个女人是不是王翠花?她在这干嘛?”冰儿紧张地说道,语气里满是担忧和怀疑。

整个村庄寂静得太诡异,太阳的光热慢慢增强,而村民却很少出来收庄家?

放眼望去,那满田都是黄澄澄的麦穗,低着头,欢呼着,等着勤劳朴实的农民前来收割。

可惜这样的等待总是漫长和无期限,等待中的不定数太多,他们换来的却是掉落田间地头,也没看到收割它的镰刀。

“好像真是!”康奕一下子冷静下来,细看女人脸上表露出的微表情,宁静得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沉稳得太内敛的性格,如果不是强大的内心,根本不会隐藏得这么深。

那双带着强烈闪电般敏锐的眼眸,把她整个人拉入一种非凡女人行列,没有过深的功底,表情不会如此恬淡。

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康奕内心已经察觉出不一样的气息,莫名拉近宁冰儿小手,用力把她往身边再次靠近。

他们装得若无其事地轻快走近。

宁冰儿不愧是康奕身边待过的女人,他一个细微的表情,一个抓紧的力道,传递给她的信息她很快翻译出来。

表现更加亲密,内心更加幸福,一脸幸福地依偎着康奕。

目标越来越近,而低头沉思的女人余光发现陌生面孔的出现,猛然抬头,那张惊世骇俗得有些过分妖媚的脸庞很平静地看着他们。

一只手悄悄往腰上放,而王翠花表情依然很平静,眼神里的异样和惊恐都没有出现

这个女人定力不是一般强大,而且内心世界太强悍,完全可以包容整个世界。

这个放腰部的小动作,虽然做的很随意,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甚至资深的警察也不一定能发现端倪。

可是康奕那双比鹰还要敏锐的眼眸,只是一瞬间的眼神躲闪,本能的保护欲,还有敏感的神经断定,那里有凶器。

这个村寨真的有问题!

必须保护好林依依,这是康奕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意识。

这种内心的保护欲,把林依依抓得更紧,靠的更近!

“你好!”

宁冰儿与康奕来到王翠花面前,声音之中一阵笑意打着招呼。

“不知你们是?”

在看到宁冰儿与康奕时,王翠花笑着迎合道,只是,那双眼之中却有一闪而没的隐晦,而这抹隐晦,却恰巧也被宁冰儿看到了。

“请问您知道梁嘉启家在哪吗?”康奕明知故问地问道。

语气诚恳,声音温和,态度实诚,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矫揉造作,很真实的感觉。

而一旁的女人娇小可爱地依偎在康奕怀里,紧紧抓着他的手,满脸呆萌可爱。

听着看着眼前这对陌生的情侣,俊男靓女,漂亮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甚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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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女人终究还是女人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一百零四章女人终究还是女人只可惜女孩太小,太嫩气,那小脸蛋上地纯天然胶原蛋白,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感受那种q弹和滑嫩感。

“你们找家夫何事?”王翠花微微一笑,浅淡得让人感觉舒服,如沐春风般舒畅。

好淡定,好冷静的女人。

“你就是他老婆王翠花?”康奕表现出一脸的兴奋和激动,语气轻快,表情惊喜,只是搂抱林依依的力道反而加大。

这种像毒蛇一样能够无时无刻都存在安全隐患的女人,康奕如何放心把林依依放在外面。

“姐姐好,姐姐长得真好看。”宁冰儿很可爱乖巧地问好道,那张清秀乖巧的脸庞,配上那双忽闪的大眼睛,整个人呆萌的气质与刚刚这句话无形中相辅相成。

重生后,虽然心智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但脸蛋依然才有十九岁,还是一个大三学生,满脸孩童气息,此时的宁冰儿只能表现出与实际年龄相符的相法、说辞,或者表现得更稚嫩,更年轻,才能让王翠花彻底放松警惕。

人在极度放松的情况下,才能真情表露,坦诚相待。

“这小孩嘴真甜。”王翠花欣喜地咧嘴一笑,灿烂得像花一样。

夸赞、美誉,是击碎女人内心防线的第一道圣谕。

忠言逆耳利于行,这或许只适合很要好的朋友之间,或者家人之间的关怀。

现实生活中,你试试,直接了当给别人提意见,或者忠言两句,不是被骂就是被人家悄悄远离。

甚至心里憎恨你,觉得你这是嫉妒。

宁冰儿懂这些现实里的套路,学着脑残粉、花痴般不动脑地真情流露,找不到伪装的蛛丝马迹,甚至察觉不出一丝的拍马屁行迹。

莫名感谢这张哄鬼的脸庞,每一句有心的话都可以穿上一件无心言辞的外衣。

“姐姐,你真是梁嘉启哥哥的老婆,嘉启哥哥好福气啊。”宁冰儿说着走上前,轻轻拉起女人的手臂,可爱呆萌地大方欣赏起这个成熟的女人。

一阵冰凉袭来,王翠花那只圆润柔滑的大手被宁冰儿那双带着天生寒意的小手触碰到,一阵寒心刺骨,像冰块一般寒冷,体寒到零下几度的感觉。

抬起那双丹凤眼,认真端详一遍面前这位水灵灵的小屁孩,又大又圆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比精灵的翅膀还灵动可爱,那张自带粉嫩红晕的白皙脸蛋,像两片桃花,而眼角那颗美人痣似有似无,隐隐作现,让人莫名一阵心疼。

王翠花疼惜地抓起宁冰儿的小手,一脸温和地看着,抽出一只手,轻轻摸摸她的头,满眼宠溺和欣喜的看着宁冰儿。

摸头杀?

我这么可爱吗?

老娘已经三十岁了!

拿下你的那只脏手。

宁冰儿心中臭骂这个虚伪的女人,满心憎恶地强忍着,而脸上却表现出一副乖巧温顺,很满足的模样。

城府,女人的城府或许比海底针还难琢磨。

“你们找家夫何事?”王翠花拉着宁冰儿的小手,心疼地不停摩挲着,想让这双带着寒气的手温暖一些。

女人手冰与宫寒有关,事关生孩子的大事,马虎不得。

本能的职业习惯,让这个沉稳的女人变得不冷静,表现出不一样的母性光环,在冰儿身上释放出唯一的母性。

或者是宁冰儿文静儒雅的恬淡气质,让她莫名放松和欢喜,产生一种怜悯之心,甚至有一丝的保护欲。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和依依出来玩,路过,想到这边也有熟人,就进来看看。”康奕想着一个简单的措辞,或许想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但说出口时,还是觉得有些牵强。

路过?

这么偏远的山区谁愿意路过?

宁冰儿抬起头,看着康奕,心里无奈,为何沉稳的康奕会说得如此轻率?

眉心紧缩,微微一阵紧张,很快补充道:“姐姐,其实是因为在半道我甩脾气,在三叉路口的时候走错方向。本来就是出来玩,也就随心而为之,没有太刻意,最后来到这。”

很骄傲地说完整句话,快速躲到王翠花身后,偷偷冒出一半头,鬼灵精怪地冲着康奕吐吐舌头,一副调皮捣蛋的小鬼样。

康奕听到林依依的补充,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有些羞涩地摸摸鼻翼,挠挠耳朵,耳垂瞬间红成一片。

“都到家门口了,那到家里坐坐吧?”王翠花表现的很大度,甚至很欢迎地样子,满眼欣喜的站起来。

过滤心中所有疑惑,农村人必须做出好客热情的模样,这样伪善的做法,才是最真实的农村人的情感。

只是眼神里快是闪过的那丝隐晦,把心中的隐忍的沉稳彻底出卖,被暗中观察的康奕敏锐捕捉到。

女人,终究还是女人。

不会像男人那般懂得进退,善于把握尺度和分寸。

终究女人就是女人!

康奕心里乐了,林依依确实成功打动王翠花心里防线,让她放松一点,有了几分相信的力道。

“方便吗?”康奕微微一笑,那个月牙弯的眉眼弧度甚是迷人,甚是好看地看着女人,还是浅尝辄止的表情,恰到其分,让人感受不道任何的做作。

功底,这样的功底不是一天两天装高冷,装清高而培养出来的。

这样的底蕴是从小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貌合神离的各种商场熏陶出的意境,根本不愿刻意伪装或者模仿。

先天带来的这股商人气息,让他处理这些小人物事件显得更加得心应手,信手拈来,根本不用刻意而为之。

康奕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在外人眼里完美表露得很实诚,甚至感不到一丝的做作。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王翠花声音里的轻快一闪而过,眼神快速躲闪,转身带路。

蓝蓝的天,厚重漂浮的云,太阳轰照着大地,洒在红的花,绿的叶子上,清晨晶莹、透明的晨露不舍叶的呵护,慢慢沸腾升华上天。

微风拂面,混着花的芬芳,还有稻田的麦香味,仿佛就像多情少女痴迷的呼吸,尽情释放自我。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怪不得以前的诗人都这么有才,这么优秀,原来自然的盛况才是灵感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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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桂花深处的女人心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一百零五章桂花深处的女人心转身走在前面,不忘紧紧抓着宁冰儿的手。

这是一双透着冰寒气息的小手,是一双摸了就想捂热的手,也是一双柔滑得像个块寒玉的手。

“姐姐,梁嘉启哥哥怎么让你一人在这啊?”宁冰儿嘟起小嘴,一脸好奇的小模样问道。

走在前面的女人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摸摸冰儿的头,温和地笑笑,强弩的嘴角上扬起的弧度像张弯弓,太刻意。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原本冷静的女人有些慌张,紧张起来,眼神躲闪的那丝隐晦,一下子没有藏好。

紧跟其后的男人又一次成功捕捉到女人的隐忍和敷衍,而这个满眼故事的女人,似乎和这个村寨一般神秘。

“小心脚下的田梗路,你们城市人走不习惯。”王翠花扯开话题的本事看上去很善意,可惜她言辞里的牵强很快让人看出一丝端倪。

之后两人客气的交谈了一几句,虽然每一个问题都是无心或者好奇的随口一问,心智与年龄明显不符的宁冰儿,却越发疑惑。

每次,王翠花似乎都在刻意防备自己,甚至言语中不经意就会给人设下一个小套路,并且,每次在谈及梁嘉启时,王翠花竟然都会选择避重就轻。

甚至说,闭口不提,刚刚只是随口的提问,王翠花就简单绕开,接下来再次问及,她总是清浅一笑,表情总带着淡淡忧伤,满脸的无奈。

她的忧伤只有风知道,她的无奈只有她自己知道。

随着羊肠小道,东拐西转,终于来到一间翻新过的小土坯房前,大门漆面刚刚刷新过,很新,而门头也重新堆砌翻新过一遍,整个房子外围都刷过一遍水泥、石灰,与隔壁露着土坯的房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屋后的竹林茂密高耸,风摇曳得沙沙作响,和弦悦耳。

如此崭新的房屋莫名有种晃眼和突兀,或许是因为这个房子太过新,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就像一个城市人突然走入农村生活,不习惯农村人的朴素,想要装饰一番,却没成想,随便简单装点,忽然很蹩脚。

满身城市气息,是不会被太原始的乡土气味熏陶的。

站在门口,余光瞟一眼四周,想要记住这一带的环境位置。

多年的刑侦经验让康奕随时保持警惕,这样的警觉和明锐感,让他超于别人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常人发现不了的秘密。

不知从哪传来一阵阵桂花香气,清香四溢,让冰儿停下脚步,迷恋地东张西望,想要找到花源在哪?

“怎么了?”王翠花看到牵着的小孩偏着头在找东西,好奇地问道。

“姐姐,哪里的桂花?好香哦!”宁冰儿一边说,一边翘起小嘴,啄着鼻子的使劲闻。

“喜欢桂花?”王翠花淡淡问道,眼神闪烁几秒,立刻恢复平静。

“喜欢,特喜欢。”宁冰儿很陶醉地使劲呼吸着,想要更多地捕捉一点花的香气。

桂花是宁冰儿最喜欢的花香味,而且桂花对于宁冰儿的过去有着一股忘不了的情怀。

或许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她对桂花就是情有独钟。

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出去上班处理事务,母亲空闲里总要打理门外那两颗桂花树,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小心呵护着。

母亲那时常说:“这是爸爸为她种下的桂花树,这是纪念着他们相爱旅程的爱情象征。”

那时的父亲和母亲很恩爱,相依相守、相濡以沫,父亲总会在每年的生日庆典上围坐在桂花树下为自己庆生。

那时的童年真的很美好,每一次想到五岁前的场景,宁冰儿的嘴角总会不经意间微微一笑,虽然清浅,但很迷人,很真实。

可是好景不长,随着父亲事业的蓬勃发展,父母的爱情也发生巨变,就像坐云霄飞车一般,飞流直下,毫无预兆,毫无防备。

没有缓冲,没有预演,没有彩排,人生就这样发生了巨大变故。

云霄飞车直冲谷底的感觉很刺激,也很惊险,这样的人生大起大落彻底击毁一个女人脆弱的神经。

从此,母亲一蹶不振,但是强撑着身体奔忙于工作和家庭之中,而父亲很少出现在家里。

每次看着母亲躲在桂花树下悄悄抹眼泪,宁冰儿弱小的心灵像雷击一般,刺痛心扉,无能为力。

她挣扎着给父亲一次次拨打电话,不是占线就是忙碌的哆音。

从开始一天见不到父亲发脾气,到后来一周,一个月,渐渐变成很长时间看不到父亲。

突然家庭聚会看到父亲,会有种莫名的生疏感和距离感,慢慢地,冰儿看到父亲就远远离着他,不敢靠近。

可悲的是,父亲并没有因为宁冰儿的疏远而付出一丝的努力,最后看到母亲绝望中死在病床上,也没等来父亲的亲临。

五岁的小孩,内心深处的绝望让她寒彻心扉,这种锥心的疼痛让她从此冰面世人。

接下来的打击更大,母亲还没走一周,袁雪菲这个陌生的女人,反客为主成为家里名正言顺的宁太太,而身后比自己还大的男孩成为她的哥哥。

这对毫无血缘亲情关系的母子,就这样硬生生闯进她的生活,而且从点滴中慢慢折磨她的心智。

更可气的是,他们母子进来的第二天,亲自挖了那两珠桂花树。

看着满目狼藉的桂花凋落一地,那些细碎的白色花瓣飘零在地,随着风慢慢悬浮于空着,最后不知方向地随风遣散开外。

绝望中奔跑、追逐,可惜依然于事无补,弱小的自己如何与天抗争?

跑累了,摔倒了,跪在地上,捡起地上细碎的小花,一朵一朵护在胸口,捧在手心,似乎母亲与自己同在。

而那一捧桂花瓣,现在还安静躺在她的百宝箱里。

那是她对母亲唯一的念想,也是对母亲最真实的记忆。

她很多年不敢闻桂花香,怕伤感!

怕想起痛苦的往事,总在刻意避让着。

今天闻到久违的桂花香,让人一阵舒畅,可是想到儿时的凄惨遭遇,又莫名感伤起来。

顶点

第一百零六章 玄机总在不经意间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一百零六章玄机总在不经意间抽抽鼻子,深呼吸一口,满足地抬起头,想要忘记这些不愉快的过往,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在康奕怀里依偎着,被紧紧抱着。

那双眼底藏着晶莹泪珠的漂亮眼眸,撞进康奕深邃的眼眸里,只看到他眼眸里的心痛和心碎。

男人嘴唇微微震颤着,像有无尽的话语卡在喉咙处,不知如何表述。

叹息一声,宁冰儿强颜欢笑,慢慢舒展笑容,最后真心地微微一笑。

整个过程的笑容转换,冰儿只用了几秒中的时间,惊呆康奕。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情绪管控这么厉害,几秒中的时间就能快速转换,堪比一位资深的老演员,这样的演技去娱乐圈混,保证能封影后荣冠。

“小依,没事吧?”王翠花莫名问道,敏锐地感觉出女人的异样。

发现异样?

什么有问题?

右手捏紧裤缝,纤细的五指因为用力而变得涨红,眼神飘忽不定,很快平静淡定地温柔看着宁冰儿。

她的眼神像水,柔情而细腻,她的语气像丝绸,柔滑而舒服。

王翠花尽量用语言和眼神上的优势来蒙蔽这对小情侣。

或许在她眼里,这对郎才女貌的才子佳人只是有脸无脑。

呵呵!

她完全低估这对有着超凡智商的情侣。

“没事,我只是喜欢这股花香。”宁冰儿一脸淡定地说道,表情依然很浅淡,看不出刚刚的失魂落魄样留下的任何痕迹

“没事就好。到家了,进来吧!”王翠花推来门,一脸恬淡,看不出一丁点的不愿意或者隐晦。

这是一间占地七八十平米的农村双层小平房,土木结构的建筑模式,一屏三照壁的布局,带着南方浓郁的民族气息。

采光很好,太阳偏斜就能长久照晒,整个屋子都能被暖到。

“这种格局的房子,应该已经很难看见了吧!”宁冰儿瞟一眼房间,小心地赞许道。

看似似有似无地诉说,更像一种无形的盘问,这种巧妙的问话方式,让康奕也钦佩冰儿的智慧。

昨晚王明的老式土房子,就是简单的搭建和格局,完全没有多余的设计理念。

能住人,能遮风避雨,或许就是普通百姓的想法。

而这个房子,从门口到走进,似有似无带着一股南方独有的风格,带着一股西域的风情。

“是啊,听嘉启说,这房子已经修了十多年了吧!”在王翠花话语落下的瞬间,康奕一阵深皱。

听?

为什么要听梁嘉启说,资料上,明明显示,王翠花乃是梁嘉启十多年的原配妻子。

还有。

想到这,康奕将目光看向房屋边角处,双眸之中不断闪烁着思考与疑惑的神色。

老房子?

崭新的墙角?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一切,给自己,都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是,这一切,竟是被强行安排进来的,不管是人,或者是这物!

康奕心中戒备,却越来越深,他超于常人的第六感,还有她腰后那鼓板板的硬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这个女人真的有问题!

一定!

康奕感肯定。

同时,牵着宁冰儿的手也加重力道,轻轻拉了拉,示意其放慢脚步前行,或许注意周围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只言片语,却彰显着此处皆是诡异!

但冰儿依然表现得很淡定和随意,总是一副好奇的小模样,左顾右盼,饶有兴趣地大方欣赏着这里的一切。

好奇,满心的好奇,在她那双呆萌闪亮的大眼睛下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老房子,没什么稀奇的,先进屋喝口水,我给你们做饭去。”王翠花很轻松地回答着,并没觉察出两人小心的警示。

不是情侣甚是情侣的默契配合,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就能准确判断出彼此的心中所想。

或许这一切归功于上一世康奕的传授和教导,冰儿才有今天的成就,再加上冰儿天生聪慧果敢,学任何事物总是快于常人,也敏于常人。

“姐姐,这房子好雅致,比周围的房子更漂亮。”宁冰儿又一次跑上前,拉着王翠花的手,一阵摇摆,开心的赞美着。

“你这小孩就是会说话,姐姐就喜欢听你说话。”王翠花看着冰儿无心的赞美,总是这般真诚和实诚,听得整颗心都心潮荡漾。

王翠花冲着身后的小孩甜甜笑笑,水灵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她总想拉着她的手,绑在身上,不愿放手。

这是第二次滋生出想要留住林依依的念头,第一次是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想要保护,这一次是因为喜欢,彻底的喜欢,让她自私地想要留住这个孩子。

在外人眼里,宁冰儿的任何举动都像一个不因事是,懵懂无知的小孩,说出的任何话都像无心之举,必须原谅和包容。

或许这就是孩子天生的好处。

有时长着一张呆萌乖巧的娃娃脸,并不是一件坏事。

“来吃水果!”王翠花立马招呼着这对远道而来的客人,总想表现的亲切真实一点,只是眉眼间的烦躁和敷衍总在不经意间表露出丝许。

而这些细微的表情变换,却被一旁看戏的康奕很快捕捉到,尽收眼底,然后在大脑里快速过滤整理,总结揣测出关于这个女人和这间房子的矛盾关系。

“姐姐,不用忙活,我们才吃过一会早点呢。”宁冰儿依恋地拉着王翠花的手,小嘴嘟驽着,整张小脸写着“姐姐不要走,姐姐不要走。”

坐在不远处的康奕看着林依依高超的演技,心里佩服不已,女人的内心真够强大的,面对邪恶的女人也能表现得如此欢喜。

不得了,真的的不得了!

客厅里的每一颗凳子的摆放都有讲究,整齐、排放、间距,似乎每一个数据都是测量和精准定位,而物件的摆放按着东西大小,颜色深浅依次摆放。

对于上一世金牌收纳师来说,这种有着强迫症潜质的收拾风格,没有一定的学习经验是做不到如此精细和标准化。

悄悄转过头,给了康奕一个疑惑的眼神暗示,这种简单到只是几秒的眼神交流,竟然康奕能够全懂。

微微点点头,浅浅一笑。

第一百零七章 帅是挡箭牌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一百零七章帅是挡箭牌康奕每一次笑容背后,都蕴含大量信息让宁冰儿解读。

这一次的笑容也没有例外。

认真观察,细微的表情变化,代表着不同的信息转换。

刚刚清浅的笑起来,康奕眉毛紧蹙几秒,只是微微停顿几秒,很快舒展,不细心的人是觉察不出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再加上同时吸鼻子的正常动作,这些细小的微表情加在一起,让冰儿很快解读出康奕心中的想要表答的情感。

“姐姐,梁嘉启哥哥是不是不怎么回家啊?”宁冰儿又大着胆子问了一遍这种隐秘的问题。

抓着的手忽然紧张地收缩一下,很快舒展开,笑容依然很撩人地看着宁冰儿,一脸无奈地叹息一声。

又是一声叹息!

幽怨而哀长,像歇斯底里的反抗,也像绝命奔跑的喘息声。

伪装!

这是宁冰儿在心里的对她下的定义。

明明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却要牵强的扯在一起,还要不厌其烦的演绎着一对夫妻关系。

“姐姐,要不跟我们回冰城,我带你找他去,看看他有没有做对不起姐姐的事。”

宁冰儿一副浓重地江湖气息,拍着胸脯,一本正经的大放厥词说道。

这一本正经的可爱小模样让王翠花忍不住开怀大笑。

这一声大笑很坦荡,看不出任何虚假成分,随着笑声持续时间的延长,抬手羞涩地擦拭眼角泪花。

放松情况下的精神状态才是最真实的。

笑声愕然而止,王翠花很但淡定地起身,缓缓站起走出,平静说道:“坐着,姐给你们做吃的。”

中国招待客人的方式无非就是吃饭,热情款待!

随着那一抹靓丽的身影走出客厅,康奕抬起幽暗的眼眸,深深凝视着眼前一脸呆萌的小孩,心中难以平复,总在琢磨这个女孩的果敢和智慧到底是怎么练就出来的?

看着康奕的眼神,冰儿脸色绯红,蔓延到脖颈处,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康奕那双带着解刨分析功能的强大慧眼,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过来。”康奕略带命令的口吻听的有些害怕。

这是微怒吗?

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为什么生气啊?

宁冰儿抿着嘴,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眨巴着那双漂亮的圆润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康奕。

卖萌,装傻,扮可怜,这是对付康奕的绝招。

上一世百试百灵,这一世应该也不差。

那双深邃的眼眸撞进宁冰儿水润的杏眸里,一瞬间就瓦解下来,没有一丝脾气地温和喊道:“让你过来这。”

真灵!

看样子拿下康奕就是时间问题了。

宁冰儿心里一阵凌乱地欢乐着。

傻愣着在心中偷着乐,就是没有走过去的意思。

一道黑影直接压过来,很快蹲在宁冰儿面前,一脸沮丧地看着小孩,委屈地说道:“你这么怕我?喊两次都不过来。”

刚柔的声线把性感和浑厚演绎得淋漓尽致,像透彻地洗浴过一遍身心般舒畅,这就是康奕的声音。

凑近的脸颊吹出的热气如暖流般酥麻全身,不自在地浑身冒出鸡皮疙瘩,太撩人了。

在爱人眼里,互看一眼的电流足以瓦解一切成熟的伪装。

原本抬起的头,羞涩地又一次低下,深深地沉下,不好意思再次抬起来与男人对视。

“林依依,你干嘛?”康奕双手扶住冰儿的手,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感觉危机来临,康奕紧张,想要护住女人,可她心里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还脸红?

女人的大脑远比宇宙太空还要神秘,他们的脑回路不是慢半拍就是超前几英尺,总在你不经意件给你一个惊喜,又或是惊吓。

“怎么了?”宁冰儿怂着肩,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煽动着长长地睫毛,白痴的问道。

“待会看我眼色,我们早点离开这啊!”康奕平静地看着宁冰儿说到,一直克制心中的疑惑,想要掩饰住所有危险因素,让眼前的小孩尽可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康奕小看宁冰儿的洞察能力,他稍微表情上的一丝隐忍和警惕,宁冰儿就可以快速捕捉到,并且有效做出回应。

几年的夫妻生活,对于神经敏感的宁冰儿来说,早已了然于心。

“康奕,我不傻,但我有必要装傻。”宁冰儿淡淡的回道,眼底闪现出的一丝寒光和冷静,瞬间暴露出她与年龄不相符的心理活动。

面对如此深爱的男人,必要的时候不仅要让他看清自己,而且也要住他一臂之力。

虽然不是神一般存在,至少不能成为他猪一般的队友!

这是宁冰儿给自己的最低底线。

“依依,我知道你懂,但我不想你卷进来,这些与你无关,你的私仇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康奕说得很诚恳,语气也温和,虽然表情有些严肃,甚至眼神里都带着一丝的杀气。

但因为帅气,全部可以忽略。

宁冰儿有时真想捏捏自己的小脸,看看自己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私仇?

这哪是私仇这般简单!

宁冰儿根本不愿说出真实的想法或者意图,只要不是违背康奕的行动,她宁愿就用私仇这个谎话骗下去。

重生?

这是里的桥段,现实里谁信?

说出来还不吓坏康奕,甚至他会带我看精神科大夫。

所以不能说,一定不能说。

“我就想像现在一样陪着你,我一定不拖累你。”宁冰儿态度决然,语气更诚恳,脸上那丝傻笑和呆萌早被冷静和成熟替代。

康奕看着面前这张小脸,明明就是一个小屁孩的模样,内心的复杂和成熟真是让人咋舌。

这个女人似乎比王翠花还有故事,而故事更加丰富!

“你怎么不会听话呢?你知不知道……”康奕气得使劲捏紧她的手臂,而话语不敢说得太直白,太露骨。

如果这也是代孕组织和拐卖父女儿童收藏所的根据地,那危险系数比抓刀疤脸的大水村还要危险。

这块的地形相当复杂,屋后茂密的竹林,竹林身后的巍峨大山,还有那条湍急的河流,地形地脉都是优势。

《孙子兵法》有言: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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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危机四伏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一百零八章危机四伏作战基地应具备的天时、地利、人和,这里,全部占据。

这就是这个据地最大的优势。而这周围的一切环境,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的,陌生中,又带着危机四伏!

环视一圈这个雅致中透着古怪气息的古朴庭院,墙壁的粗糙粉抹像是在覆盖什么痕迹,家具脚下那些暗红色的痕迹,明眼人一样就知道那些是如何留下的!

眼前的一切看似很平常,很自然,收拾整齐,但细看很多角落都有着不一样瘢痕!

这是血迹干涸后留下的!

这不是猜测,而是事实分析后的结果。

血迹!

莫名一阵恶心反胃!

康奕收回视线,担心看着眼前平静坐着的女人!

从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感受不到那纯粹的呆萌可爱,深幽眼眸里的冷静和敏锐,让他心里更加担心。

难道她也觉察出不一样的气息?

她也发现问题了?

康奕宁愿她活的像个傻子,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知道,好好保护着她就够了!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她!

只是几秒的对视,康奕就从林依依眼里读到她的聪慧和成熟。

她眼里的勇敢和警觉堪比一位资深的刑侦警员,有自己的理解能力和判别能力,根据所见所闻,足以让她推断出一些超出寻常人的见解。

再次重生,她已经赚到了,上天厚爱,她珍惜眼前的一切。

这一世,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带着复仇的影子,她想解救出上一世保护她周全的小美姐。

她想带她回家!

决定深入险境,她就知道危险重重,不会轻松,也不可能轻松。

生死在她眼里,不过浮沉一世,不留遗憾,尽心去做好每一件想做的事。

可是不留遗憾?

在宁冰儿心中不免冷笑一声,何尝容易?

目前康奕对她的态度就让她惶恐和担心,想到躺在床榻上无法动弹的父亲,或者是父亲公司的大小事宜,每一件每一桩堵在心口,这些都是她目前的遗憾。

对视中,康奕眼中表露出的担心,反而让宁冰儿平添烦恼,顾虑增多。

她心疼这个傻男人!

总想保护自己,护自己周全,而自己早已羽翼丰满,懂进退,知道如何控制场面,如何把控发展状况。

这几秒的对视时间里,彼此深入解读对方的心理活动,都在为对方担忧和疼惜。

就在两人准备继续揣测内心戏码的时候,屋后传来王翠花清甜的喊声。

“吃饭了。”

声线和人一般,柔媚而不娇弱,像道极光具有穿透力,冲破层层厚实的墙壁,依然能够清晰地传入耳膜。

听到王翠花的呼喊,宁冰儿微微翘起嘴唇,淡淡一笑,清新脱俗,不染凡尘,笑靥炎炎,通透纯粹得像朵白莲。

好恬静的小孩,一个笑容就让人如此沉醉,可惜眼底的神色太冷静,早被这个清浅的笑意完全覆盖。

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康奕不知何时,早已深陷宁冰儿的心底世界,不愿脱离,还想继续深陷。

伸出那只温厚的大手,紧紧抓住那双纤纤玉手,一阵冰凉寒透心尖,这双无论如何也捂不热的手,康奕一直很好奇,这个女人为何这般冰寒?

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立马将康奕抓紧的手抽了出来,一副小女子娇羞惊恐地蜷缩着。

既然知道暗藏杀机,何必太过依恋凡尘?

这是此时宁冰儿想到的最坏打算,破了他的念想,让他心无旁骛用心破案,铲除毒害。

被拒的大手呆愣在原地,无处安放,最后无奈收回,相互搓搓,脸上堆着无奈的笑意,淡淡一笑,起身轻轻说道:“依依,走吧,人家喊吃饭了。”

拒绝,只有康奕拒绝别人的份,还没亲身体验过被拒绝,而在林依依面前,却频频受挫,他确实很无奈。

忽然楼顶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似乎在拖动什么,两人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浮想联翩,猜测楼上是否还有别人?

偌大的房子,空着?

不大可能!

康奕不动声色地走回凳子上又一次坐下,而宁冰儿抬头端详半秒后,也坐在凳子上认真思考。

从厨房匆匆走来的王翠花迈着小碎步,一脸轻快地从后院厨房端着菜上来,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满脸热情迎客的表情。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王翠花一边弯腰放菜,一边真诚地道歉,脸上的笑肌红扑扑,婉约而淳朴。

“姐姐,我帮你。”宁冰儿站起身,轻快地跟在王翠花身后。

屁颠屁颠跳动着往厨房走,脸上的表情早已恢复成不懂事的小屁孩模样,简单、纯粹、呆萌、好奇,毫无心机,毫无城府,一脸的乖巧可爱。

“好好走,别摔着。”王翠花忽然转身,轻轻拉起她的手,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又是一阵冰凉穿透心窝,这种带着天生寒气的小手,总在不经意间提醒自己,这个孩子需要照顾,这个孩子应该关心。

新生爱怜,人性的自私占有欲让她又一次萌生出留下冰儿的打算,这是一个单纯的想法,只想留下多玩几天,多待几天。

仅此而已!

走进厨房,一股浓郁的花香味扑鼻而来,房间宽敞明亮,采光极好,贴墙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柜子,整齐排列,干净时尚。

左手边的大灶台上用白瓷砖镶嵌装点,锅烟灰渲染的痕迹也没发现,依然崭新如初,地面像刚刚拖过一般,水渍未干。

厨房所有的一切摆设就像没被开启,从未使用过,硬性安排进来一般。

扫视一秒厨房,很快恢复那副呆萌的小女孩模样,没心没肺地继续蹦跶着,看到热气腾腾的菜肴,悄悄抓起一粒花生吃下,快、准、萌就是偷花生吃的诠释。

王翠花斜眼看到宁冰儿灵动地小模样,更是喜爱的笑笑。

“小依,拿着碗筷,走吧,吃饭去。”王翠花安排到,脸上的笑容足够真诚和实诚。

宁冰儿上一世失忆那几年,练就的装傻充楞的本事,可以蒙蔽二甲医院的精神科大夫,他们鉴定也会给出她是傻子的答案。

对付王翠花这种心机颇深的女人,或许单纯可爱,本性出演,绝对能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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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一百零九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端着碗筷一副乖巧可爱的小模样,紧紧跟在王翠花身后,而那双湛黑的眼眸不时抬头看看楼上紧闭的窗户。

刚刚那阵沙沙声是什么发出的?

偏头再看看房子的布局,楼上所有门窗都是紧闭着,窗花采用不透光的暗黑隔膜粘贴着。

从进门的铃铛到楼上的门窗紧闭,每一个细节都在藏着秘密。

这房子确实诡异,只是眼前的女人伪装得太好,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或是做贼心虚的模样。

王翠花如此沉稳的脾气,不像一个简单组织成员,至少是个统治者。

演戏那就演足了,演全套的。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简单菜肴,一份川式回锅肉,还有两份小菜,色香味俱全,整个房屋,都散发着浓重的菜香,很有食欲的样子。

看样子,王翠花的手艺很好。

落座吃饭席间,康奕不时给宁冰儿夹菜,关心照顾,看得王翠花一阵羡慕嫉妒恨。

“小依命就是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随着王翠花话语落下,康奕还好,只是神色有些尴尬,倒是可怜了宁冰儿,好不容易退去的羞涩,再次布满面容。

不过,宁冰儿却没解释什么,在宁冰儿心中,自己,早已经就属于康奕了。

打趣的话只是调节气氛,来这的目的不是谈恋爱!

宁冰儿心里清晰所有!

“姐姐,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你一个人住?公公婆婆呢?”宁冰儿嘴里塞着一团肉,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

呆萌、装傻,步步解决她心里的问题,而问出问题的形式却很真诚,像无心之举,也像聊天般轻松,看不出她是故意而为之。

忽然听到宁冰儿更加大胆的问话,康奕一副家长教育不听话孩子的口吻说道:“嘴里塞满肉也堵不上你的嘴,来再吃点。”

话音刚完,康奕又夹了块红烧肉给宁冰儿,眼底透出一丝惊慌和担忧,一掠而过,马上转换为怪嗔的无奈。

看着眼前的小情侣一副恩爱有加的模样,王翠花收起刚刚升起的疑虑,玩笑地说道:“你们小两口还真是恩爱啊!”

被外人一句无心的打趣,刚退去的绯红俏脸又一阵绯红,娇羞地低着头,快速扒拉几口白米饭进口里。

看着圆鼓鼓的腮帮子,康奕嘴角微微一笑,满眼宠溺的看着冰儿,放下筷子,摸摸她的头,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不停置换到温热,小心端过去让她喝水,生怕噎着、烫着。

每一动作,每一个体贴的细节,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地表露出他对她的爱慕,没有虚化的敷衍,也没有夸张的演技,看着很真实,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做出的举动。

既然演戏,就得让观众看的舒服,不会太别扭,精准拿捏每一个微表情,隐藏好丰富的内心活动。

被莫名关怀的宁冰儿,一脸幸福的看着康奕傻笑,这是重生后又一次被宠爱,这样的感觉太好了。

倾我一生一世恋,思如飞花念似烟。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尽我一分一秒念,恋若落英爱似霜。落英缤纷,徒有霜华。

王翠花低头不语,继续吃饭,心里五味杂陈,想着这些年的辛酸苦累,满心酸涩和无奈,一个个苦果不断往心里咽。

“姐姐,梁嘉启哥哥真的不怎么回家?”宁冰儿刚刚咽下那口饭,很满足地继续问道。

饭桌上刚刚缓和过来的气氛,又被宁冰儿又一次试探而再次陷入尴尬,谁也没有说话,整个客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

“小依,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啊?”康奕很无奈地再次夹菜给宁冰儿,顺便带去一个阻止的眼神。

做任何事,都得有个度,适可而止。任何人不能占着别人对你的宠爱而肆意妄为。

宁冰儿不是得寸进尺,而是拿捏准了王翠花的脾性和秉性,她知道,像这种带有黑暗性质的代孕组织,每个领头的女人对女孩的珍视。

没得手时采用言听计从的宠爱,刚进组织后的严刑拷打,再到后来的凌辱鞭策,整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都有一套完整的体系。

现在王翠花看她的眼神正处于第一个阶段,想要利诱或者感情攻略拿下自己,还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她才敢这般放肆。

“小依,吃完饭带你们出去逛逛,我们村就在边界线上,跨过这条河就是国外,还没来得及欣赏吧?”王翠花又一次避开梁嘉启这个男人,轻松转移话题。

每一次提及梁嘉启,她总是避让着不愿谈及。

是不知道?

还是另有隐情?

或者这桩婚姻本就一个幌子?

“好啊!”宁冰儿兴奋地答应道,欢呼雀跃的小模样像中五百万大奖的农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的兴奋。

“不用了!”康奕很冷静地回答道,语气坚定诚恳。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打着不一样的主意,心中小算盘不停划拉着。

忽然口径不一地说出来,两人尴尬地相视一笑。

康奕深邃眼眸下的微怒想要震慑住宁冰儿,很可惜,宁冰儿根本视而不见,甚至读懂也装不懂地扬起头,不愿搭理。

气的男人心中一顿臭骂,但也是无奈,只能陪着她继续胡闹。

“那是再住一宿还是怎么说?”王翠花有些疑惑地看着小两口,不敢确定地问道。

“住就不用了,我们随便看看,玩玩就走了,今早依依病刚好,还得回去好好检查。”康奕说得很大气,每一句都在关心宁冰儿,眼神里的体贴入微总想融化这颗顽固的心。

听到康奕如此卖力地想要快速带走自己,眼神里地微怒和严肃,宁冰儿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

低下头,一脸沮丧地垂着,深呼吸一口,叹息一声,抬起头,嘟着小嘴,环抱住康奕的手臂,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诺诺说道:“姐姐,我们下次再来玩吧。”

看着躲进康奕怀里的宁冰儿,一脸乖巧可爱,不舍地再次问道:“现在就走?”

语气里都是不舍和留念,迷人的眼眸里真情流露出不舍。

“差不多了,下次来的时候我们一定抓着梁嘉启来给我们当导游。”康奕有意的搂紧怀里的女人,只见宁冰儿躲在自己臂膀里,显得更加小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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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依依惜别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10章依依惜别很快吃完,康奕绅士起身,莞尔一笑,恬淡中带着释怀不了的担心。

这份担心并不多余,而是宁冰儿磨磨蹭蹭的低头不愿起身,小眼珠子在转动着,不知道打着什么歪主意。

还好,此时王翠花忙着收拾桌子,并不在意两人的眼神交汇传达的信息。

这种高度浓缩的信息流,只有心灵相惜的人才能读懂。

“咳咳”康奕摸摸鼻翼,轻咳提醒着。

用这种看似暧昧的提示信息,小心提醒着,不是直视,还真看不出康奕眼神中的的担忧和着急。

“依依,再不走今晚又到不了冰城了。走吧,下次我们把东西准备齐全,好好来这露营烧烤,让你玩个够。”康奕弯下腰,凑近宁冰儿,眨巴一下眼眸,深邃眼眸中释放出的电压太高,击得宁冰儿的心阵阵酥麻。

王翠花听到康奕这句话,本能地转身去看蹲在地上,高大挺拔的男人,只见他还是清淡恬静地看着深爱的女人,眼眸里满是宠溺和关心。

放心转身继续去厨房。

“东西准备齐全”这种一语双关的话,夜路走多的人,神经过敏很正常。

其实对于王翠花来说,面对陌生的访客她并不害怕,甚至欢迎他们的来临,这样可以在交流中知道更多外界信息。

这个闭塞得没有任何通讯设施的地方,信息传递完全靠外面的兄弟带回来,消息传到他耳朵,已经不是新闻,而是历史。

“姐姐,我舍不得你,可是你一定要来冰城找我玩。”宁冰儿一脸不舍的拉着王翠花的手,嘟起嘴,张开的小嘴像石榴花瓣,粉嫩又漂亮。

这张乖巧、可爱的小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严重误导王翠花这只老狐狸,配合地握紧冰儿的小手,依依不舍的拉扯着。

又是一阵冰凉寒透心尖,这双来自地府的小手,总让握住的人想用尽浑身热能来捂热她。

其实手冰只是宁冰儿体寒导致,还有惊吓过度,心悸未平,宫寒各种原因综合导致的。

“小依,姐姐也舍不得你,以后有时间常来玩啊。”王翠花圆润饱满的漂亮脸蛋强忍着心中不舍,紧紧抓着宁冰儿的小手不放。

“知道了,我会来的。”宁冰儿很真诚,很认真的答应道。

在宁冰儿的心中,她更想呆在这,查清楚楼上还有什么?

这个女人身后的势力到底有多深?

这个据点是不是冰城最大的据点?

这一片还有多少人?

可惜这些疑惑只能咽到肚子里面,毕竟康奕那担心的眼神看得她不忍心,只好强忍着好奇心陪着他回去。

“走吧。”康奕走过来,拉起宁冰儿的手。

被拉着走了几步,楼上的沙沙声响得更大声,持续时间也更长,习以为常的王翠花不以为然地看着他们两人淡定一笑,耸耸肩,冷静说道:“楼上最近来了几只野猫,很不听话。”

“野猫啊?王姐还是挺有爱心的啊,那我们走了。”康奕清浅地笑笑,眉眼弯起的弧度特像一尾鲤鱼尾,所有鱼尾纹都出来,笑意很实诚,完全遮住内心那股担心和害怕。

只是手臂上的力越来越大,抓着的女人可以说成是拖着走,而宁冰儿从始至终表现出一副呆萌的小模样,好奇地抬头看着天花板发楞。

“姐姐,猫养多了”还还没说完,就被康奕一个热吻盖过来,这种时候再不制止,难道真的不想安全离开了吗?

“呦呦呦,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还真是开放啊!”王翠花羞涩地偏着头,不好意思继续看。

吻到快窒息,康奕才松开宁冰儿,意犹未尽地看着她莞尔一笑,拉着她就往门外走。

匆忙地步伐像武侠里的凌波微步,很快,但有章法,不乱。

只是可怜身后一脸懵逼的宁冰儿,这个吻来得太突然,根本来不思考,就被盖过来。

内心戏码非常丰富,只有嘴角开心地笑着,完全蒙混过内心对康奕的渴望。

才出村落,走到田埂上,康奕不由分说背起冰儿赶紧跑,而眉宇间那份凝重只有康奕自己懂,这是为什么!

“康奕,到底你发现什么了?”宁冰儿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小心地问道。

满心好奇,这个男人比王翠花还让她吃惊,频频超乎寻常的做法,让她呆笨的大脑一阵阵眩晕。

“话多,别说话。”康奕冷冷教训道,很快来到车上,立马发动汽车,逃一般冲出这条二级公路。

车开出很远,大水村已经抛在视野范围之外,康奕才放慢车速,偏头看蜷缩在副驾驶座位上,盯着自己看了一路的女人,像看怪物一般,视线从没移开,连眨眼睛的频率都比平时少。

她在思考,她在琢磨,她在揣测自己刚刚的突兀行为。

“怎么不说话了?”康奕恢复诙谐嘴脸,轻俏地看着宁冰儿眨巴一下眼眸。

还沉浸于丰富内心的宁冰儿,浑身一颤,羞涩地低着头,用手巴拉几下刘海,羞红的小脸一直低沉着脑袋。

“刚刚对不起,我冲动了。”康奕也被传染,羞涩地不敢看着宁冰儿,一直目视前方。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宁冰儿恢复平时的冷静和稳重,慢慢抬起头,轻声问道。

她有一种预感,这个男人肯定发现什么密码,并且是要命的秘密。

上一世康奕再宠爱自己,也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与自己接吻。

而今天他的反常让她困惑,不是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他不会放下颜面的。

“小屁孩问这么多干什么?”康奕冷不丁打击道。

到目前为止,康奕依然把宁冰儿当成小屁孩,总想站在大人的角度保护这个可怜的小孩。

可能就是这种怜悯的关怀,让他忽略他对她的感情,让他忘了这是因为爱才生出的保护欲。

而他更加忘了,无爱如何亲吻,如何有冲动?

“我不是小屁孩了,我有身份证了,我满十八岁了。”宁冰儿说得磕磕巴巴,像结巴一样,总说不清楚这句话。

更重要的是,她想告诉她,她心里年龄三十岁了,不小了,是你五岁儿子的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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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返城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11章返城沮丧,前所未有的沮丧席卷而来。

此时宁冰儿讨厌这张乖巧可爱的脸庞,让她失去与康奕平等对话的权利。

十九岁,一个如花般美好的存在,多少成熟女人想要回到的年纪,可惜宁冰儿不屑,也不愿意接受。

她更愿意是二十五六岁,这个与康奕刚好可以谈恋爱的年纪,可惜上天不仅喜欢捉弄她,还调戏了她。

“有身份证了不起啊?声音这么大?我听力很好!”康奕觉得好可爱,腾出一直手,摸摸他的头。

深邃的眼眸里写满宠溺和心疼,康奕莫名觉得前辈子就欠着这个孩子,从见到那天起,莫名就想保护和占有。

强大的责任心让他不敢靠近,不敢接近,不敢迈过,强迫自己用一种正常的心态来包容这个孩子。

爱情,这个奢侈到可以当展览品的世间珍惜之物,康奕没在她的身上动过心思,也舍不得动。

这个世上,什么东西都可以碰,都可以尝试,唯有爱情,不能轻易碰,也不能试探。

沾染上爱情,它像毒一样,侵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里都会有苦涩的疼痛感。

每一口呼吸都与爱人有关,夸张的说,情人一天不搭理,就会满脑子胡思乱想,想出来的场景可以拍一部惊悚的事故案发现场。

“康奕,不管你看到什么,知道了什么,先别动,稳住,我们两个人拿不下这的。今天是我心急了,但是你相信,我不是真的傻。”宁冰儿异常冷静地说道,语气很平静,幽暗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的担心和恐惧。

窗外的风景很快闪过,千篇一律的高山和茂密的树林,天然的屏障和通讯闭塞,是这一带最有利的优势。

这种与边境接壤的小地方,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患需要认真分析,小心调查,排除一切可能,否则真不敢轻举妄动,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林依依,不管你真傻还是装傻,我只希望你像今天一样装傻,永远装傻,我不需要你太聪明。”康奕果断地给出心中答案。

是啊,天真无邪多好,与花季少女多般配,为何总要阴郁着那张漂亮的小脸?

康奕大男子主义的这么认为着,他不了解宁冰儿,而冰儿也没有给过他一丝提醒和暗示,根本不会让他懂她。

“康奕,谢谢你对我的好,谢谢你的保护,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可是我做不到放下,我还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宁冰儿森冷地说道。

“你有想保护的人?一个小屁孩能保护谁?别添乱就好,人民有警察来保护。”康奕无奈地摇摇头,又摸摸她柔顺的秀发。

摸头杀!

上一世你就是占着你高,天天这般宠爱我。

这一世,你还是这般一点也不变,用一副居高临下的感觉来疼爱我。

可是我不再是上一世那个失忆的单纯女人,我脑海中太多黑暗的东西,我真想推翻这些,活的坦然一些。

可惜宁冰儿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没心没肺的活着,只能表现得更加彪悍,更加冷血。

“想回别墅还是公寓还是哪?”黑色的桑塔纳风尘仆仆地冲进下班高峰期的车流中,一脸平静地问道。

“你呢?你想去哪?”宁冰儿并没有按着康奕的思路给出答案,而是偏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康奕问道。

是啊,他能去哪?

家被封了,作为案发现场被保护着。

被停职处理,局里是回不去了。

那他能去哪?

冯杰那?

小五那?

闪动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越发灵动地看着康奕,又一次想要揣测他的内心,想要知道他心里想到到底是什么?

“小屁孩,管的还真多。”康奕一脸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把车往海湾别墅方向开。

在康奕心中,那才是林依依最应该去的地方。

虽然那里到处都是危险,但那些危险是能预知的,能预测,也能预防的。假如把她放在公寓,她一个人住在外面,遇到的危险就不是单纯的后妈威逼胁迫,更多的是不可控的因素导致的。

抓捕刀疤脸,宁冰儿参与了,甚至可以说暴露了,在组织没被端以前,她都有危险。

康奕不可能把她暴露在外面,不会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每一个人总想活得自在踏实,可是每一个人总被生活的羁绊限制前进的方向。世人总觉得我们活在阳光下,没成想,总有一片天是阳光照不到阴影。

所以,康奕宁愿宁冰儿活在那个阴影下,总比暴露在外面的更安全。

才进城,手机短信提示的声音就没断过,一直响起。

宁冰儿并没搭理,连查看手机的的冲动都没有,只是把头转向窗外,看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街道发愣,而窗外的热闹真与自己无关。

“不看信息吗?”康奕关心地问道,眉头紧缩,不禁心疼起来。

他见过她接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总是很霸道地命令或者恐吓着她,而她一副逆来受训的样子,不反抗,不反驳,接受一切变故。

心疼,真心的疼惜这个孩子。

她的生活似乎连阳光都照不到,她总在阴暗处躲着发霉,躲着窥探,躲着趁机抱负,像一只夜间觅食的夜鹰,看准时机,打它一个措手不及。

“康奕,我不想回别墅,我两天没见父亲了,我想去看看他,我们去医院吧。”宁冰儿一脸丧气地说道,头转向窗外,沉思着什么。

“好。”康奕轻快地答应,调转方向,开往医院。

表面的轻松只是一阵伪装,不知从何时开始,宁冰儿一声叹息都能牵扯着脑神经大条地乱想,乱猜,不安地想知道她遇到何事。

可他并没有任何立场来关心,白天莫名接吻只为覆盖住她白白送命。

但是宁冰儿并没有因为这个吻而表现出多余的开心和兴奋,或许开心只是暂时,很快又变成现在的冷漠。

“来,拿着我公寓的钥匙,去那住一段世间,我先回别墅住一段时间去。”宁冰儿从包里拿出钥匙,很冷静地帮他安排好一切。

康奕不说,她也能猜到他现在的处境。

爱面子是男人的天性,总不能在自己在意的女人面前丢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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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没人送饭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12章没人送饭“不用。”康奕惊讶地撇一眼宁冰儿,羞涩地继续开着车。

“拿着吧,去冯杰那你也住不舒服,没事的,我公寓空着也是空着,你拿着去吧。”宁冰儿看懂康奕的忸怩,强把钥匙塞到他手里。

从他打开后备箱,看到行李和随身物品,她就明白了。

康奕确实无家可归,都城的家他目前还不可能去,朋友的家对于好面子的他来说他不会常住,而宾馆对于他来说,不是万不得已,不可能去,所以她早已推断出,他目前的处境和她想象的差不多。

黑色桑塔纳平稳停靠在医院停车场上。

“林依依,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来你公寓找我,听到没?”康奕拉着刚要踏出车门的女人。

担心她,真心的害怕她受伤害,这是康奕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是他没有办法给她任何有意义的承诺,毕竟停尸房里还有一个女人等着她去看望和料理后事。

那双带着地府般冰寒的小手,有一瞬间的暖意流过,很舒服,很温暖,只是太短促,几秒中的时间,宁冰儿就在心中掐灭这股热流。

这一世才刚刚开始,她最阴暗恐怖的一面还没在他面前暴露,她不想让他稀里糊涂地爱上自己。

必须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让他清楚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是否值得他爱?

那时再让他做出选择。

虽然宁冰儿做梦都怕康奕离开自己,但是不管如何,目前她身上背负的责任比儿女情长更重要。

她只能狠心拒绝,违心放弃。

“谢谢警察叔叔,我是良民,不会有危险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副驾驶室。

转身一霎那,眼泪顺着脸颊不断留下,而她强忍着没去擦拭,不能让他看出任何异样。

低头看手机信息,密密麻麻都是宁翔天的未接电话提示,几十通电话,从昨天早上打到今天下午。

还没看完短消息,电话立马打进来了。

稍等几秒,宁冰儿极不情愿地接起电话,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地说道:“有事?”

终于打通电话,回应的是从冰窖中冒出的声响,心一阵收紧的疼痛,生气地骂道:“你昨天跑哪去了?”

这种没有一丝分量的关怀,才说出口,就被微风吹散。

太卑微,太浅薄,太孱弱,根本打动不了那颗坚如磐石的心。

“有事说事,没事挂了。”宁冰儿站在楼梯转角处,擦拭干净眼泪,冷冷说道。

对于恨透的人,她根本不愿多想他是真关心自己还是鳄鱼的眼泪。

“冰儿,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的宁翔天放下一切尊严,很卑微地问道,语气诚恳至极,低三下四到没有一丝少爷脾气。

“医院。”话音刚落,电话也挂断了。

宁冰儿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他,她在医院,或许是心软了,也或许是想知道这两天公司发生的事情。

不管如何,宁冰儿告诉宁翔天,都不是出于喜欢这个男人。

喜欢这种隐晦的情感,根本不配用在袁雪菲和宁翔天身上。

至少现在的宁冰儿是这样看待宁翔天的。

vip病房除了那股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多了几掠淡淡的檀香味,清幽古远,沁鼻舒心。

毕竟是vip病房,走道里人烟稀少,探访的客人都很有素养地呆在病房客厅中,显得更加冷清。

站在病房门口,宁冰儿冷静的深呼吸一口,从门窗玻璃往里看,看到护工王妈在小心帮父亲擦拭身体,而父亲表情冷漠至极,眼神透着绝望,像刚刚被霜打过的茄子,萎靡不振地任由摆布。

看着那张沧桑的老脸布满哀怨,门头的褶皱很明显,深深烙下岁月的痕迹。

心又一阵抽搐地疼痛,父亲真的老了,而且想要她来尽孝了,她不能任性,不能肆意妄为,做事要动脑子了。

“爸,好点没?王妈!”宁冰儿推开房门,轻声唤道。

这声清甜柔美的嗓音像之音,余音袅袅,不绝于耳,打动心底沉睡的麻木,变得异常兴奋和激动。

弯腰擦拭父亲身体的王妈,拖着笨重的身体微微转身,那张方形的脸笑得很开心,那抹笑意还是没能隐藏好岁月磨砺过的痕迹,皮肤依然蜡黄。

只是那双眼睛很有神韵,与刚刚接触过的大水村里的那些村妇相比,不是呆笨,透着一股狡猾,只是这次看着她嘴角处的媒婆痣,莫名想笑。

“大小姐来了?”王妈很开心的立直身子招呼着,她眼眸里透过一丝兴奋,很快又湮灭下去,被一种莫名的烦恼充斥着。

这是怎么回事,连护工都有哀怨的眼神?

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

病床上的男人孱弱地歪斜着嘴,口水不断往下流,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浑浊的老眼里交杂着痛苦、开心、幸福、惭愧无数情绪掺杂其中。

宁冰儿心疼地抿着嘴,余光扫一眼病房四周,空旷得像刚刚搬进来一样,没有人来看望过的痕迹。

“爸,吃饭没?”宁冰儿走到病床前,慢慢坐下,把头贴在父亲的胸口,听着男人坚实有力的跳动声,很满足的看着冷清的病房。

这两天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宏全呢?

袁雪菲尽过责没?

还是公司股东又来逼迫了?

宁冰儿脑海中想的太多,总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在她眼前,她有可控性,她才会觉得心安。

父亲总不在眼前,一个人总呆在病房,她不可能随时守在病房,病房发生什么事也没人告知,她着急,心急如焚。

“爸,吃饭没?冰儿喂你。”宁冰儿抬起头,一脸清甜笑意地看着父亲,用纸帮他擦拭干净嘴角忍不住流下的口水。

“王妈,我爸吃饭没?”宁冰儿微微一笑,很客气地与王妈说话。

没有一丝大小姐的脾气,也没有看不起护工的嘴脸,很温婉,很从容,很淡定,一视同仁的模样,真的很有教养。

“小姐,宁总的饭还没人送过来。”王妈说出这句话时,内心很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还没人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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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父亲二次哭泣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13章父亲二次哭泣现在几点了,还没人送饭?

父亲何时落魄到这个地步?

堂堂冰城药王,只是生病一场,竟被人欺负成这样?

袁雪菲这个贱人,宁翔天你这个白眼狼。

宁冰儿眼里布满怒意,王妈不小心钻进去,吓得落荒而逃,她的愤怒像把刀一样穿堂而过,撕扯着心口,疼痛难忍。

刚刚误闯而入她的眼,像寒冰刺骨的疼痛难忍,眼神犀利得可以杀死一头强壮的肥牛。

太恐怖了!

这女人不能惹。

这是王妈逃出来,喘息间给自己的忠告。

“王妈?怎么回事?怎么你没给我打电话说过这个事。”宁冰儿不再温婉文雅,声音很冷傲,眼神同样的冰寒,整个人像刚刚从地狱走出一般,浑身散发着寒气。

微怒!

根本不能形容此时宁冰儿的心情。

她只是把内心的愤怒有效压抑到刚好可以震慑别人的地步,还没完全发挥,就已经吓得护工一阵慌张。

够了,就这点分量就够了。

上一世父亲对自己再漠视,再冷落,最终抛弃自己,那是父亲对母亲有误解。

宁冰儿已经原谅了父亲,毕竟这一世,父亲是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

关于母亲含冤而亡,这件事情是否与袁雪菲有关,或者说是不是被人暗算,宁冰儿都会查得清清楚楚的。

“小姐”王妈听到问话,不敢卖弄聪明,扭扭捏捏地站在冰儿面前,低着那颗似千斤重的头,一直不敢抬起,粗笨的双手使劲撕扯衣角,木愣愣地站在那,就是不敢出声。

“啊啊”病床上发出一声声呼喊,那是使出浑身力量也想爆发出的心声,那是一遍遍内心对女儿的呼喊。

转过身,看到父亲那双浑浊的老眼满是泪痕地看着自己,满眼的悔恨和无奈,注入满心的悲凉,从那双眼眸里透出来,宁冰儿看着父亲如此伤感地看着自己。

心一阵阵收紧地痛,这就像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刮下心口的肉,然后看着心口血一滴一滴慢慢滴落,无助又绝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死。

这两天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谁来给我说清楚?

宁翔天你这个王八蛋!

宁冰儿心里臭骂这个男人一万遍。

“爸,别哭,冰儿陪着你,冰儿在这呢。”宁冰儿温和地帮父亲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水,一脸平静地看着父亲,眼底的柔情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温柔。

此时他们很好的互换角色,冰儿宠溺着父亲。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默默关心父亲,开心陪伴。

女儿天生就是父亲的小情人,看到宁冰儿这张乖巧懂事的小脸,宁国伟似乎安静很多,不在哭泣,不在悲伤,似乎主心骨回来一般。

冷静、成熟、稳重,是宁国伟从宁冰儿脸上看到的神色,似乎她眼底的坚定比这份沉稳更大气,更凝重,让宁国伟莫名一阵安心。

安全感!

不知何时,他对女儿产生一种莫名的依赖,这是一种别人给不了的安全感。

“王妈,去,买晚饭去,要清淡的、易于消化的。”宁冰儿转过身,语气僵硬地说道。

客气,只针对人,而且是有良心的人。

像丧心病狂得连狗都不如的人,何来客气一词。

听到命令,还有面前的百元大钞,王妈像逃跑一般冲出病房,这个像地府一般森冷无比的房间,到处都透着恐惧和危机,她只能用逃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看着恢复安静的病房,父亲一脸祥和的看着自己,这个辛苦大半辈子的男人终于露出慈爱的笑容,满心委屈在女儿的甜美笑容下,统统消散。

释怀,无以名状的压抑感竟然在宁冰儿三言两语中彻底释怀。

拿着纸巾轻轻帮宁国伟擦拭眼角的泪痕,那双纤细白皙的小手上,还留着一些儿时的伤痕,那些痛苦的记忆在重生后一点一点记起,全部算在袁雪菲头上。

“爸,这两天我出去办了点事,是不是公司发生什么事情了,哥忙不赢来给你送饭。”宁冰儿一脸温和地抓起父亲的手,紧紧扣着他的大手。

这是一双超大超温暖的大手,可以完整地包裹起冰儿纤弱的小手,她手上的冰寒在父亲的温暖笼罩下,慢慢变得温润柔滑,慢慢像块羊脂黄玉般丝滑柔嫩。

病床上的男人刚刚恢复的平静,听到“哥”这个称谓,一下子气鼓鼓地阴暗下去,脸色凝重起来。

宁国伟一直不敢承认,不愿承认的事实就在这两天里被袁雪菲戳破,而且是无情地揭穿,用一种很欣喜,很猖狂的方式激怒了自己。

想到昨晚袁雪菲在自己面前叫嚣的样子,宁国伟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惜他就是一个废人,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拔管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睡在床上让人鱼肉,让人宰割。

眼角不知何时又留下悔恨的热泪,鼻头红彤彤的,整个人衰到极限地紧闭着嘴,闷着,不敢发声地哭泣,强忍着心中的委屈,逼着那股倔强,就是不愿在女儿面前倾泻而下。

这样强忍着所有痛苦看着冰儿的老眼,冰儿看得心疼不已,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何时父亲变成这般弱小,这般无助?

难道宁家真的没人了?

我宁冰儿不是人了?

这么欺负一位重病老人?

可惜懂事的宁冰儿还是一脸淡定地帮父亲擦拭干净流下的泪水,脸上并无太多情绪,很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愤怒和异样,这份沉稳是从康奕那学的。

“爸,冰儿回来,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我会一件件帮你拿回来的。”

话音刚落,门开了,王妈拎着几包食物进来。

“小姐,宁总吃饭了。”说完就马上收拾东西摆放食物。

弯腰、低头,把快餐盒里的食物放进碗、盘中,动作很娴熟,很灵活,所有动作很看在宁冰儿眼里,算刚刚及格。

一碗小米粥,一份菊花玉子鲈鱼汤,一份鸡蛋羹,一碗白米饭,很简单的清淡食物,颜色搭配也很合理,营养均衡,还算不错。

但是,上一世,作为金牌收纳师,整理界的佼佼者,照顾病人,当护工这样的小活她一样能干得得心应手,对于眼前妇人只能给出及格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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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教养也分人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14章教养也分人合格的护工哪会让伺候的病人长期挨饿,这一点就可以直接开除或者扣工资。

护工与病人之间应该建立良好的互动关系,像亲人,像家人般真心实意地照顾病人,而非把病人当成摇钱树,拿钱办事的机械行为。

“爸,我们先吃饭啊,来张嘴,啊”宁冰儿端着碗,小心伺候着父亲,而站在边上不敢动的护工小心翼翼端着菜肴。

悄悄抬起眼眸,鄙一眼认真喂饭的小孩,明明长着一张孩童般俊俏小脸,为何这般威严和恐怖,与上两次交流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种无声的愤怒,只是一个眼神,还没发声,还没动手就这么恐怖,万一她暴怒起来,会不会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

“王妈你也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就够了。”语气变得很平静,看不出多余的情感,像没事人一般很正常。

情绪的管控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内涵和素养。

这种易于常人的情绪管理方式,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甚至是专门研究过才能准确拿捏,不然还真不敢随便拿出了糊弄人。

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一般人能掌握一分两分就足以应付周边各型各色的人。

而宁冰儿掌握的技能虽然达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至少应付这些小人物绰绰有余。

听到小姐平静地安排,王妈放心地告辞离开。

毕竟王妈只是一个普通妇人,根本不知道宁冰儿说出这句话时,她已经压抑多少愤怒和恨意,才会变得这般温和。

不迁怒、不贰过、不伐善、不施劳,这是一个人的涵养达到圣人境界,宁冰儿是做不到的,而康奕也做不到。

毕竟他们都不是圣人,只是善于管控自己的情绪,有良好修养的人而已。

“那小姐我先去吃饭,有事记得呼我。”王妈轻手轻脚慢慢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谨慎,每一口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脱离这个房间,站在走廊上,大口喘息一声,感觉再多呆一分钟马上就会窒息而亡。

这样的压抑比被袁雪菲那个疯女人狂打一顿还要难受,这是一种心灵的折磨,而这样摧枯拉朽的的杀伤力不弱于原子弹爆炸的威力。

太恐怖了!

弯着腰,杵着双膝盖,夸张喘息的王妈,偏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英姿帅气,意气风发,快步朝这边走来,那头夸张的发型,不看脸也能猜到是谁。

宁翔天,一位张扬跋扈到毫无底蕴的年轻人。

手里拎着保温瓶,大步向前,快速走过。

“宁总好。”王妈立直身子,端正态度,一脸担惊受怕的小模样看着宁翔天。

这个阴郁的男人似乎从没舒展过脸上的肌肉,总是紧绷着,不苟言笑,装深沉,拌高冷。

擦肩而过的宁翔天根本不愿多看一眼门口的老妇人,径直走进病房。

这就是兄妹俩的区别。

一个善于与周围的人处理好关系,即使一个护工,一个环卫工人,她都能一视同仁,没有一点架子,很亲和,只是不要触动她心底的底线,她可以一直把你当人看。

而另一个就高傲得不可一世,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应该给他当舔狗,摇着尾巴,吧唧吧唧地讨好自己,除了在乎的人可以让他放下尊严,不然任何人在他眼里不如他的一件玩具积木。

这就是两种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修养,不同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格。

看着走进病房,无视自己的宁翔天,王妈啐一口唾沫,转身快速离开。

每个人都有尊严,尊敬你,无非是现在我想要这份工作,若是没有这个份用工协议,怕是根本不愿称呼他一声宁总。

站在客厅,看着宁冰儿温柔地小口小口喂着父亲,表情很恬淡,很宁静,很温婉,和画中走出来的天仙一般仙气迷人。

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还有高高扎起的马尾,简单朴素得看不出任何宁冰儿的身份,总是这般随意和简单。

但是不管宁冰儿穿什么,在宁翔天眼里,都是美如天仙,无人能及。

“爸,冰儿。”一声浑厚中带着性感声线的男中音,从身后传出,打破房间的宁静。

张开口准备喝汤的宁国伟抬头,看到一脸严肃的儿子站在面前,嘴唇哆嗦着,眼里充斥着愤恨,整张脸上的肌肉全部绷紧,腮帮子紧梆梆鼓起,牙床咬得死死的,写满愤怒。

这么多年疼爱的儿子,竟然与自己毫无瓜葛,而且现在公司已经交在他手里,公司和儿子都不再是宁家的了。

看一眼善良、贴心喂自己的女儿,宁国伟又一次悔恨得想自杀,眼里布满惭愧和无奈。

宁冰儿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情感,把父亲这些细微的情绪变化慢慢收进眼底,分析猜测到底为何这般?

抿着嘴,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继续给父亲喂饭中,丝毫没有因为来人而影响父亲吃饭。

“爸,专心吃饭,吃完再说。”宁冰儿恬静得像春风一般,舒服而让人放松,忘记冬天寒风刺骨的残忍,只记得春天万物复苏的灵气。

这就是宁国伟可以快速平静下来的微笑,就是宁冰儿情绪管控里最得意的笑容。

嘴巴哆嗦着慢慢张开,从父亲深呼吸吐出的气息中,知道父亲最后还是归于平静地继续吃饭。

这是宁冰儿想要的,她也做到了。

无人搭理的宁翔天像个木桩一样站在那,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木楞地站在那发呆,看着父女俩继续吃得开心。

低下头,看看手里的保温壶,一脸木然。

这么晚才来送饭,并不是宁翔天忘了,而是遇到突发状况,他走不开身,才导致这么晚才来送饭。

他的苦衷宁冰儿愿意听他解释吗?

愿意给他时间说清楚吗?

宁冰儿,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冰城的这两天,发生了多少事?

甚至可以说是变故,你愿意听听我的心里话吗?

抬起头,看着宁冰儿小口小口喂食给父亲,宁翔天卑微地想做那把汤勺,可以被她紧紧握着。

他从没奢望他生病时,她会这般悉心照顾,所以宁翔天只想做她手里的汤勺,一直让她握在手心,放进嘴巴,与她亲密接触。

第115章 彪悍的冰儿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15章彪悍的冰儿父亲终于吃完饭,只见宁冰儿温柔地帮父亲擦拭唇角,那份细心,那份专注,那份真诚,安全看不出任何嫌弃之色。

这些简单的护理工作,对于宁冰儿来说,根本不是事。

上一世她照顾的病人多了去,这一世,她不是落难小姐,还有一些尊严活于世上。

做这些卑微的小事她并不觉得丢人。

淡然地转身,抬起那双秋水般迷人的眸子,鄙一眼站在边上木愣愣的大树桩,毫无表情地低着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爸,昨晚的事我才知道,对不起,我替妈向你道歉。”宁翔天满脸歉意地走到父亲身边,弯着腰,右手紧紧握着父亲的大手。

这双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大手,几天时间里软弱得就像没有劲道的皮肉,感觉不到一丝力量。

听到宁翔天这般痛苦地忏悔,联想到父亲那一脸沮丧的表情,宁冰儿总算明白一点事情。

昨晚真的发生事情了,并且发生了一些不可控,不可逆转的事情,而这些到底是什么事?

快速转过身,一脸淡定地看着宁翔天趴在父亲身上痛哭流涕,这种撕心裂肺的悔恨像冤屈很久,一直逼着终于泄压迸发而出,发自肺腑般越哭越惨,想要把心中全部的哀怨一起道出。

等了好久,只听到宁翔天悔恨的哭声,却没有一句有用的话出来,心急的宁冰儿已经看不下去。

父亲那双瞪大的双眼恼怒地想要推开压着自己的孩子,这个宠爱着成长的白眼狼,到底是谁的种他目前都知道。

宁冰儿走过去,用力拉起趴着的男人,湛黑的眼眸中闪出不耐烦和烦躁,狠戾地看着男人,及其不愿意碰触地拉起男人。

“来,说清楚来龙去脉,别哭了。”清甜的嗓音也没遮住那丝不耐烦和冷漠。

高俊的男人衣领被拎起,自己悬于空中,像被威亚挂起,吊着就往上面走,一脸惊恐地看着宁冰儿,这还是他认识的宁冰儿吗?

为何如此生猛?

她何时这般威武了?

哭泣中的男人吓得眼泪倒流回去,不再继续装可怜。

“爸,我找他聊聊去,你放心,我知道如何处理。”宁冰儿很温和的对着父亲说道,似乎提着男人的女人不是自己。

手里拎着宁翔天,面不红,心不跳,一脸平静,像没事人一样,这样的体力和爆发力惊呆两个男人。

他们谁也想不到宁冰儿为何这般厉害?

甚至都在疑惑,这个女孩真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宁翔天就这样被宁冰儿像拎小鸡一般提着走进客厅,一路走来也没听到宁冰儿的一声喘息之声。

被拎着的宁翔天表情已经凝固,呆木的偏头看着宁冰儿,总想从她这张熟悉的脸庞下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甚至发现这个女人只是吃错药,还是他的妹妹,还是他爱恋的女人。

可是宁冰儿实在太彪悍了!

“坐下!”用力,像扔东西一样把宁翔天扔到沙发上,一个踉跄,碰撞到沙发靠椅上,晕晕沉沉地扶着脑袋看着宁冰儿。

这个变了味道的女人,太彪悍了。

力气惊人的大。

“你是谁?冰儿,你何时这般彪悍的?”宁翔天吃惊地问道,声音开始颤颤巍巍,嘴唇哆嗦着,那个飞机头已经不在直立、帅气,头发坍塌下来,看上去好萌好呆的模样。

“我是宁冰儿还用怀疑吗?你到底是谁,有没有想清楚怎么说了?”宁冰儿异常冷静地问道。

看着沙发上惊恐无比的男人,那双瞪大的双眼,嘴巴张大得可以吞下一个苹果,木愣愣的看着宁冰儿。

疑惑!

惊讶!

怀疑!

所有的情绪聚集在他的脸上,那张帅气、高傲的脸庞少了平时的桀骜不驯,多了几分温驯。

对啊!想整死袁雪菲,揪出她身后的大佬,王翠花这条路行不通,那宁翔天这条路应该能行?

“是在这里不想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宁冰儿反手拉过一颗凳子,翘起脚,很淡定、很平静地看着宁翔天。

湛黑的杏眸里异常冷静,看不出任何异样,清秀的脸庞依然迷人秀丽,高高束起的马尾很阳光、青春活力地垂在后面,翘起的脚并没有像流氓一般使劲摇摆,很稳重地翘着,双手抱胸,整个人神情和神色都是这般冷静。

太沉稳,太大气了。

何时变得这般成熟?

她真的是宁冰儿吗?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小女孩吗?

宁翔天大脑一片空白,昏昏沉沉,不知道如何面对如此彪悍的女人,甚至心里是还没缓过神,还没适应如此强悍的女人。

“说!”柔糯的嗓音变得粗劣和蛮横,那双勾人心魄的杏眸微微眯着,从缝隙中透着一股逼人的寒气,而整张脸上的肌肉已经开始凝固,像按下时间定格一样,静止中带着微怒。

这一声像遥远的星空传来的呐喊,空灵中透着烦躁和恨意,在空旷的病房回荡着。

“啊啊”病床上的男人使劲挣扎着想要起来发表看法,用尽全身力气也才发出几声无足轻重的啊啊之声,而且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静悄悄的病房突然传出这么一段不和谐的音符,宁冰儿猛然转身,看到父亲那双绝望的眼眸里透着失落和无奈,满眼泪水地看着他们。

手心手背都是肉,宁翔天没做错,做错的事的是袁雪菲,即使再没血缘关系,这么多年宠溺着成长,如何受得了冰儿这般威逼?

宁国伟心里堵得慌,像一个大石头沉重地压在心口,呼吸都困难。

“爸”宁冰儿快速跑过去,拉着父亲的手,紧紧握着,满脸温和地笑着看着父亲,传递出的情感只是单纯的爱戴。

“爸”宁翔天也跑过来,凑近这位孱弱的老人,一脸担心地看着虚弱的男人。

两声担心的呼喊,让老人刚刚平静的心又一次拽紧地疼痛。

“啊啊”无能为力的挣扎,始终做不到更好地阻止方式。

“爸,没事的,我有分寸。”宁冰儿握紧父亲的手,表情淡定、一脸温和,与刚刚彪悍的女人毫无关联,很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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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兄妹斗智斗勇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16章兄妹斗智斗勇说完马上转身看像宁翔天,表情冷峻、木然地看着他,轻轻转转头,示意宁翔天过去接着聊。

马上转过头,一脸温和平静地看着父亲,恬淡的笑容下还是那张乖巧漂亮的脸蛋,温驯得像只可爱的小绵羊。

情绪转变如此迅猛,如电脑切换按钮一般,快!

这种情绪自如转控的能力,一秒钟的时间里立马切换自如,准确表达出心中所想,很快定位清楚现在的立场。

这么完美、快速诠释清楚内心情绪的人,还真是少有,而宁冰儿就是其中之一。

“过来。”声音很生硬,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温和或者兄妹之情在其中。

看着那抹黑色的纤细身影走过去,宁翔天也机械般跟着走过去,担心又害怕地跟在身后,不时回头看看病床上疼爱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

对于此时的宁翔天来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莫名成了夹沙饼干,里外不是人,而这样的变故竟然就在一夜之间。

虽然这个事实早已知晓,可是他还是不愿打破这种宁静。

呆愣地做到宁冰儿对面,抬起那颗沉重的脑袋,脑子里快速组织词汇,想着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还是那张乖巧精致的脸蛋,依然眉目清晰,高挺鼻梁,大大双眼,自带电流,不管从哪个位置看,都很好看。

“说说吧,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宁冰儿还是刚刚的姿势,很稳重地翘着二郎腿,翘起的脚尖高傲地对着宁翔天,似乎想要随时踢碎眼前男人的门头,双手抱胸,整个人的神情和神色还是如此冷静。

“冰儿,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听说的,我若是知道昨晚我母亲会来公开事实,我一定会阻止的。”宁翔天抬起手,发誓的模样很诚恳,看不出任何虚假情分在里面,很实诚的盯着眼前漂亮、冷静的女人。

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不是神秘,而是距离,无形的差距摆在他们面前。

那晚发现冰儿会功夫,只是惊讶,或者说大脑懵逼了,还没反应过来,今天她神勇的神力,让他彻底清醒,原来不是脑回路短路造成的错觉,而是冰儿变了。

“说具体,说清楚一点。”宁冰儿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他,那双幽暗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他的每一个微表情都要分析透彻,甚至判断他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本想蒙混过关,或者讲个大概,那双有神的大眼睛咕噜咕噜转动几圈,微微抬起头,对上宁冰儿的双眸。

看到她眼神里的漠然和冷静,那种吃定自己的淡定表情,像审犯人一般等着自己开口,很丧气地又垂下头。

“昨晚我妈从外面回来,忽然抽风一般赶到医院,拿着一份亲子鉴定告诉爸,说我不是他的儿子。”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像泄了气的皮球,萎蔫地靠着沙发,无力反抗地等着宣判。

遇到什么事情了?

袁雪菲为什么要抽风?

难道公司遇到什么大风浪,找到后路了?

无数问题在脑海中闪过,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然后呢?”冰儿依然觉得这点信息量不够,不足以让父亲表现得如此绝望,还有其他的事他没说。

虽然声音轻柔很多,但眼神里的冷厉依然不减半分,眼中的威严依然很强大地警告着他,无声地警告他老实交代,别耍花样。

听到不满意的答复,还要继续回答?

宁翔天懵逼地抬起头,看着宁冰儿不知如何回答。

毕竟他只知道这一个消息啊!

难道还有遗漏?

“没了。”宁翔天说得有些磕巴,只是两个字,却拖着长音地说着。

眼珠子又转动一圈,就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毕竟细节他不在,也不清楚,可能王妈比他还要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了?”宁冰儿换了一下翘着二郎腿的两只脚,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翘着,而环抱胸的手放下了,低头在玩弄自己的指甲。

说得及其不经意,可声音里都是冷漠和怀疑,淡淡地威严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宁翔天想到冰儿给自己发的那个可爱手势,ok,与今天的交谈风格完全不同,两天的时间,又从战友回到敌对势力两边。

斗转星移,瞬息万变,真是不敢小看时间的能量,才一天的时间,几乎让他大跌眼镜,到底这连天里冰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刚对我的改变的态度怎么这么快就消散了?

“没了。”宁翔天半天才说出这两个子,只是语气里都是自己的不确定和怀疑,眼神躲闪,似乎自己也不相信昨晚就这件事情发生。

“真没了?就没点什么遗漏的,或者想要补充的?”宁冰儿继续玩着手指,根本不看宁翔天一眼,听他的语气也能感受到男人的恐慌和无奈。

虽然低着头,但是宁冰儿的余光随时都在注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甚至这个男人的细微的伸缩脚,两只手摆放的位置互换她都能看到,知道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用耳朵听着男人的呼吸声,感受男人此时的心态。

一个精通微表情,可以从细节秒懂你的心里变化,然后还懂一些心理学,那你的就像个透明人一般,被她看个通透,而且她还装作不懂地继续拷问着你。

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我想想。”宁翔天吓得赶紧换词,小心说道。

“好好想,我有的是时间给你想,要是想不起来,给王妈打个电话,问清楚问明白再说。不过也别只说这一方面,还有其他方面的也可以说说。”宁冰儿还是继续研究自己的指甲,根本不愿多看男人一眼。

男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双脚摆放的位置也在不停变换着,两只手无处安放地一直互相摩擦着。

门口站了许久的王妈听到提到自己的名字,莫名吓得一阵哆嗦,身体一个后仰,竟然把门推开了,一个踉跄摔倒地上,人仰马翻的模样特逗。

而客厅中激励战斗的两人都没心情笑话这个小丑,或者不愿搭理这个门外偷听之人这个可耻的表现。

第117章 微怒的冰儿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17章微怒的冰儿一个重重的落地声,翻滚两圈,最终磕到客厅茶几上,暗红色的实木茶几被迫移动,“诶呀”一声惨厉的喊叫声,摸着头皮,王妈微微抬起那张惊恐的老脸。

门外站着偷听太久,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她已知晓大半,对大小姐的种种表现,她是打心眼地害怕。

宁冰儿不会杀我灭口吧?

我什么也不知道?

王妈心里不断想着将要面临的状况,脑袋里转动着如何逃脱这个危险的境地。

“王妈,偷听到什么?是不是该把宁总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了,如实说来?”宁冰儿森冷高傲地转动一下身子,尽量避开靠近脚尖的女人。

那张羞红的老脸偏头看看宁冰儿,一脸平静,还是那般迷人可人,只是脸上肌肉太僵硬,莫名有种威严让她不敢动弹,不敢嚣张。

而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表情更加凝重,黑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烦躁和哀怨,不知何时,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已经坍塌,看着狼狈不堪,只是那双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互相搓着。

分开的两腿微微有些哆嗦,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大小姐,我什么也不知道啊。”王妈慢慢坐起来,立直身子,小心地答道。

说完抬起头,小心谨慎地又看一遍这对兄妹,想要用心中那点小聪明揣测别人。

可惜宁冰儿那张漂亮到极致的小脸依然面无表情,而男人早已乱了阵脚,慌忙的神色开始蔓延。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需要提醒,是吗?”宁冰儿带着幽怨而冷傲的语气,淡淡的语气猜不透任何情绪。

愤怒还是焦躁?

几乎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动,她太冷静了,冷静的她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不像参与其中的当事人,连眼帘最容易出卖内心的敏感地带也隐藏得很好。

这女人不是人,把情绪管控到神级一般存在,真的不是人!

这是王妈心中恐怖至极的总结。

或许说这是一个人的远见和格局产生的认知不同而已。

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宁翔天只是好奇宁冰儿何时变得这般彪悍?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用在康奕身上或者就是个不错的案例。

目前的形式,康奕可以不动声色,一双幽暗大眼微微眨巴一下,或者眯起来看看你,你就会莫名浑身颤抖,不敢再造次。

这就是师傅和徒弟的本质区别,而不是女人与男人的实质性问题。

“大小姐,你要知道什么,要不给我点提示?”王妈大着胆子,小心问道。

说心里话,他这几天照顾宁总,还真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可是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哪会这么轻易说出。

“需要提示?”宁冰儿弯下腰,一脸邪魅到鬼蜮的笑着,凑近王妈这张蜡黄的老脸,轻声问道。

“哼”一声从鼻息中出来的喘息之声,还有嘴角勾起的那丝弧度,似有似无的震慑力让人一阵寒颤。

“不用,我先说昨晚的事。”王妈抬起头,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对视上宁冰儿那双带着微怒的杏眸。

还是那种猎杀式的侵略性眼眸,一秒的对视立马仓皇逃脱,不敢深究,不敢窥视,不敢迷恋。

惶恐不安的低下头,深呼吸一口,慢慢抬起头,站起身,坐到凳子上,远离这个恐怖的女人。

“昨天晚上,快十一点了,夫人不知为何,跑进病房,把一张有关小宁总与宁总的亲子鉴定报告丢在宁总脸上,很嚣张的说:她得到一切了,感谢这么多年对她的信任,你个老不死的,就在床上自生自灭吧。”

停顿几秒,小心地看看宁冰儿那张漂亮得可以当摆设的脸庞,咽一口口水,再次深呼吸一口,大口喘息一声,使劲深吸两口空气,快要窒息一般。

房间安静得出奇,毫无反应。

“夫人接着打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说了句:到账没?我该做的都做了,你们说到要做到。然后夫人就走了。”王妈胆战心惊的说完,又一次悄悄抬头看看这位名如其人的冷美人,还是一脸冰霜地阴沉着,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到底是不是人?

为何这般冷静?

“我妈给谁打的电话?他一定是受到威胁了。”宁翔天这个无脑儿,慌张又害怕地站起身,一会冲着宁冰儿吼道,一会冲着王妈嚷嚷道。

翘着脚一脸沉思的女人根本不在意他的呐喊和暴躁,很淡定的右手托腮,继续沉思。

看到宁冰儿毫无反应,面无表情,森冷无比,无奈的摇摇头,瘫软坐到沙发上。

袁雪菲给谁打电话?

他们有什么交易吗?

“你刚才的用词是先说,那接下来还有什么你认为我不知道,而你知道的,接着说下去。”宁冰儿很冷静,不再翘着二郎腿,并拢双膝,很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护工。

冰儿并不是为难王妈,只是对她饿父亲这件事进行简单的微怒和惩处,她知道护工的艰辛,懂底层工人的卑微。

可是冰儿如果对她仁慈,就是变本加厉坑害父亲。

父亲现在在床上动弹不了,舒服、干净、卫生都也王妈有关,如果在这样纵容下去,吃亏受虐的永远是躺在床上,无法反抗的父亲。

狠,是她唯一的选择。

“还有,还有还有就是”王妈立直身子,欲言又止的看着宁翔天,一脸惶恐地不敢再出声。

隐晦的东西是什么?

难道与宁翔天有关?

宁冰儿坐直身子,靠着靠椅,一脸深沉地凝眸注视几秒呆萌可爱的男人,只见他懵逼地看看王妈,又害怕地看看冰儿。

“说。”冰儿抱胸,一脸淡定地说道。

简单的一个字,很好诠释出心中的愤怒,闭上眼,静静等着王妈继续开口。

从她的惶恐神色中,似乎猜到与宁翔天有关,但是何事,还真猜不到。

慢慢冰儿也惜字如金地简单粗暴地打击这些弱者,多余的废话也没有,直说心中那个重点词汇。

呆愣半秒也没吐露出一个字。

“说”宁冰儿又一次身子前倾,“啪”地张开那双带电的眸子,凑近王妈,一脸严厉地说道。

拖出的长音像警告,也像逼迫,直接让你没有喘息和思考的机会,立马说出的话语真实性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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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父亲绝望的缘由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18章父亲绝望的缘由坐在沙发上看戏的男人吓得轻轻跳动一下,紧张地向后靠了靠,找了个更安逸,更安全的姿势继续听着宁冰儿审问。

冰儿还是我认识的冰儿吗?

无形中带着刑侦警察的能力,还有深不见底的惊人分析和判断能力?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这可能真不是我认识的女人了。

我的傻妹妹冰儿呢?

宁翔天在心中挣扎着,似乎想找到那个平衡点,可是他发现他失败了,不管眼前的冰儿是不是他认识的冰儿,他依然无法抗拒地深爱着她。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依然接受她,等待她回头注目自己。

“还有就是强两天,陈秘书着一份文件,关于公司股东股份变动的文案过来,然后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王妈很泄气地说出道听途说的那点小道消息。

所有的法宝亮相出场,而观众似乎并不买账,毫无反应。

“哦,对了,你三叔好像来给宁总说过些事情,不过他说的时候把我支开了,具体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三叔走后,宁总的情绪彻底崩了。”王妈眼镜一亮,立马补充道。

父亲透出绝望的眼神,与袁雪菲、陈宏全、宁国强三人有关。

但你们三人到底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你们是不是想要逼死我父亲?

“走,回家!”宁冰儿站起身,非常冷静的说道,而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听到“回家”两字,宁翔天嗦地站起来,找到方向和目标的闪亮着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冰儿。

王妈也吓得站起身,不知所措的看着这对兄妹发神经一样站起身。

刚要迈动脚步,偏头看看病床上的父亲,还是那双无助的老眼湿哒哒地看着自己,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但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慢慢走过去,满脸堆笑的看着父亲清浅的笑笑,眉开眼笑的模样特傻,特像地主家的傻姑娘,没有一点防备,无公害的纯良少女。

反差,很大的反差就是宁冰儿面对不同人物时可以随心切换自如的本领。

“爸我们先回家,你在这好好待着,什么都别想,乖乖的,什么也别想啊!”说着宁冰儿用手擦拭干净父亲眼角的泪水,那双自带寒气的冰凉小手触摸到父亲满脸褶皱的老脸,心口一下子收紧。

心疼,无尽无限的心疼!

“啊……啊……”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满心无奈和沮丧地瞪着双眼,浑浊得透着岁月无情摧残的印记。

宁国伟特想一死了之,省的受人欺凌,还给女儿添乱添堵。

他完全懵逼地想着女儿怎么变得这般强悍和聪慧,是以前忽视了她的成长,还是怎么回事?

惭愧,深深的内疚充斥着心口。

不管女儿是隐藏实力还是逼迫成长,他都觉得亏欠女儿,忽视了女儿的成长和成熟。

他有愧!

不管有愧还是无奈,宁国伟此时都是无助的,他不知道如何弥补他这么多年犯下的错。

那双昏黄的老眼又一次布满泪花,而且哭的像个犯错误孩子等着冰儿来安慰。

求安慰!

一副可怜巴巴的小媳妇模样看着宁冰儿。

无奈的笑笑,一世高傲无比,居高临下的男人,竟然生一场病,像个孩子一般在求安慰?

“好了,乖,别哭了,爸我明天给你带早点过来!”冰儿又一次帮他擦拭干净眼泪,轻轻拍拍他的手臂,弯腰抱抱他,微微一笑,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宁翔天全程跟在宁冰儿身后,悄悄看看她的小脸,一脸平静淡然,看不出任何慈爱之色,或是温婉之色。

一瞬间的转身时间,这个神秘的女人来回切换自己的表情,每一次转换都能轻松自如。

屁颠屁颠跟在冰儿身后,大脑容量不断翻找词汇,找一个合适的词汇与冰儿攀谈上或者和她再一次拉近关系!

宁翔天对她的爱实在太卑微,卑微到尘埃里那般没有存在感,可有可无的等着别人来乞怜自己,甚至关注到自己。

即使知道冰儿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他依然可以不管不顾做她的小跟班。

“冰儿,做我的车吧!”宁翔天立马拉开跑车车门,绅士地站在那张骚气十足的跑车面前,弓着身子,一脸讨喜的看着冰儿,等着回话!

抬起眼眸不耐烦的看一眼,这种骚气逼人的紫金色,配上宁翔天这个花花公子,还真是绝配。

宁翔天,你何时才会成熟,怎么样你才能成长?

你的母亲可能在干违法乱纪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还有公司交你手里,如何让爸放心?

迟早被你败得精光!

宁冰儿再恨袁雪菲,但宁翔天做过几件人事,还不足以恨透他,至少可以用人的思维来对待他。

无意间看到那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那,一阵莫名的心慌和心跳加速。

爱他,即使是他用过的一件物品或者做过一个动作,不经意间看到别人做相同的动作,也会如此心情焦灼。

康奕在冯杰那?

还是还在停尸房?

康奕,你永远把自己的情绪管控这么好,连童佳死了,家被封了,你还是一脸处事不惊的样子对待我。

甚至频频给我错觉,让我对你存在幻想,幻想和你的未来,幻想和你再续前缘。

等待吧,或许康奕还不是上一世深爱自己的那个男人。

“走!”嘭关上门一脸木然看着前方,周围一切与她无关。

“那走了。”宁翔天强忍担心,快速发动汽车,平稳的启动车子,冲进夜间的车流中。

繁华的街道车流不息,街道边依然热闹非凡,人潮涌动。

看着街边快速消失的人影,如同尘埃一般淹没于人海之中。

跑车冲上高架桥,混在车流中,车内气氛还是一样尴尬,连空气都在透着尴尬。

“你妈有几个情人?”宁冰儿冷不丁说出心中得疑惑。

车子差点撞到前面的小车车尾,一个急转弯,快速飞逝,漂移一圈转出好远,跳跃起脱离正常轨道,跑到逆行车道上。

还好,逆行车道上车少,进城的车几乎没有了,现在这个时候都是一些苦命孩子赶着回家。

第119章 谁深爱谁卑贱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19章谁深爱谁卑贱车辆双闪停靠路边,车内气氛尴尬,完全处于僵持境地,一脸无辜的宁翔天紧紧抓着方向盘,满眼的惊疑地看着面前越来越陌生的女人。

这个女人彻底让他怀疑,是否还是他认识的宁冰儿。

乖巧、聪慧、机灵的女孩浑身透着一股不知名的神秘和成熟,这种通透得森冷的智慧,无形的距离感和陌生感让他越来越不敢接近这个女人。

“冰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翔天最终鼓起勇气,大着胆子问道。

偏着头,一脸阴沉,嘴巴紧紧闭着,只剩下那双带着光芒地眼眸透着生气地凝视着冰儿。

他太想看透、看懂、看清冰儿的心,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内心世界,他也想尽量了解。

坐在副驾驶室的女人一样冰冷、严肃,目视前方,完全不被刚刚车祸惊到,或者被眼前的惊恐的男人吸引到。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无视周围的一切。

这就是封闭的冰儿,内心永远通透,永远明白,永远懂事,分得清所有的一切,清楚屏蔽与自己无关的任何事情。

“回家问你妈去?我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爸那样做。”宁冰儿终于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斜视一眼这个呆笨、天真的男人。

直到现在,宁冰儿也没觉得这个男人是潜在的威胁,甚至可以说是她的隐形敌人。

至少关键时刻,这个男人还是有理智,就靠这一点,宁冰儿认为这个男人比他母亲更像一个人。

“开车!不会想在环尘高速上睡觉吧?”宁冰儿冷傲地嘲讽道,那张精致到迷惑灵魂的脸蛋带着淡淡忧伤,偏头看着疑惑的男人。

这张颠倒众生的漂亮脸蛋即使面无表情,依然把宁翔天的魂勾引得灵魂出窍。

“坐好,立马回家。”宁翔天咽一口口水,清缓说道,似乎声音大一点会吹破在她心中的形象。

“开车。”宁冰儿还是冷傲得没有一丝缝隙可以穿插进来,连打进内部的机会都不给,更别提继续聊下去的可能。

发动机轰鸣声响彻云霄,冲出高速几百米,宁翔天不愿错过如此美好夜景,嬉皮笑脸,面带笑容地问道:“冰儿,你这两天去哪了?”

语气诚恳,声音温和,态度绝对的卑微,可回应的是宁冰儿微闭的双目,根本不愿搭理。

“冰儿,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啊?”宁翔天不依不饶继续发问,似乎不问出个结果不罢休的样子。

看着问出的问题石沉大海,又一次失落地深吸一口气,有些沮丧地把油门踩到底。

“轰”一声炸裂的声响又一次响彻云霄,很快冲出很远,打破深夜的宁静,征服宇宙般冲向前方。

“冰儿,冷吗?”说完,马上把敞篷盖上,车内暖气打开,很暖心地递上一个保温杯。

一个比自己的手还要冰凉的东西碰到自己,宁冰儿惊恐地张开眼。

“啪”眼眸闪现出一丝警惕的目光,低头看看递过来的保温杯,一阵暖流流过心尖。

真没看错,这个男人还有一丝人性存活于心,对得起对他的信任。

爱情这个遥远的话题,宁冰儿怎么也想不到宁翔天身上,甚至想到也只会是仇恨,根本不会与爱情挂上勾。

这是宁翔天的悲哀,也是宁翔天多年过激行为产生的恶果,最终如何释怀,如何释放,还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但,这是一个执着的男人,他死心眼地盼着转机的到来。

“这是什么?”宁冰儿推过去,懒得去接这个暖心的馈赠,或是不知如何去接。

依然一脸森冷无情地看着宁翔天,语气里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总是带着敌意和排斥,看不出任何的好感。

“这是保温壶,里面有热水,没事,喝点水。”宁翔天一脸堆笑地讨好说着,这种不依不饶,很执着的模样特贱。

男人完全不知道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有多贱。

爱情的世界里,谁爱得深,爱得多,爱得重,谁就卑微,谁就发贱。

贱这个词在用在爱情里,有时听着觉得很心酸,一股不知名心酸涌上心头。

“不用,我不渴,也不喝。”宁冰儿拒绝得很自然,这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天生就是为了康奕守护爱情一般,油盐不进地排斥一切好感。

“不渴啊?暖气开着,应该不冷了。”说完立马去摸摸出气孔,一股股暖流柔和第喷着手心,内心有些燥热席卷而来。

偏头看看,爱慕的女人还是完全不理睬的模样,车内气氛异常尴尬。

争取,只能抓住任何一丝希望争取她的好感,这是宁翔天给自己的通缉令,必须竭尽全力,竭尽所能守护这份难得的独处时光。

抓住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

不管宁冰儿此时是冷傲,还是排斥,但是对于宁翔天来说,这些都是好的开始,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发展。

至少现在冰儿不再排斥,愿意坐他的车,愿意找他询问事情,这些征兆只能说是对他有转机,他必须抓住。

“冷吗?你冷?”宁冰儿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看着宁翔天,像看小丑一样看着眼前乱了阵脚的男人。

“我,不冷,我不是怕你冷吗。”宁翔天讨好地说道。

“谢谢,无聊。”宁冰儿说完,很快闭上眼,根本不愿多看一眼这个自作多情的男人滑稽的举止。

关于他做这些的初心和动机,宁冰儿连脑子都不愿动动,甚至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不愿深究!

别触碰她的底线,她就能把他当人看待,能与他和平相处。

若是像不知好歹的袁雪菲一般作死,那还真别怪不念多年旧情,废了她,眼睛都不带眨巴一下。

跑车依然穿梭在宽敞的大道上,甩出很远的地方车辆望尘莫及般羡慕嫉妒恨的追随其后。

车内又一次恢复宁静,只是刚刚的尴尬之色已经飘然消散,变成一种莫名的暧昧过猜测。

宁翔天压抑不住的频频偷看宁冰儿,不同角度,不同心态想要看透这个女人的内心。

每次总是失败,但是他却倔强的又一次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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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海湾别墅风雨前奏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20章海湾别墅风雨前奏海湾别墅!

在冰城,若是说起这座别墅,无人不知其名。

这是财富的象征,也是地位的彰显。

海湾别墅,楼盘并不多,整个开发区只有十余栋,但是却占据着近十万平米的地盘。

十余栋别墅,建立在开发区核心区域,而外围,则是被红墙包围,外人,根本无法进入。

海湾别墅,乃是主题公园性质的别墅,在别墅四周,建设有游乐场,高尔夫球场,游泳池,健身房。

反正,所有的一切娱乐设施,都能在海湾别墅看到。

而这高端奢侈的享受,也决定了别墅的价位。

十万元一平米!

一个让人无法相信的价格!

一个,不该出现在三线城市的价格!

一栋别墅,大概占地面积,在一千平米,意味着,一栋别墅,高达过亿的价格。

而这一切,还只是在尚未精装的情况下,若是房主想要重新布置格局,恐怕又是一比不小的开销。

于常人而言,这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梦!

若是谁能在这里,拥有一套别墅,一辈子都将衣食无忧。

而海湾别墅大门前,开进那张骚气十足的车,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一袭白色西装,领口处秀着一串隐晦的标记!

白色西装,处处彰显着高贵氤氲的气息,显得神秘而端庄沉重。

只是他再装饰,依然遮掩不住内心的空洞,两眼无光,很空。

若是识货之人看到这隐晦的标记,一定会大吃一惊。

那个标记,乃是英国萨维尔街一处神秘裁缝店所制作的标志。

没人知道那个神秘裁缝店老板究竟是谁,只知道,那个裁缝店,在萨维尔街,有着独特的位置,从那里流出来的服饰,代表着一个元素的兴起,一个新的时尚领域。

甚至,就连英国威廉王子,对于这家裁缝店的服饰,都情有独钟,所有的衣服,皆是出自这家裁缝店。

这家裁缝店,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要求制作衣服,除了各国元首以外,要么就是真的达官贵人,或者是跨过企业家族才能够定制。

例如:罗斯柴尔德家族!

并且,每年裁缝店除了为各国元首以为,对外定制衣服,还是限量的。

一年,只生产一百套!

别看这个数字不小,但是全国有多少有钱人?有多少大型家族,一个国家,所以造成了物以稀为贵的情景。

一套西装,就能高达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纵然如此,也有不少人前仆后继想要购买,因为能够穿上这家裁缝店西服的,都是真正的上层人士。

甚至,有人戏称,这是一套穿在身上的劳斯莱斯!

宁翔天身躯并不伟岸,可是,背影却给人一种坚强不息,犹如风中小草一般。

英俊的脸庞,透露着一丝病态的苍白,深邃的眼睛,犹如星空浩瀚,可仔细观察,却能发现,深邃中的弱小无助。

而冰儿身上则是穿着却是极其简单,黑色的运动套装,身后一个背包,没有多余的装饰,名牌与她更无关系。

低调,低调的让人看不出这个女孩的家室!

但牌子却是路易威登!

路易威登,虽然比不上男子身上穿着,但是论知名度,却更被光大人群所熟知。

lv,广大女性所追求的极致奢侈品,不过,lv主要领域乃是在皮包手上,但是,这并不代表,lv就不涉及服装行业。

相反,lv不但涉及了服装行业,更是和香奈儿,guvci等国际品牌,被称为国际十大奢侈品牌。

而冰儿本人,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小家碧玉。

再加上这一身简单质朴的装束,更是将冰儿衬托得如同花中精灵一般。

只是,此时两人心中情致并不高,相反,却格外的沉重。

“冰儿,你说,我妈这么做,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宁翔天转过身,看着女子,声音之中阵阵低沉失落以及不可置信。

“我也想知道。”异常森冷的回答道。

鄙一眼宁翔天,这个还在做梦,不愿清醒的男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醒来的男人,一阵叹息。

宁天翔,原来我真不是父亲的亲身孩子。

那,宁天翔,究竟是谁的孩子?

而袁雪菲为何又要将这一切告诉父亲,难道,袁雪菲不知道,这样做,恐怕会威胁到她自己的位置,甚至,被父亲扫地出门。

家族,绝对不允许这样败坏名声的事情出现。

“走吧,进去吧,见到人后,我想,一切也会水落石出,又何必踌躇不前站在门口不敢向前走一步?不管答案在残忍。”

说完后,宁翔天便不做任何停留,毅然走向别墅之中。

看着宁翔天的身影,宁冰儿咬了咬牙,最后一鼓作气跟了上去。

不管怎样,有些结果,自己也要面对,最坏,也不过是陪着母亲被撵出家门。

只是……

看了看宁冰儿,宁天翔双眼之中一抹不舍之色。

两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根本无暇顾及海湾别墅中的风景,一切,似乎都如此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两人来到一栋别墅面前。

这是一座欧式建筑风格的别墅,整体给人一种大气却又不失婉约的格式。

“砰……砰……砰……”

宁天翔的手,如同被束缚上千斤坠物一般,举起手,艰难的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一位保姆服饰女子,便出现在门口,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宁天翔,双眼之中,一抹古怪神色。

大少爷并非老爷亲身儿子,这件事,最近已经在别墅中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大少爷回来,又究竟意欲何为?

特别是,这次大少爷竟然是跟着大小姐一起回来的。

别墅之中,有谁不知道,两人关系从不曾融洽,而此时,两人竟会同时出现。

难道,大小姐是来为大少爷劝老爷的?

摇了摇头,这些事,并非自己这些作为下人的人所能猜想的。

热情了招呼了两身,保姆找了个理由,便借机离开。

空荡别墅大厅,一时间,只剩下宁冰儿于宁天翔。

“走!”

宁冰儿说一句后,便直接向着别墅里面走去。

宁天翔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踏步前行,只是面容过于苦涩。

这一步,犹如踏往无尽深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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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别墅风雨突变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21章别墅风雨突变兄妹俩一前一后走进去,吴妈跟在身后,小心地伺候着最爱的两个孩子。

”少爷,小姐回来了?“吴妈很亲和,沧桑的老脸堆满笑容,门头的褶皱全部被挤出来,一脸和善,满心欢喜。

她打心眼喜欢这俩孩子,若是这两孩子能如她所愿,吴妈可能终身无憾了。

吴妈孩子是个谜,谁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有她自己清楚,最后把所有爱转到这对兄妹身上。

“吴妈,不用忙了,你先休息去吧。”宁冰儿转身,很亲切地对着吴妈说道。

这个从小悄悄护着自己成长的老人,她如何会给她脸色,甚至连大声责骂都不愿意。

宁冰儿不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她知恩图报、懂恩感恩,知道善待下人,知道平等对待周围的人。

除非你不是做人事的人,那她只能当狗看,甚至连狗都不如。

宁翔天却表现出另一种状况,疾步走进客厅,完全忽视宠爱他成长了老人。

脾气很快上脑,冲着富态躺着看电视的母亲叫嚣道:“妈,你对爸做了些什么?”

半靠在沙发,慵懒看着情感剧情的袁雪菲,慢慢抬起眼帘,不屑地继续盯着电视看,根本不愿搭理这个发疯的儿子。

在她眼里,宁翔天还是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根本没有叫嚣资本,对自己根本构成不了威胁,才会如此忽视这只发疯的狮子。

“妈,你倒是说话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谁逼迫你?”宁翔天语气里的哭腔越来越重,幽暗地眼底都是红血丝,满脸疲惫和无奈的祈求着母亲。

或许在这一刻,宁翔天都不知道他的分量有多轻,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无足轻重,不管在母亲眼里,还是在宁冰儿心里。

悲哀,一颗棋子的悲哀。

怜悯,对可怜无知之人的怜悯。

可恨,不学无术,高估自己的分量的可恨。

躺在沙发上认真看电视的华丽女人,津津有味地继续看着,对于儿子的二次叫嚣根本没有偏头看一眼,那张妩媚至妖艳的俊俏脸蛋,总是洗漱完也从不素颜示人。

隐藏好心中阴的嘴脸,同样不抬头看一眼快要崩溃的儿子。

那双细长白皙的长腿蜷缩着,互相摩擦着,整个人都是一副睡美人的慵懒华贵之色。

不要脸!

站在身后看着宁翔天撕心裂肺叫嚣的宁冰儿冷冷哼出一声,从鼻息中喘出一口气,那双闪亮的大眼睛很傲娇地上扬着,透出一股冷眼旁观,热闹看戏的模样。

她其实也想看看宁翔天有多大本事,或者他有多少能耐?

才出手,就低三下四。

太弱了,简直就是弱爆了。

在袁雪菲这只不要脸的狐狸精面前,这种小雏鸟,分分钟就被秒杀,很快就被pass掉。

“袁雪菲,谁给你的脸,这么张狂啊?”宁冰儿冷冷绕过挡在前面的男人,一副冷若冰霜的傲人气势席卷而来。

随手砸过一个信封,打在那张妩媚的脸蛋上面,不小心弄花了那火红的口红。

听到如此冷厉威严的声音,袁雪菲先是一惊,看到前面出现的女人,内心那根放松的弦立马绷紧,即将面对的战役不是与儿子对决这么轻松,将是一场硬战需要她思前想后好好斟酌着词汇的说出。

那双蜷缩的大长腿,微微收缩起来,那副娇媚的模样变得苦涩和嘲讽,徐徐起身,一副迎战的架势捡起砸在脸上的信封,不急不缓地拿在手中旋转。

老练、娴熟得就像天天演练一般,根本没有一丝的惶恐之色,更不担心手里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恐吓信件那就更构不成威胁,她袁雪菲做过的事情比恐吓还要残忍几倍。

若是什么见不得面的证据,何必当着儿子的面拆穿,不是自讨没趣吗。

淡定,从容,高傲,一如既往的看着宁冰儿。

“哟,冰儿也回来了?我以为不回来了,长本事了。”袁雪菲嘲讽地立直身子,正襟危坐的等着审问的架势。

“为什么不回来,这是我家啊。”宁冰儿放下背包,做到袁雪菲对面的沙发上,拿起一颗葡萄,向上抛弃,准确用嘴接住,更加看不透的与她对决上。

反而傻站着的男人一副看不懂地一会看看母亲,一会看看冰儿,这两人这是在打哑谜还是在进行暗语?

这么心平气和地坐下谈判?

母亲手里的信封装着的是什么?

为何冰儿今天这么冷静,母亲也如此冷静?

一副看不懂状况的宁翔天惊疑地看着发展状况。

在他心里是矛盾的,万一母亲和冰儿动起手来,他帮谁?

像现在多好,和平谈判,静观其变就好,谁有动作先抱住谁。

就这么定了。

宁翔天在心里规划好一切,就等着看事态发展情况。

“你家?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袁雪菲很张狂地冷哼一声,冲着宁冰儿狠狠说道。

“你的?你也配?”宁冰儿继续抛起葡萄,又一次含住,然后放在嘴里不断翻滚,就是不嚼碎。

她喜欢这种戏弄的感觉,就像这颗葡萄,在她嘴里左右滚动,就是不嚼碎,等着让你受不了这种慢性折磨,慢慢自己崩溃。

现在她也是采用这种方式折磨袁雪菲的心灵。

“看你的样子是去过医院了,来给老不死的讨回公道?”袁雪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玩弄着漂亮的指甲。

“妈,你怎么说话呢?”宁翔天嘶吼起来,站起身,发怒地模样特搞笑,像个无能为力的孩子在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勇气可嘉,方法太差,声音大不代表就有力量!

底气和智慧,才是打压别人的强势进攻。

“没有老不死的有你的今天,有你今天的荣华富贵?”宁冰儿更加冷静,双手抱胸,翘起脚,慢慢拉开阵势与她对决。

“是吗?”袁雪菲上扬起眉宇间的弧度,一副不屑地嘴脸说道。

停滞半秒,又接着说道“我看不见的,没有我,他能这么顺风顺水?他的日子能这般滋润?”

说完这句话,“哈哈哈哈”长笑一声,起身撕毁那个信封,很淡定地走上楼道,根本不愿搭理这个年轻人。

这句话含义太深,透着一种污秽的情感,或者这种像鸡一样苟活于世的女人,谈何羞耻?

漂亮脸蛋就是用来勾引有妇之夫的。

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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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服软的哭泣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22章服软的哭泣扭动柔软身姿,慢慢向楼上走,没走几步,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一脸懵逼的儿子,懒懒说道:“天儿,还不去睡觉?”

说完转身继续走,毫不在乎的模样。

“袁雪菲,谁给你的胆,在宁家这么嚣张啊?”说完把嘴中那颗葡萄用力吐出,精准砸到她的脚踝处,重击后,一个踉跄,跪在地上,磕到台阶上。

“诶呀!”袁雪菲看着马上淤青的膝盖,强忍着疼痛地转过头,愤恨地瞪着宁冰儿。

坐在沙发上的宁翔天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幕,不可置信地看着冰儿,立马跑过去,扶起母亲,满眼心疼地帮她呼气吹吹。

“天儿,扶妈起来,给妈拿药箱去。”袁雪菲一副疼痛难忍地模样,娇滴滴地向儿子诉苦着。

转头看向宁冰儿那一张毫不在乎的小脸,继续在口中玩弄着葡萄,高傲得不可一世。

“还没说清楚,怎么就想走啊?”宁冰儿冲着对面的女人一阵鼻仰之声。

一直强忍着动怒的宁冰儿只能用玩弄葡萄来发泄心中愤恨,她不想打,不想动武,更不愿损坏家里的任何一件家具。她觉得,这个女人的命还不值她家的一件家具钱。

根本不配,也值不得,这是宁冰儿对袁雪菲的定义。

“小贱人,你他妈的够狠啊,敢玩阴的。”站起身想要撕咬宁冰儿,可惜被赶来的宁翔天制止了。

或许宁翔天知道宁冰儿的实力,母亲硬拼只会更吃亏,也或许是心疼宁冰儿,才这般阻挠。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宁翔天都不愿他们两人发生武力斗争。

“妈,受伤就安分一点。你还没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爸呢?”宁翔天铿锵有力地说道,没有偏袒之嫌,很中立地问道。

这也是他心中的疑惑。

“你懂什么,别添乱。回房去。”袁雪菲威严地恐吓儿子。

“妈,我不是小孩了,别一天天把我当成孩子,我有权知道这些事。”宁翔天大义凛然地抗议道。

“你们要我说什么?”袁雪菲一副无辜地表情看着宁翔天,又憎恶和得意地看看冰儿。

爱与恨在心中切换自如,变换着对象,立马变脸,像川普一般,很轻松随意地变换着。

“装?”宁冰儿一如既往地单字胁迫,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是那张阴郁着的脸,还有那双带着狠劣眼神的漂亮眸子,内心的憎恶和嫌弃全部通过眼睛暴露在这个世界上。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用在冰儿身上,真是恰当!一个眼神,就炉火纯青,发挥到极致的表露出心中愤恨。

坐在沙发上镇定对视的袁雪菲,撞进宁冰儿眼里,三秒时间的酝酿,很快像不认识的人一般。

她那双阴郁的眼眸,射出的光,都在透着敌意,还有她浑身散发出的距离感和陌生感,无形重压于身,让人窒息。

真不敢看她的眼,能够解读别人内心世界。

这双眼睛太恐怖,还有生硬的面部肌肉,看着太阴郁,阴郁中透着一股透心的寒气。

“我没装啊。”袁雪菲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看一眼宁冰儿,立马低下头,再没刚刚的架势。

阉了?

就这么快阉了?

不像袁雪菲的本性?

难道这次不是她的本意,被逼的?

“说!”这次说得更加阴冷,像从地狱发出的无声抗拒,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威严得严丝合缝。

宁翔天听到这种从地缝中冒出的阴冷话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抖去身上的鸡皮疙瘩,那双迷人的大眼连瞳孔都放大地看着眼前的二虎争斗。

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注定他们母子会输的很惨。

“冰儿,你到底要我说什么?”袁雪菲开始西斯底里地挣扎,那张妩媚至妖的脸孔有些狰狞,特别是那一口红艳艳的口红,看着都瘆人。

变换一下翘着的二郎腿,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咀嚼嘴里的葡萄,脸上的表情恢复平淡,似乎刚刚那两声恐吓不是出于她的口。

看着她一副闲散悠然地模样,这对母子更是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不按套路出牌,也没正常路数,这种散打的招数完全看不到突破口,这是对仗中最难的对手。

“你也要提醒?刚刚的嚣张气焰从哪来的?”宁冰儿转动一下脖颈,总保持一个姿势,确实不舒服。

脖颈发出的咯吱声越发听得毛骨悚然,像骨骼杯折断一般,也毫不在乎。

“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呢?我真的没话可说,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袁雪菲似乎是疼痛感已过,胆子已大起来,声音变大,脸上带着一顾倔强的表情。

这是一种对抗赛,这种心理对抗赛,讲究的不光是结果,过程的变数更让人想不通。

袁雪菲完全忽视面前女人强大的心理征服素质,低估只会输得更透彻。

“为什么这种时候给我爸说出实情?”宁冰儿实在太累了,昨晚生病,今天才好点,而又奔波这么长时间的车程,实在很累,不想和他继续耗下去。

说完,表情很淡然,肌肉僵硬地看着这个妖艳的女人,平静得出奇,翘着的脚也放下,双手放在肚子上,一副很放松的模样。

这种轻松的谈话方式,给了对方一个台阶,袁雪菲慢慢放下芥蒂,紧张地双手撕扯着衣角。

微微低着头,抿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心地偷看宁冰儿。

“妈你是不是受到威胁了?”宁翔天蹲在母亲脚边,抬着头,心疼地看着母亲。

这个袒护自己多年的女人,何时见过她沮丧和委屈,忽然母亲今天一副小女人乖巧的被人欺凌的模样,心口收紧地疼痛。

“天儿,别问了,别问了。”忽然袁雪菲莫名哭泣起来,紧紧抱着儿子的头,失声痛哭的样子很煽情,也很可怜。

哭泣?

你也会哭泣?

你也有今天?

你大哭的日子还在后面。

讨厌这种无助的举止,甚至烦躁别人在面前哭泣。

宁冰儿无奈地站起身,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丢在袁雪菲身上,木然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转过身,看着那对深情相拥的母子,冷冷说道:“看了信封里的东西,想通了来找我,别让我等得太久。”

说完疾步走上楼,不愿继续看着这堵心的一幕。

第123章 信封的秘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23章信封的秘密回到房间,宁冰儿直接跳到床上躺着,漆黑的房间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通通通”这种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每一声都在提醒冰儿,活着就要珍惜眼前,尽快完成上一世的遗憾。

思绪飞扬出很远,很久,她终于起身,摸索着去卫生间洗漱。

客厅中哭泣的女人哭累了,哆嗦着拿起信封,慢慢起身准备上楼。

她不愿当着宁翔天的面拆穿自己的真实面目,更不敢揭示内心的恐慌,她想自己一个人咽下这个苦果。

看着蹒跚走远的背影,没有的以前的嚣张跋扈,更多的是颓废和沮丧。

“妈,到底怎么了?”宁翔天担心地上前搀扶住母亲。

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更加心痛地看着母亲,这个步入中年,依然不服老的女人,顽强地与岁月对抗。

用力甩开拉着自己手腕的手,头都不偏一下,继续机械前进,满腹委屈和伤感只能一个人吞下,这是她造的孽,已经开始报应在身上了。

楼梯上响起一声声有气无力的脚步声,早已失去力量一般步履蹒跚,寸步难行的慢慢上楼。

母亲这是怎么了?

她在怕什么

她浑身为什么哆嗦?

“妈”宁翔天内心撕喊着,想要拉出这颗封闭的心,帮她解脱,帮她分担,帮她解忧。

可惜他的肩膀太弱,根本扛不起这些重担。

无奈地回到沙发上,表情木然地靠着沙发想着事,而电视上大声对峙着什么也吸引不到他。

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想不通的事情太多,自己真的太无知,太天真。

保护得太好,完全失去分析和判断的能力,遇事也帮不上忙。

成长,是一件多么痛的领悟?

忽然他想回到童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年龄,有爸爸宠着,有妈妈爱着,有事没事逗逗冰儿,那真是一种很惬意的生活方式。

可惜人总要成长,总要成熟,总要背负心中梦想,这些事自然规律,谁也无法违背。

眼泪莫名从眼眶中流下,顺着脸庞,滚烫滑落下来。

哭泣,我为什么哭泣?

这是懦夫的行径,我不是懦夫,我要做生活的强者。

宁翔天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撑起宁家这片天。

用手狠狠擦拭干净眼泪,无力塔拉下来的手,碰到冰凉的异物,低头一看,那个被母亲撕毁的信封。

这个信封里装着什么?

母亲不屑还是不敢?

弯腰去找那些撕碎的碎片,收拾好茶几上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展开纸片,慢慢拼凑,慢慢研究这里到底是什么密码?

回房定神半会的袁雪菲,犹豫不决,紧紧捏着信封,惶恐不安地想着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想到那晚,宁国强送来的信件,一封毁了自己,毁了宁翔天前程的信件,让她失声痛哭了两晚,才鼓起勇气去咒骂宁国伟,这个宠她一生的男人。

她的心不断流血,两个深爱的男人,总要做出选择,最终她选择儿子,放弃老公。

看着拼凑完整的信件,宁翔天认真细看上面每一个字,每一个数据。

信件很简单,只是简单的一份数据报表:

1993年10月20日8:50,中国银行转账到账户:xxxxxxxxxxxx078010万

1993年11月20日9:50,中国银行转账到账户:xxxxxxxxxxxx078011万

1994年5月20日13:50,中国银行转账到账户:xxxxxxxxxxxx078040万

1995年6月20日14:50,中国银行转账到账户:xxxxxxxxxxxx078070万

1998年8月20日8:50,中国银行转账到账户:xxxxxxxxxxxx0780150万

2000年6月20日11:50,中国银行转账到账户:xxxxxxxxxxxx0780300万

这是谁的账号?

妈是转给你还是你转给别人?

这些数据从哪来的?

宁冰儿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20号是一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为什么都是选择每月20号进行转账?

宁翔天看得一头雾水,就是不知道要向谁去解惑?

刚刚母亲回房的状态这么糟糕,能有心情给自己解释清楚吗?

有看一眼宁冰儿的房间,还是毫无动静,想到她那张阴郁的小脸,更加不敢动弹。

我心里的秘密找谁揭晓呢?

两个女人都不敢招惹,那我就无解了?

房间里的袁雪菲挣扎着打开那个信封,同样的信件内容,只是她的这封里多了一张照片,她和梁嘉启的亲密合照。

当她准备这些信件的时候,她准备了好几份,猜到不会这么轻易送出,只能多准备几封,第一封被撕毁,她一点也没气馁,甚至觉得正常。

可是当她哭泣时,袁雪菲服软时,她觉得应该拿出真正有分量的信件了。

梁嘉启,冰儿怎么查到梁嘉启了?

这是一个始料未及的结果,她本想着最多就是知道她私自转移财产,没想到连梁嘉启她都找到了,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摊牌?还是继续僵持?

试探?还是揭秘?

袁雪菲第一次动摇了,心中开始波动,心里的砝码开始不平衡地偏转,这是一份不对等的交易,对方来势汹汹,而自己竟然没有掌握更过有力自己的证据,这种注定是输的戏码?

真的有必要继续演下去?

宁翔天是她飞上高枝当凤凰的棋子,也是依靠一生的希望。

宁国伟是她养尊处优的靠山,也是她填补虚荣心的坚强后盾。

可是,梁嘉启不同,这个男人是她想要无私奉献爱情的男人,这个年纪的女人,有人花言巧语,好言相骗,及时知道这是看上她的钱财,她也会义无反顾。

想让一个高傲的女人对男人低头,,那就让这个女人爱上这个男人,她一定会为了他卑微到尘埃里。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牵引着深爱的人变得越来越卑贱,越来越失去自我。

不过,这一切,袁雪菲并不后悔,那个男人,值得自己去深爱,可是,同时袁雪菲心中对自己,又是一阵恨意。

明明清楚自己深爱的是谁,可是,自己却为了那莫须有的虚荣,而选择一直在宁国强于梁启嘉之中徘徊。

紧紧捏着手中的照片,袁雪菲把相片放在胸口,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阵阵抽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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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你还是宁冰儿吗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24章你还是宁冰儿吗这是一种绝望到无助地哭泣,深藏多年的秘密突然被揭穿,而这些秘密都是用生命在守护的使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真的太残忍了。

无力感席卷全身,倒头躺在床上,一脸无助地盯着天花板,这间欧式风格装修的豪华房间,忽然有种厌恶感和嫌弃感。

她此时宁愿躺在他们的爱巢里,风雨、雨里地肆意折腾着彼此,强烈索取对方的精华,不愿待在这个被金钱装砌好的冷宫里。

看着这个房间,想到一年前为了换房子,买这套别墅,袁雪菲趴在宁国伟的肚子上,使劲说着甜言蜜语,使出浑身法宝来讨好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放弃多个投资方案,减少现有资产投资,积全部家当来买下这栋彰显财富的房子。

说再多还是虚荣心和攀比心,更多的私心是掏空这个男人的一切,让这个男人彻底成为钱的奴役,没空管辖自己,自己有多余的时间私会情人。

就是这么小小的一点私欲,竟然让一个男人在一年的时间里,压得喘息不过气,最后还像残疾人一般躺在病床上。

袁雪菲的内心并不想发生这些,或许她手里钱够了,宁翔天地位稳固了,她就可以和她的情人双宿双飞了。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根本想不到宁冰儿会有这么敏锐的嗅觉,查到梁嘉启。

翻滚一圈,用上等的鹅绒棉被盖在身上,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失声痛哭起来。

痛哭声一遍遍诉说心中悲愤和不甘。

苦涩地泪水一遍遍冲刷心中的委屈和无奈。

最终哭累了,睡着了。

而洗完澡出来的宁冰儿,又一次吓了一跳。

宁翔天又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整个人无精打采地瘫靠着,像无骨的软体动物,没有一丝支撑,等着冲澡的冰儿出来。

一副生无可恋的状态,闭着眼,深深呼吸着,绝望到无奈地瘫靠着。

“想什么呢?”

看着宁翔天此时颓废绝望的模样,宁冰儿心中不禁感到叹息,这,还是曾经那个一副纨绔意气风发的他吗?

虽然自己恨他,可是他毕竟是比他母亲有人性,还记得当初自己刚重生时候,心里只有恨。

那时候的自己,想要把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一个个报复,一个个看到他们沦落的惨样。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随着自己于康奕调查的过程中,一些蛛丝马迹,自己发现了太多曾经,自己所不知道的隐情。

说到底,袁雪菲是个可怜之人,而宁翔天,更是一个被完全蒙蔽在鼓里的可怜之人。

甚至当初生日宴会上所发生的一切,宁翔天都如同一个傀儡一般,一直都在被人利用。

“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第一次,宁翔天用祈求的语气,像宁冰儿如此低声下气的说道。

听到宁翔天的话,宁冰儿心中一阵恻隐之心,差点就忍不住告诉宁翔天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可是,想了想,最后,宁冰儿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恻隐之心扼杀。

或许,现在的宁翔天颓废低落,可是,如果宁翔天知道了事情所有的原委,恐怕,心中最后一丝防线也会崩溃。

看着宁翔天,宁冰儿双眼一阵隐晦的怜悯之色。

“冰儿,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袁雪菲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

此时宁翔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最后几句话,更是声嘶力竭呐喊出来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中所有的恐惧。

宁冰儿走到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生涩的撕开,随后取出一根,递给宁翔天。

“抽一根烟吧!”

宁冰儿很抗拒烟草味,可是,宁冰儿也知道,此时宁翔天,需要这东西。

果不其然,宁翔天接过宁冰儿手中香烟,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稻草一般,紧紧抓住。

“哒,哒,哒……”

宁翔天点烟的手,不断地颤抖,竟然点了好几次,才将烟点燃,随后将烟放入口中,熟练的吞云吐雾,不断吞吐着。

“你慢点!”

宁冰儿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再多的话,说到嘴前,才发现,自己却无法言语,最后,只能说出这苍白的三个字。

寥寥几口,一根烟,便已经被宁翔天抽烟,似乎不过瘾,宁翔天又从宁冰儿手中拿过一支烟,继续吐云吐雾。

灯光下,宁翔天眼角阵阵光点闪耀。

眼泪!

不知何时,宁翔天竟然开始流出了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若是男人哭泣,并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男人无声的眼泪。

那是要多大的委屈,要多少的心酸,要崩溃到怎样的边缘,才能默默流泪?

“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最后,宁冰儿还是选择说出一些无关紧要,却对宁翔天无疑是希望的曙光。

果然,在听到宁冰儿话语的瞬间,宁翔天双眼之中,立马一阵灵光乍现,那是溺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板的渴望。

“有些事,我并不能对你说太多,很多事,你知道了,反倒是不好。”

为了不让宁翔天抱有太多期望,宁冰儿开口便说明。

“你能告诉我什么?”

“你,又想要问我什么?”

此时宁翔天陷入安静之中,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可是,自己也知道,很多事,就算自己问了,宁冰儿也不会说。

想了很久,宁翔天将心中疑惑整理了一番,最后抬起头,看向宁冰儿。

“你,还是宁冰儿吗?”

宁翔天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宁冰儿,早已经让自己变得陌生。

矫捷,能够随手应付几个大汉的身手。

睿智,总是一步三思的敏锐。

沉着冷静,总是让人无法窥探的内心。

听到宁翔天的话,宁冰儿微微一笑,自己的变化,果然还是引起了太多人注意,就连宁翔天都能发现了。

“是,我是宁冰儿,那个,从小被你欺负,被你打骂,被你折磨的宁冰儿。”

宁冰儿语气坚定,自己不管怎么变,自己,本就是宁冰儿,变了性格,并不代表变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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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有毒的眼神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25章有毒的眼神是啊,重生一次,哪还能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总要成长,总要成熟,总要能抗压,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而所有的一切又像没变。

宁冰儿还是原来的宁冰儿,或许已经不是原来的宁冰儿了,不管是与不是,该干得,该找到的证据,该解救的人,一件也不能落,统统都要完成。

这就是宁冰儿重生后给自己的任务,也是活下去的意义。

抬起头,看看沉默的宁翔天,那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吓得萎靡不振。

“你到底知道多少?真的不能给我说说吗?”宁翔天大着胆子接着又问了一句。

他不是懦夫,也不是鼠辈,只是这个男人被保护得太好,忘记成长中的风雨无情,忘记成长需要付出代价,忘记得与失的平衡点在哪。

看着他无声地哭泣,宁冰儿的心第一次这么平静,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烦躁或者嫌弃,甚至对他还有些同情,有些怜悯,有些惋惜。

是该成长了,不然爸的公司如何放心交给你!

宁冰儿重生后,看到宁翔天勇于担起责任,勇于面对困难,即使再没本事,他的心是好的,对宁家好的!

真心的!

她愿意与他共享公司!

这是宁冰儿的内心!

抬起纤细的手腕,看看时间,有些晚了,宁冰儿叹息一声,冷冷说道:“好了,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说完站起身,慢慢拉开房门。

这一次宁翔天不请自来,冰儿如此压抑情绪地和他交谈,算不错了,若是以前,可能会被宁冰儿暴击一顿。

示弱,是男人博取女人好感的一种方法,但不是唯一的方法。

可这一次,宁翔天胜利了。

“冰儿,你”立直身子,一脸镇定的男人认真地看着宁冰儿,像看陌生漂亮女孩一般,死死盯着不放地看。

站在门口,依着门廊的冰儿,转过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地与他对视上。

今晚已经超出她的极限,而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竟然不会看脸色,还想继续纠缠,还想干嘛?

“休息了,有事明天说。”宁冰儿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轻轻地说道。

欲言又止的宁翔天收起满眼疑惑,眼底那丝隐晦的痛楚也被收起,很淡然地站起身,行尸走肉般慢慢向前走,即使擦肩而过也没有眼神交流。

看着失魂落魄的男人消失在长廊深处,随着关门声,彻底隔绝这对时好时坏的兄妹情谊。

关上门,回到房间,宁冰儿坐到电脑旁,愣愣地、目空一切地坐着发呆,心里想的东西太多,而每一个谜团像碎片,一时半会找不到拼接的密码。

夜深了,宁冰儿依然坐着发愣,忽然想到康奕,心口收缩地疼痛一秒。

康奕,你在干嘛?

你回我的公寓没?

偏头看看窗外静谧的夜空,繁星点缀,星空浩海,月色旖旎,星辰空廖,冰儿的心也徜徉在这美好的星空下。

思念的人,忙于工作,忙于生活,也在拼命奔波。

分开后,康奕走进冯杰的办公室,只有这能让他静心。

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即使知道他是母亲请来的卧底,请来暗中照顾自己的奸细,但是康奕被没有生气,依然与他友好相处。

而冯杰了不得,很成气候,成为冰城有名的外科权威医生。

快要下班,冯杰的办公室们开着,可人却不知道跑哪去了。

康奕自顾自地走进去,熟练找到钥匙,打开里间的房门,倒头躺在简陋的小床上。

这里只是冯杰值夜班的临时休息地。

简单到除了一间床,在没多余的装饰,只是这个有情调的男人,墙壁上总挂着一副看不懂的古装美女图。

不知不觉康奕睡着了,听到外面窸窸窣窣地响声,一下子惊醒起来,立马爬起来,睁开那双如鹰般敏锐的大眼,警惕地捕捉门外的一切动向。

“该死!”康奕慌乱起身,箭步冲出门外,一把拉住办公室的门。

心里臭骂冯杰太愚笨,竟然不知道有人动过他的东西,毫无警惕性。

刚刚准备拉紧的门被强大的力量撑住,冯杰害怕地喊道:“谁?”

“呆子。”康奕冷冷说道,声音里都是无奈和失望。

“老康你什么时候来的?”冯杰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打开门,,一脸嫌弃地问道。

阴魂不散、神出鬼没,就是冯杰对康奕的形容,这个男人总让他捉摸不透,甚至觉得这个男人行迹不定,想要找到他,必须在他身上安装监视器,或者追踪器,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个兄弟的行踪。

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一脸惺忪睡意的帅气脸庞,很傲娇地不愿搭理自己,自顾走进里间,想要继续倒头睡觉。

跟在后面的冯杰很无语地无声追随,又不知怎么说这位兄弟。

看着康奕躺下,拉被子蒙着头,继续睡觉,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模样,火冒三丈地捏紧拳头。

“起来,你想干嘛?”冯杰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来碰老虎屁股了。

刚刚躺下,想要继续冥思的康奕,头顶的被子忽然被掀开,那双如临大敌、刚毅敏锐的眸子像两把匕首一般,凌冽地看着这位多年的好兄弟。

睡醒后思考,这是康奕多年养成的习惯,而思考时更不愿被人打扰。

这个不知死活的兄弟,竟然忘了他的习惯,这般叫嚣。

愤怒?

隐忍?

冯杰看到康奕那双如狼阴郁的眼眸,一下子不敢动弹,颤颤巍巍地站在那,眨巴着眼镜,一脸无辜和可怜巴巴地看着康奕,等着这头发威的老虎嘶吼。

情绪管控只用在敌人身上,如临大敌时巧妙转换,让对方捉摸不透,猜测不出,这是康奕的技能。

而面对冯杰这种毫无心机的小菜鸟,根本不用动脑,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把他吓得乖乖听话。

无辜地小眼神,扁着嘴,拉着脸,原本帅气的脸庞就像受气的小媳妇,委屈无比,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微怒,最怕康奕这种森冷的眼神,或者是这种威严的眼神,这种眼神里有毒,一碰就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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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爱与不爱的处事区别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26章爱与不爱的处事区别虽然学过心理课程,那些招数用在病人身上很管用,但是用在康奕身上,几乎一次没有成功过。

揣测康奕,摸透康奕内心,这些高难度的课题还是留给别人吧,冯杰觉得他永远不懂康奕的心。

明明看着他笑得很开心,说出的话确实能让你天寒地冻几天。

或者他已经表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却可以继续和你交流几小时。

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冯杰试着揣测过几次,每次都是落荒而逃,丢盔弃甲,从此,不敢再研究这个男人。

甚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吵!”康奕盯着冯杰看了三秒,那双敏锐的眼眸转动两圈,那张帅得想毁容的脸庞一脸凝重之色。

似乎刚刚有了灵感,等着整理、爆发。

吓得目瞪口呆的男人,一脸呆愣地屏住呼吸,眨巴着眼镜,看着床上深思的男人。

“哦,对了!”康奕兴奋地跳起来,拍掌欢呼。

听到这声欢呼,冯杰慢慢吐出一口气,放松地下来,一脸猜疑地看着兄弟,后面会不会反转狂虐自己?

“吃饭没?”康奕诚恳地笑意看着甚是欢喜,如沐春风般阳光明媚,风景甚好。

“没呢,刚下班。”冯杰咽一口口水,小心、疑惑地说道。

“那好,我在这等着,你去把饭打进来,我们在这吃。”康奕爬起来,坐在床上,一脸兴奋地看着冯杰。

脑回路转换过快,一般人跟不上他的节奏,甚至开着飞机也不一定追的上他的脚步。

“啊?”冯杰似乎听错一般,吃惊地长大嘴巴,表现得更加夸张和不可思议。

没吃饭不是应该一起去吃?

打进来吃?几个意思?

太累不愿走动?

真把我当你丫头了?这般使唤我?

“哦,我要吃鸡腿,鸡腿必须是蜜汁鸡腿,其他的随意。”康奕看出冯杰的不愿意,但也懒得搭理,继续说完,安排完。

最后很淡定地起身,立马低头找鞋,不再多看一眼。

“啊?”又是一声吃惊的疑问声,但这一声比刚刚那一声小很多,这种毫无抵抗力的呐喊声,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康少,那你给我等着啊!”冯杰两眼冒火花地说道,很快一溜烟的冲出房间。

听到喊“康少”,康奕奇怪地抬起头,鄙夷和嫌弃地看着他,眼神中透出吃人不吐骨头的寒光,异常冰寒。

康奕在都城的时候,最恨别人喊他康少,总觉得这是纨绔子弟的称呼,而冯杰他们几个喊他康少,就说明他们对他有气,故意埋汰他。

而后面加的句“你给我等着”更是把满心委屈和愤怒发泄出来。

可惜冯杰跑得快,不然真会被踢。

石灰白的房间又一次恢复平静,康奕立马下床,找到纸和笔,伏案工作。

刚刚他想到一些零零散散的事物,想根据大脑中的记忆把那个地方画出来,标记,模拟,找出突破口,为警方提供更多有效、有力的证据。

那片竹林,还有屋后那片茂盛的原始森林,南北流向的河流,这么有利的地理环境,就是转移和关押人贩的最好场地。

冯杰没去多久就回来了,回到办公室,看到低头圈圈画画的男人,低着头,一脸认真的模样,和刚刚惺忪睡意的男人判若两人。

低头专心致志的勾勒着什么,凝眸沉思的样子很专注。

凑近一看,密密麻麻标记着各种地形、方位、位置,没点军事策略的根本看不懂。

就比如冯杰能看懂人体骨骼筋络图,而这种军事图就一窍不通。

术业有专攻,就是这个道理,很多人连自己领域内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管别人闲事干嘛?

发现低头看图的冯杰,康奕本能地收好图纸,一脸笑容地看着他,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甚是迷人,而双深邃的眼眸,更加水灵地看着他,眨巴着,像会说话一般,传递出不一样的内心世界。

好温柔,好善良!

不过好虚伪的笑容!

抖去浑身鸡皮疙瘩,冯杰一身轻松,不以为然地放下饭盒,淡定地摆开餐盒,继续干着分内的事。

“康少,吃饭了。”摆好碗筷,冯杰大声喊道。

内心有气,莫名的火气涌在心口。

收拾好图纸,刚刚准备洗手的康奕再次听到“康少”二字,内心那股无名之火慢慢开始蔓延,从火苗上升为烈火,眼底的怒气也带着火焰的预热。

转过身,恼怒地问道:“再叫一遍?”

“我说什么了吗?”冯杰一脸无辜看着康奕说道。

“这么快就忘了?”康奕洗完手,一脸鄙夷地看着冯杰,心里臭骂这个口是心非的兄弟。

拌嘴,争吵,打闹,成为他们兄弟间友谊传递的招数,看上去一副好有爱的样子,这就是他们珍视友谊的方式。

“童佳的葬礼准备哪天?”一边吃一边小心偷窥的冯杰,害怕地问道。

停尸房里那具冰冷的尸体还等着他们去处理,那个女人是冯杰没有得到过的女人,也是兄弟间唯一有芥蒂的女人。

听到童佳的名字,康奕的心咯噔一下,那颗刺又一次被拔起,连带着血被拔出。

案件破到哪种程度了?

家解封没?

刀疤脸他们招供没?

最近总忙着宁冰儿的事情,忽然忘记太多事情。

“待会一起去看看童佳吧。”康奕说的很无力,满心负罪感一般涌上心头,莫名的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亏心事,心碎一地的感觉。

“恩。”整顿饭吃下来,在没一句多余的话,都在想着心事,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冯杰想着可怜的童佳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停尸房,而外人眼中的老公,竟然多日不去探望,甚至下葬日期都没想过。

这是何等的悲哀?

何等的凄凉?

冯杰总觉得有付出就要有回报,而童佳从没等到一丝回报,甚至已经被遗忘。

这就是一个爱的人想争取和想用心去做的事。

不爱的人,可能已将你遗忘。

康奕不是不爱童佳,而是那种爱不是男女之爱,或许更多的是责任和亲情。

他觉得他从没碰过这个女人,一直好吃好喝养着她,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过多关注反而乱了节奏,就一直冷淡处之。

他不知,他这样的处理方法让人看着很寒心,甚至有种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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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男朋友,你不够格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27章男朋友,你不够格原来爱与不爱这么明显,爱的人给你在多也觉得不够,不爱的人,即使多看你一个眼神也觉得浪费。

对于童佳而言,康奕确实绝情。

很快吃完饭,两人默默向停尸房走去。

这是一条很阴暗、很无奈、很悲伤的黑暗大道,这条路上总有太多感慨和悲悯之情油然而生,这样的情绪会随着脚下步伐的坚定而变得更加凄凉。

推来门,一股超强的冷气袭来,浑身寒毛全部直立,康奕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口忽然堵得慌,甚至有些缺血地难受。

他对她的爱一直比较隐忍,比较含蓄,外人看来比较寡淡。

可能那不是爱,只有康奕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意不是爱!

是一种割舍不了的责任!

身旁的兄弟似乎比康奕还要紧张,屏住呼吸,眼神孤冷,表情僵硬,双手紧紧扣着大腿肉,整个人像电击过一般,紧张无比。

“走吧。”康奕语气很温和,所有的情绪都被压抑下去。

两人步伐坚定地走进,准确找到童佳的储藏室,站在柜子旁,互相看着对方。

康奕还是那双深邃到可以埋葬所有艰难险阻的眼眸,把心底的不甘和痛楚全部隐藏好,让世人看到他的绝情和冷漠。

他希望所有人觉得他无情到无血肉,这样他才能安心,才觉得对得起童佳与他的情感。

这是一个隐忍至深的男人,总想为别人考虑一切,让人咒骂他也不怕。

从他知道童佳多年以前就不干净,接近自己肯定另有目的,而他依然如此执着地对她好,不管别人如何看到他对她的绝情。

这是男人的面子在作祟!

冯杰那双阴郁的大眼撞进康奕的眼里,看不到他的惋惜和痛楚,很平静,很干净,很纯粹,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怜悯和悲切。

那颗慌乱的心忽然收紧地疼痛一把,冯杰强忍着剧烈疼痛紧紧抓住衣角,强忍着心中愤怒,而那双藏不住心事的眼眸,早已集聚怒火,像要燃烧这个小宇宙。

这种愤恨的眼神,对上那双平静到无关已事的眼眸,很快激发出另一种不一样的化学反应,催化剂的作用让冰冷的停尸房立马硝烟四起,核裂变的连锁反应马上袭来。

“我不想当着童佳的面和你争吵。”康奕冷冷说完,遏制这场战役的厮杀。

话音刚落,那个冰柜已经拉开,一个银白色的袋子积满冰霜地出现在眼前。

看着这个冰冷的袋子,莫名的失落席卷全身,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的女人,忽然一个转身,没了,莫名躺在这里。

“嘶”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打破这的宁静。

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脸映入眼帘,一直鲜红美艳的唇瓣变得苍白干裂,眼睫毛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霜,面容很安详、很平静、很淡定。

康奕哆嗦着那双温暖的大手,慢慢抬起,轻轻抚摸这张陪伴自己三年的漂亮脸蛋,感慨万千。

咬紧牙关,腮帮子变得硬邦邦,康奕那张帅气的脸庞显得更加阴郁,更加暗沉,更加凝重。

他抬起起手,轻轻帮她把眼睫上的冰霜拂拭干净,用手捏捏她的脸,凉透心尖的寒气让他心口压抑的情绪更加崩溃。

凉了,死了,一个人的一声就完了!

“童佳,对不起。”康奕惋惜的叹口气,慢慢说出心中最没分量的话。

“对不起有你,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了。”站在边上,一直沉默寡言的冯杰冷不丁冒出一句讽刺的话。

面对童佳的问题,冯杰由始至终都觉得康奕错了,康奕负心了,而童佳错付了他。

爱情里哪有谁对谁错,只是谁多爱一点,谁就吃亏一些,谁就容易受伤一点。

爱情本就不该计较对错得失,哪能找到付出与回报的平衡点,爱的世界里,开心、幸福就好,愿意就够了!

“冯杰,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人死了,总不能这样没完没了一直纠缠不放吧?”康奕微微抬起头,幽暗的眼底满是湿润的液体覆盖,鼻尖有些泛红,俊俏的脸蛋透着淡淡的忧伤。

哭泣,眼泪,是康奕想不到的宿命,他没想过会流泪,但是,今天,他流了!

痛心,惋惜,无奈,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康奕,对待童佳的事情上,你确实不够格,不够一个男朋友的格。”冯杰悲愤至极,然后眼神狠厉地看着康奕,一字一顿,慢慢说道。

多年来,从不抵抗,从不违背,从不翻脸的冯杰,面对童佳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与康奕对决,一次次打抱不平,一次次提出抗议。

这是内心隐晦的情感,再无得到可能的一种无奈呐喊。

“冯杰,我有没有为童佳做事,用你的话说,有没有为她报仇,我觉得我没必要向你汇到,你是一个懦夫,有何资格议论我的行为?”康奕也变得激动起来。

情绪管控在至亲面前又一次肆无忌惮了,康奕不愿压抑,也不愿沉默,再这样一直被误会下去,他迟早会崩溃。

“康奕,你不是人。”冯杰愤怒的举起拳头想要挥过去,被康奕一把握住。

立直身子,认真冷傲地看着愤怒的兄弟,深吸一口气,冷冷说道:“我没功夫和你扯这些没用的,你也打不赢我,别做垂死的挣扎。”

用力一甩,把冯杰甩了个踉跄,撞在冰柜上,发出一声闷重的响声。

这是头与铁碰撞后发出的剧烈响声。

这也是心与心摩擦后,被撕裂的响声。

冯杰的脑门很快出现一个大包,醒目地像康奕提出抗议道:“康奕,别以为会功夫了不起,有本事抓完所有坏人啊,找到威胁童佳的幕后黑手。”

这是一只发疯至癫狂的公狮子,又一次站稳想要继续猛扑过来。

举起手,用力握住兄弟的手,冯杰面对童佳的问题,似乎从没理智过,永远处于丧失理智的边缘。

“冷静点,我还要找证据呢。”康奕无奈又愤恨地说道。

面对这种被爱情冲昏大脑的呆子,还真必须下点猛料,让他知道一些事实,不然总纠缠着,何时才能安心找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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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尸体隐藏秘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28章尸体隐藏秘密“你要找什么证据?”冯杰似乎恢复正常,两眼放光地说道,只是眼神里的光芒总掺杂着不相信和不理解。

对啊,一个死人,被车撞死的的死人,除了车祸造成的伤害,那还有什么伤害?

狐疑!

不解!

不相信!

所有的情绪写在脸上,总想透过这张面孔看透康奕的心。

“快,帮我把她移到那张床上去。”康奕使劲地抬起这具冰冷的尸体,脖子上的青筋由于用力过度而暴露出来。

小脸涨的通红,与这个冰寒地洞、苍白无助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一红一白,一冷一热,一燥一静。

两种相生相斥的矛盾体充斥着整个停尸房。

“你想在童佳身上找到什么?”冯杰满脸疑问地看着康奕翻转童佳的身体,那双专注的眼镜仔细查找着身体上的异样。

“别说话。”康奕冷冷阻止道。

三年相处,康奕对于这副身子还是一样的陌生,除了正常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他从没看过多余的一处地方。

有时两人在家,童佳衣着暴露一些,康奕都会烦躁地让他加件外套,别穿得太清凉。

起初有好感,想进一步发展时,他一直压抑着男人的激情,不愿触碰男女禁果,一直强忍着内心的冲动。

慢慢的时间久了,不经意间发现一些隐藏的秘密,而这个女人肮脏的过去,还有隐姓埋名的举止慢慢也被康奕发现。

燃烧的激情彻底褪去,最终只是相敬如宾的对待这个女人。

不揭穿,不赶走,不热情,三不原则与她相处。

似乎童佳也没怨言,愿意并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然后就这样一直相依相守三年下来。

直到宁冰儿的出现,让他慌了阵脚,觉得自己有愧于童佳,想要弥补,想要给童佳一个未来。

可惜康奕的承诺还没兑现,童佳就躺这了。

或许对于童佳,他真的爱过。

曾经康奕为了她,做出的退步只有自己知道,而童佳永远不知道,也不会懂,冯杰更不清楚,也不可能知道。

过去,没有过去的人就不会有未来。

只要做过,那就经不得住查?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是康氏集团继承人的火。

童佳的底细,早在相恋没多久,就被康奕母亲调查出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只能从她嘴里说出。

可是,这个女人城府太深,辜负康奕对她的所有付出,竟然从没想过坦白或者澄清,或者真实示人。

最终形同陌路,走上外人看来相濡以沫的境地。

“你到底在找什么?”冯杰很是好奇,忍不住又问道。

一具冰冷无比的躶体女尸,生前还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别扭,甚至脑子里的成熟思想已经开始作祟,马上就有生理反应了,冯杰实在受不了康奕精细的查找。

“你到底在找什么?你不要亵渎童佳的亡灵了。”冯杰大声咒骂道,再不提出康奕,他会无脸面对这具尸体。

这样的嘶吼还是无济于事,康奕根本不在乎他发疯的狂啸,低着头,认真的查找身体上的痕迹。

这具裸尸,康奕只看到专注的一部分,心无旁骛,不会多想,也不会乱想。在他眼里,活着的时候没能吸引自己,死了更不可能。

可是对于冯杰就不是这么回事,他深深爱恋着这个女人,对于这个女人的一切感到好奇和神圣,他不敢轻视,也不会忽视。

“老冯,你看这是胎记还是纹身清洗后留下的疤痕。”康奕低着头,一脸震惊地摸着腰后侧的一块有些暗沉的印记问道。

“来我看看。”冯杰终于找到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弯下身,很认真的端详着。

正式上阵,冯杰又呆楞了,磨磨蹭蹭抬起那双温暖的大手,迟疑着要不要摸上去,一直停在半空等着不大脑下达指令。

“快看啊,用你医生的专业眼光给我好好看看。”康奕抬起头,看着一脸迟疑的冯杰,无奈地催促道。

那张俊俏立体的脸庞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红苹果,这是一个专业医生最大的忌讳。

躺在病床上,男人或者女人,对于医生来说根本不是事,甚至与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无异。

可冯杰的表现太令人失望了,竟然没有守住立场,被一具女尸勾引了。

笑话!

真是笑话!

“呆子,快点。”康奕实在无法理解,无奈地摇摇头,不知如何劝说。

最终,冯杰把那只颤抖的大手轻轻触碰到那块异样皮肤上时,一阵冰凉席卷而来,这种寒透心骨的凉意时刻提醒自己,最爱的女人已经走了。

永远走了!

深呼吸一口,冯杰很认真地看着那块皮肤,用手轻轻摸着,没有任何高凸或者不平滑的感觉,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仔细一看,真有一种洗纹身留下的痕迹。

童佳这里曾经纹过身!

她认为纹身可以洗净,洗到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她忘了,激光洗纹身,虽然又快又好,而用过的人会知道,有很多事情是激光做不到的。

比如文身的绿色、非化学剂色料等复杂的染色色料,激光都洗不掉,还有用激光洗过三次仍洗不掉的颜色也很难再洗掉。

她这块纹身使用的色素实在太浓,根本无法完全清除。

“康奕,你眼镜真够毒的,这块地方应该就是洗纹身留下来的痕迹。”冯杰仔细辨识后,肯定地说道。

“用什么洗的?”康奕继续追问道。

“激光!不下三次激光洗。”冯杰很冷静地说道,刚刚失控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

“什么是激光洗纹身?”康奕不耻下问地继续追问。

“激光的工作原理是将光能转换成热能,由于化学合成的黑色和红色染料能吸收更多的相对应波长的能量,所以较容易被洗掉,其他的颜色较难吸收能量,所以洗不掉。激光的能量不足以影响非化合物色素,所以洗不掉含金属原子成分的色料。激光也不能治文刺色素中毒过敏排异综合征,因激光的势能会对有毒的色素起催化作用,使有毒色素渗得更深、更难脱。”冯杰很专业地说出来。

康奕听到冯杰如此冷静的说辞,很满意的拍拍兄弟的肩膀,不愧是专业一流的医生。

“能看出以前纹的图案是什么吗?”康奕淡定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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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最后的隐私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29章:最后的隐私听到康奕如此冷静而无知的问话,冯杰一脸鄙视地看着兄弟,很孤冷地眼神像在对视一件古董一般,相当具有藐视意义。

无知,真的无知。

“你觉得能看出什么来?要不我给你找个放大镜,好好看看?仔细研究,万一真被你找到方法了,麻烦告诉我一声。”冯杰很不屑地怂道。

终于可以在康奕面前扬眉吐气一次,怎么也要抓住机会的好好数落数落。

“还没方法看出来?这技术也太糟糕了。”康奕一脸无奈的说道,头却没抬起,一直低着头,仔细琢磨着。

“科学发展都是有过程的,一步一步发展起来,你还以为?你想当然?”冯杰说得越来越大声,有种农牧翻身斗地主的感觉,每个字眼都在透着高傲的鄙视。

听着叫嚣越来越大,低头认真查看的康奕微微侧过头,斜着眼睛,一脸深沉的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透出的寒光可以与停尸房媲美。

好冷!

好恐怖的眼神!

真的是一个眼神就可以杀死人。

康奕绑着脸,一脸严峻,一直没说一句话,冷冷看着他。

一秒,五秒,十秒!

“好了,别看了,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冯杰一副讨好的模样,嬉皮笑脸的看着康奕傻笑。

十秒打回原形,这就是冯杰的承受能力,不过他比其他几位朋友要菜一些,怂得没骨气。

“来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没有发现的隐秘的痕迹。”康奕又一次低下头,准备又一次认真查看。

假如童佳如他所想,是代孕组织的成员,或者是黑暗组织的成员,那她身上会留下他们标志性的痕迹,或者会有很多隐形痕迹需要查找。

执着或者就是康奕不同于常人的优点,或许也是他的这份异于常人的分析和敏锐感觉,才让他如此顺风顺水。

有时做任何事,还真需要天赋,这种先天的优势总在神秘领域超于常人,战胜更多肤浅的人。

可是康奕的执着,冯杰听着就是不高兴,也不会理解,他早已忍受不了康奕对童佳的亵渎。

一次又一次的翻看,细瞅,那种专注到极致的眼神,总在透着猥琐和亵渎。

冯杰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爆发,必须爆发!

这是极限,承受极限了!

“康奕,你有完没完?差不多得了?”冯杰一把拉起刚刚低头查看的男人。

“又怎么了?”康奕不耐烦的转过头,完全不理解的看着他。

理解万岁是一个难能可贵的词汇,有多少人能理解对方,不是猜忌就是怀疑,不是质问就是矛盾升级。

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懂你,理解你,相信你的,你自己付不会相信存在着,毕竟有些时候,你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口是心非,心口不一,这些词汇不就是拿来形容自己不信自己吗?

“够了,你这样做,对得起童佳的亡灵吗?你这是亵渎和不尊重!”冯杰愤伉的面容特像过年时贴在大门上的门神,一副阴冷恐怖,两颗眼珠子瞪大的看着。

比女人还要漂亮的锁骨悄悄从衣领里露出,看到这锁骨,康奕内心甚至小小的邪恶了一下。

“别生气,我们继续看看吧,万一有什么发现呢,唉!”

说到最后,就连康奕都一阵头痛,这件事,已经困扰自己太久了,不管是因为破案,还是因为宁冰儿,自己一定要查出线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冯杰是很愤怒的在说话,可是,康奕心中却没有一丝气氛,甚至有些不以为然。

或许,这就是人的性格不同吧。

“我!”

听到康奕的话,冯杰不由扶额,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竟然会认识康奕这样的人,而且还成了朋友。

真是一对冤家。

冯杰也知道,康奕的性格就是这样,自己也没办法,之所以愤怒,可能只是为了宣泄一下吧。

宣泄完了,冯杰又将眼神看下童佳的尸体,双眼之中闪现专业的神色。

明明童佳的尸体,自己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可是,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或许,康奕想错了吧。

“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了,该查的,我都查了,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听到冯杰的话,康奕并没有轻易放弃,而是转换身份,如果自己是童佳,自己进入一个组织,组织印记,自己又会烙印在什么地方?

颈部,手,背,脚裸,甚至就连头皮,自己和冯杰都已经检查了无数次,可是的确没有任何痕迹,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突然,康奕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定格在白布上,随后一步步向着童佳尸体走去。

“你干嘛?”

看到康奕这般模样,冯杰一阵疑惑,难道,康奕真的发现了什么?

冯杰的话,康奕仿若至之未闻,终于,康奕来到童佳尸体面前,若不是因为有一张白布隔着,两人恐怕已经零距离接触了。

“你干嘛?”

看到康奕出身的样子,冯杰还是开口问到,害怕康奕对尸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毕竟,冯杰是医生,医者,自认为死者为大。

“我想在检查一下她尸体!”

为了确认心中的疑惑,康奕开口说着。

“你还要检查?童佳全身我们还有哪里没检查的,等等……”

说到最后,冯杰双眼之中出现一阵愤怒的看着康奕。

对,童佳身上,两人几乎已经检查完了,甚至连屁股都看了,可是,还是遗漏了一个地方没有检查。

最隐私的地方。

“混蛋,康奕,你这个混蛋,不会连哪里都要看吧,你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亵渎死者,不行,作为医者,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

冯杰自认为自己性格一直很好,做了这么多年医生,从未对人发过火,可是康奕这个混蛋,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自己极限,简直太混蛋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康奕这么做,至少,不能再自己面前,一想到那种情况,冯杰便一阵恶寒。

“康奕,你若是敢,我们绝交!”

冯杰一脸正经声音严肃的说着,双眼之中,一阵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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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黑暗的标志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30章:黑暗的标志听到冯杰的话,康奕转过身,双眼之中一阵莫名的看着冯杰。

“冯杰,这是你第几次说要和我绝交了?”

这样的话,康奕不知道从冯杰口里听到了多少次,最开始康奕还会害怕,可是,因为自己职责所在,必须坚持自己本心。

在一次次得罪了冯杰后,康奕总算是明白一个道理。

雷声大,雨点小!

不管冯杰说得多么信誓旦旦,或者是口若悬河,完全可以无视,事后只要哄一哄冯杰,或者带着他美食街走一圈,所有的事都会平静。

“你这是在阻止我破案啊!”

康奕表情已经不像之前那般严肃,声音之中,更是带着一阵打趣的说着。

“康奕,你这根本不是办案,你这是滥用职权,你这个混蛋!”

康奕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冯杰就是一阵气结。

多少次了?这到底是第多少次,连自己都不知道,康奕用这样的破借口,挑战了自己多少次底线。

这次,一定不能让这混蛋如愿以偿。

冯杰心中下定决心了,可是,当正视康奕双眼时,看到那玩世不恭的面容上,坚定不移的双眼,冯杰心中又是一阵不确定。

康奕,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死心眼,只要断定了的事,如果不知道结果,一定不会罢休。

一秒!

两秒!

三秒!

……

一分钟!

