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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实业互联网》 第一章 流星一过就是十三年 2017年国庆假期，恰逢中秋佳节，“双节”凑在一起，大约有一周的假期。 许多都市白领回老家，看望多日不见的亲人；未婚的三五同事好友结伴，成家立业的全家出动，去东西南北各地旅游，见识祖国的大好河山。 感情上、仕途上受到挫折的孙不器，也是万千观光客中的一员。他本想去艳遇之都的丽江，疗感情上的创伤。但是订票的时候，仿佛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耳边呼喊：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于20世纪30年代，出现于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的著名小说《Lost Horizen（消失的地平线）》中，而为世人所向往，不久便被拍成同名电影并荣获多项奥斯卡奖，更使其为世人熟知。 孙不器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随心灵的呼唤，把出游的目的地，换成了让很多欧洲人念念不忘的香格里拉。 今天已经是他到香格里拉的第四天，不同于“上车睡觉，下车撒尿，到了景点拍照”的旅游爱好者。孙不器更喜欢“深度游”，习惯呆一个地方慢慢品味。他觉得匆匆忙忙敢时间，如走马观花般得旅游，无异于像完成任务似得，那不是享受，纯粹是花钱买罪受。 今天月明星稀，孙不器按捺不住心情，让农家乐的老板，把桌子摆到院子当中，向“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苏东坡致敬。 孙不器自从看了龚丽娜演绎的摇滚版《明月几时有》，一时惊为天人，与王菲清冷版本的相比，无疑前者更符合豪放派苏东坡的做派，更符合诗人通宵饮酒后的心情。 然而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孙不器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中冲着自己飞过来的流星，大叫一声“坑爹啊！”，就失去了所有知觉。 客人在眼前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摔在地上的酒杯，饭店老板恐怕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他看着这一幕，张嘴而出，“老婆，快出来看上帝！” “首都时间2017年10月4日20时07分05秒，地球发生一次小行星撞击事件，撞击地点为YNXGLL县城西北40公里处，爆炸当量相当于540吨TNT。目前，香格里拉未收到各个乡镇上报，关于此事件村民受伤及房屋受损情况，以上就是本台收到的报道。” 播音员正襟危坐，字正腔圆的介绍这次“流星事件”。此事也被当地的游客拍摄成短片，然后后上传到网络上。 世界各地的“猎星人”纷纷摩肩擦踵，向着香格里拉出发，向着金钱出发。他们翻山越岭，寻找价值千万的陨石，可是全部无功而返。 流星的速度那么慢，在大气层中不应该然燃烧殆尽，理论上应该有公斤级别的陨石出现，而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流星出现的很突然，消失的更突然。 各地频频有陨石出现的消息，可惜都是“见过死”，都是拙劣不堪的骗局。 猎星人骂骂咧咧得离开香格里拉，嘴里骂着那些不靠谱的“砖家”，骂如雨后春笋出现的同行，唯独不骂自己的贪心，希望一夜暴富。 孙不器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放空，目光没有焦点。事实上，他已经保持这个动作，超过了三个小时。前一刻还置身于干燥的云贵高原，现在竟然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人世间的大起大落莫不过于如此吧。 天花板黄白驳杂，一个老旧不堪的电风扇，吱吱嘎嘎的响着；床是上下铺，是学校常见的配置；旁边几个年轻人，正兴高采烈的玩着《泡泡堂》。 孙不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房子后面的紫荆花，还有调皮的松鼠，在树上跳下蹦上。更远处是简陋的风雨操场，几十个青年人不顾天上的烈日，疯疯癫癫的抢着一个足球。 他趁上厕所的时候，偷偷的观察环境。自己没有被外星人绑架，也不是拍舞台戏，更不是某些人的恶作剧。镜子中的自己青涩不已，手上也没有常年熬夜写稿子，抽烟留下的黄色痕迹。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陌生，头脑里的各种片断，像楔子一样钉在脑子里。 孙不器看着床头上，摆放整齐的第三册《大学英语》，听着宿舍里熟悉的南腔北调，那些都是生活四年的室友，虽然毕业后各奔东西，以后也没有完全断了联系。 四个男生围着一台电脑，轮流玩着《泡泡堂》。他们两个一组，像中小学生打乒乓球一样，一方死亡，另一方上马。整个房间里都是人物丢下泡泡，泡泡爆炸，角色死亡的声音。 上一秒是2017年的国庆节，现在是2004年的国庆节，正是孙不器大二刚开学的时候。一个流星划过天空，对于别人就是几秒的奇特景观，是茶余饭后的笑谈；对于他来说，就是整整的十三年！ 13是一个很受忌讳的数字，被西方的一些国家和民族视为不吉利的凶数。耶稣受害前和弟子们共进了一次晚餐，参加晚餐的第13个人是耶酥的弟子犹太。 孙不器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却有点动摇。他不知道先前到香格里拉旅游的悸动，与天空中不期而至的流星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难道上天要帮助自己，不想让前世太多悲伤的事情发生，想让一切事情重新改变吗？ 同宿不同班的阿波不停的抱怨，“我叼！我杀了五个人，咱们竟然还是输了！你个蠢货一个人都杀不到，也不会救我吗？你就会抢吃东西，如果我吃了那个“针”，不就相当于多一条命，咱们就能翻盘……” 被抱怨的叫李治，自称为“阿道”，名称来源于《灌篮高手》的樱木花道。他挠着头，低声下气的解释道：“我在道具前，等了你十几秒。如果我不吃的话，就会被其它的人抢走，我也很无奈啊！” 阿道一米八五，一百五十多斤，被不到一米七，体重不到一百二的阿波，像孙子般的教训。这就是大学的生活常态，游戏高手在游戏中纵横天下，运动高手在球场上睥睨天下；考试的时候，学霸们考了九十分，留下“这次发挥不好，下学期努力”后，深藏功与名。 阿波继续埋怨，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作为游戏中的PVP，竟然因为“猪队友”的原因被翻盘，更别提猪队友中，还有一个一起“开黑”的宿友！ 阿道听着好友的埋怨，眼珠乱转，想找到转移话题的事情。他看到桌子的闹钟，大喊一声，“啊！马上要六点了，再不去吃饭的话，食堂就要关门啦！” 接着就是一番鸡飞狗跳，有的找饭卡，有的翻钱包；还有人回忆自己的饭盒，午饭后放到哪个食堂。 电脑的主人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孙不器，大声吼道：“SD，别一直躺在床上看书，到吃晚饭的时间。” 孙不器是学院的第一个齐鲁人，身高接近一米九，是全院海拔最高的男生；再加上他的名字不好叫，来源太孤僻，大家都叫他“SD”，后面流传开来，老师、辅导员也这样称呼他。 孙不器听着熟悉的称呼，心中的惆怅、壮志都瞬间消失，人要面对现实，不管如何“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在吃饭的路上，电脑的主人陈志勇习惯性的问道：“你竞选学院学生会主席的事情怎么样？” 孙不器愣了愣，回答道：“什么主席？” 第二章 你竟然敢拒绝我的好意？！ 孙不器所在的外国语学院，是HD十大学院中的一个中型学院。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和团支部书记，一般由大三学生担任。大一新生当部门干事，大二生当部长、副部长，大三才有机会担任主席，这是几十年形成的惯例。 大二的辅导员彭学胜不走寻常路，力主打破这种按资排辈的陈规陋习。他在公开场合扬言，竞选不要设置条条框框，要按照学生的能力，而不是靠年资划下高压线，一切放手给广大的同学，让他们手里的票做决定。 彭学胜的致胜法宝就是卓尔不群的孙不器，认为只要对方参加竞选，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就是五个手指捏田螺。他本人处于竞选校团委副书记的关键时刻，想通过这样突破常规的方式，为自己赢得满堂彩。 孙不器刚入大学校园的时候，就体现出高人一筹的亲和力和领导力。他高中时一直担任班长，自然而然的被任命为临时班长。 军训的时候，依靠健康的体魄、出众的海拔高度成为排头兵，再加上教官又是齐鲁老乡，孙不器带领所在的班级，在数百个班级单位中脱颖而出，军训成绩遥遥领先。 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头，160斤的体重，顺利的进入了学院篮球队；两场热身赛后，靠着对篮板球的绝对掌握，制霸了篮下，把原来的主力中锋赶到了替补席上。 孙不器大一就入选了院学生会，担任保卫部的临时副部长。为了表现，他联系了军训的老乡教官，本来准备搞一次学院级别的消防演习，但是打上来的报告，被彭学胜看到。 一场普通的消防演习，变成了军民共建活动，变成了学校级别的消防演习。投桃报李，孙不器做了活动前期的组织、宣传工作，顺利的当选为活动的副主任。 消防活动出动了几辆大型消防车，十几名武警在宿舍楼上爬上爬下，演示了火灾逃生的注意事项，得到了广大学生的认可。 通过那次活动，孙不器在全校师生面前崭露头角，大一的成绩出来了，获得了一等奖学金，属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生。 彭学胜有信心、有把握，在即将到来的学生会干部选举中，把大二学生孙不器推上主席的位置。他希望通过“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方式，为自己赢得更多的支持；甚至孤注一掷，把孙不器的当选，和自己竞争团委副书记绑定在一起。 面对宿友阿勇的关心，孙不器头大如斗。 如果按照正常的发展模式，自己会在即将到来的学生会选举中，以大幅度领先的优势，顺利当选为学生会主席。然后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辅导员彭学胜，也顺利的当选为学校团委副书记。 孙不器大学毕业后，彭书记也是照顾有加，在省委选调生中帮忙甚多。如果以为对方是老好人的话，那就太单纯了。彭学胜酒后多话，曾经炫耀自己的功绩：一个大一学生不知道什么原因，怎么得罪了自己。对方四年的奖学金申请以各种名义被拒绝，也与各种评优、学院活动无缘。 未来的彭书记，现在的彭辅导员，是个睚眦必报、刚愎自用的人。如果学生不按照他的计划走，随时会被打入冷宫，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重活一生的孙不器，不想再做对方手里的棋子，想跳出棋盘，过自己的生活，走自己的路。前世他大学毕业后，顺利的进入市委办公室，性格不合也罢，时运不济也罢，碰到了不对头的领导，原地踏步几年，浪费了大把好时光。 从一个懵懵懂懂的文字小秘书，变成了参与撰写各项年终总结的老秘书，烟瘾也是越来越大，手指被熏的通黄，发际线越来越高。唯一不变的是，职务不变，位置不变，办公桌依然摆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孙不器多方打听原因，才知道自己纯粹是被误伤。 办公室主任王飞，本想让自己的外甥进市府办公室，奈何在公务员面试、复试中，孙不器以无可争议的第一名，顺利的考入了办公室。 王飞总以为孙不器抢了自己外甥的位置，在工作中处处给他设置障碍，还不断的诋毁，说对方办事粗心、嘴上没有们，能力不行，还喜欢背后说领导的小话。 孙不器的名字，取自“君子不器”。最后的“器”字有四个口，被领导同事以讹传讹，戴上了“大嘴巴”的帽子。如果想成为领导的贴身秘书，嘴巴紧是第一要素，因为领导的穿小鞋，同事的排挤，秘书升官路线离他而去。 经过十来年的打拼，依然只是非领导职务的孙不器，对官场从开始的懵懂好奇，到狂热，再到平静，最后甚至有点厌烦。公务员只是万千职业的一种，如果不是已经骑虎难下，没有其它选择，他早就变换门庭，去其它行业。 JN市长梅永红弃官从商，成为华大基因的副总裁；其它证监会、保监会人士转行到人寿、保险公司的新闻更是不胜枚举。 孙不器在电视、网络上看到，这些弃官从商先行者的新闻后，羡慕不已。 这些人担任多年领导岗位，已经积累了一定的政商人脉，才会被企业家高薪聘请。想想自身的经历，看看周围的人脉，他马上退缩，资本家不是开善堂的，需要的是为自己马上创造效益的人才。 苏婷的小诗《致橡树》，形容商人和公务员更是入木三分。 商人、担任过一定职务的官员们就像橡树，像木棉，而担任非领导职务的公务员，就是攀援在大树身上的凌霄花。一旦大树倒了，离开了工作岗位，凌霄花也跟着摔落在尘土上，没有丝毫的自主权。 既然重来一生，孙不器不想把自己的命运继续交给别人，靠着“抱大腿”走上从政道路。他要从商，自己要成为大腿，成为橡树和木棉。“靠山山倒，靠河断流”，“打铁还需自身硬”，每一句话都是多少人的血泪教训。 这些念头在孙不器的脑海中盘旋许久，现在才终于成型，终于找到了以后的道路。但现在彭学胜成为事业的“拦路虎”，如果不想失去学生身份的话，对方都是一个绕不开的坎。 孙不器心不在焉的吃着缺油多盐的食堂菜，其它人全神贯注的看着悬挂的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NBA五佳球集锦，出现好球的时候，狂热的篮球爱好者不约而同的鼓掌叫好。 2002年，姚明以状元秀身份，被NBA的休斯敦火箭队选中。虽然王治郅已经在NBA打拼多年，但是姚明第一个作为球队主力，第一个做为球队建队基石的中国人，引起国人太多太多的注意力。 姚明在NBA表现的越来越好，得分和篮板球不断创新高，也不断刺激国内的球市。火箭队成为了中国篮球迷的主队，每个NBA的解说员都自动变成了“姚吹”，众多泛球迷也变成了铁杆NBA球迷。 每天中午NBA开打的时候，学校的食堂座无虚席，很多学生端着饭盒吃饭，大家为姚明的每一次精彩表现叫好；队友每一次失误，大家都会大声埋怨，“为什么不传给姚明呢？” 孙不器也是NBA的球迷，更是姚明的铁杆球迷。奈何他的心都在即将到来的危机中，没有心情关注电视上NBA球星的表演。 孙不器回到宿舍，就听到宿友阿波大声喊道：“SD！彭猪头让你去辅导员办公室，说是有急事找你。他打咱们宿舍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就打到我的手机上。” 彭学胜脑门精光，经常到宿舍抓逃课的学生，被大家尊称为“彭猪头”，甚至有学生偷偷的砸他家玻璃。 何波说完，向孙不器亮了亮自己的手机-波导。波导手机以“手机中的战斗机”为口号，以低廉的价格，不断侵蚀着诺基亚的市场。 孙不器一把夺过来手机，自言自语的问道：“辅导员叫我干什么？有没有具体给你说下？”他心里其实有准备，除了即将到来的学生会选举，也没有其它紧急的事情。 阿波踮着脚，悲愤的喊道：“别，千万别用我的手机拨打电话！我的手机只包了短信，没有包电话啊……” 短信是现在手机最重要的服务，电话变成了锦上添花的点缀。好多人一个月1500条短信，仍然不够用。每到晚上熄灯后，大家就躲在被窝里，噼里啪啦的发短信。 孙不器看到宿友脸上悲愤的神色，才想起了这件事，打电话都是靠每个宿舍必备的座机，电话卡也是每个同学必备的东西。 孙不器敲了敲门，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进来”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只有彭学胜一个人，对着电脑屏幕努力喃喃自语，手里也不停息，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看到孙不器的到来，和蔼的说道：“不器，每次叫你的名字都很别扭！你随便坐吧，咱们商议一下，你一周后的竞选演讲。你发给我的稿子，我看了下，感觉还是不够。情绪表达不够，不能引起大家的共鸣。你可以多发一点豪言壮语，写一串的排比句，即使事情完不成，大家也不会怪你……” 彭学胜滔滔不绝的传授自己的竞选经验，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话语间的停顿，都做了严格要求。 孙不器如坐针毡，越听心越往下沉。他趁对方喝水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说道：“彭老师，我不想竞争学生会干部了……” 彭学胜诧异的望着孙不器，嘴里的水喷到显示屏上。他用食指指着孙不器，太阳穴青筋直冒，愤怒的说道：“你，你……” 孙不器迎着对方愤怒、惊讶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勇敢表达出自己的心声。 得到对方的再次肯定，彭学胜“嗖”得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诧异问道：“你知道自己现在做了什么吗？你竟然敢拒绝我的好意？！” 第三章 理由？我做的决定，需要理由吗？ 彭学胜双目圆张，怒发冲冠，声音高亢刺耳，“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敢不敢再重复一遍？孙同学，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压……”他说完后，努力扯动脸上僵硬的肌肉，挤出了一个苦瓜笑脸。 孙不器直视对方的眼睛，没有任何闪躲，一字一顿的说道：“彭-老-师，我-不-参-加即将举行的学生会选举！”他有着多年的工作经验，不像别的学生那么好哄骗，只要老师稍微一动脸色，就马上改变主意。 彭学胜邪笑着点了点头，“嘭”的一声坐到椅子上，慢悠悠的点上一根香烟，吐出一个烟圈，装作轻描淡写的问道：“理由呢？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给你，也给我一个交代吧。你可知道，为了你的演讲稿，我放弃了多少休息的时间……”他给孙不器一一列举，自己为了这次学生选举，做的无数的事情。 尽管对方为人让人不齿，可孙不器是其中的受益者，没有立场怒骂对方。他对彭学胜深深地鞠躬，坚毅的说道：“不管如何解释，我总是有错的。我会努力弥补，努力让二年级的李欣当选。” 他从后世的工作经验推断，彭学胜希望大二的学生担任学生会主席或者副主席。这个人选可以是自己，当然也可以是别人，只要是大二的学生就行。 孙不器当选的可能性比较大，彭学胜才全力押宝到对方身上，把对方的竞选成功绑到自己的前途上。他得到失望的消息后，才有点失态，甚至有点恼羞成怒。 李欣作为大二法语专业的学生，因为靓丽的外表、大气的性格，在学生会的活动很快崭露头角。她和孙不器配合默契，一起组织了几项成功的活动，积累了一定的人望。 彭学胜鄙夷的笑着问，“你来保证，你拿什么来保证？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能保证对方一定当选？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女生当一把手总比男生更艰难，他当然不会舍近求远，逼着、赶着也要让孙不器就范。牛不饮水，可以按着头灌嘛！ 孙不器暗自松了一口气，从彭学胜的神情来看，自己的猜测成真，对方果然只关注大二学生能不能当选，这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间。前世他大三卸职后，就是由李欣接任学生会主席，做得可圈可点。 “我希望你退选的决定，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你先回去好好思考一晚上，希望明天能给我一个“正确”的决定！一个咱们都皆大欢喜的决定！”彭学胜不给孙不器继续解释的机会，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孙不器不想把事情拖到明天，脸色严肃，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已经是我的最终决定，不需要反悔……” 彭学胜撕掉和蔼可亲的伪装，大吼一声，“我已经说过了，你给我出去！”孙不器关上门，缓缓的离开了办公室。 大家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小人心胸狭窄，讲究“报仇从早到晚”。彭学胜就是这样的小人，对于得罪自己的人，马上打入另类名单，想法设法的打击报复对方。 孙不器明知道彭学胜的为人处事，依然没有遂对方的意，这样就大大的得罪了辅导员。但他也不觉得自己做得草率，因为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如果把大量时间，浪费到学生会工作，无疑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 《BJ青年》登载了国美电器的消息，对方从一家小店，正慢慢的向其它城区扩张；苏宁电器也在转型，从批发到零售转型。 刘强东在思考，不知道关掉中关村小门市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京东进入了陌生的网络零售，究竟如何发展壮大？马云也很憋屈，面对来势汹汹、财大气粗的E-BAY，有很大的无力感。对方是万吨大轮船，自己是小舢板，如果能留个全尸，这就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下了晚自习，孙不器拨通李欣的电话，约到学生会办公室谈事情。不到十分钟，李欣披散着头发，蹦蹦跳跳的推开大门。 李欣调皮的问道：“孙君子，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晚上怎么没有去约会？听说新生有几个漂亮的小姑娘，浪费了大好时光啊！” 她看到对方的眼神，放在自己头发上，撇了撇嘴，“宿管阿姨长了狗鼻子，把我们宿舍的吹风机，又收走了，害我们的湿头发没得吹。”学生宿舍不让使用大功率电器，后勤部每次例行检查，都能“收集”到一堆家用电器。 李欣有长辈在法国工作，从小在国外长大，性格上比较独立。她做事不拘小节，为人比较大气，在学生会工作中男女通吃，很得人心。 有人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孙不器和李欣有过感情上纠葛，面对女孩热烈追求，孙不器退缩了。大学学生会干部不能谈恋爱，不然对以后的仕途不利，这已经有前车之鉴。 一位师兄即将进入省委工作的关键时刻，被竞争对手偷偷的举报。因为大学期间谈恋爱，他失去了到省委组织部的工作，被分配到偏远的山区。一直到孙不器重生前，都没有再次听到师兄的消息，肯定泯然众人矣。 时隔多年，孙不器又听到熟悉的叫声，不禁有点热泪盈眶。大学时，他被很多人称呼过“SD”、“大条”；出了社会，又被很多人叫为“小孙”、“孙同志”、“孙师傅”，只有一个女孩称呼自己为“孙君子”。 女孩不知道孙不器的想法，看到对方脸上的异常，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啦？告白被人拒绝，还是被女方的男友揍了一顿？”李欣的世界很单纯，大学无非就是学习和感情。 孙不器尴尬的笑了笑，掩饰得说道：“看书太久，眼睛有点发涩。”他对着不知少年愁滋味的女孩，严肃的说道：“你先坐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说。” 男孩郑重其事，李欣很是疑惑。她随手搬来一把椅子，倒着坐下来，手臂托着头，趴在椅背上，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孙不器。 孙不器若无其事的问道：“李欣，最近的学生会选举，你准备的怎么样？” 李欣挥舞着小拳头，露出小虎牙，为自己鼓气，“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定要竞选上女生部的部长；还希望未来的主席大人，能罩着小女子。”她前面说的理直气壮，后面双手合十，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孙不器不为对方小女生作态所动，慢条斯理的说，“我会退出这次学生会的选举，希望你能竞选学生会主席，至少也是副主席……” 李欣惊讶的目瞪口呆，连忙摆手，“不行，有那么多厉害的师兄、师姐，我怎么够格……” 孙不器按住女孩的双肩，直视对方小鹿般的眼睛，等李欣的情绪稳定后，才慢慢的开导。 “这些事情，我早已经考虑过了，你尽管放心大胆的竞选吧！大三的师兄师姐，谁也不服谁，基本上都选自己班级，自己熟悉的人，票数会严重分流；咱们同级生，你更有优势，我也会帮你拉票。如果再争取到大一新手，你的竞选基本上十拿九稳！” 孙不器把自己的计划，详细的告诉对方：针对大一女生，举行才艺表演，琴棋书画、插花、手工、剪纸都可以；面向男生，举行校园CS大赛，个人、宿舍、班级都可以报名，给大家更多展示自我的舞台。 李欣看着孙不器一条条地列出注意事项，画出活动的时间表，更是佩服。如果女生才艺表演，是中规中矩的活动话，校园CS大赛就是神来之笔。 无论是前期大张旗鼓的宣传，后期缜密的组织，如何调动商家出钱冠名，网吧老板免费提供场所，更不用说组织学生报名参赛，高手自荐为裁判，孙不器都是胸有成竹，有一套切实可行的操作方案。 李欣压下心底的敬佩，好奇的问道：“如果能组织好这两场比赛，谁都能顺利的当选啊！你都做好了万全的计划，为什么不亲自施行，为什么不参加后面的选举呢？要知道担任学生会主席，对以后的求职就业都有好处……” 孙不器打断女孩好心的提醒，掷地有声的说道：“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不能分心！” 李信疑惑的问道：“那彭老师那里怎么办？他可是在大大小小的场合，对你称赞有加。你这样做，不是放他的鸽子吗？小心他……” 孙不器霸气地说道，“我的决定，何须他的同意？做与不做都在我，我何须给他一个解释？” 第四章 电子竞技是什么东西？ 次日，老师在讲台上，卖力的说着单嘴相声，同学们不买账，挤在后排昏昏欲睡。唯有孙不器在奋笔疾书，时而皱眉，时而微笑。 头发花白的老师很是欣慰，虽然大家都说自己的课很枯燥，内容过时，可仍然还有认真听讲的同学。C语言虽然只能编写DOS程序，现在早就是Windos的天下。它的功能也不是很强大，比不上通俗易懂，上手快的VB语言，可存在既合理，计算机发展日新月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孙不器约好李欣，再次踏进了辅导员办公室。 彭学胜看到两人联袂而来，脸色阴沉的像锅底，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对方吃了秤砣铁了心。他深深的为自己的前途担忧，本来很有胜算的校团委副书记的竞选，现在又扑朔迷离了。 都怪孙不器！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的大好前途不知道珍惜。彭学胜真后悔帮对方申请国家一等奖学金，心里暗骂孙不器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孙不器无视辅导员彭学胜脸上的不快，用眼神示意躲在身后的李欣，快点把“两人”的计划，上缴给老师。他现在要尽量退到幕后，把女孩推到前台，多一点曝光率，多一点竞选的成功几率。 李欣苦着脸，干巴巴的说道：“彭老师，这是我和孙不器策划的迎新活动。希望你能给我们的计划书把把关，让我们少走弯路，少犯错误！” 李欣不想鸠占鹊巢，强占孙不器的劳动果实，但是又忍受不了对方的百般恳求，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好意。她忍住恶心和别扭，“背”完来时路上商量好的台词，偷偷的抹了把汗；偷偷的踩住孙不器的脚尖，以示对“硬赶鸭子上架”的抗议。 彭学胜的脸色稍霁，就怕两人都撂挑子，自己搭好的舞台失去了主角，就变成了一个笑话。他漫不经心的接过厚厚的一摞纸，字体刚劲有力、隽秀挺拔，根本不是女孩子的笔迹。 他心里有数，对孙不器的恶感稍微减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彭学胜慢慢的翻看计划书，李欣心惊胆战，耐心等着“审判”。孙不器表现得云淡风轻，甚至有闲心观察院中的HN黄花梨，偷偷的计算其中的身价。 海黄没有经过多番炒作，现在只是稍微昂贵一点的家具材料。本地的植物园有一个专门种植的小院子，甚至学校里也有几颗，静静的生长在人行道旁。 彭学胜的脸上如开了染色铺子，时而赞叹，时而嫉妒，细细欣赏计划书。他心生感慨，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好书法，怎么还会窝在小小的学院办公室？ 孙不器的姥爷是前朝童生，写得一手馆阁体，包揽了亲朋好友的春联。很多附庸风雅的人士也会慕名求字，是当地地方志的编撰者。 在姥爷的厚重戒尺下，孙不器养成了良好的运笔、写字习惯，后来进入市府办公室后，文章大多都是打印，一手好书法明珠投暗了。他没有放松练字，几本启功的书法册子，磨损的厉害，书法当成了业务爱好；这次他再次掌笔，不过是小试牛刀。 彭学胜心潮澎湃，难以压抑脸色的讶色。他开始的时候，只是惊讶与行云流水般的钢笔字，后面又被详细的计划表深深地吸引。 这样详尽、科学的计划书，他自问自己做不出来。恐怕只有那些专业策划高手才能胜任，根本不可能出自尚在校园学习的学生之手！ 看到后面，彭学胜的眉头紧皱，不禁暗叫可惜，心里又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计算精密，策划精良的活动主角，竟然是被社会称作洪水猛兽的电脑游戏。 如果在校园大规模的推广此类活动，无异于间接鼓励学生玩游戏，那些老“教条”恐怕不是骂娘的小事。这么完美的计划就要胎死腹中，只能怨恨所托非人，真是可惜、可叹。 彭学胜收回“女生节”的计划书，把另一份稿子扔在两人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大学是来学习的，不是来玩游戏的！尤其这样的电脑游戏，更是精神毒药。玩游戏就是玩物丧志，是不求上进的表现。” 他大学的时候，买不起电脑，经常和宿友，去网吧玩《红色警戒》、《魔兽争霸》、《帝国时代》等游戏；上班后，不得不收敛，只敢在家偷偷的玩几盘。 听到老师的断然拒绝，李欣显得手足无措，紧紧的捏着衣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安的看着孙不器，希望对方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再次扭转乾坤，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孙不器不得不亲自出马，极力辩解：“彭老师，《反恐精英》是一种竞技体育运动。2000年的时候，就在欧美流行起来，受众极多，各国都有专业的商业战队。2001年，WCG进入了我国，我们的战队闯入了世界总决赛。央视《电子竞技世界》栏目，全程跟拍了WCG2003，并且在万众瞩目的CCTV5上，连续播了几期WCG纪录片！” 彭学胜一脸懵逼，一脸你TM逗我的表情！CCTV可是国家的宣传机器，要注意社会影响，怎么能为电子游戏，为这样的精神鸦片背书呢？ 孙不器也很无奈，后世司空见惯的事情，现在都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不能用言语，只能靠事实说服人！他打开桌子上的电脑，露出熟悉的WINDOW95“等灯瞪登”的登录界面，然后输入网址，一分钟后才完全打开网页。 孙不器让开位置，对等得不耐烦的彭学胜，耐心的讲解：“彭老师，网上有相关的报道，也有采访的视频，《ZQ晨报》报道了整件事，可不是我胡说八道、随口乱说啊。” 彭学胜狐疑得看着电脑上的新闻，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很挣扎，CCTV为游戏背书，可以正大光明的搞活动，而且容易出成果；社会舆论是双刃剑，如果此次活动不成功，或者只是小成功，对组织者都是失败，收获与风险不成比例！ 孙不器趁热打铁，针对对方的心思下猛药，慷慨激昂的诱惑。 “彭老师，现在首都的两所著名大学，组织过这样的比赛，其它地区还是一片空白。但这一定是一个趋势，毕竟有这么大的群众基础。咱们现在先行一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比处处落在后面，吃别人的尾气好！” 多次试探后，孙不器完全掌握了彭学胜的喜好，才敢抛出整个游戏的活动策划。对方喜欢剑走偏锋，做事好大喜功，追求各种第一。 彭学胜果然心动了，“开拓者”的机会近在咫尺。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成为本省的游戏“之父”，就像一剂兴奋剂。一个学院举行活动，未满太小家子气，要搞就搞大的，一定要全校推广。 好大喜功的彭学胜一定会把这项活动，努力推广到全校，在这个过程中，免不了和众多守旧人士撕逼。孙不器用声东击西的方法，转移走辅导员挑剔的目光，为自己赢得短暂的平静，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彭学胜心里一万个同意，表面摆着架子：“你们虽然稍显幼稚，但是出发点是好的。我们做老师的，当然要支持同学们求真求变的精神。虽然整个计划略显粗糙，需要修改很多地方，但也是难能可贵的。” 李欣默不作声的走着，回头疑惑的问，眉飞色舞的孙不器，“彭老师这是什么意思？极力贬低整个计划，又不像否决这个计划。他又说回去后，仔细修改一番，到底什么意思啊，难道是人格分裂吗？” 孙不器耸耸肩、摊摊手，“那头老狐狸早就动了心！不信的话，咱们俩打赌，明天肯定会说：他看了整个计划，花了一整夜修改，让整个计划更合理、更详细。” 第二天，李欣匆匆忙忙的跑到孙不器的宿舍，狐疑的打量对方，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孙半仙，怎么知道咱们的计划能通过？彭老师打电话过来，让咱们俩马上去办公室，说有事情谈。” 她扬了扬手里小巧的爱立信手机，不满的说道：“现在是信息社会，你早应该买手机了。小灵通不到两百块，国产手机400的样子，国外的牌子要贵点，要一千多，不过可以买水货。” 第五章 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第一代手机（1G），是指模拟的移动电话，也就是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香港、美国等影视作品中出现的大哥大。它只是复制了座机全部的功能，只能够接打电话，其它一切功能全无。 新出现的手机，虽然有各种缺点，信号非常弱，加密也不好，很容易被人窃听。手机的出现，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大大扩大了人们的交际圈，提高了信息的流动性。 摩托罗拉甚至耗资百亿美元，开展了一项雄心勃勃的“铱星计划”，计划在近地轨道发射77个人造地球卫星，让地球上每一个角落的人们，都能使用卫星电话。 严格说来，寻呼机系统是卫星电话的阉割版，不过从地球那么大的服务器，被一座座城市，分割成局域网。一个个通讯塔，替代了天上的卫星；BB机也是阉割版本的手机，只能接收服务台传来的文字、数字信息。 1983年，SH开通中国第一家寻呼台，BP机进入中国。1996年开始出现下滑，用户开始减少，传呼台数量也急剧下降，结束了暴利的十年。2005年以后，寻呼机淡出中国的舞台。 第二代手机（2G），是大家最常见的手机，通常这些手机使用GSM或者CDMA这些十分成熟的标准，具有稳定的通话质量和合适的待机时间。不但可以接打电话，也支持彩信业务的GPRS和上网业务的WAP服务，以及各式各样的Java程序等。 第二代手机俗称功能机时代，国内也可以称为组装机时代。不管以前从事什么行业的公司，只要从工信部手里，拿到手机生产、入网牌照，马上从元器件厂买来基带、显示屏等各种配件，让台湾地区的公司开模，在当地建立组装工厂。生产的产品贴上自己公司的LOGO，就变身为自己公司独立生产的手机，摇身一变成高科技公司。 各家公司为了差异化，在某一方面特别强调性能。手机自带的摄像头像素高，就叫拍照手机；和弦丰富，音色优美的叫音乐手机；外壳靓丽，颜色丰富，统称为少女手机；集成了收发电子邮件的黑莓手机，成为商务手机的代称。 你方唱罢我登场，手机进入了百家争鸣时代。手机厂商利润的高低，取决于购买零部件的价格，以及支付工人工资，与售卖手机的差价多少。 很多工厂为了降低采购价，从元器件厂大批量的采购零配件。他们不经过市场调查，准备某种机型整年的原料。紧跟着的手机大战，厂家每个月都会推出新款的手机，大批量采购的工厂，手机还没有生产出来，就已经过时，机型被市场淘汰了。 第三代手机（3G），指第三代移动通信技术，将无线通信与国际互联网等多媒体通信，结合的新一代移动通信系统。它能够处理图像、音乐、视频流等多种媒体形式，提供包括网页浏览、电话会议、电子商务等多种信息服务。它实现了从功能机到智能机，从0到1得突破。 1998年在爱立信、诺基亚、摩托罗拉和Psion的共同合作下成立塞班公司。1999年塞班公司推出Symbian OS v5.x操作系统。2000年全球第一款Symbian系统手机：爱立信R380正式出售。 前期的塞班手机，不能称为严格意义上的智能手机，虽然也搭载了塞班系统。手机的芯片制约了运算速度，稀疏的信号塔，低下的通讯基础设施，都限制了智能机处理事情的速度。 2008年06月10日，美国苹果公司的掌门人史蒂夫·乔布斯，在苹果全球开发者大会上，正式发布第二代iPhone3G。苹果手机搭载独特的IOS系统，要比塞班系统更适合智能机时代，标志着新王登基，旧王退位。 2007年11月，Google与84家硬件制造商、软件开发商及电信营运商，组建开放手机联盟，共同研发改良Android系统。 2008年10月，台湾的HTC与Google公司，合作推出了全球第一款安卓手机：HTC Dream G1，打响了安卓阵营的第一枪。 诺基亚公司收购了塞班公司，独占了塞班系统；苹果的IOS系统，又是全封闭系统。其它手机厂家比如爱立信、摩托罗拉、索尼、三星别无选择，纷纷投入了安卓系统的怀抱，开始了安卓、苹果二分天下的时代。 第四代手机（4G），是第四代移动通信及其技术的简称，能够传输高质量视频图像，以及图像传输质量与高清晰度电视不相上下的技术产品。它是第三代技术的优化、升级版本，在手机智能上，实现了从1到100的增长。 国产手机小米、华为、OPPO、VIVO、魅族等手机公司，都是借着这股智能机的春风，迅速占领了国内广大的智能机市场。然后积蓄了巨大的力量，把销售版图扩大到南亚、东南亚、非洲大陆，甚至反攻倒算，打入了欧洲、北美市场。 有人说，每一部3G、4G手机芯片的处理能力，比几十年前登月的时候，地球上所有的计算机加起来的运算能力，还要强。他们可以对1G、2G手机大声的说道，“在处理能力方面，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前面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2004年，第一次互联网泡沫尚未完全结束，很多高科技公司的股价腰斩腰斩再腰斩。但是各项实际工作没有停歇，各个国家都在积极的铺设网线，建设通讯塔，发射人造通讯卫星。 国内有硬件，没有软件，不能提供内容。国内通信供应商大力推进短信，制定了一系列的短信套餐，才让手机被年轻人接受。 政府制定了各项政策，搭建了“移动梦网”，囊括了短信、彩信、手机上网（WAP），百宝箱（手机游戏）等各项功能，增加了手机的服务内容，比如炙手可热的手机铃声，天气预报，手机邮箱等。 2004年，各大品牌的功能机之间的差异，除了品牌附加值，做工的精细程度，相似度极高，元器件都是几家零部件公司提供，销售渠道也一致；除了各地新成立的手机连锁超市，新开的国美、苏宁、大中等电器店，也是重要的销售渠道。 同品牌下的手机价格的高低，主要体现在待机时间长短，和旋铃声是否丰富上。工厂后期又在摄像头，显示屏上，大做文章；当然在设计上，开模上也做了创新，发展出直板、滑盖、翻盖等款式。 李欣的手机，就是新出的爱立信多和弦手机，又叫音乐手机。她自从用了新手机后，就把练习听力的磁带录音机，听歌的MPS，一起扔进抽屉里吃灰。 孙不器虽然不是电子发烧友，前世也用坏了不知道几部智能手机。他对现在屏幕模糊，功能简单，上网速度堪比乌龟的功能机，不敢兴趣，一点也不觉得对方“高、大、上”。 不过没有手机，平时联系确实不太方便，现在已经不是通信基本靠吼的年代。他摸了摸口袋，囊中羞涩啊；查询银行卡上的余额，顿时打消了购买新手机的计划。 卡里还不到8000块，那是家里打来的学费，以及几个月的生活费。大学一年的学费是3400元，再加上600块的住宿费，如果没有学校每个月几十块的补贴，吃饭都成问题。 孙不器来自齐鲁的一个小乡镇，父母在老家务农，下面还有一个读书的弟弟，家里确实比较艰难。尽管暑假没有回家，省了来回的路费；留在学校勤工俭学，刷了一个多月的新生宿舍白墙，也赚了500的工资。 大学生兼职的机会很少，社会对男性又特别不友好。如果是女生，还可以当家教，最起码是用脑的工作；男生只能在外面分发传单，去周围的商店兼职。几十个工作，相对于成千的贫困生人群，实在是杯水车薪。 孙不器早就计划好了，新手机自己买不起，可以从即将实习的师兄、师姐手里接收二手机，比去外面二手手机店划算得多。 学院老师昨天又口头催缴学费，他都找借口往后推迟了，卡里的钱是创业基金，暂时不能缴纳学费。学校的奖学金和国家奖学金，发放时间都在元旦左右，时间不等人啊。 李欣抱怨孙不器联系不方便，说出口就后悔了，明知道对方家庭不好，再说这样的话，明显就是“炫富”嘛。一年多的时间里，两人的交集甚多，差不多是知根知底朋友。孙不器的穿着、打扮，以及吃饭、花销，明显不是富裕家的孩子，可能承受不了高昂的手机和手机费。 2004年，大学生手机的普及率还不高，有手机的人，平均还不到四分之一；不过学生会干部是个例外，基本上人人必备。在一片记录手机号码的通讯录中，只有孙不器留的是宿舍电话，看上去异常突兀。 如果是以前的孙不器，听到女孩的问话，可能觉得刺耳；他现在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对于女孩的无心之失，毫不在意，丝毫不放进心里去。 两人骑车前往学院办公室，大一的时候，孙不器从师兄手里，用50块大洋，淘来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老爷车；李欣过年的时候，花了1500块的压岁钱，买了一辆黄色的女式山地车，在学校里异常醒目。 2001年，浙大紫金新区开始动工；2002年10月初，新校区迎来了第一批学子入住。浙大校园的扩建，吹响了新建大学城的号角。 各大名校也不甘落后，纷纷响应国家“扩招”的号召，同时为了提高学校的声誉。他们开始了跑马圈地，借债修建新校区，把本就不小的校园，摊成一张更大的大饼。 李欣看到孙不器丢下车子就走，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上锁，不怕车子被“借”走吗？”读书人的事情，不能讲“偷”…… 孙不器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一把新锁，比我的车子身价还高！咱们两个车子摆一起，相信不会有不开眼的人，顺走我的小毛驴。” 李欣捂着嘴偷偷笑，把两辆车子锁在一起。她锁完车子又后悔了，想起了家乡喝交杯酒的习俗。两辆车子紧紧得锁一起，多像情人喝交杯酒，更像“永结同心”锁。 彭学胜看到两人再次联袂而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示意两人随便坐，自己倒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拿出新打印的文件，递给两人，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们的草稿只是一个粗略的大纲，逻辑不缜密，有各种可大可小的漏洞。我连夜改好了错误，又重新打印出来，等下咱们以这个修订版本的文件为蓝图，一起向书记汇报工作。” 李欣脸色古怪的看着孙不器，彭老师今天的话语，和孙半仙预料的不差分毫，难道对方真会算命？不知道算姻缘准不准…… 孙不器面色如常，双手接过“修订版”。新稿子的内容，与先前版本大同小异，只是改了某些形容词，另外把未来的流行词，比如“给力”、“爆棚”，改成现在使用的词句。 李欣看到修订版的内容，脸色更是古怪，“修订版”比孙不器的“粗略”版，厚了不少，多了不少的字。不过彭学胜除了多加几个形容词，改变了语序，其它没有任何区别嘛。别人都是“换汤不换药”，对方直接从碗里倒进盆里，加点水稀释，就变成自己的劳动成果。 李欣没有经过社会历练，喜怒哀乐都展示在一张脸上，越看眉头皱的越深，甚至气急而笑，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 第六章 万通六君子，大学创业！ 彭学胜公然摘果子的行为，让李欣很讨厌，小女孩的世界里，容不下任何沙子，尤其大学校园这样“洁白”的象牙塔，负责“教书育人”、“做学生工作”的老师更要以身作则。 孙不器却已经习以为常，对方现在只是抢夺创意，争取一个“署名权”而已。后世大学教授带研究生、博士生，都是当苦力剥削。他们心情好的话，会赏给学生一个第二作者，或者通讯作者。 孙不器偷偷的拍李欣的肩膀，暗示对方不要太在意。脸上堆满诚恳的笑容，“彭老师，还是你考虑的比较周到，一切都以你的意见为准。” 彭学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两人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把这个情况向李书记汇报。”他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报纸，走向书记办公室。 李欣睁大眼睛，疑惑的问道：“彭老师拿得好像是《ZQ晨报》噢，不是你上次提到过的吗？” 孙不器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李欣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大声怒吼，“彭老师怎么可以这样？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他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据为己有呢？” 孙不器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暗示对方小声点，“那又怎么样？你听到我讲的，会不会翻找一年前的地区小报？咱们都不会，嫌弃麻烦；彭老师敢费力气去阅览室查找，说不定还动用其它关系，就是为了找到实物报纸，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他虽然对彭学胜不满，也不得不佩服对方老谋深算。如果他空口白话的话，会很没有说服力，肯定被很多人怼得体无完肤；但是拿着报纸就完全不一样，至少反对的人，不敢扣大帽子，整个计划的阻力就减少了一大半。 李欣看到孙不器稳坐钓鱼台，低声唾道：“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嘟着嘴，用脚尖在地上慢慢地画圈，明显嘴服心不服。 孙不器不去安慰小女生，让对方知道世界的真实，不是黑白分明。他暗自盘算着以后的道路，怎么利用手头仅有的资源，发展自己的事业。 琼海大学一个新兴的大学，琼海1987年从粤省独立，至今不到二十年。 1987年6月12日，小平同志在会见外宾时，第一次公开提出了建立HN经济特区的思想。他说：“我们正在搞一个更大的经济特区，这就是HN岛经济特区。” 1988年8月23日，有“海角天涯”之称的HN岛从GD省脱离，成立中国第31个省级行政区。海口，这个原本人口不到23万、总面积不足30平方公里的海滨小城一跃成为中国最大经济特区的首府，也成为了全国各地淘金者的“理想国”。 潘石屹、冯仑、易小迪、王功权在内的6位合伙人，在HN炒房的第一笔资金500万元，就是通过一个BJ朋友从银行弄到的贷款。1989年他坐船来到HN时还是黑蒙蒙一片，第二天醒来，发现一夜之间，岛上已经涌进了15万人。 1992年初，***发表南巡讲话，随后，中央向全国传达了《学习***同志重要讲话的通知》，提出加快住房制度改革步伐。HN建省和特区效应也因此得到全面释放。高峰时期，这座总人数不过160万的海岛上竟然出现了两万多家房地产公司。 在这场空前豪赌中，政府、银行、开发商结成了紧密的铁三角。其中银行不仅充当了游戏的鼓手和输血机，自己也忍不住客串了一把玩家的角色。 总人数不过160万的海岛上竟然出现了两万多家房地产公司。短短三年，房价增长超过4倍。最后的遗产，是600多栋“烂尾楼”、18834公顷闲置土地和800亿元积压资金，仅四大国有商业银行的坏账就高达300亿元。 开发商纷纷逃离或倒闭，银行顿时成为最大的发展商，不少银行的不良贷款率一度高达60％以上 1993年6月23日，当最后一群接到“花”的玩家正在紧张寻找下家时，终场哨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吹响。当天，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发表讲话，宣布终止房地产公司上市、全面控制银行资金进入房地产业 大海退潮了，才知道哪些人在裸泳。占全国0.6％总人口的HN省留下了占全国10％的积压商品房。全省“烂尾楼”高达600多栋、1600多万平方米，闲置土地18834公顷，积压资金800亿元，仅四大国有商业银行的坏账就高达300亿元。 孙不器环岛骑行的时候，随处可看到烂尾楼，尽管已经十年了，琼海房地产的元气仍然没有恢复，没有工业，农业不发达，物流费用高企，物价居全国前列，人均收入倒数。 在学校创业，无非是衣食住行，都没有太多好项目。后世与S县小吃，兰州拉面起名的黄焖鸡米饭，是浓油重酱的鲁菜，本地人喜食偏甜喜鲜的广府菜，两者水火不兼容；如果只做学生的生意，渠道太窄，受众太小，只能混个温饱。 学生创业大多是兼职，新生入学的时候，以老乡、学长的身份，向对方推销饭盒、纸笔、电话卡等小东西；头脑灵活的人员，买两部打印机，在各个宿舍楼下贴小广告，一个简陋的打印、复印社就成立了。 孙不器心里稍微有点头绪，询问李欣，“咱们学校有什么能赚钱的事情？”一人计短，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后世好的创业项目，也不一定适合2004年的大学校园。 李欣以为对方，如数家珍，“很多啊。咱们学外语的人，可以当家教，还可以帮翻译社翻译东西。周末的时候，有企业搞活动，可以客串模特、迎宾。” 她长了一条大长腿，标准的九头身美女，又是“丝路杯”模特大奖赛的获得者，很受商家的青睐，出场费也不算少。 孙不器嫌弃的看着对方，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才有青春，说这样的话，有点找打。 他没有好气的问道：“你们女生优势太大，给我们这些糙爷们指一条明路吧。” 女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眉头紧皱，然后果断摇了摇头，不确定的回答，“要不去旁边的麦当劳……”她 第六章 万通六君子，大学要创业 彭学胜捧着文件兴高采烈的走进来，难掩脸上的喜色，“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李书记同意。以咱们学院为主导，在全校宣传，举行琼海大学第一届CS大赛！我会在学校层面上推动此事，你们两个也不要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尤其是李欣同学，孙不器同学也要做好辅助工作。” 彭学胜研究了一晚上活动的策划方案，了解的越多越心惊。整个活动环环相扣，每一个步骤达到的效果，都写得清清楚楚。撰写包括的人不是纸上谈兵，各种小细节都是有的放矢。 彭学胜收起了小觑之心，把整个活动的成败，都压在孙不器身上。李欣只是摆在台上的幌子和吉祥物，也是抓孙不器的牛鼻子。两人关系特殊，只要把重任交给李欣，也相当于给孙不器套上“嚼头”，由不得不乖乖就范！ 李欣脸上带着傻笑，跟随着孙不器，晕晕乎乎的走出办公室，傻傻的问道：“咱们学院组织的迎新活动，怎么变成了全校的活动？现在怎么办，你快快教下我……” 孙不器理解对方的心情，自己第一次担任重任的时候，比李欣更糗，那时候走路都是同手同脚，一点酒没有喝，就觉得天旋地转。 他对李欣认真的建议，“你先按照策划书的内容，先在部门内统一意见，然后跟王师兄沟通。他现在还是咱们学院的主席，和校学生会关系不错，能帮咱们牵线搭桥，不能一切都靠彭老师。” 李欣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拿出笔记本，把孙不器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录。她琢磨了一会，可怜兮兮的对孙不器乞求，“你说的话，我现在都记得！可我怕在众人面前演讲的时候，会紧张得忘词，你陪我一起参加所有的会议吧。” 孙不器干脆利落的答应，不只是因为女孩是自己朋友的原因。他利用朋友的友谊和信任，极力蛊惑李欣竞选主席，纯粹是拔苗助长。如果对方这次失利，对自信心是很大的打击，再次竞选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如果按照正常的世界，李欣当选为女生部部长，经过一年的历练，人情、手腕都很娴熟，大三的时候，顺理成章的当选为学生会主席，而不是在准备不足，条件不成熟的时候，被孙不器硬敢鸭子上架。 孙不器刚进宿舍，就被素有“游戏之王”的阿波截住，“SD，快来救驾，我被这个**虐了七把！阿勇、阿道我们车轮战，都打不过对方。” 陈志勇怒哼哼的说道：“一定是网速的问题，明天我就把校园网改成铁通！这个鸟人的嘴巴太臭，快胜利的时候，就换成匕首，打死人还鞭尸，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他把自己的失败，归罪于校园网的网速。校园网比较便宜，一个账号一个月只要二三十块，铁通就要贵多了，一条线一年就1200. 孙不器耐不住宿友是请托，也有点手痒，接过阿波的位置，调节好常用的快捷键和鼠标灵敏度，顺利的登上浩方平台。 网络另一头的小胖子，满脸粉刺，神情猥琐，边玩游戏，边喃喃自语，“这群菜鸟，你们自己出门犯太岁，偏偏赶上爷爷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爆头，我匕首捅，我跳箱子……” 他连续虐杀了这个账号三个小时，对方的实力忽高忽低，也习以为常，肯定有几个不同的人在玩。对方像小强一样打不死，又飞蛾扑火，上来找死，就不要怪胖爷不手下留情！ 爱运动的人，反射神经都不错，孙不器熟悉了网速后，发挥出单身几十年的手速，靠着灵活的走位，多年的游戏经验，连战连捷。 “叼噢，刚才是甩枪吧？”，“这个动作帅！”，“我嚓，盲狙！你什么时候有这一手？”“啊，还可以这样，我怎么想不到垒箱子呢？” 宿友们看着如天神下凡的孙不器，不断的虐杀对方，憋屈了一下午的气，终于可以放松。现在异地相处，施害人变成了受害者，他们一边欣赏经常的表演，一边在后面风言风语，发泄心里的郁闷。 小胖子真是冰火两重天，前一刻是艳阳天，现在是大雪纷飞，怎么打都不顺心。敌人像长了千里眼顺风耳，总是先行一步，猜到自己的计划，听说有透视外挂，门把手对方文的玩不过，就想歪门邪道？ 阿勇看到对手又一次倒在枪口之下，把孙不器推开，抢过鼠标和键盘，对着敌人的尸体连续开枪，嘴里叫嚣着，“麻蛋，你也有今天！鞭了老子几次尸，现在终于还回去，爽！今天晚上，我请吃田鸡粥！” 陈志勇是粤省人，既大方也小气。他带回宿舍的电脑，从来不设置密码，大家想上就自己打开。晚上也经常请大家吃夜宵，从不让别人出钱。但有一点不好，宿友和朋友聊天正浓的时候，会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要用电脑了。”没有半点婉转，搞得大家很尴尬。 小胖子一根筋，要不然也不会无聊的追杀对方三个小时，再一次倒在对方的匕首下。对手好像吃了人参果，忽然增加了两甲子功力，融会贯通了慕容家族的不传之秘“斗转星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匕首杀人，死后鞭尸学得一模一样。 小胖子再一次被对方踩到脚下，愤愤不平的打下“挂逼！！！！”他被对方打怕了，猜测对方用了外挂。 对手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只会打字，孙不器也没有虐菜的心情，对着几人高声说道：“哥几个，咱任务完成了，下面就是嘴炮时间，你们来替我吧。” 孙不器刚离开座位，几人就争着、抢着，把对手打怕、打哭，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用言语羞辱对手，真是对方太爽了！ 大学宿舍一般10点50分准时停电，大家洗涮完毕，躺在床上，开始一天的闲聊，这个时间大约是11点多一点。大学男生开始聊美女，聊游戏，聊好孩子电影，把熄灯后的11点11分，称为“男生时间”，也称为“光棍节”。 北方天气严寒，外面商家也关门早，熄灯后或夜谈，或睡觉；南方四季如春，夜生活丰富，有人说南方人的一天从夜宵开始，孙不器是赞同的。 第七章 装逼不成反被草！ 彭学胜兴高采烈的走进来，难掩脸上的喜色，打断了孙不器、李欣两人之间的对话 “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李书记同意，以咱们学院为主导，在全校师生中宣传，举行琼海大学第一届CS大赛！我会在学校层面上推动此事，你们两个不要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尤其是李欣同学更加要当心，孙不器同学要做好辅助工作。” 彭学胜昨天研究了一晚上的策划方案，了解的越多越是心惊。整个活动计划得环环相扣，每一个步骤能够达到的最终效果，都写得清清楚楚。撰写此计划的人，绝对不是纸上谈兵；各种小细节上的安排，都是有的放矢。 彭学胜收起了心底的小觑之心，把整个活动的成败，都压在孙不器身上，李欣只是摆在台上的幌子和吉祥物。两人关系特殊，他只要把重任都交给李欣，也相当于给孙不器套上“嚼头”，由不得对方不乖乖就范！ 李欣的脸上带着傻笑，跟随着孙不器，晕晕乎乎的走出办公室，良久后，才傻傻的问道：“咱们学院组织的迎新活动，怎么就变成了全校的活动？现在怎么办，要愁死人了，你快快教下我怎么办……” 孙不器理解对方激动的心情，自己第一次当主角、担任重任的时候，表现得比对方更糗。那时候他走路，都是同手同脚；一点酒没有喝，踩在坚硬的地面上，都像在棉花堆里行走。 孙不器认真的提建议，“你先按照策划书的内容，先在你们部门内部统一意见，然后再跟学生会的王师兄沟通。他现在还是咱们学院的主席，和校学生会里的人关系不错，能帮你牵线搭桥！你不能一切都靠彭老师，要主动出击。” 李欣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拿出笔记本，把孙不器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录。 她琢磨了一会，仍然很心虚，可怜兮兮的对孙不器乞求，“你说的话，我现在都记得！可我怕在众人面前，当众演讲的时候，会紧张得忘词。你陪我一起参加会议吧，在旁边多多提醒。” 孙不器考虑了一瞬，干脆利落的答应，不只是因为女孩是自己朋友的原因，更多的是责任感。他利用朋友的友谊和信任，极力蛊惑李欣竞选学生会主席，这纯粹是拔苗助长，强人所难。如果对方这次竞选失利，对自信心是很大的打击；下一年再次竞选成功的机会，变得微乎其微。 如果按照正常的世界，李欣会当选为女生部部长；经过一年的历练后，人情、手腕都很娴熟，大三的时候，再顺理成章的当选为学生会主席；而不是在准备不足，条件不成熟的时候，被孙不器硬敢鸭子上架，“一步到位”竞选主席！ 孙不器刚进宿舍，就被素有“游戏之王”的阿波截住，对方扯着嗓子大吼：“SD，快来救驾！我被这个**虐了七把！阿勇、阿道我们几个车轮战，都打不过对方。” 陈志勇怒哼哼、愤愤不平的说道：“一定是网速的问题，明天我就把校园网改成铁通网络！这个鸟人的嘴巴太臭，行为太卑鄙，快胜利的时候，就把手枪换成匕首，打死人还鞭尸，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他把自己的失败，归罪于校园网的网速。校园网比较便宜，一个账号一个月只要二三十块；铁通专线就要贵多了，一条线一年就要1200元。 孙不器耐不住宿友的请托，同时也有点手痒，被大家推着，接过阿波的位置。他调节好常用的快捷键和鼠标灵敏度，顺利的登上浩方平台。 网络另一头的小胖子，满脸粉刺，神情猥琐，边玩游戏，边喃喃自语，“你们这群菜鸟，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今天出门犯了太岁，偏偏赶上胖爷心情不好的日子！我爆头，我匕首捅菊花，我跳箱子，看看还是死了吧……” 他连续虐杀了这个账号三个小时，对方的实力忽高忽低，也早习以为常，账号肯定有几个不同的人在玩，说不定还叫了外援。对方像小强一样打不死，这次又飞蛾扑火上来找死，就不要怪胖爷不手下留情了！ 爱运动的人，反射神经都不错，孙不器熟悉了校园的网速后，发挥出单身几十年的手速，靠着灵活的走位，多年的游戏经验，在游戏中连战连捷。 “叼噢，刚才那是甩枪吧？”，“这个动作真帅，从天而降啊！”，“我嚓，盲狙！你什么时候有这一手？”“啊，还可以这样，我怎么想不到垒箱子呢？”…… 宿友们看着如天神下凡的孙不器，不断的虐杀敌人，憋屈了一下午的气，终于可以放松了。现在异地相处，施害人变成了受害者，他们一边欣赏精彩的表演，一边在后面风言风语，发泄被虐一下午的郁闷。 小胖子真是冰火两重天，前一刻还是艳阳天，现在是大雪纷飞。他怎么打都不顺心，换了多种招数，敌人像长了千里眼顺风耳，总是能先行一步，猜到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听说现在有一种透视外挂，难道对手玩不过自己，玩起了歪门邪道？ 阿勇看到对手又一次倒在枪口之下，把孙不器一把推开，抢过鼠标和键盘，对着敌人的尸体连续开枪，嘴里叫嚣着，“麻蛋，你小子也有今天！鞭了老子几次尸，现在终于还回去了吧？爽！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田鸡粥！” 陈志勇是粤省人，为人既大方又小气。他带回宿舍的电脑，从来不设置密码；大家想玩，不用本人的意见，随便自己打开。晚上经常请大家吃夜宵，从不让别人出钱。 但有一点不好，宿友和朋友在网上聊天正浓的时候，他会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要用电脑了，你先下吧。”他的话，没有半点婉转，搞得大家彼此都很尴尬。 小胖子一根筋，要不然也不会无聊地追杀对方三个小时，一次次地倒在对方的匕首下。敌人好像吃了人参果，忽然增加了两甲子的功力，融会贯通了慕容家族的不传之秘“斗转星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用匕首杀人，死后鞭尸，学得一模一样。 小胖子再一次被对方踩到脚下，愤愤不平的打下“挂逼！！！！”，再也不敢起来了。他被对方打怕了，只能污蔑对方用了外挂，为自己地失败找借口。 对手趴在地上，不敢爬起来，只会打字喷水。孙不器失去了虐菜的心情，对着几人高声喊道：“哥几个，咱老孙的任务完成了，下面就是嘴炮时间，你们随便来来替我吧。” 孙不器刚离开座位，几人就争着、抢着操作游戏角色；把对手打怕、打哭，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用言语羞辱对手，这种感觉真是太TM爽了！ 大学宿舍一般10点50分准时停电，大家洗涮完毕，躺在床上，开始一天的闲聊，这个时间大约是11点多一点。大学男生的话题不多，聊美女，聊游戏，聊霓虹的好孩子电影；久而久之，就把熄灯后的11点11分，称为“男生时间”，也称为“光棍节”。 北方天气严寒，商家也关门早，不到9点，街上就一片漆黑。男生熄灯后或夜谈，或睡觉，没有其它消遣；南方四季如春，夜生活十分丰富。有人说，南方人的一天从夜宵开始，孙不器是赞同的。 孙不器吹着凉爽的海风，闷一口珠江啤酒，喝一口田鸡粥，和宿友争论TWINS哪个漂亮，哪个清纯，这时阿娇还是个处。自从他一口气喝光两瓶啤酒，就再也没有同学主动拼酒，大家都是自斟自饮。 第八章 不吃胡建人，悔见榔头马爵爷！ 大学宿友是最纯正的关系，大家来自五湖四海，没有太多利益关系；和初高中宿友相比，大学生呆在宿舍的时间更长，有更多的时间一起聊天、逛街，也以宿舍为单位打篮球，一起跑步，一起去外面吃宵夜，冬天的时候，大家兑钱去菜市场买菜，到宿舍“打边炉”。 孙不器宿舍六个人，有六个光棍，或情窦未开，以为到操场打篮球，在宿舍打游戏，比谈恋爱有趣多了；或没有开始发动目标，大学才一年，大家刚刚熟悉。外国语学院男少女多，到了大二下半学期，大部分人都脱单成功，出双入对，或者搬到外面租房子，提前过起了小日子。 大家正讨论非典的罪魁祸首果子狸，六个人有三个是粤省人，在这个问题上，更有说服力。 陈志勇是顺德人，自豪的说道：“我们那里的人，嘴特别挑，特别重视食材。买鱼，选跳的最欢的那只；卖鸡，选叫得最响的那个！用鱼打边炉，底料不放其它材料，只是烧开一锅开水，把鱼片烫一下，就下肚。吃完鱼，汤变成了奶白色，可以涮蔬菜，煮面条。” 他讲的专门涮火锅的鱼，应该是脆肉鲩，是生长在粤省西江口的一种珍稀草鱼。这种鱼从小到大都喂食东北蚕豆，鱼的细胞密度增大，肌肉里的胶原蛋白比普通草鱼增加了几十倍。切成片，口感爽脆，咬下去一口，甚至能听到“啪”一声。 后世闹出过草鱼乌龙，北部鄂省的鱼贩把脆肉鲩当成普通草鱼，卖给当地的市民。大家按照清蒸武昌鱼的做法，发现鱼蒸不熟，鱼肉像橡胶。 市民以为买到了“假鱼”，马上向报纸爆料，当地菜市场有售卖橡胶鱼的消息。记者们如听天方夜谭，赶紧联系了当地大厨和食药监工作人员。厨师用高压锅也煮不烂，食药监明确鱼不含孔雀石绿，是合格的产品。 最后大家发现这是一个大乌龙，鱼贩采购的是脆肉鲩。此鱼不能用其它做法，只有涮火锅的时候，才能发挥其脆、甜的特性。 他们都是2003年高考，是非典的见证人。晚自习喝白萝卜香菜汤，学校里充满84消毒液的味道。每个人高考进考场，都要带着健康证明，测量体温正常，才允许进入考场。 孙不器看不得陈志勇嚣张，不屑的问道：“这就是你们粤省人，吃果子狸的理由？野生动物身上那么多病菌，肉质又老，纤维很粗，都是骨头，有什么好吃的！” 阿波不同意，抗议道：“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们粤北可没有这个口福。平常就是吃点田鼠、菜花蛇、田鸡等小动物，哪里像珠三角的那些大佬，吃穿山甲、果子狸等稀罕物。” 孙不器调笑道：“哪里野生动物泛滥，只要放开咱们的签证，绝对吃成珍稀保护动物。南太平洋的黑金鲍鱼，内蒙来这里过冬的禾花雀，都成了珍稀动物，你们大粤人，功劳不小啊。” 阿波为自己家乡代言，极力反对孙不器的污蔑，“禾花雀是粤北客家人的最爱，阿勇的家乡还搞过吃禾花雀节。那东西身娇肉贵，一只要几十元，我们粤西北比较穷，吃不起啊！” 陈志勇看到齐鲁人黑自己，老乡也黑自己，不屑的说道：“你们两个有得东西吃，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啊？你们现在吃的可是田鸡粥！知道田鸡是什么吗？就是稻田里的青蛙，也是野生动物……” 两人被暴击，都默默不语，孙不器是个大胃王，趁机又乘了一碗粥。 店主开了几年粥店，主卖黄鳝、鸽子、田鸡粥，价格非常实惠，中锅20元，大锅30元。孙不器一宿舍半大小子，要两个中锅，或者一个大锅，就吃得饱饱的。 孙不器前世都是在政府机关，对经商也没有太大信心，虽然知道很多商界大佬的成功之路，可是想复制对方的道路，知易实难。 第九章 一入魔兽深似海，从此可以虐姚明！ 《魔兽世界》的地精长老说：“Time is money！”，在国服内，这句台词变为“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苍老、急迫的语调，不知道感慨了多少玩家。 次日一早，孙不器没有去校园内早读英语，趁别人酣睡的时候，打开电脑查询《魔兽世界》的消息。 出乎意料之外，网上鲜有游戏的新闻。最近的发帖者一直在吐槽，“玻璃渣不断跳票，难道要我的孙子烧给我吗？” 下面零星的跟帖者不断解释，“暴雪这种做游戏精益求精的态度，才有了“暴雪出品，必属精品”的美誉，建议大家耐心的等待，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下面就是整齐的队列，不同的人不断刷着，“暴雪出品，必属精品”。 孙不器不甘心无功而返，最后在帖子角落内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魔兽同好群。幸亏他以前偶尔上弯弯的批踢踢实业坊，才不会被别扭的网页显示倒掉胃口。国内的网页技术早已经发展了几代，弯弯的还是一直不变，保持着十几年的格局和氛围。 孙不器吐槽完现在的网页，经过不断的申请、验证，才得以加入网络留下的QQ群。群内只有小猫三两只，他询问过后才知道：魔兽爱好者基本上都是国外留学生，对方习惯使用国际ICQ，而不是国内的QQ。 1996年，三个以色列人维斯格、瓦迪和高德芬格聚在一起，决定开发一种，使人与人在互联网上，能够快速直接交流的软件。他们为新软件取名ICQ，即“I SEEK YOU（我找你）”的意思。ICQ支持在Internet上聊天、发送消息、传递文件等功能。 麻花滕QQ帝国的前身OICQ，在1999年2月第一次推出，只在国内发行，用户只有几十万。他对QQ的信心不足，想抱大腿，准备300万卖给当时的大佬--搜狐张朝阳。 张朝阳压价到60万，马总觉得价格太低，他的底线是100万，60万还不够开发团队的幸苦费。因为40万元，张朝阳和QQ失之交臂。 此事告一段落，QQ仍然举步维艰，注册、使用人数不温不火。创始人熄灭了赚一把就走的脚步，投入更多的精力到QQ上。他们为了QQ的用户粘性，不断“借鉴”“复制”其它类似软件，慢慢的积累客户。 孙不器临时申请的QQ，只有八位数；如果再花费时间刷新，有可能刷出七位数的QQ。他看到新QQ的时候，有了囤一批QQ靓号的心思。这批号码十年后的收益，不比囤地炒房的收益低！ 孙不器按照同伴的指导，注册了ICQ号码。同常用的QQ相比，ICQ功能稀少，体量臃肿，怪不得在以后用户竞争中，败下阵来。 加入了ICQ群后，孙不器才知道自己虚惊一场。美服、欧服都没有开放，只有传说中的内测玩家放出一些截图，其它人都在摩拳擦掌的等待11月份的公测。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国服玩家想进入《魔兽世界》，还有几个门槛。首先是账号的问题，玩家注册战网需要购买CDK，买CDK需要美国的信用卡； 其次，玩家想玩《魔兽世界》，电脑硬件一定要跟上。现在主流的游戏《梦幻西游》、《大话西游》、《传奇》，不需要独立显卡，主板附带的显卡功能绰绰有余。 《魔兽世界》不但对显卡要求高，也需要一点的内存，需要玩家额外添加内存条。《魔兽世界》没有进入大陆市场的时候，专业的电脑网站如《太平洋电脑网》，开始给玩家推荐各种玩游戏的主板、显卡和内存，洋洋洒洒地列出十几套配置表。 《魔兽世界》是现象级游戏，和棒子泡菜游戏《天堂》、《奇迹》不断刷刷刷，不断升级不同，设置了等级上限，弱化了装备的重要性，强调团队、个人可玩*******在大陆上线，客观上推动网吧的电脑更新换代，老机子虽然采购三两年，可已经不堪重负，不能流畅的玩游戏。网吧老板为了吸引玩家，不得不硬着头皮更新换代硬件，就为了玩《魔兽世界》。 陈志勇无意中看到显示器闪闪发光，好奇的看到孙不器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似有所得的样子。他凑到屏幕前，好奇的询问，“SD，你太刻苦了吧。竟然把上课的劲头，用到游戏上，哥哥看好你噢。” 孙不器看着太阳不晒屁股不起床的舍友，头也不抬，没有好气的回答，“还是快点滚回床上睡觉，小心睡眠不足，你脸上长痘痘……” 陈志勇属于爱美一族，镜子梳子不离手，洗脸的洗面奶，洁面乳就有五六种，每天不洗头，不出宿舍门，每天必睡美容觉。 他对着孙不器比了个中指，威胁道：“竟然如此嚣张，小心老子不让你玩我的电脑！”陈志勇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办了好事，还老得罪人。 孙不器笑骂，“小心我录下音，把你刚才说的粗话，转述给你的小娇同学！”陈志勇暗恋同班的叶小娇很久，直到毕业都没有表白，毕业后哭得一塌糊涂，就因为他父母只让儿子娶本地人！ 孙不器嘴上不说，心里也暗自盘算自己钱包的钱，能否满足玩魔兽游戏。建一个号的成本就要100美刀，每月18美刀的月卡，美元兑人民币汇率为8.3，前期投入就一千元人民币。如果网速不好，还要买加速器，这又是额外一笔钱，但为了一个金币卖一美金的美好前途，这些钱都是必需品。 还有硬件钱钱，如果配置一个流畅玩游戏的电脑，至少需要8000元；玩游戏当然不能用慢如蜗牛的校园网，只能独立拉一条网线，又是一千多大元啊。 孙不器摸摸自己的钱包，细数自己的家产，也不到六千元。12月会发大一的奖学金，一等奖学金也只有2500元，再加上虚无缥缈的国家一等奖学金8000元，不过那个要等到明年。 时间就是金钱啊，我是朋友！ 孙不器不可能等到明年，等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才杀入《魔兽时间》。那时候刷金币的人，被冠以金币农夫的称号，被认为游戏破坏者，随时被举报，被GM封号的威胁。 中国NBA球星姚明是《魔兽世界》的忠实玩家，孙不器为了到游戏中虐姚明，不得不另辟蹊径，把心思打到即将举行的《第一届校园CS大赛》上。他在心里惺惺作态，学弟们，师兄对不起你们了！ 第十章 唐家三少，我不爱你了，你竟然敢断更！ 午饭后，阿波先行一步，抢先霸占了宿舍唯一的电脑。他扣着脚，开口怒骂，“叼，这本小说我才看到一半，怎么就找不到后面的内容？唐家三少，你竟然敢断更，我诅咒你一辈子没有***！” 孙不器感到很奇怪：如果舍友骂流浪的蛤蟆，骂那个习惯性烂尾的太监，整个事情丝毫不足为奇。 流浪的蛤蟆的文章，典型的凤头猪肚蛤蟆尾巴；开头让读者惊艳无比，中间的内容让人欲罢不能，结尾……他的文章很少有结尾！即使有结尾，也是糊弄人的货色。 唐家三少-张威，可是一向以职业著称，每天笔耕不辍。后世新闻报道，他连续更新了12年，每天雷打不动，至少更新8000字，写的文章也从不太监或者烂尾。 孙不器为自己的偶像辩护，开口质询，“波仔，你确定自己说的是唐家三少，而不是唐家七少、五少？” 阿波可能冤枉人，骂错了人，孙不器才有此一问。 2017年，《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爆出了抄袭的小道消息，义愤填膺、有正义感的读者，跑到唐家三少的微博，不断刷“抄袭者必须死！”…… 《三生三世》和唐家三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围观者们完全是误中副车，三少纯粹是躺着也中枪。 阿波把饭盒一扔，气得不想吃饭，骂骂咧咧的说道：“就是写《光之子》的那个作者！我在起点上读他的小说《狂神》，正看到魔族故事的时候，书竟然没有了……亏我还给很多朋友安利了《光之子》。现在唐家三少你不地道，也不要怪阿波大人，把你拉入黑名单！” 他说得煞有介事，有理有据，一点不像撒谎的样子。 孙不器为了维护偶像的声誉，从上铺费力的爬下来，凑到电脑前，把大屁股菲利普显示器，向自己的方向挪了挪，认真查找哪里出了问题。 2004年，的网址还是“”。创建于2002年5月，前身为文学协会（Chinese Magic Fantasy Union），网址也是取英文字母的第一个字；后来才花费重金，买回了“”的网址。 现在刚被盛大网络收购，入眼都是《传奇》游戏的广告，还有《传奇》游戏的网络征文。后世的起点大神-麻烦，开始创作《法师传奇》，就是源于此次的网络征文。 孙不器搜遍了整个起点书库，查遍了当天更新的章节，都没有找到唐家三少文章的踪迹。 看到舍友无功而返，阿波在旁边风言风语，“我没有说错吧，书没有啦就是没有！我的视力可是2.0，都可以当飞行员。只要唐家三少的文章更新在起点，就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孙不器听到这里，心里有了主意，想到了传说中的起点、幻剑之争，两人可能闹了个大乌龙。他随手输入幻剑书盟的网址，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小说《狂神》。 阿波看到小说“失而复得”，大喜若狂，拍着孙不器的肩膀，竖起大拇指，“SD，还是你牛！我现在谁都不服，就服你！哎，你别走啊，咱们一起看小说……” 两人凑在一台电脑上看小说，有的人看书慢，有的速度快，每次翻页都要问下同伴是否看完，非常受罪。 孙不器不理舍友狗腿子的谄媚，爬到上铺继续睡午觉，深藏功与名！如果不是舍友“污蔑”自己的偶像，他才懒得理对方！ 网络小说发展到2004年，已经度过了青铜、黑铁时代，即将迈入白银时代。 网络小说相对于传统小说，只是媒介的不同。作者把小说首发在互联网上，积累了一定的知名度后，小说被传统出版商看中，出版为简体和繁体中文书。 互联网是免费的，人人都可以是作家。作家在网络上发文都是免费的，被出版商看中，才能够得到一笔收入。如果网络上大红大紫的小说忽然断更，那绝对是被出版商告诫：停止网络连载，俺们要卖实体书啦！ 华语第一本网络小说，大约是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作者是一个学理科的台湾人。传统作家大都是文史哲专业的学生，如果学习理科，也就意味放弃成为作家的梦想。互联网的出现，给理科学生一个其它的选择。 1997年12月25日，美籍华人朱威廉创作的一个个人主页，也就后日的“榕树下”的雏形。榕树下全球中文原创作品网，1999年以前一直为个人主页。1999年8月，SH榕树下计算机有限公司成立，才正式运作网络小说。 任何人都可以在榕树下中文网连载小说，网站作为网络小说的内容生产商，与大陆的《龙的天空》，弯弯的《鲜网》合作，和各大传统出版商合作，为网络作家们出版简体、繁体小说。 这个时代是网络小说的黑铁时代，作者们完全靠兴趣写作；网站为作者和出版商牵线搭桥，只有那些拿到出版权的作者，才有金钱上的收入。可是大部分作家都是自带干粮，一旦作家的梦想破灭，被现实教育做人，就远离了网络文学。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恶魔岛分裂后，元元网络也不欢而散，网络文学网站进入了春秋战国时期。各个小说网站雨后春笋般的出现，起点中文、幻剑书盟、天鹰文学、黄金书屋都是这一时间出现。 网站为了吸引作家，不得不筑巢引凤，对作家们进行金钱上的补贴。只有驻站作家多了，连载的小说才会多，读者们就会蜂拥而至，网站的流量就会飙升。 这是网络流量的时代，网站大小、兴盛，一切靠流量说话。互联网行业注定是赢者通吃，只有那些流量大的网站，才有变现的机会。 以前只有那些卖掉版权的作者，才能从网文上得到金钱补助。现在网站大范围发补贴，普通作者们也有了收入，虽然金额很小，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总算不是白干活，拿不到一分钱。 网络文学的站长因兴趣、爱好，建立了文学网站，现在为了补贴作者，还要提供一定的网络硬件，不得不想法设法的改变，寻找网文的出路。 2003年10月10日，起点中文正式推出第一批VIP电子出版作品，VIP会员计划正式启动。作家流浪的蛤蟆的小说《天鹏纵横》成为第一本收费小说，后来那厮叫嚣“一本天蓬救起点”的段子也从此诞生。 起点的老对手幻剑，对VIP制度嗤之以鼻。他们另辟蹊径，提出了手机包月服务。 网站流量不能变现之前，网站的经营者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剥削”读者，用收到的钱养育网站和作者。 VIP制度有利有弊，靠着读者们的订阅，文学网站坚强的活下来，但是读者的基数太小，小说收费无异于杀鸡取卵。如同果农让没有进入坐果期的果树，提前开始开花结果，透资了行业的未来。 2004年，代理《传奇》游戏，成为中国首富的陈天桥，全资收购了，开了资金大举进入网络文学行业的先河。 孙不器对眼馋不已，如果有钱的话，真想捋起袖子，亲自下场干。2004年，盛大收购起点用了三千万，实际只支付了八百万。2017年，阅文集团在香港上市的时候，公司市值一千亿港元。 孙不器掰着十个手指头，也没有算清楚其中的收益。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想在《魔兽世界》上掘第一桶金，还有各种拦路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呢？ 第十章 唐三少，你竟然断更了！ 午饭后，阿波先行一步，抢先霸占了宿舍唯一的电脑。他扣着脚，开口怒骂，“叼，这本小说我才看到一半，怎么就找不到后面的内容？唐家三少，你竟然敢断更，我诅咒你一辈子没有小吉吉！” 孙不器感到很奇怪：如果舍友骂流浪的蛤蟆，骂他是习惯性烂尾的太监，整个事情丝毫不足为奇，但是骂三少的话，可能真是骂错人了吧？ 流浪的蛤蟆的文章，典型的凤头猪肚蛤蟆尾巴；开头让读者惊艳无比，中间的内容让人欲罢不能，结尾……他的文章很少有结尾！即使有结尾，也是糊弄人的货色。 唐家三少-张威，可是一向以职业著称，每天笔耕不辍。后世新闻报道，他连续更新了12年，每天雷打不动，至少更新8000字，写的文章也从不太监或者烂尾。 孙不器为自己的偶像辩护，开口质询，“波仔，你确定自己说的是唐家三少，而不是唐家七少、五少？” 阿波可能冤枉人，骂错了人，孙不器才有此一问。 2017年，《三生三世》被爆出了抄袭的小道消息，义愤填膺、有正义感的读者，跑到唐家三少的微博之下，不断刷“抄袭者必须死！”…… 《三生三世》和唐家三少其实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围观者们完全是误中副车，三少纯粹是躺着也中枪，只因为两个作者都姓“唐”。 阿波把饭盒一扔，气得不想吃饭，骂骂咧咧的说道：“就是写《光之子》的那个作者！我在起点上读他的另一本小说《狂神》，正看到魔族故事的时候，书竟然没有了……亏我还给很多朋友安利了《光之子》。现在唐家三少你不地道，也不要怪阿波大人，把你拉入黑名单！” 他说得煞有介事，有理有据，一点不像撒谎的样子。 孙不器为了维护偶像的声誉，从上铺费力的爬下来，凑到电脑前，把大屁股菲利普显示器，向自己的方向挪了挪，认真查找哪里出了问题。 2004年，的网址还是“”。 创建于2002年5月，前身为文学协会（Chinese Magic Fantasy Union），网址也是取英文字母的第一个字；后来网站才花费重金，买回了“”的网址。 现在刚被盛大网络收购，入眼都是《传奇》游戏的广告，还有《传奇》游戏的网络征文。后世的起点大神-麻烦，开始创作小说《法师传奇》，就是源于此次的网络征文。 孙不器搜遍了整个起点书库，查遍了当天更新的章节，都没有找到唐家三少文章的踪迹。 看到舍友无功而返，阿波在旁边风言风语，“我没有说错吧，书没有啦，就是没有！我的视力可是2.0，都可以当飞行员。只要唐家三少的文章更新在起点，就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孙不器听到这里，心里有了主意，想到了传说中的起点、幻剑之争，两人可能闹了个大乌龙。他随手输入幻剑的网址，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小说《狂神》。 阿波看到小说“失而复得”，大喜若狂，拍着孙不器的肩膀，竖起大拇指，“SD，还是你牛！我现在谁都不服，就服你！哎，你别走啊，咱们一起看小说……” 两人凑在一台电脑上看小说，有的人看书慢，有的速度快；每次翻页都要问下同伴是否看完，严重影响阅读的爽感；如果看到羞羞的描写，大家更是尴尬。 孙不器不理舍友狗腿子的谄媚，爬到上铺继续睡午觉，深藏功与名！如果不是舍友“污蔑”自己的偶像，他才懒得理对方！ 网络小说发展到2004年，已经度过了青铜、黑铁时代，即将迈入白银时代。 网络小说相对于传统小说，只是媒介的不同。作者把小说首发在互联网上，积累了一定的知名度后，小说被传统出版商看中，出版为简体和繁体中文书。 互联网是免费的，人人都可以是作家。作家在网络上发文都是免费的，被出版商看中，才能够得到一笔收入。如果网络上大红大紫的小说忽然断更，那绝对是被出版商告诫：停止网络连载，俺们要卖实体书啦！ 华语第一本网络小说，大约是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作者是一个学理科的台湾人。传统作家大都是文史哲专业的学生，如果学习理科，也就意味放弃成为作家的梦想。互联网的出现，给理科学生一个其它的选择，为他们延续了作家梦。 1997年12月25日，美籍华人朱威廉创作的一个个人主页，也就后日的“榕树下”的雏形。榕树下全球中文原创作品网，1999年以前一直为个人主页。1999年8月，SH榕树下计算机有限公司成立，才正式运作网络小说。 任何人都可以在榕树下中文网连载小说，网站作为网络小说的内容生产商，与大陆的龙空，弯弯的鲜网合作，和各大传统出版商合作，为网络作家们出版简体、繁体小说。 这个时代是网络小说的黑铁时代，作者们完全靠兴趣写作；网站为作者和出版商牵线搭桥，只有那些拿到出版权的作者，才有金钱上的收入。可是大部分作家都是自带干粮，一旦作家的梦想破灭，被现实教育做人，就远离了网络文学。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恶魔岛分裂后，元元网络也不欢而散，网络文学网站进入了春秋战国时期。各个小说网站雨后春笋般的出现，起点中文、幻剑、天鹰、黄金书屋都是这一时间出现。 网站为了吸引作家，不得不筑巢引凤，对作家们进行金钱上的补贴。只有驻站作家多了，连载的小说才会多，读者们就会蜂拥而至，网站的流量就会飙升。 这是网络流量的时代，网站大小、兴盛可能一夜之间发生逆转，一切靠流量说话。互联网行业注定是赢者通吃，只有那些流量大的网站，才有变现的机会。 以前只有那些卖掉版权的作者，才能从网文上得到金钱补助。现在网站大范围发补贴，普通作者们也有了收入，虽然金额很小，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总算不是白干活，拿不到一分钱的“杨白劳”。 网络文学的站长因兴趣、爱好，建立了文学网站，现在为了补贴作者，还要提供一定的网络硬件，不得不想法设法的改变，寻找网文的出路。 2003年10月10日，起点中文正式推出第一批VIP电子出版作品，VIP会员计划正式启动。作家流浪的蛤蟆的小说《天鹏纵横》成为第一本收费小说，后来那厮叫嚣“一本天蓬救网站”的段子也从此诞生。 起点的老对手幻剑，对VIP制度嗤之以鼻。他们另辟蹊径，提出了手机包月服务，可惜手机包月的用户，没有法子报销手机费，严重影响了销售。 网站流量不能变现之前，网站的经营者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剥削”读者，用收到的钱养育网站，反哺作者。 VIP制度有利有弊，靠着读者们的订阅，文学网站坚强的活下来，但是读者的基数太小，没有完全培育市场，小说收费无异于杀鸡取卵，就如同果农让没有进入盛果期的果树，提前开始开花结果，透资了行业的未来。 2004年，代理《传奇》游戏，成为中国首富的陈天桥，全资收购了，开启了资金大举进入网络文学行业的先河，后面不少大佬纷纷杀入了网络小说这个蓝海。 孙不器对眼馋不已，如果有钱的话，真想捋起袖子，亲自下场干。 2004年，盛大收购起点用了三千万，实际只支付了八百万元；2017年，阅文集团在香港上市的时候，公司市值一千亿港元。 孙不器掰着十个手指头，也没有算清楚十三年间的收益。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如果想在即将开始的《魔兽世界》上掘第一桶金，还有各种拦路虎。孙不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但不管路途多坎坷，总要创一把。 第十一章 师弟，你别误会啊。师姐在和外教，在房间里练习口语呢！ 孙不器大学学的英语专业，每天早晨都去草坪上读英语。英语口语还不错，至少比只会说“Are you OK？”的雷布斯，稍微强上一筹。 他后世习惯了网购，可惜新出生的《淘宝网》上商品太少，京东更是像手工作坊，易趣，卓越，红孩子售卖的东西很单一，凡客更是只卖衬衫。 EBAY中国没有像支付宝那样的第三方工具，国内的物品很少，在网上购买国外物品极不方便。他只好把购买CDK的希望，转向了外教汤姆身上。 汤姆是美国红脖子，原名已经不可考。他到中国后发现，最流行的美国书籍是《汤姆叔叔的小屋》，很多中国人直接称呼美国人为“山姆大叔”。 他为了强调自己来自最伟大的美利坚，和同样肤色、同样金发碧眼，来自加拿大、南非、新西兰等穷地方，来中国淘金的“歪果仁”Loser区别开来，给自己改名为汤姆。只要有人看到他的名片，听过他的自我介绍，就能知道他的国籍，也会高看一眼。 外教到中国后，为了融入中国文化，喜欢给自己起中国名字。汤姆对此嗤之以鼻，根本不理这股风潮；如果有人过问，是不是种族歧视，就以“汤”也是中国的姓氏敷衍过去。 汤姆出生在美国东部的阿巴拉契亚山脉山脚下，一个靠采煤兴盛的小镇。随着克林顿总统的“信息高速公路计划”，美国开始了发展高科技，去工业化的经济政策。随着页岩气的兴起，采煤小镇逐渐被废弃。 汤姆不得不走出煤矿小镇，到大城市转行做大卡车司机。他受不了开车的苦，又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公司解雇，进入了诚信的黑名单，不得不到新兴的中国市场淘金。 随着我国进入了WTO，对外语人才需要大增。国家又实行了大学扩招计划，外语老师急缺，从2002年开始，外教人数大增。 我国对外教有明确的硬件要求，需要合法的工作手续，比如工作签证，教师资格证书，工作许可等。tesol、tefl和tesl三个英语外教证书，必须有其一，才可以到高校任教。 新兴的“琼海大学”求贤若渴，实行“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政策。汤姆没有任何教学资质，靠着一张金发碧眼的脸，一口口音浓重的“纽约腔”英语，当场被录取为大学教师，每月的工资3000美金，是中国同行的四倍！ 汤姆开始的时候，站在讲台上胆战心惊，不知道如何教商务英语。他只好从带来的英语报刊、BBC新闻，胡扯几个例子。学生们非常欢迎这样的教学方法，认为外教的教学内容新颖，不拘于课本上陈旧的知识。 汤姆觉得学生和学校都好贱，一副没有见过市面乡巴佬的样子。他更加变本加厉，都懒得翻看当天的英语报纸，在课堂上大讲刚看的《老友记》，反正英语口语很少考试，只要糊弄过去就好。 孙不器的口语还不错，以前作为英语班的班长，上课发言很积极，和外教汤姆混了个脸熟。他和对方提前联系，晚上亲自不拜访。 琼海的物价水平非同一般，至少从大陆运来的水果，渡过一条狭窄的琼州海峡后，身价扶摇直上。在齐鲁一块钱可以买一斤，甚至两斤的红富士，到了海岛后，变成了五块一斤，随便四个苹果就是20块。本地的水果便宜到爆，一大挂20斤的香蕉才10元钱，本地特有、产量稀少的小米蕉也不到一块五。 孙不器提着买好的水果，敲响了外教汤姆的教室公寓。来得不是时候，主人可能在洗澡，里面传来慌慌张张的走动声。和主人再三确认，良久后，房门才被打开。 房间里面不只是汤姆一人，还有一个打扮入时，学生模样的女生，看着也很眼熟，应该也是本学院的学生。两人衣衫不整，房间里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发出一股仿佛变质蛋白质的味道。 孙不器作为过来人，当然知道两人肯定干了不可告人的事情。他心里也埋怨这个外教不靠谱，明明约好了客人，竟然还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真是“抽空插针”啊。 孙不器虽然尴尬不已，也尽力装作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汤姆没有任何反常，也许觉得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和孙不器谈笑风生；女生故意弄乱头发，长发遮住半个脸孔，低着头看着电视新闻。 孙不器原来以为歪果仁，特别是美国人不会太斤斤计较，帮忙代购东西，还是不用发货的虚拟商品，应该是举手之劳。他带来的礼物就要五十块，再加上许诺的200元红包，已经超过商品总值的20%比例。在国外，三餐的小费比例不等，早餐比较低，晚餐最多，也只是占总额的20%而已。 孙不器考虑到美国的小费习惯，除了咱们国内惯用的请客送礼外，也考虑到国外的习惯，主动提出20%的小费最高额度；汤姆依然不太满意，希望至少也要总值的80%，不然自己不会考虑这笔生意。 孙不器可不想额外再增加一大笔支出，假期刷了一个月的新生宿舍，才拿到了500块的工资；外教只是动动手，帮忙代付款，就想拿走800块，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汤姆稳坐钓鱼台，琼海校园内有国外信用卡的人很少，孙不器没有太多选择。现在是买方市场，他怎么肯轻易降价，100美金的服务费，是不可突破的底价！ 汤姆一口咬定100美金，不肯做任何让步，孙不器不想当“冤大头”。双方对“劳务费”谈不拢，会谈不欢而散，不过也没有撕破脸，留下再次谈判的引子。 游戏《魔兽世界》还要几天才能开放，CDK不需要立刻购买。孙不器安慰自己，事情不急再一时，说不定还有别的转机呢。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更何况相差的是600多块，是两个月的饭钱。 孙不器和主人告辞后，房间里的女生也跟着顺势离开。 女生叫住了下楼的孙不器，装作年少无知单纯的样子，“师弟，你别乱想，师姐和外教练习口语呢。我马上要考托福，你可能不太懂，托福要求口语很高的！我口语不太好，只会笨鸟先飞……” 孙不器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练习“Come on baby”，还是练习“一库、一库……雅蠛蝶”。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我就是路过打酱油的路人甲。” 女生双腿岔开，走路极其别扭。她忍住身体的不适，快走两步，抓住孙不器的衣衫。 女生换了一种说话口吻，刻薄的说道，“我就是你想的那样的人，怎么啦？你师兄追了三年，我没有给他好脸色，手都没有让他牵，身子更没有让他碰！现在我却跑来当美国人的免费**，谁让咱们的男人都是贱皮子，谁让美国到处是黄金？咱们在国内拼死拼活，也赚不到3000块；在美国即使刷盘子，都能轻而易举的拿到3000……美金！” 孙不器抽开女生的手，嫌弃的说道：“师兄拿你当女神崇拜，你却舔歪果仁的丁丁，这都是你们的私事，不用特意炫耀。国家由我们建设，你们出国呼吸自由的甘甜空气，这是你的自由，就放心的去吧。” 2004年，我国的GDP刚超过了意大利，排在美国、RB、德国、英国、法国之后，排名世界第六位。经济总量只有排名第一美国的16%，是排名第二泥轰的41%，人均GDP更是天差地别，别人的零头都不到。 国内最大的论坛-天涯论坛，有人畅想咱们2030年的经济总量，可能会超过邻国泥轰。这只是一种爱国主义的体现，对国家未来充满信心的“幻想”。 网游们在帖子下面，一面倒的回复，“作者菌的脑袋肯定被门夹了，不然怎么一直说胡话？”更有网友亲自提刀，逐条反驳作者的论据，用从我的老师、从我朋友的叔叔那里得到的消息，得出“咱们的GDP增长率是不可持续的，永远也无法超过邻国泥轰”的结论。 女生看到孙不器眼睛里的不屑，心里不禁大为着急。如果这件事情闹开了，大家肯定相信学生会干部孙不器的话，不会相信尽管品学兼优的自己。 外教老师不会有任何损失，只有肤色不变，依然金发碧眼，就能找到工作。对方最多拍拍屁股离开，换一所大学继续执教。她可能要被学校记过，甚至被开除。 师姐楚楚可怜的对孙不器说道：“师弟，只要你不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师姐晚上任你处置，这是你师兄没有享受到的待遇……”她舔了舔嘴唇，不自觉的挺起胸膛。 第十二章 最后一个学霸校花 孙不器抬起头，第一次看清楚师姐的长相。 长发披肩，小脸蛋白净，鼻子高挺，除了嘴唇比较薄的小缺点外，至少可以打八十分，即使在美女如云的外国语学院，对方的长相也很出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怨不得师兄神魂颠倒，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把对方当女神“跪拜”。 师姐应该叫徐丽丽，和孙不器同样是学院一等奖学金的获得者，也算学院的小名人，是学院里才貌双全的小美女之一。 徐丽丽已经大四，马上就要实习毕业，正努力准备托福考试，每天游走于图书馆、英语角、考研讨论群，为出国或者考研做冲刺；孙不器才大二，还有至少两年的大学生涯，忙于学习、学院的活动。 如果不是今天的偶然相遇，两人根本不会产生任何交集。在校园里走对面，大家互相知道对方的名字和光辉事迹，但绝对不会主动开口打招呼！ 人各有志，对于徐丽丽的选择，作为局外人，孙不器不便评价。各人有追求自由、追求幸福生活的方式、方法，但前提是不要伤害其它人。 2004年，社会大环境就是如此，号称“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的水木大学，社会戏称为“留美预备班”；最顶尖的理工大学--南七大学，如果没有留学，定居海外的梦想，要被同学们孤立，被人低看一眼。 地处南方边陲城市的琼海大学，虽然是本省排名第二的大学，得到省内了绝大多数的政治、经济资源，也没有拿下“211”资历，只是一所普通的地方性大学。 徐丽丽拿到了本校的一等奖学金，已经是学院比较优秀的学生，可要和大陆的名校学生，竞争去美利坚留学的机会，在起跑线上已经落后好几个身位。 孙不器虽然是处女座，也不是假道学，对于婚前同居、试婚不是很排斥，只要女未嫁，男未娶，就爱谁谁吧。但是徐丽丽嘴里的轻蔑，让他极为不舒服，贬低自己家，抬高别人，是很不齿的行径。 徐丽丽主动“宽衣解带”，小脸楚楚可怜，摆出“任君采撷”的样子。 灯下看美人，凭空又增加三分姿色，孙不器的身体不可避免的燥热起来，但是想到刚才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垃圾桶里用过的***，刚升起的旗杆，马上就变成了橡皮泥。 他皱着眉头，冰着脸，不屑的说道：“千万别用你含过别人吉吉的嘴，再对其它人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你身体里可能还有其它男人的精华，现在对我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恶心吗？我可没有和别人做“同穴”兄弟的爱好！”他言语尖酸刻薄，故意强调“同穴”两个字。 徐丽丽看着毅然决然离开的孙不器，觉得天塌了下来。她不禁悲从心来，坐在楼梯上痛哭失声。她后悔自己的坏运气，却不后悔自己今晚的决定。 如果上天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再选择一次，仍然会舍身喂虎，向汤姆老师献身。老师说他和移民官有交情，也可以帮忙过托福考试。今晚孙不器来得“不凑巧”，两人在房间里只进行了“口舌交流”，尚没有真枪实弹的肉搏战。 孙不器听到后面传来女生压抑的哭泣声，圣母心发作，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犹豫再三，返回到师姐身边，公事公办的说道：“如果你回去后，和师兄主动提出分手，我就当今天晚上的事情，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和漂亮“女朋友”分手后，师兄是哭天抢地也罢，哀莫大于心死也好，都不是孙不器考虑的问题。头上带着一顶绿帽子，是个男人都承受不了！ 一向以好男人身份出现的某著名歌手，都和身为“影后”的妻子分了手；更别提某个电视剧明星，更是因为妻子和经纪人有染，诉诸于法律！ 徐丽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孙不器没有趁机要挟，满足个人的私欲；也没有正义感过剩，拆穿自己“白莲花”的本质，而是开出“轻而易举”的条件。 她顾不得形象，赶紧用衣袖抹去脸上的眼泪，抽咽着，向对方保证，“我今晚就把你师兄约出来，提出分手！师弟，师姐也是穷学生，没有太多的钱。不过刚才你们两个的交易，我也偷听到了。汤姆老师要的佣金，我可以帮你出……” 孙不器打断女生的话，没有好气的拒绝：“我还没有无耻到，需要花女生钱的地步！我就不信了，离开他张屠户，咱们就要吃带毛猪？咱们学校那么大，上千名教师、几万名学生，难道还找不到几个有留学经历的人吗？我不相信他们回来的时候，都会注销在国外使用的信用卡！” 其实国内也有经办国外业务的银行，比如花旗、汇丰等；海口是一座新兴的城市，不一定有这样的银行业务。如果要办理的话，就要去海峡另一边的羊城或者鹏城，来回要花两天的时间，时间、金钱成本太高。如果国外银行再设置门槛的话，更是白跑一趟！ 徐丽丽心里稍微放松下来，早已经做好破财消灾的准备，如果学弟卑鄙无耻，既要钱又要色，自己忍忍就过去了，拿到学位证、毕业证书，就不怕对方的胁迫。 现在不用破财，也不用牺牲色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她怕孙不器反悔，也开始转动脑筋帮忙想办法，不确定的说道：“咱们学院的李若离师姐，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现在应聘为学院的老师，可能帮得上你的忙。” 李若离是真正的天才少女，15岁就考上了琼海大学，19岁进入大英帝国的杜伦大学继续深造。杜伦大学在国内名不见经传，其实是大英帝国的知名大学，一直和牛津、剑桥起名。 李若离拿到硕士学位后，不想继续背井离乡，实际上忍受不了英国菜，连续吃了两年的“fish an chips”，特别想念家乡菜。她听到母校招聘老师的信息后，马不停蹄的回来应聘，顺利的成为一名大学老师。 孙不器也听说过李师姐的传说，可惜踏入大学校门的时候，斯人已经远渡英伦求学。两人的学生时代，竟然缘悭一面。不过也算神交已久，当然是孙不器单方面的交往。 在学校的荣誉墙，过往的学生会活动照片，都有李若离师姐靓丽的身影。她大学四年，一直是特等奖学金的获得者，是学生会的中坚干部，获得过“丝路杯”模特大奖赛的琼海赛区的第一名，华南区的第二名。 李若离是最后一个本学院都认可的院花，也是几个校花之一。只从她毕业后，外国语学院的院花、系花的含金量大减，竟然没有一个服众的人选；稍微有点姿色的女生，都可能被本班的男生奉为系花。 孙不器前世大学的时候，经常和宿舍的人，去网球场边守候，就为了看李若离穿着网球服，在网球场矫健的身影，看对方跑步波涛汹涌的样子。 网球场旁边的篮球架，成了男生的必争之地，即使长排队等候，也不去其它的场地，就为了能第一时间发现美女，占据有利的地形。可惜这样的“风景”只持续了半年，网球场因为失去了李老师的宠爱，马上门前冷落车马稀！ 徐丽丽看到孙不器一脸不信的神色，连忙解释，“我大一进学生会当专员，师姐就是团支部书记了。她很照顾我，我们到现在还有联系，会尽快帮你联系。” 英国的研究生只有两年，在后世被称为“速成硕士”；其它国家的研究生都是三年，学校老师为了课题的研究，继续免费使用劳动力，经常不给手下学生们毕业，硕士再多读一年的情况比比皆是。 徐丽丽今年大四，比李若离低两级。李若离师姐今年拿到了英伦硕士的学位，就马上合乎常理了。她这样显赫的资历，拿到学校的“offer”就不足为奇了。 孙不器也没有拒绝徐丽丽的好意，如果李若离师姐能帮忙，那就真的皆大欢喜，再不用看汤姆那个白皮的脸色。 大二下午的时光真是舒服，孙不器坐在床上，在《泡泡堂》的声音里，做以后的计划。 阿道猥琐着凑过来，暧昧的说道：“SD，快穿衣服，有漂亮师姐找你！” 第十三章 那些年，我们这样追女孩 2004年，荷尔蒙旺盛的大学男生，没有受过网络美女图片的轰炸和熏陶，虽然不至于把母猪当貂蝉，但是审美观念确实有限，只要对方稍微化点妆，会把本来5分普通的女孩，夸奖成7分以上的美女。 孙不器没有搭理一脸猥琐笑容，故作神秘的阿道同学，拨开对方凑过来的狗头，套上T恤，从上铺一跃而下。他穿上回力战靴，头也不回的离开宿舍，留下一片嘘声。 十月下旬的琼海，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远处的风景和WINDOWS的经典桌面相似。 徐丽丽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安静的站在楼梯的角落里，看着楼前盛开的紫荆花。一只调皮的松鼠，拖着毛绒绒的大尾巴，不断的追逐采花的小蜜蜂。 会跑的怎么追得上会飞的？小家伙屡屡劳而无功，一脸疑惑得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掌。 徐丽丽看着一脸萌态的小松鼠，用手背使劲捂着嘴巴，只敢偷偷的笑，唯恐吓走了树上的小精灵。 她看到孙不器施施然的走过来，噘着小嘴轻声埋怨，“你们宿舍的电话真是忙碌，比我们全是美女的宿舍，还要更难打通。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害我亲自跑过来。你的手机号多少？咱们以后用手机联系吧。” 每间大学宿舍只有一部电话，谁都不想当接线员，接电话竟然也列入了宿舍值日表当中；美女多的宿舍，总是会有好奇的师弟、无聊的师兄打入，有的时候，女孩子们为了得到暂时的安静，不得不拔掉电话线。 孙不器的舍友黄夏，每天都要和远在羊城的女友煲电话粥；如果哪天没有完成这项任务，他都不敢安心入睡，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黄夏把用尽余额的电话充值卡，细心地收集下来，用橡皮筋整整齐齐的扎好，准备把这份“爱的见证”，做为特殊毕业礼物送给女友。可惜异地恋总被时间、距离扼杀，大四实习的时候，两人竟然默默的分手，然后相忘于江湖。 面对师姐的追问，孙不器耸耸肩，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学弟是真的穷学生，私人手机还没有列入“第二个五年计划”的计划表。现在的通讯服务商，真是店大欺客，竟然不提供充话费送手机的业务。” 徐丽丽心里一阵黯然，自己忙前忙后帮忙牵线搭桥，还是给帅帅的师弟，留下了“坏女孩”的印象。孙不器明明准备花上千块玩网络游戏，怎么会没有钱买手机呢？一只手机价值上千元，通讯服务商的脑袋被门板夹了，才会给学生提供充话费送手机的业务！ 她收起心底的涟漪，恢复了冷面女神的模样，公事公办的说道：“我已经和你师兄分了手，把他的号码列入了黑名单，也给舍友们通告了，以后不要帮忙转接对方的电话。我也已经联系了李若离学姐，她今天下午正好有空，和咱们约在教职工餐厅，一切等见面后再详谈。” 孙不器不太关心学姐和师兄的情事，听到李师姐或者说李老师同意见面的消息，知道这事肯定有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绝不费工夫。 李若离回国比较匆忙，没有来得及注销当地的信用卡。她只是听到大学好友的只言片语，不知道师弟要帮忙代购什么东西，如果是作奸犯科的事情，那就只好说886. 孙不器兴奋的右拳击打左掌，高兴的说道：“咱们现在就出发吧，从这里到教职工餐厅，还有段不近的距离。咱们先过去，别让李老师等我们两个！” 徐丽丽皱着眉，上下打量对方的穿着，体恤、七分裤、白球鞋，一副学生崽的样子，这也太拿豆包不当干粮了吧！ 她不着痕迹的小退一步，小心的提醒，“师弟，是时候请出了你们男生的“泡妞套装”！第一次见面，印象分很重要，一定要给女孩子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啊！” 孙不器讪讪一笑，摸了摸不太整齐的头发，留下一句“麻烦师姐等我五分钟！”，撒腿就跑向宿舍。他也没有邀请师姐到宿舍里小坐等待，舍友们现在坦胸露乳，衣衫不整。 男生宿舍大部分都是生化武器库，散发着各种各样的气味。女生宿舍都是雷同的，充满着迷人的香气；男生宿舍各有不同，气味千差万别。 孙不器推开宿舍大门，时刻偷窥门外进展的舍友们，马上一哄而散，他们正襟危坐的坐在桌子上，拿起摊开的课本，装作认真学习的样子。 孙不器没有美国时间，讥讽损友们的掩耳盗铃，冲进水槽，开始洗头，整理仪表。 阿勇捧着自己“咱们宿舍，谁也不准动，动就翻脸”的洗面奶，小声的嘀咕，“SD，用这个，用我这个洗面奶！用了它，皮肤光滑，还有奶香味，很舒爽的！” 孙不器闭着眼睛，随意点着头，打发走“献殷勤”的舍友。他快速擦干头发，随便摸了一滴洗面奶，在脸上应付了事，一向以粗豪的齐鲁大汉的人设出现，可不想被人当成擦香波、涂香水的“小白脸”。 阿道仔细擦着新买的皮鞋，叫停急于出门的孙不器，“SD，换这双，换我的皮鞋，“抖抖抖”金猴皮鞋！”他拖着肥硕的身躯，学着美猴王，在地板上跳来跳去，难道以为有了金猴皮鞋，就能像六小龄童老师身手矫捷！ 孙不器笑着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七分裤，还有宽大的体恤，明显和皮鞋不是一套装备。金猴皮鞋，这个高级“散件”，没有脚下的回力鞋，更适合全身的一致性。 黄夏按掉听筒，扔给孙不器一串钥匙，嫌弃的说道：“你那辆破驴，早就应该扔进垃圾桶里！我和你一起并排骑车的时候，别人像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我们，真想装不认识你。泡妞，还是要我那辆捷安特出马，一个定仨！” 阿波看到大家都“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也要有所表示。他费力的从腰间皮兜里拿出手机，递到孙不器的手里，心疼的说道：“SD，你可千万别打太久电话，马上就要月底了，要欠费停机了……” 孙不器抢过自行车钥匙和手机，向后一挥手，爽朗的说道：“大恩不言谢，哥们现在敢时间，滴水之恩，必当用拳头相报！” 宿舍内传来，“拿下了，可别忘记请客啊！”、“SD，要不要我给你出套套和房费？”，然后变成了一顿哄堂大笑。 大学生没有太多私有东西的概念，买了东西总要分大家一点。孙不器家境不太好，只好隔三差五的带香蕉回宿舍，十多斤才四五块，是琼海最划算的水果。 阿勇这个宿舍首富，经常买齐鲁大苹果，懒得下楼买早餐，就啃苹果，喝牛奶代替。他每次分大家苹果的时候，都会心疼的说道：“一个苹果就要五块钱，下次就不给你们啦，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徐丽丽好笑的看着跑过来的少年，指了指对方湿润的头发，撇着嘴问道：“你刚才大惊小怪，差点吓到了我。难道就回去洗了把头？你的衣服……”说完，嫌弃的指着孙不器体恤上萌萌的海贼王路飞。 孙不器笑着拒绝师姐的好意，开着玩笑，“我是请人帮忙代购，难道还要出卖男色当报酬？咱们是出去吃饭，又不是去相亲……” 徐丽丽被说得红了脸，小声的嘀咕，“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果李若离师姐放出话来，还轮的上你？你们男人能从“天涯海角”，排到首都的天安门广场！” 第十四章 我妈不让我考北大清华 琼海大学教职工食堂安静而偏僻，在一片老旧的建筑中间，原则上只服务于在校的老师以及家属，若没有教师卡，买不到任何东西。 前世出于好奇，孙不器从关系好的老师手里借过饭卡，顺利蒙混过关，揭开那道神秘的面纱，这里的菜也平淡无奇，最多比学生食堂稍微干净。厨师舍得放油，不会出现夹生饭的情况；打菜的时候，阿姨们不会犯帕金森综合征，不会把肉菜都抖落到食盆中。 徐丽丽看着扎着马尾辫，素面朝天，穿着小熊维尼体恤的李若离走进视线，连忙抬手招呼，“李老师，我们在这里呢！” 李若离扬起手回应，露出灿烂的笑容，聘聘婷婷地走过来。她嘟着嘴，皱着眉头，趴着徐丽丽的肩膀，轻声埋怨道： “千万别叫我李老师！这几天咱们原来的授课老师，都开玩笑似得叫我李老师，尴尬死我啦！”说完，皱着小脸，双手合十求情。 徐丽丽特别羡慕嫉妒对方的经历，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的，现在又成为让人尊敬的大学老师，就差一个高富帅男朋友，人生就完美无缺。 她挽着师姐的手，笑着答应，“知道啦，学姐妹妹！这位就是咱们的小师弟孙不器，是不是很帅啊！” 李若离主动伸出手，微笑的说道，“君子不器，不拘泥、不受束缚、不被别人打下的便签所困扰，自己随心所欲，真是好名字啊！令尊真是博学多才，满腹经纶，在古代肯定是一方大儒。” 孙不器满心惊喜，真是知音啊！ 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孙不器”很别扭，很容易联想起“不三不四”；或许有人能够说出“不器”出自“君子不器”，但很少有人第一时间理解“不器”的道理。 孙不器微微欠身，露出八颗牙齿，轻轻握住老师的洁白小手，“李师姐，你真是过奖！我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中学体育老师，如果能够亲耳听到你的夸奖，肯定又要大喝三杯，然后骂我不学无术！，师姐的名声才是如雷贯耳，虽然没有见过真人，琼海大学也没有你的身影，但仍然流传着你的传说！” 李若离捂着嘴偷乐，偷偷的问徐丽丽，“孙师弟长得真帅，差点就比得上贝克汉姆！小嘴儿真甜，丽丽你是不是被他这样骗到手……” 徐丽丽大囧，连忙打断对方的联想，小声得抱怨，“李师姐，师弟才读大二！姐姐都是要毕业走人的老女人，哪里还会再谈一场“黄昏恋”？你们两个年龄相仿，倒是可以考虑哦。” 徐丽丽不断改变称呼，一会称李若离为“李老师”，“学姐妹妹”，一会又自称为“姐姐”，搞得旁观者孙不器头都大了！ 孙不器初中留过级，今年刚好20岁；徐丽丽读书晚，今年已经22岁；已经拿到硕士学位，担任大学老师的李若离年龄最小，今年只有21岁。 两个漂亮的女生不断打趣，现在又在乱点鸳鸯谱，等会儿不知道又会说出惊人之语。 孙不器赶紧转移话题，干巴巴的插入女孩子的聊天，“李师姐也喜欢贝克汉姆吗？他可是时尚达人，欧洲万人迷，不过最近的莫西干头有点突兀，确实失分不少……” 贝克汉姆长发飘逸，踢球潇洒又帅气，一向被认为是典型的英伦绅士；留莫西干头型的应该是踢球凶悍，来自非洲、南美的凶悍人士的专属，比如后世智利的比达尔。 李若离鼓着嘴，气呼呼的说道：“小贝现在的发型，也很有男人味道！大家只关注小贝的发型、穿着打扮，不关注他的球技。他带着“三喵军团”进了世界杯、欧洲杯八强，已经是近期最好的成绩；在“红魔”是技术前腰，在“皇家马戏团”却被迫打扫荡后腰，真是明珠投暗了，都怪老爵爷和维多利亚！” 孙不器大为惊讶，国内也有女生喜欢贝克汉姆，大喊“小贝，我要嫁给你，给你生猴子！”。不过大多数都是伪球迷，根本不懂足球场的规则，更别提球员过往荣誉，以及球场上的位置。 英格兰国家队被国内球迷戏称为“三喵军团”；白衣飘飘的皇家马德里，又被尊称为“皇家马戏团”、“欧冠十六郎”。这些绰号和称呼，都是老球迷才懂得知识。知道贝克汉姆适合打前腰，而不是到处补锅的防守后腰，都是资深球迷了。 两个球迷从球星贝克汉姆聊开来，聊刚过去的英格兰和葡萄牙的点球大战。小贝一球点球踢上了看台，让英格兰提前回家，准备下一次国际大赛。英格兰媒体把所有的锅都扔给小贝，忘记了对方带领国家对在小组赛突围。 两人聊得入港，都为小贝抱不平，李若离还给孙不器看自己的钱包，上面有去老特拉福德球场现场看球的照片。孙不器趁热打铁，趁机提出代买CDK的要求。 李若离马上变了脸色，刚才的球友仿佛瞬间变成了阶级敌人。她寒着脸，斩钉截铁的拒绝，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师弟，这个忙我绝对不会帮！我听师妹说过，也听彭老师说过你的事情。你怎么能放弃学业，去打游戏？这是典型的玩物丧志！” 徐丽丽不是球迷，伪球迷都不是，只是02年世界杯的时候，被班级里的人强拉着，看了三场国足的世界杯比赛。她实在搞不懂草坪上二十二个人抢一个皮球的游戏，竟然让全国人民陪着一起哭一起笑！ 她插不进两个资深球迷的谈话，只好在旁边无聊的画圆圈，数门前走过路人的数量。她看到两人起了争执，孙不器脸上赔着笑，一脸尴尬；李若离嘟着嘴，背对着两人，只留下一根抖动的马尾巴。 徐丽丽用目光示意孙不器稍安勿躁，先不要插话，等李师姐的小脾气过去后，一切好说。 李若离感觉到周围气氛的下降，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太冲，颇有点交浅言深的意思，娓娓道来拒绝的原因， “我在英伦三岛，认识一个读大学预科的学弟，如果他在国内参加高考，至少能上重点本科。父母送到英国，离开了父母的视线，他以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整日沉迷于《魔兽争霸》、《侠盗飞车》等游戏，成绩也直线下滑。最后签证过期，不得不回国复读，现在只上了一个大专，这都是前车之鉴啊！” 孙不器摸着鼻子，尴尬的说道：“师姐，学校都同意举行“第一届CS校园争霸赛”。咱们也要与时俱进，不能以老眼光看人，自制力差的人……” 李若离没好气的反驳，“我听过你的故事，过来的路上，还看到你们做的活动宣传。我对游戏也没有恶感，学姐也玩《仙剑奇侠传》、《轩辕剑》。你《泡泡堂》的技术可能还不如我，我打海盗船地图，可是很厉害的！” 孙不器故作委屈，“《泡泡堂》是你们女孩子的游戏，再说我不是已经考上大学了吗？反正除了学习，还有大把时间去浪……” 李若离白了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不能做井底之蛙，咱们琼海大学又不是什么知名大学……”看到师弟、师妹翻着白眼，忙捂住嘴，俏皮的翻着白眼。 一竿子打翻一整条船的人，一句话贬低了在座人的努力，徐丽丽揪着李若离的马尾巴，凶巴巴的质问道：“师姐，你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人，现在还在这里任教，小心被说成吃里扒外！” 李若离苦着小脸，声若蚊蝇地强自分辩，“我妈不让我考北大水木，我有什么法子啊！”露出宝宝很委屈，但是宝宝不说的表情。 第十五章 都是戏精，竟然强行为自己加戏！ 李若离看到两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样子，急忙解释，“我妈嫌弃我年纪小，怕我的自理能力不好。她就自作主张，帮我选了离家最近的大学。”她话里的意思，如果家的旁边是北大清华，自己也可以轻松考上！ 琼海大学在国内名不见经传，虽然不是什么名校，也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学校，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轻松考进来。在齐鲁省，琼大的录取分数线，已经超过了一本线。 李若离已经毕业了两年，应该在国家没有实行大学扩招的时候，考上的琼海大学。那时候的大学生凤毛麟角，含金量比较高，考生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孙不器听到李若离这样直白的话语，甚至起了杀人的心。他起早贪黑，高考虽然发挥失误，只勉强过了重本线，但即使顺风顺水，清北也是望尘莫及啊。两人相比，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奈何李若离一脸无辜，语气也是愤愤不平，充满了对封建大家长的强烈不满。妈妈剥夺了去未名湖、博雅塔、清华园的机会，女儿未尝没有一点小怨恨。 徐丽丽双眼望着天花板，无奈的说道：“伯母不让你去北方上学，总是有原因的吧？可能某人的自理能力太差，受不了北方干燥、寒冷的天气，吃不惯北方的饭菜吧……” 琼海的纬度比较低，日照时间长，紫外线特别强烈，防晒霜都成了男生出门野营的必备品。本地人大多精瘦，皮肤黝黑，女孩子也是如此；李若离是个例外，皮肤和上等的羊脂白玉似得，白净、细腻、有光泽。 李若离挺起胸膛，振振有词的反驳道：“英格兰常年低温多雨，师姐连续吃了两年的黑暗料理，见识过英伦名菜“仰望星空”，现在还不是安然无恙？瑞典的鲱鱼罐头，我……” 仰望星空原名叫Stargazy pie，是用鸡蛋、面粉、沙丁鱼做成的披萨，是中文直译过来的名字。做成的成品，沙丁鱼身掩藏在披萨里，鱼头、鱼尾望着天空；当然这道菜还有一个更好听、更形象、更霸气的名字--死不瞑目！ 如果仰望星空只是视觉系的食物，食客还可以挑挑拣拣，吃点边角料饱腹；鲱鱼罐头就是嗅觉系食物，只有真的勇士，才敢于直面的食物！ 孙不器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听到这个“有味道”的消息。他屏住呼吸，面色扭曲，马上偷偷地挪开凳子，远远地离开李若离的位置。 鲱鱼罐头号称“生物武器”，瑞典政府明确立法：禁止在住宅区内开启鲱鱼罐头！鲱鱼罐头也被各大航空公司，列入了禁运的黑名单，它的臭味让人谈之色变。 徐丽丽满脸羡慕，脑海里掀起一片涟漪，出国留学的心更加强烈，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李若离师姐随口说的食物，都是自己一辈子无法接触的，都是高品质生活的代表。 李若离看到一脸嫌弃、偷偷远离的孙不器，马上改口，“发酵好的鲱鱼，味道又臭有酸，本地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师姐这样的小美女，我-当-然-也-没-有-吃-过！” 她自来熟地拍拍孙不器的肩膀，好奇的询问，“学弟，我分明从你脸上看到了，被鲱鱼罐头支配的恐惧，请大声讲出你的故事！” 孙思行暗自吐槽：幸亏对方没有再添上一句，“请开始你的表演！” 李若离、孙不器言笑晏晏，两人完美的互动，谈论着徐丽丽不明白的东西，根本插不上嘴。 徐丽丽莫名产生了被排斥的疏离感，嫉妒师姐的命运太好，在任何地方，都是男生话题的焦点。宝宝有了小情绪，她使了个小心眼，随口说道：“你们两个慢慢谈吧，我去点餐去了……” 徐丽丽和李若离相处了两年，两人经常一起参加学校活动，知道对方什么都好，学习成绩、组织社会活动的能力都很突出，就是有点贪嘴，还爱臭美…… 李若离听到好吃的，马上停止了调戏帅哥小师弟。 她争着抢着去点菜，义正言辞的说道：“丽丽，我去…我去点餐！这里的东西我比较熟，大厨做的文昌鸡很地道，抱罗粉也很好吃！师姐现在是拿工资的人，怎么会让你们这些花家里钱的“小朋友”请客？” 三人酒足饭饱后，酒当然只是本地的菠萝啤，酒精度不到5的渣渣。李若离看到孙不器像茅坑的石头，依然死不悔改，又听到汤姆索要一百美金当作佣金，稍微改变了态度。 她努力瞪大眼睛，严肃的看着孙不器，一板一眼的说道：“师姐这次帮你代购，只是为了减少你的游戏购买成本，可不代表姐姐支持你去玩游戏！即使玩游戏，也要合理安排好时间，分配好专业学习、学校活动、游戏的时间，千万不可偏废……” 孙不器还能说什么？只能小鸡啄米般点头，师姐的一句话，就省了800多块，即使要当“小学生”被训话，也勉强可以接受。当然事情的前提，训话的人是一个美目盼兮的小姐姐！ 三人刚出了玻璃门，尚没有踏上食堂台阶，意外突然发生。 一个头发乱入草、满身酒气的男人，红着眼睛冲了过来，大喊：“你这个贱人，亏我对你那么好！你刚甩了我，马上就找了个小白脸，真是水性杨花的贱人！” 孙不器头大如斗，这算前路多忐忑，乐极生悲吗？分开痴男怨女的种子，是自己亲手种下的；现在结出的“恶果”，也要义无反顾的面对。 徐丽丽冲过去，像只愤怒的小母狮，吼了回去，“王超越，从前天开始，咱们之间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爱结交什么样的朋友，是我的个人自由。你又有什么资格，跑过来指指点点？” 师兄名字原来叫王超越，满身的酒气，头发乱糟糟，不修边幅，加上宿醉的红眼睛，两天的日子明显不好过，说不定彻夜买醉。 孙不器对失恋后买醉的人，没有太多好感，认为这是一种软弱、消极的表现。醉酒既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让关心的人担心不已，又不能挽回什么后果，还不如勇敢的走出去。 一物降一物，面对前女友的责骂，王超越放低了声音，哭泣着哀求，“丽丽，我如果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你千万别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努力把话说完。 徐丽丽寒着脸，“咱们的一切都结束了，你还不明白吗？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我想去留学，想考名牌学校的研究生。你呢?只会窝在宿舍打游戏，实习也不去参加……” 王超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左右开弓猛扇自己嘴巴子，再三保证，“这些都是小事情，我马上改还不行吗？明天，不，今天，我就把电脑里的游戏都卸载掉。我陪你一起考研，马上就出去找实习工作……” 徐丽丽的脸上露出些微犹豫和挣扎，但是回头看到孙不器冰冷的脸色，狠下心来拒绝。 “晚了，一切都晚了！你还是站起来吧，真是丢人现眼。你今年至少跪了七次，承诺不下十次戒游戏！上学期末，你就说了出去找工作，现在马上11月份，你还是说马上出去找工作。我给过你多少机会，你自己呢？” 孙不器和李若离面面相觑，这两人真是痴男怨女。不过男女的地位好像反转了，大庭广众之下的公众场合，男性丝毫不顾忌，没有任何预兆，说跪马上就跪，看来也是爱的深沉，“业务”也非常熟练。 徐丽丽狠着心肠，努力不看前男友狼狈的样子。她努力挤出笑容，向孙不器、李若离两人走来，准备离开让人尴尬的地方。 王超越膝行两步，抱住前女友的大腿，痛哭流涕地干嚎，“丽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啊！如果你离开了我，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会在教学楼的最高层，结束我年轻的生命……” 孙不器喃喃自语，“这哥们琼瑶剧看多了吧，刚才说了跳楼，等下就要说跳湖吧……” 琼海大学里有一个很大的湖泊，名字已经不可考，大家约定俗CD叫做“情人湖”。当然大学里的湖泊或者大池塘，十个有八个都被命名为“情人湖”，另外两个被叫做“未名湖”。 李若离正沉浸在恋人生离死别的伤感中，听到孙不器煞风景的吐槽，狠狠地踩了对方的脚尖。但是接下来的剧本，果然如孙大导演所料。 李若离也若有所思，收回了同情的眼泪，眼圈开始乱转。 王超越感觉到女友的犹豫，继续深情的诉说，“如果一个人可以死两次的话，我会跳进深深的情人湖，让咱们俩的爱情，永远封存在美丽的校园里，留下一段美好的传说……” 徐丽丽眼睛里沁着泪花，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们已经结束了……”余光里闪过一道身影，竟然是同宿舍的姐妹。 琼海大学的教职工食堂，所处的地方非常偏僻，只是一座低矮、老旧的二层小楼。学生很少经过，下午跑步的时候，都会特意避开这里。今天怎么会那么反常，接二连三的“偶遇”熟人呢？ 徐丽丽大声质问，“艳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千万别说凑巧路过……” 第十六章 污妖王 章艳茹和徐丽丽在同一个宿舍，住了三年半的时间。两人经常结伴去食堂打饭，课间休息一起去洗手间排队。熄灯后的宿舍卧谈撕逼会，她们站一个战壕，共同对抗其它小团团伙伙。 章艳茹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用力拨开王超越抱着徐丽丽小腿的手，扶着王超越慢慢站起来，随口回答道：“我下午去跑步，正好路过这里……” 徐丽丽感觉到了背叛的味道，出言讽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穿皮鞋跑步！” 王超越也不领情，跟着一起指责章艳茹，低声吼道：“这是我和丽丽两人的事情，你过来参合什么？她还没有给我一个说法，我是不会离开的、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两人虽然已经分了手，依然“夫唱妇随”，保持默契，一致对外。 章艳茹愤怒地对王超越说道：“别人都甩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念念不忘？你能不能大男子一回！” 她转过头来，很光棍地说道：“我偷听了你的电话，知道你要到教职工食堂吃饭，也是我打电话给超越，让他来堵你。他需要你的一个解释，现在你就解释给他听吧，让他彻底死了这个心！” 舍友竟然想撬墙角，徐丽丽顿时火冒三丈，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前天在宿舍内，已经说好了，你们不能接打王超越的电话，也不能把我的行踪告知对方。我的东西，我可以不要，但你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章艳茹毫不退缩，继续据理力争，“是你眼睛瞎，不懂得分辩珍珠和鱼眼。超越是那么会疼人的男生，你生理期的时候，天天给你煲汤。这样的男人，你不珍惜，自然有人来珍惜！” 两个好室友因为一个男人，竟然在公众场合上演了一出“二女争夫”的戏码。 王超越低着头一言不发，呆呆的站在旁边，任由一对好朋友撕逼。 孙不器真的很后悔，觉得自己图样图森破。男人天性同情弱小，他本以为王超越是感情的受害者，是被蒙蔽的那一方。现在看来，王超越、徐丽丽两人之间的事情要复杂的多，前者明显没有处理好感情，和女友的室友牵扯不清，脚踏两条船，或许早已经准备好了备胎。 王超越刚才深情的对白，比偶像剧里的台词还要假，果然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贱男配鸡，如胶似漆”。感情的事情，外人少掺和，出现危机的爱情，没有人是全部清白的。 孙不器的脑海里，霎时出现了一句话：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苦情的爱情偶像戏，发展成了三角恋的狗血剧。感情上一片空白的李若离对此很新鲜，看得津津有味，如果当事人不是自己的朋友，她都想捧一包爆米花，大声地鼓掌、喝彩。 孙不器很无语，拉着不情不愿的李若离，准备悄悄地离开。 王超越看到被“捉奸在床”的两人要“逃离”，像打了鸡血似得冲过来，拦住了去路，大声吼道：“今天的事情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我还没有计较你和丽丽的事情，刚才丽丽叫的那么亲热！快点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孙不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螳臂当车的王超越，心里哭笑不得。他暗暗比较：自己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对方顶多一百二斤，自己身高也高了对方将近二十公分，不知道是不是梁静茹给的勇气，竟然敢主动开启，明显实力不对称的战端！ 孙思行伸手轻轻的拨开王超越，拉着李若离的手，开始了忽悠，“我叫得是离离，不是丽丽！我叫我女朋友的名字，关你什么事情？好狗不挡道，小心老子收拾你！”他刚才轻轻的一推，还没有用力，就把王超越推出了四五步的距离。 孙不器放下威胁的话，不理敢怒不敢言的王超越，搂着目瞪口呆的李若离扬长而去。 走出了十几米，李若离呆呆的问道：“咱俩这样离开，丢下丽丽一个人，真的好吗？如果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孙不器轻描淡写的回答，“怎么可能？师姐的脾气那么暴烈，那两个弱鸡绑一起，也不够她打的！再说感情的事情，外人还是少掺和，容易里外不是人。” 徐丽丽为了出国留学，敢单身**外教，眼前的事情只是个小危机，肯定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两人在旁边围观，可能还让对方多了顾忌。 孙不器以过来人的语气说得那么肯定，毫无经验的李若离，只能相信老司机的经验之谈。她拉长声调，轻轻地“哦……” 李若离发现自己的小手，竟然被师弟如情人般的牵着。她面色羞红，轻轻甩开对方的手，愤愤不平的问道：“谁让你叫我离离的？这是我爸妈，爷爷奶奶才能叫的！还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胆子不小啊。小小年纪，现在竟然敢戏弄老师，吃了豹子胆了吗？” 孙不器心道真是可惜，小手没得摸了。 他耸耸肩，摆摆手，无奈的反问，“如果我不这样说，肯定还要跟那个男生吵嘴，鬼才懒得理他，我一秒钟十万上下，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吵嘴？” 李若离“噗呲”一声笑出来，努力冷着脸教导，“你每秒种平均十万上下，一天有86400秒，每天就是86亿4千万。普通人一发只有7亿，你一晚上岂不是要十几发？师弟，你还年轻，虽然身体很棒，但也要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啊。” 她说完后，伸手摸着孙不器健硕的胸大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孙不器看着自己的小左、小右，哭笑不得，难道从腐国归来的人，思想都那么污吗？ 李若离看着目瞪口呆的孙不器，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了一次，今天第一次占了上风。她向远处的徐丽丽扬了扬手，如得胜归来的将军，一阵风般跑开，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孙不器对李若离有了更多的理解，看上去很仙的小仙女，私底下是一个满是孩子气，很污的女孩子，腐国归来的留学生，都敢和费玉清争夺污妖王的荣誉。 孙不器收拾好情怀，去学校周边的商铺闲逛，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 经济大潮慢慢的侵染到学校里，象牙塔不再是只有诗歌和民谣。 孙不器这一代人，是听着比尔盖茨从哈佛辍学，独立开公司的故事成长。李彦宏、张朝阳、陈天桥、丁磊年纪轻轻，白手起家，已经是亿万富豪，轮流做中国的首富。如果这些偶像太遥远，创立了Hao123李兴平离大家更近。 出生于1979年的李兴平，只有初中学历，做过网吧的网管。他喜欢做网站，很早就开始琢磨网民们的需求，得出国内80%以上的网民都是菜鸟的结论，建立了极度简单的Hao123网站。 2004年8月，百度以1190万元和4万股股票，收购了Hao123。几乎一夜之间，25岁的李兴平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网站站长，成为了腰缠十万贯的千万富翁。 2004年，琼海从粤省脱离还不到20年，当地流行的语言除了琼海话，就是白话和客家话，文化、生活方式受粤省的影响很深。学校食堂的大电视，常年锁定在凤凰卫视的新闻频道。 琼海大学的经商气氛比较浓，从学生宿舍通向教学楼的每条大道上，都有卖早餐的固定摊位。没有课的学生，提前向食堂订货，自己只用准备两个板凳，一个泡沫箱子，就成了一个早餐店的小老板。 贪睡的同学在教室里一边听课，一边偷偷的吃早餐，成为琼大课堂的一景。学校屡禁不绝，就是因为不能根除，也不想根除那些流动的早餐摊贩。 学校周边的打印社，服装店，化妆品商店，基本上都是本校学生在打理。甚至有个研究生师兄联合了宿舍兄弟，租了两间民房，偷偷的开了一家黑网吧。 孙不器连续看了几家服装店，都不满意店里体恤的款式和花色，大多都是盗版的皇马、曼联、国米等足球豪门，葡萄牙、西班牙等足球强国的国家队的队服，甚至还有名不见经传的南美河床队。 部分商店提供文化衫印字服务，不过衣服质量低劣，印字价格还高。衣服过几遍水后，字迹就消失无踪。这个年代，终究还是太中规中矩了。 “第一届校园CS大赛”轰轰烈烈地宣传了三四天，各大食堂门口、学生宿舍、教学楼前，都贴满了活动的宣传海报；学校电台不断重复广播，孙不器还偷偷写了不少的软广告，好像不参加这次活动，就要落伍，成了土老帽。各学院学生会干部也深入到班级宣传，整个活动的造势比较成功。 活动马上就要进入了报名环节，留给孙不器的时间不多了。他本来想从这个活动小赚小笔，故意在活动中布置了一个小漏洞，如果再不出手，就要便宜外人了。 第十七章 奶茶东：“大胸弟，要片不？” 2003年前后，南方企业界流传着一句至理名言：“防火防盗防阿里！”。 企业家在工厂里养几条凶恶的大狼狗，充当“六亲不认”，不会被香烟贿赂的看门人；或者铁将军把门，高挂“谢绝推销”的免战牌，也挡不住阿里业务人员的脚步。 阿里的员工，个个都是《火影忍者》里的鸣人，总会在工厂老板不察觉的时候，好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面前。他们面带着笑容，双手恭恭敬敬的奉送上自己的名片，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让大家乖乖地注册阿里巴巴的账号，不情愿地掏出广告费。 2003年3月，还在互联网泡沫的晚期，美国B2C巨头eBay，投资了3000万美元，拿下了易趣网33%的股份，开始进入广阔的中国市场。 未来的“惠普女王”，现在eBay强势CEO惠特曼，特别重视新兴的中国市场，不远万里飞到魔都举行挂牌仪式，亲自督战中国区的商业推广。 2003年5月，肆虐全国的非典终于结束，西子湖畔的杰克马，经过了几个月的闭关修炼，阿里团队也经过多次深思熟虑、多次探讨后，决定从B-to-B的阿里巴巴，发展到B-to-C 的淘宝网。 杰克马在淘宝网的成立大会上，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们现在建立的淘宝网，是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弃子”。我们需要通过阻止eBay，来保护阿里巴巴！” 刚出襁褓的阿里巴巴，站在已经在全球攻城略地eBay巨人的面前，如同一首木质小舢板，面对全副武装的航空母舰。杰克马希望新建立的，专注于B2B的淘宝网，可以和eBay同场竞技，建立一定的商业竞争缓冲区，保护核心的B2B业务不受侵害。 阿里就像鞋子里的沙子，虽然表面“无害”，但影响自己的远行。惠特曼不想开启无畏的商业竞争，索性找到了杰克马，开门见山地说道：“让我们把你们收购了吧！” 杰克马投掉最后一把飞镖，飞镖的靶子就是ebay的logo！ 他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说道：“NO！” 孙不器作为后世“剁手一族”，大多数服务都从网上购买，没有在意实体店质次价高的商品。反正杰克马的淘宝网做后盾，网上的商品品种丰富，价格还很优惠，不会被实体店当“肥羊”。 孙不器在外面的商业街一无所获，心急火燎地回到了宿舍，打开了慢腾腾的淘宝网，出现的内容，让他惊讶地合不拢嘴巴，大叫一声：“WTF，这是什么鬼？” 整个淘宝网上，竟然只有寥寥几万件商品；如果细分到服装大类，体恤小类的话，数目和品类更是惨不忍睹。杰克马整天宣传淘宝网“每天的在线商品数超过了8亿件，平均每分钟售出4.8万件商品”，只是一句空话吗？ 孙不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进了盗版网站，或者哪个大牛做了木马网页，竟然黑到了BAT身上！他用卡巴斯基、瑞星、江民等软件，杀了两个小时的病毒，刷新了几次网页，情况依然如此，还是只有几十件衣服，孤零零的挂在淘宝上。 孙不器不甘心，几经寻找，终于在角落内发现了异常。淘宝网官方喜气洋洋的宣布：“热烈庆祝淘宝网，2003年全年成交总额超过3400万元！” 孙不器扶额，悄悄的关掉了淘宝网的网页，默默的吐槽：大哥、大爷、大圣，请收了神通吧！你们赶紧撤下这条庆祝横幅吧，不然就是妥妥地黑历史。十几年后，你双十一的一天销售额，就是你现在全年零售额的5000多倍！ 无聊的孙不器，又跑去了京东商城，输入网址后，竟然无法查询。他用“京东”两个关键字，只查询到了京东多媒体网，一家做即时拍卖的网站，母站是一家卖光盘的公司。 他开始在脑海里脑补以下场景：奶茶东神秘兮兮地走到陌生人跟前，东张西望发现无异常后，操着一口非常“普通”的普通话，低声问道：“大胸弟，要片不？我这里啥都有，好莱坞大片、香港武打片，棒子的电视剧，霓虹的好孩子片，咱一应俱全！” 果然不出所料，孙不器一无所获，只是在163，天涯等论坛，找到了“打着京东旗号的人员”发布的帖子：“因门店关门，现有一批正品电器亟待处理。原价2798的电器，现在只要998！998你买不了吃亏，你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有意者请先付款，我司秒发货！” 孙不器想都没有想，直接在下面回复：“骗子死全家，大家千万别上当！版主快出来，这里有骗子发布虚假广告。”在帖子的结尾，@了所有在线的版主。 版主竟然马上出现，还帮“骗子”背书。他深情的写道：“斑斑就是帝都人，是京东公司的忠实顾客。据我了解，他家的东西都是正品，七年来，从没有卖过一件假货！” 孙不器抱着怀疑的态度，打开了“骗子”发的网页链接；对方卖的东西可能是正品，一桶碟片比外面的盗版，贵上差不多一百元！贵的东西可能是真货，便宜的货物肯定是假货；但贵的东西，也可能是利用大众的心态，故意设局欺骗。 孙不器不小心点开电脑时间，才发现今天是2004年10月28日，不是2017年10月，才知道自己错怪了京东，也错怪了淘宝网。这个时候，京东还是互联网行业的新手，所做地一切行为，都像一个外行新手，都像后世的网络骗子！ 2004年前后，福布斯中国的首富，不是出自暴利的房地产，也不是来自互联网新贵，而是传统行业-零售业，或许叫新零售业。 苏宁电器和国美电器通过占用供应商的货款，利用自己支配性的地位，延迟付款账期。他们挪用供应商的销售款，在31个省市的大小城市里跑马圈地，建立了几百家大大小小的连锁店。 黄广裕以帝都为根据地，纵横捭阖，占据了北方大部分市场；张远东以金陵城为根基，深耕江南，两人一南一北，成为一时瑜亮。 2004年6月，黄广裕先行一步，国美电器有限公司在香港股市上市；张远东也不肯轻易让步，一个月后，苏宁电器股份有限公司也成功上市。如果不发生意外，2005年的中国首富，应该从二人中选一个。 1998年6月18日，奶茶东和女友在BJ中关村创办了京东公司，公司代理销售光磁产品，短短两年内，成为全国最具影响力的光磁产品代理商。 2003年，面对“非典”对传统零售业的冲击，奶茶东恍然大悟，放弃继续模仿苏宁、国美两家商业大佬的路子，中断了在全国扩张连锁店面的计划。2004年初，他将京东公司带入电子商务领域，开始积极的拥抱互联网零售业。 中关村的京东商店关门歇业，奶茶东就发动公司的员工，到各大论坛发帖，推销库存商品；被孙不器怒骂为骗子，实际上是京东货真价实的正式员工。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孙不器，愤愤不平的扔掉鼠标，大骂一声“坑爹啊！”他原本的“发财”计划，全部寄托于淘宝网和京东商场，现在可能要半途夭折，不禁有点大失所望。 他费心费力地策划CS大赛，不只是为了忽悠彭老师，推李欣上位，实际上留有其它商业“后门”。 活动要求参赛队伍统一着装，就像校园足球队、篮球队一样，队员们必须拥有，带有自己LOGO或者口号的队服；参赛人员穿着队服，不但阵型统一，显得活动正规，也是参赛人员的纪念品。 淘汰赛的时候，孙不器再发动社会舆论，鼓励参赛队伍的亲友、所在的班级、所在的院系的同学，购买相同款式的服装，为自己的朋友、同学加油助威。 整个活动中，孙不器可以上下其手，发笔小小的横财，为即将到来的《魔兽计划》准备好前提资金。只靠自己手里的余钱，不但会坐吃山空，实际上也达不到往游戏最低要求的金额。 孙不器本准备利用“先知”优势，利用信息上的不对称，在淘宝上预定比赛服装，销售给参赛的人员和粉丝；多余的服装也不怕，可以处理给周边的服装店，相信很多小老板抢着接手，尤其是冠军队的队服。 对于服装的销量、价格，孙不器从没有丝毫担心。从淘宝上大批量购买，一件体恤只要几块钱，然后再以十几块、二十几块卖给师弟、同学，轻轻松松就能赚到几千上万块。 粉丝们的购买力不可轻估，后世电子竞技的门票，可以轻松卖到上万块，还供不应求。去年在帝都举行的第一届WCG大赛，卖出了天价门票，都是游戏铁粉的贡献。 计划没有变化快， 2004年10月，淘宝网、京东商场刚成立，购物一点也不给力；孙不器的发财大计，只能再一次胎死腹中！ 孙不器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不会轻言放弃，既然正道走不通，“正经”的倒爷生意不能做，只能剑走偏锋，搞点法律擦边的球。 。 第十八章 我若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吱声？ 第二天下午，李欣来不及回自己的宿舍放东西，抱着一沓专业书，气呼呼的跑到了男生宿舍。 男生宿舍内，阿道穿着小内内，握着拳头，显示着自己的肱二头肌，健硕的臀大肌；黄夏赤着上身，趴在地板上做着俯卧撑； 阿波抠着脚，光着上身，背心搭在肩膀上，和阿勇大呼小叫地玩着《泡泡堂》的双人模式；孙不器一身短袖、短裤的清爽打扮，准备去校园的林**跑步。 李欣莽莽撞撞地推开虚掩的房门，冲进了男生宿舍，预备向不负责任，做“甩手掌柜”的孙不器兴师问罪。 女孩进入房间的那一刻，男生宿舍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刹那后，不请自来的女孩突然闯进了男生世界，就像冷水倒进热油锅，发生了一系列剧烈反应。 阿道头也不回，捂着要害部位，大叫着躲进卫生间；黄夏也不洗手，一个箭步冲进了被窝，迅地放下蚊帐； 阿波赶紧把游戏关掉，电脑的关机速度太满，《泡泡堂》的音乐格外刺耳。阿勇顾不得宝贝自己的电脑，不怕闪坏主板和显卡，直接了当地拔掉了电脑电源！ 李欣看到自己的不期而至，对男生们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力，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迅速的扭过头；但她像一个钉子，坚定地站在男生宿舍里，坚决不出去等待。她大一的时候，曾经来过孙不器宿舍，和对方的舍友们是点头之交。 阿道从阳台上的衣架上，随便扯了一件半干的裤子，慌张张的套上身，保护自己的“贞洁”。他隔着卫生间的小门，露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愤怒的瞪着孙不器。 有一就有二，其它受影响的舍友，全部看向孙不器，显然把他当成了罪魁祸首。 受不了舍友的怨念，孙不器无奈的说道，“李欣，你先出去，让这些家伙收拾好。他们还等着你，帮忙介绍女朋友呢。” 听到这句话，舍友们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纷纷竖起了大拇指，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如果孙不器是个女生，可能要扑过来，表示自己的欣慰之情。法语班都是软萌地文艺女青年，明显要比自己英语班的“女汉子”温柔许多。 李欣背对着大家，快速的摇着头，倔强地拒绝，“我不！我就呆在这里，就等你一起出去。反正我也看不到，听不到，你们自己随意啊。” 女生说完话，掩耳盗铃的用双手捂住眼睛，表示自己绝对是“非礼勿视”，嘴巴却不停歇，埋怨的问道：“我打了你那么多电话，一直找不到你的人。这次学校活动的事情，你还管不管啊？” 李欣不接自己的话，不谈帮忙介绍同学给舍友的事情；舍友们全都是有奶遍有娘的“白眼狼”，眼神又有向愤怒转换的趋势。孙不器只好认命投降，乖乖的换好长裤、体恤，和女孩一起走出宿舍。 两人刚关上门，听到从房间里传来阿勇的惨叫，“阿道，你这个死基佬！干嘛穿我的衣服？死了，死了，这件衣服可是牌子货。现在你穿过了，我只能扔掉。” 阿道大喇喇的回答，“怪不得有香味，真是娘们穿的衣服！你别哭了，我马上脱下来，给你再洗一遍，用半包洗衣粉，总可以了吧？” 宿舍里噼里啪啦，人的走动声，桌椅的移动声，大声吵嚷声，舍友的劝架声，交杂成闹哄哄的一团。 孙不器耸耸肩，无奈的说道：“师傅们说，女人是老虎，真是诚不我欺啊！有人更进一步，更加可爱，也更祸国殃民，变成了专迷书生的狐狸精！” 李欣扯了扯嘴角，不理孙不器的胡言乱语，权当做对方被抓丁后，心情不太好，冒出来的酸话、怪话。 孙不器轻轻推开学生会办公室的大门，里面早已经济济一堂，黑压压地坐满了不下五十人。 大家看到来人的面目，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大声打招呼，“师兄好。”“部长好。”“伪君子来啦！”“SD，你这段时间，死哪里去了？” 不同的身份，同孙不器打称呼的方式，也不禁相同。前两者是大一的师弟、师妹，或者部门里的干事；后面打招呼的人，是他在学生会的同级同学，或者老对手。 从半年前开始，这样的部门联席会议，大家会约定俗成地，把主席的位置留给孙不器；即使说小话的同级，或者高一级师兄，也默认了这样的座次安排。他们只敢在背后说一些，孙不器不尊敬师兄的怪话，不敢当面顶牛。 今天非常例外，孙不器回应了大家的招呼后，没有如往常一样，当仁不让的做到重要位置。他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坚决把主席的位置推让给李欣。 大部分人疑惑不解，也有部分人听到了孙不器退选的风声，大家的脸色各异。不管如何，孙不器都是个不能忽视的人物。有孙不器的团队，没有孙不器的团队，效率大不同，在外国语学院的影响力也大不同。 孙不器可以和辅导员、学院书记、院长们谈笑风生；其它人进了学院办公室，大气都不敢喘，这就是明显的差距。更别提学院领导明显不同的态度，说起来都是泪，三斤醋都不够吃的。 李欣不再是昨日的吴下阿蒙，不再是在人多的时候，一直用眼神求助的小女孩。她今天表现的不错，虽然偶有磕磕绊绊，但也顺利的主持完了会议。 大家等李欣说完，都第一时间瞄向孙不器，希望从对方的脸色变化时，得到更多的信息。 孙不器策划这次活动的目的，就是要推李欣上位。今天他当然不会喧宾夺主，随便做一锤定音地点评，一直扮演着“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 李欣讲完后，会议室里一阵沉默，只有“沙沙沙”地记录声，“刺啦刺啦”的翻书声。 一位面善的师姐，和李欣是老乡，赶紧出来打圆场。她笑嘻嘻的问道：“孙师弟，现在不是藏拙的时候，如果李欣学妹有考虑不到的地方，到时候闹了笑话，丢的可是咱们学院的脸哦。” 刚才喊孙不器“伪君子”的师兄，也跟着起哄，大声喊道：“就是，就是！她一个大二的女孩子，没有什么组织活动的经验。这次代表咱们学院，和其它兄弟学院交涉，不知道要出多少糗。咱们这群做师兄师姐的，是不是要帮忙。这个决定是不是也有点草率？” 这已经是直接的质疑，恨不得当场换将，让自己顶替上去。李欣被厚颜无耻的话，捕风捉影的质疑，气的脸色通红，眼里沁着泪花，手指紧紧地握在掌心。 孙不器听到话题的风向不对，也顾不得遵守进门前不开口的承诺。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正在交头接耳的人群，马上正襟危坐，准备开口表示反对的人，也马上跟着闭嘴。 孙不器用眼光扫了一圈办公室，神情淡淡的说道：“林师兄，你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私下给我提，可以给辅导员提，也可以给李书记提，更可以给咱们院长提。现在已经有定论的事情，你这样咋呼，成何体统？你是反对我，还是反对学院领导的决定？”他放慢语速，压低声调，可是大家都能感觉到话语里压抑的怒气。 林师兄讪讪得笑，干巴巴的解释，“我这也是替李师妹担心，害怕活动出差错，给她留下什么心里阴影。咱们做师兄的，不能拔苗助长……” 他开始说话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可是看到孙不器平静的眼神，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不自觉变得心虚起来，话也说不下去了。 孙不器出身于圣人之地，可也不是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圣人子弟。 曾经有一个不服气的师兄，看不惯孙不器嚣张地气焰，不断说对方的坏话。 在一场学院组织的班级足球赛中，孙不器如阿根廷战神“巴蒂斯图塔”，不断的向当守门员的师兄脸上抽射。师兄万分纠结，接了一个球，手掌就失去了知觉，对方还不仗义，专门朝脸上踢。下半场，鼻青脸肿的师兄，就吓得不敢继续上场。 在球场上，敢下黑脚、下黑手的人，都被孙不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马上还回去。他纯粹以力压人，以“武”服人！ 孙不器轻轻地扬了扬手，林师兄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只敢咽吐沫，不敢继续解释，悻悻的坐下来。 孙不器又慢慢看了一圈会员人员，缓缓的说道：“李欣部长刚才已经解释的很透彻了，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意见。不过，我要再强调一点：这个活动不是让大家出风头，而是是为了让新生们，消除对学校、班级、宿舍的陌生感，彻底地融入琼大生活。这次活动，以咱们外国语学院为主，咱们必须做好东道主！攘外先安内，先统一好内部意见，就显得特别重要，我希望大家精诚协作。女生部，宣传部，保卫部，体育部，各部门一定都要协调好。” 孙不器说话的时候，提到哪一个部门，就和那个部门的部长，进行短暂地眼神交流，直到对方点头答应，才转到下一个目标。 大家不管心里情愿不情愿，摄于孙不器以往的威势，还有办公室里异样的眼神，迫于这样的压力，都只能乖乖点头，不敢提出异议，做第一出头鸟。 孙不器安慰好同级和高一级的老油条后，把目光转向新加入学院的师弟、师妹们。新生们怀着复杂的心理，望着有着传奇之名的师兄。对方目光炯炯，含笑着和每一个人眼神交流，大家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脊梁。 孙不器站了起来，充满激情说道：“师弟、师妹们，我很羡慕你们，一进学生会，就参与这样的全校大事，而且是具有开拓性的活动。我，李欣师姐，还有在座的各位师兄、师姐，都没有你们这样大的平台，这样好的机会，所以你们一定要珍惜。咱们不挑事，不怕事，待人不亢不卑，以主人翁的心态做好每一件小事。只要你们用心，明年的时候，李欣学姐的位置就是你们的，你们可以光荣、自豪的说：你们是第一届校园CS大赛的“教父”！等活动结束后，我和诸位师兄，师姐，邀请学校领导，给在座地各位庆功！现在大家会后，按照李欣师姐刚才的要求，把每一个事情做好。你们说，这样好不好？” 孙不器的话音刚落，师弟、师妹们大声应是，而且不约而同的鼓掌叫好。其它人受到这样的气氛感染，也加入了鼓掌叫好的队伍，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斗志十足。 第十九章 买了光碟去创业 孙不器抬起手腕，才意识到苹果表还没有诞生，只好抬头看墙上挂的闹钟，才发现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现在的学生食堂里，只剩下残羹冷炙。 李欣送别了师兄、师妹，给自己到男生宿舍堵人的急智，打了32个赞。今天的会议非常成功，原来有点敷衍，甚至不愿意合作的部门，也主动留下来商议活动具体的事宜。果然孙不器出马，就是比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解，低声下气地陪笑脸，更加有作用。 李欣心里暗自得意，主席曾经说过“解决事情要抓住牛鼻子。”自己做到了！ 孙不器就是学生会的牛鼻子，发挥的作用无与伦比。他在会议上借力打力，压制住发对势力，并且杀鸡儆猴，说服了学生会的中层领导；然后打一波拉一波，画出了纸上大饼，撒足狗血，诱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生们，去前面冲锋陷阵。 李欣的小脸红扑扑，跳跃着走进办公室，眼睛里的爱意、敬意仿佛溢出来。 孙不器摸了摸鼻子，假装没有看到女生的桃花眼，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他咽了口吐沫，滋润下干燥的嗓子，打破了空气中的暧昧和尴尬，“我今天在会议上，说的话太多，拖了会议的堂。晚上我请客，当做你的补偿。” 李欣轻轻的颔首，跟在孙不器的屁股后，踩着对方路灯下的影子。她叽叽喳喳的讲述，前面几次会议的吵杂无序，各个部门互相推诿，只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今天大家前后的表现大相径庭，甚至有点前倨后恭。 孙不器要了一份加量的炒面，油大面足，尤其适合年轻的身体； 李欣要了一个中碗混沌，不过只吃了几个，把大部分混沌，都放进男生的大盘子里，看着孙不器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心里美滋滋地，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 次日一大早，孙不器被李欣的电话铃声吵醒。昨天他去外面网吧查找资料，熬了大半宿，凌晨三点才回宿舍，差点吵醒室友。 昨天晚饭的时候，孙不器随口说道，“我明天去电脑城，做下市场调查，咨询下相关电脑配件的价格。”李欣把买东西当成一件了乐事，争着要一起去逛街，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打来电话。 琼海十月底的天气，依然燥热，尤其是没有空调的公交车。李欣靠着窗户站着，孙不器在外面保护，防止拥挤的人群揩油。 李欣看着公交车行进的方向，皱着小鼻子，一脸迷惑的问道：“咱们是不是坐错了车，这辆车不是去明珠的啊？我们宿舍的电脑都是从明珠购买，那里服务好，售后也好。上次我舍友的电脑坏了，去别家修复系统，对方开价就是400块，一点都不打折；明珠只要200块，就把电脑修理的完好如初！” 孙不器看着女生满脸认真，差点吐出一口老血：重装一次电脑系统，竟然开口要价400块！花了200块，竟然觉得赚了个大便宜，这是什么世道啊！ 2000年之前，电脑还是奢侈品，市场基本上都是国外大品牌，一台动辄上万元；联想、方正等本土公司，进入了电脑行业，大大降低了整机价格。 2004年，一台主流配置的品牌电脑，也就是486的CPU，集成显卡的主板，80G的硬盘，“只”要7000元左右。但是如果买配件后，自己组装，只要4000块就能搞定。 孙不器给李欣仔细解释，整机和组装机的价格差异，痛骂电脑城的奸商，一台电脑不赚2000块，绝对不收手！ 女孩听得似懂非懂，只知道现在品牌电脑的价格虚高，但是让她再买一回电脑，还是会买品牌机的整机。 两人下了公交车，直奔DC城，在大门口，就被一个满面笑容的年轻人拦住。 对方主动过来攀谈，笑呵呵的问道：“两位师弟、师妹，你们是来配电脑的吧？师兄刚刚从琼大毕业，在这里帮忙打工，我带你们选购电脑吧。你俩放心，师兄选的东西绝对价格低，质量还要放心。” 孙不器随手摘掉李欣胸口上的校徽，冷言冷语的回答道：“我们是两院学生，不是琼大学生！咱们两家的关系可不好，我怕你坑我！” 两院和琼大是琼州两所有名高校，一直争省内唯一的“211大学”名额。两个学校打了两年的口水战，在报纸上都快打出了狗脑子。学生的关系也不融洽，都认为对方是坏人，要抢自己的东西。 年轻人其实毕业于两院，看到孙不器、李欣两人戴着琼大的校徽，才撒谎说自己也是琼大毕业的学生。 孙不器光明正大地摘掉了琼大校徽，然后若无其事的装作自己是两院学生，警告对方千万不要跟来，顺手拉着女生，头也不回地融进人海里。 年轻人今年刚毕业，脸比较嫩，还没有学会睁眼说瞎话。他看着孙不器“光明磊落”的背影，不禁破口大骂，“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是太卑鄙，太无耻啦！” 夏天大家穿的衣服比较薄，孙不器摘李欣校徽的时候，两人不可避免的有身体接触，还是女孩家的敏感部位。他光明正大的揩油，做了一次有文化的流氓。 李欣忍住胸口的异样，夺回校徽，放进手袋里，好奇的问道：“师兄那么热情，咱们为什么不找他帮忙呢？不是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有熟人好办事吗？” 孙不器撇了撇嘴，轻蔑的说道：“这些人脸厚心黑，讲究“生人坑一半，熟人大满贯。”也就是咱们说的“杀熟”，越是熟人，他们越是往死命里坑！” 十月底，新生们刚刚渡过了军训、十一国庆，开始了真正的大学生活，电脑差不多成了大学生的标配。没有电商的冲击，电脑城里的人流熙熙攘攘，买电脑的人络绎不绝。 孙不器随着拥挤的人流，专门去后世知名硬件生产商在琼代理店里闲逛，开口询问单个配件的价格。他问完价格后，再和手里的纸条想映照，问地人越多，眉头皱的越深。 李欣一脸担忧的询问，“怎么啦？你如果钱不够的话，我的卡里还有，可以先借给你用着，反正我也不急。”恋爱中女人智商堪忧，竟然主动借钱。 孙不器长长吐了一口气，小声的怒骂，“这**商真是太卑鄙，太无耻啦！他们的开价竟然如此高，比网上的报价，至少高40多个百分点。他们还装作可怜的样子，拍着胸脯再三保证，“我给出的已经是最低价格，这笔生意纯粹是赔本赚吆喝，只是看到你那么漂亮，才给的最低价！”真是该死。” 李欣小手捏着衣角，低着头，忸怩的说道：“哪里有啊！人家才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 她抬起头，看到孙不器又满血复活，已经兴致高昂的跑去下一家门店。女生恨恨的跺着脚，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双手握着拳头，真想给榆木脑袋的孙不器一个巴掌。 跑了那么多店，孙不器只询价，就是不掏钱。最后在一家小店里，他和老板磨了半个小时的嘴皮，才花了80元，买了一桶50张，弯弯生产的威宝牌DVD光盘。 在琼海典型的骑楼下，李欣擦着鼻尖上的汗迹，眯着眼睛，美美的咽了一大勺清补凉，再三询问，“天气那么热，你确定不来一碗吗？” 孙不器一个个地审查光盘的盘面，检查是否有花片。 他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凉凉、甜甜的东西，只有你们女生才喜欢！”后面又多嘴说了一句，“小心你们女生好朋友来的时候，趴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孙不器的预算有限，天天在外面花差，钱包不断缩水，甚至有点坐吃山空的趋势。这回购买的光碟，就是他的翻身之战，争取早日赚取第一桶金。 第二十章 吹啊吹不尽我的番茄花园 摩尔定律是由英特尔创始人之一戈登·摩尔提出来，被科技界认定并证明，其内容为：当价格不变时，集成电路上可容纳的元器件的数目，约每隔18-24个月便会增加一倍，性能也将提升一倍。换而言之，每一美元所能买到的电脑性能，将每隔18-24个月翻一倍以上。 摩尔定律有物理极限，但是一直到2017年，都被证明一直有效，不过从电脑的芯片转变到智能手机芯片。一台普通智能手机芯片的计算量，超过了几十年前世界上所有电脑的总和。 比尔盖茨亲自出来代言，高举着一张光盘，站在几十米高的一摞书上，旁边文字旁白：这些书的内容，都存储到一张小小的光盘上。这是关于描述电脑性能的最经典图片，也登上了《时代》杂志的封面。 2003年新生开学后，第一届班长孙不器提议，用班费购买一张1.44MB的3.5英寸软盘，用来存储班费的缴纳和花销记录。当时这个决定，得到了班干部的全票支持，得到了同学们一致赞扬，大家都说“咱班长厉害，够时髦，别的班级都是老土，只会跟风买。” 电脑必备有软驱，可以随时随地读取软盘。一张简单的EXCEL表格，就能列出班费的所有收入和花销，比用纸笔记账方便地太多。班干部交接的时候，直接把软盘扔给新当选的同学，比移交一本账册要高、大、上啊！ 2004年初，舍友陈志勇带回来一台新电脑，落后的软驱已经没有踪影，光驱开始全面上线。孙不器用班费购买的软盘开始吃灰，原来的“英明决定”，马上变成了“劳民伤财”、“拍脑袋”、“一时头脑发热”的行为！ 在公交车上，孙不器听到李欣谈到重装系统的高花费时，就想到后世流传甚广的系统安装盘。微软正版的系统安装盘，价格高昂得咬手，而且不能被反复激活。 2004年中国人的平均工资还不到1500元，花大几百块买一张微软正版系统盘，那是天方夜谭的事情。盗版光碟的市场应运而生，特别是那些电脑众多的网吧。 安装电脑新系统，是一门“高深”的技术和学问，必须拥有入门级的电脑知识，才能读懂各项安装步骤的意义，做出下一步正确的选择。大家安装一次系统，要一直呆在电脑前，做出十来次选择，通常要耗费两个多小时。 在大学里，会安装系统的人，都被尊称为电脑高手。同班、同级甚至同系的同学，特别是女生，都会慕名而来，请求帮忙安装新系统。任务完成后，一顿晚饭总是少不了，如果还有酒的话，可以发展出更多故事！ 孙不器花费“重金”，买的白板光盘，就是为了盗版微软的WINDOS系统，当然不是原生版本如95，2000，XP等，这些光盘都有反刻录程序，而是微软魔改的中国版本，比如后世常见的番茄花园，雨林听风。 Just Do it! 孙不器忽悠走撅着嘴唇，一脸不悦的李欣同学，然后一头钻进了宿舍，用武力赶走玩游戏的舍友，开始研究盗版大业。他翻遍了网络，都没有找到雨林听风的消息，还好找到了番茄花园。 新千年后，国内传来一阵“韩流”，韩国演员金喜善出演的爱情片《汉城奇缘》，在国内热播，男主角种了一盆番茄，送给他喜欢的女孩，说出了经典台词。 “你知道为什么要送你番茄吗？因为红番茄外面是红的，然后其实番茄里面也是红的。青番茄外表是青的，里面也是青的。番茄一直表里如一，就如我对你的心。” 这句台词和《大话西游》里的台词“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假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愿意对她说，我爱你！假如非要给这份爱情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成为高校男女表白的“必背”内容。 苏州青年洪磊网名为“累累”，只是个普通的大专生，看了《韩城奇缘》后，把自己的网站改名为番茄花园。这个网站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为网民提供免费电脑操作系统软件的下载。 洪磊修改微软了windows xp系统，取消了微软的正版验证程序，并对微软原版操作系统中，一些不常用功能，进行了关闭或卸载，这样加快了平台运行速度。有了番茄花园，即使电脑新手、网络白痴，只要下载了安装包，也可以按图索骥完成系统的安装。 孙不器下载好资源，开始用电脑刻录白板光盘。舍友们看着他眼花缭乱的操作，才知道电脑还可以这么玩，除了用来看电影、看小说、玩游戏，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琼大要到大学二年级，才开设VB入门编程，教一些网页的制作和超链接。现在室友们都是电脑小白，硬件配置中的主板和显卡都傻傻分不清楚。 后世大学生配电脑，如果家庭不是很土豪，基本不会选择再购买光驱；U盘的推广，丰富的网络可下载资源，大家很容易下载到最新系统，声卡、显卡、主板最新的驱动程序。 孙不器耗费了两个小时，才刻录了十张光盘。舍友们从开始的好奇、兴奋，慢慢的变成了埋怨。光驱“咔咔咔”的响声，如魔音入耳，这群不爱学习的家伙不得不去阅览室避难。 阿勇坚决反对这种伤害自己电脑的行为，孙不器许下请夜宵的承诺，成功忽悠住了电脑主人。 晚上十点钟，第一批货源才下线，孙不器带着新出炉、还热乎着的光盘，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宿舍，开始人生中的第一次推销。 “椰风”是琼大学生比较爱去的网吧，也是这次校园CS大赛的合作网吧。老板是琼大的毕业生，大三的时候接触了游戏《传奇》，一时惊为天人，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学业也荒废了。 同班同学都毕业的时候，他没有拿到足够的学分，学位证被学校扣押，为了补考方便，就在学校旁边开了一个专门玩游戏的网吧。或许傻人有傻福，因祸得福吧，小日子过得比大多数同学都要好。 孙不器揣着几张光盘，闯进了网吧老板的专用游戏室，开门见山的问道：“李老板，李师兄，要片吗？” 李向阳神情大振，游戏被打断的郁闷一扫而空，一脸猥琐得问道：“孙师弟，你从哪里搞来的好货！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孙不器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革命啦！” 孙不器好笑的拍开师兄的咸湿手，一本正经的建议，“师兄，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啊！你脸上的青春痘，都快赶上月球背面的陨石坑，小心收银员师姐移情别恋，跟别人跑了。” 网吧收银员是琼大的大四学姐，从大二开始就在这里勤工俭学，现在已经操纵着网吧的财政大权。有了这样贤惠的“员工”，李向阳才得以在生意最好的时候，偷懒玩游戏。 两人郎有情妾有意，但就是好事多磨。李向阳曾经立下毒誓：不拿到学位证，坚决不谈感情。这对欢喜冤家就这样僵持着。 孙不器作为旁观者，对两人过家家的行为嗤之以鼻。男人对女人的承诺，不就是用来违背的嘛，不食言怎么能胖成球呢？ 李向阳把孙不器引到吧台，好奇的问道：“师弟，这段时间怎么一直都是李欣在跑合作的事情，看来咱们是同好啊！”他用手指在空中画着圆圈，暗示大家是同道中人，都是吃女人“软饭”的男人。 这样不正经的师兄没有法子交流啊！说话的内容，不是下三路就是女人！ 孙不器把光盘扔到桌子上面，神情淡淡的问道：“师兄，你这里的网管，好像不是专职的吧？他们安装一次软件，要多少钱？” 李向阳谈到这里就生气，语带愤怒，“那群软件学院的学生鼻孔朝天，装一台电脑的系统，就要收我10块钱！而且不是随叫随到，要等他们的时间。这个时间断里，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生意……”看来他对网管的怨念太深，经典的三字经国骂，不断吐出。 2000年，美国纳斯达克的网络泡沫后，科技股的股价一蹶不振，但是网络人员的工资没有丝毫下降。在平均工资不到1500元的时候，软件学院的毕业生薪酬要达到10000元；去美国留学的人员，一半以上转成网络相关的专业。 孙不器自豪的举起光盘，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师弟今天客串一次“及时雨宋公明”，给师兄带来了电脑“黑科技”。有了这张光盘后，那些网管就要失业了！你再也不用受他们的气，也不用耽误自己生意！” 李向阳怎么也是一家上百台电脑的老板，不会被学生轻易的忽悠。他狐疑的问道：“师弟，你暑假没有去北海吧？传销害人啊，可千万碰不得！” 北海和琼州一个海峡相隔，也是房地产泡沫的受害者。领导们选择了“以毒攻毒”，有意无意的纵容传销份子，不到几年，城市就成了传销份子的大本营。 98年工人大下岗后，传销开始在中国兴起，抱着一夜暴富的下岗职工，成为传销的“拥泵”和践行者。他们言必称营销新模式，安利、雅芳都是落后的经营模式，只有加入自己的团队，才能走上“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人生巅峰！ 孙不器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可乐，不耐烦的反问，“李老板，我问你，如果没有接触过电脑知识的普通人，有了这张光盘后，都会独立装电脑系统，这个光盘要值多少钱？” 李向阳虽然不相信口气很大的师弟，但孙不器一向沉稳冷静，只好暂时选择相信对方一次。他皱着眉头，小心的说道： “对于师兄来讲，最少是几百、几千块的价值。网吧的电脑经常中毒，卡巴斯基还不如叫“卡吧死机”，一劳永逸方式就是重装电脑系统。那些“电脑高手”们经常推三阻四，要等多台电脑罢工后，才过来收拾。这段时间的生意都被浪费了，一台电脑一天至少给哥哥赚20块，与其说耽误的是时间，不如说耽误的是钱啊！” 李向阳把孙不器当成了“象牙塔”里，君子不言利的大学生，没有做丝毫保留，把自己的商业机密，竹筒倒豆子说出来。他与其说透露商业机密，不如说吐槽软件学院的那群“大爷”！ 孙不器抿着嘴，尽力掩饰眉间的喜色，兴奋的说道：“不要100块，也不要50块，一张盘只要20块，就能解决你所有的问题！有了他，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能上七楼！” 李向阳像看傻子似得，看着孙不器，无奈的说道：“师弟，哥哥住五楼啊！爬七楼干什么？你怎么知道小倩住七楼，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小心我要杀人灭口！”小倩就是师姐的小名。 时代不同，说出的梗没有人符合，大家不能会心一笑，真是明珠投暗，不过也可能无意中，发现了师兄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不器敢时间，不想继续纠缠，主动站了起来做实验，“师兄，咱们讲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去找一个电脑白痴，做一次试用，咱们不看广告，看疗效！” 孙不器说完后，直接走向忙于结账的前台师姐。一般来说，女生对电脑知识不敢兴趣，十个中有九个半是电脑小白，只会使用电脑，不会修理电脑。 李向阳红着脸，拉住了孙不器肩膀，尴尬的说道：“你师姐对电脑略懂，当然只是略懂！师兄对电脑才是真的一无所知，如果你能教会我装系统。今天晚上，哥哥就照顾一次你的生意！” 孙不器额头青筋直冒，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第二十一章 尔虞我诈 李向阳随意打开一台，贴着娟秀文字“坏机，待维修”标签的坏电脑，打开光驱，塞进孙不器夸得神乎其神的光盘，按照对方的提示，开始自己人生第一次安装系统。 以前看别人安装系统时，手指弹跳如飞；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是完全两个模样。李向阳在《传奇》游戏的PK站、骂战中，也可以做到弹跳如飞，手速惊人，让对手屡屡吃瘪，但是碰到专业问题时，手指像绑了石膏，无比僵硬。 球面显示器上英文字母不断跳动，李向阳正襟危坐，眼睛一眨不眨，一直盯着显示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提示，导致系统按照失败。不怕做两个小时的无用功，更怕不知名的软件伤害到硬件，那才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孙不器没有丝毫担心，只是开始的时候，随手指点了对方几句，就抱着肩膀做壁上客。他为了此次推销的成功，首次以经营者的角色审视网吧，在心里暗暗揣测，如果自己是网吧老板，应该如何开源节流，怎么降低网吧成本，扩大客源。 孙不器刚看了一眼，就眉头紧皱，不断咋舌，李向阳真是有钱任性，每台电脑都配备了光驱。 网吧光驱的使用率真心不高，基本上就是重装系统的时候，使用一次。网吧里有一百台机子，其实只要几个光驱就可以，哪台电脑需要重装系统的时候，直接把光驱安装上去就可以。 如果网吧人员的技术能力更高，更专业化，可以利用备用硬盘对接，直接拷贝相关数据，又快又省力。不过这些网管常用技术，都是后世硬件、软件更新后，大家才熟练使用。孙不器不是专业人才，不知道其中的诀窍，不敢轻易献丑。 李向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只有那些“专业人士”费劲脑汁，才能熟练掌握的技术，现在自己像傻瓜一样，呆呆的做在电脑前，系统就自动安装好。 他还不放心，又重启了两次电脑；已经宣布系统坏掉的电脑，每次都起死回生，WINDOWS经典桌面“蓝天白云”又再次出现。 李向阳拍着孙不器的肩膀，拉到旁边的角落内，神情急迫的问道：“孙师弟，这张盘的系统程序，是你做的吗？能不能不卖给别人，只卖给哥哥一个人！” 孙不器看到李向阳急切的眼神，激动的语调，才知道“番茄花园”的出现，对于此时的中国意味着什么。巨大的需求，意味着巨大的市场。 他才知道自己孟浪了，开始的时候，只是按照后世成熟市场报价，说出的价格太低了，也才更佩服制作出番茄花园的洪磊。 洪磊的“番茄花园”，李兴平的“hao123”，都是这一时期互联网的经典之作。他们可能没有太高深的技术，却有很强的市场敏锐力，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民需要什么，然后千方百计地制作出，满足大众口味的“商品”，推到了社会的进步。 他们的行为，在法律上虽然属于擦边球，或者称之为犯罪，可也客观培育了广大的中国市场，让电脑成了普通人的玩具，而不是高端人士的小众玩物。 上赶着才是好买卖！ 孙不器处于不败之地，摊摊手，毫无诚意的道歉，“对不起了，师兄。这个软件网友制作出来，专门供我试用。我觉得这个东西不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才拿出来给大家分享，不能让“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啊，让好东西明珠暗投，那会遭天谴滴！” 听到如此扫兴的话，没有如自己的意，李向阳如霜打的茄子，变得闷闷不乐。这样的装逼利器，装电脑高手把妹的神器，如果能够普及到每一个人，那真是“技术宅”的末日。 他们如同现代的武林高手，埋头于不知名的深山古刹中，数十年如一日的练习武艺，等武功大成，出山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的世道变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枪摞倒！” 李向阳虽然不是爱读书的人，可对于读书好、技术棒的同学，十分敬佩，百般照顾。如果不是为了安排家境贫寒的学弟、学妹到此打工，他早招聘全职职员，不会开出那么多兼职职位。 李向阳看到孙不器眼睛里的喜意，绿豆眼珠乱转，推脱说道：“我虽然很想要这个光盘，但是财务大权不在我手里，你去找小倩师姐吧，看她是否同意购买？”他学着孙不器的模样，耸耸肩，抖抖手，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孙不器脸色马上黑了，自己还是小瞧了“奸商”的无耻；一向“正直”、“好说话”的师兄，碰到生意的时候，也是如此滑头，才知道商场如战场的真正意思。 孙不器和小倩师姐磨破了嘴皮子，开始了唇枪舌战。一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另外一个死死得咬住成本，一个光盘才两块钱，如果开价太高，就是纯粹的宰人！李向阳如老僧入定，两不想帮。 最后大家达成协议，网吧第一次采购5张系统光盘，每张30元，如果有需要的话，以后还会再次采购。 李向阳送黑着脸，没有丝毫笑容的孙不器离开的时候，假惺惺的安慰道：“师弟，师兄本想买下所有的十张光盘，奈何你师姐不同意；如果不是我好说歹说，帮你说好话，她可能只会买两张！”他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跟着唉声叹气。 孙不器咬牙切齿的回答道：“谢谢师兄今晚照顾我的生意，告辞！”说完后，“哈哈哈”大笑三声，头也不回的离开网吧。 李向阳觉得很对不起小师弟，自己两口子今天做得太过火。那么优秀的作品，两人夫唱妇随挤兑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以“白菜价”买下了高科技的产品。 孙不器撕掉伪装，尽情的狂笑，穿越了那么久，事事受挫，本来想组织校园大赛，捞第一桶金的计划，竟然因为淘宝网、京东商城提供不了服务，而中途夭折。 阴差阳错之下，他从李欣嘴里只言片语的信息中，敏锐地发现了安装系统高昂费用，联想到了后世流传甚广的“番茄花园。” 孙不器痛下决心，花费了80块巨款，买下了50张白板光碟。现在卖出去5张，就收回了全部的投资，还略有盈余，赚到70块，真是好兆头啊！ 有了李向阳这个“模范”，孙不器推销剩余的5张光碟，已经顺风顺水。 网吧老板们发现了“番茄花园”的最大好处，完全不用人专门盯着，系统会自动勾选相关的选项，快速的运行到下一步；即使他们不舍得出钱，也会被网管怂恿着买下来，这就是网吧现在的“屠龙刀”、“倚天剑”。 剩下的五张光碟，孙不器以50-100块不等的价格，全部卖了出去，合计又收入了400块。当然这笔生意，属于一次性买卖，不会有下次，也别想回头客。 网吧老板买到光盘后，肯定会耐心琢磨，如果他们发现光盘能够轻松复制，就别想让他们当“冤大头”，再次购买孙不器的货物！ 孙不器也很无奈，自己不是软件专业的人士，不懂得在光盘里安装防复制程序，不能循序渐进的销售光盘，只能任其在社会上大范围“无序”地流通。在第二个人员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野蛮地攫取第一桶金。 洪磊结束了一天烦躁的工作，一头扎进了网络的海洋。如果他可以选择的话，多么希望给更年期的欧巴桑，大吼一声，“老子不干啦！” 奈何理想要让位于现实，大家经营的番茄花园只是个小网站；小伙伴们靠着兴趣和爱好，贴着钱运营着网站。 洪磊连上网络，从一个骨瘦如柴，甚至有点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变成了“温文尔雅”，“学富五车”，“翩翩有礼”，“热情洒脱”的网红：累累。 在网络上，网友们不重视他的容貌、出身和文凭，而是惊叹于他表现出的才华和学识，或许这也是洪磊沉浸于网络的最重要原因。 洪磊费劲心思，用通俗易懂的文字，回答了一个网友提出的问题，靠着椅背上，惬意得喝了一杯热水。看到网友的发自内心的感谢，他心里充满了成就感，然后接到一个名字叫“君子不器”的QQ好友申请。 君子不器：“累累站长，我是你的粉丝。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累累：“别、别，大家都是人，都是处于平等地位，没有人是任人吃喝的粉丝。有事情你尽管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君子不器”自然是孙不器的小号，对于相差十几年的说话习惯，依然有点不适应。 十几年后，别说普通的“粉丝”，还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叫法，比如“玉米”、“维生素”、“柠檬”、“盒饭”，“钢丝”，好像混进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孙不器运指如风，“站长，我需要一个反刻录程序，你能不能帮忙？” 累累：“……” 孙不器接着询问，“我不会让你白忙活，可以支付一定的薪酬，当我买你的程序好了。” 累累发出一个大汗的表情，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向你要钱。我最近都很忙，可能抽不出时间码代码，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孙不器无语，多么无知、单纯、没有商业头脑的少年；四年后，对面的人竟然被人利用，做了微软“杀鸡儆猴”的那只猴子，遭遇了牢狱之灾。 “番茄花园”被当成了，我国保护知识产权的正面例子；后起之秀“雨林听风”，在这场运动中，竟然毫发无损。真是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 君子不器：“你计算好需要的工作时间，我按照行情价付你钱。你先别拒绝，咱有的是钱！” 洪磊马上能感受到对面的网友“王霸之气”，猜测对方一定是个“壕”气冲天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开始计算价钱。他想到如果能多几个这样的网友，能靠“知识”生活，一定不会再回去上班，受欧巴桑上司的气！ 累累：“我现在一个月工资3000块，每天差不多能赚100块。这个程序很简单，估计用不了10个小时，你看150可以吗？” 孙不器扶额，不知道对方怎么计算的数字，真是智商高，情商低的典范。 大家都学过一篇鸡汤文章：著名的物理学家、电机专家斯坦门茨，去福特公司帮忙解决技术难题，用粉笔在电机外壳画了一条线，对工作人员说：“打开电机，在记号处把里面的线圈，减少16圈。” 他画了一根线，开口要价一万美元，可是几百个工人的工资，然后说出著名的名言：“我画一条线，价值1美元；知道在哪儿画线，价值9999美元！” 君子不器：“如果明天能给我的话，我付你300块！” 洪磊激动的站起来，碰倒了刚倒好的热水，被烫的呲牙咧嘴也不嫌弃。他马上坐下来回复消息，生怕这个“财大气粗”的客人，以为自己得寸进尺，然后拂袖远去。 累累：“老板，我今天通宵，明天早晨一定第一时间发给你！” 君子不器：“……站长，晚上银行不上班，给你打不了钱啊！你不怕我不给你打钱，纯粹是消遣你，让你做一次无用功？” 累累：“没事，你不打钱，我就不发给你程序！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明天中午多睡一会就是了！” 孙不器刚才还埋怨，这时候的人太奸诈；现在又觉得这时候的人太单纯，竟然不要押金就开工，心理充满了歉意，发誓一定要改变单纯、善良小伙子的命运。 第二十二章 狐假虎威，再起波折 孙不器和“番茄花园”的作者洪磊，粗略商定好次日的交易协议。他不管对方如何加班加点、如何苦逼的揪头发写代码，自己带着可爱的舍友们，再次光顾“有家鸽粥”，兑现请客吃饭的承诺。 大学生们没有课的时候，经常会呆在宿舍看书、听歌、打游戏；大家一般都会在一个宿舍同睡四年，课余的时间，也经常以宿舍为单位，去篮球场打球、去校园内跑步；考试的时候，哥们坐到一块“互帮互助”。如果一直自嘲“多谢室友不杀之恩”的人，为人处世的能力，是多么的糟糕。 有NBA比赛的日子，食堂总是爆满。男生们不舍得回宿舍，即使没有位置也不回去；在比赛暂停的时候，大家才会吃两口饭菜，其它时间，都在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机。 比赛介绍，孙不器随着汹涌的人流，向宿舍的方向挪动，大家不断争论“球应该不应该传给姚明？” 姚明进入NBA后，央视体育直播所有火箭队的比赛；中国球迷也把火箭队当成了母队，央视所有的解说员都变成了“姚吹”，一旦队友有失误，或者很勉强的得分的时候，都会遗憾地大喊，“打得不合理啊。”、“这球为什么不传给姚明？！” 2004年的铁杆篮球迷、“伪”篮球迷，赶到了好时候，每个NBA比赛周期，都能尽情的看球，还能找到球友一起讨论、吐槽。 几年后，姚明因伤退役，球迷门满是眼泪和不舍。国内看球的人员数量也一落千丈，大家再也找不到看球的理由，曾经的激情也慢慢退去，甚至早间新闻都不再播放“五佳球”、“五大囧”。 孙不器没有加入的争论队伍，笑着看着舍友们争论的面红耳赤；每个人手舞足蹈，描述球赛的细节，球场上球员的跑位，以证明自己的观点。 前面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看热闹，不知道大家又发现什么乐子，孙不器也没有多加理睬，继续心无杂念的目视前方。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不对，是“山不就我，我遍就山！” 孙不器走近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开了一条小道，三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孩子牵着手，挡住了一行人前进的路途。 李若离老师眼睛里充满玩味，抱着肩膀，懒散散的站在一米之外；李欣一脸苦笑，不断拉着旁边女孩的手，不让对方继续前进； 陌生的女孩长相很有特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脖子下面全是腿！松松垮垮、简简单单的体恤、牛仔裤，让她穿出了别样的风采，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女孩主动伸出手，声音低沉、暗哑、有颗粒感，主动做自我介绍，“孙师兄，我是秦梦瑶，今年的大一新生。”简单普通的介绍中，孙不器听到了蓝调爵士的味道。 孙不器不紧不慢地伸出手，萧规曹随的自我介绍，“我叫孙不器，今年读大二。这位师妹很眼生啊，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新生吧？！” 秦梦瑶笑嘻嘻，“孙师兄真是名不虚传，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尤其有记忆女生的本领，我是琼艺的新生！” 各路围观的酱油众，听到女生反客为主，主动调侃男生，都发出善意的嘲笑。 孙不器暗想：真是废话，如此漂亮、有特点的女生，一旦入学后，院花、系花、校花的名头总是逃不掉！你孙大爷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是“知好色则慕少艾”的荷尔蒙青年。 孙不器求救似得瞄向李若离和李欣，不知道秦梦瑶小妖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梦瑶向李若离努努嘴，示意对方来解释，自己微微后退了半步。 李若离小大人似得故作老成，拍拍孙不器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说道： “哎呦，不错哦，孙同学！这次活动影响很大，简直有点风生水起。海报不但贴在本校，还张贴到琼师大，琼艺那里。这不麻烦来了，或者艳福来了，有新同学也想加入此次活动，是不是心里暗暗窃喜呢？” 李若离看到秦梦瑶露出小虎牙，不情不愿地解释道：“我和梦瑶是一个指导老师，现在妹妹求到我头上，我这个当姐姐的，不能不管噢。不过，那位好像拿不定主义，非要问你的意见……” 李若离三言两语地，解释清楚了秦梦瑶不请自来的缘由，也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李欣脸色稍微有点尴尬，尽力隐藏嘴边的笑意，小心的解释道：“上次开会的时候，你狗血撒的太多，师弟们精力太充沛，不但把活动海报贴满了咱们食堂、宿舍，门口的小吃街也没有一个放过，还占领了其它学校的宣传阵地。现在活动的计划已经做出来，如果同意秦师妹的加入，一切都要推倒重来了” 李欣了解整个活动的由来，知道孙不器策划这个活动，只是为了让自己多一点曝光率，增加学生会竞选成功的砝码。现在目标已经基本实现，骤然同意外来人员参加，很容易节外生枝，吃力不讨好，把好事办砸锅。 孙不器眉头紧皱，心里却暗爽不已，自夸道：“俺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奈何外界纷纷扰扰，鲜花、荣誉、美女蜂拥而至，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秦梦瑶脸上出现了一丝紧张，心脏跳动的节奏，也随着孙不器的脸色变化，不断调节快慢。 三年前，叛逆期的秦梦瑶，看到堂兄们玩CS时激情四射。她也跟着入了游戏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沉迷了进了游戏。 为了成为游戏中，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她偷偷潜入到父亲的军营，贿赂了管后勤的叔叔，打了几万发真枪实弹；然并卵，游戏的枪法和现实不一致，不服输的女孩又按图索骥，拜访了很多CS职业人士。 秦梦瑶不断地勤学苦练，甚至耽误了学习，终于练就了一手好枪法。她“神功大成”后，才发现学了“屠龙术”，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梦想和现实差别太大，CS职业俱乐部都是私人小团体，根本不收留女孩子，或者只让女性当花瓶，做像篮球队经纪人那样的角色。 甚至还有别有用心的人士，收留了年轻靓丽的秦梦瑶。不过他们的鬼心思没有打，就倒在女孩七八个堂哥、表哥的脚下。她家族有当兵的习惯，男性都是现役军人，甚至还有特种部队人员…… 那些人打错了主意，默哀！ 秦梦瑶作为家族唯一的女孩，备受哥哥们的呵护、溺爱，虽然想当兵，有个军人梦，可惜被姑姑、婶婶、舅妈们劝阻，没有穿上橄榄绿，成为人生的遗憾。 秦梦瑶放弃了成为职业CS选手的梦想，只能在浩方平台上虐虐菜鸟，还老被辱骂为“挂B”，一怒之下，选择了卸载游戏，注销账号。 忽然有一天，她在校园里看到了琼大的宣传海报，平静的心湖被打破，用“学了那么多年，参加一次比赛，即使是业余比赛也好，告慰那么多个夜晚的勤学苦练。”的理由说服自己，主动联系了琼大当教师的李若离，帮忙开后门，实现自己的梦想。 李欣看到孙不器脸上纠结的表情，赶紧出来帮忙解围，对着秦梦瑶摇了摇头，黯然又轻松的回答：“抱歉，秦师妹……” 李欣的话商没有说完，手包里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到来电人姓名，脸色有了明显改变，“嗯嗯”“啊啊”了几句后，把电话递给孙不器，轻声说道：“彭学胜彭辅导员！” 孙不器苦着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最怕被辅导员关注，逃课的时候都心慌慌。他强颜欢笑接听电话，“彭老师……对对，我已经见到了真人，确实很漂亮……” 彭学胜的声音冷峻，甚至隐隐有点激动，大声命令道：“这个事情，不要讲条件，你当做政治任务来完成。” 孙不器看着三个女生的脸，想找出告密者，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合，前脚刚见到，后脚电话就过来，她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 他开始打起了太极，试探口风，“现在宣传活动已经进入尾声，马上就到学生报名时间。如果同意这个要求的话，一切计划，都要推倒重来……” 彭学胜不再压抑，斩钉截铁的说道：“缺人我给你找人，缺场地学校给你联系，缺活动经费的话，下午就给你们打过去；书面申请的话，后面再补交吧。” 果然诈出了好东西，孙不器见好就收！他装作无奈的样子，声音有点低落，无奈的说道：“好吧，彭老师，我知道了，我一定尽力！” 彭学胜听到孙不器就范的消息，马上打一竿子给一个甜枣，主动大包大揽，“你这段时间的考勤，不用太担心。我会给老师们单独汇报，你和李欣入党的事情，党支部已经通过。恭喜你们，成为最年轻的预备党员！” 挂完电话后，孙不器脸色黑如锅底，心底早就乐开了花。学校主动给钱、给人、给荣誉，即使没有这些优惠条件，为了活动的成功，他也会马上点头同意秦梦瑶破格加入。 后世网络游戏开服前，总要做一系列的广告，美女玩家总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有“美女”玩家进驻的服务器，总是爆满，游戏地图被游戏宅男们，挤得水泄不通。 如今秦梦瑶这样级别的美女，主动加入活动，还一副小心翼翼，到处托关系求情，甚至搬出了辅导员，真是主客倒转。 李欣的脸色也跟着变得漆黑，对李若离、秦梦瑶两女不假辞色，带着哭腔，冷冰冰的反问道：“这样你们就满意了吧？反正你们都是天空中的太阳，我们这些地球人都是围绕你们旋转。” 自己竟然没有人要，动用了强权，才使得别人屈服。秦梦瑶觉得受到了侮辱，眼里沁着泪花，猛跺脚，“我找你们辅导员去，我不参加活动了！” 李若离拉住秦梦瑶的胳膊，细声细语地安慰，“你这样任性的跑过去，岂不是要置你孙师兄于死地？他刚答应了彭老师的要求，你这不是帮忙，是拆台啊！” 她对孙不器、李欣小声的说道：“我早知道你们会推脱，所以才给彭老师发短信。你们以后就会知道了，我都是为你们好！” 李欣转过头，气哼哼的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孙不器从李若离、彭学胜两位成年人的异样，知道秦梦瑶的背景很复杂。他先不管愤怒的李欣，一脸犯了错的李若离，赶紧安慰已经恼羞成怒的秦梦瑶。 “秦师妹，我同意你们的加入，当然有两个条件！这次活动，我们需要使用你的肖像权，而且你还要在琼艺，师范大学做一系列地活动宣传。其次，活动需要一些漂亮女生，充当礼仪、啦啦队，这些都交给你了。只有你同意这两条，我才好说服其它团队，做一系列的更改！” 秦梦瑶看着孙不器诚恳的脸色，马上狠狠地点头，生怕对方收回了成命，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她希翼的看着孙不器，伸出右手，脆脆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看来她也知道“不器”的由来，反过来将孙不器的军。 李若离、李欣看到两人达成了君子协议，开开心心地同意了彼此条件，脸色也跟着雨过天晴。 孙不器在心里兴奋的想：你们现在如此高兴，肯定没有预测以后的报名比赛的人数；到时候人潮汹涌的报名大军，肯定要闪瞎一堆人的眼睛。 活动借秦梦瑶大美女的势，也一定会成就孙不器的威名，李欣的组织能力也会大放异彩。 孙不器看着三女的背影，默默无语。就像大家一起吃饺子，自己只用带醋，竟然得到拿饺子的感恩戴德！ 第二十三章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孙不器午觉醒来，轻手轻脚地打开电脑，发现QQ上有几十条未读信息的提示。 在孙不器的午休期间，大功告成的洪磊，每隔一两分钟就发来消息，询问对方在不在？ 孙不器有点内疚，觉得很对不起洪磊；对方应该是熬夜写好程序，但是联系不上买家，中间的心理变化，可能要写几万字。 孙不器马上回复了洪磊的留言，并附上自己宿舍的电话，等了一会也没有看到回复，对方应该补觉，两人又遗憾的错过了！ 孙不器看看闹钟，马上就到下午上课时间，舍友们也在催着走； 下午是毛概课，缺一节的话，就要扣除10分的平时分，逃四次课，根本不用参加考试，哪个敢逃课啊？孙不器也无可奈何，只好随着同学去上课。 下午上完课，孙不器小跑着回到宿舍，抢在舍友们前面占据了电脑，大家知道他有正事，也不好意思抢电脑。 电脑主人阿勇怒目而视，酸溜溜说道：“如果能打得过你，我绝对收拾你一顿！” 孙不器头也不抬，随意地回答，“Come On，Baby!” 身高相差20厘米，体重相差50斤，和对方打架，无异于以卵击石，阿勇选择听不懂英文，干笑两省，就此揭过，君子不吃眼前亏，“有所为，有所不为”啊！ 孙不器不理舍友们的“聒噪”，静静地看着显示器的显示条不在转动，羡慕地看着大家说说笑笑地去篮球场上，一展风采。他快速打开QQ，果然不出所料，留言刷了屏幕，各种表情、文字，差点把电脑搞死机。 洪磊的留言，先是解释自己昨晚熬夜太久，中午小睡了会；然后询问孙不器在不在，按照QQ上留的电话拨打，一直无人接听。他最后恨恨的说，“我把程序先发给你，你收到东西后，马上要给我打钱！”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依然存在…… 孙不器美滋滋的下载好程序，添加到番茄花园上，发现光盘果然不可以被再次拷贝，就再接再厉地刻录光盘。他幻想着产品投入市场后，大家再也不用担心死机、中病毒、系统崩溃。 舍友们满身汗水，嬉嬉闹闹的回来宿舍，孙思行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撒腿就往学校门口的银行跑。 个人网上银行服务，只有北上广等大城市才刚刚开展；小城市的网银只可以查询信息，不可以转账。 孙不器顶着银行员工的白眼，终于赶在银行关门落锁前，填好了个人汇款单，顺利的打出去钱款；不能让老实人吃亏，不能让洪磊白等。 孙不器走进宿舍，放下买回来的香蕉、菠萝。大家迅速围拢过来，挑挑拣拣，把水果哄抢一空。 阿勇啃着盐水菠萝，递过来一张纸条，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SD，刚才有人打电话找你：让你回来的时候，按照这个电话号码打回去。” 洪磊接通电话后，操着一口不苏式普通话，抢着说道：“你就是那个君子不器吧？区号是琼州的。钱已经收到了，不好意思，我发给你的程序有点小问题……” 孙不器一一副黑人问号脸，心里大叫一声：WFK，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孙不器心里“咯噔”一跳，又想起不能负责的光盘，虚心地询问，“可是你发的程序，我已经试用了，确实可以正常使用，能防止光盘被再次复制。” 洪磊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迷糊的解释，“可能是我发错了……”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孙不器仿佛看到，千万只草泥马在空中飘过。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这个不提也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趁热打铁，孙不器嘱咐光盘复刻完了，才能关电脑后，告别几个“吃人嘴短”的逗比舍友，又来到上次买光盘的摊位。 老板喝着苦丁茶，茶的味道就是心里的味道。他羡慕地盯着其它摊位人流涌动，自己的摊位门可罗雀，暗骂：现代人堕落了，大家不看电影，也不听歌曲。一年前进的CD大碟，可能要变成压箱货，成为“镇店之宝”。 老板看到有客人进门，高兴的躬身站起来，看到孙不器那张“讨厌”的笑脸，马上中止了站起来的动作，又重重的坐到沙发上，鼻子里还冷哼一声！ 孙不器不管老板一脸便秘的表情，爽朗的找招呼，“温老板，我又照顾你的生意来了！有什么处理货、便宜货，按照上次成交的价格、品质，再来一份！” 温老板一脸苦笑，“小孙啊，我怕了你！你就是你家乡电视剧《大宅门》里，把客人要典当的上好裘皮大衣，高喊成“虫吃鼠咬，光板无毛，破坎肩儿一件。”的向七爷、向朝奉！不管什么好东西，到你嘴里，都变成了破烂货。” 孙不器讪讪一笑，上次买东西的时候，压价太狠，让老板有了逆反之心，对方的表情不好，明显不想再做薄利的买卖；如果听生意人讲这笔生意赔钱，客人信以为真，那才真的是图样图森破！ 孙不器微微一笑，顶着老板的白眼，抱怨道：“温老板，上次光盘的质量可是参差不齐，部分有花面、划痕，拷贝不进东西，光驱也读不出。卖出去货的质量，没有你嘴头上夸得那么好！” 孙不器才刻录了20来张，剩下的光盘还没有动，暂时还没有发现异常，所以才会再次光临，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找个压低价格的理由罢了。 温老板一副被侮辱的表情，茶也不喝了，跟着跳了起来，大声质问，“咱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咱说话、做事要讲良心！这里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咱老温做事公道，价格童叟无欺，都是从正规渠道那里进货。” 音像店老板看到顾客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示弱，眼神也没有躲闪。他自己心里有点发虚，降低了几个八度，辩解加忽悠，“电子类东西都有不良品率，五十个里面，偶尔有个别的有差错，这也是人之常情。” 第二十四章 套路碰套路 温老板一副被侮辱的表情，茶也不喝了，急急忙忙跳了起来，大声质问道：“小盆友，咱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呦！咱说话、做事要讲良心，这里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咱老温做事公道，价格童叟无欺，都是从正规渠道进货。” 音像店老板先声夺人的目的没有实现，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看孙不器。对方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示弱；眼神也没有躲闪，依然直视着自己。 他自己心里有点发虚，不自觉地降低了一个八度，辩解加忽悠，“电子类东西都有不良品率，五十个里面，偶尔有个别的有差错，这也是人之常情。” 温老板就是不提退换货的事情，上次卖给孙不器的那桶白板光碟，是从一个关店倒闭的老朋友那里，打包回来的尾货，可不敢和正常商品，保证一样质量。 随着互联网的兴起，网络上出现大量免费看电影、听音乐的网站。最新大片放映不到一周，最热新歌专辑发布不到一周，盗版的版本，俗称“枪版”，就已经广泛流传开来。 实体音像店度过了十年的暴利时代，随着互联网的冲击，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落，关门的关门，转行的转行；依然开门做生意的人，也只是苟延残喘，缴纳了高昂房租后，利润仅仅能维持一家的吃喝。 孙不器不知道老板心里的小九九，不过对这里货的质量，确实比较满意。 东莞、花都地区生产的产品，偷工减料严重，质量很低劣，往往是一次性产品。盗版电影、音乐光碟做为内容的载体，随着VCD、DVD以及后面的超级DVD的衰亡，走下没落。 孙不器买白板光碟，用来刻录微软系统盘，不可避免多次使用，所以宁愿多买点钱，也不能给售后带来问题，如果有售后的话。 小打小闹，偶尔出现一点次品的话，大家“呵呵”一笑，退换货后就过去了。 孙不器利用举办活动的权利，夹带自己的私货，准备把系统光碟卖到全校，卖到其它高校，质量问题要尤其重视，出了问题就是大问题，名声很容易臭掉。 孙不器和音像店老板闲聊了十分钟，都没有发现有新来的客人。他看着标价几十块的电影光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心里也有了谱，为下一步砍价打好了基础。 言归正传，书归正题，孙不器转回了正题，一本正经的说道：“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也算是老客户了，咱们有了信任基础，老板就开个实诚价格，我是学生，求不刀！” 学生的身份无往不利，做错点事情，社会一般都会很宽容。 温老板心说：谁和你是老关系，扣扣把把，买东西忒不爽利！上次花了半个小时，一桶蓝光盘，从90块降到80块，完全是跳楼价，亏本大处理！和穷鬼有什么好谈的？咱狮子大张口，吓死你！ 温老板沉吟一会，一字一句的说道：“谁让咱俩有缘呢，就给你这个“老客户”一个优惠。一桶80元，五桶每桶75元；10桶的话，每桶70元；50桶给你算60元；如果买100桶，就是跳楼价，每桶50元！” 进货的成本价是65元，算上房租等额外费用，每桶的成本飙升到68元。他这次的报价，纯粹是不怀好意，不是挥泪大甩卖。 阶梯价格很跳跃，而且价格曲线反常，是个倒抛物线；数量越多，价格越优惠，给孙不器一个看得见、够不着、摸不到的目标，让他心里抓痒，然而只能望而兴叹，最后只好乖乖的买一两桶回去。 爱占小便宜的人，如果不能利润最大化，一定会失魂落魄，多花了一块钱，都仿佛少赚了一个亿！ 温老板报完价格，抿了口热茶，右手轻抚下巴，安静地坐在一边，等着看好戏。他想看到孙不器一脸纠结，然后苦求自己，最后自己用一句“看数量给钱，没钱就别哔哔！”顶回去。 老板抿着嘴，一直偷偷地乐，心里如同吃了二两蜂蜜，仿佛看到孙不器失魂落魄地离开，抱着光碟桶泪流满面的样子。 孙不器的脸上，确实纠结万分，低成本带来高利润，高利润也意味着高风险。琼大有一万多名大学生，是他的大本营，保守估计能卖出1500张系统光盘； 琼州还有5所大学，大约有4万名在读学生，再加上研究生，年轻老师，估计也有5万人，其中十分之一的人有电脑；有电脑的人，有一半几率购买系统光盘，这又是2500张。 当然以上都是理想情况，本校至少能保证1000张的销售量；外校的销售量，要取决于举办的“第一届校园CS大赛”的规模和效果，如果活动能在其它学校推广开来，合计卖出5000张不是梦！ 温老板仓库里只有30桶光盘，却吃定了孙不器，依然稳坐钓鱼台，苦丁茶喝出了甜味。 他看着孙不器脸上阴晴不定，“好心”的提醒，“如果买得多，价格还可以再商量！”他在心里吐槽，如果对方能买多过两桶的数量，都算自己输！ 孙不器一脸毅然，仿佛下了最后的决定，试探的问道：“我买50桶，给我算50块一桶怎么样？” 温老板看到对方硬撑着，心里非常高兴，痛快的回答，“当然可以！”。他想着，反正对方也不会买，也根本没有钱买，口头上痛快答应，又能何妨？ 他想等对方询问，“20桶多少钱，10桶又是多少？”这些都是讲价的老套路，自己可是浸淫多年的老手。 反正音像店在心里做了决定：今天绝对不能便宜孙不器，反正自己有时间浪费。对方还买一两桶，价格低于80块的话，就算自己输！ 孙不器对老板非常感激，也对自己没有狮子大张口的砍价痛心不已，看对方的爽快尽头，可能还可以多讲下来几块。犹豫不决、首鼠两端不是孙不器的性格，他拿出纸笔，递给老板，“咱们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立下文字，双方安心！” 温老板看到孙不器小小年纪，套路是一套连着一套，虽然也有点疑惑，但想到50桶就2500张，也没有丝毫退却。听说过屯油、屯大米、屯盐的，就没有听说过屯光盘的！那玩意又不能吃、不能喝，也没有听到涨价的风声。 老板也没有太在意，龙飞凤舞的签字画押，递给对方，没有好气的问道：“不管你今天怎么说，5桶以下的价格，我是坚决不会让步滴！” 孙不器拿回纸条，确认商品的型号、品牌、数量、价格无误后，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数出25张一一排到桌子上，豪气干云的大喊，“成交！咱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温老板看着一片红红的老人头，久久说不出话来，香烟烧到手指，才反应过来。他不是没有做过更大金额的生意，可也是第一次做这样“古怪”的生意。 温老板面色潮红，猛拍桌子，大吼一声，“娇娇，快出来帮忙，有人来砸场子啦！！！” 孙不器心里一阵紧张，想起前世各地电脑城流传的故事，经常传来“七八个大汉围着陌生顾客，强制对方消费”的新闻。他心里暗叹，别人穿越，都是顺风顺水，自己怎么就事事不顺心，真是命途多舛。 片刻后，隔间内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呵斥，“坏人，不准欺负我爸爸！” 孙不器心理更是忐忑，故老相传，行走江湖时，有三种人不能惹，女人、老子和小孩。如果刚才不是为了装逼效果，学着孔乙己，把钱一张张的排在桌子上，都想夺路而跑了。 他闭上了眼睛，心里想：“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做出要钱不要命的架势。 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四五岁小姑娘，拿着一支画笔，蹦蹦跳跳的跑进来，紧绷着小脸，怒视着孙不器…… 第二十五章 单身奶爸 小姑娘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努力寻找“欺负父亲的坏人”，房间里只有一脸和善的大哥哥，还有满脸胡茬的父亲，没有“故事”里画的坏人啊。 她皱着小鼻子，萌萌的问道：“爸爸，坏人在哪里呢？这个哥哥那么漂亮，一定不是坏人！” 孙不器哭笑不得，长那么大，第一次被夸奖为“漂亮”。他蹲下来，和小萝莉对视，微笑的问道：“小妹妹，告诉哥哥，你的名字是娇娇吗？” 小姑娘看着和善的孙不器，觉得这个哥哥比较帅，比邻居小姐姐的男朋友好看多了。她轻轻的点头，张开双臂，做出举高高的准备。 电视、电影看多了，自己吓自己，真是虚惊一场，现在危险解除！ 孙不器看着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童心大起。他暗道：善良如我，怎么能开口拒绝，做大煞风景的事情？当然是满足小萝莉的愿望撒！ 孙不器温柔地把小姑娘娇娇，举过了头顶，头快要贴近天花板的高度；相比于老爹，小姑娘得到了比平常高30公分的视野，看到的世界大不同，一直在空中“咯咯”的笑。 温老板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互动，自己的小棉袄那么快就叛变了！娇娇小小的年纪，就懂得分辩美丑，美既正义。世界对“丑人”们，充满了深深的敌意！ 孙不器把小姑娘当成了哑铃，上上下下的举起；小姑娘也把孙不器的身体，当成好玩的玩具，把胳膊当成了单杆，肩膀当成梯子，玩得不亦乐乎。 温老板心酸又心塞，自家姑娘变成了“叛徒”，和外人一起竟然那么高兴。他实在看不下如此“虐心”的场景，“咳咳咳”大声咳嗽两声，打断两人“玩亲亲、举高高”的互动。 温老板尴尬又委屈的介绍，“这是我家姑娘，娇娇……”他脸上挤满微笑，对着自家小棉袄温柔地召唤，“娇娇，乖女儿，快到爸爸这儿来！” 娇娇看看满脸希翼的爸爸，又瞅瞅和自己玩耍的大哥哥，小脸上充满困惑；在二选一中，亲情最终战胜了颜值，小姑娘一步三回头，不是很坚定地跑到父亲背后；躲到父亲背后，偷偷地给孙不器做鬼脸。 孙不器满脸尴尬，在“醋坛子”老爹面前，貌似和对方女儿互动地太亲密。有人已经吃醋，自己也被抓了个“现行”。 前世，孙不器相恋多年的女友，偷偷地打掉了孩子。这件事也为两人的感情，埋下看不过去的坎；如果当时把孩子生下来，在他穿越的2017年，应该也像眼前的小女孩一样，都是那么粉雕玉琢、精灵古怪吧！ “捉赃捉赃，捉奸成双”，现在证据确凿，被逮了个正着；在温老板吃人的眼神下，孙不器退缩了，不敢和对方直视，手忙脚乱地打掉肩膀上被小女孩踩的灰尘。 孙不器小声的解释，“对不住了，温老板，我刚才见猎心喜……”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这话说地多么像萝莉控！ 这地方没有法子呆了，很容易被认为有“怪癖”的人！孙不器低着头，向门外疾走，不小心看到手心里的纸条，蓦然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温老板很揪心，又暗暗窃喜，看着孙不器向外走，不敢出声。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和距离，还有3米，再走五步，孙不器就能走出自己的门店；等对方离开后，自己马上拉下卷帘门，坚决不承认刚才的报价，然后装作不记得纸条的事情！ 千钧一发间，孙不器收回了踏出门外地那只脚，然后原地向后转，抬手扬了扬纸条，向音像店老板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他在心里暗骂：真是老狐狸！刚才中了对方的“美人计”，现在差点又中了“声东击西”的诡计！ 温老板眼睁睁地看着，孙不器最后一只脚伸出去，又迈回来，心脏如同过山车。 他看到客人去而复返，不禁暗骂：真是个小狐狸！竟然扮猪吃老虎，害自己中了“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刚才只差那一步，就可以避免“破财”的命运啊！ 真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孙不器看穿音像店老板“纸老虎”，不会动用武力，又有恃无恐地，把25张老人头“排”到柜台上，向对方做了个“请”地姿势，慢慢的说道：“这是2500块，50桶光碟的钱！” 孙不器看到对方眉头耸动，眼珠滴溜溜的乱转，又调侃道：“温老板，你还是过来吧，亲自过目一遍！当然善良如我，绝对不会付假钞滴。” 温老板露出苦笑，双手合十，干巴巴讪笑，“小兄弟，大哥如果说，刚才给你开了一个小小地玩笑，你会相信吗？一桶光盘的进价都要70块，50块都不够成本价啊……” 孙不器摇了摇头，不会善罢甘休，步步紧逼的问道：“哦，这么说，温老板你想反悔？刚才还自夸，市场上的人都说你仗义，原来是如此“仗义”啊！说出去的话，当成空气吗？白纸黑字摆在这里，装健忘症都已经晚了啊！” 他现在扬眉吐气，还好防着老板一手，让对方在口头协议上签字、画押，不然这个老滑头，肯定会打个哈哈，翻脸不认账！ 温老板满脸潮红，被对方用几分钟前的话，马上打脸，这滋味实在太酸爽！脸皮重要，小钱钱更重要，如果真做了这笔亏本买卖，这个月爷俩就要喝西北风了！ 温老板脸色尴尬，有气无力的辩驳，“不是，当然不是。我这里只有20桶，没有那么多货。你要货那么多，要的那么急，是不是先去其他家看看？” 孙不器手里拿着“协议”，稳坐钓鱼台，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急，我一点不急啊！诚实如我，既然签订了协议，就是赔上身家性命，也要去兑现。毕竟人无信不立，咱们男人讲究“言必行、行必果、果必效”你说是不是，温老板？” 声音的末尾，他故意提高了一个八度，反问、讥讽对方说话不算数。 温老板看到孙不器软硬不吃，不得不又祭出大杀器，把女儿娇娇拉到身前，可怜兮兮的说道：“老哥有苦衷，如果做了你这笔生意，就没有余钱，给我女儿娇娇买奶粉了……” 孙不器本想脱口而出“耿直如我，关我毛线！”。他看到娇娇嘴唇咬着食指，睁着一双无暇地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后面的风凉话，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温老板捕捉到了孙不器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和不忍，知道这关总算能过去了。如果按照50块一桶的价格成交，至少要赔1000块，可不算小数目。他发誓以后坚决不大嘴巴了，要把“温大嘴”的绰号，扔进琼州海峡！ 温老板再接再厉，继续哭穷，“娇娇今年才四岁，一直吃奶粉长大，花钱如流水啊。如果不是前两年，老哥狠狠心把铺子买下来，每月赚得钱都不够付房租。我们爷俩还要吃饭、穿衣……” 娇娇猛地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娇娇吃的可多了，有那么多……”小女孩双手圈起来，努力表达自己用的碗，有双手围起来的空间那么大！ 孙不器看着娇娇认真的小脸，心里马上软了，询问，“嫂子呢？” 一直到2010年后，全程奶粉喂养婴孩的风潮，才在社会上兴起；奶粉公司按照婴儿的年龄，严格分类为几段奶粉。新手妈妈离开父母，没有育儿经验，都是在大城市独立生活，只能严格按照书本上的规定，不敢越雷池一步。 2000年前后，只有母乳不够的母亲，才会买奶粉作为子女的补充；有时还添加其它辅食，做为营养补充。娇娇吃了四年的奶粉，确实不太常见，故事也不太可信啊。 温老板脸上黯然，为了取信孙不器，也顾不得曾经立下的誓言：不在女儿面前，讲她妈妈的故事。 他低沉的说道：“娇娇妈妈在她一个月大的时候，说有亲戚在新加坡，可以运作到那里读研究生。我只好让她去了，从那时候开始，对方就杳无音信，没有任何消息。” 2000年前后，新加坡被称为亚洲四小龙，是很多人向往的发达国家；琼州是著名的侨乡，本地独特的骑楼，兼有欧亚建筑的风情，都是原来华侨，按照南洋的建筑兴建的；琼州也是“宋氏三姐妹”的故乡，有很多海外亲戚。 娇娇看到父亲伤心的样子，眼泪“吧嗒”的往下流。她不擦自己的眼泪，反而翘起脚尖，把衣袖往爸爸脸前伸，好像帮对方擦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爸爸不哭，娇娇很好养的，我以后只吃一碗饭……” 第二十六章 孙君子和温大嘴 温老板知道孙不器是个在校学大生，耳根子比较软，也富有同情心。他本想用“苦肉计”博取同情心，让对方乖乖的就范，“主动”撕毁协议，但是看到乖巧懂事的女儿，心疼自己的小模样，马上泪如雨下，老泪纵横！ 女儿出生以来，他既当爹又当妈，时时刻刻琢磨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奶爸，一千多个没有早晚的日日夜夜，一千多个思念、怨恨、痛苦夹杂的日子，都被女儿稚嫩的动作，奶声奶气的安慰所熨平。 温老板赶紧擦干女儿的泪水，挤出一张笑脸，哽咽着说道：“娇娇不哭，爸爸没有哭，刚才在和孙叔叔开玩笑呢。”说完话，求助似得望向孙不器。 孙不器抬头看着天花板，唯恐低头的时候，眼泪会流下来。 前世，弟弟做心脏手术的时候，他没有哭，要安慰父母，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父亲患糖尿病的时候，他每天笑嘻嘻地和母亲插科打诨，戏称这是小病，是“富贵病”，代表咱家的日子好了！ 前世女友离开的时候，孙不器帮对方打包好行李，付完出租车的车费后，还给司机一部分小费，特意关照对方：一定要开进“前”女友新租小区的里面。女孩行李太多，来回搬运不方便。 他目视着出租车缓缓地离开，直至融入了车的海洋，仍然不愿意离去，仿佛依然能看到车内的情况；一个人回到了出租屋内，孙不器也没有流泪，因为知道流泪毫无意义。 总有一句话让你泪流满面！孙不器被父女相濡以沫的场景感动，心脏被小女孩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击中，再也没有巧计得逞的洋洋得意。 温老板安慰好娇娇，温柔地看着女儿，一步三回头的走进隔间里。 他伸出右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孩子不懂事，刚才让你见笑了！正式介绍一下，鄙人温破虏，家父在东北服役时，正好赶上珍宝岛事件；我出生后，他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原来是军人之后，怪不得不敢轻易毁约。 孙不器忙伸出手，郑重的自我介绍，“我叫孙不器，是琼大英语系的学生。温大哥，咱俩的名字很有缘啊，都是生僻到极点。” 两人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把破烂的音像店，当成了庄重的人民大会堂。 温破虏憨笑着自嘲，“朋友们都叫我温大嘴，好多事情都败在我这张“破”嘴上，把不住门！你叫我大嘴，或者温大嘴，刚才的事情……” 孙不器连忙阻止，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诚恳的说道：“大嘴哥，同学叫我SD，也有人叫我孙君子。刚才的事情，我也有错，咱们就此揭过把。这笔生意，还是按照市场价走，不然我于心不安。至多别人赚100，你赚我80就是了，不过一定要保证质量啊！” 货物没有到手，如果温破虏给孙不器假冒伪劣商品，或者直接赖账，后者也毫无方法。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一线！ 不为这个原因，孙不器也要为可爱、可怜的小姑娘娇娇考虑，狠不下心肠，对单亲奶爸步步紧逼；相反，他不但撕毁对自己有利的协议，还主动做出让步，让出一部分利润。 温破虏本想拍胸脯承诺，刚才的协议依然有效，但是想到客流稀少、生意困难的店铺，养女儿的巨大花费，硬生生的把话闷在喉咙里。他发出一声魏然长叹，紧紧地握住孙不器的手不撒开。 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秦琼卖马，杨志卖刀，无异于在战场上，士兵卖掉自己的兵器和护具。 孙不器刚才表现出对女儿娇娇，发自内心的喜爱和善意；温破虏引对方为知己，大谈音像店几年前的辉煌，现在的生意冷落。 从开门做生意的那一刻，他就不卖假货、水货，只卖正版商品；铺子的生意从繁荣到惨淡，依然初心不改，坚持了整整五年。 但是市场变化无情，本来生意兴隆、日进斗金的音像生意，现在越来越难做。大家要么买10块钱三张碟的一次性盗版碟片，要么去网络上找免费的音像资源； 忠实的顾客越来越少，有的货都压了两年。对于电子产品来说，库存周转期为70天，如果卖不出去，就是赔本赚吆喝；可是他连赔本的机会都没有，原价50的片子，半价25块都乏人问津。 孙不器看着拉着自己的手，大倒苦水的温破虏，推开对方不是，不推开也不是，真是哭笑不得。两人才第二次见面，就说这样的话，明显有点交浅言深，怪不得有绰号叫“大嘴”！ 孙不器打断对方的诉苦，“温大哥，既然音像店的生意不好做，为什么不转行卖电脑，卖监视器材呢。”在京东、淘宝没有兴起之前，各地的电脑城至少还有五年的黄金时期，可以闭着眼睛捡钱。 温破虏苦笑，“娇娇那么小，离不开人，我需要24小时照看；再加上店里压货严重，资金周转困难，厂家的代理费也水涨船高；等娇娇大点的时候，我想转行已经晚了……” 他满脸苦涩，不想卖质次价高的商品，不想做坑蒙拐骗的生意，再加上要照顾年少体弱的女儿，没有心思和财力转行，去做其它生意。 孙不器为了拜托尴尬的局面，脑筋猛转，希望找到其它话题，转移温破虏的注意力。他想起前世的时候，节假日、寒暑假里，好多女生租碟片，整个宿舍看一天电视剧的事情，不过大多都是看《海豚湾恋人》、《浪漫满屋》等韩剧。 孙不器死马当活马医，试着提议，“温大哥，这些光碟可以用其它方法处理掉。现在很多学生有电脑，却交不起网费，几人合用一个校园网账号。咱们的碟子质量好，影像清晰，可以压学生证租给大学生，尤其那些爱情故事片，在女生那里肯定很抢手。” 好多大一、大二学生，从高年级师兄、师姐手里，低价买来二手电脑，除了玩游戏，看新闻，也没有其它用处。他们为了省上网费，经常借同学的账号，晚上下一堆校园网的电影和歌曲，平时就放《灌篮高手》、《蜡笔小新》等老掉牙的动漫。 温破虏对孙不器的提议大感兴趣，女儿娇娇马上可以上幼儿园，以后有更多的时间经营生意；如果能不亏本、或者少亏一点，处理掉店里的存货，就能盘活资金，到时候他轻车上路，可以去其它有钱途的行业，代理一个新牌子。 他不断追问孙不器其中的细节，后者只是听到女生挤在一起聊天，感叹刚租的连续剧多么好看，情节多么感人，向其它女生安利，建议大家也去看；除此之外，一无所知，怎么知道其中的门路，很快穷于招架，不得不高挂免战牌。 温破虏从孙不器嘴里的只言片语，再利用自己多年的从业经验，马上理解了操作模式；对方明显大吹法螺，言必谈“共享”、“盘活资产”，这不就是另类租赁吗？ 价值50块的库存碟片，租赁出去，一两个月就能创造等价效益；然后把碟片以低价出售、转手，库存资产马上盘活，整个模式就是另类的分期付款！ 温破虏大力拍着孙不器的肩膀，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大礼，郑重的说道：“大恩不言谢，我代表你娇娇侄女，感谢兄弟给我们父女找到了一个门路！你买那么多白板碟片做什么？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是马上要被淘汰的货，我都不敢进太多的货……” 他看到孙不器的脸色微微改变，马上转移话题，“你看哥哥这张破嘴，没事乱打听什么！哥哥不改打听你的商业机密，失误失误！请多原谅。” 智者千虑，必有一疏！ 孙不器想到买那么多碟片回去，只用宿舍的一台电脑刻录，完全刻录完，要到猴年马月！眼前就是音像业的资深老手，何不向对方打听，哪里有快速刻录的呢？ 孙不器除了隐藏“番茄花园”的来源外，其它信息都向温破虏一一说明。他买那么多DVD光盘，用来刻录系统操作程序，然后向在校学生销售。 温破虏听到这个消息喜上眉梢，终于可以投桃报李，不用欠太多人情，“幸亏你问我，还真是问对人了！如果你贸然去店里刻录，他们至少收你10元一张，还是用快速刻录的方法，这样的光盘寿命很低。有哥哥出马，一张敢开价超过一块五，我打破他们的狗头！” 孙不器大汗，如果刻录一张要10块的手续费，一张成品才卖20块，那还有什么利润啊？他大叫侥幸，还好没有太保守，没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句的问题，一张多出8.5元的利润，几千张的数目很感人啊。 两人最后商定，第一次刻录500张；白板光盘按照70一桶，刻录费按照一张1.5元。温破虏全程跟踪刻录过程，保证每张盘的质量；孙不器交了1500元，收好押金条，趁着夜色，急急忙忙向学校敢去。 从最后一班公交车下来，看到灯火通明的校园，孙不器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只有那些在外打拼多年的异乡人，知道这个城市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处，知道有一盏灯为自己亮着，心里充满着莫大的满足和宁静。 孙不器收拾好情怀，嘴里哼着音乐才子李健的《异乡人》，一步一步的向宿舍楼走去。校园里安静无声，只有宿舍区、夜市上依然熙熙攘攘。 一个人走在林荫小道上，听到身后沙沙的响声，总感觉有人或者鬼跟着自己；但是向后一看，只有惨白的月光，黑黝黝的树荫，其它空无一物。 一个白花花的“人影”，披散着头发，飘到孙不器前面，挡住了去路，幽幽的说道：“你去哪里了啦，我等了你很久……” 第二十七章 做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 月色暗淡，周围虫不鸣，鸟不叫；不远处低矮植物的轮廓，像一只只奇形怪状的洪荒恶兽，随时能挣脱无形的锁链，准备择人而噬。 白衣飘飘的“女鬼”突兀地现身，和《鹿鼎记》中庄三少奶奶的出场方式何其相同，就差恐怖的音乐响起。 满腹心事的孙不器，被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稍微冷静下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女鬼”竟然是李欣同学！ 他拍着胸口，平息了呼吸，委屈说道：“丫头！幸亏咱不是在美国，不然有人要开枪的。人吓人，会吓死人滴！” 李欣满腹委屈，当然不会骂不还口，反唇相讥，“大家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一副“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样子！” 女孩的话语里充满鄙视，但也稍微有了些许温度，比刚才冷冰冰的话语，让人温暖许多，受虐狂可能会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孙不器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其它人，疑问地问道： “你怎么这个时候，这幅打扮，一个人出来溜达？虽然在咱们校园里，大家很安全，女生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夜晚的时候，不要单独一个人出来随便浪！君子不立危墙之侧……” 李欣听到男生关心的责备，等待半个小时的委屈，马上抛到了爪哇国，轻声的“昂……”一声。 孙不器以为女孩子心不甘情不愿，威胁道：“校园也不是方外之地，不是人间天堂！有个大学女生独身一人，在校园内夜跑，被一个游荡的民工拖进了小树林，然后给XXOO了……” 李欣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变成了好奇宝宝，打破砂锅问到底，“后面的故事呢？” 好奇心杀死猫，这样的态度，完全没有听进心里去啊！ 孙不器失去了教育的兴趣，随便敷衍，“学校为了影响，为了面子，压下了此事，只要女生不报警，不把事情说出去，就给她保研。” 故事不应该是这样啊，坏人怎么能逍遥法外呢？ 李欣继续追问，“后来没有了吗？这是什么破故事，一点都不可口可乐呀！” 孙不器冷冷的说道：“后来的后来，三更半夜里，经常有女生穿着清凉，在大学人迹罕至的地方散步、闲逛……” 女孩皱着鼻子，思索了许久，都没有明白什么意思，有点理解不了“孙氏冷笑话”。想不明白就放弃，她才想起来，自己过来兴师问罪，差点被对方的三言两语带歪到邪路上。 李欣柳眉横竖，开始痛诉某人的不负责任， “秦梦瑶的事情，你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下来，可是转身就不见了人，做起了甩手掌柜。我们这些人天天忙碌，虽然没有人叫苦叫累；但是你老不露面，大家没有主心骨，所有人的心里，都没有底啊。” 不要和女孩子讲理，尤其不能和生气的、漂亮女孩子讲理，不然就会“注孤生”啊！ 孙不器等女孩发泄完，才心平气和的询问：“所有的事情，咱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哪里又出幺蛾子了？是其它学院不配合，还是其它学校不配合？” 李欣不断摇头，忍着笑意，“学校里的师兄，天天到咱们学院办公室门口抗议，投诉咱们不应该只重视CS，只举行这个游戏的比赛，《红色警戒》、《帝国时代》、《魔兽争霸》等游戏，也应该加入此次校园活动。咱们不能搞歧视，要一直同仁，要公平！” 女孩挥舞着小拳头，学着师兄们讲话的动作和语气，故作慷慨激昂的样子，后面忍俊不禁，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来腰。 孙不器也是无语，不知道女生是抱怨，还是在表功劳。当然情商稍微正常点的男人，都不会冷场，当然吹捧、鼓励一番。 孙不器大手一挥，“那就加啊，不过给个名号而已，其它一切还是照旧。反正咱们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干脆把女生玩的《连连看》、《泡泡堂》，成年人玩的《扫雷》、《蜘蛛纸牌》、《象棋》等游戏也加进来；报名人的限制也放开，只要学校相关的人都可以参加，也向老师，外教敞开活动大门。” 现在活动有点失控，校园的气氛也有点狂热。 孙不器虽然不参与活动的实际操作，要把舞台留给李欣表演，但也时刻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他不能给女孩留下不安定的种子，干脆把打着小九九的“牛鬼蛇神”，也一起收编进来，给他们套上无形的笼头，赶上自己的马车。 李欣也是很无语，男生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对方轻描淡写的说出口，只是做做口头文章，真正做实事的都是自己啊。 女孩不禁有点后悔过来“炫耀”兼诉苦了，真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外一个火坑。她不知道孙不器的良苦用心，一直在背后，为自己保驾护航！ 人的权力大小，很大程度上，在于支配资源的多寡； 高官、高官到国家发改委、各家银行，跑条子、跑路子、跑资金的时候，经常被一些芝麻绿豆小官冷落，冷茶都没有一杯，干坐着等一下午，已经不是什么社会新闻。 孙不器、李欣两个小小的二年纪学生会干部，虽然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嫌疑，顶着学校的大义和名分，也无法阻止各方射过来的“冷箭”； 想另起炉灶的人，“名不正言不顺”啊，都要上敢着求“招安”，以两人马首是瞻。他们拿不到钱财，也能拿到“大义名分”，然后才能师出有名，拉起班子，打起旗号，去外面“化缘”，拉广告和赞助。 有些人招摇撞骗，掺和进来，就是为了混点嘴上吃喝；有的人为了给毕业简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跑过来“抱大腿”；有的人不忿被冷落，赶过来蹭“热点”，幻想着“抢班夺权”，争取举办下一年活动的主动权。 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拿手绝活就是“扯后腿”，“说风凉话”，只会当“批评者”，不会当“建设者”。 孙不器和李欣举行的活动，现在已经初见成效，获得一定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他们是做大蛋糕的人；现在轮到切蛋糕，如果排除上面的人，后患不已。 “小人们”才不会顾全大局，牺牲小我，成全打我。他们只会想法设法的“掀桌子”，让大家都没有蛋糕吃。 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人上一百，千奇百怪；当然那些整日沉迷于学习，或者个人娱乐的学生，发现不了学校的暗流涌动。 李欣懵懵懂懂，不知道里面的门门道道，只知道孙不器又要放开的规模，大家又要忙碌起来。他们已经定好的计划和策略，又要做一定的更改，但是要做的事情大同小异，也增加不了太多工作量。 孙不器想到拉赞助的时候，马上计上心来，自己可以上下其手，当个不出钱的赞助商。 他可以用温破虏音像店的名义，冠名此次活动，然后用门店的名义，卖盗版系统光盘； 比如在学生报名的时候，明里暗里向对方推销光盘；如果卖出一张光盘，就给组织者2块钱的提成，当做活动的经费。孙不器不用出头露面，还多了很多免费“推销员”，还给自己的复刻光盘，挂上正规商家出品的旗号。 想到得意之处，孙不器不禁笑出声来，这简直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的经典案例，弱化了自己的存在，也不用背负不好的名声。 毕竟现在不是2017年，老师、学校的领导，对学生经商、学生创业，没有那么大的容忍度。商户推销，冠名的话，能更多容忍度和信任度。 李欣气呼呼的说道：“两眼笑眯眯，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跺跺脚，就离开了，自己还要加班加点地改方案，不能像孙不器这个“闲云野鹤”那么悠闲。 孙不器客串保镖，护送斗志昂扬的李欣同学，去学院办公室加班；远远地望着女孩开门进去，才悄无声息的离开，深藏功与名。 如果他也跟着进去办公室，要接受师弟们、师妹们羡慕和夸赞，以及同级同学和师兄、师姐们的善意调侃，没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根本无法脱身。 大家晚上根本就不用做事了，只会拖李欣同学的后腿，再说孙不器也没有那个时间和恶趣味。 孙不器哼着“咱老百姓啊，今儿晚上真啊真高兴……”慢慢地走向宿舍。 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去办，有一个重要的人去骚扰和收编；那个人是以后互联网版图上重要的棋子之一，千万不能被人“拐走”。 孙不器高兴的太早了点，刚走到楼下，又被另一位美女守株待兔了。 第二十八章 非我族类 孙不器连续换了几个方向，都被漂亮师姐现行一步挡住了方向；徐丽丽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拦在前路。 孙不器不太想和徐丽丽再有牵扯，尤其她还有一个“说跪就跪”，不知道现在是男友，还是“前”男友。 那个人是个偏激的醋坛子，不在意自己的脸面，更不会在意别人的脸面，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如果招惹上这个女人，也意味着被女人身后的男人粘上，后患无穷。 孙不器虽然嘴里说着原谅，心里一直觉得徐丽丽是个不自爱的女人；尤其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破事情，回头想想都会倒胃口。 那些把国外当成梦想国、失乐园，千方百计的离开祖国，甚至以“政治难民身份”要求避难的人。他们反咬一口生养自己的祖国，就为了拿到绿卡。 虽然大家都有着同样的黄皮肤、黑眼睛，孙不器绝对不认为对方是自己的同胞。 中国从2004年的世界GDP第六，到十年后的世界GDP第二，和那些崇洋媚外、在国内学习，却去国外建设的人无关。 国内的科学家、企业主、工人、政府官员坚守本质工作，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理应分享新世界第二的荣誉，也可以抱怨本国的不公；唯有那些“背叛者”没有资格，也不应该自称中国人。 那些常年在国外生活、工作，努力建设外国的人，口头说一句，“我的心是中国心，胃是中国胃，也是龙的传人。”。他们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希望得到国内的认可，希望享受改革的成果，真是一点B脸都不要！ 对那些出国留学，在国外定居的人，孙不器没有好脸色。他就是这样狭隘的人，就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没有一点国际主义精神，也没有一点普世情怀。 孙不器固守着“君子绝交，不出恶言”的准则，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徐丽丽很痛心，虽然师弟没有恶语相向，但是如同陌生路人的做派，仿佛自己是蛇蝎女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更伤人心。 徐丽丽拿出了杀手锏，泼辣的说道：“孙不器，你再敢装不认识，我就大喊“非礼”啦！” 孙不器眉头一皱，心里无可奈何，脸上却要强颜欢笑，装做才看到徐丽丽的样子，欣喜的问道：“徐师姐，真巧啊。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没有想到你也睡不着啊。” 他说完后，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这可是大情圣“楚留香”的名言，属于85前的一代回忆。 徐丽丽扶额，面无表情地回答，“巧你个大头鬼！我在这里等你，都快半个小时了；你宿舍的人，也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又没有手机能联系到你……” 孙不器暗乐，没有手机，有时候也是好事。这样有借口，拒绝那些不想见的人；也没有人天天在背后盯着，本人有更多的自由空间。 后世大家出差的时候，到了目的地后，都要用手机共享自己当前的位置；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只要电话拜访客户，和客户沟通好应付公司的攻守同盟，就可以回家睡大觉； 报销费用的时候，去火车购买假车票、假发票，稍微送点财务一点小恩小惠，就可以浑水摸鱼了。 当然上面的那些事，孙不器都是听别人说的，都是别人干的，他自己绝对没有干过，甚至都没有想过……至于人在外面出差，却在本地见到疑似之人，那一定是他的孪生兄弟！ 徐丽丽看到孙不器哑口无言，感到无言的畅快；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群，抛过来异样的眼光，仿佛把两人当成有争执的情侣，心里又有点甜蜜和羞涩。 琼州大学的女生，可以随意进出男生宿舍，反过来却不行；但是大晚上，少有女生光顾男生宿舍，都是男生去女生宿舍，送别女友到楼下。 徐丽丽好笑的问道：“孙师弟，咱们就站在路口聊天吗？姐姐不怕，就问你怕不怕？” 徐丽丽今年已经大四，没有出去实习，就是为了一个多月后的考研和托福；如果事情不顺的话，她也要出去找工作，直到明年领毕业证、照毕业照的时候，才会再次回到大学校园。 孙不器才大二，还有两三年的大学生活，留下风言风语后，徐丽丽可以一走了之，他却不行。 在女生的威胁、别有意味的眼神下，两人像普通的大学情侣，走到没有路灯的草坪上。 徐丽丽像后世公事公办的发言人，冷漠地说道：“我和王超越分手了，对方答应再也不会纠缠我了。” 孙不器没有低头，淡然的回答：“哦……” 徐丽丽很伤心，语带哭腔痛诉，“王超越和章艳茹早就有一腿，两人早就偷偷地好上了。现在给外面的说法，他们说我被甩了。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吧？” 孙不器内心依然毫无波动，甚至想笑，轻轻地“哦……” 这都什么破关系，三人以为现实的生活，还是韩剧的“三角恋”乜？ 男生如此冷淡、没有一句安慰，没有一点同情心；徐丽丽心如死灰，破罐子破摔，决定揭开已经愈合伤疤，让心再痛一次。 徐丽丽低声陈诉，“上次不是你想的那样！汤姆想对我那个，还说付我钱，协助出国，我没有答应，他就对我用强，对方那么大的体格，我哪里是对手啊？幸亏你及时出现，不然我就被…” 孙不器还是面无表情，冷冷的回答，“哦……嗯？”师姐刚才说的什么？外教依靠武力用强，女生极力反对？ 徐丽丽进入了自怨自艾的状态，“虽然女人23岁还是处女，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只会被称为老处女、“灭绝师太”！王超越也是因为一直想那个，我没有同意，才回过头找章艳茹那个小骚蹄子！” 孙不器打断了师姐的诉苦，急急忙忙的询问，“等等，你先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 徐丽丽粉面含威，以为师弟看自己的笑话，讽刺自己是罪有应得。她一字一顿的说道：“王超越“甩”了我，和我的室友兼同学章艳茹好上了！” 孙不器没有好气的反驳，“我是那么八婆的人吗？谁想知道你们三人之间，发生过的情情爱爱的破事；我是问汤姆的事情，对方对你真的用强吗？” 徐丽丽送了一口气，细细解释，“我们以前在英语角里见过面，互相留过的电话。他听说我要考托福，就主动提出当免费口语陪练，不过只能抽出晚上的时间。我就相信了他的鬼话，谁知道他这个大学老师，竟然做出这样禽兽的事情！” 咱们中国自古以来，都有尊师重教的传统和氛围。古代人视师如视父，现在老师一直被称为园丁、蜡烛。虽然偶尔有三两个害群之马，也只是体罚学生、乱收费，很少有老师对女学生用强的新闻。 徐丽丽为什么不报警，反而守口如瓶，只能回去默默添伤口。这里面的原因，孙不器当然完全能理解，无非是想息事宁人，等时间抹灭这一切； 再说徐丽丽半夜里，孤身一人去单身男教师的家里，也很容易被外界误解。即使身家清白，问心无愧，也抵挡不住风言风语。 古有“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是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做，我问心无愧。”来解释清楚。 孙不器看到楚楚可怜的徐丽丽，再联想到师姐那天晚上的无助，破口大骂，“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白皮猪！”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恨铁不成钢的反问，“你当时怎么不给我说这件事？难道你就这样放过对方，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吗？” 徐丽丽面色苍白，无意识的摇摇头，无奈的问道：“我能怎么样？说出去的这件事，受伤的还不是我吗？汤姆还不是继续当老师，不在咱们学校，就去其它大学，谁叫人家是美国人呢？” 师姐的一句“谁叫人家是美国人呢？”，让孙不器也哑口无言。面对这样装腔作势的人渣，政府机关都直不起腰、抬不起头，难道希望一个弱女子直接硬怼？ 孙不器受不了这个气，直觉的心里有团火在燃烧，如果不能熄灭，会把自己烧掉。 他在辅导员彭学胜面前伏低做小，没有感觉丢人，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后面也要仰仗对方帮忙请假、逃课等事宜，这只是人民内部的矛盾； 但是汤姆的事情不是，这不只是人民外部的矛盾，还关系到法律的正义，国人的尊严；虽然现在程序失灵，法律无法起作用，但是总要有人来收拾他，孙不器觉得自己责无旁贷。 孙不器在花园里绕圈，拼命回忆后世有没有相似的案例。即使不能让汤姆绳之以法，也要让这个白皮猪，灰头土脸的滚回老窝，少在中国的土地上，继续摆洋大人的威风！ 徐丽丽看到孙不器脸上青筋直冒，牙齿紧咬，双手紧握，整个人就像一个暴怒的狮子，处于火山喷发的边缘，又像暴风雨前的那片刻宁静。 她一直以为学弟温文尔雅、活动能力强悍，虽然偶尔会口花花占点女孩子便宜，但大多都没有色彩，只是为逗佳人一笑，调节大家情绪；一直以为孙不器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现在却像一头暴熊。 徐丽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个都是毫无地位的学生，即使不服气，又能怎么样呢？ 她轻声安慰孙不器，“孙师弟，你别这样，反正师姐也没有被占什么便宜，没有什么损失。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即使打对方一顿，咱们的派出所一定会把学校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凶手的。那样你就完了，会留案底的。” 国内机关一直有这样的对外“传统”，大家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外国人丢辆破自行车，接到报案后，咱们会出动几百人，连续奔波几个小时，帮助外国“友人”物归原主。 咱们自己人丢几千，几万块的东西，都会被冷冰冰的告知，“回家等着吧，等抓住人，找到失物后，我们会联系你的。” 但是大多都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什么消息，大家只能自认倒霉，这样的事情大家也习以为常。 如果孙不器还是前世那个循规蹈矩的小官僚，看到受害者都不计较此事，也不会继续追究。但是他认为现在有能力，而且对以后的前程，没有太多担心的情况，当然发誓必须追究到底。 如果在琼州大学里，任由汤姆这样的人渣老师继续肆意作恶，不知道还会出现多少个“徐丽丽”，有多少年少无知的少女被骗。 孙不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放弃了“精致的利己主义”的原则，一字一顿的问道：“师姐，你相信我吗？” 徐丽丽猛点头，只要让孙不器安静下来，发了心头的那朵邪火，让她说什么都行！ 孙不器把自己脑海里的计划，报复外教汤姆的一系列行动，一一向徐丽丽道来。 徐丽丽从惊讶到害怕，再到有点跃跃欲试，最后担心的问道：“师弟，咱们这样做，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咱们可能都会被开除，这样做值得吗？” 孙不器坚定的说道：“没有看到的事情，没有发生在身边的不平和罪恶，我可以装作蒙上眼睛，闭上耳朵，假装不知道。但是，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我一直要管！” 孙不器一定要“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让汤姆身败名裂，即使对方不会有牢狱之灾，也要乖乖地被遣送回国！ 第二十九章 智“取”录音笔 孙不器积极筹划校园活动，半是主动，半是被迫，一半为自己营造一个比较自由的校园空间，也为了让好友李欣，早日得偿所愿； 这次积极主动对付汤姆，更多的是出于个人道义；因国家强盛产生的自豪感，改变了孙不器的性格，既然重生到2004年，有了他这个变量，更加坚信国家会早一日实现富强，变成不能辱的东方巨人。 孙不器回宿舍的路程，道阻且长，如同去西天取经一样，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降服了两个“女妖精”后，才顺利的到达宿舍。 —————————————————————————————————————————————————— 梁浩看到孙不器两手空空地走入宿舍，低声说了声“切……” 孙不器可不惯舍友的毛病，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大巴掌用力拍到梁浩肩头，露出“友好”的笑容，示意自己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经常有附近的农民，挑着自家种的水果，来到校园摆摊。 孙不器经常往宿舍带水果，当然都是价格便宜的当地应季水果，花不了太多的钱，但他也不希望大家，把这个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 国外有一个故事，一个男子路过一个乞丐的时候，总是会施舍5美元，这个善意持续了很多年； 乞丐发现最近一段时间，男子不再给钱了，就主动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子耸耸肩，摊摊手，无奈的说道：“我现在结了婚，还要养孩子，已经身无分文了。” 乞丐大怒，大声的质问，“你怎么把“我”的钱，用来养自己的老婆、孩子！” 梁浩是琼州本地人，为人不太利索，有点不太合群，每次孙不器买香蕉、菠萝、芒果回宿舍的时候，总是大谈“这些都是垃圾水果，本地是不吃的，烂在田里都没有人摘！” “点评”完水果，显示出自己知识渊博后，仿佛忘记了刚才的话，他吃得比宿舍的人都多，抢得比谁都快，丝毫没有对待“垃圾”水果的意思。 孙不器不爱计较这样的小事，但也不会做“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 阿道神神秘秘凑到孙不器身前，故意捂住嘴，压低嗓子询问，“那个美女是谁，我刚才都看到了！” 说完后，他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一副“大家都是男人，你懂得！”的表情。 孙不器推开阿道那张毛脸，大声呵斥，“滚开，老子不搞基！” 阿道最近一段时间迷上了健美，去食堂必点牛肉和大鸡腿，回到宿舍还吃蛋白粉；他经常在舍友面前，展示自己刚练出的肌肉，希望大家称呼自己一句“施瓦辛格”。 然而这个计划可耻的失败了，小伙伴都欣赏不了巨大肌肉块的“美”，反而被大家调侃为“基佬”。 孙不器突然地闯入，中断了小伙伴们的谈话，顿时成为了宿舍的焦点；尤其听到阿道“小声”的爆料，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支起耳朵，急迫的想知道故事的后续。 孙不器可不想享受这种待遇，主动出击，大声询问，“哥几个，刚才我在门外的时候，听大家聊的热火朝天。究竟有什么好事，来分享一下。” 梁浩揉着肩膀，对于孙不器的霸道敢怒不敢言，急于摆脱刚才的窘境，他赶忙抢过话，兴高采烈讲起来，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商量买手机的事情！最近出了一款索爱直板手机，六个和弦，水货比行货便宜了500多块；大家正商量一起组团购买，正好我认识一个朋友，可以拿到便宜货！” 他说完后，不屑的撇了撇孙不器，心里骂道：穷鬼，傻眼了吧？！ 水货手机，是相对于国内行货手机而言的，并不是假货，而是泛指那些在国外生产和销售，经过各种途径，流入国内市场的，没有缴纳国家规定税费的走私的手机。 简单点说，水货手机就是没有通过正常渠道报关，和交纳税项的手机。 琼州地处祖国的南方边陲，颇有点天高皇帝远的意思，本地走私风气盛行；前几年，琼州全民走私汽车，现在路上跑动的豪车，十有八九都是走私来的英式右舵车。 索尼、爱立信两家公司退出了塞班公司，竞争不过手机巨头诺基亚，也竞争不过通讯巨头摩托罗拉，在日韩本土市场又竞争不过京瓷、三星。 两家不得不抱团取暖，也希望优势互补，就从两家公司名称中，各取一个名字，组建了新的“索爱”品牌。他们生产的手机，主打多和弦的音乐手机，成了此时比较畅销的品牌。 梁浩的洋洋得意，除了显示自己在琼州的人面广、关系深，也有排斥孙不器的意思；他认为对方买不起新手机，只能干看着眼馋。 孙不器听出了“恶意”，根本大搭话，不给梁浩机会显摆。 他对着已经躺到被窝的陈志勇，大声喊道：“阿勇，现在才不到10点，你这是冬眠啊。生命在于运动！” 酝酿许久的睡意，被孙不器一句话打断，阿勇悲愤地大喊，“大佬！如果没有了这张靓脸，让我多活几年，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可不像某人厚脸皮，顶着一张蛤蟆脸，也敢去女生面前晃悠！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 琼大校园内，有很多高大的菠萝蜜树，一年四季都是成熟期；小伙伴们下午经常集体出动，爬到树上偷偷的摘，反正都是手快有，手慢无。 学校后勤部的人，对此无动于衷，巴不得学生摘完学校里的水果； 如果有人能把路边的椰子果都摘完，他们做梦都会笑醒，那样再也不用额外花钱，找本地人爬到树上摘成熟的椰子，以免砸到路过的同学，或者被台风吹得满地都是。 阿波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个大菠萝蜜，两个一起重达50斤！他吃得太多，稍微有点上火，脸上起了几个痘痘，分外听不得“癞蛤蟆”三个字。 阿波躺着也中枪，大声反驳道：“我叼，两位大佬竟然讨论美容话题，什么时候去的泰国啊。” 孙不器不想陷入无尽的争吵，手伸向阿勇，小声说道：“你的录音笔拿来，借我一用。” 阿勇大喜，再也没有了睡意，迅速地爬下铺位，像个狗腿子对着孙不器点头哈腰，“大佬，还是你们齐鲁人仗义，我明天又可以睡个囫囵觉！”他为了表示敬意，把录音笔双手递给对方。 阿勇不想起早，升国旗、出操的日子总是迟到。他还以“自己睡眠不足，会有黑眼圈”为理由，逃掉早晨的两节大课。 在学习和睡觉之间，阿勇想到了两全其美的计策。他花费了巨资，让家人从国外购买了一支录音笔，交给宿舍里的小伙伴，帮忙在课堂上录音，这样学习、睡觉两不误。 带录音笔的任务，大多落在孙不器的头上，只有他能把握老师讲课的重点，随时开关录音笔；2004年的录音笔比较简陋，内存也不大，录音时间也不太久，根本支持不了全程录。 平日里，阿勇都是求着孙不器帮忙录，为此不得不付出巨大的经济代价；学校大门外的美食一条街，经常有孙不器宿舍一行人的身影，买单的款爷也就不难猜了！ 今天，孙不器一反常态，主动索要录音笔，这可是天大好事；阿勇听到后，当然欣喜若狂，根本顾不得继续睡觉，不问什么理由，赶紧屁颠屁颠的交接给对方。 孙不器收到录音笔后，轻描淡写地建议，“录音笔我借来有他用，不是给你录老师讲课内容；明天早晨是“四大名捕”的课，你老人家还是“亲自”去听课吧。” 阿勇追在孙不器屁股的后面，悲愤的求饶， “大佬，你不能这样啊，赶紧把录音笔还给我！四大名捕只是评卷的时候严格，喜欢挂学生的课，可不会在课堂上点名！你把录音笔还我，我让阿波、让阿道帮忙带到教室。我读书少，你也不能这样骗我啊！” 第三十章 犹豫不决，再次说服 第二天，孙不器和徐丽丽依照昨晚的约定，在阅览室里碰了头。师姐并不是孤身一人、单刀赴会，旁边还坐着眼睛一眨一眨、满脸八卦的李若离老师。 略作寒暄后，孙不器把昨晚骗到的录音笔，递给师姐徐丽丽。早晨的时候，他把机器的操作方法和注意事项，都誊写到一张A4纸上，也一起附送过去，以防万一。 孙不器高兴的说道：“徐师姐，师弟不辱使命，所有工具都准备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你这个奥斯卡影后亲自出马！师弟先祝你马到功成！” 徐丽丽并没有接录音笔，反而两手捏着衣角，不敢抬头看孙不器的眼睛，小声说道：“师弟，要不咱们就算了吧……我不太想干了！” 孙不器面色一紧，笑容凝固在脸上。他预想此事不会一蹴而就，预料会碰到很多突发状况，就是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女主角”打退堂鼓、临阵脱逃。戏台搭起来，没有主角，这个戏还怎么演下去？ 孙不器从自己的小世界走出来，第一次仔细观察到师姐的异常。徐丽丽脸色苍白，黑眼圈深重，头发也没有好好的梳，几缕头发乱糟糟的趴在肩膀上。 孙不器背部轻靠椅背，低声询问道：“为什么呢？咱们昨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没有放弃，还想做进一步的努力，希望能重新说动师姐。不然的话，临阵换将，汤姆不一定中计，最重要的是时间不等人；下次再遇到这样重要的时间节点，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李若离看到孙不器步步紧逼，不再做“观棋不语真君子”的看客。她玩弄着十根手指，不屑“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 “某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把无耻发挥到了极致！危险的事情都交给女生做，男生呆在安全的角落里，坐享其成！” 她瞟了一眼准备反驳的孙不器，继续说道：“事情成了的话，都是他们运筹帷幄的功劳；万一出了事情，他们马上拍拍屁股走人，毫发无损；让女生深陷泥潭，甚至影响到以后的就业、结婚、生子……” 孙不器可不会因李若离是美女老师，就自认低人一等，对她低三下四，反而冷笑着、反唇相讥， “至少我还知道礼义廉耻，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知道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如果对汤姆那个色中恶鬼有用的话，让我去卖屁股都行！” 李若离听到孙不器不留情面的驳斥，脸色涨得通红，气鼓鼓说道：“丽丽咱们走！不和这个自大狂、偏执狂聊天，思维根本不在正常人的频道里。” 徐丽丽听到孙不器、李若离因为自己而争吵，两人互不相让，关系剑拔弩张。她更是慌张，本来因为突然变卦，有点心虚和不好意思，现在更加仓皇。 女孩的眼泪都急出来了，不断地重复，“李师姐，孙师弟，你们俩别吵了，都因为我不好……” 李若离变得温柔起来，低声安慰，“丽丽，你就是心肠太软，才一直被男人们骗得团团转！前有王超越，后有垃圾外教汤姆，现在又出现一个，极力蛊惑你进险地的小白脸！” 孙不器大囧，继而怒极反笑，用力拍着自己的腮帮子，指着自己的脸，大声反驳，“你什么眼光啊？我这是国字脸，现在“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黑里吧唧”，哪里有一点小白脸的样子？” 《圆月弯刀》的电影中，几个江湖人士在楼上高谈阔论，“是他，就是他！六招就打败独臂刀霸刘精湛，可是看他的样子平平无奇……” 导演镜头一转，古天乐那张帅得惊天动地的脸，出现在镜头当中，甚至占据了整个荧屏…… 2004年，人们普遍庄重严肃，与之相比，来自后世的孙不器勇于自黑，经常自我解嘲。他后面的几句话，差点用赵丽蓉老师的唐山话唱出来。此话一出，原来剑弩拔张的气氛一扫而空，空气也变得自由起来。 徐丽丽本来有点惊慌失措，马上被这句话逗得破涕为笑；李若离看着孙不器认真严肃的样子，抱着徐丽丽的肩头，低头轻声狂笑不止…… 李若离好不容易收住笑容，却怎么也不敢再看孙不器的脸，生怕又笑出声来。她小声埋怨，“小师弟，你刚才说的话，怎么能那么低劣、粗俗呢？这里有两个花季少女哎……” 孙不器“老脸”微红，尴尬不已；后世网络用语更加粗俗不堪，动不动就给别人献菊花，他略微受了点影响，不自觉地用了后世的网络俚语。 徐丽丽在国内上学，还没有走上社会，可能不太懂什么是“卖屁股”；李若离留学英伦两年，见多识广，肯定对这句话了解很深。英伦也被后世称为“大腐国”，男同现象很正常。 对于漂亮女生的倒打一耙，孙不器早已经习以为常。他刚才怼得她们那么厉害，也要容忍女生们偶尔的小脾气。 孙不器尽力消除三人之间的隔阂和误解，极力让计划进行下去。他掏出笔记本，把早晨深思熟虑的东西，展示给二女看，以减少两人的担忧。 “师姐就是一个“道具”，吸引汤姆说出粗话的演员。我会找五六个男生，随时在汤姆门外面候着；一旦发生意外，师姐随时拨打手机，或者在房间内砸碗筷；只要闹出声响，我们肯定第一次时间出现，绝对保证师姐的人身安全。以后上传到网络上的版本，也不会透露出师姐的姓名和具体信息……” 李若离看了两遍孙不器的计划书，反复斟酌后，有点动摇了。她摇着徐丽丽的肩膀，小声劝解， “丽丽，如果真的如此的话，你可以试试哎！咱们女生要坚强，一定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一定要让那些坏男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美女老师咬牙切齿，恨恨地对孙不器说道：“如果按照我的想法，这个惩罚还是太弱，最少也要让汤姆断子绝孙！咱们能不能偷偷地制造一场意外，踢爆他的蛋蛋，让他去大内服侍老佛爷，修炼《葵花宝典》去。” 李若离说着话，用手掌比做掌刀，在空气中划来划去；手指用力，仿佛要捏碎手里无形的“鸡蛋”。 同为男性的孙不器，看到这种状况，感到胯下一寒，心里发毛。他不敢保证眼前的“小魔女”，以后不会把枪口对准自己啊。 孙不器看到徐丽丽有点意动，马上放出大杀器，大包大揽的说道：“师姐，如果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惩罚或者委屈。师弟不能保证别的事情，肯定会负责你以后的工作。” 星爷的《喜剧之王》里，尹天仇对柳飘飘大声说出“我养你啊”；孙不器急了眼，差点对徐丽丽做出同样的承诺，以打消女生的后顾之忧。 李若离撇了撇嘴，不屑的问道：“你拿什么来负责？女孩子家的前途，难道只值轻飘飘的一句话吗？” 孙不器为了取信于人，举起右掌，低声说道：“君子一言。” 李若离迅速的伸出右手，拍到男生手掌，清脆的喝道：“驷马难追！” 她半是警告，半是威胁，对着孙不器说道：“我会一直看着你，一直盯着你，直到实现诺言的那一刻！希望师弟能和某些不负责任的男人不一样，不要只会许下不切实际的诺言，欺骗我们这样的弱女子！” 徐丽丽看到两人郑重其事，没有过问自己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就自作主张地达成了双方协议。她心里非常委屈，但也只会在旁边不断重复，“你们别这样……”“别搞得这样庄重、严肃”…… 第三十一章 挂QQ等级，天涯大佬968 徐丽丽临走的时候，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眼神也不在躲闪；李若离就像护犊子的家长，狠狠地横了孙不器一眼，才拉着欲言又止、很不情愿的“姐姐学妹”离开。 孙不器说服了两女，后面对付外教汤姆的工作，都要自己来了，不能再假手于人。他打发走两女，又去网上骚扰洪磊，接下来的一系列活动，都要利用网络的力量。 2003年，大学生孙志刚在收容所被打死，《南方都市报》发表了《被收容者孙志刚之死》，然而这条消息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2个月内，“孙守刚事件”在天涯论坛、猫扑、西祠胡同等各大论坛转载，才引起了更多的社会注意；网友们气愤填膺，纷纷要求严惩凶手。 在熊熊民意，强大社会舆论的压力下，花都政府从严、从快处理了救助站犯罪人员； 人大立法，废除了实行21年的《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公布了《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 “孙守刚事件”是一个标志，互联网上的声音第一次反馈到现实世界，两者不再是毫无关联的事情，网络民意也是社会民意！ 洪磊是一个网站的站长，熟络微软系统，是本时代的电脑高手，也是系统优化的绝顶天才。虽然没有太详细、精确的数据，但据粗略推测，使用过番茄花园的电脑，不会少于两千万台。 —————————————————————————————————————————————— 洪磊最近的心情，真是冰火两重天。他从孙不器那里，轻轻松松赚来300块的“意外之财”，以为自己找到了新的道路，不断向网友推销付费服务功能； 然而网友们习惯了互联网的免费午餐，对付费服务嗤之以鼻，去咨询的人都寥寥无几。 洪磊太关心网上的“业务”，不知不觉的荒废了现实工作；顶头上司不是好相与，抓住机会就敲打，偶尔还拉到办公室里长篇大论的谈心。 孙不器的QQ骚扰，更是让洪磊格外心虚，以为自己卖出去的“处女作”有毛病，对方要售后服务或者想退货。他哪里敢回信息，只好沉默以对，装作自己不在线的样子。 孙不器不知道洪磊的心里活动，依然嘱托舍友们，隔上一两个小时，就骚扰对方一次。 QQ模仿流行的网络游戏，搞出了升级制度；按照QQ在线时间的长短，分别给与“月亮”、“太阳”形状的标志，后面又给出“皇冠”标志。 社会上出现了个新名词--“挂QQ”，如果宿舍里的电脑不多，经常一台电脑上会挂四五个QQ号码；网吧网管也开拓了新业务，帮助老客户们挂QQ等级，收到的额外小费，甚至比本职工资还要高。 腾讯看到市场上如此大的需求，推出了QQ会员制度，会员在线的经验要比非会员高一倍；快速升级QQ等级，成了大家充会员的理由，很多都是充几年的会员。 孙不器当然知道QQ等级的猫腻，所以并不特别在意QQ的等级。前世曾经听过一则小道消息，有一版QQ的数据库，直接储存到本地电脑上，懂行的人打开数据包，可以任意修改QQ等级。 面对孙不器QQ消息的狂轰滥炸下，洪磊不堪其扰，在“良心”的谴责下，终于不再装死，回复了对方信息。 阿波对洗衣服的孙不器高喊，“SD，那个鸟人回你消息了，要不要理对方？” 孙不器没来得及，冲掉手上的肥皂泡沫，匆忙跑到阿波背后，赶紧指挥，“你就问对方要手机号码，QQ上说事情，不太方便。” 阿波对电脑很新奇，很乐意担当码字工，不过还是在口头上抱怨，“你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老子要打好多字，我真是自找苦吃。今天的晚饭……” 孙不器闻弦歌知雅意，用沾满泡沫的手，拍拍小伙伴的肩膀，会意的说道：“行，只要你要到对方的电话，完成这个任务，晚上我请你吃食堂二楼的地瓜粉！” 阿波叫住再次去洗衣服的孙不器，“对方说啦，他给咱们宿舍打过电话，应该存了电话，不太想给啊！” 孙不器没有好气的反问，“咱们宿舍的电话机，有来电显示的功能吗？” 阿波才知道任务是那么的艰巨，为了那碗土豆粉，使用了“洪荒之力”，用劲浑身解数，发挥自己经常扮女生，勾搭男性QQ聊天的功底，终于不辱使命。 2004年网民们，没有丝毫的“娱乐”心态。他们的QQ资料都是如实填写，甚至几村几组，家庭的门牌号码，小学、初中毕业学校，都追根究底后，才一一如实填写。 大家第一次接触网络，都是循规蹈矩，按照QQ资料，添加聊天好友；如果某个学生，有一个远隔千里的网友，在朋友圈里倍有面子，可以在学校里横着走。 小伙伴聚在一起闲聊，都会说“我今天又加了某某省份的网友，对方都工作几年了。”；更有NB之人，使用ICQ添加国外网友，用不流利的英文加手势进行交流。 阿波拷贝了同班女生的资料，选择了一个大眼睛的QQ美女头像，就“守株待兔”；主动申请添加好友的信息，他来者不拒，然后用女生的口气，和网友们聊天。 阿波对这种“恶作剧”乐此不疲，天天晚上，分享自己碰到的奇葩人或者事情。 —————————————————————————————————————————————————— 洪磊接通孙不器的电话，先下手为强，马上说道：“想退钱的话，门都没有！马上就要月底，我们还没有发工资，那300块交房租了……” 他采取先声夺人的态势，以打消孙不器退货退钱的心理。 洪磊刚毕业没多久，业余时间和精力都花在网站维护、番茄花园系统的优化上，没有找到其它财路，只能靠死工资。 他没有孙不器的“生意头脑”，对自己的番茄花园认识不足，不但让网友免费下载自己的程序，还提供免费的咨询业务；网友的赞扬和留言，就是他们做事的动力，一直都靠爱好支撑。 开发、优化番茄花园，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亏进去不少电费、服务器租用费、宽带的费用；小伙伴们都不是大富之家，只是单纯的喜爱电脑，喜爱互联网技术，就“自备干粮”来翻译、优化微软的Windows系统。 孙不器也是一阵心酸，这些后世本应该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竟然如此潦倒，真是生不逢时啊；洪磊不回自己的消息，竟然只是怕秋后算账，找他退钱。 “哥们，你误会了！我可没有退钱的意思，就是有其它事情，想找你帮忙，就问你有没有时间？”孙不器打断了洪磊的话，先给对方吃一个定心丸。 洪磊连忙点头，结结巴巴的回答，“有，有，有！这次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是免费帮忙！” 不谈钱的话，大家还是好朋友！虽然孙不器在电话那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和动作，洪磊依然激动万分，不由自主的站立起来。 孙不器问道：“你认识天涯、水木或者西祠的管理员吗？如果认识的话，可不可以帮忙牵线搭桥？该付的费用，不会少你一个钢镚，不能让你白搭功夫又搭钱！” 孙不器不占这个小便宜，对于他来讲，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能慢慢解决。他现在急匆匆的赚第一桶金，颇有“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架势，希望在年前，能赚到弟弟的救命钱！ 洪磊不好意思的回答，“我只认识天涯的968，以前因为业务的原因，和他有过联系；至于其它的网站，人家都不理睬，看不起咱们大专生！” 瀛海威把互联网引入中国后，国内各种聊天室兴起；因为监管的原因，很多聊天室关闭了； 网友968舍不得聊天室里的网友，又在股票上赚了一大笔，可以承担了网站的建设费用。各位小伙伴集体努力，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就有天涯论坛。 天涯论坛定位于市井，各行各业的人士都可以来论坛里吹牛打屁；其它的论坛，舆论基本上被版主的同学占据，其实也就是变相的学校论坛，或者当地的小圈子文化，只关注与身边的风花雪月。 孙不器想报复汤姆，只靠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第一个就想到了利用网络舆论，实现“四两拨千斤”。本校论坛不如“未名”、“珞珈”出名，人流量稀少，造不起舆论，只能抱希望与天涯、猫扑、西祠胡同等知名论坛。 孙不器其实更钟意天涯，人流量大，三教九流都有，很容易形成社会舆论；而且论坛里政府人士比较多，容易把诉求传达到官方。 有熟人就好办事，孙不器顺利的联系上天涯的版主：968。 天涯论坛的大本营，就在省会海口。968听说孙不器是琼大学生，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大家住在同一个城市，就是一种缘分，欣然同意了对方的拜访。 孙不器放下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对汤姆判了死刑！ 第三十一章 挂QQ等级，天涯大佬968 徐丽丽临走的时候，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眼神也不在躲闪；李若离就像护犊子的家长，狠狠地横了孙不器一眼，才拉着欲言又止、很不情愿的“姐姐学妹”离开。 孙不器说服了两女，后面对付外教汤姆的工作，不能再假手于人，都要亲自出马。他打发走两女后，又去网上骚扰洪磊，接下来的一系列活动，都要利用网络的力量。 “孙守刚事件”是一个标志，互联网上的声音第一次反馈到现实世界，两者不再是毫无关联的事情，网络民意也是社会民意！ 洪磊是一个网站的站长，熟络微软系统，是本时代的电脑高手，也是系统优化的绝顶天才。虽然没有太详细、精确的数据，但据粗略推测，使用过番茄花园的电脑，不会少于两千万台。 —————————————————————————————————————————————— 洪磊最近的心情，真是冰火两重天。他从孙不器那里，轻轻松松赚来300块的“意外之财”，以为自己找到了新的道路，不断向网友推销付费服务功能； 然而网友们习惯了互联网的免费午餐，对付费服务嗤之以鼻，去咨询的人都寥寥无几。 洪磊太关心网上的“业务”，不知不觉的荒废了现实工作；顶头上司不是好相与，抓住机会就敲打，偶尔还拉到办公室里长篇大论的谈心。 孙不器的QQ骚扰，更是让洪磊格外心虚，以为自己卖出去的“处女作”有毛病，对方要售后服务或者想退货。他哪里敢回信息，只好沉默以对，装作自己不在线的样子。 孙不器不知道洪磊的心里活动，依然嘱托舍友们，隔上一两个小时，就骚扰对方一次。 QQ模仿流行的网络游戏，搞出了升级制度；按照QQ在线时间的长短，分别给与“月亮”、“太阳”形状的标志，后面又给出“皇冠”标志。 社会上出现了个新名词--“挂QQ”，如果宿舍里的电脑不多，经常一台电脑上会挂四五个QQ号码；网吧网管也开拓了新业务，帮助老客户们挂QQ等级，收到的额外小费，甚至比本职工资还要高。 腾讯看到市场上如此大的需求，推出了QQ会员制度，会员在线的经验要比非会员高一倍；快速升级QQ等级，成了大家充会员的理由，很多都是充几年的会员。 孙不器当然知道QQ等级的猫腻，所以并不特别在意QQ的等级。前世曾经听过一则小道消息，有一版QQ的数据库，直接储存到本地电脑上，懂行的人打开数据包，可以任意修改QQ等级。 面对孙不器QQ消息的狂轰滥炸下，洪磊不堪其扰，在“良心”的谴责下，终于不再装死，回复了对方信息。 阿波对洗衣服的孙不器高喊，“SD，那个鸟人回你消息了，要不要理对方？” 孙不器没来得及，冲掉手上的肥皂泡沫，匆忙跑到阿波背后，赶紧指挥，“你就问对方要手机号码，QQ上说事情，不太方便。” 阿波对电脑很新奇，很乐意担当码字工，不过还是在口头上抱怨，“你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老子要打好多字，我真是自找苦吃。今天的晚饭……” 孙不器闻弦歌知雅意，用沾满泡沫的手，拍拍小伙伴的肩膀，会意的说道：“行，只要你要到对方的电话，完成这个任务，晚上我请你吃食堂二楼的地瓜粉！” 阿波叫住再次去洗衣服的孙不器，“对方说啦，他给咱们宿舍打过电话，应该存了电话，不太想给啊！” 孙不器没有好气的反问，“咱们宿舍的电话机，有来电显示的功能吗？” 阿波才知道任务是那么的艰巨，为了那碗土豆粉，使用了“洪荒之力”，用劲浑身解数，发挥自己经常扮女生，勾搭男性QQ聊天的功底，终于不辱使命。 2004年网民们，没有丝毫的“娱乐”心态。他们的QQ资料都是如实填写，甚至几村几组，家庭的门牌号码，小学、初中毕业学校，都追根究底后，才一一如实填写。 大家第一次接触网络，都是循规蹈矩，按照QQ资料，添加聊天好友；如果某个学生，有一个远隔千里的网友，在朋友圈里倍有面子，可以在学校里横着走。 小伙伴聚在一起闲聊，都会说“我今天又加了某某省份的网友，对方都工作几年了。”；更有NB之人，使用ICQ添加国外网友，用不流利的英文加手势进行交流。 阿波拷贝了同班女生的资料，选择了一个大眼睛的QQ美女头像，就“守株待兔”；主动申请添加好友的信息，他来者不拒，然后用女生的口气，和网友们聊天。 阿波对这种“恶作剧”乐此不疲，天天晚上，分享自己碰到的奇葩人或者事情。 —————————————————————————————————————————————————— 洪磊接通孙不器的电话，先下手为强，马上说道：“想退钱的话，门都没有！马上就要月底，我们还没有发工资，那300块交房租了……” 他采取先声夺人的态势，以打消孙不器退货退钱的心理。 洪磊刚毕业没多久，业余时间和精力都花在网站维护、番茄花园系统的优化上，没有找到其它财路，只能靠死工资。 他没有孙不器的“生意头脑”，对自己的番茄花园认识不足，不但让网友免费下载自己的程序，还提供免费的咨询业务；网友的赞扬和留言，就是他们做事的动力，一直都靠爱好支撑。 开发、优化番茄花园，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亏进去不少电费、服务器租用费、宽带的费用；小伙伴们都不是大富之家，只是单纯的喜爱电脑，喜爱互联网技术，就“自备干粮”来翻译、优化微软的Windows系统。 孙不器也是一阵心酸，这些后世本应该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竟然如此潦倒，真是生不逢时啊；洪磊不回自己的消息，竟然只是怕秋后算账，找他退钱。 “哥们，你误会了！我可没有退钱的意思，就是有其它事情，想找你帮忙，就问你有没有时间？”孙不器打断了洪磊的话，先给对方吃一个定心丸。 洪磊连忙点头，结结巴巴的回答，“有，有，有！这次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是免费帮忙！” 不谈钱的话，大家还是好朋友！虽然孙不器在电话那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和动作，洪磊依然激动万分，不由自主的站立起来。 孙不器问道：“你认识天涯、水木或者西祠的管理员吗？如果认识的话，可不可以帮忙牵线搭桥？该付的费用，不会少你一个钢镚，不能让你白搭功夫又搭钱！” 孙不器不占这个小便宜，对于他来讲，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能慢慢解决。他现在急匆匆的赚第一桶金，颇有“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架势，希望在年前，能赚到弟弟的救命钱！ 洪磊不好意思的回答，“我只认识天涯的968，以前因为业务的原因，和他有过联系；至于其它的网站，人家都不理睬，看不起咱们大专生！” 瀛海威把互联网引入中国后，国内各种聊天室兴起；因为监管的原因，很多聊天室关闭了； 网友968舍不得聊天室里的网友，又在股票上赚了一大笔，可以承担了网站的建设费用。各位小伙伴集体努力，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就有天涯论坛。 天涯定位于市井，各行各业的人士都可以来论坛里吹牛打屁；其它的论坛，舆论基本上被版主的同学占据，其实也就是变相的学校论坛，或者当地的小圈子文化，只关注与身边的风花雪月。 孙不器想报复汤姆，只靠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第一个就想到了利用网络舆论，实现“四两拨千斤”。本校论坛不如“未名”、“珞珈”出名，人流量稀少，造不起舆论，只能抱希望与天涯、猫扑、西祠胡同等知名论坛。 孙不器其实更钟意天涯，人流量大，三教九流都有，很容易形成社会舆论；而且论坛里政府人士比较多，容易把诉求传达到官方。 有熟人就好办事，孙不器顺利的联系上天涯的版主：968。 天涯的大本营就在省会海口，968听说孙不器是琼大学生，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大家住在同一个城市，就是一种缘分，欣然同意了对方的拜访。 孙不器放下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对汤姆判了死刑！ 第三十二章 远方的家，鱼唇的中原人 孙不器放下了电话，考虑了再三，觉得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 得益于齐鲁省的“村村通工程”，政府给各家各户免费安装了座机，孙家也是此项政策的受益者；这让几年前，花几千块电话初装费的人，眼红不已。 虽然时隔13年，2017年的时候，座机早已经不再使用，停机注销了几年；孙不器根本不用翻看电话薄，只是按照心底的记忆，就准确无误地拨通了家里的座机。 不多久，妈妈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轻声问道：“儿啊，最近咋样，是不是又缺钱拉？你先等两天，你爸的工资马上就发下来！咱家的粮食也谈好了价钱，就等着粮贩子来拉货……” 2004年，乡村学校教师的工资拖欠严重，孙父的工资已经被拖了大半年，学校一个月只发一两百的生活费。幸亏孙家住在镇子上，家里还有土地，可以种点菜和粮食贴补家用。 即使时隔十三年，妈妈关心的话语，从来没有任何改变！ 此时孙不器已经泪流满面，但强自压抑住感情，安慰道：“妈妈，我钱够用的，打个电话，就是问候你们。你和爸爸的身体还好吧？弟弟的身体怎么样，要尽快去医院体检……” 孙母抢过话，责骂，“我和你爸才40多，身体好着呢！你弟弟活蹦乱跳的，哪里需要去医院？你这个做哥哥的，真是不靠谱，怎么能咒自己弟弟得病呢？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以后少打家里的电话。记得一定要吃、穿好，不要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母亲心疼长途电话费，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盯着通话时间，总掐着58、9秒，迅速挂断电话。 孙母好像忽然间，想起来另一件事情，焦急的说道：“你要的贫困证明，现在有点问题，村里不给盖章；这个材料，你要的不急吧？” 大一学期末，学校通知贫困生可以办理助学贷款，但是银行需要一系列的材料，其中就需要村委会、镇政府开的贫困证明。 前世的时候，孙父去村里开证明，但被村委会拒绝，以对方有固定工作，孙不器根本不符合贫困生的条件。 村长一家和孙家因为宅基地的纠纷，两家已经十几年不“搭腔”，现在逮住了机会，当然要刻意刁难。 孙不器没有拿到贫困证明，但在辅导员彭学胜的旁敲侧击下。他比照着同学开办好的贫困证明，自己私自刻了一个萝卜章。 银行的审核人员都是例行公事，不会特意抽查，都是听取学校的意见。孙不器的假文件也跟着鱼目混珠，顺利地拿到了助学贷款，然后他顺利的完成了学业，在规定的时间内，还清了贷款。 孙父和村长吵了几回，但是丝毫用处都没有，这也激励着孙不器从政的决心。 毕业后，孙不器进了市府办公室，和村长家的争执才“友好”解决。 听到老孙家的儿子，当了市府“大官”。村长请镇长做中人，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亲自给一直看不起的孙父敬酒、服软，主动让出了多占的宅基地。 孙不器在心里狠狠的记了一笔，自己以前没有能力，让父亲多受了几年窝囊气。这次寒假回家，他一定要当面打回去，让村长吃不了兜着走！ “贫困证明的事情，你们两个别管了，那个东西无可不无可。”孙不器为了安父母的心，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孙不器以前都是谨遵母命，掐着点、看着时间打长途电话，今天终于“任性”了一次，和父母都聊了一会天，虽然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打开了尘封多年的记忆。 通话时间9分40多秒，在孙母三番五次的提醒、暗示、命令后，孙不器不情愿的挂断了电话。再打多了，母亲会更加心疼电话费，那就不是尽孝，而是添堵了。 2004年，一张30元额度的电话卡，要卖31块，最多只能打50分钟的长途，还要在前面加上特殊的号码段，比如先拨12593，或者17968； 当然这些后世的“常识”，都是现阶段的绝密，卖卡的人绝对不会告诉顾客；打电话的人也嫌麻烦，有时也懒得添加。 孙不器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舍友们才放开了嗓门；大学的集体生活，大家形成了共识，小伙伴们打电话时，尤其是和家里、女朋友打电话的时候，旁人不要大声说话，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阿道自豪的炫耀，“SD，你和家里人说家乡话，我都能听懂哎。我真是聪明，看来又掌握了一门方言！” 他一直在跟阿波他们学白话，奈何舌头太大、太粗，总被嘲笑说的是“闽式白话”。 孙不器舍友来自五湖四海，有讲闽南话的阿道；有讲本地琼州话，更精确的说，应该是文昌话的梁勇；还有白话的阿波和阿勇，两人因为白话问题，也是内斗、纷争不断； 阿波说的白话，更接近桂式白话；阿勇说的是南海白话。两人互相嫌弃，都说对方的白话不正宗； 但是孙不器听到本班羊城女生，说出抑扬顿挫的正宗白话，对两人露出嫌弃表情的时候。他又会被两人联手，受到强烈的人身攻击。 孙不器挂完电话，放下了心理负担，心情大好，和舍友开起了玩笑，“阿道，我教你一个学习北方话的不传之秘。你如果学会了这句绕口令，普通话就合格了。听好了：化肥会挥发！” 阿道好奇心重，每样东西都想参与，但大部分都是三分钟热度。他笑呵呵的来到孙不器身边，低声的念了两遍绕口令，引起了宿舍的哄堂大笑，才知道被对方耍了。 阿道对孙不器怒目相向，吐出一串经典国骂，挥一挥衣袖，转身就走。 孙不器落井下石，高声说道：“阿道，别走啊，你别走！如果嫌弃这句太简单，我还有稍微难点的句子，比如“黑化肥会发灰，灰化肥会发黑。”，或者“黑化肥挥发发灰会花飞，灰化肥挥发发黑会飞花”。真的，这些都不难学，你再试试嘛。” 阿道回过身，对着一张诚恳脸的孙不器，竖起了两根中指，小声嘀咕，“你们这些中原人，良心真是太坏了！” FJ话里“H”，“F”不分，所以后世FJ人，经常被调侃为胡建人；因为语言不好交流的原因，从明朝中期开始，一直都是科举强省的八闽大地，竟然没有出过一个大学士或者首辅。 阿道是宿舍的开心果，虽然长的人高马大，心思却很单纯，大家都很喜欢和他开玩笑，他也不脑；即使恼怒，也是三五分钟后，气就消失了。他家在武夷山茶区，提供了宿舍的全部茶叶，虽然学生没几个爱喝茶的。 第三十三章 只有歪果仁，才能打倒歪果仁？！（第一更） 第二天中午英语课的间隙，陈佳畅走了过来，偷偷的小声问道：“班长，高老师圣诞节结婚，几天后要订婚，咱们班的同学，要不要表示下？” 新生入学后，马上进行第一次分班英语考试；系里按照这次成绩，实行ABC班制度； 大一的第一节英语课，老师询问，“在座的同学，哪个人想当班长？” 老师话音未落，孙不器第一个举起右手。他早已经形成了习惯，对于这样的事情，总是当仁不让；陈佳畅稍微犹豫了半秒，举手比孙不器落后半拍，就变成了对方的副手。 陈佳畅此言一出，周边的女生围拢过来，纷纷开始八卦，周围骤然出现了几千只鸭子…… “高老师好幸福啊！”“听说新郎是建行的，长得又高又帅！”“是的，我也见过真人！如果我以后的老公，有那么帅，就好了。”…… 嫉妒让孙不器的眼睛变得通红，小声地反问，“有多帅，有我帅么？” 迎接他的是女生们此起彼伏的“切！”、“班长，你好不要脸！”、“班长，我喜欢你…没脸没皮的性格！” 外国语学院本来就阴盛阳衰，英语A班里，男生更是稀有动物；女生占优势的时候，变得比男性还大胆、开放，经常肆意调戏、欺负男生。 学生想搞倒老师，尤其还是外教，注定是一项无比艰难的工作；即使有充足的证据，摆在眼前，很多国人也会先从自身找问题，为歪果仁千方百计的辩解。 当证据确凿，脊梁、膝盖都软的人，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的时候，他们就会无视证据，当做看不见证据，当做这个事情不存在、没有发生。 反正“洋大人”总没有错，如果对方做错了事情，一定是咱们先做错了。对方只是有样学样，入乡随俗罢了。 咱们泱泱大国怎么能揪住对方的小辫子，穷追死打呢，岂不是显得没有度量？只会让对方笑话？ 对付歪果仁最好的办法，就是歪果仁亲自出面。本校的留学生极少，大多都是东南亚的华裔。真正的“西方人”，大多都是基础学院的外教，和高老师是同事。 主席曾经教导过我们，“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要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的人搞得少少的。” 孙不器听到陈佳畅同学的问题，马上浮想联翩，觉得找到了对付汤姆的最有效的子弹。 在心里进一步完善了“锄奸”计划，拿到对方作奸犯科的证据后，通过网络发酵形成了民意，然后自己推波助澜，把汤姆做的丑恶事情告知外教们； 外教迫于学生、社会舆论的压力，肯定要与“坏人”汤姆做切割，联合向学校抗议，施加压力；大学官僚可以不在乎学生，也可以不在社会舆论，但必须在意歪果仁的意见。 2004年，国内外教的工资“才”不到1000美金，在发达国家里，甚至比不上肯德基的小时工；正规外教都有着高文凭，拿到了教师从业证书，都基于热爱中国文化，才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学习、工作、生活。 孙不器只能寄希望于外教们正直的人格，在知道同伴的丑事后，羞于和对方为伍，希望歪果仁的意见，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前世的时候，孙不器推辞了高老师的订婚邀请，只是从每位同学手里收来几块钱，班级里有34人，就送了34朵玫瑰，每人一朵花，代表自己的新意，当做老师的结婚礼物。 孙不器现在有所求，就要变通，订婚仪式必须要参加了，只有了解外教们的性格，才能有的放矢。 接下来的英语课，孙不器时常走神，一直在心里合计，如何把自己的计划变成现实！ —————————————————————————————————————————————— 温破虏看到孙不器走进店里，胖脸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他连忙起身相迎，没有用自己喜欢的苦丁茶，而是泡上了专门招待贵宾的西湖龙井。 等孙不器坐下后，他高声说道：“幸不辱命！哥哥昨天晚上加班加点，500张碟片全部刻录好。你如果要拿货，现在就带你过去查验……” 他不等孙不器回答，对着对方竖立两根大拇指，兴奋的说道：“孙老弟，你昨天出的主意真是绝了！我按照你说的，只要大学生压学生证，就免收对方的押金，还把连续剧的第一集免费借给对方。你猜后来怎么着？” 温破虏睁着两颗铜铃大眼，紧紧地抿着双唇，希翼的看着孙不器。 他不等对方回答，猛地一拍桌子，高兴地自问自答，“我上午借出去第一集，下午就有人拿着钱包，到我店里租第二集、第三集，性急的人一次性租走一整盒子！” 2004年韩国、台湾出产的偶像剧不是很长，大约都在20集左右，每集50分钟有效时间；一个碟片大约刻录3-4集电视剧的样子； 普通人完全看完一张碟片，都需要3个小时。上午免费送出碟片，下午就来了花钱的回头客，这个营销方法起了效果。 温破虏完全不给孙不器说话的机会，嘴像一挺机关枪，把话语像子弹一样“哒哒哒”的喷出来；如果给他套一个大褂，再扔一块醒木，拉到菜市场上，马上可以表演单口相声！ 孙不器把温破虏的一惊一乍的表现，当做对自己无声的夸奖，只能含笑默认，抿着茶，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如果通过这件小事，把自己包装成经营天才，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就能先声夺人，至少占据了先机。 温破虏拍着自己的大腿，羡慕的问道，“同样是人，真不知道你的脑瓜怎么想的？难道真是你讲的“欲将得之，必先予之。”吗？圣人之地出身的人，就是有大学问！” 孙不器一口热茶吐到地上，差点被茶叶呛到喉咙里。温破虏说得哪里跟哪儿，后世电影里的片花，网络小说的免费版，还有移动阅读时代的信息流，不都是给读者、观众一段免费的东西，然后勾引他们付费阅读、观看后续的内容吗？ 孙不器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只是抄袭“后人”的创意，只好不断摆手，略作矜持的回答，“这都是我瞎想出来的，偶有所得，比不上老哥你阅历丰富啊。” 使用、完善这个促销方法的大成者，还是小米的雷布斯，把“耍猴”玩到极致。 第三十四章 教你在海口大口吃海鲜！（第二更） 人逢喜事精神爽，温破虏见到孙不器后如遇知音，拉着对方的手，不停地痛诉自己的革命家史，倾诉生意场上的苦与甜，一开口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孙不器只能在旁边傻坐着，偶尔发出“啊！”、“哦。”、“咦？”的感叹词，扮演合格的倾听者角色。 小天使娇娇苦着脸，撇着嘴，摸着小肚子，轻轻拉着老爹的衣袖，小声抱怨道：“爹爹，娇娇饿了！” 这句话的出现，才打断了温破虏的谈兴，也解救了孙不器的耳朵和身心，偷偷的给娇娇一个鬼脸。 小女孩羞涩的钻进爸爸的怀里，透过手指缝隙偷窥大哥哥，发出“咯咯”的笑声。 温破虏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孙老弟，今天哥哥请你喝酒，咱们去吃海鲜！” 琼州的渔业发达，琼州海峡、北部湾、三沙群岛都是本地渔民传统的渔场。现在没有休渔期的政策，每天都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渔船满载而归。 小学课本上的课文《富饶的XSQD》，描述西沙的鱼，用下面的句子“XSQD的海里一半是水，一半是鱼。”这句话为广大小学生们打开了思维大门，对南海产生了无尽的神往。 孙不器也没有推辞温破虏的好意，何况等会还有“生意”要和对方谈；国人向来有，在酒桌上谈生意的传统，酒酣耳热后，谈事情会事半功倍。 两大一小三人放下卷帘门，杀向了酒店，不，杀向了当地的海鲜大市场。 刚到海口的游客，不熟悉当地的市场行情，不问清楚海鲜价钱，就胡乱点菜谱。 游客们吃东西的时候，就开始后悔，本来以为很便宜的海螺，竟然90%以上都是壳；结账的时候，更是傻了眼，账单比自己预想的价钱要高几倍，这就是俗称的“宰客”。 真正的琼州人吃海鲜，都是去卖活海鲜的档口，当场秤好数量和重量；卖海鲜的老板会帮忙轻灼，或者介绍相熟的海滩大排档。 食客们只用付很便宜的加工费，在对方的摊位上，就着新鲜的啤酒，就能饱餐一顿海鲜大餐。 温破虏挑选海鲜的时候，还不忘记给孙不器科普，买海鲜的知识， “像那种个头很大的，名字不常见的海螺，虽然价格很低，但千万别去买，别去贪小便宜，那东西根本没有多少肉！买龙虾、海蟹的时候，要掐一下，感觉肉是否结实、饱满；然然过过手，感觉下分量……” 他偷偷地靠近孙不器耳朵，小声嘀咕，“买东西的时候，也要注意店老板的口音，如果不是本地人，就要多加小心了；常年出海打鱼的渔民，可以从外貌上，轻易的判断出来。咱们最好买他们的东西，价钱可能贵点，但是货真价实。” 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渔民，被赤道附近的紫外线灼伤，又经过海风的洗礼，皮肤又黑又粗糙，身上有着弥漫不散的鱼腥味。 温破虏轻车熟路的买了十来斤各式各样的海鲜，合计只花了40块钱，然后让相熟的老板帮忙稍作加工。 本地人的口味承接南粤，海鲜烹调讲究原滋原味，一般只有白灼、蒜蓉几种，就是吃海鲜的鲜和甜。高质量的海鲜，经过简单烹饪后，都会一种轻微的甜。 齐鲁人处理海鲜，经常使用十八般武艺；大厨们不断施展葱烧、煎炸、椒盐、麻辣等手段，大多都需要添加浓油重酱，然后大火翻炒。 北方的宴请招待很热闹，宾主双方都会互相敬半斤白酒后，才坐下来聊天、吃饭。喝酒才是主题，吃饭是附带； 南方的招待更加“安静”，主人给客人叫来啤酒后，甚至都不会帮忙打开酒瓶。主人绝不劝客人酒，也不轻易举杯、碰杯，都是守着自己的酒瓶，自斟自饮，天南海北的聊天。 孙不器剥好大虾壳，挑完虾线，在娇娇眼巴巴的眼神下，轻轻地放进小女孩的小碗里，得到了一朵灿烂的笑脸。 温破虏已过而立之年，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现在谈兴正浓；孙不器接受过后世互联网信息大爆炸，又经过几年的官场熏陶，应付得很自如，还有余力照顾小娇娇。 两人聊得入巷，孙不器趁热打铁，趁机提议道：“温大哥，我这里有个小生意，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温破虏对前途很迷茫，对以后也没有太多打算。电子市场上的名牌商品，在琼州本地早已经有了代理商，他没有资金和实力虎口拔牙； 如果选择新品牌、新厂家，又害怕对方货物的质量是否良莠不齐。现在轻率地做出决定，不但会占压，本被就不多的流动资金，也会砸了自己多年的招牌。以后再想东山再起，会就更加艰难，阻力倍增啊。 在以往的交往中，孙不器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心有沟壑，是非常靠谱的年轻人。温破虏比较相信对方，因此兴趣大增，凑过来焦急地询问， “弟弟你尽管说，哥哥虚长你几岁，即使不参与进来，也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帮你的生意张张眼啊！” 孙不器把自己操作番茄花园的计划，一一向对方说明。他还是在读学生，咸余的时间很片断化，不能靠打工赚第一桶金； 他又没有电脑编程技术，也找不到合适的买家。靠头脑和知识赚第一桶金，也是纸上谈兵，是空中楼阁；还好可以利用知道世界大势的优势，利用信息差赚钱，成为别人口中的“二道贩子”。 温破虏听完后，大巴掌猛拍大腿。如此大的动作，吓了孙不器一个激灵； 娇娇见惯了“大场面”，习惯了老爹一惊一乍的性格，头也没有抬，依然和手里的大虾，继续做艰苦卓绝的战斗！ 可能被虾皮卡到牙齿，娇娇不去向大口喝酒的老爹求助，反而伸出小舌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孙不器。 在小女孩的心里，一直照顾自己吃饭，给自己夹东西吃的大哥哥，比不靠谱的老爹更加让人安心、有信赖感。 第三十五章 孙不器被“焦作人”（第三章） 温破虏看到孙不器脸上意味深长，又颇为尴尬笑容，自己也是老脸微红，低声向对方坦白， “我昨天就试用了，你的那个“烂番茄”，确实很有效果；以后市场上卖电脑的档口，都会人手一张光碟，不但可以自己用，还可以当做搭头，半卖半送给顾客，赚个二回钱！” 温破虏不愧是长期浸淫于电子市场的老手，还是很有前瞻性眼光；他描述的事情，在几个月后成为现实，并一直延续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没有经过货主孙不器的同意，温破虏和刻录工厂的小作坊主，私下里偷偷的拆看顾客的隐私，是商场上比较犯忌讳的事情。 温破虏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不然的话，作坊主肯定会偷偷地，留下光盘的母版，等风头过去后，然后正大光明的复刻、销售光盘，以后肯定和小兄弟孙不器抢生意。 孙不器没有太在意这些细节，本来打着“赚一把块钱就走”的主意，根本没有多加考虑，今后注定会出现的竞争对手。网络上有开源的程序，说不定哪个手快、心眼快的人，紧跟着杀入系统光碟的市场。 孙不器装作没有看到温破虏的异样，继续开口询问，“温大哥，如果我把这些碟片，推销到大学校园里，如此操作的话，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 孙不器看到自己随手说出的小窍门，随便抖出来的小机灵，都让现在的人佩服不已；每当看到2004年“土著”的脸上敬佩、震惊、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总有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这次商业活动，他觉得已经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现在询问温破虏，不过是例行公事，是一种尊敬的表示，他没有希望从对方口中，得到什么好的建议，也觉得自己的计划，不需要再改进！ 然而孙不器的骄傲，没有保持三秒钟，就被温破虏随口给出的理由说服，被轻易的“焦作人”。 温破虏沉吟了片刻，提出自己的建议， “首先产品的包装，尽可能结实、大方，纸袋已经过时了；其次，你要起一个新的名称，和别人的区别开来，比如琼大版；再次，不知道是不是疏漏，即使再傻瓜似得操作。光盘也应该附带图形并茂的操作手册，和常见问题的解决办法。” 前一刻还沾沾自喜的孙不器，马上挨了当头一棒，一直用的都是小作坊式思想，缺乏工厂化方面的思考，没有实际商业的经验，找不到客户们的“痛点”。 系统光盘肯定要反复使用，包装就很重要，纸袋用几次，就破了； 买光盘的人，大多都是电脑小白。他们对安装系统有畏难情绪，图文并茂的操作手册，消弭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大胆的购买，然后按图索骥，不但冒充一把电脑高手的瘾，也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 温破虏不亏是商场老油条，轻而易举的指出几个需要改进的地方。这些都是有的放矢的改正意见，都能够立竿见影的提高光碟的销量。 商场老油条温破虏看到孙不器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也当做没有觉察到异样。他害怕新认识的小兄弟年纪轻，面子薄，接受不了批评，即使嘴上答应，心里也留下了疙瘩。 同时这也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如果不能接受真知灼见，听不进建议的话，对方的胸怀，以后的成就也很有限。两人可以成为酒肉朋友，不可能成为生意伙伴。 温破虏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大谈特谈关于光盘的炒作模式，怎么找代理商，怎么铺货，如何管控市场，打击“盗版”，口若悬河的说了将近十分钟。 温破虏不是信口雌黄，都是根据光碟的特殊性，提出的差异性操作。昨天他看到这样的好产品后，肯定深思熟虑了一晚上，才马上说出如此详细的操作模式； 如果孙不器不找上门来，说不定在金钱的诱惑下，在现实生活的逼迫下，温破虏也可能做一把“二手贩子”。但是没有发生的事情，最好不要枉加猜测，徒惹烦恼。 温破虏甚至已经考虑好了两人的合作模式、分成模式，一人负责技术，负责开拓大学生市场；另外一人负责复刻、生产碟片，同时跑电脑城、企事业单位的市场；同时设定好财务政策，讲究亲兄弟明算账。 孙不器越听越焦灼，盗版系统市场本就不大，而且处于灰色地带，不能大张旗鼓的销售，小心以后被微软秋后算账。现在微软放任不管，巴不得中国市场以如此方式开拓，才会对盗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得开口，打断了对方的雄心壮志，耐心的解释，“温大哥，盗版这个生意做不长的，而且风险很大，名声也不好。我甚至只想干一把就走，只是想赚一把快钱。” 温破虏听到后，如放了气的皮球，马上萎靡不振。 他对孙不器大失所望，不是对金钱方面，而是见识方面，认为对方眼光太窄，甚至可以说鼠目寸光。本来长长久久、细水长流的生意，竟然只当成“抢一把快钱”的一次性生意。 温破虏刚才所有的热情都消失了，有气无力的说道：“哥哥可以帮你操作这次计划，免费！” 他觉得占用不了太多时间，只用去其它高校站站台，把这个草台班子的生意，吹成高科技就好了，其它什么都不用干。 孙不器看到对方不到黄河不死心，许诺道：“弟弟只赚这一波钱！如果温大哥看好这门生意，可以接过去做，不用付任何押金和代理费。” 番茄花园还有几年好市场，虽然不能让人发家致富，至少也能混个温饱；现在做个顺水人情，也不枉温破虏白帮忙一场，更何况还有可爱、可怜的小娇娇。 他只是希望对方的胃口别太大，不要变成红眼的赌徒，一把梭哈掉自己的家产。 温破虏看不清楚前路的风险，被眼前的利润蒙蔽了眼睛；他暗自想到：孙不器撑死了，只能投放5000张光碟到琼州市场，离市场饱和还差的很远；更何况还有广阔的大陆市场，那至少是琼州市场的百倍规模。 他想到大好“钱”途，赶紧举杯，诚恳的说道：“谢谢弟弟的照顾，我代替你侄女娇娇，感谢你！” 说完后，为了表示谢意，温破虏一口喝干一瓶啤酒，脸色也变得潮红；他把孙不器透露的善意，认为是喜爱、可怜娇娇，然后爱屋及乌，白送了一个油水很大的生意。 第三十六章 总有刁民要害朕！！（第四章吐血更新） 吃过晚饭，孙不器回到宿舍，准备整理自己现在的资产，屁股还没有坐热板凳，就被外界的突发事件，打断了思路。 阿波扯着嗓子，大声吼道：“SD，电话！” 他双手抱拳，压低嗓子，对着孙不器悲愤的说道：“求求你，大佬，别再祸害我啦！你丫能不能让辅导员，找你的时候，不要打到我的号码上啊。” 孙不器耸耸肩，摆摆手，示意自己也无可奈何，这件事上爱莫能助啊。 想让别人随时找到自己，却留给对方，自己熟悉人的手机号码；这个现象在后世不常见，但是现在还是很普遍的情况。 很多大四师兄的纸质简历上，除了留自己宿舍的电话外，还会留室友、或者同班同学的手机号码。 大家的第一支手机，要等入了职，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后，才会有点希望。 孙不器放下电话后，不理舍友们的埋怨，一溜烟地跑掉了。 大家以为他是临阵脱逃，不想兑现昨晚请宵夜的承诺，商议好整蛊的办法。他们准备联合起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 孙不器不知道舍友们的一肚子鬼主意，一路小跑，急急忙忙地推开学院学生会的办公室，发现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正准备开会的样子。 除了彭学胜辅导员，还有学院的李书记，已经退居幕后的学生会主席王师兄，还有其它部门的部长，当然少不了李欣同学。她的位置很微妙，和彭学胜分坐李书记两侧。 这群鸟人开会，也不提前通知，尤其学院领导参加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安好心。大家都知道孙不器没有手机，如果他在上晚自习，或者在外面逛街，根本就没有法子及时通知。 孙不器快速压下心里的怨恨，嬉皮笑脸着道歉，“李书记、彭老师，各位师兄、师姐，你们这回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存心想测算我的四百米速度吧？” 孙不器根本接到学校领导，要检查学生会工作的通知；更何况现在差不多已经晚上8点多钟，领导们都是下班时间。 李书记是位40岁左右的中年和善妇女，很注意包养，可能平常这个点的时候，已经上床睡觉了。 学生会有人看不惯孙不器，封锁了学院领导要检查的消息，故意不提前通知； 如果不是彭学胜打电话到阿波那里，向孙不器兴师问罪，后者根本参加不了今晚的会议；那么会议的主角可能要变成其它人，功劳自然也变成其它人的了。 李书记很喜欢孙不器，赶忙帮对方搭一个台阶，笑骂道：“你就是花果山的孙猴子，整日不着窝。”孙不器知道今天可以涉险过关了，刚才的电话，很大可能是李书记让彭学胜打的。 孙不器一脸委屈，“早知道李书记您要来，我就拿出我的祖传绝活……” 看到大家好奇的眼神，他得意洋洋的揭开谜底，“当然是孙悟空的筋斗云，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 李书记捂着嘴一直笑，用手指轻轻点着孙不器，笑看对方耍宝。 彭学胜也很佩服孙不器的临场应变能力，几句玩笑话就抓住了房间里的谈话主动权，让大家不自觉的忽略一个事实，他其实今晚开会迟到了，或者压根就忘记开会这件事。 在座的其它学生，在普通学生面前是另一幅高高在上的嘴脸；现在坐在办公室里，特别在李书记面前，表现的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多说多错。 他们看到李书记笑了，也跟着扯动嘴角，露出各式各样的笑容； 大家联合起来，一起排挤孙不器，抢占对方功劳的预谋，现在完全破产了。 彭学胜不能让一个学生太占风头，那样不利于自己借力打力，维护在学生会里的权威。 他紧绷着脸，严肃地问道：“孙同学，你今天可是迟到了啊！听说你最近很忙，课都逃了好几节？” 孙不器心里暗骂，哪个人那么大嘴巴，什么事情都往上面捅。 他忙开动脑筋，回答，“李书记、彭老师，你们这回真冤枉了我！今晚我又拉到一个活动的赞助商，赞助方式还很特殊。我现在先卖个关子，反正不会让商学院的那些专业人士专美于前。” 彭学胜听到孙不器应答的滴水不漏，也不敢再敲打对方；今天会议的主角不是他，而是李书记。 李书记果然来了兴趣，不过看到孙不器得意洋洋的笑容，又不肯说赞扬的话。她笑着反问， “你就是个小滑头，鬼精灵！下午开会的时候，郑院长还和我抱怨，咱们学校对老师的关怀不够，今年还没有组织什么集体活动。这次活动，好多青年老师都跃跃欲试，甚至部分老教授也很感兴趣，如果不是害怕影响不好，他们都要报名参加“扫雷”“蜘蛛纸牌”的比赛。” 彭学胜很是无语，心说书记您这是批评，还是变相奖励啊！ 其它学生有的脸上马上欣喜若狂，以为孙不器捅了篓子，现在被院长点名批评，活动是不是要易主了？ 理解李书记这些话的同学，面色苍白，心如死灰，觉得刚才做的都是无用功。即使他们能抢到这次活动的主动权，大多数名气还是会被李欣、孙不器两个大二小毛头占去，对方是“简在帝心”啊。 孙不器眉头一扬，马上借着杆子上爬，仔细询问， “李书记，你看郑院长什么时候有空？我和李欣同学主动上门，去接受批评，也当面汇报此次活动；其实，咱们学校的老教授、青年讲师，也应该与民同乐。如果有名单的话，我们会亲自上门邀请。” 李书记就喜欢孙不器“不要脸”的脾性，有了这样的学生不断“捣乱”，可以拉近了学生和学校的关系。 开会的时候，同事们经常谈论校园发生的新鲜事，总会多提两次外国语学院，多提几次大二学生孙不器； 虽然这些不是什么奖励，但是同事们或批评，或赞赏，李书记总能成为会议的焦点，即使被多次调侃，仍然乐此不疲，这也是她做多年学生工作的心得。 李书记笑呵呵地点头答应，把几个老教授的名字、电话给了孙不器。看来书记是有备而来，即使孙不器不主动索要信息，也会强塞给任务。 办公室里的同学才意识到，一直压在大家头上的“大魔王”孙不器，后台不是辅导员彭学胜，而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学院书记和院长。 差距那么大，两方还怎么继续斗下去？ 第三十七章 霸道总裁 （第一更求票） 彭学胜不敢打断李书记的讲话，但是也不会允许孙不器继续“嚣张”下去，赶忙当好会议的司仪，提议开始今晚的议题。 孙不器推却了，主动主持会议的机会，推说自己好多活动细节不清楚，一直都是李欣同学，带着一群师弟、师妹在做具体而微的事情，自己可不敢贪功。 李书记微微颔首，对孙不器更加欣赏，这样遇事不争功，心态不膨胀，甘当绿叶的学生，现在的社会，真的已经很少了！ 彭学胜心里暗骂，孙不器真是个大刺头，竟然说都是师弟、师妹们在做具体工作，不是当众打在座人的脸么？他的意思就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都是尸位素餐、只会争权夺利，不会干活的混子！ 其它人敢怒不敢言，又不能开口反驳孙不器；如果争执的话，好像要和师弟、师妹们抢功劳似得，不闹得离心离德，落下不容人的名声才怪呢！ 李欣也是很无语，孙不器就是一个大尾巴狼，嘴上好像很谦虚；实际上，他确实没有做很具体的事情啊。 宣传海报的制定和张贴，临时彩印活动大使-秦梦瑶师妹的全身照，组织各种会场，和其它学院沟通，这些通通没有孙不器的功劳！ 李欣收敛心情，按部就班地汇报了整个活动的流程和准备工作，偶尔和相熟的、支持自己工作的师兄、师姐们互动，询问早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女孩对这些权谋之道，当然不是无师自通，都是孙不器耳提面命的结果。 不过效果立竿见影，师兄、师姐们在书记、辅导员面前，汇报完自己部门的准备工作后，虽然会紧张的偷偷地擦把汗，但对李欣马上露出更友善的笑容。 在李书记的坚持下，彭学胜也只能捏着鼻子，强自要求孙不器，做最后的总结发言。 孙不器正襟危坐，向两位领导点头致敬后，开口说道： “刚才李欣同学，已经安排的很详细了，我也没有太多补充，最后只强调几点。一个是比赛裁判的选拔和培训问题，体育部赵师兄一定要格外注意！咱们的比赛可以成为一场“嘉年华”，但不可以失去公平、公正，被参赛者怒骂为黑箱，说咱们内定成绩。那样就成了一场闹剧，还不如不办！” 在孙不器的目光注视下，赵师兄赶忙站起来，向大家再三保证，“我们体育部，绝对会完成孙师弟交代的任务！如果出了差错，我亲自去当裁判！” 又在孙不器的颔首下，赵师兄美滋滋的坐下，然后在心里狂骂：自己真是贱骨头，被低年级的师弟指挥、安排工作，不但不排斥，反而坦然接受！ 孙不器不管不问赵师兄内心的小剧场，把目光又对准下一个部门的师姐， “勤工俭学部、生活部的钱师兄、张师姐，关于如何安排活动报名，以及相应纪念品的发卖，两位要把工作做扎实，注意每一个细节，不能留下“服务差、死要钱”的名声。” 孙不器刚开始提议此次活动，就是打着“趁机兜售一批T恤给报名学生”的主意，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计划半途夭折了，不过并没有完全放弃商业化。 两位师兄、师姐，听到孙不器点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也学着体育部赵师兄，条件反射着站起来，大声保证自己部门负责的环节万无一失，绝对不会出错！ 后勤部的师姐，也是李欣的老乡，一直很支持两人的工作，看到孙不器的目光望过来。她不等对方询问，马上站起来，笑着说道： “李书记、彭老师，孙学弟，你们各位放心，我会把活动需要的东西，都提前安排好。不用你们额外担心，我会让我班的男生帮忙搬东西，也给他们多一些，认识漂亮师妹的机会。”说完后，俏皮地对着孙不器笑了笑。 后面仿佛成了会议的惯例，孙不器望向哪个部门的负责人，对方就会主动站起来：重复一次自己部门的工作内容，再三保证不会出差错。 现任学生会主席王师兄，今年已经大四了，按照惯例“退居幕后”，准备考研和出去实习，但是看到这样整齐的场景，也很是吃味。 他以前在会议上，给各个部门布置任务的时候，那些人都会讲自己部门的困难。双方扯皮几个来回后，才会部分完成商量好的任务； 现在这些人碰到低年纪的孙不器，对方还没有坐上主席的位置，听说可能也不太想坐，就像老鼠见了猫，战战栗栗地保证：他们绝对会不打折扣地，完全交代下来的任务！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 李欣静静的坐在那里，双手托腮，眼睛里满是桃花，觉得现在“霸道总裁”孙不器，更加有男子气概，从对方的身上，女方发现了父亲的影子。 彭学胜更是大吃一惊，竟然不知道二年级的孙不器，竟然有这样的威望，可以让高年级的师兄、师姐听服服帖帖，不打折扣的完成任务。 他心理也是一阵后怕，幸亏孙不器不参加学生会的竞选；如果对方竞选的话，成功率至少百分之一百，那样会把学生会变成一言堂。上面有学院李书记等人的“纵容”，哪里还有他插手学术会的余地？ 彭学胜不禁大叫：孙不器退选的好，退选的秒，退选的呱呱叫！！ 李书记玩味着看着这一切，孙不器如此高的工作效率，虽然有点“狐假虎威”的因素在里面，可大多都是靠个人气场和鲜明人格魅力，才能达到现在的效果。 孙不器绝对是个人才，有他在的话，学生工作会事半功倍。 李书记迫切的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同事们讲述，到时候，一定会吓掉他们的大牙！ 孙不器三下五除二，把本来需要几个小时的会议，缩短到了二十多分钟；把需要开几次部门协调会议，才能最终确定下来的方案，都在今晚会议上，得到了一次性解决。 得到李书记，彭学胜的目光许可下，孙不器干脆利落的宣布，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此次活动结束前，我不会再组织相似的会议，一切都要各位自己私下里协调。如果哪个人、哪个部门出了篓子，影响了活动的进行，那不是丢你们的人，而是打咱们外国语学院的脸！” 第三十八章 天生演技派 （第二更求推荐，求收藏） 宣布会议结束，李书记率先离开了会议室，参会的同学也都作鸟兽散，尽快远离这个高压的环境。 孙不器对着李欣狂打眼色，才阻止了傻姑娘的离开。 孙不器倚小卖小，对着辅导员彭学胜，嬉皮笑脸的说道： “彭老师，我要提前对你说句“对不起”。今晚上，我要抢走你“英雄护美”的权利。现在天色太晚，路上不太安全，我正好和李欣同学，一起送李书记回家。” 彭学胜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想亲自送领导；因为年龄、性别的原因，孙不器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他却不可以，不然的话，很容易引起风言风语。 李书记脸上笑开了花，轻轻点着孙不器的额头，笑骂，“你这个熊孩子，哪能这样对老师说话呢？我现在年纪一大把，早已经是昨日黄花。” 孙不器拨浪鼓似得猛摇头，转身问旁边的彭学胜，“我斗胆说一句，李书记刚才说的话，一点都没有说服力。我一点都不信，彭老师你信不信？” 彭学胜满脸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茬，心里暗骂：叼你老母，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刚才不就是给你下了两个套子么？你不是也没有什么损失么，怎么老逮住我，一直开涮呢？ 李书记看到平日长袖善舞的彭学胜，被孙不器的三言两句，竟然逼进了墙角里；她心里十分不喜，落下一个小疙瘩，暗怪小彭不懂事，难道几句客气话，都不会说吗？ 李书记收起笑容，对着彭学胜吩咐，“小彭，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还是早点回家吧，说不定你爱人早已经满腹牢骚。我让不器和李欣两位同学送一下。” 她转身对李欣说道：“就麻烦两位同学，送我这个老太婆回家啰。” 李欣看到孙不器混迹于成人之间，游刃有余，但是轮到她的时候，只会干巴巴的回答，“不麻烦，不麻烦的，反正我现在回去，也睡不着。” ——————————————————————————————————————————— 李欣说完“晚安”，看着李书记关上了家门，终于敢大喘气。 一路上，孙不器不断插科打诨，讲点笑话和段子，一路上倒是欢声笑语。 李欣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领导，尽管孙不器已经很努力了，经常把话题扯到她身上。但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旁边附和着“啊”、“哦”、“嗯”。 李欣眼波流转，横了一眼孙不器，轻轻的唾骂，“马屁精！” 孙不器大感冤枉，觉得自己就是新时代的“窦娥”。 他千方百计的制造机会，想让李欣提前和李书记熟悉，最好建立起一定的私人友谊。 女孩却不领情，非但不感谢，反而恶语相向。 孙不器轻轻给了李欣一个暴栗子，悲愤的说道：“这年头，好人真是难做啊！我真是日了哈士奇！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李欣也知道孙不器为了给自己的竞选铺路，煞费苦心，甚至不惜当面挤兑彭学胜。 男孩得罪了那个“真小人”、“笑面虎”，才得到了和学院书记独处闲聊的机会；对方付出那么大的隐性代价，她却没有珍惜，没有把握好这个机会。 孙不器在前面，大踏步的走着；李欣在后面，不紧不慢的亦步亦趋。 她对着前方的后脑勺，小声嘀咕，“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就当我刚才说错话，这总可以了吧？难道还要我低三下四、请客吃饭、赔礼道歉吗？” 孙不器脑后仿佛长了眼睛，如有千里眼、顺风耳，马上凑到女孩面前，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个当然可以有！” 李欣哭笑不得，凶巴巴的说道：“如果你能在10分钟内，跑到美食街，我就请客！” 从两人所处的位置，到步行街大约有1000米；成年男人的步行速度，大约为4.5公里每小时；女人的速度稍微慢点，大约为4公里每小时。10分钟的时间，保守估计能走800米，中间小跑一段，就能完成1000米的目的。 孙不器心里美滋滋的，心说这不是送分题么？真是太小看了你孙大爷的速度，即使给五分钟，都能跑到美食街上。 不过他看到女孩嘴角，一闪而过的笑容，才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里面有陷阱啊！在十分钟的时间内，两人一起到达美食街，请客的结果才会被触发； 如果孙不器撒腿就跑，丢李欣一个人女孩，在寂静的街道上慢慢走，他别说宵夜捞不着，以后肯定会“注孤生”。 在路上，孙不器使用浑身解数，又是哄骗，又是说软话，又是激将法；李欣根本不为所动，依然安步当车，不紧不慢的迈着小步子。 孙不器的心里一片凄凉，心想：自己果然图样图森破，竟然相信女人说的话。女人天生都是演技派，又一次的上当受骗了。 李欣心里非常得意，美滋滋地看着孙不器在眼前跑来跑去； 孙不器跑到前方二三十米处，向后面的女生大喊“Come on baby！”“蜗牛比你慢一点。”“快过来看啊，这是什么东西？好漂亮啊！”。 然而李欣不为所动，不相信对方的鬼话，一点都没有加速的迹象，脸上的笑容，仿佛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恶魔。 孙不器只能蹲在地上，等待后面慢腾腾的女生，顺便“画圈圈”诅咒某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又会气喘吁吁的跑到李欣旁边；跟着女生走一段路程，又会往前跑几十米的距离，希望后面女生，能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 如此反复了几次，都是“瞎子点头-白费蜡”，全部都是无用功。 李欣自有妙计，在心里偷偷地计算着时间，看到孙不器再一次从前方几十米处，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她趁男孩开口抱怨、慢慢喘匀气息前，提起裙子，小跑了起来。 女孩一边跑，一边对后方一脸生无可恋表情的孙不器，大声喊，“如果你追不上我，就得不到免费宵夜的机会啦，那可怪不到我头上啰。” 孙不器气恼不已，真是大意失荆州，竟然被小妖精精湛的演技，骗地团团转。他刚才来回快速冲刺了十几次，体力差不多消耗殆尽。 第三十九章 咸鱼和猪 （第三更求收藏，推荐票） 男人永远不能讲“我不行了”，为了宵夜，为了面子和肚子！ 孙不器咬紧牙，奋起余力，嘴里鬼哭狼嚎吼着，为自己加油助威，奋力追向前面的女生。 开始打赌的时候，孙不器、李欣都没有看表，也没有记录当时的时间；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美食街的时候，谁也没有大煞风景地主动追问，时间是否已经超过了十分钟！ 美食街上人头攒动，荷尔蒙旺盛、总是不安分的大学生，晚上好像不用休息，全都挤在一个小小的小吃摊位前。 孙不器、李欣好不容易发现一个空位置，刚想落座，看到远处有小伙伴在招手。 阿波满脸尴尬，但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旁边漂亮的女孩说道：“我们宿舍一直团结友爱，都是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我们说能在这里找到孙不器，就肯定能的！” 阿勇、黄夏等人也苦着脸，一起点头，为阿波刚才的话背书。 他们哑巴吃黄连，其实都在心理狂骂，“SD，你丫干嘛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出现？这不是故意破坏兄弟们，后半辈子的性福吗？” ——————————————————————————————————————————— 孙不器在学生会开会的时候，秦梦瑶正好找上门来。 她没有孙不器的手机，也不知道对方的宿舍号码，就这样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秦梦瑶随意抓了一个正在楼下电视间，观看斯诺克比赛的男生，就问到了孙不器的宿舍号码。 不管心里愿不愿意承认，孙不器的名字和事迹，不但在外国语学院里广为流传，也多多少少的传到其它学院里。 普通的追星族，一般都能记忆住偶像的各种详细信息，比如生日、出生地等。同样的道理，普通大学生也格外留意孙不器的个人信息，当然也包括对发宿舍号码。 听到女孩大晚上，专门跑到男生宿舍找孙不器的消息后，大家都是一脸“日了哈士奇”的表情，大骂“好白菜都让猪拱啦！”，其实心里多么想当那只猪！ 电视里已经播放到丁俊晖做斯诺克的关键时刻，如果在其它的时间，观众们早已经屏息凝视，等待着一颗中国体育新星，在世界体坛上冉冉升起。 但是秦梦瑶出现后，丁俊晖马上“失宠”了；除了几个铁杆外，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小美女身上。 秦梦瑶面无表情，已经习以为常，没有被酱油众的热情吓倒。她在群情激愤的牲口中，随便挑了一个“带路党”，带着自己去见孙不器。 —————————————————————————————————————— 阿波等人看到秦梦瑶，马上惊为天人，全都停下手里的活，说话也变得文质彬彬；已经名花有主的黄夏，也暂时忘记远在羊城的女友。 阿道把武夷山上，传说中被武警专人保护的那颗大红袍——旁边不远处茶树的茶叶，也第一次贡献出来。他嘴里滔滔不绝地普及茶叶的常识，建议女孩子最好在秋冬季节喝红茶养胃。 几人就像发情的孔雀，围着秦梦瑶，不断展现自己的学识和男性魅力。 大家的内心非常纠结，希望孙不器永远不用回来，女孩就能和大家多呆一会。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不会被笼统的称做“孙不器的舍友”； 舍友们又希望孙不器快点回来，从女孩脸上看出不耐烦的表情； 如果孙不器再不回来的话，秦梦瑶随时都可能抽身离开，大家以后再相见的机会微乎其微，这样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阿波等人无法隐瞒下去，无奈的说道：“孙不器这个点，应该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开会。” 秦梦瑶不想在男生宿舍里再等下去，不顾大家的挽留和劝解，执意去外国语学院学生会办公室堵孙不器。 几个人又是一番唇枪舌剑，贬低其它人都是“渣渣”，自己最适合当秦梦瑶的“带路党”。大家都争着抢着去带路，几乎发生了“兄弟阋墙”，真人PK。 秦梦瑶看着孙不器的舍友们互相耍宝，不知道以后是否会真的怄气，真是哭笑不得。 女孩不想成为，别人嘴里的“引诱兄弟分手、相斗狐狸精”，主动提议道：“晚上如果大家都没事的话，可不可以一起去办公室？” 阿波等人就等秦梦瑶说这句话，纷纷响应，准备好出行的行头。如果宿舍的人提议一起去，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是多么羞耻的事情！ 秦梦瑶的提议，变成了邀请。大家顺水推舟，半推半就，假装晚上自己在宿舍确实无聊，正好一起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很简单的带路找人，变成了整个宿舍集体出动，兴师动众的大事。大家一起“护送”秦梦瑶，到了外国语学院的学生会办公室。 然而事情不凑巧，几人到达的时候，办公室里早就人去楼空了；那时会议已经散会，孙不器和李欣正在送李书记的路上。 阿波和阿勇咬了会耳朵，二人经过简单的交流，后者重重的点头，表示同意。 阿波走过来，对着秦梦瑶，斩钉截铁地说道：“秦师妹，不能让你大晚上白跑一趟！只好把我们男生隐藏已久的秘密基地，坦白相告；如果在这里找不到孙不器的人，对方一定在外面的美食街上。” 秦梦瑶不知这是拖延时间的计谋，男生们更是心照不宣，谁也不会当面拆穿阿波的鬼话。 几人来到了校门口的美食街，却遍寻不到孙不器。 阿波又换了说法，提议道：“孙不器那家伙，可能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咱们就在这个必经之路的摊位上，守株待兔吧！” 事已至此，秦梦瑶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下来，原谅孙不器“热心”的室友无心之失，虽然也在心里暗骂，这几个人真是不靠谱！ 舍友们大多知根知底，都知道孙不器的家境不好，一般不会主动到美食街上消费；现在这个时候，对方最有可能已经回宿舍睡觉了。 但是谁也不会说出真相，都像《皇帝的新装》里大臣，符合着阿波的提议。和美女在一起，可比几个糙汉子一起，有趣的太多。 大家秉承着“有苦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泡妞原则。如果你不主动，怎么会有故事呢？ 再说，万一秦梦瑶眼瞎，审美观、“择婿观”异于常人，通过一场宵夜的机会，大美女发掘到大家“内在的美”，和宿舍中的某人看对眼！ 人总要有梦想，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呢？ 第四十章 带刀的小美女 （第四更求收藏，推荐） 孙不器和李欣两个学校风云人物，联袂出现在美食街上的时候，马上引起了一阵小范围的骚动；相识的师兄、师弟们，纷纷给两人打招呼，假意邀请大家一起来。 两人就如黑夜里的萤火虫，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甫一出现在街上，阿勇就认出来了。 阿波当然也发现了，暗骂自己真是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偷偷地踢了阿勇一脚，才阻止笨蛋舍友喊孙不器的冲动。 大家抱着最后的期望，都在心里默念：“小美女秦梦瑶，看到不到孙不器，看不到孙不器……” 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 几人在一起的时候，孙不器身上光芒，会让周边的人黯然失色；几人像月亮旁边的小星星，只有月亮不在的时候，才能发出熠熠光芒。这可能也是美女的朋友，大多都是丑女的原因吧。 如果孙不器来到这里，几人在秦梦瑶眼里，恐怕就会变成了一个符号——孙不器的舍友，根本不会费心思，分别记忆几人的名字、性格、爱好等。 秦梦瑶冰雪聪明，虽然背对着街道，但看到食客们纷纷站起来打招呼，同桌的男生脸色也非常“激动”，就猜测正主出现了，回头一看，发现果然是孙不器。 女孩在心里默默地，对几人说“对不起”。她刚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无端怀疑大家别有用心。孙不器的出现，洗涮了众人身上的冤屈。 阿波知道大势已去，在秦梦瑶开口前，马上站起来招呼孙不器。 孙不器远远的看着小伙伴们打招呼，只能对老板说着抱歉，拉着李欣走向小团体。 他昨晚承诺请舍友吃饭，可不想言而无信，今天正是时候，反正一个人是请，一群人也是请。 此时心情烦躁的，不只是阿波几个人，李欣也是一直闷闷不乐。 今晚本来是她和孙不器两人的私人聚会，现在却变成了大联欢，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啊，并且从秦梦瑶的身上，也感受到了莫名的威胁。 秦梦瑶专程来找孙不器，但是见到了真人，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说明自己的来意。 孙不器看到小美女秦梦瑶和舍友们在一起，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暗暗骂道：又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不知道宿舍里的哪头猪，拱了眼前的这棵水灵灵的小白菜！ 大家吃东西，不在于吃饱肚子，或者东西多么美味，更多地喜欢夜宵时，愉快的聊天氛围。 不过几个人太熟了，聊天的内容不是很友好，互相揭短，言语打击对方。 阿勇不断嘀咕，“某人真是吃里扒外，早就说好的晚上请客吃饭，可是转眼间不见人，可马上又在外面的小吃摊上相见，对方难道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他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不是纠结于自己被抢的录音笔，而是差点就夭折的免费夜宵。 后世一个多年的铁公鸡请客吃饭，损友们拉条幅庆祝“热烈庆祝某某四十二年来第一次请客吃饭”。这个条幅就是阿勇心情的写照，作为一直买单的那个人，如果能吃到一顿免费的夜宵，那相当于赚到了。 孙不器根本不接茬，顾左右而言它，起身招呼一直打电话的李欣。 后世大家在微信上互道晚安后，却在门口烧烤摊上相遇；情侣都说自己睡觉了，然后却在《英雄联盟》中排到一起，都是迷之尴尬。 李欣不像孙不器那么马大哈，以为秦梦瑶找自己的室友；同为女性，她从对方看孙不器的眼神里，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不禁危机感大增。 李欣咬紧牙齿，在心里大喊“孙不器是我的玩具，谁也不能抢！我不会允许你们这些妖艳贱货染指，一定会打消你们这些小妖精不切实际的幻想！” 征服男人的心，先征服男人的胃；接触男人，就要融入对方的朋友圈。如果让对方的朋友，误以为两人是情侣，事情就差不多成功了一半。 李欣想到孙不器曾经的玩笑话，给舍友们介绍法语专业的女生。她马上计上心来，赶紧电话通知没有休息的舍友们，门口小吃街集合！ 不一会，一群莺莺燕燕的女生，又加入了夜宵的行列；2人私人聚餐，变成了8人大聚会，现在又变成了12人的嘉年华。 李欣有个舍友和男友外出，只有4个人有空。大家听到有人请客，还是近期炙手可热的孙不器，马上欣然同意。 大家都知道小姐妹李欣的心思，抱着“娘家人”帮忙审核男方的心态，都过来凑热闹。 李欣一反常态，大包大揽地介绍自己舍友和孙不器舍友们互相认识，还开玩笑说道： “你们今晚如果看对眼了，又不敢表白，可以偷偷地给我说。我可以帮忙牵线搭桥，事成以后，别忘记我这个牵线红娘就好。” 李欣和秦梦瑶这样的大美女，眼中明显只有孙不器，阿波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符号--孙不器的舍友，就不再做无用功。 阿波等人把注意力，放到新来的女生身上，虽然质量稍差，但是“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孙不器看到一个披肩长发、戴眼睛的长发女生，很像年轻时的周慧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当孙不器偷看女生的时候，李欣就给他夹菜，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不一会儿，孙不器盘子里的东西，马上要堆不下去了，只好埋头猛吃。 李欣暗暗得意，给自己的急智点了三十二个赞，“再皮的孙猴子，也逃不过老娘的五指山！” 秦梦瑶一直很安静的坐着，不插话，只是喝着白开水；她看到那么多学姐，只是简单地问候几声，然后安静地坐在孙不器的下首。 李欣别有意味询问，“秦师妹，大晚上又没有车，你来回路上不怕吗？” 琼艺离琼大有一定的距离，大晚上，女孩子一个人跑过来，确实有点危险。 秦梦瑶摇了摇头，镇静的回答，“不怕，我会点武术，还有这个。”把一个小巧的匕首，放在桌子上。 第四十一章 你们这群秒杀的货 （第一更求收藏，推荐票） 孙不器大汗，别的女生最多准备防狼喷雾剂，这个师妹好特立独行，出门带如此杀人利器。 在秦梦瑶的点头首肯下，孙不器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匕首。 皮鞘应该是蛇皮或者鳄鱼皮，刀柄为牙质，不知道是象牙还是黄牛角；刀格通体为雪花银的大马士革刚，在灯光的照耀下，竟然有一种流动感。 孙不器脱口而出，“真是好刀！”他对女孩的身份有点好奇，这样好的匕首价值不菲，普通人很难有门路购买，也不会舍得购买。 秦梦瑶听到夸奖后，眼睛眯成一条线。 其它人面面相觑，这可是正宗的杀人利器，两人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谈论，难道没有看到匕首上的血线吗？ 匕首一开窍，周围的气氛马上为之一变，大家都不自觉的压低声音。 在众人的抗议下，秦梦瑶微笑着收起匕首。 李欣有点玩味，好奇的问秦梦瑶，“秦师妹，大晚上找孙不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她一直在强调“大晚上”三个字，好像提醒秦梦瑶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也要注意一下学校里的流言蜚语。 秦梦瑶仿佛没有听出画外音，平平淡淡的说道：“我听说孙师兄是个CS高手，想和他比划比划。但是没有联系方式，今晚我正好有空，就跑过来求见。” 魏晋王子猷月夜读《招隐》诗，忽然想起来老朋友戴安道，便夜乘小船，经过一晚上到了对方门前，然后有了有名的“乘兴而行，兴尽而返”。 秦梦瑶特立独行，颇有魏晋古人之风，或者说非常任性，早前是个游戏痴迷者，参加此次比赛只是对那段青春的一个慰藉。 听到CS游戏，阿波他们马上来了兴趣，纷纷叫嚷着，“大家快点吃，然后去网吧杀几盘游戏，正好决一雌雄。” 大学生谈起游戏，都是头头是道，刚才因为匕首事件的清冷气氛，马上一扫而空。 女生们对打打杀杀的游戏，没有太多兴趣，反而对新出现的《连连看》很是喜欢；文静长发女生竟然是《梦幻西游》的拥趸，战力在服务器内排名很高。 一群男男女女大学生，也没有继续吃宵夜的兴趣，明天正好是周末，可以去网吧偶尔浪一回，比如通个宵。 文静女生方柔，可能不太喜欢人多吵杂、卫生条件不好的网吧环境，借口推辞道：“今天周末，网吧的机子不好排，我还是回宿舍玩电脑吧。” 大家纷纷谴责方柔的临阵脱逃，使用激将法，故意说道：“咱们这里有孙大帅哥，还有漂亮的秦梦瑶小师妹，怎么可能找不到位置？” 孙不器和网吧老板李向阳关系不错，麻烦对方协调几台电脑，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他也不大包大揽，坐在旁边但笑不语，笑看大家互相起哄，挤兑。 2004年的物价比较低，十来个人吃一顿夜宵，竟然只花了一百多块，当然也有大家没有喝酒酒，没有点饮料的缘故。 孙不器拒绝了阿勇、李欣买单付钱的提议，坚持自己付账。 大家都是因他而来，李欣不熟悉阿波等舍友和秦梦瑶小师妹；阿勇也不熟悉李欣的舍友。如果让两人付款，情理上都说不过去。 充了一次有钱任性的款爷，孙不器心疼地摸着干瘪的钱包，对赚钱的兴趣更大了。如果再不能开源节流，马上就要断炊了。 他的家庭状况和别的同学不一样，一个季度、甚至半年，父母才打来一千多块的生活费，别的同学每月都有五百生活费，阿勇更是每月1500元的标准。 琼大很土豪，每个月给学生发一百多块的生活补助。如果省吃俭用的话，可以去食堂吃十天半个月。 孙不器有点特殊，还在学生会里担任要职，除了平常吃饭，还有其它必要的交际活动，关键的时候根本不能怂。但钱是英雄胆，有的时候底气确实不太足。 十个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椰风网吧》，李向阳果然给面子，临时调剂了几台连坐电脑。 孙不器看到舍友们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和小美女秦梦瑶，在游戏中一决高下，就放几人去玩。 秦梦瑶见到正主孙不器竟然不下场，脸上也没有不高兴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来网吧上网，对里面的一切都很好奇，可能也很享受普通大学生的生活。 孙不器趁机和李向阳，商议几天后的比赛安排。椰风网吧是活动的主赛场，也是大部分比赛项目的决战之地，电脑硬件、网络速度方面要保证，不能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两人刚说了几分钟，阿勇就垂头丧气的凑过来。 孙不器毫不意外，秦梦瑶胸有成竹，CS的技术应该不会差。 阿勇是菜鸟中的菜鸟，每次游戏开始，总是大声咋呼着往前冲。他打了几百局游戏，还是只会一招“猪突”战术，经常不是自己死，就是自己亡。 孙不器哪壶不开提哪壶，幸灾乐祸地问舍友，“怎么啦？今晚又发挥失常吗？这才几分钟，你们进游戏了没有？” 阿勇又日常甩锅，强自分辩，“开始以为对方是女孩子，就想着让着对方，我出枪慢了一点；如果再打一局，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 这样的理由，孙不器只是听听而已，丝毫不相信。 阿勇是出名的游戏“低手”、“菜鸟”，偏偏游戏瘾还非常大。他每次输了比赛，总会千方百计的为自己找借口，强调场外因素，非战之罪，和中国足协有得一拼。 阿勇一会嫌弃鼠标太灵敏，经常不知道飞到哪里，影响操作；或者鼠标太硬，跟不上自己的游戏节奏。足协一会儿嫌弃草皮太硬，不利于自己水平的发挥；一会儿又嫌弃草皮太软，也不利于球队当天的发挥。 如果2004年有最委屈奖，国足球场的草皮、当天比赛的天气，都可以高票入选，而且排名会一骑绝尘，远远超过农民工讨薪难，普通人抱怨物价、房价开始上涨。 阿勇幸灾乐祸的说道：“不但我输了，阿波几人平时那么牛皮轰轰，也都输了。我比他们强，多活了半分钟，那些都是被秒杀的货！” 他毫无羞耻心，把在秦梦瑶枪下多活半分钟，当做自己的人生资历，以后逢人就说“我在秦女王手下活了一分钟，你们这群被秒杀的货！” 第四十二章 装完逼就跑 （第二更求推荐，求收藏） 孙不器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莫名的心虚。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实际技术应该和阿波在伯仲之间，只是知道很多后世经典的套路罢了。 同时孙不器又有点激动，迫不及待想称量秦梦瑶真正的游戏技术，一旦确认，关于这场活动，又有很多想法、计划喷薄而出。 如果年轻漂亮的小美女秦梦瑶，在众多参与者中杀出一条血路，顺利的脱颖而出，即使她不能获得冠亚军，只要能参与到最后的决赛，就为比赛平添太多噱头。 李欣的室友们不全是游戏迷，但是都热衷于QQ聊天、在线听歌、看电影，看到秦梦瑶巾帼不让须眉，干脆利落的把五个男生斩在枪下，马上过来凑热闹，站在秦梦瑶后面，帮同性加油助威。 大多数男生看到女生玩3D游戏，都会轻蔑的说道：“你们女生晕3D游戏，还是去玩《泡泡堂》吧，或者2D的《大话西游》、《梦幻西游》也适合你们！” 这个小师妹好生了得，把刚才信誓旦旦的男生，打的落花流水，替女生们挽回了面子。 几局游戏后，大二学姐们就变成了小师妹的粉丝，为对方的每一局胜利欢呼雀跃。 几天前，秦梦瑶拦住了孙不器的去路，主动请求此次活动为自己破例。 孙不器当时就猜测，这个女生肯定有两把刷子，不然也不敢毛遂自荐，不过推测对方最多也就是小组赛的水平，走不了太远，也没有特别在意。 让办公室做宣传海报的时候，也只是介绍秦梦瑶是“美女游戏玩家”，而不是“美女游戏高手”，两者对游戏宅男的吸引力大不同。 后世“大吉大利，今晚吃鸡”游戏中美女“高手”糯米，因为颜值、因为游戏水平，强行刷了一波关注。打游戏的女子，都没有她漂亮；比糯米漂亮的人，游戏技术没有她好，就成了宣传的卖点，成了新一代的网红。 秦梦瑶用时不到一分钟，把阿勇干脆利落的斩于刀下。阿波没有在意，阿勇是宿舍公认的菜鸟，属于谁也打不过的那种； 梁浩，黄夏都属于男生中的普通玩家，技术不上不下，在车轮战中，接连被秦梦瑶秒杀。阿波看出了门道，对面的女孩是一个高手； 阿道学习能力很强，在游戏中经常有超水平的发挥，已经是普通人眼中的高手，在秦梦瑶的手下，竟然也走不了一个回合。阿波心里一紧，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啊； 阿波吸取了小伙伴们的教训，拿出了十二分注意力，然并卵，在秦梦瑶的面前，自诩为高手、精英玩家，场场MVP的男人，竟然也只是一个碰面，就倒下的货。 阿波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个超超牛逼的高手啊！同时在心里幸灾乐祸，自诩为“扫地僧”的孙不器，如果碰到秦梦瑶，会发生什么可歌可泣，可歌可乐的好玩事情呢？ 在女生们千呼万唤中，小伙伴多次召唤去报仇雪恨，其实未尝没有看热闹的心理，大家都败在秦梦瑶手里，众人的心理才会平衡，以后才不会被嘲讽为“打不过女人的货”。 网吧里的人都在等孙不器上阵，甚至有人在耳边嘀咕“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孙帅哥，我看好你哦，去吧，皮卡丘！” 孙不器今天本来不想出马，对手是秦梦瑶这样娇滴滴的女生，胜之不武；败了后，颜面大失啊。小伙伴们的车轮战，都起不到丝毫作用，他上去的话，可能成为分母，成为女生的“战利品”。 李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舍友们在旁边加油鼓噪；阿波等小伙伴动手动脚，强自推着孙不器，然后把他按在椅子上，这完全是强敢鸭子上架的节奏！ 孙不器看到秦梦瑶如葱般修长手指，心里莫名的心虚和心疼。这双本来应该去谈钢琴的手，为什么偏偏来凑游戏的热闹呢？ 原来热闹非凡的网吧，现在更是人声鼎沸。 大家都在传，网吧里出现一个绝色师妹，不但人长的漂亮，游戏也玩的好。 大家纷纷放下手头的事情，停下手里的游戏，向莺莺燕燕、时而传来清脆女声的地方汇集。 孙不器坐到电脑前，解开了两个纽扣，放松心情，同时思考游戏对策。 秦梦瑶那么快解决对手，孙不器猜测女孩的游戏风格，一定是大开大合，走的威猛刚烈的路子，心里有了定计，自己采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积小胜、成大胜”的游击战术。 进了游戏房间后，孙不器没有迅速投入战场，然后和秦梦瑶硬肝，大干三百回合，而是发挥自己熟悉游戏地图，知道很多攻略帖子的优势，玩起了“躲猫猫”游戏，然后趁女孩心浮气躁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解决了对手。 孙不器在游戏中，一点都不“男人”，这种“畏敌如虎”的作战方法，虽胜不武，顿时赢得了阵阵“倒彩”；女生们虽然不懂游戏，也看不下如此猥琐的方法，也跟着发出阵阵嘘声。 秦梦瑶摘下耳机，没有任何抱怨和迟疑，冷冷的说道：“再来！” 现在竟然成了骑虎难下，下一局胜负未知。如果孙不器现在离开，一定会落下“装完B就跑”的美名！ 第二局，孙不器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依然运用老战术。 不过这次他更加小心，时刻注意敌人的脚步声，没有十足的好机会，绝不轻易露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采用磨血战术，用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战胜了敌人。 秦梦瑶倒下的时候，孙不器已经残血。即使他战略、战术运用得当，还是依靠运气，才赢下第二局。 秦梦瑶没有说话，只是横了一眼孙不器，马上开始建房间，开始第三局。 孙不器看到女生眼里只有游戏，如果现在自己抽身而去，秦梦瑶恼羞成怒，手里的匕首可能要发挥大作用！ 事不过三，同样的招式，不能使用三次； 第三局，孙不器虽然超常发挥，转进如风，打得更加小心谨慎。然而不到五分钟，他就倒在地板上，此时秦梦瑶还有大半管血，这已经是实力碾压。 三局两胜，现在占了优势，此时不走何时走？ 孙不器只是趁秦梦瑶不熟悉自己打法的时候，连连偷袭得手；如果五局三胜制，后面肯定要被对方翻盘，此时不溜何时溜？ 第四十三章 知己红颜 （第三更） 孙不器看到不远处，网吧老板李向阳在招呼别人，马上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一个早就跃跃欲试、有点面熟的师兄。 他耸耸肩，摆摆手，对着围观的酱油党，遗憾的说道：“李老板叫我了，我去去就来！”说完，不等秦梦瑶答应，就去砍树了，不对，是去网吧前台了。 孙不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匆匆忙忙跑向了李向阳，对身后女生们诸如“胆小鬼！”、“不要走，决战到天亮！”的叫嚣声，充耳不闻。 李向阳看着孙不器的脸色，一脸玩味，笑着问道：“那边那么多漂亮女生，怎么跑到我这里来？难道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不知道选择哪个好吗？” 孙不器笑嘻嘻地回答，“你别自作多情，我当然是来找小倩嫂子聊天的。那女孩是个胭脂烈马，非一般男人能降服。再玩下去的话，我的底裤都要输掉了。现在装完逼就跑，实在太爽啦！” 李向阳还没有回答，身后传来“噗嗤”一声笑； 李欣以为孙不器真的有什么急事，就尾随对方而来。她哪里想到真相只有一个，对方“落跑”的理由竟然如此奇葩！ 孙不器、李欣和李向阳三人，静静的商议几天后的活动安排； 远方热火朝天，秦梦瑶成了全网吧的焦点；男生们排队，玩起了车轮战，也很快成为女孩脚下的一块枯骨。 有的人游戏技术比孙不器好，但是没有孙不器的脸皮厚，不敢在万众瞩目之下，玩猥琐战术，结果就是人冲的越快，死的更快，成了“在秦女王枪下，支持不到一分钟”的货。 秦梦瑶胜亦好，败亦好，脸上一直波澜不惊。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下一盘游戏绝对不受上一盘失误的影响，心态一直很平和； 网吧的男生虽然败了，但秦梦瑶从不出言讥笑。大家把和女孩的游戏局，当成了一种福利； 秦梦瑶地位不断改变，慢慢的从“小师妹”，变成了“秦女神”，随着手下败将地增多，又变成了“秦女王”。 天色已晚，已经凌晨一点，外面的美食档，也陆陆续续的关门歇业。 孙不器不顾正在排队师兄、师弟的哀求、威胁、求饶，严令秦梦瑶立刻下机，立刻回去休息。 秦梦瑶没有反抗，也没有叛逆的反问，“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来管我？”如此中二的话语。 秦梦瑶听到孙不器的“命令”后，默默地摘下耳机，关掉了游戏。 她对着一直排队等待的男生们，露出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笑脸，轻轻吐出“对不起”，然后尾随着孙不器，默默地离开了网吧。 阿波、阿勇他们的心灵受到了上万点伤害，正在连坐开黑虐人。几人都预备今晚通宵，把心口的怒气出掉； 几个女孩子口里说的漂亮，准备今晚通宵聊QQ，但现在已经是呵欠连天，眼睛眯成一条线。 李欣知道秦梦瑶如果回去的话，孙不器肯定要亲自送对方回宿舍，才能安心休息。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来回路上又要花费两个小时；如果那样的话，孙不器今晚不用睡觉了，估计刚挨着床，马上就要起床开始第二天的工作。 李欣很心疼，敢在孙不器开口前，提议道：“秦师妹，今晚你就别回去了！晚上和师姐一起睡，咱们俩凑合一晚上。” 秦梦瑶看了看天色，又看到孙不器执意要送自己，默默的点了点头。 女生很奇怪，有的人喜欢干净，甚至有点心理洁癖，不喜欢别人沾一下自己的床铺；而有的女生喜欢睡一起，即使有空床位，也喜欢和闺蜜、或者舍友，挤在一张狭小的床。 如果两个大男生挤在一张床上，那画面太美，孙不器不敢看！ ——————————————————————————————————————— 次日，孙不器拖着不情不愿的李欣，准备按照昨日李书记给的人员名单，按图索骥，分别递交此次活动的邀请函。 早晨的时候，孙不器又有了新主意，开动脑洞，准备再设立一系列的比赛，预计有开幕式的表演赛、特邀嘉宾赛、青年教师组、教授专家组、国外友人组等等。 反正这是一场游戏，办成一个自娱自乐的嘉年华，也未尝不可。 活动增加的成本寥寥无几，不过多做几个玻璃奖杯的事情，又花费不了多少钱。 花点小钱，让大家高高兴兴的来，高高兴兴的走，何乐而不为呢？ 李欣跟在孙不器后面，成了一个合格的小尾巴，不断的递送邀请函。 二人组见人就笑，女孩脸都笑酸了，孙不器依然神情熠熠，继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目的只有一个，千方百计地忽悠对方参加活动。 李欣看到最后一张请帖的名字，不断摆手，低声说道：“这是谭院长的请帖，我就不进去了吧……” 孙不器不容置疑的摇了摇头，不给女孩任何反悔的时间，马上敲开了院长室的门。 两个不请自来的学生模样的青年男女，没有任何预约，就这样忽然到访，谭院长有点意外，也有点好奇； 待女孩磕磕绊绊的说明了两人的来意后，谭院长摸着请帖，连声叫好，“好字，真是一手好字，很漂亮的瘦金体啊！” 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前天开会的时候，我和小李随口说了句，没有想到她还当了真，一直记在心里，今天就派你们这对金童玉女送请柬了。如果当天有空的话，我肯定会来参加。” 谭院长嘴里的小李，就是外国语学院的党高官李淑芬。 作为活动的主办方，她不但当天口头邀请谭院长参加活动，昨天又专门交代孙不器，再去办公室里请人。 李书记知道孙不器有一手好字，正好投谭院长这个书法爱好者所好，用书面邀请更加正式。 —————————————————————————————————————— 离开院长办公室，李欣拍着胸口，吐着舌头，一脸小女生怕怕的可爱样子， “谭院长好大的气场！尽管他一直笑呵呵的，说话也是很平易近人的样子。尽管这样，我在房间里，还是大气不敢喘，可憋死我了。都怪你！” 女孩说完话，觉得还不解气，轻轻地踢了孙不器一脚，以抗议对方，把自己放在火架上烤的卑鄙行为！ 第四十四章 真空出行的文静少女（第四更） 孙不器淡然的回答，“那到未必！官威太大的人，就变成了为名为利的职业官僚，这样的人不适合大学！” 孙不器看到谭院长的时候，马上想起来发生在一年之后的丑闻，那是对方官场生涯的“滑铁卢”，那也是琼大历史上的一个小小耻辱。 李欣平息了气息，幽幽的问道：“你最近经常混迹与成年人的社会，变得油滑起来，看起来就像个小官僚！大学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你自己不觉得心累吗？” 孙不器一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事情太多，人确实有点急功近利，前世的官场习气又露出来了。 他稍作沉吟，反问女孩，“你知道“我奋斗了十八年，才能和你一起喝咖啡。”这句话的苦涩吗？算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如果重生到2004年，他还和从前一样，每天游走于宿舍、阅览室、教室、学生会办公室，再重复一遍前世的生活，那又有什么意义？ 别以为“躲进小楼成一统，不管春夏与秋冬。”，面对家庭即将遇到的困难，明明有能力改变，却因为“清高”放不下面子，让父母独自面对生活的艰辛，那枉为人子啊！！ 孙不器也想和其它同学一样，大学生活里只有爱情，玩乐和学习。但是客观条件不允许，家庭条件不允许，深藏在内心的野心也不允许。 李欣皱了皱小鼻子，低头思考了一会，接着摇了摇头，“我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觉得你最近活得很累，每时每刻都很着急的样子，经常皱额头，反正总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女孩为了活跃气氛，接着调侃道：“2000年没有成为世界末日，最近一次的世界末日是2012年12月，反正时间还早着呢。你别整天一副，要拯救世界于水火的模样，那是蜘蛛侠、钢铁侠、超人、阿童木、蜡笔小新的任务。” 2000年是各种“羊皮卷”中预言的世界末日，也是网络上“千年虫”爆发的时刻；2012年是玛雅历的世界末日，那一天太阳将要死去…… 李欣试图走进孙不器的内心世界，希望两人如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分享大学生活中的苦和乐，即使她不能帮助解决实际问题，至少也希望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孙不器看到故作严肃的女孩，好笑地敲了敲李欣的额头，感慨道：“古人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收起你的小心思，哥哥我都明白，自己会调节好心理。” 李欣咬了咬牙，无力的反抗，“真是大坏蛋，头发都被你弄乱了。以后不准打我的头，再敲会变笨的……” 孙不器为了安慰对方，许下空头支票，“等这个活动忙完，咱们集体去海滩烧烤，或者去五指山漂流，或者租个小船去海钓，当做活动的奖励，这总可以了吧！” 大学生的世界很小，四年的时间，只用呆在巴掌大的校园里；大学生的日常生活很单纯，只用面对同班同学，或者一起上大课的邻居班级。 四年生活里，碰到最“复杂”的人，也只是学校的老师、辅导员，学院领导。这些人都受过高等教育，个人素质高出社会平均线，也不会太刻意难为学生。 但是现实世界是复杂多变的，如果孙不器以成年人的灵魂，只囿于学生的生活，不去接触社会，那才真的是鸵鸟心态。 刚重生的那几天，孙不器不是高兴万分，而是悲伤、痛苦、失落等情绪交杂。前世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多年的奋斗，他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还不错的薪水，未来前途还非常稳定。 父母也以儿子在市府单位工作而自豪，三姑六姨也把他夸成一朵花；逢年过节的时候，镇政府领导都会去孙家慰问，他的经历证明了“知识改变命运”，也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重生回2004年，意味着受二回苦，受二茬罪，以前苦难的经历，大学的拮据生活，同学看他以土包子的眼神，所有所有的这一切，孙不器都要再次面对，还要再经历一次悲欢离合。 孙不器用了几天思考，终于从沉迷过去的情绪中走出来，不管什么时候，人总要面对现实，努力解决一个个困难，让人生螺旋似的上升。 ————————————————————————————————————————————— 陈佳畅与孙不器专业不同，英语分班考试的时候，分到了同一个英语班。两人早就约好，一起去参加英语老师高岩的订婚仪式。 高岩从美国留学归来，受聘为琼大的英语教师。虽然不是基督徒，但在美国留学期间，她参加过几次，朋友在当地小教堂举办的结婚，觉得很有神圣气氛，所以也把整个教堂婚礼流程复制回来。 高岩说服男友，婚礼用中式流程，但是订婚必须采用西式，以满足自己的少女心。 今天琼大年轻英语老师订婚的日子，很多外教都会来捧场，毕竟大家是同事，有这同样的西方大学求学背景，日常生活中也有交流。 陈佳畅，李欣，孙不器三人来到府城堂门口，面对肃穆的大教堂，两女都想打退堂鼓。 陈佳畅是个娇小苹果脸的女生，平时戴一副紫色边框、窄边眼镜，是贝塔斯曼的忠实读者，平时沉默寡言，经常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她对外部的世界，既好奇又害怕，没有熟人陪着，一个人不敢去任何陌生的场合。 陈佳畅接到孙不器的邀请后，马上点头同意，正好实现参加一次“正宗”西式婚礼的愿望。她想知道现实的西式婚礼，和书中、电视中的婚礼，是不是同样的神圣、庄严、圣洁！ 孙不器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如果抱着一大束红玫瑰，当面送给新娘子，那纯粹是砸场子来了，只好邀请一个同班女生专门负责送花。 今天的婚礼上，有很多外教会来参加，孙不器想和对方提前打个脸熟，顺便邀请他们参加，即将举行的校园活动；活动组织者李欣同学，法语熟练，也被强拉着过来，临时客串法语翻译。 陈佳畅紧紧地抱着花束，玫瑰花刺扎到手上，也没有意识到疼痛。她不断的询问李欣，甚至紧张的语无伦次， “李欣姐，你帮我再检查下，我今天穿的衣服没有问题吧，头发呢？我在书上看过，婚礼不能穿白色、黑色、红色的衣服，这身蓝色衣服怎么样？就是感觉胸口很疼，我都不敢带罩罩，怕有痕迹……” 第四十五章 上帝爷讲话理太偏 （第一更求推荐，求收藏） 李欣、陈佳畅以前在学校没有交集，只是互相知道对方的名字、班级和专业，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大学校园里，容貌出众，成绩出色、性格又特别，有一技之长的女生，很容易被大家称为各种“花”，最少也会得到“才女”的称号。 两女恰好都是这样的好学生，有共同的语言，在来时的出租车上，经过了简单的接触，已经成为了好朋友。 陈佳畅很羡慕李欣，对方作为女性，在以男性为主学生会里，做的游刃有余，那是她不敢想，而又特别羡慕的大学生活； 李欣也很喜欢陈佳畅，对方的性子文静淡然，身上好像有一股淡淡的书香味道，这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很容易让旁观者浮躁的心，瞬间安静下来。 李欣听到陈佳畅讲到女孩子私密的话题，赶紧捂住对方的嘴，小声提醒，“嘘！旁边还有男生，别乱说话！” 陈佳畅的小白脸，霎时变成了胭脂色，和怀里的红玫瑰不分轩轾，颇有“人美花更娇”的意味。 孙不器站在旁边，不“小心”听到了女生们的私密对话，眼睛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未盛开的“荷花”，想到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眼睛吃了不少冰淇淋。 他心里感叹，没有经过男人洗礼的少女，虽然少了钢圈的支撑，仍然“挺挺径直”。少女的就是不一样，坚挺不下垂，形状尤其完美！ 两个女生在男生面前，谈论同性话题，还被对方停电了，都颇为尴尬！ 她们看着出入教堂的人，不是一身晚礼服正装的成功人士，就是穿着休闲装的碧眼金发外籍人士，觉得自己就是丑小鸭，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孙不器为了消除此间的尴尬，临时客串向导，向二女讲解教堂的历史。 “别看这个教堂不大，屹立在这里也快一百年了。咱们国内的教会属于三爱会，和梵蒂冈的那些“圣徒”们不搭噶，是咱们入乡随俗的教会。你们进去后，就知道两者的区别了。” 两女面面相觑，都想打死眼前卖弄学问的男生！这是第一座，两人近距离接触的国内教堂，哪里能分辩出中外教派人员和教义的区别？ 孙不器不管不顾，轻声唱起了豫剧，“上帝爷讲话理太偏，谁说夏娃害了汉？亚当采果在伊甸，奴家闲来守家园……” 孙不器的老家是齐鲁省，和豫省相邻，两省都是讲中原官话的区域，地方戏也有很多共同点。 豫省电视台开办的戏曲节目《梨园春》，深受周边老百姓的喜爱，开办了十来年来，收视率经久不衰。 孙不器的母亲就是《梨园春》节目的拥趸，经常头天晚上看过了直播，第二天接着看转播，平日下田种地的时候，都会哼几首当地的戏曲。 耳濡目染之下，孙不器也会唱一点豫剧；事实上，齐鲁省靠近豫省的老百姓，基本上都会唱《谁说女子不如男》和《七品芝麻官》的经典片断。 孙不器刚才唱的几句，可以说是标准的豫剧腔调，唱的又是常香玉老师豫剧的经典片断，《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改编版本。 李欣、陈佳畅两女虽然都是南方人，可也都在中央电视台上，听过这部戏曲的原版；现在听到孙不器改编的版本，尤其是切合此时的内容，不禁面面相觑，而后嘴角裂开，笑得花枝招展，紧张的情绪也一扫而空了。 李欣忍住笑，轻轻锤了孙不器一拳，赶紧阻止对方继续作怪，“你在基督教堂门口，唱这样的内容，会不会有点亵渎圣子？” 陈佳畅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孙不器“逗逼”的一面。她以前一直以为对方不苟言笑，是古书中刻苦攻读的传统儒家书生，是一个成熟的年轻“小老头”，当然也是很多女生爱慕的对象。 她看了太多赞美西方的书籍，熟悉《圣经》故事，分外受不了刚才戏曲里的调侃。 一个牧师模样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走过来，操着一口蹩脚的北方普通话，“大兄弟，你刚才唱的真好，还有么有其它的词？接着唱啊！” 中年人正好路过，第一次听到戏词后，心里很是愤怒，认为这是亵渎基督；后面仔细一想，马上认识到戏曲小调，背后蕴含的价值。 基督教，特别是三爱会，在大城市里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土壤；广阔的农村，数量众多的农民，才是潜在的传教对象。主席曾经说过：“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可以大有作为！”，用在此时此地，非常贴合实际。 他想通后，心里忽然豁然开朗，觉得自己找到了传教的正确道路，所以才“折节下交”、“不耻下问”，虚心询问明显是学生模样的孙不器。 陈佳畅、李欣看到一身神职打扮的人，忽然靠近三人，都有点紧张、发虚，以为对方找上门来，要来个秋后算账。 两人想起孙不器在来时的路上，讲的宗教异端故事，幽暗的宗教裁判所；中世纪被烧死的巫师巫女；劣迹斑斑、遍布血痕火刑架…… 两女都是不寒而栗，深怕被不知名的人拖走，一人拉住孙不器的一个胳膊，看到情形不对，随时准备逃跑。 孙不器没有丝毫担心，脚踏在中华土地上，外国的牛鬼蛇神通通不管用。不管来多少吸血鬼、狼人、圣徒，在咱们东方结界内，是龙给我盘着，是蛇给我趴着！ 孙不器自来熟，调侃着中年男，“难道不应该称呼我为教友？或者羔羊吗？” 牧师模样的人呶呶嘴，自嘲地回答，“小盆友，你们电视、电影、小说看多了吧？这里可是中国，我们教会开布道会，如果不讲爱国爱党，教友们都不爱听的……” 陈佳畅、李欣两女小嘴成O型，不理解画风怎么变得如此“清奇”，套路转变的如此快。她们看过很多西方经典电影，诸如《教父》、《巴黎圣母院》等，脑海里形成了基督教的严肃形象，现在瞬间坍塌了。 第四十六章 作死小能手 （第二更求推荐票，求收藏） 牧师看下手表，焦急的说道：“小兄弟，时间快到了。我要去为新人准备道具了，咱们以后有空再聊啊。” 孙不器对着对方大声高喊，“好的，有空我再给你唱几段，比如“当里个当，当里个当。扯皮闲话咱不讲，今天就讲耶稣圣人他滴娘。要说这，耶稣圣人不一般，亲爹绿了小木匠……”哎，大叔，你别走那么快啊！” 孙不器是齐鲁人，说起齐鲁快板有模有样，再配上标准的SD话，把整个故事，演绎的活灵活现。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不知道是神父还是牧师模样的中年人，脚下如装了哪吒风火轮，逃跑似得离开。对方转弯的时候，脚下打了个踉跄，差点亲吻到大地。 孙不器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哎，现在的传教者啊，心理承受能力真是差啊！这样的话，晚上还怎么到房间里，教育小男孩呢？” 孙不器看过不少宗教的黑材料，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即使穿越的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他用黑洞、虫洞、十维世界等理论，努力说服自己，不学艾萨克牛顿研究神学。 李欣早已经习惯了孙不器的不正经，但是没有想到在如此严肃的氛围下，对方依然还在耍宝； 女孩其实知道孙不器是为了消除自己和陈佳畅的紧张，祛除对宗教的畏惧感，才出此下策。 李欣拉着陈佳畅的手，苦着脸说道：“咱们别理他，他有时候就是个疯子，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在别人的道场里，还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天打五雷劈吗？小心晚上做梦的时候，对方施法收了你！” 孙不器左手单掌在胸前，右手单手垂下，双眼下视，做了个稽首，口呼，“无量天尊，求佛祖保佑咱们三个，平平安安，爱情美满，阿门！” 他挥挥手，横眉冷对李欣，“童言无忌，大风刮去！外国的死神是告死者加百列与死神哈迪斯，他们如果敢到中国的地盘找事，肯定会被牛头马面削回去。根据刑事案件的属地原则，对方根本无权干涉神州的事情！” 陈佳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小心翼翼问道：“你说这样的话，不怕天打雷劈吗？”女孩的可爱小脸上，分明露出“你那么叼，你妈知道吗？”的表情。 孙不器轻轻敲了下陈佳畅的头，两人正好是“身高萌”，继续好为人师，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吧。西方好像没有雷公电母，不提供这项服务范围啊！你啊，只是“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所得，遍欣然忘食。”。你们两个小盆友，好好跟哥哥学学，中国神话才是最叼的!” 其实希腊神话中的宙斯，北欧神话中的托尔，斯拉夫神话中的佩伦和立陶宛神话中的佩尔库纳斯，都是司掌雷电的神明，而且都是神话体系中的主要神明。 但在咱们非自然神崇拜的神话里，雷电的地位就一般般了，比如雷公电母，就是天庭普通的事物官，不但能被地上的人皇--黄帝调用，江河湖泊的大小龙王，也可以管辖对方。 李欣、陈佳畅相对无言，不知道孙不器又发什么疯，反正两女已经习惯了，只要孙大仙老人家高兴就好！ 三人抬脚步入庄严的大教堂，陈佳畅不知道是不是外国礼节原因，看到男女一起走进教堂的时候，双方都是互相挽着手。 进门的时候，她想着今天自己也入乡随俗吧，伸手挽住了孙不器的左手。 李欣看到两人“亲密”的模样，心里有点小郁闷，怀着不能被别的女孩捷足先登的念头，鬼使神差的挽住孙不器的右手。 孙不器能说什么，能说拒绝的话吗？他只好左右开弓，挽着两个女生走进了教堂。 男人挽着一个漂亮的女生，是一种甜蜜的享受；挽着两个女生的时候，就变成了“甜蜜”的负担。 别人姿态潇洒，走着优雅的猫步；孙不器是步履蹒跚，像一只鸭子一样，走着摇摇晃晃的鸭步！ 两女一男奇怪的三人组合，甫一露面，吸睛无数，成了婚礼上的一道奇观、 不过在座的大多数男性，都希望成为故事中的主角，都想代替孙不器的位置，即使被小伙伴们嘲笑，也会甘之如饴，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李欣恨恨踩住孙不器的左脚，气哼哼的问道：“你明知道西方没有这样的礼仪，也不提醒我俩，良心大大滴坏了，难道欺负我们两个，都是没有见过市面的村姑吗？” 陈佳畅红着脸，为自己刚才脑袋短路的行为后悔不已，也学着李欣，伸出脚踩住孙不器的右脚。她要让对方知道，占女生的便宜，是要付出代价滴！ 两个女孩的体重很轻，都不过百，幸好今天也都没有穿高跟鞋，不然的话，孙不器明天要出门，就要坐轮椅了。 虽然遭受着肉体、语言上的双重打击，孙不器仍然认为，付出和收获相比，非常的划算。 例行的婚礼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无非在牧师的见证下，男女双方发出“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的结婚誓言”，然后互相交换戒指，就成为合法的夫妻。 可惜那只是西方的仪式，在咱们神州大地上，还有一个管结婚的机构。男女双方花9块钱，领取了小本本后，才是“真-合法夫妻”。 孙不器等到仪式结束，就带着两女走到新郎、新娘面前，去祝贺新人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牧师看着孙不器那张让人讨厌的笑脸，嘴角发抖，手脚打颤，顾不得礼仪，撒腿就跑。 他怕了孙不器，怕对方在庄严的场合，再唱出“大逆不道”的歌曲；虽然俚语小调，很适合吸收无知村妇，成为主的信徒，但在今天如此庄重的场合下，确实有点不合时宜。 新娘子高岩觉得仪式远没有结束，应该还有其它环节，好奇的问道：“赖牧师怎么了？怎么那么快就离开了？” 新郎虽然一脸懵逼，内心却是愉快的。如果不是女朋友强烈要求，他也不会像牵线木偶，被摆弄操持一番，现在牧师走了，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第四十七章 海沉香名片（第三更） 孙不器嬉皮笑脸的回答，“赖牧师可能刚想起来，来的时候，忘记关掉家里的煤气阀了吧……” 如果不是今天的场合不对，孙不器可能会说“人有三急，赖牧师急着去厕所”之类的怪话。 李欣、陈佳畅知道事情的真相，都捂着小嘴，眯着眼睛，偷偷的笑；赖牧师明显怕了孙不器的无赖，场面话都不敢留，匆匆忙忙的落荒而逃。 孙不器主动向新郎伸出右手，装模作样的自我介绍，“你就是师公吧，我是孙不器，是高老师的嫡传大弟子；这位可爱的女生叫陈佳畅，是高老师的嫡传二弟子；这位漂亮女生叫李欣，是编外人员……” 新郎官哈哈一笑，主动自我介绍，“我叫郑曙光，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可千万别叫我师公。”他终于摆脱了牧师的摆布，心情大爽。壮族入教的人，会叫做“师公”，可不想引起别人的误会。 郑曙光笑着对着女朋友说道：“岩岩，你学生真逗！怪不得，你不舍得离开大学。” 结婚后，高岩不想辞职，当一名全职太太，并取得丈夫郑曙光的理解和支持，帮忙说服了双方家长。大学老师的薪水不错，社会地位也高，是女孩子理想的工作岗位。 高岩接过陈佳畅手里的玫瑰，满脸幸福，轻声骂道： “既然你想当为师的大弟子，就要记住师命不可违，一旦犯错，小心把你开出门墙！老师以后叫你朝东，不能朝西，也不能撵鸡，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吧？” 孙不器苦着脸，无奈的回答，“旺财！” 三个女生都是星爷电影的粉丝，知道孙不器刚才的那个梗，再看到故作无奈的苦瓜脸，再也不能忍，全部捧腹大笑。高岩老师把新娘妆，都笑花了。 新郎郑曙光拍着孙不器的肩膀，忍住笑，竖起了大拇指，挑着眉毛问道：“孙同学，牛叉啊，“泡学”几级了？” 孙不器双手抱拳，小声回答，“原来是同道中人，幸会幸会！” 泡学是网络上流传的泡妞理论，据说男人融会贯通后，男性魅力大增，泡妞无往而不利；网络甚至有出售泡学的打包压缩资料，号称只要88元，就能把美女泡回家。 孙不器以前看过一眼，资料大多都是无用的废话，加上还未流行起来的鸡汤，加上从《读者》《知音》上摘抄的故事，另外再引用外国的哲学书籍提高逼格。 泡学其实就是人际交往的小段子，大多都是抖机灵；如果真的想提高男性魅力，还不如去《厚黑学》里找答案。 “潘、驴、邓、小、闲”是古人总结出的泡妞五字。“潘”为潘安，是中国第一美男子；驴，指尺寸，男人都懂得；邓，指汉代的大富豪邓通，可以任意铸钱自己用；小，指男性伏低做小；闲，指男人有闲空，才能搞烂漫，陪在女孩子身边。 今天新娘、新郎会忙得不可开交，孙不器不敢太占用新人的时间，只是略作停留，随即带着两女离开。 离开前，郑曙光主动把名片和电话递给孙不器，约好以后有空可以过来玩。 等三人走远，高岩好奇的问道：“曙光，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孙不器还只是个学生，为什么要给他那么高的礼遇？把视如珍宝的名片，都给了对方一份，难道因为是我的开山大弟子？这个只是大家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郑曙光是琼州建行总行信贷部的主任，未卑权重，年少得志，自然有点眼高于顶，有点小看天下人。 琼州地方政府的主官，本地工商届知名的企业家，多次邀请赴宴，本想酒酣耳热后，要得一张名片，可惜如意算盘全都落空了。 出乎意料之外，只是因为几句玩笑话，郑曙光今天竟然一反常态，主动送给只有一面之缘的孙不器，一张价值千金的私人名片。 高岩知道男友的性格，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却是极守原则的人；两人认识两年多，郑曙光合计只送出四张名片，还包括今天孙不器手里的那张。 郑曙光轻轻揽着妻子的腰，郑重其事的问道： “你听说过少年天才吗？别点头，那些智商高、情商不高的人，不能算数。孙不器就是这样的天才，现在“十年不鸣”，以后注定会“一鸣惊人”。我们是同类人，我从他身上闻到了自信、不甘人下的味道，你就瞧好吧。” 高岩看不得丈夫神神道道的样子，轻轻的一撇嘴，“你就继续装神棍吧！回到家后，我就把书房里的《冰鉴》收起来，不让你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书籍。” 《冰鉴》是晚清大佬曾国藩，关于识人、用人的书，是根据多年官场经验总结的经验学，里面的内容很违心，但至少比《麻衣神相》、《摸骨》等有科学性。 李欣抢过孙不器手里的名片，和陈佳畅一起研究，小声惊呼，“啊，那么沉，那么香，不会是檀香木吧！” 陈佳畅拿过来名片，轻轻的嗅，慢慢的摸，肯定的说道：“不是檀香，这是沉香，而且是正宗的海沉香。” 自古有“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的说法；2004年，国民经济处于高速发展的前期，物价只是稍有抬头，文物的价格还处于低位，相比于十年后，此时的沉香大约只有那时候的二十分之一。 古来常说“沉檀龙麝”，沉就是沉香，一直都是名贵的东西。名片的材料本身价值不菲，名片背后蕴藏的信息和能量，就更加深不可测。 孙不器拿到名片后，只是有点怀疑；现在老同学那么肯定，就知道事情八九不离十；同时他又对陈佳畅的身份，有了更多的好奇，不过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能把疑问埋在心底。 李欣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啊！”看到两人的眼神，连忙说道：“这东西应该好贵吧，你快点收好，千万别丢了！” 孙不器耸耸肩，摊摊手，无奈的说道：“有钱人家的无聊游戏，你喜欢的话，送给你了，你自己留着吧。” 李欣像拿着烫手山芋，急急忙忙扔到孙不器的怀里，娇骂，“你们男人就是矫情，真是暴殄天物！好好的沉香，让你们搞成了铜臭味。我才不稀罕呢，你还是自己好好收起来吧。” 第四十八章 班尼路，牌子货 （第四更）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主动凑过来，递过来一张名片，急迫的说道：“鄙人大茂建工李和平，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你手里的名片，是不是郑科长本人的名片？现在出不出手？” 李和平说完后，露出一脸谦卑的笑容，并揉搓着手指，做出数钱的动作。如果不是看到孙不器一身廉价的服装，他也不敢轻易凑过来，那可能会自取其辱。 两女看到了不请自来的“恶客”，停止了聊天，静静的站在孙不器身后，把舞台让给对方，让男人先处理正事。 孙不器轻轻接过名片，淡淡的说道：“李总，您可能看错了。这是我刚从文物贩子手里，掏来的牙牌，准备送给女朋友做护身符。可不是什么郑科长，副科长的名片，您一定误会了什么吧？” 李和平当然不会相信对方的鬼话，冲着三人的背影大喊，“小兄弟，您别走！随便开个价，五万可以吗？那十万呢，万事好商量……” 如果没有听到陈佳畅郑重其事的鉴定结果，也知道女生不是信口开河的性格，孙不器可能以为后面的胖子，纯粹在耍自己，在开自己的玩笑。 现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孙不器也是一阵头大；普通人和任性的公子哥交往，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尺度很难把握不知道哪点小事不如对方的意，就会变成生死仇人。 思聪公子和林更新，表面上是一对好朋友，但因为后者在游戏里的一个小失误，就被前者骂了个的狗血淋头，还不敢还口。 如果把名片卖给别人，郑曙光可能认为孙不器打了自己的脸，把怒火发泄到对方头上；那才是“无妄之灾”，因小失大，不是智者所为。 孙不器把名片交给陈佳畅，随口说道：“我不会保管海沉香，既然你认出了它的身份，就有保管的权利和义务。” 陈佳畅手足无措的接过名片，目瞪口呆的看着变得不认识的班长。 孙不器身上最贵的东西，就是牌子货“班尼路”衬衫，38元可以买两件，全身上下的行头可能都不到200块；现在他却对价值十万巨款的东西丝毫不动心，轻飘飘的交给外人保管。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怕丢掉……”陈佳畅言刚想开口拒绝，却被男生无视了，心里既甜蜜又恼怒。对方信任自己，可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孙不器无视陈佳畅的反对，转头问李欣，“你说钥匙贵吗？” 李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萌的回答，“你要配钥匙吗？咱们学校门口那里的钥匙很便宜，五毛钱，一块钱的都有……” 孙不器回头对陈佳畅说道：“现在你看到了吧，钥匙本身就是这个价格。钥匙真正的价值，取决于锁在箱子里东西的价值。刚才那个老板做房地产生意，房地产商的大债主、大金主就是银行，现在你们懂了吧？” 两女没有走上社会，空有一肚子理论经验，哪里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默契的一起摇了摇头…… 孙不器没有好气的对陈佳畅说道：“给你的东西，你就好好收着！又不是送给你，只是让你帮忙保存。” 陈佳畅吐了吐舌头，像小媳妇似得，轻轻地“哦”了一声，把名片放进了手包。 孙不器不自己保管名片，也不交给李欣，而是交给了陈佳畅，自有他自己的原因。 世界上的诱惑太多，不当的诱惑会腐蚀人的斗志，如果在心底，始终给自己留条后路，在人生紧要关口的时候，总是会劝自己放弃。 孙不器把名片交给陈佳畅，固然有对方懂海沉香，知道如何保管的原因，同时也是绝了一条后路，把10万块的诱惑扔掉，眼不见、心不烦。 就像明明知道自己努力学习，依靠自己的实力，走正规的路子，有百分百的把握考上清华、北大的高中生；但旁边有一个人，信誓旦旦的保证，高考的时候可以帮忙作弊，或者直接保送。 孙不器就是碰到这样的困境，索性一剑斩开乱麻，眼不见为净，让诱惑别来纠缠自己 一堆金发碧眼的歪果仁，围在一架钢琴面前，叽里咕噜的乱说一通；一个披肩长发的女孩摸着眼泪，和对方不知道在争吵什么。 前面的人就是今天的目标人群，孙不器对两女说道：“走，咱们也跟着看热闹，那里可能有好玩的事情。”说完，不等女孩们表达意见，就奔了过去；两女无奈的对视，只能尾随对方。 孙不器双手抱胸，仔细倾听争执的内容，越听眉头皱的越深，脸色越来越寒。 黑发女孩是艺术学院钢琴系学生，每当教堂有活动的时候，就会来弹琴助兴，也是另一种勤工俭学的方式。 几个歪果仁看到女孩的美貌，一时惊为天人，借着指导女孩钢琴曲的时候，想趁机动手动脚，沾点便宜。 钢琴女孩没有识破歪果仁的险恶用心，不断的和对方解释，“我这里弹奏的没有错误，老师在课堂上，也是这样教授的。外国著名钢琴家录制的录像带、碟片，其中的情绪和细节，也是如此处理。” 女孩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歪果仁别有用心，存心刁难，东拉西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女孩很快手足无措，完全落入了下风。 几个歪果仁看着急得要哭的女孩，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叫嚣着，“曲有误，周郎顾！” 他们竟然从女孩着急为自己辩解的行为，引申开来，开始贬低华夏民族的性格，“你们中国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明明知道自己错了，还强自分辩，真是不诚实的一群人。” 女孩抹着泪，梗着脖子，没有退缩，仍然解释，“我学了15年钢琴，听了上万小时的钢琴曲录像带，听过十几位钢琴大师演绎过此曲，都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金发碧眼的中年人耸耸肩，无赖的说道：“那是你们国家的基础教育太落后，听说学校里都没有开办过音乐课；即使开设，也会被其它科目占据。” 女孩势单力薄，无力反驳，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但她仍然坚持，哽咽的说道：“我是学这个专业的学生，绝对没有错……” 第四十九章 向歪果仁挑衅 （第一更求推荐，收藏） 2004年，中国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国人不但在经济上不自信，文化上更不自信。 一旦被歪果仁夸奖，即使对方地位很低，或者发行量很小的报纸上的一篇报道，咱们都会在国内媒体上，连篇累牍的报道，觉得自己得到了世界上的认可。 但是一旦被批评，马上就诚惶诚恐，即使坚信自己是正确的，但是面对歪果仁“权威”的批评，咱们也会马上改嘴，说自己哪里想的不周到，洋大人是正确的。 长发钢琴女孩和歪果仁争论了好久，一直强调自己是专业人士，不肯承认自己在钢琴曲细节的处理上，有任何毛病； 奈何几个歪果仁就是无赖，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不断的给女孩施加压力，甚至有人提出提供免费私人教学的提议，更是引起别有用心的人的阵阵嬉笑。 孙不器听不下去，插嘴打断，“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士。中国有句古话“术业有专攻”，还有一句“隔行如隔山”，就是说不要轻易评价自己不懂的东西！” 几个歪果仁粗鲁的做派，根本就不像受过传统的贵族家庭教育的样子。他们可能只是在学生时代，上过几次音乐鉴赏课，来到中国后就冒充权威，指手画脚，开始批评专业人士。 几人看到竟然有人打扰自己泡妞，影响自己施展男性魅力，马上破口大骂，“WFK！你是什么人？” 女孩转过头来，惊喜的喊道：“孙师弟……” 在那一瞬间，她仿佛一个孤单太久的孩子，忽然间见到了亲人，眼睛里的高兴、惊喜、委屈不断变换，各种情绪都要溢出来。 师姐面容清秀，眼睛黑白分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神情极似《罗马假日》里的奥黛丽赫本。 李欣低呼一声，急忙走过去，低声询问，“谢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孙不器是琼大的风云人物，是大家晚上聊天的谈资，很多高年纪的师姐、师兄都认识他；更别提在新生心目中，他早已经晋升到“传奇”位阶。 师姐叫出自己的名字，自己却不记得对方的名字，这情形很尴尬啊！ 孙不器向陈佳畅求助，女孩消息灵通，而且记忆力强悍，堪称琼大的活字典。 陈佳畅看到班长脸上的疑惑，冰雪聪明的人，哪里不明白什么情况？ 她靠过来低声解释，“谢灵秀师姐，大三音乐专业，获得过多次国内音乐比赛的大奖。” 孙不器恍然大悟，马上在脑子里对上了号，谢灵秀也是一位奇女子，在琼大流传着她的传说。 高考考专业课的时候，谢灵秀报名了上音。考试前，她练钢琴练的太猛，手指受了伤；考试的时候，手指发不了力，因而名落孙山，阴差阳错的进了琼大。 不过在学校里，谢灵秀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不是在教室里，就是泡在琴房里，同学戏称为“在琴房有包间”的女生。 别的同学经常刷不满钢琴练习时间；谢灵秀卡上的练习时间，刚到月半就消耗殆尽。 学校不得不为谢灵秀破例，不限制她钢琴的使用时间。 琼大学生多，钢琴少。谢灵秀怕耽误练习时间，排不上钢琴，中午经常不吃东西，从早晨练习到晚上。 管琴房钥匙的阿姨，很是心疼女孩子，不但提醒对方，可以带点东西进去做午餐，还给女孩留了专门的房间；每次到点了，就提前打开空调。 琼大是一所非音乐专业的综合性大学，在钢琴表演领域，师资、名气和设备都无法和央音、中音、上音、星海等老牌学院相提并论。 国内每年都会举行大大小小、几十场业余或者专业的钢琴大赛，比较出名的就是“星海杯”、“央视大奖赛”等。当然按照国内的国情，只有专业组的比赛才有含金量；其它的比赛，大多都是组办方敛财的工具。 钢琴表演的专业比赛，历年的前三名，全都被九大音乐学院出身的学生包圆，外人很难去分一杯羹； 今年年中的时候，谢灵秀异军突起，拿到了钢琴比赛专业组的冠军，打破了音乐学院，不容外人染指前三名的神话。 琼大地偏人少，谢灵秀没有专业人士推荐，也有小人的多方阻挠的原因；她本应该有机会，去参加波兰华沙肖邦国际钢琴比赛。 既然是本校的师姐，那更不能容忍歪果仁欺负、调戏。孙不器对上蹦下跳、叫嚣最厉害的红脖子，轻蔑的问道： “既然各位看不起中国的音乐教育，咱们不妨比试一番。我们四个都是琼大学生，如你们所知，这是一所中国不太知名的大学；诸位都在这里任教，应该明白这里学生的水准。我相信毕业于名校的老师们，不只会纸上谈兵，也不是胆小鬼，给你们的母校蒙羞吧？” 后世英伦BBC拍摄的《中国老师来了》，以及《丹麦9年z班 VS 中国初三13班》两部纪录片里，同等条件下，都是中国教育大大的胜出。 今天，孙不器也想证明学生的音乐能力。不过他取了巧，知道李欣的钢琴水平不错，谢灵秀又是专业学生，自己的吉他水平也拿得出手，才敢出言挑衅。 面对孙不器的挑衅，几位歪果仁满脸震惊，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忙点头答应。 “如果我芝加哥大学的导师，知道我怕了一个中国男孩！他一定会飞过来，踢烂我的屁股！” “爱丁堡大学的绅士，不惧任何挑战！” “中国男孩，卫斯理学院的学生不惧挑战！希拉里女士，奥尔布莱顿国务卿都是我的校友，我不能让她们鄙视、讥笑……” “我来自多伦多大学！那里有你们很多中国同胞求学，他们在数学上超人一筹，不过音乐应该是个例外，你们中国是文化荒漠。” “我来自梅西大学……” 这个大学没有听说过，孙不器一脸茫然，不确定的询问，“里奥·梅西？还是美国梅西百货？” 歪果仁忙摆手，“不，不，是新西兰的梅西。” 孙不器马上懂了，不就是南北两个豌豆大的小岛，马亲王留学过的地方吗？ 第五十章 编外人员，赛前分析 （第二更求推荐票，求收藏） 孙不器利用歪果仁轻视中国人，同时注重个人名誉的民族特性，成功地挑起了对方的怒火，答应了这场比赛，也为谢灵秀解了围。 白种人易怒易躁，特别冲动好斗，一百年前还有互相扔白手套，站着手枪对射的习俗； 更何况他们认为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甚至都不询问比赛的规则，马上点头答应，只把这个小花絮，当成在中国生活的一个点缀。 孙不器耸耸肩，摊摊手，“我们中国人历来诚实好客，也不占你们这些客人的便宜！咱们只用教堂内的西式乐器，采取五局三胜制，我们这里就四个人，有一轮就自动放弃吧……” 孙不器如此轻狂自大的挑战宣言，几个歪果仁听到后，脖子都气红了，叫嚷道：“狗屎，你一定会后悔的！” 入眼所及，教堂内只有一架钢琴；对面中国男孩的手指和萝卜似得，身穿一身廉价的服装，家庭根本不像拥有钢琴的样子，这是一道送分题，再加上自动放弃的那一场…… 唯一的百人女性，脸上有几颗俏皮的小雀斑，好心的提醒，“既然你们只有四个人出战，我们的团队也出四个人吧……” “我们有五个人。”郑曙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孙不器身后，现在忽然间冒出来。 郑曙光对着几位来宾微笑着说道：“鄙人是今天婚礼的新郎，首先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但正如你们所见，我们这里有三个女孩，两个男人，或者准确的说一个男孩，一个男人。” 郑曙光也有点恼怒，几个歪果仁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闹出这样的幺蛾子，而且言语里对中国人大肆贬低，这更是不能忍受。 他看到孙不器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心痒痒，也跟着过来插一脚。—————————————————————————————————————— 李欣、陈佳畅、谢灵秀、孙不器、郑曙光五个人，聚集在教堂的一角，共同商量比赛的对策。 李欣不断埋怨孙不器的自作主张，她不怕陪着男孩一起丢脸，但陈佳畅呢？这不是平白得罪人吗？ 李欣要出来做恶人，替孙不器的“错误”买单，轻轻的说道：“谢师姐肯定能拿下一局，我会弹一点简单的钢琴曲，胜负难料；至于佳畅……” 陈佳畅连忙回答，“我没有问题的！”看到几人疑惑的目光，也没有多做任何解释。 陈佳畅其实喜欢刺激的事情，但是总不敢踏出第一步，只能被别人带着玩。今天跟着孙不器出来，实在太超值了，一天发生的事情，比半年遇到的加起来，还要更加精彩！ 郑曙光耸耸肩，轻松的说道：“我只会弹一首钢琴曲，还是最近练习了很久的结果。我本来想私下里，偷偷给你们高老师一个惊喜，现在提前出场了，不过效果应该更好！” 他看到众人疑惑的表情，云淡风轻说道：“《梦中的婚礼》。” 《梦中的婚礼》是人尽皆知的婚礼歌曲，这纯粹是耍赖啊！ 李欣和陈佳畅面面相觑，暗想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孙不器是个小无赖，现在刚结交的新朋友郑曙光，也不是正大光明的人，是个大无赖！ 今天是郑曙光的婚礼，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即使他弹得再不好，在座的评委也要给一个面子，这也是一道送分题！ 三分在握，李欣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开始挤兑孙不器，讥笑着问道：“孙大侠，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我认识你那么就，怎么不知道你会弹钢琴呢？” 孙不器看到着几人疑惑的表情，暗自叹息：打篮球的手和弹钢琴的手，真是有天壤之别，明眼人都懂啊！ 他笑着摇了摇头，轻松的回答道： “我刚才只是说，咱们用教堂内的西式乐器进行比赛。可并不表示，我一定去弹钢琴啊，那不是还有吉他吗？再说，我刚才观察那几个歪果仁，都是业余中的业余！咱们用五局三胜，你们三个都胜利了，根本用不到我出马啊！” 几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孙不器那么鬼，还在这里挖坑埋人。 当时打赌的时候，大家都围在钢琴旁边，肯定都以为比赛钢琴，哪里能想到这里面的语言陷阱？ 众人相对无言，心底的道德下限，不断被某人刷新。 队友们都在心里大骂，“孙不器实在是太卑鄙，太无耻啦！以后和他在一起，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他说的所有的话，都要在脑子里过三遍！” 前世的时候，孙不器在大城市里没钱也没房，家庭条件更是一般，为了笼络小五岁的小女友，在吉他上，下过狠功夫。 以前在出租屋内，孙不器煎两片牛排，开一瓶红酒，然后神情自若的弹奏一曲《安河桥》、《CD》，总能打动、感动小女友，才得以维持五年的辛苦而甜蜜的恋情。 在家里举办一次烛光晚餐的成本极低，合计花费还不到一百块，不及酒店十分之一的花费；当然主角是民谣，这也是一种被没钱，逼出来的新本领吧。 郑曙光装作一脸后怕的样子，向孙不器竖起了大拇指， “刚才看你胸有成竹，一副胜利在握的样子，还以为你是少林寺中的“扫地僧”，就等着扮猪吃老虎，没有想到竟然是“空城计”。我现在后悔了，可不可以选择退出……” 孙不器看着郑曙光轻松的做派，为对方偷偷地点了三十二个赞，这才是有团队精神的人，对他的公子哥脾气的恶感大减。 郑曙光临时加入五人小团队，孙不器当然是带头大哥，三个小女生是队伍的主要战力。为了游戏的胜利，他甘愿扮演配角，担任了团队润滑剂的角色。 郑曙光刚才出言挤兑孙不器，也是为了团队内的活跃气氛，消除三个女孩的紧张感，做了孙不器想做、又不好做的事情。 孙不器指着旁边的高岩，云淡风轻的说道：“师公，你如果敢在高老师面前说“我不行！”我们也不勉强你，就当作没有听到刚才的话。不过比赛后，你千万不能抱怨我们，不带你一起装逼一起飞啊！” 郑曙光看到妻子满脸激动的看着自己，又听到孙不器一语双关的话语，感到牙疼，既然上了贼船，大家只能同舟共济。 他对着孙不器的后脑勺，竖起了两个大拇指，不过手指的方向，指向了大地的方向！ 第五十一章 旗开得胜，大局已定 ？（第三更求收藏，求推荐票） 孙不器走上了圣台，在讲道桌旁，停下了脚步，大声咳嗽了几声，引起各位嘉宾的注意力后，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 “各位来宾，今天是高岩女士和郑曙光先生的大婚。我们几个做为高老师的学生，与高老师的歪果仁同事，为大家准备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助兴小节目。” 宾客们果然兴致勃勃，孙不器再此提高音量，大声的说道： “我们双方各出五人，进行西洋乐器的比赛，在座的各位都是比赛的评委；你们的掌声大小，就是我们的成绩单。当然我们都是非专业人士，即使弹出了噪音，您也请赏个脸，千万别喝倒彩，吓坏了外面的花花草草。” 下面果然有《大话西游》的粉丝，被这句话逗得一直笑，并且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 今天来参加订婚仪式的宾客，都是新郎、新娘双方的年轻朋友；老古董也不会参加教堂婚礼，对这些舶来品兴致缺缺。 大家听到了额外的节目，全部大声叫好。几个歪果仁收回了刚才可恶的嘴脸，也都绅士般的鼓掌，对着来宾们点头微笑。 孙不器大声的宣布，“第一局，我方派出新郎官郑曙光先生。现在请欣赏新郎专门为新娘子，准备的特别曲目《梦中的婚礼》，大家请鼓掌欢迎！” 他话语未落，叫好声、口哨声，响彻了整个教堂。 新娘子高岩一脸幸福和骄傲，觉得现在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新婚夫君还没有开始弹奏钢琴曲，就已经感动的泪流满面。 郑曙光的小伙伴们，不知道对方还藏着这一手绝活，不过看到都对郑曙光，偷偷地点了三十二个赞。他们暗自想到，钢琴真是泡妞的大杀器，回去后也要跟着学学。 郑曙光毕竟是非专业人士，钢琴曲的多个细节，都处理很糟糕。他不看琴谱，根本不会弹奏曲子，但终究还是完整的演绎了《梦中的婚礼》。 郑曙光从琴凳上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衣服全部湿透了。 不过他听到热烈的鼓掌声、口哨声，觉得一切都值了，才走到半路，妻子高岩就如乳燕投林，飞扑入怀里。 两人肆无忌惮的秀恩爱，如此虐狗的行为，引起了更大的鼓噪声！ 爱丁堡大学毕业的外教，径直走到钢琴面前，低声说道：“我为高小姐演奏一首外国版《梁祝》，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英伦的外教果然不是吃素的，虽然不如专业钢琴人士那么熟练，但是钢琴曲的感情、细节上的处理，明显高出郑曙光一筹。 五人小队中，除了高深莫测的陈佳畅，估计只有钢琴专业的谢灵秀能稳胜一筹，其它人去了都是送人头啊！ 外教弹出最后一个音符，脱下帽子向来宾们致敬，大声宣布，“这局我们认输！掌声明显没有郑先生的激烈，我的感情也没有他那么诚挚，所以只好甘拜下风！” 李欣有点后怕，掐着孙不器的胳膊，小声的说道：“我就不献丑了，你把我排后面吧，实在不行，咱们就认输……” 一直骚扰谢灵秀的德州红脖子，迫不及待的走向钢琴，大声喊道：“我先弹一首《阿斯图里亚斯的传奇》，希望大家多给点鼓掌。”他也不调整琴凳的位置，就开始急匆匆的弹奏。 这个德州佬的毕业学校，孙不器两世加起来都没有听说过，可能是又一个毕业于《克莱登大学》的“方鸿渐”吧。 孙不器趁着这个机会，向百科全书陈佳畅请教，“佳畅妹子，那些歪果仁怎么那么厉害，害我差点走了眼！” 陈佳畅皱着眉头，细细想了会，然后开口说道： “这可能归功于十几年前的“嬉皮士运动”，不过现在演变为“雅皮士”。这些到咱们国家任教的人，大多都是理想主义者，不然也不会放着国内的高薪不拿，到咱们这里体验生活！” 2004年，教育部规定，凡是到中国任教的正规外教，必须拿到相应的文凭和证书。有这样教学资格的歪果仁，在他们母国内，可以轻易找到5000美金以上的教学工作；而到了中国后，最多只能拿到1000美金，薪水还不如本国打零工的高中生。 孙不器听到陈佳畅的解释，不禁偷偷的擦了一把汗，自己还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差点大意失荆州，以后要引以为鉴，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对手。 孙不器收敛心情，慢慢欣赏德州佬的钢琴曲，不过越听越奇怪。 演奏者姿势标准，表面气势十足，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孙不器向谢灵秀请教，“师姐，那个外国佬是在弹钢琴，还是在练习二指弹？” 谢灵秀被孙不器吓了一跳，捂着嘴，小声回答，“孙师弟，《阿斯图里亚斯的传奇》就是这样弹的，对方其实并没有错。” 孙不器一脸懵逼，忍着牙疼，继续询问，“钢琴曲里，这样简单的曲目多不多？如果大家都弹入门级别的平均律，或者各种练习曲，比赛不会变成一场闹剧吧。” 谢灵秀皱了皱坚挺的小鼻子，娓娓道来，“据我所知，好弹的曲目不多，这就是其中之一。”然后对着孙不器吐了吐舌头，露出了可爱小酒窝，“可能对方就会这一首，怕被人抢先了。” 孙不器被对方的笑容吸引，眼神沉浸到两个小酒窝中不可自拔。 他同时也明白过来，自己想岔了。正如后世KTV里，大家总有几首拿手的歌曲，钢琴曲也应该如此。曾经有个五音不全的同事，每次只唱《皇后大道东》，从头吼到尾，中间不用任何变调，总能应付完自己唱歌任务。 《皇后大道东》这首歌，可能等同于《阿斯图里亚斯的传奇》吧？！ 李欣酸酸的打断两人的“眉目传情”，“至少别人会弹啊，孙大侠，一会就看你的了。” 孙不器摆摆手，镇定自若的回答，“小意思了，这场咱们赢定了。马上就是2：0领先，咱们胜局已定！” 第五十二章 剪子包袱锤，谁赢谁先上（第四更求推荐票，求收藏） 谢灵秀等德州佬离开后，不等“队长”孙不器的安排，先行一步，坐上了琴凳。她也不做自我介绍，也没有对钢琴曲做介绍，就自顾自得弹起来。 几个音符传进耳朵，听众们眉头一抖，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后面的节奏，越听越熟悉；有人迫不及待的喊出，“《卡农》，是帕卡贝尔的《卡农》！” 《卡农》可以说是国内大众最熟悉的钢琴曲，前两年大火的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就多次使用《卡农》当插曲； 还有上映不久的《假如爱有天意》，《海豚湾恋人》等电影、电视剧，每当荧屏上的恋人相聚时，《卡农》的背景音乐，就会适时响起。 专业人员就是不一样，虽然外国友人演奏的《阿斯图里亚斯的传奇》很完整，但是缺少了《卡农》的感情。大家听着钢琴曲，不由自主的想起各种各样的往事。 谢灵秀演奏完，现场沉寂了半分钟，评委们才如梦初醒，站起来热烈的鼓掌。 大多数观众们第一次沉醉于钢琴曲，才知道唱片和电脑上的音乐，和真实钢琴曲之间的差别。 好多人暗暗决定：今生一定要去现场，看一场古典音乐会！ 谢灵秀等掌声落下，出人意料的说道：“这局我们认输！” 她也不给理由，不理下面的评委观众的喧哗声，径直走到孙不器身后，然后不发一言。 德州佬现在不但脖子红，脸膛更红，如果不是同伴拉着，可能要甩门而出。二首曲子有天壤之别，天上的那首却主动认输，这已经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选手当场认输，大家也没有法子，只好默认了这个事实。 比赛还有三人没有出战，现在比分是1：1，第三场比赛的成员，身上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 陈佳畅主动请缨，“这局我来吧。” 一旦上了赛场，陈佳畅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胆怯、害怕、恐惧都抛之脑后，告诫自己要自信、从容。 她落落大方的站到钢琴旁，沉稳的介绍，“我是高岩老师的学生，祝高老师新婚大喜。学生也用这首曲子，作为新婚礼物，送给美丽的新娘子！我为大家演奏一首马克西姆的《野蜂飞舞》，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懂行的人马上倒吸一口冷气，《野蜂飞舞》虽然不如《拉三》、《鬼火》等钢琴曲难度高，但是这首曲子旋律极快，容错率很低，一旦出错，就是一场演奏灾难。 陈佳畅深吸一口气，酝酿好情绪，开始了神奇表演。女孩的手指飞快，甚至能看到残影，迸发出的热烈情绪，根本不像小小的身躯，能够释放出来的能量。 孙不器不是非专业人士，以前很少听钢琴曲，当然睡眠曲除外； 他被陈佳畅狂野的演绎惊吓到，不知道一直很安静的同学，竟然隐藏着另一面性格；怪不得刚才打赌的时候，女孩的脸色那么平静，原来她才是最胸有成竹的那个人！ 谢灵秀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声地向孙不器道歉，“孙师弟，对不起！我刚才气不过，有点任性了，你想骂就骂吧！” 她说完后，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的看着孙不器。 谢灵秀的眼睛，现在又变成了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似乎刚才的那场闹剧，发生在千年之前，可能也只有这样的性格，才能十几年如一日，沉浸于黑白琴键的世界。 孙不器连忙摆手拒绝，心平气和的说道：“你刚才已经证明了自己，用自己的方式狠狠地反击了对手。你也不用道歉，名义上的输赢，哪里有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赢得人心！”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从来都是狗屁，没有人会同情失败者，孙不器更不想被人评价为“虽败犹荣”。 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埋怨又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还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这是孙不器当初的想法。但是看到谢灵秀如此纯净的眼神，没有外界的污染，得失之心大减。 如果是别人的话，孙不器可能怀疑对方哗众取宠，或者诸如此类；虽然今天才第一次接触谢灵秀，他仍然知道对方不是这样的人。 女孩就像一块纯洁无瑕的水晶，心里想什么，就会做什么，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教堂内，陈佳畅一首高难度的《野蜂飞舞》演绎的很完美，弹出最后一个音符后，女孩的手掌放在膝盖上；评委们好像得到了命令，马上掌声雷动，几个外教也站起来，满脸敬佩地鼓起掌。 陈佳畅得到了开场以来最大的掌声，甚至比专业人士谢灵秀还多；观众们看“演奏家”弹钢琴，不但注重听觉，也注重视觉享受； 《野蜂飞舞》就是这样的曲子，演奏者手指如飞，甚至能让观众们产生琴键已经被演奏家，变成赤红的烙铁的错觉，这是一种视觉上的极致享受。 上过总统，又差点当上总统的希拉里校友，也是对方队伍里唯一的女士，中规中矩的谈了一首《少女的祈祷》。 这首钢琴曲结构简单，手法朴素；观众们明显兴致缺缺，主要和刚才陈佳畅的表演反差太大，两者就是满汉全席和路边摊的差别。 女士弹完后，看到大家冷冰冰的表情，不情不愿的说道：“这局我们认输！这首钢琴曲很适合婚礼，是一首可以安静下来，仔细回味的作品。” 她话里的潜台词，“不是我谈得不好，而是这届听众不行！” 总比分2：1，孙不器一方暂时领先，现在到了胜点的时候，只要赢下这一局，最后一局就没有必要比试了。 李欣和孙不器面面相觑，两人都不想去献丑。 孙不器最后幽幽的说道：“要不咱们剪子包袱锤，谁赢谁上去？” 谢灵秀捂着小嘴，无语地看着孙不器；陈佳畅刚才体力耗费太大，现在差点被吓得坐到地上；郑曙光偷偷地移动身子，悄悄地拉开距离，装作不认识孙不器； 李欣的鼻子差点气歪，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第五十三章 无双技能：当你老了 （第一更求推荐票，求收藏） 孙不器以前总喜欢，嘲笑那些穿越的抄袭者，比如一夜写出唐诗300首的那位，每首诗歌都是不同人的感受，难道主角有300重人格？ 那些敢在皇帝面前，淡淡地吟诵《沁园春》的穿越者，不知道自己的装逼行为，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吗？ 现在轮到自己“抄袭”未来的歌曲的时候，孙不器有点矫情了。 不过他想到即使有人先写出《双截棍》，估计耳朵能分清所有音的周杰伦，也会马上写出《七里香》《半岛铁盒》，凭借深厚的积累和音乐天赋，照样可以轻松成为华语天王！ 孙不器看到自己不“MAN”的行为，犯了众怒，让小伙伴们离心离德，赶忙解释，“电视、电影上都是这样演的啊，重要的人物，都是最后出场……” 孙不器不解释还好，这样画蛇添足的解释，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大家更是义愤填膺。 如果现在没有外人，小团队马上就会内斗，发生一场单方面的群殴，当然是几人群殴孙不器一个人！ 一向平静如水的谢灵秀，都被孙不器的“无耻”惊呆了。她咬紧了牙，眯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孙不器。 李欣当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幼稚的游戏，轻轻地“哼”了声，昂着脖子，像只骄傲的天鹅，姿态优雅地走到钢琴旁边，然后落落大方的介绍。 “我和在座的大多数人一样，没有很好的音乐天赋，只是在小的时候，被望子成龙的爸妈们强制报了钢琴班，都是普通的钢琴爱好者。” 女孩看到自己的介绍引来一片议论，知道“受害者”不是一个人，更加自信，继续介绍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首节奏明快的钢琴曲《夏天》，这是宫崎骏先生动画片中的主题曲。我私下里很是喜欢，现在和大家一起分享，如果弹得不好，还请大家多多海涵！” 观众评委们纷纷俄尔，不断点头，为女孩的诚恳疯狂打CALL。 李欣短短的几句话，拉近了大家的距离，讨好了“评委”，好像已经胜利了一半。 女孩果然没有“谦虚”，中规中矩的完成了整个曲目，当然只是简单的完成，甚至很难找到什么亮点。 但是台下的评委观众们不在乎，纷纷对女孩报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她为大家带回了美好的童年回忆。 来自多伦多大学的外教，虽然对几人比较和善，但出手毫不容情。他给大家带来了一首经典的《秋日私语》，老男人演绎的特别有味道，赢得了满堂彩。 多大外教看着观众们如痴如醉的表情，觉得胜券在握，站起来说道： “这局算平局，我和刚才那位漂亮姑娘的表演，各有千秋，一个是新千年的东方式钢琴曲，一个是几百年长盛不衰的西方经典，两个人、两个曲目代表了不同的时代。” 李欣面色有点潮红，仿佛为自己的失利后悔不已，如果这场是平局的话，那么比分就变成了2.5：1.5，对方还有翻盘的希望。 孙不器因为自己的矫情，让李欣受到了小小的打击，也有点自责，自己提出来的比赛，却让别人冲锋陷阵，这算什么事啊？ 他拍着李欣的肩膀，安慰失落的姑娘，“这局怪我，小瞧了敌人。你只是初中的时候过了钢琴十级，高中就放下了，现在已经手生了，这是非战之罪！” 多大的外教已经40多岁，生活阅历的沉淀，让他能更好的理解音乐，私下里已经练习了几百遍，好像“唯手熟而”的卖油翁。 孙不器向吉他的主人借来音乐，稍微熟悉了乐器的脾性。 他心里犹豫不决，犯了选择困难症，《安河桥》、《斑马斑马》、《南山南》、《平凡之路》等都是现象级作品。但哪首更符合现在的时代，符合自己现在的阅历，符合现在的婚礼场景呢？ 梅西大学的那位外教，对小伙伴公然放水的行为不满，一直嘟嘟囔囔的抱怨着。现在的情形，即使他获得压倒性的优势，双方勉强打成平局，但平局的话，自己一方也是输家。 比赛平局的话，那些学生当然可以接受，但是他们这些老师不能接受！这不公然打自己的脸吗？先前调戏的话，就变成了一个耻辱！ 梅西大学的外教准备初战，听到美利坚同事的耳语后，忽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最后一局，我们希望评委们本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所以希望中国男孩先表演！” 经过同事们“好心”的提醒，他蓦然想起评委们都是中国人，即使自己表演的再好，也可能被区别对待，可能被暗箱操作掉，所以才让对手先表演。 孙不器熟悉了吉他后，对谢灵秀耳语了几句，再回来对李欣、陈佳畅叮嘱了一番，在女孩们惊讶、愕然的注视下，淡然的走上了舞台。 大家看到孙不器抱着一把吉他，而不是坐到琴凳下，马上议论纷纷。 孙不器向几位外教举起吉他，笑嘻嘻的问道：“吉他和钢琴一样，也是西洋乐器吧？” 歪果仁面面相觑，才知道中了对手的语言陷阱，但这是妇孺皆知的常识，只能轻轻的点头。 孙不器对着新郎、新娘子方向，大声说道：“今天是两位大喜的日子，我现场“写”了一首歌。其实也不是完全原创，部分改编叶芝的《当你老了》。” 观众评委们好像炸开了锅，开始议论纷纷，孙不器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难道他有曹植七步成诗的天赋，当场就能写出歌曲？专业人士都不敢保证，更何况业余人员呢？ 孙不器依然笑着面对质疑，大声说道：“为了表演的效果，我请了谢灵秀师姐当钢琴伴奏，李欣、陈佳畅同学现场朗诵英文诗歌，希望能给大家别样的享受。” 三位女生像小姐妹一样，手拉手走到钢琴旁。她们已经没有了胜负心，只想看看孙不器是不是依然那么神奇，依然能化不可能为现实！ 第五十四章 我还没有用力，你就倒下了！ （第二更） 孙不器背靠着钢琴，抱着吉他，轻轻地拨动手里的琴弦，深情地吐出歌曲的前奏，“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低沉的诉说，马上揪住了观众们的心脏；一直大骂“作弊”的外教，停下了抱怨，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 孙不器演唱的时候，想起了前世辛劳一生的父母，以及曾留下一段真挚的感情恋人。两人虽然没有修成正果，但曾经的海誓山盟，粗茶淡饭生活中养成的情侣默契，无不让人记忆深刻。 音乐是无国界的，感情更是不能作伪，在孙不器的歌声里，有人感受到了相濡以沫的爱情，有人听到了感人至深的亲情。 歌曲伴着简单的吉他在行进，悠扬的钢琴声适时地加入，谢灵秀不愧是音乐才女，一段单人SOLO很精彩，不喧宾不夺主，完美扮演了辅助角色。 孙不器抽空，对着谢灵秀竖起了大拇指，感谢对方精彩的助攻；女孩抿着嘴，眼神含笑，嘴边又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孙不器继续深情弹唱，把观众们带进到了心灵世界。大家仿佛看到一个满脸故事的老人，正在倾情诉说过去的爱情，怀念曾经和恋人一起的岁月。 郑曙光和高岩紧紧相依相偎，十指紧扣，陶醉于叶芝、飞白、孙不器和小伙伴们一起创造的爱情经典。叶芝的自述诗，加上飞白信达雅的翻译，两者交相辉映，珠联璧合。 李欣和陈佳畅得到孙不器的眼神信号后，开始朗诵叶芝的英文原文，“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表演前，孙不器刻意交代，两人可以模仿电影《走出非洲》的开头：一个女人淡然的自述往事，平静的语言，饱含着真挚的感情和对过去的怀恋。 两个女孩没有那种人士阅历，但尽力制造出那种氛围，虽然有点“张冠李戴”的嫌疑。不过女生清脆、甜美的嗓音，让整首诗歌有了苍老、年轻两种精神的碰撞，达到了意想不到的舞台效果。 孙不器如此安排《当你老了》，完全照搬了刘欢老师在《中国新歌声》上的创意。 不过和原版男女组合，像完成任务似得，非常急促的对白相比；两个女生舒缓的诉说，一字一顿的演绎，更符合诗人叶芝写诗时的精神状态。 李欣、陈佳畅朗诵诗歌的时候，吉他和钢琴充当了背景音，营造了一个空灵寂静的氛围，给评委们带来非一般的视觉、听觉双重享受。 观众们脸上的轻蔑、嘲笑全部消失了，陷入了莫名的激动中：他们回去后，可以给小伙伴们讲述这段梦幻般的经历，以后可以给子孙们炫耀，我曾亲眼见证了一个经典的诞生！ 孙不器“剽窃”了赵照的《当你老了》，又糅合了刘欢的版本。四人小团队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把叶芝的经典情诗，演绎得无与伦比的美丽！ 当孙不器按住了跳动的吉他弦，结束了今天的表演。评委们再也无法矜持，马上围拢了上来，纷纷讲述自己激动的心情，向四人祝贺演出成功。 歪果仁们一脸死灰，产生了“高山仰止”的心情；即使不算上孙不器“原创歌曲”的加分，这首歌曲的现场，也能力压群雄，毫无争议的胜出。 三个女孩手拉着手，眼波流转，表达着心中的欣喜；没有经过任何排练，没有任何磨合，大家完全是现场发挥，四个人仿佛多年老友，心有灵犀一点通，完美的演绎了整个歌曲。 梅西大学的外教黑着脸，打断了众人的庆祝。他摆足了架势，酝酿了一分钟的情绪，刚刚弹奏了几个钢琴曲小节，双拳重重地砸在琴盖上。 他站起来，大声说道：“我身体不适，可能吃坏了肚子，已经无法继续演奏。咱们约个时间，再比试一次，评委也要中国籍和外籍人士参半……” 歪果仁们不理观众们一起发出“切”“输不起啊”的嘲讽，仓皇地逃离教堂。他们恼羞成怒，也顾不上“绅士”礼节，忘记了向主人告别。 不过所谓的绅士礼节，大多都是强者胜利后，向失败者表现出的些微怜悯；或者高等级的人群向弱者们，表达着言语上的同情和安慰。 整个比赛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根本看不到敌人脸上的愤怒，气急败坏的怒骂。孙不器像祥林嫂一样不断的念叨，“我还没有用力，你就倒下了！” 三个女生都看过四年前的《西游记后传》，大家对这部虎头蛇尾电视剧的记忆，除了毛阿敏演唱的《红豆》，就只有主角孙悟空这句不知廉耻，非常鬼畜的话。 谢灵秀觉得和孙不器在一起，脑子总是不够用。和他说几句话，碰到的意外，比练习一天钢琴还累。 她好奇的问道，“李欣师妹，孙师弟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今天是不是有点反常，还是一直都是这样？！” 李欣忍着笑，干脆利落的点头，所有接近孙不器的女孩子，都是她的“竞争对手”，能够给对方留下孙不器的坏印象，可以把潜在的“敌人”，扼杀在萌芽之中。 陈佳畅也是一脸无语，偶像变成了“逗比”，不过感觉这样的孙不器更有“人气”，也应该更受女孩子们的欢迎吧？！ 孙不器给郑曙光第一眼感觉，这个男孩很自信，由内而外的自信。他不但对自己的前途自信，对周围的事情，周围的人都充满着自信，对国家前途，民族命运有着狂热的现任。 孙不器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不但温暖了自己，永远照亮自己要走的道路；陌生人也能从中汲取能量，从迷雾中走出来，借着对方的“光和热”，看到自己的人生道路。 《当你老了》出现的很突兀，诞生在一个边陲城市的简陋教堂里，但大家却无法漠视歌曲中的人文、音乐魅力。 郑曙光坚信，此歌必将会成为，华语歌曲中的经典，会被更多人、更多歌手反复传唱。 他对孙不器的重视，又提高了10个百分点，原来只想着收对方当小弟。现在有点动摇了，孙不器勉强可以当“朋友”吧。 郑曙光努力憋着笑，大力拍着孙不器的肩膀， “不器，咱们以后各论各的！你以后叫我郑大哥，或者曙光哥就好。你那里有我的电话，以后常来找我玩啊，有什么难事，也可以找我帮忙。哥哥在琼州说话还管点用，有几个朋友还是会卖我的面子……” 孙不器望着郑曙光远去的背影，内心羡慕不已，暗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说出如此装逼的话！ 试想一下，“我的面子在琼州管用”，而不是在海口一个城市里管用，更不是在本单位建行里管用，这已经达到了装逼的最高境界，无形装逼！ 第五十五章 拜见岳父大人（第一更） 孙不器跟在三个女生后面，默不作声，一脸“宝宝有小情绪了，宝宝不开心”的表情。 虽然赢了一帮老外，也意外结交了郑曙光这样的商业精英，但没有达到自己最初的目的。他结交歪果仁，然后“以夷制夷”的目标破产了。 孙不器深刻理解了“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的意思，把自己的希望，寄托于别人的同情心和正义感，无意于缘木求鱼。 经过这件事的提醒，孙不器自然也熄灭了“投降主义”的思想，但赶走外教汤姆的初心，丝毫不减！ 咱们中国人热情好客，欢迎一切抱着善意的歪果仁朋友；但那些劣迹斑斑，仍然不知道悔改，继续作恶的人，不在此列。法律惩罚不到他们，天不收你，自有孙不器大爷收拾你！ 李欣、陈佳畅、谢灵秀都是小美女，各有千秋，但注意力没有离开过后面的大男孩。对方的脸色时而高兴，时而沮丧，时而坚毅，就想川剧的绝活“变脸”。 三女看到孙不器的脸色终归于平静，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像没有男孩的声音，大家都提不起兴致。现在对方满血复活，大家就不能辜负大好青春，应该尽情地享受美丽海岛的大好“冬光”！ 女生之间的友谊，比男人们还要奇怪，经过一次合作，三女竟然有变成闺蜜的趋势。 谢灵秀也不回学校继续练琴，用“劳逸结合，效率更高”的理由说服自己，兴致勃勃地跟着孙不器一起逛街。 大家商议今天下午目的地的时候，除了李欣、孙不器，其它二个女生只听说过，竟然都没有去过，海口最著名的骑楼一条街！ 谢灵秀整日沉浸于黑白琴键的之间，尚且情有可原；陈佳畅就有点儿奇怪，对方其实不是表面的“乖乖女”，对各种东西都很好奇，不像是耐得住性子的女孩子。 在李欣的再三追问下，陈佳畅红着脸，低头解释，“都没有人陪我来，我不敢一个人出来……” 李欣像孙不器的女朋友一样，大包大揽的保证，“你以后想去哪里玩，就抓某人的差，让孙不器这个牲口陪着你！反正他今天，欠了你好几个人情，不用就浪费了！” 陈佳畅没有开口拒绝，用余光偷偷的瞟着孙不器，就等后者主动点头答应，然后口头保证“以后一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孙不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对着三个女孩呲牙咧嘴，扮演鬼脸，试图混过去，果然引来一阵娇笑。 李欣捂着肚子，笑看孙不器的作怪，用女王似得口吻说道：“你以后就是“大黑牛”了！姐妹们，咱们以后就叫他大黑牛！乖，听好，不准反抗哦。” 孙不器是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到琼州学习生活后，又不注重容貌的保养。他被当地强烈的紫外线，晒出一身古铜色的皮肤。 三女笑盈盈地一起望过来，孙不器忍受不了“三座大山”的压力，不得已点了点头，憨声憨气地说道：“俺时刻装备着，等待各位公主们的一声召唤！” 陈佳畅心情正好，主动接过了导游的任务。虽然她没有亲自来过骑楼一条街，但在书上、在网络上、没少浏览此地的信息，比孙不器这个半吊子，更加了解当地的历史和风情。 整个下午，孙不器陪着三个女生，徜徉于充满异国风情的老街上，听着女生叽叽喳喳的聊现在，聊未来。 三女吃了一肚子清补凉、琼州粉后，抱着一堆椰壳做的“卡哇伊”风格的小玩具，心满意足的结束了今天的逛街任务。 孙不器把三个女生，送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付了打车钱后，转身搭乘公交车到了《青青音像店》。 ……………… 娇娇是小女孩的乳名，户口本上的名字是“温青青”，所以温破虏的音像店，也毫不例外的取名为《青青音像店》。 孙不器知道真相的时候，眼泪差点笑出来，反问温破虏，“如果你以后碰到一个叫“袁承志”的男孩子，你会怎么办？” 温破虏虽然对诸如此类的调侃，早已经司空见惯，但作为护娃狂魔的奶爸，依然很激动。他皱着眉头，仿佛面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恶狠狠的说道： “以后娇娇上学的时候，我一定和班主任提前打好招呼，同班不能有任何姓袁的男孩子！我也会让我女儿，远离所有姓袁的同龄男孩子……” 孙不器默默地吐槽：老温你OUT了！你应该还要加上姓袁的女孩子，00后不但可以男女CP，也可以女女CP啊！ 孙不器在心底，默默地为姓袁的躺枪人士说声“对不起”，又给他们拉了一波仇恨。 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大家要怪就怪那个姓查的老爷子，怪他写的武侠书，影响力太大；也要怪“护女狂魔”，他看到每一个姓袁的男孩子，都以为对方要喊自己“岳父大人”！ ……………… 孙不器走进《青青音像店》的时候，娇娇两眼沁着泪，小身子背对着父亲，大声喊道：“娇娇不吃青椒，不吃胡萝卜……” 温破虏端着盘子，站在小女孩身后，脸色比女儿更激动、更伤心。 但他依然温柔劝道：“乖囡囡，只吃一口！吃了青椒，以后就不用吃很苦很苦的药片，也不用打很疼很疼的吊针了。” 娇娇看到孙不器走进店里，好像找到了大救星，迈着小短腿，艰难的跑过来。 小姑娘抱着孙不器的小腿，努力控诉，“父亲是大坏蛋，一直强逼娇娇吃不喜欢的东西。” 孙不器蹲下来，伸手抱起小天使，和蔼的问道：“哥哥和娇娇比赛吃青椒好不好？赢得那个人，可以看一个小时的动画片！” 娇娇拍着小手，马上点头叫好，两人“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后，小女孩兴高采烈地，和孙不器抢着吃青椒。她还嫌弃对方那么大的人，吃东西速度慢的像蜗牛！ 温破虏看着乖女儿，大口大口的吃着蔬菜，和孙不器不断地互动。他微微有点吃醋，心疼的喊道： ““多乎哉，不多也！”，大兄弟，你悠着点，慢点吃啊！我今天做的菜少，你不能都抢走，给你侄女留一点！你喜欢吃哥哥做的菜，可以提前打招呼，下次专门给你买10斤青椒，让你一次性吃个饱！” 娇娇看到“大坏人”孙不器的手，被爸爸捉住，不能再动筷子了，一直“咯咯”地笑，同时加快了夹菜的速度，一口吞下去的食物太多，小脸袋都鼓起来了，好像偷吃松子的小松鼠。 第五十六章 第一桶金到、到、到计划里（第二更求推荐票，收藏） 温破虏安顿好女儿，一脸感激地，对着孙不器哭诉，“还是老弟有办法，真是名不虚传的孩子王啊！你来之前，我们父女俩，已经冷战了五分钟。看着女儿流泪，我的心啊……” 哎，算了，没有共同语言。这又是一个“女儿奴”，还是没有救的那种！！ 两人谈到正事的时候，温破虏从一个爱娃奶爸，马上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商人。 温破虏递给孙不器一纸手写的协议，语重心长地说道：“孙老弟，咱们做生意啊，要讲究“亲兄弟明算账”！这是老哥想出来的一个简陋协议，你先仔细看看，检查下有没有要修改的地方？” 孙不器没有拒绝，然后说出“你做事我放心，就告诉我在哪里签字好了！”的话，而是毫无做作地、大方的，伸手接过写在“光盘进货单”背面的协议，一字一句慢慢审视内容。 孙不器之所以选择和温破虏合作，是因为对方有这个年代少有的“契约精神”。 虽然几天前，两人草签了“光盘购销协议”后，等结账的时候，温破虏又反悔了。 温破虏也没有翻脸不认账，撕毁墨迹未干的协议，而是使用了“苦肉计”、“美人计”等，千方百计的让孙不器主动解除协议，表明了对方特别重视纸质合同，重视契约精神。 两人的商业地位不平等，孙不器是初出茅庐的学生，温破虏是满肚子鬼主意的小商人；如果没有一定的合作、信任基础，前者注定受后者的摆布，肯定会发生各种不愉快。 如果孙不器找一个不守契约的小伙伴合作，大家做完生意后，只能完全凭着良心分钱；钱在对方手里，对方少分钱，甚至不分钱，孙不器也没有太多办法，只能生受着。 合作协议很简陋，只有三四行汉字，上面写道：本人温破虏，保证帮助孙不器至少销售3000张光盘；只有满足这个数量后，我才有接手后续生意的权利；同时根据出货量的多少，适当降低白板光盘的价格。 孙不器在心里暗自计算：白板光盘一张1.5元，加上1元的刻录费，再加上2毛杂七杂八的包装费等，一张番茄花园系统盘的成本为2.7元，还有给各大高校学生会，5元钱每张的销售返利； 如果按照20元一张的销售价格计算，每张光盘的利润为12.3元；只完成销售3000张的基础任务量，差不多就有3.7万元的利润。如果此次校园活动开展的比较好，一次性销售5000张，也有可能成为现实！ 这些钱已经满足孙不器改善生活条件，以及下一步创业的需求：购买游戏的激活码，买一台高配置的电脑，拉一条电信的宽带，去学校外面租一个24小时不停电的房子！ 经历半个月的不断试错，用活动积累人脉，为番茄花园搭好销售平台，现在终于到了孙不器收获的时刻。他第一时间进入美服《魔兽世界》的梦想，终于不再是空中楼阁！ 孙不器已经很满意自己即将得到的利润，虽然还只是纸面上的财富，没有进入腰包里，但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 孙不器压抑住心里的激动，控制住大吼“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的冲动，淡淡的说道： “温大哥，协议大体上没有问题。如果此次活动中，销售了超过3000张系统盘；超出的部分，咱们可以再商量，不能让你白干！关于后期生意收益的分配，不存在我技术入股的情况，我就不参与进来了！” 平常一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样子，谈到利益的时候，马上变成了另外一副嘴脸。这样的人，温破虏见过了太多；哪个生意人不是千方百计地，往自己口袋里扒钱，哪里会有主动把利润让给别人的情况？ 前面两人的多次讨价还价中，温破虏没有占到过半点便宜，还以为这次的情况依然会如此，孙不器一定会得寸进尺谈条件。所以他只列出最基本的合作条件，就等着和对方讨价还价。 但是孙不器的表现，完全出乎了温破虏的意料之外。对方不但主动放弃以后的利润，而且主动消减此次合作的利润，真是新时代的雷锋啊！ 温破虏双手紧紧地握住孙不器的手，满含神情的说道： “兄弟，仗义啊！多余的感谢我不说了，咱们只看行动吧！哥哥一定好好帮你谋划，帮你在这次活动中，多多销售商品，不管销售了多少东西，赚了多少利润，我分文不取！如果强给我的话，就是当面打我的脸，咱们也别合作了。” 温破虏接着自我解嘲的说道：“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咱们琼大版的番茄花园，如果能在各大院校里一炮打红的话，也有利于后续的操作，给代理商们带来更大的信心。” 孙不器看着盲目乐观的温破虏，一副大干一场的样子。他心里一紧，虽然两人合作了这次生意后，可能就没有交集，还是好心出言提醒， “温大哥，你是多年的生意人。小弟提个不中听的建议，咱们千万别存货、别押款！只有真正卖出去的商品，拿到手里的钱，才是自己的利润。不然的话，都是纸面财富，算不得真！” 温破虏敷衍得点了点头，打断孙不器的鸡婆，不耐烦的说道： “安啦，安啦，哥哥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我做了那么多年生意，当然知道现金流的重要性，知道大量应收款的危害。多少经营良好的公司，都死在三角债之下，都是前车之鉴” 温破虏能听得进自己的建议，孙不器一阵心安，为了小娇娇以后幸福的生活，也不会见死不救；也不忍看到温破虏走向，盲目扩张的死胡同。 “人生能有几回搏啊！人的一生中，能碰到几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不抓住到手的机遇，任凭机会眼睁睁的溜走，那只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哥哥这次绝对不能放弃，不再做一个孬种，不再做一个让女人看不起的男人，不再当一个养不起女儿的父亲！” 温破虏充满豪情壮志的话，让孙不器平添几分忧虑。他想到“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大慈悲不度自绝的人。”，以后对方碰到困难的时候，再拉一把就是了。 第五十七章 别人的青春，别人的大学 （第一更求推荐票，求收藏） 如果不是因为孙不器，放弃了以后的利润，温破虏也不会有大干一场的想法；为了扩大生产、开拓销售渠道，他已经有卖掉电脑城铺子的打算。 孙不器从温破虏眼里，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野心，一个颓废三年的单亲奶爸，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赌徒。好像他在德州扑克中拿到了对A，随时准备ALL IN，一举收掉河池、边池里的所有筹码。 孙不器心里想着，随他去吧，番茄花园系统盘的生意，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不会有赔钱的可能，撞撞墙，清醒一下也好。 如果孙不器知道，温破虏有卖掉铺子，去做番茄花园生意的打算，肯定会让打消对方这个念头。 今后的几年，正是商业地产大幅度涨价的时候，商铺房租的租金成倍的涨；普通人辛辛苦苦一年赚的钱，还没有什么都不干、坐等店铺自己升值，增加的财富多！ ……………… 虽然钱还没有到手，孙不器已经规划好了用处，改善现在的生活，为以后的前途铺路。 钱是英雄胆，路上看到卖红龙果的水果小贩，孙不器毫不吝啬第买了6个回去，再加上别的杂七杂八水果，七八个塑料袋子挂了一身。 2004年，火龙果种植面积很小，产量也不高，还属于高档水果之列，一个拳头大小的火龙果，就等同于20多斤香蕉的价格。 孙不器用屁股撅开宿舍门，原本各玩各的室友们，马上围拢过来，七手八脚的把塑料袋取下来，争相查看其中的内容。 阿勇拿出一个火龙果，撇着嘴，满脸疑惑，“最近发财了啊，还是别人送的？这6个小玩意，就是50多块！我都不舍得吃……” 他花钱大手大脚，但看不得别人乱花钱，尤其是孙不器；大学四年，两人一起吃饭，从来不让孙不器去买单，都是自己主动付账。 梁浩抢过来一个火龙果，骂道：“你管那么多干嘛？SD自有自己的想法……” 他看到塑料袋里，真的有6个果子，心里也有点郁闷：自己白抢啦，原来孙不器早就计划好，人人有份啊！ 阿道贴过来，轻轻的戳着孙不器的腰眼，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们学生会组织这个活动，发了大财吧！你们偷偷捞了多少？我保证不外传！” 他刚从老乡聚会回来，知道各个社团、老乡会里的猫腻；社团费、老乡费除了偶尔举办一次迎新聚餐，复印一点通讯录外，其它都被社长、老乡会的乡长，偷偷的花在吃吃喝喝上。 孙不器看到舍友们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都顾不得啃水果。 他没有好气的反问，“天地良心啊，活动免收同学们的报名费，去哪里贪污公款啊？这是哥哥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如果不想吃的话，我正好分俩个！” 孙不器说的理直气壮，确实没有从学生手里收钱。至于他利用活动组织者的支配权利，卖东西给同学们，那是“等价”交换，双方互取所需，算不得欺骗和贪污。 众人拿着东西，做鸟兽散。凭实力抢到手的水果，为什么要还回去？！ 舍友们“吃干抹净”后，又恢复了常态；宿舍里的人，还是各玩各的，组成一个个的团团伙伙。 梁浩，黄夏两个人靠在一起，互相讨论刚到手的索爱手机。他们大谈国产手机的做工和性能，在进口手机面前，就是垃圾！ 波导拥有者阿波，装听不到两人的冷嘲热讽，拉着阿道讨论CS的四种玩法。他希望临阵磨枪，在即将举行的活动中，能够大展身手，从而当上CEO，赢取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还有一位更是离谱，阿勇又早早的躺在床上，闭幕养神，修仙呢。 孙不器高高兴兴地回到宿舍，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惊心动魄”事情。但宿舍还是老样子，时间仿佛被冻结，舍友们还在谈论昨天通宵的事情，谈论游戏、娱乐事情。 强大的反差，孙不器竟然暂时有点不适应，想到这样“无聊”、“无趣”的大学生活，还要持续三年，就有点心灰意冷。 整个大学四年里，舍友们乐此不疲的忙于恋爱、游戏、学业、运动中；当然前世的孙不器，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多了学生会工作，平常也忙于校外打工。 别人家的大学生活，大家聚在一起，纵情的演唱阿卡贝拉版本的《我爱你中国》，重点那些学生还是理科学子；或者宿舍的人互相鼓励，一起考上名校的研究生。 别人的大学生活，意气风发，学生们朝气蓬勃；相比来说，孙不器的大学就有点颓废，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 孙不器鼓掌打断了众人，引起大家的注意力，大声说道： “哥几个天天窝在宿舍里，人会发霉的，难道你们不烦吗？咱们还年轻，应该多参加其它活动，12.9太近了，时间来不及，那就元旦、圣诞吧。咱们应该多接触其它人、去干点其它事情，才不辜负咱们大学四年的青春……” 阿波被打断了兴致，有点气急败坏的反问，“难道这次校园CS大赛，不是你们学生会举办的活动吗？老子正在琢磨技术和打法，刚有了点灵感，就被你吓跑了。如果我拿不到名次，你要请客赔礼道歉！” 孙不器顿时感觉，天上有一万只草泥马飞过……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没有以身作则，然后被舍友怼的哑口无言！ 阿道早对活动没有太多想法，已经自暴自弃了，原本打着“参与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参与这次比赛。 今天在老乡的撺掇下，他才想自己的优势，发誓要扬长避短。宿舍里有孙不器这尊大神，掌握着此次比赛的生杀大权，为什么不“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把呢？ 阿道轻轻地搂着孙不器的肩膀，一脸谄媚的笑，“大哥，大叔，大爷，我不参加比赛了，你给我找一个裁判的位置吧！” 孙不器被阿道勒住了脖子，害怕自己不答应，马上会出人命。 他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回答，“这事我看行，我回头给体育部的师兄说下，让你插队进裁判培训班……” 阿道得寸进尺，继续提条件，“我想担任女子比赛的裁判，如果能参与秦梦瑶妹子的比赛，那就更好了！” 孙不器感受着自己脖子上，对方胳膊的力道，屈辱地回答，“我尽量，尽量，不过你千万别乱来……” 第五十八章 女施主，请留步！（第二更） 阿勇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听到孙不器、阿道两人之间的PY交易，一屁股坐了起来，也顾不得继续修仙。 他的正义心大起，义愤填膺的说道：“我也要当裁判！不让我当的话，我就把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说出去！SD大帅哥，我正想送你一双耐克的篮球鞋，如果高抬贵手……你懂得啊！” 孙不器的脖子终于恢复了自由，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然后对着阿道拳打脚踢。 他听到阿勇竟然也自不量力的威逼利诱，义正言辞的说道： “明天你也阿道一起，滚去裁判培训班学习吧！不过如果毕不了业，拿不到上场的机会，就别再找我哭诉了！对了，我的脚是34码，千万别买小了啊……” 孙不器又不是大圣人，不是海瑞那样光棍眼里不容沙子的清天大老爷，对自己的舍友肯定要特别照顾。 不过孙不器估计，阿道应该能顺利毕业，至于能否当女子组的裁判，还要自己亲自去打招呼；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阿勇，就不知道了，当裁判的可能性极其微小。 孙不器接到了徐丽丽的电话，神神秘秘的对大家说道： “晚上有个好玩的事情，你们去不去？我敢用我的项上人头担保，保证惊险、刺激、有趣，比好莱坞里的大片，还要精彩，大家有没有兴趣参与进来？” 孙不器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成功吸引了苦闷大学舍友的好奇心。 可是任凭大家威逼利诱，他如江姐一样，严守心中的秘密。 孙不器吩咐阿道，“你平常不是喜欢撸铁吗？把你的哑铃带上，再带上咱们宿舍晾衣服的叉滚。半个小时后，咱们在教室单身宿舍楼下集合，过时不候噢！” 阿道不明白什么是“撸铁”，在孙不器手指的引导下，才恍然大悟，不就是自己经常用来健身的哑铃吗？ 难道要去真人PK？ 他听到这里，马上兴趣大增，神秘的问道：“大佬，咱们砍谁？” 阿道的神情和动作，都像极了《大话西游》里，大喊“帮主，咱们打谁？”的瞎子。 孙不器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别整天喊打喊杀！记住，过时不候啊，别到时候又抱怨，俺老孙不带你们玩？！” 孙不器装完逼就跑，舍友们马上商量起来，怎么才能把自己打扮的更彪悍，更有震慑力！ 他们都是看着几部《古惑仔》长大的八零后，最近又看了《无间道》，对打打杀杀的生活，很是向往！ ………… 孙不器小跑着，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远远地看到了两个女孩子，静悄悄的站在棕榈树下。 徐丽丽不是一个人单身赴会，闲人李若离也跟着来了。 孙不器好奇的问道：“李老师，晚上没有约会吗？你怎么那么有空啊？” 李若离轻轻“哼”了一声，鼻孔朝天，不屑于回答如此简单的问题。 “我说过，我要看住你的！我要全程监督，全程参与。如果整个计划，有伤害到丽丽一丝一毫的可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喊停！” 孙不器拉长语调，“哦…………”对忽然出现在头上的监工头，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和抗议。 李若离跺跺脚，恨恨的说道：“男人都是信不住的！尤其某人油腔滑调，巧舌如簧，一贯会忽悠人！也不知道你怎么说动我舅舅的，一直在我面前，夸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他还要参加你们学生举办的活动，真是不嫌丢人啊！” 孙不器疑惑的问道：“你舅舅？” 李若离说破了嘴，赶紧捂住小嘴，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不是你该明白的事情！小屁孩，学习第一，恋爱第二，别老想其它七七八八的事情！” 孙不器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屑的说道：“我就说嘛，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成为大学老师呢？现在终于懂了，原来是走后门啊……” 他也不知道李若离的舅舅是哪位，只好用言语诈对方，不过应该是前天收到自己请帖的某一位大人物。 李若离果然中计，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花猫，尖声抗议对方莫须有的猜测，和无端的污蔑， “本姑娘可是天才少女，两年修完本科学分。我在学生会、模特社玩了整整两年，还不是和别人一样，考上英伦的研究生？我毕业的时候，拿到的是Distinction学位，拿到了优等生！回国的时候，中大、华理工都给我发了offer，如果不是某些人的自作主张，我才不会来这里呢！” 英格兰的大学等级制度森严，只有拿到一等荣誉学士学位、硕士优等生的学生，才有可能担任银行，政府的高层； 如果大学拿不到这些荣誉，那就对不起了。你这一辈子不管多努力，最多就只能做到行业的中层领导，很难打破职业天花板。 好奇心害死猫，孙不器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继续逗美女老师，装作一脸认真的模样，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你完全靠自己的能力，靠自己的天赋，才拿到了职位。能力之外的资本全为零嘛！” 李若离泫然欲泣，哽咽着说道：“我不理你了，你欺负人！我舅舅是郑选成，根本不是咱们外国语学院的人。如果我真的想搞裙带关系，就去那里了。” 徐丽丽旁观者清，看到了孙不器的脸色变化，偷偷的和李若离咬耳朵，看来发现了对方的小秘密。 李若离双眼圆整，咬牙切齿的问道：“孙不器，你竟然敢诈我？！” 孙不器老老实实的点头承认，事情被揭穿了，也没有什么要掩饰的。 李若离恼羞成怒，拉着徐丽丽的手，恨恨的说道：“丽丽，咱们两个比较笨，被人三言两语就忽悠进死胡同。以前吃的亏，咱们就认了，及时止损，及时脱身，坚决不能再吃更大的亏，咱们今天不去啦！” 徐丽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看看孙不器，又看看李若离，真是难以选择。但如果真让她二选一的话，还是会选择更相信李若离学姐。 孙不器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把小美女惹恼了，现在有弄巧成拙的趋势。 他大吼一声，“施主请留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事关你舅舅的前途！” 第五十九章 三院院士，章丘大葱（第三更） 孙不器原本的计划，想让沽名钓誉的人吃一点苦头，但又不想折了母校琼大的名声；现在机缘巧合之下，谭院长竟然是李若离的舅舅，他自然不能继续放任自流，只能提前戳穿这个泡沫。 李若离果然中计，如果关于她自己的事情，肯定会无视孙不器的威胁；但事关一直疼爱她的舅舅，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小跑过来，抓着孙不器的胳膊，焦急的问道：“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到底哪个王八蛋，想陷害我舅舅？我舅舅马上要当校长，一定是那些眼红的小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挑事！” 孙不器的胳膊，都被女生抓疼了；女孩也是关心则乱，没有注意自己尖锐的指甲，已经刺破男孩的皮肤。 孙不器也不敢继续卖关子，忍着疼痛，老老实实的说道： “没有人要陷害他！是他自己本身的原因。你给他说，中国管理科学院是个骗子！那是一家成立于香港的皮包公司，专门骗那些想花钱买荣誉的人。这个秘密掩藏不了太久，如果花钱买荣誉的丑闻爆发，你舅舅的名声肯定会大跌，想保留院长职位的话，都千难万难！” 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的前工作人员关制钧，在工作期间偷偷地复制了，许多研究院的信息，然后用这些相关信息，在香港注册了一家皮包公司，名字就叫“中国管理科学院”。 关制钧利用国内信息的不透明，向很多两院院士发去函件，聘请对方为中国管理科学院的院士。不管院士们答应不答应，他都在自家的网站上，挂上对方的名字。 中国管理科学院对外宣传，“本院有50多位两院院士，有着广泛的社会声誉。在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学院之外，中国管理科学院又被尊称为第三院。” 李鬼冒充李逵，对外售卖三种称号，“院士”、“资深院士”、“终身院士”。这笔生意也算得上“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周瑜打黄盖”；孙不器以前评价为“很有官威”的谭院长，也是“受害者”之一。 李若离对孙不器的话，半信半疑，但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赶紧拿出手机，疾走了几步，压低声音和舅舅通电话。 李若离按住手机话筒，狐疑问孙不器，“我舅舅刚拿到了中国管理科学院的终身院士证书，知道的人还不多，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快？” 前世此事在琼大校园闹得沸沸扬扬，那时谭院长已经变成了谭校长，也压不住这个丑闻。不久后，他被组织上调作他用，实际上雪藏了起来。 孙不器也不能解释为何自己未卜先知，学着故弄玄虚的神棍样子，不耐烦的问道：“你爱信不信，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没有任何损失！海口离香港又不远，只要用心查，很快就能得到准确的消息！” 李若离匆匆忙忙的挂完电话，像个委屈的小媳妇，手足无措的站在孙不器身后。 孙不器没有继续奚落对话，大声问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好了咱们就走吧？”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李若离鼓起勇气，对两人说道：“丽丽，师姐对不起你，这次利用了你！孙不器，你也别得意，事情还没有最终定论，别在我面前充大头蒜！” 孙不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知道两女都跟了过来，才长舒了一口气。他就怕两女的面子薄，扭头离去，那才是鸡飞蛋打。 他回过头，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们天天吃的蒜，大多数都是我老家产的，我还真有资格充大头蒜！以后也别讲，你还没有我家的葱高。我身高190厘米，都没有老家的葱高！” 徐丽丽和李若离面面相觑，都无法想象，比孙不器还高的葱，那还能叫葱吗？确定不是小灌木吗？ 孙不器继续胡扯，“说出来，有点难为情。我小的时候，曾经在我家的大葱地里迷了路，走了两个小时，都没有从大葱迷宫中找到出路。” 有人说，“只有章丘那一块地方，才产那么大的葱！其它地方都种不出来。”这句话是不对的，离章丘300多里的地方，孙不器的爷爷曾经种过一回“章丘大葱”，虽然限于种植管理技术，大葱没有长到2米，不过也有一米四。 大葱的田间管理很重要，要不断的人工培土，掩盖住新长出来的部分，才会有一米多高的葱白。后世的章丘大葱，有很多从东三省运到章丘，然后打着“章丘大葱”的名义，又运送到首都。 徐丽丽、李若离都生长在南方，生平见过最大的葱，还没有女孩子的小拇指粗。她们根本无法想象出，比婴儿胳膊粗的大葱，一根要吃多久？ 她们两个在后面窃窃私语，确定孙不器有没有吹牛，是不是又在忽悠两个人。 通过这样猎奇的话题，三人之间因为刚才的“误会”，产生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了。 徐丽丽，李若离两女打破砂锅问到底，一直询问北方人的豪迈性格，是不是因为一手大葱，一手大饼，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培养出来的？ 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南北双方巨大的观念差异，根本无法消除；人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一直到手机拍照兴起，自媒体兴起的时代，南北双方的误解才得到了部分解释。 孙不器承受不了两个女孩的软磨硬泡，不得不点头答应：春节过后，他带三捆，也就是三颗大葱，到学校当样品。 其它男生碰到李若离这样优秀的女生，要么拒儿远之，要么就像哈巴狗一样，仿佛没有尊严似得，整天围着女孩转；孙不器一直保持平常心，好像对方的美貌、学识都不存在，该讽刺的时候讽刺，该打骂的时候，也毫不手软。 原本还有点怨气，觉得被忽略的徐丽丽，现在觉得孙不器非常的MAN，有男性的气息。相比之下，前男友就是一个娘炮，事事都由着自己。 徐丽丽这样的女孩子，在社会上有很多。她们本身性格比较软弱，又有点“欺软怕硬”，一旦碰到强权公理的时候，只会默默承受，再接着习以为常，最后甘之如饴，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症”人群。 第六十章 宿舍内讧，学姐变老师 （第四更求推荐票，求收藏） 孙不器、李若离、徐丽丽三人说说笑笑，到了教师单身宿舍的时候，小伙伴们早已望穿秋水，已经等候多时。 20岁左右的男孩子，正是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别说吃孙不器的嘴软，就是让他们自带干粮，也会兴高采烈地，主动参加如此神秘、刺激的集体活动！ 阿波等人看到孙不器又带来一个不认识，但是更漂亮的女孩子，嫉妒地差点质壁分离。 阿道添着嘴唇，心里羡慕嫉妒恨，喃喃的说道： “咱们回去后，一定要大刑伺候，让SD那家伙，给咱们解释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才能认识，如何才能追到手。前有李欣，秦梦瑶小师妹，还有徐丽丽学姐，现在又有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小姐姐。” 阿勇小鸡啄米般点头，但又不同意小伙伴的提议，“你们动大刑，我用糖衣炮弹收买！如果有这样漂亮的女朋友，我妈也不会逼我，非要娶本地的女孩子。她一定会同意我们继续相处的！” 他们开始的时候很嘴硬，当徐丽丽、李若离两个女孩子，站到旁边的时候，都不敢继续高声说话，遣词、造句力求信、达、雅，唯恐给女孩们留下坏印象。 李若离巧笑倩兮，对着孙不器呶呶嘴，“孙不器，你真是个小气鬼，不如改名叫“孙小气”好了。难道不给我们两个美少女，介绍五位大帅哥吗？” 孙不器挥挥手做豪迈状，大大咧咧的说道：“这样的配角，在电视剧里活不过第二集，就不用浪费笔墨，一一介绍了吧？你只要叫他们为“孙不器的小伙伴”……咳咳咳咳，快放手，要死人的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伙伴们本来已经嫉火高涨，现在孙不器又火上浇油，不收拾他，收拾谁呢？ 几个小伙伴联手，把孙不器按倒在草地上，大家分工明确，两个按手，两个按脚，一个按住脑袋，足足蹂躏了五分钟。 孙不器不得不屈辱地承诺，若干不平等的条件，才得以脱身。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好男怕群狼”！ 李若离、徐丽丽两女挽着手，捂着嘴，笑嘻嘻的看着男生宿舍的内斗，还为几个人“除暴安良”的行为，加油鼓掌助威。 她们一点都没有同情心，纯粹是助纣为虐！ 五个人里，竟然有人偷偷地下黑手！孙不器从草地上费力爬起来，活动受伤的手脚，疼得呲牙咧嘴。 徐丽丽很细心，凑着路灯的灯光，一直不断的挑落，男孩子身上的草根；李若离也加入进来，让孙不器低下头，帮忙挑落头上的草根。 几个小伙伴又是无语，像两千年前的前辈一样，在心里发出“彼可取而代之”的豪言壮语。 孙不器看到几个小伙伴，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装扮：上衣穿着紧身背心，头上打了半瓶摩丝，如果再戴上金链子，大墨镜，就是活生生的红花双棍！ 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入教室公寓，不被怀疑，那才叫鬼呢！ 孙不器不得不出此下策，让小伙伴们不要那么认真，误以为来寻仇。 ………… 孙不器把小伙伴，两个女生都叫到一块儿，装备开一个战前筹划会议。 此地虽然偏僻，但隔三差五的、总有人不断进进出出，根本不是开会的好地方。 李若离打断孙不器的战前动员，好笑的问道：“孙师弟，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吗？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商量阴私的计谋，不怕隔墙有耳吗？” 孙不器欲言又止，除了男生的宿舍，学校还有哪里，不是公众场合呢？难道还要出去校外，专门开一间房吗？ 李若离对着几人挥挥手，小声说道：“你们别大声说话，别弄出大的声响，跟着我进来吧。” 李若离带着几个人，轻松的进入了教室公寓，爬上了二楼，然后停下来，从包里拿出钥匙，轻轻地打开一扇门。 她对着几个学弟、学妹轻声斥道：“你们傻傻地站在外面，像几个大柱子，不嫌自己太显眼吗？你们还发什么呆？还不快进来……” 房间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大约有90个平方；室内的私人家具很少，“少女心”的装饰品，更是几近于无，一股英伦的简约范。 李若离去烧茶的时候，小伙伴们聚在一起，偷偷询问孙不器，“为什么这个漂亮小姐姐，有这里的钥匙呢？” 孙不器耸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李若离学姐，也是咱们学校的老师。老师还是未婚青年，学校当然会分一套房子给她住。” 如果李若离舅舅不是法学院的院长，学校后勤部也不会，分那么大的房子给新来的女老师。这样高的配置房间，都是分给拖家带口的教授，或者杰出青年。 小伙伴们已经不再羡慕嫉妒恨，如果泡学生妹，自己还有希望，泡女老师？难道以为是拍韩剧，在拍《我的教师女友》，还是拍《我的绝色校长女友》吗？ 阿波等人像一群小学生，挺胸收腹，双手放在膝盖上，并排坐在沙发上。 孙不器不顾李若离的白眼，拖过对方最爱的手掌沙发，翘起二郎腿，耐心的布置今晚的任务。 五个小伙伴要扮演幕后英雄的角色，如果事情有变，要第一时间用哑铃砸门，冲进去解救“人质”；当然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五人根本不用露头，深藏功与名。 梁浩听到这个计划，大为后悔，暗暗祈祷不用五人出场；阿波、阿道两人摩拳擦掌，恨不能狠狠的教训外教，竟然敢欺负中国的女生。 阿勇一切唯孙不器马首是瞻，现在忠诚度锁定MAX，迫切的希望对方能传自己，几手泡妞的“不传之秘”！ 李若离看到孙不器像个思维缜密的元帅，井井有条的安排好，每个人的任务；眨眼间，他至少设计了三个不同行动方案。 两个女孩心里也是非常佩服，暗道：孙不器真有两把刷子，怪不得能让那么人信服，然后跟随着一起“胡闹”。 第六十一章 来来来，大家一起挖坑 （第一更求推荐票，求收藏） 孙不器安排好小伙伴们的任务后，又拉着两个女生进了小房间，再开一个三人小会。 小房间应该是李若离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不但有一台台式电脑，还有一台很少见的苹果笔记本电脑。 李若离听完孙不器的完整计划后，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同意你的新计划，咱们把汤姆赶回国，事情不就完结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呢？事情越多，计划就越复杂，容错率就越低。咱们万一露一点点马脚，可能前功尽弃啊！” 孙不器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有点痛心疾首的说道： “如果只把汤姆赶出去，对方可以说毫发无损，我有点不甘心啊！对付这样的守财奴，最大的惩罚，不是让他钱财尽失吗？至少也要把从咱们国家赚的钱，都吐出来，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他看到李若离想开口，扬手制止了对方，“我有几个理由证明，我现在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第一，今天是外国语学院高岩老师的订婚典礼，很多外教都去捧场，唯独不见汤姆的影子，证明对方朋友很少，孤僻不合群。” 李若离睁大眼睛，小嘴能放下拳头，指着孙不器，激动的问道： “我本来也要去的，不过临时有事，没有成行！听说有个男生唱了一首《当你老了》，真是技惊四座。是不是你？还有其它三位女孩是谁？反正现在有婚礼录像，我回去后，就去找高岩借来看；你耍赖不过去的，别想着蒙混过关！” 孙不器扶额，女生总能关注一些细节，但大多与大局无关。 时间有限，不能再节外生枝，他赶紧打断两女的八卦， “这些不是今天的主题，咱们以后再聊！第二，很多歪果仁的历史、地理、经济知识很贫乏，根本不知道咱们国家几十年前的事情。如果我不说，你们两个怎么知道秘鲁币，和第一套人民币的历史？” 后世有记者街坊美国民众，大多数人都分不清其它国家的地理位置，更别提其它经济史等知识。 李若离举起右手，欢快的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啊！咱们初中历史书上有写，抗美援朝的时候，常香玉老师捐了一个亿，买了一架飞机上战场。那时候的一亿，相当于现在的一万块！” 孙不器酝酿已久的情绪被打断，忘记李若离是天才少女的事实。他有点恼羞成怒，指着女孩的鼻子，恶狠狠的说道： “不准打岔，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能过目不忘吗？咱们自己人都不熟悉那段历史，更别希望汤姆能了解！” 李若离撇着嘴，马上低声回答，“噢……” 徐丽丽看着两人吵嘴，有点无所适从，又有点无聊。孙不器说的每一句，她都能听懂；但是所有的话，连在一起，她就不懂了。 她苦着脸，央求，“你们别说了，快说让我怎么做就是了！我都快被你们绕晕了。” 孙不器加快速度，“我的计划让汤姆乖乖上当的几率，大于百分之八十；再说我在银行里也有布置，高岩老师和她老公郑曙光，也会帮忙一起设局。第一套人民币和秘鲁币，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温破虏在海口做了多年的生意，结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他只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让一个朋友送来，几版第一套人民币和已经不流通的秘鲁币。 孙不器很庆幸，能够认识到温破虏，如果让他自己寻找这些道具，要花很长时间和精力，还要花费很多金钱；现在这些“文物”钱只是暂借道具，如果用不到，还可以原封退回给商家！ 李若离皱着眉头，小声建议，“最好还是用人民币吧，故事好编造。秘鲁离美国太近，钱币废除的历史也不长。当时秘鲁改革币值的时候，在国际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就怕汤姆知道这段历史！” 孙不器点了点头，做了最终决定， “那就用第一版人民币吧！正好美元也有同样的发行历史，美国曾经发行过大额美元，500、1000、10000的大额钞票都发行过。这样能让汤姆进入思维陷阱，以为咱们的万元大钞，也有着同样的经历。” 李若离这样天资聪颖的高智商人士，在旁边不断的给孙不器查缺补漏，不断的完善故事的历史背景，形成了一个很“真实”的故事。 整个虚构的故事，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中，慢慢的成型；孙不器乍一听到这个的故事，也可能会信以为真。 孙不器最后总结，“第三，CD-KEY和游戏月卡，都是售出不能退换的商品，而且虚拟商品不受法律的保护。整个事情最后即使揭穿了，咱们也够不上犯法。我只要说这是一场恶作剧，就能糊弄过去。” 2004年，正是游戏《传奇》最热的时候，很多玩家因为被木马盗号，丢失很多金砖和装备；或者因为使用外挂的原因，账号角色被盛大封号，损失惨重。 玩家报警后，派出所却不予立案。游戏的虚拟商品尽管在玩家流通中，是有价值的，也有价格；但是在法律上毫无价值，只是一段由0和1组成的代码。 祖国各地的游戏玩家，只能去魔都的盛大总部进行抗议，以挽回自己的经济损失。盛大公司被玩家们围堵，已经算不上社会新闻！ 以上也是孙不器敢于设计汤姆的原因，欺骗虽然不合情，但是一点不违法。《魔兽世界》的激活码，国内机关根本就不认可其经济价值，他的行为自然也算不上诈骗。 孙不器对着旁边无聊的徐丽丽说道：“师姐，你的任务没有变，不过记得一定要开录音笔。我不想你再冒一次险，这样有一定风险的事情，咱们玩一次就够了！” 徐丽丽心里如蜜一样甜，师弟这是关心自己啊，才会像祥林嫂一样，千叮嘱万嘱咐，不断重复各种注意事项。 第六十二章 元气少女，刘雯大表姐？ （第二更求推荐票，求收藏） 李若离等孙不器离开后，马上故态复萌，委屈巴拉的喊道： “凶什么凶啊，真是大男子沙文主义，活该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这是我家啊，凭什么不让我说话啊？！不公平啊不公平！真是气死我啦，我要生气，我一定要生气……” 李若离努力把脸鼓成包子，希望变成“愤怒的河豚”，不过她的娃娃脸，不但不凶恶，反而更加可爱。 徐丽丽心里说，“刚才孙不器人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这样说呢？等人走了，再放出大话，人家听不到啊听不到！” 她努力安慰比自己年龄小的学姐，“咱们这次就原谅师弟，便宜他一次！他设定了一系列的计划，有很大的心里压力，所以态度可能差了点，情有可原嘛。下次再这样对我们，我和你一起怼他！” 李若离马上又是一副嘴脸，“不过细细想来，这样的计划才过瘾！对待汤姆这样的中年油腻男，让他钱财两失，既丢掉了职位，又被清空了存款，才是最大的惩罚！男人做错事，就要被惩罚，不然天道不公。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让学弟一定带上我，真是太刺激，太好玩了！” 徐丽丽无语，无奈的说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咱们平平凡凡的过日子不好吗？这样的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 李若离马上元元满满，抱着徐丽丽的胳膊，抱怨，“你们这些凡人，怎么能理解天才的痛苦呢？！一成不变的生活，对我们是一种折磨啊！我都后悔到学校当老师了，工作太无聊太乏味。孙不器这样好玩的师弟，太少，太少了……” 徐丽丽心里一阵黯然，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得到一份旱涝保收、能保证过上精致生活的工作，大学教师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望；李若离不但不珍惜，反而有点弃之如敝履，天道何其不公呢？ ………… 五个小伙伴暂时呆在李若离家里看电视，随时等待着出场救驾，暂时还不是他们登场的时候。如果大家都出来，楼梯间一群人，傻子也知道有问题。 在孙不器的建议下，徐丽丽穿上了紧身牛仔裤；这样的裤子一时很难脱下来，相当于古代的“贞操锁”，加大了汤姆作案的难度，也为大家的营救多争取一点宝贵时间。 徐丽丽轻轻地敲开汤姆家的门，两人轻笑了几句，“嘭”地一声，紧紧的关上门，关住了灯光，也关住了声音。 李若离紧紧地抱着孙不器的胳膊，躲在黑暗的楼梯间里。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为羊入虎口的闺蜜担心不已。 孙不器暗暗地为徐丽丽点赞，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果然诚不我欺啊！ 徐丽丽爬楼梯的时候，身体僵硬，甚至有点同手同脚，说话也磕巴，不断的大喘气，刚才一个简单的敲门动作，足足酝酿了五分钟之久。 但当汤姆出现了的时候，她马上又是另一幅模样，一切转变的都那么自然，没有一丝表演的痕迹。如果不是提前得知，孙不器都可能被眼前的表象欺骗。 教师公寓一共有十七层，大家一般都走电梯，没有哪个无聊的人，会深夜爬十几楼的楼梯。所以楼梯里暂时安全，一时无人打扰。 楼梯里黑黝黝地，没有光线，只能偶尔听到外面海风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地小贩的高音喇叭。 12月初的海口，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温度大约也在20度以上。 孙不器、李若离两人都是一身简单的夏衣，舒适贴身，薄外套都放在教室公寓里。 周围的空气安静下来，孙不器才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胳膊被两团柔软的脂肪夹着，甚至能感受到两个枣核大小的硬东西，老司机能够猜测其形状和大小。 他最后得出结论：李若离在英伦吃了两年的牛奶面包，也不是全无好处，尺寸要比普通的中国女性大一号，没有想到她小小的身躯，上身还那么有料啊！ 李若离不老实，一直动来动去，胳膊上的摩擦也不断增多；孙不器有点心猿意马，禁欲已久的心，现在有点蠢蠢欲动。 李若离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暧昧动作，她的全幅心神都放在房间里的徐丽丽身上，深怕对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是间接的帮凶。。 孙不器对徐丽丽很有信心，对方把前男友耍的团团转的本事，对付老色鬼汤姆应该同样有效。按照她刚才的精神状态，房间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不会轻易结束。 孙不器咽了口吐沫，用蛊惑的声音说道：“若离妹子，咱们不知道在这里要等多久，腿都蹲麻了。楼梯的地板太凉，你坐我大腿上吧。” 李若离毫无防备孙不器这个大灰狼，压低嗓子，清脆的说了一声“哦”。 她这段时间正是生理期，身体受不得凉，不敢坐到冰冷的地板上，也不想长时间的站着或者蹲着。 听到如此“好心”的建议，李若离也没有多想，起身坐到孙不器的大腿上。 她还嫌弃自己的身体，一直往下面滑，又把孙不器的手，环在自己的小肚子上，这样就能固定住位置，美滋滋的享受人肉坐垫。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怕引起外人的注意，都不敢开口说话，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李若离刚开始还挺直腰杆，尽量远离孙不器的身体，后面慢慢的偷懒，身体一点点的向后倾斜，不一会就完全躺在孙不器的怀里。 李若离挪动身体，不断调整体位，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心里暗自得意：果然“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过躺着。”如果不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都想闭上眼睛眯一会。 李若离最近被一件意外的事情，打断了正常的生活。 以前的模特老师，建议她去京城闯荡，还说这次机会难得，有外国记者可能要全程跟拍，如果表现好的话，可以得到去纽约服装周的机会。 据说同行的人，还有一个叫刘雯的女生，比李若离还要小五岁，对方都敢孤身一人去京城闯荡，她若也去了的话，两人就会变成同门师姐妹。 第六十三章 楼梯迷情 上 （第三更，此车不支持学生卡） 李若离不甘于过朝九晚五的平凡生活，觉得这样的日子太乏味了。她很爱折腾，内心极度苛求刺激，不然也不会主动参加孙不器的计划，还一直在旁边出谋划策。 但是李若离家里一直反对，连一直疼爱她的舅舅，都劝做事三思而后行。南方人到北方求生活，天气是最大的敌人，其次是饮食。 首都的冬天干燥多风，空气里灰尘大，经常有沙尘暴的消息；饮食更是不习惯，那里是鲁菜的传统范围，和追求清淡的粤菜，是两个极端啊。 李若离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直思考利弊，说服家人。她在孙不器的怀抱里，不知不觉的眯着眼，然后……睡着了。 孙不器现在痛并快乐着，李若离身高不低，至少有175厘米，在南方已经是鹤立鸡群了，但体重不超过100斤。 以他平常撸两个25公斤哑铃的臂力，怀里女孩真是轻如无物。 重量不是最大问题，无形的诱惑才是。 李若离为了睡觉舒服，整个身体都缩进了孙不器的怀里，两人的身体全面接触不说，为了防止滑下去，让对方的胳膊向上面挪了十厘米！ 孙不器听着怀里女孩舒缓的呼吸声，偶尔有调皮的头发，飞到鼻孔和嘴巴里。 他不自觉的紧了紧手臂，把下巴放在女孩的头上，努力注意汤姆房间里的声音，以分散躁动的身体，带来额外的负担。 孙不器如果不去想房间里的场景，身体还能稍微保持平静，一旦联想到里面的香艳情景，下面的“伊卡尔迪”又有抬头的迹象！ 他在心里不断的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同事回忆《红楼梦》中，镜中“红粉骷髅”那一段场景，暗暗告诫要学千年之前的老乡柳下惠。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下面依然坚硬如铁！ 孙不器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对得住女孩的这份信任。女人的身体都是由脂肪、肌肉、水组成的，丑女、美女哪里有那么多的区别啊…… 李若离像婴儿一样，感觉这一段时间，从来没有睡的这么饱，暗想以后失眠的时候，可以找孙不器这个牲口帮忙。 她轻轻伸了个懒腰，才意识到自己依然在男人的怀抱，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徐丽丽呢？ 李若离赶紧停住了伸懒腰的动作，急急忙忙地问道：“我睡了多久？房间里面有动静吗？” 孙不器终于从煎熬中解脱，女孩睡着的时候，大手大脚是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女孩现在清醒了，可以说“两情相悦”，也可以说干柴烈火之类。 孙不器轻轻咽了口吐沫，低沉的回答，“大概有十五分钟吧，里面一切如旧，没有任何声音。手机也没有动静，没有收到短信，也没有电话打过来。” 徐丽丽进去的时候，把孙不器手里的手机号码，设成了特殊的按键。她不用解锁手机，直接按键盘上的某个数字，就能直接拨打电话；大多数人都有绝招，根本不用眼睛看键盘，手在口袋里直接盲打，也能把短信发出去…… 李若离暗暗松了口气，为自己关键时候掉链子，有点小羞愧。 她觉得屁股下面有个硬东西，顶着自己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就用手轻轻地挪动，但一切都是无用功，一会儿那东西又故态复萌，又回到了老地方。 李若离听到孙不器猛吸气的声音，脸色一红，身体一僵，才知道手里的硬东西是什么了？ 她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放开好，还是任其在原地。 孙不器被小妖精的动作刺激到，不由自主的把嘴唇印到对方嘴上，还得寸进尺地把舌头，放了进去。 李若离被孙不器的莽撞吓到，咬紧牙齿不能开门揖盗，不能让对方得寸进尺，一定要御敌于国门之外。 女性生理期，身体格外敏感，欲望也比较强烈。 女孩一会儿就沉醉于异样的情绪中，身体忘记了抵抗，把全幅心神放到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官刺激中。她原本推孙不器胸膛的手，慢慢的吊在对方脖子上。 直到呼吸困难，两人才脱离了负距离状态。 李若离啄啄嘴唇，科学的分析，“接吻原来是这样的啊，感觉有点怪怪的，心跳加速，唾液分泌增多，脑子晕晕的，是缺氧造成的吗？” 她对孙不器不讨厌，甚至有点好感，但更多的是好奇。男孩好像一本书，翻开一页以为到了结局，哪知道后面还有几百页未读内容。 孙不器心里暗嚎，“千万别和女学霸谈恋爱，没有一点情趣啊。” 李若离把在胸前作恶的大手，狠狠的甩开，娇喘着骂道：“哪里有你这样对女孩子的？一垒，二垒一起拿下，还要一次性拿下三垒吗？” 孙不器的声音如地狱里的魔鬼，诱惑着年幼无知的女生，“这个要看你的意思了，这个要两人配合才好。” 李若离轻轻叱喝，“别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女孩，我不是那么好欺骗的，快把你的臭手拿开，不然我要生气啦！” 她仿佛听到孙不器得意的笑声，马上骂道：“我才不喜欢姐弟恋，你也不是我的菜，太花心了！刚才情况的特殊，被你抢走的初吻，我就当被狗啃了，以后不准多想！” 孙不器口里称“是”，身体上还想继续占便宜。 李若离恼羞成怒，狠狠地抓住手里的硬东西，凶神恶煞的说道： “你听到没有，刚才只是一个意外，以后不准这么对我，我也不是外面随便的女孩，希望你能尊重老师！我现在可是抓住了你的把柄，如果不听话的话，我让你鸡飞蛋打！” 孙不器苦笑着说道：“丫头，你难道不知道，你刚才你有多么诱人吗？这能怨我么？这是男人的自然反应，不然你又要说我不是男人了。” 李若离以为胜利在握，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倒是！本姑娘不说沉鱼落雁，也是闭月羞花啊。不准你笑，追我的男生，能排出几十里的距离；不过我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没有时间理睬他们而已。你在那些人里，各种条件都在最后的位置！” 李若离小孩子脾气，被孙不器的马屁，拍的心花怒放；恋爱中的女人，就喜欢听情人的甜言蜜语，她不自觉的放松了手指，手掌轻轻的上下移动。 第六十三章 楼梯迷情 上 （第三更） 李若离不甘于过朝九晚五的平凡生活，觉得这样的日子太乏味了。她很爱折腾，内心极度苛求刺激，不然也不会主动参加孙不器的计划，还一直在旁边出谋划策。 但是李若离家里一直反对，连一直疼爱她的舅舅，都劝做事三思而后行。南方人到北方求生活，天气是最大的敌人，其次是饮食。 首都的冬天干燥多风，空气里灰尘大，经常有沙尘暴的消息；饮食更是不习惯，那里是鲁菜的传统范围，和追求清淡的粤菜，是两个极端啊。 李若离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直思考利弊，说服家人。她在孙不器的怀抱里，不知不觉的眯着眼，然后……睡着了。 孙不器现在痛并快乐着，李若离身高不低，至少有175厘米，在南方已经是鹤立鸡群了，但体重不超过100斤。以他平常撸两个25公斤哑铃的臂力，怀里女孩真是轻如无物。 重量不是最大问题，无形的诱惑才是！ 李若离为了睡觉舒服，整个身体都缩进了孙不器的怀里，两人的身体全面接触不说，为了防止滑下去，让对方的胳膊向上面挪了十厘米！ 孙不器听着怀里女孩舒缓的呼吸声，偶尔有调皮的头发，飞到鼻孔和嘴巴里。 他不自觉的紧了紧手臂，把下巴放在女孩的头上，努力注意汤姆房间里的声音，以分散躁动的身体，带来额外的负担。 孙不器如果不去想房间里的场景，身体还能稍微保持平静，联想到里面的香艳情景！ 他在心里不断的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同事回忆《红楼梦》中，镜中“红粉骷髅”那一段场景，暗暗告诫要学千年之前的老乡柳下惠。 孙不器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对得住女孩的这份信任。女人的身体都是由脂肪、肌肉、水组成的，丑女、美女哪里有那么多的区别啊…… 李若离像婴儿一样，觉得这一段时间，从来没有睡的这么饱，暗想以后失眠的时候，可以找孙不器这个牲口帮忙。 她轻轻伸了个懒腰，才意识到自己依然在男人的怀抱里，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师妹徐丽丽呢？ 李若离赶紧停住了伸懒腰的动作，急急忙忙地问道：“我睡了多久？房间里面有动静吗？” 孙不器终于从煎熬中解脱，女孩睡着的时候，动手动脚是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女孩现在清醒了，可以说“两情相悦”，也可以说干柴烈火。 孙不器轻轻咽了口吐沫，低沉的回答，“大概有十五分钟吧，里面一切如旧，没有任何声音。手机也没有动静，没有收到短信，也没有电话打过来。” 徐丽丽进去的时候，把孙不器手里的手机号码，设成了特殊的按键。她不用解锁手机，直接按键盘上的某个数字，就能直接拨打电话；她也练就了一手绝招，根本不用眼睛看键盘，手在口袋里直接盲打，也能把短信发出去…… 李若离暗暗松了口气，为自己关键时候掉链子的行为，有点小羞愧。 她觉得屁股下面有个硬东西，顶着自己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就用手轻轻地挪动，但一切都是无用功，一会儿那东西又回到了老地方。 李若离听到孙不器猛吸气的声音，脸色一红，身体一僵，才知道手里的硬东西是什么了？她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放开好，还是任其在原地。 孙不器被小妖精的动作刺激到，不由自主的把嘴唇印到对方嘴上，还得寸进尺地把舌头，放了进去。 李若离被孙不器的莽撞吓到，咬紧牙齿不能开门揖盗，不能让对方得寸进尺，一定要御敌于国门之外。 女性生理期的时候，身体格外敏感，欲望也比平时较为强烈。 李若离一会儿就沉醉于异样的情绪中，忘记了抵抗，把全幅心神放到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官刺激中。她原本推孙不器胸膛的手，慢慢的吊在对方脖子上。 直到呼吸困难，两人才脱离了负距离状态。 李若离啄啄嘴唇，科学的分析，“吻原来是这样的啊！感觉有点怪怪的，心跳加速，唾液分泌增多，脑子晕晕的，是缺氧吗？” 她对孙不器不讨厌，甚至有点好感，但更多的是好奇。男孩好像一本书，翻开一页以为到了大结局，哪知道后面还有几百页未读内容。 孙不器心里暗嚎，“千万别和女学霸谈恋爱，根本没有一点情趣啊。” 李若离把孙不器依然作恶的大手，狠狠的甩开，娇骂道：“哪里有你这样对女孩子的？一垒，二垒一起拿下，还要一次性拿下三垒吗？” 孙不器的声音如地狱里的魔鬼，诱惑着年幼无知的女生，“这个要看你的意思了，这个要两人配合才好。” 李若离轻轻叱喝，“别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女孩，我不是那么好欺骗的，快把你的臭手拿开，不然我要生气啦！” 她仿佛听到孙不器得意的笑声，马上说道：“我才不喜欢姐弟恋！你也不是我的菜，太花心了！刚才情况比较特殊，我刚醒过来，我就当被狗啃了，以后不准你多想！” 孙不器口里称“是”，身体上还想继续占便宜。 李若离恼羞成怒，狠狠地抓住手里的硬东西，凶神恶煞的说道： “你听到没有，刚才只是一个意外，以后不准这么对我，我也不是外面随随便便的女孩，希望你能尊重老师！我现在可是抓住了你的把柄，如果不听话的话，我让你鸡飞蛋打！” 孙不器苦笑着说道：“丫头，你难道不知道，你刚才你有多么诱人吗？这能怨我么？这是男人的自然反应，不然你又要说我不是男人了。” 李若离以为胜利在握，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倒是！本姑娘不说沉鱼落雁，也是闭月羞花啊。不准你笑，追我的男生，能排出几十里的距离；不过我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没有时间理睬他们而已。你在那些人里，各种条件都排在最后的位置！” 李若离小孩子脾气，被孙不器的马屁，拍的心花怒放；恋爱中的女人，就喜欢听情人的甜言蜜语，她不自觉的放松了手指，手掌轻轻的上下移动。 第六十四章 楼梯迷情 下（第四更，此车不支持学生卡） 孙不器咬紧牙齿，阻止化身月夜狼人的冲动，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房间里面的徐丽丽学姐，因为听信他的承诺，才会和汤姆那个色魔纠缠，时刻都有危险。这个才是现在最大的事情，千万不能出篓子，不然的话要悔恨一生。 孙不器在心里，又深深的鄙视了一次自己。他为了个人的念头通达，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参与进来，这合适吗？对徐丽丽的愧疚不断加深，发誓以后一定要尽可能的报答，一定不能让她再受委屈！ 李若离知道孙不器现在还想着其它女孩子，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好朋友，情况也有点特殊，心里也很是吃醋。 她得意又委屈，暗想本姑娘的魅力还不够大吗？孙不器你这个不懂风情的鲁男子，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李若离转身面对孙不器，舌头轻轻的添着对方的耳垂，像女妖一样魅惑，“我们两个分工协作好不好？你注意房间里面的动静，我帮你安抚下面的小东西……” 孙不器心里纵有千万般愿意，也不敢现在答应，那很容易玩火自焚，万一有个迟疑，徐丽丽发来的信号，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发生了不可想象的事情，以后都会活在深深的悔恨中。 他狠狠地咬了舌尖，口腔里充满了血液的咸味，才阻止了心猿意马，狠狠的摇着头。 李若离就是一个小妖精，刚才本来只是玩笑话。但是当孙不器拒绝的时候，却坚定她了继续恶作剧的心里。 她的手暗暗地加快了速度，男人的喘气声，成了最大的动力。男孩太阳穴上的青筋直冒，额头上汗水直流，就是最大的惩罚！ 李若离像个小捣蛋精，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洋洋，心里也有点报复的快感：孙不器竟然敢无视自己的美貌，还想着其它女孩子，老娘咽不下这口气，现在代表月亮惩罚你！ 她伸手解开孙不器的腰带，让两人的皮肤零接触，这样触觉更加灵敏，也可以同时使用两个手。那东西尺寸太大，一个手实在是抓不下，隔着衣服，摩擦力太大，太累人啊！ 李若离快速的撸动，然后轻轻的问孙不器，“房间里面有动静吗？有收到丽丽的信息吗？” 如此反复，一直折磨孙不器。 她一会而就陷入了捏“橡皮泥”的乐趣中，但是那东西软软的，还有质感，比玩橡皮泥有趣多了。 孙不器现在是冰火两重天，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理智和欲望不断的在脑海里作战，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面对小妖精的问题，一律都以“别吵吵，哥哥忙着呢！”做回答。 李若离心里忘记了其它事情，一门心思都放在和孙不器斗智斗勇中。她一定要让对方丢盔弃甲，俯首称臣，才会善罢甘休。 两个人失去了时间观念，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 手里的小东西依然坚硬如铁，李若离感觉手腕都要断掉。但她坚决不认输，没有放弃击败敌人的打算。 她狠狠了心，按照留学生室友的教导，趴下了头，感觉小东西没有异味，才像吃冰淇淋一样；两只手终于解脱了，可以得到片刻休息。 孙不器心里惊讶、高兴、兴奋并存，用最后的毅力，支起耳朵，听着房间里的消息；余光瞄着手机，一旦有情况，能够第一时间通知下方的小伙伴。 汤姆的房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徐丽丽一脸媚笑，向外教飞了一个飞吻，娇骂道： “亲爱的，谢谢你的西餐。但我今天身体确实不舒服，咱们明天好不好？我可以多带几套衣服，你也有时间，可以多准备几套。我喜欢空姐和护士服装，千万不要忘记了噢！晚安，做个好梦！” 孙不器看到徐丽丽毫发无损的出来，精神紧张了一晚上，悔恨自己莽撞、欠考虑了一晚上，精神终于松懈下来，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瞬间消失了。 他的人一放松，下面再也不能坚持，亿万子孙通通放出去。 徐丽丽的突然出现，李若离也是一阵紧张，嘴巴不敢离开，害怕发出异响。她被突如其来的洪水，灌了一喉咙，洪水一波一波地涌来，嘴巴盛不下，部分顺着食道流进胃里。 徐丽丽等汤姆关上门，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小声的询问，“你们人呢？千万别丢下我啊！” 孙不器的腿，已经全麻了，扶着楼梯慢慢站起来。 李若离适时把头抬起来，努力不让嘴里的东西流到衣服上。 孙不器小声地回答，“师姐别怕，我在这里呢！我们一直在这里，片刻也没有离开！” 徐丽丽冲过来，扑进孙不器的怀里，小声的呢喃，“你们都在，真好，真是太好了！我都要吓死了，我真的要吓死了……” 孙不器能听到学姐的心跳声，感受到对方的无助；如果自己偷偷的溜走，她的精神可能马上要崩溃。 李若离看着两人搂在一起，闭上眼睛，把嘴里的东西咽到肚子里，连忙询问： “丽丽，你没事吧？人没事就好，咱们以后再也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不玩这样危险的游戏。以后碰到危险的事情，男人应该顶上去，咱们还是乖乖地躲在安全的地方！” 徐丽丽从孙不器怀里出来，又扑进李若离的怀里，声音有点哽咽， “好，好，好，咱们以后还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刺激不适合我……师姐你手上是什么东西？啊，又闲又腥，不会流血了吧？真的好腥啊。” 徐丽丽以为咸咸的东西，是李若离的血液，不好意思当面吐出来，顺嘴咽到肚子里。 李若离和孙不器都惊呆了，双方都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这算间接的咬吗？ 瞬间惊吓过后，李若离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没有什么。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太不安全。” 三人轻手轻脚地离开黑暗的楼梯间，见到光明的时候，李若离把孙不器又拉了回来，小声提醒，“你个死鬼，下面门户大开着呢！” 孙不器老脸一红，强词夺理的反问道：“战场的后续收拾工作，不应该你们女人来完成吗？” 徐丽丽终于胜利大逃亡，惊喜交加，小声喊道：“你们两个快点过来，我现在好怕！腿太软，我走不动路了，你们扶着我点。” 孙不器、李若离两人忙整理好仪表，一左一右地扶着徐丽丽，慢慢地走进李若离的公寓里。 第六十四章 楼梯迷情 下 （第四更） 孙不器咬紧牙齿，阻止自己化身月夜狼人的冲动，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房间里面的徐丽丽学姐，因为听信他的承诺，才会和汤姆那个混蛋纠缠，时刻都有危险。这个才是现在最大的事情，千万不能出篓子，不然的话要悔恨一生。 孙不器在心里，又深深的鄙视了一次自己。他为了个人的念头通达，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参与进来，这合适吗？对徐丽丽的愧疚不断加深，发誓以后一定要尽可能的报答，一定不能让她再受委屈！ 李若离知道孙不器现在还想着其它女孩子，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好朋友，情况也有点特殊，心里也很是吃醋。 她得意又委屈，暗想本姑娘的魅力还不够大吗？孙不器你这个不懂风情的鲁男子，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李若离转身面对孙不器，吐气呼在对方的耳垂，像女妖一样魅惑，“我们两个分工协作好不好？你注意房间里面的动静，我帮你安抚下面……” 孙不器心里纵有千万般愿意，也不敢现在答应，那很容易玩火自焚，万一有个迟疑，徐丽丽发来的信号，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发生了不可想象的事情，以后都会活在深深的悔恨中。 他狠狠地咬了舌尖，口腔里充满了血液的咸味，才阻止了心猿意马，狠狠的摇着头。 李若离就是一个小妖精，刚才本来只是玩笑话。但是当孙不器拒绝的时候，却坚定她了继续恶作剧的心里。 她的手暗暗地加快了速度，男人的喘气声，成了最大的动力。男孩太阳穴上的青筋直冒，额头上汗水直流，就是最大的惩罚！ 李若离像个小捣蛋精，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洋洋，心里也有点报复的快感：孙不器竟然敢无视自己的美貌，还想着其它女孩子，老娘咽不下这口气，现在代表月亮惩罚你！ 她伸手解开孙不器的腰带，让两人的皮肤零接触，这样触觉更加灵敏，也可以同时使用两个手。尺寸太大，一个手实在是抓不下，隔着衣服，摩擦力太大，也太累人啊！ 李若离快速的活动，然后轻轻的问孙不器，“房间里面有动静吗？你有收到丽丽的信息吗？” 如此反复，一直折磨着孙不器的神经。 她一会而就陷入了捏“橡皮泥”的乐趣中，但是那东西软软的，还有质感，比玩橡皮泥有趣多了。 孙不器现在是冰火两重天，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理智和欲望不断的在脑海里作战，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面对小妖精的问题，一律都以“别吵吵，哥哥忙着呢！”做回答。 李若离心里忘记了其它事情，一门心思都放在和孙不器斗智斗勇中。她一定要让对方丢盔弃甲，俯首称臣，才会善罢甘休。 两个人失去了时间观念，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 手里的小东西依然坚硬如铁，李若离感觉手腕都要断掉。但她坚决不认输，没有放弃击败敌人的打算。 她狠狠了心，按照留学生室友的教导，趴下了头，感觉没有异味后，才像吃冰淇淋一样；两只手终于解脱了，可以得到片刻休息。 孙不器心里惊讶、高兴、兴奋并存，用最后的毅力，支起耳朵，听着房间里的消息；余光瞄着手机，一旦有情况，能够第一时间通知下方的小伙伴。 汤姆的房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徐丽丽一脸媚笑，向外教飞了一个飞吻，娇骂道： “亲爱的，谢谢你的西餐。但我今天身体确实不舒服，咱们明天好不好？我可以多带几套衣服，你也有时间，可以多准备几套。我喜欢空姐和护士的服装，千万不要忘记了噢！晚安，做个好梦！” 孙不器看到徐丽丽毫发无损的出来，精神紧张了一晚上，悔恨自己莽撞、欠考虑了一晚上，精神终于松懈下来，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瞬间消失了。 他的人一放松，下面再也不能坚持，开闸放水。 徐丽丽的突然出现，李若离也是一阵紧张，嘴巴不敢离开，害怕发出异响。她被突如其来的洪水，灌了一喉咙，洪水一波一波地涌来，嘴巴盛不下，部分顺着食道流进胃里。 徐丽丽等汤姆关上门，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小声的询问，“你们人呢？千万别丢下我啊！” 孙不器的腿，已经全麻了，扶着楼梯慢慢站起来。 李若离适时把头抬起来，努力不让嘴里的液体流到衣服上。 孙不器小声地回答，“师姐别怕，我在这里呢！我们一直在这里，片刻也没有离开！” 徐丽丽冲过来，扑进孙不器的怀里，小声的呢喃，“你们都在，真好，真是太好了！我都要吓死了，我真的要吓死了……” 孙不器能听到学姐的心跳声，感受到对方的无助；如果自己偷偷的溜走，她的精神可能马上要崩溃。 李若离看着两人搂在一起，闭上眼睛，把嘴里的东西咽到肚子里，连忙询问： “丽丽，你没事吧？人没事就好，咱们以后再也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不玩这样危险的游戏。以后碰到危险的事情，男人应该顶上去，咱们还是乖乖地躲在安全的地方！” 徐丽丽从孙不器怀里出来，又扑进李若离的怀里，声音有点哽咽， “好，好，好，咱们以后还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刺激不适合我……师姐你手上是什么东西？啊，又咸又腥，不会流血了吧？真的好腥啊。” 徐丽丽以为咸咸的东西，是李若离的血液，不好意思当面吐出来，顺嘴咽到肚子里。 李若离和孙不器都惊呆了，双方都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这算间接的那个吗？ 瞬间惊吓过后，李若离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没有什么。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太不安全。” 三人轻手轻脚地离开黑暗的楼梯间，见到光明的时候，李若离把孙不器又拉了回来，小声提醒，“你个死鬼，下面门户大开着呢！” 孙不器老脸一红，强词夺理的反问道：“战场的后续收拾工作，不应该你们女人来完成吗？” 徐丽丽终于胜利大逃亡，惊喜交加，小声喊道：“你们两个快点过来，我现在好怕！腿太软，我走不动路了，你们扶着我点。” 孙不器、李若离两人忙整理好仪表，一左一右地扶着徐丽丽，慢慢地走进李若离的公寓里。 第六十四章 楼梯迷情 下 孙不器咬紧牙齿，阻止自己化身月夜狼人的冲动，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房间里面的徐丽丽学姐，因为听信他的承诺，才会和汤姆那个混蛋纠缠，时刻都有危险。这个才是现在最大的事情，千万不能出篓子，不然的话要悔恨一生。 孙不器在心里，又深深的鄙视了一次自己。他为了个人的念头通达，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参与进来，这合适吗？对徐丽丽的愧疚不断加深，发誓以后一定要尽可能的报答，一定不能让她再受委屈！ 李若离知道孙不器现在还想着其它女孩子，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好朋友，情况也有点特殊，心里也很是吃醋。 她得意又委屈，暗想本姑娘的魅力还不够大吗？孙不器你这个不懂风情的鲁男子，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李若离转身面对孙不器，吐气呼在对方的耳垂，像女妖一样魅惑，“我们两个分工协作好不好？你注意房间里面的动静，我帮你安抚下面……” 孙不器心里纵有千万般愿意，也不敢现在答应，那很容易玩火自焚，万一有个迟疑，徐丽丽发来的信号，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发生了不可想象的事情，以后都会活在深深的悔恨中。 他狠狠地咬了舌尖，口腔里充满了血液的咸味，才阻止了心猿意马，狠狠的摇着头。 李若离就是一个小妖精，刚才本来只是玩笑话。但是当孙不器拒绝的时候，却坚定她了继续恶作剧的心里。 她的手暗暗地加快了速度，男人的喘气声，成了最大的动力。男孩太阳穴上的青筋直冒，额头上汗水直流，就是最大的惩罚！ 李若离像个小捣蛋精，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洋洋，心里也有点报复的快感：孙不器竟然敢无视自己的美貌，还想着其它女孩子，老娘咽不下这口气，现在代表月亮惩罚你！ 她伸手解开孙不器的腰带，让两人的皮肤零接触，这样触觉更加灵敏，也可以同时使用两个手。 李若离快速的撸动，然后轻轻的问孙不器，“房间里面有动静吗？你有收到丽丽的信息吗？” 如此反复，一直折磨着孙不器的神经。 她一会而就陷入了捏“橡皮泥”的乐趣中，那东西软软的，还有质感，比玩橡皮泥有趣多了。 孙不器现在是冰火两重天，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理智和欲望不断的在脑海里作战，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面对小妖精的问题，一律都以“别吵吵，哥哥忙着呢！”做回答。 李若离心里忘记了其它事情，一门心思都放在和孙不器斗智斗勇中。她一定要让对方丢盔弃甲，俯首称臣，才会善罢甘休。 两个人失去了时间观念，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 手里的小东西依然坚硬如铁，李若离感觉手腕都要断掉。但她坚决不认输，没有放弃击败敌人的打算。 她狠狠了心，按照留学生室友的教导，趴下了头，感觉没有异味后，才像吃冰淇淋一样；两只手终于解脱了，可以得到片刻休息。 孙不器心里惊讶、高兴、兴奋并存，用最后的毅力，支起耳朵，听着房间里的消息；余光瞄着手机，一旦有情况，能够第一时间通知下方的小伙伴。 汤姆的房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徐丽丽一脸媚笑，向外教飞了一个飞吻，娇骂道： “亲爱的，谢谢你的西餐。但我今天身体确实不舒服，咱们明天好不好？我可以多带几套衣服，你也有时间，可以多准备几套，千万不要忘记了噢！晚安，做个好梦！” 孙不器看到徐丽丽毫发无损的出来，精神紧张了一晚上，悔恨自己莽撞、欠考虑了一晚上，精神终于松懈下来，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瞬间消失了。 他的人一放松，下面再也不能坚持，开闸放水。 徐丽丽的突然出现，李若离也是一阵紧张，嘴巴不敢贸然离开，害怕发出异响。她被突如其来的大水，灌了一喉咙，洪水一波一波地涌来，嘴巴盛不下，部分顺着食道流进胃里。 徐丽丽等汤姆关上门，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小声的询问，“你们人呢？千万别丢下我啊！” 孙不器的腿，已经全麻了，扶着楼梯慢慢站起来。 李若离适时把头抬起来，努力不让嘴里的液体流到衣服上。 孙不器小声地回答，“师姐别怕，我在这里呢！我们一直在这里，片刻也没有离开！” 徐丽丽冲过来，扑进孙不器的怀里，小声的呢喃，“你们都在，真好，真是太好了！我都要吓死了，我真的要吓死了……” 孙不器能听到学姐的心跳声，感受到对方的无助；如果自己偷偷的溜走，她的精神可能马上要崩溃。 李若离看着两人搂在一起，闭上眼睛，把嘴里的东西咽到肚子里，连忙询问： “丽丽，你没事吧？人没事就好，咱们以后再也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不玩这样危险的游戏。以后碰到危险的事情，男人应该顶上去，咱们还是乖乖地躲在安全的地方！” 徐丽丽从孙不器怀里出来，又扑进李若离的怀里，声音有点哽咽， “好，好，好，咱们以后还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刺激不适合我……师姐你手上是什么东西？啊，又咸又腥，不会流血了吧？真的好腥啊。” 徐丽丽以为咸咸的东西，是李若离的血液，不好意思当面吐出来，顺嘴咽到肚子里。 李若离和孙不器都惊呆了，双方都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这算间接的那个吗？ 瞬间惊吓过后，李若离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没有什么。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太不安全。” 三人轻手轻脚地离开黑暗的楼梯间，见到光明的时候，李若离把孙不器又拉了回来，小声提醒，“你个死鬼，注意下面！” 孙不器老脸一红，强词夺理的反问道：“战场的后续收拾工作，不应该你们女人来完成吗？” 徐丽丽终于胜利大逃亡，惊喜交加，小声喊道：“你们两个快点过来，我现在好怕！腿太软，我走不动路了，你们扶着我点。” 孙不器、李若离两人忙整理好仪表，一左一右地扶着徐丽丽，慢慢地走进李若离的公寓里。 第六十五章 赏你几张一万元金额的人民币 （第一更） 李若离进了房间，就冲向洗手间，干呕了几声，开始刷牙洗脸。 徐丽丽好笑的问道：“学姐，家里现在还有客人呢，你不会那么快睡觉吧？” 李若离刷了两遍牙齿，心里才舒坦点，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她走进客厅，打断孙不器的长篇大论，“今晚麻烦各位师弟了！你们不用送丽丽师姐回女生宿舍，她今天有点不方便，在这里陪我一块睡。” 孙不器拍了拍脑门，做正人君子状，开始了忽悠， “那好吧，我们等下直接回宿舍。