两人整整对视了一分钟,彼此都不愿意轻易低头,最后,如同曾经一般,冯杰低头了,一阵不甘的低头了。

“康奕,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

冯杰言语之中,透露着阵阵无奈之色。

“你认为呢?”

“果然,又是这样的答案!”

听到康奕的答案,冯杰只能摇头一叹。

“有把握吗?”

“没有?”

“你……”

听到康奕的答复,冯杰差点又安耐不住心中的无名火,这个混蛋,就算没把握,不会骗自己一下,就说有把握吗?至少,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不过,想一想,冯杰又释然了,如果康奕骗自己说有把握,恐怕也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康奕了。

自己之所以被气了这么多次,还是愿意和康奕做朋友,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不管怎样,康奕总是不会将话说满。

“谅解下!我知道,你又不高兴了。”

康奕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歉意。

自己朋友并不多,而冯杰,也算一个,若是可以,自己也不愿意招惹冯杰生气。

可是,自己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警察。

这是一个铁面无私的身份,这是一个,注定给了自己一个,只要有一丝疑点,就不能放弃的理由。

走上前,看着童佳的尸体,并没有立马掀开白布。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的案件,做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或许,这才是对你在天最好的回报。”

说完这话后,康奕没有犹豫,伸出手,抓住白布,随后直接掀开。

而冯杰,此时也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布下的情况,一丝不挂!

当然,不管是冯杰还是康奕,心中都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两人的身份,各种各样的尸体,已经看的太多了,即使童佳此时一丝不挂,也不能影响两人丝毫心静。

之所以冯杰会看,只是为了一个结果,在冯杰心里,希望康奕找到自己需要的结果,那样皆大欢喜。

同时,冯杰又希望康奕找不到自己需要的结果,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告诉康奕,他的决定错了。

因为已经死了一段时间,童佳尸体此时早已经没有丝毫血气,全身几乎透露着一阵凄惨的苍白,而被车撞的地方,更是浮肿带着阵阵青红之色。

“罪过,麻烦谅解下。”

康奕声音之中一阵愧疚,随后伸出手,直接抓住童佳一只脚。

冰冷,甚至泛着一丝寒意,因为死了一段时间,尸体已经没有任何弹性,反倒是犹如橡皮泥一般。

搬开腿,康奕将目光看向那最后的隐私处。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面对的是一名女性,哪怕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若是自己猜测错了,恐怕自己都需要面对死去的童佳以及在背后的冯杰。

不过,一想到拘留在警厅里的刀疤,以及宁冰儿,康奕还是选择鼓足了勇气,向着童佳最后的隐私处看去。

这……

当看到童佳隐私处,康奕心中不由得一阵急促,甚至心跳都在加快。

纹身!

那里,果然有一个纹身,一个类似于太阳的纹身,在太阳里,还有一弯黑色月亮。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找到了线索。”

冯杰此时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况,不用想,这一定是组织的标志之类的东西,寻常人,怎么可能将纹身,纹在那样的位置。

太阳中的黑月,是代表着,阳光里的黑暗吗?

看到纹身后,康奕立马将白布又重新给童佳盖上,此时,在康奕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若是这个标志,真的是组织标志的话,那么,刀疤身上也一定有一个类似的纹身,只要自己找到了,到时候就算刀疤狡辩,至少,自己又有理由,继续扣押刀疤那个混蛋。

“走吧!”

康奕此时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畅快的对冯杰说着,这一次,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收获,而且,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测那般,那么,这个收货还真的不小。

“走吧!”

此时,冯杰也不在多说什么,也不知道康奕脑子里一天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想到这种隐私处找线索,重点是,还偏偏被他找到了线索。

走出停尸间,看着阳光,康奕角色格外的精神抖擞,随后立马带着冯杰向着停车场走去。

一路开车到警局,到了之后,康奕直接走向关押刀疤的询问室,还没进去,就已经听到有人在审问刀疤,而刀疤却还在信誓旦旦的口若悬河。

这次,等我在你身上找出证据,看你还要怎么狡辩。

“砰!”

康奕直接推开审问室,正好对上刀疤嘚瑟的双眼,看着康奕嘴角带着邪气的笑容,刀疤心中竟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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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萎靡的意志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31章萎靡的意志还是那间狭小的审讯室,看样子小五已经审讯一段时间,粗壮、魁梧的刀疤脸满脸倦容,再无先前的傲慢和冷漠。

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刀疤脸身上的傲气似乎磨灭得差不多,整个人变得颓废而萎靡。

康奕站在门口,有些慌神,才几日的时间,恍如隔世一般,还记得刚刚审问时,浑身透着一种看淡人生生死的漠然。

特别是他的眼眸,透着一股冷傲的鄙夷,那种坦荡傲慢是看淡无数惨淡人生的觉悟。

可如今,萎靡、消极得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是意志受到摧残和暴击后的反应,也是一个人被掏空后的萎靡。

低着头接受审问的刀疤脸,听到门响,警惕地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康奕,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个男人像海洋一样神秘得让人琢磨不透,似深海般隐藏好所有情绪,看不出喜怒哀乐,也看不到任何情绪,几乎你的每一个表情他都能猜测到。

在这个男人面前,不敢表露出任何真实想法,甚至心底的那些情绪也要压抑着。

他怕这个男人,对这个男人心有顾忌,心生恐惧。

“康队。”小五看到门口的康奕,兴奋地站起身,一脸欣喜若狂的表情。

多次提审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就是沉默寡言,打死不说一句话,每次审问总是毫无进展,毫无突破。

小五的内心是渴盼康奕出现的,他知道康奕有突破的方法,有撬开刀疤脸的法宝,但是他不知道,刘局为什么要让康奕停职?

忽然看到门口的康奕,心中那颗石头终于放下。

康奕摆摆手,示意小五坐下,毕竟他还处于停职期间,不能乱来。

他被停职并非意外,只是他一意孤行、英雄主义害了他,逼他从新布局,从新选择。

一脸平静地走到小五们后面,没一句话,也没打算说一句,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

“王喜胜,飞哥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你还想继续沉默吗?”小五坚定有力地说道。

听到这么重大的突破,康奕眉眼中闪出一丝不信的愉悦,这种心理策略没想到小五还能学下几分,只是语气不太对。

“咳,咳。”康奕轻咳两声,立马用手捂着嘴巴,不想影响审问继续。

刀疤脸听到这句,表情寡淡地看看小五他们,鄙夷的笑容看着很讽刺,那是一种不屑到谷底的蔑视。

对于反侦查能力极强的刀疤脸,眼前的小五太嫩气,这种低级谎言,一个飘忽的眼神,一句故作淡定的说辞,是骗不到他的。

“你别以为不说话,不回答,我们拿你没办法,守住密码的永远是什么人,你知道的,我也不用你们道上的话说的这么明显。”小五继续引导,想有所突破。

刀疤脸继续低着头,沉默着,不愿多看他们一眼。

“你说你这么顽固地抵抗,有什么意义,别人都供出你来了,你还在这里死撑,有意义吗?”小五有些丧气,语气里更多的是烦躁,他真的没法了。

遇到这么顽固的对手,油盐不进的样子太可恨,没有一定心理承受能力的人,如何与他对抗?

“你们问着,我出去了。”康奕拍拍小五的肩膀,重重捏捏他坚实的肩膀,表情凝重地互看一眼。

刀疤脸听到康奕那浑厚的磁性嗓音,微微抬起头,眼神飘忽不定地看一眼高冷的男人。

这只老狐狸心理防线快要崩溃了,上一次康奕亲自审问时的反侦探心里慢慢瓦解,双手时不时搓一搓,捏紧虎口,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害怕和惊慌。

只是对手是小五,怎么也能再撑几场审问。

刀疤脸与康奕眼神交汇时,康奕眼里的强大电流,像一股龙卷风,强烈席卷外界的一切信息,把刀疤脸内心剥离得一丝不剩还不依不饶想要更透彻。

面对奕的眸子,刀疤脸又一次落荒而逃。

看着门被关上,小五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关上了,而刀疤脸内心也松了一口气。

小五叹息一声,继续进行盘问,而审讯室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和无奈。

今天依然不会有任何进展,这是康奕旁听几分钟后分析出的结果。

一路沉默,平静,康奕直接走上二楼,往刘局办公室走。

“康队!”

“康队!”

“康队!”

“康队!”

一路走着上来,身边的同事依然客气地与他打招呼,对于他的工作能力,没人敢否让,甚至多少脑残女人还会无限幻想与康奕眼神交汇。

康奕的外形实在太完美,挺拔的身子,高傲的气质,帅气的面容,高情商,高智商,高逆商,如此完美的男人,是个女人都愿意倾倒在他的怀里。

“咚咚咚!”敲门的的声音打破走廊深处的宁静。

这些办公室的门,平时都是关闭着的,几乎很少打开,里面的领导不是外出考察,就是出勤,也或者下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领导办公室的门就是关着。

“进来!”掷地有声的男中音从门内发出,没有任何情感,也没有人情绪。

站在门口的康奕深呼吸一口,平复心情,轻轻转动门把手走进去。

看到办公室埋头整理批改文件的刘局,这是那个中年肥胖的男人,头发有些花白,淅淅沥沥夹杂在黑发中,专注认真地看着文件。

康奕稳稳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办公桌上专注办公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值得康奕敬重和尊敬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仅是自己的师傅,还是人生导师,他从心底佩服这个男人。

很快审批完文件,刘局终于抬起头,捏捏眉心,忽然看到一脸严肃,平静章带着淡定的康奕,眉头紧蹙,轻快地起身。

他最终逼不住了。

他终于来找我了。

刘局心里一阵窃喜,但还是老谋深算、不动声色地慢慢走过来。

围着康奕慢慢巡视一圈,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每一口喘息声,他都看得很认真。

“哟,这么帅气的男人是谁啊?来干嘛啊?”刘局巡视完,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右手拖着左手,左手那个拇指和食指使劲摩擦着下巴。

那张肥胖的圆脸满是嘲笑和好奇。

这么双的双下巴,真不知道了他捏的是下巴还是肉?

康奕内心狂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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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推心置腹交谈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32章推心置腹交谈这个聪明绝顶的男人,为什么猜不到自己的用意呢?

不可能,不可能猜不到。

那他今天来干嘛?

巡视、端详完,似乎从康奕那坚定的眼里看到惊喜,最终还是自己绷不住,用一中带着嘲讽的口气招呼这位爱徒。

“报告刘局,我请求归队,望批准。”康奕慷锵有力地说道。

这是一种由心的呐喊,更是内心深处对这份工作的渴求和喜爱。

康奕不是傻子,听得出刘局并不是真正的讽刺,而是一种另类的开场白。

“哟,休息两天,声音越发洪亮,中气更足,气势逼人,看样子养饱了,真的可以来上班了。”刘局点点头,拍拍康奕的后背。

那身坚实有劲的后背,像一堵硬实的墙壁,足以抵挡几百斤的重击,又像一面屏障,可以阻挡外界的威胁。

刘局很喜欢这个结实的身体,更欣慰康奕的自律,微微笑笑,笃定地走会办公椅上,一副欣赏的眼光看着他。

“报告刘局,我请求归队,望批准。”康奕又一次声音洪亮的说出。

有些台阶需要自己铺平,有些黑锅也需要自己来背,这就是与领导相处的秘诀。

虽然一直不太懂刘局的用意,但康奕知道,刘局这步棋不是轻易下的,他一定有别有用心的用意,不然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把自己撤职。

停职自己的理由无法反驳,但不可能如此大义灭亲的做得这么明显,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出另有用意。

不过能猜出的一定是了解刘局的人所以也只有康奕了。

“听到了,听到了,我听到了,你是不想让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你的请辞?”刘局重重拍拍桌子,一脸责骂的表情,严肃森冷地吼道。

“报告”

话没说我,立马被刘局赌过来:“没完没了了,是吧?”

刘局快步走过来,站在康奕对面,很严肃很无奈地嚷嚷道。

伸出食指,重重戳中康奕的脑门,无奈地摇摇头,叹息一声,拉着他做到沙发上。

这么亲昵又诚恳的动作,是多么深厚的感情才能做得如此真实?

像对亲兄弟,多年未见,想要掏心指腹进行促膝长谈,也像多年老友,长期不见,彼此间深藏的情谊被激发出来。

有些情感,不是亲情,甚是亲情,不是友情,甚是友情,不是爱情,甚是爱情。

这就是情感的奇妙之处。

每一次心跳,每一次付出,每一次珍惜,都能牵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鲜红的血液都在传输情感和真情。

“小康,最近干嘛去了?”刘局握着康奕那双大手,一脸深沉地问道。

这是深交的第一步,也是真诚、坦诚的第一步。

那双圆润、肥大的大手紧紧握着那双长期摸枪,长着特殊老茧的大手,康奕干瘪的大手有种极度的舒适感袭来。

肉感是最舒适的触摸感,无形中带着动感的节奏。

“刘局,说说你的计划,你是不是有任务交给我?”康奕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那双深邃、幽暗的眼底透着一股不屈不饶的倔强,超于常人的敏锐和见机,还有对事物的洞察能力,像冥冥之中上天眷顾一般,上天也特别偏袒于他。

刘局看到康奕眼中坚定,很满意地点点头,缓缓说道:“调查出什么没?”

“刘局,你能告诉我你的棋盘是如何操控的吗?”康奕已经猜到刘局的心思,只是他不知方向在哪,而且也不知道布控如何了。

他心中一直疑惑,就是不知解惑点在哪?

听到康奕冷静说出的话,还有能猜出自己心中的秘密,很是欣慰和惶恐。

欣慰的是名师出高徒,并且这个徒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惶恐的是,这个高徒太明白,在他心中,自己快变成透明的,赤裸裸地展示在他的面前。

“小康,不是师傅为难你,这个案件牵扯范围太广,我不希望你把眼光放在刀疤脸的审判上,你可以试着往其他方向看看。”刘局说得很模糊,就像没说一样。

“我看到一些你想要的东西。”康奕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一丝犀利的眼神出来。

这是一场师徒之间内心戏码的对决,每个人都在试探对方掌握了多少筹码,试着吃透对方,占据优势,但是这样的拉锯赛太费时,而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进行较量。

输赢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尽快破案。

“小康,你真的认识童佳吗?”刘局转过身,慢慢走到办公桌上,拿起桌上那包烟,熟练抽出两只,准确丢一只给康奕,另一只放在嘴唇上点燃。

“啪啪啪。”打火机清脆的声响激起办公室那丝狂潮。

听到这样的问话,康奕拿着烟的手停在半空中,迟疑着要不要点燃,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几下,很快低下头,隐藏好心中失落和羞恼。

对于童佳的事情,康奕一直觉得很明白,是个知情人,可是听到这样一句不是嘲讽甚是嘲讽的问话,一下子羞恼无比。

这是一种伤疤被揭开的疼痛感,刚刚结痂,又被掀开的疼痛。

毕竟童佳在外人眼里,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竟被别人这么问,很嘲讽。

在研究童佳尸体时,康奕觉得他做好思想准备,可以坦然面对这一切,甚至说出来时也会很平静。

可是,话题才刚刚开始,就被别人揭穿伤痕,这种扯着皮肉的疼痛感比狠狠挨上一刀还要痛。

“别觉得奇怪,也别觉得害羞,有些事,你不说,你不查,不代表别人就不知道,若要让别人不知道,除非从没做过。”刘局吐出一口白烟,很享受地深吸一口气,徐步走过来。

“刘局,你知道什么?”康奕很快恢复平静,淡定地说道。

情绪管控良好的人永远能最快速度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康奕超于常人的特性,也是高于超人的本能。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事你能不能接受?”刘局说的很坦然,也很真诚。

城府是用在生意场和竞争对手之间,向他们这样的盟友,不能用,也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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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想姑娘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33章想姑娘了?虽然刘局说得有些含混不清,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康奕有种预感,他知道的支是一部份,刘局知道的更全面。

“刘局,说吧,我愿意支持和配合。”康奕那双深邃的眸子更加幽暗,比古塘深水还要深奥难懂。

“小康,童佳是个可怜的女人。”刘局刚开口,总觉得如鱼刺在梗,吞吐都难受,拔出来更加难受。

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多,权衡的东西越多,所要考虑到的东西也会越多,面对的困难越大。

康奕低下头,颤抖着双手,想从身上快速找到烟,这是一种人的本能反应,更是康奕不愿隐藏情绪,最真实的表露。

面对师傅,康奕是放松的,也是毫不顾忌的。

“我知道,她确实挺可怜,刘局,作为您的关门弟子,我有多大的承受能力,你心里清楚,没事,你说吧。”康奕深吸一口,慢慢吞吐出一团白烟,表情淡然,情绪稳定,一脸平静地说道。

此时,康奕的心是平静的,任你狂风破浪,让你大浪磅礴,让你千军万马,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如止水。

这种定力,这种沉稳,这种淡定,是浪里淘沙,精挑细选慢慢熬出来的,康奕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心如磐石,自然流露。

又一次深吸一口烟,一团袅袅白烟从鼻息中慢慢喷出,好久没有这么压抑的抽烟,更没有从鼻息中吞吐烟雾了。

“说吧,刘局,我准备好了。”康奕沉稳地抬起头,满眼淡定和平静。

这个一脸官相的男人内心是忐忑的,接下来他想说的事情,太震撼,他真怕他的爱徒接受不了。

慢慢走过来,坐到康奕边上,轻轻递过一只烟,自顾自点燃香烟,悠闲抽起来。

一只完,又一次拿出一只,又接着抽起,康奕最近太烦闷,烟不离手的时间越来越长。

或许香烟与唇瓣接触的那种相互伤害,让他有种快感吧。

“小康,你这几天去哪了?”刘局仰起头,对着天花板吐出一口烟雾,慢悠悠说出心中压抑已久的话。

虽然康奕被停职,但他的行踪,刘局知道个大概,不是说暗中观察,只是对于他的了解,他的爱徒不会这般坐以待毙,肯定会出击,肯定会有所行动。

“我去了一趟大水村,这是他们村的地形图。”康奕从包中拿出昨晚画好的地图。

每一笔,每一画,每一条线,都是康奕从脑子里抠出来,深思熟虑后落笔描画出的,每一个细节的详细程度堪比人体脉络,详细又仔细。

打开这张投入康奕一晚心血的地形图,刘局慌忙打开一看,快速端详一遍,整张脸写满疑惑地看着康奕,捉摸不透又一次端详着。

从起先的兴奋到后来的震惊,康奕真的从没让自己失望过。

大水村,这个地方对于黑暗组织来说,这是一个高等机密,他怎么进去的?

误打误撞?

还是他有预感?

康奕啊康奕,你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

“你没受伤吧?”刘局紧张的转动康奕的身体,想要查个究竟。

从刘局紧张的面容,这是人在害怕、紧张时的本能,康奕知道,他的感觉没错。

大水村是一个基地,可以说是组织最核心的地方。

那种依山傍水的地理环境,那种有利地形,是每一位作战经验丰富的老江湖才能想到和找到的环境。

“刘局,我没事,有用吗?”康奕一脸淡定,心中的窃喜并没有因为大功而沾沾自喜。

“有用,太有用了,你们怎么进去的?”刘局很奇怪,一脸疑惑的问道。

那个隐秘的地方,只有一个入口,而这个入口每天都有不同的暗哨把控,他们几次进去都无济于事,康奕尽然悄无声息的安然来回。

这是一个突破,对案情发展更大的突破。

这份地图太重要了,刘局心花怒放。

“快说,你怎么进去的?”刘局满脸肥肉激动地颤动起来,一脸兴奋地说道。

康奕从刘局的表情和反应,看到自己方向的正确性,强忍着开心,一脸严肃淡定的轻咳两声。

肯定和夸赞,对心理的肯定是不容小觑的。

“我就是误打误撞走进去的。”康奕说得一脸的无所谓,云淡风清,轻描淡写,看不出内心的真正想法。

这种强烈压抑内心兴奋,不是为了强装高大,更多的是看淡这份殊荣和成绩,再说这份功劳也不是他的,是宁冰儿执着的结果。

想到宁冰儿,康奕心口莫名收紧地疼痛一下,思念、担心、害怕全部汇聚在心口,压抑难受的痛楚。

她回家还好吗

他们有没有为难她?

她身体好点没?

那种压抑难忍的痛楚,让他莫名喘不过气,想快点找到她,想拉着她详细检查一番,她还好吗?

收起所有的兴奋,一脸疑惑地看着沉思中的康奕,这样专注走神的样子太少见,眉宇间那抹挥不去的紧蹙让他更加迟疑。

他在想什么?

他想干嘛?

“小康,你想什么呢?”刘局轻轻推推发愣的康奕,肥嘟嘟的小脸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点无关紧要的事。”康奕羞涩地绕绕头,帅气的脸庞有些绯红,那张情不自禁地挠挠鼻尖,还是满脸无辜的小模样。

好可爱的表情。

“真的没什么?”刘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从他花痴的表情,作为一个过来人,怎么也能猜到康奕心里想的是什么。

“想姑娘了?”刘局语气和顺,意犹未尽的继续问道。

“哪有姑娘让我想?”康奕不自在地站起身,自己走到师傅办公桌上找烟抽。

最近的烟瘾越来越大,不知是烦躁还是无奈?

背对着师傅,很快拿出一只烟,毫不犹豫地放到嘴边,又从师傅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犹豫,没有迟疑,甚至没有多余的停滞。

“啪啪啪”打火机的响声又一次打破办公室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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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童佳的真名是什么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34章童佳的真名是什么男人抽烟最能转移注意力,这是一种本能的退缩。

“刘局,说说你的计划,我想参与。”康奕深吸两口,转过头,那双阴郁的眼眸里透着笃定的信任和向往。

“你从童佳身上发现什么没?”刘局自己也拿出一支烟,冷冷抽起。

虽然康奕从没提到宁冰儿,但那晚他看到的情景他能懂。

康奕对宁冰儿有感觉。

关于童佳和宁冰儿这两个女人,给刘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童佳给刘局一种压抑到窒息的美感,而这个女人阴暗的过去和狠厉的手法,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提到童佳,他是心惊和心颤。

宁冰儿给刘局的感觉是清纯而透彻,浑身散发出的青春气息让人怜悯和同情,那双秋水般的眼眸透着一种执着和关注,这个小孩有故事。

但她那双通透的眼眸骗不了人,她的心的是纯净的,像冰山雪水一般清秀。

话题又一次回到童佳身上,又一次回到起点,这个永远会成为心结的话题,又不得不谈。

康奕走过来,步伐载没刚刚的意气风发,带着一丝惆怅和徘徊,他犹豫着,担心着,惶恐着。

“我昨天又去看童佳的尸体了,有点发现。”说完这句话,康奕猛抽一口,然后把烟蒂狠狠捻灭在烟灰缸里。

压碎烟蒂的狠劲,像发泄,更像决定,整只手臂都压在那截软弱无力的烟杆上。

“发现什么?”刘局瞪着那双眼,双手交叉握紧,骨节分明的大手因为血液郁结,变得涨红。

“纹身,两处纹身标记。”康奕说完仰起头,又一次看着天花板,这是一种逼迫的释然。

“什么纹身?”刘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又一次残忍暴露。

强硬的原则或者菱角分明的处事方法,总是针对熟人。

“有一个纹身痕迹被清洗了,有一个纹身痕迹在私密处。”康奕再没进入办公室时的傲气,变得无力又无助。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这个话题引出的问题将会残忍腐蚀人的灵魂,这将是一场灭亡性的答案。

“两处?”刘局很震惊,那双大眼快从眼眶中奔出。

或许震撼更能形容刘局的心情。

两处纹身印记,那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隐藏得也够深。

对于他们掌握的证据,能有两个纹身印记的人,不是核心组织成员,就是两种身份都参与。

代孕受害者和黑暗组织成员。

这种双重身份的人,在组织里微乎其微,甚至太少。

能从一个代孕受害人,变成组织成员,这个人本身就是不简单的,不管大脑还是能力、手腕,高人一筹不在话下。

还真是小看了童佳的能力。

一直都知道童佳来头不小,它的死也不是偶然车祸,但刘有些避重就轻没往深处想。

可在事实面前,他不得不想。

“对,两处,有一处的印记被激光清洗了,但私密处的印记还清晰可见。”康奕说完抱着头,整个人状态非常低迷。

伤痛、秘密被揭穿,那抹鲜红的血液又一次呈现出来,一滴一滴慢慢低落下来,这种无声的疼痛感,让人无力反驳,更无法呼喊和求助。

“记得私密处的纹身图案吗?”刘局更加用力的握紧双手,手指尖血液不能畅通,很快发紫发黑地聚集在一起。

“记得。”康奕大声喘息一口,抬起头,用阴郁而痛苦的眼眸看着师傅。

他在求救,他在诉苦,他在悲愤,但是他必须说出来。

不管内心有多崩溃,有多痛苦,这些伤痛他必须面对和承受。

“小康,不管童佳身份有多不能接受,事情出了,我们一定要正确面对。”刘局拍拍康奕的后背,意味深长的说辞,像不痛不痒的抓背。

“知道,我只是想不通,这么多年她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是不信任?还是不敢面对过去?”康奕说着又哆嗦着从到身上找烟。

“啪啪啪”点燃的香烟递到康奕的嘴唇上。

刘局知道康奕有洁癖,不敢亲自帮他抽烟,只能拿在手里帮他点燃,烟杆也被烧得有些发黑。

这确实不是一位资深的点烟人。

“描述一下纹身图案。”刘局很淡定地问道。

“一个类似于太阳的纹身,在太阳里,还有一弯黑色月亮。具体是什么意思?”康奕一脸无辜地看着刘局问道。

这次心底的秘密已经全部说出了,只能刘局帮他揭晓答案。

他一直知道,刘局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从,从童佳第一次进入他的视线,他就从没正常对待过,甚至很严苛地、不给面子的排斥这个徒弟媳妇。

从起初的不开心到后来的慢慢接受,到最后无奈承认这个事实。

刘局一直不选承认。

但刘局变化的整个过程很平淡,为了搞懂原委。

康奕自己慢慢摸索,慢慢查找奥秘,慢慢弄懂刘局的排斥缘由,最终理解他的处境。

好马配好鞍,童佳确实配不上康奕。

“小康,你知道这个图案的含义吗?”刘局深吸一口气,冷冷问道。

“不知道。”康奕答得很快,甚至是条件反射的说辞。

“那是黑暗组织的通有标志,意思是黑暗中的光明。”刘局无力地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彻底虚脱地靠在沙发上。

原来童佳真是双重身份,而且这个两种矛盾又撞击式的身份让人喘不过气,真不知道道康奕知道真相能不能接受。

再相信徒弟的心理承受能力,但也担心他压抑太深,把自己压垮。

“洗干净的纹身就不知道什么图案了。”康奕说得有些秃废,而且满眼的失落。

不是对现有技术的不满,更多的是对童佳隐藏内心的痛责。

“没事,小康,你知道童佳的真名吗?”刘局很淡定地问道。

“真名?”这又是一个重击,让康奕有些措手不及,头昏眼花。

头顶的天花板好像晃动了一下,这种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差点窒息。

真名?

童佳这个名字是假名?

“那真名是什么?她还有其他名字?”康奕激动地站起身,一脸茫然地看着刘局。

这个看了多年,忽然觉得很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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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不堪回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35章:不堪回忆这样的陌生感让康奕有些悲凉,太扎心,现在连心痛的感觉也变得这么微弱,只感觉自己好委屈,自己被别人剥离得一干二净,而自己总故作清高的卖弄才华。

一阵阵刺痛心扉的感触让康奕压抑得很难受,很惶恐不安,从没觉得自己活的这么失败,让人看得如此透彻,而自己还傻里傻气看着别人笑话。

“刘局,说吧,她的真名叫什么?”康奕深呼吸一口,强烈压抑住内心苦楚,喘息出的热气似乎带着毒素,想要杀死周围的空气。

听着有气无力的问话,刘局难受地微闭双眼,重重深呼吸一口,看着头顶的绿色风扇旋转,目不转睛。“刘翠怡,童佳的真名。

这是一个有案底的名字,这个名字背后的故事太刺激,敢听吗?”刘局严肃无比的说道,眼神中带着笃定和平静。康奕的承受能力有多大,就好比七级台风席卷城市,他就是那铜墙铁壁,动摇不了,也摧残不倒。

强大的心里素质,处事不仅的淡定表情,还有遇事不急不躁的应变能力,像个猜不透底线,也没有上线的超人,总让刘局震惊。

话题既然说开了,那就抽丝剥茧,一层一层把那些污渍一起清洗干净吧。

不管是尘封多年的顽固污渍,还是愈合不久的伤疤,总有揭穿的一天,总有疼痛的那天,那就让他暴风雨来得更强烈一点吧。

“敢听啊,有什么不敢听的。”康奕回答的很轻松随性,似乎接下来要说的和自己无关。

云淡风轻、风卷残云这些毫无心机的词,硬是被康奕拿捏得很到位,多一分显得太较真,少一分显得不在乎,又一次恰到好处表现出良好的素养。

不管内心是惊涛拍岸,还是风起云涌,表面的平静看不出丁点佯装意味。

“小康,你在乎童佳吗?”刘局想把话题谈得轻松诙谐一些,让气氛变得轻快活泼一点。可惜刘局不是康奕,面部表情太僵硬,看着他强扯出的笑容太尴尬,比哭还难看。

这个在局里堪称一把手的老练男人,每次在康奕面前总是太弱小,轻易就被看穿内心的筹码。

人在轻松舒适的环境下,特容易暴露真实的情感。康奕听到这个问题,冷冷笑了笑,这个看着不像问题的问题让康奕听着有些难以回答。

在他心里,在乎与不在乎,这样的话已经不重要了。生前,他就不在乎这个问题,死后,他更加不会在意这个问题。

心中有爱,才能激荡心田。

康奕对童佳早已无爱,从何而来的在乎之言?“我回答在乎或者不在乎,答案都是一样的吗?”康奕微微一笑,笑容恬淡得让人看着特别舒服,极度舒适感。

这种情绪把控很到位,即使眼角的鱼尾纹是否表露出来,被康奕小心的拿捏着,这样认真细致到极致的男人,就像魔鬼一样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悄悄揣摩别人心思,洞察他人脑神经。

“一样,只是感受会不一样。”刘局站起身,把桌上的香烟拿来,捏在手里把玩,一直不抽也不发。

毕竟这样沉重的谈话还是第一次,师徒双方都在刺激心里的底线。“那说吧,没事。”

康奕平静说道,已经收起那抹迷人的笑容,一脸恬淡,心如止水的看着师傅。

这个越看越陌生的男人,藏着这么多心事,还一直云淡风轻地和自己交谈着,畅谈着。

确实,老谋深算是有道理的,这种城府至极的男人,有让人深究的本事。

“童佳,真名刘翠怡,出生于xx省xx市xx县xx镇冒合村,今年28岁,从小母亲死得早,父亲是个酒鬼,在她五岁那年,没钱喝酒,硬是把她拉去乞讨赚钱,十岁那年,父亲已经深度酒精中毒,喝醉后因摔一跤,无钱救治,落下终生残疾。以后的日子更加凄苦,十四岁就被父亲卖去红灯区苦钱,在那段苦难的日子了,她又被拐卖人口的卖去做代孕女工,不过这个女人有点手段,成为地下组织一个特殊人员,他逃出这个组织,手上牵扯出三条人命。”

说到这,刘局心口有些触痛地微微抬起头,注视几秒康奕。还是那张俊俏中带着稳重成熟的脸庞,那双眼眸依然有神而坚定,深邃得让你看不到他的底线在哪?

刘局有些不忍地低下头,拿出一只烟,狠狠深吸两口。

这样的话题太沉重,还带着历史的沉痛感。康奕平静听着童佳的过往,心像被扎一样,隐隐作痛,可是还是一直强忍着,不愿表露内心的脆弱和敏感。

负罪感!满心的负罪感,这是康奕听着的感受。想到童佳与自己相濡以沫的岁月,岁月静好的样子多好,而这份恬静是她付出多少才换回的代价。

可惜自己并没有给予太多,他保留了对她无私的爱。

“说吧,继续,我能承受得住。”康奕冷静地抬起眼眸,看一眼刘局,很平静,看不出多少情绪变化。

既然童佳手上有三条人命?为什么没有受到惩罚?那是谁的命?

康奕更加冷静地等待刘局继续揭秘。

今天的谈判太深刻,每一个字都可以刻在心口上了,每一刀每一句都能让浑身血液流尽,而让人无声无息慢慢咽气。

“小康,真的没事?”刘局抽完手里的烟,一脸担心的看着康奕问道。太残忍了,亡灵还没安息,就被如此剥离和解刨。

看着康奕此时的模样,虽然康奕一直在努力的表现出平静的样子。

但是,那双明眸下,若隐若现的悲伤于逃避,还有那紧握的双手,甚至因为太过于用力,青筋清晰可见。

这样的康奕,自己从未见过,在刘局眼中,康奕不管面对任何事,都是充满干净,双眼都是一阵清明。

可是,如今在面对童佳的案件,康奕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痛苦!

不堪回首!

甚至,已经到了些许恐惧不敢回忆。

刘局没在说话,静静的看着康奕,似乎在决定还要继续深刨这个让人不堪的故事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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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良药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36章:良药“可以,继续吧。”

康奕更关心的是后面的问题。至于自己的感受,不管是伤痛,还是失落,或者是悔恨,这些在死亡面前都太悲凉。

死亡,带来的终将毫无意义,留给生者的再多情感也只是一种心灵慰藉。

康奕懂这些,更不信那些神灵鬼魂的奇说,那些只是不愿相信人已死的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我们已经掌握一部分代孕组织的黑幕,一直在寻找突破口,或许童佳可以带我们突破,但是她一直犹豫不决,不愿配合。

直到我们发现她手里捏着三条人命时,她才勉强答应配合调查。她虽然没给到什么重要线索,但她还算老实,每次都很配合。

但是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一直撬不开她的嘴,当时想过让你来突破,方案还没做出,她接着就出事了。”刘局很惋惜,也很遗憾。

刚刚铺好的线路,还没使用上,立马就被中断。失落感和挫败感让他一直不愿相信这个突然发现的事情。

压抑的内心一直在找一个发泄口,没想到康奕撞上来,停职,让他反省也给自己反省的时间和机会。

转机就是康奕手中的地图,这份地图对他们实在太重要了,这样详细而认真的标记,是他们可望而不可求的宝贝。

当时刘局派出几个侦查小组前往大水村调查情况,情况很惨厉,都是有去无回,到今天还没有任何消息。

像这个样明目张胆地挑衅,已经达到他们的忍耐极限,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不敢轻举妄动,更不会轻易下令前往送命。

白白牺牲这就是给别人当靶子,让人家练枪法。

多次慎重的斟酌后,刘局他们一直想着找个恰当的方法再次突破,为了人员安全,方案一直搁浅,没敢实施。

“小康,知道童佳这么多过去,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刘局怕康奕压抑着,没有释放的窗口,把自己逼死。

“我说没有,你信吗?”康奕说得很清淡,似乎没有多余的一丝情感在里面。

感慨不是立马就能抒发出来的情愫,是一种酝酿发酵后的沸腾,每个人对待情感的方法都是不一样的。

康奕是一个情绪控制到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人,不会突然爆发出内心愤慨或者感慨,只会持续酝酿,等待爆发的源泉。

良好教育加上见多识广的人生阅历,经得住任何的风雨摧残。重要的是,不够爱,不算深爱,何来心绞痛?

“那童佳丧葬安排怎么样了?”刘局很担心康奕的表现,担心这位爱徒自控性太强而逼伤自己。

“法医鉴定完毕,我就让她下葬吧。”康奕说出这句话时,失落的眼底透着伤悲。

死者为大,一直被人观摩端详,这样的亵渎康奕也受不了,即使知道这是工作需要,但这样亵渎亡灵他也不愿意。

更何况这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被这么多人窥看,心里总会堵得慌。

“差不多可以了,来你家的钥匙,回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刘局走到办公桌上,弯腰拿出那串钥匙,轻轻抛给康奕,而康奕举高双手,准确接住。尴尬的气氛瞬间瓦解,空气也恢复如初的轻松感,这是师徒二人之间的调节气氛的互动方式。

那串冰凉的钥匙拿在手心,康奕有种慌神,想到冰儿那冷色调的公寓,好想用心把她暖起来。

“刘局,我走了。”康奕说着转身离开。

看着关上的门,刘局在看着烟灰缸里满满的烟灰和烟蒂发愣。可是他的内心是空落落的,他不知道今天他做到这一切是不是对的,但是他不后悔,长痛不如短痛,伤痛总要自己去愈合,没有人能帮着你愈合。

每个人的成长都在要褪去几层皮肉,这样蚀骨的疼痛谁也不能帮,蚕蛹破壳而出,化蝶飞舞时,如果别人帮他了,那他永远张不开翅膀,永远不能与最美的花相遇。

破茧成蝶,是成为最美风景的一种方式。

“小康,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刘局自言自语道。

空旷的办公室回荡着这句担心的话,这是一位挚友对爱徒的关爱之语,更是一位师傅对爱徒的同情之声,不管出于何种角色,刘局的心都是痛的。

关上门的那一刻,康奕紧紧闭着眼,不敢睁开看看周围的一切。这么多年的高傲,在一瞬间彻底瓦解,自己被剥离得只剩骨头,完全没有血肉,赤裸裸的展示在外人面前,这是一种耻辱,更像一种戏弄。

几秒钟后,康奕调整好情绪,立马疾步走出这栋办公楼。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室,快速启动黑色的桑塔纳,这张低调奢华的隐形改装车辆,穿梭在大街小巷,像尾灵活的鲤鱼,自由自在,毫无拘束的奔跑。

康奕最终把车停靠在明湖湖畔,湖水微微荡漾,漪涟闪闪,不时几只水鸟轻盈于飞,湖上的水草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好一幕和谐自然之美。微风拂面,抚平了情绪不安的康奕,回忆,终究是回忆,有些事,过去了,就只能被深藏,若是再次展现出来,受到伤害的,就不是自己一人了。

现在的自己,过的很好,有宁冰儿陪着自己,就已经足够了,这些事,康奕准备一个人独自深埋心底,若是让宁冰儿知道,哪怕知道冰儿大气,可是终究是一段不堪的过往。

想到当时偷看宁冰儿,她那副乖巧迷人的小脸,用手拢拢凌乱地秀发,冲着漂亮的明湖踮起脚尖,尽情拥抱这里的一切,那是她彻底放松的模样,好灵动,好秀气,真像一个不因事事的孩子,稚嫩得人畜无害。

想着宁冰儿放松时候的娇媚模样,心脏慌乱地跳动着,他不知不觉被干扰,被牵引,总在不经意间想起这个女孩,并盼望与她交好。想到宁冰儿,那颗烦躁的心又一次恢复平静,心花怒放想着这个可人的孩子。

或许,宁冰儿便是能抚平康奕心中万搬心病皆有良药!

第137章 三次追问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37章三次追问思念是一颗苦涩的青橄榄,每一口咀嚼都能牵动口腔粘液分泌,牵扯神经被迫缓解的情绪,像一味毒药,默默吞噬一个人的灵魂,改变一个人的意志。

思念之后的相遇,是青橄榄在口中回甜的美妙感受,直上云霄与太阳肩并肩,很美妙的一个音符。

康奕在明湖待了整整一个小时,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愿想,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竟然像一个笑话活在别人眼中。

我该去哪?

自己在冰城的家?

还是宁冰儿的公寓?

心要何处安放?

想到童佳,外表柔弱至极,温婉文静的女人,身世像宝藏一样,隐藏着这么多秘密,不深挖,还真发现不了。

而宁冰儿呢?

这个神秘至极的女人,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不会和她的外表一样纯净纯粹吗?

还是又是另一个无底洞,又一次惊艳到自己?

康奕想了想,转动车钥匙,又一次启动汽车,轰鸣的发动机声音混在热闹的明湖里,一溜烟消失在这个让心灵解脱的地方。

明湖是冰城的眼,凝聚着冰城的灵气,每次来这,总能让心宁静,让灵魂释然。

车停在公寓楼下,关闭引擎,静静靠着方向盘,偏头看着这栋崭新的小楼。

这栋小楼与自己毫无关联,为何会来这?

想念宁冰儿?

真的喜欢上她了?

康奕自己都搞不懂!

那双深邃的眼眸充满困惑,不知道心的方向在哪?

又停留半小时,把身上的烟抽完,从车里拿出一包烟,康奕下车锁好车门,慢慢走上楼。

“你怎么在这?”康奕站在门口,看到坐在楼梯上,抱着书包,满脸无辜的宁冰儿,很是惊讶的问道。

对于他来说,她不是应该在别墅或者在医院陪护父亲吗?

她来公寓干嘛?

“康奕,你去哪了?”宁冰儿抬起困顿的眼眸,一脸委屈地嘟着小嘴,可怜巴巴地问道。

看到宁冰儿如此可怜憔悴的小模样,心口收紧地疼痛,像缺血一般,无力喘息的疼痛着。

“快起来,地上凉。”说着康奕伸手去拉冰儿。

那双如寒冰般清凉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瞬间僵硬无比,不管自己手温多么炙热,似乎面对冰儿的手总是无济于事,一点好转都不会有。

在这件事情上,康奕很无语,不知道要如此做才能捂热这双寒冷的手,他更担心,她的心,是否也如此冰凉?

“康奕,你去哪了?”宁冰儿又一次轻声问道,语气柔和,声音清甜,模样乖巧可爱,那双灵动的大眼眸,忽闪忽闪,眨巴着,特想沉醉在她的眼底。

清澈至纯的眼眸,呆萌迷人的模样,看着看着就会揪心地疼痛,不是怜悯,不是同情,更不是可怜,是一种想要保护,想要照顾,想要呵护的致命关怀。

魔怔,是康奕对宁冰儿特有感觉的一个合理解释。

“来进屋再说。”搀扶着宁冰儿进屋,或者可以说是半推半拉着进家。

关上门,窗帘关着并没因为主人的离开而拉开,卧室门关着,沙发上放着叠整齐的被子,家里一切如旧,根本没有任何变动。

他刻意保持房间如初,就怕冰儿觉得自己随便!

简单,或许可以说简陋。

一张沙发,一张破旧的茶几,还有餐桌上一束妖冶的蓝玫瑰,十分醒目,特别抢眼,把整个房间的气质提升很多。

宁冰儿只是扫视一圈,就猜到康奕昨晚睡的是沙发,没有进房间,而且家里的陈设什么也没动过,这个洁癖的男人真苛刻。

寒酸得让人心疼,有些羞愧!

宁冰儿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满脸呆萌地看着康奕,偏着头,可爱又不失理智地看着康奕。

“康奕,你去哪了?”宁冰儿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问道。

只有这样重复发问才能引起康奕的重视,才能让康奕觉得她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上一世宁冰儿可以在康奕不开心的情况下,同一个问题问八次,最终康奕被问烦了,相当不情愿地回答她的问题。

而这一世,虽然不知道康奕对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但是从康奕看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迷恋的爱恋,深深的爱意。

爱情这种情愫,不会轻易表露,也不会无缘无故在他人身上表露,这种隐晦的情感,只有深爱,只有真爱,才会真心流露,才会不拘束地表达。

宁冰儿能感受到康奕对自己的喜爱之情。

但有几分,她不知道,不敢肆无忌惮的花费他的爱,只敢小心谨慎地表露。

“我回了趟局里,你等很久了?”康奕温柔地看着宁冰儿说道,稍微站远一点,站在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以外。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尊重和自爱还是要有的,这是康奕给自的底线。

不会越线,也不会失去原则。

“回局里?干嘛?你复职了?”宁冰儿歪斜着脑袋,十分不情愿的说道。

“明天童佳的事情处理完,就上班了。”康奕说得尽可能的轻松,把刚刚的所有悲悯情绪全部压抑起来。

他不是一个愿意暴露太多真实本性的男人,可是每次隐藏,总会被眼前的小孩查探到,或者解刨清楚。

“想要我帮忙吗?”宁冰儿问得很随意,她内心的愧疚不愿让他看到。

这一世,才刚刚开始,她想救童佳的愿望终究是实现不了了。

上一世,康奕因为童佳的死,选择逃避,选择隐藏,选择退缩,最终把自己封闭了几年。

这一世,宁冰儿不愿重蹈覆辙,不愿康奕做乌龟,做鸵鸟,想陪他走出来。

可惜宁冰儿不知,上一世康奕退缩是因为不知道童佳的过往,更没抓到刀疤脸他们这伙人,他一直处于深深的内疚中,无法走出,才会如此逼迫自己。

这一世,宁冰儿的出现,让整个心态发生转机,知道童佳的黑暗历史,也抓到部分组织成员,一切顺利进行着,他没必要逃避,更没时间躲藏。

他必须面对眼前的局势而做出正确的判断,快速抓到漏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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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请求帮助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38章请求帮助听到宁冰儿自告奋勇的想要帮忙,康奕警惕性地迟疑一会,呆愣半秒,最后放松地笑笑,笑容很清新自然,不像伪装,也不像强颜欢笑。

“你能帮什么忙?小屁孩一个。”

康奕眼中,宁冰儿确实就是一个小屁孩,长着一张娃娃脸,清纯呆萌得让人感受不出一丝成人气息。

康奕说完,顺便拉开凳子,慢慢坐下,又从包里拿出一只烟,熟练地点燃,慢慢吸着。

小屁孩?我有这么幼稚吗?我有这么不堪吗?宁冰儿心里臭骂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又开始变相数落自己了。

莫名捏紧拳头,想要给康奕暴击一下,让他知道说话要付出代价的,不能这么口无遮拦。

可惜捏紧的拳头很快放松,宁冰儿一脸堆笑地说道:“没事,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乐意帮忙的。哦,吃饭没,我饿了,我来找你吃饭的。”

说完这些话,宁冰儿并没觉得有何不妥,很正常,也很随意,像对多年的朋友随意说说话,更像一对情侣,轻声说着情话那般自然。

“还没,一起,在家还是外面?”康奕看看空旷的厨房,才发现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这就不是厨房,简单到除了一个电饭煲,根本没有多余一件电器。

“不用,外卖在路上了。”宁冰儿很淡定地说道,小表情很可爱,伸伸舌头,清甜笑笑。

好暖,这个笑容瞬间融化心中压抑的情绪。

“那坐着等一会。”康奕反客为主,有些不自在,木讷的说道。

面皮太薄,微微有些泛红,那双大手不自在地垂直放在裤缝处,整个人拘束得像个战士,呆萌又可爱。

“你也坐下休息一下。”宁冰儿去房间把书包放下,洗了手,烧壶水,拿出柜子里珍藏的上等普洱茶,一套完整的待客之道欢迎康奕。

看着宁冰儿娴熟地泡茶、倒茶,每一个动作精细标准,像训练有序的茶艺师,配上专注的眼神,完全可以去大型茶艺馆当茶艺师。

“学过?”康奕看得有些出神,不禁问道。

听到康奕的问话,宁冰儿抬起头,稳重的脸庞刻着温婉和贤淑,整个气质上升到成熟知性女人的成熟中来。

大气、婉约、稳重,这是康奕在心中对宁冰儿此时的夸赞。

宁冰儿轻轻叹息一声,是啊,这一世他还没教过自己任何技能,才相识没几天,他怎么会知道,她现在卖弄的娴熟茶艺都是他喜欢喝茶,慢慢相处照顾中,潜移默化学会的。

宁冰儿身上的太多技能,都是康奕一步一步,一点一滴灌输给自己的,不厌其烦,认真交给的。

现在能够迷惑康奕的,或者就是这副十九岁的皮囊,太过年轻,太过青春活力。

可惜她的心已经是成熟女人该有的心智,再加上丰富的人生阅历,她的过去可以写一本惊世骇俗的回忆录。

门铃响了,宁冰儿淡定地轻轻放下茶壶,很冷静起身,给康奕一味浅浅的笑意,轻轻起身,慢慢走过去开门。

“康奕,先吃饭。”宁冰儿拎起袋子在康奕面前晃动几秒,又回到十九岁的青春时光。

青春洋溢的笑容如沐春风般沁人心田,纯粹干净得像张白纸,可以肆意勾勒最美的风景和最丰富的人生。

表情随着心态的改变切换自如,变换很快,毫无违和感,完美衔接。

“好。”康奕惊疑地转身洗手,把内心的疑问全部隐藏起来。

这个孩子不简单,情绪管控达到大师级别,可以当教科书拿去演绎。

“林依依,有心事?”康奕刚刚咽下一口青菜,轻轻问道。

林依依如此沉稳办事,而且行事果断,不会莫名来找自己,更不会这般毫无目的?

从她一直低头扒饭,虽然筷子总夹青椒洋芋,可一根洋芋丝也没吃下去,就一直扒拉写白饭,可筷子依然继续夹青椒洋芋。

看着只吃饭不吃菜,饭碗里装满了菜,却还在继续夹菜。

她的失态让他有些无助,这个孩子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这般克制自己的情绪,看着就觉心痛。

“林依依,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哪来这么多的心事?”康奕老气横秋地说辞,看着很轻松,说出却很失落。

“康奕,帮帮我,我知道你有能力的。”宁冰儿忽然抬起头,一脸委屈和无奈地看着康奕,这是第一次在康奕面前表现出无奈。

这份无奈并非简单的心事,或者小女孩的懵懂爱情,而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今天早上刚刚知道的重创。

“什么事,我能帮一定会帮的。”康奕被宁冰儿严肃的表情惊住几秒,很快轻快答应道。

“教教我如何守住我爸的公司。”宁冰儿表情冷淡,没有焦虑,没有惶恐,没有惊慌,只有那双迷人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害怕的光芒。

“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怎么帮?你先说说看。”康奕放下筷子,从包里拿出烟,很自然点燃,深吸一口,平静地看着宁冰儿。

生意,这个离他很遥远的名词,竟然因为一个孩子,又开始萌生出山的冲动。

三年前,深思熟虑后,他放弃康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隐藏在这个偏远的小城市,过着平凡简答的生活。

他一直不愿和都城那些表面光鲜亮丽、耀眼无比,实际暗藏杀机、满心尔虞我诈的事情牵扯上,只想简单地过着充实的人生。

警察这个职业,他很喜欢,也很热爱,是他的梦想,也是热血青年的满腔抱负,他想回报祖国,用这身皮肉,用心拼搏,打开自己人生另一扇门。

即使没有康氏集团的庇佑,没有那圈耀眼的光环,他依然是最闪耀的星。

三年里,他做到到,并且做得很好。

听到宁冰儿对自己的请求,他竟然没有一丝犹豫,很平静的开始关心这个孩子在意的东西。

宁冰儿看着康奕很冷静地抽烟,情绪里看不出愿意与否,只是轻轻放下碗筷,很淡定、严肃地观察面前的男人。

他会帮我吗?

他愿意为我出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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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在他心中筹码不够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39章在他心中筹码不够愿意与否,取决帮扶对象是谁?

宁冰儿有这个颜面让康奕暴露身份吗?

都城康氏集团接班人,未来总裁能为了她暴露自己隐藏这么多年的身份吗?

她在他心中的筹码够吗?

静静地看着康奕抽完一支烟,单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大长腿上,一脸平静地等着宁冰儿陈述困难。

这是一个沉稳老练的男人,眼神里的淡定和平静透着无法企及的稳重,这是一种稳如泰山,坚如磐石的定力,感受不到他的稚气或伪装。

“林依依,说吧,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康奕还是轻轻问道,语气轻松,没有多余的情绪在里面。

“康奕,要不吃好再说?”宁冰儿看着康奕没吃几口饭,小心的问道。

工作狂有时真的很令人担忧,满脑子工作、任务,几乎不会给自己多少时间休息和吃饭,不是在奔波劳累,或者就是在奔波的路上。

“不用,说吧。”康奕微微一笑,嘴角上扬起的弧度刚好凑成一个月牙,特美,特好看。

这样浅显的笑容透着男性特有的稳重,在帅气的脸庞上显得更加阳刚和和气,美,笑的真的好真诚,好美!

“宁翔天前期把钱投出太多,资金回笼太慢,而公司元老私下收购的股份已经可以提出另选懂事,现在支持我们的股东并没有几个。还有不知道宁翔天何时签订了个合同,同意原材料成本涨百分之一,莫名又是一大笔开支,到处都是漏洞。我们宁家是不是彻底完了?彻底架空了?然后今早我到公司,就看到几位叔伯在逼迫宁翔天,你说怎么办?”

说完这么多信息,宁冰儿并没有表现出恐慌或者焦虑,眼神有些闪烁,看不出是惊慌故作稳定还是内心定力极强?

宁冰儿说完低下头,闭上眼,认真过滤一遍脑子里知道的信息有没说漏的,很快抬起头,眨巴着眼眸,很平静,很淡定,没有哀求,也没有可怜的祈求。

康奕全程没漏一个字的听着宁冰儿简单表述,而他甚至看不到宁冰儿真的需要帮忙?

毕竟宁冰儿说出问题时,似乎心中早有答案一般冷静,那双笃定的眼眸里写满自信和坚决。

“有没有遗漏的,需要补充?”康奕像审问犯人一样,职业病又犯了,很认真的问道。

“应该没了?康奕我爸的公司出现这么大的变动,而我爸还在医院躺着,几乎没人可以依靠了,康奕,我知道你能行。”宁冰儿示弱的模样很可怜,眨巴这那双灵动的大眼眸,忽闪忽闪的长睫毛扑哧着、煽动着。

刚刚那股韧劲哪去了?

一瞬间的时间,立马变成一个小女孩,可怜巴巴的祈求着?

这个善变的女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模样?

“你想让我怎么帮?我一个小警察,没钱又没势,你想让我把那些股东抓起来,你不是开玩笑吧?”康奕说得很轻松,每一个词汇都在显示自己的弱小和无能。

那双深邃的眼眸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这个他一直没看懂,没看透的女孩。

微微眯着眼,很认真地揣摩着宁冰儿听到这样敷衍的回复会做出何种反应。

他在静观其变,想看看眼前这个到底是女人还是女孩?到底是真纯还是真熟?

听到康奕的回答,宁冰儿并没有吃惊,也没有气馁,这样的答案她能猜出半分,或者说这样的结果她也能想到,自己在康奕心中的分量多少,一眼就能看出里。

她没有表现出失落,只是淡淡地笑笑,笑容再不强装自然,写满苦涩和哀伤。

无奈的叹息一声,柔和地说道:“吃饭吧,不然饭菜凉了。”

绝望,对于宁冰儿来说真的很绝望,这一世的康奕真的不够爱自己,不会为自己放弃什么,或者暴露出什么。

上一世,不管她提出各种苛刻条件,他会变着法的满足她。

这一世,一个简单的试探性请求,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利索。

人心真的经不住揣测,一试探就只能全剧终。

她失望了?

康奕听到宁冰儿这么说,心口有一阵收紧的疼痛,这样的痛楚让他忘记呼吸,忘记伪装,两只黝黑的大眼眸放出一股耀眼得刺痛心扉的寒光,透心的凉意席卷全身。

无力、瘫软地靠着桌椅,快速拿出一支烟抽起来,狠狠吸着,一口接着一口地吞吐烟雾,这样无声的发泄内心的烦躁,让他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林依依,你是不是逗我玩?你是不是心中有想法了,故意试探我?”康奕猛吸一口烟,把最后的那半截香烟全部抽完,狠狠捻灭,黑着一张脸说道。

宁冰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这个搞笑的男人微微一笑,笑容很自然,很清甜,没有愤怒,也没有失望,只是自然流露。

帮不帮忙是人家的意愿,自己强求不了?

不帮忙,只能说自己在别人心中分量不够。

“康奕,我不敢逗你,你说你这么忙,没空帮忙很正常,我没怪你,真的!”宁冰儿一脸平静,嘴角的微笑依然挂着,很有修养,很有素质,看不出任何愤恨的失望。

听到宁冰儿如此冷傲的话语,那张苦笑的脸庞,内心着急又愤恨地骂道:“多求我几句能死啊?”

虽然心中一万只我操你马,但是面皮恢复平静,很平静地等着宁冰儿接下来还会有多少冷艳的话语出来。

“知道我忙那你还让我帮忙?”康奕冷不丁抛出一句更冷傲的话。

又一次想要激怒宁冰儿,让她暴露真实情感。

听到康奕这么随便的打击,宁冰儿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不想继续沉默,保持冷静,慢慢凝固僵硬,眼神冰冷,摆出一张臭脸,不在强装和颜悦色、笑容和美了。

彻底不想伪装内心修养,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失了颜面的地方。

“我不是没话找话说嘛?”宁冰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瞪着眼睛盯着康奕冷冷回道。

狠话说出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痛快,可是说出的每一个字如刀子,割破人心。

第140章 上赶着帮忙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40章上赶着帮忙“林依依,有意思吗?求人还这个态度?”康奕实在受不了宁冰儿身上的这股倔强气焰,想打压,但又舍不得打压。

她才一个细微的失落表情,康奕就受不了,更何况打压她。

那更是舍不得,真的打压她,可能她没反应过来,自己早已心碎一地了。

“没意思,我知道没意思。”宁冰儿更加森冷地回答道。

哀莫大于心死。

听到康奕那声决绝的玩笑,宁冰儿在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再大的困难也不来找他,自取其辱真的很实面子,并且现在的自己根本没资格来找他。

自己是他什么人?

前世媳妇?

今生情侣?

都还没成为现实,还没定论,不管乱来。

陌生人!对陌生人!他们只是陌生人!

算了,自己的家事何必扯上陌生人,自己本来就可以解决好的,何必自讨没趣?

“你想让我借你钱还是给你意见?”康奕躬身前往,凑近宁冰儿,一脸诚恳,很认真的说道。

在这样僵持下去,康奕就彻底失去了。

宁冰儿那双漂亮眸子里透出的失落充斥着整颗心,怠倦和不耐烦已经写满整张脸,她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这是康奕从宁冰儿的脸上翻译出来的情愫。

听到康奕松口的关心,宁冰儿那张冰冷的俊俏脸蛋并没有适度回暖,依然冷傲地看着男人,浅淡笑笑,轻声叹息一声。

“不了,我知道怎么做。”说完起身,转身去拿包,立马准备出门。

刚走两步,宁冰儿只觉得右手手腕被拽住,不能动弹一般,不回头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康奕,我知道你忙,我这个小忙我自己能解决好。”宁冰儿头也不回,继续冷冷说道。

听着这么坚决的口气,还有一副不情愿低头的嘴脸,康奕心中窝火着难受。

你就不能低个头,服个软?

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说具体情况?

你就不能多说几句暖心的话,让我心甘情愿为你效劳?

康奕在心里挣扎着,臭骂着,但是依然没有办法放手地紧紧拉住她,他真怕一放手就彻底失去所有的可能。

爱情的感觉刚刚升腾起来,他不愿这样轻易就失去。

“林依依,没意思了啊,我还寄宿在你家呢,先谈谈房费和水电费如何结算?”康奕实在没办法,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啊?房费、水电费?”宁冰儿听到康奕这么认真地想要算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脸惊疑地快速转身看着他。

“对啊,我堂堂人民的公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优良作风要持续保持。”康奕用力抓着宁冰儿细小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偷跑了。

“你要住多久啊?要交水电费和房费?”宁冰儿眨巴这那双铜仁大的眼眸,满脸问号地看着康奕问道。

“这边住着比我家方便,上班近,楼下还有个大型超市,各种各样都方便,我就想长期租下来。”康奕死皮赖脸的模样特欠抽。

看着康奕一脸玩味地逗自己,宁冰儿拧紧的心又一次放松,茫然地看着眼前呆萌的大男孩,心中不禁疑惑万分?

难道年轻几岁,心态和心智也这般不成熟?

这样耍赖的模样还是她的康奕吗?

“那我住哪?”宁冰儿莫名其妙问道。

这是心中最困惑的问题,原本只是暂住几天,怎么突然变味了?

常住?那我过几天住哪?

“你回家住啊,难道你想和我同居不成?”康奕很顽皮的说道,俏皮的漂亮脸蛋带着一股傻劲,看着特可爱,特好玩。

尴尬的气氛立马冰释、瓦解,变得诙谐又可爱。

“我只是让你暂住,你怎么还赖上不走了?”宁冰儿彻底愤怒了,甩开他抓住的手,一脸气恼地冲着他嚷嚷道。

刚刚他的冷落和轻视,宁冰儿的心已经凝固了,像她这双寒冰一样的小手一般,透心地凉,三言两语休想哄开心。

发威,必须发威,不然以后拿下他更不好教育。

宁冰儿占着康奕对自己的喜欢,就想好好管管这个男人,体验一把什么叫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谁赖上了,我可以用我的智慧来换取这里的居住权,你我都不吃亏的。”康奕不在强绷着那张帅气的面皮,轻松可爱的回答着宁冰儿的话。

他不愿失去,这是康奕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宁冰儿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付出感,这样无怨无悔的担当,总感觉是命运的安排,上一世就欠下的情债,或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情缘。

他不愿断,也不愿放手,想紧紧抓住,不管这份情是孽是债,他都想尝试,想背负。

“智慧?你一个小小的警察,没钱没权,怎么提供帮助啊?”宁冰儿学着康奕刚刚那副冷傲的气势,重复一遍他的话。

讽刺,这种明目张胆的讽刺、挑衅,只有吃透他的心,才敢这般肆意妄为。

从他拉住自己的手腕,用力抓着自己不放手的那一刻,宁冰儿知道她的倔强胜利了,彻底的胜利了。

这个男人很快诚服于自己脚下,成为自己最忠爱的男人。

听着宁冰儿重复一遍自己刚刚的话,康奕有些气馁,又羞愧地说道:“是啊,我一个小小的警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啊?”

态度绝对谦卑,而且语气也诚恳和蔼,像宫廷里的太监在伺候自家娘娘,到处显着卑微和谦厚。

这就对了,早一点这个态度,至于让我生气吗?

宁冰儿心里得意洋洋地狂笑爱着,而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的不屑和不在意,随意瞟一眼康奕,又不情愿地盯着他看几眼,视线总在他的身上来回重复。

“先说,你借钱还是出谋划策还是出钱又出力?”宁冰儿走到沙发上,一副大姐大地模样,翘着二郎腿,漂亮的脸蛋写满得意二字。

听到宁冰儿提出的意见,康奕在心中不免悲叹一声,这是现实版的地主吗?

不仅要长工,还要长工自掏腰包干活,这可比旧社会的地主还要恶劣啊。

心中哭天抢地的呐喊,这些冤屈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谁让自己上赶着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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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帅气的小跟班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41章帅气的小跟班看着宁冰儿那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康奕特想走过去,拉起她,捏着她吹弹可破的小嫩皮,冷冷问问她,这么傲娇,谁给她的脸?

但是康奕还是满脸堆笑地看着她,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出来,一副憨态可掬的嘴脸等着宁冰儿发话。

“你说,你想让我出力还说出钱还是都出。”康奕那张没有性格,没有脾气,没有敷衍,一脸发奉承的俊俏脸蛋,直接颠覆人生观和价值观。

如此高傲的男人,何时变得如此卑微和恭顺?

这个一向自以为是家伙,竟然因为我宁冰儿,变得低三下气,变得不顾颜面,变得不在乎自尊?

若想让一个高傲的男人死心塌地效劳你,那就让他爱上你,让他诚服于你的石榴裙下。

“下午有空没?陪我出去一趟?”宁冰儿言归正传,恢复平静和淡定地说道,不再像刚才那般玩味和不在乎。

“干嘛去?”康奕疑惑地问道。

那双深邃的眼眸隐藏好内心的淡定,康奕早已在心中猜测出,这个女人说出问题的时候,心中已经有方案了,只是考验和试探自己,而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淡定,必须毫不夸张地奉承她,让她看不出自己早已猜透她的心。

“没事就和我走一趟吧,具体路上给你说,走吧。”宁冰儿又一次站起身,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动,那张稚嫩的脸庞再没多余的青涩,稚嫩早已褪去,又转变成成熟和稳重,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我一起带着走。”康奕还是巴巴地讨好着这个女人。

“不用,先去看看情况,到了再说。”宁冰儿很恬淡地给了她个笑容,温婉清甜,纯粹得没有多余的杂念。

男人假正经还是蛮可爱的,此时的康奕就绝对可以用呆萌、可爱来形容。

“那走吧。”康奕乖乖跟在宁冰儿的身后,严肃地紧贴着她,控制呼吸地跟着她。

此时的康奕,绝对可以称得上宁冰儿最帅气的小跟班。

“走吧。”宁冰儿转身,迈出稳健的步伐,自信满满地走出房间。

门打开,一束强烈的阳光洒进来,宁冰儿沐浴在阳光下,浑身雪白的白纱裙更加通透、飘逸、朦胧,就连她的背影也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磁场,吸引身后的男人跟上她的步伐。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和洒脱,是一种内心富足而表现出的笃定,这是与生俱来的修养和胸有成竹的表现。

这不是一个小孩,她的知性成熟堪比一位阅历丰富的人生赢家,她周身散发的能量,让康奕不知不觉深陷其中,不愿自拔。

来到楼下,宁冰儿站到康奕那辆低调得看不出身份的二手黑色桑塔纳车旁,轻松、自然地冲着身后的康奕笑笑,笑容与中午的阳光一样耀眼灿烂。

“笑的这么甜?小心有诈!”康奕在心中嘀咕道,却很绅士的配合着回应一个清甜的微笑。

“康奕,不能开我的车,太招摇,开你的,行吧?”宁冰儿说完指指边上的红色小跑车,嘟着嘴巴,耸耸肩,很无奈的样子。

招摇?你这是要干嘛去?

招摇一词都用上了?

“没事,小的愿意为你效劳,请林大小姐上车吧。”康奕恭敬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脸奴才相的讨好着、陪笑着,根本没有一丝大少爷的脾气。

真能装,真能忍,我看你能装多久,能忍多久。

看破不说破,这是宁冰儿此时对于康奕的想法,就想看看这个康氏集团继承人想玩什么把戏,想逗自己到什么时候?

而康奕也悄悄关注着宁冰儿的面部表情,这个一直神秘莫测的女人,何时才能暴露真实的想法?

激怒她是不可能的,那抬高她,让她站的高高的,所有狂风暴雨席卷而来时,看着她是如何应对,如何面对强劲的敌人。

高处不胜寒,越高越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负担,所以就让她一直处在风口处,看着她如何应变和防护,就能看出宁冰儿能力如何?

这是康奕今天陪同的目的,他太想看清楚眼前这个孩子,明明长着一张娃娃脸,心智却可以与成熟的女人相媲美,甚至媲美对象还是那些知性、有智慧的女人,她到底隐藏着何种秘密?

“去哪?”康奕发动引擎,汽车的轰鸣声打破午休的宁静。

小区里的绿化面积很大,风景很美,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好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众多的绿色植物灌进眼睛里,让心莫名产生一种宁静和平和。

这种闹市中的僻静公寓,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地位和人脉的象征,这种环境优美,地处黄金地段,房价合理的公寓,没有一定的关系和地位,还真拿不到这的房子。

可以说宁国伟在冰城确实算一位有头有脸,有地位,又有财富的商人,能够拿下这的房子,易如反掌,而把这套公寓送给女儿,其实心中并不是真的没有这个女儿。

“去经济开发区那的鸿盛小区。”宁冰儿轻声说道。

“去那干嘛?”康奕一脸茫然失措的样子,傻乎乎地看着宁冰儿问道。

“到了就知道了。”宁冰儿又是一脸神秘地说道。

“什么都不说,真把我当长工啊?还是你的专职司机?”康奕小声嘀咕着,这种满腹牢骚的抱怨,换来的只是宁冰儿一个白眼瞅过去。

“不愿意?不愿意可以不用去,我自己可以去。”宁冰儿更加冷傲地回答道,在没给他留一点面子,吃透他的淡定。

看着宁冰儿一脸傲娇的小表情,特想捏着她的脸,看看到底有没有皮,这般傲慢,谁给她的勇气?

可惜康奕目的并没达到,也不知道宁冰儿此趟出行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就一直强忍着,虚伪的讨好着。

“愿意,愿意,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康奕那张狗腿子的脸,自己都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每次和宁冰儿出行,总被牵着鼻子走,总被带向一个个未知领域,而这些领域似乎与手里的案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康奕猜测,这次出行,又会有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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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周转资金扯出的智慧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42章周转资金扯出的智慧一脸鄙夷地看着康奕那副奴才相,宁冰儿冷哼一声,从鼻孔中冒出一股热气,不耐烦地上翻一下眼帘,相当不屑的瞅一眼,然后翘起脚,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开始欣赏窗外的风景。

城市的街道永远都是热闹非凡,不同年龄层次的人有事没事就往街上乱窜,或许是为了吸引异性目光,也或许是奔波在生活的轨迹上,每一个人面色匆匆,推推嚷嚷,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康奕,你说怎么上班、上学期间,也有这么多人在街上啊?”宁冰儿偏过头,一脸认真呆萌地看着康奕,似乎这个白痴的问题不是她本能反应问出来的。

“我国人口众多,并不是所有人都上班,都上学,每个人的生活模式不一样,所以就会出现这样复杂的情景。”康奕回答的很官方,没有什么个人主观猜测或者个人观点在里。

回答问题的时候,头也不回,一脸认真地继续开车,也不关心坐在他边上的小孩已经表情很无辜,很无奈了。

开车这么长时间,一路上,车里的气氛烦闷得让人窒息,满心烦了。

“我们听歌吧。”宁冰儿小声提议道。

“想听什么自己放。”康奕转过头,浅浅地笑笑,很自然也很随性地看一眼边上的小孩。

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圆润的大眼眨巴着,一张乖巧呆萌的稚气小脸红扑扑的看着自己,挂着忍辱负重的痛苦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

我才是忍辱负重好不好?

我这么卑微地讨好你,你还这般委屈的看着我?

你这是怎么了?

康奕在心中嘀咕个不停,一直想不通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

忽然撞见她这个无辜的小表情,莫名有种酸涩的心疼,但是又不知如何安慰和调节,只敢转移注意力,继续目视前方,忽视刚刚这一瞬间的对视。

音乐响起,女生那柔和的声线吐出心中最细腻的情感,悠扬回荡在密闭的空间里,伤感情歌,又是一曲不知名的伤感情歌?

康奕受过情伤?不然为何这般忧伤?

那待会看到那种场面不会心有不忍吧?

“康奕,你老家是哪的?不会是本地人吧?听口音也不像啊。”宁冰儿气定神闲的静静问道,柔声问出这个问题,可以回答,也可以不用搭理自己,很随意,只想让气氛不那么尴尬,让气氛缓和一点。

毕竟车里的气氛实在太沉闷,闷得胸口一直喘不过气,压抑的很难受。

“那你能听出我是哪的口音吗?”康奕很淡定的回头问道,笑容很自然,帅气的脸蛋配上这么舒服的笑容,让人感觉很安心。

“不能,但听着不像本地人。”宁冰儿笑着说道。

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在心里,自己都在骂自己傻,没话找话说,打发无聊的时间也没必须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或者给他来点刺激的猛料,告诉他我是他未来的老婆。

我已经死了,但是我又重生了。

哈哈哈,不会吓死他吧?

宁冰儿在心中强忍着笑的打量康奕。

“嘿嘿,是吧。林依依,以百康医药有限公司目前的情况来说,你觉得最糟糕的是什么?”康奕知道宁冰儿无聊了,谈的话太没营养,想要补救一下,顺便了解一些公司的状况。

问道公司情况,宁冰儿先是愣了一下,这么快转变话题,想这么快进入正题,还真是个讲究效率的人。

“我觉得是资金,现在公司周转资金已经是负,资金周转不过来,公司就是一滩死水,只有流动,有结余才能让一个公司正常运转,毕竟百康已经进入稳定发展期,不再是成长期或者起步期,各方面已经成熟,想要扭转局势,想要翻盘,只能搅活这趟死水。”宁冰儿把自己的认知说出,而更深的道理不愿在高手面前班门弄斧。

这种小问题,对于康奕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上一世,康氏集团吞并国外最大的汽车生产线,那场声势浩大,波及面广,后事处理繁琐的大案,涉及两国友好交往的案例,成为都城百姓茶余饭后、洋洋得意的一场饭后谈资。

没多久,这件吞并案列成为经济学领域的经典案列,成为国内经济学课本上一堂生动有趣,振奋人心的经典现实案例。

班门弄斧只会弄巧成拙,所以宁冰儿知道康奕的能力,不会在师傅面前丢人现眼,捡着肤浅的说,说一些不痛不痒的浅陋之词,尽量掩饰好自己。

听到宁冰儿振振有词是说道,康奕只是浅浅笑笑,保留对她的一切评价和看法,这个女人太淡定,说得太表浅,而那双笃定而放光的漂亮杏眸骗不了康奕。

她隐藏实力?

为什么要隐藏实力呢?

康奕一时搞不懂,只是静观其变,等着宁冰儿路出马脚。

“我分析得怎么样?”宁冰儿歪着脑袋,一脸呆萌地看着康奕,小心问道。

再次询问,想让他相信自己确实肤浅。

只是宁冰儿那双灵动得会出卖内心的眸子早已暴露她的能量,康奕只是配合她继续演戏。

“企业资金紧缺,只能说明几个问题:首先就是生产力过剩,生产出来的产品已经适应不了市场,其次就是社会总体消费疲软,购买力下降,接着可能就是今年出台的高税率对企业生产经营陷入一种穷途末路的境地,更大层面上来说,就是社会总体就业率下降,社会经济下滑严重。”说完这几句,康奕偏过头,伸出右手摸摸宁冰儿的头。

看到宁冰儿一脸懵逼敬仰看着自己,康奕满心欢喜,满满自豪感。

“假如上面的这些情况出现,国家将进入到黄灯预警模式,发出危险信号,提醒国家进入经济调控领域。不管发生任何一个情况,国家都会通过宏观调控来压缩投资,纾缓通货的紧张,缓解通货膨胀给国家带来的金融压力,调节生产力的过分增长及产业的结构。社会的就业力下降,造成资金流通困难,过剩消费领域进入生产领域,迫使企业向外扩展市场,形成消费疲弱。加上国家对于股票市场的引导不足,资本管控缺乏有效机制,股票投资增收印花税又没有及时调整,资金更加流通不畅,国家就应追收和增大印花税的税收,遏制大资本通过股票市场的投资掠夺资金,强制性地迫使大资本再转入流通领。”

第143章 等待好戏马上登场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43章等待好戏马上登场听着康奕深入浅出的剖析周转资金出现问题,会导致何种后果和影响,如果国家真的出现这些问题,就必须采取的宏观调控,遏制事态持续发展、恶化。

宁冰儿对康奕从敬佩到敬仰,再从敬仰到仰视,这是质的飞跃。

歪斜着脑袋,呆呆地看着康奕口若悬河的发言,经济观念早已植根脑海,刻在每一个细胞里,无时无刻都在发挥着它的余热。

“快到了,你要去鸿盛小区干嘛?”康奕刚好把车停靠在小区门口,转过头,很认真,很呆萌地看着这个小女孩。

宁冰儿嘴角处流出一些白色粘稠液体,看着特别恶心,但是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眨巴着,一脸崇拜地盯着自己,康奕实在越来越不好意思。

羞红了脸,轻咳一声,柔声问道:“到了,你来干嘛啊?”

“哦,这么快,就到了?”宁冰儿羞红了脸,快速擦拭干净嘴角的哈喇子,低着头,局促不安地交叉着脚,那双白皙纤细的小手紧紧扣着,整个人绷的很紧。

康奕忍不住轻笑一声,抬起右手挡在嘴唇处,生怕笑出声后,让她觉得更加尴尬和羞涩。

才刚刚暴露出丁点实力,宁冰儿就这般崇拜,若是知道自己的来历和身世,会不会直接吓晕?

康奕在心中权衡几秒,重重点点头,慎重下定决心,即使和她有将来,也不能一次性托盘说出,只能一步一步地慢慢推进,循序渐进,让她慢慢接受所有现实。

他真的爱她,特怕这些消息一股脑全部说出后,把她吓跑,或者吓出个好歹。

这就是爱情里,谁先爱,谁深爱,谁先担责。

可惜他不了解宁冰儿,她可是他的老婆,还和他一起打理过康氏集团的人,哪会这般胆小?

宁冰儿慢慢褪去脸上的红晕,缓缓抬起头,一脸深沉和沉稳地看着一眼康奕,然后盯着手上的手表看看时间,再观察一圈空旷的四周。

下午的太阳热辣辣的烘烤着地面,万物无奈被烤焦了,原本鲜嫩、舒展的嫩叶已经无法忍受太阳的毒烤,卷缩着,困顿地悄悄隐藏起来。

徐徐微风轻轻吹拂着干瘪的小树苗,在微弱的清风下也摇摇欲坠,战战兢兢地随风摇曳,这些新种的小树苗实在太弱小,若是强风,该如何是好?

宁冰儿收回视线,心中不免感慨道:“只有强者,才不畏惧,才能抵挡强风暴雨的侵袭。”

“再等等,人应该还没到。”宁冰儿看着康奕,语气缓慢地说道,那双眼眸里不在是单纯和可爱,又一次透露出智慧和胆识。

这个女人要干嘛?

找人还是逮人?看着她一脸神秘的模样!

既然她想等,那陪她等就是。

康奕放下车窗,把烟叼在嘴唇上,歪斜着脑袋,双手拢着火,慢慢伸头过去想要点燃香烟,刚接触到火苗,一阵热浪袭来,火苗灭了。

“康奕,你的烟瘾挺大的。”宁冰儿实在忍受不了他这么频繁的抽烟,又担心他的喉咙受不住,终于忍不住提出抗议了。

又一次打着的火呆呆地停在空中,康奕抬起眼,猜疑又吃惊地看着她,嘴唇上的烟一晃一晃,像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又害羞又敷衍的粘在嘴唇上不愿下来。

“是吗?烟瘾很大?”康奕最终还是拿下烟,吃惊地再次问道。

关于吸烟这个问题,康奕从没在意过,也没有刻意避讳,只觉得烦闷的时候会多抽几根,而轻松的时候可能也会忘记吸烟。

可是被一个在意的女人这般嫌弃的提醒,有些羞涩,又有点自责地叹息一声。

难道我这么颓废?

康奕瞪大眼眸看着宁冰儿,想从她的眼眸里看出否定答案,可是宁冰儿的眼底,除了惊疑就是单纯和关爱。

“嗯,我们相处这么一小会,你抽了多少只烟?吸烟会损害神经系统,使人记忆力衰退,过早衰老。吸烟还会损害呼吸系统,经常吸烟的人常年咳嗽、咳痰,易患支气管炎、肺气肿、支气管扩张等呼吸道疾病。另外,吸烟者容易患溃疡病,因为烟雾中的烟碱会破坏消化道中的酸碱平衡。”

宁冰儿此时的口气特像一位资深的戒烟医生,态度诚恳、认真、专业,如果让她去戒毒所上班,那些顽固分子也会被她感化,悔恨后马上觉醒,最后自己逼迫自己把毒戒了。

“那好吧。”一边说一边拿下嘴唇上的烟,又一次放在烟盒里,羞涩地笑笑,憨厚的笑容让人一阵舒爽。

这个傻瓜,何时这么在意自己的意见和感受了?

宁冰儿冲着康奕温婉一笑,整个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和无情,对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会让康奕看到自己的阴暗面。

抬起那只纤细的小手,仔细端详着手腕上的女士手表注视几秒,再次抬起头,看向四周,一辆商务车撞进视野,再次低头看看手表,时间刚刚好,真够准时的。

宁冰儿笑颜如花的冲着康奕说道:“好戏即将登场,带上墨镜,拉好拉链,待会别溅你一身血。”

“啊?”一脸莫名其妙的男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小孩,刚刚才如沐春风的笑着,一秒钟的时间,嘴里讲出这么反调的辞藻。

这还真是一个矛盾体的组合,一瞬间的表情变化这么到位,这么准确,而且过渡堪称完美衔接,没有一点含糊的。

这还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越发迷惑自己,越发想让自己沉沦,越发深陷不愿自拔。

“在等五分钟,准备下车。”宁冰儿一脸淡定地说道。

似乎这一切都是她导演和安排的,就是时间都能拿捏很准确。

“五分钟?林依依,你玩什么把戏?这么神秘?”康奕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很呆萌地抓着后脑勺的头发,一边吃惊的张大嘴巴,等着答案快点吐出来。

“别说话,好戏马上开始,保证今生少有的精彩大片,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宁冰儿说着又一次低头看看时间,表情夸张地笑着,沾沾自喜的等着康奕夸奖自己几句。

第144章 高档玩具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44章高档玩具虽然这样的请求是不可能发生的,但宁冰儿也没真心希望康奕夸自己,只求给他的印象别太糟糕就行。

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么神秘?

康奕小心揣测着,不懂这个小孩大热的天,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干嘛?

但是既然来了,只能放松心情,陪着她一块胡闹得了。

保护好她,别让她受伤就行,这是康奕最低的底线。

“走吧,小心点,待会跟我后面。”宁冰儿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迷惑和好戏,反正就是没有一句有用的信息出来。

“知道了,不过我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女孩保护,听着都害羞,以后别说出去。”康奕无奈地摇摇头,依然还是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她下的每一个指示都会照做,而且还是无怨无悔地照做。

“你要带我去干嘛?是打仗呢还是抓奸呢还是抢劫?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跟在宁冰儿身后的康奕,不知不觉也学者宁冰儿弯下腰,表情凝重,严肃起来。

“别说话,你听。”宁冰儿猫着腰,走到二栋一单元的小区楼下,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康奕看到宁冰儿一脸认真的淡定表情,像小孩一样,食指伸直挡在嘴唇处,只是那双大眼咕噜咕噜转个不停。

“嘘!”

还真是一个小孩。

“吵架?你让我来听吵架?”康奕放低声音,更加疑惑地问道。

这是一栋新开发的小区,整栋楼住户特少,除了二楼和四楼安装防盗笼,其他楼房都没安装过,只能说明声音的发出地不是二楼就是四楼。

总不会吵架跑毛坯房里吵吧?

那吵架声一阵接一阵回荡在楼道间,只是想要听清说辞确实有点困难。

回音太大!

“让你不要说话,待会真溅你一身血,你不忌讳?”宁冰儿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敢相信康奕何时变得这么话多。

“小心!”空中抛物,一个塑料袋从空中抛出,差点砸在这对小情侣的身上,康奕眼疾手快立马抱住宁冰儿,旋转几圈,淡定站稳。

“你没事吧?”康奕认真地检查一遍宁冰儿的身体。

“没事。”话没说完,立马冲过去捡那个塑料袋里,她太想知道里面是不是装着她想象的那种东西。

看到宁冰儿健步如飞地冲过去,根本不顾自己的安危,心急如焚地去捡那个黑袋子,心被提到嗓子眼的担心着。

挡在她的前面,为她抵挡任何困难和危险,这是康奕今天的目的。

“还真是。”宁冰儿一脸兴奋地打开袋子,随便看一眼,立刻满意的结上口,开心地朝康奕跑来。

“什么东西?这么不要命的想要去捡?”康奕一脸不悦地看着宁冰儿,深冷地骂道。

“好东西。”宁冰儿已经伸过手,准备递过去,给康奕看看里面的东西。

忽然收回手,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把那个黑色塑料袋藏在身后,死死抓着不愿放手。

“拿来我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让你这么拼命地去捡?”康奕并没有因为宁冰儿羞涩的笑容而动容,绷紧脸上的肌肉,黑着脸冷冷命令道。

这是重生后第一次看到康奕黑脸,忽然很害怕,怕他真的生气,怕他的在乎换来自己的不珍惜,最后犹犹豫豫、慢吞吞地递过那个袋子,可是袋子口依然紧紧捏着,不愿放手。

“放手,别执着。”康奕再次冷冷说道。

一天里都被这个小孩牵着鼻子走,他已经很不舒服了,现在快要看到葫芦里卖着的是什么药了,他怎么可能死心?怎么可能不看?

再宠,再爱也要有分寸,也要有个度,哪能这般毫无节制?

妥协可以,只能在无关紧要的事情面前,不能毫无原则的妥协。

声音忽然变大,宁冰儿吓得一个哆嗦,立马松手,双手蒙着眼睛,不敢看到他打开袋子时模样,不管是惊恐或者是羞愤的表情,她都不想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快速打开黑色塑料袋,映入眼帘的是一些成人世界里的高档玩具,只是一眼的查看,康奕一个大男人也羞红了脸,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到那个蒙着双眼的小孩。

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你一个小孩,怎么脑子这么污?你从哪学的这些东西?你拼命去捡的就是这些个玩意?”

康奕气的嘴唇哆嗦着,拳头捏得紧紧的,骨节发出咯咯声响,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孩?

“又不是我的,我捡的。”宁冰儿放下蒙着眼睛的手,一脸无所谓和不在乎地说道。

“那你来这干嘛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楼道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的哭声混杂在其中,时不时传出一声男人无奈的叹息声。

“快躲起来,他们马上就要下来了。”宁冰儿像个算命先生一般,掐指算出他们的行动,使劲拉着康奕往边上走。

康奕更是一脸懵逼地被宁冰儿拽着走到一棵小树旁蹲下,抬着头,仔细端详这个看戏的女人。

“准备得很充分吗?”康奕看到宁冰儿从背包里拿出相机,认真地举着,镜头对着楼道口,认真看戏地等着楼上的人下来。

“那是!”一脸傲娇的小表情冲着康奕这张帅得掉渣的模样笑着说道。

“到底是谁?不会是你安排的吧?”康奕实在不想看着她一副嘚瑟的小模样,冷冷打击道。

看破不说破,那是给你留面,你还得寸进尺,那还真得杀杀你的锐气了。

“那当然!”宁冰儿说完立马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淡淡地看着康奕严肃的脸庞发憷。

是啊,他会不会生气?

生气了我能哄开心吗?

再说他为什么要生气啊?他只是我请来的司机。

哼!

“姓袁的,别给脸不要脸啊。”说着从楼道间三步并作一步走,跌跌撞撞摔下一个女人。

女人头发凌乱不堪,浓烈的烟熏妆已经变得狰狞又恐怖,衣服上也被撕扯出很多褶皱,上等丝绸做成的披肩很残忍地被撕成几半,但依然披在肩上遮着后背那片雪白。

第145章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45章从背影看过去,女人那圆润的翘臀,妖娆多姿的柳腰,性感的后背让人联想翩翩。

接着又下来一个更狼狈的女人,头发像蓬松花,那张鲜红的大红唇已被剐蹭得满脸都是,玻尿酸打多的精致妖艳脸蛋开始有些浮肿,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更加缺一角少一块的。

“姓林的,你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后面这个声音听着很熟悉,又尖又细,听着有些刺耳

“这是”康奕听到这个嗓音,疑惑地转头看着宁冰儿,心中疑惑更多。

只见宁冰儿很淡定地举着照相机不断捕捉镜头,漂亮的小脸被照相机遮住半边,而露出的半边侧脸也是很漂亮。

“不要说话,认真看戏。”宁冰儿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道,手上看快闪的手并没有停止、

“你个不要脸的老太婆,土都埋到脖子了,还出来包养男人,你说能行吗?”先跌下来的女人站稳后立马扯着袁雪菲破败不堪的衣服叫嚣道。

“林荫,你也没比我好多少,你看看你脸上那些皱纹,想不明白你哪来的勇气敢和我抢,敢和我比?”袁雪菲声音更大,叫嚣声更加猖狂。

袁雪菲、林荫,那后面的男人应该就是梁嘉启了吧?

康奕心中有个大概的认识,终于知道宁冰儿的来这的目的。

但康奕更加想不明白,宁冰儿怎么会把这两个女人和男人扯在一起,而且还来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二女抢夫戏码?

她在私下做了些什么?

她如何做到的?

“姓袁的,我告诉你,不是仗着你身后那个男人,你也有今天,就靠瘫痪在床的中风男人?你也会这般嚣张?”林荫话里话外都隐藏着重大信息流。

“哈哈哈,笑话,我袁雪菲何时需要身后的人保护了,收拾你,还真不用我出手。”说着袁雪菲已经开始拉扯着林荫那蓬松的头发。

女人打架就是抓、咬、摔,而这俩看起来很强悍的女人竟然除了抓头发,好像在没新招式。

那些宝贵的青丝一根接着一根,一戳接着一戳往下掉。

而他们争抢的男人却一直迟迟不愿下楼,躲在一楼楼梯口,环胸抱着双手,一些戏谑地看着两个女人厮打。

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打架?值吗?

宁冰儿把镜头对准梁嘉启,快速拍下他此时悠闲看戏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袁雪菲啊袁雪菲,你大爷,这样的男人值得你背叛我爸来和他相爱相守?你白痴啊?”宁冰儿终于放下相机,一脸气恼地嘀咕道。

“因为梁嘉启年轻,身体好啊。”康奕神补刀,一脸开心地说道那张俊俏的美男脸表现出莫大的荣幸。

“你是这么认为?”宁冰儿一脸认真的看着康奕问道。

“看戏,先不聊。”康奕这次回答的很淡定,也很无趣,终于处于上风,就要这样的效果。

接下来就是林荫和袁雪菲各种花式厮打、扭打在一起,然后又分开,然后又对骂,能量全部爆发出来,根本不含糊的。

袁雪菲不愧是从小打着宁冰儿操练着起来的,很快,她变换招数,跳起来,用高跟鞋踢林荫的小肚子。

“啊,老太婆,你太狠了,敢踢我。”林荫抱着肚子疼痛难忍地弯着腰,左手压着肚子,右手伸出来指着强装得意的袁雪菲骂道。

痛?痛到弯腰?

没有这么夸张,只是这么富太太从没有挨过打,受不了这么弱小的暴击罢了。

这样不轻不痒的也叫踢在宁冰儿身上,都不带喊一声疼的。

“我就是踢你了,死三八,踢死你。”袁雪菲说着又强撑着身体上去踢一脚,这次可能用力太猛,直接把林荫踢趴下了。

“啊!”林荫一声惨叫,然后趴在地上,冷冷的眼眸透出一股不服输的狠厉光芒,想要穿透这个可恶的女人。

“你不是很厉害吗?站起来啊?”袁雪菲弯下腰,那张吃人血的红色嘴唇狰狞着,双眼散发凶光,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瞪着眼睛看着地上像条狗一样趴着女人,一脸戏谑阴森地嘲笑着。

这种胜利感不仅源于内心的满足,更是身后强大的势力又一次被推举起来的得意。

打死一个林荫,不就是一个富太太吗?

袁雪菲根本不放心上,也不会在乎死这么一个人不轻不重的女人受到何种惩处,身后的人会帮他解决一切屏障。

而林萌此时则是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如同受伤的猎豹一般,准备随时给与袁雪菲沉痛一击。

只可惜,身上的疼痛,让林萌别说是还手展开雷霆攻击了,甚至连站立起来,都需要莫大的力气。

“死三八,你给我等着。”林荫强忍着疼痛,捂着肚子,一哭丧着脸,痛苦地抱着肚子逃出这个事发现场。

“这就走了?男人也不要了?”袁雪菲嘲笑地问道,一脸不屑和鄙夷地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

微风中,那一抹落魄的后背带着无限感伤和溃败感,背上一条条抓痕,还有那凌乱到无法形容的头发,那身名牌也被撕扯得忍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出去吧。”康奕刚要站起身,又被宁冰儿一把拉住,表情神秘地看一眼这个急切的男人。

男人更加不懂宁冰儿的沉着是哪来的勇气和胆识,只是错愕的表情更加夸张地看着她。

难道后面还有戏?

“等一等一下,不是说好了听我的是吗?”宁冰儿看了一眼这个无奈的男人,有看一眼胜利中一脸嘚瑟的袁雪菲,最后把目光落在角落的男人。

梁嘉启,这个一脸猥琐,靠色相肉体博取女人欢心的男人,为何这般淡定?

甚至从梁嘉启眼里看到一丝的冷漠,这是男人和袁雪菲的关系只是情侣?

还是另有深意?

“还等?等什么?”康奕小声的问道,他确实满脑子浆糊,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知道多少秘密。

康奕现在表现出的任何一个无知行为,都在隐藏真实的想法。

第146章:彪悍的袁雪菲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46章:彪悍的袁雪菲从袁雪菲出现那一刻,康奕在心中已经知晓大概,只是一直懵懵懂懂,傻痴痴逗宁冰儿开心,而这一切,只是不想让她看出任何破绽。

这么明显的关系,这么污秽的证物,这么残忍的暴击,这些都在往一个方向指证,只是到目前为止,康奕不知道袁雪菲与梁嘉启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真的只是表面那么肤浅的情侣关系?

但是林荫那句喊着巨大能量的话,不是另有深意?

“袁雪菲,不是仗着你身后的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身后的人又是谁?宁冰儿注意到这句话没?

看了看身旁一副高深莫测的宁冰儿,康奕有种预感,宁冰儿知道这一切,而如今,宁冰儿则是如同布局者一般,慢慢在揭晓这个阴谋的故事。

“你个狗东西,给老娘滚过来。”袁雪菲随便扒拉一下凌乱不堪的头发,表情很淡定,又透着吃人的森冷,死死盯着角落里一脸淡漠的男人。

听到喊自己,梁启嘉莫名一阵抽搐,浑身震颤几下,缓缓神,笑容满面的小跑着奔来。

“啪,看够没?好看吗?”袁雪菲很冷峻地给了一个巴掌,响亮的清脆声随着微风,慢慢吹散。

不敢吱声的男人低着头,用手捂着被扇巴掌的脸,委屈地扁着嘴,竟然如同怨妇一般看着袁雪菲,不敢出声回答。

果然,不止是在家里,就算是在外面,袁雪菲依旧如此霸道。

“啪,哑巴了?问你话呢?”袁雪菲打红了眼,等着那双铜仁大的眼眸,狰狞着那张化了妆的脸,很恐怖,很威严地俯视着男人。

真是高贵的女主人,在外面也这般强势,怪不得我爸被你降服得服服帖帖,你私底下是用温柔哄骗我爸呢?还是这么狠厉的抽打?

宁冰儿想到病床上那个不能动弹的男人,心口有一阵阵地抽搐难受,像无数银针扎在自己心口,心口的血慢慢地滴落下来,轻轻的,不敢出声的疼痛。

这样窒息得要命的感觉,宁冰儿实在不愿再有!

上一世,身在黑暗组织,看着小梅姐每一次被他们暴力袭击,每一次被鞭策,或者替自己挨打,冰儿的心总是像现在一样的疼。

疼的让人不敢呼吸。

康奕转头看到宁冰儿一脸痛苦地抱着照相机,捂着胸口,而那张漂亮的小脸也涨的通红,甚至说红的发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康奕担心地问道,帅气的脸庞扭曲在一起,写满担心和害怕。

“没事,就是有点胃疼。”宁冰儿撒谎的技能更加炉火纯青,几乎不用思考,脱口而出。

“胃疼?严重吗?”康奕这次是真的相信了,紧紧抓住宁冰儿瘦小的双肩,喘着粗气,害怕地瞪大双眼。

“没事,几分钟就好,不用担心。”宁冰儿看到康奕如此在意自己,在强装下去也就没意思了。

立马直腰,脸上堆满笑容地冲着康奕甜甜一笑。

只是想到病床上的父亲,就这么难受,若是接下来真有重大发现,那不会猝死吧?

宁冰儿在心底讥笑自己的脆弱,很快淡定看着康奕,一脸轻松笑意。

“真没事?”康奕还是不信地看着宁冰儿问道,这么快就恢复?不可能吧?

但是看到宁冰儿那张乖巧清甜的笑容,似乎也不像强装出来的微笑,慢慢舒展情绪。

“啪,还不说?还是想到虎哥面前说?”袁雪菲说得越来越嚣张,而巴掌扇得也更加利索。

三个巴掌扇过来,梁嘉启的左脸明显的红肿起来,白皙,线雕的侧脸看着有些搞笑,很不搭,但是头还是一直低着。

虎哥?谁啊?

“菲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这次就饶了我吧?我真的爱你,真的!”梁嘉启哭丧着脸,很无辜很专情地上前一步,紧紧抱住这个满目狰狞的女人。

心中的恶心阴影只有自己的知道。

“拿开你的猪手,离我远点,老娘嫌脏。”袁雪菲像根木头一样滴站着,不迎合,也不挣扎,就是冷冷地命令道。

这样深冷的排斥,完全是爱进骨髓里,忽然被背叛后的无助又痛恨的喧嚣。

只有袁雪菲知道,她有多爱这个男人,甚至为了这个男人,做了多少自己觉得肮脏的勾当,只为和他双宿双飞的日子不会太清苦。

“不,不要,我就要抱着你。菲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在以不敢了。”求生欲极强的梁嘉启死死抱着袁雪菲不愿松手,似乎松手会受到很大的暴击。

“放手,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真想虎哥亲自来质问你吗?”袁雪菲生无可恋地目视一切,很淡定,很绝望地看着前方。

“不要提虎哥,这是我们的事,和虎哥有什么关系呢?”死皮赖脸的男人一直不愿松手地紧紧抱着这个妩媚妖娆的女人。

“他已经在路上了,他安排你干的事你干完没?我不想失去你?”袁雪菲忽然紧紧拥着这具健康有力的男性身体,身体里的荷尔蒙开始上脑,很渴望,很饥渴地狠抓着他的后背。

“别看。”康奕忽然蒙住宁冰儿的眼睛,羞红了脸地歪着头,也低着头。

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如饥似渴的搂抱,相当不堪入目,哪敢带坏孩子?

非礼漠视,非礼莫听、

“康奕,你干嘛?”宁冰儿小声抗议着,心里一片凄凉,好笑。

上一世她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什么没有经历过,何必这样保护我?

有时真的很气愤,怎么会长着这么乖巧可爱的一张脸,连成人世界里的边度占不到。

宁冰儿忽然悔恨年轻了,她也想自己二十七八岁,而不是十九岁。

“还不快跑?”袁雪菲那声尖叫瞬间打破宁静的小区,混杂着的是一辆越野车出现在视线下。

车子还没挺稳,立马从车上跳下几个彪形大汉,目无表情,狠狠盯着落荒而逃的男人。

五个彪形大汉缓缓走到各个位置站住,双手抱胸,很冷静地看着逃窜的瘦小男人。

第147章 虎哥出场

梁嘉启四面八方都被拦截,紧张又害怕地抱着头,对着越野车的方向,砰通一声跪下。

可怜巴巴地哭吼着,声泪俱下的悲惨模样,看着特别让人动容。

越野车上缓缓下来一个男人,带着墨镜,那个光头很抢眼,似乎太阳的光辉被他的光头吸收不少光能。光头下车转动几圈脖颈,发出害怕的咯吱声,很放松地伸个懒腰,对着地上趴着男人吐一口吐沫。

“虎哥,饶命啊,嘉启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他吧。”袁雪菲失去刚刚的狠劲,哭泣着,低声下气碰通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情。

光头仰着头,对着天,那张高傲的脸看似要与天抗议,那种天之骄子才有的傲慢与偏见,竟被一个小头目演绎得很好。

躲在花园里的康奕,冷静的捂着宁冰儿的口,眯着眼,仔细琢磨眼前冒出来的这群人。

虎哥?

谁啊?

什么身份?

康奕无数次的想着这个男人的来历。

只有一旁站着的宁冰儿,早已呆若木鸡的坐在地上,一脸无助的呆呆看着前面。

虎哥?

你就是虎哥?

上一世逼死那么多姐妹的虎哥?真是你?

一个心狠手辣,心肠狠毒至极的男人,在他手里死的姐妹,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宁冰儿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这么多女人失踪,竟然没有察觉?

打了一个痛彻寒颤,浑身细胞都清醒了,这条大鱼终于浮出水面了!

袁雪菲,藏得够深的!

“你冷?”康奕觉查出宁冰儿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别说话,大鱼出现了。”宁冰儿压低声音,小声说道,立马伸出食指抵在嘴上。

“虎哥,对不起,这两天这些姑娘太机灵了,真不是我不努力。”梁嘉启哀嚎着,跪着爬到虎哥脚边上,抱着那双贼亮的皮鞋,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祈求着。

“是这样吗?”光头俯下身,用缺了一节的拇指和食指狠狠捏着他的下巴。

“呸!”光头端详了半秒,吧唧一下嘴唇,摇摇头,一口涂抹吐到他的脸上。

“真是便宜了这么好看一张脸,你可能只记得那些富婆在床上的风韵,都忘了你那重病卧床不起的老母亲了。”光头狠狠捏搓着他尖尖的下巴,嘴唇斜扯着一个诡异的弧度,看着特阴冷恐怖。

宁冰儿看到那张阴森森的暗沉脸孔,吓得差点倒下,这种心里的震怵已经植入血液,每次看到都会倒吸一口冷气。

又一次被惊到的康奕转头,看淡满头汗珠的女孩,心疼得拉近抱紧,紧紧抱着她。

这种心痛的感觉发生的越来越密了,看着此时无助的宁冰儿,康奕心里不自觉一阵心疼,同时心中也一阵好奇。

宁冰儿会出现现在这般模样,完全是因为这个虎哥的出现,这个虎哥又是谁,宁冰儿为什么又会认识这个人,而且,之前宁冰儿说,大鱼出现了,难道,这条大鱼,指的就是虎哥?

不管虎哥是不是宁冰儿口中说的大鱼儿,康奕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让这个虎哥如此简单好过。

从宁冰儿表情以及双眼之中藏在最深处的恐惧,分明能够感觉到,宁冰儿,对这个虎哥恐惧至极,又恨之入骨。

不管是谁,只要伤害了宁冰儿,自己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场中,当梁启嘉听到虎哥的话,身体又是本能的颤抖了一番,在别人听来,虎哥这是在关心自己家中老母,但是自己跟着虎哥这么多年,虎哥是个怎样的人,自己心中清楚无比。

心狠手辣!

草菅人命。

与其说虎哥是在关心自己的母亲,不如说,是在变相威胁自己,告诉自己,自己母亲还在虎哥的控制之中,若是自己不听话的话,到时候自己家中老母,恐怕随时突生变测。

梁启嘉在情场上,是一个玩弄感情的高手,从未将感情放在心上过,一心想到的只是从那些富婆手中得到自己应有的利益。

否则的话,之前也不会出现袁雪菲与林萌的那件事。

可是,对于自己家中老母,梁启嘉却是发自内心的感恩,一个人,在怎么丧尽天良,在内心的最深处,始终是有着一抹难以接触的柔软。

而梁启嘉的母亲,恐怕就是梁启嘉的软肉。

“虎哥,你放心,我怎么可能忘记你交付与我的事情,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好看的妹子给你送来,还请最近虎哥多多照顾下家中老母。”

虽然明明知道虎哥实在威胁自己,可是梁启嘉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低声下气顺从,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可悲。

命运,从来都是欺凌弱者,而像梁启嘉这样的人,除了生有一张好看的脸蛋,在无任何本事,又怎么可能与虎哥这种刀口嗜血的狠人比拟。

“咔!”

听到梁启嘉的话,虎哥裂开嘴角,露出一副阴森的笑容,随后一只脚,狠狠的踩在梁启嘉手指上,并且脚底还轻轻挪动两下。

剧烈的疼痛,让梁启嘉本就白净的面容,显得更加苍白,甚至,额头已经隐隐流下冷汗。

那是疼到极限的本能。

“小子,这样的话,你给我说了多少次了,以前还好,现在你完全成了应付了事,怎么,是不是跟着我久了,觉得翅膀硬了,能够单飞了?”

这样的话,虎哥已经从梁启嘉口中听腻了,梁启嘉不知道答应了自己多少次,以前还好,特别是最近一年多,根本就没有办到过一次,这次虎哥前来,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吗,不管怎样,一定要给梁启嘉一点教训。

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让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

对于自己毫无用处的,自己留着还能做什么?况且,自己走到这一步,手上不知道沾染过多少鲜血。

做大事者,当心狠手辣。

越想,虎哥越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想法,随后转过身,对着身后一个随从一个眼色。

能够跟着虎哥身边的,都是一些心腹,虎哥的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随后只见一个随从转身上了车。

看着上车的随从,不知为何,梁启嘉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同野火燎原般不断蔓延。

第148章 一千万的价值

而隐藏在暗中的康奕随着虎哥随从的动作,也是眉头一皱。

多年的办案经验,以及与这些亡命之徒的交锋,在刚才那一瞬间,康奕分明从虎哥双眼之中看到一抹凶狠之色。

难道,准备杀人灭口?

对于这个想法,康奕还是不愿意选择相信,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况且,现在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虎哥真的已经凶残到了如此地步。

草菅人命?

至于一边的宁冰儿,此时心中却已经有了肯定,虎哥,肯定是要准备对梁启嘉下手了,可是,就算自己知道虎哥的目的,现在自己却毫无办法。

虎哥他们可是有五六个人,而自己这边,除了自己与康奕,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至于跪在一边的梁启嘉与袁雪菲,宁冰儿根本没指望能够帮上忙。

若是仅仅是虎哥五个人,自己与康奕尚且可以交锋一般,可是,自己可是清楚虎哥一群人是怎样得人。

刚才那个小弟,肯定是上车去拿‘家伙’了,甚至,宁冰儿怀疑,虎哥身上,甚至带了枪支,而今日,康奕乃是被自己带着便装出来的,根本没有带枪支,若是到时候双方发生冲突,恐怕自己不但救不了两人,连自己两人都会交代在这里。

那群人,一旦发狠,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怎么办?

宁冰儿心中一阵焦急,若是今日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的话,自己肯定会选择独善其身,可是,康奕的性格,自己却很清楚,根本见不得人在自己眼底下犯法,若是一会儿康奕冲出去了,该怎么办?

不管了,若是康奕出去的话,自己一定不会躲在这里,不管怎样得危险,自己一定会与康奕一起面对,哪怕就是将自己交代在这里,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时间并没有过多久,只见上车的小弟,此时已经下车了,不过,相对于上车的时候,此时小弟身上却多了一样东西。

刀!

一把明晃晃的唐刀,并且,此时随从已经双眼之中带着杀意的走向梁启嘉。

恐怕是虎哥是因为顾及,这里毕竟是闹市,若是自己贸然开枪枪杀梁启嘉,会惹出不少没必要的事情,才会选择用刀解决。

当看到刀的一瞬间,梁启嘉双眼之中便是一阵死灰之色,看来,今日自己是难逃一劫,只是,自己却放不家中的老母。

同时,梁启嘉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袁雪菲,这个女人,梁启嘉能够感觉到,是真心的喜欢自己,之前会打自己,完全是因为对自己失望透顶,就如同一个妻子,看见自己丈夫外遇一般。

只是,命运弄人。

不管这个女人在怎么喜欢自己,两人的身份,就注定自己不会爱上这么一个高贵的女子,不由得,心中生出一阵愧疚,也不知道,虎哥在处理了自己之后,又会怎么对待这个女人?

杀人灭口?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最好的将秘密保存住。

随着小弟的出现,袁雪菲早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身体不断的颤抖着,自己毕竟也跟着虎哥这么久,虎哥的为人,自己很清楚。

这分明是要杀了梁启嘉,而且,为了保守住这个秘密,虎哥最后一定也会将自己杀了,所有人都知道,永远不会张嘴的人,才会最好的将秘密保守住。藏在暗中的康奕,此时又怎么会不知道接下里要发生的事情,心中一阵怒火不由生起,没想到,在这个法制社会,竟然有人真的如此丧心病狂,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王法了吗?

眼看着要起身出去的康奕,宁冰儿心中一阵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不由得,心一横,下定决心跟着康奕一起出去面对危险。

就在这时,之间跪在地上的袁雪菲突然站了起来。

“虎哥,等一下!”

求生**的本能,让袁雪菲鼓着勇气站起来说出了这句话,袁雪菲清楚,若是自己在慢一点的话,恐怕就真的没有生存的希望了。

“哦,小菲菲,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看着袁雪菲,虎哥双眼之中一阵玩味的神色。

“虎哥,大家出来混,无非就是为了求财,而你让梁启嘉帮你找女人,也不过是为了赚钱。”

说到这,袁雪菲双眼看着虎哥,一阵自信之色浮现其中。

“继续。”

听到袁雪菲的话,虎哥笑容不减,自己心中已经猜到了袁雪菲的意思,不过,就要看袁雪菲用怎样的付出,让自己改变主意了。

“一千万!”

袁雪菲直接说出一个天文数字,袁雪菲很清楚,虎哥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况且,虎哥也不是一个缺钱之人,如果不能一口气说出一个满意的价格,恐怕虎哥不会在给自己说下去的机会。

“哦,一千万,的确是一个让人心动的数字啊!”

听到袁雪菲的话,虎哥承认,自己心动了,一千万啊,除开自己养人的开销,这笔钱,自己也要赚一年多。

“对,一千万,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支票,只要你放我们走,虎哥,这样的好事,我相信,你不会拒绝。”

看着虎哥双眼中心动的神色,袁雪菲知道,自己赌对了。

“行,一千万,你将一千万给我,我放你们走,不过,一千万,不代表这件事就完了,这个小子,该做什么,依旧继续做,若是三个月不给我带人来,这件事没完,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还有多少一个一千万保住这个小子!”

听到虎哥的话,袁雪菲心中的巨石总算是落下了,虽然很舍不得这笔钱,但是,至少自己的命保住了,而且,就如同梁启嘉所想的一般,自己,对于他,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只是,也不知道这一千万,又能够保全自己多久?

虎哥就如同一个无底洞,散发着无穷的欲,望,根本就填不满。

现在自己,却已经深陷其中,出不去,也落不了底,自己的明天,究竟又在那里?

唉!一阵叹息,包含太多的心酸与无奈。

第149章 他关心的拥抱

躲在花丛中的宁冰儿听到一千万,眼睛都快从眼眶中掉下来,天文数字啊,袁雪菲啊袁雪菲,怪不得公司亏空这么严重?

宁冰儿嗦的想要站起身,眼疾手快的康奕一把把她拉住,惊恐地看着她,一脸木然,这个女人抽什么疯?

“林依依,你想干嘛?”康奕压低声音,慢慢问道。

“一千万,我爸公司都这样了,她还想拿一千万出来?她脑子坏掉了吧?”宁冰儿气的脸都变形了,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扭曲成一团,异常愤怒地看着跪地上毫无尊严的狗男女。

败类,社会的败类,怎么就不抓了他们?

假如没有证据也要被抓,那国家得投入多少监狱?

宁冰儿啊宁冰儿,女人发怒和恋爱都是没有大脑啊!

康奕紧紧拽着宁冰儿单薄的手臂,着急又担心地死死盯着她,这个女人为何这般大的情绪变动?

到底怎么了?

难道是为了钱?

不可能吧?

公司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林依依,冷静点,别暴露了。”康奕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拉过来,紧紧搂在怀里,让她无挣扎的机会。

康奕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闯入鼻息,这股熟悉的男人味,一下子让焦躁的心平息下来,慢慢安静下来,慢慢靠着男人的肩,平缓的呼吸着。

此时的宁冰儿好想给这个男人一个回应,也想抱紧他,环抱着他宽厚的胸膛,把他紧紧拥入自己的怀里。

可是,宁冰儿放弃了,她没敢抬起手,没敢听从心的呼唤,双手一直下垂,只是头依恋地靠着他温厚的肩,很享受也很安静地靠着他,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不再愤怒。

“走吧!”虎哥森冷的回音传入他们耳中。

宁冰儿又一次打了个寒颤,挣脱康奕的拥抱,灵敏转身看着虎哥。

只见虎哥抬起右手,很淡定地摸摸自己的光头,然后转动一圈脖颈,发出的咯吱声,让人得慌。

已经转身走了几步的虎哥,忽然又转过头,冲着跪在地上的狗那女吐了一口吐沫。

然后给他们一个不屑和戏弄的微笑,嘴唇上勾扯出的弧度,又一次全新演绎出流氓头目的傲慢。

身后的彪形大汉很快回到车旁,最后一位黑衣人,魁梧的体型不去为国争光当举重选手,来当打手还真的屈才了,那身健壮粗实的腱子肉,硬邦邦,轻松一个动作就全部展示出来。

前脚已经跨上车,听到一声咳嗽,忽然又下车,朝着跪着的男女狠狠踢去几脚。

“啊”袁雪菲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震天动地的,一边抱着自己的头,还不忘了用身体护着边上强忍者喊疼的男人。

“再叫,老子废了他,你信不信?老子让你尝尝守活寡的滋味?”彪形大汉重重地踢在梁嘉启肚子上,嘴里说着发狠的话。

男人疼的不敢出声地在地上打滚,那双修长的为弹钢琴而生长的漂亮大手,一会护着头,一会护着肚子,像皮球一样滚动着。

“一条死狗,不是你这张面皮还有用,今天就废了你。”彪形大汉又是一句发狠的话喊出,重重地踢出一脚。

“上车,够了!”车上传出一声洪亮的喊叫声,声音中带着得意的口吻,还有不屑的玩味。

“呸!”一口吐沫吐在地上像条死狗的男人身上,相当不屑的活动活动脚踝,这么用力的踢人,还真是伤人。

看着扬长而去的越野车,袁雪菲捧着梁嘉启那张英俊帅气的脸蛋,一个劲的亲啄,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嘉启对不起,你没事吧?”

地上的男人不顾形象地拉直躺在地上,一脸绝望,心如死灰地闭着眼,只有胸口喘息的幅度能看出这个男人是活着的。

这么多年的狗腿子生活,挨打,挨骂已经习以为常,而今天,竟然是一个女人救了自己,而自己根本不爱这个女人。

笑话,真的是笑话!

狠狠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自己脸上,眼角慢慢流出一股滚烫而晶莹的液体。

他胸口的血液开始沸腾,满脑子混沌不清,他心乱的很。

“嘉启你干嘛?”袁雪菲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跪在地上,直接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抱着他。

好爱,真的好爱这个男人,袁雪菲愿意用生命来爱这个男人。

为了他,她已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他。

看到梁嘉启扇自己耳光,心口那种抽搐难受的疼痛,比几百只虫谷在她体内嗜血她的骨血还要痛,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贱人!”宁冰儿已经受不了这个伪善的女人在此惺惺作态的爱男人,她太心疼病床上痛苦呻吟而无人照看的老爸,用尽全力,抛妻弃子也要守护她,而她,为了一只鸭子,竟然……

宁冰儿无言以对!

“你小声点,你今天就为了来看戏?还是后面还有内容?”康奕已经不想跟她周旋了,一脸深沉地问道。

康奕觉得今天的信息量已经够大了,车牌号、虎哥,这些刚刚出现的目标,与袁雪菲、宁冰儿是何关系?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忽然很诡异的,竟然都是熟人?

这么巧?

康奕不能再浪费时间陪着宁冰儿瞎胡闹,必须让她说清楚事情的始末。

“可能不会再有后续了,现在出去还是等会他们走了再出去?”宁冰儿恢复冷静,一脸平静和稳重的说道。

刚刚还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嘴脸,几秒钟的时间里,马上变得如此沉稳,这种情绪的转控,真是令人佩服。

“那等他们走了再走吧,还是别暴露得好。”康奕慢慢说道,语气很轻缓,没有过多的情感在里面。

康奕从宁冰儿那双微怒而狠厉的眼眸里,似乎读到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恨,微微眯起的眼眸放出一股毒杀别人的寒光,这种光线像一把锋利的刀,直刺心脏,毫无征兆就能让你一命呜呼。

为什么宁冰儿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背后到底隐藏着何种秘密?

康奕不敢问,也不想问,他只想默默保护着她,真心守护者她。

第150章 喊她媳妇

秘密不仅大人才会有,孩子也会有,宁冰儿有秘密,不愿说,他一定尊重她,不逼问,也不追问,只要默默陪着她就好。

康奕很矛盾,既想知道,又不愿强迫她说出,他很无助的喘息着。

“嘉启,走吧,我们回家。”袁雪菲爬起来,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水,心疼地用力拉地上装睡的男人。

长长舒出一口气,梁嘉启忽然用力抱紧刚刚直立起身子的女人,这个无私奉献自己一切的傻女人。

对于袁雪菲,此时的愧疚和心疼是真心的,他觉得对不起这么多年对她的冷漠和无情,还有对她的虚情假意,这么多年,自己真的看不清睡在身边的人,到底谁真心,谁游戏人间?

她对他的爱,梁嘉启能感受到,并且一直视而不见,或者说是不愿搭理,就像刚刚她和林荫互撕,梁嘉启像个看客一样,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帮忙或者劝架,根本没想过。

他的内心是激动和兴奋的,有女人为他互撕,这种感觉很爽。

后悔,后悔醒悟太晚,但这样感动的爱,算爱吗?

搂紧抱着的双臂忽然有些僵硬,一脸高兴的袁雪菲敏感地挣脱开,强装笑容地看着他,轻声问道:“准备起来了吗?”

女人没有缘由的第六感比柯南侦探还要敏感,微微一个细小的变化,就能揣测出不一样的味道。

女人,一个神奇的物种。

“嗯,拉我一把。”慌神的梁嘉启立马甜甜一笑,温和地说道。

爱情不能当饭吃,要什么爱情,现在我的命可在她手里,还等着她的一千万来换我的命呢?

想到这些,梁嘉启那张英柔的俊俏脸蛋更是笑得灿烂无比,根本看不出任何虚假的成分。

“嗯,快起来,地上凉,湿气重,小心身子受不了。”袁雪菲一边用力拉男人,一边轻柔地关心着。

“知道了,谢谢媳妇的关心。”梁嘉启自然地喊出“媳妇”两个字,毫无违和感。

“恶心!”宁冰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气恼地想要上去给这对狗那女一巴掌,告诉他们“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淡定!”康奕又是轻声提醒道。

袁雪菲听到梁嘉启那轻柔地呼喊声,“媳妇”这两个字,她努力了无数次,永远只能换来男人敷衍的几句“宝贝”,可是刚刚,他竟然喊自己“媳妇”?

幸福,真的是太幸福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嘉启,你刚刚喊我什么?”袁雪菲使劲擦拭眼角的泪水,带着颤音地问道,眼眸里的激动让她不敢相信,她觉得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媳妇,我喊你媳妇!你不是我媳妇吗?”梁嘉启爬起来,一脸幸福地笑着,欣喜的看着她说道。

梁嘉启眼神里的淡定,从容,还有那一丢丢的心机,全部被看戏的两人看在心里。

“你爱我了?你真的爱我了?”袁雪菲兴奋地捧着他的脸,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一般,渴望地小眼神等着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爱你,袁雪菲我爱你!”梁嘉启也捧着袁雪菲像个小丑一样,花了妆的脸,兴奋地大声喊出来。

袁雪菲激动地投入他的怀抱,幸福地哭出声来。

她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今天他终于说出来了,如此真诚,如此自然,像真话,真真切切的告白,他爱上她了。

梁嘉启一个嫌恶的表情俯瞰一眼怀里的女人,又强忍着恶心地敷衍着,迎合着,嘴里不停喊着“媳妇、媳妇、媳妇。”

“恶心,戏精!”宁冰儿冷冷笑道,忽然觉得袁雪菲好可怜,这个被爱情冲昏大脑的脑残女人,想不通父亲怎么就看上这么一只妖精。

“嘘,冷静,继续看戏。”康奕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了不起,不爱也可以演绎得这么真实。

佩服,打心眼里佩服梁嘉启的演技,真的牛逼!

“好了,好了,回家给我找点药涂涂,疼死我了,你别再压着我了。”梁嘉启轻柔地摸着袁雪菲的秀发,眼睛咕噜转动着,打着什么主意也不知他的。

“哦,对了,回家再说。”袁雪菲反应过来,一脸着急地说着,马上拉起男人。

看着一瘸一拐的两个身影再次上楼,那抹无助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界中。

康奕伸个懒腰,大大喘息一声,转动一下脖颈,轻轻说道:“走吧?”

一旁呆愣的宁冰儿陷入沉思中,没有听到康奕的喊声,入迷地想着自己的东西。

“想什么呢?”康奕又一次蹲下,小声地问道。

被触碰到的宁冰儿一个机灵站起身,惊恐地自言自语道:“不会啊,虎哥怎么会来这?今天是几号?”

听到宁冰儿神经质的问话,康奕莫名紧张起来,这个女人是不是又有新发现?

“康奕,今天几号?”宁冰儿发现康奕傻楞地呆在那,死死盯着自己,又一次提高声音地问道。

“二十号,怎么了?”康奕机械地答道。

这个女人思维跳跃太快,简直就是属青蛙的,他有时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确定是二十号?”宁冰儿又一次重复问道。

康奕看到宁冰儿那双眼眸里透出的眼神根本没看着自己,而是看向心灵的方向,光是散的,根本没有聚焦。

这个女人在谋虑着什么?

“二十号,不好,快带我去银行。”宁冰儿紧张地喊道,拉着康奕从草丛中跳出来,一个劲奔向车里。

只是跟着跑的男人莫名其妙,但脚步还是随着宁冰儿一直跑。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吧,即使知道她在闹,她在情绪化,也愿意陪着她闹,陪着她发疯。

微风中,那身白纱裙随着风一起飞扬,偶尔拍打在康奕的脸上,撩拨着心底沉闷的心弦,一阵阵激动,不知是热浪吹红了脸,还是心动羞红了脸?

做上车,发动车,一脸茫然地看着宁冰儿,轻声问道:“林依依,哪个银行?”

“xx总行,快点!”宁冰儿着急的说道,那一脸肯定的表情,满心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第151章 黑金卡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51章黑金卡看着这辆黑色桑塔纳,宁冰儿莫名一阵鬼火,明明富二代,为何这般低调?

“哪里来的破车?见鬼去吧!”宁冰儿终于把心中的那口恶气找到地方发泄出来,一脚替在车轮上。

“额????”无数流汗的、擦汗的图片头像飘过康奕的脑海。

“还不开车?”宁冰儿又是一通小脾气发来。

更年期提前了?不会吧?这么早?

大学生就更年期?

康奕实在反应不过来,宁冰儿这种变化,前后反差太大。

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不仅乌云密布,而且雷声轰鸣,看似马上就要雷雨交加了。

“哦!”呆楞半秒后,康奕立马上车,快速启动发动机,随着轰鸣声消失在空旷的城郊。

开发区属于边缘地界,植物才刚刚栽种下去,瘦弱的身躯在微风中孱弱的打颤,烈日炎炎,再无生气,萎蔫的塔拉着树干。

一路无语,很快来到xx总行,车没挺稳,宁冰儿就解开安全带飞一般的冲出去。

“林依依,慢点!”话音刚落,康奕转头解安全带,就没看到宁冰儿的人影。

再次张望,才一溜烟的功夫,宁冰儿已经冲进银行取号机旁,冷静的取着号。

淡定自若的小脸满是平静,她的脸上早没焦躁和烦闷,又一次完美控住情绪。

康奕坐在车里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想到什么,立马下车,走到柜台,拿出一张黑金卡,一脸淡定的看着大堂经理。

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女人,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服工装,拿着这张黑金卡仔细端详琢磨几分钟,愣是不敢相信的看看康奕,又看看黑金卡。

不像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啊?

穿着素朴,简单的修身套装,质地一般,除了长相可以媲美潘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迷人气息,再无特殊地方。

“你的?”半信半疑的女中音带着一丝沙哑而干瘪的嗓音,拖着长音问道。

斜着眼睛,抽着鼻息,拉伸脸上松弛肌肉,整张脸写满不信的看着康奕。

“我的,不信?”康奕好笑又鬼火的冷哼一声,鼻孔里发出的不屑很令人讨厌。

这是一种不对等蔑视,互相不信任的猜忌!

“来这是我的身份证,麻烦快速确认,我们还有急事。”康奕从那个破旧的黑色真皮钱包里拿出身份证,很不耐烦的丢在女人面前。

“确认只是正常程序。”中年女人非常好冷的冷哼一声,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愤世嫉俗感让她更加冷傲。

她的心中是不信的,冰城这么小的地方,能办黑金卡的人屈指可数,就眼前这个青年,除了那张可以卖个好价钱的帅气脸庞,再无多余的优点。

有何能力拥有黑金卡?心里的猜疑变为行动的傲慢,一副爱搭不搭模样慢悠悠上网查询信息。

各种信息比对后,再看看身份证上那张刻板到阴冷的帅气面孔,再看看眼前英气逼人的男神,仿佛高傲的像尊佛一样屹立在眼前。

妈呀?真是主人,黑金卡的主人?

中年女人“唆”的站起来,嘴唇颤抖着,脸上肌肉撕扯出一些弧度,看着整张脸慢慢扭曲变形,写满笑话。

“康总,请问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声音开始颤抖起来,而脸上肌肉更加难看,全部绷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行了,别给我强颜欢笑,我受不起,快给这位女士办事。”康奕转身,一把拉过看戏的宁冰儿。

这是第二次在宁冰儿面前露出身份。

第一次给她这张卡,救济她的生活,关心她的生活,那是第一次。

虽然还卡的时候有些不愉快,但至今还是没有还清欠康奕的钱

因为至始至终,宁冰儿都是一个穷小姐,一个名副其实的落魄小姐,身无分文。

这是第二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身份,而且又是为了自己的事。

分量太重了,何时我在康奕心中可以比拟上一世的林依依?

不过此时,宁冰儿的心是暖的,她被他承认了。

爱情的种子像毒瘤,隐藏多年,总在不经意间的触碰后一触即发,危及生命,爱情虽然不能危及生命,至少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康奕爱上宁冰儿了!

“您好,请问小姐有何需要我们帮忙的吗?”中年女人立马转身,一脸和善的看着面前的小孩和颜悦色的笑着。

毕竟宁冰儿没有惊扰到她,对她还算正常的嘴脸。

中年女人眯着眼看了一眼面前安静乖巧的女孩,除了觉得是个小孩,谁也不会往女人身上想。

那张乖巧稚嫩的脸庞,满脸胶原蛋白的素颜装饰,还有清纯简单的衣服搭配,加上高高的马尾扎起,活脱脱一个高中生,顶天就是一个大学生的样子。

女人不是单纯的身体发育,而是随着时间的堆积与积累,从内在外的沉稳和内敛,还有眼神里带出的一股妩媚,举手投足间那种岁月遗留的痕迹和风韵。

女人与女孩的区别,女人最有发言权,而大堂经理阅人无数,更是能看清。

当她面对这张冰清玉洁的精致小脸,完全不敢往深处想,连猜忌的心都没了,总觉得这朵白莲含苞待放,需要耐心守候,静待花开那天。

“快,冻结这个账号!”宁冰儿从包里拿出一串号码。

大堂经理面露难色的看着女孩身后的男人,这个金主它可万万得罪不起的,怎么办呢?

“请问这是私人账户还是公司账号?”大堂经理只是敷衍拖延的问着。

“私人账号!”宁冰儿回答得很坚决也很肯定。

“这是你的账号?”大堂经理大脑发昏,问题很无脑了。

“不是,麻烦快点冻结,不然出问题了。”宁冰儿不在冷静,一脸慌张的看着面前稳重的中年女人说道。

那双小手不停地互相摩擦着,实在太急了,再不快点,袁雪菲又要从公司账面上转账到她账户上了。

一千万,那可是父亲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哪能这么轻易流出去?

不是宁冰儿没有善心,而是她太像抓到虎哥,像再次逼迫虎哥出现。

顶点

第152章 花样逼问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52章花样逼问宁冰儿心里清楚,虎哥在组织的作用,抓到他,等于解放了众多姐妹的生命和自由。

原本只想解救出小美姐,就从袁雪菲诡异的行踪猜测个大概,没想到身后的鱼这么大,宁冰儿实在吞不下,这次可能必须让康奕出面,甚至是配合警察办事。

“小姐,这可能……”大堂经理扭扭捏捏就是不愿意去办,推三阻四想要拒绝,又不敢说得太明显,就一直吞吞吐吐。

“快去办,小心事情搞砸了我投诉你。”康奕很森冷的说出一句宠溺的话语。

中年女人看着微怒的男人,一下子紧张的跳起来,鸡皮疙瘩全部冒出,浑身汗毛竖起,所有细胞开始迎接战斗。

“好,马上去办!”颤颤巍巍的女人终于反应过来,立马转身敲击键盘去,很快站起身,一脸谦卑的笑着说道:“您好,办好了,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看着女人这副可怜巴巴的委屈讨好的模样,宁冰儿心中一阵傻笑。

康奕啊康奕,你这宠妻的毛病原来是自带的,我还不是你承认的什么人,就这般袒护我。

“不用,好了,谢谢!”宁冰儿长长舒出一口气,释然的伸个懒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康奕,转身离开大厅。

看着走远的两个身影,大堂经理叹息一声,心中涌起一阵无名之火。

太难了,这个工作太难了,不仅要强颜欢笑,还要慧眼识珠,免得败入下风,总被欺凌。

一直跟在宁冰儿身后的康奕,低头琢磨着这个女人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像座宝藏般令人深思。

问还是不问?

康奕犹豫着要不要问宁冰儿一些事情。

说还是不说?

走在前面的宁冰儿也在想着一些问题。

他们都在找一个何时的突破口可以说出真相,可以把秘密或者说是消息合并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

现在黑色桑塔纳旁的宁冰儿,被傍晚的斜阳染得一片通红,身披红霞,面露迷人的笑意,满脸可爱呆萌的看着康奕傻笑。

这样的笑容干净又纯粹,像婴儿那种无拘无束的笑容,纯净得像一方圣水。

她笑什么?

暗藏杀机还是讨好谢恩?

太诡异了,实在是瘆得慌!

康奕不自在的抖动一下身子,把紧张的鸡皮疙瘩全部抖去。

但还是自然还以微笑,清甜一笑,真诚而大方,完全没有一点隐晦之意。

“去哪?”康奕站在驾驶室门前,看着站在副驾驶室的宁冰儿,轻轻问道。

“庆祝!”宁冰儿很欢快的答道,说完钻进车里,哼着小调,悠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等着康奕这个专职司机上车开车。

“得嘞!”康奕纯正的都城口音,语气轻快的像只欢愉的鸟儿。

黑色桑塔纳又一次冲进城市的怀抱,肆无忌惮的闯进它的心脏,奔波在车流中,想要一展自己才华。

“想吃啥?”康奕也被宁冰儿的兴奋传染,很开心很欢愉的点着头,跟着音乐节拍跳起来。

“随便,都行!”宁冰儿已经开始随着动感的音乐跳动起来,他们的幸福点统一了。

只要宁冰儿快乐,康奕也是快乐的!

幸福就是这样简单,简单的快乐着,简单的幸福着!

幸福得太纯粹就是她兴奋的手舞足蹈,竟然带动一个沉稳的男人跟着自己一起律动。

太微妙了,爱情的力量真的太神奇了。

“那坐稳了,我们直奔目标。”康奕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俏皮,说话也这般可爱。

黑色桑塔纳飞驰在马路上,轿车开出跑车的速度,而且车速越来越快。

沉浸在欢乐中的宁冰儿,发现不对劲,瞪大眼睛看着表盘,时速150,城区高速这么多车,也好飚到150,真不愧是开跑车出身的主,只是身体不停使唤的冒冷汗。

这是用生命在开车,而她也是用命在陪驾。宁冰儿不自觉的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手心沾满温湿的汗液,紧张的抓紧扶手,盘算着吃顿庆功饭毁了自己的人生实在不值。

虽然自己死过一次,不怕再死一次,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啊,不能这么冤枉。

“康奕,麻烦你开慢点!不急!”徐曼带着颤音的温柔说道,清灵的眸子闪着害怕。

“这就怕了?我还没踩到底呢!”康奕斜挑眉眼,玩笑说道,右脚轻抬,放慢一点速度。

“康奕,我闷都还年轻,别自我放弃,这么快速度不会想和我同归于尽吧?我可告诉你,我后半辈子还长,不想断送在这。”说着双手握紧扶手,语调颤抖得厉害,看着飞速后退的其他车辆,寒毛全部竖起来。

“帅哥、香车、美女、车祸,明天的头条被我们包了,你说他们会写我们是一起殉情而亡,还是私奔,还是吵架,还是……”康奕实在想不出那些无聊的娱乐记者为了噱头会怎么写,深邃的眼眸陷入沉思中。

他在都城,太风光,太耀眼,这些还真是狗仔队偷拍曲解的素材。

他烦透那种闪光灯下的东西,只好来这躲着,隐藏自己,低调生活。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康奕,能不能慢点?”徐曼湛黑的眼底充满愤怒,无聊透顶的游戏只是不成熟的标注。

康奕不会兴奋过头,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吧?

康奕听到宁冰儿生硬的说辞,而是莫斌,心底波澜起伏,她生气了?

有些人总愿意在迷茫得时候选择蹦极这种惊险刺激的运动,为了释放心灵压抑已久的情绪,也为了在极限下看清真是的内心。

康奕等着宁冰儿暴露内心真实的想法,觉得趁着她开心,乘胜追击,可能会有新的撞击。

可是他似乎高估自己的人格魅力,宁冰儿不买账!

“好,我立马减速。”康奕毫无底气的慢慢减速,换挡,平稳在公路上行驶。

“康奕,你是不是想有问题想要问我,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逼迫我?”宁冰儿很冷静的靠着座椅,闭着眼,一脸平静,再无轻皮的意味。

“林依依,我对你充满好奇,你像一个谜团,让我猜不透!”康奕真诚而认真地说道。

顶点

第153章 解释重生

这声充满好奇的问话,宁冰儿心口的紧张一下子提升到食道口。

“你想知道什么?”宁冰儿转过身,很冷静,很认真,很严肃的看着他,那张精致可爱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不耐烦,做足准备回答问题的姿态。

看到宁冰儿如此冷静的看着自己,开着车的康奕一下子紧张起来,实在太严肃,感觉就是在审讯室里逼问犯人。

“放松点,只是随便聊聊。”康奕立马嬉皮笑脸的调节气氛。

这是开场问话的大忌,再没警察的威严和审讯是的严肃态度。

“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或许我知道的对你们破案真的有帮助!”宁冰儿用一种很老练的沉稳口气说道,神情、语气丝毫不像一位十几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还有就是眼里的平静和自信,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成熟韵味。

知性、高雅、稳重,集所有成熟女人的优点于一身,掩盖住懵懂无知的青春气息,分分钟的时间又变了一个人。

这就是宁冰儿的神秘之处,也是她的迷人之处。

一个正常女人,不可能做到如此神速的情绪状态转换,而她,很轻松,很自如,过渡衔接很完美。

“林依依这个称呼只是针对我一个人吗?”康奕不想直奔案情,想循序渐进迂回中慢慢渗透。

恰好,车已经停在邻县一家新开的高档西餐厅旁。

“走吧,边吃边说!”康奕熄火后,面露喜色的看着宁冰儿笑着说道。

在他心里,给她最好的,最美得,才能配得上心中对她的这份爱。

“好!走吧!”宁冰儿很配合,温婉的笑笑。

抬起头,看着眼前高档奢华的餐厅门面,还有彬彬有礼,帅气迷人的服务员,心情瞬间大好。

点好餐,康奕安静的等着宁冰儿回答刚刚提出的问题,既然她愿意回答了,那就别催促,等着她组织语言好好回答。

“康奕,你相信重生吗?”宁冰儿喝一口温开水,慢慢问道。

坐下后,康奕就细心的让服务员端来一杯温开水,体贴入微的关心着。

重生?神木鬼?

“什么是重生?不知道!”康奕一脸茫然的看着宁冰儿,觉得他们的对话不在一个频道上,立马大条神经,想尽快跟上她的节奏。

“重生就是你已经死了,上帝忽然觉得你很冤枉,又让你活一次,让你重生一次,再次回到儿时或者年少时,或者未来。”宁冰儿挥动着手,组织着语言,一字一顿慢慢说出自己对重生的理解。

当看到康奕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就像看戏一样瞅着自己,她失望了,或者说绝望了,真的绝望了!

“不懂?还是不信?”宁冰儿轻声问道,语气变得更加温和。

面对这么夸张的问题,还有如此稀奇古怪的答案,两千年的人如何能懂?

宁冰儿确实高估康奕的接受能力,只见康奕漠然的看着宁冰儿口若悬河的解说,手舞足蹈的兴奋解说着,可脸上茫然的表情并没有一点伪装和善意配合。

现在的康奕情商真的好低,竟然不会配合的给个表情。

“那算了。”宁冰儿再次喝口水,缓和一下情绪,觉得还是不能解释重生这些新鲜词藻给年轻时的康奕听,不然真吓到他。

“你做梦没醒吧?还重生,你重生一次我看看?”康奕不屑又不信的看着宁冰儿嘲笑道。

穿越剧都没有看过的他,如何又会相信重生?

两个世界两种思维,此时的康奕太年幼,更重要的是执拗,认死理。

嘲笑或许有些严重,只能说康奕实在太不敢相信了,重生,这个不可能出现的情景,没有一点科学依据,怎么可能是事实?

“那好吧,我刚刚在讲一个冷笑话,不好听是吧?”宁冰儿苦笑着抱紧水杯,一直把头埋在杯子口,久久不愿抬起。

她在想如何回答康奕的问题,如何告诉他为什么会叫林依依?

重生他都不相信,若是再说自己是他老婆,他更是要笑死自己的花痴样子。

不行,不能说,一定不能说,我得给自己找个说辞。

“以前我说过我为什么叫林依依,是因为不愿意与宁家有关联,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和妈妈一个姓。”宁冰儿答非所问的回答着康奕的问题。

“我是问你,林依依这个名字只针对我一人,是吗?”康奕那双渴望的眸子,闪亮的眨巴着,好想听到一句肯定的答案。

“是!”宁冰儿毫不犹豫,很肯定答道。

这算花式表白吗?

算宁冰儿主动表白吗?

还是只是算暗示?

不过,不管何种含义,宁冰儿都认定,今生伴侣还是康奕,绝不后悔。

听到如此肯定,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康奕满意的笑了,他为他的付出和真心收获幸福感到开心。

“还可以继续问吗?”康奕幸福的笑着,满意的问道。

“当然可以!”宁冰儿嘴角上扬起漂亮的弧度。

“你为什么认识刀疤脸还有虎哥他们?”康奕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最想听到的问题。

这个问题困扰自己多时,一直找不到理由,找不到缘由说服自己,但是这个神秘的女人竟然与他们有关联。

太神奇,太诡异了,康奕实在搞不懂,宁冰儿到底是何方神圣,必须报上名来。

“康奕,这个问题我一直想和你说,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话没说完,三位漂亮的服务员推着餐车来到他们面前。

“您好,对不起打扰二位,这是您点的餐。”亲切温和的漂亮服务员低下头,熟练、礼貌的一盘盘端上桌。

态度非常和善,温婉,笑容满面,体现出一位高素质的服务员标准。

“您好,您们点的餐已经全部上齐,愿您用餐愉快!”最后说完,三位服务员顺序撤离包房,轻轻关上门。

宽敞优雅的大包间立马变成柔和、暖色系的橘黄灯光,两束白光打在两人身上,桌上的蜡烛,悠扬的音乐缓缓道来,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暧昧和富有情调。

第154章 工作狂是自带的

有钱人的浪漫方式总是与众不同,他们的宗旨就是烧钱,拼命烧钱就对了!

“林依依,是不是这个问题很为难?不行先吃饭,待会再聊?”康奕边说着,边慢慢走到宁冰儿边上,拉过他的牛排,认真帮她切成小块。

如此宠溺,是想把自己变成毫无生活自理能力的女人吗?

女人没有生活自理能力了,难道真不会跑了?真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爱情的长久并不是独宠或者专宠,这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经营和维护,是管理和付出,是陪伴和相守。

任何一方单一的付出,并不会让这段感情长久,回应,对方的回应很重要。

看着康奕认真的宠溺自己,宁冰儿并不是没有感动,不知为何,重生后,她不仅手是冰凉入骨,而且每次面对康奕总会身体不听使唤的僵硬,无法表达心中所要表达的情感。

这是宁冰儿最恼怒的地方,似乎上天注定让他们相遇,却不让他们相爱!

看着康奕绅士的为自己切小牛排,然后踱步走回座椅,一脸从容,似乎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了。

“谢谢!”宁冰儿最终只用简单两个字概括出心中的感激和好感。

她太想直接表白,直接告诉他,她早已爱上他,从上一世开始就深深地爱着他,可这样的话说出来谁信?

换位思考,可能自己也不会相信!

算了,等自己的怪病医好再说!

宁冰儿觉得面对康奕僵硬是一种心理疾病,她必须尽快去治疗,康复后一定好好爱他!

“吃吧,新开的,味道不错,食材也很新鲜!”康奕淡淡一笑,总想把全世界最好的展示在她面前。

如此诚挚的爱一个人,这可能就是生命中的命中注定吧。

“康奕,我真的知道刀疤脸、虎哥,甚至还知道童佳,你是不是有点不敢相信,我小小年纪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宁冰儿放下刀叉,一脸认真的看着康奕。

这颗刺必须拔了,不然心口压抑得太难受,虎哥这颗大毒瘤也出现了,她不能再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硬碰硬了,她必须借助外力,有效保护自己,尽快达到目的。

长桌对面忽然发出这么一串重要信息的说辞,康奕脑容量快速反应,这些信息流所带来的后续反应是什么。

“继续!”康奕给了宁冰儿一个肯定的眼神,很信任的轻声说道。

“康奕,可能你觉得这个事情很无厘头,但就是真是存在的,虎哥是这个代孕组织的核心人物,刀疤脸只是一颗棋子,现在抓了,也不顶什么用,真正的黑手还在虎哥身后,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宁冰儿只是捡着重点,说个大概,太详细可能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林依依,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康奕越发不敢相信的看着宁冰儿,越发沉迷的想着这个神秘女人的来路。

有神一般通天的本事,又有狗一般敏锐的鼻子,还有狼一样的野心,这和女人确实不一样。

“我差点被那对母子卖进组织,我能不清楚一些来龙去脉吗?消息的具体来路我就不方便透露了,我就问你,你相信我说的吗?”宁冰儿反问道,语气里似乎含着一点点的不愉快,还有一丝戏谑的不屑。

任何常人都不可能相信重生这个鬼东西,更不会相信她经历过一次生死,既然知道结果,何必执着于过程?

“那你今天冻结的账号是谁的?”康奕的问题越来越多,巴不得现在就开始做记录。

宁冰儿抬起头,冷哼着笑出声来,请顿饭就这般想套路出所有真相,心急了点吧?

康奕看出宁冰儿的不悦,立马笑着说道:“依依,别说了,先吃饭。”

脑子转变是很快,但女人的神经已经绷紧,心里的疙瘩已经结上,要解开就难了。

“袁雪菲那个贱人的,一千万,让她做梦去吧?”宁冰儿提到这个歹毒的女人,双眼闪出狠厉的眸光。

看到宁冰儿眼里的不开心和烦躁,康奕终于闭上嘴。

但是刚刚急切的几个问题下肚,再看看美味的饮食,忽然变得毫无胃口,宁冰儿只是随便吃了几口,就擦拭嘴巴,看着对面深爱的男人细嚼慢咽的吃饭。

斯文的挑起一块,轻轻放在嘴边,慢慢放进嘴巴,露出几颗牙齿,闭上嘴,细细咀嚼几口,顺着食道慢慢下咽。

看到滚动的喉结上下波动几下,终于吃完一口,接着又吃一口。

康奕刚刚下叉,感觉对面投来异样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看,微微抬起眼,撞进宁冰儿那双温柔有情的水眸里,更多的是水润和柔情,是一种由心而生的情愫。

慢慢的,脸红了,康奕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继续吃一口,压压惊后,再次抬头,轻声问道:“吃饱了?”

“嗯!”听到问话,宁冰儿条件反射的答道,更加大胆的支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观赏起来。

上一世宁冰儿也喜欢这样看着康奕吃饭,只是康奕会温柔的对视一眼,然后挑起一口,轻轻喂给宁冰儿。

这一世,康奕对视一眼后立马逃脱,根本不敢迎上,只会当偷兵。

懦夫!

就是一个懦夫,爱而不敢表达的懦夫。

两世对比,同一个男人,不同时期区别真的太大了。

“那吃好走吧,我们回去接着聊。”康奕工作狂的毛病又犯了。

“好,走吧!”宁冰儿温柔一笑,把心中所有不快全部隐藏好。

又是一路无语,康奕飞快开到公寓门口,停稳车,渴望的小眼神看着宁冰儿那张漂亮的脸蛋说道:“走吧。”

“走!”宁冰儿还是惜字如金,懒得多说一个字,只是敷衍着,应承着。

回到家,康奕立马拿出笔记本。认真翻开等着记笔录。

工作狂的毛病确实没改,但是态度改了,再没上一世的温柔哄骗和小心问话了。

“说说你对刀疤脸的了解。”或许从这个问题里,可以找到答案,尽快突破刀疤脸,取得新的进展。

第155章 客观阐述对他的认识

这个问题设定很多,宁冰儿可以主观表述,也可以客观阐述,她在犹豫,是以何种方式回答这个问题?

刀疤脸,这个凶残狠厉的男人,快准狠,绝不心慈手软,宁愿错杀一千,不愿放跑一人。

当时在组织里,他负责产妇身体恢复这块,产后本来就是一个女人最虚弱的时候,他可以丧心病狂的让女人淋雨跑步,大放厥词说是锻炼身体!

这位提及色变的彪悍男人,光看外形那满身的腱子肉,一看就让人阵阵发怵,宁冰儿虽然没吃过几次他的苦。但,小美姐,真真切切被他摧残出一身毛病。

让宁冰儿谈对刀疤脸的了解,她紧紧咬着牙关,恨得磨牙,只好慢慢调节心神,保持绝对客观来回答这个问题,以目前的这种状态是不能回答问题的。

必须客观,必须客观!

康奕一直静静看着宁冰儿情绪变化,从愤怒到恨意,最后才到淡定,张口的瞬间立马平静。

这个女人学过情绪管控,而且已经出师,可以轻易控制自己的情绪。

“刀疤脸,心狠手辣,残忍粗暴,通常不说话,看不惯的都是武力解决,每次杀人,总带着一抹笑意,释放出一种杀人的快感,很兴奋!”宁冰儿想着想着,慢慢说出,心口压抑难受,呼吸变得缓慢,缺氧的难受。

康奕静静听着,偶尔记下几个关键词,时不时抬起头,看到宁冰儿小脸涨得通红,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吗?”

强颜欢笑的露出一个笑脸,让人看着怪怪的,总感觉这个笑容就像其他人的面皮敷在冰儿脸上,不协调,特丑!

只是宁冰儿对刀对疤脸的认识太肤浅,康奕有自己个人看法,并没有反驳或者提出异议,依然认真的听着宁冰儿阐述。

“挺好的!继续!”宁冰儿深呼吸一口,大大喘息一声,继续说道!

“嗯!”康奕从鼻子中冒出一个字,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歉意的无助,深情又心疼的看着女孩。

她那空放的眼眸里似乎透出一种灵魂的轻松感,如同高飞的**终于落地一般,毫无压力,尽情享受落地后的舒心,这是压抑太久后的一种释怀。

看着宁冰儿如此平静的说着一些噬心疼痛的话语,似真似假傻傻分不清是否与她有关。

从她幽暗的眼眸里除了淡定就是平静,出奇的冷静,让人感受不到一丝难受或者失落,强装得就像在听别人讲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根本不在意!

这就是宁冰儿的本事!

善于伪装,善于隐藏,善于避重就轻,过于聪明的头脑让她早已脱颖而出,高人一等。

“刀疤脸与袁雪菲是否有关联这个目前还不清楚,袁雪菲既然答应给虎哥一千万,若是这笔钱拿不出来,袁雪菲和梁嘉启一定会想办法脱逃,大水村的地形和山茂情况,可能是他们最好的藏身之处,而王翠花这个中间人对于他俩来说,是人是鬼就看梁嘉启的本事。毕竟大水村是冰城脱出边境最好的、最快的路线。”

康奕仔细听着宁冰儿挤牙膏式的信息,还有自己的分析,心中惊叹这个女人的敏锐和理智。

“虎哥会去大水村围堵他们,免不了一场厮杀和流血,我一个人去不安全,我想与你们警方合作,我提供信息只有一个要求,我必须参与,全程参与。”宁冰儿很坚决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清楚?而且一定要参与?”康奕放下笔,湛黑的眼底透着心疼和不许。

这是挑战自己的底线,保护她似乎从始至终就没改变过,而她却一次次以身犯险,触犯自己的底线。

宁冰儿,难道你就是我这辈子的情结?而且还是一个死结?永远打不开的结?

康奕心颤抖着,疼痛着,很难受。确实太难受了,心口血逆流而上,不断回流,静脉紊乱,整个人快要喘不过气。

“假如不愿让我参与,我也会有我的办法参与其中,放心,我不会添乱,只为完成心中最想做的事。”宁冰儿眼里的坚决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说完把眼前的冰水一干为敬,才不管是不是康奕喝过的。

冰火两重天的相融相撞让她瞬间器脏收缩,胃痉挛的难受,在这阵疼痛中,似乎感受到自己真实活着,真好!

还有一次爱康奕的机会,真好!

“不行!”康奕很冷傲的回答道,立场坚决,没有一丝余地的否定了宁冰儿的幻想。

对于康奕来说,宁冰儿只是活在幻想里,英雄世界的幻想里。

幻想只是康奕自己的猜测,他根本不了解宁冰儿的决心,这是一个有勇有谋,不会头脑发热就横冲直撞,到处惹是生非的女人。

孩子只是她身份的一个掩饰,她可以利用上一世记忆和知识,轻松找到一些关键人物和特殊地址。

合作,或许是警方快速破案的最好捷径,这些康奕是都懂,就看康奕的抉择。

“康奕,你不了解我,你别觉得我只是一个孩子,我知道的确实比你多,而且我知道的内幕可能是你想不到的丰富,别挣扎,别担心,我会配合你,保证不捣乱,给警方提供更多信息的。”宁冰儿语气变得轻柔了,只是脸上的肌肉根本没有放松,还是僵硬,看上去依然很严肃。

“我知道你能行,但我不想你冒险!”康奕无力说出心口的压抑太久的关心之词,这种感觉太差了,他从没对一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过。

可是他毫无脾气的愿意为她提心吊胆,为她操心奔波,为她遮风挡雨!

这是一种毫无理由的爱,不需要你为我做啥,你只用享受我对你的爱就行。

“我不是有你吗?不用担心,还有现在我觉你可以从那辆越野车开始调查了!”宁冰儿又一次提醒道。

康奕听到宁冰儿很冷静,又有主见的建议着,既欣慰,又无奈的叹息一声。

欣慰的是宁冰儿确实比她的样貌看起来冷静和成熟。

无奈是她过于有主见,就没有小女孩的可爱与呆萌。

第156章 电话指导办案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56章电话指导办案“当时我就打电话查了,那个车牌号是假的盗用的,放心吧,我们警察不是吃素的,有的是路子,一定能查到的。”康奕难得胜了一局,开心的笑着说道。

“那就好,虎哥这个男人太阴险,小心这个男人!”宁冰儿似乎有话说,欲言又止的简单说出几句话。

“虎哥,有他的相关资料吗!”康奕感受到宁冰儿的隐晦,不抱希望,象征性的问了一句,这种问题,或许只为缓解此时紧张又尴尬的气氛。

警方都没查到虎哥这个人的背景,即使宁冰儿有野路子也不见得真的了解虎哥。

“没有!”宁冰儿没有任何思考,直接脱口而出,大脑都不经过,条件反射的说道。

“没有就算了!”康奕合起本子,不想继续这样沉闷的探讨时光,毕竟两人刚刚相处,他需要磨合,与她真正的磨合!

“明天什么时候送童佳去殡仪馆?我想送送她!”宁冰儿表情有些凄苦,一脸沮丧,丧气的很。

“明早十点,从军区总院出发,人有点少,需要坐我的车吗?”康奕特意强调人少,就想随时关注到宁冰儿。

“不用,我不会在众人面前出现,我只会悄悄躲在角落,看着一切尘埃落定。康奕,别难过,需要我了说一声,我会陪着你!”

最终宁冰儿只敢打个擦边球,告诉他她的心意,而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心脏已经炸裂的疼痛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越想表白,心口越发难受,而手上的寒意又会多一分冰寒蚀骨。

这是上天给自己开玩笑吗?

相遇又不能相爱?

为什么会这样?

宁冰儿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病,是何缘由!

“谢谢,我知道!”康奕看着宁冰儿很从容的微微一笑,表情咸淡刚好!

“天色不早了,我走了,康奕,出警的时候记得带上我。”宁冰儿最后不放心的又一次交代道。

“知道了!”康奕很不情愿的回答道,微笑的肌肉又一次绷紧,僵硬难看。

看着宁冰儿纤瘦的背影快要走道门口时,康奕不舍的喊到:“林依依,路上注意安全,开车慢点!”

嘴巴一直张着,像话没说完,没有及时闭上,深邃眼眸里的不舍却表露无遗。

“知道,谢谢!”宁冰儿很客气的回眸一笑,又马上转过身,坚决往外走。

看着门被关上那一刻,康奕的心突然像被掏空一般,空漏漏的,很难受!

这种空洞只能用工作来填补缺口,康奕果断拿起电话,快速拨出一串号码。

“小五,追踪到什么结果?”康奕站在窗户边,一手插兜,一手拿着电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楼下在挪动的那辆红色跑车。

娴熟的技术,方向感把控很好,几把方向盘就轻松挪出车位,一溜烟功夫消失在视线中,冲进车流,再也找不到那抹火红的艳丽。

“知道了,继续查,追踪到任何消息及时汇报给我。”康奕依靠着窗栏,抬起头,看向被路灯渲染成橘红色的天空。

天空飞来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栖息在院里的梧桐树上,一声接着一声,一声赛过一声,好像在找寻丢失的亲人,或是失散的情人。

“对了,小五,刀疤脸的案子有进展没?”康奕依然很关心这个问题。

听筒声音太小,听不到对方说这些什么。

“小五,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突破不了吗?”康奕听到小五沮丧的回答,不忍心的提醒道。

等着对方说完,康奕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小五,刀疤脸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粗俗,他是一个信佛的人,他有信仰,有追求,只是他的文化底蕴全部拿来泯灭人性。你记住,突破他最好的方法就是顺从,然后从他那非人道的信仰中击碎他的信念,让他没有还击的能力,看他的反应,有救就拉他一把,让他成佛,没救了就放弃,别把他逼上绝路,做人还是得给人一丝生还的希望!”

康奕不知不觉说出很多他的经验之谈,或者自己的见解,他太想有所突破,太想让心灵这场长跑解放,内心压抑太久了。

“不懂?”康奕大叫一声,愤恨的问道,这么直白的指点竟然还是不懂,毫无头绪?

你是猪吗?

你不会去恶补几天的佛教经典吗?不会上网查查吗?

康奕被气的不行,嘴唇都开始颤抖了,不知是他高估了小五的能力还是自己讲得不够清楚,反正听到小五回答出不懂两个字,彻底没绷住,骂了!

“算了,小五,等我来上班以后再提审他,你们先凉着他,至于飞哥这个小角色,死心塌地的跟着刀疤脸,不会出卖刀疤脸的,你也不要用他来突破刀疤脸,没人信,刀疤脸更不会信。反而是那几个打手,你去吓唬吓唬他们,或许会有点收获,不过我看他们也不会知道多少情况!”

手机丢到沙发上,康奕无奈的捏捏太阳穴,长长舒出一口气,这样的队友太令人头痛了,还是跟了自己两年的徒弟,一点长进都没有。

看一眼沙发上没挂的电话,康奕又一次走过去,捡起来,轻声柔和的说道:“挂了,有什么事主动找我!”

说完,康奕正准备挂电话,听到电话里传出杀猪一般的大叫声,康奕无奈的又一次凑到耳朵旁,冷冷问道:“还有话说?”

几秒过后,康奕眉头紧锁,好笑又无奈的说道:“那好吧,明天没事过来帮忙吧,我同意了!”

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转身看向窗外,冰城的夜晚正式降临,一湾明月当空悬着,四周孤孤单单,没有一颗星辰作陪。

皓月初圆,暮云飘散,分明夜色如晴昼。

月色太撩人,人心太寂寞!

康奕就这样一直呆呆依靠着窗栏,想象着那晚陪着冰儿看月亮的夜晚,也是这般迷人,只是今晚看月亮的人只有他一人,她回家还是去医院了?

心中的放不下又一次升起,才离开一会他又想她了!

爱情真的来的好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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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三叔的真面目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57章三叔的真面目红色跑车一路飙车来到冰城军区总医院,除了医院里躺着的父亲,能让宁冰儿感到一丝牵挂的,几乎再无他人和他物。

把车停在车库,宁冰儿抱着方向盘,把头埋在上面,一直不愿抬起,心乱如麻,她真不知道如何面对父亲?

公司事物处理不好,而他的家也没能帮它守住,她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

想到家,宁冰儿的心拔凉拔凉的透心难受,她哪有什么家,小时候的生活就像寄养在别人家的吃白饭的野孩子,现在更像一株无根的浮萍,随风而逝,遇水而安,一直卑微,渺小的活着。

想着过往,宁冰儿的心一阵阵刺痛,但还是得面对。

一道强光射过来,刺得睁不开眼,进入车库还在开着远光灯,什么素质?

打断宁冰儿的沉思,她很鬼火,本想下车找人释放释放压抑的情绪,眯着眼睛,仔细看看来的车,好眼熟,再带上墨镜,对着车牌仔细辨认。

宁冰儿一阵冷笑,无奈摇摇头,心里苦笑道:“这种人,谈何素质?有素质吗?再说她是人吗?”

弯腰提起包,准备等她走了就跟上去,她来准没好事!

宁冰儿看着袁雪菲淡定自若的扭动着身姿,那张变形浮肿的脸用厚厚的粉底盖着,看上去比家里刷墙用的腻子粉还要厚。

“这种人现在来医院,准没好事,肯定发现我把她的卡冻结了,跑来兴师问罪的!不好,老爸又要挨欺负了,快走!”宁冰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赶紧跟上。

“诶呀。”宁冰儿越是心急越是事多,又一次撞进一坨人肉里。

摸着头皮,抬起头,冷漠的眼神想要咒死撞她的人,看清面前这堆肥肉,才发现又是三叔?

他来干嘛?又来逼我爸?

宁冰儿警惕的抬起头,冷傲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微弱的狠厉光芒,不痛不痒想要示威,更想表达内心不满。

在长辈面前,宁冰儿从来都是目中无人,无拘无束,根本不服人管,对于三叔这个伪君子,从开始的可怜变成现在的可恨!

早上看到他享受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微眯的小眼睛里闪现出一丝丝看好戏的风凉,翘着二郎腿,穿着定制的西服,高傲的姿态早已收起原本小角色身上才有的卑微和顺从,完全就是公司懂事在逼问一位下属为何业绩这么差。

那种眼神,那种高姿态,那种无与伦比的傲慢,浑身散发着铜钱臭的资本主义者。

而那时的宁翔天,软弱无力的让人鱼肉,让人宰割,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还没出战,就已经举手投降,放弃挣扎。

刚到办公室门口,看到眼前反差极大的角色互换,宁冰儿想要反抗,竟被宁翔天拦住,紧紧抱住,捂着嘴不让她抗议,也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挺好,还算识相,比那老东西有远见,小天,三叔看好你!”宁国强站起身,看着宁翔天抱着死死挣扎的宁冰儿,非常满意的点点头,狠狠吸一口烟,不熄灭的直接丢在地上,傲慢无礼的走出办公室。

宁冰儿撕扯着宁翔天的衣领,红着眼睛,冷冷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宁翔天无力的松开自己,把那双修长的大手插进乌黑的秀发里,那个酷酷的飞机头早已没了当初的风采,塌陷、萎靡,一副沮丧的可怜样!

看着他蹲下身,抱着头痛哭流涕,很无助,很无奈的模样,宁冰儿失望透顶,叹口气,再没问他一句话。

可是鄙一眼蹲在地上不争气的男人,宁冰儿又心烦躁,到底为什么?

他不说,她根本不会知道!

宁冰儿只好绕开宁翔天,去电脑桌上翻看公司事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无数毁约合同,还有一些赔偿清算项目,还有涨价抬价明细,各种文件堆积如山的放在宁翔天的桌上。

宁冰儿很无奈的喘息一声,抬起眼帘,看看地上蹲着的男人,莫名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轻声说道:“起来吧,等你情绪好点,当面和我说清楚这些是怎么回事!”

一抹倩影站起身,收拾起桌上的文件,放进包里,又淡定的看一眼宁翔天无助的狼狈样,轻声叹息一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慢慢说道:“回去想想前因后果,晚上我们谈谈。”

想到早上的情景,宁冰儿没好气的看着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自己的亲人,三叔宁国强!

以前看着他像父亲跟前的一条哈巴狗,每天拾点父亲不要的残渣剩羹吃吃,偶尔祈求父亲给他点路子,或者帮他救救急。

没想到,父亲住院才几天,病倒没几天,虚伪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露出那口獠牙,狠心撕扯父亲这身残骨,真是和袁雪菲一样深藏不露,最后还是逼不住,暴露出来了。

狼子野心,喂不饱的白眼狼!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三叔这是刚来还是准备走啊?”宁冰儿语气里都是调侃和讽刺。

“冰儿啊,你来看大哥啊?”宁国强很淡定的看着眼前的小孩温和的笑笑。

在宁国强的心里,他同情这个从小没有娘,爹不疼的孩子,总是倔强的活在这个世上,像只拍不死的蟑螂,很顽强,生命力也异常旺盛。

“是啊,他是我爸,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血缘亲情在,不会忘恩负义来过河拆桥。”宁冰儿实在太气,直接怂过去。

从那双迷人的大眼睛里闪现出一道道毒烈的寒光,像两把锋利的弯刀直刺人心,拔刀的同时也要挖出一块心头肉,场面异常血淋残忍。

宁国强早想反抗,早想背叛,一直思前想后,吃吃没有动静,其实他有主意的。

他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孩子,宁冰儿那股子狠劲和聪慧,不会像宁翔天那般好摆布,好玩弄。

他心中一直忌惮这个孩子后期的爆发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他只能加快马力,使劲想绝招,也要在宁冰儿反应过来之前,就办完所有事情,让她再无翻身之力。

第158章 被打变形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58章被打变形听到这么不友好的开场白,宁国强收起脸上笑意,一脸暗沉,抬眸鄙视一眼面前的小孩。

从她充满敌意的眼眸里都是挑衅和不尊重!

这不是一个小孩该有的眼神,而且宁冰儿眼里的敌意似乎不是盲目的,而是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不像虚张声势的造噱头哄骗人,她有这种底气,也有这种胆量,还有这种能力。

她不是宁冰儿了,她是谁?

“冰儿,你是不是对三叔有误会?”宁国强很镇定地看着宁冰儿,伸出那双肥胖的圆手想要拍拍她的肩。

宁冰儿快速躲闪,这种长辈对小辈亲昵的举止,在宁冰儿眼里,觉得特恶心,条件反射的立马避让开,脸上带着不屑和漠视,完全没把眼前的男人放在眼里一般。

在宁冰儿的心中,是人就该做人该做的事,忘恩负义、釜底抽薪这样的勾当竟然可以用在亲哥哥身上,这样男人能称之为“人”吗?

人之初,性本善。

可是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亲情都可以用来践踏和出卖的,不必再用人的姿态来面对他。

“误会?有误会?我怎么不知道?”宁冰儿冷冷反问道,口气里满是不屑和轻视。

宁国强抬着的手悬在空中,放哪都觉得不合适,只好干楞了几秒,尴尬的笑笑,一脸无辜的耸耸肩,脸色渐渐暗沉下去,嘴角斜扯出一丝弧度,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一番面前乖巧可爱的孩子。

白色雪纺连衣裙,满身仙气,出尘脱俗得犹如天仙一般婀娜多姿,特别是眉眼间那颗似有似无的美人痣,精致小巧的脸型,只是那双眼太狠毒,与这种脸形成两种不一样的气质。

几秒钟的打量,宁国强挑衅的说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服,三叔等你来拿走属于你的东西,可别虚张声势,吓不到三叔哦!”

说完立马拿出一支烟,淡定的打火、点烟、抽烟,闲情雅致的慢慢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斜着眼,看着面前冷漠的孩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那股子狠劲和执拗似乎又想捏碎自己一般。

假装镇定还是真的镇定?

宁冰儿低头鄙一眼点动着前脚尖的右脚,左脚稳稳支撑着整个身子,这样的站姿把内心的恐慌全部表达出来,故作镇定想要掩饰内心的害怕?

太嫩了,三叔你永远只能是狗,永远成不了王!

“没事,三叔,我会来的,先让你过过瘾,不然这么快被侄女抢回去,多没面子。”宁冰儿送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把手上提着的包重重一甩,扛在肩膀上,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潇洒至极的动作,配上满眼痛恨的嘲笑,留下给宁国强的是一道坚定的背影。

看着宁冰儿自信的迈着步伐走远,宁国强狠狠抽一口烟,心里莫名收紧的发慌,这孩子真的变了,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和她妈太像了,太倔强了。

宁国强狠狠再吸两口烟,眼睛咕噜转动一圈,似乎邪念上头一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淡定、兴奋地朝着车库走去。

这种阴险的小人,你完全猜不到他的真是用意,明明手里拿着的是一副烂牌,各种卑劣的手段用上,糅合在一起后,竟然会有想不到的结果出现。

“你个老东西,都是废人了,还要这么多钱干嘛?快说啊!”袁雪菲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的冲着病床上的男人嘶吼着。

这个女人再没当初的纯情和温顺,眼里更多的是痛恨和着急,一阵咆哮,脸色更加红晕,膨胀,早上被打后刚刚消退的痕迹又呈现出来,而且整张脸像过敏一般,红得熟透了,脸上的毛细血管已经崩裂,表皮层的肌肤看着异常恐怖,看样子,玻尿酸也不是万能的。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生长周期和新陈代谢过程,违背自然规律,走捷径,抄小路,带来的后果将超出一个人的预估。

袁雪菲想要守住容颜,想要稳住男人的心,拼命使用现代高新技术留住青春,最终导致毁容而不自知。

“啊……啊……”宁国伟躺在床上,眼底的恨意和绝望深深充斥着整个人,使劲拍打着床榻,而边上的护工王妈像只受惊的小鸡,不敢动,低着头,诺诺地等着挨训。

“啊个毛的啊?快说,钱在哪?”袁雪菲狰狞着那张恐怖的脸,瞪着眼睛,双手握着宁国伟瘦肉的双肩使劲摇晃。

宁国伟疲软的身体被她上下晃动着,像波浪一般上下起伏,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连垂死挣扎的能力的没有。

此时躺在床上的宁国伟,除了具有呼吸能力和心跳搏动的能力,再无多余的力气可以反抗,认命一般,放弃挣扎地闭着眼,任由她摆布。

“你在干嘛?”宁冰儿忽然进来,看到袁雪菲如此对待父亲,快步上前,重重一脚踢在女人的后背上。

莫名的身后重击,袁雪菲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踉跄,倒在床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她妈的谁踢老娘?”袁雪菲叫嚣的快速转头去看身后什么情况。

宁冰儿上前又是几巴掌,扇得女人晕头转向,分不清方向,使劲摇摇头,再次挣扎着想要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自己?

“他妈的?谁……”袁雪菲嘴硬刚要骂出口。

猩红的双眼布满愤怒,那张彻底毁容的脸红辣辣开始脱皮,整张脸变得异常恐怖和恶心,就像一个熟透的西红柿,被挤压过,变形难看得要命。

没等袁雪菲说完那句话,宁冰儿抬起手,用胳膊肘重重的撞击她的鼻子,三秒钟的时间,鼻子的两个孔马上鲜血直流,更搞笑的是,鼻子歪了。

看样子,组装的机子确实没有原装的好用和实惠。

“原来是整容的?”宁冰儿上前,拽着她的衣领,幽暗的眼底透着恨意的看着鼻青眼肿的袁雪菲,冷冷的讽刺道。

一向爱美的袁雪菲惊讶又害怕的挣扎来宁冰儿的捆绑,用手蒙着这张毁容的脸,呜呜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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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又一次对峙

袁雪菲抱着头痛哭没几分钟,忽然一下子站起身,那双迷人的丹凤眼布满红血丝,恶狠狠的看着宁冰儿,嘴角不知何时已经开裂,沾着点点鲜红的血渍,风干后很暗淡的照式着别人。

只见她抬起手,狠狠擦拭干净嘴角的血渍,一脸鄙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屑的说道:“小贱人,来得真好,老的小的一起收拾了。”

那张扭曲到变形的脸庞,还有那张恐怖至极的脸孔,不知哪来的自信让她这么高傲?

难道真的是不照镜子的人都会这般盲目自信?

宁冰儿看着她这张丑陋又滑稽的脸庞,讥笑一声,眼睛眯起,淡定地看着她,不对骂,也不生气,环抱着手,静静等着这只丧家犬想如何翻盘。

不对等的站姿让宁冰儿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鼻孔看着面目狰狞的女人在咆哮,甚是想笑。

声音大和气势还真不是对等的,分贝的高低除了显示说话人的素质,根本没有其他异议。

而气势是一个人由内而外的自信、知识储备、素质涵养的综合,一种装不出的底蕴。

此时的袁雪菲特像一只垂死挣扎的丑小鸭,供人娱乐的小丑,很滑稽!

袁雪菲抬起修长的白手想要打下来,宁冰儿淡定地稳稳捏住,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使劲扣进她的肉里,掐着的静脉血一下子胀粗,血液受到外力阻挠,很快手上的青筋暴露,一条条绿色的经络展现在那双漂亮雪白的手臂上,让人得慌。

“啊啊”袁雪菲疼的发出一阵阵呻吟声。

象征着袁雪菲形象的血红大嘴,魅惑人心的大红色口红不知何时已经花了,脸上也多了几条口红刮成的红印子。

“知道疼?我以为畜生不会疼,只有人才会疼?”宁冰儿压低身子,凑近袁雪菲那张扭曲的臭脸上,讽刺的骂道。

她的眼里,人没有三六九等之分,能区分人的只有一种方式,要么是人,要么是畜生,而袁雪菲这种丧心病狂的女人,直接连畜生都不如。

“妈的,小贱人,你骂谁畜生呢?”袁雪菲想要反击过去,强撑着身子想要立直站稳,从气势上压过宁冰儿。

还没等她完全站直身子,宁冰儿伸出纤细漂亮的食指,戳着她的脑门,冷冷说道:“我没有指名道姓,谁承认就是谁咯。”

看着宁冰儿如此轻松调皮的讽刺着自己,袁雪菲急的牙痒痒的,咬着牙关,眯着眼,狠厉的仇视着宁冰儿。

“小贱人,你不会有好日子的,你会后悔的。”袁雪菲弯下腰,逃出宁冰儿的欺压之态,愤恨地站在离着宁冰儿两米的距离,叫嚣的抬起手,指着宁冰儿鼻子,挑衅的发起战书,冷冷说道:“有种等着,小贱人,今晚就是你和老不死的死期。”

“我好怕,求你饶了我吧?”宁冰儿双手放在嘴角处,捂着嘴巴,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祈求着面前的女人,惺惺作态的模样看着都觉得假。

“小贱人,有种你给我等着,我半小时带人来取你的小命。”袁雪菲越发狠的叫嚣道。

这种坏事做尽了,没有人性的疯女人,狂犬病发作还真能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宁冰儿看到转身冲出房间的女人,低沉下头,认真的思考这个女人刚刚发疯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那双布满红血丝,瞳孔里放出死亡来临时的那种从容,还有嘴唇麻缠的抖动着,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痛恨和排斥,宁冰儿相信这个女人会做出她刚刚发誓的事情。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采取行动。

报案?

不行,万一是判断错误,那不是浪费国家资源。

康奕,找康奕!

这是宁冰儿快速闪现出的一个想法。

可能康奕才是最好的保护伞!

“啊啊”床榻上发出一阵呻吟声,打破宁冰儿的猜想和对策。

“哦爸,怎么了?”宁冰儿转身,看到病床上瘦骨伶仃的老人,几天时间里,身体、心理的双重摧残,让他整个人精神萎靡,神情呆愣,就像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在与死亡进行最后的挣扎。

“啊啊”宁国伟一直这样叫着,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慢慢流下。

宁国伟的心像明镜一样,谁是真心,谁虚情假意,患难见真情,这样的老话是多么真切。

在危难关头,只有女儿出来救他,也只有女儿不顾个人安危留下来保护着他。

他忏悔,真心悔恨这么多年对冰儿的冷落,现在不能说话,只能不停的流泪释放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

“爸,你放心,凭袁雪菲现在的能力,不足以威胁到我们,有我在,你放心,不会让她或者她叫的人动你一个指头。”宁冰儿弯下腰,抬起手,轻轻帮父亲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水,一脸温和笑意的看着父亲。

此时的宁冰儿不知是在安慰父亲,还是安慰自己!

四目相对,看到的是亲情和血肉相融的爱意,就是这掠剪不断的血缘关系,让宁冰儿如此袒护和包容这位犯过大错的父亲。

宁冰儿从父亲的眼里看到担心和害怕,她宽慰的抬起手,摸着他的头,用五只帮他理顺头发,轻声说道:“爸,你放心,你女儿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有能力保护你。”

“吧唧!”这是记事以来,宁冰儿第一次亲父亲的脸颊,这种带着暖暖爱意的轻吻,瞬间感化那颗柔软的心。

宁国伟一瞬间,哭的像个泪人,她孤僻冷傲的女儿长大了,懂事了,会体谅父亲了。

“乖,不哭了,冰儿陪着你呢,不哭了啊,乖!”宁冰儿像哄孩子一样,轻柔地安慰着父亲,很长时间才让父亲的情绪稳定下来。

“爸,我打个电话。”宁冰儿站起身,拿起手机,很快拨通一串号码,轻柔说道:“康奕,睡没?没睡能来冰城军区总医院吗?我这边出了点状况,需要你的帮助。”

简短意赅说完主要内容,甚至没提一点危险将至,电话那头的男人早已心急如焚的赶着过来。

第160章 鼠辈装大哥

电话打完,转过头,看着病床上安详躺着的老人,心底的那股暖阳慢慢升起,而她冰寒蚀骨的小手不知不觉有了一丝热度,慢慢升着温度。

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不管康奕如何呵护,如何关心,宁冰儿的手永远冰冷入骨,可是面对家人,只是一个爱意的眼神,宁冰儿觉得浑身都是暖和的。

“爸,我刚刚给打电话的这个,是我喜欢的男人,他来了,你可别板着脸哦,记得给人家笑脸哦。”宁冰儿一脸娇羞的像父亲说道,脸慢慢变得有些红晕,粉红粉红的,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懵懂中等待甜蜜。

看到病床上的男人使劲的点头,宁冰儿满意的又一俯身亲吻父亲的脸颊,这种带着治愈功效的爱吻,让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缓和很多。

“林依依,你怎么了?没事吧?”十多分钟的时间,康奕就出现在病房里,一脸着急,喘着粗气是,双手扶着宁冰儿瘦小的双肩,急切的问道。

看到满头大汗,话也说不通顺,喘着粗气,还满眼关心着急的样子,心里幸福得要死,可是那双刚刚回暖的手,又一次变得冰寒。

宁冰儿也发现身体的异样,只要接触到康奕,身体莫名变得僵硬和死板,就像这副身子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很怪异。

“我没事,等会就会有事了。”宁冰儿话刚刚说完,门口几位彪形大汉就出现在病房里。

“我的麻烦来了,看门口。”宁冰儿用眼神示意康奕看向门外。

康奕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几位打手,彪悍、肥壮、身上的肌肉不像习武之人那般匀称,像常年干体力活,锻炼出来的,而不是专门打手身上那种壮硕的块头。

才一眼的打量,康奕就看出这些并非真正的打手,顶多算个魁梧大汉,没有任何威慑力,只是他还是自然的抬起手,把宁冰儿护在身后,男人的保护欲又一次升起。

微笑着转过头,看看身后乖巧机敏的女孩,康奕欣慰的笑笑,这个笑容很安心,像一味定心丸,让躁动不安的心彻底冷静下来。

秋水般迷人的眸子深深看着挡在前面的康奕,很满足也很幸福,这样的男人值得拥有。

“几位好汉出去聊?”康奕冷冷说道,口气里满是商量和探讨。

病房厮杀,再大的能力也会影响病人休息,让病人身心在此受到摧残,能避免最好避免,不能避免只能尽量保护。

“费什么话,给我上!”领头的一位彪形大汉招招手,大声命令道。

几个吨位级的大汉慢慢移动着笨重的身子,一摇一晃的缓缓走来,脸上的表情很呆滞,没有一丝光芒,除了那身肥肉给人一种得慌的感觉,其他都只是虚张声势的恐吓而已。

“报警!”康奕冷冷说道,立马上前一个扫堂腿,灵活站起,立直身板,一个跳跃前踢,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没有一丝心理准备,“哐镗”一声倒地。

扫堂腿让彪悍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而上踢打在脖颈处,阻断血液流淌,重击下即使是头牛也经不住这种重创。

看到同伴两下就倒地,身后的三人有些退缩的愣了几秒,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面露畏色,不敢向前。

看着傻愣着不敢在走的三人,后面突然发出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大声喊道:“打那女的,就是那小孩,上啊。”

门口露出半个头,那张毁容红肿的脸庞,快要认不出是人是鬼,只不过那魅惑人心的声线,依然可以分辨出是谁在叫嚣。

“那来吧!接着上!”康奕直接踩着彪悍的身体走过来,那堆肥肉在重压下强烈挣扎着反抗,抬起那双粗壮的大手想要绊倒身上的男人,还没等他完全使力,就被身后看戏的宁冰儿跳起来重重踢上去。

“咔嚓”手断裂的声音,清脆、动听、和弦,很美妙的一声音符。

“啊……”病房立刻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声,沙哑的喊叫着,听的毛骨悚然,很是害怕。

不敢动的三位彪形大汉更加木楞地站在原地,上前退后都不是,傻傻瞪着眼睛,一会看看地上疼痛难忍的大哥,一会看看站在眼前的这对神雕侠侣。

不是说只是一个小女孩吗?

从哪找来的救兵,这么厉害,才刚刚出手就把大哥给秒杀了?

其他三个大汉心里嘀咕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快就找来救兵?

“真他妈活见鬼了,上啊!”痛得发狠的男人大声命令道。

三人本来还在思考他们永远搞不懂的问题,听到大哥命令,最终咽下一口吐沫,下定决心,面露难色的硬着头皮向前冲,这股蛮劲还真配的上鲁夫之莽,毫无大脑的蛮狠之力。

康奕给宁冰儿一个眼色,立马快步向前,那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中间的彪形大汉,中间的男人看到康奕毫无顾忌的向自己冲来,眼里的恨意和戏谑看着让人心慌和害怕,莫名停下前进的脚步,簌簌发抖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没有多余心眼地宁冰儿跑跳起来,踩着客厅的小方桌,上前一跃,借助外力弹跳起来,旋转一个侧踢,重重踢在左边男人的脸上。

一双运动鞋的完美鞋底完全印在他的那些肥肉里,刚刚被打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右边的男人已经倒地,开始呻吟,只留下中间那个男人呆傻的看着身旁的兄弟快速倒下。

垃圾、废材,这种本事也敢出来混社会?

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三人,好好站着的男人惊恐地看着缓缓走来的男女,他们面色从容,轻松自然,没有一丝的压力和恐慌。

原来他们的体型早已被他们识破,完全就是一群莽夫,不足挂齿,也不会放在心上。

看着其他三个兄弟全部倒地,痛苦的呻吟着,男子汉大丈夫,要在江湖混,就得能屈能伸。“嘭通”大汉立马跪在地上,匍匐着不断磕头、道歉,吓得屁股尿流,跪在地上磕着响头,那双木楞的大眼里流出惊吓的泪水。

第161章 钱的诱惑

可笑,真是可笑!

袁雪菲从哪找来的这么一群鼠辈?

真他妈丢人,还好不是虎哥的手下,要是虎哥的手下?

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真是幸运!

趴在地上的三人立马跟着上前一起跪下,俯首帖耳的不停磕着头,不断道歉。

“一群废物,老子花钱请你们来磕头的吗?快给老子起来。”袁雪菲冲进来,痛恨地叫嚣着,还用手提包使劲敲打男人们的后背,眼底的愤恨快到极限了。

跪着求饶的男人忽然转身,从包里掏出一沓钱,丢在女人脸上,群起而攻之,一顿暴揍慌乱的女人,嘴里不屑的怒吼道:“死八婆,这么一点钱就想买我们的命,老子不奉陪了。”

一顿暴打袁雪菲后,四个男人连滚带爬逃出病房,只剩疲惫不堪的女人趴在地上,衣服凌乱,头发像个马蜂窝,嘴角留着血,鼻孔也在溜血,惨不忍睹,一双绝望的眼眸呆呆看着四个彪悍男人逃窜的身影发愣。

戏剧性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传说中不作不会死,说的就是袁雪菲这样的女人。

病房里瞬间尴尬至极,垂死挣扎的袁雪菲突然反扑过来,抓着宁冰儿的小辫子,使劲往下坠,灵活地用脚踢打着宁冰儿。

站在边上的康奕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挨打的宁冰儿一脸倔强的想要反抗,想要挣扎,想要还击,可眼里还是没有一滴眼泪。

眼泪对于宁冰儿来说,太稀奇,太稀罕。

小时候,受到这对母子的撕咬,宁冰儿眼里除了愤怒,眼泪从不落下一滴。

她一直记母亲教诲自己,如果被狗咬了一口就要哭天喊地,这是傻帽干的事。宁冰儿干不出,她宁愿反手打死这条狗,也不会委屈的向他人哭诉。

康奕满眼的心疼,快步上去,一脚踢在袁雪菲的肚子上,瞬间疼得放手,趴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无法无天了,这是法治社会,容不得你在这胡闹。”康奕说完,一个电话打过去,想要报案,交由警方处理。

“不要,康奕,先别抓进去,有用!”宁冰儿大声的制止康奕的行为,一脸着急和神秘的看着他。

康奕看一眼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女人,鄙视的瞅一眼,喘息一声,长长呼出一口气,无奈地再看一眼宁冰儿那双带着神秘色彩的眼眸,淡定的说道:“听你的!”

还不是情侣,康奕就这般听宁冰儿的话,如是真成情侣了,那康奕不是得把宁冰儿宠上天吗?

宁冰儿想到这个甜蜜的问题,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个清甜的笑容像春天的太阳,暖洋洋的照着男人这颗死沉的心。

袁雪菲趁乱一下子逃出病房,一溜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看着狼狈的身影冲出病房,康奕拔腿想追,宁冰儿反应很快的喊到:“康奕,算了,留着,有大用,相信我!”

康奕其实不懂宁冰儿此时的用意,他就想抓起来,仔细盘问到底与虎哥是什么关系?

他们做过多少坏事?

现在还有没有女孩被关押着?

关押在什么地方?

可是冰儿制止了,他只能听她的,康奕真的舍不得违背冰儿的意愿。

最后只好放任袁雪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啊啊”病床上看戏的男人忽然重重拍着床榻,想要表达什么,瞪着那双鱼木眼,有话要说一般。

“宁总”从宁冰儿收拾袁雪菲开始,护工王妈就一直站在墙角,呆呆不敢移动脚步,这样彪悍的女孩,越看越发让人害。

发现战争结束,看到宁国伟发出强烈的请求,她知道,宁总可能想解手了,她作为他的护工,必须做好分内工作,不然什么时候被宁冰儿拳脚伺候都不知道。

太彪悍了!

“王妈,你在啊?”宁冰儿有些不悦的看着眼前的护工很热情的上前来招呼父亲。

看着她一脸殷勤的讨好样,嘴甜心苦的敷衍着宁冰儿,嘴角斜扯着,眉眼时不时悄悄瞟一眼站在身旁的宁冰儿,那双浑浊的老速转动一圈,好像在琢磨什么。

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细节,都在提示宁冰儿注意这个护工的心思。

没什么事的康奕站在窗户边,打开窗户,举着烟的手一直放在窗外,而眼睛时不时打量这两个女人的互动。

王妈很熟练的帮宁国伟接好管子,帮他导尿,当淡黄的尿液从细小管子导出来时,恶心又嫌弃的用左手挡在鼻子上,瞟一眼床上不能动弹的男人,嫌弃的再鄙一眼,低下头,解开尿袋,弯着腰提去卫生间倒掉。

虽然这个动作看着很娴熟,很熟练,也很自然,没把父亲弄疼,或者没给父亲脸色,只是低着头,干着分内的工作。

可是紧皱的眉头,嘴巴啄合在一起,双眼之中不屑之色言表于明,松垮的肌肉收缩起来,这些微小面部表情聚在一起,满满写着嫌弃。

“王妈,辛苦了,这是给你的奖金。”康奕看着王妈做完所有动作,用毛巾擦拭着双手,一脸讨好的看着宁冰儿点头微笑,他想试探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几分真心?

果然没看错,当康奕喊住王妈,从皮夹里拿出一沓钱时,王妈眼睛都发绿光了,嘴角的哈喇子也快流出来,看着特搞笑。

钱,万恶之源啊!

钱,验金石啊!

“大小姐,这是你男朋友吧?”王妈看到钱,情不自禁的慢慢向康奕移动脚步。

如果再年轻几岁,康奕不拿钱出来,王妈也会情不自禁偷偷多看几眼站在面前英俊帅气的男人,甚至还有更多想法。

从外观上来说,康奕的长相,碾压现在当红小鲜肉的长相,这样的皮相不去做演员,供人观摩,或者直接放在高处,供人观赏,默默无闻躲在不知名的地方,实在太可惜了。

面对康奕那种旷世容颜,是个女人都拔不开腿,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拿着一沓钱要给自己?

能拒绝吗?

不能!

而且还是根本拒绝不了的诱惑。。

这不仅仅是精神诱惑,那沓钱还是行为诱惑。

第162章 忏悔的泪

宁冰儿看着王妈眼睛都发绿的看着那沓钱,还有缓缓移动的脚步,慢慢靠近康奕的举止,不禁觉得恶心无比。

作为护工应有的责任心和爱心,似乎早已被生活的现实给压碎,眼里除了钱,根本没有什么理想和信仰。

“王妈,康奕给你就拿着吧,你照顾我爸也挺辛苦的。”宁冰儿很大方的说着,似乎康奕的钱就是自己的,用的很心安理得。

重要的是宁冰儿知道康奕的底细,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警察来处理,这点钱,根本不是事!

那双抬着的手,一直不敢上前去接康奕手里的钱,眼巴巴的看着那沓钱,吞咽着口水,舔着嘴唇,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沓钱,直接拔不开腿。

听到宁冰儿话音刚落,王妈迅速伸出手,抢过那个钱欣喜若狂的拿在手心掂量着,而嘴巴不断敷衍的说着:“谢谢大小姐,谢谢康少爷。”

这种没有情感的称谓,客气得只为得到这笔钱而喊,虚假得有些恶心。

“王妈,现在我们在这里,你看着给我爸买点水果去。”宁冰儿有意支开王妈这个毫无用处的势利眼。

“好勒,我这就去买。”王妈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沓钱,着急的不知道这笔钱要放在哪个兜里,使劲的翻着衣服,一层一层提起来,最后转过身,把钱放在内裤里自制的兜里。

这种乡下女人,心眼其实也挺多的,谁能想到内裤上还缝着包包呢?

看着病房的门被轻轻关上,病房里瞬间恢复安静,康奕看着宁冰儿温婉的笑笑,笑容里包含太多含义,有心疼,有担心,有关心,有害怕,各种各样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像个麻绳一样怎么也解不开。

“康奕,过来,见见我爸吧。”宁冰儿站在父亲身边,一脸恬静笑意的互看两个男人说道。

上一世,康奕没见过自己的任何一个亲人,这一世,她想给他介绍自己的家人,哪怕这个家人从没关心自己,但,宁冰儿还是想守护这份爱,分享这个家给他。

看着气定神闲走过来的男人,气宇轩昂的气质,高俊挺拔的身姿,帅气迷人的五官,让人费解的身世,这个在外人面前阔绰的小警察,也像一个谜团一般让人费解。

“伯父好,我叫康奕,是宁冰儿的男性朋友。”康奕想了想,停顿了一会,才说完整一句话。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明天还要给童佳办丧礼,忽然不敢有过分的要求。

有点故意撇请关系的成分在其中,最后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有些牵强,看着很怪异。

听到有些犹豫的称呼,宁国伟的心紧吧的疼一下,记得康奕没来时,冰儿很幸福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可是康奕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作为一个父亲,确实接受不了。

“啊”宁国伟还是强装兴奋的眨巴着眼睛,眼角莫名流出一股滚烫的液体,使劲地点着头。

这是幸福的眼泪,为女儿找到好的归宿而发自内心的开心,他不管这个男人有钱或是没钱,只要对女儿好,他就高兴。

“爸”宁冰儿不好意思地轻轻帮父亲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水,而她似乎心底的柔软也被触碰,眼里不知何时也浸润着一些滚烫的液体。

这种温馨的画面太有爱了,父亲终于爱自己了,终于承认自己,终于回到自己心里,最爱的两个男人都在自己身旁,这样的幸福太激烈了。

上一世的遗憾,渐渐在弥补,而这一世,她真的不愿再有遗憾。

“伯父,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她,而你也要注意身体,别担心,会好的。”康奕说着宽慰人心的话,也在承诺着什么。

“嗯”宁国伟使出浑身力量,还是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用咿咿呀呀来表达心中的满腔热情和开心。

“别说话,好好休息,会好的!”康奕受不了这样的情景,只能一个劲的重复一句话,似乎这一句就包含心中所有牵挂。

“爸,天色很晚了,要不我先送康奕下楼,再来陪你?”宁冰儿抬手看看表,确实很晚了,再不舍也必须让康奕走了,因为明天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话音刚落,宁冰儿就拉着康奕往外走了,似乎再多待一秒就舍不得他走了,像诀别,更像告别。

重生后的每一天,宁冰儿都觉得自己的时间就是上天馈赠的,要珍惜,绝对的珍惜,不能浪费一分钟,想见的人一定要见,想爱的人一定要大声说出口。

宁国伟看着女儿推着康奕走出房间,心底的潮水开始放浪,眼泪像决堤的江河,一泻而下。

这么多年亏欠女儿的父爱,在寂静的病房里,竟然嚎头大哭起来,委屈、后悔、责备、遗憾所有感情倾巢而出,哭的像个孩子,特别委屈。

冰儿真的长大了,懂事了,似乎又不太像自己的女儿。

想着她刚刚还击的手段,还有那双带着狠厉思想的眼眸,那张波澜不惊、淡定自若的乖巧笑脸,怎么感觉到这个孩子变了?

难道真的是我忽略了她的成长,忘了这么多年给她学了些什么,她会变得如此成熟稳重?

还是这么多年的冷落,让她慢慢学会了处理事务和人情冷暖?

“我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更不配作一位父亲,冰儿,爸爸对不起你!”宁国伟在心中一遍遍忏悔着,一遍遍道歉。

他想赶紧站起来,真正的站起来,为这个可怜的孩子遮风挡雨,为她将来的人生保驾护航。

虽然能看出康奕对女儿的喜爱,可是作为父亲,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自己的女儿,或许将来康奕对女儿不好,他还可以把女儿接回娘家,好好照顾,作为她的最后一道救命符。

“爸,你怎么又哭了?”宁冰儿把康奕送走,就急急忙忙来病房看父亲。

她一直牵挂着父亲会不会想不通,家里的事,公司的事,手下人叛变的事,这么多的事情交融在一起,一个健康的人都承受不起,更何况父亲还承受着身体的折磨。

第163章 喊他少爷

想到背叛,她一直想不通三叔在整件事情的推动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更可疑的是,公司乱成一团糟,父亲最器重的陈宏全去哪了?

这么长时间,他到底去哪了?

心怎么这么大?

难道他又是我爸喂养的一头白眼狼?

没良心的家伙?

宁冰儿想到这个男人,心口有一阵收紧的疼痛,这些问题全是死结,只能等着当事人出现,不然谁能帮自己解答?

“小姐,来吃点水果,刚买的,可新鲜,可甜了。”护工王妈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袋苹果,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朵开放的花,面色红晕,气色很好。

这样虚伪的笑容,贪欲得到满足后的幸福,宁冰儿心中一顿痛骂“真他妈的喂不饱的白眼狼,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没见着钱,连个笑脸都没有,这世道还真是无敌。”

有钱能使鬼推磨!

“好了,王妈,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说一声,如果以后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而你隐瞒不汇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宁冰儿冷冷说完整句话,没有恐吓的成分,也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尽量提点她,不轻不重的灌入她的大脑,记得放在心上,别敷衍自己。

听到宁冰儿这不温不火的吩咐着,心慌乱的蹦蹦跳着,身体莫名僵直的楞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不敢乱说乱动,苦兮兮的低着头,无地自容。

“爸,我先回去了,你放宽心,有我在,会没事的!”宁冰儿弯下腰,一脸温和的看着老态龙钟的老人,宽慰的笑笑。

“嗯!”宁国伟的眼里透着不舍,不知何时又蒙上一层淡淡的晶莹液体,依依不舍的抿着嘴,使劲地点头,让冰儿放心。

老小老小,这个相辅相成的辞藻,越老越小越需要疼爱和呵护,返老还童般渴望儿女的照顾和陪同。

宁冰儿又一次俯下声,和父亲耳语道“爸,你放心养病,万事有康奕在,跑不了,相信女儿的眼光!”

这颗定心丸吃下去,宁国伟慌乱的心不再躁动,变得安静而平和,从康奕的外形,还有那眉眼间的成熟与淡定,不像一个寒门贵子,出手阔绰,不是富家公子,也是有见识,有远见的男人。

看到父亲终于露出喜色,肯定的点着头,淡定的看着冰儿,眼眸里透出信任的光芒。

“王妈,辛苦你了,我走了。”冰儿还是很客气的与她打着招呼,忘记刚刚的那场搏斗,忘记刚刚那场厮杀,忘记刚刚不堪的一幕。

“小姐慢走。”王妈恭敬的站在门口,欢送宁冰儿坚定的走出房间,看着那抹消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处,她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放松地伸个懒腰,把一声疲惫统统抖擞出去。

看到房间又一次恢复宁静,看到门口虚荣敷衍的护工,宁国伟无奈的闭上眼,心静如水,平静几分钟后,听到房间发出细细碎碎的响动声,宁国伟嫌恶的睁开眼,看到王妈像只地鼠一样,“咔嚓,咔嚓”大口咬着苹果。

这个佣人,比主人还像主人的享受着这个病房的权利,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架势让宁国伟很受不了,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而滑稽的隐忍。

宁国伟偏着头,看着护工把脚搭在茶几上,慵懒的那身肥膘靠着沙发,享受地吃着苹果,双脚有律动的点动着。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宁国伟,看着眼前安然自得的护工,再看看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人,连护工都敢欺负自己,是谁给她的胆这般嚣张跋扈?

他也在等着这个答案出现。

自从那晚袁雪菲要挟完自己,王妈似乎也变了,护工的工作做得很敷衍,有茬没茬就来看看针水,或者盯着监控仪器琢磨半天,总觉得诡异或者说是怪异,但是他说不出话,目前身体也没什么异样,只是越来越嗜睡,就没多余的表现,而病情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心如死灰继续闭上眼,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那张红色的小跑车停到海湾别墅的地下车库,没有看到袁雪菲开出那辆,而宁翔天的车安静的停在车库里,就像他的人一样,乖乖的等着宁冰儿回来审问。

宁冰儿深呼吸一口,又是一场战争将要拉开帷幕,这样的战役从没结束过,总在激烈的上演着,一场接一场,一天演几场。

背上包,笃定的走下来,一脸从容不迫,沉稳大气的向家门走去。

“小姐回来了,吃饭没?”佣人吴妈看到宁冰儿弯腰换鞋,动作轻柔,不急不躁的脱下小皮鞋,换上拖鞋。

她的脾气秉性永远像母亲,温婉中带着一股大气,为人处世低调,处处与人为善,以心换心的交好每一位对她真心的人,即使是家里不受人待见的保姆,她依然客气和她打着招呼,温和待人。

她一直秉承自己心中的信念,只要是人,做人事,那就是值得尊重和善待的,如果只是穿着人皮的畜生,那就不客气了,只能用拳头或者冷语相对。

“吴妈,少爷回来没?”宁冰儿并没有回答吴妈的关心,只是微微一笑,着急而有些别扭的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但问题一出,宁冰儿觉得和搞笑。附以违心的一笑掩饰心中的无奈。

对于宁翔天的称呼,宁冰儿要不直接用一个字“喂”,敷衍了事,要不直接不搭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可是最近他管理公司,没有办法,必须接触到他,只能硬着头皮与他接触,从他那得到最新最权威的公司信息。

喊“哥”显得太假,喊“宁翔天”让他不舒服,给出的信息可能有参差,喊“天儿”可能话没出口,自己就已经恶心死了,最后选了个折中的称呼“少爷”,这也是宁翔天最喜欢的称呼,觉得这个称呼才配得上自己的地位。

“到了,在楼上书房呢。”吴妈很开心,终于看到两个孩子互相需求了,她心满意足的笑了。

第164章 演颓废,博同情

从小看着这对兄妹长大,有些东西吴妈比冰儿看得透彻,甚至知道的更多,有些事情她还参与宁翔天一起瞒着冰儿。

只有她这个局外人知道,并懂宁翔天心中的想法,可惜冰儿不知,还一直冷漠处理着他们之间的这份情感。

**这个词汇,对于吴妈来说,是不存在的。

从宁翔天进这个家门那天起,她就觉得这个孩子不是宁总的种,没有宁种身上桀骜不驯、坚忍不拔的品性。

这个孩子天性善良,本性不坏,做太多调皮捣蛋的事,也只是为了引起宁总或者是冰儿的注意。

再加上那晚袁雪菲那个高傲的女人,像宁总示威后宣布出的结果宁翔天不是宁总的儿子。

听到这个消息,吴妈更加欣喜若狂,觉得这对兄妹终于符合伦理道德,可以正常交往了。

今晚,冰儿一进家,破天荒听到询问宁翔天的行踪,心中阵阵欢喜,这种释冰的前奏真的很关键,她盼星星盼月亮早想着这对假兄妹可以结出正果。

“好的,吴妈,最近有点上火,喉咙不舒服,有点干咳,能给我炖碗川贝枇杷羹吗?”宁冰儿淡淡笑着,一脸乖巧的看着这个宠爱自的成长的佣人说道。

这个家,从小到大,除了吴妈把她当人看,当大小姐看,谁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心怀感恩,一直清晰的记着吴妈对她的好。

而她对待吴妈,也不会耍大小姐脾气,重要的是也没学会小姐脾气,一直很温和,很友善地与这位善良的老人交好,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般看到。

“小姐要照顾好自己身体,你总不在家吃饭,外面饮食不卫生的,还有不要太操劳,注意休息。你先休息会,我待会给你送上去。”吴妈轻松愉快的答应道。

“那辛苦吴妈了。”宁冰儿又是轻轻一笑,清甜乖巧得像在给长辈卖萌撒娇,非常可爱和呆萌。

“好了,去吧,待会我给你端上来。”吴妈慈爱的笑着说道。

看着宁冰儿轻踏着脚步上楼,那席白纱裙清扬飘洒开,像朵盛开的白莲,飘飘欲仙的感觉,如同仙子轻盈于云彩之间,轻巧灵活。

“多好的一对孩子?”吴妈边说着边无奈的摇摇头,慢慢走到厨房,准备冰儿的川贝枇杷羹。

宁冰儿直接走到书房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发现门一下子就打开了,好像门后的人早已站在门口,等待着她的到来。

门开了,宁翔天一副颓废、慵懒的模样,低着头,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单手扶着门框,不愿与宁冰儿发生对视,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烟草味,再没烟草的淡香味,呛鼻得很难受,萎靡不整的模样看着就鬼火。

“宁翔天,你搞什么鬼,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是折腾给谁看,是想博取谁的同情?还是想自暴自弃,放弃自己了?”宁冰儿气的差点动手打人。

看着眼前一脸颓废至极的男人,像被雷劈过,焦糊焦糊,没有一丝生气。

那双冰凉透顶的小手,用力压在宁翔天的胸膛,使劲推着他走进书房,重重关上书房的门,一脚踢在他的脚膝盖上,愤怒的小眼神微怒的盯着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宁翔天不成才,或者自暴自弃,就难受得要死,反而看着他高傲得不可一世,居高临下耀武扬威的模样还没这么生气。

现在看着他比霜打的茄子还要萎蔫,心烦气躁的就想骂他。

“宁翔天说话啊,你想作死还是想让谁心疼你?”宁冰儿气得直哆嗦,红着眼,看着被自己踢倒在地的男人,愤怒的骂着。

宁翔天还是一副让人鱼肉的模样,头也不抬,低着头,目光呆滞,一脸茫然的看着地面,瘫坐在地上,继续颓废,模样特欠揍。

“说话啊!桌上的文件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宏全呢?宁国强到底做了些什么?还有谁在使棒子?”宁冰儿特想抽他两个耳光,让他彻底清醒。

看到如此木然的男人,毫无挣扎**的微闭着眼,时而摇摇头,时而点点头。

就是不搭理宁冰儿的咆哮。

儿时,不管宁翔天如何欺压宁冰儿,她只是狠狠的盯着他,恶狠狠的看着他,不吵不闹,不哭不骂,斜着眼,冷冷地看着他,一脸戏谑的表情盯着他,似乎看透他只是逗自己玩的小心思,冷漠至极的想要看透这个小男孩的心。

而这一次,宁翔天只是颓废的不愿搭理宁冰儿,可这样冷漠的嘴脸竟然把宁冰儿逼得快要发疯,又是打,又是骂,又是讽刺,而宁翔天依然只用淡漠的表情看着地面来回应她。

这是宁翔天第一次把宁冰儿逼得有些发疯,依然对她不闻不问,像儿时他欺负她时,不闻不问,不争不吵,冷漠处置。

现世报,可能说的就是这样吧。

这么多年,宁翔天看着宁冰儿娴熟的使用冷暴力对付自己,不说学得炉火纯青,八成的功力还是学到一些。

今天,宁翔天就想让宁冰儿也尝尝冷暴力的滋味,而这次,冰儿破天荒的接下这个茬,而且很上心的进行反面抨击和引导。

或许是因为这是宁冰儿在意的事,是公司的事情,而这些事又只有宁翔天知道,宁冰儿才会这么低三下气的劝导,甚至大动干戈。

也或许是,现在的战况只能兄妹同心,一致对外,不然胜算更少。

更或许是宁翔天悄悄做的某些事情,被宁冰儿发下,感动了,态度也跟着转变。

不管宁翔天心里盘算着什么,或者戏演的有多真实,慢慢的,慢慢的,宁冰儿走到电脑怕旁坐下,拿出包里的资料,淡定的开始仔细研究资料和合同。

就宁翔天那点小聪明,宁冰儿已经给足了面子,才陪他玩了几场,再一直没玩没了的闹,那就真没意思了,还不如冷落他,他保证不出几分钟,乖乖来给自己服软。

果然没猜错,宁翔天觉得差不多了,宁冰儿都不理自己了,冷静的开始翻看着资料,没必要继续演颓废了。

第165章 原来暖我的人是你

他的可怜和无助已经被这个女人看到了,接下来他还得继续扮演弱者,博取她的同情。

不然,宁翔天不知公司这个烂摊子如何收场,他那不灵敏的第六感告诉他,宁冰儿有这个能力让公司起死回生。

不是他盲目相信宁冰儿的能力,而是从她认真翻看公司文件的样子,还有眼里那掠敏锐的光芒。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宁翔天讨好的站到宁冰儿的旁边,一脸嬉皮笑脸,谄媚地笑着看着她。

宁冰儿头也不抬,一直低头翻看、研究合同,沉思着,根本不想分心来搭理这个无聊的男人。

“冰儿,哪里不懂问我,我告诉你。”宁翔天厚颜无耻的笑着,阴柔帅气的样子像朵白玫瑰,忧郁中带着掠掠感伤,失落中隐藏着坚韧的气度。

低头研究资料的宁冰儿,虽然没有抬头,余光已经瞥见眼前这个死皮赖脸的帅气男人,长相虽然不像康奕那般精雕细琢,但那双湛黑而发亮的眼眸,每一次看自己时透出的柔光,莫名暖化这双蚀骨寒冰的小手。

还有那个高挺的鼻梁,立体的五官,拼凑在一起,也称得上是大师精心雕琢的佳作,也可以当展览品。

康奕和宁翔天的长相,各有千秋,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特色,但一阳一刚中相辅相成,若是完美结合在一个人身上,那结合体将成为天下人间仅有的稀世珍品。

“不装了?”宁冰儿收回自己的花痴想法,冷冷地问道。

“装不下去了。”宁翔天立马站好,轻柔地回答着。

“那说说吧,这些事什么情况?”宁冰儿懒得一页一页的看,把文件丢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男人,等着他开口解释这些事什么情况。

“你说那一份?”宁翔天颤巍巍的弯着腰,害怕的瞥一眼桌上摊开的那些文件,心收紧的疼痛一下。

对于刚刚接任董事长的宁翔天来说,让他处理这些文件,比让他一口气喝完两打啤酒还要难。

可是打肿脸装胖子的男人,那一丢丢的虚荣心,还有那一点点的表现欲,让他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天高地厚的肆意妄为、一叶孤行,最后导致进入别人的陷阱,自吞苦果,害惨家人的结果。

“桌上的每一份都要给我解释清楚,还有没有带回来的那些文件,也统统都要解释清楚。”宁冰儿的口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眼神恢复森冷和孤劣,表情寡淡得没有多余的情感在里面,一秒钟的情绪转控,完全换了一个人。

脸还是那张乖巧可爱的小孩嘴脸,只是脸上的表情太沉稳、睿智、机敏,眼眸里透出的光不在茫然,而是深邃得如同一道闪电,化亮天空的同时,带来一声惊雷。

这就是宁冰儿的眼眸,一双会说话,会放电,会谋虑的大眼睛,与她对视一眼,不是电死,就是迷死,反正不能全身而退,一定惨烈牺牲。

可宁翔天愿意葬身其中,壮丽牺牲,也不愿孤苦终老,安然一生。

“这么多?你问吧,我来答。”宁翔天越发没有底气的诺诺说道。

心虚后的害怕,在最爱的女人面前丢尽颜面的自尊被践踏,原本还抱着一丝幻想,蒙混过关,可是从宁冰儿那双智慧的大眼里,发现一切幻想都的自己的猜想。

这个女孩不再是那个让人欺凌的小孩,变成一位城府至深,深不见底的成熟女人。

而这样的转变,对于玩世不恭的宁翔天来说,太稀奇,也太古怪,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确实变了,变得太有本事,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

“行,陈宏全去哪了?”宁冰儿盖起桌上的合同,一脸淡漠的问道,眼睛却死死盯着他的眼。

他眨眼的频率,眼珠子转动的次数,嘴巴张合的次数,从这些微小的表情下,分析出这个男人几分真话,几分假话,几分是自己主观判断的话。

听到这个问题,宁翔天自然的先是一愣,觉得有些惊讶,明明在看资料,为何问的问题与资料无关。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按常规出牌。

一个越发有意思的女人。

“陈秘书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应该是你夜不归宿那晚,他就走了吧,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没给我打过招呼。”宁翔天说完耸耸肩,表示很无奈,这个秘书有时权利比自己还要大,自己在公司就像一个傀儡,根本没有多少实际能力去掌控公司,大部分事情都是陈宏全处理的。

听着宁翔天无力说完心中些不满,宁冰儿微眯着眼睛,很悠闲的抬起手,右手大拇指不停的扣动着左手的指甲油,一块一块的指甲油,依恋着慢慢从指甲壳上脱落下来。

夜不归宿?

难道是我去大水村那晚?

那他会去哪?

去干吗?

想到这些问题,宁冰儿抬起头,看一眼害怕又担心的男人傻愣的站着,眼神不算呆滞,但没有一丝灵气,没有宁家那种生意人的精明。

宁冰儿在心中叹息一声,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留给袁雪菲的种?

傻得这般可爱?

可爱这个词闪现在大脑里时,宁冰儿那双冰凉的手忽然有些温度在升腾。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宁翔天能让我的手回暖?

带着怀疑的态度,宁冰儿轻咳一声,轻轻站起身,微微凑近宁翔天的身体,淡定的问道:“陈宏全临走前,有没有交代过什么?或者是接触过什么人?”

越来越近的宁冰儿有些激动地看着宁翔天,这张同样帅的让无数女人趋之如骛的脸庞,现在竟然被自己愚弄着,更兴奋的是,宁冰儿无意中碰到他的手,竟然瞬间升温很多,不再冰凉寒冻。

好神奇,真的好神奇,为什么会是宁翔天,而不是康奕,为什么会这样?

能够温暖她的人竟然是宁翔天?

老天爷,你给我开玩笑的吧?

听到宁冰儿又抛出一个问题,并且慢慢靠近自己,有些害怕的不断弯腰避让,屏住呼吸。

她要干嘛?

非礼我?

冰儿对我动心了?这么近的距离,我心快跳出来了。

第166章 做男朋友也是可以将就用用

看着宁翔天惊恐万分的不断后退避让,宁冰儿心底一阵嘲笑。

贱、胆小、害怕失去,就是大不多数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时卑微之处。

明明很欢喜,很兴奋,自己喜欢的女人主动靠近自己,贴近自己,粘着自己,但是她的每一寸,每一厘的缩近距离,宁翔天就心慌乱跳动得无法控制,而且畏缩和胆小,突然很害怕这样静距离的接触带来的呼吸困难症。

宁翔天不停的弯腰避让着宁冰儿的靠近,似乎这样暧昧的气氛让他喘息不过来,一直惊慌失措的小模样看着她。

“说啊,他消失前一晚见过谁?和谁交谈过?”宁冰儿紧紧贴着宁翔天,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两张脸贴合在一起的距离达到危险的边缘。

“爸,他那晚去爸的病房待了很久。”宁翔天快速回答出这个问题,没有一丝发犹豫。

因为他再犹豫,他的腰就要断了,现在被宁冰儿逼得快弯成一张弓了,或是一架拱桥。如不是柔韧度好,他的腰折了,断了,废了,真闪了,彻底成废人了。

听到“爸”这个意料之中,也是意外之中的人,宁冰儿条件反射的伸手拉他一把,把他扶正,这双冰凉的小手触碰到他坚韧的后背时,一股暖阳渐渐升腾起来,冲撞着体内那些冰寒蚀骨的冷气,身子也跟着变暖。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不是康奕?

宁冰儿第一次试探就成功,而失落感瞬间弥漫全身。

上天捉弄人,重生回来,面对最爱的人浑身僵硬,面对最恨的人瞬间柔软,这是什么样的造化?为什么要这样作弄她?

看到宁冰儿红着脸,一脸气恼的盯着自己的手,光滑柔软,细皮嫩肉,慢慢升起的温度让这双手有种健康的美。

倒是宁翔天,被宁冰儿调戏得慌乱无措,惊恐无比的收缩起**的眼神,小心谨慎的试探性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想着他哪说错了?

“你说爸不能说话,不能活动,他能给陈叔什么指示,或者安排他去执行什么任务呢?”宁冰儿靠着电脑桌,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想着父亲那些小动作。

每一次说到关键时刻,父亲就使劲敲击床栏,打乱她的节奏,分散她的注意力,阻扰她的进度,拍击床榻的力量不像不能动弹的瘫痪老人。

金属传声,不仅需要空气作为媒介,更重要的是发声源和发声体本身。

发声体承受着被褥和几十斤的男人重压,若要发出这么强烈的声音来阻止客厅的动静,发声源必须使出洪荒之力才能敲出那一阵阵声响。

手作为唯一的发声源,如果真的瘫痪,是不可能做到。

仔细分析,细细琢磨,宁冰儿越发觉得不对,或者说是可疑。

“难道父亲是装的?”宁冰儿差点大声喊出心中的疑惑,这个天大的猜测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大脑炸得嗡嗡作响。

若要把所有情况解释清楚,只有这种分析,父亲在伪装,在假装生病,声东击西的在背后窥探着一切。

爸爸!是这样的吗?

若是这样,爸,你把冰儿害得太惨了。

冰儿重生回来,为你揪心,为了烦忧,为了伤怀,你却这般欺瞒女儿,爸,你说你玩得这是什么招啊?

宁冰儿一下子被点醒,“嗦”的立直身子,惊恐万分地看着宁翔天,而一脸呆萌的男人根本不不知道她的内心刚刚发生了如此剧烈的变化。

看到她眼珠子快要从眼眶掉落下来,宁翔天还在猜测,这个女人又准备抽什么风了?还是又想到什么,要折磨自己?

警惕性的站稳,立正,等着宁冰儿检阅自己,或者说折磨自己。

沉思几秒后,宁冰儿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心中有答案,眉目清晰,事情也明朗很多,一身轻松地看着眼前惊恐的男人。

“你抽什么风呢?立正干嘛?稍息。”宁冰儿心情大好,说话也带着诙谐的语气。

“报告长官,真的可以稍息了,是吗?”宁翔天用五指抓趴一下头发,坍塌的发型又一次有了生机,整张脸看起来阳光帅气,透着青春阳光的活力。

抱着手,托着腮,食指和拇指不断摩擦尖尖的下巴,一脸暗沉的看着宁翔天发愣,高挺俊的鼻梁,立体俊朗的五官,白皙细腻的皮肤,浓密黝黑的眉毛,还有那双带着点点忧郁的眸子,长相确实不赖,可总觉得差着康奕一大截。

难道这就是因爱而产生的对其他异性的偏见?

不管多帅多优秀的男人站在宁冰儿的眼前,她都会本能屏蔽,不愿搭理,甚至多看他一眼。

可是,自从试探出宁翔天是暖自己的男人,宁冰儿破天荒的仔细盯着眼前的男人多看了眼。

是啊,宁翔天也不赖啊!

除了能力差点,这张小白脸,俊俏得很,作为男朋友,还是可以将就着用用的。

被仔细打量的宁翔天莫名红了脸,低下头,琢磨今晚异样的宁冰儿怎么回事?

“冰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宁翔天最终觉得得慌,首先打破尴尬,轻声问道。

“你说,陈叔为什么会被爸这么器重?他难道有天大的本事,还是他能力盖天?”宁冰儿若有所思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宁翔天又一次傻愣了半秒,想了想,顿了顿,组织几分钟的词汇,慢慢说道:“陈叔为人实在、真诚、有谋虑,有远见,有责任心。”

听到宁翔天客观的表达出心中的想法,虽然只是他的猜测或者臆断,但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并不是一点脑子也没有。

“算了,不谈论他了,来说说这些合同怎么回事吧?”宁冰儿立马变得森冷严肃的转身坐回凳子上,随手翻看着桌上的文件和合同。

“哪一份?”宁翔天恭维又配合的凑过头,看看天儿手里拿着的是哪一份。

“中药材的购销合同?”宁翔天重复一遍合同名称,脑子里快速想着如何回答自己迷糊放下的错。

想到这份合同的签订,似乎又是三叔在中间推波助澜,不会又是阴谋吧?

第167章 我心里认定你是哥哥

阴谋或者说是圈套,对于刚入职场的宁翔天来说,太复杂,太深奥,单纯的他想不到,也猜不到,更不会想到自己的三叔会坑自己。

现在看着桌上的这对充满邪恶的合同和文件,宁翔天的心口抽搐的难受,这个世道变天了?

“知道签订购销合同时应该注意的事项吗?”宁冰儿从宁翔天捏巴的那张脸上,读到他的惊恐和害怕,迟疑和猜测,抬起眼帘,温和的问道。

是该让他成长,让他单飞,让他承受所有的一切。

豪门财产相争的戏码总在电视剧里上演,而宁冰儿从一开始就没有与天儿争的意思,她甚至渴望天儿可以撑起这个家,替父亲分担压力,她做个可爱的小女儿就行。

宁冰儿想法很单纯,虽然天儿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但他对这个家真心,对父亲孝顺,根本不在意宁家被他吞占,而且想尽自己的能力帮他稳住公司,让公司稳定发展,或者说心中已经认定他是自己的哥哥。

提到这些专业的术语,宁翔天本能的迟钝一秒,然后苦笑着看着宁冰儿,无语又惭愧的看着她。

“购销合同,是指一方将货物的所有权或经营管理权转移给对方,对方支付价款的协议,就是买卖双方转移所有权的凭证。”

宁冰儿没办法,只能从最简单的定义给他解释。

“购销合同包括供应、采购、预购、购销结合及协作、调剂等形式。今天我手里这份预购合同,是约定将来履行的合同。也就是说,这是一份未来生效的合同,一份对于未来的承诺。”

宁冰儿说完停顿一会,仔细看看眼前惊呆的男人,咽口吐沫,不等宁翔天反应过来,她又接着说道:“购销合同转移标的物的所有权或经营管理权,为双务、有偿、诺成性合同,每一份合同都要符合国家规程签订。合同主要条款包括货物名称,数量,质量和包装质量,价格,交货期限,违约责任等。”

说出购销合同粗浅的定义,天儿的表情已经呆滞到僵硬,惊讶于眼前的妹妹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伶俐?

这么多知识她什么时候学的?

在哪学的?

老师是谁?

谁给她教的学费?

……

无数问号在脑门上空不断盘旋,揣测这个女人深藏不露的智慧,小脑瓜里装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对概念有初步认识没?”宁冰儿无奈的摇摇头,又一次轻声问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宁冰儿已经不讨厌眼前的小白脸,不那么排斥这个无脑的花花公子,甚至只是简单的想要教他一些东西。

还在发楞的宁翔天完全没听懂冰儿说的是些什么,脑子已经炸开,似乎脑神经又接收到问题的信号,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不断摇头摆头来回应她的问题,或者说是她抛出的问题。

那一脸傻帽才有的憨厚表情,实在太可爱,太呆萌了,宁冰儿无奈的摇摇头,淡淡说道:“算了,这些东西我硬塞给你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希望你花点时间,报个培训班,或者去深造一段时间,不然公司交你手中,你有信心管理好吗?”

语气足够温和,态度足够诚恳,意思足够明显,他们之间的关系慢慢的开始释冰,不再是敌对双方,已经变成战友。

只是说,天儿是冰儿猪一般的队友,无时无刻不在坑冰儿,让冰儿给他擦屁股。

“公司现在这个情况,我能走吗?”宁翔天恢复那张高傲的嘴脸,一副男子汉大丈夫,勇于担当责任的模样,大言不惭的说道。

看到天儿拍着胸脯,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发着壮志豪情,宁冰儿“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太搞笑了!

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可爱?

“笑什么笑,我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走了,谁来扛?”宁翔天继续大言不惭的说着没有一丝分量的承诺。

每一份承诺的发出,都要配上相应的筹码,当你手中的筹码足够低时,不足以配上你许的承诺,那刚刚说出的话,可能还没菊花放出的气(一个屁)来得有影响力。

“行,你来扛,你能扛得动吗?知道怎么扛吗?”宁冰儿很尖锐的抛出心中的疑惑。

既然要成长,就要面对现实,知道自己的不足,才会懂需要弥补的方向。

“虽然我不懂太多生意场上的事,但是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为难你……们的。”宁翔天迟疑一会才把那个“们”说出口,不敢透露太多个人情感在里面。

现在他的爱太卑微,太低调,甚至有些不懂如何去爱。

逢场作戏,花天酒地,这些玩世不恭的态度绝对不能用在冰儿身上,冰儿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圣洁得没有一点瑕疵,通透完美得无可挑剔。

既然要爱,就要配上爱上这个人的筹码和价值,收起过去的做派,慢慢回到现实,认真务实的对待眼前的女人。

这是天儿爱冰儿的底线,也是天儿打动冰儿的手段。

虽然眼前的冰儿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孩,高高的马尾扎在后面,白皙细腻的皮肤满满的胶原蛋白,那纱白色连衣裙仙气飘飘,像从画中走出来的小仙童,瘦小的身形,发育完好的身材,不管从外形上的每一个角度上看,冰儿确实是一个小孩。

可坐在电脑桌旁沉思的冰儿,浑身散发出的成熟魅力、沉稳气质、看透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感觉,还有深思熟虑后的远见卓识,确实打脸很多富家千金。

“不需要你急着表态,你签订这份预购合同时,还有谁在场,或者是谁拿给你的?秘书?”宁冰儿冷冷问道,脸上的表情再无玩笑意味。

“我想想啊……”宁翔天听到冰儿不依不饶的继续深究,门头忽然渗出丝丝微凉,那些汗珠从每一个毛细血孔里悄悄爬上额梢,晶莹剔透的反着光,滑稽又搞笑的暴露男人的紧张。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想。”话音刚落,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请进!”冰儿知道谁来,语气变得温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第168章 不怕我误人子弟

门开了,吴妈嬉笑炎炎的端着餐盘进来,上面放着两碗川贝枇杷羹,缓缓冒着股股热气。

“少爷,小姐,趁热喝了再聊。”吴妈那慈爱的笑容,脸上的皱纹全部堆积在一起,那些深深浅浅的沟壑意犹未尽的趴在她的脸上,看戏一样欣赏着眼前的假兄妹。

没有争吵,没有冷场,没有敷衍,这样和谐的站在一起,认真研究着事情,像这样的画面太美了,美得让人心动。

吴妈等这样的事情发生,盼了很多年,也想了很多年,今天看到这一幕,少活十年她也愿意。

吴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孩子不知被谁抱走,把浑身母爱都用在这对孩子身上,并且越看越喜欢这个对孩子。

“好的,谢谢吴妈,你先下去吧。”冰儿赶紧起身招呼着,笑容温婉的答谢着。

面对吴妈,即使心中再苦,冰儿都能笑着面对她,绝不把情绪转移到她身上。

修养和教养这对孪生兄弟,相辅相成,从小修炼的宁冰儿已经很有素养,再加上面对的是从小呵护她的佣人,她更加贴心和温和。

宁翔天看着冰儿热情的与吴妈招呼,脸上挂着纯粹的笑意,没有伪装,没有杂念,很真诚,很坦然,此时的冰儿美得让天儿移不开眼。

善良、单纯、简单,和她的年龄一样通透和喜爱。

十九岁,一个花一样的年纪,含苞待放、娇羞迷人、纯粹干净,一个可以犯错也会得到原谅的年纪。

不像三十岁,人生该经历的已经走了大半,看过大悲大喜,人情冷暖,做错了,心灵需要救赎的,不是面子问题,就是心累了,不愿在踏足,也不愿承受。

可是现在的冰儿看上去就是十九岁,孩童般的年纪,想不到她的心理年龄是三十岁,或者与三十岁挂不上勾。

宁翔天也受到她的影响,客气温柔的勾起一丝笑意,回敬着吴妈。

门关上,宁冰儿依然保持微笑的看着门,几秒钟后转为冷静和平静,平和的看一眼温顺的男人。

“刚才的问题想清楚没?这份合同是谁给你拿过来的?”宁冰儿一脸严肃的问道,收回刚刚的笑意,表情淡漠。

“想清楚了,谁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合同还有补救的办法吗?”宁翔天终于扳回一局,冷静的问道。

听到宁翔天如此智慧的问题,冰儿开心的笑了,原来他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这个笑容如百花齐放中最耀眼,最夺目的牡丹,娇艳欲滴、娇羞迷人、风情万种,情意绵绵,这种情感的慢慢在升腾,慢慢在回暖。

“这份预购合同看着做得是天衣无缝,可是我看了,有几个地方不太严谨,我试着从那几个地方入手,尽量扳回来,别亏太多就行。”宁冰儿说得很笼统,也只是大概想法,她刚刚只是粗略看了看,没有仔细研究,不敢拍着胸脯说。

“哪些细节?可以教教我吗?”宁翔天放低姿态,一副洗耳恭听,谦虚认真学习的样子。

冰儿抬起眼帘,忽闪的长睫毛不断扑哧着,睫毛弯弯,呆萌中含着惊讶地看着他,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花花公子吗?

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宁少吗?

怎么感觉今晚变了一个人?

“教你?看得上我的水平,不怕我误人子弟?”宁冰儿调侃的问道。

语气里没有讽刺,没有伤害,没有挖苦,只是一种诙谐的玩闹,一种正常朋友之间的简单互怂。

“看得上,怎么看不上了,快教教我呗,哪些细节有问题?”天儿渴望的看着宁冰儿,如同手里拽着今晚开奖的彩票,而现在是开奖时间,盼望着早点开奖。

“行,看你态度还算端正,今天我破例教你点真才实学。”说着宁冰儿就开始低头翻阅合同在,再次认真查看每一条每一款,看到底有没有什么纰漏,或者疑点。

“好!”宁翔天回答的干脆利落,很认真的等着冰儿给他讲解。

“你们签订合同时,有没有附件?如中草药的成色、相关化学品残留量的测定标准和要求?”宁冰儿淡淡问道,抬起眼眸等着天儿回答问题。

天儿傻愣半天,也没搞懂冰儿说的是什么。

看着天儿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叹息一声,认真翻阅,确实也没找到附件。

“假如没有具体的明文规定,他们涨价,我们可以从中草药的重金属含量,是否掺假、以次充好等等质量问题上来找找茬,加价就得配上相应的高质量,这是简单的市场规则。”宁冰儿说得很客观,也很现实。

冰儿说出的这些方法,都是上一世跟康奕管理康氏集团,学到的一星半点,这些也只是十年后的参考标准。

对于二十一世纪初,经济开始腾飞,所有人的矛头都对着快速增长的数量,有多少人真正在关心质量这个问题?

超前活了那么几年,冰儿对市场走向比天儿看的更透彻,质量和信誉才是企业百年长青的重要素养,比昧着良心赚钱更踏实,更可靠。

“冰儿,你说的这些合同里没写,而你说化学品残留量的测定标准?怎么检测啊?去哪检测啊?”宁翔天第一次接触这些,很懵圈地看着宁冰儿。

“这些国外有先进的检测手段,国内都城也有检测机构。”宁冰儿很淡定的说道,

“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多,觉得你说得有理,就依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宁翔天的表情特想一个妻管严的小丈夫,言听计从、可怜巴巴的看着媳妇发号施令。

今晚的宁翔天异常听话配合,很懂事,也很谦虚,不知是不是自己对他改变态度,才觉得天儿挺可爱。

抬起手,看看时间,确实很晚了,冰儿站起身,歉意的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早点休息,很晚了,你明天还要手上班呢,还有这些合同留在这,我明天再看看。”

看到冰儿站起身,准备走人,天儿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眼底的不舍充斥着全身,嘟着小嘴,极不情愿的看着宁冰儿。

第169章 一生爱一个人就够了

“冰儿,你还没喝川贝枇杷羹呢?你嗓子不舒服?”天儿瞥见茶几上的那两碗川贝枇杷羹,感觉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使劲拉紧冰儿,不想放走她,还想和她多待一会。

“哦,对了,我还没喝,你也喝吧。”冰儿说着走过去,端起那个白瓷碗,秀气的小手拿起勺,小口小口慢慢吞咽整碗羹。

看着那把勺轻巧的放到嘴边,粉嫩的双唇啄起,像朵石榴花一般可爱,轻吸一口,调羹里的羹汁全部进入喉咙。

看到冰儿滚动的食道,那如同天鹅般漂亮纤长的脖颈,每滚动一下,天儿的心跟着颤动一下,这样的诱惑太勾魂,欲罢不能的想要拥有最爱的女人。

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也不是禽兽,有良知和情感,不会霸王硬上弓,不会强迫冰儿,甚至希望用自己的真心打动她,感动她,让她爱上自己。

“你早点休息吧,我回房去了。”说完,宁冰儿拎起包,直接走人,根本没有一丝的留念。

他对她的感情,冰儿自动屏蔽,不愿深究,也不愿相信,白痴才感受不出天儿那炙热的感情,她不敢沾惹,更不想招惹。

一生爱一个就够了,而这个男人必须是康奕,不可能有别人,也不会是别人。

看着冰儿毫无留念的离开房间,天儿迷茫了,不知道如何捕获少女的芳心,更不知道冰儿抗拒的理由是什么。

难道是儿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冰儿太狠,让她记恨上自己了?

爱情本就不需要理由,某一天的某一瞬间,看了你一眼,刚好我们心跳频率一样,对眼了,就爱上了!

现在冰儿不愿搭理自己,但不管如何,冰儿愿意与自己聊天,至少是一种好的表现,向好的方面发展的表现。

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桌上乱七八糟的文案,天儿一阵头疼,这么多文案,到底要从那些方面下手啊?

天儿走到书桌旁,随手拿起一份文案,这是一份关于保健品市场开发研究的文案,这是市场部的王经理提出的方案,他抬在手中仔细研究着。

保健品行业,这个新鲜的市场行业,应该说现在市场还处于空白时期,甚至没有几家企业涉足这一块,或许可以研究研究,做个市场调查。

想到这,宁翔天马上把这份报告单独放在一边,附上一张写着自己想法和建议的小纸条,如果明天冰儿查阅的时候,就可以知道自己的想法,万一被夸赞了呢?

宁翔天单纯的想着冰儿能发现自己的好,尽量做到做好!

再拿起另一份合同,开设分公司的事宜事项。

这份合同紧紧拽在手心,这是一份阴谋,天大的阴谋,冷静下来的宁翔天恨得咬牙切齿,这就是明晃晃的敲诈勒索,这就是三叔的阴谋。

想到这,回忆写那天签订这份合同时的情景,三叔那张谄媚的笑脸,语气阴柔古怪,一个劲说着扩大公司有什么好处?如何如何稳住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这种吹牛抬捧的事情,自己当时并没发现,还是太轻信三叔这个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原来他这是狼子野心,把开设分公司的钱全部挪到私人账户上,而且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一点纰漏。

纰漏?怎么可能会没有?

宁翔天站起身,慢慢走到窗户边,依靠者窗栏,看着窗外的夜景,一片茫然,毫无头绪。

他气恼为何没有冰儿的聪明才情,为何以前不多学一些基本的技能,为何自己要放弃自己?

抱怨只会消耗自己的时间和能量,让人处于消极情绪中无法自拔,只有积极乐观,心胸开阔,才能豁然开朗。

真应该好好学习了,或者像冰儿说的一样,报个培训班去提升自己吧,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窗外的夜景霎是迷人,橘黄的灯光照在高俊挺拔的柳树上,垂下身的柳树像个温婉的淑女,低头在梳妆打扮自己,等着会见心爱的男人。

皓月当空,星空迷人,深邃耀眼,让人无尽遐想那片无边的境地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算了,太晚了,睡觉去吧。”宁翔天最终放下这些令人头疼生厌的文案,慢慢关上门,走出房间。

走了几步,巡视一圈这个寂寞的家。

一楼客厅的灯已经关闭,只有玄关的灯还照着夜出的人,二楼的房门紧闭,冰儿的房间永远都是黑暗,甚至看不到她房间亮灯的样子。

冰儿为何喜欢待在暗处?为何不愿意开灯?

才分开没几分钟,天儿就开始想冰儿了。

爱情这个东西,真不能随便碰触,一碰就痛,像针扎着自己身上每一寸皮肤,隐隐作痛,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但可以让你疼得声嘶力竭。

再看看母亲袁雪菲的房间,一天都是关着的,好像这个女人自从父亲生病,回家的次数更少了,更加嚣张了。

天儿想到母亲,头痛的捏着太阳穴,这个只要爱情不要家,不要儿子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鬼迷心窍,被人下蛊了?

“妈,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样做值得吗?”宁翔天在心底问自己,语气谦卑,满心悔痛。

可是自己的担心和责问石沉大海,根本没有一丝回应。

他长长叹息一声,最后走到自己的房间,他也学着冰儿不开灯,在漆黑的夜幕中摸索着前行。

只有黑夜能让自己冷静,在黑夜中,每一寸肌肤都在奋力的挣扎着,想要冲突这片黑夜,清醒的与内心进行对话,真实感受内心那份躁动与不安。

“诶呀!”天儿一声惨痛喊声,不知自己撞到什么东西,弯下腰,摸摸膝盖,在用手摸一摸硬物,原来是沙发。

想要在黑夜中前行,就要有敏锐的感知,还要有灵敏的嗅觉,锻炼自己的能力,提升自己的敏感度。

原来黑夜有这么多的好处,怪不得冰儿喜欢在夜行,或者黑夜中磨炼自己。

“我这猪脑也没有冰儿聪明,洗洗睡吧。”天儿认命的跳到大床上躺下,生无可恋的瞪着那双大眼,想着心中的不甘和落寞。

第170章 母亲在梦中叮嘱

冰儿你睡着没?

你在干嘛?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

宁翔天一遍遍问着自己,心中的疑惑总是解不开的想着如何打破这场浩劫,如何突破这场拉锯赛?

“诶,睡吧,她让我学习去,我就学习去吧。”宁翔天辗转反侧几次,不知不觉睡着了。

隔壁房间的宁冰儿,洗了澡,拿出包里的几份数据资料,认真的翻看查阅着。

睡觉太奢侈了,她比别人多活了那么多年,早睡够了,现在哪能轻易睡觉。

白炽灯照着冰儿清秀的脸庞,白亮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披着一层银霜,那头乌黑亮丽的黑发垂直披着,遮住她半张秀气的小脸,朦胧中带有丝丝美感,这是一张不管从何角度看,都美到让人窒息感脸孔。

一只手杵着下巴,一只手用笔圈圈画画着,认真的找着文件中的漏洞,专注是冰儿思考时的状态。

一遍遍翻看着资料,眉头紧皱,翻盘的机会确实渺茫,但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相信她能找到突破口。

夜也深了,冰儿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着,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睡梦中,她踏着祥云翱翔在苍茫的天地间,世界一片雪白,没有多余的色彩,自己对冰寒的世界产生了免疫,并没有觉得寒冷,已经习惯这样的处境。

穿着单薄长裙的冰儿一脸茫然的继续踏着绵软的白云,不知这是哪?她为什么会来这?

既来之,则安之,冰儿很坦然地面对眼前虚无的景致,甚至有些欢喜这种白雪皑皑的美景,静谧得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呼吸着最纯粹的空气,体会着世间最冰寒的刺骨,感受着人间最冷的寒地,不问缘由,只想欣赏。

“冰儿,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一声亲切温和中带着无奈的声音,好熟悉的声音,好甜软、好舒心。

是谁在喊我?

冰儿并不害怕,着急的想要找寻声音的出处。

如同天籁般动听,极具感染力的软糯声线,她猜测这是最爱自己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她渴望看到她的出现。

“冰儿,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快来妈妈这。”一位圣洁的白衣女子,披着长发,面如桃色般俊俏美丽,伸开手,那双如藕节般漂亮的手臂,一直像她张着,等着她投入自己的怀抱。

“妈妈,妈妈”冰儿兴奋的冲过去,如果不是梦,怎么可能看到母亲。

这么多年,母亲从不出现在自己梦中,再想再念,她也不会来梦中与自己相见,冰儿等这一天很久了。

她渴望这一天的到来,做梦都想,而今天,如愿了。

她大声的边喊着“妈妈”边拼命的跑向母亲。

这位早早离她而去的母亲,这位生她而没来得及养她的最伟大女人,今天终于在梦里见到她了。

“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来妈妈这,妈妈抱抱。”林女士很淡定地站在原地,微笑着,用怀抱等着久违了孩子在她身体里放肆一次。

“妈妈,冰儿好想好想你。”冰儿靠在母亲的肩上,一脸幸福的搂紧母亲,感受母亲的温度。

可惜母亲浑身冰凉透顶,没有一丝温度,完全就是一个冰块人,除了嘴巴张合能发出声音,再没一个地方能让人感受到她是真实的。

“妈妈,冰儿想你,真的很想你。”宁冰儿搂紧这块冰雕,紧紧抱着,就是不愿放手,想要紧紧抓在自己的手中,心中即使有万语千言,都只化作一句我想你。

渐渐地,母亲的身体在冰儿的怀里融化,而母亲的笑容依然很甜美,淡淡地看着冰儿,眼底的满足让冰儿很扎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妈,不要走,不要离开冰儿。”冰儿使劲抱紧母亲,不愿让母亲消失在梦中。

可她忘了,母亲太冰寒,而冰儿是人,她有温度,这样搂抱母亲,只能让母亲消失得快。

“冰儿,记住,别放弃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不管你是冰儿,还是林依依,你都是最棒的孩子,妈妈相信你。”林女士还是温和说着意想不到的事。

林依依?

母亲怎么知道自己是林依依这个身份?

“妈妈,你还知道什么?”宁冰儿瞪大双眼的看着眼前的冰美人,依然和记忆中的模样一样,温婉而舒雅,端庄大气,恰到好处的内在美结合着姣好的面容,那身贵气从不会消散。

“冰儿,林依依的身份很令人向往,可你是宁冰儿,应该知道冰儿身上的使命是什么?妈妈永远爱你,永远爱你!”说完,消失在长空中。

母亲走了,冰儿跪在地上,没有一丝眼泪,绝望的看着母亲消失的方向发呆。

母亲想要暗示什么?

使命?

宁冰儿有什么使命?

迷糊的宁冰儿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窗外的风轻轻吹佛着窗帘,飘逸中带着一丝柔美,挑逗着冰儿的后背,酥麻的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抬起手,看看时间,凌晨三点,真的太晚了,都快天亮了,宁冰儿伸个懒腰,站起身,走到窗户旁,看着静谧的夜景无限遐想。

这么多年,母亲从没出现在梦里,今天她说的话是暗示还是太想念母亲,自己的意念?

有些问题,科学也不一定能解释清楚。

“睡吧,不管我是宁冰儿,还是林依依,只有休息好,才能完成我想做的事情,才有精神完成我的使命。”宁冰儿自言自语道。

重复母亲的话,像承诺也像提示,不管如何,路在脚下,总是需要一步一步向前走!

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心无杂念的关灯睡觉。

清晨的暖阳透过黑色的帘帐,点点星光印在上面,漆黑的房间渗透进一丝丝斑驳陆离的阳光,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开始欢腾起来,街心的热闹声、吵闹声断断续续传入房间。

康奕伸个懒腰,揉揉眼睛,昨晚整理案情,分析思路,模拟路线,也是很晚才睡着,拖着一身疲惫,红着眼圈,慢慢起身,反应反应混沌的大脑,喝杯水,醒醒脑,准备今天最难的议程。

送童佳最后一程。

第171章 火化童佳

不管童佳与自己的关系如何,康奕作为外人眼中的男朋友,责任必须尽到。

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义务。

起床整理梳洗干净,换上一身干净得体的衣服,康奕冲着那块缺了一个角的镜子照照,镜子中还是那张俊郎帅气的脸庞,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忧郁和伤感。

只是这块破败不堪的镜子,像林依依本人一般,看着刚强,一击即碎,玻璃做的。

再次扫视一圈这间透着寒酸和可怜的房间,叹息一声,关上房门,心疼的喘息一口,积极面对最严肃的问题。

童佳的死属于意外车祸,灵堂简单的设在殡仪馆,一切都是现成的,只要人到场就行,什么交给殡仪馆的工人去弄。

当他走进殡仪馆时,森严肃穆的场所透着一股冷峻,黑与白的配合让整个灵堂更加森冷威严。

灵堂正中间放着童佳的遗体,一块白布遮盖着上半身,娇媚的脸庞除了煞白得没有一丝生气外,依然像个睡美人一般静静躺着。

或许化妆师觉得如此惊艳美丽的面容,只是惨白会有些遗憾,擅自做为童佳涂了口红,那张鲜红欲滴的唇色,陪着苍白暗淡的脸庞,一眼看上去特别别扭。

“老板,还满意吗?”殡仪馆的化妆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带着口罩,只能看到一双暗红的眼眸闪烁着暗淡的光芒,冷漠的看着康奕问道。

“口红颜色太艳了,换一个颜色吧,其他还行。”康奕说着拉开白布,看看童佳今天的衣服。

现在躺在这的女人,是陪伴了自己三年的女人,也是隐瞒自己所有悲惨遭遇的女人,更是让被当成笑话的女人,清白一生,第一个污点就是她给的。

“你看这样行吗?”化妆师换了一个比较浅淡的红,粉色的,一种初恋的感觉。

看着这张粉嫩的小嘴,搭配着苍白的脸色,再淡的口红颜色也显得突兀,看着很怪异。

死人想要活人那般血色和活气,是不可能了,再次看一眼熟睡的女人,叹息一声,因为康奕无所谓了。

“好了,差不多得了。”康奕冷冷吩咐道,摆摆手,示意化妆师可以走了。

“什么差不多得了?”身后传来一声不满的抱怨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谁来了,这中袒护和关心除了冯杰,再以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可能对于童佳的这一生,是幸运的,她有一个默默关注和爱着她的男人。

每个人的一生,爱一个人就够了,多了就累了,就有对比和嫌弃了。

听到这种不满的责备声康奕莫名眉头紧缩,一阵绞心的疼痛感让他喘不过气。

到现在,冯杰还想和他计较,还要和她争,这样的感觉很不快,就好比你身上脱下的旧衣服,明明已经说好要丢了,兄弟忽然捡起来,当成心肝宝贝一般喜爱。

而康奕丢的不是衣服,是一个人,一个从没爱过的女人。

虽然从没爱过,但总被兄弟觊觎,确实不舒服,也不爽。

“我说口红这个颜色。”康奕无奈的解释道,当着童佳的遗体,他不愿和他发生争吵。

“来我看看?”冯杰说着上前,仔细打量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弥漫开来,让整个人瞬间像泄气的皮球,很伤感。

“师傅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康奕交代着化妆师,并没有搭理自己的兄弟。

“老康,还需要帮忙吗?”冯杰口气中满是无奈,轻轻问道。

人死了,还有什么想不通,看不开的?

这两天,冯杰也在反思,也在想康奕和童佳这两人的关系,或许说想着童佳这个神秘女人的诡异行径,他以前只是觉得童佳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贤惠聪颖,可是自从看到那个纹身,那个代表着邪恶的纹身,冯杰就开始反省童佳这个女人。

她接近康奕是凑巧还是阴谋?

都城能够靠近康奕的女人很少,甚至康奕的软肋很少有人知道。

她为何会知道?

并且一招制胜,把康奕拿捏得稳稳的,最终为了她,放弃都城的华贵生活,隐姓埋名,当起小警察。

这个女人真像她表面那般清纯可爱吗?

冯杰作为医生,见过、听过的特殊事件多得是,不奇怪童佳为了钱财接近康奕,只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想承认而已。

看着一脸苦涩的冯杰,康奕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冷冷说道:“没事吧?兄弟。”

“没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再说,你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冯杰云淡风轻的说道。

“没事就好,很快就要来人了,帮忙招呼吧。”康奕放心地捏捏兄弟的肩,一脸无奈的苦笑一下,很快平静下来,坦然面对所有的一切。

陆陆续续走进康奕的同事,很快悼念完就要火化,看着火葬场的工人推着童佳的遗体缓缓送进焚烧炉,熊熊烈火燃烧着,一股股热浪扑打着脸庞,烘烤着冰寒的心。

快要进入炉体时,康奕忽然上前喊道:“等一等,再等等。”

在场的所有人心酸地看着康奕,以为他舍不得,想上前劝说几句,可是康奕的神情淡漠,眼睛总瞟向门外,好像在等谁一般,着急的张望着。

“你干嘛?时间到了。”冯杰上前拉扯康奕的胳膊,捉摸不透,又不情愿的小声提醒道。

“再等等。”康奕偏头频频看看门外,依然没有一丝动静,只是轻轻叹息一声,紧蹙眉头,感觉很失望。

似乎刘局看懂康奕的心,从人群中走出来,低头耳语几句,然后又回到人群,表情寡淡,看不出任何波澜,心平气静的感觉。

“烧吧。”康奕像解脱一般,重重的说出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彻底结束一个人的一生,一辈子。

从此人间再无童佳这个人,在接下来的一两年里,童佳将彻底淡出人们的视线,彻底忘记这个小人物的存在,不再记起,甚至茶余饭后也想不起这个人来,情感再深一些,可能会在康奕的阴影下存下一丝记忆。

第172章 埋葬童佳,发现黑衣人

火红的大火噼里啪啦烧焦着童佳冰冷的遗骸,闻蛋白质被烧烤的焦糊臭,整个送葬人群中,最失落,最痛苦的当数冯杰,一直强忍着泪水滑落下来,仰着头,吸着鼻子,使劲把眼眶里的眼泪往回咽。

诀别,是一场没有归期的分离,更是一段没有时效性的分别。

只是这一次的分别,是生死两茫茫的送别,再无相见可能。

一把火,一瓶油,一具尸体,一根火柴,哗啦啦,一阵噼里啪啦的炸肉声,瞬间让一个生命永远消失于世,再以没有回来的余地。

乔装成火葬场工人的冰儿,带着口罩,眼里噙着泪,失望透顶地想要抽打自己,明明知道事情能有转机,还是被自己搞砸了。

上一世的记忆,模糊中童佳不仅仅是康奕的女人,而且还是黑暗组织的某个神秘人物,她想摸清楚,也想搞清楚。

童佳的身上应该还有未解开的秘密,她必须查清楚,或许试试看,能不能遇见意料之中的人。

整个悼念过程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异样,来的都是康奕的同事,再没一个外人。

康奕在冰城,算一位彻头彻尾的异乡人,没有亲友,没有根基,人少,简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只是火化童佳的整个过程太过平淡,不像童佳轰轰烈烈一生落的下场,冰儿有些心灰意冷,难道自己的直觉有问题?

火葬场的师傅把骨灰盒交到康奕手中,抬着冰冷漆黑的小盒子,心也咯噔一下沉到底,低头看着这个用上等梨花木凿刻的盒子,上面精雕细刻着一只凤凰躺卧在梧桐树上。

这种小地方是没有这么好的木料的!

这个盒子的材质是康奕专门从都城托人找来的上等梨花木,而雕刻的师傅也是从民间请来的雕刻大师做的。

既然生前做了我康奕名义上三年的女人,死后就要享受康家该给的名誉享受。

虽然这三年里没有享受过康奕的荣华富贵,死后一定让你以康氏夫人的礼仪下葬,这是康奕能给她的唯一承诺,也是康奕能做到的唯一事情。

抬着沉甸甸的骨灰盒,康奕原本平静的心变得失落和伤感起来,一直以为自己看淡了一切,或者林依依的出现可以不在乎,也会无所谓。

当这个盒子交到康奕手中时,冰冷的木质盒子在滚烫的双手上,怎么搓,怎么捂也没能把它弄出一丝温度。

所有人面色沉重的去安葬童佳,广袤的金陵山郁郁葱葱,梳理整齐的园林小数像位战士一样肃穆的站着迎接过往的每一位客人。

不管来的是面色匆匆,一脸倦容的客人,还是满眼惆怅,满心伤感的客人小树依然安静的陪着每一位客人,看着他们悲欢离合。

墓地,是一个没有笑容,没有幸福感,没有欣慰感,没有一丝生气的地方,来这的人不是哭天抢地,就是悲痛欲绝,又或是隐忍难受地逼着忍者,眼泪洗刷着心中的不满。

追悼词写得很简单,简单到只有童佳的名字和年龄,简单到她的过去用省略号概括,简单到康奕都没提及关于他们之间情感的一个字,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放在地上,盖上厚土,从此长睡于地,与天相隔。

天人相隔的处境是多少人越不过的坎,也是多少人魂牵梦绕时的牵挂。而康奕的脸上依旧平静,看不出大喜大悲,不是他过于控制悲悯的情绪,而是对于童佳,他没有悲悯之心,甚至心中还有一丝丝的恨意。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带着墨镜,穿着黑色西服,腰肥体胖的身形,呆呆地站在不远处,随着康奕一同祭奠童佳,静静的看着人群的方向,一直默默等候最后一铲黄土盖上,他才离开。

充当工作人员的宁冰儿发现了这个男人,体型很熟悉,气质也很熟悉,就像身边熟悉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抬起手,抽起眼镜的那个动作,太特别。

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日常动作,弯曲起食指抬抬眼镜,扶正后食指顺着鼻梁滑下,再来回摸一摸鼻梁骨,最后才放下手,这样的动作太特别。

一个人,一个常规动作,一句口头禅,这是习惯,却能反映一个人独有的特质。

他是谁?

这个抬眼镜的动作太特殊,不会是刻意吧?

他到底是谁?

人群散去,只留下康奕站在墓碑旁,一脸木然地盯着墓碑看。

“老康,这样写追悼词,有点过分了。”冯杰站在康奕身后,表情更加凝重的看着他。

傍晚的微风夹着丝丝凉意,带着泥土的芬芳,混着树叶的清香,随着一声乌鸦凄惨的喊叫声,彻底拉开夜幕的维序,在夜空中,滑下一片橘黄。

“老冯,来陪我抽支烟。”康奕把烟递给冯杰,也放一支在嘴里叼着。

“啪、啪”打火机按压两次,终于打着火,双手拢着火,偏着头,凑上去,点燃嘴皮上沾着的烟,仰起头,望着天空深吸一口,慢慢吐出一股白烟。

原本以为康奕没有感情,冷血到无情的兄弟,看着他眼里噙着泪,仰着头,靠在墓碑上,瘫软地重重呼吸着。

胸膛的肌肉随着一阵阵抽搐不停的起伏,心口的血液不断流动着,这是释放,想要彻底释放的行为。

“老康,你对童佳有气,才会这般草草了事?”冯杰蹲在康奕边上,席地而坐,才不管身上的西服有多贵,这些泥泞是否还能洗干净。

头顶的乌鸦似乎听懂他们的对话,凄惨的又是一声悲鸣长叫,张开翅膀,使劲挥动几下,飞到另一棵树木上栖息,转动着那双目瞪的眼睛,看着眼下这两男人的伤情。

微凉的晚风徐徐吹打在他们身上,原本就不修边幅的康奕,那头蓬乱的头发更加凌乱不堪地任风吹打着,而他也选择无视。

“老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这么不堪过?”康奕说完又一次狠狠深吸一口烟,逼在心口的火气似乎准备冒出胸膛。

“老康,我知道你心里苦,你不说,一直让我这样误解,有意思吗?”冯杰带着责备,带着哀怨的说道。

第173章 遥遥千里,思君之卿

康氏集团的独子,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子,什么时候如此低调过?

他那双手,除了吃饭和穿衣洗澡,佣人能替代的,哪一件事经过他的这双手了?

为了童佳,为了对她负责,他放弃了优越的生活环境,放弃了那个黄金堆砌的金屋,孤身一人在这边陲小城奋斗,为了一个不知来路的女人委屈自己。

或许这种气,放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那个纹身,那个印记,冯杰多少知道一些缘由,甚至懂一点那个纹身的含义。

一个太阳里面藏着一弯黑色的月亮,阳光里的黑暗,这种寓意阴暗,心中藏暗的标记,是个女人都不愿纹上,而她竟然纹在隐晦的部位,这是一个藏着故事的女人。

故事的开头可能康奕不知,故事的过程,康奕懂个大概,而故事的结尾,他们正在祭奠。

“老冯,你了解童佳吗?你看懂过她没?”康奕看着已经抽完的烟蒂,发黑的烟头再没利用价值,任命的黑着脸,等待丢弃命运的来临。

仔细琢磨手中的烟头,被风层层剥离开,灰色的烟灰慢慢随风飘逝,最终只剩黑色的烟蒂绝望的闭着眼,听从天命。

听到康奕想要解开心底秘密,一声叹息,仰起头,看着渐渐变得暗淡的天空,听着风从耳畔轻轻叮咛耳语后,那曼妙的身姿轻柔的飞散开去,冯杰就这样静静等着康奕开口。

他不打断,也不发表高见,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有句没句的说着,听着他心中那些惆怅慢慢道来。

一个男人,把所有心事藏在心中,或隐忍,或埋藏,或逃避,那这些事都是说不出口的痛,能说出口的苦都不是真的苦,只有那些真正的苦,才能压倒人心。

“我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带着面具的她这么完美,一天天伪装得这么漂亮,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贤惠、温婉、知性、豁达、积极、乐观等等,竟然都是假的。”康奕自嘲地冷笑一声,有些悲愤地说出心中的那丝愤恨。

“老康,不爱如何伪装,那是深爱到害怕,才会伪装得如此彻底?”冯杰客观的辩解道。

“是吗?这是爱?那这种爱太畸形了,我不敢受,我也受不起。”康奕最终愤恨地丢下烟蒂,抬起脚使劲捻灭,快速抽出一支烟,又继续抽起。

一口接着一口的白烟淡淡地吐出,微闭的眼眸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电击着周围抵挡前进的尘埃,一吐心中不快。

“你能说童佳不爱你吗?”冯杰无力反驳道。

爱这个字眼太神圣,也太高傲,爱与不爱,身处其中而不自知的人,遍地都是。

作为局为人,也是局中人的冯杰,似乎是看透的,也似乎没有理解,模棱两可的徘徊着。

“我承认她爱我,可是她这样欺瞒的爱,有意思吗?”康奕无奈地冷笑一声,深邃的眼眸透着恨意地看着冯杰,这是一种看透是非对错,绝望后的悲愤之情。

“她到底欺瞒了什么?”冯杰更加不解的问道。

他知道康奕的为人,你可以利用他,但理由必须合理,而且是善意的,不能随意践踏他的自尊,更多的是不能违背道德底线。

可是能够利用他的人还没出现,或许宁冰儿算一个,是目前为止他真心想让她利用的女人。

“我有精神洁癖,懂什么是精神洁癖吗?”康奕无力的说道。

“懂,也可以说不懂,你说。”冯杰叹息一声,慢慢说道。

看着康奕一直眉头紧蹙,不断哀叹和深呼吸,他知道童佳伤害了他,而且伤的很深,被隔开的口子一直没有愈合,还在流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抽离着他的身心。

“童佳的身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种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她是一位代孕女人,经过各种手段成为黑暗组织的核心成员,杀过人,卖过肉,做过鸡,这些行当你知道吗?”康奕愤恨的目光看着冯杰,而一直在心中掂量,琢磨着,这些机密能说吗?

眼珠子不断转动着,思考着,琢磨着,斟酌着如何说清楚说明白,冯杰看透而不说透,静静地等着他开口,即使最终被他咽回肚子,他也理解。

康奕是一个能够把事藏得死死,不让人看到或者猜到的男人,今天他表现出的愤恨,已经是这么多年,看到的极端表现了。

“老冯,有些美好,让他一直在你心中吧,不说了,走吧,童佳是个可怜的女人,她走了,就不要再讨论了,让她安息吧。”康奕最终自己消化了所有情绪,淡淡地说道,恢复成那个淡定而平静的男人。

上一秒还在愤恨咆哮,下一秒立马温和文雅得不像一个人,这种情绪管控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康奕你是神吗?

“啊?”冯杰虽然能够接受康奕转变,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是没能反应过来,一脸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就看到康奕起身准备走人。

“啊什么啊?走了,还是想在这里上演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人间,双宿双飞?”康奕情绪立马转变,诙谐的和冯杰开着玩笑。

这个男人的大脑里装着的是什么?

脑筋急转弯也不是这么转的?这么快?

最终康奕选择不说,把所有真像埋在心里,宁愿兄弟记恨自己一辈子。

童佳这个女人,随着这两个男人的身影离开而永远消失在人间。

身后的墓碑上简单写着:

遥遥千里,思君之卿:

天地悠悠,可知我优优;

童佳之墓!

简单到极致的墓碑文,特别中含有特殊的情感,虽然没有死去活来的那些誓言,也没有康奕情于言表的那般露骨,至少,康奕给了童佳一个不算明显的表白。

这个迟来的表白,永远刻在墓碑上,在风雨摧残中消逝人海。

暮色降临,康奕和冯杰走出了墓园,而他们交谈时,冰儿却暗中窥视着那个特别的男人。

长谈过两人无心关注周围的一切,只有躲在暗处的冰儿,总觉得童佳下葬会有新发现,一直死守着。

她终于等到了!

第174章 王者的冷傲

五分钟的凝望,黑衣男人叹息一声,萧索的转身离开,那个背影含着无尽的心酸和惆怅,一种释然后的放松,似乎嘴角边勾起的弧度还带着一丝兴奋和愉悦。

这个诡异至极的男人,与童佳是什么关系?

男人快步离开墓园,宁冰儿紧紧尾随其后,这个男人的出现又是一条新的线索,为早日找到小美姐下落的一个新发现。

时间越来越紧,离小美姐跳楼的期限也越来越近,她迫切想解救出这个袒护自己周全的女人。

虽然说父亲的公司也窘迫不堪,但是至少钱与人命相比,生命似乎更重要,也更值得付出,而公司现在还有宁翔天盯着。

黑衣人上了一辆黑色越野车,快速关上车门,扬长而去,只留下站在树后久久思考的女人。

好好记下车牌号,凝思半会,冰儿脱下身上的工装,拧成一团,拿在手中,又一次回到墓园,看着墓碑旁交谈的两人,康奕表情木然,带着一丝凄苦,而冯杰似乎更加惆怅,更加痛苦。

这对好兄弟,为了一个女人,他们能释怀吗?

站在远处看了几秒,宁冰儿转身离开,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主场,也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静静的来,悄悄的走,自己本来就该这样。

抬头仰望天空的康奕不经意间瞥见草丛的晃动,看到那高高的马尾,心收紧的疼痛一番,有种冲动,有种哀怨,有种委屈,想要拉着她,诉诉衷肠,但他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和失落,继续佯装没看到的与冯杰聊天。

有些时候,想见不能相见,遇见当成陌生,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活在伪装下,穿在套子里,不愿走出,不想走出。

转身离开的宁冰儿并没有急着回家,她想先去到公司,看看宁翔天在忙什么?

公司到底成什么样了?

还是又出什么新状况?

盲目自信和盲目相信一个人,这是对公司的不负责任。

宁冰儿匆匆忙忙赶来公司,门口的前台小姐眼睫抬起,看一眼进来的是谁。

前台小姐看到进来的是宁冰儿,先是一惊,嗦的站起身,很快反应过来什么,冷哼一声,继续坐下修指甲,招呼都不愿和冰儿打。

宁冰儿懒得和她计较,继续进去看公司情况。

公司一片死寂,员工消极怠工,销售部的员工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吹年,闲聊,一副悠闲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上班的样子。

休息间站着几个女员工,在攀比,在交谈着这一季新款的包包、鞋子、衣服,每一张放松的脸庞看不出一点认真工作的样子。

反了?

经理呢?

死绝了?

热闹交谈着的员工看到宁冰儿的闯入,根本不当一回事,毕竟她在公司没名没权,她的到来,无非就是一个笑话。所以他们依然大摇大摆地交谈着,玩弄着指甲,懒得招呼,也懒得敷衍,懒得奉承。

世风日下的凄凉让冰儿感到一阵阵唏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道他们不懂吗?

难道他们没有拿着百康医药公司的工资了?

看着一群群蛀虫吸附在寄主的身上使劲吸食寄主的血液,心口那些愤怒和怒意全部汇聚在眼眶中,宁冰儿扫视一圈周围的人群,看看他们风凉的继续交谈着。

叹息一声,直接推门走进宁翔天的办公室。

眼前的一幕有又一次惊到宁冰儿,坐在总经理位置上的男人已经不是宁翔天,而是宁国伟,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一只包藏祸心,伪装良人。

两秒钟的惊叹时间,宁冰儿立马恢复平静的看一眼高高在上,闭目养神的三叔,极其冷淡地喊道:“三叔,这个位置坐着舒服吗?这么着急坐上去?”

说完,门被冰儿轻轻关上,咸淡地看着三叔那张肥胖的大脸挤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哦,冰儿来了,是来恭喜三叔今天上任的吗?客气了。”宁国伟比冰儿还要冷傲,这是强者为王的上位者架势,让人看着相当不舒服。

“今天上任?怎么不早说,冰儿给三叔准备一个大红包,顺便再定个包,祝贺祝贺啊。”宁冰儿把背包拿下,表情平静,没有大喜大悲的坐在电脑桌前的凳子上。

这种近距离的压迫感让宁国伟有种压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烟盒,取出一只高希巴1942系列里的世纪2号雪茄,红棕色长细烟杆,带着古典文雅里的一丝情趣。

再从抽屉中取出一根普通火柴,又细又长的火柴杆滑燃数秒,柴头的硫磺欢腾着慢慢消散,凑过头,将雪茄烟身在火焰上不停且有规律的转动略烤,再均匀地点燃雪茄头,讲究地把一直雪茄点燃,用力吸上一口,享受地吐出一口白色烟雾,闲情逸致地看着宁冰儿。

宁国伟那双幽暗的眼底透着鄙夷和不屑,大势已定,你再有能耐又能耐我何?

从他眼神里的不屑和嘲讽,宁冰儿嘴角勾出一丝玩味的戏弄,真是可笑,狗穿上人的衣服,还是狗,本性变不了。

“知道点雪茄为什么要用火柴吗?”宁国伟猛抽一口后,淡淡地看着宁冰儿,冷冷问道。

坐在他对面,平静看着他享受的宁冰儿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平淡的看着他,迷人的大眼睛透出一丝看戏般的嘲讽意味,冷冷地看着他自娱自乐。

“就我大哥那种扣扣稍稍,帮别人养儿子,养情人的白痴,哪舍得抽这么好的烟?你这种不受待见的孩子,更不知道雪茄这种高贵的东西。”宁国伟嘲讽地说道。

冷言冷语,冷言相向,王者的冷傲,就是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能存活战胜的就是王,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可惜宁国伟忘了,这个世界是人的世界,一切规律都是死的,只有人是活的,只有人在主宰这个世界。

还有一句话叫做,宁欺老来红,不欺鼻涕虫。

宁冰儿依然面带笑容地看着三叔讽刺自己,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觉得三叔完全就是一个小丑,很认真地卖弄技巧逗观众喜爱。

第175章 黑衣人是三叔

“三叔今天心情好,就当成给你普及普及新知识吧。雪茄是烟叶,又是手工的杰作,用火柴点燃它会散发出一股天然的烟叶香气。如果用打火机,里面的压缩汽油在点燃瞬间,有机化学的味道会影响烟草的香味。当然如果是采用丁烷打火机和雪茄专用打火机那又另当别论,或者使用有上蜡的火柴,点燃时也会影响雪茄的芳香。所以说,用专用的这种火柴点燃雪茄,火柴的硫磺经过特殊的处理,点燃时有香柏的香气,就成最佳拍档了,所以必须用火柴点烟咯。”

长篇大论说完,宁国伟深吸一口,吞云吐雾,悠然自得的享受着雪茄的芬芳,整房间瞬间弥漫着烟草的清香味。

从进来到坐下,冰儿似乎没有过多的表情,一直仔细看着宁国伟的表情变化,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三叔?

这才是她认真听他讲废话的原因。

看着那辆车消失不见,宁冰儿仔细琢磨了,似乎这个黑衣男人太熟悉,就像身边人一般,而身形、气质和这个黑衣人相像的,只有宁国伟,她的三叔。

可是这个事实要如何取证,要如何看出来呢?

三叔是近视眼?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他抽眼镜的姿势太特别,这是一种常戴眼镜才能培养来的自然习惯,她怀疑自己的判断有误。

“三叔有故人去世吗?”宁冰儿冷不丁抛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只有明白人听得懂。

一瞬间的停滞,一瞬间的惊讶,一秒钟的眼神惊慌定格,很快恢复如初的淡定和享受,嘴角斜扯出一丝弧度,冷冷说道:“故人倒是没有,就是一位亲人躺床上不死不活,不知道冰儿说的是不是医院躺着的那废人?”

偷换概念,从故人想到刺激自己底线的亲人,云淡风轻讲到自己父亲,宁冰儿恨得牙痒痒想要一拳击碎他的脑门,看看他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些什么?

自己的亲哥哥可以这般轻贱、诽谤,这样的土狗终究干不成大事。

“承蒙关爱,家父身子在逐渐好转,过几天带他来看看三叔帮忙打理的公司成什么样了,这两天辛苦三叔多担待着点公司的事情。”宁冰儿慢慢说完,轻轻起身,一脸笑意的看着宁国伟,似乎这个男人刚刚说出的话不是和自己说,也不是说自己父亲,而是在说别人,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人。

强大的情绪管控让冰儿压抑着心中怒火,她一笔一笔记下三叔做过的这些错事,等哪一天,机会来了,让他一件一件尝试一遍,看看人心是不是肉长的,看看他的血是不是红色的。

“这就走了?三叔请你吃了晚饭再走呗?”宁国伟一副惺惺作态的站起身,想要送送冰儿。

“谢谢三叔关心,一顿饭的钱我们宁家还是有的,三叔的钱还是留着养蛀虫吧。”想到刚进公司时那种懒散的作风,宁冰儿淡淡地回击着。

没有明枪明炮的攻击,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回击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伤害不了伪装大佬宁国伟,就像在大象皮上挠痒痒一般,毫无知觉。

看到冰儿消失在办公室,宁国伟拿出一部新手机,很快拨通一个号码,对着电话那头冷冷说道:“刚刚开出去的那辆车,车牌事先做过手脚没?”

不知电话那头回答了什么,只见宁国伟露出一个姨母笑,表情很隐晦,又狠厉,很快挂了电话,看着门口方向,淡定的说道:“冰儿,调查我,你还嫩了点。”

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宁冰儿长长呼出一口气,心中猜测的事情十有**已经敲定,从那一瞬间的微表情里,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很难隐藏好自己的情绪,除非学习过,训练过,不然本能的反应最真实。

黑衣人就是三叔。

他和童佳什么关系?

难道三叔和袁雪菲也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宁冰儿忽然有些担心父亲的安危,父亲身边都是如狼一般心狠手辣的人,他一个病人如何抵抗这群饿狼?

宁翔天呢?

三叔占用了他的办公室,他去哪了?

回家了?

宁冰儿懒得在天儿身上动脑子,拿起电话,快速拨出一串号码,嫌弃的问道:“你在哪呢?怎么不在公司啊?”

接到电话的宁翔天异常兴奋地回答道:“冰儿,我报名了,我报了个补习班,我听你的,好好学习。”

听到宁翔天这么心大、乐观的回答着自己,宁冰儿无奈的叹息一声:“那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有事找你谈。”

这种商量的口吻,这种温和的语气,让宁翔天异常幸福,他等这一天太久了,等的快忘了这样的日子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马上要试听了,不过时间才有半小时,试听完我就回家,到家也就七点左右,在家等我。”宁翔天温柔问道,口气里满是暧昧。

“可以。”说完宁冰儿挂了电话,这样平静的和宁翔天打电话,似乎也是头一次,还是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电话打完,宁冰儿浑身血液就像沸腾一般,整个人慌乱的膨胀着,冰寒的小手也慢慢变暖,好奇妙的事情。

冰儿看看时间,离着七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又一次走到销售部,一层楼一层楼的逛着下去,而那些员工根本不认识自己,或者认识自己的也懒得搭理自己。

对啊,谁愿意搭救落水狗,那还不把自己弄的一身湿?

这就是人情世道,看透看明白,想开了就没有这么多难受。

坐在小红跑车上,宁冰儿给康奕拨过一个电话,轻柔说道:“康奕,帮我查个车牌号码,可能这个号码是假的,但也请你帮我调出监控,查查这辆车的动向,可以吗?”

说出话时,冰儿根本不管康奕是否答应自己,只讲出自己的需求,帮与不帮,全靠康奕自己定夺。

“好,车牌号码是xxxxxxx,四点二十从墓园离开的,麻烦帮我查一下,谢谢。”冰儿说完,听到回应后,挂了电话,启动车,小红跑车飞驰在道路上。

第176章 戏精老爸

自从知道父亲的处境,每天去医院看望父亲,成了冰儿最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昨晚发现父亲身上的惊人秘密,宁冰儿必须亲自确认,确认父亲是不是演戏?

还有他为什么要演戏?

他演戏的目的是什么?

想要演给谁看?

……

宁冰儿一路无解,总想着这些费解的问题,脑子嗡嗡转个不停,小红跑车飞驰在街道上,灵活穿梭着,甩尾无数私家车。

看着日风向下的公司,每天像过山车一样,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而父亲竟然可以安然躺在床上,这种态度,冷静的让人怀疑。

还是父亲已经做好应对危机的措施,运筹帷幄、胸有成竹,所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不管父亲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现在父亲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我至少要让他知道,宁冰儿会一直保护守护着他。

想着想着,红色小跑车来到冰城军区总医院停车场,四处张望一圈,没有熟悉的车辆出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说这个点正好吃饭,护工王妈对父亲如何,一眼便知。

几次相处下来,护工并没有宁冰儿认为的那般淳朴、憨厚,表面的实诚透着一股奸诈和狡猾,这个农村女儿出门时间太长,已经成精了。

快步走到电梯口,挤入人群中,随着电梯的缓缓上升,空白的大脑开始运转,如何查找父亲身上的端倪?

电梯停稳,随着人群走出,走栏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呛入鼻息,宁冰儿作为一个医学系的高材生,竟然如此讨厌这股味道,不自觉的用手捂着鼻子,有效阻挡一部分消毒液的味道呛入鼻息。

“宁总,你就行行好,快吃药吧。”刚到门口,就听到护工王妈拖着长音,可怜巴巴的祈求父亲赶紧吃药。

推开门,看到父亲偏着头,眼神里充满愤恨和嫌弃,毫不情愿闭着嘴,翻着眼睫,爱搭不搭,一脸死寂的瞪着门口。

忽然看到宁冰儿推门而入,眼底闪现出惊喜的愉悦,眨巴着浑浊的老眼看着女儿,渴盼着女儿走近自己。

“王妈,我爸吃饭没?现在就吃药?”宁冰儿很温和地说着,轻轻关上门,慢慢走进。

忽然听到宁冰儿那清甜的嗓音,王妈抬着药的手慌张收回,微微有些颤抖,眼神躲闪,眼中挂着惊恐和害怕,心慌乱的跳动着,手足无措地木然在那。

这是一张做了亏心事而怕鬼敲门的表情,手里的药有问题?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到底给我爸吃什么了?

看着她颤巍巍地把手放到身后,低着头,小心抬眼瞅着宁冰儿,那副猜忌的小模样,特别令人生厌、作呕。

宁冰儿异于常人的敏感度,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声轻叹,无形中透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这是微表情心理学里的常规课程,她作为康奕的高材生,这点见识还算有的。

“没……还没吃,我这就去打饭。”王妈慌乱地把手放进裤兜,低下头,右手紧张地摸摸头发,理顺稀疏的银丝,着急忙慌想往外走。

做贼心虚、惊慌失措,让王妈表现的淋漓尽致,那些没有演技的小演员,可能看到王妈的表现,一定会惊叹影帝的超高演技也没这么逼真。

大师出民间,真不是吹的。

“这么急着走?王妈,来,把刚刚的药拿来我喂。”宁冰儿语气温和的对着王妈说道,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纯净、透彻。

表情里不含任何杂念,只有简单的雇佣关系,仅此而已。

内心再多的恨意和嫌恶,在宁冰儿的脸上,全部被掩饰干净,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像个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的继续交谈着。

高高束起的马尾精神地垂在身后,一生纯黑的运动套装显得更加沉稳、平静,每一套衣服的穿搭都透着简单和低调。

走出去,谁能看出这个是冰城药王的女儿,让人羡慕不已的千斤?

听到宁冰儿什么情绪也没有,淡定地招呼着自己,王妈放松警惕的放缓脚步,抬起头,眼神带着一丝狐疑的看着她,猜忌她是否演戏还是装模作样?

细细打量几秒,并没看出宁冰儿眼里的躲闪和猜疑,淡定地看着自己,王妈彻底放松,长长舒出一口气,面带微笑的说道:“大小姐,宁总部分药必须饭前吃,刚刚我拿错了,拿成饭后吃的药了。”

听到王妈牵强的辩解,还有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宁冰儿在心中臭骂着,但不能强硬逼迫,这只会适得其反。

智取或者巧取,不动一兵一卒,轻松拿下阵地,这是宁冰儿一贯做派,不见血,不出汗,让对方露出破绽而不自知。

“是吧,那我爸吃饭没?”宁冰儿已经来到父亲身边坐下,平静地看着宁国强,满眼的心疼和关爱。

四目相对中,父女深情慢慢舒张开,宁国强眼里的隐忍和担心,很快传入宁冰儿的心里,宁冰儿只是给了父亲一个肯定和放心的眼神,波澜不惊地给他一个暗示和提醒。

一脉相承的血液,心心相惜的血缘感应,父女俩心领神会的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说穿,也不说破,都在等着王妈背后的人出面,到底是谁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父亲死?

“还没吃呢,我这就去。”王妈有些小得意地走出病房,步伐稳重、拱肩缩背,一副膘肥体胖的可爱滑稽像,走出病房。

看着她一脸得意的走出病房,有种做贼没被发现的愉悦感,强烈的心理满足感让自信心彻底爆棚,觉得全世界都被她瞒混过关,天下数她最聪明,其他人都是傻子,这样的感觉太好,好到王妈走路都唱着小调。

“啊……”宁国伟看懂女儿眼底的隐忍和聪慧,胸有成竹的放长线钓大鱼的做法,更加欣喜。

宁国强内心是激动的,自己的女儿长大了,能够独挡一面了。

他的心也是痛楚的,自己的女儿长大了,自己作为父亲,并没给她相应的照顾和关爱。

第177章 父亲想自杀?

心口的血管收紧的绷着,阻断血液通畅,只有这份痛感,才能让宁国强觉得真实,感觉对得起自己亏欠多年的女儿。

不知不觉,那双舒展放在床沿边的手捏紧了拳头,紧紧拽着,想要击碎一切般,咬牙切齿的恨着自己。

这些细微的变化都被宁冰儿收入眼底,感受着父亲的憋屈和惆怅,依然不露声色的表现出淡定。

这场戏,父亲想演,那就陪他演,看看他还能装多久。

听到父亲的呼唤,宁冰儿弯下腰,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甜甜的笑容像朵白玫瑰一般,淡雅而高贵,让人心头一阵清爽和放松。

“爸,饿没?”边说着,宁冰儿坐下,拉起父亲那双粗糙而干燥的大手。

冰凉蚀骨的小手握着父亲微热的大手,拿在手心不断端详琢磨着,这双掌心满是老茧的大手,食指指腹也有茧子的痕迹,为了生活奔波劳累的大手,带着岁月痕迹的大手,为了这个家,无怨无悔付出,从没抱怨过一句。

宁国强听着女儿温柔的关切声,看着甜美清甜的笑容,满心忧愁渐渐疏散,松散的脸皮肌肉堆积在一起,挤出一个慈爱的微笑,轻轻摇摇头,满足地看着女儿。

看到父亲满足的笑容,心底的担忧慢慢放下,只是更加担心和害怕,父亲随时身处危险,还义无反顾的冒险探险,这到底是自大还是自信?

“爸,陈叔干嘛去了?我前几天看到他从宏盛公司出来,他去宏盛任高管了?”宁冰儿突然虚放一枪,吊足父亲胃口,就想看看父亲的到底真病还是装病?

听到女儿出其不意的说出一些虚假信息,宁国强放大的瞳孔渗人地盯着女儿,夸张地长大嘴巴,不相信的看着冰儿。

心里根本不信女儿的话,陈宏全干嘛去了,他比谁都清楚,人是他派出去的,怎么会去其他公司任高管?

几秒钟的呆滞,宁国强立马反应过来是女儿的试探,转为惊喜的看着姑娘,一脸得意的笑着,慈父秒变逗比父亲。

“爸,你给陈叔安排了什么任务啊?连女儿都不让知道?”宁冰儿从父亲慌乱的眼神中看出端倪,反而好奇的继续追问。

宁国强发现出戏了,再装就没意思了,抬起手,摸摸女儿的头,一脸疼惜的看着女儿,眼底含着悔恨的泪,静静的看着冰儿,哽咽到没有一句话。

“爸,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不用说了,冰儿懂!”宁冰儿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流泪了,可是当这份喜悦突然降临时,内心的激动还是压抑不住,她也不想再压抑情感,趴在父亲身上痛快哭出声来。

最担心的人竟然是最不用担心的。

那双枯瘦的大手不断摩挲着冰儿的青丝,一遍遍轻柔地抚摸着,无尽的父爱全部交织在这双粗糙的大手里,想用五指帮她梳洗尽这么长时间的委屈。

自从生病,身边所有的冷暖和冷漠,自己深有体会,谁真谁假,宁国强心里像明镜一般清楚,只有这个傻孩子,用弱小的身板不停的护在自己面前。

每一次宁冰儿挡在身前,为自己挡风遮雨,作为一个男人,一位父亲,却躲在身后,看着冰儿勇挡敌人,宁国强的心是震颤的疼,每一寸肌肤都在抗拒,都在谩骂自己的残忍。

可不这样,哪能哄骗所有眼线?

若不这样,哪能顺利引出幕后黑手?

要不这样,哪能知道真正想让我死的是谁?

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查明原因,收回失去的一起。

当一切明朗,柳暗花明,心情舒畅,整个人自然也开心很多,放松地靠着父亲宽广的胸膛,第一次觉得父亲瘦了,胸脯也没年轻时那般硬朗,真的老了,需要她的照顾和关心了。

“冰儿,你放心,一切都在爸爸的掌控中,你按着自己的方式下去,不会影响到我的计划,陈叔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别查他,放心去查其他的,很快你会收到捷报的。”宁国强语重心长的说道着,而口气里的自信,眼神里的笃定,摩挲头发的刚柔力道,才是真正王者的风范。

沉稳、大气、深思熟虑、运筹帷幄、胸有成竹,所有成功人事该有的淡定,父亲依然存在,运用更加娴熟,越发透着成功人士的光芒。

“嗯。”宁冰儿第一次如此乖巧温顺的靠着父亲的胸膛,轻声说道。

此时的宁冰儿就像一位懂事的小孩,靠在父亲的怀里,听着父亲唠叨着日常,满脸幸福的笑着,浑身上下都在透着满足,就连眼神里的欢喜也溢于言表。

“从床头柜里拿出我的衣服来,然后从兜里拿出那瓶药,快点!”宁国强轻声说道。

“吃药?爸你要吃什么药?”宁冰儿立直身子,惊恐地看着父亲。

“快给我拿来。”宁国强口气里满是着急,急切地看着女儿。

看到父亲如此紧张和急迫,也跟着紧张起来,立马转身去拿药。

“氯酯醒胶囊?爸你吃这个干嘛?”宁冰儿拿着药盒,一脸认真的想要细看说明书。

忽然手里的药被一把抢下,眼里除了急切根本没有多余的表情,着急说道:“快抬水过来。”

刚刚还挺轻松愉悦的气氛,画风突变,瞬间变得紧张而诡异,父亲眼里的淡定让人更加猜忌。

父亲悄悄吃药干嘛?

医生单独开的?

还是为什么?

但是脑子再转不过弯,冰儿还是听话的抬水给父亲,看着父亲快速吃下三颗药,立马躺尸一样睡在床上,淡定地说道:“快收好。”

“哦!”宁冰儿在整个过程里,都像一个木偶机器人一般,被父亲超控着,没有思想的做着所有指令。

看到父亲又一次躺尸的佯装病态,宁冰儿才反应过来,父亲中风,氯酯醒胶囊不能和父亲中风的药混吃的,这是大忌。

“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宁冰儿眼里含着泪的看着躺床上的老人,害怕地心口颤疼地看着他,眼里的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洗刷着满心的委屈和不解。

第179章 黑白无常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79章黑白无常那个漂移的发型,直挺挺的高高竖起,只能看到一头的啫喱水,俗气,没品。

“哼!”宁冰儿对于这样的挑逗总是嗤之以鼻,不爱搭理,甚至多看一眼的时间也不愿浪费。

只是像雪一样白净通透的皮肤,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经意间瞟一眼副驾驶室坐着的男人,彻底勾起她的兴趣,侧脸线条硬朗的很僵硬,黑而发亮的皮肤,有种煤窑里刚刚爬出来的暗沉。

扁塌的鼻梁让侧脸显得更加阴郁,高冷至极,黑色棒球帽一直拉得很低,遮住眉眼,完全看不清人样。

一秒钟的扫视,一张脸白净中透着阴柔的魅力,一张脸僵硬中带着阴冷的痞性,小白脸看上去活泼好色,黑脸阴郁寡淡。

又看了一眼小白脸,那双杏仁的黑色双眸中闪着的是阴冷和犀利,害怕的立刻收回。

抬头看一眼红绿灯,还有三秒,而紫金色跑车上的男人更加兴奋的挑逗道:“美女,约吗?”

声音里的挑逗,眉目传情的放着电,自然的一个飞吻抛出,冰儿心里的猜疑立马被嫌恶消退,刚刚的反感立马消退。

一黑一白,一静一动,一阴一阳,一娘一刚,这样的组合像对双胞胎,分不开也扯不清,才一眼的感觉,冰儿越发觉得熟悉。

黑白无常?

难道他们是虎哥身边的黑白无常?

想到这个问题,宁冰儿吓得额头冒冷汗,变成绿灯也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停在原地,没敢启动发动机。

身后的喇叭声不耐烦的想起,不停催促着这辆红色小跑车,傻愣的冰儿浑身寒毛竖起,惊出一身冷汗而不自知。

“美女,没看够?那跟上我,我们今晚玩玩?”紫金跑车也没走,一直盯着这位好看又呆萌的软妹子,这种姿色的女孩,确实少见。

白鬼只是随便瞟了一眼宁冰儿,一身全黑的装束,还有简单到极致的发型,高高扎着马尾,清纯靓丽的外形,娇小玲珑的身材,吹弹可破的细嫩皮肤,一切的一切像个水煮的白鸡蛋,纯粹得耐人寻味。

特别是那双自带忧伤的清澈眸子,那忽闪忽闪的长睫毛,情不自禁说着无尽的心酸和无奈,这么小的孩子,一双眼睛就含着这么多的故事。

有趣!

我喜欢!

白鬼伸出舌头勾魂的舔一舔干燥的嘴唇,这个魅惑又妖娆的勾魂动作,配上那张阴柔得有些妩媚的脸庞,宁冰儿心口收紧一下,这不是疼,只是魂被勾搭上,被惦记上,被电击后的快感。

紫金色的小跑车一溜烟冲出前面的红绿灯,停在不远处的地方等着宁冰儿的小跑车。

跟还是不跟?

宁冰儿犹豫不决,经过红绿灯的时候,跑车的速度比人行速度还慢,她一直在挣扎、琢磨、犹豫,是否跟上,会被吃还是直接进入他们幕后?

未知的结局总是让人无限遐想。

神秘空间更让人好奇。

“美女,走吧。”白鬼那双写进人间幻境的眸子从墨镜中透出半只眼来,语气更加轻浮,带着挑逗意义邀请着。

宁冰儿的车与他们并排而停,一直盯着前面的道路,几乎不看他们,想用敏锐的听力感受他们心脏跳动着的想法。

眼睛看到的世界有时是虚假的,或者是重组的,也说着是装饰过的,若要真实的世界,或者耳朵能让你感受到不一样的天地。

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繁华,而隔壁车里的男人平静的喘息声,除了能听出一丝玩味和戏弄,这种不尊重的气味越来越重的弥漫开。

看样子,他们只是玩玩自己,玩完就丢弃的下场。

“别闹了,快回去了。”一声阴冷至极的声音像地缝中发出的,冷冽得穿透几层冰渣而声波不弱,这是黑鬼发出的声音。

黑鬼还是那样的冷漠,怜香惜玉、调戏女人,这些高难度的工作,对于如此冷血的男人,根本不会发生。

浑厚的嗓音忽然传出来时,宁冰儿下意识的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冲出很远,这种本能的恐惧让她彻底害怕了,连上前试探或者跟踪的勇气都没有。

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怖和害怕,人样都不敢细看一眼,听声音就让自己吓得浑身震颤,留下的勇气都没有。

“诶,美女别走啊。”一声轻细软甜的嗓音环绕着追随着冰儿离开的方向传来。

“你这是个女人就想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黑鬼摇起车窗,声音异常冷厉,有种冰刀切骨的干脆,冷傲问道。

“那是女人吗?那分明是一个小孩,有钱人家的漂亮小孩,多水灵,多迷人。”白鬼说完,又一次舔舐自己的嘴唇,干薄的粉嫩红唇,硬是被他舌头撩拨得更加柔嫩。

“有病!快回去吧,虎哥有事要吩咐。”黑鬼直接把棒球帽盖在脸上,靠着靠枕睡觉,不再搭理这个色眯眯的男人。

这个世界就两种人,男人和女人,每一个物种里又分支成各种不一样的品种。

男人分支里,有的比较含蓄斯文,有的粗犷野蛮,有的单调乏味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一个爱好,喜欢女人。

可是黑鬼就是例外,男人堆里的奇葩,他只爱刀,爱刀如命的变态男人,不折不扣得刀痴。

冷兵器时代虽已过去,长枪大炮横行霸道,可丛林求生,刀才是王道。

黑鬼身上随时几把刀插着,随手拎着的是一把尼泊尔马头刃剑,此剑刃后部三分之一处锥度减小,所以在穿刺质地较软的目标时也可以毫不费力的一插到底,而不会像直刀一样会遇到阻力。

更妙的是其剑刃不算太长,质感又很硬,手作用在手柄处也会增加推力作用,这种冷兵器时代的兵王,当然是黑鬼的最爱。

在白鬼眼里,黑鬼的爱好变态,而在黑鬼眼里,白鬼的喜好更没品,女人,只要有点姿色的女人她都爱,甚至是没有的原则的爱,其他特别的兴趣爱好更是俗媚不堪,钱!

第180章 冰儿制造交通事故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80章冰儿制造交通事故白鬼的床垫下,永远铺着一层百元大钞,像床垫一般,必不可少,因为只有闻着钱的味道,才能入睡。

黑鬼对于白鬼这个搭档,相当不屑,也看不起,除了他是的手段狠厉,甚至可以说残忍,虐待一个女人,就像杀只鸡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相当残暴。

反而黑鬼,除了打斗时下手狠厉,真正让他平静的折磨个女人,他会心疼得不敢下手。

“喔吼”一阵兴奋的叫嚣声,紫金色的跑车飞出很远,消失在这个繁华的世界,融入车流,成为一道靓丽而狂野的风景。

宁冰儿开着红色跑车飞驰出很远很远,才慢下速度,不停地喘息和换气,心口压抑的害怕像个没嚼碎的汤圆,压在喉咙口,咽不下,也吐不出,异常难受。

上一世的阴影,并没有因为失忆而忘记半分,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沉淀,在某个不经意的地方,闯入糟乱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惊恐万分。

黑白无常那些非人类的折磨手段,那双带着杀气的眼眸,他们戏弄女人的计俩,可以轻易主宰一个女人的命运,女人在他们手中,比蝼蚁还要卑贱,轻易就能碾死和击碎,最后赏你一个鬼魅的笑容,看的人心倒吸一口冷气。

这就是黑白无常的无常之举,他们狂野到发癫,冷静得像佛禅,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透着矛盾的挣扎,时静时动,时爆时安,不知下一秒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想到他们残暴至极的手法,还有他们变态的行径,宁冰儿后背嗖嗖冒冷气,幽暗的眼底满是惊恐和害怕。

想着这些痛苦的前世,冰儿开着的车忽然停滞不动,整个人被定格住了。

自从接到宁冰儿的电话,宁翔天就心不在焉的想着网上他们会聊什么?

是不是可以试探性地关心关心冰儿,看看她会不会反感?

所有的课程听下来,宁翔天连老师是男是女都没记住,就就一直在看手机,想着冰儿。

试听结束,飞快的开车往家赶,才上高架桥,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宁翔天太着急回家了,一肚子火气的想要查清楚前面什么情况,怎么一动不动?

他直接下车狂奔上前查明原因,远远看到那辆显眼的红色跑车,越靠近越心慌,太眼熟了,那不是冰儿的车吗?

她怎么了?

出车祸了?

受伤没?

心都提到心口,担心又害怕的紧张着,惶恐着,生怕冰儿发生意外,他也不想活了。

来到车前,检查一遍车身,并没有擦碰的痕迹,只是车旁围堵着几个司机,指指点点在议论着什么。

透过窗户,看到冰儿哭的像个泪人一样,那副憔悴的样子,那副抽搐着身子委屈得不得已的害怕小模样,宁翔天看的心都碎了,他不知道冰儿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这般伤心难过?

宁翔天甚至白痴的想要帮她分忧,为她承担所有失落。

“冰儿,你怎么了?快开门啊,快开门。”宁翔天不断的踢打着车门,一遍遍扯着嗓子喊着冰儿。

高档跑车还有一个优点,就是隔音效果非常好,不仅里面的声音外面听不到,而且外面的声音里面的人也听不到。

无论宁翔天扯出多大的嗓门喊冰儿,冰儿还是一个人在里面哭的畅快淋漓,根本不管外面的世界,自私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知宁翔天喊了多久,身旁一哥们好奇用手胳膊戳戳他,好奇的问道:“认识?”

“关你屁事?”宁翔天心里有些窝火的吼道,这么长时间的撕喊,宁冰儿毫无动静地在里面哭得死去活来,头都不想转动一下。

看着心爱的女人哭成泪人,而自己无能为力的只能在外围围观,此时的心情糟糕到马上就要炸裂,听到无关人员的询问,更是找到发泄的出口,不拿你出气,拿谁出气?

“兄弟,这么好的车,我们也不敢撞过去,你给她打个电话呗。”路人男一脸无奈的看着宁翔天提议道。

身后的国产低配车,新车也才四五万,在宁冰儿三百多万的跑车面前,确实低人一头,不敢轻举妄动,敢怒而不敢言,如果真想鸡蛋碰石头,我想疼的人不是鸡蛋而是这位车友大哥。

“拿手机来啊,我手机在车上。”宁翔天已经失去理智,大声的吼道。

只要是宁冰儿的问题,牵扯到她的事,宁翔天可以自断逆鳞也要护住她,这就是他对她嗜入骨髓的爱恋。

“哦,给。”车友大哥恭敬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这个咆哮哥,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

很快拨通号码,宁翔天紧紧握着电话,脸直接贴在车窗玻璃上,认真地看着车里的所有动静。

欢畅痛哭的宁冰儿忽然听到电话响起,才从惊恐的回忆中回到现实,抬起修长白皙的小手擦拭干净眼泪,深呼吸一口,看都不看地冷冷说道:“喂。”

“开门!”宁翔面前天心口的血液已经开始逆转回流了,他已经没有办法冷静处理面前发生的一切,关心的只是冰儿到底怎么了?哭什么?为什么哭?

接起电话,还没反应过来的宁冰儿一脸茫然的看着电话,转头看看周围,一张白净的帅气脸庞贴在窗户上,而那个象征着他个性的飞机头,已经坍塌,不再有型。

看着滑稽可爱的男人贴在玻璃上,宁冰儿是反应过来,笑脸一瞬间变得红润娇滴,满眼惭愧地放下玻璃,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等着宁翔天责骂自己。

“你干嘛?把车挪到边上去,把路让出来。”宁翔天语气轻柔,没有责备,没有气恼,只是担心和关爱。

“哦。”莫名很听话的宁冰儿启动车,把车停靠到路边,伸出头,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车流渐渐疏散开,道路已经畅通,宁冰儿一直低着头,不断道歉和鞠躬。

“你的车呢?”宁冰儿看着有序开走的车,才反应过来,不解的看着宁翔天问道。

“哦,对了,你这通畅了,我后面又堵起来了。”宁翔天无奈地拍拍脑门,冲着冰儿笑笑,转身跑向车流的方向。

顶点

第181章 灰色过渡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81章灰色过渡第一次没有觉得宁翔天像个神经病,反而有种呆萌的可爱,心中多了一丝愧疚和无奈,他那双写满爱意的眼眸里,透着的是对冰儿的关心。

时间长了,接触多了,真能屏蔽住这份情感?

宁冰儿不敢多想,只是坐进车里,启动车,往家的方向继续前进。

匆匆赶来家里,宁冰儿看着空落落的车库,莫名一阵惆怅,父亲在时,地下车库塞满的车,门外也总有叔伯前来串门。

可是父亲一病,门庭冷清,花落凋零,世道真的好现实,好残忍。

收起这些感慨和愁绪,宁冰儿锁好车门,平静进家。

“小姐回来了,少爷打电话说了,你今晚回家吃饭,快洗手去,今晚做了你最爱吃的清蒸鱼,少爷一来了就吃饭。”吴妈和蔼亲切的冲着冰儿说道。

这个孩子整天忧郁着,满脸心事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让人心疼,但又没有办法让她舒心,只能使劲对她好。

“哦,知道了。”宁冰儿听到吴妈说出的这些,既兴奋又害怕。

整天被这些细碎的信息和关怀充斥着,宁冰儿怕降服在宁翔天的温柔乡里,莫名想逃出这个温暖的家。

称之为家,是因为这里有她割舍不了的亲情在里面,而这种爱,是友情、爱情无法替代的情分,冰儿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

“吴妈,我先上楼换套衣服,一会下来。”说着冰儿像逃一样快步走向二楼,想要清醒清醒自己,将要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走进卧室,轻轻关上门,宁冰儿靠着门,慢慢滑落地上坐下,两眼无助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放空得容不下一切,又能容下一切。

时局变化太快,还没反应过来,关系已经拉近,所有的事情都没按着上一世的情况走,甚至路线开始产生偏移,难道地心引力改变了磁场?

还是这一世的康奕没有他们共同的儿子林苗苗的出现,他们之间的差距或者距离无法消除?

也或者月老忘了给自己捆绑红绳,又或者绑错了,绑到别人身上了。

“诶呀,头疼死了。”宁冰儿烦躁地用手抓揉自己的头发,高高的马尾被解散,放松下来,沮丧地靠着门,坐在地上,颓废不堪地瞪着那双眼睛。

“咚咚咚,冰儿,吃饭了,少爷回来了。”吴妈在门外轻轻地敲着门。

“哦。”听到吴妈温和的喊声,宁冰儿慌乱起身,整理下衣服,快速打开门,嬉笑炎炎的看着吴妈。

“你这孩子,这么长时间还没换好衣服?”吴妈有些无奈又宠爱的摇摇头,轻叹一声,温柔说道:“冰儿,少爷在楼下等你用餐了。”

“知道了。”宁冰儿慌乱的答应吴妈,娇羞的模样特可爱。

刚刚脑子里的东西和想法有些危险,远离康奕的星界轨道了,她惶恐了。

又一次重复,又一次提醒,潜移默化中总在灌输这些微妙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细枝末叶中让情感慢慢转移,情爱就是这么奇妙。

世间很多消息并不是主动收集或者吸收,总在不经意件误入你的耳膜,言者无心,听着有意,不知不觉中影响一个人的生活。

这就是人与人相处的社会,寻找、爆刷存在感,而产生的一场脚力追逐赛,每个人都在想着如何站稳脚跟,如何找到自己人生的舞台,使劲扮演好每一个角色。

重生后的宁冰儿,无形中被宁翔天的所有动向充斥着,另一种引力让你接受他的一切行径,而她无力反抗,也无精神反抗。

收起这些杂乱的情绪,宁冰儿站到衣柜前,看着黑白分明的衣裤,突然有了一种灰色衣物的过渡,满眼的无奈和沮丧让她更加无力。

原本清晰的两个世界里的人,忽然发现,分水岭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清晰,分界线越来越模糊,甚至黑与白之间多出的这种灰色的过度,表明她的态度和心态也在悄然变化,她和宁翔天的关系越来越近。

这种不经意间的过度,让宁冰儿的心一阵收紧,是啊,何时,自己的爱好也变了?

“随便穿一件下去得了,在意这么多干嘛?”宁冰儿故作无所谓的说道。

伸出纤细白皙得如同莲藕节的小手,随意拎出一件白色t恤,然后一条黑色铅笔裤,一件灰色针织长款毛衣,款式简单,面料舒适,质地轻巧保暖,轻熟的风格,除了压抑,整体还是很漂亮。

不知何时,宁冰儿衣柜里多了一些成熟稳重的套装,而她何时买的她已经忘了,或者就像她重生一样,为什么会发生她也没有想清楚过,特别是母亲入梦时说的话,更让她迷糊不懂。

想着这些猜不透,看不懂的事情,宁冰儿忽然摇晃一下脑袋,不愿深究,关上门,慢慢下楼。

一步一步下楼,脚步显得些许沉重,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在暖白灯光下,越发光彩夺目,一身合体的休闲居家套装,舒适、大气,上等蚕丝面料在灯光下更加发亮,低着头,认真的盯着电脑,眉眼间的那份专注略显稳重。

快到楼下的冰儿莫名觉得今晚的宁翔天成熟多了,稳重多了,心也莫名踏实多了,不知名多了一份安全感,上一世,康奕也给过的安全感。

站在楼梯口,一直凝神细看宁翔天,从没好好的、认真的看过这个男人,从没觉得这个男人专心工作时也是很有魅力?

这些细节、这些变化,都被一旁剩饭的吴妈看在心里,喜在心里。

“小姐下来了,少爷,吃饭了。”吴妈神助攻的喊道,心花怒放的想要快点撮合二位。

认真查看电脑的男人听到吴妈的提醒,抬起头,对视上宁冰儿那双忧郁的眼眸,幽暗中带着点点的羞涩,这样的感觉很美妙,像一层薄云轻轻漂浮过眼前,q弹酥软,绵柔安逸。

一直都是乖乖淑女,即使穿着再暗沉,也是一身青春气息,而今天的宁冰儿一改往日的搭配,有些轻熟、有些稳重、有些知性,松散的头发垂直在身后,散发出一种女性自然的魅力。

顶点

第182章 为你开酒

好美,真的好美!

宁翔天在心中轻叹一声,而冰儿的柔美是跟他缠绵过的任何一个女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有时候,宁天翔自己都在问自己,自己为何如此喜欢宁冰儿?

因为姿色?但是与自己缠绵过的女人之中,不乏长相比宁冰儿好看的,或者是因为气质?想了想,宁天翔不禁摇了摇头,这更不可能,白领,护士,什么样的气质女人自己没缠绵过?

可是,即使自己能够找出很多比宁冰儿优秀的女子,但是自己却知道,自己内心最深处那抹柔软,一定是属于宁冰儿的,对于宁冰儿,自己甚至有种病态的占有,只能独自占有,独自享受的女人。

每当想到此处,宁天翔脑子里就会蹦出一张坚毅的面容。

康奕!

那个让自己羡慕嫉妒又仇恨的男人,宁冰儿虽然现在对自己看法已经改变了,但是自己知道,在宁冰儿心中,自己永远比不过那个男人,那个可以让他付出生命的男人。

一想至此,宁天翔不禁握紧了双手。

宁冰儿,你一定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不管用怎样的办法,双眼之中,不禁出现一丝隐晦之色。

坐在沙发上,眼神偷瞄从楼上一步步走下的宁冰儿,宁天翔收起双眼之中的隐晦,快步走上前。

“冰儿,快吃饭,我今天特意让吴妈做了你最喜欢的辣子鸡丁和玉面白水晶。”

此时的宁天翔,就如同邻家大哥哥一般,面容上,散发着阵阵阳光之色。

“好啊!”

宁冰儿声音之中,情致并不是特别高,手也不经意间向后缩了一下,巧妙的躲开了宁天翔伸向自己的双手,没办法,自己怕,宁冰儿真的害怕,若是一直此番,自己会陷入宁天翔的温柔之中,虽然宁冰儿清楚,自己喜欢的一直都是康奕,可是,自己却也不想拒绝这份温柔。

人,往往都是贪婪的,哪怕明知道自己永远不会与宁天翔发生什么,但是宁冰儿却极度贪婪的迷恋这份温柔,这是以前,自己从未在宁天翔身上发现的闪光点。

不过,宁冰儿也知道,有些事,适可而止就好,有些温柔,贪恋过头,便是痛苦。

看到宁冰儿缩回去的手,宁天翔笑着的脸,不禁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再次舒展开来,就连宁冰儿,都没发现,天儿那一闪而逝的面容变化。

坐上餐桌,宁天翔不断给宁冰儿讲着各种各样的趣事,即使知道这是个温柔圈,但是宁冰儿还是忍不住有种深陷迷途的冲动。

“你等一下!”

只见宁天翔起身向着卧室之中走去,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一瓶红酒。

“冰儿,喝点酒吧,我给你说,这可是好东西。”

宁天翔如同献宝一般,将手中的红酒拿到宁冰儿面前。

“好东西?”

宁冰儿看着宁天翔手中的红酒,双眼之中一阵疑惑,众所周知,红酒之中当属82拉菲是最好的,可是,自己连82年的拉菲都喝过不少,宁天翔还能拿出怎样的红酒?

看到宁冰儿双眼之中疑惑的神色,宁天翔不禁一笑。

“冰儿,我知道,你连82年的拉菲都喝过不少,但是我告诉你哦,拉菲,可并不是最好喝的红酒。”

“难道你这手上的红酒,是最好喝的?”

宁冰儿不禁打趣,其实宁冰儿也知道,所谓的82年拉菲之所以出名,乃是因为,那一年乃是法国葡萄盛产的一年,众所周知,红酒主要是看成色以及年份还有口感来断定好坏,而成色,便主要是看葡萄的好坏。

那一年,乃是法国红酒盛产的季节,那一年,法国波尔多拉菲庄园所产出的葡萄酒,都被称之为82年拉菲,到现在,世上所保留的82拉菲,都是那一年的,所以才会给人一种错觉,明明82年的拉菲很多,却为什么那么贵,毕竟,有句话叫做,物以稀为贵。

“冰儿,我给你说,这一瓶,可是法国格丽红酒庄生产的酒,并且,是77年的,虽然说,格丽酒庄生产的酒,并没有拉菲出名,但是在口感上,这一款,更加柔滑入口,在加上年份的陈酿,可以说,若是真的懂酒之人,这一瓶,随便能够拍卖出比82年拉菲还要高的价格来。”

说完只见宁天翔熟练的将酒塞打开,随后拿出两支高脚杯放在桌上。

猩红的液体倾洒泻入酒杯之中,如同鲜血一般,如此妖冶,与此同时,一股清香酒味,若有若无散发在四周,闻到这味道,就连宁冰儿,都不禁抽了抽鼻。

入杯三分之一,只见宁天翔将其中一只高脚杯放在宁冰儿面前,随后只见宁天翔单手抚肩,一个鞠躬。

“我可爱的宁冰儿小姐,现在,请你品尝这来自于77年的红酒吧!”

看到宁天翔如此模样,宁冰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宁天翔,你说,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用这种招式祸害其他小姑娘啊!”

“怎么可能,冰儿,这可是我第一次为女人开酒,更别说是倒酒鞠躬了。”

说完之后,宁天翔便抬起头,双眼之中一阵温柔的看着宁冰儿,此时,宁天翔双眼之中如同有星河一般,竟给人一种愿意沉沦其中的感觉。

“要是,以前的你是这样,该多好啊!”

情不自禁,宁冰儿轻声说出了这句话。

“冰儿,你说什么呢?”

宁天翔似乎听清了什么,但是不确定一般,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兴奋的问着。

“没,没什么!”

宁冰儿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而且,看宁天翔的样子,似乎听到了什么,不由得,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喝酒吧!”

宁冰儿连忙岔开话题,将杯中红酒端在手上,看着杯子猩红液体,不知为何,宁冰儿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事情。

前世,那一杯酒,让自己身败名裂,并且过上了那种地狱般的生活。

不禁抬起头,看了看宁天翔,宁天翔此时双眼之中,如同星河一般看着宁冰儿,没有一丝杂质之色。

第183章 给冰儿下药

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了,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宁翔天是怎样的人,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总不可能,自己再次看错人吧,一想至此,宁冰儿便仰头一口红酒灌入口中。

只是,宁冰儿没有看见,在自己仰头的瞬间,宁翔天双眼之中一闪而逝的隐晦。

一顿饭,就在两人欢声笑语之中度过,吃饭的同时,两人也交流了不少话题,随着交流,宁冰儿发现,宁翔天的改变,真的是太大了,在自己眼中玩世不恭的宁翔天,此时说起话来,谈吐文雅,甚至对于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看来,以前自己之所以会认为宁翔天很差,只是自己先入为主,带着有色眼睛去看的宁翔天,抛开这一切,其实宁翔天真的就属于那些少女心中白马王子的类型。

“喂,我给你说……”

就在宁冰儿准备表扬宁翔天几句的时候,突然感觉脑子一阵眩晕,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醉酒?

这根本不可能,自己的酒量,宁冰儿自己清楚的很,刚才自己也不过是喝了两个半杯,这种酒量,可以说,对自己而言,毫无用处。

只见宁冰儿身体隐晦的动了动,随后看着宁翔天,嘴角之上一阵苦涩。

“冰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宁翔天并没有发现宁冰儿的变化,嘴角依旧带着笑容的看着宁冰儿,甚至还在夸夸其谈,只是,这一切在宁冰儿看来,却是如此讽刺。

而宁翔天此时心中却是一阵着急,这么久了,难道宁冰儿一点反应都还没有?虽然自己是一个大男人,但若是宁冰儿没昏迷的话,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对于宁冰儿的武力,宁翔天还是比较清楚的。

而此时,宁冰儿虽然表面宁静,但是内心其实却是一阵慌乱,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人皆是笑里藏刀的聊天,终于,宁冰儿身体一阵晃动,差点就掉到地上。

而这一幕,正好落在了宁翔天眼里,随着这一幕的出现,宁翔天嘴角一阵上扬,充斥着邪恶的胜利微笑。

看到这一抹表情,宁冰儿也知道,自己在怎么掩饰,都已经没有意义了,索性不如说破。

“宁翔天,没想到,这么久了,我依旧看错你了!”

宁冰儿的话语之中,充满一阵嘲讽,是对自己的嘲讽,宁冰儿一直以为,当重生之后,自己不管是内心或者外在,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轻易相信人心,明明宁翔天前世做的事,对自己伤害那么大,可是自己不但选择原谅了宁翔天,甚至,还天真的选择了相信宁翔天。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听到宁冰儿的话,宁翔天先是一震,随后只见宁翔天直接站起身来,笑容之中一阵邪恶之色。

“看来,是药力已经上来了,冰儿,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全身已经用不上力气了啊!”

此时宁翔天声音之中充斥着一阵洋洋得意。

“你下药!”

宁冰儿此时已经知道,刚才宁翔天给自己的杯子,一定有问题,毕竟两个人都喝了红酒,但是宁翔天却没事,而自己却有事,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酒杯上的。

“冰儿,你知道吗,我很爱你!”

“你给我闭嘴!”

宁翔天此时的话,在宁冰儿听来,却是如此恶心,一想到之前,自己竟然对宁翔天产生了好感,甚至宁冰儿都觉得自己是犯了滔天大罪,不可饶恕一般。

“闭嘴,我偏不闭嘴,宁冰儿,你告诉我,我那里不好,我那里比不上康奕那个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喜欢他,甚至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你说啊!”说道最后,宁翔天如同野兽一般发出嘶吼。

“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拿自己和康奕比,今天我就告诉你,康奕比你好,那里都比你好,想让我喜欢你,根本不可能,你满意了吗?”

争执!

两人不断爆发出激烈的争执,不过,这也正是宁冰儿需要的,至少,这样证明现在的自己还是安全的,自己还要等,还要等到他的到来,在这之前,自己根本不能昏迷。

只是,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撑多久,能不能等到他的到来,若是在他没来之前自己就陷入昏迷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而此时,宁翔天也不慌不忙,甚至看着宁冰儿双眼之中浮现的惊恐以及焦急神色,甚至有一种成就感。

“宁冰儿,你就从了我吧,相信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一定比康奕对你还好,好吗?”

其实,宁翔天也不想用如此强硬的手段占有宁冰儿,若不是康奕的存在让宁翔天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话,宁翔天也不介意在多用点时间来获取宁冰儿的芳心。

此时宁冰儿已经到了要用双手支撑才能做到不倒了,看着宁翔天一步步走来,往日在自己看来如同一个可怜之人的宁翔天,此时却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魔一般。

“别……不……不要……靠……靠近……我!”

宁冰儿说话都已经开始艰难,甚至眼前此时已经开始模糊看不清东西,这个时候别说是制服宁翔天了,就连说话,都已经成了问题。

“我可是听说,女人说的话,都是反话,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要的意思,宁冰儿,今天,你就从了我吧!”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宁翔天双眼之中依旧带着戒备之色看着宁冰儿,谁知道宁冰儿此时是真的没力气了还是装模做样的,若是宁冰儿是假装的,自己只要一靠近,恐怕宁冰儿只需要一招,就能让自己昏迷。

宁翔天此时就站在宁冰儿一米之外,如同一只野狼一般,贪婪的看着自己猎物,只要宁冰儿一倒下,自己立马就能捕获猎物,自己,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待就行了,药力现在已经生效,恐怕最多再有几分钟,宁冰儿酒会彻底昏睡过去,到时候还不成了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第184章 两世情缘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84章两世情缘宁冰儿又怎么会不知道宁天翔心中的想法,可是,现在自己全身没力,根本任何事情都做不了,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保持清醒,等着康奕的到来。

只是,不知道刚才自己那个求救信息,康奕有没有看到,为了保持清醒,宁冰儿甚至已经将下唇都咬出血来了。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冰儿彻底坚持不住了,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在倒下的瞬间,宁冰儿心中一阵悲戚。

若是可以,甚至在有意识的那一瞬间,宁冰儿就应该咬舌自尽。

死,对于冰儿来说并不可怕,毕竟,自己是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只是,宁冰儿心中有太多不舍,特别是那张刚毅,又偶尔散发着幼稚的面容。

两世的遗憾,两世的心结,两世的最爱,今生还有缘再续吗?

康奕,你会如同王子一般,将我救出去吗?

与此同时,在一条大道,一辆黑色轿车正在肆意飞驰,时速甚至达到了可怕的两百多迈,这样的速度,就算是在高速路上都不可能出现,简直就是找死不要命。

黑色桑塔纳之中,此时一名男子满头大汗,双眼之中一阵恐惧。

“依依,等我,最多五分钟,一定要等着我!”康奕那辆黑色桑塔纳快飞起来了,见缝插针的超车、飙车,犹如进入无人境地一般,快速奔驰着。

收到那条信息,康奕脸都绿了,不明是由的猜测,根本不敢往坏的地方想,不知道冰儿是受到何种虐待。

挨打,以她的功夫,宁家还没人能打过她。

暴揍?他们真能下得了手?

还是……

害怕,康奕真的害怕了,那些非人道的事他也见得多了,豪门之中的虐待,他比谁都清楚。

“依依,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能有事,听到没?林依依!”康奕紧紧握着方向盘,大声的嘶吼着,发泄出心中的恐惧。

狭仄的车厢里瞬间陷入一种紧张到窒息的氛围,康奕实在无法表达出心中的担忧,更不知道林依依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打,手机已关机了。

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康奕在心中不停祈祷,不停呼喊,最后心中怒骂道:“该死的杂碎,老子艹你满门。”

脏话,或许最能释放躁动不安的心,他实在太恨,太气了。

满心的愤怒已经压抑不住了,康奕不断不断地说着满心的怒气,黑色桑塔纳已经快到超出极限。

终于来到海湾别墅,这个象征着冰城财富的黄金地段,这个用钱镶起来的豪华圣地,这个权贵富豪争相购买的海岸,到处散发着铜钱臭的地方。

“诶诶诶,找谁?”保安大叔看到一辆破旧的桑塔纳,根本不配进入这个区域,嫌弃的拦住问道。

这个小区是什么档次,保安知道,破旧的二手桑塔纳,这种低配的车,不会是来发广告的吧?

保安大叔邋遢至极,保安帽歪歪盖在头顶,一脸麻子,坑坑洼洼,看着无比恶心,还有张开口露出的那排大黄牙,衣服钮扣高低错位的扣着,整个人的形象与这个小区格格不入。

物业眼瞎了?找这样的人来当看门狗,不是影响形象吗?

被禁止的康奕一脸冷傲地斜着眼,淡漠至极的拿出警察工作证,不屑的说道:“警察办案,开门。”

简单、粗暴、直接,让这只看门狗瞬间哑口无言,低着头,不敢与他相争。

民与官斗,答案呵呵。

保安看到康奕的工作证,仔细瞅着照片上的人像,在看看眼前帅气的男人,不可思议的吧嗒着嘴,投来艳羡嫉妒的嘴脸,立马放行。

看着跑远的黑色桑塔纳,保安遗憾的摇着头,轻叹道:“长这么好看,当警察可惜了,是个明星该多好。”

靠着超强的记忆力,康奕准确无误开到宁冰儿的别墅门口,从前车窗玻璃那低着头,眯着眼,扫视一圈这种房子的布局。

智取?

翻墙?

办案?

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进去呢?

康奕看到二楼的灯开了,又关上,又打开,三个回合后,灯熄灭了,那个收紧的心也跟着灯一闪一闪地疼痛着。

依依一定在那个房间,这是一种求救和争执后发生的现象,康奕凭着自己的直觉猜测着。

康奕的猜测并无没有道理,宁冰儿好多行迹、做法和自己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徒弟。

不管了!

康奕狠狠把烟掐灭,直接翻墙进入二楼,这么一点高度,对于康奕来说,还是很轻松的。

有想法就要付出行动,立马跳下车,关上车门,轻巧的跳上下水道,顺着下水道慢慢爬上去,每一个动作娴熟,轻巧,像只小松鼠轻松愉快的在树上嬉戏着。

可能康奕都没想到,这辈子自己会做这么出丑的事情,翻人家墙头?

堂堂都城第一公子,全国屈指可数的综合行业龙头老大的继承人,竟然在干一件偷鸡摸狗的事。

可他一点没觉得委屈,也没觉得害羞。

为了林依依,这根本不是事!

曾几何时,林依依在康奕心中的分量如此重?

爱情这种情感太奇妙,奇妙到没有时间,没有事件,没有原因就莫名发生了。

从看到她的一眼,林依依就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为她付出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因为他爱她!

刚到二楼窗口,就听到里面混乱的吵闹声,康奕心都快跳出来了。

“宁翔天,你不要过来。”宁冰儿的语气里分明是惊恐和无力。

“冰儿,别挣扎了,你就从了我吧,我一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宁翔天那猥琐中带着调戏的轻薄话语,听着让人恶心。

“滚、混……蛋,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混蛋。”宁冰儿的声音越来越弱,虽然话语还会那般尖酸刻薄,从声音中听出,整个人已经疲软到扶不起来了。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对吵声,康奕的心像被刀割一般,轻轻的被划拉开,血液一滴一滴的慢慢流下,痛苦的挣扎着。

“哗啦”一声,窗子被打开,康奕一跃而跳进去,动作连贯、轻巧,可眼前一切让他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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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康奕英勇救她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185章康奕英勇救她宁冰儿衣服凌乱,头发蓬松,脖子上几颗草莓印子很清晰的刺着眼眸,此时的她瞪着那双惊恐的大眼,缩到墙角,像滩稀泥一样软绵绵的靠着墙,手里拿着刀,狰狞着,与宁翔天对峙着。

站在对面的宁翔天,一脸玩味的看着宁冰儿在抗拒,在挣扎,在拒绝,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解开,露出漂亮的八块腹肌,皮带已解,像只饥饿的大灰狼,等着垂死挣扎的小白兔乖乖投降。

“谁?”宁翔天听到窗子处传来的动静,害怕的回头一看。

看到康奕那张帅气的脸庞已经变黑,阴郁着、愤怒着看着自己,那双深邃的眸子像把锋利的刀子,射出的光芒直接刺透心窝。

“康奕,你怎么会来的?”宁翔天看到康奕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了,吓傻了,不知是人是鬼,为何会这般及时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每个人在惊恐下,本能的反映最真实,除非经过严格训练,不然谁也隐藏不了。

惊恐!

害怕!

惶恐!

这是宁翔天第一反映。

他简直不敢相信康奕会从天而降,抬起手,使劲地再次擦亮双眼,想要看清楚,是不是眼花,或者心中觊觎而产生的幻觉。

闭上,再睁大双眼看向窗前时,康奕那张暗黑的帅气脸庞正慢慢逼近自己。

真的是康奕!