哥几个，虽然你们没有亲自出马，但是发挥的作用巨大。大家想想核弹头，和你们一样，都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东西。你们虽然没有露面，但是发挥了定海神针的作用。你们先回宿舍，我晚点再回去。” 学生对老师有着天然的恐惧，特别还是美女老师。 小伙伴不敢停留，急匆匆的离开，在门口的时候，低声向孙不器说道：“我们晚上会反锁大门，你今天进不来宿舍！你现在就要想好了，自己找地方睡觉吧。”说完后，一群人“哈哈哈”的笑着离开。 徐丽丽去卫生间的时候，李若离怒目圆张，撇着嘴，委屈的问道： “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提前说一下，我好闪开。我现在恶心死了，刷了两次牙，还感觉嘴里有味道。胃里也不舒服，感觉好烫好烫。” 孙不器摸着李若离的肩膀，低声解释， “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也没有预料到啊！你现在是心理作用，那东西都是氨基酸，蛋白质，水分，都是无害的成分。还有人说，那东西还有养颜美容的功效，建议女人多多服用” 李若离撇嘴，面露不屑的说道：“那都是你们男人编出来的理由，专门用来哄骗傻女人，我才不会上当呢！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吃你的那些东西了！” 她说完，才知道说错了话，向着满面笑容的孙不器扑过去，拼命殴打对方，以发泄今晚受到的委屈。 徐丽丽走出来，疑惑的问道：“师姐，师弟，你们干什么呢？大家有事好好商量。” 孙不器趁机脱离苦海，“我马上去楼上的汤姆那里，进行第二步计划。你们两个先拷贝下来录音笔的内容，做好中文翻译。我等下还会回来，然后趁热打铁，把相关内容上传到网络上。” 李若离吐了吐舌头，诱惑孙不器，“你难道不想知道，师姐刚才在楼上经历了什么吗？不想听听谈话的内容吗？” 徐丽丽满面羞红，追着挠李若离的痒痒，哀求，“学姐，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徐丽丽为了学习怎么诱惑男人，专门找了民国女间谍，欧美交际花，RB好孩子的影片做为参考；当时在楼上说的好多话，她现在想想都脸红，迫切地想消除证据，怎么会让孙不器听到。 孙不器摸摸下巴，摇头拒绝，“我怕听了汤姆的对话，觉得恶心，等会和他聊天的时候，神情出现异样，露出马脚，还是等事情结束了，我再看吧，记得给我留门。” 孙不器关上门走出去，徐丽丽捏着嗓子，嘲笑李若离，“记得给我留门哦……多么像出去鬼混的丈夫，吩咐留守在家的妻子！” 李若离恼羞成怒，向学妹的胸口抓去，“你个小浪蹄子，刚才演的很像啊。我也喜欢空姐和护士服，你什么时候穿给我看？！” ………… 汤姆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欣喜的喊道：“甜心，你终于想通？” 他打开门，发现门外的是孙不器，而不是臆想中的女孩，脸色马上垮下来，嘟囔的问道：“中国太阳，现在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意甲不断衰落，小世界杯的名号不再；英超联赛慢慢占据了第一足球联赛的地位，在英语国家里的影响力，更是无与伦比。孙继海作为曼城队的绝对主力，和球队一起征战英超联赛，后面甚至成为曼城队的名宿。 孙继海被球迷、队友尊称为“Chinses Sun”，翻译过来就是中国太阳。后来的韩国球员孙兴慜，虽然也姓“孙”，但球衣上的名字是“son”，而不是孙继海的“sun”。 汤姆入乡随俗，称呼孙不器为“中国太阳”。但他的手却把着门，如果对方不给出充足的理由，间接不让对方进门。 孙不器一脸兴奋，高声说道：“汤姆，我来给你送钱来了！作为未来的生意伙伴，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吗？” 汤姆苦着脸，抖抖肩，“听着，我不认为你……” 他的话，被一张一万元的软妹币打断。 汤姆接过钱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赶紧掏出钱包，和里面的现金仔细比对。 孙不器心里捏着一把汗，脸上却不露声色，嚣张地问道：“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宝贝，有没有资格呢？” 他随手拨开汤姆的胳膊，泰然自诺的往前走，仿佛在自己家一样自然。 汤姆摔着一万元大钞，追着孙不器，走进了房间，大呼，“这真是难以置信！不过，中国太阳，我不认为你有这个财力……” 孙不器随意靠在沙发上，支起二郎腿，戏谑的回答，“汤姆，你真聪明，不过没有奖励！如你所见，我没有10000元，甚至5000元都没有。但中国有5000年的历史，有13亿人口，你怎么能保证别人也没有呢？” 汤姆眉头变成了川字，被孙不器云里雾里的话搞糊涂了，极度想知道事情的后续。 孙不器没有如对方的意，反客为主，“看在小宝贝的份上，难道不值得请我喝一杯吗？” 汤姆搞不懂孙不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料想应该与钱有关，不情不愿的拿出来两瓶酒。 孙不器推开汤姆的手，嫌弃的说道：“算了，你还是自己喝单调无味的田纳西，给我来点啤酒就好！” 看在钱的份上，尽管被指使的团团转，汤姆心中有怨言，也不敢拒绝。对方表现的越嚣张，这笔大生意越大。 两人终于坐了下来，汤姆一脸急躁，凶狠的说道：“听着，中国男孩！如果你敢骗我，小心我踢烂你的屁股。” 孙不器举起杯，和不情不愿的汤姆碰杯，摇头晃脑的解释， “你们歪果仁，了解的中国历史太肤浅。中国历史上下几千年，不知道有多少世家贵族。他们的仆人数万人，房子有几千间，家族子弟也有数百人，这些人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第六十四章 楼梯迷情 下 孙不器咬紧牙齿，阻止自己化身月夜狼人的冲动，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房间里面的徐丽丽学姐，因为听信他的承诺，才会和汤姆那个混蛋纠缠，时刻都有危险。这个才是现在最大的事情，千万不能出篓子，不然的话要悔恨一生。 孙不器在心里，又深深的鄙视了一次自己。他为了个人的念头通达，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参与进来，这合适吗？对徐丽丽的愧疚不断加深，发誓以后一定要尽可能的报答，一定不能让她再受委屈！ 李若离知道孙不器现在还想着其它女孩子，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好朋友，情况也有点特殊，心里也很是吃醋。 她得意又委屈，暗想本姑娘的魅力还不够大吗？孙不器你这个不懂风情的鲁男子，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李若离转身面对孙不器，吐气呼在对方的耳垂，发出女妖一样魅惑，“我们两个分工协作好不好？你注意房间里面的动静，我帮你安抚下面……” 孙不器心里纵有千万般愿意，也不敢现在答应，那很容易玩火，万一有个迟疑，徐丽丽发来的信号，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发生了不可想象的事情，以后都会活在深深的悔恨中。 他狠狠地咬了舌尖，口腔里充满了血液的咸味，才阻止了心猿意马，狠狠地摇着头。 李若离就是一个小妖精，刚才本来只是玩笑话。但是当孙不器拒绝的时候，却坚定她了继续恶作剧的心里。 她的手暗暗地加快了速度，男人的喘气声，成了最大的动力。男孩太阳穴上的青筋直冒，额头上汗水直流，就是最大的惩罚！ 李若离像个小捣蛋精，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洋洋，心里也有点报复的快感：孙不器竟然敢无视自己的美貌，还想着其它女孩子，老娘咽不下这口气，现在代表月亮惩罚你！ 李若离快速的撸动，然后轻轻的问孙不器，“房间里面有动静吗？你有收到丽丽的信息吗？老老实实的回答。” 如此反复，一直折磨着孙不器的神经。 李若离一会而就陷入了捏“橡皮泥”的乐趣中，那东西软软的，还有质感，比玩橡皮泥有趣多了。 孙不器现在是冰火两重天，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理智和欲望不断的在脑海里作战，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面对小妖精的问题，一律都以“别吵吵，哥哥忙着呢！”做回答。 李若离心里忘记了其它事情，一门心思都放在和孙不器斗智斗勇中。她一定要让对方丢盔弃甲，俯首称臣，才会善罢甘休。 两个人失去了时间观念，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 李若离感觉手腕都要断掉，但坚决不认输，没有放弃击败敌人的打算。她狠狠了心，按照留学生室友的教导，低下了头，感觉没有异味后，才像吃冰淇淋一样。 孙不器心里惊讶、高兴、兴奋并存，用最后的毅力，支起耳朵，听着房间里的消息；余光瞄着手机，一旦有情况，能够第一时间通知下方的小伙伴。 汤姆的房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徐丽丽一脸灿烂的笑，向外教扔了一个飞吻，娇骂道： “亲爱的，谢谢你的西餐。但我今天身体确实不舒服，咱们明天好不好？我可以多带几套衣服，你也有时间多准备几套，千万不要忘记了噢！晚安，做个好梦！” 孙不器看到徐丽丽毫发无损的出来，精神紧张了一晚上，悔恨自己莽撞、欠考虑了一晚上，精神终于松懈下来，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瞬间消失了。 他的人一放松，下面再也不能坚持，开闸放水。徐丽丽的突然出现，李若离心里也是一阵紧张，嘴巴不敢贸然离开，害怕发出异响。 徐丽丽等汤姆关上门，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小声的询问，“你们人呢？千万别丢下我啊！” 孙不器的腿，已经全麻了，扶着楼梯慢慢站起来。 李若离适时把头抬起来，努力不让嘴里的东西流到衣服上。 孙不器小声地回答，“师姐别怕，我在这里呢！我们一直在这里，片刻也没有离开！” 孙不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如哄小宝宝睡觉。 徐丽丽冲过来，扑进孙不器的怀里，小声的呢喃，“你们都在，真好，真是太好了！我都要吓死了，我真的要吓死了……” 孙不器能听到学姐的心跳声，感受到对方的无助；如果自己偷偷的溜走，她的精神可能马上要崩溃。 李若离看着两人搂在一起，闭上眼睛，把嘴里的东西咽到肚子里，连忙询问： “丽丽，你没事吧？人没事就好，咱们以后再也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不玩这样危险的游戏。以后碰到危险的事情，男人应该顶上去，咱们还是乖乖地躲在安全的地方！” 徐丽丽从孙不器怀里出来，又扑进李若离的怀里，声音有点哽咽， “好，好，好，咱们以后还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刺激不适合我……师姐你手上是什么东西？啊，又咸又腥，不会流血了吧？” 徐丽丽以为咸咸的东西，是李若离的血液，不好意思当面吐出来，顺嘴咽到肚子里。 李若离和孙不器都惊呆了，双方都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这算间接的那个吗？ 瞬间惊吓过后，李若离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没有什么。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太不安全。” 三人轻手轻脚地离开黑暗的楼梯间，见到光明的时候，李若离把孙不器又拉了回来，小声提醒，“你个死鬼，注意下面！” 孙不器老脸一红，强词夺理的反问道：“反正没有人看到，不怕不怕。” 徐丽丽终于胜利大逃亡，惊喜交加，小声喊道：“你们两个快点过来，我现在好怕！腿太软，我走不动路了，你们扶着我点。” 孙不器、李若离两人忙整理好仪表，一左一右地扶着徐丽丽，慢慢地走进李若离的公寓里。 第六十六章 敌已入瓮，屠刀扬起 （第二更） 汤姆一脸懵逼，不确定的问道：“就像《马可波罗游记》记载的那样吗？” 孙不器竖起一个大拇指，“汤姆，没有想到你还是个中国通。中国古代的宰相，相当于你表弟英格兰的首相，或者你们美利坚的国务卿、内政部长的综合体，一生的遗憾，就是没有娶到贵族世家的女儿！” 汤姆听到女人，果然来了兴趣，急忙追问，“后面呢？那些贵族呢？怎么都不见了？” 孙不器耸耸肩，“因为几十年的战乱，后面又以为其它各种原因，那些大家族要么搬迁到香港，要么去了欧洲。当然也有很多留在了当地，只是不出头露面，躲在普通人的背后，推出代理人管理国家。 汤姆恍然大悟，嘲讽，“真棒，看来世界没有什么不同！我们美国也是如此，总统不过是有钱人的玩具。” 孙不器又劝了汤姆一杯酒，咱们都是小点点的拼酒，欧美总是一口闷，也就是“SHOCK”。 “我们这里的贵族世家，和你们那里的范德比尔特、洛克菲勒、摩根家族一样，曾经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怎么可能轻易的消失呢。你刚才看到的小宝贝，就是他们的遗产。” 汤姆听到孙不器终于谈到了正题，发出疑问，“我的中国朋友，我到中国一年多，怎么从没有看到过一万元的人民币……” 孙不器反问，“汤姆，你在美国看到过500，1000的美元吗？这些一万的人民币和你们那些美元，有着相同的命运，它们流动性很差，都变成了存款，或者大额交易才使用。” 汤姆小声骂了几句俚语，“原来如此，我们那里的100美元都不常见，更别说传说中的500美元。不过我们有它。”说着拿出一大叠信用卡，轻轻的排在桌子上。 孙不器偷偷瞄了几眼，看到一张建行的银行卡，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不用多麻烦郑曙光了。 “汤姆，听着。我现在为一个出身嫌贵的富家公子服务，是对方团队中的一员。他在中国的游戏里玩厌烦了，想到你们美利坚制作的游戏里参观，所以需要几十份《魔兽世界》的激活码。” 汤姆惊讶的张大嘴，大呼，“几十份？他是娜迦吗？还是百臂巨人？” 孙不器心平气和的说道：“是的，就是几十份。看来你不了解中国的历史和文化，我们中国的有钱人，都很低调，但都有不同的团队为他们服务。在游戏里，也是如此。或许你也听说过，他们在中国游戏《传奇》里，带领一帮人，去砍砍杀杀。那些人就如同公司的员工一样，需要付工资。” 汤姆幸灾乐祸，愤愤的骂道：“可恨的有钱佬！不过他们可能打错主意了，虽然我不怎么玩游戏，但也知道我们国家的游戏，不是靠人多、钱多，就能够为所欲为。” 《魔兽世界》确实和“一刀999级”或者“点击就送屠龙刀”等游戏不同，金钱的作用被大大控制，但有钱依然可以为所欲为。 孙不器耸耸肩，“那就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现在得到的指令，就是买激活码和游戏点卡，因为某些你知道的原因，我们不被允许拥有美元账户，只好便宜你们这些吸血鬼。现在美元汇率为8.2，便宜你了，给你按照8.5结算，然后10%的服务费……” 汤姆一副被侮辱的样子，不容置疑的回答，“别叫我们吸血鬼，至少50%的服务费。如果买的多了，可以给你一定的折扣。” 孙不器站了起来，表面谈判破裂，“我们需要100个激活码，汤姆你缺少必要的诚意，学院内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美元账户。” 汤姆看到孙不器要走，急忙改口，“我的朋友，30个点，好吧，至少15个点的服务费，不然你找别人去吧。” 歪果仁没有储蓄观念，很多人都是月光族。汤姆到中国后，才有了储蓄概念，以10000美元的存款，笑傲朋友圈。所以他不怕孙不器找其它人合作，因为那些人没有足够的实力吃下这笔生意。 孙不器马上回来，转怒为喜，“好的，成交！佣金是15个点，也是30个点。” 他看到汤姆疑惑的眼神，得意的说道：“15个点是你，另外15个点是我的！” 汤姆大怒，“狗屎，中国男孩，你不能这样！你什么都没有做，竟然和我拿一样的钱，这不公平！” 孙不器按着汤姆的肩膀，安慰道：“如果没有我，你15个点也赚不到。汤姆，咱们眼光放长远点，100个账号，你想想每个月的点卡，那也是你的业务，这可是细水长流的生意。” 汤姆一脸微笑，又闷了一口田纳西，爽快的说道：“好吧，神奇男孩，你说服了我。咱们就签订协议吧。” 孙不器哪里敢落下文字，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反问汤姆， “协议的内容，佣金怎么填写？是15还是30呢？汤姆，在中国做生意，有很多潜规则，不能被写进协议里。你们在中国生活，就要慢慢习惯中国人做生意的方式。” 汤姆想到去买东西的时候，经常要不到发票，鄙视地说道：“你们这些税务小偷，你们国家需要美国国税局！世上只有死亡和纳税是不可避免的！” 汤姆刚才还有疑惑，现在完全相信了，孙不器的贪婪、不守契约的精神，完全符合他心目中地中国商人形象。 孙不器脱口而出，侃侃而谈，“100个账号，每个激活码为100美金，再加上18美金的月卡，合计是11800美金，8.5的汇率，加上30个点的佣金，换算成人民币合计为120390元。实际应该支付你115345元，应该没有错吧。” 汤姆在中国任教了一年，每月一千美金的薪水，大约合计收到了12000美金的工资。孙不器很仁慈，没有全部骗光，还给汤姆留了200美金！ 汤姆拿出纸和笔，计算机，算了十分钟，依然是同样的结果。 他满脸嫉妒，“你们中国人脑子的构造不同，天生对数字敏感，和那些可恶的犹太银行家一样。那些人才真的是吸血鬼，伟大的美利坚都在为他们打工。” 孙不器再抽出了12张一万元的人民币钞票，放到茶几上，呶呶嘴， “这是12张，和刚才的一起，合计是13万元，你应该不再怀疑我的购买力了吧？游戏马上就要开始，我的老板不会给我太多时间，不然就要辞退我，然后换一个人，对方可能就不会与你合作，所以，你只有两天的时间。” 汤姆狠狠的说道：“后天，噢不，明天下午就可以。不过为了表达诚意，你要和我一起去银行。” 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怕收到钱的是假钞。他被中国的假货骗怕了，当然也是因为不想出高价的缘故，一分钱一分货嘛。 孙不器伸出手，兴奋的说道：“那咱们合作愉快，明天下午建设银行见，只有他们才处理相关的业务。” 汤姆给了一个拥抱，“合作愉快，幸运的中国小子。” 在汤姆的心里，美国根本不会允许采购人员和供应商，签订阴阳两份采购合同。但中国是例外，孙不器很幸运，得到了独立采购的机会，也没有“辜负”这次机会，狠狠的赚了一千美金。 第六十七章 夜宿美人侧 （第三更求推荐票，求收藏） 孙不器从汤姆家里出来的时候，体恤全都湿透了，斗智斗勇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还要不断调整谈话的方向和气氛。 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要让别人深信不疑，那必须要有一个大心脏，敏锐的观察力，七步作诗的急智，当然也是一项技术活。 孙不器敲开李若离房门的时候，两女已经换上了睡衣。徐丽丽要比李若离低10厘米，胸前也没有料，宽松地睡衣竟然穿出连衣裙的感觉。 李若离看到孙不器一脸疲惫的样子，破例下厨，煮了一杯咖啡，还多加了几勺糖，想了想又多加了点牛奶。 孙不器喝了一口简易版的卡布奇诺，眉头紧皱，赶紧推给李若离，表示敬谢不敏。 李若离低声“哼哼”两声，表示抗议不满，然后快快乐乐的和徐丽丽分享咖啡。 徐丽丽看到有洁癖的学姐，都不在乎孙不器的口水，也跟着一起品尝，同时心里也在嘀咕：古怪，这两个人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亲密呢？ 二女把翻译好的录音内容递给孙不器，原件却死活不给，里面有很多露骨的内容。 孙不器对二女的小动作一笑了之，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看了文字内容依然大为光火。 据汤姆个人吹嘘，使用各种小手段，不到一年内，就有七八个女同学遭了毒手，有的还不止一次。 孙不器怒喝，“这样的渣渣，就应该丢进监狱。某些女生不自爱，主动倒贴，咱们无话可说。可使用武力强迫，事后又利用自己歪果仁的身份，威逼利诱，这已经是犯罪了。在他们国家，他们安敢如此猖狂？” 李若离看热闹不嫌事大，义愤填膺地说道：“对，这样的人，监狱才是他们的归宿。根据国际法的属地原则，在当地犯罪，当地法律机关有权审判！咱们直接报警不，现在人证物证全在，一定要把这样的人渣送进监狱！” 孙不器推开李若离的小脑袋，没有好气的说道：“别捣乱，你以为哥哥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啊！把汤姆赶出国门，已经是我的能力极限。让对方人财两失，已经打了法律的擦边球，已经走在犯罪的边缘。” 李若离低声唾骂，“胆小鬼！一点都不MAN！” 孙不器没有理睬小孩子脾性，询问李若离，“你这里是校园网吗？如果是校园网，我不敢在这里上网发帖。” 校园网要登录账号秘密，如果上传敏感的内容，很容易被有关部门注意到，留下隐患。 李若离摇摇头，“这里装的是铁通网络，咱们可以用随机ID啊。” 她一脸我会这个技术，你快来请教我吧。 孙不器不理对方低调的炫耀，善用百度和网络快车，很快下载了相关的软件。 他起了一个UC震惊部的标题，《震惊：歪果仁竟然这样说中国》，副标题是《中国是犯罪分子的乐园，是歪果仁的法外之地，是随意享用年轻女孩子肉体的国度，这里人傻、钱多、速来》。 孙不器几百字的文章一挥而就，然后负责、粘贴，发到天涯，猫扑，榕树下，水木等网络社区，现在的论坛架构很原始，很少支持上传语音或者视频等附件，无法做到有图有真相。 李若离看到孙不器发了几个帖子，就把电脑关上，惊讶的问道：“咱们学校的论坛呢？这就完了吗？你不注册几个小号，把帖子顶上去吗？” 她的话很专业，看来也是一个资深网虫。 孙不器伸了伸懒腰，“舆论的发酵，需要时间；不然的话，人为的痕迹很重。发在咱们学校论坛，肯定马上被删除，还会打草惊蛇。最好是舆论倒逼真相，让墙内开花墙外香的时候，出口转内销的内容，才会有更大的作用。” 李若离轻轻“哦”，暗想自己果然太年轻，没有对方老谋深算。 孙不器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今天不回去了，我睡客厅的沙发……” 李若离吓了一跳，轻轻锤着孙不器，“你想也别想，别以为我那样了，你就可以这样啊！那件事是个意外，你最好快点忘记。想在我家睡，没门！” 李若离在英伦留学的室友，是个娇小可爱的泥轰女生。对方表面文静、乖巧，其实是个“集邮女”，不但集齐了三种肤色，还收集了十几个国籍。 泥轰室友经常说，“结婚后，我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所以现在要及时行乐。” 李若离虽然不赞同这些观点，也不反对别人的决定，但带来的后遗症，就是被动听了两年的床。有时她半夜上厕所的时候，都可能碰到一对肉虫，若无其事地现场表演。 孙不器看到女孩一脸戒备，也知道自己有点得意忘形，歉然的解释，“我舍友把门反锁，晚上根本进不去。算了，我去网吧凑合一晚上算了，反正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 他后面说的可怜兮兮，还是不想去网吧啊。乌烟瘴气的网吧，哪里有睡在大美女的隔壁，舒服，有趣，有故事。 李若离依然摇头，低着头说道：“可是，我这里没有备用牙刷……” 孙不器露出八颗标准的牙齿，笑着回答，“没事，我明天可以刷两遍！” ………… 李若离回到房间里，对着徐丽丽呶呶嘴，“那个无赖今晚不走了，想在这里住下……” 徐丽丽轻轻地“哦”，然后站了起来，“这里有多余的被褥吗？我去给师弟铺床” 李若离急忙问道：“你难道不反对吗？咱们两个女孩子哎……让他睡沙发，都已经便宜他了。” 徐丽丽轻描淡写，“你这个主人都不反对，我这个客人反对有用吗？” 李若离被怼的无可奈何，不情不愿的拿出备用床上用具。 徐丽丽像个大丫鬟一样，帮孙不器在书房内铺好床，然后对一边闲极无聊的大爷说道：“师弟，早点睡吧！不过注意点哦，别在被单上画地图。”说完，横了孙不器一眼。 孙不器望着贤妻良母般的师姐，舔笑着说道：“师姐你又不是袭人，晚上不来给我暖床。我……” 李若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门口，酸里酸气的打断孙不器，嘲讽道：“恐怕某人身子虚，有气无力吧。” 孙不器对着李若离勾了勾手指，一脸WHO 怕WHO的表情。 两个女孩娇笑着离开，大声谈论，“咱们屋子里住了一头狼，卧室的门一定要反锁！” 孙不器没有实验，卧室的门到底反锁了没有，随便冲了个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六十八章 大美女和小美女 （第四更求推荐票，求收藏） 清晨，孙不器按照自己的生物钟，正常起床；下楼帮忙两个女孩买回早餐，就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李若离穿着睡衣，偷偷的贴在门上倾听了片刻，小声的说道：“那个无赖走了，咱们也起床吧。” 她对着依然赖床的学妹，无赖的说道：“昨天你去铺的床，就罚你帮我把传单，被罩都洗掉。” 徐丽丽闭着眼睛，依然海棠春睡，“大四已经没有课，但我的心就是静不下来，复习的效率好低，让我多睡一会吧。你要先问清楚师弟，他今天晚上还来不来住。” 徐丽丽放弃了本校保研，正在准备北外的研究生考试，但不知为何，心总不能平静，复习效率大减。 李若离挑起脚，义愤填膺的说道：“他敢！昨天咱俩心软，看他万分可怜，才同意收留，今天的话，门也没有！” 徐丽丽打了个滚，背对着学姐，表达无声的抗议和蔑视。 ………… 孙不器到了学校门口，不一会温破虏开着一辆金杯，缓缓驶入了视线。 两人把车开到外国语学院学生会办公室门口，停下车后，李欣忙迎了上来，低声说道：“咱们学校各个学院的勤工俭学部、后勤部、宣传部的部长们，都已经签到了。其它学校，只来了部分人。” 孙不器抱起娇娇，一脸歉然，“温老板，可能还要麻烦你多跑几趟。在我校开完培训会，还要去其它学校，要辛苦你了。” 按照本来的计划，所有学校的有关人员，都要在琼大接受“冠名商”的培训； 但是大学生又不是公司员工，执行力没有那么强。 琼大本校的人员，在孙不器的威慑下，不得不来，其它学校就随便放羊。 温破虏温和的笑着，扬了扬手，“没事，就是几脚油，几天的功夫。反正店里的生意差不多打理好，我这几天都很闲，你只要帮忙照顾好我女儿。” 他为了孙不器的事情，特意把铺子关掉。其实现在主要的生意，就是出租连续剧、电影碟片，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 但女儿娇娇太小，只能带在身边，正好让孙不器帮忙照看。 ………… 温破虏在讲台上谈笑风生，虚构了一个故事：几个在国外留学，然后微软工作的年轻人，因为不齿于微软系统的垄断，苦心专研了两年，才做出番茄花园的盗版系统，这是咱们国人的荣誉，把原来几千块的软件，降低到只用几十块钱。 2004年，人民就喜欢做这样的事情，把国外先进的设备，做逆向工程，就宣称填补了国内的某项空白，赶上国际先进水平云云。 孙不器看到下面同学激动的眼神，几个人靠在一起大声谈论，就知道成功触手可及。 在温破虏培训同学们销售的技巧，如何安装系统光盘的时候，他偷偷的溜走了。 按照两人的分工，孙不器机缘巧合之下，拉来了冠名商。他要尽量避免参与太多具体的事情，闷声发大财。 孙不器带着娇娇在琼大闲逛，介绍校园里的景色，讲述各种有趣的故事。带到自己宿舍的时候，舍友们惊慌失措。 阿道惊讶举起大拇指，“三东，牛皮！女儿都那么大了啊，你比深圳速度还快。” 孙不器大怒，向娇娇介绍，“这几位都是大哥哥。”然后指着阿道，“那个满脸胡茬的人，你叫叔叔好了。” 阿道虽然高了大家一辈，但是想到自己做叔叔，其它人都是哥哥，心里很少不甘。 他蹲在娇娇面前，和蔼的问道：“你叫娇娇是吧，其实也可以喊我阿道哥哥……” 娇娇“咯咯”笑着躲到孙不器身后，奶声奶气地喊道：“阿道叔叔……” 阿勇拿来平常密不视人的德芙，挤出一脸笑容，“只要你叫一声大帅哥哥哥，这些都是你的！” 娇娇允着手指，看到孙不器微笑着点头，认真地说道：“哥哥你是大帅哥，和孙哥哥一样帅，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女朋友。” 孙不器斯巴达了，现在的小女孩，难道那么早熟吗？ 陈佳畅轻轻敲开了宿舍门，低声询问，“班长，你找我吗？” 男性照顾小女孩总是不方便，如果是自己女儿，那就另当别论；李欣在组织会议，脱不开身；李若离、徐丽丽那里有点尴尬，也不是好去处。 孙不器想来想去，只有陈佳畅能胜任这个工作。对方性格文静，有耐心，能够好好的对待小女孩，所以才专门回到宿舍打电话联系。 孙不器呶呶嘴，指着小女孩，“佳畅，咱们下午没有课，这个小女孩叫娇娇，可能要麻烦你看一会。” ………… 孙不器和陈佳畅一左一右牵着娇娇的手，在校园里漫步。 陈佳畅在陌生人面前很害羞，在孙不器和小女孩面前很是开朗，不断和小女孩聊天，讲述童话故事。 她看到孙不器脸上古怪的笑容，轻声解释，“我家族的同辈很多，就我最小。哥哥姐姐们大我好多，我从小就希望有个妹妹。娇娇，咱们不理这个怪哥哥，姐姐帮你扎个小辫子好不好？” 温破虏虽然很宠女儿，有求必应，但扎头发这样的细发活，可不是大老爷们擅长的工作，大多数都是梳个冲天辫，应付了事。 陈佳畅看着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顶着这样的头发，风格实在不搭。她从自己头上解下头绳，变成了披肩长发，帮小女孩慢慢的编起了小辫子。 12月的海口，阳光明媚，头顶上是一串串火红的炮仗花，不远处是一簇簇的太阳花。清风拂面，孙不器不知不觉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重生后，每天要计算路，计算人，现在难得不用勾心斗角，偷得浮生半日闲。 琼大的大学生，对一男一女一个小女孩，这样古怪的组合，很是好奇，走过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偷瞄几眼。 陈佳畅听到孙不器的鼾声，然后对方一会儿靠在自己肩头，有点不知所措。她脸色羞红，本想推开男生，但看到对方英气的脸，即使睡着的时候，也是满腹心事的样子，马上就心软了。 陈佳畅掩耳盗铃，把头发拨到前面，希望能多遮住脸蛋。她摘下一朵三叶草，放在面前，心里默念：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第六十九章 装逼差点装成了傻逼 （第一更求四个打赏） 孙不器是被温暖的阳光照醒的，中午和煦的阳光依然刺眼睛。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四只眼睛关切的看着自己。 孙不器伸了伸懒腰，揉着脸，轻轻问道：“我睡了多久？” 陈佳畅揉着麻木的肩膀，声音细弱蚊蝇，“大概半个小时吧。” 娇娇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问道：“畅姐姐，你和大哥哥在谈恋爱吗？” 陈佳畅鸡蛋白的脸，迅速变成了胭脂色，和身后盛开的三角梅，交相辉映，一点也逊色。 孙不器把娇娇拉进怀里，轻轻揉捏小女孩肥嘟嘟的小圆脸，恶狠狠的问道：“娇娇，你才四岁呀，这话跟谁学的？” 陈佳畅看到娇娇的包子脸，被孙不器捏成不同的形状，忍住心底的害羞和欣喜，伸手抢过小女孩，让她脱离大魔王的魔掌。 娇娇嬉笑，“是隔壁的小军，一直想找我谈恋爱。可是他长得太丑了，我才不想和他玩呢……” 孙不器扶额，虽然知道90后、00后比较早熟，娇娇也常年生活在铺子里，接触成年人的机会很多，模仿能力比较好，可这些话也太成熟了吧。 他趴在娇娇面前，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说道：“哥哥想和姐姐谈恋爱，可是姐姐这样的大美女，看不上哥哥啊……” 娇娇认真的看着陈佳畅，奶声奶气的说道：“畅姐姐，你就答应哥哥吧，哥哥人很好的，给娇娇剥大虾，等我长大了，我也嫁给哥哥！” 孙不器捅了捅陈佳畅的肩膀，嬉笑着说道：“咱们80后，还没有登上舞台，思想就已经落伍了。”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梅花表，懊恼地说道：“我下午还有事，你帮我看几个小时小孩子，反正你俩也熟悉了。给你，这是她的东西，这是我的饭卡。你们大小美女要好好相处，不准打架哦。” 陈佳畅唾骂，“你们男孩子才打架！可是我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啊。” 孙不器无耻的说道：“真巧啊，我也没有哎！” 陈佳畅对着孙不器远去的背影，小声地抱怨，“你就会欺负我！” 她转身对娇娇说道，“走，姐姐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咱们俩刷爆哥哥的卡，让他知道养那么多女人，是多么滴痛苦！” ………… 孙不器到了建行不久，就看到一辆蓝色的海马，缓缓地停下来。 汤姆和出租车司机争执了几句，才满脸不情不愿的走下来。他给了孙不器一个大大的拥抱，满嘴抱怨， “真是太可气了，竟然不给我发票，还不给我降价！你们中国人不都是抹零头的吗？为什么这些出租车是例外，司机还要额外多收钱呢？” 孙不器看到汤姆一个人出现的时候，知道计划的成功率又增加了几个点。当然也可能对方在中国呆久了，知道一般人不太敢骗歪果仁，中国政府就是他们最好的保障。 两人取到号，无聊的坐在大厅里排队等候。 孙不器看着长长的队伍，多么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点；汤姆也无可奈何，一直在低声地说着家乡的俚语，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不久，一个长相甜美的银行大堂人员，狐疑的看着两人，然后一脸笑容的走上来。 她用蹩脚的英语介绍，“我们银行有专供歪果仁使用的通道，两位可以不用排队等候。” 孙不器粗暴地推开了银行小妹，凶神恶煞地说道： “干好你的本职工作，我的歪果仁雇主，不喜欢被陌生人打扰！”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让孙不器地心跳快了半拍，为了打发走热情的银行人员，不得不恶语相向。 汤姆听不懂刚才女孩的中式英语，一脸懵逼地问道：“中国太阳，你们在吵什么？” 孙不器耸耸肩，无奈的说道：“这些吸血鬼掮客，看上你兜里的美金！你也知道，我们国家的人民币，在国际上不能自由兑换；大家出国旅游的时候，有汇兑额度限制。” 汤姆露出高人一等的样子，大声地说了一串口音很重的英语，无非“自由”、“邪恶”、“管制”等。 孙不器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耸耸肩，表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才不会像其它中国学生，不断赞美美国的自由民主。 汤姆看到孙不器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没有合适的听众，没有人附和，然后发出羡慕嫉妒恨的声音和表情，也失去了高谈阔论的动力，紧紧的闭上嘴巴。 两人又等了半个小时，银行小美女又可怜兮兮的凑上来，再此邀请两人插队，孙不器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汤姆满脸疑惑的望过来，孙不器耸耸肩，“汤姆，这位小姐说了。如果你额外付一点小费的话，可以帮你插队。” 汤姆是个死要钱的小气鬼，不可能付钱买“服务”，所以孙不器才敢“光明正大”的告诉他谈话内容。 正如孙不器所料，汤姆猛摇手、摇头，大喊，“NO.NO，你们这群官僚，停止你们伸向普通人钱包的手！” 孙不器笑嘻嘻的对方小美女说道：“看到没有，人家不领情啊，一直说NO，你能听懂这个单词不？” 银行小美女因为英语不好，没能进入涉外业务窗口，只能到前台实习，这事成了心里永远的痛。 现在她被孙不器当众羞辱，满脸通红，眼睛里沁着泪，恶狠狠的瞪着孙不器十秒钟，转身急匆匆的跑开了。 ………… 孙不器看到远处郑曙光不断的打眼色，对着闭目养神的汤姆说道：“大约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轮到我们，我去下洗手间，你就在此地，千万不要走动。” 他也不管汤姆是否乐意，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郑曙光好奇的问道：“孙老弟，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我已经派人请了你两次，都请不到您老人家的大驾。非要我亲自出马，您才给个面子？” 孙不器的嘴巴变成O型，知道这个误会大了。他本以为刚才的银行小美女，主动给歪果仁献殷勤，没有想到竟然是郑曙光的特意安排，然后顺着对方的眼光，看到眼睛正喷火的小美女。 第七十章 奥斯卡缺我一个小金人（第二更求收藏） 郑曙光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娜娜还不懂事，刚来银行实习。她以前被大人娇惯坏了，你千万别在意。不过，我觉得我智商不够用，真的看不懂你现在演的哪一出。哥哥有做人原则，也有工作规定……” 孙不器笑嘻嘻的说道：“绝对不让郑大哥违反原则，但是真话可以讲一半嘛！我拿出来的钱，可是正规中国银行放出去的，可不是假钞。” 郑曙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好的，那就按照你说的来，我后面会安排。如果你手里那些钱，能够从正规渠道花出去，哥哥早不在这里打工了！” 孙不器暗想：你在信贷部主任的位置上，每年过手的金钱何止百亿？如果有可能的话，会有大老板花千万的钱，买你屁股下面的位置。 孙不器和汤姆终于排到了号码，把钱递给银行的人员。 柜台人员皱着眉毛，无语的看着五十年钱发行的人民币，无奈地说道：“两位先生，这些钱……” 孙不器打断对方的话，不耐烦的问道：“这些钱是真还是假？是不是你们银行发放出去的钞票？别扯其它没有的车轱辘话，你说个准话。” 柜台人员无奈的点头，解释道：“是的，是的，可是……” 孙不器装做土豪范，大手一挥，“别那么多可是！钱是真的就可以，把钱存到卡上。” 他把汤姆的银行卡扔进窗口，猛对柜台人员打眼色。 柜台人员现在才恍然大悟，细声细语的说道：“先生，您的卡主是外籍人士，只能去中国银行办理相关业务。” 汤姆在旁边听得一知半解，只知道事情有变。 孙不器失望的对汤姆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汤姆满脸怒容，不耐烦的说道：“狗屎！别卖关子，两个一起来。” 孙不器耸耸肩，撇撇嘴，“钱是真的，可你是歪果仁，这里没有权限办理那么大额的业务。咱们需要换一家银行，去中国银行办理存款业务。” 汤姆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大喊，“那还等什么？还不抓紧时间，你们国家这样的工作效率，经济规模永远也达不到，我们大美利坚的十分之一！” 孙不器赶紧跟上，仿佛听到后面银行人员的窃窃私语。 “那两人怕不是傻子吧，第一代人民币早已经退出了市场流通。现在想兑换，应该去文物市场，而不是银行。” “别多事，管他们呢，反正钱是我们银行发出去，是确定无疑的真钞，我也没有说假话” 孙不器以为自己幻听了，好像听到一个女孩大喊，“孙不器，我记住你了！你给老娘等着，咱们山不转水转！” ………… 孙不器和汤姆敢到中国银行的时候，已经是铁将军把门，保安说什么也不让两人进去。 银行惯用的小手段，下午看到排队的人多，就赶紧关掉卷帘门，只办理已经排队人员的业务。 一线柜台人员办理完公众业务，还要清点钱箱，上缴各种凭证，然后轧账，确认无误后，才能够下班回家。 汤姆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像个愤怒的狮子，大吼，“现在的时间是四点半，工作时间表明明写着五点半，为什么现在就不接待客户呢？狗屎的中国官僚。” 孙不器满脸丧气，安慰汤姆，“幸运女神太摩拉没有光顾我们，咱们命里赚不到这个钱！老板给我的死亡时间，就是明天上午之前，必须拿到手。我晚上的时候，还要去其它人那里碰碰运气，希望灾厄女士本莎芭不再宠幸您的信徒。” 汤姆拉着孙不器的手，极力劝说，“中国男孩，你不能这样！冷静一点，仔细想想，做了这一笔生意，你就有一千美金佣金的收获。其它的人，可没有老汤姆那么仁慈。” 孙不器恼羞成怒的挣脱汤姆的手，指着对方的脸，愤怒的说道：“钱已经证明是真的，你为什么还不依不饶？听着，你不能把交易破裂的理由，按到我头上。” 汤姆大囧，辩解，“可是，可是……” 孙不器继续挤兑，不屑的说道：“你们歪果仁就是不爽利，车费竟然还要和我AA。我都不怕人民币存到你卡上，你不还我美金，你怕什么？胆小鬼” 汤姆抱着头，抓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狗屎，狗屎，让我想想！让我冷静一下，那么多小可爱，竟然从我手边飞过，我不能忍受。” 孙不器幽幽的说道：“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 汤姆站起来，恳求的望着孙不器，“明天，明天咱们早点来……” 孙不器打断对方的奢望，严肃的说道：“听着，汤姆！我的任务已经开始倒计时。我给你时间，老板不会给我时间，咱们回去吧。” 汤姆像一个落败的士兵，垂头丧气，“神奇男孩，真的不可以通融吗？晚上，请多给我点思考的时间，好吗？” 孙不器耸耸肩，无奈的说道：“中国有句古话，人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昨天你是最好的选择，却不是唯一的选择。现在情况变了，你已经是最坏的选择。我不能因为你的友谊和信任，失去老板的信任，和即将到手的小钱钱。” ………… 两人乘车到了学校，汤姆依然做最后的努力，可怜兮兮地问道：“真的没有通融的余地吗？” 孙不器遗憾的摊摊手，没有回答，心里想着：废话，如果给你那么久的时间，我前面的计划不都做无用功了么，事情不是全乱了吗？ 汤姆看到孙不器毫无犹豫的离开，犹豫了片刻，看到对方根本不回头，不像别的中国商贩那样，真是一点都不懂套路啊。 你不套路我，那我就只好套路你了！ 汤姆大声喊道：“中国太阳，你说服了我！咱们马上执行计划吧。” 孙不器双眼上翻，嘴角咧到耳朵，为了掩饰喜色，赶紧抹了一把脸。 他给了汤姆一个熊抱，大力拍着对方的肩膀，兴奋的说道： “伙计，真是明智的选择，你做了一辈子最好的选择！想想吧，这次虽然只赚一千多美刀，但以后每月一千五百美金的点卡钱，都是单独属于你的生意，一年又是3000美金。你赚够了钱，就可以回到你的自由世界，慢慢享受生活。” 汤姆耸耸肩，“在美利坚，我是穷人；在中国，我是富人。傻子才回美利坚受苦呢！中国那么大，我还想去看看呢。” 孙不器暗恨：你们这些人渣，还想继续祸害我们国家的名誉，祸害我们的姑娘，真是想得太美了。老子来了，就绝对不让你们如愿以偿。 汤姆按照孙不器的提示，登录上《魔兽世界》的官方网站，顺利的购买了100个CDK。看着长长的账单，陷入了沮丧中，至少今晚，他和从前在美利坚一样，又变成一贫如洗的“负翁”。 孙不器看着汤姆的苦瓜脸，心里所有的气都消失了，现在万分感谢“虚拟商品一经售出，不予退换”的霸王条款。 他熟练点出12张万元大钞，快速的心算，“实际应该付你115345元人民币，但我没有小额现金，现在有两个方案。可以先给11张万元大钞，明天再给你5000元；或者直接给你12张万元大钞，你再给我4000元。” 汤姆斟酌了片刻，还是收下了12张钞票，推说自己没有现金，假惺惺的安慰孙不器，“中国太阳，如果按照30点的佣金，应该是12万五千多。你已经大赚了一笔，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孙不器好像被说服了样子，不情不愿的离开。 两个人都在暗乐，认为对方是傻子。 汤姆想到：这些钱本来就是我的钱，凭什么还要还给你？想从老汤姆手里要到钱，我跟你姓。 孙不器暗想：打死我，也不敢收现金啊！不收钱的话，到时候承认自己是恶作剧。但一旦收了钱，就算得上诈骗行为！ 第七十一章 我混蛋，我王八蛋，但我是个好人 （第三更求三个打赏） 孙不器心急火燎地拍开李若离家的大门，头也不回，就往书房跑。 李若离皱着眉头，面露不满，“今天想都别想，床单被罩都才刚洗过了，还没有干呢。” 外面阳光明媚，此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海口的天气，洗过的床单被罩，估计两个小时就完全干了，真是好蹩脚的借口！ 孙不器哭笑不得，无奈地反问李若离，“我是那么饥渴的人吗？” 李若离猛点头，就是不说话，眼神流露出的意思，分明就是“你总算有点自知之明！” 孙不器拍了拍脑门，差点被歪楼，想起了此行正事，兴奋的喊道：“咱们第三步计划顺利完成，快来一起帮忙。如果你不是有两台电脑，我还真懒得来，快来一起帮忙激活CDK。” 李若离听到这个好消息，双脚跳了起来，原地转了个圈，给了孙不器一个奖励的吻，骄傲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能行，快给我讲讲具体的情况。汤姆的脸色怎么样？有没有请你喝一杯？他现在笑的越欢乐，得知真相后，就会哭得越稀里哗啦！” 孙不器摸着李若离的头发，把躁动的女孩按到椅子上，宠溺的说道： “丫头，咱俩先做正事，好不好？我们把账号激活后，汤姆就无法在E-BAY上，进行二次出售，那样才能做盖棺定论。万里长征还有最后一步，千万别高兴的太早。” 李若离重重地点点头，又恢复成了元气满满的活力少女。她不断嫌弃电脑开机的时间太久，仿佛这几秒的时间，都是多给了汤姆反悔的机会。 孙不器激活了几个账号，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差点忘记更重要的事情。 他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丫头，我有重要的事情，你慢慢激活吧。” 李若离杏眼圆张，胸口被气的直跳，狠狠地推了孙不器一把，虽然对方如不动明王，不动分毫。 李若离拳打脚踢，差点用上嘴咬，像个愤怒的小猫，“孙不器，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孙不器无奈的问道：“你想不想汤姆受到惩罚？” 李若离小鸡啄米般点头，“想！非常想，做梦都想……” 孙不器摊摊手，继续忽悠，轻声说道：“那就是了，你只要想着，每激活一个账号，汤姆就损失100多美金，马上就会动力十足。” 李若离转怒为笑，拍拍手掌，欢快的说道：“是哦。” 孙不器趁女孩处于激动之中，一溜烟的跑出家门。 李若离发现上当受骗，出离的愤怒，大骂，“这又不是我的事情，凭什么都交给我来做？孙不器，你混蛋！你这个王八蛋，又忽悠老娘做杨白劳！” ………… 孙不器匆匆忙忙赶到女生宿舍楼下，拜托相熟的女生，告诉陈佳畅自己来了，然后像一根柱子一样，傻傻的等在女生楼下。 女宿舍的阿姨号称，“女生宿舍里，不准出现雄性的存在，老鼠、蟑螂、蚊子，都必须是母的！” 在楼下等待的时间内，孙不器至少招呼了，五六个主动打招呼的师兄弟，回复了六七个师姐的调戏。 陈佳畅在楼上偷偷的看着这一切，心理美滋滋的，心道：好爽，好爽！让你老欺负我，现在报应来了吧。 孙不器的脸，都笑僵硬了，还不见女孩下来。他按下决心，一定要快点买个手机，不然效率太低，还经常遇到尴尬的事情。 在孙不器化作望夫石前，陈佳畅终于姗姗来迟。 她面对着孙不器，不敢抬头，小声的辩解，“我刚才在洗澡，所以下来晚了点。” 孙不器看着女孩的穿着打扮和中午一样，头发和脸蛋一点没有洗澡的迹象，暗道：世道变了，乖乖女也学会撒谎了啊。 他看到陈佳畅孤身一人，没有发现娇娇的痕迹，疑问，“没事，我也才刚到。娇娇呢？天要黑了，我要送她回家了。” 陈佳畅以为忽悠到了孙不器，终于敢抬起头，温柔的笑着说道：“小孩子吃饱了，现在睡觉呢，我就没有叫醒她。” 孙不器想到温破虏那个护娃狂魔，自己再不把女儿送过去，对方可能要拿着刀追到学校，只好狠狠心，叫醒熟睡地小女孩。 ………… 太阳已经落山，现在是上下班时间，海口的出租车很难打，而且速度没有公交车快，是最好的出行工具。 孙不器本来想一个人送娇娇回去，不知道什么原因，陈佳畅也跟了上来。 陈佳畅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几天娇娇的爸爸，都会很忙，你也忙。我今晚先熟悉好路线，以后自己接送她好了。” 孙不器歉疚地看着女孩，眼神充满了怜惜，又一个被拖累的好女孩。 陈佳畅眨眨眼，调皮的笑了笑，轻声说道：“我也很喜欢娇娇啊，娇娇很乖的。” 孙不器早就发现，小女孩现在的发型，和中午的又不相同，一个个小辫子，肯定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他笑着说道：“那是，娇娇快变成你的芭比娃娃了。” 陈佳畅皱着眉头，嘟着嘴，一副“宝宝委屈，但宝宝就是不说”的表情。 孙不器马上改口，主动认错，“我说错话了，晚上请你吃饭，当做赔罪和感谢。你们两个都是芭比娃娃，都是白雪公主！” 陈佳畅脸蛋马上羞红，和孙不器在一起，总是能让心情愉悦，让生活不单调。 陈佳畅体型娇小，静静的站在窗边；娇娇像个无尾熊，双手搂着孙不器的脖子，轻轻的吐泡泡。 孙不器单掌拖着小女孩的屁股，另一只抓住头顶的栏杆，用自己的身体，为两个女生围住一个安全的空间。 一个带红领巾的朋友，高声喊道：“阿姨，你做我的位置吧，妹妹睡着了。”说着，慢慢的挤到陈佳畅身边。 陈佳畅也为孙不器的臂力担心，接过小女孩，坐到座位上。 孙不器偷偷的说道：“小男孩，太有礼貌了，可是好讨厌……” 陈佳畅“噗嗤”笑出声，理解了孙不器的不怀好意，轻轻地掐着对方的软肉，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怀里的小娇娇。 第七十二章 白菜米饭管够，紫菜蛋汤管饱 （第四更，感谢各位的打赏） 音像店老板温破虏，现在无心做事，一直在店铺里走来走去，不断的唉声叹气。 店铺正常的生意也懒得打理，让租碟的学生，自己去查找后续的碟片；如果敢再多问几句，他马上恶语相向，好像吃了枪药似得，逮谁怼谁，整个人好像处于火山爆发的边缘。 温破虏打了几次孙不器宿舍的电话，得到的消息都是怀信息。从娇娇出生以来，父女两人从来没有分开那么久，他格外忍受不了，女儿不在身边的寂寞。 温破虏看到娇娇从孙不器怀里跑下来，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激动的眼泪甚至掉下来；父女两人，好像不是6个小时不见面，而是60年没有相见。 他偷偷的抹掉泪水，把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才想起了公事， “兄弟，哥哥以前预料的数字太保守了。早知道你有这样的人气，就应该胆子再大一点，步子迈的再大一点。我现在已经让复刻厂加班加点、保质保量的继续生产番茄花园。” 孙不器忙阻止，“温大哥，咱千万别那么激进。可以保守一点，争取没有存货，最好做到零库存。” 温破虏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这次活动卖不完，剩下的货给我用啊。反正到时候，咱们按照实际销售的数量，结算白板光盘的采购数量，哥哥不占你便宜，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眉飞色舞的说道：“今天我刚回到铺子，就有几个消息灵通的老板，跑过来打探消息。那群人都是狗鼻子，哪里有生意，哪里有人民币，隔十里地都能闻到味。” 温破虏以前手里没有，电子产品市场上的核心货物，没有人能从中调货，所以被电脑城的那群商人排挤的厉害。 现在因为操作番茄花园的缘故，他又重新回到了主流市场的行列，终于可以扬眉吐气，说话、做事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魄力。 温破虏毕竟也是浸淫商场多年的老手，有自己的商业判断，和做生意的诀窍。他的理由充分，也已经早早的计划好了退路。孙不器就不好再次劝说，反正拿到自己那一份利润后，就不再插手后续的买卖。 温破虏现在才看到孙不器后面的陈佳畅，眼神玩味地看着对方，嬉笑着问道：“兄弟，不介绍一下后面的小美女吗？” 他今天中午见到了李欣，当时就觉察到那个女孩，对孙不器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现在孙不器又带回一个陌生的小美女，这不是眼馋老光棍吗？ 孙不器赶忙为大家介绍，“这位是陈佳畅，我的大学同学，今天一直照看娇娇。是不是啊，小美女？” 娇娇从父亲怀里跑出来，抱着陈佳畅的小腿，奶声奶气地说道：“哥哥是个大坏蛋，欺负娇娇和姐姐。姐姐是好人，帮娇娇买吃的，还给我梳辫子。爸爸，娇娇漂亮吗？” 温破虏看到焕然一新的女儿，才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并没有尽到责任。 他主动伸出手，激动的说道：“真的麻烦你，真的……” 温破虏现在评判人的标准很简单，谁对自己的女儿好，谁就是大好人！ 陈佳畅害羞的低下头，还没有从两人刚才透露的信息中走出来，整个人还处于震惊当中。原来孙不器不单单是在校学生，还在外面做生意； 这次的生意，好像也是以孙不器为主。学校里的那么人，自诩为精英，都被他一个人骗得团团转。 孙不器打掉温破虏的咸猪手，开着玩笑，“温大哥，收起你那老套的泡妞方法。我同学的小手，我还没有机会摸呢，可不是你这样的咸湿大叔能摸的。” 温破虏一脸尴尬，对着孙不器吹胡子瞪眼，“哥哥现在正当年，正处于黄金年龄，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比你们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受欢迎多了。” 孙不器继续挤兑，“是、是，你是中老年妇女之友嘛。” 陈佳畅被两人逗得一直乐，才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样，才知道孙不器不但在学校里游刃有余，在社会上也能吃得开。 温破虏拍了拍脑门，从柜台的角落内翻出一个旧盒子，吹掉上面的灰尘，露出一台斑驳的旧手机。 他放进去电池，发现依然能正常开机，然后递给孙不器，不好意思的说道： “孙老弟，你现在经常在外面跑，没有手机可不行。这是哥哥三年前，换下来的旧手机，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先暂时用着。等你买了新的手机，再还我就是了。” 手机是方方正正的翻盖手机，屏幕只有火柴盒那么大，还是黑白屏，周围掉漆很严重。 孙不器高兴的接过手机，没有丝毫嫌弃的样子，“温大哥，你就是不说，我也要自己去买手机，现在正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来枕头。手机只要能打电话，发短信就可以，别的功能都是虚的。” 温破虏经过简单的接触，意识到孙不器的为人和能力，对他也更认可，觉得对方有投资价值，才主动送了一部手机。 孙不器现在钱不凑手，新的买不起，也不想买；买旧手机又没有什么渠道。他本来打算，这笔钱到手了，再抽出一点时间，好好逛下二手市场。 晚饭到底没要孙不器掏钱，温破虏以感谢陈佳畅照顾女儿的名义，又宴请两人吃了一顿海鲜大餐。 …………… 回学校的路上，孙不器、陈佳畅并排坐在公交车的后排。 陈佳畅藏不住心事，好奇的问道：“你还是个学生，现在就做生意，你爸妈不管吗？学校的人不知道吗？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孙不器没有形象的躺在座位上，无所谓地回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再说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哪里能管得了我。当然，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我做生意的人、” 陈佳畅忍住惊喜，继续追问，“李欣姐呢？” 孙不器和李欣两人在学校的时候，经常一起出现。尤其是最近，虽然此次活动，李欣站到了前台，但了解的内情的人都知道，背后有孙不器的影子，两人向来是焦不离碳。 孙不器摇了摇头，继续坦白，“李欣知道一点，但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她一直以为我只是参与者，或者在给温老板打工。” 陈佳畅知道自己是第一个，全部通晓孙不器的小秘密的人，心里如蜜一样甜，嘴角不断扯动。 她沉默了一会，发出一声轻微叹息，“我真羡慕你们，大学生活丰富多彩，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每天都是新鲜的。” 孙不器耸耸肩，笑着问道：“你要不嫌麻烦的话，我以后有事都叫你，不过没有工资哦。” “真的吗？我可以吗？不行，我要工资，我也要打工，你只要管我饭就行。”陈佳畅露出惊喜的笑容，一瞬间的笑脸，仿佛昙花初放，高兴甚至有点语无伦次，说完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孙不器。 孙不器心里好笑，这真是乖乖女，忙点头答应，“好的，好的，白菜米饭管够，紫菜蛋汤管饱。” 陈佳畅听到对方又在调戏自己，转过身子，低声唾骂，“你这个坏人！” 第七十三章 与天涯大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一更） 次日清晨，孙不器刚出了宿舍区的大门，就被早已守候多时的李若离，逮了个正着。 孙不器一脸黑人问号脸，疑惑的问道：“丫头，你难道会神机妙算？怎么会知道，我这个时候出们呢？” 李若离得意的扬了扬手机，高傲的说道：“我在你身边安了内线，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心里想道：让你猜，你就是猜到死，都不会知道谁！你以前诈我，今天我也用到你身上，给你们宿舍埋下一个猜疑的种子，哇咔咔。 孙不器真的如李若离所愿，在心里快速地联想，到底哪个室友，最有可能被美色收买，然后泄露自己的行踪呢？他想了一会都没有答案，只好暂时放弃，以后慢慢调查，先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小妖精。 他望着一脸跃跃欲试的李若离，小心翼翼的询问，“丫头，你那么早，堵我干嘛？” 孙不器虽然比李若离小一岁，总觉得自己有心理优势，不自觉的称呼对方为“丫头”。不知道什么原因，李若离从没有提出过抗议，好像默认了这个称呼。 李若离一脸雀跃的神色，元气满满的说道： “你昨天不是说，今天去天涯拜访968吗？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经常泡的两个论坛，就是天涯和西西河，968是我的偶像。如果你今天带我去见他，我就原谅你昨天半路摞挑子的行为！！” 孙不器挑了挑眉毛，哪壶不开提哪壶，“也包括楼梯里的那件事？” 李若离面色羞红，对着孙不器拳打脚踢，唾骂，“孙不器，你想死啊！” 孙不器抬头四十五度望天，幽幽地说道：“带你去也没有关系，不过人家已经有女友了，还是很时髦的网恋，你可不能第三者插足啊。” 李若离一脸八卦，好奇的问道：“真的吗？” 网恋大多数都是见光死，修成正果的极少数。不以结婚为目标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孙不器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如果再表现的像一个小色女，表现的那么好奇的话，这事门都没有。带你去见968，给我找个情敌，不是自找不自在么。” 孙不器最终没有摆脱李若离的纠缠，同意和其一起同行，代价就是当一回司机。 孙不器以为李若离那么时尚的女孩子，坐骑要么是甲壳虫，要么是福克斯，没有想到竟然是一辆小QQ。 李若离翻着白眼，“你什么眼神，车本来就是代步的工具。再说有的开，就不错了，老师的工资那么低，怎么能养得起好车？” 孙不器抢先坐进主驾，扬了扬手，“把钥匙给我吧，我来开，我可是标准的老司机。”让他坐女司机的车，心里总有点毛毛的。 李若离还不懂老司机的意思，半信半疑扔过去钥匙，迅速的系好安全带。 孙不器挂挡，起步很娴熟，马上消除了女孩的疑惑。 ………… 天涯论坛和网易、搜狐、百度、腾讯等著名互联网公司起名，甚至在舆论引导，制造社会话题，在社区建设方面，影响力还要更高一筹。 968，也就是邢明，因为生于1968年，所以网名为“968”。968是中国的第一代互联网人，和大多数互联网创业者主动拥抱互联网不同，他是被动加入。 968只是不想看到，聊天室的兄弟姐妹以后不能相见，才出资搭建了一个BBS论坛，挂靠在琼州之家下面，本意是供大家讨论股票。 孙不器本以为和968的会面，会安排在宽敞明亮的大会议室里。 但三人真正见面的地方，是一个只有十来平的会议室。里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刷大白的墙壁，普普通通的地板砖，甚至会议室的长桌，也是司空见惯的复合材质，一点没有互联网公司财大气粗，走在社会前列的痕迹。 968圆脸，微胖，皮肤黑黑的，整个人全无亮点，但唯一与众不同地，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怪不得他能看清楚股市的走向，并从中攫取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两千万！ 968谈话的时候，语气、神态比较拘谨，但没有轻视年轻的孙不器，听到对方的来意后，脸色才有了点变化，和声细语的说道： “孙同学，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人，胡乱删除你的帖子。但是你的其它要求，我不太同意。我们是一个注重社区氛围的论坛，版主从普通网友中选出来，论坛只是负责制定大家必须遵守的公约，其实没有太多的权利。” 他看了看依然面不改色的孙不器，暗道小小年纪真是好涵养，继续说道： “话题是否热门，能不能引起网友们的注意和重视，这都取决于帖子内容的质量。不过，但我相信，凡是有良知的网友，都会对这个消息深有感触，不会视而不见的。” 孙不器稍微有点失望，986是他重生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互联网大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和普通人一样，没有一点创业激情，不会高谈阔论，好像也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接触。 986以经营传统行业的方式，耕耘着天涯论坛，低成本、低投入带来低收益，甚至是零收益。他只是为了给大伙找个网络上的家，找个能畅所欲言的场所。但这样的思想太保守，太理想化，会严重桎梏网站的发展。 孙不器看到对方一直看表，赶紧扔出了自认为比较先进的经验，开始侃侃而谈， “邢总，我有个不成熟想法。咱们论坛可以人为制造一些社会热点新闻，版主们分演正反两方，不断的推波助澜，吸引眼球，增加网站流量。” 这是后世论坛常用的伎俩，效果显著，能够大幅度提升流量和关注度。更有甚者，有的栏目为了吸引眼球，抛出了“宁坐宝马里哭，不坐单车上笑”，这样违背中国伦理的言论。 986微微皱了皱眉毛，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还在上学，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和恋爱上，千万别冷落了旁边美丽的姑娘。我创立论坛后，就给员工和网友们建议，大家尽情的网恋吧。我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找到我人生中的另一半。” 李若离对986也有点失望，以为互联网从业人员，都是活力四射的人士，最起码也要像孙不器那个牲口一样有趣，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像个小老头。 她兴致勃勃的而来，到了会议室里，却一言不发，听到“情侣”两个字，才略微扯了扯嘴角。 孙不器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希望自己提出的真知灼见，能够吸引到对方，“邢总，我还有其它的想法，比如预装系统的时候，可以把天涯论坛内置进去，花费的广告费也不多。” 986已经没有兴趣谈下去，两人理念不和，做出了端茶送客的手势， “我们天涯的流量已经够了，目前是社区的第一名，增加的流量毫无意义。不怕你认为我在吹牛，新浪和搜狐都想入主我们，但都被我拒绝了。我们是熟人社区，靠网友自发的加入，额外引流来的人员，只会乱了我们的秩序，可能伤害我们的根基。” 第七十四章 吾爱吾师，我爱我的老师啊 （第二更） 李若离走出天涯公司的大门后，脸色依然很臭，继续陷入偶像破灭的情绪中。 等坐进车里，她才有气无力的说道：“什么啊，这样的人也能成功？怎么能被称为天涯之父？还是旧时代的脑袋，我看迟早会变成天涯发展的绊脚石。” 孙不器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虽然同意女孩的意见，但仍然要驳斥对方说话的态度， “互联网创始人的精神，决定了网站的特质和所能到达高度，其实也不能完全认为失败。986就像股市中稳健型投资者一样，在利润和风险之间做出了取舍。那么多互联网先行者，比如瀛海威，8848等都成了行业的先烈。只有天涯活得好好的，以后可能也会继续活得好好的。” 他让过一个超速的车，话头一转，“但这种经营互联网企业的思路，无异于慢性自杀，经常是起了个大早，敢了个晚集。互联网行业有其特殊性，第一名赚得盘满钵满，第二名勉强混个温饱，第三名注定死亡。天涯现在是行业领跑者，但迟早会被其它选手超越。” 李若离皱着可爱的小鼻子，满脸困惑，“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你到底是哪一国的啊？！” 孙不器咧嘴一笑，“吾爱吾师，但更爱真理。” 李若离怎么能听不出孙不器的弦外之音，趁人少的地方，使劲扯着对方的耳朵，娇骂，“小小年纪，不知道跟那个色鬼学的，油腔滑调，满嘴荤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不器马上没有原则的求饶，可怜兮兮的说道：“我高考时候的作文，就引用了这个名言，这是亚里士多德的名言警句……” 李若离对这无赖无可奈何，眉头一竖，阴森森的威胁道：“你尽管占口头便宜吧，下次一定让你鸡飞蛋打！女孩变女人，男人也变成女人。” ………… 孙不器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把电话打给了远方的洪磊。 孙不器热情洋溢，“累累版主吗？我已经和986见了面，谢谢你的牵头引线，下次路过西子湖畔的时候，一定请你喝酒！” 洪磊兴致不高，敷衍，“我只是随口一说，其实发挥的作用很有限。你不用那么客气，到这里来要花很多钱、很多时间，再说我也不一定在杭州，最近工作可能有点变动。” 他现在越来越忍受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面对欧巴桑上司的每一秒，都是人生中的煎熬。 经营的小网站，虽然还没有完全盈利，但也差不多能够收支平衡，洪磊时不时有了辞职在家，在网上拼一把的冲动。 孙不器听到对方的弦外之音，试探着问道： “怎么啦？难道工作的不开心，还是想炒了老东家的鱿鱼？如果你想找工作的话，可以来找我。我新开了一家公司，正是用人的时刻。咱们老熟人，可以再此联手，继续深入的合作。” 洪磊隐约知道孙不器的情况，一个在校大学生，甚至没有手机，怎么能够靠谱吗？但是两人毕竟有过一次合作，虽然过程不太愉快，但结果却皆大欢喜。 他把孙不器的邀请当做备选项，准备不到山穷水尽，穷的吃不下饭的时候，去去投奔对方。 洪磊冷冰冰的拒绝了，孙不器扔过来的橄榄枝，敷衍道：“我现在工作好好的，还没有辞职的打算，以后的事情，只有天老爷才知道。” 孙不器现在只是打个预防针，以免以后的邀请，不至于太突兀。他并没有认为自己一开口，对方马上跪倒高呼“主公”。 他没有任何的失落，继续给对方画着大饼， “那好，如果你有其它想法，或者有生意上的合作，希望我是你的第一选择！我可以给你保证，我的出价至少比别人高两成。这个保证，四年内的任何时候，都有效。” 2004年，番茄花园的重要性，孙不器敢保证，世界上没有比任何人比自己更懂，知道如何发挥其潜力。 这是一个巨大的金矿，预装软件不仅意味着巨量的广告费，也是其它网站的窗口！智能手机兴起的时候，豌豆荚之类的软件，站到风口上；现在是PC时代，番茄花园就是另一个豌豆荚。 孙不器拿到了番茄花园的主动权，如果以此为筹码，为后盾，能够分分钟扶植起一个网站，成立一个红火的互联网公司。 当孙不器打电话的时候，李若离马上收敛起小性子，不插话，不打断，虽然耳朵一直支起来，不放过两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 她等孙不器挂了电话，开始冷嘲热讽，“孙大忽悠，我怎么不知道你当老板啦？你什么时候成立的公司呀？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注册？注册资金是多少？” 孙不器指了指脑袋，大言不惭的说道： “公司全都在这里！你听说过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吗？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哥哥现在就是潜龙在渊，你快点投资我这个潜力股吧。” 李若离做出了呕吐的表情，然后双手抱拳，忍住笑意，“若论脸皮的程度，你是我生平仅见。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都被你说的言之凿凿。一成的东西，都能吹成十成。” 她的反射弧太长，现在才发现了孙不器的异常，“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而且好像开了好多年的样子，你什么时候买的手机？号码怎么不告诉我？我舅舅让我谢谢你，还说以后专门宴请你。” 一连串的问题，让孙不器有点手忙脚乱。 他只能故作高深的说道：“古代有神人天授，有宿慧的说法，本公子就属于那类人。有人看好哥哥，认定我以后一定能飞黄腾达，所以现在就赶来投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李若离无语，“说你胖，你还真喘上啦？把你的破手机扔掉吧，姑奶奶下个月发工资，给你买一个新的。就当做……当做你惩罚汤姆的礼物，当做帮我舅舅的报酬好了。” 孙不器装作大惊失色，颤抖的语气说道：“你这是包养我么？我虽然很想吃软饭，可我不是小白脸啊！你看我张脸黑的，和刘青云有的一比啊。” 李若离“咯咯”的笑，“孙不器，你太不要脸了。人家刘青云是黑马王子，老婆是毕业于名校的港姐……” 孙不器反问，“你难道不是，也毕业于名校吗？” 李若离挺了挺胸膛，自豪的说道：“我母校的排名，只在牛津，剑桥之下，英伦排名第三……” 孙不器笑嘻嘻的说道：“那不就是了，我和刘青云一样，你和港姐郭蔼明一样，上天注定的……” 他不敢和李欣、陈佳畅两个女生，那么口花花，对于已经走上工作岗位的李若离，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李若离只是智商高，记忆力强悍，在人情世故方面，根本就不是孙不器的对手。 郭蔼明毕业于南加州大学，自己毕业于英格兰的杜伦大学，没有什么共同点，根本扯不到一起啊。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明白孙不器什么意思。 第七十五章 反派死于话多系列 （第三更） 李若离觉察到孙不器开车前进的方向，有点太离谱，道路、街道越来越陌生。她不得不开口提醒，“听说吹牛很费力气，很容易让人头脑缺氧，你不会后遗症犯了。难道把回学校的路，都忘记啦？！” 古代屠夫杀猪的时候，有一道小程序，用尖刀在猪蹄处割一个小孔，然后对着伤口吹气，俗称“吹猪”；同理可证，还有“吹羊”、“吹狗”，但“吹牛”就不能证明了。 牛的体积太大，这实在是非一般人的所为。 孙不器装作听不懂李若离的冷嘲热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惊喜状， “啊，那么巧啊！三绕五绕，竟然跑到了琼师大了。现在既来之，则安之，咱们进去看看师大的美女，也让我炫耀一下女伴，不能让她们专美于前。” 李若离今天恰好没事，不然也不会那么早来堵人；孙不器是个“特别”的大学生，早把贴在床头的课程表，进行人道销毁，装作今天没有课的样子。 两人像普通情侣一样，在幽静的校园里闲逛，时不时开点擦边球的玩笑，引起女孩的嗔怒和追打。 李若离不知道孙不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走到校园活动报名的地方，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孙不器哪里是不知道路，误入琼师大，对方本来就是故意而为之。 师大大学校园的每个报名点前，都摆着秦梦瑶的等身画像。画中的女孩英姿飒爽，英气逼人，又有一股凛然不可接近，不可侵犯的味道。 报名点上的学生会人员，分工明确，有人专门登记，分发赛程表；但更多的同学，好像在兴高采烈的推销着什么，给整个活动又增加了不少铜臭味。 排队登记同学的数量众多，完全不顾头顶的大太阳。还有一些犹豫不决，进行简单的咨询后，高兴的跑到等级队伍的末尾；更多的同学神情兴奋，对着秦梦瑶的照片指指点点。 见此场景，孙不器轻轻地点了点头，暗道：李欣等人做事爽利，执行力真强。 看着一脸兴奋，捧着光碟离开的学生，孙不器更是喜形于色，嘴角差点咧到耳朵上；每一张碟片里，都有孙大爷10块多的纯利润。 李若离化身为福尔摩斯，仔细观察孙不器的一言一行。她虽然没有看出来什么异常，可也知道其中大有蹊跷！ 孙不器现在属于“有车一族”，正好趁此多跑了几所学校，琼医，琼职都跑了个遍。 李若离跟在一旁捣乱，威逼利诱都不能让孙不器屈服，丢下狠话，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你绝对是公车私用。来回的油费，你要报销哦。当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把你现在做的勾当，老老实实的坦白，老师也可以自费哦。” 琼州的车辆，从一开始就不收过路过桥费、高速费，所有的额外费用，都折价到油价之中。所以在琼州自驾游，是件很舒服的事情，但油价也会高出大陆一小截。 孙不器挥挥手，神情轻松的说道：“毛毛雨啦，你只要敢要，我就敢给！” 李若离冰雪聪明，从孙不器不差钱的口气中，就得知对方最近发了一笔横财，再加上刚才的所见所闻，很容易推出事情前因后果。 她学着小S的台湾腔，嗲里嗲气的说道：“孙哥哥，有什么发财的生意，照顾下姐姐，我最近要穷得吃土，游戏都玩不起了。” 李若离看到孙不器不为所动的样子，马上换了一种语气，严肃的警告，“孙同学，你的小尾巴被我捉到了。你竟然利用学校的活动，公然做自己的生意，给学校的名声摸黑。我要告诉你辅导员，告诉你们的学院书记，给你记过。” 大学学院的院长和书记分工不同，院长和本院的老师接触比较多，基本上不会和学生打交道；相反，书记是辅导员的直接领导，负责学生的日常工作和思想状态。 虽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但钱没有到手，孙不器不希望有其它的波折。他只能无视女老师的言语威胁，以沉默和微笑面对。 他可知道，大反派，大魔王都死于话太多！ 陈佳畅温柔文静，话不多，能守得住秘密；李若离这样跳脱的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说出去，只会额外制造麻烦。 ………… 两人随意吃了午餐后，孙不器尾随着李若离进了教师公寓；女老师只是轻声“哼”了几声，表示些微的抗议，竟然没有开口拒绝。 孙不器和李若离分工协作，把昨天写的帖子，转发到其它各大论坛，又注册了几个小号，把帖子顶上去。 李若离轻轻的捂嘴，打了个呵欠，丢下一句，“好困，我去午觉了。” 孙不器好像男主人一样，身子都懒得欠一下，敷衍似得点了点头，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 片刻后，李若离抱了一堆被褥，扔到孙不器的头上，狠狠的说道：“我可不是你温柔的丽丽师姐，会为你这个大少爷铺床。你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孙不器听到了“嘭”的一声，卧室门关上，但没有听到反锁的声音，也不关注这些细节，现在的每一天都很宝贵，不容太多浪费。 马上就是十月底，《魔兽世界》北美内测马上结束；游戏内测结束后，接着就是北美的压力侧；这个时间，估计不会超过一个星期，然后就是游戏的免费公测。 卖光盘的钱到手后，孙不器还要买电脑，租房子，拉网线等一系列的操作。这些琐事，争取在十一月上旬解决好，然后第一时间杀进游戏里。 这就意味着，汤姆的事情要马上解决，不能再牵扯太多的精力和时间；当游戏公测的时候，如果没有解决完，那可能变成了“烂尾”。 孙不器发完了帖子，然后私信给968，让对方帮忙给文章加精置顶，接着关上电脑。 他轻手轻脚的离开李若离的家，轻轻的关上房门。 第七十六章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第四更，为书友无情寂寞心） 此时虽然是正午时间，琼大作为赛事的主战场，各大报名点那里，前来报名、咨询的同学，还是络绎不绝。 温破虏没有经过孙不器的允许，同意活动设置金钱激励政策。CS赛事的第一名奖励1000元，第二名500元，团体赛小队成员各300元；其它的小类活动，按照参与人数的多寡，奖金在100-200元之间。 经过简单的斡旋，比赛奖金由网吧提供一半，主要以充值卡的方式；学校的经费，提供三分之一的奖金； 温破虏得到了冠名权，但只要负责剩下的奖金，实在是惠而不费；但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打着孙不器的旗号在行动。 其它学生看到孙不器的到来，马上站起来招呼，“孙师兄”、“孙部长”；其实他的部长，已经有名无实，早已经把相关工作，都交给副手。 孙不器笑着说道：“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我就是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的孙不器不走啦，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和等候的同学闲聊。 他义愤填膺的说道：“我刚才逛天涯论坛的时候，意外发现一篇，关于本校丑闻的帖子。真是不忍直视啊，有的外教真是衣冠禽兽，披着羊皮的狼，应该被赶出咱们学校，赶出咱们国家。” 孙不器深入浅出的，介绍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更多的同学知道了这个消息。 已经走上工作岗位的成年人，或者对此会轻轻一笑，不会当做什么大事；年轻的大学生，有着强烈家国情怀，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为己任，根本听不得如此侮辱性的消息。 孙不器在此处点燃了火种，接着又去下一个报名点，依然旧技重施，埋下一颗颗不满的种子，就等人登高一呼，引燃整个火药桶。 ………… 大功告成，孙不器刚想离开，就被满头大汗的网吧老板李向阳，堵了个正着。 李向阳用衬衫的衣袖，使劲擦着脸上的汗，等稍微平复了呼吸，“孙大侠，你是属耗子的吗？还真是能跑，我问了三个点，都说你刚刚走，我一直紧赶慢赶，还差点赶不上躺。” 孙不器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事情，正好心情愉悦，稍微开点小玩笑，一脸认真的样子回答，“李老板，你什么时候改名叫李淳风？我还真的属耗子，84年的生肖，就是老鼠啊……” 李向阳哭笑不得，赶紧打断，“别贫了，有人找你，快跟着我来。” ………… 孙不器，李向阳走进了《椰风网吧》，一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人，马上迎了起来。 他脸上挂着笑，伸出双手，爽朗的说道：“鄙人大茂建工的李和平，孙同学你好，咱们又见面啦。” 孙不器心里暗叫一声，“真是晦气，竟然沾染到了牛皮糖。你不敢招惹郑曙光，难道把我当成随意捏的软柿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忙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掌，热情的回应，“怪不得有点眼熟，李老板，你们是……” 李和平出头露面的时候，李向阳自动站到了后面，听到孙不器的问话，才接茬，“李和平李总，是我的堂哥，今天特意为你而来。” 李和平从教堂离开后，心里总放不下那张名片。他只记得大男生是琼大的学生，是建行信贷部部长妻子的学生。他想到了不成器，依然混迹于大学中的堂弟，抱着死马暂当活马医的心理，第一次到了堂弟的小网吧。 李向阳听堂哥形容那个男生的特征，马上就想到了孙不器。 能够帮助事业有成的堂哥，是李向阳一辈子的荣幸，所以他屁颠屁颠的满校园，寻找孙不器。 苦心人，天不付，李向阳在放弃前，终于在校园的角落内，逮到了孙不器，并且带到堂哥面前。 李和平从堂弟嘴里，知道孙不器的身份，一个稍微有活动能力的穷学生，所以他的姿态放的很高，有很强的心理优势。 他和蔼的说道：“今天拜访孙同学，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请你喝杯茶。” 李和平决定带孙不器去豪华的酒楼，让高昂的价格吓吓对方的威风，然后在顺理成章的提出收购计划。上次他准备出十万，这次最多只出五千块，也由不得孙不器不就范。 孙不器满脸可惜，遗憾的说道：“我明白李总的意思，可惜啊，你来晚了，我已经把名片送人了……” 李和平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阴森森的问道：“送人？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不说海沉香的材质，还有其它的含义，名片可以轻松的卖到五位数。你看上去也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还没有大方到这种程度吧？” 孙不器懒得和李和平纠缠，反正以后两人的交集也不会多。 他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至于你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信了。两位李老板，告辞！” 李和平大喊一声，“慢着，你不怕我们网吧忽然变卦，不再提供比赛场所吗？” 他从堂弟的介绍中，知道由孙不器牵头的活动，已经到了关键期，根本容不得拖延和修改计划。 孙不器只要能卖出碟片，就已经完成主要任务，至于活动能否正常举办，不过是锦上添花， “变卦就变卦呗。网吧的房子，好像是学校后勤部吧。难道只允许你变卦，不允许我们学校变卦？正好可以收回房屋的承包权，换一个主人就是了。反正这个地段的房子，大把的人来抢！” 李向阳脸色大变，面如死灰。如果他真的耍学校一次，肯定会恶了学校。 到时学校强制收走房子，他一点法子都没有，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李向阳真想找个地方，抱头大哭。他跑上跑下，出钱出力，到头来不落好，几年心血做成的网吧没有了，孙不器、李和平两人都没有任何损失。 李和平听到孙不器的威胁，不以为然的说道：“收走就收走呗！我们换个地方再开，倒是你……” 孙不器摇了摇头，指了指李和平的头上，高深莫测的说道： “李老板，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我虽然只是个无钱无权的穷学生，可我们琼大不是啊！住房保障局，国土资源局，建设局，市政部门，可有着不少我们琼大走出去的师兄、师姐。他们虽然起不了太大作用，可是听到有人侮辱母校，可能会偶尔不开心的。” 李和平明显被孙不器吓倒了，不说别的，只要建行的郑曙光一个人，就能卡死房地产的新贷款。 第七十七章 小钱钱到手，天下我有 ！！（第一更，祝各位书友们冬至快乐） 孙不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然也有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原因，所以才敢狐假虎威，不怕李和平的言语威胁。 哪个小商人敢让琼大一时不痛快，学校能让对方一辈子不痛快！ 李和平明显投鼠忌器，孙不器这个穷学生，就如地上的蝼蚁，随随便便捏死，也不会有人为他发声，但冒着得罪一所大学的危险，投入和产出就非常没有性价比。 他指着孙不器的鼻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孙同学，有志气啊！希望你以后一直像这样有志气，大家都在海口，山不转水转，到时候……” 李和平“哈哈哈”大笑三声，不理堂弟的殷切挽留，大踏步离去！ 孙不器耸耸肩，对着李向阳两口子微微一笑，也不顾两人的道歉，施施然的离去。 经此一个偶然的事情，孙不器表面上依然乐观，心里也开始着急，如果不能让自己变大、变强，只寄希望于敌人的仁慈，或者愚蠢，才能夹缝中求活，无疑是一种悲哀。 ………… 孙不器和陈佳畅又一起乘车，送娇娇到店里，顺便核对当天的出货量，再顺便蹭个晚饭。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想看到当天的账单，以防对方玩文字游戏。 现在娇娇很粘文静的女生，甚至上课的时候，也跟着去蹭课。小女孩表现的还不错，不哭不闹，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孙不器这个帅哥哥，已经彻底失了宠，偶尔在饭桌上，才能被想起来。 全身心投入事业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时刻，温破虏正是处于这种状态。原来性格平和的奶爸，现在多了一丝商业强人的迹象。 他一整天忙于供应商、代理商中，多次奔波于工厂、学校、代理商之间，晚上的时候，依然没有任何疲惫的迹象。 温破虏举起酒杯，大发感慨，“哥哥今天才算开了眼，原来畅销品的魔力在此！以前是你求着别人拿货，现在是别人求着你拿货，要托各种关系，加价，才能加塞排队。不过老弟你放心，我不会少了各大校园的铺货数量。” 孙不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现在也平静下来，云淡风轻的回答，“小弟非常感谢大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温破虏满饮一杯酒，红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弟，哥哥可能要对不住你了，你看咱们能不能修改一下协议？当然不会亏了你，咱们按照5000张的量，先行结算钱款。实在是，实在是外面市场上的量太大，是大批发生意；校园的销售，是零售生意。” 孙不器稍微振作，点了点头，这是合则两利的生意，自己也是受益者。 温破虏的心变大、变野了，不可能整天拴在学校里，眼巴巴的看着外面广大的光盘市场，而无动于衷。 与其如此，还不如早点修改协议，放开对两人的限制，早点把货铺到市场上。 温破虏看到孙不器那么好说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对方书生义气，不懂得变通，以为自己要占便宜，而不明白商场是快鱼吃慢鱼的游戏。 他拿出一个腰包，点出几沓钱，爽快的说道：“既然弟弟那么仗义，我也不让你吃亏，先给你结算5000张的利润。” 这些钱大多都是代理商的预付款和押金，看来也是早有准备。温破虏早已经偷偷地，接触了外面的客户，私下里收取了不少押金和货款。 孙不器猛摇手，义正言辞的说道：“温大哥，你这就有点过了！我这回只拿3000张的利润，剩下的钱，咱们等一段时间再结算。毕竟现在正是铺货的好时机，各方面都要用钱……” 温破虏感谢了孙不器，又开始感情陈佳畅。他想用每天50块的价钱，当做照顾女儿娇娇的费用。 女孩虽然很想打工，靠自己的双手自食其力，但严词推辞，认为这样玷污了姐妹俩的感情，差点被挤兑的流出眼泪。 孙不器做和事佬，微笑着说道：“温大哥，我们也就暂时照顾几天娇娇，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我会和佳畅私下里商议，后面的就是我们的事情。” 他猛和对方打眼色，怕两人继续推让，反而让女孩有了放弃照顾娇娇的打算。 ………… 孙不器和陈佳畅慢悠悠的，走在海口的大街上，看到路边有自助存取款机，赶紧拉着女孩进去。 孙不器先往母亲的账号上，打了2000块；如果一次打太多，反而会起到反效果，引起对方的担忧，以为儿子在外面做坏事，或者这些钱来得不正当。 孙不器和母亲插科打诨，谎话那是信手拈来。他推说自己，最近帮一家外资公司翻译资料，还给几个歪果仁当导游，以后可能还有这样的赚钱机会，让家里不要担心自己的生活。 陈佳畅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听孙不器用很老土的家乡话聊家长里短，也为同学不避讳自己，心里有点小兴奋。 孙不器挂完电话，看到女孩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他反而有点好奇，挤着眉头，问道：“佳畅，你不是天天吵着，要出去打工吗？为什么不收温老板的钱呢？你就当成辅导费用，你的学生只是稍微有点小而已……” 陈佳畅嘟嘟嘴，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身给了孙不器一个后脑勺，表示不屑回答这样的问题。 孙不器这次收到了三万七千元，除去打回家的两千块，还有温破虏手里的一万五千的待收款。他进行第一步创业计划的资金，已经绰绰有余。 孙不器的好言相劝，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最后使出了杀手锏， “佳畅小同学，现在交给你一个神圣而艰巨的任务。你们女孩子逛街，或者跑步的时候，帮忙查看周围有没有待租的房子。房子要尽可能的大，至少也要三室一厅。如果你任务完成的好，哥哥任你选择一间房自用！” 2004年，58同城和赶集网，还没有在海口出现。大家租房除了依靠房产中介，就是公交站台、电线杆等到处张贴的小广告。 这段时间孙不器忙于各项事物，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去跑步锻炼，信息源很受限 陈佳畅眼睛眯成一个月牙儿，惊喜的问道，“真的吗？你说话可要算数，不准再骗我” 女孩虽然有很多零花钱，可以轻轻松松的到外面租房。但她总怕一个人行动，没有同伴，就会寸步难行。 第七十八章 我在苦苦寻找叫“大事”的美女 （第二更，吃饺子去啰） 孙不器回到学校，和李欣分手后，并没有回宿舍休息，而是又马不停蹄地，去拜访上次在教堂碰到的几位外教。 在梅西大学的外教那里，他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在德州佬那里，他又得到了一阵奚落；英国来的绅士和唯一的女教师，只是点点头，淡淡的表示自己知道了； 只有来自多伦多大学的老师，耐心的听完整个故事，然后有点义愤填膺，严厉谴责这种摸黑外教的行为。 当然，这就全完了，这就是孙不器一晚上，不断奔波，不断演讲，得到的全部结果。 ………… 汤姆像只土拔鼠，安静的躲在家里，没有敢踏出家门半步；每一个若隐若现的敲门声，都会让他心惊胆战，生怕碰到了“大债主”孙不器。 只要拖过了这几天，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赖账了！ 汤姆比以往到教室的时间，来得更晚了一点。以前经常上课铃响过几次后，他才施施然进入教室，今天竟然比平常又整整晚了五分钟。 反正这已经是琼大的常态，反正没有人敢考外教的勤！ 汤姆轻轻的推开教室虚掩的大门，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他以为走错了房间，和教务处的工作人员，核对了几次，才知道自己没有错。 他直到看到黑板上的四副漫画，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走错教室！ 黑板上合计有四副漫画，第一幅，画着一个大鼻头的美国大叔，把邪恶之手，伸向了青春可爱的女大学生； 第二幅，汤姆提着裤子，后面一个半身裸露的女孩子，坐在角落内伤心哭泣； 第三幅，汤姆一手美金，一手大棒，恶狠狠的冲着女孩大骂。 第四幅，汤姆搂着满面愁容的女孩，得意洋洋的诉说着什么…… 外教汤姆看到这样的漫画，心里又恨有怕。他刚想擦掉，又想着留下证据，就半路停了手。 他打电话给办公室，严词痛骂，“这些漫画都是活生生的污蔑，不赔偿我的名誉损失，不开除肇事者，我不会再次上课。并且我要把这些事情，都通报给美利坚的大使馆，告你们造谣，告你们种族歧视！” 美利坚的霸气小护照，被中国同事们传的神乎其神，据说只要美国人，不论在何时何地，都能得到国家和军队的保护，汤姆当然也信以为真。 房间的所有这一切，都是孙不器联合小伙伴搞出来的成功。他和李欣游说师兄、师姐们罢课，又请了谢灵秀帮忙画了黑板上的漫画，如果不是孙不器自己技艺不精，暴漫都可能提前出世。 ………… 半个小时后，外国语学院辅导员办公室，孙不器、李欣被拉来一起受审。 彭学胜像个暴怒的公牛，不断的大声痛骂；李书记脸上温和的笑容也消失了，不断的埋怨两人，这次真是闯大祸了。 李欣心里愤愤不平，但碍于孙不器前面的交代，只能躲在角落了，当一只不会说话的小鹌鹑。 孙不器等两人说累了，把自己做事的理由一一陈诉。他打开了各大论坛，把网友们的回复，一一读给两人听。 李书记明显变了态度，轻声说道：“小彭，我不同意现在就给俩人处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咱们应该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给两人一个改正的机会。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两个多放点心到活动上，别让我们大家都难做。” 彭学胜惊讶的看着李书记，这些话和想象中的决定，大相径庭啊。 他试着说服领导，义愤填膺的说道：“可是，学校还等着咱们下处分呢！特别是基础学院的张处长，听说摔了三个杯子，大叫咱们学院的学生胡闹，无法无天。” 李书记紧绷着脸，像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不屑的说道：“我们学院的学生，该奖励、该处罚，自有咱们自己决定，还用不到外人插手。你就给他说，我们还在调查，让他等着！”说完后，潇洒的离开了房间。 彭学胜等李书记离开后，气焰更加嚣张，连说带骂，足足训了两人十分钟，最后丢下一句，“别以为李书记护着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你俩回去写五千字的检讨，写的不好、不深刻，就等着处分吧。” ………… 两人走出办公室，孙不器苦笑着对李欣说道：“哎，我说不让你来，你偏要来！挨训难道很爽吗？” 李欣高扬着脖子，马尾辫不断跳跃，愤怒的说道：“可我们没有做错事啊。汤姆这样的老师，才应该被绳之以法，我们这些打抱不平的人，才应该被表扬，社会真是太不公平了。” 孙不器安慰道：“好啦，好啦。后面的事情，你千万别再参与，不然到手的主席，就要飞走了。” 李欣异常愤怒，指着孙不器的鼻子大骂，“你把我当什么人啦？我难道是为了官位，不择手段，没有善恶观念的女人吗？你看错我了，我也看错你了……” 孙不器看着哽咽着声音，落荒而逃的女孩子，也是头大如斗。 ………… 孙不器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在学校内造舆论。 中午的时候，食堂打菜的阿姨，也一脸八卦的谈论着整个丑闻。 阿波按住听筒，对着孙不器大喊，“齐鲁，快来接电话！好像是哪个学院的老师。” 孙不器摇了摇手，低声说道：“就说我不在……” 阿波如听伦音，大声说道：“孙不器啊，他说他不在！……不是，我是说刚才还在，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要不，您等会再打过来。……啊，你问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红领巾！” 孙不器也被室友逗笑，忍不住吐槽，“你怎么不说自己叫雷锋啊？你不怕对方找上门啊！” 阿波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学作文里写多了，一时还没有改过来，以后我就说自己叫雷锋。学校的人那么多，鬼才能找到我。” 他凑过来，神神秘秘的问道：“网上的帖子是你发的吧？别摇头，这个证据确凿，你还借了阿勇的录音笔。师兄、师姐们罢课，也是你组织的吧。呦呵，你最近干了不少大事啊。” 孙不器推开对方的头，无奈的说道：“哥几个，切记守口如瓶，祸从口出啊，不要随便猜测，留下小尾巴。能干什么大事啊，我也在找那个叫“大事”的美女呢。” 众人……全都一脸雾水。 “不器”这个名字，已经很古怪了。难道还真有父母，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叫“大事”？ 第七十九章 此事大有蹊跷！ （第三更，饺子好饱） 外教的桃色丑闻，在琼大校园里继续发酵；周边其它高校，也开始有关于此事的零星传闻。 琼大的部分老师，特别是办公室人员，现在又惊又怒，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他们拼命删除校园网上“偏激”帖子，以防止引起外交事件。 琼大部分老教授，却是另一种态度，坚决要求清退汤姆这样的害群之马，保护、奖励有正义感的同学们。 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孙不器同学，其实是处于台风眼，身边没有任何风浪。 他没有任何心里负担，依然该吃吃，该睡睡，现在正陪着陈佳畅看房子。 陈佳畅收到了孙不器的租房任务后，就格外的留心，拉着同学逛了几个小区，还真的发现一个不错的所在。 待租房间三室两厅，150多个平米，有空调、热水器、电视、洗衣机等全套家具，而且是豪华装修。 房租却异常便宜，每月只要500块；别的小区，同等装修和面积，至少都要800元以上。 孙不器接到陈佳畅的电话，也是非常动心，房子里有热水器，就不用再洗一个冬天的冷水澡了。 每个冬天的傍晚，各个男生宿舍楼下，都会响起异常嘹亮的歌声或者狼嚎声，那绝对是有人在冲冷水澡！！ ………… 房东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自我介绍叫李冰。知道孙不器、陈佳畅两人，都是琼大的学生后，他说自己是琼艺的毕业生，也算是两人的师兄。 李冰带着两人一起看房间，每一间房子，每一个大家具，都如数家珍，介绍的头头是道。 现在的人信息不灵通，对市场价格不敏感，经常能碰到捡漏的时候。孙不器暗道，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总以为便宜没好货，肯定有雷在等着自己。 孙不器看到陈佳畅的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马上拍板，“李大哥，咱们就这样定了。房子我们租了，至少租三年的时间！” 三室两厅精装修的房子，只要500块一个月，还要什么自行车？ 孙不器也怕夜长梦多，马上拍板决定租下来，为了吸引房东的注意力，还特意强调了三年长租。 李冰脸上露出依依不舍的神色，甚至有点不甘心，娓娓道来自己租房的理由， “前天接到公司的紧急通知，我被派遣到长三角工作。如果不是工资长了一倍，我也不舍得离开海口。公司催的急，要我月底前，无论如何都要到岗，所以才把房子，急急忙忙的租出去。你们真是占了大便宜！” 孙不器微笑着，恭维对方，“我们都是大学生，本身都是有素质的人，一定会好好爱护房子，一定不破坏任何东西。同时我俩也祝李大哥，在新的岗位上工作顺利。” 李冰摆摆手，让两人坐下来，开始谈具体细节，“这个房子是我的婚房，家具都是宜家的货，家用电器也都是名牌货，根据市场行情，肯定要收一部分押金。” 孙不器点了点头，表示这是应有之意。 “家具收你五千押金，电器也收你五千押金，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那个索尼大法的电视机，单价就要三万多。还有全套的家具，我收的押金一点都不多！” 李冰看到孙不器脸上的犹豫之色，放弃了狮子大开口的计划， “我这次去大陆工作，本来要求房客一次性交一年的房租，但是看到你们两个人，男的帅，女的靓，都是有文化的人，就一次性收十个月把。有海峡隔着，来往一次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咱们每季度收一次钱，实在太不方便了。” 孙不器暗自计算，各类押金就要一万块，加上五千的房租，一次性缴纳所有款项，实在有点吃力啊。 陈佳畅很满意这个房子，靠近海边，小区的配套也不错，离学校也近，是一处很理想的房子。 她看到孙不器脸上的犹豫，偷偷的拉着对方的胳膊，小声说道：“你钱不够的话，先用我的吧！我卡里还有两万多的零花钱，反正我的花销很小。” 孙不器撇了撇嘴，暗道这什么世道，他以前一年估计，合计就只有3000块，还包括饭钱，别人竟然有20000块的零花钱。 钱壮英雄胆，孙不器大手一挥，一锤定音，“好的，李大哥，你就按照这个条件，开始拟合同吧。不过你也要把相关的证件，比如房产证、身份证都留下一份复印件。” 李冰听到前面的时候，心里一阵狂喜；但听到对方要房产证，心里咯噔一跳，暗叫：现在的学生深藏不露啊，社会经验竟然如此丰富。 他微微皱皱眉，苦着脸说道：“孙同学，房产证没有在这里，在另外一个很远的住处，足足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今天也没有开车，你看是不是……” 孙不器坚持公事公办，开着玩笑，挤兑对方，“没有房产证，怎么能证明是你的房子呢？” 李冰的脸色马上变了，连声解释，“哪能呢，那能呢，不是我的房子，我怎么能进的来？不是我的房子，怎么能够对房子那么熟悉呢？” 他咬了咬牙，“你给我留下手机号码，我去取房产证的复印件。不过具体的时间长短，我不敢保证啊。” 陈佳畅拉着孙不器的衣袖，暗示别太难为人； 孙不器不为所动，依然坚持己见，“那正好，趁这个时间，我们正好熟悉下小区的环境。如果能碰到邻居，那更好啦，远亲不如近邻嘛。” 李冰马上改口，“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我一个小时之内，绝对回来。” ………… 陈佳畅小声埋怨，“这个房子很好啊，家具、电器都是我喜欢的，环境还好。你不想租的话，我都想租下来……” 孙不器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个时间正是饭点，咱们正好一起出去吃饭。小美女，一起饭否？” 陈佳畅羞红着脸，低声唾骂，“坏人，不理你了。” ………… 两人刚吃完午饭，就接到李冰的电话，赶紧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出租房。 李冰递过来一张复印件，气喘吁吁的说道：“可要了我的老命，你们仔细看看，这就是你们要的房产证。咱们再看看其它合同吧，仔细检查一遍，看看哪里还有需要更改的地方。” 孙不器开着玩笑，“生命在于运动……” 他摸着泛着热气的纸张，没有太在意，但手指在户主姓名上划过的时候，手上竟然有着深深的墨痕。 第八十章 孙不器报了警，然后被警察抓走啦 ……（第一更） 孙不器收起笑容，没有谈话的兴致，开始一丝不苟的查阅合同条文。 三分钟后，孙不器拿起笔，重重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李房东，你先等候片刻，我俩出去取钱。周围好像没有取款机，我俩也不熟悉周围的路，可能要麻烦你多等一会。” 陈佳畅欲言又止，不懂孙不器来的时候，明明兜里带足了现金，现在为什么还要说，要一起出去取钱呢？ ………… 孙不器拉着陈佳畅的手，快速的出了房门，小跑到楼下的时候，才松开了手。 他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低声说道：“佳畅，快报警，咱们遇到了骗子！” 骗子经常都是团伙作案，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穷凶恶极之徒？君子不立危墙之侧，由不得孙不器不小心，不紧张。 陈佳畅正在揉手腕上的红印子，心里埋怨孙不器真是粗鲁，一点都不懂怜花惜玉。 女孩听到的这样武断、无厘头的话，嘴巴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看到孙不器脸上的焦急神色，才知道事情可能哪里出了错。 孙不器也知道自己的思维太跳跃，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稍稍平息了呼吸，开始慢慢解释， “房产证的复印件，刚从复印机里出来，墨迹未干；户主姓名的钢印那里，有点小纰漏。骗子一定是赶工太急，活太糙的缘故，才露出了马脚。再加上一次性，要我们缴纳那么多钱，十有八九是骗子！” 陈佳畅满脸迷糊，还是搞不懂情况。孙不器的每一句话，都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为什么那么武断的说，李冰是骗子呢？ 对方明明对房子很了解，肯定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不是房东是什么？如果是其他人，为什么不卖掉电器，家具，这样岂不是更赚钱？ 孙不器拍拍脑门，才想来自己也有手机。他报了自己的姓名，地址，并把相关详细信息说给警察，得到了“原地等待，不要声张”的命令。 十几分钟后，五六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出现在视野，看到孙不器的面貌，稍微指指点点了一番，马上飞奔过来。 孙不器忙迎上去，兴奋地，低声喊道：“警察叔叔，你们可来了，我带你们去抓骗子！” 他在心里替骗子悲哀，一个小小的经济案件，竟然吸引了如此多的警察，还真是够倒霉的。对方看来是累犯，屡屡得手，但这次插翅难飞啊！ 一个警察站出来，威严的问道：“你就是报警的人吗？琼大二年级学生孙不器？” 孙不器有点奇怪，自己报警的时候，并没有那么详细的说明个人信息，但对方从何处得知的呢？ 他也没有往其它方面想，不管不顾的点点头，“我就是……” 两三个如狼似虎的警察扑过来，把孙不器按在地上。 开头的警察大声说道：“孙不器，你因为大额诈骗，现在被捕了！” 陈佳畅看到这戏剧的一幕，顿时惊呆了。 她不顾警察的阻拦，冲了过去，帮孙不器擦掉脸上的泥土，苦苦哀求，解释，“警察叔叔，你们抓错人啦！骗子在上面，坏人你们不抓，偏偏抓好人，你们对得起主席写的为人民服务吗？” 还是先前的警察站出来回答，公事公办的说道：“这位女同学，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上面的是经济案件，由当地派出所出警，我的同事马上就要来了。孙不器的案子，因为牵扯到国外友人，属于重大案件，希望你能理解。” 如果不是陈佳畅脱口而出的“为人民服务”，他也不会详细解释那么多。能够轻轻松松说出五个字，绝对是对警察的历史和传统，有着深刻的理解。 孙不器动动肩膀，差点甩开按着身子的警察。 他对着陈佳畅和蔼的说道：“佳畅，我没事的。你先帮着后面派出所来的同志，抓捕楼上的那个叫李冰的人。你有空的话，就给李若离老师打电话，也给李书记等人，报告下我的情况。” 在上警车的时候，孙不器对着陈佳畅，露出八个牙齿的标准微笑。 ………… 上了警车后，孙不器没有如其它犯罪人员畏畏缩缩，而是兴致勃勃的、仔细研究两个手腕上的装饰品，这真是一段奇怪的体验。 前世今生，他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爱岗敬业的社会人，从来没有想过，去挑战社会伦理秩序。明晃晃、冰凉凉，代表国家暴力的铁制品，确实属于只听过，没见过的稀罕东西。 刚才伐倒孙不器的警察，见不得凡人如此嚣张，愤怒的喝道：“看什么看，笑什么笑？老老实实的抱着头，一边呆着去！敢惹怒老子，让老子心情不高兴的话，小心老子收拾你。” 孙不器平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冷冰冰地说道：“虽然都姓孙，我可不是孙志刚！我是在校大学生，还是琼大学生，不是单独的一个人。我有师长帮忙奔走，在你们系统内，有师兄、师姐们任职，你发下大爷脾气，试试效果呗？” 2003年，因为没有带暂住证，孙志刚在羊城被殴打致死，成为轰动一时的“孙志刚事件”； 孙不器却没有太大担心，千方百计的保留学生身份，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时刻。大学生有师长照顾，有学校领导关注，社会上的人也会高看一眼，多容忍一点，不敢当成社会上的阿猫阿狗。 每年因矿难死亡的煤矿工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没有人去关注，因为他们是工人，或者是农民工。直到一部《盲井》出现，才稍微吸引了点社会注意力，但也是一阵风。 十几年前，只是因为死了几个学生，就造成了那么大的社会影响。大家都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但受到的关注力，却是云泥之别！ 何也？生命没有贵贱，但职业却有！大学生不是一个职业，却胜过太多的职业。 也或许是，我们从小就被教导，当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缘故吧。 第八十一章 理想，你今年几岁？ （第二更） 暴躁警察听到孙不器的冷嘲热讽，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小兔崽子，还敢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让你尝尝砂锅大的拳头……” 开头交涉的中年警察，严厉的喝道：“小张，好好坐下来，注意警察条例！” 他回过头，温和的说道：“正巧，我们支队长，就是你们琼大的毕业生……” 孙不器不接茬，沉浸在个人时间里，在思考自己的路。最近他有点得意忘形，自以为想好了所有的事情，可却没有想到2004年的执法环境。 基层警察没有随身记录仪，基本都是胆大包天的货，根本不按照流程走，打打骂骂更是常有的事情。 因为一个烂人，让自己陷入如此地步，真的明智吗？ 孙不器一直自认为，自己理智大于冲动，做事趋利避害。但在外教的事情上，确实冲动了，难道他不出面，别人就不会挺身而出吗？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都是信奉“有危险别人去，有荣誉自己争着抢”的思想。他们时刻把自己放到第一位，总是处于安全的地方，忽悠别人做炮灰，趟好了路，然后再坐享其成。 孙不器有点自怨自艾，说白了也是文青思想，别扭思想吧。他一直想做个合格的利己主义者，但总觉得有些事情、有些东西，总会让自己产生当仁不让的情绪！ 几个警察看到队长都吃了闭门羹，更不敢出言；暴躁警察也缩了缩脖子，暗想：难道点子的背景那么太硬，后面是不是需要缓和下关系呢？！ 孙不器怒极反笑，轻轻的哼着歌谣，“理想，你今年几岁？……理想永远都年轻，你让我倔强的反抗着命运，你让我变得苍白，却依然天真的相信，花儿会再次的盛开……”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唱的哪一出，难道自比谭嗣同吗？ 孙不器看着正襟危坐，不知所措的警察们。对方大多都是20多岁的年纪，可能刚从部队退役，没有成家立业，是一群冲劲十足，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许是怀揣理想和正义的年轻人吧。 孙不器像一个精神导师，轻轻询问左边的警察，“这位同志，你的理想是什么？这个理想持续几年啦？” 对方脱口而出，“我希望能早日转正，能够在大城市安家，今年已经两岁了。” 右边的人看到孙不器望过来，低声说道：“希望我妹妹，能够早日大学毕业，已经三岁了。” 一直带头交涉的警察，深深的低着头，好像不是说给任何人听，喃喃自语，“理想，理想是什么？如果真的有，估计已经10岁了吧……” 众人都沉浸在孙不器刚才吟诵的诗歌中，那种悲怆、挣扎而又温暖，仿佛有无限希望，无疑能直至本心。 有故事的人，听着有故事的诗词、歌曲，总是能够引起心里的共鸣；警察们也是普通人，不自觉地开始回答“犯罪嫌疑人”，提出的问题。 孙不器没有丝毫阶下囚的自觉，指着暴躁警察， “你叫小张吧？别看我们年龄相当，你以后肯定不如我！你这样暴躁的脾气，丝毫不懂法律条文，只能当一杆枪，用完就会被人扔掉。如果你不改改脾气，多读书考证的话，只能一辈子在基层里蹉跎！” 他又和余下的警察，不断的进行眼神交流，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不是说基层、一线的工作不好，不是人干的，但人总要有理想吧？你们在前面拼死拼活，冒着生命危险，面对各种穷凶极恶的歹徒，升官、加薪等机遇，可能还没有坐办公室的人多。想改变命运，还是要多读书，我们琼大有成教班……” 大家面面相觑，难道这次抓犯人，竟然抓了一位大爷，抓了一位唐僧？ 孙不器的话，大家都不爱听，却都字字再理，根本不容质疑。 他们的师傅，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还在一线拼搏，闹出了一身病，看着以前办公室的同僚，早已经换成了“白衬衣”，更是牢骚不断。 孙不器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忽然间说了那么多话，或许想先声夺人，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背景，少受点委屈；或许是想到《理想》这首歌，想到了前世的自己，想到了车里的芸芸众生。 孙不器发泄完，心里这股不快后，马上闭上了嘴，装起了闷嘴葫芦。 警车里气氛，不再是警察和犯人的对立，明显多了几份温情。 大家明显心不在焉，不知道孙不器刚才的哪句话，触动了心里的故事。 ………… 警车刚开进警察局，一个戴着警督衔的三十多岁中年男人，早已经等候在台阶上，看到几人陆续下了车，劈头盖脸的一顿训， “谁给你们的权利，不经过任何程序就去抓人？你们有正规出警的程序，有报告当值领导吗？？还有，谁给你们的权利，给普通人戴上手铐？” 大家一阵心慌，不懂哪里出了错，暗暗感叹自己命苦啊，肯定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啊！ 一直和孙不器交涉的中年警察，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低声解释，“颜队，这是李副队亲口下的命令……” 颜队长怒吼，“乱弹琴，真是无法无天！难道李卫国让你们抓高官，你们也要去执行？我们的条例呢，我们的出警程序呢？你们几个好好回去反省，想通了再来上班。当门神呢？还不快把手铐打开！” 孙不器看到几人的对话，就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副队没有按正规程序出警，被颜队长抓了个正着。颜队长可能是琼大毕业的师兄，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提前守株待兔。 颜队长打发走了众人，把孙不器带到自己办公室里。 他笑着自我介绍，“孙不器孙师弟是吧？我是颜宁，是高你几级的师兄。刚才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啦。” 孙不器忙站起来，微笑着回答，“颜师兄，哪能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颜宁制止了孙不器的客套，直来直去的说道：“你别谢我，要谢就谢李师妹吧！” 第八十二章 社会我李姐，人狠话不多 （第一更） 颜宁看到孙不器脸上的疑惑的神情，赶紧竹筒倒豆子，迅速的解开谜底， “我刚才说的李师妹，就是李若离李师妹！我是谭院长，不对，现在已经是谭校长的博士生，和李若离师妹认识多年，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不过，认识那么多年，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着急过啊…… 李若离小学、中学都跳过级，上大学的时候，年纪太小，自理能力差，吃住都在舅舅家，所以认识了很多到家里做客的师兄、师姐。 那些读博士的师兄，基本上都已是而已之年，对于活泼可爱的天才少女，也都发自内心的喜爱。他们都把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当成自己的妹妹，或者是女儿看待。 李若离接到陈佳畅的电话后，马上打给警局任职的师兄，紧接着就联系到正主颜宁。 颜宁接到小师妹的拜托后，格外上了心，毕竟导师变成了校长，比以前权利、人脉都更大了。警局本身抓捕孙不器的程序就不合法，他就借题发挥，顺便打击一直不听话的副手。 ………… 不到半个小时，李若离的那辆熟悉的红色QQ，就停到了院子里，和周围的肌肉车相比，显得格外小巧玲珑。 李若离从车上走下来，直接冲到楼上来，轻车熟路的推开颜宁，急忙问道：“颜宁哥，事情怎么样？你们没有打人吧？他也没有受伤。” 按照孙不器的指点，陈佳畅立即给李若离打电话，但因为紧张的缘故，描述的不太清楚。她只是说孙不器被人按倒在地上，然后被几个彪形大汉押到警车上，让李若离快点救人，尽可能少受点苦头。 颜宁对着不请自来的小师妹呶呶嘴，指了指角落内安静喝茶的孙不器，都懒得张嘴回答。警局又不是阎王殿，让女孩描述的那么可恶，真是让人生气啊。 李若离拉着孙不器的袖口，欢快的说道：“谢谢颜宁哥哥，下次再请你和嫂子吃饭！你们这里的气氛太阴森，我一秒钟都不想呆下去，886。” 李若离停车，上楼，抓人，把孙不器拉进车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合计不到五分钟。 孙不器像个牵线木偶，任其摆布。他惊愕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对漂亮女孩家用“剽悍”两个字，确实有点不文雅，但也找不到其它更能描述的词语。 一个阴鸷鼻子的中年人，匆匆忙忙跑到车子旁边，高声怒骂，“这里是警局，是国家机关，不是过家家的场所。你随便带走犯罪嫌疑人……” 颜宁突然站到背后，厉声喝道：“李副队，你还知道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犯人啊？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胆子，竟然不经过正常的程序，私自出警，这是公然打击报复，公器私用，更是知法犯法。你还是仔细想想，怎么给局长写报告吧！” 李若离摇下窗户，伸出柔嫩的小手，清脆的说道：“大鼻子叔叔，我们都是琼大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下次请你带好正规的全套手续，如果再乱抓人的话，有你的好看！” 女孩说完话，根本不理气急败坏的李副队，摇上玻璃，轻踩油门，一溜烟的离开警局。 现在，孙不器的脑海里，只有“剽悍”两个字了！ ………… 孙不器看到车子驶向陌生的方向，胆气不由的变弱，小心翼翼的提醒，“丫头，开错路了吧，咱们不回学校吗？” 李若离鼻孔看天，睥睨的看了对方一眼，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丫你个头啊！自己在外面闯了祸，还要姑奶奶给你收尾。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个女同学在派出所里，眼巴巴的等着你英雄救美呢。” 她说到“女同学”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声音，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屑。 孙不器拍了拍脑门，才想起租房子的那摊子事情，还等着自己去处理，今天真是祸不单行啊。 ………… 两人到了派出所，或许李若离这里的人头不熟，或许她纯粹是磨洋工，不想出力，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任孙不器出头露面，处理相关事宜。 李若离觉得很委屈，开车带孙不器来派出所，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难道还想要姑奶奶出面帮你“捞女人”，让你坐享英雄救美的美名，孙不器，你做梦去吧！ 陈佳畅看到孙不器终于来了，才收住了眼泪，紧紧地抓住孙不器的胳膊，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在女孩的眼里，孙不器的形象，和《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不断重合，耳边响起了“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的女声。 孙不器看到女孩梨花带雨的样子，也是一阵心疼。他才想起来这位姑娘文静的性子，一直都怕见到陌生人，也不知道这两个小时，对方的心情是多么煎熬和无助。 这个案情比较简单，李冰是房子的原租客，租期马上到了，所以打起了坏主意。他打出低房租的幌子，试图骗取新租客的押金和房租。 这当然也不是他第一次作案，前面几次都屡屡得手，直到碰到了孙不器，来自后世信息大爆炸时代的老油条。 李冰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纰漏，露出了马脚，然后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孙不器心情正好，面对警察的询问，避重就轻的说道：“这次的案子，可能要算诈骗未遂了，毕竟没有在现场人赃俱获……” 一直沉默的李若离，打断了孙不器的话，狠狠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圣母心泛滥啦？难道不知道怙恶不悛的道理？对恶的包容，就是对善良的最大伤害！” 孙不器的本意是想让陈佳畅快点脱身，不要做证人去录口供。这个姑娘直到现在，还处于悲伤、惊慌失措中；而且李冰身上已经背了案底，根本也不多这一条罪名…… 李若离嫉恶如仇的性子，可能也受教授法学的舅舅影响，格外看不上孙不器徇私枉法的做法。 她执意要把这笔案件，一并加入到判决中，反正租房合同上有孙不器的亲密签名，李冰已经事实上构成了诈骗行为。 第八十三章 这样的舅舅，我想来一打！ （第二更） 三人上了车，由于陈佳畅的精神状态比较差，孙不器只能坐到后面，进行陪伴、安慰。反正今天是他不如意的一天，不但让自己身处险地，还把无辜的女同学牵连进来。 李若离没有把这样的小事，放到心上，进出警局、派出所是家常便饭。 她曾经迷恋过福尔摩斯，小学生柯南一段时间，以前经常偷偷地溜到各个警局，找师兄、师姐们寻找破案小说的素材。 李若离看到两人手掌紧握，一直保持亲密的状态，撇了撇嘴，安慰道：“我说两位，这些的小事，派出所根本不会通知学校，你们就放一万个心吧。你们怎么想起来出来租房子？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孙不器也想转移话题，尽快消除陈佳畅的紧张心理，主动坦白，“是我！我最近小赚了一笔钱……” 李若离皱了皱鼻子，不屑的骂道：“真是烧包！赚了点小钱，也不用租那么大的房子啊……” 激活码都是李若离帮忙购买的，孙不器也不用和对方特意隐瞒，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魔兽世界》马上就要公测了，我想办个小型的游戏工作室。学生宿舍的网速太慢，夜里十一点还要准时停电，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要做好工作室扩大的打算，所以想一次性到位，尽量租一个大一点的地方。” 李若离紧绷着脸，无奈的说道： “真是败给你了！这样的事情，你不问我这样的地头蛇，偏偏要去市场上打听，真是脑壳硬啊。我舅舅有套自建房，已经建成了两年，不过一直没有搞什么装修，不过可以住人，看来又要便宜你这个小坏蛋了。” 孙不器心思一动，如果能暂时省下一点房租钱，自己手里的钱，就能用到刀刃上。 他大义凛然的对女孩说道：“房子空着多可惜，还不如租给我用，这样才能达到社会资源的合理配置，就是不知道房子来源合法吗？不知道有没有不方便的地方？” 李若离冷着脸，气哼哼的反问，“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舅舅一不偷，二不抢，如果一个博士生导师，一个学院的院长，不能够依靠自己的工资和津贴过上好日子，这样的国家还有什么希望？” 孙不器的本意是问，李若离只是对方的外甥女，有没有权利处置房产。但女孩以为他是冷嘲热讽，怀疑房子资金的来源不正当，说不定背后有什么黑暗交易，所以才反过来冷嘲热讽对方。 听到孙不器的再三解释，李若离才消了气，开始说罗， “你有时候就是想的太多，心防太重，一直要防着人，好像戴着面具生活。我两个表哥都在国外留学定居，那处房子是舅舅给我当嫁妆的，我当然有权处置。我们家的关系好着呢，你是不是TVB电视剧看多了吧？” ………… 在孙不器的再三要求下，李若离开车来到了新房，一座欧式的别墅，上下合计三层，每层将近200平米。房子只是简单装修，做好了三通，地板还是水泥地，只有卫生间装好了瓷砖。 可能房主开始的本意，一切都要留给房子的新主人，按照自己的喜好进行装修，省的做无用功，画蛇添足。 孙不器在海口那么久，对琼大也非常熟悉，竟然不知道离学校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竟然有如此好的住宅区。 此地树木茂盛，靠近一个安静的小湖泊。住宅密度很低，都是独栋独户，房屋之间离得比较远，不会互相打扰，有怀抱粗的凤凰花树进行阻隔。 李若离内心也很满意这座房子，或许已经当成了自己的家。这也是她拒绝到大城市的著名学校，坚持到琼大工作的原因之一吧。 她领着两人四处参观，介绍房子的历史， “琼大建校的历史比较短，当时为了吸引有实力的专家教授来任教，提供了很好的福利。一种是直接分房子和现金，另外一种是提供宅基地，可以按照喜好，建立自己喜欢的房子。大多数人都选择现房，我舅舅选择了宅基地。他本来想给表哥们做婚房，奈何人家看不上，自己在美利坚就有这样的大House。” 李若离的舅舅为了让儿子们落叶归根，也是煞费苦心，知道儿子们住惯了大房子，就按照美利坚的标准，起了一座相同的大房子。 李若离看到两人惊愕的眼神，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最后当然就便宜了我啦，谁让我是人见人爱的美少女呢，我舅舅、舅妈都最喜欢我！” 孙不器现在不是有点羡慕嫉妒恨，是非常非常羡慕嫉妒恨。他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这样的舅舅呢？ 这样的房子现在不太值钱，地皮是学校赠送的，房子的建筑成本估计不到三十万。毛坯房，也没有装修，公知家庭还是能够承受得起。 十年后，情况要大不同，这样的房子要飙升到千万，而且最少要两千万！ “三楼有我的一间卧室，你们不许动！其它的地方，你们随便安排。怎么样，孙老板，还满意吗？能不能满足你小小的愿望，比如挣他一个亿。” 后面这句话，是孙不器经常挂到嘴边，李若离现在现学现用，又深深的鄙视了对方一次。 孙不器沉浸在兴奋当中，不理小女生话里的冷嘲热讽，发自肺腑的说道：“你才是及时雨，真是雪中送炭……” 李若离撇撇嘴，阻止了对方的恭讳，“停停停，我才不是那个黑面郎君，为人心狠手辣，竟然杀自己女人的宋三朗。” 孙不器心里兴奋，忍不住大声吼道：“我明天，不，我下午就找人施工，拉网线，买点简单家具，地板不做了，铺一点旧地毯……” 李若离学着孙不器的样子，耸耸肩，“反正随便你了，钥匙都给你了。” 陈佳畅终于从不安中走出来，很喜欢这个房子，但更喜欢这里的风景。她也惊讶于孙不器和李若离两人的关系，两人仿佛都刻意避开了最重要的东西，房租到底多少钱？ 第八十四章 别了，司徒雷登 （第三章） 在众多“无名英雄”的推波助澜下，网络上的舆论不断发酵。 外教汤姆猥亵在校女大学生的新闻，从网络帖子转移到报刊杂志，成了一个热门的社会话题。 这件事就像一个引子，众多知情者也不再沉默，纷纷发帖子，揭露身边歪果仁的丑恶罪行，让基层只会捂盖子，一直采取区别对待、息事宁人的对外态度，明白于天下。 有部分政府人士，也发表匿名文章，强烈反对给与歪果仁超国民待遇的行为。现在正在建设法制社会，政府就不能知法犯法，要严格对待歪果仁的犯罪行为。 美利坚驻中国的外交人员，本来想在媒体上刷一波脸，现在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并且婉转的表示，汤姆在本国就有案底，个人的行为，不能代表广大的美利坚人民，大多数美国人都是爱好和平。 ………… 警局的李副队真希望时光倒流，明明知道宴无好宴，就不应该参加前天的晚宴，也不会只听取宴会主人的片面之言，现在羊肉没有不到，反惹得一身骚! 他向本家李和平，在电话里抱怨，“你昨天不是说孙不器在海口没有任何根基，只是一个穷大学生吗？他哪里是无名小卒，明明是深藏不露的大鳄鱼。下次你调查清楚背景，再动手，OK？你最近一段时间小心点，别再给我惹麻烦！” 李和平也暗叫晦气，以貌取人，竟然踢到铁板上。他也暗叹现在的年轻人不地道，擅长扮猪吃老虎，应该颁发一个奥斯卡影帝。 ………… 李冰的诈骗案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召唤孙不器、陈佳畅当证人；《琼州晚报》上登载了社会上新出的诈骗方法，提醒房东和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定要擦亮眼睛，防止上当受骗！ 孙不器整天奔波于各个二手家具市场，催促宽带快点到位。那辆曾经被嘲笑的QQ，变成了他的专车，一天跑的里层，赶上了李若离一个月的里程。 房子基本上是毛坯房，除了三楼的几间房间，做了简单的装修，其它都是很原始。孙不器只好带着临时工人，刷大白，铺地毯。 万事俱备，只差东风！ 孙不器已经在太平洋电脑网上，查询好了电脑的配置和价位，只等着集中采购。但现在又出现新问题，操作电脑的人，从何而来？ ………… 李欣看到“稀客”孙不器，没有好气的问道：“吆喝，孙大爷，你还记得今晚就是游戏的开幕式啊！我还以为要八抬大轿，再安排十几个美妞，才能请得动您老人家挪挪窝。” 孙不器轻轻地敲了敲女生的头，以掩饰自己的心虚。他这段时间太忙，还真的忘记已经到了比赛日。 “别作妖！你跟谁学的这一套？我这么认真负责的人，怎么会忘记这么大的事情！以前不常来，是相信你们，不想束缚住你们的手脚和脑子。” 领导经常来，那是重视；不常来，那是信任。 李欣也是无语于对方的无耻，不过经过这次活动的淬炼，现在已经信心倍增，即使选不上学生会主席，也是对自己能力的开发和锻炼。 女孩幸灾乐祸地说道：“你听到没有，外教汤姆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向学校提交了辞职书，说是回美利坚修养身体。学院的老师正两难中，正在极力挽留，不敢冷落了洋大人的心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也跟着孙不器学了不少新鲜词语，颇有点“愤青”的倾向。 李欣才想起了正事，“最近彭老师一直找你，还有基础学院的张处长，也一直打听你的消息。反正他们没有你的电话，我也忘记告诉你了。”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孙不器的手机号码，只留给几个亲密的人。甚至本宿舍里，也只有阿勇知道，就是为了避免闲杂人等的骚扰，不去见那些不想见的人。 ………… 孙不器敲开了基础学院办公室的大门，除了汤姆这个歪果仁，房间里竟然还有其它两个白种人。 孙不器大大方方的做自我介绍，“我是孙不器，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学生……” 汤姆看到孙不器进来，激动的脖子、耳朵血，如果不是两个同伴拉住，真敢和孙不器来个真人PK。 他如一头愤怒的狮子，大喊，“你这个骗子，中国人都是骗子！你骗了我1万多美金，你给的那些钞票一文不值。你们的政府为什么不为我做主，为什么不把骗子抓起来，关进监狱？” 基础学院张处长马上站了起来，痛心疾首的说道：“都怪我们学校没有教育好！我们国家是法制国家，一定要让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孙不器，你如果还清汤姆老师的钱，我帮你说和，让对方不要上诉。你还能老老实实的上学，不然的话，就等着退学通知书吧！” 孙不器耸耸肩，笑嘻嘻的说道：“汤姆，咱们都是老朋友。我只是给你个小玩笑，你怎么能这么大惊小怪呢？你买下来的激活码，呶，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这在中国专门有个成语，叫完璧归赵。” 他对着张处长云淡风轻的说道：“首先虚拟商品不受法律保护，我已经还回去了！再说的我也付了东西，第一套人民币是文物，行有行规，买定离手，不能退换！老师，你真是太正直了。你难道也看了网上的新闻吗？” 孙不器转过身，幸灾乐祸的说道：”汤姆老师，你可能有大难了，老师要亲自出门当人证，让你这个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 张处长脸色涨红，愤怒的指着孙不器，但不敢出言反对。他承认孙不器的话，就是得罪洋大人；如果否认，就会得罪很多师生。 一个外交官模样的人和汤姆耳语了几句，后者如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 外交官伸出手，郑重其事的说道：“汤姆是美利坚的公民，因护照的原因，马上要被遣返回国。以前在中国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希望我们中美两国世代友好下去。” 孙不器袖着手，皮笑肉不笑，“希望你们制造的垃圾，自己能亲自回收，你们和那些受害者说误会去吧。” 他对着汤姆笑了笑，“别了，司徒雷登！” 两国外交官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全变了，拉起汤姆的胳膊，匆匆忙忙的离开。 第八十五章 钱到用时更恨少 书到用时方恨少，钱到用时更恨少！ 2004年，海口的平均工资刚刚1000出头，打零工的农民工，工资低的可怜。 但架不住只出不进，随着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孙不器不得不找上温破虏。 几天不见，温破虏大变了模样，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鼻子上架了一个金丝眼镜，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 孙不器调侃，“温大哥，好事成双，难道那么快遇到了第二春？不过要麻烦你一件事情。我最近需要一批高性能、超过主流配置的电脑，要能够顺畅的玩大型3D游戏的那种，不知道你有没有门路？” 温破虏沉吟了片刻，“你是说玻璃渣出品的那款新网游吧，那不是明年才在国内上线吗？那游戏跳票了几年，圈子里的人都在观望，正计划要不要提前屯一批，高性能的显卡、主板和内存条。” 孙不器好像想起来了一段轶事，因为国服《魔兽世界》的热销，中国的内存条市场坐了一趟过山车。玩家们为了流畅的玩游戏，都在原来128内存，或者64内存的基础上，又额外增加了一条128的内存条。 温破虏拍拍脑门，笑骂，“你小子真鬼，或者说傻人有傻福。你要的东西，不是现在市场上的主流配置，都是各家店铺压箱底的货。幸亏找到我，我可以用成本价协调过来，要是你自己直接去商家那里购买，不宰死你才怪！他们要把存货的利息，还有其它费用，都算到你头上。对了，你准备要多少？两台够不够？” 他以为孙不器说的几台，也就是两台：自己用一台，另一台送女朋友，至于是哪个女朋友，就不是他考虑的问题了！ 孙不器非常庆幸，暗道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天助我也， “温大哥，如果每台电脑的成本，能控制在5000块以内，我至少要5台；如果你那里的钱宽裕，我也希望能把待收款，也变现成电脑。” 孙不器提前拜托李若离，帮忙买了一个激活码。他的原计划也是小打小闹，只想买一台电脑自己玩。如果赚了钱，再根据实际情况，慢慢地扩大规模，变成一个小小的游戏工作室。 然而被带进警局的屈辱，激励了他内心深处的野心，加重了重生以来的不安全感，做出了梭哈一把的激进计划，把手里的余钱全都投入游戏里。 温破虏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看来你要大干一场，年轻人真是有魄力啊！我这里有你的一万五千块，你再投两万五，合计就是四万块，这已经是个大手笔的买卖了。哥哥当然会全力支持你，争取谈一个最低的采购价格，提前打个包票：九台打底，最多十台。” 他也不过问孙不器买电脑的用途，对于合格商人来说，不要轻易打听别人发财的路子，也不要劝别人一定要做正正经经的生意。 鼠有鼠路，蛇有蛇道，根本羡慕不来，有那闲心雅致，还不如深耕自己的生意。 孙不器大喜，暗叹真是朝廷有人好办事，多亏认识了温破虏，不然的话，自己又要被当小肥羊。 九台电脑，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十台更是不敢想象；来之前的最高目标，也只是8台而已。 现在最麻烦的事情，如何找够8，9个会玩《魔兽世界》的人？ 如果开一家《传奇》、《大话西游》或者《梦幻西游》等国服游戏的工作室，是很简单的事情。 随便去网吧找一批人，初中毕业、中专毕业，甚至小学毕业的人，都可以胜任，反正游戏的操作界面都是中文，也有按键精灵等辅助软件。 美服《魔兽世界》是全英文操作，对手和队友也都是歪果仁。游戏的初期，游戏攻略很少，对国内玩家的自身素质要求很高。 英语水平至少也要四级，才能看懂简单的任务流程，和外国玩家进行简单的交流。 孙不器开始庆幸自己就读的大学和专业，考入外国语学院的同学，英语都还不错。 有人说，游戏就是精神鸦片，这句话也对也错。 每年都有很多大四毕业生，因为沉迷于游戏，修不够学分，补考又不过关，最终拿不到毕业证。 外国语学院也是如此，而且比例还要稍微更高一点。 在国内玩家对游戏汉化组，翘首以盼的时候，他们早已经玩上了最新版本。别人还没有上手的游戏，或许他们早已经玩厌，喜新厌旧了，开始下一款游戏。 ………… 琼大主办的《琼州第一届校园游戏大赛》开幕式，在学校的小礼堂进行，灯光舞台也都比较合适。 按照孙不器的本意，开幕式要办成一个娱乐嘉年华，请几个民谣歌手，校园摇滚乐队热场子，然后再进行一系列的表演赛，不要搞得那么严肃、认真。 但这个建议遭到众人的反对，活动方案太叛逆，不可控因素太多，大家都没有把握做好，不如常规流程有效；学院里、学校里的领导，也不支持，好多兄弟学校要来参观，这样的大杂烩太有失体统！ 事到临头，李欣有点患得患失，经常一惊一乍，向孙不器不断抱怨，这个没有做好，那个还可以坐得更好。 孙不器温言安慰女孩，“每逢大事有静气！今晚你是主持人，活动顺利结束，就是满分；如果让嘉宾、参赛者、观众们多笑几声，多拍几次掌，更是要再多给点附加分！” 李欣轻轻推了孙不器一把，唾骂，“你为什么不当主持人呢？你这是给我减压，还是故意打击人？” 以前学院的活动，都是孙不器和李欣一起担任主持人，压力都在前者身上。 现在忽然离开了孙不器，由自己来担大梁，李欣有点不自信。 活动还没有开始，好奇的同学已经被吸引进来，他们看到前排的名牌，有的扭头就走，有的躲到了礼堂的后排。 孙不器站在角落内，笑看彭学胜在门口迎宾，李书记随意找人客套。他亲自发请柬的人，悉数前来，还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第八十六章 一直未落地的靴子 活动的前半截，可以说乏善可陈，这个领导上台讲话，那个领导上台致辞。主持人的感谢名单，竟然也是长长的一大串。和普通的表彰会、文艺演出，并没有什么两样。 后半段，李欣忽然改变了主持风格，竭力让活动活泼起来，让参与表演赛青年老师、老教授们，成为了舞台上主角，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引起了观众们阵阵欢笑。 看到台上不按常理出牌，台下就坐的彭学胜，脸色微变，差点大骂真是胡闹。不过大多数人不在乎，更喜欢这样轻松活泼的晚会。 嘉宾听到学生们的善意嘲笑，才想起来本次活动的本意，今晚大家本来就是来玩游戏的，现在的气氛才是“正常”。 经过多轮角逐，谭院长战胜了对手，获得了四色蜘蛛纸牌的冠军；兄弟院校，琼医的一个老教授，竟然获得了扫雷游戏的王冠！ 当秦梦瑶出现在舞台上，观者雷动，口哨声、叫好声仿佛刺破耳膜。 女孩不负众望，化身为女战神，过五关斩六将，枪枪爆头，把很多男选手打的落花流水。 小礼堂的气氛，也随之达到了高潮，活动也接近了尾声，好多人依然恋恋不舍，更多的人松了一口气。 颁奖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尴尬。 原来向来是领导给学生颁奖，今天掉了个，变成学生给领导、老师颁奖。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开幕式落下了帷幕。 ………… “我今天好紧张……”李欣脸上带花，面色潮红，仍然回味着开幕式上的辉煌。 “这已经是你今晚第八次，不对是第九次，说这句话了！”处女座的孙不器，掰着指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李欣有点无理取闹，再次询问对方，“活动那么成功，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晚上出来庆祝？你是不是嫉妒师弟比你帅，而且我让你站了三个小时，你小心眼发作，因而怀恨在心。” 为了节目效果，也为了吸引大一新生参与，取得他们心里的认同，本次活动的男主持，选了一个英俊的大一学生，给李欣做搭档。 孙不器为了安慰、鼓励李欣，一直站在对方的视线里；后面主持风格的转变，也是得到了男孩的鼓励、支持后，女孩才一意孤行坚持到了最后，幸亏效果还不错，远远超出了大家的预期。 开幕式没有如其它晚会一样，一半的时候，就有同学陆陆续续的离开；今晚一直到节目结束，好多人依然依依不舍。 好多人都评价，今晚是一场名副其实的游戏，是一个让身心放松的晚会。 孙不器语气温柔的劝慰，“士气可鼓，不可泄！现在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后面的几天才是大头戏，让今天的感觉继续，才能有始有终。你吃了这碗混沌后，赶快回去休息。” ………… 接下来的几天，孙不器没有去观看活动的重头戏--校园CS大赛，而是频频光顾小众游戏，如《魔兽争霸》，《帝国时代》等，希望发掘到自己需要的人才。 《椰风网吧》的老板李向阳，心里有鬼，以为孙不器不来看比赛，是躲起来，憋坏点子呢。他每日过得胆战心惊，深怕收到坏消息。 他不敢直接找孙不器，就在李欣面前旁敲侧击，希望女孩能当中间人，当和事佬，让这场风波快点过去。 ………… 李欣绕着孙不器转了几圈，嘟着嘴，皱着可爱的小鼻子，就是一言不发。 孙不器被女孩反常的眼光，瞪得心里发毛，但强装镇定，小心翼翼的问道： “咋啦？是被人蒸了，还是被人煮啦？你别怕，我会叫上我那一百零七个弟兄，为你报仇雪恨！你就安心的去吧，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来找我啊……” 李欣被对方逗得花枝招展，娇笑，“水浒里面是有女子的，还不止一个！你最近看《特洛伊》太入迷了吧，难道成了兄贵一族？” 孙不器被女孩挑出语病，有点尴尬，但强自辩解，“那些女性，巾帼不让须眉，都是女汉子，称呼一声弟兄也不为过……” 片刻后，女孩想通孙不器后面半段的话，狠狠的拧住对方腰间的软肉，怒骂，“孙不器，胆儿挺肥啊？竟然咒骂姑奶奶！哎，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李欣和孙不器在一起，脑子总是最清闲，但却不会无聊，总有许多好玩的事情，当然也很容易被歪楼。 她才想起自己重任在肩，“李向阳哪里惹你了，怕你怕的像老虎似得？他已经追问我，不下五次你的行踪，每次都是一副心虚的样子，让我多次转达他的歉意，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什么时候这么威风堂堂？” 孙不器不知道上回警局的事情，和李和平、李向阳也有关联，心里早就原谅对方帮堂兄难为自己的事情，毕竟大家都是帮亲不帮理嘛。 他不想把这些黑暗的事情，阴私的东西给女孩讲，避重就轻的敷衍，“他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可能是自己心虚，喜欢胡思乱想……” 李欣睁着两只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男孩闭嘴不言，狠狠的说道： “知道，知道！对方无非是瞒着女孩子出去鬼混，被你碰到了正着吧？你们男人之间的友谊啊，即使是对手，也会在这样的事情上，互相包庇，互相隐瞒！” 孙不器没有揭穿真相，任女孩展开脑洞，反问，“他最近配合你们的活动吗？也没有特意找茬？” 李欣一脸微笑，“他比以前更热情！那个铁公鸡，为了营造游戏气氛，免费送给参赛同学饮料。甚至还开了赌局，不过只允许押注水果、饮料、零食。” 有人大喊，“我压五斤香蕉两根甘蔗，赌秦梦瑶女王胜利，有人接吗？” 有人大喊，“我压两根火腿肠……” 孙不器想想那时候的场景，也是一脑门汗，那画面太美了！ 他眼睛一转，神神秘秘的说道： “还记得那篇高中英语课文吗？有个俄国人每天回到家，都会扔掉两只靴子。有一天他扔了一只靴子，才想起楼下的邻居的嘱托，把第二只鞋子轻轻的放到地板上。下面的邻居竟然等了一晚上，一直在等第二个靴子落地……” 孙不器轻轻敲敲女孩的头，解开对方的疑惑，“我现在不出面，李向阳就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为咱们的活动，创造更好的条件。一旦我出现，对方肯定就会怠慢，精神头就没有那么足，这就是悬在头上的第二只靴子啊。” 李欣笑嘻嘻，“真是不公平，别人都是只长心眼，不长个子，你是个例外！咱们要不要再吓唬吓唬他，试试还能不能捞到更好的条件？” 第八十七章 诱骗无知大学生 美食街一个狭隘的角落内，此地甚至不属于美食街的范围。本地居民，或者外来的打工者，下班后推着车子，随意找个无人的角落，挑起昏黄的电灯泡，就是一个美食档。 他们的商品只需要比周围商户便宜，能把东西做熟，味道不要太怪，就能得到大学生的青睐；如果再有点特色的话，就会有很多忠实的顾客，很多学生会莫名而来。 几个满脸兴奋，大声说笑的大学生，急匆匆的跑过来，占住了刚空下来的位置，大声叫道：“老板，上一捆啤酒，再来点烧烤！” 中年摊主以为来了大生意，咧着大黄牙，高声询问，“好的！你们要珠江，还是要青岛？” 几人开始争论起来，“珠江好喝，就要珠江吧！”；“青岛是大牌子，也不错！” 有个人力排众议，“吵什么吵？上燕京，价格便宜，瓶盖还有奖！” 众人纷纷应和，“峰哥牛逼，是过日子的人。” 老板暗叹晦气，又是一群穷学生，赚不了三瓜两枣，服务态度立马下降了三个档次。 峰哥叫李峰，赣省客家人，高中复读了三年，才考上了大学，在宿舍里一直是老大哥，说话、做事比较有威信。 大家坐好后，有人建议，“咱们是不是叫峰嫂？马上就要出去实习了，趁着这个机会，咱们一起好好聚一场。” 李峰的脸上，微露痛苦神色，大喊，“咱们男人喝酒，女人来了只会败兴！这笔奖金是咱们辛辛苦苦赚来的，玩了三年游戏，没想到临走的时候，还能辉煌了一把！咱们今天就喝光花光，不负咱们将近四年的同舍友谊！” 有人偷偷的说道：“峰哥和峰嫂前几天刚分手，你别再往伤口上撒盐！” 那人一脸惊讶，“他们可是模范夫妻，怎么说分就分啦？这狗日的爱情，毕业季就是分手季……” 提醒的人也是一脸愤恨，“还不是该死的学校，卡着毕业证不发，让大家明年继续来补考！没有毕业证，又没有专业六级证，谁会要咱们呢？！” 说起毕业证，补考的事情，在座的人都是一脸晦气，不断咒骂制定政策、执行政策的领导。 大家和别人一样，都是上了四年的大学，别人欢天喜地的拿着毕业证、学位证，进了大企业，进了政府机关；他们没有证书，在就业市场上无人问津。 刚走进大学的时候，大家看着《大学生新生守则》雄心万丈，二等奖学金都看不上，必须是一等或者特等奖学金，才能配得上自己。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一个人玩游戏，宿舍的人纷纷响应。大家轻而易举的陷进了游戏坑，就再也爬不上来，学业一落千丈，补考费用甚至比学费还要高，大多数人无法正常毕业，现在是满腹牢骚。 李峰听到舍友的话，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更是心烦意躁。他也很内疚，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宿舍老大，带坏了三年的兄弟。 他咬紧牙关，大吼一声，“今天谁也别怂，今晚大家喝酒，哪个敢逃滑，哪个就是大王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一个不速之客忽然插进来，“各位师兄好巧，你们喝酒呢？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坐下来，请大家喝几杯呢？” 他虽然是用的疑问句，但根本没有听取主人门的意见，自顾自的坐下来，大喊，“王叔，再来五十块钱的牛肉，我请大家的客！” 老板喜笑颜开，那一大桌子的利润，都没有这个菜赚得多，高声回应，“好嘞，马上好！你们先喝着，我再送你们一个青菜。” 陌生人上了桌，酒桌上顿时冷了场。 有人看清来客的面目，恍然大悟，指着对方惊喜的问道：“你不就是那个很牛的新生吗？好像叫孙不什么的，你名字太难记了。这回活动就是你办的吧？师兄们还要感谢你，给我们送钱。” 孙不器向对方竖起了大拇指，微笑着回答，“我叫孙不器，正好看了师兄们的比赛。你们《魔兽争霸》玩得真溜，佩服啊！” 孙不器早就留意这一群大学生，游戏玩的好，没有毕业证，在其它地方找不到好工作，如果能帮忙往美服《魔兽世界》，对双方都有利，是个双赢。他偷听到几人的谈话，然后就留了心，很容易找到了对方聚会的地方。 搭话的人得到了孙不器的肯定，一脸骄傲，高声说道：“那必须滴！我从97年的《魔兽一》开始玩，一直玩到现在的《魔兽三》，是魔兽的骨灰级玩家！” 孙不器脸上带着笑，心里不断的吐槽，你们玩游戏，却忘记了学业，怪不得毕不了业！ 李峰比小伙伴年长三岁，心态更加成熟，知道孙不器来者不善。对方又是请客，又是拍马屁，俗话说礼下与人，必有所求。 但他想到自己这些人，可以说一无所有，没有什么让对方惦念的地方，也就放开了心情。 李峰戏谑的问道：“孙师弟，不陪着李欣师妹，反而请咱们几个糙老爷们喝酒，小心师妹被别的男同学抢走，那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大家都是穷学生，请客就不必了。我们还想请你呢，至少这顿饭的饭钱，是这次活动的奖金。” 孙不器吓了一跳，差点被啤酒呛到。大家都认为他和李欣是一对情侣，这个误会有点大，虽然自己也很喜欢女孩，但还不想那么快，决定自己的未来。时间还长着呢，万一又穿越回去了呢？不是害了对方吗？ 大家都是学生，孙不器也不拐弯抹角，开口询问，“你们听说过《魔兽世界》吗？不是单机版本，而是大型网络在线游戏，美服马上就要开测了。” 谈到游戏，酒桌上的气氛大不相同，一扫先前紧张的气氛。不管嘴上多看不起对方，学渣在学霸面前，天生就有点气弱心虚，自认低人一等。 “怎么不知道？玻璃渣出品，必属精品！” “我是玻璃渣忠实的粉丝，几乎玩过了他们所有的游戏！” “跳票了几年，现在终于开测，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我们还偷偷的翻墙去国外，去美服官网打听过消息。” “是啊，是啊。游戏马上要开始了，我们也要毕业了，真是不公平啊。不过即使没有毕业，我们的电脑也撑不住那个游戏，恐怕会被卡死。而且游戏还要买激活码，收费还那么贵，我们穷学生哪里玩得起？” 第八十八章 说好的一起装逼一起飞，可你…… 孙不器图穷匕见，扔出自己的杀手锏，“如果有人提供市面上最好的电脑，免费提供账号，请你们去玩美服，你们愿意去吗？” 大家“哈哈哈”大学，以为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还有这样的人？那人恐怕是个傻子吧！” “如果真有这样骚包的老板，师弟，请介绍给我！我有几个漂亮的妹妹，可以牵线搭桥。” “我们没有渠道，搞到美服的账号，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就是倒贴钱也要去玩。” 李峰看到孙不器脸上尴尬的表情，后面又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神情，心里有了谱。 他不确定的问道：“师弟，你口中的那个老板，肯定和你认识！你就别卖关子，给个明白话。当个中人，给我们介绍一下，大家都是魔兽的爱好者，说不定有共同语言。” 有人跟着起哄，“如果能玩到新游戏，我把下个月定好的车票退掉，暂时不去实习了。如果能玩游戏，只要包我的吃住，可以免费给大老板当打手，免费练号，免费当小弟。” 他们都玩过《传奇》，部分还收到过游戏中帮主，发的人民币工资，以为这个“老板”也想故技重施，也想雇佣一批人，为自己在美服魔兽中，杀人PK，抢地盘。 大家嘴里夸着对方，心里暗暗嘲笑大老板土老帽，把美利坚十年磨一剑的游戏，和棒子泡菜游戏相提并论！两者根本不是一样的玩法，不是一个纬度。 孙不器和李峰互相留了手机号，约好随时电话沟通，一旦联系好“大老板”，就邀请几人见面。这段时间尽可能收集《魔兽世界》的游戏资料，毕竟测试了几次，在爱好者眼里，资料更好收集。 ………… 从李若离手里拿到了三层小楼的钥匙后，新房就成了孙不器的根据地，随着家具的不断增多，网线的入户，新根据地越来越有生气。 简陋厨房里，瓦罐里炖着本地特有的东山羊，孙不器戴着围裙，吹着口哨，慢悠悠地处理手里的鸭肉，保证一毛不留。 李若离推开厨房的大门，大呼小叫，“好香，好香”，看到孙不器的打扮，笑得弯下了腰，小手猛拍玻璃门。 围裙是商家的赠品，尺寸比较小，下摆只到肚脐那里，愣是让孙不器穿出了肚兜的感觉。对方还恍然不知，甚至有闲心微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李若离挤开孙不器，拿起厨房里的可乐，小抿了一口，低声的抱怨，“好热，马上都要冬天了，中午的太阳依然刺眼……” 孙不器欲言又止，不着痕迹的抢回可乐，慢慢的倒进锅里，直到漫过了鸭肉，才把剩下的饮料重新塞到女孩手里。可乐是调料，如果被女孩喝光，这道菜就做不下去了。 李若离看着厨房里的材料，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男孩做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孙不器肯定留了心，默默的记下自己的喜好。 小捣蛋鬼尽帮倒忙，孙不器满脸无奈，只好把对方赶出了厨房，不然配菜都要被祸害光。 他大声喊道：“丫头，你快点去洗手！有空的话，把饭盛出来，我已经关掉电源，足足闷了五分钟。” ………… 放下碗筷，李若离歪倒在沙发上，摸着小肚子哼唧唧，掐着兰花指表扬，“没想到猛张飞似得大男人，做的饭那么好吃！小伙子不错啊，有做家庭煮夫的潜质噢。” 她瞬间苦着小脸，开始抱怨，“不过饭太好吃了，身上又要长肉！教练不准我们吃太多肉，只让吃水果和蔬菜，现在怎么办？都怪你，你要负责！” 孙不器低头收拾着桌子，对这种吃完饭，放下碗，就骂厨子的人很不齿。 他没有好气的说道：“下回我给你做冬瓜海螺汤，再炒盘革命菜。保证都是纤维素，没有蛋白质和脂肪，这总可以了吧。” 李若离拨浪鼓似得直摇头，咬紧牙关，恶狠狠的说道：“那样的话，我要和你拼命！我要告你虐待，骂你小气鬼。我宁愿多吃肉，多运动，也不要吃素菜！！” 饭后，孙不器又开始忙碌起来，仔细检查电线，用胶带固定住网线和电线，省得把人绊倒。温破虏等会，就把电脑送来，要做好提前工作。 李若离被孙不器一顿好饭好菜，轻易的收买，又许诺下次的饭菜更丰盛，当然选择原谅对方。 她最近有点怏怏不乐，一直想搞事，因为孙不器装逼的时候，竟然没有带上自己！ 倒“汤姆”的计划，一直是两人联手所为，但到收获的时候，孙不器竟然单刀赴会，独自去装逼。 李若离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说好的大家一起装逼一起飞；对方却偷偷的独享，害自己没有看到好戏。 她追着男孩的屁股后，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别只干活啊，快说说当时的情景。汤姆听到你提司徒雷登的时候，脸色怎么样？那些外交官的脸色怎么样？” ………… 温破虏的破金杯，又立了大功，拉了满满一车箱子，慢慢的驶入了楼前的停车坪。 他看李若离的时候，轻轻挑了挑眉毛，不过已经见怪不怪。孙不器这个脂粉堆里混过的大魔王，早已经让老光棍失去了羡慕嫉妒恨的力气。 温破虏相信，即使下次看到张柏芝披着睡衣，从孙不器的卧室走出来，自己也不会感到奇怪，甚至会觉得理所当然。 孙不器客串搬运工，轻拿轻放，最后数了数箱子，怎么都是11套电脑，这已经超标了啊。 温破虏挺直胸脯，不屑的说道：“别数了，是11套，你运气真好。AOC正好在琼州做活动，显示器的价格，只有菲利普的一半。我就自作主张，换了新的配置，正好又匀了一台电脑出来，只要你不嫌弃老哥，没有提前告知就好！” 他的脸色喜气洋洋，语气揶揄，分明一副“我都是为你好，快来夸我吧”的表情。 孙不器痛并快乐着，机器多了，原始资金的积累速度才会更快。但有利也有弊，工作室规模扩大，需要的人手也更多，流动资金也要更多。 按照理想情况，应该两人一台电脑，人休息，电脑不休息，才能使利润最大化，现在去哪里找人呢？ 第八十九章 李峰，李大妈 李若离本以为孙不器小打小闹，哪里知道对方竟然搞出那么大的事情，这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节奏啊！ 她等温破虏走后，开始追问，“你从哪里搞来那么多钱？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千万不要做作奸犯科的事情！” 除了中彩票，也就是本地常说的“买马”，李若离想不出其它方式，能如此快地、聚集如此多的资产。 孙不器点了点女孩的额头，笑着回答，“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做生意。各大学校里，正在热卖的番茄花园系统盘，就是我的作品。呶，赚了点钱，都花在电脑上面。” 李若离的眉头没有散开，仔细为对方算账，“十几台电脑，就要请十几个人操作，每人一个月五百的工资，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还有电费，人员的吃住费用，你都要考虑好。开工就没有回头箭，你就能保证一定能赚钱吗？” 孙不器避开这个话题，“咱们可能需要的人数还要更多，我已经联系了七八个师兄，对方都愿意过来免费玩游戏。我会从中选出来几个员工，再从周边的网吧，或者其它地方找点人。” 李若离脸色稍霁，暗暗舒了一口气，“随便你，反正你有完整的计划就好。房租我也不要了，就当入股好了。” 创业都是十死一生的事情，她想减轻对方的经济负担，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孙不器心里一暖，轻轻抱了抱李若离，感慨万千，“丫头，谢谢啦！这样你也是工作室的合伙人，哥哥算你两成的纯利润吧。” 李若离跺跺脚，低声埋怨，“什么人嘛，两成利润就要打发人！我不管，反正我只要当二股东！” 如果认真算下来，这栋小楼三层六百多平米的面积，再加上低下储藏室，一年的租金至少要五万。孙不器投入了4万现金买电脑，再加上装修、宽带费用、家具、零星花费也要4000。 按照投资规模，两人对半分利润比较合适，但孙不器自视甚高，把自己脑力和眼光折价太高。 孙不器计算自己的总资产，贩卖番茄花园，合计赚了52000元，加上自有的资金6000元，除去邮寄给爸妈的2000元，开工作室已经花费了44000元，手里的资金只有一万出头。 这一万块，要留足水电费和人员的伙食费，剩下的根本不够人员一个月工资，资金链岌岌可危。预示着游戏的第一个月，就要有金钱入账，工作室才不会散伙。 十一台电脑，合计差不多有上百个箱子，摆满了整个角落。 李若离是电脑硬件的白痴，根本不懂安装，看着孙不器安装一台用时甚久，也已经汗流浃背。 她出馊主意，“你不是和大四的师弟，早就谈好了吗？反正他们已经没有课，就把大家叫过来，正好提前熟悉电脑。我再把丽丽叫来，说不定两方认识呢，正好加深点信任。” 李若离没有和李峰等人接触过，但徐丽丽和他们是同级校友，双方肯定有接触，总比两人两眼一抹黑效果好。 ………… 李峰接到孙不器的电话，不但把本宿舍的人，全部喊过来，还把旁边宿舍玩得好的朋友，一起叫来。反正后者许诺一顿晚饭，正好无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李若离作为琼州大学，最后一个学霸级别的校花，李峰等人都是久仰大名，不过双方接触很有限。他们大二的时候，对方就远赴英伦求学。 两年后，李若离更是摇身一变，成为了琼大的老师，更加高不可攀。 他们对徐丽丽很是了解，对方和其它四个同级的女生，合称为外国语学院的五朵金花。 在专业大课、学校选修课上，大家更是做过同班同学；更别提宿舍卧谈会上，那些漂亮女生都是宅男们YY的对象，一直是谈论的焦点。 大家小心翼翼的拆开盒子，开始小声谈论，“华硕的主板，七彩虹的显卡，金士顿512的内存条，还是两根！长城的电源，这都是硬牌子货。就是显示器、机箱的牌子小，完全没有听说过。” 有人接茬，“显示器不知道是泥轰还是弯弯，不过十七寸纯平，总比你的十四寸球面好。这一套配置，怎么也要五千出头，真是大手笔啊！” 孙不器听到大家的讨论，但笑不语，也不去揭穿电脑的真实价格没有多。他只负责监工，提醒大家按照的时候，要格外小心。 徐丽丽按照电话的提示，找到了“根据地”。她先是惊讶于房间的空间，后面羡慕周围的环境。十来个帮忙的人，还有她的同班同学，不过双方没有共同语言，四年也没有说过几句话而已。 李若离、徐丽丽充当围观群众，负责端茶倒水，偶尔递送一些小工具。两女的存在，让男生们干劲十足，格外卖力。大家互相高声提醒注意事项，不要安装错误，造成返工，也希翼得到另眼相看。 李峰等人组装好电脑，开机简单测试无误，装好必须的软件后，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半，比孙不器一人忙活，效率高得太多。 孙不器大手一挥，“各位师兄们辛苦了，咱们一个小时后，再出发去吃饭。下面大家自由选择，喜欢哪台电脑，就用哪台。” 大家看到新电脑，早就心痒难耐，听到师弟的话，更是放开手脚。不过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自己组装的电脑，都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对自己有着蜜汁自信，而不相信其它人。 ………… 李若离把徐丽丽、孙不器叫到三楼，一脸紧张的问道：“这些师弟很面生，还多人我都叫不出名字。丽丽，对方到底靠谱不？” 徐丽丽看到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也是亚历山大。她仔细斟酌后，轻轻点点头， “四年了，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他们不好的传闻。那个叫李峰的男生，在女生中挺出名的，大家都叫他大妈，说他像居委会大妈……” 她最近一直忙于考研，还不知道李峰和女友分手的消息，但以前和舍友聊天的时候，大家对李峰的印象不错。对方比同级大三到四岁，做事比较成熟，在男生中还是有一定的威信。 第九十章 黑心资本家还是冤大头？ 孙不器没有考虑太多，都是本校师兄，素质也不错，不会手脚不干净，发生倒卖电脑或者携款私逃的行为。他们至少比在外面招的人，要靠谱的多。 李若离拍了拍胸口，轻舒了一口气，“我就怕师弟眼光差，不会看人，招来一群不三不四的人，难管理不说，还会弄坏我的房子。” 徐丽丽眼睛顿时亮了，随即又暗淡下来，这样的大房子，是很多人的终极梦想，没有想到竟然是李若离师姐所有，有人就是生得好啊！ 孙不器对李若离怒目相向，竟然说自己眼光差，强自辩解，“创业本来就是最大的冒险！如果不相信自己的眼光，还不如死守死工资，也少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若离不理孙不器，感受到徐丽丽对房子的喜爱，自作主张的说道： “丽丽，三楼那么多空房间，你可以随便选一间，和学姐一起住。我一个人的时候，不敢在这里住，都是回教师公寓。不过你也不是第二个女客人，某人的女同学才是！” 她一直把陈佳畅记在心里，知道孙不器给对方的许诺。现在正好拉徐丽丽一起，反正也住不了多久，很快就要考上研究生，去帝都生活学习。 ………… 孙不器拍了拍手，打断了大家聊QQ，看小说，看电影，听歌的兴致， “各位师兄们，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大家今天就玩到这里吧。如果哪位有兴趣，特别是对《魔兽世界》有兴趣，随时欢迎来这里免费上网。” 网费已经缴了一年，按照网吧的网速购买，这段时间过来玩电脑，只是额外多花点电费而已。 孙不器话音刚落，口哨声，鼓掌声四起。 “师弟，就是仗义！这里电脑的配置，网速，都比外面网吧好，看电影、玩游戏都是一种享受。” 大家更看中的是免费和方便，此地离学校不远，走路都不要十五分钟，还不用和其它人抢电脑，真是安逸。 孙不器当然知道大家心里的小九九，但现在自己没有太多筹码，就把这段时间免费上网，当成一项收买人心的福利，希望能让更多的同学知道，自己开了一家《魔兽世界》的工作室，更多游戏爱好者毛遂自荐。 李峰欲言又止，斟酌了片刻，还是问道：“师弟，老板不在这里。你私自做这样的决定，不太好吧？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 孙不器和大家一直说，自己只是负责运营工作，幕后老板另有其人，只是很少来这里。 大家也都信以为真，那么大的房子，周边优美的环境，十几台新电脑，这都是大手笔的败家行为，根本不是普通人所为。 孙不器耸耸肩，“11月8号，美服才开始公测，还有一周的时间。明确加入工作室的人，自动拥有一台电脑的使用权之。除此之外，其它剩余的电脑，都可以放开给大家免费使用。” 他看到大家脸上兴奋和失落并存，没有太在意。 偶尔的免费午餐，是个小惊喜；太多的话，就让大家产生惰性，以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反而产生“升米恩、斗米仇”的现象。 孙不器嬉笑着说道：“如果有意向，请尽快给我私下沟通，毕竟名额有限，先到先得。咱们退出随意，后面表现好的师兄，还可以正式入职，拿固定工资，也缴纳五险一金。” 李峰大喜，“孙师弟，这是你的承诺，还是大老板的承诺？如果开工资，大约能有多少？” 如果能玩自己喜欢的游戏，即使工资比外面低，大多数人也是心甘情愿，会踊跃报名。 孙不器眉头紧皱，开口询问，“我不知道外面工资的行价，各位师兄都有已经实习的同学，对行情更了解，更有发言权。” 下面七嘴八舌，“海口好像只给800，承诺转正后，会加到1000-1200元.” “你那是好的，有的只给500块，还不包吃住” “你们说的太低了，深圳能给1500块，表现好的人，转正后给2000元.” “去深圳的人，都是品学兼优的人。他们拿到了专业八级的证书，有的还拿到了口语翻译的证书，工资没有代表性，咱们能比吗？” “我们老家那里，实习工资只有400，转正后才给800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才能赚够四年的学费！” 不过师兄们入学的时候，学校还没有大规模的扩招，学费也很低廉，一年还不到2000块；孙不器没有赶上好时候，一年的学费要4000多。 大家开始的时候，都是心高气傲，发誓至少要拿到2000块一个月；可是出去实习的同学，拿到1000元的人都很少，这也是大家实习热情不高的原因。 孙不器知道现在的工资很低，但没有想到那么低。 据报道，东莞2003年的时候，部分服装厂的工人，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每月才能拿到400元。 五六年后，也就是2009年，服装工人从早晨8点干到凌晨，每月只休息一天，淡季的时候，到手才1200元，旺季才能超过2000元。 孙不器心里有了谱，“咱们实行弹性工作制，保底工资600元，其它都是绩效奖励。当然任务要切实可行，我们不会定一个大家都拿不到任务量，那就变成了驴子前面的胡萝卜。不过我保证，大多数人的绩效，都可以拿到1000块。” 大多数人都在摩拳擦掌，希望立刻报名；也有很多人不屑一顾，认为孙不器在吹牛，不过搞一个“早三晚四”的把戏。 绩效就是用来骗人，忽悠大家卖力，大多数都是空中楼阁。甚至孙不器刚才的话，随时都有可能都被大老板推翻，根本不承认有过这样的承诺。 徐丽丽心里一惊，认为孙不器真是太不靠谱，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这个工资已经高过平均工资一大截，像她这样的优等生，想拿到2000块，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里的人，学习成绩都很差，甚至拿不到毕业证，用人单位根本不要。工资要低大家的一大截，才是应有之意。 第九十一章 吸纳第一批班底 （感谢流浪的蛤蟆的打赏） 徐丽丽轻轻地，碰了碰李若离的胳膊，低声抱怨，“你也不管管师弟，难道就任他胡闹啊？这个工资真的不低了，更何况他们只是坐在电脑前，打打游戏。” 徐丽丽知道孙不器的性格，言必信，行必果，说到肯定做到。但如果给这样的学渣，一个月开1600的工资，还有五险一金的福利，明显是冤大头的行为！ 李若离撇了撇嘴，心里也无可奈何。虽然她是工作室的二股东，不过那只是玩笑话罢了，没有任何权利。她心里赌气，任孙不器折腾得了，最多把这批电脑赔进去，自己房租也不要就是了。 孙不器看到大家脸上激动的神色，觉得格外汗颜，自己当了黑心资本家，还得到被剥削的长工们，夸了一声“仗义”。 他本想给师兄高一点福利，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自己手头资金实在有限。 如果开头的承诺太高，后面却做不到，那会失去了人心。相反，如果偶尔以奖金的形式，让大家有额外所得，效果会更好，这暂且归结为管理的魅力吧。 下面群情激奋的师兄，大约可以分为三种。 一种是热爱游戏，一直想玩《魔兽世界》。这样的人可以不用付钱，甚至收对方的钱，他们也会来玩。 但是这样的人，不会满足于枯燥的打钱生涯，也很难用绩效管理。等他们游戏的热情消退，或者认为孙不器的这种行为，破坏了心中的游戏，会立即退出工作室，甚至可能会反目为仇。 一种是只想找一份工作，不管是否合不合胃口。他们本身也爱玩游戏，只要工作室提供的工资水平，能和大多数人持平，甚至更低一点，都可以接受。这种人比较多，也更容易坐得长久。 最后一种只要赚钱就可以，而不会过问自己是否喜欢这个职业。他们重视金钱，一旦成为正式职员，就会老老实实的完成任务，是很好的职工。但他们很容易跳槽，自己出去当老板。 李若离看到孙不器脸上神色的变幻，酸溜溜的说道：“男人脸上笑眯眯，心里肯定没想好东西。丽丽，咱们以后对这样的男人，要多防着点，齐大非偶啊。” 徐丽丽当然知道孙不器本人，就是工作室的幕后大老板，而且是一个月就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幽幽的叹道：“只要能赚钱，又不犯法，不做违反人伦的事情，都是有本事的人。” 越临近考试，她的心里越没有底气，经常半夜三更睡不着；有是在自习室里，半个小时看不了一页书，犯了考前综合征；对前途更加渺茫，只希望找到一棵高大的木棉树，自己像一支藤蔓攀附在其上。 李若离一直顺风顺水，工资虽然只有4000多，但事情也少，勉强够自己的花销，所以不明白徐丽丽的苦闷。 徐丽丽本来不想参加聚餐，但经不住李若离的软语相求，狠不下心拒绝。 孙不器看到徐丽丽脸上的犹豫，“师姐，你和师兄们相熟，还是一起去吧。再说咱也不差这几个小时，劳逸结合，学习才更有效率。如果只是纯粹磨洋工，做给别人看，那只是对自己的欺骗和安慰。” 考研的人很辛苦，天不亮就要起床，在清晨的寒风中，等待开门的工作人员。偌大的学校，只提供两间自习室。 大多数人的无法正常就餐，午饭经常只有面包和白开水；还有的人是冰冷的包子，和早已经冷掉的热水。 凌晨12点，在老师的催促下，他们依依不舍的离开自习室，看到别人比自己学习时间长，心里的危机感更深；天天在心里骂自己别再偷懒，告诫自己“如果考不上研究生，以后死路一条。” ………… 大家进了一家装修平常的小苍蝇馆子，一楼主要给购买月票的学生服务，二楼才是聚会的场所。 所谓月票，就是学生交一定的钱，大多数都是180块，可以在饭店吃60顿的凭证。 学生领了当天的饭菜后，店家用圆珠笔勾掉，月票上当天的日期；如果不领的话，过期作废，不会再补。 孙不器作为今天的东道主，当仁不让的拿到了点菜权利，离开高喊，“老板，上三份梅菜扣肉，两份粉蒸肉，再来点带肉的蔬菜，最后来一个排骨玉米汤。” 点菜有点诀窍，甚至是商务人士必备的技能。如果平常的商务宴请，拿不准客户的饮食习惯，就要掌握基本的点菜技能。 鸡、鸭、鱼、肉、蛋，基本上都要点一个；麻辣和清蒸，重口味和清淡的菜，最好各点一半。如果有女士或者小孩，再点一个大虾、葡萄鸡丁或者拔丝水果等甜品菜。 今天是例外，在座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就不需要那么精致，什么菜肉多、油多，就选拿个，这样做准没有错。 果然孙不器话音刚落，除了两个女生微微皱眉，嫌弃菜单太油，其它男生都是眉角带笑。他们终于不再为，是否夹第二块扣肉，揪心不已，做十几分钟的思想斗争。 李峰作为中人，为孙不器一一介绍，“这个是肖梦尊，是游戏骨灰级玩家，是我们宿舍第一个玩魔兽的，也是我们队的第一高手！” 肖梦尊戴着厚厚的眼睛，圆脸，笑嘻嘻的说道：“孙师弟，我可是玻璃渣的忠实玩家，通关了所有游戏。咱们工作室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等不急啦！” 孙不器含笑，“肖师兄，相信你一定也会是《魔兽世界》的高手！咱们的队伍要不断扩大，你到时候可以当新手们的老师，帮忙做一些培训工作。” 工作室开始的时候，这样的人热情会很高，但是否适应流水化作业，还是模棱两可的事情，但也不妨戴高帽，深挖一下潜力。 李峰听到孙不器得体的回答，也放下心来，继续介绍，“这是龙武，这是杨华新，两人都是云贵川人，吃苦耐劳，相信大老板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员工。” 龙武五短身材，但精力充沛，嗓门很高，“师弟，你快点给我们介绍大老板，让我们早点入职，早点安心。我虽然不是游戏高手，但绝对服从老板的命令。” 孙不器点头颔首，信誓旦旦的保证，“最迟公测结束后，也就是月中的时候，给你们一个答复，但也看诸位的表现。这段时间是双向选择，老板挑咱们，咱们也挑老板啊。不过如果入职，一定会补发公测一周的工资。” 第九十二章 孙不器的套路，和李欣的反套路…… 孙不器以茶代酒，主动出击，和各位师兄联络感情，最起码也要混一个脸熟，让这一顿饭没有白花。 宴会结束后，两人走在椰子树下，李若离撇了撇嘴，轻声抱怨， “饭店的菜，真不合我的胃口，还没有你做的好吃呢！你今天好市侩，大家都是学生，用得着如此郑重其事吗？你特意隐瞒，不怕大家知道真相后，背后说你小话吗？” 孙不器沉吟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大家现在知道我是老板，对我的年龄，对我的财力，都会有更深的疑虑，反而不利于招人进来。我开始压不住人，不利于后续工作室的管理。” 李若离笑嘻嘻的打断，嘲笑，“这倒也是！小屁孩，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孙不器凑到女孩耳边，低声说道：“你不能睁眼说瞎话啊！我那里有没有毛，你自己有亲身体会，更有发言权……” 李若离脸色羞红，又想到半月前，发生在楼梯里的韵事，虽然经常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意外。 现在又被孙不器旧事重提，有点恼羞成怒，她追着男孩暴打，咬牙切齿的唾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让你耍流氓……” 孙不器千般讨饶，发誓以后不提这件事情，才脱离了苦海，然后继续先前的话题， “一旦工作室成立后，我就要调整心态，以经营企业的方式，管理游戏工作室，一切以盈利为前提。今天这些人，都是未来的班底，还是值得花心思笼络；至少目前来说，我们的目的一致，有共同话题。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啊！” 他后面学着葛六亿的口吻，轻佻着调侃女孩。 但却明珠投暗了，电影《天下无贼》，要下月才播放；现在的人，还不知道这个梗。 李若离轻轻掐了孙不器一把，“做什么妖呢？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又不是表演系。我是怕你脸嫩，不严肃一点，严格一点，怎么能服众呢？未来的员工，如果知道你这样，对你尊重，害怕不起来。” 说的再多，不如亲自实行，光说不练假把式，孙不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拍拍胸膛保证， “丫头，别担心，哥哥心里有数！绝对让你赚得盘满钵满。” 李若离发出一个长长的“切……”，表示不屑，“你能赚回我车的油费和保养费，我就谢天谢地啦！” ………… 孙不器在根据地里，认真地收集游戏攻略，至少也要做一个简单的文档，发给每一个人熟读，让大家对游戏有个初步印象。 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未来职工的主观能动性，做好岗前培训，对双方都是有利的事情。 李欣打来电话，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孙-不-器，你是不是又皮痒啦？要不要我帮你，好好松松筋骨？你难道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孙不器接到电话，一头雾水，马上开动脑筋，回想自己承诺过什么东西，但脑海里空空如也，根本想不起来，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李欣大费周章的兴师问罪，那肯定有事啊。 他“嘿嘿嘿”笑了三声，假装知道，高声说道：“今天事情太多，我差点就忘记了。不过，这么重大的日子，我怎么能够忘记呢？这不正要出发，已经在路上了……” 李欣“咯咯”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看错了时间，应该是明天！明天是活动的颁奖日，也是我们学院、学校庆功的时候，你千万别忘记啰。” 孙不器暗恨，被小妮子耍了，套路竟然碰上了反套路。第一回合，取得了完败！ ………… 琼州第一届高校游戏大赛，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很是吸引了一波眼球。 当比赛进入决赛的时候，全班都为自己班级的选手，加油助威； 每个优胜者都成为名人，当然风头最盛的还是秦梦瑶。 全班、甚至全系，几十个女生，穿着火辣，脸上青春洋溢，都在平均分以上。 她们既客串了活动的拉拉队，又是秦梦瑶的后援团。 很多男生被美色吸引，也叛变了自己的班级，自己的学院，为秦梦瑶加油助威。 秦梦瑶也是不负众望，越战越勇，顺利的杀入决赛，可惜却惜败给一个大四的师兄，只能屈居亚军。 众人纷纷指责冠军师兄不解风情，活该一辈子单身，又安慰秦梦瑶，“师兄明年就要毕业，你到时候就是名副其实的冠军！” 现场热烈的气氛，确实让人热血沸腾，虽然这只是校园内部的比赛。孙不器完整的看完了秦梦瑶的决赛，理解了后来DOTA等比赛爱好者，为什么总是对现场比赛，那么入迷的原因。 李欣看到孙不器脸上的震撼，嫣然一笑，自豪的说道：“这都是我们半个多月，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果！不枉我们经常加班到夜里12点，凌晨一起去其它学校贴海报，大中午一起发传单的辛苦。” 孙不器看到女孩眼神里的自豪和自信，也不好意思说风凉话，只好竖起两个大拇指。 李欣脸色有点失落，“可惜活动马上要结束了，我也要告别一起努力的小伙伴们。大家一起吵过，闹过，现在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 孙不器打断对方的抒情，调笑，“你又不是倪萍，玩什么煽情？你们又不是生离死别，即使别的学院，别的学校的小伙伴，还不是都共同生活在海口这座城市？” 李欣嘟嘟嘴，“讨厌，你真扫兴！晚上的庆功会，你一定要参加，这是你以前保证的事情，千万不能推脱。周末，大家想租条船，去海上看日出、钓鱼……” 孙不器眉头紧皱，泼了一盆冷水，“咱们还是泡温泉吧！海上太危险，出一点点安全事故，就把好事变成坏事。” 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在苍茫的大海上，如果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出问题的概率十有八九啊。 李欣本来和小伙伴们商议了好久，也做了很详尽的海上计划，甚至已经咨询了租船价格，现在却被孙不器一句话否决了。 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站不住脚。 太多的理由，都敌不过安全第一。 女孩跺跺脚，“你就像油腻的大叔，真是没有一点激情，一切都求稳。我们年轻人见识少，总被你们说服，真不公平啊。” 第九十三章 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 清早，孙不器的根据地里，人声鼎沸。二三十个男生在一楼大厅里吵吵闹闹，说说笑笑；有的甚至还带来女朋友，一起见识传说中的别墅。 孙不器把李峰叫到一旁聊天，后者很是拘谨，以为对方对自己的放肆，不是很满意。 但他也没有法子，大家回去后，马上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这里可以环境好、机器好，这几天可以免费上网，都想过来玩。 孙不器明显看出了，对方的紧张，扔出一根白沙缓和气氛。 李峰赶紧摆手，小声说道：“不会，不会，孙经理您自个抽。” 他进入状态很快，很能摆正双方的位置，早把“孙师弟”改为了“孙经理”。 孙不器也收回了打火机，重新装回了香烟，感慨万千的说道： “不会最好啊！不然走上社会，要戒烟的话，会很难很难。李若离、徐丽丽两位师姐，都对你的人品、能力推崇有加，说你值得信任。我也希望师兄能加入我们，一起把工作室支撑起来。” 李峰低着头，不做正面回答，心有疑虑的说道： “打游戏毕竟不是正当职业，我们已经浪费了三年时间，不想再浪费另一个三年。游戏倒了的话，我们钱没有赚到，还浪费了大把时间……” 孙不器赶紧打断，努力打消对方心中的疑虑，拍着胸脯承诺， “我可以担保，至少十年内，《魔兽世界》会一直红火下去，游戏团队有长远规划，不会赚一把就走。如果你加入工作室的话，给你每月加200块的底薪。你也是第一个入职的员工，只要你点头，咱们马上就可以签订双方劳动协议！” 现在他说的天花乱坠，不如直接甩出高工资，简单、粗暴，还更有效果！ 李峰的脸上疑虑渐消，甚至出现了一丝喜色。 他暗自琢磨，800块的底薪已经不少了，反正年前都很闲，也不好去其它地方实习。现在骑驴找驴，先混完年前的时间，多赚一点是一点。如果情形不妙，春节过后，再去其它地方找工作也不迟啊。 李峰心里受用，嘴上无力的推辞，“这样不好吧，大家工资都一样，才没有人说闲话。我比大家多200块，害怕兄弟们对我有意见！” 孙不器听到对方言不由衷的话语，眉头一挑，斩钉截铁的说道： “多给你200块，自然有我的原因。你除了和其它人一样，每天按时上班，完成一定的任务量，还要负责其它工作。比如安排打扫室内卫生，午饭、晚饭的预定，还要负责招人，到时候你就明白，这钱不是白送你。” 刚才好像说的太满，孙不器赶紧改口，嬉笑着说道：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不要怕我说话不算数，这些都是大老板先前的交代。资本家比咱们普通人更聪明，不会乱花钱。李师兄，我也其它人一起叫你峰哥吧，你觉得这里面的人，有几个靠谱的？” 李峰比孙不器大五岁，自然当得起一声“峰哥”，以后两人就是同事，也无需更多的客套。 他仔细斟酌，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们宿舍除了我之外，还有五个人，应该都可以胜任。周围宿舍的人，也有四五个有意向，其它都在观望。咱们再等几天，听说到消息的人会更多。这样的话，人会不会太多了？” 孙不器摆摆手，干脆的说道：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咱们来者不拒。有个人电脑的有意向，也可以不来这里报道。11月8号，咱们可以在这里举办一个聚会，只要魔兽爱好者都欢迎，咱们准备点香蕉、瓜子。” 他当然知道大多数人，都是三分钟热度，热情耗尽，就只有对工作的责任心。 外围魔兽玩家也可以做为补充，当做工作室的外围玩家，到时候从对方手里低价收一点金币；大型活动的时候，也可以叫过来，当做编外人员。 孙不器从汤姆手里，忽悠到了一百个激活码，注册资料都在他和李若离手里。如果现在不利用起来，就浪费了七天的免费公测期。 汤姆现在焦头烂额，一时半刻想不起来这档事；即使想起来，暂时也无能为力。这也是孙不器肆意扩大工作室规模，甚至还想拿出部分账号，交给有电脑的同学回家玩的原因。 ………… “别再看了，小心长针眼！”李欣酸溜溜的说着，用手挡住孙不器的目光。 秦梦瑶和拉拉队的小伙伴们，换好了泳衣，如一群美人鱼，“噗通”跳进了温泉，仿佛也跳进了男人们的心里。 在场男生的眼睛，仿佛被粘住了，根本不舍得离开，目光随着女生动而动。 孙不器也不例外，被女伴拆穿后，讪讪地笑了笑，收回了眼睛。 刚才实在是秀色可餐，不怪我军不努力，奈何共军有高达！ 李欣虽然也漂亮，气质也好，但身材普通，比不上秦梦瑶那些学习艺术的女生。 庆功会上，对于不能去大海SH钓，大家有点小失望，但是刚升起来的失落，马上被泡温泉消弭，泡温泉和美容总是能联系到一块。 琼州大大小小40多个温泉，遍布全岛各处，都各有特色。当表决的时候，蓝洋温泉脱颖而出。 那里的温泉有特色，不但可以泡温泉，还有温泉相关的美食，如温泉蛋、涮鱼片等。 本次活动，各个高校合计销售了将近4000张光盘；按照协议，每张提成5块钱，就有20000块的经费。在加上各个学校发下来的奖金，可以放心的玩耍。 但图样图森破，活动的参与人，本来只是几十人；旅游的时候，却冒出来三百多人。很多和活动无关的人士，也进入了“公费”旅游的名单。 李欣看到名单后，勃然大怒。她们辛辛苦苦搞起来的活动，怎么能肥了那些毫无作为的蛀虫呢？ 但在孙不器的安慰下，女孩不得不委曲求全，最后眼不见为净，甚至放弃了审核名单的权利。 秦梦瑶像一只美丽的美人鱼，轻盈的游了过来，“师兄，师姐，到处找不到你们，原来躲起来说悄悄话……” 一向冷若冰霜的女孩，脸上也露出灿烂的笑容，沙沙的声线，有着额外的魅力。 第九十四章 温泉蛋能壮阳，敬师兄您一个！ 秦梦瑶从水中站起来，撩起长发，身材全部露出来。 孙不器眼睛发直，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前世今生加起来，这是他亲眼见过的最好身材，证实了脖子下面全是腿，黄金比例身材的仙女，真的存在于人间。 李欣心里泛酸，偷偷地掐着孙不器的腰肉，一脸灿烂的笑容，“梦瑶不错啊，不但在赛场，为我们女孩子争了面子。在泳池里，也争了面子。今天回去以后，不知道多少情侣，因为你而吵架……” 秦梦瑶脸色一囧，没有想到被反将一军，磁性的声音更加沙哑， “哪里有呢，师姐才是今天最漂亮的人！孙师兄那么优秀的人，都被你吸引，一直呆在旁边不移动。我本来受小伙伴的请托，想请师兄过去那边玩。我们的魅力不够，有点不自量力，看来要无功而返……” 被师妹小小的语言回击，李欣的脸色变得殷红，恼羞成怒之下，双手推着孙不器离开，嫌弃的说道： “这个大黑牛，那么粗鲁，哪个稀罕他啦？你还楞着干嘛，师妹们在召唤，还不去那里玩耍？” 孙不器也把这次温泉活动，当成大战前的放松，作为最后一次放纵。以后的几个月，他都要守在根据地，日夜颠倒，呆在电脑前。 现在听到女孩的命令，哪里管对方的真假，他如一条大白鲨，开始在池子里畅游。 琼州的各大大学，和清华一样，都开设了游泳课，而且是必修课，算学分，计入总成绩。 琼艺的几个女生，联合琼医、琼师大好热闹的人士，起哄只泡温泉太无聊，准备让现场的男生，开展一个游泳比赛，胜者会得到一份神秘奖励。 然后大家分工协作，如天女散花分散开来，去各处怂恿师兄，师弟们参加此次活动。 秦梦瑶得到的任务，就是说动孙不器参加比赛。 孙不器身高臂长，体力充沛，虽然游泳技术一般，但在师妹们的加油声中，战胜了所有对手。 李欣和秦梦瑶聚在一起，看着远方热闹的场景，偷偷的骂道：“骚包！这里冷水、热水互相交汇在一起，温差那么大，来回游动，也不怕抽筋吗？” 秦梦瑶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去叫孙师兄回来，就说师姐你叫他，看他敢不听话？” ………… 李欣、秦梦瑶现场两个最娇媚的花，一左一右分坐两侧，在众人羡慕的眼神里，孙不器却没有左拥右抱的快意。 两个都是非常有主见的女孩子，根本不会为外人的意见所左右。她们说说笑笑的，都是校园发生的趣事，根本不会围绕旁边的男孩。 秦梦瑶微微一笑，“孙师兄，谢谢你帮我实现了，参加一次CS比赛的梦想。现在愿望实现了，梦也要醒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碰游戏。今天我就借花献佛，送你一个鸡蛋。” 孙不器脸色大囧，这师妹好洒脱，这礼物更特别！ 特别是当他看到，对面大大的宣传图有几个大字，温泉蛋对男性有好处，壮阳！ 两女看到孙不器的脸色古怪，也顺着对方的眼光看过去，也都发现了这条宣传标语。 两女的脸，变成了两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特别不小心瞄到男孩下面，鼓囊囊的一大团。 大家吃完东西，还要继续泡温泉，打扮都很清凉； 男生们全都是一条泳裤，女生大多都是连体式泳衣，没有人敢穿比基尼。 ……… 泡温泉归来后，孙不器打起精神，把全部注意力放到即将开始的游戏。 傍晚，他把有意向的人员，叫到一起开会， “各位师兄，我把我收集的资料，早已经发到各位的QQ邮箱。有的人已经看过，有的还没有来得及看，但我希望大家再看一遍。现在这里大约有15人，不知道能陪我们，走到最后的有几人。但我希望大家这一段时间，相处愉快。” 等打击翻阅了资料后，孙不器做最后的总结， “我刚接到老板的电话，咱们第一阶段的任务，就是充分利用这一周的免费期，拼命的冲级、打金，职业最好选择法师、盗贼、猎人，战士、牧师不能太多，职业你们自己分配。我最后再强调一次，等级和金币是判断大家是否入职，何时入职的最重要条件。” 孙不器走后，下面的牢骚声不断。 “这个老板真是乱弹琴！玻璃渣的游戏，能和无限刷刷刷的泡菜游戏，相提并论吗？等级和金钱，我呸！” “是啊，是啊！这个游戏要求职业搭配合理，才容易完成副本，毕竟副本才是魔兽的精髓所在。大家都是DPS职业，到时候还不是灭的一塌糊涂？” “等我熟悉了游戏，肯定不在这里了，这是玻璃渣的侮辱！” “你有钱买电脑吗？有钱买激活码，能承受得起高昂的点卡钱吗？大家别说太多，先在这里混着，一切都等明年的国服吧。” 李峰大喊一声，“你们说什么呢？资料都看完了吗？大家按照习惯，进入不同的区服。原则上，每个服最多进10个人，部落和联盟各半，晚上都报给我。” ………… 孙不器举办《魔兽世界》茶话会的消息，很快从外国语学院流传到其它学院。 国内的BJ时间，和美利坚的太平洋世界，有七个小时的时差，比对方早七个小时。 美服魔兽凌晨后开服，本地已经是清晨七点。 海口近赤道，天亮的比较早，从六点开始，就有很多睡眼惺忪的大男生，或结伴而来，或独身一人，陆陆续续的来到李若离的小楼，现在变成了孙不器的新根据地。 大四学生的课程早就结束，还留在学校，没有出去实习的男生，要么是准备考研，要么就是打游戏，混过年前的日子，省得过年的时候，再次奔波。他们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怎么也要参一腿，万一真如宣传的那样，也多一个新的选择。 在大四“老生”中，也混杂了部分大三，大二学生，他们都是魔兽的粉丝，多多少少知道游戏开服的消息，如果能够近距离的欣赏，或者把玩游戏，那也是极好的。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一楼的房间里，早已经人声鼎沸。 孙不器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暗怪真是失策，不知道是游戏的魅力，还是自己的号召力，还是纯粹凑热闹的人太多，游戏还没有开始，房间里已经挤进了七八十人。 第九十五章 大幕拉起，游戏开服 大四学生的正式课程早就结束，现在还留在学校，没有出去实习的男生，要么是准备考研，要么就是窝在宿舍打游戏，准备混过年前的日子，省得过年的时候，还要再次奔波。 听到孙不器的游戏工作室，大开方便之门，他们怎么也要参一腿，万一真如口头宣传的那样，入职不但有基本工资，还有绩效奖金，不是多一个新的选择吗？完全符合事少、钱多、离家近的要求。 在大四“老生”中，也混杂了部分大三，大二学生。他们都是魔兽游戏的粉丝，多多少少知道美服游戏开服的消息，如果能够近距离的欣赏，或者把玩游戏，那也是极好的！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一楼的房间里，早已经人声鼎沸。 孙不器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暗怪自己真是失策。不知道是游戏的魅力，还是自己的号召力，还是纯粹凑热闹的人太多，游戏还没有开始，一楼大厅里已经挤进了七八十人。 李若离爱凑热闹的性格，也不敢下来，只好躲在三楼，玩起了笔记本电脑。现在虽然没有无限网络，但孙不器早有布置，在每个房间都安装了网线接口。 ………… 七点四十分，孙不器再次大声提醒，“大家都切进游戏，把自己的账号，密码，用户名，备用用户名，都放到一个TXT文本里，第一时间进入游戏，跳过开头，尽量占据第一集团军！” 随着孙不器的话音落下，一楼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十一台电脑前坐满了得意洋洋、满面春风的玩家，每个人后面，都围着十来个打酱油的观众；在众多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下玩游戏，真是倍儿爽。 七点四十五分，孙不器发出最后一次指令，“大家开始连接游戏，根据玻璃渣的一向尿性，喜欢提前开服。大家都要第一时间进入，省的还要改角色名。” 为了融入西方文化的游戏里，孙不器严令禁止出现，比如“圣骑士张大牛”，“铁匠王小二”或者中文姓氏，推荐大家使用美剧中的名字，比如“超人”、“钢铁侠”、“奥特曼”等。 以上这些名字都是抢手ID，有很多粉丝；如果大家不能第一时间进入，不能抢注，就只能再想其它名字，浪费太多时间。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游戏中，都屏息凝视，空气中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李若离带着电脑，偷偷的溜下来，挤占孙不器旁边，只有在现场，才能感受气氛。 “麻蛋，我进游戏啦！队长，你真是料事如神。”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来，围观的群众也都向说话的人靠拢，马上就是里三层，外三层。 孙不器看着电脑上的登录界面的提示，从“于服务器断开”变成了“正在验证用户信息”，然后变成了“请选择服务器”。 他按照先前的要求，进入了第一个选项，马上创建角色名“尼奥”。尼奥是《黑客帝国》的主角，在西方世界里代表着唯一，也有救世主的意思。 孙不器本来想玩战士，但斟酌再三还是玩了盗贼，45级封顶，一直到60级的时候，盗贼都是升级比较快，刷钱比较好的职业。 音乐传来，开始宣传动画，孙不器直接按ESC跳过，画面一闪，进入了阴影谷，地图里空荡荡的，设置好常用快捷键，接到了第一个任务“自然的平衡”。 李若离在旁边看着孙不器砍杀夜刃豹幼崽和草刺野猪幼崽，任务NPC的头上的图标从灰色变成绿色，然后交了任务，头上又变成了黄色的问号，再次接受以后，头上没有任何标准，这个是寻人任务。 李若离等孙不器再次接到杀怪任务，忍不住手痒，把对方赶走，自己亲自上阵。苹果笔记本虽然是高配，但也支持不了如此庞大的游戏。 孙不器对网络游戏没有兴趣，以前玩的太多了，虽然公测的时候，气氛比较足，但一直融入不了这样狂热的气氛。 他四下走动，发现大多数人已经做第一个任务，虽然手法笨拙，还在慢慢熟悉，当然也有例外，有人竟然不听吩咐，依然在播放开场动画。 孙不器站到后面一会，提醒，“师兄，别人已经进游戏一会了。角色建好了，第一个任务都完成的差不多。你也快点进游戏，不要被抛在后面太远。” 那人大大咧咧的说道：“你不懂，玻璃渣作为良心的网游公司，制作出来的开场动画，都比国产动画强的多。不看完，怎么能了解游戏的伟大……” 孙不器摸摸下巴，无奈，“老板规定了，要求一个星期内满级……” 那人鄙视，“这么经典的游戏，就应该慢慢玩，怎么能像泡菜游戏那样刷刷刷，一点乐趣没有。” 孙不器被怼的不想说话，在心里暗暗的给对方打了一个叉。 游戏开始了一个小时，根据地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很多人被恢弘的背景，精细的场景吸引。但也有很多人被歪果仁的审美，被繁杂的操作，恶心走，以自己晕3D游戏，直接闪人。 第一批人试玩了两个小时，在孙不器的提议加命令下，第二批人开始熟悉游戏的操作。第一批人正好当老师，让大家更快的适应游戏。 不过也有不快产生，有人大吼，“你怎么那么笨，打两个怪就死，不会坐下休息回血吗？你还是别来了，我的号要被你玩废掉！” 孙不器早被众人的吵闹吸引，冷冰冰的问道：“你说你的号？那你说你花了多少钱买来的？” 那人被孙不器打断，也被同伴的操作气得一佛升天，怒吼，“这个名字是我想了好久，翻了很多字典，才想出来的。我以前玩游戏一直用这个ID，怎么不是我的号？” 孙不器指着手足无措，“你重新注册一个角色，把这个游戏角色删除。” 那人愤怒，甚至哀求，“别，千万别，那可是我的心血啊。我还交了几个朋友，信息都在上面，删除了，我去哪里找他们？” 孙不器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现在是代练，账号都是大老板的，你还不是正式的员工。” 那人就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我知道啦。” 等孙不器看不见，狠狠的骂道：“看门狗！狗仗人势的家伙，有什么得意的？老子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第二批人玩了半个小时就让给第一批人。孙不器挨个和第二批的人聊天，咨询对方的意见，让愿意玩下去的人，赶紧回去养精蓄锐，等晚上再来接手游戏。 众多观望的人，或者纯粹当看客的人，就不理睬他们，就让对方加油助威，制造气氛。 第九十六章 睡女神的床，腰不酸、腿不疼 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忘记，大家聚精会神的关注于新游戏。《魔兽世界》的画面、操作和任务设计，都为在座的人，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还有这样的游戏！原来游戏还可以如此玩！ MMO既在线大型网络游戏，也可以和RPG游戏一样，玩家可以用鼠标键盘，操作角色的移动、后跳；游戏角色也更加鲜活，再不是2D的平面贴图。 第二批人玩了半个小时，就再次把电脑让给第一批人。 孙不器挨个和第二批人次的人聊天，咨询对方的意见，让愿意玩下去的人，赶紧回去养精蓄锐，等晚上再来接手游戏。 众多观望的人，或者纯粹当看客的人，孙不器就不理睬他们，任由对方在这里加油助威，制造气氛吧。 孙不器来到李若离身后，手碰到女孩的肩膀，对方都没有察觉。 女老师正沉浸于游戏中，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但玩的不是盗贼角色，而是矮人战士，而且捏的人物爆丑，真是非主流的审美！ 孙不器哭笑不得，低声建议，“丫头，你如果想玩游戏的话，最好别用这个账号。” 李若离被打断了游戏，稍微有点郁闷，但听到男孩这样的话，更是不解，撅着嘴唇，微微抱怨， “一个账号下，不是可以建立多个账号吗？都怪你，你建立了精灵角色，害我不能选自己喜欢的牛头人，系统一直提示，不能建对立阵营的角色！” 孙不器耐心解释，“这些账号有隐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让你买的号，才是纯洁无瑕的号；你要玩就用那个号，玩你的牛头人去吧……” NTR是霓虹漫画的一个分支，本来是意思是“被他人强占配偶或对象”；国内读者简称为牛头人，现在还没有流传开来，不然玩牛头人角色的玩家，比大熊猫还要少。 李若离恍然大悟，马上想起和孙不器一起给汤姆设陷阱，这些账号都是战利品。 如果汤姆意识到账号可以找回，按照信用卡的消费记录，到官方申诉，还是有很大可能成功。他或许很快反应过来，或许永远不会，反正这些账号都是定时炸弹。 李若离吐了吐舌头，推开孙不器凑上来的脸，调皮地说道：“晓得啦，婆婆妈妈的家伙！” …… 午饭时间，孙不器催促了几次，大家只是敷衍的回应“知道啦，马上就去吃”，但就是不起身。 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也想起国服游戏开测的时候，冲级的人也是如此的热情高涨，甚至等泡面熟的时间都没有，争分夺秒的杀怪、做任务，争取第一个满级。 工作室的游戏玩家不同于普通玩家，不能是三分钟热度，而是要当成一份职业，长久的玩下去；玩游戏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是一场马拉松，如果开始的几十米，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成绩反而差。 孙不器以取消大家的游戏资格做威胁，才强迫这些人，安静的坐下来吃饭。 ………… 自从游戏开服，孙不器就和教室说再见，和正常人的大学校园生活，走了相反的道路。他的天空只有巴掌那么大，被困在根据地里，片刻不得脱身。 孙不器开设游戏工作室，可以说孤注一掷，赌上了自己的全幅身家。 他不会允许自己轻易的失败，尤其不能因为自身管理的原因，让一个前途无量的项目遭受挫折。 现在团队里的员工都是外人，双方还没有建立信任，只好天天泡在一起，在工作中多多交流，一步一步地加深理解。 编外人员流动性更强，一直在进进出出；大厅里上午和下午的面孔，基本上换了一遍。 在没有看到赚钱效应前，大家都很疑惑，依然把玩游戏，当成玩物丧志的表现，而不是当成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职业。 ………… 李若离除了上课，就是按时来工作室报道，已经半沉迷于游戏，牛头人战士的等级，也跟上了大部队的平均程度。 她看到孙不器眼睛里的血丝，也有点心疼，安慰道：“你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咱们还年轻，不怕失败，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 女孩放下碗筷，调皮的唱起歌，“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心若在梦就在……” 孙不器努力睁开眼皮，轻轻点了点女孩的脑袋，嫌弃的说道：“丫头，自从玩了歪果仁的游戏，你的审美下降好多。这歌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咱还是留给别人唱吧！” 李若离不搭理对方的牢骚，笑眯眯的说道：“工会我已经建好了，名字就叫Waukeen，好多人要申请加入，咱们现在怎么办呢？” 在美服魔兽里，孙不器不会开金团，也不会做游戏代练，只做最简单的打金民工；工会起名为“沃金”，也是应有之意。 沃金是费伦神系里的女神，主管财富、贸易、金钱；在西方文化里，有很多受众，也算扯虎皮做大旗，打起一个金字招牌。 走一步看一步，明天只有天知道！ 孙不器扔下碗筷，“丫头，我去睡两个小时。你看着点下面，千万别出乱子。” 李若离握着小拳头，愤愤不平的骂道：“闪开，那是我的床！你的卧室在楼下，你这个大无赖……” 一楼是游戏工作室，游戏的音效声、大家打到好装备、PK胜利、升级，发出的大呼小叫声，不断的传进二楼，根本睡不好觉。 李若离的卧室在三楼，封闭性比较好，隔音也好；当然孙不器有没有其它想法，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 孙不器一觉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床前摆的晚餐，也早已没有温度。 他随便扒拉了几口，囫囵吞枣的吞下，不知道是晚餐还是夜宵的东西，到楼下交接班。 李若离老师不见踪影，徐丽丽在角落内默默的温习功课。 她看到孙不器走下楼，轻声的说道：“师姐今晚要开选修课，就让我过来顶她的班，现在一切顺利，没有什么大的意外。” 在琼大，李若离这样刚入职的新老师，虽然得不到给学生授课的机会，但都会多多少少的开一些选修课。 美女老师开设的《中世纪英美文学》，就很受学生们的欢迎；本来很冷门的课程，报名者创下了琼大新记录，最后只好随机抽签，中奖概率也不过二十中一。 第九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惊吓 （祝书友元旦快乐） 孙不器接过徐丽丽递过来的纸条，不禁眉头紧皱；纸条上登记了在座玩家的职业，和包里的金币；个别人比大部队低了五级，金币更是他人的零头。 他拍了拍掌，打断了大家的讨论，“今天已经是第四天，公测时间马上就要过去。有的人级别太低，比主流低五级，甚至比不上外围玩家。这样的成绩，根本难以服众啊。” 孙不器从汤姆那里搞来了一百个激活码，工作室只有十一台电脑；暂时用不到的账号，就外借给外围玩家。 琼大的学生，只要自己有个人电脑，抵押了学生证后，就能拿回账号，免费试玩七天。这七天都是免费公测期，不能轻易浪费了。 孙不器陆陆续续发出去了50个账号，甚至有人提出自己出钱购买，但因为这些账号来路不明，有安全隐患，只能说只租不售。 经过三天多的磨合，工作室里的人，都明白孙不器说的是谁，但碍于好友，不便当恶人，也不想当恶人。 大家只好继续鸵鸟，装作不知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 孙不器叫来胆战心惊的李峰，并没有说客套话，单枪直入的批评， “峰哥，你这个老大，当的不合格啊！你不能只当老好人，偶尔也要当一回恶人。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有人要被开除，你的心软毫无意义！” 李峰被小几岁的师弟，劈头盖脸的教训，羞愧的抬不起头来，小声的辩解，“大家都是三年多的好友，我说了几次后，他依然我行我素，我也没有其它法子啊。” 孙不器不能容忍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有人带头破坏工作室的正常工作气氛，就下狠手。 他挑了挑眉毛，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你不想当恶人的话，那么我亲自出头……” 李峰扯住孙不器的衣袖，低声哀求，“我说，我亲自去说！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怕孙不器出手，就是最终审判，自己出头还有缓和的余地。 宿舍的兄弟都帮帮忙，多分担一点升级时间，争取让落后的账号24小时在线，应该还是能追上平均进度。 李峰的朴素观念，就像老谋子的电影《一个都不能少》，希望宿舍的兄弟同富贵。 孙不器对李峰心里的小九九，心知肚明，但也不戳破。 他虽然想杀鸡儆猴，整整工作室里懒散的氛围，但也不想留下不能容人的名声，同时也希望，通过这场危机，锻炼队伍互帮互助的团队精神。 由于文化差异，语言隔阂的原因，游戏已经四天了，账号平均才30多级。这个升级速度着实一般，要知道大多数账号，每天在线时间都是超过了16个小时！ 所有网络游戏都是一个德行，前面几级非常好升级，后面就如蜗牛慢慢爬。《传奇》后面升一级，甚至要一个月的时间； 《魔兽世界》当然也不例外，玩家过了20级后，就遇到了分水岭，怪物的强度增加，升级需要的经验也大幅增加，一天也升不了几级。 孙不器来了后，徐丽丽也没有离开。她的眼睛，虽然在看手里的书本，余光却一直偷窥大男生，看到李峰垂头丧气的下来，心里又热了起来。 高年级的师兄能服服气气，孙师弟真有男人魅力！ 第一批意向名单有十人，还有几人在考察期；至于编外人员，要等公测结束，他仔细查看账号，听取对方的意向，再做综合考虑。 在这个过程中，孙不器也发现了自己的短板。他的社会关系太简单，除了琼大的在校学生，对社会人一无所知，对招聘新员工也一筹莫展。 孙不器偷偷地，去了本地黑网吧两次，都被随地吐痰，随意把烟灰弹进键盘，嘴里嚼着槟榔，三句不离生殖器的人吓走，这样的人不是心目中的员工。 现在工作室里，清一色的琼大学生，内部人不好意思管理校友，外来人又不好管理。 管理难度太大，也没有什么竞争氛围；如果员工私下串联，集体逼宫，管理层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听之任之。 人员来源单一，确实不利于管理，工作室要向社会闲杂人等，也大开方便之门； 不过有利也有弊，那些外来人员素质良莠不齐，很大可能带坏团队中纯洁的大学生，也会带来许多不良习惯，比如嚼槟榔、不讲卫生，甚至还会有小偷小摸的行为。 槟榔是本地人的零食，和弯弯一样，闲暇时候，都有嚼槟榔的习惯。 新鲜槟榔抛成四分之一，卷上槟榔叶子，再加点贝壳磨成的石灰粉，放入口里大嚼特嚼；嚼完以后，嘴巴就变成了香肠嘴，吐出来槟榔渣和汁液，更是卫生的大敌，很难清理。 ………… “吱——呀！” 门外突然出现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在安静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 一个身材修长，头发披肩的女孩子，携着一个小女孩，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小别墅。 孙不器看到陈佳畅这个时候前来，非常惊讶，“佳畅，有什么事情吗？先坐下来说。”然后逗对方怀里，哭泣的小女孩，“这个是谁呀？这不是我们的娇娇小公主嘛。” 孙不器看到娇娇这么晚还过来，心里已经有了怀疑；温破虏那个护娃狂魔，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晃荡，对方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孙不器抱走娇娇，陈佳畅稍微缓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热水，开始诉说， “傍晚我送娇娇回去，音像店关着门，然后就带她去吃东西；吃完后再次返回，店里还是关着门。商家都关门落锁，我才打车回来，中间一直没有娇娇爸爸的消息……” 校园活动已经结束，温破虏有余力耕耘其它地方市场。 他在海岛上，没有其它亲戚，娇娇和文静大姐姐投缘，就把女儿拜托给陈佳畅照看。 孙不器把娇娇哄睡，把小女孩交给陈佳畅。 他才有空拨通了温破虏的电话，听到的还是“嘟嘟嘟”的声音，不禁眉头紧皱。 事有反常必为妖啊！ 第九十八章 小别墅的新房客 孙不器也打不通温破虏的电话，心里虽然也很着急，但表面上不动声色，不想给女孩添加更多的心理压力。 他抬头看到墙上的时间，建议道：“佳畅，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住下吧。万一半夜的时候，娇娇哭闹找爸爸，会打扰你舍友的休息，那样就不好了。” 陈佳畅脸色羞红，低着头紧紧搂住小女孩，以掩饰心理的慌张，低声拒绝，“那怎么可以啊，我有点赖床的……” 女孩肯定误会了什么！ 孙不器拍了拍脑门，苦笑着解释，“你今晚睡三楼李若离老师的房间，我的房间在二楼，会比较吵。” 陈佳畅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贸然睡男生的床，心里会觉得好别扭，也会被其他人认为不自重；但心里也有一丝丝的失落，失去了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 孙不器电话告知了李若离相关的情况，提醒女老师：你的房间鸠占鹊巢，今晚就在教室公寓休息吧。 李若离很无语，但听到孙不器的语气比较焦急，也知道陈佳畅不是乱来的女生，也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下来。 ………… 孙不器等大女孩带着小女孩上楼休息，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后，简单交代李峰看好家，拿起车钥匙，开着QQ冲进夜色之中。 李若离如果没有太重要的事情，红色小QQ一直停在小别墅前，成了工作室的专用车。 孙不器来到了电脑城，商场大门已经落锁，已经进不去里面。 电脑城不是商住两用的建筑，等到了约定时间，物业公司就把商户和顾客都赶出去，然后关门落锁，等待次日开门的时间，大家才能进入。 孙不器按照记忆，又来到温破虏父女两人的住所，那里依然是铁将军把门，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和光线。 他又等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等到主人，只好撕下一张纸，注明娇娇跟着自己，提醒对方不要担心，然后从门缝下面塞进房间。 孙不器得到的信息很少，能帮到温破虏的地方也很少；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娇娇，消除对方的后顾之忧。 至于报警，现在还为时过早，如果温破虏只是喝醉，然后在外面住下，那就成了大乌龙。 ………… 次日中午，孙不器带着陈佳畅和娇娇，又去了音像店和住家，依然没有找到温破虏的人。 从邻居铺子那里得知，温破虏接了个电话后，就吹着欢快的口哨，打扮一新的出门。他临走的时候，还和隔壁讲笑话，说自己到大陆谈点生意，其它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孙不器心里闪过一丝阴影，如果在琼州本地，还可以利用李若离的人脉关系，帮忙调查行踪；但温破虏去了大陆，他也无能为力。 只能希望温破虏吉人自有天相，真的是去谈大生意，只是忙得脱不开身，或者手机信号的原因，才没有听到大家的电话。 ………… 下午的时候，李若离姗姗而来，冷着脸，撅着嘴，就是不理孙不器，当然也可能沉迷于魔兽游戏中。 陈佳畅附耳说了几句话，女老师的脸上才露出笑容，马上冰山消融。 她招手叫来，和小女孩玩幼稚游戏的孙不器，微微翻着白眼，鄙夷的说道： “你交的什么狐朋狗友？真是一点都不靠谱啊！我看今天也够呛，佳畅要照顾孩子，还是在这里住下吧。你不是答应有她的一间房间吗？正好车在人在，你就帮忙搬运行李吧。” 陈佳畅捏着衣角，不发表意见。女孩心里极想住进来，但不好意思主动开口。 孙不器听不出李若离话里的真假，不敢随口答应，只好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一副“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清楚”的表情。 两个人都在装傻！ 李若离微微冷笑，没有好气说道：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难道我给你们的印象，就那么不好，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吗？反正丽丽也住这里，楼上的空房间也多，多了佳畅的帮忙。咱们姐姐妹妹联合起来，正好镇压某个不要脸的小人！” 上大学以前，陈佳畅没有集体生活的经历。经过了大一、一年的磕磕绊绊集体生活后，她发现现实的宿舍生活，不像书中写的那么美好，早已经有了搬离的想法。 因为生活习惯，饮食差异，教育背景的不同，舍友们一个月至少撕两次，任何结成不同的团团伙伙，六个女生竟然有七个QQ群。 ………… 孙不器把车停在女生宿舍楼下，忍住笑意提醒，“佳畅，哥哥求求你，咱这次千万别假装洗澡！我傻傻的站在女生楼下，面对师姐、师妹们的调戏，亚历山大啊！” 女人天生都是好演员，陈佳畅以前的谎言，被当面拆穿，依然振振有词，“女生的东西很多哎，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有好多书，衣服，还有电脑，整理起来很麻烦。” QQ又不是三厢车，空间很小，孙不器提议，“这车太小，我只好跑两趟，你先把大件的东西拿下来。” 陈佳畅扭头看看窗外，耍起了小性子，低声抗议，“你就是不想等我！” 有男生在楼下等自己，还是自己心仪的男生，是所有爱做梦女孩的梦想。她们有的时候，故意耍点小性子，让男生多等一点，也是为了向同性宣示自己的主权，间接炫耀自己的魅力。 ………… 陈佳畅住了进来后，孙不器受益匪浅。 女孩定时收集大家账号的相关信息，并做成EXCEL文件，工作室的进展一览无余；饭点的时候，她会提醒值日表上的人，按时去食堂打饭回来。 有了陈佳畅的加入，整个工作室井井有条，效率至少提高了十个百分点！ 在娇娇睡着的时候，女孩会闲极无聊，安静地看孙不器打游戏；然后在某个无良人士的带领下，顺利的入了魔兽游戏的坑。 陈佳畅的笔记本，竟然也能带的起大型游戏，孙不器不禁有点好奇，不断扭头看。 陈佳畅吐了吐舌头，“这是我堂哥在美国带回来的礼物，据说是最高配的IBM，我也不知道具体价格。以前老嫌弃笔记本太沉，现在才知道冤枉了它。” 她像个小女孩，低头安慰，“小黑，对不起，以前姐姐冤枉了你，现在向你道歉……” 看到孙不器玩味的眼神，丢下电脑，小跑开，“我去看娇娇睡醒没有。” 第九十九章 真——第一桶金！ 傍晚十分，风尘仆仆的温破虏来到小别墅，面对孙不器的追问，只是轻描淡写的解释，自己两天的异常， “在海安的时候，船误了点，然后被当地朋友拉出去喝酒，不小心喝多了。这两天麻烦你了，下次哥哥好好请你喝一顿，当做赔罪。” 温破虏中了生意伙伴的仙人跳，惹了一屁股的麻烦。这样丢人丢钱的事情，当然不好意思在小兄弟面前明说，以免引来耻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总是较真，究根结底的话，朋友都没得做。 孙不器和陈佳畅，送走父女俩后，相视一笑，都长出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的时候，小女孩睡醒后，哭闹着到处找爸爸。 面对这种突发状况，陈佳畅也是手足无措。她穿着睡衣，抱着小女孩，闯进了孙不器的房间，讨要对策。 两个年轻人，哄一个哭泣的小女孩，竟然毫无效果。 温青青一手牵着大姐姐，一手拉着大哥哥，才能够安静下来。年幼敏感的她，生怕这两个亲人，也像爸爸一样，突然间就不见了。 陈佳畅次日还要上课，忍受不了睡意，只好睡在孙不器的床上； 孙不器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头碰头，安静的睡着，调小了灯光，在旁边守了一整晚。 ………… 一向文静的陈佳畅，现在满脸兴奋的走下楼，走路速度都快了几分，偷偷地附耳孙不器，低声说了几句。 孙不器猛拍大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反客为主，拉着女孩往楼上跑。 等脱离了大厅人群的视线，孙不器压低了嗓音，迫不及待的问道：“快给我说说情况，你真的谈拢了吗？” 陈佳畅挺了挺胸膛，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小骄傲，“我已经谈好了200个金币的买卖！还有一个顾客有意向，成交的可能性也不小。” 阴差阳错之下，文静女孩知道了孙不器所有的计划，也知道这个工作室，就是做金币农夫，所以她特别关注交易频道的信息；其它人每天都是做任务、打怪，只看近聊、组队频道，哪里会关注其它信息。 《魔兽世界》中，玩家只能骑和自己种族相配的坐骑，购买价格跟声望有关。如果声望没到尊敬，40级买坐骑和学骑术的费用，一共是100金币； 当你的声望达到尊敬时候时，可以打九折，就是买坐骑和学骑术一共是90金币。但游戏刚开服，声望达成的人寥寥无几，大多都要花100金。 陈佳畅看到交易频道，有人发布求购金币的信息，就试着私聊沟通；三言两语后，双方都表达出了诚意，很顺利的达成此笔交易。 求购者也是魔兽游戏的狂热爱好者，并且是和女友一起玩游戏。马上就是美利坚传统的感恩节，他想提前准备好买坐骑的金币，到时候给女友一个大大的惊喜。 陈佳畅娓娓道来，这个并不曲折的谈判过程。 孙不器听完后，情不自禁的抱了抱对方，感慨万千，“佳畅，你真是我的小福星啊！” 他基本上把全部家当，都投入到工作室中，虽然知道这个行业一定会成功，前世也听说过别人成功的先例，但这几天依然担惊受怕，经常夜不能寐。 团队人员升级速度极慢，经常做与游戏无关的事情；员工关系不合，偶尔有嘴角，还有各种隐患，如果不是孙不器四处救火，团队早就分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手里的钱越来越少，每天的支出还不能少。几十个人的一日三餐，电费，就要大几百块；还有许诺的工资，更是一根达摩克利斯之剑，时时悬在头顶。 孙不器一日没有见到回头钱，一日就睡不好觉，现在第一笔生意顺利谈拢，第二笔也顺利在握，整个工作室就活了起来。 陈佳畅娇羞地推开孙不器，看到男孩脸上由衷的笑容，才知道对方的压力如此之大，刚才只是简单的情绪释放，并没有其它含义。 感谢EBAY，让远程交易能够顺利实现。 孙不器走到楼下，拍了拍掌，兴奋说道：“我现在发布第一个任务，也是咱们工作室的开门红。400枚金币，按照每枚2块钱的价格收购，时间截止到晚上10点。先到先得，收满为止！” 听到这个消息，下面一片欢腾，口哨声，鼓掌，拍桌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我一直做任务、杀怪，现在的全部家当，才10多金，不过能卖20块也不错。” “高级账号刷钱的速度就是快，一个小时能刷一个多金币，一个班就是十几个，二十多块啊！” “夭寿啊，我还想攒钱学40级的骑术，不过……想想也划算，明天我要吃大鸡腿。” 大家的意见各不相同，不过都是乐见其成，毕竟大多都是抱着赚钱的心态玩游戏，现在看到了收益，都是信心倍增，热情高涨，第一次对工作室有了归属感。 孙不器听完大家的发言，及时纠正， “这个是开门红，是咱们的第一个任务，才有这样高的价格，以后都不会有了。随着等级的提高，金币出产越来越多，单价也会跟着贬值，但我保证，大家每天的收益不会更低” 有人大喊，“知道，知道！大话开服的时候，一张点卡才几千，两个月后，就要将近十万，相差几十倍。” 网易的《梦幻西游》、《大话西游》，游戏里的经济做得最好，通货膨胀很小；盛大的游戏，通货膨胀最快，有时只隔一天，游戏里的金币就要贬值20个点。 尽管大家嘴上叫苦、叫穷，但听到能够赚人民币，等小老板的话音落下，赶紧把手里的金币邮寄出去，美滋滋的拿着软妹币离开。 40级的账号，一个小时至少能得到1金的收益；如果运气好，出点蓝装，挂到拍卖行，更是发了一笔横财。 平均下来，一个高级账号每天最少可以得到15金，这就是30块，比大家的底薪还高。 孙不器为了提高大家的积极性，第一次任务，特意付现金，“今天是个例外，才给大家发现金，以后都是月底统一结账！” 第一百章 地精女孩 陈佳畅通过EBAY和两个客户完成网上交易，李若离那里收到到账的提示，整个事情才是板上钉钉！ 孙不器原地转了一圈，低举两个巴掌；陈佳畅抿抿嘴，控制住嘴角的痕迹，犹豫了片刻，也举起手掌，和对方轻轻地碰了碰手掌。 每枚金币成交价格为2美金，“采购价”为2人民币；004年，美元兑人民币的汇率为8.2，一来一回就是七倍的利润，工作室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孙不器信心高涨，拍着胸脯保证，“佳畅妹子，你真是我的大福星、小财神。不管你要什么奖励，哥哥都答应你！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那确实无能为力，顶多送你一个水盆！” 陈佳畅双手合十，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吗？我也要入职！我也要赚小钱钱！我要把房租赚回来！我不想继续做米虫……” 尽管孙不器一再说房租是小意思，帮忙照顾娇娇的劳务费，已经抵扣掉房租；但女孩坚决不同意，执意要付房租，不然就要搬回宿舍，或者自己单独租房。 女孩家教好，从小就被富养，不喜欢占小便宜，孙不器就只好随她了。 ……… 第一笔业务的成交，不但刺激了孙不器，也刺激了所有工作室的人员积极性。大家以前多多少少有点不务正业，玩一会游戏，就去听歌、看电影。 他们内心深处也没有想过，靠游戏赚钱养家的念头，这几天只是随意应付了事，认为等级和金钱，只要保持在平均水平，老板就无话可说。 现在有了真金白银的奖励，游戏中的金币不再是一串串的虚拟数字，而是和绿油油的钞票等同起来，玩游戏也从一种业余爱好，变成了能够赚钱的正经工作。 交接班的时候，后来者不断懊悔自己的坏运气，由于大多数都是两人共玩一个号，坚持认为：账号、金币属于两人共有，所以奖金也应该属于共有，每个人都一份，应该按劳分配。 这样的小争执，孙不器是乐意看到的，并不插手。如果下面员工总是一团和气，又都是琼大出身，就要怕下面的人联合起来，一起作弄他了。 孙不器可以当做看不到，李峰却不能当鸵鸟，不得不四处灭火，消弭小伙伴之间的小矛盾。 李峰只想和稀泥，可不想当公正严明的大法官，双方最后都不太满意，落得两面不讨好。 他心里暗暗发苦，老板每月多给200块，这钱有点烫手，不是那么好拿啊！ ………… 大家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劳动所得后，整个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再不磨洋工，到处走动的情况也减少了； 每次看到背包中的金币数字后，在心里都会自动换算成人民币，就像喝了红牛一样，所有的疲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继续投入到升级打钱的游戏大业中。 在这股BUFF的加持下，公测结束前，工作室有10个账号满级，另外也有几个超过了40级，装备也已经成型。 满级账号的刷钱速度又快了一倍，虽然工作室每个金币的收购价，已经降到了1元每枚；听说后面还会有保底任务，每天上缴一定数量的金币之后，剩下的才完全属于自己。 大家想想自己的底薪，再比较外面的收购价，嘴上发几句牢骚后，心里依然甘之如饴。 打破0记录后，有了示范客户，陈佳畅陆陆续续地又完成几笔交易。现在她魔兽ID的名号，已经在服务器里小范围的传开。 美国玩家都知道陈佳畅有源源不断的金币，都会主动开始问询，甚至有了回头客； 大点的工会为了准备副本开荒，开始批量购买金币。他们为了打击竞争对手，甚至提出排他性条款，但听到陈佳畅的最低成交数量后，又灰溜溜的离开。 歪果仁一面骂着，这些金币农夫们坏了游戏的正常经济秩序，但又不想枯燥的刷金币，只好痛快的付款买金币。 在游戏中刷金币的时间，如果放在现实的本职工作上，他们的收益远远高于游戏，所以乐得购买这样的服务。 陈佳畅的性格文静，面对顾客的各种刁难，也不生气发火，仍然耐心的讲解交易流程。 批了一层虚拟的外衣，女孩在网上和现实中判若两人，慢慢的从胆小谨慎，变得开朗大方。 三天内，陈佳畅就卖出了将近3000枚金币，每枚平均成交价格为1.8美元，收购价还不到1.2元软妹币。工作室金币的产量有限，还不得不推辞掉几笔买卖。 孙不器承诺每枚提成一块钱，女孩笑着摇了摇头，连忙说太多；但让她自己开价，只会皱着眉头，苦着脸摇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值多少。 陈佳畅有点好奇，追问孙不器，“咱们为什么从自己人手里收购的金币，比外面的价格还要高？咱们不是给大家发底薪了吗？这样的话，福利也太高了吧。” 孙不器给金币的定价，从外围玩家手里收的金币，要比内部的低一毛左右。 大家现在没有发现这个价格漏洞，或者金币的数量太少，也不乐意赚这个三五块； 随着金币交易量的猛增，肯定会有人发现这个商机。 那时候，外围的人员不会直接交易给孙不器金币，而是从工作室内部员工手里过一遍手，才最终到他手里。 面对这种问题，孙不器以前都是但笑不语，现在耐不住女孩的相求，笑着解释 “咱们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传统，通过小小的价差，能间接的提高咱们工作室人员的含金量；下次再招新的时候，大家肯定会蜂拥着报名。咱们内部才能优胜劣汰，提高大家的效率，和团队凝聚力。” 陈佳畅摇了摇头，“不懂，不过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以后我不敢听你的话，害怕你骗我。我要去收布做包包啦，我也要赚小钱钱。” 自从她了解了游戏后，对升级打打杀杀没有兴趣，对里面的生产系统很敢兴趣，收布做出包包，然后挂到拍卖行，有的时候看到明显低价的东西，顺手秒下来，每天乐此不疲。 她这种地精商人行为，也赚得盘满钵满，收益比外面的人还高。 孙不器曾经偷偷地看过女孩的笔记，和账号里的金币，不禁暗暗咋舌，这是一个小富婆。卖出的2000枚金币，至少属于她的就有300多枚，比外面进入游戏晚三天多，但收益却高的多，有的人天生对数字敏锐，这也是一个天赋。 第一百零一章 咱美元太多，这是个问题！ 公测终于结束，游戏进入了收费阶段，免费红利终于吃光了。 孙不器发出的账号，也要收回来，如果想续租，就要承担的一定的费用。毕竟游戏要收费，激活码也是要成本滴。 由于赚钱效应的出现，租号试玩的人，又陆陆续续增加了许多；如果能在玩游戏的同时，还能解决自己的生活费，那是一举多得的行为。 从美服开始公测起，孙不器竟然发出去60多个账号，手里也积压了60多本学生证；对于大四的学生，除了学生证，还要对方的小伙伴担保，毕竟大四的学生证马上就要失效。 账号发出去容易，收回来就要困难的多！ 要为大家详细登记账号信息，如果继续续租，就要按时上缴一定的金币当做租金；不续租的话，对方账号内的金币，也不能免费收回，要折价收购，可不想流出贪得无厌的名声。 收回来的账号还要改密码，做好登记后，才能再次给其它人使用。 这一系列的事情，孙不器想想就头大，如此耐心细致的活计，绝对需要女孩子来完成。 他发动了无双技能：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孙不器给几个相熟的女生，分别打去电话，邀请对方过来帮忙。 ………… “孙师弟，你找我有事吗？”一个清冷的女生传来。 孙不器病急乱求医，竟然拨打到只有一面之缘的谢灵秀那里。 他不禁拍了拍脑门，“没事，有点小事，想找人帮忙，没有想到拨打到你那里……” 谢灵秀迟疑了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能帮忙的话，请尽管开口。” 她调皮的笑了笑，“你自己说的啊！劳逸结合，效率才能更高，偶尔少练习几个小时，可能找到其它灵感。” 既然谢灵秀那么主动，孙不器也不好推却对方的好意，点头答应， “下午下课后，你到校门口等待，我开车接你过来。” 孙不器暗自数了数，认识的女孩子真不少，能帮忙的也不少。 李欣是死党，当然是当仁不让的选择；李若离是二当家，当然逃不了，据她讲，还要拉来徐丽丽，难道不知道对方要考研吗？ ………… 孙不器像一个保镖，寸步不离跟在李若离、陈佳畅两女身后，还学着好莱坞电影上的动作，不停的转头看四周，查找异常目标。 李若离好笑的问，“要不要给你买副墨镜，再换上一身深色西装，让你玩cosplay，玩个够？！你这个样子，我俩好丢人！别人看我们，就像看傻子似得……” 陈佳畅抿着嘴，忍住笑，她的心里住着一只小恶魔，总希望看到孙不器受窘的样子。 孙不器耸耸肩，无力的辩解，“两个花枝招展的花姑娘，艳压群芳。银行的服务人员，都被你们压下去了，万一对方羡慕妒忌，起了歹心怎么办？我牺牲自己，也是为了提高两位的身份……” 李若离、陈佳畅不约而同的发出“切”，然后相视而笑，在鄙视孙不器上，两女取得了默契。 “合计不过2500美金，都是小钱，洒洒水啦。” 李若离装作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丢下两个人去办理兑换人民币业务。 剩余的一万多现金不断减少，还有其它额外花销，孙不器的口袋差不多比脸蛋还要干净。 虽然已经是十一月，大厅里那么多电脑在一起，发热量那么高，不得不另买了两台大落地扇；十几号男生，又买了一个饮水机，每天两大桶饮用水还不够； 如此零零星星的花费，不一而足，合计又是两千多块。 孙不器的心里素质不过关，手里没钱，总感觉莫名的心虚，说话底气都不足，让工作室的人以为他生病了。 李若离递给孙不器两捆钱，语气鄙夷，“这是两万块，好好拿着！看你那小样，回家搂着睡大觉吧。” 女老师的行为很恶劣，让人想起初中课文中的“嗟，来食！” 孙不器不以为意，轻轻的甩了甩百元大钞，心理美滋滋的，咱就是没见识，眼里就是看不得钱。 有了钱后，他的腰杆都壮了许多，走起路来虎虎生威。 李若离和陈佳畅手挽着手，看着前面大步横行的孙不器；后者小声说道：“若离姐，你看那个人，好像一只螃蟹哎！” 李若离看到孙不器抬头望天，鼻孔与地面保持四十五度，一脸我有钱的样子，也是一阵莞尔。 ………… 大家进了车里，孙不器学着地主小开的架势，分别点了十张递给两人，“丫头，这是大爷赏你的。”“妞，给大爷笑一个，这是你的小费。” 李若离虽然对孙不器很容忍，但对于这样低俗的恶作剧，依然恨得牙痒痒，“佳畅，我手很痒，忽然想打人，怎么办？” 陈佳畅捂嘴含笑，指了指孙不器的方向。 李若离拿着钱，发出一直狂笑，“今天真高兴，这是姐姐第一次做生意赚钱，真爽！” 陈佳畅坚决不收，嫌弃对方给的太多，从中抽出一张，“这也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赚钱，真是太高兴啦！” 孙不器明白这种心情，当年他第一次发工资的时候，也是如此，“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请我这个宇宙霹雳无敌大帅哥吃饭呗。” 陈佳畅把钱慌张的藏到身后，猛摇头，“不要，这张钱我要裱起来，作为一个纪念！” 她抿嘴，可怜巴巴的说道：“下次再发了工资，我再请你，好不好嘛……” 李若离拨开孙不器的安禄山之爪，“你才是大老板，为什么那么抠门，还想克扣我们打工仔，没门！” 等发泄了赚钱的兴奋后，李若离严肃的说道： “《境内居民个人外汇管理暂行办法》规定，一个人每年只能兑换5万美金的额度。现在才11月上旬，按照咱们这样的赚钱速度，只靠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兑换那么多。毕业的时候，我帮忙代购了很多东西，现在额度估计只剩下一万多美金，杯水车薪啊。” 美元兑人民币业务，只能去中国银行办理，不超过一万美金，需要本人去办理；如果超过一万美元，还要出示相关的证明，确实很麻烦。 陈佳畅有港澳通行证，能去香港办理银行卡；但她明智的没有开口，毕竟这是几万美元的业务，和孙不器的信任度没有那么高。 孙不器皱皱眉，绞尽脑汁思考，最后愤恨的说道：“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逼不得已，我就去找地下钱庄汇兑。” 羊城、鹏城有许多地下钱庄，但隔天才能到账，而且没有任何担保。这样灰色生意，对方看你不对眼，黑下你的钱，那时候叫天天不灵。 第一百零二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 下午放学之后，根据地变成了吵杂的菜市场，还账号的人，租账号的人，还有看戏的吃光群众，把一楼大厅挤得水泄不通。 李欣到了这里，才知道这段时间，孙不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原因。她看到其它几个漂亮女孩，心里更不能淡定，对方这是典型的金屋藏娇啊！ 谢灵秀有点手足无措，那双弹钢琴的修长嫩手，在键盘上打字稍显迟钝。大家说的都是专有名词，金币、等级、职业、装备，每个词都明白什么意思，但连起来就不懂了。 徐丽丽也被吓了一大跳，虽然也搬了进来，不过一直早出晚归，和众人的交集很少。 她一直以为工作室只有十多个人，今天竟然挤进来上百人，对孙不器更加好奇，发展速度太快了； 别人是走，或者是跑，他是做火箭飞，几乎每一天在对方身上，都能看到肉眼可见的变化。 陈佳畅和李若离没有太多感觉，专注于登记各种资料，回答各种问题。她们知道孙不器背后付出了太多，反而觉得很正常。 两女基本上参与了所有事情，知道孙不器的所有秘密，也知道对方是驴粪蛋子表面光，流动资产极其有限，还没有她俩的零花钱多呢。 公测过后，孙不器私下和几个人商议，已经签订了入职合同；部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人即使来了，坐在电脑前不是听歌，就是看电影，这样的大爷他请不起。 以前租了账号，本来不想再玩游戏的人，但是看到竞争如此激烈的场面，马上改变了主意。现在僧多粥少，他们打着即使自己不玩，也可以加价转租给别人的小九九，反正里里外外都不会亏本。 已经入职的人员，成了最好的“托”，高谈阔论自己的工资和福利；才七天的时间，除了基本工资外，小伙伴们额外至少赚了50块，多的人已经赚了100多块的绩效奖金。 排队人的眼睛更红了，在外面实习，一个月只休两天，上10多个小时的班，每天累死累活，每月才能拿到500块，还要自己解决吃住问题，基本上存不下余钱。 在工作室上班的人，可以住学校宿舍，吃学校食堂，能省下很多钱，关键还省心，继续工作、生活在大学里，倍有安全感。 开始的时候，咨询账号问题的人占大多数；随着人越来越多，咨询工作室是否还收人，占了绝大多数，即使是外围人员为了高福利，也甘愿牺牲自由。 孙不器痛并快乐着，这些都是廉价的金币农夫，招进来就能赚白花花的银子；但是他胃口太小，面对一桌满汉全席，看得见却吃不着。 他的心在滴血，还要强装微笑回复，“工作室最近会扩大规模，肯定会再次招新，但是会优中选优。一旦做好准备，就会贴出招聘告示，欢迎各位师兄、师弟们踊跃报名。” 处理了所有人的申请工作，众女都是香汗淋漓，筋疲力尽，晚饭都错过了时间点。 ………… 众女莺莺燕燕地坐了一桌，孙不器头大如斗，暗恨自己脑残，让那么多女孩子碰到一起。一场撕逼大战，可能要一触即发。 他心里也十分羡慕韦爵爷，能在七个女人中左右逢源。 孙不器的简简单单，含糊其辞介绍了众女的情况，桌子上果然冷了场。 李欣、陈佳畅和谢灵秀因为教堂比赛，建立了初步友谊； 李若离和徐丽丽是老朋友，最近住在一起，关系又升温不少； 陈佳畅和李若离因为工作关系，最近接触比较多，互相都觉得对方投缘…… 五个女生因为孙不器的原因，坐在了一起。大家虽然表面上言笑晏晏，但私下里又组成好几个朋友圈子。 不能继续冷场，孙不器必须站出来。 他狠狠的拍了拍脑门，捧着胸口，一惊一乍的高呼，“啊呀呀呀，我的心好痛啊！” 众女一脸疑惑的望过来，停止了互相打量，也打破了桌上的尴尬气氛。 计谋得逞，孙不器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双手拍着桌子，一脸不甘心的说道： “那么多优质的人才，那么多小钱钱，却是看得见、赚不着，我的心好痛啊。如果能多几台电脑的话，我一定也会像李世民那样，骄傲的说“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现在却只能学楚霸王，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 谢灵秀听到如此别致的京剧，抿着嘴，偷偷的笑，对方难道不怕梅老板的棺材盖压不住吗？ 徐丽丽看着杯子里的茶叶，在心里不断猜测几人的关系，到底哪个才是孙不器的未来女朋友呢？ 李若离和陈佳畅咬耳朵，恨恨的说道：“你看到他眼珠子转了吗？肯定没安好心，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唱的真难听，饭都要吃不下去。” 李欣抬起头来，瞪着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直视着男孩，郑重其事的问道：“如果有新电脑的话，你就可以继续扩大规模吗？” 孙不器看着女生认真的表情，心里有着莫名心虚，但虎死不倒架，扔强自点了点头。 李欣轻轻拍拍手，兴奋的说道：“你没有钱买电脑，我有啊！我可以暂时借你使用，反正不怕你赖账，我那里还有一万五呢……” 女孩一直生闷气，孙不器私下做生意，竟然找别的女生参与，自己竟然是最后得到消息的人； 如果孙不器借了钱，她就成了债主，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工作室，才能发生其它故事。不然的话，白白嫩嫩的唐僧，还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女妖精！ 李若离和李欣虽然都姓李，或许因为性格原因，天生八字不合，互相看不顺眼，都觉得对方太粘孙不器。两女坐下后，甚至没有打过一声招呼，没有一次眼神交流。 李若离看着紫色的指甲，云淡风轻的说道：“孙师弟，不要厚此薄彼啊。小姐姐虽然钱不多，只有三万块，都借给你好啦。” 她见不得李欣一个人当好人，也跟着捣蛋，听到对方借一万五，自己就借三万，非要压对方一头。 第一百零三章 啊啊啊啊，我不要吃软饭！ 陈佳畅弱弱的说道：“我也有两万块，一直没有用出去，先借你好了……” 文静女孩鼓起了，自己全部的勇气，前面的话语清晰可闻，但最后的吐字，可能就只有她自己听清楚了。 徐丽丽知道孙不器是一只潜力股，在对方飞黄腾达前，出手帮助，肯定会得到百倍收益。 她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师姐做了三年家教，攒了三年的钱，才攒下了五千块；现在暂时不急着用，你要不嫌弃少，先借你好了。” 谢灵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跟着随大流，“师姐今年得了一笔奖金，只有一万块，也借你好了。” 她说出去后，就后悔了，和孙不器才见了几次面，就做出借钱的举动，实在是太莽撞啦。 孙不器真想找一块镜子，看看自己是否有当小白脸的倾向，是否有吃软饭的能力。 虽然现在缺钱如缺血，今天画出的每一块钱，一个月后就能赚到2块钱，丝毫不担心亏本的风险。但大家如同逼宫般的主动借钱，是一种精神上负担。 众女的神情各不相同，李欣一脸“你不借，就试试看吧”； 李若离一脸，“如果借了别人，敢拒绝老娘？” 陈佳畅一脸诚恳，真的想借钱，和孙不器接触那么久，相信对方的为人。 徐丽丽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虽然借出去5000块不会伤筋动骨，但如果能不借，还是最好不借，保不准孙不器又一个，吃干抹净不认人的男人！ 谢灵秀乌溜溜的黑眼睛，不断逡巡，看着大家的眼神和表情，如同看一台舞台剧，冰雪聪明的人，开始脑补几人的关系。 她对于金钱没有太多兴趣，自己本身花销也不大，孙不器解救她与水火之中，就认准对方为朋友，好朋友就不会怀疑。 谢灵秀只是觉得借钱，有点交浅言深，可能玷污了友谊的成色，但对方有难，自己又必须出手帮助，只求无愧于心好了。 孙不器欲哭无泪，别人为了借钱，都是绞尽脑汁编织各种理由，以获得别人的同情或信任；他却相反，想起了几个拒绝的理由，可都太生硬、牵强，拒绝别人的好意，也可能拒绝了一份友谊。 他咬了咬牙，狠狠的说道：“你们敢借，我就敢收，WOH怕WOH？不过咱们提前说好，没有利息啊，年底一人补一个小礼物……” 随着孙不器的一声，干脆利落的答应，周围凝重的气氛又变得活泼起来。 “不行，我就要利息！到时候你还不上账，就用你的喜儿抵账！”李欣故作恶狠狠的表情，没钱就用人抵债。 “太廉价的礼物，我不要！我最近看上一部新款的诺基亚，不贵，才三千多块……”这个当然是调皮捣蛋的李若离，抱着吃大户的心态。 “计算利息的话，就太见外啦。大家都是好朋友，互相帮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谢灵秀一脸认真，为两人之间的友谊而高兴。 孙不器一阵感慨，咱也有当小白脸，吃软饭的光辉战绩，卖了一张脸，合计借到8万现金。 2004年底物价开始抬头，但还没有经过大规模的通货膨胀。普通人的工资，还不到一千；去东莞开一个服装厂，估计只要三万块，只要给300块，500块，就能招到一个打零工的人。 ………… 说到做到，第二天中午前，五个女生就把自己的私房钱，转到孙不器的银行卡上。 孙不器现在是债多不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继续扩大工作室的规模。他怀揣着8万块现金，走进了《青青音像店》。 人逢喜事精神爽，孙不器离得很远，就大声喊道：“娇娇小朋友，哥哥来看你了，还买了你最喜欢的大白兔！” 小女孩还小，没有到换牙期，但为人父的温破虏，总是担心女儿出现龋齿，不让女儿吃糖。但他对于客人买的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女孩像一个小天使，张开双手，纵身一跃，跳进孙不器的怀里，然后顺势坐到手臂上。 孙不器变得幼稚起来，“娇娇又长胖了，有没有长高啊？最近哥哥不在，有没有吃青椒和胡萝卜？咱们今天要不要继续比赛呀？” 小女孩摇摇头，后面又重重的点点头，只是“咯咯咯”的笑，就是不说话。 相比于上次来的时候，现在门店里的商品数量更少，部分东西已经开始打包。 孙不器没有太在意，知道温破虏在转型，正在处理旧的库存商品，现在是清仓大甩卖的时期，东西越少，代表转型越彻底。 “温大哥，最近生意不错啊，东西都处理的差不多啦，你正好腾出资金，腾出精力，专心搞番茄花园的生意。” 番茄花园系统盘一炮走红，特别是琼大定制版，更是在高校打出了名声。现在口碑还在继续发酵，至少在琼州，已经是畅销货品了，根本不愁卖，养活一个小铺子，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温破虏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笑容，这也很正常。万事开头难，生产商、零售商，物流等各方面都不熟悉，都在重新梳理，事情肯定多入牛毛。 孙不器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温大哥，你上次帮忙采购了一批电脑，现在还要继续麻烦你。如果你事情太忙，也不用你亲自出手，只要介绍一个可靠的朋友，我给一定比例的咨询费。这次可能要多买几台，买8万块钱的……” 2000年，赵本山、宋丹丹演的小品《钟点工》，“唠十块钱的嗑”成了广为人知的段子。孙不器和温破虏开玩笑，活学活用了这个典故，变成了买8万块钱的电脑。 温破虏一愣，孙不器上次进了11台电脑，才花了4万块；这才多久，还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要继续扩大两倍的规模！ 小兄弟的生意不错，肯定赚到了大钱，才会迫不及待的扩大规模。 这是他翻身的机会，即使抹一点油，也能渡过难关；如果能占用、挪用资金，那更是极好的！ 第一百零四章 小钱钱，真心甜 温破虏扯了扯嘴唇，干笑了两声，“上次的生意是个例外，是别人清存货，价格才给的那么低。《魔兽世界》现在那么火，很多商家心里也有了底，不会再给你捡漏的机会了。” 孙不器毫不在意，淡然的说道：“我知道，天底下的好事，总不能被一个人摊上，能碰到一次，已经谢天谢地，我已经知足了。咱们这次按照市场行情来，只要质量有保证，价格不是问题！” 温破虏被孙不器的王霸之气震到，有点哭笑不得，“8万块是一笔不小的生意，不给咱们最低折扣，鬼才要他的货？8万块也不是很大的生意。前几年，一台电脑就是一万多，学校、机关经常来市场上采购，一次就是几十台。” 即使只拿到一笔佣金，对温破虏现在的经营状况，也不无小补。所以他先提前打好预防针，不给孙不器太大的期望，省的最后落埋怨。 孙不器没有注意到温破虏脸上复杂的神色，让小女孩娇娇坐到自己肩膀上，嬉皮笑脸的回答， “温大哥，人艰不拆，你就让我装一回逼啊！这些钱是我求爷爷拜奶奶，不要脸皮，放下面子，才借来的。现在换成不能吃、不能喝的电脑，我有点心疼啊。” 温破虏说服了自己，脸上恢复了正常，轻轻指着对方， “你这个人啊，总是没大没小的！行了，我会给你留心，上次4万块，买了11台电脑。这次相同的配置，估计就只有20多台，反正很难有22台。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能报太高期望，到时候别说哥哥坑你……” 孙不器和小女孩玩眨眼游戏，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安啦，安啦，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要质量好，20台都没有关系。” 反正说大话又不要钱，他的心理数量是21台，当然22台更好。毕竟钱多了，也有更大的议价空间，单价也会降低。 孙不器临走的时候，再三叮嘱，“温大哥，最好速战速决。能拿到多少货，就先送多少。你如果没有空，给我打电话，我自己开车过来拿。” 现在是人等机器，点卡在燃烧！ 机子来了，人马上就能到位，赚来的都是白花花的小钱钱。 小钱钱，真心甜！ ………… 温破虏不愧是电脑城的元老级人物，办事效率就是高。 第一批15台电脑，次日傍晚，就被送达到根据地。 孙不器这次就不用那么忙碌，只用背着手当监工，监督大家装卸，安装调试。 夜里十点钟的时候，人员就已经到位，电脑也到位，开始了游戏大业。 工作室的规模翻了一倍，打钱速度增长了三倍！ 两人轮流玩一个45级满级账号，一天至少能赚50个金币。现在有26台电脑，再加上陈佳畅的笔记本，工作室每天都有1000多枚金币的入账； 新级别还杳无音信，各大工会为了争取名声，开始准备攻克《祖尔法拉克》和《阿塔哈卡神庙》两个副本。金币兑美元的比例稍微有点上涨，稳定在2.2美元每枚。 每一笔生意的达成，就意味着游戏中的金币，变现成绿油油的美金。 陈佳畅沉迷于这种快感和成就感之中，对游戏投入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女孩每天都笑眯眯得，也变得更加宅，除了按时上课外，其它的空余时间，都交给了《魔兽世界》。 她接到客户的单子后，就会在一楼大厅的黑板上，注明金币的数量和时间，事实上掌握了工作室的财政大权，地位也水涨船高。 陈佳畅账号上做出来的大包，优先免费供给本工作室的人员；大家也会把相应的材料，连同金币一起邮寄回去。 孙不器现在春风得意，每天都有2000多美元进账。 人心贪不足，他渐渐不满足于现有的电脑数量，一边催温破虏快点配送上次剩下的尾货，又给对方汇去了一笔现金，当做下一批电脑的定金。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年底，都是闭着眼睛捡钱的时代；国内其它工作室，还处于摸索阶段，甚至以独行侠的面目，单独出现。金币市场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只要挂到网上，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孙不器制定了工作室的两步走计划，年前一定要采购50台；2005年，国服魔兽开服前，一定要采购100台电脑，形成中型的规模。 不过也有忧心的地方，一旦超过50台电脑，固定工作人员就要超过90人，再加上一百多名外围人员。他的管理能力，有点跟不上，工作室还没有那么多管理储备。 中美两地有一定的时差，美服上线的高峰期，也是金币交易高峰期，BJ时间已经是凌晨。 孙不器、陈佳畅、李若离都是兼职，还有其它工作，平时要上课，备课。大家偶尔日夜颠倒，没有太大关系，但一直这样，都受不了。 温破虏又陆陆续续的送来20多台电脑，工作室终于凑够了50台电脑，提前完成了第一步计划。 孙不器扩张的步伐，只是减缓，而没有停止。 工作室占据了前两个服务器里，大部分金币市场份额后，他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心态，把后来入职的人员，都打发到其它服务器，开拓新的市场。 孙不器催促了温破虏两次，对方一直支支吾吾，给出各种理由，推迟供货的时间。 工作室已经有50台电脑，进一步扩张的计划没有那么急迫，但告示已经贴出去，天天都有咨询的人员。 ………… 孙不器驾车到了《青青音像店》，竟然是铁将军把门，去到温破虏的家里，才终于见到了正主。 温破虏满身酒气，头发泛着油光，形容枯槁，眼睛通红。 这幅尊荣吓了孙不器一跳，对方不是应该春风得意马蹄急吗？ 娇娇看到了孙不器，就像盼来了大救星，抱着对方的小腿，一直在小声哭泣， “哥哥，你终于来啦！爸爸天天喝酒，经常说酒话，娇娇好担心……” 小女孩的脸上布满泪痕，从原来的洋娃娃，变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 小女孩衣服有一点怪味，事实上整个房间都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男人身上的酒臭味，桌子上剩菜剩饭的馊味，加上空气中的霉味，混合成一股让人很恶心的味道。 温破虏打开门，放孙不器进来后，就躺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整个人发出一股颓败的气息。 第一百零五章 一截血淋淋的断指 孙不器给娇娇用温水洗过脸，换好干净的衣服，哄到床上睡觉，也跟着坐到沙发上。 他掏出一根烟，递给温破虏，帮着打着火，郑重其事的问道： “温大哥，说吧，你遇到什么难事，只要我能帮忙……” 温破虏长长吸了一口烟，打断了对方关心的话，强装欢笑的回答，“没有什么，一切都好着呢！” 孙不器一把拉起对方，强推到穿衣镜前，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高声质问， “你现在这个鬼样子，竟然还叫一切都好？房间里那么乱，还要四岁的小女儿，替你担惊受怕，这就是你的一切都好？！” 温破虏不敢看镜子里自己的形象，闭着眼睛，强自辩解，“昨天琼州下面县市的客户来了，我陪他们喝了一晚上，所以才……” 孙不器愤怒的喊道：“你够了！我问你，铺子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邻居讲，你已经把铺子卖掉了？你如果还是这种敷衍的态度，我转身就走。三万块我也不要了，就当认清了一个人。如果不是为了娇娇，看到你副模样，我早离开了，鬼才懒得理你！” 温破虏的身体，像一根煮熟的面条，慢慢的瘫坐在地板上，痛哭流涕， “全完了，一切都完啦！十几年的努力啊，我现在又变成了穷光蛋，这已经是第二次倒在女人身上……” 孙不器像拉着破麻袋一样，把对方扔到沙发上，递过去一个湿毛巾，倒上已经冰冷的白开水，伸手示意对方讲述故事。 ………… 温破虏开始做番茄花园系统后，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每天打扮的光鲜亮眼，成为市场上的当红炸子鸡。 琼州各地的经销商主动上门求合作，为了取得当地市场的代理权，虽然还没有签订合同，就已经预付了押金和部分货款。 事业成功的男人，很容易受到女人的青睐，一个叫阿红的女人，主动贴上来，每天问寒问暖，还给娇娇买来一堆玩具。 阿红是电脑市场上的一枝花，来自粤省的碣石，艳名远播，是光棍YY的对象。现在她主动追求温破虏，让后者的大男子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温破虏和阿红花了两天时间，就跑遍琼州各地大大小小的市场。 海岛本地只有不到800万的人口，而且大多数都是贫困人口，番茄花园的市场容量很有限。 阿红大吹枕头风，“大陆的市场更广阔，做生意讲究手快有、手慢无，以前是大鱼吃小鱼，现在是快鱼吃慢鱼……” 温破虏也早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把娇娇托付给陈佳畅后，一起杀向了更广阔的大陆市场。 温破虏和雷州的客户，谈好合作条件后，受不住对方的再三邀请，大喝了一顿，然后趁着酒兴，开始打牌。 不知道手气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他先小赢了一点，然后一直输，越输越急眼，也受不住对方的挤兑，开始借赌场的高利贷…… 温破虏酒醒后，看到手边的欠条，真是欲哭无泪，才知道可能中了仙人跳。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两个彪形大汉的押送下，他把供应商所有的押金，都赔付给赌场，依然还欠一大笔钱。 “温破虏赌博输了大钱，不但家产赔进去，还挪用供应商的货款和押金。”这个负面消息，像风一样在市场上流传，甚至一夜之间，就传遍了琼州所有的县市。 琼州各地十几个客户同时得到消息，集体到海口逼宫，要求退还押金。 温破虏迫于压力之下，只得把铺子抵押出去，才打发走了凶神恶煞似得经销商。 回到了琼州后，阿红翻脸不认人，一脚瞪开了温破虏，举止也神神秘秘，经常去下面市场。 温破虏为了维持原来的渠道，打起了孙不器电脑货款的主意，但刻印出来的光碟，没有投放到市场上，就被客户拒收。 市场上流传着进货价一块多的番茄花园，他的成本就要两块多，几万张就砸在手里。 事已至此，温破虏才知道中了别人的计策，被女色、钱财蒙蔽了眼睛，头昏脑热下，做出一连串的错误决定。 他心里早有怀疑，这一切都是阿红挖下的陷阱，埋好的地雷，奈何没有直接证据，只能捏着鼻子认输，又一次倒在女人身上。 ………… 孙不器听完整个故事，暗暗皱眉，觉得很麻烦，如果他有困难，可以求助于李若离。 但如果因为朋友的关系，拐了那么大的弯，还要去求助，就有点贪得无厌，没有自知之明。 再说这事没有真凭实据，即使查实了，也只是商业性行为，很难在官方找回面子。 孙不器问道：“那你怎么办？就这样继续颓唐下去？” 温破虏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自怨自艾，“铺子没啦，我的名声也臭了。现在去拿货，对方都要求现款现货。我除了离开海口，已经别无他法……” 孙不器抛出一连串问题，“娇娇怎么办？也跟着你流浪吗？过了年，她就要上幼儿园了。本来以她的年纪，早应该去上学了，一直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温破虏破罐子破摔，负气的说道：“这套房子没有大本，属于集体房，抵你的欠款吧。如果你嫌弃的话，那就卖掉把。你别担心，我离开海口前，一定还清你的欠款……” 孙不器勃然大怒，指着对方的鼻子，大声质问，“你说的什么话，我是这样的人吗？黄赌毒，沾任何一样，都是破家的行为。这样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沾，不会当朋友……” 温破虏眼睛如红玻璃球，像一条疯狗一样冲进了厨房，然后里面响起一声惨叫…… 孙不器感到不对劲，但速度上慢了对方一步，也跟着跑进厨房。 温破虏脸色苍白，举起一根血淋淋的断指，强忍着疼痛，“兄弟，我今天断指明誓，以后不碰任何赌博！” 孙不器被对方的疯狂吓到，一边拨打120，一边去冰箱里找冰块或者雪糕，赶紧冰冻住断指，保持其活性。 第一百零六章 强扭的瓜，有时也甜！ 由于孙不器报警及时，处理果断，在冰箱内找到两个娇娇吃剩的小布丁，及时冻住断指，保持住了断口处的神经活性。 温破虏了的手术非常成功，至少手指保住了，但囿于科学的原因，以后可能有不便的地方。 孙不器站在病床前，一脸苦笑，“温大哥，你这是何苦呢？断了一根大拇指，以后工作、生活都会不方便。” 温破虏流血过多，脸上有一丝不健康的苍白，低声解释，“我本来想砍小拇指，但喝酒后，脑袋都是木的，砍错了地方……” 孙不器很是无语，古代有把战争俘虏的大拇指砍掉，防止他们再拿起武器的传统。 现在科技发达，但失去了大拇指，生活，工作也是极为不便，至少重体力活就要绝缘了。 孙不器无奈的说道：“你不用太担心，医药费我已经缴过了，这只是小手术，随时都能出院。你在医院好好冷静一段时间，想通了以后要走的路，再去找我吧。我会把娇娇带回我那里照顾……” 说完后，不管对方的挽留，执意离开。 孙不器心里也有气，朋友的错误，变成他来收尾，他里来买单；但这也没有什么，这也是朋友的应有之意。 朋友就要在困难的时候，出手帮助，只会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还叫什么朋友？ 但他对温破虏的行为非常失望，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对方自残身体，根本就是懦夫的表现，尤其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儿，如果伤了、残了，以后不的生活怎么过？ 孙不器和温破虏两人相比，后者就像长不大、性格偏激的孩子，不过对方血液里有土著血统，又成长于军人家庭，性格激烈，暂时可以原谅。 娇娇这段时间一直担惊受怕，现在特别嗜睡，根本不知道发生在父亲身上的事情。她看到是孙不器，又像一只无尾熊一样，趴在对方肩头熟睡。 ………… 孙不器打电话给郑曙光，诚恳的道歉，“郑大哥，真是不好意思。中午我去看朋友，对方出了点小事故，陪着去医院，做了个小手术。咱们今天下午的约会，能不能推迟傍晚。” 郑曙光没有在意，语气轻松的回答，“那正好，我也刚刚接到通知，晚上就要做飞机去京城开会、学习。正想打你电话。” 孙不器眉头紧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工作室这段时间狂飙突进式扩张，招了太多的人，各种花费也跟着水涨船高。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人民币，马上就月底，不可能给大家发美元当工资吧。 李若离的外汇额度已经用光，甚至还用花光了舅舅、舅妈的额度。 孙不器非常无奈，试探着问道：“郑大哥，这次的话，你要去多久？” 郑曙光很淡然，“我还不太清楚，通知上说要去培训学习，估计至少也要一个星期的时间。你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主动问询，孙不器赶紧顺杆子往上爬，开口求救， “我手里现在有将近五万美金，想兑换成人民币，可惜没有门路。知道郑大哥你手眼通天，所以求到你门上啦。” 他打了个马虎眼，其实手里只有三万美金。但现在工作室每天，都有将近8000美金的入账，也怕数字太少，对方不看在眼里，懒得帮忙。 郑曙光无所谓的说道：“这个是小事，你找娜娜就可以。你们两人见过的，等下我把她的手机号码，发到你手机上。” 郑娜是个火爆的小辣椒，是个睚眦必报，不肯吃亏的主。孙不器上次忽悠汤姆，办理业务的时候，把对方说成了不三不四的女子，狠狠得罪了一番。 现在再找对方帮忙，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孙不器心里有点抗拒，就继续加大筹码，希望引起郑曙光的注意， “郑大哥，我最近做了点小生意，每天都有5000多美金的流水。你那里有什么正规流程，能在国内套现成人民币？” 郑曙光差点把手机摔掉，一声高呼，“什么？每天都有？你不会在做什么非法生意把？哥哥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经人，应该不会知法犯法吧。” 琼州离东南亚、南亚都很近，走私活动猖獗；前几年走私汽车，现在走私手机、MP4等电子产品，也从泰国、越南走私大米、名贵木材。 本地赌博盛行，澳门、欧洲都在本地开设私庄。 在郑曙光的认知里，只有参加上述经济活动，个人才能保证每天5000美金的流水，如果孙不器不走正路，要及时切割掉这层关系。 孙不器用力拍着胸脯，“我还年轻，不想有钱赚，没命花，肯定做正经生意，每笔交易都能在EBAY上找到流水，和违法犯罪活动，根本扯不上关系。” 郑曙光斟酌了片刻，认真建议， “你没有成立公司，也没有外汇额度。你这是公然破坏国内金融秩序的行为，我不报警抓你，已经良心难安，尽到朋友的道义。如果走正规渠道，真的很麻烦，那你更应该找娜娜了。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丫头片子，我才懒得理你。” 郑娜是郑曙光的小堂妹，从小就是家里的小霸王，因为文凭不够，英语也不及格，只能做大堂经理。 最近她好不容易当上了柜员，又有了拉存款的业务，本来能靠着堂哥的关系，随便从一家关联公司里拉一笔存款。 但是郑曙光的堂叔，想锻炼女儿的能力；郑娜也想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关系拉存款，来证明自己不是吃素的。 但一个刚毕业的小女孩，失去了信贷部主任堂妹的光环后，处处碰壁，根本拿不出让人信服的筹码，当然女色例外。 有一个小老板，看到主动拜访的郑娜，提出了如此要求； 小辣椒听到后，火冒三丈，用尖头小皮鞋，狠狠地踢了对方的裆部。 如果不是郑曙光压着客户的投诉，堂妹郑娜早被开除了十几回。 他作为堂哥，也不能看到堂妹受苦受难，叔叔那里说不通，堂妹又是不碰南墙不死心，现在碰了南墙也不死心的犟脾气，实在是操碎了心。 孙不器手里有大笔美元，正好作为一个拉存款的筹码。 很多本地商人有海外关系，去东南亚、美国比较频繁，10万美元的额度根本不够； 如果郑娜能够私下里，为商人们提供美元，就能够顺利的说服对方，把存款账户挪到建行，完成拉存款的任务。 郑曙光在电话里说了一通，一直给堂妹和孙不器牵线，最后甚至命令、威胁，后者也只好捏着鼻子同意。 第一百零七章 莫欺少年穷（修正版） 孙不器到了根据地，安顿好小女孩娇娇，温破虏就尾随而来。 他在孙不器接女儿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办理了出院手续，正好和前者前后脚到达目的地。 小伤未愈的温破虏，脸色有点苍白，但神情却从容了很多，至少脸上看不到暴虐的神色，也打消了自暴自弃的想法，努力在海口稳住脚步，再徐徐图之。 孙不器心里有气，故意把温破虏晾在一旁，低头忙于工作室事物。 一会儿，他就真地忘记了对方的存在，不断有员工找上来，通报自己上课、调休的时间；还有慕名而来的同学，外围人员过来结算租金…… 温破虏在一旁坐立不安，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不顾手指的伤痛，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不断咋舌，暗叹：小兄弟最近真的发了！一楼大厅现在已经有50多台电脑，还有50来个空闲的位置，看来不满足现在的规模，还要增加50台电脑。 大厅大约有200平，按照网吧的规定，每台电脑的占地不少于2平米，至少也要放100台。 这里不是经营性场所，电脑还可以摆放的更密集；当然这里是住家的格局，受了部分限制，但摆放120-150台，应该绰绰有余。 吃饭的时候，温破虏父女得到的待遇，也是云泥之别。 温青青因为受到孙不器的喜爱，大家也爱屋及乌，一起动手把小女孩打扮的一新，好像一个童话中的小公主。 温破虏最近的行为，孙不器很看不顺眼，失败的时候以酒消愁，甚至忽略了小女儿；后面又偏激到自残身体，这些都不是成熟的男人所为。 孙不器说话的时候，冷言冷语，夹枪带棒；大家也都很识趣，对着温破虏尴尬的点点头，就当对方不存在。 吃过饭后，温破虏依然赖在工作室不走。音像店已经换了主人，家里冷冷清清，还不如这里有人气，没有这里畅快。 工作室里的人，大多都是20多岁的青年小伙子，对经常出现在旁边的小女孩，露出了笑脸；有了这个开心果，大家说说笑笑，反而提高了效率。 温破虏还是病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依然在工作室里四处游走，和打金的琼大学生交谈。 孙不器虽然没有特意介绍，大家也知道温破虏是对方的好友，也没有隐瞒，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说明。 事实上，即使有所隐瞒，单纯大学生也不会是商场老油条的对手，三言两句就被套出话，底牌被看透。 孙不器看到温破虏没有要走的意思，当然也不会赶人，懒得做恶人。 父亲受伤，还有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儿，两人到了家，说不定谁照顾谁呢！ 他对温破虏说道：“温大哥，天色那么晚，今天你就在这里住下吧。你睡我的房间，我在椅子上凑合一晚，或者回宿舍休息。” 孙不器忽然间想起，自己将近半个月没有回宿舍。舍友以为他在外面开黑网吧，争着吵着了几次，要过来看看，都被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 孙不器最终还是没有熬过瞌睡虫，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一个提花小毯子，他在李若离的房间里没有见过，不知道是陈佳畅还是徐丽丽。 陈佳畅那么害羞的女孩子，可能做不出这样亲密的事情；会疼人的师姐，才会做出这样暖心的事情。 事实上，孙不器已经猜中了答案，不过不是因为福尔摩斯附体，依靠严密推理，而是依靠敏锐的鼻子，能分辩出几个女孩身上的不同体香。 昨天凌晨，徐丽丽等自习室关门后，才依依不舍的回来；周围都是琼大的学生和教职工，没有其它闲散人员，安全有保证，女孩子也敢独自走夜路。 11月中旬的海口，凌晨的温度只有18度，再加上湿润的海风吹过，体感温度更低。孙不器年轻人火力壮，但在这样的天气里，很大可能会感冒。 徐丽丽看到孙不器歪倒在椅子上，发出轻微的鼾声，就去楼上拿出自己的毯子，盖在对方身上，深藏功与名。 一楼大厅都是男生，大家也没有这个小心思，去关注角落内的动静。 大厅里那么多台电脑，再加上那么多人，室内的温度比外面高很多；轮晚班的学生熬不住，也经常或躺或趴睡半宿，大家最多用外套盖上头，醒来后照样生龙活虎。 ………… 孙不器走后，温破虏偶然听到医生们的闲话，“以后谁敢说上大学没用，我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如果不是那个大学生处理果断，用低温保持断指的活性，即使病人的手术成功，神经也会萎缩，手指也只是样子货。” 一旦失去了左手的大拇指，重活、体力活通通做不成，在普通家庭里，基本上等同于废人。 温破虏不敢有那种假设，不敢想象残废后，父女两人以后的生活。 他对孙不器的观感不错，对朋友豪爽、有前瞻眼光，高大帅气，特别有女生缘，认识的女生都是一时之选，尤其看到这个清幽的小别墅，更强化了这个印象。 一个月前，因为几块钱，斤斤计较一个小时；现在忽然住进大别墅，手下几十号人，新买了五十多台电脑，这些根本不是短时间置办出来的家底。 孙不器一定是榜上某位大款女生，吃起了软饭！一旦这个“毛脚女婿”的身份，得不到岳家的认同，很容易被扫地出门。 根基不牢，地动山摇；附着于高山的藤蔓，很容易被一场风暴吹到山脚。 温破虏正是有这样的疑虑，迟迟不敢下决定，抱着报恩的心态，帮忙暂时管理工作室的事物。 温破虏可以出入于三楼的房间，那是交易的地方，也是工作室的重中之重。当听到一个金币可以卖到1.8美金的时候，眼睛差点凸出来。 他昨天做过功课，知道一个满级账号，每天可以轻轻松松的赚50金，如果有其它装备、材料上的收获，70金也很普遍的数字，这就是100美金的入账； 像这样牛逼的赚钱机器，孙不器至少还有50多个！ 温破虏被一串数字吓得不敢开口，直愣愣的站在里面发呆。 他脑袋里不断的心算，每天5000美金的收入，大约是40000多软妹币，自己是不是多算了两个0，把400块算成了40000块？ 第一百零八章 中年闰土（修改版） 孙不器看到温破虏脸上的尴尬和挣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留给对方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他抛出的橄榄枝，本意想照顾好友的生活，但如果当场强逼对方答应，可能会落下“挟恩威胁”的名声。 孙不器走后，温破虏陷入了沉思，想起来两天前的事情。他躺在病床上，偶然听到医生们的闲话， “以后谁敢说上大学没用，我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如果不是那个大学生处理果断，用低温保持住断指的活性。即使病人的手术成功，神经也会萎缩，手指也只是样子货。” 一旦失去了左手的大拇指，重活、体力活通通做不成，在普通家庭里，基本上等同于废人。 温破虏不敢设想那种假设，不敢想象自己残废后，父女两人以后的生活！ 他对孙不器的观感不错，对朋友豪爽、有前瞻眼光，高大帅气，特别有女生缘，认识的女生都是一时之选，尤其看到这个清幽的小别墅，更强化了这个印象。 一个月前，因为几块钱，斤斤计较一个小时；现在忽然住进大别墅，手下几十号人，新买了五十多台电脑，这些根本不是短时间置办出来的家底。 小兄弟一定是榜上某位大款女生，吃起了软饭！ 但是一旦这个“毛脚女婿”的身份，得不到岳家的认同，很容易被扫地出门啊。 根基不牢，地动山摇；附着于高山的藤蔓，很容易被一场风暴吹到山脚。 温破虏正是有这样的疑虑，迟迟不敢下决定，但是抱着报恩的心态，帮忙暂时管理工作室的事物。 …………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温破虏仿佛想通了，开始出谋划策，向孙不器毛遂自荐， “孙老弟，你个人的事情太多，精力可能不够。工作室的管理有点乱，流程设计不尽合理。如果让我管理的话，至少能提高15个百分点的效率。严格要求员工的打卡时间；卫生、餐饮等事宜都可以外包，不用再排值日表，这样能节省更多的时间……” 孙不器不知道温破虏的心理转变，但对于对方的主动投靠，还是乐见其成。 温破虏有多年的商场经验，又受过军旅的熏陶，总比他们这些菜鸟，有更丰富的管理经验！ 孙不器非常高兴，一锤定音，“我不知道你以前商店的利润，现在暂时按照2000元的底薪，3000元的绩效，给你开工资；如果不满意，还可以改成3000元的底薪，2000元的绩效。” 他不敢和男性友人合伙做生意，很容易把朋友变成仇人，但是开固定工资，让朋友来帮忙做事，还是欣然接受。 温破虏开的音像店，是个冷门生意。行情好的时候，能赚7000千多块，但大多数都是2000出头，这还没有除去房租！如果能拿到旱涝保收的5000块工资，比他开店还舒服。 他高兴的点了头，无所谓的说道：“都行，你说了算，反正我知道你不会亏待哥哥！我这条大拇指是你救回来的，说你是我的再生父母，都有点太客气了！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 孙不器心里有点悲哀，就像鲁迅笔下的闰土，以前是小伙伴，后来要喊“老爷”。原来平等交往的朋友，马上做出改变，把自己放在下属位置，开始了语言上的奉承。 他收起别样的心思，连声解释，“温大哥，咱们的兄弟关系照旧！你别报着给我打工的心态，咱们还是好朋友……” 这些话，孙不器自己都不信！两人以后有了隔阂，只会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温破虏等孙不器要离开的时候，低声建议， “咱们工作室的人员来源太单一，很容易尾大不掉；好多都是李峰的同学朋友，更容易尾大不掉。咱们应该引入更多社会人员，即使不引入外人，你也可以让你的老师、同学、舍友进来，分一点李峰的权利。” 温破虏的建议，已经是赤裸裸的阴谋； 这些话有点明目张胆的的争权夺利，他也是孙不器的朋友，也属于分权的那一批人。 李峰这样诚实能干的老实人，因为“莫须有”的原因，被削掉了部分权利，被无端的怀疑，无疑是另一个“岳飞”。 温破虏看到孙不器不表态，但也没有阻止，就知道对方什么心思。 不表态，就是最大的表态！ 他已经试探出以后做事的底线，近期要努力挤占李峰的权利，对方支持的东西，就要毫无理由的反对！ ………… 孙不器一向是疑人不用，疑人不用，马上宣布了对温破虏的新任命。 工作室的人员大多都是抱着赚一笔，是一笔的心态，才不会过问领导层的更迭，只要工作室管饭，按时发工资和绩效奖金，就是一头猪当领导，也会哈哈一笑。 这个命令发布下去，虽然波澜不惊，但也给某些人留下不快的影子。 受影响最大的李峰脸色平静，仿佛早已经知道有这一天。 肖梦准等同宿舍的小伙伴，脸色灰暗，对着孙不器的背影咬牙切齿。 李峰以前当大厅领导的时候，他们几个都是受益者，根本不用轮晚班，值日也很少安排； 最重要的是，大厅的人都要巴结几人，外面想进工作室的人，也要排队请客吃饭。 好哥们地位的下降，几人再想狐假虎威，到处骗吃骗喝，就没有那么多人买账了。 ………… 温破虏可以出入于三楼的房间，那是交易的地方，也是工作室的重中之重，当听到一个金币可以卖到1.8美金的时候，眼睛差点凸出来。 他昨天做过功课，知道一个满级账号，每天可以轻轻松松的赚50金，如果有其它装备、材料上的收获，70金也是一个很普通的数字。 按照60金币计算，每枚1.8美金，这就是100美金的入账； 现在人民币兑美元的汇率，一直保持在8点多，这就是800多块。 一台电脑一天的收益，比一个本地普通工人的月工资还要高！ 像这样牛逼的赚钱机器，孙不器至少还有50多个！ 温破虏被一串数字吓得不敢开口，直愣愣的站在里面发呆。 他脑袋里不断的心算，每天5000美金的收入，大约是40000多软妹币，自己是不是多算了两个0，把400块算成了40000块？ 第一百零九章 可恶的帝国资本主义 孙不器是工作室的创建者，对打金的利润也是心知肚明，经过几天的消化，已经不再惊讶。 他打断了温破虏的小声嘀咕，“温大哥，麻烦你去下面大厅发布新任务。大家缴清今天的任务量后，多余的金币，工作室溢价10个点收购！” 陈佳畅真是幸运星，刚打开游戏，就收到老客户的订单，甚至可以不走EBAY渠道，直接打到个人账户，价钱也比市场价，高那么一点。 孙不器想到EBAY的佣金，就一阵牙疼，暗恨帝国资本主义。 前世的时候，他享受了、习惯了淘宝的免费服务，对美国电子商务的高收费，腹诽不已。 亚马逊、京东、淘宝等互联网企业，前期大量烧钱，等形成一定的规模后，才会盈利。 EBAY的模式不同，每个交易环节，都要收取顾客的费用。从公司成立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实现了盈利。 商品上架有刊登费，最低为0.1美元，随着标的物的价格变化而变化，最高可以收取2美元； 商品成交有交易费，这个费用更是高昂，最高可达交易额的15%； 付款使用的交易渠道也有费用，一般在4%左右，而且有很长时间的账期。 李若离的EBAY账户和银行都在英国，才省掉了一大笔费用和时间；再加上销售的产品，是不用物流配送的数字产品，交易才那么顺利。 即使如此，工作室交给EABY平台的各项费用，也占总额的8个点左右；每天5000美金的流水，意味着每天400美金的交易费用！ 面对孙不器的抱怨，李若离轻蔑的回答，“你这种凡人，怎么能理解天才少女的想法呢？这是我联合大学校友们，里面有经济系、数学系、哲学系的杰出校友，可不是那种速成货，潜心研究出来的最优、花费最小的方式。” 英国的研究生为两年制，实际授课时间只为其它国家的三分之一，所以有的人称之为速成硕士，含金量很低。 女老师的鄙夷、歧视，孙不器这样的数学学渣，根本无法反驳。 他灰溜溜的逃走，明智的不再发言，把复杂的交易流程，交给乐此不疲的陈佳畅，做起了甩手掌柜。 孙不器也在纠结，昨天就受到郑曙光的短信，告知了堂妹郑娜的手机号码，让两人自行联系，他本人就不掺和其中，毕竟有职业操守，不能做“薅羊毛”的行为。 去见，肯定受一阵奚落，还不一定办成事情；不去，人招好了，家具买好了，魔兽的激活码点卡都买好，就等米下锅，早一天投入，就早一天收到效果。 孙不器顺手给陈佳畅发短信，询问什么时候上英语课；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收到回信：今天就是啊，现在过来，还能上第二节课程。 女孩末尾还加了--#，代表流汗的符号。 短信不像QQ那样支持图片，只支持文字、数字、和符号。大家发挥想象力，用各种字母加符号，表达各种表情。 ………… 课间的时候，高岩看到忽然出现的班长，冷嘲热讽， “第一节课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你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亲自来上课。都怪我老眼昏花，记忆力衰退，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您原谅。” 孙不器在婚礼上精彩的演出，丈夫郑曙光的刮目相看，平常也不断谈起。英语老师高岩并不把孙不器当成普通的大学生，而是看做可以平等交谈的同辈人。 高岩看到孙不器脸上囧，没有好气，“你作为班长，不以身作则，掰掰手指数数，旷了多少课程？马上考四六级，还是要多做准备。” 琼大有不知名的条文，非英语类专业过了英语四级后，就可以不用去上英语课，期末的时候，即使考的再差，老师也会给及格；但对英语专业的要求更高，除了普通的四六级，还有专四和专八。 琼大不允许大一新生包括四六级，当别的学校大一新生，已经考过了六级，大家才被允许报名，美其名曰：第一次通过率不过，为大家省报名费。 其实大家暗自腹诽，真相或者相反，经过三年高中学习，大一新生的营业水平处于巅峰期，如果允许报名，大家都一次性考过，根本不用再次报考，学校要少收多少报名费啊！ 孙不器扶额，才想起来，他们是四六级证书的最后拥有者，后来变革，只发考了多少分，不发证书。 …… 高岩老师潇洒把粉笔，砸向一直走神的孙不器，爽朗，“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大家做好准备。咱们是A班，希望大家首先包括专四，但也要量力而行，报考普通四级也未尝不可。” 非英语系学生不准报名专四、专八；英语类学生除了可以报考四六级，还可以报考专四、专八。但用人单位一般只要求四六级，对于专四、四级傻傻分不清楚。 英语类毕业生如果不从事本专业的工作，即使拿到了专八证书，也经常被询问为什么没有四六级证书？如果说专八很牛逼，不屑于考四六级，恐怕要得罪拿着四六级证书的招聘专员，闹出很多尴尬。 孙不器追上高岩老师，小声，“高老师，不知道有没有空，中午请你吃饭。” 高岩指着空中的太阳，“现在这个点约午饭，是你没有睡醒，还是我脑子不清醒？一看就没有诚意。不约，老师是有夫之妇……” 面对突然少女心的新婚老师，孙不器撇了撇嘴，“高老师，你认识郑娜吗？能不能提前说下她的性格？” 高岩狐疑的看着孙不器，“小伙子，有志向啊！上次那么多女孩都说不住你的心吗？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娜娜那个小辣椒，被父母宠坏的孩子，我都头疼，不知道哪位大仙能收服。你如果再大四岁，说不定有机会哦。” 孙不器满脸尴尬，“公事，纯粹是因为公事。我是齐鲁人，不吃辣，就不做炮灰勇士。那样的天之骄女，还是留待真正的高富帅吧。” 高岩出身与普通的工薪阶层，大学的时候和现在的男友郑曙光相恋，根本没有考虑过门当户对；正式交往，到结婚的时候，才知道。如果不是两人真心相爱，早已经心力交瘁，早就想结束不对等的爱情。 她和孙不器产生同仇敌忾的情绪，慢慢的介绍，自己了解的郑娜。 孙不器最后图穷匕见，“今天下午，老师可不可以做中人，我邀请李若离老师，咱们四人聚会。” 高岩想到那首被大家羡慕的《当你老了》，把婚礼提高了一个层次，投桃报李，答应了这个无礼要求。 第一百一十章 愿你出走半个月，归来后，仍然是少年 （修改后） ………… 孙不器对着远处偷窥的陈佳畅招招手，“咱们回根据地吧，后面好像没有课了吧？” 陈佳畅暗说，“咱俩不是一个专业，你没有课，我有啊！”但用“没有逃过课的大学生，大学生活不完整”说服了自己，偶尔逃课也无伤大雅，更何况是女生呢，再说《魔兽》好有趣，可以赚小钱钱。 现在的工作室就是一个草台班子，问题重重，不胜枚举。打金人员扩充太快，人员流动性也大，有时做几天就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离职，工资结算是个难题，一点不付就变成了“周扒皮”，付太多又变成“冤大头”，也给努力做事的人，立下一个不好的Flag。 工作室的核心技术，就是通过EBYA等相关工具，和需要买金的客户交易，这个渠道只能保密，目前只掌握在孙不器、陈佳畅、李若离手里，徐丽丽偶尔也客串客服人员，帮忙交易。 工作室里头脑灵活的人员，早就发现几人玩的把戏，很多人都是英语专业的学生，也能看懂交易频道的信息，知道“黑心资本家”用人民币收购金币，然后以美元销售的伎俩。 奈何来这里打工的人，没有本金购买电脑，也没有渠道购买激活码，点卡等，对游戏不熟悉，不知道游戏是不是像《天堂》那样，很快就变成昨日黄花，那样的话，投入都打水漂。 不过很多人私下里开始串联，等结算了第一笔工资，几人就合伙买一台电脑，冒一次险。 孙不器也知道这个苗头，根本阻挡大家复制，也不想组织，只要抓住核心，提前抢占市场，先瓜分优质客户，吃最大一块。市场那么大，想独吞根本不可能，海口本地以工作室为黄埔军校，其它高校学生聚集的城市，武汉、厦门，都在零零星星建立美服的工作室。打压了本地，也只会便宜了那些人，根本于事无补，还不如把培育出来的人，当做羽翼。 虽然做成一笔大生意，收到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才，孙不器依然闷闷不乐，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只是奢想，已经是斤斤计较，心有城府的企业家。 处女座的人就是如此龟毛，温破虏说了孙不器想说不敢说，干了他自己想干不敢看的事情，还对提议者有怨言。 心情不好的孙不器，决定放飞自我，回到了宿舍。 ………… 孙不器走进宿舍，就收到了热烈欢迎。 半个月里，外面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宿舍依然故我，甚至椅子都没有挪动地方。但也有小小的改变，阳台上一颗香水百合开了花。 阿波和阿道围着孙不器转圈，还不断抽鼻子，扯衣服。 阿波大失所望，“衣服还是那一身，包养你的富婆，都不得给你买套新衣服吗？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种马两样都要！” 阿道也对自己的发现很失望，“身上没有一点香水味道，没有女人的味道啊！难道是男人……”他赶紧跑开，双手捂着胸口，一脸“我不搞基”的神色。 刚进门，还没有放下手里的水果，就被怀疑为“种马”、“鸭子”、“基佬”，这群损友一点都不可爱！ 孙不器亮出杀手锏，高举手里的塑料袋，大声喊道，“在座的诸位，谁要喊一声，“孙不器是宇宙无敌大帅哥”，就能得到苹果一枚！” 话音刚落，宿舍里传来六声，“孙不器是宇宙无敌第一大帅哥！” 一点没毛病，孙不器和五位舍友，异口同声的喊出来。 梁浩小声的问道，“齐鲁，你们那里还招不招人，如果要的话，算上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说完脸上一片红，似乎使劲了全身力气。 梁浩家庭不错，父母虽然离异，父亲在羊城做点小生意，贷款买了一个房子，虽然重新组建了家庭，也给他添了一个小妹妹，可没有短了用度。 梁父甚至还花了8000多，给儿子买了一台清华同方的电脑，甚至已经在路上。 孙不器想到温破虏的交代，“当然可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个星期就可以。” 在床上修仙的阿勇，“齐鲁，你不讲义气，那么好玩的游戏，都不叫我。” 阿波，“你CS打的那么菜，还有点轻微的晕3D，被咱们国人虐就算了，难道还要给歪果仁送菜？” 房间里马上鸡飞狗跳，炒作了一团。 孙不器心里有了谱，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小伙伴多多少少都关注了游戏，对于英语专业的学生，浏览外文网站不算太吃力。 他，“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给大家当个向导，以后你们想去玩，不用和我打招呼，自己长了腿，就自己走着去！” 阿波，“齐鲁，你逃了那么多课，好像彭猪头都知道了。前两天就让你去找他，你到时候就推说我忘记告诉你了。” ………… 下午，孙不器推开李书记的办公室， 正在聊电话的李书记，指了指板凳，示意自便。匆匆忙忙挂完电话，平时温和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你自己坦白吧，我没有力气奚落你。这段时间，你逃了多少课？眼睛别转，别和我打马虎眼。” 孙不器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任对方奚落。他最近半个月逃的课，比别人四年逃的课还多！ 李书记讲学校政策，讲学分和绩点，讲高额的奖学金和入党，归根结底一句话，大学生还是要重视学习，平时分不够，考试就不及格，修不够学分，就不能毕业，就不能找个好工作。 如果是年少无知的叛逆少年，可能对如此苦口婆心的话语反感，但孙不器年轻的躯体里，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能理解对方的良苦用心。 优秀毕业生的高平台，和普通人随便讲究的工作，一年两年看不出差距，十年八年后，就是两个阶层的人。前者已经是社会的中坚，企事业单位的负责人，后者可能要忧心现在的饭碗，每天陪着笑，以确保自己朝不保夕的工作。 孙不器先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发誓一定要痛改前非。 他眉头一转，一脸苦色，“李书记，我是向你来求救。我和别人一起开的工作室，最近要招一批人员。一个统计，一个出纳，再招一个清洁，一个勤务人员。” 李书记漫不经心，“你们发展的挺快，已经有五六十号人，还不满意，仍要继续扩大规模啊。现在不是小打小闹，还要招聘全职人员，看来野心不小。” 孙不器心里暗想，得了，这位慈眉善目、一脸和气大妈似得中年妇女，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不说不代表知道啊。 脸上挤着笑容，“李书记，您不亏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南海观音。学生我现在有难，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李书记，“你这小滑头，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收起你的鬼心思，我能不知道你要给我送权利了吗？四个正式职工，出手不小啊。” 2004年，农民不在安于贫穷的土地，以前是知识分子孔雀东南飞，现在所有人都是东南飞。哪个人没有几个穷亲戚，李书记对孙不器送上来的工作岗位，心里肯定有特别的想法。 她开始算计，“你别给我四个，我要一个清洁工吧。我对象的堂哥从老家投奔来，但没有太多文化，一直在食堂里打杂，属于编外人员的编外人员。你不用看我的面子，就做清洁工吧。” 一座房子，几十号人，还都是本校的大学生，制造不了太多的垃圾，清洁工其实事情也不多。 孙不器听到对方没有选统计和出纳这样光鲜，钱多的工作，反而选了又脏又累的清洁，而且只要了一个职位，知道李书记为自己着想，害怕引起“合作伙伴”的反感，让他难做人。 他强烈要求，“在出纳和统计中，一定要选一个人，这些人要内部人，一定要诚实可靠，用外人不放心。” 李书记才作罢，临走的时候提醒，“小彭的爱人工作不如意，所在的后勤商店要承包给个人，她们这些售货员可能要下岗，你去的时候，多多留心。” 这是明显的作弊，彭学胜出名的怕老婆。他读研究生的时候，一直是老婆养着，底气一直不足。 李书记提醒孙不器，如果可能的话，把彭学胜老婆招进去，就相当于抓住了牛鼻子，不怕对方不乖乖的听话，不敢再找茬。她作为学院的书记，不可能每次都维护学生，尤其还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孙不器！ 孙不器进了彭学胜的办公室，受到了狂风暴雨般的批评，当他提出要让嫂子工作，彭学胜脸上如开了胭脂铺子，不断转变颜色。 学校的职位僧多粥少，彭学胜一个小小的辅导员，还没有大学老师。根本没有实力和关系，安排妻子的工作。她妻子是本地人，踏实能干但就是文化低，还长了一张刀子嘴，在校有商店里，大家还能容得下，一旦变成私人经营，肯定会被开除。 面对孙不器丢过来的橄榄枝，他沉默了。 孙不器虽然对彭学胜的为人很不齿，但心里也是感激对方的帮助，虽然对方动机不纯，但他作为受益者，很难站在道德高度去指责。他原来的本意就是四个职位，送给对方一个，现在如果能把彭学胜的爱人方慧，那就是皆大欢喜，他就相当于拿到了尚方宝剑。 第一百一十一章 高级贿赂 下午时分，孙不器在辅导员办公室门前，犹豫了片刻，现在听到彭学胜高亢的声音，就有点头疼。他扭头快走了几步，轻轻敲开李书记办公室的大门。 正在聊电话的李书记，指了指板凳，示意对方自便。她匆匆忙忙地挂完电话，平时温和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段时间，你到底逃了多少课？你自己坦白吧，我已经没有力气奚落你。说你呢，眼睛别乱转，也别和我打马虎眼……” 孙不器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头看盯着自己的脚尖，任对方奚落。 他最近一个月逃的课，比大部分学生四年逃的课，加起来还要多！ 李书记做惯了学生的思想功课，开打大讲学校的政策，讲学分和绩点，讲高额的奖学金和入党申请，归根结底一句话，大学生还是要重视学习。 如果出勤率不够，平时分就没有了，考试就会不及格；修不够学分，就不能毕业，就不能找到好工作。那样既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金钱。 如果是年少无知的叛逆青少年，可能对如此苦口婆心的话语，会感到反感，但孙不器年轻的躯体里，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能理解李书记话语里的良苦用心。 优秀毕业生能够找到高平台，普通毕业生只能随便将就一份工作，一年两年的时间，两人看不出差距，甚至前者混得可能还要差；但十年八年后，两人走向不同的道路，就是两个阶层的人了。 高平台的毕业生，那时已经是社会的中坚，企事业单位的负责人；普通毕业生没有好平台，只能随波逐流，那时可能要忧心手里的饭碗，每天都要陪着笑，以确保不会丢掉朝不保夕的工作。 孙不器先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犯下错误，发誓一定要痛改前非，先安抚住更年期的李书记 他眉头一转，一脸苦色，“李书记，我一定记住你的批评！但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向你搬救兵！我和别人开了一个小工作室，最近要招一批人员。暂时需要四个人，一个统计，一个出纳，再招一个清洁，一个勤务人员。” 李书记心里有点堵，这个熊孩子是来打脸的吗？ 她刚才还对孙不器讲，如果不好好学习，就找不到好工作，刚承认了错误，转过头来，就要给别人提供工作，从打工者升级成老板的节奏。 她弹弹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工作室的业务，发展的挺快啊，已经有五六十号人了吧？这个数量，你还不满意，仍要继续扩大规模，那就不是小打小闹了。今天还要招聘全职人员，看来你的野心不小啊！” 孙不器心里暗想：大学里没有庸才，都是人精啊！眼前这位慈眉善目、一脸和气，好像中年妇女似得大妈，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刚才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啊。 他脸上挤着笑容，刻意逢迎，“李书记，您不亏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南海观音！我现在遇到了难处，就像被困的孙猴子，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琼州南部南山寺里，有一尊高108米南海观音像，虽然还没有完全落成，但已经成为街头巷尾的热点话题。 李书记轻轻指着孙不器的鼻尖，笑骂， “你这个小滑头，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收起你那份鬼心思把，我还能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天给我送礼物是吧？小孙老板张口就是四个正式职工，出手不小啊。” 2004年，全国各地的农民兄弟，已经不安于在贫瘠的土地上刨食。通过电视、报纸，看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他们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也想和城市的居民一样，住上可以在房间内拉粑粑的房子。 2002年前，只有知识分子们“孔雀东南飞”，现在所有人都是东南飞，背井离乡，过上了候鸟似得打工生活。 孙不器刚才说的话，半真半假，确实没有中意的人手，当然也难找到人。但是去市场上找，不太放心，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老师。 哪个人没有几个穷亲戚？何况四个岗位，有两个做办公室的白领工作。 李书记推辞不过，只好点头答应， “四个职位，你别都给我，我只要一个清洁工岗位。我先生的堂哥，从老家来投奔我们。但他没有太多文化，一直在食堂里打杂，属于编外人员中的编外人员。你不用看我的面子，就让他做清洁工，别的事情也不会做。” 一座小房子，只有几十号人，还都是本校的大学生，每天制造不了太多的垃圾，清洁工其实事情也不多。 孙不器听到李书记没有挑选统计和出纳，这两个光鲜、钱多的工作，反而选了又脏又累的清洁工，而且只要了一个职位，知道对方为自己着想，害怕引起“合作伙伴”的反感，让自己难做人。 他强烈要求，“李书记，你一定要帮我呀。在出纳和统计中，你一定要选一个人。这些人知道我们工作室的机密，一定要内部人推荐，我才放心啊。财务岗位，用外人实在不放心。” 李书记才作罢，答应帮忙找一个财务，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提醒， “小彭的爱人，现在的工作不如意。她所在的后勤商店，要承包给私人；她们这些售货员可能都要下岗，你去的时候，要多多留心。” 这是明显的作弊啊！ 彭学胜出名的怕老婆，读脱产研究生的时候，一直是老婆在养家糊口。后来即使社会地位提高，他赚的钱也超过妻子，但底气一直不足。 李书记提醒孙不器，如果可能的话，把彭学胜老婆也招进去。 如果这样的话，孙不器就相当于抓住了牛鼻子，再不怕彭学胜来找茬。 李淑芳是外国语学院的书记，不是某人的私人保姆，不可能每次都维护。尤其孙不器还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复杂学生，在犯错的道路一直狂奔，根本拉不回来！ ………… 孙不器进了彭学胜的办公室，受到了十分钟狂风暴雨般的批评。他自己理屈，只能发现唾面自干的精神，左耳进右耳出。 当自己的学生小心地提出，让自己的老婆，进工作室里帮忙的时候，彭学胜沉默了，脸上如开了杂货铺子，不断地转变颜色。 学校的职位僧多粥少，彭学胜只是一个小小的辅导员，还没有大学老师底气足。他根本没有实力，也没有社会关系，安排妻子的工作。 妻子方慧是琼州本地人，踏实能干，但就是文化程度低，还长了一张刀子嘴；在校有商店里，大家还能容得下，一旦变成私人经营，她肯定会被开除。 面对孙不器丢过来的橄榄枝，彭学胜斟酌了再三，还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孙不器虽然对彭学胜的为人很不齿，但心里也是感激对方的帮助，虽然对方的动机不纯，但他作为受益者，很难站在道德高度去指责。 他原来的本意就是四个职位，送给彭学胜一个，当做贿赂和报答。 现在如果能把彭学胜的爱人方慧拉进工作室，那更是最理想的情况，孙不器虽然花钱养了一个闲人，也相当于拿到了尚方宝剑，算起来还是利大于弊。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 海口的一家高级发廊里，孙不器坐在“丈夫”寄存处，已经百无聊赖地开始数地上的头发丝，和旁边同样苦瓜脸的男人相视一笑后，继续安静地等待。 陌生男递过来一根香烟，主动搭讪，“帅哥，来一根？外人只知道咱们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只看到光鲜的地方，哪里知道咱们背后的辛苦？” 孙不器摆摆手，指了指旁边墙上挂的禁烟标志，微微一笑拒绝。 他今天被李若离打扮一新，强逼着换上衬衫，西装，头发也特意整理过，如果不是身高太高，皮肤太黑，和文质彬彬的气质不符，可能还要被逼着戴上金丝眼镜。 重生已来，孙不器已经习惯了T恤、牛仔加运动鞋的清爽打扮，已经忘记前世每天衬衫，西裤，皮鞋的滋味。 “下午要见客人，你不能丢了我的脸！”李若离用这样的理由，逼着孙不器在商场一番大采购，然后又回到以前在市府办公室上班的装扮。 陌生男看到孙不器脸上的善意，高声抱怨，“我家那位，每周都要做一次头发，一次就要一百多，比我的烟钱还多。真不知道女人到底怎么想的，把钱花在头上，真是浪费钱。修剪前后，我还真没有看出有什么差别！” 碰到一个能侃的主，孙不器耸耸肩，心不在焉的回答，“女为悦己者容嘛！” 陌生男仿佛找到了知音，继续侃侃而谈，从中小板落户到鹏城，再谈到央行加息。他看孙不器对财经消息不敢兴趣，又转移到政治新闻，从阿扁枪击案背后的阴谋，谈到普京大帝的首次访华。 陌生男一定是帝都出租车司机转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事情都能胡扯一通，说的似是而非。 李若离一路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才解救于孙不器与苦海中，避免耳边的聒噪。 陌生男看到孙不器要离开，赶紧递过来一张名片，小声介绍， “鄙人王茂江，做点小工程。小兄弟脸很嫩啊，在政府哪个机关部门上班？留个电话吧，有空的时候，哥哥去拜访你，说不定还能帮你认识你们领导的领导。” 孙不器一脸囧，敷衍道：“原来是王总，真是失敬啊！可惜我只是临时工，还没有资格做名片……” 王茂江的脸色马上变了，讪讪的收回名片，收回了笑容，转头看向远处的妻子，对孙不器熟视无睹。 李若离也旁边一直微笑，任由两个男人吹牛，眼睁睁的看着孙不器受了冷遇，也不帮忙讨回来公道。 她看到墙上的挂钟，挽着孙不器的胳膊，急匆匆地走出了“君雅个人形象设计店”。 女老师出了门，围着大男生转了两圈，拉拉对方的衣袖，拍掉衣服上的皱褶，皱了皱小鼻子， “那男人虽然有点势力，不过眼光倒是挺准。你换上这身衣服，成熟了许多，真的很像政府机关的人士！” 孙不器笑了笑，不和女孩争辩；换了衣服，做了发型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前世的影子，带着前世政府机关工作过的痕迹，或许这就是某种职业病吧。 李若离扯了扯嘴唇，不屑的说道： “那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个做政府工程的二道贩子，应该是个职业掮客，扯着虎皮，大赚黑心钱，咱们不用理他。对啦，咱们约的时间快到啦，别在后面磨磨蹭蹭！” 孙不器苦笑，一直磨磨叽叽，磨磨蹭蹭好像是某位女士，现在却倒打一耙，还有没有天理啊？ 当知道下午要好郑娜相见后，还要求对方办事，李若离就行动起来，去商场帮孙不器买了一身行头，自己又花了三个小时做头发。 一切就绪后，发现不会给自己丢人，李若离挽着孙不器，趾高气昂的赴会。 ………… 孙不器和李若离赶到港式咖啡店的时候，高岩和郑娜还没有到来。 女老师撇了撇嘴，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道：“银行工作的人怎么啦？竟然不守时，真是岂有此理！” 自从听到孙不器要去求人办事，还是求一个年轻的女性，李若离就像吃了枪药，横挑眉毛竖挑眼。 她现在看哪个人，都不顺眼，说话的语气，不是幸灾乐祸，就是冷嘲热讽。 孙不器用余光瞄了瞄手表，离约定的时间尚差十分钟，现在下这样的结论，为时过早了吧？ ………… 高岩和小姑子郑娜，踏着约定的时间点，缓缓而来。 李若离屁股不离凳子，只是微微颔首，就当打过招呼。 孙不器站起来迎着对方，帮忙拉凳子，摆弄餐具。 高岩一头大波浪，穿着鹅黄连衣裙，腰上扣着粉红的皮带，显得身材修长而优雅； 李若离长长的头发，非常顺直，末梢俏皮的微微卷起来，一身紫色大圆点的连衣裙，让整个人仙气十足。 郑娜的打扮就正式许多，长长的黑发挽到脑后，黑色小西装，下身同色的筒裙，活脱脱的银行柜台打扮。 但三女坐下来的姿势，出卖了个人的性格；旁边两位老师都是双腿并在一起，郑娜特立独行，轻轻翘起了二郎腿，小腿卷在一起。 李若离和高岩都是琼大的年轻老师，都有国外留学的经历，不过一个留美，一个留英，但得到的待遇大不同。后者可以执教主科，前者只能开选修课。 不能授课，当然也是因为李若离的年纪太小，甚至比很多学生的年龄还小，教务处怕她不能服众，所以慎重考虑，先沉淀一年，学习一年经验再说。 两位老师在旁边叽叽喳喳，孙不器和郑娜两个主角，暂时陷入了尴尬中。 前者在思索怎么打开话题，然后不失礼貌的提出要求；后者眼神望天，鼻孔和地面至少保持四十五度，仿佛在无声的说，“你也有今天？”，“落入老娘手里了吧！” 孙不器作为在场的唯一男性，主动承担起点餐的重任，“三位美女喝什么咖啡？拿铁还是卡布奇诺？” 高岩和李若离都摇了摇头，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喝咖啡喝伤了；再说她们喝惯了手工咖啡，再喝袋装咖啡，总觉得失了些味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公主病 李若离和高岩都不给面子，孙不器干脆自暴自弃，瞄了秒手表，再次提议，“现在已经到了饭点时间，三位既然都不喝咖啡，就先吃点东西吧。这里的套餐还不错，尤其是烧腊，味道比较正。” 香港各地的茶餐厅，都跟风半岛酒店，开办甜点和下午茶，可惜都是西施效颦，邯郸学步；那些东西不符合大陆人民的胃口，开店后门可罗雀。 港商只能把咖啡和套餐结合起来，专攻商务人士、年轻人的市场；这样中西合璧，或者说不伦不类经营方式，发挥了奇效，吸引了一批不守旧的年轻人群。 郑娜撇了撇嘴，不屑地回答，“还真是老土！到了这样的地方，竟然不吃菠萝包，不喝丝袜奶茶，竟然只吃烧腊，真不知道怎么想滴？如果想吃烧腊的话，为什么不去路边摊呢，那里便宜又划算。” 李若离勃然大怒，如果不是孙不器在桌子下面，使劲拉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稍安勿躁，早就当场回击。 她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想看到男人受窘！ 李若离把自己的西红柿牛肉粉，和孙不器的烧腊饭换过来，还和高岩分享；后者也看不惯小姑子的行为，和同事对烧腊评头论足，看不出丝毫嫌弃的模样。 现场是三比一，郑娜落到了孤家寡人的地步，脸上的神情异常尴尬。她作为只在内地读过二流大学的学渣，对留美的堂嫂和留英的李若离，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的生闷气。 孙不器有求于人，不希望让局面僵持下去，主动为对方搭台阶。 他向服务员吩咐，“来一个菠萝包，不要随意糊弄我们，要冷芝士的那种。如果东西不正宗，我们可不付款！你们主厨应该知道怎么弄，就说这是客人的特意吩咐！” 孙不器早已经发现茶餐厅的小龌蹉，做的东西偷工减料；对方打着糊弄，没有见过市面的大陆土包子的主意，根本就不是诚信经营！ 这里的菠萝包上来后，根本不跟着上一个长条芝士块，中间可能只是廉价的人造奶油。 郑娜看了看四周，发现事实正如孙不器所说。她才发现自己闹了个小乌龙，才知道对方不点菠萝包，是嫌弃这里的东西不正宗。 她的脸色羞红，恨恨的看了大男孩一眼，低下了高昂的头，不再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郑娜也学着旁边两位淑女，放下了二郎腿，双腿紧紧的并拢，挺直了脊梁，背部离开了椅子的后座。 孙不器不能任由尴尬继续下去，单刀直入主题， “郑娜女士，我还是叫你娜姐吧！郑曙光大哥有没有给你，介绍我的详细情况？这里有一笔海外汇款，我们现在等着急用，但是呢……数额有点大，又不能走正常渠道兑付，所以只好拜托你们这些专业人士。” 谈到正经事，说到今天的主题，郑娜终于找到了存在感，觉得能扳回一城。 她打着官腔，“这个要求太不合理，已经违反了国家的外汇政策，这是让我知法犯法。你的脸皮真厚，亏你还好意思提？” 孙不器不理对方的冷嘲热讽，继续微笑，“我就是知道事情的为难，才要请教你们这样的专业人士……” 李若离分外看不得孙不器奴颜婢膝、曲意逢迎的样子，打断了两人的话， “哎呦，我真是三生有幸，竟然遇到了铁面无私的大法官！不知道举报几个地下钱庄，能不能让我们戴罪立功？不再计较我们违法的行为…” 国家设立了外汇管理办法，但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根子总是从内部先烂，每个地下钱庄都有银行内部员工的影子。 银行的员工更懂政策和法律，国家的新法、新条例开始实行后，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政策漏洞，为客人找到合法的灰色渠道，为客人定制私人服务。 郑娜想反驳李若离，却底气不足，心底很虚，尤其知道几人见多识广，根本不会被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忽悠住，更是收敛起性子。 她出身银行“世家”，父亲、堂哥都是相关行业的从业人员，自身也是走了后门，才得以进入省行，从大堂经理实习开始；正式入职后，成为一名光荣的柜台专员，又被分配了拉存款的任务。 郑娜为了拉存款，费劲了心思，但依然处处碰壁；马上到考核时间，业绩才完成了零头的零头，可能要被优胜劣汰，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大中型企业都有长期合作的银行，如果长期贷款不发生变化，账户也不会轻易移动；小企业、私营业主有奶就是娘，哪个银行给的条件好，就把账号挪到哪里。 堂哥郑曙光的提醒加暗示，可以利用盘外招，完成吸纳存款的任务。 如果手里有一定的外汇额度，就能够化被动为主动，不但能吸引一大批商务人士前来存款，那些做转口贸易的小企业主，也会赶着把账户挪过来。 郑娜作为家族的老小，还是个女孩，从小被父兄娇纵。她本身也漂亮可爱，同学、老师、朋友都额外照顾，成了名不副实的小公主。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亏，但阴差阳错之下，在孙不器那里，吃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钉子，印象格外深刻。 郑娜深以为耻，发誓要报复过来，今天就是好时机，正好趁机发泄心里的怨气，稍微拿捏孙不器一番，然后“勉为其难”地答应对方的请求，达到一箭双雕的效果。 郑娜同学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霉星高照，出师不利，碰到了同样性格的李若离，处处受制，一身的娇蛮无法施展。 但两人稍有不同，李若离的娇蛮，隐藏在骨子里，只对亲近的人发作，算作一种情调； 郑娜只是表面上的娇蛮，依靠家世和脸蛋，才看不起其它人和事情，一旦碰到不在意这些外在条件的人，或者碰到更优秀的人，就会坐蜡，不知所措。 公主病一旦碰不上怜香惜玉的王子，就没有公主，只有病娇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淑女协定 高岩虽然看不上小姑子的肤浅，可也不能放任外人欺负，细声细语的解围， “若离，他们两人谈业务，咱们俩个是闲杂人士，还是品尝美食吧。孙不器同学刚才介绍的几款美食，我好多没有吃过，咱俩今天宰大户，每个都来点。咱们趁机尝尝鲜，开开荤。” 高岩当年在美利坚留学，每年10万人民币的美元额度，只能用到一半，其它都分给同学，或者帮忙亲戚朋友，父母的同事，代购东西。 她听到两人的话语，知道合作的额度很大，也知道孙不器这个学生是大款，所以就毫不犹豫的吃大户。 高岩的丈夫是省行机要部门的负责人，她山珍海味都吃厌了，哪里是没有见过面的土包子，不过想缠住李若离罢了。 李若离本来想反驳，想说自己是工作室的二股东，不是闲杂人等，但看到孙不器投过来的目光，示意稍安勿躁，赶紧收住了话。 她撇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和高岩商议点东西。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若离要化悲愤为食欲，拼命的点餐，让孙不器的荷包大出血，让他知道得罪女人的严重后果！ 没有李若离的捣乱，再加上郑娜的嚣张气焰被打压下去，和孙不器的聊天，还是比较愉快。 孙不器发现郑娜虚有其表，只是被娇纵坏了，有了“公主病”。但一段时间的工作，才发现世界不是围着自己转，已经收敛了许多。 郑娜就是一个银行业的新鲜人，如果不是有父兄照顾，早就被排挤走。她不想出卖女色，或者说还不会利用自身的女性魅力，招蜂引蝶。 但哪个成功人士不是看遍了美女，没有吃到肉，哪里会做出正式承诺。 孙不器讲了几个职场笑话，东拉西扯了几个段子，郑娜的脸色冰雪消融，露出了笑意，捧着脸，做出倾听的样子。 高岩忘记了吃东西，竖起了耳朵，观看孙不器的表演。她在心里把对方，偷偷地和丈夫比较，一个比较正统，一个比较洒脱，但两人都有发自骨子里的自信； 郑曙光因为家世、个人能力、行业经验都超人一等，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处理各种事物游刃有余，在政府、企业间左右逢源，在这其中产生了极大的自信。 孙不器自信的来源，好像是虚无缥缈，但一旦深入接触后，就会对他的话语深信不疑，会藐视现在面临的困难，总能在平凡的事情背后，发现深藏其中的正能量，激励大家信心百倍的继续前行。 两人的自信也有区别，孙不器的自信，仿佛能传达给其它人，让别人奋发向上； 郑曙光的自信，会让大家心悦诚服的佩服，认可其个人的力量和能力，事情值得托付。 高岩终于懂得了，丈夫为什么在婚礼上说，他和孙不器身上有相同的味道；强者不会和弱小之人倾心相交。 李若离虽然在全力对付桌子上的美食，耳朵一直支起来。 她边吃边骂两人不要脸，骂孙不器招蜂引蝶，卖弄风骚，勾引无知少女；又骂郑娜前后不一，一点都不矜持，现在竟然变成了大坏蛋的小迷妹。 孙不器用后世的经验，用鸡汤加段子，对郑娜循循善诱，介绍职场新人的小窍门，如何和同事相处，发展自己的关系网，站稳脚跟后，然后一步一步的前进。 郑娜初出茅庐，没有太多职场经验，其实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除了脸蛋和身世外，就是一个不经世事的普通小姑娘，根本不是老油条同事的对手。孙不器传授职场经验，虽然没有明说，只是通过故事、笑话、段子，非常隐晦，让她受益匪浅。 堂兄有点恃才傲物，走的纯粹是“以力破巧”的道路；父亲老奸巨猾，信奉“敏于行而讷于言”，讲究以势压人。两人教授的工作经验，都是屠龙术，根本没有因材施教。 科比教女儿打球，总是说：“你抢到篮板之后，对方一定会防你！但你不要怕，首先你要先加速过掉一个，然后晃掉第二个，再转身过掉第三个。这样，你就可以安全的，在剩下两个人面前，后仰跳投了！” 或许郑娜的父亲和堂兄，就是给她如此介绍职场经验，有效果才是见鬼。 俩人都有合作意向，面对孙不器的再次提议，郑娜沉默了，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心里很受益对方的态度，但总要挽回面子，想着是让对方三顾茅庐，还是七擒孟获，反正不能立马答应，泄了锐气。 李若离终于吃不下，用湿纸巾擦手，“孙不器孙老师，你在教傻子学生吗？那么浅显的道理，还要翻来覆去，掰碎说几遍。你烦不烦，你说的不烦，我听得都烦。” 她冷哼一声，“郑娜小姐姐，咱们有多大的肚子，吃多碗的饭。外面那么多地下钱庄，海口没有，我们就去鹏城，去羊城，那里的人可是专业人士，不是某个菜鸟新人能比。” 郑娜蹭的站起来，激动的说道：“你们太小看人，就是再多十倍的额度，姑奶奶也能吃得下，消化的下。现在在考虑，不过是嫌弃你们的份额太小，到底值不值得姑奶奶亲自动手。既然你那么说，我还非要答应下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 李若离不为所动，继续说风凉话，“牛都会吹，我还想说，二十年后，我就是中国女首富呢。” 郑娜被气得一佛升天，“咱们可以签订协议，如果完不成，我分文不收，还要退还费用。如果完成了呢？” 李若离扬起了白嫩的巴掌，“说那么多，还不是显得更心虚？敢不敢击掌为誓？”她也跟着孙不器学坏了，学到了这个操作。 郑娜刚才不自觉的笼罩与孙不器的气场之下，被对方牵着话题，现在和李若离斗嘴，终于又恢复了小辣椒的本色。 她重重的拍掌，“你的女首富梦，注定是一场梦，是一个黄粱梦。我的承诺，咱们就拭目以待。”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女首富的野望 李若离哼着歌，像一只花蝴蝶，在孙不器面前晃来晃去。 她轻快地表功，“还是我厉害吧，也没有大开眼界？你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着哀求，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小姐姐我出手，马到功成。” 孙不器苦这脸，暗自腹诽，“我们已经谈得八九不离十，再加把劲，就能达成协议。但你横插一缸子，把一个双赢的生意，变成了一场意气之争。” 他不敢吐槽，只得竖起两个大拇指，嘴里敷衍的夸奖，“丫头，牛气，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大才女！” 李若离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努力向对方传授人生经验，“对待这样臭脾气的女人，请将不如激将！” 然后又变得闷闷不乐，轻声抱怨，“都怪你！差点让嘴尖皮厚腹中空的小丫头，占了大便宜！你还笑？我说成为女首富的时候，有点慌不择言，被你们气糊涂了。” 孙不器揉揉下巴，郑重其事的说道：“二十年后，你成为中国女首富，世界女首富，其实也未尝不可！” 他的心思乱转，如果两人一直是生意伙伴，一次维持良好的关系，李若离还真的有可能成为女首富！ 2004年，吴亚军还没有成立龙湖地产，碧桂园杨家也没有在港上市，周群飞还只是一个打工妹。大家差不多处于同一个起跑线，未来谁知道呢…… 李若离发出长长的“切……”，拉低孙不器的脑袋，左右摇晃，娇声说道：“我如果成为女首富，就像包养男明星，让他们轮流侍候我，女妖精都喜欢吃唐僧肉！” 女孩说完后，“咯咯咯”笑着跑开，孙不器比自己小一岁，总是像一个石头，如鲠在喉。 孙不器郑重其事地建议，“丫头，为了庆祝合作，为了给你庆功，我请你吃全球最出名的西餐！” 李若离看着孙不器西装革履，尽管肚子已经吃不下，依然猛点头，对即将到来的烛光晚餐非常期待。 ………… 李若离一脸震惊，指着头上红色的招牌，指着一直微笑的歪果仁老爷爷，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再三确认，“这就是你说的西餐？还是全球最出名的？” 孙不器脸色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不顾女孩的拉扯，执意要进去，大声喊道：“丫头别怕，随意点单，咱孙哥就是这样有钱任性！ 李若离哭丧着脸，喃喃自语，“真的，我真傻！早就知道你不靠谱，没有想到那么不要脸，把吃一顿肯德基，形容的那么高大上，亏我还那么期待。” 孙不器抱着一个全家桶，脸色黯然， “你是大城市的孩子，不知道我们乡镇、小县城的生活。我爸带我和弟弟吃了一顿肯德基，花了半个月的工资。然后我们兄弟俩，把这件事吹了整整两年！然后以这个为资本，成了周围的孩子王。” 李若离沉默，幽幽的说道：“多想那个时候认识你，就可以每周请你吃肯德基、麦当劳。” 孙不器马上变得眉飞色舞，“丫头，你不会当真了吧？我们偏僻的小县城，哪里有什么肯德基、麦当劳，只有啃德鸭、肯当劳、麦肯基等山寨店。肯德基看了会沉默，麦当劳看了会哭泣。” 李若离觉得的脑子不够用，恼羞成怒，高声呵斥，“孙-不-器，我要砍死你！别以为姑奶奶是吃素的……” 孙不器许诺了三顿大餐，才得以免受皮肉之苦，也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李若离要保持淑女形象，才会大棒高高举起，轻轻落下，饶了对方的绳命！ 孙不器吃了一块鸡块，喝了一口……豆汁，肆意夸耀，“如果去西餐店，我就要十成熟的牛排，敢给我做九成熟，我要砸了厨师的饭碗……” 李若离捂着嘴，趴在桌子上，肩膀一直抖动，“笑死我啦！你个土包子，牛排在国内，只说奇数，不说偶数……” 孙不器孺子可教也，马上改口，“那我要九成熟……” 李若离伸出小手，捂住孙不器的大嘴，“咱们国内通俗的说法，只有1、3、5、7和全熟，对应几个英文单词……啊，你属老鼠的啊。” 手心一阵痒，被对方用舌头添来添去。女孩赶紧收回小手，耳廓变成了胭脂红。 孙不器讪讪的笑，小声解释，“你手上有番茄酱，我最爱吃这个，一时控制不了自己……” 女老师低着头，变得温柔许多，还帮男学生穿上西装，慢慢抚平上面的褶皱。 ………… 孙不器把李若离送到学校，意气风发的来到根据地，对着陈佳畅比了一个大大的V字。 女孩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好像阳光穿过了乌云。 《魔兽世界》不像别的游戏，收费日就是玩家大规模退服日； 高昂的点卡费用，琐碎的的操作，好像也没有起到任何分流的作用，服务器里的玩家还是如此多，工作室成就的金额也是与日俱增。 工作室的规模越来越大，聘用的人员越来越多，开销越来越大。即使手里有大量美元，如果不能兑换成人民币，工作室也维持不下去，难道给员工分发美元吗？ 陈佳畅今天一直心神不宁，如果孙不器不能成行，对大家无疑都是一种挫折。 女生得到男生的提示，虽然没有言语，但一切都在不言中，不禁想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温破虏像一个“恶客”突然出现，遮挡住两人的视线，打断了小男女之间的“眉目传情”，“孙老弟，噢，孙总，有消息……” 他一时有点改不过口，总称呼“老弟”，但又得这个称呼有点托大，怕给孙不器留下妄自尊大的印象。 看到温破虏脸上的喜色，孙不器示意对方坐下，“温大哥，有什么好消息？今天去医院，核查的结果怎么样？” 温破虏脸色一暗，“伤到了神经，最多只能恢复50%的能力。” 然后强自欢颜，“不说这个！今天去了电脑城，现在都知道我跟着一个神秘的有钱大老板。有人为了拉生意，准备先赊给咱们五十台电脑，给了一个月的账期。” 孙不器皱皱眉，“现在有了五十台，再加上五十台，就已经一百台了。马上就是考试周，紧接着就是大学生的放寒假，接着就要过年。咱们人员不够，扩张的步伐要缓缓，哪里能兑现后面的承诺？” 温破虏挑了挑眉，嬉皮笑脸的解释，“我只说有可能，并没有打包票。即使打了包票，也可以推说大老板去国外过年，反正很好糊弄过去。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先弄到手再说。” 孙不器自己不知道，他的连续几次大手笔采购，在电脑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也有学校、机关购买的数量，远远高于这个数量，但那些都是一锤子买卖，没有后续。 孙不器这个神秘大老板，胃口仿佛无限，一直在购买，就给商铺的老板们带来无限联想。 他们为了未来可能的大生意，允许一定的账期，也是应有之意。 温破虏娓娓道来其中的缘由，最后笑骂道：“商场中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油条。为了钓鱼，还要准备饵料呢。他们亏得起，再说肯定不会亏，咱们肯定会还钱，这50台也赚了不少。” 孙不器才知道自己图样图森破，原来生意还可以这样做。 他一直信奉现金流，有多少钱、办多少钱的事情。 现在的老板哪个不是用别人的钱，干自己的事情？口袋里只有十块钱，就敢打包票做一百块钱的生意。 离成功的商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一百一十六章 金屋藏娇？ 在看到潜在利润的时候，合格商人的反应速度，超乎你想象！ 次日清晨，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五十套电脑就被两辆车送到了根据地。 同样的工作做了三次，大家早已轻车熟路。 李峰等第一批老员工，甚至当起了现场指挥，背着手，指导后来者如何安装、调试机器。 电脑有了，账上有大把的美元，账号和点卡更不是问题，工作室马上开始，第四次轰轰烈烈的校园招新活动。 有了赚钱效应，口碑在发酵，孙不器的工作室已经打出了名号，成为大学生兼职的好工作。 学校提供的勤工俭学岗位实在有限，外面小商铺提供的更少。 漂亮的女生可以当礼仪、迎宾，学霸们可以当家教，大多数人都和兼职无缘，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 本次招新，按照惯例，好多员工都向孙不器介绍人手，介绍自己的同学、朋友。 孙不器推脱掉所有私人请托，建议对方直接找温破虏。后者负责本次招新，其它人包括他自己，都无权做任何决定。 按照孙不器和温破虏先前的商议，本次虽然要招50人，可要留一半名额，给校外人员；剩下的名额中，要招一半招女生和阿波等宿友，留给琼大学生的位置并不多。 很多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觉得工作室门槛很高，有点店大欺客。 已经入职的人员，看到比自己优秀的人，竟然被拒绝，也跟着端正了心态。自己屁股下的位置炙手可热，那么多优秀的人都被拒之门外，如果还不珍惜，那就是个傻子！ ………… 阿波偷偷戳了戳阿勇的肩膀，指了指陈佳畅的方向，小声问道：“那不是你们同乡会的一枝花吗？怪不得最近见得那么少，原来是被孙不器金屋藏娇了。” 阿勇心痛的无法呼吸，严厉叱责，“阿波，你这个鸟人，别乱说话，这样很伤女孩子的名誉！” 陈佳畅在工作室里言笑晏晏，和众多员工都有说有笑，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明显在这里一段日子了。 阿勇虽然拒绝，其实已经承认了阿波的猜测，心中冷面女神的形象开始坍塌。 阿波拍着孙不器的胳膊，挤眉弄眼的抱怨，“齐鲁，你不厚道啊。怎么也给咱安排一个好位置，咱不要求靠着窗，也要紧靠着那些人……” 本次招了几名女生，陈佳畅也从楼上搬了下来，毕竟人多了，玩游戏才有气氛，再说收购材料的时候，速度更快，发布任务也会更有效率。 阿波指的方向，就是女生专区，不过旁边的那些好位置，早被先来者抢占了，对女生专区，形成众星捧月之势。 他们这些新鲜人，只能呆在角落，或者过道旁边，都是工作室的“穷山恶水”。 孙不器撇了撇嘴，甩开对方的揩油，“几位大爷，你们有肉吃，就别再嫌弃毛多，OK？你们看看那些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你们，就等你们干不下去，好抢占位置。” 阿勇看着孙不器潇洒自如的样子，女生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对方，心里发酸，胸中升起一股“彼可取而代之”的豪气。 他对着孙不器的背影，酸溜溜的说道：“齐鲁，你这个鸟人牛气什么！过了年后，咱们也跟着创业，也招一批漂亮女生当员工，也当一回大老板。” 2004年，大学生不包分配的政策，已经实行了几年；大学生也丢掉了心底的最后期盼，放弃了政策“复辟”的幻想，开始正确面对以后的就业情况。 大学生包分配的时候，学习好、有各种特长、社会活动能力强的人，受到企事业机关的青睐；和比同龄人相比，他们能得到更好的就业机会，自然成了众星捧月的校园偶像。 现在大家的观念正在改变，头脑灵活、能折腾、会创业的男生，更受女生的喜欢。 在宿舍内开复印社的男生，一年内都能换几个漂亮女朋友； 虽然知道对方是“渣男”，可还有更多女生，在继续飞蛾扑火，就为了介绍男友的时候，可以低调的装逼，“我男友在校园创业，做点小生意，只是个小老板！” ………… 孙不器内心忐忑，强颜欢笑，指了指李欣的方向，小声问道：“温大哥，你怎么把那位爷，也招了进来？” 温破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你俩不是好友吗？我以前也和李欣很熟悉，那么优秀的女生，既然敢来报名，我就敢收下。” 李若离和李欣两人不合拍，两“李”相遇，必有一伤啊！ 孙不器夹在两女中间，这不是左右为难嘛。但这些龌蹉的理由，他都不能道之于外人，只能偷偷地咽下这杯苦酒。 李欣看着孙不器的苦瓜脸，微笑着问道：“在这里看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孙不器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马上色厉内荏的反问，“圣诞过后，就是咱们学院新一届的学生会换届之日！你不忙着竞选拉票，到这里捣乱干什么？” 李欣轻轻握着小拳头，自信溢于言表，“我现在有十足把握，根本不屑于那些小手段。那些人绑在一起，也不够我打！” 女孩最后的一句，是学孙不器的口头禅，说完后，吐了吐舌头，心虚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被外人听到。 孙不器苦口婆心的劝慰，“玩游戏很苦很累，每天要坐在电脑前几个小时，对眼睛和皮肤都不好。你不是有个人电脑吗？如果你喜欢游戏的话，我干脆送你一个账号和月卡。在宿舍内玩多爽，还不要天天跑那么远……” 李欣皱着眉头，底气十足的反问，“你这是嘛意思？我可是你的大债主！陈佳畅都能在这里玩，我为什么不行？嫌弃我跑来跑去，那就给我安排一间房间，反正楼上还有空房间呀。” 孙不器受到了一万点伤害，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无言以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赶紧逃离现场。 别墅里已经住进了三个女生，而且女主人李若离还在，没有她的允许，给孙不器几个胆子，也不敢擅自决定。 第一百一十七章 草台班子 一个30岁左右，干瘦干练的女人走到面前，后面跟着一个面容干枯，缩手缩脚地五十多岁男人。 女人爽朗的叫道，“孙经理，我是方慧，新来的出纳兼统计，现在向你报道，还请多多照顾。” 老男人张了张嘴，看到女子横过来的眼神，干巴巴地说道：“孙……孙经理……” 孙不器赶忙迎上去，伸出了双手，表示热烈欢迎，“你们一定是方师母和赵老师吧。我一直翘首以待，盼星星、盼月亮，早就盼着你俩的到来。” 方慧摆摆手，为了表决心，大声说道：“孙经理，我到了这里，就是你手下的兵。千万不要叫我方师母，叫我方慧好了。” 老男人有样学样，也赶紧小声说道：“别叫我赵老师，我不是老师，叫我赵……” 后者的方言太重，孙不器努力细听，也没有听懂对方的全名。 他公事公办地问道：“这里环境简陋，大家先慢慢适应吧。你俩的工作，李书记和彭老师都说了吧。” 方慧重重地点点头，为孙不器打包票，“孙经理，你放心，老彭都说了，尽管安排我们的工作吧。我家那口子，以后如果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尽管对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方慧农家出身，家在海口城郊，除了本地女子特有的贤惠能干外，也形成了泼辣性子，高中毕业后，就在学校的超市工作。 彭学胜家境不好，很大年纪才被和方慧撮合成婚，工作之后，脱产了一年，又考取了琼大本校的研究生。 那段时间一直是妻子方慧赚钱养家，所以家里的发言权比较大，然后一直持续到现在。 赵师傅可能也知道自己的方言太重，就没有说话，只是憨厚的笑着，对着孙不器不断的点头。 孙不器本来想给赵师傅换份工作，看到这种情况，也息了这种心思。对方想凭着双手赚钱，可不想接受施舍。 顶多再找一个人当副手，反正现在的人工工资极低。每月只要多付300块，就有大把人抢着来上班。 ………… 工作室里的人多了，事情也跟着成倍增多，但孙不器却闲了下来。他甚至还有闲暇去课堂上课，偶尔也玩玩游戏。小盗贼“尼奥”，也不知道在谁手里。 工作室的日常工作，由温破虏和李峰两人共同管理。 孙不器做起了甩手掌柜，只关心几项核心数据，不在操心日常事物。 李欣到来后，和陈佳畅共用工作室的客服ICQ号，另外又申请了法语的客服号，共享了工作室的部分财权，开始在游戏里、网络上联系卖金业务。 陈佳畅没有争权夺利的意识，没有任何怨言，相反有点欣喜，主动当起了副手，协助李欣处理具体的事情。和被动当工作室的管理者相比，女孩更喜欢在游戏里做生产，当地精商人，沉迷于财富增加的乐趣中。 …… 李若离在工作室里，偶然间看到李欣，到根据地的频率逐步降低，可能也想眼不见为净。 她最近忙于和郑娜的斗法中，以折磨公主病女孩为最大的乐趣。 现在工作室有100多台电脑，从社会上招了部分人员，高级账号可以24小时在线，打金速度又提高了稍许，每天有9000美金的流水。 但李若离每天只兑换4000美元，一周后，再把库存的40000多美金，一股脑地丢给郑娜，得意洋洋的命令对方，“限期时间，必须兑换，不然就收回以前的大话。” 为了吹过的牛逼，郑娜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李若离的招。她为了快点出手美金，半夜三更的给男客户打骚扰电话…… 男客户的妻子找上门，跑到银行里大闹，指着郑娜的鼻子，大骂“狐狸精”、“骚蹄子”。 李若离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还把这样的事情，绘声绘色的共享给孙不器，虽然要挨一顿嘲笑，但女老师却依然乐此不疲，继续折磨那个小妖精。 竟然敢拿捏她看中的男人，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 不知不觉的到了11月的月底，《魔兽世界》也进行了大更新，即将开放新的等级。 玻璃渣做了强势宣传，“60级才是魔兽的开始，新副本、新装备、新玩法等着你来，欢迎进入艾泽拉斯的世界！” 随着财富的增长，孙不器的心跳不断加快，刷新账户上的数据，成了每晚睡觉前的惯例。 或许钱财来的太容易，当账户上的数字不断跳动，金额超过一百万的时候，变得心若止水，只是当成一组七位数的数字。 11月底，孙不器要兑现对员工的承诺，提前让统计方慧，以及李书记介绍来的财务赵小颜，从银行取出现金。 一摞摞红通通的大钞摆在面前，带来强大的视觉冲击力，孙不器的心跳又快了半拍，才知道账户上的数字的含义，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百万富翁！ 工作室现有100台电脑，200多个正式员工，几百个编外人员，再加上五六个全职人员。 如果按照正式员工每月1500块，编外人员500块，工作室每月应发放的工资、绩效就要四十万，比拥有的固定资产还要多。 工作室成立时间比较短，大多数员的工入职时间，都不超过半个月，再加上账号没有完全成型，每天出产的金币数量有限，但即使如此，也要发出去15万现金！ …… 赵小颜是琼大教师，教授会计学，因为怀孕，暂时赋闲在家。闲极无聊之下，受不住同事李淑芳的再三请托，她答应“出山”，帮一家小小的公司处理账务。 公司就在学院旁边，据说员工和老板，都是琼大的在校学生，人际关系比较单纯，她也不用坐班，只是发工资的时候到场，平时偶尔代账就好，这也是答应的主要原因。 开始的时候，赵小颜以为公司只是个草台班子，来了之后，果然如猜测的一样，有点大失所望。 公司的管理团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台班子，没有任何规章制度，甚至还不能称之为公司，因为没有营业执照，也没有税务登记证。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竖子不足与谋 赵小颜露了一次面后，就气呼呼的回家养胎，再没有来过闹哄哄的工作室。 她看了一眼管理情况，就下了死亡判决：新老板有钱任性，新公司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样的草台班子，大多活不过半年，甚至有的只能坚持三个月! 她也以为孙不器这个小老板，是个轻浮的富家公子哥，找一些人帮自己玩游戏、欺负人，为了迷惑大家，才对外宣称自己是“高大上”的公司。 赵小颜接到了出纳兼统计方慧的电话，来到银行一起取钱。当看到整整十五沓钞票，宛如做梦，这不科学，一点也不现实，难道这不是草台班子吗？ 与清高、任性的赵小颜相比，方慧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特别是在孙不器面前，从来不拿丈夫的职业说事，每天风风火火的游走于工作室之中。 琼州男人在家抽水烟、喝茶、打牌、买六合彩，女人背着孩子在稻田里忙碌，这是琼州的怪现象。在农村，这种现象特别显著。 方慧有着琼妹子特有的朴实能干，又有川妹子不饶人的利嘴；工作室人员之间的小争执，不按时上缴金币租金的外围学生，都被她整治的服服帖帖。 现在的工作室里，和风细雨似得人性化管理制度，或者冷冰冰的墙上制度，方慧草莽似得管理方法，无疑更有效果。 温破虏经常夸奖孙不器捡到了宝，在企业的创业初期，泼辣的方慧，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才。 孙不器也是心有戚戚焉，暗夸自己好人有好报，本来想报答兼收买辅导员彭学胜，结果却得到了一员女将！ ………… 李若离看过松下幸之助的个人传记，建议孙不器为了早日形成权威，一定要把工资，发到每一个员工的手里，然后道一声“您辛苦啦”。 陈佳畅猛点头，在旁边敲边鼓，对李若离的建议，大声叫好。 她从书本上得到的知识，也是如此，一个“总裁养成”计划在心底慢慢升起。 会记赵小颜做好工资表，出纳方慧念到人员名单和工资数字，孙不器机械的递过去信封，然后道一声“辛苦啦，请继续努力！” 员工的回答五花八门，“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人民服务。”、“……” 大家看着孙不器的做派，一脸懵逼，然后当场打开信封，兴高采烈的的数着钞票，把“你是个傻子吧”的评语，偷偷的埋在心里。 整个活动明显水土不服，不断出现尴尬、冷场。 孙不器已经口干舌燥，脑子也放弃了思考，真想丢下这个担子，就不要面对各种尴尬的眼神，发誓以后再也不当“猴子”了，对李若离、陈佳畅充满了怨念。 ……… 赵小颜戴着一副无色眼睛，是一位中等身材，面相严肃的都市丽人。她26岁硕士毕业，工作两年后才结婚，又两年才怀孕，此时已是高龄产妇。 发完工资，她终于对工作室有了些许的好感，对孙不器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开始出谋划策 “孙同学，哦，孙总，咱们公司是不是应该走向正规化，规范化？咱们下个月发出的工资，比中小型公司还要多几倍，但咱们税务、社保等费用都为零，根本无法正常办理……” 孙不器点点头，“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思索。我也想成立一家正规的公司，正常纳税、缴纳社保。工作场所、注册资金都好搞定，咱们做的都是国外业务，还都是虚拟经济方面，营业范围很难界定，国家也没有相关的法律和政策。” 赵小颜思虑了片刻，建议，“那咱们就写信息咨询，服务等其它吧。不过要成立高科技公司，要求一定的硬性条件，咱们现在不符合，最好以学校的名义来申请。” T大有同方，P大有方正，中科院也有联想；国内其它名牌大学，也在积极筹备自己的校企平台，琼大在这方面还是一片空白，如果孙不器早出手，还能占一定的政策、资金便宜。 前世方正出过大问题，孙不器不想和学校牵扯太深，对校企合作很是抵触，“这个后面再说吧。咱们先成立一家公司，以后再变更营业范围吧。” 赵小颜不明白孙不器在害怕什么，但对方是老板，对方说的算。她只是短暂的兼职，想着怎么快速成立新公司，才不负每月3000元的工资。 ………… 孙不器拍了拍手，打断了大厅里的热闹喧嚣，兴奋的说道：“咱们马上就要成立公司，下个月就能缴纳各种保险，我对你们的承诺，一一实现了！” 2002年，国家开始公积金制度，但也只在北上广深大城市试行。即使到2017年，为员工缴纳住房公积金的企业，也是凤毛麟角。 孙不器不希望，单纯地靠剥削本国人民发财致富；自己致富的时候，也希望给员工们提供最好的福利。 他说完后，挺挺了胸膛，准备迎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希望大家高呼三声“万岁”。 与设想中的不同，孙不器的话音刚落，大厅就陷入了莫名的沉寂。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开始哀声叹气，暗叹“资本金都是黑心鬼，千方百计的从员工兜里掏钱。”。 众人敢怒不敢言，李峰被推出来当代表，“孙经理，你能不能告诉老板，让他收回成命。咱们可不可以不缴纳保险？” 有了出头鸟，下面的人有了主心骨，情绪激动的喊道：“是啊，交了保险后，我们拿到手的钱，就会少很多……” 有人阴声怪气的说道：“孙经理，你是不是想贪污我的钱。少的那部分钱，你能补给我们吗？” 众人的千言万语，全都汇成一句话，“请老板一定要收回成命，我们都不交保险！” 大家心里有一杆秤，按照这种趋势，每个月拿到1500元，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如果缴纳各种保险，个人至少要交200多块，那就只有不到1300元。 傻子才去缴纳保险！ 后世的公司，如果不给职工缴纳保险，都招不到合格的人才；2004年，大家却对保险怯之如虎，甚至大学生也不了解，千方百计的逃避。 孙不器脸色大囧，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好的福利，竟然被当做“猛于虎”的苛政！ 他小声地丢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后，气呼呼的走上楼，再不想搭理下面那群“鼠目寸光”的校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孙不器扔给李若离一张银行卡，壕气冲天的说道：“丫头，这是5万块，是你的分红，密码是你的生日。” 李若离欣喜地接过来，高兴的原地转圈，大呼小叫，“我也是有钱人啦。”然后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呢？” 重点不是这里吧？！ 孙不器无语，随意敷衍，“你说梦话的时候，我听到的。” 李若离双眼放空，仔细回想两人间的一点一滴，依然找不到类似的情况，着急的跳脚，“你快说，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才发生了这件事情？” 孙不器轻轻给了女老师一个暴栗，安抚住暴动的小魔女， “那个不是主题，好吧？差点被你带歪，和你说正事呢。咱们人那么多，不能再继续这样的草台班子。我要成立一家公司，把你的身份证等相关材料都拿回来。” 李若离双手抱胸，满脸疑惑，“干嘛？你是不是又想骗我，想偷看我身份证上的照片？” 两人脑回路不同，一直是鸡同鸭讲，简直无法交流。 “咱们不是说好的吗？这份生意有你十分之一的利润，以前只是口头协议，现在要落实到文件，当然要在工商登记，你也是公司的创始人。” 孙不器觉得欠李若离太多，唯有在金钱上弥补。 他没有门路买魔兽激活码，被外教汤姆敲诈高额小费，是李若离站了出来；他被抓进警局，又是李若离开车去捞人。 工作室没有营业场所，李若离贡献出了自己的“嫁妆”； 孙不器资金紧张的时候，为了消除对方的后顾之忧，李若离又主动把房租折算成股金，也不计较两人的资金投入，没有斤斤计较股份的分配。 李若离一会儿看银行卡，一会儿瞄孙不器，满脸纠结，最后毅然决然的拒绝， “这张卡就当还我的房租，加上次借你的三万块。至于公司的股份，前面咱们只是玩笑，我就不要了！” 天使和魔鬼在女老师的脑子里打架，最终小天使略胜一筹，坦然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百万利润。 李若离觉得这是施舍，自己一旦接受，就变成了金钱的奴隶，以后都要接受良心上的煎熬，反而失去了现在的无忧无虑，失去了单纯的快乐。 她觉得孙不器是个很特别的男生，对现实非常乐观，即使身处逆境依然不亢不卑。处理汤姆的事情上，充满了少年意气；开办工作室，又有成年人谋定而后动，不失冒险的锐气。 孙不器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谜团，和周围的人仿佛处于不同的纬度，看待事情的方式更不同，隐隐和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 李若离刚从英伦回来，多多少少接受了外来思想，见识了外面花花绿绿的资本主义世界，现在来到贫困落后的中国，同样有点格格不入。 她觉得和孙不器是同类人，两人就像偶然闯入地球的ET，抱团取暖；只有和对方在一起，才能让自己努力忘记现实的枷锁，让自己的思想，不被落后的时代同化！ 两人执意相争，都想努力说服对方放弃不切实际的的想法。 孙不器满脸邪气，恶狠狠的威胁，“丫头，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吃掉！正常男人吃女人的那种吃掉！” 李若离比较了两人的武力值，只得妥协，“那我暂时帮你保管股份，只要你想要，我随时都给你。” 孙不器两眼色眯眯，食指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蛊惑，“只要我想要，你就给我哦，这可是你答应的啊！啊，你属猪，不属狗啊。” 他疼得直抽冷气，轻轻甩着手指，上面清晰的两个牙印，甚至隐隐露出血丝。 李若离趁机逃开被壁咚，娇斥，“孙不器你这个大流氓，只会曲解我的话，脑子里都是垃圾思想！让你老威胁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女孩占完便宜，就“咯咯咯”地笑着跑开。 ……… 琼州属于热带气候，午后必有一场短时暴雨，驱散中午的热气。 午饭后，孙不器难得小憩，正和周公的女儿谈心，正要渐入佳境的时候，美梦被李若离的电话打断。 女孩语气焦急，语速急促，“我舅舅竟然知道咱们工作室的事情，拿身份证的时候，被逮了个正着。他如果找你，你可千万别听他乱说！” 孙不器的心里，蒙过一丝阴影，知道又有幺蛾子，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财帛动会人心，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例外！ 他故作放松，安慰紧张兮兮的女孩，“舅舅是除父母之外，最亲的亲人，不可能骗外甥女。你别太紧张，说不定只是一场普通的谈话，舅舅只是想简单的了解情况，防止你被我骗财骗色。” 李若离轻轻地唾骂，“我都快紧张死，你还在口花花，不知道说你没心没肺，还是狼心狗肺！” 儒家社会里，舅舅有着特殊的地位，林黛玉父母双亡后，也只得投奔舅舅。 长三角很多地方有“老娘舅”的称呼；珠三角有“天上雷公，地下舅公”的谚语；男孩子为舅舅留小辫子，依然在TJ卫流行。北方各地更是不允许，外甥在正月前剃头！ 沟通无果，李若离有点无奈，“我不管，反正你们俩谈话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场！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我不会继续受你们男人的支配。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想法！” ………… 昨天晚上，李若离照例去舅舅家吃饭，虽然已经成年，但每周去一次舅舅家，已经成了传统。 女孩现在有了钱，买了不少贵重物品孝敬舅舅、舅妈，不但没有听到好话，还得到了一阵奚落。 李若离恼羞成怒之下，和盘托出自己和朋友在做生意。这些钱都是生意伙伴给的，都是生意的利润，自己花的问心无愧！ 谭院长顿时来了兴趣，孙不器搞游戏工作室，有几百个学生参与其中，没有想到自己的外甥女也是参与者，还是原始股东！ 第一百二十章 原子弹比不上茶叶蛋 工作室在琼大，其实是个公开的秘密，学校领导、老师都心知肚明，不过都在等别人表态后，自己再跟进。 虽然过去了大半个月，琼州的报纸仍然零星的报道前一次活动，孙不器的余威犹在，工作室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负面新闻，大家都在静观其变。 部分人还安慰，“咱们把学生玩的美国游戏，当成另类的ICQ。他们和美国人面对面的交流，还能碰到美利坚各个阶层的人士，比学校的英语角效果好，还能间接提高咱们学校，在国际上的知名度。” 所有的猜测和怀疑，都被孙不器大规模发放工资打破，引来新一波的舆论狂潮。 工作室的人那么多，根本不能保守住秘密；有人在校园网上公开发帖，讲述有朋友半个多月，就拿到了2000块钱，是所有人中最多的。 如果半个月拿2000块，一个整月的工资，岂不是4000元？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后知后觉：孙不器不是玩“过家家”游戏，而是正规的办企业。 那么问题来了，给员工发4000工资，他本人岂不是要赚10000块？ 琼大本校的硕士学位，以及其它985学校的硕士，才有资格担任琼大的教师。 他们初入职的薪水，大约在4000块左右；琼大文职人员的工资，大约在1500到2000之间。 校园后勤人员的工资更低，徘徊在500-800之间，这中间很多都是职务津贴。 琼大的级别很高，校长享受副部级待遇；彭学胜这样的辅导员，也是正儿八经的科级干部。 老师的薪水，竟然赶不上平时考试不及格，毕业拿不到学生证的差生，这让很多人搞不懂，也间接增加了话题的热度，也让幕后的孙不器，成为琼大的传奇人物。 20年前，搞导弹的收入，比不上卖茶叶蛋的，难道这个历史，又要重演吗？ 孙不器以前也有点名气，只是学习好，活动搞的好，在学生中的名气大；现在因为“工作室发薪”事件，在学校老师和职工中，产生了一定的名气，尽管毁誉参半。 ………… 孙不器推开谭院长办公室的大门，礼貌的问道：“谭院长，你好。我是外国语学院的孙不器，前段时间给你送过请帖，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 李若离果然也在，穿着一身可体的正装，如果不是脸上的稚气，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大学老师的风范。 谭院长笑呵呵，“当然记得，你的一手颜体字，我都要自愧弗如。今天找你，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工作室的事情。离离还小，没有什么什么社会经验，你肯定没有少费心，以后还多担待。” 孙不器给玩游戏的学生，一次性发出了将近15万元的工资，成了琼大最热门的话题，甚至向其它高校蔓延。 传言越来越离谱，大家都以为工作室每个学生的工资，都在4000块以上。 谭院长是多年的老油条，心态转变自如，不再把孙不器当成普通的在校学生，而是看成小有成就的琼大校友。 孙不器心底暗爽，偷偷地瞄了瞄李若离； 女老师垂头丧气，只敢看自己的脚尖，任舅舅把自己随意贬低，不敢出口反驳，难道说孙不器比自己小一岁吗？ 谭院长态度和蔼，孙不器也不多做保留，把自己机缘巧合发现《魔兽世界》，然后发现游戏里的物品，竟然可以变现为现金，“毫不保留”的娓娓道来。 谭院长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坐到孙不器旁边，严肃的说道， “今天找你也没有其它事情，就是公司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一直教授法学，特别相信契约。你和离离先前只是口头约定，并没有形成文字，所以……” 李若离再不能保持沉默，娇憨的解释，“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样。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租出去收租金，现在也拿到了租金，其它……” 谭院长脸色微微寒，“离离，你社会经验少，就要承认差距，先不要插嘴。孙不器虽然是个学生，但既然当了老板，就要高过你，做生意的能力，甚至还要高过我！自古以来，咱们就讲究达者为先，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孙不器撇了撇嘴，心想：好嘛，事情还没开始，就给我戴上一顶高帽子！你外甥女已经是大学老师，早已走向社会，难道比不上我这个在校大二学生？ 他收敛起满腔腹诽，装作茫然的样子， “谭院长，你是学校领导，又是李老师的长辈，当然也是我的长辈，肯定比我们年轻人想得周到。工作室就是一个草台班子，根本就是乱来，还希望得到您的指导。” 谭院长脸上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 “既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们要摆脱草台班子，走向正规化，就要成立公司。如果想成立公司，最好成立高科技公司，在税收、其它政策方面，都有很大的优势。” 孙不器一脸微笑，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甚至还有闲心，用眼神逗逗一脸紧张的女老师。 谭院长看到孙不器不接话，暗骂一声小狐狸，真沉的住气，胸有沟壑，怪不得能取得一番成就！ 他图穷匕见，抛出今天谈话的目的， “高科技公司，对固定资产有很高的要求。你们工作室的主要资产，就是几十台电脑，这在法律上都属于易折旧的资产，很难申办到高科技公司资质。如果公司名下，有房屋等其它不动产，我在后面使使劲，通过的概率更高很多。” 孙不器脑筋快速转动，暗想：老狐狸，你铺垫的那么多，现在终于露出了獠牙。不就是想以房子入股，侵占更多的股份，然后多拿利润和分红，甚至控制公司吗？ 他心里有了主意，脸上故意露出了难色， “谭院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年纪轻，不知道里面的道道，多亏您的提醒。如果那么麻烦的话，我们就继续小打小闹，维持原状。毕竟我们只是人际关系单纯的工作室，不想引入太多的股东……” 谭院长心里着急，自己下了饵，鱼儿已经吃下鱼钩旁边的饵料，现在却想马上逃跑，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尔虞我诈，皆大欢喜 谭院长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大喝一声， “小孙啊，你真是糊涂啊！竟然没有一点法制观念，去年的蓝极速网吧事件，你也知道吧？如果你不成立公司，工商、税务、城管、消防部门，随时可以查封你们的工作室。” 等孙不器消化完这个“噩耗”，他开始表功。 “现在政府部门没有找上门，一个是你们原来的规模还小，发展的太快；一个是你们背后站着琼大，对方怎么也要卖给咱们大学面子。但是千万不能有侥幸心理，面子总是有限的……” 2002年6月16日凌晨2时40分许，帝都发生一起恶意报复纵火事件，致使25人死亡、12人不同程度受伤，这就是震惊一时的“蓝极速事件”。 蓝极速网吧老板未经任何审批，私自开业经营，切无任何消防措施；建筑物外窗，均安装了防盗护栏并焊死，着火的时候，致使被困人员无法逃生。 孙不器现在的工作室，和蓝极速网吧有很多相像之处，但也有很大的不同；别墅是独栋建筑，逃生极为容易，走廊里也放置了消防器材。 官字下面两张口，说你不合格就是不合格，马上就能让你关门歇业，甚至扣押全部电脑。 谭院长为了达成个人目的，不惜威吓孙不器，如果对方舍不得每月的收入，不想被停业整顿，就只能乖乖的入瓮。 李若离虽然智商很高，但生活阅历少，一直都在学校里生活。 她一脸茫然，看不到两个男人平静下面的刀光剑影，做起了端茶倒水的丫鬟工作。 孙不器装作为难的样子，心思盘转，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他满脸纠结，急迫地追问，“这可怎么办啊！我可以关门，可是那么多师兄、师姐怎么办？毕竟这也是一份正经工作，能提高咱们学校毕业生的就业率。” 谭院长嘴角露出一丝得意，暗道年轻人就年轻人，图样图森破，只会这样小儿科的威胁。 没有你这个孙屠户，其它人就找不到工作了吗？再说了，提高毕业生的就业率，只是招生的时候多宣传几句，其它时候根本当不得真。 他提出解决意见，“事情很简单，只看你想不想了。你们现在的那栋小楼，可以当做固定资产，入股新公司。” 孙不器强烈反对，表情激动，“我只想公司里有两个股东，不想引入太多投资人。如果那多人掣肘，我宁愿关门回家。” 他可是知道，小楼的产权还在谭院长手里，和李若离只是口头约定，甚至是一个玩笑话；对方有两个亲儿子，外甥女再亲，也比不上儿子亲。 谭院长陪妹夫喝酒的时候，曾经说过酒话，“既然两个儿子不回国，小楼就给离离当嫁妆！” 但这是酒话，事后也被妻子严词拒绝，外甥女再亲，和女儿一样，但毕竟不是亲手女儿。 两人还有两个儿子，房子不给儿子，反而给外甥女，这像什么话啊！ 谭院长为了稳住孙不器，“那栋房子，我会尽快过户到离离名下，算作她的个人股金，这应该可以了吧。” 李若离脸色羞红，急忙打断，“舅舅，那只是个玩笑话，你千万别当真。两位表哥最后还是要回国，要落叶归根。” 她虽然很喜欢那栋小别墅，可也没有完全拥有的心思；只要小楼里，有自己的一间房间，就已经格外满足。 孙不器偷偷捂住眼睛，抹掉嘴角的笑意，害怕熟悉的李若离看出破绽。 他等了那么久，就等这句话！ 和李若离认识那么久，知道女孩很喜欢这栋房子，他早想着买下来，送给女孩。但户主是个不缺钱的主，正常渠道下，这个愿望很难实现！ 孙不器重重点点头，“这个可以考虑，股东不增加，我们工作室的管理层就能稳定，少了许多勾心斗角。” 谭院长轻轻拍着大腿，“这就对嘛！企业要做大做强，就要守规矩，不但要遵守国家法律，还要建立各种人脉，要有开放的心态，有容乃大啊。” 孙不器做出受教的样子，“谭院长，你站得高，望的远，说的话也是高瞻远瞩。那栋房子作价多少？” 谭院长沉吟，“海口现在的房价，大约2400元一平米，别墅的价格要高一半，大约在3500元。房子的建筑总面积为600平米，不含车库和前面的院子，如果按照这个行情，总值为210万元。” 孙不器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这个太多了吧。” 如果按照这样的估值，他的股份要被大幅度缩水。尤其公司不缺钱，不需要引入资金的时候，其它人协巨资强行入股，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商业行为。 工作室有100台电脑，每台每天平均出产100个金币，现在金币价格略微下滑，约为1.5美金，但每天仍有15000美金的入账，差不多12万人民币，一个月就是360万。 这些核心数据，只掌握在孙不器、陈佳畅、李若离三人心中，谁也不敢外露。 大家都不是小白，都懂财不露白的道理。 这样的盈利太骇人听闻，如果不是背后靠着琼大的招牌，早引来一堆豺狼虎豹。 即使如此，刚刚发了工资，就吸引到谭院长这样的“有心人”。 谭院长露出肉疼，再次提议，“当然这是理论价格，很难迅速出手，可以做适当的折扣。成立新公司，你的股份仍然占大头，拥有最高的决策权。” 他只是想搭顺风车，只想多占一点便宜，可不想抢班夺权，夺过方向盘，自己当司机。 李若离在旁边一直作怪，表达内心的不满，但两个男人都是宠溺的看着她，调笑几句后，又开始唇枪舌剑的谈判。 两人的目的都一样，都希望从对方的怀里多抢点资源，分润给旁观者李若离。 海口的房价，在03年的时候，经过江浙商人的炒作，有了大幅提升。但相比于后十年的涨幅，那是小巫见大巫，依然处于低位。现在作价210万的房子，十年后，能够轻轻松松的变成2100万。 孙不器想把房子正大光明的买过来，然后送给李若离，不枉女老师一直以来的帮忙。 谭院长预测工作室每月的利润，不会少于20万，现在多争取一个点，每月就会多出2000元，比普通人的工资还高。 双方达成协议，工作室的利润七三分成，孙不器拿70%，李若离拿30%，房屋作价150万入股。 孙不器不理李若离的反对，执意要付给谭院长现金，不能无偿转让，并且要立下转让协议，不能给公司留下任何隐患。 经过长时间的谈判，双方立下合同，把刚才达成的共识，都落在纸上，并且把相关内容写进公司章程。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丫头，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海口四季如春，每天都有鲜花盛开，是一个鲜花永不凋落的城市。 琼大路边的白玉兰，开的正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的芳香。 这条小道也成为情侣们，散步的最佳选择。 李若离、孙不器一对金童玉女，慢慢的走在玉兰花下，谁也不讲话。 别的人赶紧远离，有两人走在一起，太有压力。孙不器身高一米九，李若离也有一米七五，加上脚底的高底鞋，比大多数男生都高。 李若离面无表情，幽幽叹道： “你说，人的欲望，有没有极限？我买了辆QQ，欣喜地像个一百斤的孩子，每天都细心擦拭，那是我第一辆车；收到了第一个月工资，虽然只有4000块，兴奋地像个一百斤的孩子，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花自己的钱！” 孙不器嬉皮笑脸的打断女孩的感慨，“你不止100斤吧，这个我有发言权！” 他没敢说下一句，“美女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李若离横了男孩一眼，还不解恨，伸手轻轻的拧起对方腰间的软肉， “你别插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昨天，你给我了5万块，我非常高兴，但也有点惶恐，我知道那不是凭我自己的能力赚的钱。现在要分30%的利润，我舅舅不知道具体的数字，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孙不器耸耸肩，抖抖胳膊，“咱们把工作室的收入，都做到账外。公司每个月利润做成5万块，30%就只有15000块，让你舅舅后悔死，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若离狠狠的踩了孙不器一脚，“你别捣乱，别装傻，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所有的钱，都要经过我的卡，经过我的手，你想赖账，怎么可能？！” 孙不器摸摸下巴，一副深思的样子，“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有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你从外人，变成自己人。这个想法实在太棒了，我太佩服我自己！” 李若离双手放在叉腰肌，提高声调， “孙-不-器，你再敢调戏老娘，就送你去泰国做手术！在舅舅办公室里，我看到你的眼睛乱转，你是不是看中了那个房子？如果你想要，我会帮你留意，询问周边有没有人想出手。求求你，别打我舅舅的主意，好不好嘛？” 孙不器摸着李若离柔顺的长发，神情的凝视，“丫头，因为你喜欢那个房子啊！” 李若离一阵无言，一个是自己的亲人，一个是恋人未满的朋友。两人都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勾心斗角，把一堆利益强送到怀里，根本不过问当事人的想法！ 金钱多了，利益也多了，生活也再单纯。 女孩一阵心力交瘁，不知道如何面对两人，甚至有了逃避心态。 李若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声询问，“我原来的模特老师，现在在帝都工作。她想让我也过去，和一个叫刘雯的女生一起试镜，希望我俩能参加纽约时装周。” 孙不器眉头迅速抖动，赶紧追问，“刘雯！你说的是哪个刘雯？老家是哪里，现在有多大？” 李若离皱眉，仔细回想一月前的谈话内容，“好像是个湘妹子！孙不器同学，请收起你嘴角的口水。人家是88生，现在才年满16岁，小心三年血赚，无期不亏！” 孙不器掐指算算，很大可能是未来的大表姐。他顿时有了兴趣，不断追问更多的信息。 李若离被问得无奈，小心翼翼的询问，“你说我辞去工作，去帝都怎么样？” 她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孙不器和舅舅，和一个人在一起时，总想起对方算计另一位时的场景，内心有种罪恶感。 女孩无法说服自己，希望换一个环境，希望眼不见为净。 孙不器当然不希望李若离远走他方，虽然现在只能看不能吃，但可以占点言语手脚上的小便宜。 女老师如果去了帝都，天高皇帝远，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王八蛋！ 孙不器心情有点低落，强打起精神，“你的梦想是什么？为什么要入模特圈？” 李若离摇了摇头，“可能因为只有模特，才可以穿很多新衣服吧！小的时候，我妈喜欢把我打扮成芭比娃娃，大学的时候，我参加了模特队，就是喜欢穿新衣服呀。” 孙不器扳过女老师的肩膀，认真地观察对方的眼睛， “只要你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但我不希望你为了理想，受太多的苦。毕竟入了模特行业，普通人的饮食、喜好都要放弃。如果你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希望不要勉强自己，别用大道理强自说服自己。” 李若离心里有点失落，你这是挽留还是反对？ 她怏怏不乐，“知道啦，我不会打肿脸充胖子！我只是去试试，并没有决定最终的路。反正咱们还小，还有大把时光。” 孙不器喃喃自语，“红烧肉，红烧牛肉，红烧羊肉，红烧鱼，香辣猪蹄，红烧排骨……” 李若离捂住耳朵，大声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以后在我面前，你不准提起这些词！” 孙不器一脸无辜，“我肚子叫了，咱们晚上吃什么啊？美食街新开了一家鲁菜馆，听说有九转大肠，有葱烧海参，有黄河鲤鱼。” 李若离听得口水直流，马上来了兴趣，“你再骗我，小心你的狗头！上次你骗我吃葫芦头，害我恶心了半天，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然后小脸瞬间塌下来，坚毅的说道：“还是不要了吧？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只吃水果和蔬菜……” 孙不器一把拉过女孩，提出诱人的建议，“明天就要和美食告别，今天是最后一次开怀大吃的机会，当然要去庆祝，搞一个送别仪式。” 李若离好像被对方说服，一脸被逼无奈的表情，“一定要多点几道菜，反正你是有钱人。我每样都吃了一小口，要好好记住每一道菜的味道，以作回味！” ………… 孙不器手机上出现了熟悉的号码，赶紧挂断后，给对方回拨过去，高声喊道， “妈，今天不是《梨园春》首播的时间吗？怎么有空给你的儿子打电话?” 孙母一肚子牢骚，给儿子解释，“现在是广告时间，广告越来越长，变成了广告中插播节目！你这个小子，差点被你忽悠过去。我问你，你怎么又往家里打钱啦，有没有在外面做坏事？” 上大学的儿子打来的每一笔钱，都让母亲担惊受怕，生怕儿子为了金钱，走上邪路，走上不劳而获的道路。 第一百二十三章 脖子下面不准动！ 孙不器绞尽脑汁，构思，“妈，你直不知道琼州有个博鳌论坛？……对，就是那个……现在有很多歪果仁来旅游，我给他们当导游，对方看我英语好，最主要的看我帅，想拉我去做外国女婿，我怎么能愿意呢。她们就拿小费砸我，出手就五百美金，对方拿500美金，相当于咱们拿50块人民币。” 孙母，“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娶外国媳妇，但一定不能离开咱们国家。咱们花50块钱，也是很心疼啊。算了，不说你，这三千块，妈帮你存起来，当你的娶媳妇钱。” 在金钱上，双方的观念不同。每个母亲，念念不忘的就是给儿子存彩礼钱，儿子是建设银行，女儿是招商银行。 孙不器，“我给你们的钱，就是让你们花。儿子会赚钱，一口正宗的牛津腔英语，吓坏了那群歪果仁……” 李若离在旁边捂嘴偷笑，不断的做鬼脸，暗示对方不知羞耻。 孙不器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知道广告时间结束，最后叮嘱，“妈，你带我弟弟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孙母有点讳疾忌医，格外听不得医院，急匆匆，“你个臭小子，还咒你弟弟。不和你聊了，我要看电视。” 孙不器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心里一片黯然，父母害怕花钱的小农思想，即使身体有毛病，就只会忍着，实在忍不住疼痛，就吃几片安乃近。 李若离等孙不器挂完电话，调笑，“一开口就是一股中式英语，还没有疯狂英语的标准。你还牛津腔，我都提你丢人。”说完后，快速的说了一串英语，质问，“听懂我刚才说是爱尔兰英语，还是英格兰英语吗？” 女老师看到孙不器脸上还是一股黯然，低声，“怎么啦？你家有什么事情，我帮你请假，马上帮你定飞机票，我认识海航的空间，都是模特班的同学。” 孙不器最担心就是弟弟的身体，奈何无法说服父母。前世病情发现的晚，虽然手术很成功，也让弟弟多受了两年苦。 他强做欢颜，“没有什么，我有点想家啦。” 李若离放松，“你一个大男人，真没有用。我比年龄你还小的时候，就一个人飞去了英伦，一个人渡过了两年。让你说的没有兴致了，咱们打包回去吧。” …………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单身教师公寓。相比于以往，房间内的东西明显少了很多，女主人现在基本住小公寓。 孙不器把打包的美食，在茶几上一字排开，耸耸肩，“有好菜，没有好酒，要失色不少。” 李若离翻着小白眼，“刚说你胖，现在就喘上了。我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酒。” 她拿着两瓶红酒，幸灾乐祸，“哈哈，这是我在英伦带回来的，竟然还有漏网之鱼。可惜，有酒没有没有开瓶器，让你看着见，吃不着。” 女教师奚落完，挑衅的挺了挺胸脯，轻轻抿了抿舌头。 孙不器有困难克服困难，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岂会被这种小儿科的问题难住。 他拿出一块毛巾，叠成小方块，放在墙角，用红酒瓶轻轻的敲击毛巾，瓶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来，出来大半的时候，徒手拧下来。 李若离两眼放光，看着如此经常非常规的表演，觉得大开眼界，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为难住眼前的男人，或者说大男孩。 两人斗着嘴，看完了一场英超直播，才结束了晚餐和夜宵。 孙不器把剩菜丢进外面垃圾桶，然后借口手脏了，强行洗热水澡。 李若离哭笑不得的看着对方的表演，反正不会收留，那就是引狼入室。 孙不器洗完澡，瘫坐在沙发上，对着看戏的女老师怒吼，“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出浴吗？还愣着干嘛，快给大爷铺床、暖床去……” 李若离咬咬牙，劝自己不生气，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冲过来，“你这个混蛋，姑奶奶和你拼了。” 孙不器一把抱住羊入虎口的女孩，用四肢固定住对方，把花拳绣腿，当做按摩。 他魅惑，“丫头，你今晚真漂亮。”说完，不顾女孩的惊讶和反对，嘴唇碰到一起。 良久，唇分。 李若离烟波流离，无力，“你这个大混蛋，就欺负我。” 孙不器恶作剧吹着气，热气呼到女孩的耳垂和脖子，“丫头，做我女朋友吧。” 他不管不顾的抱起柔若无骨的女孩，走向了对方的闺房。 两人滚到了床单上，女老师仿佛清醒过来，“我还年轻，才不会被你禁锢住。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孙不器苦着脸，狠狠的揉着女孩白嫩的脸蛋，狠狠，“我把你吃掉，偷走你的水晶鞋，看你怎么逃！” 李若离很喜欢看对方挣扎的样子，还恶作剧摸着腹肌，“切，你安徒生童话看多了吧，还详细如此幼稚的游戏。” 美色在前，孙不器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开始动手动脚。 女老师横眉冷对，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想被我踢下床，赶出家门，就拿开你爪子。” 她看到男孩，有点心软，改了命令，“脖子下面不能动，不然的话……” 孙不器不等女老师落下话音，发起新一波的进攻，但对方尽管沉迷于恋人之间的亲密接触，依然紧守自己的承诺，不让敌人越过雷池一步。 女老师被折磨的面红耳赤，但依然没有失去理智；男人额头青筋直冒，眼睛仿佛冒出红光，马上要变身。 李若离嫣然一笑，一手扶起长发，慢慢的向下缩。 依然如楼梯间的旧事，不过没有如对方的意，在最后喷发前，收回了小嘴。 李若离尽管退的快，但也有部分，皱着眉毛，“上次有点甜，这次有点辣。” 孙不器进入了贤者时间，听到如此评论，“你以为做菜呢，还能分味道。不过，这段时间生活不规律，熬夜太多吧。” 李若离简单收拾完战场，就跑到洗手间刷牙，洗澡，相比于上次的抗拒，今天舒服许多。 孙不器最终没有实现洗鸳鸯浴的梦想，抱着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孩，委屈，“你都对我这样啦，你要对我负责哦。” 李若离按掉灯光，无奈，“你琼瑶、亦舒的言情小说看多了吧，那都是老黄历的事情，乖，别打扰姐姐睡觉。” 女孩说完，抱住男孩的胳膊，迅速的进入梦想。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别人叫京东，咱们叫离器？ 孙不器一觉醒来后，觉得神清气爽，轻手轻脚的起床，帮女孩捏好被角，慢慢的离开房间。 李若离听着脚步声渐远，闻着被窝里男人荷尔蒙的气息，又沉入了梦想。 ………… 孙不器情场、商场两得意，才知道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好处，有了琼大罩着，一切手续都开绿灯。 但在取名的时候难住了，处女座的选择困难综合症。 孙不器问李若离，“咱们公司取什么名？咱俩名字最后一个字，合在一起，“离器”听着不太好听，听上去好像是离弃！” 京东的名字，也是从刘强东、龚小京两字中，各取一个字，然后撮合在一起。 京东两个字，读起来朗朗上口，但是兆头不好，毕竟两人有缘无分。因为种种原因，相恋的人没有走到一起，成为大时代下的一个小悲剧，“凤凰男”没有修成正果。 虽然龚小京后来又入主了京东董事局，但刘强东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农村青年，早已经是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怀里早就抱着奶茶妹妹，没有了位置。 李若离挥挥手，嫌弃对方的小题大做，“咱就是一家皮包公司，账务都是企业外循环，用得着如此上心吗？” 孙不器不理女孩的冷嘲热讽，“美国有家苹果公司，干脆咱们中国来个梨子公司吧……” 李若离继续打击，“拉倒吧，别人做高科技，卖电脑和IPOD。咱们就是手工作坊，还是做的灰色产业带，两者能比吗？” 孙不器耸耸肩，目视远方，发出诗人般的呢喃，“人总要有梦想，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听说公司要取名梨子，陈佳畅、李欣、温破虏都表达了不满，如果敢取这样的名字，马上就让老板明白什么叫“分离”！ 在中国传统中，梨通离，不是好兆头。所以大家不同吃一个梨，自然也不用“分梨”。 ………… 背靠大树好乘凉，在几位学院领导的关照下，椰子科技有限股份公司很快成立，注册资金300万，主营业务为商业咨询、商业服务、网络服务、以及手机制造…… 孙不器不顾别人的白眼和不解，强自加上最后一项服务范围。 审核的服务人员很为难，严词拒绝了这个异想天开的决定， “孙同学，手机牌照以前要工信部审批，今年下半年实行新政策，对手机生产实行核准制。一是注册资金2亿以上，二是连续经营两年以上，三是有研发能力、有环保等相关规定的认证。只有同时满足三个条件，才允许进入手机行业！” 孙不器又遭遇了一次滑铁卢，做手机梦想就这样破灭了。 李若离愤愤不平，安慰情绪低落的孙不器，“国内不让造手机，咱们就把手机卖到国外去，卖到欧洲，卖到美国，气死那帮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 孙不器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传音。 传音是一家小公司，在国内不为人所知，但在黑非洲，在东南亚，都是一个响当当的国际化公司，典型的墙内开花墙外香。 ………… 温破虏的手指已经拆线，虽然疤痕不可避免，也很快的胜任了工作室经理的角色； 李峰虽然加入的早，但毕竟社会经验少，处理事情的能力弱，只能屈居于副经理。 孙不器也不用躲在幕后，直接出任了公司的总经理，并且放出消息，公司是他所有，幕后大老板都是幌子。 这个消息传出去，在公司内风平浪静，大家早已经习惯孙不器的管理者角色，只要不少自己的工资和绩效，哪里管那么多事情。 但这个消息，在学校里引起轩然大波。琼大不是珠三角、长三角的大学，没有在校学生创业的传统，孙不器一时处于舆论的焦点。 郭比特，陈代言的事迹，还没有广泛传遍。 孙不器不务正业，成为琼大第一个，甚至琼州第一个办公司的在校大学生，被顶到了风口浪尖。 《国际大专辩论赛》兴起于1993年的新加坡，通过中央电视台和新加坡新传媒的电视转播，影响力日益增大，并逐渐成为华语辩论的最高舞台。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琼大每年都要组织大学生辩论赛，先是以班级为主题，进行厮杀。学院挑出优秀的一辩、二辩、三辩，四辩，再加上候补人员，组成团队参加学校辩论赛。 今年的辩题，临时更改为“大学生创业的利与弊”。 抽到反方辩题的团队，当场就哭了。 后面举行的十几场与此有关的辩论，正方都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大获全胜。 反方用“非战之罪”安慰自己，然后偷偷的扎孙不器小纸人…… 孙不器也不是对此一无所知，但社会风气，个人无法对抗。 李欣就对他横眉冷对，冷嘲热讽，因为她也是抽到反方的倒霉蛋之一！ 孙不器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教室、食堂，只想“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但事与愿违，一通电话过来，不得不面对。 ………… 李书记笑盈盈看着缩手缩脚的孙不器，调笑，“小孙总，你现在成了大人物，身价倍增，电话都那么难请。” 孙不器脸色尴尬，“李书记，您批评我吧。我给赵老师安排了其它职务，奈何他都拒绝了，只愿意干最脏最累的活计。” 孙不器是齐鲁人，经常称呼别人为“老师”，取自于“三人行，必有我师”，只是尊称，并不是表示对方真的是学校老师。 李书记想了片刻，才知道孙不器嘴里的“赵老师”，其实就是自己丈夫的穷亲戚。 她挥挥手，“你以为我因为这个找你？你真是徒长了那么大个，心眼和针眼一样细腻。” 李淑芳的丈夫，出身于西北农家，靠着自己的毅力和学识，一步步走上教授。但他只会教书、科研，不通实务，对来投奔的堂哥，只能好吃好喝的照顾，但安排工作，实在非他所长。 李书记帮对方找了食堂临时工的工作，丈夫就满腹怨言，后面更离谱，直接打发到一家草台班子干清洁。 两夫妻因为这个事情，第一次红了脸。 堂哥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美滋滋的告诉堂弟，他现在的工资是原来的三倍，而且很受大家的爱戴，干的也舒心，凭劳动赚钱吃饭，你发什么火，还不去道歉。 赵教授不情不愿的向妻子低头，承认自己的狭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书记收起玩笑的心思，笑眯眯推过去一张奖章， “放心吧，今天不批评你，这是优秀学生代表的证书。外面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大家提起比尔盖茨，乔布斯、杨致远辍学办企业的事迹，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但身边忽然出现这样的人，却视为洪水猛兽，这显然不正常。” 前世孙不器和李书记接触不多，一直以为对方是个居委会大妈，通过几次接触，发现对方并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刻板人士。 上次的校园比赛中，很多青年老师、中年教授表现出了对游戏的热爱，已经动摇了大家的印象，只是大家给他们贴上了这样、那样的标签，一时难以改变。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阳光总有照不到的地方，比如人心。人心不足，才是我们不断前进的动力。 在孙不器不知道的地方，暗流涌动，一场针对性有关于他的争吵，正在激烈进行。 美食街上最出名，也是最贵的烧烤摊。 肖梦准闷掉一杯啤酒，大喊一声，“老板，来一百块的牛肉，再来两箱啤酒，上青岛，不要燕京！” 燕京的瓶盖有奖励，但几人赚了工资，已经看不上那个小钱。 李峰伸手阻拦，“老小，别太破费，咱们虽然拿了一笔工资，也要为明天考虑，花钱也不能这样大手大脚。” 肖梦准年龄最小，大家从称呼对方为“老肖”，逐渐变革为“老小”。 肖梦准挥挥手，无所谓的样子，“赚钱就是用来的花滴！存起来，它又不会给咱们生崽！一想到上次那个鸟人，张嘴就是五十块的牛肉，我就来气，咱就要多点一倍！” 宿舍的人都知道肖梦准和孙不器不对付，两人在游戏的态度，还有其它方面，都有严重分歧。 开始的时候，肖梦准表现不如孙不器的意，没有完成任务，差点被开除。 宿舍几兄弟停下自己的号，放下自己手里的任务，轮流帮肖梦准做任务升级，又分润了部分金币，才勉强达到了入职标准线。 肖梦准深以为耻，在背后一直诋毁，称呼孙不器为鸟人！ 杨华新，龙武撇了撇嘴，看不上只敢背后发牢骚的舍友。 俩人来自贫困的云贵川，收到工资后，欣喜若狂，马上打回家里一半。他们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在上学，今天这顿饭都够弟弟，妹妹们半年的花销。 肖梦准看大家不接话，继续挑拨， “峰哥，我说你也太怕事了吧？你去的最早，资历也最老，怎么能被九指琴魔压在身下！孙不器那鸟人做事不地道，典型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当年咱们拼死拼活，才建立了工作室，现在竟然对我们这样，心寒啊……” 李峰面色一紧，严肃的说道： “老小，你再这样说话，咱们的酒就别喝了。孙总，温经理，都是有大能耐的人，有人脉，有经验。咱们有什么？不就比大家早进几天，多做出什么大的功劳？咱们别地方实习的同学，听到咱们工资的时候，在QQ群里可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人要知足。” 肖梦准愤愤不平，赶紧安抚，“峰哥，你就是脾气太好！如果我是你，我当场就不干啦，凭什么啊？你先加入工作室，当然你要当经理，九指琴魔当副经理……” 他看李峰锅灰似得脸，起身要走的样子，有点委屈，“峰哥，我为你鸣不平，你干嘛对兄弟这样！” 李峰面色沉静似水，“这句话我只想听一次，绝对不想听第二次，相信哥几个也是！咱们在孙总手下吃饭，不能干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破事。” 肖梦准梗着脖子，双手狠狠地拍着桌子， “凭什么啊？我早就打听过了，那鸟人家庭条件一般，申请了贫困生助学贷款，工作室都是花女生的钱，一个吃女人软饭的货色。李若离、陈佳畅、徐丽丽，这些女人都是胸大无脑、肤浅的女生，特别是李若离，还是咱们的老师呢……” 李峰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厉声打断了舍友的酒话， “老小，够了！你再这样说，咱们的夜宵就到此结束。大家回去睡一觉，把刚才的话都忘记。谁也不准记，也不准外传！” 如果这些话从几人嘴里传出去，孙不器再大肚，不以为意，几人也会被别的人排挤、针对。 大家除了从工作室辞职外，没有二路。 他们几个都是没有毕业证的大学生，去哪里找每月一千五百块以上的工作，即使一半也很难！ 肖梦准看到四年舍友，没有一个站到自己身边，都一副要离开、躲自己的架势，心里一阵着急，今晚投入那么多钱请客，所图甚大，可不能半途而废。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马上认错， “都怪我这张嘴！耿直如我，一直都是竹筒倒豆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拐弯抹角的性格。兄弟们，我找到一个发财的路子，没有和别人透露，首先想到就是咱们哥几个。咱们可是睡了四年，比亲兄弟还亲的关系。” 听到发财，大家的眼睛冒光，纷纷支起了耳朵。 郭文浩和肖梦准关系最好，赶紧给对方倒了一杯啤酒，“老小，你就别卖关子啦。刚才还说耿直呢，现在怎么变得支支吾吾。咱们几个人，可是人生四大铁的兄弟，有财一起发，你可不能独吞。” 肖梦准没有被激将法激怒，转头问李峰，“峰哥，三楼你上去过吗？” 李峰呐呐地回答，“那里是女生住的地方，我一个大男生，怎么敢去那里……” 肖梦准继续借题发挥，痛心疾首，“好好的公司，硬是让那个鸟人办成了女儿国，难道还想开后宫吗？我敢打赌，工作室的核心，都藏在三楼。咱们如此如此，一定能偷到秘密。” 李峰摇了摇头，“孙总对我有知遇之恩，这样的生儿子、没有**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我也劝你别干，温经理可是个狠人，砍自己的大拇指，都面不改色，何况砍别人的呢？” 肖梦准赶紧揉揉大拇指，暗骂晦气，什么时候老肉头李峰，也变得能言善辩，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再忽悠对方当炮灰、打先锋，已经千难万难。 前有孙不器的指点，后有商场老油条温破虏的指导，李峰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进步神速，早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 肖梦准不再扯东扯西，图穷匕见， “咱们看着工作室不断发展壮大，知道这个行业大有可为。为什么不出来当老板，还要继续当打工仔呢？那鸟人也是从11台电脑发家，咱们也有样学样，把工资都拿出来，再和家里借点，总能凑起来五台电脑吧！” 郭文浩猛拍大腿，恍然大悟，“这个大有可为，咱们比孙总多学了两年的英语，和老外沟通更没有问题。咱们经常碰到收购金币的歪果仁，如果能成交几笔，就把投资的钱，都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杨华新皱眉，“我刚把钱寄回家，现在用什么理由骗家里？如果说做生意，家里肯定不会同意。” 肖梦准指着几人的鼻头，恨铁不成钢， “你们啊，就是眼窝子浅，算了不说了！咱们刚刚毕业，买手机，租房，买西装，这些都要钱，给家里索要找工作的资金，承诺两月后，一定还回去。各位一人出五千，我出两万，这总可以了吧？” 最后几人达成协议，郭文浩和肖梦准马上离职，操办工作室的事宜。 杨华新、龙武每人只能出2500块，还要等下月的工资，才能到账；李峰咬牙拿出5000块，但承诺还要继续在工作室上班。 第一百二十六章 高级撩女攻略 （修改后） 工作室的工资发过，就是人员的离职潮。 孙不器例行挽留，单对单谈话，如果对方执意要走，只要工作交接清楚，也不做为难。 他一直信奉，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大家好合好散，江湖虽远，以后好相见。 离职的人，大多自身也看不起游戏行业，害怕被家人、同学知道真相后，会被另眼相看。他们受不了这种舆论压力，赚到了第一笔钱后，顺利脱身。 也有的人纯粹受不了玩游戏的苦，他们除了正常的学业，其它时间都献给了游戏。 有时要坐在电脑前十个小时，手指不断打字、按键盘，睡觉的时候，手指都有点变形，变成了杰克伦敦书中的“捕蟹人爪”。 当然也有肖梦准这样的聪明人，自认为摸清了工作室的流程，觉得找到了发财途径后，自己出来单干，不再受黄世仁的剥削。 孙不器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又不能签竞业协议，也就顺其自然，反正离开的位置，很快就能补充。 温破虏来了后，从社会上招聘人手，变得简单起来；这些全职人员，比兼职的学生更有效率，也更能吃苦。 大学生玩几个小时游戏，就喊苦喊累，然后切出游戏，听歌、看电影，或者陪女友逛街。 社会上的人，很珍惜这份工作，他们为了绩效奖金，可以在一个地方，枯燥的刷十几个怪物，因为明白背包里的每一个金币，都代表着人民币。 2004年的血汗工厂，特别是在重复性劳动的低端工厂，工人每天的上班时间，都超过12个小时，根本每月加班的概念，自然也没有加班费。 大家只在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才可以休息一天。 建筑行业的农民工，更是辛苦，一年忙到头，还经常被拖欠工资。没有被拖欠工资的人，打工生涯是不完整的！ 工作室的人员，不用日晒雨淋，不用做重体力的活计，工作环境温馨、轻松，相比于流水线上的工作，这里宛若天堂！ ………… 朝中有人好办事，孙不器公司注册的流程很顺利，一切都是绿灯，甚至比外面大厅里的黄牛，速度还要快。 按照南方风俗，公司成立的时候，要摆上三牲祭品，还要请来关二爷坐镇，风水好了，生意才能兴旺发达。 开业仪式很小，却很隆重，琼大的各类官员都一一露面，不过合作商就有点可怜，只有小猫三两只。 温破虏利用自己原来的人脉，拉着电脑城的老伙计，临时凑数，才没有让仪式太冷场、太尴尬。 庆祝晚宴上，孙不器四处出击，笑着感谢每一位参加的朋友，最后喝的酩酊大醉。 …… 李若离嘟着嘴、摇着头，徐丽丽捧着一碗酸汤，一起侍候醉酒的孙大少。 李若离嫌弃，“武松一口气喝了十八碗，还打死一头大老虎。你只喝了六杯就倒下，真丢你们齐鲁人的脸，你是不是一个假的齐鲁人？” 孙不器半躺着，喝着开胃的醒酒汤，出了一身汗后，浑身变得通透，谄媚地微笑，“谢谢师姐，萝卜老鸭酸汤真好喝，一尝就是你的手艺。” 徐丽丽微微一笑，“这里东西不全，材料都是市场上的半成品，还是不太正宗。下次给你尝尝最正宗的汤，一定酸掉你的大牙。” 李若离摇着徐丽丽的胳膊，“丽丽，咱们别管他。现在就那么酗酒，以后还了得？六杯就是两斤，咱们喝矿泉水，肚子都装不下！” 孙不器发出一声喟然长叹，“今天心情不高兴，心里有点堵，以后不会喝那么多。” 陈佳畅客串仪式的迎宾，刚换掉旗袍，就听到这句话，一脸疑惑，“我看你很高兴啊！新公司成立，不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吗？” 孙不器喝完了醒酒汤，虽然酒劲稍微缓解，但情绪更加高昂， “晚清搞洋务运动的时候，全国的实业资本，只有四、五千万两白银，这还是状元张謇弃官从商，带起来的风头。但你们知道，那时候典当行的资产，有多少吗？” 三个女孩面面相觑，不知道孙不器为什么扯到这里，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孙不器痛心疾首的喊道：“至少一亿五千万两！那是实业的三倍还多，你们能懂这个数字背后的涵义吗？” 李若离看着脸色的茫然两位好友，伸手点点孙不器的额头，像哄孩子一样，“你喝醉了，就去睡觉，别满嘴酒话，说些之乎者也的话。” 孙不器原地挑了挑，对着三个女生挤眉弄眼，“你看我像喝醉的人吗？咱们话接上回，如果你们不理解这个涵义，就问你们知道阿根廷吗？对他的印象是什么？” 李若离是个球迷，脱口而出，“球王贝利！” 徐丽丽一脸微笑，“我睡觉前，经常听麦当娜的《别为我哭泣阿根廷》，不过麦当娜是美国人。” 陈佳畅皱眉，努力回想书中的知识，“潘帕斯大草原，马岛战争，牛肉、烤肉都很有名……” 李若离抱着陈佳畅的肩膀，可怜兮兮地请求，“佳畅，咱别说牛肉，烧烤！” 陈佳畅和徐丽丽相视而笑，两人都知道李若离在减肥，不准好友在自己面前，提任何美食的名字。 孙不器摇头晃脑，尽力凸显自己的存在感， “hi，姑娘们，你们偏题了。阿根廷是唯一一个从发达国家，落入发展中的国家。二十世纪初，为了逃避两次世界大战，北爱尔兰、南意大利的穷人，才移民去美国。欧洲的中产都是移民阿根廷，那是黄金时期。有人说世界上有三种国家，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以及阿根廷！” 李若离一脸嫌弃，“我们都是小女子，只关心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孙教授，你胸怀宽广，别别继续卖关子，快点揭开谜题，然后去睡觉。” 孙不器仿佛没有听到女老师的冷嘲热讽，继续大发感慨，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阿根廷当年被誉为16个发达国家之一，不过靠的都是农业和金融业，靠着两次世界大战的红利，经济才能长期保持增长。但一个国家，没有工业，没有制造业，都是空中楼阁；马岛一战，被打回原型。咱们的晚清也一样，只不过咱们人口多，阿根廷人口少而已。”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永远不要一个人独行 孙不器晨跑回来，看到两眼通红的温破虏，关切的询问，“温大哥，娇娇呢？最近怎么没有见到她。” 温破虏被孙不器赋予重任，又恢复了当初创业时的激情，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 孙不器救了他的手指，收留了父女，还安排了工作，产生了“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的感激之情。 温破虏打了个哈欠，“我送娇娇去幼儿园了，天天和成年人在一起，没有同龄小伙伴，也就没有了童年。” 工作室那么多人，老烟枪也不少，他怕熏到女儿，干脆送去新开的幼儿园，和同龄人一起快乐的成长。 孙不器点点头，拍拍对方的肩膀，“温大哥，你千万别学诸葛亮，事事都要操心。一个人能走多远，在于与谁同行。你现在是管理者，要学会依靠团队，试着选出来几个小队长，帮忙分担肩膀上的重担。” 温破虏心里暖洋洋，连忙点头，“会的，这几天就会拟出名单。有个人发明了副本的新打法，不到二十分钟就能通关，拿到的装备分解掉，把材料卖给NPC，就能得到将近2金。咱们是不是做点表示，发五十，一百块的奖金？” 孙不器挥挥手，拒绝了这个提议，“咱们别那么小气，自己吃肉，也要让大家喝汤。让他给员工们培训，提拔成副本部门的领队，给与一定的提成。原则上不要低于500元，也不要太高，不能高于2000块。” 太低了的话，会打消大家“创新”的积极性；但奖金太高的话，会给大家一个坏目标，人心思动，反而不利于公司的发展。 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创新，适合创业。相比于发现新打法，探索新地图，大多数员工在一个地图上持续刷怪，更有效率，对公司、对个人都有利可图。 温破虏满脸疑惑，不能完全理解孙不器的意图，但是领导的意图，理解要执行，不理解更要去执行。 ………… 赵小颜面带微笑，把一沓资料递过去，“孙总，这是营业执照以及副本、税务登记证、开户账号、法人章，这次没有领发票，要月底才去。” 孙不器看着“琼州椰子科技有限公司”几个大字，心情舒畅，在几个字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从今之后，自己也是纳税人，是国家正规军。 他站起来，帮兼职会记泡茶，“麻烦你了，赵老师。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就在家修养。” 赵小颜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骨架比较小，怀孕不到3个月，已经有点显怀。 赵小颜摇了摇头，拒绝了上司好心提议，“一个人呆在家里，实在太闷，还不如出来走走。” 接着愁着脸，欲言又止，“孙总，咱们公司的往来账，现在是一片空白。谭院长想来查账，被我婉拒了。不过，一直这样，也不是好办法；月底报税的时候，一一向国税、地税解释，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现在公司的核心业务流程，在EBAY上面销售金币，钱款打到李若离的私人账号；拿到美元后，再从郑娜手里兑换回人民币，部分入公司账上，大部分钱都进了孙不器、李若离两人的钱包。 公司的主营业务，都处于灰色地带，根本不能给外人道也。 赵小颜公司的会记，也不能说破。 ………… 李若离独自呆在单身公寓里，对着一小盘水煮西蓝花，愁眉苦脸，还要接受亲人的质问，“舅舅，我确实有点忙，就不去你那里吃饭了。” 夹在孙不器和舅舅之间，女教师有点无所适从，两边的砝码不断变动，心情也像电子秤的两臂，不断晃动。 谭院长在电话里痛斥外甥女，“离离，上周就没有来吃饭，你舅妈很想你，难道这周还没有空吗？对了，你们公司怎么搞得，竟然不允许我查账，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你一定要留十二个心，千万别被骗。” 李若离用额头，重重地撞向沙发垫，不耐烦的回答，“知道了，舅舅，我不是三岁小孩，已经是成年人……” 谭院长赶忙打断，“这是什么话，你在舅舅、舅妈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子，我们也是关心你啊。” 李若离挂完电话，把手机随手扔到大床上，狠狠地发泄心里的郁闷，“三天两头的给我打电话，你们都在逼我。不侍候你们，你们爱咋地，就咋地吧！” 她捡起四分五裂的手机，安装上去，马上正常开机，心里暗叹：孙不器花了3000块，买的最新款诺基亚，果然物有所值。 “杭杭，你那里有没有海口到帝都的机票，我要最新的、最快的航班，就我一个人，越快越好。” 李若离又打给远方的老师，可怜兮兮，“韩老师，我已经收拾好，会坐最新的一班飞机……什么？刘雯师妹马上就到了呀，那我更要加快速度，不能让小师妹超过大师姐！” 李若离拨下孙不器的电话，又颓然放弃，双手抱着头，喃喃自语，“大坏蛋，大色狼，偏偏不告诉你！如果两天内不联系我，你就被PASS掉！” ………… 孙不器费劲心思，才打发走寻根究底的赵小颜。他看着热闹喧嚣的大厅，心里闪过一丝孤独。 公司也要试着开展其它业务，赚不赚钱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找一个幌子，掩盖下面的灰色交易。 《魔兽世界》游戏的兴起，带来一系列的需求； 网络购物、游戏插件、语音在线交流软件，都因为魔兽的大火，迎来了一个春天。 四个月后，国服《魔兽世界》就要开服，那是一个崭新的时代，公司要提前布局，抢占目标客户。 一人计短，唯一能帮忙决策的人，只有留学归来的李若离。 孙不器拨了几次，都没有拨通女老师的电话，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孙不器和陈佳畅等人都是大学生，可以任性，想逃课就逃课，想耍懒就耍懒。 李若离是一名大学老师，套有必备的职业操守，要忙于自己的正职工作。 但是第二天，情况依然如此，电话还是打不通。 孙不器有点着急，问遍了所有人，都没有问到李若离的行踪。 他的心里划过一丝阴影，不会又有幺蛾子？ ………… 孙不器瞒着李若离，私下配了一把钥匙，本想玩一出夜闯美人闺房的好戏，给女老师一个大大的惊喜，现在提前派上了用场。 他轻轻打开单身教师宿舍，里面仿佛如原样，只是有点空旷。 卧室门紧锁，入眼间，确实少了不少东西。 难道，李若离不辞而别，去旅游散心，还是去帝都开始模特生涯？ 李若离最近的情绪，一直不高，孙不器没有在意，只以为是减肥、戒美食的后遗症。 看来上次和谭院长的斤斤计较，尔虞我诈，给女孩心里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才做出不辞而别的幼稚事情。 孙不器无心去公司，呆在公寓里出神，脑海里不断闪现以前韩剧的片断，男女主角误会，几年不得见面…… 他不断地拨打李若离的电话，可惜都是杳无音信。 第一百二十八章 禽兽，刘雯还是个孩子！ 韩清从北服毕业后，推辞了本校任教的聘请，加入了新丝路公司，做校园模特培训、推广工作。 在美丽的琼州，同活泼靓丽的李若离，结下一段师徒缘分。 韩清一直很看好李若离，不管是个人素质，还是内在涵养，都是上上之选，如果不走职业模特道路，都是暴殄天物。 当时年幼的李若离，性格变化不定，做事三分钟热度，很快就对枯燥的模特生涯厌倦，再加上家庭的反对，远走英伦留学。 即使如此，两人也没有中断联系。 留学期间，李若离还专门去伦敦，招待公差的韩清，两人关系没有疏远，反而更近亲近。 韩清从李若离身上看到了国际范，看到精灵气质。 女孩性格洒脱，不扭扭捏捏，而且是名牌硕士、海归精英、天才少女，这些都是很好的标签，都是很容易炒作的话题。 新丝路已经举办了十几年，但一直都局限在国内，没有向国际推广人才，李若离、刘雯两个人都是公司重点培养的人才，也是向国际时尚圈，重点推介的模特。 李若离的到来，让韩清欣喜若狂。 从对方回国以来，她三天两头的打电话，现在终于功德圆满！ 李若离从温暖如春的海口，飞到冰寒刺骨的帝都，差点把脑子冻住； 临睡前还在抱怨，今天竟然没有接到电话，她心情有点低落，暗想难道和孙不器，今生真的有缘无分吗？ 李若离拿出手机，看到黑色屏幕，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才知道弄出了大乌龙。 手机在飞机上，就被空姐们强制关机。下了飞机后，又要应付热情的韩清，还要忙于参观首都各大名胜，竟然忘记开机。 熟悉的开机铃声响起，两只大手握在一起，不断闪烁的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数量，以肉眼可见的数量，从个位数增加到三位数。 其中有父母、舅舅、舅妈、大学同事、陈佳畅、徐丽丽等好友，最多的就是标记孙某某。 李若离还没来得及查看短信，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抬头看看墙上的闹钟，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对方真是锲而不舍。 孙不器仿佛吃了枪药，怒气冲冲地质问，“丫头，你翅膀硬了，竟然学会离家出走？” 李若离早已经心虚，唯唯诺诺，又理直气壮的回答，“还不是你们逼我的！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我不会反抗，难道还不能逃避吗？” 孙不器被怼的体无完肤，柔声劝慰，“丫头，你现在哪里？千万别想不开，别做傻事……在帝都？有没有通知家人，有没有给学校请假？……我等你，你先给家里报平安，我等下再打回来！” 李若离被连珠炮的问询，根本插不上嘴回复，挂了电话，看着通话时间不到一分钟，有点苦笑不得，孙不器老抠的性格又犯了， 女老师低声抱怨，“我的选修课已经结束，现在是无事一身轻。” …… 孙不器打通了电话，压在心头的那座大山终于搬走，乌云散去，阳光普照。 他最怕李若离，就像小时候看的言情小说中女主角，一去不复返，然后几年后再出现。 现实的生活，不可能像小说一样，异地恋都会随着时间、空间等因素，感情戛然而止，更何况“十年生死两茫茫”的等待。 大家都会有新的生活，感情也会在心中沉淀，会埋在心底，然后轻车简行，开始新的生活。 从沙发坐起来，肚子又提出抗议，孙不器才想起午饭、晚饭都没有吃。 他在心里暗骂，等李若离回来后，一定狠狠地打她的屁股，对方在外面吃香喝辣，自己在家独守空闺，担惊受怕，正是次由此理。 孙不器搜刮了冰箱、厨房，只发现两个西红柿，几枚鸡蛋，才想起李若离节食，没有储备太多食物。 他没有法子，只有一锅煮西红柿面条，勉强哄饱肚皮。 李若离应付完亲朋好友的电话，一一发短信报平安，才想起还有一个在冷宫中的怨男，“啊，什么声音？……你在我家煮面吃，不准吃生蒜头！！” 孙不器脖子、肩膀夹着手机，双手打着鸡蛋，无奈的回答，“小姐姐，你的回路真是不一般。你不关心我怎么进来你家，反而担心我吃蒜头；再说，我吃了，你又闻不到。” 李若离皱着眉头，“我不是小姐姐！咱俩一样大！反正你鬼着呢，我才不管你怎么进的门，反正就是不能吃生蒜。不然以后不准碰我，离我三米远。” 孙不器暗自吐槽，咱俩相差一岁半，也算年龄相同？吃面条、饺子，不嚼两颗生蒜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他不想纠缠这个话题，连忙询问，“你什么时候回海口？在京城看看故宫，爬爬长城，就赶快回来吧。帝都冬天的煤烟味，春天的沙尘暴，都让人抓狂，都对女孩子的皮肤不利……” 李若离捂住耳朵，强烈抗议，“我不听，不听！我要坚持我的梦想，你说过支持我，不准说话不算数，反悔的人都是小狗！” 孙不器只能施展缓兵之计，“你电话号码别换，咱不差那点钱，我明天再给你打十万块……你现在住老师家里？那怎么行……我给你打五十万，咱在帝都买套自己的房子。” 他赚得钱，不敢给父母太多，害怕增加他们的思想负担。 放在银行账户上睡大觉，还不如花到在意的人身上，不如辛辛苦苦的赚钱，还有什么意义呢？ 何况投资帝都房地产，任何时候都不算晚！ 李若离支支吾吾，闪烁其词，“我就住一天，明天就住宾馆……好吧，你个八婆，帝都怎么不安全……我老师是帝都土著，让她帮忙留意售房信息，这总可以了吧！” 她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对伦敦的地产、金融稍有理解。 帝都与伦敦同为首都，房价竟然不到对方的十分之一，以后肯定有升值潜力，反正自住、投资都不会亏本。 孙不器得意洋洋，“丫头，这才乖嘛，回头赏你一个大鸡腿！你尽快搞定房子，尽早搬出去。我到帝都也有个落脚地，享受天子脚下的贵气。” 李若离连忙拒绝，“不准你来帝都，不准来骚扰我，不然就就换号码，玩失踪……我是女孩子，我们天生有耍赖的权利，啦啦啦啦……” 孙不器不和对方见识，“你尽快买房，尽快有自己的新家！……为了显示你大师姐的地位，可以邀请刘雯小师妹一起住，你也算在京城有个伴。” 李若离咬牙切齿，“孙-不-器，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买房不是为了自住，而是为了金屋藏娇。刘雯还是个孩子，不准你打她的主意，不然和你没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少了李若离在旁边叽叽喳喳，在旁边添乱，孙不器总觉得没滋没味，仿佛生活中缺少了什么，但这种寂寞，很快被工作填满。 温破虏愁眉苦脸地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文字，小心翼翼地汇报， “孙总，这是最近辞职的人员名单。他们给的理由多种多样，有的要准备四六级，准备期末考试，也有赚够了手机钱，不想再继续工作。我看他们都有二心，后续的工资一定要拖一拖，减少咱们的潜在对手！吃了咱们的饭，还想砸咱们的锅，太不是玩意儿！” 孙不器仔细审核名单，发现好多熟悉的名字，不禁皱皱眉毛，重重的扔在桌子上， “名单上的一半人员，都是大四的老生，他们后面还有什么课程？难道准备补考吗？他们肯定想出去自立门户……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大家好分好散，正常结算工资，也算留一份香火情。” 温破虏苦着脸，欲言又止， “孙总，辞职的人太多，一时半会很难补齐。新来的人又不懂英语，也不熟悉3D游戏，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金币产出会有一定的波动。咱们接了那么多单子，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完成，已经打出去的名声，也可能要坏掉。” 孙不器抚平额头的皱纹，温言安慰温破虏， “温大哥，咱们都要想开点。这都是迟早的事情，不破不立嘛。马上就是寒假，学生要回家过年，西方可没有春节的概念，工作室不能放假，还要继续招人。咱们改组工作室管理架构，搞团队承包制，提拔部分老人当小组长，给与一定的提成，提高大家的积极性；以老带新，让新人尽快融入集体。” 他把后世工程上面的施工经理负责制度，提前运用到工作室里。来自于琼大的老员工，懂英语，熟悉游戏操作，就是一个个合格的项目经理； 新来的员工，就是具体干活的民工。他们执行组长分配的某个任务，不用明白背后的涵义，只用做枯燥乏味的重复性工作。 温破虏恍然大悟，猛拍额头，连声称赞， “孙总，这个方法好。既能调动老人的积极性，也能放低招新的门槛，真是一举两得啊！我马上按照这个思路，制定出具体的政策，合理安排高任务量。” 孙不器挑挑眉，露出玩味的笑容， “等那些辞职的人走后，才开始实行新政策。你要多征求李峰等人的意见，多听听群众的呼声，不要闭门造车。总之就是一句话，不能让老实人吃亏，不能让老员工吃亏。” 辞职出去创业的学生，发现自己忙活了一通，还没有原来的同事，在公司里混得有滋味，相信心里会五味杂陈。 温破虏最近和李峰的关系，有点势如水火；辞职的人里，不乏有为本校的人，鸣不平的意思。 温、李两人争权夺利，只要不影响公司的正常运作，孙不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两人有了“牛李相争”的趋势，他马上出手敲打。 温破虏有着小商人的习性，不喜欢让利，如果一笔生意能赚100块，只赚了99块，就会觉得自己“赔”了一块钱，制定政策的时候，斤斤计较，充满了小家子气。 李峰这段时间进步很大，但太重哥们意气，不会平衡各方关系，分不清利益、友情，容易被外界牵着鼻子走，不能始终如一，暂时还难担当大任。 ………… 李欣余光看到孙不器，赶紧关掉网页，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孙不器摸着下巴，上下大量女孩，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懂，我懂！咱们都是成年人，平常都会很苦闷，偶尔看些好孩子片，大家都不会说什么。不过，你要小心点，别让人抓个正着，破坏了你在同学心中的形象。” 2004年，国家还没有实行清网行动，网络上面低俗小说，小电影，图片比比皆是。 据说本校一位年轻的女辅导员，带着学生会的女干部，临时抽查本学院男生的宿舍卫生。她们推开宿舍门，就看到几个男生，对着小电影撸…… 李欣脸色微红，高声抗议，“孙-不-器，你以为别人都像你，整天不务正业！我是看到欧服要开的消息，正在查询相关的信息……” 孙不器恍然大悟，“怎么，你也要出去自立门户？” 李欣挺挺胸膛，睥睨地看着孙不器，“你个自大狂，别小看我们女孩子的能力！我已经联络法语、德语专业的同学，一个月后开服的时候，马上进驻欧服。” 女孩是不甘人下的性格，不想接受孙不器按部就班的安排，想独立开辟出一片新天地。 孙不器竖起两个大拇指，连声夸奖，“好志气，巾帼不让须眉啊！到时候需要什么，直接给我说。要人帮你找人，缺钱，哥哥给你投资十万、二十万；缺地方，哥哥帮你联系。” 两人没有竞争关系，作为好友，当然要鼎力支持；即使有竞争关系，孙不器也不会在意，也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魔兽的市场那么大，不能把眼光放那么浅。 李欣眯着眼睛，发出危险的光芒，“孙-不-器，你这是敢我们走吗？你以为我们像其它，那些没有良心的人啊。他们打着什么主意，以为我们不知道？那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向不过问工作室管理的女孩子，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离职潮的影响，远远超乎孙不器的想象。 即使他知道，也不会阻止大家的离开。 人各有志，有野心、不甘人下，人生才有更多可能。 大家都争先恐后建立工作室，招聘人手打金币，然后贩卖给歪果仁的时候，孙不器已经未雨绸缪，有了其它想法，只是暂时条件不具备。 李欣小心翼翼的问道：“哪位已经走了，我可以搬进来了吧？我们欧服团队，放在地下室。我们这些后勤人员，都搬到二楼，和普通人员分开。” 二楼那么大面积，只有孙不器一个男生住，实在有点暴殄天物。 孙不器昂首望天，留下一句“再说吧，我考虑考虑。”又逃之夭夭…… 圣诞前，他要去趟帝都，问问李若离的意见，才会做出决定。 第一百三十章 鞭长莫及和深不可测的故事 李若离远走京城后，无人和郑娜对接，大量美元沉睡在账户上，公司的资金只出不进，有点儿周转不灵。 美元兑换人民币，走的是灰色渠道，违反了国家外汇管理办法。 两人只能在私下里进行，不能堂而皇之的摆到大庭广众之下。 为了防止出现隐患，大家都是面对面交易，无法直接打到网上账户，生怕留下非法交易的痕迹。 ………… 郑娜一身粉色香奈儿套装，安静地坐在咖啡厅的角落内，微笑着拒绝不断来搭讪的男生。 她看到姗姗来迟的孙不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站起来摇手打招呼，帮忙对方拉开凳子，接过QQ车的钥匙，轻轻放在桌子上。 咖啡厅的男士，早就注意到角落内，婷婷独立的女孩，看到性急的同伴去搭讪，纷纷铩羽而归，然后发出善意的嘲笑。 他们尽管早已经喝光杯内的饮料，还依然在大厅内苦苦等待，就是为了看看女孩的真命天子，到底多么优秀的男生，才能得到有颜、有才、有性格贵女的芳心！ 高大的孙不器走进来，大家心里微微泛酸，看到车钥匙，英菲尼迪？心想这才对嘛，两人勉强算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待仔细一瞧，根本不是大奇瑞-英菲尼迪，就是奇瑞QQ！ 看客们心里不平衡，心里大骂“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男人有颜，就可以吃软饭”、“姑娘长的挺好，就是眼光不好，典型的胸大无脑”…… 孙不器感到空气中的异样，身体有点发冷，不禁打了个哆嗦，自我解嘲，“门外太热，忽然进了空调房，还有点不习惯。” 郑娜看到周围男人的脸色变化，看到众人咬牙切齿的看着男伴，莞尔一笑，也不多做解释，深怕孙不器误会自己是招蜂引蝶的坏女人。 两人坐下，待东西上齐。女生打开了话匣子，瞬间由一个文静的小淑女，变成了手舞足蹈的小太妹。 郑娜不断重复这段时间的丰功伟绩，如何对付那些眼红的同事，怎么拉拢客户，现在不但在本部门站稳了脚跟，还成为明星柜台员。 孙不器做好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不断的点头，伸出大拇指，提出言语上的夸奖。 父亲太忙，堂哥太优秀，两人都是肯定别人的工作，给别人发奖励。 一个小小的部门奖励，他们根本不看在眼里，不会在意女孩取得的变化。 郑娜被同事、被顶头上司肯定，新手终于上了路，充满了成就感，但心里的快乐，不知道和谁分享，想来想去只有孙不器这个始作俑者。 孙不器能感受到郑娜身上的蜕变，女孩终于不靠家世、不依靠容貌，而是因为自身的努力，得到了别人的肯定，慢慢积攒起自信。 他对于这种变化乐见其成，当然也不吝夸奖，认为军功章也有自己的一半。 郑娜眼波流转，一手托腮，一手慢慢地搅拌杯子里的卡布奇诺，闭口不谈交易的事情，只希望这样轻松惬意的谈话，能继续到天荒地老。 她已经不是职场新人，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锻炼出了自己的城府，知道一旦交易完成，聊天就会戛然而止，孙不器就会离自己而去。 孙不器心里着急，脸上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绝口不提煞风景的交易，反而顾左右而言它，搜肠刮肚，想出一个个鸡汤段子。 他也害怕表现的太急躁，得罪了逆反性格的小妞，对方停止交易，公司就会断一条腿，前行会更艰难。 正规银行的交易费是万四，大多数地下银行的交易费，在千分之1.2-2之间。郑娜一直按照万五收取，完全给的人情价。 因为职业原因，银行从业人士不能化浓妆，不能戴金银首饰，平时只能穿正装，郑娜一身香奈儿套装，明显家里不缺钱，看不上每月几万块的中介费。 她已经在行内站稳了脚跟，不需再借助盘外招，美元的吸引力也大大减少，可以随时中断交易，毕竟相比于被捉到后的巨大风险，这点收益明显不匹配。 孙不器收起急躁的心理，继续谈天说地，大肆讲鸡汤段子，讲小资女最在意的东西。 整个兑换活动，整整持续了四个小时，郑娜还不依不饶，分手的时候，仍然依依不舍。 … 每次见面前，孙不器都要做好功课，提前背诵当期的《读者》、《青年文摘》，温习王墨镜的电影，还要查看时尚周刊，购买超贵的《时尚芭莎》等杂志。 他有点怕见“花痴女”郑娜，在心里寻找合适的“替死鬼”。 陈佳畅是第一人选，不过女孩害怕和陌生人打交道，没有李若离的气势，压不住趾高气昂的郑娜同学； 李欣、徐丽丽只能算半个合适人选，两女属于公司的编外人士，不宜知道公司太多的机密。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孙不器心里自有一杆秤，不会因私费公，不会看到漂亮女生就走不动路。 温破虏、方慧、赵小颜等几人，更不是合格的人选，只是负责明面上的工资，甚至不能告知公司隐藏的机密。 ………… 李若离在电话里抱怨，“乱花渐欲迷人眼啊！这几天看房子，我的眼睛花了，腿也跑瘦了。” 孙不器插嘴，“只要胸不瘦就好……” 李若离提高声音，怒斥，“孙-不-器，你皮又痒了吧？！别以为你在海口，我就鞭长莫及。我会让丽丽、佳畅，替我好好收拾你！” 孙不器继续口花花，“你不是鞭长莫及，你是深不可测……” 李若离还是大姑娘，受不了这种露骨的调戏。 她马上挂断了电话，任孙不器多次拨打，都拒绝接听。 孙不器只好发短信，小心翼翼的解释，“你不要怨我，琼瑶阿姨就是这样写的！不信的话，你去看看《还珠格格》第一部，乾隆在大明湖碰到夏雨荷……” 李若离终于接听电话，恨恨的说道：“你们男人，不管大小，都是一群色鬼！我现在看透你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是独身主义者，至少30岁之前不结婚……” 孙不器大呼小叫，“丫头，不会吧，咱们都那个那个，难道还不是男女朋友？！” 李若离义正言辞，“当然不是！你孙大少英俊潇洒、年少多金，外面有大把不要脸的女孩，哭着喊着要倒贴，可以放飞自我，不用麻烦你的小左和小右。” 孙不器懒得胡扯，“你多收集几套房源，到时候，咱们在几个当中选择。这段时间，我尽量把美元兑换成软妹币，去支援你的事业。” 李若离挂完电话，依然愤愤不平，“你这个大混蛋，明明自己想炒房，还把罪名安我头上！不过房子好多，好难选择呀。” 寄人篱下的感觉很不爽，李若离也想有自己的家，有任意撒欢的地方，不用看主人家的眼色。 第一百三十一章 抓住房价起飞前的尾巴 孙不器本以为自己是百万富翁，已经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有时会有点沾沾自喜，产生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幻想，但要去帝都炒房，底气仍然很不足。 后世的新闻不断报道，五道口二手房的房价，超过了十万一平。现在虽然处于底位，也也不会太低。 多么富裕的人，在宇宙中心，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穷人。 新公司成立一个半月，盈利期只有一个月，受限于前期电脑、人员的数量，大多数时间，盈利的额度都很低。 11月下旬，公司才扩充到100台电脑，月初发完工资后，账上只有二百万，虽然数额不小，可能也买不到几套好的帝都房产。 …… 孙不器招来温破虏、赵小颜商议，开门见山的提出问题， “公司的经营状况不错，但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要做其它方面的投资。现在缺少现金，不知道有没有其它方法？” 两人面面相觑，公司才成立一个月，就要进入其它行业，难道不知道隔行如隔山吗？ 年轻人就是不靠谱，得意遍忘形，不做调查，贸然进入其它行业，恐怕要遇到滑铁卢。 温破虏好心提醒，“咱们公司运营的不错，应该趁热打铁，扩大规模，争取更多的利润……” 孙不器示意两人稍安勿躁，细细讲解其中的缘由， “咱们已经占据了，美服大部分的金币市场，贸然增大市场供给，只会让金币的单价大幅下滑，边际收益十分有限。游戏市场的发育，需要时间来成长，要等游戏人群的基数增大。再说了，一个月后，大学生就要放假回家，两个多月后才开学，咱们公司的人员，会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增加电脑、扩大规模，毫无用处。” 赵小颜推了推鼻头的眼镜，细声慢语的说道：“咱们是轻资产公司，银行流水也有限，很难拿到贷款。公司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栋小楼，要做银行抵押贷款吗？” 孙不器暗恨自己交际有限，朋友圈太小，看到了赚钱机会，却没有相应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白白地流走。 “赵老师，麻烦你多跑几家银行，询问咱们到底能抵押多少贷款。千万别打公交车，咱们报销出租车费用，如果嫌弃不方便，咱们也有车。” 身高一米九的孙不器，每次坐进小巧的QQ里面，画面都充满了喜感。 赵小颜想到那么美的画面，不禁忍俊不禁，委婉拒绝了好意，“我自己有车，不用麻烦孙总。不过咱们也该买辆好车了。” 孙不器打发走同事，暗自腹诽：我也喜欢美利坚的肌肉车，奈何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犹豫再三，孙不器还是向唯一能帮忙的郑曙光求救。 他拿起电话，脸上布满笑容，声音里的含糖量迅速飙升， “郑大哥，最近工作怎么样？你有没有空，咱们出来喝一杯。今晚是欧冠小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皇马、拜仁、曼联、巴萨都有比赛。” 郑曙光兴趣缺缺，“现在欧冠没有看头，都是菜鸡互啄，还不如NBA精彩。大姚打得越来越好，可惜前两个月有事，我没有去成魔都现场为姚麦组合加油，那可是咱们国内的第一场NBA正式比赛！” 2004-05年度的欧冠，被誉为史上最弱欧冠。 传统强队处于新老交替，都不在状态，小组赛已经隐现颓势。泛球迷都大失所望，失去了熬夜看球的动力。 与之相比，NBA总裁斯特恩很重视中国市场，把季前赛第一次在美国本土之外举行，火箭和国王的比赛，在帝都和魔都各赛一场，足球迷纷纷叛变为篮球迷。 孙不器东拉西扯，言语上没有占到丝毫便宜，最后只好挑明目的，询问贷款的事宜。 郑曙光稍作停顿，“各大银行年底的资金面，都很紧张。你公司贷款的希望不太大，抵押贷款还可以斟酌。年底了，我要到各处查账，还真没有空处理这样的小事，你找娜娜吧。” 一两百万的贷款，真不值得郑处长开金口。 年底是金融行业最忙碌的时候，对上、对下、对外、对内，都有数不清的报告、报表、审计、会议。 孙不器吃了个软钉子，没有任何恼怒，心理早有准备。 郑曙光帮忙是情分，不帮才是常态，再说也没有完全拒绝。 两人关系不对等，友谊的基础本身就不牢固，奢望平等交往，只能是童话故事。 ………… 陈佳畅低着头，扭扭捏捏地来到眼前，抬起头，鼓起勇气说道：“班长，我不想去见郑娜，你能不能换个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 孙不器学着皇阿玛张铁林，吹胡子瞪眼睛，痛心疾首的说道：“佳畅同学，公司就咱们两个可以去，你不去的话，难道要我去吗？” 陈佳畅不为所动，大眼睛萌萌的看着孙不器，重重的点点头。 孙不器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和声细语的劝慰，“公司创业未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俗话说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 陈佳畅猛摇头，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喃喃自语，“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孙不器是个大忽悠，我是个小白兔，千万不能再上当。” 面对“油盐不进”的女同学，孙不器的忽悠失了效，第一次败下阵来。 陈佳畅取得阶段性的胜利，嘴角绽放出一丝笑容， “你那么闲，正好找点事情做！你对付女孩子有一套，老将出马，一定会马到功成。你放心的去施展美男计，我会为你保守秘密，不会告诉第三人！” 陈佳畅想拍拍孙不器的肩膀，可自己的身高有限，只能拍到男生的小臂，老气横秋的说道：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少年，看好你噢！” 她强忍着笑意说完这句话，小跑着到楼上躲避到来的狂风暴雨。 孙不器看着小鹿一样逃跑的陈佳畅，没有想到可爱的女同学，现在也学坏了，呆在楼下风中凌乱。 陈佳畅和孙不器打交道多了，慢慢地摸透了对方的脾气，不会为表象迷惑，有了克敌之策。 一向文静乖巧的畅妹子，都无法忍受郑娜的刁蛮和故意挑事，孙不器放弃了让徐丽丽出马的打算。 因为汤姆的事情，他一直就愧疚性格温和的师姐，现在再派对方去顶雷，有点良心不安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做反派，陪着去相亲。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徐丽丽无心复习功课，一直在等待，等孙师弟给自己安排特殊的活计，以示自己在公司里不可或缺。 那样即使考不上研究生，也可以在新公司里得到一个好职位，得到一个落脚之地。 好多在外面实习的同班同学，拿着专八的证书，要么去市场上发小传单，要么被派去小山寨工厂做跟单，和一些粗鲁、鲁莽的小工厂主斗智斗勇。 她们经常被工厂主、服装厂工人、装卸工人、仓库人员刁难，甚至气哭，有时要牺牲美色，才能顺利完成上级分配下来的任务。 徐丽丽希望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最大的梦想，就是安静的呆在某个公司、或者事业单位，上头有人罩着，拿一份不菲的工资，过着岁月静好的生活。 奈何左等右等，一直没有准信，孙不器没有任何表示，她不禁发出一声喟然长叹。 陈佳畅在孙不器的陪同下，去见了郑娜一次，就摞挑子。 无论孙不器使用激将、鼓励、扮可怜等招数，女孩都摇头，宁愿辞职，都不再干这份工作。 她私下对徐丽丽抱怨，“孙不器那个坏家伙，以前经常讽刺我是娇娇女、公主病。我这回终于见识到了“正主”，见识到什么是病娇。以后打死我也不去见郑娜，我才不愿意忍受对方盛气凌人、高人一等的做派。” 徐丽丽非常羡慕，甚至嫉妒陈佳畅，从始至终一直接触公司的核心机密。对方先前负责网上交易，现在又负责网下兑换，这是多么大的信任。 奈何这姑娘经常犯傻，不懂得珍惜！ 前段时间，网上交易的权利，被李欣分走一半；现在又主动放弃兑换权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孙不器对陈佳畅也是百般纵容，事事都由着女孩的意愿，从来不说重话。两人温吞水的关系，更像传说中的红颜知己。 徐丽丽不禁有点自伤其身，如果孙不器能给她一个机会，自己肯定会努力做到最好，那样才可能变成公司的核心层，变成对方可信赖的人。 在公司内谋个一官半职，就不用考虑外面的狂风暴雨，不用去外面勾心斗角。 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喝喝咖啡，看看夕阳，过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小资生活。 ……… 昨天郑娜给孙不器发来最后通牒，明天陪她去相亲，去砸对方的场子，不然就情义两断，不再管兑换的事情。 孙不器迫于无奈之下，捏着鼻子答应了这个请求，但也没有特别重视，穿着一身休闲装，出现在女孩面前。 上身皮尔卡丹体恤，下身美特斯邦威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三叶草，一身清清爽爽，蛮符合干净大学生的形象。 郑娜笑的像个偷到鸡的小狐狸，开心的挽着孙不器的胳膊。 她早就感觉到男生的敷衍，所以故意在陈佳畅面前，表现得嚣张跋扈，让对方知难而退，然后换正主上场。 郑娜皱皱眉，对方的打扮，和自己一身暗格子条纹的香奈儿，非常不搭。她心里有气，穿这样一身，你是砸对方的场子，还是砸我的场子！ 她不理孙不器的强烈反对，带着去商场shopping一番，而且主动刷自己的卡，紧绷着脸，严词拒绝对方递来的现金。 孙不器耸耸肩，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和女孩子拉拉扯扯。 在店员羡慕、鄙视的眼神中，他挽着刁蛮女孩，扬长而去。 出了门，孙不器冷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要有第二次！” 郑娜嘟着嘴，可怜兮兮的说道：“你竟然凶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接着挤出笑脸，“就当付你的报酬，别放到心里去。别人当伴娘、伴郎，都能得到一套西服，你被我拉来当挡箭牌，送你一身衣服，又怎么啦？” 出手就是几千上万块，一身衣服差不多等于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两人成长的环境不同，消费观念也不尽不同。 孙不器对衣服，追求舒适第一，除非重大场合，绝不穿正装，不选名牌。他有着强大的自信，自身的实力，自己的背后的力量，胜于一切名牌带来的附加值。 郑娜是个“香奈儿控”，全身都要名牌，仿佛穿别的衣服，就会低人一等，在起跑线上，就输给了别人。 ………… 郑娜的相亲对象，是一个叫李信的儒雅人士，也是金融从业人员，现在做做期货，偶尔也炒炒股票，算是最时髦的SOLO一族。 李信看到郑娜带着男伴过来，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反而特意上下打量孙不器。 孙不器推开郑娜挽着小臂的手，对着对方尴尬的笑了笑，心里一阵虚，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的男人，不是城府深，就是不在意，觉得对方没有威胁。 李信一身正装，不苟言笑，孙不器看不出对方具体的年龄，稍做寒暄后，默默的扮演背景。 郑娜气呼呼的坐下来，仿佛被两个男人伤到。她不断刁难餐厅的服务人员，提出各种无理要求，还用刀子碰餐盘，故意制造出异响。 孙不器不为已甚，反正不是自己女伴，才不会低声下气，去宠对方的坏毛病。 三人的奇怪组合，吸引了餐厅的注意力。 郑娜在桌子下面一直踩孙不器的脚，后者才打破了冷场，开始谈论一些关心的问题。 孙不器偶尔谈到天涯的968，李信马上变了态度，朋友的朋友也是自己的朋友。 李信一扫先前沉默男，与孙不器谈兴更浓，建议如果有闲钱的话，不妨投资一部分到股市。沪深指数已经有异动的迹象，美指、纳斯达克指数、东京指数都在上扬。 国内金融市场不会独走，也会有产生共振。现在入场，应该会有个好收成。 孙不器有点意动，想起在48块买入中石油，在最高点站岗，等解放军的同事。 同事像个祥林嫂，经常挂在嘴边，“06-07是真正的大牛市，沪市最高到达了6000点，没有想到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我满仓中石油，一套就是10年啊！” 有了共同的朋友，有了共同的话题，大家都在感叹世界真小，海口真小。 三人的谈话气氛很融洽，或者说两个男人谈笑风生，郑娜在旁边一直添乱。 郑娜一直捏、揉孙不器的大腿，希望恶语相向，赶跑相亲男李信，奈何对方面不改色，仿佛肉不是自己的，依然言笑晏晏。 第一百三十三章 好消息？ 孙不器看多了TVB、韩剧，来的路上，已经做好恶人的打算，但真的见了面，看到李信文质彬彬，一副金融精英人士的派头，没有一点反派的迹象，也不好枉做小人。 晚餐还没有结束，李信接了一个电话，向两人提出告辞，主动结过账离开，深藏功与名，把时间和空间留给郑娜、孙不器。 孙不器终于解放，不用和郑娜假装亲密，好奇的询问，“娜姐，我觉得李信还好，个人形象、职业、收入都在中等以上，整体能打80分。” 郑娜猛摇头，强烈反对，举出一连串的论点，“他吃饭吧嗒嘴，身高还不到1.7，为人太阴柔，像个娘炮，没有一点大男子气概！” 孙不器瞅瞅郑娜，不禁吐槽：姑娘你穿上高跟鞋，身高也就1.6，怎么要求男友那么高。 他恶趣味的想，女孩比自己低了一头，头部都靠不到肩膀，倒是很符合抱着，做男女某个高难度的体位。 郑娜看到孙不器眼睛里的戏谑，再次强调，“以后不准叫我娜姐，称呼我小名就好。” 两人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叫“娜娜”的地步吧？ 孙不器试图反抗，提出其它建议，“那叫老娜？” 郑娜甩了甩马尾，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提出通牒，“反正不准出现姐，老等字样，其它随便你！” ……… 郑娜阻止了孙不器招手拦出租车的意图，建议两人散散步，消消食。 她仿佛把刚才的不快忘到脑后，开口调戏，“孙大少，你应该买辆车，不然多不方便啊。” 孙不器耸耸肩，“我有车啊，不过怕给你丢人，今天就没有开出来。” 李若离去了帝都，那辆QQ就变成孙不器的坐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成是自己的座驾。 郑娜无语，无辜的问道：“那辆红色的QQ吗？那不是女孩子的车吗？你不觉得太迷你了吗？你不喜欢奔驰、宝马，合资车也有很多选择。我们银行最近和车企做活动，可以免利息。” 孙不器终于说出主题，“娜姐……”看到女孩嘟着嘴唇，赶紧改口，“娜娜，江湖救急，最近需要一部分钱，想抵押一套房产，不知道……” 郑娜变得眉飞色舞，一脸你快求我啊的样子。 孙不器说了不少好话，承诺以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有求必应”。 郑娜才勉为其难的答应，承诺明天就去跑相关的流程。 ………… 回来的路上，经过海口长途汽车站，两人看到有一个打扮朴素的女学生，向来往的人群，一一索要车费。 孙不器拉着郑娜快走一步，想趁女学生开口前离开。 那女子在车站要了一个多月的钱，竟然还没有凑够回家的车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郑娜停下脚步，轻轻摇摇头，扯扯孙不器的衣服，示意对方等一会。 她跑去旁边的商店，买了一袋面包，连同五块钱，一起塞到女孩子手里，不理对方满口的感谢，扬长而去。 郑娜对着孙不器嫣然一笑，脸上充满小女孩童真的笑容。 孙不器苦笑着摇摇头，“你真是个小傻瓜，上当受骗了。那女人手上明显有戒指的痕迹，耳后很干净，根本不像她形容的那么落魄，也不会是学生。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在这里见了她几次，从一个多月前，那女孩就在乞讨了。” 郑娜羞红着脸，脸色比身上的衣服更鲜艳，低头自言自语，“我生活阅历不足，你就偷偷骂我傻吧！可是如果是真的，那会怎么办？那个女孩子会不会被人贩子骗到山区……” 她倔强地抬起头，义正言辞的解释，“我也不是烂好人，平时只给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妇女、小孩们钱。那些有劳动能力的男人，我都是假装看不到的。” 孙不器心里一暖，郑娜虽然有很多小毛病，但本性善良，只是生活环境，加上后天环境，才造就了人见人厌的性格。 前世看到太多网上的真相文章，西北和中原竟然出现乞讨村。 各地都有这样那样的传闻，乞丐在大城市乞讨了几年，然后在家乡盖了四层小楼；甚至有的乞丐头目，凭借双手和膝盖，在帝都买了一套大房子！ 甚至有可恶人贩子，为了让孩子们看上去更可怜，故意把孩子打残，以此激发普通人的同情心。 孙不器“知道”的越多，对各种苦难就越麻木，心肠早已坚硬如铁，开始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周围的事情。 郑娜给孙不器好好上了一课，要相信世间还有善良，还有真正要帮助的人；总有人即使身处污泥，灵深处依然有着一方净土。 孙不器刚刚发下感慨，对郑娜稍作改观，就想打自己的嘴巴。 郑娜开始得寸进尺，要他承诺，一周见一次面，陪着逛一次商场，才会鼎力相助，不然的话，她就放手不管。 孙不器悻悻的回答，“我又不是三陪……” 郑娜面带微笑，傲娇的反驳，“想陪姑奶奶的男人，从秀英港能排到美兰机场！” …… 孙不器回到公司，没有喘口气，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方慧离得很远，就大声高呼，“孙总，这是公司最近的数据，最近行情好，购销两旺。虽然那么多人离职，咱们收集的金币数量反而大增。尤其是外围人员，总量增加了100%，有个别的人，竟然比前段时间增加了五倍！” 孙不器皱着眉，脸上没有任何欣喜的神色，事有反常必为妖。 出走的虽然都是熟练人员，他们开打金工作室，电脑、网络是个障碍，角色的等级、装备不会那么早成型，大规模提供金币的时间，还要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公司新来的都是菜鸟，根本弥补不了以前的空缺，总之一句话，金币的供给量增加不会那么快，一定是有其它大鳄杀入了美服金币市场！ 该来的终于来了，面对《魔兽世界》这块大肉，国内的商人或许会反应迟缓，但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孙不器满腔斗志，脑海里不断升起各种对策，不管如何，预备的后手就要拿出来。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示意大家搁浅争议，尽快达成合作。 上架感言 本来想偷个懒，不写上架感言，但别人都写，如果我不写，就显得太另类，所以也跟着写个上架感言吧。 偷偷观摩了几本书的感言内容，开始卖惨，后面就是求订阅，接着许诺月票多少，订阅多少，加更多少。 但我好像也不是特别惨，也不太喜欢这种方式，所以就独树一帜，任性一回，省略这些内容。 不管书友们订阅多少、打赏多少，我都会努力更新，回报一直投票、打赏，或者默默看书的朋友。 开始写书的时候，这只是作者菌个人心中的小故事，随着字数的增多，故事的发展，本书就变成了书友们，一起共同创造的故事。 本书写的温吞水，节奏缓慢，有点不太合事宜，不符合网络小说的主流。 书友们也大多是心性成熟的成年人，不会被轻易“蛊惑”，咱也不白费那个力气，去声嘶力竭的拉票。 明天中午12点上架，希望书友们能订阅第一章。 毕竟我写了两个月，也有30多万字，收藏也到了5000，大家给个面子撒~ 上架就像寒窗苦读了几年的学子，迎来一次决定命运的考试，都想看看自己的成绩如何，也给自己定位，省得出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情况。 最后的最后，书友们可以来Q群玩，号码：671515196，大家朋友似得聊天。 现在群里的人，都不是太喜欢闹腾的人，需要活跃的书友带带气氛。 喜欢潜水的朋友，更应该来，偷偷观察别人的生活，也是一种乐趣所在。 大家同看一本书，也是另一种缘分，就让咱们这个来之不易的缘分，继续下去吧。如果给个时间限制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吃里扒外的家伙 （第一更，求首订） 李欣等方慧离开，碰了碰孙不器的胳膊，一脸疑惑的询问， “刚才你的脸色变了，好像要择人而噬的样子。有人做咱们的供应商，提供低廉的金币，这样不好妈妈？现在美服金币市场，没有完全饱和，完全消化了这些增量。” 孙不器解开第一个衬衫的衣扣，自我解嘲，“是我狭隘了！我不喜欢意外，喜欢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姑娘翻了一个白眼，点了点孙不器的胸口， “你应该去看！死守传统，害怕变化，不能随着外界的改变，随时改变自己的思想和行动，最后只能饿肚子！” 孙不器“……” 、是国内最早的鸡汤文，翻译成中文后，在国内图书市场上，一直是销量冠军。 陈安之看到这种状况，灵机一动，发明了成功学，四处演讲，四处收费，成为著名的经济学家，被众多营销人奉为新“导师”。 …… 孙不器叫来李峰，私下里交代， “峰哥，现在交给你一个新任务，不过一定要守口如瓶。外围人员手里的金币越来越多，公司内部人员上缴的金币数量，增加的很缓慢。你去私下调查，哪里又增加了电脑，增加了打金人员。” 李峰重重的点点头，一直忐忑的心，重新安放下来。温破虏在公司的地位越来越高，他反而受到孙不器的冷落，现在接到了额外任务，不但不嫌弃麻烦，反而更安心了。 …… 李向阳又点了一遍手里的钞票，兴奋地抱着女友原地转了一圈，却因为体力不支，“啪叽”一声，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虽然他疼的呲牙咧嘴，脸上的欣喜一点不减少，高声夸奖， “倩，你真是我的贤内助！这样轻轻松松的赚了几百块，每个月就是将近2万，而且是额外收入。” …… “椰风网吧”作为琼大附近、电脑配置最好的网吧，一向是众多游戏玩家们的首选；有很多租用孙不器公司账号的人员，来此上网。 一来二去，他们就和李向阳混了个脸熟；老板娘倩用店里的泡面、火腿肠贿赂众人，很快就得到了具体信息，马上计上心来。 倩笑呵呵地给众人建议， “你们按天上缴金币，每天玩的时间很短，有点不划算。你们下机的时候，可以把账号留下来，反正我们网吧里，有那么多免费代练，可以帮忙上号。他们打出来的金币，分给你们一半。你们也不吃亏，躺着就可以赚钱……” 这些公司的外围人员，基本处于放养状态，每周只要按时邮寄一定数量金币，当做账号的租金；剩余的金币，可以交给公司的统计方慧，也可以偷偷交给公司的内部员工。 他们每天上机的时间，大多不到三个时，剩余的二十一个时就白白浪费，听到老板娘的提议，忙点头，“老板娘，只要你们别乱捣鼓账号上的装备，平时只要管顿饭，账号你们就随便拿去玩。” 倩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道：“你们以后上网，三个时以内都免费。另外再送一桶泡面、一瓶冰红茶！” 众人皆大欢喜，唯有李向阳满腹牢骚，拉过女友，大声的抱怨，“你这个败家娘们，真的不把钱当钱啊！这样的话，每人每天就是二十块的支出。” 倩甩开李向阳的手，低声安慰， “都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考试周到了，接着就是寒假，咱们的电脑闲着也是闲着，有人来上网能旺人气。泡面、饮料按照进价，也就是五块钱。如果真像他们的那样，每天能打到30个金币，能卖到30多块，咱们反而净赚25块。” 倩打发走肚鸡肠的男友，用同样的条件，又收买了10来个人员，做为第一批的试点，发现果如所料，每天能多赚200多块。 李向阳看到甜头，又扩大了规模，现在已经有50个合作者，50多个编外人员，在椰风网吧里落了户。 两人仔细算了一笔账，除掉代练人员的吃喝，再发给对方一点奖金，每天多了将近700元的收入！ 2004年，网吧属于暴利行业，但这个暴利，也只是相对于普通工人来。经营良好的网吧，每月盈利上万元，就相当于别人一年的工资。 经营状况稍好，每月的利润也不到2万元，现在竟然多了2万元的利润，让李向阳喜上眉梢。 倩再三叮嘱，“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千万别乱打坏心思。千万别大张旗鼓地宣扬，咱们只能偷偷地做。如果孙不器发现了，不收咱们的金币，就全砸咱们手里。” 李向阳唯唯诺诺，一副唯女友是瞻，本来就胸无大志，要不然也不会沉迷于游戏，把网吧日常管理交给女友。 他刚刚升起的抛开孙不器单干的计划，马上被女友轻飘飘的镇压。 ………… 孙不器听到李峰的汇报，也有点郁闷，怎么又是李向阳这个搅屎棍？！阴魂不散啊。 听到对方没有甩开膀子加油干的打算，只是“收买”了公司部分外围人员，也稍稍松了口气。 美服就像一个水塘，鱼虾都能够在里面快乐的生活，只要没有大鳄入场，孙不器就没有后顾之忧。 …… 肖梦准从亲朋好友那里，集资了3万多块，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理由，服了众多投资人，买了三台市面上配置最好的电脑。 对显卡、内存、cpu要求很高，原来工作室的电脑，只是勉强带起游戏，进了游戏只能开流畅模式；现在鸟枪换炮，可以开最高配置，也不会发生卡屏、丢帧的现象。 网络也换成最好的，专门高价拉了一条独立网线，再不用和那么多人分享一条线。 在工作室的时候，一旦网速变慢，就有人高喊，“哪个在下电影？在网络上看电影、听歌，也不行！卡死我们啦。” 鼠标和键盘也是一水的罗技，手感、灵活度不是十几块双飞燕相比。 李峰得到了孙不器几句口头奖励，知道还没有被老板抛弃，心情十分舒畅。 他买了一堆卤肉、啤酒，想和宿舍的兄弟庆祝一番，然而进了宿舍，看到的情景，又是另一番模样。 第一百三十五章 稚嫩的大表姐 上 （第二更，求订阅） 杨华新面带微笑，耐心地询问，“老，咱们电脑也买了十多天，怎么还没见你们开张？你们三台电脑，几个人玩，现在存了多少金币？” 肖梦准用不耐烦地语气，回答室友，“我们最近忙着开荒修道院，修装备要钱，买补给要钱，招人也要钱，哪里有金币存下来？” 龙武“哈哈”一笑，不阴不阳的道：“这十天的时间，我们几个可是都打了将近1000金币。扣除上缴的那部分，还剩600多个，这就是600多的提成。” 他们这些老玩家，已经摸透了游戏，装备、游戏经验都处于第一集团，占据了刷怪的黄金位置，摸索出效率最高的模式，收益超过普通人一倍。 肖梦准重重地放下耳机，指着龙武的鼻子，大声质问， “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拣了点别人嘴边剩下的饭渣，就吃得津津有味，真为你们感到丢脸！我们通了这个副本，能在通关记录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可是青史留名的事情！” 龙武不甘示弱，马上回应，“我们是来赚钱的，可不是到游戏里装大爷。” 李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些谈话，赶紧分开舍友，各打两大板。 他对着肖梦准，恨铁不成钢的道：“老，收起你的玩心！咱们不要求多赚钱，但也不能没有一点收入！每月的网费、电费、点卡，都是一笔不的开支，你不会还要我们帮你倒贴吧？” 他对着龙武，和蔼的道：“咱们也别难为老，别做杀鸡取卵的事情。他为咱们开路，本身压力也大，脾气不可避免的有点大，大家都要相互理解。” 李峰去洗杯子的时候，龙武对着杨华新声抱怨，“老哪里有压力吗？我看他玩得乐不思蜀。” 肖梦准对旁边沉默的郭文浩，控诉几人的罪行， “现在正是开荒的关键时期，峰哥竟然让咱们去打金，真是不知所谓！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夏虫不可以语冰！都是一群钻到钱眼里，一群鼠目寸光的货色，真是羞于他们为伍！” 个人创业道阻且长，因为游戏理念不合，宿舍内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 有郑娜这个银行“内鬼”帮忙，现场评估人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司顺利地贷到了200万。 留给公司50万运营费用，孙不器带着200万贷款，还有150万自有资金，踏上了飞往帝都的飞机，准备给李若离一个大大的惊喜。 12月的中旬，在海口的人，平常只用穿单衣，只是在早晚的时候，加一个薄外套罢了；帝都却是另一种天气，羽绒服、毛衣轮番上阵，才勉强保住了一股热气。 孙不器拖着大大的行李箱，随着前方的人群，缓缓走出接机大厅。 仿佛心有灵犀，他抬起头，就看到一脸灿烂笑容的李若离；旁边站着一个女生，不情不愿地举着大大的破纸板，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孙不器先生莅临检查”的字样。 孙不器马上张口双手，装备迎接情人的拥抱，可惜李若离不配合，站在原地，鼻孔望天。 女孩一脸好奇的看着孙不器，对方嘴上没有胡子，皮肤有点黑，裹着羽绒服，也不嫌臃肿，没有一丝领导的模样！ 来接机的路上，李若离以过来人的身份，一脸认真地给师妹刘雯传授职业经验， “咱们是职业模特，站在t台上，就要放空脑子，放飞自我。不要怕下面的观众指指点点，把他们都当做稻草人好了。今天练习胆量，如果你能扛着纸板，面对大家异样的目光，能面不改色的话，才算过了第一道心理关！” 刘雯睁着大眼睛，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师姐，老师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难道真的有效果吗？” 这种方式倒是别具一格，让人耳目一新；主席曾在闹市里读书，和这样的方法，应该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若离重重“咳咳”了两声，继续面不改色的忽悠，“那当然啦！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还有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你要……” 刘雯虽然听不懂那么多名词，但觉得留学归来的师姐，真是好厉害的样子！ 她按照李若离的吩咐，站在接机大厅里，高举着破纸板，昂首挺胸，目视着国内到达通道。 女孩面对大家的指指点点和风言风语，刚开始还有点害羞，后面一直自我催眠，“这些都是稻草人”，果然效果大增，变得心如止水。 孙不器一脸尴尬，像被捉到考试作弊的学生，悻悻地走到两女面前，嘴里喃喃自语，“可恶的叛徒！亏我来前再三交代，一定要保密！” 李若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低声警告， “我的眼睛千千万万，会“千里眼、顺风耳”！你做坏事的时候，一定要心心再心！比如你的欣欣同学，搬到了三楼；前几天还去见了你的娜娜，回来的时候，穿了一身昂贵的西服，满脸春色，大家还以为你去当新郎官了呢！” 这些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孙不器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在心里想，哪个人特别像叛徒，陈佳畅还是徐丽丽？或许两人都是！ 孙不器赶紧转移话题，“离离，你不解释后面的美女吗？” 刘雯吐了吐舌头，把纸板偷偷地藏到身后，“孙哥哥，你好，我叫刘雯，你也可以叫我雯雯。听离离姐介绍过你几次，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你简直帅呆了，酷弊了！” 年轻的刘雯五官分明，眉毛稍微粗，单眼皮，用橡皮筋简简单单的扎了一个马尾，一点不符和咱们传统美人的形象，倒是有一股男孩子的英气。 孙不器见过天涯的968，再次未来的名人，也不会太惊讶，当然也是因为，刘雯现在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还不是后世艳光四射的国际名模。 他抢过来硬纸板，撕扯成碎片，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消灭罪证。 这个东西好丢人，想出这个馊主意的人，恐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孙不器一脸严肃，纠正对方的错误，“别叫孙哥哥，要叫姐夫。” 刘雯像个乖宝宝，低声喊道：“姐夫……” 第一百三十六章 稚嫩的大表姐 下 （第三更，求订阅） 李若离赶紧捂住小师妹的嘴，对着孙不器怒目圆张，化身为河东狮吼， “孙-不-器，胆儿挺肥？当着我的面，竟然敢调戏小师妹。我离开海口，还不到一个月，你是不是又皮痒？敢占老娘的便宜，回去就让你跪方便面！” 刘雯一脸好奇，疑惑地问道，“跪方便面？” 李若离双手比划着，趾高气昂地回答，“双膝跪在方便面上，至少保持十分钟！如果方便面饼有一点破碎，重新计时！” 孙不器一米九的大个子，一百六七十斤的体重，胆战心惊地跪在方便面，那画面太美，都不敢看！ 刘雯想到那种场面，不禁捂嘴偷笑，偷看一脸无奈的孙不器，心想：大哥哥脾气真好，这个人太好玩啦！ …… 三人七绕八绕，终于来到一辆红色福克斯前，孙不器放好了行李，把李若离赶出主驾。 在海口的时候，他宁愿蜷缩着腿，头顶着车顶，也不敢让“女司机”掌握方向盘。 李若离不服气，振振有词的警告某人，“这里是帝都，不是咱们乡下城市-海口。这里的交警很负责，查司机无证驾驶，查得很严。你千万别给我惹事！” 在海口的时候，孙不器没有驾驶证，天天开着QQ四周乱转。 李若离知道对方的驾驶技术过关，也听之任之，反正各个派出所都有熟人，不怕交警扣押车辆和人。但这里是祖国的心脏，乡下土皇帝的做派，就不起作用了。 孙不器面无表情地甩出驾驶证，轻车熟路的开出停车场。 李若离和刘雯头碰头，翻来覆去地一遍遍检查驾驶证，想辨别证件的真伪。 两人左看右看，最终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照片、印章都完美无缺，钢印都很标准。 李若离大声问道：“小样，准备挺充分啊！这本假驾驶证和真的一样，你在哪里办的假证，水平真的高，足以以假乱真。” 孙不器对着后视镜呲牙咧嘴，义正言辞的声明，“少见多怪，本来就是真的驾驶证！这是国家正规部门颁发……” 李若离恍然大悟，神神秘秘的问道：“办证多花了多少钱？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孙不器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小心提醒，“后面还有两句呢。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刘雯被孙不器的语言和动作，逗得抱着副驾的位置狂笑，心想：这个大哥哥太有意思啦，比说相声的还厉害！ 李若离福尔摩斯附体，“你的证是买来的，不是考出来。不行，我不放心……” 刘雯赶紧拉住盲动的李若离，小声提醒，“离离姐，还是让姐夫开车吧。咱们来的路上，你差点发生了三次车祸！” 李若离弹了弹刘雯的脑蹦，狠狠的说道： “这不怪我！清姐的车，我还不熟悉；路上车那么多，帝都机场的路太堵啦。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到底是哪一国的呀？小没有良心的，枉费姐姐那么疼你！” 孙不器等红绿灯的时候，凑空竖了竖大拇指，“多谢刘女侠为小生仗义执言，全聚德、东来顺、老莫，随便你俩选，姐夫好好请你。” 李若离抱着小肚子，怒发冲冠，“孙-不-器，你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我们两个人都不能吃肉，故意馋我们，你就是故意的！我打是你，我掐死你……” 刘雯想起电视上看的各种帝都美食，都与自己有缘无分，坚持职业道路，必然有得有失。 她马上叛变，跟着李若离一起声讨坏人孙不器。 全聚德的鸭子太油，东来顺的羊肉也因同样的原因，被PASS掉。莫斯科餐厅的菜品丰富，可能有低糖低脂肪高纤维的食物。 两个小女生，还是没有抵挡住美食的诱惑，没有抵御孙不器的糖衣炮弹的侵蚀，半推半就下，来到了老莫。 刘雯来自于《捕蛇者说》的发生地，从小生长在小乡镇，第一次来到金碧辉煌的西餐厅，有点畏畏缩缩，觉得一切都很新鲜。 她牵着李若离的衣角，只敢盯着孙不器的后脑勺，不敢往四周看，生怕引来嘲笑，给两人丢脸。 为了消除小女孩的紧张，孙不器绞尽脑汁，介绍老莫的历史，解释莫斯科餐厅的由来。 李若离也在旁边鼓励，“咱们以后去的舞台更大，这里只是小场面，雯雯千万不能害怕。你表现地越心虚，越于事无补……” 孙不器在旁边敲边鼓，从另一个方面劝解， “你俩现在半只脚进了时尚圈，以后会和影视圈产生很多交集，更应该常来这里。老莫多次出现在电影、电视据中，这里是京派的大本营，能认识到很多圈内人，也多次出现在王朔的小说中，不是写《荔枝蜜》的那个杨朔。” 刘雯刚刚初中毕业，还记得语文课本上的《荔枝蜜》，知道杨朔和王朔的区别，不由得轻轻的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李若离推开显摆的孙不器，不然对方撩妹， “去去去，别误导小朋友。我们读书少，但你也别骗我们！京剧有京派，影视剧可没有京派之说。雯雯，你要小心，孙哥哥是大尾巴狼，专门骗咱们这样的小红帽……” 孙不器撇了撇嘴，21世纪前十年，国内影视圈的话语权，就是由京派和华谊主导；后来在资本的推动下，影视圈才有了三分天下的场面。 冯小刚《芳华》是京派的垂死挣扎，或者称为中兴之作…… 吃饭的时候，孙不器低声吩咐，“给我撤掉叉子和餐刀，上一双筷子。” 尽管服务员一再强调，这是西餐厅，客人就要守西餐的规矩，筷子只有中餐的时候才有…… 孙不器摆出一副“顾客就是上帝”的样子，坚持己见，一定要用筷子。 服务员屈服于客人的压力，不情不愿的送上一双筷子。 孙不器面对各种讥笑，依然面不改色，继续谈笑风生。 今天又没有重要顾客，他才懒得使用左叉右刀的西式方法吃饭。 有了孙不器这个坏榜样，大厅里“服务员，来两双筷子！”的喊声，不绝于耳。 孙不器得意洋洋的解释，“咱们背靠那么大的市场，所以要鼓起勇气，发出自己的声音。这些洋鬼子，畏威而不怀德，不像咱们讲究温良恭俭让。你越怕他们，就以为你好欺负，就会蹬鼻子上脸……” 李若离有两年留学经历，在这方面更有经验，低声附和孙不器的话。 吃饭的时候，孙不器和李若离互相打趣，冲淡了刘雯的紧张气氛。 女孩放开胆子，用余光观看周围金发碧眼的歪果仁，还有操着正宗帝都话人闲聊的本地人，跟着李若离的提示，认真学习使用刀叉。 她的未来在国外，未来要在国外长时间的生活，不能学孙不器那样任性，强烈要求厨师上筷子。 孙不器心里充满恶趣味，如果有相机拍下此时大表姐的窘态，这应该是一段佳话，也可以以此为要挟，让对方做点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 寡妇清？（第四更，求订阅） 次日，孙不器稍作打扮，着一身正装，拜访女友的老师韩清。他本以为对方是个女强人，或者是个摩登女性，真的见面，有点大出意料之外。 韩清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下身一件磨砂牛仔，脚下踏着一双白鞋，鹅蛋脸上没有化妆的痕迹，身上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品。 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孙先生，见惯了大美女，现在看到我，是不是有点失望。” 孙不器有点失神，以为见到了年轻版的刘涛。 李若离轻轻打掉孙不器的咸猪手，翻着白眼，一脸嫌弃的样子，“孙不器，你这个大色狼，竟然敢占清姐的便宜！” 孙不器轻轻松开了对方的手，心里还在回味，手感真好，好比上好的羊脂白玉。 他挠挠头，自我解嘲，“韩老师太漂亮了，让我想起了中的另外一个人物。” 中的寡妇琴清，既是秦始皇的太傅，又是巴蜀的女富豪，性格文静，又非常能干，是众多青少年心目中的理想妻子。 韩清的脸上稍微有点不自然，丢下几人，主动去停车场开车。 李若离掐了掐孙不器的胳膊，声解释，“清姐离婚了，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孙不器，“啊？……”有点目瞪口呆，心想哪个暴殄天物的男人，真是不知道珍惜。 他强自辩解，“我看到韩清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才敢这样，这也怪我……” 李若离狠狠横了一眼，“收起你的口花花！你的那套，只对我们这些纯洁少女有用，对那些见惯风霜的女人，是做无用功。” 韩清摇下玻璃，开口调笑，“你俩感情真好，有不完的话，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离离走上t台后，就要适当隐藏这段感情，好好抓住这段美好时光吧。” 女孩子进了娱乐圈后，可以去酒吧、舞厅鬼混，可以和不同的男人逢场作戏，登上花边新闻，但就是不能有固定的恩爱的男友。 男艺人稍微好点，华仔、龙哥宣布有女友后，马上就有女粉丝自残，吓得两人赶紧澄清“谣言”。 听到韩清的玩笑话，李若离的脸色有点阴沉，后面跟着的刘雯却面色如常，仿佛不懂娱乐圈里的事情。 …… 韩清是本地土著，老马识途，带着几人看房子，顺便让两个外地女孩，熟悉京城的大街巷，熟悉本地的风土人情，对这座城市产生归属感。 广安们旁边的巷子，一座6层的老式建筑，韩清带着几人，敲响一家住户的大门。 在等待主人开门的时候，她回头给几人解释， “你们两个女孩子，不好生活做饭。这里属于老工厂的生活区，附近吃品种丰富。不过既然选择了模特这条路，一定要控制住嘴。香港有个女主持人，为了控制身材，一天只吃十几粒米！”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李若离和刘雯面面相觑，马上变成了苦瓜脸，不知道这是谣传的道消息，还是老师故意吓唬两人。 孙不器笑嘻嘻地插嘴，“人称大头娃娃的哪个？” 韩清歪歪嘴，眼波流转，白了孙不器一眼，轻轻唾了一声，然后越想越形象，马上转过身，背对着几人，捂着嘴偷笑。 李若离、刘雯不明所以，看不懂两人的眼神交流，难道是卡通片里的梗？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肩上披了一件大棉袄，不紧不慢的的招呼几人进去，与韩清用本地话一阵寒暄。 男房东面带骄傲的向几人的解释，“这里生活、交通都方便，如果不是为了给我子，一个安静的读书环境，我是坚决不卖这套房子。” 老区房租便宜，成为外地人落脚的首选，每到傍晚，区里，旁边的街道上，就响起各种叫卖声，响起各种喇叭。商贩为了压住竞争对手，自家广告的声贝越来越大。 虽然到休息的时候，外面的喧闹声就戛然而止，但却害苦了区的孩子，根本静不下心来学习。 孙不器四周查看了一番，皱皱眉，“房子只有一居室，有点，装修也旧。房子也老了点，没有安装电梯，上下楼非常麻烦。楼道里有垃圾，还有浓重的异味，物业也不怎么样。” 北方有冬储大白菜、大葱的习俗，买回来的菜，就堆放在楼道里，空气里有一股浓重的蔬菜腐烂味道。 韩清领几人进门后，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摆出两不想帮的态度。 女房东看到买家打退堂鼓，心里一阵慌张，有点口不择言，“青年人的都在理，不然房价也不会那么低。别人一套房子都卖19万，我家的只要18万，整整便宜了1万块！” 李若离很喜欢这里，房间虽然不大，但地理位置优越，离公司很近，步行五分钟就能到达，不用每天起个大早，去挤帝都的公交和地铁！ 她扯了扯孙不器的衣袖，给了一个同意的眼神，示意可以下手。 男房东对妻子很无语，顾客还没有开价，自己先露了底价，下面的价格还怎么谈？真是败家娘们！ 他脾气暴躁，身上还有隐隐约约的酒气，不管客人在家，开始对老婆拳打脚踢。 孙不器对打女人的男人，一向看不上眼，大吼一声，“够了！如果你再不停手，我就要报110！嫂子开的价我认了，别人家卖19万，我也出19万！” 房东的动作好像定格，和韩清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 卖家开了低价，哪里有顾客主动提价，主动跳出来当“冤大头”的？ 几人心里疑惑，都在心里暗暗嘀咕：孙不器怕不是个傻子吧？ 孙不器不想看到这对夫妻，因为一万块的差价，以后天天干架；另一方面，相比于以后房价的巨大涨幅，多付的一万块就是毛毛雨！ 几人被“财大气粗”、“人傻钱多”的孙不器震慑住，谈合同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 双方签好合同，付了订金，商定好交房时间，去房管所办手续的日期，整个买卖在半个时就顺利完结。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买京城房，送帝都户口！ （第一章，求首订） 孙不器豪爽的性格，加上在谈判过程中，表现出的对女性尊重，让韩清好感大增。 出了门，她小声解释，“孙先生，其实你不用看我的面子，根本不用多花一万的冤枉钱。那两个人是欢喜冤家，经常拌嘴吵架，我们附近的老街坊邻居，都习以为常。” 2004年，工人的工资没有大幅增加，物价上涨的苗头却在加快，普通城市居民受够了通货膨胀的苦头，一年都可能存不下一万块。 韩清以为自己和卖家是街坊的原因，让孙不器多花了1万块“冤枉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双方交易的时候，又不能开口提醒，那样的话，她就两面不是人，出了门后，马上向孙不器道歉加解释。 孙不器挠挠头，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露出标准笑容， “我也和离离一样，也叫你清姐吧。这里离你家近，离离有什么事情，也能多一个人照顾。房子离公司也近，不用敢帝都的公交和地铁，那个大懒虫每天可以多睡会，还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李若离轻轻“哼”了一声，对某人无端的污蔑，表示极大的蔑视，但也不屑于解释。 韩清轻轻伸了个懒腰，嫣然一笑， “好了，今天出门的时候有喜鹊叫，真是吉星高照，介绍人的任务大功告成。你们现在已经付了定金，剩下的房子就不用去看了，我可以功成身退……” 孙不器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清姐，如果今天没有别的事情，能不能带我去看下其它的房子。如果价格合适，我也想给我爸妈再买一套。” 韩清玩味的看了一眼，“好啊，反正今天无事，就给你们当一回马车夫。我也为首都的GDP，做一次贡献，也给雯雯开开眼界，看看什么是有钱人的生活！” 孙不器仿佛听不出对方话里的冷嘲热讽，只是不断道谢，然后发挥脸皮厚的特点，把三位女士逗得喜笑颜开，花枝招展。 … 韩清带领三人，来到了北四环外的新小区，等待卖家的时候，开始介绍， “这里的房子比较大，有100多平，适合一大家人居住。小区绿化、物业都不错，不过价格也会贵一点，要6500块一平米。” 房东夹着公文包，匆匆敢来，狐疑地看着几个青年男女，如果不是韩清本地人的身份，肯定会马上掉头就走，才不和几人磨嘴皮子，浪费时间！ 预售的房子总价60多万，又不是菜市场上的歪瓜裂枣，根本不是年轻人能负担的起，几人可能闲极无聊，故意消遣人。 开门进了房间，孙不器看了看大体布局，简单查询了房产证等各种信息，稍微砍了点价格，像买市场上的大白菜一样，大手一挥做了决定。 “房子环境和物业都不错，就它了，咱们开始走流程吧。” 房东吓得眼睛要凸出来，手里的香烟烫到手指，才想起来扔掉。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直笑嘻嘻的青年，只是看了看房子的大体布局，就下了购买意向，整个环节都不到10分钟，一根烟都没有抽完。 房东咽了口吐沫，小心提醒，“我卖房子，是为了筹钱做生意。孙先生，咱最好不要按揭，如果付现金的话，还可以再优惠几个点！” 孙不器一脸惊讶，脱口而出，反问卖家，“咱们刚才谈好的价格，难道不是全款的价格吗？” 余下之人面容扭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怎么又发生了这样的乌龙事！ 孙不器好像自带光环，每次交易的时候，总能刷新旁观人的三观！ …… 出了门，韩清轻轻推了推李若离的胳膊，小声询问，“他家干什么的？难道是西北的煤老板？离离，你要多上点心，好好抓住男人的心，抓住男人的胃，抓住男人的那个东西……” 前天晋省的煤老板开着悍马，拉着几麻袋现金，到京城扫楼，付款的人民币上，还沾染着煤灰； 次日，温州炒房团大举进攻京城房地产市场，房子成交单位不是按套，而是按栋！客户开口就是，“这层房子我要了！”、“给优惠的话，这栋房子几十套，加上旁边，一起给我打包！” 报纸上经常报道各种各样的软文，为房地产市场造势，人为制造供不应求的趋势。 李若离轻轻抿嘴，顾左右而言它，“孙不器长的傻里傻气，白长了大个子。看他的交易，都是败家子行为，可能是乡下地主家的傻儿子！” 韩清心里发了狠，带领三人又看了四套房子，当然毫不例外，都被财大气粗的孙不器一扫而空。 他不但帮自己的爷爷奶奶，在帝都买了房，也帮李若离的父母买了房！甚至开始绞尽脑汁，想想家里还有没有其它亲戚。 李若离在旁边不断做鬼脸，也不揭穿“炒房”的真相，任孙不器胡吹一气，胡扯一通，忽悠韩清。 对方的“嚣张”，激起了韩清帝都人的傲气，暗暗嘀咕，“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已经花了将近300万的人民币。姑奶奶不信你的口袋，是机器猫次元袋，资金无限量！” 刘雯从开始的震惊，到兴奋，现在已经麻木了。家里的父母为几百上千块钱，要辛劳一个季度。 孙不器的钱仿佛是大风刮来，房子好像是菜市场的大葱、胡萝卜，一旦开启了买买买的模式，根本停不下来！ 李若离在一旁偷偷笑，也不揭穿孙不器的底牌。 现在公司赚钱的速度，如大型抽水机，每天至少有2万美金入账，又没有其它好的投资标的，现金换算成不动产，也不无不可，符合“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经济学理论。 韩清怒目圆张，摆下道来，“孙大老板，你还有什么亲戚需要房子，咱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咱们买了小房子，带你看看帝都人的大房子。” 孙不器图穷匕见，说出此行的主要目的，“帝都郊区推出了新政策，买房送京城户口！清姐，这个消息，你听说了没有？如果可能的话，我再给我弟弟买一套。” 第一百三十九章 问你一声，四合院敢不敢买？（第二更，求首订） 样，竟然敢挖咱京城人的墙角！ 韩清恍然大悟，指着孙不器的鼻子，满脸郁闷， “好啊，拐了一圈，真正的目的就是这个啊！带户口的房子一点不划算，价格虚高，区位还不好。如果有孩的话，就马马虎虎啦。不过要买请趁早！这个政策被人诟病，老京城人纷纷骂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枪毙！” 孙不器本想买两套房子自住，并没有帝都炒房的计划，虽然以后几年，京城的房价翻了几番；但对于有抱负的商人来，炒房不是最好的投资，房子流动性差。 他在论坛上浏览花边新闻，偶然看到京城郊区实行新政策，“买房送户口”，就有点坐不住了。赶紧筹措资金，匆匆忙忙的来到京城，敢在政策关闭前，买下送户口的房子！ 买房子送户口的政策，帝都、魔都只在90年代实行过一段时间。 孙不器怀疑这个政策很短命，或者房子的区位特别差。 新千年后，前世今生，根本没有听人过，帝都又实行过“买房子送户口”的政策！ 京城后面实行的“城镇计划”，其实是另一种投资移民，局限性很大，再没有买房这样简单、粗暴的政策。 孙不器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读高中的弟弟。 齐鲁是人口大省、教育大省，它的高考难度和京城的高考难度，有云泥之别…… 韩清好像找到孙不器的弱点，有钱人怎么啦，还不是眼巴巴的跑过来，高价买户口。 她终于扬眉吐气，又找回帝都人的优越感，一直自自话， “如果不是没有告诉过离离相关信息，我以为你调查过我呢！我有个闺蜜，在怀柔下面的杨宋镇上班。她找到我牵线搭桥，帮忙出售几套这样的房子。你提着猪头找到了庙门，真是走了狗屎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孙不器大喜，没有想到完成的那样轻松，省了好多打理的功夫。 好话反正不要钱，夸奖一通“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韩清挂完电话，轻轻横了孙不器一眼，“别以为我没有看过。这些词，你还是留给东方不败吧。” 帝都城郊为了发展房地产，向每个基层人员，强制摊派了售房任务。 闺蜜打电话向韩清诉苦加求救，后者走过南、闯过北，比呆在乡下地方的人脉广。 韩清帮闺蜜和孙不器牵线搭桥，做个顺水人情。 …… 第一次占了上风，找回了心理优势。 韩清戏谑的问道：“孙大老板，咱老京城人都是住四合院，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如果有钱就买几套，比买楼房高大上！” 孙不器连忙摆手，哭丧着脸拒绝，“不敢，我一点不敢感兴趣！” 孙不器来自后世，听到帝都的四合院，就想到了曾经的首富比尔盖茨和新闻大亨默多克。 2008年，为了近距离的观看奥运会，前世界首富在京城租了一间四合院，租期只有一年，年租金为一亿人民币！ 2004年，默多克以每平米4万元人民币、总价1000万元人民币的价格购入一套四合院。院子位于故宫东面，地理位置不要太好。 在帝都住四合院的人，非富即贵，或者非常有名望。 孙不器有自知之明，现在即使趁低价买下四合院，以后也会被有权有势的人强买强卖；费劲心思，到时候为别人做嫁衣，心玩火自焚。 李若离看热闹不怕事大，不顾孙不器的反对，强烈要求去看一看。 刘雯是湖湘子弟，也对北方的胡同文化、四合院文化很好奇，虽然自己可能永远买不起，总不妨碍自己去看看，去幻想一番。 韩清总觉得孙不器脸上的笑容太假、太可恶，就想看到对方吃瘪的样子。 她抱着恶作剧的心态，带领几人杀向了后海。 京城自古就有东城富、西城阔，崇文穷、宣武破的法。 现存的四合院，最晚的也有百年历史，是晚清内务府在京郊督造。 大部分四合院都有一段久远的历史，有一串串的名人，见证了不同家族的兴衰。 韩清是本地人，在的广告栏上，看过房管所出售四合院的信息。90平的院，开价万；220平的最贵，总价要3500万！ 她就不信孙不器年纪轻轻，有能力一掷千万，就为了买一套房子！ …… 韩清看到待售的四合院，就上前询问价格，然后再“征求”孙不器的意见。每当男生垂头丧气地摇头，低声“买不起”，内心就充满了特别的愉悦感。 她接着冷嘲热讽，刚才像买白菜萝卜一样买房，现在原形毕露了吧，敢在首都人民面前充大半蒜，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不器懒得和陷入牛角尖的女人争论，用一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打发，根本不接招！ 李若离生活在江南水乡，一直活动在祖国的南部，对北方的建筑很好奇，一直问东问西。 孙不器通读过梁思成先生的，本身也是北方人，看过电视剧、，对四合院有一定的了解，和女孩交流院子各处的功用。 李若离博闻强记，对梁思成、林徽因、金岳霖、徐志摩、陆曼、张幼仪等人的感情生活知之甚多，叽叽喳喳讲述她在康桥，也就是现在剑桥的见闻，讲述。 刘雯扮演着跟班，竖起耳朵听师姐和“姐夫”讲述一个个妙趣横生的故事。 她生恨自己读书少，见识少，是个乡下女孩，插入不了两人的话题，看到两人唇枪舌剑的交流后，忽然又相视一笑，第一次明白了“腹有诗书气自华”。 孙不器不接自己的招，反而口花花，骗走自己两个女学生的芳心，韩清气的胸疼，但又无可奈何。 她从只言片语中得知，孙不器就是个暴发户，本想借看四合院的时候，揭穿对方的真面目，却又给对方搭起了一个，展示自我的舞台。 李若离眼睛里的柔情，傻子都能看得到； 刘雯现在看孙不器，眼睛里都是星星，这也是沦陷的前兆啊！ 韩清当机立断，慧剑斩断三人之间的情丝，结束了四合院的旅途。 但她后面组织的活动，弄巧成拙，阴差阳错之下，给孙不器提供了更好泡妞的机会。 第一百四十章 孙贼，羡慕吧，大爷卖掉帝都房子，去美利坚陪读！ 韩清有着京城女孩特有的沉稳大气，当然也会得理不饶人，嘴有点碎，一旦没有了好胜之心，变成了热情的知心姐姐，给几人当免费导游。 她讲述后海的变迁，一年四季的景色变化，讲述时候，父母带着在什刹海上溜冰，打冰上陀螺，乘坐冰上爬犁的有趣往事。 李若离和刘雯都是南方人，对大雪、冰上运动，有着天生的好奇。 两女双手合十，不约而同的祈祷，希望帝都早点下雪。 孙不器傻笑着，看三个大女生在前面叽叽喳喳。他两个肩膀上各挎一个包，脖子上还套着一个，沦落为抗包的跟班。 他不想喧宾夺主，不会大煞风景的讲述“真相文”，反驳此地冤魂无数，并不像表面那样安静祥和。 后海每次清淤的时候，都会收集到很多死人的尸骨，大多数都是用麻布包着，脚下绑着石头…… 清朝大门大户人家，处理犯错的仆人，经常就是绑上石头，趁夜扔进什刹海，然后对外宣传仆人“暴毙”，民不举，管不纠，事情不了了之。 孙不器瞄到电线杆，张贴着一张鲜艳的告示，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双手轻轻揉揉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三个女生虽然谈兴正浓，眼光、心思多多少少地，放在身后的大男生身上，看到对方驻足停留，也折返回来，一起查看告示的内容。 刘雯声读着上面的文字，“因爱女去大洋对岸的耶鲁大学留学！！！余夫妇要去陪读，故忍痛割爱出售四合院一座。时间有限，欲购从速，希望开学前能筹集到现金，急急急！！！” 她轻声读完，甩了甩马尾，一脸疑惑的问道：“大学生还没有放假，再大学开学都是秋季九月，这户人家好奇怪哦。” 孙不器耐心解释，“美利坚的大学，和咱们国内大学的开学日期不同，一般一月上旬开始春季学期。这户人家做出陪读的决定，可能很匆忙，事到临头，才下了最终决定。告示的红纸还是新的，一定是上场冬雨前张贴出来！” 李若离抿嘴笑笑，补充更多信息，“你来之前的晚上，正好下了一场冻雨。你不是不想买四合院，怎么会对这个院子产生兴趣了呢？” 韩清撇了撇嘴，大声澄清， “这不是四合院，是大杂院！四合院有围墙，里面才是房子，没有朝街外开的窗户，咱老京城人，丢不起那个面儿。四面都是屋子，脸对脸凑成一个口，围墙都没有，这是大杂院！叫四合院，真给自己脸上贴金，只能忽悠你们这样的外地人！” 孙不器挠挠头，稍作辩解，“梁思成的上，明确解释一进的也叫四合院……” 他看到韩清脸色稍霁，想到女友还要在对方手下讨生活，赶紧改口， “可能大家约定俗成，称这样的房子为大杂院吧。咱们是自家人住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碰上了，就别错过！” 李若离扯了扯孙不器的衣角，声安慰，“清姐刚才都是开玩笑，你不会意气上头，当真买四合院吧？男子汉大丈夫，要心胸宽广，不能和女孩子斗气。” 孙不器轻轻给了女老师一个暴栗， “丫头，真是冤枉呀，我是肚鸡肠的人吗？哪里有那么多闲心和财力，去做吃力不讨好的冤大头？这家主人去美利坚留学，肯定需要大量美钞，然后你懂得啊！” 李若离恍然大悟，嘴角含笑，轻轻敲打男孩的胳膊，嗔怒，“就你鬼！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 女孩看着洋洋得意的孙不器，愤愤不平的抱怨， “老天真不长眼，一直让坏人占便宜。希望你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没有料中故事的结尾。祝福你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空欢喜一场！” 孙不器耸耸肩，不理会女孩玩笑般的“诅咒”，自己用心良苦。 他对买四合院，无可无不可，但为了家庭，还是想去询问一番。 孙母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一辈子没有去过大城市住过。 前世的时候，孙不器几次邀请父母，去所在的城市住一番，总是没有如愿。 母亲总是拒绝，以高楼大厦住着太闷，如果脚下没有土，总感觉脚下没根，屡屡拒绝儿子的孝心。 孙不器今生有余力，有金钱买四合院，总要尝试一番。 他计划着，在京城提前买好房子，2008年的时候，和父母一起到现场看奥运会！ …… 韩清四人按照广告的提示，按图索骥，敲开了待售院子的大门。 四合院的男主人，一副老干部的做派，话拿腔作势；女主人面容慈祥，忙着为几位客人端茶倒水，忙前忙后、闲不下来。 男主人自我介绍姓李，在政府工作，女主人是一名护士长。 李若离进了院子，就喜欢上这里，院清幽，符合女孩对北方生活的全部向往。 院子里有个大柿子树，秋冬季节，叶子已经全部凋零，上面挂着几十个大柿子。 主人家或许不喜欢吃柿子，或者纯粹把红红的果实，当成一种另类风景。 墙角处有两株腊梅，已经鼓出不少花骨朵。 旁边还有应季的玫瑰，相信夏天的时候，院子是变成花的海洋。 孙不器先恭喜一番，打好交情， “李处，恭喜、恭喜！耶鲁大学是常春藤的名校，教育了很多诺贝尔奖和美国政要。美利坚现任大总统布什，就是毕业于此，著名的校友更是不胜枚举，令嫒真是我们年轻一辈学习的榜样。” 好话人人爱听，孙不器又针对性极强，挠到了主人的痒处。 李处长紧绷着的脸，马上变成一朵盛开的菊花；女主人也是喜笑颜开，拿出糕点，招待几位女儿的“仰慕者”。 李处长仿佛找到了知音，开始忆苦思甜，历数女儿取得的各项成就，以及夫妻两人在背后，付出的种种努力。 当女儿接到“耶鲁大学录取书”的时候，单位领导和同事的祝福、嫉妒，以及发生的趣事。 以前一直压他一头的老伙计，也酸溜溜的真诚道喜。 两人斗了二十多年，最终不分胜负，对方职位高，儿女教育方面，他略胜一筹…… 孙不器示意几女别干坐着，赶紧去四周查看环境，自己陪男主人聊天足以！ 简单的了解后，孙不器心里更有谱，房子八九不离十了，不定明天就姓孙或者李！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成功的谈判 （第四更） 男主人是河殇流，对国内政局颇多牢骚，一直向往美利坚自由的空气，对外国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女儿李颖从受父亲的影响，立志出国留学，最后终于得偿所愿，进了著名的耶鲁大学。 第一年的假期，她没有回国度假，反而极力鼓动父母卖掉帝都的房产，到美利坚陪读，过上自由的生活。 耶鲁大学所在的纽黑文市，离大苹果城很近，附近有很多唐人街，生活便利；学校也有很多大陆来的华人学生，有父母陪读的先例。 城市一年365天，天天都能看到蓝天，不像帝都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那里的空气都是甜的，充满着自由的芬芳…… 老两口对于卖房子产生了分歧，一个想留，一个想卖，争执不休。 在女儿为老两口办理签证手续的时候，李处长迫不及待的办理了单位内退，女主人有点不舍得现在的工作，也害怕适应不了美国的语言、气候、饮食，有点捉摸不定，不断改变的主意。 女儿多次打电话催促，明确自己毕业之后，也不会回国； 爱女心切的母亲，也跟着办理退休手续，达成了卖房的决议。 夫妻两人下了决定，马上一不做二不休，在周围的大街巷里，贴出了售房广告。 孙不器连蒙带猜，看出了主人卖房的急迫性，心里有了谱，稳坐钓鱼台。 韩清几人看完房间，兴致勃勃的返回，描述房子的优劣。 谈到正事，谈到房子价格的时候，李处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公事公办的介绍，斩钉截铁的道： “我家的房子，是2000年新盖的，大大十间房，建筑面积合计220平，院子也有80平。现在周边的房价，是15000块每平米。我们不接受分期，只要现款。你同意这个前提，咱们才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韩清听到这样苛刻的条件，脸上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刘雯眼观鼻鼻观心，对数字已经麻木，反正400万，40万，4万的概念一样，都是买不起！ 李若离脸上阴晴不定，虽然很喜欢这个房子，但也不想给孙不器太多压力，已经花了300多万，现在又是400万，力有不怠啊。 公司的业务是现金奶牛，但也需要挤奶的时间！ 孙不器皱皱眉，笑着反问，“一套房子就要400多万，可没有几个人，能立刻拿出那么多现金。李处，你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李处长但笑不语，一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样子，死死咬住现款买房，是自己的底限，一点不松口。 他已经用同样的理由，打发走几波看房的客人，对孙不器几人也没有报很大希望。 有钱就买心头好！ 孙不器不想夜长梦多，开始询问细节，“李处，房子的产权有没有问题，有其它……” 李处长硬邦邦地回答，“这是我家的祖产，有各种合法的证件。买了我的房子，省心省力，不像别的房子，要和原房主、住客、房产局扯皮。” 因为历史原因，帝都很多院子的产权不明，是一团扯不清的乱麻。 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各方都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能举出法律条文，证明自己是房子的合法主人。 孙不器心情一松，“李处，现金付款，一般都会有很大的让利幅度！你的房子卖了人民币，出国的时候，也要兑换成美元。那么多美元，一次性带不去啊。海外转账不知道可不可以？” 两夫妻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这个方面，想到美元额度问题，也是一阵头疼。 李处长狐疑的看着几人，斟酌了片刻，“现在美元兑换人民币的比例，大约是8.3，也就是40多万美元。你们有那么多现金吗？” 孙不器和李若离相视而笑，40万美元，不过是工作室一个月的流水，如果能换成这套房子，两人做梦都会笑醒。 李处长看到孙不器胸有成竹的样子，猜测几人有海外关系，咬咬牙主动降价，“如果付现款，还是美金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打九折！” 女主人微微心疼，欲言又止，这可不是菜市场上买大白菜、胡萝卜，顶多三五毛的差价。现在老头的一句话，就少卖40万人民币！ 孙不器没有回应，开始挑剔房子的问题， “李处长，这套房子缺少了古意，没有文物价值，只是普通的独家院落，不能和有上百年历史的，真正四合院相提并论。门前的巷子年久失修，路上垃圾遍地，区位并不是很好。你刚才开的价格，却是按照区位优良、环境良好院子。” 韩清看到孙不器侃侃而谈，老两口的脸色不断变化，有点看不下去，外地人太欺负皇城根下的人。 她为房懂打抱不平，主动开口辩解，“我们老京城胡同的格局，都是如此。周围都是老街坊邻居，几步远就是菜市场，这样的环境才有生活的味道……” 孙不器转过头，恶狠狠瞪着韩清；李若离、刘雯的脸上，也是一副“你到底是哪一国的？！”的表情。 韩清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收住嘴，低眉顺眼的站到三人后面。 李处长仿佛搬到了救兵，举起大拇指，“还是咱们北京闺女仗义，话爽快！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咱也不会卖祖产，这都是八旗子弟败家子的行为。” 孙不器站了起来，写了一个纸条，“李处，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只会在帝都停留两天，希望你尽快做决定，给一个实在价。” 他完话，招呼三个不情不愿的女生，不理主人家的挽留，头也不回的离开。 ………… 出了胡同，孙不器开始冷嘲热讽，“别人称呼一句尖果儿，某人就美得找不到北，真是吃里扒外的家伙！” 韩清有点理屈，翻着白眼，不理有点恼羞成怒的气鬼。 李若离伸出右手，捏着孙不器的耳朵，轻轻转了一百八十度，恶狠狠的道： “你怎么话的？真没有礼貌，快点去给清姐道歉！生意谈不拢，和清姐有什么关系？院子那么好，是你太扣门，压价压的太狠。最应该反思的人，是你自己！” 刘雯猛点头，声附和，“咱们刚才看的院子，价格都是3万，4万，这个只要1.5万，我觉得很便宜啊……” 李若离和韩清异口同声，“傻姑娘，请闭嘴！”然后相视而笑，冲淡了空气中紧张的气氛。 第一百四十二章 哥哥，不能动肚脐以下的部位！ （第一更） 韩清看着委屈的徒弟，声地解释， “那些高价的房子，都是几进的四合院，是古时达官贵人的居所，都有一段显赫的历史。房子区位好，周边也都是相似的四合院，住的人非富即贵。这个房子位于普通的胡同里，是原来京城中等偏下人家的住所，现在又被主人重建，其实价值反而降低了。” 文物的价值，很大程度决定于上面的包浆，在于其中蕴含的历史痕迹；如果嫌弃太脏，用砂纸打磨掉包浆，价值反而会大大降低，这座房子也是如此。 … 两人独处的时候，李若离问出心里的疑问，“哥哥，那座房子那么好，为什么不买下来呢？” 离开了学校，没有师生关系的羁绊，李若离脱下了教师外衣，有所求的时候，就会称呼孙不器为哥哥。 孙不器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在，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稍安勿躁，山人自有妙计！” 李若离眉角含笑，主动按摩肩膀，嗲声嗲气地问道：“快，快！我好喜欢那里的梅花，如果马上搬进去，春节的时候，就能看到梅花盛开的样子。” 女人总是感性动物，会为某一个片断的感动，然后不顾大局，做出冲动性的决定。 孙不器面露享受，调侃，“香山公园、颐和园、八大处，都是赏梅的好去处。你如果喜欢那两株梅树，咱们给主人商量，房子我们不要啦，只单买梅树回去……” 李若离停下按摩，双手抱着孙不器的脑袋，使劲摇晃，咬牙切齿，“孙不器，你个卑鄙无耻的人，刚勾起老娘的兴趣，现在又装怂，看老师怎么收拾你。” 房间内开着暖气，两人的衣衫比较薄，孙不器的脑袋不时地碰到女老师的上身。前者不断地幻想后者上身的形状，心里暗爽不已。 李若离一计不成，采用美人计，期望以柔克刚，“好哥哥，你最聪明！快快，快解开谜题。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你嘴角的笑容，一定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孙不器做出一副受用的表情，开始侃侃而谈， “房子的男主人，可能是个官场高手，却是个纯粹的商场菜鸟。他把自己的情况，介绍的那么详细，明显把自己的底牌给别人看。就等于，我们的房子急着卖，欢迎砍价！如果付美金，还可以更便宜哦。” 李若离仔细想想，事实确实如此，抱着孙不器的脑袋，一直“咯咯咯”的轻笑。 孙不器把头靠在两个柔软的地方，谈兴大发， “那座房子高不成低不就，有权有势的人眼里，只有真正的四合院，看不上那里。想买的人，偏偏没有那么多现金。卖家设置的条件，虽然很苛刻，却是为咱们量身订造，谁让咱们有那么多美元呢。” 2004年，京城的房价刚刚有点松动，成交量大幅增加，但大部分成交，都集中在优质地段、优质房子；好房子供大于求，没有人考虑次一等的房子。 偏僻的胡同，半新不旧的房子，都不是好的标的，既不适合居住，也不适合投资，是房地产市场上的冷门商品。 孙不器夸下海口，“丫头，你就等着吧，咱就等着对方乖乖就范，主动降价。其实这个价格也不错，但我怕同意的太快，答应的太干脆，会给房东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对方可能坐地起价。” 李若离目露神光，进入遐想中，“太好了，我就想看看梅花盛开的景色！时候看，宝哥儿带着宝琴，雪中采梅的场景，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孙不器柔声安慰，“会的！这家不卖，咱们还可以买别家的，反正现在是买方市场。咱们自己种梅花，整个院子里，都种满梅花，让你做一回采花大盗！” 李若离轻轻推开对方的安禄山之爪，“去你的！你就是商人气息，一定都不懂得浪漫，不懂情调。女孩子有一个美人痣，会很漂亮，但如果满脸美人痣……” 孙不器皮肤发痒，声请求，“丫头，咱们别了。夜深了，咱们上床休息吧。” 李若离惊呼，“啊，那么晚了啊，你快回自己的房间。” 她完话，跑着躲进房间。 孙不器哪里能让女老师如愿，凭借蛮力推开房门，抱着对方，一起摔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李若离一会儿就沉浸于热吻中，双手搂住男孩的脖子，上半身门户大开。 孙不器手没有闲着，偷偷地试探对方的抵抗，今天没有任何受到抵抗。。 两人的衣服越来越少，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只剩最后一件内衣的时候，李若离仿佛忽然间，从情欲中清醒过来，轻轻咬了咬孙不器的舌头，强烈的摇头，“哥哥，肚脐眼以下的位置不准动！” 孙不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脸色涨得通红，怒气冲冲的问道：“那玩意现在都可以当甩棍，让我怎么办？再你也湿了，你的身体也想了，别勉强……” 李若离闭上眼睛，摆出任君采撷的样子，冷声回答，“如果你想做，不考虑我的意见，那就随便你了。” 孙不器的欲望稍减，心里的爱意却增加，停止住侵略的手，慢慢亲吻女老师的耳朵、眼睛，同时把对方的手，往下拉。 …… 李若离抬起头来，恶狠狠地扔掉手中的坏东西，可怜兮兮的求饶，“哥哥，我手腕酸了，嘴巴也酸了，求求你饶过离离吧。” 孙不器被怒火、欲火烧坏了脑子，大声质问，“我饶过你，谁来帮我，那我怎么办？！” 李若离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掰着手指头慢慢数， “你不是有丽丽师姐，佳畅妹妹，李欣同学，对了，还有学钢琴的谢清秀师姐。这些都是我知道的女孩子，还有不知道呢，可能数量更多，以后那些人都随便你。” 画大饼充饥，望梅止渴的效果无效，反而火上浇油，手里东西的硬度，好像又增加了。 李若离看着孙不器的脸色越来越黑，有化身狼人的迹象，转着眼珠，又想出新的馊主意， “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吧！四星级宾馆里，应该都有提供特殊服务的女性，叫来帮你消消火、降降温……”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悔 孙不器最后还是没有尽兴，有点意兴阑珊，心里稍微有点失望。 李若离反客为主，主动献吻，毫无诚意的道歉，“哥哥，对不起啊，反正我现在不想那样……” 恼羞成怒、欲求不满的孙不器，打断了对方的解释。 “那要什么时候？等我七老八十，走不动了吗？” 自知理亏的女老师，不断低声下气的求饶。 “反正，反正……不会那么晚拉，等几年后，等我想结婚的时候，咱们再哪个，好不好嘛！” 孙不器躺在大床上，摆出标准的“太”字形状，眼睛望着天花板，瞳孔好像没有焦点，好像一条沙滩上的咸鱼，轻声陈诉， “我不敢保证，每一次都能控制住自己！刚才如果霸王硬上弓，结果会怎么样？” 李若离抱着男孩的肩膀，窝到对方怀里，轻描淡写地回答， “我见过了伦敦塔、泰晤士河，还没有亲眼看过自由女神像、哈德逊湾。你如果不尊重我，做出那样的事情，相当于间接地帮我做好了决定！国内也没有什么留恋，正好看看大苹果城的时装周。” 听到无言的威胁，孙不器狠狠地，揉着光滑可弹的脸蛋，捏出各种形状，有点自暴自弃， “你这个迷人的妖精，我早晚死在你手上！男人长时间得不到发泄，就像不断充气的气球一样，早晚会爆炸。” 李若离抱着男孩的胳膊，像奶猫一样，用脸蛋蹭着对方的胳膊，倒打一耙，糯糯的撒娇， “哥哥，可是我已经尽力了呀，整整一个多时啊！要怪就怪你自己，真是一头精力旺盛的大牲口。没有我的时候，你怎么过的？不是有左右吗？那么多姐姐妹妹，只要不被我捉奸在床，我就当看不见！” 女人的话，根本不可信，有时候要反着听。 孙不器有气无力的回答，“我可不想成为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李若离偷偷的做鬼脸，微笑着不话，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孙不器想起刚才的话，赶紧劝慰，“丫头，国内那么好，机会多多，还有那么多亲朋好友在，咱们不去国外，好不好？要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 李若离闭上眼睛，低声梦呓， “t大早成了留美预科班，对方已经忘记了校训。咱们不要用这个不切实际的目标，严格要求自己。别人早已背叛了理想，我们也再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 孙不器洗涮完毕，又去宾馆的健身房，流了半个时的汗，然后提着早餐，慢悠悠地上了楼。 李若离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床上，依然睡得正香。 孙不器摇了摇头，露出得意的笑容，对女老师的模特生涯不看好。 他用力扯开黑色的遮光窗帘，让冬日的阳光，照进房间里。 李若离被温暖的阳光唤醒，慵懒的伸了伸懒腰，含糊不清的问道：“阳光那么明亮，现在几点啦？” 孙不器不话，伸手指着墙上的挂钟，再指指床头边摆的早餐。 李若离马上清醒，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大声埋怨，“都怪你，都怨你，害我又睡过了头。” 其实是孙不器的怀抱太温暖，女老师一不心，又多睡了会。 孙不器像哄孩一样，“牙膏挤好了，先洗脸刷牙。丫头，你别急，咱们今天没事，就逛逛琉璃厂、潘家园。” 李若离继续埋怨对方，“你是男人，当然不急！我昨天和雯雯约好了时间，现在都迟了一个时……” 孙不器在健身房里，碰到了早起锻炼的刘雯，帮忙推迟了出发时间。 等孙不器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李若离依然不饶人，振振有词的埋怨， “就你多嘴！你的那么清楚，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咱俩昨天晚上睡一起了吗？如果她笑我，心你的狗命！” 孙不器对带上刘雯这个电灯泡，不能和李若离过二人世界，腹诽不已，低声抱怨了几句。 李若离瞪着大眼睛，仿佛看十恶不赦的犯人，高声质问， “你真是铁石心肠，如果有一点儿同情心，就不会出那样的话。雯雯那么，就背井离乡，在京城没有一个亲人。作为师姐，我不照顾她，难道要照顾你这个巨婴吗？” 女老师怼的孙不器哑口无言，得了便宜不敢卖乖，赶紧转移话题， “哥哥，咱们为什么买那么多房子呢？还特意叮嘱，让我过户的时候，用其它人的身份证。咱们的钱正大光明，又不是贪污受贿……” 孙不器得意洋洋地显摆，“你以为我是买房啊，其实我是买帝都的户口。” 李若离皱了皱鼻子，迷惑不解，“这有什么不同吗？” 孙不器点了点对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问道：“如果不是在海口参加高考，如果你有帝都的户口，凭你的高考成绩，完全可以去北清大学……” 李若离依然没有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一脸呆呆的问道： “我的高考成绩，本来就可以去清北啊。如果再加上竞赛的加分，不定还能选一个好的专业。高考和买房子，分辩，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吗？” 孙不器扶额，忘记对方是个天才少女，差点成为省内的高考状元。 他像斗败的公鸡，“我高考的分数，如果在帝都的话，完全可以去清北，可惜是在高考大省齐鲁省啊，只好选择偏远的琼大……” 李若离就是唱反调，为母校正名，“琼大怎么了？如果你不来琼大，会认识我这个青春美少女吗？会认识佳畅妹子、丽丽学姐，李欣同学吗？” 孙不器有把柄在女孩手里，不敢耍横，感慨道：“我弟弟今年读高二，在班级里名列前茅。如果有了帝都户口，他就能读一所好大学，以后的人生大不同啊！” 孙不器的弟弟孙不悔，因为计划生育的问题，被罚了重重的一笔款。 因为生了二胎，孙父的公办老师职位，也被除名，然后以民办老师的身份，继续返聘进镇上的中学。 孙父对这个惩罚，没有丝毫怨言，甘之如饴，给二儿子取名为孙不悔。 这本来是个很有寓意的名字，直到电视剧，被大肆搬上银屏的时候……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说是西周的东西，我看是上周的！ （第三更） 孙不器的弟弟孙不悔，因为一场大病，修养了一段时间，耽误了学习进步，最后只考上了一所省内普通的大学，后面发奋努力，终于考上了名牌大学的研究生。 但这一生，因为哥哥孙不器的缘故，有了帝都户口，孙不悔的高考，应该更容易一点。上了名牌大学，他的人生或许不会那么艰难。 投胎也是一门学问，出生在京沪两省，就相当于开启了“简单模式”。鲁豫湘赣的高考，差不多是“噩梦模式”。 改开以后，全国上下，都特别重视经济数字，事实上促成了“诸侯经济”的形成，各地形成了良性竞争。 国税、地税分开后，地方政府的财权大幅降低，事权却没有减少，财政更加捉襟见肘；事实上很多乡镇的资产，已经资不抵债，已经事实上破产。 地方政府为了扩大财源，保证财政供养人员的工资和福利，纷纷把目光聚焦在房地产，根据和中央达成的税收协议，地方卖地的收入，大部分都会计入本地的税收。 为了推动房地产的发展，各个城市亲自上阵，纷纷颁布买房的优惠政策。 “买房子送户口”，就是很多城市，普遍实行的房地产政策之一。 孙不器泡论坛的时候，偶然间看到帝都的房产新政，“只要在怀柔、顺义等郊区买房，就可以得到京城的户口”，才下定决心。 他不务正业，抛下公司的事物，北上买房，因为知道这个政策窗口期极短，是真正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暧昧女友李若离也在帝都工作，不能天天住宾馆，也不能总是寄人篱下，总要有自己的家。 对于孙不器来讲，炒房显然不是最好的投资方式，买点企鹅的股票，都比炒房的收益高，而且股票好变现，流动性强。 钱不能放在地窖里，等发霉；也不能铺在家里，数着玩。 钱是为人服务，而不是反过来。 不然费心费力的赚钱，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李若离若有所思，有点明白孙不器，为什么对在帝都买房，那么执着。 她不太关注金钱，买来的几套房子，房产证到底落谁的名字，也没有和孙不器争论过，反正知道对方为自己好，就心安理得的不考虑麻烦事。 不过偶然看到有一套房子，落在陈佳畅名下，李若离还是有点吃醋，酸溜溜地感慨， “你对佳畅真好，真当成自己的“干”妹妹！她碰到了你，真是三生有幸，祖坟里冒青烟……” 孙不器摸了摸脑袋，讪讪一笑， “工作室其实是咱们三个组建的，分佳畅股份，她又不收；我只好偷偷的，送她一套房子。我能脱开身，来帝都陪你，不用担心公司的运营，不是因为工作室里，有温破虏大哥帮忙管理，而是因为有佳畅帮我盯着！” 李若离嘟嘟嘴，翻了翻白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送她一套房子，我有过反对吗？你巴拉巴拉，解释那么一大通，不是明自己很心虚吗？” 孙不器不和李若离争辩，对两人的感情，产生了一丝阴影。 他不是没有尝过性爱的毛头伙子，总觉得没有性的爱情，总会缺少点什么。 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恋，大多数只存在于和影视中，而且女老师明确表示，30岁前不结婚，这更加愁人啊。 ………… 琉璃厂原是一处作坊，专门为紫禁城烧造琉璃，为皇家贵族服务。 后面因为京城扩张，厂子离西山的煤场太远，污染也大，生产就废弃了，慢慢地发展成京城著名的文物古玩市场。 李若离和刘雯手拉着手，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两女也见过别的跳蚤市场，那也是用来卖二手旧货的交易市场。 跳蚤市场上，卖家转卖自己闲置的东西，开价不能和全新的物品相比，至少都会打个五折；买家有时对价格还不满意，还要拦腰再砍。 琉璃厂卖的也是旧货，但旧货的价格，比新东西还要高！ 的物件，丑丑的，没有任何实用性，商家动辄开价几千上万，买家也不破口大骂，依然笑盈盈的交易。 古玩店门口的二，站在门口招徕生意，高声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西周的古玉哎……欲购从速，今天全场打八折。错过了今天，就是错过一年，错过一辈子！” 孙不器用力扯住，两个看热闹的女生，撇了撇嘴，声道：“还哪是西周的古玉？我看是上周的东西！” 两个女生听着新鲜，连忙追问缘由。西周离今天，有将近三千年；上周…… 孙不器不是古玩行家，也不是古玩菜鸟。 前世有个同事是办公室的老黄牛，两人经历相同，都属于官场“被侮辱、被损害”的一族，仕途都不顺心，所以成为了朋友。 老大哥爱好收藏，虽然因为财力、眼力的问题，大多只是纸上谈兵，也给孙不器讲了不少古玩鉴定的窍门。 孙不器现在现学现用，给两个女生讲解， “西周的玉，到现在两千多年了，肯定留下不少历史的痕迹。