真的是那张帅气得让人妒忌的脸庞,只是那双眸子充满愤怒,两个拳头紧紧握着,马上就要暴击天儿的脑门。

“畜生……”话音刚落,康奕伸出大长腿,一脚踢在宁翔天的大腿上,再跑跳起来,一脚踢在肚子上,整个人被撞出好远,弹起来,重重落在地上。

“啪!”

“啊!”

落地声伴随着疼痛声,充斥着房间,而宁翔天这个花花公子,瞬间嘴角出血,红着眼圈,痛苦地仇视着康奕,这个像幽灵一样,无时不刻不威胁着自己地位的男人。

他恨透了这个男人的存在,他把宁冰儿不愿接受他的原因全部归咎于康奕身上。

即使疼得在地上打滚,宁翔天的眼眸还是很犀利的仇视着康奕,而眼神偶尔瞟向宁冰儿,到嘴的肥肉忽然被狐狸叼走,这样的故事从小就听,从小也不相信。

可最终还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宁翔天确实不懂宁冰儿,强取强要那是流氓,感情是需要培养和表达的,而表达也要注意分寸和方式。

“林依依,你没事吧?”康奕跑过去,抱起地上松软的女人,满眼的心疼弥漫开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冰儿放心的笑一笑,手松开,“哐啷”一声,刀掉了。

在爱人面前,宁冰儿嘴角勾起的弧度甚是好看,脸颊泛着红晕,像朵盛放的桃花,整个人,温柔地躺在康奕温暖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味,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宁冰儿无比放心的靠着他坚硬的胸脯,小脸桃红,满眼迷离的看着康奕傻笑。

“你不能带走她。”宁翔天垂死挣扎着站起来,想要抢走冰儿。

宁翔天对冰儿的爱已经走火入魔,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得到宁冰儿,每一次呼吸都在想着宁冰儿,每一个眼神都在等待她的回应。

看到冰儿面对自己时是以刀相对,面对康奕是温柔相拥,这难道就是爱与不爱的明显区别?

爱一个人,或许就像下雨天,没伞没车的你冒雨狂奔中,忽然并肩跑来一个抬着红色雨伞的女孩,她清甜的笑容,忧郁的眼眸,瞬间驱赶尽满身的寒气,连头顶的雨滴也被屏蔽。

可能宁冰儿永远不会知道,她就是天儿狼狈时抬伞的女孩,是她温暖了他的童年,就是这种爱到骨子里的情感,让他畸形的想要占有宁冰儿。

他可笑的想着爱情还有另一种方式,那就是先占有,再在日常的生活中感动她,慢慢转移注意力,把她的心交给自己,然后心甘情愿了解他,最终爱上自己,心灵与肉体都奉献给自己。

所以他真的实施了,宁翔天觉得这个最好的方法。

没想到这种卑劣的手段不能留住的爱情,只会毁了自己的爱情。

可能这是不平等的爱情世界里,不爱的那个人最最卑微的爱情占有欲,自私自利的爱情观吧?!

“啪,畜生,等着法律的制裁吧。”一脚踹在宁翔天的肚子上,痛恨的骂着他。

这一脚不仅是为冰儿踹的,更是内心崩溃的一种发泄,极度愤慨后的释放。

哪个男人受得了最爱的女人被凌辱,被调戏?

只踹肚子,没有让他断子绝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最慈悲的放过,是一个人拥有超强控制情绪方法后的冷静方式。

安静躺在康奕怀里的宁冰儿,像只受惊的小鸟,纤长白皙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忽闪忽闪着那双大眼,可怜巴巴的嘟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康奕。

最终还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还是这个男人的怀抱最安心,还是这个男人的踏实,叹息一声,把头贴在他的胸口,静静听着他微微的喘息声。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像一曲美妙的和弦乐,把心底隐藏的那丝欲望慢慢勾引起来。

踏着坚实的步子一步一步稳稳下楼,偶尔低头冲着冰儿浅浅一笑,脸上肌肉绷得太紧,笑起来有些难看和僵硬,只有那双写满心疼、心碎的大眼瞒不了宁冰儿。

他一定担心坏了,一定心疼坏了,就算勉强露出的微笑看着也是很别扭。

看到现在狼狈的自己,康奕不会有隔阂吧?

万一他有心结,打不开,还会要我吗?

女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大脑里分泌出的激素能让情绪加速膨胀,浮想联翩创造出一种摧毁世界的神奇力量,把死马想成活马,活人说成死人。

想着想着,宁冰儿有些担心的搂紧康奕脖子,小心谨慎的看着他,注视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小心的分析着,猜测着,只是药效慢慢发作,浑身燥热不堪,脸颊更加红晕,两眼更加迷离。

越发痴迷的看着康奕,眼睛都不愿眨巴一下,呆呆地看着最爱的男人。

“站住,你不能带她走。”二楼发出男人抗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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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康奕救出冰儿

拖着疼痛的身躯,宁翔天按着肚子,弯着腰,额头渗出细碎的汗珠,那张帅气的脸庞已经扭曲变形,依然没有阻挡那迷人俊俏的脸庞。

听到宁翔天的抗议,康奕头也不回的继续往下走,脚步坚定,给了冰儿一个肯定的眼神,就像誓死捍卫领地那般坚决的深情一望,表达出此时的决心。

这个眼神,这个表情,眉眼间那抹浓重的冷静,让浮躁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什么也不想,放心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公主抱着自己,走出这个地狱般的豪宅。

“你是谁?为什么会抱着小姐?”吴妈原本出来收拾碗筷,突然看到眼前的一幕,害怕的看看门,完好无损,再看看瘫软的冰儿,疼痛难忍的天儿,担心的质疑道。

这个一表人才的帅气小伙从哪来的?为何会抱着小姐?

吴妈还是有些担心,猜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看着眼前这位慈爱的老人,康奕并没有过多的恶意表情,或者情绪波动都没有,很平静的继续缓缓下楼,脚步略显稳重,表情平静。

才一眼的对视,他就按你吴妈脸上读懂她善良内心,对冰儿的善意,也就不愿迁怒于人。

“吴妈,报警,有人私闯民宅,偷盗财物。”宁翔天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不断地叫嚣着。

吴妈看着怀里安静抱着康奕的宁冰儿,看到冰儿狼狈的样子,还有红晕的小脸蛋,再看看衣衫不整的天儿,似乎明白个大概。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爱着这对兄妹,希望他们有个结果,可是天儿干了些什么事?

一眼就能看到,那不是人会干的事。

最终,吴妈走过来,淡定的看一眼躺在康奕怀里的冰儿,伸出那双粗糙又温暖的大手,温柔地摸摸冰儿的门头,帮她把刘海弄整齐,慈爱的笑一笑,给了康奕一个简单的笑容,这个笑容没有多余的情感,没有一丝杂念,明事理的让出一条路,让康奕抱着冰儿离开。

“吴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为什么不报警?”宁翔天看到吴妈给他们让路,根本没有阻拦或者报警的意思,悲愤的嘶吼起来。

最后的挣扎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你,宁翔天看到吴妈不帮自己,反而放人走,踉踉跄跄地冲下来,想要抢下冰儿。

这到底是多爱冰儿,才能不顾疼痛,不管不顾地冲下来抢下女人?

忽然被重重地拉住手腕,不能动弹的康奕转过头,森冷地眯着眼,仇视着宁翔天,冷冷地说道:“放手!”

简单,依然惜字如金!

“你把冰儿放下,不然你也走不出去。”宁翔天眼睛充满血丝,一脸的愤恨看着康奕,到嘴的肥肉就这样被抢走,是个有尊严的男人都会受不了自己的领地被人强攻下而束手就擒。

“少爷”吴妈想要上前阻止,只是喊出声,刚刚抬起的手,被宁翔天犀利的眼眸给打回。

无奈摇摇头,不知如何是好的吴妈一脸愁容。

“报警!”宁翔天愤恨地冲着吴妈怒吼道。

吴妈听到宁翔天无理取闹、自取其辱的想要挣扎,无奈地看一眼冰儿,这个乖巧又可怜的孩子,眼神越发迷离,神情越发涣散地看着康奕发花痴。

最终她叹息一声,走过去,想要拿起电话报警。

吴妈只是一个佣人,一个拿主人工资干活的打工老人,她没有办法反抗,也不敢反抗,几千年的封建统治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植入人心。

“你想让你家少爷坐牢吗?那你就报警!”康奕一针见血地说处重点,不愿跟他废话。

“快打,报警!”宁翔天扯过康奕,冷傲地看着他,抬起手重重的挥过拳头过去,打在康奕的嘴角处。

“呸。”吐出一口混着血丝的吐沫,眼神冷厉地看着宁翔天,再低头看一眼怀里越发红晕的女人,已经有些不适地开始骚动起来。

真是该死,只能速战速决,不然林依依药效就要起作用了。

康奕抱紧宁冰儿,转身,起跳,抬脚,狠狠踢在宁翔天的肚子上,动作麻利、连贯,一点不含糊,不犹豫。

“哎呀!”宁翔天毕竟没有练过,面对康奕这种强有力的对手,只能是挨打的份。

“吴妈,好好照你家少爷,小姐我会照顾好的。”康奕看一眼在地上痛得打滚的男人,一脸不屑的瞅一眼,直接抱着冰儿出了门。

“谁啊,这是谁在哭啊?”门口忽然进来一位老态龙钟,但声音洪亮的老太太。

人没进门,就先听到那带着威严的声音,这是一种底气,一种发自内心的底蕴,没有深厚的知识、文化、钱财,是不会熏陶出的这般气势。

康奕眉头紧锁,他知道来的人就是第一次认识冰儿时的罪魁祸首,宁老夫人,林依依的奶奶。

可是他也不怕,康奕低头看一眼在怀里乱趁的女人,有些羞涩地快步离开这个寒冷得没有人情味的家。

“奶奶,救命啊!”宁翔天听到奶奶的声音,如同听到救世主的声音一般,兴奋地躺在地上拼命挣扎着,呼喊着,求救着。

“乖孙子,我的乖孙子,谁惹我的乖孙子不高兴了?”宁老夫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门口与康奕狭路相逢,而康奕当成没看到这个老人,依然笃定地走出去。

聪明的吴妈赶紧上前搀扶着老人,遮住冰儿的脸。

宁老夫人一直高傲惯了,不予她打招呼的人,她也不愿搭理,就这样,放走了康奕和宁冰儿。

只有躺地上鬼哭狼嚎的宁翔天,绝望地看着康奕抱走冰儿,像泄气的皮球,无力的木然等着奶奶进来。

快速走上车,康奕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冰儿身上,立马上车打着发动机。

车没开出几米远,宁冰儿已经把身上的衣服丢在地上,不断扭动着曼妙的身姿,嘴里不停呢喃着细语。

看着身旁的女人如此婀娜多姿,定力再强的男人也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一直强忍着不能胡思乱想,不能猜想。

一边开车,一边帮她把衣服拉起来,盖好,阻止她自己脱衣服。

第187章 康奕帮她解药性

黑色桑塔纳再次疾驰在公路上,狭仄的车内已经被荷尔蒙笼罩,空气越来越稀薄,一向沉稳的康奕都有种燥热冒上心头。

转头看看旁边坐着的林依依,黑色内衣在迷糊中已经解开,从t恤的手臂口熟练拿出来。

异常兴奋挑逗的提在手心妩媚的扭动着身姿,拎着内衣,脸上挂着娇媚的笑容,拿在眼前晃动几下,邪魅一笑把内衣往康奕身上一丢,再勾魂的笑一笑。

看到如此妩媚迷人的小模样,康奕实在受不了的打了个寒战,立马帮她把外衣披上,心里不断怒骂宁翔天那个杂碎,到底给她下了多少药?

看着已经意识不清晰的宁冰儿,康奕紧紧握着方向盘,使劲向上提,想要把车抬起来一般难受。

认识冰儿也是从下药开始,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让康奕恨得牙痒痒。

这次又是被下药,第一次冰儿识破,最终免了一场灾难,而今天,不是她在意识清醒时发的求救信息,今晚可能难逃一劫。

再看一眼身旁通体红晕的女人,妖娆妩媚的卖弄风情,不断扭动着腰肢,硬撑着自己,康奕无奈地叹息一声,咬紧牙关,眼眸里的心疼和寒光一同射出,狠厉地穿透玻璃,想要射杀周围一切。

“该死的杂碎,依依,再忍忍啊,很快就到医院了。”康奕叹息一声,担心又着急的说道。

医院?

去医院也解决不了她的药效啊?

回家?

对,就回家!

最后康奕在十字路口的时候,选择了回公寓的方向。

看到宁冰儿扭动身姿的勾魂模样,康奕心中一点邪念也没有,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他只想着快点帮她恢复神智,不要受药性折磨。

黑色桑塔纳很快停靠在公寓楼下,康奕转头看看副驾驶上搔首弄姿的女人,满眼心疼和无奈地摇摇头,捡起地上的内衣,帮她拉好衣服,用自己的外套紧紧包裹起来,然后抱着就往楼上走。

“康奕,真好!”宁冰儿迷离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最爱的男人,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害怕,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温婉诱惑地看着他笑着。

“在坚持一会,马上到家了。”康奕使劲颠一颠身上抱着的女人,虽然她很瘦,可是抱久了还是很费劲的。

看着康奕眉眼间又出现那抹浓重的担忧,冰儿虽然意乱情迷,但是还是意识清晰,心口收紧的疼痛着,她真心舍不得康奕难受和担忧,总觉得自己从来都是他的累赘,除了牵连到他,就是拖着他的后腿。

想着想着,冰儿眼角慢慢流下一股滚烫的泪水,可是药效越来越起劲,浑身烧得太难受,太膨胀了,她真的快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使劲抓着、挠着自己的头发。

低头看到怀中乱动的女人,被她眼角的泪花扎到心窝,一滴泪就像一把刀,深深扎进心口,使劲插入,鲜血直流!

“别乱动,再忍忍,回家洗个冷水澡就好了。”康奕看着冰儿又是哭,又是难受的挣扎着,眼底也出现微微的红晕,眼眶中也包含着一股晶莹的液体。

相爱的人就是这样,你开心,他也跟着开心,你不开心,他比你还难过。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说不清,道不明,总是奇妙得让人捉摸不透。

到了家门口,康奕低头看看怀里无比难受的,浑身滚烫的林依依,心疼地拧紧眉毛,用力一颠,直接扛起来,快速开门,直接把冰儿抱进卫生间。

真用冷水给她冲洗吗?

康奕忽然犹豫了,大晚上给她洗冷水澡,她一定会生病的。

最后康奕实还是放了热水,把冰儿放进浴缸中浸泡起来,用脸盆接了一盆冷水,端着那盆水犹豫了。

用冷毛巾敷?没用!

让她自己洗把脸?看看东倒西歪的女人,更不可能!

最后,康奕只好狠心地把冰儿的头按到水里,提起,又按下去,又提起,又按下,几个回合后,冰儿脸色恢复正常了。

只是每一次按下去,冰儿就在在空中不断扑腾着,就如同落水挣扎一样,双手使劲乱抓、乱打,拼命挣扎着,十分害怕死亡一样。

当头被闷进水中时,宁冰儿沮丧又失望地嚎叫着,康奕你是不是傻啊?

你直接没想到宁冰儿的内心如此污,早想真正的占有康奕了。

几个回合下来,宁冰儿体内的药效散的差不多了,康奕用干毛净轻柔地帮她擦拭干净头发,一脸无奈和心疼地看着这个可怜兮兮的女人。

当他低头看向宁冰儿的时候,只见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上,那双呆萌又迷人的大眼睛无比空洞地看着他,眼底一无所有,很空,空得让人感到害怕,这是一种绝望透顶的沉默,俊美的脸蛋上带着苦涩的微笑,淡定地看着自己。

对视上一秒,康奕的心都碎了,林依依这是真的失望了,对自己失望了吗?

“康奕,你先出去吧,帮我把睡袍拿进来,谢谢!”宁冰儿语气有些冷厉,声音很冷,和她的小手一般冰寒,听不出一丝温度。

到现在,宁冰儿也没搞懂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还是只是同情自己,是自己一厢情愿还是不要脸的上赶着贴上去。

康奕不会以为自己和那些倒贴他的女人是一样的吧,浪荡不羁、不知廉耻地勾引调戏他?

想到这些,宁冰儿闭上眼,不愿再看一眼这个猜不透、想不清的男人。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在心中不断重复着女人死亡三连问:他爱不爱我?爱不爱我?到底爱不爱我?

最终冰儿再没说出一句话,表情森冷至极的鄙一眼康奕后,沉重的低下头,再没抬起过。

只是心中藏满哀怨和委屈,没敢问男人,女人三连问的答案发给我什么?

“好的!”康奕受不了宁冰儿看他那种冷淡的眼神,听到她的请求,马上起身帮她拿睡袍去。

这种情况下,如果康奕真的和宁冰儿发生了关系,无论如何,康奕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第188章 说出心里话

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趁人之危,即使两情相悦,即使互相爱慕,即使心有彼此,这样的情况他也不能做出伤害宁冰儿的事情。

这是康奕的原则,也是康奕坚持的原因。

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吧,女人想着我爱你,就愿意为你倾其所有,付出一切,不在乎名分。

而男人想着,我爱你,就要给你一个保障,给你一份安全感,不能委屈了最爱的女人。

这种不同的观点,让他们此时的关系处于僵持境地。

看着康奕带着丝丝遗憾的转身离开卫生间,冰儿眼里打转的泪花,还是没能忍住,哗啦啦的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流。

一个女人如此卑微,如此娇媚地讨好男人,而男人还是这样绝情地对自己,宁冰儿觉得自己太贱,真的好贱,卑贱到地缝中,再已不敢抬头做人。

出去拿睡袍的康奕站在衣柜前,看着面前黑白分明的衣服发愣,他知道他刚刚醒酒的方式太果断,太残忍,伤害到了冰儿。

可他一心只是想尽快帮她恢复意识,受不了她一直受折磨而摧残自己的模样。

虽然还有更痛快的方法让冰儿解药性,可那不是人干的事,他不能乘人之危,他做不到!

看着冰儿那难受难忍的样子,康奕心如刀绞一般,想再次回头杀了宁翔天那个杂碎。

可是似乎她的行为让冰儿误会了,甚至产生怨言,这是康奕不愿看到的情形,也是他没有想到的结果。

在衣柜前足足站了五分钟,叹息一声像告别,也像决绝一样,拎起那件灰色的珊瑚绒睡袍,无奈的走出卧室。

“林依依是这件吗?”康奕温柔的问道,眼神躲闪,不敢正眼看到冰儿那双带着失落的眼眸。

他逃避了,第一次在爱人面前这般谨慎和胆小,这是怕撞进宁冰儿的那双带着寒气的冰冷眼眸中,原本满是星辰的眼眸,疏忽一个细节,最终让两人内心产生了隔阂。

听到声音,宁冰儿担心的擦拭干净眼泪,抬起头,才发现这个男人根本不愿看自己,此时这颗心,比浸泡着的水还要凉,太冰寒了。

难道我宁冰儿如此不堪,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宁冰儿不敢相信地死死盯着康奕看了几秒,而他一直低着头,伸着手,举着衣服,俊俏的脸庞上挂着红晕,头埋得很低很低,看不出要抬头的**。

“康奕,我如此不堪吗?”宁冰儿觉得太烦躁,莫名火大的问道。

这个男人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当他抱着自己,来救自己的时候,觉得他的眼里都是我,可是,单独相处,他竟然如此避讳和逃避?

是原则?

还是不爱?

宁冰儿嘴角斜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拉好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脸鄙夷的看着康奕。

听到宁冰儿的问话,康奕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对视着宁冰儿那双哀怨的小眼神,使劲摇头,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也不是他们之间的矛盾。

她理解错了!

宁冰儿会错了意,真的没有理解自己。

“林依依,依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胡思乱想,我”康奕看到宁冰儿娇小的身形在浸湿后露出完美曲线,压抑的内心有些控制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再次低下头。

他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的重点,还是没有把心中最想表达出来的话语说出口。

那句我喜欢你!康奕忍了好久,一直没有勇气说出口。

黑暗组织、代孕集团、黑暗势力,几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而此时表白宁冰儿,以她他的脾气秉性,一定会跟着自己去办案,那时候,他更加顾忌这个女人的安全问题。

自从与她第一次并肩作战,在明湖相遇那天开始,康奕的心潜移默化在向冰儿转移,即使那时还有童佳这个女人的存在,他牵挂最多的还是宁冰儿这个女孩。

他不愿意自己的爱情这般随意或者这般不堪一击,他想把案情结束了,放松一切的来爱她。

可是,宁冰儿似乎等不了了,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经过这次事情,让原本有起色的感情一落千丈,直接进入冰窖。

看到康奕犹豫、躲闪的眼眸,宁冰儿似乎懂了康奕的心,一把抢过自己的睡袍,想把康奕推出浴室,愤怒的对着康奕咆哮道:“出去,你给我出去。”

这是一个女人放下一切杂念,死心塌地想要追随爱人,却突然一个晴天霹雳,让爱情的火苗瞬间熄灭,在没可燃的机会。

“依依,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你听我解释”康奕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瞬息万变的事态,这次的误会真的大了,真的只有表白才能解开了。

可是康奕话没说完,就看到宁冰儿捂着耳朵,使劲摇着头,大声的念叨着:“出去,出去,我不要听你解释,快给我出去。”

这样连环攻击,康奕从没受过这样的气,只好退出浴室,带上门,整个人失望透顶地顺着浴室门,滑落到地面上,无声又绝望地瞪着眼睛,脑子里乱成一片,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多大一会,听到浴室中传来阵阵呜咽的声音,悲切至极,伤心至极,哀怨至极的哭声。

这些断断续续传入耳膜的声响,让康奕的心彻底的奔溃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也不是他猜到的结局。宁冰儿实在太敏感了,一个细节就给他的爱情宣判了死刑。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林依依,别哭了,我刚才真的是太着急,太心疼你,才那样对你的。”康小声的说着心中的委屈和想法。

真心爱一个人,要随时随地表达出自己的爱意,不然误会解不了,还越结越深,吵架更不能隔夜,必须尽快处理。

才说完这句,宁冰儿的哭声更大,更委屈,康奕六神无主地抱着膝盖,紧紧拽着拳头,不知如何是好。

有时女人哭泣最无理,如果男人还是不懂女人到底想要什么,真正哭泣的原因,那只会把问题激化、升级!

第189章 表白

“依依,别哭了,我错了,真的错了,不应该那样对你,看到你那般难受,我一时心慌,一时着急才做出那样的举动,别哭了,好吗?”康奕的口气越来越轻柔,越来越卑微,越来越讨好。

躺在浴缸里的女人,听着康奕带着委屈,真诚的一遍遍道歉着,心底的爱,心底的柔软最终还是被激起,哭声变小了,只是小声的抽泣着。

“依依,你不知道,开着会,忽然收到你的求救信息,我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担心得不得了,我真怕你出事,怕你受伤,怕你受欺负,怕你应付不了那些复杂的事情,还要逞强硬撑,我不敢往坏的方面想,只能拼命踩着油门冲来找你。”

康奕坐在门外冰冷的地面上,不断不断说着冰儿不知道的事实和心里话,语气沉重,还带着点点的伤痛,听着让人有些动容。

“依依,你知道吗?看到你狼狈的躺在地上与那个杂碎争执时,我多想上前一脚踢得他断子绝孙,可想到他与你家的关系,我忍了。”康奕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哽咽,停顿了一会,深呼吸一口,调整调整心态,大大的喘息一声,冷静几秒。

浴室中的宁冰儿听得很认真,心情平复很多,情绪也没那么激动,抱着膝,歪着头,静静听着门外的男人哭诉衷肠。

虽然看不到康奕此时的样子,但冰儿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他的哽咽,他的失落,他的伤痛。

最终心情彻底平复,冷静下来听着他低声诉说心中苦闷和犹豫。

“可是把你抱到车上,你难受的乱抓乱挠的样子,我真的心都疼碎了,你知不知道,心碎一地的声音是什么?”康奕似乎感觉到浴室中的情况大有好转,声音也放大许多的说道。

宁冰儿着急的瞪着门口,心里怒骂这个原则极强的男人,难道你不会冲进浴室,抱着自己,深情一吻,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吗?

你在外面说这么多,哪有一个动作来的迅猛?来得直接?

上一世被康奕宠惯了,忽然这一世,康奕像变了个人一般,不懂套路,只会傻乎乎的、呆板地道歉。

一心盼着门被康奕踢开,自己忽然被他抱起狂吻,然后深情表白,然后宣布领地,宣布主权。

可是门依然关着,纹丝不动,可把冰儿的心操碎了,这个木讷的男人,还要念多少经才能说到重点?

宁冰儿听得有些着急了,真的等不了康奕小脚奶奶裹鞋子的说辞,实在太慢,太慢了。

半天也没有说道重点上,真不知道他的语文老师怎么教的,不知道说话要说中心思想吗?要概括主要内容吗?

“依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么在乎你,我一次次逃避心中真实的想法,不断警告自己不能欺负小孩,可是我控制不住的想你,真的想你,我觉得我忍不住了,我必须说出来。”康奕鼓足勇气,深呼吸一大口,这样傻乎乎对着空气表白的愚蠢行径,这是第一次,必须是最后一次。

听到重点快要来了,宁冰儿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从浴缸中走出来,蹲在门口,等着康奕说出最想听到的那三个字。

“依依,我我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停顿几次,才把主要思想表达出来。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开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站在门口,而靠着门坐着的康奕没有一点防备地向后倒,滚到宁冰儿的脚下,抬起头,一脸羞涩地看着面前妩媚动人的小孩,满眼陶醉的看着她。

好美,真的好美!

康奕在心中嘀咕着,自己媳妇,真是越看越好看。

“扑哧”冰儿抬手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假装生气的嘟着嘴,眼神里带着委屈地俯视着地上狼狈的男人。

康奕顺势来了一个睡美人的姿势,右手撑着头,眼神无辜又委屈的祈求着冰儿,那副呆萌傻样,看着就想笑。

“这么大的见面礼,我可受不起。”宁冰儿一副高傲的小模样,不屑的说道。

看到冰儿还是湿透的穿着,立马爬起,担心的扯下毛巾,赶紧帮她擦拭头发,满眼都是心疼地看着冰儿,着急的帮她搓着双臂。

“康奕,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宁冰儿异常冷静,一脸深情地看着康奕,渴望地等着康奕当面表白一次。

“哪句?”康奕一脸调皮的笑着问道。

“啊?你不记得了?”宁冰儿收回刚刚的兴奋,脸上又浮现出一丝难堪,委屈地低着头。

看着冰儿一脸的委屈小样,康奕心疼地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抬起,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一口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别说说一遍,说一万遍我都愿意,林依依,我喜欢你,作我女朋友吧。”

就这样,宁冰儿被猝不及防地表白了。

幸福地投入康奕的怀抱,低声哭泣起来。

刚刚生气还能想通,可是表白了,她怎么又哭了?

为什么?

康奕实在搞不懂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为什么哭了?你不喜欢我吻你还是”康奕话没说完,忽然被一张冰凉的双唇盖住了嘴。

接吻了!

康奕被宁冰儿强吻了。

才一秒钟的恍惚,康奕立马反应过来,强烈地抱着宁冰儿回应着她。

甘醇雨露,在今晚,全部满足了!

宁冰儿用手杵着下巴,一脸陶醉地看着闭着眼,躺在身边的男人,在白炽灯下,带着朦胧的美感,让人更加沉迷。

那个冰凉透顶的食指,顺着他的眉心,慢慢地、慢慢地从鼻翼到鼻尖,到嘴巴,最后到下巴,轻轻的划过,那个小食指每经过一寸肌肤,就有一丝凉意透入心尖。

一把捏住她是小手,握在手中不断揉搓,使劲摩擦,还是没能捂热乎,无奈地叹息一声,轻声说道:“依依,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为何我如何捂都没有效果?”

康奕眼神中满是无奈,更多的还是不解,这到底是什么病?

他不知道,也没有遇见过。

第190章 半夜来电

忽然提到捂热她的手,宁冰儿担心又害怕的抽回去,想到能暖自己的人是宁翔天,而不是康奕,这样的真相真的太令人沮丧了!

而她也不知道原因。

想到母亲梦中不明缘由的话语,宁冰儿更加害怕地靠在康奕身上,紧紧抱着,不愿放手,怕一松手康奕就消失不见一般,双手紧紧搂着康奕完美的身躯。

“依依,怎么了?”康奕有些莫名其妙地搂紧宁冰儿,完全不知道她害怕的是什么?

低下头,看到床单上的那一抹红色,康奕似乎明白了什么,紧紧抱着宁冰儿娇小的身躯,温柔说道:“依依,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男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相信我!”

这样的话,康奕不说,宁冰儿也相信,而且这个是既定事实,成过一次了。

这一世,依然免不了!

第一次面对宁冰儿,康奕就觉得这是一个很纯粹,很通透的孩子,今晚是她的第一次,成为自己的女人,康奕心满意足地抱紧她,深情的搂着怀里娇小迷人的女人。

“康奕,你是爱我才想对我负责,是吗?”宁冰儿眼底带着一丝惶恐地问道,眨巴着小眼睛,迷人的仰望着眼前这个帅气得有些过分的男人。

小女人的心思好比天上的星星,让你数也数不清,多愁善感、悲春悯秋,总在不经意间的一件小事就陷入烦闷或者欢腾境地。

或许冰儿并不是觉得康奕睡了自己而伤感、失落、害怕,只是觉得这样温馨的画面又回来了,她终于躺在康奕的怀里了。

上一世的温柔乡还记忆犹新,这一世,她又一次亲身体验到他的温存。

重生后的每一天都像在炼狱,都像在挣扎,每活下一天都是幸运的,像今天这样温暖的怀抱,她太渴望了。

痛苦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消散,甚至有越演越烈的架势,疼痛加倍,痛楚升级!

这一世,宁冰儿就是在煎熬中慢慢度日。

直到康奕的出现,像一道暖阳,彻底让死寂的人生多了一点色彩。

康奕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看到她热泪盈眶、楚楚动人的小模样,他莫名心慌、着急的捧起她的小脸,心疼地说道:“依依,你放心,我是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爱到命里的那种爱!还有,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是冰城本地人,我是”

康奕话没说完,就被宁冰儿带着冰凉感的两瓣薄唇盖上,不让他继续说。

关于康奕的一切,冰儿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宁冰儿不想让康奕产生负担,甚至一直拖累着他。

对于这个吻,如同雨后甘露一般,让康奕干渴的内心终于释怀,终于释放出这几年压抑的情感,淋漓尽致全部挥洒在宁冰儿的身上。

童佳给他的阴影太大,不管如何渴望一个女人,在童佳面前,康奕从没有过一丝的**,甚至冲动的感觉都不会有。

这种对情爱有着极度精神洁癖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容忍欺瞒和隐藏,坦诚相待都做不到,何谈爱情?

这只是康奕最初的想法,而宁冰儿,看着她被虐待,看着她被折腾,看着她被蹂躏,她的一切就像公开在自己眼前,他从最初的心疼,变为怜爱,何时升级为爱情,康奕也不自知。

只是这个女人有时神秘莫测,让人琢磨不透的内心世界,即使在你面前脱光全裸,也只能看到皮肉,还是看不透她的心。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想懂?难,难于上青天!

缘分这种东西,任何人也说不清,道不明,从遇见那刻起,体内激素已经因为她的出现而发生紊乱,随着她的情绪而不断波动。

“依依,有些事我真的有必要和你说清楚。”康奕执着地想要告诉宁冰儿自己的一切,这是情侣间最基本的真诚。

“康奕,我”宁冰儿刚想说,“我相信你”,很凑巧,康奕的电话响了,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电话铃声很急促的一直在响着,就像康奕不接,它就会一直响一样,执着。

可是康奕就是不接,淡定地看着冰儿,等着她把话说完。

“康奕,接电话吧,这么晚找你,肯定有任务。”宁冰儿抱着康奕坚实的腰杆,善解人意的说道。

女人有时太懂事,太善解人意,只会纵容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更加放肆。

刚好,宁冰儿是康奕重视的女人,心上人,所以他的懂事和温柔更加令康奕欣慰和满足。

“我等你说完话再接。”康奕深情地看着宁冰儿,那双深邃到看穿人心的迷人电眼,温柔滴看着宁冰儿,保持着耐心倾听者的姿态。

“我说完了,真的说完了。”宁冰儿说着,欣喜的靠在康奕的胸膛,撩拨着他那白净到让心羡慕的滑嫩皮肤。

“刚刚你想说什么?”康奕很有耐心的问道,似乎宁冰儿不说出口誓不罢休的样子。

电话铃声断了,又一次急切地想起,这种连环夺命式的催命声,听得让人烦躁。

“接吧,肯定局里有任务了。”冰儿亲吻一口康奕的漂亮的脸颊,清甜的笑笑,很满足。

被尊重,被重视,被承认的感觉真的很爽。

“那我接了电话你再说。”康奕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偷偷亲吻一口后,一脸得意的转身去拿电话。

“喂,什么事?”康奕看到来电显示是小五,心情糟糕透了,这个电话打得还真不是时候。

好事被破坏,又是下属的电话,肯定心情糟糕透了。

原本康奕看到是小五电话,有过一丝的犹豫,不愿接起电话的。

“接啊!”可是宁冰儿伸头过来,看到小五电话,也很识趣地靠着康奕的胸膛,不愿打扰的耐心等候康奕接电话。

隔着屏幕都能听到小五急切而慌张的大嗓门,害怕的说道:“康对,刚刚刀疤脸自杀了,现在正送往医院去抢救。”

“自杀?在哪抢救?”听到这么震惊的消息,康奕直接惊跳起来,一脸惊讶地看着冰儿。

第191章 撒泼无赖

隔着空气也能听到康奕的心跳声,还有那张帅气脸庞上的微妙变化。

眼神快速翻转,眉眼间那抹浓重的沉重,还有眼底闪出的那丝冷冽睿智之光,宁冰儿看出康奕在猜测,在揣摩事态的发展。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宁冰儿心底也慌乱了一下,她快速在脑子里回忆上一世。

刀疤脸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肯定不是自杀死亡,若是自杀,就不会有后来警察出国办案的情景。

对!这是阴谋,这是计划,这肯定地逃亡计划。

宁冰儿吓得直起身,紧张地看着康奕,这样的消息,这样的信息康奕能够猜测得出吗?

我要如何告诉康奕这个消息的可靠程度?

还有我说了,她问我原因呢?

我总不能说我是重生过来,对于未来知道得一清二楚吧?

宁冰儿在心中不断的想着措辞,想着如何帮到康奕。

作为当事人,宁冰儿对这个案子一直很上心,也是她最焦心的事情。

里面有她最挂念,最想帮的姐妹,小美姐,这一世,她一定要带她离开这个苦海!

“行,我马上到医院。”康奕说着挂了电话,一脸无奈的看着冰儿,满眼不舍的捧起冰而精致的小脸,轻轻吻上一口,一脸歉意的说道“依依,局里真的有事,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处理完马上就来。”

说出“处理完,马上回来”时,康奕的眼神躲闪了,这是一群亡命之徒,怎么可能很快就回来,每一次出去执行任务,康奕都在心中祈祷,一定要平安无事。

今晚,宁冰儿刚刚成为自己的女人,还没暖热冰儿的手,他就要急着出勤,这样的情况他感到很无奈,也很悲哀。

看到宁冰儿抬起那双迷人又水润的大眼睛,一脸肯定和信任的看着他,康奕的心是沉重的,如此懂事明事理的孩子,真的太难得了。

宁冰儿也回应康奕一个热吻,这算是给康奕最真实的包容和体谅。

看着怀里如此清甜可人的小孩,一脸不舍的再次亲吻一口,立马决绝的转身站起,似乎在看一眼,他会转身,会舍不得这个温柔乡,会不愿走出这个房间。

快速起身穿好衣服,康奕一直背对着宁冰儿,不敢看身后的女人,怕她眼里的不舍会让自己舍不得走出这个房间,一直呆呆地站着,不敢转身。

“愣着干嘛?走啊!”忽然宁冰儿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吓得康奕立马转身。

看到穿戴整齐,一身休闲黑色运动套装的宁冰儿,惊讶地看着她,瞪大双眼地问道“你干嘛?你要出去?”

“对啊,你说过的,这个案子要带着我一起完成的,我必须参与,我还能给你一些有用信息,相信我。”说着宁冰儿已经走过来拉着康奕手,拽着他就要往外走。

莫名其妙发生的反转,让康奕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木然地看着淡定推着自己走的女人。

“等等,你说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办案去?”康奕实在不敢相信的看着宁冰儿问道。

“对,这个案子我一定要参与,而且我知道内幕,想知道吗?”宁冰儿一脸神秘兮兮的小模样,看着康奕说道。

“内幕,你一个小屁孩哪来的内幕,给我乖乖在家,哪也不能去,在家等我回来。”康奕一脸不屑,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满地说道。

上一次停职就是因为带着这个小孩一起出勤,这次又是,那不是屡教不改吗?

连动物都知道在一个地方跌倒,就要长记性,更何况是爱岗敬业的康奕,那舍得放弃他的工作使命?

“康奕,你忘了你上次答应我的事了吗?我可记得。”宁冰儿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康奕往外走。

“林依依,你不能去添乱,小孩子家家的,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康奕语气已经没有那么温和,有些冷漠和严厉,眼神也带着丝丝的严肃和冰冷。

这些微妙的表情变化,宁冰儿视而不见,一脸鄙视地看着康奕,坚定地说道“康奕,我不是小屁孩了,我刚刚才成为女人,还是你把我变成女人的,你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看着宁冰儿叉着腰,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人看着想笑,直接生不起气来,表情可爱,呆萌,架势逼人,豪迈,就像一位撒泼的无赖。

只是她刚说出的事实让康奕很无语,确实,康奕刚刚让她从女孩变为女人,但是这不是她能够跟着自己出勤的原因。

“我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因为你是我女人,我不能让你和我去冒险,不能”康奕准备长篇大论来说服宁冰儿,无论如何也不会带她去,想让她死了跟出去的心。

“康奕,你什么时候这般婆婆妈妈?不去我先去医院等你了。”说着,宁冰儿拔腿就跑,直接让康奕呆愣地看着这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女人,无奈的摇着头追了出去。

“你给我等着。”康奕自己的都没有想到,宁冰儿这么能跑,才几秒钟的慌神,她就跑到楼下了。

在后面锁好门,快速跑下去,看到黑色桑塔纳里安静坐着的宁冰儿,没好气的摇摇头,无奈地问道“你非要不听话,非要惹我生气,是吗?”

说完康奕真的低着头,板着脸,眼神里满是不开心和微怒。

在二十几年的人生里,还没遇见这么难沟通的女人,刚刚还觉得她善解人意,才几分钟的时间,马上变为泼皮无赖,甚是没办法,谁让他爱她呢?

就是拿她没办法。

“还不走?我自己开车去了。”宁冰儿说着,调皮的把车钥匙丢给康奕,一脸俏皮的看着他说道。

“那你紧紧跟着我,到医院了,你去看看伯父,我这边完了来伯父病房接你?”康奕想着最好的处理方法,想要尽快解决这个孩子。

“可以,到了医院再说,走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宁冰儿一改往日的严峻模样,变得俏皮可爱,说话也带着小女生娇气而可爱口吻。

第192章 分别吻

在爱人面前,总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甚至连自己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面。

最好的爱情,可能就是不必隐瞒缺点,你暴露我接受,一并包容,而无怨无悔。

“行,我不婆婆妈妈,可你一定要听话。”康奕最次警告道,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警告威胁在这个女人面前不值一提,她根本不会听。

黑色桑塔纳一阵轰鸣声,彻底打破夜的宁静,只留下一串长长的惊叹号,还有一股浓烈的黑烟,吵醒几家浅睡的邻居,咒骂几句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大半夜闹这么大的动静干嘛?

最后夜又一次归于平静!

而车里的两人,瞬间像是回到最初相识的样子,冰儿一脸冷傲地偏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景拥有万般神秘的吸引着车内的女人,眼神从没离开过窗外的夜景,一直深思着。

谁来接应刀疤脸?

这是宁冰儿大脑里忽然闪现的第一个问题。

黑白无常在冰城出现,一定有大的动静,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发生?

袁雪菲和梁嘉启最近在干嘛?

一千万准备好没?

宁冰儿的心中产生无数问题,这些问题如何才能连贯起来,他们之间的关联事件是什么?

而开车疾驰着的康奕,脑子里也异常冷静的分析着整件事情的蹊跷发展。

那天小五问话,刀疤脸还一脸淡漠,虽然眼神没有当初的傲气,但还是能看出王者风范。

为什么会自杀?为什么要自杀?

不应该啊,刀疤脸不是回忆杀的人。

难道这是刀疤脸的阴谋?

他想逃狱?

谁来接应?

逃出去要干嘛去?

康奕只是简单地分析着事态,他不是一个大胆的冒险家,而是一位资深的实践者,他想先到医院,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懂这几天刀疤脸的异常表现有哪些,然后再大胆推测分析,现在的一切揣测都是毫无意义的。

余光看向副驾驶上的小孩,一脸深沉地偏着头,似乎窗外漆黑的夜景比他还能吸引人,莫名一阵失落。

这个孩子太特别,一会静的让人觉得琢磨不透,一会闹腾的让你不知所措,一会冷静分析问题,让你刮目相看,总之这个孩子到底有多少面,康奕目前还没搞不懂,不知以后能否搞懂。

庆幸的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孩从今晚以后,彻彻底底完全属于他一人,他一定会握住她的手,绝不放她走。

看到不远处,冰城军区总医院的霓虹灯,康奕情不自禁地抓起宁冰儿的手,紧紧握着,两只手一起搭在换挡位上,只是冰儿那双冰寒透顶的小手让他很无奈。

不管自己的手如何暖和,如何捂,这双手一点也不会升温,永远这般冰寒?

“康奕,刀疤脸可能想出逃,你们可要布控好医院啊。”宁冰儿看着医院那块耀眼的红色霓虹灯,淡淡的说道。

语气里没有猜测,更没有臆断,听着就是肯定的说出一个事实,知道准确消息的口吻。

这样笃定自信的女人,沉默寡言地看着前方,从侧脸只能看到她眉清目秀的俊美模样,满脸胶原蛋白,呆萌可爱,与刚刚冷静知性的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是冰儿装高冷,只是她一直在找熟悉的人影,那些康奕不知道的隐患,她只想保护康奕,哪怕只是一丝的作用都行。

“依依,我不需要你提醒我,我只要你安全地守在伯父身边,乖乖等我回来接你回家,就够了。”康奕把车停稳,一脸严峻地转过身,看着心不在焉的女人说道。

“我给你说话你听到没?”康奕有些不悦地把宁冰儿转过来,眼神不耐烦地说道。

上车到现在,宁冰儿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总是不愿搭理的模样看着窗外,故作深沉地想着心事,这样被冷落的感觉真的很不爽,让人心中很苦恼。

一直的中心人物,在宁冰儿这,随时受到冷落和排挤,这样的失落感让康奕彻底抓狂,只能死死瞪着她。

“康奕,别闹,快上去吧,我会去我爸爸病房等你。”宁冰儿从他的眼里读出他的烦躁和不安。

但是她还是不愿哄他,也不愿说过多的情话来打消他的念头,眼角的余光依然四处寻找那些隐秘的身影。

“依依,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最终满是挫败感的康奕一脸无奈的下车走人。

宁冰儿看着康奕那抹失落的背影消失在车库里,心底的失落也燃烧起来。

第一天的情侣生活才刚刚开始,就要出勤,而康奕临走也不给一个分别吻。

想着想着,宁冰儿忽然跑起来,快速去追康奕,当在医院门口看到最爱男人的宽厚后背时,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跳到他的背上背起,撒娇的说道:“就这么走了?”

边想着事情,边走着路的康奕,忽然背上受到重创一般,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刚想发火,听到宁冰儿那娇糯清甜的嗓音,微笑着站住,把宁冰儿放下,一脸委屈的说道:“不是你冷落我,不愿搭理我吗?”

话音刚落,吧唧一声,宁冰儿重重轻吻一下康奕的侧脸,一脸幸福又甜蜜的看着康奕卖萌。

“小屁孩,敢偷袭?”康奕说着深情吻住冰儿的带着冰寒的唇,久久没有分离。

深吻中感受彼此的炽烈的爱恋,还有彼此的依恋。

“好了,乖乖等着我回来,我走了。”康奕又一次轻啄一口冰儿的额头,满眼不舍地快步离开。

每一步走得都很艰难,他多想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女人,可是他怕他回头了又舍不得离开,只能坚决地走进电梯。

看着这个萧索的背影,宁冰儿一阵难受,今晚她右眼皮跳的很厉害,不信邪的她偏偏眼皮跳很灵。

她知道今晚一定会发生一些预料不及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康奕你一定不能有事!

宁冰儿在心中不断祈祷着,不断祷告着,不断向天祈福,康奕不能有事。

心中的祷告还没说完,冰儿的余光就看到那辆骚气十足的紫金色小跑车,有些慌乱地赶紧跑到大厅角落躲着。

第193章 了解案情

深夜的医院大厅冷冷清清,只有住院收费室里有个值班医生坐着打盹,就像一只不太饿的小鸡在吃米,有下没下的点着头,而其他的取药窗口、挂号窗口都门窗紧闭,一副冷清寂静的景象。

也对,大半夜,不是急诊,谁会来看病?普通小病能拖都是拖到第二天再来,这是中国人的惯例。

大厅里空空荡荡,宁冰儿慌张四处看看,发现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藏,只好装模作样的拿起一份报纸,盖在头顶,躺在大厅的长凳上,假装睡觉。

缩着脚,蜷缩着睡在长凳上,一张报纸严严实实地盖在头上,还好冰儿穿着都是简单的运动套装,今晚又穿了套中性套装,分不出男女,不会太引人注意。

报纸底下透出一道冷冽的寒光,死死盯着那辆骚气十足的小跑车,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全神贯注的看着车上的动静。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车上依然没有一个人下来。

怎么回事?

黑白无常呢?

他们只是放哨的?

不可能,以他们的身手,放哨太可惜了。

他们是接应的!

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医院门口接应,难道有内鬼?

康奕不会有危险吧?

……

报纸下的宁冰儿等得越来越紧张了,她惶恐不安地想着无数问题,这个诡异的夜晚,到底要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她真的害怕了!

从不迷信的宁冰儿,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她知道一定会发生一些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祈求上苍赐我平安,让康奕一切顺利!

宁冰儿不断祷告着,担心最坏的事情发生,上一世,康奕为何会去当兵,宁冰儿至今也不知道,她不愿意与康奕分开五年。

五年,太长了,五年是1825天,43800个小时,2628000分,如此惊人的数字,对于冰儿来说,比书本上的微积分还要难。

对于刚刚相恋的爱人来说,这么长的时间,如何能度过?

真正的爱情,看一眼就想着拥抱、接吻、一夜一夜的缠绵,永不分离的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分离,不可能,他们现在一刻钟也舍不得分开。

再说他们之间才刚刚确定关系,初尝禁果,宁冰儿怎么舍得分离五年之久,就在宁冰儿胡思乱想的时候,康奕已经来到外科手术室门口。

“康队”小五看到康奕走过来,一脸委屈地站起身,马上迎接上去。

这是一种莫名的依赖感,就像藤条依恋树干那般依赖,好比生物界里的寄生关系,没有树杆的陪伴,藤条只能在地上蔓延,因为没有胫骨,不能上升,而最终还没成长就被路人踩死。

看到手术室门口站着几位焦灼又憔悴的同事,康奕眉头紧锁,从同事的沮丧的表情可以看出最近的为了案情进展已经操劳过度。

看着同事这些暗淡的表情,无精打采的模样,康奕在心中细想,他最近干嘛去了?

他开始责备自己,康奕毕竟是一位责任感极强的男人。

这么长时间,他没有陪审,没有跟踪案情进展情况,没有上班,那我干嘛去了?

想到这些,康奕无奈的叹息一声,走到同事身边,扫描一圈这些长期在一线打拼的同事。

心疼,真的心疼,心疼警察身上背负的责任,心疼同事为了社会安宁与祥和而付出的一切时间和精力。

“到底什么情况?”康奕走到小五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点精神慰藉,安慰他胆小的心。

“康队,我们也没想到,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会自杀了。”小五很无辜地看着康奕说道。

从小五暗淡的眼眸里,康奕读到的不仅仅是无奈,而且更多的是困惑,他异于常人的第六感让康奕敏感地发觉这里面有事情。

或许小五眼神中的那抹隐晦,是就是催化刀疤脸自杀的兴奋剂,或者定心丸,到底是什么呢?

“行了,手术多长时间了?”康奕又一次重重地捏捏小五的肩膀,这不轻不重的按压几次,像是提醒,也像是暗示。

小五敏感地抬头看着康奕,可是师傅就是师傅,根本看不出他眼神中的任何含义,一脸淡定地看着手术中三个红色大字,平静得察觉不出一丝异样。

情绪管控不是轻易就能练成,更不是几天就可以速成,讲究不仅仅是时间的沉淀,还有方法技巧的掌控,还有人生阅历的积累,心态的调整,

综合所有的因素,再加上自身的素质,情绪控制管理才能随心所欲地运用自如,不然,只会投机取巧,弄巧成拙,让自己暴露得更多。

“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康队,你说刀疤脸不会真死了吧?”小五担心地说道。

那双耀眼的黑色眼眸里,透着惊慌和恐惧,强大的责任感让小五更加紧张和害怕,这样的意外始料未及,让人猝不及防就是当头一棒,头昏眼花中来不及思考前因后果,一切都很被动,被牵着鼻子走一般,在没思想可言。

“没事,手术室里有我们的同事吗?”康奕很平静的问道,这样低级的问题,对于康奕带出的人,不可能想不到。

可是问题一出,小五惊讶地瞪大眼睛,一脸无奈地看着康奕,恍然大悟的长大嘴巴,似乎这个细节就没有想起过。

从小五这么惊讶的表情里,康奕明白了个大概,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再看一眼东倒西歪的同事,还有两个同事已经困得不行,直接靠着睡着了。

康奕的心一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抬起手看一眼时间,眼神快速转动一圈,惊讶的抬起眼帘,有些愤恨地看着小五,冷冷问道:“外面还有我们的人吗?”

“没有了,怎么了?”小五一脸疑惑地看着康奕,三更半夜的,一个病危的重患,能有什么威胁?

“没有了?”康奕的声音足够大,大到整栋楼堵在震颤几下,熟睡的同事吓得跳起来,莫名其妙的互相看看彼此,最后所有人的眼睛全部看向声源处,齐刷刷的看着康奕。

第194章 布局,搅局

“看什么看?还不打电话汇报情况。”康奕觉察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着急的看着他们吼道。

只是所有的同事觉得想不通,也无所谓地互相看看,满眼都是不解的看着康奕干着急。

康奕看到同事一脸木然呆滞的目光,只是有些无言地立马转身拨打电话。

“喂,刘局打扰了,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我想给你汇报个情况。”康奕沉住气,语气平缓地说道,声音里没有埋怨和慌张,只是平静得像平时的打电话一般。

今晚的警局并没有康奕想得那么安逸,几位高层坐在会议室,等着事态发展,按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

刘局看到康奕的来电,一脸诡异笑容地看向局长、市长、市高官几位大领导,他们的诱饵终于自动上钩,自动咬食了。

市长看看时间,把鼻梁上的眼睛抽起来,一脸微笑地看着刘局笑着,慢慢说道:“开免提。”

简单、有力、霸道地语气里好似看透一切一般,早已料定会有这个电话的出现,打电话的人也一定是康奕一般,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满意的。

电话里,康奕的声音很平缓,第一句话一出,就让所有人感到诧异这是一个多么冷静的男人,知道局势快要崩了,还如此淡定地说着话。

各位领导看着听到康奕的第一句话后,互相看看彼此,肯定又满意地点点点头,好冷静的男人,王者风范。

刘局看到局长肯定地点点头,立马回话道:“大半夜不睡觉,给我打什么电话?挂了啊?”

说完还佯装打一个哈欠,而语气惺忪,语气中满是睡意,意识也不是很清晰的样子。

领导就是领导,各种把戏花样都会运用个,还运用的像真是一般,比演员演的还真是。

站在窗户边吹着冷风,头脑越来越清醒的康奕,听道刘局满嘴不耐烦,而起困意很浓地接着自己电话,心里的火气莫名上来,可还是强忍着满心怒火地深呼吸一口,心中怒骂一句:“官僚。”

“刘局,刀疤脸自杀了,现在在抢救。”康奕又一次很平静的把事态说清楚,很客观,没有过多的个人情感在里面。

既然你们领导这般官僚,这般不重视,这般怠慢,我何必上心,这是康奕内心的独白。

可是这样的念想才闪现一秒钟,立马被康奕掐灭,这是一种不负责,也违背当警察的初衷。

几位领导听到康奕如此淡定的说出事实,心里无比佩服,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内心如此强大,如果换成别人,语气里肯定满是着急或者慌张,而康奕不是,很冷静。

几位领导面色有最初的沉重慢慢舒张来,面部表情也放松很多,两句话就能听出康奕这个人的实力,不用过多担心这场戏演不下去。

互相看看彼此,然后副市长站起身,拿着对讲机慢慢说道:“汇报实时路况,发现目标没?”

只听到对讲机里现实一阵呲呲的声音,很快对讲机那头传来清晰的男中音:“报告黑鹰,目标还没出现。”

“继续追踪,随时汇报最新情况。”副市长拿着对讲机,一脸寡淡地说道。

对讲机又是一阵呲呲的声音,然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中音,略有马屁精精神地说道:“遵命。”

几位领导听到对讲机中的传来的声音,在对比康奕那平静中带着略显稳重的声线,不对比真的就没有伤害。

康奕和对讲机中的男人,就好比一瓶陈年老酒和一瓶刚刚酿好的玉米酒,酒糟的味道还能闻到。

几位领导又一次眼神交汇,刘局反应半分钟,心领神会的说道:“康奕,你立马去医院坚守,不能出现任何岔子。”

虽然话音有些强硬,只是语气里依然还是浓重的睡意,没睡醒,懵逼状态的在说话,在安排任务。

局长看着刘局这个胖子戏弄高徒,那叫一个爽,逼着笑,紧紧合着嘴巴,强忍着笑意的看着他演戏。

一阵冷风吹来,听到电话这头传来满是不在乎的命令和安排,康奕心更冷,再次把电话移开耳朵边上,深呼吸一口,平复几秒钟地心情,淡淡地继续说道:“刘局,我想加派人手,我觉得刀疤脸自杀来的太蹊跷了,我怕这是一场阴谋。”

这句带着太多信息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肯定地点点头,很满意的带着笑容地互看一眼。

局长低头和市长耳语几句后,给了刘局一个肯定的眼神,重重地点点头,抬起手,比了一个叉叉的手势,然后又互相看了一眼,挥挥手,让刘局继续回电话。

领导高层之间的交流,就像神仙打哑谜,不说透,不露底,不清晰,所有的意思都要自己去领悟,还能意会错误,这就是领导之间的神交流。

刘局使劲瞪大那双已经被肉包裹严实的双眼,眨巴几下,细细琢磨领导的意图,猜测着他们真实的意图是什么。

几秒钟的领会过程,刘局心里已经过滤无数猜测,最终对着电话说道:“大晚上哪来的人,再说一个重伤患者能有什么阴谋,好好在医院里看守着,早上我派人过来。”

“啪”电话挂点,会议室里一片哗然,各种表情汇聚在一起,市长竖起大拇指,对着刘局说道:“不错,手下有这么强的兵,好好栽培这颗好苗子。”

“老刘,你这戏演的不错啊,睡醒没?”市高官有些兴奋地拍着大腿说道,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瞌睡状态。

“是啊,刘局,睡醒没?我都被你蒙骗过去了。”副市长也跟着起哄道。

虽然气氛很热烈,也很轻松和谐,但当事人心里直冒汗,刘局在心里嘀咕着:“妈的,你们那些没有语言提示的神交代,真他妈的累人。”

整个电话过程,没有谁主动说出真实感受或者具体的命令,即使中途给了手势,也是没有语言的提示,和没说一个意思。

高官都是这样猜测和领会的吗?

第195章 意外出现

刘局心里一阵嘀咕,真的太难了,领导的心思怎么能够猜透啊?

虽然会议室里的气氛很热烈,可是大家的心都是揪着的,害怕情况没有按着他们的既定方向发展,即使有两三条紧急备用方案,也怕零时出现乱子,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电话那头的康奕挂了电话,一脸烦闷地看着窗外神秘的夜景发愣,今晚会平静度过吗?

“康队,刘局怎么说的?”小五看到康奕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有些担心和心疼的走过来。

从始至终,小五都是最信任康奕,他敏锐第六感和分析猜测能力,让小五不得不佩服,师傅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他的警觉和臆断几乎不是没理由的空想。

今晚他的担心是正常的。

毕竟中午提醒刀疤脸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刘局进去和他说了几句话,吃了下午饭,就说他自杀了?

他们聊了什么?

刘局从没提审过刀疤脸,今天为何突然想要提审他呢?

他们问话的时候关闭一切监控设备,而且是私人问话,没有任何同事的陪伴。

刚刚康队与刘局的通话,虽然不能说全部听到,至少康队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刘局会不会有问题?

万一刘局有问题,康奕怎么办?

他刚刚的电话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不过小五把心中所有的猜疑都隐藏起来。

“小五,一共来了几个人。”康奕看一眼走廊里出出进进的同事,有些疑惑地问道。

更主要的是,康奕不愿意想这些简单的问题,他脑子了已经开始安排工作和部署工作。

“八个,我刚刚让小刘和小黄进手术室坚守去了。”小五感觉自己做对了,说完后等着康奕夸奖自己,眼神里带着一股小得意。

“刚刚?什么时候的事?”康奕莫名瞪大眼睛,害怕地看着小五,刚好楼下一张面包车出现。

看到楼下的面包车,康奕的心跟着咯噔一下,落到地上。

这个团队最喜欢用的车总是面包车,因为你不知道国产车的质量有多好,车上明明写着限载七人,你真的猜不到车上会下来多少人,并且坐多少人,车也压不坏。

这是康奕第一次在小五面前没有控制住情绪,自动暴露出自己的内心世界。

“就在你给刘局打电话的时候。”小五一脸疑惑地看着康奕,这个男人变化真快,刚刚还巴不得有人在里面坚守,一个电话的时间,又反悔了?

为什么?

“快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康奕没头脑地下达命令道。

话才说完,就看到康奕向手术室方向跑去。

小五也莫名其妙的跟着跑过去,一肚子的疑问不知何解。

面对师傅,他从来理解不透,也分析不清楚在,这个男人脑子里到底装着的是什么。

小五跑到追上康奕时,只见康奕不断不断地按手术室的门铃,看到小五惊疑地看着自己,那双呆萌的大眼忽闪忽闪眨巴着,想要猜透康奕的心,但就是搞不懂地眨巴着。

“他们按响门铃,医生多长时间来开门的?”康奕一脸紧张地问道。

“很快啊!”小五不假思索的条件反射的答道。

人在第一时间回答的问话,通常都是最真实的!

“很快?”康奕再次确认的问道。

“是,很快!”小五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康奕纠结这个问题干嘛。

“白痴,快准备东西,和我冲进去,小五,你带两人拦住楼下的面包车去。”康奕又一次大声嚷嚷道。

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恐惧和担心,还有更多的是害怕,一种未知危险的担心。

所有同事一脸茫然的互相看看,然后慌张站起身,拿起枪时刻准备着。

刚刚还在打瞌睡的同事,也被康奕炸醒,揉着眼睛,一脸亢奋地看着康奕和小五,就像地震发生一样,急着往外冲。

“所有人机灵一点,小五带两人下去拦住楼下那辆吗,面包车,其他人跟我冲进去。”康奕冷静的安排完所有工作。

话音刚落,康奕推开手术室的门,带头进去了。

才进手术室第一道门,康奕灵敏的鼻子就问道一股强烈的呛鼻气味,像一种化学药剂,越走近越浓烈。

“快,蒙住鼻子和嘴巴。”康奕大声提醒道。

这种理科高材生,谁这么闲的发慌,每个领域都像尝试着学点东西,每个领域都知道很多,懂的很多。

康奕就是一个怪才,天文、地理、生物、经济、法律等等学科,不只是简单的了解,懂点皮毛,而是融汇贯通,运用自如,每一个领域都掌握的很好,很出色。

忽然灌入鼻息的味道,不是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血腥味,而是一种催化剂的味道,一种像麻醉剂是味道,能够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处于僵硬。麻木状态。

这是生物领域的一项新技术,这样最新的知识肯定是冯杰平时学习和交流时,无形中被康奕掌握的知识。

进入第二个门,这股呛鼻的味道更加浓重,使劲张开眼,想要看清里面的状况时,康奕已经有些脑神经缺氧,难受,意识也快不清晰了。

身后的同事已经倒了两个,战斗还没开始,就有同志倒下,真的太讽刺了。

走到手术台前,同事已经昏厥过去,主刀医生受了重伤,胸口血液流出,而另外两个医生没有看到外伤,也是昏倒过去,手术床上的刀疤脸,很明显,不见了,被救了。

“妈的,快救人。”康奕大声的嚷道,然后一个人冲出去想要阻止这场眼皮下的逃亡计划。

当他跑到楼下时,只见小五和其他两位同事啊一头汗水的喘着粗气,杵着膝盖,两眼无助地看着外面,不知所措地茫然着。

“往哪个方向跑了?”康奕一脸无奈地看着三个同事很没用地喘着气,相当无语地闭上眼,不愿看到他们狼狈的模样。

“康队,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准备的很充足,我们这么几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小五喘着粗气,一字一顿地说着无奈的话语。

“往哪个方向跑了?”康奕愤怒的大声嚷道。

第197章 无影腿,化骨绵掌

听到如此嘲讽的勾引话语,明目张胆得太自傲,把康奕心中的怒火再度激起,深邃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烈火,眼睛里的红血丝充斥着整双眼眸。

“白鬼,少废话,就你也配!”宁冰儿异常冷冽,眼神带着刀光剑影,抢在康奕前面说道。

“哥就喜欢你这么刚烈的妞,哥好这一口!”白鬼又一次舔舐嘴唇,眼神里的轻浮看着令人作呕,流氓无耻混蛋起来还真没底线。

再次被无耻话语激怒的康奕像只充满气的气球,圆鼓鼓想要释放满身压力,拳头拽得紧紧的,右手胳膊轻轻碰撞一下冰儿的身子,立马有了太极式的预备式拳法的雏形。

劈拳,是五行拳中强击性拳法,只见康奕从额头发力至前胸,眼神随着功力的发起而变得更加冷冽,对准白鬼自信的白面小脸一拳挥过去,先打明劲,再打暗劲,最后打化劲,再配上捕、拍、撞、按、劈五种不同变化的劲一起出拳,抬起手向前的刀割劲和向后的抽拽劲相当完美落在白鬼的右脸上,非常明显的一窜巴掌印刻在他的脸上。

瞬间白鬼头昏眼花,天旋地转,不知所措地摇摇头,晃晃脑,这样强劲有力的招式让他措手不及,没反应过来,又是几巴掌呼过来了。

劈拳不用看,两脚一条线。前手出拳后手跟,掩肘摩肋打中心。前脚进步后脚蹬,起落钻翻才算成。

劈拳在康奕手里被他运用得得心应手的,白鬼心中一顿紧张,这样的对手太强悍了,只是强大的心里素质让白鬼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眼神狠毒的看着康奕,战争还没开始,怎么可能怂?

一旁冷静的黑鬼看着康奕快速击打着白鬼,微眯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康奕,小心!”宁冰儿发现康奕刚收回拳脚,还没反应来,黑鬼已经那只无影腿快速向他踢来。

“康队!”小五他们刚刚赶到,就看到康奕带着讨厌的小孩在与两个异常怪异的男人对决。

又是那个小孩。

这个小孩出现,康队准没好事!

这是小五在心中对宁冰儿印象,而这个印象将长期影响他对冰儿的态度。

可惜这些冰儿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康奕对自己的态度,别人是喜欢还好是嫌恶,与她无关。

“快上!”小五对着其他两位同事呼喊道。

他们来晚是有原因的,其实是他们先去康奕车旁找人,没看到康奕,傻等了几分钟,然后听到打斗的声音,他们才赶过来。

五个人打两个人!

在心里上他们终于赢了一次,可是才刚刚接招,其他两位同事就被黑鬼快速的拳法和脚法打倒、打趴下,痛得在地上打滚。

黑鬼的脚力是出名的快,你还没反应过来,甚至站稳,他的脚已经踢在你的软肋上,而这种速度和眨眼睛的速度差不多,甚至比心跳的速度还要快。

看着地上打滚疼痛难忍的两位同事,康奕微眯双眼,想象着如何应付这双无影腿,就在康奕一山念的功夫,那双腿带着一股冷风吹来,呼啸而过,没有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反应的时间,全部是第一时间的脑子反应。

向后弯腰,完美避让下这一脚的威力,而黑鬼如同夜幕一般漆黑的脸贴上康奕的脸,黑白对应着,只是一瞬间的对视,黑鬼快速从腰杆上抽出他的刀,快速从康奕的腰杆上划拉过来。

锋利的刀口轻轻划伤康奕的皮肉,一道带血的口子慢慢的张着口,讽刺的看着康奕。

这么多年的,不管什么样的伤,大伤小伤,总是无数,像今天这样毫无防备,快到分不清招式的拳法让康奕有种莫名的挫败感。

那双冷厉的眸子写着兴奋和崇拜,对于对手的佩服,能让康奕有这种失落感的人太少了,黑鬼算一个。

康奕低下头,看一眼那道不深也不浅的刀口,用手沾点血,舔舐一下指头,眼神里充满戏谑和调侃,这样高手对决太刺激了。

看到血丝,莫名亢奋起来,他好久没有这么痛快淋漓的练过手了,今天一定和他好好过过招。

只是简单的对视一眼,高手中的那种惺惺相惜从眼眸中体现出来,就像找到知己一般异常兴奋。

使劲一崩,黑鬼的上衣崩裂,露出健壮的肌肉,浑身腱子肉让人看着有些心惊,每一块肌肉不像健身房里专门练出来的,而是有争对性的攻击、击打,重复训练而锻炼出来的腱子肉。

这是一个不仅抗击打,而且还能打的练家子。

高手对决,总喜欢轻装上阵,康奕也慢慢脱下上衣,每解一扣纽子,康奕就在心中揣测如何击败对手,应该运用什么样的招式来击败对手。

都是练武之人,起码的尊重和等待时间是必备的,康奕在脱衣服的时候,黑鬼眼眸里的不耐烦和轻视虽然已经蔓延至浑身,但是黑鬼还是礼仪性的等着康奕拖好衣服。

光着上半身的康奕,标准的男神身形,白皙光滑的肌肤,匀称的体型,几块明显的肌肉,还有女人最爱的八块腹肌,在黑鬼面前就像一个小家碧玉对决一位千金小姐。

移动脚步,张开手,一个准备式等着黑鬼的二次进攻,而这次,康奕心中已经有底,你攻我退,你进我守,你息我攻,趁其不备,让你有力无处使。

巧妙躲过黑鬼的快刀果决的杀气,这就是康奕稳住黑鬼的对策,而真正想要击败黑鬼,康奕只能运用学得不太到位的太极,阴阳八卦来缓冲压力。

而另一边的宁冰儿与小五,有些吃力的与白鬼纠缠在一起,这样近距离的对打,白鬼施展不开拳脚,刚刚准备缠绵出招,就被冰儿粘上让他无使力的地方。

白鬼的优势在于远距离的准备,借力使力的弹跳进攻,这样静距离的对打让他就像手里拿着一根长矛,没有一定的距离是没有办法施展开。

白鬼的化骨绵掌招招打在小五和冰儿的软肋上,这些没有训练过的软肌,酥麻疼痛中一次次遭受暴击。

第198章 全军覆没

最终,白鬼趁他们跌倒喘息、爬起的时间,快上弹跳起,重重向着冰儿的肚子踢来,而小五此时人性的善良发挥到极致,很快冲击上去,推开冰儿,就这样,带着龙卷风式的强大力量,彻底击碎小五。

小五被踢出好远,翻滚几圈后,昏厥在草丛边。

这样的重击,若是落在冰儿的头上,这一脚下去,冰儿不是脑浆崩裂,就是脑震荡昏厥。

看到草丛中为了救自己而被一脚踢得一动不动的小五,宁冰儿的眼底全是红血丝,愤怒而仇视的看着他,这张白得阴郁的诡异脸庞,让你看不到一丝血色,像地狱中走来的白鬼,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就是阴曹地府的那个鬼差,白鬼,一只活鬼。

“啊!”宁冰儿彻底爆发,原子弹冲破天空一般,像孙悟空大闹天宫,想要夺取玉皇大帝的宝座那般凶狠。

可是冰儿才刚刚冲过去,抬起脚,踢像白鬼的脸,竟被他一掌握住,死死抓住,用力一扯,硬把冰儿拉扯过来。

一个后肘撞击过去,又被白鬼的另一只手抵住,用力一拉,冰儿彻底躺在他的怀里了,那张无耻的冰凉嘴唇,快速轻吻一口冰儿那张乖巧漂亮的脸蛋。

浓眉大眼,又长又翘的睫毛,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有那张朱丹红的两片小薄唇,整张脸上的五官,就像一位杰出的雕刻大师精雕细琢弄出来的。

精致、漂亮、立体、美得不可形容!

如此浑然天成,精致漂亮的脸蛋,是个正常男人都会爱不释手,更何况是风流成性的白鬼,见女人就拔不开腿,更何况是如此漂亮的小孩,更是爱不释手。

突然被亲过一口的宁冰儿,小脸一阵微红,眼神里的厌恶感和痛恨瞬间燃烧着整个眼眶,蓄积勃发般抽出一只手,狠狠撞击白鬼的下部,使出浑身的力气集中在那只手上。

没来得及避让的白鬼,疼得脸都绿了,抱着下半身,疼痛难忍的弯着腰,抬着头,那双带着寒光的眼眸,射出的冷光让让冰儿觉得搞笑,一点也不觉得羞涩。

男人真正的软肋在哪,作为医学系的高材生,这个肯定懂,并不是腋下或者脚腕处,而是他们的命根子,胯下。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心狠,看老子不杀了你。”白鬼强忍着疼痛,想来暴击宁冰儿一顿,可是身子还没立直,又一次弯下腰,疼得直冒冷汗。

看着疼痛难忍的男人还在说着讽刺的狠话,宁冰儿上去就是一脚,神补刀的这一脚彻底废了白鬼后半身的幸福时光。

这两脚下去,白鬼实在没忍住,痛的跪在地上,一头插进地上,彻底休克了。

战斗彻底结束,冰儿完胜,立马转身跑去帮助康奕。

两位惺惺相惜的文明练武之人,找到知己一般不停切磋,不停试探,各种招式,各种手法,都想尝试一遍,想出难题让对方找到更好的解题方法。

冰儿的闯入,打破两人的格斗,瞬间进入僵持状态,看一眼地上躺着的搭档,黑鬼看一眼宁冰儿,右脸上一个黑色的吻痕瞬间明白。

黑鬼摇摇头,心里怒骂道:“白鬼啊白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活该!”

骂归骂,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留下白鬼,等于暴露自己,黑鬼必须把白鬼带出这里。

黑鬼不在与康奕纠结,瞬间捡起地上的刀,这个刀痴只要刀在手,浑身就像披着黄金战甲一般,刀枪不入。

只听到一阵冷冽的寒风吹过,康奕立马准备好迎接再次战斗的架势,一旁的宁冰儿,永远选着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并肩作战,永不退缩,永不避让。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种又土又老的誓言,宁冰儿竟然在心中大念几遍,甚至当成座右铭一般牢记于心。

只见刀光剑影再次携来,宁冰儿还没反应,肚子上就是一道不深不浅,不足以要了人命的伤口开始流血。

快到眼睛没有眨巴一下,刀就隔开了肚皮,麻木中没有一点疼痛感,只是康奕眼神看着刀滑落下来,没有来得及保护冰儿,最爱的女人已经受伤。

“依依”康奕放下一切的抱住没有防备就一阵眩晕感往下倒的宁冰儿。

就在康奕接住宁冰儿的同时,黑鬼又一次转身,一刀划过康奕的后背,这样来回几下,康奕死死抱着冰儿倒下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人,终究是女人,康奕竟然是因为女人受伤倒地。

转身看一眼地上躺着的康奕和宁冰儿,黑鬼嘴角上扬起一道弧度,眼神中有怜惜、有尊重、有遗憾的走过去,扛起白鬼,往车库走。

今晚值班轮守的警察全军覆没,这是刘局没有想到的结果,而会议室里几位高层领导紧张有序地对出逃的犯罪嫌疑人进行围剿追捕。

每一个路口都有人追堵,每一条道路都在布控中让犯罪嫌疑人往他们预想的方向逃。

最终,两辆面包车,三张越野车最分开逃脱,而方向都是大水村的方向,只有那个村庄既闭塞,又人少,还是他们的老巢,围堵在那,一举三得的事情,几位高层早已提前部署好了。

网已经洒下,只能着鱼儿赶紧进笼子里来收口。

明目张胆的劫狱,真以为国家的警察是白吃国家粮食的?

路况实时监控视频里,五张车的动向都在大屏幕上显示着,敏锐的刘局感觉得不对劲,那张低调的黑色桑塔纳怎么会没有追出来,怎么追踪不到他的位置?

康奕没有跟出来?

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为何一张警车也没跟出来?

刘局看着大屏幕有些心慌,虽然不法分子的行迹都被掌握得死死的,可是自己的人呢?

他们到哪去了?

市局领导一脸兴奋的看着那些车辆东躲西藏,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确实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

只有刘局一个人的心的慌乱的,只好借故出来上厕所,马上拿出手机来打电话给康奕。

第199章 快来救人

寂静的医院随着黑白无常的离开而再次恢复平静,不知从哪飞来的喜鹊,落在树梢枝头转动着灵巧的头,不停看着地上的男女嘶喊。

夜晚的微风徐徐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整个医院显得更加空寂。

迷糊中,宁冰儿抬着头,一脸倔强的看着刀疤脸,那条刀疤从眉心经过右眼直接劈到右脸颊,结痂的伤痕让人得慌,看着就害怕。

不管梦中还是现实里,宁冰儿面对暴徒永远都是倔强和傲气,永不低头,绝不认输。

“啪”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挥过来,一个红彤彤的五掌印就刻在宁冰儿那张娇嫩的小脸上。

她被打后,宁冰儿依然倔强的抬起头,眼底的愤恨又加深几分,嘴角流着一股鲜血。

“啪,还敢看?”刀疤脸心情烦躁的又一次举起手一巴掌呼过来。

两边脸,都印着刀疤脸那双万恶的大手掌印。

五指泰山异常讽刺经常出现在女人脸上,只能体现出不幸沦为他们地下组织蹂躏的女人,地位比尘埃还卑微。

在组织里,挨打太平常,太普遍,太简单,蹂躏、折磨、残害才是终结身心的最后一站。

那一刻的冰儿恨透了这个绝望的世界,让她失去一切,还承受着心灵的侮辱,她想到痛快死去,放弃生命,放弃一切。

忽然梦里的男人换了,环境也换了,换成一间装修高档的房间,柔软宽大的双人床,松软的被褥和床铺,房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房间的布局紧凑又奢华,不管是梳妆台还是衣柜,每一个家具都在透着金钱的堆砌。

只是浑身感到疼痛,冰儿低头一看,自己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床上,床旁站着一位衣着得体,背影刚健的男人,只是能衣服没有遮住的部位,露出的皮肤白得透明,像一张白纸一般。

白鬼?

如此特别长相的男人,在宁冰儿的大脑里只能搜索出这么一位出来,而这位却像人间恶魔,不断吸食女人的精血,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看一眼就吓得浑身哆嗦。

男人微微转过身,露出那张猥琐至极的脸庞,那双恶毒的眼眸死死盯着床上只穿着一层透明白纱的裙的宁冰儿。

打量一眼床上不能动弹的冰儿,白鬼伸出柔嫩的舌头圆圆舔舐一圈嘴唇,用力一吸,把嘴角处的口水深深吸进去,不停的舔舐着嘴唇,眼神里是那种饿狼饥饿几天,终于看到食物的那种亢奋!

“小妞,想死爷了!”白鬼说着立马跳上床,扑在冰儿身上,那双柔滑透明的白手万恶的撕扯冰儿身上的薄纱。

“滚,混蛋,滚!”宁冰儿那种绝望到想死的声音彻底被覆盖,被白鬼的嘴唇盖住。

“滚……”带着撕心裂肺喊叫的惊恐声,彻底把满身疼痛掩盖,宁冰儿挣脱梦境,醒了。

醒了的宁冰儿立马坐起,条件反射的拉紧衣服,放大的瞳孔惊慌失措的看一眼周围。

冰冷的地面,空旷的医院后花园,如此隐秘寂静的地方,怎么可能被白鬼蹂躏?

看清事态的宁冰儿叹息一声,异常放松地深呼吸一口。

上一世的阴影,在睡梦中也这么害怕,这么悲痛,宁冰儿那种撕心疼痛感从睡梦中都能疼醒。

上一世的悲惨遭遇已经弥漫灌输着全身,宁冰儿太痛苦了,这种痛苦只有随着黑暗组织的毁灭才能彻底消灭。

或许永远伴随着她,永远不会消失!

晚风撩拨着披身长发,一个寒颤彻底清醒过来,肚子上那道结痂的刀伤依然疼得要命,宁冰儿情不自禁的低头用手按着伤口,然后下意识的看一眼睡在身边的康奕。

周身都是血迹的康奕,背上的横七竖八化着好几道伤口,而且没有到都是皮开肉绽,泛白的肉外翻着,那根坚硬的骨头露在外面,异常血腥残忍,而后脑勺被重击后直接睡在血泊中。

宁冰儿担心害怕的爬过去,害怕的把手伸到康奕的鼻子下,一股微弱的热流慢慢喘息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疼地抱起最爱的男人,脑子里立马想起刚刚那些搏斗的记忆。

原来康奕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又是因为自己!

宁冰儿想清楚事情后,不断责怪自己,不停的把康奕紧紧抱在怀里。

双手震颤着,红紫的嘴唇颤抖着,不停的吻着康奕那张挺俊的帅气脸庞,才把康奕抱在怀里,康奕兜里的电话响起,宁冰儿心慌手抖的翻找到手机,看都没看立马接起电话,语气带着哽咽声的说道:“快来救救康奕!”

上一世,已经见惯死人伤残的宁冰儿,看到康奕身上的伤痕时,还是接受不了的痛的喘不过气,一向沉稳的她已经没有主意,眼泪哗啦啦的不停往下掉。

抱着康奕哭泣的宁冰儿,此时就是一个小女人,一个把所有情感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的小女人,看着倒下的男人,主心骨也被抽离出来,再也不能站起,浑身透着疼痛和无助。

接到这个电话,本能地只会求救,话语也变得语无伦次,再也不是那个淡定冷静的睿智女人,和一个正常的女人差不多。

亡夫丧子般悲痛欲绝!

刘局听到的是一个陌生女哭的声,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心一下子提到脖子口,悬在那下不去,那双疲惫不堪的大眼睁得很大很圆,想要容下整个世界。

那双大手颤抖着,紧紧捏着电话,淡定说道:“再说一遍!”

语气足够沉稳,甚至感受不出任何心惊,作为男人,作为一局之长,遇事慌张如何能稳住人心。

如果刘局听到冰儿没头没脑的一句求救信息,立马慌了神,掉了电话,那他如何能坐到局长这个位置?

他就是公安局的一尊佛,稳如泰山,不能崩塌,不能慌张,他沉稳老练,才能稳住人心,稳住士气。

又一次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冰冷问话,抱着康奕的宁冰儿愤怒了,大声吼道:“救人!快来救人!”

第200章 一个毒吻

站在窗口假装镇定的刘局终于没有站稳,被宁冰儿的呼喊声吓得一个踉跄,向后倒退几步,眼神带着凄苦和害怕,双手紧紧握着电话,怕手机也掉地上一般,再次稳重的问道:“你们在哪?”

“后花园,快来救救康奕吧!”宁冰儿说完直接把电话落在地上,也无心捡起电话,直接把脸贴在康奕的脸上,痛苦的抱着康奕痛哭起来。

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不断的冲刷着康奕这张帅气的脸庞,冰儿不断责备康奕这个傻子,为什么要来救自己,不管自己不是就能击败黑鬼了吗?

康奕你是不是太傻了?

为什么这样做?

你受伤躺在这一动不动,这样的爱太沉重了,她实在受不了。

宁冰儿不断的质问着不会开口说话的康奕,一遍遍小声问着他。

此刻宁冰儿好想康奕起来,认真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或者只是无力的说一句:“我爱你!”她也是很满足的。

可惜这样的想法太可笑了,康奕昏厥了,倒下了,真的倒下了,目测流出的血液已经达到1000毫升,差不多达到人体上限。

没几分钟,就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向他们跑来,冰儿兴奋地抱着康奕的头,不断说着:“康奕,再坚持几分钟,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几位医生抬着担架,一起用力把康奕放到担架上,立马进行生命体征检测,然后把宁冰儿也抬到另一架担架上,边量血压边抬着跑进医院。

康奕进入手术室进行抢救,而冰儿只是一些简单的外伤,处理后就没什么事,只是脸上被白鬼吻过的地方,冰儿发现僵硬发紫,好似中毒一般。

难道白鬼的唇膏有毒?

冰儿对着镜子看一眼那个唇印,太讽刺了。

吻一下竟然被吻中毒了?

宁冰儿按响床头铃,让医生过来观察检测。

“哪里不舒服?”一位带着口罩,露出一双惺忪睡意的眼睛,带着眼镜,遮住半张脸的男人冷冷站在冰儿的身边,有些情绪的问道。

如此傲慢无礼的语气让冰儿听着很不舒服,心情更加糟糕透,抬起头,那双湛黑的眼眸透着杀气和寒光地对视上,才一秒钟的对视,男医生马上怂了,低着头,不敢正视宁冰儿。

这种透着冰寒气的眼眸,自带杀气的杀人不见血,任何普通人撞进都无法承受这样的重击,除了溃败而逃,就是缴械投降,没有其他的出路。

“这!”宁冰儿收起好脾气,声音异常冷厉的说道,顺便抬起手指着那个吻痕,满心嫌恶的看着他。

男医生立马抽抽快要掉下的眼镜,弯下腰,凑近脸,认真的看着那个发紫的吻痕。

脸色越来越凝重,差不多与猪肝色一样,有些诧异和震惊的想着难道这个是汞中毒?

可是嘴唇上怎么会沾着汞,而本人没事?

定定盯着冰儿脸上的吻痕看了几分钟,愣是没有想清楚想明白怎么回事?

一个吻,一个带着毒的吻!

亲吻的人是如何做到自己不中毒,让被亲的人中毒?

就这样被男医生弯着腰,凑着脸,盯着看了几分钟,实在太尴尬,宁冰儿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注视了。

虽然心里年龄达到三十岁,很成熟很完整了,可是现在她在别人眼中,才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孩,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这样被陌生的男人盯着看几分钟,谁受得了?

虽然你是医生,但是你不能打着医生的幌子如此明目张胆地观看啊?

你是男人,你是医生,你不害羞,可是我害羞啊!

宁冰儿最终没有忍住,又一次爆发了,只是这次的方式比较特别,直接转过脸,一脸森冷地看着男医生,毫无感情的问道:“看够没?”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男医生也很尴尬地红着脸,收回沉思,轻咳一声,淡定的说道:“你这个有点像汞中毒,不过得等我取样化验才能证实。”

听到这么不专业的医生回答问题,宁冰儿心里一阵嘲笑,医学界的败类。

宁冰儿虽然只是一名没有毕业的大三学生,她在外科学术上的造诣,在国内也是享誉全国的。

就她关于手术缝合术,缝合材质的研究和专研,发表的论文在国内医学周刊上已经引起国内的轰动,而且她的几项研究成果已经申请国家专利,她已经是外科医学领域刚刚升起的一枚星宿。

只是上一世波折太多,有些专业的东西遗忘了一部分,但智商依然在线,明锐的嗅觉让她根据经验判断出,这一定是汞中毒的表现,而白鬼嘴唇上的汞为何伤害不了他?

这个问题宁冰儿一时也说不清楚。

“麻烦给我开尿汞测定、血汞测定的单子,然后给我拿一些鸡蛋清和牛奶过来,谢谢。”宁冰儿受不了这个迟钝的医生处理自己的病情。

“啊”男医生有些惊讶的看着宁冰儿,这个一脸稚气的孩子,如此专业,比自己还要熟悉汞中毒后的诊断、处理方法。

“啊什么啊?开单子,拿牛奶啊。”宁冰儿作为今晚的英雄,享受着不一样的待遇,说话声音也比平时大了几分。

男医生看到冰儿床旁边坐着一言不发的公安局局长,不敢说什么,只能听从吩咐,有气没地方撒的闷逼着自己往外走。

“宁冰儿,说说今晚的情况吧。”刘局一脸淡定的看着床上嚣张的小孩。

刘局在病房差不多做了十分钟了,可是依然没有得到冰儿的待见。

当他挂了电话,立马安排医院医生前来救治,而自己和领导说明情况,逃一般离开那个压抑的地方。

外面的形式已经控制,所有可疑车辆已经进入他们预设路线里,几乎一切都在按着他们的计划一步一步执行着。

他在会议室,除了赔笑脸,应承着领导的兴奋的笑容,好像没有多余的工作可以做,而医院乱成一锅粥,他不放心,必须亲自过来问问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再说康奕算他的半个亲人,怎么可能放得了心,必须前来问清楚状况,为何超出他的计划?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

第201章 开始描述过程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01章开始描述过程看到安然无恙的宁冰儿时,刘局心里大概有个事情发展的轮廓,为何康奕会受伤,而且伤的这么严重,一定与这个孩子有关!

宁冰儿这个孩子除了肚子上那一刀有些严重外,和其他几位下属比起来,已经是很轻的轻伤。

刘局看着手术中几个字样无奈的摇着头,只能来宁冰儿病房守着她。

可是从进病房到医生给她看病,宁冰儿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完全当他不存在。

这样傲慢和冷落,越发让刘局好奇,这个医学界的娇子,如何这般待人?

听到刘局心平气和的问话,宁冰儿终于把视线从那张漂亮脸颊上转过脸,一脸打趣的看着面前严肃的男人。

看着他微眯着双眼,很认真的看着自己,双手环抱着,显得更加高冷,除了眼眸里的那抹淡定笑容,让人恨不起来,也焦躁不出来。

这是一种领导者的风范和大气,那种高傲的让你高攀不上,不愿与你计较的架势让人生不起气来,莫名把距离拉近。

这是一种本事,看一眼,从你的谈吐和脸色就能评判出一个人的性格属性。

其实宁冰儿从刘局进来那一刻起,从镜子中窥探着这位深沉的男人,他脸上气定神闲的定律,一定让很多人羡慕,沉稳中带着自信,深沉中闪着一丝顽皮,这个男人不愧是公安局长,更不愧是康奕崇拜的人。

“想知道什么?”宁冰儿抬起眼帘,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如果在他面前耍小聪明,肯定只会自取其辱,宁冰儿还不如乖乖的放低姿态,一脸正经的与他交谈。

“过程,你知道的过程。”刘局饶有兴致的翘起脚,抱着手,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小孩。

第一眼,刘局以为这是一位不懂事,很矫情,很叛逆的有钱人家的小孩,心里还为康奕捏着一把汗,觉得康奕不会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找个千金小姐来伺候。

可是坐下没有几秒钟的观察,这个孩子脸上淡定的神情,还有眼眸里透出的稳重和淡定,让他不觉一惊,这种气质和沉稳,不会是一个孩子身上该散发出的成熟。

眼前的宁冰儿分明就是一位成熟的女人,一位有着丰富人生经历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有高冷的本钱,也傲慢的砝码,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女人。

有料!

“过程?”宁冰儿不屑地抬起眼帘,看一眼刘局,她想用足够的傲慢来激起这个男人的底线,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会用官架子来压自己。

说完,宁冰儿又一次狠狠地、使劲地按响床头铃,不耐烦地使劲按。

这么长时间,那医生还没开单子进来,也没拿牛奶过来,宁冰儿有些愤恨地看着那个吻痕更加生气。

铃声响起没有几分钟,一位女护士端着药盘进来准备给宁冰儿抽血化验。

“这么慢?”宁冰儿有些不耐烦地吐槽道。

小护士看到角落里坐着的严肃男人,心慌手抖的低着头,根本不敢回答宁冰儿如此尖锐的问题,生怕打错了,惹恼这个漂亮小孩,导致丢工作的下场。

“来吧,抽吧!”宁冰儿很配合的把袖子摞起来,露出一只白皙光滑是手臂。

小护士手莫名其妙的微微颤抖起来,犹豫着不敢下手,或许是冰儿的手臂太漂亮,太通透,也或许是冰儿太森冷,刘局太严肃,让她莫名紧张起来。

不管什么原因,小护士有一瞬间的慌神了。

“慌什么?不怕,来吧!”宁冰儿看透小护士的心里,叹息一身,平静的安慰道。

毕竟冰儿不是真正的恶人,她也做不了恶人,只是一个浑身长满刺的铁海棠,没有一点杀伤力而已。

“没事,来吧,相信你自己,你能行的。”宁冰儿受不了她一直颤抖着不敢下手,这样的感觉太令人难受了,只好发挥自己内心的善良,宽慰着她。

“嗯。”小护士最终稳定了情绪,立马准确地抽完血,从兜里拿出一盒牛奶,递给宁冰儿,在给他一个尿杯,逃一般离开了病房。

“刘局,我有这么恐怖吗?她这么害怕我?”宁冰儿一脸无辜的看着刘局,口气就像一对好朋友在轻松交谈着日常生活琐碎。

转变真快,还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这是一个反应机敏的孩子,康奕没有看走眼。

刘局淡淡地笑着摇摇头,扫除脸上的僵硬,转为温和的说道:“可能是我太严肃,吓到她了。”

宁冰儿打量一眼这个中年男人,摇摇头,淡淡说道:“是你的军装,还有肩上的两杆三星吓到人家了。”

如此诙谐的开场白,瞬间打破房间的尴尬和沉闷,刘局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如此魔性的笑声,心底的防备彻底消退,宁冰儿也跟着笑起来,只是她比较温婉,比较含蓄,没有这般强势和夸张。

“那我下次不穿工作服过来,换一身帅气的休闲装如何?”刘局把翘着的脚放下,一脸打趣的看着冰儿说道。

“这个感情好,就这么说定了。”宁冰儿盘腿坐在床上,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此刻的轻松是强装还是真的?

认真注视几秒,他眼神力里的淡定和平静,还有脸上轻松的表情,一副悠闲的姿态看着自己,宁冰儿觉得可以信赖,可以大胆说出过程来了。

“那现在可以说说过程了吗?”刘局又一次提出问题,这个症结所在没有解决,他就不会真正放松。

“小五给康奕打电话说刀疤脸自杀这个情况的时候,我和康奕在一起。”宁冰儿说出这句话时,有些羞涩的看一眼面前这个男人。

毕竟通话时间很晚了,他们在一起,不就是告诉刘局他们的关系吗?

“然后呢?”刘局似乎不关心这些细节,只想知道关键的前因后果。

“然后我强烈要求一起出来,康奕让我去病房找我爸,等着他来接我,可是分开后,我发现一辆可疑的跑车,我就在大厅看着车上人的动静。”宁冰儿一口气说出太多信息,喘息一声,淡淡的看着眼前比自己还淡定的男人。

顶点

第202章 摊牌前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02章摊牌前听着宁冰儿描述,刘局一脸平静,如同嚼蜡般毫无味道,毕竟宁冰儿说得太水,就是一些废话,没有任何信息量,但是也只能配合的仔细听着,没有打扰,没有制止。

“然后呢?”刘局作为一位资深的听众,还是需要一定的配合与回应,不然总是冰儿一人喋喋不休,那太无语了。

“然后啊,然后就是两个男人进医院大厅,发现了我,然后看不顺眼就打起来了,然后康奕来保护我,然后就受伤了。”宁冰儿本想这样敷衍过去,可当提到康奕时,心口忽然猛烈的撕扯着疼痛一下。

太违心,太敷衍,太随性了,这不是宁冰儿发生打斗前的真实写照,也不是这般儿戏,可是宁冰儿从刘局的眼眸里,总能看到一丝隐晦和暗淡,说不上来的危机感。

或许这也是女人没有逻辑的第六感吧!

“就这样?”刘局又一次环胸抱手,慵懒的地靠着座椅,眼神平静地看着冰儿,平淡得如同一湾清泉,微微荡漾,微波粼粼。

思考半秒后,宁冰儿冷静几秒,淡淡答道:“就这样!”

不含糊,不拖拉,不犹豫,很淡定的答道。

“谢谢宁小姐提供的信息,我记住了。那你好好养病,我去看看其他同志的情况。”刘局很识趣的站起身,准备走人,刚走没几步,忽然转身看着床上龇牙咧嘴做着各种鬼脸的宁冰儿说道:“假如想到什么没说的,记得给我电话。”

说完,刘局淡定地走出房间,再没回头。

看着安静下来的房间,宁冰儿整个人颓废又沮丧地倒头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才一晚上的时间,又是伤,又是急救,又是手术,又是中毒,各种事情交融在一起,刺激充实得不想醒来,只想永远躺下。

生活难道真的这般艰辛痛苦吗?

被窝里的宁冰儿放声的嚎啕大哭着,尽情释放满心压抑的情感。

有些伤,有些痛,有些苦,只能一个人吃,咽下去,再也不能吐出来,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

封闭的内心总是需要一把心锁才能打开紧锁的心门,这扇门,谁能开启?谁有钥匙?

宁冰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一个人承受所有伤痛,她弱小的体格也能撑住,绝不会被击垮。

深呼吸一口,使劲擦拭干净眼角的泪珠,缓缓情绪,慢慢拉开被子,心中又一计上心头,嘴角带过一丝邪魅的笑容,眼神里掠过一抹惊鸿,宁冰儿确实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称她孩子,那还真是不懂她。

拿起桌上的牛奶,慢慢吮吸着,喉咙不停滚动几下,而那双如同黑曜石的双眸,在眼眶中微微转动着,思考着一件更加惊恐的事情。

或许冰儿是在下定决心,也或许她有些犹豫,更或许她是放不下康奕和父亲,不管处于何种原因,宁冰儿都想付出行动,让这一世不再有遗憾。

“喂,刘局,康奕手术做完没?怎么样?”宁冰儿拿起康奕的手机,冷静地拨通刘局的电话,口气再没敷衍和搪塞,异常真诚和诚恳。

站在手术室门口玩弄着电话的刘局,心中疑惑宁冰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儿,她的眼眸如同深渊一般深不见底,而言语里的乖巧、灵动让你生不起气来,这个女人不简单,不仅懂情绪管控,还能窥探心里。

想到着,心里一惊,刘局有些害怕了,有些担心,他不知道心中那点小九九被宁冰儿看透了几分?

即使刚才自己刻意掩饰,刻意强壮随性,可是再稳重,再淡定的男人,一些微妙的细节总能暴露心中的秘密,刘局不知道他的某个动作或者眼神是否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毕竟他面对的是一个资深的情绪管控高手,和心理专家。

这是刘局心中对宁冰儿的判断。

接到宁冰儿的电话,刘局本能的犹豫一会,思考几秒,这个电话背后的女人想要传达出什么样的信息?

果不其然,听到宁冰儿异常冷静的问话,看来情绪已经调整好,而且大脑清晰接下来谈话的内容和方式是什么。

“手术还没结束,还在抢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刘局还是很绅士的问好着。

宁冰儿再成熟,也是一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像孩子的女人。

“那方便谈谈吗?”宁冰儿开门见山,不饶弯弯,直截了当的问道。

和聪明人聊天,绕弯子只会显得自己很幼稚,故作高深,装模作样,直截了当,一针见血,不拖泥带水,简单、粗暴。

握着电话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刘局,抬起头看着“手术中”三个字傻愣半秒,他有些迟疑,是否要把这个女人拉近这个圈子里,如果康奕醒来,发现这又是一个圈套,要怎么解释。

刘局犹豫了,手里的电话一直紧紧贴着耳朵,而对方那头出奇的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一直安静地等着他的回应。

最终为了大局,刘局喘息一声,深呼吸一口,打定主意一般,平静得说道:“可以,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刘局和门口的下属交代几句,再看一眼“手术中”三个字,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去病房,经过护士站时,刘局停顿几秒,又一次转身走到手术室门口。

“小高,立马去买几个生鸡蛋,还有提箱牛奶,送来18床,快去快回。”刘局急切的吩咐道。

想到刚刚宁冰儿无理取闹的可爱小模样,刘局笑了,边走边囔囔自语道:“一会像孩子,一会像女人,有趣。”

宁冰儿坐在半靠着床榻,沉静中透着几分敏感,她脑子里快速旋转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谈话?

是轻松还是互相猜疑的沉重?

假如她真正的走出去,迎接她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宁冰儿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对于未知世界的一种恐慌的担忧,这一世已经偏离上一世的运行轨迹,人生已经发生偏转。

第203章 你是我的圈套

一阵轻轻敲门的声音,打断沉思中的宁冰儿,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就开了,刘局淡定又从容地走进来,眼神里充斥着淡淡的忧伤,每一步走得很小心,很谨慎,收起刚才的顽皮和风趣,稳重、冷静的走过来。

“冰儿,我已经让他们买牛奶和鸡蛋了,可能半夜买鸡蛋有点困难,多担待点啊。”刘局进来就开始示好,温柔地说着关心的话语。

“谢谢刘局关心!”宁冰儿似乎关注点不在这几句话上,那双明媚照人心的双眸冷静地看着他,双手抱胸,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带着点点防备和警惕。

这是一个人的本能,对于陌生关心的提防。

宁冰儿冷静的观察一秒眼前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除了有点秃的前额,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平静的示意一下刚刚他坐的凳子,微笑和说道:“刘局,请坐。”

“是想到什么了吗?”刘局平静如水,淡淡地看着宁冰儿,轻声问道。

只见宁冰儿立直身板,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精致小脸上依然挂着浅淡的笑容,不浓不淡,让人看着有种春天阳光明媚的灿烂感,很舒服,很温馨,这真是一位让人舒服至极的小孩。

“想到一些其他的,想让刘局给点建议,可以吗?”宁冰儿眼神里的坚定,给人一种誓死效忠组织的壮烈感觉。

“说说看。”刘局翘起二郎腿,环胸抱着手,很淡定的等着冰儿说出心里话。

只是眼神对视前一秒,刘局本能地喘息一下,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不会太拘谨和刻意,想弄得随意一些。

心理准备活动结束,抬起幽暗的眼睛,迎接冰儿那双带着解剖心灵的双眼,一秒钟的对视,立马认怂,不自觉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刘局,对于大水村的地理环境,如何进入村子?如何展开营救?如何打击?我可以知道一些吗?”宁冰儿眼里没有一丝犹豫和害怕,笃定的眼神满是自信的看着刘局问道。

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真够直接的,这是一个睿智到没有朋友的女人,怪不得康奕会喜欢,自己做什么事情,心中像明镜一般,异常清楚明白,毫不含糊,是一个胆大心细的智慧女人。

听到这样的提问,刘局慢慢立起身子,不再靠着座椅,精神集中,双眼中透出一抹吃惊,他忽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些简单又直接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她关心这些干嘛?

难道她看透自己的计谋?

刘局心中有些慌张!

“宁小姐有什么高见吗?”刘局屏住呼吸的小声问道。

接下来,不管宁冰儿是玩笑回答还是认真负责,面对的问题都是尖锐和棘手的,也不是一个正常女孩应该参与的事情,所以,刘局犹豫了,眼神开始躲闪了。

刘局又一次想到手术中的康奕,如果他醒来知道宁冰儿成为他们计划的一部分,成为进入大水村的先驱人,到时候会怎样?

今天才送走童佳,康奕已经在感情上受过一次伤,若是这次冰儿在出事,他能挺住吗?

刘局是真的喜欢这个徒弟,惺惺相惜般疼惜这个爱徒,他真的不愿意看到他在失落中度过。

但是,他们是警察,他们有神圣的职业,必须保护人民的利益不被侵害,保护人民的人生安全,在大义面前,爱情显得微乎其微。

虽然心里开始游说自己,说服自己要注重大局,可是还没等宁冰儿开口回答问题,立马说道:“宁小姐若是想亲自试探,我觉得那就感谢宁小姐对我们工作的认可。”

“我……”宁冰儿话音刚起,就被刘局挡回肚子,不知是欣慰还是放松,忽然从鼻孔里冒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带着不屑,也带着无语,认真的再次观察眼前的男人。

他张合一下嘴巴,掩饰的伸出舌头来舔舐一下嘴唇,然后又保持冷静地看着冰儿,只是眼里的躲闪和遗憾慢慢填满整个眼眶。

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让宁冰儿越发觉得虚伪,领导高高在上的廉价体恤,让人感到可笑,更多的是让人可恨。

明明有人出来挡枪口,还假装一副圣人的嘴脸。

“康奕的伤如何?”宁冰儿忽然转移话题,关切的问道。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假惺惺的关切,不如痛痛快快,像菜市场里买菜时那般痛快杀价来得实在。

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从始至终,宁冰儿都没有去手术室门口看过一眼,她怕看一眼后,她双腿发软,不愿离开,不愿转身,不愿走开,只想好好守着他,等着他苏醒。

作为医学系的高材生,康奕的病情虽然不算致命,但彻底痊愈需要很长时间,而这段时间里,虎哥的两员猛将也在恢复期,是虎哥最为脆弱的时候,此时不出击,不跟进,根本没有比这还要好的时机。

忽然跳转到康奕的病情,刘局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先是木楞几秒,然后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和无奈,倒吸一口气,淡淡说道:“还在抢救。”

“与康奕对打的黑鬼是个刀痴,玩刀的一把好手,刀在他手里可变幻出无数种新鲜花样,动作既快又狠,每一刀都可以让你致命,每一次出手毫不犹豫,康奕是为了保护我,看到我受伤,大意失手,才让黑鬼得手的,他脑后的伤是倒地时碰在护栏上的。”

每一个字眼,每一句话说出都在扯着心口的疼,这样的痛感让她快要窒息,但是必须说清楚,必须汇报清楚。

刘局看着宁冰儿表情越来越阴暗,脸上的表情暗淡到毫无光泽,阴森恐怖,让人后背发凉。

“宁小姐,不要太自责,他是一位警察,保护公民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业务,不要太难过了。”刘局官腔十足的安慰道。

看到冰儿眼底的愤恨和痛苦,刘局也是担心和心痛的,但是他不会说破,更不想搅合进他们感情里,只是简单、肤浅的公事公办的安慰着别人。

“公民?哼?”宁冰儿这次是毫不隐藏暴露出心中的不屑。

第204章 讨价还价

抬起低垂的眼帘,看一眼面前有些拘谨的男人,心中一阵嘲讽,原来当官当久了,不是目中无人,就是一视同仁。

“搞笑,刘局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宁冰儿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眼神里的鄙视让她不愿意继续,甚至后悔刚刚说出的那些话。

“宁小姐,我知道康奕对你的感情,肯定不是保护公民才这么拼命,但是我只是想说,我不会让康奕有事的,你放心!”刘局沉重地说出这句毫无分量的保证话语,想要打消宁冰儿的杂念。

“刘局,话到这个份上,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对于黑暗势利的打击方式能让我参与进来吗?”刘局态度已经很明显,宁冰儿用没有再绕下去的必要,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

“宁小姐,你……”刘局想假装拒绝,眼神里那抹惊喜而目的达成的兴奋目光才刚刚暴露出来,话语刚刚开口,就被宁冰儿打断了。

“刘局,客气的话别说了,咱们都真诚一点,我想利用你们的人打击这群没人性的畜生,你们也想利用我探探前面的路,帮你们打开一道口子,我知道,你们早想利用我进入大水村,知道我和王翠花的关系,没事,我同意,但我有条件。”

宁冰儿说完看着刘局,眼眸里的不在乎让她欢喜的看到刘局眼里稍纵即逝的心疼和担忧,这是一个正常领导对于下属的人文关怀,只要有这一点就够了,宁冰儿心满意足了。

“说说看,你的条件。”刘局有些着急的赶紧问道。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别让康奕参与,别让康奕知道我参与这个案子的事情,还有,帮我保护我的父亲,暗中保护那种。”宁冰儿像在讲临终遗言一般,高冷又伤感。

“宁小姐,其实你不用参与,你把我们带进去,警方立马保护你,把你护送出去,其他的工作我们警方会处理。”刘局想要说明这个执拗的孩子,不要让她深陷其中。

可是他哪能知道,宁冰儿早已恨透着这个组织,她想亲眼看着这个组织彻底覆灭,而如何引诱虎哥前往,还有更多的工作需要准备。

“刘局,关于大水村的地理条件,我进去过,我熟悉,但是我必须提前知道你们的计划!如何进入村子?如何展开营救?如何打击?我必须知道!”宁冰儿斩钉截铁,严肃认真的问道。道。

听到宁冰儿又一次提出这样的问题,刘局内心很挣扎,他犹豫着,担心着是否把这个孩子拉进这个局里?

他有些担心和害怕。

康奕带着宁冰儿出勤过,知道这个孩子的身手,也知道这个孩子的胆识,还知道这个孩子古怪,所以更害怕未知不可控的结果发生。

这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女人,如果不按计划行事,出现问题怎么办?

找谁去说?

刘局知道这个女人胆大心细,真怕她胡来出乱子,真心的担心、害怕!

“宁小姐,你的热心和热情我能感觉到,但是这些是机密,怕是”刘局有些无奈地看着宁冰儿说道。

刘局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满,有些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隐隐出现,很难为情的看着冰儿,似乎想让她理解他的难处。

“刘局,别看着我,把话说完,你怕什么?”宁冰儿并不愿意理解和同情他,她只想知道更多,到时候有心理准备。

毕竟宁冰儿愿意把生命交给他们,为何他们就不能真诚一点,就不能坦诚一些。

在这些问题上,宁冰儿不愿妥协,也不会放弃,这是上天给她的第二次命,她必须珍惜,不能如此糟践这条命。

“宁小姐,这些都是机密,现在只有几个高层知道的机密。”刘局脸色越来越难看地看着冰儿,眼神里的躲闪更加明显。

“就因为是机密,我才愿意用我的命来和你们交换,说实话,若是没有我的介入,你们是不会轻易进入的,想进去也只能强攻,那样伤亡更大,站在生意人的角度,那样更不经济。”

宁冰儿心里拨打着小算盘,明码标价让他知道,宁冰儿的底线是什么?

“宁小姐,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刘局底气不足的再次强调着,甚至有些气馁和中气不足。

“行了,保证的话不用说了,能让我知道的话,我会让你们也知道我的计划和行动目的。”宁冰儿看一眼震惊中的刘局,又接着说道:“我不是那种头脑发热就为国家效命的人,从小被生意熏陶着长大,我只知道讨价还价,等价交换,并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愿意交换,明天来找我,而且我交换的条件更加诱惑人。”

宁冰儿说完所有的话语,闭上眼,一副高不可攀的嘴脸不在看刘局。

门开了,小高提着一盘鸡蛋,还有一箱牛奶进来,喘着粗气,看样子大半夜去买鸡蛋,肯定跑了很远,很多的地方,不然不会满头大汗。

“刘局,鸡蛋和牛奶买来了。”小高声音洪亮,语气中带着兴奋和得意,觉得这么难的工作竟然自己完成了,觉得很牛逼。

“放下吧!”刘局看一眼不耐烦的冰儿,有些无奈的对着小高说道。

宁冰儿一向冷傲,根本不会因为这点小恩小惠而放下姿态,她的要求不过分,只看对方是否愿意抛出橄榄枝。

“行了,你先出去,看看手术进行得怎么样了?”刘局叹息一声,就想遣送小高回去。

小高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床上坐着的宁冰儿,一副高冷、傲慢的态度,仰着头双手抱胸,双腿伸直,很放松地闭着眼睛,根本没有因为有人进来而睁开眼睛。

瓜子小脸,白皙通透的皮肤,精致漂亮的五官,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睛上,还有那个立体的鼻子,美得犹如天仙子一般,带着仙气,

情不自禁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宁冰儿,不舍的慢慢往外走,看一眼没有想走意愿的刘局,心里一阵嘀咕,一阵不屑。

终见美色难回首,男人啊,男人!

第205章 前世的印记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05章前世的印记看着小高恋恋不舍的走出病房,宁冰儿又一次看看刘局,这个淡定的男人不依不饶还想继续耗着,没有想走的意思。

稀疏的星辰,淡淡的月色,清清冷冷的冰城军区总医院。一声哀怨,愁如云,惊似雨,仓颉在世,于心之叹,也无字可述。

偌大的病房里灯光暗沉,刘局依靠着站着,头微微上扬,仰望满天星辰,单手插兜,轻微发出一声叹息。

“宁小姐,好像对这个组织还有这个组织的成员都很熟悉,这是为什么呢?”刘局偏过头,一脸好奇的看着宁冰儿问道。

既然都是聪明人,就没有装模装样互相猜忌的必要,刘局从宁冰儿隐晦的眼眸里也看到愤恨和复杂的情绪。

听到这个问题,宁冰儿本能的哆嗦一下,身体微微收紧的僵硬起来,或许是太敏感,也或许是太沉重,这个话题一问出,心里那种压抑的疼痛感就钻出身体,让人控制不住的愤恨。

“熟悉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宁冰儿刻意的想要隐瞒某些事实。

纸包不住火的事实很快就在宁冰儿的身上被证实。

“不熟悉吗?”刘局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宁冰儿。

床上坐着的女人有些局促的低着头,假装玩弄手指甲,而眼神一直躲闪,不敢正视刘局那双尖锐的眼眸,那双眼眸里射出的光太冷冽,也太刻薄,看一眼就让老江湖的宁冰儿溃败而逃。

这是宁冰儿第一次觉得败下阵来,这么长时间的接触,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的冷冽和威严,甚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和害怕。

“你说我差点被卖进里面,心里能没点底吗?”宁冰儿恢复冷静,有些森冷的看着刘局。

窗口站着的男人慢慢走近,来到宁冰儿的床边,表情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地盯着宁冰儿看了几秒,然后淡淡地说道:“真是这样的吗?”

冷冽中带着猜疑和玩笑的意味,就像他本来就知道你的底线,就看你老实不老实。

“刘局真会说笑,不过你放心,不管什么样的原因,我知道的一定比你知道的真实、彻底,愿意交换吗?”宁冰儿毫不示弱的迎上他的眼眸,一点撤退的意图也没有,认真地看着刘局的眼眸,有种进攻的意味。,

这个女人,真是不怕死,还勇敢的出奇。

其他女人,撞进这样的眼眸里,不是举手投降,就是落荒而逃,根本不敢反转进攻,这样的胆量不是谁都拥有,也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住的眼眸。

听着宁冰儿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微笑的表情特别清甜,而且整个人的神情都在透着洋洋自喜和毫不示弱,永不认输,就像一只小强,不会被打败。

这不是女人,根本不像十九岁的女孩,眼神太毒辣了!

她到底是人还是神?

竟然可以把神情和威严表现的这般到位。

“能透露一点你的筹码吗?”刘局最终败下阵来,他内心充满好奇,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掌握的信息是你想不到,也不肯能知道的真实信息。”宁冰儿把刘局的胃口提起,无限放大,彻底激情他的好奇心。

“先说说,放个大招出来。”刘局提起兴趣,比宁冰儿还要激动地问道。

“先说你们的计划,你们打算如何进入村子?如何展开营救?如何打击?我必须知道这是我第三次问你,我不想再说第四遍。”宁冰儿的姿态越来越高,毕竟她知道的信息确实要比他们多。

这样尖锐的问题,宁冰儿又一次提出,根本不在乎这是机密还是高层间的重要部署,她不管这些,她需要知道他们的几乎是否与自己的计划冲突。

若是冲突,是融合还是改进还是修改,宁冰儿不想莫名其妙又一次成为车前卒、马后炮,浪费上天给的第二次生命。

“宁小姐,你真的很为难我。”刘局一脸难色的看着宁冰儿,满脸的的是苦笑。

这样憋屈的苦也是平生第一次尝试,真的太苦了,也太难受了。

可是刘局刚刚无意中看到宁冰儿腰间那个若隐若现的纹身,已经断定一些事实,宁冰儿是幸运儿,黑暗组织里的幸存者,这是他大胆的猜测。

不知不觉中,上一世的有些印记,莫名其妙长出来,显现出来。

而宁冰儿根本不知道,也没有注意。

重生到现在,宁冰儿的手一直冰寒,除了宁翔天和家人,谁都捂不热,这个现象她无法解释清楚,也想不明白。

而今天,要后面的那个象征着组织印记的纹身,莫名其妙也显现出来,这个标记,宁冰儿目前还没发现,可是刘局看到了,也关注到了。

她怎么逃出来的?

这是刘局最想知道的问题,也是他最想效仿的途径,所以当宁冰儿提出问题来时,才会变的这般兴奋和难办。

如果只是一个聪明智慧的女人和他谈判,他可能简单应付或者直接谢绝挺他们的好意,而宁冰儿不一样,这个女孩香花一般纯洁,像多白莲一般纯净通透,不可能染上那些恶习。

他不知名的就是相信宁冰儿是干净的,不会像童佳那般肮脏和狠毒,这个孩子的眼里没有沙子,也没有多余的杂质,除了痛恨和恐惧,似乎在没发现更多的情感。

“这些计划我可以给你说,但是你的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必须坦诚,比如你当年是如何逃出代孕组织的?”刘局忽然打开天窗说亮话,又一次尖锐的刺痛宁冰儿的心扉。

听到这么直白的攻击,宁冰儿的先是一阵震惊,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胖子,害怕地想着,他也是重生活过来的?

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害怕有疑惑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太诡异了,竟然知道她的前世,他是谁?

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前世?

那他还知道些什么?

宁冰儿很快闭着嘴,微微眯着眼,神情复杂难懂地看着他,一直在想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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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终于和童佳历史对击上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06章终于和童佳历史对击上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前世的事?

没有几秒钟的时间,宁冰儿异常寡淡地看着他,平静的咧着嘴,轻声说道:“刘局说笑还是记错了?”

宁冰儿想要伪装心中的恐慌,马上打断刘局的话。

“记错还是玩笑,宁小姐比谁都清楚,我只想交换的筹码够分量,不然这些机密和你说出来我,我这是违纪。”刘局说着很坦诚,没有夸大说辞,也没有威逼利诱,只是平等交换。

既然宁冰儿说她是生意人的子女,只懂讨价还价和平等交易,那双方都亮出筹码,在藏着掖着就没有意思了。

“我的经历有些蹊跷,不知刘局是否相信,不过既然刘局看透一些事实,我也不怕刘局笑话,我不是逃出来的,是被你们救出来的。”

宁冰儿很淡定地看着刘局说道,神情里没有过多隐瞒,似乎她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虚话或者假话。

“怎么救呢?”刘局很好奇的看着宁冰儿问道。

哲学上,当你提出问题时,问题就是答案。

此时宁冰儿的问刘局的问题,被刘局很巧妙的又一次反问过去,甚至看着只是很随意,没有太多刻意,就这样转机到宁冰儿的身上。

“这个我想问你啊,假如我是受害人,你们想怎么救我?”宁冰儿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个男人太滑,比泥鳅灵活多了。

“我们是这样想的”最终刘局没有藏着掖着,说出来他们的大体布局。

听着刘局小声的述说,宁冰儿的心一阵一阵的收紧,似乎和上一世般惊险刺激,只是这一世,他没有参与,只是成为他们的引路人和探路石。

做这些,她都愿意。

“好的,我一定好好配合警方,我觉得你们现在围捕还不是时候。”宁冰儿若有所思的说道。

她想到虎哥这只老狐狸还没出现,哪能这般打草惊蛇。

“为什么呢?”刘局有些困惑的问道。

“虎哥,掌握这个人的资料没?”宁冰儿冷冷问道,提到这个人,宁冰儿就浑身颤抖,由心的害怕这个男人,甚至看一眼都会骨头碎裂的疼痛那种恐惧。

对于虎哥,就像一场噩梦,在梦中,总有一双布满红血丝的浑浊小眼睛,邪恶、狠毒、轻浮的看着她。

每一次这双眼睛眨巴一下,心口就跟着收紧的痛一次,两三秒的注视时长,宁冰儿必吓得簌簌发抖,立马惊醒。

那种绝望的宿命,那种嗜入骨血的惊恐,那种屏住呼吸的小心,每一场噩梦初醒,总觉得幸运,又活了一次。

而噩梦的里的男人,不是虎哥,就是刀疤脸,或者是白鬼,不管是谁,这些男人都市恶魔。

“说说看。”刘局好奇的问道。

虎哥这个男人,虽然有所耳闻,但是确实没有掌握多少他的有用资料,宁冰儿既然知道,那就是最好的。

“虎哥这个男人,凶残至极,眼睛眨巴一次,眼前的趴着的女人必死一个,他折磨人的手段极其残忍,轻贱下属,比玩弄一直猫的手段还残忍,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宁冰儿阵阵发抖的说道。

虎哥,这个神秘至极的男人,对待女人,比身上的衣服还要狠厉,玩弄一段时间后,莫名死亡。

宁冰儿忽然想到想要杀害虎哥的那个英雄女人,难道她就是童佳?

“刘局,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宁冰儿忽然想起童佳,这个上一世的英雄人物,只是一时想起为何对于这个名字这般熟悉。

“请说。”刘局越发好奇这个女人的突发奇想。

“童佳是不是也是组织里的受害者,或者说是组织成员?”宁冰儿大胆的问道。

既然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她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道。

刘局听到这样的问题,先是一愣,然后肯定地点点头,有些无奈的惋惜一声。

“那就对了!”宁冰儿恍然大悟地说道。

童佳的故事在姐妹中是传遍的,被各种神话,而最接地气的要数她逃亡的完美计划。

虎哥,这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一脸猥琐,骨子里的的阴柔狠厉是他成为黑暗组织外围集团头子手段。

他蹂躏残暴女人的手段,用残忍都太轻,卑劣、变态、花样百出,让你看得毛骨悚然,童佳肯定知道。

可是童佳敢和他对着干,甚至最后成功出逃,这就是童佳的胆识过人之处,可是她不知道,童佳怎么和康奕走到一起的?

难道又是童佳的圈套?

“什么对了?”刘局一头雾水的问道。

“童佳的传奇人生是所有姐妹争相模仿的榜样,可惜从没成功,也没超越过。”宁冰儿懊恼地说道。

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为何她超越不了童佳,自己成功逃脱。

一不是她没有姿色,可以说宁冰儿可以和童佳平分秋色。

二不是她不够聪明,可以说宁冰儿有过之而不假。

三不是她不够狡猾,可以说她能够保住自己的清白,可想而知她有多聪明。

只是宁冰儿没有童佳狠,做人没有童佳决,只是唯唯诺诺的在小美姐的庇佑下活着。

童佳亲眼看到虎哥把一个含苞待放的小姑娘蹂躏致残,最后丢进狗窝,让狼狗撕咬而亡的残暴行迹。

在那暗无天日的黑暗组织里,暴死、病死,经常发生,而每个月总有新来的小姑娘不断加入。

童佳先有歹毒的心肠和狠厉手段,然后抓住一年一次领导巡视的机遇,制造一连串的偶遇,加上两条无辜姐妹的性命,才顺利被虎哥看上。

最后出逃成功。

“童佳是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宁冰儿闭着眼睛默哀几分钟,好像疼痛会减轻一些。

“知道,我们调查过她的资料和过去,这个女人不简单,不亏是黑帮里的核心成员。”刘局心里也很难受,一脸无奈地说道。

“童佳挺可怜的。”宁冰儿有些悲悯的说道。

“童佳出逃成功不是很好的例子,我想听你的的例子。”刘局还是不依不柔的问道,他心里就没有喜欢过这个虚伪的女人,即使历史黑暗,也不至于这般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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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林依依惨痛的回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07章林依依惨痛的回忆那个夏天,精英战队又有新的任务,秘密飞往印度解救中国17名代孕女性,任务是:必须全部安全带回国。

可实际上17名代孕女性只存活一名,最后还不知去向。

因为她在医院里逃跑了,再无人知道她的去向。

残酷的战争,伤亡和流血随处可见。

中国的军人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看到无辜的百姓受伤。

但是这次解救行动确实彻底失败了!

行动失败、计划失误、计划突变并不是惨败的关键因素。

绝望,对未来生活的绝望才是剥夺他们生命的致命因素。

惨无人道的践踏自尊和人格,非人般蝼蚁生活,在他们心灵上深深烙上永远的伤痛。

“世界子宫”的代名词就是为他们这群可怜女人而取的代名词。

16名女性在救援战役中自杀8名,被杀5名,感染性病,路途奔波中医疗条件太差,救治不及时,死亡3名,最后剩下一位奇丑无比的小女人,吓得簌簌发抖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你说那个女人是她吗?”冯杰不敢相信的问道。

冯杰到现在还记得丑女人躲在厕所下水道里,浑身粪便,臭气熏天。

她瞳孔放大的看着他们这群英勇的中国士兵,求生欲望极强的看着他们。

看到他们到来,迅速从粪坑中站起来,举起双手,渴望的眼底充满欣喜和轻松。

又脏又臭的下水道里,竟然躲着一个小女人,是多大的求生欲让她奋不顾身的跳入粪池?

康奕二话不说,一把抱上臭女人,背着就往外面跑,而小女人身上的粪水滴滴答答不停往下掉,落在地上,随着坚定步伐的移动,在地上留下一串珍珠状。

一起的战士心底无不佩服,无不敬畏,富家公子哥竟然可以抢先做到这一步,心底的敬畏之情油然升起。

康奕脑子里一片空白,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把你平安带回去。

林依依趴在康奕宽厚的背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世界似乎停止不前,终于还她一片尊严的宁静。

这是他们救下的第一个女人,活着!

所有士兵兴奋的继续向前推进,慢慢走进腐朽、黑暗的人间地狱。

可是他们还是开心得太早,当他们走进敌人内部时,等待他们的是一场心灵的冲击。

才到门口,就闻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和霉味。

打开门,只看到五个裸露女人面目狰狞的躺在地上。

排头的女人瞪大双眼的看着门口方向,整个身体裹满血渍,一只手拼命向前伸着。指缝间的血液已经凝固,变成暗红色,刺眼的扎进心里,另一只手压在身子下,由于疼痛躬曲着身子,像一团缩紧的棉花,背上还有几块淤青明显的露在外面。

身后是两个裸露的女人互相抱着遮住羞处,身上密密麻麻挂着一条条麻绳抽打后留下的伤痕,紧紧相拥着,头靠在彼此的肩头。他们大腿下留下的血液已经汇成一条小河,与第一个女人血液混在一起。

房间最里面是两个吊起来的女人,头发散乱的遮住脸颊,身上一丝不挂。更残忍的是身上的不再是鞭子的痕迹,而是锋利刀具一刀一刀不深不浅划拉着,而肚子上一条很深的刀口像开膛破肚拿东西,两只手死死拽紧吊着的绳索。

这种惨绝人寰的场面让钢铁战士也倒吸一口凉气,内心受到强大冲击波的震慑,心中永远留下一道抹不去的阴影。

武侠里,刀光剑影太过血腥,剑剑封侯太过果断,抽丝剥茧的折磨才真正惨绝人寰,折磨心智。

谁也不知道这群黑暗中的女人到底承受着几重残忍和压迫,但是这群钢铁战士看到的画面,折射出的人性摧残,足以反映出女人被蹂躏和践踏的丝丝足迹。

“啊……”背上的林依依害怕的惊叫一声。

康奕立马抱住她,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愿让她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

其他战友立马脱下衣服,努力保住这些女人最后一丝尊严。

“太残忍了,这群禽兽不如的家伙。”一位小士兵带着哭腔的说道。

“惨无人道,天理不容啊!”冯杰颤抖的说道。

“这些败类,活着就是辱没我们男人的脸。”谭明杰看到地上散乱着的避孕套,痛苦的骂道。

这些女人已经完全没有生命体征了!

林依依挣脱康奕的大手,镇定的说道:“快去天台!”

外面的枪声,混杂着男人笨重的脚步声,枪林弹雨中感受着触犯法律底线,迎接生命赎罪的重罚。

绕过小树林,终于来到林依依说的天台,而地面上早已手拉着手,横躺着四人。

刚到天台下,一声闷重的撞击声,毫无预告,也无惊呼,沉重的撞进所有人的心坎里。

又有一个姐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林依依挣开康奕的保护,奋不顾身冲向天台,脚下的步伐已经变得慌乱,扶着墙,跌跌撞撞,拼命向天台冲。

绷紧的肌肉,变形的面部表情,惊恐的目光,呆若木鸡的站在楼道口,大声喊道:“小美姐,别……”纤长雪白的手上沾着的粪便异常刺眼。

康奕他们小分队刚刚跑到天台,只见三位女孩手拉着手,从容淡定的朝着依依幸福的笑笑。

中间是一位清纯靓丽的小女人,带着微笑,轻声嘱咐道:“妹妹,姐姐来世宁愿做牛做马也不为女人!你好好活着,别辜负姐姐对你的保护。”

声音刚落,就看到三个女人轻盈的飞出天台,眼里含着对世间万物的痛恨和决绝。

“一定好好活着……”一声绝美的祝福声悠扬的回荡在上空,声音里饱含绝望和痛苦。

几声闷重的撞击声,三滩血渍溅起一朵漂亮的金莲。

他们眼底的那种恐惧和绝望,还有对生活失去的信心,让他们彻底放弃活下去的勇气。

林依依晕厥过去。

康奕小心的护在怀里。

第八章清醒

康奕深邃的眼底透着对眼前女人的怜悯和心疼,还有对跳楼女人的惋惜,五脏六腑像被撕裂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身后的战友慌忙上去拉,已经来不及。

他们趴在天台,伸出那双枯燥而有力的大手,扑空的看着坠落的女孩,像雪花一样轻盈飞舞在空中,落地瞬间化成一朵鲜红的牡丹。

精英分队的5名钢铁战士,看着陨落的花朵,眼里晶莹滚烫的泪珠悄悄滴在那些牡丹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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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寂静的夜晚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08章寂静的夜晚虽然嘴上说着没有发现异常,可是他们确实发现,今晚沈总家进了两位陌生男人,一黑一白,进去的时候是黑的扛着白的进去,然后沈总家的家庭医生也来了。

“正常?”刘局有些不信的问道,毕竟这两位是心腹,他们的脾气秉性他知道一些,从他不开心的口气里,能听出其他的意思。

“好了,今晚沈总家里来了一黑一白两个男人,然后沈总的家庭医生也来了,到现在也没出来。”唐毛口气里带着紧张的情绪,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道紧锁的大铁门。

“什么时候的事?”刘局也被唐毛的情绪感染,紧张起来。

听到有情况,而且是一黑一白这样的描述,刘局悬着的心又一次提上来,商务车忽然转头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刘局一脸严肃,紧紧握着听筒,脑子里想到更多的状况。

“今晚两点左右,黑的男人扛着白的男人进去,对,是扛着进去的,白的那个像是受伤很严重的样子。”唐毛补充说道。

没有白体黑夜的坚守,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刚刚小眯几分钟的唐毛下车解手,微风徐徐吹来,沈总家不远处飘着一团白色的东西,慢慢移动着,在风与影的衬托下,像聊斋传奇里的妖魔鬼怪。

唐毛吓得尿在裤子上,以为撞鬼了。

鬼魂是意识、精神、心理活动,大脑生理活动集中体现的结果,是物理、化学反应的产物,并不能脱离大脑而存在。人一死,大脑活动终止,意识丧失,所谓的灵魂也跟着消失。这是灵魂不存在的科学依据。

唐毛是无神论者,肯定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可是眼前却是飘着一团白色的东西,在快速移动着。

或许是劳累或者压力,大脑在某一瞬间失去了身体的位置所致,唐毛臆想出来吓自己的。

使劲揉搓着眼睛,再次定睛一看,才发现白色那团是一个人,一个白得透明的人,而扛着他的是一个黑得如煤炭的一位男人,身上的衣服也是黑色的,才会产生这样的视觉感受。

终于揭开谜底,唐毛使劲松一口气,看着这个一黑一白自然淡定的走进沈家,就像自己家一般,轻松开门,根本不用佣人帮忙。

唐毛被鬼吓得尿湿裤子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和刘局说,轻咳一声,继续听着对方说话。

“好的,继续观察,再有其他发下,立马汇报!”刘局对今晚他们知情不报有些生气,话音刚落,又温和的说道:“下午我悄悄请妞妞吃了顿肯德基,小丫头说你出去玩也不带她,生气了。”

这边满心委屈的唐毛听到刘局这么有人情味的关怀,气很快就消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生气了?没事,你多请她吃几顿,一定会被收买,给你说好话的。”

听到女儿的消息,唐毛的心舒坦很多,似乎怨言也跟着消散一般。

“行了,今晚很关键,辛苦了。”刘局本想多说几句宽慰他的话,可是话到嘴边,才发现,原来熟络的人根本说不出关心的话。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客气只是争对陌生人,坏脾气和矫情使劲发泄在最亲的人身上,我们都忘记整理好情绪,甚至不懂得经营亲人之间的情感,总是不停消耗,而忘记加油与关爱。

人往往如此,将最好对一面,虚伪的呈现在外人眼中,而所有任性妄为,却让至亲之人承受,或许,在内心中,每个人都认为,至亲,是不管遇到在糟糕的自己,也不会离开的原因吧。

闷了两天没说一句话的唐毛,听出刘局快要挂电话,有些不舍的问道:“头,你说这些有钱人,这么有钱,为何还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话多,你怎么不自己进去问问他啊,你都在他家家门口了,要不你去敲敲门,问问他,然后麻烦告诉我一下答案啊。”刘局心态有些炸裂的说道,此时聊着这些都是废话。

“那我不是瞎琢磨嘛,再说你都把我忘记两天了,记起来也是大半夜,你说你这单线联系,还不能主动联系的纪律是什么纪律啊?让我随时汇报,不是你说的不能主动找你吗?”唐毛越说心中的火气越大。

“行了,别给我他妈全是废话,好好观察,这两天的一切行动都给我记好了。”刘局又是一顿痛骂道。

“知道了!事妈!”唐毛嫌弃的说道。

“吃的东西还够吗?”刘局听到他说两天没联系,忽然想到最普通的事情,不好意思的关心道。

“够,这么好的车,都是方便面的味道,糟蹋啊!有钱人的日子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消遣啊。”唐毛靠下,摸一摸真皮座椅,闭着眼睛享受着来自跑车狭小空间里的金钱气息。

这种被金钱包裹的气息,对于穷人来说,就是一种致命的摧残,环境的因素已经达到金字塔顶尖,可是心灵的依托还是温饱线上的小康情调,这种落差和此时场景一摸一样。

豪车配方便面和矿泉水,这种高低错落的层次感,让人看一眼会忍俊不禁的想笑。

“别废话这么多,今晚很关键。”刘局说着挂了电话。

商务车停在路边,并没有想要开走的意图,用手捏捏眉心,然后按按太阳穴,两天的紧张部署,只不过是宁冰儿的嘴里不起眼的一条消息。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是人是还神?

还是鬼?

刘局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车里抽着烟,看着猩红的火苗一会火红耀眼,一会暗沉无光,想着这些稀奇古怪是事情。

这个世间太多的事情是想不透,看不懂,可是我们却必须想清楚,想明白,参与其中而不能独善其身,这是现实也是悲哀。

看着太阳慢慢露出鱼肚白,天色更加暗沉,更加昏暗,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吧,鱼鳞片的云彩层层叠叠推动者慢慢前进,天空很快被橘红色染成一片,瞬息万变的天空如同机遇一般稍纵即逝。

第209章 猫捉老鼠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09章猫捉老鼠看着看着,刘局把烟掐灭,打着火,一脚油门冲出很远很远,似乎心中又又新的打算。

这个男人不善于守株待兔,很多时候他都会选着主动攻击,优先占取主动权,先下手为强,这些都是他的行动方向。

金碧辉煌的别墅大厅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两个面色沉重的男人,看着对面一黑一白的两个男人,那双如蝎子般狠毒的眼睛,让人看着有些瘆人。

黑鬼不以为然的玩弄着手里的刀,那把尼泊尔马头刃剑,剑刃后部三分之一处锥度减小,所以在穿刺质地较软的目标时也可以毫不费力的一插到底,而不会像直刀一样会遇到阻力。

今晚就是这把看似寻常的小刀,把康奕这个功夫深测无限的男人打败,而且是多处内伤。

黑鬼知道今晚被他击败的男人在警局的分量,心中有些小窃喜的玩着自己的刀。

黑鬼作为刀痴,他对刀的研究和掌握,堪称一位现世版的刀神,关公爱大刀,而黑鬼爱各种刀,每一把刀在他手里,都能幻化出不一样的风采,变幻出各种绝世武功。

他随身佩戴的这把马头刃剑,更妙的是其剑刃不算太长,质感又很硬,而他精巧的重新设计了刀背,刀背上多了一道刺口,不经意间可以把内脏勾通,让你在不经意间内脏出血而亡。

明亮的大厅里时不时闪现一道刀光剑影,亮瞎对面两兄弟的眼。

靠着沙发,一脸沉闷的虎哥闭着眼睛,抱着手,在想着一些棘手的事情。

面对黑白无常的失手,他很意外,白鬼会毁在一个丫头片子的身上,太意外了。

而旁边坐着的沈总一身居家休闲套装,慵懒的抽着烟,愤世嫉俗地看着眼前这对对比鲜明的孪生兄弟。

一黑一白,造世主真是作弄人,同一个肚皮的,同一时间段出来的两个孩子,竟然会一黑一白,一阴一阳,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造出这样的孩子?

“白鬼怎么伤的?”虎哥忽然立起身,冷冷的鄙一眼昏睡过去的男人,不耐烦的问道。

一直沉浸在自己刀枪世界里的黑鬼,听到这么冷傲的问话,语气里没有关怀,除了责骂就是不屑。

黑鬼听着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无所谓偏过头,鄙一眼蜷缩着躺在地上的兄弟,无奈的说道:“女人,哦是女孩!”

“该死,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女人!”虎哥很生气,用力把桌上的烟灰缸推到地上。

白色通透的烟灰缸倔强地在地毯上滚动出一米,然后悄悄倒在白鬼身边,静静陪着他躺下。

“哼!”黑鬼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似乎地上躺着的男人与自己无干,没有心痛,也没有悲哀,心如止水般继续玩弄手里的刀。

“医生怎么还没到?”虎哥愤怒的冲着旁边的沈总吼道。

沈松辉,冰城首富神州集团的董事长,一位矮胖肥硕的中年男人,光头,带着金丝眼镜,皮肤暗黄,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样子,只是眼神里的寒光让人看着胆战心惊,有种零下几度的冰寒感。

突然被虎哥这样傲慢的问道,一个犀利的眼神瞟过,瞅一眼,在看看地上安静躺着的男人,深呼吸一口,微微张合一下嘴唇,森冷的说道:“再打电话过去催催。”

虽然客厅里只有虎哥、沈松辉、黑白无常,但是这样不点名带姓的命令,喘着气的两人也慌忙转身去拿手机,不敢怠慢一般,快速翻找手机。

“到了没?”虎哥声音够大,足以让整栋楼震颤几下,这样的嘶吼声充满愤怒和焦躁。

“吓到我了!”沈松辉微微偏过头,一脸冷漠和嫌弃的说道。

眼神中平静的看不出多少情感在里面,可是虎哥已经吓得微微颤抖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抖动着,这样的微怒太震撼,太有杀伤力了。

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竟然让这个雄镇一方的虎哥害怕,可想而知沈松辉这个男人的能量有多大。

“对不起,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被气的吗?”虎哥立马道歉,声音卑微到尘埃里,似乎刚刚那头愤怒的公狮子不是自己。

“滚一边呆着去。”沈松辉傲慢到嫌恶的看一眼虎哥,低沉的发出一身怒吼。

“哥,你看刚才我不是着急吗?”虎哥一脸嬉皮笑脸的看着沈松辉笑道,然后拿起一个抱枕,使劲冲着黑鬼扔去。

暴力转移,怒气传递,这是虎哥殃及池鱼的另外一种发泄方式。

而在这里,地位最低,应该说没有地位的就是黑白无常,被枕头砸到,也只能吃了个闭门羹,不敢回嘴,也不敢还手。

“那些粮食处理得怎么样了?能不能顺利交货?”沈松辉松散地靠着座椅后背,脸上淡定得像没事人一样。

粮食?沈松辉口中的粮食,其实就是那些被骗过来的姑娘。

这些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粮食,一粒一粒的粮食,很饱满,很值钱,每一颗粮食体内的蕴涵着无限的能量,让你猜不透能给组织创造多少价值。

“应该没有问题,大水村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就等我们过去了。”虎哥很自豪的说道。

“是吗?”沈松辉说着扔过一个手机,表情很严肃,更加暗沉。

“什么东西?”虎哥莫名其妙的拿起手机,低头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今晚的公路实况图。

他们今晚解救刀疤脸的所有动向,全部被警方掌控者,而且目前的形式也是被警方牵着鼻子走。

“怎么会这样?”虎哥觉得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为何还是被警方掌控了?

“你问我,我问谁?”沈松辉表情更加冷傲,眼底的嫌恶又升级起来。

“我们养肥的那头羊终于干点实事了。”虎哥有些开心的看着视频,满意的说道。

内鬼,在很久以前,沈松辉就在警局里腐蚀了一位高层,今晚的行动方案和行动路线早已发给沈松辉,他才会这般淡定的陪着警方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第210章 善良一次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10章善良一次拿着手机满脸气愤的虎哥有些呆滞,没有反应过来沈松辉的不耐烦和困顿,忽然张口说道:“哥,要不去启动第二套方案吧?”

聪明的人看人脸色识人心,黑鬼识趣的低下头,收起刀,等着接下来的工作部署。

话才出口,就收到沈松辉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自顾自的上楼,不在管地上半死不活的白鬼。

这么半天不醒,看这样子白鬼这次伤得不轻,而且可能终身无后了。

迈着笃定步伐上楼的沈松辉,心里一直没有放下心中那点疑虑,为何这么多年,养大的羊羔突然给自己报信?

这么多年,作为生意场上光鲜亮丽的成功人士,很多时候还是要看政府的态度和决策,或许一个风向标的转移,生意上可能就会损失几千万甚至几个亿。

经营多年,沈松辉不断的渗透政府内部,不断走进政府高层,他一直相信,没有不沾腥的猫,也没有不爱钱的主。

多年经营,多年腐蚀,最终几位高层已经被渗透,可是最关键的核心人物却一直高冷的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刚开始油盐不进,后来就是发现他的软肋,摸清他的底细,层层突破,最终取得阶段性的胜利,只是这只羊羔还是一样的不愿合作,不愿配合,也不干涉,三不管政策。

可是今晚忽然发过这么一段视频,什么意思?

开窍还是圈套?

沈松辉不像虎子那般意气用事,他走路也像下棋,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认真仔细,而且每一步都是三思而后行,抬脚的高度,还有落脚的跨度,都是精准计算着尺寸。

这是一个精明而仔细的男人,严苛的管理自己的生活方式,能做到冰城首富,全国富人榜里,竟然排名前十,可是他就说不愿意去都城扩建生意,一直呆在冰城生根发芽。

几次财经主持采访,问他为何选择留在冰城,他都是想着温和的说自己是家乡宝,不愿离开家。

虽然答案有些牵强,但每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一脸坦诚和真实的模样,没有一个不被他打动。

“哥,医生来了!”虎哥矫情的大声汇报道。

虎哥虽然在外面耀武扬威,一副威风凛凛的大哥模样,其实他也就是沈松辉身边的一条狗,一条丧失理智的疯狗,专门咬人的恶犬,像这样天天狂犬病发作而不需要理由的走狗,沈松辉当然喜欢。

虎哥真名沈松林,是沈松辉的亲弟弟,父母死得早,从小就是沈松辉照顾长大,在家,对大哥非常的尊敬和敬仰,甚至到了膜拜的境界,大哥喊往东,绝对不敢往西,永远的言听计从。

走到二楼的沈松辉听到虎子的喊叫声,连头也不愿回,从鼻息中冒出一句话,冷冷说道:“没死就不用给我汇报。”

“砰!”门关上了!

房间里一个妙龄少女,睡眼朦胧的半张半和的趴在床上等着他,睡也不敢睡,醒着眼睛又睁不开,一脸憔悴朦胧的小样等着渴望着那道门打开。

听到门响,小姑娘立马欢腾起来,忽闪的大眼睛使劲睁大的看着今晚的金主,今晚一过,她就能买到心爱的包包,还有那套迪奥限量版的口红套装。

腐女的拜金思想严重腐蚀着他们纯净的心灵,小小年纪比穿比吃比父母,而一些虚荣心很大的大学生,因为有些姿色,就愿意出来出卖自己。

有价的金钱换去无价的纯洁,成为男人玩弄的尤物,而只为他们眼中重要的化妆品和包包。

人性的丑陋让人看着有些可笑!

看到穿上穿着性感暴露的小女孩,一双清水迷人的大眼睛带着几分惶恐地看着他,脸上苹果肌的部位悄悄变得绯红,乖巧呆萌的五官就是这个十几岁孩子的应有的幼稚,没有一丝成熟女人身上的风韵和俗媚样。

看到床上的女孩先是一愣,他已经忘记今晚还有个孩子在床上等着他,忘记这个孩子为了包包和化妆品等着他。

喘息一声,慢慢走过去,做到床边,沈松辉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她尖尖的下巴,仔细看看这张稚嫩的小脸,脑海中想到一个人,宁冰儿。

这个女孩子他认识,冰城药王宁国伟的千金,这个如花一般洁净美丽的孩子,怎么能把白鬼废了?

妙龄少女的下巴被沈松辉捏得越来越紧,疼得眼泪哗啦啦的掉也不敢出声,任由他继续捏着,继续用力。

既然出来混,各种世面都能遇见,而今晚伺候冰城首富,这样的荣幸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小孩是从各种海选中层层脱颖而出,最终爬上这张龙床的。

对于他们这些腐女来说,能一跃成名,或者一晚得到奋斗几年才能拥有的东西,**他们也愿意,在金钱和荣誉面前,他们选着金钱带来的虚荣,放弃该有的自尊和羞耻感。

一滴滴暖洋洋的热泪滑落在手上,沈松辉才意识到弄疼了这个小孩,看着面前稚嫩的孩子,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他有些不忍,第一次没有下手摧残这多鲜艳的小花。

一脸疼惜的轻轻摸摸她的脸颊,眼底充满柔情的说道:“睡吧,很晚了。”

这是沈松辉第一次没有蹂躏一个小孩,而且大发慈悲的关切起这个孩子,他善良了一次。

突然听到金主这么说,小孩一脸无辜和恐慌的问道:“沈总,那我”毕竟第一次出来,小孩还是不会说得太露骨,也不好意思讨价还价,只是一脸娇羞的张合着嘴巴,不知如何说清楚这个事情。

“放心吧,该给你的会给你,别多想,睡吧。”沈松辉看看床上呆萌的孩子,一脸无辜的委屈小样,很心疼的瞅一眼,走过去亲吻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走出房间。

沈松辉也发现自己的异常,宁冰儿这个名字,第一次是黑鬼提起,而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竟然心里想到的女人是宁冰儿这个孩子。

邪魔一般觉得想亲自汇汇这个特别的孩子,或许见到她就会有答案一般。

第211章 痛苦的往事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11章痛苦的往事人与鬼的区别就是,善良的人被人欺负,而鬼,不管是否善良,都能吓破人的胆!

走出房间,趴在围栏上,一手插兜,一手抽着烟,沈松辉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女人,想一个叫宁冰儿的女人,甚至说是一个没有成熟的小女孩,蒙着一层纱,朦胧中勾引自己不断想要探索这个孩子背后的故事。

人的一生,总有一些莫名的时段会蹦出一些莫名的想法,一个中年男人,竟然对一个小孩感兴趣,对于外表光鲜亮丽,成功的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沈总,尽然对一个小孩这么渴望。

楼下客厅里,家庭医生在认真的检查着白鬼的伤情,看着胡医生表情里满是伤痛,而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遗憾,从他的超清可以猜到,白鬼这次真的折在宁冰儿手里了。

一个会功夫的机灵孩子?

不错!

“胡医生,白鬼怎么样?”黑鬼再不济,那也是自己的亲弟弟,该有的亲情还是有的。

胡医生仔细检查白鬼的下体,轻轻摸摸,冰凉的双手碰到下肢时,就像孩子玩的弹珠,全部碎了,不再完整,深呼吸一口气,叹息一声,眼神里满是遗憾和伤感的说道:“没办法,我无能为力,绝后了!”

说着,站起身,表情愈发沉重地看看黑鬼,再看看白鬼,表情里带着诡异的笑容,含着一丝讥讽和嘲笑,反而有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觉。

“活该,报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么多年被他糟蹋的女人无数,竟然最后还是折在女人手里,报应啊!”黑鬼看着地上一动不动,脸上苍白到发紫的兄弟,摇摇头,弯下身,扛起来,自顾自的往楼上走。

“怎么样?”沈松辉看到黑鬼扛着白鬼上楼,想要休息的意思。

“废了,活该!”黑鬼心中那股火焰燃烧着心口,难受得要死,心里一直憋着没地方发泄,也不敢对着沈总发泄,只好咽下所有的伤痛。

“好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带他去休息吧。”沈松辉淡淡地说道,眼里多了一份慈悲的爱怜,或许是因为今晚放过床上那个孩子,也或许是心中还有一丝的善良。

“谢谢大哥!”黑鬼表情里满是痛苦的摇着头,边说边走进偏房。

看着门快速被关上,沈松辉又点燃一支烟,狠狠吸着,心情有些烦躁。

最近生意很背,收米的事情也很背,连续损失两名大将,都与康奕和宁冰儿这两个人有关。

心里不断想着如何除掉这两眼中钉,但又想你的如何降服这俩人!

又是矛盾中!

拐卖妇女,他们行话里叫收米,而收回来的女人,他们叫粮食。

而这两个人难道就是他沈松辉的克星,专门派来克他的?

低头看一眼楼下躺在沙发上玩游戏,没有一丝睡意的虎子,这个孩子,外人面前装高冷,装恶人,回家竟然像个孩子一样。

沈松辉又一次点燃一支烟,大声喊道:“虎子,别玩了,睡觉去,明天早上还有要紧的事要你去办。”

听到楼上传来文怒的喊声,虎哥忽然慌了神,手上的游戏机也吓掉地毯上,一脸紧张的抬起头,强挤出一丝笑容,讨好的看着大哥笑笑。

“行了,别玩了,赶紧休息去。”沈松辉没有这么严肃,脸上也挂着慈祥的笑容,淡淡地笑着,那种发自内心的长辈关爱小辈的笑容。

“知道了。”虎哥听话的捡起游戏机,一脸乖巧的站起身,往房间方向走。

灿烂辉煌的大厅里又是空荡荡,眼前的辉煌似乎与心中的迷茫形成鲜明的对比,住的家再豪华,再上档次,再惹人羡慕,可心里的失落丝毫没减半分。

想到创业时的艰辛,那种痛苦的回忆历历在目,被嘲讽,被讥笑,被排斥,被使坏,一路走来,种种不愉快和悲惨。

而人生的开挂,或许要从他莫名卷入一场黑帮抢夺的纷争中,那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战场,惨烈不亚于狼犬撕咬羔羊的那般凄惨。

在这场纷争中,沈松辉凭着自己的胆量和勇气,再加上人性的善良,解救了一位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奇迹般救活过来,阴差阳错成为黑帮老大的救命恩人,一步步带着他走向光明大道。

沈松辉身上没有匪气,黑帮老大也没有意愿把他培养成一位真正的黑社会老大,一切尊重他的意愿,培养他成为一名优秀的经济学领域的骨干精英,而他运用聪明才智,步步为营,最终站在巅峰,可是背后有多少黑社会性质的恶势力帮扶,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离不开这股黑暗势力的帮扶,慢慢越陷越深,最终沦陷为里面最高组织的头目。

一切看着都像被逼,也看着像顺其自然,而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天使和恶魔,我们做出的每一个选择,或许一步之遥,就是地狱,又或许就是天堂,不管我们迈出的步伐偏移的方向是何方,那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想到这些悲痛的往事,沈松辉内心挣扎着,想要解脱,想要脱离,可是看着胯下变化着的女人,有妙龄少女,也有轻熟少妇,更有政府高官,不管是哪种权位或者身份的女人,只要他想要,今晚就会有人躺在他的床上,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是人间一大幸事!

又想到每天银行卡里的进账,那些数字从五位数变为七位,到现在,看着那一窜数字就头疼,根本不愿去纠结里面到底是多少钱。

这是多少人做梦都在想要的结果?

钱、女人都轻松得到了,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沈松辉看看虎子的房门,这个玩世不恭,心里没点事,总想着依靠者他的兄弟,这个为了他丢过两次命的亲弟弟,就是他唯一的不放心。

想着这些痛苦的往事,沈松辉心口一阵阵抽搐的疼痛,不知不觉,人生轨迹竟然偏离了自己的轨道,慢慢使出圆心,在最不屑的领域,画地为牢,困死在那!

顶点

第212章 绝后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12章绝后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不堪的往事不管愿意与否,那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没有人逼自己,也没有人强迫,是自己心中那点欲望和贪婪,被自己无限放大,最终困死在里面,再也出不来。

可能这也是沈松辉不愿意养鸟的原因,他怕自己就像鸟笼里的鸟儿,只能看到笼子外的那片天,看不到更多的风景和世界,而他又变态的想圈养女人,看着他们求生欲极强的挣扎和痛苦的嘶吼,变态的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每一位犯罪分子,总被心中的恶魔战胜天使,天使无力回天,说服不了人心,只能任由恶魔操控着人心,不断干着违背良心的坏事。

形成一种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的状态!

黑白无常兄弟俩的房间里,异常安静,黑鬼把白鬼轻轻放在松软的床上,脸色暗沉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白鬼,兄弟俩不能说没有一丝感情,而是他们的情感不像常人般强烈。

亲情对于这对天生异样的兄弟来说,就会一种变异。

同一时间段,同一个娘胎里生出来,一个白的像面团,一个黑得像煤炭,拼了命生出这两个怪胎,母亲当场吓死,父亲抱着两个孩子,满眼无奈和害怕的颤抖着,最终凭借着超强大的内心,硬是强撑着站来,认真抚养黑白两兄弟。

再强大的男人,天天被舆论讽刺着,讥笑着,再强悍的心也会崩塌,最终他放弃挣扎,神经彻底崩了,他解放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父亲疯了!

五岁的孩童,看着父亲一会哭,一会笑,一会乱吃东西,一会枪人家孩子抱,一会自己生孩子,各种滑稽搞笑的事情在父亲眼里都是正常的,可是所有举动的源头都是想拥有一双正常的孩子,而不是今天这般奇怪的黑白两个孩子。

可惜上天就喜欢作弄穷人,喜欢和善良的农民开玩笑,让他们接受贫穷的同时,还让他们承受心灵的折磨。

父亲发疯没有多长时间,竟然在一个暴雨天,他为了救一个溺水的孩子,丧失了生命,最终,他的一生都没有逃出孩子这个心魔。

想到父亲,黑鬼轻轻用手摸摸白鬼的脸,这张漂亮到极致的白色脸庞,这个让人望而生畏的恐怖脸庞,竟然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一只黑如煤炭的粗糙大手,因为常年玩刀,双手都长满老茧,这些粗糙坚硬的茧子,摩挲着白鬼细皮嫩肉的光滑脸蛋,轻轻的,一遍一遍的摸着。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今天,他绝后了!

失去了他最得意的东西!

他彻底废了,他还能站起来吗?

黑鬼想到父亲那双绝望的眼眸,深邃的眼底透着害怕和恐惧,在看看安静躺着,微微喘息中的弟弟,他会像父亲一样承受不住?

失心疯吗?

黑鬼实在不敢多想,只好坐在床边叹息,这是父亲死后,第二次彻夜难眠。

第一次,看到大人把父亲的尸体打捞上来,黑白无常两兄弟绝望而无助的抬着头,看着救上来的孩子家长,像祈求,也像渴望的看着他,做梦也想着这家人能给他们兄弟俩一个交代。

可惜人性的自私又一次放大到无限,那个大人抱起自己的儿子,丢下十块钱,像打发花子一般,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有,转身走了。

凉了,心彻底凉了,第一次觉得好人不能做!

必须做恶人!

他们成为杀手后,杀得第一个人就是这个推他们去地狱深渊的大人!

父亲死的那一晚,黑白两兄弟守在父亲的尸体旁,黑鬼搂着睡着的白鬼睁着眼睛守了一晚。

这是第一次彻夜无眠,睁着眼睛看着最亲的人睡在旁边,只是一个没气了,一个气息短促,就是这一晚,黑鬼心中的恶魔战胜了天使。

他不愿意做好人,也不想循规蹈矩的生活,被世人嫌弃,害怕,排挤,他想要顶天立地,想要让他们从心底害怕自己,而不是因为长相怪异而害怕自己。

从此走向一条不归路!

今晚,看着熟睡在身边的兄弟,心中感慨良多,或许那一晚,他再忍忍,再坚持几年,白鬼会过上正常的生活,会走上正常的轨道,不会像现在这样,绝后!

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耻辱和打击,这样的人生际遇可以摧毁一颗坚强的内心。

黑鬼一直坐在床边,思考着短短几十年里的风风雨雨,颠沛流离的身心让一个杀手有种放手的冲动。

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他们外表的冷漠和清高并不是他们真实的写照,成年人的世界总被无形的压力和羁绊左右他们的人生。

“啊”白鬼忽然一声惨烈的喊叫声跌坐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沉闷几秒,转头看向一脸冷漠的黑鬼,神情复杂的看一眼。

“哥,我怎么了?”白鬼下意识的摸摸裤裆下的兄弟,脸上疼痛的失去知觉一般撕扯着脸颊。

“白鬼,没了,别看了。”黑鬼很淡定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是僵硬得如同冷冻过的面皮,说出这么沉痛的话题,也没有一点同情。

这又是成年人的另一个特点,睁着眼睛说瞎话。

黑鬼的心中明明失落、疼痛得要死可还是装作一副傲慢而不以为然的样子,这是醒着的两兄弟之间的相处模式。

“没了?”白鬼还有一丝不信,再次伸手去摸裤裆下面,空荡荡的,真的没了!

绝望的看着天花板,一副心死的模样再次囔囔细语道:“没了,真的没了!”

他最得意的器官没了,他最幸福的部位没了,彻底没了!人生再没欢愉,只有黑暗了!

忽然眼神里的犀利升级为愤怒和杀气,两道寒光射向门外,灵魂出窍一般想要立马冲出去斩杀宁冰儿这个刽子手。

“我要去杀了她!”一字一顿的说出心中最想干是事情。

“你?”黑鬼站起身,鄙夷的看一眼床上痛的脸色更加苍白的兄弟,眼神里滤过的不屑一扫而过,稍纵即逝的心疼很快掩藏好。

顶点

第213章 早餐风云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13章早餐风云“对,我一定要杀了她。”白鬼说得更加坚决,像发誓一般认真又肯定。

“祝你好运!”黑鬼说完,快步走到门口,开门离开。

他们已经适应冷漠相处,像今天这么多的话已经是极限了。

看着走出房门不愿搭理自己的黑鬼,白鬼心中一阵失落,当杀手这么多年,废在他裤裆下的女人不计其数,而且被蹂躏死的女人也数不清楚。可是今天,竟然废在一个没有得手的小孩手上,越想越不甘心。

亲一口,就让自己断子绝孙,这个女人真够狠的。

想到吻,白鬼摸摸自己的嘴唇,这是两片看似绯红的唇瓣,其实是有毒的。

因为皮肤的原因,他又变态的长期使用漂白剂漂白皮肤,现在他的皮肤不仅越来越白,而且嘴唇颜色也不同于正常肤色。

他会经常用含有铅和汞化学药剂来清洗嘴唇,出门总是化着淡淡的妆,任何人也看不出他嘴唇有问题。

如果出去执行任务,他会有小心机的在嘴唇上涂上一些自制的药粉,总觉得可以用到。

很巧,昨晚他亲吻了宁冰儿,他猜测这个女人做梦也想不到,他嘴唇有毒!

这种心理变态到畸形的男人,已经无可救药的存活在世上了,邪恶的谋害着无辜的人!

除了浪费国家资源,更多的就是浪费社会财富。

这栋别墅里,四个男人,都怀揣着不一样的心情,每个人或多或少有失落,有惆怅,有伤痛,可是他们总是习惯了冷漠,习惯了傲慢,习惯了冰冷示人。

天亮了,四个男人慢慢走出卧室,,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是红彤彤的,满眼的红血丝,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坐下吃饭!”沈松辉冷冷地说道。

毕竟这个家乃至整个组织,都是他说了算,他不发话,谁也不敢轻意下筷。

其他三个男人看着沈松辉坐下,他们才敢坐下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一直很诡异,沈松辉低着头慢慢品尝今早的美食,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而虎哥悄悄偏头看一看这位深不可测的大哥。而旁边的黑鬼一直低着头沉默寡言,冷漠一直是他的形容辞,一旁的白鬼疼得簌簌发抖,脸色异常难看,可是那个鬼魅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再大的痛苦,白鬼依然能够隐藏好自己的心痛,总是露出一张讨喜的笑脸,假的让人生厌!

性格禀议的四人,心中都在盘算着,只是除了大哥,其他三位都在看着沈松辉的脸色下筷。

“虎子,那一千万什么时候到账?”沈松辉刚刚吮吸一口稀饭,慢慢咀嚼着,轻轻问道,饭桌的气氛太尴尬,这样吃饭他也不习惯,只能打破!

提到一千万,虎子恍然大悟的一把拍在后脑勺上,愤怒立马上脸,幽暗的眼底瞪得很大,一副痛恨地骂道:“该死的臭三八,期限过了还没打钱过来,她想死得快一点吗?”

“行了,别骂了,就是没有打过来是吗?”沈松辉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完全猜不出他是感情色彩。

“没有,我现在就去找她。”说着就是凳子被移动的身音,然后整个人很愤怒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坐下!”沈松辉又送进一勺稀饭到嘴里,慢慢咀嚼着,冷冷说出一句。

“哥,我”虎哥那根筋在脑子里打转,就是没有想着转过弯,还在想着往外走。

“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吗?”沈松辉声音一大,把手上那把高档瓷勺重重砸在地上。

瓷器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所有人低着头,不敢呼吸,不敢抬头,不敢争辩,静静等着大哥发话。

家里的佣人立马识趣的跑过来,又给沈总拿过一把勺过来,悄悄退下,不敢久留一般。

鄙视的看一眼三个如奴才般言听计从的男人,他们身上的血性一下全部没有,沈松辉特有成就感地再看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饭。

“嗯,坐在,先吃早饭,我待会问大家个事。”沈松辉把碗里的最后几口粥喝完,轻轻擦拭一下嘴唇,然后起身走到沙发上坐着抽烟。

拿烟、点烟、抽烟,这些动作对于一个经常吸烟的人,早已娴熟的不得了。而作为黑帮老大的沈松辉一直有个习惯,抽烟前要咬着烟杆子闻上几秒,才慢慢打着火,重重深吸几口,一支烟,总在两三口之间就吸完,而这第一根烟是过嘴瘾,后面第二根烟,才是抽烟,或者说是品烟。

看着沈松辉吸第二根烟,就像一位贵妇在乔装打扮自己,等着去外面纵情的购物一番,眼神中的欢愉,表情上的陶醉,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看着大哥已经吃好,第二根烟已经吸了大半,三位有些紧张地站起身,往客厅走去。

“大哥有什么安排?”黑鬼直截了当,从不拖泥带水。

“坐下再说,不急!”沈松辉看一眼眼前长相怪异的三人,一个比一个奇特,有种反胃的感觉,差点没有吐出来,极强的定力让他很快冷静下来,微眯着双眼,瞅一眼三位,玩弄着手里打火机。

“袁雪菲这个女人与百康公司还有瓜葛吗?”沈松辉淡淡地问道,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也像是这一切他都不知情一般,让你猜不透,也琢磨不清。

“上次让她给那个废人说出实情,现在百康是宁国强管着,怕是断了!”虎哥语气里有一丝的不肯定,确实有点没搞懂。

“那她的一千万如何弄来?”沈松辉一道冷冽的寒光看向自己的弟弟。

“她有存款,有私房钱的。”虎哥很肯定地点着头说道。

“你怎么知道?”沈松辉有些戏谑的看着兄弟说道。

“我我你说你怎么知道?”忽然虎哥一脚踹在黑鬼的身上,莫名其妙的转嫁给黑鬼。

“有病吧!”黑鬼并不怕虎哥,只是敬重他是沈总的弟弟而不和他计较。

“你才有病,没听到我哥问话吗?”虎哥有些狗急跳墙的又是一脚踹在黑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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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妙龄少女的魅力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14章妙龄少女的魅力“你才有病呢?”黑鬼一个快速无影脚踢在虎哥地屁股上,快速收回脚,一脸淡漠的坐下,不在搭理他们。

给脸不要脸那是皮子贱,必须挠一挠!

“行了,别闹了。我只是想问问,袁雪菲如果拿不出这么多钱,怎么办?”沈松辉环胸抱着手的问道!

“你说怎么办?”虎哥又是一脚踢在黑鬼小腿上,这个狗急跳墙,没有一点思想的男人,只会转移方向。

又一次被莫名踢痛的黑鬼,一脚愤怒的看着他,眼里的仇视能让人瞬间躲闪。

“让他去逼那个废人?”虎哥快速想着主意的提议道。

沈松辉一脸鄙视的又拿起一支烟,放在鼻子处,翘起嘴唇,使劲呼吸,闻着烟草的香气。

“要不让他再多收几颗米?”虎哥又一次想到一个好主意,兴奋的提议道。

“大街上随便找几个吗?有这么容易要你们干嘛?”沈松辉越发恼火的看着兄弟说道。

“那算了?还是杀了她?”虎子越发没主意的说道。

“她男人好像有个女儿,据说不错。”沈松辉不想和他们兜圈子,直接表明态度说道。

“宁冰儿!”白鬼咬牙切齿地说道。

提到宁冰儿,白鬼牙齿都能咬碎,不用水也能咽下去,想到昨晚她那一脚,竟然把自己命根子踢碎,还让自己断子绝孙!

这女人真够狠的,她的这一脚,不让她加倍还回来,他就不是传说中的白鬼。

提到这个可恶的女人,白鬼巴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剥她的皮,就是不想让她好过,使劲折磨她,让她呼吸都是痛苦的!

白鬼在心中不断的诅咒和谩骂着,一个让他对生活丧失乐趣的女人,是何等的痛恨,白鬼现在就想撕了她,让她粉身碎骨,永无天日。

“对,宁冰儿,想办法带她来见见我。”沈松辉很有兴趣的说道。

提到宁冰儿,二楼围栏上的妙龄少女有些好奇的歪斜着脑袋,想着到底是哪个宁冰儿?

不会是自己的同学吧?

这么巧,他们也认识她?

可是这种腐女太肤浅,也不懂人间险恶,一心只想着赶紧套牢这个冰城首富,从他身上弄点油水下来,就可以在同学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大哥,宁”黑鬼本想说点心中对宁冰儿的看法,可是楼梯上一阵脚步声打断黑鬼的陈述,抬起头,看着楼梯上下来的妙龄少女。

毕竟黑鬼和宁冰儿接触过两次,总觉得这个孩子身上带着某种能量,无形中能左右换一个人的心智,还有她招招式式都透着浓重的杀气,好像前世就欠着她的钱一般,下手及狠。

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从楼梯上下来一位长发散乱的披在身后,一双自带美瞳的大眼睛像个布娃娃,而那张乖巧肉圆圆的鹅蛋脸,红扑扑地,像颗红苹果,异常醒目,还有那双大长腿,很有质感的一晃一晃的走下来。

大家心知肚明,这个女孩为何出现在这,心照不宣的看一眼沈松辉,又忍不住的偷看一眼这个漂亮时尚的小女孩,周身散发着一种稚气想要跨越到成熟女人行列的爆发感。

黑鬼作为男人中最不好色的男人,忽然对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孩有些心动,春心萌动,但只是一秒,黑鬼就自嘲地看一眼身旁的白鬼,那种渴望的眼神让人看了特想抽他几个耳光,就像没有见过女人一样,流着哈喇子,不要脸的一直盯着楼上看。

黑鬼有些不信的再看一眼另一面的虎哥,这个爱女人犹如爱自己的男人,看到这个妙龄少女,眼睛都没有眨巴一下,像饥渴几个月的财狼虎豹,突然看到一只小白兔,巴不得现在就上去撕咬,饱食一顿。

这个小孩长得确实不错,有种混血女孩的异域风情之美,还有一种天然的呆萌和可爱之像,整个人的气质都在散发着纯净、稚嫩、脱俗。

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妩媚、妖娆始终差点火候,没有成熟女人身上那股子骚气,眼神里的躲闪还是没有隐藏住她的少女情怀。

“醒了,来先吃早点吧!”沈松辉也抬起头,认真审视面前这个孩子,清晨的余晖透过纱窗,洒在她的身上,总感觉有股仙气弥漫在她的身上,仙气十足。

确实挺美,挺好看的一小孩!

“嗯!”妙龄少女腼腆中有点不适应这么多目光注视自己,微微低着头,红着脸,慢慢走下楼,站到楼梯口,不敢继续前进。

面前的四个男人太怪异了,一黑一白两个男人就像鬼片里的黑白无常,面露杀气,而旁边那个光头,满眼猥琐和心急的盯着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使劲看,只有沈总看着像个正常人,随便扫描一眼后,就不再持续打量自己,一脸淡定的继续吸烟。

“站那干嘛?过来。”沈松辉招招手,示意这个孩子过来。

妙龄少女唯唯诺诺,低着头,有些惶恐,有些害怕的慢慢走过来,一脸呆萌的看着他们,只是眼神中的迟疑被心中那点贪婪和虚荣收买,继续移动脚步,巴不得赶紧投怀送抱,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有时真的想不通这些腐女到底怎么想的,一心想当咸鱼,赤裸裸的咸鱼,毫无梦想的咸鱼,似乎成为咸鱼就是他们的梦想。

小女孩离着沈松辉还有九十公分左右,她就不敢走近了,一脸惶恐地抬起头,瞟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这些人昨晚她进来的时候一个也没有见到,忽然客厅坐着四位如狼似虎的男人,她不怕是假的。

“没事,肚子饿没?”沈松辉一把拉过小孩,把她抱在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

柔软的娇躯像团棉花一样躺在沈松辉的怀里,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种少女独有的幽香,一种让人怀念初恋味道的感觉,一种甜甜的感觉。

“我不饿。”小孩心惊胆战的坐在沈松辉的腿上一动不动,她怕自己幅度过大而惹大佬生气,两只小手互相掐着,紧张地有些发抖。

第215章 冰儿是我同学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15章冰儿是我同学只好定定地坐在他的腿上,低着头,眼睛都不敢乱瞟动,强装淑女。

“真香!”沈松辉有些遗憾昨晚没有吃掉这个小孩,把头轻轻往她的身上拱一拱,迷恋的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责怪昨晚被宁冰儿鬼迷心窍了,没吃下这么水灵的孩子。

检测一个男人是不是色狼,直接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有气就说明是,没气就说明没救了。

小女孩前胸被男人的头这么一拱,紧张又害怕的缩着身子,浑身绷紧的收缩起来,更加不敢动了,那双呆萌的大眼睛,里面藏着所有小女孩第一次被男人碰的紧张和焦虑。

沈松辉贪恋的一直在小孩身上趁,像孩子投入母亲怀抱一般使劲往里面拱,小孩被吓得直接面红耳赤,脸色越来越红,都快滴出血来。

“这才是真正的处子,味道正!”沈松辉抬起头,“吧唧”一下小孩的脸蛋,一脸兴奋的说道。

“去,给她乘碗粥来。”说着把小孩放在沙发上坐着,沈松辉不会当着兄弟的面变禽兽,满心的兽欲他会控制好,这就是他戴眼镜表现出的斯文,而不是假装的斯文。

听到指令,黑鬼一向反应快,立马起身给小孩乘粥,眼神里有过一丝的欣喜,因为从刚刚的第一眼,黑鬼感觉这个孩子和墙上母亲的照片有几分神似,忽然有种亲切感,才会慌神的多看了几眼,遐想了几秒钟,

女人,在黑鬼眼中,就像身上点缀的饰物,可有可无,有些女人能让你锦上添花,而有些女人只能让你添堵,所以他宁愿视刀如命,也不会轻易沾惹女人这种奇怪的生物。

“吃吧。”很快黑鬼端过一碗粥,冷冷递给小孩,眼神更加冰寒的看一眼面前这个娇羞的小孩,没有半点怜悯之心的转身坐下。

“快吃吧。”沈松辉一脸温柔的看着小孩说道。

“虎子,帮我把包拿过来。”沈松辉看一眼不争气的兄弟,自打小女孩下楼来,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就从来没有移开过,一直这般痴迷地盯着人家看。

“哥”虎子委屈又不好意思的喊道,眼神里都是不舍的看着大哥,祈求同情和怜悯的看着大哥。

男人的兽欲在争夺食物时表现最明显,沈松辉一眼就看出这个兄弟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是不想揭穿的继续佯装不知道,没看懂,表情平静地看着虎子,等着他完成刚刚传递的命令。

“哥”虎子语气更加委屈,拉着长音的祈求着,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行了,想办法把宁冰儿带来,别废话,快去!”沈松辉根本没有在意身边这个孩子的存在,继续安排着他心中最想要的事情。

只有沈松辉自己知道,他要宁冰儿的目的是什么?

并不是发泄心中兽欲,而是对这个孩子充满好奇,更想亲自汇汇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竟然可以徒手废了他的两名大将?

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哥,她现在被警察保护起来了,从医院带走风险太大了。”虎子站起身,犹豫着,可眼睛还是不时瞟向旁边的小孩。

这小孩实在太水灵了,捏一下都能捏出水来,如此可人的小孩,怎么舍得放手呢?

“别给老子废话,我不是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龌龊!”沈松辉很无奈地抛出一个嫌弃的眼神给兄弟,这个弟弟永远输在女人身上,看到漂亮女人就拔不开腿的毛病永远改不了,甚至说是不分轻重的不愿意改。

“哥”虎子声音里的哀怨拉得更长,一脸无奈的看一眼大哥,又偷偷看一眼小孩。

“你们说的宁冰儿是不是冰城药王的女儿?”清甜得如同泉水的声音从地缝中发出,温柔中带着软糯的棉柔感,还有丝滑如同绸缎般的触感,声线实在太迷人了,太动听了。

原来这是小孩轻柔的启动贝齿,从她嘴中发出的声音。

“你认识宁冰儿?”沈松辉有些异样的看着小孩问道。

能躺在沈松辉床上的女人,案底都是清白的,他从不过问这些女人的情况,甚至这些女人叫什么名字他都不知道。

突然听到这个小孩子如此主动的搭话,虽然有些不懂规矩,但看在懵懂不懂事的情况下,原谅了她,收起严重的愤怒和责怪,很快平静的看着她。

“认识,宁冰儿是我大学同学。”小孩既害怕又惶恐地说道。

这是一个事实,虽然小孩和宁冰儿是同学,但是他们从没说过一句话,毕竟宁冰儿太高冷,从不主动接近谁,也不会主动与人为善,总是孤立着任何人,任何人也走不进她的世界。

“你叫什么名字?”沈松辉有些兴奋的看着小孩问道。

毕竟这个俗不可耐的孩子能与宁冰儿搭上一层关系,忽然感觉身价也提升很多,带着点点欣喜的看着她,等着她回话。

“我叫唐悦,唐朝的唐,赏心悦目的悦。”唐悦娇羞的红着脸,大方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唐悦?好名字,人如其名一般美!”沈松辉欣喜的拉过小孩,又是“吧唧”一下亲在小孩的侧脸上,很懂调情的搂紧小孩,深情的看着怀里的小孩。

“可是宁冰儿太高傲了,我们高攀不上,大学三年,没说过一句话。”唐悦嘟喏着小嘴,一脸沮丧地说道。

“吧唧”又是一下,沈松辉昭告天下一般当着下属的面调戏一位纯情少女,而像沈松辉这种高段位的情场高手,在加上身上自带光环的冰城首富头衔,即使长得不帅,一副光头,矮胖没气质的男人,在唐悦眼中也是帅气得高不可攀。

“她这么高冷啊?”沈松辉意犹未尽的问道。

“是啊,在我们班,几乎没和谁说过一句话,前几天听说,她家的秘书去给她办停学手续。”唐悦边想边说,想把心中知道的那点事全部抖出来,然后在大佬面前讨个喜。

“为什么要停学啊?”沈松辉像个孩子一样,呆萌的看着唐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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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放出鸟儿去觅食

其他三位下属看到沈松辉现在的表情,不是恶心就是嫌弃的看着,一点好感也没有。

他们都知道,大哥越是这般孩子气的对着外人撒娇,越发在戏弄这个人,而眼前不因世事,不懂深浅的小孩,真的以为沈松辉无知可爱!

有这样想法的人那就是太白痴,不了解一位大咖心中的喜怒了。

听到大佬这般感兴趣的继续探讨宁冰儿的情况,心中有些失落,为何读书的时候没有多了解一点这个高冷女人的事情,现在被问着有点山穷水尽的感觉。

“不知道!”唐悦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宁冰儿会停学,更不知道宁冰儿现在的情况。

“算了,吃了早点让虎子送你回去吧。”沈松辉听到不知道三个字,莫名有些失落,心中也开始升腾起一股怒火。

平生他最讨厌“不知道”三个字,似乎这是一种没脑子,自动放弃的人才会轻易说出的话,这样的人不愿意努力,总用“不知道”三个字搪塞所有的问题。

“好!”虎子听到这样的美差,兴奋地站起身,两眼冒光的看着小孩。

“去吧!”沈松辉被刚刚的那句话,就厌恶上这个孩子,巴不得她立马消失在眼前,语气里带着冷冽和厌烦,用手按压几下太阳穴,烦躁的拧紧眉心。

虎子听到大哥发话,开心的上前拉着唐悦往外走,那种着急的眼神,一刻也不愿待,猴急的想拉着唐悦赶紧往外走。

看着客厅恢复应有的宁静,黑鬼和白鬼全程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注和兴趣,特别是白鬼,原本的色鬼,一夜之间像变性一样,对唐悦也提不起多少兴趣,只是看几眼后,就懊恼地低着头,垂头丧气的唉声叹气着。

假如是以前,白鬼肯定会起身和虎子争吵,谁送姑娘回家更合适?

可是今天,白鬼明显的没有了兴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虎子带着唐悦出去而无可奈何。

这是一种绝望,对未来生活的迷茫,白鬼真的不知道生活中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最想做的?

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去做?

也没有什么愿意去做,他就想这样浑浑噩噩干混下去,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就这样过下半生得了?

可是他还有下半生吗?

他的下半生有多凄惨,他自己都能感受到。

他实在受不了这样际遇,只能懊恼地不断叹气,一声接着一声。

沈松辉看着白鬼那副凄惨的模样,在看一眼目无表情的黑鬼玩弄着手里的刀,深呼吸一口,娴熟的拿出一支烟,悠闲吸起。

白鬼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只有黑鬼,这张黑如煤炭,还有那双阴郁的眼眸,似乎随时藏有杀机,又似乎总是唯命是从的奴才样,这个才是身旁最大的隐患。

虽然此时他很听话,服从命令,可是,哪天窝里反的第一人,肯定是这个淡泊名利的人!

因为到现在,沈松辉也没有找到黑鬼身上的软肋!

没有软肋的人最恐怖!

“白鬼这段时间哪也别去,就在家好好休养一阵子,待会医生还会来给你上药的。”沈松辉看透白鬼心思的说道,算是安慰,更像是稳住黑鬼,牵制住黑鬼的一条有力途径。

即使他们兄弟二人再不亲,可他们是同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怎么也有一丝的真情在里面,稳住白鬼,或者说软禁白鬼,才能让黑鬼真心实意为自己办事。

“谢谢大哥!”白鬼比较单纯,心思也没有黑鬼那般缜密,听到大哥安排,什么也没想的,无所谓的说着。

黑鬼听到沈松辉如此冷静的关心兄弟,已经能猜到大哥的心里话是什么,只是佯装听命的毫无表情,继续玩着自己的手中的刀。

那把小刀在黑鬼手中,已经玩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每一个翻转和跳跃,都能无缝连接,而且是简单的操作下来。

“黑鬼,待会跑一趟大水村,去探探警察的虚实。”沈松辉安排道。

莫名收到羊羔的视频信息,心思缜密的沈松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去实地考察一番,毕竟这次他手里关着的这批女人,马上就到交货日期了,他不想出现乱子。

“好的,大哥请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白鬼有劳烦大哥多担待着点。”黑鬼立马应承下大哥安排的工作,一脸笃定的看一眼兄弟,然后站起身,准备走人。

“黑鬼,记住,不要太张扬,小心行事!”沈松辉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很蹊跷,可是就是找不到哪里不对,只是感觉就像挖好的陷阱,等着自己往里面跳。

“知道!”黑鬼很冷傲的起身,跨着大步,头也不回的走出别墅。

躲在豪车里的唐毛没搞懂事情的始末一般,一会出来两个人,一会再出来一个人,刚想跟上前面的人,后面又有人出来,他蒙了,不知道要跟中谁了。

看着黑如煤炭的男人走到车库,开出一辆很不起眼的黑色大众车,消失在视野中。

看样子他们行动了!

“头,他们出门了!”唐毛淡定的小声汇报着,眼睛一直盯着别墅大门,眨巴一下也是算着次数,很认真的看着。

刘局在办公室看着昨天的案件情况汇报,脸色非常凝重,一直低沉着很失落,毕竟最喜欢的徒弟还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吸着氧,这是一种损失,国家的损失。

听到电话响,很自然地接起来,淡淡的应承着,才听到电话这头小声小气的男中音,刘局立马紧张的抬头看一眼办公室,似乎想再次确认是不是办公室就自己一个人,或者怀疑办公室被安装了偷听器一般谨慎。

“大猫出门没?”刘局压低声音的问道,那种低沉的声音不是电话贴着耳膜,根本听不到,就像蚊子飞舞一般,小的出奇。

“没有,只是虎哥和黑人出去了,不过虎哥还带着一个小孩,我把照片传给你了。”说着唐毛立马把刚刚偷拍的照片传给刘局,识别小女孩的身份。

“好的,原地待命,哪也别去!”刘局很淡定的安排道。

第217章 女孩被猪拱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17章女孩被猪拱了既然养鸟的人把鸟儿放出去,肯定会有回来的时候,想知道结果,只能等着鸟儿自己噙着食物回来,到时候一切结果都能知晓。

“好的!收到!”唐毛嘴里含着棒棒糖,悠闲的靠着真皮座椅说道。

吃住睡都在豪车上,这是唐毛第一次厌倦有钱人的日子,第一次觉得有钱人的笼子好差。

这种豪车,伸直个脚也不行,伸个懒腰只能撑着车顶,这么小的车,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

只是随性惯的唐毛悠闲的躺在座椅上,气定神闲的盯着沈总家里的一切动向。

一整天除了医生早晚来过两次,一辆超市的新鲜果蔬配送小车出入过一次,再没一只喘气的鸟儿停息过!

丽湾别墅倒是安静了,而医院就热闹了!

虎哥把唐悦带出别墅后,那个猴急的性子马上就带着唐悦开房,又哄又骗又威逼,终于在中午午饭前彻底拿下这个小孩,一朵鲜艳的花朵就这样凋零了,彻底失去做为女孩的那份纯情。

“别哭,哭什么哭?”虎子一边提裤子,一边气恼的说道。

偏头看着床上用被子裹得紧紧的小女孩,一副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小模样,莫名有些心疼,如果换成以前那些女人这样哭哭啼啼,他早上去一顿暴打了。

就这样,第一次被猪给拱了,唐悦确实觉得委屈,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这是女孩的第一次,还是被逼的,这样的感觉太差了,就好比去上大学,明明可以考个985,没成想,走错场,最后只能勉强上二本,还被老师骂一顿。

“再哭老子废了你,信不信?”虎子的耐性极差,能听她哭几分钟已经是大幸了,还这样不识好歹,虎子这种没人性的畜生,还真能干出让人想不到的事。

毕竟畜生和人还是有区别的,畜生没人性,没脑子,头脑发热干出来的事让人瞠目结舌。

听到虎子带着愤怒的恐吓,唐悦一下子没了声音,转为温柔地看着虎子,心里快速盘算着,没睡成首富,睡了首富弟弟也是一样的,哄好他还不是什么都有了。

女人,腐女的思想有时强大到不需要心理医生的调节,自我恢复能力极强。

根本不用别人操心她想不开会自寻短见,他们惜命程度超出普通人的底线。

“臭三八,哭什么哭,我哥嫌弃你没睡你,老子不嫌弃,给你点面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虎子看着床上呆萌幼稚的小孩,故意提高声音的骂道。

那双闪动又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着,眼底透着无助,又闪着妩媚,似乎女孩捅破那层纸,就能瞬间想开好多事情,眼神里的光芒也闪烁着娇媚。

“虎哥,我不嫌弃,我喜欢你!”唐悦瞬间像变了一个人,立马温顺的搂着虎子的腰,软糯的嗓音勾引着他。

才几句话就把小孩唬住,虎子心里乐开了花,兴奋地顺势搂紧小孩,一把抱住,得意的安慰道:“做哥的女人,保你吃香的喝辣。”

立马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塞在女孩的胸前,色眯眯的双眼好好看着女孩半遮半掩的身姿,一副饿狼的模样又看着她香艳的身体,这个小孩出落得实在太好了,身材也棒极了。

“额度是多少啊?”唐悦有些疑虑的问道。

“十万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够你花就行。”虎子紧紧搂着这团软绵绵的身姿,不停往她的身上拱,这样舒适绵软的感觉比棉絮还舒服,并且女孩身上清新的体香让人陶醉。

“十万呢?谢谢哥!”唐悦实在没有忍住心中的激动,心花怒放地捏紧卡,不断的亲吻手里的信用卡。

腐女的虚荣心早已强悍的武装着自己的内心,才不管给卡的男人是丑八怪,还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这张卡上来的钱是否干净,她只在乎这个卡能刷多少。

十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这就像一个天文数字一般,与自己的生活相差甚远,根本不知道十万块能干些什么,能干多少事。

所以我们这个年代,总说姑娘要富养,不能让她为图小便宜而吃亏上当,让她忠于内心,忠于爱情,忠于生活的信仰,不要为了钱财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看你这小样,十万块就高兴成这样,把哥伺候好了,以后还有更多的十万。”虎子强大的虚荣心开始自吹自擂。

“谢谢哥,我一定会努力的!”唐悦天真的说着。

“在别墅时,你说你认识宁冰儿,可别哄哥?”虎子释放了心中欲火,恢复了正常,脑子里开始琢磨正事了。

“真的认识,不过我们没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她认不认识我?”唐悦脸色有些苦涩地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但还是看在卡的面子上,温柔地抱紧这个男人健硕的腰身。

虎子常年健身、运动,身上所有的肉都是硬鼓鼓,浑身肌肉形成多条柔美的曲线,很美,很健康,浑身充满力量!

“能把她约出来吗?”虎子脑子很灵光地转动着。

虎子就是一个奇葩的男人,当大哥在身旁时,自己瞬间就像孩子那般弱智,可是一个人的时候能,独立思考,执行任务时,智商又立马在线。

“我试试吧,毕竟我们不熟,再说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啊?”唐悦有些委屈的嘟着小嘴,一脸撒娇的看着虎子说道。

“吧唧”一下,虎子轻吻一口她那香甜的唇瓣,温柔地看着她那双勾魂的大眼说道:“我知道,宁冰儿现在在军区总医院。”

“她生病了?”唐悦似乎是幸灾乐祸的口气,兴奋地问道,眉眼间的隐晦都不愿隐藏好,直接暴露出来。

这种穷人总有几分对于富人的仇视心理,除非那些钱是自己的,但仇富心理似乎总是畸形变态的穷人才会有的心态。

“嗯,我现在送你过去,帮我把她领出来,怎么样?能办到吗?”虎子似乎是商量的口气,可是眼神里那掠抹不掉的狠劲让人看着还是阵阵发憷。

第218章 想见宁冰儿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18章想见宁冰儿“我试试!”唐悦撞进他的眼里,还是本能的退缩了,整个人莫名有些萎缩地裹成一团。

“试试?”虎子听到试试两个字,满心不悦,眼底的愤怒慢慢开始升腾,似乎刚刚的柔情都是假的,露出符合长相的凶恶像。

“我一定想办法把宁冰儿弄出来。”唐悦吓得簌簌发抖地蜷缩着,低着头,一副委屈可怜的小猫样,不敢在声张,只是手里的卡紧紧拽着,生怕被抢走一样。

她没有过多接触社会上的男人,除了学校里那些清纯的男生,在没更多机会,看到眼前成熟的老男人提高音量的说话,胆都快破了。

“行,那快起来,一起去医院吧。”虎子又一次变得柔情蜜意的看着唐悦说道。

虎子得手的女人不计其数,每一个的开头都像极了爱情,可惜爱情这种时间消耗品,不懂得如何保养,并且他是把男人的花心发挥到极致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枝花而死守阵地呢?

答案永远都是明确的,不可能为了一枝花而放弃一片花海!

虎子更是不可能做到。

只是对于唐悦这个孩子,虎子有了一个多余的心眼,似乎想为了这珠白玫瑰而放弃外界的花花草草,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太好了,从没遇见过一个能让他一见倾心的女人。

以前躺他床上的女人,不是敷衍应承,就是威逼利诱,或者是捆绑胁迫,像唐悦这种第一次伺候男人也可以做到得心应手,而不慌乱,那份恬淡得让人羡慕的心态就是一种心灵是安慰。

终于有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睡而不嫌弃自己!

不管唐悦是否真心伺候,至少她做到坦然面对。

很快收拾干净的唐悦从卫生间出来,看着床上傻愣发呆的男人,没想到男人专注着思考问题的时候会这般帅气,这种帅与脸蛋五官,完全是他的专注吸引了自己。

专注的男人果然是最帅的!

“虎哥,我好了,可以走了!”唐悦走上前,搂着男人的脖子,蜻蜓点水般亲吻一口男人的脸颊,此时是出于自愿的。

“宝贝,走吧!”虎子带着唐悦走出房间,心里莫名有些慌张。

两人很快来到医院门口,虎子把车平稳停在停车场,从包里拿出一包随身携带的药粉,一脸神秘的看着唐悦,小声说道:“来,把这个粉倒在她的水里,让她喝下,然后把她带来车上,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虎子说完,一把拉过唐悦,在她漂亮的脸蛋上亲吻一口,心情复杂的看着女人,似乎心中有太多话想说,可一切尽在不言中,全在那深情的眼神里。

爱情这种东西是公平的,每个人都会有爱情降临在头上,不管你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还是一位普通人,总是神奇的存在每个人心里。

只要你信,它就一定会来,不管来得晚还是来得早,它都会现身!

把药拿在手中,唐悦犹豫再三,放在包里,然后神情恐慌地看了虎子一眼,慌乱地下了车,她不知道他给她的是个什么药?

对于这种懵懂无知的大学生来说,她了解外界信息的渠道总是有限的,她除了网上能够知道一些裁减过,精炼过滤过的信息,根本得不到更多真实有效的信息。

所以一直以为沈松辉是一个正当商人,可能会钻法律的空子,但不至于干违法乱纪的事情,而他的弟弟虽然看上去其貌不扬,但应该除了风流一些,也不会干太多出轨的事情。

可是当这包药粉拿在手中时,唐悦慌神了,她懊恼没有像宁冰儿那般聪明。

如果她也好学一点,学得精炼一点,她也可以猜出这包药的主要的成分是什么。

她有些不知所措,害怕得端在楼梯间的隐蔽处,不敢继续前进,她的善良还没被泯灭,她依然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涉世未深的学生,对于社会的残酷还没体会过半分。

即使刚刚失去第一次,唐悦阿q的觉得虎子会对她负责,会用心对她的,从他的眼神里也读到一些不一样的情感在里面。

唐悦自信的觉得他会娶她或者给她更多她想要的东西。

想着这些美好的幻想,唐悦又一次扶着墙慢慢起身,步伐沉重地往上走。

站在宁冰儿的病房前,唐悦想着如何与冰儿交谈?

大学三年都没说过一句话,为何会知道她病了?

为什么想着来看她?

会不会目的太明显?

唐悦犹豫着不敢进病房,一直站在病房门口举足无措的互相捏着手,就是不敢进去。

“18床今早怎么样?”一位中年男医生和一位小护士攀谈着走着过来。

唐悦心慌地假装东西掉了,弯腰去捡,偏头看一眼过来的两人,是否是自己认识的医生。

大二实习的时候,唐悦就是分在这个医院实习,因为长相甜美、漂亮,很多男医生会和她搭讪,可惜这种胸大无脑的腐女,交流几句后就不愿深入了解,实在太肤浅了,整个人就像没有灵魂一样,拜金、物质,在没其他思想。

偏头看了,确保来的两位医生自己不认识,唐悦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淡定地走到护士站,小声问道:“请问你们这有位叫宁冰儿的病人吗?

护士站的两名小护士相互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唐悦,狐疑的问道:“你是谁?找宁冰儿干什么?”

“我是她的同学,找她有点急事。”唐悦撒谎连草稿都不想打,张口就来。

“什么事?”两名小护士警惕性极高的问道,然后互相看了一眼,立马对着便衣警察招招手。

宁冰儿是特殊冰儿,特殊照顾,难道这个小孩不知道?

“什么事?”便衣警察听到护士的招呼,小跑着过来,一脸紧张地上下打量一番眼前乖巧稚嫩地小孩。

一身飘逸的粉色长裙,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圆润的鹅蛋脸,一双漂亮迷人的大眼睛自带美瞳效果,红扑扑地脸蛋像颗红苹果,苗条的身型比列搭配很协调,露露大方,确实是一个很美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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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冰儿面前演戏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19章冰儿面前演戏便衣警察只是粗略的扫视一眼这个女孩,就被这种异域风情的美感吸引。

听到警察问话,唐悦本能的退缩几步,神情慌张地眨巴一下眼睛,低着头,不知所措地扣着手指,浑身都透着紧张。

她不知道宁冰儿这么特殊,还有警察监守着,她怎么了?

能轻易看到宁冰儿吗?

唐悦在心中不断嘀咕着!

“别紧张,小妹妹,你找宁冰儿有事吗?你们认识吗?”便衣口气更加温和的问道。

听到男人声音如此柔和,唐悦谨小慎微的抬起一点头,眼神里都是委屈和矫情地看着男人,长长的睫毛像两对翅膀一样忽闪着,单纯又善良的小模样特别惹人心疼,缩着脖子,僵硬地站在那,整个人的神情就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这些细微的表情,很好的掩饰住唐悦心中的盘算和计谋,而这些在意长相,容易被迷惑的男人,很快心慈手软,立马更加温柔的问道:“别怕,小妹妹,宁冰儿没事,要看就进去吧。”

不搜身,不盘查,直接放行,完全被美色迷惑住了。

无声的祈求中唐悦胜出了,她没说一句话,就让便衣自动放弃守候,直接放行,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这个妙龄少女。

美女天生具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不用怎么努力,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谢谢警察叔叔!”唐悦听到便衣放行,清甜软糯地道谢着,立马迈着小碎步像宁冰儿的房间走。

刚到房间门口,就撞到刚刚进去的医生和护士垂头丧气的出来。

看着他们有些萧索的背影,唐悦心中一阵恐慌,情不自禁地伸手摸摸包里那包药,顺便又摸了摸那张卡,心中多了一种踏实感和成就感,好像自信心又提高一层,然后抬起手,悄悄门,等待着回音。

“谁啊,进来!”宁冰儿听到敲门声,有些冷淡地说道。

这个世界上,能来看自己的除了康奕,在没第二个人,可是康奕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不可能过来,而宁翔天这个二世祖,也不知自己受伤的事,也不会来,那谁会来呢?

门开了,看到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宁冰儿快速在大脑里回忆,这个女孩是是谁?

她来找我干嘛?

我们认识吗?

难道很熟?

宁冰儿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也没能想起上一世和自己关系要好的姐妹是谁?

甚至她肯定,上一世,她是没有朋友的?

那这个女孩是谁?

“冰儿,听说你病了?”唐悦徐徐走过去,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然后眼神中浮现出一抹伤痛,所有的一切都是恰到其分。

可惜唐悦低估了宁冰儿的识心术和微表情,她那双手不自觉的总是摸着手提包,而眼神强装镇定地看着她,宁冰儿肯定这个女人有企图。

“你是?”宁冰儿还是很高冷的回应着。

反正上一世她也是这般高冷,不待见人,今天,她也不愿热情。

再说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干或者不喜欢的人强颜欢笑呢?

宁冰儿的高冷已经可以冰冻一颗炙热的心,甚至能然给你瞬间僵化,这就是冰儿的能量。

“我是唐悦啊,你的大学同学唐悦啊!”唐悦兴奋地走到宁冰儿的床前,想要凑近一点看看这个高傲的女人伤的到底严不严重?

可是凑近了,看到宁冰儿那张高贵的小脸上还是带着微微的红晕,气色很好,表情还是那般臭,就像自己欠她钱一样。

果然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把高傲,可是,唐悦是带着任务进来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忍着。

“唐悦?不认识!”宁冰儿在大脑里过滤一遍脑海中的人,还是记不清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不认识?宁冰儿你还是一样的高傲了,怪不得我永远只能拍第二。”唐悦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这种永远被碾压的感觉又一次浮现出来。

“第二?”宁冰儿快速在脑子里回想,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我们校园网上,上学期发起校花评选活动,你排第一,我排第二,被封为千年老二的那个。”唐悦自嘲式的继续解释道。

说着这些看重的事情,眼底的失落变为恼怒,只是出于目的,一直刻意着,一直不愿甩袖而去。

“没听说过!”宁冰儿抱起一个枕头,一脸无辜地看着眼前这个无聊的女人。

对于这些事情,宁冰儿从不参与,也不关注,更不过问。

第一,第二这些虚名,她从不在乎,更不会在意,而这种没有水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结果的评选,根本没有参赛的必要,参加这种活动,都是那些没有自信吃饱撑着的闲人找存在感而做的。

“没听说过就算了,冰儿,你伤哪了?”唐悦假惺惺的关心着。

‘说吧,来找我干嘛?别一副关心我的样子!’宁冰儿受不了一个陌生人这般假情假意的关心着急,而且在这么小的环境里,还要和一个不相干的人同呼吸,她已经强烈的不满意,想要逃离,甚至发怒了。

“冰儿,我就是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唐悦说着又上前了一步,而眼神里的关切演绎得更加逼真。

“行了,说事吧,来找我干嘛?”宁冰儿坐直身子,一本正经,森冷地看着她,直接用眼神就劝退了步步靠近的女孩。

“真的就是来看看你。”唐悦还想继续前进,看到宁冰儿那双犀利的眼神,还有眼眸里的敌视,她不敢再向前了,只是痴痴地看着宁冰儿,一脸无辜和委屈。

“没事说就出去吧。”宁冰儿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冷傲地直接拒绝道,然后转身侧着身子看向窗外的躺下。

“冰儿,求你帮帮我吧?”唐悦带着哭声的起球道。

忽然身后的女孩变为哭诉,宁冰儿再铁石心肠也会怜香惜玉一番,快速转过身,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孩,声泪俱下的哭泣着。

宁冰儿立马在心中不断回响,这一幕上一世也没有发生过,根本猜不到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到底是谁?

第220章 能借我点钱吗?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20章能借我点钱吗?真的只是简单的同学?

可是宁冰儿明明能感觉到,这个女孩从进门那一刻,就是演戏,可是她到底演哪一出,宁冰儿真的猜不透。

她想演,那就陪她演吧!

看她哭得这么动容,冰儿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表情很淡然的看着她,轻声问道:“行了,别哭了,说吧,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虽然语气很寡淡,听不出任何情感,可是宁冰儿的善良最终战胜了心中的恶魔,还是开口问了话。

听到宁冰儿语气里的不乐意,伸手摸摸那张卡,忍了!

然后抬起头,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楚楚动人的瞅着宁冰儿,温柔似水的说道:“能借我点钱吗?”

唐悦伸进包的那支手紧紧拽着那张卡,真是看在这张卡的面子上,不然她还真的开不了口,此时的她只想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这么臭的借口都能想出来?

或许是想在虎子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才会这般拼和努力。

这样的拜金女实在太想攀上高枝变凤凰,可是她永远不知道,真正的凤凰不用高枝也是凤凰,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听到这么雷人的信息,宁冰儿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出来,她实在想不通,一个不熟悉的人,竟然想来和自己借钱?

笑话!

冷笑着认真凝视面前的同学,心中疑惑不已的看着她,她那双自带美瞳效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巴着,透出的是一串的求救信息,看不出任何端倪。

越是单纯,越是简单的人,他们本色出演越发能迷惑人心,越是要小心这样的角色。

这是宁冰儿心中对自己的告诫,一定要小心这样表面看起来幼稚的女人。

有诈!

“借钱?”宁冰儿一脸淡定地看着唐悦,并没有把心中的冷嘲热讽用在她的身上。

一分钟的解读,宁冰儿并没有发现唐悦的不对经,有些放松地看着她,等着她回话。

“嗯,冰儿,你家这么有钱,能不能借我点钱应应急?”唐悦刚刚抽泣过,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还噙着泪,看着就特别让人心疼的样子。

“你要多少?借了干嘛?”宁冰儿依然一脸淡定地看着她继续演戏,幽暗的眼底带着不屑的看着这个同学。

或许是唐悦提到钱时眉眼间跳动的感觉让宁冰儿记起什么,那时的反映根本不像今天的样子。

忽然想起来,大二收假的那年,唐悦母亲摔了一跤,家里本来不宽裕,同学给她凑了点钱,她尽然傲气的把钱撒在地上,也不愿接受同学的帮助。

今天,她竟然来找自己借钱?

她当年的傲气哪去了?

真的有问题!

这是宁冰儿心中想到的问题。

“我要五千,我母亲病了,家里实在没钱了,冰儿,你是我们班最有钱的,能不能个借我应个急?”唐悦一脸愁容地看着宁冰儿哭诉道。

提到母亲,唐悦的眼泪又一次哗啦啦的流下来,哭的更加真切,只是余光总是瞟向宁冰儿,想看着她的反映,是否还要来点猛料?

听到唐悦的理由和金额,宁冰儿心中一阵冷哼。

对于宁冰儿来说,五千不算多!

可是听到最后一句,“你是我们班最有钱的。”有钱怎么了?

有钱就必须借你钱吗?

那条法律规定,有钱人必须拿出钱来借给开口向他借钱的人?

而理由是“母亲病了?”这样拿出家人来博同情的借口好蹩脚,难道这就是理直气壮的理由?

听着这些强大的信息,带着道德伦理的观念,含着世俗偏见,宁冰儿不想借钱,更不愿与她攀谈下去,可宁冰儿太想知道这个同学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母亲病了?什么病啊?严重吗?”宁冰儿语气里都是关切,似乎已经上套的样子,很配合的继续问着。

听到宁冰儿这么关心自己的母亲,唐悦心里乐开了花,同学都说宁冰儿高冷,睿智,也不过如此!

这两个人心怀鬼胎的各自想着心中的事情,说着违心的话。

“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前几天摔了一跤,骨折了,现在人还躺在医院呢,可是”唐悦话没说完,就开始哽咽起来,已经说不下去了。

“骨折了?那必须静养啊!”宁冰儿点着头,像是一位医生在认真听着病人阐述病情,自己没有一点痛感的看着病人呻吟。

“是啊,冰儿,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了,现在她生病了,我能不医吗?做女儿的能看着母亲疼痛难忍而不救吗?”唐悦越说越起劲,眼里的泪水也像开闸的江河,立马决堤没法收,快速的奔涌而出。

“医,必须医!”宁冰儿一直很配合的应承着,就是不答应借钱或者拿钱的意思。

唐悦着急的看着宁冰儿一本正经的坐在床上,很镇定的看着自己演戏,就像台子上的戏子卖力讨好观众,很认真的演着戏,津津有味的看着,就是不鼓掌,不赏钱,不上套。

看着这样的状况,唐悦气的嘴唇微微抖动着,已经没有招数对付这样难搞的女人了!

“五千够吗?”或许宁冰儿不想看着她在面前卖弄演技,想清静清静了,冷冷的问道,拿钱把人打发走一般。

“五千刚刚够医药费!”唐悦话没说得太满,转动着那双迷人的眼眸,祈求的看着她。

“那就是不够了?我先看看我有多少现钱,不行我给你取钱去!”宁冰儿很忍者肚子上的刀伤,慢慢转身去拿包,打开钱包,才发现,身上没有多少现金,一脸无奈和羞涩的看着唐悦,不好意思的说道:“还真没有多少现金,要不我给你现在取钱去?”

听到宁冰儿上套的话,唐悦隐藏好心中的兴奋,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行有多少就借我多少得了,我先应应急,等明天再来取。”

听到唐悦不要脸的说明天还来,宁冰儿嫌恶的站起身,坚决的说道:“没事,我今天一定把钱取给你,走现在我们一起去医院大厅的取款机那?”

第221章 心灵感应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21章心灵感应“不用,冰儿,你能借我钱就非常感谢了,你还受伤呢,有多少借我多少就行,不用专门给我去取。”唐悦说着这些违心话时,特想用胶带粘住自己的嘴巴,让自己尽快闭嘴。

“没事,唐悦,给我拿那件外套过来,我们走。”宁冰儿说着,咬着牙,忍者肚子上的刀伤,弯着腰,慢慢下床,落地找鞋穿。

“来,冰儿,我帮你!”唐悦看着冰儿那副疼痛难忍的模样,立马敷衍的弯下腰给宁冰儿穿鞋。

这样的举动太做作,也太出戏,可是为了虎子交代的任务,为了将来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她忍了,真的忍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慢慢搀扶着宁冰儿出门,门口的便衣立马警惕的起身,紧张的问道:“宁小姐,这是要去哪?”

听到与自己到招呼的声音,宁冰儿理智的抬起头,露出那张疼痛而苍白的小脸,强挤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出来走走,里面太闷了!”

“那我扶着你吧?”便衣立马站起身,从唐悦手中接过宁冰儿扶着。

“没事,不用!”宁冰儿立马抽出便衣搀扶着的小手,一脸羞涩的说道。

除了康奕以外的男人碰宁冰儿,她都会本能的拒绝,甚至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没事,我扶着你吧,你同学也扶不住你啊?”便衣不放心的说道,眼底闪过的担忧很快消失。

便衣听说过宁冰儿的一些传奇的过去,总觉得这个女人骨子里透出来的杀气,能瓦解很多懦弱的倒贴者,他也保持冷静的与她相处,怕被冰儿身上的刺扎到。

才刚刚走出没几步,医院的小护士全部兴奋的像楼梯间跑去,好像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好奇,看热闹,这种无聊的事情,宁冰儿从来不屑,也不愿意参加,依然慢慢移动着脚步,整个身子都压在唐悦身上,娇弱的唐悦被宁冰儿压得弯了腰,咧着嘴,步伐显得很沉重。

这是冰儿对唐悦的一种考验,看看这个女人是否真心,或许想捉弄她,让她出出丑。

悄悄偏头看向扶着自己的唐悦,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上渗出一些细碎的汗珠,因为用力的原因,小脸变得通红,整个人的像逼着一个屁一样,不敢大口喘息,强扛着宁冰儿走进电梯。

出门的时候唐悦提议用轮椅推着宁冰儿,可是她拒绝了,她想活动活动!

其实她更想让这个虚伪的女人暴露她的本性!没想到她这么冷静,这么能装,硬是撑下来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动力?让爱慕虚荣的唐悦变得如此乖巧懂事?

电梯门刚刚打开,宁冰儿和唐悦根本走不出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好多人,有医生护士、病人、病人家属,各种角色的人垫着脚,伸长脖子的张望着里面发生的事情。

对于不关己事高高挂起的女人,宁冰儿可以做到心无旁骛,可是对于唐悦来说,太难了!

这样的阵势一看就是大人物出入,一心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唐悦,心痒痒的一直垫着脚往里看,她太好奇了,到底是国家元首来访问还是高官显贵来考察?

要是能让他们记住自己就好了?

何必这么卖力的为了五千块钱讨好这个讨厌的女人?

唐悦心中嫌恶的看一眼宁冰儿,立马转为讨好的看着宁冰儿傻笑。

没有任何一个细节能够顺利逃出宁冰儿的法眼,除非你隐藏的很好,一直没有暴露,可是只要你暴露,宁冰儿一定能捕捉到。

就在唐悦眼神从嫌弃到讨好,一瞬间的转换时间了,宁冰儿就看透她的虚情假意,只是不愿拆穿,等着她自己暴露更多本色。

人群中,两位全副武装的医生推着一张病床出来,而上面的病人被一张白布蒙着,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

这是谁啊?

这么大的排场来接?

并且还盖着脸,不让看!

等候的人员中走出一位高贵、优雅的中年女人,雍容华贵、神采奕奕,精致夸张的妆容完全看不出年龄。

两列人员自动让位,让女人上前迎接,恭敬谦卑得好似一群听话的看家狗。

女人本能去掀开白布,看到门口人头攒动的记者,无奈、懊恼的摆摆手,示意医生快点推走。

“金总?那些记者……”一位年轻稳重的男人上前恭维的问道。

“随他们去吧,快去安排。”低沉但带着不遗余力的威慑力震慑住面前卑躬屈膝的男人。

话音刚落,年轻男人小跑着去追医护人员。

金淑芬幽暗的眼底透着不为人知的担心和心痛,鄙一眼,低下头,朝人群外走去。

金淑芬,都城康氏集团的总裁,康奕的母亲,听到儿子重伤,怎么能视而不见,立马取车前往,带着国内最好的医疗团队,直接接回都城治疗。

而病床上的康奕还在昏迷,只是他与宁冰儿内心强大的磁场似乎能够感应到彼此,经过大厅时,康奕毫无知觉的身子忽然动了动手指,只是推他的医生只顾着走路,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而站在人群外的宁冰儿,心口也抽搐的疼痛一下,用手轻轻按压心口,心灵像受到人群中磁场的吸引,情不自禁的砖头看向人群。

重生以后,冰儿总觉得有些感觉来的很突然,没有任何理由的发生着,比如自己的手冰寒难忍,可是每一次与宁翔天接触,她莫名就暖和了。

而这次,心口莫名的疼痛,宁冰儿也觉得这是重生后冥冥中某种暗示,只是人太多,宁冰儿并没有看到是谁在里面,只是觉得心口压抑难受,胸闷难忍!

她试着张望几秒,最终只好放弃。

虽然很想搞清楚里面的状况,但宁冰儿不是那种主动凑热闹的人,用书压着胸口,慢慢走向取款机旁。

病床上的康奕似乎大脑意识里在不断的挣扎,强大的磁场吸引着他赶紧起来,看看让他挂念的人是谁?

可是他好累,好想睡觉,眼皮好重,睁都睁不开,最后放弃了,逼着眼睛继续睡觉。

这种心灵感应完美错过!

第222章 回到都城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22章回到都城一辆舒适、安逸的顶级豪华商务车平稳停靠在军区总医院院门口,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小跑着下来。

高贵的女人坐进这辆车,配上她的身份,还是略显低调。

低头、卑躬、礼貌地伸手帮忙挡住车顶,以免碰到高贵的女人额头。

金淑芬临上车,再瞟一眼陈旧的医院,疲惫无奈地说道:“小刘,路上都打点好了没?”

说完瘫软地靠着真皮座椅车里,那种莫名的无力感让她浑身散发出无奈。

金淑芬闭上眼,懊恼悔恨当初的狠心和决绝。假如同意儿子婚事,或许他们还会像从前一样相依相偎,但是一切都晚了,一切美好的幸福都结束了。

是她一手毁了他们的母子情,亲手埋葬了儿子一生幸福。现在弄得像愁人一般不敢接近。

“金总,别担心,已经请了最好的脑科专家陪同启程了!”刘司机小心的提醒道。

刘生跟随金淑芬多年,看得最清楚这个女人的苦与累,只是表面的严苛让人不自觉产生一种畏惧感。

女人有时表现出的冷漠,只为掩藏心底的恐慌和无助。

女人在生物界终归是弱势群体,不仅需要保护,而且需要一个踏实的肩膀依靠。

金淑芬沉默的低着头,眼底的柔情永远被冷酷的表情遮掩住,丝毫不敢松懈。

康德胜六年前的失踪,外界解释与自己猜测还是出入很大。

康德胜,就是康氏集团的创始人,康奕的父亲,可惜天不遂人愿,六年前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国家派出3艘搜救船,而公司加派70只舰艇,没日没夜、从不间断搜索,可还是音信全无,生命探测器也探测不到任何信号。

海上搜救队连续三个月的搜救就像一场声势浩大的演习,除了烟雾,并无实弹。

苍茫大海两无边,希望心生随风散。

遥知生还两茫茫,执念心中永不灭。

金淑芬一直不相信康德胜会如此短命,会舍得抛下他们孤儿寡母?

金淑芬从康德胜离开那天,擦干泪,坚强地支撑着康氏集团,守护着最爱男人创办的家业,有勇有谋善斗来自各位叔伯的觊觎之心。

金淑芬被逼迫得没有办法,只好变得越来越强硬,越来越冷漠、无情。

女人的强势和高冷往往与不为人知的艰辛密不可分。

为了守住集团,不折手段,甚至逼迫康奕联姻,才导致母子情破裂。

“金总,要不服务区休息一会吧!”刘生心疼的悄悄从后视镜看一眼疲惫不堪的女人,小心问道。

这个男人,起先跟谁康德胜打拼江山,现在又守护者金淑芬,作为秘书,没有谁比他更称职了。

“连夜赶回都城,今晚必须让康儿回家!”这么多年的流浪,家对于康奕来说越来越陌生了,金淑芬实在不愿儿子继续漂泊在外。

听到冯杰电话里着急的汇报康奕情况,金淑芬放弃手中所有事情,立马安排全国最好的医生前往冰城去接儿子。

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凌晨三点,刘生看到后座上浅浅睡下的女人,一脸心疼的喘息一声,继续前行。

前面十字路口的红灯耀眼的刺激着过往行人,提醒过往车辆礼让行人。

而这个十字路口也是公司与家的抉择。

一边是责任,一边是温暖,身后的女人永远选择前者。

可是心善的刘生每次总要问一句,或是提醒身后的女人试着放手,试着放权,试着放松,试着培养,试着信任。

虽然每一次的问话石沉大海,刘生觉得关心金总,是私人助理分内的工作。

“先回家!”金淑芬忽然坐起来,冷冷的说道,语气充满疲惫和厌倦。

声音里似乎带着对生活的绝望和悲哀,心底的柔弱在奋力跃出,就像玻璃上的苍蝇,虽然眼前一片光明,却找不到飞向自由的缝隙。

金淑芬想不明白,堂堂康氏集团继承人,为何这般拼命的去保护一个女人?

这女人是谁?

能为了他不顾一切的拼命去救?

闭眼休息的金淑芬并没有睡着,心中一直在想着事情,想着康奕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

表面装得再坚强,面对失去的疼痛和一生的懊悔,金淑芬选择妥协,慢慢放下身价地低头,缓解家庭危机。

刘生开心的说道:“得嘞!”

立马打转向灯,轻快的转动方向盘,载着一身使命的女斗士回家休息。

商务车吹着口哨,平稳的停靠在郊外的别墅面前。

自动铁门识别车辆后慢慢打开,从家里跑车一位年老的男人前来迎接。

“夫人回来了?”吴管家亲切的喜笑颜颜的跑着过来。

“告诉王妈,给我准备食材,现在我要煲汤。”金淑芬难的轻松,笑着说道。

旁边的吴管家愣了半分钟也没反应过来,目光呆滞的看着走进家的华贵女人。

大半夜,煲汤干嘛?

给谁喝?

“吴管家,站着干嘛啊?还不帮忙去?”刘生用手上的公文包轻轻拍拍这个老伙计。

刘生从吴管家惊讶的眼神里读出兴奋和惊喜,似乎六年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回来了。

一老一壮两个男人轻快的关门进家。

“王妈,盐再来点。”金淑芬语气里都是温柔和烟火气。

“王妈,红萝卜切大一点,康儿不喜欢吃。”

“吴管家,快找出保温盒,要密封性最好那套。”

厨房里由于金淑芬的参与和热情,家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母爱,似乎曾经的神经质女人从来不存在。

暖白的吊灯灯光打在忙碌的金淑芬身上,朦胧中有种迷人而亲切的温和,满心的爱意随着轻快的节奏变得欢愉起来。

“咚咚咚”

金淑芬忽然恢复冷漠的看一眼门外,奇怪的眼神才一秒的时间立刻恢复平静,镇定的说道:“刘生,开门去。”

大半夜睡不着,等着她回来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会是谁,谁会这么心急。

金淑芬快速脱下围裙,留念的在手中死死拽紧几秒,不舍的重重放在餐桌上,立马整理好头发和衣服,恢复平常的冷漠。

“嫂子,做饭呢?”进来的是康保胜老婆,一个风情万种,满身风尘气息的女人,和金淑芬是妯娌。

第224章 探讨手术方案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24章探讨手术方案人生有时就像一场梦,做梦的人不愿醒,而梦外的人却在使劲唤醒你,这就是现实!

经过几小时的激烈争议,所有的专家不敢发表任何意见了,这么重要的人物,他们哪敢轻易下结论,只能等着金总明早过来拿主意。

会议室里沉默了,十五个专家疲惫的靠在座椅上,谁也不敢睡,谁也不敢发表意见,静静的闭着眼睛,等着金总的到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暖暖的照进会议室,几位心大的医生已经睡着,而大部分专家不敢懈怠地研究康奕的病情,他们面对这中常规病例,如果是普通人,他们可能会觉得很有把握。

可是,床上躺着的是康氏集团的接班人,他们的金主,他们谁也不敢拿主意,出现一点披露,虽然不至于掉脑袋,但是金饭碗就真的砸在自己手中了。

这又是一种生活里的现实,穷人的命比较贱,能够让他们当小白鼠,不断试验,提高临床经验,有时甚至在他们有些没有医德的医生眼中,穷人的命,可以用有限的钱买到。

可是,有钱人,很有钱,很有权,很有势的人,这些人不仅掌握着社会优渥的自然资源,就是他们身上遇到问题时,他们也可以特殊处理,一个普通的失血过多而导致的脑休克,在他们眼中,就像一场浩劫,无法挽救,不敢拿主意的灾难。

有钱人的命,真的就是这么值钱?

不见得,人人生而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有些区分的这些人,只是心中太多杂念,心中对于权势的渴望,还有对于金钱的渴望太明显。

所以面对康奕这个棘手的病人,他们六神无主地等着最终的决策着出现。

一道光射进康华医院的会议室里,所有人惊醒的立直身子,聚精会神的迎接进来的人。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董事长过来询问情况,此时既是表现自己的机会,又是瞬间丢饭碗的时候,此时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思考再三,小心谨慎的说,更要斟酌着说。

“商量的怎么样了?决定好方案没?”金淑芬高贵气质的放下包,一脸淡漠的看着眼前人模狗样的专家。

私人助理刘生很快过来帮忙抱着大衣,轻轻拉开凳子,小心的伺候着女人落座,然后紧张认真地站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

这种出于本能的保护,看着不像讨好,甚是讨好,让在座的所有医生有些看不起。

话音刚落,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表态,争相低着头,不敢直视这个女人的眼睛,就像高中物理课上,老师问道谁会做这道题,上来做?

可是所有的同学低着头,谁也不敢举手,然后老师说:“那我点名了!”所有同学更是把头低得快要插进裤裆里。

此时金淑芬看一眼所有的专家,就像课堂上怕被点名的同学一样,全部低着头,一个也不敢站起来发言。

心中已经很愤怒了,可是儿子的命还得交在他们手中,金淑芬只好忍着不发火,又一次提高音量的问道:“谁先说说看,你们有什么意见?”

“康少这种因为外力原因导致的失血过多,产生的脑供血不足,失血性休克,严重的时候可以危及患者生命,但康少吉人自有天相,他不算太严重,也不是那个幸运儿。为什么这么说呢?”一位年轻、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医生站起来,毫无畏惧的看着金淑芬说道。

“没事,继续说。”金淑芬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人在她没有发怒的情况下站出来,很欣慰的点头微笑,说轻柔说道。

“道理很简单,因为失血过多以后,全身的重要脏器,如大脑、心脏、肾脏等出现严重的缺血坏死,脏器失去自身的功能,出现不可逆的改变,导致严重的后果。但康少很幸运,及时输血抢救,不算失血过多。另外,康少气色太差,主要是因为失血以后会出现的症状,如面色苍白、血压下降、患者意识模糊、肢体乏力、皮肤干燥等症状,但这些不足以危及康少的生命,昨晚经过化验血象,测红细胞、血红蛋白的量,不算太低,我认为不算太严重的。目前采用保守治疗比较好,康少年轻,身体好,新陈代谢快,能够很快恢复过来的。”

年轻的小医生说完,脸色依然轻松,表情很坦然,没有害怕,也没有紧张,说出来的一切通俗易懂,让人很容易接受。

看一眼面前这个斯文的小医生,金淑芬赞许的点点头,心中不禁安慰道“还好医院里还有这样不怕死,不懂察言观色的医生,不然康儿病死在床上也没人敢出气。”

“不错,还有谁想补充,或者有不同意见的?”再一次扫视一圈,会议室了很冷清,金淑芬一阵冰寒袭来。

花大价钱请来这么多专家坐诊,最终不然本院的一个博士生?

心中不免很失落,一阵阵的失落感让她有些烦躁,眼神里也是气恼和烦躁。

“因为康少是因为外部重击而导致的脑出血,我建议手术治疗。”一位秃顶男人,圆圆的脸蛋,油性皮肤,而一晚上奔波,没有洗过脸,感觉一张脸都是油腻腻,看着有些恶心。

可是听到不同意见的人站起来,金淑芬还是没有嫌弃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阐述,毕竟,会议上只有一种声音是一种不好的表现,她希望此事他们各抒己见,而不是保持沉默,更不需要他们沉默是金来回应她。

中年男人看一眼面前高贵的女人,面容憔悴,可是精致的妆容依然很好的掩盖住心中的不安,眼神里的淡定让人看着有种钦佩感,

从她眼里看不出不安和急躁,甚至她表现出的冷静和淡漠,特像一位局外人,似乎躺床上的男人只是她的员工,或者与她毫无相干,这样的淡定和冷静,让发言的男人后背有些发凉,琢磨不透眼前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忽然多年的临床心理学在这个女人身上毫无用武之地。

第225章 犹豫手术治疗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25章犹豫手术治疗忽然听到建议终止,金淑芬抬眼看着眼前着油腻大叔,表情很复杂,只是依然表情冷静,轻声说道:“继续啊。”

“我建议采用神经内镜治疗脑内血肿,我觉得康少脑内还存有少量块,必须清除干净,不然后遗症更麻烦。”中年男医生肯定的说道。

“什么是神经什么来着?”金淑芬对于医学上这些知识,确实比较生疏,眉头紧蹙的问道。

“神经内镜治疗,这是一种新型的治疗手段,主要优点为创伤小、直视下操作。术者不仅可用此方法避免开颅手术造成的大面积脑组织暴露和损伤,而且可利用神经内镜的良好照明和扩大视野作用,清晰分辨血肿与脑组织的边界,及时发现活动性出血点,进而为术中有效止血和术后准确置管创造条件。因而,内镜直视下清除颅内血肿,比开颅手术、立体定向血肿排空更有优越性。在手术中不仅可以看清血肿的分布,而且可以看清与脑组织分界,清除血肿达86%~100%,这是国内最好的手术治疗方法。”

油腻男人说完,淡定的坐下,自顾自的喝下一大口水,或许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也或许是为了压压惊,毕竟这么专业的学术方法说出,这种高难度的操作说出,眼前的女人还是冷静的盯着自己,一点多余的复杂神情也没有。

这样淡定的定力到底是如何炼成的?

难道因为有钱,才会这般自信?

答案肯定不是!

这是一个人,人生阅历的历练让整个人处于一种紧张状态,神经处于紧绷状态,大脑不断思考着,不断思考和过滤经过感官器官所传达出的信息,大脑理科分析,才表现出的冷静。

中年医生担心的抬手擦拭一下额头渗出的汗珠,他确实害怕了,发表完这么长时间,金总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害怕了,惶恐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

“说得挺好的,这个手术如果你来做,有几层把握?”金淑芬最后郑重的看着中年医生,淡定的问道。

问题包含着对医生的不信任,也含着希望儿子尽快醒来的愿望。

她太想念儿子了,这么多年终于见到儿子了,竟然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模样,想到这些,心口就收紧的疼痛,这样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希望儿子快点好起来,所以听到这么好的手术方案是,她心动了。

“八成吧,九成不敢说,八层的把握还是有的。”中年医生又一次站起身,很肯定的说道。

八成?这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可是这个数字没有长长久久好,她还是有点不满意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失落。

作为母亲,听到儿子只有八成的机会活过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体验?

女人从怀胎十月,腹中的孩子从一个受精卵开始,就不断不断地与母体互动着,与生俱来存在着一种伟大的母爱在里面,八成,这个数字在生命面前太脆弱了,也太折磨一位爱儿子心的母亲。

金淑芬确实不太满意这个数字,扫视一圈眼前的人,淡淡问道:“谁有十分的把握做这个手术,或者谁有更好的点子?”

在座的各位又一次低下头,像审视自己内心的真诚信徒,很认真的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如何避开这个话题。

“金总,这个方法已经是国内国际上最新进的治疗颅内出血的方法了,不过术后通常最早出现亦最严重的并发症是颅内出血,只是这样个情况通常不会发生。”中年医生决定既然金总对神经内镜治疗方法感兴趣,也有意想用这个方法,只能把这个手术治疗带来的一切后果告诉她。

这是病人亲属的一种知悉权。

“什么是不常发生,万一发生在康儿头上呢?你们承担得起吗?”金淑芬提高音量的问道。

她害怕了,这次她没有掩饰的表现出害怕,声音分贝也提高很多,就像发泄出心中那丝恐惧。

“金总,我承当不起,但是我是医生,我可以尽最大的努力减少这些病情的发生。”中年医生又一次表态道。

“那行,继续说还有什么后遗症?”金淑芬有些无力的靠在座椅上,使劲用拇指和食指捏眉心,整个人处于疲惫状态。

身后的刘生看到金淑芬如此担心还强装着,有些心疼的紧蹙一下眉头,这是一个称职的私人助理,甚至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超出了私人助理的范畴。

日久生情,这句话不一定是真话,但是如果遇到的是有心的人,那日久一定会生情,不管,这个情是爱情,还是亲情,或者是友情,但一定不会没有情。

听到金总带着疲惫的话语,中年男人清清嗓子,冷静一下,深呼吸一口,似乎他马上还要说出来的话能让他掉脑袋一样。

“术后,发生脑内又一次大出血,常见的原因是术中止血不彻底。并发颅内出血的病人,或术后迟迟不清醒,或清醒后出现淡漠、嗜睡、头痛、呕吐、癫痫发作或再昏迷等情况发生时。我们要提前做好防范。如术后无特殊原因长时间不清醒或意识好转后又逐渐恶化,并出现颅内压增高征象如缓脉、血压升高,或出现新的神经症状者,应立马重视,高度警惕是否颅内又出血的可能。立马复查ct,一旦确诊应立即手术清除血肿。手术愈早,后果愈好。若内镜下无法止血,需行开颅手术止血。”中年医生说完,吓得赶紧擦拭干净额头的汗。

现在说出的信息量太大,实在让他惶恐不安,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如何敢让他们在宝贝儿子的头上做实验?

“开颅手术?”金淑芬瞪大双眼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刚刚燃烧起的希望,瞬间又一次熄灭,跌落谷底一般失望。

脑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哪能这般轻易的随便动刀?

金淑芬犹豫了,真的害怕了!

她不知道如果不开颅,儿子能不能自己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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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冰儿逃脱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28章冰儿逃脱不管来人是谁,宁冰儿已经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一边输着密码,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向,她想找准机会逃出这个圈套。

一直觉得唐悦这个同学有问题,可是一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越来越浓重的杀气让冰儿恍然大悟,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让自己毫不知情的下套。

同学情?在金钱面前,脆弱得让你怀疑人生,怀疑你的眼睛。

当取款机提示“请取走金额”时,宁冰儿快速拿出钱,然后退卡,拿着钱,快速转身,看到不远处那双如狼那般凶残的墨黑眼眸,这是一双能让你撞进去救粉身碎骨的眼眸,不经意间闯入,定无命回天。

虎哥?

唐悦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他们一伙的?

宁冰儿强忍着心中的疑惑和恐惧,一脸镇定地把钱拿在手中,像演戏一样微笑着冲着无知的同学笑笑,看到虎哥越来越近,那双狼毒一般恐惧的眼睛越来越黑暗地看着他们。

“唐悦,拿着,同学一场,我想五千不够,取了一万给你。”宁冰儿异常冷静地微笑着看着唐悦,而身后的危机越来越近,她依然不动声色的站在唐悦前面。

或许是唐悦没有经过训练,也或许是常人的愚钝,唐悦聚精会神的听着宁冰儿说话,而且眼睛一直盯着那沓钱。

钱这个万恶之源,也是本性的验金石,只要金钱一出手,哪有搞不平的事情?

虎哥越来越近,宁冰儿观察良久,发现就虎哥一个人前来,在没多余的人了,她放心地喘一口气,等着虎哥快要靠近的时候,宁冰儿把马上就要递给唐悦的钱一把像上抛起,大喊一声:“分钱了。”

话音刚落,用力一掌把唐悦推出好远,拖着疼痛难忍的身子,边走边撒钱。

医院大厅看病的人不管是生病来看病的,还是病人家属,只要不是病危只有一口气的病人,全部蜂拥而上,蹲在地上开始捡钱。

突然被宁冰儿这一招吓蒙的唐悦还在慌神中,莫名其妙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宁冰儿已经拖着病体跑出好远。

“追啊,白痴吗?”虎哥终于踢来挡在前面贪婪的群众,站在唐悦身边,气不打一处的骂道。

看到虎哥眼底的愤怒和痛恨,唐悦本能地缩起肩膀,委屈又可怜的看着身边的男人,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奈又无助的看着他,抿着嘴唇,想哭又不敢哭地看着虎哥。

对于唐悦来说,她只是一个刚刚准备踏入社会的大学生,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不知道?

虎哥是干什么的她也不知?更不愿打听和了解。

她只知道,她把他伺候开心了,她就可以拿着这个男人的钱买她喜欢的化妆品和包包,可以在同学面前显摆和虚荣,可是当她看到虎哥眼底的愤怒和杀气时,她第一次感动惶恐和害怕。

她怀疑这个男人的职业,更担心这个男人给她的钱来路不纯。

一脸悲愤的虎子向前跑了几步,但是人群太拥挤,他没有办法,又一次返回看到面前可怜巴巴的小女人时,忽然有些心痛的想要拥她入怀。

这么多年,虎子玩过的处子不知唐悦一个,但像她这般目标明确,思想单纯的只想要他钱的女人还真是少见,而且表现得这么明显。

人不怕你又爱好,就怕你没爱好!

只有你的爱好能用钱解决,世上就没有任何困难。

虎子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小女人,不忍地深呼吸一口,慢慢走过去,一把搂紧这个可怜的孩子,刚刚才做了自己女人,就看到着急凶声恶煞的面目,心底的落差确实需要弥补。

“走吧,没事的。”虎子冷冷说道,然后直接抱起唐悦,跨过人群,像小车走去。

爱情这种东西很公平,不会因为你是恶人或者杀人犯而剥夺你爱人的权利,在某一个瞬间,爱情就会降临在你的头上,只要你信,就一定会发生。

虎子把唐悦轻轻抱了放在车上,无奈地叹息一声,温柔地说道:“走,回家。”

听着如此凶狠的男人说出如此柔情的情话,唐悦心莫名跳动一下,神情有些复杂地看一眼虎子,担心又惶恐地眨巴几下眼睛,视线一直追随着虎子移动的脚步。

当虎子坐上车,打着火,唐悦还是没有把视线从虎子的身上移开,这个一身秘密的男人,自己人生的第一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我的感情是什么?

唐悦心中不断发问着这些不敢表达的问题,只能可怜巴巴的眨巴着眼睛,一副惊弓之鸟的小模样看着他。

“吧唧”虎子忽然转过头,很快捏着她尖尖的下巴,快速亲吻一口,然后笑着说道:“有我在,不用怕。”

任何一个女人听到男人这么有责任感地说出这样的话,冰冻的心也会瓦解,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喜欢的有钱人,心脏更加狂跳不止。

小车穿梭在车海中,很快消失在车海中。

奔命的宁冰儿终于拖着病态的身体来到她住的病房楼层间,深呼吸几口,很快恢复淡定地慢慢走回房间,像没事一样,自信又沉稳地走进病房。

关上病房的门,宁冰儿脸色暗沉,那双幽暗的大眼眸里透出一股狠厉的杀气,这是一个女人被逼上绝境,不想继续被动,继续挨打的决心,她想主动出击了。

敌人已经来示威,来叫嚣了,难道自己还能继续缩在龟壳里不愿抗争吗?

低头,拉起衣服看看肚子上的伤痕,由于刚刚的剧烈运动,肚子上的伤痕又一次出血,伤口撕裂了,鲜血已经把病号服染成一件血衣。

撕咧着嘴唇,忍着疼痛地把身上的血衣脱下,这种表皮上的肉痛并不能真的伤害到冰儿,从小各种伤痕,出血很正常,宁冰儿强大的身体支撑着。

刚刚换好衣服,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吓到宁冰儿,因为衣服没有拉整齐,着急的回答道:“等一下。”

宁冰儿整理好衣服,把血衣藏好,坐在床上,被子盖好,所有掩饰好,轻声说道:“请进!”

第229章 康奕回家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29章康奕回家了静静的等着外人进来的时刻,宁冰儿异常冷静,不管来人是谁,绝不可能是康奕,所以,她情绪平静得毫不在乎进来的人是谁。

门开了,那张写满疲惫不堪的大脸,连眼神里的光芒已经暗淡下去,不再那般神采奕奕,刘局拖着疲惫走进病房,颓废不堪的萎靡不振的。

看到进来的是刘局,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不知为何这般颓废,宁冰儿一脸无解的盯着他慢慢走进。

只见他走进房间,自己一个人拉过凳子坐下,目光呆滞的看着宁冰儿发呆,想从她的眼里找到一点安慰或者宽慰。

可惜床上正襟危坐的女孩太谨慎,小心翼翼的眼底透着解刨自己心情,他们对视中不断想要读懂对方的心理。

“刘局,这是有事要说?”宁冰儿不想兜圈子,只想早点休息。

宽敞的病房因为那件血衣,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宁冰儿受不了这种血铁的味道,总在提醒自己刚刚的危险还没解除。

听到宁冰儿没忍住,第一时间开口了,刘局并没有慌神过来,似乎比刚刚还要木讷的看着她,眼神放空的模样让人捉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刘局,康奕怎么样了?”宁冰儿刚刚的话石沉大海,只能继续发问。

不熟悉的两个人独自相处在密闭的空间里,如果不是相爱的两人,会加剧尴尬的氛围,所以宁冰儿不愿意静静的陪他坐着,看他发呆。

毕竟眼前的男人一不是养眼类型帅气男神,二也不想花时间研究和探讨他的问题,三他的事情字也不关心!

多处一秒也觉得是浪费自己时间!

这就是宁冰儿孤僻到排斥任何人的性格,自动封锁任何与自己无关的话题,也不愿花时间了解和关注别人的事情,总是冷傲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沉思中、无解中的刘局听到宁冰儿提到康奕,慌了神的立直坐好,一脸惊恐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瞪大眼睛想要仔细研究这个女人是演戏还是本色出演。

只见病床上安静坐着的女人,脸上有些苍白,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不解和排斥的看着自己,被子严严实实的捂紧自己,额头上不知是太热闷出了汗珠还是什么原因,一层薄薄的细碎汗珠均匀分布在她的额头上,嘴唇不时的抖动着,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好。

刘局肯定不知道宁冰儿刚刚遭受了什么变故,细碎的汗珠是疼的撑不住才冒出来的,更不知道肚子上的刀疤一直在流血,这种准备愈合的伤口不断流血的疼痛感正在折磨着这个年幼的孩子。

“康奕?康奕他”刘局实在不知道如何对宁冰儿说出实情,那双湛黑的眼睛不敢直视宁冰儿,一直躲闪不敢多看,低着头,垂头丧气的样子像做错事的小孩等着大人批评。

“康奕?康奕怎么了?”宁冰儿看到刘局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了,就像龙卷风刚刚横扫大地一般,生灵涂炭,凄惨无比,担心害怕地掀开被子,拖着病痛的身子跳下床,跪在刘局面前,死死盯着他。

这个牵引浑身神经的男人,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刘局隐晦的眼神里已经传递出一种不好的预示,她害怕了!

这一世,她成刚刚成为他的女人,还没真正享受过康太太的绝对优势!

可是刘局眼神里的隐晦到底在掩饰什么?

康奕怎么了?

刘局微微抬起头,黑着脸,整个人阴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眸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晶莹液体,委屈又无奈地看着宁冰儿。

这一眼的对视包含的信息太大,宁冰儿解读出刘局眼里关于康奕的太多密码,慌神了,怕地坐到地上,两眼无光地看着天花板。

绝望了,彻底绝望了。

这一世让她兴奋,让她有希望的男人走了,因为救她走了!

死这个词太沉重,重生一次到底有什么用,帮不了想帮的人,救不了想救的人,最终还连累最爱的男人陪葬。

宁冰儿的心一阵阵的收紧的疼痛,她绝望呆愣着,不知要说什么,眼泪哗哗地顺着脸颊不断流下,粉嫩的小脸更加粉嫩,红扑扑的。

“宁小姐,来坐下。”刘局感到他传递的信息太过强大,打击到了宁冰儿,担心又心疼地弯下腰,吃力的把她扶起。

低头那一刻,才发现宁冰儿的衣服上全是血渍,而地上已经被她染出一片血印,眉头紧蹙,心疼的看一眼这个面色苍白的孩子,精致的小脸已经被汗水洗尽铅华,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

看着躺床上呆滞的女孩,刘局心疼的摸摸她的头发,轻柔的说道:“你知道康奕真实的身份吗?”

一脸呆滞的女人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大脑也不愿去想这些现实问题,大脑停止运行的停留在过往的记忆中。

“不知道也正常,我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背景,更何况是你才刚刚接触他的人。”刘局一脸无奈地坐回凳子上,还是刚刚那副死样地看着天花板发愣。

这次的信息让宁冰儿缓过神过来,似乎听出不一样个的味道,元神归位,认真地看着刘局,又一次去解读这个男人的心。

难道刚刚大厅里发生的轰动是康奕的家人到来?

康奕身份暴露了?

宁冰儿使劲眨巴着眼睛,不断想着刚刚大厅里发生的事情,不断从记忆中搜索支离破碎的记忆。

“刘局,康奕到底怎么了?”宁冰儿只想听到准确无误的信息,不想再猜下去了。

“康奕回家了,刚刚康氏集团董事长金总把他接回家了。”说完整句话,刘局依然像做梦一样,表情呆滞。

长长地输出一口气,宁冰儿心中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放松地看着这个被康奕一直蒙在鼓里的男人,想笑又不敢笑的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滑稽。

“你笑什么?”刘局反应过来,一脸无奈地看着宁冰儿,冷冷问道。

毕竟这个笑容充斥着太多的嘲讽和不屑,这是除了康奕以外的第二个外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轻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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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发现冰儿隐瞒实情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30章发现冰儿隐瞒实情而且嘲笑自己的还是一个小丫头,心中更是不爽地瞅一眼,冷冷说道:“我有这么好笑吗?”

“不是你好笑,而是我自己想笑。”宁冰儿再没绷着,“哈哈”大笑起来。

欢畅淋漓地把心中压抑太久的情绪释放出来,很痛快的舒展开心中的郁结,或许对于宁冰儿来说,都城是首都,接走康奕对他的病情恢复有好处,她希望康奕接受最好的治疗,而她也可以少担心一点。

“康奕走了,你这么开心?”刘局想不通的问道。

“开心啊,为什么不开心?”宁冰儿反问道。

“为什么要开心?”刘局陷入死循环中,脑子也僵硬了,不想想问题了。

“都城有最好的医疗环境,是我国的首都,又是他的家,一定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而且安全,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宁冰儿开心的说道。

心结打开,回家比死更令她兴奋,她能不高兴吗?

“可是可是”刘局像嘴中含着汤圆,说不清楚话一般,口吃了。

只要你太看重一个人,他对你的一点隐瞒和不真实,你都会放大化,特别是真相大白天下时不是兴奋,而是失落,被骗的失落感。

越在乎一个人,越想坦诚相对,隐瞒就像被人耍了一般,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特讨厌这样的感觉。

“别可是了,这样不是很好!”宁冰儿反而转过来安慰他。

回神的刘局更是感到惊讶,为何宁冰儿知道这么多,似乎关于康奕的事情全部知道,说出这么重磅的消息也一点不震惊,甚至怀疑这个女人知道的还更多,转为惊疑地看着她。

眯着眼睛,从细小的缝隙中感受宁冰儿真实的样子,这个女孩在康奕心中真的不一般,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已经坦白出所有?

爱情这种东西实在太伟大了,能让如此理智的男人自动瓦解,彻底沦陷,甘愿真实活在她的世界了。

爱情与相处的时间长短无关,只是一瞬间的碰撞,彼此心中的磁场就紧紧吸引着对方,欲罢不能,怎么也分不开,怎么也解不开,总想相依相守一辈子。

“你早就知道了”刘局不确定的问道。

“不知道,刚刚知道,”宁冰儿看出刘局的失落,配合的说道。

读懂人心有时挺好,可以避免伤害到善良的人。

“哦对了,你肚子上的伤怎么又出血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刚刚你出去干吗?”刘局终于反应过来,担心的问道。

宁冰儿作为他行动的药引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出现差错了,行动没有开始就出现问题,这是大忌。

听到刘局关心自己的伤口,宁冰儿忽然楞了一下,忽然觉得肚子上的伤更疼了。

抬眼再看一眼对面关切自己的男人,那种心知肚明还装模作样的样子很令人不爽,可是宁冰儿还是一脸恬淡笑容的看着刘局。

“刚刚我同学来用借钱骗我出去,可不过我识破了,但我在大厅看到虎哥了。”宁冰儿恢复冷静地看着刘局说道,此时她的眉眼中除了冷漠和仇恨,根本没有多余的情感。

似乎那双通往外界的窗户,总是不加掩饰的仇恨着这个世界。

看到宁冰儿眼里的冷傲,刘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这种天生带着屏障的冰美人,康奕如何受得了的?

“他们行动够快的!”刘局一副自信的自言自语道。

监视着别墅的唐毛汇报完虎哥和黑鬼的动向,刘局心中就在猜测他们会去哪?

大白天也敢明目张胆地跑医院来行凶,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如此胆大包天?

“什么意思?”宁冰儿看到刘局那一脸的惆怅和无奈,紧张的问道。

“据我的人汇报,虎哥和黑鬼出来了,既然虎哥来你这,那黑鬼一定是去大水村了。”刘局眼睛转动一圈,淡淡地分析道。

线报上说他们手里压着一群女人,急着出手,必须尽快送走,夜长梦多的意外谁也说不清楚,他们只能尽快拿出解决方案,彻底铲除这颗大毒瘤。

对于女人来说,这个黑暗组织就像通往无边地狱的大门,一踏进去,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永无天日的折磨,是摧残心智,击毁身心的最直接的途径。

而作为组织成员,货压手里,总不出手,才是最令人痛苦和担心的事情。

变现才是王道,闻着金钱的味道,搂着女人柔软的身子,这种美妙的感觉,才是他们提着脑袋干这些违法乱纪坏事的目的。

纸醉迷金的享乐成为他们光明正大干坏事的强有力的借口。

坏人对于良知的底线,低到让你看不到他的底线,几乎就看不到任何红线,他们践踏着普通女孩的心灵,一次次折磨和摧残女人的意志,最终让女人沦陷在无边的黑暗中。

“我们什么时候出手?”宁冰儿从痛苦的回忆中醒来,冷冷地问道。

“等你身子好点再说。哦对了,我让医生来给你上药吧。”刘局又一次慢半拍的按响床铃,让护士赶紧过来换药。

“宁小姐,以后你的病房外我们一定加强戒备,然后从今晚开始,你的病房里我会派一个女警官来陪你。”刘局太怕无辜群众在受伤,并且这个群众还是整个案件的关键药引子。

“不用,我自己能保护自己,再说我独立惯了,习惯一个人,来个陌生人我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宁冰儿立马回绝道。

关于她冷傲的性格,她实在不知道如何与一个陌生女孩相处,甚至她不愿意打开自己的心结,不愿意除了康奕以为的人进来。

固执和自虐让宁冰儿怀疑自己已经不正常了,甚至不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不行,这个事必须听警察的,保护你使我们应尽的责任。”刘局说的冠冕堂皇,并且看到护士推着小车进来,识趣的慢慢走出门外。

心中越发觉得,必须时刻保护这个特殊的女人,甚至觉得她的眼里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解读清楚这些事情,或许还能有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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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冰儿痊愈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31章冰儿痊愈护士帮宁冰儿上好药,出去没有多大会,宁冰儿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后面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宁冰儿想到父亲,是否还在被虐,他反抗没?

然后又想到公司现在变成什么样?

最后想到康奕时,眼神中的光芒变得十分暗淡,她不清楚这次的分别是否就是六年后相见的导火索?

想到这个疼痛难忍的相思病,宁冰儿失落的靠在床榻上,绝望的闭着眼,让眼泪不断冲刷着自己的脸庞。

哭泣已经是她唯一释放满心委屈的途径,她找不到更好的法子让她轻松,而泪水根本不受控制地不断流下,她对于这个不确定的未来感到恐慌。

想到那晚和康奕的缠绵,宁冰儿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小肚子,甚至期盼肚子里埋下康奕的种子,给她一丝希望,足够未来有一个正当借口去见他。

一边想着一边幸福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可是脸颊上的两行热泪,决堤得更加迅猛,完全不受控制的哗哗直流。

五年,女人有多少个五年经得住消耗?

在这个漫长的悠悠岁月里,谁能说清楚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这些不确定的因素会让一颗漂泊的心无处安放,甚至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安放自己的位置?

门又一次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位长者一张精致得让人无法判断年龄的脸,仿佛就是一件油画大师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艺术品,身上穿着一套简单、朴实的休闲套装,眼睛里充满了灵气和自信,浑身散发着一种精明简练的气质,一看就是警局里的花瓶。

女人进来,也不说话,自己找个凳子坐在角落,冷冷地低着头,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书籍,慢慢开始翻看,谁也不和谁说话。

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有规律地在房间里回荡着,打断冥思的宁冰儿好奇的偏头看着对面的女人,很冷静地开始观察这个女人的一言一行。

警花?宁冰儿总会和花瓶想到一起,只是比花瓶耐看一些,比花瓶实用一点。

“看什么书呢?”宁冰儿还是没有忍住,先开口说道。

翻书的声音确实很吵,已经打断她清静的生活,她甚至想和她聊聊天,从聊天中劝退这个女人,还自己一个安静的环境。

这就是宁冰儿最真实的想法,她不习惯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相处在一起,更不愿意一个陌生的女人闯进她的世界,她这道天然的屏障不会为了谁而打开,也不会让谁轻易走近。

“犯罪心理学。”女人冰冷的语调听了让人情不自禁打了一寒战,头也不抬,好似用鼻息发声一般藐视问话人,听不出任何心甘情愿的味道。

有意思,这个女人比自己还冷?

宁冰儿心里一阵冷笑,不知这个女人是装的还是真的冷,忽然没了兴致,转过身,不愿搭理的躺着睡下。

慢慢地,翻书的声音越来越小,宁冰儿睡着了,只是睡梦中发现有人接近自己,警惕地强睁开眼睛,发现这个女人帮自己盖被子,然后嫌恶地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谁也不搭理谁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太平的在养伤中,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似乎这个世界静止了,没有纷争,没有痛苦,没有烦恼的消耗着。

可是谁会来找自己呢?谁知道我在这养伤呢?

宁翔天吗?怎么可能!

最终宁冰儿很冷静的在医院躺了十五天,安静的出奇的躺了十五天!

“宁小姐,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女人冷淡地看着宁冰儿,淡淡地说道。

听到和自己莫名相处十五天的女人,宁冰儿心中善存的一丝感恩又一次爆发,轻声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一支白皙漂亮的修长小手伸在女人面前,友好地想要和她握手道谢,宁冰儿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终于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已经没有那般排斥和讨厌这张陌生的脸孔,甚至觉得这张脸很亲切,这是这么长时间,宁冰儿第一次主动和女人示好。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女人也伸出自己的漂亮小手和宁冰儿握手。

四目相对,眼里多了柔情,多了真诚,多了感谢,彼此之间的冰点也慢慢融化。

女人与女人的相处方式很简单,交换秘密,或者抱怨生活的不满,拿出自己的伤痛让别人耻笑,无形中就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可是宁冰儿与女人的相处模式,是一种无声到无视的相处模式,互相尊重彼此的生活方式,不打扰,不纠缠,不过问,平静地做好自己的分内的事情。

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让他们彼此多了一份好感,最终才换来彼此真挚的一笑。

“宁冰儿!”宁冰儿第一次正式而真诚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语气里没有娇贵的大小姐脾气,更没有冷傲得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

“梅雪!”梅雪简单轻快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眼神里多了一份柔情和欢喜,微笑着点头示好。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好名字,好诗意,梅雪,我记住了。”宁冰儿淡淡地笑着说道。

“谢谢,我走了!保重!”梅雪看了一眼宁冰儿,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知名的深意在里面,只是她不愿说破,低下头,不愿表露更多。

只是一个眼神的躲闪和隐瞒,宁冰儿立马解读出不一样个的东西出来,只是她不会死缠烂打的逼问梅雪她隐瞒了什么?

看着梅雪慢慢走出房间,宁冰儿想到最近两天梅雪的态度确实有些异样,会无缘无故的出去好久不回来,这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

寸步不离是梅雪作为贴身侍卫该有的责任,可是她总借故出去,留宁冰儿一人在病房,她去干嘛了?

自从梅雪的出现,刘局也没来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局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这是宁冰儿心中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最直接的借口,不然找不到梅雪长时间离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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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父亲被围堵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32章父亲被围堵这么多天不见父亲,宁冰儿心里一直惦记着,也担心着,收拾好自己,不愿让父亲看到如此憔悴的自己,宁冰儿洗漱好,穿戴整理,然后像爸爸的病房走去。

这么久不去看望父亲,宁冰儿在心中想着如何搪塞过这件事,不能让爸爸替自己当心,一直低着头,盘思着如何敷衍父亲,刚到病房门口,门开着,人声鼎沸。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冰儿加快脚步的上前去看望,没想到父亲的病房里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

宁冰儿着急的推开人群,不断的往里面钻,里面混着各种声音,完全听不清他们争吵的具体事情是什么?

“宁总,我们的工资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们结?”一位穿着修身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眼神犀利的看着轮椅上的父亲说道。

“宁总,你给我签的合同预付款是百分之三十,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给我们打过来?”一位夹着公文包,挺着大油肚,头发梳得顺滑的男人趾高气昂的说道。

“宁总,你夫人在我那签的借条还款期限已经到了,什么时候拿来啊?”一位中年女人,穿着华丽的晚礼服,妆容夸张,面貌狰狞地审问着父亲。

“宁总”

“宁总”

“宁总”

宁冰儿才凑近,就有无数个宁总回荡在耳边,被人群围住而无可奈何的宁国伟一脸淡漠地看着他们,谁出声音就抬起头,木楞地看着说话的人,那张憔悴的脸庞写满沧桑和无奈,浑浊的老眼里透着倔强和勉强。

即使被逼破得如此紧张,宁国伟依然没有退缩或者挫败的感,依然坚强和自信地看着这群势力眼。

人世间除了钱能信的过,几乎在他们眼中,再无可感兴趣的东西。

一个人把钱看得太重,总归会掉进钱眼里拔不出来,最终在堕落在钱的世界里。

“吵什么吵,给我滚出去。”宁冰儿终于推开人群,站在父亲身前,挡住所有人的目光。

她眼中里闪着厌恶和排斥,更多的是不屑和烦躁,宁冰儿扫视一圈眼前的这些虎视眈眈的男男女女,脸上的表情冷漠和倔强到让他们害怕的微微倒退几步。

“你谁啊?”那位夹着公文包的男人一脸不屑和轻视地看着宁冰儿,冷冷地问道。

鼻息下看人的嘴脸似乎潜台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着逞什么能?

不怕人说话,就怕没人出来挑事。

既然有人主动站出来挨打,那何必客气呢?

“我谁?你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来这要钱啊?”宁冰儿一脸不屑地讽刺道,而她眼神里的犀利瞬间让中年男人吓得又一次后悔一步。

“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站在这说话,滚出去?”中年男人觉得丢了面子,忽然动手来拉宁冰儿,脸上的横肉看着很恶心地闪动着。

“滚?滚的人应该是你吧?”宁冰儿说着抬起脚,一个扫堂腿,然后一个手肘向下用力,重重撞在他的后背上,接着一屁股重重地压下去,可是宁冰儿脸上的表情依然很淡定地看着他,似乎刚刚作出这一连串动作的人不知自己。

太轻松,太完美了,这一串的姿势一出,看到肥胖的男人趴在地上痛的直拍地求饶。

摇白旗就想逃脱皮肉之苦,做梦呢?

你既然想出头,想挑战我,我得让你疼到骨子里,再以不敢随便看不起小姑娘。

宁冰儿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个,抬起头看一眼面前冷漠的宗人,看到没人愿意上前帮助,更加放肆的转过身,直接骑在男人身上,拿下身上的包往他厚实的背上猛扎几下。

骑在身下的男人被打得嗷嗷求饶,可是冰儿并没有解气,这么长时间逼着的火气,还没地方撒,这次可以找个闲人打一顿,但是宁冰儿心里有数,她不会把这个男人打出内伤,更不会让这个男人轻易就过。

既然杀鸡儆猴,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到位。

轮椅上的宁国伟看着女儿这般强悍地教训这些嚣张而没人性的合作商,在他们困难的时候,他不仅帮扶还借钱让他们发展企业,如今自己落魄,他们就这般逼迫,更何况合同并非自己签订的,都是兄弟宁国强签订的。

可是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印章和亲笔签名?

宁国伟也想不通,只是不愿这个杀猪般的哭嚎声不愿扰了病房的清静,也不想女儿继续出丑下去。

“冰儿,够了,别打了。”宁国伟亲切地喊住刚要下包的女儿,眼中透出一丝的无奈和悲凉,满脸皱褶深深地烙印在脸上,这一病,让他看上去更苍老。

听到父亲的制止声,宁冰儿放下包,抬起头,看着父亲那一脸倦容,轻轻地应承一声,再一次把包砸到他的背上,然后起身,环视一圈所有人,冷冷地站到父亲身边。

“现在还有谁想知道我是谁的?”宁冰儿无赖的问道。

轻柔的声线里带着一股狠劲,谁也不愿意把这种声音和身边的女孩扯上关系,他们相视一眼,不敢上前,默默退后一步,小心谨慎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再以没人敢出声。

里里外外围满的人全部聚集在房间里,此时的病房空气里不仅弥漫着硝烟味,而且还有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各种难闻体味和汗味。

敏感的宁冰儿抬起手挡着鼻孔,再次扫视一圈,冷冷地问道:“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们手里的欠条是我父亲欠下的,留下,不是的请自便,病人需要休息。”宁冰儿冷傲地大声说道,这种低沉浑厚的嗓音又一次震惊面前的这群人。

这个女人到底是人是鬼?会变声?

其实并非宁冰儿变声,只是她稍微用成熟的口气和压低嗓音,虚张声势想要迷糊住眼前的这些人,不要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可以轻易糊弄和欺负的。

成熟在坏人面前可以唬住他们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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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暴力解决经济纠纷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33章暴力解决经济纠纷听到宁冰儿的话,大家相视一眼,然后低头看看手里的合同和收条,有的人不罢休的想要坚持,可是看到宁冰儿那张冷傲中带着杀气的小脸,不敢上前地悄悄收气手里的证据,眼神中透出不满地瞅视一眼,转身慢慢走出房间。

看到穿着华丽晚礼服的中年女人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想要吃人的嘴脸,忽然画风一转,乖巧地低着头,悄悄往门外走去,那张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汗水浸湿,花了的妆容看着特搞笑和滑稽,就像一位小丑一样勾着身子离开病房。

其他人不甘心地又看一眼手中的单子,最后也是收起单子,给了宁冰儿父女一个狠厉的眼神,算警告,也算挑衅。

只是这样的眼神宁冰儿根本不当一回事,只是静静地用看戏的眼神欢送他们离场。

地上躺着的男人看着慢慢离场的大伙,站起身,低头看一眼合同,晦涩难懂的眼神里似乎在诉苦,更像在祈求怜悯一般,一直死死看着宁冰儿,然后又看看宁国伟,就是不愿走。

几分钟的清场过后,整个病房只有这个中年男人不愿走,还有一个瘦小个子的年轻男人不愿走,他们眼神中写满苦涩和心酸,苦大仇深的看着这对父女。

“拿来我看看你们手上的合同。”宁冰儿冷冷说道,语气种带着一丝的不耐烦和厌倦。

两人男人听到宁冰儿召唤,唯唯诺诺地乖巧地慢慢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递过他们手上的合同,低着头,不敢在看宁冰儿那张绝世美颜。

原本倾国倾城的容貌,硬是被宁冰儿自毁形象地把娇小迷人、温顺可爱的第一印象全毁了。

只是刚刚被打过的这个大哥就有点惨,脸上挂彩不说,身上一阵阵酸痛,直不起腰,递合同过来时也是弓着身子,像极了宫里的太监,小心地伺候着皇帝的宠妃。

接过两份合同,宁冰儿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父亲,这个一直沉默不语,看着自己处理事情的病态男人,这个一生都在拼搏,可是最终落得这样一副下场,只能靠轮椅帮扶着行走。

这样的失落感谁能体会?

宁冰儿看父亲一眼,只是想得到父亲的肯定,或者观察父亲对于自己处理事情的态度,她不愿因为这件事情而伤害到父亲的自尊,更不愿让父亲受伤。

就一眼的试探,宁冰儿从父亲眼里看到他对她的肯定和满意,微微点点头,给了宁冰儿莫大的勇气继续盘问。

深呼吸一口,宁冰儿放松地拉过凳子,认真地开始阅读他们拿来的合同。

一份是中年男人递过来的购销协议,一份是年轻小伙子递过来的分批交货合同。

看着两份沉甸甸的合同在手中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让人着急,毕竟打开里面的内容一看,确实是自己理亏,更可气的是这两份合同还真是父亲的亲笔签字,还有父亲的印章。

这两份合同真的是不是父亲亲笔签下的?还有待考证!

宁冰儿再次抬头看看面前小心谨慎的两个男人,不敢正视自己,都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眼神对视上,立马躲闪,不敢逗留,更不敢深究,怕自己被宁天斌哥斩杀还抛尸山野为才狼虎豹。

“爸,你仔细辨认,这是不是你签的字?什么时候签的?”宁冰儿小声问道,口气中满是不信和怀疑。

听到宁冰儿的问话,宁国伟低下头,认真仔细观看这两本合同,越看脸色越发弄张,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这两份合同他根本没有签过,或者说他就不知道有这两份合同,可是上面的字迹确实是自己的亲笔签名,他自己都蒙了,完全不知怎么回事地抬起头,呆萌地看着宁冰儿。

“爸,是你签的吗?”宁冰儿不敢相信地再看一眼父亲,紧紧拽着手里的合同,她紧张地等着父亲说出心中的答案。

不管父亲说出是他签的还是别人代签的,宁冰儿都已经想好应对措施了。

“是,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宁国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女儿说道,那双幽暗的眼底透着迷惑和思考,他在大脑里一遍遍过滤最近发生的蹊跷的事情。

可是他想破脑袋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情发生。

“宁总,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样我们怎么办?我们是小公司,哪能和你们大公司比,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手下还有多少员工等着这笔钱发工资呢?多少家庭等着这些钱过日子呢?多少”中年男人似乎是哭着说出心中的委屈,可是话没说完,就被宁冰儿打断了。

“行了,别诉苦了,我们又不是说不给你们钱,收起你那副可怜像,你们俩都出去,我们商量商量。”宁冰儿威严地说道,表情异常冷峻,根本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才有的冷静和成熟,看着让人有些害怕和距离感。

“宁总,我们这合同可是真的”中年男人还想在坚持坚持,可是看到宁冰儿眼神里的狠厉和冰冷,硬生生把话吓得咽到肚子里,一副小媳妇见公婆被人嫌弃的小模样。

“我喊你们你们再进来,安心等着,别给我在外面瞎嚷嚷,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看着唯唯诺诺走出去的两个男人,宁冰儿鄙视的看一眼,再无兴趣多停留一秒在他们身上。

看着安静下来的病房,宁冰儿蹲下身,温柔可爱地把头靠在父亲脚上,十分温驯乖巧,像只可爱的小绵羊等着父亲的爱抚。

而宁国伟喘息一声,心疼地抬起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摸着冰儿的丝滑柔顺的秀发,轻轻的再次叹息一声,温和的说道:“冰儿,你这么长时间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爸爸很担心你?”

听着父亲的喘息声有些浓重,宁冰儿心颤地紧紧靠在父亲的脚上,双手也抱紧父亲的瘦弱的大腿,就想好好抱抱父亲,从父亲身上找到一点心灵的慰藉。

抱紧才发现,父亲的双腿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原本壮实的父亲一去不返了。

第234章 说出心中的医药发展之路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34章说出心中的医药发展之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宁冰儿心疼地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父亲,生病才几个月,身体就消瘦成这样,甚至可以说是骨瘦如柴得没有一点斤两了。

“爸”宁冰儿实在没有忍住,站起身,搂紧父亲的脖颈哭出了声,像个失散多年终于找到亲人般的哭的很无助。

“傻女儿,爸没事,真没事,明天你陈叔叔就回来了,带着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法回来,今天的这两份合同就先这样,明天再解决,怎么样?”宁国伟一脸自信和坦然地摸着女儿的小脸说道。

看到宁冰儿那灵巧的身手,宁国伟又一次震惊了,甚至是心疼,在心中不断地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宁冰儿,让她变得这么彪悍,时刻让他们保护着自己。

抬起头,看到父亲那双浑浊的老眼满是泪痕地看着自己,满眼的悔恨和无奈,注入满心的悲凉,从那双眼眸里透出来,宁冰儿看着父亲如此伤感地看着自己。

心一阵阵收紧地痛,这就像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刮下心口的肉,然后看着心口血一滴一滴慢慢滴落,无助又绝望,什么也做不了,只剩陪着父亲。

这十多天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宁翔天这个挨千刀的到底干什么去了?

“爸,陈叔叔明天才来,门外的两个人怎么打发?”宁冰儿抬起眼,语气中带着试探性地看着父亲说道。

“你这小鬼,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想探探口风啊?”宁国伟轻轻捏捏女儿的鼻子,语气亲昵的说道。

“爸,你虽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签订的合同,但又是你签的,我手里有张入场券,不行我转嫁一下?”宁冰儿挑眉一说。

“什么入场券?”宁国伟来了兴致,眼睛放光地说道。

“与政府合作。”宁冰儿又开始买弄玄机的地说道。

“与政府合作?我们药厂不是一直与政府合作吗?”宁国伟有些不解的看着女人说道。

只是看着宁冰儿人小鬼大的模样特让人好奇,这个小孩人脉还真的够广的,更加好奇这个还在哪来的渠道。

“不是这种合作,我说的合作是另一方面的合作。”宁冰儿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心中的计划。

手里的两位债主,一位是供货商,一位是原料商,而他们只是中间的搬运工,这样的关系明朗化,就很好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加上冰儿手里掌握着一部分核心机密,关系着这次行动的成败,政府肯定会同意宁冰儿的提议。

“哪方面的合作?”宁国伟看着深不可测的女儿,一脸惊疑地想着这个孩子还有更好的妙招?

“爸,现在医药行业已经提升到关系着民生疾苦的重要行业,国家为了促进医药行业的健康发展,对研发、制造、流通的各个环节,鼓励研发创新、强化质量监管,已经逐步上升为医药行业的国家战略了,这些政策我们还是要吃透啊。”宁冰儿语重心长的告诫着父亲。

其实这些政策对于这个时代并没有发生,因为宁冰儿重生了,思维格局都是活在超前的世界里,她知道和接受的信息自然要比父亲多。

知道着这些也很正常,毕竟康奕总让她多接触一些政策性的东西,一是打发闲暇时光,二是让自己不落伍。

没想到康奕逼迫自己看的那些新闻,对于重生后的宁冰儿这么实用。

听着宁冰儿滔滔不绝,又条例清晰的分析着国家局势,宁国伟吃惊地瞪大双眼,直接不敢想象此时的女儿真是自己的女儿。

“爸,别吃惊,我会的还多着。”宁冰儿一副很自傲地自夸着。

“行,继续说着,爸爸看看你还有多少妙招。”宁国伟实好奇有欣慰的看着女儿,等待她更精彩的发言。

“现在国内医药研发和制造业来说,还是创新药的研发能力较为薄弱,大多数都是仿制药。并没有自己的专利和研究能力,而仿制药的质量参差不齐,我们医药公司为了生存,舍不得增加研发成本提高质量,有时更愿意通过营销去增加市场份额。这样就会导致经济学上所说的“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而国家已经发下这样的现象,已经在积极主动帮扶和救助中来。

我国药品管理法确立的药品上市许可由生产企业持有的制度,属于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可是那时是因为生产力水平的限制,药品研发创新能力不足,企业主要是生产仿制药,因此药品管理的重点在生产环节。而当时有能力有资质进行药品研制的主体基本是国有企业,国有药企研发和生产合一,因此注册申请人和生产企业捆绑是符合当时社会条件的。

然后随着我国进行市场经济的发展,这一制度已严重限制了药品产业的分工与协作,浪费了大量的社会资源。就比如门外的两家公司,他们都有生产经营的能力,但是就是没有这个经营许可证,只能束手无策等着我们施舍给他们一杯羹。”

听着宁冰儿的长篇大论,宁国伟不段地点头和惊叹,眼睛越瞪越大,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爸,我的建议就是,把我们公司的药品注册申请人转借出去,让他们用自己的原料生产,提供给供货商,我们拿取租借权益的利益,这样风险降低,成本较低,市场价格也降低,是不是一劳永逸?”宁冰儿终于说完心中的主意,渴望地看着父亲,等待父亲点头同意,如果可以再顺带夸几句,她也是接受的。

“能行吗?”宁国伟被女儿惊人的言论震惊了,彻底惊呆了。

这个小孩脑袋里的知识储备已经超过他这个老顽固了,他不敢在发表任何言论的看着女儿。

“行啊,怎么不行,只是我们要和他们一起承担所有生产经营售后的一切风险,只是分险分担出去一部分而已。”宁冰儿更加自信的说道。

毕竟这些方法影响了未来的几十年的医药发展之路。

第235章 房产证给阿姨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35章房产证给阿姨了长篇大论中包含太多现代的政策和信息,宁国伟听得头晕眼花,只看到女儿侃侃而谈,逻辑清晰,条理清楚,毫无漏洞可言,无懈可击。

“冰儿,你这些政策是从哪看到的?”宁国伟还是觉得不靠谱,毕竟他研究国家政策这多年,从没看到过关于这些政策一星半点的介绍,疑惑的看着宁冰儿,小眼睛眯着,思考着。

“爸,你就说是否可行?”宁冰儿不愿意探讨太深了,毕竟这些知识结构还真不是他们这个年代出现的政策。

毕竟宁冰儿说出的这些国家政策,在现代还是试运行状态,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体系充分运用起来。

“这个的话容我想想,不过我觉得不错,只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吃透这些政策,而是解决外面的两个债主去。”宁国伟谈到实质性的问题,低下头,眼神躲闪,不敢再看女儿。

隐晦的眼神里写着害怕和内疚,而且宁国伟故意低下头,就像避而不谈,这种逃避的处事态度,让宁冰儿不爽,或者说是不舒服。

自己掏心掏肺地像父亲坦白一切,而父亲似乎有所隐瞒,这样的感觉就像我把你当成我亲爹,而你把我当成领养的孩子来对待,内心的天平一下子倾斜,这种欺骗的感觉压抑得你内心很不爽。

听到父亲说道实际的问题,宁冰儿深呼吸一下,平复内心的失落,然后淡淡地笑着,轻声说道:“爸,你想怎么打发?现在我们还有钱吗?”

其实宁冰儿手里一直拿着康奕的那张信用卡,里面透支额度是只要你敢想,他就能够满足你的无限卡,而且这张卡还是通往康氏集团的优惠券,可是这一刻,宁冰儿并不想拿出来。

或许是父亲眼神里躲闪的那些东西让宁冰而失望。

也或许是康奕到底如何她一无所知而不敢随便乱用。

更或者是她的康奕心中的分量不足以让她随便大手笔。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况,宁冰儿再以没想过动用那张卡来解决问题。

“钱?钱啊”宁国伟明显表现出敷衍和躲避,这个敏感的字眼一下字让硬气的男人背部有些弯曲,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败和萎靡。

眼神里充斥着疲惫和无奈,而身体也微微颤抖着,地下头,颤抖着双手去转动轮椅,慢慢向客厅走去。

到底父亲干了什么?

让他这般为难和难以开口?

宁冰儿一直忍着脾气的等着父亲告诉她,他心里的苦和无奈,可是父亲好像没有明说的意思,只是转动着轮椅,一直慢慢的移动到客厅,然后从衣兜里拿出烟,颤抖着,拿出一支烟,放在嘴皮上。

不知是生病太久生疏了还是因为这支烟太重,叼在嘴巴上没含稳,掉了!

吃力的弯下腰,捡起烟,又一次叼在嘴唇上,刚要打火,又掉了。

这样重复到第三次,宁冰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不知道父亲在紧张什么,也不知道父亲在害怕什么,甚至内心的火焰开始升腾,开始责怪父亲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家人。

“啪!”打火机微红的火焰照在父亲的面前,宁冰儿已经帮父亲捡起烟,然后叼在自己嘴巴里点燃,在递给父亲,一脸平静地等候父亲说话。

“冰儿,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宁国伟实在郁闷,这个孩子让自己惊讶的东西太多了。

甚至他觉得他真的不了解这个女儿,或许是从没有了解过。

这个孩子给他的不仅是惊喜,还有惊吓,随时的震惊。

“爸,这个不重要,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问题。”宁冰儿异常冷静和森冷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看上去有些僵硬,眼神里的笃定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成熟、冷静、睿智在宁冰儿身上随时都能看到,只是在父亲面前,她一直强忍着,装的像只可爱的小绵羊需要呵护的和疼爱。

可是这样并不是你可以随意欺瞒和玩弄的把柄,所有的信任和矫情都是建立在互相信任和尊重上,此时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宁冰儿真心想要帮助公司度过难过,而父亲不帮忙反而在背后拆台?

谁受得了?

即使父亲不说,宁冰儿已经明显的感受到父亲干了一件不应该干的错事,她一直等着父亲亲口说出来。

不逼迫,不强迫,这是宁冰儿对待父亲的最低标准。

“冰儿,你不要生气。”宁国伟深吸一口烟,慢慢吐出一口烟雾,重重喘息一声,无奈的说道。

“爸,你隐瞒了什么?”宁冰儿还是冷静的看着父亲,脸上平静得没有半点波澜,只是淡定抱着手,等着他回话。

“我,我,我把房产证给你阿姨了。”宁国伟无奈的低下头,抱着头不敢看冰儿。

像忏悔,更像无奈的诉说,不管是什么心理,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到这个重磅消息,宁冰儿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差点没有摔倒做到地上,表情从坚硬变为死板,眼神呆滞,浑身麻木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为什么?”宁冰儿冷冷的问道。

她的心已经死了,那套房子关系着多少钱,也是公司最后的生存希望啊,就这样被他轻易给了一个荡妇?

“别问了!”宁国伟把头深深埋在膝盖处,浑身不只是害怕还是后悔的微微颤抖着。

“值吗?”宁冰儿依然很冷静地问道,似乎只有这几个简单的问题能让她的心平复下去吧。

“冰儿,对不起,别问了,真的别问了。”宁国伟抬起头,一双眼睛已经红透了,眼里盖着一层晶莹的液体,嘴馋颤抖着,不断地哆嗦着,不知如何是好,无助地看着女儿,好似祈求怜悯一般。

“值吗?我想知道值吗?”宁冰儿不依不饶的问道。

四目相对,宁冰儿眼里的不原谅和憎恨感让她特想逃离这个可笑的环境。

希望破碎的声音听着太刺耳了,而且这还是重生后最想原谅的男人给自己造成,这种伤害无疑就像一只苍蝇使劲撞击窗户,已经看到外面的世界很明媚,可是就是逃不出,使劲撞也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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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父女争执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36章父女争执此时的宁冰儿没有泪,只有悔恨,一阵阵的痛恨,为何自己这般维护父亲,而父亲却对这个女人这般疼爱?

“冰儿,感情里没有值得也不知道,只有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宁国伟无耻的说出这么一句听着就想吐的话语。

爱情?他们这哪是爱情,而是一种背叛和欺骗,更像一场没有战争的杀戮,没有硝烟的战场,但是已经烽火狼烟,已经尸横遍野,已经山河破碎,最后伤痕累累还在不断给自己舔舐伤口的血液。

这是爱情吗?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一个死结连着一个死结的谎言,但是父亲多么经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也会陷入情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必因荐枕而成亲,待挂冠而为密者,皆形骸之论也。

“爸你是老糊涂还是被她下了迷魂药?”宁冰儿站起身,大声的呵斥道,小脸涨的通红,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浑身颤抖着不知如何是好。

门外的两位债主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害怕地伸进头来看看里面的状况,然后两人面面相觑地互看一眼,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演戏?”中年男人惊疑地看着瘦小男人说道。

地上两人的关系很尴尬,可以说是盟友,因为他们都在等着一个不知道结局的事情发生。

也可以说他们们是敌军,万一百康医药公司的钱只够清还一家公司,那他们又站在对立面了。

所以看到里面发生抠脚争辩,两个男人的心七上八下的,两个男人焦心地等着他们拿钱,让他们安心地去交差。

“不知道啊。这是怎么了?”瘦小男人担心的问道。

“不知道啊,怎么办?劝架还是观望?”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问道,眉头紧蹙着,眼睛转动一周,肚子里盘算着怎么办。

“再看看,别轻举妄动!”瘦小男人冷静地点着头,慢慢说道。

转过头,看一眼旁边坐着被宁冰儿打得鼻青眼肿的中年男人,更加冷静的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抓着凳子把手,生怕被拉去填坑一般害怕。

枪打出头鸟,既然自己不是雄鹰,没有长翅高飞的本事,就要学着耐下性子,静观其变,静候佳音,这是瘦小男人在心中给自己暗下的命令。

“那好,我们在等等,但是不能让他们两离开这个房间,不然白等了。”中年男人还是不甘心的继续劝说着。

再看一眼房间里对峙着的父女俩,中年男人转过头,看一眼紧张得头顶冒汗的瘦小男人,眼里闪过一秒的不屑,然后情不自禁的摸摸嘴角开裂的伤口,忽然变得更加安静和本分地坐在凳子上,不敢再声张。

“冰儿,你听我说,别激动啊。”宁国伟第一次发现女儿的爆发力这么强,嘴里的烟被吓掉也不敢捡,只是惊恐和害怕地看着她。

“那你说啊,我听着。”瞬间冷静下来的宁冰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寡淡得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平静的像一张白纸,可以随意抒发。

情绪管控极好的宁冰儿不再和父亲怒吼,这种无畏的争吵不仅消耗自己的体力,而且会乱了分寸和节奏,这是康奕说过的,情绪管控最忌讳暴躁。

万事冷静处理,不能急躁,更不能暴躁,这是学会情绪管控的基础。

更何况面前的男人还是自己最爱的男人,怎么可以伤害?

看到情绪一下子稳定住的女儿,宁国伟又一次钦佩女儿的神功,一个小孩可以把情绪驾驭得这么好,而且成熟、冷静拿捏得这么到位?

佩服,真的佩服!

“你阿姨遇到难事了,如果没有一千万就会被杀的,你知不知道?”宁国伟无奈的抱着头,一遍遍说着这个不真的事实。

重复几遍后,宁冰儿冷笑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诡异和嘲讽的意味,对于这件事情,她还真不敢评判,也无奈消遣,只是从鼻息中不断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冷笑声。

“你信?”宁冰儿精致漂亮的小脸恢复淡定,整个人变得很诡异和无奈地看着父亲,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透着无知的玩味在里面。

或许这就是信息不对称造成的理解认识差异吧?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并不是智商的强弱,因为每个人的智商相差不多,而是信息不对称导致的认知差距,潜意识里的既定理论。

信息不对称是各类人员对有关信息的了解是有差异的,掌握信息比较充分的人员,往往处于比较有利的地位,而信息贫乏的人员,则处于比较不利的地位。

宁冰儿当然要比父亲知道的多,看到的也多,所以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会轻易妥协,更不会轻易心软,只是有些无奈地看着父亲为自己辩护,维护他爱的女人。

“冰儿,虽然你阿姨这么多年做了很多错事,可是,她愿意骗我,一直骗我开心,而你母亲,连夫妻间最简单的撒娇也不会,更不会说个美丽的谎言而骗我开心。”宁国伟无奈地叹息一声,摇摇头,又一次把头埋在膝盖上。

听到母亲的信息,这是父亲第一次正面说出母亲的一些事情,虽然含沙射影让人猜疑,但是,父亲心中因为自己的存在,开始会想念母亲的细节了。

这是一个好事!

“我母亲当年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你这么痛恨她,最终舍得抛下我这么多年?”宁冰儿有些激动地问道,假如不是父亲开口,宁冰儿还不愿意问及母亲的事情,毕竟公司的事情才是她最想解决的事情。

“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的。”宁国伟又一次避而不谈,只是这次眼里没有当年的恨意,似乎还带着悔意和心疼地看着宁冰儿。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我知道母亲留下一些东西,被你藏起来了,是吗?”宁冰儿淡淡地问道,眼神里射出的光芒全是质问和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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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接见两位债主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37章接见两位债主藏起东西?

这些事情好像并没有当着冰儿的面处理,宁冰儿为何会知道?

听到这句话,宁国伟惊恐地抬起头,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害怕和怀疑,这个女儿像神一样存在着,知道的东西越来让人害怕。

“我们先不争吵,那些信件我回家一定拿给你看,去,把门外的两个人请进来!”宁国伟一脸疲惫地看着女儿,他累了,真的累了。

一个“请”字包含多少教养和素质在里面,或许这也是宁国伟把公司经营的这么好这么大的缘由吧。

父亲的儒商之道,把“儒家“的“仁义道德”与“商战“中的尔虞我诈有机结合起来,既有儒者的道德和才智,又有商人的财富与成功,是儒者的楷模,商界的精英。

而父亲身上不时能看到的个人修养、诚信经营、较高的文化素质、注重合作、具有较强责任感,这些特质也是现代商业模式推崇的儒商精髓。

虽然刚刚火气有些大,但是看到父亲身上的闪过点,宁冰儿还是下意识的呆愣了半秒,然后不解的问道:“爸,你有应对方法了?”

虽然话一出就觉得这是一种怀疑和不信任,只会让父亲讨厌自己,但是宁冰儿却没从父亲眼里看到一丁点的不耐烦,只是淡淡笑笑,笑容很慈爱,也很亲和,根本没有牵强和逞能的表现。

只见宁国伟挥挥手示意宁冰儿去叫人。

虽然心里不甘置信的慢慢三步两回头的看父亲,但是宁冰儿还是想看看父亲有什么妙招支走这两个衰神?

vip病房的走廊永远都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久等和逗留,总是安静的出奇,可是今天因为刚才的纠纷问题,还有门口两位门神守护,时不时总有好事者停留和观看,甚至小护士也比原来跑的勤快,也想凑个热闹。

走到门口,瞅一眼假装安分的两个男人,宁冰儿冷冷说道:“进来吧。”

听到宁冰儿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外的两个男人紧张地死死扣着等着下面的支撑梁,浑身绷紧,连呼吸声都快要屏住,不敢和来的女人枪空气一般小心谨慎。

听到女人让他们进来的命令,两个男人看一眼,惊讶地看到对方额头上的汗珠后转为放松地起身,随着宁冰儿进去。

这就是人性,都在铆足劲的强装王者,当看到对方和自己实力相当时,绷着的神经就会立马放松下来。

“宁总。”

“宁总!”

看到面前有位唯唯诺诺的两人,宁国伟不忍地轻声说道:“让二位久等了,来请坐。”

说着就伸出一只手,指着客厅里的沙发请二位坐下,宁国伟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这是岁月积淀后成熟的高深,也或许就是成年人世界里的城府。

两个男人听到邀请坐下,心有余悸的偏头看一眼边上的宁冰儿,只见女儿悠闲轻松的坐在凳子上,根本不在乎他们是站还是坐着,毫不在意的样子。

其实宁冰儿余光已经看到可笑的二人,为了减小他们的恐惧心理,假装不在意的看着他们。

“宁总!”中年男人才坐下,心急的就想开口问话,又一次偏头看看宁冰儿严肃的小脸,又一次咽回想说的话,等着宁国伟开口。

“老金,这么多年的相处,你知道我的为人,不会玩那么多虚假的名堂,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会放空枪,放黄腔,是吧?”宁国伟看着中年男人说道。

语气平缓,声调平稳,每一个字眼都像发自肺腑般真诚而动容,而宁国伟那张写满疲惫和沧桑感的老脸,看上去更加平静和真实,没有一点的夸大和自吹。

“老宁,别说了,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不然我也不来。”老金一脸难色地看着宁国伟无奈地说着。

“知道,理解理解。”宁国伟边说着,边转向宁冰儿,淡淡的说道:“冰儿,把合同拿过来。”

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宁冰儿听到父亲的呼唤,反应迅速地站起身,把病床上的合同拿过来,递给父亲。

“老金,合同我看了,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是十万,对吧?”宁国伟语气轻柔,声调依然平缓,姿态放得很地,这是一个儒商最注重的特质。

“对!”说完,老金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不敢在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哦对了,还有你的合同我也看了,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宁国伟一副老人关心小孩在慈祥模样,真诚地与他交谈道。

“彭鹏。”彭鹏淡定又果敢地说道。

没有退缩,也没有害怕,直视宁国伟这个善良和蔼的老人,此时宁国伟在他眼里,就是一位慈祥的老人,虽然生病了,但是身上的风采依旧,没有半点退化和消散。

“彭鹏,我们欠你们公司货款十五万,对吗?”宁国伟看一眼合同平静地说道。

“是的,宁总!”彭鹏语气很坚毅,似乎在确认,也像是告诫一般,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在里面。

“你们看啊,我现在手里还有八万的现金,而这也是我从我的医疗金里拿出来的,你们看是先给谁,还是你们想怎么分?”宁国伟说出这么一句话,并没觉得丢脸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医疗金?爸,你不医了?”宁冰儿惊讶得站起身,大声的问道。

“冰儿,别打岔!”宁国伟转过头,慈爱地警告道,只是脸上的笑容依然很清浅,让人看了有种舒服,就是一位父亲应有的笑容。

“宁总,你看”老金的急性子永远改不了,着急的逼红了脸,忐忑地站起身,紧张的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一次忍住了。

“这个医疗金谁也不能拿,拿了你用什么钱看病?”宁冰儿大声的制止道,她才不愿意看着父亲继续坐在轮椅上,病情已经好转很多了,为什么要停止?

宁冰儿不愿意,也不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宁总,你在想想办法吧,我公司已经几个月没法工资了,不能在这样拖下去了,会出人命的。”老金快还要哭出来了,一脸沮丧地看抱着头,无奈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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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打发走两个债主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38章打发走两个债主哭穷和求诉对于无能为力的男人,即使扯破喉咙也无济于事,毕竟有句更无赖的话叫做: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想什么办法呢?你想逼死我爸吗?我爸把医疗金都拿出来了,你还想干嘛?”宁冰儿冷冽的责骂道,眼神里的痛恨让人看了一阵冰寒。

“宁大小姐,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看看我们公司有这么多员工等着工资过日子,这么一点钱,还是两个公司分,怎么可能?”老金哭丧着脸,就像父母刚死,面对亲戚来访时的表情一般强忍者哭泣,委屈得不得了。

“宁小姐,我们公司已经交货这么长时间了,一份预付款也没有收到,假如我不拿着钱回去,我工作也会丢的。”彭鹏更是无奈地说道,只是脸上的表情要当然一些,表情关于没有那么凄苦。

“小伙子,你只是丢工作,我可是关系着几百号员工的家庭和谐啊。”老金忽然转过身,一脸嫌弃和厌恶地看着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说道。

横空出来插一刀,抢生意的主谁会喜欢?

分钱的时候巴不得所有钱都是自己的,干活的时候巴不得所有人来帮助自己干活,这就是国人的弊病,更是一种植入骨髓的怪病。

都想不劳而获,或者空手套白狼,这样的技巧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的。

“金总,你们公司才区区十万块,我们公司可是十五万啊,你全部独吞,不怕把胃撑大?”彭鹏一脸戏谑地看着浑身肥肉的老金说道,眼神里带着不屑和挑衅,还有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释放。

“小伙子,话就不能这么说了,哪有这么比较的?”老金越说声音越大,有种倚老卖老的架势想要压下这个小孩。

这对父女就这样一会转头看着年轻小伙子,一会看看中年男人,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对吵得不亦乐乎地争得面红耳赤,根本没有息战的准备。

或许这就是人性吧,利益面前没有兄弟朋友,只有敌人,都是对立面。

表情愈发凝重的宁国伟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断争吵,越演越烈,比谍战片还有精彩非凡,有些病态苍白的老脸更加暗沉和失落,不断地叹息和摇头。

在宁国伟的心中是不安,这么多年的的商场经营,只有别人欠他钱,根本不会自己欠别人钱的状况发生。

这不是一个面子问题,而是人性的丑陋,别人总把你的善良当软肋,强加给你承受不了的压力。

站在边上看戏的宁冰儿,冷峻地深思着,不知道如何抉择,是拿出康奕的卡解决眼前的难题,还是让父亲多尝尝人世间的冷暖和薄情?

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站出来帮助父亲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可是最终理性战胜了冲动个,宁冰儿一直森冷而安静地漠视眼前男人的举动,甚至对于父亲的无奈她也无动于衷,毕竟他愿意为了一个背叛他的女人而慷慨解囊,为何事情要自己买单?

最终宁冰儿轻轻做到床上,很淡定的玩弄着指甲,等着争吵的两人分出胜负,而自己带着他们去拿钱。

“行了,别吵了,你们今天必须拿到钱吗?”宁国伟使劲的拍带着轮椅,一脸无奈和失望地看着眼前的胖瘦男人,眼神里满是疲惫和痛苦。

还在热烈争执的两人忽然听到带着愤怒的吼叫声,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木楞地看着彼此,然后同时转头看向发声处,一脸无辜和惊恐地等着男人继续发声。

他们不知道宁总是要发飙,最后一分钱也不给,还是想到更好的办法,让他们都拿到钱?

“行了,别吵了。”宁国伟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眼光更加柔和和温柔的看着他们,双手紧紧拽着轮椅把手,身体有些微躬地向前倾,好似在像二位道歉,也像在和他们鞠躬,态度很虔诚,也很真诚。

“宁总!”

“宁总!”

两个男人都有些为难和羞涩地互看一眼,再看向宁国伟,这个一生都是先做人,再做事的男人,因为一场病变而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依然还这般坚强地撑起一个公司,他们觉得很惭愧地低下头,不再争吵,安静地等着他继续发话。

“二位如果信的过我宁国伟,那就明天下午,再来我的病房拿钱,我一定不会跑,在这等着二位到来。”宁国伟语气变得很温和,只是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慷锵有力,丝毫不减硬气,眼神里的笃定能让人看出他的坚决和果敢。

听到宁国伟的保证,老金直接站出来,很淡定地看着宁国伟,脸上带着歉意和无奈,轻轻苦笑一笑,淡淡地说道:“好,我信你!”

从百康医药公司成立以来,老金就承担着医药公司百分之四五十的销量,两人相识几十年,这么一点交情和信任还是有的。

说着,老金上前轻轻地拍拍宁国伟的肩膀,像是给他一点肯定,更多少事传递自己的无奈和无助,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离开消失在眼前的中年男人,彭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宁冰儿,这个异常冷静和安静的女人,她脑子里又在想着什么花样?

经过几秒钟的观察和细看,彭鹏觉得就是自己多虑,宁冰儿根本无心关注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忽然胆大起来。

慢慢走上前,一脸奸笑地看着宁国伟这位慈爱的老人说道:“宁总,明天我还会来,只是这八万能不能当成押金,给先拿着?”

奸诈、狡猾、小聪明,一秒钟的时间全部变现出来,把一个人本性表露出来。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更把生意没朋友,发挥到了极致。

“冰儿,从床头柜里拿出我的外套来。”宁国伟看着眼前一脸狡猾的小青年,不知识欣赏还是无奈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种看透而不说透的冷淡和漠视。

信任,是合作伙伴之间最简单的相处之道,而这个年轻人,利益熏心,未来的路不会走得太远,也不会走得太宽。

第239章 替罪羊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39章替罪羊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有限的,在人生这条漫漫长路上,我们无法扩展我们的人生的长度,可以尽量拓展我们宽度,涵养和教养无时无刻都在不在为生活奔波劳累的我们加分和补充营养,让我们今后的路走得更通畅和舒心。

一直坐在床上假装无所事事,无所谓的宁冰儿,听到父亲的呼唤,弯下腰,拿出衣服过来,眼神却在盯着眼前的男人看,像看怪兽一般细微地观察眼前这个瘦小的男人,总想看到他的内脏和心声。

“爸,给!”宁冰儿把衣服递给父亲的时候,眼睛也没有离开彭鹏身上的视线,她就想更加近距离地看看这个傻子到底是真傻还是真的傻?

不给别人活路,就是堵死自己的路!

宁国伟接过衣服,很坦然地慢慢从西服内衬里拿出一张卡,然后看着年轻男人说道:“小鹏,这张卡里有八万,是我这个月的医疗金,你们公司急先哪去用,还有明天下午记得准时过来,我把剩下的钱一起给你,一定不会让你丢了工作的。”

语气足够轻柔和温和,似乎就像一个长辈对着疼爱的小辈关怀备至几句,没有责怪,也没有厌烦,更没有冷淡,一切显得很平淡。

彭鹏拿着卡,觉得轻松和开心,觉得终于为公司要回一点损失,至少工作也保住了。

一个人的格局不仅决定一个人的高度,而且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品性和素质。

“谢谢宁总,您也早点休息,我先走了,明天见。”彭鹏很开心的拿着卡说道。

“走吧!”宁国伟眼睛看一眼,还是一个清浅的笑容,带着慈父般的柔情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挥挥手,轻松和他告别。

看着脚步轻盈的走出病房,病房很快恢复清静,宁冰儿嘴角上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整个弧度看起来有些夸张和不屑,然后再看一眼低着头,萎靡不振的父亲,垂头丧气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只是倔强的宁冰儿并不愿意像父亲服软或者是撒娇,一直死死看着父亲坐在轮椅上无声地叹息着,这个一生都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男人,到头来,不仅栽了个大跟头,而且还撞得不轻。

心疼!

只是这样的心疼让宁冰儿更加清醒,不能盲目的透露自己的底细或者实力,不然父亲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利用自己的能力和实力。

此时的宁冰儿很自私的这样理解着!

“冰儿,爸爸困了,扶爸爸上床休息吧。”宁国伟语气沉重,脸色苍白得更加暗淡地看着宁冰儿说道。

再气也不可能不管不顾父亲的身体,毕竟宁冰儿做不到,听到父亲的求助,宁冰儿还是低下身,弯下腰,吃力的把父亲抱上床。

此时的父亲骨瘦如柴,已经没有多少尽量,而宁冰儿又是锻炼过的,虽然瘦弱,可还是能抱起父亲。

“冰儿?”宁国伟看到自己被女儿公主抱起,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又一次被震惊到。

这个能量惊人的小孩,随时都让自己处于惊讶之中,宁国伟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嘴巴张的很大的看着他。

“爸,被吃惊,我为了保护自己,练过几年,所以抱你还是没有问题的。”宁冰儿还在生气,不愿意和父亲纠缠太多这些无聊的话题。

而老江湖也能听到女儿口气里的委屈和不开心,慢慢躺下身,一脸平静的看着女儿,那双浑浊而暗红的双眸,微眯着想要看清楚面前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爸,陈叔明天什么时候来?”宁冰儿很想知道陈宏全手里拿着什么重要的文件,能帮助公司起死回生?

不会是什么秘密宝典,或者是国家首脑的通行证吧?

听到女儿问话,宁国伟才想起什么似地,着急的从外套里拿出一个电话号码,递给宁冰儿,很神秘的说道:“明天九点去机场接机,然后到了打这个电话,这是你陈叔的新号码。”

看着父亲一脸神秘的安排着明天的工作,宁冰儿更加觉得诡异,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吗?

宁冰儿不知,只能等着明天看到陈宏全才能揭晓答案。

“好的,哦对了,爸,王妈呢?”宁冰儿来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护工王妈一直没有出现,觉得很奇怪。

“王妈,走了,我把她辞了。”宁国伟眼神中又一次闪现出隐晦的神情。

刚刚谈到袁雪菲前,也出现过一次的眼神,这种眼神里包含着太多溺爱和包容,宁冰儿又一次心中升起,莫名的火气。

“为什么?”宁冰儿眼神变得冷冽地看着父亲,这个男人总觉得能瞒过一切,根本不知道宁冰儿的微表情学得有多精湛。

“不合适就辞退了啊。”宁国伟吃力地转过身,想回避这些敏感的话题。

避而不谈,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辞退王妈也是和袁雪菲有关?

父亲上次吃药,慢性自杀到底是什么原因,想引诱谁来认罪?

想到这些,宁冰儿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眼神里增加了几分憎恶和痛恨,很生气地说道:“爸,上次你背着王妈吃药,到底是想引出谁来?”

明知故问地方式省了很多弯子,宁冰儿累了,不想再和父亲兜圈子了,既然爱他,相信他,想要帮他,就要彻底帮他医治好心中的顽疾。

“就是王妈啊,一直在我药里做手脚,想让我早点死,最后被我发现,就把她辞退了。”宁国伟一直背对着宁冰儿,语气清淡地说道,很温和,没有波澜,风平浪静的样子。

“是吗?难道不是替罪羊?”宁冰儿语气里森冷带着一种冰寒感,才几个字,就让人听得一阵鸡皮疙瘩起,从内心害怕这个声音的主人。

这种低沉中带着丝丝冰凉感的声音,低频短促却能传播很远,而每一个字都在申诉着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只有这种听着像随意的玩笑话,实则比锋利的刀剑还要狠厉,轻轻就能刺穿你的胸口,让你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已经命丧黄泉。

这就是宁冰儿低沉的愤怒感!

第240章 今生的债今生还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40章今生的债今生还忽然听到宁冰儿说“替罪羊”三个字,宁国伟身子僵硬几秒,呆楞着不知道如何解释或者说是辩解,毕竟宁冰儿心中太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门道。

“爸,你为什么这么维护袁雪菲?难道真的是爱?那对我妈的感觉是什么?”宁冰儿疲惫地问道。

“冰儿,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别管!”宁国伟无力的辩解道,似乎再多的话都是多余的。

“爸,你再逃避还是不愿意告诉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小孩子,不想和我说?”宁冰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想到上次发现父亲吃氯酯醒胶囊时的那种坚决和淡定。

似乎那种从容已经一去不返了,只留下一堆风干残骨。

“冰儿,你不懂!”宁国伟无奈地叹息一声,冷冷的回答道。

父亲的语气中有太多委屈和害怕,不敢说得太多,也不想透露太多,只是一个劲的唉声叹气着,毫无办法可言。

“爸,只要你愿意说,我一定能懂,就怕你不想说,也不愿意说。”宁冰儿终于没有忍住泪水,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下来。

可以说宁冰儿是心疼父亲,真心的心疼这个老人,一生忙碌,换来这样的遭遇和结局,确实有些不甘心。

公司被跟在自己身后检点便宜的三弟抢走了,女人跟着别人跑了,更可气的是疼爱有佳,养大的儿子还不是自己的,最后留在身边伺候自己的还是被自己抛弃多年的女儿。

宁国伟的心里每一次与宁冰儿交流,都是一种摧残和挣扎,他害怕女儿的成熟和勇敢自己享受不起,毕竟女儿的成长与自己无关。

每一次独处都像一种煎熬,一种对命运的嘲笑,不爱的幼苗反而善良又坚强,而溺爱的孩子偏执得不懂感恩。

“冰儿,你阿姨真的遇到难事了,你不要怪她,她有她的难处,这是父亲欠她的虐债,必须还的。”宁国伟慢慢转过身,整张脸被泪水洗刷的很干净,红晕,洗涤了病态的苍白感。

看到宁国伟的委屈和无助,宁冰儿乖巧温顺的靠着父亲的胸膛,轻声说道:“爸,今生的债今生还,来世就要加倍的还了。”

此时的宁冰儿就像一位懂事的小孩,靠在父亲的怀里,听着父亲平稳的心跳声,心情恢复平静。

“冰儿,有些事真的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模样,不管你看到上面,听到什么,可能还有一面是隐藏好的!”宁国伟语气沉重地说道。

“爸,不想说就不说吧,我尊重你,只是你自己别被袁雪菲这个女人骗了就行,我给你打饭去!”说着宁冰儿站起身,坚定地往外面走,连回头的欲望也没有。

不管父亲心中有什么苦衷,只要他能说出来,宁冰儿一定会相信他,甚至支持他,可是父亲除了回避就是回避,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最终的结果都是他闭口不言。

宁冰儿真的心累了,不想再纠缠他们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是什么东西。

一边走,一边想念着康奕,不知道康奕最近过得怎么样?

病好了没?

还会来冰城吗?

宁冰儿不仅担心,还有些失落,十多天没有康奕的消息了,心里空落落的,不知他到底怎么样了?

很快打了饭,把父亲安顿好,宁冰儿不愿继续待在病房看着父亲给自己添堵,她想去局里找找刘局,看看这个十多天不出现的男人到底在干嘛?

驱车前往公安局,宁冰儿的心一直都是平静的,而且整个脑子里都像放空一般,心无杂念。

很快把车平稳地停在停车场,感到诡异的是车库里一张车也没有,就像清场后的商场,一片萧条,再次确认一遍四周,真的一张车也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

公安局搬迁了?

宁冰儿在心中疑惑的想着,然后下车锁好车门走进去,公安局里安静的只有两个小干事在忙着手头上的事情。

看到有人进来,门口的干事立正站好,一脸严肃的目视前方,表情木然地问道:“请问您是来报案还是干嘛的?”

听到这句慷锵有力的声调,宁冰儿抬起头,迎上门口的小干事,清秀的面孔,看上去约莫25岁左右,然后身材清瘦,高高的个子看上去有点不协调。

“我找刘局,请问他在吗?”宁冰儿很冷傲地说道,边说着边四处张望一圈,里面忙碌的小干事并没有因为有人进来而抬头看一眼自己。

宁冰儿有些留念地再看一眼康奕办公室,从玻璃窗里看到的依然只是简单的摆设,还是没有一点多余的气象,而办公桌上多了一盆绿色的盆景。

看到那盆花,宁冰儿笑了。

因为那是她公寓阳台上的翠竹,竟然被康奕抬到办公室了。

宁冰儿的心事满足的!

毕竟知道她爱的男人同样爱着自己,她很开心,感觉很幸福!

听到问话,小干事声音高亢地说道:“刘局去省里开会了,有什么事需要我传达的吗?”

省里开会?宁冰儿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他们可能已经部署行动,丢下自己了。

“去几天了?”宁冰儿继续追问道。

“对不起,诉不能奉告!还有什么事吗?”小干事话音还没落,就看到宁冰儿像道闪电一样消失在眼前。

小干事看着像阵风一样的女人消失在眼前,不断的转头观望宁冰儿消失的倩影,虽然没有眼神对视,但是小干事用余光已经看清宁冰儿的绝世容貌。

一身简单随意的黑色运动服,身后一个双肩背包,瘦小的体格,像瀑布一般丝滑柔顺的秀发高高扎起,在月光下白皙通透的皮肤,如此俊美冷艳的小姑娘,怎么不是来找我的呢?

小干事一声哀叹,然后继续低头不语的继续干活。

想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孩,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在自己手里,即使落在自己手里,自己也养不活,小干事有些懊恼地想这,很快又一次投入到手头工作中去。

转头再看一眼诡异的公安局,宁冰儿觉得实在太异样了,为何这般冷清?

顶点

第243章 谁帮我买回别墅?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43章谁帮我买回别墅?拿着文件的宁冰儿不敢相信的再次看看面前的男人,然后又低头看看手里的文件,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宁冰儿深呼吸一口,惊恐地问道。

“打开看看,确认后请签字。”男人清缓地说着,顺便把笔递过来,表情很淡定地看着宁冰儿,等待宁冰儿赶紧签字。

内心慌乱不已的宁冰儿强忍着,哆嗦着打开文件,当看到牛皮纸翻看后,一本房产证露出来,火红的外壳让人看得扎眼。

怎么回事?

宁冰儿再次看看面前男人的脸,还是一样的面如表情般平淡无奇,脸上的表情比自己还能掩饰和隐藏,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深浅和虚实。

慢慢打开房产证一看,房主的名字写着“宁冰儿”,三个大字像三颗针一般扎像心口,而房子也就是海湾别墅这套。

太诡异了!

是谁这般大手笔,如此慷慨解囊?

康奕?

应该就是康奕,除了他有这个实力,谁还能有这么强大的背景?

不过除了房产证,再无多余的信件和纸张,宁冰儿仔细查找牛皮纸,还是没能找到一张写着文字的纸张。

“谁买的?”宁冰儿还是不信地继续深究,那双铜仁般大小的黑色眼眸,眨巴着,闪动着,眼里不再是成熟,而是稚嫩和惊恐。

“谁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宁冰儿,确认了,把房子交给你就行。”男人很冷静地说道,眼神里除了纯粹的笑意,就没有多余情感掺杂在其中。

这个男人表现的太清新寡淡,面对宁冰儿这样的绝世美人,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很淡定地面对。

“那是谁派你来的?”宁冰儿紧紧捏着房产证,掩饰不在的兴奋和害怕交织在一起,多种情感混杂着,让人好笑又舍不得笑。

好乖巧可爱的小孩,眼神里的单纯和纯粹让人忍不住想好保护和爱护,根本舍不得伤害和摧残。

“行了,宁冰儿小姐,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先走了。”男人收拾起公文包,准备走人。

“要不喝杯水再走?你还没告诉是谁帮我买回别墅的?”宁冰儿也慌忙站起身,一脸担心地看着男人。

“你的的水我已经喝了好几天了,喝饱了,至于买主的信息,房产证上都写着的。”男人又是清浅的一笑,笑容就像春天百花齐放那种清新自然的笑意,还有冬天里的那抹透进玻璃的阳光,暖洋洋的。

“喝好几天了?难道你早在我家等着我了?”宁冰儿好似大脑短路,继续追问,不依不饶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爱。

男人并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依然只是浅浅笑笑,然后慢慢走出别墅,顺便帮她把门关上。

太意外了,康奕给她买房子了?

宁冰儿真的想康奕了,想问问他病好点没?什么时候回冰城?

一个“回”字,宁冰儿意识里已经认定康奕的身份就是冰城的警察,并没有把他和康氏集团联想在一起,这是一种先入为主的潜意识强塞理念。

如果宁冰儿用“来”字,或许就是请求回来,不知结果的漫长等待,一切不具有可预测性,随机的可能性太大。

心中想念太深,莫名心口压抑地难受,宁冰儿深呼吸几口后,慢慢拿过手机,仔细看番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并没有一个康奕的未接来电。

虽然心里很失落,但是看看手里的房产证,宁冰儿又自我安慰道:“没事,他忙!”

爱你的男人在忙也能抽出十分钟来陪,而不爱你的男人,抽出一分钟也觉得浪费!

爱得多一点,深一点的人总会不要脸的,没有尊严地想要了解对方的心里,想知道对方的行踪,最后,宁冰儿没有战胜内心的想念,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一连打出好多电话,都没有人接听,终于快要气馁,快要放弃拨打的时候,一声清甜的女声细细的答道:“喂,请问你是哪位?”

软糯中带着甜甜的丝滑感,很舒服,很温暖,很轻柔,只是这个声音太陌生,根本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宁冰儿有点犹豫,不知道是否继续说话,可是不死心,这明明就是康奕电话,不可能这么几天就把号码换了,还不告诉自己的。

“宁好,请问这是康奕的私人号码吗?”宁冰儿声音清和的说道。

“是的,他去洗澡了。”对面女孩很自豪地说出。

“洗澡?”宁冰儿差点惊叫起来,最后还是压抑住情绪,语气里都是不信地问道。

“对,他在洗澡,请问你是谁,我帮你转告。”女人还是很礼貌的说道。

“你是谁?”宁冰儿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画风一转,冷冷问道。

“我是”话没说完,对面传来熟悉的男中音,这种磁性感极强,极具吸引力和感染力的声线,不见人也能猜到说话的人就是一个帅哥。

“康奕,你的电话,快来接电话!”女人虽然比刚刚声音大了一倍,还是没有掩盖住女人柔美的声音,听得鸡皮疙瘩冒。

“谁啊?”宁冰儿紧紧握着电话,听到康奕传出一声不耐烦地问话。

爱人这般冷漠的不在乎,宁冰儿的心都凉透了,就好像冬天零下几度的大雪天在门外走着,忽然有个小孩朝你的身上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结冰,冷冻住。

“谁啊?”康奕很冷淡、很生硬的声音问道。

终于听到康奕的声音,宁冰儿双手紧紧握着电话,不知道要说什么?

“康奕,我是林依依啊。”宁冰儿轻轻地说道,眼泪已经在眼圈中打转,一圈一圈转动着,就是没有掉下来,委屈地抿着嘴,咬着嘴唇,颤抖着,害怕地等待着回音。

“那个林依依?不认识,你打错了。”康奕听到宁冰儿的回话,大脑里根本不想回忆和想想,直接问道。

听到这么心寒的冷漠,宁冰儿眼圈中的泪再以没有忍住,不断地留下来,不知道如何是好地继续问道:“你是康奕吗?康氏集团的接班人的康奕吗?”

不管男女,在爱情面前都是卑贱和无赖,总想纠缠着找到对方心中的位置,可是这种卑微的祈求只能换来对方的反感。

第244章 陌生的未婚妻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44章陌生的未婚妻刚想挂电话,忽然听到宁冰儿心急的问自己“是不是康氏集团的康奕?”康奕的心一阵戏谑和嘲讽,眉眼间带着点点的嘲笑,嘴角上扬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心中一顿唏嘘,原来又是一位爱慕虚荣、上赶着贴上自己的女人。

不屑,满心的不屑全从鼻息中冒出气来。

只是听到对方话语里带着哭腔,莫名紧张和心痛,康奕觉得奇怪,紧锁眉头,只是嘴上淡淡说道:“对,我是康氏的康奕。”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冰冷至极,没有一点情感,也没有一丝的犹豫,甚至每一个字都像针眼,直刺心口,让人寒战。

紧紧握着手机的手颤抖得无法控制,眼泪莫名的决堤而下,宁冰儿有种心碎一地,无法痊愈的疼痛感,语调里带着颤音的问道:“你记不得林依依是谁了吗?”

“林依依?不认识?还有事吗?”康奕更加冷漠地问道,说完又听到他对着外面喊道:“小若,慢点!”

“算了,不认识算了,打扰了!”宁冰儿挂了电话,心颤抖得没有章法的乱跳,眼泪已经把整张俊俏的小脸清洗得很干净,握着手机的手放松地下垂着,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

目空一起的某样看着特别让人心疼,呆愣半秒也没有回神过来,宁冰儿僵硬的面部表情带着对生活的绝望。

到底为什么?

难道康奕失忆了?

为什么不认识我了?

宁冰儿终于舒缓过来心中那口气,一屁股做到沙发上,失忆这个现代文明发生的事情,竟然让宁冰儿又一次体验了一把

重生!

多么具有戏剧性的事情,宁冰儿体验了一把!

失忆!

更具虐情剧戏码的重头戏,宁冰儿又体验了一把!

代孕的黑暗!

这种狗血到让人不敢想象的悲惨命运,比抗战时期的腥风血雨还要血腥的场所,宁冰儿也深入探险过一遍,这样的人生实在太精彩,精彩的不像人的人生,更像是一场灵与肉的碰撞。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苍天,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不想当圣人,只求与爱的人相思相守,不愿受世间折磨,求你放了我吧!”宁冰儿跪在地上,虔诚地向天祈求和哭诉。

重生后能遇到康奕,是宁冰儿这声最幸运的事,可是康奕失忆了,记不得自己了,这样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宁冰儿不知如何是好?

有种委屈叫做不管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眼泪都会顺着脸颊慢慢流下,而不受控制地慢慢流淌!

这是一种心痛到无法自拔,心无处安放的窘状!

不管上天给了宁冰儿何种摧残,哭累了,她依然自若回房休息,什么也不想的睡觉,明天天亮了,太阳依然会自然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接完电话的康奕内心闪过一丝的疼痛,他的意识里总觉得这个女人和他关系不一般,可是,看到海滩边玩耍的很开心的未婚妻小若,心安和放松地继续走过去。

小若,大名佟若,海盛集团的独生女,从小爱慕康奕,崇拜康奕,在都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房地产龙头老大,全国最大建投公司,权利与财力,与康氏集团不相上下,可以说与康奕从外在条件上来说,是绝配!

重要的一点是,最近康氏集团准备与海盛集团结盟,以两家的实力拿下国家战略部署、开发的一个新建项目,特级行政区的规划项目。

安岭新区,涉及林县、雅堂、安容3县及周边部分区域,地处都城腹地,区位优势明显、交通便捷通畅、生态环境优良、资源环境承载能力较强,现有开发程度较低,发展空间充裕,具备高起点高标准开发建设的基本条件。

这是国家领导人综合众多现有因素,作出的一项重大的历史性战略选择,是继武夏经济特区后又一具有全国意义的新区,是千年大计、国家大事。对于集中疏解都城非首都功能,探索人口经济密集地区优化开发新模式,调整优化都城城市布局和空间结构,培育创新驱动发展新引擎,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

这种跨时代,有历史性战略选择的时代壮举,不是一家房地产公司就能独立完成的大业,这是一项世界级前所有为的伟大创举,凭空造就一座具有全国政治、文化、国际交往、科技创新,集为一体的发展行新区。

安岭新区用“跳出去”建新城的办法解决“大城市病”问题,建设具有新时代特点的典范城市,充分体现了国家领导人高远的战略思维和宏阔的战略格局,这是一件跨时代的巨变,更是振奋人心的壮举。

只要拿下这个项目的参与权和话语权,在建设与规划中与政府心连心,密切联系,康氏集团与海盛集团的明天将是不可限量。

金淑芬肯定不会放过事业的扩大和发展,只能委屈儿子牺牲自己的幸福,随让他失忆了!

金色的晚霞照在沙滩上,波光粼粼的海面铺洒着一层金色的橘霞,半江瑟瑟半江红,一叶扁舟悠然荡漾在湖心,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清洗着海滩上那对幸福恋人的脚印。

“康奕,你看我画的好看吗?”不知从哪捡来的一根树枝,小若拿起在沙滩上描摹了一张男人的侧脸。

沙滩上的男人侧脸有种安详中透着不真实的美感,朦胧着带着桀骜不驯的霸气和倔强,精致的五官犹如艺术大师手下精雕细琢后的大师之作,只能是拍卖会里尽相追逐的世间稀有物品,更是博物馆里独一无二的展览品。

低头看一眼沙滩上描绘的图像,康奕眯着眼微微摇摇头,从身后环抱住佟若。

每一次拥抱,康奕都觉得陌生。

可是母亲总说他们相恋多年的恋人,两家都是世交,从小康奕很偏爱小若,可是抱在怀里的,康奕不会有进一步的冲动,甚至抱她只为配合此时的场景。

第245章 心中无爱的爱着别人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45章心中无爱的爱着别人什么是爱?

爱就是会忍不住想他,想亲吻,想拥抱,想肢体接触,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他,想粘着他,想依赖着他,有他在身边,就觉得拥有全世界一般。

抱着佟若的康奕,不管是用力抱紧还是接吻,康奕总觉得差着一点感觉,一点想深入探讨,想拥她入怀的理由。

心中总觉得差着一点东西,不会用力去爱的东西。

低头看一眼怀里温柔乖巧的小孩,时尚洋气的波浪大卷发披在身后,一张小巧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双铜仁大小,两眼神中缺少一点灵气,一点仙气,一点小家碧玉的调皮行性,似乎骨子里就是带着乖巧和安分,绝不过分行事,也不会会做任何出格的事。

佟若身上有太多的大家闺秀的血统和精髓,一颦一笑都是刻板到让人让人找不出礼仪上的毛病,即使此时康奕抱着她,她应承着,只是眼神里的紧张和躲闪让男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或许这样硬生生组合在一起的感情,佟若对康奕的崇拜之情并没有达到愿意肌肤接触般那样渴望。

“好看,你这是画的谁啊?”康奕看着沙滩上的男人侧脸问道。

“我心中的康奕,完美的康奕。”佟若羞红了脸,一脸娇羞地说道。

“我有这么丑吗?”康奕假装生气地小声控诉道。

“丑?不丑啊,最帅了!你在我心中是最帅的!”佟若转过身,眨巴着那双不算太大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康奕问道。

“帅吗?我可没有发现哦!”既然佟若转过身看着自己,康奕配合地用那双温暖的大手捧起佟若的小脸。

肌肤接触的一瞬间,没有电流撞击后的酥麻,也没有特别想下嘴亲吻的冲动,康奕的脸是僵硬的,笑容也是当着不自然的苦涩感,让人看一眼也会跟着不自然。

蜻蜓点水般亲吻一口佟若的额头,康奕莫名有种恶心的感觉,可是既然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已经睡过她,就要对他负责。

夕阳下,两人紧紧相拥着,一道残阳打在他们身上,拉长的倒影幸福的印在沙滩上,一浪接着一浪的海潮吞噬着他们的倒影,而倒影随着海浪不断延长也消失在沙滩上。

房间里洗完澡,一身简单家居服穿着的宁冰儿,手里捧着房产证,仔细阅读上面的每一个字,而这些熟悉的字眼每一个都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口。

到底是谁给他把房子买回来的?

不是康奕,那会是谁?

当时袁雪菲把房子卖给谁的?

宁翔天这对母子现在去哪了?

宁冰儿的心中产生无数的问题,像一些死结一样打不开,也解不了,可是现在问题越来越多,交织缠绕在一起,揉乱了宁冰儿安静的复仇心理。

没想到重生后,最想干的事——复仇,这般难,并且会有这么多意外发生。

宁冰儿好累,抱着房产证,慢慢睡着了。

梦中,又是那片苍茫的大地,宁冰儿轻盈地踏着祥云翱翔在软绵绵的白云之上,眼前的世界一片雪白,白得通透,再没多余的色彩,天生对冰寒产生免疫的身体,并没一丁点的寒冷,已经习惯这样的处境。

穿着家居服的冰儿非常期待的踏着绵软的白云向前走,她渴望来到这,这是母亲住的地方!

这是天堂!

眼前是虚无得只有宁静的景致,让崩溃的心瞬间安静下来,看着眼前白雪皑皑的美景,静谧得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呼吸着最纯粹的空气,体会着世间最冰寒的刺骨,感受着人间最冷的寒地,不问缘由,只想欣赏。

“冰儿,我的孩子,快来妈妈这。”一声亲切温和中带着欣喜的声音,好熟悉的声音,好甜软、好舒心。

如同般动听,极具感染力的软糯声线,这是母亲的声音,一个美若天仙,活在心中,长在天堂的美丽女人发出的声音。

又一次梦到母亲了,宁冰儿激动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她飞奔起来,大声的边跑边喊着“妈妈、妈妈”。

她的每一声呼喊都带着心底的委屈和想念,她想把心中所有的不快乐与悲伤全部想像母亲哭诉,即使脚下是软绵的白云,宁冰儿也跑出踏实感。

“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快来妈妈这,妈妈抱抱。”宁母脸上挂着淡然又幸福的微笑,眼神里都是宠溺的眼神看着跑过来的冰儿,张开双手,等待她的入怀。

“妈妈,冰儿好想好想你。”冰儿靠在母亲的肩上,一脸幸福的搂紧母亲,感受母亲的温度。

这次母亲身体很软,不再是冰寒刺骨,像肉体一般带着温度,带着温暖的舒适感,不再像冰块一般凉透心尖。

好真实的体验和感受,宁冰儿紧紧拥着母亲,迷恋地不愿松手,生怕一松手,母亲又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或者梦就醒了。

宁冰儿意识里知道,这是梦境,自己对于母亲渴望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终产生的梦境,即使是梦境,宁冰儿也渴望这样的事情常发生。

她不怕,不怕母亲作为一个死人出现在她的梦里,他希望母亲出现,她一点也不怕。

“乖孩子,让你受苦了!”宁母一脸慈爱地看着宁冰儿,甜甜的声音让人浑身舒畅,经络打通一般让人兴奋。

“妈,你为什么知道我有个身份是林依依?我身上的使命是什么?”宁冰儿傻傻地眨巴着眼睛,轻柔地问道。

“冰儿,不管人世间的苦难多么深远,多么悲痛,记住,这些都是你命运中该承受的苦难,别抗拒,也别轻易放弃,坚持心中的信念和原则,一切灾难很快就会过去的。”宁母抬起那双晶莹剔透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宁冰儿整张乖巧的小脸。

宁冰儿抬起头,对视上母亲那双柔美的眼睛,眼神中带着无形而坚毅的力量,传递出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支持自己的一切想法和主意,这样肯定和相信让宁冰儿心中感动不已。

“妈,请你相信,这点困难压不倒我,可是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宁冰儿委屈地像母亲哭诉起来。

第246章 梦中与母亲倾诉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46章梦中与母亲倾诉听到冰儿委屈的哭诉,宁母只是一遍遍抚摸宁冰儿的秀发,满眼心疼地看着这个苦难的孩子,只是有些是命运的安排,她阻止不了,也帮不了!