你看那个玉，又白又嫩，上面的沁色很轻浮，都浮于表面，根本没有渗进骨子里……” 终于能一展身手，好为人师的孙不器，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量，话刚完，就感到周围的气氛不对劲。 周围的看客，兴致勃勃地听完他的讲解，再仔细查看“西周古玉”，确实如孙不器讲解的那样，大家骂了两句，马上一哄而散； 叫卖的活计两眼喷火，恶狠狠的看过来，仿佛择人而噬的猛虎。 大事不妙，孙不器一手一个，赶紧拉着两个女生，逃之夭夭。 孙不器刚才的话，已经坏了古玩行的“规矩”，如果在偏僻的乡下，早被商家拳脚侍候。 经过孙不器的科普，两个女生明白古玩行里的坑太多、太深，一百个叫卖的东西，至少九十五个是赝品。 中国自古就有“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的法，每一个和平的年代，都是文物价格飙升的时期。 后世经过网络、电视、报纸的大肆吹捧，掀起了全民收藏热。 那时候的古玩市场，更是不堪，一百件东西中，至少有九十九件是假货。 唯一的一件真东西，价格也会让普通人高不可攀。 地一百四十五章 坑女儿的爹 （第四更） 李若离了解了古玩市场的黑幕，顿时兴致缺缺，再看每个古意盎然的文物，总发现不合时宜的地方，一脸疑惑， “知道这里都是卖假货，为什么还来呢？难道嫌弃自己的钱太多，主动来送钱挨刀吗？” 孙不器耸耸肩，对女孩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 “反正古玩市场，自古都是“傻子买，傻子卖，还有傻子在等待”。大多数东西可以作假，可有部分很难作假。清姐帮咱们那么多，应该送一件贵重的东西当礼物。” 韩清作为中间人，又为孙不器的京城户口奔波，后者过意不去，多次想送现金酬谢。 一提报酬，韩清就翻脸，明确强调，“如果给钱，就是看不起我！你的事，我不再管。你爱找谁，就找谁去……”。 孙不器无可奈何，只好另辟蹊径，买一点贵重的礼品，以表心意。 工作室里的杨华新，是滇省边境的景颇人，咱们国内称为景颇族，缅甸称为克钦族。 缅甸的克钦族，占据了翡翠的主产区，乌龙河上游的上游。 作为同源的景颇族，一百年来，一直垄断着缅甸原石到国内市场的运输渠道。 每一个景颇族的成年男子，除了必备的腰刀、裙子外，都会得到一块长辈送的翡翠。 杨华新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对翡翠知之甚深，给大家科普了很多知识。 孙不器想给韩清送礼品，衣服、化妆品都不合适，猛然间想起了潘家园。 翡翠是一个很好的礼物，而且一直很保值！ 02-03年，翡翠价格稍有回落，现在已经是04年底，翡翠的价格，依然和02年的差无几。 翡翠受到市场冷遇，人弃我取，正好烧冷灶。 孙不器来的时候信心满满，确信能碰到“种好、水也好”的极品翡翠。 …… 孙不器领着李若离、刘雯走进了，相比于杂物、铜器、瓷器店，这里冷冷清清，顾客门可罗雀。 店里的伙计用余光看到三个年轻人，没有迎上来，反而转过身，给了客人一个后脑勺。 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带着一个老花镜，津津有味的读着，丝毫不在意伙计的无礼，更不在意进来的三个客人。 别的店铺恨不得把路过的客人，全拽进店里消费；这家店另辟蹊径，摆出拒客门外的态度，希望激起客人的逆反心理，主动挨宰。 所有的文物店，都信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进了铺子，孙不器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进还是退。这家店的招牌最古老，也是市场上卖玉器的最大门头，是买玉石的最好选择。 山羊胡子没有起身，轻轻咳一声，慢条斯理的道：“本店的所有东西，都是明码标价，各种信息都很完备，三位客人请自便，看好的东西，自己拿！” 女孩子和巨龙一样，对亮晶晶的东西毫无抵抗力，虽然不屑于店家的冷遇，但玉石是无罪滴！ 李若离和刘雯兴致勃勃的观看手镯、戒指、项链等装饰品，对玉牌、山子、各种摆件无动于衷。 她俩看着同样的东西，价格却是天壤之别，赶紧叫来“百科全书”解惑。 孙不器也是半吊子，竭力为两女讲解狗屎地、豆种、冰种、玻璃种的区别，解释老坑、新坑，红色为翡、绿色为翠…… 老板和伙计听着孙不器错漏百出的解释，互相使了个颜色，相视而笑。 文玩店最喜欢孙不器这样半白不白的新人，行里称呼对方为“棒槌”，容易被忽悠，是商家最喜欢的“肥羊”。 孙不器还在沾沾自喜中，为自己广博的知识骄傲，尤其是看到两个女孩的眼神，差点变成了“窜天猴”。 他也打着九九，十年不到的时间，翡翠的价格翻了将近百倍，即使暂时被忽悠，买了低价货，也容易解套上岸。 相比于后世节目中，鉴宝老师欧阳朝霞，为手镯估价，动辄几十万，多则上百万。 现在和电视上同样种色的手镯，价格区间在一千到十万之间，只要买的是真翡翠，就不存在被坑的可能！ 山羊胡子老板，听到孙不器不断的，买这个，买那个，知道来了大主顾。 他兴奋的揪断了一把山羊胡子，但利润就是最好的麻醉剂，丝毫不觉得疼痛。 老板看到几人选择的东西，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除了一枚翡翠胸针在一万以上，其它都是几千，到上百的东西。 老板好心的介绍，“三位帅哥美女，翡翠以绿色为美，慈溪老太后最喜欢绿色，尤其是祖母绿……” 孙不器耸耸肩，“我们三个那么年轻，你看我们像买得起祖母绿的人吗？” 2000年前，祖母绿的翡翠已经是天价，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现在更是翻上了天。 老板没有死心，继续忽悠，“不喜欢祖母绿，还有正阳绿。你们选的色彩不好，紫色、黄色、红色都不是很好的选择，还有这个三彩……” 李若离、刘雯脸上微微意动，仿佛被服，才知道绿色才是好翡翠。 孙不器赶紧打断，“老板，如果能用杂色的价格，买走绿色东西，我倒是很同意你的提议。这些七七八八也有三万块，老板咱别贪心。” 山羊胡子被孙不器揭穿，讪讪一笑，三万块至少赚一万五，也是一笔不的交易。 他叫来伙计，帮忙包装好货物。 孙不器抱胸微笑，等包装的差不多，恍然大悟，“老板，停手！咱们好像没有讲价吧……” 老板脸色如水，“本店概不讲价，如果……” 孙不器不为所动，笑看对方的表演，等对方累了，勉为其难的回答， “老板，生意不能这样做，要和气生财，你情我愿！价格不可以降低，总要送点赠品吧。我看那堆动物没有标价，但价值不会太高，就当做交易的搭头。” 事有反常必为妖！ 山羊胡老板眼珠乱动，不断查看“赠品”，生怕自己走了眼，做出买椟还珠的蠢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坑女儿的爹 下 （第一章） 孙不器看到老板疑惑的眼神，根本不给对方太多考虑的时间，以退为进，招呼两个女孩，作势要走。 伙计看到孙思行三人要离开，急的满头大汗，匆匆忙忙的跑过去，拦在一行人面前。 古玩店的伙计，底薪很低，按照成交额拿提成，三万块最少也能提三百块，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金钱溜走呢。 伙计对着三人“嘿嘿嘿”傻笑，大声提醒，“姑父，表妹摆在那里的破烂玩意，都是用的边角料。再说大多都是无色翡翠，都是白送人都不要的货色！” 2004年，大家都不喜欢无色翡翠，除了巧雕的时候，会留下来部分，当做留白；其它的时候，无色翡翠都会当做垃圾，被匠人们削掉。 内侄毕业后游手好闲，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在外面经常惹是生非。 山羊胡老板受不了妻子的唠叨，只好把内侄招进来店里打杂，亲眼看着对方，勤加管教。 奈何内侄马上三十，依然不懂人情世故，不会看客人眼色，动不动就揭露自己的底牌，平白增大交易的难度。 山羊胡老板恨铁不成钢，对着笨伙计吹胡子瞪眼，赶紧叫停三人，“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这笔交易。 孙不器反而不乐意刚才的条件，趁机狮子大张口，把店里的无色翡翠作品，一扫而空。 山羊胡子老板的心在滴血，没有给“强盗”孙不器一点好脸色，更是偷偷的踹了伙计几脚。 无色翡翠虽然不要钱，作品也很粗糙，都是女儿以及同学拿来练手的东西；但量上来，什么东西都值钱呀！ 更何况几个小动物，雕刻的惟妙惟肖，如果是绿色翡翠，都是几十万价格的作品；即使稍微沾点绿色，也是一件不错的作品，能卖到万儿八千。 奈何翡翠和其它玉石不一样，特种注重材质，如果材料的“底子”和“色”不好，即使是巧夺天工的大师正品，也是无人问津。 后来翡翠市场，出现了怪现象；同样的质地老翡翠，价格比不上新翡翠。 这是古玩市场上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千古奇观！ …… 孙不器三人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兴高采烈地走出。 一个装扮靓丽，元气满满的少女，差点和三人撞个满怀。 女孩停下脚步，向三人微微鞠躬，丢下一句“对不起”，马上冲进铺子。 少女进了店铺，如同进了自家菜园子，大声抱怨， “车开不进来，又不能骑自行车，累死姑奶奶啦！爹，表哥，你们俩死哪去啦？没有人看着店，店里的东西被人偷光啦！” 她看了看四周，厉声喊道：“啊，我的十二生肖呢？！” 山羊胡子送走顾客，进了内间，把三万块现金锁进保险箱，再三确认万无一失，才千呼万唤始出来。 他满脸溺爱，但嘴里不饶人，“都读研究生的人，还像长不大的孩子！整天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咱们店安了监控，不怕人偷。你的那堆破烂，我刚才给人当搭头了……” 每个文物店，都有一个小内间，主体是个大大的保险箱。店里重要的、值钱的东西，镇店之宝都在里面藏着。开店做生意的人，偶尔也负责收货，店里都会留一大笔现金，以作备用。 女孩听到这个噩耗，冲上来抱着父亲的肩膀，失声痛哭， “啊啊啊啊！那套东西，是我们美院参加国外展会的作品。不说设计费，只算工本费，就花了十多万，竟然被你当成搭头送人！爹，你真的是我亲爹吗？哪里有这样坑女儿的爹？！” 山羊老板听到十几万工本费，呆若木鸡，手里的紫砂壶没有抓稳，掉到地上，“啪嚓嚓”摔成了几瓣。 偷懒的伙计，被噪音惊醒，了解内情后，大声喊道：“表妹，那伙客人刚走，咱俩快追。” …… 李若离看着孙不器嘴角的笑容，好像一只偷吃到鸡的小狐狸，开始言语上的打击， “人人都言，买的没有卖的精。被人狠狠宰了一刀，还那么高兴，真是莫名其妙。” 刘雯收到一对黄翡耳坠，虽然只值五百块，心里依然喜滋滋的。如果东西价格太高的话，即使师姐千般劝慰，女孩也不会收下。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刘雯主动帮孙不器开脱，“师姐，姐夫买了十来东西，赠品就送了三十个。我觉得很划算啊……” 好强大的理由！ 孙不器的嘴角抽了抽，手里捧的东西，差点掉下来。 李若离不想让师妹出糗，拉到旁边细细解释。 等两人说完小话，刘雯羞的脸色通红，不敢抬头看两人。 她陷入了自怨自艾的情绪，“自己是农家女孩，见识和气质，比不上这些天之骄子，拿什么和别人同台竞技呢？” 刘雯想到来京前的誓言，握紧了小拳头，在心里为自己鼓劲：刘雯，知耻而后勇，你要更加努力！努力训练，努力看书，早日成为李若离师姐，那样内外兼修的精英。 她看到孙不器捧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特别辛苦，拿出一直一个布口袋，把首饰盒子都放进去。 孙不器一身轻松，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害怕“卒瓦”了东西。 他进了店里，注意力被角落的一堆神态各异的小动物吸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几件东西曾经在各处展览，是央美送东京艺术博览会的作品，听说还得了大奖，后面成为拍卖场上的常客。 可惜每次拍卖，都只有一两件，拍卖师不无遗憾的说明， “每件生肖的成交价都不高，只有几十万不等。但如果凑成一套12个，价格不是简单的乘以十二，至少也要乘以一百。成套的东西，而且上过各种杂志，身价都会翻几个番！”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孙不器和老板斗智斗勇，做好了荷包大出血的准备，却没多花费一分一文，就把后世有名的艺术品纳入囊中。 这套“十二生肖翡翠摆件”，没有在东京艺博会上镀金，也没有出现在美术、艺术品杂志上，身价不能和前世相提并论，但白送的东西，还能要求更多吗？ 店家有眼不识金镶玉，孙不器笑纳了大礼，一点没有不安的样子，也不会给奸商主动加钱。 …… 店长的女儿跑过孙不器等人，实在太累，停下来喘了口粗气。她看到三人手里空空如也，压下心底的疑惑，又向前面追去。 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没有工夫和三人寒暄，如果这个时候，“顾客”跑不见了，要后悔莫及。 店主和伙计没来得及，给女孩描述顾客的容貌； 女孩也是个急性子，也没有问清楚，想当然的认为，顾客一定会捧着，一堆印有自家商店LOGO的盒子。 因为种种误会，双方又一次擦肩而过。 李若离皱皱眉，小声嘀咕，“京城的大妞，做事风风火火。撞倒了行人怎么办？就算幢不上行人，这种速度，也可能会把人吓倒。” 店主的女儿追了很远一段路，实在跑不动，只好失望而回。 她听到父亲的形容顾客的模样，才知道和买家至少见了两面，也有两次机会阻止对方，但都被自己错过了。 女孩悲从心来，狠狠地揪着父亲的山羊胡子，带着哭腔痛诉， “爹啊，别人都是坑爹，你却是坑女儿！东京艺术博览会马上开始，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准备第二件参展作品。你叫我如何给同学，给老师，给学校交代。你这是陷女儿于绝地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是不是在打清姐的主意？ （第二更，求订阅） 孙不器远远看到女孩第三次，莽莽撞撞地跑回来，赶紧拉着两女挤进一个店铺，让开了对方的行动路线。 惹不起，难道咱还躲不起？ 事情完美解决，三人街上闲逛，看到卖糖葫芦、驴打滚、豌豆黄、面人摊，都会驻足观赏，欣赏另一座城市的生活。 刘雯对自己要求非常严苛，不吃任何高热量的食品； 李若离作为大师姐，要以身作则，只能看着各类美食，空流口水。 孙不器瞟到李若离看吃时的直愣愣眼神，心里发笑，真是一个吃货。 他不顾两人的反对，把入眼的吃，一一买回来，让两个女孩都尝一口味道，大半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 孙不器回宾馆放东西的时候，碰到昨天四合院的房东。 男房东的烟灰缸，已经装满了烟蒂，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时间。 孙不器快刀斩乱麻，约定房子总价38万美元，签合同后首付20%，办理完相关手续，再支付其它的尾款。 李若离账号上美金只够付首款，所以尽量延长交易时间，筹备资金。 …… 晚上，韩清亲自动手，在家做了一桌家常菜，为孙不器接风，也为对方送行。 普普通通的家常菜，被女主人做出花来，三个女人加起来，还不如孙不器一人吃的多。 看到三女鄙视的眼神，他挠挠头，赔着笑脸，两声夸赞， “清姐做的东西太好吃，我当然要多吃点！你俩以后有大把的机会，我就可怜了，以后再也吃不到，难道还不允许我一次吃个够？！” 饭后，韩清停不下来，洗碗拖地，为大家送上水果。 孙不器对着坐在沙发的李若离呶呶嘴，“清姐真是贤妻良母，哪个男人娶到了，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某人真是没有眼色，请自觉点。” 韩清用手肘按住预起身的李若离，“离离，别听男人的挑拨离间。” 李若离猛点头，对着孙不器吐了吐舌头，反唇相讥，“男人不做家务，以后娶不到老婆！某人，真没有眼色，还不自觉点！” 孙不器捂着肚子装无赖，“吃太撑，我…我，站不起来啦。” …… 孙不器把一个盒子，推到韩清面前，呶呶嘴，示意对方打开。 韩清忘记自己多久，没有收过男人的礼物，最后的一次，应该是在婚礼上吧。 她指着自己，一脸疑惑。 李若离把盒子，强塞进韩清的手里，娇声道：“清姐，你就收下吧。我和雯雯都有，怎么能落下你呢。” 饭前，韩清就看到李若离胸前的碧绿胸针，刘雯耳朵上挂着，两朵枯叶似得黄耳坠。 韩清欣喜的拿过盒子，两个女孩站到身后，加油助威。 她也没有继续迟疑，打开盒子，一汪紫光冲出，在灯光下特别惹眼。 李若离欢呼雀跃，“清姐，快戴上。我要紫色的首饰，孙不器那个大坏蛋不答应，和我不配，只有姐姐这样的大美女，才适合神秘的紫色。” 韩清看到一对紫罗兰手镯，兴奋的忘记呼吸，鬼使神差地套到手腕上后，才想起拒绝。 这样的品相，这样的色泽手镯，绝对不是个价钱。 韩清马上脱下手镯，连忙摆手，“东西太贵了，我不能收……” 孙不器双手抱胸，懒洋洋的样子，“清姐，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紫罗兰只有你可以戴，其它人都不适合。” 李若离不信邪，和刘雯轮流佩戴，有了韩清的珠玉在前，两人都有点黯然失色，根本撑不住富贵堂皇的色彩。 两女凑到韩清耳语几句，后者爱不释手的接过礼物，心翼翼的戴在手腕上。 在镜子里再一次看到，一个容光焕发的女性，枯寂的心又开始发芽，觉得自己还没有老！ 韩清郑重其事，“你弟弟的户口，还有房子的过户手续，我都会跟踪。离离和雯雯，我都会好好照看，其实我一直把她们，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韩清、李若离、刘雯三人头并着头，听到孙不器喊出“茄子”，同时露出灿烂的笑容，海鸥相机留下了这张富有寓意的照片。 ………… 李若离躺着孙不器的怀里，心被离别的伤感充满，情哥哥明天就要飞回海口，一别之后，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 异地恋是最痛苦的时候，再见的时候，恐怕已是物是人非。 孙不器听着怀里的人，忽粗忽细的呼吸声，知道对方没有睡着，打开了床头灯，轻声埋怨，“让我另外开一个房间，纯粹是掩耳盗铃，真是浪费钱。” 刘雯那个尾巴，被韩清强留了下来，为两人离别前，创造出难得的二人空间。 李若离为了掩饰，强烈要求开两间房，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依然不愿意戳开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女孩抬起头，大眼睛亮晶晶，“你我什么时候，才能带上紫罗兰的手镯……” 孙不器以为对方不舍得自己离开，哪里知道念念不忘的是这个！ 他刮了刮女孩的鼻头，敷衍加调戏，“很近也很远，等你变成了真正的女人，有了男人的滋润……” 李若离张口樱桃口，狠狠地在胸口身上种下草莓，咬牙切齿， “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成天就想着骗女孩子上床，不达目的不罢休。，你是不是包藏祸心，对清姐有意思？” 孙不器为了浇灭情欲，晚上洗了两次冷水澡，听到这里，下面微微一硬，表示尊敬。 两人肌肤相近，女孩马上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痛心疾首的骂道： “孙-不-器，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真得打了清姐的主意，怪不得一直夸她是贤妻良母。你们男人都喜欢那样的女人吗？不过别忘记，她可是大你五岁！” 五岁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年龄不是问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孙不器忍着胸口的疼痛，还有下面的爆炸，“丫头，你再撩拨我，心把你吃掉！” 张牙舞爪的李若离，马上如戳破了气球，偃旗息鼓。 她的手一直握着钢铁似得坏东西，提出另一个馊主意，“哥哥，如果你从后面进去，那样我还是不是处女？” 李若离受过严格的家庭教育，厌恶婚前性行为。 留学英伦的时候，大开眼界，见到了不少腐男、腐女，毫不在意走后门。 孙不器可不想这样，对女性伤害更大，随口敷衍，“丫头，别想太多，睡觉吧。” 李若离等孙不器呼吸均匀，以为对方进入梦乡，喃喃自语，“哥哥，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去外面找其它女人，只要心里还有离离就好！” 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对方的回话，心里有点怅然若失。 李若离冰雪聪明，刚才话的时候，手指按着孙不器的脉搏；后者的心跳声，明明加快了十几次，明显是在装睡，但却不开口拒绝。 …… 孙不器挂完电话，面色如霜，对着司机韩清抱歉，“清姐，抱歉，可能还要叨扰你一晚。我有急事要去西湖市，现在只能改签机票。”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表姐变成拎包小妹……（第三更） 孙不器转过身，对着后座李若离，郑重其事地道：“丫头，事情有了反复。你做好准备，咱们明早直飞西湖。” 李若离和刘雯坐在后座，正讨论指甲油的四种颜色，听到这里，愣住了。 孙不器的脸上，不再是吊儿郎当，满脸微笑，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昨天签几百万住房合同时候，依然面不改色，现在的慌乱，又是为何呢？ 三女能感觉到空气中宁静，这分明是大战前的肃杀！ 李若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疑惑，“西湖？咱们在那里没有业务呀！再我什么都不懂啊……” 孙不器脱口而出，“你去干秘书……” 李若离脸色晕红，声唾骂，“孙-不-器，清姐、雯雯都还在呢，注意点影响！” 现在社会上流传着一句“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年轻靓丽的女秘书，成了某种人的代名词。 果然，两人话音刚落，韩清一脸嫌弃，轻轻地“哼”了两声； 刘雯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双目在三人脸上徘徊，猜测其中的含义。 孙不器哭笑不得，双手轻轻地拍打自己的脸颊，手掌在上唇上抹过， “你看看我这张俊脸，和陌生人谈判，有没有服力？单枪匹马，不被当成骗子才怪。” 李若离吐了吐舌头，娇笑，“就是把自己夸成一朵花，这辈子你也当不了白脸！让我陪着去，就是当花瓶，做你谈判的背景布。太看不起人了！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去！” 韩清把车停到临时停车处，打开双闪，“你那么重视，事情真的很重要吗？” 孙不器看了三个女生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后面计划的互联网计划，都是以“番茄花园”为基础，一旦被别人挖了“墙角”，整个计划，整个宏伟蓝图，就变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会变成贻笑大方的空想。 韩清握紧拳头，“离离，你别闹，咱们正事为主。如果俩个人，排场还不够，再帮你调俩个模特吧。” 2004年，依然是“先敬罗衣再敬人”的时代。 某些企业家开豪车，找明星女友，聘用靓丽的秘书，都能间接证明自己公司的实力，减少求人办事的难度，消弭以后的阻力。 韩清看了看满脸稚气的刘雯，整个就是未毕业的高中生，更没有服力。 她想到昨天爱不释手的紫罗兰手镯，下定决心， “我也跟着去吧，离离演秘书，我扮办公室主任，孙大少就是有钱任性的花花公子。雯雯，你在京城，要好好照顾自己。孙大少，帮你出力，不会让我自带干粮，机票……” 韩清是天子脚下的老京城人，街坊邻居就有专门做局的团伙。 几个人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打着认识某某人，是谁的亲戚，号称可以拿到批条，帮忙拉关系，招摇撞骗，专门忽悠来京办事的外地官员、商人，以及上访户。 这些权力掮客有真有假，虽然不太靠谱，能量却不，帮忙下面办成许多事。 据某省的国家级开发区，就是其中的一个团伙操刀，并顺利拿到批文。 韩清耳濡目染之下，对这样的设局，并不陌生。 1997年，葛优演的，就讽刺了这种社会现象。 孙不器大喜，“清姐，你亲自出马，顶我们好几个。帮我办事，哪还能让你破费？包吃包住包玩，四星级酒店以上，龙虾鲍鱼管饱！” 办公室主任是一个位高权重的职位，不是谁都能胜任，李若离肯定压不住场子，关键时候可能掉链子。 韩清大气沉稳，又是帝都人，一口京片子，更有服力。 万通的总裁冯仑，曾是牟其中的办公室主任，后者就是“衣服罐头换飞机”的操刀手，又提出“炸开喜马拉雅山，让印度洋暖流进入我们国家，把贫穷的西南，变成塞外江南。” …… 汽车调转头，重新向市区的放下杀去。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为了提高一个百分点的成功率，孙不器都不会吝啬金钱，失去了“番茄花园”，至少三五年来无法翻身，找不到合适的互联网平台。 如果再想发力，只能慢慢等5年后的移动互联网时代。 孙不器心翼翼地道：“清姐，我有个不言之请……” 李若离在后面嘀咕，“既然是不言之请，就不要开口啦！” 昨天晚上，女老师第一次产生危机感，不愿意孙不器和韩清有太多接触。 韩清是盛开的牡丹，正是女人魅力最高的时候；她们这些女生，只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孙不器装听不到，继续追问，“清姐，你有没有路子，能不能租赁到一部，挂京a8牌照的奥迪a6？” 如果只用面对洪磊这些技术宅男，什么特殊牌照都没用，都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但和其它企业竞争，这个牌照、这个车子，就有了威慑力。 韩清微微一笑，“看你年纪轻轻，三教九流的知识懂得不少，整一个社会老油条！京a8的牌子，是国家机关事务局的车。如果不满意，我再打听打听，不定能找到一个京ag6的牌子！” 孙不器连忙摆手拒绝，“够了，够了，杀鸡岂用牛刀！” 京ag6一般是中央级别领导的车，万一到了西湖，引起官场有心人的注意里，以为有中央领导视察，那就是一个大大的乌龙！ 李若离冰雪聪明，但社会经验匮乏，并不知道孙不器、韩清两人的勾当。 她暗恨自己没用，情人有难的时候，就束手无策，迫切地希望变成韩清这样的女人。 韩清是京城的地头蛇，关系网错综复杂，学、初中、高中的同学，不定就能和某个大领导扯上关系。 几个电话后，顺利借到一辆挂a8牌照的奥迪，甚至还额外“借到”一个卫戍部队退役的司机。 孙不器越看韩清越漂亮，对方真是及时雨，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他大手一挥，“雯雯也去吧，正好看西湖、雷峰塔、苏堤。回去后，就给你们三个订机票。京城到帝都有1300多公里，，我和司机轮流开车，路上要15多个时……” 韩清打断，“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飞机就不用了。奥迪后排的空间很大，我们三个的身材，都比较巧，也帮你孙大少省一点钱钱。” 刘雯急忙推辞，“我去干什么，我不去了……” 被李若离一直挠咯吱窝，连忙改口，“我去还不行吗？坐车就挺舒服的，来京的时候，我没有买到坐票，站了十几个时，都没觉得辛苦。” 孙不器见众女意志坚定，只好另辟蹊径，“你们不做飞机，省出来的机票钱，当做置衣费吧。” 看到三女眉头紧皱，他诚恳的道：“公务场合，一般常服的不适合。你们帮我，不能再让你们自掏腰包吧？” 出来的时候，带了350万现金，买房花了不到300的人民币，还有一套付的美金。现在卡里还有50万，对于孙不器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刘雯脸色纠结，咬着指甲盖，满脸疑惑，“离离姐是秘书，清姐是办公室主任，那我去干什么？” 孙不器恶作剧兴起，“你呀，我想想……你就帮我拎包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西湖之行 （第一更） 临时司机叫张亮，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名字，人也长的很普通，身高大约180，看上去比孙不器要矮，要瘦，体重却比后者重了很多。 “我叫张亮，老家是齐鲁的沂蒙山，大家可以叫我亮子。” 兵哥哥做完自我介绍，换成了一张扑克脸，不插话，当自己不存在。 五人一车，沿着京台高速，杀向了西湖方向。 孙不器听到张亮，也来自齐鲁，攀起了老乡关系，奈何后者是个闷嘴葫芦。 兵哥哥不愿意谈以前的军旅生涯，实在被逼得太急，就用“这是军事机密，无可奉告”回答，同时劝孙不器先休息片刻。 ………… 昨天的大购物，仿佛消耗了三个女生的所有激情，加上凌晨起床，天不亮就出发，女孩们相拥着，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孙不器一觉醒来，车子已经停在德州服务区。 张亮正襟危坐，闭目养神，见几人醒来，主动解释，“现在车上有五个人，安全第一。开车三个时休息半时，不能疲劳驾驶！” 耐不住三个女生的请求，买了大名鼎鼎的扒鸡后，才又重新上路。 孙不器和张亮互换位置，接过了方向盘。 三个女生睡饱了，开始谈论昨天的战利品，变成了1500只鸭子。 张亮示意自己无所谓，几人随便交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李若离吐了吐舌头，满脸羡慕，“哥哥，你的老乡好酷啊，车里那么吵，都能瞬间进入深度睡眠。如果我有这样的能力，该多好啊。” 三个女生看到有人睡觉，也不在话，拿起书籍、杂志，消磨旅途中的无聊时间，顺便鄙视孙不器的驾驶技术。 奥迪那么好的车，竟然开出奥拓的感觉，真是菜鸟中的菜鸟，给刚才的兵哥哥，提鞋都不配！ 一行人凌晨6点从京城出发，到了西子湖边的香格里拉酒店，已经是华灯初上。 人困马乏，谁也没有力气去闲逛。 …… 次日清晨，孙不器给洪磊电话，询问相聚的时间和地点。 洪磊支支吾吾，就是不肯位置和时间，直到孙不器再三追问，才干脆利落的坦白。 他现在人在火车上，估计一个半时后，才能抵达西湖火车站，在车站汇合另外一个伙伴，才过来相会。 孙不器扶额，差点忘记洪磊是虎丘人，选在西湖，而不是老家开会，肯定是别人出的鬼主意。 他问清了火车车次、抵达时间，放下电话，问旁边等待的三个女生，“现在还早，你们在宾馆吃早餐，还是出去吃片儿川、笼包、生煎……” 三女异口同声，“片儿川！” 路上的时候，孙不器把前世看过的，又卖弄了一番，经常的故事、多样的美食；一直集中注意力开车的张亮，也不自觉的被吸引。 李若离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 “真想早点见到，那位有强迫症的老板！对方真如像你的那样，每天收档的时候，都会擦一遍屋子吗？工作量那么大，那会多累啊，而且一做就是几年！” 韩清笑了笑，“离离，千万别被骗了。这些都是对外宣传时，捏造的故事，大多只是个噱头。老京城的大大饭馆，全都能和御膳房的御厨扯上关系，都自己是百年老店，其实大多开了不到十年的时间！” 面对反驳、调笑、冷嘲热讽，孙不器但笑不语，事实胜于雄辩，真金不怕火炼，还是让事实证明自己吧！ 几人商议好，准备向本地的服务员，打听去道路。 张亮第一次插嘴，“孙老板，不用了。昨天晚上，我就把西湖的道路记在心里，绝对把你们带到地方。” 这种超强的地图记忆力，恐怕也是长年累月训练的成果。 孙不器对张亮的从军经历，更有兴趣了，奈何敲不开对方的嘴，少了一段可以下酒的故事。 …… 李若离匆匆忙忙的推开车门，大惊失色，“啊！是不是全西湖的人，都跑到这里吃早餐！那么长的队伍，排到我们的时候，可以在这里吃晚饭！” 韩清指了指告示，声提醒，“恐怕不能如你的意，人家招牌上写了营业时间，晚上不营业……啊，那么任性，寒暑假也不营业？！” 面馆门口只有十几人在排队，孙不器对两女的大惊怪，不以为然。 播出后，的生意才叫火爆，现在才到哪儿？提鞋都不配！ 三女进了面馆里，看着一尘不染的桌面，墙面；甚至头顶的吊扇，都不见一丝油腻，都狐疑的看着孙不器，不知道对方如何知道地那么详细。 孙不器大吹法螺，有些人有宿慧，能前知几十年，奈何被当成了笑话。 …… 孙不器看看表，再次打断了几个人的闹腾，“你们三，别像孩子，速度快点，咱们还要去接人。宾馆派的车，已经在火车站等待。” 孙不器的话音刚落，张亮大踏步地走出去。 三女走出门，车缓缓地停在门口。 这样的服务态度，张亮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大头兵！ 到了西湖火车站，不知道韩清和工作人员耳语了什么，张亮直接把车，开进了火车站的站台。 李若离脸色狐疑，有点忐忑，“车站明文规定，不允许外面车辆进入站台。咱们这样大摇大摆的开进来，被逮到不好吧，工作人员也会受罚……” 韩清眉头轻挑，轻轻一笑，“如果咱们的车，都进不来火车站，那还费劲借车干嘛？离离，你放心，咱们的车牌，不横着走，至少没有几个人敢轻易招惹。” 路上警察看到车辆，马上敬礼，直接放行，过告诉走特殊通道，省了几百多块的过路费。 刘雯半是羡慕，半是感慨，有权真好！ …… 年轻的列车员，看到不守规矩的奥迪，本想跑过来叱责，但被眼疾手快的前辈拉住，赶紧耳语了几句。 大家心里忿忿不平，都装做看不到，停靠在旁边的车辆。 下车的旅客，对停在站台上的轿车，只是匆匆一瞥，并不会停下行进的脚步。 后世的时候，洪磊的照片在网络上流传甚广，孙不器曾经看过，见了真人后，马上按响车喇叭。 第一百五十章 大打折扣的下马威 （第二更） 突然响起来的车喇叭，打破了站台的秩序，让奥迪车成为了现场的焦点。 众人像发现了新大陆，对着违规车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呀，竟然有车进来站台，西湖车站的管理水平堪忧！” “为什么他的车可以进来，我的就不能进来？” “你问为什么？看看人家的车牌号码？再看看周围列车员的表情，智商正常的人都明白了。不知道哪个大官，还是大官的亲戚，真是腐败啊。” 洪磊扫了一眼奥迪，并没有太在意，豪车强权是男人的梦想，但和自己明显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孙不器吹了声口哨，走向疑惑不解的洪磊，伸出双手，自我介绍，“洪磊先生，我是孙不器！” 洪磊脸色涨红，结结巴巴，“没有想到，没想到……” 他一直重复这句，不知道是没想到孙不器那么年轻，对方会来接站，还是没想到站台上的牛叉奥迪车，竟然是接自己的车子。 孙不器走下车，就成了众矢之的，各种辱骂不断入耳。 他这才明白，嚣张的二代，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至少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能忍受普通群众的骂声，不会出现“千夫所指，无疾而终”的局面。 此地不宜久留，孙不器不做寒暄，继续追问，“洪磊先生，你的伙伴呢？还有没有其它行李？” 洪磊还沉浸在惊讶和欣喜中，急忙回答，“我没有带东西，另一位孙先生，在车站门口等我……” 孙不器摇摇手，制止了对方的寒暄，斩钉截铁地命令道：“上车吧！我去会会未谋面的本家对手。” …… 孙显忠是番茄花园的第一批用户，很快就被洪磊的为人和技术吸引，成为网站的活跃分子。 他刚毕业两年，凭借敏锐的眼光，出色的能力，已经做到了公司的中层，从番茄花园巨大的点击量、装机量，发现了新赢利点。 孙显忠本想做到公司的高层，或者出去创业后，才开始拉拢洪磊，分享自己发财的计划，占据事情的主动权。 但计划不如变化！ 孙显忠从洪磊近来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有人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甚至已经捷足先登，预先拉拢对方。 他赶紧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匆匆忙忙的敢到虎丘，进行最后的服工作。 在虎丘，孙显忠和洪磊商议了好久，本想靠两人同为程序员，有着共同的语言，更懂、更会给伙伴放权，服后者一起合作谋大事。 面对孙显忠、孙不器伸出的橄榄枝，洪磊犹豫了很久，勉强同意两个金主见面。两人把优惠条件摆在台面上，哪个给的条件高，就从了哪方！ 本车次的乘客走的差不多，孙显忠依然没有看到洪磊的影子，急的原地团团转，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听到后面的喇叭声。 蓦然回首回首，才发现正主早已出了站。 孙显忠赶紧迎上去，声抱怨，“累累，我一直盯着出站口，一步没有离开，怎么没有看到你出来？” 洪磊老老实实地回答，“孙总直接把车开到站台接我，我们没有走正常的旅客通道。” 孙显忠脱口而出，“你在笑吧！车站有规定，不是铁路局的车辆，禁止入内。你不会被骗了……” 孙不器大摇大摆的走下车，手里摇着钥匙，慢悠悠的道： “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你没有见过，并不代表没有发生。在咱们脚下的土地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以后你要习以为常！” 哪个瓜娃子，竟然敢消遣老子，不想混了吧？ 孙显忠脸色通红，一半是气，一半是羞，抬眼看到不速之客背后的奥迪车，看到特殊的牌照，刚刚萌发的怒火，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洪磊整日埋头于编程，全部精力放在网站的管理工作，是个不问外事的宅男。 孙显忠更像一个产品经理，不但关心代码，对外界各种消息，知之甚多；通过网络，明白奥迪车的车牌号码蕴含的意思。 面对手足无措的敌人，孙不器继续言语打击，希望对方知难而退，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双手抱胸，冷冷的道：“再次介绍一下，我是孙不器，洪磊的合伙人兼老板。如果你不姓孙，早让你从哪里来，滚哪里去！咱们五百年前不定是一家，我就学一回雷锋，送你一程吧。” 孙显忠也是一时豪杰，只是暂时被孙不器压住了风头，但几句话的功夫，就调解好情绪，告诉自己不生气，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面对对手的奚落，他并没有恼羞成怒，转身走人，而是忍辱负重，上了后面酒店派来的凯迪拉克。 孙显忠进了香格里拉酒店，底气减少了一半，自己出差只能住七天、如家这样的连锁酒店，对手却是住五星级宾馆，财力相距太大。 他进了总统套房后，剩下的底气又消失了一半，五星级房间一天的房费，比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高，拿什么和对方比？ “壕”气冲天的孙不器，置办的一身行头没有白费，达到了先声夺人的效果。 宜将剩勇追穷寇，收割胜利战果！ 孙不器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道：“如果不是听到洪磊的介绍，让我对你产生些许的知音之感。不然的话，根本见不到我的面！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我交往！” 他终于想起孙显忠是何许人也，自己的创意其实大多剽窃自对方而来，在正主面前高谈阔论，实在有点羞耻呀。 孙显忠收起其它心思，开动脑筋，全力破解眼前的危机。 他不亢不卑的道：“孙总，大家都在寻求，与洪磊先生合作，三方都是平等的关系。事情没有定论前，以势压人，总不好吧？你现在就那么咄咄逼人，以后必会变本加厉。我和累累站长是平等合作，肯定更重视他的意见，合作基础比你更稳定。” 洪磊面色微变，明显想到了这一层，和独裁者合作，对方霸占了自己的网站，都无人帮忙，无处伸冤，心里的天平又重新摇摆，孙显忠方的砝码又重了少许。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孙显忠的一席话，明显激发了洪磊的仇富心理，两人有联手的倾向。 孙不器暗道失策，刚才的装逼行为，如果把两人逼到一个战壕里，那就变成了傻逼！ 看了天下英雄，马上就是现世报。 孙显忠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化解了孙不器最大优势，装出的二代背景，反而成了与洪磊合作的障碍。 孙不器赶紧转移话题，“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一个人的眼界高低，决定了人生高度，下面让我的办公室主任，讲述我们公司的发展纲要。” 他也跟随“前辈”的脚步，走上了ppt创业的道路。 韩清头发高高挽起，身穿一身蓝色西服，整个人潇洒干练。 她就着酒店的投影仪，把公司的计划，一一向洪磊明。 ppt做是很漂亮，讲解员更漂亮，孙显忠和洪磊的眼睛不够用，看的目不暇接， 韩清花了半个时，干脆利落的讲述了整个计划书，得到了一片掌声。 她对着观众微微一笑，静静的站到孙不器后面，深藏功与名。 孙不器志得意满的问道：“洪磊站长，这个计划是否可行？孙先生，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何以教我？” 洪磊明显被ppt服，计划不打折扣的执行下去，自己开发出的番茄花园，至少要占国内装机的半壁江山，名声、财富也会接踵而至…… 孙显忠看到洪磊色于魂授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孙总，你刚才的方案，也是我的方案。而且我的计划，比你的更细致，更有执行性。你的提议，大都是大而化之，甚至有很多常识性错误。当然限于商业机密，我就不一一枚举了。” 他对着洪磊郑重其事的保证，“孙总给出的条件和计划，我们公司也能给！他不是行内人，描绘出来前景，大多都是忽悠。咱们作为行业内部人士，更懂得网络，能看到整个计划大而不当，漏洞百出……” 面对如此厚脸皮的人，李若离不能忍，厉声反驳，“鸠占鹊巢，真是无耻之尤！把别人的创意和计划，成自己的功劳，难道不羞愧吗？” 孙不器和孙显忠的脸色猛红，莫名的心虚，都觉得占了对方的功劳。 孙不器身不正，不敢指责对方，“创意撞车，有很多先例，比如牛顿和笛卡尔。有了好计划，更要有好的后勤保证，不然就是吹牛。李秘书……” 李若离嘟嘟嘴，轻轻横了孙不器一眼，对着两人微微鞠躬， “洪磊先生，我是孙总的私人秘书李若离。刚才韩姐……韩清主任，讲了我们公司的规划。现在我来讲述，我们公司还有哪些资源，支撑我们整个计划。番茄花园没有独立的服务器，受限于网络带宽，每天的访问ip数量有限，经常死机，会员体验很差……” 洪磊因个人爱好，独立开发、维护了番茄花园，但囿于财力，网站只好挂在好友郑朝辉那里，用的也是虚拟主机。 网站每月只能增加三、五万个独立ip，按照每个点击一毛一的价格，每月收入只有3000多，再去除掉其它费用，其实赚钱有限。 如果网站有了自己的独立服务器，再放开带宽，每月至少增加50万的独立ip，这都是立竿见影的收益。 孙显忠等李若离话音刚落，马上保证，“累累，孙总提供的条件，我们公司也能提供。我们可以提供最好的服务器，最新的刀片服务器，也不在话下！” 孙不器微微一笑，“洪磊，惠普，ibm的服务器，随便你挑！咱俩今日达成协议，明天就能拿到机子。孙先生，你们要多久？” 孙显忠被怼的哑口无言，不敢正面回答。服务器动辄几万，十几万元，已经超出了他的职权范围，要和总部的人沟通，经过层层审批，才能下达采购指令。 孙不器的办公室主任、秘书，虽然个个舌灿莲花，但都是外行人。 不能在这样下去，孙显忠抛出自己的底牌， “洪站长，咱俩都是it从业人士，知道创意很简单，落实很困难。外人根本不了解咱们行业规律，都是按照传统思维，传统商业模式操作，其实有点不合时宜。我们公司背靠电子大学、邮电大学，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 碰到狡猾的对手，孙不器很是头疼；对手孙显忠总能找到自家的漏洞，戳穿自己吹出的肥皂泡。 经验比不过，人脉比不上，孙不器放出大杀器，“累累站长，咱们合作过多次，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绝对不会让朋友吃亏，刘助理……” 刘雯听着枯燥无味的谈判，一直想打瞌睡，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一点都不精彩。 韩清看到孙不器向后伸出胳膊，刘雯却神游物外，赶紧碰了碰后者的胳膊。 刘雯才清醒过来，知道轮到自己上场，快走两步，把一个密码箱，轻轻摆在孙不器面前，慢慢打开。 孙不器挥挥手，示意女孩离开。 他从密码箱里，取出一捆捆崭新的钞票，“洪磊，这是十万块，够你多长时间的工资？一年，一个季度，还是一个月？” 10沓钞票放在桌子上，格外引入注目，不但洪磊的呼吸粗了起来，孙显忠也是直愣愣的看着，沉醉于钞票发出的墨香。 洪磊大喜过望，“孙总，你的意思是，工资任我开吗？”看到孙不器点了点头，马上又问，“网站也归我管理吗？还有几个电脑高手，我能不能招进公司。” 孙不器斩钉截铁地道：“当然，只要你觉得有能力的人，可以不经过我的批准，直接安排公司入职。你不但继续负责番茄花园的后续开发，还要组建其它的开发团队。” 洪磊兴奋的站起来，“孙总，我干啦！” 孙显忠好像一条咸鱼，失魂落魄的问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孙不器点点头，郑重其事的道：“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等孙显忠离开，孙不器对洪磊道：“累累，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不两家话。现在给你两个方案，一个是拿工资，每月不低于一万元，然后根据项目的盈利、软件开发，制定出一定的绩效，绩效金额上不封顶。另一个拿基本工资，分得公司一定的股份。” 洪磊稍作思考，“孙总，我要拿工资！” 韩清和李若离耳语，“你家男人真狡猾，故意闪烁其词，明显不想分对方股份。” 刘雯喃喃自语，“我觉得姐夫没有错，是我的话，也选高工资。” 李若离想到自己的遭遇，但笑不语，房租换成了股份，赚得盘满钵满。 洪磊以后知道真相后，不知道眼泪会不会掉下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下英雄，唯君与操耳！ （第一更） 孙显忠收拾好行李，心里惴惴不安，为自己的前途担心。 此次苏杭行，是他的私人行为，并没有报领导审批，不知道能不能报销来回的路费和住宿费，真不知如何和财务人员解释发票的事情。 如果不能公司报销，一个月的工资，就搭进去了，离自己未来的大房子，又远了一步。 孙显忠心里颇不平静，背着背包，离开这座让自己伤心的城市。 “吱嘎”一声，一辆熟悉的奥迪车，急停在面前。 一张可恶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孙先生，咱俩真是有缘。刚刚分别，现在又再次见面。” 孙显忠抖了抖嘴角，狠狠地道：“孙总，你不就是想看我丧家之犬的样子吗？现在你如意了，可以笑着离开了吧？再见，永远不再相见。” 他以为孙不器专门找上门来，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奚落自己，因此话怒气冲冲，根本不给对方好脸色。 孙不器暗道失策，以前表现的太强硬、太高调，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他走下车，把孙显忠的行李，强搬到后备箱上，强拉着对方坐到后座上。 孙不器语气诚诚恳恳，“孙先生，你比我大一点，暂且叫你一句孙哥吧。你是去飞机场，还是火车站。正好送你一程，咱们也可以乘机聊聊天，这总可以了吧！” 孙显忠个子，力气弱，再加上孙不器的动作太突然，现在才想起反抗。 他听了这句话，放开了拉车门的手，悻悻的回答：“火车站。” 算了，火车发车的时间，马上到了，就当省个出租车费用吧。 孙显忠酸溜溜地道：“我们这样的工薪族，根本不舍得做飞机，那都是你们有权有势的专利。” 孙不器碰了个软钉子，依然面带微笑，“孙哥，刚才咱们各为其主，当然要恶语相向，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再把这种情绪带入工作、生活中，得不偿失啊！” 孙显忠闻言，把头靠着座椅上，轻轻吐了口气，闭目养神。这次乘性而来，败兴而归，一系列宏伟计划都落了空，心里充满莫名的失落感。 这本是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是人生中的转折点，可都怕眼前的人搅黄。 人生几十载，能碰到一次这样的机会，就已经谢天谢地。 下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在何处呢？ 孙显忠没有话，但脸色也不再那么臭，态度也有所改变，这是一个好现象。 孙不器继续劝慰，“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多无益，多想无益。咱们还是向前看，你呢？” 孙显忠点点头，开始搭话， “孙总，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这是一个赢者通吃的时代。我不会怨天尤人，当然也不会怪你。如果碰到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我也会无所不用其极。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的这个道理，也会努力做到。” 孙不器竖起大拇指，“孙哥真是大丈夫，心胸开拓！别人听到咱们想到一块，以为你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却不这样认为。如果没有看到其中的风险和利润，没有制定可行性的计划，你怎么会不远千里奔波？是嫌自己钱多，还是太闲？” 孙显忠点点头，心里一暖，终于找到一个理解自己的人。 他刚才和财务、人事沟通，公司不但不会报销此行的费用，还要记自己的旷工，扣发本月工资和奖金。 孙显忠也藏着掖着，谈兴大发，想表明自己不是脑子发热，一时的冲动，而是深思熟虑， “1995年，瀛海威在中关村立起了广告牌，把互联网第一次引入中国，到今年，刚好是十年。这十年时间，咱们国内的上网人数，从0增加到0万；联网的计算机，也超过了3000万台。十年后，至少有一半人口会接触互联网，不考虑机器的更新换代，还有近7000万电脑的增量。” 孙不器点点头，心想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各种数据如数家珍，不像自己只靠提前“预知”，靠偷看答案作弊。 他摊摊手，示意对方继续，自己会洗耳倾听。 孙显忠难得碰到“知音”，一时管不住自己的脑袋和嘴，开始坦诉心路历程， “咱们国家的硬件发展起来，软件没有跟上。大城市的高中、大学，刚刚引入电脑课程，但即使考试合格的学生，大多数只知道关机、开机，对其它东西一无所知。更何况那些三五十岁，从没有接触过电脑的人呢？这些网民没有高深的知识，超过90%都是电脑菜鸟，都需要傻瓜式的操作教程。” 孙不器猛点头，深有体会，同班有一半同学，上大学前，没有碰过电脑。 学生会招新的时候，其中有一道考题“把下面一列文字，准确无误的输入电脑。”，这道题竟然淘汰了一半的应征者！ 孙显忠大发感慨，“李兴平的hao123有什么技术？只不过是罗列了一些常用网站，就以1190万元和4万股股票，卖给了李彦宏。百度明年就会登陆纳斯达克，不知道能涨到多少钱，李兴平真的发了……” 2000年后的互联网泡沫，互联网股票的价格已经腰斩、腰斩再腰斩，变成了白菜价。网易股票最低的时候，只有0.1美元。 普通投资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互联网行业视为蛇蝎。 寒冬依然笼罩在大众头上，但it从业者们“春江水暖鸭先知”，都知道互联网春天又要来了！ 有见识的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投入到这个轰轰烈烈的大时代。 孙不器兴高采烈的道：“李兴平好像读了中专，洪磊也只是大专生。咱们这些本科生，可不能让他们专美于前……” 孙显忠摇摇头，“以学历论英雄的时代，早已经成为过去。别人能成功，自有其过人之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算啦，不和你这样的官二代、富二代，讨论这个话题！” 孙不器摸摸下巴，讪讪一笑，想从行家手里虎口夺食，就只能跳出规则之外，不走寻常路。 孙不器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提出新的建议，“孙哥，都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看你刚才的不够尽兴，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的主角光环呢？ （第二更） 面对孙不器伸出的橄榄枝，孙显忠沉吟了片刻，摇摇头，干脆利落的拒绝， “还是不了，火车发车时间马上就到，这里到西部的车次有限，错过了这班车，就要等明天。我要赶快回公司，赶紧去销假，不然又扣我工资，年终奖也可能没了。” 孙不器不想逼迫太甚，没有强求，但也丢下让人不能拒绝的条件， “浏览器被hao123占据，相信电脑的系统也会被番茄花园占据，留给有心人的机会越来越少。大家都“找对风口，猪都能飞起来”，但风口越来越少，抢占风口的人越来越多。孙哥，希望你再考虑考虑，但你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如果你能加盟，负责新公司的运营，洪磊负责技术，我尽量不干预你俩的工作，给你们最大程度的放权！” 孙显忠想想就心痛，自己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在别的行业里，看到了赚钱的机会，后来者蜂拥而至，即使不是很成功，总能分点残羹冷炙，混个富之家； 但互联网不行，这是一个赢者通吃的行业。行业的第一名，赚得盘满钵满；第二名勉强糊口，后面的竞争者，会死无葬身之地！ 到了车站门口，孙显忠真心实意的向孙不器道谢，“孙总，谢谢您。我听到检票的声音，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可能会错过火车。我要……” 孙不器按下对方的肩膀，朝前面的司机张亮喊道：“张老师，麻烦你直接开到站台上。” 张亮轻轻地点点头，轻车熟路的开进了火车站。 早晨的时候，火车站职工就看到过这辆特殊牌照的奥迪，这次不做任何阻拦，一路绿灯放行。 没有安检，不用排队等候上车，不用查看车票，甚至只是一声招呼，直接把硬座换成了软卧。 西湖到雾都将近2000公里，火车至少要开50个时，坐长途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腿胀痛，浮肿，腰肌劳损，这些都是家常菜。 孙不器把写有自己电话和qq号码的纸条，塞进孙显忠的上衣口袋， “孙哥，就送你到这里了。希望你回去后，能认真思考，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但大多数机会都是转瞬即逝。现在新公司刚起步，一张白纸好作画，如果你能现在加入，参与全过程，一定会大有收获。！” 孙显忠面色复杂，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老板财力、权力都具备，眼光又好，还有容人之量，自己的冷嘲热讽，对方都是一笑而过。 这样的人，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 孙不器送走孙显忠，坐上了车辆的副驾驶位置。 他从接受的教育，要礼敬爱人，如果车上只有两个人，千万不能做后排位置；不然的话，会让开车人，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司机。 这是一种看不起人，很不友好的行为。 孙不器扔给张亮一根香烟，开口询问，“亮子哥，咱们知根知底，就不故弄玄虚了。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张亮有城府，懂人情世故，个人素质很高，记忆地图能力强悍；身手也不错，至少一百多斤的行李箱，一只手毫不吃力的举起来。 可以当司机，也可以当行政助理，还可以当私人保镖，是梦寐以求的复合型人才。 孙不器见猎心喜，起了爱才念头，想招徕对方。 张亮憨笑，“孙总，你做的事情，没得！用你们读书人的话，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用我们首长的话，就是“未虑胜先虑败，不打无准备的仗！”你四两拨千斤，手段高妙。” 孙不器微微一笑，“亮子哥，你真会夸人，根本不像一个兵啊。现在复员了，有没有其它想法，想不想出来干？咱们老家的日子实在太苦，能出来的人，就绝对不要回去；至少没有取得点成果前，不能回家。” 孙不器所在的鲁西南，张亮所在的鲁南，都是革命老区。 老区大多都是穷山恶水，经济落后的地区，那里的就业机会少，除了进政府机关，就是回家种地，人均gdp一直拖全省人民的后腿。 张亮歉意的笑了笑，“谢谢孙总看得起我，能认我这个穷老乡。你们这些人，干的都是大事，我就是一个大头兵，什么都不懂，还是不去添乱。我和战友准备在京城，开一家早点铺子，卖老家的糁汤、油饼和剔骨肉。”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在大城市做早餐，要起早贪黑的忙碌，虽然非常辛苦，但也不失为一条发家之路。 孙不器点点头，拱拱手，“祝亮子哥生意兴隆，生意开张的时候，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下次到了京城，一定找你喝糁汤，吃剔骨肉！” …… 百无聊赖的李若离，在酒店大厅里走来走去，看到孙不器走进来，脸上多云转晴，高高兴兴的迎上去。 她仿佛想起自己依然是老师，开始教育孙不器大朋友， “你呀，真是没有礼貌，还分不清主次，不陪费劲心思招揽来的人才，反而去见竞争对手，你是不是有点傻？脑子瓦特啦！” 孙不器微微尴尬，刚刚见猎心喜，确实考虑不周，如果让洪磊觉得他不受重视，心里肯定有个疙瘩，不利于两人以后的合作啊。 他敲了敲李若离的额头，口先告状，“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再我也是分身乏术，不可能面面俱到。你作为公司的老板娘，不陪自家员工，跑出来干什么？” 李若离像被踩到尾巴的花猫，跳起脚反驳，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去，你才是老板娘呢！本姑娘青春靓丽，是天上飞的白天鹅，怎么能看上你这个，在地上流口水的癞蛤蟆！” 孙不器揽着女老师的腰，匆匆忙忙的走进电梯，开口询问，“洪磊呢？你们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吧。” 李若离羞愧地低下头，“你的办公室主任，考虑的比你周到。清姐正和洪磊谈笑风生呢！” 等孙不器大踏步地走进房间，女老师用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轻言轻语地抱怨， “孙不器，你这个大坏蛋，有人争着抢着当公司的老板娘呢……”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别看现在跳的欢，随时会被拉清单 送走竞争对手孙显忠，孙不器走进大套房，就看到韩清和洪磊并肩坐到沙发上，后者眼光好像没有焦点，一直在傻笑。 洪磊看到孙不器进来，赶紧站起来，主动告辞，“孙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虎丘，买服务器，牵网线，都需要时间……” 韩清实在太漂亮了，一颦一笑，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洪磊还没有恋爱史，与韩清谈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对方的脸，和几人一起，心里压力实在太大。 在网络里，他是技术高明，万万不能，坛友膜拜的管理员；在这里，他是几人的衬托，这终究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孙不器急忙劝阻，高声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咱们几个楼外楼走起！” 洪磊不想和这些俊男靓女们，呆一分一秒；出去吃饭的时候，肯定也会被成沐猴而冠。他不愿意去当背景，执意要离开。 张亮也提出告别，“孙总，京城的事情太多，我也要赶着回去，正好送洪经理回家。几位的行李，放在后备箱吧，到时候去京城取。” 孙不器无奈，只好送两人先离开。 …… 外人走后，万事大吉。 孙不器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招徕张亮、孙显忠没有成功，但总算把洪磊收揽到麾下，把番茄花园收入囊中，完成了此行的最终目标。 韩清赶忙张罗，“咱们住了一晚，也要飞去京城，还是换一家酒店。这里一晚的住宿费，就要5000块，可以买一平米京城的房子，比咱们的机票钱还贵。” 刘雯赶紧点头，虽然住宿不是花自己的钱，但看着账单上一个个零，也一直肉疼不已。 李若离跳出来反对，“怕什么，反正他有钱。再咱们三个是来帮忙的，他敢亏待咱们！” 韩清揉揉李若离的脸蛋，“离离，别孩子话，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大家的事业刚刚起步，还不是享受的时候，如果是亿万富豪，我才不帮着省钱！” 韩清也是明白人，虽然孙不器没有明，也知道对方并不如，表面变现的那么财大气粗。 她仿佛真的成了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对各项费用特别上心，费劲心思消减各种不必要的费用。 与之相比，李若离就表现的太没心没肺；女孩对金钱没有概念，有钱可以用鱼翅漱口，没钱可以去路边摊。 最终，贪图享受的李若离和孙不器，还是在韩清的指挥下，搬离了香格里拉酒店，选择了一家有特色的旅馆。 四个人每人一间房，一晚的费用，还不到总统套房的零头。 但在吃喝上，韩清就不管不问，来到了楼外楼，任孙不器随便张罗，宋嫂鱼羹、西湖醋鱼、龙井虾仁等招牌菜，一网打尽。 …… 孙不器为三个女孩子，每人都倒了一杯温热的姜丝黄酒，一起举杯庆祝，“先谢谢三位的鼎力相助，马上就是圣诞节，咱们过完圣诞再回京城吧。” 韩清轻轻抿一口黄酒，隐约有桂花香，眼睛里露出笑意，但拒绝了孙不器的好意， “我们模特行业，也属于演出行业，每到节假日正是业务最忙的时候。大多数女孩子，都会去参加各种商业活动或者开业典礼。” 韩清这几天请假帮忙，已经耽误了本职工作。人不在京城，对现场不熟悉，已经推辞了几个客户的要求。 手下的模特也有怨言，一年的赚钱时间，全部集中在年初年尾，黄金时期，经纪人却请了假，没有人给安排活动，个人收入大减。 孙不器看着韩清的眼睛，真诚的道谢，“清姐，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如果没有你的帮助，这次行动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完后，一口闷下一高脚杯的黄酒。 韩清喝了一大口，脸色驼红，微微嗔怒，“你们男人啊，喝什么酒，都是牛饮，根本不会细细品酒。不过，我可不敢居功，还是钱的功劳。只要出够价钱，大多数人无法拒绝。” 孙不器讪讪一笑，不会当真。后世的时候，当然是哪个出钱多，就给哪个干活。 2004年，大多数人都稍显幼稚，并不全以金钱为目标导向，还讲理想，讲追求，想着干一番事业。 李若离插嘴打断两人的默契，“孙-不-器，你的眼珠乱转，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难道想灌醉我们三个美少女，准备做什么坏事？” 韩清忙捂住女孩的嘴，“去、去、去，姐姐老了，已经是残花败柳……” 李若离依偎韩清怀里，脸蛋轻轻磨着对方的手臂，“清姐，你才27，哪里老了？在欧美，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吃饭吃到一半时，谈起了孙不器的计划，对此也有不同的看法。 李若离在英伦留学，对知识产权特别在意，好奇的问道：“这么正大光明的盗版，微软不会起诉咱们吗？” 孙不器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回答，“当然会起诉，不过不会是现在！” 三女满脸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会下这样的结论？ 孙不器继续讲述，“你们以为微软是傻子，不知道国内的盗版吗？他们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韩清闻言，也非常兴趣，双手支撑着脸庞，含笑倾听。 孙不器反问，“你们知道国内正版的xp多少钱？正版的office2003多少钱吗？” 三女哪里关心这个，一起摇头，静待对方揭破谜底。 孙不器低声道：“前者850元，后者2300元！” “哇……” 现在是公众场合，三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都知道正版软件贵，但不知道贵到这种程度。 孙不器耸耸肩，摊摊手，“一套正版软件，是咱们两月的工资，这个价格明显反人类。与之相比，盗版的售价不到10块钱。大多数人不是道德低下，喜欢用盗版，而是钱包有限，只能用脚投票。” 李若离依然不赞成这种观点，“即使这样，也不能成为咱们推广盗版的理由？” 每个大公司的崛起，脚下都是一堆竞争者的尸骨。商人不能以善恶为目标，后世出现很多让人厌恶的“专利流氓”，微软也应该符合。 孙不器顾左右而言它，“恶意的想，国家和微软对盗版，都是姑息养奸。后者已经放弃了咱们的市场，还不如让盗版占据市场，挤占其它竞争对手的空间。前者想推广网络，推广互联网，就要挤掉中间的泡沫，是时代选择了咱们！” 李若离皱着眉，为在钢丝上行走，担心不已，“可是……” 孙不器打断了女孩的话，“没有那么多可是！你就把咱们当成罗宾汉，当成劫富济贫的古代侠客。互联网思维就是共享……” 李若离咬牙切齿，“你真不害羞，当自己是大侠。劫富济贫的人，大都是先济自己的贫吧！” 韩清回过神，喃喃自语，“听起来和海盗湾差不多。” 看到几人惊讶的看着自己，她有点恼羞成怒，“姐姐也是上过大学，是一个资深网虫，知道这些知识，很大惊怪吗？” 孙不器苦涩的笑了笑，“推广番茄花园，微软、政府、咱们、用户都是受益者。政府和微软乐意看到咱们上蹦下跳，但不会为咱们的行为背书。白了，咱们随时会被丢出来，要有当替罪羊的思想准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相见时难别亦难，但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孙不器送三女离开西湖的航班，转身走向飞往海口的飞机。 在京城穿羽绒服，西湖穿毛衣，到了海口上空，就换成长袖衬衫，孙不器像一个土包子一样，频繁上演大变活人，引起空乘人员的频频注意。 其中有一个空姐看到孙不器的脸，一直嘴角含笑，借故送了三次东西，可惜后者就像个呆头鹅，沉醉于番茄花园的计划书中。 …… 机场乘客通道，陈佳畅看到孙不器的影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摇着手打招呼。 孙不器喜笑颜开，快走几步，张开双手，“佳畅妹子，好久不见，哥哥抱抱！” 陈佳畅羞红着脸，轻轻一跺脚，留给色狼一个后脑勺。 孙不器拉着两个行李箱，里面装满了京城、西湖的土特产，紧紧的追着前面快走的女孩。 他幸福的埋怨，“我又不是孩子，知道回家的路，不用来接机。哦，我知道了，你排在其它人面前，是想分得更多礼品啊！” 陈佳畅哭笑不得，“拜托，我也不是孩子，你真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无法理喻！” 出了机场，温破虏的面包车鹤立鸡群，在一堆豪车里特别显眼，“孙总，怕你的行李太多，qq装不下，就开了原来的车，就是有点……” 孙不器挠挠头，“我的错，咱们现在对外业务不多，老想不起来买新车。不过咱们现在是创业初期，不能贪图享受，暂时克服一下困难。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陈佳畅撇了撇嘴，偷偷的翻白眼。 她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现在就是个空架子，孙不器这个老板没有正形，化身为散财童子，四处投资，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根本就不务正业。 …… 离开了十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工作室依然如昨日。 外面的三角梅，颜色正红；墙角的炮仗花，依然开的灿烂。 一楼大厅里人声鼎沸，不过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又增加了不少新面孔。 布置格局也变了稍许，后勤、行政人员搬到了二楼办公。 一个男生看着孙不器堂而皇之的上到二楼，像发现了新大陆，“啊呜，那个鸟人什么背景，真是嚣张，竟然敢闯美人窝！” 李欣的欧服工作室，开始招兵买马，好像为了置气，实现女人能顶半边天的豪言壮语，暂时只招女生。 二楼大多都是雌性，还是漂亮的女孩子，成为一楼大厅宅男们，羡慕的美人窝。 又一个人高呼，“咱们打个赌，你们那人能在上面呆多久，才被那群铿锵玫瑰敢下来？我赌三分钟……” 旁边一个熟悉声音响起，“我赌五根辣条，一定会超过两个时！” 看着周围疑惑的面孔，不屑的回答，“看什么看啊，那是咱们工作室的老板，也是我的舍友！” 阿波眼睛看着二楼，一脸骄傲，希望大家几句好话，奉承自己，但只听到“切”的一声。 大家化做鸟兽散，坐到自己的位置，装作勤勤恳恳的工作。 …… 面对寒暄的同事，孙不器打开一个行李箱，“这些都是京城、西湖的吃，大家都拿一份，别我不仗义，出差不带东西。” 淘宝没有盛行的时候，想吃到外地的土特产，都是靠人力背。 每个出差远行的人，都会给同事们带一点东西，礼轻情意重。后世出国热刚开始盛行的时候，也会带来标有当地文字的特产，港台叫伴手礼。 李欣翻了翻，露出嫌弃的眼神，“真没有诚意，明显是在一家店买的货。好多东西，本地商场也能买到……” 竟然敢当面揭自己老底，孙不器恼羞成怒，对着女孩呲牙咧嘴。 方慧随手顺了一只烤鸭，大喇喇的道：“我还没有去过祖国的心脏，心脏托孙总您的福，正好尝尝正宗的京城烤鸭。” 张雅却不过好意，随手拿了两块甜点，“孙总，咱们账上空的能跑耗子，月底报账怎么办？” 孙不器压压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咱们在苏杭设立了一个分公司，马上会有一部分新业务。这个月，暂时零申报吧。” 温破虏迫不及待的汇报工作，“孙总，现在工作室超过一半是全职人员，不怕过年放假，公司瘫痪。新人磨合期已过，金币产量大增，不过咱们内部增加的量，比不过外面增加的量。” “很多老员工离职，在附近成立十几家大大的工作室，打出来的金币，大多流到咱们公司。我已经查清哪些是内鬼，要不要？” 他面色凶狠，用手比了个掌刀下滑的手势。 孙不器赶忙劝阻，“没事，我早有预料。” 温破虏依然愤愤不平，“不开除那些人，咱们可以暂时停止收购外来的金币……” 孙不器不置可否，“要注意影响，这次去京城，给娇娇买了一块平安无事牌。” 温破虏拿着东西，高高兴兴的离开。 孙不器的献宝行为，得到陈佳畅一阵言语鄙视。 女孩皱着眉，翻检一堆首饰， “这套十二生肖的翡翠，工太好，明显是大家手笔，千万不要分开，不然价值大打折扣。其它的东西，质量都一般，里面也不全是一个品种，一部分是和田籽料，还有石蜡、琥珀、青田石，这里竟然还有一枚天珠，你究竟干什么去啦？” 孙不器看了那么多，讲收藏的电视节目、杂志，依然分不清各种东西，疑惑的问道：“佳畅，家学渊源哦！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陈佳畅眼珠乱转，“原来是中药铺子，现在也做典当行。” 佛山是南方经济重镇，是南北商品的集散地，打死努尔哈赤的红衣大炮，就是在当地铸造成功。 孙不器恍然大悟，“宝芝林？十三姨！那套十二生肖，帮我收起来，想戴哪个，就戴哪个，当自己的东西。” 陈佳畅很是无语，翻翻白眼，“不懂就不要装懂，贴身的东西，还是不要乱戴。” 虽然嘴上抱怨，她手上没有慢一份，把东西分门别类，收进私人百宝箱，和海沉香名片为伴。 “最近咱们的金币产量，增加了近一倍，但兑换比例不断下降，现在降到了1金币兑1.2美金，老客户不走网站的话，已经给到1.1美元的低价。我扣了一部分金币，没有全出光，调节假期的波动。” 玻璃渣现在专注于游戏内容，对游戏环境关注有限。如果明后几年，资金流动那么大的账号，早被gm盯上，一不心就会被封号。 孙不器举起大拇指，“佳畅妹子，你是专家，公司你的算，我也听你的！” 陈佳畅被夸奖、被肯定，脸色微红，心里很高兴，嘴上不领情， “你就会漂亮话，所有的活都交给我们干。在古代，你就是地主大少爷，贾宝玉，我们都是侍候你的丫鬟。” 孙不器调笑，“那你是袭人，还是晴雯？” 袭人是贾宝玉的通房丫头，晴雯是唯一没有和贾宝玉发生关系的丫鬟！ 兔子急了也咬人，陈佳畅咬咬牙，狠狠的踩了两下孙不器的脚尖，公司上下听到一声猪叫。 …… 日子还在继续，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有一天，孙不器恍然大悟，“徐丽丽师姐呢？怎么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她的人？” 陈佳畅和李欣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心翼翼的回答，“师姐出了点事，我们不方便，你还是问她本人吧。” 徐丽丽已经窝在宿舍三天了，失落，伤心围绕着她，舍友和前男友故意在面前亲热，以前只会轻轻一晒，现在却大受刺激。 正在舔伤口的时候，接到孙不器的电话，对方在电话中命令，“师姐，你有故事，我有酒，晚上海盗船酒吧，不见不散！” 徐丽丽咬咬牙，做出了最终决定。 她在洗手间里反复搓洗身体，打了四遍沐浴露，清洗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穿上最露骨的内衣，套上最性感的衣服，步伐坚定的走出房门，今天晚上要完成人生的升华。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初试云雨情 学校周边的酒吧，名字大多很文艺，比如、或者。 去年上演后，马上多了一批粉丝，纷纷改名为、、等等。 海盗船是一家龙蛇混杂的酒吧，是酒吧有点脸上涂金，成舞厅也不为过，一楼是牛鬼蛇神的出没地，二楼就是所谓的贵宾包厢，和别的标准酒吧的布置大相径庭。 酒吧周边是琼艺、琼师大、琼大等大学，是海口平均颜值最高的地方，吸引了一批别有用心的人们。 每到节假日，酒吧门口就被豪车淹没，或富或帅的开们，单身白领们，怀揣着泡学生妹的梦想，“开发”出各种大尺度游戏，比如递纸巾，传牙签，国王游戏等。 喝酒只是个由头，醉翁之意不在酒！ 孙不器见到徐丽丽，心头产生一丝惊艳，走路的时候，频频回头，胯部差点碰到了桌角。 师姐平时很保守，裙子过膝，衬衫过肘，脸上不涂抹任何胭脂，像一个家碧玉。 今天一反常态，穿着十分清凉，上身一件粉红背心，下身一条热裤，露出两只白生生的大腿，脸上特意化了妆，不但瞄了细细的眉线，而且好像涂了口红，还是诱人的紫色！ 孙不器情不自禁的抿抿嘴唇，傻愣愣的问道：“师姐，穿那么少，你不冷吗？心感冒呀！” 冬季的海口，早晚温差很大，如果碰到海风大的时候，穿外套都会感觉有点冷。 人生第一次踏入酒吧，徐丽丽有点忐忑不安，尤其当听到一串口哨声，紧张得忘记了到底先迈左腿还是右腿。 她听到孙不器的一声简单问候，虽然内容有点不合时宜，毕竟也是关心和担心，羞涩的笑了笑，心情好了些许。 感觉到左右飘过来的色眯眯眼光，孙不器心里有点不爽，仿佛吃了点亏。 男人都有独占欲望，他拉着徐丽丽，迈步走进角落阴暗的卡座，远离了大众视线。 孙不器没有理会服务员的专业意见，给徐丽丽下了命令，“师姐，你以前没有喝过鸡尾酒，可能受不了混酒，就来点奶酒，上一杯亚历山大。” 徐丽丽不置可否，任“老司机”安排，“师弟，你懂得真多，那你喜欢喝什么酒？” 孙不器脱口而出，“是男人就喝曼哈顿，那是丘吉尔的最爱！要我，最喜欢的还是二锅头、红牛、雪碧兑着喝，和皇家礼炮一个味道！” 服务员闻此，牙疼非常，都像这位顾客那么扣，酒吧早就关门；徐丽丽抿嘴轻笑，唾骂师弟不正经。 临近圣诞节，正是酒吧红火的日子，不一会儿散座区就被红男绿女们占满，周边的卡座里非常安静。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徐丽丽抿了一口鸡尾酒，脸蛋嫣红，但尤觉得不过瘾，让孙不器分了半杯曼哈顿。 师姐最大，孙不器依照其吩咐，分了部分。 徐丽丽一口气喝下全部鸡尾酒，眼神有点迷离，放开了心胸，打开了话茬，可怜兮兮的问道： “师弟，你我是不是很失败？男友分了，闺蜜没了，研究生考试也搞砸了，自今一事无成！再给我来点酒吧，我心里好难受。” 孙不器温言安慰，“人生并不是只有考研一条路，还有更多其它选择，暂时走出这片泥淖，会发现天地景色大不同。” 徐丽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自怨自艾，“考研没有希望，实习又错过，过年的时候，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家人。我以前一直是家里的骄傲，现在变成了耻辱……” 又叫了两杯曼哈顿，徐丽丽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仍然逼迫服务员上酒。 孙不器看师姐有点上头，为了打断喝酒，建议去中间跳舞。 徐丽丽摇摇头，有点害羞，“我不会跳舞。” 孙不器叫来服务员，耳语了几句，后者脸色惊讶，一脸不可思议。但顾客出了大价钱，酒吧就只能被动接招。 服务生离去时，一步三回头，希望听到孙不器讲“刚才开玩笑”，希望顾客反悔，但到底没有如愿。 不一会，酒吧里响起“企鹅舞”的前奏，一个电子女声高喊，“leftleftrightright，go，turnaround，gogogo……” 酒吧进入中国没有多久，年轻人没有几个会跳正经的舞蹈，加上国人天性拘谨，反而是简单易学的兔子舞，深受大众喜爱。 大家前后搭肩，排成一字长蛇阵，跟着音乐轻轻摆动双腿。孙不器强拉着徐丽丽，加入狂欢的队伍。 酒吧dj看到此曲大受欢迎，大声喊着口号，一会儿就响起了“leftleftrightright”的大合唱。 …… 一舞过后，徐丽丽提议离开，受不了喧嚣热闹的人群。 师姐出了酒吧，马上冲进旁边的便利店，让营业员拿来两瓶牛二，四罐红牛，一大瓶雪碧，一定要尝试“土制皇家礼炮”。 孙不器苦劝不得，一脸无可奈何，只能由着对方，齐鲁人天生自带半斤酒量，自己多喝点就是了。 两人捧着东西，到了大海边，席地而坐，“皇家礼炮”比较利口，不知不觉地喝光了所有的酒。 徐丽丽把酒瓶扔进大海里，对着大海大喊大叫，发疯似得往大海的方向跑。 孙不器喝了大部分酒，底盘不稳，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止住发酒疯的女孩子。 此时已经凌晨，不能送师姐回宿舍，只能随便开个房间，暂时住下。 孙不器把师姐轻轻地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转身离开。 没有走到房门，脑后传来异响，徐丽丽开始呕吐。 孙不器以前听过，有人因呕吐物卡住气管，窒息死亡的案例，更不敢离开。 他酒也喝多了，人也疲倦，随手拖了一床备用的被褥，在地板上安营扎寨。 …… 半梦半醒中，仿佛听到浴室里有水流声，然后一个温热的身躯钻进怀里，像蛇一样扭动。 孙不器被脱衣服的动作惊醒，按住对方的手，低声喝止，“师姐，你喝醉了，咱们别这样……” 徐丽丽闻言，手微微一顿，却没有收手，“我没有醉，曾经喝过一斤半米酒……” 孙不器楞住了，这是被套路了吗？ 扣子不断地被手解开，一个湿漉漉的舌头，像蛇一样在身上，上下游动。 他按住徐丽丽的头，阻止最后一步，“师姐，咱们都喝酒了，做事不尽兴。明天酒醒后，如果你还想，我一切随你。” 孙不器想用拖字诀，度过今晚的尴尬，等明天酒醒后，事情就会过去。 徐丽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当然不会半途而废。 她没有半分矜持，脱下孙不器的衣服，还把对方的双手，拉到自己胸前。 头指挥大头，孙不器像谈琵琶一样，不由自主的轻拢慢捻抹复挑。徐丽丽的触感，和李若离的又不同，硬度、弹性、大都不一样，不过都是让人爱不释手，停不下来。 徐丽丽仿佛得到了莫大鼓励，忍住害羞，一把捉住了师弟的要害。 要害受控，孙不器的脑袋哄得一声响，在京城里多次压抑的欲望，突然间在酒后触发，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两手不受大脑的控制，开始四处游走。 …… 徐丽丽用尽全部理智和力气，声呼喊，“师弟，快拿出来啊。” 孙不器闻言，也恢复了点理智，积累起来的快感，也在慢慢减弱。 徐丽丽看着孙不器的脸色，暗叹一声，“咱们还在读大学，不能怀孕……” 师姐接着低下了头，按照泥轰“好孩子片”，开始最后一个步骤。 徐丽丽吐到纸上，皱皱眉头，一脸疑惑，“这个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尝过？……我想起来了，上次出了汤姆家，在楼道里，不过那是若离身上的味道……好啊，难道你们两个也？” 第一百五十七章 姚明，你的肥皂掉了 次日早晨，孙不器睁开眼，就看到徐丽丽像猫儿一样缩在手臂里，心情格外舒畅。 回想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初次见面的误会，得知真相后，自己偏执心发作，然后逼迫师姐和自己一起任性，一起疯。 两人设立一系列计划，通力合作，把垃圾外教汤姆赶出了琼大，送回了自己的国家。 拿走了师姐的第一滴血，自己也付出了“处男身”，他心里暗叹，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早晨的时候，大多年轻男性都是一柱擎天，孙不器也不例外，某个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两只手又不受大脑管控，跑到了应该到的地方。 徐丽丽被作恶的大手闹醒，看到孙不器两只明亮的眼睛。 她连忙伸出手，捂住对方的眼睛，声求饶，“师弟，你翻过身，我要穿衣服。” 孙不器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双手，玩味的道：“咱俩都那样了，老夫老妻，还怕什么羞！” 徐丽丽以退为进，幽幽一叹，“我不想对不起离离，昨天你就当一个错误吧。” 孙不器也一阵头疼，爽过了才知道后悔。他又不是柳下惠，又不想当拔吊无情的人，陷入了犹豫不决、进退两难的地步。 原来对李若离的感情，可以打80分；因为在京城没有发生关系，心里有抱怨，扣5分，合计75分； 原来对师姐打50分，主要是愧疚；今天合体过后，马上增加20分，达到了70分。 75分和70分差距好，舍弃哪一个都不好。 脚踩两条船，想鱼和熊掌两者兼得，大多都会鸡飞蛋打！ 人死鸟朝天，车到山前必有路。 孙不器食髓知味，不肯放弃眼前的大美人，年轻人火力壮，又是一场盘肠大战。 阳光照进房间，人也处于清醒状态，感觉和昨天又是不同，眼睛、手、嘴得到全方位的享受。 孙不器作为此次大战的胜利者，以征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得意洋洋的问道：“还敢走、离开的话吗？再我不高兴的话，还可以大战三百回合，就不信降服不了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徐丽丽面色潮红，上气不接下气，好像沙滩上的一只鱼，又开始作恶，赶紧求饶，“师弟，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姐姐那里太疼，求求你，今天就放过我吧。” 大战过后，就是温柔的拥抱，加上甜言蜜语。 …… 两人的早餐时间，已经是日上三竿十分；一个时后，就是午饭时间。 摊主们早已经见怪不怪，大学生的作息时间，就是阿三的导弹，都遵守布朗运动。 徐丽丽爱恋的看着，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再三强调，“咱们的关系，暂时保密，不可以把咱俩的关系，告诉第三人，特别是离离学姐。” 孙不器眼色复杂的，看着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温柔的吩咐， “你身体不舒服，暂时在酒店住一天，反正已经付了房费。吃完早餐，我帮你去买云南白药和毓婷……” 在大庭广众下谈论这样羞人的事情，徐丽丽羞不可仰，赶忙塞了一个茶叶蛋到对方嘴里，堵住了胡言乱语。 徐丽丽用尽各种手段，许下不少羞人的条件，终于打消了孙不器帮忙涂药的打算，连踢带跩的把对方赶走，睡了片刻，终于恢复了体力，又开始心疼房费。 收银员再三确认房间的消费，看到额外赔付的目录后，露出莫名的眼神； 女孩强装镇定，紧了紧怀里的背包，里面藏着一张床单，上面有自己人生蜕变的证明，有两人爱的印迹，是女人一生中美好的回忆之一。 …… 有了孙不器这个财大气粗的金主，虎丘分公司的规模迅速扩大。 洪磊回到家，马上把以前的兄弟梁焯勇招进公司，把兼职变成了全职，继续开发番茄花园的美化包。 分公司人数增加了一倍，他从光杆司令，变成了手下有兵的头目。 孙不器听到这样毛毛雨的行为，哭笑不得，不得不亲自下达任务，让工作走向正规。 一是尽快开发、推广番茄花园的网吧版本；再一个组建新团队，以美利坚的ebay和国内的5173为模板，创建新的交易网站。 洪磊虽然不懂老板的意图，也不会过问，只是不断追问，资金是否充裕，预算是多少。 他是一个合格的下属，得到老板的指示后，马上在番茄花园里发布了招聘信息，发出了第一个英雄令，召集相关的人才，齐商大计。 孙不器对项目不关心，相关技术已经成熟，代码公开，比着葫芦画瓢，无非是花多花少钱的问题，但也有一丝隐忧，对洪磊的管理能力和前瞻目光，有些担心和疑虑。 网站顺利开发出来，向外推广又是一个大难题。现在公司的服务对象，主要是美服玩家，想取得他们的信任，就要在美发放广告。 除了常见的电视、广播、报纸广告，玫瑰碗是一个超级商业舞台，但那是巨人之间的战场，门户的公司，恕不接待。 超级碗期间的广告，每秒价值12万美元，折合人民币80万元，如果包下30秒时长的广告时段，商家最高要支付400万美元。 退而求其次，最好的商业舞台就是nba的总决赛。 但以公司现有的盈利水平，全年的盈利，也不够一支广告的价钱，还好有姚明，有一线希望。 2002年，姚明以状元的身份加入火箭队，迅速组建了私人商业团队--“姚团队”，然后在国际、国内攻城拔寨，接下一个个广告、代言大单。 中国联通的385万美元、锐步的7500万美元、百事可乐的1000万美元、佳得乐的500万美元、麦当劳1000万美元、苹果电脑300万美元，中国人寿的5000万人民币…… 企业名单很长，还有士力架、燕京啤酒等，除此之外，姚明还拒绝了1.5亿元的丰田广告，人气可见一般。 超高的身价，孙不器非但没有被吓倒，反而更加斗志昂扬，相比于其它手段，这条路还有一丝希望，而且成功率相对来已经很高，超过了1%。 他知道大姚是个疯狂的魔兽爱好者，比赛、训练间隙，经常上游戏厮杀；同时也是一个高科技爱好者，代言了汽车导航，游戏。 孙不器采取迂回战术，希望在游戏中“偶遇”大姚，发展出私人感情，然后徐徐图之，最后图穷匕见，再谈代言的事情…… 他又重操旧技，借来一个强力牛头人战士账号，开始了“守株待姚”的魔兽生涯。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得到了我的身，就得到了我的心 李欣、陈佳畅一脸好奇，来回审视重新出现在工作室的徐丽丽。 徐丽丽被两位女孩赤裸裸的眼神，看的心里发麻，再次查看今天的妆容，扯了扯衣角，怯怯的问道：“我有什么不对吗？你们俩今天发什么疯？” 李欣捏捏徐丽丽的脸蛋，高声惊呼，“师姐，你用了什么牌子的化妆品？怎么效果那么好。” 陈佳畅猛点头，一脸向往，“丽丽姐，昨天你的心情差，皮肤就显得灰暗；今天白里透红，神清气足，完全是天壤之别。孙不器那个坏家伙，会变魔术吗？下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让他这样安慰我，不能厚此薄彼！” 徐丽丽“……” 她心，“傻姑娘，孙不器那个家伙安慰女孩子，就是把女孩子哄到床上，难道想亲身试试吗？” 徐丽丽眼珠乱转，有了新主意，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孙不器和陈佳畅凑一起。两人发生了密切的关系，女孩才不会离开，一直甘心情愿地，做自己男人的左膀右臂。 有的女人，得到了她们的身体，自然就得到了她们的心，对男人死心塌地，虽九死而不悔，徐丽丽就是其中之一，的女主角也是。 现在公司里最不可或缺的人，不是温破虏，也不是李若离，而是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陈佳畅。 陈佳畅掌握着公司的生死，操纵着金币兑美元的交易，只靠同学感情维系，实在太脆弱了。 一旦她和别的男孩谈恋爱，或者因为其它事由离开，对公司、对孙不器，都是沉重的打击。 孙不器大大咧咧，不懂女孩的心思，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徐丽丽却不能这样想。她要尽一切努力，帮忙自家男人，笼络住陈佳畅。 孙不器、陈佳畅之间有着特别的情愫，徐丽丽可以偷偷的添一把柴火，让两人的感情升华。 徐丽丽心思流转，对陈佳畅的态度更好，和对方耳语，“佳畅，这是个秘密。等一段时间，姐姐再给你私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李欣嘟嘟嘴，“丽丽姐，你也和孙不器学坏了，变的神神叨叨。你在打机锋，他不务正业，玩起了魔兽游戏，而且专门杀猎人，已经引起了众怒。” …… 孙不器堵了一天姚明，最终一无所获，非常郁闷地，回到了久违多日的宿舍。 宿友们笑纳了两只肥鸭子，还大声抱怨，“请客要有情谊，做戏要做全套。电视上的京城烤鸭，都会配甜面酱、黄瓜条、葱丝、春饼。只有鸭子，有点忽悠人呀。” 孙不器提起剩余的东西，作势要走，众人齐呼，“孙不器是超级无敌大帅哥！”前者马上喜笑颜开，开始分享一路上的美食和纪念品。 阿波啃着大鸭腿，连声抱怨，“别人去旅游，都拍很多照片做纪念。你呢，什么都没有，来去匆匆啊。” 孙不器耸耸肩，摊摊手，示意什么本来就没有。 照片上有韩清、刘雯、李若离三个大美女，他还是不刺激这群单身狗了，不然可能要被送火柴和汽油。 阿勇低声下气的求助，“齐鲁，我也想创业开公司。你是先行者，经验丰富，给个建议呗。” 孙不器原来平平无奇，创业后被同学、老师们交口称赞，得到了很多荣誉，更重要的是被美女环绕。陈志勇心痒难耐，心里羡慕异常，想走上相同的人生赢家之路。 孙不器看着舍友渴望的脸，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如果公司出现经营、管理上的问题，造成亏损，很少有人会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把出主意的人，当做替罪羊。 孙不器恢复冷静，“你准备投多少钱？准备找几个人帮忙？对盈利预期有什么期望？” 阿勇挠挠头，“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村里、镇上奖励了将近5万块，我个人的分红每年将近2万，再加上年底的红包、利是钱，估计能拿出10万块。” 顺德农村的村委会，在集体土地上修建标准厂房，出租给外来的企业家开办工厂。每年的租金，大部分给本村村民当分红； 为了鼓励教育，村委会、镇政府还有本地的企业家，会根据考取大学的含金量，为本地户口的大学生们，额外奖励一份巨额现金。 竟然恐怖如斯，孙不器惊讶的目瞪口呆，和舍友们站一起批斗富豪，“同志们，同学们，现在知道什么是狗大户了吧？你们南粤人，真是个个富得流油。” 阿波刚才还和孙不器一个战壕，现在马上叛变，大声澄清，“富裕的是珠三角那一片，我们粤北，粤西的人，穷得吃土！” 孙不器斟酌了片刻，“现在暂时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开洗衣店，每天去宿舍楼收脏衣服；同时多备点二手洗衣机，按时间、次数，租赁给需要的同学；第二个就是承包学校的后勤商店，或者退而求其次，在门口开一个型超市。” 在海口开洗衣店，有利有弊，本地天气炎热，很少有大件衣服，单价会比较低； 但天气炎热，人稍微活动就要出很多汗，北方一件衣服，可以穿几天不换，这里的衣服，每天都要更换。 租赁洗衣机，又和后世的共享经济扯上关系，提前储备经验，正好十年不鸣、一鸣惊人。 阿勇没有了主意，笑脸相求，“齐鲁，你能不能列个书面计划？过年的时候，我要拿去服家里人。”看着大家嫌弃的眼神，马上改口，“晚上老地方集合，不但有虾蟹粥，还有牛羊肉烧烤！” 几个墙头草马上被收买，跟着阿勇一道，一起逼迫孙不器。 大家也想听听公司如何操作，以后自己出去找工作的时候，可以把这断创业史，写进“个人履历”里。 孙不器也不藏拙，娓娓而谈，“比如洗衣店，你就要做下市场调查，每件体恤和牛仔裤收多少钱，同学们可以接受。如果外租洗衣机，按照时收费，还是按照天数收费，机器包接包送，给出双方可以都接受的价码。” 开公司那么麻烦，几人头大如斗，有点望而却步。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般人对做生意的理解，看准了某个行业，花钱进点货、开个店，然后等人购买就是了。 孙不器继续打击阿勇，“这还是初步的计划，后面还有一串工作等着。你最好自己心里有谱，写一份可行性报告。” 他这是宽以待己，严于律人，自己开工作室的时候，也是匆匆忙忙的上马，根本没有这些程序化的东西。 孙不器说这么多、说那么详细，也是迫于无奈，最怕阿勇半途而废，干个半拉子工程，后面没有人接手，就全赔进去。 同时希望用这种方式，让大家多一点冷静思考的时间，把有三分钟热度的人淘汰掉。 阿勇拍着孙不器的胳膊，得寸进尺的提议，“齐鲁，咱们是好兄弟，可行性报告什么的，都交给你吧！你不会那么不讲义气，不帮忙吧？那可就真丢你们齐鲁人的脸！” 孙不器呲牙，哪敢接这个烫手山芋，再次出主意，“你最好在老乡会里，找一些志同道合的帮手。多一些人加入，可以多分担金钱上的风险，分担部分繁杂的工作。” 他再次提议，“如果想赚钱的话，可以代理部分女靴品牌，或者化妆品，电动自行车也是一个好行业。但这些行业对专业要求比较高，主要面向的客户，也不是咱们学生。你最好能找到相关从业者帮忙，才去打这个主意。” 顺德地区工商业发达，是国家重要的电器、陶瓷、家具、服装鞋帽的生产区，本地人经商，代理某些品牌，比外人有更多的优势。 梁浩笑着反驳，“齐鲁，你不地道啊！刚才提出那么多行业，为什么独独不提游戏工作室？你别敝帚自珍，游戏工作室也不再是你的独家专利。外面开了那么多家，为什么不让兄弟们，进去分一杯羹呢？” 孙不器耸耸肩，“如果想赚快钱，不考虑以后的事情，当然可以进入这个行业。暂时来说，工作室利润大，风险小，是一个很好的标的。但阿勇好像不是为了赚钱，再说工作室没有太多技术含量，是一个短命鬼行业。” 梁浩图穷匕见，说出心里的想法，“你现在的工作室，干脆让咱们宿舍的人，都入股好了……” 孙不器摊摊手，点点头，“好啊，反正什么都是我干，你就在旁边指挥。饭做好了，我帮你吃；娶了媳妇，还要不要我帮你入洞房？” 他对宿舍的梁浩，一直没有好感，当然也没有恶感，但也不会容忍对方打着道德的旗号，提出得寸进尺的要求！ 阿道几人费了点工夫，才劝阻了恼羞成怒的梁浩。 …… 吃夜宵的时候，孙不器向几人求救，“怎么在游戏中激怒一个人？比如说怎么激怒阿道，让他恼羞成怒，主动来寻仇？” 黄夏插嘴，“这个很简单，起个名字比如“我比阿道帅”，“阿道是傻x”，诸如此类的都可以，保准打上门。” 阿波神色猥琐，“还有其它名字，比如“阿道丁丁一厘米”，“阿道丁丁比蚯蚓粗”，阿道头上有点绿……” 阿道果然恼羞成怒，大喊，“你们几个够了！再说这些话，我马上翻脸。” …… 李欣看到孙不器一身酒气，忙递过饮料，轻声抱怨，“说了多少次，别喝那么多酒，你就是不听！酒后失德，酒后**，酒后乱性，都是前车之鉴。” 孙不器打了个酒嗝，“和舍友们聚餐，有点兴奋，不过我没有喝多，只喝了四瓶啤酒……” 随着金钱的增多，地位的改变，同学之间的情谊也会发生质变，趁还没有变质的时候，多多享受。 李欣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扇着脸前的空气，“你们男人，为了能喝酒，总能找到各种奇葩理由！” 接着有点垂头丧气，“欧服开服的时候，正值期末考试；考完试，就要放假，大多数女孩都要回家。前期不能落后，能不能……” 孙不器大手一挥，示意这事小菜一碟，“你和温大哥商量，让他给你调人、调机器。如果你不方便，可以让方慧老师帮你管理。” 方慧除了例行的统计工作，也接手了部分日常管理。有了女人的管理，工作室的卫生、日常饮食，都有大幅提高。 孙不器旁观者清，看到李欣没有管理经验，气势上压不住同学或者师姐，只好“忍痛割爱”，派出一员大将帮忙。 李欣得了便宜还卖乖，历数自己遇到的问题，“欧服就是没有美服好，时差问题太难解决。美服只有7个小时时差，他们的上线高峰期，正是咱们这里的中午。欧服的上线高峰期，是咱们的凌晨！” 孙不器用力拍了拍额头，暗叫失策，忘记了时差这件事，在游戏中逮姚明的时候，说不定对方在训练，在比赛，在睡觉。 他露出狼外婆的眼神，小声吩咐，“小妞，分配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去网上收集火箭队的比赛，最好从公开信息中，找到姚明的作息时间。” 李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你要这些干嘛？追星追成脑残粉，要不要找姚明要签名，还是要原味球鞋……” 孙不器笑眯眯，“别和我追韩星的小女生相比，别问那么多，山人自有妙计！” …… 近期英语四六级考试、研究生考试，很多同学请假，公司大部分人都是社会上的全职人员，加上外围人员上缴的金币，持续增多，足够弥补这些人的任务量。 临近圣诞节，歪果仁有送圣诞礼物的习俗，金币的销售数量大幅增加；金币兑换美金的价格，也稍有上扬。 陈佳畅抓住机会，帮前期积攒的金币，分批次的投向市场，总体收益至少提高了十个点，而且稳定了金价，没有产生大幅波动。 女孩的投机行为收获颇丰，把京城四合院的尾款，付的七七八八。她的私人小金库，也不断增多。 随着名气的增大，很多玩家专门向陈佳畅，订购稀有材料和装备；玩家不想挂拍卖行，不舍得5%成交税，也偷偷的卖给她。 孙不器私下给陈佳畅安了一个首席经济专家，简称coo，又称公司第一富婆，都被后者微笑着笑纳。 陈佳畅在市场上的闪展腾挪，补齐了孙不器买房的窟窿，还略有剩余，足够支付本月的工资和绩效奖金。 她现在说好消息的时候，都会离“无量班长”五步远，生怕对方借太兴奋，大战自己便宜。 孙不器在游戏中堵姚明的时候，总觉的心里空荡荡，仿佛忘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章 陈佳畅撞破了两人的奸情 圣诞节是西方的舶来品，和情人节一起，成为大学生最喜欢的节日。 孙不器还是更喜欢七夕和元宵节，但迫于群众们的压力，准备了一系列的庆祝活动。 大家通力合作，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简陋的舞台，摆上几个音响，周围挂满气球和圣诞老人头像。 旁边放了几个烧烤架，准备玩美式bbq烧烤，同时又准备了文昌鸡、烧猪等本地吃食， 李欣主动张罗，其它女孩子出谋划策，摆了一个的圣诞树。 打金工作不是一件轻松的伙计，经常要坐十几个时，工作结束后，眼睛发涩，脊柱发硬，腰部发酸，仿佛身体生了锈。 孙不器要求大家，每工作三个时活动10分钟，做一些健身运动，但效果不明显，大家都想赚钱，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为此，这次圣诞活动，在职人员可以带女友或者基友前来，也算慰劳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 …… 夜色将霭，院子里的灯光亮起，吸引了部分过路人的好奇心。 大家吃着烧烤，喝着啤酒，欣赏台上乱七八糟的表演，时而欢笑，时而起哄，乐在其中。 李若离和刘雯两人呆在新房子里，在电脑上观看，孙不器传来的现场直播。 “孙-不-器，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可怜我和雯雯两人形单影只的过圣诞，你们这些人却在搞烧烤大会，苍天何其不公啊！求求你，打个雷，劈死某些得意遍猖狂的人吧！” 李若离和刘雯都是模特新鲜人，出场费不高，冬天又冷，不太乐意去赚这个辛苦钱。两人就买了一堆东西，在宿舍内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祝贺在京城的第一个圣诞。 李若离是厨房白痴，刘雯做得一手好菜，看到一桌色香味俱全，琳琅满目的菜肴，本想和某人炫耀，哪里知道孙不器更夸赞，直接开起了庆祝大会！ 李若离让孙不器拿着笔记本，直播现场的各个角度，看了片刻后，眉头皱起，鸡蛋里挑骨头，“周围住的都是学校里的专家、教授，你们声点，千万别扰民！” 孙不器得意洋洋地回答，“不用某人提醒，我们早想到这点！第一批烧烤出炉后，就给各位邻居送过去了，还带回来几只尾巴……” 邻居们看到新住客那里，每天晚上灯火辉煌，不断有人出出进进，早就有所怀疑，也有点意见。今天圣诞节，收到了“恶”邻的礼物，以前积攒的怒气都消了，也不阻止年轻辈们，跟着去凑热闹。 李若离恨得牙痒痒，“你少得意，你这个马大哈，反正不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圣诞晚会勾起了她的思乡之情，不知道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好像和伙伴在一起更有趣。 陈佳畅虽然文静内向，但很为别人着想，圣诞节的时候，想出弥补邻里关系的主意。 …… 外来人员增多，公司人员来源复杂，在二楼与三楼特意设置了铁门，保护三楼的女孩们。别墅24时人来人往，但还是以防万一。 孙不器给的经费充足，几个女生跑遍了海口，把市面上所有稀奇古怪的酒类，果汁饮料，各种食品，每样买了一点回来。 几人躲到三楼的阳台，无拘束的聊天吃东西，不知道哪个女孩带头，纷纷按照网络上视频、文字，玩起了鸡尾酒游戏。 大家配好的酒，拿给孙不器品尝，决出最后的冠军。 孙不器喝了两轮，酒精上了头，赶紧转移一群女孩们的注意力。 他拿出四个红包，分别递给李欣、陈佳畅、徐丽丽、谢灵秀，“各位姐姐妹妹，这是你们的圣诞礼物。” 李欣拆开看后，恨得牙痒痒，怒冲冲的质问，“明明是我们前段时间借给你的钱，现在还的钱，要当做圣诞礼物吗？如果这样，我们就笑纳了，反正算你还没有还我们钱！” 大家听到这是还上次的借款，就没有推辞。 孙不器被群起攻之，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的样子，“刚才拿错了，这些才是。你们随便挑，随便捡，只能拿三件，错过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陈佳畅比较细心，买了一个大盒子，把所有的首饰，单独收好，以免翡翠相互碰撞、摩擦。 大家玩到凌晨，谢灵秀也在这里住下。 …… 孙不器偷过腥，食髓知味，等女孩们睡着后，偷偷的跑到徐丽丽的房间，不理师姐的反对和拒绝，开始胡天胡地。 陈佳畅和徐丽丽都喜欢安静，因为性格相近的原因，成为了知心好闺蜜。 两人互相分享书籍和文章，也都有对方房间的钥匙。 今晚陈佳畅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有点睡不着，想找师姐请教学习经验，走到对方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徐丽丽仿佛身体不舒服，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陈佳畅关心则乱，没有多想，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女孩推开门，看到奇奇怪怪的场面，两只妖精在打架。 房间刚装修，开门没有发出声音，地上铺了pvc板，走路更是悄无声息。 男女战斗到最激烈处，更是心无旁骛，缺少了警惕性，没有发现外面的变化。 孙不器精虫上脑，沉醉于肉体的享受中，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 徐丽丽来了三四次高潮，现在只是应付差事。 她偶然见看到房门微开，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大为惊恐，看到陈佳畅一脸惊讶的看过来，身体刺激来的更猛烈，再一次飞上了天空。 两女四眼交汇后，马上分开，陈佳畅六神无主，做了一会旁观者，轻手轻脚地关上离开。 陈佳畅也不是孩子，偶尔听到工作室的男生们，谈起过奇奇怪怪的片子，甚至偶然间看到过不雅的图片，但真人打架，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关上门，松开了捂嘴的手，放到胸脯处，舒缓剧烈跳动的心脏，轻轻唾弃，“真是一对狗男女，也不看场合。” 本想离开，可是被里面的声音吸引，脚好像在地上生根，等里面声音停息，才怅然若失的回自己房间。 在女孩的梦中，一直出现孙不器的影子，女主角却换成了自己。 清晨的时候，陈佳畅跑到洗手间，换掉湿掉的内衣，声埋怨，“都怪你，大坏蛋，大色狼……”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印度洋海啸余波，孙主席走马上任 见了一次妖精打架，陈佳畅不知道如何面对孙不器，各种情绪困扰着她。 即使孙不器穿着衣服，在台上文质彬彬的演讲，女孩脑海里呈现的图像，也是对方光着屁股，在师姐身上纵横驰骋的样子。 宽阔的背肌上，挂满了汗水，两条毛绒绒的大腿，粗壮有力…… 为了减少诸如此类的联想，陈佳畅特意减少了两人见面的机会，躲在自己的房间，不到楼下来。 孙不器感到奇怪，随口问起，“佳畅怎么了，生病还是那个来了？” 徐丽丽知道原因，但不破，抿嘴偷笑，随意敷衍了过去。 …… 陈佳畅闷闷不乐的挂掉电话，神色复杂地来到孙不器面前，打断百无聊赖的某人，“班长，李书记知道你回学校了，让你去一趟会议室。” 孙不器随口答应一声，但并没有起身，这个时间段正是姚明喜欢上网的时候。 他是眼睛还凑在显示器上，琢磨每个id背后的含义，只要和中国、篮球、姚明几个关键词沾边，都觉得是姚明本人。 陈佳畅看到孙不器，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有了脾气，忘记了先前的尴尬，敲着电脑桌，一字一顿的道：“李书记语气很焦急，肯定有大事发生。你要分清轻重，现在、立刻、马上……” 孙不器转过身，嘀嘀咕咕的抱怨，“你比我妈还啰嗦！” 陈佳畅翻着白眼，看着二楼的天花板， “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有手机，赶紧把自己的号码公布出去。找不到你的人，就打我这里，我不想再当秘书。” 陈佳畅和孙不器一直焦不离碳，一直被认为对方的影子；大家找不到主角的时候，电话就打到女孩这里。 孙不器看到女孩生独自闷气，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赶紧陪着笑脸道歉，“佳畅妹子，嘴上可以挂油壶。别生气，哥哥马上就去。”看到对方的脸色依然阴沉，赶紧改口，“我现在就过去！” 陈佳畅看着孙不器远去的背影，幽幽一叹，“你个大坏人，上辈子我一定欠你很多东西！” …… 李书记看到孙不器进来，示意对方坐下来，面色严肃，语气悲痛，“昨天印度洋上，发生了史无前例的的大海啸。准确的死亡人数，还没有公布出来，但数量不会太。” 孙不器惊讶的合不拢嘴，怪不得一直觉得忘记了某件事，原来在这里等着。 现在别人不知道，这次海啸到底死了多少人，孙不器知道啊，将近30万人，是人类历史上，伤亡最大的海啸之一。 如果提前告知？算了，没有如果。 海啸发生的时候，正值西方的圣诞节，很多西方游客纷纷到性价比极高的东南亚度假，享受沙滩、阳光，本想省点钱，哪里想到要和死神搏杀。 孙不器收起嬉皮笑脸，面色沉重，问道：“听到过这方面的新闻，但是还没有了解具体情况。李书记，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李淑芳拿起手里的文件，示意孙不器接过去， “全国各地都会举行海啸赈灾演出，刚收到省委办公厅的通知，咱们学校是琼州会场的举办地，届时会有两岸三地的明星同台献艺。咱们学校第一次举办这样大的活动，各方都提心吊胆，生怕出篓子。学校准备推选你为学生会会长，同时兼任省学联主席，负责全省大学生的相关组织工作。” 印度洋海啸中，有很多西方人遇难，都有点兔死狐悲。此次灾难被西方媒体广泛报道，接着掀起了史无前例的国际大赈灾，每个国家都指责对方救灾不力，不上心。。 孙不器脸上露出巴神似得茫然表情，脱口而出，“hyalays？” 这个消息太突然，他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一般都是5月份开始报名，然后开始竞选拉票，任期截止到次年的3月份。 现在还没有进入一月份，本届主席的任期还没有结束，突然推孙不器上位，背后没有故事才怪。 李淑芳点了点孙不器鼻子，兴奋的问道： “傻子，高兴的傻了吧？这个决定不是我一个人下的，很多领导都点头同意。你上次办的校园游戏大赛，虽然只是打闹，但有条有理，调动了兄弟学校的积极性，很多领导记在心中。所以这次活动，大家首先想到了你。” 孙不器不太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强自分辩，“上次活动，明明是李欣同学主导……” 李淑芳摆摆手，一脸笑意，“你别再把李欣那个女孩子，推到台前当傀儡，这次活动不合适，不但要面对很多同学，还有省委领导，还有演艺界人士，事情太繁杂。” 孙不器还想继续推脱，“我怕干不好。” 李淑芳用起了激将法，“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号称琼大的钻天猴吗？收起你的九九吧，你当学联主席，彭学胜书记会辅助你，你还怕处不好关系？” 完后，挑挑眉，玩味的看着孙不器。 李书记知道孙不器不是怕事的人，只是不愿意被各种无聊的会议、活动，浪费太多时间。 孙不器兴奋的问道：“彭老师当上了学校团高官了吗？” 彭学胜只有当上本校的团高官，才能被上级任命为学联秘书长，“辅助”学联主席，处理各种事宜。 琼州名校不多，勉勉强强只有两个，一个是农业部直属的热农大，一个是省属大学琼州大学。 热农大位于琼州的西北角，偏据一角，远离省会海口，对其它学校的影响略等于无。 老对手鞭长莫及，没法掣肘，琼州大学成为海口诸大学中的领头羊。省学联主席也自然而然的，落到琼大学生会主席头上。 学联主席不用处理一些具体的日常事务，因为那有团省委和省学联的领导，秘书长的督责，驻会执行主席的操作。 孙不器不拒绝这个高大上的名头，但害怕被迫参与到文山会海里。平常的时候，也要到学生会报道，干些擦桌子、打水的勾当，太浪费时间和精力。 彭学胜当了学联的秘书长，因为妻子方慧在孙不器手下做事，又是一个妻管严。三人形成了“剪刀、石头、布”的相克关系。 孙不器不用怕彭学胜特意刁难，点点头，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天下掉下来的大馅饼。 李淑芳严肃的道：“你的新任命，马上会下达给各个学校、本校的各个学院。晚上会召集相关人员，宣布对你的任命。希望你尽快拿出活动方案，并和省委办公厅的同志，提前沟通，一起办好这件大事。” 孙不器踌躇满志的离开，根本没有想到“前”学联主席会惹是生非，制造出一系列麻烦。 第一百六十二章 做事我不会，扯后腿我在行啊。 刘虎是琼大工学院的大三学生，同时也是学生会主席兼省学联主席，刘父是省组织部的处长，琼大原来的校长，是刘父的大学同学。 学校准备举办国内重大社会活动，为此取消了准备多时的校元旦晚会。 刘虎听到这个消息惊喜万分，晚上大宴狐朋狗友，提前把相关职位瓜分掉。 伙伴们摩拳擦掌，等着一展身手，从而顺利进入明年的选调生名单，进入公务员的快车道。 庆祝晚宴后，醉醺醺的刘虎，听到自己任职日期提前结束，学校已经推选出了新主席时，酒马上醒了，慌张的六神无主，急忙向父亲请教。 刘父恨铁不成钢，痛骂儿子，“我平时就教导你，学会团结同学，和其它兄弟学校处好关系。你偏偏不听，不尊重人，经常指手画脚，惹得人厌烦。” 刘虎马上认错，再三哀求，“爸爸，以前的事情，是儿子年轻不懂事，我知道错了。你快帮我想想法子，都是咱们摘别人的桃子，不能让别人摘咱的桃子啊！” 知子莫若父，刘父冷哼一声，“你的桃子？让你组织这个活动，你能负担起这个担子吗？” 刘虎梗着脖子，大声喊道：“爸爸，反正我不管，我不会让出这个位置！活动搞黄、搞成功，都是我的事情。打狗还看主人呢，他们撤掉我的位置，就是打你老人家的脸！” 刘父微微沉吟，“我知道了！你如此这般，一定要拖黄新主席的任命会，不然一切休提” 刘虎脸上露出狂喜的脸色，骄横的道：“学生会里都是我的人，我马上吩咐人去办，一定要让那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家伙后悔！” 刘父对儿子了解甚深，家里有慈母溺爱，养成志大才疏，交横跋扈的性格，自己的手段没有学会，只领悟了点办事皮毛。为了给儿子擦屁股，补窟窿，又提前做了其它安排。 …… 孙不器刚走进工作室，巨大的掌声马上响起来。 大家纷纷喊着，“老板，请客。” “主席，拉兄弟一把。” “齐鲁，我也要当官。”…… 孙不器挥挥手，笑骂道：“前天圣诞节的烧烤，还剩下一堆东西，正好给你们加餐。” 事情还没有板上钉钉，任务没有完成，现在就请客吃饭，给人一种弹冠相庆的感觉，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众人齐呼，“孙老抠！”，“老板，我不吃剩菜。” 琼大出身的员工，和孙不器打成一片，让非琼大毕业的人，艳羡不已。 温破虏赶快来解围，指着闹得欢人的脑袋，冷冰冰的道：“请客也可以，凡是赴宴的人，还可以多放一天假啊。谁赞成这个决议，谁就站出来。” 大家纷纷做缩头乌龟，做鸟兽散。休息一天，不但少一天的基本工资，还会少30多块钱的提成，一来一回就是50多块！ 有50块钱，自己什么东西吃不到？ 90后厌恶加班，70后，80后生怕老板不给自己加班。 大家要赚钱养家糊口，或者早日完成资金的积累，转行做一些生意。 任何行业都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等别人把路都走绝了，后来者也就没有了道路。 一场风波，因为温破虏的三言两语，迅速消散，后者脸上非但没有笑容，反而露出落寂的悲苦表情。 孙不器仿佛明白了点什么，试探着问道：“温大哥，嫂子怎么样？现在能联系上吗？” 温破虏扯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三年前，娇娇妈妈自己去吉隆坡上学，后面来了几封信，都是沙巴州的地址。电话、qq早就联系不上。” 只要不在印尼，不在海边，就没有太大问题。 孙不器松了口气，拍拍温破虏的肩膀，低声安慰， “不用担心嫂子，吉人自有天相。大马有印尼挡着，在海啸中受损很。现在道路拥堵，受灾地一片混乱，等形势稍微安全点，你再去寻人吧。” 温破虏叹了口气，黯然的离开。 因为97印尼排华事件，孙不器对这个国家没有好印象，但灾难之前，谈论这些太狭隘。公司以后还要做东南亚的市场，提前留个好印象，打下个钉子，插个眼也不错。 印尼将近2.5亿的人口，是一个很大的消费市场，该赚的钱，还是要去赚，主动放弃，无异于给竞争对手输血，生意就是生意。 当然想这些，为时太早，手机的业务还没有影子，不能看到天生的大宴，就在纠结清蒸或者红烧。 …… 孙不器脸上阴晴不定，最后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李欣、陈佳畅两人交头接耳，讨论孙不器又再打什么鬼主意，打赌哪个人又要倒霉了。 李欣走上前，皮笑肉不笑的恭贺，“恭喜，恭喜，以后称你为孙主席，还是孙主席呢？” 孙不器摆摆手，“同喜，同喜！” 在孙不器的强烈建议下，李欣和其它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一起成为活动的副手。 陈佳畅“噗嗤”笑出声，那两个人好傻，好像古代夫妻拜堂成亲的仪式。 时间紧迫，孙不器看了看手表，下达了一系列命令，“欣欣，你和兄弟学校的学生会负责人，提前联系好，晚上我在美食街请客吃饭；佳畅妹子，帮我查询这些明星的公开消息，以免有什么忌讳的地方。” 他看着徐丽丽渴望的眼神，柔声道：“师姐，你下午和郑娜沟通，商量兑换美元的事宜。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几百号人等着米下锅呢。” 又是这一招，指使女孩子做事，自己去旁边偷懒！ 李欣恨得牙痒痒，轻轻哼了两声，娇斥孙不器，“你别想美事，又当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是我们干，我欠你的啊？！” 孙不器不理对方的叫嚣，耸耸肩，“我要去写活动计划书，分解各项事宜，责任到人。剩下的琐事就交给你们，相信自己，你们能行的。” 李欣看着孙不器的背影，哭笑不得，“这些话多么口不对心，言不由衷啊！明明自己想偷懒，还找出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陈佳畅轻轻一笑，安慰好友，“好了，你了那么多，只是占点嘴皮子上的便宜，最后还不是要去做事？咱们遇人不淑，自认倒霉，就当咱们都欠他的……” …… 晚上，琼大的礼堂，不但琼大相关领导到会，省委办公厅，公安厅也有人与会。 学校领导宣布，“两岸三地演艺界人士印度洋海啸赈灾大会，预计下月初在本校大操场上举办。为了展现咱们新时代大学生的风貌，活动参与、组织主体都由在校学生担任。外国语学院孙不器同学，组织、协调能力强，特任命为新一届学生会主席。” 听到这个任命，礼堂的某个角落变得闹哄哄，有人高喊，“我们反对这项任命，支持刘虎主席！”、“有黑幕，大家一起反对。” 第一百六十三章 见招不拆招，我直接釜底抽薪 台下的学生大声喧哗，明确反对学校对孙不器的任命。 台上领导明显准备不足，没有意料到这种意外，在喧闹的环境下，硬着头皮读完后面的内容，匆匆忙忙的跑下台。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把舞台留给孙不器，让对方发表就职演讲。 孙不器哭笑不得，为什么受伤的又是自己，又要给别人的错误买单，但看到吓得汗流浃背的地中海头领导，当然选择原谅他啦。 他拿起稿子，步履坚定的走向主席台，先给领导、同学们鞠躬，然后面带微笑，走到话筒前，例行感谢后，自我解嘲地解释， “在座的各位很多都是熟面孔，都是我的老朋友了。一个月前的琼州大学生游戏大赛，大家通力合作，完成的漂漂亮亮。报纸、网络上、甚至电视上，都有大幅的报道，就不用我一一复述了吧。如果重复，一个是时间不够，要读个三天三夜。再一个，我也是参与者之一，变成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有点羞耻啊！” 下面欢声雷动，叫嚣着，“我就喜欢你死不要脸，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些都是一起合作过，或者一起泡过温泉，或者有同学、朋友在工作室兼职的同学，格外给孙不器面子。 孙不器压压手，示意大家安静，“当学校交给我这个职位时，我是拒绝的，内心很惶恐，生怕干不好。我个人丢人倒不怕，就怕丢了咱们琼州大学生的脸，给咱们琼州万父老乡亲们摸黑。”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果然让官场老油条满意，纷纷点头称赞，果然有大家风范。 孙不器指着喧闹的人群，“我知道那些反对的同学，不是反对我本人，而是关心则乱，怕活动出错，怕我给母校丢人。会议结束后，你们登记好姓名，把反对意见，以及自己对活动的看法，都一一列明。大家多多献言献策，才能把这个活动搞好。” 闹事的人，听到要去新团高官那里，登记本人姓名，赶紧闭上嘴巴。他们吃了刘虎几顿饭，帮忙几句话还好，但不会留下把柄，让新领导厌恶。 孙不器三言两语消弭了骚乱，秉着家丑不可外扬，也没有把琼大内部的龌蹉，摆在兄弟学校面前。 会议毫无波澜的进行，各方人马轮流上台，各自强调此次活动的重要性。 …… 会议过后，孙不器和上次活动认识的老朋友，刚刚加入的新朋友，开怀畅饮。 在酒桌上，他把所有的活动，分解给具体的某个人，借助酒精和营造的良好气氛，逼迫大家乖乖就范。 孙不器打了一棒子，又给了一把红枣，许诺活动结束后，按照表现，论功行赏。 大家可以安排1-2人进工作室工作，或者自己开办游戏工作室，公司以优惠价，优先收购对方手里的金币。 觥筹交错中，大家达成了各项明面、私下协议，一起为即将举行的活动努力。 …… 李欣搀着脚步虚浮的孙不器，不断的抱怨，“那些油腔滑调，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油条，已经不是纯洁的学生。你理他们干嘛？还低声下气的陪酒，真是不知所谓！” 孙不器脑干麻木，大脑还保持清醒，自我解嘲， “我只是名义上的武林盟主，可惜一点权利都没有，对下面的人，只能打着哄着。如果直接下命令，那些人肯定会推三阻四。咱们又不是一个学校，没有其它瓜葛，告老师、告领导，这些花招都没用。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能诱之以利啊。” 到了工作室，孙不器招来温破虏、李峰，私下交代，“你们两个查下刘虎的底……希望不是他背后捣鬼！” 他完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自顾自得离开。 孙不器慢悠悠的到了楼上，又享受了一次帝王般享受。 徐丽丽递上醒酒汤，温柔的道：“这个是正宗的酸汤，我专门泡的萝卜，又加了点海椒，你快趁热喝下。” 李欣递过来热毛巾，在旁边煽风点火，“师姐，他愿意变成醉虾，咱们管他作甚？！” 孙不器一口气喝下一碗汤，酒精随着热汗流出来，马上变得神清气爽。 他下了逐客令，“明天大家都有一堆事情，还是早点休息。”临走的时候，对着徐丽丽挤眉弄眼，示意留门。 陈佳畅看到两人的动作，和徐丽丽错身而过的时候，用微不觉察的声音，“咱们住三楼，都能听到猫叫声，看来春天来了。” 徐丽丽闹了个大红脸，狠狠地拍了拍陈佳畅的屁股。 …… 李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温经理，刚才老板什么意思？” 公司不断扩大，业务范围扩展到周边学校，正式员工，加上编外人员，还有雨后春笋般出现的游兵散勇工作室，让两人忙得停不住脚，互相对立的情绪慢慢消失。 温破虏脸色阴沉，“事情很明显，刘虎惹到了老板。你们都是琼大同学，看看哪个人与他有过节，然后狠狠的收拾一顿。” 他完，手掌变刀，向下狠狠的切。 李峰吓了一跳，“温大哥，你别吓我，打人犯法的啊！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老板的意思？” 温破虏摆摆手，“学生之间争风吃醋，或者球场上起了争执，都是很司空见惯的事情。难道警察、老师还要管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 李峰也不是傻子，顿时知道怎么做了。 温破虏额外交代，“千万别和咱们公司扯上关系！记住，一切都是私人所为，都是同学之间的纠纷。” 李峰狠狠的点了点头，抬头挺胸，趾高气昂的离开。 温破虏摸摸头上的汗，自言自语，“年纪，城府就那么深。怪不得每个皇帝面前，都有一个揣摩圣意的大总管，我就是慈禧眼前的李莲英啊。”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脸颊，“让你胡，那个是太监，你可是有把的！” …… 昨天刘虎信心满满，做好了“周密”安排，发誓一定让孙不器下不了台。哪知道对方根本不和自己讲理，直接搬出了团高官。 大家都知道新任团高官彭学胜的老婆，在孙不器的工作室里上班，哪里敢往枪口上撞。 晚上回家，和父亲在书房商议了很久，刘虎又定下一系列的计划，一定让孙不器再次吃不了兜着走，主动让出位置，能者上、庸者下，让更适合的人，负责重要的事情！ 次日中午，郁闷的刘虎打好饭，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一个怒气冲冲的大汉，疾步走过来，抓住刘虎的领子，大声吼道：“你是不是叫刘虎，竟然敢勾引我的女朋友，真是不想混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英雄救英雄 刘虎的领口被陌生人捉住，呼吸非常困难，赶紧扔掉手里的饭盒，挣扎着问道：“朋友，你女朋友是哪个？” 大汉狠狠的扇了刘虎一巴掌，怒声怒气的回答，“还敢狡辩？食品专业的女生，以后不准纠缠她。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虎捂着脸，不敢还手，声哀求，“哥们，你直接女生的名字，食品专业有三四个，我不知道是哪个人。” 他内心比划着两人的身高、体型，自己毫无优势，为了以后不受皮肉之苦，只能选择暂时忍让。 …… 下午，刘虎带着宿舍的伙伴，去篮球场上发泄中午的郁闷。 他躲过对手的防守，一个精彩的三步上篮，又为自己队伍取得了关键一分。 刚想停下来喘气，一个大巴掌又拍到脸上，一个怒冲冲声音响起，“你们没长眼睛吗？没有看到这个篮球场，是篮球队专用的吗？想打球，滚去其它地方。” 刘虎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本想上前争论，但看到后面有人猛打眼色，连忙带着伙伴们离开。 错身而过的时候，分明听到了警告，“快走，队长故意找事，你们怎么得罪了孙不器？” …… 事情安排好，孙不器就不再费心校园的事情，不再关心即将举行的演唱会。 他已经过了单枪匹马、独自奋斗的时候，有很多伙伴帮忙。 李欣也在成长，已经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组团做事情绰绰有余。 孙不器不断催虎丘分公司的进度，同时专心致志的堵姚明。 …… 2003年nba的圣诞大战，是火箭vs湖人，史称“姚鲨对决”。稚嫩的姚明和大鲨鱼奥尼尔互爆，传统中锋战术达到最高潮，吸引了全球一大堆篮球迷的关注。 2004年，湖人将大鲨鱼交易给热火，圣诞大战没有安排火箭队，后者得到了暂时喘息。 连续打了三个客场，火箭队的人员都很疲累，不过最后轻松赢了快船队，也算一个迟来的圣诞节礼物。 姚明连续打满了三场，体力严重透支，个子太高，体重太高，在体能教练的再三叮嘱下，只能在家休息。 他一个人在美国生活，女友叶莉在国内，自己英语还不够好，出门就被报记者抓拍，网络游戏成了一个发泄现实压力的途径。 姚明轻车熟路的登陆了常用账号，看到世界频道上的聊天信息，气炸了肺，平时最烦拿身高事，可是很多id让人怒发冲冠。 几个矮人、侏儒角色，挂着“我比姚明高”、“我就是姚明”的id，在世界频道里相互打趣。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姚明记下几人的位置，开了自己的号巨魔猎人，汇合几个国内记者朋友，不费吹灰之力，灭杀了那群跳梁丑。 …… 海口，游戏工作室。 有人马上跳起来，激动的大喊，“老板，一大群玩家，在一个巨魔猎人的带领下，把我们都给灭了，而且还垃圾话嘲讽我们！” 孙不器精神大振，开着自己的恶魔猎人，迅速到达事发现场。 姚明和伙伴杀了那群恶趣味的人，对骂了五分钟，正准备鸣金收兵是时候，一群准备精良的部落玩家冲过来。 对方人数是自己的两倍，而且配合熟练，姚明看情况不秒，急忙大喊，“风紧，扯呼！” 然而为时已晚，一个人类战士一个野蛮冲撞，三五招灭了猎人的宠物，打断了姚明上马逃跑的企图，而且还没有品的守尸！ 姚明的脸，变成了大大的“囧”字，愤愤不平的扔掉鼠标，“你们别来，我下线……” 话还没有完，一个巨魔猎人闪亮出场，像长坂坡上的赵子龙，杀了联盟玩家一个七进七出，把守尸的人全部清光。 姚明睁大双眼，大呼，“伙伴们，快来看上帝！” 做好事，不留名。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巨魔猎人轻描淡写的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色。起来吧，同胞，那群人不敢再来了。” 姚明莫名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算了，大侠，你真厉害，能不能教我玩猎人。” 巨魔猎人当然就是孙不器，刚才杀的那些人，都是工作室的打金人员。 大家一起配合，上演了一出“英雄救英雄”的戏码。 后面果然如剧本所料，孙不器的巨魔猎人，被拉入了姚明的工会，成了大家顶礼膜拜的游戏高手。 孙不器忍住心里的激动，大声喊道，“刚才出场的兄弟，每人加一个鸡腿！” …… 刘虎故意把自己弄得很惨，顶着一对熊猫眼回到家里。 看到儿子的惨样，孙母的眼泪马上掉下来，“儿子，哪个王八蛋动的手？”然后颐指气使地，对老神在在的丈夫哭骂，“你个老不死的，真是没有良心！儿子快被打死了，还忘不了手里的报纸。” 刘父摘下老花镜，冷冷地看母子俩表演， “那么重的紫药水味道，连我这样关心则乱的人，都骗不过去。耍这样的拙劣花招，你还希望能骗过谁？耍聪明可以，但不能被别人揭穿！想让我俩和你一起同仇敌忾，至少要多下点本钱，最少自己把眼睛打伤！” 刘母马上破涕为笑，兴高采烈地抱着刘虎，“儿子，真的吗？你的眼睛没有问题吧。” 她丝毫没有被儿子欺骗的恼怒，赶紧拿热毛巾，帮忙擦拭眼睛周边的紫药水。 刘母看着清清爽爽的儿子，对着刘父抱怨，“这是你儿子，你怎么能不心疼？从来都是咱欺负人家孩子，怎么能被人家打上门呢？” 刘父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扔，“如果是我们部长家的孩子呢？如果是高官家的孩子呢？” 刘母脸色变了，“不会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咱们赶快去赔礼道歉。” 刘虎不服气，大声反驳，“孙不器就是个北方赤佬，在本地没根没脚，只是曲里拐弯的，和新校长搭上点关系，才会如此嚣张！” 刘母变得理直气壮，厉声指责，“刘面瓜，你这个怂包！我年轻的时候，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软骨病的男人！” 刘父忍无可忍，像弹簧一样站了起来，指着一对无理取闹的母子，大声吼道， “够了！你们娘俩少在外面作威作福，别净给我惹是生非。这张报纸，你们看过吗？如果孙不器没有背景，后面没人，成立一家公司的时候，琼大会有那么多领导亲自捧场吗？省建行、省公安厅都送出庆祝开业的花篮，这就是你们讲的没根没底？”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敲诈百度 刘父毫无征兆的发威，这是刘家前所未有的事情！ 刘虎母子面面相觑，不敢怠慢，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报纸，翻到红笔、铅笔多次批阅的新闻。 报纸是关于琼州椰子科技有限公司成立的内容，还配有一副大大的照片。 照片上：孙不器满脸笑容，微微弓着腰；谭校长面带微笑，扶着对方的肩膀。两人背后有琼州建设银行、琼州公安厅，恭贺新公司成立的大花篮和横幅。 郑曙光事物繁忙，没有亲自到处祝贺，就以省行的名义，送了个开业大花篮； 颜宁等人知道新公司有师妹的股份，也以省公安厅的名义送了大花篮，省得牛鬼蛇神不开眼，把坏主意打到李若离头上。 事实胜于雄辩，现在人证物证全在，打破了两人的幻想。 刘母看到报纸，低声劝慰，“儿子，咱们是文明人，别干这样有辱斯文的事情。在学校的时候，你要和孙不器处好关系，俗话不打不相识，不定能成为事业上的贵人。” 父亲胆怯懦，官僚气息严重；母亲见风使舵，逢高踩低。 刘虎深恨生于这样的家庭，但离开父母的默许和帮助，以前对方对手的方法都没有效果。 他握紧双拳，咬紧牙齿，深藏心里的怒气，瓮声瓮气的回答，“知道了，妈妈。爸爸，你放心，我不会胡闹。” …… 印度洋海啸发生后，各国政府纷纷取消了，预定的元旦庆祝活动。 报纸上连篇累牍的关于灾区报道，电视节目也都是关于海啸的相关报道。 各国互相指责别国太气，救灾不力，一点不符合负责任大国的样子。 普通人受够了政客们的相互攻讦，把更多的时间放到游戏里。 各个工会都在努力攻略，都想在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每一次副本尝试，除了浪费40人团队的点卡时间，还会消耗海量的后勤物质，以及修装备的金币，这也客观促进了打金工作室的繁荣。 有了工作室这个现金奶牛，孙不器才可以开支线，肆无忌惮的发展其它业务。 虎丘公司规模太，还要努力扩张；要不断的优化番茄花园，开发更多的优化包，占据太多市场份额。 市面上除了番茄花园，还零星地出现了雨林听风、深度等系统，想来分一份羹。 网民都是健忘的，一旦发现另一个系统更好用，马上会改换门庭，另投别家。 在点击量就是金钱的时代，装机量成为广告商考虑的最主要因素。 游戏交易平台的开发进步也要加快，可以适当的从5173、淘宝、卓越网这样的团队挖人。 2004年，网络相关人员工资也高一大截，毕业生起薪就是1500块，工作三年后，有项目经验，工资达到5000块。孙不器要求新老人员比例，至少一半一半，10来软件工程师的工资，就是一个大数目。 …… 虎丘，洪磊放下电话，狠狠地打了自己两巴掌，高声埋怨，“你这个猪头，真是鼠目寸光！抱着金饭碗乞讨，最后还把自己便宜卖了。” 他刚才接到某个门户网站的电话，询问在番茄花园投放广告的事宜。对方一再表示，如果能嵌入本公司的广告，价格好商量。 洪磊思虑再三，还是拨通孙不器的电话，兴高采烈的的道： “老板，好消息！我刚才接到京城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电话，对方要在我们这里投放广告，而且金额还不，至少能保证公司盈亏平衡。” 孙不器暗叹历史的惯性，也对那些互联网公司的运营、营销人才佩服异常，那么早发现互联网的寒冬已过。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先推了，赚钱不急于一时。年底、寒假，正是装机的高峰期，也是网吧开业高峰期。咱要把网吧版本，尽早推向市场。” 有钱不赚，岂不是傻子？ 洪磊有点生气，忍不住提高声音，“老板，这可是每月10万块的生意，而且价格还可以再商量……” 孙不器牛气冲天，满不在乎的道：“咱们啥都缺，就是不缺钱！技术扩张，完善新产品，抢占市场，才是第一要务。等咱们的装机规模扩大一倍，再放出风声，会有人给咱们每月送20万，送50万！” 洪磊想想自己的遭遇，只要晚点和孙不器签订协议，也会赚更多钱。 他很佩服老板的眼光，心悦诚服的接受了这个建议，委婉地拒绝了京城的互联网公司。 孙不器放下电话，兴奋的原地转了三圈，恨恨的道：“你们以后用竞价排名，收别人的广告费，现在还不是求着咱们收你们的钱？爷还不乐意呢，非要狠狠敲诈一番，让你们也尝尝苦头！” …… 京城，一家著名的互联网公司。 一个年轻的市场推广人员，胆战心惊的走进主管办公室，满脸欲哭无泪。 主管看到手下员工的表情，心里有了数，但还是不死心，“对方什么了？对价格不满意？还是对合作方式不满意？一切都可以谈嘛。” 大家都是互联网公司，都知道盈利的重要性，如果能盈利的希望，公司的估值马上会翻十番！ 员工甲摇了摇头，“洪磊是番茄花园的前任站长，现在表示坐不了主，网站已经被大金主收购了。” 主管恍然大悟，连声道：“怪不得，怪不得……” 看到员工疑惑的眼神，轻轻解释，“根据市场部统计，番茄花园的12月市场占有率，从原来的60%，迅速上升到70%，而且增长速度明显放大。这还是存量市场，增量市场上，基本上被番茄花园一家独占！” 员工呲牙咧嘴，“那咱们投放雨林听风的广告计划？” 主管挥挥手，“取消，全部取消！对方已经没有用处了。” 员工离开的时候，给出更残酷的消息，“主管，洪磊放出话来，暂时只接受五家的广告，而且每个行业只给两个名额。他真把自己当成央视了！搜狗，搜搜，雅虎都在和他们老板联系，甚至美国的谷歌，也准备加入竞争。” 央视的广告招商大会，是广告业的盛事，特别是标王的炒作，更是拉高了平均价格。与之间的时间断，采取暗标模式，每个行业只能进三个。 主管哭笑不得，“一家做盗版的网站，倒是拿起乔来。互联网行业，只要站到风口，猪都会飞起来！” …… 主管赶紧向总监报告具体情况，最后给出建议，“咱们是高科技公司，对方是一家盗版网站，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只要咱们不上当，对方能奈我何？” 总监一脸便秘，连声道：“你不懂，你不懂！即使是敲诈，咱们也要受着。打了咱们的左脸，还要把右脸送给人家啊！” 第一百六十六章 薅百度的羊毛 作为中国，乃至亚洲最大的互联网公司，竟然被一个做盗版微软系统，和伪互联网公司的威胁和敲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总监脸色严峻，喃喃自语，仿佛也在服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不是单纯的一笔经济账，还是一笔政治账！我们已经定好计划，年中到纳斯达克上市。咱们网站现在的每一个点击，每一个流量，都会成为美国网民、股民评判公司未来的标准！多一点曝光量，多占领一份搜索市场，到时候就是十倍，百倍的回报，咱们这个钱必须花！” 总管眼珠微转，面带嘲笑，“番茄花园明明是做盗版的网站，为什么底气那么足？不然的话，咱们一拍两散，把这件事捅给微软中国，让他们公司自行处理……” 总监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休提， “你以为微软不知道啊，还不是国家拦着，不让查办！微软也有自知之明，既然不能占领中国市场，也不让竞争对手占领。他们当沙漠中的鸵鸟，当做看不见呗。番茄花园抓住了咱们公司的七寸，容不得咱们反抗，真想见见他们的当家人，能让对方加入咱们公司，那更是极好的！” …… 2003年是国产手机竞争激烈的年份，各家公司，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科健公司把李铁、孙继海运营到英超，并以100万英镑，购买了埃弗顿球衣的胸前广告；熊猫手机投入一亿人民币，夺得央视标王，销售大增，成为手机市场上的宠儿。 2004年，蒙牛以3.1亿的高价，夺得央视标王。公司名声大噪，把牛奶从大草原卖到琼州岛，销量大增。年中的时候，蒙牛在香港股票上市，受到本港股民的追捧，公司的估值大增，高额的广告费，也变得不值一提。 相比于实业公司，互联网公司更注重广告营销，在技术上没有突破的时候，大范围的投放广告，不但能侵占市场份额，还能扼杀竞争对手。 用数字话，画出大饼，让投资人相信自己能脱颖而出，才能在资本市场上纵横驰骋。互联网行业只认龙头企业，不认亚军，龙头公司要比追随者公司的估值高两倍。 番茄花园的装机量，占了国内pc市场的大半壁江山，是所有互联网企业梦寐以求的广告投放平台。 如果独家占据了分类市场，不但能大幅增加自己公司的市场占有率，由于互联网的排他性，此消彼长之下，对手的市场就会萎缩。 在上市之前，自己公司市场份额稳步增长，竞争对手节节败退，即使只是暂时的假象，也会给投资者无穷信心，促使他们调高标的物的估值。 每提高一点估值，公司就能在金融市场上，多融资几亿美金，相比于几百万人民币的广告费，真是九牛一毛。 百度半年后，要在纳斯达克上市，现在应该更着急广告，孙不器想到这点，更是稳坐钓鱼台，无限期的推辞合作时间。 …… 不顾中美两地的时差，事态紧急，邮件沟通不够及时。 营销总监拨通老板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通报，“ron，我们应该在网络上，多投放广告，而不是在传统媒体，在公交车上投放广告，毕竟网民才是我们公司的目标人群！” 李彦宏微微皱起额头，揉揉太阳穴，让自己更清醒，“老毕，咱们是老朋友，我还是相信你的眼光。但三大门户网站的广告，已经饱和，边际效应递减，咱们还能投放到哪里？” 营销总监激动起来，高声道：“我最近发现了新的标的物，就是番茄花园！我的名字是“毕胜”，我也坚信咱们能取得更大的成功！” 仅用三年时间，就把一个默默无闻的百度，打造成互联网第一品牌，流量稳居亚洲第一；作为公司的营销总监，毕胜对自己极度自信，坚信如果公司失去了番茄花园，会遭受重创。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去干，而不是指手画脚。 李彦宏没有问缘由，一锤定音，“我给你新授权，500万以下的广告费用，你都可以当场拍板！” 毕胜握紧拳头，“现在的难题，不在我们这一方。对方一直拖着，不和我们谈判，不知道待价而沽，还是有竞争对手入局。” 一向儒雅的李彦宏，也有点着急，稍微提高了音量，“老毕，你是知情者，要以大局为重。公司马上要上市，千万不能后院起火，让竞争对手浮到水面。如果那样的话，公司的估值会大幅度降低，融资金额会骤减，甚至可能上市失败！” 毕胜，“我马上订机票，和他们的投资人当面交谈。” 李彦宏，“只准成功，最好在年前签订合作协议。2月份开始投放广告，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到咱们在纳斯达克敲钟时，收益会最大化。” …… 好消息要分享，孙不器再次骚扰，远在巴蜀的孙显忠，“忠哥，工作现在怎么样？圣诞、元旦去哪里玩？” 看着被公司财务，再次打回来的报销单，孙显忠欲哭无泪，但又毫无办法。 这已经是第三个报销版本，抽掉了不少大额发票，财务依然不满意，继续鸡蛋里挑骨头，就是卡着不给报销费用！ 接到孙不器的电话，孙显忠收敛起心绪，故作兴奋的回答， “还好，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我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仔，不能和孙老板相提并论啊。番茄花园新出了纯净版、网吧版，两者的下载量节节攀升，网站浏览量也翻了三倍，大老板要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比孙不器更早看到番茄花园的优势，但因为种种原因，于之失之交臂。 无良的孙不器，继续在对方伤口上撒盐，“这些都是钱，根本不知道一提。最近有家著名的互联网公司，要在我们网站投放广告，开价每月10万元！” 孙显忠的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差点跳出嗓子眼，肠子差点悔青，这本来都是自己的钱啊！ 他口不对心的继续回答，“恭喜，恭喜！只此一单，孙老板就收回了全部的投资……” 孙不器打断了对方，“不过让我推辞了。” 孙显忠稍微沉吟了片刻，“确实还有转圜的余地，对方开10万，咱们还15万，最后谈到12或者13万，都有极大的可能，一年就会多出30万的盈利。” 孙不器呵呵一笑，“我这个人啊，有点不自量力，胃口比较大。一年没有400万，我宁愿不做。” 孙显忠一口水，没有咽到肚子里，全部喷到显示器上，咳嗽了两声，赶紧用衣袖擦拭，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八度，“多少？400万！？” 一周前投资了20万，一周后收获400万，利润比抢银行还高！ 第一百六十七章 鸡毛当令箭，得知遍猖狂 中，谋士每每用惊人之谈，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然后抛出自己的目的，真是屡试不爽。 巨大的数字，成功吸引了孙显忠的注意力。 孙不器图穷匕见，使出了激将法，“咱们就拭目以待吧。如果成交金额，超过了300万。孙哥过来帮弟，这样可好？” 孙显忠的心思，再一步动摇，“人贵有自知之明，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碗饭。我刚毕业三年，没有独当一面的经验，母校也不知名，不知道孙总看中我哪一点？” 他怕孙不器放自己的鸽子，瞻前顾后，迟迟下不了决心。 孙显忠现在也算有成就，在本地一家著名的科技公司担任中层，平时报销电话费，出差报销食宿费。这样高的待遇，羡煞了一帮同学。 孙不器耸耸肩，继续扮演神棍，“直觉！就凭咱们同时看中了番茄花园，你我都有一双沙中淘金的眼睛！” 前世，孙显忠和洪磊合作，把番茄花园做成了一桩经典商业案例，虽然囿于时代的局限，两人都以悲剧收场。但以草莽之身，以草根的身份，在互联网中扬名立万，岂是一句“眼光好”，能概括出两人的成就？ …… 孙不器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嗡嗡嗡”地响起，在桌面上跳舞，待手机响了半分钟，才按下接听键。 洪磊兴奋的大喊，“孙总，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百度的营销总监，一周后，也就是年初的时候，会来咱们公司参观。我一人承受不来，你要提前敢来迎接。这样大的消息，要不要和本地政府汇报？” 洪磊什么都好，但就是沉不住气，但让一个技术的大牛，负责市场营销，做公司管理，确实有点强人所难，是资源的严重错配，但公司现在没有合适的人才，只能将就。 洪磊的吴侬软语，一旦语速过快，就有点尖利刺耳，孙不器把手机离耳朵远一点，等对方汇报晚，轻描淡写的回答， “好的，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给他们：我现在没空，暂时不见。” 百度表现的那么急迫，不正是给自己递刀子吗？ 事情缓一缓，让对方坐一段时间的冷板凳，给一个下马威，反而不定有意外之喜。 洪磊急了，声音又高了一个八度，有点语无伦次，“孙总，那可是百度公司啊，来的是市场部营销总监，我国互联网的老大啊！你怎么能这样？咱们怎么能这样啊？！” 孙不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要咱们怎样？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吗？不见，就是不见。别营销总监，就是李彦宏，马云来了，我都不见！” 洪磊无语，“孙总，马云那个破公司，怎么能和如日中天的百度相比呢？马云只会吹牛皮，忽悠了不少人，在我们苏浙商圈，可是不受待见。” 洪磊挂断电话，忿忿不平的道：“咱们的老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但就怕有眼不识泰山，犯了太岁……” 然后对着新来的同事大声宣布，“百度的毕总，准备拜访咱们公司。大家伙拿出120分态度，不要被看低啊。” 大家脸上出现狂笑，不约而同的鼓起掌。 百度是国人的骄傲，每个程序员都有加入百度的梦想。 洪磊等掌声稍，话音一转，“毕总的来访，被咱们大老板拒绝了。哎，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大家面面相觑，暗道老板谱好大，对从未见面的孙不器，充满了好奇心。 …… 和领导汇报最新进度，和同学一起完善各种方案，定宣传海报、门票样，一刻都不得闲！ 忙完一天的工作，李欣满面倦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工作室。 女孩看着玩游戏的孙不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命令，“孙子，给哀家捶捶腿！” 孙不器大囧，看到女同学脸上一脸疲惫，陪着笑脸，低声下气，“老佛爷，我只是姓孙，千万别叫我孙子！捶腿没有，揉肩倒是可以！” 戴着耳机，静静听歌的陈佳畅，嘴角漾起一朵笑容，最后忍不住，趴在电脑桌上，双肩不断地抖动。 李欣尖牙利齿，“为了你的事情，姑奶奶的腿，都磨细了一圈，捶捶腿怎么啦？你是大少爷的身子，轻易不能露面；我们都是丫鬟命，不得不多跑几次现场。” 然后对着陈佳畅诉苦，“佳畅，你千万别像我这么傻，一定要防着旁边那只，披着羊皮的狼。他正事不会干，整天就想占咱们女孩子的便宜。” 陈佳畅想到徐丽丽，想到亲眼目睹的丑事，晚上经常从师姐房间里传来的“猫叫声”，心有戚戚焉，“欣欣姐，你也要注意休息，黑眼圈都出来了。” 孙不器忙前忙后，献宝似得摆出一排零售、饮料、水果，“李欣同学，要注意劳逸结合。这个是面子工程，只要顺顺利利的过去，就万事大吉……” 李欣心里一暖，“你不是一直“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吗？目标是100分，可能能考80分；目标定在60分，大部分都会不及格。” 她是完美主义者，总想做到最好，而且喜欢亲力亲为，把事情交给别人，总是不放心。 此次赈灾演出，由省厅、市委办公室负责接待事宜；琼大只要提供场地，负责筛选学生的身份，同时提供其它便利的条件，只是配角中的配角。 现在做的很多事情，很多都是无用功，李欣不是不懂其中的道理，但总会不由自主的投入其中。 …… 侍候完李欣，催促陈佳畅早点休息，孙不器又投入到游戏中。 他操纵着游戏角色，“姚哥，今天打的太棒了，送给詹姆斯的“姚式火锅”，足以入选本轮五佳球！” 老北京是最后一个参加nba选秀的高中生，虽然被美利坚人民赋予厚望，被尊称为“皇帝”，但一人带不起整个球队，屡屡季后赛一轮游。 火箭队经过两连败，终于取得一场艰难的胜利，离季后赛又进了一步。 姚明压力太大，在游戏中发泄自己的郁闷，“哪里，哪里。我现在犯规太多，篮下站不稳，教练让我增重……” 孙不器心里一寒，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千万千万不要增重！那会毁了你的nba生涯！” 姚明“……”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中国只有一个史玉柱 对于孙不器的提议，姚明没有听进心里，也只把对方当成树洞， “我也不想增重啊，现在的体力，都不够打满场；增重后，就更加艰难。但要有舍有得，大郅经常给我诉苦，一场球下来，浑身青紫。咱们黄种人，想在以黑人为主的nba中，打出名堂，就必须更加努力。” 孙不器极力劝解，“你们俩个的打法不一样，大郅经常飘在外面投三分。你要经常在篮下对抗，来回往返跑，不断起跳，对膝盖、脚腕、指骨的伤害太大。” 姚明很耿直，“你这就外行，中锋没有身体，更容易受伤！咱们不提这个，你上次的那个合作，作为朋友我愿意帮忙，但经济事物都是团队负责，你和他们联系吧。” 后面几次工会活动中，孙不器的猎人仿佛换了个人操作，完全失去了灵气，pvp、pve都没有亮点，成了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 姚明不是傻子，后面孙不器意图不良，但也没有刻意排斥。国内的体育记者，跟着跑nba上的消息，还不是因为同样的原因，陪着一起玩。 作为未来的篮联主席，大姚情商、智商都很高。坦白不定提高好感度，孙不器马上转变计划，挑明了目的，提出一系列商业合作。 章明基是姚明的表姐夫，运作他来nba打球，也是“姚之队”的领队，组建了中美两个后勤服务团队。每次商业合作，都要经过团队长期的实地调查、市场调研，才会得出最终结论。 知道真相的孙不器，眼泪差点掉下来，才知道自己以前太天真，以为打通私人关系，就能拿下代言合同，实在是图样图森破！ …… 前一刻还兴高采烈，仿佛世界都在手中；退出游戏后，孙不器就变成了一尊沉思者的雕像，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甚至超过半个时！ 陈佳畅用食指，轻轻地戳了戳孙不器，一点反应没有，稍微加大了点力气，对方推金山，倒玉柱，慢慢滑到地板上。 女孩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抱住孙不器下滑的身体。后者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头部重重地碰到她的胸，还恶作剧的来回转头，增大了接触面积。 陈佳畅脸色羞红，耳根变成了胭脂，马上送开双手，任其自生自灭。 豆腐没有吃成，反倒摔了个屁股墩！ 孙不器看到女孩怒视自己，赶紧解释，“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手麻，身体抽筋了……” 陈佳畅咬紧牙关，恶狠狠的道：“不管真假，绝对没有下次！” 孙不器鸡啄米般点点头，“以后不敢了，不不不，刚才只是惯性。” 陈佳畅娇斥，“德性！” 初中物理课本上，讲惯性的时候，难得有副趣味插图。 一个男子因为司机刹车太突然，扑到前面女子身上。 女子骂道：“德性！” 男人回复，“惯性！” 两人互相看了几眼，都想到这个梗，相视而笑，把这个不愉快揭过。 陈佳畅拉起地上耍无赖的孙不器，帮着拍衣服上的灰尘，这件外套还是她帮忙手洗的，可不想再洗一次。 孙不器是个大爷，能偷懒就偷懒，换下来的脏衣服，随手扔进洗衣机里；几个女生洗自己衣服的时候，只能顺手帮忙洗掉。 陈佳畅才想到正事，关切的问道：“你刚才发什么呆呢？差点化成天涯海角的鹿回头！” 孙不器摔的龇牙咧嘴，忍住疼痛，幽幽地道：“安静的日子，马上结束了，又要重新杀进江湖，手里的刀又要饮血……” 陈佳畅忍无可忍，学着李欣的样子，叉着腰，打断了对方，“人话！你、看多了吧，好像以前混过江湖似得。” 孙不器甩甩额头不存在的留海，“哥早已不在江湖，江湖上依然流传着哥的传！”看到女孩有发怒的趋势，赶紧改口，“我又要开一个新项目，这个风险太大，不缺性太多，而且成功机会不大，有点为难。” 陈佳畅翻了翻白眼，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掰着手指数数， “你千万别变成掰玉米的熊瞎子，掰一个丢一个！你自己算算，现在有多少事情要忙？工作室刚走进正规，但突然涌现了那么多竞争对手，好日子不会太多了。京城的房子，还没有走完手续；虎丘的网络公司，又开了两个项目，现在又多了一个！” 孙不器听完总结，心里涌起一点自豪，这段时间竟然做了那么多事情！ “其实这个项目，是虎丘两个中的延续。咱们现在做的事情，大多都是灰色地带，放不到台面上。只有这个项目成功，咱们公司才能完成华丽转身，以后可以自豪的，咱们是互联网高科技公司！” 孙不器是齐鲁人，从深受儒家传统教育，特别讲究正统性，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讲究师出有名。即使大半身家都来自游戏工作室，他却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如此自我介绍。 女孩皱着眉，“我们的公司怎么啦？别人可以靠“三来一补”发家，咱们同样靠国内廉价的劳动力致富。如果你觉得事情重要，只要想好最坏的后果，那就去干，反正咱们还年轻。” 陈佳畅是南粤人，从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要墨守成规，法无禁止即可为；最聪明的人，一流的人开公司。实在没有其它路子，资质平庸的人，才去捧铁饭碗。 孙不器耸耸肩，苦笑着道：“最坏的后果？工作室倒闭，房子赔进去，又变成了穷光蛋，一夜回到解放前。” 陈佳畅松了口气，“这有什么呀，人没事就好。即使失败了，也不过是重头再来。” 孙不器看着女孩亮晶晶的大眼睛，莫名的心虚，声地反驳，“你太高看哥哥了，以为人人都是史玉柱啊……” 史玉柱以汉卡发家，后面做保健品，在“巨人大厦”上遭遇滑铁卢。2000年的时候，他再次创建了保健品“脑白金”，两年后把二次创业的公司，以1.46亿元打包出售给段勇基，才还清以前的欠款。 第一百六十九章 孙先生，你已经被OUT了。 商场上，一帆风顺的少，折戟沉沙的多。 遭受挫折后，大多数人都会一蹶不振，极端的“失败者”，甚至选择了死亡；能够东山再起，上演咸鱼翻身的人，实在太少太少。 史玉柱能靠脑白金，上演绝地反击的戏码；褚时健脱掉“烟王”的名头，选择进山种橙子，开始艰苦的二次创业。 陈佳畅一直把孙不器，当成无所不能的大英雄，对方不能和“三起三落”的伟人相提并论，总能和商场精英相媲美。 这次失败了，大不了陪他一起二次创业！ 陈佳畅抿嘴偷笑，轻声安慰，“不怕，没钱吃饭的时候，只要喊我两声姐姐，保证白米饭管饱，紫菜蛋花汤管够！” 这是刚开始入职的时候，孙不器的俏皮话，现在原样返回！ 娇娇去上幼儿园，就没有人喊她姐姐了，陈佳畅只比孙不器两个月，一直被当妹妹欺负，现在有机会，终于可以奚落回来。 孙不器被女孩的乐观精神感染，振奋起来，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安静的日子又离咱们远去，你们又要忙碌起来了。你们要查找国内外在线游戏、手机游戏、单机游戏的相关资料，写一份可行性报告。咱们准备好相关资料，才有底气和姚之队谈判。” 陈佳畅哭笑不得，“你所谓的忙，就是我们几个人忙吧？那么多资料，不但要跑学校图书馆，还要去新华书店，我，李欣姐，还有丽丽学姐忙不过来。你自己也不能偷懒，也要分一份工作。” 孙不器义正言辞的拒绝，大言不惭的道：“你们忙不完，可以找室友帮忙，找谢灵秀帮忙。”看到女孩又要发怒，一本正经的道：“哥哥还有正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人竟然可以如此无耻！ 陈佳畅目瞪口呆，看着孙不器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跳脚，喃喃自语，“坏男人，大暴君，秦始皇，商纣王，大男子主义……” …… 姚明16岁的时候，身高达到210厘米，要穿52码左右的鞋子。无论国内厂商，还是当时所在的大鲨鱼青年队，都不想或是无力提供这么大脚码的鞋子。 姚妈妈别无他法，只能求助于美利坚生活的外甥女，后者的男友正是章明基。 章明基后来托人在耐克位于圣路易斯的仓库，找了一双陈年款式的大码鞋。姚明才有了鞋穿，两人也因为一双球鞋结识。 初次见面后，章明基惊为天人，后面积极运作姚明去nba打球，并且利用自己的社会关系，组成了专业的商业团队，为表弟的篮球事业保驾护航。 章明基接到表弟的请求，和孙不器匆匆通了次电话后，马上预定了飞往海口的机票。 …… 海口，美兰机场 李欣不断抱怨，“咱们公司什么时候才能买车呀，老板借员工的私家车当做公务车。这样的公司好稀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公司只有两辆车，一个是李若离离开前，留下的红色qq；另一辆是温破虏的金杯，平时拉货送货，也兼职接受偏远的员工。 赵颜看到老板为用车发愁，发扬精神，把自家的帕萨特贡献出来，暂时充当公务车。 对这些儿科的冷嘲热讽，孙不器充耳不闻，仔细琢磨见面后，自己的一言一行，应该如何服章明基。 陈佳畅扯着李欣的衣袖，声道：“欣欣姐，那人正烦着呢，你就少两句。” 李欣扯着陈佳畅的嘴角，恶形恶状的恐吓，“你这个善解人意的丫头，真是孙爵爷的好“双儿”。不过你暂时归我管，给爷笑个先！” 两个女生在后座闹成一团，暂时打破了车内冰块般凝固的气氛。 …… 章明基拉着行李箱，大踏步的走向了孙不器，上下打量了片刻。 孙不器放下标有“章明基”三个大字的招牌，主动伸手，“章先生，你好，我是孙不器。没有过完元旦，你就匆匆而来，我实在过意不去。” 章明基轻轻握住手，声感慨，“没想到孙先生那么年轻，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啊。” 孙不器脸上带笑，“在章先生面前，我可不敢当。你还在读书，就想着运作大姚到nba打球，前后加起来将近六年的时间，快比得上八年抗战了。” 章明基脸上露出了笑容，运作姚明到nba打球，一直是他的得意之作，平时很乐意别人提起，孙不器今天挠到了他的痒处。 他态度大变，“我们有规定，不能接受潜在客户的邀请，房费、餐饮费都要我个人承担。” 孙不器皱皱眉，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 海口，上次去的香港茶餐厅。 章明基抿了口咖啡，嘴角露出一丝别样的笑容，“孙先生，你的团队真年轻。” 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李欣客串了部门经理，陈佳畅只能当私人秘书。 孙不器正襟危坐，开始侃侃而谈， “以前国际上以单机游戏为主，比如经典的、、、等，自从上市后，mmo开始大行其道。相比于单机游戏，网络游戏有更广泛的目标人群，成倍爆发式增长。不管如何，玩游戏的始终是年轻人，我们更懂年轻人的喜好和流行。” 章明基慢条斯理地回答，“其实我个人来，不看好游戏，尤其不看好你们公司的模式。如果不是大姚的私人建议，因为你们的私人友情，我不会白跑这一趟。” 孙不器变得咄咄逼人，“我看不见得吧。去年的时候，大姚和索伦特公司正式签约，开发了一款以他为主角的手机游戏。那个代言，好像在苹果电脑，信用卡之前，是你们在美签订的第一份合约。章先生，您有点口不对心啊。” 章明基面色毫无波动，接过厚厚的资料，“孙先生，你功课做的不错嘛。不过资料再详实，ppt做的再精彩，终究要看人的行动，要有赚钱的逻辑。” 李欣看到几人辛辛苦苦三天收集的资料，被别人当做扇子，按捺不住，“咱中国有句古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您在美利坚太久了，应该忘记这句话了吧？” 孙不器老有香蕉人黄皮白心，李欣深受影响，忍不住出言讽刺对方。 如果孙不器出这样的话，章明基可能摔袖而走，但千娇百媚的美女，就是另外一种效果。 章明基勉为其难的读完第一张资料，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孙先生，你的报告漏洞百出，特别是关于手机游戏的预言，就是个笑话。就我个人来，你已经被pass了。” 这样就结束了？！ 李欣和陈佳畅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伸出手，一左一右放到孙不器的大腿上，使劲的拧啊拧…… 第一百七十章 领先半步的是天才,领先一步的,不是疯子,是自作聪明 不作死就不会死！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再给一次机会的话，李欣、陈佳畅两个女生，一定不让孙不器胡来。 2004年手游市场只有2000万，竟然“大胆”预测十二年后，手游市场能超过亿，这岂不是天方夜谭吗？！ 章明基以为三人不服气，指着“漏洞百出”的数据，侃侃而谈， “我现在的工作中心，主要在美利坚市场，但每年也回十次八次的国，倒也算不上孤陋寡闻。现在手机游戏市场是什么鬼样子，还是有最基本的了解。你们都是“专业人士”，那请告诉我，今年的手游市场超过5000万了吗？” 孙不器摇摇头，实事求是的道：“各家厂商在移动百宝箱上，每月只有一两百万元的收入，基本上就是收支平衡……” 国内手机游戏最主要的运营商，为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其游戏下载业务分别通过移动的百宝箱，和联通的神奇宝典。 2003年下半年，移动开始在百宝箱中提供kjava游戏下载。2004年1月，百宝箱游戏开始进行收费，经过一年的时间，百宝箱的产品数量增加到1500多个，参与其中的sp厂商有70余家，cp厂商上百家。 大多数厂家只能勉强维持运营，都是赔钱赚吆喝，用其它增值服务的利润，补贴游戏上的亏损。 囿于手机内存太，2g龟速的上网速度，手机游戏市场不瘟不火，参与者看不到太多的希望，很多人望而却步。 章明基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文件上给出的预测：五年后，手机游戏市场能达到20亿。这个数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侮辱了我们双方的智商，只能骗骗没有文化的乡下煤老板。谁给你的勇气，得出如此结论？梁静茹吗？” 李欣和陈佳畅两个叛徒，也跟着不断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观点。她们与章明基同仇敌忾，一起批斗，一起鄙视不学无术的孙不器。 李欣、陈佳畅、谢灵秀、徐丽丽四女牵头，还给舍友、同学许诺了几次大餐、ktv的报酬，又召集了十几位伙伴，组成一个庞大的信息收集团队。 大家分工协作，访遍了海口周边的所有阅览室、图书馆、新华书店、专业书店，还开通了网上的付费论文数据库，经过一周的辛苦努力，终于完成了国内游戏市场调查的论文初稿。 孙不器拿到论文后，先是大肆夸奖了众人一番，然后话头一转，对几组数据表示非常不满意，批评大家太保守，然后亲自操刀，修改了几组数据。 李欣等人以事实为依据，根据过往的数据，得出未来五年的数据，看到孙不器否定自己的劳动成果，任意修改数据。 她们几人据理力争，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文件最后以后者的观点为准。 现在章明基也持相同的观点，驳斥孙不器是谬论，李欣、陈佳畅不禁有知音之感。 孙不器听到章明基毫不留情的反驳，摸摸下巴思考了片刻，没有继续争论， “五年后，国内的手游市场达到20亿，10年后达到120亿，我依然坚持这个观点。咱们先搁置这方面的争议，先讨论国内外的mmo游戏市场吧。” 章明基耸耸肩，表现的很难有绅士风范，“悉听尊便，客随主便！虽然我个人来，不觉得后面的数据，有太多参考的价值。” 他在美利坚生活的太久，养成了直来直去的性格，孙不器的年纪太轻，太没有服力，所以更不加收敛，直截了当地出自己的意见。 孙不器皱皱眉，没有争论，“根据暴雪刚发布的财报，截止2004年底，美服游戏玩家超过了50万。2005年，公司会陆续开放欧服、澳服、韩服、国服，预计年底的付费玩家达到500万。” 美服的，中美玩家的比例大约为1：5，2005年可能要达到1：2，这些数据当然不会和外人明。 章明基喝了口咖啡，重重地点点头，“暴雪是专业的公司，这个数据没有任何问题。” 美利坚公司的数据准确无误，国内的数据掺杂了不少水分，孙不器继续陈述， “去年，国内的游戏，注册玩家超过了一亿人，两年前同时在线人数达到67万；在线人数达到30万，在线人数达到20万。联众世界，qq游戏等平台人数也超过了50万，游戏爱好者占网民的三分之一。” 章明基打断了孙不器的长篇大论，“咱们国内网民的消费有限，游戏市场有着透明天花板。” 他看了看表，站了起来，“孙先生，谢谢你的真诚款待，期待以后我们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陈佳畅摸着温热的咖啡杯，轻轻皱起嘴角，为自己、为孙不器伤心，十几个人辛辛苦苦地忙碌了一周的时间，却只换回了五分钟谈话的机会。 孙不器把桌上的资料递给对方，真挚地道：“章先生，我们还有其它备份，这份资料您带着吧，十几个时的长途，正好用来解解闷，打发无聊的时间。我也希望姚明先生，能看到这份数据报告。” 章明基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声道歉，“不好意思，竟然忘记了。” 他不情不愿的接过报告，随手放进公文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 …… 客人走后，李欣像霜打过的茄子，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有气无力，无力的控诉，“啊，就这样结束了啊？咱们咖啡都没有喝完呢……” 孙不器做为团队的带头人，不能轻易泄气，赶紧转移话题，“章先生只是经纪人，最终的结论还要姚明本人决定。今天我请客，你们俩随便点菜，慰劳一周的辛苦。” 听到有好吃、好喝的，两个女生神情大振，一扫刚才的萎靡，马上变得斗志昂扬。 孙不器暗自悲伤，自己打了那么多鸡血，都不如几份美食的作用。 …… 三人酒足饭饱后，想起在家等待消息的徐丽丽、谢灵秀，又打包了一大堆甜点，兴高采烈的回到工作室。 温破虏看到几人进门，赶紧迎上来，声汇报，“公司来了四个陌生人，自我介绍是百度市场部的工作人员。四人气场很强大，一副职场精英范，我分不清楚真假。”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们百度是敲诈，你们是抢劫！ 不管是来发公司拉广告，还是来“番茄花园”打广告，百度出动了四名精英，都标志着来者不善！ 孙不器示意温破虏前头带路，让李欣、陈佳畅两女送了东西后，赶紧来当招待人员，也顺便学习一些商务谈判经验，和国内素质最高的职场人士，近距离接触，能大大开拓众女的眼界。 毕胜在虎丘吃了以个闭门羹后，并没有轻言放弃，经过两天的软磨硬泡，终于问出幕后大老板的名字，再根据公司的数据，顺藤摸瓜地查询到了，孙不器的大部分信息。 得到准确信息好，他没有停留，带着本部人员直接飞往海口；没来得及休息，在琼州本部人员的带领下，直接上门拜访。 毕胜看到被众人簇拥而来的孙不器，知道正主来了。 他急急忙忙迎上去，远远的伸出双手，声音洪亮地招呼，“闻名不如见面，孙总一表人才，真是年轻有为啊。我是百度市场部的毕胜，这几位是我的同事。希望我们的冒昧来访，没有打扰到您。” 三大门户网站没有衰落前，在国内互联网行业排名中，百度一直做第四把交椅； 门户网站衰落后，百度在美国成功上市，也曾经短暂的登顶，但在阿里、企鹅发展壮大后，又退居次席，形成了bat三足鼎立之势。 但不管互联网行业多次洗牌，百度一直没有掉队，一直位于it行业食物链顶端的位置。 孙不器看着眼前的“矮胖子”，不敢丝毫怠慢，对方上市后，身家顶自己几十个。 他一脸笑容，露出八颗牙齿，“鄙人孙不器，只是一个的创业者，当不得您如此称呼。” 地上随便铺了几块白瓷砖，墙上、房顶打上大白，中间摆上一个长桌，就是简陋的会议室，布置完全抄袭了天涯的“工业风”。 …… 简单客套后，孙不器先进入正题，“毕经理，实在抱歉，我们公司刚起步，国内业务没有开展起来，暂时不需要打广告，搞竞价排名。” 他稍等片刻后，皱紧眉头，忍不住吐槽，“你们公司发明的广告竞价排名，价格实在太黑心啦！” 一个员工大声“嘀咕”，“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是我们市场部的总监、总裁助理，会和你们这样的公司，亲自出面谈广告？” 毕胜伸手按住为自己鸣不平的员工，掏出名片，慢条斯理的道：“再次自我介绍，鄙人毕胜，暂时负责百度的市场部。” 孙不器接过中英文标识的名片，眼睛扫了两圈，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几下，然后递给旁边好奇的陈佳畅。 名片上的介绍越简单，代表着地位越高；没有写哪里的市场部，那就是京城的总部；没有标明部门职务，那只能是部门老总。 孙不器如果自我介绍，“我是椰子科技的孙不器。”就代表他是公司的主人。 几人这是白龙鱼服，准备扮猪吃老虎吗？ 毕胜脸上露出莫名的笑意，忍不住自我辩解， “我们百度没有耍滑头，一直都遵守各种商业规则。客户可能有一些误解，得到一些不实的摸黑。但我们公司再黑心，面对孙总赤裸裸的敲诈，也是巫见大巫，我们甘拜下风！” 他完后，站了起来，对着孙不器拱拱手，鞠了一个90度的躬。 几个女生还是在校学生，没有养成任何城府，听到这里都低头偷笑。 孙不器装作听不到冷嘲热讽，直接结束此次会谈，“毕总，实在抱歉，我最近太忙，抽不出太多时间。咱们双方合作，牵扯到很多细节，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马上就国年了，要不咱们年后再谈？” 百度的员工看到三人结伴而来，还带着一堆食物，不禁啼笑皆非，忍不住出言讽刺，“孙总忙着请漂亮女同学吃饭……” 另外一个捧垠，帮忙辩解，“不定刚忙完四六级，马上忙着准备期末考试。” 百度员工都是来自于国内前五的大学，前三的专业，或者有国外名校留学的经验，看不上琼大这样的二三流学校，在几人面前有着莫名的优越感。 对方知道孙不器是大二学生，而且毫不忌讳的当面揭穿。 孙不器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双方信息不对称，一直处于守势；对方知道他的信息，而他对顾客却一无所知，话、做事处处受制。 毕胜扯扯嘴角，掩饰笑容，打断两人的挤兑，“孙总和公司的李总一样，都是天才，都是年轻者创业的典范，不是咱们能比的，能评价。” 他嘴里的李总，正是公司创始人李彦宏；对方而立之年创立了百度，现在已经成为亚洲流量最大的互联网公司。 孙不器听几人双簧，告诉自己不生气，扯扯嘴角，义正言辞的道： “毕总，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不过暂时有点分歧，而且不可调和。你们觉得自己公司搞得竞价排名，对顾客很公平，我也觉得自己的定价很合理。” 毕胜哭笑不得，急忙争辩，“所有的东西都有市场价，但孙总的定价，不符合逻辑和常识。我们都是商人，抱着最大的诚意而来，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但也要有个限度。咱不能把一毛的东西，叫价到100块。” 孙不器耸耸肩，“商场里的瓶装水，只卖8毛，到沙漠里，就能卖8万。我不能入宝山，空手而回吧，您呢？” 毕胜恨得牙痒痒，孙不器抓住百度上市前的敏感期，进行赤果果的商业讹诈，实在太气愤了。 他终于体会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这本来是别的商家，面对自己公司的“专利”。 孙不器站起来，伸出双手，“感谢毕总的拜访，不过今天的天色太晚，我们这里简陋，就不接待几位了。” 毕胜看到对方摆出端茶送客的架势，也识趣地离开。 风中飘过来，“真是不识抬举，咱们一定把他公司的负面消息，放到头条，放到最显眼的地方。” “得志猖狂，心六月的债还的快。” 孙不器耸耸肩，不搭理这些威胁，都当做“败犬的哀嚎”。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中途开香槟，什么仇什么怨？ 孙不器送完百度的客人，马上打电话给洪磊，厉声质问，“洪经理，不是早让你把百度的相关信息，透露给搜狗、雅虎的团队吗？怎么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 被老板无端怀疑，洪磊很委屈，但却没处理。 他以前只是个程序员，勉强算是网站的站长，认识的朋友也是码农。 这些人的层次比较低，离公司的决策层，还有一段远远的距离。 但老板总是对的，洪磊低声解释，“我和番茄花园论坛上的网友，三四天前就已经过相关消息，可能还没有传达到相关部门，我再去催催吧。” 孙不器捂着头，忍不住吐槽，“百度已经主动找上门，搜狗、雅虎还没有给出消息，怪不得在市场上竞争，一直落后半个身位。” 没有大公司的命，就得了大公司的病！ 2004年2月，雅虎收购了几大搜索公司后，推出自己的搜索引擎，不再使用google数据和技术；8月，号称第三代互动式搜索引擎——搜狗搜索，正式推向中文市场。 搜狐大老板上市成功后，开始不务正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公众演讲上，甚至公然带着十几个美女，出没于后海的酒吧。 搜狗是搜狐的子公司，此时正在经历人事更迭，即使收到孙不器的亲笔传真，可能随手丢进垃圾篓。 孙不器对搜狗的速度没有信心，只能出馊主意，“你明天请搜狗的朋友来海口，就当做一次公务旅游。不管对方的职位高低，公司都报销一切费用！” 搜狗只是一个道具，只要让百度知道，已经有竞争者入局，目的就全部达成了。 …… 一大串电话打完，孙不器已经是筋疲力尽，和各方势力斗智斗勇，扮演不同的角色，寻找对手的漏洞，把自己的意见强加到别人身上，是一件极费脑子的事情。 他攥着手机，轻轻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几个女生声地“嘘嘘”，示意话声点。 会议室的长桌上，摆满打包来的各式食物；女生们也贡献出自己的收藏，拿出不少零食，最吸引眼球的是两瓶大香槟。 孙不器哭笑不得，指着两瓶酒，“酒怎么来的？给你们的调查经费，不会换成两瓶酒吧。” 为了服“姚之队”，孙不器让几个女生，收集游戏产业的资料，但皇帝不差恶兵，也给了一大笔调查费用。 公费私用，还被人赃俱获，几个女生都嘻嘻哈哈，不理大发雷霆的金主。 李欣塞过来一个酒杯，好奇的问道：“你刚才讲得，沙漠中卖水的故事，是不是映射经济学里的供求关系，那个商人的结局呢？有没有走上“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人生巅峰？” 孙不器耸耸肩，轻描淡写的回答，“然而并没有，几年没有碰到一个客人，然后穷死了……” 原本吵杂的房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能听到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 这是一碗毒鸡汤！ 李欣最先回过神，辩解，“我们看你胜券在握，所以先开一瓶香槟庆祝……” 孙不器一把抢过香槟，藏在身后，大声哀求， “姐姐妹妹们，求求你们，千万别开香槟。合同没有签，钱没有拿到手前，一切都算不得数。大家千万不要中途庆祝，不能立下这样的flag！” 谢灵秀从练琴，没有同龄的玩伴；大学的时候，同学都觉得她很高冷，加上要四处比赛，也没有关系好的朋友；因为孙不器的关系，才认识了陈佳畅等性格相投的朋友，不再形单影只。 她嘟着嘴，歪着头，好奇的问道：“你好扫兴呀！我们为你庆祝，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几个月后的伊斯坦布尔之夜，ac米兰上半场3：0领先，乌克兰核弹头兴奋地开了瓶香槟庆祝，下半场被利物浦连搬三城。 在点球大战中，他又踢飞了第五粒点球，把欧冠拱手让了人，留下了半场别开香槟的梗。 事情还没有发生，孙不器不能出言反驳，马上脑筋急转弯，“西方的民间故事中，有这个法……” 几个姑娘对着孙不器，异口同声地“切……” 然后大家自顾自得的布置场地，庆祝过去的元旦，也庆祝人生中第一篇论文的诞生。 孙不器受到了冷遇，酸溜溜地泼冷水，“头发长，见识短。有什么好高兴的，论文又没有起到效果。” 徐丽丽喝了几杯酒，脸蛋红扑扑，呼吸中带着葡萄的香气，声分辩， “我们那篇论文，不心被指导老师看到，能入围国家大学生优秀论文。不过这是大家共同的劳动成果，我没有答应……” 李欣猛点头，继续炫耀，“是啊，老师都这个的论文，十年难遇，肯定能入围，运气好的话，还会得一个大奖。后年的毕业论文，我也按照这个格式写！” 几个女生都是学霸，对学业有很高的要求，都是各类奖学金的常客。 为了服“姚之队”，孙不器亲自操刀了论文设计，十几个人花了一周的时间，收集了所有公开信息；杂志报刊费用、复印费用、查看专业论文的费用，就花了大几千元。 高昂的花费，大量人力，更重要的是前瞻性眼光。 孙不器可以自豪的：这篇论文一旦公布，有志于转型的传统企业，肯定会欣喜若狂，会吸引大笔投机资金，流入游戏相关行业。 …… 孙不器处理完所有公务邮件，已经是凌晨时分，又是新的一天。 楼下的工作室，依然灯火通明，不过难得安静下来，隐隐约约地传来游戏效果声。 三楼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甚至能听到走廊里虫子的鸣叫声。 孙不器按捺不住，偷偷地溜进徐丽丽的房间，又去发泄多余的荷尔蒙。 徐丽丽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看到是孙不器，本想出口拒绝，可马上被一张大嘴封住。 拒绝的声音闷进胸膛，一会儿就浑然忘我，沉浸于情人的热吻中。 孙不器猴急地脱光衣服，轻车熟路、老马识途的和师姐合二为一。 一个清脆的女声，声骂道：“不要脸！” 是人，还是鬼？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同时感冒了…… “昨天”晚上，孙不器露了个面，简单地吩咐了一番，就把会议室留给徐丽丽、李欣、陈佳畅、谢灵秀等女生。 四个女生为了庆祝论文的诞生，共同消灭了半瓶香槟；为了庆祝迟来的元旦，又喝掉了半瓶… 庆祝活动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夜深人静，谢灵秀只能在这里住下。 李若离远在京城，房间一直空着，但没有主人的许可，大家都不好意思借住她的房间。 陈佳畅善解人意，主动把自己的房间让给谢灵秀。她和师姐徐丽丽睡一间房，一起“同床共枕”。 …… 陈佳畅睡的比较轻，房门开的时候，就已经被惊醒；隐隐约约觉得有人进来，马上就完全清醒过来。 她凑着月光、外面的景观灯，发现来者是孙不器，就没有声张。 陈佳畅以为师姐会把孙不器赶出去，但接下来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意外之外。 两个人旁若无人，竟然没有没羞耻地，在第三者面前，做起了没羞没臊的床上运动！ 陈佳畅还是黄花大闺女，坏孩子片都没有看过，哪里能忍受“真人现场直播”，忍不住出言阻止。 人吓人，吓死人！ 忽然听到房间里，还有第三者的声音，孙不器吓得心脏差点骤停，忍不住大声喊道：“鬼啊！” 待发现“女鬼”是陈佳畅，他的脑子一片空白，重重地松了口气，打起了招呼，“是佳畅啊……” 突然之间，竟然赤裸相见，孙不器有点理屈词穷，即使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徐丽丽很快反应过来，拉住陈佳畅的手，轻声哀求，“好妹妹，你千万别出去。”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两人合体的场面，陈佳畅仍然羞不可昂，双手捂住眼睛，气愤的质问，“孙不器，你这头种猪！还不快穿上衣服。” 孙不器看到两女像并蒂莲一样，下身更加兴奋，随手披上一床被子，并没有抽身而去。 两人现在是负距离，徐丽丽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发出一声娇吟，紧紧地抓住陈佳畅的手。 陈佳畅羞得要哭出来，大骂，“你们两个不要脸，我还要呢。” 女孩完后，不顾现在穿着薄薄的睡裙，踉踉跄跄地逃出房间。 房间里没有外人，孙不器更加有恃无恐，“你干嘛不早，房间里还有其它人，害我出了糗。既然犯了错，就乖乖的接受惩罚吧！” 真是恶人先告状！ 徐丽丽无语，“你刚才那么猴急，抢在我话前，堵住我的嘴，这能怨我吗？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佳畅上次就看到咱们……” 孙不器不回答，继续在胭脂马上纵情驰骋。 徐丽丽的指甲，深深地掐在对方背上，酸溜溜的道：“一提到佳畅，你的兴致就来了！我能不知道你的鬼心思，要不要我帮你，把她追到手？” 迎接她的是更残酷的惩罚。 …… 淑女一怒，陈佳畅离开了温暖的被窝，等走出房间、关上身后的大门，才发现大晚上，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她的房间被鹊巢鸠占，回去要吵醒谢灵秀，现在一身睡衣，也不能去其它地方。 陈佳畅背靠着大门，听着房间里传来的隐隐约约“鼓掌声”，以及极度压抑的男女叫喊声，不禁骂道：“大色狼，大色魔，西门庆，潘金莲……。” …… 经过一个时的艰苦奋斗，孙不器终于进入了贤者时间；徐丽丽早已汗流浃背，差点失去呼吸的力气。 两人稍事温存，徐丽丽就进入了梦乡。 孙不器怕有人发现自己的“罪行”，又偷偷的溜出房间。 他在楼道里轻手轻脚的走动，不断观察其它房间的动静，猛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处异常。 陈佳畅坐在地板上，背后靠着墙，身子蜷缩在一起，竟然睡了过去。 海口虽然属于热带气候，但现在已经过了寒，夜晚的温度尤其低，睡觉都要盖厚被子保暖。 孙不器赶紧摇醒熟睡的陈佳畅，后者像个女孩一样，发出微不可闻的梦呓。 孙不器用手摸摸对方的额头，有点发烫，可能感冒了。 徐丽丽半梦半醒间，看到孙不器又返回来，怀里还抱着陈佳畅，嬉笑着骂道：“你这个牲口，刚刚在我身上，还没有得到满足啊？！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对佳畅没有其它想法，现在就得手啦。” 孙不器没有好气地骂道：“先别吃醋，佳畅可能发烧了，感冒药在哪里？” 在徐丽丽的指导下，孙不器倒完热水，冲泡好板蓝根。 陈佳畅可怜兮兮的哀求，“我没有病，我不要吃药……” 孙不器柔声劝道：“乖，这是咖啡，是甜的，一点都不苦。” 好歹，终于哄着姑娘喝完感冒药。 …… 次日清晨，经过一夜的休息，陈佳畅的高烧稍微退却，慢慢清醒过来，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孙不器的怀里。女孩没有太多思考，条件反射之下，一脚把对方踹到床下。 昨天晚上，孙不器费劲力气才哄睡病人，又怕对方的病情加重，就随便扯了条毯子，在床边打地铺。 徐丽丽早晨醒来后，一阵心疼，加上心底的恶作剧，就把孙不器搀到床上。 孙不器揉揉眼睛，又揉揉屁股，声抱怨，“佳畅，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陈佳畅抱紧被子，神情紧张，娇斥，“你怎么在这里？你赶紧穿上衣服，快点出去。” 孙不器赶紧放食指到嘴上，示意声点，压低声音，“话别大声，外面有人！” 几个女生洗涮的声音，准备早餐的声音，从门外隐隐约约的传来。 陈佳畅看到孙不器鬼鬼祟祟的样子，破涕为笑，“怕了吧，不过已经晚了！你昨天那么猴急……” 孙不器不等对方完，重新爬到床上补觉，昨晚受了凉，鼻子有点不通，也有点感冒的迹象。 陈佳畅用手推，用脚踹，但失去了突然性，加上生病后，力量比较，都没有如意，急的要哭了，“你去其它地方，别和我睡一起。” 孙不器讪笑，“怕什么，咱们又不是没有睡过？上次娇娇生病的时候，咱们就睡一张床，再两床被子……啊，你属牛，不是属老鼠的啊。” 陈佳畅不过，又赶不走无赖，化身为“苏牙”，狠狠的咬住孙不器的肩膀。 孙不器看着肩膀上的血印，哭笑不得，“我等下要去打破伤风、狂犬病疫苗。” 陈佳畅转过身，“你才是狗呢。” 孙不器柔声，“咱俩都是病人，别话，再睡半时。” …… 早餐的时候，李欣化身为福尔摩斯，指着孙不器、陈佳畅，“昨天没有突然降温，你俩却同时感冒了，此事定有蹊跷！丽丽姐，你怎么看？” 第一百七十四章 拉百度的壮丁 李欣发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眼神不断在几人身上逡巡，希望找到蛛丝马迹。 陈佳畅、徐丽丽知道内情，脸红的像胭脂。 两人的内心发虚，不敢和大家对视，只得埋首于早餐之中。 孙不器用力地拍着餐桌，恶形恶状地回答，“我还能怎么看？当然用眼睛看！难道你的鼻子，有特异功能？” 看到大家莫名其妙的眼神，赶紧解释，“为了未了的事业，我甘愿牺牲身体的健康；等百度毕总再次拜访的时候，你们就我生病住院了。” 他得意洋洋的强调，“廉颇负荆请罪，黄盖甘愿挨周瑜的鞭打，我们都一样！这些高尚的情操，你们深闺大宅中的人，永远都不懂！” 谢灵秀憋住笑，碰了碰徐丽丽，声问道：“他是不是个傻子？还是一直都这么脱线？和这样的人呆一起，真是辛苦你们啦！” …… 曹操，曹操就到！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客厅中的宁静。 孙不器盯着来电显示，听了十多秒的铃声音乐，才不情不愿的接通电话， “我是孙不器……啊，毕总，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噢，我的身体确实不舒服，医生是流感，而且传染性很大……你们不怕？那我也不能传染给你们呀……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不能接待你们。要不让我的同事，陪你们泡泡温泉、参观热度植物园？” 他捂住话筒，心翼翼的询问，“百度的毕胜-毕总，那可是真正的商界大佬，近距离接触的机会难得哦。你们四个中，哪个人今天有空，正好代表咱们公司，带着客人去感受热带风情。” 四个女生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摆手拒绝，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 昨天的谈判中，毕胜已经给了四人一个大大的下马威；对方得每一个单词，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但所有单词连在一起，就又弄不明白了。 真正的商业人士，可不像韩国、弯弯偶像剧里的男主角，英俊潇洒，浪漫多情，终生只对女主一个人好；他们一点也不玛丽苏，天天都是工作，一点生活情趣也没。 众女都不接茬，独角戏的难度太高。 一定要给毕胜一行人，安排别的事情，才能继续拖时间，同时等待“搜狗”的工作人员。 孙不器眼珠一转，马上计上心来，心翼翼的询问， “毕总，您也知道，我是琼大在读学生，现在有个不情之请。晚上能不能请您几位，给我们学校开一堂公开课？耽误不了您太的多时间……随便讲，可以讲你在百度的工作经历，也可以讲ron的创业史，讲贵司的发展史……咱们就这样愉快的定啦！” …… 孙不器根本不容自己拒绝，直接挂断了电话。毕胜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盲音，皱紧眉头，回头对着助手发牢骚， “咱们的大数据严重滞后，你们给的情报有问题啊！孙不器哪里是不通世事的学生，在校生能闯荡出一番家业，耍得咱们团团转吗？他现在一点都不客气，给咱们安排了一个新任务，晚上在琼大开一个报告会。” 助手们撇撇嘴，不屑的摇摇头，“咱们又不在琼大招聘人员，再现在也不是毕业季，真是多此一举！” 毕胜无奈的苦笑，“咱们可以把晚上的讲座，当成这次谈判的考验，也可以当成谈判的前提条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又能奈何？对方开出了道道，咱们就得接着，虽然还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助手忿忿不平地拍着大腿，“好几个985、211的校长，多次请毕总去他们的学校演讲，都被您拒绝了。在琼大这样的野鸡大学做讲座，真是便宜了这群土包子，就怕这些人的素质低，听不懂、吸收不了你的演讲内容！” 毕胜拍拍嘴，温言劝慰，“楚工，慎言，慎言！琼大出了孙不器这样的妖孽学生，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如果晚上的讲座反响好，对琼大毕业生的素质，也多一些了解，来年毕业季的招聘，也可以考虑考虑。” …… 孙不器挂断毕胜电话，想到对方吃瘪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能拉百度总裁助理当壮丁的人，不知道能有几个？恐怕一个手掌，能数的清吧！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偷偷地挪开座位，希望离对方远一点。 孙不器沉浸在自己的恶作剧世界，没有注意到女生们的异常。 他一口吞下一个茶叶蛋，含混不清的问道：“你们愣着干啥？快吃早餐啊，凉了就不好吃啦。” 待鸡蛋顺利地咽进肚子，孙不器马不停蹄地，又拨通了李书记的电话， “李书记，早上好！有件好事情向您汇报，百度市场部的总监，同时也是总裁助理--毕胜先生，晚上要在咱们学校的大礼堂，开一场专题讲座……啊，我生病了，而且是感染性很强的流传性感冒，怕传染给您……好吧，我等下就去办公室，给您做当面汇报……” 刚打电话的时候，孙不器满脸喜色，语气轻佻，还有点不正经；放下电话后，脸色臭得要死，嘴巴一直在开开合合，仿佛念叨着什么，反正不是好话。 李欣看到孙不器吃瘪的表情，仿佛取得了一场大胜，翻了翻白眼，“你那一套辞，在李娘娘面前，可一点用都没有！麻溜的，赶紧的，吃完早餐，就去学院办公室报道！” 后面的几句，她学着孙不器的齐鲁口音，着风凉话，在对方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孙不器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掰着手指，“开部门动员会、做专题海报、写广播稿，好像都是某人的事情吧？我只用动动嘴，某人却要跑断腿。” 科技界、商界、文化界名人作为特邀嘉宾，在大学里做专题报告，这样的事情在琼大机会难得。每次都要提前在学校里，做一系列的宣传活动，尽可能传达到每一个有兴趣的同学。 李欣咬着下唇，恨得牙痒痒，反唇相讥，“千万别忘记，你是校学生会主席，我只是外国语学院的学生会主席。” 她想到对方一向不管事情，做惯了甩手掌柜，不像自己是劳苦命，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又有点心理不平衡。 李欣想到一系列后续，头都要炸掉，早餐没有吃完，就急匆匆地敢向学院学生会办公室。 在和李欣斗智斗勇中，孙不器再一次取得胜利，心情大好，话的语气都变得温柔起来。 他拨通电话，大声命令，“洪经理，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尽快，尽快，把你俩的身份证，用短信发给我，我提前给你们预定机票……有困难也要客服，我希望明天在海口看到两位！”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好人做不得 一个早餐的时间，竟然接打了三个电话，当事人不累得慌，旁观者都觉得好无聊。 谢灵秀歪着头，睁着大眼睛，认真打量孙不器，一脸好奇，“你每天都这样忙吗？丽丽花了一个时的时间，才准备好的爱心早餐，让你搞得食不知味。工作电话一直破坏气氛，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孙不器讪笑，把手机塞进裤兜，“偶尔，偶尔，今天恰巧被你碰到。其它时间，我都是好很玩的！”收到短信后，接着转发给陈佳畅，吩咐道：“佳畅妹子，给这两个人，分别订一张飞海口的机票。” 生病的陈佳畅，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很任性，很孩子气。 以前听到这样的安排，肯定会马上掏出笔，记录到笔记本上；今天她选择置之不理，专心对付手里的热牛奶，可怜兮兮地撒娇，“你这个坏人，我是病人哎……” 孙不器耸耸肩，瓮声瓮气地叹道：“好巧，我也是啊！” 徐丽丽拍了拍额头，阻止两人继续斗嘴，“你俩真像一对，长不大的幼稚园朋友！离离在航空公司任职的闺蜜，我以前也见过。你们别相互推诿，还是我来帮忙订票吧。” 李若离的闺蜜，在海航当空姐，孙不器已经多次听闻，却一直无缘得见。 其实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两人已经照过面，而且被对方多次审视。 …… 孙不器推开书记办公室的大门，发现不但李书记本人在，原学院辅导员、现团委副书记彭学胜也在，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郑院长也赫然在座。 后者一直是空中飞人，经常去全国各地，参加各种学术会议，平时缘悭一面。 孙不器快步走向前，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李书记，郑院长，彭书记，你们这是三堂会审的节奏啊。这个突然袭击有点吓人，可怜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李书记指指惫赖孙不器，示意自己找地方坐下，“你早晨放出来的大卫星，才是真正的突然袭击！郑院长本来有个学术会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快走到机场，不得已又原路掉头，再次返回学校。” 孙不器对着郑院长，露出歉然的表情，以前很少接触，不熟悉对方的性格和脾气，希望李书记的这番解释，能消除大家的误解。 郑院长面露微笑，摆摆手，爽朗地回答， “每年几十场大大的会议，耳朵听得磨出了茧子；少参加一场两场，反正也无所谓。今天这种情况不同，百年难遇。国内最先进的互联网公司，百度高层到访，并且做一次专题演讲，是咱们学院本年的头号大事。百度的毕胜-毕总，我这个行外人，也是如雷贯耳。你们公司怎么安排一行人？要不要学院或者学校代为出面，也为你们公司省点费用。” 孙不器挠挠头，露出憨笑，“毕总昨天到我们公司商谈业务，但两家的分歧比较大，加上公司事物繁忙，就没有刻意招待。对方自行安排……” 彭学胜变得激动起来，人如弹簧一样，“嗖”地一声站起来，指着孙不器的额头，高声指责， “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毕总昨天就来了，为什么不早点报告？你们那个公司，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重要的事情，能大过百度的毕总吗？你们公司的资金紧张，安排不过来，可以介绍给学院，介绍给学校啊。千万不能让对方嫌弃，咱们招待不周。以后我们琼大的学子，进了百度公司，还不被外人奚落死？” 一连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指责，让孙不器目瞪口呆，再一次目睹了“上纲上线，乱扣帽子”的党棍作风。 李书记眉头微皱，对彭学胜很是不满，做起了和事佬， “彭，别激动！你先坐下，喝杯水，缓缓气。商业的归商业，政治的归政治，咱们不能混为一谈。百度和椰子科技，首先是对等的商业合作，其次才是对我校的礼节性拜访，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彭学胜犹自不服气，喃喃自语，“一个破游戏工作室，一个亚洲最好的互联网公司，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能有什么合作？恐怕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吧。” 方慧入职孙不器的公司后，有职场女强人的倾向，在家经常教育彭氏父子：孙总如何，如何做。 彭学胜竞选成功，当选为学校的团委副书记，政治地位大幅提高，本来以为能翻身当主人，但和妻子的收入迅速拉大，依然处于被领导的地位。 他有点迁怒孙不器，暗恨对方出手太大方，手下员工的收入，明显高出周围公司、工厂一大截，制造出一系列家庭矛盾。 孙不器对着解围的李书记，露出感激的笑容，稍微澄清，“我们两家后续会有合作项目，不过暂时处于保密阶段。百度毕总应该会在海口呆几天，咱们不用急……” 郑院长站起身，“百度的高层领导造访本校，是件大事，是个大好事；咱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觑，不能掉以轻心。不管如何，咱们都要当好东道主，不能把好事变成坏事。你先和李书记汇报具体的情况，我先和谭校长，后勤部门沟通，做好接待工作。” 百度高层领导来访琼州大学，不但能上琼大的头条新闻，甚至能上海口，琼州电视台上的新闻，有能力、够资格的人，都会抢着分一杯羹。 孙不器撇了撇嘴，内心有点不屑。他早就知道会这样，一点事，都会兴师动众。 在以后谈判的中，他可能要承担额外的压力，但也不后悔这次决定。 琼大位于边陲，位于祖国的南端，毕业生一直不受大公司的待见； 多一次百度讲座，大家多一点相互了解，也算为学长、学弟们，进入高科技公司工作，稍微铺平一点道路。 …… 午饭的时候，百度副总晚上要在礼堂做研究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琼大的角角落落。 周边兄弟学校的学生，也旁敲侧击了一番，得到确定的消息后，祭出“请客吃饭”的大招，让琼大的好友，帮忙占个位置。 琼州本地除了椰风，马自达外，就没有什么知名的大企业；天涯一直很出名，但很少招人，经常被大家忽略。 每年毕业季，学校组织的招聘会，名企根本不屑参加；大多都是本地滥竽充数的企业，还开不出让人满意的薪资待遇。 本地提供的岗位有限，毕业生只能出走，大多涌向珠三角的工厂。 下午下完课，大家饭也顾不得吃，呼朋唤友，排队进入学校的礼堂。 有的学生来凑热闹；大多数都是来开拓眼界，和精英们面对面；也有部分人抱着“语出惊人”的打算，希望能打动百度高层，然后进入公司工作。 礼堂已经无处落脚，陈佳畅皱着眉，回头埋怨，“都怨你，都怪你！一顿不吃，难道会死人啊？我早点来占座，你非要吃完饭再来，现在没有位置了吧。” 孙不器耸耸肩，声吐槽，“早晨让你们单独陪百度的人，大家都不乐意。现在那么多人，地方那么挤，却哭着喊着争着抢着来参加，真是不可理喻！” 陈佳畅面色羞红，故意踩了对方一脚，竟然当面揭短，真是不可饶恕。 李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递过来一张海报，狠狠地道：“那些人，真是不知羞耻，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啊！” 第一百七十六章 抢功劳？ （求一波点娘的正版订阅） 琼大是“演艺界两岸三地印度洋赈灾大会”的举办地，本场晚会有很多打牌艺人，要对外直播，向全球华人放映，组织活动不容有失。 某些学校领导有些疑虑，对刘虎投了不信任票，加上后者平时不得人心，也没有拿出手的政绩，墙倒众人推之下，被免了各项职务。 孙不器前期组织了跨学校的比赛，效果非常显著，在会议上被“黄袍加身”，成了某些人谋政绩的新工具。 就等此次活动顺利结束后，大家旧技重施，再次赶走孙不器，再来“摘桃子”。 刘虎被拿下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以己度人，总觉得孙不器背后使了力气，抢了自己的位置。 本想找校外的社会人，偷偷地收拾孙不器几顿，让后者知难而退，主动让闲，他再扮演“王者归来”。 刘虎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反过来被收拾了几顿。 被不同的人揍了几顿，他才开始后怕，开始正视孙不器；对方不是以前的软弱、君子型对手，手里有权有势还有人，手段根本不起作用。 …… 孙不器当选了各种职务，但没有对外刻意宣传；刘虎也不会主动澄清，对外宣传，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仍然坚称自己是学联主席，琼大的学生会主席。 元旦刚过，刘虎再次利用自己显赫的身份，故技重施，勾搭上隔壁艺术学校的女生，去ktv里放声高歌。 正进行到喝“交杯酒”的时候，有个狐朋狗友偷偷地溜进来，兴奋的大喊，“虎子哥，打你电话不通，满校园找不到你，就知道躲到老地方了！” 被打断了兴致，刘虎本想发脾气，但想到老爹的告诫，强压下怒火，“李想，有话快，有屁快放！两个美女有点生气了，哥哥还要安慰……” 李想赶紧递过来一张报纸，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有好事，大好事！你看看这份海报，也没有问题？” 李想鬼点子比较多，一直扮演“军师”角色，为刘虎出谋划策。 两人配合默契，一直无往而不利，让一个个竞争对手主动，或被动弃权，顺利的上位。 刘虎仔细盯着海报，声地读出来，“百度总裁助理毕胜一行人，受琼大学生会的邀请，将于今天下午六点半，在学校礼堂开讲。” 他又重复读了两次，依然无所得，但也知道李想不会无的放矢，虚心求问，“你究竟什么意思，快点出来。这里没有外人，就别卖关子啦。” 李想拼命眨眼睛，眉飞色舞的道：“李欣那个娘皮，经验火候终究太浅。既然学生会邀请，前期肯定做了大量工作，那时候您在主席的位置上，可没有孙不器的事情。” 刘虎恍然大悟，假意推脱，“这样不好吧！虽然我也做了一点点事情，可你们也不能把全部功劳，都推到我身上啊！” 李想不着痕迹地撇了撇，暗骂：既想做婊子，还想立牌坊，真是便宜你啦！如果不是你爹的位置重要，你这个蠢货，哪里有这样的风光？ 他忍住恶心，再次劝诫，“虎子哥，大丈夫行事，不拘节啊！对方送来的功劳，咱们不笑纳，岂不是对不起别人的良苦用心？” 再三相劝，刘虎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建议，开始出谋划策， “阿想，你在宣传部任职，校内外的人头熟，尽快赶制一批新海报，覆盖掉李欣张贴的海报。我再使使力，让校广播台只播送咱们的稿子。” 李想举起大拇指，高喊，“虎子哥，实在是高！咱们双管齐下，全面占领了学校的宣传阵地，舆论马上会回到咱们这边。就是经费的问题……”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刘虎忍痛掏出钱包，故作大方，“必须滴，不能让兄弟们用爱发电啊！这是五百块，除了宣传材料费，跑腿费，剩下的钱，别忘记请大家搓一顿。” 又可以监守自盗，扣一点钱钱，李想眉开眼笑，“虎子哥，你继续陪两位大美女，坐等好消息吧。剩下的脏活、累活，自有弟们去做。” 海口是第一个对站街女郎，实行定期体验的城市；大大的娱乐产业背后，都有政府人员的影子，大学城附近的ktv，就有刘家的股份。 李想离开后，刘虎也没有心情继续玩乐，含恨送走两个秀色可餐的美女，赶紧打电话向父亲求教。 刘父听完整个过程，颇为欣慰，对儿子不吝夸奖，同时提出新的建议， “让毕业生，记住你的努力；让在校生，记住你的功劳。整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没有太大毛病，不过还可以做得更好。可以用献花的名义、用学生代表的身份，混进百度的接待团队。利用校方和百度之间的不熟悉，刻意模糊你的身份，让双方都以为你是对方的人，然后左右逢源，抢占更多的功劳，让更多的领导记住你。” 刘虎不断点头，大呼姜是老的辣，“我这就去打听百度一行人的住处，如果能到宾馆迎接，那是最理想的情况。如果都行不通，我会在必经之地等待，和大家一起进入礼堂。” 刘父老怀大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如此甚好！记得态度暧昧一点。你现在在ktv吧？知子莫若父，别急着否认。你先去账上支点经费，我会和值班经理提前明。” …… 孙不器看了看海报上的文字，再看看气愤不已的李欣，轻声安慰，“安啦，安啦，这点事，不值得生那么大的气！” 学校的校园广播适时响起来，播音员开始宣读新的广播稿， “学生会的刘虎学长，不辞辛劳，三顾茅庐，终于达成了百度副总裁毕胜先生一行人的到访。客人们磨不过刘虎学长的再三请求，同意开一次报告会……刘虎同学，一心为学校着想，为学长、学弟们谋福利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让我们再为他鼓一次掌！” 孙不器声纠正，“毕胜只是总裁助理，不是副总裁……” 李欣化身为一只愤怒的老虎，叉着腰怒视孙不器，“百度的来访、演讲，都是你的提议，和刘虎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现在他占了你的功劳，还大肆宣传，你难道不生气吗？” 孙不器耸耸肩，呲呲牙，用力拍拍胸脯，“我很生气，我很生气！” 几个女孩看到孙不器惫赖的样子，更加气愤，同仇敌忾，一起罗各种错误。 她们一起指责孙不器太软弱，此时应该怼回去，赶紧站出来辟谣，而不是像无关吃瓜群众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几个女孩站一起，形成一道独立的风景。 孙不器可不想当被围观的大熊猫，指指手表，“报告会马上开始了，咱们快点进去，不然没有位置了。” 陈佳畅抽抽鼻子，声抱怨，“你那么拖拉，几个人都等你。咱们来得那么晚，本来就没有位置……” 孙不器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 第一百七十七章 捏错了屁股 （起点才是正版，外面的兄弟碰个场） 几个女生犹自半信半疑，但看到领路人抬头挺胸、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只能跟在后面，鱼贯着走进学校礼堂。 孙不器进入礼堂，如走进了巨大的农贸市场，热浪、声浪扑面而来。 他左右逡巡，放眼四顾，很容易发现了大块头的阿道，旁边坐着几个室友。 舍友们受到孙不器的潜移默化，平时除了谈论女生、网络游戏、学业之外，也开始谈论创业、就业等话题，积极参加各类校园讲座，开拓了眼界。 阿道看到孙不器走过来，站起来挥舞右手，戏谑着大喊，“齐鲁，这里，这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咱俩坐一个位置，我可以揽着你。” 两个大胖子，超过了三百五十斤，簇拥着坐在一起，那画面太美！ 孙不器指指舍友们的位置，再指了指后面的女孩子，抖抖眉毛，面露贱贱的笑容，什么话也不。 阿道等人闻弦歌，知雅意，笑着让出自己的位置。 在女孩们看不到的地方，阿道丢掉了绅士面孔，咬牙切齿，“妈蛋，碰到你，我就知道没有好事！老子晚饭只吃了一个面包，来给几个牲口占位置，谁知道……” 对于室友们的抱怨，孙不器但笑不语，指了指远处，“晚上有家粥店，咱们不见不散！阿道，六a景区旁边还有空位置，手快有、手慢无，别没有哥们没有提醒你。” 阿道来不及抱怨，眉开眼笑地跑过去，穿过了重重关卡，终于又抢到了新座位。 六a景区是对本班某个寝室女生的谑称，六个女孩的乳量都不丰满，估计罩杯都为a…… 大二的时候，阿道突然间开了窍，疯狂地追求六个女孩中的一个。 大学期间，他换了十来个女友，更传奇的事情，和六a寝室的每一个女生，都谈过恋爱，也都发展到最后一步，全部都上过床！ 阿道实现了，男生们梦寐以求的“一锅端”，一时成为英雄，或者男人公敌，成为学弟们顶礼膜拜的大神；毕业多年，校园里依然流传着他的传奇故事。 谢灵秀抿嘴微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声的指指点点，“孙不器的肚子里，肯定又打了什么坏主意。他的眼神往右上转，一定没想好事情！眼珠猛的转两圈，肯定在谎话。” 徐丽丽细细想来，确实如此，对谢灵秀不吝夸奖，“灵秀观察的真仔细，那么快就发现了他的秘密，看来以后很难骗到你了。” 她转身对着孙不器，温柔地吩咐，“地上不干净，又凉，你别坐地板上。我和佳畅挤一个座位，为你腾以个位置。” 陈佳畅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声地嘀咕，“为什么又是我？他体壮如牛，坐着都比别人站着还高！坐下会影响后面人的视线，就该坐到地上！” 孙不器声提醒，“会议要持续很长的时间，别再话，养精蓄锐，或者抓紧时间去洗手间。” …… 良时已到，百度一行人和琼大的大领导，互相谦让着位置，在雷鸣般的掌声中，鱼贯着走入礼堂。 李欣看到队伍末尾的面容，恨得直磨牙，气呼呼的道： “我本以为孙不器已经很无耻了，但没有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有的人指鹿为马，冒领别人的功劳，脸皮都不要了。我的肺要气炸了，不行，我坐不下去了！我要去揭穿刘虎的人面孔，让他身败名裂！” 官僚们可不管你有理没理，在外人面前内讧，一个“不识大局”的名头少不了。最后的处理结果，至少各打五十大棒，或者全部归罪于揭露真相的人。 孙不器紧紧地拉住暴走的女孩，声劝道：“欣姐，咱有话好好，有气你回去再撒，现在别那么任性……” 李欣紧紧地咬着下唇，眼角含泪，低吼，“孙不器，你是个懦夫，我看不起你！” 女孩发泄完，头趴在桌子上，肩头不断地抽动，一直在无声地抽泣。 其它女生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孙不器，唉声叹气，递纸巾、送茶水，一起安慰哭泣的李欣。 孙不器摸摸下巴，两眼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 琼大教学楼里的教室，已经普及了多媒体教学系统；不过此时的多媒体比较简单，只有投影仪、幕布等简单设备。复杂的中控平台，还没有集成，造价也高昂，还没有普及开来。 礼堂的年代悠久，还没有升级改造，除了简单的幕布、扩音器，其它一切高科技皆无。 一个颜姓工程师，神情倨傲，婉言拒绝了琼大后勤部门的帮助，使用自带的投影仪，连接上各种设备，为学生们放了一部3d效果的企业宣传片。 很多人激动的大喊，“，尼奥！” 正在热播的好莱坞大片，使用3d加imax技术，让观众们身临其境；百度技术部门，不知道了使用了什么技术，把一段的企业宣传片，达到了同样的观影效果。 电影院里，观众都戴着3d眼睛；礼堂里，学生们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这是不是裸眼3d技术。 百度先声夺人，赚足了噱头。 颜工程师通过多媒体，又为大家演示各种操作，为大家展示高科技公司的技术力量，也让学生们大开眼界。 徐丽丽双手托腮，目露红心，用羡慕的语气喃喃自语，“颜工好帅，学历又高，清华本科，mit的硕士，现在已经是高科技公司的技术中坚。人长的帅，风度翩翩，真是白马王子。” 她虽然对孙不器已经死心塌地，但内心深处，依然有一个美国梦，有一个白马王子的梦。 孙不器撇撇嘴，悄悄地伸手，使劲捏了捏女孩的屁股，满嘴醋意， “这有什么羡慕的啊！三年后，咱们去收购几家美国的高科技公司。你去当女总裁，管理那些出国留学后、定居美国的精英，还可以随意招聘白人帅哥，只要你高兴就好。” 陈佳畅的敏感部位，被突然袭击，脸色羞红，使劲抖动，也没有逃开那只魔掌，“流氓、无赖、自大狂，反正吹牛不上税，就怕你老家的牛绝了种。” 孙不器赫然发现捏错了人，但将错就错，又随手抓了几下，感受着不同屁股的弹性，恋恋不舍的离开。 陈佳畅被吃了豆腐，不敢看孙不器，凑在徐丽丽耳边细语，“孙不器越来越放肆，你也不管管你家男人！” 徐丽丽仿佛局外人，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可管不了，再也不是我家的……” 然后别有深意的建议，“我一个人管不了，也承受不了。正想找个帮手，佳畅来帮我吧。咱们姐妹同心，其利断金，一同给他上个嚼头！” 第一百七十八章 第六种遁法：屎尿遁！ 竟然想要自己效仿娥皇女英，真是一个荒唐的提议。 陈佳畅猛摇头，在徐丽丽的怀里，上下左右地蠕动，以示抗议。 孙不器的老脸微红，咳嗽了两声，掩饰误中副车的尴尬，老气横秋的道：“百度的人，都有真才实学。咱们不能因为立场的不同，就随意贬低对方……” 谢灵秀一脸莫名其妙，苦笑着反驳，“我们一直都在认真听讲，就你一直在旁边捣乱！现在又给我们戴大帽子，我们腰杆细，胳膊腿，受不住呀。” 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大家看到孙不器被怼的一脸生无可恋，都趴在桌子上，偷偷地笑。 李若离走了后，徐丽丽肆意纵容，养成了孙不器“无法无天”的性格。 谢灵秀心灵纯洁，有一一，从不掩饰自己的喜好，经常怼的孙不器哑口无言，大大打击了后者的嚣张气焰。 …… 简单的热场过后，大餐终于送上了桌。 毕胜潇洒地走上讲台，气场强大，三言两句就hold住了全场。 他先煲了一锅鸡汤，然后侃侃而谈百度的轶事，间或出卖点顶头上司李彦宏的秘密，引来哄堂大笑。 毕胜满脸微笑讲述，“ron是个特别不爱表达的人，什么事儿你要自己做主。你做对了，他也不；你做错了，他给你记上一笔，攒一段时间爆发一下。” 随着演讲的进行，李欣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觉得真是不虚此行，以前太狭隘了。 她也跟着叛变，满脸羡慕，“听了毕总的故事，我也想去留学。留学不但能开拓眼界，还能认识更多高层次的朋友。多读书，才能腹有诗书气自华；多交好朋友，才能互相提携，共同进步。” 李欣看了眼孙不器，有点恨铁不成钢，“不像某个人，一直在烂泥塘里鬼混，偏偏还乐不思蜀。在地方称王称霸，有什么意思呢？世界那么大，你应该去看看！” 她一直觉得游戏工作室很低端，只是赚点中外劳动力的差价，始终只是道；百度这样的高科技创业型公司，目光一直放眼全球，从诞生那天起，就和国外对手同场竞技，这才是大道。 陈佳畅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轻轻地“哼”了一声，心里抱怨：真是站着话不腰疼，但也懒得出言反驳。 好朋友也这样误解，她为孙不器鸣不平，刚才被对方捏屁股的事情，早已经忘在脑后。 陈佳畅全程参与了公司的创业过程，明白一名不文、没有任何人脉的苦楚，心里蓦然出现那句名言，“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听到众女交口称赞外人，孙不器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酸溜溜的道：“人穷就要多读书，恰好咱们几个都不需要……” 一向好脾气的谢灵秀，也声唾弃，“不要脸！” …… 讲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听讲的人心潮澎湃，趁主讲人喝水的空，赶紧发短信叫人。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中途又来了不少迟到的学生，他们就只能站在走道里，坐到讲座旁边，趴在窗户上旁听。 中场休息的时候，刘虎捧着一大束鲜花，给百度一行人献礼，旁边还有校报记者全程拍照。 礼堂里马上开始流传，新的道消息：刘虎动用了父亲的私人关系，亲自上门请了好几次，才请到百度毕胜一行人。 了解内情的人，自然不屑一顾。 谢灵秀皱皱可爱的鼻子，疑惑不解，“他们有什么底气，把黑的成白的？以为没有人揭穿他们吗？指鹿为马，杀良冒功，这些人的良心不会痛吗？” 孙不器好像局外人一样，风轻云淡地语气解释， “都是手下的马仔，在帮忙造势，也一切都是大家的猜想，刘虎可没有亲口出这样的话。即使真相揭开，大家先入为主，也把真相当成谣言。再了，一个谣言能吸引十个粉丝，性价比极高。即使谣言被揭穿，其中两个粉转黑，三个粉转路人，仍然会留下五个铁粉，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造谣的动动嘴，辟谣的人跑断腿。” 四女面面相觑，听不懂这一大堆名词，不过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今天的暗亏是吃定了。 …… 讲座结束后，学校领导们陪着百度的客人，轮流上台合影； 有的学生恋恋不舍，围在旁边，久久不愿离去，或者想要几人的签名，或者有其它奇奇怪怪的想法。 孙不器没有停留，带着几个女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向着大门的方向，缓缓的挪动。 在一群平均身高不到一米七的人群中，一米九的人，很容易被认出来。 颜工双手抱胸，冷冷的站在旁边，不到人群中合影。 他四下观望，马上发现了鹤立鸡群的孙不器，和毕胜耳语了几句，后者面色古怪，摇手拒绝了后面合影人的要求。 毕胜大踏步地向孙不器走来，爽朗的打招呼，“孙总，早晨听到你生病住院，我们本想买一束鲜花，专程去看望。你现在的气色那么好，看来不用我们多此一举了。” 孙不器停下脚步，双手插着兜，“多谢毕总的挂念。我本来在医院，但吃了一副老中医的偏方，马上痊愈了。既然病好了，就来听几位的讲座。真是大开眼界，不虚此行啊。” 如此假的理由，竟然能冠冕堂皇地摆上台面，真是无耻之尤！ 毕胜哭笑不得，“早知道孙总坐在下面，我们就不班门弄斧了。没有请你到主席台就坐，是我们最大的失误。” 孙不器指指身边惊愕的同学，还有远处指指点点的校领导，客气的拒绝，“毕总，你是学校的客人，今天就不浪费你的时间，咱们来日方长啊。” 毕胜额头上冒汗，伸手拉住孙不器的袖子，低声乞求，“孙总，已经两天了，咱不能再放鸽子啦！每月10万，你不同意，嫌弃价钱低。那每月15万呢？” 如果听外人聊天，出口就是10万，15万，要么是在吹牛，要么会心一笑，当成游戏里的金币。 但毕胜的身份毕竟不同，10万可能是日元，也可能是人民币。 孙不器的身份，马上高深莫测起来； 不断有同学停下来，对着几人指指点点；有认识孙不器的人，开始科普几人的身份。 知道真相的女生，不禁欢呼跳跃。 每月15万，一年就是180万，真是及时雨，能大大缓解了公司的资金紧张的局面，也可以实现更多梦想。 孙不器不为所动，态度依旧敷衍，“价格以后再，明天咱们具体再谈。”马上高喊一声，“哎呀，我肚子疼，受不了啦，要去厕所。毕总，咱们明天再见！” 第一百七十九章 那群弱鸡，我一人可以对付一群！ 与毕胜谈话的时候，孙不器的余光中，看到郑院长和谭校长结伴而来，怕两人做客或者和事佬，大包大揽地提一个离谱的建议。 接受，亏钱；不接受，又会得罪两位大佬。 孙不器不想限于那种被动之中，忙借肚子疼，赶紧逃之夭夭。 毕胜想拉孙不器的肩膀，奈何对方像泥鳅一样，接连高声“哎……”了几声，可惜挽留不住对方的心，反而起了反作用。 毕胜本想借琼大领导的势，反过来压制读书的孙不器，没有想到被对方轻易识破，自己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 谭校长皱皱眉，内心稍微不满，孙不器身边围绕着，那么多漂亮女孩子，外甥女李若离怎么办？ 他可不信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私情，只因和自己有点争议，从养大的外甥女，就远走京城避难，这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 谭校长收敛心情，揽过毕胜的肩膀，“毕总，大家都等着拍照合影，你这个主人公不能缺席，还有稍后的庆祝酒会，也希望您能拨冗参加。” 刘虎不着痕迹的跟过来，一副陪同的样子，眼神示意校报的弟，赶紧来几张特写照片。 他还想着酒会的时候，一定多拍几张现场照片，发到校园网上，有图有真相，坐实整个事情。 毕胜尴尬地笑了笑，“多谢谭院长的热情款待！不过我们公司，晚上还有一个重要会议，我不得不参加，只好提前声抱歉。” 谭校长客气地点点头，“有公事的话，您请自便。大家一回生二回熟，以后都是好朋友，不用在意那么多礼节。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您请直。” 毕胜计上心来，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还真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烦到您。我们这次前来，想找贵校的一个在校学生，帮一点忙，可惜……谭校长，能不能麻烦您，帮忙牵线搭桥？” 谭校长有点好奇，大包大揽地答应下来， “你出对方的名字，我马上找人，把他叫过来！毕总，你们百度那么大的公司，找我们合作，是那个学生的荣幸，也是我们学校的荣幸。” 在他想来，校长亲自召见某个普通的学生，对方肯定会感激戴德，迅速前来，然后同意合作。他做了件好事，也让百度毕胜欠自己一个人情！ 郑院长虽然不知道具体详情，但也知道牵扯到商业合作，急忙插话打断，“今天时间太晚，明天再谈正事吧。毕总正好多呆一天，也让我们尽地主之谊，一起游览琼州的美景。” 孙不器是外国语学院的学生，他是外国语学院的院长，有保护学生的责任，也对孙不器有点好感，不留痕迹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刘虎看着毕胜一行人匆匆忙忙地离开，心里有百般滋味，很快就心疼今天的花费；晚上的酒会入场券，花了将近1000大洋才得手，加上中午的500元，一个月的零花钱没有了。 …… 走出人多吵杂的礼堂，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大家心情大好。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百度真是财大气粗。”、“毕总好man，气场也足。”、“百度的人好有型，有才有貌，都是白马王子。” 最近美元兑换出了点问题，公司财务有点紧张，人员工资、提成没有完全结算完，徐丽丽一直在跟进此事，但收效甚微。 她不着痕迹的提醒，“师弟，每月15万块，超过了行情价，已经不少了。心狮子大张口，把猎物吓跑……” 孙不器摆摆手，露出高深莫测地笑容，“其它时刻，百度每月给10万广告费，我做梦都会笑醒。但特殊的时候，碰到特殊的客人，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不大赚一把，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 颜松看不上番茄花园的技术，也很讨厌贪得无厌的孙不器。 他一脸疑惑，“毕总，番茄花园的渠道，对公司那么重要吗？难道没有他这个孙屠户，咱们就要吃带毛猪？” 毕胜耸耸肩，满脸无奈， “颜工，你对了！现在番茄花园是蝎子粑粑，独一份，是独家生意。互联网和传统行业不同，不太注意存量，特别关注增量，尤其那群美国投资者。现在国内新增的电脑用户，基本上全部使用番茄花园的操作系统。孙不器绑架了新增用户的习惯，自然拥有了和咱们公司谈判的底气！” 颜松忿忿不平，“番茄花园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是草台班子的作品。咱们公司抽几个人，花几天时间，也可以做出更好的版本……” 毕胜赶紧摇手，“慎言，慎言！这种灰色产业，咱们百度可不能碰。如果有黑历史，迟早被媒体挖出来，那时候又是一场巨大的舆论危机，影响公司的成长上限，还不如多花一点冤枉钱。” 颜松急忙改口，“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只是随口！一家搞盗版的公司，竟然在咱们面前拿起乔来，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颜松是“技术至上”主义，看不起ctc，既那些靠“copytoa”，发家致富的互联网公司。 毕胜不敢苟同这种想法，这次明知道孙不器做的是灰色产业，但为了公司的市场推广，为了挤占竞争对手的成长空间，还不是眼巴巴地求对方合作！ …… 孙不器送几位女生上楼，额外吩咐，“你们几个别玩的太疯，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尤其是某个病号，淑女一点。我和舍友约好了夜宵，时间马上到了。” 突然的无端污蔑，陈佳畅急的跳脚，急忙解释，“你才是疯丫头！我昨天的感冒，还不是因为某个大坏蛋……” 徐丽丽扯了扯陈佳畅的衣角，转过身来仔细叮嘱，“晚上和舍友一起，千万别喝那么多酒。喝酒前，可以先喝一袋牛奶；或者吃点肥肉什么的，保护胃部。” 孙不器大大咧咧地拒绝，“那群弱鸡，都是两瓶倒的货！我让他们一只手，都能杀个七进七出。” 第一百八十章 有你，他乡当故乡又何妨？ 孙不器赶到的时候，各种牛羊肉，海鲜已经摆满了一大桌子。 几个舍友倒好了啤酒，摆开了架势，就等他一人。 孙不器摸摸裤兜，拍拍额头，满脸懊悔，“哎呀，出门太忙，忘记带钱包。不然的话，咱们今晚aa吧？” 阿波大骂，“我叼，孙抠门！” 阿勇掏出钱包，使劲在手里拍来拍去，大喇喇的道：“没事，我先借给你，到时候还我双倍。” 孙不器呲牙，“借钱请客，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我才不会干！你们真当我傻啊？！” 阿道伸手向外推孙不器，作势要赶人，不断“嘿嘿嘿”的傻笑， “没事，你走吧！不过今天晚上，校园网论坛上，可能会出现某人睡觉不穿内裤，也可能出现某人厕所里光屁股的照片。” 孙不器向四周拱拱手，“各位大人不记人过，饶了我这一回。你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气，老板，再来一百块钱的牛肉！” 一瓶啤酒下了肚，大家进入了指点江山的微醺状态。 孙不器问阿勇，“你们开店前的市场调查，进行的怎么样？同乡会里，有没有人对此有兴趣？” 阿勇酒量浅，舌头已经大起来，恨恨的道： “千头万绪，没有任何起色！那群鸟人，怕这怕那，不是忙着泡妞，就是忙学习。依我看，都是一群胆鬼。能不能把陈佳畅让出来，当我们创业团队的旗帜。我们有了主心骨，那群鸟人肯定会争着抢着来投钱！” 陈佳畅一直是佛山同乡会里的人气美女，是无数单身男生的觊觎对象；同乡会的会长组个局，聚个餐，不陈佳畅参加，来的人数会比平常少一半。 现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历练，陈佳畅的魅力大增，名声远播，名头远远超过了同辈，成了“学校商界”的女强人。 出走的原工作室人员，一直暗暗称呼陈佳畅为公司的“二号首长”；叫的人多了，这个外号也流传到其它地方。不知通过什么途径，传到阿勇耳朵里，才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孙不器一脸嫌弃，“你当我傻啊，做自断长城的事情！下次再敢挖我的墙角，心你的脑袋！” …… 夜宵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孙不器辞别了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工作室。 徐丽丽听到三楼的开锁声，披着薄外套，走出来迎接。 她看孙不器醉醺醺的样子，声埋怨，“怎么玩的那么晚？你满身都是酒气，看来喝了不少，怎么就不听话呢？你先坐下休息片刻，我去盛醒酒汤。” 孙不器一把抱住师姐，下巴搁在对方的头顶，柔声问道：“不是让你早睡吗？怎么还等到现在，心明天熬出黑眼圈！” 的歌词中：披星戴月地奔波，只为一扇窗；当你迷失在路上，能够看见那灯光。 在异国他乡，知道有为自己亮灯，有等候自己的人，不妨把异乡当家乡。 徐丽丽捏着鼻子，躲开对方的大嘴袭击，娇笑着推辞，“你满嘴酒气，味道好臭。离我远点，千万别沾到我身上别的味道。佳畅还在屋子里，等下又要笑话我了。” 孙不器呲牙，暗自埋怨，“那个尾巴，又来当电灯泡，真是不懂风情的家伙！” 徐丽丽看到孙不器欲求不满的样子，对自己的魅力很得意，但对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很担心。 …… 陈佳畅手捂着嘴，连续打了几个哈欠，看到徐丽丽回来，才放下手里的书本，摘下眼睛。 她捏紧鼻子，用手不断扇面前的空气，“你身上有他的酒气，味道好重。你们俩干什么了？他不会那么挫吧！还不到二十分钟，这就完事啦？” 徐丽丽脸色羞红，捏着陈佳畅的脸蛋，使劲揉搓，“原来清纯的女孩，现在也变得那么污。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啦？还有救吗？” 陈佳畅调皮的吐吐舌头，向师姐撒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不是你们这群人带坏的！看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肯定没有得手。要不要我回屋睡，给你俩让位置？” 徐丽丽赶紧拉住作势欲走的陈佳畅，一脸后怕，“好妹妹，千万别走，今晚好好陪姐姐睡。那个牲口太厉害，太会折腾人，我现在身体要散架，有点吃不消。” 陈佳畅大囧，双手捂住耳朵，头缩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去、去、去，我才不听你们的闺房私话，也不听你的获奖感言！” 徐丽丽也嫌弃身上的酒气，脱掉睡衣，钻进被窝，搂住陈佳畅，在女孩耳边低语， “佳畅，今天早上你换下来的内衣，上面有可疑痕迹，姐姐不心看到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性幻想，有性冲动，没有什么丢人的……” 陈佳畅喉咙里有哭音，眼睛里有弥漫的水汽，使劲反搂住徐丽丽，“丽丽姐，求求你，别再下去！” …… 毕胜啃完一只大龙虾，又伸手拿了一个，含糊不清的抱怨，“孙总，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都快三天啦，现在才来请我们吃顿好的。不过这虾确实够味，肉很瓷实。” 他想到这两天受到的冷遇，把大虾当成孙不器的肉，敞开肚子，狠狠的报复。 孙不器心里焦急，不断地偷看手表，暗道：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又有什么意外？ 他收敛心情，满脸堆笑，“撇开生意不谈，来者都是客。毕总又年长我几岁，应该叫你一声大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听到要宴请毕胜一行人，温破虏推荐了一个以做海鲜出名的地方。 店里的环境不是很好，位置也有点偏僻，靠近老码头，但海鲜品种繁多，物美价廉，很适合招待北方来的客人，可以大快朵颐。 毕胜一行人虽然在百度都有股份，但公司还没有上市，没有变现成现金，也没有养成享乐的习惯，没有挑剔有琼州渔家风情的店。 听到孙不器的恭讳，毕胜暗自撇撇嘴，早已经对这些糖衣炮弹产生了抗力。 酒足饭饱后，毕胜直接进入主题，“孙总，大家都是互联网从业人员，不应该玩传统行业的虚路、套路，云里雾里绕一大圈，浪费大家彼此的时间。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 陈佳畅“噗呲”笑出声，每次登录，都会听到这句话。 孙不器正想搭话，手机忽然响起，撇到熟悉的号码，故意没有离席接听。 他不断点头，“你们已经到了，我们已经吃上了……你也知道位置，就直接过来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生命不息，挖坑不止 孙不器挂断电话，向毕胜不断道歉，“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有两个朋友远道而来。弟有点分身乏术，就只好叫过来。一桌菜、宴两拨客人，希望毕总您不要嫌弃。” 毕胜不知道孙不器在挖坑，很四海地拍拍胸脯，“只要对方不嫌弃残羹冷炙，我们当然客随主便。孙总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也希望借此机会，多认识一些青年才俊！” …… 张文伟当年以优异成绩考入了清华，大学毕业后，进入了校友的公司，最近被调入搜狗搜索团队，负责用户体验设计。 大学时，他就是番茄花园网站的会员，毕业后，随着工作经验的积累，开始回答网友们的问题，人气不断增加，慢慢变成论坛里的明星成员。 张文伟接到站长洪磊的邀请，想到琼州的沙滩、阳光、美女、温暖的气候，心里像长了草，稍作考虑后，就答应了这次公费旅游，但事先声明，决不做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 洪磊和张文伟，匆匆忙忙的收拾好行李，踏上了飞往海口的飞机。 两人下了飞机，还没有欣赏椰树、棕榈树、沙滩，就被温破虏拉进了海鲜馆。 洪磊和伙伴，千呼万唤始出来。 孙不器暗暗吐了口气，把心放进肚子里。 他主动站起来，为各位做介绍，“这是番茄花园的站长洪磊，这是……” 张文伟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看请了几位座上客的面容，兴奋的问道：“是颜师兄吗？我是张文伟啊！” 颜松看清来人的面孔，也是一脸兴奋，主动走过来，关切的问，“张，你怎么来这里？” 他拉着张文伟的手，为众人介绍，“张-张文伟，大一的时候，就和我在同一个导师手下干活。现在算算，我俩也有五六年没有见面了。你现在哪里高就？怎么那么巧，在海口碰到？” 张文伟竹筒倒豆子，“我跟着王川师兄，一起入职了搜狗，公司就在学校门口，还可以去学校打球，蹭食堂。” 清华人喜欢抱团，喜欢重用母校的毕业生。 搜狐上市后，张朝阳把公司的总部，建在清华园门口，又把师弟王川招进来，负责开发搜狗的搜索功能。王川团队的骨干成员，大多都是清华人。 毕胜看到两个清华人，在旁边热情的叙旧，面色如冰，一字一顿地质问，“孙总，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傻子忽悠。今天的事，你干得不地道啊。” 孙不器微微起身，帮对方的酒杯满上，“来者都是客，而且都是贵客。你们百度是大公司，我们惹不起；搜狗背靠搜狐那颗大树，我们身板，胳膊腿，更加惹不起啊！” 毕胜没有想到搜狗会忽然插一脚，更不能释怀孙不器的欺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孙总，你打的一肚子好主意。难道不怕鸡飞蛋打吗？” 他皮笑肉不笑，双手虚抱在肚子前，“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多大的肚子，吃多少的饭；心吃多了，会消化不良。贪得无厌的人，没有好下场，一次吃的太多，“嘭”地一声，肚子炸开，活活被撑死！” 大家都被毕胜形容的血腥场面吓到，不自觉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酒桌上的气氛开始变得凝重，。 孙不器哈哈一笑，“毕总，你真逗！吃饭的时候，讲这么恶心的东西，不就想坏了大家的胃口，自己独吞桌子上的大虾吗？” 他喊来服务员，“这份大虾，捡大的来，一人再来两只。” 酒桌上气氛，重新活跃起来，肃杀的空气一扫而空，大家都在抱怨毕胜贪吃，孙不器真大气！ 孙不器不理毕胜看过来的杀人目光，大发感慨，“咱今天充一次大款，让大家吃海鲜、吃到饱。以后大虾的身价倍增，要变成38元一只……” 服务员满脸苦色，嘀嘀咕咕，“客人您真会开玩笑，我家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不过大龙虾一只就要一斤，这个价钱也不离谱。” 孙不器的脸色微微发烫，竟然把海捕大虾和大龙虾弄混，差点出了糗。 在老奸巨猾的孙不器那里，占不到丝毫便宜，毕胜开始和张文伟套近乎，顺便刺探情报，询问搜狗的虚实。 他举杯提议，“张，咱们都不是外人，都在京城工作，今天又在天涯海角相遇，更是人生的缘分，来，走一个！” 满饮后，毕胜感慨万千，“王川那个家伙，最近风光无限呀！不到一年，就鼓捣出了搜索功能，还设计出了比价系统。不过听，你们公司新来了一位营销总监，有没有这事？”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百度很重视搜狗，对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很快知悉；他也想顺便验证张文伟的搜狗身份，就怕孙不器随便找个人冒充，演一出双簧。 张文伟没有多想，老老实实的回答，“洪总监正好和洪涛站长同名，马上就要入职。” 毕胜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继续追问，“换人如换刀，你们公司的营销策略，也要做改变吧？” 孙不器轻轻拍拍手掌，戏谑的指着毕胜，“毕总，你好坏啊。这都是搜狗的核心机密，你问的那么赤裸裸，不是让张工下不了台吗？” 他对着张文伟微微一笑，“毕总是百度的营销总监，和你们搜狗是生死对头。打探别人的机密，也是应有之事，你千万别在意。” 毕胜哭笑不得，“我们和搜狗是友商，两家公司的主要员工，都来自京城的两所大学。我们关系好着呢，用不着孙总在旁边煽风点火。” 孙不器耸耸肩，“你的话，我全信！就问在座的其它人，他们信不信？” 毕胜悻悻的坐下来，计策又一次落了空。 张文伟想到洪磊来时路上的嘱托，又看到竞争对手咄咄逼人的样子，“不心”漏了嘴， “王川王总，还有李刚副总，两位最近有点忙，准备过年的时候，再来琼州。我是喽啰，只能做开路先锋，打打前站。”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斯德哥尔摩症女孩？ 海口，美兰机场 毕胜示意送机的孙不器停下来，语重心长的道：“孙总，我今天就回京了，谢谢你的热情款待。350万已经是我们的最高价，你再不同意的话，大家只好一拍两散。” 从原来的每月10万块，到现在每月接近30万，百度做了多次让步，奈何孙不器依然不松口，采取三不态度：不表态，不拒绝，也不答应。 孙不器揽着毕胜的肩膀，摆出“哥俩好”的样子， “毕总，千万别把话，的那么死，大家都可以谈。咱们两家的合同中，可以添加其它条款，比如签署一定时间的排他性独家协议，比如签订一些对赌性条款。” 毕胜心中一动，步子明显放慢，故作不耐烦，“孙总，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同在互联网行业，山不转水转，相信终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孙不器装作没听出，对方话里行间的潜在威胁，微笑着递过来一个文件袋，“毕总，这是我们最新提出的一揽子协议，专门为百度量身打造的宣传方案！” …… 陈佳畅看着腾空而起的飞机，忧心忡忡的问道：“合作就这么结束了吗？咱们又是劳而无功，颗粒无收，好郁闷啊。你总是让我做没有结果的事情，你还敢笑，我现在恨死你，真想咬死你！” 孙不器亮出左肩，“上回你咬了右肩，伤口还没有结疤；这回给你咬左肩吧，找个对称。” 陈佳畅不理无赖，眉头紧锁，“方老师刚才打来电话，有不少社会闲杂人等，在工作室门口聚集。他们不怀好意，还拿不到钱，就不回去！” 孙不器轻声问道：“公司账上还有多少美元？” 陈佳畅脱口而出，“付清了京城房子的尾款后，大约还有10万美元。不过人民币不多，还有五万流动资金，外面也就欠了3万块。” 孙不器松了口气，“又不是没钱，为什么不先付掉？” 陈佳畅翻着白眼，一脸郁闷，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百度毕总来访，公司总要留一部分接待费。温经理和方老师商议，先扣外围人员的一部分资金，一个是想压低以后的收购价，另外也想让背后的敌人主动露面，对公司员工做一个个的考验。” 2005年，刚解决了企业家的三角债，恶意欠薪成为社会上的常态。 大多数工厂、作坊、建筑单位，平时只给员工发一点生活费，其它的钱等年底一起结算。 工厂主给出的理由，帮员工们攒着钱，省得大家乱花钱，实际上为了防止员工跳槽，也为了免费使用员工的工资，用做扩大生产，或者垫付其它款项。 每到年末，农民工，工厂职工要账难的问题屡屡出现，成了地方政府的重要难题。 孙不器很反感这种工资政策，要求每月按时发放。 下面的人执行很到位，但特意模糊正是员工和编外人员。正式员工的工资、奖金，都是按时发放；编外人员只发了和上月相同的部分，新增加的部分，暂时先扣着。 孙不器怒骂，“乱弹琴，人心经不起考验！让他们快点收网，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不回去了，你把我的话带到。” 大家都是为公司着想，孙不器也不想处理某个人，只想赶快消弭这场欠薪风波。 他心里升起一个新的疑问，徐丽丽的兑换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什么积累了那么多的美元？ …… 海口，咖啡馆 郑娜使劲搅动杯子里的咖啡，一直沉默不话，幽幽的叹道，“你这个大木头，难道就只会请人喝咖啡？” 孙不器一脸莫名其妙，“咖啡怎么啦？大冬天，难道要请你吃哈根达斯。” 郑娜拿起旁边的坤包，迅速站起来。 孙不器问道：“干嘛？” 郑娜理直气壮的回答，“去哈根达斯店，你刚才的啊！” 孙不器有点肉疼，喃喃自语，“可是咖啡还没有动，真是浪费。” 他看到女生已经消失在门外，招呼了服务员一声，也只得跟着出去。 郑娜今天又换了一身新衣服，灰白格子的西装，白色中镶嵌着灰块，好像龟甲的模样，不过更加俏皮。 孙不器，“你是不是香奈儿控？就不会买其它品牌的衣服吗？” 上次在京城，陪李若离三女逛街的时候，看到香奈儿高昂的价格，大家都相视苦笑。 郑娜原地转了两圈，满脸欣喜，“漂亮吗？不过这是去年的春秋款，已经是过季服装。” 孙不器拍拍脑门，“你不怕穿出去，惹祸吗？有仇富的人，你家贪污腐败……” 郑娜皱眉，一脸莫名其妙，“我爸就我一个女儿，他的钱不给我花，还能给谁呀？再在银行上班，遇到的都是大客户，我穿的太寒酸，怎么服别人存款？至于那些红眼病，就随他们去啰。” 孙不器撇撇嘴，暗自吐槽：那是你没有尝到网络“人肉搜索”的威力，才的如此云淡风轻！ …… 孙不器赔着笑脸，陪着天之贵女疯玩了一晚上，才敢询问，“兑换的事情，是怎么搞得？” 郑娜的脸色晴转多云，“真扫兴！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咱们以前好的，每周陪我逛一次街，可是已经连续两周，不见你的人。” 随着历练的增加，郑娜完成了“丑鸭到天鹅”的转变，不断有男性主动追求，她反而退缩了，甚至有点害怕。 不知道男生的刻意逢迎，是因为父亲的职位，还是因为堂哥的缘由，反而更喜欢和“别有用心”的孙不器相处，至少在一起时，她很快乐，不要考虑乱七八糟的事情。 孙不器食言，有点理屈，“那你也不能故意从中作梗啊。” 郑娜得理不饶人，“交接的女生长得那么漂亮，是想羞辱我是个假子吗？正好有打我坏主意的客户，就让她去顶缸。那点委屈都受不了……” 孙不器关心则乱，一把捉住郑娜的肩膀，怒声质问，“什么？你竟然让丽丽，去陪别的客人？” 郑娜的双肩被抓得生疼，更家委屈，娇斥，“你管我！”对着孙不器拳打脚踢。 孙不器气的太阳穴疼，恶狠狠的道：“我不但管你，我还想揍你！” 郑娜破口大骂，“孙不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完后，用力咬向男生的肩膀。 正是咬向陈佳畅原来咬的地方，新伤加老伤，疼得孙不器深入骨髓。 他额头冒汗，低声吼道：“疼死了我啦，快松口。” 郑娜想到受到的委屈，不但没有松口，反而加大了力量，把半个多月的委屈，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孙不器下意识地拍了两下郑娜的屁股，希望对方别得寸进尺。 郑娜的敏感部位受到突然打击，嘴上的力道明显减弱。 孙不器大喜，心知这招有效，再想到徐丽丽受到的委屈，巴掌不断地拍向郑娜的屁股。 郑娜也不知如何，非但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有异样的快感。男生的大手好像充满魔力，每下都挠向她的心尖，快乐的情绪不断积累，几下后，忽然达到了最高峰。 她的心跳加速，脑袋空空，身体快飘起来了，抑制不住想大叫，整个身体都瘫成一团。 孙不器开始的时候，就想着报复，反正也不想再合作，就帮徐丽丽报仇，但听到耳边传来的粗气，怀里的身体从紧绷，到突然变成一团橡皮泥，也有点莫名其妙。 郑娜的脸色驼红，充满春意的眼睛，仿佛有水晶在发光。 这种情形，孙不器在徐丽丽身上多次看到，每次高潮过后，女生都是如此模样。 郑娜像鹌鹑一样，把脑袋埋进孙不器的宽厚胸膛，享受高潮后的余韵，娇滴滴地命令，“哥哥，抱紧我！” 第一百八十三章 百度认栽 毕胜向各位同事，客观地讲述了一遍此次的谈判历程，做出了最后总结， “孙不器是个老奸巨猾的商场老江湖，大家千万不能被他的外表欺骗，不能因为年龄原因，而产生任何轻视之心。上市前这段时间，是咱们公司最危险的时候，也是防御能力最弱的时刻。他看准了咱们的软肋，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像一条黑曼巴，总想扑过来，咬咱们一口。他看上去，像是一片池塘，下面实际连通大海，我摸不透他的深浅！” ron用手抚摸着下巴，目视前方，没有话。 他沉默了两分钟后，转头对旁边人问道：“孙云丰主管，听你们这段时间，对番茄花园做了一次市场调查，请把结果告知各位同仁。” 孙云丰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的道： “从去年11月至今，番茄花园又做了两次大的更新，效果很显著。他们对微软的部分功能，做了大幅优化，使之更加适合本土用户。我们市场走访调查发现，各大电脑城的大商铺，番茄花园的安装盘，已经成了标配，其它如雨林听风等，已经鲜觅踪迹。番茄花园基本上占据了新装机用户，只要不发生大的事故，这个局面会一直持续下去。” 他的大事故，就是微软中国，起诉番茄花园盗版，然后国家受理此案件；但短时间内，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两方要联手打击此类犯罪事件。 ron松了松领带，慢条斯理的道：“这两年，大家走的太顺，有点心高气傲，看不起同行。一旦占不到便宜，就觉得吃了大亏，这种现象很不好。毕总监，你再把对方提出的一揽子计划，简单复述一遍。” 毕胜知道大家认清了现实，准备接受孙不器的提议，心里既高兴又难过；这预示着此次南行，他并没有白跑一趟，但内心也有着“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郁闷。 一揽子计划书，毕胜在飞机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甚至能倒背如流，听到老大的指示，收敛心绪，侃侃而谈， “孙不器的提议，主要有两点新变化。一个是签订排他性协议，以五百万元为基础价，合同时间的不同，最终价格也不同；另外一个就是对赌性协议，根据他们网站的引流效果，新增用户的多寡，设定阶梯性价格表。” 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室变成了一锅粥，最后分成了观点截然不同的两派。 一方大呼，“这是新，丧权辱国，千万不能签订。以前都是咱们给别的公司制定游戏规则，怎么能反过来？如果对方是家国际大公司，咱们就认栽。但番茄花园是个盗版网站，算哪颗葱？” 另外一方坚持己见，“咱们花了钱，能买到称心如意的货，只要符合一分钱一分货的理论，管对方是通过ios9001资质的先进工厂，还是黑心窑出品！” ron等众人的情绪释放，会议室安静下来，才慢条斯理的道： “真是后生可畏啊！这种里程碑协议，一般只出现在医药行业的新药研发中，没有想到被对方引入到广告领域，我们输的不怨。只要广告效果达标，相比于其它传统渠道的巨额花费，超长时间的反馈期，咱们又算捡了一个大便宜。” 毕胜皱眉，“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太高？付款方式是否太苛刻，对方要求咱们先付一半预付款！” ron挥挥手，“咱们不缺钱，现在考虑的也不是这个。多长时间的排他性协议，才是咱们应该讨论的话题！一年，还是两年？如果中途番茄花园的市场份额下降，咱们又要设定什么止损条件？” 今天是2005年1月5日，离约定的上市时间还有7个月时间，根据于投行的私下约定，在座高管的股票锁定期，在3个月到6个月不等。 多方权衡之下，排他性合同至少要签订一年；稳妥起见，一年半是最完美时间点。 协议期结束，大家的股票锁定期已结束，趁价格在高点的时候抛售，才能使个人利益最大化！ 毕胜按图索骥，看着上面的标定金额，恨的牙痒痒，“咱们03年全年，才亏损了890万，真是便宜那子！” 番茄花园的流量广告，本身最多只值10万人民币每月；百度现在处于敏感期，为了股票上市胜利，也为了提高发行价，愿意每月花30万人民币。 但百度只想买上市前的流量，上市后，就不会再花这笔冤枉钱。 孙不器制定的套餐中，上半年需要200万元，第一个整年需要500万元，第二年“只”需250万元。 客户买了第一年的服务，不买第二年的话，就觉得很吃亏！ ron一锤定音，“两家暂时签订两年协议，后面再根据搜狗的发展，番茄花园的流量变化，再决定是否续约。” 他对搜狗有深深的戒心，下了攘外必先安内的决心。 大中华区本来是百度的后院，搜狗这个野蛮人忽然闯进来，如果任其自由发展，会逐渐蚕食搜索市场。 华尔街的饿狼，如果发现有推翻百度“王座”的机会，投机基金会蜂拥而至。 相比于背靠大树的搜狗，李彦宏在华尔街工作多年，依然比不上张朝阳的人脉，在对方面前，他只是个字辈。 …… 孙不器送走化作虎皮猫的郑娜，有点闷闷不乐，感情上又多了一把枷锁。 他只能催眠自己，就把这个意外，当成商场上的逢场作戏，不投入任何感情。 孙不器进来时情绪不高，温破虏以为迁怒自己，心翼翼的道： “孙总，一切都是我出的主意，和其它人无关。我也正想向你请辞，海啸已经过去，我要去大马寻人。没有任何消息，我的心始终放不下。”孙不器揉揉脸，勉强露出笑容， “温大哥，咱们一家人，不两家话，以后千万别再辞职。你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只要收拾完收尾，咱就当事情没有发生，以后引以为戒。你去大马的时候，带着娇娇多有不便，就交给我吧。不管结果如何，一定要快去快回。” 温破虏振奋起来，不断道谢，有孩子的牵绊，已经没有经商的本钱和信心；在这里上班，老板额外照顾，每月能拿到4000多块，已经是海口的高薪金领一层。 孙不器想到温破虏以前的帮助，“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再给你一笔美元，当做路上的花销。” 温破虏欲言又止，“如果孙总相信我，去大马的时候，我可以在当地兑换一笔美金……” 他也不是傻瓜，很快摸清了公司赚钱的套路，但不会逢人就，今天是第一次透露，希望别在老板心里留下一根钉子。 孙不器拍拍温破虏的肩膀，“美金兑换人民币的渠道，我已经打通，你不用考虑太多。只要和李峰、方慧交代好后续工作，就快去快回吧。你千万别在大马乐不思蜀，让两人上了位。” 下次郑娜再作妖，就继续打她的屁股，如果还不服气，再附送皮鞭、蜡烛套餐！ 第一百八十四章 陈佳畅的转变 晚上徐丽丽全程主动，按照孙不器的敦敦教导，尝试了传中的“莞式服务”，让后者得到了帝王享受。 孙不器看到师姐一脸痛苦，害怕以后形成心理阴影，主动放水，草草结束了这场男女战争。 他抚摸着女生的后背，轻声安慰，“郑娜那妞，恨我不守信用，你只是被迁怒的无辜对象。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太内疚。” 徐丽丽像一滩烂泥，烟波流转，嗔怒，“你这个坏蛋，怎么不早，害我担心了一晚上！” 孙不器摸摸下巴，发出“嘿嘿嘿”，早了，就享受不到女上位。 他关掉床头灯，“今天就别回去，在我这里睡吧。” 徐丽丽强撑着坐起来，一脸挣扎，“不行啊，佳畅还在房间里，晚上找不到我，怎么办？” 