这就是人生,有时已经生处绝境,已经穷途末路,已经弹尽粮绝,已经伤痕累累,可是上天就是看不到你一丁点的苦难,继续给你一个惊雷接着一个惊雷的摧残,残忍地伤害着弱小的心灵。

此时,生活不论多苦多煎熬,挺一挺,熬一熬,明天太阳升起,你依然必须奋斗在前行的道路上,依然必须时刻应对身边接踵而至的艰难困苦,或许这样的人生看似很煎熬,而这样的人生柳暗花明时不仅收获幸福,而且帮助到更多的人。

你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励志片,更是身边的朋友亲人的一轮太阳在,照耀着他们的人生。

“孩子,爱情并不是你一生追求的使命,你身上肩负着家族的荣辱,与黑暗势力强斗到底的任务,带着家族事业走上巅峰的伟大使命还在等着你!我可怜的孩子,辛苦了!难为你了!”宁母轻轻捧起宁冰儿的小脸,轻轻帮她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妈妈,我好累,我不想奋斗了!”宁冰儿撒娇地看着母亲说道。

“傻孩子,有些命运我改变不了,累了就来找妈妈,妈妈一直在,一直看着你,不管你的前世还是今生,妈妈都看得到。”宁母冷静中带着一丝威严地说道。

或许是冰儿的懦弱让她有些不悦,这么一点情爱坎坷就打败坚强倔强的女儿,让她失望。

也或许是和刚刚宁冰儿表现出一丝的放弃念头,让宁母有些失望。

宁冰儿从母亲的声音里听出不悦和伤心,有些担心和害怕地继续微微抬起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的脸还是那张绝世美人般的漂亮脸孔,而表情依然温婉中透着成熟和睿智。

一眼的观看,宁冰儿心安了!

“妈妈,你的遭遇与袁雪菲有关吗?”宁冰儿大胆地问道

听到宁冰儿如此急切地问话,宁母眼神躲闪,不敢面对,也不敢直视,那丝隐晦的神色看着有些慌乱和不安,身体瞬间僵硬几秒,很快变为淡定地看着宁冰儿温柔地笑笑。

只是这些细节,宁冰儿都看在眼里,猜出几分的准确性,只是为什么母亲可以承认她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而不愿承认自己的苦难来源于谁?

“孩子,有些恩怨是债,妈妈永远爱你!”宁母说完,慢慢消散在宁冰儿的怀里。

不管宁冰儿如何抱紧,如何去抓取,连衣服的一角度抓不到,无奈地看着母亲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绝望和无助,又一次席卷过宁冰儿的身心,这样痛彻心扉的疼痛感让宁冰儿打入人间地狱般痛苦。

这次梦中与母亲交谈,比上一次更加真实和亲切,毕竟母亲不在是冰寒之躯,也不再虚幻无影,这次是真实的肉体感触,而且她说出了上一次没搞懂的问题。

忽然惊醒,爬起坐到床上,宁冰儿一脸无奈和戏谑地笑笑,重复一遍母亲梦中和自己说的话。

“爱情不是我一生追求的使命,我身上肩负着家族的荣辱,与黑暗势力强斗到底的任务,带着家族事业走上巅峰的伟大使命!”

这句信息量超大的暗示,几乎蕴涵着宁冰儿前世今生所有的苦难,还有今后人生前行的方向!

想到这,又一次自言自语道:“妈妈,你太高看冰儿了,冰儿真的好累,也没有那么厉害!”

每个人的人生总在选择,不断地选择前行的方向,给迷茫的人生找到回家的方向,而宁冰儿是幸运的,她的命运是清晰的,可这样的压力太重,宁冰儿并不愿意承受这样的压力。

更何况被安排的人生缺少选择的乐趣,也没有选择的烦恼,这样顺其自然的承接式人生,让人觉得枯燥和乏味。

看看窗外漆黑一片,宁冰儿又一次躺下,慢慢熟睡下去。

这一夜,宁冰儿都是舒心和安逸的,可能是梦中见到母亲,也可能明天以后就可以放心的去找康奕。

静静睡下,清晨第一缕暖阳透过纱窗照进房间,宁冰儿自然苏醒,伸个懒腰,满脸喜悦地立马踢开被子,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开心地高喊道:“以后我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宁冰儿兴奋地在床上高亢地跳动,弹性极好的床垫不断地弹起又落下,几个回合后,宁冰儿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宁冰儿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地看着门口,心中一阵恐慌,立马拿起枕头间的房产证,仔细阅读上面的每一个字,房主那确实写着“宁冰儿”三个黑字。

谁在外面敲我的门?

昨晚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吗?

到底是谁在门外?

忽然又想起一阵急切的敲门声,这次生硬更大,好似不答应就不罢休一般。

宁冰儿还是不说话,眼睛咕噜咕噜转动着,看着门口。

“谁?”宁冰儿冷冷问道,语气里带着害怕和恐慌。

虽然自己会武功,不信鬼怪,可是昨晚才见到真实的母亲,有些意念还真实存在大脑里,她还是有些心虚地等着回应。

“小姐,吃饭了,早餐我帮你做好了!”门外传来熟悉又亲切的呼喊声。

仔细辨认,好像是保姆吴妈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

她什么时候来的?

辨识清楚吴妈的声音,宁冰儿兴奋地跳下床,一脸高兴地跑到门开,使劲来开房门。

门开了,看到门口亲切慈爱的吴妈,宁冰儿激动不知所措地双手颤抖起来,嘴巴紧紧闭着,不知说什么好,小脸涨的通红,就是一句话也没有。

失而复得,而且是原物归还的感觉太好了!

“小姐,快起来吃早餐了。”吴妈照顾宁冰儿这么多年,懂她的脾性,越是激动越是亲切,她越是不会表达心中的感受,只会哑口无言的看着,强忍着心中兴奋和激动。

“吴妈?你怎么会在这?”宁冰儿逼了好久,终于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

第247章 吴妈出现的原因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47章吴妈出现的原因吴妈脸上一直挂着慈爱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宠溺的笑意,低头看一眼光着脚丫的小姐,这个只在自己面前随性不羁的少女,这个鬼灵精怪中透着不染凡尘世俗的小孩,硬生生被生活打压和逼迫得少年老成,压抑得不敢释放真实的自己。

面对这个小孩,吴妈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倔强又坚强的孩子。

“快穿上外套,下来吃饭,记得穿鞋,别着凉了!”吴妈并没有回答宁冰儿的问题。

毕竟她怎么会在这,或许她自己也不清楚。

转身走下楼的吴妈一边想着这件出奇的事情,一边琢磨着,到现在她也不知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家,或者说到底给她开了三十年工资的雇主是谁!

三十年的工资?

现在她五十多岁,三十年?怎么可能活得这么长?

吴妈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脑子里像放电影一般过滤着脑海中的场景。

还记得那天袁雪菲带着一班子人来看房,谈合同,最后签字把房子卖出去,整个过很顺利,袁雪菲满脸挂着笑容,灿烂无比,就像百花争艳时最耀眼的那珠牡丹花。

签完字,送走买主,袁雪菲高傲中还是带着不屑地冲着自己喊道:“吴妈,以后这个家不再是宁家的了,已经变成别人的,你收拾收拾东西走人把,这个家不需要你。”

说完,袁雪菲把自己手里的钥匙也收了,趾高气昂地走出房间,拎着自己的手拉箱,大摇大摆地走出别墅。

看着空落落的别墅,看着生活这么多年的房子,想着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吴妈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般心狠,能把宁总的房子卖了。

海湾别墅是宁国伟一生奋斗最体面的财富,是他留个两个孩子唯一的固定资产,是宁总现在唯一的生活希望,可是被心狠的袁雪菲卖了。

可以说是贱卖了!

价格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那一晚,吴妈一整宿都没有睡觉,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家,想要自己记住这个家的一切,甚至每一个角落都再次清扫一遍,她怕下一户人家到来不会爱护这个家。

不是打碎宁总最爱的花瓶,就是弄乱少爷的玩具,或者把小姐的房间折腾得不成人样,那一晚,吴妈通宵的打扫整个屋子,累得精疲力尽也不想休息,她舍不得离开这个家,舍不得这个家里的所有人,更舍不得离开这个存有她太多幻想的地方。

关于吴妈,她没有孩子,她的孩子多年前就下落不明,不知生死,从小就把宁冰儿和宁翔天这对兄妹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疼爱,或者很早就知道宁翔天对宁冰儿的感情,一直暗中帮助,一心想撮合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能够在一起。

这是一份孽缘,一份不会有结果的等待,可是吴妈总是无形中帮着这些孩子,总想让他们未知的明天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天一亮,吴妈带着自己的私人物品回乡下了,那个几十年没有回过一次的家,彻底塌陷了,她只能在县城开了个房间,先落脚,休息休息,再重建自己的破屋。

刚刚平复心情,顺其自然地住了宾馆,没几分钟,就有人来敲房门,很急切,也很执着,就像不开门就不走一样。

原来吴妈很害怕,到底是谁来敲门?不会是坏人吧?

亲戚的话?不可能,这么多年,死的死,搬走的搬走,村里认识她的没几个人了。

那到底是谁来找自己呢?

犹豫再三,发现敲门的人一直不急不缓地敲打着,吴妈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慢慢走到门口,就是不敢开门,那双为宁家操劳一辈子的粗手,颤巍巍地扶着门把手,脸贴在木门上,屏住呼吸的听着门外的响动声。

又是一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依然那般执着!

“谁?”吴妈声音中满是震颤地害怕问道。

“吴妈,我是找你去给宁冰儿小姐当管家的人。”门外传来一声男中音,语调平缓,并没有因为等待良久而生气活在带着情绪的说话。

听到宁冰儿的名字,吴妈心中一阵委屈和激动,多么亲切的称呼,多么想念的人名,多么渴望相处的孩子,竟然又一次有机会相处了。

一下子,重重按下木门,脸上都是兴奋和激动地看着门外的人,门外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带着黑框眼镜,清瘦的面庞,健康的肤色,头发很顺滑,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面相很和顺,不像恶人。

很快他说清楚找吴妈的原因,然后留下三十年的保姆工资,还有一张卡,让交给宁冰儿的钱,还有宁家大门的钥匙,然后转身走了。

交流的全程,男人的话语诚恳和友好就像一位知识分子那般温文尔雅,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没有瞧不起吴妈之意,整个过程很轻松和愉快,吴妈也很开心。

只有一秒钟的分神,吴妈犹豫了,她确实喜欢那个地方,那里存着她所有的记忆,可是,到底是谁请她呢?

吴妈疑惑地问道:“请问是谁请我?”

门口的男人面相森冷地坎坷吴妈一眼,用手抬一抬黑框眼睛,眼睛翻转一圈,还是斯斯文文很柔和地冲着吴妈笑而不语,并没表现出过多的冷漠与无情。

但是这个人看上去整体素质都很高,像个文化人,从里到外都在散发着书香气。

来到餐厅,坐下好久,看着无动于衷的吴妈出神发愣,宁冰儿轻咳一声,淡淡地提醒道:“吴妈,我饿了!”

这样重复好几次都没有任何回应,最后宁冰儿无奈地又站起身,摇摇头,无奈地自言自语道:“看这样子吴妈真的老咯,是真的老咯!”

从吴妈身边走过的宁冰儿过意眨巴一下眼睛,然后再次轻咳一声,毕竟心情好,宁冰儿也不在意吴妈是否照顾周到,自己站起来乘粥和抬糕点等其他早餐。

摆放好一桌子的饭菜,宁冰儿还帮吴妈也乘了一碗,然后扶着吴妈的手臂,帮她推到桌子上坐着陪自己一起吃饭。

人世间哪来这么多高低贵贱之分,人人生而平等!

第248章 安排吴妈工作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48章安排吴妈工作忽然被抱住的吴妈惊讶又幸福的偏头看向宁冰儿,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孩,不知不觉愿意和自己近距离接触,而且不再排斥自己与她肉体接触了,吴妈内心的高兴的。

“吴妈,以后家里就我们两人,你就和我一起上桌吃饭吧,再过几天我爸回来,我们三人就像一家人一样吃饭,没有家仆之类的,啊。”宁冰儿把吴妈按在凳子上坐下,一边说着一边给吴妈夹菜。

“小姐,我哪敢啊?”吴妈有些惶恐地看着宁冰儿,带着颤音地说道。

“没事,一家人,这么多年多谢你对我的照顾!”宁冰儿喝口稀饭,面带笑容地看着吴妈说道。

“小姐你心善,吴妈没白疼你!”吴妈眼睛湿润了,带着哽咽哭腔地说道。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宁冰儿本来不想搞这么煽情,没想到吴妈这么激动,一下子崩了,没有绷住,冷漠惯了的宁冰儿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谢谢小姐,吃饭吧。”吴妈很快冷静下来,快速扒拉着碗里的稀饭,很少动筷子去夹菜。

看着吴妈这般小心翼翼地坐在饭桌上吃饭,宁冰儿的心是刺痛的,她不知道何时起,这个老人活得这般小心谨慎,不是看袁雪菲的脸色就是看看宁翔天的嘴脸,整个家里,她还没有家里一个物件的价值重要。

就是这样卑微而迷茫生活的女人,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依然心心念念挂着与她无亲无故的自己,宁冰儿的心撕裂地疼痛,这种封建思想为何会根深蒂固这么深远,不就是拿别人工资吃饭吗?

为何要看人家脸色?

反抗都不敢吗?还是不会?

宁冰儿看一眼满脸皱纹,皮肤松弛的老人,根根银丝已经若隐若现,这个为了宁家操劳一世的女人,依然这般小心翼翼,这般谨慎地与她相处。

“吴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你怎么知道是我回来了?”宁冰儿吃完早餐,擦拭干净嘴巴,很认真也很好奇地看着这个慈爱的老人,语气里没有审问的含义,像熟人之间聊家常一般亲和。

“我也不知,一个中年男人来找我”吴妈慢慢说出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没有传奇的故事,也没有出其不意的经过,平淡的和她的人一般平凡。

认真细听的宁冰儿一直仔细琢磨到底是谁这么慷慨?

豪到买断吴妈后半辈子的工作权,直接让吴妈死心塌地的伺候着宁冰儿。

到底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做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

对于宁冰儿来说,这又是一个死结,一个打不卡地死结!

既然母亲已经给自己指明了方向,何不按着这条路走下去,让自己有能力,有实力匹配上康奕时再说也不迟。

虽然这是安慰自己的话,宁冰儿自己都不信,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

哭着求着康奕爱自己?

告诉康奕他们所有的经历?

宁冰儿是理智的,没有这么卑贱,也不会去当舔狗。

“宁翔天去哪了?”宁冰儿淡淡地问道,虽然他对自己做过一些越轨的事情,可是他相对于袁雪菲,更有人性一些,对于宁家也真诚一些。

他在这个家还是有一定的效果!

“少爷?哦对了,少爷带着宁老夫人出去住了。”吴妈恍然大悟地拍一下脑袋,像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这是宁冰儿才记起,这个家里还有一位祖宗好像被她忘了,不过她就从不会主动想起,她的奶奶,这个永远偏心宁翔天的奶奶,这个从下打骂自己的奶奶,这个与自己毫无感情的奶奶。

“他们住哪去了?”宁冰儿着急地问道。

即使在讨厌奶奶,毕竟还是自己的奶奶,还有一丝遥远的血液亲情在里面,怎么可能不任呢?

“我想想,好像是你的公寓。”吴妈又一次拍着脑门说道,不拍打自己一下,就想不起任何事情俩一般,总是很用力地敲打自己,门头已经被排红了也不害怕。

“那这样,吴妈,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你去把奶奶它们接来家里,你好好照顾他们,我待会要去机场接个人,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可能下午要回来,不用等我,你们先吃就行。”宁冰儿安排着吴妈一天的工作。

这样的交代只为了尊重对方,尊重她为这个家默默付出的辛劳的回报。

人生能有这样的主人,或许是一种荣幸,把你当成这个家的主人对待,不会看不起你的佣人,是保姆,不会使唤你,安排和吩咐的每一件事都像商量,不像安排和命令,听着很舒服,黑夜很乐意去完成,或许完成得会更有效率和成绩。

“好的!我知道了!”吴妈很高兴的答应了。

她希望宁翔天的住进这个家,更愿意看到他们这两个孩子有个不一样个明天,如果他们有可能的话,吴妈一定会高兴得谢天谢地。

而老夫人,这个照顾了一辈子的老人,身体越来越不好,更需要细心呵护和照顾,一世荣辱,临了不得荣华,这样的落差是何种体验?

或许宁冰儿的大度和包容,能感动这颗顽石,也或许相处后能发现宁冰儿的真诚与善良,不管如何,吴妈都希望宁老夫人对冰儿好!

“那,吴妈我走了,接奶奶的事就拜托你了!”宁冰儿调皮的冲着吴妈笑一个,然后自信地走着去换鞋。

不管是强装还是虚伪地表现,宁冰儿都让自己变一种心态,一种生活方式面对现在的处境,虽然现在四处碰壁,到处暗藏玄机,似乎一扣与一扣之间没有衔接,可是不管如何,宁冰儿都要积极主动,乐观向上地面对所有的悲伤。

有些伤口别人不肯能帮你舔舐干净,也不会来帮你上药,在每一次伤口复发中,只是你不懂得避开原来的伤害源,总是固执地一次次去冒犯,去入侵,去试探,而忘记了,那些伤痛没有记忆,没有免疫,伤一次,你就会痛一次。

比如对于宁翔天的信任,比如对康奕的爱,比如对奶娘的善良,宁冰儿都觉得是应该的,一次次受伤也是要去改变和相信。

顶点

第249章 机场接机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49章机场接机自信走出别墅,宁冰儿回头看一眼这套气概恢弘的别墅豪宅,心中莫名涌现出一种兴奋和激动,想到房产证上那醒目的三个字,宁冰儿觉得底气很足一般,干什么事腰杆都是硬朗的,就像身后绊着几亿现金,任何人都不能小瞧和轻视自己。

不管是谁买下这套别墅送给宁冰儿,她的心里也记住这份恩情!

快速坐进车里,抬起手看看时间,快到接机的时间,宁冰儿打着火,一脚油门冲出很远。

车窗外,耀眼的太阳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九点钟,刚好是太阳活动完筋骨,准备大展身手的时机,机场八车道上不时飞奔过一些车辆,轰鸣声呼啸而过,高楼不断闪过,恍如时空飞逝般如烟如梦。

重生后就没去过机场,面对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宁冰儿的心是激动的,也感慨万千。

两世的时间,冰城这么小的地方也发生着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有种时境过迁的快感逼向自己。

一声轰鸣声呼啸而过,国际航班安全着落,满机乘客或者心情舒畅,或者心情凝重,或者一脸无辜,不管什么样的心情,随着机车落地,他们的人生将换条轨道依然继续。

提前打过电话的宁冰儿站在约好的出口等着陈宏全出来,内心是激动也是不安的,这个男人身上带着解救公司的一切希望,就像一轮太阳一样,照耀着宁国伟的心。

“陈叔!”宁冰儿轻细的女声冲破人潮声,用力摇着手臂,只为引起注意。

出机口一位剪着干练的寸头,一双透着精明的眼睛,只是乘机太久,一脸倦容,暗黄的皮肤,凹陷的眼窝,眼睫已经犯困地强睁着,时不时甩甩头,想让头脑清醒一点。

听到宁冰儿的呼喊声,陈宏全加快脚步的像宁冰儿走来,面容冷峻,不搞言笑,冲着宁冰儿客气地点点头,像是招呼,也算客气。

这个男人永远这般高傲和森冷,一副全天下的秘密他都知道的嘴脸,宁冰儿有些不屑,但是又不敢作祟,只能应承和讨好着,。

作为领导着,有才之人先捧之,让心甘情愿为你奉献出所有的知识和能力,这是一位高明的领导。

走出站台的陈宏全脱下墨镜,幽暗的眼底瞬间恢复柔情,冲着宁冰儿微微一笑,加快脚步赶快上前。

宁冰儿也往人堆里挤了挤,想早一点接到这个神秘色彩浓重的叔叔。

“冰儿,等好久了吧?”陈宏全语气中带着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有,才刚到一会!”宁冰儿上前靠近一点,两人并排一起往车库走去。

一路无语,宁冰儿就这样跟在陈宏全的身后,这个男人一脸的森冷和冷漠,天生的距离和陌生感,让人不敢靠近,也不会轻易接近任何人。

到现在,宁冰儿也不知父亲看上他的什么能力,为何如此器重他,竟然把公司的发展重任交在他的手中,他这次去都城干嘛?

“陈叔,请上车!”宁冰儿把陈宏全带到车位上,一脸诚恳地冲着他说道。

这个古板冷酷的男人只是一脸淡漠地看了宁冰儿一眼,轻轻点点头,然后很淡定地坐到车上去。

狭小的空间瞬间陷入极度的尴尬和沉闷中,宁冰儿认真的握着方向盘,认真的开着车,一脸镇定地看着前方,偶尔瞟一眼陈宏全的手提包,紧紧抱在胸口,里面一定放着公司机密。

从上车后,陈宏全就闭着眼,靠着座椅休息,一路奔波,几天不合眼地赶合同,做标书,累的快散架了,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他不管不顾地慢慢进入梦乡。

听着陈宏全平稳的呼吸声,宁冰儿偏头看看熟睡的男人,暗黄的肤色,油腻腻的脸庞,像多天不洗脸所有油脂都敷在脸上没有管过一般,还有胡子已经冒出很长了,像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一般。

陈叔不是这样邋遢的男人,他干嘛去了?

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小红跑车继续奔驰在环城高速路上,而宁冰儿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奔波劳累的陈叔,这个陪着父亲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为了公司的事情,一路奔波劳累,一路辛苦,为百康医药贡献出多少心血和精力,而现在公司处于危难时刻,他又一次挺身而出,奋力而为,这个男人就像他们家的守护神一般,永远守着这个家。

想着想着,宁冰儿心暖洋洋地再看一眼这个疲惫的男人,莫名一阵感动,一阵心酸。

陈宏全作为一个外人,可以为了宁家鞠躬尽瘁,可是作为一家人,都是宁家血脉的宁国强,三叔,这个自家人又干了些什么?

不是给你使绊子,就是顺一点别人家的东西,慢慢填充自己的实力,打肿脸充胖子,还以为自己很富有,很能干,很牛逼,在百康医药陷入困境的时候,竟然可以做出落井下石的举动?

一家人?这是一家人干的出来的事?

有时想想,亲情这种看似很真挚,像铁锁链一般紧紧相扣的两个分离的事物,很牢固,也很坚毅,坚不可摧,可在利益面前,玩完这样的亲情最脆弱,轻轻一碰就碎了,让你不知道到底什么环节出现问题?

车平稳停靠在医院门口,宁冰儿偏头看着熟睡的陈宏全,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这个沉睡的男人,抬起手看看时间,他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宁冰儿再次偏头看向陈叔时,男人已经醒了,淡定地看着自己。

伸个懒腰,很随意的打个哈欠,一点也不避讳,也不在意形象问题,然后转过头,冷漠地看着宁冰儿,声音有些混沌地说道:“走吧!”

这种自律性极强的男人,到底该干嘛心里像明镜一样,什么都知道。

宁冰儿看着一脸淡定的男人推门起身就走,还是一样的冷傲和狂傲,总是带着神秘色彩地存活在他们家。

看着自信满满走进医院的男人背影,宁冰儿有种可笑的想法,难道这就是神派来帮助自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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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君子之交淡如水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50章君子之交淡如水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陈宏全身后的宁冰儿,越发觉得好玩,这种主谓颠倒的秩序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一切主宰变了方向一般。

似乎一切有了主心骨,各种烦人烧脑的活不用着急绞尽脑汁的想方法,想解决的对策,想各种套路,看着眼钱成熟的中年男人,这个浑身带着神秘气息的男人,终究会解决好所有的烦心事。

这种依赖反倒有种亲情般的温暖,这样的处境发而让宁冰儿体会到自己还是一个女人般需要呵护和照顾,自己并不是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铁人,只是一个看上去柔弱而稚嫩的小孩。

来到病房门口,陈宏全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后面跟着的一脸呆萌又自信的小孩,这张天然去雕饰也美若天仙的女人,肩上扛了多少事?

忽然有些心疼地冲着宁冰儿眨巴一下眼睛,然后敲敲门,淡定从容地走进病房。

轮椅上看报的宁国伟看到眼前略显憔悴的故友,风尘仆仆中依然锐不可挡的士气,满意的点头招呼着,只是脸上并没多余的笑容,只是皮肉撕拉后提起的一点弧度,看上去淡薄而敷衍,放下报,认真地看着进来的陈宏全慢慢走进自己。

迈着一步步坚毅步伐的陈宏全,站在宁国伟身前,蹲下身,拍拍他的瘦弱的双腿,眼神中带着渴望而欣慰的笑容,淡淡地回应宁总的微笑,然后站起身,把轮椅推到客厅里。

此时宁冰儿也刚刚走进病房,看着沉默不语的二人,有点搞不懂状况地人,好奇有迷惑的看着他们两人,瞪大眼睛,眨巴着眼,就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从始至终宁冰儿都不知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是什么?

相容相安的上下级关系?

还是友情战胜利益的伪亲情关系?

但是不管是什么关系,陈宏全带着任务出去这么长时间,见面却一句话也没有?太蹊跷,也太搞笑了吧?

“爸!”最终还是宁冰儿打破了这份沉默,呆萌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沉稳、大气、深沉,慢慢走近父亲,小心偷瞄一眼陈宏全。

“冰儿,快给陈叔倒水,招呼好陈叔!”宁国伟温和的说道,而眼神依然游离在面前两个人的身上。

一路颠簸,宁国伟知道陈宏全肯定冷落了宁冰儿一路,这个男人的脾气秉性他知道,炙热的心也只会用冷淡来处理,没有温度的生活方式并不会给自己的人生带来多少热量。

想要暖热别人,或许也会被他带入冰寒地动的世界!

只是宁国伟不懂自己的这个女儿,她也是除了在自己家人面前放下架子的撒娇,外人眼里,依然如同冰雕一般寒冷无比。

听到父亲的吩咐,宁冰儿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情愿,只是放下背包,帮陈宏全倒了一杯水,刻意地冲着他笑笑,然后慢慢走到父亲身旁蹲下,轻轻帮父亲敲打这双皮包骨头的双腿。

“谢谢小姐!”陈宏全还是冷冰冰地说道,脸上在没一点表情,冷漠地转身打开公文包,慢慢拿出一沓文件。

每一个动作,脸上那份专注的眼神,让人不敢亵渎一般,连大口呼吸都是害怕地不敢喘息,慢慢等着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

“先等等,用眼神告诉我结果!”宁国伟最终没有逼住,担心又害怕地看着陈宏全的眼睛问道。

只是说出这句话时,他浑身微微颤动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关系的东西太多太大,他不想急切渴盼这么久的事情最终落得一个不了了之,或者是一个惨败的结果。

听到父亲这么紧张和害怕的问话,宁冰儿艰难地咽下一口吐沫,睁大眼睛地看着陈宏全的眼睛,不想错过或者遗落任何一个细节的举动,想第一时间捕捉到这个男人的真实情感。

那双幽暗中带着肯定和坚毅的黑色眸子,透出一股忧郁而自信地闪电,坚定地点点头,给了一颗定心丸吃下去,微微一笑,不常笑的人,这样的强装出来的微笑太难看,也太牵强,让人看着有有些不自在,也不自然。

接收到陈宏全眼里的自信和肯定,宁国伟迫不及待地赶紧滚动着轮椅,心急的边走边说:“快拿给我看看!”

看着父亲捧着一份中标书,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整个人激动地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最后只是紧紧拽着中标书,抬起那双昏暗的老眼,张着嘴巴,颤抖着,激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爸,你去哪竞标了?我看看!”宁冰儿疑惑地走过去,接过父亲手里紧紧拽着的标书,仔细阅读每一个字眼,心潮澎湃地满身热血沸腾,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激动!

“爸,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什么时候就开始谋划这件事情的?”宁冰儿根本不敢信的看着面前两位成熟中满眼城府的男人。

城府是什么?

城府就是不动声色,看上去木楞实诚,实际能做出一些让你意想不到,惊叹不已,超乎想象还依然淡定自若,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你狂欢,似乎这一切不是他所为一般。

这样的男人太淡定,冷静的让人害怕,让人不知如何读懂这些人,既然心率跳动的频道不在一起,想的思维方式不在一起,何必硬要捆绑式销售自己的处事方式?

石沉大海般的问话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再次观看两个男人,还会一脸淡漠和冷静的互相看着彼此、

既然融不进,为何硬要去碰?

宁冰儿识趣地继续细看标书,不在强求进入他们的世界、思维模式中去。

“一切顺利吗?”宁国伟担心中满是关切地问道,眼神温柔很多地看着陈宏全,双手紧紧拽着轮椅扶手,他满心激动不知道如何表达。

这么多年的相处方式习惯了冷淡置之,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一杯茶的功夫和恩赐,就能把彼此心中的牵挂全部表露出来。

有时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用这么麻烦,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份小礼物,或许就能让对方感动不已,如果再表现这些举动时再真诚一点,一定能收获不一样的结局。

第251章 冷落冰儿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51章冷落冰儿顺利?

人生除了下坡路走起来省心省力,可能任何一件想做的事情都不会顺利!

可是听到宁国伟这般问话,陈宏全还是微笑示意一下,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嘴脸看着特别不舒服,那些习惯紧绷的肌肉看上去让人瘆得慌。

“还算顺利!”陈宏全说得有些敷衍,话语间的沉重让人听得有些心疼,眼神躲闪,再以没有刚刚拿中标书时的那份自信和欣慰,神色间多了一分委屈和无奈,还带着点点的挫败感。

一个微表情的变化,宁冰儿就看到陈宏全的满心委屈和艰难,看来这份中标书来之不易啊!

只是他用简单的四个字,用结果掩盖所有过程,幸福与你分享,痛苦一人承受!

看着眼前的男人油然升起一股崇敬和尊重,忽然有点明白父亲为何这般器重这个男人,甚至如此重视这个男人。

“辛苦了!没了?”宁国伟又一次问道,只是语气里带上一点调皮和可爱。

这么长时间,宁国伟终于没有端着,表现的更加接地气和实在。

听到有些俏皮的问话,陈宏全微笑中摇摇头,也没有绷着,又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合同书,无奈地摇摇头,淡淡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给!”

画风转变太快,宁冰儿吃惊地看着这两个人打着哑谜,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说着他们的事情。

忽然看到父亲露出开心而激动的笑容,那张昔日里一筹莫展,绷着的苍老面容,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这个笑容来得很及时,像春天的第一场春雨,润物万般,又像夏天村口的那颗大槐树,为众人遮阴着。

“不错,不错,真的不错,这次公司起死回生感谢你了!”宁国伟边看合同边兴奋的提高音量地说道。

“宁总,你是别把我抬太高,小心没梯子让我下来,我会粉身碎骨!”陈宏全心虚种带着玩笑地说道。

“你说你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样啊?经不住夸,只能使劲打压才舒服?你不会是受虐狂吧?”宁国伟开玩笑地说道。

“我是受虐狂你敢用我?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你更会虐我的主?”陈宏全弯下腰,轻轻拍一下宁国伟的双脚,动作有些轻浮,友情地互动一下。

“有是有,可没有这么懂你的主!”宁国伟骄傲地边点头边说道。

“好像也是啊!”陈宏全很赞同地点点头,转动一下眼睛,撇撇嘴,有些呆萌可爱的再次点头肯定。

“肯定是啊!”宁国伟更加自豪地方大音量地说道。

“哈哈”两声带着魔性的笑声在病房的房顶上颤抖着,只有宁冰儿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两个完全搞不懂的老男人大笑。

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似乎他们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能听懂,可是为何连起来就这般不能理解呢?

痴傻的宁冰儿张着嘴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沉迷在他们的世界中不愿搭理自己,心中一阵失落涌来,或许自己才是多余的人,在这只会给自己添堵,还不如自己出去走走,让他们尽情的狂欢。

有时心里的寂寞与感情无关,有些时候,只是你处在一个圈子里,没人能懂你的心思,也没人愿意试探着去了解你,你孤立无援地傻在那也没人愿意陪陪你,这是一种心灵的寂寞。

看着起身想要离开病房的宁冰儿,宁国伟噶然停止笑声,语气和蔼中带着亲切地说道:“冰儿,把爸爸手机拿来!”

刚要出走的宁冰儿,忽然听到父亲的使唤,满心不愿意的走过去,还是帮他把手递给他,只是嘴巴嘟着,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满是失落和落寞,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面对一脸委屈和不乐意的女儿,宁国伟心中自嘲道:“这么一点冷落就这般受不了?我如何把公司的未来交给你?傻女儿,你以为爹看不出你的失落吗?不用做得这么明显。”

虽然心里很心疼女儿,可宁国伟还会假装看不到冰儿的委屈,接过电话,眼神都没有一丝的安慰之感,立马熟练拨通一个号码,对着电话那头问道:“现在账面上多少钱了?”

不知话筒那方说了什么,宁国伟看了一眼陈宏全,眼神中传递出一种肯定和满意的意思,又冲着宁冰儿轻轻说道:“冰儿,把昨天那两个客户请来!”

说完,宁国伟并不在搭理宁冰儿,连眼神的碰撞都没有,恢复成当初的淡漠和冷傲嘴脸。

只有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宁冰儿从小接受的模式,心中一阵阵痛,无数针眼扎着心口,难道陈宏全这个外人,只是替公司拿来一份未来,父亲又一次选着不要自己了吗?

这样的落差让宁冰儿瞬间崩溃,可是一直强忍着失望和绝望,很快控制好情绪,拿起手机,对着名片上的号码拨出去,很客气地给二位打电话请他们过来。

一直觉得自己多余的宁冰儿收起电话,收起失落的眼神,深呼吸一口,立马调整情绪,转为冷漠地背起包,给了父亲一个勉为其难的笑容,转身离。

看着宁冰儿离开的背影,陈宏全有些不忍地说道:“宁总,你觉得这样逼她,她能承受住吗?”

“不这样逼她,怎么才能让她快速心狠,商场如战场,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以后如何能承受外界的委屈?只有麻木的神经和情感,才能撑起宁家的明天。”宁国伟痛苦地长叹一声,低着头,双手杵着,表情很沉重,心口像被刀刚刚刺穿,使劲拔出,鲜血直流。

“可她还是一个孩子,扛不住怎么办?”陈宏全有些心疼的再看一眼空无一人的门外,有些心疼地说道。

“宁家的种,扛不住也要扛,要倒也只能倒在冲锋陷阵的道路上,自己都战胜不了自己的软弱,如何成大事?”宁国伟语气强硬,只是眼神中却悄悄流露出心疼。

“可她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没有经历过任何风浪?”陈宏全开始辩解道,双手已经紧紧握着,牙齿咬得死死的,想要抗争到底一般,倔强的眼神看着他。

第252章 认清局面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52章认清局面听到陈宏全说宁冰儿只是一个孩子?宁国伟从鼻孔中冒出一阵笑意,带着不信,也夹杂着无奈!

这个外表看上去虽然只有十九岁的孩子,她处理和解决的事情超出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成熟和稳重,又是宁国伟看着女儿处事与说话,总觉得这个孩子成熟得让人看不出到底是谁?

精明、能干、有勇有谋,善于雄辩,有远见,有手段,只是很多时候总是心慈手软,不够狠厉,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上还是欠些考虑。

百康医药想要真正在都城立下脚跟,交给稚嫩的女人还是有些欠妥,必须磨砺她的心性,让她更加冷淡和冷漠,让她真的能扛起发展百康医药公司的重任。

“老陈,冰儿以后还需要你多提点,这个孩子有灵性,只是小孩子心性,容易犯迷糊,到时候你还要多提点,该批评的时候一定不要手软,一定要敲击,重重击打一番,听到没?”宁国伟像在吩咐后事一般,语言间满是伤感情怀。

“宁总,多谢你的信任,只是我怕小姐太苦了,怕你舍不得!”陈宏全无奈地摇摇头,反驳道。

想到刚刚宁冰儿出去时,那萧索的背影,那孤寂的眼神,还有那委屈的小模样,陈宏全有种不任和心痛,毕竟看着这个孩子,总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些她母亲的蛛丝马迹,冰儿的笑容,冰儿的眼神,冰儿的样貌,无形中与她母亲很相像。

冰儿的母亲,确实少有的美人面容,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就感受到倾心的电流,高挺的鼻梁带着异域风情般的韵味,那张像纸一般薄薄的唇瓣,轻轻露出齿贝一段,性感无比。

这个让男人痴迷的女人,这个智慧一生的女人,这个浑身藏着桀骜不驯又温柔似水的女人,总是矛盾中让你迷恋,让你忘不了,也让你得不到。

“我想磨砺她,就不会舍不得,就怕你到时候舍不得,下不来手。”宁国伟看到陈宏全的出神,也能猜到几分他的心思,识而不破地轻轻说道。

“只要宁总信的过,我一定尽心帮助小姐!”陈宏全又一次表忠诚。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盘算着什么,或者他们心里都清楚,不生分地继续聊着公司的事情,宁国伟又给陈宏全部署接下来该干的事情。

出了病房,无所事事的宁冰儿,她并不知道要去哪,去找谁,或者说心空得不知道找谁诉说,只能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医院后花园,出神地想着最近的烦心事。

父亲与陈叔总打哑谜,彻底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如此冷落,,宁冰儿内心是接受不了的。

一开始,宁冰儿觉得重生后,父亲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观,是真心实意地对待自己,也愿意相信自己,宁冰儿才会把知道的那么多事情与父亲分享,或者是提建议。

可是,看今天的情形,父亲对自己的态度,还不如一个外人,一个帮自己打工的员工。

想到这,宁冰儿无奈地摇摇头,雪白的上门牙轻咬着下唇,从鼻息中冒出一阵不屑的嘲讽,嘲笑自己的愚笨,讥笑自己的无知,更讽刺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父亲爱自己,重视自己,为何舍得让自己被卖?而不管不顾?

想到这些心痛的事情,宁冰儿眼神里的犀利又一次变得森冷,让人看着有些恐怖和害怕,总透着一股寒流,能瓦解春暖花开的美景。

叹息一声,看看自己的现在的处境,宁冰儿又能干嘛?

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靠山没靠山,终于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而自己也干好爱的男人,走了不说,还把自己忘了!

人生有时比过山车还惊险刺激,一个翻滚,一个冲刺,从低谷冲上云霄,有一个急速挑战,一个下滑,又一次从天堂跌落地狱。

跌跌撞撞中明白人生大起大落才是真,一帆风顺的生活会消亡一个人的斗志和才情,有野心,寻找刺激的人还是适合挑战这样的人生。

一阵微风吹过,吹乱零碎的刘海,掀起布帘,撩拨人心,清晰看着外面过往的行人。

忽然间,宁冰儿看到那对胖瘦相反的两个客户,接到自己的电话,已经急匆匆赶过来。

追上去?

必须追上去!

听听他们在谈什么!

对,必须去听听!

在心中不断打气盘算后,宁冰儿最终站起身,跟着二位一起上了楼,只是他们没有做同一架电梯,怕尴尬,也怕相处。

与陌生人相处,总是宁冰儿的软肋,除了冰冷示人,给人高不可攀,给个人深不可测的距离感,宁冰儿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保护好自己了。

“宁总!”

“宁总好!”

两个男人进入病房,就客气地与宁国伟打招呼,而宁冰而识趣地站在客厅一角,悄悄站着,不打扰也不上前招呼,静静听着父亲处理这两家公司的事情。

“来了!”宁国伟看到二人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很着急地等着宣布最终结果。

“嗯,宁总,今天气色比昨天好多了,祝贺啊!”瘦小的彭鹏立马拍马屁道,那副谄媚的嘴脸让人看着有些恶心。

“额,天天如此!”宁国伟看一眼面前这滑稽的组合,很平静地继续说道:“麻烦二位把合同再拿来我看看!”

二位马上回应着宁国伟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快速从公文包里拿出自己的合同,恭恭敬敬交给宁国伟。

接过合同,翻看一眼后,宁国伟肯定地点点头,很认真地交给身后站着的陈宏全,给了他一个眼神,传达出一种信任和肯定。

拿着合同仔细阅读的陈宏全,一脸冷静和严肃,面部表情也没有,根本看不出这个男人此时的内心想法是什么,冷静得让人不知道是喜是怒。

一直站在角落观察的宁冰儿,仔细看着陈宏全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每一寸肌肤都在安分守己的停留于原位,不敢懈怠,也不敢暴露主人的行踪,依然不动声色地低头细看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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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没看懂就继续看,看到懂为止!

这是一个更高段位的男人,表情管控比自己还好,隐藏的如此深,真琢磨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除了刚刚与父亲玩笑中话多说了几句,看到他轻松笑过,不然,宁冰儿还没真正见过这个男人放肆的时候,或者说是真情流露的时候。

几分钟的两份合同都看完,陈宏全冲着一直等待的宁国伟点点头,肯定的眼神传递出一种确定。

四目相对,眼神交流,宁国伟立马心领神会地冲着两个客户笑笑,轻声说道“给两位的预付款已经通过财务打到贵公司账户上,请二位去确认一下。”

这么神速?

两个男人一脸懵逼地互相看看,慌忙转身就从身上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动作看上去有些搞笑和浮夸,那都是心急导致,可以理解。

彭鹏也不避讳,当着宁国伟的面直接就问道“喂,请问是公司财务室吗?”

不知对方说了啥,这个人小心眼多的男人,压低声音地问道“刚刚是不是百康医药公司把欠我们的预付款打过来了?”

即使声音压得再低,这么安静的环境,也能听到彭鹏的声音。

略显有些尴尬的宁国伟和陈宏全相视一笑,像看透这个孩子的心急与不屑,有些玩味的互看一眼后,看到彭鹏有些兴奋地挂了电话,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容,开心地说道“宁总就是干大事的人,从不说玩虚的,实诚!”

忽然看着谄媚讨好地说着敷衍、奉承话语的小年轻,宁国伟心中虽然很反胃,还是强忍着笑着说道“拖欠这么久,真实不好意思了!还让你跑了这么多次。”

“那没事我走了,谢谢宁总,宁总多保重!”彭鹏激动地告辞离开。

相对于合作多年的老金,做事稍微有些平稳,虽然也是着急的拿出电话,但是抬头看一眼气定神闲地宁国伟,犹豫一会,又收起电话,看着彭鹏打电话。

听到对方兴高采烈地结完电话,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打电话落实的必要,冲着宁国伟歉意的笑笑,有些无奈地说道“老宁,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感谢你那些年对公司的帮扶,最近公司是真的遇到难事了,不然我也不会”

老金一脸无奈,唉声叹气的样子确实让人同情,重重摇摇头,羞愧地说道“打扰了,老宁,保重身体!”

转身离开,那副肥胖的身影有种落败的残美感,让人心疼一下,这么高壮的男人,竟然变得这般可怜和无助!

“老金,一切都会好的,别着急!”宁国伟喊住他,安慰道,然后给他一个肯定地眼神。

转过头也冲着宁国伟笑笑,脸上的赘肉夸张地聚在一起,这是一个难为情地笑容,里面有苦涩,有无奈,有无助,这是一个男人走到绝境才表现出的淡定与从容。

看着房间恢复安静,宁冰儿冷冷地看着面前琢磨不透的两个人,不知道这个两个人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更不知道陈宏全回来到底带来多上惊喜,这么多钱,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而且他们眼神里的自信是骗不了人的。

越想知道,宁冰儿心中越着急,表情越发冷漠,微微眯虚着双眼,从眼缝中投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似乎只有冰寒才与宁冰儿的名字相配。

“冰儿,过来,爸有事和你说。”宁国伟觉得在端着,这个孩子就该生气了,有些不舍地招招手,让冰儿过来。

从住院到现在,都是宁冰儿保护着自己,也是宁冰儿照顾着自己,这孩子的心性是什么样的?

作为父亲,宁国伟能懂一点,也能猜出一些,小孩子,顺着毛抓,比惹怒她更可靠。

听话的宁冰儿慢慢移动到父亲身边,只是脸上的表情依然还是很委屈,很无辜,不乐意的,每一步走得极其慢,像被强迫一般,走得很艰辛。

“快点过来,还在生父亲的气?傻孩子!”宁国伟一把拉过站在面前的孩子,撒娇地看着孩子说道。

被重拉后,重心不稳,没有站好,一个踉跄,倒在地上,靠着父亲的双腿坐着,更加委屈的撇着小嘴,眨巴着那双水灵灵地大眼睛,失落透顶地看着父亲,想撒娇又不会撒娇地瞪大双眼。

以前觉得撒娇对于她来说就是水到渠成,根本不用刻意的想,也不用刻意的去学习,可是经过父亲的冷淡,宁冰儿又一次在心中建起一座屏障,不愿去试着走进父亲的心,也不想父亲了解自己太多,

这就是倔强的孩子表现出的不成熟,这也是宁冰儿在父亲面前的稚嫩表现,可是她就是满心委屈,想给父亲一点教训,想冷落父亲,想报仇,想以牙还牙。

只是宁冰儿所有的举动在宁国伟眼中都是幼稚的,也是不愿意看到的,他不愿意宁冰儿还这般小孩子脾气秉性,至少要像她对外人一样,沉稳、大气。

“冰儿,你陈叔这次回来,那份中标文件看懂些什么?”宁国伟淡淡地问道,抬起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乌黑亮丽的秀发。

“没看懂!什么也没看懂!”语气里有怨气,也有倔强,但也有部分真实情感。

对于宁冰儿来说,确实没看出个名堂来,在她眼里不就是一份中标合同,与政府合作吗?

百康医药公司,在冰城的大部分业务都是与政府合作,手里这份标书,也是和政府合作,只是这次范围变大了,是国家而非地方政府,她也不觉得稀奇,因为她相信公司有这个实力。

“真没看懂?”宁国伟抚摸她头发的手依然轻柔,只是语气变得狠厉,口气中带着不高兴的成分。

谈正事的时候,宁国伟不希望宁冰儿儿戏,更不想她这般用事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听到父亲的话,宁冰儿紧张又害怕的抬起头,看看父亲,眨巴一下眼眸,抿着小嘴,一副委屈的可怜样,静静地看着父亲,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辩解。

“行,没看懂就继续看,看到懂为止!”宁国伟忽然冷峻地命令道。

第254章 冰儿分析合同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54章冰儿分析合同如此森冷,没有情感的命令,宁冰儿接受不了,也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转变,心中疑惑,眼神从刚刚的委屈转为讨厌和憎恶,一脸鄙夷地看着父亲。

多变争对的是女人,可是父亲这张让人捉摸不透的脸,瞬间也如同猴子一般,变化无常。

轻轻从父亲膝盖上爬起来,俊俏精致的小脸表现出一种戏谑和嘲讽,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如此认真、真诚地对待这个十九年不曾爱过自己一天的男人,而人家竟然这样对待自己?

难道病好了,不需要我照顾了,我的利用价值用完了?

过河拆桥的事,也能用在自己女儿身上?

一直没有想明白,也想不清楚的宁冰儿,抬起头,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这张写满岁月沧桑痕迹的老脸,才一晚上的时间,似乎换来一个人一般。

“陈叔,拿来,我认真的看,每一个字我都把它背下来。”宁冰儿语气中带着火气地说道。

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陈宏全,听着父女关系僵化的辞藻,不善言语的他只能不知所措地站着,听到宁冰儿的吩咐,立马弯腰递给她,只是脸上表情不在僵化,而是有些难看和无奈。

“小姐,给!”陈宏全讨好的模样像个小丑,也像在嘲讽宁冰儿,眉眼间的那抹苦涩神情,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接过标书,抬头冷冷看一眼这个装腔作势的男人,这个深不可测,牵着父亲鼻子走的男人,他的到来,竟然让父亲变了嘴脸。

这一次,宁冰儿真的每一个字,甚至连标定符号都仔细阅读着,生怕错过,哪一个环节,她就想看看这份标书里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让父亲如此慌张和重视?

竟然还为了自己没看懂而有些恼怒?

细看,还真发现不少钦佩的地方,一份技术协议,里面的专业术语还有涉及面之广,让人汗颜和羡慕,如果不是一位资深的医学类专家,不可能写出这么完美的标准。

还有后面合同的拟定细节,每一处都彰显紧凑和严谨,吹毛求疵般无懈可击,让人望而敬畏,确实是一份无可挑剔的标书,如此良才,怪不得深得父亲的心。

“看完了?”看到已经合上标书的女儿,宁国伟冷冷地问道,眉毛上挑,一脸轻视的等着女儿回答。

“嗯,看完了。”宁冰儿表情依然僵硬,虽然心中崇拜不已,但是还是一样的冷漠无情地应对着父亲的问话。

看到女儿不仅记仇,而且还傲娇的小嘴脸,宁国伟就像挫挫他的锐气,继续冷漠的问道:“这次看懂没?”

听着简短的五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捅在胸口,还使劲转动两下,鲜血顺着刀把不断地流下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无能为力,也毫无办法。

“懂了!”宁冰儿自顾自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一脸淡漠地看着面前的父亲,这个威严中带着不屑和不信任的男人。

“说说看,懂什么了?”宁国伟也转动轮椅,走到宁冰儿对面,眼神淡漠地看着女儿,认真看着她,想看看她嘴里能说出什么样的见识。

看到父亲如此期待地模样,宁冰儿眼睛转动一圈,脑子里快速过滤一遍刚刚看到的信息,反应迅猛地查找相关词汇,圈重点,正确解读这份合同背后的深意。

停顿多时,宁冰儿放下脚,一脸冷静地看着父亲,淡淡地说道:“安岭新区作为国家重要的战略部署,这是一块大蛋糕,只要谁粘上,就能分的一杯羹,这是一种有保障,有明天,有未来的合作项目,但是,这也是有风险有压力的项目。”

忽然停住,宁冰儿看看宁国伟,这个一脸沉默的男人,满脸不屑地等着自己说完,表情还是冷淡到就像公堂对证一般,铁面无私,严肃无比。

只是宁国伟更善于伪装自己,他的心中不仅激动,而且开心,原来自己的女儿已经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深远的见识,完全就是自己多虑了。

“压力在哪呢?”宁国伟冷冷问道,强烈压抑着心中兴奋和高兴。

“压力其实来自国家对于这件事情的看待上,建设一个安陵新区,主要目的是解决“大城市病”系列问题,减轻都城作为国家首都承受的压力,重新开辟一个全新的具有都城非首都效应的城市,建设具有新时代特点的典范城市,这是国家领导人高远的战略思维和宏阔的战略格局,这是一件跨时代的巨变,更是振奋人心的壮举。”

宁冰儿说着又一次停顿住,看一眼刚从都城回来的陈宏全,似乎这个男人心里还藏着秘密一般,想要解刨他的心到底怎么想的。

“继续!”宁国伟又一次听得来劲,又一次被女儿的认知感动,欣喜女儿的超前意识和全局观念。

“既然站在国家这个高度,我们承建的是关于医疗卫生事业这些基础设施建设,这是关乎民生,关乎幸福指数,关乎百姓切身利益的国之根本的大计,我们不敢马虎,也不能含糊,毕竟这是千秋万代的丰功伟绩,做得好,领导马屁拍得就好,做得不好,背锅的永远是企业,领导,政府只会大刀阔斧地狠心挥刀,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无宁日,更无翻身的可能!”宁冰儿冷冷地分析道,顺便深呼吸一口,觉得自己心口也压抑得好难受。

“不过生意就是这样,风险与利益相伴相生,没有风险就没有利益,只有利益没有风险的事情也不会落在普通百姓身上,对吧?”宁冰儿讲开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语气也带着高傲的冷意。

“精辟,不错,小姐理解就是与众不同。”陈宏全第一次站出来为宁冰儿喝彩,拍掌的声音已经超过说话的声音。

真心的欣赏宁冰儿的才华,还有她机敏过人,认识独到的思维方式,这是既冰儿母亲之后,又一位让陈宏全拍掌喝彩的女人。

第255章 风险规避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55章风险规避突然听到陈宏全的赞赏,宁冰儿有些不适地微红了脸蛋,低着头,不敢在看眼前的男人。

毕竟刚刚才看过他做到标书,实在完美至极,无可挑剔,心中善存一丝的敬畏,突然听到他的赞赏,有些懵逼的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陈宏全已经替宁冰儿解围,宁国伟还是有些不满地说道:“那你说说,我们如何规避风险,收获最大的利益呢?”

“风险与利益同在!规避风险的方法太多,风险控制,风险转嫁,风险回避,可是我觉得对于我们百康公司,风险转嫁要实际一点。毕竟我们是小公司,拿下这么大的蛋糕,应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知己知彼才能找准方向,不会太盲目的乱出招,乱了自己的分寸。”宁冰儿边想边说,毕竟面对的是老江湖类的神级人物,她不想太丢脸。

宁国伟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宁冰儿说话,总觉得一个学医的孩子,怎么关于经济管理懂这么多?

难不成她自己悄悄在下面自学着管理类的知识?

抬着头,冷静看着面前的女儿,这个看上去清秀乖巧的小脸蛋,稚嫩的穿着,只是那双黑色的眼眸,总觉得里面藏着不一样的故事。

那双又大又水灵的黑色眼眸,似乎透着一股成熟又坚毅的寒光,这是一种看透时局,看懂未来,看清局面的纯粹眼神,让宁国伟有种激动和兴奋,这个孩子确实要成熟稳重很多,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

“具体从哪方面入手?有没有方向?”宁国伟还是很冷淡地问道。

偏下头,看向窗外那翠绿又葱郁的白桦林,一群鸟儿停在树峭上,叽叽喳喳唱个没完没了,欢唱地畅想幸福的未来,也在歌颂祖国越来越好。

看着看着,宁冰儿笑了笑,对着窗外那些无忧无虑的鸟儿笑了笑,这样的感觉太轻松愉快,宁冰儿想要这样的生活方式,冬天北方冷了,就趁着秋天树叶凋零使劲飞,飞往温暖的南方过冬。

冬天过了,又一次长途跋涉飞往自己的家乡繁衍,这样的生活是自由的,令人向往的!

他们脑子里不要想着各种金钱利益,不用考虑过多的尔虞我诈,更不用防贼一般谨慎小心着外人或者身边人。

关于父亲问的这些叼钻的问题,她很不愿意回答,这种没有一点实质性,泛泛而谈的空话毫无营养,一点实际价值也没有。

可是,父亲就想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也不至于这般考验。

“关于我们公司,资金回收风险和资金的实用方向才是我们最应该注意的方向,想要规避资金回收风险必须做好资金来源、资金占用、资金分配和资金回收的测算和平衡,以保证资金的安全性、效益性和流动性。”宁冰儿冷冷地看一眼父亲,心中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些经济学的概念,上一世,康奕逼着自己学了好久了。

“说得挺好,学得不错,概念能记得这么清楚,不错,接着说。”宁国伟一脸赞赏地说道。

“坏账、死账是公司最大的忌讳,而我们公司难免也存在这样的情况,而应收账款回收控制风险可以通过以下方法加以规避:一是利用“五c“系统对客户进行科学评估,对不同的客户给予不同的信用期间、信用额度和不同的现金折扣,制定合理的资信等级和信用政策。二是在现销和赊销之间权衡,当赊销所增加的盈利超过所增加的成本时,才应当实施应收账款赊销。三是定期编制账龄分析表,确定合理的应收账款比例,对应收账款回收情况进行监督,对坏账损失事先做好准备。四是针对不同的客户、不同的阶段采取不同的收账政策,既要保证账款的有效收回,又要注意避免伤及客我关系,同时,制定收账政策时要考虑收账费用与坏账损失的大小。存货的流转控制风险通常是指存货及时销售变现的风险。存货的科学储存和流转变现可以通过制定合理的安全储备、订货批量和进货时间来保证和控制。这些方法和理念必须落到实处,而不是像课本上这些知识一样,作为摆设。”

说出最后一句,宁冰儿已经无语到想吐了,这样背课本上的知识,这样死硬地回答父亲的问题,已经超出一个正常问题的回答范围。

面对父亲问道这些问题,都是需要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而这般笼统地讲述,与备课有何区别。

一直认真听着宁冰儿回答问题的陈宏全,悄悄地、静静地听着,看着宁冰儿脸上镇定自若地慢慢讲着对于风险规避的认识,如同被电击一般,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学医的孩子口中说出的话吗?

对于风险规避的处理方法和资本管控方式,竟然这般熟悉,或许说就像经济学的课本就是她写出来的一般,清晰明了的说出所有的书本概念。

只是都是太笼统,没有具体的方式方法,还是会有点遗憾,但是看到宁冰儿如此淡定轻巧地说出,陈宏全还是很钦佩,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拍起掌来。

“不错,小姐真的不错,长大了!”陈宏全一脸欣赏地看着宁冰儿说道。

那张精致立体的侧脸,让人看着想到那个已经死亡很久,但是她的好多理念和方法依然还在公司实用的宁冰儿的母亲,这个能干又漂亮的女人。

再看一眼宁冰儿,真有种虎父无犬子的士气在里面。

“概念记得挺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纸上谈兵,都是空谈主义,没点真才实学。”宁国伟一阵不屑的冷嘲热讽道。

打压,只有不断地打压,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这就是宁国伟对于女儿的拔苗助长的方式方法,有些残忍,有些狠心,有些不仁,但是他觉得这是对百康医药公司走得更远更高做准备,而是为了公司的明天做准备。

或许宁冰儿不知道,这份竞标书签订意味着什么?

但是宁国伟心里清楚,这不是简单的一份标书,而是关乎公司未来发展方向的标书。

第256章 谈合同见解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56章谈合同见解安岭新区是国家未来发展新的方向,是国家的风向标,是国家证明自己的实力的一个里程碑,这种关乎千秋万代的丰功伟绩,哪能如此轻易完成,各种艰难险阻都会继踵而至。

但是,不管困难有多大,风险有多大,百康医药不会气馁,不会轻易倒,也不能让别人轻松跨过,这些事情宁冰儿或许还没感觉到,但是从准备竞标那一天开始,所有危机和竞争已经形成,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都想分一杯羹,都想在这场盛宴下喝到一口汤,

只有不断打磨宁冰儿的气焰,不断逼她成长,才能应对即将来临的各种压力。

“答得还算可以,来,再看看这份合同。”宁国伟说着,又递给宁冰儿一份合同。

小心接过合同,宁冰儿自然转头看向陈宏全,这个满身神秘的男人,才出去这么几天,干了这么多的大事?

确实让人钦佩!

仔细阅读合同上的资料,很简单,也很普通的一份合同,找不到任何惊人的细节,甚至合同价格也比平时签订合同高出百分之零点一个点,并不算一份成功的谈判合同。

低头沉思的宁冰儿一直不解,这只是一份简单的采购合同,为何父亲这般重视,要自己认真阅读呢?

难道合同里有蹊跷?

到底是什么地方有特别之处?

一直低头不愿抬起头回答问题的宁冰儿,眉毛已经拧成一条线,眉心可以夹断一只筷子,小嘴嘟着,眼睛在眼眶中咕噜咕噜地转动着,思考着到底是什么地方有过人之处。

沉思好久,不见宁冰儿翻书,也不见她抬头回答问题,宁国伟轻咳一声,淡淡地说道:“还没看完?”

语气虽然不是很和蔼,只是没有怨气,也没有刚刚的怒气,心平气和的问道。

听到问话,在不回答问题宁冰儿又要挨骂了,她只好抬起头,一脸淡漠地看着父亲,冷冷答道:“看完了。”

“看完了,你觉得这份合同怎么样?”宁国伟不屑地说道,然后转动一下轮椅,双手杵着扶手轻微动动身子,久坐有些不舒服,想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眼疾手快的宁冰儿看到父亲脸上的难受样,有些心疼地立马上前,双手扶着父亲,亲切地说道:“爸,床上躺着吧。这样总是坐着血液不循环,容易血栓塞。”

看着宁冰儿人小力气大,马上就要把宁国伟抱到床上,陈宏全惊讶地立马跑过来帮扶一下,从宁冰儿手中接过宁总,直接抱起宁国伟,把他放到床上。

“宁总,再给你找个护工吧。”陈宏全一脸平静地说道,眼睛悄悄看一眼边上站着的小孩,这个长得水灵又乖巧的女孩,总是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没事,待会给我办出院吧,我回家静养。”宁国伟淡淡地说道,关于自己的情况,他很清楚一般,给他们二人安排道。

“不行,不能出院,你还没好呢?”宁冰儿立马反驳道,脸色立马变为猪肝色,很难看地看着父亲。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怎么不能出院了,你一个医学系高材生,我什么情况你不会比我还不清楚吧,而且医院是否有必要住着,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宁国伟辩解道,语气有些重,听着有些不舒服。

“可是,家里的医疗条件,没有这里的齐全,也没这的好,家里哪能和这里比?”宁冰儿着急中带着担心和心疼地说道。

“行了,别说了,下午我就出院,家里有吴妈照顾,我放心一些,这些护工是什么护工也不知道,还是吴妈可靠。”宁国伟用手趁着床,坐到床上,靠着墙,毫无商量余地的说道。

看着父亲眼里传递出毫无让步的可能性,宁冰儿气馁了,无奈地说道:“回家就回家,一家人互相有个照应,这样也挺好的。”宁冰儿边说着,边把枕头拿到父亲头后,让他靠着舒服一些。

“行,说说你对这份合同的看法吧?”宁国伟闭上眼,一脸享受地靠着墙壁,平静地等待女儿的发言。

其实宁国伟的心中清楚,不管冰儿说出什么样的想法和建议,他都是不满意的,都会鸡蛋里挑骨头,想要责骂她几句,也想敲打她几下,总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快点成长。

深呼吸一口气,宁冰儿有些晦涩难懂地看一眼旁边站着的陈宏全,咽了一口口水,眨巴着眼睛细细观看了陈叔几秒,并没有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任何害怕,或者紧张,或者惶恐的感觉,她又一次深呼吸一口。

轻咳一声,宁冰儿淡淡地说道:“我觉得这份合同不成功,从谈判价格到技术协议,再到交货方式,都是我们公司在让步,就像我们求着他们签这份合同一样。”宁冰儿瞥一眼陈宏全,并没有一点害怕地说道,甚至她的眼神里还带着责怪和不满。

百分之零点一的让利,虽然不多,但是,数量大,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成本,本来公司就困难,每一分钱都要花出十分的用意,不能如此草率行事,更不能操之过急,即使急需用钱,也不能让对方察觉出自己的用意。

还有技术协议上,关于脑栓塞的新药研制,各项指标检验要哪去国外检测?

这就是一种荒唐的要求,国内这么好的检测方法,并且抽样检查不合格率达到百分之二,就说明产品质量不合格,算公司违约。

再有就是交货方式,竟然路费运费都是我们公司全部承当?

这不是笑话吗?

宁冰儿想到这些,不屑地抬起头,挑衅地看一眼陈宏全,看着面前森冷安静的男人,脸上表情依然很平静,看不出一点波澜和心惊,眼神也很自信,并没有因为刚刚自己的这句不满意的评价而乱了心智。

“说具体一点。”宁国伟很冷傲地说道,并没有觉得冰儿这样说会大吃一惊的样子,依然闭着眼睛,靠着墙,静静听着冰儿的呼吸。

“这份合同有点操之过急,如果是我,我不会这样和对方签合同的。”宁冰儿有些不屑的说道,表情很僵硬。

顶点

第257章 关于合同谈判新思路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57章关于合同谈判新思路虽然被宁冰儿当场否决,陈宏全还是很淡定地看着宁冰儿,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很安静地等着宁冰儿说出接下来的话。

“说说你会怎么办?”宁国伟有些好奇,这个小孩还有什么妙招。

毕竟陈宏全签订这份合同的时候,公司已经山穷水尽了,等着这份预付款来救急,只能这样委屈求全,让自己吃亏也要拿下这份合同。

“爸,陈叔签订合同的时候,立场就不对,心态也不端正,总觉得是我们求着人家办事,就想着答应人家所有条件,这样我们公司不吃亏谁吃亏?”宁冰儿冷冷说道,语气中也是无奈和无语。

此时宁冰个是看透也说透,并不是情商过低,而是再强忍着也没有必要。

“行,继续!”宁国伟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爸,我们公司的血栓类药是全国有名的,也是药效最好的,国家驰名商标,就这个品牌,就是底气,不管签订合同的对方是政府医院还是私立医院,我们腰杆都是硬的。”宁冰儿咽口吐沫,深呼吸一口,接着说道。

“虽然同药效的血栓药很多,但是药效和安全性,只有我们的药是最稳定的,也敢大胆使用的,副作用很小,甚至相对有些人,副作用都没有,但是陈叔为何签订合同的时候会这般让步呢?这样只会让人家笑话我们是小企业,生产出来的药也没有安全性,或者说是不敢相信我们能做出符合技术指标说的药效。”宁冰儿喘息一声,语气有些强烈的说道。

“既然我们的药效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就不能害怕,从技术协议上就可以改动很多,而且因为我们的让步,要我们把药拿去国外鉴定,那费用呢?每一项鉴定的费用可不小,无形中提高我们的成本,从各个角度出发,这个合同我们几乎没有赚头,不过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宁冰儿看了一眼陈宏全,眼神闪过一丝惊喜和兴奋,鬼精灵的模样让人看着有些可爱和滑稽。

“有什么好处啊?”宁国伟来了兴致,开心地问道。

“好处就是我们可以借助外国人的手,再一次打响我们公司血栓药的知名度,再一次把我们公司药效与药品质量与国际接轨,这样,打上国际认证的标识,又可以把价格往上再翻一番,或者销量上也不再担心。”宁冰儿大大的喘息一声,很放松地冲着两个男人笑道。

“这样完美落幕,也是不错的选择。你觉得呢?陈叔?”宁冰儿调皮地对着陈宏全笑笑,笑容看着有些滑稽和可爱,让人瞬间又觉得这确实还是一个孩子。

可是想到她这么长远的分析问题,又觉得这个孩子根本不像一个孩子,或是商场上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江湖。

睿智、聪颖、灵活、思辨、成熟稳重,或许这些词用字宁冰儿身上,总觉得不够形容。

一个十九岁的孩子,不仅对医学这般精通,在管理上,还有这么深远的谋划,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也觉得惊叹不已。

“啪啪啪!”一串响亮的掌声打破病房的宁静,陈宏全又一次拍掌喝彩,确实让他刮目相看,三次喝彩,充分证明自己对宁冰儿的喜欢和赞赏。

“老陈,你觉得冰儿说道很好?”宁国伟又是那张铁面无私的黑脸,紧绷着,一脸严肃地看着陈宏全。

“不错,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认识,已经很不错了。”陈宏全肯定地边点头,边说着,眼神里的信任和欣赏,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

“行,既然老陈这么信任冰儿,那都城的项目就交给你带着冰儿完成吧,这边我守着,从动工开始,你们就去那边盯着项目进行吧。”宁国伟心里是承认女儿的才识,可是语气和言语上总是不信任和打压。

高压事态并不是最好的成长方式,鼓励和赞赏更能缓解人心的疲惫,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一个孩子,最渴望的是得到亲友和家人的肯定和支持。

宁冰儿需要这样的肯定,也渴望这样的夸奖,可惜父亲不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当你给的东西不是她想要的,给得再多,只会是负担,只会平添烦恼,不如不给。

就这样,一个上午都在探讨中进行中,宁国伟心急地想要让冰儿知道更多公司的事情,也想让陈宏全快速把冰儿扶起来,毕竟冰儿关于公司的事情还只停留在门外,根本没有进门,真正的了解清楚状况。

或许在冰儿眼里,百康医药公司已经是三叔宁国强的,可是真正在幕后操控这样一切的,除了宁国伟,谁也没有能力,毕竟他早已看出兄弟会有反的这么一天,早已留着后手等着他起来闹腾。

只是不知道宁国强这么能折腾,高价从股东手里买回股份,经营不下去,又把公司大部分股份低价转卖出去,连买家是谁也不关心,只在乎钱,这样一来而去,宁国伟还在中间吃了两次差价。

蠢得像头猪的男人,怎么可能把公司交给他?或者怎么可能带公司向前发展?

“宁总,出院手续办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家了。”陈宏全恭敬地站在宁国伟身边,一脸谦卑地等着宁国伟发话。

“冰儿先回家和家里说一声,先走,我们收拾收拾就来!”宁国伟很淡定地吩咐道。

又一次支开自己,宁冰儿虽然满心怨气,但是不知怎么撒气,只能强忍着不敢声张地嘟着嘴,一脸委屈地看一眼父亲,最后拎起包,慢慢走出房间。

“宁总,还有什么吩咐?”陈宏全看着宁冰儿消失在病房,看着他失落中带着落寞的萧索,心口又一阵刺痛,他真心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

从他知道宁冰儿那天起,就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孩一个人悄悄生活着,与生活抗争着,与天搏斗着,与命拼搏着,人生每一个坎都走得很艰辛。

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本不该承受这么多。可是她命不好,摊上这么一个狠心的爹,和一个没有温暖的家。

第258章 孤独才最合适她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58章孤独才最合适她但是他没有办法,谁让自己不是宁冰儿的什么人,帮不了宁冰儿,也救不了她。

真正能救自己的,只有她自己,跳出这个包围圈,才能真正的解放,或许都城才是她自由开始的地方。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在那片广冉的大地上,一定能收获更多的她想要的东西,不管是爱情,还财富,在那遍地是黄金的地方,凭借着她的满腔热情,一定能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如果到那时候,只有她能统领宁家上下,而非再被束缚,这是陈宏全希望的,也是心中所想的。

宁国伟看着一脸沉思的陈宏全在,知道他心疼冰儿,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为了宁家的未来,为了冰儿的门槛,只能把她逼上去。

“我们先去研究所看看新药的研发情况吧。”宁国伟冷冷地说道。

“好的,宁总!”陈宏全小心地伺候着宁国伟,一路呵护着让他上车,最后小心驱使着商务车,可是心中依然想着刚刚冰儿离去的背影。

想到这个可怜的孩子,陈宏全的心是绞痛的,毕竟宁总对冰儿的冷淡,他从小看到大,今天的严厉并非只是一时的强装,只是陈酿多时骨子里的浅薄表现。

到现在,陈宏全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把袁雪菲母子领进家门,躲在角落里玩着小熊布偶的宁冰儿,没有一丝惊疑,抬起头,斜着眼睛,冷冷地看着这对陌生的母子。

眼神里的淡漠和高傲,不屑与轻视,让人看着就痛快。

那时的冰儿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内心已经住进一个魔鬼,不在稚嫩和幼稚,看人的眼神已经带着大人的敷衍和冷静,让人心惊和害怕。

这是一个了不得的孩子,一个能把满心委屈强咽下去的孩子,这个一个能干大事的孩子,只是她的冷静和孤傲,让她成为袁雪菲眼中钉,肉中刺。

从小受尽凌辱和欺凌,而一直强忍着,不告状,不诉苦,不哭啼,用坚强的内心包裹着自己,一直慢慢舔舐自己的伤口,从不让伤口愈合,也不让伤口轻易好全。

认真记下每一次欺凌,等待着一洗耻辱的日子,这是一个卧薪尝胆的过程,也是一个心机磨炼的过程,只是这个时间有点漫长,不过上天眷顾,让她等到了。

袁雪菲被她打倒了,宁翔天被他压下了,而这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陈宏全知道,等待这一天,宁冰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可是他不是她的什么人,帮不了她,也不愿意帮她,毕竟他没有帮助她的理由。

可怜、同情、怜悯,并不是帮助一个有志气的孩子的理由,这样只能伤了她的自尊,曲解她的用意,磨灭她的心火,忘记伤口的疼痛。

最终,陈宏全选择袖手旁观,不提醒宁国伟关心,也不插手暗中帮助,一切顺其自然,不闻不问,只是今天看到宁冰儿这么独特而的见解,满意了。

一路无语,陈宏全平稳地驾车拉着陈宏全去了研究所。

开车在路上狂奔的宁冰儿,总想着警局有蹊跷的事情发生,总觉的这两天肯定有大事发生一般,心中不安地开着车。

但是她还是选择先回家,回家看看家里的情况,在出来也没事。

红色跑车平稳停在地下车库,宁冰儿快速下车,想到家中的宁翔天,还有从小讨厌自己的奶奶,宁冰儿就堵得慌,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金钱、利益关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关系网,而人情世故,对于宁冰儿来说,太难,她不会处理,也不愿去多想。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从小被冷落,被欺凌,想要现在讨好,温馨得像一家人,这样虚伪的举动宁冰儿也做不出,也不愿做出。

可家里现在状况就是这样,三代同堂了,奶奶再以不是小饭桌,而是和她一起同桌,合她一起生活,真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爷孙关系,只是心里膈应着,如何才能笑脸相迎,如何才能做到一家人和睦相处?

宁冰儿真的犯难了。

回家的每一步走得都很艰难,也很徘徊,每前进一步,宁冰儿就有退后三步的打算,她害怕这样处境,这样尴尬的局面自己掌控不了,只是这样的事情只能自己解决。

“小姐回来了?”吴妈还是很温和的上前迎接,马上帮宁冰儿接过背包,帮她把外衣挂好,一切进门礼仪做得很到位。

吴妈的用心,宁冰儿从来都能感受到,也喜欢这份热情。

“嗯,吴妈,今天下午我爸出院了,待会和陈叔一起回家吃饭,你多准备点饭菜。”宁冰儿简单地交代着,头也不愿抬,也不想乱看四周。

只是敏锐的觉察能力已经感觉到两股强烈的光芒射向自己身上,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在看着自己。

“好的,知道了,小姐。”吴妈很兴奋地回应着。

最近家里太冷清了,忽然一下子全家人聚在一起了,吴妈比谁都高兴,有种过节的的感觉,美滋滋的,乐开了花。

被辞退又到从新会到这个家,吴妈都想做梦一样,总觉得不真实,从家里成员慢慢回归,吴妈才觉得是真的。

一直低着头,不愿抬头看一眼客厅中看电视的人是谁,就这样一直闷着头的往楼上走,宁冰儿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客套的话?她说不出。

敷衍的话?她觉得没必要。

最后她选择什么也不说,悄悄走上楼,像往常一样,给他们一个孤傲的身影,继续孤立着自己。

孤独或许才是宁冰儿最好的选择,这样简单的人际交往,才能让她冷傲的心有一丝的自在,太过复杂,她会无从应对,也无法适应。

“冰儿”一声微弱中又带着冷静的呼喊声,语气很柔,很舒缓,两个字的喊声,带着厚重感,还有一点沉痛的意味。

站在楼梯口,刚想迈步的宁冰儿,定定的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脚踏在第一道楼梯上。

第259章 奶奶的转变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59章奶奶的转变不用回头,宁冰儿也知道是谁在喊自己,只是这样的呼唤太陌生,她不知道如何应对,是笑脸相迎,显得太虚伪,若是板着脸,不回答,漠视置之?

犹豫不决中不知如何是好的宁冰儿,一直呆愣着站在楼梯口。

“冰儿,你回来了,过来坐会,奶奶给你买了你爱吃的葡萄,专门去超市给你挑的。”宁翔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宁冰儿边上,一脸讨好的小表情看着宁冰儿。

转头看一眼宁翔天,那种小媳妇见公婆的嘴脸,害怕、紧张、惶恐、讨好,各种小心思掺杂在一起,让宁冰儿有些想笑。

想笑的同时想到那晚,这个胆小懦弱的男人竟然敢下药,真是人不可貌相,什么都会干啊。

看着无动于衷的宁冰儿,一直出神地看着自己,宁翔天有些羞愧地低着头,红着脸,不好意思再对视上宁冰儿那双冷冽的眼神。

那是一双带着解刨内脏而不用刀子的双眼,轻轻一瞟,就能轻易解读出心里的想法,宁翔天实在不是宁冰儿的对手,只敢低着头,不和她硬碰硬,免得落了下风,还受伤。

那晚确实是宁翔天鬼迷心窍,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占有宁冰儿,这种愚蠢之极的想法和做法,令人痛斥和不忍,这是一种被爱冲昏头脑后的傻子行为,让人悲哀的爱情。

“冰儿”又是那个沉重的喊声,只是语气里带着委屈和求和,声音很温和,也很柔软,在没其他情绪。

这是奶奶求和的声音,也是奶奶第二次想要拉回孤傲自己的声音,宁冰儿不想再装佯,也不想端着,慢慢转过头,瞥一眼面前谦卑的男人,在看向那个和蔼的老人。

八十岁的老人,放下尊严,放下颜面,放下身段,讨好地、颤巍巍地站着,一脸示弱又担心地看着,小心翼翼等着这个小辈原谅自己的这么多年对她的偏见和冷淡。

从这双昏暗的老眼里,宁冰儿在没看到她的孤傲与冷僻,在没看到她的凌冽和霸道,在没看到她的自恃清高而居高不下,奶奶变得小心谨慎地看着自己,变得温和而慈爱地看着她。

长这么大,宁冰儿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甚至孤独得不知道什么是亲情的存在,一夜之间,似乎所有失去的都回来了。

宠爱、尊重于一生,这些词汇与自己毫无相关,今天竟然笼罩着自己,宁冰儿被这些久违的爱意冲昏头脑,胸口闷得难受的很。

呆愣着,痴傻地看着奶奶,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个孤冷的老人,甚至觉得她这样冰冷视人才像真的。

“奶奶”宁冰儿柔声得似地缝中发出的声音,低沉压抑的听不到任何响动,脸红成一片,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来坐坐。”宁老夫人不知道是听力超好,还是看到宁冰儿嘴巴动弹,自己猜测到什么,兴奋地接过话招呼着冰儿。

听到奶奶迫切的声音,宁冰儿低头看一眼自己的穿衣打扮,还是一身黑色卫衣,一条运动裤,一个黑色背包,浑身上下都是压抑的颜色,让人看着实在太暗沉。

“奶奶,我去换身衣服。”宁冰儿轻声说着,然后像逃跑一样冲上楼。

站在楼梯口与宁冰儿近距离接触的宁翔天,似乎听到宁冰儿心跳加速地声音,还有喘息加重的声音,看着她飞奔而上的背影,宁翔天的心是震颤的,也是压抑的。

慢慢转身,失落地走到奶奶身边,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萎靡得像被抽了筋骨的软体动物,瘫软地靠着沙发闭目养神,心被掏空一般空洞的没有想法。

“天儿,不要急,冰儿会原谅你的。”宁老夫人做到宁翔天身边,摸着这个宝贝孙子的头发,一脸慈爱和宠溺地看着他说道。

其实宁翔天的心思,就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管是管家吴妈还是疼爱自己的奶奶,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对宁冰儿的那点心眼。

只是他占着家人对他的宠爱,有恃无恐地逼迫着宁冰儿,没有一点技巧,没有一点周旋,没有一点真诚,用自己人性的方法想要征服冰儿,这样可笑的处事方式只能是这样的幼稚鬼才能想出来的偏方。

“奶奶,冰儿是不是还恨我?”宁翔天委屈地投进老人的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一脸无辜又无奈地乞讨着奶奶。

“谁让你做事不用脑子呢?没事了,一家人,哪有恨不恨的说法。”奶奶一边摸着宁翔天的头,一边悄悄瞥一眼冰儿的房间,门还是紧锁着,依然不见开门。

“可是我害怕,害怕冰儿变成别人的。”宁翔天抬起那双充盈着泪水的大眼,委屈又无奈地看着奶奶撒娇道。

或许这个老人给了他太多温暖,才会让这个男人放下尊严,放下面子,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这么乖巧和无助。

宁老夫人抬起那双满是斑点,颤抖着,可皮肤依然细滑柔嫩的老手,慢慢抚摸着这个宝贝孙子的头,满眼的宠爱和无奈,包裹着这个老人。

想到那晚,宁翔天失魂落魄地跑去找她,看着这个男人被宁冰儿折磨得失去理智,失去心智,失去神志,不知如何是好是,宁老夫人心都碎了。

她想帮助这个苦命的孩子,可是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她,只能抱着他,看着他在自己怀里使劲哭泣,放声地嚎头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宁老夫人心口跟着颤抖地疼。

不知道的人,以为谁家出殡,哪个孝子哭得这么动情?

看着趴在怀里哭累了,哭睡着的男人,宁老夫人淡定地抽出身子,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可怜的孙子一个晚上。

那一晚,她无眠了,如此疼爱的孩子,情路如此坎坷,而且让人揪心,她想帮他,想让他开心,想遂了他的愿,

事实证明,机会也来了,只要有心,上天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真情。

袁雪菲这个贱女人卖了房子,大摇大摆拿着钱走人那一刻,连儿子也不要了,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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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等冰儿回家的漫长过程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60章等冰儿回家的漫长过程家里只剩下宁老夫人和宁翔天,他们互相看一眼,满眼无奈和悲凉地看着彼此,感觉他们的人生就像一个笑话。

似乎那一刻,他们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叫宁冰儿的孩子也和他们一样,无家可归了。

他们决定去宁冰儿的公寓等宁冰儿回来,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回这个孤傲的孩子,最终等来吴妈。

“咚咚咚,奶奶,是不是冰儿回来了?我去开门去。”宁翔天开心地跑去开门,特想第一时间看到冰儿他,他想她了,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的使劲想她。

这么多天,冰儿去哪了也不知道,一点音讯也没有,打电话总是关机中,宁翔天慌乱不安,总在家中不断走动,就是不知道如何找到冰儿。

在那一刻,他才知道,弄丢一个人,这么简单,世界这么大,一个人想躲着你,不管你用何种方法,你都找不到她,除非她想让你找到。

门开了,看到门口喜笑盈盈的吴妈,宁翔天的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心里五味杂陈,难受得要死。

“吴妈,你怎么会来这?”宁翔天语气森冷地说道。

瞬间让吴妈的笑脸冰冻到极点,僵硬在那,无法回答少爷的问题。

老实人不受人待见或许就是不会变通吧。

不是奶奶心思缜密,思维敏捷,也不可能知道吴妈来找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宁老夫人看着木楞半天不会如何搭话的吴妈,轻声说道:“吴妈,进来坐坐,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有事?”

听到如此温和而带着人情味的问话,吴妈瞬间也没委屈,不再和宁翔天计较,小脸相迎地撞上老夫人的那张和善的老脸。

“小姐让我请你们二位回家住。”吴妈语气坚定地说道,整个人绷得很紧,双脚像有千斤重一般,不敢迈步,谨慎地站在门外。

听到“小姐”两个字,宁翔天耳朵像被雷炸到一般,嗡的一声,刺痛感让整个人精神起来,兴奋地双手摇晃着吴妈的肩膀,大声地问道:“再说一遍,谁让你来的?”

看着激动得小脸一片通红的宁翔天,吴妈露出久违的笑容,很淡定,很轻松、很郑重地再说一遍:“小姐,冰儿小姐!”

听到吴妈如此肯定地说道,宁翔天实在太兴奋,直接跳起来,欢呼着,跑去奶奶那使劲欢呼。

看着宁翔天像个小孩,考试得了一百分,被家里大人夸赞过一般,开心得不得了。

“吴妈,进来和我们说道说道。”宁老夫人并没有如此狂欢,只是有点不太敢相信地看着门口笑意正浓的吴妈。

照顾自己半辈子的老人,像自己的女儿或者更像自己的姐妹一样,互相依靠着,互相倾诉着,吴妈与宁老夫人的感情,更像姐妹,不像佣人与主人。

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也没有隔阂,相处得像对朋友,多年的故友。

“老夫人,让你受苦了。”吴妈走进,拉着宁老夫人的手,不断轻轻拍打,不断轻轻抚摸着,一般小心地问候着。

“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宁老夫人觉得事情很蹊跷,很好奇地等着这个衷心的仆人开口说话。

面对多年的挚友,吴妈并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离着宁冰儿说的下午吃饭时间还早,就一五一十地把她怎么回来的整个过程给宁老夫人讲述了一遍。

听着让人一头雾水的奇遇,宁老夫人脑中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儿子宁国伟,可是他现在自身难保,如何还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买回别墅?

宁老夫人想着到底是谁为他们买回别墅?

并且是落名宁冰儿?

这样的用意太明显了!

地位与尊严,一下子,让宁冰儿翻身做主了。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回家,才进家,宁翔天兴奋地喊着冰儿的名字,那种激动无法压抑地全部表露出来。

可是高声呼喊几声后,转身看着吴妈,一脸淡定和无辜地看着自己,宁翔天才知道,宁冰儿并不在家,立马萎蔫地坐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靠着沙发躺下。

“吴妈,冰儿什么时候回来?”宁老夫人温和地问道,眼神里多了一丝的紧张和急迫。

现在家不在是儿子的,变成宁冰儿的,再不是她可以放肆的地方,而且还得小心与主人相处,毕竟这个小孩太孤冷,总让人后背发凉,阵阵寒意侵袭着自己。

这就是宁冰儿给宁老夫人的感觉,她打心眼里也担心这个孩子容不下自己,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小姐晚上回来吃饭,我菜都买好了,她今早出门的时候就安排好的。”吴妈轻松地说道,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

“那就好,那就好。”宁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落座沙发上,眼神快速瞟一眼的布局和陈设,一切如旧,一切如初。

再看看沙发上无精打采的宁翔天,无奈地摇摇头,温和说道:“天儿,冰儿晚上回来吃饭,她喜欢吃什么?要不给她买点回来?”

宁冰儿张这么大,这是宁老夫人第一次想要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尽一点心,不是良心发现,更多的是忏悔和不安。

怕冰儿回来接受不了自己,依然冷言冷语,在家里难做人,或许此时宁老夫人依然还是自私的,高傲的身段并没有真的放下。

“好啊,冰儿爱吃葡萄,我们去超市买吧。”宁翔天又活过来,兴奋地拉着宁老夫人去了趟超市,就兴致勃勃地等着冰儿回来。

不过终于把冰儿等回来,可从进门到回房,她都没有正眼看过这对祖孙一眼,有些滑稽,有些可笑,有些悲凉。

等待冰儿回家的整个过程太过漫长,而冰儿回来躲进房间的时间更加漫长,宁老夫人抬起头,看着冰儿的紧闭的房门,不知道这个孩子换身衣服为何这般慢?

相处、磨合的开始都是迷茫的,谁先让步,谁先主动,那就谁在意的多一些。

“天儿,冰儿平时换衣服也是这么慢吗?”宁老夫人淡淡地问道,似乎在思考,也像在征求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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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第一次进冰儿房间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61章第一次进冰儿房间听到奶奶这么问,宁翔天再以掩饰不在内心的着急与紧张,一脸委屈地看着奶奶,可怜巴巴的说道:“奶奶,冰儿很少下楼,不是关在房间不出来,就是不回家,总是一个人。”

看着一脸无奈又毫无办法的宁翔天,一种被打败而无力回天的垂死挣扎的可怜样,宁老夫人站起身,慢慢走向楼梯口。

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宁老夫人只能自己出面,解释清楚一些陈年往事,或许可以让冰儿释怀一部分压抑的情绪,让她舒服一些。

“奶奶,你要去找冰儿吗?”宁翔天吃惊地问道。

这么多年,从没见奶奶如此主动地找过冰儿,不是教训这个孩子,就是欺辱她,忽然如此冷静的想找冰儿,心里的慌张和害怕让他更加不淡定地看着奶奶。

宁老夫人听着宁翔天语气里的惶恐和紧张,慢慢转身,赏赐一个不讨欢喜地眼神,确定这是一个不懂事,没分寸的孩子。

一瞬间,宁翔天乖巧地不再说话,也不敢造次,看着奶奶慢慢地搀扶着栏杆上楼了。

每一道楼梯都走得很艰难,八十岁的老人,幸好身体还算健朗,不然别说上楼,就是走路都要轮椅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宁冰儿看书的心情,抬起头,看着紧锁的房门发愣。

抬起手看看时间,吃饭时间还早啊,吴妈不可能现在就来喊她,那是谁呢?

正在犹豫着,门又一次敲响,宁冰儿怀疑是不是宁翔天搞鬼还是准备捉弄自己,生气的瞅一眼那道门,然后继续低头看书,不再搭理门外的人。

门这次敲得更响,好像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架势,必须打开这道门。

无奈地放下书,怨气满天地走过去,一脸阴沉地打开门,直接低着头就转身回屋,根本不管来敲门的人是谁?

认定的就是认定的,宁冰儿用意识告诉自己,除了宁翔天那个无赖回来敲门,家里在没多余的闲人会来敲门。

“冰儿,奶奶来到你房门口都不请奶奶进来坐坐吗?”宁老夫人喘着粗气,语气依然温和,并没有半点怨言地说道。

才走没几步的宁冰儿听到奶奶的声音,脸都吓绿了,立马转身,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扶着门框的老人,双手无措地捏紧又放松,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般,傻在原地。

而门口的老人一脸的汗水,身体有些微颤地站在那,那双眼眸依然如年轻时候那种有神和专注,奶奶是有故事有历史的女人,是岁月长河里淘沙浣金的女人。

“奶奶,怎么是你?”宁冰儿最终还是开口,小声又底气不足地问道。

“不是我你想是谁来敲你的门啊?”宁老夫人轻松地一带而过,不想让气氛一直僵硬下去,这不是谈判最好的开始。

听到奶奶语气里的轻皮,宁冰儿本能地木楞一下,甚至不知道如何来回应这样调皮的奶奶!

对于现在站在面前的老人,莫名的亲切感让冰儿舒缓了紧张的情绪,绷紧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强扯出一个笑容,冲着奶奶傻傻地笑笑。

“那还愣着干嘛呢?不然奶奶进去坐会?”宁老夫人实在受不了宁冰儿的冷淡和迟钝,又一次说道,语气中依然没有责骂和不耐烦,还是很认真地看着她,耐心等候宁冰儿的回应。

“哦,奶奶快请进,请进!”宁冰儿最终反应过来,小跑着过去搀扶着奶奶。

这是第一次宁老夫人走进宁冰儿的房间,也是第一次愿意主动走进这个孩子的世界,这个房间简单得让她看着寒酸和心寒。

房间比吴妈的保姆房间还要糟糕,房间只有一张睡觉的大床,一副恢弘大气的实木书架,密密麻麻摆满各种各样的书籍,一张电脑桌,一台电脑,一盏护眼台灯,再无多余的家具。

抬起头,看看房间的整体布局,窗帘是灰色的,遮光效果很好,很厚实,很有质地感,床上叠放整齐的被子、床单也是灰色的,就连床边沙发也是灰色的布业沙发。

整个房间都是冷色系列,或许衣柜和书柜的白色让人看起来没有那么压抑,不然整个房间让人感觉太压抑,让人受不了,快要窒息一般。

一个十九岁的妙龄少女,一个如花般的做梦年纪,竟然生活中没有五光十色,没有绚丽的色彩,没有耀眼的星光,活得这么压抑和沉闷,怪不得性格如此孤冷。

可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呢?

不正是他们这些刽子手吗?

是宁老夫人,是宁翔天,是袁雪菲,是宁国伟,这些狠心的亲人亲自剥夺她一切快乐的源泉,让她的世界从此不再多姿多彩,不再缤纷耀眼,不再热闹非凡。

只是这个苦命的孩子竟然选着默默承受面前的一切,从不反抗,从不排斥,从不抵触,就这样一个人默默接受不公平的对待。

心疼了,第一次宁老夫人心疼了,泪水湿润了眼眸,抿着嘴,强忍着失落的情绪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嘴巴颤抖着,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出心中的抱歉,也不知如何像这个孩子道歉。

“奶奶,请喝水。”宁冰儿喘息一声,端着一杯温水小心地递给奶奶。

这种陌生的关心,这样陌生的眼神,甚至眼里那些泪水,在冰儿眼里就像鳄鱼的眼泪,就像刚打完预防针,又给你一颗糖吃的医生。

心里苦笑一下,依然冷冷地站在奶奶对面,不知如何开口聊天。

性格被动的孩子总这样,在生人面前更加冷静,更加沉闷,更加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诉求。

或许这就是宁冰儿一直孤冷的原因吧。

“冰儿,坐下,陪奶奶说回话,有时间吗?”宁老夫人亲和的语气里带着祈求,抬起那双浑浊的老眼,恳切地等着冰儿回话。

宁冰儿转头看一眼电脑,下定决心一般,微笑着转过身,小声说道:“奶奶,我把电脑里的资料保存了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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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奶奶道歉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62章奶奶道歉电脑上是关于安灵性开发项目的部分资料,宁冰儿费了好大周折才拿到的内部资料,她怕把这些来之不易的资料弄丢了,那就亏大了。

家庭争斗、财产纷争、遗产抢夺,这些豪门恩怨在宁冰儿眼中,根本不愿谈及,也从不会去想,对于宁翔天这种猪一般的对手,她随便使点心眼,这个男人输的一塌涂地。

面对弱鸡式的对手,宁冰儿通常不愿争夺,赏赐或者施舍可能更像她的风格,侮辱人也能让宁冰儿做得高逼格,高情调,高档次。

很快保存、关闭电脑,宁冰儿微微抬起头,偷瞄一眼沙发上镇定自若坐着的老人,才喘息几分钟,就精神抖擞地等待着自己过去。

心里有些发憷的慢慢走过去,脸上的笑容依然有些僵硬地展露着。

笑是一种涵养,一种气度,更是一种礼貌。

可是宁冰儿此时的笑容,更像是打破尴尬气氛的一味缓冲剂,只是缓释时间太长,似乎无效一般,气氛依然紧张。

“来,来奶奶边上坐着。”宁老夫人抬起,招呼着走过来的孩子。

稚嫩的小脸,清澈的眼眸,红晕健康的肌肤,越看越水灵,越看越好看,宁老夫人不断在心中问自己,到底这个孩子哪里得罪了自己,冷落她冷落了这么多年?

“奶奶。”宁冰儿实在太压抑了,真的不知道如何与这个老人相处,紧张的低着头,两只手不断地互相掐着虎口的位置。

一只温暖而老厚的小手牵起宁冰儿那双细嫩白皙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不断摩挲,轻轻拍打着,甚是喜爱地紧紧握着。

这种陌生的温暖,让冰儿原本就冰寒的小手更加冰凉。

“冰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宁老夫人心疼地问道

以前,村里的老人总说,手凉的孩子命苦,心善。

摸着宁冰儿这双如同冰雕而成的小手,阵阵寒意冷冻着那颗火热的心,宁老夫人实在不知道这个孩子受了多少苦,这双手才会这般冰寒?

“没事,我不冷,习惯了。”宁冰儿快速抽出她那双冰寒刺骨的小手,脸红彤彤地,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与奶奶对视。

毕竟眼神里的惊恐最容易暴露自己的内心,宁冰儿不愿让奶奶看出自己的害怕和紧张,更不愿让奶奶知道自己的难堪和尴尬。

“冰儿,奶奶”宁老夫人停顿一下,有些说不出口地咬紧嘴唇,下嘴唇被假牙咬得发白也没说出一个字。

等待片刻,发现奶奶的停顿,宁冰儿小心抬起头,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抬起眼,四目相对时,宁冰儿从奶奶那双湿润的浑浊老眼里看到心疼和悔恨,更看到这个老人的愧疚和不安。

宁冰儿抿着嘴,没有说出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想着调节此时可笑的气氛。

“奶奶今天来是专门来给你道歉的,这么多年,奶奶对不起你,对不起。”终于,宁老夫人深呼吸一口后,慢慢说出心里的愧疚。

“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宁冰儿眼中根本无足轻重,这样毫无分量,也无后续支撑的道歉,太苍白,太无力了。

所以,听到奶奶道歉,宁冰儿心底并没有接受,甚至是排斥的,原本脸上还强扯着一个个僵硬的笑容,最后冰儿直接收回脸上的笑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嘲讽地看着面前有些难为情的老人。

有些台阶,给你你不一定就要下,就比如奶奶给她搭建的这架不知承受能力如何的梯子,宁冰儿不敢踩上去,也不愿踩着下来。

这么多年的委屈,这么多年的苦楚,这么多年的凄凉,哪是一句对不起就解决的事情。

心里逼了这么多的怒火,为何一句对不起就要全部泻完?

难道就因为她是长辈,她放下身段来和自己道歉?

还是因为她足够低三下气,给你台阶了,你就不能再端着,不能再委屈,必须全盘接下?

天下哪有这么不公平的待遇,全部都要自己一个人来承受。

看懂宁冰儿嘴角上扬露出的讽刺笑容,宁老夫人并没有气馁,哀叹一声,轻声说道:“这些多是我造的孽,我造的孽啊!”

话音刚落,捶胸顿足的样子和农村里的那些撒泼的女人一模一样,甚至有些好笑和嘲讽。

看着奶奶如此痛彻心扉地悔改,宁冰儿并没有一点泄气或者说原谅的意思,依然冷傲地微微移动一下位置,远离奶奶的触碰,避免肢体接触。

“冰儿,我知道你恨奶奶心狠,恨奶奶当年那样对你的母亲,恨奶奶帮着外人来对付你,奶奶知道,你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奶奶,没事,奶奶等,有时间等你原谅奶奶。”宁老夫人足够卑微、低三下气地像宁冰儿承认自己的错误。

“哼”一声鼻息中冒出的,相当不屑的冷哼,眼角处勾勒出的一抹带着排斥的弧度,宁冰儿藐视地看着奶奶。

说出这些,让宁冰儿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一掠一掠如同惊鸿一般,收走了她整个人生全部色彩,只给她流下黑暗,无边的黑暗,毫无止境。

“奶奶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可是奶奶必须说出口,不说出来会把奶奶逼死的。”宁老夫人停顿一下,看一眼这个一脸淡漠看着自己,就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自己的小孩。

心里莫大的委屈也只能强忍着,不敢伸张,不敢抱怨,不敢反抗,只能承受,毕竟认错的态度一定要诚恳。

就好比她一定要自己走上楼,亲自敲响宁冰儿的房门,也不愿传唤这个孩子到自己的房间去说话。

不是说想演苦情剧博取宁冰儿的好感,也不是坐久了锻炼一下身体,而是想真诚地来认识这个孩子,真心实意想来接触这个孩子。

既然房子是她的,能够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可恶的奶奶,能让他们搬回来住?

可见这个孩子心地多么善良,气度如此之大,可敬、可佩,可叹,可赞!

“讲废话就不要说了,没必要。”宁冰儿站起身,不想继续听着老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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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回忆母亲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63章回忆母亲看到宁冰儿一脸不耐烦地排斥着,宁老夫人抿抿嘴,眼神里带着哀伤,很快收起那抹失落,又一次淡定中带着诚挚笑意的看着冰儿。

“冰儿,坐下,奶奶知道你不耐烦,不爱听,那奶奶和你说说你妈妈的事情?怎么样?”宁老夫人觉得拉近距离只能说出心中隐藏多年的秘密,不然解不开这个结。

听到要说母亲的事情,宁冰儿眼前一亮,来了兴趣,可表情依然是冰冷的,依然寡淡得毫无人情味。

淡定几秒后,冷冷说道:“说吧,我看看你眼中的母亲到底有多恶劣?”

语言再讽刺,也换不回母亲。

提到母亲,宁冰儿心中除了恨,再无更多情感。

“冰儿,奶奶不喜欢你母亲有两个原因。”宁老夫人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说,是什么?”宁冰儿更加冰冷地说道。

“奶奶最器重的就是你的父亲,小时候,家里什么好的,各种机会都是给了你父亲,你父亲是奶奶最大的希望和寄托。”宁老夫人陷入沉思的慢慢说着。

“行了,你这些陈年旧事懒得听,心疼我父亲我看得出来,别说这些,说我妈的事。”宁冰儿着急的说道,然后瞅一眼奶奶,满脸的不耐烦看着奶奶。

“冰儿,你别着急啊,我慢慢给你说。”宁老夫人喘息一声,喝口水,慢慢说道。

“行,你慢慢说,不过废话不用说了,讲我妈的事就行。”宁冰儿不耐烦到极点地说道,这样吊着她的胃口,听着她讲废话,唠家常,宁冰儿没时间。

拿着和她浪费的时间,不如多看点资料,对都城那边的项目有帮助,才不愿意听她唠嗑。

“冰儿,因为你母亲和你父亲恋爱的时候我是反对的,你妈妈太强势,太能干,太精明,我怕我儿子管不住你母亲。但是他们不顾我的反对,结婚生娃。把你生下来,可惜你又是女娃,那我找谁传宗接代?我就更加不喜欢了,不过后来也证明,你母亲确实做了一些不能见人的事情,被你父亲发现了,最后导致你看到的结果。”

宁老夫人把轻描淡写的说出心中的不满,只是语言精简、温和很多,再也没多少难听的话语在里面。

“哼?女孩?封建思想。”宁冰儿冷哼着说道。

更讥讽的话宁冰儿实在说不出口,也不愿意伤害眼前的老人,奶奶说完,身体已经明显的震颤和紧张,僵硬得有些可怜的看着自己。

从始至终,宁冰儿都不是坏人,也做不了坏人,自相残杀这样短命的事情,只有脑残的人才会干。

对于宁冰儿,永远不可能的事!

“冰儿,这个不是封建思想,是希望和寄托,你知道吗?”宁老夫人又一次辩解道。

“难道就因为袁雪菲给你抱回一个孙子,你就这般听顺于她?”宁冰儿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心中的怒火在辩解中慢慢沸腾。

男人,是家族的希望和寄托?

这样的思想在二十一世纪里,已经是老古董级的存在,宁冰儿听着更加鬼火和心寒。

就因为自己是女孩,竟然连累母亲,更悲哀的是父亲连起码的医学常识也不懂,生男生女难道不是男人说了算吗?

听到宁冰儿咄咄逼人的追问,宁老夫人张着嘴巴,颤抖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么尖锐的问题,不管如实回答还是敷衍了事,在宁冰儿眼中,认定的理就是偏见和偏袒,不管宁老夫人如何解释,都是一个死穴,一点就死。

“不会回答还是想着不想回答?”宁冰儿看着奶奶为难的表情,眼神变得更加冷厉的的说道。

既然认错,既然想和好,既然想成为一家人,就要知道现在的姿态是什么?

高傲?你们已经没有这么多资本在冰儿面前高调了。

伪装?那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真诚,唯有真诚才能彻底打开冰儿紧锁的心门,才能让她张开双手拥抱他们。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冰儿,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表面现象。”宁老夫人哀叹一声,犹豫着,痛苦的摇摇头,不知如何说出心里的苦。

“既然不是表面现,那就说点内在的我看看,不用刮骨破肚,我只想听实话,实话就行。”宁冰儿环手抱胸,俯视着沙发上局促不安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地翻倒着,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逼迫奶奶,宁冰儿的心也是挣扎的,也在刺痛,她不忍,可是她必须这样做,不然当年母亲受到的冷漠、无视、排斥如何化解?

最终含冤而亡,那些惨痛的记忆永远磨灭不了,她必须知道真相。

“你母亲确实很优秀,是一位伟大的企业家,可以说百康医药公司能有今天的成就,和你的母亲脱不了关系,毕竟你母亲的管理理念和思维格局,不是一个普通女人能够超越的。”宁老夫人实事求是地开始说着曾经的过往。

关于母亲的能力,冰儿只是听说,毕竟那时的自己太小,根本不懂公司的事情,只知道母亲整夜整夜不睡觉,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世界发呆。

不管冰儿醒着还是睡着着,母亲总是精力旺盛地死守着那扇窗户,一直看向窗外。

那时,冰儿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父亲了,莫名其妙出差好长时间不回来了,而冰儿也不敢问母亲,只好一个人悄悄去梦里与父亲相见。

奶奶一直讲着宁冰儿母亲的种种光荣往事,可是冰儿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母亲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身上插满管子,瞪着眼,死死盯着门口,渴望父亲出现在门口,看自己最后一眼。

到现在宁冰儿还记得母亲眼神里的绝望和悲凉,那是一种嗜心的疼痛,那是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血液回流,那是一种要命的腐蚀,可最终父亲还是没有出现在病房门口。

到现在冰儿也没搞懂,为何如此恩爱的夫妻,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们反目成仇,最终冷漠成这样?

现在听着奶奶把母亲夸得天花乱坠,宁冰儿依然觉得可笑,依然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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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神秘箱子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64章神秘箱子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而且是抑郁而亡,这是想念和绝望到何种程度,才能把自己逼疯和逼死?

爱情真的能让人产生饱腹的幻想,能让人有痴迷而愉悦的幻觉?为何母亲如此痴迷父亲,如此折磨自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轻贱和犯贱同样让人觉得可耻!

“说了这么了,奶奶,你还没说我爸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宁冰儿脑子里嗡嗡作响,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前期铺垫实在太多了,已经过量了,这样浪费口舌地占用她的时间,宁冰儿真的受不了了。

她没有多少时间听着奶奶唠家常,也不想和这个陌生的老人增进感情,更不愿听着这些奉承而没有一点诚意的夸赞。

世上本没有后悔药,失去与错过只能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沉淀,别轻易揭晓,也别轻易提及,旧伤复发与新伤一样痛,而且还是两倍的痛感。

“别为难你奶奶了,这些都是爸爸欠你母亲的,与你奶奶无关。”不知何时,宁国伟已经站在冰儿的门口,一脸苦闷地看着女儿逼迫自己母亲。

闻声抬起头,看向门口,轮椅上的父亲明显的不悦,脸色暗沉难看,身后的陈叔表情僵硬,尴尬中带着无奈地看着冰儿。

“哼!为难?”宁冰儿冷哼一声,面对这样的窘境,三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的日常,早习以为常,根本不怕也不奇怪。

眼神中带着丝丝可恨和讨厌地看着父亲,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充满怒火的等着父亲说话,嘴巴紧闭,脸色惨白,环胸抱着的手配合着干拽的站姿,特像一个欠抽的不听话的小孩,在挑战大人的极限。

“有什么问题问爸爸,爸爸给你解释,别为难你奶奶。”宁国伟慢慢移动着走进冰儿的房间。

好人闹,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这个房间从没有这么多人来过,也没有这么多人愿意走进,今天吹什么风,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说说我妈做错了什么?”宁冰儿一点也不示弱的说道。

人多势众只是打架的时候可以虚张声势,压压气势,并没有多少用。

“你一定要知道这个答案吗?过不去了?是吗?”宁国伟眼神中藏着无奈和犹豫,那丝苦涩更加明显地表露出来。

“是,过不去了,我还真不知道我妈为宁家付出这么多,最后落得这么一个凄苦的下场,辛辛苦苦创下的一切成果反而被别人轻易享受,外来人口还被处处维护,宠爱有加,凭什么?”宁冰儿大声地叫嚣道。

这是逼了十多年的痛苦,也是心中最大的心病,既然话已经挑明,说开了,宁冰儿不愿在强忍着当一个弱者,自己本来就是弱势群体,为何总要表现得这般宽容大度?

原来自己本就是小孩,为何还要当圣人,包容一切,原谅所有?

这一声嘶吼,吓到宁国伟,也吓到沙发上紧张多时的奶奶,反而陈宏全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或者说是满意的笑容。

三个人震惊地看着宁冰儿,不知这头爆发的小狮子还会如何发威?

“行,你想知道,我就让你知道。”宁国伟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说着,心中的苦闷也慢慢扩散开来。

“老陈,帮我把我发那个箱子拿来。”宁国伟转过头,冲着陈宏全说道。

这种心照不宣的安排工作,好像吩咐去大海里捞针,只有对方能够听懂里面蕴涵着的所有细节。

这或许就是信任,简单的交代就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宁国伟的吩咐,陈宏全本能地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轮椅上已经怒火烧心的宁国伟,再偷偷看看面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毛丫头,这对倔强的父女还真像亲生的。

看到宁冰儿毫不示弱的淡定、冷傲模样,陈宏全深呼吸一口,轻轻拍拍宁国伟的肩膀,淡淡地说道:“宁总,我这就去。”

其实他想说的是“确定?”可是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冰儿长大了,有些事也必须让她知道了,她也有权利知道那些事情。

“冰儿,你为何这般执着于这件事?”宁国伟看着陈宏全已经走出房间,而面前的女儿依然没有一点好脸色,僵硬的表情,冷淡的眼神,高傲的排斥着他们。

“因为袁雪菲到现在还好好活着,享受着我母亲该有的荣华富贵,可我母亲已经变成一堆白灰,天人相隔,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宁冰儿嘲讽地回答道。

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扯着宁冰儿弱小的心脏,原本炸裂的心脏已经粉碎,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着。

这样的控诉让宁国伟无言以对,这些事实他已经改变不了。

可是上天既然想给他一次机会,他就想重新疼爱眼前这个倔强的孩子,修复他们之间的裂痕,把欠她的尽最大努力弥补过来。

“冰儿,你母亲的死我有责任,可是”宁国伟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不想继续解释,闭着眼,深呼吸一口,再抬起头看看面前虎视眈眈的女儿,转身在看看门口,又继续闭着眼睛。

等待,唯有等待他证明事实的东西到来,他才愿意开口说话,才会觉得解释不再那么苍白无力。

“宁总,是这个箱子吗?”陈宏全抱着一个脱了漆,木箱原有的颜色随着时间的沉淀和侵蚀,已经有些发黑和发黄,只是那把小锁干干净净地,锁芯的位置已经磨损严重,但还是完整的。

“对,抬过来。”宁国伟看一眼那个小木箱,转身接住,抱着在身上,一脸坚定地看着宁冰儿。

只是冰儿的脸依然死沉,没有一点缓解和放松,更加冰冷地看着他和他手里的箱子,眼神里看不出一点欣喜或者是好奇,总是那副冰冷的模样。

宁国伟看着女儿这副死样,心里绞痛地想着当年为何给女儿取这么一个名字?

真是造孽啊!

“老陈,去看看吴妈的饭好没?”宁国伟支开陈宏全,不想这个外人看着自家人互撕,已经很丢人了,他不想更丢人了。

第265章 孪生兄弟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65章孪生兄弟看着陈宏全走出房间,懂事地关上门,似乎接下来要谈论的内容是国家机密一般。

房间恢复宁静,一家三代,六只眼睛互相看着彼此,奶奶有些担心,冰儿有些激动和好奇,只有宁国伟,一脸忐忑不安和恐惧。

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将意味着回不去,将让现实骨感地暴露在阳光下,或是重启一扇光明的门,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宁冰儿都做好准备,等待父亲揭晓答案。

“冰儿,你想清楚了,有些事情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美好,可能很肮脏,你能接受吗?”宁国伟嘴巴颤抖着,双手紧紧扣着木箱,整个人紧绷在一起,像被点了穴位一般,僵硬着。

“不管真相如何,我都能接受,打开吧。”宁冰儿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个木箱,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咬着嘴唇,认真地看着父亲双手的动作。

“国伟,真的要说吗?”宁老夫人最终还是把害怕表现出来,带着颤音的问道。

“妈,冰儿长大了,这个心结压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他知道了。”宁国伟咽一口口水,无奈又无语地说道。

“那就打开吧!”宁老夫人微微闭上眼睛,无能为力地说道。

箱子打来了,里面只有几张相片,好像毁坏过,然后又粘好了,还有一些女人的饰品,还有几封信笺发黄的信,然后就没了。

瞟一眼箱子里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宁冰儿实在想不通,就这么几张照片,还有一些首饰,怎么就能害死母亲,怎么就可以让父亲冷落母亲?

宁冰儿实在想不通,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一脸茫然地看着父亲,等着父亲解释。

“冰儿,看出什么没?”宁国伟无力地问道。

“没有!”宁冰儿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看不懂地问道。

深呼吸一口,宁国伟看一眼眼前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强忍着心口的疼痛,嘴巴张合几次后,叹息一声,在看看沙发上头快插进双腿里的母亲,鼓足勇气地在喘息一声,淡淡地叹口气。

“冰儿,你看着这张照片有何不同?”宁国伟拿起一张撕碎后重新粘粘修复的图片,递给宁冰儿。

环手抱胸的女儿还是一副高姿态的标准看着眼前给自己认错的长辈,心里的怒气一直没有消散开,一直很压抑着,无处释放地看着他们。

“没发现什么问题啊?”宁冰儿拿在手中使劲端详,这是母亲幸福地靠在父亲的脚上,满眼都是幸福地看着父亲,而父亲也宠溺地看着母亲。

如此有爱的照片能有什么毛病?

看到宁冰儿眼中的迷茫,宁国伟无奈地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冰儿,你再仔细看看。”

又一次把照片递给宁冰儿,冷静而认真地看着宁冰儿,等待她的回应。

接过照片的宁冰儿又一次认真地细看了一遍照片,依然是父母恩爱的互动,没有什么异常啊,又是一脸懵逼的看着父亲,不知父亲要让自己看什么。

或者说宁冰儿把照片中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像警察破案一样,认真的勘测着地形,细微到每一个角落,是否地上还有两人以外第三个人的头发?

可是仔细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冰儿,那个男人是爸爸吗?”宁国伟深呼吸一声,痛苦地问道。

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宁冰儿瞪大双眼,惊恐又疑惑地看着父亲,不知此话何解。

“你觉得这个男人和爸爸长得很像,甚至你认为这个男人就是爸爸,对吗?”宁国伟森冷的眼眸里透出的是挣扎着想要解放,想要释怀的眼神。

被父亲的话问得更加迷茫的宁冰儿,长大嘴巴,又一次低头细看照片,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对,或许看着母亲的那个男人眼神里都是柔情,都是宠溺,都是爱意,让冰儿羡慕,其他她看不出来。

“好吧,那你再看看这些照片是不是我和你妈?”宁国伟把箱子里的照片全部拿出来,眼神里满是绝望地递给冰儿。

宁冰儿越发迷糊地接过照片,一张一张仔细比对,每一个细节都认真研究,都是父亲和母亲恩爱的日常,有拥抱在一起,有接吻,有挽着逛街,有甜蜜互动的好几张照片。

看完所有照片,宁冰儿发现母亲的脸上都是灿烂而幸福的笑容,眼神里的满足和安宁,是一个女人想要的生活状态。

那种恬淡刚好的笑容,那种满眼是爱的眼神,那种柔情似水的交汇,不管从哪个角度剖析,母亲那时一定很幸福,一定很快乐。

难道父亲生气的原因就是见不得母亲快乐?

这样的理由也太变态了!

这还是一爱自己男人应有的想法?

爱不就是让爱的人感到幸福和快乐吗?

难道不是?

宁冰儿理解错了爱情的神圣旨意?

“冰儿,照片上的女人是你的母亲,可是那个男人不是爸爸,是爸爸的孪生弟弟,也就是你的二叔。”宁国伟长长输出一口,无奈又痛苦地说道。

“二叔?”这两个陌生得让人震撼的字眼,并且还是孪生兄弟?

这样的消息太震撼了,也太能扯了,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长这么大,就没人说过父亲还有一个孪生弟弟。

“二叔?他在哪?”缓和过来的宁冰儿冷冷地问道。

“死了!”宁国伟一脸沮丧地说道。

“死了?真死还是在你心里死了?”宁冰儿怀疑父亲话语的真实性,毕竟一个抢走自己女人的男人,男人的内心都是痛恨的,巴不得那个强盗早点见阎王。

“真的死了,病死的。”宁国伟冷冷地说道。

“呜呜呜”沙发上一直静静听着父女俩对话的宁老夫人忽然哭起来,小声地抽泣着,也小心地换气呼气,生怕打扰他们的谈话。

忽然被打乱,宁冰儿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要面对突如其来的局面和处境,这种意外太突然,打得她一个触手不及,根本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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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父亲的委屈,母亲的欺骗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66章父亲的委屈,母亲的欺骗听到冰儿如此冷静的问话,宁国伟发现眼前的小孩并没有这么脆弱,思考问题依然敏捷,内心不再担心和紧张地看着宁冰儿,细看几眼后,肯定地点点头。

虽然正实自己的身份,可是宁冰儿还是很无语,这样的处境太尴尬也太无聊,突然冒出来的二叔搅乱了她心中那平静的湖水,实在不知继续执着的理由是什么。

“妈,别哭了。”宁国伟淡淡地关怀着,看着沙发上不断抽搐的老人,心疼地劝解道。

只是冰儿更加茫然地看着这对母子演绎情深似海,搞不懂奶奶为何会哭?

难道是因为提及死去的二叔而伤心流泪?

还是另有隐情?

“爸,我能看看那些信件吗?”宁冰儿淡淡地问道,语气已经温和太多,不再生硬无礼。

犹豫片刻,宁国伟直接把箱子递给冰儿,坦然地看着冰儿,心中无愧地说道:“想看就看吧,慢慢看,你会知道心中答案的。”

接过沉甸甸的盒子,宁冰儿低头看一眼这个陈旧又干净的盒子,抬起头看看父亲,只见父亲满脸倦容,已经没有多少期待和害怕,平静地等待着冰儿揭晓心中的答案。

深呼吸一口,喘息一声,宁冰儿毅然决然地打开箱子,拿起最上面的信件仔细、认真地看起来,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认真阅读着。

“我挚爱的阿杰:

这是失去你的第一百天,你在那边还好吗?

我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

我和你哥生下一个女孩,我盼望着这个孩子是你的,悄悄去医院做了亲自鉴定,可惜天不遂我愿,不是你的孩子。

杰,对不起,没有为你留下一点你的血脉,你就离我而去。

可是你好残忍,为何带走我的心,没有带走我的人?你知道吗?我的生活就像炼狱般煎熬和折磨,每一次看着你哥,看着和你一模一样的脸孔,我甚至怀疑这个男人就是你。

只可惜这个男人不是你,也不懂我们之间的爱情,更没有你身上的芬芳与香甜,每一次的亲密接触就像赴死一般,恶心想吐,可是我没有办法,只有这张脸孔,才能让我有种幻觉,你依然活着,依然在我身边。

今夜无眠,让我深刻体会到,不是想你才寂寞,而是越想你我越寂寞,阿杰,我想你了!来我梦里吧,别扔下我,好吗?

深爱你的萍”

读完第一封信,宁冰儿的心震颤一下,收紧的疼痛,心疼地看一眼父亲,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强大的心胸,容忍自己女人深爱着自己的弟弟?

忽然很佩服父亲的勇气和大度,甚至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宽容。

“爸,你知道妈妈和二叔的爱情吗?”宁冰儿关上木箱,不愿意再看这些尘封地记忆,或许是毁三观的记忆。

“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宁国伟一脸无奈地深呼吸一口,淡淡地说道,眼神里的失落和挫败感,让人看着更加心疼。

长辈的爱情或许冰儿不懂,也不知道他们那个艰苦岁月里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爱情这个恒古不变的话题,不管古今中外,都是能揪着彼此的心,都能让人寝食难安,让人朝思暮想,让人心神情迷。

“爸,你怎么发现这些信件的?”宁冰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慢慢移动脚步,走到父亲的轮椅旁,轻轻蹲下,抬起那张乖巧懂事的小脸,呆萌的看着父亲。

一直都是冰儿错怪了父亲的绝情,从始至终都是母亲在利用父亲,而父亲一直是一个替代品,最可怜的受害者,一个没有灵,只有肉的影子。

这是一个多么惨痛的事实,也是一个多么悲哀的情况。

可是父亲抗下来了,抗下所有的过错,承受外界一切非议,还有女儿的不理解,甚至是家人的排斥,这些都不是事,父亲扛下来了。

抬起手,摸着宁冰儿柔顺又光泽的秀发,眼里含着泪,嘴唇颤抖着,满心委屈和无奈地与女儿对视着,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看着很心疼。

“爸,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宁冰儿一脸委屈地靠在父亲瘦弱的双腿上,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流下,心口逼着的火气瞬间全部消散,再以没有怨言,再以不在怨恨,也不挣扎了。

“冰儿,爸也有错,爸没有照顾好你,这么多年冷落了你,对不起。”宁国伟幽怨的小眼神里满是歉意地道着歉,一脸惭愧和歉疚地抿着嘴。

“爸,你知道袁雪菲的底细吗?”宁冰儿无奈中透着失落地看着父亲说道。

“知道!”宁国伟第一次如此坦诚、如此直率、如此真诚地看着宁冰儿说出口,或许觉得也没必要继续隐瞒或者伪装受害者。

“知道?你知道什么?”宁冰儿担心地问道。

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可是背负着人命的,如此草率地承认关系,会带来想不到的后果的,宁冰儿宁愿父亲什么也不知道,一直蒙在鼓里最好。

害怕和惊恐地立直身板,看一眼父亲,再小心地看看不远处正襟危坐的奶奶,宁冰儿担心地收回刚刚惊讶的眼神,淡淡地说道:“爸,吃饭吧!”

不想继续谈下去了,宁冰儿宁愿父亲装傻,什么也不知道,像一个可怜虫一样被人同情,也不想父亲城府太深,什么苦都自己一个人承受着。

这种深深的心疼让宁冰儿差点窒息,差点岔气过去,连呼吸都变得好困难。

想着父亲这么多年的为了这个家奔波劳累,为了肩上的责任使劲扮演好一个父亲,一个儿子,一个董事长,最终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人世间,比黄连还苦的味可能就是有苦难言的情味吧,爱情这副毒药,让多少痴男怨女纠缠不清,不愿清醒;也让多少英雄好汉冲冠一怒为红颜,为爱折腰!

可是不管爱情这味药有多难求,有多珍贵,缘聚则聚,缘散则散,爱恨只在一瞬之间的转变,珍惜眼前,过好当下,未来何其渺茫,一切随缘,一切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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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把你手握在手心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67章把你手握在手心想清楚想明白,宁冰儿站起身,扶起奶奶,慢慢走出房间,父亲自己一人滚动着轮椅,三人和善地一起下楼。

经过一个下完的交心攀谈,宁冰儿放下心中的执念,心态舒展开了,整个人变得轻松很多,多年压抑已久的事情已经有个交代,宁冰儿不再怪罪谁,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不再吝啬自己的对家人的亲情,慢慢地试着去接受这里的每一个人。

如果说以前对家人的包容是一种放下的解脱,那今天由心的真诚地对待家人,就是敞开心扉包容一切的释怀和接纳。

站在楼梯口张望的宁翔天看到楼上有响声,慌忙地跑向沙发上坐着,一不小心被茶几脚碰到,一个踉跄,摔了一跤,很狼狈的俯卧在地上,羞愧地慌乱爬起来,想假装淡定地坐到沙发上去。

这些可笑弱智的表现早已被冰儿收入眼底,满眼嫌弃地眨巴一下,冲着楼下吼道:“宁翔天,上来扶着爸爸。”

这一声呼喊,好似把宁冰儿内心的所有不快都发泄出来,整个房间都响彻着冰儿高亢而威严的呼喊声。

只见话音一落,宁翔天就像一只撒野的小兔子,蹦跶着上楼来扶父亲。

“爸,奶奶!”宁翔天站在三人面前,一脸讨好地看着他们,俊俏的脸蛋羞红成一片。

闻声,宁国伟抬起眼帘,看一眼不争气的孩子,这个与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却很真心的一个孩子,微闭微合一下,脸上挂着无奈和朽木不可雕也的哀叹,低垂着脑袋,不再看他一眼。

宁老夫人看到孙子上赶着到楼上来搀扶他们,心花怒放,一脸宠溺地像宁翔天招手,喜笑颜颜的说道:“我的乖孙子,来扶着奶奶。”

说完小心地抬眼看看正在扶着自己的宁冰儿,这个小孩一脸嫌弃和讨厌地看着宁翔天,似乎她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孩子。

心中哀叹一声,宁老夫人实在不懂如何化解这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或者撮合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不知何时,宁老夫人变得胆战心惊,变得小心翼翼,变得忍气吞声,再没当家人的那种气势,也没有盛气凌人的姿态,变得卑微而讨好地害怕着宁冰儿。

“奶奶,我扶你吧,让他扶着爸爸下楼。”话音刚落,陈宏全已经来到楼上,弯下腰,准备背起宁国伟。

这个宽厚的后背,带来一种温暖,一种感动,一种幸福,似乎这个男人总在合适的时候出现,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到位,绝不拖泥带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陈宏全符合适宜的出现,化解宁冰儿这对冤家的不和和郁闷,分担这份重担。

看着陈宏全背着父亲下楼,宁冰儿转过头,看着宁翔天,不耐烦地说道:“还不扶着奶奶?”

这是命令,也是责备,更像是亲昵的打情骂俏,很温馨,也很幸福。

“遵命!”宁翔天听命地立马上前扶着奶奶,小心谨慎地搀扶着奶奶慢慢下楼。

一步一步踏实地下着楼梯,每一步都是慎重的,每一步都是稳健的,每一步都很踏实。

宁老夫人很享受左右两边都是爱的搀扶感,更欢喜此时的气氛,很温暖,很亲切。

不经意间,宁翔天移动手掌心,不小心碰到冰儿的小手,瞬间像触电一般机灵一下,贪婪地想要更多的接触和抚摸。

神助攻的奶奶似乎感觉到孙子的渴望,稍微晃动一下身子,像宁冰儿的身上靠去,重心不稳地马上就要摔倒的感觉,吓得宁冰儿花容失色地用力撑住奶奶。

此时宁翔天立马反应过来,伸手过去,楼住宁冰儿的小蛮腰,纤纤柳腰在他的大掌支撑下,立马稳住身子,而另一只手顺其自然地握在冰儿的小手上,瞬间拉住要倒的两个女人。

冰寒刺骨的小手,在宁翔天的手按上去一瞬间,温度立马升高,整只小手变得柔软温润,冰释立马消散,白皙的小手变得很温和,很温暖。

被握住手的宁冰儿瞬间心口滂热,整个人像燃烧的小火苗一样,小脸蛋火辣辣的发热,而浑身每一个毛细血孔都打开了,浑身潮热得不知如何释放。

“冰儿,你的手不冰了。”宁翔天似乎反应过什么,一把拉过宁冰儿的手递给奶奶,兴奋的小眼神天真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真的?”宁老夫人疑惑地看着宁翔天,接过冰儿的小手,握在掌心,包裹起来,紧紧握着,真的没有那种冰寒感,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可是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宁老夫人才握住这双小手几秒钟,冰儿的手又,慢慢降温,又慢慢变得冰冷无比。

怎么回事?

“冰儿,你的手怎么又变凉了?”宁老夫人疑惑地看着冰儿,不知所措地看着一脸淡定地孩子。

“站在楼梯上说什么话呢?不安全,快下来。”宁国伟看着僵持在楼梯上半天不下来的三人,疑惑地喊道。

“怎么可能,刚刚冰儿的手明明很暖和了。”宁翔天说着又一次去抓宁冰儿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再没撒手的意思。

“放手!”宁冰儿使劲抽离,可是还是无动于衷,最后懒得折腾,就这样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握在手心,而心口的暖流一阵一阵燃烧着全身。

走到沙发上,宁翔天看着一脸红润地宁冰儿,开心地说道:“爸爸,冰儿的手边暖和了。”

“是吗?”宁国伟不信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女儿的手。

宁冰儿下意识地缩回自己是小手,不敢让大家发现这个秘密,一个只有自己觉得是秘密的好事——只有宁翔天可以暖热自己的手。

“把手伸过来,给爸爸看看!”宁国伟一脸威严地说道,眼神里更多的命令和要求。

看样子这个秘密隐藏不下去了,宁冰儿畏畏缩缩地把手慢慢从身后拿出,递给父亲摸摸。

“真的耶,冰儿的手暖和了。”宁国伟兴奋地高呼道,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开心得像个孩子。

“真的?我再试试!”宁老夫人不信地又伸手去摸冰儿的手。

第268章 团圆饭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68章团圆饭就这样,宁冰儿的手又从父亲粗糙的大手里交代瘦小的奶奶手里,可是奶奶没有握几秒钟,冰儿的手又一次恢复冰冷,宁冰儿只能无奈地看着奶奶,无能为力地地下头。

奶奶接过冰儿手,可以让她温热的小手瞬间变凉,这又是今晚发现的一个秘密。

“凉了,冰儿,快让天儿给你暖暖手。”宁老夫人很淡定地把冰儿的手直接递给宁翔天,使个眼色,暗示着接下来让他自己努力的事。

“来来来,我给冰儿把手暖热和了。”宁翔天死皮赖脸地贴上去,紧紧握着宁冰儿那双如丝绸般润滑的小手,指如葱白,细嫩光滑,不管宁冰儿如何抽都不放手。

最终宁冰儿只能重重一脚,踩在宁翔天的脚掌上疼的男人立马撒手,抱着膝盖狂跳起来。

“让你占我便宜,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以为姑奶奶好欺负。”宁冰儿很可爱地讽刺道。

看着如此有爱地互动,宁国伟幸福地与母亲对视一眼,眼底都是幸福和满足。

对于长辈来说,既然不是亲兄妹,又不想财源外流,冰儿与天儿结合,可能才是守住宁家最好的方式,毕竟他们对于这两个孩子知根知底,两小孩在一起,一定能让宁家更加和谐。

可是他们太太真了,爱情哪是这样的将就,哪是这样的敷衍和强求,爱情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水到渠成自然就有结果,是缘分,是因果,是感觉。

不是你们觉得合适就合适,不能是你们觉得,而是当事人觉得,当事人有感觉,才可能有结果的事情。

“宁总、老夫人、小姐、少爷、陈秘书,吃饭了。”吴妈站在客厅与厨房的玄关处,亲切地看着这家人有爱互动,幸福地说道。

今天是吴妈做管家以来最幸福的一天,宁家祖孙三代同堂了,他们终于围坐在一起,不管是争吵,还是打闹,还是互相拆台,但总比僵持着好。

“走,吃饭去了。”宁国伟看一眼还在蹦跶着的儿子,再看一眼那个狠厉的女儿,最后温和对对着母亲笑笑,温柔地点点头。

陈宏全自然推着轮椅,慢慢往厨房方向走,只是冰儿有些不知道此时自己是要端着还是放下身段,拉拢一下宁翔天,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尊严打败,孤冷地转身扶着奶奶去厨房。

只留下那个蹦跶,一脸委屈的宁翔天站在原地傻愣着。

苦肉计看样子是得不到宁冰儿的欢心了,可是宁翔天还是不会放弃冰儿,还想要继续死缠烂打。

其实爱与不爱,一眼就能看出,那个爱的深的人总会放下一切尊严地想要挽回,而那个看淡或者根本不爱的人,对你的一切好都会视而不见。

这就是爱情里的不对等和不公平,总有一个会受伤,总有一个会先放手,也总有一个会先死乞白赖的求着对方留下。

最终爱情变成了试探,变成了伪装,变成了强求,让这个不对等的爱情真正地变了味,最后成为变质的爱情,最终分道扬镳而成为永远的陌生人。

小心地瞥一眼走过来的宁翔天,宁冰儿虽然觉得自己过分,但是这个男人确实没有让自己对他心慈手软的理由。

从小抢走属于她所有的东西,还有父亲的爱!

不管什么场合,总在欺负着自己,这样扎心的记忆,为何要对他仁慈?

宁冰儿最终低下头,不愿再想这些烦人的问题,毕竟待会还有更多都是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警局里的安静、安岭新区项目的实施方案、康奕现状、公司后期的维稳工作每一件,每一桩都是烧死脑细胞的工作,都需要她耗费更多的精力去解决,根本没时间再去纠结宁翔天是否开心难过。

“快坐下吃饭吧。”宁国伟看着一瘸一拐装得有些过头的儿子,不耐烦地说道。

再看一眼淡定地低着头吃饭的女儿,脸上平静如水的表情,眼神的专注,还有她在医院对于合同的解说,宁国伟才知道,两个孩子的差距不是一丁半点,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泰山。

整顿饭吃下来在没出现什么幺蛾子,也没有更多的交流,食不多言已经成为这个家族的传统,没有谁敢去打破。

“爸,我送你回房吧。”吃好休息一阵后,宁冰儿站起身,静静地看着爸爸,等待着他的回应。

先傻愣几秒,然后立马领悟的宁国伟点点头,同意女儿的提议,然后与各位告辞。

陈宏全识趣地告辞回家,宁老夫人已被宁翔天搀扶着回房休息,整个客厅恢复了宁静,宁宅又陷入一种寂寥中。

夜茫茫,不思量,夜莺高歌,唱响辉煌。

“爸,我想和你聊聊袁雪菲,有空吗?”宁冰儿关上父亲的房门,一脸深沉地看着父亲问道。

这个执着的孩子,没有结果是不会罢休的状态又一次出现,宁国伟闭上眼,思考良久,才慢慢张开眼,喘息一声,深呼吸一口,冷冷说道:“冰儿,你为何如此执着?”

“爸,我想彻底解开心中的谜团,这样我才能心安,能帮帮我吗?”宁冰儿祈求的小眼神看着父亲。

“来,坐下说。”宁国伟招呼着女儿坐下,而自己慢慢移动轮椅,拉出梳妆台上的小抽屉,像在找东西一样专注。

“爸,你找啥?”宁冰儿疑惑地问道。

“我找烟。”宁国伟自从住院就很少抽烟,忽然今晚想要抽烟,宁冰儿就知道接下来的话题一定很沉重,才让他想释放一些心中的压抑。

“爸,我帮你找吧。”宁冰儿走过去,很贴心,很懂事地帮着父亲一起找烟。

最后依然还是失望,家里根本没有烟,而且父亲也不会在房间抽烟,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不会在卧室抽烟,烟都在书房或者客厅。

而这一切,宁冰儿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毕竟宁国伟的日常冰儿从没参与过,怎么会知道这么细节。

宁国伟找烟,只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看看宁冰儿反应。

第269章 父亲的爱情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69章父亲的爱情可是宁冰儿的举动让父亲感动了,这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影响当下应该做的事情。

“冰儿,不用找了,卧室没有烟的。”宁国伟看着宁冰儿仔细翻找着东西,最后不忍心折腾地说道。

先是傻愣半秒,然后立马回神过来,这不过是父亲缓解气氛的一种方式方法,心中虽有怨言,但是还是面露微笑地淡淡看着父亲。

“爸,烟在哪?我给你拿去?”宁冰儿淡然地说道,执着的性格总想要一个结果。

“冰儿,来爸身边坐下,我们好好聊聊。”宁国伟抬手指着床榻边,让冰儿坐下陪自己好好唠唠嗑。

“嗯!”宁冰儿温婉地静静坐在父亲身旁,温和地看着床上半躺着的父亲,这个男人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依然强忍着陪自己聊天。

“爸,累不累?要不明天再聊!”宁冰儿有些不忍地问道。

“没事,问吧,想知道什么?”宁国伟很淡然地看着宁冰儿,放松地靠着床榻,一脸慈爱地看着女儿,这个从要求过自己的女儿,住院这段时间,差点把她累垮了。

想到这些,宁国伟心疼的抬起手,帮女儿掠顺凌乱的刘海,幽暗地眼眸里满是宠溺地看着她。

“爸,你怎么认识袁雪菲的?”宁冰儿深呼吸一口,无奈中带着不忍地问道。

沉默许久,宁国伟抬起那双惺忪地朦胧眼眸,整个人陷入回忆中,时而开心,时而幸福,时而叹息,时而无奈,坚强的男人表露出一个男性对于爱情降临时的所有情绪。

听着父亲讲述他和袁雪菲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和所有情侣的相遇一样,千篇一律,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什么套路,更没有什么意外或者圈套。

一切都是缘分,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婚外情的计俩,没有多少波折,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烂漫仪式,平淡中透着真情,朴实中掺杂着浓浓的爱意。

这就是大人的爱情,年纪愈大越喜欢顺其自然,不会强求,也不挽留,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争取只会把自己陷入两难和卑微的行列。

可是父亲是幸福的,他和袁雪菲的爱情很朴实,也很简单,简单到一句我喜欢你,而刚好另一个人也喜欢着自己,一切刚好,一切如初,一切如水到渠成,就这样他们相爱了。

但是父亲忘了家里的老婆和孩子,忘了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等着他的父爱,即使母亲做过再多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这就是爱,不爱为何要帮你生孩子?

听着父亲平淡地说着他和袁雪菲之间的爱情故事,宁冰儿觉得心酸,觉得可笑,觉得无奈,一切的一切都是母亲放手,都是母亲不珍惜,都是母亲作,最终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父亲多老实的男人,也受不了母亲的自私和痴情,更受不了自己爱着的女人把自己当成替代品或者影子,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耻辱,更是一种可悲。

父亲崩溃了,最终丧失理智,最终才抛妻弃子,不管不顾冰儿母女的死活。

“可是,爸,袁雪菲在外面包养男人,你真的不知道?”宁冰儿实在受不了父亲一直夸赞这个女人的种种好,似乎忘记这个女人的错。

“知道!”宁国伟说完一脸无奈地闭着眼,靠着床榻,似乎不愿提及这些痛苦的事情。

“知道你还包庇她?”宁冰儿实在无法理解父亲与这个女人之间的情感,很无奈地问道。

“冰儿,你不知道有些事情,都是父亲的错,是父亲对不起她。”宁国伟懊恼地说道,眼神微闭几秒,又一次睁开,眼神里闪烁着痛苦和无奈的悲凉。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难以启齿?”宁冰儿微微移动一下身子,幽暗眼底的淡漠让人更加害怕,又一次加深她在别人心中的距离感和高冷范。

在宁冰儿的世界里,重生、代孕、欺凌种种不堪回首的往事已经让她看开世间太多情感,而父亲这些皮肉之伤,何其轻巧。

“冰儿,你雪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因为宁家。”宁国伟痛苦地抱着头,整个人陷入沉痛中无法自拔。

“为了宁家?”宁冰儿不信地问道。

这个帽子,这个荣誉实在太高了,袁雪菲配吗?

她身后的男人可是虎哥啊,虎哥是谁?父亲这种小商小贩哪能和这样的毒瘤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冰儿,我知道你对雪姨有意见,或者说是有误解,可是,冰儿,雪姨真的有苦衷,是爸把她逼成这样的。”宁国伟甘愿承担一切后果,把所有的委屈都自己包揽下来。

“苦衷,爸你是太爱还是傻啊?你知不知道她干了些什么事?她身后是些什么人?”宁冰儿气得直接站起身,一脸错愕和痛恨地叫嚣起来。

莫名看着激动不已的女儿狂叫起来,宁国伟依然一脸平静,依然淡定地看着女儿,有些既定事实,谁也改变不了,只能接受。

看着父亲平静中带着淡淡地忧伤,一脸无辜和无奈地看着自己,宁冰儿实在不解地继续问道:“爸,那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饿狼,那是一群没有人性的毒瘤,他们就不是人,这些你也知道?”

想到那些惨痛的记忆,回忆着过往沉痛的伤痕,宁冰儿整个人颤抖起来,害怕、紧张、痛苦地频频发抖,像无数毒虫钻进自己的血管里,不断吸食血液中的营养,侵蚀身体每个细胞。

看到女儿眼中的惊恐和害怕,宁国伟立直身子,抬起手,想要去抓住女儿,给她一丝温暖和依靠,挣扎中碰到冰儿,才发现冰儿浑身冰寒,就像一块冰雕一样,僵硬无比。

遇到那些痛苦的事情,没有谁能支撑住,也没有谁能淡定,即使在笃定的人也会变得焦躁不安。

这是人的本性,一个无法超越的人性极限,没有谁能战胜的恐惧。

第270章 先进的管理理念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70章先进的管理理念看到冰儿如此激动和亢奋地提出抗议,宁国伟不解又疑惑地瞪大双眼看着女儿,这个一向冷静的女儿为何这般动怒?

“冰儿,你知道什么?”宁国伟疑惑地问道。

“爸,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不知道袁雪菲现在在干些什么?”宁冰儿担心又害怕地问道。

“她欠别人一笔钱,把房子卖了,然后拿着钱跑路了。”宁国伟说道这,才想起来这个房子已经被袁雪菲卖了,疑惑的看着冰儿说道:“对啊,这房子不是被她卖了吗?怎么我们还能住在里面?”

“别岔开话题,我说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宁冰儿不想和父亲扯这些没用的,他就想让父亲认清现实,如果知道更多的内幕,报案自首可能对案情的进展更有好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现在案子发展到哪一步她不知道,也无从问晓,康奕走了,再以不能成为她的小跟班了,而现在对于这个案子,宁冰儿束手无策,有力也无地方施展。

宁冰儿的内心是焦急的,刀疤脸跑了,虎哥他们行动了,袁雪菲和情人也私奔了,警局人空了,一切的迹象都在表明有大行动发生。

而现在她还在纠结这些小问题,还在关心父亲是否知道袁雪菲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忽然想明白这个问题,宁冰儿嗦地站起身,恍然大悟地看着父亲,冷静的说道:“爸,不管你是否知道袁雪菲的事情,但是请你相信,这个女人肯定不是好人,你们办理离婚手续没?”

听到女儿思维变换很快的站起身,想要离开的意思,莫名其妙的看着冰儿点点头,还好,在冰儿住院那几天,他们就办理了离婚。

“办了,离了!”宁国伟很平静地说道,没有过多地喜怒哀乐,少了刚刚提及他们相遇相知相爱时的兴奋和激动,只是很平静的简单说出。

“那就好,那就好,离了就好了,安心在家养伤吧,爸,现在要出城一趟。”宁冰儿拍拍父亲的肩膀,喘息一声,慎重地说道。

“冰儿,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宁国伟担心地问道。

“爸,安陵新区开发项目我有一些新的想法和提议,等我回来我想和你们详细的聊聊,今晚出去可能我要去好几天,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宁冰儿交代着,小心提点着,生怕她的出走让大家担心自己。

以前的自己就是一个独行侠,根本不管不顾任何人感受,我行我素,也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想干嘛就干嘛,不会告辞,不会再见,不会交代。

今天,似乎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人有些意外,宁冰儿愿意告诉父亲自己的行踪,诚恳地交代着自己的事情。

变了,冰儿真的变了。

“你要去哪?”宁国伟担心地问道。

这是一个主意很强的孩子,她认定的理,怎么也不会反悔,谁也改变不了,但宁国伟就是想关心这个孩子。

“爸,我去郊外一趟,有点急事。”宁冰儿神色中已经有了急切逃离这的打算了。

“这么晚?明天去不行吗?”宁国伟担心地问道。

看向窗外,漆黑成一片,在看看眼前的孩子,坚定地眼神了没有一丝犹豫和徘徊,很坚决的样子。

“爸,我有分寸,不用担心我。”宁冰儿犹豫片刻,还是走向前,和父亲来个一个分别的拥抱吻,最后匆匆离开。

看着那个清瘦的身影慢慢走出房门,宁国伟一脸失落和担心看着门口发愣,好孤寂的背影,好坚决的眼神,好冷傲的孩子。

“冰儿,爸爸知道你恨爸爸,可是袁雪菲干的那些勾当,爸爸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走向今天这一步,是父亲的错。”宁国伟看着门口自言自语道。

深呼吸一口,宁国伟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年的生意不景气,经济大萧条,而冰儿的母亲刚刚去世,公司的好多管理理念还没有完全适应,一切处于试运行状态。

或者说公司状况也不稳定,还在摸索和适应阶段,而林总的离世,不仅带走她先进的管理理念,而且衷心于她的员工人心都是涣散的。

那时的公司就像一团浆糊,假如恢复原先的管理模式,恢复成历史模式,那公司只能被迫停业整顿或者破产,或许被吞并。

如果采用现在试运行的管理模式,不仅可以钻法律管理漏洞的空子,还能在生产运行过程中取得双赢。

那是一种国际上最新的管理理念,他是从以物为本走向以人为本、走向以知识为本的管理基础。

当时公司的管理理念是古老的行业发展史上,以物为本向而构造出的一些落后而陈旧的管理模式,很古板,很呆滞,很简单没有变通,没有灵活运用,在林总的指引下,适应新环境,以人为本、以知识为本中转化。

工业经济时代,土地、劳动、资本是最基本的生产要素,企业管理思想是以物为中心的。

梅奥的人际关系学派,特别是行为科学的产生与发展,给管理学新的研究视角,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逐步代替以物为本的管理思想。

林总深入研究以人为本的根本理念,重新总结和分析,在新环境下,认识到知识及知识的主要载体人员在生产产品和服务的过程中起到的作用越来越重要。而且企业管理要求围绕企业的人员及知识展开管理。

如果以知识为本的管理思想注入公司的管理层面,企业将用知识资源创新新的源泉,并且充分开发和有效利用企业的知识资源,进行以创新为目的的知识生产,倒逼企业建立组织学习的机制,并且还能有计划、有组织的进行各种组织培训活动以及与外部知识资源的关合。

这样开始没多久,百康医药公司就像刚刚成立的一个新公司,所有员工满血复活,像打了鸡血一样激情高昂,一路高歌猛进,并有效地把知识资源融入产品或服务及其生产过程和管理过程中。

第271章 父亲尘封的记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71章父亲尘封的记忆公司刚刚有了成效,宁冰儿的母亲,林总抑郁了,每天大量的吃药控制着病情的发作,整个人精神恍惚,情绪变得越来越糟糕。

或许是因为宁国伟冷落了这个可怜的女人,让她受不了而精神崩溃了。

也或许是看着和自己最爱的男人一模一样的脸孔,内心撞击灵魂的痛感让她扛不住,最终崩了。

而当时,宁国伟也没有一丝的愧疚或者恻隐之心,从没有关心过一句,或者也没有看望过一眼,他内心是排斥和痛恨这个女人,不原谅,不想原谅她,也不愿看她。

欺骗已经是宁国伟在心中给林萍定义的诠释,根本不愿去听她说一说心中的愁苦,也不想浪费时间在她的身上。

宁国伟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袁雪菲这个温柔又性感的美人身上,更开心的事他们的儿子马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走进宁家,不用再当私生子了。

一切等着林萍死了腾地方,让位!

这么多年,宁国伟一直躲躲藏藏,不敢让外界知道他这么多年的丑行,总是藏着掖着不敢暴露太多。

现在,林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只等着咽气而带着这对母子回家,宁国伟的报复心理是何等的兴奋和激动。

他的好日子终于来了,苦日子马上就要终结了,他盼着病床上的女人赶紧离开这个满眼欺骗的世界,还他一副宁静。

直到现在宁国伟还是没有明白林萍当年为何要选择与自己结婚,这个谜底一直在他心中消散不了,或许也是他一辈子的心结吧。

而这个谜底他不知道找谁去问,似乎母亲知道一点,可是母亲也从没透露半点隐情给自己。

想着想着,宁国伟疲倦地慢慢躺在床上,不愿让思绪继续飞扬在那尘封的记忆里,毕竟林萍对于宁国伟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如果林萍是一个笑话,那袁雪菲变坏后作出的那些事情,更是宁国伟人生里无法磨灭的污点,一辈子的污点,不管用何种清洁剂也洗不干净。

而袁雪菲变坏确实一个必然!

当时袁雪菲为了公司,为了公司正常发展,为了公司能够顺利贷款。

一个从没经过商,从没接触过管理的女人,硬是陪宁国伟搅入这趟浑水里,林萍死去没几天,袁雪菲陪着宁国伟游走在各位政府官员、银行高管身边,像个小丑一样不断奉承和讨好着。

那时单纯善良的袁雪菲无法适应那样的场景,总被好色胆大的男人非礼和轻薄,却不敢声张,也不敢反抗,只能忍着泪的被男人欺负。

窝囊的宁国伟为了公司的发展和运营,只能强忍着心中的痛恨,选择没有看到,转身不去看那些羞耻的事情。

就在那时,袁雪菲认识了虎哥,认识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男人,成为那个男人玩弄而不敢反抗的玩物。

可悲的是宁国伟默认了这一行径,而且面对袁雪菲时,再以没有底气,也没有脾气,甚至看着她胡作非为也不敢吱声,毕竟这个女人身后的男人是他得罪不起的男人。

因果报应最终落在宁国伟的身上,他只能一人默默咽下这些苦果,毕竟都是自己种下的,含着泪也要把它吞下。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变坏可以这般没有底线,欺负冰儿只是一种小儿科的伸展筋骨,更多的勾当还是外面那些不能见光的犯罪行径。

后悔了,宁国伟真的后悔把这么单纯善良的女人推向深渊,推向万劫不复,今天她一切的后果都是当年自己的自私造成的。

所以现在不管袁雪菲说什么,他只能满足和答应,这是他欠她的,必须偿还,而他也在努力偿还着。

虽然宁国伟和女儿讲了很多他们之间的甜蜜爱情细节,可是当袁雪菲被其他男人轻薄后,宁国伟早已心生厌恶,这么多年再以没有碰过这个女人,即使睡在一张床上,他也没有动一下这个女人的欲望。

脏,肮脏,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女人脏,宁国伟就是忍着或者自己解决也不会动一下身边娇艳的女人。

可是袁雪菲是正常的女人,心玩大了,路子也更野了,她身边被包养的小白脸换了一波又一波,换了一茬又一茬,就像地里的韭菜一样,割了又长,长了又割,从不间断,也从不烦腻。

宁国伟从起先的痛恨、内疚、自责,到最后的无动于衷,不闻不问,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次袁雪菲这般着急的来求自己,肯定是遇到难事,而且也是她在意的事情,这么多年,不管她在外面遇到多大的事,从不会威逼利诱地来恐吓宁国伟,只会商量着,或者讨好地让他拿点钱出来帮忙。

可是这次在医院,袁雪菲像疯狗一样使劲地撕咬着自己,逼迫自己拿出房产证,快速卖了房子,连最爱的儿子也不要了,最后消失在人间,这些行径宁国伟想着就心痛。

而他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他的内心定位就是自己欠这个女人,必须帮她解决一切困难。

到现在,宁国伟也不知道袁雪菲到底去哪了,遇到的什么事情?

而他不愿管,也不想蹚入这趟浑水里,就让这个女人自生自灭得了。

自私,人性的自私让宁国伟很好的保护了自己,可是心中的罪恶感依然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烈,越来越让人揪心的疼痛。

人生路上的有些痛,不是你不想就不存在,也不是你不问,就没有发生。

历史的车轮永远都是滚滚向前的,放下谈何容易,背负又太辛苦,顺其自然,让它在岁月长河里静静躺着,奠基那些消亡的过去。

忽然想到房子的事情,宁国伟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后,淡淡地问道:“老陈,帮我查查是谁买下的房子。”

电话挂断后,宁国伟慢慢进入梦乡,不在胡思乱想了。

过去的终将过去,不管自己是对是错,上天还是眷顾宁国伟,让他重新得到最爱的女儿,而养大的儿子也孝顺和爱着自己,母亲也还健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初,他满足地睡着了。

第272章 亏欠冰儿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72章亏欠冰儿一切似乎都成定决,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半夜一通电话惊扰了睡梦中的宁国伟,不接电话誓不罢休的使命感,电铃一直响个不停。

“什么事?”语气里带着愤怒还有不耐烦,一股子的恼怒强忍着没有发泄的冷冷说道。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见宁国伟一下子做起来,瞌睡全部清醒,眼睛睁得特大,满脸惊恐地看着漆黑的房间发愣,拿着手机的右手一只紧紧握着,死死贴着耳朵,不敢拿开一般。

“你再说一遍,谁?”宁国伟一字一顿慢慢说道,每一个字都是掷地有声,像弹珠落地一般清脆、响亮。

没几秒钟,宁国伟手中的电话从手中滑落下来,电话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盲音,而他坐在床上,整个人像魂丢了一般,眼中放空一切的看着漆黑的房间发愣。

“就这般反对和阻挠?冰儿这般不堪吗?”宁国伟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一切结果都在他的预想之中,可是当结果惊人相似的时候,宁国伟还是有些措手不及,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也是最不想承认的事实。

父亲眼中的子女再笨拙也只能自己说,自己骂,可是别人这般欺辱和排斥,内心始终还是不安和愤怒的,宁国伟始终相信,宁冰儿的未来是幸福的。

长长输出一口气,宁国伟打开床头灯,看看时间,三点二十,吃力的移动身子,想要做到轮椅上,可是如何用力,还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只能坐在床上挣扎和绝望。

“难道我一辈子就只能靠别人了吗?我成废人了吗?”宁国伟愤恨的怒骂着自己,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毫无知觉的双腿。

生病折磨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身体,更多的是自己的心灵,一个强劲有力而充满探索未来世界的好奇猎手。

可惜这一病,似乎要了宁国伟的命,他一切行动都要靠别人帮扶,不然根本没有能力自己解决最简单的事情。

又一次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让吴妈进来帮忙,可是想想这么晚了,吴妈累了一天,没忍心打扰,接着拨通儿子的电话,立马接起,语气中满是疑惑地问道:“爸,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还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宁翔天语气中的轻皮,还有风从耳边吹过的声音,沙沙作响,很疑惑地问道:“天儿,你在哪呢?”

聚精会神开车的宁翔天一脸淡定地转头看一眼身旁熟睡的宁冰儿,幸福地小声说道:“爸,我和冰儿开车出城办点事,现在还在车上。”

听到天儿和冰儿在一起,这样重磅的消息震惊了床上的宁国伟,吃惊得张大嘴巴,忽然不知要说什么,错愕地干楞着,握着电环喘息着。

“爸,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啊?”半天没有回话,宁翔天着急的问道。

一手开车,一手打电话,这样开车的情况多了去,可今天副驾驶上坐着最爱的女人,宁翔天异常小心谨慎,巴不得自己是千里眼,顺风耳,好好握着方向盘,为冰儿守护住她对他的信任。

听到父亲半天不回话,他以为父亲睡着了,想要专心的继续开车,接着问道:“爸,你怎么了?”

“开车注意安全,没事,就是半夜醒来,想解手,没事,没事。”宁国伟傻愣几秒后,恢复淡定地说道。

挂了电话,宁国伟拿着手机,一直在想宁翔天刚刚说的事情,他和冰儿在一起?

他们要去哪?

他怎么会和冰儿在一起的?

对于宁翔天对宁冰儿的感情,宁国伟本来是极力反对的,可是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兄妹之情,天儿也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再加上又是看着疼爱着长大的孩子,宁国伟内心里还是希望他换个身份成为宁家的人。

在宁国伟眼中,宁翔天本性是善良的,没有袁雪菲身上的蛮横无理,心狠手辣,更不会狠心绝情到让人发指。

可惜人性都是一样的,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每个人都有变坏变狠的无数种可能,就像人体内的癌症细胞,没有刺激源,没有变异,和正常的细胞一样,相安无事。

可是一旦发狂,一旦收到刺激,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伤害自己的人,所以说,这就是人性,没有谁会一层不变,也没有谁会对你永远善良,更没有谁会因为谁而丧失生存能力。

人都是自私的!

但是,目前为止,宁国伟是相信宁翔天的为人,相信宁翔天的本性,相信宁翔天这个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了,操不了这么多的心了。

宁国伟好像想通了什么,脸上挂着满意而幸福的笑容,再次躺下,双手抱着头,脑海里浮现出儿时宁翔天欺负冰儿的有趣事情。

虽然每一件每一桩在宁国伟眼中都是微不足道,小如尘埃般无足轻重,可是,淡漠的他还是悄悄记下一些这对兄妹成长的事情。

不管是宁翔天藏起冰儿书包,让冰儿着急找不着,还是天儿放肆地抢走冰儿最爱的布娃娃,不管是何种无聊的小事,宁国伟总觉得这是一种爱。

孩子表达心中对于爱的一种方式,引起在意女孩注意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冰儿似乎从不领情,永远一个狠厉的眼神,淡漠的瞅视一眼,再以不会和天儿纠缠,有时更是看到天儿出现就自动规避。

天性冰冷的宁冰儿而用自己高冷的方式拒绝着天儿幼稚的情感表达方式,而稚嫩到深爱也不懂内心的天儿,变本加厉的“残害”着冰儿,甚至无知地和袁雪菲一同折腾宁冰儿。

想到那些过完的种种不愉快,宁国伟觉得还是亏欠冰儿太多,不敢是父爱,还是家庭的温暖,还是对于她成长过程中的关爱与陪伴,他都觉得是亏欠。

当知道房子是谁买了送给冰儿以后,宁国伟似乎心中又萌生出另一种想法,一种他觉得对冰儿好的方法,或者说他觉得冰儿这样会更幸福的方法。

第273章 天儿缠上车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73章天儿缠上车每个家长总觉得自己的是爱孩子的,自己想问题的立场都是为了孩子好,可是谁认真想过,孩子想要的是什么,他们真的知道孩子想要的是什么吗?

世间总有一种爱,打着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幌子而大摇大摆的左右别人的人生,其实是在为心中没实现的梦想而找一个接班人。

不知不觉宁国伟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车辆双闪停靠路边,车内气氛温馨,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望无际的麦田和原始森林风貌,宁翔天迟疑着要不要叫醒宁冰儿。

一脸无辜的宁翔天紧紧抓着方向盘,满眼宠溺地看着面前恬静熟睡的小女人,乖巧安静的样子好美,长长的睫毛舒卷着,清秀俊俏的白皙脸庞很精致乖巧,不管远看近看,细看粗看,都像一副美人图,让人如痴如醉。

这个女人彻底让他沦陷,不管是张牙舞爪着想要吃他的时候,还是像现在如此乖巧恬静地静静靠着熟睡的样子,他都喜欢,他都痴迷。

乖巧、聪慧、机灵的女孩浑身透着一股不知名的神秘和成熟,这种通透得森冷的智慧,无形的距离感和陌生感让他越来越不敢接近这个女人,可是他更想读懂这个女人。

轻轻帮她把滑落下来的小毛毯盖好,宁翔天悄悄开门下车抽支烟,活动一下筋骨,这么长时间的开车,确实很累,还强忍着不抽烟,烟瘾早犯了。

低着头,双手拢起点燃一支烟,悠然自得的深吸几口,想着他死皮赖脸跟着冰儿身后的情景,宁翔天莫名的幸福笑了笑。

“冰儿,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宁翔天刚刚从奶奶房间出来,看到冰儿急急忙忙想要往外走,着急的上前拦住。

“睡觉去,别捣乱。”宁冰儿冷冷地拒绝着。

在宁冰儿眼中,这个比自己没大几天的男人,似乎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除了惹是生非、寻花问柳,就是没点正行,干不了事的主。

“你这么晚要去哪?我陪你去。”宁翔天也顺手抓起一件外衣,小跑着跟上宁冰儿,不愿意这个女人消失在眼前。

他太想看透、看懂、看清冰儿的心,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内心世界,他也想尽量了解,必须抓住一切。

最终宁翔天抢座在驾驶室,得意洋洋的握着方向盘,看着坐在副驾驶室的女人,虽然冰儿很生气,同样的冰冷、严肃,目视前方,可宁翔天可以做到熟视无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不管冰儿的态度。

冰儿越封闭,越排斥,越想逃离这样的生活,宁翔天越要抓住机会,越要黏上,越要凑着热情相拥。

虽然知道冰儿的内心永远通透,永远明白,永远懂事,分得清所有的一切,清楚屏蔽与自己无关的任何事情,但他就是要上赶着往上凑,上赶着在冰儿面前找存在感。

即使冰儿狠厉的命令宁翔天“下车!”,他也能觉得这样的命令是关心,是爱护,是担心,最后无视冰儿的冷言冷语,依然紧紧握着方向盘。

几秒钟的坚持,宁冰儿最终败下阵,服软地说道:“那给我当司机就得有司机的样,别乱跑,一切都听我的。”

两条纤细笔直的铅笔腿并拢弯曲,身子直挺坐着,双手随意叠合在一起,精致的五官清纯靓丽,那盈盈黑眼眸温柔地看着宁翔天,满脸真诚。

就这样清秀漂亮的女人坐在副驾驶室,宁翔天如何能把控住?

各种非分之想一起上脑,冲撞着宁翔天冷静的心,只是在看到宁冰儿转过头,看向窗外,并没有多少兴趣与他对视,或者交谈的时候,宁翔天才慢慢压制住心中的那团烈火。

“冰儿,我们这么晚去哪啊?”宁翔天不知所措地看着宁冰儿问道,他们僵持在车里已经好几分钟了。

发动机的轰鸣声已经变成正常的响动声,轻微之中等着一触即发的命令,窗外的星空依然空廖静谧,幽静得可以做手机屏保的星光图。

“去送死,敢去吗?”宁冰儿转过头,一脸冰寒和严肃地说道。

听到“死”字,宁翔天下意识地握紧方向盘,然后立马放松而肯定地对视上宁冰儿的眼睛,淡定地说道:“如果是去送死,那我必须陪你去,怎么也能为你挡两刀。”

看着宁翔天眼神里的笃定和坚定,宁冰儿忽然笑不出声,甚至觉得这个玩笑开得不妙,几乎就是送分题,增加宁翔天的好感值。

可心中还是很开心,竟然这个世间还有一个傻帽愿意为自己去赴死,不管这句话的真实度有多少,至少他愿意用嘴哄自己开心,如此用心,费力讨好,内心一瞬间温暖了。

“傻瓜,谁用你挡刀,就你那小身板,不管发生什么事,躲我后面,我可不愿意欠你什么。”宁冰儿瞅一眼,冷冷说道。

虽然暖流湍急,甚是欢喜,可是宁冰儿已经在宁翔天面前端久了,放不下架子,也不知道如何放下与他相处,说伤人话刺激他或许也一种乐趣。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很等的爱情真谛,更是何种幸福的传递?

低头看一眼手中的烟,再一次深吸一口,宁翔天丢下烟蒂,转头看看车内熟睡的女人,只见她已经醒了,羞涩地抬手掠顺吹乱的发丝,温婉乖巧的小模样,搔首弄耳的小动作带着一丝撩拨心房的悸动。

看着冰儿如此迷人乖巧的美人样,宁翔天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福。

抬眸对视,深夜的微风徐徐吹着,排排柳树发出哗哗的声响,柔和的月光打在宁翔天那张英俊帅气的小脸上,越发英姿飒爽,越发俊美刚毅。

一直盯着宁冰儿看,她下车的每一个动作都想要记住,不想忽略任何细节,宁翔天那双饥渴的目光死死盯住冰儿的一举一动。

与冰儿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宁翔天把它当成世界末日来过,总觉得只有这样想才不负共度时光,才不亏欠时光流逝。

第274章 走错路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74章走错路这是一种病态的爱恋,已经痴狂到癫魔的深爱,但天儿觉得值得,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最值得使劲全身力气,卑微地去爱一次的人。

人这一生,总有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恋,也总有一次是你奋不顾身,全身心投入,不管卑微到何种境地,只求爱的人能够多爱自己一点。

“冰儿,你醒了?”宁翔天看到冰儿缓缓下车,活动筋骨,立马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让冰儿披上,小心提醒道:“你刚睡醒,小心着凉。”

一股暖流又一次穿过心口,宁冰儿并非真的寒冰,人心也是肉长的,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抬起手撩拨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微微抬起头,淡淡地看一眼面前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温婉地笑笑。

转头看看周围陌生地环境,似乎这里从没来过,一点印象也没有。

村庄、竹林、茂密的森林等等这些什么也没有,崭新的一切印在眼前,宁冰儿疑惑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再瞟一眼宁翔天,这个笑容灿烂地男人。

“怎么了?冰儿?哪里不对吗?”宁翔天疑惑又担心地问道。

“不对啊,这是哪?”宁冰儿再看一眼周围的环境,迟疑地问道。

实在太陌生了,如果这就是大水村的话,如果警局有行动,一定有埋伏,可是这里太安静了,不可能啊。

“这是哪?我也不知道啊,我跟着导航一路过来的。”宁翔天懵懂地说道。

“导航?”宁冰儿反应很快的立马打开车门,拿出手机,一看定位是“答水村”,气的直跺脚。

一字之差,已经变成两个不同的方向,两个不同地境地。

笑话,真是天大的乌龙。

宁冰儿一巴掌重重拍在脑门上,眼神里满是无奈地苦笑着看着面前呆萌的男人,这个无辜的男人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更不懂宁冰儿为何这般无奈。

“怎么了?不对吗?”看到宁冰儿那痛苦无泪的表情,宁翔天害怕地问道,眼神中更多的是心疼。

“没事,没事,是我高估了我国的汉子功底,忘记多音字这个说辞。”宁冰儿又一次重重拍响自己的脑门。

“啪!”门头立马红肿,一个巴掌印印在脑门上,看着特扎眼,

“冰儿,别这样,是不是走错了,不是这?你别这样。”宁翔天一把握住宁冰儿的手,心疼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一只惊弓之鸟,等着主人训斥。

“放开我,你谁啊你!”宁冰儿气恼地挣脱开宁翔天的怀抱,厌恶地退后三步,远远离着这个男人。

不管现在康奕是否真的忘了自己,宁冰儿都不是三心二意的女人,不会朝三暮四,也不会这么快就另寻新欢,她懂自己的心,不管康奕对自己怎么样,她相信他不是那样薄情寡义的男人。

忽然气氛一下降到冰点,宁翔天尴尬的搔搔后脑勺,无奈地苦笑一下,脸上嘴角勾勒出一丝浅淡的弧度,让人看着特苦涩,表情很忧伤,眼神越发忧郁地看着冰儿,很快仓皇逃离,不敢再看冰儿一眼。

“上车,走。”宁冰儿淡定地转身,跳上驾驶室,立马打着火,一脸嫌弃的等着宁翔天上车。

看着生气的冰儿已经把车打响,紧张地跳上车,乖乖地坐上去,可怜巴巴地缩着脖子,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

“冰儿,要不我来开,这次一定不会错了。”宁翔天嬉皮笑脸地讨好道。

“行了,你也开了这么长时间,你睡会,还是我开吧。”宁冰儿冷冷说道,只是言语里满是爱意和关心。

其实宁冰儿并不恨宁翔天,甚至没有恨他的理由,虽然他做过错事,下药已经是最大的过错,可是这只是他情非得已,无法控制内心爱意的荒唐行动。

他做的种种举动,宁冰儿都知道他的用意,只是因为心亦有所,不会动情,才会这般冷淡和排斥。

或许没有康奕,没有袁雪菲,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情,单纯的宁翔天与康奕竞争,宁冰儿心中是不排斥,也不反感的。

可惜事与愿违,上天捉弄人,总会让事情的发展不按着规律进行,打破常规计划,让事情一波三折,让冰儿的情感之路一路颠簸难行。

听到宁冰儿的关切之语,虽然语气恶劣,但是宁翔天心窝也是暖和的,浑身舒坦,热血沸腾。

“冰儿,你先开一段,待会还是我来吧,夜路不好走。”宁翔天深情地看着宁冰儿,淡淡地说道。

“行,你先睡一会。”宁冰儿温柔地说道,声音已经变得很温和,收起所有锋芒,还有各种冷言冷语相向,只是平静地关切着。

微眯着的宁翔天一直悄悄看着专注开车的宁冰儿,这么多年,与冰儿近距离接触的时间真的太少,屈指可数,加起来有没有二十四小时都难说,像今天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怎么舍得睡去,浪费自己的时间。

时间就是生命,要抓住与冰儿相处的任何一分钟,不能虚度光阴,不能浪费美好时光。

“你看什么看,抓紧时间睡觉。”宁冰儿忽然开口,有些生气地骂道。

即使不转头,也能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包裹着自己,这样的宠幸宁冰儿受不了,也没有接受过。

或许与康奕相处的时间太少,从没在他身上发现过这么炙热的爱恋,可是宁翔天,每时每刻都想吞了自己一般。

难道这就是爱与喜欢的区别?

难道康奕还不爱自己?只是喜欢自己,玩玩自己?

宁冰儿想到这个深奥的问题,害怕地转头看一眼被自己吓傻的男人,正在使劲地闭着眼睛装睡。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紧紧粘合在一起,双手拉紧衣角,身体绷得很紧实,似乎被点了穴位一样僵硬着。

这个男人何时变得这么卑微和讨好?

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花花公子吗?

“别多想,好好休息一会,待会换我,听到没?”宁冰儿喘息一声,小心嘀咕着,想让他放松下来好好休息。

第275章 冰儿眼中的儿时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75章冰儿眼中的儿时即使是命令,也是满满的关切和关怀,宁冰儿无奈地叹息一声,继续专注开车。

几分钟后,宁翔天也是没有绷住,真的睡着了,听着熟睡着的男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声,还伴随着轻微的鼾声,宁冰儿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这样真实的天儿才像正常的男人,一直强忍着脾气秉性,一味讨好自己,宁冰儿受不了这么卑微的宁翔天。

忽然想起这个公子哥以前的那些事情,调戏美女,玩弄女人,花天酒地,各种装逼,各种高调玩闹,什么也管不了的二世祖,可是,当公司出现危机,当父亲病危的时候,竟然是他站出来帮父亲撑起这个家。

虽然他没有多少能了,在公司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多少作用,可是他有勇气,敢担当的能耐,令宁冰儿佩服。

这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并不是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玩世不恭,骨子里的善良是伪装不出来的。

想着想着,宁冰儿又一次微微偏头看向这个男人,那个象征着花心的飞机头发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把发型换了,很沉稳大气。

原本在他的世界里,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可是他不知不觉中,没有那种夸张的发型,只是简单到大气的造型,看着更像一个男人。

只是他眉眼间与他的母亲袁雪菲太像,原本忘记的伤痛又一次记起,心口滴血地疼痛,太难受,太痛苦了。

不知为何看着宁翔天会想到袁雪菲,或许是父亲今晚和自己说了太多这个女人的好,或者是父亲与袁雪菲的狗血爱情故事。

听着很平淡,很朴实,可是,宁冰儿总觉得哪里不对,总想着这哥男人似乎忽略了什么因素,他们的爱情听起来真的太像爱情的样子。

从狗血的偶遇到快速发展到稳定生下天儿,这一切听着特像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冰儿总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哪有这般凑巧的事情。

难道爱情都是偶然事件,都是上天的安排,不管相距多远,都能被月老的红绳而指引向前吗?

不对,袁雪菲既然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为何偏偏要来找宁国伟,为什么目标会是宁国伟?

忽然被这个问题把萎靡的宁冰儿吓出一身冷汗。

难道真只是圈套?或者又是组织里的圈套?

母亲的信件为何会出现在父亲的桌子上?

既然母亲已经嫁给父亲,与二叔的那段过往肯定被深藏在心底了,为何会被父亲发现,而且与袁雪菲出现的时间这么巧合?

宁冰儿想着想着更加害怕,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手段更加高明,骗了父亲不说,还让父亲萌生出的歉疚感,成为她奴役父亲的理由和借口。

害怕地喘息一声,紧紧扣死方向盘,偏头看看熟睡的男人,担心地自言自语道:“宁翔天,你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妈,我不知应该为你感到高兴还是为你担心。”

思绪倒回去儿时这对母子进家时的情景,父亲幸福地拉着面前的男孩,手腕上搭着一双白皙修长的大手,才进家,就兴奋地招呼着冰儿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冰儿,过来和阿姨打个招呼,这是你的哥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宁国伟亲切的介绍着他们母子。

正在吃饭的宁冰儿咬着筷子,小手托着腮帮子,忽闪的大眼睛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眼睫慢慢放松,嫌弃地瞅一眼,放下碗筷,自己一个人气冲冲的走上楼,谁也不搭理。

清瘦单薄的身板,一双扑所迷离的大眼,而眼神却孤冷高傲得没有任何好感,与生俱来的距离感让人心凉,这就是冰儿给这对母子的见面礼,冷淡!

“站住,谁教你这么无理的?”宁国伟气恼的骂道,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上空。

那是父亲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教训冰儿,也从那次开始,所有人知道宁冰儿在家的地位是如何。

“老宁,别吓着孩子。”袁雪菲一脸慈爱地拉着男人的手,语气温和的说着,这样假惺惺的模样令冰儿作呕,特想吐一身口水给这个虚伪的女人。

从此以后,叫袁雪菲的女人不管宁国伟在家与否,总是想着方法的责骂和折磨自己,宁冰儿弱小的心灵不断受到这对母子的摧残。

可是到现在为止,宁冰儿总觉得她不恨宁翔天,只觉得这个男人可怜,遇见这样的母亲。

不时看一眼熟睡的男人,顺手把车里的暖气开大一点,怕这个男人生病。

不知是因为康奕忘记自己的这个梗过不去,还是因为宁翔天的暖男行为,宁冰儿开着车,总想着她与宁翔天儿时的种种不愉快。

男孩子天性调皮捣蛋,喜欢惹恼女孩子,而宁翔天也不列外。

在学校里,看着安静乖巧的冰儿在教室学习着,宁翔天就想着法子的影响冰儿学习,那时的冰儿只是回敬森冷的表情和嫌恶的眼神,也无心与他纠缠,更不能击退这个无耻的男孩。

抢书包,放虫子在书包,或者矿泉水里放盐巴等等所有幼稚的做法,他都尝试过一遍,宁冰儿每一次都被弄得苦不堪言,可从没半句争辩和反抗。

逆来受顺似乎就是她的命格,不反抗,不抵触,看着你玩弄自己而冷眼旁观,总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宁翔天折腾。

或许她的特别,从儿时就吸引了宁翔天,只是宁冰儿自己不知道吧。

年少无知的男孩不懂,这种懵懂的情感是什么,一次次激怒和惹恼女孩,只为获得更多关注罢了。

苦笑一声,继续开车,只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因为宁翔天而受到的惩罚,她讨厌着这个男人,每一次惩处就多一分的痛恨。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把所有的痛恨统统记在这个男人的头上,对他越来越冷,越来越视而不见,像垃圾一样,天天想把他丢出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总会第一时间站在自己的角度分析和思考问题,看到问题的角度也会不一样,理解的意思也是不一样的。

对于宁冰儿第一次挨打,或许宁冰儿与宁翔天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第276章 那些儿时的痛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76章那些儿时的痛那是中秋前的一个晚上,宁冰儿已经好久不知道节日是什么感觉,家里留给她的伙食不是剩菜剩饭,就是吴妈悄悄留给她的一些饮食。

宁冰儿像往常一样,写完作业,练完钢琴,一个人静静地躲在角落里玩布娃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父亲像往常一样,应酬回来就浑身酒气,那天也不例外。

他酒气熏天地回到家,半醉半醒的男人满脸愁容,袁雪菲担心地上前搀扶,而宁冰儿似乎没有看到父亲进家一般,继续玩着自己的玩具。

已经上了几道楼梯的父亲,忽然转头看到在客厅一角玩弄玩偶的冰儿,气不顺地大声嚷嚷道:“冰儿,看到爸爸进家怎么不知道打招呼啊?”

一直低头玩玩具的宁冰儿,根本想不到父亲会和自己说话,更没想到接下来父亲会打骂自己一顿,而且还是这么狠地下手。

倔强的宁冰儿本来在家就是空气般的存在,关于她是否喊叫一声,意义也不大,脾气又一次上脑,冷眼斜譬一下发酒疯的男人,继续低头玩弄那个小玩偶,似乎刚刚喊的人不是自己。

“冰儿,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吗?”宁国伟挣脱袁雪菲的搀扶,满眼怒火的朝着女儿走去。

踉跄着从楼梯上跌跌撞撞地下楼,醉酒男人小脑平衡性也降低,晃动着身子,一脸愤恨地朝着宁冰儿走来。

那时不懂事的宁冰儿根本不怕,也不愿意躲让,只是骑在小自行车上的宁翔天害怕地跳下来,快速跑到母亲怀里抱着。

“砰”自行车倒地发出一声闷重,宁翔天紧紧抱着母亲,第一次看到父亲像头怒发冲冠的公狮子,想要攻击猎物般凶残。

而善未泯灭母性光环的袁雪菲也搂紧儿子,小心地护在怀里,紧紧捂着孩子的眼睛,那张妖冶红透的嘴唇,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容。

宁冰儿一点也不害怕,只是睁着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淡定地看着男人靠近,强大的男人气息最终掩盖她小孩的心气。

倔强的宁冰儿一直以为父亲舍不得打自己,毕竟父亲从没有打过自己,再恨母亲,再讨厌自己的存在,他也没有动过手,今天肯定也不会。

可是宁冰儿高估了父亲的善良和疼爱,或者宁国伟就没有疼爱过宁冰儿,气冲冲地走过去,用力拎起冰儿的手臂,另一只手使劲击打她的屁股,嘴里还念叨着:“今天不好好管教,将来还怎么得了。”

“让你不喊人?谁教你没礼貌?谁教你没家教?”宁国伟血染的怒目里都是星火,一下一下抽打着女儿娇小的身板。

第一次觉得失望和绝望笼罩着自己,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

但是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宁冰儿觉得没有胸口疼,胸口的疼痛让她差点窒息,差点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肉体的疼痛只是一些皮肉之苦,更伤人的确实父亲不在乎自己感受,不珍惜自己的痛打,或者莫名想要证明家庭地位,拿自己施展耀威扬威的戏码。

那时小小年纪的宁冰儿异常坚强,不管父亲如何责罚自己,只会像木鱼一样瞪着眼睛,仇视的看着袁雪菲这对母子,干涩的眼里没有一滴眼泪。

被护得很好的宁翔天,挣扎着偷看和冰儿被打,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心疼和害怕,更多的是恐惧,他或许也是第一次看着父亲打人,打的还是自己的亲妹妹,那种心有余悸的惶恐不安感觉让他有些崩溃。

那一刻,宁冰儿觉得讽刺,一个野种竟然可以受到关爱,而自己这般凄苦,只能受尽凌辱和责骂。

不断嘲讽自己的可悲和可笑!

或许宁翔天那一眼,让宁冰儿记住这个男孩的本性并不坏,也或者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不堪。

慢慢的,冰儿成为家里多余的出气筒,父亲偶尔教训她,袁雪菲不敢心情好坏,也总想着法的折磨自己,只是宁翔天这个傻瓜,表面很享受欺负自己的快感,可是每一次下手总是高抬手,轻落下。

这些小细节,宁冰儿何尝没有发现?

只是她早已受尽苦难,宁翔天对她的这点仁慈,已经无关痛痒,有与无都不重要了。

想着想着,宁冰儿重重地喘息一声,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原点,又一次重新开始。

“到哪了?冰儿,累吗?”宁翔天忽然坐直身子,睡眼朦胧地看着宁冰儿问道。

朦胧着关心地依然还会冰儿。

刚刚有些懵懂地宁翔天打一个哈欠,长长舒口气,伸个懒腰,转动一下脖颈,然后认真地看冰儿三分钟。

只见宁冰儿很冷静地开着车,没有想回答他的打算,表情很专注,眼神也很冷淡。

这是一个情绪控制高手,即使满心装着宁翔天,她也能表现出淡定和稳重,让你觉察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冰儿,来喝口水。”说着宁翔天打开保温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宁冰儿,眼神里的关切掺杂着宠溺的爱意,莫名心中又一次涌起一股暖流。

伸手接过水,无意中碰触到宁翔天的手,好温暖的大手,像一团烈火,瞬间就能燃遍全身,浑身热血沸腾。

不知为何,不管宁冰儿身体如何冰寒,只要与宁翔天接触,哪怕一秒的碰撞,身体都能释放出一种炙热的能量来燃烧浑身。

一瞬间,宁冰儿立马收回手,羞红了小脸,一脚油门轰出很远,吓得宁翔天慌乱中去抓扶手,疑惑地看一眼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

“冰儿,慢点,晚上开车,慢点,要是累了,来我开!”宁翔天没有发现宁冰儿的异常,神经迟钝地关心道。

“谁要你开了,连路都不知,你会开什么车嘛?”宁冰儿冷冷地讽刺道。

听到宁冰儿如此冷傲地讽刺,宁翔天失落地低着头,抿着嘴,不敢在说什么了,只是呆呆看着前面,一瞬间,瞌睡全无,冷静地看着前面漆黑的路面,静静地陪着她。

第277章 路上蹊跷

一路无语,在没多余的话,宁翔天屏住呼吸的好好看着前方的路,偶尔偷看一眼专注开车的女人。

天越来越黑,两旁的道路变得更加颠簸和崎岖,二级路面似乎有重型机器压撵过的痕迹,更加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冰儿,路面太糟糕了,要不我来开,你休息一会?”宁翔天关心道。

“没事。”宁冰儿话音刚落,没注意前面的一个大坑,直接落下去,车子打滑,使劲踩油门也无济于事了。

转过头无奈地看着宁翔天,冷淡地说道:“车子陷进去了,打滑了。”

只是简单的说辞,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明,可是宁翔天立马解下安全带,慌张地下车,环绕着车子转动一周,蹲在右前轮处。

宁冰儿也立马下车,走过去,看看车轮陷进多少,低下头打开手电筒,没想到宁翔天已经用在填坑了。

那双满是灰尘和泥泞的漂亮大手,看着让人有些心疼。

养尊处优的男人,嫌脏嫌累的活,在宁冰儿面前,可以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可以把自己变得这么卑微,瞬间有点感动。

“啪啪啪。”宁翔天喜笑颜颜地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脸满意笑容的看着宁冰儿,邀功行赏的得意嘴脸等着宁冰儿夸赞自己两句。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干这么点活还想要讨赏不是?”宁冰儿继续端着地冷言相像,就连眼神里的冷漠也没变过,依然冰寒。

听到宁冰儿如此冷漠的话语,宁翔天心寒颤地疼痛一下,微微抬起头,有些失落的看一眼面前毫无血色的白皙脸庞,冰雕一般僵硬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感。

“那我开车吧,你休息一会。”宁翔天之类坐上车,打着火,等着冰儿上车。

半天没看到宁冰儿上车,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宁冰儿端在地上,慢慢移动着小步伐,手电筒照着地面,仔细研究着地上那些深深浅浅的轨迹。

“冰儿,你在看什么呢?”宁翔天疑惑地问道。

可是说出的话很快被空气稀释,消失在尘埃里,只是汽车的轰鸣声很突兀地一直在空旷的上空响着。

过去好久,也没看到宁冰儿想要回答自己的问题,宁翔天无奈地熄火下车,走到宁冰儿身边,蹲下,耐心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委屈和可怜,嘟着嘴,小心地凑近冰儿。

“冰儿”宁翔天撒娇的模样特可爱,也特搞笑,只是他做的在呆萌,宁冰儿也不会看一眼。

此时宁冰儿正在研究地上这些装甲车撵过的痕迹,从足迹上分析到底是有多少辆军用车开过,过去多长时间了?

“别说话。”说着宁冰儿又转身看看身后那些同样的痕迹,沉思着,思考着,想象着。

神经质的女人这种敏锐的灵敏都让宁翔天也陷入紧张的气氛中,瞬间变得有些大条和敏感,小心地问道:“这些是不是重型装甲车开过的痕迹?”

听到宁翔天不算白痴的问话,宁冰儿抬起头,给了他一个不算赞赏的眼神,清浅得可有可无的肯定眼神,却让宁翔天瞬间信心满满地继续说道:“冰儿,前面可能有军事演习,要不我们回去吧?”

“怕死?”宁冰儿戏谑地看了他一眼,讽刺地问道。

“怎么可能怕死,我还要保护你呢!”宁翔天拍着胸脯肯定地说道,那义正言辞的表情和动作,看着特像一个天天考试不及格的孩子吵着嚷着说自己一定能考好。

“呵呵!”宁冰儿冷冷笑道,继续低头查看地上足迹,就像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个理所以然来。

“冰儿,我怎么感觉你不相信我呢?”宁翔天一把拉起宁冰儿的手臂,脸上已经挂着藏不住的生气和失落,垮着脸的问道。

“你发什么神经呢?”宁冰儿被宁翔天用力一拽,差点跌倒,眼神冷冽地问道,语气已经很生气了。

“冰儿,你信不信,只要你有危险,我一定奋不顾身的来救你。”宁翔天又一次信誓旦旦地说道。

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着不算肉麻但很甜腻的情话,宁冰儿想笑又觉得苦涩地看着他,似乎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行了,别发誓了。”宁冰儿看向远方,看着远处深深浅浅规律的轨迹,没有一点破坏的印记,似乎军队还在前面,没有撤军的意思。

宁冰儿想通一般,眼睛快速转动一周,然后转头看一眼呆萌的男人,脸上还是挂着不甘心和失落,没有说服冰儿而感到失望。

“走吧,愣着干嘛?”宁冰儿朝着车辆走了两步,看着傻愣着定在原地的男人,语气恶劣地吼道。

“哦!”又是一副小媳妇的嘴脸,淡淡地看着冰儿委屈地冲着冰儿苦笑着。

“你来开车吧。”宁冰儿走到副驾驶室上,对着宁翔天说道,语气温和很多,也不再绑着脸,也不是严厉挠人的嘴脸。

“好咧!”宁翔天蹦蹦跳跳的上前,又一次打着火,朝着希望的方向奔驰。

而大水村这两天也是紧张地忙碌着、布局着,不管外面还是里面,都在紧张地张罗着。

虎哥他们想偷渡过去,进入那个神圣的殿堂,这两天等着接应的人过来,焦躁地等待着。

而外面的树林里、竹林里、小溪旁,已经潜伏着国家的军人,就等着交人交钱的时候一网打尽。

“刘局,这次你说会不会有诈?”一旁的梅雪疑惑地问道。

“布局这么久了,看他们也快沉不住气了,没事,耗得起。”刘局深深吸一口烟,自信地说道。

其实刘局对于目前的局势并不抱任何希望,毕竟线报上没说交米的具体时间,并且交货方式也不确定,一切都是待定,有点像守株待兔。

抬头看看满山遍野都是自己的人,刘局心底冒虚汗,一件不太确定的事情,硬是调动军队的来打击,这个玩笑开得有些大了,也是一种资源的浪费,刘局越想心越慌,害怕只是徒劳。

第278章 跟康奕多久了

这场持久战已经拉开序幕,枪口已经上膛,缴械投降或者退兵显得不太现实,刘局现在只想着赶紧发生点带劲的事,不然对不起这么长时间的狩猎活动。

“报告!”小五站在门外,声音洪亮的报告着。

刘局转过头,看一眼康奕留下的徒弟,一脸傻气,比起师傅不仅缺乏灵气,更是少了几分坚毅,总觉得天上地下的感觉。

“进来吧。”刘局抬起水杯,漫不经心地喝一口茶水,淡淡地说道,语气不咸不淡,无所谓的样子。

“报告刘局,前方公路上有一辆可疑的车辆向我们开来。”小五一次一顿,慢慢地说着,总觉得这种慢语速可以显示成熟和稳重。

只是小五的眼神太飘离,过于躲闪,把语气里带入的情感一下子冲淡,感受不出他的沉稳。

“可疑车辆?”刘局慢慢转身,一脸平静的看着小五,眼神里的淡定和平静,猜不出听到这样消息时的真实内心。

“一辆私家车,是放行还是潜退?”小五紧张得双腿紧绷着,双手也紧紧贴着裤缝,这个人就像一条线一样,笔挺而坚毅。

“私家车?”刘局重复一遍小五的话语,眼球快速转动一圈,再看也一样紧张的小五,用余光在看一眼站的笔直的小孩。

着急,性子太急,私家车与可疑如何就挂上勾了?

刘局心里不满小五没有准备好的报告,但是也不舍得责骂康奕的徒弟,毕竟这是唯一能够感受到康奕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打断刘局的沉思,还有小五的紧张,小五悄悄晃动一下身子,稍息片刻等着刘局接电话。

“喂!”刘局声音平缓,语气清淡地慢慢接起电话,又一次抬起水杯喝口水。

“确定?”刘局语气里闪过一丝的惊疑,握着电话的手用力的握紧,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

“好,放行,别让他们看到你们,隐蔽好。”刘局安排完立马挂断电话,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兴奋笑意。

这个笑容或许是这么时间的坚守,终于等到春天的笑容,那种春风得意的兴奋挂在脸上,看着让人羡慕,情不自禁带入其中,想跟着他一起灿烂的笑。

转过头看到面前紧绷僵硬的小孩,刘局立马收气刚刚的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小五,打量半秒,轻轻问道:“小五,跟康奕多长时间了?”

“啊?”小五吓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局,这是第一次与领导正面谈话,或者近距离接触领导。

看到小五惊慌失措的慌乱表情,刘局淡淡的笑笑,重重拍拍他的肩,从他身后绕到凳子上坐下。

这是一件简陋的帐篷指挥中心,搭建在大水村山后的密林里,很隐秘,精心布置和做好防盗装置,一切军事化管理和要求自己。

“没事,闲着一起聊聊天,放松,别紧张啊。”刘局从包里拿出一支烟,“啪”地熟练点燃,猛吸一口,悠闲享受地靠着凳子凝视着小五。

一米七六的大个子,轻轻瘦瘦,没有阳刚的力量感,看上去太柔弱,太单薄,只是那张小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俊朗清秀,眉眼间带着一股放荡不拘,偶尔流露出的柔情却又让人瞠目结舌。

打量打响,这个如模特般俊美的男孩,有康奕身上某种刚毅,当更多的柔情与柔美之情,还是欠缺男性的野味。

刘局在心里摇摇头,心有不甘,但也是无能为力,最得意的徒弟至今消息全无,似乎早已忘了冰城的一切。

“诶!”叹息一声,再次凝视一样面前紧张得门头冒汗的男孩,更加嫌弃和无奈地问道:“小五,跟着康奕多少年了?”

第二次问话,小五没有理由在拒绝或者装哑巴了,结结巴巴地慢慢说道:“从我进局里那天起,我就跟着康队,有三年零两个月零八天。”

准确报出跟谁康奕的天数,刘局再看一眼这个有情义的孩子,叹息一声,微闭一下双眸,再次深吸一口烟,淡淡地说道:“小五,跟着康奕没学会打报告之前要做好万全准备吗?”

说完又吸一口,悠闲地吐出一团烟雾,冷冷看着面前冒失的孩子,有些揪心地疼痛让刘局无奈,毕竟康奕带出来的徒弟实在太差了。

“啊?”小五莫名其妙地看着刘局,这个更让他猜不到心思的男人,双手紧紧贴着裤缝,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心跳的速度就像戏班子在打拨浪鼓一般,使劲敲打,频率特快地敲击着,门头的汗已经像下雨一样,哗哗哗地往下流,就像头顶有人在浇水,无休止地流着汗水。

“行了,回去吧,以后打报告的时候问清楚情况,别慌慌张张的,还是我会吃人,你来见我会被我吃了?”刘局放松地慢慢说道,翘起二郎腿,一边吹着保温杯里的水,想把上浮的茶叶吹散,一边摇着头,慢慢地说着。

已经被吓得更加傻笨的男人,差点氧气不足,窒息而亡,听到“回去吧”三个字,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但是神经依然紧绷地瞥一眼刘局,不知道是否还要回答领导刚刚的问话。

领导与下属的交谈艺术就在于此,领导把心中的话只是出一半,含混不清,让你去猜,让你大胆去想,而下属只能费劲心机地揣摩领导的心思,特想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体会或者说是领悟出领导的心里话。

可我们连自己的说话都会口是心非,随心情而变动,更何况下属这些没有多少心眼的新兵蛋子,更加猜不透领导的心思。

“刘局,我刚刚哪句话说错了吗?”小五惶恐不安地问道,鼻尖的汗珠没有控制住,话音刚落,地道嘴唇上,也没有敢抬手擦拭一下着一脸的汗水。

既然横竖都是死,死到零头也不能丢了师傅的脸,小五就壮着胆子地大声问道。

有趣!

傻得挺可爱的!

轻轻把保温杯放到桌子上,微微抬起头,面带笑意的看着面前已经被吓傻的孩子淡淡地笑着看着他。

第279章 梅雪汇报冰儿行踪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79章梅雪汇报冰儿行踪“没说错,只是准备得不够好!”刘局似笑非笑的看着小五,让人捉摸不透此时他是生气还是平静着的。

“请领导明示!”小五大声第吆喝道,把善存的一丝力气全部发挥出来,不想在气势上输人一等。

斩钉截铁的语气里带过一丝疑惑,眼神里的坚定闪过一丝害怕,这是一个假装自信的男孩,更是一个没有太多主见的男孩,刘局惋惜的叹息一声,抬起疲惫的眼眸,看向面前傻愣的青年。

“那你先说为何你说那辆车是可疑车辆?从哪看出来的?”刘局松散地靠着座椅,淡淡地问道,眼神微闭一下,似有似无地透着看戏的情愫在里面。

“全路段已经严密封锁了,为何会有车辆经过,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分子的车辆进村,我们必须加强警惕,严密监控住,报告,分析完毕。”小五慷锵有力的说道。

“不错,还有补充的吗?”刘局轻声问道,生怕语气在重一些,把这个可怜又胆小的孩子吓得更傻。

“报告,没有了!”小五大声的宣告自己的结果。

能想出这个答案,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在让小五猜测出更多的矛头,比让他跑五公里还要难。

这是一个头脑简单,做事专一执拗的男人,似乎认定的理就永不回头的死死咬着不放,这或许是他的优点,也是他致命的缺点,变通能力实在太弱。

不想再次拿他和康奕比较了,没有对比根本不知道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刘局也你不愿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不如多看看地形图,对周围的一切布控再严密一些,再完美一些。

“分析得不错,下去吧,如果以后能多从几个方面分析,不是这么一个角度,我想你会更优秀。”刘局疲惫地挥挥手,示意小五离开,真心不愿再看一眼,低下头,捏捏眉心,消除一点心口的压抑和烦闷。

看着小五懵逼地离开帐篷,刘局忽然很想念康奕这个爱徒,佩服他的耐心和毅力,这样的徒弟可以一带就是几年,实在佩服。

每一位领导都喜欢聪明能干,不仅给他长脸,而且能让你放心的下属,谁不喜欢?

可是现实中,并不是所有人的能力都是一样的,伸出手掌,同一只手也是五指不同长,何必强求人与人的能力也是一样的呢?

有这样想法的人都是思想不成熟的幼稚鬼。

“刘局,他们放进来了,你有什么打算?”梅雪走进帐篷,面带疑虑地问道。

梅雪是长着一张精致得让人无法判断年龄的脸,仿佛就是一件油画大师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艺术品,身上穿着一套简单、朴实的休闲套装,眼睛里充满了灵气和自信,浑身散发着一种精明简练的气质,一看就是警局里的花瓶。

警花或许是不了解梅雪的外行从外形上对她的分析与判断,起初宁冰儿也把她和花瓶想到一起,觉得她只是比花瓶耐看一些,比花瓶实用一点罢了。

可是刘局知道梅雪的能力,认知能力和分析判断能力,并不比康奕差,甚至他们这对男才女貌在警局就是一对传奇般的存在。

“打算,暂时没想好,但是我想让他们进来搅搅这趟死水,让湖底那些淤泥全部起来,把水搅浑,好浑水摸鱼。”刘局眉飞色舞的模样透着一股诡异的笑容。

诱饵,最终宁冰儿还是只能以诱饵的方式进入圈套,这也是第二套方案里的计划,只是这些宁冰儿都不知道,更不懂这是他们早已布局好的陷阱,猜到自己会跳下去,傻傻往里面钻。

其实不管这个陷阱是谁挖的,深与不深,宁冰儿都会来跳,而且会奋不顾身的往下跳,这是弥补上一世的欠缺的遗憾,更是解救心中最愧疚小美姐的一次最好的机会。

“我们提前布控好的这一切希望不会出岔子,宁冰儿可不能受伤啊。”梅雪像与刘局商量,更像和自己交代一般,眼神笃定,心思缜密的看着眼前大腹便便的男人说道。

“不会,我们一定要保证他们的人生安全,不过让所有暗哨躲好,别暴露自己,暗中保护好他们。”刘局担心的安排道。

人民的人身安全可比胜利重要太多,不能损失一兵一卒在,这是刘局给自己下的死命令,可是战争那有不流血,不牺牲的事情。

可是不管意外与幸运到底是哪一个降临在宁冰儿的头上,刘局都是心惊的,这个孩子通透的让人心疼,而且像谜一样的经历,深深揪着刘局的心。

“知道,车上还有一个男的,不仅宁冰儿一人前来。”梅雪简单地说道。

这种挤牙膏式的报告方式,刘局已经骂过她好多次,可是她就是改不过,也不愿意改,或许这是刘局宠出的毛病,也是她该有的特殊待遇。

能力高人一等,再漂亮一点,得到的待遇都要比别人优厚,手里总会有一张vip贵宾卡,随时得到优待。

“还有谁?”刘局惊慌地站起身,眼神里带着怪罪和不高兴,毕竟这是重大的遗落。

宁冰儿一定会出现,这是刘局算定的!

可是还有别人,这个出乎他的意料,也不再他的理解范围。

慌张的男人站起身,低下头,仔细琢磨着宁冰儿为何会带个人陪同她一起进来?

这个女人一直就是独行侠,不管何时总是一个人,身边除了康奕,似乎没有发现过其他人,可是他竟然真的带人进来。

太奇怪了!

“还有谁?”刘局冷冷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怪罪和生气。

再宠也得分清楚时间地点和事件,这种一问一答的方式太被动,刘局满心不快地看着她,就想她一次性说清楚事情的原委,在这般挤牙膏式的汇报,迟早开除她,不管她的能力如何。

从刘局眼里看到分析出他的微怒,梅雪聪明地懂了男人的心思,不敢再吊着这个男人,立马立直站好,一本正经地敬礼,双腿并拢,目视前方,声音洪亮地准备报告。

顶点

第280章 探讨冰儿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80章探讨冰儿“别给老子扯这些没用的,快说清楚!”刘局冷冷地说道。

“报告,宁冰儿的车上还坐着宁翔天,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不过宁冰儿在半道已经发现异常,停车观察过装甲车路过留下的痕迹,可能已经猜到我们有行动了,只是不知道她会如何配合我们,或者说她还愿不愿意配合我们继续进行计划。”梅雪简单地介绍道。

没有一句空话,也没有更多的玩笑意味,认真地陈述事实,再加上自己的分析,简单、直接、明了地说明情况。

“如果你是宁冰儿,你会怎么做?”刘局又从包里拿出一支烟,娴熟地点燃深吸一口,微微眯着眼睛,从缝隙中看着这个漂亮精明的下属分析问题。

“如果我是宁冰儿,我一定会和警方合作。”梅雪冷静地说道,没有一丝犹豫,更没有一点疑惑,眼神很坚定。

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烟雾,透过那团白烟,刘局更加眯起眼睛,仔细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自信的女人,深思片刻后,轻声问道:“说说原因。”

其实不用猜,不用想,宁冰儿这么聪明,一定会与警方合作,甚至会主动找到自己,提出合作的方案。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更是团队协作作战的社会,单打独斗再厉害,再强悍,已经敌不过一只孱弱的团队,像宁冰儿这么聪明的女人,一定会选择合作。

“宁冰儿再强大,再厉害,她身边的宁翔天可不是一个狠角色,她不喜欢这个男人,但也不会笨到拿这个男人的性命开玩笑,这是第一个原因。”梅雪冷静的说道,顺便偷瞄一眼面前敬仰的男人,分析看看刘局的脸色是否好转。

这个聪明的女人想只想换种轻松的方式和他交谈,这样紧张严肃的交流太刻板,发挥不出自己的水平。

可是刘局还是阴着脸,眼神里依然带着责备和冷漠,根本没有松懈的状态,吸烟地频率也变快了,抽完一支,立马点燃另一支,烦闷地神情一点没有淡化。

“然后呢?”刘局等了半天又没听到她接着说,淡淡问道。

“第二个原因,宁冰儿比谁都想消灭这个组织,但是凭她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的,如果可能也不会像我们低头服软,她已经明显暴露出自己的态度,只等着鱼饵上钩了。”梅雪肯定地说道。

听着梅雪分析,刘局心中苦笑,不是梅雪分析得不到位,而是这个女人还是不了解宁冰儿的为人与做事风格。

这个敢与康奕对抗情敌的女人,就不是认怂的主,并且主谓颠倒了,是政府求着宁冰儿出面,并非她求着我们合作。

其实这个世界,取胜的不一定是勇敢,不一定是机遇,也不一定是勤奋,更多的是消息,掌握的信息与内幕,这些快人一步的信息,无形中就像彩排过的节目,已经知道时间地点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是等着主角登场而已。

刘局从来没有小看过这个神秘女人的能力,更不敢断定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一切只能等着她的出现,何时的时机出现请求合作。

这个城府的男人一直姿态很低,也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宁冰儿不是简单的女人,她身上的谜团将是打赢这场战争的关键。

“梅雪,你还是不了解宁冰儿,记住,保护好这个女人的人生安全,有必要的时候出现帮她一把,我们合作的胜算多一点。”刘局很简单那地吩咐道。

看着眼前过于自信的下属,刘局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感到悲哀?

“刘局,宁冰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般忌惮于她?”梅雪听到刘局谦卑的话语,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地看着面前男人。

这可是她最崇拜的男人,说出这般低三下气的话语,不仅疑惑,更多的还是猜忌,或者说是不信。

“宁冰儿这个女孩浑身是谜,我们只要能够解密出一两个谜底,破案就轻松很多了。”刘局像个神算卜卦一样,掰着手指、点着头,若有所思地说着听不懂的玄乎话语。

“这么玄乎?真的假的?”梅雪还是有些不懂地问道,只是身子已经没有绷得这么直,放松下来,一只手抱着胸,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中。

他们相处这么多天,宁冰儿除了冷淡得像快冰雕一般,似乎再没发现一点她的其他优点。

想起宁冰儿与自己的相处模式,那是一种无声到无视的相处模式,互相尊重彼此的生活方式,不打扰,不纠缠,不过问,平静地做好自己的分内的事情。

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让他们彼此多了一份好感,最终才换来宁冰儿真挚的一笑,梅雪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这是多么难得的笑容。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梅雪再次背诵出宁冰儿对她的评价诗句,眼神里多了几分沉思。

“自己夸自己呢?”刘局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带着点点坏笑地问道。

“这是宁冰儿最后对我的评价,这个女孩,一个医学系的高材生,竟然有这么广的才情?”梅雪肯定中又带点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不要小看宁冰儿,她可不简单,去看看他们现在在干嘛,进来没?”刘局轻声地吩咐道。

看着梅雪自信中带点失落的走出帐篷,刘局心中不免也留下失落,培养这么多年的爱徒,竟然不如一个毛丫头,心中确实不甘,他惜才,爱才,懂才,可是宁冰儿却是他永远得不到的才子。

走出帐篷的梅雪再次回眸看一眼这件封闭的绿色帆布帐篷,想着刘局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失落,似乎这是对自己的失望,也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否定。

叹息一声,招招手,把不远处的暗哨喊出来,小声问道:“刚刚进来的那辆车到哪了?进村没?”

梅雪看着眼前稚嫩脸庞的小士兵,严肃中带着威严地问道,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人不敢侵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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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重新部署方案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81章重新部署方案有种高人一等,只敢远观而不敢近玩焉距离感,小干事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高冷的美女,可能地上有几只蚂蚁他都能数清楚了。

“报告梅主任,那辆车刚刚停在离村口不远的小树林里,他们已经徒步进村了。”小干事悄悄抬起一点头,小心地看着梅雪说道。

“进村了?往哪条路走的?”梅雪一点也不意外,冷静地问道。

“从田埂上,没有走大路,也没有走山路。”小干事认真准确的描述道。

“好,从现在起,暗中保护这两个人,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闪失,还不能让他们发现,听到没?”梅雪冷傲地吩咐道,声音不在温和,带着一股野性和狂躁。

“是!”小干事听命里立刻跑去小树林,然后喊着几个人消失在树林深处。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小干事,梅雪忽然明白刘局为何这般喜欢这个女孩,总是不按常规出牌的样子,着实让人着迷,这种捉摸不透的心思,出人意料的举动,无形中透露出的自信让人钦佩。

“报告!”梅雪又一次站在刘局的帐篷外,大声的打着报告。

刚刚安静一会的心神,又一次被打扰,刘局捏捏眉心,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没有重要事情不用请示了。”

站在门外的梅雪第一次觉得心凉,刘局从没有拒绝过自己,也没有这般冷落过自己,可是今天,他为了一个不知名也不知来路的小孩竟然冷淡自己。

宁冰儿,你到底是谁?

为何有这么大的光环?

梅雪有些不死心,立正站好,大声喊道:“报告!”

正在抽烟解乏的刘局听到梅雪的又一声大喊,收起心中的不满情绪,深呼吸一口,叹息一声,轻声说道:“请进!”

一个“请”字,显得更加生分和见外,这是无形的排斥和拒绝,可是倔强的梅雪就是不信这个邪,一个隐形对手还没出手就把自己打败,她不甘心,更想知道原因。

“报告!”梅雪笃定走进帐篷,又一次大声报告道。

“声音小一点,别炸声,说,什么事?”刘局靠着沙发,还是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

其实梅雪的倔强他见识过,可是今天无意间再次出触碰,刘局还是有些无奈,毕竟这个女人为何会和宁冰儿杠上,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不同的思维方式吧!

女人小心眼地想要占有在意男人的全部世界,可是男人的世界太空荡,只要符合标准的女人出现,都能填满他们心底的某一个角落,这就是男人!

而女人,认定的事情总会固执的坚守,有时知道明明是错的,也不愿意更改,这就是女人的逻辑,一种死循环,通常撞了南墙才愿意回头的执拗。

“宁冰儿他们已经从田埂上进村了。”梅雪语气平淡,再没一点感情色彩在里面,很平静。

“田埂?”刘局不可置信地立马走到地图面前,仔细查看这条路线上的一切环境。

那个肥胖的食指指着地图上的一个角落圈圈画画,然后又仔细的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布局,疑惑中带着欣赏地点点头。

“刘局,你笑什么?”梅雪理解不了地问道。

“宁冰儿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胆大心细,不错。”刘局这次再没收敛着笑意,明目张胆地冲着梅雪开心地笑笑。

一头雾水的梅雪更加疑惑,刘局为何这般开心?难道宁冰儿选择的路不是最危险的一条?

“何解?”梅雪疑惑地问出来。

再这样憋着心中的疑惑,梅雪一定会出毛病的。

“梅雪,把竹林里的人全部撤离,然后跑丛林里藏好,打开一个口子,保证外围能够进来,暗中保护好宁冰儿这两人的安全,我可不希望他们有何闪失。听懂没?”刘局最后这句满是命令的口吻,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是!”梅雪更加疑惑,只是已经无心在问,更不想自讨没趣。

听到命令,立马出去部署防控措施,更加重视这件事情。

而刘局拍着脑门看着地图,大声地笑道:“宁冰儿啊宁冰儿,你还真是敢出奇招啊?你就不信暗哨把你打成蜂窝煤?”

“哈哈哈”几声荡气回肠的笑声充斥在帐篷里,声波快要掀起这个帆布顶,而且笑声带着痴癫的狂魔性。

离着好远也能听到刘局的笑声,梅雪内心受到的冲击实在不知如何求解,疼痛难忍地回眸看一眼那个熟悉的帐篷,第一次觉得好陌生,连里面的人也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大家过来一下。”梅雪招呼着树林的人,立马几个人头慢慢穿梭着跑过来,然后低着头,听着梅雪安排工作,每个人认真地听着,点着头。

虽然这个女人心中有气,可是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作战能力和指挥能力都是一流的,不会因为情绪不稳而随意安排工作,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对宁冰儿的妒忌而心生恨意。

每件事情都能拎得清,看得明白,看得透彻,或者这就是一个成熟女人的标志,不会因为情绪而迁怒于任何人。

听到指示的众人立马兵分三路,朝着不同的方向去完成指令,很快重新调整防御部署的方案,很快变换出更适应的应战方案。

看着被自己分派过去的人员,梅雪站在原地眺望这个朴素的小山村,从望远镜里只能看到这个村庄的落后和原始。

大水村为横断山的平行山脉,丘陵起伏,顶部浑圆平坦,林牧业发达,但河谷深切,地面破碎。地处偏僻,道路崎岖,在这个不毛之地,注定只能靠天吃饭,更多的路子是没有的,并且国家政府也不会波及到这个地方。

看着如此贫瘠的环境,梅雪深呼吸一口气,想缓解一下心中的无奈和压抑,这种贫富差距着实在令人厌恶,可是这就是现状,以她一人之力也是于事无补的哀悯。

望远镜下,看到一男一女小心地踩在田埂上,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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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冰儿主动拉天儿的手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82章冰儿主动拉天儿的手两丘田,五十公分的隔离屏障和谐地分开两家人的矛盾,而这就是农村的羊肠小道,在机器横行霸道的时代,祥和的农村生活显得更加格格不入、与世无争。

再次站在这样的小路上,宁冰儿感慨万千,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境遇,可是身边人已经换了,物是人非。

转头看一眼小心翼翼走着,摇摇晃晃,重心不稳,平行感欠缺的男人,就像走钢丝的小丑,竭尽全力在逗乐观众一般,脚尖粘地,比跳芭蕾舞的演员还要轻盈。

不过确实苦了宁翔天,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处境,可能电视上看到也会唏嘘一声不信地换台,根本想不到会有这么偏远、贫困的地方把。

面对五十公分的田埂,不是因为年轻,身体轻巧,脚力稳健,说不定何时摔倒,畅游田间地头也说不清。

田间地头已经是破败的景象,麦子已经收割完,只剩下秸秆留在地里头,凌乱地堆砌着,微风拂过,宁冰儿一时间竟被此处环境所陶醉,这是现代化工业城市所不具备的安宁与祥和气息。

“会走吗?”宁冰儿实在不忍心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男人在继续走了,不耐烦地问道。

“会,怎么不会了!”宁翔天大声地回应着,连落脚都显得小心翼翼和害怕。

话音刚落,左脚踩踏,差点掉进田里,眼疾手快的宁冰儿顺势一把提住他,紧紧抓住,才让他险些落入泥泞中。

“谢谢。”宁翔天转过头,脸色很难看,也很难堪,那张白皙俊俏的脸庞已经变成猪肝色,眼神里透着惊恐和紧张。

一个男人在心爱女人面前表露出的害怕和紧张,确实很丢脸,可是宁翔天就表现出来了,还本色出演了,没有一点掩饰和伪装的成分,很真实的展露在宁冰儿面前。

其实宁翔天是什么样的男人,根本不用伪装和掩藏,宁冰儿早已看透,吃透,只是没有说透。

“来拉着我,小心看着路,放松点,不用紧张。”宁冰儿懒得搭理这个胆小的男人,语气有些强硬地关心着。

此时她才发现,第一次走在这样的羊肠小路上时,她很像宁翔天,害怕、紧张、心慌,再加上面前的人又是自己的喜欢的人,更加紧张,就连地面都觉得是晃动的。

或许这是内心产生的一种表现欲,在恐惧下强装出的淡定与从容,才会变本加厉变得更加紧张,最终搞砸事情。

看到眼前展示出的白嫩光滑的小手,宁翔天犹豫着,不敢相信地看一眼宁冰儿,强忍着兴奋地目光,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看着她,好陌生的关怀。

这么多年,宁冰儿主动关心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没有发生过,可是这一路走来,屡屡发生,心潮澎湃、心花怒放地宁翔天激动地不敢伸手去牵,一会看看那只漂亮的修长小手,一会看看宁冰儿。

很随意四处张望的宁冰儿根本没在意刚刚说出过什么话,她一直在等待接她的人出现,或是提早驻扎的人出现,带走这个胆小鬼,顺便把他保护好,省的他出现任何意外。

在宁冰儿的世界里,对于宁翔天,根本没有过一分钟的胡思乱想,甚至多想一秒钟都觉得浪费。

这或许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与爱的人在一起,满眼都是他的样子,即使不在一起,整颗心都被他填满了。

而与不爱的人在一起,想着的还是那个爱的人,不管他在与否。

这就是爱与不爱最大的区别。

半天没有反应,宁冰儿转过头看一眼这个男人,只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在看,好似自己的手与别人的不同一般。

缩回手,仔细端详几秒钟,凝视眼前这个男人,冷冷问道:“我的手怎么了?”

“没有没有,就是漂亮!”宁翔天心慌得立马红了脸,心虚的回答道。

“没有还不牵着,再掉下去我可不一定能拉住你了,还有我们没有带着换洗衣服,你自己注意点。”宁冰儿懒得操心,或者说懒得搭理他那些肮脏的想法,语气更加冰冷地说道。

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人不敢靠近,若不是对她了如指掌,可能会被她冰冷的外表直接潜退。

快速拉起冰儿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一秒钟也不愿放手,享受地感受着冰儿那双柔软细腻得如同丝绸般细滑的小手,这不是偷偷摸摸的碰触,而是光明正大的拥有。

宁翔天心满意足了!

“冰儿你的手太神奇了,本来很冰冷,可是只要我一握,就暖和得不行。”宁翔天无脑地兴奋提起这茬冰儿在意的事情。

是啊,宁冰儿自己也不愿意这样,她希望能焐热自己心的是康奕,而非宁翔天,难道真的像母亲在梦中说的一样,缘分来的时候别抗拒,别挣扎,不然会很累,也会很痛!

她真的不愿意,一点也不情愿。

转过头,狠狠地瞅一眼这个傻笨的男人,继续向前走。

刚走没几步,宁冰儿想起康奕和她说的话:“这个村子很闭塞,我们这样进去太冒失,万一有人发现我们,我们就以情侣身份掩护自己,你是我女朋友,我们一起来露营,知道吗?”

想到当时康奕深邃的眼眸里透出的那股温柔的笑意,宁冰儿幸福地笑了笑。

当时的他们多么般配,多么幸福,可是现在,牵着手却麻木得如同左手牵着自己的右手,一点感觉也没有,更没有恋爱的那种兴奋和酥麻感。

宁冰儿遗憾地叹息一声,忽然听下脚步,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这个村庄很落后,也很封闭,我们这样进去会有危险,从现在开始,我们是兄妹,出来游玩,来看望老乡,听到没?”

语气很冰冷,也很坚定,早已想好的人物设置,根本没有改动的可能性,听着冰儿这么说,宁翔天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和遗憾,微微叹息一声,轻轻点点头,无奈地答应。

第283章 天儿害怕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83章天儿害怕了在爱情的世界里,谁先爱上对方,谁陷进太深,谁就卑微!

宁翔天永远是这场恋爱拉锯赛中的失败者,不管他努力奔跑还是使劲讨好,他注定是悲哀和卑微的。

“冰儿,我们去看哪个老乡啊?”宁翔天疑惑地问道。

脑海里闪过一丝犹豫,宁冰儿确实不愿意宁翔天知道太多,更不想他陷入这场混战中,她自私地想要支配他的行动还有她认为对他有利的一切事情。

“嗯?哪个老乡?”宁翔天看宁冰儿只顾低头走路,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有些不耐烦地继续追问道。

“就是”宁冰儿忽然语无伦次,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甚至不知道为何要和他解释。

抬起眼看着面前有些气急败坏的男人,宁冰儿忽然不知道如何向他说清楚,再看一眼,忽然觉得没有必要说这么清楚,因为她已经想好把他交给警察,不能带着他行动。

可宁冰儿犹豫了,走了大半段路,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出现,或者是一个接应的人也没有,抬起眼扫视一圈静悄悄的四周,安静得出奇,并没有飞禽走兽乱飞乱跳和迹象。

不会吧?这么安静?

难道是自己的猜测有问题?

宁冰儿在心中不断嘀咕着,瞪大双眼地寻找一丝兴奋的源泉,可是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

“冰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宁翔天明显的表露出不开心。

虽然他知道他的不愉快,不开心换不回宁冰儿的一句安慰或者是哄骗,但单纯的宁翔天还是想把真实的自己表露出来。

“没有,别多想,老乡就是我认识的一位警察的叔叔,人不错的。”宁冰儿大概交代着,她怕万一没有接应的人出现,宁翔天要和自己一起闯荡,他什么也不知道可能会坏事。

听到冰儿简单的解释,宁翔天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冰儿主动讨好和示弱了,主动和自己示好,心情很好瞬间开心得不得了,喜笑颜颜地看着冰儿。

“你怎么认识人家叔叔的?还这么远?”宁翔天疑惑地问道,眼神呆萌得人畜无害,很可爱,很乖巧。

“前几天来过一次,行了,别问太多,这个村我还认识一个叫王翠花的女人,有可能我还得去找她一趟。”宁冰儿不耐烦的说道。

她是害怕,不愿意这个男人知道太多,免得承受不该承受的苦难,她不愿意他受苦,虽然宁冰儿不喜欢他,但是也没有讨厌的地步。

“什么时候来过?”宁翔天着十万个为什么的嘴脸立马上线,上赶着不断问着。

听着喋喋不休的男人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问,宁冰儿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楞是吓得宁翔天立马用手捂着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行了,别知道得太多,待会配合我就行,记住我们是兄妹。”宁冰儿再次强调道。

说着他们已经来到村口,驻足几秒,再次查看一眼静的出奇的四周,和第一来一样,这个村子到处都在透着神秘。

农村村妇围坐一起畅谈各家男人、公婆好坏的迹象没有,互相吹嘘调侃彼此的痕迹也没有,每一个角落都是安静得出奇,就连飞过头顶的鸟儿都是经过训练一般,设定好专门时间和地点。

上次进村是夜晚,宁冰儿又是生病中,迷迷糊糊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次是大清早地进村,在清晨的暖阳的招照射下,这个村庄更加神秘和寂静。

安静、静的出奇!

不仅宁冰儿感觉到不对劲,宁翔天也紧张地握紧宁冰儿的手,死死拽着,手心都冒汗也不愿松手。

“害怕吗?”宁冰儿转过头,温和地问道,只是眼神里的关切没来得及隐藏就暴露在宁翔天面前。

捕捉到这个难能可贵的关心,宁翔天赴死的心都有了,肯定地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不怕,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怕的?”

看着宁翔天拍着胸脯,淡定地说着大言不惭的话语,宁冰儿尴尬地冷哼一声,翻白眼看他一眼,冷冷说道:“幼稚!”

说着冰儿顺着记忆往村子中心走,她想先去看看小五的叔叔,然后再去看看王翠花,从熟人先下手,看看情况。

一路走来,每家每户的门紧闭,大部分人家上好锁,感觉出远门的了,没有上锁的人家也是紧闭大门。

从几家门缝里向里看,都没发现任何异常,院里也是静的出奇,连一点人声都没有。

不可能啊,这么大的村子,约着集体出游?

这么大的村落,一个玩闹的孩子也没有?

经过这么多家,竟然没有听到一句小孩子嬉戏玩耍的笑声和打闹声,太奇怪了!

一路无语,而牵着的两只手,明显已经出水了,汗液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宁冰儿反应过来什么,转头看向宁翔天,差点没把自己笑疯。

门头的汗水像雨水一般顺着脸颊流下,鼻尖上的汗珠凝成一条线,与汗水汇合一起落下,头顶的头发已经全部湿透,整个人像瘫软无力一般,身子半吊在宁冰儿的右手上。

浑身不停地打着寒颤,整个人吓得不行了,眼神瞳孔放大,目光呆滞得有些愚笨了。

看到这么害怕的宁翔天,宁冰儿莫名的心疼了,为何要把这么单纯的男人卷入这场血腥的硝烟中?

为何要让这个男人承受这些不该属于他的责任?

听下脚步,抽出握着的手,宁冰儿双手扶着宁翔天的肩膀,眼神坚定而充满关怀地说道:“宁翔天,没事的,有我在,不会把你怎么着的,相信我。”

男女野性颠倒重置,一句话,竟然惊恐不安的宁翔天有些羞愧,整理几分钟的情绪,低下头沉思几秒,再次抬起头,整个人淡定而沉稳很多。

眼神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一字一句的说道:“冰儿,你说反了,是有我在,不管怎么样,我一定站你前面。”

男人的保护欲,还有面子,就像女人的母性一样伟大,总在不经意间让人看到隐藏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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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我保护你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84章我保护你“行,有在,那把脸上的汗水擦干净了。”宁冰儿忍着笑意地说道。

其实对于宁冰儿来说,她也不知道对于宁翔天是什么样的感觉,小时候是讨厌,厌烦,一眼也不愿多看。

上一世,宁翔天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了,压根想不起这个人。

这一世,重生时也是不喜欢,渐渐变得不讨厌,不排斥,然后他做了错事后的胆小与悔恨,宁冰儿竟然破天荒又原谅他,或者是不跟他记仇。

很神情的感情变动,宁冰儿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不会是上天给自己开的玩笑吧?

那这玩笑也太大了!

月老是不是老糊涂了,把红绳栓错了?

再次偷看眼前呆萌帅气的男人,宁冰儿只是觉得可爱和傻气,脑海里再没其他词来形容这个善良的男人。

“哦!”宁翔天尴尬有羞愧的不断擦拭干净脸庞,脸上一直挂着傻傻的憨笑。

“没事的,这个村子人少,大部分出去打工了,没人很正常的,不用怕啊!”宁冰儿找着一些说辞来缓解宁翔天的紧张与害怕。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意宁翔天的感受,或者说情绪会被宁翔天牵引。

难道是他的执着和死皮赖脸?

或者说是他的专一和勇敢?

但是不敢是什么表现,宁冰儿此时是在意宁翔天的,甚至愿意为他的情绪买单。

“嗯,我不怕,冰儿,你也别怕啊,你永远记着,有我在。”宁翔天拍着胸脯,肯定地说道。

“知道了!”宁冰儿实在不知道要如何说服自己不去迎合这个男人,可是脸上清浅的笑容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加快脚步,凭着记忆走进一条小巷里,还是那熟悉的破败不堪的木门,门口那对摇摇欲坠,没有灯笼布只有灯笼杆的灯笼支架随风摇摆着,门神的贴画像已经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地随便粘在门上。

看着如此破败不堪的景象,宁冰儿心中闪过一丝的心疼,落后的惨败让人看着于心不忍,却无能为力。

“就是这了!”宁冰儿呆愣半秒后,转头看着宁翔天说道。

身旁的男人惊讶得长大嘴巴地看着面前落寞的景象,比电视上的那些特写照片还要真实和露骨,太讽刺了,原来我们身边真有这么贫穷与落后的地方?

在宁翔天的世界里,整个世界都是奢靡和腐败的,即使贫穷二词出现在他眼里,可能就是没钱,但是他认为的没钱就是公司打工的那些员工。

他们为了房子、车子、孩子、老婆,费劲心机地存钱赚钱,拼死拼活还是挣扎在脱贫线上波动。

这就是他眼中的穷人,但是眼前的景象从进村就让他大吃一惊了,原来底层挣扎的不是给自家打工的员工,而是那些毫无经济支撑,靠天吃饭,而天不愿帮忙的农民,高寒山区的农民。

“冰儿,这是谁家?”宁翔天毫无掩饰惊疑眼神地看着宁冰儿问道。

他仔细收罗过一遍,大脑里真的没有这么贫穷的亲戚,冰儿更不可能认识这种档次的人家。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警察的叔叔家。”宁冰儿说着刚要迈上脚步上前敲门,忽然听下脚步,转头看着宁翔天,沉默地看了他几秒。

然后走下来,凑近宁翔天,温和地说道:“宁翔天,收起你这种看不起人,或者是排斥人家的眼神,希望你善待人家,不然别跟我进来。”

一股股暖流吹荡在耳旁,宁翔天浑身酥麻得软绵无力,清新的口气让人陶醉不已,这个痴迷的男人只是不断地点头赞同冰儿的警告。

“知道,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宁翔天拍着胸膛保证道。

“那就好,那我敲门了。”宁冰儿有些疑惑地再看一眼面前痴傻的男人,从他的表情分析出他醇厚善良的品性,然后相信地继续上前走。

“砰砰砰”三声急切的敲门声,打破村庄的安静,可还是没有一点响动声,只能听到一阵狗叫声。

凝眉冷眼看着宁翔天,心有不甘地又一次抬手敲门,“砰砰砰!”又是三声急切的敲门声,这次声音更大,声波震动的心口有些疼痛。

“冰儿,你是不是记错了?不是这家。”宁翔天上前,拉过她的手,心疼地吹着敲红的地方。

“不会记错,就是这的!”宁冰儿又一次抬起手想要去敲门,眼神里闪烁一丝不甘心。

才抬起手,就被宁翔天拉回来,护在胸口,满眼心疼地看着冰儿,轻轻说道:“我来!”

说着站在宁冰儿的身前,抬起手又是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太过用力,声音响彻整个村庄,隔壁邻居家的家禽都开始鸡飞狗跳的欢腾起来,只是依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屋里的狗狂吠越来越大,宁翔天刚要敲门,门内传来一声沙哑中带着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嗓音出现。

“谁啊?”门开了,一位满面沧桑的中年男人,两眼塌陷,脸上皮肤褶子很深,黑暗中皮肤更加暗沉,眯着眼睛,想看清来人是谁。

“王叔,是我,宁冰儿,上次来你家住过一晚的那个小姑娘。”宁冰儿兴奋地立马自我介绍,顺便上前一步,想要不请自来地主动进家。

“宁冰儿?不认识!”王明看一眼宁冰儿,再看看她身后白面书生般秀气的男人,摇摇头,立马抬手去关门。

“王叔,还是的小五吗?你侄子,王世武,我们是朋友。”宁冰儿很快说出小五的名字,想要抵挡一阵子。

不知为何,她此时特别不愿意当着宁翔天的面说出康奕这个人名来,宁冰儿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忌讳什么,或者是害怕什么。

“哦上次来家了的那对情侣?可是男的这个怎么不像啊?”王明疑惑地看着宁冰儿问道。

上下打量一眼穿着随意的宁翔天,也是帅气迷人,高俊挺拔的身体,还有阴柔秀美的五官,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和康奕比起来有些逊色。

“嗯不是同一个人,他是我哥!”宁冰儿立马解释道。

第285章 二进王明家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85章二进王明家听到宁冰儿的介绍,王明眯起眼睛再次仔细辨认,确实比康奕少了几分男子汉气概。

“康奕呢?”王明忽然问道,一种好事者的八卦嘴脸又一次上线。

或许这就是国人的虚度光阴的真实案列把,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研究别人的隐私,却没时间琢磨自己的生活,没时间思考自己如何才能把生活变好。

听到王明问康奕的情况,宁冰儿原本就忌讳的心忽然扎得很疼,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木楞地看着王明。

对于康奕,就像宁冰儿的一个死穴,一点就中,不管何时何地,总会激起心中原本平静的湖面,涤荡起伏,撩拨着心中的那些惆怅。

“康奕,康奕有事没来。”宁翔天立马伸手扶住宁冰儿的纤细腰肢,生怕她扛不住跌倒下去。

忽然僵硬的身体被宁翔天抱住,宁冰儿瞬间柔软得像滩水一般,轻轻靠在宁翔天的肩上,整个人有了依靠,也有了主心骨一般,瞬间变得坚强很多。

四目相对,宁翔天眼里的柔情快要融化宁冰儿眼里的倔强,似乎这次眼神交汇有太多的东西掺杂其中,莫名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哦没来啊,你们来我家有事?”王明那双昏暗的双眼,瞬间闪出一道异样地光芒,包含多种含义。

惊恐!

害怕!

担忧!

猜疑!

“没有,觉得你们这风景挺好,上次又匆忙,没玩够,这次我哥有空,着他来玩玩,而上次太打扰你,我这是专门来道谢的?”宁冰儿发现王明的紧张,但依然平静地说着提前预演好的桥段。

王明伸出头,眨巴着那双带着惊疑的大眼,快速侦探一遍外面,最后警惕地看看周围的黑漆漆的外景,紧张地转动转动眼珠,思考几秒,立马拉开门,让进康奕他们。

“这样啊,快进来。”王明让进宁冰儿二人,又伸出头,小心地观察一圈周围。

村子静的出奇,并没有一点人的迹象,什么异常也没发现,依然宁静的只能听到狗吠之声。王明最后放心地快速关上门,带着宁冰儿他们进家。

庭院里晒着收割回来的粮食,金灿灿的,薄薄地平铺在地面上,而庭院靠墙的墙壁上堆放着农具、包谷、杂物,凌乱不堪,紧凑的土坯房门紧闭着,虚掩着一条缝,若隐若现、隐隐约约看不清堂屋的布局。

宁冰儿下意识地伸手拉起宁翔天的手,似乎想找一点精神慰藉,也想稳住这个男人的受挫的心,只是她双幽暗的眸子更加阴森。

“老王,谁来我家啊?”偏房发出一声女人浑厚的嗓音,夹杂着些许的不满和不乐意,话音刚落,伴随着是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

安静的庭院忽然被这样一声空灵的嗓音击破,寂寥得没有一丝感情,声线里满是哀怨和疲惫,这种声音不像简单农家女人发出的音源。

听到这样美妙的声线,宁翔天带着渴望地欲望看向房间,想要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长什么样?

只有宁冰儿知道,王明的老婆拥有与声线不匹配的身材和脸蛋,宁翔天看到一定会失落的。

“孩子他妈,你看谁来我家了?”王明强装出开心地招呼着媳妇,想尽量表现出热情和大方。

农村人的淳朴、憨厚硬是让王明演绎得太出戏,太浮夸,任何表情和情感都不到位,看着令人心疼。

这是多大的包容才会表现出的伪装,明明不愿意让进家,却强装出好客的嘴脸。

上一次宁冰儿没搞懂缘由,这一次,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个村子的蹊跷在什么地方。

偏转过头,看到木门口倚着一位胖壮的女人,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更加面黄暗沉,表情木然呆滞,与刚刚那清灵的嗓音不匹配。

“这是谁啊?”王明媳妇冷冷看着自己的憨厚的男人问道。

面前女孩太惊艳,虽然穿着简单朴素,可是那张惊世骇俗的俊俏脸庞,怎么可能忘记宁冰儿,只是她实在不愿在看到这些外来人进出,只能表现得这般冷漠和无情。

高冷、冷漠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像这种有求于人的事情,宁冰儿读懂这对夫妻的苦楚,不计较的对着他们笑笑。

“上次借宿的那小姑娘,生病那个,宁冰儿,对吧?”王明故意表现出开心和兴奋地像媳妇介绍着。

只是王明媳妇看着王明那副讨好的嘴脸,毫无掩饰的瞅一眼,嫌弃的在看一眼宁冰儿他们二人。

“你们来干嘛?”王明媳妇一脸不和善地问道,口气带着很强的敌意,眼神里藏着担心和害怕。

这些言不由衷的话语,全部被宁冰儿看在眼里,读懂他们心中的苦闷。

只是傻愣的宁翔天有些不乐意,想要反驳几句,被宁冰儿紧紧拉着,不让他胡言乱语,不能坏了好事。

隐忍才是套出真话的最佳方法,上一次没有说任何隐晦的事情,这一次不能在徒劳而返。

“阿姨,我带我哥过来玩玩,然后专程来感谢你们那晚对我的照顾。”宁冰儿说着立马从背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现金。

很真诚,很诚恳,双手捧着钱递给王明手中,脸上依然挂着甜美的笑容。

看着宁冰儿如此大方和谦卑的举动,虽然不理解,但是也能看出点不对劲,这两个人对冰儿太重要了,才会让她这般屈尊礼让。

看到钱的一瞬间,王明老婆立马眼神发亮,不在暗淡无光,抱着孩子从台阶上跳下来,一脸羞涩地准备去接钱。

“没事,拿着吧,本来就是来看你们的,拿着吧。”宁冰儿硬是把钱塞在孩子的身上,让孩子抱着这沓钱。

“快去屋里坐着去,我给你们做饭去,你说你们每次来都这么客气。”王明媳妇开心地去厨房做饭去了。

看着老婆那胖硕的身子晃动着那身肥肉进了厨房,王明惭愧地低头引着冰儿他们往堂屋走。

堂屋破旧简陋得就像杜甫写的那首诗: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第286章 打媳妇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86章打媳妇太破败的景象,除了一张掉漆的桌子,还有几条长凳,而长凳板面上坐的黑亮,供台上放着一个黑白电视机,再没多余的一件家具,家徒四壁也不能形容这种贫穷。

由于房子不是南北朝向,常年照不进阳光,房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第一次经历这种惨状的宁翔天总不自觉地捂着鼻子,满眼嫌弃和厌恶地左顾右盼。

这种景象宁翔天能进来已经是给宁冰儿莫大的面子了,他强忍着满心的厌恶和反胃,硬逼着自己安静地坐在那,陪着冰儿聊天。

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不耐烦的男人,宁冰儿虽然心中不满,可还是很能理解宁翔天此时的心情。

但为了破案,为了早日回家,宁冰儿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没有谁能帮助自己。

“王叔,孩子多大了?身体好吧?”宁冰儿抬起白搪瓷口缸,轻轻地抿一口水,微微抬起头,慵懒地眯着眼,看着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的农民,那双如猎鹰般敏锐的眼眸躲藏好它的锋芒,表现出困顿和无心,淡淡地随口一问。

还是一样的,听到孩子一词,原本放松地吸烟筒的动作忽然停滞,脸上的表情僵硬,苦笑着猛抽一口,星亮的烟火已经全部被烟嘴吞噬,而他依然不放弃地继续深吸。

吸烟的力度加深几分,把头埋进烟筒里更长时间,不愿抬起回答宁冰儿问出的问题。

漫长的几秒过后,王明抬起头,一脸暗沉,那双昏黄地老眼满是哀愁地看着远方,慢慢站起身,把烟筒放在角落,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熟练点燃,看着烟火慢慢燃尽,最后闭上眼,像沉思,也像反省。

耐心极好的宁冰儿一直静静看着他做这一连串的动作,平静而淡然地等着他舒缓心中压抑的情绪,这个男人,被生活摧残得已经没斗志,没有希望,没有理想,卑躬屈膝地一路前行着。

深呼吸一口,狠狠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使劲踩踏,捻灭成灰也不甘心一般,还在地上搓几下,最终与尘土不分你我。

“王叔,不想说就算了,不为难你。”宁冰儿先他一步开口说道。

“冰儿,你不知道情况,诶”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又一次把头沉下去,久久没有抬起。

这一声叹息,包含太多无奈和惆怅,更多的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这是一个被生活逼死的男人发出的叹息声,一种发自内心的呐喊,可是这样的声音太微弱,声波太短,才出声就被微风吹散。

一直冷眼旁观的宁翔天也被王明的叹息声惊扰道,转头看向低头发愣的男人,被着光,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那佝偻的背映在地面上更加驼。

“王叔,两次造访,虽然都是无意,也是缘分,我是学医的,比较喜欢小孩,并没恶意,如果真有顾虑,咋们不聊这个话题。”宁冰儿另辟蹊径想用欲擒故纵的招数打通王明的任督六脉。

“窝囊废,你就是一个窝囊废,才会被人家欺负成这样也不敢吱声。”王明媳妇端着两盘菜,忽然走进客厅,冷冷讽刺着自家男人。

突然门口发声,宁冰儿和宁翔天意外地看着进来的胖女人,一脸惊疑地看着她,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宁翔天的表情更加真实,更多的惊讶和疑虑写在脸上,而宁冰儿内心是兴奋和满意的,只是为了配合情况,脸上也是挂着惊讶。

“诶”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声,王明无奈地又一次抬起烟筒,点燃旱烟,继续抽起来。

“咳咳咳”由于心情郁闷,用力过猛,王明呛得直咳嗽,抬起那双粗糙的大手使劲擦拭双眼,不知此时的泪是心酸泪还是被烟呛出来的。

“没用的东西,除了抽烟,你说说你还能干啥?”王明媳妇把菜放下,看到门口烟雾缭绕,而缩在门口的男人不停地咳嗽着,心中更加气恼。

“臭娘么,家里来人,何时能让你上桌说话?”王明狠厉骂道,抬起头,微眯着眼睛嫌弃地盯着自己媳妇。

只是背着阳光,总是看不到王明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你说你除了会抽烟,敢冲着我发火,你怎么不对着他们嚷嚷去,跟我逞什么能?”王明媳妇声音更大地吼道。

“你个败家娘们,三天不打还真是上房揭瓦了?”说着王明站起身,举起巴掌像自己媳妇挥来。

见势头不对,宁冰儿立马站起身,冲着王明奔去,快速抓住正要落下的巴掌,紧紧握着他的手腕,用冰冷而嫌弃的眼神看着王明,

打老婆的男人不算男人!

“哐啷!”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打破这个尴尬的处境。

“诶呀!”接着是宁翔天倒地,四脚朝天地躺在僵硬地水泥地面上,满眼无辜和委屈地看着宁冰儿。

这时宁冰儿才反应过来,他们坐在一条长凳上,因为没有事先打招呼,冰儿这么一起身,重心不稳,凳子上翘,宁翔天只有落地倒霉的份。

强忍着笑,放开王明的手,宁冰儿踱步走到宁翔天身边,伸出手,一脸兴奋地把他扶起,然后帮他拍下身上的灰尘,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刚好宁冰儿不知如何解决尴尬的处境,竟被宁翔天轻松破解,脸上还是挂着感激的淡淡笑意看着他,只是一句关切的话语也没有说。

“王叔,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动什么手嘛?”宁翔天伸手去揉揉自己的屁股吗,斜眼看一眼冷静站在边上还依然拉着自己手的冰儿,心中一股暖洋升起。

“对啊,王叔,夫妻俩过日子,商量着过,没必要动手。”宁冰儿也配合地说道。

似乎她已经忘记此时她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并不像她心中年龄那般成熟,说出这句老气横秋的话,宁翔天更加吃惊地看着她。

只是那对夫妻表情复杂,有无奈,有不甘,有害怕,有惶恐,有担心等等多种情绪混杂在心中,脸上表情显得更加寡淡和苦涩。

“诶”一声长长的叹息声,王明直接抱头蹲下,不再说什么。

顶点

第287章 夫妻争吵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87章夫妻争吵这声叹息听着让人心痛,满满的哀怨和无奈,就像一颗枣噎在喉咙处,上下两年的处境。

“王叔,吃饭吧!”宁冰儿说着上前扶起蹲在地上哀叹的男人,心中滤过一丝疼惜,更多的是满意!

看到王明媳妇的那满腹牢骚,宁冰儿知道有戏,再努力一把,很快就会结果。

“我去抬菜!”宁冰儿搀扶着失魂落魄的王明过来坐好,给宁翔天使了个眼色,立马上前走出客厅。

有些莫名其妙的王明媳妇傻傻站在原地,看着自家男低着头,心中怒火燃烧,愤恨不已。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窝囊,啊?什么时候日子才是个头啊?”王明媳妇失去理智地上前撕扯男人的衣服。

男人像只受惊的小鹿,缩着头,不敢抬眼与媳妇正面交锋,一直低着头,不断叹息着,不争吵,也不反驳,像摊烂泥一样被媳妇使劲摇晃着。

“够了,你以为我愿意吗?我还不是没有办法。”王明终于爆发,猩红着眼睛,冲着媳妇怒吼道。

说完,嘴唇颤抖着,一脸无辜和无奈的看着肥胖又油腻的媳妇,浑身颤抖,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人家欺负成这样了,逃是不敢逃,反抗又不敢,你说说,我们还有什么退路?”王明媳妇哀i怨的眼神里满是责备和失落。

那个年代,农村女人嫁个男人,爱情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奢侈,从没有奢望过这种不切实际的情感降临在自己头上,吃饱穿暖或许才是他们最切实的想法

但是嫁汗嫁汗,穿衣吃饭,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那何来安全感?

“你说,我们能去哪?能往哪跑?跑得到哪去?”王明嘶吼着向媳妇怒骂道。

“小五的同事来的时候你不说,现在小五朋友再次来,你还是不说,小五是警察,你也不信吗?”王明媳妇大声的反驳道,说着还上手捏着男人的耳朵,上提起几分来。

因为身体重力的拉扯,耳朵很快变得鲜红越滴,可是男人依然低着头,不愿争辩,也不愿反抗,就这样的疼痛感让人觉得活着的真实。

“警察?警察能帮到我们?”王明最终转过头,眼神里满是鄙夷的看着媳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甚至觉得刚刚她问的就是一句笑话。

“警察不能谁能?”王明媳妇被自家男人的眼神吓得缩回了手,有些惶恐不安地看着男人,眼神略微收敛不少地说道。

“这个只有天知道了。”王明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看着四方的天。

刚好从门框里能看到四四方方,整整齐齐的蔚蓝天空,心中无限遐想,或许在等待天兵天将来收了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吧。

“诶”又是一声长长的哀叹,王明媳妇这个从始至终不知道姓名的村妇,可悲又可怜地坐在凳子上,受死一般无欲无求地等着放空一切地等着。

“孩子呢?”王明淡淡地问道。

“睡着了,刚刚睡下。”失魂落魄的王明媳妇无奈地说道。

“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要遭这么大的罪!”王明一声哀叹,心中哀痛实在无法掩饰,枯黄的脸上也是愁容和愁苦的表情。

“还不是你,窝囊废,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王明媳妇一脸怨恨地说道。

一直躲在厨房不愿出来的宁冰儿,竖起耳朵的静静听着王明夫妇的对话,隐约中好像提到“警察,孩子”,可是距离太远,实在不能听的太仔细。

拿着筷子,端着碗的宁翔天,很配合地静静等着冰儿发话,虽然不知道宁冰儿在干嘛,但是他也感觉出这个村子的诡异,这对夫妻的不正常,做什么都显得小心翼翼。

杀机四伏或许只有宁冰儿能感受到,对于生于安乐,处于祥和的宁翔天,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神话故事,不可能发生这般惊心动魄事情在他身上。

而且他也没有想过这些隐形危险因素。

“冰儿,没声音了!”宁翔天竖起耳朵,认真听了几秒后,小心提醒道。

转头看看这个单纯又呆萌的大男孩,宁冰儿有些不忍和心疼,冲着他甜甜地笑笑,然后淡淡地说道:“走吧!”

两人端着饭菜和碗筷走进,脸上挤满灿烂的笑容,看到客厅中那对愁眉苦脸的夫妻时,两人的笑容都僵硬了。

“王叔,阿姨,吃饭了。”宁冰儿讨好地呦呵着。

主客倒置的人物设置让客厅的气氛又一次陷入僵局中,王明夫妇互看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脸上很尴尬地看着漂亮大方地宁冰儿,还有一旁稚嫩又英俊帅气的宁翔天,四人相视一笑。

“来,阿姨给你们盛饭去。”王明媳妇吃力地站起身,又抬着他们的碗回厨房了。

走到门口,不算宽大的房门被她肥胖的身形遮挡住光线,房间一下子黑暗好多,宁冰儿立马用脚踢一下宁翔天,给了他一个眼神暗示。

“王叔,旱烟少抽一些,那个对身体不好。”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包上好的中华,抽出一支,虔诚地递给面前枯瘦的男人。

哆嗦着接过那支好烟,王明并没有急着放到嘴巴里点燃就抽,而是拿在手心,仔细端详,认真翻看,小心查找,好像这支烟杆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叔找啥呢?”宁翔天疑惑地问道。

这种专注的眼神和动作,只有在意的事情上才会这么用心,一支烟,哪来这么大的吸引力?

看到王明这个眼神,宁冰儿感伤得低下头,她能懂这个动作背后的隐藏含义,那是康奕留给他的后遗症,改不掉的坏毛病。

“找字,能给我看看你的烟盒吗?”王明卑微地说道,原本暗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能啊。”宁翔天不以为然地递过去,一头雾水地不知道他要找什么久,也。

“别管他,上次冰儿来的时候,康奕给过他一盒烟,他拿着那盒烟研究过很没研究出个道理来。不用管他,着魔了,疯了。”王明媳妇端着饭菜走进来,冷冷说道。

第288章 王明相信冰儿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88章王明相信冰儿又一次提到康奕这个名字,宁翔天一脸不悦地看了宁冰儿一眼,他不知道冰儿的用意是什么?

但是这种受欺辱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做的再好再多只是别人的一个影子。

看到宁翔天脸上明显的不悦,宁冰儿不知所措,心里像被抽空一般,压抑难受地又踢了他一脚,只是这一脚下去,宁翔天并没有看向他,只是冷冷地低着头,整张脸上写满苦涩和哀愁。

宁翔天是一个老实而带着淡淡孩子气的大男孩,不懂情绪管控,也看不透事态发展,心性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的任性和胡闹,不知道这个里面暗藏着何种危机,也不管不顾别人的感受,除了在意的人,对谁都不上心。

可是康奕就不同,没有一个笑容,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看不出敷衍,也觉察不出强求,表露出的每一分都是刚刚好。

他简单纯粹的笑容里多一分笑意太过,少一分又太假,总是恰到其分,让人舒服又信任。

可是康奕给人的距离感和差距,不会让人觉得不可触碰,也不会害怕惹恼他,而宁翔天不一样,小孩子的心气就是多变刚刚王明的一句话,他已经有些难受和吃醋,那张俊俏的脸庞塔拉着,原本吝啬的笑容也被他收起,不愿再绽放。

“老婆子,给我找出来上次拿来的烟是什么烟?”王明大声地命令道,他已经看出宁翔天的不悦,但是他还是固执地想要搞清楚这些有钱人的套路。

手中的烟实在太眼熟,不知道是因为上次抽过,还是在他们那看见过同种烟,王明必须确认清楚。

“抽烟就抽烟,这么多事!”王明媳妇一脸不乐意地起身,慢慢摇晃着身子出去

“王叔,这烟怎么了?”宁冰儿从王明疑惑的眼神中读懂一些微妙的情感变化。

凝思着、想象着、猜疑着,眉眼间始终透着一股让人想要解读清楚的原因,他的表情就是带着这样的深意,也透着这样的好奇。

“等一下。”王明抬起手,想着心中的问题,一副不愿被打扰的架势,冷冷说道。

原本还在使性子的宁翔天,也注意到这个男人神秘的举动,好奇地等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是这个吗?”王明媳妇不耐烦地递过一个金色的盒子,外观包装很精致漂亮,大气,上档次。

“黄鹤楼1916,对就是这个。”王明翻转着烟盒,那双粗糙如老树皮的手不停转动着这包香烟,然后再拿着宁翔天刚刚递过的烟盒一起比较。

“千杯恩,十年舞,此去漫天游。不是这种是这种。”王明拿起两包烟,说着只有他能听到的话语。

“什么是这种不是那种,到底是哪种?”宁冰儿好奇地立马问道。

从他放光的眼眸里,宁冰儿猜到这个男人一定知道点什么,并且他们试探的方向对了。

男人爱烟、爱女人、爱酒,这些不争的事实,他们总是不用刻意去记,也能有记忆。

“这种烟我见过。”王明沉思几秒钟后,抬起头,看着冰儿那双迷人又坚毅的大眼,淡定地说道。

“在哪?”宁冰儿知道他说的话中话的意思,也不打掩护的直接问道。

“中华!”王明肯定地说道。

“多少人?”宁冰儿冷冷说道,眼神里的不再试小女孩的无知和懵懂,更多的是成熟女人身上的笃定和沉稳。

“你是谁?你到底是干嘛的?”王明小心地问道,那双浑浊的老眼瞬间有了光芒,神色略带着兴奋,也带着恐慌地问道。

“能帮你的人。”宁冰儿更加自信地说道。

“为什么要帮我?”王明一直死死盯着宁冰儿那双漂亮的大眸子说道。

他太想从她眼里读到那久违的希望,或者是对于未来的曙光,恰好,宁冰儿肯定的眼神里充满对这些丑恶势力的痛恨,还有坚韧下的犀利反击。

“值得!”

听到宁冰儿如此大气而沉稳的回答,王明心终于落地,给了宁冰儿一个欣慰的笑脸,肯定地点点头,释然地冲着胖媳妇笑笑。

只是王明媳妇和宁翔天莫名其妙地看着打哑谜的两人,不知所措又互看一眼,还是没有看懂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千杯恩,十年舞,此去漫天游。”王明又一次大声地念出这句话,只是这次眼神里光芒万丈,更加有希望。

“王叔喜欢这句话?还是喜欢这种烟?”宁冰儿浅淡地笑笑,这次的笑容恰到好处,让人感受不出她的客套和敷衍。

刚刚还在打哑谜的两个人,瞬间变换了一种交流模式,更加轻松和谐,好似越好一般,心知肚明,懂了彼此的想法。

轻描淡写地问话,恰到好处的情感表述,感受不出任何虚假的套话,但把彼此的轻松表露得很真实。

“康奕曾经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当时是说,这些商人就会弄虚作假,抽烟就抽烟,还诗词歌赋,文绉绉,怪高逼格的。”王明这次笑的更加动人,那张满是皱纹的脸蛋,一下子全部皱褶挤在一起,一副农村憨厚老实的农民样展现在他们面前。

听到她的一句“值得”,王明好似有了生活奋斗的方向,端起碗,对着大家说道:“吃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干活去。”

“行,听你的,来宁翔天多吃点。”宁冰儿开心地夹起一块鸡蛋,放到他的碗里

满头雾水的宁翔天还是很开心,这是冰儿第一次给他夹菜,而且心甘情愿,还笑着给自己夹。

在此时,如果宁冰儿给他夹的菜是有毒的,宁翔天一定毫不含糊的一口吞下去,死也值得了。

猛趴两口饭,口里塞满白米饭,开心地眯着眼睛看着宁冰儿笑着,而冰儿也破天荒地冲着宁翔天浅浅地、发自内心地莞尔一笑。

这一笑,宁翔天好似魂都被勾走一般,神魂颠倒地痴迷地冲着宁冰儿一直傻笑着扒拉着饭。

看着宁翔天可爱的小模样,宁冰儿内心一阵心酸,是有多爱才会这般卑微的讨?

第289章 莫名的信任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89章莫名的信任最后宁冰儿只好低下头,不敢再看宁翔天,多看一眼就心疼一下,这样的感觉太痛苦,不知才何时开始,她变得这么在乎这个男人的情绪。

不经意间总被这个男人的情绪影响着自己,影响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到底为什么?

这个问题太难,宁冰儿不愿去想,也不愿深究。

狼吞虎咽,随便扒拉几下,王明已经吃好饭,淡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神秘而勇敢的孩子,他心里一直在猜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十几岁的孩子,不像警察!

那她到底是谁?

为何她会给我一种值得托付和信任的感觉?

持续观察几分钟,一直看着宁冰儿斯文而秀气的吃完面前那碗饭,除了看的出这个孩子很有素质,修养很好,及时心中早已不愿自己看着她吃饭,但是依然礼貌地不忍打扰和拒绝。

这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只是一旁的宁翔天很讨厌这样盯着宁冰儿吃饭的猥琐表情,宁翔天多次想要责骂或者起身质问或者反抗,都被宁冰儿在饭桌下拉住。

宁冰儿知道这是王明在考验自己是否值得托付和深交,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即使他的眼神再猥琐,再不堪,他也不能奈何自己几分,她心中清楚,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看着宁翔天气急败坏的模样,宁冰儿好气又好笑地不断闷着,吃饭变得更慢,一粒一粒地慢慢捡进嘴巴了,挑进几粒饭后又慢慢咀嚼几下,重复很多次,终于吃完眼前的那碗白米饭。

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抽旱烟的男人,那一脸的凝重和沉痛,让宁冰儿的心中划过一丝的痛苦。

此时的她很像一个刽子手,不断揭露别人的伤疤,还使劲让人记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连细节也不想放过的想要深挖出来。

一股袅袅白烟从鼻孔中冒出,宁冰儿很安逸地偏头看着王明,这张粗糙得带着岁月痕迹的老脸,已经被生活磨灭了年龄应有的印记,只剩倔强的眼眸还在与生活抗争着。

看到宁冰儿一脸温和的笑意,王明不舍地又抽一口,满足地吐出烟雾,盯着猩红的火星慢慢消亡殆尽最后一丝烟丝。

“准备好没?”王明沉重地问道,顺便把烟筒放下,把桌子上的烟收好,再把那包中华烟诚恳地交给宁翔天,再次认真地看着宁冰儿。

“好了!”宁冰儿给了王明一个肯定地眼神。

“什么事?”宁翔天吃惊地问道。

此时宁冰儿才发现还有一位不知情的男人在场,眼神里的顾虑好不掩饰地传递给王明,交个这个男人裁定消息的分量,是否会吓到这个男人。

一秒的对视,王明冲着媳妇说道:“待会带宁翔天去后山摘几个新鲜的桃子来吃吃吧。”

“不去,桃子上有毛,我会过敏的。”宁翔天立马反抗道,并且他已经看出这两人将要做一些不让他知道的事情。

宁冰儿给他的感觉已经不再是那个十九岁妹妹该有的不懂事和好奇,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沉稳、大气、笃定、睿智和成熟,周身混发出的气息没半点的孩子气,比那些熟女还要沉稳大气。

“宁翔天,听话。”宁冰儿的口气就像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透着撒娇,也带着命令。

“不行,我不能离开你,我必须随时和你在一起。”宁翔天语气强硬地说道。

忽然间感觉很幸福,一个男人随时想要保护自己的幸福感包裹着自己,宁冰儿叹息一声,无奈地看着王明,淡淡地说道:“没事了,一起吧。”

“那好,老婆子,看看孩子醒了没,把孩子抱来让他们看看。”王明痛苦的脸上挂着几分苦涩,眼神里刚刚闪烁过的光又一次暗淡下去。

犹豫片刻,胖女人迟疑着再看看自己窝囊的男人,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死盯着自己男人认真看了几秒,又兴奋地看看宁冰儿。

可惜宁冰儿的情绪管控太好,平静的面部表情让人看不出一丁点异动,就连那双漂亮的眸子也透着平静地等待,没有过于急切的心情,也没有恐慌的害怕,像那塘海水,看不出深浅。

“看什么看,快去啊。”王明厉声呵斥道。

胖媳妇不敢再犹豫,拖着笨重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出客厅。

眼珠子转动着,想着事情的宁翔天心里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一定很沉重,他做好心理准备,不敢什么样的状况,他觉得他都能应对,只要不是生死,都是小事。

没几分钟,王明媳妇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进来,那张满脸横肉的大饼脸上挂着痛苦的沉痛感,那双哀怨的眼眸让人看了瞬间也会心疼。

那双内双的小眼一直低着头,死死盯着怀里的孩子,眼泪不知不觉已经在眼圈中打转,抿着嘴,一副委屈到极限而无法释放的强忍着不让落下的假装坚强着。

“好了,抱过来吧。”王明淡淡地说道,眼神里的痛苦本想掩饰,可是触碰到宁冰儿的那一瞬间,完全信任地瓦解了。

不知这个女人身上为何会给人这么真实而强有力的说服力,及时她一句话也没有,只是静静坐在那,平静地看着他们,王明就觉得宁冰儿像神一样,就像他的救世主,来救他出这个地狱一样。

上一次深夜造访,宁冰儿病了,而康奕眼神里的猜疑和不确定,让王明不敢放心交付于他。

这一次宁冰儿专程看望,有心之举,让王明放松警惕,甚至多了几分好感和信任,还有莫名衍生出的依赖感。

听到王明的传唤,胖媳妇抱着小孩慢慢移动脚步走过来,担心又害怕地紧紧护在自己怀了,生怕被宁冰儿抢走一般。

“没事,让他们知道也没事。”王明语气里满是安慰和劝慰,温和而有爱地对着自己媳妇柔声说道。

或许这就是简单夫妻间那种相敬如宾的互动模式吧,朴素地爱情,但是很温暖。

被王明媳妇弄得这么神秘,宁冰儿立马起身去看孩子,看到孩子那一瞬间,整个人惊呆了。

第290章 揭开孩子的谜底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90章揭开孩子的谜底看着宁冰儿吃惊的表情,宁翔天也好奇地凑上前,俯身去看这个孩子,看到孩子那一瞬间,整颗心都在揪着的疼痛,连呼吸都喘不过来,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哆嗦着楞在原地。

第一次看到这么可怜的孩子,宁翔天真的震惊住了,被点了死穴一般不愿相信这个世道艰辛,痛苦地木楞在那。

生怕宁翔天缓不过来的宁冰儿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自己冰凉的小手在他的手心里慢慢变得暖和而温热。

十指相扣,紧紧相依,宁翔天并没有非分只想,只是心颤动得太激励,太疼了。

“别怕,没事的,有我在!”宁冰儿挨近宁翔天,贴着他小声的说道。

“冰儿,怎么回事?”宁翔天眼里含着泪,整个身子微微颤动着,浑身透着恐惧和担心地看着宁冰儿。

“没事啊,不用怕。”宁冰儿小声安慰道,眼神里的温柔看着特别像知心大姐姐那般体贴入微。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群安静休息的鸟儿也被惊扰了飞出好远,院里的家禽一阵狂叫,让宁静的小村庄瞬间沸腾不已。

王明媳妇害怕地抱紧孩子,眼里的恐惧遍布全身,如此胖实的女人,可怜巴巴地抿着嘴,与身形截然不同。

“不怕,没事的。”王明拉过媳妇,挨近自己,语气温和地安慰着。

拥抱这种开放的都市行为,在农村闭塞的村寨中很少出现,这是两千多年的封建思想让女人的思想过于保守和僵硬,三从四德植根大脑中,让他们永远循规蹈矩,不管打破陈旧的习俗。

“王叔,这是巡逻?”宁冰儿淡定地问道,那双幽暗的墨绿色眸子闪出一丝恨意,很快变为平静地看着眼前守护在老婆身边的男人。

“谁巡逻?”宁翔天更加好奇的问道。

转头看到宁翔天那痴傻呆愣的小模样,宁冰儿有些心疼和自责,为何要让他卷入这场黑暗战争中来?

“没事啊,别知道得太多。”宁冰儿握紧宁翔天的手,即使两人的手心出汗了,宁冰儿也不愿放手,就像这样紧紧抓住他,保护着他。

“冰儿,这是第一次巡逻,离第二次还有三个小时,你准备好没?”王明很认真地看着冰儿,一字一顿地问道。

“王叔,我不会主动出击的,我还有一个老朋友没去见呢,我等着还要汇汇她去呢。”宁冰儿眼神略过一丝神秘,然后很淡定地看着王明,若有所思的说道。

“冰儿,你到要干嘛?”宁翔天更加疑惑地提高音量地问道。

看着宁翔天那不解的样子,还有他担心着急的模样,宁冰儿伸出另一只手,用食指帮他划开紧皱着的眉心。

满眼都是爱意的眼神,这是冰儿第一次展示在宁翔天的身上,接下来这个男人要和自己共进退,不管发生什么,让他没有遗憾才是她的初衷和心愿。

“不干嘛,待会愿意陪我去找个熟人吗?”宁冰儿把手放在宁翔天的吓得变色的脸上,这样的举动太暧昧,也太诡异。

吓到宁翔天是正常,这么多年,如此温柔多情的冰儿,他还是第一次碰上,他既紧张又害怕。

害怕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稍纵即逝,紧张如何接受这份久等的爱抚。

“我说过,你去哪,我就去哪!”宁翔天把她摸着自己脸的手也握在手心,宠溺地看着宁冰儿。

“好,别跟丢了。”宁冰儿微微一笑,嘴角撕扯出的弧度很漂亮,也很甜蜜,让人不经意间有种初恋的问道。

转变太快,宁翔天还在大脑里理顺这一切事情的始末,最终总结出,大难临头,互相取暖。

“王叔,待会我要去见个人,然后你们自己躲好,或者在第二次巡逻的时候去后上躲好,或者找警察去。”宁冰儿严肃地安排道。

说完看一眼门外寂静的世界,连空气都静止了一般,那颗茂盛的柿子树开满米黄色的小花,点缀着这个苦涩的世界。

“警察在哪?你是警察?”王明惊讶地问道。

“我不是,但是我知道警察已经布控好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等会我把暗中保护我的那些人引出啦,让他们带你们先走。”宁冰儿说着也看了一眼宁翔天。

毕竟接下来会发生谁也预料不到,带着个拖油瓶增加危险,不如让他安全地躲在后方,人生能得到保证。

只是一眼的对视,宁翔天立马领悟到宁冰儿真实的意图,使劲握着她的手,一字一顿,坚定有力地说道:“别想和我分开,没门。”

看到宁翔天的坚决,宁冰儿心口咯噔一下,但还是暖洋洋地看着他婉儿一笑,然后再次看着面前这对可怜的夫妇。

“王叔,跟政府合作,寻求帮助才是最好的选择,别忍着,相信政府,相信警察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宁冰儿开导着这对迟疑的夫妇。

眼神不时瞥一眼那个怀中安静熟睡的孩子,越看越可怜,越看越扎心,小小年纪,就没有一只手一只脚,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残疾儿童。

从这对夫妇的眼神中也看到,这不会先天造成的,而是人为伤害的,可是为何会受到伤害,可能只有那些变态自己清楚,为何要对孩子动手了。

“政府有能力,就不会让刀疤脸回来残害我的孩子了。”王明失去理智般大声嚎叫起来。

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宁冰儿眼神都亮了,一脸兴奋和惊讶地看着王明,几秒中的平复后,立马平静地看着王明,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这个笑容包含太多情感在里面。

有苦涩的惋惜,有疼痛的无奈,有清晰记忆力留下的伤痛,刀疤脸这个男人让宁冰儿两世的人生都活得灰暗。

上一世,刀疤脸就像自己的噩梦,总是缠绕着自己,活得太痛苦。

而这一世,刀疤脸逃脱成为她和康奕分开的导火索,这一世情断的催化剂。

这个男人,伴随着她的生命延伸着,宁冰儿对他恨之入骨,可是他就像小强一样,怎么也踩不死。

第292章 牵手释怀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92章牵手释怀能帮到这对夫妻,宁冰儿很欣慰,也很满足,但是她不是救世主,不是圣人,不能救下所有想救的人,比如上一世护她周全的小美姐,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她的下落。

看着王明媳妇面带微笑地回里屋收拾东西,宁冰儿轻轻碰一下小李干事,小声问道:“回去的时候别走后山,从大路上走。”

听到宁冰儿交代的话,小李干事先是一愣,脸上满是疑惑地看着宁冰儿,满心不解地看着她,梅雪主任让他带着他们往后山走,而宁冰儿又不让他往后山走。

“为何?”小李疑惑地看着宁冰儿问道。

“因为后山更危险。”宁冰儿很自信地说道。

眼神中的笃定和自信,没有一丝犹豫,更没有多余的杂念,很简单很明了,也很直接,只是不解。

层次和知识结构的不同,导致想问题会分歧,会有决定性地不同,这就是每个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不用而导致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也不用。

“因为梅雪想道的方法,敌人已经向清楚,也布局好了,就等着你们自投罗网,就好比你们觉得做得天衣无缝,可是我随便使诈你们就现身了。”宁冰儿很无奈地说道。

“因为你以身犯险,而我的任务是保护你,我必须出现。”小李说得很坦然。

“对啊,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控制主动权,你们即使在暗处,同样也被我牵着鼻子走。虽然我说话很拽,你不爱听,但是理就是这样的一个理,你们没法反驳的事实。”宁冰儿很自信地眨巴一下眼睛,很冷静地说道。

“确实,你不按常规出牌,打乱出牌顺序,让我们有些难以适。”小李想了想刚刚宁冰儿引诱自己的计俩,虽然很笨拙,但是真的很有效。

“行了,走吧,带着他们出去吧,保重!”宁冰儿拍一下小李的肩膀,看着简单拿着几件换洗衣服的这对夫妻,心中惆怅地不知要说什么。

“冰儿,你真的不走?”王叔眼神里的担心和关切,还有干裂的嘴唇也颤抖着,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是委屈和伤感。

“不用担心,没事的,王叔,快走吧。”宁冰儿强扯出一个笑容,嘴角勾勒出的弧度特像一弯新月。

“冰儿,小心竹林深处的密室。”王明凑近宁冰儿的耳朵,小声地提醒道。

听到这个消息,宁冰儿惊讶地转过头,看着王明那张惊恐而黑着的脸庞,这是内心恐惧到极点而惶恐不安地紧张,是一种无以名状的害怕。

看着王明夫妇跟在小李后面慢慢走远,宁冰儿脑海中回荡着“密室”二字,她想多问几句,可是碰上王明的眼睛,她就打消深究的打算。

王明的恐惧让宁冰儿心有余悸,也处于本能的保护,不愿再去揭穿这个男人的伤疤。

“冰儿,你还想去见谁?”宁翔天慢慢靠近,挨着宁冰儿站着,眼神里充斥着紧张和害怕。

阅历再少,再简单,看到宁冰儿与王明的眼神交流,还有他们含沙射影的说辞,这个神秘的村寨已经在宁翔天心中定位成恐怖而透着血腥的地狱王国。

“怕吗?”宁冰儿转过头,看着这个愿意陪自己赴汤蹈火的男人,心中很欣慰,一股暖流升起。

看着宁翔天使劲地摇着那颗笨拙的脑袋,紧紧闭着嘴巴,眼神很干净、很清澈、很纯粹地看着宁冰儿,这是一种让人心疼,让人放松的眼神。

宁冰儿情不自禁抬起手,摸摸着这个男人的俊俏脸蛋,丝滑柔嫩的肌肤水润光洁,手感很好,也很温暖。

这种亲呢的举止,让宁翔天有种冷宫嫔妃忽然被宠幸的荣耀感,心花怒放地深情看着她。

此时的宁翔天想吻一吻宁冰儿那张小薄唇,想咬一口这张香甜可口又性感地小薄唇。

可是他忍住了,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也不敢随便使用冰儿对自己的好感,他想好好珍藏起来,积攒够了,自然就能顺其自然。

“走吧,带上我们的东西。”宁冰儿给了宁翔天一个温婉地笑容,很柔和,也很亲切。

这个笑容干净得可以应着自己心,透着自己的思想,没有半点杂念,也没有一丝的虚假成分。

很快收拾好东西,宁冰儿主动拉起宁翔天的手,接下来要面对的人与事,都是阴谋和血腥的混合体,稍有不慎,可能就是万劫不复地地狱深渊。

既然拉着宁翔天上了这艘船,宁冰儿只能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小心护着他。

到现在,宁冰儿还没发现袁雪菲的下落,以她的推测,这个女人一定在这个村子了藏着。

至于在哪,她不知道!

“冰儿,我们这是去哪啊?”走出王明的家,宁翔天就开始跟着宁冰儿在村子里转悠,毫无目的,也没有方向,就这样瞎转悠。

可是这个村寨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出奇,偌大的一个村庄,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活动,也没有小孩出来嬉戏玩闹。

“等人!”宁冰儿漫无目的地拉着宁翔天的手逛着这个村子,看到好看的房子,漂亮的花,宁冰儿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毫无头绪的宁翔天看着宁冰儿如此闲情雅致的旅游,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地陪着她瞎转悠。

时间差不多快到巡逻时间了,宁冰儿快步拉着宁翔天往村子的更深的寨子中心走,她知道差不多可以出击了。

“冰儿,走这么快干嘛?”宁翔天就像一个玩偶一样被宁冰儿拉着转悠,牵着走,疑惑而害怕着。

“宁翔天,待会你别说话,我来说,我来做,你只要陪笑就行,好吗?”宁冰儿转过身,一脸轻松地笑着看着宁翔天说道。

从宁冰儿的眼神里看到紧张和害怕,只是她强忍着不愿表露太多真实的想法,宁翔天心疼地点点头,听话的用力握紧她的手,给她一丝温暖和信任。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宁冰儿肯定滴说道。

似乎上一世与先前的恩怨,在两人牵手的那一瞬间,都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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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冰儿默认天儿的情感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93章冰儿默认天儿的情感人生路上,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盟友,更何况这个男人并不是真的敌人,他们之间没有利益的冲突,也没有恩怨情仇,或许有的就是爱与不爱的矛盾综合。

而此时谈爱情,总觉得不合时宜!

“冰儿,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嘛,也猜不透你想着什么,但是你放心,只要是你想做的,想要的,我一定拼尽全力也要送你一程。”

宁翔天发现气氛越来越紧张而且冰儿的手已经开始冰寒,即使握在手心,怎么也没能捂热乎。

害怕和焦虑让宁冰儿静不下心,恐惧包裹着全身心,而这样的情绪定力再强也没办法消散,不知从何时开始,宁翔天的出现让她触手不及,甚至静不下心。

听到宁翔天说出如此真诚直白的告白,宁冰儿慌乱的心再次紧张起来,这样的情况不是谈恋爱最佳时机,但是单纯如宁翔天的男人,只会傻乎乎地想着加紧一切机会。

对于稍纵即逝的机会,宁翔天永远选择先使用,再去想是否合适。

“谢谢你!”宁冰儿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大男孩温柔地笑笑。

“冰儿,不用你谢,我说这些话不是让你谢我。”宁翔天明显有些不悦的嘟诺着嘴。

“我知道!”宁冰儿再次温柔地冲着宁翔天笑笑。

看到有人走过来,宁冰儿快速拉着宁翔天走到一条隐蔽的小巷里,整个人整个人娇小地缩在男人的怀里,而宁翔天刚好把她包裹起来,密不透风地藏在怀里。

听着男人嘭通嘭通的心跳声,就像一曲爱情萌发时和弦的交响乐曲,宁冰儿低着头想,羞红了脸。

一个再迟钝,再愚笨的女人,也不会装腔作势到无视已经发生的事情,只是选择继续装傻还是坦然面对,考验的就是宁冰儿此时的心境。

“冰儿,我……”宁翔天顺势抱紧女人,护在怀里,感受着这份难能可贵的亲密接触。

这样的待遇不是盼星星盼月亮能过遇到的好事,宁翔天不想辜负上天的眷顾,他太想抓住了,永远不放手。

“宁翔天,别说出来,回家后再说。”宁冰儿伸出修长而白皙的食指挡在他性感的红唇上,微微一笑,像清晨的暖阳拂过脸颊一般温馨幸福。

抬起手,抓住她放在嘴唇处的小手,宁翔天轻轻拉起,放到冰凉的唇瓣处,轻轻吻住她的手背,满眼爱意地看着她笑笑,这个久违又莫名的吻太突然,就像爱情一样,总是猝不及防就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几秒钟后,五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抬着枪慢慢走过他们躲避的巷子,村庄又一次恢复宁静,只能听到两颗接近的心在不断跳动着,来自心灵的呼唤让他们彼此深情凝视着彼此。

此时宁冰儿的心中没有康奕,没有伦理道德,也没有恩怨情仇,更多的事真实的内心感受。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也或许是月老的玩笑,重生到现在,宁冰儿就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恨过这个男人,甚至讨厌都觉得只是一瞬间的过渡。

心中闪过母亲梦中的交代:冰儿,不要抗拒,不要抵触命运的安排,有些事命中注定的。

一阵微风拂过,吹乱发丝,也吹散迷惑的心境,或许现在,宁冰儿才明白母亲的暗示。

抬起手,想要理顺这些柔弱得不能做主的发丝,还没碰触到发丝,小手又被握紧,而另一只更温暖的大手已经帮她把吹散的发丝放到耳后,不经意间还轻轻捏捏她的耳垂。

厚厚的,很有肉感,也很柔糯,很舒服,宁翔天迷恋地低头俯身吻住她的耳垂,这个暧昧得让人浑身酥麻的动作,才轻轻碰触,宁冰儿就像触电般立马退缩。

这样的警惕性和刺激感,是康奕没有给过的兴奋,即使他们第一次缠绵,也没有如此的紧张和激动。

“不要!”宁冰儿轻轻推开靠近自己的男人,声音里没有生气,也没有气恼,只是羞涩地拒绝。

“嗯。”一股温热的气流再次吹佛着脸颊,在耳畔如同一曲动人的心弦了,撩拨着内心狂乱不安的心。

就这样紧紧相依几秒后,宁冰儿使劲推开紧贴自己的男人胸膛,这是一副有着自己宽广厚实的胸膛,这种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迷人气息让忍痴迷。

可是宁冰儿知道,这不是缠绵的地方,此时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只是冷静地推开,然后礼貌地笑笑,然后继续往前走。

尝到甜头,还没被暴击的宁翔天,开心地跟在宁冰儿身后,兴奋地像只欢愉的小鸟,脸上神采飞扬,眼神里满是恋爱的甜蜜,那对又黑又浓密的眉毛,更是传神地表达出心中的激动。

苦尽甘来的死守,这就像久旱逢甘霖般的饥渴,宁翔天等这一天很久很久了,自己都忘了他愁眉不展的黑夜有多少个,谁也不清楚等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回眸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死守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边,你可以见证他的每一个欢声笑语,可是从来没有参与的资格,连出场的身份都是被提前设定好的,比白开水还要寡淡和无味。

这或许就是一种执念,心安的执拗与固执,时间久了自己也会忘了苦守的目的是什么?

习惯!

这才是最单纯的表白!

已经是第二次绕完整个村庄,宁翔天还是不知道宁冰儿地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她在身边,任何漫无目的都是一场浪漫的邂逅。

他愿意陪着她,永不止步,绝不歇息的走动,只要她愿意,他一样愿意相随。

“宁翔天,累不累?”宁冰儿走到一个宽阔的麦田边上站着,望着一望无垠的丰收景象,幸福地笑着问道。

对视上宁冰儿那双充满希望,看到曙光的眼眸,宁翔天使劲地摇摇头,拉着冰儿手的大手用力握紧了一下。

像是传递一种情愫,满心热情和不倦的追随。

“到了。”伸手指指前面不远处的房子,比周围的房子要新很多,墙面也是刚刚刷过,翻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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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等到王翠花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94章等到王翠花随着羊肠小道,东拐西转,终于来到一间翻新过的小土坯房前,大门漆面刚刚刷新过,很新,而门头也重新堆砌翻新过一遍,整个房子外围都刷过一遍水泥、石灰,与隔壁露着土坯的房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靠近房子,就听到屋后茂密高耸的竹林,在风中摇曳得沙沙作响,和弦悦耳。

房子外墙重新加高,翻新过,四周也没有过大的树木,没有任何可以翻墙进入庭院的可能。

这种扎眼的设计显得很突兀,就像一个城市人突然走入农村生活,不习惯农村人的朴素,想要装饰一番,却没成想,随便简单装点,忽然很蹩脚,看上去更加格格不入。

“冰儿,这是哪?”宁翔天看着这个古怪的房子问道。

站在门口闻着最爱的桂花香,心情复杂地想着接下来如何敲开这间房,听到宁翔天的问话,宁冰儿淡定地转过头,微微示意一笑,很简单,也很清澈。

“这是一位姐姐的家。”说完宁冰儿深呼吸一口就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不急不缓地敲门声打破寂静的村庄,宁冰儿屏住呼吸地看着门,等着门开。

走进这扇门,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宁冰儿预测不到,也想象不出。

她想过袁雪菲和梁嘉启会在房子里,也想过刀疤脸会躲在里面。

可是不管是谁,不管有没有不能面对的人,宁冰儿一定要踏进去,一探究竟,而且揭开所有秘密。

很久很久门也没开,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是不是不在家?”宁翔天上前一步,接近宁冰儿问道。

温柔地抬起手帮她把额前的刘海弄顺,然后深情地看着宁冰儿,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像在爱抚和关切。

“可能吧。”宁冰儿眼中满是失望地说道。

“那我们再等等还是走了?”宁翔天小心翼翼地问道。

“走吧。”宁冰儿不甘心又无奈地说道,眼神里的失落让人看着心疼。

才走没几步,就看到一位看起来年龄约三十来岁,身着时尚很抢眼的装扮,头发是大波浪的流行烫,与第一次的农村风格相差甚远,熟媚而妖娆,精致的五官依然漂亮立体,徐徐走来。

远远看着女人妖娆着走过来,宁冰儿心中闪过一丝兴奋和激动,还好没落空,没白跑一趟。

“是她吗?她是谁?”宁翔天初次看到王翠花,不以为然地问道。

毕竟这种妩媚中带着性感的女人,他玩过很多,也体验过这些女人的技巧,知道这些女人是些什么货色。

只是走过来的女人显得较为端正,即使是被岁月侵蚀了眉角,依旧从那五官中,能够看出,当年曾也是眉目如画之人。

“王翠花!”宁冰儿冷冷说道,眼神中带着一掠寒光,很快收起这些放肆的眼神,转为温柔而含蓄地看着她,等着她接近。

女人越走近,眉目间的那份自信和魅力,还有时间沉淀的韵味,在看到王翠花相貌时,宁翔天有些都失神了,这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身上有股子不同的味道。

这种味道就像一杯陈年老酒,醇香而悠长,喝一口就会醉。

“王翠花?”宁翔天再次嘀咕这个名字,名字与长相有着天壤之别的女人,难道是掩饰脸蛋的美吗?

三十岁,正是风华年代,即使风尘仆仆,依旧难掩王翠花不经意间的丰腴之美。

哪个男人这般好福气,能娶到这样的尤物作为妻子,一定很享受她娴熟的技巧。

这是越发凑近后,宁翔天在心中对她的评价。

“姐姐。”宁冰儿乖巧而兴奋地冲着走近的女人热情喊道。

“林依依?”王翠花看到宁冰儿的一霎那,惊讶而疑惑,不过很快变为兴奋地快步上前。

听到王翠花喊宁冰儿“林依依”,宁翔天惊讶得瞪大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冰儿。

而对于这个称呼,宁冰儿并不愿过多解释?

“姐姐好记性,还记得我。”宁冰儿单纯地看着她说道,脸上的笑容依然温婉乖巧。

那张略施粉黛就如桃花般娇艳欲滴的俊俏模样,还有那双透着凌冽寒光的眼眸,莫名给人一种距离感,今天的装束看上去更加美丽动人,王翠花果真是一位绝世美人。

“小依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招呼啊?”王翠花拉着冰儿的手,轻轻地拍打几下。

“我不是想了吗?想来看看你。”宁冰儿还是一副撒娇的小模样,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语气满是责怪和娇气地说着。

看着冰儿呆萌地小样子,真诚又实诚,王翠花听得整颗心都心潮荡漾。

每次面的宁冰儿,王翠花情不自禁地会展露出甜甜笑笑,人畜无害地笑容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而宁冰儿太过水灵、乖巧和懂事,不仅让人心疼,而且还有一种不愿放手的冲动。

从第一眼看到宁冰儿就想保护这个孩子,到现在,还是很喜欢,非常喜欢这个孩子。

在王翠花眼里,宁冰儿就像一个不因事是,懵懂无知的小孩,而且那双透着冰寒气的小手,总让人心疼,特别是眼神里伪装出的乖巧,与懂事,牵扯着王翠花枯死的心。

“这位是?”王翠花浑身大量过一遍宁冰儿,还是那么单薄,然后瞥向边上的宁翔天,疑惑地问道。

上次康奕那种美男子让她欲罢不能,而这次眼前的男人虽然没有康奕身上的阳刚之气,但是他给人的感觉也很舒服、阳光,像沙滩上的海浪,温和而亲切。

“哦,姐姐,忘记介绍了,这是我哥。”宁冰儿立马拉过宁翔天来介绍着。

这是第二次听到宁冰儿说是她哥,第一次是想在父亲面前演和睦的戏份,而强迫自己说的。

这一次,确实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难道是敷衍?

还是宁冰儿心中就把自己当成哥哥?

心情低落地宁翔天板着个脸,一脸无奈,眼神愤恨地看着她,像是讨伐,更像是责备和怪罪地鄙视着宁冰儿。

刚刚他们的暧昧算什么?

欺骗还是演戏?

“你哥?哪个哥?”王翠花不怀好意地看着宁冰儿笑笑,眉毛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第295章 亲哥哥,不是情哥哥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95章亲哥哥,不是情哥哥这种带着暧昧信息的称呼,有点阅历和故事的人都能听出话中的含义。

哥哥?

有情哥哥这种暧昧的意思。

只是宁冰儿故作淡定地看着王翠花笑笑,一脸呆萌可爱地说道:“真是我哥,亲哥。”

看着宁冰儿如此认真地再次解释,小脸急的通红,而且整个人慌乱得快要跺脚了。

“行,知道了,是亲哥哥,不是情哥哥。”王翠花认真哄着宁冰儿说道,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或许这一次,两人的眼神交锋中再以找不到纯粹的东西了。

或许是时间的间隔,也或许是距离的相离,更或许是人心的揣测,种种因素,已经横在他们心中。

刀疤脸和梁嘉启的事情,这么长时间,再闭塞也能听到一些声音,王翠花不是傻子,更不会愚笨到毫无知情的情况。

即使再喜欢宁冰儿,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单纯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呢?

除了永恒的利益,根本没有永恒的关系。

“本来就是!”宁冰儿嘟起小嘴,眼睛上翻着,有些郁闷,假装生气的说道。

“好了,进家再说吧。”说着王翠花打开关闭的大门。

农村的房子从不上锁,并且这是大水村最偏远的人家,根本没有多少人进来,上不上锁已经无所谓了。

随着王翠花进家,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化学药剂的味道,这是一种防腐剂的味道,怎么会有这种味?

作为医学系的高材生,这点灵敏度还是有的,虽然上一世荒废很多年,但宁冰儿已经把某些专业知识转化为本能,很轻松就能识别出来。

虽然感觉到房间的异样,但是宁冰儿还是选择装傻充楞地蒙着鼻子,嫌弃地问道:“姐姐,什么味道啊?好难闻。”

身后一脸嫌弃和不开心的宁翔天也是蒙着鼻子,更加受不了地警示着周围的一切。

农户人家,竟然没有一点农具,也没有家禽,楼上所有门窗都是紧闭的,而且房间了传出来的味道实在太强烈,刺激着鼻子,难以呼吸。

看到二人如此明显的举动和嫌弃,王翠花只是很淡定地笑笑,脸上略过一丝邪魅和阴狠,心中闪过一丝痛恨和仇杀的意思。

“这两天家里死了几头猪,处理不及时,发臭了,弄了点药来消毒。”王翠花收起所有小心思,快速反应后淡淡回答道,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把他们引进客厅。

整个房间的装修风格都是雅致中透着古怪气息,不知是装修师傅过于大意,还是钱没谈妥,墙壁粉刷得东一下,西一趴,粗糙粉末涂抹不均匀,像是后期再涂上去的,好似要覆盖什么痕迹。

客厅里的家具已经换成新的沙发和桌椅,原来家具脚下那些暗红色的痕迹,已经被清洗干净!

客厅收拾的干净又整齐,像很会打理生活,很会过日子的样貌,很平常,很自然,并没有多余的印记留下,都是处理过的。

宁冰儿下意识地微微抬头看看天花板,好似顶也从新翻新过,整个房间都被处理过,为什么呢?

难道为了掩饰?

还是为了清理干净那些不为人知的痕迹?

“姐姐,不用忙了。”宁冰儿呆萌地走过去,双手扶着她的手臂,抬起那双忽闪忽闪地大眼睛,痴迷地看着为他们削平果的王翠花。

总是表现出呆萌和可爱,只是宁冰儿给王翠花的烟雾弹,虽然宁冰儿心中已经知晓,这个女人起疑了,可是,她依然孜孜不倦地扮演小孩角色。

至少在撕破脸皮的时候能够保持那份最初的样貌,能多维持一会这种和谐的旋律。

感谢第一次见面时,王翠花对自己喜爱,也为彼此多留下一点好的回忆。

“小依,来吃苹果。”王翠花递过削好的苹果给过去,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眼底的宠溺和爱意让宁翔天嫉妒。

这种眼神不是深爱不会发生,更加演不出这样的深情。

有醋意只是因为宁翔天发现不了眼神中隐藏的敌意和痛恨,这些隐晦的情感没有一定的功底是装不出来,也隐藏不好的。

只是宁冰儿依然不露声色地捡起她的宠溺笑意,有意拒绝她的敌意,毕竟还没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主动暴露自己。

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宁翔天,这是她的首要任务,既然带着他,就得对他负责。

偏头看一眼满脸嫌弃和讨厌嘴脸的宁翔天,宁冰儿心中哀叹一声,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肆意妄为地暴露自己的本性。

“哥,给,吃苹果。”宁冰儿清甜地喊着宁翔天,脸上的笑意更加完美,像那枚皎洁的圆月,无瑕漂亮。

接过宁冰儿手里的苹果,宁翔天看着一脸嫩气,那小脸蛋上纯天然胶原蛋白,呆萌又可爱,立体精致的五官更加令人向往,宁翔天忍不住心慌乱地跳动几下。

自从跟随她出来,宁翔天发现冰儿变了,变得柔情似水,变得风情万种,变得活泼可爱,变得不像那个呆板僵硬的小孩,更像那种画中走出来的仙美人。

面对如此甚好的宁冰儿,宁翔天此时为她死的心都有了。

“来,还有呢。”王翠花看着互动有爱的二人,心中略过一丝惆怅,这是女人的嫉妒和羡慕,稍纵即逝的情感很快被温婉地笑意藏住。

“姐姐也吃。”宁冰儿更加清甜地说道。

每一次的笑容,宁冰儿都想做到极致,不让人看出异样,也不会假装的太明显,每一次的笑容都尽显内心那份纯真和本性。

她在使劲挽回王翠花的信任,想要借机走入竹林里的密室,那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王明会如此恐惧,宁冰儿太想知道。

那个透着神秘气息的丛林,还有这间房子里蕴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宁冰儿都想查清楚,更想搞明白。

忽然天花板有一阵沙沙声,持续几秒钟后,房间又恢复平静,在没任何异响,好似上一次来也听到这样的声音,谁在上面?

上面是什么?

第296章 特殊的意义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96章特殊的意义这个问题从上次就困扰着宁冰儿,只是上一次康奕谨慎和制止住,不然可能还是能弄清楚一些事情的。

虽然好奇,但是宁冰儿当成不知道,也不在意,继续大口大口吃着清脆的苹果,只是宁翔天太天真,也太真实,毫无心机地抬着头往上看,更想知道上面到底是啥。

“咳咳咳”宁冰儿故意轻咳几声,想要提醒宁翔天不要做得太明显,眼神里没了嫌弃,而是担心和隐忍。

这样的眼神对于宁翔天来说是赚了,毕竟以前还没发现宁冰儿如此关切过自己,更不会在自己身上用心。

听到宁冰儿的提醒,宁翔天很自觉地回神过来,淡淡地看着宁冰儿笑笑,继续吃苹果,只是头还是忍不住地往上看,就想知道上面到底怎么回事。

好奇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本能,也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又是一阵沙沙声,这次还伴随着走动地脚步声,持续好常时间也没停止,然后一声重响后,楼顶上的声音完全静止了,在没一点声音。

兄妹俩面面相觑,而冰儿更加冷静地深思着,已经从声音辨别出这事殴打和拖动的声音,淡定地看一眼一脸茫然地宁翔天,这个单纯到有些傻笨的男人,还是迷惑地歪着头,嘟着嘴,持续思考着到底什么声音。

见识和格局确实能够限制一个人的思维和想象力,更何况这个懵懂无知的男人从小宠溺中常大,血腥或者凶残的画面只在电视上见过,连鸡都不敢杀的人,能有什么认知?

“没事的,就是家里来了一些野猫,在走动呢。”王翠花赶紧打马虎眼,想要瞒天过海躲过他们的猜疑。

“野猫?”宁翔天这个单纯到有些傻气的男人,把不信任发挥到了极致,俊俏的脸上写满不信任和猜疑。

“嗯,村野之郊,总有一些可怜的动物来息脚。”王翠花说得更加淡然,那种淡定的定力像没事人一样,默然中满是冷漠。

“姐姐好有爱心啊。”宁冰儿又一次傻白甜地夸赞着王翠花,幽暗地眼底都是单纯和纯粹,再无多余的请感。

即使内心已经恐惧到极限,已经害怕至极,内心已经认定了所有事情,盖棺定论了,可宁冰儿的脸上依然是平静地傻笑,表现出的模样还是一脸的呆萌。

这种本色出演拿捏刚好到位,没有过分掩饰,也没有纯粹傻笨,每一分每一寸都是表现得刚刚好。

“饿不饿,姐姐给你们做饭去,吃了饭带你们到外面转转,来两次了,也没带着你好好逛逛这个村。”王翠花站起身,准备去做饭。

看到王翠花走出去,宁冰儿也快速起身跟随,借着帮忙的名义更多接近或者监视这个女人。

“姐姐,梁嘉启哥哥一直没回来过?”宁冰儿表情很简单,毫无心机地看着她问道。

听到梁嘉启这个名字,王翠花明显地震颤一下,而宁翔天也干愣着,这个名字对于两人,都有特殊的意义。

已经走动几步的女人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摸摸冰儿的头,温和地笑笑,强弩的嘴角上扬起的弧度像张弯弓,太刻意。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镇静的女人有些慌张,紧张起来,眼神躲闪的那丝隐晦,一下子没有藏好。

宁冰儿很快捕捉到女人的隐忍和敷衍,而这个满眼故事的女人,不知还能隐瞒多久。

“那个死鬼?不知道到哪鬼混去了!”王翠花一脸沮丧的看着宁冰儿,眼底透着落寞和孤寂,莫名抬头看一眼天花板上,有些苦楚地微微叹息一声。

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是小心翼翼,但还是被宁冰儿捕捉到,并分析出其中隐含的意思。

从女人神色中看到的是苦寂,这是另一种爱的表达,爱而不得的苦闷。

上一次隐藏好了,这一次,王翠花为何要毫无掩饰的表露出来?

眯着眼睛,眼球不断转动着,快速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背叛!?

难道楼上关着梁嘉启?

宁冰儿不敢多想也不敢再猜下去了,一切谜底她必须尽快找出。

想着想着,宁冰儿情不自禁抬起头看看那幽闭的门窗,全是暗黑的车膜,楼上为了要这般暗淡?

“小依,喜欢吃什么?姐给你做!”王翠花转变脸色地问道,从刚刚的失落中强装出笑脸。

“姐姐,我不挑食的,只要不是太辣,都行。”宁冰儿挽着王翠花的手,慢慢走出客厅。

这个客厅只留下宁翔天一个人,他看着冷清而陌生的环境,想到刚刚冰儿提及的男人“梁嘉启”,这个毁了母亲的男人。

对于这个男人,宁翔天从没真正与他交锋过,甚至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但是他把母亲今天的所有变化都归功于这个男人。

小时候,母亲总是袒护着自己,尽心尽力地对自己好,小心的维系着她与父亲的关系,用情用心地照顾着这个家,虽然一直不喜欢宁冰儿,可是,对于父亲,她是合格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袁雪菲身边出现梁嘉启这个男人,母亲如痴如醉地迷恋着这个男人,甚至不惜为了这个男人与父亲吵架,赌气。

自始至终,宁翔天也没有搞懂这个男人到底哪里比父亲优秀?

母亲会为了这么一个乡野村夫而放弃父亲?

今天听到宁冰儿的问话,原本平静的心一下又波涛汹涌,暗流涌动,他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庐山真面目,也想瞅瞅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比父亲还要优秀?

楼上这次的响声更大,好像是摔东西的声音,只是声音太沉闷,根本听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发愣,宁翔天再傻,也能猜到楼上不是野猫,而是被殴打的声音。

伸头看看客厅外,什么动静也没有,好像家里除了王翠花,就没其他人。

想到这,宁翔天大着胆子地站起身,左顾右盼地向外走着,蹑手蹑脚地样子特像做贼一般,可爱、呆萌、幼稚,身上根本看不出一点匪气或者男子气概。

第297章 拉家常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97章拉家常其实宁翔天自己也很害怕,每走一步都是心慌手抖的,提心吊胆的模样特像去偷糖吃的乖宝宝。

但是他太好奇了,楼上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谁在楼上!?

才出来,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就撞进宁冰儿的眼中,才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到底想干嘛?

看着他这种自投罗网,自讨苦吃的小模样,宁冰儿气得心脏震颤地疼痛起来,深呼吸一口,使劲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不要喷出。

但是看着宁翔天那鬼头鬼脑,一脸认真地呆萌表情,宁冰儿恨不得跑过去拧着他的耳朵问他懂不懂事?

“姐姐,我去看看我哥是不是要找卫生间?”宁冰儿故意提醒王翠花注意庭院里的男人。

一直低头认真摘菜的王翠花,忽然听到宁冰儿的喊话声,微微抬起头,看到庭院中那个一脸懵逼的男人,又气又笑,气定神闲地看一眼宁冰儿,轻轻点点头,示意冰儿可以出去。

看着宁冰儿走远的身影,王翠花停住手里的活,一脸兴奋地看着冰儿如何处理这个男人。

“你干嘛?”宁冰儿小声地呵斥着面前可爱的男人。

突然被骂,宁翔天吓得惊跳起来,惊吓得立马回头去寻声音的出处,看到满脸生气的女人,宁翔天委屈又害怕地小声嘀咕道:“楼上有动静。”

“我知道,别管,回去坐着去。”宁冰儿小声地命令道,然后给了宁翔天一个稍安勿躁地眼神,让他安静地等待就行。

可是宁翔天与宁冰儿并无默契,竟然看不出宁冰儿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执意要上去,气得宁冰儿直接拧着他的耳朵,拎得很高。

“冰儿,疼疼疼真的疼!”宁翔天疼得直求饶,被拧着的耳朵一下子就红涨通透,一张俊俏的脸蛋红透了,可是眼神里依然还是欣喜和满意。

这个男人就像小强一样,绝境逢生般感恩冰儿对自己的一切欺凌与关爱,不管冰儿给他的是痛苦还是甜蜜,他都当成享受。

“知道疼就回去给我乖乖坐着,别乱跑。”宁冰儿冷冷地提醒着。

只是手心里的冷汗已经凝聚成水,还有后背那凉飕飕的寒意,让她更加后悔,带着这个猪一般的队友前来。

“只要是你不愿意我做的,我一定不去触碰,我很乖的!”宁翔天讨好地一边摸着刺痛的耳朵,一边嬉皮笑脸的说着好听的话。

“乖就好!等着吃饭吧,别乱跑!”宁冰儿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捏捏厚实的肩膀,转身继续去厨房帮忙。

一切过程都被厨房里的王翠花看在眼里,这个女人不动声色地推敲着宁冰儿真正的实力,自己一个人能否应对?

看一眼单纯到有些傻愣地宁翔天,王翠花想不通袁雪菲从哪找来的种,生出这般呆笨的男人。

想到宁冰儿过于聪明和敏锐的大脑,有种莫名的嫉妒和惋惜,如果这种人才归于自己,那将是一笔莫大的财富。

想到这,邪魅地撕扯着嘴唇笑一笑,那种看透而不说透的解密人嘴脸,等着宁冰儿还想如何演戏?

上一次的分别,王翠花就喜欢着这个孩子,虽然小脸蛋看上去才有十几岁,还是个学生,满脸孩童气息,但宁冰儿眼神里的淡定和机敏,话语中的哲学,就不像一位十几岁孩子应有的样子。

虽然她一直在展示自己与实际年龄相符的想法、说辞,有时还会表现得稚嫩,年轻,不过是想让自己彻底放松警惕。

王翠花不是傻子,即使开始被蒙蔽,但是冷静下来思考后,在结合打探来的消息,手心直冒冷汗,宁冰儿不是一般女人,城府至深,心机够重,决不能轻举妄动。

心中已经产生隔阂,明显在演戏,或者说这次眼神碰撞,更多的是伪装和牵强,两人都在克制着心中那丝愤怒。

“冰儿,来大水村干嘛啊?”王翠花收起眼神里的热情,表情有些冷漠的问道,低着头,看似随意地问话,其实都是一些提前演练过的问题。

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听起来很别扭,可是还是必须敷衍着陪她完成这部戏,毕竟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干净,两人的眼中都有多余的情分在里面。

“上次来过觉得这个地方适合修生养性,特别是后山那片茂盛的竹林,还有原始森林,这种天然氧吧,是城市无法比拟的休闲度假胜地,我哥没来过,我就想带他来玩玩。”

宁冰儿一气呵成,没有停顿,也没有多余的想象,讲的很真实,也很淡定,看不出任何虚假成分在其中,每一个词都是很平静,不像可以隐瞒,也没有过多的装饰。

越是如此冷静如此真实的话语,里面越是藏着机密。

“确实,我们大水村挺美的,值得来玩玩。”王翠花把摘好的菜抬起来拿着去清洗,附和着宁冰儿说道。

“康奕呢?怎么没来?”王翠花不经意间的问话,听上去也很随意,就像一对好朋友在拉家常一样。

“康奕”这个人名就像宁冰儿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一个死结,怎也解不开。

宁冰儿已经刻意掩饰着这个人出现在心中的频率,每一次提及都是一种伤痛,一种无奈,但总有无心的人莫名伤害到自己。

可是宁冰儿判断出,这个女人并非无意,而是刻意套话,就想让自己出丑,或者是让自己头脑发热而说出满心委屈与抱怨。

提前暴露自己的本性,这是知己知彼最重要的环节。

一向聪明睿智的女人不会这般糊涂,也不会义气用事,过早暴露自己的软肋,刚开始她宁愿被他们误以为宁翔天是自己的软肋,也不想猜出康奕的分量。

可是现在只能反其道而行之,宁翔天的生死与自己捆绑在一起,康奕忽然显得不是那般重要,现在需要的是保护好宁翔天,只能故意透露出自己的软肋就是康奕。

“康奕?工作忙,走不开!”宁冰儿冷冷地回答道,眼神里透着一丝失落和遗憾,更多的是抱怨与不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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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冰儿的软肋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98章冰儿的软肋准备洗菜的王翠花停下手中的活,认真的看着宁冰儿说话,仔细琢磨她话里话外所要表达的意思。

“忙?康奕是干嘛的?”王翠花继续问道,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一直追随着宁冰儿,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想参透一般。

这个问题宁冰儿一直在心中演练,不管如何回答,都是一种考验,更何况现在康奕不在冰城,说哪种身份都不合适。

迟疑片刻,宁冰儿一脸委屈和难受地看着王翠花说道:“姐姐,康奕受伤了,在家养伤呢。”

如此实诚的回话,让王翠花心中一惊,她猜想过宁冰儿会有无数种答案,可是就是没想到宁冰儿会真实地说出康奕的事情。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不按常规出牌的思维让人琢磨不透,每一次对话都要提前备案,不然跟不上这个小妮子的节奏。

再次认真端详一遍面前这位水灵灵的小屁孩,又大又圆的大眼睛,常常的睫毛忽闪着,比精灵的翅膀还灵动可爱,那张自带粉嫩红晕的白皙脸蛋,像两片桃花,而眼角那颗美人痣似有似无,隐隐作现,让人莫名一阵心疼。

不知道是宁冰儿具有迷惑性的长相让人心疼,还是她刚刚的回答让人心疼,王翠花疼惜地抓起宁冰儿的小手,一脸温和地看着,抽出一只手,轻轻摸摸她的头,满眼宠溺和欣喜的看着宁冰儿。

“严重吗?怎么受伤的?”王翠花拉着宁冰儿的手,安慰着淡淡地说道。

还是那双冰寒至极的小手,柔嫩光滑,就是太冰寒,太冰冷,不管怎么搓,怎么捂,这双小手从没暖和过,王翠花心疼地握在手心,看着一脸委屈难受的小孩,真心的心疼着她。

“他原来是警察,出勤的时候为了救我受伤了,好像伤到大脑,把我忘了。”宁冰儿说出心中最大的疼痛,眼泪没有忍住,哗哗哗的往下掉,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看着无比委屈的宁冰儿伤心欲绝的哭泣,王翠花动容地抱紧这个可怜的小孩,原本就很心疼她,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可是听到她真实的悲惨遭遇,王翠花还是很伤感。

“小依别伤心了,会好的,一定会好的。”王翠花把宁冰儿搂进怀里,暗自神伤的劝说着宁冰儿,好像也在提醒自己。

再次抬起头看看那个封闭的二楼,王翠花心中闪过一丝痛恨和痛苦,自己何尝不是受着同等的伤痛,楼上关着的正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和自己的情敌。

想到这对狗男女哭喊着求自己救救他们时,王翠花觉得人生就像一场戏,谁都想演主角,不管如何作如何忤逆,编剧也会想出各种理由来偏爱主角,怎么也不会让他死。

主角死了,那就是全剧终了!

这是国内电视剧的定律,雷打不动的定律。

可惜这样的事情太戏剧性了,王翠花也不会这样做,更何况自己的情敌还是宁翔天的母亲袁雪菲,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来打败自己?

难道是爱情?

不可能,梁嘉启从没有相信过爱情,怎么可能会抛弃自己而选着比他大这么多的女人。

难道是钱?

这个女人已经落魄到卖房了,从哪来的钱继续包养和供养这个男人奢侈的开销?

可是梁嘉启却是为了袁雪菲这个老女人抛弃了自己,背叛了组织,更可笑的是来求自己放他们一条生路。

多么可笑,多么可耻,多么悲壮,可是竟被王翠花演绎成一部苦情戏,把他们二人囚禁在楼上,暗无天日的幽闭关押着,慢慢折磨着这对苦命鸳鸯。

“姐,我疼,心口疼!”宁冰儿捂着自己的心口,抽泣着轻轻说道,委屈又可怜的小样子轻轻靠在王翠花胸口。

看着此时怀里失落至极的女孩,王翠花真的心疼得不得了,莫名揪着心的为冰儿疼,或者说找到合适的出口为自己心疼。

坦诚,最能打开封闭的心锁,这不是宁冰儿的计俩,更不是影帝级的演技,而是真情流露,用最真挚的情感打动敌人坚硬地堡垒。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王翠花紧紧搂着怀里哭得悲切的小女孩,不断叹息着,而自己却不断强忍着泪水滑落下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宁翔天忽然走进厨房,看到抱在一起默默流泪的两人,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到冰儿哭红的眼眸,心口还是揪着的疼。

“你怎么来了?”宁冰儿慌乱地擦拭干净眼泪,语气里带着责备地问道。

只有绝对的不在乎,不在意,宁冰儿才能蒙混过去,才能骗过所有眼线,宁翔天并非自己的软肋。

如此处心积虑的掩饰和保护,宁冰儿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宁翔天感情的变化,也不会相信她能够背叛康奕。

“冰儿,你怎么了?”宁翔天那双深邃地眼眸里满是担心和紧张,一直死死盯着宁冰儿,特想读懂她的内心。

这个神秘的女人,宁翔天从始至终都没猜透她在想些什么,她心里装着多少事,她到底有多强的韧性,可以弹跳得多高?

或许这些问题,宁翔天只有站在一定的高度,拥有统领公司的真正能力时,能猜透个五分吧。

“没事,让你在屋里坐着,你瞎跑什么?”宁冰儿语气里满是责骂和不满,眼神冰冷,毫无温度,身体僵硬,面无表情。

如此神速的情绪变化,宁翔天根本跟不上这个女人的转变速度,惊疑又心冷地看着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

王翠花发现两人僵持下去也不是事,轻轻拍拍宁冰儿的后背,温柔说道:“小依,你也去吧,去屋里等着,一会就好了。”

听到王翠花的说辞,宁冰儿站起身,眼里写满委屈和无奈地慢慢退出厨房,这样的感觉特像告别仪式上的不舍。

“嗯。”回应一声,宁冰儿拉着宁翔天走出厨房,然后就听到厨房里锅铲与锅发出一曲美妙的音符。

每一个人心中都压抑着一种释怀不了的情愫,犹如蚂蚁咬过后的疼痛,又辣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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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女人间的较量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299章女人间的较量才刚出厨房没几步,宁翔天就使小性子不愿意走动,挣脱宁冰儿的拉扯,傻愣地站在院里,冷冷看着这个善变的女人,实在琢磨不透地看着她。

女人的心男人最好别猜,不管猜对猜错,你都是错。

“怎么了?”宁冰儿用力地拉着宁翔天往屋里走,可是眼神不时瞟向厨房里忙碌的女人。

即使刚刚的表现在突出,再真诚,毕竟只是一时的悸动,他们眼神里的生硬已经没有原先的那份单纯和简单,刚刚的感动是真情实感,但冷静下来后的冷漠和防备也是真实的。

这是女人之间的较量,也是女人之间的猜疑,多变、善变、虚假,各种小心思是男人无法比拟的圣地。

“你为什么哭?”宁翔天最终还是软下来,不敢持续滥用冰儿好脾气,心疼又委屈地看着冰儿,眼神里的哀伤充满爱意,垂下的大手想要轻轻去拉住冰儿的小手。

一瞬间的接触,宁冰儿像触电一般立马收回,小脸通红,低着头,羞涩得像对小情侣,第一次拉手逛街的萌动。

“没事。”声音很小,也很温和,只是头一直低着,红彤彤的,滚烫得就像发热一般。

一次次主动示好,一次次冒犯,宁冰儿破天慌的不生气,反而很享受宁翔天这种坏坏的宠溺,这是康奕没有给过的待遇。

甚至说康奕就像天之骄子,不可触碰一般,总是高高在上,端着架子等着自己去做舔狗。

作为女人,太主动得不到男人的感恩,只会越开越当成理所当然,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

可是宁翔天这并不是这样,他总是小心呵护着自己,在意自己的感受,主动拉近两人关系,这些细节一次次感动着冰冷的心。

即使自己在冰冷,内心在僵硬,可人心终究还是肉长的,懂得感恩,也懂得进退,更知好歹好赖。

看着步步退让地宁冰儿,宁翔天没有放弃,步步紧逼,慢慢移动着小碎步,慢慢靠近这个生性冷傲的女人。

“没事你哭什么?”宁翔天最终把宁冰儿堵在楼梯口,双手扶着她瘦削的双肩,深邃眼眸里满是宠溺和爱意地看着她。

对视上宁翔天那双带着高强电流的电眼,宁冰儿慌乱地逃脱开,不敢对视,也不敢沉溺,溃不成军地狼狈逃走。

“冰儿你到底在怕什么?”宁翔天想要拥抱这个害怕得簌簌发抖的女人,不断深呼吸来平静内心的复杂情感。

冷静几秒后,宁冰儿冷漠地看着宁翔天,冷冷地压低声音地说道:“没事!”

又是很快的情绪反转,宁翔天差点没有被吓醒,可是执着地不愿放弃,还想继续跟进,依然紧紧捏着她的双肩,眼神里多了一丝疑虑,更多的依然还是宠溺。

“保持这个姿势三分钟,看到王翠花出来就咳嗽,听到没。”一边说着,一边拿下捏着自己的肩膀的温暖大手。

宁冰儿灵巧地弯下腰,轻松地从宁翔天的臂弯下钻出,轻盈地大步朝着楼上走,那抹单薄的背影和弱小的身形,每走一步都揪着宁翔天脆弱的心。

农村图木结构的房子,楼梯也是木头的,没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而宁冰儿为了掩饰好自己,保护好两人,快速脱下鞋,蜻蜓点水般用脚尖走路。

那双娇嫩白皙的小脚丫踩在暗红色的木板上,犹如钢琴键盘上那抹耀眼的黑键,点缀不多,但足够耀眼。

他想提醒她“小心点”,可是话到嘴边又一次咽下去,忍不住看看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只见王翠花端起一个锅往盘子里放菜。

动作娴熟,一看就像贤妻良母的架势。

再次抬头看向楼上,冰儿已经返回下来,宁翔天立马上前抱起女人往屋里走。

光脚走路,每一步触碰那种冰冷地地面,对于宁翔天来说都像一种摧残和煎熬,他心疼得呼吸都停止了,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她的脚步跳动着。

看到宁冰儿下楼,悬着的心才落下,立马上前公主抱起宁冰儿,眼神严峻地快步走向客厅。

“我被公主抱了?”宁冰儿心中一惊,还在沉浸在刚刚的惊恐之中,忽然被宁翔天抱起,羞涩地看着抱着自己男人。

这个男人五官很俊朗,也很立体,浓密的眉毛,炯炯有神的大眼,最性感的还是那张薄唇,朱丹红唇颜色很正,确实是一件成功的工艺品,放在橱窗只能观望而不能触碰的精品。

一直呆呆观察着宁翔天,只见他轻轻把冰儿放在沙发上,接过她手里的鞋,宁翔天抬起她的小脚,在自己的衣服上抻了抻,帮她把脚底板的灰尘挡掉,然后小心帮她把鞋穿上。

每一个动作都是轻柔而小心,不鲁莽,也不刻板,像经常伺候别人的家佣一般。

宁冰儿情不自禁抬起手,摸摸他俊俏的脸庞,冰凉小手不断摩挲着他好看的侧脸。

穿好鞋,宁翔天并没有立马起身,而是一直低着头,享受着冰儿的爱抚,似乎刚刚失去的温柔又一次出现了。

“好了,快坐好,别让王翠花发现了。”宁冰儿拍拍宁翔天的肩膀提醒道,第一次有种不舍的情感在宁冰而心中升起。

这种情感来得很突然,猝不及防就闯进自己的内心世界,像扎根了一般,不愿移走,也舍不得把它拔走,只是宁冰儿想要抗拒,想要逃离,才发现,她自己已经无力反抗。

“嗯。”宁翔天乖巧地回应着宁冰儿的命令,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可他也能分清,这不是谈恋爱的最佳时期。

周身荷尔蒙渐渐散开,宁冰儿冷静下来,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何如此顺利?家里真的没人了?

然后抬起眼眸仔细观察这个宁静的小院,似乎偌大的房间真的只有王翠花一人的痕迹,不对,宁冰儿看着诡异的房间,愈发觉得哪里不对,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只是这样的状况宁冰儿一时不知道如何形容,门缝中除了看到几个大箱子,就没有任何异常,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第300章 天儿对冰儿的宠溺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00章天儿对冰儿的宠溺越是安静越是顺利,越是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只是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想着这些头疼的问题,宁冰儿四处张望,就像想找到一个意外的出口,能够解释清楚心底的疑惑。

针型摄像头?

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这么先进的仪器,那会是什么在监视着这个家,或者说是保护着这个家呢?

宁冰儿实在搞不懂,只能不断转动着眼球想要一探究竟。

“怎么了?”宁翔天担心地又一次靠近宁冰儿,蹲在她的膝前,冷静地看着这个多变的女人。

她又一次收起小女人那份懵懂和单纯,眼神里除了阴暗就是猜测和睿智,如鹰般明锐而狠厉的眼神搜寻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说是窥探着这个房间隐藏好的秘密。

“没事,回去坐好。”宁冰儿冷冷命令道,语气和冰冷,态度也很强硬,脸上表情更加僵硬。

如此善变多变的女人,宁翔天不会自讨没趣地往上凑,只是很冷静地回去坐好,继续饶有兴趣地观察自己最爱的女人。

楼上箱子里放着的的什么?

人?

那会是谁呢?

宁冰儿大胆猜测着,想着下一步如何再探究竟,可是她更加疑惑的是,为何警察迟迟不动作,他们计划是什么?到底在等什么?

这种毫无目的的乱闯,让冰儿忽然有些紧张和害怕,迟迟不动兵,他们在等什么?

还有这个王翠花来时行色匆匆,她干嘛去了?

冷静下来,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宁冰儿大脑像浆糊一样,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找到出口,更不知道这一切的线索又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勇气才让宁冰儿如此大胆地向前冲?

盲目还是上一世模糊的记忆?

现在就连宁冰儿自己也感到渺茫了,不知道她要干嘛,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何去何从。

“宁翔天。”抬头看一眼一直傻傻看着自己的男人,宁冰儿有一瞬间的后悔,为何要带着他来“送死”。

“送死”两个字在脑海中一闪烁,宁冰儿就陷入一种深深的自责中,莫名的亏欠之感包裹着自己,甚至为自己的不成熟而感到愤怒,冲动还要拉着一个垫背的男人出来。

喊出宁翔天名字那一刻,宁冰儿满眼的无助看着他,等着这个单纯天真的男人还击自己一个狠厉的眼神。

可是没有,宁翔天听到宁冰儿呼喊自己,心花怒放的样子更加让人心痛,开心地问道:“怎么了?”

越是看着他笑,宁冰儿越是自责和伤痛,可是她已经把他捆绑在自己的腰上,上了贼船,没有办法再解脱了。

“没事,想叫叫你。”宁冰儿温婉地冲着宁翔天笑笑,嘴唇勾起的互动看着更加迷人,只是眼神里的苦涩毫无掩饰的展露出来。

呆傻的宁翔天不是真傻,能够感受到冰儿的压抑和压力,可是他无能为力,也不知如何帮助她,只能用温暖的笑容来融化她害怕的心。

从走进这个村庄,宁翔天就感觉到这个诡异的村子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正是农忙时机,而田间地头甚是冷清,还有寂静得出奇的村寨总是透着一种神秘气息。

接着就是王明夫妇,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王明与冰儿的哑谜,虽然不是很懂,有些理解不了,但是眼神里的惊慌和恐惧,这是人的本能,一种对于见闻过事务的一种害怕,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慌。

再后来就是这个怪异的房子,还有这难闻的气味,持续闻着,神经都快麻木不仁了。

总总迹象都在告诉宁翔天,小心这里的一切,可是为了让宁冰儿不担心自己,少一点自责和痛苦,宁翔天一直扮演着单纯与不在乎的嘴脸。

可是他发现越是这样,宁冰儿好像更难受,这一声呼喊,带着多少不知名的复杂情感在里面,有多少委屈和难受自己默默承受着?

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也是他不想看到的,可他什么也不知,也不知如何帮她分担,还是只能强装笑脸。

或许这样的爱情才更辛苦,才更痛苦,每个人都想为对方考虑,都想替他分担,不成想,横在两人之间的情感确实这些羁绊。

“吃饭了!”一声由远及近的轻快呼喊声,慢慢出现在客厅门口,这个丰腴的女人端着两盘菜进来。

听到王翠花的呼喊,宁冰儿识趣地立马上前去帮忙端菜,那张精致乖巧的小脸瞬间像变魔术一般,恢复成可爱呆萌的小模样,把刚刚脸上的哀伤通通抹掉。

微微翘起嘴唇,淡淡一笑,清新脱俗,不染凡尘,笑靥炎炎,通透纯粹得像朵白莲,这即是此刻宁冰儿的那张小脸表现出的美感。

好恬静淡雅的冰儿,一个笑容就让人如此沉醉,可惜眼底的神色太冷静,早被这个清浅的笑意完全覆盖,宁翔天又一次痴迷地看呆了。

很快饭菜摆放好了,宁冰儿嫌弃地看一眼这个傻愣的男人,冷冷喊道:“哥,你不饿吗?吃饭了?”

看似轻描淡写的称呼与责备,但是宁冰儿却有意无意在保护这个男人。

“知道!”宁翔天从慌神中走到饭桌前坐下,看一眼面前两个女人,悬着的筷子不敢动地等着他们喊话。

“吃吧吃吧,没这么多讲究。”王翠花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你们今天回来,随便做点家常小菜,别嫌弃啊!”王翠花说着就往宁冰儿碗里夹菜,脸上的笑容很干净,看不出任何心机,很平静。

“姐姐亲自下厨,做什么小依都喜欢。”宁冰儿咬着筷子,一脸兴奋地看着丰盛发饭菜。

“喜欢就多吃点。”王翠花又夹一块排骨到宁冰儿碗中,笑容很恬淡地看着宁冰儿,越看越喜欢的机灵小鬼,怎么看也看不够。

看着已经被菜盖得满满的饭碗,宁冰儿为难地看一眼宁翔天,神色复杂痛苦,看似很委屈也很无奈。

宁翔天心领神会地立马站起身,把冰儿碗里的肉夹了放在自己碗里,然后轻轻说道:“我喜欢吃排骨,冰儿喜欢吃鱼,来吃鱼。”

第301章 善变的女人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01章善变的女人看似很没礼貌的举动,可是宁翔天就是霸道地宠着宁冰儿,即使只是一个眼神的求助,不管是否和适宜,他也会去做。

王翠花看着宁翔天过分但带着宠爱的行动,有些无奈又羞愧地说道:“姐不知道小依不喜欢吃排骨啊,不好意思啊。”

“没事的,没事的,喜欢,我都喜欢。”说着又把宁翔天夹过去的排骨夹到自己碗里。

“我爱吃,我最喜欢吃排骨。”宁翔天又一次从冰儿的碗中夹过去,然后给了宁冰儿已改得意的眼神,嘟喏着小嘴,呆萌又可爱。

“你怎么这样啊?”宁冰儿生气地反驳着,小嘴翘得很高,都可以挂起灯笼来了。

“你们这兄妹俩感情真好,羡慕啊。”王翠花酸溜溜地说道,心中不免一阵唏嘘感慨。

这是一个幻境,一个不真实的幻境,与打探到的消息违背。

城里人回来说林依依真名宁冰儿,百康医药公司宁国伟的亲生女,母亲林氏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与丈夫关系很僵,最后导致袁雪菲趁虚而入,而且还剩下宁翔天。

自从这对可耻的母子入住宁府,宁冰儿犹如生活在冷宫中,受尽凌辱和欺负,只是她一直不屈不挠地活着,反抗着,而面前的这对假兄妹关系也不好。

可是今天他们唱的这出双簧太有趣了,也太可爱了,使劲演兄妹情深,看得让人忍不住地想笑。

这种看透而不说破的城府,没有一点技术含量是演不出这般深沉和老谋深算的,一直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宁冰儿和宁翔天使劲逗乐。

“给你,都给你,让你嗔着走不动最好,那我就看你的笑话。”宁冰儿直接把一盘子的排骨端到宁翔天的面前,放下碗筷的看着他吃。

“那好,我饱饱的吃,让你羡慕去吧。”宁翔天也很轻皮地回应着,顺便把一块排骨放到嘴巴里,嚼着满嘴都是油。

“过分,我也吃。”宁冰儿又一次理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

每一个过分地举动,宁冰儿都在盘算着,王翠花有没有反感了?