孙不器哭笑不得，恨得牙痒痒，“谢灵秀师姐已经回去了，她怎么还不在自家房间睡，又跑来睡我的女人，真是可恨。” …… 徐丽丽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轻轻打开床头灯，慢慢的爬上床，迎过来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 她轻抚胸膛，大喘了几口气，笑骂，“佳畅，你这样会吓死人的！都那么晚了，你还不睡啊。” 陈佳畅捂嘴打了两个哈欠，皱皱可爱的鼻子，瓮声瓮气的反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看看床头的闹钟，发出一声惊呼，“啊，你们竟然持续了两个时，不怕铁杵磨成绣花针吗？” 徐丽丽轻点陈佳畅的额头，哭笑不得，“你还是女生，别装大人，懂什么是铁杵，什么是绣花针吗？” 陈佳畅嬉笑着摸了一把胸，“好像又大了一点！我们年纪有个女生宿舍，被男生们戏称为6a景区。她们真应该请师姐去授课，早日抛掉这个不雅名号。” 徐丽丽轻轻唾弃，“你们太坏了，哪能这样刻薄！你怎么不睡觉，不会一直等姐姐吧。” 陈佳畅嘻嘻笑，不断摇头，“没有，我刚看了一个时的，后面数了一个时的羊。” 徐丽丽看着陈佳畅满脸倦容，“下次再这样熬夜，你就回自己房间睡觉。” 陈佳畅轻轻环抱徐丽丽，撒娇，“丽丽姐，人家是病人嘛，你不要那么绝情。” 然后狡黠一笑，轻声耳语，“我的房间和大坏蛋的房间挨着，他的床头紧顶着我房间的墙壁。我到这里睡，也是为你创造机会，不然隔墙有耳，姐姐也不会尽兴。” …… 圣诞节、元旦，接着又是百度来访，赈灾晚会的筹办，每个人都很忙，走路都要跑，早餐成了众人主要的交流渠道。 陈佳畅又在训斥孙不器，抱怨受到了“虐待”， “丽丽姐为了给你做五成熟的煎蛋，我们也跟着吃不熟的产品。咱们国内的鸡蛋品质不好，没有像德国、美国实行分级制度。他们有可以生吃的鸡蛋，咱们可没有。鸡蛋不做熟，很容易有细菌。” 孙不器一脸得意，手指在空中画圈，做出少见多怪的模样，“这是意思，在我们老家有个偏方，半杯啤酒，打进一个生鸡蛋，很多人能喝15个！” 陈佳畅做呕吐状，一脸生无可恋，“糟粕！生鸡蛋不容易被人体吸收，而且国内没有无菌蛋，你们难道不怕中毒吗？” 徐丽丽满脸晕红，轻轻低下头。她知道这是北方的补肾偏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确实有一定的心理作用。 李欣充耳不闻，专心对付早餐，吃完了又要去开会；每天都是文山会海，至少开五个时的会议，再向各个领导汇报，只能在碎片化的时间里，抽空处理公务。 正在此时，孙不器的手机响起，看到毕胜的电话号码，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 他胜券在握，主动出击，“毕总，早上好，早餐吃了没有？” 毕胜揉揉发红的眼睛，看着通宵做出来的方案，听到肚子在咕咕叫，才想起自己十几个时没有进食，敷衍道：“马上去吃。孙总，恭喜你，你赢了。” 孙不器捂住听筒，高挥了两下拳头，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毕总，同喜，同喜！等广告效果出来，数字摆在面前，你们就要开始庆幸，做了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一分钱一分货，甚至一分钱买了两分的货！” 毕胜揉揉太阳穴，懒得做口角争执，反正也赢不了，“请您尽快来京签字，迅速把广告投入市场，咱们的时间都很宝贵。” 他最后忍不住感慨，“咱们都是高科技公司，讲究快鱼吃慢鱼，一步慢就会被市场，被客户淘汰。” 毕胜对在海口三天的冷遇有点不满，忍不住讽刺孙不器官僚作风，工作效率低下。 孙不器猛拍胸脯，打包票，“您就等好吧，我们会搭乘今天的航班，希望晚上能吃到京城的全聚德。” 挂断电话，孙不器高举拳头，在餐厅里跑了两圈，给了每个女孩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高喊，“大功告成！哥哥马上变成千万富翁。” 陈佳畅揉揉被撞疼的胸脯，向徐丽丽抱怨，“丽丽姐，他又吃我豆腐！” 徐丽丽看到陈佳畅嘴角的微笑，心里有点好笑，与其抱怨，还不如撒娇。 她心里一叹，温水煮青蛙，又一个女孩落入了情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但陈佳畅当孙不器的正牌女友，对两人的关系，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孙不器等发泄完，抬头四十五度望着天，“你们叁，哪个想去京城旅游，快来报名。公费旅游，吃喝玩乐一条龙，机会难得。” 李欣唉声叹气，“晚会后天就要举行，我哪里能抽出身？” 孙不器打了个响指，“大功臣，给你记在账上，欠你一场旅游。” 徐丽丽笑着摇摇头，“温大哥要去大马，总要留人看着家里，我也不去啦。” 陈佳畅没有去过北方，没有看过下雪，但大家都不去，也不好一人独去。 她转着眼珠，“马上要考试，我也……” 孙不器高声命令，“不行，她们不去，你必须去！我单枪匹马，提包的都没有，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主要是签合同的时候，要用到公司章、财务章；一个协议，几十张纸，几百行内容，一个人计短，难免有疏漏，总要有人商量。 陈佳畅跺跺脚，“大暴君，秦始皇！” 她看到孙不器望过来，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你不，我也知道啦！我马上去定机票。” 孙不器得了便宜还卖乖，摇头晃脑，大发感慨，“一个文静内向的少女，变成了活泼可爱的女孩字，究竟为何？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请看最新一期的！” 第一百八十五 和李彦宏商业互吹 陈佳畅趴在舷窗上，俯瞰脚下古老的城市，奈何入眼之中，什么景色也没有，只有灰蒙蒙的一片。 她闷闷不乐，脸上写满了郁闷，“来之前，我求了雅姐半天，定了一个靠窗的前排座位，还想在京城上空，观看帝都的城市格局。但灰尘像一个灰蒙蒙的大罩子，什么都看不清楚，真是扫兴。” 周雅是李若离的闺蜜，自从有了这个内部人，几人出行都享受高级vip待遇，经常拿到好位置。 孙不器掀开身上的毯子，鬼鬼祟祟地道：“这是京城的雾霾，是美利坚最怕的防空利器，一般人我都不知道他！” 陈佳畅双手托腮，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孙不器挥挥手，做伟人模样， “件前几天刚发生的事情：前几天，京城又从美国的卫星地图上消失，愤怒的布什把绝密报告摔在桌上，“到底是什么先进武器，这么大的城市不见就不见啦？雾霾究竟有多可怕？连你们都不敢去？”钢铁侠、绿巨人、蝙蝠侠等羞愧的低下头。忽然，金刚狼提议：“擎天柱可以！他不需呼吸！”擎天柱默默的：“我tmd的没有进京证！” 陈佳畅噗嗤笑出声，轻轻推了推孙不器的胸脯，心提醒，“咱们马上就到京城，到了对方的地盘，你还这样编排人！不怕下了飞机，有人揍你吗？” 周围的乘客，听到孙不器绘声绘色的讲段子，有人莞尔一笑，有人满脸苦色。 2008年京城要举办奥运会，现在各大体育场馆，都在加班加点的建设。 即使没有工程建设，京城的冬天，也会被强烈的煤烟味道笼罩；京城人民看到蓝天的时间，屈指可数。 2005年，还没有pm2.5的概念。老京城人呼吸着醇厚的雾霾，已经习以为常，一旦到了别的地方，可能觉得城市味道不对，有了思乡之情。 …… 李若离看到两人走出了通道，张口双手，扑向了……陈佳畅。 两个女孩在异乡相见，互相搂抱着，又蹦又跳，成了一道风景。 孙不器满脸尴尬，默默收回张开的双手，刚才表错了情，会措了意，差点闪了腰。 女孩没完没了的叙旧，差点忘记在机场。 孙不器抱怨，“不是不让你开车吗？京城那么堵，今天的能见度那么低，你的驾驶技术那么差。马路杀手上路，是要判刑滴。这里有机场巴士，我们直接坐它就好。” 李若离抬着脖子，像一只高傲的天鹅，“姑奶奶我乐意！我在这里呆了一个月，没有什么朋友，听到佳畅来了，当然要来机场亲自迎接！” 她特别思念孙不器，但有外人在，不好意思表达出来，但眉目间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掉。 李若离询问司机，“咱们先回家，还是去百度？马上就要下班了，现在去，是不是有点晚？” 华为的床垫文化，经过各种文艺作品的美化，这股风潮席卷了整个高科技行业，开始实行弹性工作制度，其实也就是无偿的加班，百度也不例外。 孙不器熟练地转向机场大道，头也不回的回答，“咱们先去百度吧，还是正事要紧。” 李若离轻轻“哦”了一声，垂头丧气地道：“清姐专门抽出时间，准备为你们接风洗尘，看来没有必要了。” 孙不器心中一动，“你在电话里问下清姐，有没有兴趣参加一次商务谈判，和咱们一起拜访百度。” 正式的商业会谈，孙不器也是第一次参加，心里有点发虚；韩清是模特经纪人，经常接触各种商务礼仪，有老司机把关，可以少走弯路，更何况一个养眼的大美女，温言相求，能缓和场上气氛。 李若离嘀咕，“你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就会指使别人干活！” 她叽里呱啦，通了一阵电话，高声吩咐司机，“你不用接清姐，城里太堵，她自己打车去中关村。” 孙不器拍拍额头，才想起来百度大厦还没有影子，百度现在的办公地址，应该还在中关村。 没有导航，初到一个城市，开车是一种刑罚，七绕八绕，终于到了中关村。 …… 韩清穿一身紫色风衣，脖子里系一条黑白丝巾，优雅的站在站台，风姿绰约。 路人不断观望，希望找到隐藏的摄像机。 看到熟悉的车辆停在眼前，韩清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轻轻走上车，拿出一袋热腾腾的食物， “那么晚了，你们还没有吃晚饭，我就随便买了点肯德基，大家先垫垫肚子。所有的谈判都是一场马拉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李若离叽叽喳喳，“他俩吃过了飞机餐……” 孙不器毫不客气地接过巨无霸，开始大快朵颐，含糊不清的道：“谢谢清姐，还是你想得周到，不像某人……” 李若离像只土拔鼠，翻翻检检，寻找爱吃的东西， “你以为像清姐这样贤妻良母，满大街都是吗？你这个大男子主义者，以后肯定找不到老婆，注定孤独一生。” 不知道是车里的暖气打得太高，还是其它原因，韩清脸上闪过一片晕红，低声唾骂，“没有良心的，那么多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 她回头招呼沉默的陈佳畅，“你就是佳畅吧，经常听她们提到你，咱也算神交已久。江南女孩和咱们京城的大妞，确实不太一样，气质、皮肤真好。” 陈佳畅抿嘴一笑，接过来一包薯条，“谢谢清姐，辛苦您啦！” …… 百度的员工，看到一向沉稳的毕总，在一楼大厅里不断走来走去，不断看手表，好像等人的样子。 有人赶紧用包包，用围巾挡住脸，深怕被记住，被记成“提前”下班。 有人声嘀咕，“公司三巨头都在公司等候，毕总又到楼上提前等待，肯定来了重要客人！” 伙伴停下脚步，一脸好奇，“大家猜一猜，是市府来人参观？还是国外大佬来谈判？” 先前话的人，有点琢磨不定，“不好，那样的人经常见，应该还不值得毕总提前下楼，亲自来接待！” …… 毕胜看到孙不器一行人出现，连忙迎上来，谦虚，“我们还是创业公司，没有单独的办公环境，孙总请不要介意。” 孙不器感慨万千，“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各栋大楼里依然灯火通明；周边还有几所知名大学，源源不断的人力资源不断补充，这是我们公司梦寐以求的圣地。百度现在没有自己的大楼，不代表以后没有！” 毕胜有点狐疑，ron透露过修建百度大厦的念头，这个消息只在公司高层间流传，孙不器是如何未卜先知呢？ 他赶紧收回思绪，“李总已经在会议室等待多时，咱们快走一步。为了参加你的会议，他推迟了赴美的航班，这可是少有的情况。” 孙不器还是第一次见到李彦宏，对方一身修身西服，里面是洁白无瑕的白衬衫，神情略微有点羞涩，给人的第一印象-君子如玉。 孙不器快走几步，深深握住对方的大手，激动地摇来摇去，“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李总，闻名已久，今日相见，已不负此行。” 李彦宏微笑，不着痕迹的收回被握紫的双手，“子曰：君子不器。孙总真是少年英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陈佳畅和李若离耳语，“他们这是商业互吹吗？” 第一百八十六章 盯上了百度的原始股 （为快播王欣重获自由加更） 宾主互相介绍随从人员，大家稍做寒暄，马上进入了主题，拿出最新的合同，开始逐条逐句的讨论。 双方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寸土必争，互不相让。 孙不器双手抱胸，神情激动，高声反问， “贵司的诚意呢？我从诸位的话里，从合同文本里，没有看到任何痕迹！去年八月，你们以1190万元和4万股股票收购了hao123。这样的网站，我们分分钟能做出来一个。” 毕胜听到对方如此大言不惭的话，额头上青筋直冒，苦笑着摇摇头， “孙总，咱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123网站被收购后，就变成我们自己的东西；咱们两家的合同，只有两年的有效期；合同结束后，大家各奔东西。” 孙不器挺胸收腹，目光炯炯的瞪过来，继续强词夺理， “所以我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啊。现金和股票，李兴平都要；你们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在股票和现金中，随便选一个当做付款方式。我不是一个挑食的人！” 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想把铜块当成金子卖，还一副爱买不买，只要你买到了，就赚大发的表情。 毕胜急的直跳脚，真想再次结束此次谈判， “孙总，我们做了多次让步，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但贵方不断增加筹码，而且寸步不让，简直毫无诚意可言。如果合作不成功，你我都要明白，问题在你，不在我。” 旁边的人不断附和，叫嚣着，“嘴张的那么大，也不怕崩掉你的大牙！” “敢和我们百度这样话的人，从没有活着走出过四九城！” 韩清轻轻一笑，巧笑倩兮，“诸位都是盖世英雄，在我们女孩子面耍横，心被看不起哦。生意本就是你来我往，互相谦让的过程。嫌货才是买货人，大家都放松心态，求同存异。” 创业的人，把大多数时间和精力放在工作上，社交活动比较少，认识女孩的机会也少，看到韩清这样的大美人软语相求，无名之火马上消失。 李彦宏面带笑容，不发一言，像大人看着一群孩子吵架。 陈佳畅、李若离刚出校门，或者没出校门，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场面，被百度的人气场吓到，一直是“徐庶进曹营，不发一言。” 伙伴们不给力，孙不器只好捋起袖子，亲自上场，又拿出一堆鬼画符般报表，“我们不是拍脑袋定出的价格，是有大数据支持。咱们广告好不好，得看疗效。” 李彦宏食指轻轻拍着桌子，会议室里马上静下来，不带烟火气，轻描淡写的道： “这个问题，咱们暂时先搁置，先讨论其它条款吧。孙总对我们公司持续看好，如果想买我们公司的股票，可以在二级市场上申购。” 孙不器耸耸肩，“我更想买原始股，即使有半年的锁定期，也心甘情愿！” 互联网行业已经复苏，这是大家的共识；七个月后，百度要大洋彼岸上市，但大家心里都没有底，给出的市场价格也各不同，还有捡漏的机会。 …… 每一个条文，就是十几万元的差距，双方都不敢怠慢，据理力争，翻来覆去的谈论某项条款，不惜以谈判破裂为威胁，就是不做任何退步。 每当出现这种情况，韩清就温言相求，三言两语化解互相的尴尬，消除大家的怒气，再次寻找共同利益点。 当这些都不起效果的时候，李彦宏轻描淡写的做出最终结论，或者暂时搁置，或者点头默认。 已经是凌晨时分，除了参与谈判人的情绪，处于亢奋之中，其余人都已昏昏欲睡。 几杆老烟枪，因为有女性在，不能任性的吞云吐雾，不由得呵欠连连。他们昨天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体力有点透资，都想结束这场磨人的马拉松谈判 在付款方式上，分歧更大。 孙不器双眼望天，斩钉截铁的道：“因为我们行业的特殊性，贵司必须提前支付一半预付款！不然的话，这笔单子，我们宁愿不做。” 番茄花园的广告模式，是把百度集成到默认系统安装程序中，最后放到收藏夹里，锁定为默认浏览器，实际上就是后世常见的流氓软件。 这个方法也有弊端，只有客户新安装系统时，才起效果。 没有人会三天两头的安装系统，大多数人只在电脑卡的“不要不要”，才想起来重装系统，广告才能被植入。 qq客户端，360等软件，开机自动弹出窗口广告，以现在的技术储备，洪磊的团队还无法做到。 毕胜嗓子有点沙哑，“孙总，你别欺人太甚，从来没有公司提出这样的要求！大家都是先付少量款子，等效果出来，才付大头。” 孙不器苦口婆心，“我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公司好。你们先付广告费的大头，可以把亏损做进第一季度；前期盈利的基数，上市时的财报，贵司增长幅度才会吓破投资人的眼球。股民只看数字增长，不看公司的基本面。” 毕胜哭笑不得，摇摇手指，“你这是偷换概念！你以为大家都是猴子，会被朝三暮四的花样骗到吗？” 孙不器耸耸肩，一脸沧桑，“股民如韭菜，割了一茬，马上会长出新的一茬。” 签订合同的时候，看到付款方名称，毕胜又有意见，“我记得孙总的公司名称是琼州椰子科技有限公司，为什么收款方是南洋棕榈科技有限公司？根本没有听过。” 陈佳畅抿嘴偷笑，这是个皮包公司，从成立那天起，就锁在自己的百宝箱里，今天才第一次示人，当然没有听过。 孙不器随口敷衍，“大家都把注册地，弄到巴拿马等地；我们也是同理，算是行业的潜规则。” 毕胜虽然狐疑，但也没有再挑刺。 合同签署后，孙不器诚恳的道：“李总，我很看好贵公司的未来，不反对以股票，当成此次合同的结算方式。” 他转头对会议室里的人拱拱手，高声道：“各位大哥，如果你们想出手部分股票，可以找我。我可以做一定的溢价，多少都来者不拒！” …… 毕胜依然对孙不器换公司签署合同，有点念念不忘。 李彦宏微微一笑，感慨万千，“老毕，你的对，孙不器真是老奸巨猾，现在就狡兔三窟，已经想好了退路。” 毕胜更加迷糊了，希望老板能详细解答。 李彦宏侃侃而谈，“他未雨绸缪，在为后面打算，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国家对盗版的判刑依据，主要是不当获利的多寡。孙不器根本不走公司账目，明面上的获利很少。即使东窗事发，也不会重判，很快就能洗白上岸。” 毕胜眼睛亮晶晶，兴奋的追问，“ron，你既然发现这个漏洞，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只要对方有所顾虑，咱们就能谈下更优惠的条件！” 李彦宏看着灯火霓虹的京城，目光仿佛没有焦距， “如果和一个绯闻缠身的公司，牵扯太深，咱们的损失更大。创业、开公司，不要只想着节流，更要开源！风物长宜放眼量，如果放眼全球，放眼未来，就不会把这些钱看在眼里。” 毕胜看着并不高大，并不宏伟李彦宏，有了高山仰止的感觉。 他对自己的前途很迷茫，难道创业那么吸引人吗？自己要不要走这一步呢？ 李彦宏、孙不器这样的豪杰英雄，激励着毕胜，可能要走出不同的道路…… 第一百八十七章 梅花、雪夜、大小美女吃火锅 孙不器大步流星走在前，刚走出玻璃门，就张口双手，好像拥抱整个世界。 李若离看不得对方嘚瑟的样子，赶紧泼冷水，“签订协议后，并不执行，撕毁合同的事情，不知凡几。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你先别得意忘形。” 女孩和陈佳畅当了一晚上观众，根本插不进几人的谈判，积累了一肚子的火气和委屈。 两人都是天资聪颖的女孩，但阅历不到，接触面太窄，跟不上大家的谈判节奏；仔细回味片刻，才发现话语之间的刀光剑影，双方都在挖坑，稍有不慎，就中了对方的言语陷阱。 韩清气质优雅，很好的活跃场上了气氛，把即将破裂的谈判，又拉到正轨，今天晚上的表现，堪称完美。 她对今天的谈判同样很好奇，和以前遇过的情形，大不相同；虽然看上去轻描淡写，只斗智不斗勇，但更耗费更多脑细胞。 孙不器拍拍李若离的头顶，宠溺的道：“你这个蠢丫头，那里能先灭自己的威风！童言无忌，大风刮去！外面下雪了，天上开始落雪花，我刚才用手心感受雪花的力量和温度。” 隐约听到几声肚子咕咕叫，高声道：“今天我请客，庆祝咱们团队的又一次成功。” 韩清微微一笑，又想起在西湖时，两人同心协力，虎口抢食，把洪磊哄进自家阵营的情景。有了上次的成功，才有此次和百度的谈判。 陈佳畅努力看着天，零零星星的雪花，在各种灯光照射下，发出彩虹似得光芒；但地面上空空如也，没有一丝雪花的痕迹。 她不断追问，“什么时候路上才能积雪？这样程度的雪，明天能不能堆雪人玩？” 孙不器看到女孩脸上的笑容，也觉得不虚此行，“如果环卫工人，警察叔叔，听到你的祈祷，可能想打人。” 陈佳畅对着孙不器做了一个鬼脸，迅速躲到李若离背后。 孙不器望眼四周，大多商店都是铁将军把门，稍微遗憾，“现在这个点太晚，有名的老字号都关门歇业。咱们今晚随便凑合一顿，明天再请你们吃大餐。” 李若离急的跳脚，“孙老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清姐那么帮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吗？” 韩清知道孙不器体贴几人，一天舟车劳累，晚上将近6个时的脑力谈判，大家早已经人困马乏。 她提议，“你们后海旁边的四合院，现在可以住人。咱们买好食材，带好酒，去那里吃火锅。庆祝今晚的签约顺利，同时也算温锅，庆祝你们的乔迁之喜！” 房子原主人急着去美利坚陪女儿，走的很匆忙，很多家具半卖半送，基本生活物质齐全。男主人是机关干部，女主人是大医院护士长，女儿是耶鲁学生，一家人的审美不错。 房子刚盖好三年，李若离接手后，也没有大动干戈，只是买了点个人东西，当做临时住所。 四合院位于后海，离新街口、鼓楼都很近，周末的时候，她和刘雯就住进来，可以走路去逛街。 …… 李若离推开四合院的大门，有梅香袭来。 在昏黄的灯光下，两株梅花凌寒独自开。 陈佳畅第一次看到北方的院子，第一眼就喜欢上这里幽静的环境，脱口而出，“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个院子太好了，梅树更是点睛之笔！” 终于找到了知音，李若离挺挺胸膛，骄傲的炫耀，“我也是因为这两株梅树，才看中的这个房子。某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只注重房子是否升值，真是钻到钱眼里，满身铜臭味……” 孙不器扛着大包包跟进来，笑嘻嘻的回应，“我现在是不是铜臭味，真不知道！但肯定满身鱼腥味。” 为了晚上的火锅，他买了陈佳畅爱吃的脆鲩鱼；又买了一大堆切好的牛羊肉，照顾韩清的口味；李若离职业的原因，只能吃蔬菜、水果。 …… 孙不器负责处理鱼肉、牛羊肉；韩清洗、切蔬菜，水果。 两个人都没有话，但配合默契，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需要。 李若离像个女主人一样，带着陈佳畅四处参观房子。 两女站在二楼的房顶，冒着大雪，听不远处酒吧传来的喧嚣，以及更远处波澜不惊的后海，想象明天雪后的美景。 四人围着热腾腾火锅，谈论别后的事情，叽叽喳喳，闹成一团。 陈佳畅吃饭也有点心不在焉，双手合十祈祷，“保佑今晚大雪不要停，明天可以在院子里堆雪人。我要拍各种雪地照，给同学朋友们炫耀一番。” 幸亏现在没有朋友圈，不然又是各种“陈独秀”。 孙不器给三女夹好食物，戏谑着道：“燕山大雪大如席，就是今晚的情形。我们北方人，就喜欢看你们南方人，没有见过大雪的傻样。” 家里除了陈佳畅，李若离同样来自南方，孙不器地图炮一时爽，然后就被两个女生，在客厅里追打。 前房东并没有想到卖房，已经交了今年的暖气费，又便宜了后来人。 房间里温暖如春，大家只着内衣，又是一番风情。 韩清脱掉紫色风衣，只着乳黄色内衣，前凸后翘，显得风姿绰约、柔情万种；陈佳畅、李若离的身材相形见绌，但更显青春活力。 等三人打闹完，静下来吃饭。 韩清问出心头的疑惑，“你很看好百度的股票吗？你今晚有点奇怪，好像一直用言语诱导百度，希望对方用股票结算广告费。” 孙不器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清姐，如果你有闲钱的话，别存在银行吃利息，可以找找关系，买一点百度股票；只要50元以下的价格，都可以闭着眼睛买。” 他虽然不记得百度的开盘价格，但也知道百度股票，曾经长期稳定在200美元，只要长期持有，收益肯定不错，是一项很划算的长期投资。 韩清放下长发，笑了笑，“我们靠工资吃饭，吃青春饭的职业，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光鲜。姐姐一辈子，都赚不到你一晚上的钱。” 孙不器试探着问道：“清姐，找到机会可以跳出来，为自己做事。没钱的话，弟弟借你；如果怕有风险，可以当成投资入股；也可以帮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李若离赶紧捂住孙不器的嘴，内心生怕两人频繁接触，义正言辞的拒绝，“不准你挖墙角！我还没有登上t台，你就挖走老师，这不是拆台吗？” 韩清思考了片刻，摇摇头，“这事以后再吧，等离离，雯雯两人出道后，我再做决定。” 第一百八十八章 小贼，终于逮到你啦！ 孙不器为了报答韩清几次热心帮忙，指点赚钱的方法，投资百度股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百度的发展，也不是一帆风顺，有过几次曲折。 前期合伙人撤出，带走了一部分百度股份；后面收购其它标的，比如hao123等网站时，采用换股方式，又分出部分股份。 毕胜等高管，虽然对公司上市很有信心，但也不敢打包票，不成功的先烈太多，比如8848网。 部分人抱着“所有的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思想，很大可能会私下卖出一部分股票，先落袋为安，吃个“定心丸”，保障自己的生活水平为先。 反正只要有心，总能以低廉的价格，买到一些百度股票，跟风赚一点零花钱。 2003年，联想大佬柳传志邀请赵令欢，共同出资组建弘毅投资；后者在华尔街工作多年，有多家投行经验，看到了国内的机会。 两人一拍即合，成立了国内比较早的pe公司。 2004年，意大利的cifa，陷入了经营危机，准备整体打包出售。 中联重科联合弘毅投资、高盛、曼达林，全资收购了cifa，完成了蛇吞象计划，让国内pe第一次浮出了水面。 孙不器忽然间有了新想法，如果马上筹备pe基金，以百度的原始股票为第一目标，大有作为啊！ 他暗自盘算，梳理自己的人脉关系，把相识的人拉成一张表，蓦然发现完全有能力参与进来。 大投行吃肉，他们这些虾米，跟着喝口汤，啃点肉骨头，也是极好的。 李若离摇摇孙不器的胳膊，“你的眼珠又开始乱转，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手上加大了力量，再次强调，“不准你打清姐的主意！” …… 次日清晨，孙不器一觉醒来，发现房间里焕然一新，昨晚吃火锅的餐盘、味碟，地上的垃圾，通通不见踪迹。 他对着擦拭餐桌的韩清道：“清姐，你不用那么辛苦，可以等大家一起干。那两只懒虫呢？” 韩清回头嫣然一笑，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我是闲不下来的那种人，正好当做晨练。你来的正好，去陪我摘两枝腊梅。” 孙不器前头带路，一脚踩出一个雪窝，慢慢地向庭院角落的梅树挺进。 韩清像个女孩，调皮地踩着孙不器踏出的脚印，两人身高相差30厘米，后者有时不得不跳跃着走路。 孙不器难得看到韩清幼稚的模样，偷偷地发笑，才想起对方才26岁。 26岁，放在十年后，还没到被父母催婚的年纪！ 孙不器发挥人高臂长的优势，不断压下花枝，让女孩子选出最美的一朵。 韩清皱着眉头，总觉得还有更好看，更完美的一束。 …… 经过五分钟的深思熟虑，不断比较，终于完成了采花任务。 孙不器继续前头带路，侃侃而谈，“里，有一出和类似的故事。大雪过后，宝玉和宝琴去山上采腊梅。时空穿梭，他俩和咱们现在一样！故事都是发生在京城，可能咱们脚下的院子，就是大观园的一部分！” 韩清一愣，这样的场景，好像发生过。 中学时，她看了的连续剧，沉浸在曹雪芹的世界里不可自拔，总觉得自己十二衩的一员，曾经生活在大观园里。 再次听到孙不器的讲述，韩清有点分心，脚下一滑，猛的向前倒去。 孙不器听到后面的异响，转头看到韩清扑向自己，忙伸手相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也低估了地上的积雪。 两个人像滚地葫芦，在雪地上滚了两圈。 韩清脸色羞红，娇骂，“你手往哪里放？快扶我起来，梅花要压坏了。” 孙不器不敢造次，强撑着站起来，心里回味刚才的触感，只有一个字，又大又软！ …… 一束红梅，插在两支素色花瓶里，摆在正堂里，满屋子幽香，点活了整个世界。 韩清指了指两人倒下后，压倒出“人”字的形状，指使孙不器去消灭罪证，“你去门口的房间，找工具把院子里的雪扫掉，尤其是那里！” 孙不器摸摸下巴，摇头拒绝，“佳畅要堆雪人，我可不敢动。” 昨晚，两个南方的女孩子，看外面下雪，看了半夜，也都喝了一点红酒，聊的太兴奋，现在还赖床不起。 好烂的借口！男性，不管是男人还是男孩，都喜欢和美女搞暧昧。 韩清眼波流转，轻轻唾弃，“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我去！” 陈佳畅、李若离被孙不器、韩清吵醒，揉着眼睛走出房门，看到院子里变了模样，争着向外面跑。 孙不器在后面追着喊，“两位姑奶奶，外面冷，快去穿衣服。” 两女大羞，竟然穿着睡衣，就冲进了雪堆里。 …… 在三个女生的指挥下，以保护双手为借口，指使孙不器扫了一大院子，几十平米的雪，堆出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 她们抢下孙不器的围巾，给雪人围上，美其名曰：怕雪人冻感冒！ …… 在去琉璃厂的路上，孙不器声询问李若离，“今天不是周末，清姐不用去上班吗？” 李若离丢过来一个白眼，冷冰冰地回答，“她的事情，你别问！” 模特们以圣诞节时，没有给自己安排足够的活动为借口，向公司反应，强烈要求更换经纪人，其实是嫌弃韩清对李若离、刘雯太好，心理有点不平衡。 一直当妹妹对待的模特，不知道感恩，因为一点事，就大吵大闹，韩清有点心灰意冷，把她们大方地推到别的经纪人手里，专心带李若离、刘雯两个菜鸟新人。 …… 李若离前头带路，绘声绘色地讲述半个月之前的购物之旅。 她指着一家店铺，用后背蹭开门帘，“就是这家，我们上次来过，买了不少零碎货。大家都来淘宝，一人选一件，反正有凯子抢着付账。” 韩清、陈佳畅听李若离不断贬低孙不器，再看到后者的苦瓜脸，相视而笑。 店主看到四人进来，看到孙不器的脸，激动的扑过来，保证对方大喊，“贼，大爷终于逮到你啦！”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金玉不良缘 山羊胡子老板名叫刘大金，是京城第一批戴上蛤蟆镜，穿上喇叭裤的前卫青年。 他在后海唱民谣、拍婆子的时候，被老爹抓回家去，然后子承父业，顶了父亲的班，进了首钢，当了一名光荣的炼钢工人，因为个人生活作风的原因，没干多久，就被开除公职。 刘大金拿着遣散费、补偿费，天南地北各处跑，做起了批条子的倒爷生意，后来因为要照顾女儿，半路出家，接手了一家古玩店。 女儿叫刘玉，刘大金干脆把店的名字改为，专做和田玉、翡翠等相关的生意。这行不需要太多高深的知识，不需要太多个人文化积累，但特别重视材料本身的材质。 刘大金上次把女儿放在店里的一套十二生肖翡翠组件，当做赠品搭头送给孙不器；父女俩起了很大的争执，宝贵的山羊胡子被祸害了一半！ 丢了东西，刘玉伤心不已，但不敢向学校报告，不停的打听孙不器几人的信息，同时寻找其它参展的作品。 每次无功而返，回到家后，她就“虐待”起老爹的胡子，发泄心里的怒气和沮丧。 …… 刘大金看到孙不器重新露面，如同见了大救星，激动的眼泪在眼眶里不断转动。 每想到这段“水深火热”的日子，棉袄不断甩自己脸色，都觉得度日如年，现在已经都变了。他紧紧的搂住孙不器，生怕自己在做梦，梦醒了，对方就消失了。 孙不器被一个大男人忽然抱住，还是满脸唏嘘胡茬的老男人，满脸尴尬，双手高举，以示清白， “嗨，老板，别那么热情，我就在你家买了一回东西，你上次赚了我不少钱，但也不用如此激动吧！每天那么多顾客，薅羊毛也不能逮住我一只羊，再薅就变成葛优啦！” 赵大爷的经典品，现在还没有问世；旁观者不懂得这个梗，都是一脸懵逼，似懂非懂。 刘大金紧紧拉着孙不器的手，回头对伙计大吼，“傻根，快给你表妹打电话，就上回偷咱们家宝贝的人，又来咱们店啦！” 孙不器大囧，用力甩开对方，横眉冷对，“老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可没学过三只手，也不是顺手牵羊的梁上君子。咱们上回的买卖，可是钱货两讫，收据的墨迹还未干呢！” 老板轻轻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讪讪笑，“几位，莫怪，莫怪，都怪老刘我这张破嘴。大家不妨坐下来，好好喝杯茶，听我细细道来！” 三个女生最喜欢听故事，特别是关于亮晶晶的宝石、玉石故事。 刘大金是正宗老京城人，平日做惯了生意，腹中有货，把和田玉的历史娓娓道来：戈壁摊捡玉人发现玉石原矿，然后卖给收货人，经过苏工、京工的精雕细琢后，最后送到京城的潘家园、琉璃厂。 老板口若悬河，讲起和田玉的分类，详细描述山料，山流水、俄料、韩料不同的手感，把几个女生唬得一愣一愣的。 孙不器也是受益匪浅，先前还以为所有的白玉，都是和田羊脂白玉呢。 …… 有其父，必有其女，店主女儿气喘吁吁地跑进店，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孙不器身上，神情激动高喊： “贼，我终于抓到你啦！上回咱们照了三次面，你都假装不认识我。样，现在终于人赃俱获了吧？！” 被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用力抱着，如果在其它时候，孙不器肯定会乐在其中，但面对三双鄙夷的眼神，不得不摆脱温柔的烦恼。 他装模作样的推开漂亮女孩，一脸无辜，声音满含委屈，“大姐，我人在你们店里，你们那么多人，不用怕我跑。咱有话，好好，这样影响不好。” 刘玉脸上一红，整整衣袖的褶皱，跑散的头发，振振有词， “你们外地人，随便一张车票，就去了千里之外。人海茫茫，我去哪里找你们？你上回走了后，我把你的素描，贴遍了周边所有的公交车站，到今天已经半个月了，都没有任何消息！” 孙不器眉毛一挑，信誓旦旦的回答，“大姐，我在京城有家，要不要告诉你，我家的门牌号码？就在靠近后海的那片老宅子。” 刘玉琢磨了几遍，脸上狐疑，“我母校四中就在旁边，离你家不远。你刚才叫谁大姐呢？我知道啦，你的眼睛肯定有问题，要不要帮忙介绍一家眼镜店？报我的名字，可以打五折！” 不管任何时候，女孩子总是在意自己的年龄，从10岁姑娘，到80岁老妪，盖莫例外。 孙不器懒得和女孩纠缠不清，破坏了今天游玩的兴致。 他转过头，反问店老板，“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款两清，我怎么就变成了贼呢？” 刘玉双手叉腰，瞪着两只大眼睛，气势汹汹，理直气壮地抢答， “那是我们学院的参展作品，手工费、设计费都超出你给的钱；放到店里，是想听听普通观众的意见。那是非卖品，没有想到被你顺走。” 孙不器不理女孩的胡搅蛮缠，大声质问老板， “刘老板，古玩行打眼的事情天天见，可没有一个顾客找店家退货啊！我们消费者好不容易捡一次漏，怎么就变成了大逆不道？这是触犯了国家法律，还是违背了你们的行规？” 刘大金呐呐不言，想到曾经做过局，坑过的“棒槌”；对方找上门，都以这是古玩行的规矩，三言两句打发走。这次吃了个暗亏，但也确实理亏。 他咬咬牙，狠狠的道：“我们原价买回来，这总可以了吧？” 他看到孙不器似笑非笑的笑容，一脸肉疼，“我们出两倍价钱！那些东西，市场价也就几千块，我出一万块！” 孙不器微微一笑，摇摇手指，“对不起，咱们现在不缺钱；再那套东西，我已经分开了，分别送了几个人。” “什么？” 李若离和刘玉异口地同声问出来。 李若离觉得孙不器肯定又去泡妞，眼睛里充满怒火和嫉火；刘玉为成套的东西被无端分开，心痛不已。 陈佳畅捂嘴偷笑，那组翡翠十二生肖，明明锁在自己房间里，一家子很齐全，孙不器又在谎，肯定又在给人下套！ 刘玉急的跳脚，“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你有没有上过美术、艺术鉴赏课？到底懂不懂美学？成套的东西，放在一起更美、也更有价值。” 孙不器但笑不语，挺胸收腹，抬头望天，一脸“我是土鳖我自豪”的表情。 第一百九十章 有人送来一百万 刘大金、刘玉轮番出马，采用车轮战；父女二人激将法，苦肉计，三十六计用了个遍。 孙不器就像海边的礁石，依然岿然不动，就是不肯忍痛割爱，出手转让十二生肖摆件。 陈佳畅、李若离看到刘玉要哭出来，有点看不下去，忍不住插嘴， “那东西是死物件，你又用不到，就卖回给他们吧。别人要拿去展览，有重要作用，不能耽误。” 被自己人“背后插刀”，孙不器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好吧，那就转让给你们。当然要以市场价成交，不然的话，大家一拍两散！” 刘大金摸摸胡须，伸出两个手指，“两万？” 孙不器抬头望天，鼻孔轻哼一声，不屑于理会。 刘大金咬咬牙，哭丧着脸，“两万五，不能再多啦……” 没等父亲完，刘玉斩钉截铁的道：“十万！我出十万块，这总可以了吧？” 刘大金围着女儿团团转，百般劝慰，“玉，那十万块，是老爹给你准备的留学资金啊。没有了它，你还怎么去学习啊？” 刘玉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是女儿不孝！等我攒够了钱，不管是30岁，还是50岁，总还有出去的机会。但今天失去了十二生肖，就永远的错过。” 孙不器依然面不改色，双手抱胸，冷眼旁观，两人的表演。 李若离、陈佳畅同情心泛滥，也加入了客的行列，甚至想私下把东西送给对方。 韩清拉住两个不知世事的妹子，笑眯眯的问道：“咱们明人不暗话，谁也别当对方是傻子。句实在话，那套东西市场价是多少？如果拿去保利、瀚海上拍卖，成交价是多少？” 刘大金听到韩清一口流利的京片子，惊慌不定，“老京城人？” 他得到肯定的答复，收敛起哭腔，“应该差不多五十万吧。不过除掉各种手续费，你最多只能拿到四十万！” 李若离、陈佳畅脸色涨得通红，对一直演戏骗人的刘大金父女怒目而视，差点冤枉了“大好人”孙不器。 孙不器面不改色，对着柜台里的东西指指点点，“那几个翡翠镯子，虽然算不上祖母绿，可也价值几十万、上百万。还有那一堆和田玉，虽然单个不值钱，但是体量大、东西多啊。整个铺子的东西，价值何止千万元？” 他看到一脸尴尬的刘玉，风平浪静的刘大金，提出了折中意见， “你们要那组首饰的目的，只是为了参展，我可以暂时借给你们。参展后，你们马上还回来，不过需要一定的抵押品。” “好！”、“不行！”父女俩异口同声，但给出的意见，却大相径庭。 刘大金拉着女儿到旁边，偷偷的耳语， “傻闺女，那套东西一旦上了展览，身价马上倍增；如果获了奖、见了报纸，又要再翻两个跟头。咱们趁现在价格低，先买回来，还能捡个大漏。” 刘玉对锱铢必较的父亲，有点无可奈何，“老爹，你看那只狐狸，是能随便被忽悠住的吗？因为女伴的原因，他现在暂时让步，如果咱们不同意，肯定转身就走！” 刘大金看到孙不器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默认了。 …… 孙不器就像鬼子进村，指挥着三个女生，挑选喜欢的佩饰，只要总价在100万之内，通通带走。 刘大金看着几人挑挑拣拣，拿走的东西，都是店里的精品，眼泪都要流下来。 年前时节，下级孝敬上级，老公买给妻子，儿孙辈孝敬老人，玉石、翡翠都是很好的送礼选择。 等孙不器把东西还回来，销售旺季也过了，又白白浪费掉一年时间。 刘大金咬咬牙，狠狠的道：“你们把东西放下，我给你一百万现金，这总可以了吧？” 孙不器心里暗乐，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后面的一系列计划，都需要大量现金。100万元，虽然也不算多，也能暂时缓解燃眉之急。 …… 孙不器发扬贼不走空的精神，不但要钱，还要东西，磨磨蹭蹭地，就是不给痛快话 刘玉也感念陈佳畅、李若离刚才的仗义执言，给几人主动介绍了十几个玩意。虽然材质不是最好，但工艺不错，设计也独具匠心，没有辱没她美院硕士的名头。 刘大金急的直跳脚，在旁边不断埋怨，“胳膊肘往外拐。”、“家门不幸，养不熟的白眼狼！” 孙不器鸠占鹊巢，占了老板喝茶的雅座，捧着热腾腾的茶水，笑看父女俩斗嘴，三女在旁边拉架。 三个女生都没有空手而归，各得到几件首饰，一脸心满意足，免费的东西人人爱。 虽然数量不少，但每件东西的成本价，只要几百块，总体上也没有多少钱。 刘大金偷偷地给女儿点了个赞，装作无奈的样子，送走了四个“恶客”。 …… 刘玉觉得景色非常熟悉，好像曾经来过，走进四合院，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校友家，你们买了她家的房子啊？” 孙不器一脸狐疑，“前房东女儿读大二，你都读研究生了，你俩不应该有交集，怎么能碰到呢？” 刘玉撇撇嘴，“地方的人，真是少见多怪。少年宫、兴趣班、学校组织的兴趣组，能碰到的机会太多太多。孩子别多问，心好奇心害死猫。” 孙不器被怼哑口无言，摆出关门送客的架势，“你也知道了我家的地址，现在不怕我们携款私逃了吧？赶紧回去准备行李，我们随时回海口，过时不候！” 李若离难得碰到同龄人，遇到同样性格的女孩，一路上建立了“塑料花”友谊，已经相约年后，去美院参观，接受美学熏陶。 她变成了叛徒，帮着外人话，“你凶什么凶啊！大男生别肚鸡肠，快去收拾东西，午饭到了。我今天豁出去，一定要吃一次烤鸭！” 琉璃厂门口就是全聚德的老店，大家打包了一大堆东西，要带回海口，和伙伴、亲人们分享。 …… 首都机场，候机大厅。 李若离紧紧地抱住孙不器，偷偷的亲了一口，耳语，“哥哥，在海口的时候，你要乖乖的。” 两人来去匆匆，竟然没有独处的机会，只能在送别的时候，句心里话。 孙不器看着一脸倔强，也有点迷茫的女孩，有点心痛，“丫头，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就回来吧。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开心！” 李若离捂住耳朵，猛摇头，咬紧牙关，“雯雯一直在努力，我不能被她超过！” 这段时间，刘雯在郊区一家舞蹈学校，和一群朋友做形体训练，补一群落下的课。 她也知道孙不器的到来，虽然很想来，但还是忍住诱惑，忍受孤独，一遍遍地重复枯燥乏味的基础动作。 不远处，刘大金有点老泪纵横，声叮嘱，“玉，你一旦发现不对，咱东西不要，钱也给对方，就当破财消灾。年前太忙，爸爸离不开，表哥太木，只能让你一个人，去闯龙潭虎穴。” 刘玉哭笑不得，白了父亲一眼，不理煽情的老男人， “我已经告诉你，他家在京城的地址，也查过相关的过户记录，都没有问题。你别总是防备人，再我拿着支票，不见东西，不会汇兑成现金！”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卿本佳人 无惊无险，飞机顺利的降落到美兰机场，厚厚的冬衣又换成了薄外套。 坐上摆渡车，陈佳畅一直低头发短信，指挥旁边的孙不器，“把咱们的特产，都挑出来一份。紫色翡翠首饰也拿一个出来，我要去送人！” 女孩看到对方满脸疑惑，愣愣地不行动，把手机藏到身后，嫣然一笑， “离离姐你是大色狼，见到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路，不让我把雅姐，介绍给你认识！” 孙不器呲牙咧嘴，脸上挂着骄傲，“我能吸引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我的魅力，有那么大吗？”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偷偷地耳语，“都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还没有牵过你的手呢。” 陈佳畅脚下一软，差点拿不住手里的东西。 她回过头，重重地“哼”了两声，向内部员工的工作区，大踏步走去，迅速远离后面的大魔王。 …… 刘玉上车后，双手抱紧包包，蜷缩在角落内；车子开出去十分钟，依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出租车司机好奇的瞄来几眼，不明白那么漂亮的女孩，为什么这样胆？难道是被挟持？还是被威胁？ 空气忽然宁静！ 为了缓和车内的气氛，孙不器打趣，“妹妹，你放一万个心，没人想怎么你。我们琼州人热情好客，也是国际知名的旅游岛。你这样姿色平平的女孩子，在我们这里，最多只能排中下等！” 出租车司机心里暗笑，女乘客气质、姿色都出众，那么多年的出租车生涯，也没有见过几个这样的女孩子。 这是为家乡增光添彩，他没有拆穿男乘客的谎言，对着后视镜微微一笑，露出两排黑糊糊的牙齿，那是嚼槟榔的后遗症。 刘玉输人不输阵，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盆友，是你想多了！我是怀疑你的能力，到了机场，竟然没有接机的人，你真是失败！带着那么多大包包，多付了那么多行李费，原来只是个银枪洋蜡头！” 温破虏去大马寻妻，赵颜又是孕妇，其它人不会开车，或者技术不好，到最后，三人竟然只能打车回家，确实有点儿lo。 孙不器被生冷不忌的刘玉打败，竟然无言以对。 男女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要到东风！ 刘玉第一次占了嘴上便宜，发现孙不器人畜无害的本质，恢复了活泼好玩的本性。 她开始化身为蓝猫三百问，不断询问路边的热带植物，奇形怪状的水果，还有本地特殊的风土人情。 孙不器绞尽脑汁，在司机的言语提示下，才没有被问倒，勉强保持住了形象。 到了别墅，刘玉被震惊了。 繁华地段的黄金地块，竟然有那么大的绿地，那么低容积率的大别墅！ 她上下大量孙不器，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你是真的土豪啊！这房子太漂亮了，占地又大，周围环境又好，放到京城，要被抢破头，你也能博一个京城四少的名头！” 孙不器耸耸肩，才不想争这个名头，不管是京城四少，还是京城四美，好下场的都不多。 …… 自从被孙不器言语调戏后，陈佳畅就没有给过对方好脸子；话做事都是言简意赅，一个个的字从嘴里慢慢地蹦，绝不做眼神交流。 刘玉看到一套十二生肖摆件，完完整整的摆在面前，激动的欢呼雀跃，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陈佳畅有点情绪，明显在拆台啊！ 孙不器抽抽嘴角，讪笑，“昨天我就打电话，让朋友们把翡翠生肖送回来；为此，我还欠了他们不少人情……” 刘玉翻了个白眼，检验每一个首饰，“解释就是掩饰！你当我是三岁孩吗？东西保护的那么好，肯定从来没有离开过盒子。” 她奚落完孙不器，又把摆件推到对方面前，脸色微冷，不发一言。 孙不器皱着眉头，“怎么？是东西不对，还是有磕碰？” 陈佳畅也很紧张，来回检查了三遍，才确定东西没有被别人掉包，也没有任何异常。 刘玉轻轻一笑，为自己的恶作剧成功而欢呼，轻描淡写的道：“东西没有问题，只不过暂时先放你那里。不到一周，就是东京特展的时间，我从海口直飞东京，省得再回京城转机。” 竟然想赖在这里，这绝对不行！ 孙不器摸着下巴，“海口周边的酒店不错，我们公司和部分酒店有协议价……再海口没有直飞东京的航班，还要去羊城中转！” 刘玉一脸愤怒，“你刚才还讲琼州人热情好客，现在怎么又是另一幅嘴脸？”， 刘玉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做起了无赖。 她不收下这套首饰，100万元现金就无法得手，影响孙不器的后续计划。 孙不器低声嘀咕，“我又不是琼州人，我是齐鲁人。” 刘玉站起来，无视孙不器的意见，“来之前，离离就给我了，我可以睡她的房间。这里的景色那么漂亮，适合写生。沙滩、帅哥、椰子树，我来啦！” …… 午饭的时候，刘玉对李欣、徐丽丽百般恭讳，并且大包大揽，许下各种承诺：只要大家去京城游玩，她一定尽地主之谊，包吃包住包玩，一条龙服务。 很快几个女孩子就熟悉起来，叽叽喳喳地闹成一团。 后面的一段时间，孙不器分身乏术，根本无法照应“客人”，所以不想留客。他不明白女生的友谊，为什么三言两语，只见过一两次面，就亲近得如多年闺蜜。 李欣轻声提醒，“今天6点半，赈灾晚会开幕。省领导、校领导都要出席，你不能再偷懒，必须出面接待！” 孙不器回来的那么匆忙，也是因为晚会的缘故，必须露一次面，给学校一个交代。 …… 李欣和伙伴们窃窃私语，离孙不器远远的站着，不想当绿叶，去陪衬红花；后者一身正装，派头十足，和省府来人的气质非常类似。 赈灾晚会，在琼大的大操场上举行。足球场上的球门，已经被移走；旁边篮球场上的篮球架也跟着遭殃，被迫一起背井离乡。 临阵磨枪，孙不器第一次巡视场地。 事情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一个入口处，发现有大量人员聚集，甚至传来了吵闹声。 孙不器皱着眉，走了过去，如摩西分海，人群自动给他让路。 周围都是学生的模样，没有外来人士的样子，也没有捣乱人士。 他大声喝问，“晚会马上开始，明星就要上台表演。你们不急着进场，在这里吵什么吵？” 秦梦瑶看到孙不器，就知道救兵来了，高呼，“孙师兄，他们这些人欺人太甚！” 第一百九十二章 给刘德华的新建议 李想看到孙不器，心里大呼倒霉，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今天抽了哪门子疯，忽然出现，大家没有一点心里准备。 他本想和其它同学一样往后门退，但退的比较慢，就和主动站出来一样。 看到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自己，李想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孙主席，这几人没有咱们琼大的学生证，还不想交门票费……” 秦梦瑶愤怒的指着李想，气得丢掉了冷面女神的形象，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你我们逃票，是犯罪行为，要送我们几个去学校派出所！可是海报上明明：琼州大学生凭票免费进场，这些都是我的同学，有艺术学院的学生证，还有班级下发的门票，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 李想强自分辩，“不是琼大的学生，就是不给进！你们拿着我们学校发的门票，不就是想鱼目混珠，逃掉门票钱吗？” 孙不器没有理会两人的争论，招来相熟的学生会干部，冷着脸问道： “我记得大会的安保、票务工作，交由保卫部和体育部负责。那位同学有点脸生，我开会的时候，根本没有见过，不会是冒充你们部门的人吧？” 李想被孙不器无视，脸色涨得通红，大声喊道：“孙不器主席，我是宣传部的李想啊！以前开会的时候，咱们见过面。” 孙不器冷冷地道：“宣传部好像不管查票吧？是谁给你的权利？如果你想转到保卫部，想来查票，我可以批准你转部门。晚会马上开始，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李想本想制造点混乱，搞点噱头，到时候发到校园网上，摸黑孙不器；奈何出师不利，不但没有如意，还搞了个灰头土脸，赶紧带着人灰溜溜地逃走了。 孙不器特意交代查票的学生会干部，“只要琼州的在校大学生，或者他们的朋友，还有教职工家属，你们不用看票，直接放行。” 今天的晚会本来就是公益性质，在校大学生凭票免费进场，外来人员才收门票，而且不便宜，一张50块；门票收益都捐献给印度洋海啸的受难者。 印尼98年发生排华事件，菲律宾99年在黄岩岛坐滩军舰，两个国家都是反华急先锋。 朋友来了有酒，要是豺狼来了，有猎枪！ 孙不器对赈灾大会很不上心，对逃票事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把相同的意思，不着痕迹的灌输给身边的人。 秦梦瑶紧紧跟着孙不器，没话找话，“孙师兄，最近没有看到李老师啊？” 女孩看到对方疑惑的眼神，在伙伴们的鼓励下，开口请求，“听华仔要来，能不能给我们几人，安排个好位置。如果能要到他本人签名，更是完美！” 孙不器拍拍额头，心想怪不得那么多女生前来，原来有大咖到来。 几个疯丫头看到孙不器满面难色，叽叽喳喳地出馊主意，“孙师兄，听你最厉害啦，请帮帮我们。”、“师兄，你不会那么气吧？那个谁谁谁，都带着去人后台。” 对各种谣言，孙不器嗤之以鼻，除了极个别省府的要员，还没有学生被允许进入后台。 女孩们看到孙不器没有拒绝，扯着手，按摩着肩膀，继续撒娇。 孙不器受不了莺莺燕燕的请求，赶紧出卖队友，“梦瑶，你联系李欣师姐。她今晚是学生主持人，可能有机会带你们进后台。” …… 外人提到华仔，大多想到“四大天王”、娱乐圈劳模、歌坛常青树。不过他现在的名声不太好，接班了马哥，成为新的票房毒药！ 每一部参演的电影，参与制作的电影，要么叫好不叫座，要么不叫好也不叫座，透支了太多影迷的热情。 2003年，华仔好不容易出了一部好电影，横扫香港票房；然而大陆的版本，又遭遇了票房滑铁卢。 华仔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听到发生了海啸，不但捐出了30万港币，而且不顾经纪人的反对，零片酬参与到各个赈灾晚会。 他正和助理商谈出场前的准备，养精蓄锐，以最好的精神状态，面对现场的观众。 助理为难的时候，一个年轻的本地工作人员，笑盈盈走上前，递过来一份节目单，并用蹩脚的粤语，解释各项时间的安排。 华仔礼貌的接过节目单，看到对方没有走，闻弦歌知雅意，“同学，是要签名吗？” 助理想过来挡驾，但被华仔用眼神阻止。 用心对待每一位歌迷、影迷，是他出道后，一直坚守的底线。 孙不器公器私用，偷偷地混入了后场，递过来几张海报，双手递上马克笔， “华仔，你出演的，一人撑起了一场戏，真是名副其实的影帝。国内流出来的片子，都是删减版，大家只能在网上看盗版，我们都欠你一张电影票！” 华仔边低头签名，边不住道谢，，“多谢，谢谢大家的支持。” 电影让华仔名利双收，也得到了金像奖影帝，但媒体、社会舆论上，也不乏批评声，都蹭了张白芷的热度，才能取得如此好的票房。 孙不器试探着道：“刘先生，凭你的能力和社会关系，做演员的同时，不妨利用个人影响力，投资其它影片。只做单纯的制片人，不干预导演的思路，演员们的表演。” 后世各方人马都加入了导演的行列，演员，编剧，美工这个不用，毕竟算影视界内部人士，勉强算专业对口；但写书的，相声的，也跟着当导演，就有点太离谱，成为电影史上的新奇观。 助理赶忙走过来，站到两人中间，厉声道：“这位同学，刘先生需要休息，请您马上离开。” 华仔露出深思的表情，伸手阻止了助理，“单纯的金钱投资，只是分润票房利润，和我的理念不和。我还是喜欢电影，喜欢全身心的投入。让我当局外人，我做不到。” 几年前，华仔与朋友成立了一家电影公司，但最终合伙人分道扬镳，一手成立的天幕公司，也被迫割让给其它人，成了他人生中的一大污点。 孙不器不理助理，继续侃侃而谈， “几年前，您把拍摄剩下的胶片，送给陈果拍了，最终效果不俗，其实也可以算另类的投资。拍电影是一项耗资巨大，对人力要求很高的行业，您不妨用同样的方法，支持有志于此的新老导演。” 助理看看表，再次强调，“这位同学，时间确实太久了，麻烦您让让。” 第一百九十三章 在电影业插个眼 孙不器的一番话，让华仔深受启发。他轻轻拍拍助理的肩膀，示意对方暂时离开，感慨万千， “陈生，让他！这位同学讲的很好，和我的某些想法，不谋而合。去年，我参与的电影，又遭遇了滑铁卢。我开始怀疑自己，甚至觉得我不适合当导演，不适合参演投资的影片。但港片衰微，华语片也不景气，再没有剧组开工，很多人才没有饭吃，只能被迫转行。但等行情好的时候，就很难组起剧组。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啦！” 最后几句，他引用去年参演的电影，里的句子，看来是感同身受。 孙不器对华仔的人格很佩服，才敢大胆的凑上来，点题外话。如果是其它明星，他早被助理推到一边，即使勉强上几句话，也是敷衍居多。 他诚恳的建议，“您不妨利用您的影响力，成立一个新公司，或者另类的基金会；有志于拍新片的华语导演，拿着完整的剧本，向您申请拍摄资金。您可以用专业眼光，判断影片是否可以立项，然后派专人监管资金流动，不参与导演的拍摄。” 华仔眉头轻挑，抚掌大笑，“这个法子好，真是一举多得。我以前隐约有同样的想法，但没有成型，你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啊！” 孙不器满脸激动，“我们这批80后，是看着港片长大的一代人。但现在电影院，上影的新片都是好莱坞大片，华语电影凤毛麟角，排片少，而且都是早上、凌晨。我也很失落，但又无可奈何。如果您成立资金，我希望贡献微薄之力，愿意出资50-100万元。” 助理撇撇嘴，颇不以为然。他跟着华仔走南闯北，知道大陆的平均收入水平，孙不器张口就是100万元，肯定又是一个吹牛不打草稿的骗子！ 华仔狐疑的看了看孙不器，没有开口拒绝，但脸上的神色，明显不信。 孙不器收起签名照，把自己的名片，双手送给助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随时能联系到我。我个人的力量很渺，但为华语电影业，贡献一份力量的热忱之心，始终不变。” 他看过不少电影，知道哪些影片可以大卖，反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把投资电影业，当成一个的业务爱好，也不无不可。 初一的时候，孙父买了一台爱多vcd，满足了他自己的武侠梦，也给儿子们创造了机会。 每到节假日，孙不器就召集伙伴，到家里看电影；苦于碟片不够，租碟又太贵，他牵头成立了一个影片共享组，内部人员定期互换手里的影碟，省了一大笔租赁费用。 偏远地区的80后，是在港片中，武侠电影中，长大的一代人；镇上的85后，大多不再看电影，沉迷于拳皇，或者三国志游戏。 老电影对85后，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华语电影又处于青黄不接的时代；大多人转移到日漫，成了、、、的粉丝。 华仔主动接过名片，声读着，“琼州椰子科技有限公司，南洋棕榈科技有限公司，孙不器。”脸上露出些微讶神色，转头吩咐助理，“陈生，把我的名片，给孙生一张。” 助理欲言又止，但华仔再三用眼神强调，只好乖乖的送上。 华仔的影迷太多，又不喜欢被外人打扰私人生活，除了知交密友，很少给陌生人留私人名片，一般都是给助理的联系方式，或者工作室的名片。 华仔最后道：“孙生，你刚才的建议很好。我回到香港，就和团队商议是否可行。不管如何，都会给你一个答复。希望有合作的机会，咱们下次再会。” 孙不器收起名片，诚诚恳恳的道：“华仔，我是你的影迷，是港片的影迷，更是华语片的影迷，希望能贡献一份微薄之力。基金会成立的时候，请务必知会我。” 他拿起签名照，头也不回的离开后台。 助理一脸嫌弃，狠狠的道：“大陆仔，只会吹水！” 华仔脸色一沉，“陈生，慎言！不要看天下英雄，超人也是在同样的年纪，登上了财富榜单。内地的红色子弟，个人影响力并不，对港片贡献也不，别忘记了新长城影视公司。” 孙不器一身书卷气，年纪轻轻，就能打通各项关系，轻轻松松的来到后台；而且话、做事，有超出年龄的成熟，阴差阳错之下，被华仔和助理误认为大陆的红色子弟。 香港电影届人士，经常把“新长城”当做内资公司；港片衰微，市场狭，想到内陆市场淘金的艺人或者公司，纷纷以此为跳板，也以结识内陆强力人士为荣。 …… 孙不器吹了两声口哨，正在聊天的李欣、秦梦瑶，马上转过头，看到男孩脸上的灿烂笑容，就知道此行大功告成。 李欣先发制人，“领导都在外面，遍地找不到你的人。心被人揪出来，你公器私用。” 孙不器耸耸肩，低声威胁，“华仔的亲笔签名照，没你的份！”对着秦梦瑶低声吩咐，“回头去我家来拿东西，这里人太多，不方便拿出来，不然要引来众怒！” 秦梦瑶猛点头，压抑住脸上的笑容； 李欣使劲捏着拳头，低声反问，“凭什么，你凭什么不给我……” 华仔风靡万千少女，是无数女性的梦中情人；听到他有女友的消息，霓虹跳楼了好几个女粉，上了各大报刊的头条。 …… 李想垂头丧气的走到刘虎面前，低着头，不敢话。 刘虎马上就猜到结果，不顾还有外人在，狠狠地踹了对方两脚，大骂，“你tm真没用！还是用老子的方法把。” 李想疼的呲牙咧嘴，顾不得受到的精神屈辱，抓住刘虎的胳膊，“虎哥，虎哥。不，刘少，万万使不得啊。那是犯罪，伯父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刘虎掰开对方的手指，轻描淡写的道：“我看了后，按照上面的地址，从香港高价购买的东西。今天不用掉，岂不是浪费？” 李想还想当魏征，拼命劝诫，“刘少，万一吃死了人，谁能负责？那不是学校里无权无势的女生，是香港的明星。谁知道她们后面，有没有干爹？有没有捧着的金主？” 刘虎摸摸下巴，“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东西，d，那明星细皮嫩肉，我看着就流口水，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 孙不器告别李欣，想出来喘口气，不心看到不远处的异常。 李想和刘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两人满脸阴笑，对着后台，不停的指指点点。 后台都是两岸三地的演员，因为此行比较匆忙，大多人都是轻车简从，单身赴会，没有带助理或保镖。 孙不器看到几个冒坏水的家伙又聚集到一起，想起开场前的纠纷，知道那绝对不是偶然，心头飘过一丝阴影。 第一百九十四章 刘虎的阴谋得逞 晚会马上结束，想到以前刘虎、李想做过的破事，孙不器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两人接下来的行为。 他不敢掉以轻心，赶紧给李峰打电话；本来这个任务应该交给温破虏，对方认识海口的三教九流，处理此类问题更加得心应手。 温破虏暂时离开公司，去大马寻亲；李峰多年媳妇熬成婆，暂时坐上了经理宝座。 这段时间，他可谓意气风发。公司的员工，一口一个“峰哥”叫着；李向阳这样的大老板，也跟着叫“峰哥”。 李向阳一直琼大学生羡慕的目标，少有的创业成功典范；女友倩原是琼大的一枝花，现在也委身于五端身材、脸上被青春痘摧残惨重的人，证明了内涵大于外在！ 一多鲜花，长在牛粪上；这样的组合，给了普通学生无穷的力量。 李峰前女友多次托人带话，甚至在qq和邮箱里不断解释：她是故意离开，想用分手，激发男人的上进心；现在目标达成，她也该回来了，已经到了复合的最佳时机。 这样的理由，李峰嗤之以鼻，据实习的同学介绍，前女友早已和别人同居。 他只想找一个相濡以沫的女友，不想得到再次被迫。 东坡湖依旧，图书馆好像荡漾在水波之上，但心境已经不同；温破虏走后，独立管理一百多号员工，已经锻炼出极大的自信。 李峰正想找借口离开的时候，正好接到孙不器的电话， “老板……好的……我这就找几个兄弟，两人一组，骑着摩托车，带着手机，偷偷地跟踪几人。你看这个安排是否可行？” 挂断电话，李峰一扫脸上的阴霾，对前女友郑重的道： “破镜无法重圆，即使勉强被镶嵌在一起，可是内部的裂缝、裂纹，当事人都心知肚明。咱们已经回不到过去，放手是最好的选择！” 前女友不甘心放走优质男，大吵大闹，“我不远千里，从羊城敢来，却得到了如此绝情的回复，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咱们几年的感情吗？” 李峰平复心情，一字一顿，“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谁对谁错；就让过去变成，一段美好的回忆吧。你依然是我的初恋，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孩；千万别变成泼妇，破坏了我心中，你原有的形象！” 孙不器经常挂在嘴边：君子绝交，不出恶言。 这句话影响了不少员工，即使出走的前工作室人员，也一直都念他的好，感谢对方带自己走上魔兽打金的道路。 …… 李峰匆匆忙忙地赶回宿舍，来不及喝口水，大声吼道： “龙，华新，耗子，你们都在啊，那最好了！老板安排了新任务，咱们必须漂漂亮亮的完成！你们联系几个相熟的朋友，尤其那几个有摩托车的人。先别问干什么，人到齐了，我再给你们慢慢道来。” 龙武凑上来，神神秘秘的问道：“不是公司的公事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他激动的拍着李峰的肩膀，“峰哥，你要发啦！老板私人的事情，找你帮忙，那是把你当成了自己人！即使温经理回来，也挤不走你。” 李峰一脸喜色，向四周拱拱手，“全靠兄弟们照应！我第一次接到这样的私活，咱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事成之后，我请大家吃烧烤，牛羊肉任点！” 郭文浩被称为耗子，也笑嘻嘻地凑上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为了峰哥的明天，也算上我一个！” 肖梦准昨天和美国朋友，攻略了一晚上副本，晚上正补觉，被几人的吵闹声吵醒。 他听到下面的话，忍不住大声道：“一群马屁精，只会添孙不器屁股的货色！” 差点被炒鱿鱼，觉得在兄弟面前丢了面，肖梦准一直对孙不器怨念不已，现在听到“跟班”郭文浩，也有叛变的倾向，忍不住破口大骂。 杨华新有着少数民族的拗劲，闻言大怒，高声叫喊，“你mb刚才什么？敢下床，老子锤死你！花了那么多钱，一点钱都没赚到，还要老子给你交电费，什么玩意儿！” 肖梦准也跟着成立了工作室，但和别人不同，只热衷于开荒，探索新地图，结交外国朋友；他有时能和别人聊一晚上的天，不在意点卡在燃烧。 比他成立晚的工作室，已经开始少量赚钱，最少也做到了收支平衡；他们最早跟孙不器干的一批人，依然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不但没有赚到一分钱钱，还要帮忙分担电费。 肖梦准不敢和“山蛮子”争论，等几人走远后，恨恨的锤着床板，恨铁不成钢地道：“一群蝗虫，那么好的游戏，迟早被你们玩死！” …… 梁施华仗着容貌、家世，从就叛逆，又和经济公司产生了纠纷，遭到了暂时的封杀。 她听到赈灾晚会的消息，也跟着到了海口，纯粹当做散心。 未来的女星唱了一首歌后，就偷偷地溜出后台；她不想出现在晚会结束的大合影中，被当做炫耀的政治资本。 香港18岁才可以饮酒，但大多数青少年不会遵守这个规则；但作为公众人物，梁施华不敢出现未成年喝酒的丑闻，趁着到海口，没有烦人的狗仔队，当然去酒吧畅饮一番。 酒吧服务员看到浓妆艳抹的梁施华，并没有多问什么，直接送上一杯鸡尾酒。 …… 刘虎早把梁施华看做猎物，看到对方独身一人，走进酒吧里，大叫一声，“天助我也。” 他想出了百般理由，包括扮作酒店服务生，把重金买来的“春药”掺进饮料中；或者直接用强，找两个社会人，套上麻袋，偷偷的抗到偏僻处。 计划不如变化快，一切都向最佳计划发展。 刘虎趁人多的时候，上前主动搭讪，提出可以当私人导游，游览海口的风光。 梁施华心情不好，看到刘虎这样的帅哥，忍不住交谈了几句。 刘虎凑上去交换通讯方式，遮住了梁施华的视线；李想借此机会，把“春药”倒进了后者的酒杯。 两人配合默契，不用任何交流，完成整个下药过程，只用了短短的几秒时间，看上去就不是第一次做此类事情。 服务员不心瞄到全部过程，明哲保身，没有开口提醒。 这样龌蹉的事情，在各大酒吧里，每天都在上演；去酒吧买醉的单身女性，本来就有一夜情的心理准备。被陌生人捡尸，也习以为常。 刘虎看到梁施华喝下掺有春药的酒，找了个借口赶紧溜走。 出了酒吧大门，他恨恨地踹了李想两脚，“妈蛋，都是你子危言耸听，一直吓唬老子！不然的话，今晚虎哥可以尝尝香港美人的味道，和普通的学生妹有何不同。”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喝了春药，必须那个，才能解毒 晚会结束后，李峰找来二三十个亲朋好友，进行简单的分组，偷偷地跟踪单身女艺人；又分了部分人，紧紧盯着刘虎、李想等人。 情报不断以短信的形式，汇集到孙不器手里，分出去的几路人马，不断报上平安。 如果让温破虏安排事情，肯定不会像李峰如此被动。 他会主动出击，不问青红皂白，先找人暴打刘虎、李想一顿，最好把两人打进医院，就省掉后面的所有意外。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分不清哪条路更好。 孙不器收回遐思，低头看看表，此时已经是凌晨12点。那些大明星，只要今天不在本地出什么丑闻，就和他毫无瓜葛，受不到牵连。 海口今夜无战事！ 孙不器本以为是虚惊一场，但一条消息引起了格外注意： 一个年轻女艺人，去酒吧独自喝酒，至今未归； 刘虎、李想等三人，也尾随着进入酒吧；但一刻钟后，两人有有笑地离开，只留下一个伙伴在酒吧； 从酒吧离开后，两人一头钻进旁边的ktv；一刻钟后，两个女学生模样的人，跟着进入包厢，其它再无任何异常。 …… 事有反常即为妖，孙不器心里一紧，仿佛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在几个女生一脸迷惑的眼神下，他不发一言，迅速穿上外套，匆匆忙忙的走进夜色中； 孙不器按图索骥，走进了酒吧，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不断暗呼侥幸：自己来得不算晚！ …… 梁施华双眼朦胧，肩带滑到胳膊上，胸前门户大开，甚至能看到里面的深沟；旁边有几个男士在围观、起哄，逗她不断喝酒； 未来女星来者不拒，一杯杯鸡尾酒倒入腹中，引来更大的掌声和叫好声。 服务员暗自摇摇头：世间又少了一个纯洁的女孩，明天又多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孙不器奋力扒开围观人群，挤到梁施华身边，一把夺去手里的酒杯，把酒液泼到对方脸上。 他指着梁施华的鼻尖，痛心疾首的怒斥，“丽，竟然一个人跑出来喝酒，真是无法无天！爸妈只是骂了你几句，现在也后悔了，正四处找人。哥哥跑了几家酒吧，终于找到你，咱别喝了，跟哥哥回家！” 旁边期待发生故事的人，现在不乐意了。 他们大声嚷嚷，“哪里来的**，毛都没有长齐，也敢学别人来截胡！那么多人等着，到后面排队去。” 孙不器握紧拳头，凶神恶煞似得凑上去，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有妈妈，还是有姐姐妹妹，再加上你家的年轻女性，都给大家贡献出来！正好让大家都不用排队！” 那人还想反驳，被旁边的友人奋力劝住，“女孩的家人来了，你别再起哄，心对方揍你！” 煮熟的鸭子要飞，有人不乐意，大声嚷嚷，“你是你妹妹，就是你妹妹啊！让她叫你几声哥哥，给几位大爷听听，一起验验货。你别是西贝货吧，心我们报警！” 孙不器拿起旁边的空啤酒瓶，用力敲掉底部，拿着锐利的茬口，指着跳得正欢的人士；对方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不敢丝毫动弹。 他冲着四周扫视一圈，碍于雄壮体格，女孩“哥哥”身份，没有人敢再风凉话。 众人明知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孙不器很大可能是假冒的亲属，但摄于他的威风，无人敢上前。 狠得怕楞得，楞得怕不要命的人。 在众人的围观下，孙不器懒得用公主抱，直接把梁施华抗上肩头，头也不回地离开是非之地。 …… 晚会结束后，除了极个别耍大牌的大腕，大多都住在省委联系的一家酒店。 孙不器也是大会的组织人员，凭着工作证，很容易走进酒店。 在酒店前台，他向一位面善的女服务员招呼， “靓妹，这位女客人喝醉了；我一个人不太方便，麻烦你一起帮忙。” 梁施华脑袋昏昏沉沉，但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眼前发生的事情，如同荧屏上的画面，在眼前不断放映。 她胸膛里仿佛有火在烧，忍不住脱掉衣服，伸出舌头，大口呼气。 孙不器暗叫侥幸，幸好没有孤身一人上楼，不然又是一件麻烦事。 一切收拾妥当后，孙不器凑到耳前，轻声耳语， “梁姐，今晚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梁施华回光返照，趁机紧紧得勾住孙不器的脖子，嘴胡乱吻过来。 她喃喃自语，“你别走，今晚别走，我要你陪我……” 竟然被强推啦！ 孙不器一脸尴尬，用余光观察服务员； 对方是四星级酒店员工，受过严格的训练，对此见怪不怪，低声道：“先生，一切收拾妥当，我先出去了。如果您还需要其它服务，请直接拨打我们酒店的前台电话！” 完后，她不管吩咐，直接关上门离开。 喝醉酒的人，力气好像突然间变大，梁施华紧紧搂住孙不器的脖子，喘着粗气，把赤裸的胸膛往对方身上凑。男孩刚才在酒吧里，非常man的一幕，激起了身体内部深藏的激情。 孙不器手脚无措，连声劝慰，“梁姐，你喝醉了。千万别这样，等你清醒再……” 梁施华呵呵一笑，舌头伸出来，轻轻舔着嘴唇，“这不就是你们男人的目的吗？你们给我下了药，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味道，那个夜晚，我还记得，会永远都记得。” 孙不器暗自皱眉，不知道怎么又牵扯到药。 他厉声呵斥，“梁姐，请自重！” 梁施华像一只无骨蛇，缠在雄健的男性身体上，可怜兮兮的道：“我中了春药，如果不阴阳调和，不和你做那个，我会死的。” 孙不器哭笑不得，“武侠电影，武侠书，你看多了吧！那些春药，最多让人暂时失去理智，让血液沸腾，并没有那么书中形容的效果。” 和醉鬼解释不清楚，他像摔麻袋一样，把梁施华摔在床上，赶紧逃之夭夭；再呆下去，可能要犯错误。 …… 孙不器气喘吁吁地来到大厅，正想和前台招呼。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孙先生，为何来去匆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妨一起喝杯咖啡。”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竟然碰到熟人，还好没做坏事！ 孙不器一愣，转过头来，欣喜的道：“陈生，华……” 他看到对方打出的手势，把后半截咽到肚子里，没有揭穿两人的身份。 华仔围着围巾，戴着墨镜，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 他举起手里的咖啡，向孙不器打招呼。 助理一本正经的道：“孙先生刚才架着梁姐进来的时候，我们正好碰到。你叫上女服务员一起上楼，对方下来不到五分钟，你也跟着下来；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如果脸上的口红能擦掉，那就更加完美。” 竟然百密一疏。 孙不器脸色一红，连忙解释，“梁姐喝多了，把我当成男友，或者其它亲人……” 华仔示意大家坐下来，轻声道：“晚上没有回港的航班，我们暂时在酒店住下。你不用多做解释，如果你主动的话，口红不会只在脸上。当然，你再不下楼，我就要派人去请你。” 华仔和梁施华的母公司，有点香火关系，作为长辈，不想看到后辈出现意外； 英皇有浓厚的社团背景，他也不希望孙不器陷进此类纠纷，因为一时的痛快，事后被疯狂报复。 孙不器的后背上，吓出一阵冷汗，轻轻挠挠头，讪笑，“保护好每一位嘉宾，是我的指责所在，也是我应该做的。听同学，梁姐一个人在酒吧喝醉。怕人多嘴杂，为了梁姐的声誉，我只好一人处理。” 华仔摇摇头，一脸满意的笑容，“不用多做解释，一切都在不言中。香港的孩，绝不会像你这样有礼貌、有气节。他们是被宠坏的一代，只关心肉体享受。你以前的提议，我们已经达成初步意见。” 他稍微顿了顿，开着玩笑，“只要不怕血本无归，就先准备好钱吧。跟着我做傻事，赚钱的希望微乎其微。” 今年以及未来的几年，都是国产电影的低谷。 整个华语圈电影一年的票房，没有一部普通的好莱坞电影高，也是一个天方夜谭。 投资电影业，孙不器也没想过赚钱，只想推出一些叫好又叫座的华语电影；另一个也有点想法，在华仔的电影公司，挂一个公司董事的名头，也是一种荣誉。 听到承诺，孙不器并不激动，轻轻一笑，“我尽快筹集资金，随时恭候大驾；为了咱们合作顺利，合张影作为留念吧。” 他拿起李若离送的诺基亚7610，和华仔肩并肩，留下一张珍贵的合影。 这个无意中的举动，减少了不少风波，也带来了风言风语。 临走的时候，孙不器拍拍额头，对着助理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梁姐春药，下药，什么的；当时走的急，没有听清楚，还请你们多多留心。天太晚了，我先告辞！” 后世发生多起事故，醉酒人睡觉时，被呕吐物卡住气管，最后被憋死。 为了以防万一，孙不器赶紧祸水东引，把责任推给“好好先生”华仔；如果是龙哥，那无异于羊入虎口，也不敢如此草率。 华仔看着逃跑似得孙不器，有点哭笑不得，低声骂道： “这个滑头，真会给人添麻烦！不过，像孙不器这样正直的男孩子，实在太少了。同为男人，处于同样年龄的时候，我们绝对会是另一种选择。” 助理撇撇嘴，恨恨地道： “我看也未必，事情必有蹊跷。梁姐是88年生人，今年还未成年，孙先生可能忌讳这个。他一走了之，咱们接了个烫手山芋！你我都不好出面，不然的话，明天的苹果日报，又是绯闻满天飞！” 还真让助理对了，孙不器见女不上，反而吓得撒腿就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没有记错，梁施华还没有成年，性格也很倔强，一旦沾染上，恐怕变成甩不掉的牛皮糖；他也有心理洁癖，想想对方后来给李家生了三个儿子，可不想和名人做“同穴”兄弟。 …… 无事一身轻松，孙不器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打开房门，差点吓掉下巴，结结巴巴的问道：“都那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觉？” 李欣、徐丽丽、陈佳畅一身睡衣，抱着各式玩偶，强撑着不睡觉；做客的秦梦瑶、刘玉，也是一脸倦容，在大厅里等待。 竟然恶人先告状，李欣有点哭笑不得， “还不是因为你！你挂完电话后，脸色阴沉的能滴水，一言不发的走出去。我们都以为又出大事，哪里能睡得着觉？” 秦梦瑶举着华仔的签名，非常委屈，“你没有亲口送给我呀，我不敢拿走！”完后，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道：“就只有这几张，僧多粥少。我怕明天再来，你已经都送给别人了。” 孙不器指了指鼻子，哭笑不得，“我是这么言而无信的人吗？” 秦梦瑶不给面子，紧绷着脸，不断点头，掰着手指头，开始历数师兄各种到没有做到的事情！ 刘玉很无所谓，“初到陌生的地方，有那么多伙伴，灵感迸发，兴奋的睡不着，当然要秉烛夜谈。你来了，话题全乱了，真是扫兴呀。” 完，打了一个哈欠，对着众女点点头，率先离开。 …… 孙不器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不良信息：梁施华白花花的胸脯，如蛇般的身躯，娇艳的嘴，诱惑的喘息声…… 上下两个脑袋都不安生，“数羊”也无效，冷水澡只能暂时抑制，他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 徐丽丽的房门竟然反锁，但难不住老司机孙不器，回房拿了一张电话卡，轻轻一抹，听到一声“啪嗒”，门被轻松打开。 此时防盗门就是纸糊的东西，防君子不防人；据有人拿了一包干脆面，开了一栋楼的锁。 …… 今晚时间太晚，秦梦瑶没有回去，暂时借住；陈佳畅又发扬风格，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 相比于孤零零的一个人，文静女孩更喜欢和师姐一起睡，有人陪伴，总能一夜无眠。 孙不器推门的时候，两个女孩其实没有睡着，正在私房话，聊未来的美好生活。 她们听到钥匙开门声，接着又听到一声欲求不满的叹息声，脚步声不断远去。 两人捂住嘴巴，脸笑成一团，脑海中同时出现一张大大的苦瓜脸；想起中，一只猴子向着夕阳走去，那个无比萧瑟的背影。 然而不久后，孙不器去而复返，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反锁的大门。 陈佳畅看到孙不器隐隐约约的影子，赶紧声提醒，“你别过来，我在这里！” 第一百九十七章 假戏真做，一龙双凤 早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孙不器充耳不闻，反手关上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爬到床上，开始对徐丽丽动手动脚。 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呆滞了片刻，陈佳畅手脚并用，使劲推着孙不器，忿忿不平的抱怨， “孙不器，你这个大色狼，脑袋里装的都是液体吗？有外人在，你就不能收敛点吗？” 孙不器忙于工作，头也不抬，瓮声瓮气的反驳， “我和女朋友亲热，你才是电灯泡，应该害羞的是你！你还不走，难道想让我把你变成内人？！” 他和徐丽丽，其实没有做特别亲密的事情，只是摸黑偷偷地摸摸亲亲，摆出急不可待的样子，只是希望把陈佳畅吓走，继续未完的好事。 陈佳畅想到上次的感冒，现在天那么冷，出去更受罪，坚决据守据点，抵御来犯的敌人，甚至有点有恃无恐，霸占了大半边床。 她本以为孙不器会要点面子，因为有自己在，会转身离开，但依然低估了敌人的战斗力。 陈佳畅像里的唐僧，不断指责孙不器的好色、自大，直到听到师姐徐丽丽压抑不住的娇喘，才知道两人的无耻，远远超出自己的认知。 她犹自不信，伸出小手验证，只摸到毛绒绒的一片；得到验证后，女孩脸色娇红，开始大口喘粗气，仿佛被徐丽丽传染了一样。 徐丽丽紧紧拉住陈佳畅的手，低声哀求，“妹妹，你别走，帮姐姐一起收拾他！” 陈佳畅欲哭无泪，不断喃喃自语，“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 孙不器也很意外，陈佳畅今天有点胆大，竟然还不走，但压抑多时的**，已经冲昏了头脑，和徐丽丽变成了假戏真做。 不知道是被吓懵了，还是什么其它原因，陈佳畅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卷着被子，努力把自己缩进被窝，希望听不到、看不到，当一切没有发生。 从孙不器进来后，徐丽丽只在行动上配合，不发一眼，希望留给陈佳畅自由选择的权利。 她看到这个场面，幽幽一叹，知道陈佳畅泥足深陷，已经跑不出孙不器的手掌心。 或许有人旁观，或许是晚上梁施华带来的额外诱惑，孙不器越战越勇，动作越来越大。 徐丽丽忍受不了身体、心理上的双重刺激，手偷偷地伸进陈佳畅的被窝，握住对方的手，希望汲取更多的力量。 陈佳畅处于矛盾之中，后悔开始的时候，自己没有走；现在走，也没有效果，可能又要得感冒，反而不如在旁边躲着，希望大家看不到自己。 旁边有人表演妖精打架，比书上的描写，更有冲击力，女孩的身体开始发热、发软，慢慢地失去逃走的力量。 师姐的手伸过来，好像又给了她留下来的勇气。 时间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脑袋昏昏，有点缺氧，陈佳畅拨开被窝，露出一条线，痴痴地看着心中的大英雄，心里百般滋味在心头。 徐丽丽开始使坏，把孙不器的大手，放到陈佳畅的小手上。 孙不器终于得偿心愿，摸到了女同学的可爱小手，对方没有逃避，反而手指紧握，有来有往。 他心知有戏，开始翻山越岭，想侵占更多领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陈佳畅真的吓懵了，低声喊道：“丽丽姐，他摸我，你打他。” 声音如哭如泣，断断续续，竟然不成腔调！ 徐丽丽如中了箭的天鹅，身体僵直；像濒死的鱼，大口喘着粗气，感受着身上牲口的活力，集中全部力量，狠狠地说道：“你咬他！” 陈佳畅脑子失去了思考，闻言，咬住作恶的大手，但牙齿忘记如何发力。 徐丽丽不断求饶，“弟弟，姐姐不行，用别的方法行不行？” 孙不器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躺成一个“太”字，享受莞式服务。 陈佳畅看到18不禁的内容，一脸疑惑和嫌弃，“姐姐，好脏啊。” 徐丽丽为了逃避任务，不断怂恿小伙伴，“一会软，一会硬，像玩橡皮泥一样。不信的话，你也来试试，就知道姐姐没有骗你。” 说完后，不管陈佳畅的意见，主动拉过对方的小手。 陈佳畅握了两下，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又如鸵鸟般，迅速缩进了被窝。 来而不往非礼也！ 孙不器伸出大手，敲掉女孩的保护壳，拔掉被子，把对方拉到胸前，面面相对。 陈佳畅小声求饶，“我，我…我还没有准备好，你今晚放过我吧。” 孙不器心软了，轻轻地亲了亲陈佳畅的额头，不断抚摸着女孩光滑的后背，再无其它过线的动作。 陈佳畅等两人完工后，主动亲了孙不器一口，微不可闻的说道：“这是对你的奖励，也是我的初吻。” …… 天亮后，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孙不器慢慢醒来。 陈佳畅抱着男孩的胳膊，像婴儿一样酣睡。 女生仿佛有第六感，发现有眼光盯在自己脸上，马上醒来。 她看到一对铜铃似得牛眼，赶紧用手捂住，羞怯的说道：“大色狼，不准看！” 孙不器紧紧了胳膊，好像把女孩揉进身体里，出言调侃，“还害羞！昨天主动亲我，你的勇气呢？” 陈佳畅用脚踢，用小拳头打，不断哀求，“你快转身，我要穿衣服。起床太晚的话，又要被大家笑话。” 孙不器耍无赖，开始谈条件，“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的条件。我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陈佳畅不知是计，疑惑的问道：“真的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抬起头，蜻蜓点水般接触，只想快点完成任务。 孙不器哪能如对方的意，大手捂住女孩的头。 …… 良久，唇分。 陈佳畅脸蛋如胭脂，大口喘着粗气，忿忿不平，“不讲信誉的家伙，以后再也不相信你啦！” 然后开始穿衣服，看到那对色眯眯的眼睛，随手丢过一件衣服，遮挡住无赖的视线。 孙不器眼前一黑，眼睛被衣服蒙住，闻到一股馨香。 陈佳畅赶紧抢回内衣，杏眼圆整，紧绷着小脸，“不准看，不准想，不准闻！不然的话，我马上搬出去，以后再也不陪你了。” 孙不器知道陈佳畅害羞、敏感，不敢再言语调笑。 女孩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笨手笨脚，竟然扣不上内衣扣。 她不但不反思自己的行为，反而发泄般，拧了围观者一把。，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一百九十七章 假戏真做，一箭双雕 早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孙不器充耳不闻，反手关上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爬到床上，开始对徐丽丽动手动脚。 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呆滞了片刻，陈佳畅手脚并用，使劲推着孙不器，忿忿不平的抱怨， “孙不器，你这个大色狼，脑袋里装的都是液体吗？有外人在，你就不能收敛点吗？” 孙不器忙于工作，头也不抬，瓮声瓮气的反驳， “我和女朋友亲热，你才是电灯泡，应该害羞的是你！你还不走，难道想让我把你变成内人？！” 他和徐丽丽，其实没有做特别亲密的事情，只是摸黑偷偷地摸摸亲亲，摆出急不可待的样子，只是希望把陈佳畅吓走，继续未完的好事。 陈佳畅想到上次的感冒，现在天那么冷，出去更受罪，坚决据守据点，抵御来犯的敌人，甚至有点有恃无恐，霸占了大半边床。 她本以为孙不器会要点面子，因为有自己在，会转身离开，但依然低估了敌人的战斗力。 陈佳畅像里的唐僧，不断指责孙不器的好色、自大，直到听到师姐徐丽丽压抑不住的娇喘，才知道两人的无耻，远远超出自己的认知。 她犹自不信，伸出小手验证，只摸到毛绒绒的一片；得到验证后，女孩脸色娇红，开始大口喘粗气，仿佛被徐丽丽传染了一样。 徐丽丽紧紧拉住陈佳畅的手，低声哀求，“妹妹，你别走，帮姐姐一起收拾他！” 陈佳畅欲哭无泪，不断喃喃自语，“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 孙不器也很意外，陈佳畅今天有点胆大，竟然还不走，但压抑多时的**，已经冲昏了头脑，和徐丽丽变成了假戏真做。 不知道是被吓懵了，还是什么其它原因，陈佳畅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卷着被子，努力把自己缩进被窝，希望听不到、看不到，当一切没有发生。 从孙不器进来后，徐丽丽只在行动上配合，不发一眼，希望留给陈佳畅自由选择的权利。 她看到这个场面，幽幽一叹，知道陈佳畅泥足深陷，已经跑不出孙不器的手掌心。 或许有人旁观，或许是晚上梁施华带来的额外诱惑，孙不器越战越勇，动作越来越大。 徐丽丽忍受不了身体、心理上的双重刺激，手偷偷地伸进陈佳畅的被窝，握住对方的手，希望汲取更多的力量。 陈佳畅处于矛盾之中，后悔开始的时候，自己没有走；现在走，也没有效果，可能又要得感冒，反而不如在旁边躲着，希望大家看不到自己。 旁边有人表演妖精打架，比书上的描写，更有冲击力，女孩的身体开始发热、发软，慢慢地失去逃走的力量。 师姐的手伸过来，好像又给了她留下来的勇气。 时间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脑袋昏昏，有点缺氧，陈佳畅拨开被窝，露出一条线，痴痴地看着心中的大英雄，心里百般滋味在心头。 徐丽丽开始使坏，把孙不器的大手，放到陈佳畅的小手上。 孙不器终于得偿心愿，摸到了女同学的可爱小手，对方没有逃避，反而手指紧握，有来有往。 他心知有戏，开始翻山越岭，想侵占更多领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陈佳畅真的吓懵了，低声喊道：“丽丽姐，他摸我，你打他。” 声音如哭如泣，断断续续，竟然不成腔调！ 徐丽丽如中了箭的天鹅，身体僵直；像濒死的鱼，大口喘着粗气，感受着身上牲口的活力，集中全部力量，狠狠地说道：“你咬他！” 陈佳畅脑子失去了思考，闻言，咬住作恶的大手，但牙齿忘记如何发力。 徐丽丽不断求饶，“弟弟，姐姐不行，用别的方法行不行？” 孙不器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躺成一个“太”字，享受莞式服务。 陈佳畅看到18不禁的内容，一脸疑惑和嫌弃，“姐姐，好脏啊。” 徐丽丽为了逃避任务，不断怂恿小伙伴，“一会软，一会硬，像玩橡皮泥一样。不信的话，你也来试试，就知道姐姐没有骗你。” 说完后，不管陈佳畅的意见，主动拉过对方的小手。 陈佳畅握了两下，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又如鸵鸟般，迅速缩进了被窝。 来而不往非礼也！ 孙不器伸出大手，敲掉女孩的保护壳，拔掉被子，把对方拉到胸前，面面相对。 陈佳畅小声求饶，“我，我…我还没有准备好，你今晚放过我吧。” 孙不器心软了，轻轻地亲了亲陈佳畅的额头，不断抚摸着女孩光滑的后背，再无其它过线的动作。 陈佳畅等两人完工后，主动亲了孙不器一口，微不可闻的说道：“这是对你的奖励，也是我的初吻。” …… 天亮后，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孙不器慢慢醒来。 陈佳畅抱着男孩的胳膊，像婴儿一样酣睡。 女生仿佛有第六感，发现有眼光盯在自己脸上，马上醒来。 她看到一对铜铃似得牛眼，赶紧用手捂住，羞怯的说道：“大色狼，不准看！” 孙不器紧紧了胳膊，好像把女孩揉进身体里，出言调侃，“还害羞！昨天主动亲我，你的勇气呢？” 陈佳畅用脚踢，用小拳头打，不断哀求，“你快转身，我要穿衣服。起床太晚的话，又要被大家笑话。” 孙不器耍无赖，开始谈条件，“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的条件。我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陈佳畅不知是计，疑惑的问道：“真的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抬起头，蜻蜓点水般接触，只想快点完成任务。 孙不器哪能如对方的意，大手捂住女孩的头。 …… 良久，唇分。 陈佳畅脸蛋如胭脂，大口喘着粗气，忿忿不平，“不讲信誉的家伙，以后再也不相信你啦！” 然后开始穿衣服，看到那对色眯眯的眼睛，随手丢过一件衣服，遮挡住无赖的视线。 孙不器眼前一黑，眼睛被衣服蒙住，闻到一股馨香。 陈佳畅赶紧抢回内衣，杏眼圆整，紧绷着小脸，“不准看，不准想，不准闻！不然的话，我马上搬出去，以后再也不陪你了。” 孙不器知道陈佳畅害羞、敏感，不敢再言语调笑。 女孩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笨手笨脚，竟然扣不上内衣扣。 她不但不反思自己的行为，反而发泄般，拧了围观者一把。，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天涯论坛永不上市 徐丽丽端着早餐，进了房间，看到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 “我说两位大爷，还不起床？太阳快要晒屁股啦。” 陈佳畅迅速盖上被子，双手合十，软语哀求， “丽丽姐，不准笑我！要怪就怪你们两个，你给我下套，助纣为虐；还有旁边这个大色狼，更是罪魁祸首！” 说完后，不顾羞涩，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加快了穿衣速度。 孙不器双手抱头，看着两女忙忙碌碌的影子。 他侧耳倾听，一脸疑惑，“外面怎么那么安静，人都去哪啦？” 徐丽丽忙于盛粥，布置碗筷，头也不抬， “她们饭都没有吃完，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上课的上课，写生的写生，还有一个给写生的客人，当私人导游。” 孙不器装出一副无力的样子，摸着小肚子，“昨天消耗了太多体力，需要吃点东西，我才能站起来；丽丽姐，求喂食！” 陈佳畅从洗手间闪出一个脑袋，双手刮着脸，一脸嫌弃，“大懒鬼，早晨没有刷牙，怎么能吃东西？” 孙不器理直气壮地回答，“不怕，我晚上刷两遍！” 陈佳畅看着徐丽丽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开始撒娇， “那个家伙不得闲，整天东奔西走；我也跟着天天逃课，马上变成坏学生。缺了好多课，好多笔记没有做，马上又是期末考试，我的奖学金啊！真是好烦、好烦。” 孙不器挑了挑眉，高声命令，“你俩都跟着我去见客户，在社会上、商场上学到的知识，比课堂上学的更多，更有针对性。” 为了早日实现“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理想，加强身边人的商业能力培养，不放过任何机会。 陈佳畅可怜兮兮地向师姐求饶，“姐姐，我不想去，你帮我求情！那个坏蛋只听你一个人的话，我的意见一直被忽略。” 徐丽丽嫣然一笑，“你俩都去吧，我留在公司看家。这段时间，咱们额外进项不少，但都是看天吃饭，并不是长久的买卖。工作室的利润不多，事情繁杂，但一直细水长流。这里是咱们的根据地，不能有任何闪失。” … 孙、陈两人到了天涯总部的楼下，熄了火，愣着不下车。 孙不器指着自己的脸，对陈佳畅说道：“佳畅，亲这里一下，咱们就进去” 陈佳畅想推门逃离，但安全带限制了行动。 女孩急红了脸，鼻尖开始冒汗，“外面人来人往，你就不能稍微顾忌一点？” 孙不器继续忽悠，“只亲一下，别人发现不了。你再墨迹下去，别人要开始怀疑了。” 陈佳畅被逼无奈，主动靠上去，小声抱怨，“为什么你做坏事，总是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一切都变成了我的错。” 没有熟悉人，两人敞开心扉，紧紧地拥在一起。 陈佳畅摸着有点发肿的嘴唇，喃喃自语，“原来接吻这么舒服啊！书上果然没有骗人。” 孙不器像只狼外婆，敦敦诱导，“还有更舒服的事情，等我带着你……” …… 天涯论坛和普通企业没有丝毫不同，旧桌子、旧椅子，甚至内部装修、电脑硬件，都充满上世纪的气息。 陈佳畅低声说道：“天涯论坛是咱们国内最大的论坛，在国际上都很有名；总部真是简陋，相比于百度公司，真的又老又旧。” 李彦宏在美工作多年，带着一笔国外风险投资回国。他在中关村成立了百度，目的就是在美上市，做中国的谷歌； 网络聊天室关闭后，邢明不想天各一方的网友离去，自己出资建立了天涯论坛，挂在琼州网下面，让大家有个畅所欲言的家。 天涯论坛从只有股票等几个简单的版面，慢慢发展成几十个版面，成长为华语圈最重要的论坛。 邢明依然是文人性格，对各种经济活动，慎之又慎；论坛不接广告，不发展游戏，也不接受门户网站的收购。 任外部时空变换，依然是那个当初的天涯。 两家企业基因不同，产生了不同的公司文化。 创始人成长经历不同，后天培育出的兴趣、爱好、志向也不同，都决定了公司以后的发展高度。 孙不器敲敲陈佳畅的脑袋，“在主人家，说主人的坏话，小心被大棒打出去。” 陈佳畅吐了吐舌头，跺跺脚，“你就会冤枉我！这些话，我只给说给你一个人听。” …… 今天是孙不器和968的第二次见面，相比于两个月前，两人都有着显著变化。 968也就是邢明，和网恋的女朋友，终于修成了正果，整天乐呵呵，有妻万事足； 孙不器一扫先前的寒酸，变得更加沉稳自信；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名贵，但很可体，让整个人意气风发，尤其后面的小秘，更是增色不少。 968未语先笑，“孙同学，你上回上传的歪果仁丑行音频，点燃了网络热情，催生了十几个热帖。大家对外国人、外资，不再盲目自信，开始反思、总结。被你点名后，据说新飞冰箱的合资项目，现在已经推迟，希望能有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你今天过来，肯定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新飞是“纽约”名牌，也是中原地区最大的冰箱、冰柜生产企业；前世与新加坡合资后，非但没有引进新技术、新管理、新资金，反而造成了管理层的混乱。 几年后，新飞冰箱没有追上白电龙头海尔，反而被后起之秀-美的、格力不断赶超，最后沦落为三线小品牌，这是盲目相信外资的反面教材。 孙不器拱拱手，“邢总，我此次前来，想和你私人合作一个项目，和天涯无关。” 邢明来了兴趣，“私人合作？我除了天涯论坛，平时就是炒炒股票，可没有其它爱好？” 孙不器微微一笑，“就是股票的事情！百度马上在纳斯达克上市，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 邢明点点头，“当然有听说，这可是今年互联网行业的头等大事，估计就在年中，或者年底吧。不过，你打错了主意，我们天涯论坛，永远不会上市！” 后面的话，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希望任何经济行为，污染了天涯良好的氛围。 孙不器皱眉，一脸疑惑，“不过听说，也只是听说，天涯论坛遇到了经济问题，经常几个月发不出工资，员工平均工资也低于同行一大截。”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守着和尚骂秃子，刚才的话，全是忌讳。 陈佳畅在桌子下面，猛踩孙不器的脚，心里腹诽：我只是说天涯的办公场所老旧，你现在是公然打脸啊！，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一百九十九章 百度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面对孙不器的奚落，邢明脸色微红，收敛起笑容， “孙同学，你的消息落伍了，那都是几年前的老黄历；创业公司那个不是经过一番波折，尤其是互联网行业，九死一生。如果你想聊这个话题，咱们就不用继续下去，我还有其它事情。” 他微微欠身，摆出端茶送客的架势。 孙不器不动如山，“邢总，您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想和你聊聊百度股票，你有没有兴趣插一脚？” 邢明脸色一愣，“半年前，百度进行了第三轮融资，也是上市前的最后一轮融资。谷歌投了1000万美元，只拿到百度上市前2.6%的股份，大概在84万股左右，每股约100人民币。这个时候还想插一脚，只能说你来晚啦！” 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各种经济数据印在脑子里，比孙不器这个穿越者得到的信息还多。 一周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孙不器给韩清，提了一个发财点子：低于50元的百度股票，都可以拿下。 现在想来，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要笑掉专业人士的大牙！ 上市前任何公司的股价，都是没有参考价格的；对有vc投资的企业来说，投资价格等于市场目前估值。 如果员工对公司未来迟负面态度，要卖出手里的股票，也会以市场估值为基础，以公司前景做调整，做出判断。 不考虑百度股票的溢价，内部高层也不会贱卖，不会以100元以下的价格，出售手里的金娃娃。 邢明看到孙不器脸上的神色转变，继续补刀， “在国外上市的中国企业，后面的几轮融资，国内再有钱、再有权的单位，别人也不会让你入股。最后一轮融资，只联系与上市有关的利益部门，只选择能帮助自己上市的合作伙伴，可以算作另类的利益输送。咱们实力有限，影响力更有限，只能在大a股市场上玩耍；不过现在是小牛市，你有闲钱的话，可以开个账户，赚点买菜钱。” 中石油、中海油，几大国有银行在海外上市，发行费就要用几亿，引入的战略合作伙伴，也都是花旗、大小摩等知名企业，让外人白白赚了大笔的钱，每年还送出无数分红，一直被认为“败家”行为。 经过专业人士的犀利点评，孙不器恍然大悟，知道那不是“宁与友邦，不给家奴”的行为，而是正常的“纳贡；在别人的势力范围，不送点真金白银，没有大佬给你撑腰。 他才知道自己用100万元人民币，换来1万股的百度股票，是李彦宏给的人情交易，也更佩服李兴平，竟然抢到了4万股！ 孙不器不肯轻易退缩，继续怂恿，“邢总，想不想大干一把，从百度身上割一点肉？a股只是浅水池塘，美股才是太平洋，是大户的畅游地。” 真是无知者无畏，邢明如听天方夜谭，哭笑不得， “美股要参与路演，想在ipo上，从包销商那里分得部分股票，账户上至少要有100万美金！如果别的事情，咱们还有合作的可能，至于去美股，恐怕力有不怠吧。” 他真的不信孙不器能拿出100万美元，这差不多是830万人民币；有这么多钱，只是得到美股的参与机会，但却可以在a股上当庄，随意操纵股价。 孙不器呶呶嘴，示意秘书上阵；陈佳畅忍住笑，摆出一副职业的样子，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 在邢明疑惑的眼神下，孙不器双手奉上，一一说明， “这是百度一万股的股票转让证明；这是200万元的银行存款证明；这是一套京城四合院的产权证明，七七八八，合计将近700万人民币。” 他等邢明消化完，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我的第一笔入资，还有第二笔、第三笔，相信不会低于这个数字，也希望拉一家银行入资，组成一个私募基金，杀进百度的股票市场。” 邢明郑重其事的接过来，细细检验各种证件的真伪。 十年前，他凭借信息、勇气、智慧，在沪深股市上搏杀，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千万。 办了天涯论坛后，又把精力放到网恋上，个人财富积累的速度速减，个人可支配资金，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数目。 手里的几张纸，重若千钧。 邢明上下大量孙不器，丝毫看不出千万富翁的做派，也不明白短短三个月，对方竟然能积累如此财富，比得上自己十多年的积累，这不科学啊。 他又看了一遍文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银行、股票、房产证的户主都是孙不器，各类证件都没有伪造的痕迹， “孙总，真是少年可畏啊！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还在中山大学都书，业余发表点文章，拿到十几块的稿费，就开心不已。” 陈佳畅心有戚戚焉，看孙不器的眼身，全是爱意和敬意。 每每想到三个月前，那个请自己在外面吃饭，都要盯着菜单琢磨半天，希望花最少的钱，让大家都满意的大男孩，转眼间变成了大男人。 孙不器耸耸肩，“我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比不得您单枪匹马，筚路蓝缕，创建出天涯论坛。现在是国内最好的社区，以后也必定是最好的社区！” 陈佳畅不发一言，笑看邢明“前倨后恭”，两人的“商业互吹”。 个人财富相等，也就有直接对话的可能，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欢快起来。 孙不器图穷匕见，“邢总，我想成立一家pe，暂时以百度股票为标的，以一年为期，还准备引入银行，不知道是否可行？” 邢明面色严肃，“这个完全是西方式操作，国内还是一片空白，仅仅只有弘毅投资、鼎晖投资等寥寥几家；不过他们更专注于国内的高成长公司，在ab轮就已经参与，不会在公开市场、二级市场上购买股票！” 孙不器汗颜，对方随口说出来的数据，自己都懂，但都是碎片化的知识，没有形成体系，也就不知道前因后果。 他虚心好问，“如果以现在的价格，加上少量的溢价，投资百度股票是否可为？” 邢明陷入了深思，查看电脑上的信息，不断写写画画， “根据第三轮融资计算，百度现在的价格为10美元每股；再根据以前的数据，上市前的路演，向公众投资人的报价，应该在15-20美元之间。这样才能给第三批人，提供丰厚的利润，也有了退出空间。” 他随手画出一个表哥，“同行业相比较，百度的网页访问量，超过了谷歌的3%；但上市后的市值，还不到后者的1%；考虑中美两国互联网行业的成长性，打一个折扣，应该还有2倍左右的涨幅，第一天收盘价估计会超过35美元。”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连串专业词汇，让陈佳畅目瞪口呆，也亮瞎了孙不器的狗眼；他知道百度第一天的收盘价超过了50美元，但对别的信息一无所知。 孙不器大力鼓掌，送出两个大拇指，激动的问道：“邢总，2-3倍的收益，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加入pe，咱们在百度上，大干一场！” 邢明微微一笑，坚定的摇摇头， “百度没有上市，不用发布财务报表。咱们在市场上，得到的公开信息非常少，查找现有股东，就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找到人后，还尽力说服对方，转让股份；从二级市场上收购的股票，你的700万都用不完。更多的股票，还是落到美国路演上，那个操作性太复杂。” 孙不器一脸坚定，“不管如何复杂，前路多么坎坷，不达目的不罢休，即使缴学费也在所不惜。人总要走出第一步，才有第二、第三步。” 邢明耸耸肩，“长江后浪推前浪，即使说的天花乱坠，收益和风险不成正比，我暂时不会参与其中，抱歉！”，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二百章 寻找盟友 告别邢明，离开天涯论坛总部，孙不器坐到车里，闭目思考，整整10分钟，都没有睁眼，但脸上表情不断变化，显示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陈佳畅主动靠过来，双手搂住孙不器的脖子，主动安慰，“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不要想太多。哪能事事如意，无愧于心就好。” 孙不器看到近在咫尺的红唇，主动亲了下，做兴奋状，“听了佳畅的话，我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浑身充满了力量。” 陈佳畅轻轻捶打胸膛，轻声唾弃，“不理你了，没有个正形。” 孙不器变得洋洋得意，“邢明找不到百度的股东列表，但我能啊。毕胜早有二心，咱们庙太小，拉他进伙可能性不大，但咨询部分消息，总应该可以；百度ipo的时候，高层手里有5%的内部股，咱们凭着关系，总可以分到一部分。” 那么快，就能从失落中走出，陈佳畅一脸佩服，但扔鸡蛋里挑骨头， “你怎么知道毕总离职？分到的内部股份，恐怕不够咱自己买，为什么还要引入其它人？既然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不相当于送给其它人钱吗？” 孙不器捏捏陈佳畅的鼻子，“吃独食的习惯可不好，只有分润给其它人利润，才能聚集更多的资源，让大家跟你走。” 然后话音一转，“分到的内部股，自然不会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陈佳畅脸色羞红，声音低如蚊蝇，“你好不要脸，有李老师，还有丽丽姐，又来勾引我，现在还要我们共享，真是不要脸！” 孙不器抽抽嘴角，搂住女孩，下巴放在肩头，“是我太花心……不过我确实喜欢你，虽然有点对不起你……” 陈佳畅伸手堵住下面的话，“最壮、最漂亮的雄狮，总有几个母狮子跟随；狼群里，只有头狼有交配权，或许这是自然法则吧。” 这些书上看来的道理，成了女孩说服自己，麻醉自己的理由。 她看到孙不器嘴角的笑容，恨恨的说道：“有一天我找到比你帅、比你有范，我就甩了你。记住，你只是我的备胎！” …… 傍晚，皇马假日风情酒店 郑曙光带着新婚妻子高岩，依约而来；后者看到孙不器、陈佳畅两个得意学生，稍微有点放不开，但三言两语，消弭了师生特殊关系，发现同是爱玩、爱闹、爱新奇事物的年轻女性。 高岩和陈佳畅开始对酒店的特殊装饰，稀奇古怪的菜肴，指指点点，猜测其配料、做法，是否好吃。 满桌全是以水果为原材料，做成的菜，郑曙光有点哭笑不得，不断抱怨，“孙大少，这些酸酸甜甜，不东不西的菜肴，只适合年少无知的小女生。咱两个大老爷们……” 眼神示意无效，孙不器赶紧打断，“我是皇马的球迷，看名字，随便选了一家餐厅。” 郑曙光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转过头来，才发现异样，妻子高岩站在身后，眼睛里充满怒火，好像还听到一声怒骂，“不懂得浪漫的男人！” 他对旁边幸灾乐祸的孙不器诉苦，“兄弟，你这回害惨了哥哥。一桌子全是水果，真不知道如何下口，想填饱肚子，有点苦难。” 孙不器耸耸肩，无所谓的回答，“今天的晚餐，主角是美丽、可爱的高岩老师。我是酒足饭饱后，才来赴宴，根本没想在这里吃饱肚子！” 郑曙光一脸被打败的表情，举起两个大拇指，然后同时旋转180度。 高岩、陈佳畅捂嘴轻笑，笑看两个男人耍宝、斗嘴。 …… 吃饱喝足，尽管只是喝了一肚子果汁。 郑曙光主动开口，朋友似的调侃， “孙大少，听说最近发了一笔小财，日子过得挺滋润。现在又当上学联主席，享受厅级待遇。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五六年，级别没有一个在校学生高，真是丢人现眼。你现在是大忙人，主动来找我，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开始的时候，孙不器找郑曙光兑换美元；他没有注意，只以为是小打小闹的生意，后来从堂妹郑娜那里得知，流水已经接近50万美元，才慢慢重视起来。 50万美元，相当于400多万人民币，一年就是5000万元，比大多数中型企业的年销售额，还要高许多。 如果郑曙光知道除了50万美元，还有另外40万美元，直接打给四合院的房东，会更惊讶。 孙不器拍拍胸膛，故作无所谓，“马马虎虎，总要赚点零花钱；学联的事情，纯粹是个牵线木偶，大家当成玩笑。” 郑曙光微微一笑，“你的零花钱，未免太多了点。” 高岩不知道美元兑换的事情，一脸疑惑，开口询问，“门口的车，好像还是李老师的小qq……” 两个人商业互吹，张口闭嘴就是我今天交易了几千万，他每天准备成交几个亿；忽然旁边有人提醒，他俩谈的生意，是津巴布韦币。 孙不器、郑曙光面面相觑，竟然谈不下去，没法接茬。 高岩讪讪笑，“你们谈……”然后和陈佳畅小声分析，“他们男人啊，既大方，又小气。为了面子，经常干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 孙不器正襟危坐，“郑大哥，今天找你，还真有正事。我最近和百度有点小合作，发现有一笔生意，大有可为啊！” 郑曙光来了兴趣，“愿闻详谈！” 等孙不器把知道的情况，竹筒倒豆子，一一说明后，郑曙光陷入了沉思。 两个女生看到男人谈正事，马上收敛声音，注意力也跟过来。 孙不器继续怂恿，“私人pe，也是私募基金。我有关系联系到一部分内部人士，可以用150元的友情价，购买一点股份，但数量不会太多。然后以这些股票做为抵押，贷出款子，和银行成立正式另一个pe。” 郑曙光哭笑不得，“原来是玩空手套白狼，胆子不小啊。可惜专业不对口，股票质押，还是去找证券公司。” 孙不器讪笑，“非上市公司发行的股票，流动性小，不好估价；百度又不是国企，一般银行不给抵押。”，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二百零一章 做比尔盖茨女婿和世界银行副行长 孙不器眉头一转，计上心来，轻声说道：“李若离老师出150万，高岩老师也可以出150万，两者合计不过300万，应该能在非公开渠道，收集一部分价格低廉的百度股票。” 高岩连忙摆手，不断摇头拒绝，“我才刚上班，你大哥工资也不高，哪里有那么多闲钱？”孙不器双手抱胸，仿佛胜利在握； 郑曙光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高岩因为各种原因，不被新家庭所喜，郑曙光处于妻子、父母的夹缝之中，经常左右为难； 如果妻子有份产业，多一大笔钱，来源又有据可查，经得住检验，在家里的地位，会有显著提升。不为钱，只为家庭和谐，这件事也要干。 郑曙光点点头，“高校老师都是高智商人群，如果不能靠智慧、能力致富，过上小康生活，不能不说那是社会的悲哀！” 高岩想说话，被丈夫的眼神制止，咽下了一肚子疑问。 郑曙光一锤定音，“邢明是股市高手，金融部门的常客；天涯又是政府机关的座上宾。你俩准备好计划书，我再汇报给行长。咱们约个时间，再具体详谈合作事宜。” …… 孙不器两人走后，高岩迫不可待的发问，“老公，咱们可没有150万？即使有，这样的投资也没有谱，万一亏了怎么办？” 郑曙光亲昵的抱抱妻子，“别看不起你老公的能力，只要我一句话，随便在某个公司、企业，也能拆借出150万，而且有一年免费期限。至于风险，孙不器那个鬼精灵都不怕，咱怕什么？” 2005年，工厂、企业想在银行贷款，通常走特殊路子；想贷500万出来，至少要拉来数量相差不大的存款； 还有另外一种路子，银行放款给担保公司，担保公司再放款给企业。转一次手，要比直接从银行贷款，利息至少高30%，那些担保公司多多少少和银行有牵连。 高岩一脸担忧，“老公，咱家不缺钱，生活也挺好，我很满足。为了这点钱，失去职位，失去自由，就有点得不偿失，我不能让你犯错误！” 郑曙光最满意妻子的通情达理，以及对金钱、地位的淡泊名利，说话做事的时候，第一个考虑的是自己，不会像别的同事，倒在贪婪的婆娘身上。 他安抚激动的妻子，轻声细语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有数。你和李若离都是新老师，你俩发现的赚钱机会，和别人无关呀。” 用赞赏的语气说道：“你的学生，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早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既为我输送了个人利益，又做得面面俱到，堵住了大家的口。不过那小子忒花心，不但搞掂了女老师。我看你的女学生，也有点危险！” 高岩马上来精神，“真的吗？别是为了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给我打预防针！李若离老师原来是骄傲的校花，现在是众多青年老师的梦中情人，难道被一个学生捷足先登，太不可思议了吧？” …… 孙不器开车的时候，虎虎生风，把小qq开出了法拉利的气势。 他吹着口哨，得意洋洋的炫耀，“咱们搞掂了郑曙光，建行也就**不离十，邢明那里，也就不是事情！” 陈佳畅一脸疑惑，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孙不器侃侃而谈，“给你讲个故事，也让你长长见识，做比尔盖茨女婿和世界银行副行长的互相联系。” 话说有人对比尔盖茨说道：“我来帮你女儿介绍个好丈夫。” 比尔：“我女儿还没想嫁人呢！” 那人继续：“但我说的这年轻人，可是世界银行的副总裁喔！” 比尔：“哇！那这样的话……” 接着那人去见世界银行的总裁，“我想介绍一位年轻人来当贵行的副总裁。” 总裁：“我们已经有很多位副总裁，够多了！” 那人继续：“但我说的这年轻人，可是比尔盖茨的女婿喔！” 总裁：“哇！那这样的话……” 那个人娶了比尔盖茨的女儿，又当上世界银行的副总裁…… 陈佳畅，“这个故事，又是你瞎编出来。我接触的成功人士，没有一个傻子。能取得那么高的成就，怎么会让空手套白狼的骗子得逞？” 陈佳畅心情愉快，私密聚会，都带上自己，被信任的感觉。 qq车适合娇小的女性，孙不器就不合适。腿一直蜷缩，头顶着车顶，脖子也要一直缩着，非常憋屈。 孙不器，“咱们买辆车吧。” 陈佳畅摇摇头，“为什么？公司会开车的人不多，现在有车代步。再说经济也不宽裕，所有钱都被你预定了用处，哪里有钱来炫耀？” 孙不器现在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很多师妹、师姐都是满眼红心，如果加上豪车，更加招蜂引蝶！ 工作室开张后，公司入账了将近50万美元，支出很有限，人工工资、提成，水电费还不到50万人民币。 虎丘分公司一直在烧钱，it从业者都是高工资，各种硬件、服务器的价格，也不是小数字，而且一直没有产出，估计还要养很久。 孙不器据理力争，“可一辆好车，是一个公司的脸面。” 陈佳畅退一步，“要不咱们买一辆二手车？或者过年的时候，我从家里开一辆。” 如果问李若离，肯定会怂恿买最喜欢的那一款；问徐丽丽，不管孙不器想买哪个，都会全力支持；只有陈佳畅这个小财迷，总是想着事业。 孙不器气焰被压制，愤愤不平，“我可不想吃软饭。”一脸八卦，“佳畅，你现在有多少钱？” 陈佳畅眼睛笑成一条线，“即使你现在破产，我也可以养你，还可以提供第二次创业的基金。对了，你刚才的行为，算贿赂吗？” 孙不器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能把别人帮自己，当成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利益相关，大多都是出工不出力，或者只是一锤子的买卖，透资掉以前的人情，互惠互利，合作才能长久。 …… 刘小玉一点不客气，把三楼当成自己的家，拉着几个女生，尽情设计房子；或许穿一身花衬衫，陶醉于海口的风土人情。 孙不器不得不提醒，“刘小姐，东京展览的时间到了，别忘记订票哦。”刘小玉柳眉轻竖，向其它女生求助，“我才吃了两天饭，主人就开始心疼，千方百计地往外敢客人。” 其它女生同仇敌忾，开始批评孙不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双拳难敌众手，孙不器落荒而逃，讨钱的计划又一次落空。 刘小玉不带走生肖翡翠，100万就无法到手，答应华仔的100万，也无法到账。，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二百零二章 砸钱到你服 冬天的蓉城，经常被大雾笼罩；市民经常一个月，难得碰到一个晴天，人的心情也和天气一样，压抑，憋屈。 孙显忠轻轻敲响财务室的大门，得到允许后，才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他脸上挤满笑容，向比自己还小的女生说道：“珊姐，这是我最新的发票报销单，你看……” 以前的时候，他可以随意出入财务室，和财务主管称兄道弟，而且全部是实报实销，根本不和这些新来的小出纳直接对话。 虎丘之行失利后，孙显忠身上贴了一个“不尊重领导”、“桀骜不驯”的标签，一切都变了。 同事们避而远之，不希望牵扯到高层斗争中；有的人开始落井下石，鸡蛋里挑骨头，刻意刁难。 小女生慌手慌脚地关上qq游戏，竭力装出严肃的样子，大声喊道：“不行！凡是超过100元的发票，都不能报销！” 孙显忠脸色一沉，拿着厚厚一沓的发票，强自辩解，“我已经按照你们财务部门的要求，把超过一百元的发票，都换成一块、两块的车票，怎么还不行？” 为了发票的事情，这周他一直在公交车上，不断向乘客们讨要车票，或者趁售票员不留意的时候，多撕下几张，在怒骂声中，不断地落荒而逃。 小姑娘没有翻动报销单，依然坚守原则，冷冷地说道：“不行就是不行！这半个月，你已经来了五趟，真是个跟屁虫。没有看到我在忙吗？你没有事情做，难道其它人和你一样闲？” 孙显忠抽抽嘴角，吞下骂人的话；小出纳只是执行者，幕后黑手在远处猫着，等着看自己笑话，可不能让对方如意。 他拿着四厚沓发票，转身走出财务室，粘贴这些发票，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现在被一句话否定，真想扔进垃圾桶，大喊：这批费用，老子不报销啦！让你们还怎么难为我？ 但残酷的现实，让孙显忠又重新捡起报销单；单子合计是1500元，自己半个月的工资，如果不能报销，这个月的助学金又还不上。 …… 看着手里的年终奖、节假日安排，孙显忠怒发冲冠，冲进行政部门的房间，小声哀求， “张哥，张经理，我去虎丘出差时间，只有两个星期，扣除评优评奖资格，多安排我节后值班，这些我都认了。但别人最少都多发两个月工资，当做年终奖，为什么我一毛钱都没有？” 张经理老神在在，轻描淡写地回答，“去虎丘，你不是出差，而是旷工，千万别混淆！看在你前两年的出色成绩，吴总才没有开除你，难道还不知足吗？人要感恩，不能人心不足蛇吞象！” 孙显忠心里有股怒气，对自己，也对吴总，如果能早日低头认错，也不会出现今日的情况，尽管他知道自己一点都没有错，但人在屋檐下啊。 年终奖没有希望，存下来的钱，都还了助学贷款，他都不知道如何回家过年，难道空手而回？ …… 下班后，孙显忠回到潮湿阴暗的城中村，身心俱疲，煮了点面吃，一边吃面一边哭，泪水滴落在碗里，没有开灯。 这时手机响起来，打破了出租屋的宁静，等手机再次响起来，他才不情不愿的接通电话，强打起心情，装出一副成功人士派头， “孙总，你好……我最近工作不错，领导重视，许诺明年给我升职加薪……啊，你要我的银行账号干什么？……惊喜，好的，千万别成惊吓！” 孙显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抗拒为孙不器服务；可能番茄花园越红火，他心底的失落，更会溢于言表，干脆眼不见为净，求个心安，才三番五次地推辞对方递过来的橄榄枝。 孙不器最近如有神助，一切都很顺利，当然也归功于他的谋定而后动，争取了最广泛的社会关系。 唯独虎丘分公司是一团浆糊，员工们天天加班，但项目进展缓慢；番茄花园的更新速度，甚至比不上洪磊单枪匹马的时候。 洪磊忙于人员招聘、后勤管理等工作，全部精力都放在日常管理上，根本无法抽身做微软系统的优化，资源严重错配。 …… 十分钟后，孙不器再次拨打孙显忠的电话，轻描淡写的说道：“孙哥，我刚才向你的账号，打了10万块，当做今年的补偿和下一年的工资……” 话没有说完，电话毫无征兆的挂断了；他再拨打过去，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半个小时后，孙显忠拨打回来，一直在大喘气，稍微平息心情，激动的说道：“孙总，刚才我以为你在开玩笑……等我跑去一公里之外的银行，才发现账户真的多了十万块。您……” 他现在每月工资3000块，加上其它话费、餐补、交通补助，扣掉个税、保险，到手也就是3000块，是大多数同学工资的一倍，但开销也大，积攒不下钱。 每月还一千块的助学贷款；打一千块给读大学的弟弟，当做生活费；剩下的还要付房租、水电，还有其它人情交际。 一年到头，孙显忠实际上剩不下多少钱，10万块已经是他一生见到过的最大数字。 孙不器诚恳的说道：“孙哥，这是补偿你辞职的损失，提前预支了一年的工资。当然这个不是最终数字，还会按照项目分发绩效，绩效肯定不会低于这个数字！” 他已经厌烦了拒绝，直接祭出了金钱攻势，下定决心，10万块挖不来，那就15万，反正不达目的不罢休！ 前后两家公司的冷暖对比，有云泥之别。 孙显忠声音有点哽咽，激动的说道：“10万已经够了，还多了很多！我马上递交辞呈，收拾行李，买上虎丘的车票。” 在电话的另一端，孙不器兴奋地高举拳头，但尽力放缓声调，“不急，等你工作交接完，过完年再去虎丘吧。” 孙显忠如打了鸡血，动力十足，“孙总，实不相瞒，我的工作已经被剥夺得七七八八。互联网行业只争朝夕，今天的潮流，明天可能变成了落伍的旧东西。你不用再劝我，保证后天到虎丘，马上投入工作。” 顿了顿，他说起了笑话，“只拿钱，不干活，我的心总是发虚！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发现是一场空。” 第二百零三章 再薅玻璃渣的羊毛 看过“未来”的世界，孙不器的心开始野起来，做事目的性十足，颇有“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气概。 外人看来，公司一片花团锦簇，前程似锦；他却非常冷静，对现在的处境担忧不已。 天天忙碌地像一个不停歇的陀螺，但大多都是做无用功。 没有一个明确的主业，没有明确的计划，公司好像水面上的浮萍；而且从事的行业，全都是朝不保夕的夕阳产业。 番茄花园的寿命有限，丧钟随时会被敲响；微软一旦推出新的vista系统，xpsp2003等操作系统，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也到了两家秋后算账的时候。 百度股票，孙不器只想赚一波就走；同时凭借这个行动，拉拢一些好友，建立一些人脉关系，最好能组成新的投资团队。 孙不器不会“炒股当成股东”，把这个当成主业；当然，李彦宏也不会允许别人当成主业，以防公司的大权旁落。 准备让姚明代言的游戏平台，暂时杳无音信，希望越来越渺茫。 放眼四周，只有游戏工作室是唯一的主业，尽管他一直想淡化，想甩掉“打金老板”帽子，但早已经食髓知味，不敢甩掉这个现金奶牛。 美服的打金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金币兑换比例已经跌破1：1；后面还会继续跌，大约跌到10:1，利润和风险不成比例，供需彻底平衡，才会跌无可跌。 死在外挂名下的游戏，孙不器可以数出一成串名单，、、，可谓喜忧参半，成也外挂，败也外挂。 概莫能外，无法独善其身，逃不出这个游戏规律。 现在游戏中出现了各种外挂，特别是加速挂非常嚣张，工作室玩家已经大范围使用，有向普通玩家蔓延的趋势。 孙不器悬崖勒马，及时下达明文条例，禁止公司人员使用各类外挂：暴雪和国内游戏厂商不同，对外挂一直零容忍，而且喜欢秋后算账。这次外挂风波后，估计会封杀一大批账号，特别是来自亚洲的ip。 想到游戏，孙不器灵机一动，一个主意忽然蹦出来。 外挂不行，但官方允许使用各种插件，为什么不插一脚呢？ 自打发布开始，游戏就内置了lua语言解析器；这种语言写成的脚本文件，可以在游戏中运行。 游戏也提供了一系列api，让lua脚本可以从游戏系统中，获取到各种但是有限制的信息。 这样，游戏开发者可以把一些，可能对于大多数用户不重要的信息，不在默认界面中显示。 用户可以依靠内置api，得知这些信息，并且用插件的方式显示出来。 现在只有极个别的高手，自己动手编程，制作、使用一些简陋的插件，辅助功能极弱，只是让自己的游戏界面更个性化而已。 在官方论坛上，高手们上传自己的个***界面。下面跟帖无数，网友们纷纷献膝盖，跪键盘，抱大腿，万金求如何这样操作。 有需求，就有市场，为什么不制作出一款简单易用的插件呢？前世的大脚，多玩就是榜样。 市场一片空白的时候，开发出一款付费插件。 如果在免费版本的插件上，插播游戏交易网站的广告，不用姚明亲自代言，也可以取得奇效。 趁暴雪没有注意这方面，打一个时间差，此事大有可为，会是公司下一个盈利增长点。 …… 想通了前路，孙不器情不自禁笑出声，用力拍着大腿，“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准备走出教室门。 陈佳畅赶紧拉住，声提醒，“别闹，快坐下来！咱们还在上课呢！” 孙不器放眼四周，马上发现了异样，还在上课中。他故作泰然，神色坦然的和众人对视，好像犯错的是其它人。 课堂上有捣乱的学生，但却不好重话，高岩老师的眼神要杀人，弹指神功几次要发射，都生生忍下来；其它同学面面相觑，看着表演哑剧的班长，发出哄堂大笑。 下课后，陈佳畅托着腮，嘟着嘴，声埋怨，“难得上一堂课，你还闹出这样的笑话，以后再也不陪你了！” 她满脸好奇，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在课堂上，忽然喊出，“我有了！”，到底是几个意思？” 有好东西要分享，孙不器简单明了思路，阐明游戏插件，对公司的意义和必要性。 快乐容易被传染，陈佳畅眼睛眯成一条线，满脸兴奋，丢出一连串问题，“这样咱们就能转型吗？能变成高科技企业吗？外人介绍的时候，你是不是可以理直气壮的：咱从事的是高科技！” 女孩看到一脸悻悻神色的孙不器，抿嘴轻笑，“我知道你看不起打金工作室，一直谋求公司转型，希望向百度、天涯看齐，可以提供新产品、服务，然后自豪地出自己的行业！” 吹的牛太大了，一时不好收场，心眼也被当面揭穿，孙不器满脸尴尬， “也不完全是这样！咱们做的东西，还是要依附于其它平台，也要看暴雪的脸色；咱们做的事情，还是打擦边球。一旦玻璃渣反应过来，肯定会封禁，业务也会跟着受损。” 陈佳畅脸色垮下来，喃喃自语，“我真傻，真的！明明知道你爱剑走偏锋，不走寻常路，偏偏又信了你一次！” 孙不器恼羞成怒，“什么呢你？再敢背后我话，我就把你吃掉！” 三人经常大被同眠，一起胡天胡地；但陈佳畅一直是旁观者，只给亲亲摸摸，严防死守最后一步。 孙不器表现地很有“绅士风度”，不强迫女孩，但该吃的豆腐不能少，能宣示主权的地方，只落下了一处。 …… justdoit！ 孙不器马上吩咐，“洪总监，安排一组可靠的编程人员，来海口出差公干；你人头熟，干脆亲自带队吧。” 洪磊很无奈啊，“孙总，我才刚回来虎丘，还要处理一堆闲杂事情，一堆报销单，一摞加班单……” 孙不器打断，“这些事交给孙显忠。你的才智、精力，不应该浪费在鸡毛蒜皮的事。你是公司的希望，要拿出赚钱、打市场的拳头产品。” 被重视的感觉真好！ 洪磊干脆利落的回答，“孙总，你就下命令，我明天一早就带人出发！” 第二百零四章 第一届武道大会 洪妈看到洪磊又在收拾行李，主动来帮忙，一脸慈爱和自豪，细声细语地做临行嘱托， “细伢子，出差都是花公司的钱，坐飞机都给报销，你真是享了大福！给老姐妹起来的时候，我的脸上也有光彩。什么时候，我也坐一次飞机，去看一看天涯海角，那就更好了。” 海航的飞机又又旧，飞机餐也不好吃，唯一的优点就是空姐了，平均颜值高出同行一截。 洪磊抽抽嘴角，忍不住告老板的状，“姆妈，我刚回来没多久，又要出发，还没有吃够您做的银鱼跑蛋。老板想一出是一出，我还必须随叫随到，快变成空中超人了。” 洪妈轻点儿子的额头，轻声责骂，“细伢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当年妈妈援疆的时候，在火车上站了一个星期；下车的时候，腿都是肿的，根本走不了路。你这次出差回来，多带点奇奇怪怪的水果，阿爹爱吃。” 洪磊老脸一红，想起在机场阵亡的榴莲，还想起老板看到自己带榴莲回家时，脸上古怪的笑容！ …… 孙不器为了制作魔兽插件，不但从虎丘调来一对软件工程师，还在工作室里选出一些游戏高手，进行游戏数值的设定。 李欣听闻此事，极力主张办一场pk大赛；最后的胜者，肯定也是对游戏，对数值最敏感的那群人。 陈佳畅也跟着起哄，“咱们把这次比赛，办成漫画里的武道大会。” 孙不器凑到耳边，声调笑，“晚上和丽丽学习，把哥哥侍候好，别办比赛，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想办法摘下来。” 陈佳畅脸色通红，“大坏蛋！让我吃你那个东西，是不可能的事情，用手和胸，已经是我的最大底线！” 孙不器喃喃自语，“底线都是用来突破滴！” …… 海口，琼大男生宿舍 杨华新双手抱拳，向李峰求饶，“峰哥，咱们晚上举行pk大赛，奖品很优厚。你是当值裁判，能不能放水？让兄弟们风光一把？” 李峰苦着脸，甩甩手，“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能插手？第一名只有500块，咱们现在又不缺这个钱！” 几人都是第一批进工作室的人，是纯粹的嫡系。 李峰当上经理后，几人也跟着水涨船高，当上了主管、队长等基层领导，基本工资之外，也有了额外奖金，杂七杂八，一个月至少也有2500块。 龙武削好一个大苹果，双手奉给李峰，一脸憧憬， “挂着第一高手的名头，走出去多有面子啊！下面新来的人，就不会看咱们年龄，出现不服管教的行为！胜者还可以和电脑高手合作，定制特殊的游戏界面，上传到论坛，还不让那群歪果仁流哈喇子啊！” 几人有有笑，对晚上的比赛，势在必得。 郭文浩听几人聊天，听得有滋有味，不断鼓掌附和，后悔出走，一毛钱也没有拿到手，经常被老骂；生活也没有室友们精彩，如果不出走的话，不定能当上副经理，手下一堆弟，比现在的光杆司令好多了。 …… 工作室里灯火辉煌，第一届校园pk赛，举办地如火如荼。 一楼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公司的员工，也有他们的朋友。大家大声讨论每一个选手的比赛策略，嘲笑好友的低级失误。 二楼大厅，孙不器一脸微笑，询问坐立不安地洪磊， “洪经理，一路上还顺利吧？插件的工程量，可大可，你要做好长期奋斗的准备。大家可以住在二楼，都是收拾出来的新房间；也可以住学校的招待所，安静又卫生；如果怀念大学生活的臭脚丫子味道，还可以住进男生宿舍。” 出去陌生城市旅游的时候，各大高校的招待所，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周边环境比得上五星级酒店。 洪磊努力扯出笑容，“孙总，只要有电脑，有网络，五星级酒店和街边的五块钱大通铺，对于我们程序员来，没有任何区别。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也想去玩玩游戏，按照你的设想，做好构架。” 虽然比自己年龄还，洪磊有点怕孙不器，不敢单独呆一起。对方那双眼睛虽然一直在笑，但总觉得能读懂人心，能看破自己的九九。 洪磊走后，孙不器询问比赛的始作俑者，“李欣同学，你怎么不过去玩？梦瑶，你只会玩cs，来这里干什么？” 秦梦瑶轻轻“哼”一声，转过头，给师兄留下一个双马尾！ 李欣轻轻转过秦梦瑶的肩膀，“别看不起嗯，那都是老黄历。梦瑶练了一个猎人，用你的方法，独自风筝掉一个副本。把视频上传到网上，好多有名有姓的玩家，哭着求着拜师！” 秦梦瑶抿紧嘴唇，微微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孙不器轻轻拉着马尾，“你们两个身在曹营心在汉，去凑热闹吧。比赛的胜者，还等着你们颁奖呢。” 他问旁边老神在在的陈佳畅，“你这个坏蛋，前面一直怂恿；比赛开始了，怎么不过去玩？” 陈佳畅偷偷喝了一口孙不器的菠萝啤，吐吐了舌头，“味道怪怪的，还不如吃水果呢。” 然后撇了撇嘴，“他们都不带我下副本，老我加不起来血，一直倒t。你为什么不办一个赚金币的比赛，我肯定拿冠军。” 孙不器摸摸下巴，“狗的家爹！错，goodidea！可以做一些辅助程序，监督拍卖行特殊商品的报价，帮助你多赚钱。” 露出莫名的微笑，低声询问，“畅畅，每时你能赚多少钱？” 陈佳畅皱眉，掰着手指，“看运气，好的时候上百；运气差，可能要亏本，不过每时差不多40金，我可是专业的，是头号商人。” 孙不器露出大灰狼般的笑容，“那你存下多少私房钱？” 陈佳畅脱口而出，“十几万吧。” 女孩捂住口袋，一脸警惕，“干嘛？你少打这个主意，那是你东山再起的资金，不准动！” 孙不器悻悻的道：“你们这群人，对哥哥那么没有信心吗？真是太伤人啦！” 陈佳畅轻声安慰，“哥哥，你摊子铺的那么大，还那么爱相信人，总有吃亏的时候。比如我把你的钱财都卷走，你也没法子。” 自从沉香名片交给陈佳畅后，慢慢的变成了习惯；公司的文件、公章、存折、首饰等重要东西，一直都交给女孩保管。 孙不器舔舔嘴唇，露出邪笑，“当然不怕，今晚生米煮成熟饭，把你变成内人！” 陈佳畅轻轻跺脚，声唾弃，“坏人，现在人那么多，怎么乱话，心被外人听到！” 她用手轻轻刮着自己的脸，一脸得意，“可惜，你又不能如愿，我好朋友来了！” 完羞红着脸，蹦蹦跳跳的走开。 观摩了多次现场，女孩的心防慢慢消失，每次看大师姐高潮后的神态，对性产生了好奇心。 第二百零五章 世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肖梦准在工作室呆了一个月，自认为学会了所有流程，就以和孙不器的性格不和，对待游戏态度不和，离职出走，筹款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每天晚上他都会发誓，一定要通过赚钱，而且是赚大钱，不但当面打孙不器的脸，还要让那些拿到仨瓜俩枣，就高兴地忘记自己姓名的舍友们，刮目相看； 一定要让大家改口，改变态度：他才是对的，走的才是正途；孙不器做的事情，都是歪门邪道！ 第二天打开游戏，进入魔兽的游戏世界，肖梦准就沉迷于其中，忘记了昨天发过的誓言。 偶尔想起先前的誓言，忽然产生强烈的罪恶感，刷了五分钟游戏币，他就忍受不了那种枯燥，为自己找出借口，或者陪好友们聊天，或者去下副本。 郭文浩很信服肖梦准，一直是跟班，跟着一起辞职，开起了自己的工作室。但一个月，就后悔了。 以前比他工资低，比他学习成绩差的杨华新、龙武等人，现在每月工资超过了2000块，手下还管着几个新手，带着一个团队，在学校里走路的时候，鼻孔朝天，如同海边的螃蟹。 郭文浩跟着肖梦准，生活确实舒服很多，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每天不用上缴金币，也不用花几个时枯燥的刷怪。 但看到别人数钞票，经常去门口的吃街上，大快朵颐的时候，他还要发愁本月的电费、网费、饭钱，两者真是天壤之别！ 郭文浩坐立不安，按捺不住，忍不住问道：“老，峰哥那里有比赛，你去不去？” 肖梦准头也不抬，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去！” 郭文浩轻轻地“哦”了一声，开始换衣服，打摩丝，擦皮鞋，准备出门的行头。 本想等郭文浩再劝几句，肖梦准再借坡下驴，勉为其难的答应，对方怎么就不再劝几句呢？ 这和剧本上，演的不对啊！ 肖梦准拍拍额头，叫住了出门的郭文浩，“耗子，等等我！峰哥第一次当头，第一次安排、组织这样的大事，咱们作为舍友，怎么能不去支持一下呢？！” 他还是割舍不下魔兽游戏，也想看看插件的雏形，才不情不愿地走进“伤心领”； 在路上，肖梦准酝酿了好久的辞，要怎么，才显得有逼格、有面子，如何在孙不器面前表现的不亢不卑。 但剧本更加不对！ 孙不器好像没有看到肖梦准，当成了“路人甲”，只和郭文浩打了两声招呼，让大家像以前那样，自己找地方随便坐。 最大的侮辱不是当场赶人，而是彻底的无视，好像你是一团空气，根本不存在。 肖梦准不停的吐槽，“你这个傻叉，对方后跳，你为什么用冲锋？”，“菜逼法师，敌人技能cd，已经拉开了距离，为什么用冰箱？” 看到秦梦瑶的风骚操作，酸溜溜的道：“这个猎人还有点样子，不过比我还是差一点。打打停停，太拜人品，应该冲上去硬肝！” 他最后总结，“这群人，除了会在野外刷钱，懂什么是副本？懂副本中boss的设定吗？为什么不找我参与设置插件呢？这事应该让专业的来！” 肖梦准自认为是真正的游戏高手，真正的魔兽玩家，应该在魔兽编年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杨华新、龙武这样愚笨的人，能有幸参与游戏的第一款国产插件制作，真是走了狗屎运，天道真是不公。 杨华新从李欣手里拿到奖章，现场欢声雷动，一个防装战士，磨死那么多对手，需要一个大心脏。 孙不器轻轻扯下秦梦瑶的马尾，“师妹，身手不错。” 秦梦瑶嘟着嘴，翘起鼻子，冷哼一声，快速跑到女孩子，享受大家的崇拜和欢呼。 孙不器摸摸下巴，心里又有了好主意；前世有魔兽玩家上传自己的视频，有上千万粉丝关注，自然赚得盘满钵满。 秦梦瑶外表靓丽，游戏技术又好，有了工作室的支持，财力、装备都能保持第一集团，如果合理利用互联网，又是一朵游戏之花！ 孤单是一个人的孤单，快乐属于一群人的狂欢。 肖梦准狠狠的道：“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不知道舍友，还是孙不器，留下这句话，挥挥衣袖，离开了再次让自己伤心的地方。 …… 京城，理想大厦。 毕胜拿着一组数据，眉开眼笑，话声都比平常高了一个八度， “这是今天最新的统计数据，形势不是好，而是一片大好！自从和番茄花园合作后，咱们的市场占有率提升了5个点，新增用户数量激增，比合作前，至少翻了一番。随着时间的发酵，数据还会增加。” 两家公司达成合作，百度网页被集合进番茄花园系统，成了第一批“流氓”软件。用户安装新系统后，百度被默认成首页，自动放进收藏夹。 开始的时候，大家有点不适应，但也想不到卸载，也不会卸载软件，偶然使用后，发现软件确实好用，慢慢变成了百度的新用户。 同事们脸上含笑，纷纷竖起大拇指夸奖，“毕总，世人常，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你就是新时代的伯乐，慧眼识金。咱们花的钱，值了！” “三七二一、搜狗都是朋友，技术、宣传、用户体验等关键治标，全部落后，拿什么和我们百度争？” 有人不知足，有点遗憾，“如果咱们的网站，被默认为不可卸载，那就更好了。毕总，你问问客户能不能做到？他们是技术不够？还是人员不够？如果这样的话，咱们要人给人，要技术给技术，而且全是免费服务！” 百度一向认为，自己是国内最优秀的互联网公司，对公司的技术极度自信。这句玩笑话，得到很多人的附和；会议室里的气氛，也变得活泼起来。 番茄花园的广告，效果立竿见影，根本不像电视、杂志、报刊等传统媒体，需要一定投放期后，才能得出大约的数据。 当然也有杂音，对于自降身份，和一家盗版网站合作，一直有人不满，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第二百零六章 李彦宏的忌惮 2000年，刘建国放弃当大学教授的机会，加入了一无所有的百度；除了两位创始人，他是公司的第一名员工，资历最深。 作为百度技术部门的负责人，克服了数不清的技术困难，对于毕胜们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的行为，深恶痛绝。 他再也看不下去，站了起来，痛心疾首地指责， “我们技术部员工，为公司付出了太多太多！渴了，随便喝点冷水；饿了，吃一碗泡面；困了，扯出办公桌下的床垫。大家通宵达旦，夜以继日，不断完善，才有了最好的产品，最好的客户体验。你们竟然把功劳归功于其它人，不是让同事们寒心吗？” 有人见风使舵，马上表态，“刘总，别生气。看到新增数据，我们都大吃了一惊，刚才只是调侃而已。技术部是咱们公司最重要的部门，代表着咱们公司的核心技术，有不可取代的作用。” 毕胜翘起二郎腿，皮笑肉不笑，不阴不阳地反驳， “刘工，刚才的话，好像新闻上先进人物的汇报会啊！格调太高，但有点诛心啊；如果公司同仁的工作环境，像你说的那么艰苦，后勤部门、行政部门全部不合格，所有人都应该被开除！” 听到毕胜如此曲解自己的意思，刘建国气得肝疼，看到主管后勤同事的脸，明显黑下来，不敢再分辩，害怕事情越描越黑。 他心理不断腹诽：搞销售，搞市场推广的人，都有一张利嘴；上下嘴皮一碰，世界马上变成另一个样子。 党内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下面部门争权夺利，由来已久，但在上市前夕，如果爆出内部不合，会给投资人一种错觉，可能会影响上市的成功，这个不能容忍！ 李彦宏轻轻瞪了一眼毕胜，转过头，安慰刘建国， “刘总，你们技术部上个月的kpi，又是全公司第一。谷歌的专家，也夸赞咱们架构的新思路和效率。现在正是公司艰难时刻，大家更要和衷共济。公司一天不上市，大家手里的股票，都是一张废纸。希望各位同仁齐心协力，为公司，为自己，站好最重要的一班岗！” 老总的话，给大家泼了一盆冷水，但想到上市以后的盛况，大家像打了鸡血。 …… 毕胜垮着脸离开会议室，狠狠的坐到老板椅上，点燃一根香烟，陷入了沉思。 对公司的贡献，他自认为比不上李彦宏，也比不上联合创始人徐勇，但和刘建国等人相差不大；公司700多人，不管怎么算，都应该排前几位，不应该被领导区别对待。 百度正值上市前夕，多年的耕耘，马上就见收成，不断有豪杰投奔；来自凤凰卫视的梁东，普华永道的王湛生，陆续加入公司。 几个新人初来乍到，被任命为公司的副总，得到的股份比老人多得多；加上今天会议上，老板的轻轻一撇，毕胜有点心灰意冷，有了离意。 他又想到昨晚孙不器的来电：询问自己的前途，有没有出来创业的打算；当时一口回绝，本想在百度终老，现在看来有点困难了。 …… 会议结束后，李彦宏马上把公司最新相关数据，把百度在中国市场上的成长速度，和上市培育团队分享。 他站起来，挥舞着双手，意气风发的说道：“按照这样的速度，到8月份上市，我们公司的访问量，能达到谷歌的6%。公司估值也应该依次为参照，20美元是不是更合适？” 高盛公司的唐华，身材高大，体型壮硕，一脸浓密的胡须，有着白人特有的腮红，经常混迹于京城的胡同和酒吧，有点乐不思蜀。 他耸耸肩，摊摊手，睁大眼睛，一脸惊恐地大喊，“rinbo，你是不是疯了？20美元是天方夜谭，市场根本不可能接受！15美元才是百度最合适的价位。” 李彦宏轻轻抖抖手里的资料，指着新出炉的数据，神情有点激动，据理力争， “亲爱的唐，我很清醒，一直很清醒！ipo即使定为20美元，百度市值也不到谷歌的1%。6%的网页访问量，1%的市值，两者之间有天壤之别。15美金的发行价，说明你们市场调研不足，你们两家注定变成华尔街上的笑话！” 投行、证券商，如果不能帮助客户利益最大化，对信誉损失巨大，会造成潜在的客户流失。 没有和孙不器合作之前，李彦宏对股票的定价为16-18美元；现在成绩喜人，他直接一步到位，把心理价位提到了20美元，公司市值直接飙升了20%。 第一波士顿的温莎，常年深色裙装，脸上一副黑色大边框眼镜，脸上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每天的足迹，除了理想大厦12楼，就是宾馆，绝不踏足第三个地方。 她推了推眼睛，面色冷酷，“中国的gdp不到美利坚的七分之一，人均更是不堪。咱们要承认两个国家和人民的差距，不能进行简单的类比，百度、谷歌的定价也要以此为依据！” 李彦宏很烦温莎，说话刻薄、神情冷酷，活像清教徒的老处女；但既然选择第一波士顿和高盛作为百度的保荐人，就只能捏着鼻子忍受。 他打开世界银行新发布的各国gdp图表，不温不火，依然优雅， “温莎女士，咱们不能用静态目光看世界。过去的一年，我国gdp的增长速度超过了10%，美国还不到4%；如果保持这个速度，十年后，就能达到贵国的一半规模。咱们不能只看眼前，还要把眼光放长远。我国有13亿人口，有3亿网民，还有无穷尽的潜力可以挖掘。大家投资百度，不只是投资我们企业，更是觊觎广大的中国市场！” 唐华是一个汉文化爱好者，到了中国后，入乡随俗，取了个中国名字。美国大城市都有唐人街，取名为“唐华”，逢人就让对方称呼自己为“老唐”。 他皱皱眉，耸耸肩，点点头，“好吧，你画了一块大饼，引诱了我。你刚才的话，bin，你要保证公司的增长速度不断，至少在上市缄默期，不出现大的波动，不出现大的滑坡。” 唐华一脸神秘，偷偷地凑到李彦宏耳前，压低声音， “微软的朋友向我抱怨，你们国家太不重视版权，竟然公然支持盗版行为。这个新广告渠道，好像不是很光彩，正是微软在中国的最大盗版商。还有一点，百度没有主动权，处于弱势地位，对方随时可以中止合同。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有这样的传统，好像叫坐地起价！” 闲暇时间，唐华经常背着背包和相机，骑着自行车，在京城的大小胡同里闲逛，重走前总统老布什之路。 和秀水街的小贩们砍过价，和动物园的奸商斗过法，学来蹩脚的汉语，他用中文说出“坐地起价”的时候，特别有喜感。 李彦宏抽抽嘴角，面色一紧，却笑不出来：孙不器就不是安分的人，还真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二百零七章 拿到陈佳畅的第一滴血 听到两人的“谬论”，温莎拢拢耳前的金发，撇撇嘴，不屑的道： “道德自有政客们，相关利益获得者去过问。作为合格的商人，只关注到手的金币，而不会过问他们的来处；从粪坑挖出来，从鲜花里长出来，尽管味道大不一样，一点都不损害它们自身的价值！” 唐华咬牙切齿，低声嘟囔，“可恨的犹太佬，双标玩的真溜！对自己有利的时候，就大谈保护知识产权；一旦利益受损，就置之脑后，好像根本不存在。” 两人不时拿起新出炉的数据，不断拍照、摘抄关键数据，面色时阴时晴，捉摸不定。 李彦宏精神大震，趁热打铁，再次询问，“20美元的ipo价格，两位是否认同，有没有意见？” 唐华和温莎互相凝视了五秒，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我们暂时无法回答，分析人员、市场人员调查清楚，建立相关的模型，才会有确定性的答复。自少目前来，你服了我们两个！” 临走的时候，唐华拉着李彦宏的手，深情的告诫， “我的朋友，你要未雨绸缪！人一旦享受了飞机速度，就格外忍受不了慢悠悠的老爷车。如果竞争对手挖走你的广告商，公司数据可能会出现断崖式下滑，要做好上市失败的心理准备！” …… 众人离开后，李彦宏一个人独处，终于动手解开了第一个衬衫纽扣，大吸了一口气，考虑良久，终于拨通孙不器的电话， “孙总，听你最近，在四处求购我们公司的股票。我和徐勇合计拿出4万股，以12美元的价格转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半年前，谷歌以10美元收购了百度的2.6%的股份；现在股价升值，加上少量溢价，12美元也是友情价，至少双方都“不吃亏”。 去年8月，百度收购李兴平的hao123时，用了4万股，现在也转让给孙不器4万股，不会厚此薄彼！ 孙不器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时已经是12点，暗暗腹诽：互联网行业的人，都是工作狂。 他连忙点头，高声喊道：“当然有意！”同时示意身上的徐丽丽不要停，继续动。 李彦宏听到孙不器有所迟疑，以为对方有所不满，想到唐华临走时的告诫，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退步， “如果你嫌弃4万股太少，咱们还可以再商量。不过价格就不再是12美元，而是15美元；不过也有其它附加条件，具体的情况，咱们京城见面详谈。” 李彦宏完正事，马上挂断电话，不想听“胜利者”的奚落。 …… 孙不器挂断电话后，马上奋起余力。 徐丽丽像一条无骨蛇，瘫软在对方身上，狠狠道：“弟弟，以后不准这样，真是任性的孩子！来电话，和顾客谈正事的时候，你也不停止作恶，如果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孙不器不理怀里佳人的埋怨，继续摆布师姐，同事把李彦宏在电话里表达的意思，一一明。 一直在装睡的陈佳畅，顿时来了兴趣，转过身子，一脸欣喜，“真是天上掉馅饼！4万股，12美元一股，合计48万美元，将近400万人民币，咱们正好可以吃下。” 徐丽丽高挂免战牌，楚楚可怜的看过来；孙不器多余的精力无处发泄，把陈佳畅扯到怀里，轻声问道：“你亲戚走了没有？” 陈佳畅点了点头，又马上摇摇头，四肢动用，想逃脱猎人的陷阱。 孙不器大喜，不顾陈佳畅微弱的抵抗，把女孩轻松剥成一只白羊。 徐丽丽恢复了部分体力，看到陈佳畅一脸紧张，一如刑场就义的勇士，“噗嗤”一笑。 她凑到跟前传授经验，声耳语，“妹妹，你别太紧张，只疼一下下，后面会变得很舒服。” 陈佳畅捂着眼睛，声哀求，“师姐，你让坏家伙换个套套……” 徐丽丽心里好笑，把一个未开包装的套子，随意塞进女孩手里，声魅惑，“妹妹，就是那个家伙，会让咱们女孩变成女人。你要好好观察，记在脑子里，心以后被骗。” 陈佳畅手忙脚乱地接过来套套，忍住羞意；任务完成时，她已经是满头大汗，刘海沾在额头上。 孙不器轻轻吻着女孩，声提醒，“畅畅……” 女孩身体、精神紧绷，只看到男生嘴皮子在动，但听不清楚对方什么，她咬紧牙齿，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来。 孙不器停止动作，吻掉女孩脸上的泪水，不断情话，安慰受伤的陈佳畅。 等了几分钟，陈佳畅轻轻道：“哥哥，我不疼了。” 完后，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表情。 …… 陈佳畅初瓜新破，不堪挞伐，孙不器最后在徐丽丽身上发泄出来，才神清气爽地躺下来喘气。 陈佳畅微张口，手里摸着孙不器的胸口，狠狠地拧了两下，“你真是个牲口，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了你！” 徐丽丽收拾战斗的痕迹，轻轻抱怨，“妹妹，现在知道我的痛苦了吧！以后咱们姐妹在床上联手，榨干他，让他没有力气去外面做坏事！” 孙不器躺在大床中间，左拥右抱，终于得偿所愿，不过离篮球队前辈的光辉战绩，还有一人次的距离。据有前辈同时交了三个女友，四人经常结伴而行，去同一家旅馆…… …… 清晨，房前屋后的鸟儿开始鸣叫，又是新的一天。 陈佳畅醒来，看到身旁熟睡的男孩，又想起昨晚羞人的那一幕；昨天换过的传单，静悄悄地放在床边的椅子上，上面有一块醒目的印迹。 她忽然想起衣橱里，有一条同样痕迹的毯子。 以前问师姐的时候，对方顾左右而言他，面色通红，现在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来历。 想到两个女孩的清白身子，坏在一个色狼手里，偏偏当时还心甘情愿，真是出离愤怒。 陈佳畅拿起自己的头发，轻轻捅进孙不器的鼻孔，来回转呀转呀。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孙不器昨晚大发淫威，做了一个多时的活塞运动，今天一反常态，生物钟也没有叫醒；睡的正沉，忽然鼻子发痒，连续打了两次喷嚏，彻底清醒。 他看到怀里装睡的女孩，大手偷偷地摸过去。 陈佳畅笑嘻嘻地躲过，声提醒，“大懒虫，该起床啦！你不是孩子，每次都要师姐把饭端到床头，真是不知羞。” 孙不器双手双脚固定住怀里的佳人，轻轻道：“畅畅，我不想吃早餐，我想先吃掉你。” 第二百零八章 吕不韦得赵姬，七天七夜不下床 徐丽丽把早餐带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孙不器光着肩膀，压在陈佳畅身上。 虽然早想到这一天，但亲眼看到，她的心里仍然不断泛酸水，把男友主动让出、和别人分享，只求对方不离开自己，不能不说是爱情的悲哀。 徐丽丽强颜欢笑，第一次说尖酸刻薄的话，“如果在古代，师弟就是最大的昏君，迟早被压到断头台。**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孙不器知道师姐性子温婉，被捉奸在床，也不以为意。 他甚至得寸进尺，为自己的荒唐行为分辩，“吕不韦得赵姬后，七日七夜不出门，夜夜笙歌。我要像前辈学习，决定八天不下床。” 徐丽丽冷哼一声，“不会又像宝玉、黛玉，随意编撰古人的话，忽悠我吧？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陈佳畅不好意思面对师姐，用枕巾蒙住头，只偷偷露出一丝缝隙，轻轻回答，“大坏蛋没有骗人，书上确实这样写过。但吕不韦、赵姬夜夜笙歌，就是某人胡乱杜撰。” 徐丽丽轻轻唾弃，“哎呦，没有良心的小家伙，现在就胳膊肘往外拐，帮别人说话！你们俩夫唱妇随，我是多余的那一个，我走还不行吗？” 陈佳畅身着内衣，偷偷溜下床，对着师姐百般赔罪、撒娇，才消除了对方的怒气。 但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追求的男生排一里地，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从了孙不器，也是心里不忿，对着床上的孙不器横眉冷对。 徐丽丽不管两人的眼神交流，“快去洗手、刷牙、吃饭，你俩天天睡到早饭，我前世欠你们俩的呀……” …… 海口，美兰机场 刘小玉这几天玩的太疯，天不亮就出门，然后“带月荷锄归”，没有做好防晒，白皙的皮肤晒成了蜜蜡色，有点“花容失色”。 李欣同样爱玩爱闹，两人兴趣相投，很快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除了学校事物，有空就带着刘小玉出去闲逛。 临行前，两人依依不舍，不断互道“珍重”，不想分离。 临时司机孙不器，等得有点不耐烦，露出苦笑，“我说两位，后面不断有车按喇叭，可有听到？祝英台和梁山伯只有十八相送，你俩已经说了二十遍！” 李欣柳眉轻竖，不屑的问道：“怎么，你有意见呀？有意见，自己先保留；有话想说，自己先憋着！” 虽然两人住进同一所房子，物理距离近了，但交流并没有增多，反而有点疏远。 一个忙于学校、社团事物，整日奔波于教室、学院办公室、学生会办公室；另一个奔波于京城、西湖、海口，整天忙于公司事物。 两人的生活变成两条平行线，交集甚少，只有早餐、晚饭有几句交流，其它的时候，很难找到共同语言。 孙不器摸摸下巴，不敢说话，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都欠对方，都是理亏的一方。 刘小玉落井下石，继续冷嘲热讽，“作为主人，只露了一次面，没有请过一顿饭，好意思说自己是齐鲁人吗？下次有人再说“好客齐鲁人”，我一定拿你当例子，反驳他们，怼死他们！” 孙不器连忙拱手认输，指了指手表，“飞机安检、摆渡都需要时间，你再不进去，就要迟到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刘小玉尖牙利齿不饶人，“竟然还指桑骂槐，真是小心眼！”拉着李欣的手，敦敦教导，“欣欣，你以后找男朋友，一定不能找小肚鸡肠的人，不然两人以后有得吵。只此一项，某人就被pass掉。” 李欣对孙不器的感情，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刚认识两天的小姐妹都察觉到，奈何某人像木头，只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拉着刘小玉下了车，小声耳语，“小玉姐，你还没有谈男朋友，没有发言权。时间到了，你快去验票登机吧。咱们加了qq，晚上继续网上聊天；明年夏天的时候，你还可以来海口玩。” 刘小玉敲敲玻璃，横了一眼孙不器，“客走主人安，我就不当电灯泡，两位再见。” …… 看到刘小玉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里，孙不器轻轻吹着“报喜鸟”的调子，一抖方向盘，钻进了莽莽车流。 李欣趴在车窗，依然想分辩出刘小玉的背影，“你就那么不待见小玉姐吗？她哪里得罪你了？你好像一直在赶客人走，真是过分。” 孙不器耸耸肩，“小玉儿，大玉儿，以为拍吗？看到她，我就想到那个泼辣的女人，怕把你们带坏，怎么敢热情留客。” 2003年上演的，成为当年的热议话题；既后，央视又上演了一部不严肃的历史片，引起不少人的非议，也成为当年的热销电视剧，热销书。 李欣抿嘴轻笑，一针见血，“这些都是借口，我看未必吧！小玉姐走了，你才能拿到100万元现金。你这个财迷，巴不得她早点走。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小玉姐说的原话！” 孙不器呲牙咧嘴，指着自己的脸，“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李欣重重点点头，眼神里充满笑意。 孙不器赶紧澄清，“那组十二生肖翡翠摆件，在东京大会上露面，肯定会有所斩获。再回到国内，身价肯定倍增，市场价要高于100万，我还害怕对方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呢！” 李欣皱眉，不确定的回答，“小玉姐不是这样的人……”话音一转，“一百万是亏还是赚？为什么还要借出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呢？” 孙不器抽抽嘴角，悻悻的说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现在全都等着米下锅。”看着文件袋里的支票，重新变得神采飞扬，大喊一声，“小妞，走，咱们去银行转账。” 李欣面露疑惑，“虽然不知道你赚了多少，不过应该不缺钱呀？” 在女孩的世界里，金钱没有那么重要。读书花钱有限，学费、生活费、各种交际都有定数，以前和孙不器同分一大碗牛肉拉面，依然甘之如饴。 知道对方缺钱，也想贡献一份力，李欣正襟危坐，“欧服马上开始，我的游戏团队也基本成型，定要让你刮目相看！” 团队前期，人员进进出出，非常频繁。大学生爱玩游戏，但只是作为一种乐趣，但如果坐上十几个小时，就变成了负担。 大学生活那么精彩，怎么可能完全浪费在枯燥的游戏上？ 秦梦瑶因为乐趣和天赋，在游戏中体会到女孩子胜过男人的爽感，才会乐此不疲； 谢灵秀小的时候无法选择，后面慢慢变成习惯，才把大部分时间献给钢琴，说不上多热爱。既然把钢琴当成一项职业，就一直认真对待，但不时向孙不器吐槽、抱怨。，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二百零九章 寻找、创立油土鳖 银行员工看到孙不器拿着大额支票，领着两人进入vip通道；这样公然插队行为，让后面排长队的人，恨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 顺利完成转账，孙不器感慨，“哪里都有特权。大家都想成为有特权的那一批人。” 李欣拉着对方的胳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被人打。外面太阳那么大，咱们快走。” 现在社会治安不太好，两人出入于大客户室，可能被有心人记在心里。 …… 孙不器回到工作室，就看到秦梦瑶一副苦瓜脸，对着屏幕指指点点，失去了平时一贯的英姿飒爽。 秦梦瑶低着头，声音低沉，“师兄，我不想当名人，不想靠女孩子的优势……” 孙不器拍拍额头，知道自己想当然了，示意对方坐下，和颜悦色的回答，“你不想，咱们就不做呗！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不高兴就不做！” 前两天，孙不器忽然想起前世的魔兽视频大神，突发奇想，想把秦梦瑶用同样的方式推出去。但后者好像不乐意，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 秦梦瑶抬头看了一眼孙不器，迅速低下头，双手十指紧握，扭扭捏捏地回答，“也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英语不好，大家都说我说的是中式英语……” 年轻的时候，女孩很叛逆，经常逃课上网玩游戏，文化课成了短板；只有美服，以英语为母语的玩家占绝大多数，大家只能入乡随俗，解说词都要用英语。 孙不器一脸好笑，拍着胸脯，“除了英语，还有其它问题吗？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我可以辅导你呀……” 李欣接拉住秦梦瑶的胳膊，小声耳语，“瑶瑶，姐姐教你说英语。我在英伦呆过半年，说的是正宗的牛津腔；某人的英语一股齐鲁大葱味道，要笑掉观众们的大牙！” 秦梦瑶睁着大大的眼睛，黑眼珠滴溜溜地乱转，对着孙不器嫣然一笑，偷偷地跑到李欣后面，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孙不器耸耸肩，“后期的剪辑，配音，修音，还需要帮忙吗？” 秦梦瑶挺挺胸膛，猛摇头，“师兄，你又小看人！我读的是艺术学院，有一堆玩摄影、绘画、导演、动画设计的小姐妹，人家都是专业的！” 孙不器装出伤心欲绝的表情，“竟然被美少女鄙视了，真是太伤心啦！献丑不如藏拙，我就不班门弄斧。” 秦梦瑶嘟嘟嘴，轻轻唾弃，“师兄，你又来这一招！”眉头一皱，“做好的短片，上传到哪里呀？你上次说的土鳖，我没有找到。” 油土鳖是最早的视频分享网站，国内的土豆、优酷都是ctc的舶来品，都是“copytoa”的产物。 的爱好者大多都是歪果仁，油土鳖自然是首选网站。 孙不器轻轻扯着秦梦瑶的马尾辫，语气有点宠溺，“不学无术的小家伙，是油土鳖，不是土鳖。土鳖是我老家的一种小虫子，有好多腿，会吓哭你。” 秦梦瑶摇摇头，又点点头，“我键入你说的地址，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孙不器不信邪，亲自实验，真的找不到油土鳖。 难道这个世界因为他的穿越重生，发生了蝴蝶效应？ …… 没有油土鳖，咱就自己造一个！ 怀着这样的心思，孙不器把插件小组、工作室的“高层”临时召集起来，讲述自己的影音分享计划。 老板在台上吐沫横飞，冒出一大堆奇思怪想；洪磊坐在台下，头疼不已，碰到这样不靠谱的老板，真是头疼。 难道以为程序员都是神吗？都能够无所不能吗？ 孙不器好不容易打住，洪磊苦着脸，盯着手里的提示，字字斟酌， “老板，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暂时难以实现，一是人才、资金的缺口，二是相关法律，涉及到版权问题。” 不管老板黑下脸，继续泼冷水， “在国内，用户上传的优质视频，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会在盗版电影网站上现身……没有点击量，客户就不会投放广告费；原创视频制作者，也不会有动力继续制作。高品质的视频，对服务器、带宽要求很大，目前咱们没有普及宽带。只有美国等发达国家，才有可能实现你的梦想。” 原来流传“要想富，先修路”，现在变成“要想富，先修网络高速公路”；没有网络、硬件支持，很多美好的构想，只能是天方夜谭，空中楼阁。 其它小组队员纷纷开口，“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咱们国家的硬件、软件都不达标，有好想法、好创意，做不出好产品，只能一直追随。十年后，希望咱们能做出原创东西。” 有人狠狠的说道：“狗日的社会，孙总你提出的计划完全可行，但是……做完这一单，我也去硅谷！” 徐丽丽一直都是担任会议记录员，很少开口说话，这次也忍不住开口， “师弟，你说的自制视频，需要昂贵的手持拍照终端。现在的手机，大多只有100万像素，拍的照片不清晰，满足不了你的需求；数码相机价格太昂贵，动辄五位数、六位数，除了专业人士、摄影爱好者，很少有家庭购买。如果不信，请问在座的同仁，哪家有数码相机？” 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大多数人都摇摇头。 李欣举起手，又马上放下，面对大家的注视，吐了吐舌头，“我爸爱好摄影、旅游，我家有一台。我的技术不错，大家有相关需求，可以找我帮忙。” 李峰酸溜溜的说道：“大二的时候，我想加入校园摄影协会。那群鸟人，以我没有相机不收我，不带我玩！” 孙不器拍拍额头，有点无奈，会议也无疾而终。 …… 埃隆·马斯克，出生于南非，18岁时移民美国；1998年12月，创立了paypal，国内称为贝宝。孙不器的工作室，在e-bay上销售金币，都是使用的paypal。 2002年，e-bay以15亿美元收购了paypal，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陈士骏从paypal黯然离职，还欠了一屁股债，房子也被银行收走，只能蜗居在前同事的车库里。 贺利指着电脑上的一条新闻，兴奋的大喊，“陈，快来！这里有你感兴趣的内容，帖子的题目是，想做一家视频短片上传、分发、展示、浏览的网站。这个想法和你的设想，不谋而合啊” 陈士骏扔掉手里的披萨，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激动地无法自己，“真的吗？……o，贺利，我就说咱们的想法可行！每一个人，都有展示自己的**，这是咱们分享短片的源动力。中国有句谚语，叫做英雄所见略同！”，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二百一十章 国产手机梦 （补春节断更） 陈士骏是台湾人，国中的时候，随父母一起移民美国； 大学毕业后，他进入了paypal中国，认识了同事，也是校友的金发男孩贺利。 e-bay携雷霆之势进入中国市场，但没有击倒刚刚蹒跚学步的阿里巴巴，反而一起孕育、开拓了国内的网购市场，让后者逐步壮大，有二分中国市场之势。 阿里巴巴的支付宝，已经开始在中国试运行；paypal中国的项目，迟迟不能落地，大大拖慢了e-bay占领中国市场的进程，项目组成了替罪羊，随即被解散，员工被扫地出门。 陈士骏就是被解雇的倒霉孩子，从公司离职后，又经历了几次不成功的创业，现在已经负债累累，正拉着同事构思新的创业大计。 有人想到同样的点子，才是真的知音，证明思路完全可行，前行的路，不再孤独。 贺利睁着一对大大的蓝眼睛，兴致勃勃地自言自语，“小宝贝，让我找到发帖者的地址。中国，海南岛……陈，是你的老家呀。” 陈士骏耸耸肩，不屑于分辩台湾岛和海南岛的地理区别；在西方人眼里，东亚人都长着一副相同的面孔，都有一个相同的名字-中国人。 随着中国经济、政治地位的崛起，很多华人也不再反感被错认为“中国人”，反而有点与幸荣焉。 陈士骏敷衍地点点头，围着桌子转圈，兴奋的大喊， “或许吧，你去劝卡林姆，我来劝同胞，咱们一同加入新团队。油土鳖，你的电视，不错的名字，就是他了，咱们的新公司就叫油土鳖。大家为了相同的梦想，一起窒息吧。下面附带着个人邮箱，让我发一封邮件试试水。” tube原指管道，后来指电视机里的显像管，在美国俚语中直接指电视；youtube，代表着“你可以通过制作、上传、传播视频，使你自己像在电视中一样。” 把自己的视频，上传到网络上，供别人观看、分享、评论，想想都带劲；普通人也可以像政客、体育明星、各方富豪，出现在荧屏上，对所有想表达自己的人，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 孙不器和团队讨论视频分享计划，只得到一堆反对声。 但他并没有放弃住这个念头，上网发了一个的帖子，留下自己的邮箱，希望有心人能看到，找到“志同道合”的小伙伴。 发完邮件后，孙不器就不再过问，埋头处理各项事情，为寒假做准备。 孙不器已经咨询了几家大医院，打了几个名医国手的电话，基本上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他的关系网都在琼州，通过学校领导、郑曙光等人关系，能安排好的医生、好的医院；但琼州离老家几千里，父母不会同意到这里看病，又要解释一大堆事情。 …… 晚饭的时候，徐丽丽突然说道：“师弟，你的邮箱有一条新邮件，不过都是繁体字，我读着有点吃力。” 孙不器微微一愣，“台湾人，还是香港人？” 2005年，依然使用繁体字的人，已经不多；新加坡、大马等地的华人，也学着大陆使用简体字。 徐丽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已经把邮件打印出来，这就给你拿来。” 师姐不喜欢主动，喜欢有人设定好生活，在大的框架里，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平时负责照顾孙不器的日常生活，负责文件的上传下达，更多的承担了私人管家角色。 陈佳畅怕与陌生人单独交流，但好奇心旺盛，喜欢接触新事物，经常跟着孙不器东跑西跑，并且乐此不疲，更像工作秘书。 孙不器看到发帖人的名字，瞳孔放大，激动的跳起来，“陈士骏？！咱们开着小舢板，出海钓鱼，没有想到钓到大鲨鱼！” 陈佳畅开动脑筋，没有搜索到相关名字，一脸好奇，“陈士骏是做什么的？他很有名吗？我怎么没有在电视、网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女孩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在孙不器的熏陶下，兴趣从国内转移到国外，、、等各大英文网站，是每天的必读。 孙不器右拳重重地打在左手上，手舞足蹈的为大家介绍，“他只比我大8岁，这可是牛人……” 但后面无法说下去，只好一言概括，“他以后必将是夜空中，最亮的那几颗星星。在互联网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个篇章。” 前世的时候，孙不器参加过博鳌论坛的接待工作，有幸目睹、倾听了陈士骏的演讲；但现在对方还是一名不文的小人物，并没有多少出彩的故事可讲。 他忍住心里激动，静静地坐下来，轻描淡写地吩咐，“佳畅，你写一封邮件，发给陈士骏。” 陈佳畅轻轻点点头，拿出黑莓手机，手指飞快，像弹钢琴一样，不一会就发出一封邮件。 秦梦瑶好奇的伸过头，皱皱鼻子，“佳畅学姐，你的手机好特别，不过屏幕真大，好重呀。” 黑莓没有在本土发售，流入中国市场的手机，都是水货。琼州天高皇帝远，市场上水货泛滥。 陈佳畅近水楼台先得月，用上了黑莓手机，成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她也很喜欢黑莓，可以随时处理邮件，还可以上网浏览报纸，听到夸奖，开始给同伴安利，“你喜欢的话，可以走温大哥的路子，他能拿到新货。” 秦梦瑶摇摇头，拿出自己的小巧手机，放在大块头黑莓旁边，“我的手太小，一只手拿不开，还是喜欢用索尼，拍照、听歌都舒服。” 徐丽丽把小巧的诺基亚放在旁边，轻轻一笑，“我更喜欢诺基亚，结实耐摔，掉在地上不心疼。某人说可以开核桃，我还没有试过，下次一定要试试。” 孙不器敲敲桌子，恶形恶状地提醒，“各位淑女，咱们不要崇洋媚外，请支持国货！请使用国产手机！” 秦梦瑶已经快把工作室当成新家，饭点的时候，不请自来；每周回一次家，带来各种东西，用各种香肠、培根、牛排等肉食，把三楼的大冰箱塞满。 同学、老师因为她的美貌，或者家世，百般讨好，都饱含各种功利性；在小别墅里，大家都当她是普通人，而且这里有的吃、有的玩、有的住，每天都有好玩的东西发生，生活一点都不枯燥。 秦梦瑶嘟着嘴，掰着指头细数，“国内的手机品牌，科健、康佳、熊猫、tcl、夏新、波导等，颜值都太低，都是为你们男生设计的手机；国外手机都已经普及彩屏，他们的新机，还保持黑白屏，让我们如何爱呢？” 陈佳畅抿嘴轻笑，知道情人的手机梦还在，用敷衍的口气，安慰一脸失落的孙不器， “等你建好手机厂，为我们几个单独设计出新手机。大家马上使用国货，换成你的手机，这样好不好？”，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古有煮酒论英雄，今有床上论英雄 有两个“女朋友”侍候，在床上的侍候，孙不器终于不用收着力，不用怜惜佳人。 他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左冲右突，纵横驰骋，又享受了一回左拥右抱、大被同眠的待遇。 事后，徐丽丽和陈佳畅咬耳朵，“姐姐没骗你吧，那个事情很舒服的；不过你要收着点，嗓子都有些叫哑了。” 陈佳畅羞涩的点点头，嘟嘟嘴，“大坏蛋刚才的动作太猛，我下面还有点疼……他让我叫的，我有什么法子？” 徐丽丽用食指轻点陈佳畅的额头，娇笑，“你真笨，又单纯，才会被他随意欺负。哥哥，老公，都能叫出口，一点都不矜持……” 陈佳畅脸色羞红，反唇相讥，“姐姐还不一样。你摆了好多羞人的动作，比书上、电视上更刺激，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徐丽丽恼羞成怒，舔舔嘴唇，把小嘴印在师妹的嘴唇，堵住后面羞人的话；双唇相接，竟然别有一番风趣，有点舍不得立刻分开。 和孙不器接吻时，对方占据主动，嘴唇太厚，太硬，有时还被硬胡茬刺到；现在和师妹接吻，对方嘴唇薄薄的、软软的，味道更好。 两朵并蒂莲，在眼皮子底下表演百合之恋，如何能忍？ 孙不器有点看傻了眼，片刻后，才想起把两人分开。 他恶狠狠的痛斥，“你们两个小色女，是不是大爷实力不够，才让你们那么欲求不满？如果不是你俩苦苦哀求，挂白旗投降，一定杀你们个片甲不留。你们既然还有余力，我的大棒也早已饥渴难耐，再战三百回合！” 陈佳畅第一次和女孩子接吻，有点无所适从，赶紧把头藏进被窝里，不敢看孙不器。 徐丽丽很有对敌经验，马上软语求饶，迅速转移话题， “师弟，刚才不小心碰到。我俩都是女孩子，都被你那个了，你现在吃什么干醋？你的摊子铺得太大，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没有重心，感觉很飘浮；咱们资金、人力有限，不能撒芝麻盐，更应该集中一点，集中到一个行业，才能有所成就。” 谈到正题，孙不器恢复了正形，侃侃而谈，“现在是台式机的天下，不过pc时代，注定只是一个过渡。以后的世界，必定是智能手机，智能手持设备，是移动互联网的天下！” 陈佳畅偷偷拨开一条缝，瓮声瓮气地说道：“说那么多，你就想着做手机呗！可手机市场太小，竞争太激烈，都在打特色牌，走差异化路线。黑莓手机，能收发邮件，确实很方便；诺基亚很死板，一点都不智能，没有电脑使用流畅。” 孙不器恶狠狠的说道：“小丫头，出来说话！小心我要放屁了……” 陈佳畅马上掀开被子，捏住鼻子，一脸嫌弃，“哥哥，你好恶心！还有以后不准吃生大蒜、大葱，不然不给你亲亲！” 徐丽丽猛点头，小声提醒，“还有韭菜、榴莲，尤其不能吃大肠……” 孙不器小声抗议，“你俩够了，再说我要绝食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智能手机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咱们就等天空一声巨响，巨人闪亮登场的那一天。” 智能手机之父的名头虽响，孙不器也只能想想而已。 智能手机要集成那么多功能，量身定做那么多新硬件，不是等闲人所为，即使乔帮主不出，也会有其它美国牛人出面，但绝对不会是其它国家的企业家。 没有一定实力的人出面，硬件厂家根本不会投入巨资，为客户单独设计、生产一个前途未名的元器件。 苹果ipone未出现时，乔布斯已经凭着ipod，成了科技界的大佬。即使他亲自出面，也吃了不少闭门羹，接到了一堆嘲笑。 陈佳畅搜索记忆库，做详细的市场分析，继续打击某人， “在国内，诺基亚独领风骚，占了半壁江山；索爱专攻音乐手机，成功斐然；黑莓手机可以收发软件，如果能进入国内市场，也能站稳脚跟；摩托罗拉，三星，西门子都是老牌企业，占据了高端手机市场；咱们要和其它国产手机竞争，除了压缩生产成本，抢占低端手机市场外，别无生路！” 国产手机既彩电之后，又进入了蓝海，操作模式也类似。 2000年，长虹倪润峰垄断了国内80%的显像管，然后发起了彩电大战，国内彩电市场血流成河。 工信部放开了手机拍照申请，国内各大电子厂商，觊觎通讯行业的肥肉，纷纷进入手机生产行业。 厂家为了降低采购价，也为了防止重要零部件，被竞争对手都抢走，会一次性采购一年用的零部件，前期投入非常大。 新晋手机厂自身没有科研能力，大多采购各类元器件，自己再组装，然后贴上自己公司的logo；为了占领市场，投入巨资做广告。 熊猫手机拿下去年的央视标王；科健把两位国足队员送到英超赛场，并且赞助了太妃糖埃弗顿的胸前广告。 孙不器气得咬牙切齿，“你们两个小妖精，上天派你们下凡，轮流来打击我吗？不行，我要重振夫纲，再收拾你们一顿！” …… 徐丽丽被太阳晒醒，揉揉眼睛，伸伸懒腰，抬头看到墙上的闹钟，大喊一声。 她赶紧推开床上的两人，边穿衣服边埋怨，“都怪你，昨晚闹得那么疯，今天睡过头。早餐时间已过，大家要饿肚子了。” 孙不器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昨天你俩躺着享受，都是我一个人在动。” 手臂托着头，半躺着身体，掐着兰花指，“娇滴滴”的说道：“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叫人家牛夫人！” 陈佳畅早就醒来，但就是不想起床，窝在孙不器的肩膀内，内心一片平静。 她听到这里，再不能装睡，轻轻掐了一把，轻轻唾弃，“没有一点正形！” 徐丽丽推开门，餐厅里摆着简单的早餐，还有一张娟秀的纸条：师姐，早饭都在微波炉里。 吃着迟来的早餐，徐丽丽敦敦教诲，“咱们还年轻，不能沉迷于**享受。以后约法三章，一周不能超过四次，每次不能超过1个小时！” 孙不器狼吞虎咽，“鸡蛋有点糊，没有师姐做的好。”甩甩手，敷衍道：“安啦，安啦，咱们先吃饭。你制定这样苛刻的政策，会憋死我的！” 陈佳畅揉揉腰，精神有点萎靡，“你这个牲口，我的身体快被你搞散架！” 对于孙不器来说，她的身体更新鲜，自然吸引了更多的火力。，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二百一十二章 狐假虎威的孙不器，小算盘又成功了 孙不器吃过早饭，为了不打扫卫生，不收拾碗筷，趁两个女生不注意，一溜烟跑到楼下。 洪磊早就等候，赶紧迎上来，激动的说道：“孙总，魔兽插件做出来了，不过现在只是试用版，只有几个职业可以正常使用。” 洪磊几人在番茄花园网站结识，都是此时的网络高手，仔细分析魔兽客户端，根据网站的提示，在众多魔兽爱好者的帮助下，用了一周时间，就定下了测试版。 孙不器大手一挥，“走，前头带路！洪经理，别太辛苦，眼睛里都是血丝，黑眼圈快出来了。大家要注意劳逸结合，简单试用后，你们全去睡觉。” 洪磊心里一暖，故作潇洒的说道：“有时灵感来了，通宵写代码，对程序员来说是家常便饭。” 孙不器一脸微笑，“洪经理，还有你的小伙伴，都还没有女朋友吧？等工作告一段落，我给你们放几天假，再介绍几个美女大学生当导游，至于能否把握住机会，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洪磊脸色通红，不断重复，“先谈工作，先谈工作，咱们先去测试程序。” 两人还没有走到跟前，听到秦梦瑶一声欢呼，“呀，真的好用。我捉到了断牙，有新宝宝啦。” 她对旁边做指导的小胖子，嫣然一笑，“谢谢张洋哥哥，插件的提示信息很准确。” 张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蛋胖乎乎，听到小美女的软语感谢，骨头都轻了三两，拍胸脯保证， “刚才只是牛刀小试，如果还有其它数据，你相要的其它宠物，都能给你标记出来，保证给你全部抓回来！” 杨华新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小声哀求，“洋哥，先给我做战士的插件吧。美服服务器里，玩战士的人最多。你做出来，肯定会得到更多人的认可。你不是一直像要我的那把刀吗？只要做好了，我就送给你！” 每一名景颇族成年男子，都会得到一把手工打造的腰刀；张洋偶然听说杨华新有一把，就动了小心思，奈何对方没有“刀在人在，刀断人亡”的说法，也是视若珍宝。 张洋看看旁边的小美女，再想想心仪已久的腰刀，左右为难，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孙不器拍拍额头，替对方暗暗着急：都这个时候了，是权衡的时候吗？当然先答应女孩子！这个时候迟疑，怪不得注孤身！ 洪磊大吼一声，“大家别围在旁边，该干嘛去干嘛。”无意中帮兄弟解了围，回头对孙不器说道：“孙总，你随便选个账号，咱们进行简单的演示。” 新的插件把背包界面集成，可以显示不同的信息；根据不同的功用，把游戏界面分成几个模块组，基本和前世的大脚相似。 孙不器点点头，“现在还是半成品，待工作室内部人员使用后，就正式推向市场，作为免费版本。你再和副本团队沟通，制作出进阶的pve插件版本，可以作为收费版本。” 新团队组建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服务器、人员工资等花了老板将近50万元，现在终于有拿出手的产品，不会被讲“吃白饭”。 洪磊连忙点头，大大松了一口气。 …… 海口，琼州大酒店 邢明和孙不器坐在一楼大厅，喝茶等客人。 孙不器戏谑的问道：“邢总，只投入500万，有点小家子气啊。小弟不才，已经入手了6万股百度股票，现在市值已经超过了600万元。” 邢明苦笑，“孙总，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开了公司，哪里都需要钱，要留点压箱底钱，以备万一。” 天涯论坛做得风风火火，浏览量一直居于华语论坛前列，但没有找到合适的盈利渠道，一直处于亏损状态。邢明每年都要另外贴钱，才能维持其正常运转。 同时，他认为投资百度股票，并不是零风险，只是分出部分名下财产，不像某人孤注一掷。 陈佳畅穿着浅蓝色连衣裙，外面套一件黑色小西服，画着淡妆，陪在旁边，默默的不说话，看到郑曙光的身影，赶紧提醒谈兴正浓的两人。 …… 宾主几人落座后，郑曙光为大家介绍。 他指着大肚便便的中年男性，“这是我们的李行长！”分别指着孙不器、邢明一一介绍，“这是天涯论坛的邢明站长；这是椰风科技的孙不器经理。” 李国庆拱拱手，“邢站长，真是久仰大名；孙总，也是一表人才，不过好像没有听说过，刚来琼州吧，以前在哪里发展？” 郑曙光连忙解释，“椰风科技是琼大的校办企业，不过成立时间很短，还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相信过不了多久，必将与同方、方正等齐名。” 同方是清华的校办企业，方正是北大的企业，两者都是校企的典范。椰风科技只是一个皮包公司，没有打出名声，只好傍琼大的牌子，孙不器也不多做解释。 郑曙光年少老成，为人稳重，既然敢出言担保，孙不器一定有了不得的后台背景。 李国庆马上改变态度，与两人平等相交，酒宴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开始进入正题。 听过孙不器、邢明的介绍，李国庆不置可否， “两位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个人觉得可以一试。孙总股票质押的计划，我们肯定会提供最优惠的政策，按照15美元一股的价格，进行放款。至于共同出资成立pe，还是市场空白，要问过法务部的意见，咱们下次再谈。” 李国庆接了个电话，说了两句漂亮话，丢下几人，匆匆忙忙的离开。 李彦宏为了防止孙不器捣乱，以12美元的友情价，转让5万股；与郑曙光300万元的私下合作，大约能以15美元的价格，再买到2.4万股；加上先前的1万股，合计就是8.4万股。 这些已经透资了孙不器的全部财力，现在能以15美元质押给银行，又能重新套出1000万元现金，已经不虚此行。 邢明对着孙不器举起两个大拇指，略带夸张的恭讳，“孙总，真是好魄力！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有你这样破釜沉舟的勇气。” 两人了解甚深，对各自个人名下的资产，也略知一二。 孙不器微微一笑，“邢大哥，你尽管放心。建行不同意后续计划，我也会拿出500万元，和你再次合作。” 他心里如明镜，这次抵押计划能顺利实施，天时地利人和聚在，靠了打琼大的旗号，借了邢明、天涯论坛的东风，郑曙光这个“内鬼”，也没少在后面吹风。 李国庆走后，孙不器面不改色，邢明马上明白了后者的小算盘，但没有揭破。 现在听到这个承诺，他拍了拍孙不器的肩膀，什么话都没有讲，挥挥手，走进了浓浓夜色中。，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又是鸿门宴 殷殷送走李国庆一行人，陈佳畅走到车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座位上。 孙不器看着有点心疼，反思自己是否拔苗助长，让一个在校学生接待商场、官场老油条，跨度有点大。 他故意调笑，“畅畅，你可是和李彦宏谈笑风生的人！今天只是小场面，怎么能把你吓趴下。” 陈佳畅皱眉，嘟嘴，低声辩解， “商场上的人，和官场中人，气质有很大区别。互联网行业大佬没有架子，感觉没有距离；那个行长笑的像个弥勒佛，其实都是扑克脸。” 孙不器抱了下陈佳畅，安慰，“都怪你男人没有用！如果我是三大门路网站，是谷歌、微软那样的大佬，你也不用跟着陪笑脸。” 陈佳畅挣扎着逃开，轻轻唾弃，“什么男人、女人，你说的好难听！我也不是只为自己，你有空算下，咱们公司的负债率多少了？赵小颜老师会被你气死，也被你吓死。” 孙不器摸摸下巴，“嘿嘿嘿”一笑，不敢争辩。 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兵行险着，个人负债率早就超过了200%；如果是传统行业，利润早被各种利息吃光。 孙不器以白身，进入大鳄的财富游戏中，除了郑曙光的暗自帮衬，也有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原因。他利用各个机会，扯虎皮做大旗，才换来别人的另眼相待。 李彦宏后面答应的5万友情价股票，以北京的四合院作为抵押；股票到手后，再抵押给琼州建行，进行另类套现。幸亏这笔跨行又跨省，不然如意算盘也打不转！ 孙不器振振有词，“小丫头，你懂什么！成功人士不看名下有多少资产，而是看你能掌握多少资源，调配多少资源。” 陈佳畅皱皱可爱的小鼻子，“歪理邪说，为自己脸上贴金，臭不要脸。”接着小声嘀咕，“年后，我把我家的车开来，开qq太不衬了。” 自从发生亲密关系，女孩的一颗心，就系在旁边的男人身上，现在就胳膊肘向外拐，开始惦记家里老爸的东西。 …… 都怪没有高德、百度地图，孙不器凭着印象，鼻子下面一张嘴，终于把车开到了金水门。 郑曙光、高岩夫妻，早已经等候多时，正温馨的占一起虐狗。 陈佳畅小跑过去，甜甜的喊道：“郑师公，高老师，两位下午好。”看到背后食肆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点雀跃，惊呼，“这里好大啊，人好多，东西闻着好香！” 郑曙光对停车归来的孙不器呶呶嘴，小声抱怨，“叫我师公，是不是你出的鬼主意？”回头对着陈佳畅，认真的自我介绍，“可以叫我曙光哥哥，郑大哥，但千万别叫我师公。” 高岩附耳在陈佳畅低语，两个女生笑的招枝花展。 陈佳畅走路蹦蹦跳跳，声音不自觉的提高，“这里和我老家的早茶好像，就是大了好多。岩姐，你真有眼光，竟然找到这么好的地方喝茶。” 郑曙光不敢居功，给幕后人员正名， “你旁边的那位，介绍我俩过来。做为地地道道的海口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真是失职啊！对方没有带你来，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能想给你一个惊喜，也可能是密会其它女孩子的秘密基地，暂时不想暴露。” 陈佳畅听到后，脸色微霁，轻轻撇了一眼孙不器，脚步沉重了稍许。 郑曙光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卖队友，给别人挖坑，真的很爽。 孙不器挠挠头，一脸无奈的辩解，“这里叫老爸茶，是中老年人的最爱。你们两个大美女，我这个清秀少年，与这里的环境、气质都不符。只有旁边这位大叔……” 高岩拉住老公的胳膊，做小鸟依人状，杏眼圆张，“大叔怎么啦？韩剧里的大叔，帅的迷死人！” 她和陈佳畅聊起韩剧，对、、里的剧情迷恋不已，已经订好春节去韩国旅游的计划。 2005年，正是韩剧、韩流、韩星如日中天的时候，孙不器和郑曙光都有点愤青，也无法睁眼说瞎话，实在是没有拿出手的国产优秀电视剧。 孙不器打断俩女的讨论，“两位女士，自己去拿东西，看到喜欢的尽管拿，反正有人请客。” 高岩迅速站起来，嘴里不饶人，“真没有礼貌，一点不绅士，真是两位大老爷。” 等两女走远，孙不器才敢抱怨，“我们拿的东西，肯定不合你们小女生的口味。你俩不喜欢，到时候，我们还不是又要挨骂！” 郑曙光正襟危坐，进入正题， “我在京城的同事打听，百度的股票一直在涨，130、140元都很难抢到手。应该又有人进场，几方人马都在抢廉价筹码，价格自然会水涨船高。咱们的收购计划要加快，如果年后百度再出利好，价格可能还会扶摇直上！” 孙不器皱眉，深思，百度股票只给韩清一人说过，又私下拜托毕胜帮忙联系，应该不会引起大佬的关注吧？但不管如何，京城之行，一定要加快！ 南美蝴蝶抖动翅膀，引起万里之外的海啸；孙不器这个不确定因素加入，百度的命运自然跟着改变。 自从和番茄花园合作，百度新增用户激增，公司内部人员自然知晓了这个好消息。 他们对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又平添了几分信心，暗自减少了股票出手数量；即使出手，也默默提高了心理价格，想要更多的溢价。 孙不器揉揉太阳穴，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我也想早点去京城，奈何手里钱不够，房子还没有抵押出去，正想找你帮忙呢……” 郑曙光哭笑不得，“你呀，不会又想空手套白狼吧？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都是鸿门宴；偏偏今天还是我请客，没法敢走你这个恶客。” 孙不器躺在椅子上，有点玩世不恭，“当时头脑发热，在京城买了几栋房子，现在有点后悔，真想剁手。” 郑曙光精神一震，“现在京城房价一直在涨，大家都是买涨不买跌，你应该好出手呀。要不要我帮你牵线，卖掉多余的房子。” 对于这个提议，孙不器但笑不语。他才不会那么傻，在房价起飞前，匆匆忙忙的下车。 郑曙光有点无奈，“你把房子相关的手续给我，我在京城有同学，尽快为你办理相关业务。” 就知道如此，对方吃准了自己会帮忙！ 他恨恨地说道：“上了你小子的贼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不得不一条路走到黑。” 郑曙光有点洁癖，在官场上有追求，不屑于利用手里的权利，为自己谋经济利益，但也不意味着愿意过清贫的生活，正经的生意，还是会插上一脚。 短短几个月，孙不器从一个一名不文的穷小子，变成了千万身家。虽然大多数都是贷款，没有变现，但也说明眼光敏锐。 郑曙光很信服对方的能力，不介意搭一趟顺风车，从而改善家庭的经济情况。 两个女生手里拿着一点食物，说说笑笑地走过来。 孙不器一脸疑惑，“这里的东西不好吃吗？还是不合你俩的胃口？怎么拿那么少？” 高岩轻轻一笑，从陈佳畅手里夺过来一堆纸条，推到两个男士面前，“这是付款小票，你俩快去取东西，难道还想坐享其成？” 孙不器、郑曙光面面相觑，在两个女生的娇笑声中，灰溜溜的离开。，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二百一十四章 李若离的反常，搜狗的无奈 时隔半月，孙不器再次踏足京城，心里又是一番思绪，多了一些感慨。 与上次相见，李若离清减了许多，韩清眉头萦绕着一股愁绪。 可惜直男孙不器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以为李若离减肥初现成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几人走到车前，刘雯忽然跳过来，笑嘻嘻地大喊，“姐夫，我也来接你啦。” 孙不器被突然出现的美少女，吓了一跳，恼羞成怒之下，狠狠地揉女孩的头发，“好的东西不学，偏偏学坏的。穿高跟鞋，还跑那么快，扭到脚怎么办？吓不到我，吓坏旁边的小朋友怎么办？” 刘雯一脸无辜，赶紧收拾乱成鸡窝的头发，“姐夫，你最坏啦！老师说，让高跟鞋成为一种习惯，才不会变成累赘。再说我已经提前观察好，四周没有小朋友……” 相比于上次见面，刘雯的气质大变，从一个乡镇少女，蜕变成大城市的姑娘，说话、做事充满了自信。 陈佳畅有点怕见李若离，看到对方后，打了一声招呼，就默默的站在孙不器身后；现在听到刘雯喊“姐夫”，心里有点麻木，抢了别人的爱情、男朋友，充满了罪恶感。 韩清打断几人吵闹，“好了，你们在机场大吵大闹，国际影响不好。有什么话，咱们上车再说。”回头问孙不器，“你这次呆多久，不会像上次那样，又匆匆忙忙的赶回去吧。” 孙不器坐上主驾，绑上安全带，回头歉然一笑，“这次会久一点，不过也超不过一个星期。马上就是期末考试，考试结束，我就要回老家。” 李若离小手拍打主驾的后背，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你干脆就别来京城！每次来的匆匆忙忙，徒然打破我们平静的生活。经常接机，机场保安都认识我们的车牌号码了。” 可能觉得自己语气太冲，她转头对陈佳畅微微一笑，轻声抱怨，“他呀，自己当坏学生也就罢了，还要拉上你这个好学生。明明要考试了，还要拉着你一起逃课。” 陈佳畅抿嘴轻笑，拍拍自己的小包，有点幸灾乐祸，“不怕，我带着复习资料呢，某人就危险了，可能要挂几科。” 孙不器挠挠头，“山人自有妙计！”说完，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李若离撇撇嘴，继续冷嘲热讽，“在身上藏小炒？还是提前把答案，提前抄在考场的课桌上？噢，你联系了学习好的同学做旁边，到时候偷看别人的答案吧。” 孙不器一直微笑着摇头，吊足大家的胃口。 然而聪明的陈佳畅，早就看穿了一切，轻轻指了李若离两下。 李若离皱眉深思，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孩，马上知道了答案，恶狠狠的大喊，“不准你贿赂出题老师！” 知道答案的众人，有点哭笑不得，对于孙不器也无可奈何。 大学生逃课太多，心思不放在学习上，不挂科，那才是天理难容。 孙不器知道羞耻，吩咐后座的好奇宝宝，“雯雯，别的地方可以向哥哥学习，这点千万被向我学。你糊弄考试，分数也会糊弄你。” 转头问副驾上的韩清，“清姐，我上次让你收购百度股票，进行的怎么样？你有没有给外人透露过这个消息？” 韩清点点头，露出苦笑，“我也不知道价格，按照你的吩咐，开价50快购买，差点被别人笑死！如果不是朋友做中间人，卖家肯定会马上离席走人。” 看到孙不器一脸严肃，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孙不器摇摇头，眉头紧锁，扯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怪我没打听好市场行情，就胡乱出主意，害清姐出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市场上忽然出现别的玩家，也在求购百度股票，造成抢购现象。你也知道，当只有一个买家的时候，卖家会急着卖出去；但是市场上出现另一个买家竞争，卖家会出现惜售心理，心理价位也为陡然提升。” 韩清知道孙不器是大户玩家，股票随便波动几块钱，损失就超过自己的全幅身家。 她一脸紧张，仔细回想，“我只告诉了两个人，她们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应该没有什么大款朋友。不过，我也不敢太肯定……” 孙不器看韩清一脸黯然，赶紧安慰，“清姐，你别多心，情报不是从你那里泄露。我也拜托毕胜等人牵线拉桥，百度职员都知道我在求购股票。对方可能把这个消息卖给其它人，也未可知。” 李若离抱着韩清的胳膊，不断点头，轻声说道： “清姐，你别内疚，肯定不是从你这里，走露的风声。咱们都是穷人，拿出全幅身家，三五万扔到股票市场，一个水花也不会冒。只有那些暴发户，拿着板砖，才会砸出声响。” 女老师有点反常，一直拿话刺某人，说话阴阳怪气，一直冷嘲热讽。 孙不器被怼的郁闷，但自知理屈，不敢回怼过去。 这段时间，两人打电话的频率，明显少了许多；即使接通电话，寒暄两句后，无话可说，没有话题可聊。 空间、距离太远，感情慢慢地变淡，再加上有了徐丽丽、陈佳畅的**安慰，孙不器思念老师的时间、次数，少了很多！ 陈佳畅拿出包里的电话，递给前面的孙不器，“有你的电话。咱们刚下飞机，刚开机。” 孙不器忙于开车，顾不得接听，随口问道：“谁的电话？有没有备注名字。” 陈佳畅看了一眼，摇摇头，“一个陌生的电话，好像是京城本地的号码，反正不是百度的人。” 女孩博闻强记，把百度的公私电话，都记在脑子里，才会下如此判断。 孙不器减缓速度，把道路让给插队的车辆，任由对方呼啸而过。车上有四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可不是开斗气车的时候。 他轻声吩咐，“那就挂掉吧！现在的人，真是不靠谱，信息泄露，短信诈骗，无处不在。我们刚到京城，就有一大堆推销发票、住宿的陌生电话。我的信息，不知道在哪里被卖掉，航空公司、票务部门、电信部门，都有很大的嫌疑！” 李若离轻轻哼了一声，“你这是富人的烦恼，成功人士带来的恶果。像我们这样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就没有这个烦恼……” 孙不器被怼的哑口无言，但自知理屈，只会摸摸头，“嘿嘿嘿”地傻笑。 …… 京城，清华园门口的搜狐大厦 王小川一脸墨色，轻声问秘书，“电话接通了没有？” 小姑娘急得眼泪要流出来，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低头回答，“王总，对方已经下了飞机，手机也开机了。我刚才拨通了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听。后面再打，被对方直接摁死了。” 王小川背着手，绕着办公室转了两圈，喃喃自语，“不应该啊，不应该……难道你拨错了电话？” 小姑娘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怯生生地回答，“王总，我对照了几遍号码，核对了好几遍。我保证，我这里没出任何问题。” 王小川挥挥手，不耐烦的吩咐，“你把张文伟叫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王小川感到格外孤独，想起几天前的事情，觉得格外揪心，市场营销上的事情，关搞技术的什么事情？，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 来自搜狐的算计 时间回到几天前，百度拿到了最新的用户数据，公司上下一片欢腾。大家捋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同样的时间，搜狗也拿到了最新用户数据，看到刺眼的黑字，全都沉默了。 一向悠哉悠哉，不太过问公司事物的张朝阳坐不住了，连夜召集相关人员，召开工作会议。 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目光如电，扫了一眼手下的精兵强将；这些人来自国内最好的大学，拥有最高的智力，拥有最好的教育机会。 张朝阳看着垂头丧气的学弟，学妹们，有点恨铁不成钢， “都背靠大树好乘凉，咱们搜狐作为三大门户网站之一，有那么多先天优势；兄弟搜狗，竟然竞争不过百度，真是齐哉怪哉，这里面肯定有大问题！我手里是咱们搜索部门的新数据，哪位还想再看一眼？要不要我亲自读一遍？” 王川早已经看过数据，新增用户同比大幅下降，市场占有率锐减，被百度远远的甩在脑后；但同样作为竞争对手的3721，也是同样的表现，搜狗的数据并不比3721的差。 作为搜索技术部门的负责人，他鼓起勇气，向老板了句公道话，“张总，我们搜狗用的是最新一代搜索技术，比百度技高一筹；咱们老用户并没有流失，还是倾向于用我们的产品。” 王川的意思，此非战之罪，搜狗技术上没有落后，只是别的方面，拖了大家的后腿。 张朝阳把数据重重扔在地上，横眉冷对， “你刚才的意思，难道是“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这种思想要不得，世界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百度能成功，肯定用了特殊手段；咱们不该抱怨，而是找到它，学会它，并且发扬光大，这才是正理！” 杨致远在美利坚创立了雅虎，后来在纳斯达克上市，一夜之间成为亿万富翁；正在留学的张朝阳深受鼓舞，向自己的教授，融资了一部分资金，归国创业，按葫芦画瓢，建立了搜狐。 王建军是主管搜狗业务的副总裁，这段时间忙于人事调动，精力放在输入法上，对搜索业务关心不够，没有料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搜索市场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示意王川先坐下，慢慢讲述打探来的道消息， “百度在新广告渠道-番茄花园上，投放了大量广告，这是一家盗版微软系统的网站；用户安装新系统时，会自动把百度安装进去，并默认添加进收藏夹。这个主意实在是高，咱们怎么没有想到呢？” 知道了病根，可以对症下药，就有对策。 王川大喜，“王总，百度可以在番茄花园上投放广告，咱们也可以。微软的盗版系统，不是只有番茄花园一家，还有雨林听风等。” 王建国摇摇头，“番茄花园占了新装机用户的八成市场，剩下的才是几家评分；3721的周鸿祎已经捷足先登，和雨林听风开始合作。” 没有想到盗版软件网站，竟然有如此大的流量，竟然如此使用。大家议论纷纷，会议室像一锅烧开的粥。 待会议室恢复平静，张朝阳斩钉截铁的下命令，“不管用什么法子，要保证咱们下月的用户数据不下降。如果这个数据公布出去，咱家的股票不知道会跌成熊样！下面散会。” 最近几年，张总过上了隐士生活，话言简意赅，今天晚上开会，已经是破例；也是因为百度数据太咄咄逼人，除了门户网站广告，搜狐没有其它赢利点，股票一直疲软。 王建国提醒年轻气盛的王川，“百度可以找番茄花园打广告，咱们也可以，不就是钱吗？咱们用钱砸，还怕对方不老老实实地听话。” 王川正有此意，奈何只能接触洪磊、孙显忠，后者明确拒绝：公司和百度签订过排他性的合同，不准投放搜索类型广告。 王建国继续出主意，“对方只是托词，如果一直拖着，证明咱们给的钱不够，或者条件不合对方的心意。你要开动头脑，投其所好。” 王川细细一想，正是如此，奈何提了几次价，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他偶然得知，番茄花园的幕后老板，正四处收集百度的股票，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王川从公司申请了一笔经费，通过清华校友的关系，大肆买进百度股票，作为和孙不器后续谈判的秘密筹码。 他不禁后悔半个月前的怠慢，明明收到番茄花园的邀请，但公司上下因为新领导的到来，谁都不敢乱动，白白错失了时机；现在要弥补，要多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 张文伟缩着脖子，耷拉着肩膀，轻手轻脚的走进办公室，低呼，“王总，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王川努力挤出笑容，示意随意坐，轻描淡写的问道：“听你上月去了一次海口，和番茄花园的孙不器、洪磊，百度的毕胜，一起同桌，一起吃过饭？有没有这件事？” 到底哪个长舌妇，乱嚼舌根，竟然传到顶头boss这里！ 张文伟脸色灰暗，轻轻点点头，强自分辩，“我和洪磊是论坛上的多年好友，他请我去海口旅游，我也没有多想。去之前，我有请过假……” 王川举起手掌，打断了对方的陈诉，冷冷的道：“我不是问你这个事情！” 张文伟额头冒出冷汗，赶紧站起来，神情焦急，“王师兄，你要相信我，作为清华学子，我有职业操守，绝对没有出卖咱们公司机密，没有给咱清华人摸黑，没有丢母校的脸。” 还是校友靠谱，王川露出微笑，示意对方坐下， “张师弟，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能怀疑你呢？如果真的怀疑，也不会是我找你谈话，而是人事、法务部门出面请你喝茶。你切宽心，这次请你来，是想问下当时的情景，了解下番茄花园当家人的喜好。” 张文伟长舒一口气，内心腹诽不已：只是了解情况，你干嘛摆那么大的谱，这不是吓人撒！ 他正襟危坐，挺直脊梁，大声回答，“王总，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川笑嘻嘻，“你再给洪磊打一通电话，旁敲侧击，询问他老板孙不器，是否已经来到京城？” 张文伟赶紧拿起电话，三五分钟后，兴奋的喊道，“王总，孙不器已经下了飞机，到了京城，不过还在进城的路上，这个消息确凿无疑！” 王川心里有了谱，“张工，把你了解的信息，都一下，尽量客观。” 张文伟陷入沉思，一字一顿的道：“孙不器给我的印象，第一个是年轻，第二个是爱才也爱财，第三个就是气场强大，手段灵活，轻易让人按他的思路走……” 王川本身非常年轻，对更家年轻的孙不器更加好奇，对方爱财，就有弱点，对即将到来的见面，对未来的服工作，把握又大了些许。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抽烟，却带烟的外国女孩 陈佳畅“嗯嗯啊啊”，匆忙挂断了手里的电话。 面对几双好奇的眼神，赶紧解释，“洪磊的电话，问候你的行程，询问咱们有没有下飞机。” 听闻员工的殷勤问候，孙不器脸上没有欣喜，反而使劲皱眉，唉声叹气， “让一个技术天才搞管理工作，不但消磨了灵性，反倒培养出一个阿谀奉承的职场老油条，看来我真的错了。幸亏亡羊补牢，挖来了孙显忠辅助管理。” 这倒是孙不器误会了，事情并不是如此。 洪磊接到好友张文伟的求救电话，不情不愿地给老板打电话，确认了对方的行踪后，马上给好友通风报信，以还上次海口之行的人情。 李若离轻轻撇撇嘴，大声指责， “当然是你的错！洪磊大哥做技术很厉害，人脾气又好，会成为it行业的大拿。你就是老板谱儿太大，容不得人反驳自己的意见；还一直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为其它人安排生活，也不问这是不是他们想要的。” 这个指责有点莫名其妙，职场中人，职位、工作偶尔变动，都是家常便饭。树挪死，人挪活，没有人知道自己天生适合干什么。 孙不器欲言又止，最后关切的问道：“离离，你生理期吗？记得多喝热水，多休息。” 李若离的眼泪像拧开的水龙头，“啪嗒、啪嗒”掉下来，溪汇流成河，流进嘴里，流到脖子里。 她低声呜咽着质问，“孙不器，你竟然吼我？我现在就下车，不想和你在一个车里。你快点回海口，以后永远不要来京城！” 李若离突然的情绪爆发，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大家楞在那里，车里的空气变得压抑起来。 在韩清的眼神示意下，孙不器把车熄火，停在临时停车区。 韩清和陈佳畅交换了位置，坐到后排，声安慰一直哭泣的女孩。 孙不器安慰了几句，反倒起了反效果，被韩清赶下车，去外面吹冷风。 一直顺风顺水，忽然遇到挫折，心里憋闷的慌，但又不知如何发泄。 孙不器忽然想抽烟，但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有卖铺，无烟可买。 他走到不远处，伸手拦下几辆车，开口讨一根烟抽。 被拦下的司机，上下瞄了孙不器几眼，丢下一句“神经病！”，关上窗户，呼啸着扬长而去。 孙不器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外人的辱骂，反而刺激了精神。 多次讨要无果，转头准备离去时，一辆崭新的沃尔沃停在身旁，一个西方面孔的女孩伸出脑袋，大喊了几声。 孙不器回过头，在对方的示意下，坐进了副驾。 西方女孩妆容精致，很难分清楚年龄，但从皮肤，妆容来看，或许是20岁，或许是25岁，反正最多不会超过30岁。 女孩磕磕绊绊地了几句中文，马上换成美式英语， “我在后面观察了好久，你好怪，也好奇特。你们国家的男性，通常都很害羞，不善于表达自己；即使很爱很爱，也会设法掩饰。你站在路边讨要香烟，真是独一份，是我遇见的、最奇怪的中国男生。” 孙不器接过薄荷口味的细长女士香烟，为双方都点着火，也恭讳了几句， “你也很特别，大多数女性都喜欢奔驰、宝马、甲壳虫或者奥迪，开沃尔沃的女孩真的好少好少，这车好像独属于中年男士。” 女孩娇笑着摇摇头，“我是犹太人，所以不买德国车，不碰德国货。” 孙不器耸耸肩，举起大拇指，“真巧，我是中国人，所以也不买霓虹车。” 两人相视一笑，大生知己之感，都是强烈的民族主义者，不管对错，有了共同话题。 随口交谈了几句，烟也很快抽完，孙不器礼貌地告别。 女孩叫住了孙不器，把整盒香烟递过来，郑重其事的道： “送你了，我其实不抽烟的。今天鬼使神差买了一盒，想试试抽烟的滋味，体验做坏女孩的滋味，但一直没有勇气拆开包装。谢谢你的帮忙，让我知道了香烟的味道，虽然这不是一段很美好的体验。烟你拿走吧，或许这是咱俩的缘分使者。” 孙不器摇手拒绝，“其实我戒烟了好久，今天心情很差，突然想抽一根；或许在外人看不到的背后，大家都有另一幅面孔，那个可能是最真实的自己。” 女孩脸色黯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思虑了片断，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孙不器，“你是我在中国那么久，除了工作之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孙不器双手接过来，轻轻地读出来，“第一波士顿，，你让我想到了温莎堡，还有……” 温莎耸耸肩，轻轻一笑，“还有温莎公爵是吧？他同情纳粹，我不喜欢他，但你们，我不会不高兴的。我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 孙不器被女孩的坦率、礼貌逗笑，扯好褶皱的衣袖，扣上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郑重其事的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不器，很高兴认识你。你也是我第一个外国友人，临别前，不来一个吻别吗？” 温莎看到对方有贼心没有贼胆，也知道调笑居多，嘟嘟嘴，摇摇头，“不是所有的西方国家，都流行吻礼；中国太阳，咱们有缘再见。” 孙不器高声喊道：“情绪压抑太久，很容易让人崩溃。温莎，有时不妨大醉一场……” 温莎把手伸出窗外，摇了两下，大声了几句，可惜都飘散进风里。 …… 孙不器内心的郁闷，随着一根烟，一个偶然的邂逅，一段无厘头的聊天，全部消失云散。 他快走几步，迈进不远处的车里，打着火，轻踩油门，钻进滚滚车流。 陈佳畅声提醒，“刚才干嘛去了，还不去后面道歉！” 孙不器耸耸肩，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烟瘾犯了，向行人讨了一根；抽了一根烟，真是舒坦。世界大不同，但还是老样子，生活还要继续。” 陈佳畅皱眉，不言语。 在女孩的印象里，孙不器从不抽烟，即使在重要的社交场合里，也从不让烟，自然也就无所谓烟瘾。 刘雯抽抽鼻子，一脸疑惑，大声质问，“姐夫，不对呀，你刚才撒谎了！除了香烟味，薄荷味道，还有女士香水的味道，而且是年轻女孩用的香水！”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成了百度的中股东 （补春节更新） 韩清坐在后座中间，闻言赶紧打断刘雯下面的话，“尽瞎……” 刘雯梗着脖子，大声分辩，“我没有！我们刚上完礼仪、社交课程，老师让我们记住的几种名贵香水味道，就有姐夫身上的味道。我成绩太差，分辨不出是迪奥，还是香奈儿……” 韩清赶紧捂住刘雯的嘴，尴尬一笑，“孩子，不懂事。学了一点东西，就胡乱显摆！” 她是过来人，早已经发现车里的玄妙，当然不会任由刘雯下去，把气氛弄得更加僵硬。 孙不器毫无隐瞒，轻描淡写的道：“大家都以为我是骗子，一个外国妞收留了我，送我了一根香烟……呶，这是名片，可能是香水的来源。” 陈佳畅配合默契，默默打开包，收好名片。 李若离恢复了少许，闻言忍不住讽刺，“是不是波大、臀圆、身材好的肉弹女郎？知道你就好这一口。” 温莎有一头黑色长发，骨架虽然比中国女孩略粗，但体型并不夸张，罩杯最多也就刚到c，脸型很符合中国的传统审美。 孙不器不屑于辩解，也没有转头，轻轻吐出，“maybe！” 韩清赶忙接话，娇笑着指责李若离，“外国女模特，咱又不是没见过。毛孔粗大，皮肤也不好，大多脸上有雀斑。用那些坏男人的话，保质期太短……” 一个人表演独角戏好累，好尴尬，为了打破车里的僵局，韩清还要一直持续下去，慢慢地变成了单口相声。 为几人，她操碎了心；奈何大家还都不领情，只会“嗯嗯啊啊”的敷衍。 ……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拯救了韩清。 孙不器皱眉，马上吩咐陈佳畅，“不是熟悉的人，不是认识的人，千万别接。我心情不好，话不过脑子，容易得罪人。” 陈佳畅看看来点显示，心翼翼的回答，“是张工，搜狗的张文伟，咱们上次在海口，一起吃过海鲜……” 孙不器把车停到路边，热情洋溢地问候，“张工，好久不见……” …… 电话接通，张文伟紧紧捂住话筒，对旁边一脸紧张的王川汇报，“王总，电话打通了，是孙不器本人！” 王川伸出手，低声道：“拿来！”。 他拿着张文伟的手机，踱到一旁，热情地打招呼，“孙总，我是搜狗的王川。现在用同事的电话打给你，有点冒昧呀。” 孙不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后面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王总啊，久仰大名，只是缘悭一面。” 费劲心思，辗转多个渠道，终于找到正主，王川收下傲气，摆出平易近人的模样，“孙总，听你到了京城，正好我今晚做东，尽地主之谊。” 孙不器拍拍脑门，眼珠不断乱转，思考对策，嘴里言不由衷的敷衍， “王总，您是大人物，应该弟做东才对……不过今晚实在不凑巧，有几个老友已经安排好场子，实在是……咱们下次，下次我摆好酒，再请您。” 王川不再绕圈子，赶紧抛出主题，“我手里有一万多股百度股票，听孙总有意收购，到时正好借花献佛，以成本价转让给你。” 孙不器恍然大悟，原来一直怀疑有人进场，私下扫百度股票，原来是搜狗出面，用来做谈判的筹码，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但一万股，转让价格也不会太低，真的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他打了哈哈，“王总，我已经订好了返程机票。咱们好事多磨，但好饭不怕晚，下次有缘见。” 完后，在“哈哈哈哈”几声大笑声中，率先挂断了电话。 众女疑惑的看过来，孙不器轻描淡写地道，“搜狗的王川。” 大家脸上的疑惑之色没有消除，只好补充，“他是清华高材生，技术大牛，发明了搜狗搜索，成了搜狐张朝阳旗下的重要大将。” 刘雯拉长声调，“清……华……呀！” 清华、北大是所有国人梦想中的大学，从中走出来的毕业生，都会被大众高看一眼。毕业生在市场上卖肉，都能变成社会热门新闻。 孙不器有点恼羞成怒，“丫头，是不是想挨打呀？这里三个琼大学生，竟然敢胳膊肘外拐，真是没有眼色。” 刘雯趴在主驾的椅背上，声道歉，“姐夫，雯雯知道错了！” 陈佳畅有另外考虑，“他请你，你怎么不过去？你想加入互联网行业，这样的应酬少不了，去拉拉交情也不错。” 这句话，也是在座众人的心声，大家不明白孙不器刚才的拒绝，是为何？ 孙不器耸耸肩，“搜狗太家子气，给的筹码太低，还是紧抱百度的大腿吧。想收买我，不拿大钱使劲砸，也要安排雯雯这样的女生，来色诱呀。” 刘雯脸色绯红，低声抱怨，“姐夫，你好坏，又来调戏雯雯！” …… 理想大厦十二楼，百度总部。 孙不器、李彦宏互相签下自己的名字，握手互换协议，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李彦宏依然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话不急不躁，“孙总，签完这个协议，你也变成百度的大股东。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就不两家话。” 经过简单协商，在律师的见证下，李彦宏以12美元的价格，转让了5万股；又以14美元的价格，转让了3万股。 至此，加上先前的一万股，孙不器合计拥有9万股百度股票。 百度第三轮融资后，合计发行了大约3230万股。孙不器一个人占了约0.28%的股份，除了百度公司的高管，各种天使投资人外，已经是比较大的股东。 孙不器拿起墨迹未干的协议，举起大拇指，“李总，好魄力！那么大的违约金，给我们公司套上了笼头、马鞍，随着你们皮鞭的方向前进。” 双方达成协议，在百度广告投放期间，番茄花园要保证市场占有率，不出现大的波动，同时不接受竞争对手搜狗、3721的赞助。 如若违反，违约金为500万人民币，或者百度有权以12美元回购所有股票。 第二百一十八章 调戏韩清 （补春节更新） 众人散去，李彦宏单独邀请孙不器喝茶、聊天。 他眉头紧锁，唉声叹气，“孙总，最近有点反常，我家股票成了香饽饽，除了你在收购，还有其它人在动手。” 他一脸期待的看过来，希望孙不器能透露点风声，同行是冤家，就不信对方没有听到风声。 孙不器早已经知道结果，但此时不是揭开谜底的时候。 他摸摸下巴，摇摇头，略带遗憾的口气道： “这事有所耳闻，但我确实不知道内情。有竞争对手，百度股价会一直上升，这个消息传到美国市场，肯定会带来正面效果，有助于继续推高股价。李总，你为何发愁？” 李彦宏轻轻一顿，“未知的对手，才最可怕！如果都像孙总这样，做普通的财务投资者，我们举手欢迎，但就怕对方别有用心。” 孙不器笑笑，示意稍安勿躁，“百度不属于上市公司，在外的流通股份极少。对方即使用出洪荒之力，用尽吃奶的力气收购剩余股份，对公司股权的架构，不会起任何影响。” 百度的股权很简单，德丰杰，李彦宏本人都占了25%以上，idg，谷歌、合作伙伴徐勇都不到10%，几个高级副总裁占0.5%，其它职工多则几千股，少则几百股。 孙不器侃侃而谈，“如果在香港上市，那里要求同股同权，李总可能要担心大权旁落。但纳斯达克允许ab股制度，到时候制定好政策，把后发行股票投票权的权重适当降低；百度就能天下一统，永远姓李，不怕竞争对手恶意收购。” 李彦宏脸色一喜，似有所得，重重地拍拍掌，“孙总，刚才这句话，让我茅塞顿开，消除了我多日的忧虑，和你聊天真高兴。” 孙不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那句给了对方触动，但也不会傻乎乎的问“喜从何来？”。 他轻轻颔首，继续保持神秘莫测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 回到停车场的车里，孙不器等候了半个时，陈佳畅才姗姗来迟。 孙不器关切的问道，“畅畅，刚才跑哪里去了？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不是看到你发的短信，我协议也不签，也要去找你。” 陈佳畅低着头，轻声细语，“刚才在这里，看到了贝塔斯曼书店，才想起我还是他们的会员。我以前都是邮寄买书，这次终于见了正主，当然要逛个够。自从进了公司，我书都很少看，整天忙于各种琐事……” 女孩也在反思，李若离路上的情绪爆发，是不是借题发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从受过的教育，心中的道德要求，知道现在这样不对，但男未婚、女未嫁，她又不想退出，一直处于纠结当中，故没有像以前那样，与孙不器如影随形。 陈佳畅夹杂在熙熙攘攘的购书人群里，看着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总是心不在焉，心思总会飞走，总想知道孙不器在干什么，和什么人碰面，是不是需要帮助？ 她在一个书架面前，发了两个时呆，直到接到孙不器的电话，才匆匆忙忙选了两本书籍，作为此行的掩饰，买来后才发现是…… 孙不器解开安全带，轻轻抱住陈佳畅，温柔的倾诉， “畅畅，不管如何，做你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反对你的选择，不会干涉你以后的人生。但有一条，千万不能离开我！” 从李若离身上吃到了苦果，放飞的风筝，一旦剪短了手里的线，就很难找回。 陈佳畅所有的疑惑、迟疑、后悔、纠结，都被轻轻一抱消弭，还是孙不器的怀抱最舒服，在情人面前，最自在。 她听到如此霸气宣言，忍住嘴角的笑容，声唾弃，“你这个大坏蛋，大男子主义，法西斯分子……” …… 四合院里，梅花已经盛开，空气里梅花香气、饭菜香气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一种家的味道。 孙不器钻进厨房，看到一身厨娘装扮的韩清，大声夸耀，“清姐，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哪个男人能娶到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韩清脸色羞红，轻轻唾弃，“你呀，就会油腔滑调，油嘴滑舌，没个正形……哎，你手还没有洗呢！” 孙不器趁厨师不主意，偷偷吃了一根排骨，但嘴角的酱汁，出卖了他。 证据确凿，捉贼捉赃，被抓了个正形，孙不器挠挠头，憨憨一笑。 韩清赶紧冲过来，拉住孙不器的胳膊，温柔地劝慰：“乖，你手上还有酱汁，别往头上摸。” 完，她拉着孙不器的手，放在水龙头下，一根根仔细清洗干净。 孙不器轻声抗议，“清姐，我又不是三岁的朋友。” 韩清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太冒失了，慌慌张张的跑到灶台边，喃喃自语，“要糊锅了，要糊锅了。”以掩饰刚才亲密的行为。 孙不器轻飘飘的道：“清姐，你冤枉我！你没有尝过我的舌头，就没有发言权，怎么我油嘴滑舌呢？” 被灶火熏得，或许油锅太热，韩清脸色羞红，狠狠地瞪过来，但眼神没有多少凶恶，反而更加妩媚。 …… 不知道韩清在路上了什么，还是回到了熟悉的四合院，李若离找到女主人的感觉，情绪恢复了正常。 她蹦蹦跳跳地走进厨房，两个黑眼珠在两人身上逡巡，“你俩干什么，在厨房吵什么？” 然后抱着韩清的肩膀，撒娇，“清姐，我都要饿死了，怎么还不开饭？再没有饭吃，你会失去你的宝宝。” 韩清轻轻拍了拍李若离的头顶，轻轻唾弃，“刚才跟谁学的，真是孩子气。你们都去洗手，马上就开饭。” …… 孙不器看到一桌琳琅满目的大餐，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出来，心里一暖，“清姐，你别太辛苦，一次性做那么多，咱们吃不完，又要浪费掉。” 韩清脱掉围裙，穿上家常衣服，变成温婉的大姐姐。 她调起耳边调皮的长发，抿嘴轻笑，“别把我们想得不食人间烟火，我们平常也要吃饭呀；你也别自作多情，你俩来了，只不过多添了两双筷子。” 这话只能骗鬼，三女平时在家的时候，大多只吃新鲜蔬菜、水果，偶尔吃点鱼；今天的餐桌上，一半都是肉菜，红烧排骨，葱爆羊肉，牛腩西红柿，还有一个烤鸭，占据了大半个桌子。 在大家殷切的目光中，孙不器表演了“饭桶是如何练成的”，扫了大半的菜肴，比四个女生加一块，吃的还要多。 吃了这个人夹的菜，那个也不能拒绝，真是兴奋的烦恼。 孙不器表面笑嘻嘻，心里苦兮兮，偷偷地松了两个皮带扣眼。 第二百一十九章 被李若离逆推，这一滴血拿得不光彩 在孙“饭桶”大吃大喝的带动下，四女觉得今晚的饭菜格外香，多吃了半碗饭；饭后互相争着刷碗，收拾家务。 作为唯一的男性，孙不器负责去外面倒了垃圾； 任务完成后，呆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外面狂风大作，院子里风平浪静，终于体会到大院子的好处。 陈佳畅神出鬼没，忽然凑到跟前，露出狡黠的笑容，戏谑着问道：“吃撑了吧？真是活该！” 孙不器嘴硬，大声道：“没有！清姐做的饭菜，实在太好吃了，一不心管不住嘴……” 希望房间内的韩清能听到，此时不卖好，还要等何时？ 陈佳畅压低声调，声威胁，“你刚才的话，我全部记下来了，回去就和丽丽姐告状。你她做的饭不好吃，从来没有吃饱。” 自从搬到一起住，特别发生了肉体上的亲密关系，徐丽丽负责了孙不器的一日三餐，只要在家，都会亲自动手，其它人都是蹭饭的闲杂人等。 真是祸从口出，千万别讨好了外人，惹恼自家人！ 孙不器轻拍自己的脸，堆起一脸笑容，语重心长的道：“畅畅，咱别学那些长舌妇，到处摆弄是非。你如果谎话，师姐会多伤心呀。” 然后强自为自己辩解，“丽丽要照顾你们的口味，做的菜比较清淡，我只是好久没有吃过正宗的鲁菜。” 京菜、鲁菜不分家，有人：凡是先用葱姜蒜爆锅，都属于鲁菜。 孙不器不敢苟同，但闻到葱蒜爆香味，就想到了家乡菜。 徐丽丽为了大家吃的新鲜、健康，平常以清炒蔬菜为主，当地的各种海鲜为辅，偶尔做一点家乡的辣子、泡菜调剂口味，就是不做浓油重酱的鲁菜！ 陈佳畅偷偷地告密，“劝你吃那么多，是对你先前的惩罚，惩罚你乱搭讪别的女孩！” 孙不器摸摸头，讪讪一笑，满脸委屈，“这能怨我吗？大家都不给我烟抽，有个女孩好心收留，我也很无奈啊……”看到陈佳畅的脸，慢慢地鼓成包子，不敢继续编下去。 …… 闻着被子上洗衣液、太阳的味道，不知道是韩清，还是李若离的杰作；舟车劳累之下，孙不器慢慢进入了梦乡。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踩到地上的皮鞋，发出一声异响。 孙不器清醒过来，赶忙发问，“谁？谁在那里？” 一阵熟悉的女生响起，“哥哥，是我！” 孙不器坐了起来，开口反问，“离离，那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 李若离没有回答，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接着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不一会，一个赤裸的娇躯，钻进孙不器的被窝里，像一只八爪鱼，紧紧抱住男孩的胸膛。 孙不器楞了片刻，柔声道：“丫头，你别这样。” 李若离声啜泣，“你就是嫌我，嫌弃我无理取闹！你自己算算，上个星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合计通话几分钟？大多都是我打过去，几句话后，你就匆匆忙忙的挂断。” 孙不器被怼的哑口无言，“我这不是忙嘛……” 李若离大声反驳，“这都是借口！你虽然嘴上支持，对我到京城当模特，一直有意见。” 既然摊牌，孙不器也不再敷衍，斩钉截铁的回答，“是，也不全是！咱们在热恋中，你忽然抽身而去，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工作室千头百绪，一盘散沙，你脱身而去，我只能一个人坚守，很累啊……” 李若离嘴印过来，堵住了下面的抱怨。两人之间所有的问题，都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不是一个人的错。 两人陷入了热吻之中，一切好像回到从前，回到最初的美好时光。 孙不器的大手，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轻轻的呢喃，“还好、还好，减肥都减在其它地方，还好这里没有变，当然也怨我努力不够，耕耘不够，竟然还是老样子，没有长大！” 李若离把头贴在孙不器胸前，任对方肆意把玩自己的身体，不再提下午不愉快的事情。 爱情使人盲目，她从以前一个活泼好动、元气满满的女孩，变成满腹心事的深闺怨妇。 李若离想起韩清先前的告诫，用她自己的亲身经历，用一段不成功的恋爱、婚姻，开导大家学会珍惜感情，学会分享。 女孩咬紧银牙，下定决心，手偷偷地溜到下面，轻轻褪掉内衣…… 孙不器很享受情人的爱抚，在黑暗中看不到对方的动作，但敏感之处忽然进入狭窄之地，身上女孩的身子发紧，马上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他不敢乱动，害怕增加女孩的痛苦，轻轻抚摸李若离的后背，不断重复，“丫头，你不必如此……” 李若离忍住疼痛，像一只大青蛙趴在对方身上，抬起头，强颜欢笑， “现在我是你的了，你也是我的了！以后不管我变成什么模样，你都不准提分手；即使我不要你了，不爱你了，你必须负责把我追回来，不准绝情地离开。你可知道，你下车后，我的心有多痛，仿佛失去了呼吸的力气……” 孙不器强压住心底的情欲，“你真的不必如此，不必勉强自己。不是好的30岁之前不结婚，不发生婚前性行为吗？” 李若离摇摇头，苦笑两声，“如若失去了你，再多的承诺、坚守，又有何用？” 孙不器的心情大好，再次尝试劝解，“丫头，跟我回海口吧！那里有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爱人，你所有的一切，一切。” 李若离很迷茫，如果现在抽身离开，对不起韩清的铺路和付出，对不起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 趁年轻，就要出去闯一闯，前面20年，她受够了亲人安排的人生！ 李若离猛的摇摇头，尝试着站起来，无助的道：“哥哥，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嘛？” 孙不器哭笑不得，心底充满了失望，既有对谈话结果的失望，也有对勾起了欲望，得不到满足的失望。 李若离仿佛把这个当成了仪式，完成了开光仪式，就不再管身子下面的一柱擎天，又“窸窸窣窣”地穿好睡衣，拒绝孙不器的相送，蹒跚着离开。 等李若离回去后，孙不器毫无睡意，内心丝毫没有拿到女孩第一滴血的兴奋和满足。 他心里更加堵，实在忍受不了压抑的情绪，摸黑穿上衣服，轻手轻脚的离开四合院。 第二百二十章 其实我是蕾丝边…… 二楼副卧室，床头灯微微亮起。 韩清还没有休息，穿着一身保守的睡衣，戴着不常戴的眼镜，歪在床上看书。 看了半天书，也没有翻开几页，她的思绪经常回到和前夫一起时，发生的总总场景，最后总会定格在今天厨房中的情景。 李若离推开房门，脸色有点苍白，走路异常艰难。 韩清赶紧丢下书，赤脚走下床，把对方搀到床上，关切的询问，“我的傻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伤了？” 李若离忍着疼，强颜欢笑，“我按照姐姐的意思，把身体给了他。” 韩清扶额，这都什么和什么呀，同时八卦之心冉冉升起，“你出门找他，合计没有十分钟，男人哪有那么快的速度。难道他有毛病？身体有暗疾？” 北方习惯把男人不能人道或者ed，隐晦的称为身体有毛病。 李若离摇摇头，有点害羞，“没有，他的那个好大，和姐姐的臂差不多。才进入身体一半，我就要疼死了，就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到姐姐这里避难来了。” 作为生理正常的女人，韩清此时处于感情空窗期，没有交新男友，平常情欲来了，免不了用手自己解决。现在听李若离用自己的手臂，形容男人的那个东西，以后还怎么用手解决？难免会产生其它联想…… 韩清赶紧把双手，不着痕迹的放在背后，哭笑不得， “你平日那么聪明，那么机灵，今天怎么就那么笨呢！你又不是没有经验，以前经常用手，用嘴帮他解决。现在把男人的火勾起来，又不负责灭火，这不是找骂吗？” 两女名为师徒，实为闺蜜，闺房私话从不瞒人，分享过对付男人的经验。 李若离大羞，拉着韩清的衣袖撒娇，“姐姐，我当时好疼，一时忘记呀。我现在过去，会不会太迟了点？” 韩清摇摇头，到抽屉里找来云南白药，“幸亏我东西准备的齐全，现在便宜你了。那个坏家伙，今天惹我家离离生气，又在路上随意搭讪美女，就当做惩罚吧。” 四合院虽然是孙不器的家，可他一年也住不了几晚，平时都是空着。 此地交通方便，周围都是购物、休闲的地方，三个女生偶尔过来住，私下里添置了不少东西，用来抵房租。 …… 关上院门，一阵京城凌晨的冷风，灌进怀里，孙不器的精神一震；兜里的手机不断震动，又收到了新信息。 陈佳畅发来短信：在外面别玩的太晚，早点回来！！！ 今天不止孙不器一个人睡不着，很多人都没有入眠。 陈佳畅站在二楼的窗前，手里攥着手机，目视空无一人的街道。 不久后，收到孙不器的新短信，虽然只有一个字“好”，但这就够了。 女孩对着窗外挥挥手，关掉床头灯，把自己陷进柔软的大床。 …… 上世纪九十年代，第一家酒吧在后海落户，后面又陆陆续续的开了上百家。 每家酒吧都有一个或者几个驻唱歌手，后海的酒吧街，一时成为全国文艺青年心中的圣地。 大名鼎鼎的魔岩三杰，何勇、窦唯都喜欢这里的氛围，经常来唱两嗓子。 夏天是后海景色最漂亮的时候，也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当然也是蚊子最多的时候！ 过了十一月，后海的游人稀少，酒吧生意一落千丈。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12点，街上鲜有行人。 爱玩爱闹的夜猫子，大多选择三里屯太古里，对于他们来，后海太静，太慵懒，不适合躁动的青春。 孙不器紧紧了领口，阻止寒风的进入，深一脚、浅一脚继续往前挪。 街边拐角有一个不大的酒吧，里面灯光黯淡，没有驻唱歌手，或者歌手已走，显得格外清净。 孙不器推开门，随意找了个位置，要了两杯酒，灌了一口酒后，征询服务员的意见后，走上的舞台。 他试弹了几下吉他，手还没有完全潮，各种技法没有完全忘记，此时演唱，不符合心境，反正是自娱自乐，就选吧。 是音乐才子高晓松，致敬李宗盛的随手之作，歌词文字优美，很李宗盛；中李雅演绎的版本，有着旁观着的冷漠，又完整的讲述了整个故事，成了孙不器的最爱。 李雅可能没有意识到，竟然把这首歌演绎出新的灵魂，当然也可能是听众强加上的。 孙不器眼睛看着顶棚，开始自谈自唱，“越过山丘，遇见十九岁的我，戴着一双白手套，喝着我的喜酒。他问我幸福与否，是否永别了忧愁，为何婚礼上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当年的朋友……” 一首唱罢，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声掌声；这首经典歌曲，生不逢时，有点明珠投暗了。 孙不器笑着摇摇头，没有太在意，这首歌唱给别人听，更多的是唱给自己听。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终人! 走下舞台的时候，一个女孩递来一瓶酒，用英语道：“这位先生，你唱的真好听，这酒送给你。” 孙不器礼貌地接过来，道了声谢谢，抬头看清女孩的面孔，惊呼道：“温莎，怎么是你？” 温莎耸耸肩，嘴里吐着酒气，“没错，中国孙，咱们又见面了，不是你建议我来喝酒的吗？喝的微醺，就会忘却世界上的烦恼，这种感觉确实不错。” 孙不器挠挠头，低声辩解，“啊哦，我不是你不能来酒吧。但你们歪果仁，不是都喜欢去三里屯吗？” 温莎呵呵笑，“我可能是个假的歪果仁。那里太闹，我不喜欢那里，进去后就出来了，朋友介绍我来这里。你呢？为何这里？” 孙不器随意指了个方向，“我家在旁边，今晚心里有事，睡不着，就过来喝两杯。” 温莎由衷的夸奖，“你唱的真好。” 孙不器摆摆手，“你又听不懂中文，根本没有发言权。如果我唱卡朋特兄妹，唱加州旅馆，你再这样夸奖，我可能会笑纳。” 温莎认真地看着孙不器，摇摇头，“我虽然听不懂歌词，但音乐是相通的，情感也是相通的。我能听出歌中的无奈、挣扎，一直到最后的平静。” 孙不器不想太多讨论歌曲，扶着摇摇晃晃地温莎，开着玩笑，“音乐是相通的，喝酒更是相通的。今天什么也不，咱们一醉方休！” 两杯过后，双方有了更多话题，言谈甚欢，开始谈论苦恼，谈论私密话题。 温莎瞪大眼睛，反问，“你不会像其它人那样，想灌醉我做坏事吧？”狡黠的笑了笑，提议道：“我喝一杯，你要喝双份，不然不陪你喝酒。” 孙不器耸耸肩，点头同意。他本想一人喝闷酒，现在能找到一个喝酒聊天的朋友，这种感觉也不错。 温莎放下酒杯，幽幽的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是个蕾丝边。” 孙不器端起酒杯，敷衍道：“我知道……” 等反应过来，他才明白蕾丝边是什么意思，可惜一口酒早灌进气管里，赶紧转身表演喷泉，还好只喷到旁边的桌子上。 始作俑者好端端的坐在对面，眼神复杂莫名的看过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掰直蕾丝边 孙不器擦掉嘴角的酒渍，赶紧解释刚才的“大惊怪”， “刚才确实有点惊讶，你们犹太人对待同性恋，好像非常开明，女同之间甚至可以结婚。特拉维夫每年都要举行彩虹游行，据多达30000名同志参加，社会氛围应该比较宽容呀？” 特拉维夫是以色列的首都，也是犹太人的家乡，市政府每年都要拨出大笔拨款，举行彩虹游行。那一天，同性恋人手拉手、肩并肩，向世人宣告自己的性取向。 温莎神色有点黯然，轻轻叹道：“我家早已经移民美利坚，也不是每一个家庭都支持，比如我，比如我的恋人。” 孙不器脸色有点纠结，“啊哦，那你来错地方，我们中国对待同性不友善。历史上曾经有过养兔儿爷的法，也有断袖分桃的传，那都是久远的故事。现在……” 温莎苦涩一笑，“我只想逃离家庭，随意选择了一个国家。我整个学生时代，都在女校学习……” 孙不器喃喃自语，“那你可能是个假的同性恋。” 百合花盛开，极大的浪费社会资源！ 两人聊天，喝酒，互相倾诉心事，或许只把今天相识的陌生人，当成倾倒心灵垃圾的树洞。 酒喝到最后，温莎开始耍赖，从开始的一杯陪两杯，变成一杯陪五杯。 孙不器来者不拒，也想喝醉一次；喝醉了，就不会多想。 忘记烦心事，第二天就可以轻装上阵。 …… 孙不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年轻身体好，没有出现宿醉现象。 他推开压在身上的胳膊，坐下来观察四周，才发现睡在陌生的大床上，旁边躺着一位充满外国风情的美女。 再不回去，肯定会被人念叨！ 翻遍口袋，孙不器蓦然发现手机关机，钱包也没有带，更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只好叫醒旁边的女孩。 温莎并没有大呼叫，闭着眼睛抱怨，“昨天拖你回来，可是累死我了。。” 孙不器哭笑不得，“我好歹是个带把男人，难道就那么人畜无害吗？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温莎终于睁开眼睛，揉揉太阳穴，睡眼惺忪，“你昨天喝多了，又不出家庭的地址。我能怎么办，只好把你带到酒店。” 孙不器刚买的房子，很少回家住宿，能找到地方就不错了，哪里能记清楚门牌号码。 幸亏温莎好心，不然大冬天在外面过夜，可能要冻感冒。 道醉酒的糗事，孙不器稍显尴尬，低声请求，“温莎，能不能借我点钱，我要打车回去。” 温莎轻轻挑着嘴角，“昨天酒钱都是我付的，在中国，你这种应该叫白脸吧。” 国外习惯了aa，她在中国生活了大半年，入乡随俗，对付款请客不抗拒。 温莎坐起来翻钱包，不知道按到了哪里，枕头下面有个东西一直“嗡嗡嗡”的响。 温莎想起来那是什么东西，马上清醒过来。 她赶紧抓住，没想到忙中出错，带出更大的东西；一个圆圆的、长长的橡胶制品，掉在洁白的地板上。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点尴尬。 孙不器没话找话，“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都可以了解。”为了给男人争面子，特意强调，“不过真的，假的没有真的舒服！” 温莎舔了舔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过来，“我想尝试下男人的滋味，但有随时喊停的权利！” 孙不器惊得目瞪口呆，指着自己的脸，脱口而出，“hyalays” 温莎直勾勾的望过来，紧咬着下唇， “你高大年轻，又有风度，还是歪果仁。或许是缘分吧，和你见面，我经历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抽烟，第一次泡吧，第一次带男人回家，现在也不多另外一个第一次。我想在身上试试，判断自己是不是真的讨厌男人。” 充满了异国风情的美女软语相求，孙不器的心开始长草，下面蠢蠢欲动，陷入了“禽兽”和“禽兽不如”的挣扎。 温莎舔舔嘴唇，抛来一个媚眼，慢慢地褪去上衣，露出洁白光滑的胴体…… 如此美景让孙不器失去了思考，不由自主的靠过来。 孙不器的手一寸寸摸过来，同时看着温莎的脸，发现没有反对或者不适的表情，一步到位，占领了两座山头。 温莎突受打击，轻轻地发出一声“嗯哼”，接着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孙不器停止了动作，趴在耳边轻声询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温莎推开孙不器的头，娇笑，“你别靠近我耳朵，吹气好痒。有点怪怪的，和我自己用手，和费怡完全不同。”皱着眉，“有点怪怪的，不过更舒服！” 孙不器受此鼓励，手口并用，埋头耕耘，听到温莎发出舒服的叫声，然后向上进攻，舌尖滑过洁白的脖子，印到鲜红的嘴上。 温莎睁开碧绿的大眼睛，连忙摇头，轻声道：“nokiss，justtouch！” 孙不器不以为甚，轻声着夸赞的情话。 温莎为了补偿，也更加投入，更加主动，手往下摸，俏皮的笑了，“确实比橡胶制品更舒服，手感更好。” 孙不器心里有了谱，这是一个假的蕾丝边！ 真的拉拉，会对男人的敏感部位，有恶心感，有的会吐出来。 他轻声诱惑，“温莎，你可以试着亲亲他。” 温莎抬头看了看孙不器的脸，两人对视了片刻，女人屈服、退缩了，手挽起黑色长发，慢慢的缩下去。 孙不器充满了成就感，能把弯的人掰直，充分证明了自己的男性魅力。 既然如此，就不用太保守！ 两人合二为一的时候，温莎吐出一长串含糊不清的词语，眼泪不断涌出眼眶。 孙不器停止了动作，温柔的喊道：“温莎，温莎……” 温莎主动亲过来，打破先前“nokiss”的约定，喃喃自语，“我从来不知道，会如此舒服。孙，你好棒，我好像爱上你了。” 孙不器听到这样的情话，不再保留，压抑多时的情感、情欲，都发泄出来，抱着一夜情，“玩别人老婆不心疼”的思想，开始纵横驰骋。 开始时，温莎为了尊严，还能稍作反击，后面就摊成一团烂泥，任对方胡作非为，眼睛变成一汪碧绿的湖水，充满了情欲。 激情过后，温莎摸着孙不器厚实的胸膛，喃喃自语，“亲爱的，我想我离不开你了。” 两人缘分或许止于此，孙不器不会当真，随口敷衍，“美人儿，多睡会儿。” …… 走出酒店大门，天刚蒙蒙亮，又恰逢周末，家里的几个女人估计还在睡觉。 孙不器拿着六人份的早餐，吹着口哨走进家门。 陈佳畅听着音乐，看着书，在客厅里守株待兔。 她看到正主进门，连珠炮问过来，“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彻夜未归？” 第二百二十二章 被堵在机场了 陈佳畅的突然袭击，孙不器没有心理准备，托口而出，“骑大洋马去了……” 看到女孩疑惑的眼神，他吊起嗓子，唱了起来，“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中原……” 陈佳畅皱眉，露出嫌弃的眼神，“唱的真难听！骑马可以去几十里外的坝上，可惜现在是冬天。” 孙不器鸡啄米般点头，“是的，就是那里！据拍大草原的剧情，都是在那里取的景。” 陈佳畅拉低孙不器的头，揉着脸蛋，抽了抽鼻子，化身为福尔摩斯，“你身上有洗发水的味道……站着别动，你的眼珠又在转，刚才急于岔开话题，你肯定谎了！” 刘雯蹦蹦跳跳的走下楼，笑嘻嘻的道，“姐夫，大清早，你唱的好难听！” 孙不器松了一口气，“骑马后，喝了点酒，就洗了个澡。” 为了掩饰，转过身欺负起刘雯，他大力揉着女孩的头发，“不学无术的家伙，这是京剧，是国粹……” 韩清笑出声来，扶着二楼的栏杆，“你才是不学无术的那个家伙！我在京城生活了那么多年，就没有听过这样的京剧。” 孙不器讪笑，“不是京剧，那也是别的戏曲……清姐早，我买来了早餐，不用那么麻烦。” 四人围着餐桌，静静的吃早餐；李若离是病人，早餐单独送进卧室。 韩清轻轻问道：“协议也签了，公司的事情完美解决，你们下面有什么安排？” 孙不器摇摇头，一脸无奈，“马上年关，又恰逢期末考试，事情一团乱麻，我们无法长时间的逗留。” 刘雯的脸塌下来，闷闷不乐，“我考试又拿了第一，姐夫还没有发奖励呢。前面几次，你都没有带我出去玩，这回又要落空了。” 孙不器夹了一个茶叶蛋，放进刘雯的碗里，“姐夫奖励你一个茶叶蛋，这只有富人才能吃得起，下次再送你康师傅方便面，可口可乐……” 韩清柳眉轻竖，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怒斥，“你这是哪跟哪？雯雯已经是大女孩了，你别这样敷衍。” 代沟呀代沟，玩笑话听不懂，搞得大家都尴尬。 孙不器脸上堆满笑，“清姐，我知道错了。来了京城几次，都是来去匆匆，没有逛过故宫，看看石鼓；没有爬过长城，体验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气概。雯雯，姐夫下回带你去798，或者太古里，你随意选择。” 韩清轻轻唾弃，一锤定音，“你别带坏孩子，太古里不是她这个年纪去的地方，就去大山子的798吧，有几个东西很有特色。” …… 李若离行动不便，只好留在家里养伤。 临走前，她收到孙不器的短信：丫头，我在海口等你！！如果给个时间限制，我希望一分钟后听到好消息。这个承诺的保质期，至少是一百年！ 看着和孙不器情侣款的手机，李若离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抱着刘雯嚎啕大哭，“雯雯，我想家了。” 刘雯留有点手足无措，安慰道：“离离姐，马上就要过年，咱们都可以回家。姐夫还没有走远，你也可以和他一起回去；玩两天，再回来呀。” 李若离紧紧地抱着刘雯，喃喃自语，“回不去，我们都回不去了。” 不知道是回不了家，还是回不了过去的感情。 …… 首都机场高速上，孙不器目视前方，对坐在副驾上的韩清抱怨，“清姐，我们两个人的东西很少，不用你每次都送到机场。进京、出京的道路都太堵，路上浪费大量时间。” 韩清抿嘴轻笑，“朋友来了，不招待好，我要被街坊邻居们笑话，被骂不是京城人。姐姐这段时间比较闲，正好出来兜风，送你们只是顺便。” 孙不器也不揭破，再一次伸出橄榄枝， “清姐，外面的机会那么大，为什么不出来做？新开的淘宝网，成交额每年都会翻一番，特别是服装类，增长更是飞快。模特、服装不分家，如果怕麻烦，不想干服装行业，也可以干回老本行，做淘宝模特，或者培训工作。” 后世估计，淘宝上的淘女郎不下3万人，每年创造的gdp超过50亿；后面脱颖而出的网红，如雪梨、张大奕等，旗下淘宝店的年营业额，更是超过10亿。 韩清摇摇头，“即使不工作，暂时饿不着姐姐。等我把离离、雯雯扶上马，再送一程，再考虑其它。她俩是我叫来的，不能半途而废呀。” 孙不器想挖走韩清，顺便断了李若离的模特念想。奈何两女都是外柔内刚的性子，表面温柔、大方，但都有内心的坚持。 釜底抽薪的计划，又一次落了空！ …… 进了航站楼，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忽然挡在三人面前。 张文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像找到大救星，抓着孙不器的胳膊，大声喊道：“孙……总，我可等到你了。” 旁边好奇的行人，停下了脚步，围在周围，都在脑补剧场，到底是情感纠纷，还是金钱纠纷？ 孙不器一脸黑人问号脸，伸出双掌拉起张文伟，“张工，你这是干什么？真巧，你也要出差吗？” 张文伟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努力喘气，“不……不是，我在这里专门等您。”等喘匀气息，“不但我来了，王川王总也来了，正在旁边的咖啡馆，恭候您能的大驾。” 孙不器抬起手腕，准备观看时间；张文伟赶紧亮出自己的手表，一脸谄笑，“孙总，早就打听好了，离您检票，还有一个多时，时间完全来得急。” 孙不器害怕路上堵车，特意提前一个时出发，还是在门口被逮个正着。 搜狗一定在他身边安了眼线，航班打探的一清二楚，更是提前守好点，不达目的不罢休。 既来之，则安之！ 孙不器对陈佳畅、韩清二女，歉意的笑了笑，示意张文伟前头带路。 …… 王川看到同事张文伟一脸兴奋，走路虎虎生风，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他从同事口中，从照片得知，孙不器非常年轻，可对方嘴角淡黄色胡扯，显得过分地年轻。 孙不器也是第一次见王川，伸出双手，快走两步，爽朗地问候，“王总，真不想在这里见到你！” 看到对方一脸疑惑，继续道：“你长的太帅，太打击人，让我们自惭形秽。以后再见你，我绝对不带女伴，害怕她们反水，加入你那一国！” 王川一直是公司未婚、已婚妇女的梦中情人，轻轻扯动嘴角，矜持的笑了笑。 孙不器拉着王川的手，向陈佳畅、韩清介绍， “王总不但帅，而且内秀，温文尔雅，有古代的文人气息，让人想到君子如玉。这样的气质，我就从两个人身上发现过，一个是百度李彦宏，一个就是王总了。” 王川再也不能矜持，喜得眉开眼笑，忘记了对方的多次推辞，“孙总，您过奖了！” 陈佳畅表面微笑，声吐槽，“孙不器又来了，又是例行的商业互吹。” 韩清微微一笑，“那些男人，就会拿咱们女人当话题。咱们哪里会像男人那样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呢。你呢，畅妹子？” 陈佳畅心里一惊，难道韩清发现了什么秘密？ 第二百二十三章 陈佳畅的“狼来了”故事 稍作寒暄后，五人一人捧一杯咖啡，慢慢品尝。 孙不器把身家性命压在百度股票上，不想再节外生枝，只好借频繁看表，表达送客的意思。 王川干脆装做看不到，“我三番五次邀请孙总，奈何你总是推辞。这次只好让张文伟去堵人，有点冒昧，希望您多海涵。” 孙不器嘴里连道“抱歉”，然而脸上毫无愧疚神色。 为了提高服力，拿出了机票当证据，“王总，这是一个时后的飞机票。天公不作美，咱们之间的合作，注定要好事多磨。” 王川翘起二郎腿，手指拍着桌子，不急不躁， “大家都好饭不怕晚，时间不是重点。孙正义听马云讲了10分钟，就投了4000万美元。咱们还有三个10分钟，相信会得到双方都满意的答案。这是一道开胃菜，代表着我们的诚意，希望孙总能好好考虑。” 推过来两份文件，一份是百度股票的法律文书；一份是转让协议，合计15000股百度股票，以优惠价130元转让给某人，后面一片空白。 万事俱备，就等着主人签字！ 王川看到孙不器不断皱眉，以为对方不满意，害怕狮子大张口，开始侃侃而谈 “孙总，听你在收购百度股票，我们费劲心思，把松动的筹码一扫而空。如果您自己买，就不是这个价格。这份文件，算做我们的一个见面礼，也是咱们此次合作的基石。” 从在百度工作的校友，私下打听到的消息，孙不器虽然有毕胜帮忙，合计也没收购超过5000股，均价在140元之上；现在他出手就是三倍的数量，价格还低了10元，已经是卖足了面子。 半年后，这些股份的价值，会翻三五倍；看得见，吃不着，真是痛苦。 孙不器忍住肉疼，推回两份文件，“王总，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川一直顺风顺水，从来没有收到，看到人当面拒绝自己。 他有点恼羞成怒，提高声调，“孙总，劝你多考虑考虑。我站在这儿，不但代表搜狗，也代表搜狐，代表三大门户网站。这个筹码已经足够诚意，请您自重！” 孙不器微微一笑，从陈佳畅手里接过文件，打开铺在王川面前，满面春风的介绍， “王总，我实在是财力有限，无福消受您的好意。前些日子，李彦宏李总以100元转让了10000股，昨天又以12美元转让50000股；以14美元转让30000股。我的现金流已经耗尽，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 王川心里快速计算，美元兑人民币不断升值，从去年的8.2，变成现在的8.1；即使按照8.2计算，孙不器的最高收购价格，也不到115元。 相比起来，他送出的每股130元，不但不是恩赐，反而变成了强买强卖，脸上不禁火辣辣的疼。 王川收起文件，冷哼一声，准备离开，就不信少了张屠户，就要吃带毛猪！ 孙不器叫住王、张两人，笑着指了指咖啡。 王川面色涨红，怒哼一声，“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拿着账单施施然走过来，礼貌的问候，“先生，一共五杯咖啡，诚惠0元。” 张文伟一把抢过账单，大吼一声，“你们家的东西，难道是金子做的吗？一杯的咖啡，竟然要价88元，心我曝光你！” 服务员见多识广，早训练出唾面自干的本领，依然笑盈盈地站在王川面前，认准了今天的冤大头。 王川不想丢份，甩出一张黑卡，轻轻呵斥张文伟，“少丢人现眼，自己拿去刷吧！” 陈佳畅看不下去，气的有点语无伦次，“这，这，有点欺人太甚了吧？！” 韩清赶紧拉住想打抱不平的女侠，轻轻耳语， “我的好妹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正主稳坐钓鱼台，咱们就放轻松，在旁边喝茶看戏吧。你看孙不器没有起身，眼珠一直动，肯定在打鬼主意。咱们就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佳畅关心则乱，现在静下心来，果然发现了异样，心里有点吃醋：自己和孙不器同床共枕那么久，还没有外人了解的透彻，实在有点失败！韩清了解的那么深，两人肯定有奸情！ 孙不器咽下一口咖啡，轻飘飘的问道：“王总，咱们话没有谈完，你怎么就走了呢？”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张文伟指着孙不器的鼻子，气愤填膺，“孙不器，杀人不过头点地，过分了啊！你不要人得志，心我们搜狐发你们公司的负面新闻！” 王川整整衣袖，皮笑肉不笑，“大家都在一个圈里混，山不转水转，你迟早有求到我们的时候！” 孙不器上前拉住王川的肩膀，强按着坐下， “王总，你这是什么话？我刚才有点失神，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现在讲出来，正好给你参考。我们马上会新推出一个如hao123，2345等的中文导航。搜索栏绑定你们搜狗，请问有没有前途？” 王川顺势坐下来，陷入了沉思。 想到以前拒绝了孙不器一次，然后费劲周折，才得到再次见面的机会；如果再拒绝一次，对面这个没有节操的家伙，肯定会反手联系周鸿祎，把3721设为默认搜索栏. 在百度的打压下，搜狗和3721成了难兄难弟；但3721和雨林听风合作，虽然效果聊胜于无，但如果再间接搭上番茄花园的高速列车，搜狗就会被甩在后面吃灰，老板不会让自己好过。 王川稍作矜持，“这个嘛，再，再……” 陈佳畅手里的两个手机同时响起，走过来轻声汇报，“孙总，卓越网、阿里巴巴都来电话了，都想洽谈广告业务！” 真没有眼色，真不懂事，孙不器抽抽嘴角，摆摆手，厉声喝道：“没看到我正和王总谈话吗？你自己出去接电话。” 转头对王川道：“为了给用户最好的体验，我们番茄花园最多，只会植入三个插件：百度算一个，我们内定了一个，还有一个待定，当然卓越网、阿里巴巴都是备选之一。” 听到这个噩梦，王川如天打五雷轰，还要和财大气粗的卓越亚马逊、阿里巴巴竞争，搜狗真的没有太多底气呀。 他现在已经退而求其次，放弃了和百度竞争，但一定要把3721压在身下。 即使如此微的心愿，肯定也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王川和孙不器达成初步意向，带着张文伟失魂落魄的离开。 …… 等两人走后，孙不器开口询问，“畅畅，你和卓越网、阿里巴巴，谈的怎么样？” 陈佳畅装作茫然的样子，反问，“什么阿里巴巴？” 看到孙不器、韩清一脸的疑惑，捂嘴偷笑，“你俩真单纯，我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呀！刚才是离离姐，问咱们到机场没有。根本没有卓越网，更没有阿里巴巴！” 韩清一脸纠结，“都商场如战场，今天终于亲眼见识到，真是到处是坑啊！和你俩在一起，我总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 她捏了捏陈佳畅的脸，意有所指的道：“那么单纯文静的少女，也学会了骗人，真是社会的悲哀啊。” 孙不器老怀大慰，干巴巴的笑道：“畅畅，不错，不错，你刚才真是神助攻。我给你100分，根本不怕你骄傲！摆了个空城计，吓跑了搜狗……” 话音未落，手机又响起来。 陈佳畅拿起电话，片刻后捂住听筒，心翼翼的道：“是卓越网的电话……” 第二百二十四章 卓越网的前世今生 卓越网是金山、联想，按照七比三的出资比例，合资创立的b2c电子商务网站。公司推选金山总经理雷军为董事长，顺利的通过前三轮融资，成为行业内的龙头，风头一时超过了阿里巴巴。 卓越网和当当网一样，都是学习亚马逊的直营营模式。 公司在全国采购商品后，运输到几个大城市的配送中心。 客户通过互联网，在网站上购买货物；公司接到订单后，货物就近出库，通过邮寄的方式，配送到顾客家中，快递员通常也顺带收钱。 2004年8月，卓越网通过第四轮融资，签订了全部股份出售给亚马逊的协议，合同合计7500万美元。 金山、联想等大股东顺利地套现，赚得盘满钵满，逃离了一直烧钱的互联网购物行业。 亚马逊收购了卓越网，逐渐地淡化卓越的影子，但遇到了水土不服，业务进展一直不顺。 贝佐斯的中国好学生、老对手当当网，网上图书销售业务做得风生水起；京东商城作为后起之秀，以电子产品为突破点，也在蚕食卓越网的原有市场。 2005年，百度准备在纳斯达克ipo，除了股东谷歌半信半疑，其它互联网公司都深信不疑。行业内一直在关注百度的进度，关注上市进展情况。这段时间的新用户激增事件，被很多有心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卓越亚马逊兼有中美两国互联网血统，尤其注意百度新增用户飙升事件，先下手为强，率先打起了番茄花园的主意。 中国互联网行业没有秘密，都是走ctc的路子。 公司创始人、高管，基本来自国内顶尖的三五所大学，平时经常互相跳槽。 几通电话后，一个名叫“番茄花园”的网站浮出了水面，实际出资人孙不器，成了互联网圈子炙手可热的名字。 …… 看着陈佳畅认真的脸，言之凿凿的神态，韩清“噗嗤”笑出声来，进而一发不可收拾，从微笑变成了大笑。 她抱着肚子，点着女孩光滑的额头，笑得语不成声，“佳……畅，姐姐真没有想到，你这人真逗，真好玩，冷笑话也的一级棒。短短一分钟内，连续了两次，这是欺负我俩智商吗？” 孙不器“哈哈哈”大笑三声，挥舞着双手，摆出逗比圣斗士的经典动作， “你难道不知道，同样的招式，对圣斗士不能使用两次吗？这次休想再骗我，还有卓越网已经被亚马逊收购，你不学无术了吧……” 陈佳畅扁着嘴，欲哭无泪，别人喊了两次“狼来了”，才失去了村民的信任，自己才了一次谎话呀！ 她索性打开手机免提，摆出爱信不信的表情，一字一顿的道：“可是，这次真的是卓越网呀！不信你俩自己听……” 手机话筒里传来一个温婉的女声，“请问是番茄花园的孙不器孙总吗？这里是卓越网，您也可以称我们为卓越亚马逊……您有在听吗？我们公司有笔广告业务……” 韩清“……”，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滞，双眼无神，仿佛失去了焦距。 孙不器半信半疑的接过手机，反复确认后，发现对方真的是卓越网员工。 双方简单地交谈了几句，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孙不器沉默了片刻，大发感慨，“古人云：曹操，曹操就到。今天变成了：陈佳畅卓越，卓越就到！“ 然后化身为哈巴狗，围着陈佳畅团团转，一脸谄媚的样子，“畅畅，下期的彩票号码是多少？哪个股票会大涨？你提前透露点风声呗，哥哥也不用每天累死累活的瞎折腾，也不用管商场上的勾心斗角。” 陈佳畅忍住嘴角的笑意，轻轻冷哼两声，四十五度抬头望天，摆出不屑理会汝等凡人的傲娇模样。 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韩清免费看了一场大戏，一直笑的合不拢嘴。 她捂着肚子，唉声叹气，“哎呀，我笑得没有力气了，要在这里歇一歇，顺便尝尝88元一杯的咖啡味道。你俩飞机的安检时间到了，快去吧。” …… 万里高空的飞机上，孙不器正闭目养神，昨晚喝了半宿的酒，凌晨和温莎胡天胡地了一通，刚才又和王川斗智斗勇，有点疲惫。 陈佳畅给空姐要了一床毯子，盖在两人身上，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哥哥，你昨天究竟干什么去了？” 孙不器没有睁眼，没有好气的道：“昨天晚上，我代替耶稣基督，拯救了一只迷途的羔羊！” 陈佳畅一脸好奇，也有点一丝不解，“真的吗？你的心跳声没有加快，难道的都是真的？” 女孩问话的时候，把头贴在孙不器的胸口上，想通过心跳声的变化，判断话的真假，这也是测谎仪的主要工作原理。 差点被套路，孙不器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轻轻推开女孩的头，轻轻的一吻，“鬼精灵，跟谁学的！” 陈佳畅偷偷地吐了吐舌头，问出一直以来的疑惑，“在机场，你对搜狗的王总，是不是有点过分？搜狗背靠搜狐这颗大树，掌握了互联网上的舆论。咱们即使不喜欢对方，也要收敛。” 孙不器斜眼观察，无人看自己，对着陈佳畅深深的一吻，宠溺的道： “你呀，书看多了，脑子要坏掉了。别把书上的东西，都当成真理，要学会活学活用。王川年纪轻轻，就登上公司的高位，智力、智慧都超出我们普通人太多；如果正常状态下，咱们肯定被他骗得团团转。只有当他处于盛怒状态，思维能力下降，判断力出错，咱们才能平分秋色。先天不足，只能创造条件，玩弄阴招，后天来补充！” 陈佳畅被情人吻的大脑缺氧，反应慢了半拍。 细细思考，确实如此，王川、孙不器手里掌握、支配的资源，先天智力，都不在同一水平线，想在谈判桌上取得先机，只能剑走偏锋，不走寻常路。 孙不器看着变成迷糊的陈佳畅，暗道：好险，好刺激！女友们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做坏事，真如空中走钢丝，简直用绳命在舞蹈！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的恶根性啊……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们不一样 汤姆和杰克是一对好基友，以前是系列的粉丝，现在是mmo的铁杆粉丝。 两人手速慢，技术差，意识更差，经常被人嘲笑脑发育不正常，应该滚出魔兽游戏，但丝毫不能泯灭游戏的激情。他们过五关斩六将，顺利地成为开荒团队3队的替补。 1队都是精英人士，开荒成功了两个boss，经常在论坛上露面，是魔兽玩家膜拜的对象；2队是一对的替补，1队老队员因各种原因不能上线，就要补上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是游戏高手。 3队是游戏中的普通玩家，他们负责实验各种新型打法，是团队的白鼠，或者游戏炮灰。 最近开荒团队遇到了困难，1队困在boss的某个阶段：前期总是出现伤亡，导致后期dps输出不够，最终造成团灭。反复几次，都是如此。 替补指挥汉克斯，接到团长的新命令，实验一种新打法，保证第一阶段不死人，为精英1队总结经验。 他匆匆忙忙的登号上线，召集3队人员集合，由于没有提前下通知，只找来猫三两只。没有办法，只好叫来汤姆、杰克这样的游戏菜鸟滥竽充数。 汉克斯偷偷地想：今天反正只是实验，只要打过第一个阶段就是顺利。自己顺便也可以过一把指挥的瘾，享受骂人的乐趣。 今天非常诡异，团队人员仿佛换了个人，发挥如有神助，全员无伤，把boss顺利地打进了第二阶段，正当汉克斯迟疑的时候，收到新命令：继续打下去！ 游戏指挥频道陷入了平静，只有汉克斯大喊大叫的声音。 所有队员仿佛开了窍，不但正确的执行了全部命令，还规避了很多汉克斯没有提到的问题，经过7分钟的鏖战，把boss顺利的斩落马下，完成了精英1对都没有完成的壮举。 boss倒了，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摸尸体”环节，大家反而没有动，角色都停在了原地。 游戏频道陷入了彻底的平静，指挥汉克斯的声音也消失了，只能听到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 在看不到的另一端，汤姆和杰克抱成一团，大喊大叫， “elldone！我们也可以做到，快截图，快截图，一定要上传到网络，上传到论坛上。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啊，你们准备好了吗？我要狠狠踢你们的屁股！” 杰克在旁边补充，“还有face！我最近刚刚注册，那个软件非常酷，建议你也申请一个账号，咱们就可以在网上互动。” 汤姆打开麦克风，得意洋洋的大骂，“该死的汉克斯，惊呆了吧，吓尿了吗？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们今天送你的礼物怎么样？” …… 汤姆、杰克两人游戏水平不行，养成了逛论坛，学习别人操作的习惯。 前天，他们看到有人上传了新的插件，心痒难耐之下，按图索骥，下载、使用。用了插件后，下副本，玩切磋，再不用手忙脚乱，脑子能够正常思考，能够发挥出了平常水平。 两人狂喜之下，更是花了50美元买了收费版。 在新插件的辅助下，汤姆装了一把高手，带着新交往的妹子，顺利的don掉五人副本，然后去校外开了房，上了床。 事情过后，他就变成插件的安利使者，极力推荐给替补团队的难兄难弟。 大家对插件守口如瓶，瞒住了满嘴脏活的汉克斯，顺利的don掉了副本中的boss，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 作为好基友，杰克继续补刀，“狗屎，汉克斯，你的嘴巴比狗屎还臭，你就是一堆臭狗屎。现在怎么不话啦？不是一直我们脑发育不正常吗？究竟是谁杀死了boss，是你吗？还是那些眼高于顶的高手？” 汉克斯的头像变灰，人物技术性的下线，频道里响起各种口哨声，欢呼声…… …… 肖锋是的驻外记者，自从姚明进入nba后，就变成了火箭队的专职记者；每场比赛他都要报道，开的栏目，也成了报纸上的大热门。 他能经常拿到nba的独家新闻，没有别的诀窍，就是陪姚明玩；偶尔从对方口中，得到某个球员的轶事，回去后添油加醋，运用春秋笔法，一篇完美的一手nba新闻迅速出炉！ 这一天，姚明打完nba比赛，又带着亲友团下游戏副本，结果铩羽而归。 大家把人物角色停在铁炉堡外，开始切磋，修整，为下一次活动积蓄力量。 肖锋找上姚明，主动提出切磋申请；后者心情郁闷，欣然应允，希望胜利能激起新热情。 切磋开始，姚明越打越别扭，每次自己技能的cd刚刚好，对方好提前知道，开了加速技能跑开；他没有技能或者增益状态刚消失，对方神出鬼没的跑到身边，狠砍两刀后跑开。 如此反复，姚明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没有任何意外，最后惨死在肖锋的手下。 以前的沙包、菜鸟，究竟是吃了地瓜，还是少林大还丹，突然内力大增，摇身一变为游戏高手？ 姚明不服输，大喊一声，“肖哥，咱们再来一局，三局两胜！” 这一局，他集中了所有注意力，计算好每一次技能时间，判断双方距离，奈何都是无用功，还是躺到了地板上。 真是见亡灵了，姚明大喊，“肖哥，咱们再来……五局三胜！” 这是打出了火气呀？！ “亲友团”纷纷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站到两人身后，近距离的围观。 这次依然没有悬念，尽管姚明的求生意志很强烈，发挥出了120%的实力，结果还是不可挽回，地板又成了家。 姚明气得咬牙切齿，把两个蒲扇大手，放到灯下仔细查看，自言自语，“难道我最近打球太多，手变的潮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会怀疑肖哥换了代练，换了一个人。” 一个记者满脸疑惑，忽然大叫，“老肖，不对呀！你的游戏界面，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屏幕上怎么多了那么多的提示？” 肖锋拍拍胸脯，牛皮轰轰的喊道：“我买的是vip版本，我们当然不一样。” 第二百二十六章 抠门的孙不器 肖锋如此嚣张，有人开始揭老底，“老肖，得了吧，别再吹了，心地球上的牛绝种。在外面出差，你都是蹭我的房间，就为了省点住宿费。你那么扣的人，会在游戏里花钱吗？你信，我还不信呢！” 姚明进入nba后，马上升格为国民英雄，成了流量杀手；没有他的新闻，大家都不爱看，不买账。 各大传统报纸、门户网站，都外派了专门记者，进行报道行踪。有的记者为了省下住宿费，不顾独家新闻暴露的危险，和国内来的同行，同挤一间房间。 肖锋抵抗不住同行的威逼利诱，被动坦白， “大姚，刚才给你开了个玩笑，千万别当真。我有个在琼大读书的表弟，最近也在玩。他们那里的人，都在使用这个插件，好像叫“魔兽椰子”。名字不好听，不过确实很好用。我正想介绍给大家，不然也不会主动找你pk！” 众人纷纷叫好，夸赞肖锋讲义气，有好东西和兄弟们分享。 当了几分钟游戏高手，马上被打回原型，肖锋哭丧着脸，心里不得劲，不过想到游戏里，那么多没装插件的“菜鸟”，那都是自己欺负的对象，又变得坦然起来。 姚明下载了软件，不顾众人的反对，又多付了50美元，选择了加强版本。开了插件后，再进入游戏，好像开了上帝视角，果然大不一样。 他主动找人切磋，打了10来把，胜率竟然是100%！ 姚明疑惑的问道：“肖哥，你刚才的是“椰子科技”吗？琼大学生都在使用？”得到肯定答复后，喃喃自语，“难道是他？肯定是他！真是没有想到……” 他马上想起半月前，派经纪人章明基，去琼州考察的事情。两者同在一地，一所大学，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姚明关掉游戏，拿起电话，“姐夫，一个月前，你去琼州见了一个年轻人；对方做了一份游戏合作计划，你那里还有没有底本？” 章明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忆了片刻，赶紧回答，“有的，所有我经手的文件，都做了封存；如果你要用的话，随时给你送来。” …… 椰子插件的出现，也惊动了玻璃渣团队。 众人的意见明显对立，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不得不开会表决。 大胡子詹姆斯作为主创团队的一员，激动的站起来，大声咆哮， “这是作弊，赤裸裸的作弊！如果所有玩家，人手一份插件，游戏的乐趣何在？还有没有探险、探索的乐趣？咱们别再开发新内容，干脆一人发一份攻略，让大家按图索骥。每个人都在重复其它人的操作，游戏还有可玩性吗？” 秉持这种观点的人，奉行精雕细琢出细活，在游戏里设置各种彩蛋，让玩家找寻不同的乐趣。 琼斯擦干脸上的唾沫星子，慢条斯理的道：“我们设计的游戏，不是为某些精英玩家，而是为了最广大的普通玩家。太多玩家被我们繁琐的系统搞蒙，上手极慢。新开发的副本，成为少数人的专利，造成了资源的极大浪费。” 詹姆斯据理力争，“我们不能适应玩家，而是让玩家适应我们！”看到大多数人投来责备的眼神，赶紧改口，“当然，我们会根据玩家的需要，适当调整某些副本的难度。” 琼斯耸耸肩，“咱们的目的，殊途同归，都是让大多数玩家，体验到游戏的乐趣。退一步讲，咱们可以把插件理解成个人辅助设施，屏蔽掉不注意的信息，放大个人关心的数据；每一个人的需求不同，创造出无数个性化的需求。” 他拿出一份报告，分发给众人，“这是最新的数据！使用插件的玩家，在线游戏时间，平均提高了20%！这可是20%啊！” 本来模棱两可，动摇不定的人，马上有了选择，变成了坚定的琼斯派。 按时间收费，如果每个玩家，都提高20%游戏在线时间，意味着公司的收入会提高20%。还有什么比绿油油的可爱，更让人喜欢呢？ …… 孙不器的飞机刚落地，早有人在机场迎接。 洪磊、徐丽丽、秦梦瑶依次走过来，孙不器有点哭笑不得，“你们来的人太多了吧！qq只能坐四个人，咱们五个人，还有行李……得，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徐丽丽抿嘴轻笑，“不用，我们开了温大哥的面包车。” 孙不器一脸疑惑，审视着三人，洪磊缩肩，徐丽丽轻轻微笑，秦梦瑶刚刚成年，好像都不会开面包车呀。 陈佳畅兴奋地喊道：“丽丽姐，你真是深藏不露！我去年暑假拿的证，到现在，还没有摸过车呢。” 徐丽丽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是司机。 陈佳畅走到洪磊面前，诚恳的感谢，“洪经理，你不用那么麻烦的……” 这些事，孙不器不爱管，女孩就要过问，以收拢下面的人心。 秦梦瑶嘟着嘴，脸上结满冰霜，一脸委屈巴拉的样子，一直在轻轻抽鼻子。 孙不器轻轻拍拍秦梦瑶的头，笑骂，“梦瑶，你这是无证驾驶，下车别再这样。不顾忌自己的人身安全，也要在乎乘车人的安全，咱们下不为例！” 功劳被认可，女孩嘴角含笑，挺起胸脯，“要你管！我可是多年的老司机，至少有十年的驾龄……” 的时候，她跟着堂哥，表哥们玩耍，成了大院的一霸，开着部队的吉普车、大卡车，在训练场上横冲直撞，没少祸害东西； 哥哥们为了保护妹妹，主动承认错误，也没少挨大人的打。 孙不器捏着秦梦瑶的鼻尖，“你的再多，也是无证驾驶！” 秦梦瑶轻轻发出一声“切”，本想那些交警不敢拦自己，但想想孙不器不喜欢听这样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 上了车，苦命的孙不器，又客串起面包车司机。 他对着几人问道：“吧，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让你们如此迫不及待……” 徐丽丽看到洪磊看向自己，主动开口谦让，“洪经理，你比较熟悉情况，就先汇报吧。” 洪磊对着徐丽丽感激地笑了笑，对着孙不器大声道：“孙总，大喜啊！咱们的插件上线了一周，下载量直线上升；付费版本刚上线了三天，付费人数就突破了500人大关！” 孙不器这几天忙于百度股票，手机上网的速度，只比乌龟快一点，没有关注插件上线的信息；如果洪磊的属实，确实是个大好消息！ 秦梦瑶也参与其中，急忙补充，“论坛上对我们的插件一片好评，纷纷留言，要下载链接。” 女孩第一次参与一件正经的事情，还取得不俗的成就，迫不及待的向大人邀功，才会到机场接机。 徐丽丽戏谑着调侃，“为了给插件做宣传，梦瑶牺牲了色相，亲自录了一段游戏视频，放到论坛上面。现在那个帖子被版主置顶加精，好多论坛网友看到了，纷纷求和瑶瑶交往，其次才会询问咱们的下载链接。” 秦梦瑶被赤裸裸的夸奖，羞得趴在徐丽丽的肩膀，从缝隙里偷看几人的神色，尤其是孙不器的。 孙不器脸上没有太多喜色，淡淡的道：“大家做的不错，继续保持。回去后，给开发插件的团队记下一功，就这样吧……” 陈佳畅欲言又止，可看到孙不器脸上的不快，马上收回了想的话。 秦梦瑶的脸，马上垮下来，大声抗议，“我不服！你处事不公，奖惩不明，是个糊涂蛋！我们做了大好事，难道不应该得到奖励、表扬吗？” 洪磊做了几年职员，早养成服从领导的习惯，闻言笑了笑，“孙总的是，回去后，我就把你的意思传达下去。” 徐丽丽拉住眼角含泪，满脸委屈的秦梦瑶，轻声安慰，“瑶瑶，咱们不理他们。回去后，姐姐给做好吃的东西，你想吃什么，先提前好，咱们下车就去买菜！” 孙不器好像反应过来，“师妹提醒的对，不能寒了大家的心。每人先发500块当做项目奖金，其它的奖励等后续，等一段时间再。” 500人付费，每人50美金，合计就是25000美元，换算成人民币，超过了25万，这还是三天的数据。有功之臣每人只发500块，合计发不了10000块，九牛一毛啊。 孙不器这个老板太扣了，不符合一贯的作风…… 第二百二十七章 错把冯京当马凉 海口，工作室三楼。 徐丽丽和陈佳畅一对姐妹花，如一朵并蒂莲，头碰头，并排躺着大床上，脸上汗珠未消，还保留有高潮后的余韵。 徐丽丽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耳语，“畅畅，在京城时，你们怎么睡的？那个牲口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都快折腾死我啦。” 陈佳畅脸上飘过一丝红云，大方的回答，“嘻嘻，我才没有傻，根本不给他近身的机会。” 徐丽丽装做羞怒，“好呀，你在骂我傻，看我不挠死你。” 完话，不管不顾地挠对方的痒痒；陈佳畅不甘就范，马上着手反击。 孙不器赤身裸体从洗手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条毛巾，看俩女在床上逗乐，一脸宠溺的询问，“你们姐妹俩瞒着我，偷偷地什么闺房私密话？师姐，你也变懒，澡也不去洗。” 徐丽丽嘟嘴撒娇，“人家没有力气嘛。再了，我洗白白了，还不是便宜你这个大色狼。” 陈佳畅用手捂住眼睛，一脸嫌弃，“真丑，真丑，你还不快藏起来，我还怕眼睛长针眼。你是不是傻？既然是私密话，当然不能给你听。” 孙不器侍候两女擦好身体，不顾反对，迅速爬进被窝，躺在中间，享受左拥右抱的快乐。 陈佳畅轻轻戳着孙不器肋骨，声询问，“唉，你今天好反常，怎么变得那么气？咱们的插件那么受欢迎，不应该趁胜追击，扩大宣传，谋求更大战果吗？怎么变得畏畏缩缩，出手还那么气，真不像平时的你。” 孙不器一脸戏谑，“畅畅，你不叫老公，我拒绝回答你这个话题！” 陈佳畅忙找救兵，“丽丽姐，你男人欺负我，也不管管。” 徐丽丽推开陈佳畅的手，一脸好笑，“你刚才叫老公，叫的那么大声，现在怎么变害羞了？再了，我男人还不是你男人？” 看到陈佳畅变成了鸵鸟，又缩进被窝，开口询问，“师弟，你就嘛，师姐也好奇，确实不是你的作风。” 孙不器唉声叹气，“孩没娘，来话长。枪打出头鸟，出头椽子先烂，人怕出名猪怕壮……” 徐丽丽冷哼一声，“别油腔滑调，人话，重点！” 孙不器恢复正常，一脸惆怅， “咱们软件团队都是年轻人，如果我多夸奖几句，他们兴致来了，在论坛发帖：中国人发明了第一款魔兽插件，咱们就等着被秋后算账吧。魔兽官方如果禁止使用插件，或者关闭相关接口，咱们就变成无用功。咱们就像外面的凌霄花，攀援在玻璃渣这棵橡树上，白了就是寄生者，一切都要看别人眼色。命运操纵在别人手里，哪敢乱跳？” 陈佳畅重新露头，历数孙不器的罪证，“你就不能想点好主意，做点独创性的生意。番茄花园要看微软的脸色，现在的插件，又要看魔兽的脸色，整个受气的媳妇……” 孙不器恶狠狠的大骂，“竟然敢嫌弃为夫，心我大刑侍候。” 陈佳畅舔了舔嘴唇，眼神毫不畏缩，还用语言挑衅，“来呀，只要你能硬起来，就来呀……师姐，救我！” 孙不器年轻，恢复力好，马上持枪欲上马。 徐丽丽马上制止两人，“师弟，要注意节制。你们男人经常：年少不知精金贵，年老望什么空流泪。咱们谈论正事，你俩也不要总有被害妄想症，事情或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再有百度股票，总能保咱们一世衣食无忧。” 孙不器亲亲陈佳畅，放弃了进一步胡作非为，“咱们先按兵不动，试探魔兽官方的动作，同时不能停止完善、修复软件，以及后续的开发。总之，偷偷地进村，打枪地不要，闷声发大财。” 陈佳畅逃过了一劫，依然记吃不记打，“姐姐，某人放假回家后，生理怎么解决？五姑娘继续上岗。” 在徐丽丽面前，陈佳畅会变成孩子，不放过任何**、戏弄孙不器的机会。在外面的时候，一身书卷气，化身为文静少女。 徐丽丽关上台灯，喃喃自语，“你们俩也不是孩子，闹够了自己睡觉。我明天还要早起，还要侍候几位爷和少奶奶的早饭。” …… 次日，孙不器到学院办公室报道、销假，同时倾听李老佛爷的殷切教诲。 学院书记李淑芬满脸怒容，“你就不能让老师们省省心，如果按照正常考勤，你的30分平时分，一分也没有；你的摊子铺的那么大，就不能收收心。” 孙不器讪笑，“这不怨我……” 李淑芬怒目圆睁，“难道怨我？学院好好的学习气氛，被你带坏了。学生到处谈游戏，创业，根本无心学习，逃课人数大增，这有没有你的功劳？” 孙不器据理力争，“咱们好好学习为了什么？还不是……” 李淑芬抢过话题，“不好好学习，你们能找到好工作吗？找不到好工作，怎么赚钱养家？” 孙不器压抑住微笑，“可是，可是……我们现在创业，自己当老板，然后聘用那些好好学习的学生，帮忙赚钱，不是更好吗？” 李淑芬气急而笑，拍案而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套路我？又在宣扬读书无用论吗？” 孙不器正襟危坐，“书记，首先纠正一点，我一直认为读书是除了投胎外，唯一能改变个人阶级，真正改变人生的方式。投胎我们控制不了，但读书可以呀。但我发对死读书，读书至上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论调……”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打破了两人的争论。 李淑芳看到孙不器想挂断电话，才想起对面不是普通的学生，笑骂，“先别挂，如果不怕我这个老太婆，偷听你们公司的机密，你就先接电话。” 孙不器讪讪一笑，“你有个美国华人来咱们办公室拜访？……我知道了，你好好接待，对方是个大名人，侍候好了，不定能要来姚明的签名……我只提醒到这儿。” 洪磊身材干瘦，唯独爱篮球，尤其是nba，是姚明的铁杆粉丝，当然仅止于观看，从不亲自下场，是典型的叶公好龙。 孙不器挂完电话，嘴角难掩笑容，抚掌大笑，“来的好快！不过也好，你们越快，代表越心急，我可以提高谈判筹码……” 李淑芳挥挥手，摆出送客的姿态，“如果有事，就先忙吧。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满嘴利润，效益，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生意人，哪里有半点学生模样。” 如果学生倒卖东西，做点生意，李淑芳肯定要做对方的思想工作，现在赚得的钱，和浪费的时间，不成比例；但孙不器的生意太大，已经超过了平常。 她只能和对方以平辈人交往，而不能耳提面命。孙不器生意做得再大，进了学校，也是琼大学子中一员，学校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思想教育不可松懈。 …… 孙不器进了二楼，未见其人，热情地喊道，“章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洪磊赶紧拉住孙不器，声提醒，“孙总，不是张先生，是陈先生！” 孙不器一脸疑惑，喃喃自语，“怎么换人了？来得不是姚明的经纪人章明基吗？” 一个满脸笑容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操着台湾腔调的普通话，戏谑着回答，“我不是章先生，和章明基，和姚明一点关系都木有！”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成了油土鳖的创始人 孙不器误把冯京当马凉，弄了个大乌龙，不但不自我检讨，反而狠狠地瞪了洪磊两眼，暗怪对方在电话里没有汇报清楚，害自己出了个大糗！ 他双手紧握来客的大手，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陈先生，我知道，你是……” 来人露出憨憨的微笑，主动自我介绍，“我是陈士骏，来自加利福尼亚。咱们在网上的邮件中，沟通过很多次，算是神交已久的老友。” 现在的陈士骏才27岁，戴着标志性的黑框眼镜，一脸络腮胡，脸和脖子都很粗大，但体型保持的不错，还没有太多发福迹象。 后世他来博鳌论坛时，已经动过脑瘤手术，模样有了些微变化；当时，孙不器只在论坛上远远的一撇，接触有限。 现在面对面，孙不器迟疑了片刻，一时没有认出陈士骏的真身。 孙不器抓住陈士骏的手，使劲地摇啊摇，激动的道：“陈先生，你是咱们华人的偶像，很高兴见到你……对不起，有点太激动，咱们先里面坐。” 王安做电脑时，已经有ibm等电脑公司；杨致远建立雅虎时，网景也有同类服务。 国内国内互联网都是对标美国同行，百度对标谷歌，当当网对标亚马逊，阿里巴巴对标e-bay，qq对标icqq，酷狗、土豆对标油土鳖。后来的美团、饿了么，都能在大洋彼岸找到对标的企业。 it行业中，取得大成就的华人不知凡几，但取得开创性成就的人不多，陈士骏就是其中之一，开创性的建立了视频共享网站。 对于孙不器的殷勤，陈士骏满脸笑呵呵，心里并没有太多在意。 他在贝宝公司赚了一笔钱，但负责的中国区业务，一直没有开展，名声根本传不到国内，自认为是互联网行业中的无名卒，怎么撑得起华人骄傲？ 陈士骏垫垫脚，拍拍孙不器的肩膀，反客为主，拉着对方的胳膊，快步走进会议室，边走边，“孙先生，你这里的环境清幽，怪不得产生那么好的创意。” 等两人坐下后，他迫不及待的陈诉此行缘由，“我和同事们，已经有了初步的视频分享计划，但商业模式还不完善。在网上看到你的建议，真是一句叫醒梦中人。我马上办理签证，赶过来和你当面交谈，希望您不吝赐教。” 国人性格内敛，加上孙不器总是准备充足，和各方豪杰斗智斗勇中，总能占据谈话的主动权，这次在自家谈判，却落了下风。 陈士骏戴着黑框眼睛，笑起来憨憨的，但个人气场强大，虽然在客场，但一点不怯场，三言两语就拿到了谈话的主动权。 为了新公司，他早已经负债累累，服务器和宽带费都是刷信用卡付款。这次来中国的机票钱，还是伙伴出的钱，但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窘迫的神情。 稍微寒暄后，陈士骏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讲述自己的梦想， “我们创业的初衷，是做一个视频约会平台。大家可以上传视频，做自我介绍，方便找对象！上线时间也定在2.14日-情人节。从邮件中，我知道你有不同的意见，咱们不妨放开谈。” 孙不器点点头，心平气和地道：“我不是你这个想法不好，而是太狭隘了。为什么画地为牢，先给自己设定一个圈子呢？” 陈士骏面不改色，“孙先生，你可能没有真正创过业，有点太天真。一个好点子，首先要有目标人群，有社会需求，才有存在的必要。” 洪磊大声提醒，“陈先生，你大错特错！孙总单枪匹马，建立了游戏工作室，独立开发出魔兽插件，和百度的李彦宏谈笑风生……” 陈士骏仿佛没有听到，在纸上写写画画，指给两人观看， “你们可能不太了解美利坚的国情，我简单陈诉一下。型的录像机和带有录像功能的手机，是现在年轻人手中的时髦玩意儿。许多人都喜欢带上录像机去聚会，之后再一遍遍回看朋友间，相互开玩笑甚至恶作剧的镜头。大家喜欢分享短片，我们的目标人群，就是他们！” 孙不器耸耸肩，“拍照手机，马上就变成廉价货色，会人手一部，不惟年轻人喜欢，大家都喜欢。根据马斯洛理论，任何人都有社交，都有尊重的需要。成年人在视频上看到别人的评论，内心也会暗爽不已。” 陈士骏有点不以为然，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鼻子眉毛一把抓，上传太多内容，就没有宣传的着重点。更多的内容，意味着更高的服务器费用，地主家没有余粮啊。 孙不器和洪磊耳语几句，后者赶紧出去。 一会儿，秦梦瑶走了进来，并带来一个笔记本电脑。 孙不器指着笔记本，“陈先生，这是一部基于的短片，是这位女士的随意之作。影片上传到论坛，不到一周时间，浏览量超过了一万次。据我所知，魔兽在美国很火，相信有很多游戏爱好者，喜欢分享、观看游戏视频。这也是需求，并不只是年轻人的泡妞交友。” 秦梦瑶的短片，不是随手拍摄。她有一个专门的制作团队，都是受过相关教育的专业人士；孙不器轻描淡写的出来，也有脸上贴金，欺负陈士骏的意思。 陈士骏听过后，反复观看短片，下拉翻页，看了不少评语，点点头，郑重其事的道：“孙先生，你服我了。除了婚恋、交友，游戏也是一个很好的素材，我会认真考虑。” 关于视频网站的未来，孙不器很有发言权，趁着陈士骏示弱的关口，开始侃侃而谈，希望在以后的合作中，占据更多的主动权。 陈士骏频频点头，意有所得的样子。他也不是吃素的，不断提出新问题、新方法，让孙不器频繁点头。 双方针尖对麦芒，激烈的交流，让一旁的秦梦瑶目眩神迷：那些卖弄玩电脑游戏，或者哪家东西好吃，哪里好玩的同龄人，与两人相比，好像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谈话到最后，陈士骏提出邀请，“新网站决定起名为油土鳖，您不会介意吧？我郑重地提出邀请，希望孙先生能加入我们的视频团队，咱们一起共创辉煌。” 孙不器就等这一句，忙伸出双手，“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就等你的邀请。” 成了自己人后，陈士骏开诚布公，简述新公司人员的架构：现有10名工程师，都是从paypal旧同事中招纳而来，没有薪水；两个伙伴查德-赫利，贾德·卡林姆，再算上孙不器，创业团队合计为14人。 …… 在机场门口，陈士骏玩笑般提出新建议，“不器兄，学校对你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以辍学去硅谷……哈哈哈，我也是辍学生，比较有经验。香槟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我没有去上课，去了硅谷工作。” 孙不器耸耸肩，不置可否，两国的国情不同，自己的学生身份暂时不能丢。 送走陈士骏，秦梦瑶一脸担心和羡慕，问出大家的心声，“孙师兄，你要去美国吗？要丢下国内的一切，去美国创业吗？” 第二百二十九章 幽怨的郑娜 秦梦瑶提出的问题，也是在座之人的疑问，只是大家顾虑重重，没有这姑娘心直口快。 一直以来，都是孙不器带领大家前进，虽然本人可能没有亲身参与，但有了他坐镇，大家遇到事情有人商量，有难题有人帮忙解决，如果对方突然离开去美国，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 孙不器耸耸肩，摊摊手，“虽太平洋没加盖，我可游不了那么远。我没有护照，也没有美国签证，想去也去不了呀！加入油土鳖，只是另类的财务投资，不会当成我的主业。” 听到这个保证，众人才松了口气。一个团队如果失去了灵魂人物，气质、干劲、精神都不在，其实就名存实亡，比如失去了黄家驹的beyond乐队。 陈士骏邀请孙不器加入油土鳖的时候，根本没有谈股份的事情。一个创业团队不可能有两只头狼，其它人都是原贝宝员工，他即使加入，也掌握不了话语权。 孙不器刚才的话，话里有话，可以骗过其它人，却很难瞒过枕边人。 徐丽丽、陈佳畅心里飘过一丝阴影，觉得孙不器又远了一些。 两女心里暗下决心：男人以后在床上，不管提什么羞人的建议，自己都要尽量满足；同时也要观看泥轰的“好孩子片”，提高理论知识，一定要留下他的身体，得到身体就得到了心。 …… 海口，琼州建行支行的会议室 关于是否和孙不器、邢明出资成立pe，运作百度股票，分行领导已经开了几次会议，都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 银行领导明显分为三派，一派以资格最老的贾副行长为首，自称银行原教旨主义派，被对手戏称为“一群老顽固”；一派以郑曙光等留学归来的中层干部为主，自称为银行改革派，也被对手称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派。 第三方以行长李国庆行长为首，是“心有余力不足”派，也是骑墙派，是银行的大多数派。 省内其它各行存贷款额飞升，利润也飙涨，员工的工资也跟着水涨船高；反观本行，犹如一摊死水，工资多年未变。他们希望提高工资待遇，又不想做太多改变，只想按部就班的干活。 保守派，改革派互不相让，在是否扩大本行业务上，进行角力。 一方紧守资本底线，只做金融市场，防范发生金融风险；激进一方表示，琼州是特区，不但要做金融市场，还要参与资本市场。 郑曙光站起来侃侃而谈，“资本市场利润高，只要抓住一个大客户，利润堪比其它正常渠道的几十，几百个客户。而且示范带头作用强，树立起一个典型，会有更多的意向客户，蜂拥而来。” 贾行长听着直摇头，老气横秋的教训，“作为银行老人，给你一个诚恳的建议，回家多翻翻课本。中外教科书都写着：收益和风险成正比！收益高，意味着风险也高。咱们工农交建四大行，和其它银行不同，不能单看经济利益。” 郑曙光轻轻一笑，不慌不忙的道：“当年的琼州航空，用未来三年收益约4.93亿，贷款3.5亿，你们不同意，对方转投交行。眼看着交行赚得盘满钵满，咱们只能在旁边干瞪眼。现在有相关业务需求的人，都是直接找交行，根本不考虑咱们，这就是深刻的反面教材！” 贾行长冷哼三声，轻蔑的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图样图森破！你们根本不了解情况，就免开尊口吧，省得惹出笑话，让同行咱们行的员工素质低。琼州航空背后不简单，站着几尊了不起的大人物……” 行长李国庆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大声提醒， “贾行，咱们今天只谈正事，别聊题外话。我个人建议，这项业务咱们要做，但不要步子迈的太大，那样容易扯到蛋。风控部门做好风险管控，做好财产保全计划；投行部门全程参与，管控好抵押物，掌握发出的款子，有随时中止合作的权利！” 行长了一堆的官话套话，其实什么都没，正反两方面又全都了。典型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但此事注定两难全！ 贾行长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觉得胜券在握，冷眼旁观改革派如何接招。 郑曙光心里一愣，这种局面竟然被孙不器猜个正着，当时还他杞人忧天，不知道隔行如隔山吗？对方只是笑笑，不反驳，也不承认。 现在孙不器的预言成真，郑曙光只好把两人商量好的预案，向大家汇报， “以孙不器、邢明名下的百度股票为抵押，本行给出同样的额度。咱们不参与投资，只做保底分红，最低收益率不能低于贷款利息。两人同意这个条件，银行才签合同，给两人放款。” 贾行长考虑良久，轻轻点了点头。风险都转移到孙不器、邢明两人身上，保证了银行的基本收益，现在就怕两人不同样。 会议过后，打酱油的第三方人员，对郑曙光纷纷竖起大拇指，大声夸奖， “还是出国留学，喝过洋墨水的人，脑子活络。三言两语之间，稳住了那些“老爷”们，还保证了咱们银行的基本收益；下次碰到同样的情况，那些老古董们，就不会那么反对。郑处长，你和这两人有交情，还是两人有仇？条件既像量身定做，又非常苛刻。” 完，对着郑曙光挤眉弄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郑曙光笑笑，没有言语。 他没有损公，对孙不器莫名的信任，相信这个生意必定能成功，心底很坦然。 …… 孙不器把名下的9万股百度股票，质押给琼州建行；银行按照每股120元，给出合计1080万的抵押贷款。邢明名下没有股票，但以500万现金作保，额外获得200万的贷款额度。 双方合同签署后，就进入了私人时间。 宽敞明亮的行长办公室里，只有李国庆，郑曙光、邢明、孙不器等寥寥数人。 郑曙光笑着表功，“孙总，邢总，银行一般不做股票质押，尤其还是未上市的股票。即使做股权质押业务，您两位的额度太，也不值一提。” 孙不器闻弦歌知雅意，连忙站起来拱手作揖，“谢谢李行长，谢谢郑处长的照顾。” 李国庆像个笑面佛，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大声道：“两位青年才俊，是咱们琼州年轻一代的代表。希望两位在同辈之中，为我们行多做正面宣传，不枉我为两位徇私。” 天涯论坛不但是省内最有名的论坛，也是国内，华语圈内，风头最盛的论坛。 网友来自全国各地、各行各业，但能在网上挥斥方遒的人，几年后都会成为各行业的骨干。培养潜在用户，总是一项稳赚不赔的买卖。 邢明撇撇嘴，心道：我又没有享受到任何利益，你们给的都是空头支票。我500万真金白银投进去，你给我200万贷款，购买的股票，都进入你们的账户，真是做的一手好买卖。 孙不器作为既得利益，不敢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敢“哼哼哈哈、嗯嗯啊啊”，扮演路人。 宾主言谈甚欢，李国庆图穷匕见，“两位都是大忙人，不能被闲杂零散的事缠住身。我给两位安排一位贴身勤务员，帮忙处理一切琐事，负责后勤工作，两位只管放心大胆的往前冲。” 郑娜一身灰黑色套装，笑盈盈的走进来，看到孙不器的时候，眼神一亮，又有无穷的幽怨。 第二百三十章 前脚送走堂哥，后脚密会堂妹 郑娜对着孙不器、邢明两人点头致意后，静静地站在李国庆、郑曙光身后，双手交叉放在腹前，活生生的一个淑女。 李国庆指着郑娜，笑呵呵的介绍，“这是本行的业务精英-郑娜，你们可以叫她郑。我现在把她交给两位，以后就是你们手下的兵。” 郑娜对着四人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这是我行新出的白金龙卡，可以提前登机，还有酒店方面的优惠，特别适合事业有成的商旅人士，算是妹给两位的见面礼。” 孙不器自言自语，“还以为是百夫长的黑卡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国庆有点尴尬，运通公司发行的百夫长黑卡，只和国内三家银行合作，其中并没有建行，这成了行内的一大污点、痛点。 他打了个哈哈，“我们最近也在研究，准备推出对标相关服务的钻石卡。钻石卡一旦问世，两位就是第一批客人。咱们都是龙的人，当然要多多使用龙卡。” 这是当面下绊子，郑娜恨地咬咬牙，递给孙不器卡的时候，除了一张白金龙卡，还暗藏了一张酒店的房卡。 …… 海口冬日的傍晚，凉风习习，但一件厚外套足矣御寒。 邢明、孙不器、郑曙光，三人走进一个简陋的食寮，没有看菜单，随意点了一堆海鲜。 看着粗犷的菜肴，郑曙光都试着尝了一口，拊掌大笑，“孙大少，行家呀！你有一双狗鼻子，跟着你总能吃到好货色。这虾子，这螺，估计离水不超过2个时。” 孙不器进来的时候，用生硬的临高土话，和老农模样的店老板招呼了几声；后者马上乐乎乎的去后面忙活，看来不像第一次来，是店里的老客。 邢明放下筷子，轻轻点点头，“在吃的方面，我不在行。只觉得虾肉有点甜，比较紧，还以为水煮的时候，店家放了糖。” 孙不器拱拱手，举起手里的酒杯，“弟就好这一口，自我承认是个吃货。周叔是老渔民，现在子承父业，儿子在船上，他来到岸上，接着开了这家店。东西绝对货真价实，就是处理的方式有点粗糙，有点不讲究。” 邢明点点头，又摇摇头，轻声细语的道：“我在羊城求学多年，熟悉粤菜的格调，讲究“吃鸡吃叫的，食鱼选跳的”，也知道生猛海鲜，越是最简单、最原始的烹调方式，越能体现海鲜的本味。” 闲聊几句后，孙不器正襟危坐，进入今天的正题， “两位都不是外人，我也不藏着掖着，把这次去京城的收获，向哥哥们详细汇报。前段时间，百度每股价格在140元以上，暗中的竞争对手退出，价格会稍有回落，但也不会低于135元。现在有个大问题，市场的浮动筹码很少，如果一步到位，咱们只能提高溢价，从大股东手里收购。” 孙不器的1000万，邢明的700万，郑曙光虽然已经投入150万，但看到前途光明，可能会追加投资，合计将近2000万元。 如果按照150元每股的价格，至少能收购13万股，这个数量太大了。只有百度的中高层管理者手里，才有那么多数量。大家也只能打那些人的主意，都看好公司的发展，想虎口夺食，只能提高溢价。 邢明苦笑，“我现在是两眼一抹黑，还请两位多费心，希望咱们三个精诚合作，取得皆大欢喜的结果，不让这次成为咱们最后的合作。” 邢明从刚才孙不器的话语里，听出郑曙光是“内鬼”，两人是至交好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现在特别担心两人踢开自己，另开炉灶，吃独食。 孙不器没有听出邢明的弦外之音，郑重其事的道：“不瞒两位，我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在市场上公开求购股票。结果却不如人意，两个星期只收到了5000股，成交均价达更是到了140元。” 郑曙光眼神一亮，心里暗爽不已。 他早前投入的150万元，已经全部换成股票，成交价只有14美元，兑换成人民币不到115元。现在市场价上涨了20%，账面上的浮盈超过了30万元。 趁热打铁，不能给两人反悔的余地，邢明赶紧问道：“我出700万，孙总出1000万，郑处长出多少？” 都是明白人，郑曙光也不藏着掖着，沉吟了片刻，干脆利落的回答，“我比不上两位大老板的身家，就200万吧。” 邢明激动的拍案而起，“好，合计1900万，收购的股票分成19份……” 孙不器摇摇头，“我先前已经收了那么多股票，就不再占两位的便宜，就算我700万吧。不过，如果有多余的百度股票，我的300万有优先收购权。” 事情谈妥后，邢明感激孙不器的大度和无私，拍拍对方的肩膀，缓缓走进了夜色。 郑曙光对孙不器了解甚深，知道对方不是那样大度的人，摆出一脸八卦的样子，不断追问下一步的大动作， “你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千万别给哥哥挖坑啊。如果有好项目，也别忘记提携下兄弟。我个人能力有限，但有一些志趣相投的兄弟，下次介绍你们认识。我不在海口的时候，也有人和你相互照应。” 吃人嘴软，跟风赚了至少30万元，郑曙光现在才把孙不器，当成真正的自己人，开始分享人脉关系。 孙不器笑着摇摇头，“事情只有一点眉目，前途还不清晰，等板上钉钉的那一刻，跑不了你的！”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最多的是等价交换。 孙不器早不是愤世嫉俗的年轻人，对此心知肚明。 …… 孙不器按图索骥，打开酒店的房门。 一个娇躯飞进怀里，娇滴滴的喊道：“哥哥，你终于来啦……” 孙不器赶紧抱住怀里的女孩，打开屋子里的灯，笑嘻嘻的问道：“娜娜，你干嘛不开灯。房间里黑黝黝的，你不怕鬼呀。” 郑娜像只八爪鱼，抓住就不下来，一脸甜蜜和欣慰，“我在等哥哥呀！黑夜里等待，才更加有感觉。眼睛看不见，耳朵才会更敏感。仔细倾听走路声，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怀疑是你……” 孙不器看着布置好的烛光晚餐，心里一暖，把女孩抱着，放到板凳上，轻声责备，“饭点都快过了，你怎么不先吃东西垫垫肚子？” 自己在海鲜店喝啤酒，吃海鲜，大快朵颐的时候，一个女孩守着一桌好菜，傻傻的等待着良人归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听话，就打你屁股！ 郑娜把孙不器按在凳子上，示意对方乖乖的坐好，然后亲自动手布置房间，用火柴点燃蜡烛，把房间的灯全关掉，窗帘拉严。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轻轻唱着情歌，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 等一切布置好，郑娜双手合十，温柔的道：“知道你不喜欢西餐，我特意让牛排稍微熟一点，酒已经醒好了，咱们开动吧。” 尽管有点太刻意，有点太资点，孙不器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不好意思破坏女孩精心制造出的烂漫气氛，只能入乡随俗。 郑娜吃了几口，放下刀叉，双手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孙不器狼吞虎咽，一双眼睛充满了幽怨和欣喜。 孙不器轻轻扯动嘴角，尴尬一笑，“这家酒店不错，至少牛排不错，香槟也不错，你醒的时间，恰到好处。你怎么不吃？” 郑娜幽幽地问道：“哥哥，你算算时间，有多久没有看娜娜了。” 孙不器轻轻一顿，摊摊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不是忙嘛，刚才还和你堂哥谈生意，送走他，我就急匆匆的赶过来。。” 国内银行对外汇管控甚严，人民币兑换美元，每人每年只有10万美元的额度；美元兑换人民币，虽然没有额度限制，但要提供一系列的证明，证明外汇的来源正当、合法。 报纸上正在热议一篇新闻：一对夫妻结婚多年，两人共用一个账号玩游戏。现在感情不和离婚，都想分得这个高级账号。 账号上的角色、装备、金钱，在玩家交易市场上，大约能卖10万元；但法官不支持，只认为账号只是一段代码，给账号的估计为0元。 美服工作室的打金业务，一直属于灰色渠道，孙不器无法解释外汇的来源，不敢直接向银行兑换人民币，只能找中介，才有了郑娜的介入。 现在魔兽插件上线，可以归类为软件服务，属于高科技产业，孙不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向银行出自己的外汇来源。自然求不到郑娜，双方的联系日渐稀少。 郑娜眼睛沁着泪水，大喊大叫，“借口，都是借口！有时间陪你的情人去京城玩，也不来看我，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明天就找上门……” 她本来就是辣椒脾性，现在才是真面目。 孙不器放下刀叉，轻轻喝斥，“住口，别变得像无理取闹的泼妇……” 郑娜倔强地对视，扒开自己的西装，露出内衣，“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有假？她能给你的，为你做的事情，我也能！” 孙不器非常纠结，如果碰到其它女孩子，逢场作戏，顺水推舟，拿下无妨。但郑娜有点特殊，刚和郑曙光把酒言欢，下一刻钟把对方堂妹给睡了，有点不像话。 一旦发生了真正的肉体关系，两人直接的关系，就变成了扯不断理还乱的乱麻。占用欲望比较强烈，性福生活，就变成美好记忆。 两人的事情败露，郑曙光不会饶了孙不器，为了女人，自断商场上的一臂，殊为不智！ 但生气的女孩还是要安抚，孙不器把盛怒的郑娜抱着怀里，直视对方的脸蛋，手掌轻一下、重一下，不断落到琼脂一样的屁股上。 随着孙不器手掌的拍打，郑娜的脸色不断变化，眼睛化为一汪湖水，发出猫一样的叫声。 几十下后，郑娜额头冒出一排细汗，发出一声急促尖利的叫声，整个身子变成无骨蛇，瘫在孙不器身上。 高潮过后，郑娜收起獠牙，又变成缠人的猫咪，极力想用身体侍候孙不器，但被后者时候未到，严厉拒绝。 …… 送郑娜到家门口，孙不器心提醒，“你西服皱了，出入心一点，别被爸妈看出异样。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你也不先换下工作服。” 郑娜眨眨眼，嘻嘻笑，“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你喜欢我穿这样的衣服。或许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制服诱惑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孙不器恨恨地低骂，“你这个妖精，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接着问出疑问，“你在大厅做得好好的，怎么变成投行部门的专员？” 郑娜微微一笑，“隔行如隔山，你终于孤陋寡闻了一回。银行里最累的是柜员，压力最大的是客户经理，面对客户，天天陪着笑脸，还要免费加班。我爸最近认可了这段时间的表现，又托了点关系，把我调到投行工作。你是我负责的第一笔生意，和哥哥就是有缘分，我私下欣喜了好久。” 孙不器撇撇嘴，心想：屁的缘分，肯定是郑曙光上上下下其手，打点了同事，才让堂妹有独当一面的机会，加入团队，也不乏监督资金流动的用意。 郑娜狡黠一笑，偷偷的告密，“哥哥，我来负责管理贷款，你会有很多方便。你贷款买来的股票，我可以帮你二次质押噢。” 琼州航空是玩弄资本的高手，从国内银行贷出买一架飞机的钱，去华尔街融资一倍，就能买回来两架飞机；回到国内，再用另一架做为资产抵押，从国内银行贷出新款子。 不但如此，按照每架飞机每天利润45万计算，公司再把未来飞机三年创造的利润，抵押给银行，贷出更多款子。如此周而复始，利用财务手段，迅速成为国内的巨无霸。 琼州航空的成功，培育了琼州的金融市场；本地银行从业人员的心都比较野，再加上特区的缘故，金融政策一向很激进。 孙不器用住房抵押的贷款，购买京城地产，得以顺利的实行，未尝没受益于这种金融大环境。 如果他有固定的流水，公司有可预见的收益，也可以和琼州航空一样，走相同的道路。 …… 几天未见，李欣精神还好，但面容明显憔悴了许多。 孙不器夹了一个鸡腿，安慰，“李欣同学，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心长的太瘦，被台风把你吹走。” 李欣乐滋滋地接过爱心鸡腿，反问道：，“压力，什么压力？” 孙不器一副“我了解”的表情，娓娓道来，“美服魔兽是我亲自带队，打下来的山头。现在有那么多精兵强将，业务自然好开展；欧洲、澳大利亚、韩国等，都是服务器，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李欣摸了摸孙不器的额头，一脸惊讶，“你没有发烧呀！”然后露出狡猾的笑容，“你这个资本家，就知道赚黑心钱。我哪里会废寝忘食，帮你忙游戏的事情。请问一下，你订好回家的火车票了吗？” 孙不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没有！”话锋一转，“不过佳畅给我订好了机票，怎么啦？” 李欣扶额，恼羞成怒，大声喊道：“请给我一把刀，我要砍死这个炫富的无耻人！” 恢复了正形，“寒假到了，学生要回家过年，也是学生会忙碌的时候。咱们琼州特殊，要先轮渡到对岸，才能做火车。火车车次非常少，只有一趟去云贵川的慢车，去闽赣的车次也不多，票务都需要我们去和铁路局协调。” 徐丽丽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我家在闽北，火车要绕到赣省。虽然比齐鲁直线路程近，还要多做十几个时火车。每次回家，都是一种痛苦。” 陈佳畅也跟着点头，“宿舍有云贵川舍友，她们要在火车上，渡过30多个时，想想就恐怖！” 听过这个消息，孙不器大手一挥，“工作室里的人，凡是工作超过一个月，如果推迟到28、29号回家，公司报销一半飞机票钱！”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不是孙悟空 听到孙不器如此豪言，李欣又伸手摸了摸孙不器的额头，装出一脸惊讶的样子， “没有发烧呀，为什么又说胡话呢？孙老抠，你怎么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真怀疑你被鬼上身了。考你一个简单的问题，我旁边两位小美女，叫什么名字？” 孙不器伸掉李欣的小白手，哭笑不得， “你们这些小资女，脑子绝对有问题。坏人做一千件坏事后，只要做一件好事，就变成你们口中的好人；好人做了一千件好事，做一件坏事，从前的好，就全部被抹杀了，变成晚节不保的丧家之犬。再说事情还没有定论呀，我也没说不奖励呀！你再叫我老抠，我和你急！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李欣双手叉腰，挺起胸膛，得意洋洋的大喊，“孙老抠，孙老抠，孙老抠，你能把我怎么样？等你的律师函，正好厕所墙上太素，少一副画。” 孙不器耸耸肩，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发出一声魏然长叹，“老虎咬刺猬，还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 陈佳畅看两人日常斗嘴，如听相声，笑的直不起腰，眼波一横，掰着手指，细细计算经济账， “欣欣，别信他的话，千万被骗了。琼州航空的飞机，大多都是小飞机，或者二手飞机，机票本身就很便宜，打折也厉害。年前离岛的客流很少，机票价格甚至能低到2折，价格也不贵。多留大家十来天，这段时间为公司创造的效益，早超过了机票钱。仔细一算，报销一半机票，反而多赚了许多，所以千万别相信资本家的话！” 李欣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双手摆在胸前，手掌向外，摆出抗拒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对着孙不器小声警告，“你别离我太近，至少三米之外。我拍我的智商不够，被你卖到小煤窑，还要帮你数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孙不器大怒，赏给李欣、陈佳畅一人一个暴栗子，把满腔怒火，发向旁边老神在在的徐丽丽，“师姐，你做姐姐的，怎么不管管下面的妹妹？她们如此说话，不是败坏我的名誉吗？我不要面子呀。” 徐丽丽幽幽一叹，“水可疏，不可堵。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孙不器恼羞成怒，拍案而起，“这家没法呆了，我要离家出走！” 三个女生看着孙不器狼狈的背影，互相击掌庆祝，大叫“耶”！ 李欣拍拍脑门，忽然大喊：“坏了，今天轮到孙不器洗碗，怪不得跑那么快。他逃走了，碗谁刷，地谁扫，卫生谁来收拾？” 徐丽丽和陈佳畅面面相觑，满脸苦笑，好像又被某人坑了，都对偷懒逃滑、借故偷懒的孙不器，恨得牙痒痒。 …… 孙不器完成胜利大逃亡，向二楼财务室大踏步走去，大喊一声，“娇娇小宝贝，到哥哥这里来，别一直缠着赵阿姨，她属于被保护一族。” 娇娇幼儿园放假后，又恢复了小魔王的样子；赵小颜很喜欢活力满满的小女孩，昨天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家。 娇娇甩着小断腿，飞奔而来，踩着孙不器的膝盖，爬到胳膊上，那是她的宝座。 孙不器亲亲小女孩的脸蛋，“娇娇，怎么还没有长胖，早饭吃了什么？”抬头对着赵小颜打招呼，“赵老师，你今天好早，娇娇晚上有没有哭闹。” 赵小颜小腹渐起，脸上露出母性光辉，“没有。小女孩很乖，我和先生都很喜欢。我忘记了如何和小孩子相处，最近正在学习、研究。” 娇娇伸出头，一脸好奇，“阿姨说：娇娇也是从肚子里出来的，她肚子里有个小弟弟。我想和弟弟玩，可他总不理我。哥哥，你可以钻进阿姨的肚子里，帮我和弟弟打声招呼吗？就说娇娇很喜欢他。” 孙不器点点小丫头的额头，哭笑不得，“哥哥姓孙，可不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没有七十二变的本领，无法钻进阿姨的肚子里……” 赵小颜轻轻唾弃，“我也不是牛夫人，去，你这个小色鬼。” 孙不器说完，才觉得有点歧义，差点变成调戏，男人钻进女人肚子里，除了七十二变，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式…… 两人都是成年人，都发现了语病，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 娇娇扯着孙不器的腮帮子，哭丧着笑脸，“哥哥，我爸爸呢？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娇娇想爸爸了。” 小女孩解了围，孙不器赶紧远离是非之地，“赵老师，我先走了，带娇娇和她爸爸视频。” 温破虏的寻妻之旅，不太顺畅，费尽周折找到了人，也挽回了曾经的感情，但总是带不回人，和妻子的家庭处于僵持状态。 …… 一通越洋电话后，温破虏的大脸，出现在电脑荧屏。 娇娇手脚并用，爬到电脑桌上，对着父亲挥手，一直大喊，“爸爸，爸爸，抱抱娇娇。” 孙不器害怕娇娇跌倒，碰到电线，把小女孩又抓回来，戏谑着说道：“你女儿在我手里，快来付酬金。放假前，娇娇班里，一个叫袁承志的男孩转学进来……” 温破虏破口大骂，“我和老师千叮嘱万拜托，不能让姓袁的碰我女儿。回去后，我一定堵幼儿园院长的大门，砸她家玻璃，扎她家轮胎……” 护娃狂魔温破虏，给女儿起名为“温青青”，上户口后，马上后悔了，后面隔绝一切姓“袁”的男孩子，这也成了幼儿园的笑谈。 孙不器手脚并用，固定住不安分的小女孩，调侃道：“温大哥，看你皮肤黝黑，满面红光，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再不回来，娇娇就变成我女儿了。” 这一切说的十分自然，前世也到了当爹的年纪，对小孩总有一股溺爱，当然熊孩子例外。 温破虏急的团团转，旁边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低声安慰了几句。 孙不器如发现了新大陆，对着屏幕不断招手，“未露面的那个人，就是嫂子吧？在古代，咱们两家可是通家之好，为什么不介绍认识？” ,精彩! 第二百三十三章 姚餐厅 面对孙不器的邀请，温破虏摇摇头，露出苦涩的笑容，“小郑现在不想露面，还不是母女见面的最佳时期。” 孙不器充满不解，“你们夫妻俩，既然见了面，感情还在，就回来海口。哪里有那么麻烦？” 温破虏一脸感慨，“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你看过巴金的、、吗？” 孙不器制止努力制造混乱的小女孩，得意洋洋的回答，“温大哥，你别考我方面的问题。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学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拿到？” 温破虏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不敢继续掉书呆子，卖关子， “刚到大马的时候，我大吃了一惊。这里随处可见，一些挂着“陈家会馆”、“周氏宗祠”牌匾的深宅大院。时至今日，他们中的很多家族，依然保留着家族大事，由族长主持，在宗祠商讨和决定的习惯。总之一句话，小郑的家族，就是书中的另一个高公馆！” 孙不器秒懂，脸上露出嫌弃的脸色，狠狠的说道：“这些封建糟粕，都应该丢进历史的垃圾桶！你们管那么多干嘛？直接回国内呀。你俩有手有脚，还怕养不活自己啊？嫂子的工作，我来负责，这总可以了吧？！” 旁边一只小手，递来一张纸条，温破虏如获至宝，开心的说道：“我和小郑的抗争，有了初步成效。不出意外的话，年前能母女团聚，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在海口过年。” 中间发生了多少八点档tvb剧，孙不器不了解，也不关心，下了最后通牒，“考试后，我就要老家。佳畅会看着娇娇，不过你俩也不能让女孩子等太久。” 温破虏脸色哭笑不得，刚才还是通家之好，马上就变脸，无奈的回答：“好吧，我尽量赶早。” 孙不器对素未谋面的“小郑”好感有限，对两人不看好。即使有千百种苦衷，都不是丢下女儿，几年没有音讯的理由，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马上考试了，孙不器有点担心，不过不是担心自己的学习，也不担心考试。本科学历证书，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作用。 不请自来的陈士骏来了，预料中的姚明团队并没有来…… …… 姚明进入nba，影响力不断扩大，花边新闻不断，各种新闻都提到“姚妈妈鸡汤“、“姚妈妈馄饨”。有人打起了这方面的主意，提议在休斯顿开一家中参观。。 “姚餐厅”的总投资额达150多万美元，但姚家并没有掏一分钱，只出了一个“姚”字。 章明基看姚明闷闷不乐，开口询问，“大姚，马上就要营业，还有哪里不满意？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姚明耸耸肩，“我在外面说：“姚餐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那个姚是我爸爸的姚，不是我的姚。大家根本不信啊，菜做不好，服务不好，就变成消耗粉丝的行为。” 章明基一脸鬼笑，“事情很好办，如果中国人不满意，抱怨菜不正宗，咱们就说这是美式中餐；美国人不满意，咱们就说：你们以前吃的，都是改良中餐，这才是中国菜的原有味道。” 姚明的脸，变成大大的“囧”字，“如果这样糊弄，球迷会戳坏我的脊梁骨。你帮我爸妈多盯着，别让人瞎捣乱，我又不缺钱，不想赚黑心钱。” 章明基撇撇嘴，自言自语，“火箭队的球场，就是丰田球场，你都拒绝和丰田谈判……” 丰田代表私下里表示，如果能够代言，1000万美元不是问题；但双方因为种种原因，商业谈判始终没有摆到台面。 姚明走下自己的丰田车，“我个子太高，很多车太小，根本坐不下，只能买丰田。你千万别在外面宣传，我拒绝丰田的代言，那没有太大意义。”话音一转，“姐夫，最近让你关注的游戏行业怎么样？新插件好不好用？” 在姚明的带动下，不只是体育记者们成了魔兽粉；经纪人们，也花大量时间在魔兽上。 章明基兴奋的手舞足蹈，“有插件辅助，解放了手和脑子，更关心游戏内容，游戏体验大幅提高。魔兽椰子普通版本的下载量，已经超过了一万此；付费版本的下载量，估计超过十分之一。随着时间的推移，付费人数还会增加。” 姚明若有所思，“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老朋友从原来的无人问津的丑小鸭，变成了人见人爱的摇钱树。咱们就别掺和了，省得惹人说闲话。” 章明基提醒，“国内有一家游戏商找咱们合作，提出两个条件，一个是固定的代言费，另外一个代言费转换成股权，两者有利有弊……” 姚明斩钉截铁的说：“当然选第二种！”看到章明基疑惑的眼神，开口解释，“姐夫，你应该多去国内走走，早不是几年前的样子，魔都每年都会发生很大变化。国内人口是美国人口的四倍，以后的市场肯定比美国市场大。” 聪明反被聪明误，远方孙不器翘首等待好消息；姚明团队早已经放弃了与其合作的计划，反而和国内其它游戏厂商签订代言协议。 …… 肖梦准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的走进宿舍。 他刚进门，就大声喊，“耗子，你的火车票！我花了大价钱，拜托老乡从黄牛手里，终于帮你抢到手。昨晚让你请一顿夜宵，你还不乐意，现在满意了吧？” 郭文浩像只敏捷的猴子，从上铺翻下来，给肖梦准一个拥抱，激动的语无伦次，“老小，谢啦！……无座的站票呀，我可是住闽省，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呢。” 肖梦准脱掉皮鞋，装模作样的按摩小腿，没有好气的抱怨，“有票回家，你就知足吧，还有很多没票回家的人呢，幸福是个比较级。” 他向认真看新闻的李峰问道：“峰哥，你们的火车票买到了没有？不会又不回家过年吧？我说你们呀，太不孝顺。暑假可以不回，过年必须回家！” ,精彩! 第二百三十四章 请叫我“孙大方” 杨华新这段时间轮夜班，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被室友们的谈话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回答，“我们都没有买到火车票。老，你呢？回家的票，怎么样了？” 肖梦准抬头挺胸，摆出故作不屑的样子，接着手舞足蹈地讲述，他买票时发生的故事， “洒洒水，我没有买到软卧，只买到一张卧铺。买票的时候，真是好笑：听到我是学生，他们不卖我卧铺……老子是什么人？干脆：我不要学生票的优惠！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卖我卧铺。现在证明了一件事：只要多花点钱，咱们还是能买到卧铺票！” 铁道部门规定：硬座票，学生可以凭学生证半价购买；硬卧，没有这个规定。但学生购买硬卧票，可享受一定的优惠，优惠额度等于硬座价格的一半金额。 想到自己的无座站票，郭文浩愤愤不平，低声抱怨，“老，多花200多块，至于吗？你家在粤西，只有不到10个时的车程……” 肖梦准冷哼两声，“当然至于！硬座车厢，人挤得像罐头里的沙丁鱼。没有下脚的地方，空气也不流通，厕所里坐满人。卧铺又宽敞又方便，上车不用和人挤，也不用和别人抢放行李的地方。舒坦！” 杨华新容不得肖梦准嘚瑟，自言自语，“我们没有买火车票，今年可能要坐飞机回家。工作室太抠门，只报销一半的钱。机场离家还有段距离，大家都在纠结，坐飞机到底划不划算。” 肖梦准刚炫耀了卧铺，现在穷鬼宿友“山蛮子”就要坐飞机回家，感觉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心里有句mmp，不知当不当讲！ 郭文浩看着手里的无座车票，羞愧地想丢进垃圾篓里。 他在心里大喊：我家附近有机场，要我选，当然选做飞机回家！奈何已经离开了工作室，享受不了这样的福利。 杨华新得势不饶人，开口询问，“老，最近发财啦，竟然有钱买卧铺……我们几个人的股份和分红，咱们要不要细细算一算账？” 肖梦准气急而笑，“钱，钱，钱，你们只会提钱！哪个投资，不需要时间？再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咱们同宿舍四年的友谊，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肖梦准完后，速度的气氛陷入尴尬中。大学同学合伙做生意，不但分红没有拿到，投资的本钱可能也血本无归。 …… 正在浏览新闻的李峰，忽然发出一声狼吼，大声喊道：“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 看到舍友们看傻子的表情，赶紧解释，“魔兽国内的代理商九城，刚刚公布了国服邀请测试的日期，也就明了游戏汉化基本完成。内测的日子近了，公测还会远吗？” 在魔兽游戏的号召下，宿舍内刚出现的那点嫌隙，如太阳下的冰块，迅速消失。 几人顾不得穿衣服，马上凑到李峰背后，围成一圈，一字一句地读只有几百个字的新闻稿。 李峰披上外套，边走边，“你们先忙，我去躺办公室，要把这个好消息亲口告诉老板。国服开了，我们工作室的规模肯定要扩大。再也不用忍受鬼佬的辱骂，不用忍受服务器的高ping值，高延迟！” 受刚才报销来回机票的打击，肖梦准张张了嘴，没再敢孙不器的坏话，心里再不服气，也羡慕其工资待遇，比大多数白领还要高。 郭文浩对着李峰的背影大喊，“峰哥，见到老板，帮我们问下，如果还招人的话，我们这些前期的老伙计，还有没有位置？还收不收我们？” 他和肖梦准离职后，不但没赚到钱，反而亏了几百块钱的电费；与之相比，杨华新、龙武等人过得不要太舒服，升职加薪，每月能拿到差不多3000块。 两相对比之下，郭文浩不再顾忌肖梦准，忍不住想吃回头草。 …… 孙不器听到李峰的汇报，喜笑颜开，大步冲了过来，本来想给一个拥抱，但两个大男人，最后还是改为拍肩膀。 徐丽丽、陈佳畅看到孙不器别扭的姿势，都想到了什么，无奈的笑了笑。两女对于自己男人，喜欢占漂亮女孩子便宜的毛病，心知肚明。 陈佳畅一脸疑惑，“丽丽姐，这有什么高兴的？离国服开服，还有几个月呢。” 徐丽丽摇摇头，“好奇心害死猫。晚上的时候，你在床上问，晚不了几个时。” 陈佳畅恼羞成怒，“师姐，你怎么这样话……” 孙不器对一旁微笑的洪磊道：“洪经理，你一直吵着回虎丘，现在终于如愿。选一个软件临时负责人，就可以结束此次任务。” 洪磊脸上没有露出喜色，欲言又止，唉声叹气了两声。 徐丽丽对着孙不器声道：“洪经理和咱们工作室的某个女孩打的火热。你现在敢他走，不是棒打鸳鸯散吗？” 洪磊算不上帅哥，嘴又不会口花花，自然没有女生青睐。这次主持软件开发，变现出的能力，被某个女孩看在眼里。 女追男，隔层纱，两人处于热恋前期。 孙不器大喜，伸出双手，“恭喜洪经理，你就随意安排时间。魔兽椰子插件团队的奖金，也不能再拖；除去先前发的一万，这回再发10万。你拿一半，其它两个程序员一人2万。剩下的1万，按照贡献、表现，分给参与的人。” 洪磊一愣，脸上有点红，低声反驳，“不好吧，我拿的有点多吧……” 孙不器拍拍洪磊的肩膀，“收购番茄花园，我占了你不少便宜，你心里有气吗？” 洪磊点点头，又摇摇头，低声解释， “先前有点，不过早平衡了。人和人不一样，“番茄花园”在我手里是沙子；到孙总手里，就变成了黄金。你的操作模式，我根本想不到；即使想到了，也不敢去做。再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从你手里拿了将近20万，是我以前十年的工资！跟着孙总干事，相信你以后亏待不了我！” 不管真话假话，孙不器听着很高兴心里舒坦：虽然摘了洪磊的果子，也为他顶了雷； 前世靠着番茄花园，洪磊合计分到手才200万，最后还都罚入国库。三个月拿到20万，离200万还远吗？ …… 秦梦瑶看着眼前的一堆钱，有点迷惑不解，“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先前好了，我不要工资呀。” 脸色一红，低声解释，“我和那些姐姐不一样，她们每天呆在电脑前，一呆就是十多个时。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孙不器轻轻给了一个暴栗子，“你也知道你偷懒呀。你上次做的短片，效果非常好。这些钱，本来是给你的奖金。你高风亮节，既然不要，就白白便宜我了。” 秦梦瑶大急，身子压在钱上，一副守财奴的样子，“不行，是我的，不准抢！工资我不要，奖金我要。上次请姐妹帮忙，请她们吃饭，都是花我自己的私房钱。” 女孩的家教甚严，每月的零花钱有限，上次请客过后，已经处于半破产状态，好久没有出去逛街买东西。 在寂静的午夜，秦梦瑶经常一个人，偷看网友们的评论，已经喜欢上被人夸赞的感觉。 第二百三十五章 被轮流夜袭 海口，工作室三楼 陈佳畅戴着眼睛，披散着头发，像只大青蛙，不断上下耸动。 片刻后，女孩拢拢沾在额头上的乱发，无力地倒在男人的怀里，娇滴滴地撒娇，“老公，这个姿势好累，我使不上劲。你喜欢眼镜娘，让别人去，反正我不喜欢。” 孙不器轻吻了两下，好奇的询问，“畅畅，今天干嘛那么主动？以前让你在上面，总是推三阻四的……” 陈佳畅大喘气，“人家好奇嘛。你今天出手好大方，根本不像平常的你！再国服魔兽要内测，和咱们的关系貌似不大，咱们又不用去适应游戏。” 孙不器大为冤枉，“真是六月飞雪，我什么时候抠门过？” 他接着喜滋滋的道：“魔兽椰子的付费人数，超过了1500人，每人50美元，扣除贝宝的交易费用，盈利也超过了50万元。这才是开始，咱们马上宣传一波，又有大笔软妹币进账。” 陈佳畅轻轻咬了一口孙不器的肩膀，“我就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啦猎人！羊毛出在羊身上，资本家不会干赔本的买卖。你先前不是，咱们要闷声发大财，怎么又要高调？岂不是自相矛盾？” 孙不器露出莫名的微笑，“国服开始内测，咱们中国玩家的话语权也会跟着增加。玻璃渣现在不敢轻易动手，怕咱们带节奏，公司的坏话。这段时间，他会对咱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佳畅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案，身心也得到了极大满足，穿好衣服，转身就走。 孙不器大囧，气急败坏的喊道：“妖女，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真是拔什么无情。” 陈佳畅回眸一笑，伸出双手，“你五姑娘上阵吧，姑奶奶可不侍候！”关上门，留下一串银铃般笑声。 …… 有了女朋友，还是两个女朋友，左右的技术生疏，早就下岗了。 孙不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靠近，“丫头，还不是乖乖回来……” 他的嘴，马上被一只手堵住，耳边传来一声娇斥，“弟弟，别出声！” 孙不器压低嗓门，欣喜的问道：“师姐，怎么是你？” 徐丽丽把两人多余的累赘，迅速的脱掉，“怎么不能是我？畅丫头陪着娇娇睡着了，我才刚脱开身……” 孙不器如老马识途，闭着眼睛和师姐合二为一，低声调笑，“师姐，原来你也想啊。” 徐丽丽狠狠掐着腰间的软肉，“你俩的声音那么大，我又不是聋子。床头一直撞击墙壁，哪个人能睡得着？弟弟，不要停。” 孙不器低声咒骂，“温破虏再不来，就扣他的工资！他不回来，就没有人陪娇娇，我的老婆就少一个……” 徐丽丽娇骂，“哪个是你老婆呀？你正宫在京城里呢……” …… 京城，后海四合院 韩清轻轻推开门，满脸关心，“离离，你怎么还不睡觉？是在想他？还是担心明天的工作。你放心，史密斯是我们公司多年合作的老友，会照顾你这个第一次登台的新人。” 李若离双手抱膝，蜷缩在床头，闻言，轻轻抬起头，木然的问道：“清姐，如果有比基尼照，我拍不拍？如果拍了，那个老顽固不要我了怎么办？” 韩清把李若离的头抱在怀里，“你别想那么多，这些都是咱们模特的本职工作，再时尚圈的男化妆师、摄影师，大多都是gay。知道这个，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接着叹道：“姐姐错了，先前不知道你背后有这样的资源，不该让你走这条路。模特这条崎岖山道，适合刘雯这样没有后台的女孩子。” 李若离唉声叹气，“我只是喜欢穿新衣服，为什么就那么难呢？社会对咱们女性，真的不公平。” 听到这里，韩清有些迟疑，闻言劝慰，“对你来，天天穿新衣服，不是只有模特这一条路。你可以开一家服装店，甚至开家服装设计公司，开一家服装厂，这些都可以。” 接着老气横秋，愤世嫉俗的骂道：“谁叫你后面有人呢。将来睡你的人，有钱有势！” 李若离破涕为笑，满脸温柔， “他呀，算什么有钱有势？刚认识他的时候，为了省公交车费，经常蹭我的免费车。请我吃饭，专门挑那些苍蝇馆子，美其名曰这些才是地道的本地菜。我抢着付钱，都能听到他的大口喘气声，肯定是为了省一顿饭钱，偷偷地松一口气！” 韩清被描述的细节惊呆，不知道两人竟然有这样的过去，如果因为模特职业原因，有了误会，拆散了两人，自己于心不安。 她试着建议，“如果摄影师要求拍暴露的照片，咱们辞职不干，反正有很多退路！” 李若离狠狠的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她抱着韩清撒娇，“清姐，我要你陪我睡。我要抱着你这个大美女，才能睡着。” 韩清宠溺地回答，“好、好，我也要抱美女，尝尝睡别人老婆的滋味。” 在辈子下面，李若离伸手比较，好奇的问，“姐姐，咱们吃的东西一样，为什么比我大那么多？” 韩清推开安禄山之爪，敷衍，“那是你男人耕耘的不够。” 李若离嘻嘻笑，“听除了喝木瓜雪蛤，自己按摩也有用。” 面对韩清的挠痒痒攻势，女孩急忙求饶，“姐姐，你给我讲讲，和男人那个的感觉如何，怎么能让自己不疼？” 韩清敦敦教导，“古代大户人家嫁女儿的时候，都会送一些春画，当做压箱底的嫁妆。你理论知识那么丰富，只是缺少实践。” 李若离苦苦哀求，“清姐，你这个有经验……” 韩清轻轻唾弃，“我前夫是ed，那兄弟还没有进来，就在外面吐口水。他感觉有愧于我，净身出户，出国留学，移民到大家拿了。” 李若离若有所思，“姐姐，真可怜。真想咱俩换一下，那就完美了。” 韩清想到自己胳膊粗的东西，心里一热，忍不住发出娇喘声，偷偷的诱惑，“姐姐教你点东西，女人如何让自己快乐……” 第二百三十六章 百度的“牛卡计划” 京城，东来顺 李彦宏挽起袖子，殷勤地为两位客人，解释火锅的各种配料、配菜。 唐华双眼瞪的像铜铃，趴在小碟子旁边，“来中国前，听说你们中国人吃动物内脏，我是不相信的。朋友骗我吃过炒肝、卤煮后，我才相信，，这个是毛肚，真的是牛的胃部吗？” 李彦宏轻轻点头，招呼一旁只顾拍照的女生，“温莎女士，在中国文化传统中，女性冬天吃羊肉，是一种很好的饮食习惯。你习惯了西餐，习惯了分食制，不知道是否习惯一起吃火锅？”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李彦宏觉得对方年轻、漂亮了许多，性格圆润了许多，也比以前好打交道。 温莎收好相机，轻轻扯动嘴角，“相比于美食，我更好奇工具和配料。巨大的铜制火锅，好像一个金灿灿的大鼎。真羡慕你们厨师的刀工，羊肉片和纸一样薄。” 唐华耸耸肩，大笑两声，“亲爱的温莎，保持这种笑容。你以前紧绷着脸，非常惹人厌。咱们既然被派到中国，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为什么不高兴一点呢？” 他一直以为温莎不高兴，是因为从繁华的华尔街，派到简陋的京城，内心有抵制情绪。 唐华没有管温莎，开口询问，“ron，你最近心情不错，竟然有空请我们吃饭。” 李彦宏摊摊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入冬以后，温热的羊肉，特别适合养生，这是我们的饮食传统。两位不远千里而来，自然要当好主人。” 温莎皱皱眉，放下手里的筷子，“那么多无辜、可爱的小羊，被屠杀、被分割，然后被端上了餐桌，进了人类的胃部，真是一场罪恶。” 差点明说“羊羊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 唐华瞪着手里的时钟，时候一到立马捞出毛肚，咬了一口，大声叫好，“又脆又韧，用你们中国话说，有嚼头……ron，现在可以分享你的快乐了吧？” 李彦宏简单阐述和孙不器商议的“牛卡计划”：上市后的百度股份，分为a类、b类股票；同时有权利向特定人或者机构，增发1000万股的权利。 a类股票，在表决权中，每股为1票；而创始人股份，为b类股票，即原始股，其表决权为每1股为10票。所有在公司上市前股东们，持有的股份均为原始股。一旦原始股出售，即从b类股转为a类股，其表决权立即下降10倍。 和常见的“毒丸计划”相比，“牛卡”计划保证了公司创始人的权益，不会发生“太子奶事件”，更不会发生“王石被排出董事会”事件。 唐华拍掌大叫，“ron，你的新团队，创造了新的金融模式，也创造了金融史。设计出这个方案，一定是个天才！” 温莎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道：“十几年前的hongkong股市，曾经出现过这样的例子。我在父亲的笔记中看到过。” 唐华低声吐槽，“该死的犹太佬，敝帚自珍，这些知识应该和大家分享。” 李彦宏心情大好，不小心透露出公司秘密，“提出这个计划的人，非常年轻，方案出来的时候，估计他没有出生。。” 温莎心里一沉，急忙问道：“是孙-不-器吗？一个高大，可爱的男生？”得到肯定的答复，继续追问，“他在哪里？怎么才能找到他？” 自从和孙不器发生一夜情后，温莎才知道自己不是蕾丝边，只是因为教育、生长环境，才错认为自己是同性恋。 孙不器留给温莎的名片，只留下京城的地址。 温莎实地探查过，那只是一所普通的中国式住宅；偶尔有两个女孩出入，大多时间一直无人问津。 本以为两人有缘无分，没想到从合作伙伴那里，又听到“情人”的消息。 温莎得到准确信息，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喃喃自语，“中国孙，你跑不掉了！” 唐华看到笑容，心里一颤，“蒙娜丽莎的微笑，噢，不，这是美杜莎的微笑！” …… 李彦宏春风得意，毕胜很郁闷，与同事发生理念冲突后，试着提交辞呈，希望引起上面的重视。 哪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老板例行挽留几句，在辞呈上痛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临别赠言：希望在新公司，新岗位上，大展宏图！ 到了下班，办公室如以往一样亮起灯，不过已经物是人非，换了新主人。 毕胜手里攥着批复后的辞呈，站在理想大厦下，踩灭刚点燃的香烟，失魂落魄地离开。 他对未来有点迷茫，手里的股票，可以保证以后衣食无忧，但自己才30岁，谈退休，为时尚早。 对未来恐惧时，一个笑嘻嘻的脸出现在脑海里，毕胜如获至宝，赶紧拨通对方的电话。 …… 陈佳畅从京城回来后，偷偷的告密；徐丽丽痛定思痛，菜单终于有所改变，增加了葱爆系列。 孙不器殷勤的洗碗拖地后，在沙发上表演“葛优躺”，接到了毕胜的电话，“毕总……啊，你从百度离职啦？恭喜，恭喜……随时欢迎。” 孙不器挂断电话后，陈佳畅小声吩咐“张嘴！”，像喂食小奶狗一样，把剥好的桔子，塞进对方嘴里。 徐丽丽酸溜溜的说道：“我也想吃桔子，怎么没有人给我剥？” 娇娇抱着大桔子，奶声奶气跑过来，“我给姐姐剥，咱俩一起吃！” 陈佳畅一把夺过来，捏捏小女孩的脸蛋，“娇娇，你在换牙，不能吃酸甜的东西。” 孙不器在怂恿，“娇娇，畅畅姐姐是坏人，向她吐口水。” 徐丽丽扶额，“别教坏小朋友……” 娇娇嘻嘻一笑，在陈佳畅脸上大力亲了一口，迅速缩到孙不器背后。 陈佳畅擦掉脸上的口水，一脸好笑，“和某人一样，都是属够滴！百度马上上市，毕胜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辞职？留在公司，以他的职位和级别，去纳斯达克敲钟，肯定会占据一席之地。这辈子，有几人有这样的荣誉？” 孙不器耸耸肩，“人各有志，我哪里知道。”对心驰神往的二女保证“你俩别担心，早晚有一天，我会去纳斯达克敲钟，到时一定带着你们姐妹俩！” ,精彩! 第二百三十七章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 海口，美兰机场 毕胜轻车简从，带着一个包，施施然走出机场。 孙不器举手致意，“毕总，背包客啊？活得真是潇洒。” 毕胜一脸嫌弃，“早不是毕总了。我在百度任职时，你接机用帕萨特；刚刚离职，就是qq的待遇，真是人走茶凉呀。” 孙不器一脸微笑，“胜哥，我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才不见外。qq就是我的座驾，专门用来接待亲朋好友；上次的帕萨特，只是临时借来接待客户。这次到海口，你是来度假，还是会情人？” 毕胜把手放在头上，双眼瞪着车顶，有气无力的道：“对前路，我也很迷茫。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 孙不器计上心来，继续怂恿，“既然什么都不会，那就创业呗。” 毕胜摇摇头，发出一声长叹，“创业，我更不会……” 孙不器一脸严肃，“不会，就去学呀。硅谷有一个不错的项目，是前贝宝团队管理，我也有参与投资，只是一时脱不开身。你去当我的全权代表和代言人，趁机学习如何创业。” 毕胜马上坐起来，神情兴奋，忙不迭的答应，“硅谷呀，意大利老爹的咖啡，那里是所有创业者的天堂。咱们丑话在前，我只参与，只当你的眼睛，不会参与直接投资。百度股票没有上市，我也没有钱参与投资。” 孙不器刚才的口吻和表情动作，和传销的骗子头目，有得一比；毕胜是惊弓之鸟，提前打好预防针，只出力，绝不出钱。 孙不器耸耸肩，不置可否，“临去美国之前，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胜哥能不能帮忙收购一点百度股票，大约2000万元左右。” 毕胜哭笑不得，“我怎么觉得，这次来海口，变成了自投罗网的飞蛾？还好你问了胜哥，找对人了，这都不算事。” 孙不器满脸疑问，再次确认，“胜哥，这可是2000万，不算200万，也不算2000块。我以前拜托你那么久，只收了5000股，这都算什么事情。” 毕胜胸有成竹的点点头，“你以前只是打闹，数量太少，我怎么得出口？2000万软妹币，不多不少，正合适。” 孙不器傻了眼，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哪个“大傻瓜”，会在百度上市前，出手那么多股票！ 不管他怎么问，毕胜不肯透露半点风声，只敷衍道：“你只要给ron打电话，就有办法解决。” …… 京城，百步穿杨射箭馆 李彦宏和徐勇一对曾经的黄金搭档，坐在角落的休息室里，默默无语，冷场了将近5分钟。 徐勇挪了挪身子，舒缓僵硬的肌肉，“ron，国内禁枪，咱们留洋归来的人，只能射射箭过把瘾。今天天气不错，不上场玩两把吗？” 李彦宏摇摇头，慢条斯理的回答，“我喜欢安静，是个慢性子的人。如果不是东敏拔掉我的花花草草，把我赶到国内创业，我现在应该住在大房子里，每天陪着妻女，把大部分时间献给花园。” 马东敏是科大少年班的才女，毕业后去美留学，后被李彦宏追到手。她是急性子的人，认为丈夫是顶级科学家，就应该出去创业，不应该沉迷于花花草草，那是退休老人做的事情。 徐勇轻轻颔首，思绪飘到几年前，“咱们第一次见面，应该一起采访雅虎的杰里杨。你那时跟着东敏，对外宣称是马东敏的丈夫。咱们初中学过的“hotifly。”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就是七年时间……” 1998年，徐勇作为制片人之一，拍摄了大型专题纪录片，和李彦宏夫妇采访了雅虎总裁杨致远，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李彦宏平静的眼睛里，出现莫名的神采，思绪跟着徐勇飞走，开始忆苦思甜， “咱们两个告别妻女，带着募集到120万美金，在北大招待所租了一个房间，每天工作超过15个时，一呆就是一年多。那是一断痛苦，也是美好的回忆，可惜咱们回不去了。” 徐勇神情一震，知道正题来了，斩钉截铁的道：“我会把手里的股票，不断出售，不过这需要时间。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售给谷歌！” 谷歌对百度一直有觊觎之心，当百度第三轮融资时，投入了1000万美元，占据了2.6%的股份。这个信号，也被市场解读为谷歌全面收购百度的前奏。 百度人员心里有数，公司绝对不会出售，不管收购对象是雅虎，还是谷歌。内部不成文规定，不准和谷歌工程师接触，不能把手里的股票卖给谷歌。 李彦宏不为所动，神情的道：“百度是你，我，东敏，建国，是所有百度人的心血。我不会允许野蛮人进场，破坏咱们的企业文化。师兄，希望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心理。” 徐勇重重拍着桌子，低声怒吼，“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上个月，你让我转让5万股；我二话没，按照14美元转让。现在市场价已经到135元，超过16了美元，一次性损失了，将近10万美元！” 李彦宏摇摇头，“不是我逼你，是资本逼你！你已经离开公司，必须在上市之前，把股份消减到一定的比例，才能安投资者的心。至于这些差价，我后面会补给你。” 徐勇一脸痛惜，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ron，你变了！从开始做竞价排行，你就变得满身铜臭味，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单纯、羞涩青年。从做出公司上市的那一天起，你就不择手段，拼命集中手里的权利和股份。公司马上要上市，很多老弟兄都忙着离开，难道还不值得反思自己吗？” 李彦宏一脸坚定，“我不后悔！百度就是孩子，和女儿brenda一样，都是我今生的最爱。我发誓，我以后的余生都献给他。” 徐勇沉默了，被这种殉道者的精神感动。 曾几何时，他也把百度当成自己的孩子，随着百度不断壮大，自己的时间被琐事完全占据，进而产生了厌烦心理；想离开百度，远走高飞，重新找寻失去的创业激情，或许这就是大家的“七年之痒”吧。 需要嘶哑着嗓子，“为了百度的顺利上市，我同意出售部分股份。但在商言商，没有合适的价格，我不会轻易出手；低于140元，咱们免提；也只会慢慢出手，不会一次性出光。你放心，为了你我的百度，我会在路演前，压低自己的股份。” 李彦宏嘴角露出一丝喜色，感情攻势成功了，大为感慨，“师兄，你一点没有变，还是那个充满激情、热情的北大人。理想大厦，永远欢迎你。” 徐勇摇摇头，有点伤感，“变也好，不变也好。对也好，错也罢，让答案都交给时间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郑曙光对孙不器、郑娜有了怀疑 老朋友徐勇愤愤不平地走后，李彦宏呆在角落内，独享寂寞。 玩累的顾客，经过李彦宏旁边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放轻脚步，等走远后，轻轻松一口气，哼道：“真是怪人！”。再回头看一眼，对方依然保持相同的姿势。 李彦宏尝了口冰冷苦涩的咖啡，微微皱皱眉，拿出电话，“孙总，你现在如意了啊……本周筹集2100万现金，140元每股，概不讲价，过时不候！” 孙不器看到是李彦宏的电话，示意周围声点，走到人少的角落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心脏差点跳出来，压抑住心里的激动，意有所指地道， “李总，满意，我非常感谢。我如意了，你也如意了啊……放心，投资百度，我只做财务投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忙代持股票，或者把我手里股票的投票权，授权给你。” 李彦宏的心思被拆穿，差点失去一贯的冷静，冷冷的警告， “毕胜什么都给你，你俩关系真是不错。不过，记得帮我提醒他一下，世界上还有保密协议一，心接到法院的传票！” 孙不器当然死不承认，不像项羽那样公然卖队友，笑嘻嘻的道：“李总，请冷静。先前只是怀疑，都是我胡猜的，但你现在的语气，已经告诉我了正确答案……” 李彦宏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一会，一口喝完冷咖啡，穿上西服，大踏步地离开。 …… 一月的海口，中午十分，阳光依然明媚，温度在25度以上，海滩上经常有，穿比基尼的各种肤色美女跑来跑去，组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毕胜入乡随俗，穿着一套充满热带风情的花衣服，戴着大墨镜，捧着一个大椰子，躺在沙滩椅上，目视海天相接的地方。 看到孙不器满脸喜色走来，他懒洋洋的骂道：“我都懒得问你谈话结果。你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你。” 多日的难题，今天迎刃而解，当然值得高兴。百度上市以后，现在的2000万，可能变成5000万，也可能变成1亿！ 孙不器毫不掩饰脸上的神色，对着毕胜拱手，“我以前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拜祭。多亏你这样的内部人士提点，才得以窥百度的究竟。” 毕胜挥挥手，得意洋洋的道：“公司初创时，ron是董事长兼总裁，负责全局；徐勇是执行副总裁，负责市场；刘建国是副总裁，负责技术，三人被外人称为三驾马车。在公司是单独上市，还是整体出售雅虎或者谷歌的问题上，李徐两人产生了争执，埋下了公司分裂的种子。” 话完，他轻轻怕打脸蛋，“我这张破嘴，总是管不住自己。不然也不会和徐勇闹矛盾，和刘建国也不和。刚才没有把门，又给你听，这个毛病一定要改！刚才那些都是百度的机密，出我口，入你耳，不可为第三人知晓！” 孙不器哈哈笑，“胜哥，你刚才的几个句话，我都深深地记在脑海里。你每请我吃一顿大餐，我就会忘记一个字。” 毕胜把手里的椰子砸过来，气急败坏的骂道：“去你大爷的！哪里有这样做东道主的人？” 孙不器侧身闪开偷袭，语重心长的道：“喝椰子水，要买早上摘下来的椰子，那个比较甜；吃椰肉，要买青色不熟的椰子。椰肉没有成熟，吃着像果冻。” 毕胜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听着那么玄学。” 孙不器一把拉起毕胜，“胜哥，你已经躺了三个时，要么去泡泡海水浴，要么去海滩上搭讪美女。整天无精打采，不主动没有故事，没有艳遇主动找上门。” 毕胜大吼，“放开我，我有老婆，我为她守身如玉，我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请别以你的人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 …… 傍晚，天涯论坛的站长邢明，亲自设宴招待毕胜；两个油腻的中年男看对眼，一起谈论互联网的发展前景，回顾创业时的坚信。 孙不器扯扯郑曙光的衣角，稍微不满，“今天的晚宴，怎么把郑娜也叫来了？” 郑曙光有点莫名其妙，“娜娜是负责项目的专员，当然要在场呀。她不但今天在场，签约的时候，也要在场。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孙不器讪讪笑，“大家都是男人，喝完酒，可以转场去ktv或者酒吧；有女性成员，咱们都不太方便。” 郑曙光严词拒绝，“你还是在校学生，不要参与成年人的游戏。如果让我老婆知道，我带她的学生去花天酒地，至少让我睡一星期的书房……” 郑娜忽然走过来，好奇的问道：“堂哥，不器哥哥，你们俩笑的那么高兴，在聊什么好玩的东西呢？” 孙不器马上收回猥琐的笑容，装作正人君子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解释，“在聊资金的事情！邢总只能到位400万，我要出1700万，手头有点儿紧张。” 邢明的妻子，掌握了家里的财务大权，听孙不器贷款和现金的出资比例是1：1，表示自家只贷了200万，也把许诺的500万现金，砍成了200万，合计只能出400万。 郑娜大为焦急，马上追问，“那你准备了多少，还差多少？” 郑曙光偷偷地比了个2字，表示只能出200万。他的出资，不能单独表现出来，只能让孙不器代持。 孙不器沉吟片刻，“让我好好捋捋，贷款的1080万，加上200万，这两天还能筹措300万，应该还差100万吧。” 大家在魔兽官方论坛上，轮流发视频、帖子，展示插件的功效；以搞笑短片、漫画的方式，展示玩家使用插件前，和使用后的强烈对比，来吸引眼球。 在游戏内，以内置邮件的方式，向买金客户推销付费插件。 经过一段时间的口碑发酵，付费插件下载数据开始井喷，每天新增都超过1000人；不过这个数据不长久，很快就会回落。 魔兽椰子插件的收益，已经超越了打金工作室，成为孙不器的现金奶牛。不过长远来看，插件不如工作室那么稳定，细水长流。 插件下载和打金收入相加，每天的收入大约为7万美元，但支出同样不。 马上放假，各项奖金、福利都要备好；还要留足备用金，支持海口、虎丘两家公司运转。最大的开销，是即将上线的油土鳖，服务器费用就要1万美金。 郑娜拍拍胸脯，轻舒一口气，笑呵呵地道：“你差100万，我这里有呀……” 郑曙光急忙劝阻，“娜娜，你身为工作人员，不能参与此项交易，这是职场上的大忌。再，你才工作多久，哪里有那么多钱？” 郑娜理直气壮地回答，“少买几件衣服，再给爸爸借99万，就能凑够100万。我是借给不器哥哥，用来暂时周转，又不是亲自参与交易，我怕什么啊？” 一向刁蛮任性的堂妹，竟然主动借钱，有点奇怪。 郑曙光的目光不断在郑娜、孙不器身上逡巡，狐疑地看着两人，若有所思。 孙不器头皮发麻，不顾郑娜的脸色变化，连忙推辞，“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再想想办法，绝对不会耽误正事。” 第二百三十九章 马化腾、马云，一对萌新 趁郑曙光不在的时候，孙不器声叮嘱郑娜，“娜娜，注意一点。你刚才表现过了头，太热情了，堂哥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 郑娜一脸无辜，还隐藏着些微欣喜，无所谓的样子，“怀疑就怀疑呗，省得一直催我去相亲！你这样的男朋友，爸爸、妈妈肯定会喜欢，不如公开咱俩的关系吧？” 参加此次宴会的人，都是孙不器的商界好友；如果把话的太重，郑娜肯定会大吵大闹，会扰乱晚宴气氛。 孙不器一阵头大，只能采用拖字诀，随口敷衍， “现在还不行！你代表银行，负责监管我手里的资金、股票流向。如果让大家知道咱俩的关系，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银行一旦换了别人，我要头疼死。” 郑娜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了笑，“那好，咱们就继续保持地下情。” 晚宴过后，孙不器把毕胜托付给邢明，装作看不到郑娜幽怨的眼神，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离开。 …… 孙不器满身酒气回到家时，三大一、四个美女，各自占领一个沙发，正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李欣闻到酒臭味，微微皱眉，低声吐槽，“你想拥有怀胎十月的大肚子吗？你想体验女人怀孕的不易吗？请每天两瓶啤酒，保您心想事成！” 徐丽丽急忙站起来，搀着孙不器坐下，关切的询问，“师弟，你先坐下歇歇，我去厨房熬醒酒汤……” 孙不器摆摆手，拉住起身欲离开的师姐，“师姐，你不用那么麻烦。今天只喝了两瓶啤酒，吃两瓣柚子就可以了。” 娇娇转动眼珠，连忙把陈佳畅剥好的柚子，双手给孙不器奉上。 陈佳畅气急而笑，“马屁精！姐姐白疼你了，下次再不带你去游乐场了。” 娇娇把柚子丢到孙不器怀里，又匆匆忙忙地跑回陈佳畅的怀里，一直“咯咯”笑。 李欣用手扇了两下空气，声喝道：“广告时间过了，咱们继续看电视。” 孙不器抢过陈佳畅的抱枕，摆出经典的“葛优躺”。 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奔波，今天正好有闲暇时间，陪大家看会电视剧，沟通沟通感情。 电视的画面一转：财经频道主持人一脸鬼笑，对着台上的马哥下任务， “马总，您刚才：使用qq的人群，90%都在35岁以下。今天的嘉宾，都不属于这个范围之内。腾讯丢掉如此优质的市场，尤为可惜。请您发动猛烈的攻势，服张瑞敏先生，让他使用你的产品。” 马哥显得有点紧张和意外，用力抿了抿嘴唇，双手不断挥舞，做着无意义的动作，眼神也不和台下嘉宾交流，自顾自得地自我介绍， “张总，腾讯qq没有标签，不是青少年的专利。商务人群在企业内部也能运用，能加快同事之间的信息交流，让公司变得扁平快、人性化。同时腾讯还根据不同客户，定制不同需求，可以满足你在未来互联网中的通讯需要。” 张瑞敏微微一笑，“你现在还没有服我！非常感谢你刚才的，非常动人的服词。” 马哥脸色微囧，有点手足无措；台下响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掌声。 镜头在台下一转，嘉宾背后的角落内：一个长得像外星人模样的男子，张着大嘴哈哈大笑，还恶作剧得大力鼓掌。 陈佳畅记忆力好，指着电视上的画面，一脸惊讶，“那不是淘宝的马什么吗？” 孙不器轻轻点点头，“双马，马化腾和马云”，又微微一笑，神补刀，“一对萌新！” 陈佳畅一脸神秘，声八卦，“我在网上论坛看到的新闻，马云这回得奖，被当时很多行内人和媒体人所不堪，认为是花钱公关得来的……” 孙不器一脸无语，提高了音量，大声反驳，“怎么可能？别听风就是雨，今晚不是直播吗？” 陈佳畅摇摇头，“不是直播。这是去年12月的颁奖典礼，刚过去不到一个月。” 女孩觉得有点委屈，声抱怨，“你吼我干什么？我又没有马云的坏话，网上确实是这样讲的呀。他这回得奖，确实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徐丽丽赶紧打圆场，“佳畅，师弟喝多了，脑袋不清醒，你别太在意，别放心里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特别是互联网行业，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孙不器灵感突发，大声问道：“咱们也开发一款即时通讯工具，你们觉得会如何？会一炮而红，会成功吗？” 陈佳畅、徐丽丽、李欣，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答，“白日梦！” 三女话音刚落，一个奶声奶气地声音又响起，“白日梦……” 娇娇看到哥哥、姐姐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有点莫名其妙，嘴咬着指甲，歪头一一回望过来。 孙不器把娇娇拉过来，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女孩的婴儿肥脸，一会捏成圆形，一会儿捏成方形。 陈佳畅、徐丽丽联手，才把女孩从大魔王手里解救。 陈佳畅一脸坏笑，“即时通讯市场已经饱和了，你起得有点晚。” 2005年，中国的即时通讯通讯市场，处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期。 msn、qq双雄争霸，占据了大半市场；其它产品也有自己的基本盘，一如古代偏安一隅的地方豪强。 微软的msn界面清雅，没有太多广告，一如古代的水墨，是都市白领们的最爱，还可以添加外国好友、客户，代表了优质、优雅、高大上的生活。 qq依靠繁多的附属功能，设定不同等级的升级制度、特权制度，吸引了无数中学生的目光，是网吧的必装软件之一，也是草根文化的代表。 得益于三大门户网站巨大的流量，新浪uc、网易泡泡、雅虎通等软件，也在即时通讯市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在msn、qq双重夹击下，活得自得其乐。 孙不器不敢苟同，依然坚持，“我们开发一款，可以用语言交流的即时通讯软件，用在上。你们这个想法是否可行？” 市面上流行的游戏，如、，都是回合制游戏。如二十年前的功夫片，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大家轮流出招。游戏节奏缓慢，玩家有充分时间，用来打字交流。 盛大接着成为玩家最多的游戏，打字交流的速度，有点太慢了。 游戏中攻城、守城成功的工会，大多都是以某个网吧为骨干。大家在同一个网吧游戏，指挥只要喊一嗓子，都能听到，战斗力胜过没有交流的游兵散勇太多。 更土豪的指挥方式，用座机和手机互相交流，这是一个长途话费高达一块多的时代。 中，每个职业的玩法多样，技能栏超出以往游戏太多；副本环境复杂，大多都是10人、25副本，打字已经不能满足需求；游戏玩家来自世界各地，用电话又不太现实。 陈佳畅听完孙不器的解释，自言自语，“插件，即时通讯，都是围绕，会不会过分了点？你换只羊薅羊毛吧，心魔兽变成葛优。” 第二百四十章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书友们元宵节快乐） 徐丽丽看完手机的短信内容，轻轻一笑，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女孩，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轻轻地关上门，悄悄地离开房间。 娇娇听到关门声，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观察敌情，发现大姐姐不在后，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她匆匆忙忙地爬出被窝，拉着被子，慢慢滑到地摊上，抱起心爱的熊，偷偷地溜进孙不器的房间，奶声奶气地大喊，“哥哥，娇娇也要陪你睡觉觉……” 孙不器大吃一惊，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赶紧盖上被子，只露出一个头，严厉拒绝， “娇娇，你是女生！除了爸爸，不能和别的男生一起睡觉，以后一定要记得！” 女孩趴在床前，一脸疑惑，“幼儿园的老师，和哥哥的一样。可是为什么畅畅姐姐，丽丽姐姐，都能和哥哥一起睡呢？” 被子里响起一声压抑不住的笑声，也许觉得氛围不对，笑声马上停止。 孙不器一阵头大，只好敷衍，“畅畅姐姐，丽丽姐姐，都是大人，所以可以陪哥哥睡觉觉呀。你还是孩子，当然不可以！” 女孩恍然大悟，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欣欣姐姐、瑶瑶姐姐，也要陪哥哥睡觉觉吗？等娇娇长大了，是不是也可以陪哥哥睡呢？” 这个问题很香艳，让孙不器不由得想入非非，继续敷衍，“当然可以！娇娇快点回去睡觉，睡醒后就长大了。等你变成大人，就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娇娇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既想陪大哥哥玩，又想回去睡觉，赶快长大。 徐丽丽慌里慌张地跑进来，面对孙不器愤怒的眼神，讪讪一笑，开口解释， “李欣刚才给我发短信，她有点痛经，疼得下不了床。我去给她灌热水袋，泡红糖水了。本以为娇娇睡着了，哪知道她是假睡，我竟然被四岁的屁孩骗了。” 孙不器呶呶嘴，轻声怒斥，“还不快点带孩子出去！”然后对着女孩露出笑容，和蔼的道：“娇娇，乖乖地和丽丽姐姐去睡觉，公主晚安！” 娇娇牵着徐丽丽的手，依依不舍地回头，挥着手脆生生的问候，“哥哥晚安，畅畅姐姐晚安！” 徐丽丽一脚踏空，赶紧扶住旁边的椅子。 她忍住笑，低声解释，“这里没有畅畅姐姐，只有不器哥哥！” 娇娇继续追问，“可是畅畅姐姐的内衣，在这里呀。我知道了，哥哥是偷，偷了姐姐的内衣。” 徐丽丽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转移话题，“咱俩回去睡觉，姐姐给你讲豌豆公主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善良、漂亮的公主，和娇娇一样。有一天……” …… 等徐丽丽走出房间，带好房门，陈佳畅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她舔了舔孙不器的耳根，恶狠狠的道：“你个大坏蛋，刚才也不停下来，害我差点出糗！我要报仇，今晚要榨干你！” 孙不器轻哼一声，“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陈佳畅能动口不动手，直接咬住对方的肩膀。 孙不器不怕疼，继续嘚瑟，“我先去关门，咱们休息片刻，马上开始下半场比赛！” 完后，也不顾走光，匆匆忙忙把门反锁上；再有不速之客，他恐怕会吓出后遗症。 陈佳畅看到孙不器赤身裸体地走过来，学着蜡笔新的语气，不断念叨，“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 孙不器无语，轻拍额头，“以前的佳畅多么可爱，又文静又乖巧，看到这个东西，都会捂上眼睛。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豪放，竟然敢调戏男人？观众朋友们，如果想知道前因后果，请继续收看本期的。” 陈佳畅气的牙痒痒，把头下的枕头，狠狠地砸过来，大声质问 “我还没有找你算账，竟然还敢消遣本姑娘？娇娇刚刚提到李欣、秦梦瑶的时候，你的象鼻子突然变长，别以为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你要敢在外面乱来，我请你吃鸡炖蘑菇！” 女孩完后，右手伸向空中，比出剪刀手的模样。 孙不器捡起地上的枕头，哭笑不得，“你们一群污妖王，我怎么有了羊入狼群的感觉？！”然后冲上床，大声解，“中场休息时间到，下半场比赛正式开始！” 陈佳畅轻咬下唇，翻着白眼，妩媚一笑，“来呀，ho怕ho！反正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两人合二为一时，女孩好奇地问，“老公，好奇怪呀，我以前也痛经，现在好像痊愈了。那个来的时候，经常痛得死去活来。和你在一起后，从来没有犯过。” 孙不器特意加快速度，得意洋洋的夸耀，“那是当然，我这个管道工人的贡献，居功至伟！” 等明白了管道工的涵义后，女孩变得张牙舞爪，开始了挣扎、反抗、反客为主、缴械投降。 …… 激情过后，孙不器问道：“丫头，刚才为什么不反锁门？差点吓死哥。” 陈佳畅享受情人事后的温存，喃喃自语，“锁了门，会把师姐锁在外面。我怕她有情绪，有别的想法。毕竟是她先到先得的……” 孙不器轻轻吻掉女孩眼睛里的泪水，深深自责，“都怪我，都怪我。” 陈佳畅轻哼一声，“当然怪你，我原来那么骄傲的人，现在爱的那么卑微，被你变得那么淫什么荡……”，听着情人的心跳，“老公，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再我现在很高兴呀。”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徐丽丽低声道：“是我!” 进来房间后，师姐一脸后怕，“娇娇突然跑出来，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真是吓死我了。我怕给你吓出病根，那个东西以后不能用了。” 孙不器气的龇牙咧嘴，用力锤创，“能不能用，你最好亲身体验一下！” 徐丽丽娇笑着离开，轻飘飘地道：“我就是过来看看，顺便解释我的清白，省得某人一直疑神疑鬼，怀疑我是故意捣乱。” 孙不器扶额，不敢接话：原来亲如姐妹的闺蜜，也会各怀鬼胎。 第二百四十一章 意外的人，意外的请帖 次日中午，孙不器召集所有软件部门人员开会，海口有洪磊、张洋等三人，虎丘分公司有孙显忠等二十人，人员规模又扩大。 电脑屏幕上，人头攒动，互相打招呼，除了打金工作室外，这是第二大部门。 孙显忠通过雅虎通、互动写字板，一一介绍虎丘软件团队的成员。 孙不器一一拱手，致歉，最后做总结发言，“我信奉一句：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洪经理，孙经理做的都不错，我不会在旁边指手画脚，但一定会大家做好后勤工作。” 会议开始，孙显忠汇报和百度合作的事项，“网吧版本的番茄花园系统”也已经投入市场，新出炉的“hao456网址导航”正在测试，随时可以使用；对标5731的网站，刚成立项目小组。 介绍完以后，他又提出一个问题，“政府多次找上门，开出一系列的优惠条件，鼓励咱们搬入软件园。您和洪总都不在，我不敢轻易答应。” 孙不器大敢兴趣，“你放心大胆的谈，多要土地，场地，政策方面的支持。那里人才多，配套全，是一个理想的去处。” 虎丘软件园现在名不见经传，后面孵化出多家IT企业，在科技的推动下，虎丘也成为不是副省级的副省级城市。 琐事完毕，主角孙不器亲自上场，点明今天开会的主旨，以及下一阶段的重点内容， “公司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即时通讯，会是咱们的主打。市面上流行的软件，安装包太大。限于网速，限于技术和成本，视频不会很快成为主流。语音交流更当时，但市面上没有对标的产品，咱们的机会来了。” 为了项目，孙不器开始画大饼，抛出常用的金钱攻势， “上周，插件团队拿到了10万元的项目奖金。对于奖金，工资，我从不小气，会让大家凭自己的智慧和劳动，过上幸福的生活。现在暂定一个小目标，如果软件开发成形、成功上线，初步奖金定为50万；运营正常一个月，还有150万！” 众人散去，孙不器、洪磊、孙显忠，三人留下开小会。 孙显忠的笑脸，马上垮下来，开始哭穷， “孙总，咱们做即时通讯，步子是不是跨得太大啦？游戏插件因为暴雪官方给了接口，加上咱们积累了丰富的游戏经验，项目才能顺利成功。即时通讯市场，咱们进场太晚，很难分一杯羹。最最关键，咱们不专业，开发人员不够。” 以前财务捉襟见肘的时候，为了支持软件团队的运转，孙不器甚至动了卖京城四合院的心思。现在有了插件和工作室两个现金奶牛，更不会在技术上小气。 财大气粗的孙不器，轻描淡写的说道： “团队技术储备不够，人力不足，就去外面挖人！网易、搜狐、雅虎、新浪的重点，放在门户网站，在资讯内容上，对即时通讯部门不关心，不重视。年前是人员离职的高峰，咱们趁这个时间多招人，多挖人，为团队打下底子。” 洪磊蹭担任多年站长，是互联网行业的弄潮儿，人脉广，消息灵通，马上补充， “曾有在网易泡泡工作的网友，在番茄花园上发帖抱怨：部门人员待遇低，不受上级重视。在游戏、门户等重要部门面前，他们都是孙子辈。在互联网大企业里，这个应该是普遍现象。这样的人，应该很好挖。” 孙不器心中一动，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后世以YY语音起家的欢聚时代，好像和网易同处于羊城，应该就是挖的网易泡泡成员，以此组成团队班底。 他大手一挥，“网易泡泡，新浪UC，雅虎通开发人员，都是咱们的挖角对象。如果能够连锅端，新团队没有必要设在虎丘、海口。有了互联网，远程办公成为新趋势，团队要扁平化，碎片化。” 会后，洪磊、孙显忠充满了干劲，对前途充满信心。跟着财大气粗、出手大方的老板，不用担心工资待遇，还可以用钱砸优秀人才，再加上前瞻性眼光，公司迟早成为搜狐、卓越网那样的大公司。 公司发展壮大，肯定会在金融市场上上市，两人只要跟上脚步，不掉队，一定会成为公司的元老，到时地位、股票、名誉都有了。 …… 即时通讯和魔兽插件不一样，有一定的独立自主性，离开了《魔兽世界》，在其实游戏，其它应用场景，也能单独存在。 陈佳畅经常调侃“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没一个拿出手的产品。”，小心眼的孙不器一直记在心里，即使通讯软件问世的那一天，也是扬眉吐气的日子。 一个原创软件要几十人通力合作，花费一年半载的时间，工资就要几百万，加上其它硬件，软件，没有千万，很难拿出成熟的产品。 经过各种辗转腾挪，筹备了软件开发的资金和班底，终于到了厚积薄发的日子。 孙不器松了口气，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在工作室做清洁的赵大文，脸上露出卑微的笑容，穿着一身廉价不合身的西服，同手同脚的踱了进来。 他哆哆嗦嗦了许久，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话，把一个红纸包成的请帖，放在老板的桌子上。 孙不器双手接过请帖，示意对方坐下，“赵师傅，这里您比我熟，自己倒水喝。这是家有喜事？……要离职？……还是什么情况？” 他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列出几个常见理由；赵大文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断摇头，脸涨的通红，像只煮熟的大虾，心里越紧张，越不能说明来意。 赵大文的乡音太重，说话也含糊不清；孙不器只听清楚“三天后”，“请客吃饭”，“在李淑芬书记家里”等几个关键词，连蒙带猜，应该是请自己吃饭。 看着和父辈一样的人，忍受如此煎熬，孙不器很无奈，只好含笑点头，“赵师傅，您放心，我一定准时参加。”随手打发对方回去，远离尴尬。 孙不器在赵大文那里问不出究竟，只好求助于李书记，追问缘由。 无缘无故去下属家里吃饭，他还真不乐意去。 李淑芳接到孙不器电话，详细解释，“我先生的堂哥，有点犟脾气。我老公也随他，有时能气死个人！……你还是个孩子，我给你说这个干嘛！他邀请你三天后，来我家做客吃饭，记得不用带礼物。” 李书记挂了电话，拍拍脑门，有点头疼，有点好笑，也有点哭笑不得。思绪又回到昨晚的家庭争执，再一次有正当理由反对，但选择委曲求全，暗叹“凤凰男”的妻子不做好。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个岗位等于一个家庭的命 赵老太爷吃了没读过书的亏，到死还是工人身份，没有成为吃皇粮的国家干部，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给孙子们起名为赵大文、赵小武，希望他们文武双全。 大孙子赵大文初中没毕业，就回家务了农；赵小武抓住了机会，复读了几年，终于考上了大学，然后继续读书，接着进了大学当老师，娶了城里的女孩，在大城市安了家。 乡亲们都笑赵老太爷有眼无珠，给两个孙子起错了名字，大文、小武应该大武、小文才对。 每当听到这种传言，赵大文脸上乐呵呵，为堂弟是大学教授而自豪；回到家后，加紧儿子学习的督促，发誓要供出个大学生。 儿子上了大学后，费用激增，老农民发现只在地里刨食，不但养活不了家里人，儿子每月200块钱的生活费，自己都给不起，这个事实严重打击了西北汉子的信心。 赵大文和庄稼地打了一辈子交道，几十年就在窑洞周边转圈，从没有出过远门，走到离家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几万人的小县城。 种完麦子，进入了农村的农闲时节。 赵大文对着夕阳，吸完一管烟叶，在老布鞋的千层底上磕磕烟斗，扛着化肥袋子打包的行李，拜别婆姨，爹娘，第一次走出黄土高原，投奔在海口安家定居的堂弟赵小武。 到了大城市后，发现生活远不如想象中的美好，被家乡人夸出一朵花的堂弟，贵为大学教授，不但在学校里没有权力，在家里也处于被领导地位。 堂弟媳妇李淑芬是个强势的城里女子，在学校里当大官，安排他到学校食堂帮工，每月也有500元工资。 第一个月工资到手后，赵大文躲在房间里，偷偷地数了几十遍，崭新钞票的边缘，竟然摸出了毛边，心道：额滴乖乖，城里人真有钱！一个月的工资，赶上在老家种地一年的纯收入。 大学教授赵小武很不满，觉得妻子没有尽心尽力，没为撒尿和泥一起长大的堂哥，安排一个好工作。在学校食堂帮工，又脏又累，还没有编制。工资也不高，赶不上大老板们的一顿饭钱。 赵小武、李淑芬夫妻都是大忙人，加上厨艺都不好，经常吃食堂。 同事经常拿这个打趣，“赵老师，你食堂里有自己人。打菜的时候，再不怕那些鸟人，把勺子里的肉重新抖落到菜盆里！” 每当这时，赵小武都会觉得脸皮发热，以为大家讽刺他占公家的便宜，同时也有对食堂工作的不屑和看不起。 听到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他强逼着堂哥辞去食堂里的工作，逼妻子重新想法，找一个和学校无关的工作。为了表达决心，还把被子搬去书房，搞起了夫妻冷战。 阴差阳错之下，赵大文来到了孙不器的工作室。 以前工作的地方是公家单位，给国家卖力；新老板只是一个小个体户，无名无分。 他心里非常失落，但为了钱，为了儿子的学费、家庭的生活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与学校食堂相比，这里工作确实轻松许多，工资多了一倍，帮忙去外面买饭，还有额外补贴。 赵大文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与时俱进，把老烟斗收了起来，换成没有过滤嘴的卷烟，偶尔也去小巷子里，吸几口本地特有的水烟过过瘾。 现在的工资，不但能供儿子上学，还存下一部分钱，准备过年回老家时，再修一孔窑洞。儿子大了，不能和父母再住一个房间，应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马上寒假放假，赵大文和赵小武商议，是否按老家的风俗，把“主家”请来吃顿饭，感谢给自己工作的机会，带着一起发财致富。 吃水不忘挖井人，赵小武很支持堂哥的建议，甚至提出自己亲自出面作陪。 李淑芬强烈抗议，都什么年代了，还保持老传统。双方只是正常的雇佣关系，根本不用如此庄重。 大张旗鼓的请学生到家里做客，还奉为贵宾，她不要面子呀？ …… 孙不器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有点感动，对就业有了更深的了解。一个工作机会，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甚至能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后世网络上，流传着一个悲伤的故事：一对夫妻，带孩子路过熟食店时，孩子吵着要吃肉。夫妻双双下了岗，没有经济收入，家里半年没有买过肉。两人觉得愧对孩子，当天晚上一起上吊自杀！ 这个版本有很多种，有说孩子吵着要吃鸡蛋，有说妈妈给孩子偷肉被逮到；父母职业是纺织工人，或者是其它职业；故事发生在东北，也有发生在西南，但结局都是一个悲剧，也是发生在那个时代的真实故事。 工作室只需要年轻身体好，头脑灵活，有一定的英语功底的人；软件部门，分公司招聘的人手，素质要求更高，公司能提供的岗位非常有限。 能不能为没有工作技能的父辈，为那些农民工，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除了房地产外，还有什么其它行业？ 孙不器陷入了沉思，在心里慢慢地形成脉络，决定实施新计划，为更多的普通人，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 …… 舍友阿勇一直寻找创业的机会，尝试当老板的威风，得到同学们的另眼相待，如果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不赚钱都心甘情愿！ 孙不器提议，可以学校外面开一家小饭店，通过QQ，短信接单，然后为顾客送饭上门。 “要干我小饭店？你发疯了吧？……我坚决不干！” 阿勇猛摇头，脸上露出被侮辱的表情，二话不说就拒绝。 或许觉得不好意思，他继续解释，“海天你应该知道吧？老板的儿子，就是我的发小。从小他身上，就有一身酱油味，大家都不爱和他玩，给他起名为“垃圾站”。我可不想沾这个味道，不会去开饭店。” 饭店是勤行，老板要经常盯着厨房，厨房里永远又油又腻，这不是共识吗？ 孙不器人手不够，精力也不够，特别想同学一起分担部分理想，极力劝解 “我说的饭店，和你理解的不一样。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去厨房，选择外出就餐。不说别的，咱们学校这种趋势很明显，给舍友小费，帮忙带东西回宿舍的同学，越来越多。如果只做常见的菜肴，提供送餐上门服务，赚钱不要太轻松。” 阿勇有点犹豫，“那也是餐饮行业呀。再说，这行能招到漂亮妹子吗？我要求不高，有陈佳畅一半漂亮就满足。” 孙不器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快餐店的图片上传到网上、论坛上。大家可以通过QQ号、电话、短信等多种方式订餐，这可是高科技企业！不但能招到陈佳畅那样的小美女，还能招到李嘉欣、张柏芝那样的大美女！” 阿勇脸上露出色于魂授的表情，大声质问，“真的假的？你可千万别骗我！” 孙不器拍着对方的肩膀，诚诚恳恳的说道：“真的，比24K金还真！兄弟，干吧，哥们不会骗你。” 阿勇冷哼两声，“我……当然不干！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干嘛不自己干？拜拜了您！” 不理孙不器的挽留，哼着阿杜的歌，头也不回的离开。 刚才说的模式，这是后世饿了么，美团的雏形，竟然被当成了骗子，真是明珠投暗。 孙不器恨恨的说道：“夏虫不可以语冰，你不干，老子亲自干。” 第二百四十三章 网上订餐计划 （1/5求一波订阅） 次日，在公司例行早会上，孙不器迫不及待的抛出“快餐店计划”，极力想把餐饮项目，做成打金工作室之外的重头戏。 这个提议没有任何铺垫，前期没有调查，也没有和主要人员通过气，显得非常突兀，和公司现有业务也不沾边，根本不能形成互补。 与会人员面面相觑，皱眉、摇头、忍住笑，肢体语言丰富多彩，无不表示反对。 孙不器以往的决策，最终都被时间证明，这次呢？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大家想反对，怕被结果打脸；想赞成，对不起本心呀。 最怕突然安静，陈佳畅作为公司明面上的三号人物，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餐饮行业对人力、技术、经验要求都很高，管理难度太大。作为门外汉，经营风险是不是太高了？咱们人员有限，大多还在读书，精力还要放在互联网行业，实在没有太多空闲时间，去参与饭店的管理呀。” 或许觉得自己说得太虚，姑娘皱皱鼻子，又添加了一句， “你经常挂在嘴边的刘强东，在餐饮业上，也遭遇过滑铁卢。借来的24万，不到三个月就赔了20万。这个故事是你说的，你不会不承认吧？他是人大的风云人物，都没有搞好餐厅。咱们哪里比他强？” 孙不器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有个地方，我确实比他强。他是脸盲症，不知道自己老婆美不美。”对着众人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一点上，我比他强太多！” 陈佳畅、徐丽丽对视一眼，暗骂一声“不要脸”。 因为这个小插曲，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大家开始各抒己见，谈论餐饮行业的优劣。 尽管大家都反对，徐丽丽还是站在孙不器一方，帮忙查缺补漏， “大学有固定的寒暑假，两个假期的时间都非常长。如果把主要客户，定位在校学生，营业时间会大受限制。学生的消费能力非常有限，如果能推向工薪阶层，这个计划很有操作性。” 孙不器摇摇头，有点哭笑不得， “你们扯得太远，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做这个行当，就没想过赚太多钱，只想给那些像我这样，找不到工作机会的男生，找一份兼职工作。你们几个貌美如花，挑工作挑花了眼。我们去找工作，老板恨不得放狗出来。” 听完孙不器的自黑，几个女生趴在桌子上偷笑。 藏在角落里的娇娇，奶声奶气地大喊，“哥哥最帅，比隔壁的小龙还帅！” 孙不器大囧，四处查看，才发现了角落内的小家伙，“你怎么跑这里了？这太不严肃了吧？……还有小龙是谁？” 娇娇睁着大眼睛，一脸正经，“小龙是班长，他有7个女朋友，还想我当第八个。” 现在的00后，跟着父母看爱情剧的时间太长了，不过同时交7个女朋友，肯定是他的人生巅峰。 陈佳畅看情况不对，急忙对小女孩小声喊，“娇娇，快到姐姐这里来，小心孙老虎会吃人！” 赵小颜微微皱眉，虽然很喜欢小女孩，但这样严肃的会议，搞得有点嘻嘻哈哈，乱了分寸。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点脱身为妙。 她一一列举具体事项，“做餐饮行业，事情很繁琐。找场地，门面装修，招聘熟练人手，办理各种证件，全都是费心费力的事情，不是一簇可就。” 孙不器摇摇头，“咱们学校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尤其云贵川、两湖，人数不少。食堂只提供清淡的菜，好多同学去吃饭，除了饭盒，外还会带一瓶老干妈。咱们只需提供十几种常见菜肴，搞成盒饭类型，送货上门。” 李欣正在做笔记，闻言停下笔，一脸疑惑，“校外也有这样的快餐店，而且价格不贵，两素一荤三块钱，三素两荤五块钱。咱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孙不器耸耸肩，“咱们做的东西干净，材料货真价实。门面不用开在闹市区，房租少；厨师不需要高深的技艺，只会做家常菜即可。最最主要，咱们和互联网联系紧密，可以通过网页、QQ、短信等多种方式订餐，是高科技行业！” 李欣毫不客气，“互联网泡沫时代的老把戏！那时送桶装水的公司，都赶时髦，在网上开通公司主业。如果哪家上市公司，开通网上商店，和互联网稍微沾边，股票价格能炒到天上。寒冬一过，只剩下一地鸡毛！” 在孙不器的影响下，大家的视野不再集中在课本、学校，开始独立思考问题。 李峰举起手，兴奋的说道： “孙总，你带头成立工作室后，带起了一股风潮。周边陆陆续续地，成立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工作室，多的有三五十人，少的就是宿舍合伙筹资。他们忙于游戏，经常敢不上学校饭点，泡面早吃腻歪。如果有热菜热饭，并且送货到门，每顿至少能卖200人份。” 孙不器大力鼓掌，竖起了大拇指，“李经理提的意见真好，发现了需求，才能找到商机。” 方慧主动请战，“孙总，如果你相信我，我愿意加入餐饮业团队。”看到孙不器一脸纠结，继续补充，“不用担心我家那位。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能多学习到很多东西。” 她原来只负责统计编外人员上缴的游戏金币，同时兼职出纳，后面开始参与工作室管理，主要还是面向外围团队。那些人大包干，打到的金币都能换成钱，积极性比工作室的人还高，经常饥一顿饱一顿。 温破虏离开后，李峰担任经理；李峰离开，也会有其它男生接班。 方慧不再满足于外围管理，也看不到升值希望，只好主动要求调职。 快餐店开业后，稍微做大一点，肯定会和食堂产生龌蹉；方慧在中间调和，能减少摩擦。并且又是本地人，等业务熟练后，可以向各大写字楼推广送餐服务。 孙不器点点头，一锤定音，“公司成立餐饮公司，争取年后开学试营业。方会计暂时担任餐饮部门的筹备组长，赵小颜老师办理税务、卫生、消防等证件。” 第二百四十四章 少女，少读点三毛、张爱玲 （2/5） 众人散去后，陈佳畅极力装出严肃的样子，小手轻点孙不器的鼻尖，颇为恨铁不成钢， “先前成功开发出魔兽插件，现在又做即时通讯。我本以为你会再接再厉，向高科技企业进军，哪想到脑子又开始犯浑，不务正业。做餐饮行业，这不是自甘堕落吗？” 孙不器耸耸肩，“现代人上网、聊天、玩游戏，但也不能餐风饮露，一日三餐总少不了。餐饮比互联网市场更大，创造的岗位也更多。一个中型饭店，至少能创造上百个工作岗位；软件公司能有50个人，已经是知名企业了。” 陈佳畅翻着小白眼，“别混淆试听，一个软件公司创造的利润，比十家饭店还要高。商务部长曾经说过：咱们国人卖八亿件衬衫的利润，才能买一架大飞机。你不做利润高的高科技，反而关注利润低的行业，岂不是开时代的倒车？” 孙不器想到清洁工赵大文的遭遇，心中无限感慨，有感而发， “人民没有充分就业，只去发展曲高和寡的软件，只会变成大号的印度。国家没有实体产业，却推崇去工业化，资金和人才放在地产和金融，迟早变成香港。我刚刚反思，互联网要做，实业更要做。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少看点张爱玲、三毛，别沾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行者无疆》，多看一点余华的《活着》、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不然很容易变成文艺青年，年龄大点就是痴呆文妇。” 陈佳畅脸色羞红，气鼓鼓地大喊，“孙不器，你太过分啦！”轻轻横了一眼，“蹬蹬蹬”的跑上楼。 孙不器发现自己有点拔苗助长，给李欣、陈佳畅、徐丽丽的起点太高；几个女生没有吃过苦，没有社会经验，说话做事只会纸上谈兵。 徐丽丽轻轻一叹，“师弟，女孩子要哄的呀。幸亏佳畅脾气好，换成别人，肯定狠狠踩你一脚！” 师姐说完后，丢下楼下的孤家寡人，上楼安慰伤心的女孩。 …… KTV里，刘虎面色阴狠，冷冰冰的问道：“你都看清楚了吗？前两天的考试，那人是不是都和专业课第一名，一直坐前后排？” 一个愤恨的声音响起，“我关注他很久了，对他了解甚深。这个学期，他基本没来上课，平时分早被老师扣光了。如果试卷成绩不过关，肯定要挂科。” 大学生的期末成绩，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平时分，掌握在授课老师手里，合计为30分；另一部分为考试成绩，占70分。 老师给出的平时分，加上试卷成绩乘以70%，就是最终得分。合计低于60分，学生就要重考。 刘虎喜形于色，右拳狠狠砸在沙发上， “一旦挂科，就有好戏看喽！贵为学生会主席，学联主席，考试不及格，这要变成大新闻。学校不拿下他的位置，团委的人也要动手，不然还要不要脸啊！” 梁浩愤愤不平，“孙不器只会拍学院领导的马屁，踩了狗屎，才上了位。学生会主席还需要虎哥来当，才能带领学校继续进步。” 刘虎掏出两张钞票，轻飘飘地扔在沙发上，大力表扬，“耗子，这件事办的不错！房间我不退啦，你随便唱歌。这点小钱，拿去吃宵夜。” 梁浩看着沙发上200元，眼睛冒出精光，嘴里稍作推辞，“虎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下学期，我进学生会的事情，还请您多费心。” 刘虎冷哼一声，“该给你的，一点不会少。不该给的，千万不要奢想。至于为什么，还要我再提醒一次吗？” 梁浩忙点头，堆出一脸笑，“我和孙不器同宿舍两年，没有占到他任何便宜。他生意做那么大，也不说分点钱给我们。买一点垃圾水果，就想收买我们，真是太天真！如果他有虎哥一半的大方，也不会惹得天怒人怨！” 刘虎走出包间，轻蔑的一哼，“整天想着不劳而获，恩将仇报，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对旁边的服务员低声吩咐，“这个房间的人，如果要酒、要小吃，记得算他双倍价钱！虎哥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 好吃懒做的人，根本存不下钱，到手就要花掉；刚刚给出的200块，晚上就能完璧归赵，重新回到钱包。 …… 刘虎走进另一个房间，笑着打招呼，“李老师，这里的女孩子怎么样？和京城比，差距在哪里？听说你去过天上人间，这里应该不比那里差吧？！” 李老师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带着一副金边眼睛，额头上几个大大的青春痘，格外引人注意。 他推开大腿上的女孩，抛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京城毕竟是首都，天上人间是数一数二的场子，两者还是有点差距。不管如何，海口老家安逸，至少不怕中标。” 刘虎颇不服气，“这里提供的服务，京城可能不会有……咱们先谈正事，我打听清楚了：明天上午，孙不器在多媒体教室参加毛概考试。咱们前面不好抓他的小辫子，这回应该逃不掉！” 李老师皱眉，“可我监考另外一场……” 刘虎大包大揽，大力拍着对方肩膀，“这个不用你管！你只要看紧点孙不器，其它事情，自有我安排。” 李老师沉吟片刻，想想自己没有损失，重重地点点头，“学生在考场上作弊，只要稍有职业道德的老师，都会站出来揭露！” 刘虎哈哈大笑，摸了摸旁边女孩的脸蛋，“小玉，把你的冰火绝技拿出来，今晚侍候好李老师。” 小玉嘻嘻笑，“虎哥，别走那么快，我还想把我同学介绍给你，听说是个处女哦。” 刘虎喜形于色，“小妖精，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回过头对李老师说道：“李老师，小玉是正儿八经的艺校在读大学生。你如果不喜欢大学生，高中生、初中生，甚至小学生，都能帮你找到。天上人间，有这样的服务吗？” 刘虎年轻气盛，为了争一口气，给自家KTV正名，把老爹的嘱托抛到脑后。 李老师抿抿嘴，眼睛一亮，“那可是违法的……” 刘虎耸耸肩，“现在的小女生发育那么快，12、3岁就长到了160厘米，加上点淡妆，谁能看出来年龄？” 李老师色厉内荏，“嫖娼幼女，可是要坐牢。” 刘虎拍拍胸脯，“你不说，我不说，只有天知道。你不看我爹干什么的，那么多门生故旧，稍有风吹草动，咱们早就打点好了。” …… 自从被孙不器耍小阴谋，抢走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刘虎就一直想报复对方。前期放出的绯闻，使出的小手段，没有任何效果。 他选择蛰伏起来，慢慢收集孙不器的信息，试图发现对方的弱点，果然大有收获，找到了梁浩。 两人都是海口本地人，同一所高中毕业，对孙不器都不满，正好一拍即合。 梁浩发现孙不器和专业第一的张静，一直坐前后排。每次考前，两人都先做交流。灵机一动，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虎。 刘虎几经周转，终于安排好了陷阱，张开一张大网，等着孙不器主动往里钻。 第二百四十五章 孙不器考场作弊，被抓个正着 （3/5） 大学的期末考试，管理比较松散，不像高中那样兴师动众。 每一张桌子上张贴号码，不同年级交叉排座，这些通通都没有！ 大学生只要隔开一人的距离，不必按照学号排序，在班级的势力范围，可以随便坐。 孙不器是英语专业，俗称没有专业的专业；大多数科目，只要提前交论文、写作文即可。 今天是例外，要考“毛概”，必须要做试卷。 孙不器看到第一道题目，终于长出一口气，还好不是“请在以下四个照片中，选出本课的授课老师，答错扣41分，答对不得分。” “毛概”课，他一次也没有上，根本不记得老师的模样。如果不是陈佳畅早早复印好资料，他也自觉能考过，根本不想参加今天的考试。 再看了一遍试卷，孙不器恨得牙痒痒，陈佳畅给的是过期资料！ 选择题的四个答案，设置的非常接近；判断题似是而非，迷惑性很强。 他脑袋变大，不禁踢了下前面的椅子，发出了求助暗号。 前桌女生名叫张静，戴着酒瓶底眼睛，梳着一条大辫子，来自赣省红色老区。老区意味着穷困，交通不便，工业不发达。 女孩家境不好，学费全靠助学贷款，生活费靠每年的特等奖学金，还有课外兼职。 最近运气不好，被外面的打字社骗了500块押金，不得已，只好进入工作室当游戏客服。然后被无良老板孙不器威逼利诱，不得不坐在对方前面，给不学无术的人抄袭，帮忙一起作弊。 试卷太难，整整20分钟，孙不器没有落笔，思绪乱飞，不断咒骂出题的老师终身不举，想着晚上如何在床上泡制陈佳畅。 孙不器故意把笔丢在地上，然后离开座位，借此观察四周，发现今天非常反常：两个监考老师，一再在身边巡查，即使走远，眼神也放在自己身上。 他心中一动：难道监考老师是李若离的追求者，知道两人的关系，把怒火发在自己身上？ 孙不器放弃了挣扎，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 这几天和即时通讯项目组不断开会，经常召开头脑风暴；剩下的时间，还要处理餐饮项目的事宜，根本不得闲，严重缺少睡眠。 年轻的眼镜老师忍无可忍，轻轻拍拍孙不器的桌子，小声提醒：“同学，你睡了20分钟，还有20分钟就要交卷，请仔细检查试卷。如果做完了，也可以提前交卷。” 他瞄了一眼孙不器空白的试卷，不屑的摇摇头。 孙不器连忙道谢，心想：“尼玛，肯定是仇敌，时间都给我数着。真是天要亡我！” 张静心里暗暗着急，老师一直在旁边走动，后面没心没肺的人在睡大觉，浪费了太多时间。 她故意把字体写到最大，把有选择题、判断题的试卷放在右边，然后侧着身子，装模作样的写简答、论述题。 孙不器放弃了作弊，凭借后世混论坛、读书、看报得到的哲学知识，在试卷上写写划划，把后世的表情包、暴漫，都用在论述题上。 …… 还有五分钟就要交卷，眼镜老师大喊一声，“你俩出来，跟我去教务处！” 孙不器没有抬头，继续奋笔疾书。 眼镜老师一把扯过孙不器、张静的试卷，言之凿凿的说道：“早就发现你俩的异常，一个东张西望，一个把试卷放那么远，这都是作弊的雕虫小技。” 张静明显被吓到，双肩不断抖动，小脸变得雪白。 女孩想到作弊的严重后果，趴在桌子上轻轻抽泣。 孙不器扣上笔帽，懒洋洋的反问，“这位老师，哪只眼睛看到我俩作弊啦？做人做事，都要讲证据！” 眼镜老师拿过张静的试卷，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位同学字写得那么大，试卷放得离身体那么远，傻子也知道为什么？” 他拿着两人的试卷，走向巡考的老师，大喊，“郑主任，我捉到了两个作弊的同学！” 郑主任是个地中海中年人，冷眼看着监考老师，阴森森的命令，“别的同学还在考试，别在这里影响大家。你拿着试卷，叫上两个作弊的同学，一起到教务处！” 他对监考老师极不满意，发现作弊，应该及时提醒，而不是大喇喇地喊出来；同时对作弊的人极为痛恨。 考前三令五申，多次强调考场几率。还敢往枪口上撞，真是不知道死字如何写！ …… 孙不器站起来的时候，趁机安慰女生， “张静，我选择题、判断题都没写。咱俩的试卷，没有一个答案相同。如果老师问其它问题，你就说是自己的答题习惯。其它一概不认，其它问题不要问答。” 张静半信半疑，急忙追问，“真的？！”得到肯定答复，脸色晴转多云，长出了一口气。 眼镜老师厉声呵斥，“你俩磨蹭什么，都走快点。这会觉得丢人啦，作弊的时候……” 孙不器恶狠狠瞪过来，冷冰冰的说道：“说话、做事，都要讲证据。再敢开口喷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擦身而过的时候，阴森森的恐吓，“我孙不器说到做到！” 开始的时候，孙不器以为眼镜老师是个正直的人，自己又做错了事情，不想多做计较；现在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这个老师绝对有问题，不说栽赃陷害，至少也是鸡蛋里挑骨头。 眼镜老师知道孙不器不是一般人，和不少学校领导关系紧密，不像普通大学生软弱可欺。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不敢再占嘴皮子上的便宜。 面对孙不器的威胁，他装作听不到，仰头走出考场。 教导处主任发现后面的争执，刚想发威，看到作弊的人是孙不器，张了几次嘴，没有说话。 他知道孙不器是省学联主席，不是单纯的学生，又是一阵头大。 …… 进了教导处，教导处主任被逼上梁山，只好公事公办，“说吧，都是什么问题。” 孙不器耸耸肩，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们正在考试，这位老师好像突然犯了病，说我俩作弊……” 眼睛老师大喊，“你别血口喷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4/5） 李冰看到孙不器冰冷的眼神，马上认怂；柿子捡软的捏，指着一旁低头的张静，大声呵斥， “这位女同学，把你们刚才干的事情，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争取学校宽大处理的机会。不然的话，别怪学校不留情。考场作弊，是要计入档案的，不但影响奖学金，还影响以后的就业，以后别想进机关、学校……” 张静眼神有点飘忽，明显被影响。 孙不器暗道不好，故意冷冷一哼， “这位老师，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就扣下来一顶大帽子，技术真是熟练至极。可惜你晚生了四十年，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再说主任还在这里，那么快下结论，你有点越厨代庖呀……还是你看上主任的位置，提前熟悉一下相关流程？” 挑拨离间明显有效，教导处郑大路主任脸色一冷，坐着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几人。 李冰恶狠狠的大喊，“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 孙不器捏捏手指，发出“喀吧喀吧”的声音，“那咱不耍嘴皮子，想动手的话，让你一个胳膊，一条腿……你随便画个道道，装怂不敢接招，我是你孙子！” 郑大路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大声制止， “你俩够了！孙不器同学，作为公众人物，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琼省大学生的形象。刚才说的话，像什么人？像古惑仔！李冰老师，你说说考场上的具体情况。” 李冰真怕孙不器砂锅大的拳头轮过来，冷哼一声为自己壮胆， “监考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孙不器很反常，好像无心考试的样子，中间睡了一会，后面奋笔疾书。恰好在此时，前面这位女同学，特意让出半个身位。” 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他忍不住冷嘲热讽，“我真替你俩的智商着急，这样小儿科的作弊手段，都是我们早就用烂的招数。听说你软件、硬件都很牛，为什么不买一副蓝牙耳机呢？” 孙不器双手抱肩，“李冰老师那么熟悉作弊的流程，要么《逃学威龙》看多了，看傻了；要么本身就是作弊高手。但是，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捉贼捉赃，证据呢？” 李冰扬起两张试卷，得意洋洋的大喊，“这就是证据！白纸黑字，你还敢狡辩？真当别人是瞎子，傻子，你俩试卷上的答案一模一样……一……” 孙不器故意露出惊讶的目光，装模作样的上下大量， “一模一样？李冰老师，你确定吗？我是学渣，前面的题都不会做；张静同学是学霸，不可能也不会吧？老师，要不要重新佩一副眼镜？如果你不是眼神有问题，那就是脑髓有点贵恙。古人云，脑残者无药可医者。” 李冰神游物外，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孙不器的试卷：前一页都是空白，后一页都是乱七八糟的漫画。 漫画？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脸贴到试卷上，再次细细检查，奇迹依然没有出现。 拿开试卷的时候，李冰眼冒金星，差点没有站稳，心里一个声音大喊：撕个粉碎！或者学谍战电影，把试卷吞进肚子里，来个死无对证！ 李冰脸色苍白，双目无声，郑大路关切的问道：“李老师，身体没有事情吧？两份试卷都拿过来，我来亲自看看。” 李冰捧着轻飘飘的试卷，仿佛重欲千钧；腿仿佛长在地上，怎么也迈不动。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郑大路忍不住好奇，主动走过来，拿起两张试卷，脱口而出，“好字，两份都是难得的好字！一个隽秀，一个刚劲。图画的也不错，就是有点像外国的涂鸦。啊，你们考的毛概？” 他抖着试卷，哭笑不得的看着孙不器、张静两人。 孙不器早有对策，振振有词， “我觉得毛概老师讲的太古板，文字也不如图画形象。我画的兔子多好看，两只大长耳朵，头上一顶军帽，胸前一颗五角星。主任，不是和你吹，如果带上彩笔，效果会更好。” 主任摸摸下巴，轻轻点点头，忍不住夸奖， “确实不错，比我儿子画的好多了。兔子、毛熊，鹰酱，名字怎么那么别扭呢？……孙不器，你给我老实点，别扯那么多题外话！” 孙不器一脸认真，一脸诚恳，“毛概老师教我们活学活用，不要拘泥于书本上的知识。” 趁此机会，李冰终于恢复过来，红着眼睛大喊，“这份试卷一定是假的！快说，真的藏在哪里？……你想补考吗？还是不想要学位证？拿不到毕业证，怎么找到好工作？” 孙不器耸耸肩，一脸唏嘘，“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张静看孙不器侃侃而谈，把两个老师的思路都带歪，心里由衷的佩服，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 郑大路、李冰面面相觑，才想起面前这位，是在校生的创业典范。对于来讲，毕业证可有可无；即使达不到毕业条件，学校也要哭着喊着送去毕业证。 时代已经变了！原来学校招生宣传时，都会说本校培养出多少院士、多少官员；现在变了，首先要提培养出多少知名企业家！ 郑大路看看布满涂鸦的试卷，再看看一脸平静、稚气的孙不器，暗暗吐槽：学校只是新手村，你这个大号，难道不应该换地图，去其它地方打怪升级吗？ 他拉着孙不器坐下，脸上挤满笑容，“大家刚才一场误会，李冰老师也是好心，只是没想到办成坏事。现在误会揭开，结果皆大欢喜。李冰老师，你先回去吧。孙不器，还有这位女同学……” 孙不器冷哼两声，“误会？不见得吧。我俩的试卷，有哪里相同？只要智商稍微高于60的人，都能看出两张的区别。我看这不是误会，而是故意栽赃陷害！” 普通人的智商在90到100之间，低于60的就是低能儿，俗称“傻子”。 郑大路若有所思，狠狠的瞪着李冰，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继续劝解，“但不管如何，大家都没有损失。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孙不器故意挡住了李冰的道路，恶狠狠的看着他，眼神如择人而噬的猛虎。 李冰气弱，不敢越雷池一步，主动开口求救，“主任，他……” 孙不器双手抱胸，“事情就这么算了？那也太玩笑了吧。在众目睽睽之下，冤枉我和张静同学……” 李冰哭丧着脸，对着张静鞠躬，“我道歉，我对不起两位同学……” 孙不器抬头望天，轻飘飘的反问，“道歉有用，那要警察做什么？” 张静在舍友的电脑上，看过《流星花园》，知道这句的出处，觉得孙不器比道明寺更像霸道总裁！ 第二百四十七章 送礼就送脑白金（5/5深夜求订阅） 郑大路踢到了钢板，知道今天事情不能轻易解决，脸色一沉，“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 张静扯扯衣袖，小声劝说，“孙不器，反正咱们没有损失，就这样算了吧。” 孙不器指着李冰的鼻子，居高临下的瞪着对方，“事情当然不算完！李冰，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是谁让你干的？” 李冰眼神躲闪，“根本没有谁，也没有外人指使。举报作弊的学生，是一个有正义，有良知老师应该做的。” 郑大路若有所思，翻开抽屉，仔细查询，果然发现了端倪，大声问道： “李冰，好像有点不对呀。孙不器那一场考试的监考，表格上可不是你的名字，你应该负责另一个考场。没有向学校申请，为什么要私下更换？” 李冰额头上冒汗，“我我我……我肚子疼，想让别人代替，后来又不疼……反正……” 干的勾当被揭穿，吓得语无伦次，最终还是没有解释清楚原因。 孙不器冷不丁问道：“是刘虎吧，我和他可是神交已久。” 李冰脱口而出，“你都知道啦？” 面对郑大路要吃人的目光，摸着眼泪，低声哭泣，“主任，都是刘虎逼我做的。我如果不干，他就让我在学校混不下去，我也很无奈啊！” 孙不器摇摇头，“我对咱们学校的老师素质深感不安。最近团中央有个讨论会，讨论大学扩招的利弊。李冰这样素质的人，竟然也能成为大学教师的一员，真是悲哀。大学扩招，学生的素质稂莠不齐，教师团队也一样，甚至更夸张。” 李冰瘫坐在地上，抱着郑大路的小腿不放。他真的害怕了，如果被孙不器公开点名，琼大肯定呆不下去。外面就业形势那么紧张，学校已经不包分配，以后哪里有进大学的机会。 郑大路脸色一沉，觉得孙不器小题大做，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管如何，琼大都是你的母校，让母校老师在全国人民面前出丑，总是不光彩的行为。这次就算了吧，学校会给你一个交代。” 孙不器点点头，“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只有一个要求：道歉。还有一点，李冰老师，你把今天的情况，写个文字说明，把前因后果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后签字画押。郑主任，您正好帮忙做个见证人。” 李冰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打掉他的锐气即可，后面放冷箭的人才是心腹大患。 刘虎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孙不器以前没有证据，又不想打嘴头官司，懒得反击； 他其实早偷偷地派人，搜集刘虎父子的罪证；上周刚发现了端倪，顺藤摸瓜，发现父子犯罪的铁证！ 孙不器不想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出手的目标就是刘父！ …… 李淑芳家三室两厅180平，是这个时代难得的豪宅，装修充满书卷味道。 孙不器左手一包茶叶，右手一盒脑白金，准时赴约。 李淑芳有点哭笑不得，小声责骂，“前天我在电话里再三叮嘱，让你空手来，还是不听话。幸亏我家是小子，不然别人要误会。” 孙不器本来想带红酒，被徐丽丽劝阻，换成了茶叶和常见礼品：脑白金！ 吃饭的时候，李书记轻描淡写的问道，“听说你又闯祸啦？考试作弊，被监考老师逮到了？” 孙不器挠挠头，嬉皮笑脸，“书记，你能不能不要用“又”字？那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根本没有这回事。” 李淑芳摇摇头，“二百多人看到，不能都是瞎子吧？学校论坛上有人爆料：说你耍主席威风，一起进的教导处，监考老师哭丧着脸出来，你满脸笑容。” 赵小武脸色一寒，小声嘀咕，“次由此理，现在的学生啊……” 孙不器掏出钱夹里的纸条，给几人查看，“清者自清！李书记，赵教授，这是监考老师亲手写的道歉信，明明白白地写下了当时的情况，不可能是我强逼着写的吧？” 他心里一阵后怕，幸亏留了一手，不然跳进黄河洗不清，等揭穿谣言的时候，伤害早已经造成。 李淑芳稍微看了一眼，愤愤不平，“郑大路干什么吃的？也不去网上辟谣，派人删除帖子。” 赵小武一字一句的查看，微微点点头，“后面的字，是郑秃子的字，应该错不了。现在的老师啊……” 可能想到自己也是老师，把后面的牢骚收进了肚子里。 赵小武虽然是文人，喝酒不怂，赵大武更是酒中豪杰，尽管李淑芳一再叮嘱，三人还是喝高了。 孙不器随口问道，“赵教授，你研究哪个方向？哪个专业？” 谈起个人的专业，赵小武吐沫横飞， “材料学，复合材料方向。可惜基础科学不受国家重视，关注材料学的人，也只是关注钢铁、特种钢材，那些与枪械、汽车、轮船、飞机等国防有关学科。我们复合材料，就是后娘养的！” 李淑芬夺过酒瓶，对着孙不器尴尬一笑，“不器，你别在意。老赵就是这点不好，稍微喝多一点，就容易发牢骚。” 孙不器不以为然，深有所感，“赵教授说的对，特种钢国家要重视，玻璃、尼龙等关系民生的材料，国家也需要重视！” 赵小武举起大拇指，“孙同学就是有眼光，比谭扑克强多了！我现在主攻方向，就是玻璃工业。如何让玻璃变得更薄，更耐磨！我研究出的防弹玻璃配方，被私人老板买走，才有了这所大房子！” 琼大校长喜欢端架子，对下属都是一张冷脸；在背后，大家叫他谭扑克。 孙不器想到玻璃，灵机一动，急忙追问，“赵教授，如果给足经费，能不能造出足够薄的玻璃？” 赵小武一口喝光杯中酒，也没问孙不器要什么参数，拍着胸膛，大声回答，“当然能！” 不能给国家要经费，只能和企业家化缘；“不管如何条件，都说能！”已经成为研究员的条件反射。 孙不器端起酒杯，“我听说美国有一家玻璃厂，叫做康宁玻璃。他们生产出一种玻璃，但是无人问津，如果我买到配方，咱们国内能不能复制？” 赵小武哆哆嗦嗦站起来，又干掉一杯酒，“当然能！” 杯中酒早被妻子换成白开水，也不知道。 一口干完，他轻轻说道：“这酒有点谈……”然后一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孙不器颇为尴尬，赶紧撇清，“李书记，真不怨我。我们家乡的风俗，和西北风俗一样……” 李淑芬冷冷一笑，“不怨你，难道怨我？还不搭把手，帮我把两人都扶进去。你也喝多了，我等下打电话给李欣，让她安排人接你。” 第二百四十八章 李欣的心事你别猜 （1/5） 教学楼方向的铃声响起，晚自习的学生三三两两地结伴而归，校学生会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正在开会讨论时，李欣忽然接到李淑芳的电话，对着与会众人微微一笑，按着耳朵，捂着嘴，轻轻接听电话。 挂了电话后，女孩微微皱眉，收敛心情，简单扼要的总结了今晚会议主题， “保证几万同学，全部回家过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各个部门，各个学院都要联动起来。外联部要和各个地方的老乡会主动联系，每天统计订票比例，特别是云贵川一代；宣传部的海报还不够，提前把旅行注意事项总结归纳，做一些小卡片发下去，尤其是大一、大二的女生。总之，no nes is good nes 。下面散会！” 李欣话音刚落，来不及收拾东西，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有人故意说道：“今天李副主席不同以往呀，竟然没留下来锁办公室的门，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难道大姨妈忽然来访？” 参会的女性，气呼呼地呵斥，“闫胖子，你刚才的话，就是歧视女性！李欣主席以身作则，每次会议都是来的最早，走的最晚，哪里做的差？孙不器那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如果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主动让闲！” 大家“哈哈哈”大笑，七嘴八舌的回答，“那是你来的晚，没有亲眼见过孙不器主席的威风；你没有和他深入接触过，才敢说这样的风凉话！如果真见了面，还敢这样说，那我只能说：姑娘，我敬你是条汉子！” 李欣仿佛听到了会议室传来的闲话，脚步明显顿了顿，然后咬咬牙，继续向李书记家的方向走去。 她其实没有听到学生会同仁的风言风语，而是在想要不要找男生一起陪同，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孙不器自从开了工作室，两人独处的机会，变得寥寥无几，今天正是好时机！ …… 李淑芬听到敲门声，推开门，惊讶的问道：“李欣同学，怎么就你一个人？孙不器那么大的个子，你可扶不住啊。” 李欣挤出微笑，调皮的回答，“书记，您住三楼，楼层不高。还有两个男同学在下面等这，他们怕书记您，不敢上楼。” 李淑芬马上明白，“这些孩子帮助同学，是学雷锋做好事，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器，你还能走路吗？快跟着李欣一起回去，记得喝点酸的饮料解酒！” 孙不器赶紧站起来，以示自己没喝醉，但脚步明显有点踉跄，大着舌头告辞，“李书记，再见。您家里还有两个喝醉的人，就不用出来送我们了。” 听到后面的关门声，两人都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提精神，应付领导。 李欣扶着孙不器，一步一个台阶，慢慢地走下楼。 两人出了门洞，走出小区门口，依然不见两个男同学的身影。 孙不器一脸疑惑，轻轻问道：“欣丫头，接我的人呢？他俩在小区迷了路，还是中途跑了？” 李欣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吐了吐舌头，娇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那么臭，谁敢来接你？我刚才骗李书记的话，没想到也骗到了某只大蠢牛！” 闻此噩耗，孙不器脚下一软，赶紧扶住墙，举起大拇指，小声夸耀，“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接着踉踉跄跄地前行，小声辩解，“其实我没醉，只是灌醉了李老师的两个家人，才故意装的醉……” 李欣蹦蹦跳跳地在前带路，回头一笑，“你真的没醉吗？我刚才在台阶上走了十几米，你也上来试试吧。看你这只醉猫，怎么走直线。” 说完还不解气，用赵氏幽默继续挑衅，“猫走不走直线，完全决定于耗子！现在台阶是直的，你不用怕。” 台阶不到两脚宽，一面是大湖，夏天可以游泳；一面是海口的市花：三角梅。花枝间，有很多小刺，和枣刺仿佛。 孙不器摇头苦笑，“李欣同学，你居心不良呀！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李欣张开小嘴，露出两颗尖利的小虎牙，小声嘀咕，“没有逞能上去，证明你还没有喝醉。你这只大黑牛，在酒桌上，真是大大滴狡猾！” 赵大文不会说话，只会通过喝酒、敬酒的方式，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 看着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年龄的人，不断向自己敬酒，孙不器不得已，也多喝两杯；后面听到赵小武的研究方向，又不怀好意，多敬了对方两杯。 三个人合计干掉了两瓶半高度白酒，剩下的半瓶被李淑芬藏了起来，不然喝得还要多。孙不器年纪轻，多分担了点任务，至少一斤半的白酒下肚； 在家里还好，出门见了风，一股酒意冲上脑门；他用尽理智，小声提醒，“欣欣，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我有点想吐。” 李欣一脸关切，“那里有个凳子，咱们坐一会。不过，你真的好臭啊。” 孙不器一把拉过李欣，“你坐的方向不对，那里下风口……” 喝醉酒的人，反应有点迟钝，他本想拉女孩的肩膀，却摸到一团柔软的东西，还疑惑的揉了揉。 李欣的重要部位受袭击，脸色变得羞红，大声呵斥，“你这个大色狼！再敢乱动，跺掉你的狗爪子！” 孙不器尴尬一笑，“喝多了……” 李欣小脸微红，气呼呼，大声埋怨，“你们男人，总是给自己的错误，找出合乎逻辑的理由。”接着小声嘀咕，“你是到访我那里的，第一个男人。” 孙不器仿佛没有听到，眼睛看着远方，吹着海风，心如意马；旁边依偎着满腹心事的姑娘，也忘记其它事情，享受与暗恋男人的独处。 …… 李冰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不但没有抓住孙不器作弊的证据，反而给对方落下把柄。 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用酒精麻醉自己，一觉过后，才想起来，没有和刘虎汇报最新进展。 李冰接通刘虎的电话，大惊失色， “啊，什么？你们已经发上校园网，还发到天涯论坛……那我怎么办？……快放假了，你让我出去躲几天！喂喂喂，干嘛挂电话，我明年怎么办？” 李冰根本来不及解释清楚昨天的事情，电话就被挂掉。 从刘虎敷衍的语气，他知道自己被放弃了；或者对方居心不良，根本没想过善后的事情。 李冰心神俱疲，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三步并作两步，奔向电脑桌。 打开电脑，看到网络上沸沸扬扬的信息，脑袋一黑，瘫坐在地上，大喊一声，“天亡我也！”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外面和家里不一样，一定记得戴套（2/5） 每天早餐前，浏览当天的《人民日报》、《参考消息》、《南方周末》，是郑大路雷打不动的习惯，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到了办公室后，他就会打开电脑，开始巡视校园网上的信息，窥视学校最近发生的事情。只要学生发的帖子，不违规违法，从来不会多过问。 今天校园网格外热闹，在线人数飙升，一个个被置顶的帖子题目格外惊悚：《震惊，学生会主席孙某考场作弊，竟然这样说》、《教务处里，学联主席逞威，监考老师受辱！》、《悲哀，官官相护，正义老师无处伸冤》…… 郑大路赶忙拿起电话，拨通了有关人员的手机；电话线碰倒了茶杯，也来不及清理桌面， “你们信息部门怎么吃的？这么明显违规的帖子，竟然堂而皇之地的置顶？……什么，掌管管理员账号的老师，已经放假外出？好，好，好……你告诉他，明年不用来学校报道了！” 昨天孙不器逼着李冰写书面道歉信，郑大路还以为对方故意羞辱老师，有点小题大做，今天才明白那才是未雨绸缪，老谋深算！ 对孙不器的不满瞬间消失了，如果不是对方当场揭穿李冰、刘虎的阴谋，他今天还会被蒙在鼓里，成为一系列事情的帮凶。 郑大路心想：孙不器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成就，果然名不虚传，以后必定成为琼大的杰出校友，以后要特别关心一二。 …… 孙不器没有睁眼，鼻子闻到了酒店的气息； 宾馆、酒店，即使收拾的再干净，总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睁开眼睛，果然发现了异常：这是一间酒店的标准间；另外一张床上，一个女生正在安睡，看不见脸蛋，只看到枕头上散乱的长发。 孙不器的思绪，仍然停留在昨天，怎么也记不起，酒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和李欣聊了好久。 李欣？ 正在此时，手机“嗡嗡嗡”震动，有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徐丽丽抛出一串连珠炮问题， “师弟，昨晚怎么不接电话？你昨晚去哪啦？现在在哪？还在睡觉吗？校园网，天涯论坛都有对你不利的新闻，要不要处理？下午温大哥的飞机到海口，咱们要不要去机场接机？” 孙不器抿抿嘴唇，滋润下干燥的嗓子，“昨晚喝多了，现在还在睡觉……” 旁边床上的女孩，被电话声吵醒，感到外面的眼光很刺眼，娇声问道：“不器哥哥，现在几点了？” 最怕空气变得突然宁静！ 电话那头的徐丽丽明显一呆，低声吩咐，“师弟，你在外面要格外小心，一定要戴套！” 师姐小声叮嘱了几句，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孙不器低吼一声，“这都什么事情啊！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干呀。” 李欣刚才问完后，才反应过来，时间、地点好像都不对，赶紧把脖子缩进被窝里。 等孙不器放下手机，她轻声问道：“大黑牛，谁的电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女孩马上提高声调，开始血泪控诉， “你没干坏事？那我的衣服，是谁吐脏的？你不但吐自己一身，也吐了我一身。我一身酒臭味，都不好意思见人，只好到酒店开房间。” 经过提醒，孙不器脑海才有了记忆：他昨天在李淑芳家喝醉酒，李欣来接人，后面就断了片。早晨醒来后，就发现身在宾馆。 他心理一阵内疚，李欣那个小身板，抗自己那么重的体格，还要忍受刺鼻的酒臭味，真是难为她。 孙不器掀开被子，低声道谢，“欣欣，昨天谢谢你。” 李欣娇斥，“孙不器，你这个暴露狂，快回到被子里！” 孙不器置之不理，依旧在地板伸腿伸脚，拉伸筋骨，振振有词， “咱们一起泡温泉的时候，我也只穿一条泳裤；昨晚你帮我脱衣服时，我强壮的肌肉，早被你看光光。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 李欣一脸无奈，喃喃自语，“那不一样好吧……”当时人多，气氛当然不一样。 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间酒店，男生只着内裤……加上早起后阳气充足，下面鼓囊囊的鼓起一团，离女孩的脸不到半米远。 孙不器赤脚走在地板上，摸着挂在空调下的衣服，皱皱眉，“衣服有点潮，还好没有滴水。你这个大懒虫，还不起床？” 李欣气呼呼地把枕头砸过来， “昨天你把咱俩的衣服都吐脏了，照顾完你睡觉，我又洗了一个小时的衣服。这天气，湿衣服又晾在房间里，当然没有干。你的衣服没干，我的衣服当然也没有干！” 孙不器捡起枕头，挑挑眉，邪魅一笑，“那岂不是说：被子下面，你是光溜溜的？小美女，乖乖候着，大爷马上宠幸你！” 李欣伸手要枕头，轻声娇笑，“孙不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敢这样对救命恩人吗？” 女孩嘴里说的轻松，赶忙把手缩进被子里，紧了紧被窝，不露出一丝春光。 咱又不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而是行千里吃肉的狼王，你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画面，这如何能忍？ 孙不器慢慢逼进，嘴里喃喃自语，“欣妃，胆敢无视孤王的魅力，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李欣看到不断靠近的强壮赤裸身体，有些目眩神迷，又觉得这个想法不对，赶紧闭上眼睛，脸上升起一朵红云，但始终没有把头缩进被窝里。 色厉内荏的孙不器，慢慢走到床前，不知如何收场，有点骑虎难下。他皱皱眉，食指、中指并拢，轻轻扯扯女孩的鼻子作为惩罚。 除了夹了下鼻子，其它出格的动作都没有，李欣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偷偷睁眼看：孙不器正坐在床上，龇牙咧嘴的穿衣服。 女孩赶紧提醒，“衣服还没有干，还不能穿，穿湿衣服容易生病！” 孙不器摆摆手，“我壮的像头牦牛，这点都是小意思，洒洒水啦。你昨晚睡的那么晚，现在就多睡会，至少要等衣服全干了。” 他说完后，潇洒地摆摆手，轻轻带上房门。 听到关门声，李欣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一阵甜蜜。 她掀开被子，身上套着整整齐齐的睡衣，本想看到孙不器大失所望的表情，可惜恶作剧没有成功。 …… 李欣在洗手间里，快乐的哼着歌，刷牙洗脸，忽然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连忙大喊，“是谁？这里有人！” 不会有人看到孙不器离开，趁自己一人在房间，来那个吧。 女孩心里一颤，四处寻找趁手武器。 第二百五十章 师姐好像猜到了（3/5） 听到李欣颤抖的声音，孙不器知道自己孟浪了。 他连忙高喊，“别怕，是我！刚才让服务员帮忙开的房门。” 还好进来的不是坏人，李欣拍拍胸脯，长出一口气，同时心里暗闹：孙不器，这个大色狼，竟然杀自己一个回马枪，不就是想看自己走光吗？实在太卑鄙，太无耻啦。 孙不器走进门，兴奋地大呼小叫，“欣欣，你刷牙洗脸了吗？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后安河粉，还有两个大肉粽。这些能量，足够支持到你衣服干……你快点趁热吃，我先走啦。” 原来是送早餐，真是怪罪了好人！ 李欣赶紧打开洗手间门，迎了出去，“你也可以在这里一起吃。早餐，我吃不了那么多东西。” 孙不器皱皱眉，上下打量女孩，“原来你穿着睡衣啊！竟然还有这种操作，真是浪费感情呀。” 李欣吐了吐舌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是你自己多想，怨不得别人。” 孙不器不服气，“为什么你穿了睡衣，而我没有？” 李欣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昨晚忘记，你有意见？再说你那么重，我能搬动吗？” 孙不器摸摸下巴，颇为无奈，“好吧，这个理由很强大，我心服口服！你快点吃早餐，等会粉粘在一起，就不好吃了。” 李欣厉声呵斥，“站住！” 然后拨开粽子，挑出蛋黄，小声命令，“乖，张嘴，这个给你！我喜欢吃米，但不喜欢吃蛋黄。” 孙不器狼吞虎咽，关门前，微微一笑，“欣欣，粽子上面有我的口水哦，你如果吃了它，咱俩算间接接吻吗？” 李欣气呼呼，“孙不器，你好恶心，快滚，快滚！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咽不下东西。” 听到房门锁上的声音，再看看手里的粽子，女孩喃喃自语，“吃？还是不吃？” 思考了片刻，下了决定，“哎呀呀，反正吃了也不会死人。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不能浪费农民伯伯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 虽然房间里没有其它人，李欣也觉得莫名心虚，为了给自己壮胆，又高声朗诵诗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 和其它在校大学生一样，孙不器一手牛奶，一手蛋糕，边走边吃东西，丝毫不顾忌形象。 在办公室楼下的时候，听到有人叫自己，赶忙转头。 徐丽丽小声喊住孙不器，招手示意，躲进一旁的角落里。 孙不器看到脚下的卡通小板凳，嬉皮笑脸，“师姐，你真是好兴致。不到九点，就出来晒太阳呀。” 徐丽丽轻轻摇着孙不器的胳膊，小声命令， “晒你个头！你快过来，先原地转一圈……还好肩头没有长头发，也没有口红印子……身上只有洗发水的味道，没有女人的香水味道，收拾的听整齐，不过衣服怎么是湿的？” 孙不器很是无语，抬头望天，“师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下得去手。” 徐丽丽轻轻扯平对方衣服上的褶皱，轻轻唾弃，“你还有理呀？你坦白交代，早晨睡你旁边的女人是谁？虽然她的声音不大，我没有听清楚，不过应该是我认识的女孩子！” 孙不器心底无私天地宽，老老实实交代，“昨晚我喝多了，在外面住了一宿。醉酒吐脏了衣服，晚上洗过，现在也没干，这就是全部过程。” 徐丽丽踮起脚尖，仔细端详孙不器的眼睛，轻轻一笑， “你现在不乖哦，谎话张口就来。请把这些话，给佳畅说吧。你今晚在女人家过夜，我没有和她说，你千万别说漏嘴，又惹出一大堆乱子。” 孙不器深情的注视，喃喃自语，“师姐，你对我真好。” 徐丽丽打掉作怪的手，“算你有点良心，我的好心也没有白费！给你打完电话，我就在楼下等你。你在外面做坏事，一定要戴套套，千万别嫌麻烦，千万别惹上不好的病。我这里你不用管，快去安慰佳畅那个小醋坛子。” 孙不器情不自禁地，抱住在身后一直默默付出的女孩子。为了守住家业，看住工作室，那么多次出行，从来没有随行过一次。 师姐总是用相同的借口推辞：这里是大家的根据地！即使在别的地方失败，只要这里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里被人抢去，孙不器的事业就变成了浮萍，一旦受挫，以后很难翻身。 徐丽丽在情人怀抱里呆了一分钟，细细感受两人的心跳。 她赶紧推开孙不器，“这里人来人往，被人看到不好。” 孙不器放眼四周，霸气侧漏地宣布，“怕什么啊？下次就让他们都喊你老板娘！” 徐丽丽转身就走，“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嫁给你的女孩，每天都要提心吊胆，肯定少活好多年。为了长命百岁，我也不会嫁给你。” 她走进大门，若无其事的说道：“李欣那个丫头，也不是省心的人。昨晚没有回来睡觉，也没有回宿舍，夜不归宿，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发个短信。” 孙不器以为师姐都知道了，背上吓出一身冷汗。 …… 孙不器上楼换好衣服，施施然走进二楼办公室区域，“陈佳畅，有个客户投诉你。你先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解释一二。” 陈佳畅安坐如山，头也不抬地回答，“你是大老板，但说话做事也要讲证据！” 两人因为上次冲突，还处在冷战中；又因为提供了错误的复习资料，女孩有点心虚，不敢和对方单独相处。 孙不器呶呶嘴，“证据都在我电脑上，你再推三阻四，这个月的绩效还要不要？” 陈佳畅听到扣钱，轻轻撇撇嘴：钱都在自己手里，你能扣个鬼钱！ 同事们都看过来，女孩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再三叮嘱接班的人员，“在游戏里做生意，不能靠一时冲动。不但要注意游戏里的物价变动，也要随时查看E-BAY上的待售单子，以及最近的成交价格。” 两人进了孙不器的办公室，陈佳畅远远地坐下，问出一串连珠炮问题， “昨天晚上，你去哪里啦？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我问你宿友，都说你没有回去睡觉……不会昨天作弊被发现，自暴自弃了吧？张静今天还来上班，你心理素质真差，比不上小女生！把你昨天的行踪，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孙不器一脸严肃，“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女孩小声抱怨，“你宿醉，今天口臭。” 孙不器装听不到，开始谈论正题，“上次圣诞的时候，你是不是给客户们群发了merry christmas的信件？” 陈佳畅点点头，一脸疑惑，“是呀，这怎么啦？” 孙不器指着电脑荧屏，痛心疾首的说道：“你摊上事啦，摊上大事啦！” 第二百五十一章 陈佳畅被骗落了网 （4/5） 陈佳畅撇撇嘴，不为所动，“我又不是娇娇，不是三岁的小孩，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这句祝福话，就像咱们的“新年快乐”一样，到底有什么错？” 孙不器一脸苦笑，“有个客户投诉，你发的merry christmas，侮辱了他的祖先。他的先辈，是萨拉丁麾下的骑士，当年和鲍德温争抢耶路撒冷，并且收复了圣城。“圣诞快乐”其实有很强的宗教意味，只是咱们国内滥用了。” 陈佳畅皱眉，仔细思索，“我记得萨拉丁，他打败了医院、圣殿、条顿三大骑士团。可不记得鲍德温，他是什么人？看你说的煞有介事，应该、可能、大约都是真的。” 孙不器点点头，“鲍德温是著名的麻风病国王，上阵的时候，和狄青一样，都带着面具。” 如果不是看了《天国王朝》，他也不记得十字军东征的故事，以为顾客在无理取闹。 女孩吐了吐舌头，慢慢靠近，“哥哥，人家是无心的嘛，哪里想到……” 冬天大雪过后，儿童时期的孙不器，会扫开一片黄土地，洒上半捧玉米粒，上面支一个箩筐，用一根木棍支撑，木棍连着一根长绳，绳头落在离得远远的弟弟手里。 大雪盖地，麻雀、喜鹊找不到食物，被鲜美的玉米粒吸引，一步步走到箩筐下面…… 孙不器总会按住跃跃欲试的弟弟，只有等傻鸟全部走进陷阱，自己有十足把握时候，才会拉动绳头，让鸟儿们无处可逃！ 今天也是如此，孙不器一把抱住陈佳畅，得意洋洋地说道： “任你奸似鬼，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实交代，毛概的复习资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都是过期的资料？你不是言之凿凿，那些资料、试卷，都是毛概老师给前几届师兄出的题目吗？” 陈佳畅双手、双脚被箍住，无法逃脱，闪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资料是从师姐那里得来的，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唉。毛概就那几道题，怎么有过期一说？” 孙不器板正女孩的脑袋，两人双目对视，“别闪烁其词，也别甩锅给别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大刑伺候，把你就地正法！” 陈佳畅不敢对视，把头埋进孙不器的肩膀，小声撒娇，“谁让你一直欺负我的……” 看到对方愤怒的眼神，有点心虚，“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用嘴，给你那个吗？今天晚上就让你心想事成，这总可以了吧？” 孙不器大喜，三步并作两步，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小声命令：“别晚上，就现在！” 陈佳畅脸色羞红，顾左右而言他，“你个白昼宣淫的暴君！校园网、天涯都有你的不利传言；温破虏经理马上就到了，咱们还要去接机……” 孙不器甩甩手，“我和大侠郭靖一样，会“一心二用”大法，可以同时处理两件事情。” 陈佳畅知道逃不掉，也就认了命，起身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扯过一个沙发垫子，慢慢跪下来。 她掏出湿面巾纸，做好清洁工作，俏皮的弹了弹，“看它那么精神，你昨天肯定没有办坏事。” 孙不器坐在沙发上，轻声蛊惑，“畅畅，把头发盘起来，不要摘下眼镜。” 陈佳畅狠狠捏着对方的软肉，“你个大色狼，怎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爱好。咱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完后，在孙不器渴望的眼神，慢慢地低下头。 …… 郑大路吩咐下属，动用超级管理员的权限，把校园网上，关于孙不器的消息全部删除掉，顺手把原来的管理员密码改掉。 半个小时后，一个青年男子气喘吁吁地的跑进教导处，低着头，“郑主任，我来向您认错……” 郑大路皱眉，“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 青年男子脸色尴尬，“我是刘猛，校园网的管理员……” 郑大路恍然大悟，自言自语，“你不是被开除了吗？这是来讨工资吗？你先等一会，我这就给财务打电话，结算你剩下的工资。” 学校教务处拥有聘请老师的权利，当然也有解雇的权利。 郑大路其实是琼大的教务处处长，只是被喊做“郑处长”，总让人以为是“正处长”，所以他不喜欢同事喊处长，喜欢称主任。 刘猛脸色垮下来，“郑主任，您误会了！我也被骗了，也是受害者……” 郑大路重重拍着桌子，“你们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堂堂琼大，怎么会被你们几个跳梁小丑，玩弄于手掌之上。你不是回家了吗？那么快回来，是做火箭回来吗？你接着是不是要哭穷，说账号被盗走？” 路上想到的理由，都被对方抢先说了，刘猛只好低头认错，“主任，我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以为……” 郑大路指了指大门，“你别以为……自己拉的屎，自己擦！现在校园网上的消息已经没有了，天涯论坛的帖子，就交给你了。任务成功，你明年继续上班；不成功，赶紧去结算工资。” 刘猛额头上冒出豆粒大的汗珠，“天涯论坛那么大的地方，我怎么有办法。有很多时候，他们都不理中央厅局的招呼。我……主任，你实在是强人所难。” 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郑大路连忙接通电话。 …… 孙不器半躺在沙发，左手摸着陈佳畅的头发、脸蛋，右手握着电话， “郑主任，校园网上的不实帖子，刚才全部删光了，非常感谢……天涯论坛，不麻烦您了。我刚才打了个电话，已经全部搞定。删帖的删帖，禁言的禁言，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郑大路听到这个消息，马上站起来，“天涯论坛……啊，刚才那么高楼层的帖子，现在真的消失了！……孙同学，你还有什么要求或者建议，学校肯定会答应你，一定帮你洗清脏水。” 一个电话，就能让天涯论坛删帖，背后的意义太深。 他的心理一片波澜，刚刚开出的条件，本就是想让刘猛知难而退，哪知道被孙不器一个电话的解决。 郑大路展开联想：孙不器后面肯定有强大的关系网。琼大没有那么大能量，省里也够呛，国家？ 那个层级太高了，他有点不敢想。 …… 电话那一头，陈佳畅使坏，故意用牙齿咬了咬，孙不器身体最嫩的地方。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不是每一种牛奶，都能给小盆友喝（5/5深夜求订阅） 孙不器疼得龇牙咧嘴，还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在电话里继续和郑大路谈条件， “一是把我和张静的“毛概”试卷，判出分数，尽快发到校园网上，迅速张贴到各大报刊栏。还有一点，可能要对不起您了：李冰写的道歉信，麻烦您一起发到网上。” 道歉信有郑大路的亲笔签名，他心里有点别扭，但为了戳穿网络上的谎言，这是最快的途径， “我会给基础学院打电话，尽快把你俩的试卷批改出来，张贴出去。至于道歉信……我这里有复印件，扫描好了，我安排人直接上传到网络上。” 郑大路挂完电话，对张猛有点怒其不争，“当事人不声不响，已经收拾好手尾。天涯论坛上所有的痕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你逃过一劫，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刘猛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马上知道自己得罪了“过江龙”，脸上汗如雨下。 他低声哀求，“主任，您和孙不器有交情，能不能帮忙求个情？这是我的所有存款……” 郑大路推开刘猛的手，大声呵斥，“你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 刘猛有急智，看对方拒绝的不明显，“主任，这是给孙不器同学的赔偿金。我对不起他，但不好意思出面，请您帮忙转交。” 郑大路摸摸下巴，长叹一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一向是我党的优良作风。你要吸取这次的经验教训，不要再犯相似的错误。” 刘猛走出教导处，一左一右，反手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喃喃自语， “收了刘虎1000块，赔出去26000块，我真是个二百五。麻蛋，白龙鱼服，扮猪吃老虎，专门吓我们老百姓，孙不器也不是什么好鸟！” …… 孙不器挂了电话，陈佳畅可怜兮兮望过来，“老公，我的嘴巴麻了；手也好酸，你就放过我吧。” 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加上酒后太刺激，孙不器实际上已经是强弩之末，“畅畅，再坚持一会，我马上就好。” 陈佳畅小声抱怨，“你一点都不体贴我。”抱怨完，还要努力工作。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徐丽丽大声提醒，“师弟、佳畅，时间到了。咱们该出发，去机场了。” 娇娇用小手拍门，小脚踹门，兴高采烈地大喊大叫，“哥哥，姐姐，爸爸要回来啰，你们快点带娇娇去。” 孙不器按住陈佳畅的头，忍住快意，“你们先收拾……” 徐丽丽拉住娇娇，小声抱怨，“早已经收拾好了！娇娇这个小魔女，不知道被谁宠坏了。她一早就要去机场等爸爸，早催了我几次。师弟……” 孙不器大吼一声，“我好了！” 在内外刺激下，终于缴了枪。 …… 徐丽丽进了门，抽抽鼻子，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道，再看陈佳畅脸色羞红，孙不器衣衫不整，马上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俩也真是的，也不分场合，部分场合。佳畅，你带着娇娇先下楼。” 陈佳畅闭着嘴，不敢说话，只会摇头。 徐丽丽有过相同的经历，马上明白，脸上变得羞红，拉着娇娇的小手往外走，“我都不好说你们。你俩继续，我们打车去。” 陈佳畅咽下去半口，拉着生气的徐丽丽，含糊不清的哀求，“姐姐……” 徐丽丽心软，指了指外面，“你个傻丫头，那里是洗手间。” 陈佳畅张开嘴，可怜兮兮地抹眼泪，“师姐，你说晚了，大多数都咽进了肚子里。” 娇娇咬着小手，“畅畅姐姐，你不高兴，是牛奶喝完了吗？娇娇不爱喝牛奶，可以分给你几瓶。” 孙不器收拾好衣服，“那是哥哥专门买给你的，娇娇只有喝完了，才能长高高！这是哥哥为畅畅姐姐专门准备的，喝了能变漂亮。” 娇娇歪着头，兴奋的大喊，“娇娇也要变漂亮，也……” 徐丽丽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哭笑不得，“师弟，你……” 孙不器老脸微红，双手捏着小女孩的脸蛋，“不是每一滴牛奶都叫特仑苏……” 徐丽丽捂着耳朵，跺跺脚，“你有完没完，刚开始是无意，现在是刻意。” 孙不器凑到师姐耳边，“师姐，我也想喂你喝牛奶。” …… 好友久别重逢，孙不器给了温破虏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是患难之交，在古代就是“托妻献子”的关系；可惜这个美好的名词，被郭德纲的相声给毁了。 孙不器瞄了眼后面，轻声问道，“嫂子呢？你俩没有一起回来？” 娇娇坐在温破虏的脖子上，抓着爸爸的头发，兴奋地大呼小叫，沉浸在父女相见的兴奋中。 她从小没见过妈妈，对妈妈没有丝毫概念。 温破虏脸上飘过一丝忧愁，“她在大马，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我先来打前站。” 孙不器撇撇嘴，“近乡情怯吧，或者不敢面对女儿……” 看到朋友脸色不虞，收回后面讽刺的话。 …… 上了车，温破虏变得神秘兮兮，“我从大马带来两个好东西。” 打开了箱子，掏出两个大家伙，拨开了层层包装。 徐丽丽捏着鼻子，大声喊道：“师弟，停车！你把窗户快打开，我受不了这个味道。” 温破虏一脸自豪，“这是大马的国宝-猫山王！国内千金难买，或者说根本没有买的地方。” 徐丽丽长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空气，“再是国宝，也是榴莲。本地也有榴莲卖，价格也不贵。佳畅、李欣都爱吃，我对水果之王有点无感。” 娇娇马上跑到徐丽丽身边，捏着鼻子，“爸爸，你手好臭！” 孙不器详细解释，“温大哥真没说错。这种榴莲只能自然熟透，然后落到地上，保质期也就三两天。飞机不能空运榴莲，只能走海运。大马和新加坡的人，才有此口福。对了，你的榴莲，怎么上的飞机？” 温破虏露出神秘的微笑，摇摇头，就是不说话。 为了两个榴莲，他和机场的人斗智斗勇，磨破了嘴皮子，才得以闯关成功，“佳畅呢？不是说好一起来接机吗？她怎么没有一起来？” 陈佳畅帮忙照看女儿娇娇，温破虏无以为谢，知道对方爱吃榴莲，费心费力地从大马带回两个极品榴莲，作为感谢。 孙不器和徐丽丽相视一笑，不敢乱说话。 陈佳畅不小心吞下半口“劣质牛奶”，刷了几次牙，吃了两个口香糖，依然觉得恶心，现在可能躺在床上当病号。 第二百五十三章 59分 （1/5） 为了表示敬重和重视，郑大路亲自登门，拜访孙不器的毛概老师-周斐然。 周斐然是个开朗乐观的小老头，讲课风趣幽默，很受学生们的喜爱，甚至有同学建议：周老师那么高的学术水平，应该上央视的《百家讲坛》。 他是老资格，经常给各地党校上课，丝毫不怵郑大路，反而调侃，“郑处长，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来给某个同学求情了吧。我昨天才收到试卷，你未免来的太快了吧。” 教授一般不参与本科生的教学，即使上课，平时的作业、期末的试卷，都假手于手下的研究生。 周斐然每次都会参与点评，为每份作业写上评语，并提出建议：应该去看某本书，或者某部电影。 碰了个软钉子，郑大路讪笑，“周老，您这回猜错了。昨晚单独送来的两份试卷，麻烦您先批改。那两个人，学校有大用。” 周斐然摇摇头，无限感慨，“所有的试卷都有大用，国家靠这一代建设。” 虽然抱怨，并没有停住手脚，仔细查找昨天的试卷。 教授看到张静的试卷，脸上眉飞色舞，“这份试卷不用改，肯定90分以上，满绩点！女孩子的基本功那么扎实，平时出勤肯定不会少，平时分也不会少。” 大学一般采取绩点制度，综合成绩超过90分，就是满分，4个绩点；85-89分，绩点为3.5；80-84分，绩点为3；60分以下，绩点为0，学生需要补考、甚至重修。 周斐然抽过孙不器的试卷，马上变了模样。 他看到试卷前面，面色一寒，喃喃自语，“又是一个上课睡觉，或者压根没来上课的家伙。”；翻到后面的简答题，哈哈大笑，“有点意思……真是太有意思啦！” 周斐然看了片刻，指着上面的漫画，为郑大路详细解释， “兔子明显指咱们中国；大毛就是北方的那头熊；鹰酱就是美利坚；秃子就是海峡对面的蒋校长啰。这位同学脑洞够大，又有幽默细胞。前面没做，可能只顾画后面的漫画了。这个也不错，我也直接给个分吧。” 郑大路看到试卷上的分数，抽抽嘴，“周老师，您再检查一遍……” 周斐然放下钢笔，摆摆手，“我的意见就是这个，给的分数也是这个。不满意的话，笔给您，您随意改。” 郑大路捧着试卷，看着上面鲜红的59分，欲哭无泪。 如果是往常，肯定会改成60分，但这张试卷要张贴到校园里，发布到网络上，不敢轻易动手脚。 …… 海口，某个男生宿舍烟雾缭绕，正在举行一场大讨论。 郭浩激动的走来走去，“峰哥，放着好好的经理不到，去给别人当跑腿，你是不是傻啦？即使温经理回来了，你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副经理！” 杨华新摇摇头，“峰哥，你去餐饮项目组，咱们其它人都在工作室。咱们工作地不一样，上下班时间不同，以后很难凑到一起。你一个人，有点寂寞吧。” 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但也支持郭浩的意见， 龙武站出来，“谁说的一个人，我也和峰哥一起去餐饮项目组。” 李峰压压手，示意稍安勿躁，“当时我被孙总委任为副经理，不是因为个人能力，而是因为其它因素。我在这个位置上学到了好多，起点比大多数同学都高，现在转型，正好补足先前缺少的社会经验。” 杨华新苦着脸，“峰哥，你的工资少了一半，有点不值当。” 李峰哈哈大笑，“我刚拿了本，用公司的车、烧公司的油，练自己的技术，差不多能补齐工资上的损失。” 龙武举起大拇指，高喊，“峰哥牛叉！” 肖梦准听到几人的讨论，有点插不上话，最后恨恨地说道：“庶子不足于谋！《魔兽世界》肯定会火好多年，做打金工作室，比又脏又累的跑堂小二强多了。” 郭浩听到抱怨，只是翻翻白眼，不再附和。 …… 与此同时，另一场宿舍讨论会也在进行，不过搬到了外面的烧烤摊。 阿道满脸幸福的笑容，“马上过年，你们几号走，几号回校？” 阿波专心吃螺蛳，“我吊，那么想呆在学校，干脆就别回家。” 阿道讪笑，“我和赵靓约好了，年后去南海观音烧香许愿。” 阿波笑嘻嘻，“赵靓宿舍从6A景区变成5A景区，阿道你是罪魁祸首。” 脸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大家微微一愣，马上明白了什么事情，拍着桌子狂笑。 阿道不以为耻，得意洋洋的回答，“她们宿舍由我承包了。争取毕业的时候，大家都摘掉A杯的帽子。” 大家哈哈大笑，反正吹牛不上税。 梁浩忽然插嘴，“咱们讨论那么多无用的干嘛，多说说孙不器吧。这此被捉到作弊，学生会恐怕呆不下去了。” 阿道皱眉，“事情还没有最终结论，你别瞎说。” 阿波愤愤不平，“那鸟人的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你就别杞人忧天。这事咱们最好别多谈，影响不好。” 梁浩一脸神秘的笑容，“校园网上的帖子那么多，他肯定激起了民愤，才有那么多人……” 阿勇冷哼一声，“别人是别人，咱们是咱们。黄夏，你情绪不对，是不是有事？” 黄夏犹豫了片刻，咬咬牙，“前段时间，我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回家。我爸车祸去世了，我去处理后事。” 众人神态各样，“啊！”、“你怎么不早说。”…… 黄夏一脸痛苦，“补偿金最近发了下来，我阿姨负担不起房贷，想把羊城的房子卖掉，回老家住。她说：如果我能出10万块，就把房子留给我。” 梁浩大怒，“你阿姨怎么可以这样？” 阿勇连忙阻止，“羊城的房子千万别卖！齐鲁说了，大城市的房价都会涨。现在卖房子，后面要哭死。” 梁浩眼睛一亮，“对呀，可以向孙不器借钱。” 阿勇诚恳，“这段时间花钱太多，只能借你2万。” 梁浩建议，“孙不器有的是钱，找他借就是了。咱们充什么大头鬼！” 阿道不搭理梁浩，“我这里有五千。” 阿波尴尬一笑，“我只有三千，借你两千，剩下的一千还要买六合彩。如果我发财了，到时候多借你点。” 梁浩拍着桌子，愤愤不平，“咱们都是穷人，凑一块才一万七，不如找孙不器借钱。说不定，他借出去的钱，都不要咱们还。” 阿道看不惯，“齐鲁的钱是大风刮来啊？还是他欠你。” 梁浩理直气壮的回答，“反正他有钱，不找他，能找谁？”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个榴莲就能收买 （2/5） 被众人念叨的“病人”陈佳畅，正抱着芒果干，津津有味的看《可可西里》；看到伤心处，女孩拿着芒果干擦眼泪，引来更多的泪水。 刚开始吞下去的时候，觉得像吃米糊，有点恶心；后面觉得和牛奶差不多，也不是那么差。但为了让孙不器内疚，不想有第二次，她特意表现的很拒绝。 娇娇迈着小短腿，手足并用，“蹭蹭蹭”地爬到三楼，欢快的大喊，“佳畅姐姐，爸爸回来了，带了好东西给你。” 小鼻子抖了抖，闻到空气中的酸甜味，“姐姐，你在偷偷吃东西……” 陈佳畅赶紧把芒果干藏到身后，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小声吩咐，“千万别说出去，别给大家说姐姐在吃东西。只要能做到，以后还带你去游乐场。” 娇娇伸出手指，奶声奶气地说道：“拉钩钩！” 如果被小丫头拆穿，以前演的戏全白费了。 陈佳畅被小女孩威胁，有点哭笑不得，握住对方的小嫩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陈佳畅牵着娇娇的小手，一步步踱下楼。 温破虏忙站起来，关切的问候，“佳畅，身体好点了没有。现在天气冷了，注意保重身体。” 陈佳畅横了孙不器一眼，对着温破虏微微一笑，“闻到了榴莲味道，再大的病都好一半！” 徐丽丽站到窗户处，“你个小吃货，长个狗鼻子。榴莲那么臭，有什么好的。上次看香港电视剧《大时代》，歹徒绑架了一个富翁，塞进后备箱，再放进去几个榴莲。不久后，富翁什么都招了。” 陈佳畅小声抗议，“明明很香，是你们不懂得欣赏。” 看到榴莲后，她猛抽动了几下鼻子，一脸以后，“这个味道有点特别，好像没有吃过。” 徐丽丽仔细思索，“温大哥好像说是猫王，一个是苦猫，一个甜猫。” 陈佳畅摇摇头，围着榴莲欢快的转圈，“猫王是美国民谣歌手，猫山王才是榴莲的名称。你看下面有个五角星，这是它的独门标志。” 孙不器走上楼，看着活蹦乱跳的陈佳畅，疑惑的问道：“佳畅，你身体好点没有？” 陈佳畅脱口而出，“本来就没什么，刚才都是骗你们的。” 她生怕孙不器不让自己吃榴莲，把装病的事情，早忘到九霄云外。 真是个小吃货，为了榴莲可以出卖自己！ 孙不器哭笑不得，一脸宠溺， “没人和你抢，两个榴莲都是你的。一次吃不完的话，就放冰箱里冻上，可以慢慢吃。这次吃完，下次还想吃猫山王，我会想办法。正常途径买不到，走私应该可以。” 经常去的海鲜摊，档主儿子开船捕鱼，可能认识大马的渔民。 此路不通，还有其它途径，不过就是钱的问题，反正孙不器又不缺钱。 陈佳畅摇摇头，把榴莲搂在身下，“不懂榴莲的人，如牛嚼牡丹。不行，不和你们说了，口水要留下来了。我要打电话给小伙伴，让大家都尝尝真正的猫山王！” …… 温破虏进了孙不器的办公室，马上变成另一个人。两人从朋友关系，变成了上下级的关系。 孙不器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温大哥，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温破虏挺直脊梁，“孙总，李经理最近做的不错……” 孙不器拍拍对方的胳膊，摇摇头，“最近成立了餐饮筹备小组，李峰经理主动请缨，和方慧老师一起负责。游戏工作室经理还是你来当，这点你放心。” 温破虏在工作室里也有眼线，知道最近的变化，闻言彻底松了口气。 他要养女儿，可不想失去现在的职位，又说起大马的情况，“小郑在大马的华文学校当老师，到了国内……” 孙不器云淡风轻的说道：“如果还想当老师，就进琼大附中把。要我说，建个幼儿园也不错。” 民办幼儿园是以后幼儿教育的趋势，利润非常高，有的学校还在美国上市。 温破虏不想妻子当孩子王，稍作敷衍，“当时再说吧，我要问下她的意见。” 强扭的瓜不甜，也不想给别人安排道路。 孙不器开始谈正事，“每天中午考完最后一门，下午坐飞机回家。现在有两件事情放不下，需求你亲手去办。” 温破虏正襟危坐，抬头挺胸，“孙总，您尽管吩咐！” 孙不器眉头紧皱，“一个是餐饮筹备组，那里都是生手，你要多费心，多指点。还有一件更重要、更威胁的事情，不知道你敢不敢干？” 温破虏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压低嗓子， “我在海口电子市场混了几年，认识了不少酒肉朋友，黑白道都熟；在大马这段时间，也不是一无所获。那里的华人更蛮，为了对抗当地的马来人，私下组织了不少会社，有的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孙不器示意稍安勿躁，“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但也要防止对方的垂死挣扎。今天的事情，出我嘴、入你耳，不可让第三人知晓。这是我刚收集到的资料、照片，你仔细查看。” 温破虏双手接过，“我晓得，即使东窗事发，我也会顶着，不会出卖你。” 看过手里的图片和资料，气得怒发冲冠，大骂：“这群畜生，真是死有余辜！表面上正人君子，其实是一群衣冠禽兽！” 他是父亲，有一个可爱女儿，分外接受不了上面的信息。 温破虏为了发泄心里的努力，一脚把地上的板凳踹飞，犹自不满意，眼神像择人而噬的猛虎。 孙不器等对方平静下来，继续说道：“刚开始看到这些图片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不相信世间还有这样的罪恶，已经挑战了伦理。” 温破虏恨恨地点点头，咬牙切齿，“她们还是孩子，那些畜生也能下得去手。孙总，你就说怎么办吧，保证让他们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孙不器郑重警告，“现在是法制社会，为了保全自己，你千万不能动私刑。我这里有一个计划，你仔细参考。咱们共同完善，你是具体的执行人。” 温破虏，“我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不是以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能分得清轻重。” 他也不问孙不器为什么要对付对方，处于义愤是一方面，但绝对不是最主要原因。 第二百五十五章 漫画家（3/5） 徐丽丽把孙不器的冬衣，全部拿出来洗过、晒过，又把这几天买的本地特产，分门别类的放进行李箱。 孙不器看着忙碌的身影，从背后抱住师姐，下巴轻轻放在对方的头顶， “师姐，你不用那么忙。衣服可以送到外面洗衣店，还有那么多土特产，老家也能买到。你们给我装那么多东西，行李早超重了，到时候交超重费，交的我心疼。” 他不心疼钱，实在是缴费程序有点复杂，还要单独跑几趟，不想麻烦那个事情。 徐丽丽反手摸着孙不器的胡茬， “外面人都是随便应付，不会那么用心。你爸教体育，难免摔打损伤，买了两条海蛇干，泡酒挺好，可以活血化瘀。还有一串大珍珠，给你妈。还有你弟弟，除了一个IPOD，又买一个笔记本电脑，这都是花得我的私房钱。” 女孩偷偷地告密，“知道你怕麻烦，早咨询了雅雅。大行李箱没有超过40公斤，你把两个笔记本电脑装一个公文包，再背一个装路上替换衣服的小包，就齐活了。” 女孩比自己想得还周到，孙不器心理一阵感动，“师姐，你呢？寒假怎么安排？” 徐丽丽摇摇头，露出苦涩的笑容，“我不太想回家，太远、太麻烦。你们都回家过年，总要留一个人看家。今年是我，明年就轮到别人。” 整个大学期间，她没有给家里要钱，一直靠自己打工；村子里渐渐地起了风言风语，都是不好的话。 大洋对岸的玩家不过华人新年，国内的卖金业务也不能断，不然容易丢失老客户；过年期间，国内的金币供给预计会大幅减少，金币价格会小幅攀升，反而是工作室利润最高的时候。 工作室的员工，很多不回家过年，或者要年前两三天才回去。 入了社会，就不如大学时代轻松，要为生活而奔波。 孙不器、陈佳畅、徐丽丽三人中，总要留下一个来值班，那么多财产，外人始终不能完全相信。 孙不器点点头，“你可以接家人到海口过节，他们不想住这里，也可以住学校招待所。” 徐丽丽有点意动，微微有点犹豫，“这不太好吧？！” 她不想回家，如果接父母到海口过年，倒是心甘情愿，正可以两全其美。 孙不器霸气的做决定，“那是我未来的岳父岳母，怎么就不好了？这张卡有10万，也是我的私房钱，正好孝敬两位老人家。” 徐丽丽轻轻唾弃，“去你的！我爸妈才45岁，哪里老了？” 对孙不器塞过来的卡，倒是没有拒绝。 徐丽丽对金钱分的很清楚，绝不主动向孙不器开口要钱，但对方送来的礼物，却之不恭。 …… 孙不器走入考场，很多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偶尔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阿道一脸严肃，轻轻拍拍孙不器的肩膀，小声说道：“节哀顺变！” 阿勇唉声叹气，摇摇头，也说道：“放宽点心，节哀顺变！” 轮到阿波的时候，刚说到“节哀……”，就孙不器一把拉住。 孙不器满脸苦笑，“你们几个轮流排队，搞得像遗体默哀，到底在搞什么鬼？” 阿波一脸莫名其妙，“你不知道吗？那我还是不说了，别影响你最后一门考试的心情。” 说完后，拍拍孙不器的肩膀，满脸惆怅的离开。 张静免费看了一场大片，看到几人排队捉弄孙不器，实在忍不住，趴在座位上一直笑。 孙不器在损友处得不到答案，把突破口放到前面的女同学。 他扯了扯前面的大辫子，开口询问，“张静同学，请问大家都知道的，只有我不知道的，关于我的噩耗，到底是什么？我难道得了不治之症，只有三天的性命？” 张静差点被绕晕，依然没有转头，“就像你宿友说的那样，我还是不告诉你真相，省得坏你的心情！”最后实在忍不住，“你画的漫画不错……” 孙不器马上明白，“昨天的成绩出来了啊，看你笑的那么灿烂，肯定拿了满绩点。” 张静一脸惊讶，终于肯转身，“你……你都知道了？” 孙不器摆出神棍的模样，“我不但知道你的成绩，还知道我的成绩，肯定是不及格！” 张静一脸可惜，愤愤不平，“59分！你怎么那么命苦，差了一分，就不用重修。早知如此，前面的选择题，全部蒙成个“C”，也能顺利过关。” 孙不器一脸无所谓，“即使前面全对，老师还是会给我不及格。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洗脱了咱俩考场作弊的名声。” 张静点点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的成绩不及格，却获得了漫画家的美名。有好多低年纪的师妹、师弟，问我要你的漫画底稿，还追问你还有没有下文，他们想追番！” 孙不器，“……” 在心底对“逆光飞行”说了声抱歉，抢了对方原创漫画家的名头。 …… 最后一场考试，孙不器归心似箭，心不在焉，胡乱填写了答案，匆匆忙忙的交卷。 孙不器交卷后，仿佛打开了多米诺骨牌，大家排队上缴试卷，都想快点回家。 梁浩推推黄夏，小声提醒，“你再不快点，孙不器就回家了。” 黄夏咬着笔杆，“我还有两道题，做完……” 梁浩抢过黄夏的试卷，“你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借口借钱，下次不知道什么猴年马月。” 他一直想从孙不器手里借点钱，或者说要点钱，只是对方一直没给机会，现在把黄夏顶到前面探探路，所以格外热心。 只要孙不器开了这个口子，梁浩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会让孙不器乖乖的送上钱！ … 孙不器看到有人招手，赶紧停下车，“你们也去机场吗？正好一起……” 黄夏摇摇头，欲言又止。 梁浩站出来，一脸严肃，“孙不器，黄夏有点私事，想单独和你谈谈。” 孙不器看了看手表，露出苦笑，“你俩有事快说，我真的敢飞机。这里也没有外人，一定会为你们保守秘密。” 黄夏低着头，看着脚，结结巴巴的说明情况，最后说道：“孙不器，我已经借到了一万七千，还少八万三，不知道你……” 孙不器笑着点点头，“你一会找陈佳畅，打好借条，找她拿钱。” 梁浩莫名其妙，大喊，“孙不器，你太看不起人了吧？同学之间要什么借条？” 孙不器也是莫名其妙，耸耸肩，“那怎么办？” 梁浩像老师教育小朋友似得，“黄夏遇到了难事，作为两年的室友，你应该解囊相助，这才是朋友应该做的！” 这次是黄夏遇到难事，从孙不器手里借到钱，下次可能就轮到他自己碰到“难事”。 孙不器反问，“那你给了多少，或者说借了多少？” 梁浩振振有词，“我是穷人，自己的生活费尚且不够。你那么富，拔根毫毛就比我们的腰粗……” 孙不器不理对方的聒噪，“黄夏，你要同意这个条件，就去找陈佳畅。我真的敢时间，不能多陪你们聊天。” 第二百五十六章 终见张小雅 （1/5） 陈佳畅坐在副驾上，一直没有插话，等车走远了，才开口询问，“哥哥，为什么借钱，还让室友打借条？” 孙不器轻声回答，“黄夏说：卖了房子还我，还说把房子10万块卖给我，这些话都不靠谱。房子升值，他一时又还不了我钱，又害怕我收回房子，肯定会过得提心吊胆。正大光明的打借条，省了我俩以后的纠纷，也不会失去这个朋友。” 陈佳畅摇摇头，满脸疑惑，“你说的好拗口，我还是不太明白！让室友打欠条，不会弄僵宿舍关系吗？” 孙不器想到隔壁县城的“大衣哥”，可不想成为那样的“傻子”。 大衣哥朱之文的前四十年，一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后来凭着一副好嗓子，对唱歌几十年的热爱和坚持，在当地一台综艺节目脱颖而出，成为一名不普通的农民。 凭借励志的经历，非同一般的话题性，他走上了春晚舞台，接着参加各种商演，顺利的脱贫致富。 富裕之后，积极的回馈家乡。 朱之文为村子里修了变电器、自来水、柏油路、健身器材，反而被乡亲们各种埋怨；他借给亲戚邻居的上百万元，一分钱也收不回来。 村子里怪话四起，“朱大嘴给每家10万现金，再一家买一辆小轿车。我们才会在媒体面前，说他的好话，不然就等着被摸黑吧。” 陈佳畅没有接触社会，不会明白这样的道理；孙不器敷衍，“你只要记得，不患寡而患不均！” 每次等红绿灯，别的车呼啸而过，向开着红色QQ的孙不器露出异样眼神。 孙不器忍无可忍，忍不住吐槽，“佳畅，你就是只进不出的小貔貅。明年要给餐饮团队，至少配一辆轿车，一辆面包车，咱们不能再省了呀。” 陈佳畅吐了吐舌头，面对孙不器殷切的眼神，依然坚定的摇摇头， “咱们的钱，现在都在百度股票上；插件和工作室赚的钱，除了支付公司正常的运营费用外，还要同时支撑几个烧钱项目。明年软件团队要扩大，餐馆要投钱，还有美国的油土鳖项目，你自己数数，哪个不是吞钱怪兽？” 开宝马，坐奔驰，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孙不器不服气，“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车子那么小，我开车要缩着脖子，坐后面腿也伸不直。后座躺不下人，咱们想玩点情调，条件都不允许。” 陈佳畅马上明白涵义，脸色羞红，“臭流氓，换大车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干坏事。你的要求被驳回，此判决即为终审判决！” …… 孙不器看着飞机外的云朵，脑海神游物外。 一会儿想家里，离家十余载，父母是否有变化，老房子应该还在；一会又想大学生活，遇到那么多好女孩，做出一番事业，这一切宛如做梦。 他忽然回头，对旁边的空姐做了个鬼脸，“登机以后，您就一直看我。我是没有洗脸，还是脸上有花？” 空姐训练有素，不会被难倒，微笑着回答，“您是头等舱客户……” 孙不器摆摆手，“谢谢，暂时不需要服务。” 空姐呶呶嘴，指了指旁边人多的地方，小声建议，“本机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在泉城降落。时间有限，你不给那位明星要一张签名、合影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曾经在《还珠格格》中，出演金锁，后有出演贺岁片《手机》的范小兵，也和孙不器同机。 范小兵是现在国内最出名的女星之一，登机后就被围起来；部分空姐也偷偷地要签名，头等舱顾客也不顾身份，主动要一张签名，或者合影。 当然也有例外，孙不器一直安坐如山，好像没有看到范小兵，一直望着窗外出神。 孙不器对着空姐眨了眨了眼，“航班好像有规定，不能骚扰乘客。你们都犯规了哦。” 空姐也挤挤眼，“我们乘务长去经济舱处理一个小意外，现在还没有回来。现在这里我最大，我说了算。” 孙不器拱拱手，“恭喜你，未来的乘务长。” 空姐行了个屈膝礼，“也恭喜你，未来的企业家。以前都是美女环绕，今天单独一人出门，有点反常噢。” 孙不器一惊，“啊，你怎么知道的？” 空姐嫣然一笑，伸出小手，“自我介绍，我是周小雅，离离的闺蜜。后面通过她，认识了很多好朋友，比如徐丽丽、陈佳畅，你的机票都是经我手。” 孙不器抓住嫩白小手，“早就听闻你的名字，咱俩神交已久。不过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周小雅忘记小手被对方握住，连忙追问，“哪里奇怪了？” 对方的手，真的如葱管，孙不器不舍得放下， “红花还需绿叶配，美女通常和丑女交朋友；万紫千红不是春，美女在一起时，通常都会撕逼。你们几个大小美女，如何维持友谊？” 周小雅脸色一红，不着痕迹的抽回小手，“你这人太奇怪了，太好玩了。你继续扮演沉思者，继续发呆吧。不把握住这个机会，以后不能埋怨我。” 初一的时候，孙不器的房间里挂了两幅画。一张是深田恭子的写真；一张是紫薇、小燕子、金锁三女的合影。这两张画，陪伴着兄弟俩度过了初中、高中。 …… 张小雅离开后不久，她的同事递给孙不器一张签名照，指着远方，“这位先生，这是范小姐专门给你的签名照。别忘记感谢小雅，还有我。下次请客的时候，也一定喊上我。” 孙不器满脸疑惑，还是欣然接受了意外的礼物。 他站起来，走向范小兵，“范小姐，谢谢你，谢谢你的礼物。” 范小冰还不是后世的范爷，微微一笑，“本次航班的乘客，都是咱们齐鲁的老乡。再说我有强迫症，给别人都签了名，忽然少你一个，我会全身不自在。” 经过徐丽丽、陈佳畅的一番收拾，衣服、腰带、手表都是高档货，孙不器现在也是一表人才；一直和李彦宏、邢明这样的商界大佬接触，养出了一定的气度。 头等舱的乘客非富即贵，范小兵早就注意到旁边沉默寡言的孙不器，本着礼多人不怪的想法，动动手就能获得一个人的好感，做出了主动送签名的行为。 孙不器呵呵一笑，“范小姐为人大气，如果有机会，会给你介绍几部电影角色。” 范小兵很高产，努力摆脱花瓶角色，坚持走文艺片路线，但好像不太顺，没有叫好又叫座的作品。这和她自身的资源有关，外部也缺少助力。 听到如此大喇喇的话，范小兵干笑两声，“我盼望这一天早日到来。” 围观的人看孙不器的眼神，像看疯子一样，都在想他算哪颗大瓣蒜？ 第二百五十七章 后会有期 （2/5） 泉城机场 经济舱顾客陆续领走行李，孙不器依然看不到自己行李的影子。 他问了几次工作人员，对方都不耐烦的回答，“快了，再等两分钟。” 已经等了五个两分钟，依然不见行李的影子，孙不器百无聊赖，去机场四周闲逛。 角落处躲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女人戴着棒球帽、大墨镜，背对着走道，只能看到窈窕背影；另一个女孩扎着马尾辫，一脸婴儿肥，挤着一张苦瓜脸。 年轻女孩不断埋怨，“咱们老家机场人员的服务态度，就是不好！别的机场都是头等舱优先，在这里全乱了套。行李的先后顺序，完全看装卸工的心情，还打不得，骂不得。这年头，服务业的人，都是大爷！”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桃，别在外人面前，这样大声说坏话。被外人听到了，可能要说：咱说家乡的坏话，是不爱家乡，嫌弃家乡！” 小桃嘟着嘴，低着头，“做错事，还不让说两句，真是……”不过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我在飞机上遇到一个怪事，碰见一个怪人。他好像不到25岁，开口闭嘴，就给我介绍电影角色。我当时还真信了，是不是有点傻？” 小桃抓着棒球帽女子的胳膊，大呼小叫， “表姐，你不是有点傻，是非常傻！这样的男人，都是玩弄欲擒故纵的高手，故意说认识这个导演、那个明星，只是想欺骗入世未深的小姑娘。下次碰到这样的人渣，我要吐对方一脸口水。” 孙不器走上前，“好巧，范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对着叫桃子的小姑娘，耸耸肩，“非常不巧，我就是你口中的渣男！” 范小兵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把桃子拉到身后，“这是我的远方表妹，初中没毕业，不会讲话。还请您多见谅，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孙不器耸耸肩，“不用道歉，我怎么会和小姑娘一般见识。上次走的匆忙，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孙不器，这是我的名片。” 范小兵接过名片，皱眉，“琼州椰子科技有限公司，孙不器？” 她在脑海思索，依然找不到这家影视公司的印象；南方影视中心在羊城，琼州是文化沙漠，根本没有拿出手的影视公司。 孙不器对着两人点点头，“我的行李来了，咱们后会有期。” 范小兵脱下手套，亲切的握手，“咱们后会……有期！” 等孙不器走远，小桃露出头，小声咒骂，“这个男人一点不帅，没有范，还没有男人风度，咱们最好后会无期！” …… 孙不器刚出机场，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请问您是孙不器孙总吗？我是968的朋友，开了一辆黑色奥迪，打着双闪灯。你看到我的车，给我打声招呼！” 孙不器挂了电话，才想起昨天打电话找邢明删帖的时候，说了今天回老家的消息。 他只说了一句，对方就记住了，怪不得多年以后，天涯论坛依然被称为最有人情味的网站。 接机人是个40岁左右的儒雅中年人，和孙不器接头后，一脸疑惑，“请问你是孙总？”得到肯定答复后，马上说道：“你稍等片刻，我去接个电话！” 孙不器哭笑不得，果然太年轻就是错误，为此闹出不少笑话。 接机人确定消息后，倒也光棍，“我叫王国华，在泉城本地工作。和968认识多年，从来没见他夸过人，没见他求过人。孙总真年轻，刚才以为碰到了骗子，请别见怪。” 孙不器脸色诚恳的道谢，“王哥，别叫孙总，叫我小孙，或者不器就好。没想到你和邢总，考虑的那么周到。出了机场，人生地不熟，差点上了黑车。” 王国华哈哈大笑，“所有城市的机场车站，都是牛鬼蛇神的聚集地，都是流动人口。政府根本管不过来，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孙不器一脸后怕，“从这里到老家，只有250公里，司机开口就是1000块。门口的出租车仿佛约好了，都是这个价钱。” 2005年，一升95号汽油只要2.85元。开口1000元，明显是漫天叫价。孙不器不怕多花钱，但怕被司机当猪仔卖掉，路上平添很多不确定性。 王国华爽朗的说道：“咱俩以前都是968朋友，现在咱俩直接变成了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辆车你开走！愿意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回来，只要提前给我说下就好！” 互联网聊天室时代，王国华就和邢明是好友，到现在已经7年了。 邢明从来没有求过人，这次因为孙不器的事情，第一次张口；王国华万分重视，主动提出借车。 孙不器看着车牌号码，以及前玻璃贴的特殊标志，“这是公务用车，不太好吧？” 王国华拍拍胸脯，“本来想请你大吃大喝，但看你归心似箭，就不当这个恶人。哥哥手里就这点小权利，千万别驳了我的面子。钥匙给你，证件在车上。有朋友在外面等我，就不陪你了。我要开始中年人的夜生活。” 他摘下钥匙，强塞进孙不器的手里，转身离去，颇像古代的侠客：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2005年，国内还没有全国网络的租车公司；只有北上广深等大城市，有租车公司，不过规模都很小，最多只有几十辆车，大多租给刚创业的小老板，或者做婚礼用车。 王国华的车真是雪中送炭，孙不器却之不恭。 …… 孙不器归心似箭，一路上把油门踩到底，从泉城到老家金县250公里，只用了2个小时。 车子停在门前的空地上，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狗叫。 孙不器走下车，冲着家门大喊一声，“黑子，别叫！” 黑子的叫声马上停止，从门下缝隙里钻出来，扑到孙不器的身上。 中考的时候，孙不器发挥出色，考上了县城一中；孙父从朋友家，要来一只小奶狗，取名为“黑子”，当做儿子的礼物。 孙不器兄弟俩，把小狗当成了宝贝，把狗窝安在了床下，吃饭睡觉不离身。 孙母一直抱怨，“养狗又不长肉，还不如养只猪，可以卖钱贴补家用。” 可是埋怨两声后，她总会从剩菜中，夹出一点好菜喂小狗。 小城镇的生活和农村差不多，刚刚解决了温饱问题，来不及讲究饮食健康。剩菜剩饭不舍得丢，下次添点新蔬菜，热一热，又是一餐。 黑子享受了家人的待遇，虽然是中华田园犬，从小颇为通人性，成为家庭中的第五人。 第二百五十八章 嘴里跑火车 （1/5） 冬天日短，孙父、孙母刚吃完晚饭，听到有车停在门口，听到黑子的叫声，没有太在意。 小镇在105国道边上，经常有过路车，有通宵的司机拐下路口，睡一会再出发。 黑子叫了一声，就不再继续叫了。 家人反而觉得反常，现在偷狗的贼很多，恐怕？ 孙母走出房门，在院子里大喊一声，“谁？黑子，回来……” 孙不器脱口而出，“妈，是我……” 幸亏在黑夜，流泪没有被外人发现。 孙母疑惑，大声问道：“大孩？” 孙不器拖着黑子的头，推开院门，走进了小院子，给了13年前的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孙母被突然的热情搞晕，推开儿子，拍拍对方身上的泥，开始了唠叨， “你怎么回来的那么快？怎么没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提前去车站等你。那么晚了，你没有吃晚饭吧？我给你重新热热。” 因为学校离镇子不太远，孙父买了一辆嘉陵125代步，从孙不器初中，高中，一直服役到大学，那也是接送孙不器兄弟上学的交通工具。 孙不器赶忙劝阻，“我开车回来的，车还在外面。妈妈，把我爸，我弟喊出来，帮忙搬东西。” 院门太小，院子也不太大，车只能停在路边。 听到院子里的谈话声，孙父披着衣服走出房间。 他身材消瘦，声若洪钟，大喊一声，“大孩回来啦？你怎么不提前说下。不悔，别再看电视了，你哥回来了。他没来的时候，你一直惦记。来了后，你也不出来打招呼，有你这样当弟弟的吗？” …… 来不及吃饭，孙不器打开行李箱，先分发礼物， “爸，这两条蛇是热带毒蛇，直接泡酒，可以活血化瘀；妈，这个是南海珍珠，比人工珍珠大一点；弟，就你的待遇高，一个IPOD，一个笔记本电脑。剩下的都是琼州特产，自己吃，送人都合适。” 双手捧着礼物，孙父、孙母有点手足无措，脸上非但没有一丝喜色，反而一脸郑重。 孙父提高嗓门，指着儿子的鼻尖，“老实交代，你的钱哪里来的？珍珠、海蛇或许不值钱，笔记本可不便宜，要一万多，一件顶你爸一年的工资！” 孙母抱着孙不器，开始抹眼泪，“我和你爸送你上学，是让你读书，不是让你做坏事。你每月打过来2000块，都给你单独存着。我和你爸整天提心吊胆，每晚都担心得睡不着。你现在……” 孙不器不能说开游戏工作室，也不能说卖软件、炒股；父母不懂这个，反而以为是欺骗。 他只能撒谎，拍拍胸脯，一脸自豪， “妈，这钱都是儿子亲手赚的，都是干干净净的钱。以前当导游，给老外服务，赚了一大笔钱。现在，我给一个电脑店老板打工，每个节假日都去帮忙。每卖出一台电脑，老板给我提成500块。我在学校担任干部，威望高，人望重，大家都去买。这学期，我就卖出去几百台。现在老板求着我当合伙人，生怕我跑喽！” 孙母不懂这个，转身求助孙父，“孩他爸，大孩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那么虚，卖一台电脑，提成500块，快赶上你一个月的工资。这不是坑人吗？” 孙父皱眉，看全家人都看向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们学校采购了一批电脑，经手人马上从国产的钱江125，换成进口的雅马哈150。给回扣那么多，老板肯定赚的更多，里面的猫腻多着呢。” 孙不器拍拍妈妈的肩膀，把对方按在沙发上，“妈妈，这东西是高科技，利润非常高。电视上经常做广告的三株、脑白金，实际成本不到售价的十分之一。爸爸抽的烟，一包成本不到一毛，敢卖1块。电脑卖一万多，利润也不会少。” 孙母半信半疑，暂时放下心；不管儿子赚钱多少，只要走正路就好。现在就怕赚钱赚的心野，以后不安心工作。 她对着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傻笑的孙不悔，大声骂道：“二孩，别偷懒，快去把床收拾收拾。好好的一间房，让你睡成了狗窝。” 孙不悔怕被母亲镇压，抱着电脑，一溜烟跑进自己的小房间。 孙母又开始担心，“孩他爸，大海借朋友的车子，停在小路边，没有问题吧？要不要开进政府的院子里？” 她分不清奥迪和桑塔纳、夏利的区别，反正知道都很贵，除了乡政府有两辆，学校有一辆，路上跑的都是摩托车，自行车。 孙不器不想家人太操劳，拍拍黑子的头，“咱家有黑子，外面有风吹草动，它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 睡觉的时候，孙不器第一次发现了弟弟的异样，暗恨以前太粗心。 孙不悔的胸膛，明显比常人宽厚，经常喘粗气，嘴唇发紫，这都是心脏不正常的前兆。 以前家人也习以为常，并没有当成一回事，带弟弟去医院检查，医生也说不出一二三，只吩咐防寒保暖。 乡村医院大多都是赤脚医生转正，加上刚毕业的中专生。大多数病人，都会当做感冒发烧来治疗。头疼就开安乃近，发热就开板蓝根，再不行就打生理盐水。 病人再不见好，医生两手一摊，建议对方去城里看病。 孙不悔沉醉于初得电脑、IPOD的激动兴奋中，尽管都不能联网，只有几个下载的小游戏、国外电影，依然玩的乐此不疲。直到哥哥孙不器威胁收回，才不情不愿的关上了灯。 如何不着痕迹的带弟弟去大医院检查身体，成了不小的问题；父母把孙不器当成不懂事的孩子，根本不会在意小孩子的想法。 兄弟俩躺在同一张床上，各怀心事，一个是兴奋、激动，一个是担忧、无奈。 两人辗转反侧，很久才睡着。 …… 孙家是北方传统的布局，中间一排三间大瓦房，中间是不大不小的院子；后来两个儿子逐渐长大，孙父又在墙东面，接了一间小房子，当做儿子们的卧室。 舟车劳累，加上担忧，孙不器很晚才起床。 他走进堂屋的正堂，里面已经是高朋满座。 第二百五十九章 那些尚未发生的事 （2/5） 孙不器走进堂屋，如开了静音键，变得鸦雀无声；片刻后，又变成了吵杂的菜市场。 左邻右舍们七嘴八舌，“不器又长高了，也出息了。” “外面的车真牛，比镇里当官的车还好，是你小子开来的吗？” “琼州冷不冷，听说现在还有人穿汗衫。那里的人真幸福，不怕冻手冻脚，不怕生冻疮。” 那么多问题，孙不器根本来不及回答，只能对着长辈们笑笑，各让了一支香烟。 村长孙广礼站起来，拉着孙不器的袖子，示意两人坐一块，语重心长的说道：“伯伯从小看着你长大，就知道你会有出息。小时还偷摘我家的杏，我都没让大娘打你，怕打走了服气……” 孙不器微微一笑，“我家的柿子、葡萄，经常刚熟透，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哪家的夜猫、野狗偷吃掉。”然后对着妈妈大喊，“妈，你咋还不做饭，我快要饿死啦。” 孙父去上班，此时还没有回来；邻居们来了后，孙母上了茶水，就在旁边生闷气，如果不是在乡里乡亲面前，早把恶客孙广礼赶走。 听到儿子的话，孙母赶紧站起来，向四周赔笑，“我家大孩，昨晚很晚才到家，现在还没有休息好。你们做叔叔伯伯的，多体谅一下。下午或者明天，等广信在家的时候，大家再来聊天哈。” 其它人忙站起来，纷纷找借口，“确实到午饭时候，再不回去做饭。小孩子放学后吃不到饭，又要哭闹。” “幼儿园马上放学，我要敢去接孙子。” 众人走后，孙广礼安坐如山，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知道不器回了家，我就和郭镇长专门汇报。对方专门交代，中午要来你家做客。不器的妈妈，你不用多做准备，到时直接从饭店点菜，反正记在政府的账上。” 孙不器耸耸肩，摇摇头，“我吃烦了外面的菜，现在就想喝一碗，我妈做的槐花汤。”接着小声嘟囔，“镇上的饭店，快被你们这些干部吃关门。老板都要借钱买菜，还会做你们这些人的生意吗？” 金县是传统农业县，下面乡镇没有工厂，也没有外来人口。 每到初一、初六，来镇上赶集的农村人，会光顾一次饭店。他们点上一盘花生米，一盘海带丝，打开集上买的散装烧酒，就算下了一次馆子。 偶尔有路过的司机，错过了饭点，进来饭店消费。他们吃完后，大骂一声黑店，以后再也不光顾。 饭店的主要顾客，就是镇上的政府工作人员，以及县里下来检查工作的各级领导。 吃进去容易，结账困难。 老板手里还有2000年前，前前任镇领导打下的欠条。 孙广礼早被饭店老板，列入了黑名单，见面必被追账。 他老脸一红，但马上恢复如常，得意洋洋的说道：“郭镇长马上要转正，成为镇长。他的面子，范厨子不敢不给吧！” 这话一听就不靠谱，只能骗骗普通老百姓；一般是副书记升镇长，副镇长可能一辈子当不上镇长。 孙不器冷冷一笑，“郭镇长的面子，厨师可能要给，我家也会给。但我不给你面子，这里不欢迎你，您那里凉快，哪呆着吧。” 孙母急忙喝止，“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他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她嘴里这样说着，但脸上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 “广”是孙父那一代的辈分，按照“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顺序，给孙家这一支男丁取名。 孙广礼与孙父孙广信，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也是前后院邻居。 不过两家的关系，一直不好，可以说积怨甚深。 孙广礼和孙广信从小就不对付，互相别苗头。 前者进部队参军，然后复员回家，接着进入了村委会，一步步当上了村长； 后者读完初中，考上县城的师范，毕业后进了镇上的中学，成了吃皇粮的干部。 一个是土腿子干部，一个是靠脑子吃饭的正式老师，孙父孙广信赢了开局！ 二儿子孙不悔出生后，孙广信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老师的身份被开除，又变成了农民；孙广礼后来居上，笑到了最后。 以前只是意气之争，逐渐演变成利益之争。 孙广信变成农民后，户口重新返回到村里，按照乡村的土政策，应该分给其个人土地。 村长孙广礼一直拖着，任长辈们不断游说，只点头、不办事； 在同学的帮助下，孙广信以民办老师重新进入学校，不过只能教副科体育。 在学校的催促下，孙广礼不情不愿的，分了孙广信一部分土地，还是贫瘠的老陵墓地。 从此之后，虽然是邻居，还是堂兄弟，两家不相往来，慢慢地变成了陌生人。 这些还是小事，后面发生的事情，才让孙不器一直耿耿于怀，对孙广礼充满怨念，因此说话不留丝毫余地。 前世弟弟孙不悔生病住院时，亲戚邻居，包括本村关系不好的人，也去医院送钱、送东西； 作为本家长辈，孙广礼一点表示没有，生怕堂弟找他借钱，还公开说：孙不悔的病治不好，治病是个无底洞、大家再借钱的时候，多掂量掂量。 弟弟出院后，孙广信报销住院费，需要村子里的证明。 孙广礼百般刁难，直到低价抢走宅基地，才勉强开了口，盖上了村委会的章子。 孙不器考上公务员，进了南方某省会城市的市政府后，孙广礼马上退还了宅基地，孙父才算找回了场子，不过那是多年以后的事情。 因为宅基地的事情，父亲孙广信觉得对不起死去的爹，没有保住家产，没能为儿子们保住土地，一直耿耿于怀，经常借酒消愁。原本健康的身体，喝垮了，得了糖尿病。 前世今生，如此大仇，孙不器当然不会一笑泯恩仇，轻易让孙广礼占自家便宜。 孙广礼在孙不器母子俩的冷嘲热讽中，气呼呼的离开。 临走前，他本想放几句狠话，但看到路边挂特殊牌照的奥迪，又把恶话收回肚子里。 为了名声，孙不器不能亲手打人，尤其不能对长辈出手，忍得很辛苦。 看不到孙广礼那张脸，孙不器舒了一口气，“妈，我弟弟呢？” 孙母开始收拾地上的烟头，头也不回的回答，“你们是大学生，提前几天放假；你弟是高中生，还没有期末考试。他明年升高三，学习上也不让人省心。” 说起二儿子，孙母一脸愁容；大儿子自小成绩不错，考上了重点大学。 二儿子从小家里太宠，性子跳脱，只考上了镇上的高中。 镇中已经连续五年，没考上一个本科生；去年学生超常发挥，考上了两个专科，还都是定向的师范生，已经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喜事。 孙不器了解母亲的担忧，感叹一声，“谁让咱生在齐鲁，高考分数高的惊人。如果在京城，弟弟的成绩，总能读一个好大学。” 孙母脸上露出笑容，“尽说瞎话，咱们投胎不好，就要认！” 孙不器试探，“万一，我是说万一，弟弟有了京城户口，能到京城参加高考，你们会反对吗？” 孙母摸了摸孙不器的额头，“大过年的，别说胡话！”看到儿子一脸认真，忍不住笑，“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休想骗你老娘，给我烧锅去！” 第二百六十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3/5） 孙不器烧火，妈妈做饭，母子俩合力准备午饭，也开始了惊心动魄的聊天。 孙母要求儿子：在大学里，以学业为重；在外兼职，不能影响个人学习；更不能谈恋爱，都说毕业季就是分手季，注定要分手的恋情，就不要祸害别人家好姑娘。 孙不器撇撇嘴，但为了安慰妈妈，陪着笑容，不断点头答应，保证大学期间：不谈恋爱，多拿几张奖状。 自从当上学生会主席，他经常给别人发奖状，和卖奖状的小老板都混熟了。老妈要什么样子的奖状，就写给她什么样子的…… 午饭做好，弟弟孙不悔也放学到了家。他扔下自行车，跑去房间里给宝贝IPOD充电。 因为这个宝贝，他成了镇中的无名之王。 不一会儿，孙父陪着两个中年人走进了家门。 孙广信陪着笑，把两人让到上座，为儿子郑重的介绍，“这位是镇上的李书记，这位是张校长。两位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咱家做客。” 两个齐鲁底层小官僚，拿着架子，等着孙不器主动问候。 孙不器灵把奥迪车钥匙扔在桌子上，深了深懒腰，“昨天夜里开夜车，对车伤害挺大。等下还要开车去城里，做一次全面保养。” 李书记，张校长想到外面特殊牌照的车，再也无法保持矜持，房间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李书记哈哈大学，拍着孙不器的肩膀，亲切的说道：“不器，你考上大学，摆升学宴的时候，我还随了礼。上了大学后，气质非同寻常，真是虎父无犬子。对了，外面的车有点熟悉，好像挂的省政府牌照？” 孙不器以前浸淫官场多年，所以对王国华送的礼物，没有丝毫客气，赶紧收下。 在官本位严重的北方，在外赚太多的钱，不如政府派车把人送到家；当然还有更厉害的人，直接开着政府的车回家！ 孙不器随口敷衍，“从一个朋友手里，借来的车，具体他干什么的……”看到两人支起耳朵，话音一转，“具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朋友相交，贵在知心。反正他开口借，我就坦然收下。” 两个官场油条不肯放弃，不断试探，最后也没得到什么有营养的信息。 他们只知道车子的车牌号码很小，属于省办公厅，借车的人神通广大，和孙不器相交莫逆。 来之前，两人有所怀疑，直到听到老门卫眉飞色舞的炫耀老资格， “那辆奥迪车，几年前，曾经进过咱们县政府。从车上下来的人，大家都喊孙厅长。你问我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那是咱亲自开的政府大门，亲自把车送进政府大院！” 快吃三两口，勉强填饱肚子，孙不器不想和两位父母官玩“你猜猜”的游戏。 他对一旁玩IPOD的孙不悔说道：“弟弟，哥哥去县城修车，你也跟着去吧；我修车的时候，你正好可以上网。” 孙母拍了拍大儿子的头，“说什么话呢？你弟下午还要上课！”，但看到二儿子一脸的期盼，马上改口，“你俩早去早回，别耽误太多课。”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孙不器告别几人，喊上弟弟，丢下一句，“开车很快，来回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 …… 刚坐上奥迪车，孙不悔很新奇，指挥哥哥一会开快、一会开慢。 一会儿他就厌烦了，继续埋头刚得手的电子玩具。 孙不悔瞄了一眼外面的广告牌，马上提醒，“哥，你开错地方了，网吧不在这条路上。这条路是去县医院的路，你来这里干嘛？” 孙不器一脸笑眯眯，“我朋友有关系，手里有个当兵的名额。你如果过了体检，就能当兵、上军校，不用再上高三，也不用参加高考。” 哥哥孙不器高三的时候，每天的学习时间不少于17个小时；每个月只放假一天，寒假更是不到一周时间，这种苦行僧的生活，孙不悔怕了。 孙不悔脸上露出意动的神色，讷讷的问，“爸妈会同意吗？” 孙不器停好车，把弟弟一把拉下了，“咱们先别让爸妈知道，等生米煮成熟饭，再告诉他们。” 昨晚孙不器想了半夜，如何让弟弟去医院检查，如何给父母合理解释，让他们相信弟弟确实得了病，最终想到了当兵这条路。 当兵必须参加体检，能提前半年发现潜在的问题，弟弟会少受很多罪。。 …… 孙不器拿着体检单，盯着最终结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皱着眉头，问中年女医生，“医生，有点不对吧？心、肝、肺功能，怎么一切都正常呢？” 医生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家属，摘下口罩，满脸疑惑、好奇，八卦之心油然而起， “你这人真是奇怪，别人都盼着家人健健康康，你盼着家人得病。你爸是不是有万贯家产，才让你们兄弟相残，盼他得白血病，还是癌症？要什么单子，我都可以帮你开！” 女医生沉浸在韩剧中，指着医疗单子，一项项的为孙不器解读，最后都以“这个指标比正常人都好！”为结尾，希望从后者脸上看到失望的神色，但她自己先失望了。 本地民贫税少，县城医院已经多年没有添置大型医疗设备，市医院应该也差不多相同的情况。 孙不器拜别“言情患者晚期”女医生，加足油门，带着孙不悔直接开向了泉城。 孙不悔年少无知，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愁眉不展，依然沉醉于新到手的玩具。 …… 省城，齐鲁大学附属医院。 在乡下很出挑的车牌，到这里变得稀松平常。 看着前面排的长长的队伍，孙不器心理异常烦闷。 他凑到一个站姿歪斜的保安面前，“兄弟，借个火。” 保安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注意，扔过来一个打火机。 孙不器接过来，并没有点着香烟，压低嗓子，“我要这里胸外科专家的号码，让号贩子来找我，这包烟就是你的了。” 保安看着未开封的中华，轻轻点点头，马上走进人堆里，带来一个嘻皮笑脸的中年人。 孙不器把中华烟扔给保安，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我要这里胸外科专家的号码，越快越好。” 中年人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上下打量孙不器，搓搓手指，“兄弟，钱有点少，你再加点……” 孙不器收回一张大钞，冷冷一笑，“我现在只出一百块，买你的号码。你不做这笔生意，我直接向排在最前面的人购买！” 一张专家号，成本只要五块钱，平常转手价在30-50块之间。今天看到顾客面嫩，才狮子大张口，可惜碰到了属乌龟的，便宜没占到，反而磕掉了两颗大门牙。 中年人暗骂自己贪心，挡住了孙不器的路，一脸讪笑，“兄弟，你牛，脾气够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了，这就带你去见韩教授！” 每个医院都有一条灰色链条，医院人员和外来人士相勾结，成为一个江湖。 在医院里人生地不熟，能用钱买来服务，孙不器绝对不会吝惜。但为了吓阻那群贪婪的小人，又故意耍了一个小花招，以示自己不是吃醋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住宾馆不如住医院 （4/5） 号贩子很善谈，看到孙不器的穿着、做派，更是热情，把自己在医院的关系，一股脑的和盘托出。 分开前，他拍着胸脯保证，“在附属医院，没有我二豹子办不成的事！请客、送礼找不到正主的时候，帮你牵线搭桥，帮你上下打点的稳稳妥妥。事不成不收费，事成以后，给个酒钱就好。” 前面铺垫那么久，孙不器就等对方这几句话，装模作样了片刻，干脆利落的记下对方的电话号码。 兄弟俩在人生地不熟的他乡，如果碰到麻烦事，最怕找不到解决的人。 …… 趁弟弟去体检的时候，孙不器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妈妈，借我车的朋友，要我去省城一趟。我和弟弟在一起，晚上可能回不去，你们别担心。” 孙母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不会把弟弟送来，再去省城送车呀？不过朋友借车是情谊，咱不能让人家久等。还车的时候，别忘记加满油、洗好车、送点小礼品，不能让别人说咱没有礼貌。” 接着又开始唠叨：在外面不要玩太久，迷路了找警察。不要乱吃外面的东西，容易吃坏肚子；住宿的时候，别选火车站。 尽管妈妈的好多知识，都是从电视上得来的过时消息；孙不器也不敢顶嘴，只会点头称是。有妈的人，不管多大，都是个孩子。 孙不器看到医生进来，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 谭医生40岁模样，手指修长，一双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把检查结果铺到桌子上， “你就是病人家属吧，你父母呢？还好送医及时，发现及时，患者的心脏瓣膜有点小问题，血管关闭不严，心脏充血严重；就像被填喂的鹅肝一样，患者的心脏也比正常人大许多。现在是药物介入治疗的好时机，不然就要动手术。” 孙不器皱眉，“国外的相关医疗案例，大多通过手术治疗，那样才能一劳永逸。请问，吃药能治本吗？” 医生最怕似懂非懂的小白，老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恨不得手把手，教受过十几年医疗教育的医生做手术。 谭医生好脾气，认真解释，“你说的是晚期，那个必须动手术。能不动手术，还是建议不动手术。病人还在发育期，吃药治愈的可能性很大。最主要的是吃药便宜，做瓣膜修复至少要7、8万元。” 2005年，普通家庭一年净收入能有2万元，已经是小康之家；一场大病，就让一个家庭变成贫困户。 从孙不悔的穿着上观察，患者应该是小县城的孩子；从哥哥陪着来医院，以为父母都不在了。谭医生按照患者的承受能力，提出个人治疗意见。 孙不器急忙追问，“如果吃药，能有几成痊愈的可能？做手术呢？有没有风险？” 医生上下打量孙不器，对方穿着明显比弟弟高几筹，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家庭， “你是哥哥，还是征求下父母的意见？吃药一年只要几百块，大约有三成痊愈的机会；不行的话，还有动手术一条退路。手术要花几万块，心脏瓣膜修复容易，再植比较费钱。” 孙不器也不记得弟弟的病症，真诚的感谢，“谢谢您，您是个好医生。请问国内最好的心脏手术专家在哪里？” 谭医生皱眉，“全国最好的医生在陆军医院；省内，我们医院就是最好的！这个手术不难，只是对医生技术要求很高，手术成功率很高。” 孙不器犹豫不定，下不了决心。 前世弟弟在县医院就能完成的手术，有没有必要兴师动众去陆军医院？ 秦梦瑶的父辈不是琼州军区，就是南海舰队的高层，自己求到对方头上，对方应该不会拒绝。 农村的风俗不好，真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某个人去省城、京城住院治疗，大家会说对方病的太重，下面的医院治不好，才会去大医院。 即使病人康复，小孩子们也会被父母们反复告诫：那人病重，要死的人，你们千万别和他一起玩。 弟弟孙不悔是个爱玩爱闹的人，如果被小伙伴孤立，同学朋友以异样的目光看待，反而不利于身体的恢复。 孙不器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试着询问，“谭医生，像您说的，各地医院的硬件，都可以做这个手术。在县里住院，请省医院的医生去主刀，这个想法可不可行？” 谭医生勃然大怒，“你们这是家属真是乱弹琴，医生来回路上的时间，可以做几台同样的手术！要么在县医院，要么在省医院，何必多此一举？” 孙不器像个石头不为所动，一直央求谭医生介绍专家。 谭医生摆出端茶送客的架势，“我个人有职业操守，绝对不会给你说违背原则的话。” 人命关天的大事，孙不器还在矫情，但环顾四周，根本无人可以商量。 …… 秦梦瑶是艺术生，比平常学生放假更早。在家呆不住，又回到了工作室。 对她来说，制作视频，上传视频，已经超过了玩游戏，成为最大的爱好。 制作视频的时候，秦梦瑶像一个指挥若定的将军，统筹一群或专业、或业余的小姐妹，制作出让人夸赞的作品，就像打赢了一场战役。 看到电话，女孩清冷的语音，增加了许多温度，“师兄，你不是回老家了吗？……噢，我记得堂姐是军医，应该认识人……你把老家的地址发给我。” 说完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嘴唇的弧度略微上翘，终于能帮到师兄了！ …… 孙不器挂完秦梦瑶的电话，查遍电话簿，联系人那么多，竟然不知道打给谁，向谁求助！ 孙不悔发现哥哥脸色的异样，一脸惶恐，声音也在颤抖，“哥，我是不是得了大病？是不是没有几天可活。” 孙不器敲了敲弟弟的脑门，强颜欢笑，“尽瞎想，少看点席绢、琼瑶的，也少看点韩剧。书里的重病、车祸，都是骗人流眼泪的故事。你参加的部队特殊，县里的体检设备不满足，只好来省城再次检查。” 孙不悔的脸上马上笑容，不断追问，“是空军吗？我最喜欢了，衣服最好看；海军也不错，海魂衫很漂亮。” 号贩子二豹子看到兄弟两人，就像看到了大财神，急忙迎上来，“两位检查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 孙不器使了个眼神，“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以后再说。” 