从宁翔天喊她“冰儿”而王翠花没有一点惊讶,也没有吃惊地问她缘由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把自己调查得清清楚楚,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就像赤身裸体一般透明。

饭桌上两人你推我吃,一派欢声笑语地吃着这顿饭,只是王翠花脸色越来越尴尬,反正她也无心再吃饭,就随便看着他们俩折腾这些菜。

“姐姐,梁嘉启哥哥多长时间回来一次啊?”宁冰儿吃得差不多,一脸饭饱神虚地模样,呆萌地看着她问道。

忽然听到这样突兀的问题,两人没有反应过来,惊疑地看着她,就想读懂这句话后面的潜台词。

忽然看着两人很吃惊地看着自己,宁冰儿一脸茫然地咬着筷子,左边看看宁翔天,这个男人眼神里的藏着愤恨和讨厌,又转到右边看看王翠花,这个女人平静得像没事人一样,只是眼神里的哀怨与痛恨让冰儿有些意外。

或许刚刚的问话太突然,王翠花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想过宁冰儿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心理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懵懂状态,所以大意暴露了内心。

而这也是宁冰儿设计好的,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一招制胜。

“回来?他有空就回来看看。”王翠花眼神闪烁,很快低头逃避这样致命的追击。

等她再次抬起头,脸上依然还是温婉地笑容,而眼神清澈透明很多,几乎连表情都变得很大气,再没一点怨妇的嘴脸,轻松很多,放开很多,只是她余光忍不住瞟一眼天花板,很快淡定下来。

这是一种深爱至深的情感,内心控制不住地想要奔涌出心中的某些欲望,而有些小举动刚好可以反映出心里的状态。

“我好久没见他了,他没回来过?”宁冰儿继续追问。

此时的宁冰儿已经猜定楼上箱子里关着的人就是梁嘉启,说不定还有袁雪菲也被他们关在上面,只是这些猜测还不能从王翠花的眼神里拿到肯定的答案。

只是问题再次抛出,王翠花眼神里的阴险与痛恨毫无掩饰地表露出来,而且更多的嘲笑和讥讽,既然话已经明朗,在强装就真的虚伪了。

她收回一直的乖巧呆萌,眼神里透着的是冷厉光芒与睿智的寒光,两个女人眼神交汇那一瞬间,似乎回不到那种最纯粹的情感,只能兵刃相见,刀光剑影里厮杀了。

“我很好奇,姐姐,你这么优秀,怎么会喜欢上梁嘉启哥哥的?”宁冰儿淡淡地问道,口气很轻柔,没有太多情感在里面。

“我也很好奇,宁翔天这般迁就讨好你,你为何还是爱着康奕?”王翠花也用同样的方式问道。

两个女人彻底开始争锋相对,才出刀就是血淋淋的画面,而每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看上去都是很凶残的女人。

一直傻愣坐着的宁翔天再傻再笨也能闻到浓烈的火药味,还有那电石火花的激烈状况,更何况王翠花提出的问题还是涉及到自己,宁翔天也想知道答案。

“也是啊,感情的事情总是说不清道不明,总归一句话,贱。”宁冰儿冷冷地总结道,最后一个“贱”说着很重,像在嘲讽自己,也像在咒骂自己,想把自己骂清醒一些。

“对,人都是贱,喜欢让自己哭的男人,总忽略让自己笑的男人。”王翠花更深刻地总结道。

“姐,有酒吗?我觉得我俩难得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必须干一杯。”宁冰儿痛苦豪爽地看着王翠花,兴奋地问道。

“有,肯定有啊,等着我这就拿酒去。”王翠花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瓶尘封很好的好酒。

“来,小依,我们今天把这瓶私藏的好酒喝了。”王翠花拿着开瓶器使劲捏着,兴奋地脸蛋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拉图尔酒庄是fg的国宝级酒庄,位于波尔多波伊雅克村庄的南部一个地势比较高的碎石河岸上。酒庄拥有葡萄园面积1075英亩,植株的平均年龄为35年。

第302章 演技精湛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02章演技精湛庄园每公顷土地种植葡萄约10000株,年产大约20000箱酒。拉图尔酒庄也是1855年分级制度被定级为顶级一等的酒庄之一。

拉图尔酒庄一门三杰,正牌酒叫做“grandvindechatourlatour”,第二酒叫做拉图尔堡垒,三等酒则简单以波伊雅克命名。

此时王翠花手里正是拿着这么一瓶三等酒。

乡野村妇哪来的这种好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门道,只是话已经说开,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王翠花断定宁冰儿活不长了,也坦诚很多。

打开瓶盖,你一杯,我一杯,尽情畅谈,谈天说地,聊人生、聊理想、谈未来,骂男人,各种酒后失态,看得宁翔天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盯着他们闹。

转变太快,有些跟不上的宁翔天直接定住了,不知这是哪一出,怎么刚刚还刀光剑影的,这会又想把酒言欢了?

女人是什么?

不仅仅是善变一词可以概括得了,还有虚伪、跳跃、狭隘、奔放各种好的坏的词汇都能不足以概括清楚。

也是,女人就是这般让人琢磨不透,毕竟他们自己也琢磨不透他们,宁翔天只是无奈地看着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地觥筹交错着。

酒醉三分,两个女人有些迷糊,而宁翔天一直很淡定地看着面前失态的两个女人疯,或者是第一次看到宁冰儿如此放肆地疯狂,他也不拦住,也不管,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闹。

只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是一副好姐妹地交谈着,此时此刻,都没有将精力放在桌上,他们都是敷衍着对方,都在尽力掩饰自己内心的天国。

看着王翠花,宁冰儿有心里却有着一丝不忍,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子,却接触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确实很可惜。

正常来说,这样的女子,想要找一个好的男人嫁了,很容易的,究竟,王翠花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可恨之人,果然必有可怜之处。

不过,可怜,却不能成为可恨的逃脱借口。

酒浓饭香,吃的酣畅淋漓,两个女人倒是喝高兴了,已经抱在一起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是骂爹骂娘地嚷嚷着,只是宁翔天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

“姐,我要去尿尿,卫生间在哪里?”

擦一把眼泪,抹抹鼻涕,宁冰儿站起身,歪歪斜斜地问道,眼神里依然是懵懂无知的乖巧样。

现在是最合适的理由离开这个神秘的地方,顺便可以出去看看屋后竹林里那个带着神秘色彩的地方。

密室!

“哦,卫生间啊,出大门右转便是卫生间了”王翠花红着脸,迷离的小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宁冰儿说道。

“姐姐,等我,回来接着喝。”宁冰儿站起身,脸上挂着兴奋和醉意地看着王翠花傻笑着。

“去吧,去吧!”王翠花挥挥手,低着头,这么也抬不起那个千斤重的脑袋,差点倒在桌子上,还好宁翔天一把把她扶正,才让她免了一场皮肉之苦。

无奈地叹息一声,宁翔天把王翠花扶到沙发上躺下,然后小跑着去追歪歪斜斜准备出去的宁冰儿,心痛又无奈地看着这个一脸心事的女孩。

“慢点,小心点。”宁翔天一边扶着宁冰儿,一边小声地关心着。

满眼都是爱意,满眼都是心疼,满眼都是宁冰儿,这样的深爱,这样的追谁,或许是个女人都会感动,而宁冰儿也不例外,心里暖流涌动,痴迷地看一眼这个帅气的男人,冲着他傻傻一笑。

踉踉跄跄把宁冰儿扶到卫生间门口,宁翔天看着这个农村风貌特色的卫生间,三面墙一道门,这样简陋的装修,还有浓烈的一股原生态的味道,差点没有吐出来。

“冰儿,你坚持一下,上了赶紧出来。”虽然一脸嫌弃,但是还安慰着宁冰儿,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想让她舒缓一下情绪。

才把宁冰儿放开,准备转身走人,远离这股原生态的味道,可是还没迈开脚步,就被宁冰儿一把拉住。

由于用力过大,宁翔天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还好宁冰儿臂力够大,一把扶住这个不经摔的男人,眼神里满是嫌弃地看着他。

“听着!”宁冰儿冷冷地说道。

“冰儿你?”宁翔天吃惊地看着宁冰儿,伸出漂亮的食指指着冰儿,嘴巴张得老大地看着她。

“别说话。”宁冰儿立马把他拉到卫生间,关上门。

“冰儿,我们能换个地方吗?”宁翔天轻薄的眼神和调戏地口吻看着宁冰儿,顺便把她壁咚在门上,深情地看着她。

“别闹。”宁冰儿很严肃很正经地命令道。

刚刚还在想入非非的男人一瞬间就安静地等着宁冰儿安排任务,从她冷静到极点的眼神里能够看出这个女人有行动了。

或者说刚刚的一切都是演戏,只是这演技也太好了,直接可以当影后了,精湛的表演技术,拿捏得如此到位,把喝醉酒的模样演得活灵活现,而且那酒桌上放肆与不羁变现的入木三分,太牛了。

“说。”宁翔天强忍着茅坑的臭,依然深情地看着宁冰儿,等着女皇的召唤。

“待会我去竹林看看,你回去稳住王翠花,听到没?”宁冰儿毫无情感,也无玩笑意味的安排道。

“不行,王翠花已经醉了,我把她扶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跟你一起,一步也不离开。”宁翔天不舍地看着宁冰儿,委屈地说道。

“我都是这样的,王翠花能真醉?你傻啊?”宁冰儿用修长而白皙的小手用力戳戳他的小脑瓜,失望中带着宠爱地说道。

“那也不行,我必须和你在一起,绝不分开,你去哪我就去哪。”宁翔天无赖的挽住宁冰儿的手臂,死死拽着不放手。

看着如此呆萌可爱的男人,宁冰儿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行,带着你,那给我看着门,我上厕所。”

“好!”宁翔天快乐得像只鸟儿一样轻皮地开门出去,这次厕所的臭味都没有熏跑他,很开心的站在门外等着女人出来。

第303章 闯竹林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03章闯竹林快速巡视一圈这个狭仄的茅厕,宁冰儿太想一个人去探底,可是这个封闭的小空间里并没有多余的出口了,除了那扇门,根本没有其他机会。

带上宁翔天,只会把他陷入危险当中,可是把他这么傻的男人放在着,会不会成为她行动的羁绊,成为威胁自己的人质呢?

想到这,宁冰儿冷静下来,最终无奈地自责道:“从他跟来没有拒绝那一刻开始就是错的,就把他卷入这场战役中了。”

懊恼与自责已经无济于事,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护住这个男人,再次警告自己,不能有丢下他的想法出现了。

“好了。”宁翔天笑嘻嘻的看着宁冰儿从卫生间出来,那上挑的眉毛特像一枚新芽,很迷人,很帅气。

“走!”宁冰儿主动拉起男人的手,冷冷说道。

如此主动地牵住自己,宁翔天就像飞在天上,踏着七彩云朵,轻盈而舒适,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乖巧地跟着宁冰儿走着。

中午火辣的太阳张扬地烘烤着这片黄土地,乡间林野小道,不时阵阵热风拂面,空中偶然飞掠的燕雀,土道边角,阵阵窸窸窣窣,正是应了那句,虫鸣鸟悦。

这块的地形确实复杂,屋后茂密的竹林,竹林身后的巍峨大山,还有那条湍急的河流,地形地脉都是优势。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可利的是这一块全部占据,四面环山,地形地貌相当复杂多变,这种有力地形,退可守,进可攻的优势地形。

这种危机四伏的地形,对于宁冰儿来说,虽然是第二次涉足,但还是陌生,陌生中,又带着隐患!

小心窥探宁冰儿巡视周围的一切,宁翔天皱了皱眉地看向宁冰儿,双眼之中一阵询问之色,同时又充斥着阵阵担忧。

看到宁翔天神色,宁冰儿心中一暖,不过并未解释什么,且不说目前形式不明朗,而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太多的猜测都来自女人的第六感,这是一种没有真凭实据,没有可靠来源的猜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就算真的能解释,宁冰儿也能想到自己解释后的后果,宁翔天一定会更加担心,更加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给了宁翔天一个笑意的眼神,宁冰儿不等男人开口,便拉着他继续像竹林深处走去。

看着宁冰儿毅然坚定的背影,不知为何,宁翔天内心却是一阵紧凑,似乎有不好的预感一般。

一阵鸟飞鸣叫,慌乱地逃窜出一片雀鹰,漫天雀鹰欢腾着飞在高空,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鸟惊?有大队人马出现?

一直慌不择路的雀鹰或许是刚刚出卵,翅膀还没硬化,被同伴挤落下来,刚好停落在冰儿他们身前。

这只小雀鹰上体鼠灰色,头顶、枕和后颈较暗,前额微缀棕色,后颈羽基白色,上体自背至尾上覆羽暗灰色,尾上覆羽羽端缀有白色,尾羽灰褐色,具灰白色端斑和较宽的黑褐色次端斑,另外还具4-5道黑褐色横斑。

初级飞羽暗褐色,内翈白色而具黑褐色横斑。其中第五枚初级飞羽内翈具缺刻,第六枚初级飞羽外翈具缺刻。次级飞羽外翈青灰色,内翈白色而具暗褐色横斑,翅上覆羽暗灰色,眼先灰色,具黑色刚毛,有的具白色眉纹,头侧和脸棕色,具暗色羽干纹。

“有人来,鸟惊了。”宁冰儿上前想要抓住这只可怜而漂亮的雀鹰,但是脚步才移动两步,就把还在地上打滚挣扎的小鸟使劲一挣,煽动几下翅膀而吓飞了。

看着冰儿像个孩子一样想要抓鸟的模样,宁翔天默默记在心上,在心里留下这个女人难得的童真。

“谁来?”宁翔天象征性地问道,眼神依然追随着宁冰儿,一秒钟也不移开,随时定位在宁冰儿的身上。

“快走!”宁冰儿拉着宁翔天加快脚步快速走动着,无心回答宁翔天这些深奥的问题。

宁冰儿看着房屋外面,双眼如炬一般看向四周景象。

前世宁冰儿被骗入代孕组织,对于这些邪恶组的作风习惯,自己还是比较清楚的。

说到底,这群人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甚至,连形式作风,都如同真老鼠一般,喜欢躲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第一次来的时候,宁冰儿便已经注意到这片茂盛的竹林,竹林占地整整三亩。

并且,最让宁冰儿注意的,是这偌大的竹林周围,除了王翠花一家人以外,竟然没有任何一户人。

虽然说现在农村的开化,导致很多农村人都进入大城市中,但是一些老一辈的,却眷恋故土,尚未离去。

而且,就算离去,房租地基总应该还在,可是,在王翠花周围,却太安静了,安静到,除了虫鸣鸟叫,甚至连犬吠声都不曾听闻。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样一个地方,若是处理得当,一定会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想着这些暗淡惨痛的事情,宁冰儿莫名手心出汗,额头上也冒出一些细碎的汗珠。

“冰儿,怎么了?”宁翔天贴心地感受到宁冰儿的异常,担心地问道。

“没事,别说话,快走。”宁冰儿就想尽快找到那个密室,而里面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必须一探究竟。

越深入竹林越感觉到不对劲,茂盛、肥沃,还有一股腐烂味。

低头一看地面,干澡!

这块土地,太干澡了,甚至,泥土都已经有转变成为沙土的趋势。

要知道,竹林生长的地方,一般都是泥土比较润的,可是这里的泥土,却如此干澡,就如同,地底水源被凭空切断一般。

宁冰儿原本想往地面挖掘试试,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且不说自己没有工具,就算有,这地底,想要挖出个所以然,肯定也不浅,根本不是自己可能完成的。

可是为何竹林里一个人的迹象都没有发现?机关也没有,陷阱也没有?

怎么回事?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第304章 脚崴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04章脚崴了宁冰儿越走越觉得可疑,太顺了也是不正常,一定有更大的阴谋等着他们往里跳,可是好奇心和责任感支撑着宁冰儿必须往里面走,必须查出真相。

她相信,警察里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万一有什么不测,他们也会来救他们的。

这是宁冰儿对于国内警察的信任,也是她敢孤身一人前往的原因。

脚步越来越慢,警觉性越来越强,身旁的宁翔天也被感染了,静静跟在她的身后,悄悄的配合着她的步伐,不敢声张,也不多问,只是陪着她。

对于一无所知的宁翔天来说,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预测不到,也想不到他走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但是他知道,只要冰儿在,不管让他去哪他也愿意。

虽然对地表有了更大的疑惑,可是冰儿还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走着,毕竟她没有更好的方法来探究地下的状况,只能用最简单而又繁琐的办法。

寻找,搜索,自探。

这些最原始也是最简单的方法,虽然效率低,但是也最安全,省力。

前方的路还有多久,宁冰儿不敢下定义,保持体力,均匀消耗才是持久之道。

在竹林里漫无目的的找寻,如果这个地方真的有什么不同,或者是一个据点的话,一定有隐藏的入口。

可惜,竹林太大了,而宁冰儿人又少,并且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这注定是一个艰难的工作,但宁冰儿并没有放弃的念头,她一定好找到那个密室,执拗地想着从里面救出最在乎的人。

自从知道有密室这么个隐秘地方,宁冰儿就幻想着里面关押着马上要被送出国的女人,那群苦命的女人在里面受尽凌辱,百般折腾,可他们连死的权利都没。

这是何等的悲哀和可怜,当一个人,不能管控自己的人生,不能左右自己的喜好,甚至生死都被别人操控着时,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关于活着这个哲理性的考题,宁冰儿不愿深究,也不想一探究竟,不是她不清楚,而是她太清楚了,这一世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有人为钱,为名,为利,奔波劳累,跌跌撞撞一路前行,可是前行的路途总是很多岔路,有人经得住诱惑,他们成功了,而有人耐不住诱惑,或者半路改道,也或者转弯而行,最终背道而驰。

但是不管别人的前行的方向在哪,宁冰儿心中一直有一标准在衡量自己的得失与进退。

不留遗憾,此生不再留遗憾,终是毕生追求。

遗憾?

说得何其轻松?

人生之路何其漫长,千变万变的事物发展规律无能能改,唯有顺从与听命,这些命理的东西有谁能改变?

不能改变!

那就只能顺应。

一路前行,只觉得身后拽着的男人步伐越来越沉重,转头一看,才发现宁翔天的脚一瘸一拐的拖着走。

“怎么了?”宁冰儿担心的停下脚步,弯腰去看他的脚。

“没事,刚刚不小心崴了一下。”宁翔天云淡风轻的说道。

看着他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宁冰儿心疼的把他按倒坐在地上,小心把鞋脱下,脚掌底磨出核桃般大小的一个水泡,并且已经破了,鲜红的嫩肉露在外面,还有脚髁处红肿涨得很高。

抬着惨不忍睹的大脚,宁冰儿心都碎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坚强过?

可是为了跟上她的进度,强咬着牙坚持到现在,依然不吭声地跟着走,如果不是发现脚步放缓,宁冰儿可能也不会发现宁翔天的状况。

“你傻啊?”宁冰儿大声吼道,这是因为生气而愤怒的嘶吼,也是因为关心而生气的怒吼。

嘴唇颤抖着,小手紧紧捏着那只肿胀很高的脚,心颤抖的无法呼吸,眼泪在眼圈着强忍着,打着转,低着头,轻轻帮他吹拂着,减缓他的疼痛感。

“没事的,多大点事。”宁翔天还是很随意地安慰着她,快速用手抹去脸上的汗珠,不好意的抽出那只伤痕累累的脚。

羞红了脸看着宁冰儿,只是冰儿一直没有抬头,转身离开,好像去寻什么东西。

转身一瞬间,宁冰儿没有忍住泪水,滚烫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使劲往下掉。

从没见过这个男人受伤,儿时不小心划伤一道小口子,血还没流,就哭得惨兮兮的男人,今天,这么大面积的疼痛,他还说“没事”,说出这两个字,到底是多大的爱情信念支撑着他?

“你这个大傻瓜!十足的大傻瓜!”宁冰儿小声嘀咕着,然后走了几种草药立马过去,只是头一直低着,不想让宁翔天看到你自己哭过的委屈模样。

蹲在宁翔天面前,把他的脚又一次握在手中,把草药放嘴里嚼碎后,混着唾液帮他敷上,然后把腰带解下,紧紧捆绑住,简单包扎好,看上去有些可爱,有些呆萌。

看着宁翔天被五花大绑包扎成可爱蝴蝶状的大脚,宁冰儿扑哧一下笑出声,囔囔细语道:“挺好看的。”

“好看啥,我怎么穿鞋?”宁翔天想到的还是继续赶路的艰辛,这样怎么可能走路,连鞋子都穿不进去。

“也是,可是谁让你跟着我来的,来就来了,你还穿皮鞋,你活该。”话糙理不糙,只是宁冰儿越是说到后面越没有底气,声音也越来越细。

“冰儿,你去哪,我一定追随到哪,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绝不给你拖后腿,我保证!”宁翔天忽然对天发誓道,看着样子更加呆萌可爱。

“谁让你陪我了?”宁冰儿羞涩的站起身,红着脸说道。

“害羞了?”宁翔天也站起身,满眼爱意地看着冰儿,双手扶住她瘦削的双肩,温婉笑意的看着她。

“哪有,走了,不然有人来了。”宁冰儿小脸更加红润地嚷道,头也迅速低下,不好意思地看着宁翔天。

只是说出这句话,宁冰儿越发觉得不对,就像一个圈套,事先安排好的一切,就等着自己往里跳的一个陷阱。

第305章 王翠花的阴狠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05章王翠花的阴狠而这一切都是王翠花掌控着的,当宁翔天把她扶到沙发上躺下,微眯着双目送宁翔天兄妹俩离开。

看着歪歪斜斜的宁冰儿被搀扶着出去,王翠花心知肚明,这个孩子演技不错,此时出去是要干嘛去。

王翠花对于宁冰儿出去有两个猜测:如果冰儿真的喝醉了,只是上个厕所立马回来,那就在家里动手;如果冰儿一如不复返了,那就在竹林动手。

面对下了狠心的王翠花,此程不管宁冰儿何去何从,都将成为成为他们的俘虏,或者是填充代孕人数的空缺。

竹林开阔又隐秘,对着这种天生狼性的女人充满诱惑,强烈诱导着她往竹林深处走。

十分钟没见回来,王翠花缓缓起身,嘴角勾勒出一个狐媚到诡异的笑容,这种看透而不说破的的城府,足以让人汗颜。

“喂,所有人撤离,放他们进去。”王翠花拿起电话,冷傲地安排着,然后坐起身,冲着门口的方向比出一个手枪的姿势,“砰”那种快感让人兴奋。

收起手机,淡漠地看着门口发愣几秒钟后,王翠花慢慢起身,缓缓走出房间,朝着楼上走去。

推开门,慢慢走进,只见两双惊恐的充满红血丝的眼眸等着她,而王翠花脸上狡黠的笑容看得有些瘆人,或许是那张漂亮而精致的脸孔让人减少加分恐惧。

“怎么样?人质的滋味好受吧?我们祖先就是聪明,这样的手段也能想到,真好!”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手,得意的眼里含着讥讽和耻笑。

“嗯嗯嗯”义愤填膺的袁雪菲满目怒火地仇视着王翠花,不断挣扎着,嘴被封印着,只能发出一些听不太懂的愤恨之音。

“别着急,别着急,你看你猴急的样,一点风度都没有。”王翠花伸出漂亮修长的小手摸着袁雪菲那张悲愤的脸庞,轻轻调戏着,把玩着,像在玩弄一件珍爱的物品一般。

那只修长白皙的食指从袁雪菲浓密的眉毛滑落到高挺的鼻尖上,然后又顺着脸庞慢慢移动,落到打着封条的嘴巴处时,王翠花轻轻画了个圈,最后小手落在女人尖尖的下巴上,拇指和食指紧紧捏着,眼神里满是嘲讽和责骂地看着她。

“袁雪菲,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枪男人?你以为我和林荫一样吗?这么好欺负?你谁啊你?”说着重重一甩,一声闷重的“砰”声,袁雪菲的头被王翠花用力甩了撞到木板上。

一位练家子,这样的操作,一位弱女子哪能受的了,很快袁雪菲发脑门红肿起包,眼里含着泪地死死盯着王翠花这个变态的女人。

“嗯嗯嗯”旁边的梁嘉启也发出不满的反抗的声音,眼里的恨意和悲愤已经渗透进骨子里。

“诶呦,你又心疼了。”王翠花转身走到梁嘉启的身边,“啪”一个耳光甩上去,重重的五指印印在那张俊朗的脸上。

“我最讨厌你心疼她的样子,让我看着特别贱,特别可笑。”王翠花说着又是“啪”的一巴掌呼过去,感觉特解恨。

喝过酒,酒精上脑的女人,神经异常敏感地看着木箱里被她锁着的两个人,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烈火,面前的两人不是免疫力好,早已刺伤或者说燃烧成灰了。

“嗯嗯嗯”袁雪菲看着梁嘉启被打红的脸,心疼地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强忍着泪水流下地看着王翠花发威。

“别急啊,你人生中最在意的两个男人待会都会来这个集合了。”王翠花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异常夸张和嚣张,震得整栋楼跟着震颤起来。

听到王翠花莫名其妙的话语,袁雪菲安静地看着王翠花,眼神里满是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刚刚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想不到吧,宁翔天那只小弱鸡也来了,现在正在竹林等着挨宰呢。”王翠花说完又是“哈哈哈”一阵魔性的笑声。

只有王翠花自己清楚,这样的笑声背后是多少辛酸和无奈,她内心有多苦,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最爱的男人被眼前披头散发,一脸倦容,一脸蜡黄的女人抢走,而自己如此婀娜多姿,貌美如花,竟然还是输给了她?

凭什么?

为什么?

不公平!

可是爱情里哪有什么公平之说,也没有理由,爱情只是一种感觉,一直让你兴奋的激素刺激着你的脑神经,谁能冲击出这股无用的荷尔蒙,谁将占据彼此的心。

如此简单的爱情观,王翠花不可能不懂,也不会不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接受失败带来的落寞感。

这一生,除了她打败别人,还没有人如此轻松抢走她的东西,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宁愿摧毁也不愿相让。

关在木箱里的袁雪菲听到“宁翔天”这个名字,心都快要炸裂了,想不通为何天儿会来这,更想不到他无缘无故跑竹林干嘛?

眼里的绝望和担心充斥着整颗心,一阵阵地疼痛着,两个男人生死安危同时冲击着她脆弱的心,一瞬间没有忍住,她泪如雨下。

“诶呀,终于哭了,原来你也会哭啊?”王翠花又是一阵嘲讽,接着还是癫狂的笑声。

一旁的梁嘉启绝望地看着袁雪菲,又愤恨地看着变态的王翠花,这样阴狠的女人,如同恶魔一样,侵蚀着别人的灵魂,焚烧着别人的躯壳,就像地狱深渊里的饕鬄,食人不吐骨头。

“啪”又是一巴掌扇过去,王翠花已经癫疯了,丧心病狂地想要折磨死面前的两人。

死对于一个求死之人何其简单,可是折磨你,慢慢腐蚀你的灵魂,让你的心灵备受煎熬,从心底的恐惧和害怕,如此惨烈的做法,才是死亡的最高境界。

而这样就是王翠花想要的结果,也是她想看到的,至于过程是否血腥,是否残忍,是否符合人道,那与她何干?

她现在巴不得她痛恨的这些人全部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她又不舍,舍不得他们如此痛快的死去,总觉得这样轻松满足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第306章 三人对峙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06章三人对峙所以她想着招的折腾这对狗男女,总是变换着法子的折腾他们,“呲”使劲撕下嘴上的封条,痛快的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袁雪菲。

“你这个疯子,恶魔。”袁雪菲终于可以说话,愤恨地怒骂道。

“我疯子?你和他翻云覆雨的时候想过我没?”王翠花狠狠捏着袁雪菲下巴,眼神里带着愤恨地目光看着他,一脸厌恶地抨击道。

“没话说了,是吗?”王翠花还没等给袁雪菲开口的机会,接着又讽刺道。

“天儿怎么会来这?”袁雪菲哀求着问道,眼神里的恐慌和害怕已经让她开始颤抖起来。

“你们宁家真有趣,乱伦不说,一个情种,一个自以为是。宁冰儿,林依依,一个人两个名字,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以为她是谁,敢拿自己的命来赌,还拉着你家的小情种一起来送死,真是可笑。”王翠花更加讽刺地笑道,说着一边使劲拍打袁雪菲的脸颊。

那张原本变形的脸颊又一次变了样,美容针打多的脸已经开始浮肿和水胖,看着有些恐怖。

“你想干嘛?”袁雪菲已经顾不上那张恐怖变形的脸,淡定地问道,最关切的还是自己的孩子。

天下最真挚的爱就是亲情,这种不求回报,只会默默付出的情感,从古至今都是真诚的,经得住时间考验的。

“我能干嘛?是他们不守规矩,主动送上门来,还表现得很聪明,真是笑话。”王翠花得意地撕裂着嘴巴说道。

“你这个疯女人,和小孩子也一般见识,真是个疯女人,要是我能出来我一定”袁雪菲话没说完,就被王翠花拽着头发一阵猛烈地去撞击木箱。

额头已经开始流血,一股鲜红的血液慢慢流淌下来,在空气中问道一股淡淡的腥味,而袁雪菲依然傲气地抬着头,鄙视着面前的疯女人。

在她的眼里,王翠花已经是个变态的疯女人,神志不清,没有理智和思维的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较量?你也不看看你这张脸,除了激素用量过多,保持住的青春容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现在的模样,还有什么脸面出来祸害别人?”王翠花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撕扯她的头发,那些乌黑亮丽的头发一把一把地被她拽下来。

看着那些青丝不断脱落,袁雪菲心疼地狠狠瞪着她,眼神里的恶毒模样可以她吞噬,那种诅咒她的心已经中蛊般痴迷。

“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来?”王翠花又一次威胁道。

“嗯嗯嗯”梁嘉启受不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如此疯狂的报复袁雪菲,即使不是真爱,可是如此这般残忍的摧残一个女人,他尚存的一点良知发挥余热,不断挣扎着想要反抗。

“怎么?你又心疼了?”王翠花转身看着梁嘉启,这个白白嫩嫩,俊俏而带着魔性魅力的男人,这个让她癫狂的男人,又一次发出沉闷的声响。

“嗯嗯嗯”梁嘉启执着地继续叫嚷着,提出自己的愤怒和反对,眼神里有着哀怨和同情王翠花的神色,还有一点点遗憾和无奈。

此时他才知道,有些感情必须当断折断,不能模棱两可,更不能脚踏几只船,拖欠和暧昧只能让自己陷入两难,自己不是情圣,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敷衍和讨好这么多的女人。

心中不断叹息着,可已经无济于事了。

“啪”一巴掌扇过去,王翠花最讨厌这个男人发声,想到那张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甜言蜜语,就觉得恶心。

心中满是仇恨地看着她,一脸愤怒地鄙视着王翠花,他的心已死,后悔到缝隙里,只是木已成舟,没有办法挽留了,也没有办法补救了。

梁嘉启看一眼狼狈不堪的袁雪菲,再看看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让人宰割状,心灰意冷,心如死灰地闭着眼,感觉多看一眼就是对眼睛的一种玷污。

“你不是想说话,我听听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王翠花用力一撕,封条已被打开。

袁雪菲绝望中带着哀求地看着她,毕竟自己的儿子还在她的手里,她想不想把事情弄到最糟糕的境界。

而梁嘉启还是闭着眼,低垂着脑袋,连挣扎的话都没有。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有话要说,给你说你又不说了?”王翠花拉着梁嘉启的头发使劲摇晃,毕竟她还爱着这个男人,舍不得怎么折腾他。

“神经病,疯女人,我一个人的错,你牵扯出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出来干嘛?”梁嘉启最终一字一句冷冷说道。

似乎每一个字都在诉说心中的忏悔,也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而赎罪,只是这样的话语太微不足道,如同尘埃一般卑微。

“可笑,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脸面,敢这么冒充胖子?”王翠花说着弯下腰,轻轻拍打着这张带着魅惑成熟女人的阴柔的俊俏脸庞。

“花,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可不可以放了宁冰儿和宁翔天两个孩子,你要我做牛做马都行,求你别难为那两个孩子。”梁嘉启哀求着说道。

此话一出,已经萎蔫的袁雪菲又一次精神起来,崇拜地眼神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即使在床上耕耘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有男人味,这么野性。

“还真不要脸到家了,你看看你值这个价吗?你有牛的力气,有马的耐力吗?还真看得起自己。”王翠花讽刺地讥笑道。

听到梁嘉启说出这样的话,王翠花也有一瞬间的慌神,甚至觉得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最爱的男人,还是当初那个纯粹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把他的爱给了别人,现在不属于自己了。

“花,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对我有气,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知不知道虎哥要我拿出一千万出来换命,是菲儿四处帮我筹的钱,最后我们来找你是不想你陷入这个圈套太深,跟着我们一起走,花”梁嘉启声情并茂地解释着,不断瓦解这个女人满心的仇恨。

第307章 内心动摇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07章内心动摇可惜如此动情的话没说话,就听到王翠花撕心裂肺地呼喊声,大声嚷嚷道:“行了,别说了,你这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也不会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了,虎哥快到了,到时候你们俩还有那对兄妹就一起上船,去国外赚钱去吧,上帝会保佑你们的。”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小孩子都不放过。”袁雪菲愤恨地说道。

“你们命都在我手里,你说话在不客气点,小心我让你沉船。”王翠花冷冷呵斥道,说完“哈哈哈”大笑着准备下楼。

这种草菅人命、控制别人命运的感觉真的很好,感觉就像女娲造人一样,想赋予他们什么品性都是自己说了算。

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主宰别人命运,主宰别人的一切,如同神仙一般。

“花,我没说假话,你不信可以去看我的背包,里面有一张卡,上面就是一千万,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梁嘉启不放弃地继续劝说着,只是王翠花已经匆匆走下楼。

站在两人的行李面前,王翠花犹豫着要不要看看这两人的东西,自从这两人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没有冷静地思考过一些问题。

比如为何他们会来投奔自己?

为何他们会突然出现?

想到那个深夜,村子里留守的人已经全部入睡,这两人冒着生命危险地前来敲门,神色慌张,一脸疲惫,说着一些她不愿意听的话,今天仔细想想,或许觉得这个男人说的可能是真的。

“花,你们最近出境吗?”

“花,我来找你是想带你一起走的。”

难道这个男人没有骗自己?

王翠花再三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这个笨重的行李箱,解开里面的真相,抬起的手又一次放下,她不想因为这两人而左右她的思维,更不想因为他们而更改自己的方向。

她一直觉得统治别人的命运很有趣,很有挑战性,但是这样草菅人命的生活让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害怕,会担心,会恐惧。

安心这样的词汇她从没有认真体验过,甚至觉得不断蹂躏、践踏生命,摧残人性才是有趣的事情,可是刚刚梁嘉启那几句带着悲悯天下的求诉,让他情不自禁想要逃离那种圣人的境地。

多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真实的自己,最初的自己是什么样?也是这般残忍无道吗?

不是的,王翠花想起儿时奶奶膝下游戏时多么单纯和开心,那时自己纯真得如同天上的白云,很干净通透,可是现在呢?

自己的心还是红色的吗?流着的血还是红色的吗?

还是已经变成黑色了?

王翠花担心害怕地抬起刚刚殴打袁雪菲时弄伤的伤口,看到干渴的鲜血依然是暗红,才踏实地喘息一声,整个人陷入渺茫之中。

如此茫然的状况还是第一次发生,或者说王翠花从来没有扪心自问过自己,一直执迷不悟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出来,也没想过出来。

叹息一声,迅速打开行李箱,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份买房协议,然后是三本假护照,然后是三张假身份证,还要两张银行卡,还有几套换洗衣服,和变装衣物。

拿着印有自己头像的假身份证,王翠花莫名流下眼泪,不知是感动还是悔恨,眼泪就是没有忍住,哗哗哗往下流。

她站起身,拼命往楼上跑,摔了,磕了,碰了,她不管不顾地往楼上跑,就想亲自问问他们是什么意思?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为何要安排我的人生?”王翠花拿着那本护照还有那张身份证,愤怒地问道,神色不再是痛恨和愤恨,带着一丝柔情和服软的感觉。

“花,别给他们卖命了,他们都是一群骗子,他们一直说会给我母亲看病,一直用我母亲威胁我,可是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梁嘉启痛苦地问道,那双湛黑的双眸充盈着晶莹的泪珠,迷恋地待在眼眶中打转,迟迟不见落下。

“没给我说这些,那是你妈,不是我妈?”王翠花嘶吼道,可是声音渐渐弱下去,已经没有最初的底气了。

“花,别骗自己了,我母亲给你母爱是你这辈子最深刻的记忆,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花,真的不要在替他们卖命了。”梁嘉启使劲讨好着,劝说着。

只是王翠花抗拒地不断摇头,不断排斥这些温馨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太不真实,太虚假了,就像幻影一样没有摸不着,见不到。

“别说了,让你别说了。”王翠花明显的开始动摇了,崩溃地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断摇头抗拒这些善意的信息闯入大脑。

“花,我知道你是心地善良的,很单纯很纯粹的小女人,可是你选择错了,被他们洗脑了,这样你不真实,也不是你的初心,你回头吧,趁着虎哥他们还没来,我们一起逃吧。”梁嘉启循循善诱着,不断推进演说的层次,慢慢递进着。

“我让你别说了。”王翠花站起身,眼神冷厉地看着梁嘉启,浑身微微的颤抖着,捏着护照和身份证的双手已经微微抖动着,不断晃动着。

动摇了,王翠花的内心开始瓦解了,心理的防线开始坍塌,这个女人马上就要扛不住了。

木箱里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交汇瞬间传递出一种欣慰和自信,马上就要达到他们的预期目标了,他们马上就可以自由了,马上就能出去了。

“花,我们一起逃出去,先去国外生活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让警察把他们全部端了,我们再回来重新生活,你说怎么样?”梁嘉启一个诱饵接着一个诱饵的抛出,让人目不暇接,来不及思索,跟着他的思路一直走。

听到“新生活”几个字,王翠花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们,似乎有了希望,也似乎看到曙光,整个人放松下来,脸上表情也变得轻松而恬淡,不再是那张苦瓜脸和追债人的嘴脸。

这是她向往的生活,也是不敢想象的人生。

“别说了,真别说了,你们出不去的,即使我帮你们也出不去。”王翠花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说道。

第308章 复杂的心理活动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08章复杂的心理活动看着王翠花眼神中那抹惆怅而失落的笑容,梁嘉启知道她彻底动摇了,冰封的心已经开始瓦解。

“花,不只是我们,是我们三人,我们三人一起离开这里,一起过自由的生活,相信我,我能带你出去的。”梁嘉启越说越来劲,而且更加煽情。

能够如鱼得水混在女人堆里的男人,不仅拥有绝世容颜,而且一定是一位出色的演说家,他动嘴的能力能盖过女人动心的频率。

再次声情并茂的推进演说,梁嘉启看着王翠花的脸色由起先的愤恨渐渐变成怀疑,最终变成懊恼和失落,这种情感变化在梁嘉启看来,离成功很近了。

他们知道交易时间很近了,就在这两天,也是逃亡的最后机会,一定要抓着最后的机会,拿下王翠花,成为盟友,梁嘉启知道多一位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成功机率更大。

“行了,别说了,他们已经在路上了。”王翠花绝望地小声说道,双手垂下,低着头,丧气地慢慢走下楼。

听到梁嘉启说出这么多动听的话音,王翠花后悔当初对他们如此残忍,没有给他们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有早一点知道他们的心声,可惜这一切都晚了。

虎哥押送的车队这个时候差不多到村口了,她收拾收拾也要出去迎接车队了。

看着没怎么动过筷的饭菜,王翠花想着竹林里乱窜的那对孩子,想到冰儿那双天生带着冰寒感的小手,那种钻心的心痛感和疼惜让她害怕,担心这个苦命的孩子熬不过,再想想冰儿那双纯粹中带着寒光的幽暗眼眸,那是一种略尽浮沉,经历过岁月洗礼后而表现出的淡定与从容。

心中那份挂念是真诚的,也是真心,可惜这个孩子已经在煎熬的路上前行了。

王翠花想到竹林里埋伏的人,还要那些引诱他们的人,手心冒汗,后背发凉,紧张起来。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想起,打乱王翠花的思绪。

冷静片刻,整理一下情绪,恢复平静地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立马声音轻柔地说道:“喂,虎哥,你们到了?”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啥,王翠花拼命的点头,嘴里谦卑的说着:“好好,我马上准备。”

电话挂断那刻,王翠花痛苦地闭上眼,内心失望的泪水不断流下,她此刻才明白,自由是何等的重要,连人身自由都不能保证的富足,她要了干嘛?

恍惚间觉得自己也是大巴车上任人宰割的一员,没有思想,没有行动自由,没有选择权利,人生交在一群魔鬼手中,让人蹂躏,不断欺凌。

想到这些,王翠花打了个寒颤,惊出一声冷汗,冷冷问自己道:“我怎么了?为什么会怀疑组织?我不是最忠诚的员工吗?为何我会动摇了?”

扪心自问这几个问题后,王翠花冷笑一声,立马打电话安排人员接待问题。

大水村只是黑暗组织的一个中转站,只是这个中转站比较特殊,在这不仅是临时停泊的重要港湾,还是交易成功与否的关键环节。

只是最近王翠花总觉得不安,第六感提醒她村里不安全了,冥冥中已经被人控制或者窥探着。

到目前位置她不知道这股暗藏的势利是警方还是对方接货之人,眼皮跳动好几天了,虽然这是迷信的说法,可是王翠花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说辞,对于她来说,真的很灵验。

安排完一切,收拾干净这个家,王翠花拉着手提箱上楼,再次冷傲地看着一脸哀求的梁嘉启二人,莫名觉得悲凉,觉得他们可怜,也心疼自己无奈。

“花,想通没?”梁嘉启看到王翠花上来,眼神闪烁着激动又兴奋的光芒,开心的问道。

“好好在这待着,别出声。”王翠花说着又一次把封条封上口,给了他们一个狠厉的警告眼神。

绝望地看着希望彻底落空,梁嘉启痛苦地闭上眼,听天由命地等候审判的钟声敲响。

一步一步慢慢下楼,每一步都是那么艰辛和痛苦,王翠花的心不停地挣扎着,不断的反抗着,可脚下的步伐依然很坚定地走着,她最终选择支持组织。

快速换上一套休闲变装,立马去赶往村口接待车队。

以前每次迎接车队,那些不听话,不守规矩的村民总被提前处理干净,不是活埋就是贱卖处理,那时无论如何残忍,内心没有一丝波澜,也不会迟疑,甚至觉得兴奋。

可是今天,看着关门闭户的邻居,还有越来越空洞的村庄,这样的景象太落败,也很扎心,很造孽,很惭愧。

频频观看路过的房子,一点人气也没有,整条街道很清净,没有刚刚进村时那种热闹和欢腾,没有家禽撕咬的叫声,也没有村口闲来无事围坐一起的热闹景象。

这些善良的农户,就因为不配合,最终成为另一个世界的成员,或者成为另一个国家的苦力。

想到这些,王翠花心口收紧的疼痛一番,她不知道是不是梁嘉启的那些话打动了她,或许是看透这个世界的凄凉。

她信佛,相信轮回转世的,第一次想为下辈子积点德,下辈子不至于像这辈子这般可怜和无辜。

可是她忘了,不管什么样的路,都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谁也不能左右她的人生,自己的人生只能自己主宰。

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抬起手轻轻抚摸这颗百年老树,握紧粗糙的树皮,手心会有一种刺痛感,这是厚重历史给自己的提醒,也是沧桑岁月里积淀下来的沉痛。

静下心听着风声吹动树叶的声音,那种沙沙作响的中带有萧瑟感,像无声的离别,也像一条河流潺潺流动的哭泣感。

百年老树,皮质坚硬,散发着阵阵生机,走上前,都能闻出属于岁月绽放的痕迹。

这棵村口的大叔,无人照拂,无人问津,枝干张着些许的苔藓,显得更加落败和孤寂,王翠花不断抚摸这棵苍老的大树,不断质问自己的内心,这样的生活方式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生?

第309章 迎接虎哥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09章迎接虎哥关于这个深奥的哲学问题,王翠花自己也很迷茫,也不知到底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最后想不通,她也放弃思考,咸鱼一般等待着车队出现。

远远看着三张面包车扬尘而来,王翠花没有往日的兴奋和激动,莫名有些慌张和害怕,一种说不上来的情愫包裹着自己,一只手扣进树皮里,一只手紧紧拽着衣角,内心不断挣扎着,不断斗争着。

排头的还是那张霸气的越野车,急速前进中,一脚刹车停在村口,慢慢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傲慢而倔强的脸庞,带着墨镜,明晃晃的亮蛋看着特别扎眼,王翠花见状立马小跑着上前招呼着。

“虎哥来了,一路辛苦了。”王翠花立马卑躬屈膝的客套着。

“接应的船只联系好没?”虎哥森冷地说道,头也没抬,看也不看王翠花,手里搂着一位妙龄少女,陷入甜蜜的温柔乡里。

“打过电话了,只是船只好像出了点问题,不过他们说会准时靠岸的。”王翠花肯定地说道。

“走吧!”虎哥很满意这样的答案,冷冷地说道。

又一次目送扬程而去的车队,王翠花并没有悲春伤秋,冷静下来,立马去招呼这个些难伺候的主。

边走边拿出电话问道:“人来了,准备好没?”

对方说了什么后,王翠花冷漠地说道:“虎哥爱吃辣,别违背这个原则就行,准备吧。”

挂点电话,王翠花匆忙走另一个据点着乎虎哥。

山上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大水村的动静,都在等着这条大鱼落网,这么长时间的守候,总不能空手而归。

看到车队进村,刘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拿起电话温和的说道:“进棚里来,有事商量。”

不一会,梅雪踏着稳健的步伐,淡定地走入帐篷里,立正挺直,大声说道:“报告。”

“行了,说了几句这么记仇了,说说外面的情况。”刘局低头看着地图,连头都没抬起来看一眼这个漂亮的主任。

“报告,宁冰儿带着宁翔天闯进竹林,进入敌人的圈套里了,而虎哥的车队已经进村,准备吃饭,等待船只前来交易。”梅雪言简意赅地说着自认为主要的内容。

这个女人永远放分得清主次,拎得清形势,自作主张地替刘局想着他想要的答案,可是她低估了刘局的耐心,也高估了自己在刘局心中的位置。

“你说宁冰儿进入敌人圈套了?”刘局听到这句,诧异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面前干练精神的女人。

“报告,是的!”梅雪还没反应过来,就分析出男人眼中的愤怒和担心,立马紧张地站好,等候发落。

“有没有人保护着,能不能保证人声人生安全?”刘局放下手中的笔,很认真地看着最满意的手下,只是眼神里的充斥着责骂和担心。

“报告,我们的人不敢靠近,怕被发现而影响计划。”梅雪大声地报告道,笔挺的身板立在那,看着就像一扇不屈不挠的门。

“不敢靠近?发生意外谁负责?你承当得起吗?还不快去保护和制止?”刘局大声怒骂道,眼神里的愤怒和忧虑已经让他看上去很凶狠。

“是!”立马敬礼后撤出帐篷。

梅雪直接不经过大脑的思考,立马拿起对讲机呼喊道:“栋8栋8,我是零1,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呼叫好几遍,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梅雪有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或许已经交上手了,或许已经发生不可逆转的意外,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必须负责,必须想办法处理好。

“栋6栋6,我是零1我是零1,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梅雪平复内心那张慌张,立马呼叫第二组计划的人员。

行动前都会设立好几种方式方法,多方考虑,多方设想,就像一棵树一样,不仅只有一个树干,还有好多树干和分支,一个手臂折断,还有另外的臂膀来吸收空气中的水气和营养成分。

“零1零1,我是栋6,我是栋6,请讲请讲。”对方立马回应着,对讲机呲呲的发出一阵吵杂声。

“立马执行第二方案,立马保护宁冰儿与宁翔天的生命安全,务必保护住。”梅雪安排完,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和嫉妒。

“栋67收到。”对讲机里传出一阵呲呲的声音,然后就没有回应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在意的男人都护着这个冰冷的小孩。

从进入警局那天起,她就觉得她和康奕是警局里最耀眼的明星组合,虽然康奕有女朋友,可是她能看出,康奕并不幸福,也不快乐。

因为自己的聪明和敏感,梅雪一直强迫自己变得优秀,变得强悍,可以配得上康奕,可是不知何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是横刀夺爱,把康奕魂都勾走了。

看着宁冰儿死缠烂打地粘着康奕,梅雪很妒忌和看不起,总觉得宁冰儿丢了女人的颜面,太贱,太卑微,一味讨好和迁就是换不来真爱的。

可是她错了,康奕并不是圣人,也不是绝情绝欲的男人,对美好事物也缺乏自律性,英雄难过美人关,最终被宁冰儿拿下了。

可是刘局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他对于冰儿也不熟悉,也没有过多与她接触过,除了病房那晚的畅谈,机会没有过接触的机会,为何刘局也会如此袒护宁冰儿吗?

最后梅雪在心中猜测道:或许越冷淡越得不到的东西越觉得兴奋,越想拥有吧。

原来这个世界上不仅女人贱,男人都是贱,谁爱得深谁最卑微,谁最没有主动权。

从望远镜中看看那个静谧的村庄,安静得没有一丝烟火起,知道王明夫妇上山,他们才知道这个村子遭遇过什么样的洗劫,那些罪行可以判处他们无期徒刑或者死无数次了。

梅雪收起望远镜,叹息一声,再次回到帐篷前,看着墨绿色的帐篷发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举得自己不了解刘局了,不懂这个男人想着的是什么。

第310章 心中的冰儿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10章心中的冰儿男人的心思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想让关心的人舒服,让在意的事顺心,如此而已,只是说着简单,做好太难了。

梅雪还在发愣,手里电话又响了,她抬起一看来电显示,果断挂断电话,大声喊道:“报告!”

或许是心中的芥蒂让她有所收敛,也或许是看清事实,不会如此放纵自己的任性,莫名有些陌生和冷淡,不会像原先那般自觉地进出帐篷,或许那般随意,总觉得刻意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自尊心很强,不会上赶着热脸去贴冷屁股,也不会不识好歹地滥用自己的权利,总是恰到好处的处理着所有的人际关系。

不咸不淡,淡漠地处理着所有人的关系,不刻意讨好每一个人,也不攀附于哪个人身上。

走进帐篷,刘局恢复冷静的看着面前带着小脾气的女人,这个一手栽培起来的得力干将,竟然为了一个毛丫头而吃醋,和自己傲气。

“行了,别嘟着嘴了,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苛刻,对宁冰儿太温柔了?”刘局抛过一个桃子,眼神却一直盯着这个冷静的女人。

“这么小气呢?你一个大姐姐和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不觉得很幼稚?”刘局看她不说话,接着又说道。

慢慢走进梅雪,讨好地继续规劝着。舒缓着她的情绪,大战在即,虽然她有良好的心里素质,可是刘局不想梅雪带着情绪去指挥作战,更不愿意因为情绪不稳定而影响作战效果。

男人的讨好都带有目的性和利益性,不然他们很少主动搭讪与服软,只是有的男人表现得强一些,有的男人表现得弱一点。

但男性的攻击性和侵略性是与生俱来的,娘胎里带来的野性和狼性,这就是母系社会终究被男人征服的最直接原因。

“还生气呢?不说话?那把我给你的桃子还我?”刘局看着梅雪一本正经的站着,并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好边说着边上手去抢刚给梅雪的桃子。

“给别人的东西还想要走,你不是赖皮吗?”梅雪最后没有绷住,委屈地嘟着小嘴抱怨道。

“行了,我知道你想不通,我为何这般宠爱宁冰儿,我一直没有给你说过原因,一直没和你聊过这个女孩,或许应该说这个女人。”刘局表情不再是嬉皮笑脸,恢复冷静和沉稳地慢慢说道。

“为何说是女人,明明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说她是女人,难道已经是康奕的女人了?”梅雪脑子转动很快,转到这个敏感地话题。

话才出口,就暴露出内心的计较和在意,把内心剥离得干净纯粹,刘局只是淡定地看着她发狂式的抱怨和发牢骚。

“梅雪,你和宁冰儿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照顾她这么久,你怎么看这个女人?”刘局很淡然地看着梅雪问道,心中早有答案,只是有些烦闷,想要找人排解出来。

“很冷,很聪明,脑子里有货,但是能忍住,能伪装好自己,而不让人察觉出她的聪慧,这是我最敬佩的地方,小小年纪,竟然可以把情绪管控得这么好。”梅雪边回忆边说着心中的想法。

只是此时她冷静很多,说出的话也客观很多,不再那般激动和偏激地抱怨对自己的不公。

“还有呢?”刘局继续问道。

“还有?还有就是这个孩子太冷静,也太冷傲,几乎捂不热一般,总是冷冰冰地,也不知和她在一起的人能不能受得了她这样冰冷的模样。”梅雪还是没有忍住,又一次想到自己最在意的地方。

对于康奕这个永远得不到的心结,梅雪真心地嫉妒着宁冰儿,从心底里排斥这个女人,只是工作原因,她不得不做违背内心的事情,保护这个女人的安危。

“梅雪,你和宁冰儿相处这么多天,你没有用心地感受过她,也没有用心地观察过她,这个孩子很可怜,甚至孤独到让人无法心疼她的地步,给她全世界最好的关爱都会觉得亏欠着她,这是一个自带悲悯细胞的女孩,也是一个不断呐喊和奔跑的女人,有些伤痛不一定康奕懂,也不一定宁翔天明白,可是这个孩子一个眼神里的孤寂,都是带着仇恨和排斥。”

刘局伤感地说着一些内心真实的感触,或许是宁冰儿那个纹身让他想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痛,也或许是宁冰儿倔强的脾气性格,还有执着的信念让他惭愧。

明明说好一起行动,会带上她,可是他们提前行动了,最后还让冰儿他们跳进圈子也没有制止,只想着让他们去搅浑这趟水,引诱更多隐藏的秘密出来。

这种人肉诱饵实在太可怜,也太不值,可是宁冰儿看透而义无反顾地前行,替他们当先锋队,提前给他们探路,这样执拗得有些古板地性格太让人心疼。

“刘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梅雪听着刘局如此悲悯地说着心中对于宁冰儿认识,更加疑惑与不解的问道。

“这是一个我们都亏欠她一个说法的孩子,也是一个勇敢的孩子,我们必须保护好她,不仅仅是为了康奕,而是为了国家的安心而保护她。”刘局说得越来越含糊,也越来越高尚,整个人都有种恍惚的模样。

这是第一次梅雪发现刘局会如此失落和惋惜,而这种情愫是刘局遇见再大的案子也没有表露出的心情。

可是对于宁冰儿,这个才简单接触过几次的女人,竟然让冷静的刘局如此强烈地想要保护。

这个女人天生带有魔性,让接触过她的男人都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而谜底确是一个未知的答案,不知从何探索。

“刘局,我已经调动第二行动小组的人前去保护她了,你放心吧,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梅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是被感染,还是内心的真实感触。

“务必保护好这个女人,说说船只的情况吧。”刘局长长输出一口气,淡然地看着梅雪问道。

第311章 集团首脑不正常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11章集团首脑不正常提到船只,梅雪还在意外为何会想到这个地方和处理办法。

大水村是从不曾调查与监视的偏远地区,可是这个看似安静得诡异的山村,存储着如此大的能量,深不可测。

巍峨的大山,高耸入云的苍天大树随处可见,前面是湍急河流,背后靠山,这种有利地形进攻可挡,后退可防!

如此甚好的地形,刘局是如何发现的?

领导之所以是领导,他们一定有更多的眼线和探子躲在暗处为他们守护一城安危,提供更多情报。

“刘局船上所有人已经换成我们的人了,放心吧,交易的时候我们就一网打尽。”梅雪很淡定的说道,眼神里的傲气和自信,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船长呢?控制住没?”刘局随口一问,像拉家常,也像普通交流,口气很平淡,没有多余的想法。

“船长?控制住了。”梅雪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回答道。

正常人只会关心头目控制没,可是刘局反其道而行之,竟然关心船长,这或许就是他过人之处。

“把船长资料,还有船上人员名单给我一份,我看看。”刘局低下头,再看一眼那张手工绘制的地图。

这份地图又是另一位卧底冒着生命危险画出来的船舱机构图,详细勾勒着船上每一个暗格的位置。

“刘局,请看大屏幕。”梅雪拿出红外投影仪,对着徐徐放下的白布说道。

已经认真看地图的刘局又一次抬起头,眯着眼,凝视那块慢慢下降的白布,神情肃穆,一脸认真。

“白跃龙,男,42岁,政法学院法律专业,同时取得国际经济与贸易经济学双学位,原是都城金宏私募基金的法律顾问,2000年辞职,加入xx国代孕组织,成为核心头目。此人生性孤冷,偏傲,心肠歹毒,手段残忍,为人多变,社会经验丰富,这次交易就是由他主持,只是这次逮捕行动好像特别顺利,他没有外界传说中这么神,抓捕异常顺利。”

梅雪想到刚刚船上报来的战况,好像确实有些不符,疑惑的说道。

“其他人有没有异常举动?”刘局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会白跃龙的图片,柔声问道。

“黄建明,男,39岁,学历不详,此人精通心理学和社会学,沉着、冷静、残忍、心理素质极高,而且智商过人,为人狡诈,能言善辩,是集团的智囊团和军师,号称黑面小诸葛,经常出其不意,打乱集团计划。”梅雪看一眼认真聆听的刘局,咽口口水接着说道。

“等一下,这张图片放大,再放大一点,行,停。”刘局神情冷傲的眯着眼睛仔细看着这张图片。

“有问题?”梅雪也认真看着图片问道。

“你再调出白跃龙的照片出来。”刘局凝眉细语道。

“放大,照片放大。”刘局看着屏幕上交叉变换的两张图片,转动一圈眼球,淡淡说道。

“真有问题!处理过。”梅雪恍然大悟般惊呼道。

如此细微的变化,高超的变换手法,刘局竟然能够发现,太神了,真的超神啊!

“对,处理过,这是一张合成图,你看头像与背影间的那些光线明暗程度就是不一样的,这种处理过的照片像是要掩饰什么,或者说是要误导什么?”刘局转动一下眼珠,冷冷地问道。

“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提前布局啊,应该没有这么快的反应啊!”梅雪迟疑的说道。

“立马联系我们的人,把这两个人的照片传过来。”刘局安排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如此还意外的发现显示着计划的不完善性。

关于这两个人,外界几乎没有他们的正面照,更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正脸照,就像站好给他们摆拍一般,清晰、端正,这是不符合常规的操作,或者说这样的做法太嚣张。

如果真是如此张狂的举止,那只能说他们行动已经败露,对方布好局等着我们往里面跳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太可怕了。”刘局自言自语道,神色更加沉重,双手杵着案桌,紧张地思考着更深的问题。

梅雪打完电话,等待回信的同时,一直仔细观察刘局,这个沉稳的男人额头冒汗,神色慌张,浑身微微有些颤抖着。

一直很崇拜的男人,忽然表现得如此夸张和紧张,莫名也紧张起来,手机短信提示音,硬是把梅雪吓了一跳。

“刘局你看。”梅雪看一眼彩信,立马打开拿给刘局看。

“看出什么异样没?”刘局看一眼手机上的图片,抬起头看着梅雪,这个最得意的弟子,无奈地坐到凳子上,摸索出烟,慢慢点燃,深吸几口。

一直盯着手机图片看了好久,只是觉得图片上的人太憔悴,没有摄影仪投射在墙面上的那张照片精神。

“没有。”梅雪更加无奈地说道。

听到梅雪的回答,刘局心疼地颤抖一下,不知道这是失落还是绝望,只是觉得这个孩子让自己失望了,唉声叹气道:“如果康奕在就好了。”

小声嘀咕传入梅雪的耳朵,犹如一记重击,心脏彻底击碎。

今天的第二次打击,让梅雪反应不过来,甚至觉得丢面,与康奕比,她确实甘拜下风,可是与宁冰儿那个黄毛丫头比,她有足够的信心制胜。

可是她到现在也不懂刘局为何如此否定自己,难道是因为今天心不静,想问题没有透彻?

“怎么了刘局,有何问题?”梅雪最终选择冷静下来,谦虚地问道。

“白跃龙与黄建明这两个人有问题,我们可能抓错了。”刘局说出这种毫无根据的话,自己都震惊了。

这种没有保证的第六感,可能会影响接下来行动方案的执行,更会影响决策的判断,但是他真的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不是他想象中的人物形象。

也不会像鼠辈般狗起偷生般残活着,铁骨铮铮的硬汉,善于谋虑的鬼才人物,就这样束手就擒,不和规矩,更不符合逻辑。

可是,到底是哪里有问题,问题出在哪?刘局不知道,也想不清楚,只好不断遗憾为何康奕不在这?

第312章 刘局的疑虑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12章刘局的疑虑“哼!”冷哼一声,真心觉得很刺激,很得意,警察想玩猫捉老鼠,没想到竟然被老鼠玩弄,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沉思半响,王翠花最终向家的方向走去,再恨再痛,箱子里还关着自己深爱的男人。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王翠花抬起手机,看一眼这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烦躁地深呼吸一口,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喂,虎哥,什么事?”声音轻柔,表情却是很厌恶和恶心的嘴脸。

“滚回来,船上出事了。”虎哥扯着嗓子吼道。

刚刚才通过电话,怎么可能?不是一切正常吗?

“好的,马上!”王翠花并没有把心中的疑虑说出,只是听命的换个方向继续走去。

“马上给我滚回来。”虎哥怀里抱着唐悦,享受着女人柔软身体里那丝温暖和柔情,可是眼神却很狠厉,像全世界都在欠他钱一样。

“虎哥,为何要凶花花姐?”唐悦不懂虎哥使诈的原因,小嘴嘟喏着,嗲声嗲气的问道。

“这娘么欠操,不能给她好脸色,别怕,不是骂你,别怕啊宝贝。”说着吧唧一下亲在唐悦那水嫩红晕的漂亮脸蛋上。

眼神里的柔情和贪恋,或许就是唐悦死心塌地跟随他的原因,不管抱着他的男人是如何凶残、暴力,可是面对自己的时候,他的眼里永远是平静的,是温和的,也是温暖的。

“别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好吗?”唐悦用那双从没做过家务,滑润而干净的小手捧起男人的这张硬黑的大脸,深情地对视上,充满爱意的暖化他心中怨言。

“听宝贝的!”说着就贪恋地吻着唐悦那香甜的小嘴巴,两个人紧紧相拥,互相索取对方的爱。

或许女人爱男人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他对自己好,唐悦从起初图他钱到现在真心实意爱着他,也许这就是男人对她与众不同,对她深情,对她专情罢了。

王翠花站在门口,看着紧紧抱着亲吻的两人,打扰也不是,说走也不合适,在哪站着有些尴尬和无奈。

心中一顿臭骂着这个关头,前两分钟还在那发飙暴怒的人,现在就如此饥渴地释放着自己,这男人还真是禽兽啊,就是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

叹息一声,走到看不到的隐蔽地方坐下,耐心等候男人办完事出来接着训斥自己。

只是王翠花还是一脸懵逼,只好又一次拿起电话,拨打出去,小声询问具体情况,但是对方回答依然一切顺利,还在掌控之中。

虎哥是不是有毛病?不会让我来看他放松的吧?

如此变态?

最终王翠花懒得多想,靠着墙壁闭目养神,静心想想以后的路准备怎么走?

不知不觉睡着了,王翠花梦里梦到梁嘉启在轻轻抚摸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爱意地疼惜着自己,那是久违的爱抚,也是魂牵梦绕里最想要的结果。

“啊!”忽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眼前站着的不是梁嘉启,而是那个讨厌得让自己恶心的虎哥,这个一脸猥琐的男人,色眯眯的一直盯着自己的看。

“虎哥!”王翠花慌忙站起身,往侧面走几步,退出安全距离来。

保持高度警惕是王翠花对于虎哥的第一要素,从第一天开始,他就觊觎自己很久了,不是灵活巧妙的脱身法,可能她已经成为这个男人丢弃的女人。

男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好奇,越想拥有,越要想方设法得到,女人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只有不断推拉中掌握分寸,守住底线而不忘给男人留足面子。

“梦到什么了?这么开心?”虎哥说着又是上前一步,想要继续占便宜。

可是王翠花已经走到门口,房屋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着有些朦胧的美感,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像秋日里黄灿灿的油菜花。

“虎哥,你说船上怎么了?”王翠花赶紧转移话题,这样深入下去会毁了自己。

梦是一个人日有所思,才会在潜意识里萌生出来的幻想或者是幻镜,如此刚毅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脆弱和软肋。

“没事,刚刚打电话说船被警察控制了?”虎哥有些很疑惑地问道,这么周密的行动计划,怎么可能会被警察破译?

“对,船上有警察,在外人眼里是警察控制住了局面,实际只是我们配合他们的一次演戏,让他们先开心开心。”王翠花眼神里充满戏谑和挑衅地说道。

“有意思!说说具体计划?”虎哥心急的看着王翠花说道,眼神里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计划就是”王翠花压低声音地把他们设计的计划全盘托出,脸上依然是自信而自豪的荣光。

“你们这是大象嘴里拔牙,玩这么刺激?谁给你们的胆?”虎哥听到如此大胆的计划,惊讶地瞪大双眼,又刺激,又害怕地问道。

“虎哥,这是沈总安排的。”王翠花又是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小声地说道。

“我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太冒险了。”虎哥听完后,理性地分析道,总觉得挑战警察的权威有些冒进了。

虽然虎哥虎头虎脑地,但是他明白,保守地进攻比刺激中求胜更安全,可是这次大哥为何要这样做?

而且这样太冒险了,一招不胜就会全军覆没,在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有可能还会掉脑袋,难道又是喂养的那头小绵羊给他们提供情报了?

虽然虎哥一肚子的不明白,最终也没有办法,只能照做,听从大哥的安排。

“那什么时候交易?”虎哥冷冷问道,整个人恢复成正常交谈的样子,很尊重王翠花。

“明天晚上,把地窖里的那些货一起转运出去。”王翠花冷冷说道,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听到交易,莫名会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

“这次有多少货?”虎哥又次问道。

对于村子的情况,全部交给王翠花处理,虎哥有再大的权利,来到村庄,还是都得向王翠花打听。

第313章 太攀出现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13章太攀出现并且,最引起宁冰儿注意的,乃是,这片小竹林中间,竟然还有这一个占地一平米左右的空白处!

要知道,竹子的生长,是随机的,不可能这么恰到好处在竹林中间留出这么个位置。

来不及多想,宁冰儿直接走向空闲位置,当宁冰儿站进去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不同。

硬!

土壤变得更硬了,就如同被人千百次碾压过一般。伸手在地上试着摸了摸,这块地的物质结构,比周围的地,密度竟然高了几倍以上。

有问题!

这是宁冰儿的第一直觉。

宁冰儿试着往地面敲了敲,不过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并没有任何反应。

随手捡了一根竹棒,当做铁锹,宁冰儿耐心的挖掘着地面。

“冰儿,你是女孩子,我来,你指挥就行。”宁翔天也发现这块空地的异样,也紧张地站起来抢着来帮忙。

“行,你来,使劲挖,看看里面是什么。”宁冰儿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久不运动,再加上重生后身体素质下降,总体感觉都不是那般刚健。

几分钟过去了,宁翔天额头上汗珠已经开始汇聚成汗液,一股一股地顺着俊朗地脸庞流下来。

“累不累,我来吧。”宁冰儿温柔地帮她擦拭干净额上的泪珠,轻柔地问道。

“不累,你坐着休息,我来。”宁翔天微微一笑,感觉整个人更加精气神。

擦汗,如此亲昵的举动,宁冰儿每一次做,给宁翔天内心的冲击和震撼都是无法形容的。

“别逞强,累了就换我来。”宁冰儿接过宁翔天手中的竹棒,使劲的用力挖着。

这样的苦力对于养尊处优的宁翔天来说太难了,也太为难他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养大,怎么可能体会得到这些民间疾苦。

可是对于宁冰儿就是不一样,上一世被救出后,为了活下去,失忆的宁冰儿和乞丐抢过被子,睡过桥洞,捡过垃圾,最后实在走投无路才变卖自己,最终被好心人救助。

“咔!”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宁冰儿手中的竹棒,突然挖到硬物传来一阵脆响。

有发现!

此时地面已经被宁冰儿用竹棒挖出一个碗口大小的空洞,大概有二十厘米深。

透过漆黑的洞口,宁冰儿隐约能看见下方的硬物。

石头!

一眼就能看出,埋藏在地面的东西,是一块石头,并且,是一块不同寻常的石头。

虽然这块石头没有完全挖掘出来,但是通过石头表面的光滑,依旧能够看出,这是一块类似于石板的东西。

而且,这块石板,一眼就能看出,是类似于现代工业产品,分明是一块人造石板,乃是用来制作地窖的材料。

并且,看样子,被埋入土里的时间,并不长。

这里,为什么会有个新的地窖,这个地窖,作用又是干什么的?

宁冰儿心中已经有了大概得猜测,随后停止了手中的挖掘,宁冰儿并没有逞强,自己的能力有多大,自己清楚,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刘局。

“小妹妹,你挺聪明的啊!”

就在此时,宁冰儿背后传来一道阴沉之声,让宁冰儿身体本能一阵颤抖。

转过身,不知何时,自己背后,竟然站着一名中年男子。

这是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袍的男子,借着竹林稀疏散落的阳光,隐约能看见男子的容貌。

刀疤!

最为醒目的,便是男子脸上那从左眼到右下颚横贯而过的刀疤。

男子此时一脸冷笑的看着宁冰儿,嘴角的抽动让伤疤隐隐浮动,如果一条蜈蚣一般,更为狰狞。

“你是谁?”

宁冰儿并没有慌乱,虽然被发现了,不过对于自己的能力,宁冰儿还是颇为自信。

“你要干嘛?”拎着竹棒残核宁翔天害怕地问道,双腿已经不听的震颤着,双手紧紧握着竹棒,只是身体很执着地挡在宁冰儿的前面。

不管任何时候,这个男人都想着保护宁冰儿,不管自己能力如何,他都想要站在宁冰儿的前面,为她拖延一段时间,多给她一点逃生的机会。

“你这种小白脸就靠后吧,别在这丢男人的脸了。”男人嘲讽地笑道。

看着男人眼神里的杀气,还有那彪悍魁梧的身形,宁冰儿轻轻把挡在前面的宁翔天拉过来,安慰道:“没事的,站我后面去。”

话音才落,宁翔天就被宁冰儿像拎只鸡一般,轻松提到身后,眼神里的淡定与狠厉,毫不逊色地盯着面前彪悍的男人,更加冰寒地问答:“你是谁?”

“我是谁?你可以叫我太攀!”男子声音一阵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太攀!

当听到男子回答,宁冰儿心中突然莫名一紧。

蛇!

男子的名字,让宁冰儿首先想起的,便是一种令人闻风丧胆的蛇类。

太攀蛇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毒蛇,根据数个毒理学报告,用太攀毒液注射的实验白鼠数据显示,此物种的毒性在陆栖毒蛇中声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太攀蛇攀蛇是陆地上最毒之一、连续攻击速度最快之一的蛇,快的程度可以让你双眼还没看清行动方向,你已经受到攻击。

每咬一次释放出来的烈性毒素约有110毫克,毒液能杀死100个成年人、50万只老鼠。

当你被太攀蛇咬到后,若几分钟内没注射到太攀蛇抗毒血清及得到适当治疗的话,那就必死无疑。

它还会造成受害者大出血、严重的肌肉损伤及肾衰竭,它的毒素中还含有能破坏肌肉组织及阻止血液凝固的毒蛋白。

太攀蛇。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这句话,便是对太攀蛇最好的诠释,不动则已,动若雷霆,给人展开致命一击。

才听到这个名字,宁冰儿打了几个寒颤,心中满是恐怖,可整个人依然镇定地看着他。

“王翠花叫你来的?”宁冰儿冷笑一声,终于等到暗藏的玄机在哪,余光瞟向四周,想找点奇迹出现。

可僵持几秒钟,还是没有发现一个援兵的到来,只是太攀身上、手臂上多了几处血迹未干的伤痕。

第314章 天要绝我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14章天要绝我“是,别找了,保护你的人全部被我埋了。”太攀很嚣张地说道,似乎刚刚宰杀的不是人,而是畜生或者家禽。

一句话。宁冰儿便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没法避免,并且,女人的第六感,宁冰儿从太攀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抑危机感。

只见宁冰儿摆好姿势,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不过宁冰儿却没有贸然攻击。

真正的赌命过招,一个不慎,便万劫不复。

“冰儿,我护着你。”宁翔天窜到冰儿的前面,想要保护好她,紧紧捏着拳头,死死盯着面前森冷中带着恐惧的男人。

“别闹,快跑。”宁冰儿一掌推开他,冷冷地命令道。

一命换一命总比两命换一命划算一点,看着太攀杀气沉重的模样,宁冰儿已经做好牺牲的打算。

不是说自己没有自信,而是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不能盲目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不敢嘀咕了对方的实力。

“冰儿,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一个人独活,我说过,我要护你一世,护不了一世护一时也行。”宁翔天执着地拉着宁冰儿的手臂,把她拽到身后。

“有趣,原来还真有多情的种,那我就先满足你的意愿吧。”太攀冷厉的笑道,话音刚落,宁翔天已经痛苦的趴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这么快的速度,眨眼的功夫都不用,就看到宁翔天躺在地上痛苦第抱着肚子呻吟着。

“宁翔天你怎么样了?”宁冰儿并没有放松警惕,弯腰查看,只是用脚轻轻地踢踢,温柔地问道。

又一次比好准备格斗的姿势,眼神中满是恐怖和害怕的眼神,咬着牙,不断给自己打气和助威,只是宁冰儿清楚,这场恶战,终究是自己受伤。

“看样子还准备反击,就让我看看,是怎样的勇气,给你带来的自信。”

看到宁冰儿格斗的动作,太攀笑了笑,很是随意,甚至,双眼之中,甚至还有一丝不屑。

也不知道王翠花为什么会安排自己来处理这么个小女孩,虽然从宁冰儿的姿势隐约能看出是个练家子。

但是自己是谁,组织里两大战将之一,一身格斗能力,就算加上整个西南地区,也属于巅峰的存在。

这种小丫头片子,在组织里,能办妥的的人,大有人在,可王翠花要让自己来?

刚刚拿下那些警察精英的时候,就算把筋骨活动开,那些嫩鸡根本经不住几下重击,全部倒下,更重要的是他出手的速度超过警察拔枪开枪的速度。

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宁冰儿为自己捏着一把冷汗,既然遇上,只能硬着头皮的面对。

或许竹林里最隐秘的就是这块地砖下的秘密,这里一定是另一个出口或者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密室,是否就是她发现的这个地窖,还等着宁冰儿详细考察。

“喝!”

一声娇喝,最终宁冰儿实在无法忍受眼前这种压抑的气氛,率先攻击。

宁冰儿知道,自己心急了,打斗之中,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可是,宁冰儿也清楚,越是拖下去,形式对自己越会不利。

就眼前太攀一人,便已经让自己感觉到强烈的危机,若是在拖下去,再来一人的话,自己恐怕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

“形意拳,有趣。”

看到宁冰儿攻势,太攀便已经认出来宁冰儿的武学传承。

这倒是让太攀很惊讶,形意拳,分为三体五行十二状,想要练到炉火纯青,只能用年岁来沉淀。

“可惜了,有影无意,差远了!”

宁冰儿一拳直接攻击太攀面部,鼻子,乃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只要打准了,太攀一定会丧失格斗能力。

现实总是无情摧残着想象。

宁冰儿知道,这一击,肯定不能见效,可是,当真正攻击的时候,宁冰儿才发现太攀的恐怖。

只见宁冰儿拳头离太攀只剩几厘米时,太攀才有了动作。

抓取!

太攀看似随意的一抓,却快,准的抓住了宁冰儿拳头,随后一拉一推,宁冰儿所有攻势都被化解,一个踉跄,甚至差点没能站稳。

“太弱了。”

太攀无情打击道。

看了看自己手腕,刚才太攀那随手一抓,分明就是随手而为,可是,自己手腕处,却已是一阵通红。

完全不敌!

这是宁冰儿第一想法,虽然自己格斗能力不错,寻常三五人,自己完全不惧,可如今自己面对的,哪是寻常人,分明就是在刀尖嗜血的恐怖人。

跑!

没有任何犹豫,宁冰儿拉着宁翔天往外跑,刚刚回神一点底宁翔天拼命第跟着宁冰儿一阵奔跑,想要从太攀面前突围,是完全不可能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向着竹林另一头奔跑,哪怕自己不知前路险情。

“想跑,你也得选对方向啊!”

看到宁冰儿奔跑的方向,太攀不由一阵嗤笑,并没有任何追赶,而是不慌不忙的跟着走了上去。

玩弄猎物,有时候比杀死猎物,更让人身心愉快。

而此时,宁冰儿已经跑出了竹林,可是,再跑了几分钟后,宁冰儿发现,这条路,竟然一直是在向着上方奔跑。

往后看了看,太攀早已经被自己抛在三百米开外,可是太攀面色却没有任何慌乱。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天要绝我?

虽然心中猜测恐惧,可是,自己现在却没有别的选择,就算一条绝路,再没有尽头以前,自己也得抱着生的希望逃命。

终于,不知道跑了多久,正视前方,宁冰儿眼前,只能看见蓝天白云,阳光,如此耀眼,刺在眼里,却是如此嘲讽。

已经没路了!

“冰儿,没路了!”宁翔天慌张地看着宁冰儿说道,第一次发现死亡离自己这般近。

“怕吗?”宁冰儿紧紧握着宁翔天的手,转过头,看着他温柔地笑笑,这次的笑容里含着浓浓的愧疚和惭愧。

从男人的眼中只能看到慌张和害怕,而造成这一切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一叶孤行,更多的是这世不再留下遗憾。

顶点

第314章 逼上绝路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14章逼上绝路其实冰儿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弥补上一世欠下的债,没想到对手一个比一个生猛,而自己完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最终还拖累了宁翔天。

“跑啊,继续跑,只要你有勇气继续往前面跑,我发誓,我一定不追你了。”

太攀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嘲讽在身后传来。

定神一看巍峨大山就在眼前,俯瞰山下高耸入云的苍天大树侵倒性压抑而来。

山顶阵阵冷风袭来,吹动树叶发出莎莎作响的喧闹声。

“怕吗?后悔没?”宁冰儿凝视一眼前方,看着面前的悬崖,冷静中带点遗憾的问道。

“不怕,有你在身旁,我什么也不怕。”宁翔天捏紧宁冰儿那双热乎乎的小手。

这双原本冰凉透顶的小手,无论各种方法,任何人都捂不热的小手,可在自己手中,像块温润的羊脂玉,柔嫩光滑。

“你说你傻不傻,好好大少爷不当,陪我瞎折腾什么?”宁冰儿孤寂的眼里透着伤感的看着他。

这个可怜的男人,从始至终总在付出,一直守候,不求回报,默默无闻的陪伴左右,没有怨言,我宁冰儿到底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如此沉重的爱?

“冰儿,我爱你,一直都爱!我以前做的种种坏事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还有……”宁翔天有些激动的拉紧宁冰儿,兴奋的说道。

看一眼面前的悬崖,再看看慢慢逼近的太攀,宁翔天更加沉稳淡定的继续说着。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宁冰儿制止道,再看看步步紧逼的太攀,转头看看茂密的丛林,在心中盘算着。

阻止宁翔天开口只为冷静思考逃亡计划,到底是跳崖还是进攻?

“我一定要说,如果我不说我怕今生都没机会说出口了。”宁翔天懊恼和心急地说道。

只是宁冰儿并无心听他诉说,眼神闪烁,表情淡漠,看不出恐慌与害怕。

在刚才逃跑的时候,宁冰儿已经发现,自己一直在跑上坡,在加上这座山,并不是环绕类型的,在跑的时候,宁冰儿就担心眼前是绝路,但是除了这一条路,却没有别的路还能逃跑。

心中一直在祈祷,自己所想的事情千万不要发生,可是,往往人越怕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既然天要绝我,那就挣扎一下,不能乖乖等着受死,太没骨气。

万一哪天康奕想起自己,自己如此窝囊死去,那是一种多么痛的耻辱。

莫名,临死忽然想到的是康奕对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宁冰儿嘴角斜扯出一丝冷笑。

笑自己的卑微,也笑自己的不甘。

只是不管结果如何,陪她宁冰儿赴死的却是像只苍蝇一样天天在自己耳边飞舞,而最无好感的男人。

“在这等着,别乱动!”宁冰儿说着,甩开握紧的手,冷傲的向前走去。

慢慢移动脚步,听着太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面部冷静到没有一丝的变动。

那种轻蔑的眼神里含着不屑与不耐烦,把他们看成一只困兽在玩弄一般,没有任何威胁,而且浪费他休息时间。

突然停住脚步,冷眼看着,此时太攀距离宁冰儿,只有十来米的距离,双手抱胸,一脸嘲讽的看着宁冰儿。

跳崖,这种太过耻辱的认输方式,不是她宁冰儿的风格,那就只能殊死一搏,就算是自己死在这里,也绝不会让太攀好过。

“后悔吗?”宁冰儿再次问道。

“只要有你相伴,绝不后悔,死而无憾。”宁翔天坚定的说道。

从他眼里看到到一股倔强到自负的眼神,可是宁冰儿已经没有时间思考情爱,她将集中精力面对这个强硬的对手。

“好!”宁冰儿说完,就像太攀走去,抬头直视傍晚的太阳,微眯着眼,冲着太阳笑笑。

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宁冰儿,再次面对死亡,已经没有了本能的恐惧,只是,宁冰儿心中尚且有太多不舍。

而这次,还没发现任何重大秘密,或者说还没看到小美姐,就这样憋屈的去死,想想觉得太可悲。

上一世,自己刚有了美满的生活,还没来得及好好陪着康奕度过余生,就已经天人永隔。

自己的复活,是一个意外,而能够再次遇到康奕,更是重生后的意外之喜,自己在最美好的年纪,用最好的自己,碰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可是还没来得及再次续缘,康奕忘了自己,反而陪伴自己的是宁翔天。

这一世太可笑,就像一个笑话一样,自己就是人生中的小丑,在这个刚刚搭建好的舞台还没舒展,就被拆除了。

原本的一切,都背离自己预想的情节发展,康奕,爱上自己却又抛弃自己,真可悲!

抬起手,做好格斗准备,再次回头看一眼悬崖上傻傻站着、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从他眼神里看到一种面对死亡来临是的淡定与从容。

宁冰儿在心中默念道:“宁翔天这辈子亏欠你的,愿下辈子连本带利一起还。对不起!”

此时,宁冰儿甚至后悔追查这件事,可是,世上没有如果,有些事,做了决定,就只能一往无前,况且,自己现在也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

“你们这群伤天害理的畜生!”

宁冰儿只能咬牙切齿。

率先攻击,宁冰儿已经不敢了,通过之前的一次简单交手,宁冰儿已经知道自己和太攀的距离,不是一星半点。

自己,撑死了也就算得上一个武术家,而之前施展的擒拿,简简单单一招,至少已经有着不下于宗师的水平。

“小姑娘,你倒是继续跑一个给我看看啊,我太攀说到做到,只要你敢在往前跑十米,我一定放过你不追你了!”

太攀如同看待一个小丑般,眼神之中充满了戏谑,而声音更是冷傲得刺。

哼,十米!

哪里需要跑十米,自己只需要往背后在跑七八米,恐怕就已经跌落悬崖了,宁冰儿不想死得这么懦弱,也不愿被康奕看自己的笑话,最终讽刺的看着太攀,回敬他一个更加冷厉的眼神。

第315章 护你周全,我做到了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15章护你周全,我做到了山坡的高度,距离地面,少说有三四十米,而且,这个山坡,并没有任何弧度,而是垂直的,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跳崖争取一线生机。

不过,看了看这高度,宁冰儿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若是跳下去,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并不是,宁冰儿虽然如同般戏剧的重生了一次,不过,宁冰儿可不相信,自己跳下去,还能生还,或者意外地得到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宁翔天站在那。

就在宁冰儿胡思乱想的时候,太攀开始一步步向着宁冰儿走来,此时的太攀,在宁冰儿看来,就如同深渊的恶魔一般。

每一步,似乎都踩在宁冰儿心脏上一般,让宁冰儿呼吸骤然一顿。

一步!

两步!

三步!

几步距离,太攀就已经离宁冰儿只有两米距离,宁冰儿此时已经做好了防守的准备,凤眸之中,已经布满凝重之色。

“十招,若是十招拿不下你,我今日就放了你!”

就在此时,太攀突然开口说道,如同圣御赐恩赐一般,在听到这句话时,宁冰儿心中乍然一喜,随之而来又是一阵失落。

太攀的格斗能力有多强,自己虽然没有不能完全猜到,但绝不会低于宗师级别,这样的高手,若是与自己对决的话,别说十招,恐怕就是五招,自己都难以接受。

并且,太攀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太攀一定有能力在十招内击杀自己,只是宁冰儿一直觉得有点晕,竹林秘密到底是什么?

难道没有秘密就是秘密?

那那块石板下面藏着的是些什么?

王明最后提醒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也是圈套?或者说王明已经被他们收买,只是为了引诱自己上当的?

无数个问题困惑着宁冰儿,这些羁绊自己的困惑最终在一声“嘿”声中开始了决斗。

宁愿死在冲锋前线,也绝不倒在逃亡的路上。

侠者相逢勇者胜,而自己再勇猛,也胜不了,只是为死亡留下一点尊严,或者死得其所而已。

救援部队?这种不靠谱,摸不着的的部队,只能是哄天真儿童的说辞罢了,她已经不相信这些了。

看着太攀眼神中的狠厉和戏谑,宁冰儿知道太攀在来之前,恐怕王翠花就已经告诉他,一定要击杀自己。

毕竟这个世上,生性多疑的人一直信奉一个道理:只有死人,才能最好的保守住秘密。

不管你是否真的知道一些秘密,只要他认为你知道,不知道也被认为是知道的。

想到太攀说出十招这个限制性的数据时,就代表他一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十招之类击败自己,宁冰儿想着这句话时,心中变得更加压抑,甚至喘息都困难起来。

恐怕接下来的十招,自己将会面临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自己,能够熬过这样的攻击吗?

“看好了,我准备攻击了!”

只闻太攀轻笑一声,随后前脚微供,后退弯曲,随后只见太攀猛然一蹬,强大的爆发力,甚至让地面都有着一个不浅的脚印。

这一切,宁冰儿都来不及观察,以为太攀已经如同鬼魅的来到宁冰儿面前,看样子,是准备以雷霆一击的攻势,来碾压宁冰儿。

只见太攀右脚此时已经一个侧踢向着宁冰儿腰部横扫而来,隐约间,甚至还能够听见风声,可以想象,太攀这一脚,力量有多大。

硬接?

宁冰儿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太攀的腿,离自己还有半米的距离,但是自己已经能够感受到一阵猛烈的劲风。

只见宁冰儿以最狼狈的姿势,向着左侧翻滚而出,即使这样,太攀的腿也是擦着宁冰儿身体横扫而过,若是宁冰儿速度再慢点的话,最少也得落得骨折的下场吧。

怎么打?

宁冰儿一瞬间心中闪过千百个想法,可是,却没有一个有用的。

力量,自己完全比不上太攀,在力量方面,女性,本就天生占据弱势。

速度,自己速度若是跟得上太攀的话,自己也不会为了躲一招,就如此狼狈。

狠戾?

算了吧,宁冰儿心中还是有自知之明,虽然自己在寻常人眼里很能打,但是太攀是谁,从行事作风上来看,分明就是一个亡命之徒,自己拿什么和别人去比狠戾?

不管宁冰儿怎么想,太攀并没有给宁冰儿任何思考时间,一脚踢空,只见太攀脚并没有落地,身体一个反转,以泰山压顶之势,一脚向着宁冰儿踩了下去。

跌倒在地的宁冰儿迅猛滚动几圈,立马逃出那一脚的进攻,而刚刚太攀那一脚下去,地面深陷进十多公分。

好大的力量,若是这一脚踩到自己,粉碎也是毋庸置疑的。

“躲就没意思了!”太攀收回进攻的姿势,冷冷傲地看着宁冰儿说道。

“难道站在那让你过来打吗?”宁冰儿轻皮地说道,眼睛饭店的冲着这个冷面杀手眨巴一下。

这样俏皮的模样只为减缓心中压抑的情绪,更像给远远站着的宁翔天多留下几个美好的记忆。

“行,那接招吧。”太攀实在没工夫陪她练拳脚,又是快速出招着。

“冰儿小心!”宁翔天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替她挡住那一拳。

被重击后,口吐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疲软地瘫在宁冰儿的还了,并且还面前冲着她甜宠的笑一笑。

“你傻啊?你这是来送死吗?”宁冰儿着急的眼泪快要流出来,看着虚弱地男人疲惫地躺在自己怀里,心绞痛得无法自拔。

这一刻,宁冰儿不敢抗拒内心的情感,紧紧抱着宁翔天,哀嚎着震天动地,惊吓起一群休憩下树顶上的雀鹰。

这些专门等着吃腐肉的飞禽,从进入竹林,就一直盘旋着,等候着今晚的美味入口,好似算准他们就时自己的口中食一般。

“冰儿,我说过会护你周全,我做到了,可我能力太弱,只能帮你挡这一拳了。”宁翔天断断续续的说道,眼睛一闭一睁,很疲惫的样子。

第317章 为她降热退烧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17章为她降热退烧自己从没想过宁冰儿会为了自己而跳崖来找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勇气才能让她下定决心,或许这得有多深的爱才能让她奋不顾身地跳下来救自己。

“我挺好的,你有没有伤到哪?”宁冰儿喘息一声,咬着牙,轻声问道,浑身颤抖着,已经无力撑起身子坐直。

作为医学系的高材生,她知道自己的伤情是什么样的,到底有多严重,虽然不致命,至少多处内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调养不好的。

重生到现在,每一天都像刀口舔血、步履维艰,可是冰儿依然坚强的生活着,积极面对面前的任何困难,而今天与太攀的交手,像是耗费毕生精力一般,好累,她好想睡一觉。

看着宁冰儿脸色苍白,连嘴唇也发白,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宁翔天的怀里,头靠着宁翔天宽广的胸膛,眼睛疲惫地快要睁不开嘴角吃力的扯出一个弧度,想要强装笑容,可是真的好困,好想睡觉。

“冰儿,醒醒,不能睡啊,不能睡,啊!”宁翔天着急的说着,看着奄奄一息的宁冰儿,心碎成无数瓣,那种清脆的响声震动着心灵。

第一次觉得死神离自己这么近,也第一次这么害怕死亡,更是第一次体会死亡的伤痛,宁翔天重重喘息着,紧紧抱着宁冰儿,哭喊着,叫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说着“别走,冰儿,别走,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刚要闭眼休息会,却被宁翔天使劲摇晃,使劲勒紧,宁冰儿不断咳嗽,大口呼吸着,虚弱无力的轻声说道:“我死不了,你别动我,让我休息会,我没事啊,不会死的,别怕,啊,别怕!”

听着宁冰儿断断续续的说话样,看着她费劲的呼吸着,宁翔天着急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如何帮助这个女人,只能紧紧抱着她,成为她的人肉沙发。

坐定一会后,发现宁冰儿浑身发烫,像被煮熟一般,烘烤着自己,静静坐着都不断流汗中。

“糟糕,冰儿发热了。怎么办?”宁翔天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东窜西窜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他带着她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把她放平躺在地上,捡来干材,燃着火,提起手再次摸摸她的头,依然烫得可以煎鸡蛋。

“这该怎么办呢?”把敷在她脸上的湿腰带拿下来,又一次浸湿,再次放在额头上。

可是宁冰儿的烧还是一点也没退,小脸已经烧得红扑扑的,嘴里碎碎叨叨地念着“冷,好冷!”

看着缩成一团的宁冰儿,还是不断的打着寒颤,宁翔天不管不顾快速脱下自己的衣服,不在乎冰儿是否会骂自己,或者是否会责怪自己,用自己的身体贴着冰儿滚烫的身体,紧紧搂着她,紧紧抱着她。

“冰儿,不怕不怕,没事的,明天就好了。”宁翔天一边搂紧宁冰儿,一边宽慰着这个虚弱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山洞外一片漆黑,透过树叶传进几缕柔和的月光,材火晃动着火焰噼噼啪啪的燃烧着,整个山洞很温馨,也很温暖,不知不觉中,宁翔天抱着宁冰儿睡着了。

这一夜,宁冰儿睡得很踏实,也很安心,没有梦魇中的恐慌和挣扎,也没有痛苦的呻吟声,整夜都很踏实。

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交融在一起,就像一曲美妙的音符,唱着一曲和弦乐,传递出幸福与温馨的氛围。

这一晚宁翔天也睡得异常踏实,怀里抱着最爱的女人,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还有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宁翔天也异常踏实与满足。

可是山上的警察可是忙疯了,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赶到悬崖边的二队人马,看到躺在地上的太攀,还有一丝气血撑着自己,笑看这群收尸的懦夫,竟然用一个小孩来当诱饵,用鄙视的目光瞅着他们。

为首的是一个瘦小而干练的小男人,快速跑到悬崖边,俯身观看悬崖下面,几十米的高度,虽然悬崖下面是茂密的森冷,他不敢说他们命这么好,能被树挡住啊。

走到太攀面前,冲着其他同事说道:“抓起来!”

小男人拿起电话,遗憾而惋惜的对着电话说道:“报告梅主任,宁冰儿和宁翔天跳崖了。”

电话那头隔着空气都能听到她尖叫而诧异的问话声,大声命令道:“下去给我找,找不到人也要找到尸首。”

那是一种对于生命的敬畏,更是对宁冰儿做法的一种敬仰,只是这样放纵的人生是她梅雪做不到的。

“是!”小男人立马立直站好,大声地答应道。

其实小男人远远看着宁冰儿与太攀的打斗场面,那是一种视觉冲突和精神刺激,这个女人招式太快,变换莫测,而且快速打压着太攀。

女人的力量天生弱于男人,可是宁冰儿有种力压全雄而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这样猛烈的进攻,只有康奕打斗中才能看的这么酣畅淋漓。

可是宁冰儿竟然也能变幻莫测这么灵活自如,实在佩服,慌神几秒钟,竟然晚了几步,造成如今的局面。

“你们两人把这个男人压回去,而其他的人跟我用绳索攀岩下去,找到坠崖的两人。”小男人转身看着面前的士兵命令道。

“报告队长,呼叫直升飞机吧,这样能够争取到更多时间。”里面的一位小干事提议道。

“我还想用降落伞呢,你是想暴露得更快一点吗?别废话,快下。”小男人说完,立马从身上扯下那条随身携带的攀岩绳,四处查找,找到一棵壮实的树,立马顺着绳索滑下去。

警察里这种不畏牺牲,不怕艰难险阻的思想,为救援工作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和可能性。

“下吧!”刚刚提议的男人抬头看看快要暗沉下来的天,天空是最美的火烧云,所有白云染成红色,就像血染红尘一般醒目而耀眼。

低头俯瞰悬崖下,万丈深渊,深不见底,除了暗黑的一片幻影移动着,只剩阵阵眩晕的感觉冲击着大脑。

第318章 开始搜救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18章开始搜救看着队长毫不犹豫地滑落下去,其他警察本能地找棵树,扣稳,拴好,立马滑落下去。

看着同事一脸坚毅的滑落下去,小男人心中的恐慌渐渐消散,他不怕死吗?

肯定怕,可是他们必须这样做,保护公民是他们的义务。

也是士兵地天职,这是他们的使命,守护百姓安危,保护百姓人身与财产不受侵害,这是他们不能违抗的天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抬起头,看一眼漫天烧红的火烧云,那种绚烂的色彩,那种热烈的激情,让胆小懦弱的人更加坚定。

深呼吸一口,闭上眼,平静几秒钟,他选择一棵看上去很壮实,枝繁叶茂的大叔栓好扣子,闭着眼睛,慢慢滑翔出去,小心谨慎的贴着壁岩徐徐下降。

这是他的第一次出勤,内心的恐慌实在的虽然只是搜救人,可与平时的演练不一样,和学校里的训练也不一样。

作为一名刚刚转正的新生,他一直觉得这样的搜救毫无意义,甚至起不了作用,或许飞机空降来得更快,效率也更高。

重要的他感觉到村子里潜藏的危险才是更大的,他刚才下的时候,发现竹林里死去的同事衣服被丢弃在一旁,凌乱不堪的场地好像洗礼过一般,浓烈的血腥味与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那片诡异的竹林里。

那片竹林隐藏的秘密才是最危险,也才是最关键的。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宁冰儿与宁翔天这两个确定人物的性命很重要,可是,那些隐形好的,被关押在暗处,等着解救的人更加重要。

可是他只是一个兵,并不能左右领导的决策,不是说领导没有发现这些暗藏的玄机,只是他们内心的天平偏向哪一方而已。

一路滑落,小男人总是不时留下痕迹,不管这个做法是否有效,是否多余,这是野外求生中自己救自己的唯一方法。

科技越高,越先进,人的依赖性越强,最终丧失一些人的本能与自救方法。

山下宁冰儿与宁翔天的情况一无所知,对于他们来说是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关系着两人获救概率有多大。

悬崖下,茂密的树林,潮湿的空气,暗无天日的阴暗,还有丰富的不知名的植被,就是一个偏离世界轨道的一个原始森林。

搜救小分队拿出随身携带的电筒,顺着那一束昏黄的光亮,睁大眼睛的搜索着二人的下落。

收到宁冰儿坠崖的消息后,梅雪紧紧捏着手机,咬着牙,直挺挺站在高处,张望着这个静谧的村庄发愣。

主动跳崖?

宁冰儿是不是疯了?

为了宁翔天?

她爱的人不是康奕吗?为何会陪着他一起跳崖?

或许这就是她和宁冰儿的区别吧,关于爱情,她太冷静,太理智,也太用脑,她忘了,爱情不是用脑来算计,不是计较得失,也不是买卖交易,而是真诚相待,与心换心,真心相待。

望着天空那轮皎洁的新月悄悄从轻柔的白云后透出脑壳,那般羞涩的模样若隐若现、遮遮掩掩挣扎着出来,皓月当空,静谧深邃,更加神秘。

带着复杂的心情,步履维艰踩着松软的草地走向刘局的帐篷。

越靠近,心中愈发压抑难忍,越发矛盾和心慌,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与宁冰儿的区别是什么?

为她的勇气和胆量而自行惭愧,更为原先的醋意而感到懊恼,冰儿有让人肃然起敬的资本。

站在刘局的帐篷外,迟疑着如何汇报,是否真的敲开刘局锁紧的帘子。

不断深呼吸,使劲平复心情,抬起手,可是她没有勇气,又一次放下,又一次抬起,又落下,这样的结果是她预测不到的结果,或者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最终低下头,忍住泪水,大声喊到:“报告!”

“请进。”刘局一直低着头分析船舱布局图,总感觉这艘船到处充满玄机和微妙性,虽然已经被他们们掌控住,可是上面的人却有些古怪,太冷静,太平静,也太听话。

一切太顺利,也太诡异,不寻常,就像事先知道一切,所以觉得不奇怪。

“说吧,什么事儿,以后说事直接进来不用报告。”刘局冷冷的说道,头也不抬的继续研究草图。

心中疑惑太多,而技术部对于那两张照片还没有识别出来,也没找到原图的来源,一切都是猜测和逻辑辨识。

半天没听到梅雪的出声,疑惑地抬起头,竟被眼前的女人惊出一身冷汗,本色出演的表达出内心的疑惑感,放下手中的工作,慢慢走过去,拍拍她坚实的后背,温柔说道:“别哭,怎么了?”

坚强如她的女人,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她都没有哭泣过,今天怎么了,遇到什么坎了吗?

圆胖的刘局并没有再说一句宽慰的话,只是悄悄拉上帘子,然后递过一包纸巾,站在她的身后,让她尽情释放心底的委屈。

“刘局,宁冰儿跳崖了,生死未卜!对不起!我大意了。”梅雪哭累了,抽泣着慢慢说道。

“什么?跳崖?”刘局震惊得小跑到梅雪面前,双手扶起这个女人的双肩,吃惊地看着她,那双幽暗的眼底布满惊慌和害怕。

这个消息太意外了,也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对,与太攀交手后,太攀把宁翔天踢下悬崖,她主动跳崖了,太攀受重伤被押回来了。”梅雪平复很多,冷静地说道。

只是语气里藏着不让人察觉的敬佩和疑惑。

“还交上手了?我们的人呢?这么多人去干吗了?”刘局大声的呵斥道,声音很大,震得浑身肥肉不断抖动着。

看一眼满目狰狞的刘局,那张恐怖的脸孔,再无和蔼与温驯,似乎触碰到他的逆鳞一般,甚是恐怖和阴暗。

“一开始我觉得竹林里不会有什么秘密,也不会有什么劲敌,就没管了,也没太上心,而且宁冰儿这么聪明,不会和对方硬碰硬。”梅雪小声辩解完,害怕又担心的抬起头看看面前的威严的刘局。

第319章 嚣张的陌生短信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19章嚣张的陌生短信“然后擅自做主抽调出一部分人去驻村和监视虎子他们的动向。后来太攀出现,把留守保护冰儿的一对人马全部撂倒,接着就和宁冰儿对上,不过宁冰儿好像发现竹林里的一些秘密。”

梅雪发现刘局并没什么态度,接着又客观和真诚的说着,只是有些心虚一直低着头。

“你这是公报私仇?还是泄私愤?你太让我失望了!”刘局气的颤抖起来,她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会如此大意,更没想到这个女人在爱情面前这般自私。

“刘局,我哪里泄私愤了?我哪里公报私仇了?”梅雪也提高音量,大声质问道。

“你一直觉得宁冰儿的出现,抢走了康奕,甚至你还觉得我对她也有属偏爱,你气不过,也想不通,我那天给你说的那些真是白说了。”刘局气得浑身抖索着去身上找烟抽。

那只圆胖的大手不断在身上摸,想找到自己的烟在哪,最终找遍也没发现。

眼前出现一支烟,梅雪小心递过来,小声说道:“刘局,我知道错了,是我自以为是了,没想到宁冰儿如此刚毅。”

“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责了,因为你不了解宁冰儿这个人,行了,别伤心了,别自责了,有没有派人去搜救?”刘局深吸一口烟,喘息一声,冷冷问道。

“小马带着搜捕小分队已经下去搜索了,应该很快就会消息的,刘局不用担心,等消息就行。”梅雪冷静很多,情绪也平静很多地说道。

“时间就是生命,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多派人手下去进行搜寻,连夜搜捕,听到没?”刘局紧张地说道。

“是马上去办!”梅雪坚定地说道。

“船上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确定交易时间?你说宁冰儿发现竹林里藏着的秘密通道了?”刘局冷静后,继续问道。

“报告刘局,船上还是没有异常,很配合,竹林里有一块石碑,看着像地窖通道,其他还没发现可疑地方。”梅雪深思后继续说道。

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保证客观,她怕由于自己的主观意念又犯错。

“既然宁冰儿这颗排头兵已经无用了,竹林里藏着的秘密肯定加强保护,我们搜寻的机会更加渺茫,而且我们暴露了,以后要做的工作更加艰难了,要想再次进入竹林得小心谨慎了。”刘局若有所思的安排道。

”是!”梅雪慷锵有力地回答道。

“叮咚”手机提示收到一条短信息,梅雪犹豫片刻,看一眼刘局,最后决定抬起手机看一眼,一个陌生电话号码,一条模棱两可的信息。

微眯着眼,眼球转动着,凝思着这是谁?

“刘局不知谁发来的信息。”梅雪抬起头,对视上刘局那双聪慧的眼眸,消除心中一切杂念,淡定地说道。

“念。”语气很坚定,也很森冷。

“你以为你们聪明?你们的一切行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哈哈”梅雪紧蹙着眉毛,疑惑又生硬地念着这条信息。

“谁发的信息?你把他这个号码给技术部,立刻查这个号码。”刘局听到短信里的信息,如此嚣张和张狂的做法,实在让人生厌。

“刘局,一直以来我总感觉不对经,只是说不上来,你看这条短信,我们会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梅雪大胆地猜测道。

或许这个疑虑她一直有,只是说不上来,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测,不是她梅雪的风格,她喜欢做那种板上钉钉,已经是铁案的事情,不喜欢胡乱猜测。

只是今天的宁冰儿给她上了一课,她觉得女人不能太理性,或许感性一点能够获取更多灵感。

“接着说。”刘局又拿出一支烟,点燃抽起。

“我们在给别人下套的时候,是不是我们也进了别人的圈套,也或者说我们的行动他们都了然于胸,他们将计就计想要歼灭我们?”梅雪说出这个大胆的构想时,吓得一身冷汗。

因为她知道,这句话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和秘密。

“有可能,白跃龙和黄建明不是两个简单的人物,他们的思维格局和正常人不一样,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一定能想到。可是到现在也没找到我疑惑的来源,现在再加上这条嚣张的信息,查,认真的查,仔细的查,看看猫捉老鼠还是猫玩老鼠。”

刘局已经有些愤怒了,在他的职业生涯里,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还是第一次,并且也是如此胆大妄为。

这是挑战国家法度,也是挑衅警察的权威,这样嚣张又狂妄的歹徒,必须揪出来,严惩不怠。

“好,我马上联系技术部。”梅雪看到刘局眼中的怒火,懂他内心独白地说道。

“妈的,各种推诿和搪塞,我们在这拼死拼活,他们竟然这样不重视。”梅雪从外面打完电话进来,一脸恼怒,漂亮的小脸变成猪肝色。

一小时前刘局也发现这个问题,只是没敢往深处想,也没多想,不过悄然在心里做着第二种准备。

如果高层里有内奸,那结果会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几个倍。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太可怕了,这么多人陷入这场布局中,将如何收场和保护自己的士兵呢?

“行,发过去就行,梅雪,别生气,别着急,你现在回城一趟,连夜去找这个人,把这本书交给他。”刘局拿起一张纸,简单地写上一串数字,然后叠起郑重地交到梅雪手中。

接过沉甸甸的笔记本,再次看一眼电话号码,立马用打火机点燃销毁,抬起头,看一眼这个几夜没合眼的男人,有些心疼,又有些不甘看着他。

“好了,别耽搁,去吧。”刘局拍拍梅雪的后背,一脸凝重地看着她。

“保证完成任务。”梅雪敬礼、致敬,抿着嘴,心中太多苦涩和惆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现在他们的处境很尴尬,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们引入一场更大的阴谋之中,不知不觉已经深陷其中,而能救这些人的,或许就是纸条上的这个人。

第321章 虎哥的软肋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21章虎哥的软肋看得出神的王翠花在夕阳的浸染下,透过槐树斑驳的幻影,像那冬日白雪皑皑的高山上一枝独俏的红梅,凌冽的寒风也没吹散她的仙气。

“美吗?”虎哥斜挑一眼站在门后偷看的小妮子,那个鬼灵精怪的小模样,还有那双可怜又委屈的小模样,真心让人心疼。

紧蹙一下眉头,冲着小孩淡然一笑,舒缓安慰小孩脆弱的玻璃心。

已经被召唤过来看着虎哥的王翠花完全捕捉到这个男人对于小孩的情感,计上心头,或者说找到他的软肋,直接不怕他的对视上那双阴狠的眼眸。

“嫂子从哪找来的?何止是美一个字就想概括的,天下形容美人的词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孩子的美。”王翠花大赞道,对着门后的小孩竖起大拇指,夸赞地点点头。

“行,那你想个词形容一下。”虎哥转过身,侧着身子看着门口半遮半掩着偷看他们谈话的小孩。

从第一强迫她,成为她人生的第一男人,虎子对于这个小孩有种说不清的疼惜,并非因为他是小孩的第一个男人,兽性大发想要保护这个楚楚动人的小孩。

而是一种心动的振奋,虽然每次行事她都是稚嫩和生疏,还会害羞和害怕,可是虎哥从不强迫,一直都是轻柔地哄着,宠着,疼惜着,而这些情感都是莫名的由心地发出。

想起小女孩第一次主动,虎哥才在她的前胸拱了供,她就紧张又害怕的缩着身子,浑身绷紧的收缩起来,僵硬着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那双呆萌的大眼睛,眨巴着,流露出第一次取悦男人的紧张和焦虑。

“虎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这文化水平哪有遣词造句的能力啊?我还是别侮辱了嫂子,惹嫂子不开心了。”王翠花很快转变说辞,转移话题,不想纠缠着。

“她叫唐悦,宁冰儿的同学,宁冰儿呢?”虎哥冷冷低下头,小饮一口茶水,装模装样的细品细品茶的味道。

“宁冰儿去竹林揭秘,我让太攀去收拾她了。”王翠花很冷静的说道。

“太攀?抓个小孩有必要动太攀?”虎哥讥讽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王翠花知道她再说话的话,说什么都是错了,只会是强词夺理,没有任何意义。

看到又一次低下头的王翠花,有种妩媚中带着懊恼的惭愧美感,又一次把刚刚压制住的欲火又一次燃烧起来。

“花,梁嘉启呢?”虎哥不咸不淡地轻声问道,声音压低到王翠花必须竖起耳朵才能听清的地步。

听到“梁嘉启”这三个字,王翠花差点没有站稳,惊慌失措地移动一下脚步,深呼吸一口,定睛看着虎哥,转动一下眼珠,疑惑地问道:“不知道,一直没有打电话回家。”

“是吗?没回来过?”虎哥不信地加重语调的问道。

“是的,真的没有回来。”王翠花再次肯定地说道。

“也是,梁嘉启这样的绝世美男,身边还有一位痴情的富婆包养着,怎么会想着回这个乡野之地呢?早就在温柔乡里甜蜜着呢。”虎哥不嫌事多的继续挑拨着。

想到刚刚殴打袁雪菲,梁嘉启那心痛的小表情,王翠花莫名捏紧拳头,长长舒口气,然后又放开,语气中充满不行地问道:“也对,确实挺招人喜欢的,减轻我的负担。”

虽然语气里很不屑,也不在乎,可是每一个字说出,就像一把刀刺入胸膛,插进去还不忘抽插几次,让伤口更加惨厉一点。

“真是这么想的?”虎哥冷冷地问道,嘴角处斜扯出一丝诡异的弧度,看着有些琢磨不透,忽然只见他把茶壶放在脸上,遮着半张脸,小声说道:“花,跟着虎哥,哥宠你。”

说完还不忘放电勾引一下,这个男人一直贼心不死地想要得到王翠花,可惜这么多年,从没得手过。

或许男人都是一样的,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想珍惜,越想拥有,而轻易得手的女人,总会无情抛弃,甚至不屑于顾。

贱不仅是男人的天性,也是女人的天性,在爱情的世界里,从没有对等和公平是爱情出现。

听到如此肉麻的话,王翠花配合地抖动一下身子,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脸挑衅地问道:“你说唐悦知道了,会不会吃醋?会不会和你闹?”

提到唐悦,又瞟一眼依然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说悄悄话的两人,虎哥心一下子咯噔下去,在没一丝调情的意味,甚至再说一句都觉得是对唐悦的不忠。

不知从何时开始,虎子越来越在乎这个小妮子的情绪,和一个莽夫谈爱情,或许有些假,可是爱情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都有资格谈情说爱,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行,抓到宁冰儿把她带来我这,你下去吧。”虎哥实在没有兴致挑逗王翠花,扇扇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然后冲着门后一脸委屈的小孩招招手,想让她过来陪他坐一会。

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竟然转身走进房间,不愿搭理这个花心大萝卜,看着那抹清丽的背影婀娜移动着,虎子抬起手,使劲抹一把最,砸吧一下嘴唇,幸福地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还没走动几步,就听到门外有人喊住刚出门的王翠花。

“谁在门外嚷嚷?给老子进来!”虎哥又一次失了兴致地咒骂道。

“虎哥。”慌不择路的报信人一个踉跄跌倒字地上,慌乱中站起身,小心谨慎地看着面前森冷地男人。

他只是来找王翠花报信的,只是消息太震惊,让他慌了神,失了分寸,引起虎哥的注意了。

偏头看一眼淡漠站着的王翠花,眼神中的求救和恳求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报信男人最终无奈地低着头,听候发落。

“说,慌什么?”虎哥不耐烦地问道,捏捏眉心,啐一口吐沫飞溅出去,满身臭毛病和乡野村夫的嘴脸。

“虎哥,太攀被宁冰儿打伤了,被埋伏的警察抓走了。”男人震惊地说道。

在他眼里,太攀如宗师一般的神人存在,这辈子能制服人的人还没出现。

第322章 冰儿跳崖震惊虎哥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22章冰儿跳崖震惊虎哥竟然被宁冰儿打伤,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你没开玩笑吧?”虎哥不以为然的冷冽一笑,看看慌神的男人。

这个虎头虎脑,一脸呆瓜模样,看上去还有些傻笨,标准的没受过高等教育,茫然无措的嘴脸。

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黝黑到发紫,而那扁踏鼻梁,还有凹陷的双眼,一口大龅牙,如此丑陋不堪的容貌,活着就是一种勇气,天生一副反派嘴脸。

“虎哥,是真的,太攀被带走了。”男人肯定地再次说道。

“宁冰儿呢?”虎哥震惊地大声吼道,像是想要吃了这个可恶的女人。

每次提及这个女人,虎哥听到的消息都是震撼的,她徒手废了白鬼,让他从此做不了男人,虽然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可是损了一员猛将,心中还是有些痛恨。

再次提及,又是废了太攀,依然还是徒手,这个女人是天兵天将吗?为何如此生猛?

跪着的男人听到虎哥狠厉的怒吼声,微微抬起头,眼神躲闪地,慌慌张张地浑身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跳崖了!”

“跳崖?”虎哥觉得这又是哪跟哪的道理?太攀都被她打趴下了,她还想不通,还跳崖?

“是的,她跳崖了。”男人肯定地在次答道。

“好玩,这个女人有点意思。”虎哥“哈哈哈”大笑着,抬起那双沾染过无数少女鲜血,还有那蹂躏过无数良家妇女的粗糙大手,狠狠摩擦着那个亮成一道闪电的光头。

男人吓得抖动得更加厉害,整个人快要趴在地上,门头已经磕着地面,再也不敢抬起头,一副奴才相的匍匐着。

两千年的封建传统无形中让国人内心深植着一种奴性,这样的劣根性和顽劣性,不是九年义务教育能够改变的现状,也不是一天一年能够转换的观念。

只有一直站在门口沉思的王翠花脸色凝重,她想到的是宁冰儿与宁翔天的安危,恨,这个字眼不适合用在他们俩人身上,或者说王翠花压根就不恨宁冰儿。

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简单而粗暴地分道扬镳的方式方法,立场不一样,把他们硬生生分成两派,而且还是对立的两派。

有时人生就是这样的讽刺,原本不相干的两个人,命运的安排,让你们莫名成为敌人,莫名必须争锋相对,莫名必须红着眼眶相见,人生里的不如意也好,顺心也罢,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王翠花,派人给我去悬崖下找这个女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加派人手,给我仔细搜。”虎哥狠狠抹一把光头,冷厉说道。

还在慌神中的王翠花听到虎哥的召唤,有些反应不过来,迟钝片刻,才轻声应允道。

这个心狠手辣又善变的男人,王翠花到现在也没有搞懂,他为何要这样做?

是想要她的命?还是想救她?

“李三,宁冰儿为何跳崖?”王翠花拉住精神恍惚,陪着她一起出来的男人,这个从骨子里透着奴性的村野男人,担心懦弱得让人可怜不起来,毕竟太弱,男人的野性在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

“好像是那个男的被太攀踢下悬崖,她才跳下去救他的。”小李还是唯唯诺诺地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任何人的说道。

“行了,多叫几个机灵的,下悬崖下找人去吧。”王翠花心灰意冷地说道。

想到几百丈的悬崖峭壁,即使没被摔死也被吓死,或者被什么尖锐的物品戳死,这样的结局实在太惨厉,也太不值,宁冰儿那绝世容颜就这样被埋没,实在太可惜。

叹口气,拿出手机,冷冷说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见王翠花说:“废弃所有没有成功的实验,带上样本,转移到第二实验室,快!”

“别废话,也别心疼,我们暴露了。”王翠花西斯地里地嘶吼着,只是声音足够低,低道声线开声都要使劲震动才能听到。

合上电话,抬起头,看着天空那轮慢慢升起的圆月,心中无限感慨,这样偷鸡摸狗的行当真的有些累了,可是如何调头?如何停手呢?她还能停手吗?

对于以前的王翠花,心狠手辣,残暴无道,可是梁嘉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机会,点醒了她,她犹豫了,也向往了,第一次觉得如此忐忑和不安,心中烦乱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来到村口,站在这棵古老沧桑的大树旁,又一次抚摸着带着岁月沉淀的痕迹的粗糙树皮,把脸靠着树干,想起刚来大水村的幸福往事。

过往如烟,往事如梦,浮沉漂泊,那些甜蜜而幸福的过往已经不复存在,人还是原来的人,可也不是原来的人。

心变了,空了,也满了,再也盛不下其他的人和事。

一圈接着一圈地围着大树转动,闻着初秋干燥空气下,大树给予村名阴凉的滋养,感受着它身上全部的忧伤和惆怅,还有满心委屈和不满,对于子孙后代的失望。

这么多年,自从组织进入村寨,这棵树见证村庄从热闹到凋零,最后到现在非人类的生活方式。

一切的种种都是人的私欲和不满的诉求造成的,人心不足、贪婪、索取,总在像这个朴实的村庄无限索取他们已经拥有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可悲之处!

抱着这棵树,听着它心颤的声音融合了王翠花心痛的声音,两个和声显得很面很和谐,这是第一次如此冷静地审视自己的内心,扪心自问自己的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拿起手机,再次拨出一个号码,平静地问道:“船上现在什么状况?”

“好的,时刻保持警惕,演戏就要演全套,记好每个人的位置,别出差错。”王翠花满意地对着电话说道。

一边想要解脱,一边还想着再次玩弄警察,再次踏入险境,如此矛盾的心态变化,人格分裂、精神出窍的神游状态,让王翠花也不知道她在干嘛?

到底要干嘛?

第323章 老鼠玩猫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23章老鼠玩猫“哼!”冷哼一声,真心觉得很刺激,很得意,警察想玩猫捉老鼠,没想到竟然被老鼠玩弄,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沉思半响,王翠花最终向家的方向走去,再恨再痛,箱子里还关着自己深爱的男人。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王翠花抬起手机,看一眼这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烦躁地深呼吸一口,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喂,虎哥,什么事?”声音轻柔,表情却是很厌恶和恶心的嘴脸。

“滚回来,船上出事了。”虎哥扯着嗓子吼道。

刚刚才通过电话,怎么可能?不是一切正常吗?

“好的,马上!”王翠花并没有把心中的疑虑说出,只是听命的换个方向继续走去。

“马上给我滚回来。”虎哥怀里抱着唐悦,享受着女人柔软身体里那丝温暖和柔情,可是眼神却很狠厉,像全世界都在欠他钱一样。

“虎哥,为何要凶花花姐?”唐悦不懂虎哥使诈的原因,小嘴嘟喏着,嗲声嗲气的问道。

“这娘么欠操,不能给她好脸色,别怕,不是骂你,别怕啊宝贝。”说着吧唧一下亲在唐悦那水嫩红晕的漂亮脸蛋上。

眼神里的柔情和贪恋,或许就是唐悦死心塌地跟随他的原因,不管抱着他的男人是如何凶残、暴力,可是面对自己的时候,他的眼里永远是平静的,是温和的,也是温暖的。

“别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好吗?”唐悦用那双从没做过家务,滑润而干净的小手捧起男人的这张硬黑的大脸,深情地对视上,充满爱意的暖化他心中怨言。

“听宝贝的!”说着就贪恋地吻着唐悦那香甜的小嘴巴,两个人紧紧相拥,互相索取对方的爱。

或许女人爱男人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他对自己好,唐悦从起初图他钱到现在真心实意爱着他,也许这就是男人对她与众不同,对她深情,对她专情罢了。

王翠花站在门口,看着紧紧抱着亲吻的两人,打扰也不是,说走也不合适,在哪站着有些尴尬和无奈。

心中一顿臭骂着这个关头,前两分钟还在那发飙暴怒的人,现在就如此饥渴地释放着自己,这男人还真是禽兽啊,就是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

叹息一声,走到看不到的隐蔽地方坐下,耐心等候男人办完事出来接着训斥自己。

只是王翠花还是一脸懵逼,只好又一次拿起电话,拨打出去,小声询问具体情况,但是对方回答依然一切顺利,还在掌控之中。

虎哥是不是有毛病?不会让我来看他放松的吧?

如此变态?

最终王翠花懒得多想,靠着墙壁闭目养神,静心想想以后的路准备怎么走?

不知不觉睡着了,王翠花梦里梦到梁嘉启在轻轻抚摸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爱意地疼惜着自己,那是久违的爱抚,也是魂牵梦绕里最想要的结果。

“啊!”忽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眼前站着的不是梁嘉启,而是那个讨厌得让自己恶心的虎哥,这个一脸猥琐的男人,色眯眯的一直盯着自己的看。

“虎哥!”王翠花慌忙站起身,往侧面走几步,退出安全距离来。

保持高度警惕是王翠花对于虎哥的第一要素,从第一天开始,他就觊觎自己很久了,不是灵活巧妙的脱身法,可能她已经成为这个男人丢弃的女人。

男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好奇,越想拥有,越要想方设法得到,女人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只有不断推拉中掌握分寸,守住底线而不忘给男人留足面子。

“梦到什么了?这么开心?”虎哥说着又是上前一步,想要继续占便宜。

可是王翠花已经走到门口,房屋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着有些朦胧的美感,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像秋日里黄灿灿的油菜花。

“虎哥,你说船上怎么了?”王翠花赶紧转移话题,这样深入下去会毁了自己。

梦是一个人日有所思,才会在潜意识里萌生出来的幻想或者是幻镜,如此刚毅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脆弱和软肋。

“没事,刚刚打电话说船被警察控制了?”虎哥有些很疑惑地问道,这么周密的行动计划,怎么可能会被警察破译?

“对,船上有警察,在外人眼里是警察控制住了局面,实际只是我们配合他们的一次演戏,让他们先开心开心。”王翠花眼神里充满戏谑和挑衅地说道。

“有意思!说说具体计划?”虎哥心急的看着王翠花说道,眼神里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计划就是”王翠花压低声音地把他们设计的计划全盘托出,脸上依然是自信而自豪的荣光。

“你们这是大象嘴里拔牙,玩这么刺激?谁给你们的胆?”虎哥听到如此大胆的计划,惊讶地瞪大双眼,又刺激,又害怕地问道。

“虎哥,这是沈总安排的。”王翠花又是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小声地说道。

“我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太冒险了。”虎哥听完后,理性地分析道,总觉得挑战警察的权威有些冒进了。

虽然虎哥虎头虎脑地,但是他明白,保守地进攻比刺激中求胜更安全,可是这次大哥为何要这样做?

而且这样太冒险了,一招不胜就会全军覆没,在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有可能还会掉脑袋,难道又是喂养的那头小绵羊给他们提供情报了?

虽然虎哥一肚子的不明白,最终也没有办法,只能照做,听从大哥的安排。

“那什么时候交易?”虎哥冷冷问道,整个人恢复成正常交谈的样子,很尊重王翠花。

“明天晚上,把地窖里的那些货一起转运出去。”王翠花冷冷说道,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听到交易,莫名会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

“这次有多少货?”虎哥又次问道。

对于村子的情况,全部交给王翠花处理,虎哥有再大的权利,来到村庄,还是都得向王翠花打听。

第324章 八卦小同事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24章八卦小同事“货不多,但都是好货,新鲜。”王翠花眼神里透过一丝得意和诡异,看着虎哥点点头。

“那就行,自己有分寸就行,别到时候抓瞎,让自己出丑,我可不会帮你。”虎哥嘲讽地说道。

两个人是分工明确的,平时工作没有任何交流,只是货都是一起运出去,每人分管一条线,各自在各自的战地上守好就行,互不干涉,也互不帮衬。

“行,到时候你别落井下石就行。”王翠花嗤之以鼻地回敬道。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盟友,怎么会呢?”说着虎哥又想着往上趁,那双色眯眯的桃花眼渴望地看着王翠花。

这样三番两次的来占便宜,王翠花心里很鬼火,可是碍于同僚的颜面,硬是没有发火,一次次退让不与他计较。

“花,如果梁嘉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想通了,就来找哥,哥疼你!”虎哥还是那副不知悔改,步步紧逼的模样说道。

“唐悦呢?”王翠花眼神中带电的问道,眼神轻佻,带着点点魅惑人心的妩媚。

“她”虎哥犹豫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行了,不为难虎哥,我家嘉启会爱我的。”有些心虚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告辞离开。

走出这个农家小院,王翠花心烦意乱地往家赶,心中很气恼,为何虎哥那种鬼头鼠脑的男人也能找到真爱?而自己竟然把爱情弄丢了?

原来爱情离自己很近,一直握在自己手中,可是不知不觉,飞在天空的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风筝线已经老化,日晒雨淋中已经脆化,断了,再以不由自己了。

想到梁嘉启与自己走过的这几年风风雨雨,心中满是不甘和悔恨,若是早一点发现这些秘密,若是早点守护爱情,若是早点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什么,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

只是看着王翠花孤寂背影离去的虎哥靠着墙,点燃一支烟,低着头,想着刚刚那个可笑的问题,不知从何时开始,唐悦这个小妮子跑进自己的世界里,安营扎寨,破天荒的是自己也不愿撵她走,而是希望她和自己能有未来。

好微妙的缘分,也好巧合的爱情,我刚好喜欢你,而你也刚好不嫌弃我,就这样,刚刚好,我们就在一起吧。

只是苦了搜寻小分队,每个人都在集中精力的进行搜救工作,对于宁冰儿与宁翔天两人的资料,他们知之甚少,可是能在这种茂密的走动的就一定是她俩,不然哪个神经病愿意来这种地方露营?

“李队,你说他们还会活着吗?”一个小战士为了缓解紧张与疲惫的情绪,大声的问道。

一位低着头,仔细查找的中等个子的男人,继续聚精会神地查找着,这么长时间,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详细检查着周围的一切,或许坚定的信念就是他出类拔萃的地方。

“别废话,给老子好好找,眼睛瞪大一点,别他妈一口的废话。”冷峻而带着威严声调的男人咒骂道。

“李队,听说宁冰儿与康队有一腿,是不是真的?”那个小士兵继续问着,丝毫一点也不怕,把八卦的精神发挥到极致。

“是吗?你听谁说的?是不是真的?”旁边一位小干事也凑合进来,伸长脖子的想要了解更多内部消息。

这种领导的八卦,好像总是小干事茶余饭后闲聊的谈资,不仅能够彰显出消息灵通的本领,还可以聚集不小的人气。

“真的,我在警局见过宁冰儿来找康队,好几次呢,那个水灵,那个漂亮,真是漂亮啊!”他故意把“漂亮”两个字重音说出,而且不断重复说着,一口吐沫随着发音一起喷出、

“真的?我怎么没看到呢?”小干事遗憾地附和道,满脸沮丧的低着头,嘟着嘴,很无奈,也很失落。

听到“漂亮”两个字,他内心早已萌动出一丝渴望和欣喜,遗憾的是自己竟然一次也没有见过,关于康奕,一直像神话故事一样活在他的心里,他崇拜,敬仰,关于他的一切事情,总是很上心,可惜宁冰儿这个水灵的孩子,他从没碰到过。

“没事,待会找到了,让你看个过,不过别想了,人家是康奕的菜,你是抢不走的。”一直很活泼的小干事继续八卦着。

“谁说我要抢走了,你看看我这样,能养活这朵娇艳的花吗?”崇拜康奕的小干事一股气恼地自嘲道。

活泼的小干事抬起头,用电筒照在他的脸上,眯着眼睛,吧唧着嘴巴,抬起手摸着下巴,仔细观摩眼前这个清瘦的男人。

八字胡看上去很精神,而那双丹凤眼缺乏一种男野性的神韵,眼神无关,五官还算凑合,不是帅哥级别,也不是丑男级别。

然后电筒光再向下在他身上慢慢移动,八卦小干事不断摇着头,吧唧着嘴,一脸无奈的拼命摇头,嘴里念叨着:“就你这坨牛粪,别说像宁冰儿那样娇艳的玫瑰花了,就是一朵路边野花你都养不活,行了,兄弟醒醒吧,我们怎么能和康队比。”

看着八卦小干事不断摇头叹气,活泼小干事一下子也萎蔫住,想到接康奕的排场,吓得有些不敢言语地继续低头搜寻。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清楚,康奕来头不小,只是人家低调行事,这么对年体验生活也没暴露自己真实身份。

如此淡定低调沉稳的男人,在队里没人能比得上。

“你说康奕还会回队里吗?”活泼小干事心有不甘,觉得自己的偶像就这样没头没尾的消失在眼前,心里很不舒服。

“谁知道呢,你说你是康队,你会来吗?”八卦小干事反问道。

活泼小干事听到这样的假设,开心成一朵花,做梦也没敢做这么高规格的待遇,更何况让自己的想象那暴富富二代的生活。

“我是康队我为什么要回来?我来队里只是体验生活,这么多年,够了,我何不做我的阔少,搂着美女,喝着洋酒,开着豪车,全世界旅游着,多爽。”

第325章 对峙在即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25章对峙在即活泼小干事美滋滋地想象着康奕此时的生活,一脸艳羡的目光投向远方,追寻着心中那遥远的梦,一直延续向很远的地方。

“但是我觉得康队还会回来。”八卦小干事若有所思的说道。

“怎么可能,左拥右抱的生活不是很美好吗?何必来找罪受。”活泼小干事继续辩解道。

“那宁冰儿不是白搭了?”八卦小干事想了想,觉得特失望的说道。

“有什么白搭的,一个是全国首富之子,一个是一城首富之女,宁大小姐还占便宜了呢,你不觉得吗?”活泼小干事似乎很喜欢钱,每一句话都离不开这些钱与美女,总用这些东西来衡量一段爱情。

“是吗?”八卦小干事疑惑的问道。

“你们说呢?”李队实在受不了这两个男人嘀咕着一直八卦下去,私底下如此大声地宣讲与揣测领导的私生活,确实很过分。

“李队!”八卦小干事立马闭嘴,向前大跨步几步。

“李队!”活泼小干事也向左侧移动几步,鬼灵精怪的小模样看着特逗。

“闭嘴。”李队警觉地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立马趴在地上,仔细听着地上声震。

“停!别动!”李队大声喊道,然后摆摆手,让大家掩护起来,不要暴露了自己。

野外求生的训练让他有着过高的警觉性和警惕性,那双千里耳总能很快很灵敏感受到远处人声与脚步声。

只是趴下的这一个动作,仔细辨认几秒钟,脸色暗沉下去,慢慢从裤腰上拔下枪,抬起手比划着,安排着队友战队的位置和作战部署。

看到李队冷静而沉稳的安排部署着,刚刚还活泼能讲的两位小干事立马投入紧张地战前准备中。

所有手电筒关闭,藏好躲好,等待着敌人慢慢靠近自己,然后一举歼灭所有。

树叶随着风沙沙作响,还有小心翼翼移动脚步,踩着落叶发出的咯吱声响混合在空气中,整个气氛瞬间弥漫起浓烈的硝烟味。

这是对决前夕的征兆,也是大战在即前的紧张调整中,只是敌人肯定没有这么高的警觉性,他们从落到悬崖下,就一直高度紧张,防备着遇上警察如何应对。

这么长时间的搜救,这些农民子弟兵,已经神经衰弱,精神奔溃了,脑子里的那个弦一直紧绷着,几个小时过去,早就断了,现在他们懒散而漫无目的地走着,行尸走肉地跟随着领队继续往前走。

如果真的临敌,他们有举手投降,束手就擒,等着挨宰的心态面对那些洪水猛兽。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一个个萎蔫欠别人钱的嘴脸,不然老子崩了你。”领头的飞鸽大声呵斥道。

飞鸽,黑暗组织里的一个分队小队长,秘密把守竹林秘道,密道处人员与物资接应都是他在管控着,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没有学派,也没有正规的老师指导,技艺不精,不像太攀、黑白无常、刀疤脸那般有狠劲,眼神充满杀气。

这个男人体型娇小匀称,彪健、勇猛这些词似乎与生于他无缘,看上去不够霸气,也不够凶悍,只是有些匹夫之勇而已。

“头,这么长时间都没碰上警察,你说他们是不是已经找到宁冰儿了,走了?”已经精疲力尽的农民兵疲惫不堪地问道。

“别给老子废话,不然老子废了你。”飞鸽虽然说话狠厉,看上去和威严,可是眼神却带着一股子柔情,并不像真正的恶人。

虽然在黑暗组织这么长时间,飞鸽加入组织纯属偶然,并不是刻意,或者是被逼无奈,被生活重重打了一记耳光,没想通,自己误打误撞加入。

不过上天也没有如何强迫这个善良的孩子,至今他的手上还没有沾染过一丝残暴的鲜血,或者说他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不是那种弑杀狂魔,还算干净。

“头,这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不死也残,你说虎哥要她干嘛?”好奇的农民兵又一次提出问题。

“闭嘴,大哥的意图是你我能揣测的吗?别给老子废话,好好找。”飞鸽懒得搭理这群没有见识的农民。

飞鸽总觉得高人一等的傲视着身边这些普通的百姓,语气和眼神里的歧视与鄙视,让他很快丧失了这些农民兵的拥护他的热情。

慢慢地,飞鸽发现那些农民越走越慢,与他的距离也渐渐拉大,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弯着腰,艰难地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转头看到微弱电筒光亮下那些佝偻着行走,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虚脱状态,飞鸽生气的大怒道:“一群废物,找不到人,你们也别想着回去。”

躲在丛林里的警察,听到臭骂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准备迎战的他们耐心地等着他们靠近,然后在一次性解决了他们。

李队学着夜莺的动听地喊叫一声,所有队员立马做好准备,全部人上好膛,聚精会神的等待目标在靠近一点。

躲在树丛的李队用望远镜仔细看看,收起手枪,再次学着鸟鸣而提醒队员不要用枪。

从狭小的望远镜里,李队看到的是一群已经没有任何抗战能力的农民,他们手里并没有枪这种先进的武器,手里除了电筒,就是身上跨着的刀,这种技术水准的团体,何必浪费一颗子弹,擒拿格斗简单就能把他们撂倒。

所有同事立马收起枪,赤手空拳就想要出击制服他们。

“头,休息一会吧,我走不动了,你说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反正都是来捡尸的明早一步晚一步不是一样的吗?”刚刚抱怨的农民继续说着丧气的话。

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滑下来,就为了一具女尸,这样的行动目的对于这些硬汉来说也是很讽刺,毕竟要女尸有何用?

“你在给老子废话一句试试?”飞鸽傲慢道眼神里被怒火包裹起来了。

从滑下悬崖道现在,这个男人一路都在叭叭叭说个不停,而且一句比一句丧气,这种扰乱军心的话让人怎么带兵?

让他如何服众?

顶点

第326章 滑稽的互相残杀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26章滑稽的互相残杀已经累的不行的农民听到飞鸽不屑的讽刺声,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没有压住,挺直身板,愤怒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老几啊?不就是会点三脚猫功夫,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不怕你!”

“啪!”一脚踢在屁股上,踢出很远,眼神里的狠厉和愤恨已经让这哥冷静的男人鬼火,这种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的男人,就是自讨苦吃。

“敢打我?”忽然被踢出好远,在地上翻滚两圈后撞在树上才听下的农民,眼神里充满怒意地吼道。

“打的就是你!”飞鸽嚣张地说道,而且那种看不起和蔑视,毫无保留地全部泄露出来。

“有种!兄弟们,看到没,这个男人从没看得起咋们农民,欺负成这样,你们还能看下去吗?”农民忽然转身看着一群痴傻的同伴,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

“你们愣着干嘛?现在被打的人是我,待会你们谁落下,挨打的就是谁了,你们愿意看着自己同僚被一个外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农民继续劝说和挑拨道。

此时飞鸽才发现,这个农民这张嘴,一定会坏事,着急忙慌的上去又是一顿痛打,打得男人趴在地上动弹不了。

狠狠擦掉嘴角处的血液,农民眼神里的痛恨加剧,而周围的同伴还是没人上前帮助自己。

麻木或许已经是这些同僚最直接的描述,没有思想,没有疼痛,没有同情,眼神暗沉地看着自己。

“各位乡亲同伴,你们真就忍心看着我被这样活活打死?你们没想过下个会是你?”农民绝望得嘶吼着,冲着他们怒吼道。

围观的农民兄弟互相看看彼此,一直犹豫不定,到底是帮谁?

“帮你?他们打得赢我吗?笑话!”飞鸽瞟视一眼围观而麻木不仁的手下,心中不断冷哼和轻蔑着。

自己带出来的兵,自己心中有数,这群人有几斤几两,能耐多少还是有数,再次冷哼着上去又是一脚,踢在男人的头部,头撞在树上,撞击过重而当场晕过去。

一个男人立马上前去看情况,蹲在男人身旁,颤抖着伸出食指像鼻孔下放,颤巍巍的说道:“死了!飞鸽,死了。”

“谁敢公然挑衅,下场像他。”飞鸽不屑地说道。

那种冷漠至极的眼神,好似刚刚不小心误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猫或者一只狗,原本不杀人的他,为了颜面,为何权威,竟然下狠手,杀了人。

“他只是话多一点,不至于被杀吧?”蹲在地上心神不宁的男人小声的问道。

“啪,你想干嘛?你也不服?”飞鸽忽然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第一次扰了心神,没有控制住心中的压抑。

“我是不服?”忽然男人站起身,向飞鸽走近,狠狠地看着他,眼里是毫不畏惧的威严和信心。

男人的尊严与颜面,有时会被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被点燃,来得莫名其妙,也毫无防备。

“不服?”飞鸽说着又是一脚踢上去,那种讨厌和嘲讽更加明显。

“兄弟们,我们没有必要为这样的畜生卖命,打!”男人慢慢爬起,愤怒地呼喊道。

忽然蜂拥而上的农民全部一起围攻飞鸽,上下攻击,左右夹击,原本功夫不到位的飞鸽,一下子陷入两难的境地,艰难地应对着这些疯狂报复的农民。

“李队,什么情况,我们是帮谁?”活泼小干事闷着笑的看着一脸暗沉的李队问道。

看着扭打在一起,而飞鸽已经被所有农民按在地上,使劲拳打脚踢着,那个惨状,并不比刚刚被数落时威武多少,反而看着更狼狈。

“你想帮谁?”李队饶有兴致地抱着手,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的树枝,看戏一样看着他们群殴。

“我看戏。”活泼小干事收起刚刚的紧张感,直接坐在地上,兴致正浓地看着他们打架。

“你说这样打下去,还会活着吗?”八卦小同事不知何时偷偷溜过来,嘴里咬着树叶,一边点头思考着,一边疑惑地问道。

“我看活不了了,太惨了!”活泼小干事假装用手捂着眼睛,不忍看下去。

“却是太惨了,没点真才实学还敢出来混,哪像我们李队,格斗过硬,重要的是说话好听,是吧?”八卦小同事用肩膀趁一下边上的活泼小同事,眨巴一下小眼睛,传神出一个深意的眼神出去。

“是啊,谁有我们李队厉害,能言善辩,能文能武,还说话好听,从没人会想着造反。”活泼小同事附和道,微微偏过头,看一眼依然冷峻的领队。

“别废话,救人啊,还是还想看到戏?”李队忽然起身,冲着队友吼道。

隐藏好的同事忽然像洪水猛兽一般窜跳出来,冲着那群已经精疲力尽还在使劲泄愤的农民冲去,三下五除二,一群农民全部被抓,被扣住。

地上像条死狗一样躺着的飞鸽已经不省人事,奄奄一息地微闭微张着眼睛,疼得撕裂着嘴唇笑着看着这些不劳而获的警察,眼神里依然还是讽刺,这个清高自傲的男人,挨打也是迟早的事。

在他的生命里,可能没明白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深刻的道理,轻视群众只会自寻死路。

不过这个惨痛的教训可能让他铭记一辈子吧。

“怎么,还没想通啊?那回去局里慢慢反思去吧。”活泼小同事看透得冷嘲热讽道,顺便把手扣扣上,闷着笑的看着其他队友。

如此轻松的抓捕行动,还是第一次遇上,不用上手,就让他们全军覆没,还是古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队,你说我们做黄雀的容易吗?”活泼小干事又一次调侃道。

这个活泼得有些兴奋的小干事还沉浸在刚刚的成功之中,一脸兴奋地问出心中感叹,其实也是为了调节气氛。

“死得那个挖个坑埋了。”李队说着站起神,拿出电话,拨出一串号码,脸上又是深沉和凝重。

其实他是懊恼的,造成人员死亡,这样的结果是可以避免的,可是由于自己松懈和自私,最终导致不可挽回的局面。

第327章 丛林传奇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27章丛林传奇事情已经发生,就只能解决和处理,李队看一眼被制服的众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然后拿出手机,拨出电话,轻声问道:“梅主任,我们在搜救过程中抓到八个虎哥手下,怎么处理?”

已经连续开车几个小时梅雪听到李队的报告,眼珠转动一圈,淡淡说道:“先押回来,听候审讯。”

“梅主任,我们在悬崖下,怎么上?”李队抬头看一眼暗无天日的原始森冷,绝望中带着失望滴说道。

“哦,对了,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安排人去接你们。”梅雪这才想起来,她把这只小分队派去搜救宁冰儿的下落了。

“是!”李队立直身子,刚毅说道。

“等会,宁冰儿找到没?”刚刚要挂电话的梅雪想到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提到,立马问道。

“报告,还没找到。”李队回答得毫无底气,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精神了。

“接着找!一定要找到他们的下落。”梅雪冷傲地命令道。

或许对于宁冰儿她是愧疚的,满心充满内疚和悔恨,如果当初能够多重视一点这件事,多在意一点这个女人的行动,或许能够减少更多的人力和物力的投入。

“是!”李队看看被擒住的这些农民,在看看前面的路,叹息一声,挂了电话。

“你俩,在这守住这些人,等待救援人员过来,其他人跟我继续搜救。”李队冷傲地安排道。

活泼小干事和八卦小干事相视一笑,眉目传情互看一眼,同时兴奋地点点头,立马立正站好,敬礼示意,抱正完成任务。

“行了,你俩好好看着,别处问题。”李队安排完看守工作,扫视一眼大家,冷冷说道:“大家检查一下自己的通讯设备与其他设备,是否完好?”

所有人立马拿出身后背着的各种先进仪器进行检查,陆续答道:“报告,没有!一切正常!”

“行了,你们俩在这守着,有什么事记得呼叫,其他人跟我走。”李队带着其他几个人快速钻进丛林。

八卦小干事看一眼这群乌合之众,并没有一丝懈怠和懒散,警惕地把活泼小干事来过来,悄悄说道:“黄力,他们现在是休养生息,待会活过来,我们俩人管这么多人,得想个法子制服他们,以免出现差错。”

黄力听到孙伟的提议,看一眼那群坐在地上喘息的众人,有的低着头,沉思着,有几个无辜地抬着头,看着他们俩在商量,而飞鸽更是一脸痛苦地闭着眼喘息着。

面对生命,没有人能表现出淡定和勇猛,每一个人都在斤斤计较,权衡利弊中求生,生命只有一次,珍惜才是最真实的活法。

他们渴望的眼神看着这两个警察,眼神里藏着太多的惊慌与恐惧,接下来的囚牢生活也不会比他们卖命的生活来得轻松与愉快。

“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和他们聊聊天吧,这样还能转移注意力,时间过得快一点。”黄力大胆地提议道。

“也行。”孙伟给了黄力一个肯定地眼神,然后俩人和这些农民围坐在一起,扫视一圈,席地而坐地冲着大家笑笑。

“各位大哥原来是干嘛的?”孙伟笑容灿烂地问道,那双原本不大的眼眸眯成一条线,喜笑颜颜地冲着他们温和地问道。

原本还低着头的农民一下子警惕性地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两个莫名其妙的警察,聪明的人心中不屑地想着,又想套话,没门。

石沉大海地问话毫无回应,那些农民互看一眼,全部地下头,不愿搭理这两个无聊的人,也不想和他们唠嗑。

男人原本不善言辞,也不爱表露太多,这是男人的通病,可总有勇者想要改变这些规律,触碰有些底线,增加存在感,最后只能自取其辱。

确实,几个问题问出,这些农民都不愿搭理他们,最后,两人只好走到其他角落,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对方唉声叹气着。

李队他们已经进入丛林深处,可是依然没有找到宁冰儿他们的下落,这么长时间的搜救工作,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或者是一点遗落下来的东西。

难道方向反了?

李队在心中嘀咕着,想着是不是搜救方向错误才导致这样的结果,而搜救工作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了,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心急如焚的男人捏紧拳头,咬着牙,无奈地喘息一声,大声说道:“后退,往另一方继续搜救。”

领导的决策往往决定效率的快慢!

“啊?哦!”两个虚拟词表达出所有警察的心声,可他们没有过多的抱怨,又一次提起精神,从另一个方向进行搜救工作。

初生的太阳慢慢升起,阴沉的惨淡阳光笼罩着这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此时的森林静谧得如同一切都还沉睡在香甜的睡梦中,不愿被打扰别惊醒一般。

偶尔上空盘旋着喊不上名字的鸟兽发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瞬间整个人仿佛身处阴间般恐怖。

粗壮参天的茂盛植物,妖娆漂亮的无名昆虫,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新鲜和有趣。

这种没有任何足迹,也没有任何深探过的痕迹,古木参天,遮天翳日,增加了这个森林的阴森可怖,神秘莫测,每踏上一步,厚重的而松软的落叶地毯,让人有种轻飘的感觉。

越往深处走,越感觉空气湿润,雾气太重,越走越觉得诡异和神秘,身后的警察有些害怕和紧张,勇猛并不是盲目的自信与高估自己的能力,而且树木变得稀少,出现一堆一堆的苔藓植被。

“李队,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身旁一位小干事紧张地拉住低头盲干的李队,小声地问道。

“哪里不对了?”李队其实已经发现异常,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决策有问题,冷冷问道。

“湿气太重了,我觉得不对,还有脚下的松软感越来越不真实,似乎踩在云彩上一样,你不觉得地下有问题?”小干事害怕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动,紧张地问道。

第328章 走不出的丛林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28章走不出的丛林听到小干事的提醒,李队不敢大意,抬起手,示意所有人倒退几步,然后弯腰,轻轻趴开落叶,小心勘测地上的情况。

面对这片黑暗森林的阴森恐怖,李队不敢大意,小心的探寻着这片肥沃土地下的奥秘,其他士兵屏住呼吸地好好看着队长勘测。

每刨开一层树叶,越感到湿气与水汽的加重,越是放慢速度地慢下来,呼吸也快停止一般不敢大声喘息。

“李队,快上来,冒泡了!”一位眼尖的小干事大声地喊道,因为李队的四周已经开始不断,冒泡,不断塌陷下去。

危机重重,所有人一瞬间明白下来,地下可能就是沼泽地,这种让人类无法踏足的境地,就像人间地狱一般深深阻隔一切行径。

“李队,拉住了!”其他几位同事立马抛过一根绳索,快速找到一根木棍丢过去,让他踩住,赶紧过来。

齐心协力,一起努力,在李队还没深陷下去就竭尽全力把他拉过来,挽救了李队的生命。

安全靠岸的李队望着远处被落叶覆盖的空旷原野,后背冷汗直冒,原来感知这么强悍,而自己还是那般盲目自信。

“对不起,我判断失误,刚才我就感觉不对劲,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方向不对了,为了颜面,我还是冒进了,差点害了大家,对不起!”李队忽然鞠躬向大家道歉着,虔诚地感谢救下自己的同事。

一个男人能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能够直面内心的羞愧感,能够让自己丢下颜面,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男人。

“李队,没事,我们不怪你,至少让我们知道,这条路还是不对,方向又不对了。”一位机灵的小同事立马解围到。

又变换方向,走向另一个方位,而森林里的光线依然阴暗,粗壮茂密的树木遮住了绝大部分光线,只有斑驳稀疏的阳光透过树木的枝叶透进来。

森林里弥漫着团团浓雾,久经吹散,依然没有全部散开,这片出安静诡异之地,没踏一步,有种灵魂超凡般的迷醉感,涉足这片丛林的灵魂都被一次次清洗着。

“李队,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到他们,会不会?”一旁的同事小声的问道,眼神之中充满不确定和害怕。

毕竟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诡异,让人看着毛骨悚然,荆棘遍野,无路可走,想起那个伟人说的一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刚刚升起的太阳又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重的云层里透出一丝金灿灿的光芒,气流涌动,而风在高高的树使劲摇摆着树干,发出一阵阵暗哑萧瑟的沙沙声。

阵阵随风摇曳的树枝,好像移动的沙漠树海,把诡异的森林带入另一种静谧之中。

“不许乱说,宁冰儿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李队教训道,然后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和无奈。

“李队,你见过宁冰儿没?”一旁的小同事又开始唠叨道,或许好奇心理才是他们最致命的。

“废话!当然没见过。”李队幽默一把,冷冷说道。

“哈哈哈”一串男性富有男人气息的声音回荡在上空,这么长时间的搜救工作早让疲惫不堪的神经快要崩断,这一阵阵爽朗的笑声,瞬间打破那些烦闷和忧郁。

搜救工作依然在进行中,而且没人敢懈怠,也没人提出抗议,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让这些有素养的军人随时保持一致性和统一性。

清晨而常年阴冷的森林地上,空气中悬浮着阵阵水雾,所有士兵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湿透,贴着皮肤,浑身激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可是他们依然坚定地踏着松软的树叶,继续前行着。

树洞里的二人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慢慢苏醒过来,宁翔天睁开眼,看到怀里熟睡的女人,恬静温婉地搂着自己安静的睡着,那平稳均匀呼吸声,从鼻孔里吹出一阵阵温热的气流,酥麻着自己贴近的皮肤。

抬起手摸摸她的额头,与自己皮肤温度适宜的温度,宁翔天高兴地在心中喊道:“谢天谢地,终于降温了,终于退烧了。”

然后悄悄起身,慢慢挪动身体,怕惊醒熟睡中的宁冰儿,站起身,穿好衣服,俯身亲一口这个睡美人。

再次把火拢高一点,让山洞里的温度在高一点,免得刚刚有点好转的宁冰儿着凉又生病。

做完一切,宁翔天悄悄走出山洞,宁冰儿听着外面没有一丝声响,慢慢张开双眼,看看自己,衣服完整,除了浑身有些酸痛外,好像并没有异常。

眼前三堆燃烧正旺的火闪烁着红红的火焰,发出霹雳扒拉的声响,使劲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

但是宁冰儿知道,昨晚一定是这个傻男人脱光衣服用自己的身体为自己降温的,这个痴情的男人怎么还亏欠他的这些恩情?

不断叹息和权衡的宁冰儿一直躺在床上不愿动,并且也不想动,浑身酸痛,昨天和太攀打斗这么激烈,即使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软组织已经严重受伤,浑身肌肉都被清洗过一遍一样,翻滚着疼痛。

听到洞口有声响,宁冰儿赶紧闭上眼睛,怕面对宁翔天那双深情的眸子,毕竟她的心里还装着一个不能实现的梦想。

抱着一捆材火进来的宁翔天,看一眼一动不动躺着的宁冰儿,安心地把火烧旺一点,然后又一次出去。

发现宁翔天又一次出去,宁冰儿挣扎着慢慢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艰难走着,毕竟离开宁翔天这具像火一样火热的身体,她还是感到阵阵寒意袭来。

学医这么多年,她肯定知道男人的体热确实比女人的高很多,特别是晚上,抱着男人睡,就像抱着一个小火炉一般温暖,离开宁翔天的身体,自然又开始发冷。

才走几步,差点跌倒,最后扶着墙壁走到火堆旁坐下,伸手近距离感受火的温暖,宁冰儿才发现自己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肚子早已不听话地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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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第329章 冰儿把自己交给天儿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正文卷第329章冰儿把自己交给天儿正在肚子咕噜噜叫嚣得猖狂的时候,宁翔天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来,踉跄着感觉行动不便一样。

“你怎么起来了?”宁翔天看到在烤火的宁冰儿,吃惊的立马跑过来,只是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像刚被暴打过一顿,浑身皮开肉胀的疼痛着。

看到宁翔天不自然的脸色,还有那张俊俏脸庞上的沾满的泥土,身上也衣服上被刮破,白衬衣上站着苔藓类的污渍,再看看那一瘸一拐的笨样,宁冰儿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摔了。

“我没事,你怎么了?”看着宁翔天向自己扑来,那满脸的担心和心疼,宁冰儿心口收紧地疼痛着,像被铁爪抓着心窝,不让她好好呼吸一般的疼痛难忍。

“冰儿,你起来干嘛?你昨晚高烧不退,现在好点没?饿不饿?”宁翔天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满眼都是宁冰儿的安危和健康。

“我好多了,来我看看你脸怎么了?”宁冰儿一把拉近宁翔天,轻轻用手帮他擦拭脸上的泥泞,还有额头趁破的皮。

“我没事,来吃点果子,我尝过了,甜甜的,不过有点涩,先将就着吃一点,我想想待会给你弄点什么东西补补你的身体。”宁翔天立马从衣兜里拿出藏得很好的喊不出名字的野果子,红彤彤的,像苹果,但是比苹果小很多。

看一眼这些被保护很好的野果子,再看看那一声破损的衣服,宁冰儿抿抿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有掉出来,抬起头,硬生生把眼睛里那些心疼的晶莹液体咽回去。

眼前这个没有形象,没有脾气的男人,与当初那个不羁少年还是一个人吗?

那是的他风流倜傥、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可如今,像个乞丐一样为了他曾经看不上眼的野果子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而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宁冰儿啊宁冰儿,你何德何能,让一个男人为你默默付出这么多?而你依然无动于衷,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宁冰儿在心中不断咒骂着自己没有良心,眼里最终还是咽下去了,平复几秒心情,低下头,抬起手,继续帮她擦拭脸上的泥土,还有拍打身上的灰尘。

“诶呀。”宁冰儿拍到腰部的时候,忽然听到宁翔天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

“怎么了?”宁冰儿担心的问道,快速掀起他的衣服,才看到腰内侧的皮全部擦破,那些伤口在流着细细血液。

看着那一大片的伤痕,还有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宁冰儿心疼地颤抖着双手,轻轻去触碰那些伤痕,那是为自己留下的伤,触摸到他白嫩的肌肤时,宁翔天习惯性地颤抖一下,咧着嘴,吸着气,毫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没事。”

说着就想把衣服放下,不想在宁冰儿面前太脆弱,脸上带着苦笑,忍着疼痛,逞强地说道。

“我说有事就有事,你都出血了还能没事吗?”宁冰儿大声地叫嚣道,心也跟着震颤着,浑身微微颤抖着,整个人疼的乱了分寸。

“冰儿”宁翔天有千言万语,看到此时伤心难过的宁冰儿,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并且当初撩妹的那些花言巧语,一句话也说不出。

原来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可以静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并且能过忍受住所有的委屈和疼痛,这就是爱。

“嗯。”宁冰儿一边答应着,一边弯下腰,强忍着疼痛,把头凑过去,啄起嘴巴,轻轻的呼气帮他吹一吹。

大伤小伤各种伤痛,宁冰儿都承受过,可是她最记得而是被袁雪菲暴打后,背上那些血痕,是吴妈小心的帮她用嘴巴呼气呼呼,并且告诉她,这样呼呼就不疼了。

从此,不管宁冰儿受了多严重的伤,吴妈都帮她呼气,让她缓解一点疼痛感。

她今天也想这样帮宁翔天缓解一点疼痛,虽然这样没有多上效果,可是她能做的只是这样了。

一直凑上呼气的宁冰儿看着每一次呼气到他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宁翔天就敏感地收缩一下,看着他跳动的肌肉,忽然有些心动,竟然快速凑上去亲了一口。

“冰儿”宁翔天感受到宁冰儿那冰凉的嘴唇粘到自己的肌肤,一个机灵双手扶起宁冰儿,深情地看着她。

这是女人第一次轻薄自己,而且是心甘情愿,在这一刻,宁翔天才知道,为了她付出多少都是应该的,也是值得了。

冰儿的心没死,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爱!

那双深邃地眸子里充满爱意、含情脉脉的看着宁冰儿,一步步慢慢靠近,慢慢逼近宁冰儿的身体,双手紧紧扣着宁冰儿的双肩,好似放松就会溜走一般。

他最终一点点,慢慢靠近,两张火热的脸庞凑近,两片饥渴的嘴唇碰触到一起,互相慰藉着心中的欲火,表达着彼此心中那浓烈的爱意。

最终两个人交缠在一起,互相舔舐身上的疼痛,互相交融在一起。

“冰儿,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宁翔天抱着宁冰儿躺在临时床铺上,一脸愧疚的说道。

“不苦,一点也不苦。”宁冰儿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不知道是冲动还是愧疚,还是真的爱。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而且面对这片原始森林,他们何时出去还不知道,不如就这样接受命运的安排,享受这短暂的时光。

“冰儿,我爱你!”宁翔天感受到宁冰儿刚刚的热情,还有她主动回应着自己,那是心甘情愿的交付,也是满心欢喜的享受。

听着宁翔天赤裸裸地表白,宁冰儿脸红成一片,莫名又一次想到康奕,为他付出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竟然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这种深情的话。

一瞬间,宁冰儿委屈地搂紧身边的男人,用力的抱紧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男人会这样掏心掏肺地对自己这么好,不求回报的付出吧。

又一次感受到宁冰儿的热情,宁翔天紧紧搂着她,酝酿着情绪,想要把满心的欣喜全部告诉她。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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