二豹子秒懂，身体肯定有问题，才不敢在患者面前说明，更加热情，“您两位，这是去哪里？” 孙不器指指天空，“天色晚了，可能去齐鲁大学招待所住一宿，或者看看周边的酒店。” 二豹子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低声说道：“住宾馆，哪里有住医院好！” 看到两人疑惑的眼神，马上来了精神，滔滔不绝的介绍，“医院的一张床位只要18块，有电视，有空调，卫生还有保证；外面宾馆没有50块，找不到好地方。医院旁边更贵，没有100块，住不上好宾馆！” 孙不器伸出大拇指，一脸敬佩，“豹子哥果然专业！不过，我就不占据医疗资源，咱们下次见。” 如果创业的时候，资金紧张，孙不器肯定会占这个便宜，但现在小有身家，有的便宜还是不要沾。 二豹子笑着挥别，嘴里喃喃自语，“一对2B！”不知道是羡慕，还是鄙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天涯博客 （5/5） 京城，北海的四合院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李若离总喜欢躲在二楼的阳台上，对着窗外的腊梅发呆；孙不器走后，女孩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见证了很多梅花从芽儿到花儿的全过程。 韩清抱着一本杂志，急急忙忙的走上楼，走的太急，胸前真的是波涛汹涌， “离离，你上杂志，要出名了，今天要请客噢。咱们上次拍的一组照片，被《瑞丽》杂志引用了，你终于走出了模特的第一步。” 刘雯追韩清追的紧，停下来后，马尾辫还在一摇一晃。 她双手合十，目露羡慕的神色，“离离姐，你这次上的普通照片，以后会变成主打，最后上封面！离离姐，你好棒，是我的学习榜样、奋斗目标！” 李若离扯扯嘴角，紧紧的抱住韩清，低声抽泣， “清姐，上次麻烦你了，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都是我年轻不懂事，差点把好好的事情搞砸。你后面肯定没少替我道歉，我都知道，也会永远记得。” 韩清反抱回去，温柔的安慰，“其实摄影师汤姆很好说话的，你俩能平等沟通，后面的道歉也很及时。但你要知道，咱们这一行，每次活动时间紧，任务重，干活的时候都是争分夺秒，顾不了太多。” 李若离摇摇头，有点羞涩，“我不习惯化妆师碰我的特殊部位，尤其是男化妆师，即使GAY也不行！他们碰过了，我会觉得我的身体脏了，再也配不上某个人。” 韩清皱眉，低声叹息，“谁让你天生丽质呢，这一道程序根本没有必要嘛。不过你不能一直这样任性，公司里开始流出闲言碎语，说咱们耍大牌，不尊重公司同仁。” 杂志是公司精心安排，本来准备让李若离成为三个主打之一，但因为某些人的暗中作祟，照片被放进角落，其实这是一种敷衍，更是一种惩罚和警告。 …… 晚饭过后，李若离和韩清同床共枕，漫无边际的聊天。 “离离，这段时间，你有点不高兴？” “清姐，哪有呀？” “很明显，好久没有看到你笑过。从孙不器走后，你仿佛不会笑了。” 韩清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 李若离扯扯嘴角，努力保持微笑，镜子里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把镜子扔到床下，把头埋进韩清的胸膛，“清姐，那个镜子被你施了魔法……” 韩清摸着李若离柔顺的长发，轻轻摇摇头，“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苦不苦，累不累，只有自己最清楚。” 李若离异常柔弱，喃喃自语，仿佛问自己，也仿佛问韩清， “清姐，你说两个人离的太远，是不是都没有好结果？不打电话，不发短信，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事情；现在是高兴，还是悲伤？这几天打电话过去，他都是敷衍几句，立刻就挂断，仿佛满腔火气。按说已经放假回家，北方没有太忙的事情呀。” 韩清脸上露出苦笑，“想他，就去看他吧，省的以后终身后悔。人的漫长一生中，关键就那么几步；选择不同，走向不同的路，人生的结局都会不同。不管如何，姐姐都会支持你。” 李若离满脸八卦，“清姐，那你呢？你有没有后悔和那个人结婚？如果他身体好，你也不用那么苦，要靠手，靠器具解决。这些东西，哪有真人舒服。” 韩清面色羞红，每次用手的时候，都会想到孙不器的那个家伙。买了情趣玩具，没来及使用，就被李若离小魔女发现，现在问出这样的问题，纯粹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的饥！ 刘雯抱着被子，推开房门，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可怜巴巴的哀求，“清姐，离离姐，我也想和你俩一起睡。” 李若离一脸正经，“雯雯，你还小，应该一个人睡。” 刘雯扁着嘴，变得闷闷不乐，“人家小，所以才想大人陪呀。” 转过身，抱着被子离开，背影萧索，仿佛被抛弃的小狗。 门忽然被打开，胳膊被拉住，韩清调笑，“雯雯，进来吧。咱们的床不大，你不准打滚，不准抢被子……” 房间里的李若离大喊一声，“最重要的是，不准尿床！” 刘雯恼羞成怒，连着被子加身体，一起冲到床上，爬在李若离的身上，“你冤枉我，我看到你半夜洗枕巾，清姐半夜洗内裤。你见过我半夜，洗过什么没有？” 两女闹了片刻，就收了手。 刘雯靠着床头，喃喃自语，“姐姐，我有点想家了；马上过年，我特别想念老家的腊肉，香肠。” 李若离捂着耳朵，“不准你提吃的东西。我也想念椰子鸡，文昌鸡，大龙虾……” … 海口，美兰分局 集结好的干警，在院子里整整齐齐地排成两行。 颜宁作为大队长，绕着走了两圈，满意的点点了头，很得意下面的人，保持着这股子精气神。 “接上级命令，有部分KTV、宾馆、按摩店，有卖淫嫖娼现象。为了让市民度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咱们对本辖区的娱乐场所，进行突击性检查。现在统一部署，所有一线人员必须把手机、小灵通、对讲机上缴！” 颜宁对闻讯敢来的副队长笑了笑，指着对方腰间挎包里的手机，“李副队，你的手机也要上缴。” 李向东皱皱眉，强颜欢笑，“颜队，不必如此吧……” 颜宁面色一紧，大声呵斥，“执行命令吧。你身为领导，更要以身作则。” 李向东不情不愿的交出手机，大声嘀咕，“少拿着鸡毛当令箭，小心我参你一本。” 颜宁甩甩收缴的手机，皮笑肉不笑，“不对呀，我记得你一直用三星手机，这个明明是索爱，欺负我看不懂汉字么？” 李向东出离的愤怒，也出离的恐惧，事前没得到任何风声，难道这次大检查，完全针对自己吗？ 他捂着口袋坚决不缴，准备撕破脸，“姓颜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颜宁呶呶嘴，指了指旁边停的车，“李副队，你要注意形象。省电视台记者一直开着摄像机，做跟踪采访，省报记者也在跟随。如果你不想……” 他指了指副手头上的大盖帽，又指了指领花，意思很明确：今天不交，就要被停职。 李向东悻悻地交出另一部手机，只能暗求妈祖保佑：自己参股的KTV，千万别出问题；扫黄不怕，交点钱了事，就怕发现嗑药头丸、吸粉，那就一切休完。 …… 邢明拨通了电话，“不器，我已经派出网络记者，跟拍此次行动。这次行动，真的如你说的那样，能刺激天涯博客使用人数飙升吗？”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叫一声嫂子 （1/5） 2000年，博客开始进入中国，但发展一直不温不火。 2002年，方兴东创立了博客中国，一部分人开始建立了自己的博客。他们希望如大洋彼岸的德拉吉报道一样，通过制造一个大新闻，成为意见领袖。 2004年，新浪博客策划了“木子美事件”，引起强烈的社会争议，博客第一次走入了互联网主流。 新浪、搜狐、天涯开始关注博客，纷纷建立了自己的博客网站，积极的拥抱互联网2.0时代。 偶然之间，在天涯论坛的不起眼角落内，孙不器发现了天涯博客，如获至宝，为明珠投暗的项目悲哀不已，本可以有更好的发展。 天涯论坛的每一步都走对了，但都没有坚持走下去，半途转了一圈，就匆匆忙忙的离开。各个项目只投入，没有任何收获。 论坛由网友们组成，在博客项目上，比其它门户网站更有优势。 孙不器建议邢明多投入精力放到博客上，制造一个全民讨论的话题，提高网民的参与性。 听到邢明的询问，孙不器顿了顿，“邢总，你知道木子美吗？” 邢明满腹怒气，“当然知道！我的校友，也是中山的耻辱。” 木子美在博客上，公开自己的性爱日记，尤其和某摇滚歌手的细节描写，更是火爆网络。 两人同是中山大学中文系的校友，邢明对这种影响三观的事情，更是看不惯。 孙不器是局外人，客观分析， “她在新浪连载的博客内容，文字**到普通看客的爽点，话题很有争论性，带来了巨大的网站流量。有争论性，有话题性，网民才有参与性，博客才有意义。在互联网时代，草根开始和传统媒体争夺话语权，博客就是最好的方式。” 邢明想反驳，但又不好意思张嘴。 天涯网友都去建立自己的博客，把自己的观点、争论放到博客文章，论坛不就空了吗？ …… 孙不器挂完电话，把车子开进了锦江之星。 孙不悔扯扯哥哥的肩膀，一脸纠结，“哥，这个酒店装修的那么好，价格一定很贵。我看到路边的牌子，一晚上只要38、48，咱们……”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孙不悔知道家里的难处，从不去溜冰场、电脑室、街机厅等需要花钱的地方。小伙伴再三相劝，他总是以我不敢兴趣推脱掉。 孙不器耸耸肩，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悔，只要你努力，别说这样的连锁酒店，天天住四星级酒店也没有关系。” 一晚上三位数的房费，哥哥二话没说就刷卡，孙不悔对哥哥这段的经历很好奇。 …… 进了酒店，孙不器安排孙不悔洗完澡，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去旁边玩耍，别耽误自己的正事。 来的匆忙，忘记带自己的笔记本，孙不器打开了酒店内的电脑，和远在琼州的徐丽丽视频聊天。 徐丽丽一脸倦容，一丝不苟地汇报工作室的情况， “你走后，佳畅也回了老家。现在工作室一切运转正常，温经理比较有威信，放了寒假后，员工人数也不见少，每日金币数量没有波动。你不是回家了，怎么还住酒店。你旁边那位帅哥是谁？” 孙不悔刚刚申请了QQ，没有添加一个好友。 他百无聊赖之下，偷偷溜到哥哥背后，马上被徐丽丽发现。 孙不器拍拍弟弟的头，“不悔，给丽丽姐姐打个招呼。你的电脑和IPOD，都是她送你的。” 孙不悔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姐姐好，姐姐你好漂亮。” 徐丽丽嘴角上扬，摇手打招呼，“你们哥俩真像，以后一定也是个大帅哥。有了电脑，千万不能耽误学习，不然姐姐要被你哥天天骂。为了姐姐不被你哥骂的哭鼻子，你要好好学习噢。” 孙不器推开弟弟，一脸嫌弃，“你脸也露了，看电影，网游戏，自己找乐子去。” 孙不悔对着摄像头轻轻挥手，“丽丽姐再见，嫂子再见！” 徐丽丽被一声“嫂子”，叫的心花怒放，也跟着摇手、点头致意。 孙不器想起家里老妈的念叨，赶紧叮嘱弟弟，“不悔，千万别和妈妈说丽丽姐的事情。不然，哼……” 孙不悔不受哥哥的威胁，脸上露出奸笑，向哥哥搓搓手指。 孙不器打掉弟弟的手指，“好的，只要你学习努力，以后少不了你的零用钱。” 弟弟抱着电脑离开，孙不器开始谈论正事，“师姐，伯父伯母的机票买了吗？你也要注意身体，原来三个人的活，现在一个人干，要学会偷懒和放权。” 徐丽丽摇摇头，“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佳畅到家了，也会帮着处理工作室的业务。张静等人也成长起来，可以独当一面。” 工作室有很多贫困生，和张静一样，为了省下来回的路费，要靠自己打工赚下年的学费、生活费。寒假期间，他们都不回家，要在工作室度过第一次不在家的新年。 孙不器和师姐结束聊天后，QQ信息被小伙伴刷了屏。 中心意思只有一个：教授毛概课程的周教授，他家的玻璃被人半夜砸了，到底是谁干的？ 孙不器在QQ群里，赶紧撇清自己，“我早回家了，根本不在现场。你们千万别冤枉人，再传谣，小心我告你们诽谤，给你发律师函！” 一席话激起千层浪，围绕着这个话题，班级QQ里炸了窝。 孙不器确实没有安排人，也没有那么小心眼，当然说过相关的狠话。 老家没有网络，慢慢翻看前面的聊天信息，发现秦梦瑶昨天发了一个V字型的表情，下面还有一个得意的笑容。 孙不器拍拍脑门，这才是罪魁祸首！ 脑海里出现一副画面：一个仙姿飘飘的女孩子，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狠狠的砸向远处的玻璃。在主人的怒骂中，女孩落荒而逃…… 那画面太美，孙不器有点不敢看。 看到孙不器上线，潜水的人纷纷都炸出来，开始谈论路上的见闻，老家的美食。 一个人惊奇的问道：“孙不器，你老家不是在金县，怎么现在的IP在泉城？” 宾馆电脑装的QQ是珊瑚虫版本，可以查看在线人的IP地址。 珊瑚虫QQ是基于腾讯QQ的第三方辅助软件，可以显示好友的IP地址以及地理位置，另外屏蔽了腾讯提供的广告，也可选择安装MSN风格的提示声音，增强包还提供了丰富的定制功能。 孙不器关上电脑，感慨良多：珊瑚虫和番茄花园一样，都是盗版软件，也都是盗版逼死正版的典范。最终结局都一样，前者被腾讯告上法庭，后者被微软送进高墙大院内。 拯救了洪磊，能不能再次拯救珊瑚虫的陈寿福呢？ 第二百六十四章 小学生 （2/5） 泉城的孙不器进入了梦乡，千里之外的琼州正人声鼎沸，今夜很多人夜不能寐。 万宁是琼州东南的一个小城市，一千多年来，一直受到南亚、东南亚海盗的袭扰，把城市取名为“万宁”，希望百姓、国家万世康宁。 此时颇不“万宁”，几个家长一脸焦急，不断追问警察和老师，“我们家孩子怎么样？还没有找到吗？” “你们学校怎么管理的？六个女娃失踪，到现在快8个小时，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所有地方都找过，同学、朋友、亲戚，都没有人。她们那么小，能去到哪里啊？” 警察、老师们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不敢多话；家长本来就在气头上，和对方置气，无异于火上添油。 一个警察放下电话，兴奋的说道：“经过几个小时的摸查，终于有消息了。有人说：下午见到六个小女孩，登上了去海口的大巴……” 家长们松了一口气，但更大的疑问扑面而来，“这里到海口有100多公里，大家在那里无亲无故，娃儿怎么去那里玩耍？” 有急性子家长提议，“先别说那么多，找到人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我要去海口找女儿，要去的和我一起走！” 老师看着远去的车辆，撇撇嘴，“现在知道急了，以前给你们说过多少次，孩子逃课、上课睡觉，你偏偏不当一回事。小小年纪，就和社会上的不良人士混在一起，学会了抽烟、打架、说脏活，长大也是小太妹！” 带队警察大声怒斥，“学生有责任，家长有责任，你们学校难道没有一丁点儿责任？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别说风凉话，马后炮。有最新信息及时联系，电话、短信都可以。” 老成持重的人一脸忧愁，“海口那么大，去那里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家长是关心则乱，咱们不能乱，一切以找到人为前提。” 警察又得到了有用消息，“六个女生中，有一个女生被奶奶拦下，没有去成海口。据小女孩说：有个校外女生，承诺带几人去海口的凤凰KTV玩耍，包吃、包喝、包玩。” 凤凰木是琼州常见的高大乔木，最高可达20多米。每年六七月，凤凰花开之时，一树火红，像一束燃烧的火炬，深受本地民众的喜爱。 当地商店取名为凤凰，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 没有得到任何内幕信息，内线没有传来一丝风声，面对不告自来的警察突袭，很多KTV、按摩店经营者心惊胆战，应付完对方的例行询问后，马上通知幕后老板，找人摆平。 李向东被要求随队，在记者、摄像头面前，根本没有办法发出信息。 一路上，他一直提心吊胆，现在才知道老板送来的钱，可能都是自己的送命钱。 搜查进行了大半，李向东发现了问题，整个活动雷声大雨点小，只要不是当场抓住嫖娼，或者搜查到毒品等可疑物品，大都是轻轻放过。 颜宁难道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如果是这样，沛公到底是哪一个呢？ 到了一家KTV前，警力明显增强，搜索力度也大大增加；颜宁也下了车，亲临一线指挥。 老油条李向东恍然大悟，在颜宁耳边说风凉话，“颜队，真有种，竟然敢摸老虎屁股！凤凰KTV的背后，可是市府的刘处长，管着大家的官帽子。如果不怕得罪他，你就放心大胆的查！” 颜宁冷哼一声，“大家都是明白人，你的那两家店，可是被抓了不少人。如果不想惹事，不想惹火烧身，就闭上你的嘴。如果敢乱开口，乱给外人保证，信不信我把你送进去吃牢饭！” 他最烦李向东这样无原则、无底线的人；对方经常拿分局的活动做交易，给相关人士通风报信，为了赢得私人交情，完全置国家、集体利益于不顾！ 李向东是海口本地人，从父辈开始，就在本地为政。有黑历史，总是升不上去；但每当要调动职务时，总会被有关人士说项，也免不了他的副大队长职务！ 颜宁是外地人，在本地没有关系，能一直压在李向东头上，随意拿捏，就是拿着对方的把柄。 有同事耳语了几句，颜宁大骂了几句脏活，对记者说道：“真是太可恶，太卑鄙无耻了。两位大记者，各位领导，你们去了现场，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愤怒！” 大家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跟随着颜宁，一起走进KTV的内部。 颜宁指着三件衣服，痛心疾首的说道：“各位，发现异样了吗？校服背后有六个小字：万宁后朗小学！大家还不明白吗？这里藏污纳垢，有部分站台女，竟然是小学生！” 现场经理抹着汗，赔着笑，向各位在场人员的口袋塞红包，小声辩解， “这只是道具，是服装道具！来者皆是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人喜欢空姐，有人喜欢教师，有人喜欢护士，就不允许有客人喜欢小学生吗？” 颜宁清了清嗓子，“各位，走到咱们这一步，大多都成家立业，有了下一代。如果自家女儿，被骗进来，你们有如何感想？” 他没等众人表态，一脚踹开挡路的垃圾，大声呵斥，“反正我是不能忍，相信各位也不能忍！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无动于衷！” 收下红包的人，又默默的还回去，他们被一腔正义的颜宁感染到，下定决心曝光这里。 经理趁着人多混乱的时候，赶紧打电话给大老板刘超越，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通，只能打给小老板刘虎。 …… 寒假到了，刘虎做东，邀请一帮子兄弟聚餐。 梁浩幸灾乐祸的大笑，“孙不器的毛概，只考了59分，成绩不及格！开学后，大家都有好戏看了。” 李想拍着桌子，愤愤不平，“可惜没有抓住孙不器作弊的证据，让他逃过了一劫。考场作弊，会录入个人档案，以后无法担任各种职务，那样对咱们才不会有威胁。” 梁浩撇撇嘴，颇不以为然，“引而不发，最能吓唬人，这样的效果最好。明年开学后，学生会主席成了虎哥的囊中之物。哪个不开眼的王八来争，咱们用同样的方法弄他！” 李想和梁浩争宠，争夺刘虎麾下第一大将的名誉。 一个是合作多年、配合无间的大学同级校友；一个是知根知底的高中学弟、大学校友，真是难以选择呀。 刘虎陷入了兴奋的烦恼，对父亲教授的权势，又加深了理解。 他举起酒杯，踩着凳子，大声吼道：“兄弟们，今晚都吃好、喝好、玩好；这边结束，咱们马上转移战场，到我家的KTV。那里又来了一批小妹，保证是原装嫩货……” 第二百六十五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3/5） 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听完介绍，众人恨不得插上双翼，飞到KTV里，一尝头筹。 刘虎的电话响了，本来想挂掉，但看到熟悉的名字，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漫不经心的责骂， “我早说过了，没有什么事情，别来烦我……什么？警察临检，你们送点红包，送点优惠卡，随便打发走……对方不收？就报我爸的名号！……对方来势汹汹，我去也没有用，我要去找我爸！” 挂完电话，刘虎变得六神无主，吓得站不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 酒店老板推开门，一脸谄笑，“刘少，一共580元；您是老客户，给你算半价，只要300……” 刘虎拿起账单，重重地抽在老板的脸上，大吼，“半价你麻痹！老子在你家吃东西，是给你面子！还不快滚，想被卫生、消防罚款，还是想关门大吉？” 他把心里的恐惧、紧张，都发泄到酒店老板身上；恐惧发泄完，看向小伙伴，希望得到有益的提示。 梁浩赶紧把头低下，生怕刘虎看到自己。 李想抿抿嘴唇，欲言又止：学校的事情，可以谈的头头是道。但一碰上社会上的问题，马上就抓瞎。 他玩弄的小伎俩，只能欺君子之以方，在社会老油条面前，根本不够看。 房间里变得鸦雀无声，刘虎一把掀翻桌子，手指点着众人， “树倒猕猴散，这点小事，老子还没有倒呢！你们一副苦瓜脸，给谁哭丧呢？刚才表衷心、提意见的人呢？怎么全变哑巴啦？你，还有你，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今天你们买单。都是一群浪费粮食的货色！” 梁浩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虎哥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咱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找到伯父。” …… 刘虎的父亲刘超越，结婚后才考上本地师范，得益于干部年轻化政策，从学校跳进了政府，一步步爬上组织部一处的处长宝座。 在家被老婆欺压，养成了特殊的爱好。后来年纪大了，升迁无望，入股了一家KTV，又使用了阴私招数，踢开了原投资人，独占了产业。 今天刘虎刚认的干女儿，从外地带回5个小绵羊。 他心情欢畅，在KTV唱完歌，带着几人去了绿洲大酒店。 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本以为这会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哪里知道背后有只眼睛盯着！ …… 温破虏安排好工作室事宜，把自己关进孙不器的办公室。 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窗，黑暗中只有一个红红的烟头，忽明忽灭。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静寂，被手机铃声打破。 温破虏压低嗓子，“老虎，石头，猎物掉进陷阱了没有？……好，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定服从命令……我老板正在用人之际，老伙计们进工厂打工，不如跟着他……今天这个就是投名状，一定要完成的漂漂亮亮！” 老虎、石头都是他曾经的战友，三年前，脱下军装转业到地方企业。 前几年，地方经济不景气，各地小工厂实行“关停并转”，实行下岗分流。 那些放下枪，穿上工人衣服的人，成为第一批牺牲品。 两人在北方实在呆不下去，只好联系以前的战友，找一条生路。 温破虏一直想帮战友们，奈何大家拿得起枪，抗得炮，玩不转鼠标。 这次孙不器给的私人任务，给了他充足的借口， 一支穿云箭，老虎、石头来投。 两人开着面包车，暗地里跟着刘超越两天，今天终于得到有用信息：猎物和几个小女生，进了绿洲大酒店。 温破虏拧灭烟头，用新买的电话卡给颜宁发去信息：绿洲大酒店。 他费劲周折，找到万宁后朗小学的联系方式，把相关信息发给校领导、万宁本地的公安局。 …… 刘虎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敢到现场面对警察。 现场经理绞尽脑汁，东拉西扯，把背后大老板的身份透露出去，作用微乎其微。 颜宁暗暗着急，虽然KTV有很多问题，但最重要的“小学生”，只见服装，不见其人。捉贼捉赃，没有拿到证据，形成不了证据链，打蛇不死，很容易被反噬。 他内心对孙不器怨恨不已，暗骂自己吃了迷魂药，受了对方的蛊惑，才答应这件麻烦事。 现场经理在“内鬼”李向东的暗示下，发现了问题。 他脸上露出鄙视的笑容，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位警官，这里有摄像头，你们有摄影机，千万别冤枉好人。” 颜宁进退两难，手机发出蜂鸣声。 他看完信息，强忍住笑容，“收队！咱们去下一处检查。” 出了KTV，颜宁对记者们说道：“刚得到确切信息，校服的主人们去了绿洲大酒店！” …… 女生家长们到了海口，不知道下一步去哪里，才知道自己太冲动了。 正在互相埋怨的时候，一个家长高兴的大喊，“刚收到消息，孩子们在绿洲大酒店。” 众人拦下出租车，向着绿洲大酒店杀去。 家长到了酒店，碰到了拦路虎。 酒店前台承认一个小时前，有六位小朋友，一位大人结伴前来，但为了保护客人隐私，不能放几人进去。 正在此时，颜宁带队也赶到了酒店。 他亮出警官证，大喝一声，“警察，临检，请配合！” …… 打开酒店房门，四个女生双目无神，躺在沙发上。 隔壁套间传出异响，男人的大叫，女孩的哭泣，交杂在一起。 刘超越听到开门声，大喊一声，“滚出去！没叫你们，不准进来！”脸色狰狞，“小乖乖，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救你！你叫的越响，叔叔越快乐！” 颜宁怒发冲冠，一脚踢开房门，大喝一声，“别动，警察！” 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拿出照相机，快速的按下快门，拍下了刘超越的丑态。 家长们纷纷喊着孩子的名字，看到女儿身上的伤口，气愤之下，拿起旁边的花瓶，狠狠地砸向贼人的脑袋。 …… 刘超越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被带进警车；家长们扶老携幼，抱着女儿，忍不住大哭起来。 石头舔了舔嘴唇，苦涩一笑，“班长，咱们的任务，这就算完成了吗？” 老虎点点头，发出轻轻的叹息，“或许吧，至少咱们目的达到了。” 石头狠狠的拍着车门，额头上青筋直冒，大吼一声，“为什么？咱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冲进去，那样就不会有后面的惨事！” 老虎沉默，幽幽的说道：“六年前，我们奉命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弓箭和你一样，没有忍住，冲了进去，任务没有完美完成。他以抵抗上级命令，被提前退役。” 弓箭是温破虏在部队的代号。 …… 温破虏得到信息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老虎、石头，我请你们喝酒。一人两瓶二锅头，认怂的是王八！” 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凌晨12点。 北方没有夜生活，人都睡的早，老板应该睡着了吧。 第二百六十六章 梦瑶到访 （4/5） 生物钟已经形成，凌晨六点钟，外面天不亮，孙不器轻手轻脚的起床，洗涮完毕后，驾车出去。 泉城的早点众多，甜沫、豆腐脑、大油条，都是名噪一时的美食。对于弟弟孙不悔这样长身体的小伙子来说，这些东西，都不如一口肉实在！ 按着自己的记忆，孙不器买了四个牛肉烧饼，四个肉夹馍，两份糁馆，带进酒店，叫醒了小懒虫弟弟，一起狼吞虎咽地吃早餐。 电话响起来，听到听筒里传来的清冷声音，孙不器一脸惊讶，“啊，你们到了泉城？……你们几个人，我也在泉城，我去接你们。” 挂完电话，孙不器问弟弟，“不悔，我有朋友来泉城游玩。你是呆在酒店玩，还是跟着去机场接机？” 弟弟要动手术，这个学期根本无法坚持，他也不提学习的事情。 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切宛如梦中；12点后退房，要多算一天的房费；现在退房，可以给哥哥省一天的房费。 孙不悔年少好奇，也不愿多呆在酒店。 …… 秦瑜看到堂妹哈欠连天，忍不住调笑， “瑶瑶，到底是什么朋友呀。你昨天下午说来京城，晚上就到了，还怂恿我坐早班飞机到泉城。我是没事，你全程没有休息，现在报应来了吧。” 秦梦瑶嘟嘴，“大学的一位师兄。姐姐，你是医生，来见病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秦瑜捂着胸口，提高声音，“哎呀呀，小公主发威，人家好怕怕啊。”但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痕迹。 两人的血缘关系很远，秦瑜在北方大院长大，离得也很远。但秦家女孩少，两女自然的成为了好姐妹。 秦梦瑶说不过对方，只好拿出绝招，“我给伯伯讲……” 秦瑜扶额，“你个小丫头，也学会摆弄是非。姐姐是心内科，病人需要外科手术。我来这里无用武之地呀，还是回去吧。” 秦梦瑶赶紧拉住比自己大六岁的姐姐，皱着眉，极力回想， “既来之、则安之。到了泉城，就要感受《泉城的冬天》，看看天下第一泉。泉城还有很多好吃的，奶汤蒲菜、九转大肠、黄河鲤鱼……” 秦瑜哭笑不得，“泉城我来过多次，不用你当导游。也真难为你了，一次说那么多话，以前以为你是哑巴呢。你师兄一定是个大帅哥，是不是你男朋友？还是你的暗恋对象？” 开始摩拳擦掌，“刚让秦家小公主暗恋，那小子不想活了吧！” …… 秦梦瑶已经很高，堂姐秦瑜更高，至少175厘米。 她扎着一条粗辫子，有一对黑色大眼睛，脸上古灵精怪，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女孩。 看到两人，孙不器连忙说道：“外面冷，你俩赶紧去车里暖和。” 秦梦瑶身上的衣服不合身，可能是穿姐姐的衣服。 她一直在南方，此行来的匆忙，没有准备厚衣服，现在一直打哈欠，这是感冒的前奏。 秦瑜深深的自责，自己身为医生，竟然没有发现堂妹的异象，实在太不应该。 上了车，孙不器主动介绍，“你就秦瑜姐吧。我是孙不器，这是我弟弟孙不悔。……不悔，这是秦瑜姐，这是……应该比你大一岁，你也叫瑶瑶姐吧。” 孙不悔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女生，偷偷地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轻轻地招呼两声声。 秦瑜上了车，就暗暗观察：新出的奥迪，挂着政府的牌照；孙不器高大帅气，脸上充满自信和活力；弟弟孙不悔嘴唇发紫，性格有点害羞，两人真不像亲兄弟。 秦瑜拍了拍座椅，“真不错，真皮座椅。孙不器同学，你在省城的关系不错啊？” 孙不器一脸淡然，“梦瑶知道我的情况，秦瑜姐就别寒碜我了。这是朋友的朋友，借来的车，我俩也只有一面之缘。除了他，在这里，我不认识一个人。” 秦梦瑶点点头，路上没有给姐姐多介绍孙不器，现在更不好意思介绍。 秦瑜对泉城很熟，来这里出过不少公差，有点好奇，还有点疑惑，“孙同学，咱们这是去哪儿？怎么好像是去银座的路？” 孙不器举起大拇指，“秦瑜姐，你是老泉城。我本来想冒充一回导游，现在觉得有点班门弄斧了。” 秦瑜一脸嫌弃，“咱们来银座干嘛？” 银座的东西都太贵，根本买不起，干脆眼不见为净。 孙不器微微一笑，“当然是购物，给我弟弟买一件羽绒服，顺便也给瑶瑶买一件，算做我的答谢礼物。” …… 趁孙不器去开单付账的时候，秦瑜拉住秦梦瑶的手，一脸难色，“瑶瑶，这套衣服太贵了。你是女孩子，收别人那么贵重的礼物不好吧。我怕被叔叔说……” 秦梦瑶眨眨眼，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师兄买的啊，为什么不能要？” 秦梦瑶和孙不器都没有金钱概念，秦梦瑶不说工资，孙不器也懒得给。每次出差的礼物，都是买四份，陈佳畅、徐丽丽、李欣、秦梦瑶，都是同样的待遇。 秦瑜一脸八卦，“你一身衣服就要5000块，姐姐毕业了两年，才只有那么多存款。他是干什么的，你俩的衣服，加上他父母的衣服，差不多要一万五。” 秦梦瑶露出了微笑，“师兄呀，是个赚钱的小能手。他钱多的花不出去……”看到姐姐满脸愁容，低声安慰，“姐姐，你不用管！我用了他的5000块，自少能帮他赚5万！师兄根本不会亏本。” 她不是傻子，上传到官方论坛几个视频，好评如潮，为工作室带来很大名气，也为魔兽椰子插件做足了广告。 孙不器除了出视频的制作费，理所应当的要付广告费。 秦瑜迷糊了，弄不懂两人的关系。但堂妹一直是小大人，加上家教甚严，知道轻重，知道什么东西应该收，什么人应该拒绝。 …… 孙不悔跟着哥哥付款，轻声问道：“哥哥，这两个漂亮姐姐，也和丽丽姐一样，都不能给妈妈说吗？” 孙不器一脸茫然，“什么？” 看到弟弟脸上的奸笑，给了一个暴栗子，“小孩子，乱想什么？再说废话，脱掉你身上的衣服，咱不买啦！” 孙不悔轻声嘟囔，“我不小了，同学都有结婚，生孩子的。” 农村少年，很多人只读到初一、初二，就辍学回家，如果不出去打工，就会被父母安排结婚生子。 孙不器拿着一条红色羊绒围巾，“秦瑜姐，你远道而来，我无以为谢。这条羊绒围巾，和你的肤色很搭，希望你能赏脸收下。” 刚才看到孙不器问营业员围巾的时候，秦瑜还有点奇怪，大红色和堂妹不配，孙母也不太可能，现在谜底揭穿，原来是送自己的。 她听过堂妹的解释，也很喜欢围巾，“原来陪逛街也有那么大的收获，下次还有这样的活计，请叫我，绝对随叫随到” 一条羊绒围巾600多，比她一个月的津贴还多。 秦瑜暗想：孙不器很可能成为堂妹夫，给堂姐买点礼物当成贿赂，当然是理所应当的呀！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太迟了？ （5/5） 秦梦瑶换上新衣服，衬托的脸蛋更白、神情更冷艳，活像坠入凡间的精灵。 秦瑜感受脸上羊绒的温度，不禁感叹孙不器看衣服的眼光真准，建议很中肯。 她在羡慕堂妹美貌的时候，也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顾盼之间，活力十足；脖间的火红色围巾，好像能点燃大家心中的热情！ 秦瑜不断抗议，“我们只有四个人，你菜点的太多了，千万别浪费……” 两女出身军武家庭，从小被教育不浪费粮食，虽然都是女儿，也没有被富养。 孙不器耸耸肩，“崔义清老爷子是鲁菜泰斗，本人现在很少下厨做菜，咱们吃一顿少一顿。你们快吃，别被我弟弟抢光了。” 孙不悔羞涩的笑了笑，继续埋头大吃。 他跟不上哥哥、姐姐们的谈话，只能靠吃饭掩饰紧张和害羞。 秦瑜恍然大悟，指着孙不器大呼小叫“噢，你好狡猾，刚才问跑堂的服务人员，还给了对方20块小费，原来是打听哪道菜，是老先生亲手做的呀，真是大大滴狡猾！” 孙不器但笑不语，徒弟的手艺和师傅相差太大，当然吃师傅亲手做的。 秦梦瑶看堂姐和孙不器在一旁斗嘴，偷偷地喝了一口奶汤，味道确实非同一般；女孩的眼睛变成月牙形，冰山女王的形象彻底坍塌了。 …… 温破虏被饿醒，也是被尿憋醒。 昨天晚上，三个战友没有一个怂包，每人喝了二斤白酒，下酒菜只有花生米、猪头肉。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温破虏依然头痛欲裂，浑身酸疼，暗自感慨：再也不是部队里的棒小伙了；回头看看老虎、石头歪歪斜斜的躺在沙发上，一阵悲痛：大家都不是20岁的小伙子。 他拨通电话，“孙总，事情完美的结束。刘超越被捉了个正着，估计明天就要上报……什么，太迟了，这是什么意思？” 温破虏煮了一锅泡面，叫醒战友，一直想孙不器嘴里的“太迟了”，到底有何涵义？ 石头呼哧呼哧，吃下两碗面条，看到温破虏碗没有动，人在发呆，“弓箭，吃饭那么不利索，怎么变得和娘们一样？” 温破虏回过神，“你们说刘超越的结局是什么？” 石头气呼呼，“要我说，这样的人渣，死有余辜，应该免费送两粒花生米吃。” 老虎脸色一紧，“弓箭，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得到什么坏消息，昨天的事情是不是又有波折？” 温破虏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给老板汇报，他回了一句“太迟了”。我有点担心……当然也可能是我自己吓唬自己。” 老虎、石头觉得莫名其妙，人赃俱获，证据确凿，那么多人警察、记者在场，还有那么多受害者，刘超越如何还能咸鱼翻身？ …… 孙不器按了几次颜宁的号码，都没有拨打出去，暗叹一声：颜宁就是政治敏锐度低！刘超越的消息，今天早晨不上报，以后就别想上报了！ 秦梦瑶和孙不器接触多，了解甚深，小心的问，“什么事情？” 孙不器摆摆手，强颜欢笑，“一点小事，无关大局，下面人做事马大哈，真不让人省心。梦瑶，你尝尝正宗的葱爆羊肉，没有一点葱辣味道。真的，绝对没有骗你。” 秦梦瑶抿嘴轻笑，想起了发生在工作室里的趣事。 第一次看到孙不器吃生葱时，几个女生差点毁了三观；整整三天，几人和对方说话，都站在三米以外，生怕熏到自己。 秦瑜头疼不已，堂妹才18岁，已经情窦初开，有了喜欢的人。上大学了，也算不上早恋。再想想自己，马上25岁，毕业两年，仍然被同事、朋友们戏称为“女汉子”，根本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东西！ …… 孙不器开车回老家，证明了自己的人脉，已不再是小孩子，在家里的话语权大增。 和家里商量，他带弟弟在泉城住几天，除了得到几声关心，爸妈并没有强烈反对。 孙不悔是足球爱好者，家里的电视没有装无线，收不到CCTV-5台，不能看到最喜欢的《天下足球》，也看不到偶像小罗的表演。 有了电脑，一切都不同，他的眼睛盯着小罗锦集，嘴里随意敷衍爸妈的电话。 孙不器拍拍弟弟的肩膀，“不悔，我有点事，要去两位秦姐姐那里。我不在的时候，不要求你学习，但也不能一直玩游戏、看电视。” 孙不悔马上嬉皮笑脸，“知道了，房间里有泡面，你还买了那么多零食，晚饭也不用教我。如果可能，晚上也不用回来……” 孙不器看到弟弟脸上的怪笑，恼羞成怒，“怎么那么多废话！敢乱说，拿胶带封住你嘴巴。” …… 两个女生脱下了厚厚的棉衣，换成贴身的内衣，身材毕现。 秦瑜的身材很有料，屁股比韩清还翘；相比之下，秦梦瑶有点相形见绌，没胸没屁股…… 孙不器瞄了一眼，马上收回目光，交给秦梦瑶两包板蓝根，“瑶瑶，送你两包咖啡，一定要趁热马上喝。” 不理女孩的抱怨，把昨天的检查报告摆在桌子上，“秦瑜姐，你是专家，我都听你的。” 秦瑜连忙摇头，“我也是刚毕业的本科生，研究生还没有毕业，哪里算得上专家！我是赶鸭子上架，被某人逼上梁山。” 听完孙不器纠结的因由，女军医有点哭笑不得，“你这算不算弟控？我虽然不在陆总医院工作，但也知道，这样的手术每天都会做几十台。病人大多都是年老体衰的老人，他们不怕上手术台，你弟怕什么？” 孙不器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或许因为前世，弟弟在县医院手术很成功，也坚信这次一定能成功。他不想去大医院，害怕发生“蝴蝶效应”，不愿搏1%的“手术失败率”！ 秦梦瑶看到孙不器一脸忧伤，内心莫名的心疼，摇摇姐姐的胳膊，“姐姐，你就帮帮师兄吧。你是咱家智商最高的才女，肯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案。” 秦瑜苦笑，“我又不是神仙，会有求必应的法术。你弟弟还是初期，最好送去陆总医院，其次送齐鲁附属医院，至于县城的医院，机器检查不出前期症状，可想而知，他们的技术、人才有多差。除非？” 孙不器一脸紧张，脱口而出，“除非什么？” 秦瑜摇摇头，“我们军医有任务，不能随便请假，特别是主刀大夫。但如果使用远程医疗系统，能弥补基层人才、医疗的差距……” 孙不器大失所望，“我公司正在做即时通讯，对这个有发言权。现在的摄像头分辨率不够高，宽带的带宽也不够，数据传输有很大的延迟。远程医疗和医生在现场指挥，有天壤之别。” 秦瑜看了看堂妹，秦梦瑶点点头，表示对方所言非虚。 即时通讯只有三大门户网站、腾讯、微软才开发，推广，孙不器一头闯进这个领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纯粹脑壳硬？ 秦瑜对孙不器又增加了几分好奇心。 第二百六十八章 较量 （1/3） 面对孙不器、堂妹两双期望的眼神，秦瑜摊摊手， “最理想的情况，从陆军总医院请一位退休老专家，从齐鲁大学附属医院请一个年富力强的医生，组成小团队。两人中，要技术有技术，要经验有经验，再一起去你们县城医院，专门给你弟弟做手术。” 女军医说完后，自己都不断摇头，“太兴师动众，太浪费资源，可行性也不大……” 孙不器挑挑眉，“只要有办法，总是能实现。齐鲁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应该不成问题，不就是砸钱嘛！一万不来，砸两万；五万不来，砸十万！” 秦瑜吐吐舌头，一脸震惊，“整个手术做下来，可能都花不到十万。你这番折腾下来，只请人，估计就要花10万，算上其它杂七杂八的花销，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秦梦瑶笑了笑，“姐姐，你放心。师兄不缺钱，每天的入账都不止这个数目。”看到秦瑜的眼睛变成圆形，赶紧解释，“绝对没有做违法犯罪的事情，都是正常的劳动所得！” 秦瑜不去考虑钱财，发现了孙不器的语病，“你不是在泉城不认识人吗？怎么说的那么有把握。” 孙不器笑了笑，把和号贩子“二豹子”的认识过程，讲给两个女孩子听。 秦瑜大发感慨，“人情练达即文章，世事洞明皆学问，看来是真的。原来不是所有的顶尖人才都去清北，外面还有那么多遗珠……” …… 警察、记者冲进来的时候，刘超越心如死灰，心道自己完了。 待穿好衣服，有了遮羞物后，他的脑子开始运转，发现这不是死局。 进了拘留所后，李向东“略”施小计，把刘超越的手机，又偷偷地还给了本人。 刘超越如获至宝，先给副部长痛哭流涕的认错，承认自己喝了酒，中了别人的圈套，和妓女发生了关系，被警察当场抓到；对方痛骂一顿，男人控制不住下面的东西，以后如何做事。 挨了一顿骂，他心里变得轻松，又打出几个电话：安抚住媒体，不要曝光；安抚住受害人，用钱砸到对方沉默。 …… 收队后，回到警局，颜宁忙着交接证据、抓获到的犯罪嫌疑人，忙到东方亮起了鱼肚白，实在忍不住，躺在沙发上眯了一眼。 一声猛烈的敲门声，皮鞋踩到地板砖上的声音，让颜宁回归了现实。 他揉揉眼睛，含含糊糊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十点差一刻！恭喜颜队，这次又立了大功，升官授奖，指日可待！” 颜宁精神一震，看到眼前人的面孔，又有点疑惑，“这都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李副队，你这是干什么？焕发出了第二春呀。” 李向东精神抖擞，风纪扣紧紧地扣着，一脸得意的笑， “没有那回事，我来是接手剩下的案子。颜队，因为工作出色，领导推荐你去京城参加一个会议，这可是难得的露脸机会。” 颜宁一脸愕然，接着勃然大怒，“那是反扒会议，和我的业务根本不沾边。抓到那么多嫌疑人，后面一堆事情，尤其牵扯到小学生，牵扯到强奸，牵扯到官员，都是重罪。关键时刻换人，这不是乱弹琴吗？我要去找局长。” 李向东老神在在，充满了嘲弄，“你去找啊，这是局常委会议上，定下的决策。再说，哪里有什么强奸，哪里有什么官员，哪里有什么小学生？人家不过是一起喝酒聊天，那有什么大错？” 颜宁气得直哆嗦，大吼，“那么多人证物证，这不是颠倒黑白吗？朗朗乾坤，怎么能让你们指鹿为马？” 李向东热烈的鼓掌，举起大拇指，“记者们不说，家长们不上告，咱们有纪律不能说，有谁会知道呢？你还是收拾收拾仪表，以饱满的精神，去京城参加会议。你代表了咱们琼州警察的形象，一定要格外注意！” …… 李向东离开后，颜宁沉默了良久，一口气抽掉半包香烟，锁上办公室门，失魂落魄的离开。 他想起孙不器先前的警告：抓到人后，一定要隔绝信息，新闻要马上上报，搞成既成事实。昨晚自己沉醉于暂时胜利，这些告诫，一个都没有做到！ 翻身后，刘超越会不会报复自己？ 那是一定的！ 十多年的辛苦，才爬上大队长的职位，如果……后面不敢继续想下去。 颜宁掏出手机，迅速拨打孙不器的电话，“孙师弟，孙总，你救救大哥啊！” 孙不器示意自己接个电话，走到一边，“颜师兄，你何出此言？不是人账俱在，被你们逮个正着吗？现在应该接受媒体采访，领导夸奖才对呀。” 颜宁也不怕丢人，把具体的情况，竹筒倒豆子般一一说明，最后低声哀求，“兄弟，我现在被雪藏了。开完会议后，可能要被调离岗位。师弟，你也有责任，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哥哥落难，抽手不管啊。” 孙不器沉吟了片刻，“省台、报社的记者，都被下了封口令，证据可能也被销毁；天涯论坛记者跟踪采访的事情，你有没有透露？” 颜宁连忙摇头，才想起对方看不到，“没有，绝对没有。除了我，其它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还都以为是省报的记者！” 孙不器淡淡一笑，“颜师兄，事情还有转机，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先去京城参加会议，离开那个风暴圈，也是很好的选择。” 颜宁挂完电话，心里激动，又一阵后怕。 他做错了那么多事情，只做对了一件事情，还保留最后翻盘的希望。 …… 孙不器挂完电话，马不停蹄的打电话给邢明，“邢总，非常感谢。王大哥很热情，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了，昨晚行动的报道，今天傍晚可以登上论坛，放到微博里。” 邢明摇摇头，“不器，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应该要揭穿谜底了吧？” 孙不器继续敷衍，“邢总，绝对不会给你挖坑。对了，今天晚上，你最好关上手机，注意好服务器，小心被拔网线，被拉闸限电。” 邢明哈哈大笑，“你多虑了，我们论坛服务器在国外，还有几个镜像，根本不怕这个。你啊，图样图森破。我还不相信了，一个小小的处长，怎么有那么大的能量？” …… 刘超越走出拘留所，握着李向东的手，激动的眼泪要掉下来，“什么也不说，患难见真情！李大队，回去后我必有重谢……昨天法医给小女孩验过伤，说是***毁掉。” 李向东摆摆手，“刘处长，那些算不得数，只是私下里检验，不能当为证据。我们会安排省里法医，一起体检，这次的结果才算数！” 刘超越感激戴德的离开，离开了警局，终于又龙游大海。 第二百六十九章 谋划 （2/3） 秦瑜不着痕迹的捅了捅堂妹的腰眼，喃喃自语，“啊哦，这位同学说话、做事好MAN哦。” 秦梦瑶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生于军人家庭，喜欢直爽，为人处事强硬的男孩子。 秦瑜想到了什么，尴尬一笑，干巴巴的解释，“就是年龄有点小，做事有点老成，有时感觉有点做作……” 秦梦瑶摇摇头，毫不客气，“没有呀。认识那么久，一点没有感觉到。” 以前言听计从的好妹妹，一直和自己抬杠，秦瑜伸出食指，轻轻抬起秦梦瑶的下巴，“小丫头，你才见过几个男人，就敢如此说话？！” 秦梦瑶无辜的看着姐姐，没有如平常女孩害羞，而是重重的点点头，握紧小拳头，“师兄一直是最棒的！” …… 孙不器挂完电话，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按断了另一个电话，回头看到两女的眼神。 耸耸肩，一脸无辜的问道：“你们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 秦瑜没好气地回答，“有花、没花，我真不知道。你这样三心二意，不如处理完别的事务，再集中注意力。反正病情是前期，你弟还在身体……” 孙不器扬手打断了女军医的话，“事业忙不完，钱赚不完，家庭、亲人、朋友都是唯一的。我难道是轻重不分的人吗？” 秦瑜举起大拇指，踮起脚跟，重重地拍着孙不器的肩膀，“这才像个哥哥样子！不过，为了你那点小心思，不悔去大医院治疗，不是更好吗？” 孙不器的理由，根本不足为外人道也，根本无法合情合理的说出去。 他拍拍胸脯，大言不惭的保证，“老家的县医院，缺机器，我去购买；缺专家，我去请；缺什么，我去买什么！那是我的家乡，如果医生能积累相关的经验，下次别的病人，就不会被误诊。我也算为家乡，做了点微博的贡献。” 秦瑜撇撇嘴，酸溜溜的说道：“有钱人的怪趣味！” 秦梦瑶却有别样的想法，觉得热爱家乡的师兄更帅了…… …… 孙不器拍拍房门，大喊，“不悔，晚饭时间到了！” 孙不悔匆匆忙忙地关上游戏，“哥，我已经吃过泡面，不用带我，你和两位漂亮姐姐去吧。” 接着发出猥琐的笑声，“哥哥，喜欢哪个，就大胆的去表白，争取今晚生米煮成熟饭。不过我不想那么早做叔叔，给不起压岁钱，很难丢人的啊。” 孙不器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女孩，无奈的摊摊手。 秦瑜愤愤不平，“老娘竟然被小屁孩调戏了！” 她“砰砰砰”大力拍着门，压着嗓子，“孙不悔小弟弟，你是不是皮痒了，姐姐是医生，可以帮你松松皮，免费的哦！” 孙不悔一楞，更不敢回话，后面干脆直接装死。 孙不器微微一笑，“算了，他不吃，就不带上他。咱们今天吃烤羊腿，北京烤鸭……” 孙不悔大吼，“哥哥，我也要去！”等了片刻，垂头丧气的说道：“还是不去当电灯泡，记得给你亲爱的弟弟打包带来夜宵。” 孙不器对着两女笑了笑，“走吧，咱们自己去吃大餐。” 秦瑜有点惴惴不安，低声问道：“不会因为我吧，你弟弟才不敢去……” 孙不器拍拍脑门，“千万别想岔了。他一定吃了不少零食，把肚子填满。”感叹一声，“初中以前，家里买的火腿，就是淀粉很多的那种，是我俩最解馋的东西。” 父亲虽然上班有工资，但民办老师，工资很低，还经常拖欠。一个人养两位老人，还有两个孩子，非常困难。 孙不器的印象里，有两次美食久久不忘。 一次是小学时，有两位南方人，在小卖铺的水泥柜台上，打开一罐豆豉鲮鱼，发出浓浓的香气；还有一次，父亲发了工资，买了一包火腿肠，送给爷爷奶奶大半后，留下几根，切成薄薄的几片…… 两女无法想象那种贫困生活，也跟着沉默了。 孙不器哈哈大学，“你俩别多心，我是故意甩下他的。毕竟有很多事，当着他的面，咱们不好开口谈。” …… 二豹子锁好摩托车，哈哈冻僵的双手，放眼四顾，发现昨天的奥迪车，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孙不器对着在门口徘徊二豹子扬扬手，示意对方进来。 二豹子看到桌子上的肘子，烧鸡，举起大拇指，“小哥儿真是豪气，全是硬菜！” 孙不器微微一笑，示意随便坐，“豹子哥，咱俩一见如故。都是爽利人，请客当然要重视。” 秦梦瑶看着桌上的菜，根本无处下嘴，轻轻地嘟起小嘴。 秦瑜看到二豹子一身市井打扮，明白孙不器点菜的用意。一份龙井虾仁，比肘子、烧鸡加起来还贵，但可能不合某些人的胃口。 二豹子看到孙不器没有介绍旁边两位美女，也不主动找话，和孙不器开始划拳喝酒。 孙不器主动举起杯，“我开车，不能喝酒，今天只能以茶代酒敬你。别见怪，你自己随意。” 酒足饭饱以后，二豹子拍着胸膛，“孙经理，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孙不器图穷匕见，“豹子哥，附属医院里，哪个大夫做心脏手术最好？哪个医生喜欢去外面跑穴？” 二豹子轻轻一叹，“这年头，公立医院的工资低，很多主刀大夫，偷偷地去私人医院帮忙，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要说技术好、人品硬，还是谭人本医生。可惜啊，他脾气比较倔，拒绝了很多邀请。” 孙不器皱眉，“昨天的那位？” 二豹子重重点点头，“那肯定！你花了钱，我帮你办事，肯定找最好的医生！” 孙不器拱拱手，“那麻烦你帮我邀请谭医生，即使对方不答应，也要查找对方的把柄。这些菜，不吃太浪费，麻烦虎哥打包，给兄弟们解解馋。” 二豹子见几人都没有动筷子，抱拳谢过三人，“却之不恭。谢谢，孙经理。”带着打包好的肉，一阵风的离开。 秦梦瑶眨眨眼，“这就是你说的号贩子，真像古代打抱不平的侠客，感觉没有那么可恶呀。” 孙不器敲敲女孩的头，“小丫头，那是你没有见过他们可恶的一面。抢光医院的专家号，骚扰病人、家属、医生，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站起来，对着两女说道：“走吧，咱们换一家，陪你们吃甜品或者西餐去。” 秦瑜叹道：“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好像天生属于江湖。”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低声埋怨，“我又不是梦瑶那样的小女生……” 第二百七十章 笑到最后？ （3/3） “为进一步净化社会治安环境，规范行业场所管理，我市公安局，对辖区内各酒店、桑拿、按摩休闲中心、会馆开展统一清查。经清查，发现10家酒店、休闲中心、会馆不同程度存在按摩房门有反锁装置、可视窗刻意遮挡、电梯无法直达会所、从业人员未携带身份证等问题。” 在当天晚报报纸的角落里，发现这样的报道，颜宁翻遍其它地方，再没有其它相关信息。官员、小学生等事情，仿佛从来没有发生！ 他露出一声无奈的苦笑，狠狠地说道：“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把报纸塞进垃圾桶后，提着行李向机场走去。 领导下命令，必须今晚到京城，机票也已经准备好。 …… 海口，酒店里人声鼎沸。 刘超越举起酒杯，轻轻一叹，“贪杯误事，诚不我欺！我以后戒掉白酒，只喝红酒。这里的诸位，都是与我患难与共的兄弟。我这次能顺利的洗脱嫌疑，都是靠各位的鼎力相助，我先敬大家一杯！” 他昂起脖子，先干为敬。 同事朋友们纷纷安慰，“刘处，您是吉人自有天相。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公道自在人心，那些小人拼命摸黑咱们，我们都习以为常。咱们干部，真是流血又流泪啊！” 房间里响起一阵觥筹交错声。 知道真相的人，觉得自己挺无耻，但屁股决定脑袋。 刘超越拍拍手掌，拉起李向东的胳膊，“我向大家郑重介绍一位兄弟，李向东李副大队长，不过很快会变成李队长！疾风知劲草，向东这次为我到处奔走，以后就是我的亲兄弟。为我多了一个好兄弟，咱们再次举杯！” 下午十分，李向东看到颜宁离去的狼狈身影，心理暗爽不已，现在又得到保证，心里如吃了蜜。 他举起酒杯，略做谦虚，“刘处身正不怕影子斜，才能毫发无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儿子刘虎匆匆忙忙的走进房间，刘超越脸色一寒，“刘虎，这里那么多叔叔伯伯，怎么不打招呼，真是没有礼貌。可能你不太熟悉，我为你介绍，这位是李向东李叔叔，以后你就当亲叔叔看待。向东，这位是犬子，以后你要多多照顾。” 刘虎脸色焦急，欲言又止。 李向东拍着胸脯，“那是当然，说句大话，以后你儿子就是我儿子！虎子，以后有事办不成，尽管来找李叔叔。你也是半大小伙子，陪叔叔喝一杯。” 刘虎脸色更急，“可是……” 刘超越对儿子的表现不满意，大声骂道：“没有什么可是，先喝酒再说。敬完李叔叔，还有那么多叔叔伯伯，不能厚此薄彼。” 儿子明年下半年要毕业实习，房间里都是海口权力部门的负责人，今天是最好的铺路方式。 刘虎被强拉去喝酒，至少喝了小半斤，得到“虎父无犬子”的夸奖后，才被放了一马。 空腹喝酒，一直敬酒，喝的太急，他已经有点上头，扯着大舌头，“爸，你的新闻上天涯论坛了，而且配着多副照片……” 突闻噩耗，刘超越手脚冰凉，如遭雷击。手里的酒杯落到桌子上，接着滚到地上，碎成一堆玻璃沫，红酒溅起一片血红。 刘虎的声音很大，但只有只言片语，旁人很难猜测事情的全部。 大家看到父子两人的异样，心想这里莫非另有隐情，莫非不是被陷害？ 刘超越气急攻心，丢下一句“竖子误我！”，狠狠的踹了儿子一脚，把对方踢成一个滚地葫芦。 李向东赶紧拉住，情深意切的说道：“刘处，刘大哥，你先别急，儿子做错了事情，咱不能打孩子啊。” 他赶紧使了个眼色，劝阻了刘超越，又对着宾朋介绍， “据外国权威媒体介绍，从白酒换成红酒，人的消化、神经系统没有适应，可能会做出各种应激性反应。我们警局，每年都会处理很多这样的案件，大家千万别在意，也引以为戒。” 刘超越摸摸额头上的汗，一脸惭愧，“都怪我，没有看到这篇报道。喝了红酒后，身上燥热，忽然售价不受控制。” 发生这样的事情，聚会自然不欢而散。 …… 看到天涯论坛上的新闻报道，看着那么多义愤填膺的网友回帖，刘超越手脚冰凉，才明白“千夫所指，无疾而终”的涵义。 李向东撇了撇嘴，暗道：政府机关呆久的人，把脑子弄的傻了、木了，一点急智都没有。怪不得机关人员，很少能当地方主官。 李向东拍着刘超越的肩膀，哈哈大笑， “刘哥，事情很简单，你别多心。网络上的新闻，只要删除就好。网友都是天南海北的人，过几天，大家还谁记得谁啊？他们说的话，你就当成一阵风，本来也毫无作用。。” 刘虎点点头，“爸爸，你认识宣传部的叔叔，让他们命令天涯网站删帖，封掉活跃分子的账号。相关帖子很快就沉下去，这样很有效，我们学校就是如此操作。” 他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在校园网、天涯上摸黑孙不器。帖子被对方删除，整个事情就像石子丢进大海，再没有什么产生什么波澜。 …… 官员嫖娼，有图有真相的新闻，上传到论坛后，邢明随时观察论坛、博客人数的变化，有点失望。 博客依然不温不火，人数增长很有限；网友们在论坛上谈论案件，一会儿就歪楼，开始讨论官员腐败，而不是嫖娼、小学生上面。 果然不出孙不器所料，邢明陆陆续续挤到十几个大大小小官员的电话，旁敲侧击：新闻的主角是不是刘超越？发布这样的消息，有没有授权？ 他听得烦了，干脆直接关机。 …… 秦瑜看到盘子里的两个脆皮香蕉，可怜巴巴的哀求，“你们等等我，我还有肚子，我一定要吃掉它！” 秦梦瑶有点担忧，“堂姐，你已经吃了10多个，加上别的东西……” 秦瑜柳眉一竖，“可是真的很好吃啊！” 孙不器哭笑不得，“你已经瞪着它，超过了五分钟。旁边的人看我们眼神，已经开始不对。” 他趁两个女生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两个脆皮香蕉塞进嘴巴里。 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后，孙不器提出建议，“两位大女孩，我已经吃了一顿子酸酸甜甜、冷热温良的东西。咱们此次美食之旅，能提前结束吗？” 秦瑜踮起脚跟，开始冷嘲热讽，“这条街马上就要到头，你就不能再忍一忍吗？男人呀，可不能说自己不行啊！” 孙不器抽抽嘴角，不敢和疯婆子理论，眼睛望向秦梦瑶。 女孩展颜一笑，轻轻摇摇头，低声说道：“你就自求多福吧。” 等秦瑜走远，又去别的食品摊等待，秦梦瑶小声告密，“堂姐曾经做过一次疯狂的事情，把一个月的工资，一次性全花掉，都花在路边的甜品、小吃上。” 孙不器悲愤莫名，“她自己就没有点数吗？自己吃不下的东西，都强塞给我。我又不是垃圾桶，现在食物已经漾到嗓子眼。碰到你们姐妹俩，我们兄弟俩真是受罪。我可能要被撑死，我弟在酒店，可能被饿死！” 秦梦瑶露出俏皮，“我不管，那不关我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前面的糖葫芦好漂亮，我想要一串……” 第二百七十一章 做人不要太孙不器 （1/3） 孙不器要等二豹子的消息，只能留在泉城。弟弟孙不悔和秦梦瑶都是第一次到泉城，如果不看趵突泉、黑虎泉，算是白来一趟。 一行四人参观趵突泉的时候，孙不器趁机给弟弟科普， “趵突泉是上升泉，你们高中物理应该学过虹吸原理，看到过连通器。大自然鬼斧神工，和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泉城南部山区下雨多，那里的湖泊水位高，这里的泉水就喷的高，反之这里的泉水可能断流……” 孙不悔的脸色，像便秘一样，出来游玩，还被科普、被教育一通，内心极其不爽，面对哥哥的询问，还要打起精神，装模作样的回答。 秦瑜打断了孙不器的长篇大论，“我和妹妹都是文科生，你说那么多理科知识，对我们想心灵伤害太大，还是多科普一些人文知识吧。” 孙不器撇撇嘴，继续娓娓道来，“泉城充满了人文气息，北宋曾巩命名此泉为趵突泉，并建了泺源堂……” 看到几人还是没有兴趣，只好把这些一笔略过，“你看趵突泉的“突”字，少一点；不远处的大明湖，“明”字多一横，大家会想到什么？想到哪些人？” 秦瑜眼珠一转，一脸幽怨，娇滴滴的问道：“皇上，您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孙不器气呼呼，“泉城那么多名人，远有你们喜欢的才女李清照；近有小学语文《趵突泉》、《泉城的冬天》的作者老舍，偏偏提那个“农家乐”审美的辫子皇帝。” 看到姐姐又作怪，秦梦瑶抿嘴轻笑。 有秦瑜在前方吸引火力，哥哥就不会注意自己，孙不悔轻舒一口气，终于又逃过了一劫。 …… 关了手机，邢明睡了一个好觉；次日开机，手机跳出了上百个未接电话，也懒得一一回复。 他刚到了办公室，好像接到了某种通知，各色人等陆陆续续的堵上门。 网站的上级主管部门，礼节性的拜访。他们旁敲侧击：对不实新闻，网站应当及时删除，网友们的讨论，也应该积极向上，符合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 见邢明不为所动，只得悻悻的离开，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了一笔。 消防、工商部门也找上门，找到一些“莫须有”的小问题，对着邢明一顿喷，提出各种限期整改要求。 邢明气呼呼地离开办公室，打电话给“罪魁祸首”诉苦，“孙总，我怎么觉得捅了个马蜂窝……至少也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孙不器幽幽的说道：“邢总，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以后新闻的一部分，都是天涯博客的良好素材。你可以实名认证，把这一切公布到公众面前，肯定会圈一波粉丝！” 邢明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我现在知道了，你是拿我们天涯论坛顶雷……” 利用了信息差，忽悠了别人一时，忽悠不了一世；阴谋诡计只是小道，不可能永远不被识破。 孙不器打了个哈哈，低声安慰，“邢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军作战，友军30秒后，就会到达战场。” 利用完自己，还要自己念对方的好，人怎么可以如此卑鄙、无耻呢？ 做人不要太孙不器！ 邢明哭笑不得，“兄弟已经弹尽粮绝，请问援军在哪里？” …… 毕胜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有点欲哭无泪。 他的起床气发作，忍不住大呼小叫，“兄弟，我叫你大哥可以不？叫你大爷都行！不看看现在是几点吗？拜托下次打电话前，先看看时间，脑子是个好东西啊。” 孙不器一脸疑惑，“京城是东八区，加州好像是西八区，正好位于地球的上下两端，两地整整相差12个小时。我这里还不到12点，你们哪里应该也不到凌晨12点啊？” 毕胜被吵醒，也没有了睡意，开始发牢骚， “你大爷的，合着你以为程序员、创业公司，都要工作到凌晨，才算合格呀。我可是没拿一分钱工资，自带干粮的“***”。上一次睡觉，应该还是前天，已经将近30多个小时没合眼。刚刚躺下，就被某个无良人士吵醒。周扒皮对待手下的长工，估计也就是如此吧！” 孙不器毫无诚意的道歉，抛出新问题，“胜哥，你在百度工作那么久，人头熟，帮忙参考一下。我想给百度新闻的所有客户，定向投送一篇新闻稿；另外百度的搜索，也想买一段时间的竞价排名。” 就知道孙不器找自己，绝对没有好事，毕胜愤愤不平的回答， “哥哥早已经离职，在公司里的话语权，还比不上你这个小股东……沾上你，算我算倒了八辈子大霉。你说吧，还有什么事情，请一次性说完，让我心里好多点准备！” 孙不器当然不会客气，继续打蛇随棍上，“我们公司有个棒小伙，是个脑子灵活的程序员，想去加州体验一番。他算是油土鳖的编外人员，麻烦你多照顾一二。” 小胖子张洋，参与开发了魔兽椰子插件后，对美利坚的创业文化很有兴趣，反正现在公司也没有太多事情，就主动申请去加州，学习一番、见识一番。 这是把自己当保姆用啊！毕胜大怒，“你大爷的，真的蹬鼻子上脸，下次绝对不和你客套。” 不等孙不器开口，他马上挂断电话，实在不想和对方理论，害怕自己气的睡不着觉。 毕胜对孙不器很感激，一路行来，收获甚多，了解了加州的创业文化，亲身参与创业，体会到了创业的无限激情，也总结了很多经验。这些东西，都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经验和资历。 他嘴上虽然骂着，心理也把孙不器的交代，当成一件大事来办。 …… 孙不器在不远处接电话的时候，秦瑜也不闲着，开始调戏孙不悔， “真后悔和你哥出来玩，真是扫兴！他的电话多入牛毛，谈兴正浓时，被一通电话打断，酝酿好的感情、气氛全没有了。” 孙不悔低声反驳，“男人就要以事业为重。酒局多、饭局多，才是男人事业成功，受社会重视的标志。”看到姐姐们赞赏、惊讶，头低的更低了，呐呐地说道：“泥轰的电视剧，都是这样演得。” 秦瑜拍拍孙不悔的肩膀，用老气横秋的语气，大声夸赞， “没想到小不悔，也是事业心很重的男子汉！不过千万别学你哥哥，会被女孩子嫌弃的，以后注定会孤独一生……”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亲，3.15到了，不来一发广告吗？ （2/3） 孙不悔躲开秦瑜魔女的魔爪，也为了维护哥哥的名声，高声反驳，“不可能！昨天我看到了琼州的丽丽姐，她还给我买了笔记本电脑……” 秦梦瑶一声惊叹，“啊，你也见到了丽丽姐呀！”看到堂姐一脸疑惑的望过来，耐心解释，“徐丽丽是我们的师姐，也在师兄的公司工作。平常，她很照顾我，和师兄的关系也很好。” 一台笔记本电脑，现在可不便宜，至少也要一万块，大大方方地送给孙不悔，还不是因为他哥哥的原因？ 秦瑜一阵头疼，堂妹秦梦瑶和孙不器肯定有点小暧昧，两人之间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徐丽丽？ 她急切想知道徐丽丽的更多消息，脸上堆起笑容，循循善诱的引导，“丽丽姐漂亮吗？和瑶瑶姐相比，哪个更漂亮？和姐姐我比呢？” 孙不悔转动眼珠，一直点头，“都漂亮，反正各有各的漂亮。我年纪小，不太懂这个。” 秦瑜脸上笑眯眯，心理大骂：小滑头！ …… 孙不器挂完电话，看三人聊的很热闹，主动询问，“你们三个聊的那么高兴，聊的什么话题呢？” 被弟弟耍了，秦瑜有点不高兴，故意抢白，“聊你事业心重，聊你日理万机……” 孙不器皱眉，一脸严肃，“李万姬是谁？” 秦瑜脸色一红，低声骂道：“流氓！” 她在军队里做军医，也要经常参加各项训练，碰到的糙汉子太多，听过的荤笑话不知凡几。 看到两位小盆友一脸茫然，秦瑜赶紧岔开话题，“谈话的时候，你出去接听电话，这样很不礼貌，以后能不能不接！” 孙不器点点头，“我尽量……” 正在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周围忽然安静下来。 孙不器一脸纠结，在秦瑜虎视眈眈的眼神下，想接不敢接。 秦梦瑶打破尴尬，抢过手机，秒了一眼来电人，轻轻说道：“百度的李彦宏。” 秦瑜小脸紧皱，急忙追问，“是百度的老总吗？是那个李彦宏吗？” 孙不器点头称是，秦梦瑶想了想，也跟着点点头。她见过百度总裁助理毕胜，料想孙不器应该认识百度总裁。 秦瑜挤挤鼻子，拉长语调，轻轻的吐出“切……”， 继续冷嘲热讽，“这样小儿科的骗术，我已经不用好多年！下次在联系人上，录入网易丁磊，搜狐张朝阳，也说是我的好友。不就是吹牛吗？HO怕HO，你别走远，就站在这里接听电话。” 事情不可对人言，孙不器按下了接听键，李彦宏温润的声音传来。 秦瑜肯定认识李彦宏，至少记住了对方的声音，小嘴变成了O型，一脸惘然。 李彦宏虽然很急迫，但说话依然不疾不徐，“孙总，刚才收到你的请求，咱们暂且不谈这个事。你说的央视3.15晚会，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孙不器邪魅一笑，“李总，你知道黑帮如何收保护费吗？” 远在美利坚的李彦宏，嘴角轻轻挑起，“在京城、美国求学时，看电影是我主要的休闲模式。我和夫人，也是看电影的缘分。黑道人士，定期到地盘内的商铺收钱，如商家不交钱，就会想法设法的捣乱。” 孙不器冷冷一笑，“央视也是如此！某个企业听到风声，知道自己要在本届的3.15晚会上曝光，就会投入巨资，到央视做宣传广告。企业付了钱，负面新闻自然不会再上晚会，不会被曝光。央视每次3.15晚会，都是向各大企业赤裸裸的表示：你的保护费余额已不足，请及时充值！” 李彦宏马上明白孙不器的潜台词，挖掘出百度竞价的另一个赢利点：不但可以让企业的搜索顺序上升，同时也可以提供让排名下降的服务。 他投桃报李，“孙总，你这次的服务免费，也算做股东的福利；不过再有下次，就要正常付费了。” …… 酒宴过后，刘超越不顾辛劳，马不停蹄地拜访各个部门，度过了一个夜不能寐的夜晚。 结果也是肉眼看见，次日早晨，各部门的门生故旧，开始发力，对天涯论坛轮流施压。 对于外地官员来讲，天涯论坛有很大的独立性，是全球最大的华人论坛；对琼州本地官员来说，就不那么神秘。 天涯论坛前期流量低，挂靠在琼州政府网下面；加上总部在海口，大多数员工都是本地人。 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中，基层小官僚有的是小招数，让天涯论坛低头，乖乖地就范。 李向东对不断走动的刘超越建议，“刘处，稍安勿躁，您放一万个心吧。自古以来，大家都明白民不与官争，穷不与富斗。你要相信只要没有变天，国家还是属于我们的。胳膊再粗，也拧不过大腿。” 天还未亮，他就被刘超越召唤过来，一起参考、谋划，虽然这是一种亲近的态度，但接触的多了，看出了对方色厉内荏的本性。 在固定的规则范围内，刘超越过的顺风顺水；但别人不理规则，不受限制，他就开始抓瞎，想不出办法。 刘超越也发现自己太冲动，主动为李向东倒茶，大发感叹， “理虽然是这个理。但我眼皮一直跳，总觉得还有其它事情发生。按理说，我一切做的都很隐蔽，那么多次都没有出事，为什么偏偏这次……” 李向东撇了撇嘴，本想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但想到颜宁的反常，也开始沉默了。 对方引而不发，自己就不知道后面藏了多少后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有点后悔参合这滩浑水，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 “领导们只看党刊、海口晚报，不会在意论坛上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你就放宽心，天涯论坛即使变成穿天猴，也是咱们治下的草民！” 刘超越点点头，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兄弟，言之有理！” …… 孙不器挂了李彦宏电话后，关于琼州官员、小学生的消息，从天涯论坛上，走到百度新闻上，又被登上各大门户网站。 传统媒体不会在意论坛上的小道新闻，但绝不会忽视三大门户网站上的报道。 有了门户网站的背书，各路传统媒体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挖一个大新闻。 第二百七十三章 都是PS惹的祸 （3/3） 琼州的新闻、宣传部门，面对同行们的旁敲侧击，有点莫名其妙，直到看到互联网上的最新热闻，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这些消息马上传到副部长的耳朵里，不知道下面唱的哪一出。 他马上拨通刘超越的电话，厉声喝问， “刘超越，你好大的胆子！不是说自己是被陷害的吗？那网上沸沸扬扬的消息，还有清晰的图片，都是怎么来的？……说啊，你平常能言善辩，现在怎么变成了哑巴？” 刘超越惊慌失措，只会不断重复“我……我……”，看到李向东传来的纸条，上面写着“PS”两个字母，依然不知所云。 无奈之下，只好甩锅，“何部，我是清白的，真的是被人冤枉的！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幸亏有警局的人在这里，让他给您汇报。” 副部长、李向东心里同时大骂“真是蠢材！” 刘超越也是疾病乱求医，把手机双手递给李向东，可怜巴巴的看着对方，嘴里不断地低声哀求。 李向东接过电话，恭恭敬敬的站起来， “何部长，您好，我是琼州公安局的小李，李向东。现在网络上，流行一种新的诈骗方式。罪犯把官员的照片，和不良女的照片，在电脑上，运用特殊的处理方式，组合到同一张照片上，然后向官员们敲诈。为了名声，大多选择息事宁人，坏人也屡屡得逞。刘处长的事情，应该是同一拨人干的。只不过他们的技术很高，普通人很容易被骗。” 副部长松了一口气，一直乖巧听话的属下，怎么会如此反常呢，这不科学啊。 他不苟言笑，大打官腔，“小李，保障人民的安全，打击犯罪，是你们警察的天职。一定要好好做，不要让人民群众失望。” 苍蝇不叮无缝蛋，他不想和刘超越说话，马上挂断了电话。 李向东心里有鬼，随便找了个借口，不顾刘超越的苦苦挽留，抽身而去。 …… 李向东到了警局，屁股没有做热，就被局长叫到办公室。 局长一副邻家老大爷的样子，“前天对娱乐场所的整治行动，你指挥的很好，一定要再接再厉。如果有记者来采访此事，你出面做一些相关的说明。” 这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想把自己丢出来挡雷的节奏啊。 李向东欲哭无泪，极力辩解，“昨晚的行动，是在局党委的支持下，在颜宁队长的领导下……” 局长一脸严肃，轻轻摇摇头，“颜宁队长去京城开会，有点水土不服，进了医院打点滴。你也是此次活动的主要参与者、现场指挥者，应该当得起这个重任。” 他也在纳闷，体壮如牛的颜宁，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生病，或许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许对被突然派遣，心里有抵触情绪。 不管如何，颜宁的生病，生的恰到好处，恰好逃过了一劫。 李向东脑门上的汗珠不断流下，根本顾不得擦拭，脑子在快速运转：坚决不能就范，不能当替罪羊，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人。 他眼神一转，心里有所得，“宣传部何部长下了最新指示，一定要把靠PS图片，诈骗党政机关干部的害群之马，绳之以法。法律既为了惩罚坏人，也用来保护好人。” 局长左右为难，沉吟了片刻，“具体如何处理，你快点拿出一个腹案。事情不能拖下去，不能让新闻一直飞，对咱们的公信力伤害太大。” 李向东计上心来，“明天咱们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把相关证据摆在公众面前。从省里派出几个法医，监督几个小女生的体检，让事实来说服大家。” 局长拍拍李向东肩膀，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示意对方离去。 这明显是个火坑，傻子才会往里跳。 …… 泉城，齐鲁大学附属医院的老家属院 二豹子在门口磨蹭了几分钟，长吸一口气，走进谭人本的家。 他一脸惊讶和关心，“姐夫，你的手受伤了吗？你这是干什么？” 谭人本瞄了一眼，也不起身迎客，冷冰冰的回答， “听说用棉签当筷子，可以锻炼人手的灵活度，对外科医生很有好处。朱瑞豹，以后别喊我姐夫，尤其在公众场合。你在医院做的那些破事，我嫌丢人！” 朱瑞豹没管对方的埋怨，自顾自得倒水喝茶，反正每次来这里，都会被说教一通，早已经习惯了。 朱霞推开门，带着女儿回到家。 她看到二豹子，以及旁边的礼品，嗔怒，“二豹子，以后来姐姐家，千万别带东西。大家都在泉城谋生活，都不容易。” 朱霞和朱瑞豹其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来自鲁西南的同一个村子。 朱瑞豹撇撇嘴，心想：不带东西的话，别说在你家吃晚饭，可能都喝不上一口热水！ 他嘴上推辞，“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给蕊蕊的小玩具。蕊蕊长大了，越长越漂亮了。” 谭蕊蕊才10岁，丢下书包，大喊大叫，“哎呀，豹子舅舅来了。可惜我没学会新曲子，不能弹给你听。” 回过头问妈妈，“妈妈，我好久没见蒋老师了。她不要我了吗？不想我当她的学生了吗？” 女儿嘴里的蒋老师，是附近学校艺术学院的大学生，平常教授女儿钢琴课；但每小时50元的辅导费用，家里实在支付不起。 朱霞和谭人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安慰女儿，“蒋老师放假了，回家过年了。明年开学了，咱们就能再次见到老师。” 饭桌上，二豹子旁敲侧击，大肆吹嘘：有个大老板，人傻钱多，开出了大价钱，请谭人本出山，到其它地方的小医院，做一个小手术。手术成功后，还有额外的红包。 夫妻俩埋头吃饭，仿佛没有听到。 接下来的时间，变成了二豹子的私人表演，一脸八卦，不断吐露附属医生的隐私：某某医生又换了新房子了，搬进了三室两厅160平的小区房，里面完全外国装修；某某医生换了新车，换成了十几万的沃尔沃…… 最后愤愤不平的为谭人本打抱不平，“姐夫，那些人的能力不如你，经验也不如你，凭什么能赚大钱？你们家还是十年前的，50平的老房子。家里除了一台钢琴，最近几年，没有添一个大件。” 朱霞满脸希翼，“老谭，前天陪我同事逛街，她看中了一台等离子电视。屏幕大，看电视剧、看足球，都很清晰，还不伤孩子的眼睛。” 谭人本抽抽嘴角，起身离开，“我吃饱了，你们几个慢慢吃。” 第二百七十四章 医生、父亲、丈夫 （1/3） 凌晨求订阅 晚饭过后，女儿谭蕊蕊在客厅看电视，夫妻两个各忙各的工作。 一个伏案批改今天的作业，一个继续练习棉签夹花生米。 朱霞觉得丈夫的行为很幼稚，忍不住打断，“好了，一盘花生米，让你来来回回，夹了几十遍。如果它们会说话，肯定会说老子不活啦！” 谭人本讷笑，“现在的葡萄太贵，不然就用那个练习。” 夏秋季节，葡萄大量下市的时候，他会买一堆葡萄，在葡萄皮上练习穿针引线；进入冬季后，尤其是年末，葡萄价格飙升，已经用不起那么贵的耗材。 朱霞摇摇头，“二豹是我的老乡，每次都给蕊蕊带东西。怎么说也不是外人，你就那么不见他吗？” 谭人本揉揉酸痛的手腕，语带不屑，“他和保安组成小团伙，勾结医院的内部人员，把持了大部分专家号的号源，让普通患者无号可拿，实在可恶！” 朱霞有不同意见，“他一没偷，二没抢，和病人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哪个大医院，没有这样的事情？归根结底，是医疗资源不足的问题。” 谭人本痛心疾首的说道：“号贩子的存在，会让医疗资源的分配更不平衡！你还是老师，自己三观不正，怎么为人师表？” 农村出身的大妞性格泼辣，“蕊蕊的课外辅导班、钢琴课、芭蕾课，还有那架钢琴，都是我寒暑假，在外面开辅导班赚来的钱。今年教育部门三令五申，不准在职老师有偿代课，不知道还能不能像往常一样开辅导班。” 谭人本拊掌大笑，“这个政策好！你们老师不好好在学校教课，专门搞歪门邪道，这股歪风邪气必须制止。” 朱霞重重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姓谭的，蕊蕊年后的钢琴费，你来出吗？我们娘俩靠你养活，早就饿死了！你坚持情怀，发扬高风亮节，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劝阻过。我还要生活，还要养女儿、教育女儿，只能做一个利己主义者。” 谭人本起身拿起外套，喃喃自语，“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咱们俩说不通，我去医院查房，你陪蕊蕊在家做作业。” 朱霞挥挥手，“去把，没人留你，你最好和医院过一辈子。女儿对外人，比对你还亲，难道还不检讨下自己吗？” 朱瑞豹很喜欢谭蕊蕊，经常送一些小女孩的饰品、零食，还陪着去游乐场游玩。 在小女孩的心目中，豹子舅舅的到来，总能带来惊喜，比总是工作、工作，整天不苟言笑的父亲更亲近。 妻子有点市侩，生活向来节俭，身上的羽绒服，整整穿了五个冬天；女儿聚精会神的看着《樱桃小丸子》，老式电视机的画面一直闪，这也是女儿小小年纪，就戴上眼镜的罪魁祸首。 谭人本关上房门，轻轻吟诵，“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两个真的不可兼得吗？这个问题他常常问自己，却总是给不出答案，一直逃避。 …… 海口，警局大会议室 整个房间被装扮一新，布置成新闻发布会的模样。 媒体从业人员，从官方的含糊其辞里，闻到了非同寻常的信息。 他们仿佛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占满了整个会议室。 李向东鼓起精神，走上临时拼凑的主席台，开始宣读此次通告， “刘某和六个女生，在KTV唱歌、喝酒，酒后失德，确实有搂抱等亲密行为。女生向警方，否认与刘某有过更亲密的行为！我们对刘某进行了严肃批评，对方诚恳的接受，做了深刻检讨，表示下次不会出现这样的出格行为。” 话音刚落，有记者站起来，大声质问， “你好，李队长，我是百度的记者。据我拿到的资料、照片，与你说的完全不符！刘超越不但在KTV喝酒，还把几个小学生带去绿洲大酒店开房。我这里有张照片，是刘某衣衫不整，被押上警车，后面还有家长、孩子们，在嚎啕大哭。” 记者说完后，还把照片的复印件，分发给各位媒体同行；大家看完照片后，神情大振，眼睛里充满八卦，玩味的看着台上的李向东。 李向东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故作镇定， “这个情况，我还没有来得及说明。事发之后，我局非常重视，对受害的未成年人，进行法医鉴定。经鉴定，六名未成年女生，在与刘某接触期间，并未发生性行为！***均完整无损。” 记者马上站起来，“李警官，这是被害者父母，当场拍下的女儿内裤照片，上面有清晰的血迹。医生的鉴定报告：阴部红肿、会阴体正中线有一厘米裂伤痕。请问又如何解释？” 会场仿佛烧开的沸水，一片喧哗。现在才知道平静的水面之下，竟然有那么多隐情！ 李向东恼羞成怒，指着记者大骂，“你是哪个单位的记者？没有得到允许，私自发言，请你马上出去！拿出这些未经证实的资料，在会场颠倒黑白，你是何居心？” 他收敛起愤怒，言辞恳切的总结， “有不怀好意者质疑，这也是正常的事情。鲁迅先生说过：我从来不怕，从最坏最心存恶意的方面，去推测中国人。我局已经请求省法医，对受害女生再次进行法医鉴定，鉴定结果将及时向社会公布，澄清事件的真相。” 官员、小学生，本身都是热点名词；整个新闻，本身就是一个金矿。官方仿佛在故意遮掩事情真相，又成了新闻的一部分。 在场的媒体记者，都是老奸巨猾之辈，不会被这些官腔迷惑，搞大新闻的心，更加热烈。 …… 下了主席台，李向东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透了。 他私下里给刘超越打电话，“刘处长，你的事发了！有外人掌握了不少证据，根本无法用图片PS来推诿，还是想想怎么收尾，怎么断尾求生。” 听到这个消息，刘超越瘫坐在地上，苦苦哀求，“李队，你一定要帮哥哥一把；事成以后，保证你当上副局长。你也知道，我和何部长关系好，他也是相信我的清白，我能够涉险过关……” 李向东已经心力交瘁，暗骂：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要忽悠我上当，真不是好东西！ 第二百七十五章 投降输一半？ （2/3） 秦瑜还要上班、上学，不能在外久留，此次泉城之行，还是动用了年假，才得以成行。 回京城，她还担负一项额外任务，去陆总医院请一位经验丰富的专家，当孙不悔手术的技术顾问。 看着秦瑜乘坐的飞机拔地而起，飞向天空，孙不器对秦梦瑶说道： “梦瑶，已经看不到人了，咱们回市区吧。你还要呆几天，咱们去买一台笔记本电脑。最新出的IBM，好像能玩魔兽，不过有点卡。” 秦梦瑶在工作室里的电脑，是孙不器专门配置为她定制。所有硬件都是市面上最好，也是最贵的，以方便制作游戏视频。 直到飞机消失在云层里，秦梦瑶才返回车里，“我想下雪过后，再回海口。我长那么大，还没有见过大雪。再说了，回到海口，新衣服要藏进衣柜，太可惜。” 女孩仿佛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然后瞄了一眼坐在后排的孙不悔，“不用那么浪费，我用不悔的电脑就好。” 孙不悔呲牙咧嘴，还是乖巧的说道：“瑶瑶姐，我还要上学，到时电脑给你用。” 看着两人表演“孔融让梨”的一幕，孙不器笑嘻嘻的问道：“不后悔？……错过这村，可没有这店。” 秦梦瑶横了司机一眼，重重的点点头。 孙不悔也看了眼哥哥，想为哥哥省钱，但又想玩电脑，纠结了片刻，也跟着点点头。 孙不器大声感叹，“你俩都不后悔，我后悔呀。走你！咱们电脑城去也！” 秦梦瑶嘴角轻轻挑起，想起姐妹俩走前的对话，觉得孙不器的关心，没有负自己的信任。 …… 几个小时前，听到堂妹不跟着自己一起回去，秦瑜大惊失色， “瑶瑶，你真的要留下吗？你年纪还小，还是个女孩子，孙不器兄弟俩都是男生，你们一起不方便。留你一个人在泉城，我怎么给叔叔交代？” 秦梦瑶调皮的笑了笑，“姐姐不说，谁会知道呢？”摇着秦瑜的手，第一次撒娇，“师兄的弟弟要动手术，没有一个亲人、朋友陪在身边，他一定会很伤心，孤立无助。” 自从孙不器和李彦宏通过电话，秦瑜变得沉默了。 经过两天的接触，她发现孙不器是一个乐观、开朗、自信的大男生，如果有什么缺点，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秦瑜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轻轻一叹，“我尽量帮你隐瞒，至于能瞒多久，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 秦梦瑶握紧小拳头，自信的点头，“我会保护好自己，我可是有功夫在身的……” 秦瑜一脸嫌弃，轻轻挥挥手，“去去去，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你的匕首，怎么不见了？” 秦梦瑶一愣，和孙不器在一起后，确实好久没碰过心爱的匕首。 …… 李向东主持的新闻发布会，开始就居心不正，结果变得“画虎不成反类犬”。 不但没有浇灭火焰，反而火上浇油，让新闻烧的更烈，引来了更多媒体的关注。 已经有激进媒体，把注意力放在刘超越的特殊身份，报道重点也放在上面。 向来敢言的《南方周末》，率先开炮，发表长篇文章，连续抛出几个疑惑，指出官方前后自相矛盾的地方。 天涯论坛上的相关帖子更多了，邢明等人有意推波助澜，邀请那些在论坛上，辩论意犹未尽的网友，开通天涯博客，把自己的观点、声音写出来，传达给更多人知晓。 …… 刘超越急急如丧家之犬，再打昔日朋友的电话，对方敷衍几句，马上挂断；再次拨打，就再也无法接通。 他放弃了挣扎，躺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到底得罪了何方神仙？ 官场之上，刘超越左右逢源，抱着两不得罪的心态，没有仇人；生意场上，除了原KTV店主外，也没有仇人。 原店主此时应该关在监狱里，特意交代不准给他减刑，至少还有十年才能放出来；如果对方有那么大的能量，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不是自己的仇人，那会是谁的呢？ 刘超越看到了刘虎，马上拉住对方的头发，大声质问，“虎子，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人？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刘虎眼神闪烁，拼命摇头，“没有，我接触的都是学生，怎么会有仇人……” 知子莫若父。 刘超越大吼一声，“把你这段时间做的荒唐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敢不老实，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刘母柳眉一竖，轻飘飘的问道：“刘罗锅，你想扒谁的皮？小心我先扒了你的皮！” 前几年，《宰相刘罗锅》风靡一时，刘超越也有点驼背，人送外号“刘罗锅”。 刘超越大喊一声，“滚！你这个又蠢又肥又黑的老女人，给我闭嘴！” 向来百试不爽的手段，失去了效果，加上气势被夺，尽管非常生气，可看到如暴怒狮子般的丈夫，刘母也乖乖的闭嘴。 刘虎的头发被抓住，不敢隐瞒，把最近的事情一一道来， “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搞大了两个学生妹的肚子，不过我有给打胎费；抢了一个人的女朋友，还揍了男方一顿；再就是店里的事情，扣了几个小妹的小时费，给几个新来的开了苞……” 刘超越增加了手上的力量，唾沫喷到儿子的脸上，“谁听你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不能招惹的人？” 刘虎使劲摇头，才想起头发被父亲抓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疼痛让人清醒，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孙不器。 在校园网上、天涯论坛上，发了几百个帖子，号召狐朋狗友都去顶帖。然而不到一天，所有帖子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校园网上的帖子被删，还可以理解；天涯论坛上的帖子被删，就有点不合常理。 父亲的事情，也是从天涯论坛上开始，才会被广大人民注意，这里一定有某种联系！ 刘虎面露不信的神色，喃喃自语，“难道是他？” 投降输一半！ 只要找到敌人，就能对症下药。 敌人要钱，把KTV赔给他；敌人要权，要女人，只要自己不倒，还在位置上，就能满足对方的要求。自己下了台，对方什么都得不到，是一场双输的场面。 刘超越觉得自己找到了破局的关键，越想越是如此，急忙追问，“是谁？小兔崽子，敢再卖关子，我手下不再留情！” 尽管有疑惑，刘虎还是把孙不器的情况，如实道来。 刘母翻着白眼，语带不屑，“一个农村来的小赤佬，怎么有那么大的权势？如果真的如此，他的心肠也未免太毒了点！” 刘超越呆若木鸡，越听越心惊，终于找到了事情的源头，冲着老婆大吼，“这坑爹的儿子，都是你娇惯出来的，给我惹出那么大势力的敌人。我倒了，进了监狱，你们娘俩也别想好过！” 刘母第一次怕了，一旦失去处长太太的身份，没有了特权，要和以前看不起的人平起平坐，那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她对着儿子哀求，“儿子，你就认个错，对方肯定会原谅咱们的……” 刘虎一副被侮辱的样子，不停地摇头拒绝，语带悲愤，“那个小赤佬，我怎么会向他低头……”看着父亲要吃人的眼神，马上低头，狠狠地说道：“下不为例，只此一次！” 第二百七十六章 师兄，你好坏 （3/3） 连续几个电话，都被孙不器挂断，刘虎偷偷松了一口气。向高官子弟认错，还情有可原，甚至以“不打不成交”的名义，成为对方的朋友；但向一个农民的儿子认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压抑住心底的欣喜，向老爹汇报，“农村可能没有信号，孙不器没接电话，要不我们以后再打？” 刘超越甩了儿子一巴掌，气呼呼的问道：“他不接电话，难道你不会发短信？” 刘虎捂着脸，在手机上写了一会，又删除掉，如此反复了几次。 刘超越大骂一声“真是蠢货”，一把抢过儿子的手机，越厨代庖，给孙不器发了一条情真意切的认错短信。 一会儿就收到了回信，“人在做，天在看，世道好还！” …… 秦梦瑶抱着新买的红色电脑，走路都轻快了许多，“师兄，你刚才有电话，为什么不接听？谁的短信，笑的那么开心呀。” 孙不器转过头，龇牙咧嘴，做凶神恶煞状，“我有在笑吗？” 秦梦瑶狠狠的点点头。 没有给自己买东西，孙不悔有小情绪，“哥，你不止是笑，而是大笑。你的脸，让我想到了开花大馒头！” 秦梦瑶神吐槽，“让我想到了叉烧包！” 一人给了一个暴栗子，孙不器拍拍胸脯，放声大笑，“一个烦人的苍蝇，终于不在耳边嗡嗡嗡的叫，当然值得高兴。今儿真高兴，带你们俩去吃正宗的西餐！” …… 三人步行了不远，在一个人来人往的餐馆停下。 看着门牌上笑眯眯的外国老头，秦梦瑶上下打量孙不器，再次确认，“这就是你说的西餐？正宗西餐？” 孙不器大言不惭，“西餐是西方国家的饮食，肯德基也是西餐啊。买电脑的时候，店家送了几张优惠券，咱们不能浪费。” 秦梦瑶摇摇头，一脸无语，一起走进大厅。 孙不悔等两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才喃喃自语，“店家送不是这里的优惠券啊。去肯德基吃饭，用麦当劳的优惠券，被认为是砸场子的吧？” 他在外面等了片刻，果然看到哥哥孙不器、秦梦瑶，灰头土脸的走出来。 孙不器启动车子，狠狠的说道：“这家服务不好，环境也不好，没有座位，咱们还是换一家吧。梦瑶，你说是不是啊？” 秦梦瑶忍住笑，不敢回忆肯德基店员，看到两人拿出麦当劳优惠券时的表情。 两人的肯德基之旅，在哄堂大笑中，结束了旅程。 …… 次日，二豹子把孙不器、秦梦瑶领进谭人本的家里，为双方稍做介绍，随便找了借口，先离开是非之地。 双方对各自来意，都心知肚明。 谭人本没有敢两人离开，已经说明了问题。 孙不器把一沓钱，排到桌子上，“谭医生，据我所知，请医生去的地方做手术，行情价是2000。这是5000块，希望你…….” 谭人本皱着眉，微微摇摇头。 孙不器又掏出一沓，和先前的钱放在一起，笑眯眯的说道：“差点忘记，包里还有5000元，合计就是10000。你出手一次的收入，顶别人五次。” 谭人本想到妻子昨天的埋怨，明年女儿的钢琴辅导费，心里不断挣扎，脸色也跟着不断变化，最终还是摇摇头。 孙不器再拿出一沓钱，拍拍手，翻出兜底， “只有2000，合计就是12000块。我弟弟的手术成功后，会再捐出100万，用于治疗心脏病的专项基金。不过患者限定在5-20周岁，具体条件由您审查。” 不知道哪个条件触动了谭人本，终于见到对方点头。 孙不器长舒了一口气，展颜欢笑，主动站了起来，“谭医生，咱们合作愉快！” 谭人本哭笑不得，示意对方坐下来，“你以为整台手术，只需我一个人吗？保险起见，最好组成一个医疗团队，可能还要5000元左右。” 孙不器小鸡啄米般点头，“您是专家，一切由你做主。” 谭人本露出一丝苦笑，仿佛有了解脱，“你老家的医院，一直有来本院进修的医生，我负责沟通联系吧。至于硬件，软件，我会参与协调、培训。” 可能他觉得拿的太多了，也为了手术的成功，开始大包大揽。 …… 走出房门，秦梦瑶问出心底的疑惑，“来之前，不是说好的20000打底吗？怎么少给了那么多？” 孙不器耸耸肩，“咱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主要给谭医生太多，不好给其它人交代。” 秦梦瑶不懂就不问，“师兄，你真的想成立一个基金吗？听说很麻烦的。” 孙不器点点头，一脸感慨，“有很多心脏病人，因为家庭的原因，得不到救助，错过了最好的时间，抱憾终身。” 想起前世发生的事情，因为没有筹够弟弟的医药费，坚强的父亲跪在地上，求医院不要停药；以后他每想到那段往事，都会痛彻心扉。 秦梦瑶看到师兄脸上的悲伤，以为对方在悲天悯人，连忙安慰，“师兄，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那么多病人，咱们能力有限，不能把责任全被到自己身上。” 孙不器不想解释，看着眼前精灵般女孩，“一客不烦二主，就以你的名义，成立一家治疗心脏掰膜的私人基金会。” 这段时间，秦梦瑶陪着东奔西走，对病人露出的同情，好不做作。他灵机一动，有了这个决定。 秦梦瑶摇摇头，“师兄，别开玩笑，我……” 孙不器一脸严肃，“你先别拒绝，待我细细道来。父母始终不相信我有钱，但弟弟的病又拖不起时间，我又不想父母到处借钱，陷入死循环。以你的名义，成立一家专门的基金会。我弟弟是第一个受益者，我爸妈应该能好受点。” 秦梦瑶点点头，又摇摇头，一直不说话。 孙不器板着女孩的肩膀，双目对视， “梦瑶，师兄现在左右为难，只能厚着脸皮求你。说服我父母，让他们接受有一个千万富翁的儿子爱，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也不会一蹴而就。你以慈善基金会负责人的名义出现，能镇住两人。为了弟弟，算我求你了。” 秦梦瑶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最后恶狠狠的说道：“师兄，你太坏了，就会逼我！”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二百七十七章 安能摧眉折腰 （4/3加更一章） 回到宾馆，又到了秦家姐妹的例行电话时间。 秦瑜离开前，姐妹俩约定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秦梦瑶每天晚上，必须抽出一定的时间，详细说明当天的情况，不然就去泉城抓人！ 秦梦瑶讲完今天的经历，向姐姐哭诉，“师兄人好坏，就会欺负我。” 秦瑜跟着妹妹的话，随口咒骂了孙不器几句，话音一转， “成立慈善基金，利国利民，是名利双收的好事，你千万不要拒绝。有了这个当借口，我请董教授的时候，更加理直气壮，还可以推荐对方当基金会的理事长。” 秦梦瑶有点底气不足，“姐姐，我是不是有点沽名钓誉？钱都是师兄出的，名声都让给我。“梦瑶基金”，难听死了！” 秦瑜笑了出来，心里微微泛酸， “真是有钱人的恶趣味！他无法说动爸妈，把你扔出来当挡箭牌，就要给点好处费。基金会拿出真金白银，能让更多的患者受益，是做实实在在的好事。作为军人子弟，你怎么能推辞？” 秦梦瑶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握紧小拳头，“那我暂时答应下来。早晚有一天，我会自己出钱，让基金会正大光明的，挂上我秦梦瑶的名字！” 秦瑜随口敷衍，“真是有志气，不愧是老秦家的子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道孙不器真是大魔王，能看穿女孩子的心肝肺。 堂妹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孩子，送她一百万的豪车、饰品，可能会不屑一顾；但送一百万元的慈善基金，绝对能打动小女孩的心。 秦梦瑶问出心底的疑问，“师兄是农村人，限定农村出身的病人，至少占每年一半的救助资金，这句话我能理解。对病人的年龄进行限制，我就无法理解了。” 秦瑜冷冷一笑，“归根结底，你师兄是一个冷酷的实用主义者。做心脏掰膜手术的病人，大多都是老年人，但即使手术成功，也没有几年可活，觉得浪费了社会资源；青少年病人，大多都是先天性畸形患者，做完矫正手术，变得和正常人差不多，还可以为国家健康奋斗50年。。” 秦梦瑶大声反驳，“姐姐，师兄是好人，不准你这样说师兄！” 秦瑜幽幽一叹，“小丫头片子，你才多大，就学会了见色忘友。丢你一个人在泉城，是个错误的决定……” 秦梦瑶拉长语调，异常委屈的轻声喊，“姐姐……” 接着说道：“师兄说：小时候学雷锋，做好事可以不留名。现在做好事，必须留名，还要大肆宣传。到时候会举行一个捐赠仪式，还要上各大新闻，爸妈看到了怎么办？” 秦瑜忍不住“咯咯咯”笑，“小丫头，知道怕了，不过已经晚了。” …… 泉城，三义和酒楼 为了今早成立慈善基金，孙不器拜托泉城好友王国华组个局，请相关部门领导喝酒。 王国华是社交达人，欣然应允。一通电话之后，就叫来了十几号人。 孙不器这方只有谭人本、秦梦瑶，都不能喝酒。他只好孤身迎战，陪十来个酒场高手拼酒。 菜没有上齐，两箱五粮液已经摆上餐桌。 孙不器的脸已经笑僵，吉祥话说了好几遍，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酒，但己方的火力太弱，又不得不强撑下去。 看着墙角的空酒瓶，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谭人本抽抽嘴角，一脸可惜，“今晚这一顿饭的花销，足够一个病人的术后费用……” 秦梦瑶呆在师兄的下首，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一朵高洁的莲花，与周围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孙不器不理谭医生的牢骚，再一次向王国华敬酒，“王哥，诸位哥哥，咱们一见如故，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酒是纯粮酿造，羊汤有百年历史，希望咱们的轻易也能维持百年！” 有喝高的人说起了酒话，“谭医生的职业特殊，不能喝酒，咱们就不强劝；旁边的小妹妹，为什么不喝酒？不是老哥不给你面子，妹妹不喝，我也不喝！” 谭人本是省内最好医院的主任，以后都可能求到对方的门上，不敢得罪；柔柔弱弱的秦梦瑶，成了最好的发泄。 此话一出，场面变得僵硬； 秦梦瑶看了一眼师兄，不想让对方为难，端起酒杯…… 孙不器按住女孩的手，脸色沉了下来，继续保持微笑，“这位哥哥，梦瑶身体不适，我来替她喝。喝一替三，总可以了吧？” 齐鲁的酒桌规矩，如果替别人喝酒，为了表示诚心，最好喝双份数量。 那人继续发酒疯，“酒怎么能替，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孙不器冷冷一笑，把酒扔在地上，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你的面子值多少钱？说个价钱，我买了。” 经孙不器这一闹，酒宴无法继续进行，众人不欢而散，请托的事情，自然也无疾而终。 王国华有点生气，怨两人不识大局，酒桌上大吵大闹，丢的可是自己的面子。 孙不器拉住王国华的肩膀，不住地道歉，“王大哥，实在对不住。你组的局，让我给闹的不欢而散。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王国华拍拍孙不器的肩膀，长叹一声，“兄弟，你想做善事，哥哥不会拖后腿，一定会帮你敲边鼓。但今天，你确实……喝杯酒，会怎么滴？！” 孙不器指了指秦梦瑶，一脸纠结，小声解释，“那是南方秦将军的女儿，敢让人劝她的酒，明天我就会被人请去喝茶。” 王国华恍然大悟，举起大拇指，“兄弟，做的对！好男人怎么能让女人受委屈。明天酒醒以后，我让小黄给两位亲自道歉。” 今天那么多人，大多都是处级，科级小干部，自然得罪不起龙子龙孙。 …… 即将成立的“梦瑶基金”，主要以齐鲁大学附属医院，陆总医院的病人，为主要的捐助对象。 谭人本会挂名基金会的副理事长，有资金使用权。如果不是如此，他绝对不会参加今天的宴请，现在曲终人散，先告辞离开。 曲终人散，只剩下酒醉的孙不器，柔柔弱弱的秦梦瑶。 第二百七十八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1/3） 为了打破无言的尴尬，秦梦瑶小声说道：“师兄，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会喝酒……” 孙不器不以为然，“你只要喝了一口，绝对收不住手！那群酒场老油条，有千百种理由，让你继续喝下去。不喝醉，不出丑，绝不放你离开！” 在女孩的印象里，一人拿一个酒瓶，自斟自饮，才叫喝酒；千方百计逼人喝酒，岂不是得罪人吗？ 秦梦瑶吐了吐舌头，一脸紧张不安，“得罪了他们，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孙不器面露不屑，“一群寄生虫罢了，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接着哈哈一笑，“我在南方发展，又不来北方。他们想为难我，也无能为力呀。” 秦梦瑶轻描淡写，“你怎么知道我爸爸是秦将军？” 她虽然年纪小，也懂得人心险恶，从来没和人吐露过自己的身世。 孙不器像听了个大笑话，“你姓秦，你爸当然也姓秦。先忽悠这群人，反正死无对证。有一个笑话，有堵墙歪倒，砸到了10个人，有八个是总经理，另外两个是副总经理！” 秦梦瑶笑嘻嘻，“可我爸就是将军呀！” 孙不器哈哈一笑，“梦瑶，有进步，学会讲笑话了，不过一点都不好笑！” 出了门，见了冷风，酒劲上头，孙不器有点头晕眼花，手脚不听使唤。 秦梦瑶费劲力气，把师兄放到后座上，自己也被带倒，趴到对方身上。 孙不器以为到了家，把“陈佳畅”抱到怀里，色眯眯，“佳畅，想我了没有，我也想你……啊，小兔子怎么变小了，一定是这段时间，我的努力不够。” 秦梦瑶的要害被袭，虽然隔着内衣，也能感受大手上传来的温度。条件反射使出反擒拿，轻易摆脱醉鬼的怀抱。 女孩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注意，又趴到孙不器的胸膛，喃喃自语，“我不记得回家的路，让我好好想想……你手敢乱伸，就不给你抱！” …… 傍晚，又到了姐妹时间。 秦梦瑶像只欢快的百灵鸟，叽叽喳喳，“姐姐，你没在现场，不知道今天的故事有多么精彩！师兄摔酒杯的动作，真的好帅。当我说出爸爸的身份，他面容扭曲，口眼歪斜……” 秦瑜有点好笑，“好了，别再形容，不然我会做噩梦。孙不器人呢？酒桌上能保护你，不让你喝酒，终于有了点男子汉气概。” 秦梦瑶有点郁闷，“喝醉了，满嘴醉话。姐姐，今天师兄发脾气，那些人会不会从中作梗？” 秦瑜冷哼一声，霸气外露，“他们敢？怕什么，你明天来京城，咱们到京城注册。你们俩也是傻大胆，什么都不懂，就敢找上门。” 秦梦瑶一阵无奈，“做事真难，做实事更难。” 秦瑜心想：孙不器敢想敢干，心里没有太多条条框框，或许是实业成功的原因。 …… 此时醉酒的孙不器，正躲在被窝和陈佳畅说悄悄话。 陈佳畅满腔幽怨，“哥哥，一周没有听到你的声音，好想你呀……在家好无聊，除了吃，就是睡，快变成二师兄。” 孙不器大舌头，“我也想你，想把你剥成小白羊。” 陈佳畅恼羞成怒，“想你个大头鬼！是不是又喝酒啦？齐鲁人能喝酒，酒风比较盛，但你也要注意身体……” 直到手机提示没电，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陈佳畅挂断电话，跑到父母房间，向母亲撒娇，“妈妈，你前两天教的东西，我都学会了，再教给我一种新汤吧。喝醉酒的人，适合喝什么汤？” 陈妈妈摘下眼睛，笑眯眯地看女儿撒娇，“以前让你学煲汤，马上找借口离开。这次回来大变样，天天跑到厨房练习，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皱皱眉，“不对呀，你爸不喝酒，你也滴酒不沾。是不是谈了喝酒的男朋友？不管如何，大学毕业都要回家。” 陈佳畅心虚，小脑袋顶在妈妈的肩膀上，“你们敢我走，我都不会走。你们就我一个女儿，家产都是我的，全是我的，嘻嘻。” 陈妈妈享受母女之间的温情，“这学期，你有了大变样，变得开朗了许多，就是有点油腔滑调。这个坏毛病，不知道跟谁学的……” 忍不住女儿的撒娇攻势，轻轻点头，“你的，都是你的！不是看中爸爸新车吗？过年就让你开到学校去。” 陈佳畅亲了妈妈一口，欢呼跳跃，“不要，我就要爸爸换下的旧车。” 陈妈妈推开女儿的头，“你爸的旧车，太老气，适合商务人士。要不开妈妈的雅阁，红眼色，比较适合女孩子。反正我不常开，停在车库也是浪费。” 陈佳畅摇摇头，“那是爸爸送你的20周年结婚礼物。我是小情人，不敢横刀夺爱。” 孙不器那个家伙是个民族分子，不喜欢日系车，不会开雅阁。 …… 次日酒醒以后，听到秦梦瑶要去京城注册慈善资金，孙不器不置可否，在泉城一番采购。 昨晚喝醉酒，但没有完全断片，仍然有部分记忆。 孙不器看了看双手，试着蜷缩手指，喃喃自语，“小荷才露尖尖角，小丫头人那么瘦，胸前还是挺有料。” 虽然他人不在海口，温破虏、李峰、方慧等人仍然通过短信、QQ留言，汇报每日的工作进展。 美服的金币农夫有点泛滥，如果不是此次假期到来，供求关系没有发生逆转，金币价格可能腰斩。 但不管如何，一金币卖一美元的黄金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工作室自有人员，每天能打到2金；外围小工作室的收购数量，早超过这个数目。 新员工的熟练度增加，游戏角色人物成型，每天打到的金币，也迅速增加，但工作室的总利润没有变化；随着金币收购成本的上扬，总利润反而有小幅下降。 魔兽椰子插件的下载人数，经过一个波峰，现在迅速回落；官方论坛上，已经出现其它插件的雏形，尽管很幼稚、不实用，也是一个大潜在威胁。 但不管如何，工作室加上插件的收益，每天仍为孙不器带来6美元以上的收入。 公司进账多，员工也成倍增加。 软件团队迅速扩大，运营成本马上要追平工作室。 李峰、方慧度过了磨合期，餐饮项目的进度不断加快，年后也要大量招人。 两人信心满满，立下了军令状：上班族开班的时候，快餐店能够试营业；大学生开学，保证正式开业！ …… 机场送别秦梦瑶后，孙不器打起精神，对着弟弟，“走，咱们回家。太后已经发火，连续下了18道金牌，你在路上多想想理由。” 孙不悔连忙摆摆手，“哥，真不管我的事……” 第二百七十九章 谍中谍，计中计 （2/3） 下了飞机，秦梦瑶扑向了堂姐，一脸无奈和不爽，“姐姐，快帮我拿东西。上次你走的匆忙，没有带本地特产，这回都补回来，可累死我了。” 秦瑜用力提起行李箱，可是纹丝不动，差点闪到腰，“东西不止40斤，超重了吧。” 秦梦瑶变得扭扭捏捏，“我坐的头等舱，行李可以多带一点。” 秦瑜柳眉横竖，咬牙切齿，“孙不器真是个小抠门，区别对待。来回两次，我都是坐的经济舱，还没有尝过头等舱的滋味。” 接着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放好行李，秦梦瑶坐进副驾，“姐姐，你想得真周到。知道我带的东西多，还专门借了俩车……啊，爸爸、顾阿姨，你们怎么来了？” 自从在孙不器怀里躺了一会，女孩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竟然没有发现汽车后排坐着两个人。 秦瑜对堂妹抛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心无旁骛的当起司机。 秦自建狠狠瞪了一眼女儿，冷哼一声，闭目养神；顾丽芳轻轻叹息，不知道如何和性子古怪的女儿相处。 同龄的女孩聚在一起，玩跳房子、丢手绢、跳皮筋，秦梦瑶喜欢手枪，喜欢和哥哥们一起；再大一点，更加叛逆，迷上了网络游戏； 高考前，终于收心，勉强考上了大学；进了大学，好像也不安稳，放假几天一直不回家，反而跑去了齐鲁、京城。 司机秦瑜受不了车内的高压气氛，欲言又止；但一家三口都不说话，又有长辈在，只能咽到肚子里。 秦自建轻咳几下，声若洪钟，“丫头，老实交代，梦瑶基金会是个什么东西？” 秦梦瑶扭过头，狠狠的看着秦瑜，轻轻比着口型“叛徒”！ 秦自建仿佛长了眼睛，开始了严父模式，“自己犯的错，别埋怨别人！以为成立慈善基金，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人、钱、关系，都到位才行。你们有200万吗？有……” 在省级单位注册私募基金，必须实缴200万元，验资过后，才能有其它流程。 秦梦瑶眨眨眼，点点头，“有啊。” 秦自建重重咳嗽了两声，差点喷了一口老血，一脸不可置信，“你们不是过家家，真金白银的投入啊？” 秦瑜终于敢开口，陪着小心，“三叔，我真的没有骗你。那个老板人傻钱多，弟弟得了心脏病，有切身体会，有切肤之痛，才会捐助，并不是一时兴起。” 顾丽芳喃喃自语，“那是200万，可不是200块！” 她在一家中学担任舞蹈老师，每月到手工资才2500元，200万是800个月，60多年的工资。 秦家人都是行伍出身，不掺和经济，加上家教甚严，全家存款不到十万。 秦自建皱眉，不容置疑的水电：“让出资人马上来京城，我要亲自谈一谈。想打老秦家的主意，我要称称他的分量！” 成立“梦瑶基金”，不是女儿秦梦瑶一个人的事情；在外人看来，那就是整个秦家的事情。如果出现丑闻，会给整个家族摸黑！ 秦梦瑶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摇头，根本不给父亲好脸色看。 秦自建早习以为常，苦口婆心的解释，“你成立慈善基金会，就成了公众人物。一切行为，都会被无限放大。任何活动，都可能导致外人的非议。” 秦梦瑶继续摇头，冷冷的说道：“我们是私人基金，不对社会开放捐款。善款也只捐助给心脏掰膜手术的病人，对病人的身份也有一定的限制……” 秦自建一脸感慨，“你们年纪小，不懂事，不懂人心。即使规则说的明明白白，拿不到资格的患者，还是会往你们身上泼脏水，说你们名副其实，沽名钓誉！” 顾丽芳一脸紧张，“瑶瑶，一定要听你爸的话，都是为你好。他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还多。” 仿佛想到千夫所指，一片谩骂，秦瑜小心建议，“不然的话，咱们不参与……” 秦自建、秦梦瑶异口同声的回答，“不行！” 秦自建略显尴尬，抽动嘴角，笑容有点牵强，“诸葛亮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做慈善，是做好事，不能怕东怕西，缩手缩脚。” 他的年龄属于少壮派，资历也够，可上升之门已经关上，只能另辟蹊径，死中求活。 秦梦瑶摇摇头，“不管多困难，慈善一定要做下去。现在是师兄出钱，等两年我要自己出钱，让基金会转动起来，让外人无话可说。” 话语很简单，但充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 …… 女儿动动嘴，老子跑断腿。 接下来的几天，秦自建早出晚归，四处奔走，拜托老同事、老领导，还动用了父辈的香火关系，才让一切从简。 秦自建风尘仆仆的回到老宅，把一沓资料、证明，轻轻放在女儿面前。 老男人一脸疲惫，重重的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甚至发出微不可闻的鼾声。 一向刚强的父亲，头上竟然有了白发。 秦梦瑶心里一软，轻轻抱了抱父亲的肩膀，低声说道：“爸爸，你辛苦了。” 秦自建马上清醒，连声回答，“不辛苦，一点不辛苦。再累，再辛苦，比不上单手托你半个小时。” 秦梦瑶拉长声调“爸……”，脸上飘起两朵红云，轻轻唾弃，“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你老提这个干嘛。” 秦自建轻轻一叹，“一晃眼，瑶瑶变成了大姑娘。你妈走了15年，顾阿姨来咱家超过12年。今年别去外面，回家过年吧。” 秦梦瑶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尽量，基金会正式成立，等第一个病人手术做完，如果时间合适，我就回去。” 秦自建大喜，不管如何，女儿不是那么抗拒，态度有所软化。 …… 离开女儿的房间，沉重的步伐，变得轻盈起来，走路带起一阵风。 看到妻子和侄女，秦自建马上自吹自擂，“我演的不错吧，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 顾丽芳赶紧捂住丈夫的嘴，“你的嗓门那么高，小心被瑶瑶听到，就前功尽弃了。” 秦自建压低嗓音，急忙追问，“瑜丫头，你说的苦肉计，到底是否可行？” 秦瑜掰着指头，一脸认真，“我参考了《天下粮仓》、《孝庄秘史》，又补了几部韩剧，才想出来的点子，当然有用！” 顾丽芳一脸八卦，“瑜瑜，什么韩剧？最近有什么好看的连续剧，给婶子介绍，已经断粮好久。” 两个女人不管不顾，聊起了哪个韩星比较帅，哪个明星的粉丝比较多…… 秦自建皱眉，喃喃自语，“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第二百八十章 提前问世的黄焖鸡米饭 （3/3） 在泉城时，王国华不说还车，孙不器也厚着脸皮，当忘记这码事情。反正不是私家车，不影响对方的日常生活，心安理得继续使用。 在金县老家，车不只是工具，背后有更多意义；有了车，很多事情就显得合情合理，他不用费尽心思，花费口舌和外人解释一二。 看到两个儿子顺利归来，孙母终于放下心，但想到几天来的提心吊胆、夜不能寐，气不打一处来。 她张开肩膀，扬起两只手，右手拧住大儿子的耳朵，左手拧住二儿子的耳朵，像牵牲口一样，拎着两人往家门方向走。 孙不器弓着腰，缩着头，陪着笑，“妈，咱们在大街上呢！外面还有那么多街坊邻居看着呢。我们俩也长大了，难道不要面子呀。” 孙母松开了手，振振有词，“老娘教训不听话的儿子，天经地义！”看到二儿子嘴边的笑容，“piaji”一巴掌拍到头顶，“又给哥哥要钱了吧？把身上的新衣服，麻利的脱下来，等过年再穿上去。” 接下来的几天，孙不器变得无所事事，经常钻进镇中学旁边的黑网吧，忍受蜗牛般的网速，以及众多木马、病毒的袭扰，远程指挥公司的运作。 秦梦瑶回京已经超过十天，在此期间，谭人本偷偷地来了几次县医院，硬件、软件都已到位，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泉城，机场 秦瑜对着孙不器眨眨眼，郑重其事的介绍，“董教授，这位基金会的金主，孙不器，一个乡下的土豪；这位是董金昌，董教授，国内治疗心脏病的权威专家。” 谭人本挤开孙不器，满脸激动，“董教授，我是小谭。三年前，有幸听过您的一次讲座，至今记忆犹新。你编写的教材，至今是我们医生的主要参考数目，没想到您亲自来了泉城！” 听到孙不器还要另找一个老专家，组成医疗团队，他认为对方不相信自己的技术，很有抵触情绪。 如果不是给的钱多，早摞挑子不干，没有想到专家是偶像，是教科书里的人物！ 孙不器被挤到一边，加上谭人本的前倨后恭，忍不住小声吐槽，“呵呵，谭医生竟然有追星族的潜质，真是没想到啊……” 秦瑜横了一眼，语带不屑，“你不懂，那是英雄惜英雄！” 董金昌须发皆白，精神矍铄，拉着谭人本的手，大发感慨， “主席说过：世界是我们的，但终究是你们的。我年龄大了，拿不动刀，只能动动嘴皮子，耍耍笔杆子。你这双手，天生就该拿手术刀；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介绍你进陆总医院！” 受到偶像的夸奖，谭人本激动的说不出来话；常年坚持用棉签吃饭，在葡萄皮上穿针引线，被人称作谭疯子，收到不少白眼，受了不少委屈，都被这一句话消弭掉。 董金昌又走到孙不器面前，上下打量，“百年之前，梁启超先生在《少年中国说》写道：少年强，则中国强！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这样的影子。” 厚脸皮的孙不器，脸色难得羞红，“您过誉了！” 谭人本不待见孙不器，小声抱怨，“咱们是新慈善基金，人少、钱少，为什么还在电视台、互联网上大肆宣传？学雷锋，当然要好事不留名。” 自从基金会的广告打出去，他成了名人、名医，接到了全国各地的电话。 哀求者有之，好奇者有之，咨询者有之；甚至有的人，拿着家乡领导的签名，来这里“奉旨”化缘，影响了正常工作，让谭人本烦不胜烦。 董教授笑着摇摇头，“在新时代、新千年，做好事，不但要扬名，而且要大肆宣传。宣传好人好事，占据了舆论阵地，就会让坏人心惊胆战。” 待两位医生争论完，孙不器凑上去，“谭教授，您舟车劳顿，先到宾馆休息；谭医生，明天就要做手术，您也要养精蓄锐。” 董金昌笑着摆摆手，“不到2个小时的飞机，我精神不错，身体受得住。小谭，你把病人的详细资料，再给我看一下。咱们再商量好明天的手术方案，保证万无一失。” 春秋时，鲁国大夫叔孙豹称“立德”、“立功”、“立言”，为“三不朽”，一直影响着国人的价值观。 年老退休以后，董金昌对小名小利不在乎，但对于基金会，对能在青史留名的大事，还是非常在意。 如果此次手术不成功，孙不器这个金主不再赞助，基金会就会名存实亡；再想成立，再去拉赞助，就千难万难。 商人们宁愿花百万买豪车，追明星，对这种不能露脸的事，都是不屑一顾。难得有个“冤大头”主动出钱，他们当然不吝惜力气。 …… 在回金县的路上，孙不器呶呶嘴，对着大马金刀的秦瑜问道：“姐姐，你不用上班，不用工作吗？怎么哪里都有你？” 秦瑜挺挺胸膛，理直气壮的回答， “瑶瑶是基金会的理事长，董教授是名誉理事长，谭医生是副理事长。小女子不才，兼任基金会的秘书长。咱们基金会的第一笔业务，我当然要全程参与，还要把整个事情的过程，都放到网上，好好宣传一番。” 孙不器耸耸肩，质问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梦瑶，“梦瑶，你重用家人，是要架空寡人吗？来人呀……” 秦瑜大怒，“来人…来你个大头鬼！这份兼职，我可没有一分钱工资！你出差费定的那么低，制定的报销制度那么严苛，我只能做自带干粮的志愿者，以后要节衣缩食了。” 看到孙不器一脸笑容，没有任何表示，女医生对着司机的方向大喊，“大餐、小吃、甜品，咱们从此以后变成路人。姐姐碰到了抠门老板，穷得要吃土！” …… 孙母徐芝看到秦瑜、秦梦瑶姐妹时，使劲揉揉眼睛，惊讶的大呼小叫，“这俩闺女真俊！真像画里走出的人儿。” 秦梦瑶抿嘴轻笑，和对方对视一眼，轻轻低下头； 秦瑜呵呵一笑，拉着孙母的肩膀，“伯母，您年轻时，一定也是大美人，不然怎么有那么帅的儿子。孙不器、孙不悔两个都是小帅哥，一定遗传了您的优良基因。” 徐芝喜笑颜开，“南方女孩说话温柔，和我们粗鲁的农村人，就是不一样。” 孙不器撇撇嘴，“马屁精！” 略作寒暄后，惊喜交加的徐芝，开始抱怨儿子的不懂事， “有朋友来家里做客，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现在家里肉也没有，菜也没有，饭店的菜又不好吃……儿子，你把那只大红公鸡抓住，咱们今天做香鸡煲。南方女孩吃大米长大，吃不惯咱家的大馒头，再蒸一锅大米饭。” 金县的羊汤非常出名，是待客的必备品。好喝的汤，采用十几种中草药必须熬制大半天。 儿子没有提前说，没有做好准备，现做已经来不及，只能杀了家里打鸣的公鸡。 此地靠近京杭大运河，隔壁县大面积种植水稻，但孙家很少吃大米，都是用来煮米汤，今天有贵客到访，才破例蒸米饭。 孙不器心中一动：有鸡肉，有米饭，这不是后世与“沙县小吃”、“兰州拉面”齐名的“黄焖鸡米饭”吗？ 第二百八十一章 油钱赚不到，奥迪要赔进去 （1/3） 孙母徐芝把秦瑜、秦梦瑶带到堂屋的正堂，摆好瓜子，倒好茶水，“您两位先在屋子里坐一会，喝点茶，磕点瓜子，看一会电视；旁边还有影碟机，选自己喜欢的电影，饭马上就好。” 转身吆喝孙不器，“你今儿别偷懒，跟着老娘去烧锅！” 秦家姐妹从来没有见过北方农村的大灶台，主要没有见过孙不器烧火的样子，也跟着进了低矮的厨房，笑着说“参观参观”。 把烧火时坐的小凳子，让给一脸好奇的秦梦瑶，孙不器点着火，不断往灶膛里送柴火，一屁股坐到后面的棉花杆上。 秦瑜心里一疼，暗叫：败家子！ 虽然不知道孙不器身上衣服的品牌，但价格绝对不会低于三位数。 棉花杆上那么多分叉，那么多枝条，很容易勾花衣服上的线；如此三两回，一件衣服就要费了。 徐芝熟练的做酱料，边炫耀儿子， “上大学就是不一样，不器的眼光高了不少。从泉城买回来的衣服，只花了30块；我穿出去后，大家都说衣服漂亮。他二婶子非要花50块，从我这里买走。这是我儿子的一片心意，怎么能转卖给她呢。” 秦瑜、秦梦瑶面面相觑，努力不笑出声，不敢当面揭穿真相：衣服不是30块，而是3000块，还是一次性买了近2万元，店家打完最高折扣后的价格！ 秦瑜干巴巴的笑着，“伯母，衣服很衬你的气质，其它人穿不出来这个风格。又是儿子送的礼物，咱们不能用钱来衡量。” 徐芝眨巴眼睛，一脸市侩，“儿子，下次去省城的时候，你多批发几件回来，我在集市上摆摊卖。30块进的货，咱们卖50，一件还赚20块。有我这个现成的模特，肯定能全部卖出去，给你赚点来回的油钱。” 厨房的油烟太大，三人都剧烈的咳嗽。 一件就要亏3000多，多倒卖几次，按照这种“利润率”，不但赚不回油钱，奥迪车子都要赔进去！ 秦梦瑶的脸上冰山解冻，赶紧用长发盖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在笑；秦瑜用手捂住嘴巴，冷眼旁观，看孙不器如何对付“精明”的老妈。 孙不器老神在在，“妈，买不到了。商家只有一件存货，正在做打折处理。我买的就是最后一件，人家以后不会再进这个货。” 徐芝冷哼两声，“原来给妈买的处理货，就知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没有那么大的孝心。” 看到孙不器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秦家姐妹实在忍不住，随便找了个借口远离厨房。 …… 家里来了年轻女客，孙父随便找了个借口，在外吃饭。 大盆鸡块端上桌子，孙母横了儿子一眼，先行一步，把两个大鸡腿分给秦家姐妹，不断为客人夹菜，劝客人多吃一点。 孙不器兄弟俩，仿佛成了后娘生的，只能默默的吃土豆、洋葱等配菜。 这套程序都是传下来的规矩，让客人吃好的，主人吃差的；甚至有的主人，先夹起一筷子肉，劝大家吃好喝好，然后再趁客人不注意时，把肉再偷偷地放回去。 都是贫困惹的祸。 每次夹起鸡肉，秦瑜都会瞄孙不器一眼，看对方咽口水，喉结上下抖动的样子，觉得特好玩。 懒得看恶毒女人炫耀，孙不器用勺子舀了点汤汁，倒进米饭，搅拌三两下，开始狼吞虎咽；孙不悔有样学样，学着哥哥的吃饭方式。 孙母尴尬一笑，“都怪我没文化。农村的孩子，没有教育好。”对着两人低吼，“你俩吃饭，注意点形象，别像吃猪食一样，吓着了客人。” 看两人吃的香，秦瑜也尝试相同的操作，眼睛笑成了月牙形：汤汁配米饭，果然是官配的CP。 把客人也带坏了，孙母干巴巴笑了两声，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 秦梦瑶吐了一口气，长辈太热情，又不会拒绝，碗里的鸡肉已经冒尖，快堆成一座小山。 现在长辈离席，她趁机把碗里的鸡肉，都拔到孙不器的碗里，轻拍小肚子，露出乞求的眼神。 孙不器终于啃到了心有余悸的鸡肉，嘴里谦虚着推辞，“我喜欢吃土豆，不喜欢吃鸡肉！” 秦梦瑶嘻嘻一笑，“鱼头和鱼身子的故事。我在《读者》上看过几次，你骗不到我。” …… 弟弟孙不悔去上学，不一会儿，孙父气喘吁吁的敢回来。 孙不器把父母两人按到沙发上，拿出一份诊断报告，轻轻摆在两人面前。 孙父、孙母面面相觑，不知道儿子闹的哪一出，在对方的示意下，开始研究眼前那张薄纸。 好一会儿，孙母从雕塑中活过来，脸色变得苍白，声音开始颤抖，“弄错了吧？怎么可能？医院有问题吧。” 说了一会，她开始抹眼泪，“都怪我！看到不悔跑几十米，就一直大喘气，我还一直骂他装样。嘴唇经常发紫，还以为是冻的，远离是心脏有问题。” 孙父默默无语，一口气抽了一根烟，脸色开始发黑，手里的检查报告重若千钧，仿佛粘到了茶几上，怎么也拿不起来。 孙不器对旁边使了个眼神，堆起一脸笑，“爸妈，你俩别担心。秦家姐妹帮咱们联系了一家慈善基金，对方专门救治心脏有问题的病人。她俩已经谈妥，基金会负担咱家的全部治疗费用。” 秦瑜忙走过来，轻声安慰，“伯父，伯母，我们姐妹俩这次来，就是为了核对情况，孙不悔完全满足救助条件。这是他们的证明材料，他们的证书，都盖了国家的红章，不是骗人的机构。” 孙母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抓着秦瑜的肩膀，对着两人欲叩拜，“你俩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是我们孙家的大恩人。不器，你别傻站着，还不多谢谢两位姑娘。没有两位热心肠，你可能要辍学了。” 孙不器脸色黑了黑，对着两人一字一顿，轻声说道：“多谢两位娘娘，让我没有成为辍学儿童！” 秦瑜头扬起45度，轻飘飘的回答，“小器子，平身吧！” …… 次日一早，孙不器载着一家人，敢到了医院。 董金昌、谭人本，秦家姐妹，以及医院的医生护士，早已经严阵以待。 孙不悔看到这个场面，喜笑颜开，“哥，今天是不是最后一道体检程序？过了这一关，我就能参军了吧？空军待遇好，也容易追到女孩，希望我能分进空军；海军也不错，有鱼罐头吃。” 孙不器一阵心疼，但仍强颜欢笑，拍着弟弟的肩膀，“是的，男儿本自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进医院做一个小手术，就能实现军人梦！” 孙不悔向几人挥手告别，兴高采烈的走进病房。 秦瑜撇撇嘴，“军队，特别是空军，不要身上有疤痕的人。” 看到孙不器一脸沉重，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气氛变得沉重。 第二百八十二章 小镇上突然出现的美女 （2/3） 京城，秀场后台 一颧骨甚高的中年女子，指着李若离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就是你！在干嘛呢？别人已经换了三套衣服，你还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李若离一脸纠结，指了指不远处喝可乐的男子，“他……” 女子提高了音量，嘴里的唾沫，喷到女孩的脸上，“别他他他！现在才一个人，就是站在一群大男人面前，没有穿内衣，光着身子，你也要给我去换衣服！这是我们的行规，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真是矫情。” 有模特翻着白眼，冷嘲热讽，“哎呦，上了一个小杂志，还是边边角角的地方，就以为自己是国际名模？没成为大牌，却有了大牌的脾气。要不要我们几姐妹，用布为你围成一个简陋的更衣室？” 外人怪话连篇，自己人恨不得死同行，李若离气的嘴唇发白。 有相熟的朋友，小声劝慰，“离离，我帮你挡着那胖子的视线。你快点换衣服，不然老巫婆又要骂人。你是新来的，不太熟悉行情。那死女人、欧巴桑的嘴巴，像厕所一样臭。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出来。” 此处人来人往，周围毫无遮挡；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脱衣、换衣服，和李若离梦想中模特，一点都不一样。 中年女子巡视了一圈，看李若离的衣服还是老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不想干的话，赶紧滚蛋！那么多漂亮姑娘，哭着、喊着要进模特圈，真不缺你一个人。硕士怎么啦？不就是喝过几天洋墨水，尝过几根外国男人的大丁丁。没有那张皮，你和她们都一样，什么都不是！除非主动爬上男人的床，杂志才会上你的图片。难道尝过外国男人的尺寸，看不起咱们国人的小牙签？” 李若离忍无可忍，反手一巴掌，“老娘滚之前，先捏死你只烦人的小跳蚤。” 后台一片大乱，很多人拉偏架，暗地里打了中年女人的黑拳。 李若离换好自己的衣服，挥挥手，蹦蹦跳跳着离开了秀场，觉得京城的雾霾格外醇香。 …… 京城，北海四合院。 两个女生手脚交缠，大声的喘息，最后紧紧的抱在一起。 良久后，李若离抹开额头上的湿发，“姐姐的手，和男人的手，有点不一样。” 韩清舔了舔嘴唇，“哪个更舒服？” 李若离娇憨的笑了笑，懒得回答白痴问题。 韩清轻轻一叹，“你呀，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忍那些烂人那么久，今天才彻底爆发，真是难为你。” 刚见几次面，她就敢调戏孙不器，现在变得犹豫不决，实在不是本人的一向风格。 李若离有点害羞，“麻烦清姐帮我扫尾，虽然没有签订正式合同，但应该赔的培训费，我一分都不会少。” 韩清揉着女孩的脸蛋，轻飘飘的说道：“不用，我也提交了离职，剩下的奖金和工资，正好抵消你的培训费用。从今之后，咱们两个都是无业游民，呜呜呜……” 李若离笑着推开对方的魔手，“你哭的一点都不像！”拍拍小胸脯，豪气干云的说道：“清姐，我养你啊！其实我有很多很多小钱钱，都是那家伙给的。” 韩清摇摇头，“我的钱都买了百度股票，虽然只买了500股，比不上某人财大气粗。等新年过后，姐姐开始找工作，为吃饭发愁。” 李若离欲言又止，“清姐，要不要给坏家伙当办公室主任。他又开了两家公司，事情繁忙，又不会安排时间，经常搞得一团糟。你就帮帮他吧，他自己一个人，确实很难。” 韩清有点怕见孙不器，对方的眼神太有侵略性，每次看到自己的手，总想起对方的家伙。 李若离狡猾的笑了笑，亮出两张京城到齐鲁的火车票。 韩清哭笑不得，捏捏对方的小鼻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先斩后奏，生怕姐姐不去是吧。” 李若离双手合十，振振有词，“反正咱俩在京城也没事，就当去旅游、散心。现在是春运，我花了双倍的价钱，才买到两张软卧，真是不识好人心。” 轻轻哼着，“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梦已经醒来，不会再害怕……” …… 齐鲁，金县，破落的无名小镇 几个妇女围着围裙，说说笑笑，捡拾着裂开口的棉花；旁边几个老年人聚在一起，抽着卷烟，晒着冬日的太阳。 两个年轻靓丽的女孩，背着小包，从小巴上跳下来；没等两人远离车子，司机一脚油门，风驰电掣的远离。 一个满面笑容的女孩，走到几人的聊天处，“大爷，请问孙不器住这里吗？长的高高瘦瘦，在琼州上大学。” 大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闺女，长的真好看。你问的是孙老师家吧？他家住后头。不过今天人都不在家，一家人开车出去啦。” 捡拾棉花的妇女停下手，围在两女身边窃窃私语，“这两个女孩真漂亮，比昨天的两个还要俊！” “桂花家的，你现在老眼昏花，明明昨天的两个更好看！” 小镇的生活，自由散漫，几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两个女孩问路，都能成为镇里的大新闻。 几人因为哪两个女孩更好看，争执不休，最后分成旗帜鲜明的两组。 韩清摊摊手，问一旁的李若离，“有别的女孩找上门，还是一对美女哦。现在后悔了吧，孙不器可是个抢手货哦。” 李若离小脸紧皱，喃喃自语，“丽丽在海口，佳畅也回老家过年，两个女孩是谁呢？” 刚才的大爷凑到跟前，笑眯眯的问道：“闺女，你俩是明星吗？长得比《梨园春》的主持人还俊发。” 一个妇女走上前，推开老爷子，“石头的爷爷，你马上70岁，还人老心不老啊。早晨不器妈妈说，带不悔去医院检查身体，现在还没有回来。两位不嫌弃的话，去我家喝口水。” 李若离心里想着两个女孩，哪里有心情喝水，问好医院的地址，又坐上去县城的车。 第二百八十三章 争风吃醋 （3/3） 手术室门口的灯一直亮着，家属的心情颇不平静。 孙不器一直安慰父母，把董金昌、谭人本的个人简历，给两人反复说明。这样的小手术，两位大国手至少成功了几百起。 他对一旁等待的姐妹说道：“梦瑶，瑜姐，我弟进去快两个小时。你们两个也累了吧，先去宾馆休息。” 秦瑜嘟嘴，“傻了吧，明明还不到半小时。手术时间还有五个小时，剩下的时间还长着呢。我俩没有问题，就怕你爸妈……” 孙不器好说歹说，把父母送进宾馆休息，到时候和自己换班。 秦瑜主动留在宾馆，帮忙照顾孙不器的父母；秦梦瑶和孙不器坐在病房门口，等待医生的好消息。 秦梦瑶有点揪心，“师兄，你别一直走来走去，先坐下休息一会。咱们别担心，这只是普通的小手术。谭医生是省内最好的专家，董教授是国内最权威的专家。两人合作，双剑合璧，肯定会顺顺利利，万无一失。” 孙不器抬头看着天花板，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喃喃自语，“如果，如果……” 现在最怕的就是蝴蝶效应，根本不接受手术失败。 秦梦瑶把孙不器拉到旁边，摸着师兄的手，前所未有的冰冷！ 她大胆地抱了下师兄，柔声安慰，“根本没有那么多如果！师兄请放一万个心，今天只是一例非常简单的小手术。你前面做了那么多准备，花了那么多钱，费了那么多心思。天道酬勤，老天爷一定会给好结果！” 孙不器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用力抱紧女孩，声音微微颤抖，“梦瑶，我有点怕……” 脖子里有冰凉的水滴落下，秦梦瑶知道那是孙不器的泪水；一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现在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小时候，她也曾经这样孤立无助过。 秦梦瑶心里母性大发，反手抱紧男孩，不断地喃喃自语。 …… 县医院的走廊里，韩清扶着墙壁，不断地大喘气，向前方埋头疾走的李若离大喊， “离离，你走慢点，我跟不上啦！医院那么大，咱俩如无头苍蝇一样，找遍大半的房间，没有任何收获。你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询问下孙不器的具体位置。” 李若离停住脚步，返回去搀扶韩清，“电话他不接，短信也不回，肯定遇到了大事情。” 韩清低声安慰，“说不定只是小问题，他们已经看完病回家，只是咱们擦身而过。” 李若离摇摇头，“不会的，这段时间，他的情绪很不对，肯定有家人生大病。我没有安慰，还一直无缘无故的闹小脾气、耍小性子。清姐，你说，他会怪我吗？” 韩清目瞪口呆地看着远方，停下脚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露出了笑容，“离离，咱们一天没有吃东西，我好饿。磨刀不误砍柴工，你陪我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李若离没有立刻发现异常，点了点头，“好的……”顺着韩清躲躲闪闪的目光看过去，如遭雷击：孙不器正抱着一个女孩。 韩清尴尬的笑了笑，“离离，咱们认错人，还是吃饭要紧！” 李若离变得面无表情，咬牙切齿的骂道：“那个王八蛋化成灰，我也认得，怎么可能认错人！” 韩清拉着李若离的衣袖，哀求，“离离，咱们就当没有看到，好不好？” 李若离大口大口的呼吸，坚定的摇摇头，“我才不学韩剧的女主角，等几年过后，才知道那是一场误会。我是李若离，孙不器是我的男人；即使他结了婚，我也要把他抢回来！” 韩清被铺面而来霸气，吓在当场，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 李若离站两人旁边好一会儿，孙不器、秦梦瑶依然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 她咳嗽了两下，扯扯嘴角的笑容，甜甜的打招呼，“哥哥，我来看你了。” 孙不器以为出现了幻听，直到怀里的女孩拼命挣扎，才看到旁边突然出现两位女生。 他用衣袖随意擦掉脸上泪水，本想挤出一个笑容，奈何力不从心，干巴巴的问道：“清姐，离离，你俩怎么找到这里？” 李若离本觉得自己很委屈、很气愤，但看到孙不器的泪水，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扑到对方怀里，“我看过你的身份证，记下了你家的地址。” 大学迁户口时，户口出了点状况，一直没有换学校的身份证。 众目睽睽之下，孙不器有点难为情，轻轻抱了两下，推开女孩，对着韩清打招呼，“京城到这里，路途遥远；现在又是春运，路上很辛苦，你俩应该饿了吧。可惜，我有点事，不能陪你们。” 韩清捋了下头发，细细解释，“我们去到你老家找人，邻居说你带弟弟来医院，我们马不停蹄，又尾随而来。” 孙不器对着李若离，歉意的笑了笑，但更多的目光，看向了关闭的手术室大门。 两女出现之后，秦梦瑶喊了一声“李老师”，对着韩清微微一笑，一直保持沉默，现在主动开口，“师兄，这里我比较熟，我带两位姐姐吃饭吧。” 孙不器点点头，对女孩报以感激的笑容。 李若离抱着孙不器的胳膊，对着秦梦瑶摇摇头，“瑶瑶，我不饿，也没有胃口。”仿佛为了宣示主权，又紧了紧手上的力量。 韩清伸了伸懒腰，拉着秦梦瑶的胳膊，“你就是梦瑶吧，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他们两个人心大，有情水能饮饱。咱俩不一样，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也算半个主人，正好当个向导。” 她想支开无关人士，给李若离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解释清楚刚才的“误会”。 秦梦瑶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师兄的妈妈，昨天在家炖的鸡肉真好吃，不知道外面饭店有没有这道菜？有的话，强烈建议你俩尝一尝。” 李若离显摆和孙不器的关系，她就侧面说明和孙母的关系，不让对方专美于前！ 空气中充满了刀光剑影，可惜男主角神游天外，双眼盯着“手术中”的LED屏发呆。 李若离本想反驳，但时间、地点都不对，只能独自生闷气，生生吃了个闷亏。 人都走了，两人获得了独处的空间，各谈各的事情。 孙不器陷入了回忆中，不断诉说兄弟俩一起干过的事情，兄弟之间的感情多么深…… 李若离讲述自己的近况，已经从模特公司离职，以后不再任性。 她抱着孙不器的胳膊，不断表示后悔，“哥哥，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有点太任性。工作室正艰难的时候，我没有陪着你；亲人生病动手术，我也没有陪着你；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会给你补偿。” 如果是以往，孙不器肯定会口花花，提一些出格的要求，今天好像变了样。 他一直沉默、逃避，“我的脑子、心，现在都是空落落的，不想思考其它事情。” 李若离本想把韩清补偿给对方，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 第二百八十四章 劝父母去做黄焖鸡 （1/3） 谭人本走到孙不器面前，脱下口罩，满脸疲惫，努力挤出笑容，“孙先生，幸不辱命！” 在护士的搀扶下，董金昌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对着门外的众人，爽朗的说道：“手术非常成功，小谭的手艺登峰造极，比我年轻时还稳。本院的医生、护士也很敬业，出力不少，帮助甚大。” 器械护士递错了几次工具；住院、主治医生手太潮，止血太慢；麻醉医生更是业余，手术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小问题。谭人本就是主任医师，手术经验丰富，Hold住了全场，顺顺利利的做完整台手术。 事情已经过去，病人还要在医院修养，进行后续的治疗，董金昌人老成精，当然不会在此时抱怨、批评，但对方确实没有太多闪光点，只能说一句“敬业”！ 秦瑜、秦梦瑶快走两步，一左一右搀扶住董金昌。六个多小时的高强度手术，他还要给本地医院的医生、护士们现场讲课，费心又费力，精力明显跟不上。 孙不器紧紧握住谭医生、董教授的手，激动不已，“感谢，非常感谢，感谢各位医生、护士！”说完后，对着医生方向，深深的鞠躬。 院长姗姗来迟，马上变成了焦点。他一直摸不清孙不器的来路，只知道对方是本地乡下人，但能让泰斗级人物出京，让省内最好的心脏病外科医生主刀，背后不只是财势二字！ 他满脸笑容，“董教授，你的现场教学，让我们受益匪浅。孙先生，我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病床，最好的护士，全力保障贵弟的后续治疗。” 孙不器点头致谢，“董教授，谭医生，各位都辛苦了。我已经摆好宴席，请各位不吝参加。” 董金昌笑着拒绝，“老年人，晚上不能吃太多，听说本地的鸡汤混沌不错，我就吃点那个。吃完饭就回京，不在这里过夜。” 尽管一再推辞，孙不器还是把几人送到了泉城机场。 秦瑜拿着机票，大发感慨，“孙小扣，真是不容易呀！我这个青春无敌美少女，终于享受了一次头等舱待遇。” 女军医帮忙照顾父母，又要接送董教授，一直尽心尽力。 手术成功，去除心里的大石头，孙不器重新“活”过来。 开口指正了对方的错误，“抱歉，你的机票是赠品，航空公司免费升的仓，属于沾光一族，俗话就是搭头。” 话刚说完，引来女医生的一阵追打， 孙不器来到秦梦瑶面前，轻轻抱了抱女孩，深情的说道：“梦瑶，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感谢你一直陪着我，我会永生记住。” 在众多人面前亲热，女孩有点害羞，轻轻点点头，追上了大部队。 …… 孙不器再次醒来的时候，日头西斜，没想到竟然睡了十几个小时。 弟弟的病房，变成了熙熙攘攘的车站。 孙母眼圈发乌，强打起精神，“不器，街坊邻居知道你弟做了手术，都过来看他。” 孙广礼马上接话，“书记，镇长中午来过了；临走时，两人再三交代，用最好的药，安排最好的医生。” 历史已经发生改变，前世孙广礼躲孙不器家，犹如躲瘟神，这次主动“自投罗网”，也是发现有利、有名可图。 孙不器点点头，脸色淡淡，“替我谢谢各位领导。”对着街坊邻居拱拱手，“下午公交车人太多、太挤，我开车送各位叔叔、伯伯、婶子、大娘们回去。” 众人喜形于色，连声夸赞， “大孩真是讲究人！咱这辈子，也坐了一回奥迪，享受了一次县长级待遇。” “拉倒吧，咱们县长，做不到这样的豪车。要我说，咱们享受了一次市长级别的待遇！” …… 晚上，无论儿子怎么劝说，父母也不住宾馆。 孙母掰着手指，细细算账，“你弟要治病，要补充营养，花钱的地方一大堆。钱要省着点花，要花到刀刃上。宾馆一天就要70多，不如在病房里随便对付。” 孙不器极力劝解，“咱家到医院，来回十多公里；冬天太冷，骑摩托车是受罪。碰到雨雪天，更不安全。我高中同学在外地做生意，房子一直，我借用一个月。” 想想丈夫，每年耳朵、鼻头、手都会冻伤，孙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等你弟病好了，咱们就走，别给人的房子，沾染病气。” 话音一转，开始埋怨儿子，“秦家姐妹帮咱们那么多，两人临走时，也没有让我们送一送，心里真过意不去。” 李若离的到来，秦梦瑶不好意思呆下去，加上手术完成，随便找了个借口，和姐姐一起回京城。 这里面一团乱麻，孙不器不想做太多解释，随口敷衍，“梦瑶是我的大学师妹，开学后，我会好好感谢她。” 孙父长吐一口烟圈，“过年后，我就从学校离职，去大城市打工。每月不到一千块的工资，根本不够你弟医药费，你的生活费。” 儿子大病一场，他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孙母也点点头，“昨天晚上，我和你爸商量了好久，不在家种地。我在县城找个活干，顺便照顾你弟。他去东边的蓝港打工，那里有很多工地，急需人手。” 父亲已经45岁，从来没有干过重体力货；现在舍下老师的架子，去工地搬砖，实在是…… 孙不器的眼圈发红，急忙争辩，“我现在能挣钱，会负责弟弟以后的治疗费用，以及我俩的大学费用。” 孙父重重捻灭烟蒂，“你能赚钱，是你的本事。再说你还要读书，靠卖电脑的提成，收入终究不稳定。我和你妈还不到50，身体还好，趁还能干的动，要多为家里赚一点钱。” 见劝不动两人，孙不器灵光一闪，“出去打工，还要受别人的气，不如自己当老板……” 孙母摆摆手，打断了儿子的白日梦，“你呀，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揍。一行有一行的门道，老板是那么好当的吗？我俩年纪大了，一没技术，二没资金，多少家底都会赔进去！” 孙不器陪着笑，“妈，您身在宝山不识宝。你做的黄焖鸡，鲜嫩可口；秦家姐妹来自大城市，吃惯了山珍海味，都赞不绝口。如果开一家小店，生意肯定兴隆。” 打工再好，终究不如做生意；现在家里急需钱，到了改变的时候。 孙母露出意动的神色，“那叫香鸡煲，不叫黄焖鸡。那道菜，还是年轻时在泉城饭店当服务员，从大师傅那里偷学到的手艺。只有一个拿手菜，怎么能撑的起一家店？另请大师傅，成本又高很多。” 孙不器极力劝解，“找个人多的地方，咱们先做三个月，生意不行就关掉。” 对黄焖鸡米饭，孙不器很有信心。后世金陵一座城市，就养活了1900多家黄焖鸡。黄焖鸡米饭是鲁菜，更适合本地人的口味，生意只会更红火。 临走之时，孙母指了指旁边，“那两位姑娘知书达理，一看就是大城市长大的姑娘。我不过问你的私事，但你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一只鸡的传说 （2/3） 金县，三义春羊汤馆 孙不器、李若离、韩清三人相对而坐。 孙不器一口气喝下半碗热汤，大叫一声“舒坦。” 这是两天来，吃到的第一顿热饭。 韩清敢忙递过餐巾纸，小声埋怨，“汤那么热，你喝那么快，容易伤到喉咙……先别急，我让店家再加点汤。” 孙不器笑着摆摆手，“单县羊汤比较特殊，不给加汤。” 李若离捏着鼻子喝了半口，受不了浓重的中药材味道，“咱俩交换，正好我吃肉，你喝汤。” 孙不器笑笑，换过饭碗，“你个小吃货，不能吃就别逞强。想吃什么，自己去点单。” 李若离喜形于色，“我想吃伯母做的黄焖鸡。梦瑶吃过，我还没有呢。” 在孙母面前，与秦梦瑶的斗争中，她落了下风，急于扳回一城，黄焖鸡成了心病。 孙不器打了一声哈哈，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转头骚扰另一人， “清姐，你现在有闲，正好过来帮我。这一段时间，各个分公司都在扩张，人员成倍增加；我分身乏术，现在还要在家照顾病人，根本忙不过来。” 韩清笑着摇摇头，“让离离去帮你，正好开成夫妻档。姐姐工作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一次长假，不想那么快投入新工作。” 她很想撮合两人，因而对李若离的求助目光，视而不见。 夫妻档，对企业可不是好兆头，代表着失去了竞争力，失去了狼性，当当网的李国庆夫妇，就是前车之鉴。 孙不器被拒绝了太多次，心里没有任何涟漪。 “这段时间，我会很忙，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俩，请不要见怪。” 看了看新菜单，不顾李若离的反对，随手划掉一道叫“羊外腰”的菜。 韩清摇摇头，“我是慢性子，不爱运动，不爱旅游。在这样的小城市里，生活一两个月，是一种异样的体验。不过，有什么事情让我帮忙，也不要客气。” 孙不器挠挠头，“我要在医院旁边买一间房子，让爸妈就近照顾弟弟；再买一间合适的店铺，开快餐店用。房子、铺子都不用太大，省得露馅。” 李若离、韩清相视而笑，异口同声的回答“活该”。 孙不器撒谎太多，只能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有钱不能正大光明的花出去，一直用“朋友”、“同学”当借口，现在终于反噬其身。 李若离急忙追问，“新饭店，做黄焖鸡吗？”得到肯定答复后，变得兴高采烈，“我要去帮忙，一定要吃到你妈做的黄焖鸡，不能让梦瑶专美于前！” 看到眼前的菜，韩清红了脸，孙不器一脸纠结，“咱不是划掉了这道菜？” 李若离振振有词，“这道菜最贵，还是本店的招牌菜，我当然不能错过。你俩是什么表情啊？” 韩清耳语了几句，李若离耳朵变红了，输人不输阵，“不能浪费粮食，点了就要吃掉。五个都归你，一个都不能剩下！” …… 名医动手，刀口浅，缝合技术好，加上孙不悔年轻，恢复力强，很快就能坐起来，下地慢慢行走。 看到哥哥进来，他马上化身愤怒的河豚，“哥，你骗我！胸口上有刀疤，参不了军，入不了伍。离离姐姐讲了你好多的事情，原来你一直骗爸妈。” 孙不器不以为然，“现实里不能参军，到时哥哥给你开发一款游戏，让你在网上参军，让一亿玩家陪你玩！” 李若离抱着肚子，一直“咯咯咯”笑，“不悔，你哥爱吹牛，骗过我很多次，咱们别信他的话。一亿人，真是张口就来。你的数学，一定是体育老师教的！” 房间里仿佛少了什么东西，孙不器转转头，“清姐呢？她人去哪啦？” 李若离紧盯着手里的大苹果，削皮刀快速旋转，在孙不悔敬佩的眼光中，轻而易举的实现“一刀不断”。然后不顾对方的眼神抗议，塞进孙不器手里。 “饭店明天就要开业，在店里帮忙呢。清姐最近对黄焖鸡很敢兴趣，尝过之后，觉得在京城开一家，比这里更好。有菜有饭，热气腾腾，肯定受白领人士的喜爱。” 孙不器表面上不置可否，内心对韩清点了32个赞。黄焖鸡之所以风靡大江南北，也是因为符合中国人吃饭必须有菜，有饭的传统。 京城也是传统的鲁菜范围，有大量的学生，都是黄焖鸡米饭的潜在大顾客。 …… 一阵鞭炮齐鸣过后，一家名叫“黄焖鸡米饭”的快餐店，正式开门营业。 第一次当主厨的孙母忐忑不安，一直追问儿子，“咱们备了那么多材料，如果卖不出去怎么办？那些都是半熟的鸡肉，保存不了太久……” 孙不器看着手机，神情轻松，轻飘飘的回答，“卖不出去，就白送出去！送给医院，送给卫校、师范的学生……” 孙母敲敲儿子的头，“满嘴胡话！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此次开店，除了咱家多年的积蓄，还把你先前汇来的钱，都投进去。我当时脑子一发热，就相信了你的鬼话，现在后悔死了。” 韩清站在门口分发宣传单页，用正宗的京片子大声吆喝，“本店金日开业，全部菜品半价；只要4块钱，就能吃到有肉有菜的大餐。” 一对情侣走过，指着大门上的彩页，大呼小叫，“一只鸡的传说！这宣传好特别，好酷。” 男孩瞄了两眼韩清，做贼心虚，连忙点头，“反正到饭点，咱去尝尝鲜。” …… 饭店打烊后，孙母数了三遍营业额，犹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儿子，今天打半价，饭店还赚了一百多；如果全价，至少赚500块。咱们是不是太黑，把价格定的太高？” 孙不器摇摇头，“妈，账不是这样算滴！你没有除去人工、房租、水电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如果有卫生、消防来检查，又是一笔额外费用。” 李若离终于尝到加强版的黄焖鸡，对孙母赞不绝口。 她撇撇嘴，一脸不屑，“把奥迪车停在店门口，还故意挡住半边车道，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也就瞎子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人，敢来店里主动找麻烦。” 韩清揉揉腰，轻点女孩的额头，小声提醒，“伯母在呢，你别那么放肆。” 回头和孙母解释，“生意好，一方面是今天打特价，另一方面是伯母手艺好，材料真实。咱们一份菜，至少放三两鸡肉，还都是鸡大腿肉。大学食堂里的鸡大腿，一个就要5块钱。咱们还有其它配菜，能让大家吃饱吃好，当然受欢迎。” 孙母也弄不清几人的关系，只知道都是儿子的朋友，讪笑，“我是农村人，没见过大市面，从来没赚过那么多钱，让你俩见笑。” 孙不器嬉皮笑脸的凑过来，“生意好，固然有我妈手艺好的原因；清姐在门口吆喝，也占三分。大家看到美女，脑子就不好使，乖乖地进来挨宰。有清姐在，几天的销量至少提高了三成。” 韩清身材高挑，举止、仪态无可挑剔，听声音就是京城人；这样堪比明星的女孩，在门口揽客，效果立竿见影，成了大家进来消费的另一个理由。 第二百八十六章 拿下韩清 （3/3） 金县，白云宾馆 韩清敲开隔壁的门，随手脱掉衣服，折叠整齐，换上浴袍，“我房间的热水器又坏了，不出热水，借用下你的卫生间。” 李若离顺手关掉电视机，也是一肚子怨气， “小城市，就是这点不好，各种硬件太差。电视机的网线，头顶的灯泡，隔三差五的坏。服务员一直推三阻四，就是不来修理，真是让人气愤。还有洗浴用品，不叫不给补……” 韩清摇摇头，笑着阻止，“好了，少说两句，说不定会成为小城的新媳妇。” 她托起长发，回头嫣然一笑，挑挑眉毛，“离离，要不要和姐姐一起洗？” 这里是孙不器的地盘，可不是京城，李若离哪敢如此放肆，赶紧摇摇头。 韩清咬着嘴唇，小舌头在嘴里转动，轻飘飘的诱惑，“不许偷看噢。” 等韩清走进卫生间，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音，李若离转动眼珠，马上拨打孙不器的电话，低声诱惑，“哥哥，离离想你了。如果能在10分钟内，到达我的房间，有一个大大的惊喜等着你！” 弟弟孙不悔身体恢复的很好，现在可以慢慢走动；父母的快餐店生意火爆，中餐、晚餐都是爆满，从家里招了两个人帮忙，才勉强应付用餐高峰期。 饱暖思**，孙不器被压抑的情欲迅速升腾，不到5分钟，就走进李若离的房间。 李若离今天特别兴奋，三五下脱光孙不器的衣服，小手乱摸；南方也不甘示弱，两人马上就坦诚相见。 结束法国湿吻，孙不器侧起耳朵，“丫头，卫生间有水流的声音。你这个粗心的家伙，是不是又忘记关水龙头。” 李若离抓住把柄，阻止对方的路，偷偷一笑，“哥哥，咱们别管那个，浪费不了多少水。” 孙不器伸出安禄山之爪，露出色眯眯的笑容，“原来的小鸭梨，变成了小木瓜，都是朕的功劳。” 李若离给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蹲下身子，开始吞吞吐吐。 …… 韩清擦干身子，轻轻推开洗手间的玻璃门，看到床上一对大肉虫，吓得浴袍掉在地上。她赶紧捂住嘴，以防发出声音，后面想起自己全身全裸，又赶忙蹲下。 房间里忽然水汽蒸腾，孙不器了嘴边的鸡米花，抬头看到一副美人出浴图。 双目相对，对视一会，韩清才闪开；两人都没有说话，没有提醒专心工作的李若离。 韩清扯起沾满水的浴袍，赶紧躲去浴室，靠在毛玻璃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她举起胳膊，和对方的那个比较，真是相差仿佛。 李若离捏了下孙不器的大腿，说话含糊不清，“你这个坏人，怎么忽然间变得那么大，故意使坏。” 原本布满水汽的毛玻璃，被一具凹凸有致的身体擦掉，显示出一个清晰的大桃子。 韩清忽然想到，玻璃不能完全隔绝视线，赶紧转过身，桃子不见了，上面又印出两个碗状的形状；外面的两人仿佛故意使坏，说起赤裸裸的情话。 她的手也不受控制，慢慢摸向自己的敏感部位。 李若离委屈巴巴的抬起头，“哥哥，我好累。” 孙不器手上使力，镇压了敌人的反抗，“不准半途而废，不准又放我鸽子……” “等我拿卷纸巾。”李若离不管不顾的走向卫生间，忽然娇呼一声，“姐姐，你怎么了？……哥哥，你快来。” 孙不器如离弦之箭，“什么事情？”声未到，人先至。 韩清的私人秘密被两人发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李若离牵着韩清的手，扶起对方，若无其事的回答，“没什么，我看到清姐坐在地板上，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 韩清耳朵全红，抱住李若离，低声娇喘，“离离，你让他走开。” 李若离耳语，“你是我的情人，他也是我的情人，哪个都不舍得敢走……”顿了顿，低声诱惑，“姐姐，这些年，你忍得那么辛苦，今天就彻底发泄一次吧。” 孙不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这个小魔女，到底搞什么鬼？” 李若离把孙不器的手放到韩清身上，理直气壮地回答，“这就是给你的补偿，现在满意了吧？清姐这样的大美人，真是便宜了你。” 孙不器赶紧甩开手，郑重其事的回答，“你把我当什么人？把清姐当什么人？我对清姐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李若离伸手抓住把柄，得意洋洋的说道：“旗杆早就竖起来，你的身体早出卖了你。”低声耳语，“清姐跟着你上了床，一切都在不言中，难道要让女孩子亲口说出羞人的话？” 韩清用枕巾盖住脸，“离离，别再说了……他的手，一直在动，你快点阻止。” 在孙不器的手口服务下，韩清肌肉痉挛，小腿伸的笔直，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孙不器鸣金收兵，“你们俩真没用，今天就到这里，咱们睡觉吧。” 和韩清的关系糊里糊涂，阴差阳错下同床共枕，暂时不想发生更亲密的关系，给两人留下些微回旋的余地。 两女耳语了两句，李若离关掉所有灯，韩清翻起身子，主动爬到孙不器身上，发出一声痛呼。 孙不器一脸疑惑，“好紧……清姐，你不是结过婚吗？” 李若离轻轻一叹，“你是清姐的第一个男人，高兴了吧。” 知道对方经验少，孙不器放慢节奏，极尽温柔。 感觉到孙不器想抽身，韩清夹紧双腿，小声说道：“今天不是危险期……” …… 孙不器被一阵说话声叫醒，睁开眼睛，迎上两张宜嗔宜喜的面孔。 李若离刮刮自己的脸蛋，“大懒虫，今天睡懒觉了，也真是稀罕。” 孙不器揉揉眼，“几点了？” 韩清含羞带怯的回答，“马上七点，早餐时间到了。” 看到清姐没有趁机溜走，孙不器哪能不知道对方的情谊，轻声说道：“早餐，我最想吃了你！” 话音一落，又是一场盘肠大战。 …… 韩清主动认输，帮孙不器收拾好战场，又去洗澡。 孙不器问一旁观战的李若离，“丫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若离狠狠拧着对方大腿，咬牙切齿，“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接着变得可怜兮兮，“我怕疼，不太想做。清姐又是空窗期，对你也有意，就把你俩撮合在一起。” 扯住对方的嘴角，双目相对，“别以为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们俩早就暗通款曲，只是碍于我罢了。以后你俩做的时候，必须我在场！” …… 羊汤店里，孙不器看着一大盘羊外腰，抽抽嘴角，有点无语。 李若离理直气壮的回答，“看什么看，赶快吃饭！我上回查了资料，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韩清羞红着脸，轻轻夹了一个外腰，放在孙不器碗里，“你现在年轻，身体好，但也要注意进补，平时注意节制次数。” 孙不器苦着脸吞下，“再补身子，一次也不能吃太多，现在你俩不是我的对手……” 李若离受不了这样的话，看到周围的食客，一直看着三人，忙说道：“你慢慢吃，我去车上等你。” 韩清仿佛看不到外人，双手托着腮，监督孙不器吃完全部早餐，小声说道：“今晚我还要。”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最后一个太监（4/3 ）加更求订阅，别把书养死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心房最近的渠道，就是上下两张嘴。 和孙不器发生关系后，韩清食髓知味，经常腻在一起，气得李若离一直喊“引狼入室”，“媳妇领进门，媒人丢过墙。” “黄焖鸡米饭”开了半月，每天生意兴隆，有了稳定的顾客人群；孙不器在附近的师范、卫校，各发展了一个编外人员。 每天午饭、晚饭前，他们负责统计本校学生的订餐数量，然后打电话提前报备，超过5份，餐馆提供免费配送服务。 饭店的人手，变得捉襟见肘，招人迫在眉睫。 村长孙广礼找上门，磨蹭再三，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明年儿子考大学，为了筹措学费，希望能让自己的老婆，到饭店上班。 赶在丈夫开口说同意之前，徐芝先开口拒绝，“家里的大事，都是我家老大当家。我们只是小买卖，没有见到回头钱，不敢轻易扩张。” 当她问儿子的意见时，孙不器脱口而出，“我不同意，招谁也不招她家的人！” 孙母苦口婆心的劝慰，“咱俩家是几十年的前后邻居，小时发生的龌蹉事，不要记在心里。男子汉，心胸要开阔些。你堂哥复习了三年，明年肯定能考上大学，学费……” 孙广礼的儿子，已经参加过三次高考，每次成绩都不如意，又不想当兵、出去打工，只好继续去学校复读。 徐芝自家供了一个大学生，能理解其中的苦楚;和初中、高中相比，大学的花费成指数增加。 任母亲说得天花乱坠，孙不器不断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打死我也不会同意！咱们家的饭店，绝不招他家的人！” 前世弟弟孙不悔生病住院，急需救命钱，孙广礼夫妇非但不借钱，还趁机抢占了自家的宅基地，这些都是小事。最恨是那对夫妇，多次在公开场合说：弟弟是短命鬼，活不长久。 孙母哀声叹气，拿牛脾气儿子没有任何办法。 韩清拉着孙母的手，并肩坐到沙发上， “伯母，附近学校马上放假，医院的病人也会被家人接回家过年，饭店的人流量会大幅下降。一直明年三月份开学，咱们家的生意，才会恢复到高峰期。现在让对方入职，你要多付两个月的工资，有点得不偿失。” 快餐店每天的利润，都在500元以上；一个工人上28天班，最多能拿到600元。 孙母猛拍大腿，喜笑颜开，“清清说的对，想的长远，比我儿子强多了。” 自从发生亲密关系后，韩清对孙不器家人的态度更好，执意让孙父孙母喊自己“清清”。 孙不器暗念：“以德抱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 “妈，我去泉城送朋友上飞机。” “现在是春运，路上车多、人多；天阴沉沉的，马上要下雪，你路上开慢一点……” 孙不器挥挥手，踩一脚油门，向泉城敢去。 离开孙母的视线，李若离、韩清同时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牵挂，始终不能随心所欲。 孙不器对着后视镜呲牙咧嘴，“那是我妈，以后也是你们的妈，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干嘛那么害怕。” 韩清轻轻唾弃，“别说绕口令。你弟是鬼机灵，一直猜测我们的关系。再呆下去，迟早露馅。” 李若离酸溜溜的反驳，“怨你自己！没有入孙家的家门，就把自己当成了人家的嫂子，不怀疑才怪呢。” 两女打打闹闹，想到了离别，最后吻在一起，还故意使坏，发出巨大的声响。 下一个服务站，孙不器随便找了借口，把司机位置让给李若离，自己坐进了后排。 李若离是新手，全神贯注地看着前路，在高速路上不敢超过80码。 韩清娇呼，“不可以，别在这里……” 一会儿，车子后座响起了有节奏的鼓掌声、男女的剧烈喘息声。 李若离悲愤交加，“你们这对狗男女，怎么可以这样！” 孙不器有空回话，“那让清姐开车，你到后面来灭火。” 谈到这里，李若离变成了鸵鸟。一直想婚后才发生关系，婚前总是放不开，孙不器还没有碰到她，就大呼疼、眼泪一直止不住。 良久，韩清抱住副驾驶，身体剧烈的抽搐，听到孙不器的呼吸不对，奋起余力逃开，“不可以，今天不安全……” 孙不器箭在弦上，又不能发射，哭笑不得，“那我怎么办？” 韩清抬头看了情人一眼，眼睛化成了一摊春水，用手托起头发，温柔的俯下头。 司机李若离一脸嫌弃，“清姐，那里好脏，你怎么爱干净的人……” 孙不器正要入港，闻言大呼：“住口，不然你来！小心开车，现在三条命。” 李若离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吐槽，“如果我忽然刹车，你会不会成为最后一个太监？” 孙不器心里一紧，小魔女不能以常理推断，真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韩清支支吾吾的喊道：“离离，纸巾！” 司机假装听不见，等韩清鼓着嘴，想吐出来，才出言提醒，“车是别人的，千万别沾上脏东西。” 韩清欲哭无泪，只能闭着眼睛吞下，然后开始摸眼泪，“你们两个一起，合伙欺负我。” 孙不器赶紧抱住安慰，“清姐，不喜欢的话，咱们下次就不这样。” 韩清变得扭扭捏捏，低声说道：“刚开始有点恶心，后面就好了。我不想回家，想和你在一起。想到家里冷清清的，我的心就很痛。”顿了顿，又恢复了一贯大姐姐的角色，“最近两天，我的情绪有点暴躁，你们别在意。” 孙不器又坐上主驾驶，继续担当司机，不敢让李若离二把刀开车。 两个女人坐在后排，谈论新年假期安排，最后又争辩起那个的味道。 …… 孙不器把钥匙还给王国华，“王哥，麻烦你了，终于完璧归赵。” 王国华客气了几句，“朋友之间，有通财之义，何况是顺水人情。”看到远方的两个女孩，不禁羡慕对方的艳福，“不留你吃饭，代我向秦将军问好！” 等孙不器走后，他抽抽鼻子，自言自语，“什么味道？小朋友不懂事，还车前，忘记洗车了吧。”打开后备箱，被里面的东西惊呆了。 四只的生羊，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箱子里。 王国华轻轻一笑，喃喃自语，“这小子，做事大气，够朋友，值得交往！” …… 李若离和韩清手牵手，并排走在街上，两女都受过礼仪、形体训练，后面的孙不器无辜中枪，吸引了太多人的仇视目光。 李若离回过头，“我俩都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咱们现在去哪里？去宾馆的话，怕你身体支持不了。” 孙不器拍拍胸脯，“so easy！大不了再多吃几个羊外腰补补。” 两女都知道“羊外腰”的典故，笑成一团。 第二百八十八章 指点两女做淘品牌 （1/3） 逛到汽车城，孙不器揭露了此行的谜底， “餐厅开起来后，我爸骑摩托车，买菜、送餐都不方便。买一辆可以遮风挡雨，又可以拉货的车，成了当务之急。03年新出的五菱之光，口碑不错，市场保有量也不错。” 李若离撇撇嘴，指着不远处的蓝天白云标志，“要买就买那个！哥哥，我自己赚到钱后，一定送你一辆最新的宝马车！” 韩清打掉了李若离的胳膊，“离离，还嫌不够乱呀。他开宝马，在学校里，肯定会招蜂引蝶……” 听到旁边一声冷哼，对着扮鬼脸的孙不器，莞尔一笑，“五菱之光确实不错，空间大，省油，车也好开。公司安排模特，去远的地方参加活动，都是靠它！” 后世烂大街的面包车，竟是模特的“保姆车”。 衣着光鲜，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孩，从面包车上陆续走下来，那画面太美！ 孙不器呶呶嘴，大发感慨，“模特就是吃青春饭的职业，很少有人能闯出名堂；很少有人能存到钱，大多都是靠嫁人，过上幸福生活。” 他看到两女的脸色发黑，赶紧转移话题，郑重其事的说道： “春节若是有闲暇，可以适当关注淘宝网。网络购物的出现，改变了原有的游戏模式。各级代理、批发商把持服装货源、操纵时尚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设计师出了新单子后，工厂马上开工生产，立马就能摆上货架，摆到消费者面前。大大缩短了生产、物流、仓储的时间，改变了时尚快消品的格局。如果有可能，多多关注西班牙的快消品牌ZARA！” 两女若有所思，暗下决心，一定不让对方失望。 孙不器也很无奈，骗不来韩清，又不想和李若离开成夫妻档，只好指点两人做“淘品牌”。 或许明天是离别的日子，三人在酒店里胡天胡地。 卧室，洗手间，阳台上，都留下几人爱的痕迹。 看着两女的飞机腾空而起，分别飞向京城、海口，孙不器对着天空挥挥手，开着新买的五菱之光，向着家乡驶去。 …… 腊月二十三，小年刚过，县城里的年味逾发浓郁。 孙不悔的刀口拆了线，不想再闻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吵着闹着要去新开的饭店。 新买的面包车派上用场，当然孙不器一直对外说：这是借的朋友车！ 孙不悔拍拍车座，指了指饭店，“哥，我现在是不是成了某二代？以后可以架鹰遛狗，调戏良家吗？” 司机头也不回，恨铁不成钢，“真是没出息的家伙，要做就做一代！到家后，嘴严实点，别乱说话，不然扣你的零用钱！” 孙不悔嬉皮笑脸，“我才不怕你，佳畅姐姐管着钱，会偷偷给我。” 孙不器一脸无奈，真不应该介绍那些女人，认识自己家人。 …… 到了大年二十九，在儿子们的强烈抗议下，孙母依依不舍地落下卷帘门，在门上贴上大红对联。 看到两个儿子拍手祝贺，孙母气不打一处来，开始了唠叨， “你们两个败家子，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少开一天门，知道少赚多少钱吗？” 孙不器把妈妈按到副驾驶，随口回答，“明天就是新年，大家都回家吃团圆饭，哪会有人去饭店吃快餐。” 孙母任儿子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振振有词，“很多返乡的大学生、小情侣，还是会来店里尝鲜，昨天差不多卖出去100份。” 老妈变成了财迷，孙不器有点头疼，“天下的钱，一天赚不完。咱们吊下他们的胃口，顺便提升咱们饭店的品格，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到！” 孙母伸了伸腰，面露痛苦，“一旦闲下来，身体反而有点不舒服。” 孙不器有点担心，“你千万别太累，多带几个徒弟，杂活、累活都交给他们。” 开老家开“黄焖鸡米饭”，他的本意是让家里有个稳定收入，不用为金钱忧愁；但父母太拼，身体累出毛病，就本末倒置、得不偿失。 孙母一脸嫌弃，“真是孩子话！没听过那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那群人鬼精鬼精的，一直想偷我的秘方，以为老娘不知道吗？” 每天调配酱料时，孙母都会把员工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活，生怕秘技外传。 孙不器撇撇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单独开一家店，赚的都是辛苦钱。咱们的黄焖鸡米饭，做成中餐式的快餐，学国外的肯德基、麦当劳，走连锁加盟模式……” 话音未落，孙母躺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 金县，普通的北方农家小院里，一挂长长的鞭炮，盘旋在老枣树上。 孙不器守在院子里，等候太后点火的命令；以前这是孙不悔的工作，今年身体原因，大权旁落。 孙父走过来，递过来一根香烟。 孙不器熟练的接过，才想起现在是家里，赶忙把烟夹到耳朵上，替父亲点着火。 孙父长吸一口，拍拍儿子的肩膀，“不器，你妈没出过远门，没有太多社会经验，完全相信了你。那些理由虚虚假假，很有迷惑性，但纸包不住火，还是露出不少马脚。” 孙不器挠头，露出诚恳的笑容，“真没有撒谎……” 孙广信轻轻咳嗽，“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说这是“善意的谎言”。我先前还以为，你帮别人卖电脑；现在来看，完全不是，肯定还有别的门道。” 谎言被父亲揭穿，孙不器有点尴尬，讷讷的说，“我……” 孙广信冷哼一声，“是不是又想说谎？” 觉得自己过于严厉，于是放慢声音， “我又不是老糊涂，在旁边冷眼旁观，秦家姐妹、包括后面的两个女孩，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儿，能和你成为好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肯定没有走弯路。咱家靠一个快餐馆，完全养得起我们两口、你弟。你在外面，天高皇帝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管不到你。但不管如何，都要做好人、干好事，多做一些对国家、人民有益的事。” 被父亲看着，孙不器有点不知所措，绞尽脑汁想对策。 第二百八十九章 电动车，宝马车 （2/3） 孙母在厨房里大喊一声，“12点还差一分钟，良辰已到，下饺子啰。儿子快去点鞭炮，咱要抢第一个放鞭炮的人家！” 经此一捣乱，父子之间的谈话气氛全无；孙父拍拍儿子的肩膀，慢悠悠的踱进房间。 孙不器如释重负，在刺鼻的硝烟味、飘扬的碎纸中，蓦然想起《甲方乙方》的台词，忍不住说道：“2004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神出鬼没的孙不悔，忽然出现在身后，用手掌按住上唇，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问， “哥，你在怀念谁？是给我买电脑的丽丽姐？还是帮我联系医院的两位秦家姐姐？清姐和另一位离离姐也不错，对我都很好。最近我又认识了佳畅姐姐，今年暑假，她答应带我去珠三角玩……” 孙不器恼羞成怒，推着弟弟的后背往房间走，“这姐姐，那姐姐，你说绕口令呢？外面冷，千万别感冒，快回屋子里去。” 经过治疗，孙不悔的身体大有好转，不会胸闷气虚。 看到哥哥的样子，小孩子脾气发作，“你只比我大三岁，千万别把我当小孩！” 孙不器随口敷衍，“好吧，不当小孩子，原本的压岁钱没啦！新年要什么礼物，哥哥给你买。” 孙不悔喜形于色，“爸爸的摩托太高、太重，我的自行车也坏了，能不能买一辆电动车？在县城时，看到有人骑电动车，很酷、很潇洒。” 孙不器随口说道：“又不是死飞，电动车如何耍酷？家家都有……”看到弟弟疑惑的眼神，才想起来：以前触手可及的电动车，现在好比大熊猫。 自家的黄焖鸡米饭，听取了孙不器的建议，提供送外卖服务。本来以为是一个利润增长点，但事与愿违，占用了大量人力、物力。 东西少，送餐员就开摩托车、骑自行车；东西多，只能出动人力三轮车。一张单子，就要花费半个多小时；整个饭点，根本送不了几单。 智能手机时代来临之前，投机或者投资一把电动车，是不是好主意呢？ 没有电动车，外卖时代、快递时代就不会来临！ …… 海口 大年初二，在北方，是出嫁女儿回娘家走亲戚的日子；在海口，是李氏宗族聚餐、欢聚新年的日子。 李家村原来是城郊农村，随着城市的夸大，慢慢的成为大海口的一部分；村民洗脚上岸，变成了城市居民，成为食利一族，大多以出租房屋为生。 宗族聚会始于30年前，随着经济的好转，场所由原来的农村晾晒场，转移到街边大排档；孙辈中最有出息的李和平，成立房地产公司后，聚会场所又高了一层，转移到大酒楼。 老一辈在酒店里喝酒、聊天，追思往昔；新一代纷纷去外面透风，抽烟闲聊。 有人指着远处一辆豪车，满脸佩服，“和平哥，今年又发了大财，又换了一辆新车。” “哪里，哪里，行情不好，只赚了点小钱，勉强养家糊口；一年赚不到500万，这日子实在没法子过！”李和平嘴里谦虚，脸上带着笑，心里如吃了黄连一样苦。 自从碰到孙不器后，就诸事不顺，今年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赔出去不少。 公司拖欠供应商的材料费、设计院的图纸费用、建筑工人一年的工资，完全是拆东墙补西墙。 李和平看上的优质地块，搞不来银行贷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别人抢走。 都怪孙不器！他一定在建行信贷部的郑处长耳前，进了谗言，说了自己坏话。 说话之人满脸，“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别说一年500万，我一辈子都挣不到500万，只能寄希望于中一注双色球。那辆宝马好像是最新款，全车办下来，差不多要50万吧？” 淡淡的装逼后，别人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成了生活中的巨大调剂。 李和平随口回答，“去年新出的宝马325，裸车就要40万。你在哪里看到的最新款宝马？” 那人指了指远方，一脸疑惑，“咱们这一辈中，能买得起宝马，估计就只有和平哥你了。那车很新，不是你开来的吗？” 李和平干笑了两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银行贷款下来，肯定要买最新款宝马，奈何一直不给审批！ …… 今天的家族聚会，李向阳特意模仿007里的邦德，一身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墨镜。 他指着那些围着宝马车团团转的同辈人，自豪的说道： “小倩，现在知道老公的英明了吧？！过年前，多加5000块，也要提到最新款的宝马，就是为了今天！以前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以后要争着添我的鞋子！” 小倩小鸟依人的靠在旁边，满脸愁容，“老公，一辆新车，快赶上三套房子。咱们开网吧、游戏工作室赚的钱，全都砸在一辆车上，是不是……” 李向阳抬起葱头鼻，冷哼一声，“你们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少！李和平是李家过去的骄傲，我李向阳马上成为新一代的代表！” 小倩欲言又止，最后轻轻一叹。 为了车的事情，两人已经吵过好几次，最后都是不欢而散。今天长辈都在，更不是争论的好时机。 李向阳挽着小倩，轻轻甩着蓝天白云车钥匙，如走红地毯般，慢慢的踱向汽车。在众人惊讶、羡慕的眼神中，轻轻打开车门，慢悠悠的坐进主驾。 李和平不着痕迹的追上来，露出一脸笑容，“向阳，我进去和姑婆告别，马上就出来。你先找个地方，咱哥俩喝一杯。对了，小倩也来吧。” 小倩受宠若惊，不断地点头，声音有点颤抖，“好的，和平哥，我们一定去……” 李和平是两人感情的主要障碍，以前从不正眼看小倩，总认为山里的女孩，配不上没出息的堂弟，不同意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李向阳轻轻点点头，挥挥手，轻踩油门，潇洒的离去。 等人看不到，他兴奋的大呼小叫，“小倩，现在知道我买车的原因了吧？以前的时候，堂哥反对咱俩在一起，正眼都不看你一眼。现在主动邀你吃饭，还不是新车赚来的面子？” 小倩心花怒放，轻轻亲了对方一口，“老公，你最英明啦，小倩以后都听你的话！……啊呀，姑婆不是嫁出去的女儿吗？为什么还参加家族聚会？” 李向阳撇撇嘴，“姑婆是爷爷那一辈的长女，给香港一家大户人家做了自梳女。那家人做房地产生意，姑婆趁机偷学到不少知识。人老了以后，回海口安度晚年，把自己的存款、知识、人脉，都介绍给和平哥。不然的话，哼哼……” 当时宗族大会的时候，李和平向姑婆献言：“向阳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应该走政界。” 一句轻飘飘地的话，剥夺了自己的继承机会，每次想到这事，李向阳都是满腔怒气。 小倩睁大眼睛，一脸好奇，“自梳女是什么？” 第二百九十章 偷情 （3/3） 自梳女是一群特殊群体，也称妈姐或姑婆。未婚女性把长发，像已婚妇女一样自行盘起，以示自己终生不嫁、独身终老！ 男友嘴里的“姑婆”，不是小倩理解的“爷爷的姐姐或妹妹”。 香港的大户人家看不上菲佣，坚持文化传统，喜欢用自梳女当管家或佣人，其实和古代的女仆、丫鬟没有什么两样。 家里的长辈是自梳女，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尤其对方还养活了自己一大家子，给后辈提供了创业基金。 李向阳恼羞成怒，怒斥女友，“你少关注乱七八糟的事情，多想想工作室的事情。官方已经封了咱们十几个号，损失上万元。每天的金币大幅减少，支出却不见减少……” 小倩嘟嘴，忍无可忍，“我开始就说：国外的暴雪和国内盛大，对待外挂的态度不同，咱们不要用外挂，你偏偏不听。今后咱们盯着孙不器，他干什么，咱们干什么……” 李向阳使劲拍喇叭，怒冲冲的反问，“你是在指责我吗？我只说了一句，你就十句等着。” 小倩默然，放弃了争辩。自从买了宝马，李向阳的心野了，脾气也越来越大。 …… 海口，左岸咖啡 李和平闻了闻咖啡，又扔到桌子上，“我喝不惯咖啡，又酸有涩，感觉像喝猫尿。” 李向阳优雅的抿了一口咖啡，开始侃侃而谈， “法国的首都巴黎，也被称为浪漫之都。塞纳河流过城市，河流左岸有一排咖啡馆，留下很多哲学家、文学家的奇闻异事。相比于千篇一律的星巴克，我更喜欢充满人文精神的左岸咖啡。毕竟这是法国品牌，别有一番滋味。” 小倩低头忍住笑，不忍回想发生在星巴克的糗事。 去年提到宝马车后，两人走进星巴克庆祝，看到别人桌子上摆的车钥匙，不是法拉利，就是宾利，最次也是奔驰、宝马，没敢看咖啡的价格，灰溜溜的逃跑了。 李和平一脸敬佩，举起大拇指，“向阳，你真不愧咱李家的大才子，肚子里的墨水就是多！” 接下来的谈话，完全落入了李和平的节奏。对堂弟不着痕迹的吹捧，顺利套到对方的发财模式，侧面打听到老对手孙不器的近况。 李和平猛拍自己大腿，怒发冲冠， “不是哥哥说你，你做事有点小家子气！孙不器白手起家，现在有100多台电脑，二百多名员工，加上编外人员，差不多有500人。你呢？守着那么大的网吧，只敢拿出30台电脑，请50个小混混兼职。你每月能赚2万，他最少赚30万！如果你胆子大一点，步子迈的再大一点，一个月就能赚一辆宝马车！” 看到男友有点意动，一直沉默的小倩赶紧打断，“和平哥，我们做小本生意，没有那么多钱……” 李和平拍着胸脯，兴奋的回答，“你们没钱，哥哥有啊！一台电脑6000块，100台不过60万。一个账号前期投入1000块，请200个员工，随便给点保底，提高点提成比例，七七八八投入下来，不到100万。我准备投200万，咱俩一起干！” 小倩不着痕迹的掐了下男友，堆出一个笑容，“和平哥，你说的太突然，让我俩回去好好想一想……” 李和平起身欲走，指着李向阳的鼻子，露出鄙夷的神情，“向阳，你下面还有把吗？难道是女人当你的家，做你的主？” 回头指着小倩，恶狠狠的说道：“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我们李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参合？” 激将法果然生效，李向阳狠狠瞪了女友一眼，激动的说道：“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回头对着李和平谄笑，“堂哥，咱们就这样决定啦。你入股以后，咱们的股份、投资怎么算？” 李和平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意气风发，“那些都是小事，咱们以后再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 大年初六，孙不器收拾好客人留下的垃圾，脱下围裙，对厨房里的母亲说道：“妈，再晚就坐不上车，我要先走啦。” 孙母倚在门框，强忍泪水，“你们开学还早，需要那么早回校吗？就不能再迟几天吗？” 孙不器随口说道：“新年刚过，高中生、初中生手里都有钱，加上长辈送礼物，这是电脑销售的黄金时间。晚一天过去，我就少卖十几台电脑。” 孙母欲言又止，“咱家日子慢慢好起来，你不用那么辛苦，别去外面打工……” “打工不只是为了赚钱，也为了早点接触社会，锻炼、培养自己的能力。不悔身体好起来，也要打发他来店里帮忙，不能天天窝在家里玩游戏！” 正在老家玩《拳皇97》的孙不器，打了一个喷嚏，喃喃自语，“MMP，又按错一个键！春香姐姐加油，一定要打败肌肉佬！” 孙不器换好衣服，背起行李，挥挥手，踏上远方的车站 孙母喃喃自语，“今年怎么没见老大，去车站订火车票……” 孙父感慨，“老鹰翅膀硬了，学会单飞，就不恋家。咱别管那么多闲事，晚上用的鸡肉还没有腌出来，还不去忙活！” …… 孙不器乘坐的大巴，到达泉城车站时，城市已经升起一片霓虹。 刚从行李舱拿出行李，一个女生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你终于到了，我好想你！” 孙不器把行李丢在地上，反身抱住女孩，“清姐，我也想你……你的手、脸怎么那么凉，是不是在外面呆好久了？不是告诉你，泉城也叫“堵城”，没有一天不堵！我专门给你发短信，提醒车辆会晚点。” 韩清踮起脚跟，奉上香吻，“人家想你嘛，想第一时间见到你。万一正点，就能和你多呆半个小时。” 孙不器心里一阵温暖，柔声说道：“外面冷，还没吃饭吧，先去解决晚饭，再去检验你有多想我。” 韩清小鸟依人，指了指远方的酒店，“不用去饭店，我叫了两个全家桶，咱们回房间吃。” …… 孙不器后脚跟踢上门，韩清已经像个树袋熊，挂在脖子上，撕扯起对方的衣服。 男人怎么能退缩，当然要迎难而上！ 孙不器大手不老实，邪魅一笑，“清姐，你的身体真诚实，下面已经是一片小溪，果然想老公了。” 韩清根本不回答，脱下对方最后的衣服，慢慢的蹲下来。 孙不器按住女孩的头，略带羞涩，“在饭店帮了一上午的忙，又坐三个小时的长途车，身上有味道。你喜欢干净，我先去洗澡……” 韩清摇摇头，轻轻吐出小舌头，故意对着吐气，“不嘛，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两人都是久旷之身，动作之大，吵得隔壁拍了两次墙，踹了三次门。 良久，孙不器进入了贤者状态，才开始关心重点问题，“清姐，你今天是不是安全期？” 韩清摇摇头，又点点头，用枕巾盖住脑袋，“别问我，我忘记了。我喜欢你在身体里的感觉。” 孙不器扯掉枕巾，看对方害羞的神色，“咱们今晚到泉城，你给离离说了没有？” 韩清像软骨蛇，盘到孙不器身上，妩媚一笑，“什么都报备，咱俩怎么叫偷情呢？” 第一章 电动车 （感谢blue999成为本书的舵主） 新吴，被誉为“太湖明珠”，自古就是鱼米之乡，素有布码头、钱码头、窑码头、丝都、米市之称，也是民族工业和乡镇工业的摇篮。 孙不器和韩清两人缠绵了一夜，次日精神抖擞地到了硕放机场。 韩清紧了紧衣服，哈着手，娇呼，“江南的冬天也那么冷呀！这里和泉城的温度差不多，感觉更冷。” 《重生之实业互联网》第一章 电动车 （感谢blue999成为本书的舵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章 互联网行业的地下沙皇 （2/3） 为了“节省”经费，两人住进了一间房；为了掩人耳目，另一间房不敢退掉。 云雨过后，韩清跑去洗手间刷牙，吃了一片口香糖，才消除了嘴里的苦杏仁味道。 恨恨的骂道：“看到女生咽下去，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特有成就感？” 孙不器点点头，又摇摇头，笑嘻嘻的说道：“你那么不堪，提前投降；下面不行，只能上面来凑。” 韩清脸色羞红，轻轻唾弃，“反正都是你有理！……洪磊是网络技术大牛，为什么让他负责那么多琐事？” 孙不器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娇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孙显忠管理的团队，效率大幅提升；洪磊不服气，总想从技术转行做管理，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能让两人把力量放到内耗上，我只能另外开辟一个战场，给他施展的空间。” 韩清轻轻拍拍胸脯，“好怕怕哦！你们当老板的都是怪物，不只天天琢磨事，还要琢磨人，不嫌累吗？” …… 江南之地，人烟稠密，自古就是繁华之地。土地寸土寸金，没有大块未开发的土地。 虎丘软件园实行“一园三区”模式，分别由虎丘工业园区软件园、苏高新软件园和昆山软件园组成；同一单位下的园区，之间相隔50公里！ 琼州椰子科技有限公司捷足先登，分别进驻了高新软件园、昆山软件园。 带老板参观公司，孙显忠轻轻一叹，“两个分公司，相距太远，不好管理。不到一个月，新车就过了磨合期。” 拿到10万年终奖，他买了一辆桑塔纳2000，在两地来回奔波。 听出对方有怨言，孙不器随口解释，“魔都高校云集，但房价高企，咱们暂时不能入驻魔都，只能入驻昆山。两地相距很近，以后有大批的魔都员工。” 孙显忠挠挠头，一脸疑惑，“昆山、魔都相距将近70公里，坐长途车要用3个小时，来回就是6个小时，傻子才来这里工作！” 孙不器耸耸肩，不再言语；高铁没有开通前，昆山确实不是好选择。 走马观花的参观，下属名字没有认全，接到一通急电，两人不得不返回京城。 …… 京城，北海四合院 韩清揭掉盖房间的防尘布，命令一旁发呆的男士，“大少爷，请拿走***婢要拖地！” 孙不器把脚伸到茶几上，依然保持沉默者状态。 韩清爬到沙发上，捧着对方的脸，“老公，你在想什么？” 在床上被调教多次，在无人的地方，可以喊出如此羞人的称呼。 孙不器挠挠头，“明天和王小川见面，我不知道如何提条件呀。” 韩清哭笑不得，“你应该去当律师，吃完上家，继续吃下家。现在互联网行业中的人，哪个不怕你孙恶少？” …… 搜狐大厦里的王小川，颇不平静，面对着一组赤字，记得抓耳挠腮。 李刚也毕业于清华，是搜狗创始团队的核心成员之一。此时已经晚上10点，仍然看到经理室亮着灯光。 他笑眯眯地推开门，“王师兄，还不下班呀？嫂子，对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谈恋爱。刚过完年，就加班呀。” 王小川曾经立下誓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后来变成了“搜狗不上市，我就不找女朋友。” 王小川挥挥手，打断调侃，指着面前的文件，“整个新年假期，我只给自己放了半天假，都没有看晚。这些数据那么烂，我怎么睡的着？” 李刚指了指上面，那是张总的办公室，“非战之罪！咱们起步晚，宣传平台、宣传资金都有限；竞争对手无节制的烧钱，咱们根本比不过。” 在美留学的张总，回国创业，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仿佛消耗掉了所有激情，意志消沉了许多，太重视财务报表的损益表，不敢大范围的烧钱，让搜狗搜索如何发展壮大？ 听出同事嘴里的埋怨，王小川极力解释， “上有董事会，下有各方诸侯的掣肘，张总已经尽力了。五年前，得知张总要收购ChinaRen，我穿着拖鞋，就闯入了会议室。当陈一舟陈总在文件上签上姓名，我的心没有惋惜，反而高兴。张总是我的偶像，是咱们清华人的偶像，能在他手下工作，是咱们的服气。” 2000年10月，搜狐公司宣布收购ChinaRen，后者是当时国内最大的年轻人社区网站。 阴差阳错之下，王小川从ChinaRen进入搜狐。不到三年的时间，他从一个普通程序员，升为高级经理。 这段历史，已经听过无数遍，李刚耸耸肩，“明天的谈判对手，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你最好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王小川皱眉，“新出Hao456，现在数据如何？” 李刚恨得咬牙切齿，“那就是个流氓，也是奇迹！凡是安装番茄花园的新用户，IE主页都会被篡改，变成Hao456。不管如何，设定这个的人都是天才。” 王小川露出一丝微笑，“现在最着急的不是咱们，应该是百度。他们收购Hao123时，根本没安好意，只想收购竞争对手，然后雪藏。现在竞争对手出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自作自受！” 李刚哈哈大笑，“去年8月，百度以1190万元和4万股股票，收购了Hao123，现在保守估计，现在最少值1800万。咱们只出200万，是不是有点保守？” 王小川脸色一冷，“你到底站哪一家？别混淆概念，咱们只是绑定了搜索栏，不是收购对方网站，只是广告费。” 李刚不以为意，“那人真敢虎口夺食！也不知道李彦宏现在是什么表情？” …… 看到手里的报表，李彦宏再也保持不了君子形象，第一次大发雷霆，“Hao123的浏览量腰斩，浏览人数雪崩，有人告诉我为什么吗？怎么忽然一夜间，墙头变幻大王旗。” 刘建国递过来一份数据，“当然有原因，新成立的Hao456，势头很火，每日用户增长的曲线斜率达到90度！” 李彦宏恢复了平静，“这是哪条过江龙进来抢食，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刘建国耸耸肩，一字一顿，“你的老熟人，番茄花园的孙不器！凡是安装新系统的用户，主页都会被篡改。” 老对头毕胜离职，他的心情格外舒畅，知道老对头和孙不器关系莫逆，甚至在对方的介绍下，去硅谷创业，又有点不爽。 今天机会难得，刘建国忍不住给孙不器上眼药。 李彦宏苦笑，“只要番茄花园在手，可以随便篡改用户的主页。短时间内，人为制造出一个流量巨大的网站。” 刘建国指了指上面，脸色神秘，“听说微软研究新一代视窗系统，那是革命性的技术。咱们是不是？” 李彦宏摇摇头，“那是没影子的事情，至少2年才能推出新版本。这两年内，孙不器可以拿着这个核弹头，在我们互联网企业中，进行“核讹诈”。大家为了流量，为了用户，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第三章 军火贩子，搅屎棍 （3/3） 被各方互联网大佬惦记的孙不器，此时正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逃避不是办法，他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担心和忧虑，娓娓道来。 韩清像猫儿一样，用脸蛋轻轻蹭蹭对方新长的胡茬，睁着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以前说过，从做商人的那一天，良心已经全部打包给魔鬼。今天竟然会良心不安，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 孙不器捧住的嫩脸，啃了一小口，“逮住百度这只羊，拼命薅它的羊毛，怕李彦宏恼羞成怒，后面给我下绊子。毕胜说：李彦宏平时很文雅，嘴其实很损，员工心底都怕他，被教训的时候，大气都不赶出。” 韩清不肯就范，马上伸出小舌头回应，一个湿吻后，露出惬意的笑容， “那就换一只羊呀！薅搜狐、卓越、淘宝的羊毛，让它们雨露均沾，别让某只羊变成葛优似得。淘宝的工作人员，已经堵上海口办公室的大门，咱们为什么一直避而不见？” 孙不器撇撇嘴，长叹一声，“杰克马太小气，口惠实不至，一直忽悠我支持国人的购物网站，却不舍得掏出真金白银，更不舍得掏出股份。” 韩清哭笑不得，“你只是广告渠道，收取正常的广告费即可。哪有你这样的人，动不动就要别人的股份，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孙不器撇撇嘴，“杰克马融到的上亿美金，已经烧的七七八八。老对头E-BAY，仍然占据国内的大半市场；卓越网投靠了亚马逊，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变成了卓越亚马逊；新的生力军，京东商城开始上线，当当网发展的如火如荼。最最重要，腾讯也要杀入B2C领域，即将上线拍拍网。阿里巴巴现在腹背受敌，第一批风投急着撤出，根本就是空架子。” 韩清扶额，“咱们不理阿里巴巴和卓越，那些事情太远。咱们现在怎么办，对百度高抬贵手……” 孙不器摇摇头，一脸大义凛然，“想都别想！做人不能违背良心，做事不能突破底线，该占的便宜，该赚的钱，一定要赚到手。” 韩清目瞪口呆，喃喃自语，“你现在的行为，好比军火贩子，鼓动竞争对手开战，然后偷偷的卖给双方武器，两头通吃。把无耻说成高尚，你可能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实在是太卑鄙，太无耻啦！” 孙不器恼羞成怒，用胡茬刺对方的脸蛋，“小妞，你到底是哪一国的人？竟然污蔑老公，就要做好被罚的准备。来人呀，大棒侍候。” 韩清娇呼，“老公，不要在这里。这是客厅，我会留下心理阴影……” …… 次日，两人停好车，向搜狐总部走去。 孙不器西服革履，意气风发；韩清一身OL打扮，落后前者半个身位。 闲极无聊，孙不器指着高大耸立的搜狐网络大厦，做指点江山状 “总部大厦离清华南门，只有短短的300米。大家站在大楼高层，能看到母校的一角；清华毕业后，也不敢出去闯一闯，继续赖在家里，好像没断奶的孩子。怪不得搜狐一直落后，原来一直是保守者当政。” 韩清轻轻横了一眼，“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里大多都是清华人，小心祸从口出，小心有人打抱不平，向你扔白手套。” 孙不器握紧双臂，摆出施瓦辛格的动作，不屑的说道：“那群弱鸡，我可以打十个！” 韩清无语，回过身帮忙拉扯衣服上的褶皱， “你呀，嘴真是损。清华的校训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几个大字还挂在墙上。体育成绩不合格的学生，不给发毕业证。说那么多，还不是妒忌吗？自己考不上清华，把希望寄托于子女，反正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输人不输阵，孙不器强撑，“我就是妒忌，又碍着谁啦？那群新程序员，听说我、洪磊、孙显忠都不是毕业于名校，正眼都不看我们叁。公司开出双倍的薪水，都挖不来技术小牛，真是岂有此理！” 即时通讯软件小组成立后，前期招人很顺利，番茄花园的网友纷纷加入；后面再去大公司挖人的时候，却屡屡受挫。 新来的人只关注技术，常常在技术层面，问倒面试官，然后丢下一句“我不在庸才下面工作”后，潇洒离去。 韩清哭笑不得，“你呀，就是大暴君、小心眼。” 两人说说笑笑，步入搜狐网络大厦。 …… 王小川一张圆脸，带着惯有的笑容，不过眼圈发黑。 看着手里的协议，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孙总，你是拿错了合同？还是我昨天没有休息好，眼睛花掉，看错了字？” 孙不器靠在大椅子上，左右晃动了两下，大声夸赞，“你们公司买的椅子不错，在哪里买的？说下地址，我也要两张！” 看到几人脸上的愤怒，停止了玩笑，一本正经的回答，“当然不是，这就是我的全部条件。上次在机场时，被你的热情感动；为了咱们的合作，我特意开出了优惠条件。” 王小川摇摇头，犹自不信，“条件未免太好，我有点不习惯。”看了后面的内容，才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性，狮子大张口等在后面呢。 广告费是对赌协议，按照新增用户人数的多寡，列出一系列的阶梯价格，最后的价格，让人瞠目结舌。 李刚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设定这个收费的人，是无与伦比的天才；移动部门应该找他去设计收费，才不浪费自己的能力。但是，同意这个条件的人，都是傻子！” 对于冷嘲热讽，早已经见怪不怪，孙不器耸耸肩，不以为意， “生意成交后，大家都觉得被骗，认为自己是吃亏的一方。买方觉得卖家同意的太快，应该还有砍价的空间；卖家也猛拍大腿，本来能赚50的买卖，赚了30就成交。双方都觉得吃亏，与其如此，不如设立对赌协议，按照新增用户的人数，付广告费。” 客人走后，王小川心有余悸，“我总觉得这是一个陷阱，里面藏着什么阴谋。咱们刚才是不是同意啦？还可以反悔吗？” 第四章 撒尿宣示个人主权（1/3） 双方草签协议后，王小川疑神疑鬼，以为孙不器在给自己挖坑，又有点想反悔。 李刚一脸纠结，“王总，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是不是把孙不器，妖魔鬼怪化？我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一个鼻子，一张嘴。让咱们免费试用三天，这便宜不占，才是傻子。” 王小川苦笑着摇摇头，“你和他接触少，不知道他的为人，没有上过当，受过害。他就像围棋高手，下一步棋，已经想好了后面的十几手后着；随手布下的一颗飞子，都可能变成大网中的重要一环。” 这种智多近妖的人，应该只出现在历史演义里，李刚有点被吓到，“智商那么高的人，怎么不考清华呢？高三的时候，我经常逃课打游戏，不也成为清华的一员吗？” 看到上司的脸色不善，赶紧改口，“这个便宜咱们不占，就当此事没有发生！把咱们的搜索服务，嵌入对方的网站主页，也是一项不小的工作。” 王小川又变了一副模样，咬牙切齿，“有便宜不占，才是王八蛋。我倒要看看，使用三天的效果会如何。如果能引流到一个新用户，咱们都不会吃亏。” …… 出了搜狐大厦，韩清忍不住提醒，“请收起嘴角的笑容，别吓坏路边的小朋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偷吃到鸡的小狐狸！” 孙不器耸耸肩，举起大拇指，“大吉大利，今晚吃鸡！接下来的两天，咱俩正好无事，去你原来的家看看吧。” 韩清脸色一暗，“这不好吧？” 孙不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变化，继续说道： “强大的肉食动物都有个习惯，喜欢四处尿液，划定自己的势力范围，也用来警告其它竞争对手。反正一句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我没有以你男人的身份，去过你家，这次不能错过。” 看到女孩脸色不愉，轻轻抱了抱，“怎么，有心事？还是有伤心事？” 韩清强颜欢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前的事情。” …… 京城五环外，一个红绿灯路口，一辆人力三轮车停在马路中央。 一个老年妇女穿着绿色军大衣，坐在车斗里，蹒跚着要下车。 老年男人红着脸，嘴里说着“不用”，使劲往前蹬。 他怒目圆睁，屁股离开座位，整个身体弯曲，像一个拉满弓的弓箭；脸上青筋直冒，额头上豆滴大小的汗，不断下落，但车子仿佛粘在地上，一动不动。 孙不器摇摇头，停下车子，按下了手刹。 韩清收回心思，一脸疑问，“前面是绿灯，你怎么停下来？是没油，还是车子抛了锚？” 孙不器解开安全带，摸摸女友的脸，“没事，你继续睡吧。我去下就来，很快的。” 韩清哪有心思睡觉，睁大双眼，看到另一幅画面：孙不器大踏步向前走，到一辆人力车前停下来，和夫妻交流了两句，然后弓着腰，扶着车斗，奋力往前推人力车；车子动了后，他不理对方的拒绝，直到推到了路边，才重新返回来。 孙不器拍拍手，和老夫妻摇手告别，又对着后面一直拍喇叭的司机，竖起两个中指。 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哎呦，开不到十万块钱的破车，还学雷锋、做好事，不怕把车赔进去？” 孙不器摇摇中指，拍拍胸脯，怒冲冲的骂道：“老子乐意，有种来打我呀！” 中年女子闻言不乐意，开门跑下车，拉住孙不器的胳膊，向不远方的警察大喊，“绿灯亮时，他故意停在路中间，违反交通信号灯指示通行的原则，应该扣6分，罚200元！” 孙不器抖抖衣服，甩甩手，趾高气扬的命令，“松手！我的衣服，是皮尔卡丹的！皮鞋，是鳄鱼牌的！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车子挂的本地车牌，司机又那么嚣张，中年女子有点心虚，慢慢地松开了手。 警察走进，指着两人，“我是片警，不是交警。您两位快走吧，再堵在路中间，小心叫你俩到警察局喝茶、聊天、谈谈心。” 两人对警察笑了笑，互相丢了个白眼，骂骂咧咧的回到车上。 韩清扶额，“为什么做了好事，仍然像仗势欺人的恶少？难道天生长了一张嘲讽脸吗？” 孙不器龇牙，做一个鬼脸，“说我可以，说我女朋友不可以！这车是我女朋友买的，那女人凭什么说这是破车？我当然要理论一二！” 韩清破涕为笑，给了一个香吻当做奖励，指着前方，“前面右手边，就到我家，你别开那么快。” …… 这是一个旧小区，一排排的老筒子楼，楼龄超过了20年；外墙只是用水泥简单的涂抹，斑驳不平的墙上爬满了一颗颗爬山虎。 楼上面有着简单的数字编号，应该是工厂的老家属院。 韩清的父母都是医生，是国家援非医疗队的常客。两人已经在非洲工作，超过了15年，以非洲为家。 小时候，她在外婆家长大，认识了青梅竹马的前夫。毕业后，两人结了婚，因为某种原因，整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只持续了两年时间。 看到大门上的红字，堵在门口的一堆堆垃圾，孙不器皱皱眉，叫住了开门的韩清，“怎么有红漆？那些字是什么意思？清姐，你不解释一遍吗？” 韩清眼圈发红，低头抹眼泪，断断续续的说了原因。 孙不器轻轻抱了抱，温言安慰，“好吧，我不再问下去。你一向开朗大方，怎么遇到感情问题，就不知所措，变成了粉嫩嫩的菜鸟。” 韩清破涕为笑，用力捶着孙不器的后背，“我就是傻瓜，就是单纯，才会被你骗到手！” 发泄完，指了指洗手间，“我家的马桶盖，三年没有立起来。快去撒尿，宣示完主权，咱们就走。” 孙不器轻轻咬着女孩的耳珠，“不是那种撒尿！我想在你家里，在你床上，把你那个，是那种撒尿！” 韩清用力推开对方，用力摇头，“不可以！”知道自己反应太激烈，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 孙不器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小傻瓜，我是那样的人吗，咱们走吧。” 韩清锁门的时候，孙不器拍拍脑门，“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买瓶502胶水。” 第五章 碰到了饭托？ 听到孙不器要买502胶水，韩清一脸疑惑，“有什么东西坏了吗？我房间里有两面胶……” 她是典型的生活达人，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常用的药品、各种小工具也是必备，每件摆放的整整齐齐。 孙不器笑了笑，不做解释，示意对方暂等，大踏步的离开。 …… 30分钟后，孙不器两手空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韩清张开手臂求抱抱，低声埋怨，“东西呢？难道忘记买？怎么去的那么久，我等的差点睡着。一楼的张阿姨，在小区门口开了家便利店，走路来回不用五分钟。” 孙不器拍拍口袋，一脸坏笑， “兔子不吃窝边草，当然要跑远点。东西在裤兜里，不能让别人看到。你快指出写红字、堆垃圾的邻居，我要用502胶水，堵她家的钥匙眼！” 楼道里，鬼鬼祟祟的孙不器四处张望，检查四周有没有摄像头，滴完韩清“前小姑子”家的门锁，把剩余的502胶水，小心翼翼的揣进裤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迅速离开。 韩清在远处放风，对孙不器这种孩子气的报复行动，感到又好气，又感动，心道：有男人依靠，真好！被外人欺负，有人帮忙报仇，心情确实舒畅好多。 …… 做完坏事，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出筒子楼，赶紧离开事发现场。 韩清拉着孙不器的衣袖，向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问好；孙不器被逼无奈，也跟着一起叫人，然后静静的站在旁边，一直保持微笑。 孙不器挠挠头，“咱们的车，不在这个方向呀。你专门绕一大圈，就是为了向街坊邻居们问好？” 韩清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大家都知道我交了新男友，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你们男人的心，有时候特小。小女子是你家的小丫鬟，怕得罪你这个大少爷。” 刚才在婚房里，拒绝了对方的求爱，她心里发虚，才做出如此幼稚的行为。 …… 两人边走边笑，后面传来一声招呼，“孙总，韩姐？” 一个平头小伙快走几步，来到两人面前，双手并在裤腿线，憨憨一笑，“我是张亮，亮子。从侧面看，好像是你们俩，我还以为认错人。” 孙不器马上想起来，记起张亮的名字。 去年圣诞节前，大家组团去虎丘忽悠洪磊，张亮就是几人的司机；来的时候，还帮几个女生捎带行李，是个很可靠的小伙子。 孙不器点点头，露出微笑，“当然记得，咱们都是齐鲁老乡。你怎么在这里？你的早餐店怎么样？开业的时候，让你打声招呼，一直没收到信息。” 张亮略显尴尬，低头闷闷不乐，“黄啦！我和战友都没有手艺，请厨师的话，成本太高，卖的越多，亏的越多。从别人那里批发成品，又不相信他们的质量。” 韩清不着痕迹的松开了孙不器的手，轻抚额头上的乱发，“京城那么大，能在这里碰到，咱们真是有缘。” 张亮点点头，连忙解释，“建哥是我朋友，关了早点铺子后，他帮忙在附近租了一间地下室。两位没有吃饭吧？到我打工的饭店坐坐，今天我请客。” 韩清看了眼孙不器，看到后者轻微点头，“你和建子是朋友，咱们都是邻居，也是朋友，以后多多联系，互相帮忙。” …… 饭店在小区门口的街道上，装潢、格调比较高，应该走俏江南的路子；不过在老小区门口，开一家高档餐厅，总感觉和周围的环境，有点格格不入。 饭店主人被外人忽悠，听到首钢旁边的房租降了3成，没有多想，立马签下租房协议，然后加紧时间装修。饭店开业之时，传来首钢正式搬迁的消息。饭店最优质的顾客群，也随之消失。 看到孙不器脸上的疑惑，韩清指了指西边，“那边是首钢集团，一直说要搬迁，年初才正式下发文件，老板可能没有料到那么快。张亮是打工的，让别人请客，有点不太好吧。” 孙不器摇摇头，又点点头，“张亮是性情中人，是个可靠的小伙子，我一直想招揽到咱们公司，当司机、搞行政都是一把好手。这个想法不能如意，你住在旁边，平时有难事，也有人搭把手。” 吃过饭，收银员递过来一张账单，微微一笑，“两位客人，诚惠2888元，给你打个折扣，只收2500元。” 孙不器把钥匙扔在桌子上，指了指桌上的三菜一汤，气急而笑，“把你家老板叫过来，关于这个价格，我们要好好理论一通！” 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未语先笑，“哎呦，这不是学雷锋、做好事的大款帅哥吗？2500元都付不起，感情是打肿脸充胖子呀。” 三人进来的时候，中年妇女就认出了孙不器，再看到那辆挡在前面的红色车，想到了半路上遇到的侮辱。她略施小计，让两人陷入了消费陷阱。 孙不器看到来人的面孔，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轻轻一哼，“受了你的激将法，乖乖地付款走人，我才真的是250！”对旁边的韩清呶呶嘴，“报警吧！” 中年妇女，也是本店的老板娘，拿出一份菜单，甩在桌子上，“我们酒店明码标价，你们报了警，警察来了有什么用？还不是乖乖的付款。” 她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洋洋的说道：“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你不是骂得挺凶吗？现在怎么怂了？继续骂呀，骂完还不是乖乖的付款！” 张亮排众而出，一脸尴尬，不断拱手、鞠躬，“老板娘，这是我朋友。我叫两人来的……” 老板娘挤出一副笑脸，大声夸赞，“哎呦，小伙干的不错！这笔生意的提成，算在你头上。” 张亮急的汗珠直冒，磕磕绊绊的辩解，“不是，我们说好，今天我请客。刚才后厨有事，就去那里帮忙。老板娘，这笔餐费，请算到我身上，用我的工资顶账。” 老板娘轻声安慰，“你脸皮薄，第一次干这事，以后不用多做解释。以后有这样的朋友，还往咱店里领，一笔提成，就够你一个月的工资。” 第六章 油土鳖能否成功？ 面对如此颠倒黑白的说辞，张亮气的面如红枣，结结巴巴的回答，“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转过头，面对着孙不器两人，郑重其事，“孙总，韩姐，请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孙不器拍拍张亮的肩膀，对着老板娘冷哼一声，“请停止你的表演！以为所有人都向你一样，见钱眼开；为了钱，亲妈都可以不认。” 老板娘眼睛一横，语露不屑，“张亮，你才来一个星期，每月工资还不到1000，哪里有钱扣？你拍拍屁股走了人，老娘去哪里找人要账。” 指着账单，对着孙不器怒吼，“没钱就别装大瓣蒜！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想吃霸王餐，问过老娘没有？” 孙不器看了眼账单，轻蔑一笑，“阴阳菜单那一套，玩的很溜。可惜你不知道，现在手机也可以拍照；点菜前，我已经拍下照片，留有证据。你家卖的药酒，没有备案吧？还有水族箱，卖的都是野生保护动物？要不要对簿公堂？” 老板娘底气明显不足，但依然嘴硬，“天子脚下，我们都是照章办事，哪敢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韩清直接掏出电话，不紧不慢的问道：“建子，咱小区旁边新开的那家饭店，你知道吧？…三个菜要了我2500块，宰到咱工厂子弟头上。”把电话递给老板娘，“让你接电话！” 老板娘本以为几人是张亮的老乡，在京城没有跟脚，才敢狮子大开口，听到韩清的电话，立刻后悔了。 挂断电话，老板娘堆起一脸笑，“妹子是本地人，你怎么不早说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顿饭我请！” 韩清轻蔑一撇，趾高气昂的离开。 孙不器赶忙追上，举起大拇指，“清清，真是霸气，敬你是条汉子……建子是谁？” 韩清脸色一转，“建子是我外婆邻居的孩子，比我大几岁，一直是首钢工厂子弟的带头大哥，现在半黑半灰。这样的市井人物，是一片滚刀肉。走官方渠道，要不断扯皮，浪费时间、精力。” 碰到这样的无理取闹的人，真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或许韩清的处理方式，更加有效率。 …… 张亮大喊几声，小跑着追过来，激动的语无伦次，“孙总，韩姐，真的不是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孙不器耸耸肩，“不怨你，我和你老板娘，路上有点小口角。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心眼那么小，真是睚眦必报。” 张亮松了一口气，“你走后，我当场说辞职不干，工资也不要。” 孙不器露出大灰狼般笑容，诚恳，“老乡，跟着我干吧。我有个同事，也是退伍兵，你们应该有共同语言。” 他还不知道温破虏召集几个战友的事情。 张亮面露难色，“我和战友早说好了，我练好厨艺，然后合伙开一家餐厅。” 孙不器点点头，“这个好办，我正想在京城开一家特色餐饮。稍等一段时间，就会发展连锁加盟模式，到时叫上他就好。” 张亮点点头，勉强答应下来。 …… 韩清，“春节的时候，我一直瞎想。如果你不要我，我就开一家黄焖鸡米饭，当做回忆。” 孙不器，“我又不傻，眼也不瞎。” 韩清慨然长叹，“今年的情人节，有人陪伴，终于不是一个人。” 孙不器脑子乱转，总觉得事情不对，有什么事情改变，后面才想起来：陈士骏一直说2月14日，网站搭建好，上传第一个短片。 ……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毕胜习惯了美国年轻人的创业文化，融入了油土鳖的创业团队。 来了不到半个月，张洋明显瘦了一大圈。 他强忍着恶心，囫囵吞下一片披萨，不断抱怨，“本地的必胜客，和国内好像不是一个东西。本以为发达国家的人，天天开趴体，阳光、沙滩、美女，哪里想到天天加班，海滩都没空去。” 毕胜也很喜欢话痨小胖子，至少有个人陪着一起说话，分担创业的压力。虽然没有投入一分钱，但没有把自己当局外人。 他擦着手，“小胖子，你要学会自己做饭。已经瘦了十斤，再瘦下去，我可没法给你老板交代！” 张洋挠挠头，讪笑，“前段时间水土不服，加上过年想家，后面会好起来。这里的劳动强度太大，每天至少工作15个小时，真是吓死人。” 毕胜点点头，一脸感慨，“咱们都被《读者》、《知音》骗了。美利坚公立学校的学业很轻松，私立学校的学生比国内更累。学生凌晨睡觉，实在太平常。在硅谷，熬夜加班是常有的事情。现在才晚上9点，还要继续工作五个小时，来一杯意大利浓缩咖啡？” 张洋摇摇头，憨憨笑，“咖啡太浓，我喝不惯。” 毕胜微笑，不揭穿事情的真相。 在国内，两人都属于高薪一族；在这里，只能勉强养家糊口。 油土鳖不发工资，两人只能拿国内的工资；按照1美元兑8人民币的比例，大家都属于低收入人群。 陈士骏的胡须更浓密、更乱，眼睛里充满血丝，精神如打了鸡血，“孙什么时候才能到加州？希望网站上线，他能在现场，亲眼见证这一段历史。” 毕胜摇摇头，“现在都是技术问题，他又不懂这个，只用负责掏钱就好。他不来的话，大家可能会更开心一点。” 陈士骏点点头，哈哈一笑，“默默的掏钱，不在旁边指手画脚的投资人，是所有创业者梦寐以求的合作伙伴！正因如此，咱们才应该让他看到：他的钱没有白花！” 毕胜大方感慨，“咱们的办公室，其实就是平常的房子加车库；听说亚马逊的总部也是如此，墙壁仍然是粗糙的水泥。在国内，大大小小的公司不管是否盈利，在办公室、车辆等门面工程上，都会花费巨资” 陈士骏挥舞拳头，为大家鼓劲，“相信咱们一定会成功，那时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美女、豪车也会有。” 即使在硅谷，创业的成功率也不到十分之一。 在此之前，陈士骏的创业，已经失败了两次。没有人敢保证，油土鳖是不是第三次？！ 毕胜耸耸肩，不置可否，开始孙不器担心起来。 第七章 做实业不如炒房 鲁城处于京杭大运河枢纽位置，南来北往的人在此聚集，成为商业重镇；地下埋藏了丰富的煤炭，煤化工，纺织、机械工业发达。 本地有“不出正月十五都是年”的说法，尽管已经开班了两天，企事业单位仍然懒洋洋，心思还在过年上。 下午四点刚过，英克莱的老总前脚刚走，中层领导陆陆续续的离开；半个小时后，鬼鬼祟祟的几人，从城东跑到城西，在运河边的一家小鱼馆接头。 主持人王大陆说过几句过年的吉祥话，酒桌上冷了场，大家闷头喝酒。 每人半斤酒下了肚，话茬子重新放开，房间里开始热闹起来。 王大陆面色潮红，满嘴酒气， “十年前，咱们生产的自行车畅销省内外，是省内的名牌企业。前年，刘良想转行做电动自行车，问我支不支持。咱们有技术，有市场，我当然支持呀。现在呢？电动车稍有一点起色，就把我一脚踢开，去负责负债累累的健身器材厂。然后把电动车采购、销售、生产部门的负责人，都换成了自己人。那些大爷，在办公室喝茶看报很擅长，下到车间就抓瞎。”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马上笑出声，“负责现场生产的王鹏，给员工训完话，就躲进厕所看报纸。厕所的味道那么大，他竟然也能蹲一个小时，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鹏是董事长刘良的远方表弟，因在零配件采购中弄虚作假，采购了大批瑕疵零件，被员工告发。 作为惩罚，他被安排到车间，负责现场生产，成为打小报告的直接领导。不到几天，告状的工人被辞退，但也传出“王所长”的绰号。 此所非彼所，是“厕所”的所长。 王大陆重重地拍着桌子，痛心不已， “生产自行车的厂房，让刘良卖给一家做馒头的企业。其它分公司的员工，不断被下岗。原来2000人的大厂，不到一年，现在只有1500人。如此下去，咱们明年就要在天桥地下聚会。与其等死，不如咱们联合起来，向市委告状！” 众人沉默了，低头喝酒喝茶。 改革之后，普通工人们下岗分流；在座的都是工厂中高层，奖金、福利不但没少，反而大幅度的增加。 回到过去，无疑是革自己的命。 王大陆指着众人，恨铁不成钢，“别被小恩小惠收买，员工都开完，还会养你们这些领导吗？有个鲁城老乡，在南方开电动车厂，给我带了个话：英克莱呆不下，可以去找他，工资、奖金至少增加30%。刘良给咱们穿小鞋，还有其它的退路啊。” 角落传来一声叹息，“你的专业对口，当然不怕事；厂子黄了，仍然能找到类似的工作。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根本走不开，怎么去南方打工？大老板许诺回老家建厂，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王大陆勃然大怒，“老路，敌人闸刀举起来，不想着反抗，反而沾沾自喜于自己不是第一个。你刚才的话有点诛心，今天酒喝多了，我不和你理论。在座的各位，少的为厂子工作了五年，多的有二十年。咱们为了厂子好，不想让刘良这样的人折腾下去，才选择公车上书……” 老路醉醺醺的站起来，“公车上书？我还母车上书呢。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咱们今天私下里的串联，明天就会传到“没良心”耳朵里。人心齐泰山移，就咱们这群人？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说完后，不等人接话，骂骂咧咧的离开房间。 老路的走人，好像推开了多米诺骨牌；片刻之后，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寥寥几人，都是王大陆的几个徒弟。 小徒弟从外面进来，惊讶的问，“师傅，人哪？都去厕所？” 王大陆颓然的坐下来，挥挥手示意离开，“大家都散了，你们也散吧。记住今天的事情，千万别说出去。不管别人怎么样，我明天就去市政府。” …… 倪建军是新吴一家电动车老板，刚刚过了不惑之年，不知道是杂事太多，总感觉精力不够。 新年之后，原来的经销商换了一半，对方要求的东西，要求的价格，工厂根本做不到，也不想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摇钱树”，投到其它企业怀抱。 回到家里，倪建军扔下皮包，狠狠的说道：“这些人，心都是黑的，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处处偷工减料，用杂牌的低价配件，电动车的寿命、安全性能，有保证吗？那些进来赚快钱的人，你们想做死这个产业啊！” 倪建军的妻子陶红听到楼下的动静，看到丈夫躺在沙发上，有点心疼，“老倪，看看现在几点？晚饭时间早过了，饭在锅里，你爱吃不吃。” 不理丈夫的抱怨，继续叽叽喳喳的讲电话，“苏姐，咱们在京城买的那套房子，听说至少涨了10%……好的，咱们姐妹多联系，多多分享信息。有新开的楼盘，及时通知。赚了钱，肯定少不了你的红包。” 倪建军看到妻子挂了电话，赶紧说道：“不饿，我不想吃……” 陶红白了丈夫一眼，继续拨打电话，换成另外一副面孔， “杨阿姨，听说你在魔都买了一套房，赚了8个点……知道，咱们本钱小，可以合成一股啊。咱们下手晚了，让温州人吃了一波，击鼓传花到咱们手里……做生意嘛，有赚有赔，不会怪你的。” 倪建军摔掉筷子，气呼呼的看着妻子，“不吃了，没有胃口。你继续打呀，反正我付的起电话费。” 陶红看到丈夫真的生了气，赶紧把电话挂断，“老倪，谁惹你生气？” 倪建军气急而笑，“除了你，还有谁？你把工厂的资金，挪走炒房，现在供应商追在屁股后面要账。工厂等着开工、备件，没有钱，如何怎么运转？” 陶红双手抱胸，“再等两个月，房价还会继续涨。半年不到，投入了500万，至少赚了100万……” 倪建军轻轻一叹，“那500万元，有300万是银行贷款。贷款马上到期，想展期太难，千万不能失信。” 陶红给丈夫捏背、按摩，“老倪，天天早晨5点出门，10点回家，一年365天，日日如此。每天晚上愁的睡不着觉，50岁不到，头发就白完了。拼死拼活，一年赚不到50万，图什么呢？” 倪建军气呼呼，“我乐意！” 陶红冷哼，“我不乐意！咱们换一个活法，换一个行业吧。去年我和姐妹们开始炒房，到现在净赚150万！每次去到一个地方，当地的地产商陪着笑脸，甚至报销我们来回的飞机票。你呢？给银行陪笑，给供应商、经销商陪笑，还给工人陪笑。” 第八章 以李书福为偶像的老男人 做实业，还是房地产，这是一个“哈姆雷特”式的问题！ 面对妻子的质问，倪建军沉默了，但想到“谁赚的钱多，谁就掌握了家庭的话语权。”。 他不甘退居二线，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五年前，李书福说要造车，引起哄堂大笑！大家都耻笑他，说他是“汽车疯子”；一个备着挎包，四处给人照相的初中生，竟然搞高科技，真是自不量力！然而事实打了很多人的脸，现在吉利车已经上路。他从造摩托车变成造汽车，我从造摩托车配件，变成造电动车；他从两个轮子，变成四个轮子。我从没轮子，变成两个轮子。一直在追赶……” 陶红的面色缓和下来，循循善诱，“今日不同往日，一步慢步步慢。在实业方面，你已经追不上他，可以另辟蹊径呀。92年，在琼州做房地产，李书福陪了上千万。咱们去年赚了150万，今年向500万努力，你很快能超过他。” 倪建军哭笑不得，双手一摊，“我只会造车，不懂房地产啊。一切都靠你，让女人养家，我什么都不做，面子抹不开。红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明年一定做大做强。电动车正在井喷，马上要看到黎明；现在让我转手，我不甘心啊。” 陶红摇摇头，“这句话，你去年已经说过一次。去年投入500万，你基本上没赚到什么；我只投了500万，就赚了150万。如果把500万开工厂的钱给我，我还会多赚150万。我问你，今年的电动车行业，你能保证多少利润？” 倪建军皱眉，“整车的毛利润在25%左右，去除各种开支，应该可以赚50万。”看到妻子咄咄逼人的目光，恼羞成怒，“去年是例外，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陶红提高声调，理直气壮的回答，“有，房地产稳赚不赔！” 对比香港、纽约、伦敦等大城市的房价，魔都、京城的房价明显偏低，加上国家的政策，把房地产当成支柱性产业。此时入场，肯定能有一番作为，至少比前途未名的电动车强。 看到丈夫脸上犹豫、挣扎、失落，陶红趁热打铁，一锤定音，下了决定，“我把咱们厂子转让的信息，发给炒房的姐姐妹妹。” 她怕夜长梦多，说完话，马上编辑信息，群发给小伙伴。犹自不放心，打开电脑，登录QQ，把相关信息发到各种QQ群中。 倪建军想拦，但看到妻子脸上解脱的神情，也沉默了；现在木已成舟，只能希望大家都看不到这个消息。 从办工厂那天起，夫妻俩一直提心吊胆，怕生产上出事故，怕招不到合格的工人，怕供应商追款，怕银行查账，更怕经销商押款。 每当看到报纸上的负面新闻，两人经常互相提醒，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能发生在自己家！ …… 次日早晨，东方微微亮，倪建军已经西装革履，捧着手包走出家门。 陶红听到汽车远去的声音，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闹钟，打了个哈欠，“死鬼，不到6点半就出门；还好我不早起，可以睡一个美美的回笼觉。” 没有睡多久，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商议购买电动车厂的事宜，把瞌睡虫都吓走。 …… 新吴，江南茶社 台上有穿着灰色长袍的男子，唱着评弹。旁边一旗袍年轻女子，抱着琵琶，轻轻拨弹。 角落的大桌上，摆着三杯热腾腾的绿茶，中间还有一盘茶瓜子，一盘当地的点心。 与去年相比，洪磊胖了许多，可惜仍然达不到正常人的体重；店里买的西装不合身，袖子长过手掌，肩膀塌下来，让人想到“沐猴而冠”。 倪建军听完一曲评弹，瞪了妻子一眼，“厂子里还有事，要加紧赶货、出货，如果没有其它事情……” 听到妻子电话，有人有意向购买工厂，他心里一紧，但看到来人的样子，整个人重新放松下来。 陶红横了丈夫一眼，询问洪磊，“后生，你到底想买电动车，还是想电动车厂子？虽然只差一个字，可是有天壤之别呀。” 被两人忽略，洪磊面露尴尬，强颜欢笑，急忙回答，“阿姨，买厂子，我买电动车工厂。您的厂子想卖多少钱？” 陶红摇摇头，哭笑不得，“先不问厂房、土地、机器等关键数据，直接让我开价，就知道你不靠谱。算了，今天就当喝茶、听戏，这顿算阿姨请客。年轻人，千万别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找一份正经工作，才是正道。” 洪磊撇撇嘴，暗道：我比我家老板大多了！我如果不靠谱，他就是超级不靠谱！ 知错就改，他连忙追问，“阿姨，你家的厂房有多大，土地多大，想多少钱转让？” 见两人犹自不相信，赶紧掏出一系列文件，摆在桌子上。 陶红接过，轻轻读出来，“琼州椰子科技有限公司，虎丘番茄花园网络科技股份公司，虎丘欢乐时代网络科技股份公司。你们公司的银行流水……怎么都是美元？” 倪建军心里一紧，开始敦敦教导，“你们做网络，做软件的企业，不好好的发展主业，贸然进入不熟悉的行业，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劝你回去，好好想想。” 陶红柳眉一竖，“坐下，就你话多！”对洪磊露出微笑，“你不是当家人，谈判也不专业，让你们老板出面吧。越早谈妥，对咱们双方都有好处。” 洪磊心想：您也不专业，卖东西都要货比三家。你们像甩包袱一样，把工厂当成烫手山芋，背后一定大有蹊跷！ 他掏出孙不器列的条目，一板一眼的询问，“这上面列出的问题，麻烦两位认真填写一番。拿到具体数据，我才好给领导上报。” 倪建军、陶红面面相觑，心想这怕是读书读成傻子吧？幸亏越到自己夫妻俩，不然要被别人设局，会骗的倾家荡产！ 倪建军心里直打鼓：把工厂交给这样不靠谱的团队，会有未来吗？厂子经营不善，最后免不了亲自接手。 第九章 后悔投资油土鳖 马上就是元宵节，鲁城的雪还没有化完；炮仗爆炸后，产生的红色碎纸，顽强地藏在马路牙子下面。 低矮的车棚里，王大陆低头锁上自行车，把老娘用棉花缝制的厚手套，塞进车篮子里。 厂子生产、销售电动车，他还是习惯于骑自行车，当成一种锻炼身体的方式。 转过身，看到董事长助理笑盈盈的站在背后。 女孩甜甜的微笑，“王厂长，刘董请你去一下办公室。” 王大陆心里一“咯噔”，对方守株待兔，难道昨天的事情犯啦？ 他的内心是拒绝的，抬手看着上海牌手表，先施展拖字诀，“待我先去办公室放东西，巡查一遍车间，交代完今天的事情……” 女助理的脸色迅速垮下来，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哀求，“王厂长，刘董早晨交代过我：无论如何，也要请您去一遭。如果完不成任务，就惩罚我加一周的班。” 看着年轻女孩软语相求，王大陆无奈的点点头。 …… 刘良的办公室，位于二楼向阳处，面积至少100平米；地面是白色的大理石，全套红木家具，加上两个水晶大灯，整个房间的装修，花了将近四十万元。 王大陆做在宽大的沙发上，暗暗感叹：意大利人做面条、做皮鞋有一套，沙发做的也不错。 小助理脱去红色外套，换成丝袜、筒裙、高跟鞋，忙忙碌碌的倒水，打扫卫生。 半个小时后，一袭风衣、墨镜的刘良，终于姗姗来迟。 他大马金刀的坐到老板椅上，抿了一口热茶，声若洪钟，“老王，今天让你久等。昨天去省城开会，见了银行、工委的领导，陪着他们多喝了几杯。” 厂子里都在传：刘良在泉城安了新家，包养了一个在校大学生，要不然为何每月都去一次省城？ 这样的风言风语，说的有鼻子有眼。 王大陆不置可否，或许真的确有其事，或者是离职员工的栽赃陷害，因下岗而不满，拼命的造谣。 刘良的气场很强，扬手打断了王大陆的恭讳，目光炯炯的瞪着对方， “王厂长，今天找你来，有一项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工商口、工业口、银行口的领导们嫌弃咱们厂，年前没有表示，说咱们不懂事。现在只能亡羊补牢，安排一次“琼州一周游”。你来带队，负责后勤工作，一定服务好各位领导。” 来回的路费、住宿费、购物费，不知道要花去多少钱。好多工人的工龄补偿、医药费，已经一年多了，还没有落实到位…… 王大陆直戳牙花子，不想接这个工作，赶忙推辞，“健身器材那里……” 刘良重重地拍着桌子，满腹牢骚，“那些工作，暂时不要管，先全力负责这件事。你以为我想花这个冤枉钱？可有的小钱不花，就赚不到大钱！在咱们这里，关系也是生产力，而且是核心生产力。” 王大陆心想：我又不是工会主席，和官老爷们也不熟悉，干嘛把这个美差放到我头上？ 但他习惯了服从，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刘良大喜，大喊一声，“小燕，给王厂长预定下午的飞机。没有飞机，就买火车票，先去打前站，探探路，省得花了钱，还要被埋怨，说咱们厂子心不诚！” 小助理点点头，旁若无人的大声打电话。 王大陆想阻拦，但又找不到理由，看到刘良脸上的笑容，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昨天聚会的事情，有人告了密，自己才会被打发走。 …… 不甘心被“糖衣炮弹”收买，王大陆出了厂门，用力踩着自行车，奋力向政府奔去：张市长是从英克莱出去的领导，应该会关心老根据地的发展，或许可以向他告状。 闯过一道道关卡，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刘良正和张市长聊的正热闹。 刘良脸色一寒，皮笑肉不笑，“老王，好巧啊。刚出了工厂，又在这里又碰头，咱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你不是回家收拾行李了吗？” 张市长挥挥手，打断两人的对话，“老王，五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大变样。从我搬到这里办公，好久没有看到你。” 王大陆哭丧着脸，磕磕绊绊的回答，“我有点小事……”灵机一动，“我母亲六十六大寿，本想请您参加，可又怕您太忙，所以来向你道歉。” 张市长哈哈大笑，脸上露出回忆，“老王，你还是小心眼。初六没有去成，元宵节可以补上。好久没有见到婶子，身体还好吧？她做的侉炖鱼，我曾经吃吐过，现在想来，也是口齿留香。” 王大陆失魂落魄的离开，想到刘良意味深长的眼神，知道英克莱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现在又留下爱打小报告的不良名声，在鲁城没有容身之地。或许投奔那个叫孙不器的老乡，才是唯一的正途！ …… 京城，后海四合院 韩清微张小口，吐出小舌头，闭上眼睛，用力把“劣质酸奶”咽进肚子里，然后抬起头，烟波流转，“哼，大少爷，这样应该满意了吧？！” 恨的咬牙切齿，“真不知道这个恶趣味，是怎么养成的！除了离离吃过那个，还有其它女孩吗？” 孙不器顾左右言它，“这个可是好东西，营养丰富，可以抗衰落，还可以美容。” 韩清想吻孙不器，得到后者的拒绝，小脸气呼呼，“哼，你自己都不敢吃，就会骗我们这些无知女性。大学时，和男生牵手，我都会害羞。现在被你调教的有点不知羞耻……” “哪个你，比较快乐？是现在还是以前？”摆在对方的脑袋，双目对视。 韩清的眼神闪烁，使劲摇头，“才不告诉你。” 不想讨论这个羞人，让对方膨胀的话题，开始讨论工作，“你挂了搜狗的几个电话，又和百度偷偷的联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不器握紧拳头，长叹一声，“古有秦琼卖马，杨志卖刀，真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 韩清点点头，“张亮是个好青年，现在签了卖身契，不得不给某人当牛当马。” 孙不器挠挠头，面露尴尬，“是我没钱！现在不是发展黄焖鸡米饭的好时机，赚一波加盟费，也可能做坏这块牌子；明天坑一把百度，很大可能把关系搞僵。奈何人穷志短，不得不为之。” 韩清皱着眉头，“打金工作室、魔兽插件，每天都有5万美金的入账；基金会投了了200万，也回到你账上。在老家买房、买铺、买车，合计不到30万；海口的餐饮项目，简简单单的装修，前期投入不到50万。你怎么会没钱？” 孙不器指了指东方，“在山的那一边，海的那一边，有一群吃钱不吐骨头的人。一百万美金投下去，没有看到几片水花，真后悔投资了油土鳖！” 韩清吐了吐舌头，摇摇头，“你的心真大，投入上百万美元，也不去现场看一下。咱们普通人的工资，只相当于那边的二十分之一，怪不得房子的原主人，要投奔到大洋彼岸。” 孙不器眉头一转，“想到一个笑话，讲给你听：一个京城人卖掉了祖产，去美利坚闯荡。刷了三年盘子，拿到博士学位后，开始自住创业，十年后终于事业有成。后面落叶归根，他花费了全部积蓄，又把原来的房子买回去……” 第十章 小赚一笔 在一次记者采访中，被问道：这一生，你最后悔的是什么？ 杰克马一脸诚恳的回答，“我人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创立了阿里巴巴。” 现在孙不器想重操旧事，淡淡的装逼，可惜明珠暗投。 韩清转念一想，真的点点头，“投资油土鳖，风险和收益确实不成比例；国内现在到处都是机会，现在投一块钱，三年后就能变成十块钱，一百块。这是你说的原话，没有知行合一哦。” 明代“心学”大家王阳明，提出“知行合一”的理论，后来成为很多普通人的座右铭。 孙不器暗恨，没好气，“睡吧。明天还要去百度谈判。” 韩清嘟着嘴，“你自己说的呀……吃了那个，我还没有刷牙。” 孙不器关上灯，闭上眼，“乖，明天刷两遍。” 投资油土鳖所图甚大，最终剑指谷歌，并不是做财务投资，但现在时机未到，无处诉说。 …… 站在12楼的办公室，北大校园尽收眼底，李彦宏紧紧了领口，慢条斯理的说道：“孙总，有没有兴趣互联网，到京城扎根？” 此话别有深意，又不是酒后论英雄。 孙不器摇摇头，“李总，你说笑了。我的根基在南部，兴趣也不在互联网行业，以后会关注于实业，对互联网行业的投资，只是单纯的财务投资。” 李彦宏抽抽嘴角，“通过蚂蚁搬家的方式，你至少已经收集到21万股百度股票。说一套，做一套，根本无法让人相信。” 第一次合作时，为了拉拢孙不器，按照谷歌第三次融资的价格，以100元每股出售了1万股；第二次，和徐勇一起拿出5万股，以14美元转让；第三次，徐勇拿出15万股，以140元的价格出售。 这三次转让都是李彦宏经手，谁知道也没有其它途径呢？ 孙不器正襟危坐，一脸诚恳，“谷歌占据了2.6%的百度股份，咱们可以签订秘密协议，我不会高于对方的持股数量；谷歌不减持，我也不会减持，甚至可以把投票权授予李总。” 李彦宏稍微送了口气：贪得无厌的孙不器，只是想跟着吃口肉，喝口汤；财大气粗的谷歌，才是做空的心腹之患。他们不但想吃肉，还想端走盆子，抢走饭店，时刻想着吞并百度！ 看到李彦宏的脸色稍霁，孙不器趁热打铁，“咱们最后一次合作，可以进一步夯实基础，让数字更漂亮。投资者慷慨解囊，提高股票的发行价，才是王道。” 李彦宏脸色发黑，“想让我们比照Hao123的价格，收购Hao456，这事绝对不可行！是不是今天收购456，后天出现789，我们百度也要以同样的价格收购？做人要厚道，不能老坑一个人。” 孙不器讪笑，“出售Hao456后，我们就金盆洗手，不再参与搜索行业。网站出售给搜狐，我会获得更高的溢价，但咱们是朋友，看不上这点利益。咱们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 看到对方脸上意动的神色，趁热打铁，“咱们可以签订私下协议，如果我发违反承诺，本次协议作废。必读可以不用现金出资，只需要用股票折价。” 李彦宏皮笑肉不笑，“说出你的心理价格，千万不要得寸进尺，大不了咱们一拍而散。” 孙不器面色诚恳，“去年八月，贵方以1190万元现金，4万股股票收购了Hao123；这次协议，除了收购Hao456外，还包括一揽子补充协议，希望不能低于上次的价格。” 李彦宏气急而笑，“百度股票，去年一股只要100人民币，现在已经涨到140元，还是有价无市。” 孙不器嬉皮笑脸，“咱们是老朋友，我就吃点亏，按照13万股成交。” 百度现在合计发行了2820万股股票，此次交易成功后，孙不器合计拥有34万股，占公司1.2%的股份，如果能拿到这部分的投票权，关键时刻有大用。 李彦宏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你如果想在二级市场上转让，我拥有优先收购权。” 客人走后，刘建国拿起合同，气的语无伦次，“这是讹诈，咱们绝不能屈从……这一定是毕胜出的主意，看准咱们不得不出手的弱点。” 李彦宏苦笑，“咱们骑虎难下，早一刀，晚一刀，长痛不如短痛。不到三天的时间，他们新开发的网页，已经取代了10%的Hao123；如果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咱们的损失不可估量。” 刘建国呵呵一笑，“咱们也可以篡改用户首页……”看到老板脸色不善，干巴巴的说道：“至少让以Hao123为首页的用户，无法被偷偷的篡改。” 李彦宏摆摆手，“技术上可行，实际上不可为。试想下，番茄花园设定霸王条款，如果客户不修改新首页，用户无法安装系统，咱们能如何？番茄花园绑架了用户，咱们又不能撕破脸，亲自下场，只能受威胁。” 刘建国摇摇头，喃喃自语，“一家小的盗版网站，让他玩出各种花样，从咱们身上讹诈走1%的股份，真是天才！” 接着脸上露出微笑，“咱们现在一劳永逸，开启看戏模式。他拿着这个东西，能不能从其它行业刮下一层皮呢。” …… 搜狐大厦 李刚兴冲冲的走进办公室，“王总，昨天的会上，张总对咱们近期的工作，专门做出表扬。浏览量、用户增量暂时比不上百度，但远远超过了三七二一；用户增长曲线更是扶摇直上，形势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 王小川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回头，眉头紧皱，望着远方熟悉的母校。 李刚稍微降低了语调，“王师兄，咱们去园子里的食堂，吃烧茄子、肉饼、酱猪蹄。那家的猪蹄真好吃，我到现在也没有吃过更好吃的……” 觉得气氛比较冷，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演独角戏，低声询问，“王总，哪个惹你生气？” 王小川长叹一声，“孙不器没有接电话。” 李刚微微一笑，“用户数据在咱们手里，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咱们偷偷的在后面去两个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让他吃个哑巴亏！” 王小川摇摇头，“我有个不好的预感，这次合作可能又要胎死腹中。” 李刚推推眼睛，挠挠头，“放着几百万不赚，他爸是比尔盖茨吗？” 前台接通电话，孙不器来访。 第十一章 人生如戏，全在演技 韩清拉着孙不器的衣角，可怜兮兮，“我不想上去，好丢人呀……” 孙不器一本正经，“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韩清扶额，轻轻唾弃，“你这张嘴呀，真碎！人家那么紧张，还在说俏皮话。” 孙不器耳语，轻轻的往对方耳珠吹气，“我的嘴，怎么啦？还不是让你舒服的飞上天。” 不远处就是忙碌的搜狐员工，在公众场合说私密话题，韩清非常不习惯，两朵红云飘到脸上，但只能暗自生闷气。 工作人员把两人引进了会议室；不一会儿，正主姗姗来迟。 李刚举起手机，先兴师问罪，“孙总，昨天打你的电话，咱们一直无人接听？” 孙不器耸耸肩，若无其事的回答，“手机丢了……” 这样的理由好扯谈，韩清觉得好丢脸，把手包偷偷的挪了挪位置，压住孙不器放在桌上的手机。 王小川摆摆手，“孙总，咱们言归正传。三天前，咱们签订的试用协议，昨天已经到期，后续嘛……” 孙不器身子微微前倾，一脸紧张，“效果如何？贵司的用户增长如何？” 李刚微微一笑，放下一张“加过料”的资料，“效果还不错，不过和臆想中的数据，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按照上次的合同，咱们只能签订第二档次的价格，每年50万的广告费。” 王小川微微点头，笑看两人如何纠缠。 孙不器猛拍大腿，长出一口气，“啊，效果那么差，那我就放心啦！” 王小川、李刚满脸疑惑，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没有质疑数据的真假，二没有为自己争论，反而大方的承认，这恐怕是个傻子吧？ 孙不器耸耸肩，“网站的广告效果那么差，流量那么低。我今天把网站卖给百度，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李刚脸色发黑，勃然大怒，“孙总，你这是消遣人吧？人无信不立，做生意要讲诚信。咱们的合同墨迹未干，你就单方面撕毁。如果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咱们法庭见！” 孙不器皱眉，陷入思索，不确定的问道：“咱们好像只签订了，三天的免费使用协议。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我们没有违反合同吧？” 李刚被说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当时嫌弃价格太贵，搁置了后续协议，现在想反悔，可惜为时已晚。 王小川哈哈大笑，“孙总，谢谢你又给我上了宝贵的一课：做事不要犹豫，不能畏首畏尾。”站了起来，摆出端茶送客的架势，“如果以后有合适的合作机会，欢迎再来找我们。” 对方那么反常，孙不器微微心虚，“一定，一定。” 李刚愤愤不平的大喊，“我们又不是曼联，不是抬价联；你们是本菲卡，是赤裸裸的黑店！” 英超球队曼联买队员，成交价格总要高出市场价；葡萄牙的球队本菲卡，卖球员的时候，价格总会虚高一截，成了大名鼎鼎的“黑店”。 大家一脸笑嘻嘻，仿佛都没有听到抱怨，相约下次一起吃饭聊天。 客人走后，李刚来回走动，一脸讶然，“王总，你为何不生气？” 王小川耸耸肩，安坐在沙发上，“谁说我不生气？我肺都要被气炸！没了网站的入口，咱们的数据又要打出原形；下次开会的时候，又要被大骂一通。但事已至此，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把问题弄得更糟。” 李刚仍然气愤难平，“孙不器做的太不地道，把我们当猴子一样耍，把我们当做抬价的工具。而且一而再，再而三！” 王小川点点头，一脸无奈，“咱们和百度都是被害者，可以指责对方无信无义。但站在旁观者角度，孙不器做的无可非议，价高者得嘛。” 李刚一脸愕然，喃喃自语，“王师兄，你变啦。” 王小川搂着李刚的肩膀，满脸微笑，“人每天都在变，变得更加成熟、世故。事情已经过去，恼恨无意。咱们想想如何面对未来，搞差异化竞争，或许输入法是一个突破点；市面上的五笔、微软虽然挂着智能的皮，其实一点都不智能。” …… 走出搜狐大厦，韩清长出一口气，刚才的画风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呀。 她犹自不相信，自言自语，“这就结束了吗？” 孙不器耸耸肩，头也不回，“你希望看到什么场面？我和王小川对骂半个小时，然后大打出手。最后两人满身脚印，两眼青肿，嘴角带血，放下狠话，骂骂咧咧的离开？” 韩清吐了吐舌头，“你们是文明人，不是野蛮人。我小家子气，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虚怀若谷……” 孙不器不理冷嘲热讽，“你是呆在京城，还是和我一起各地飞？” 韩清低着头，掰着指头，“明后天，雯雯要回京城，她一个人生活，我有点不放心；你在京城的几套房子，空着太浪费，最好租出去；黄焖鸡米饭门店的事情，我也要盯着装修。按照你说的，黄色底子，红色字体……” 李若离要来，她已经占用了孙不器几天，不想继续争宠。 孙不器随口安排，“房子随便，当时没安好心，想炒房，空着也无所谓；如果嫌麻烦，可以先把快餐店，开到大学的食堂，那样省心省力；至于刘雯，看她个人的意见，想走职业模特路，就要坚定信心，反正咱们不能让她吃亏。” …… 鲁城，运河城小区 王大陆坐在客厅里，翻着烟盒，才发现已经没有漏网之鱼。 王大陆的妻子马翠，下班归来，赶紧打开所有窗户，“门缝里一直往外冒烟，我还以为咱家着了火！” 她拿出扫帚，清扫水泥地上的烟灰，手脚麻利的清洗烟灰缸，喷洒茉莉花味道的空气清新剂。 收拾完毕，马翠问道：“当家的，你不是去琼州旅游了吗？怎么还呆在家？中午你一个电话，我急忙给校长请假，匆匆忙忙的回家，帮你收拾行李……” 看到丈夫不回答，伸脚踢了踢对方，“说你呢？装什么死？” 王大陆瓮声瓮气，“不去啦，以后都不用去啦！”看到妻子疑惑的眼神，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和刘良闹翻，一怒之下，下午提交了辞职信。” 第十二章 我不是潘金莲 听到丈夫辞了职，马翠并不意外，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要是你，去年就主动离职。凭你的能力，哪个工厂不可以去，难道非要受刘良的气？” 她把手里的蒜薹扔到桌子上，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现在没有工作，也没有工资，成了无业游民。你们爷俩靠老娘的工资养活，还不快去厨房做饭！ 王大陆脸色一僵，气冲冲的站起来，“你这个老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看到妻子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想到自己现在是吃软饭的男人，家里的大权旁落。 “晚上吃什么？太麻烦的菜，我可不做。”他不情不愿的围上围裙，开始检查厨房，冰箱里的材料。 马翠打开电视，翘起二郎腿，摆出慈禧的架势，懒洋洋的说道：“我要吃清蒸鱼，红烧羊肉，随便来个蔬菜，最后再来个西红柿蛋花汤。三菜一汤，马马虎虎够啦。” 听到这里，王大陆一股气冲上脑门，从厨房走进客厅，大声质问，“你别得寸进尺呀！就咱俩在家，用得着那么破费吗？” 马翠掐着腰，面露微笑，“花我的自己的工资，老娘乐意！没点红烧鸡块，拔丝山药，已经是良心未泯，已经很对得起你。看什么看？快去干活！” 听着厨房里响起锅碗瓢盆的声音，她忍不住跟着节目上唱起了豫剧《花木兰》，“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在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 王大陆气得牙龈疼，嘟嘟囔囔的抱怨，“这个老娘们得意遍忘形，真是欠收拾，晚上好好教训一番。” 恰巧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马翠看到两个小年轻，热情的问道：“你俩是王飞的朋友吧？他没在家里，今年提前去了学校，可能没给你俩说……” 儿子王飞今年读大一，父母开班后，在家闲极无聊，过了正月初十，就回学校逍遥；眼前的年轻人和儿子同龄，可能是高中，或者大学认识的小伙伴。 年轻人看了看门牌号码，面露疑惑，挠挠头，又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不敢确定的问道：“这是王大陆，王厂长的家吗？” 马翠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王厂长的家，但是王大陆的家。” 丈夫王大陆当自行车、电动车厂长的时候，很多亲戚、朋友、邻居找上门，求介绍工作。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满足了对方的要求。 现在丈夫已经离职，最好先提前说明，省得对方送完礼，求托事情不成，埋怨自己贪财。 年轻人也就是孙不器，大喘了一口气，面露微笑，“阿姨，我找的就是王厂长！” 对后面张亮喊道，“亮子哥，把咱们带的酒和水果抱上来。” 孙不器反客为主，大踏步走进客厅，对腰里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的王大陆，大声招呼， “王厂长，我就是孙不器。今天冒昧来访，实在有点唐突。明天才是元宵，按照咱们这里的风俗，不过十五都叫年！新年还没有过完，我给阿姨，叔叔们拜个晚年。” 王大陆恍然大悟，急忙走出来，阻拦搬酒的张亮，“孙老板，你们两个能来家里，就是看得起我老王。直接空着手就好，还带礼物，不是打我的脸吗？” 马翠一把拉住丈夫，偷偷地指着对方身上的装备，对着孙不器、张亮干巴巴笑了笑，“你叔叔今天高兴，主动下一回厨房，还让你俩碰到……” 在北方，男性下厨房很罕见，要被亲戚邻居们笑话。很多老人，根本不会做饭，一辈子没有进过厨房。 对着两位客人笑了笑，马翠推着丈夫进了厨房，脱掉对方做饭的全幅装备，换到自己身上，小声询问，“那两个小年轻是谁呀？出手那么大方，有点罕见。” 一箱五粮液，两条中华，一箱红富士苹果，还有一提脑白金，差不多是送礼的高配 北方流行送礼送双数，如果是3，5这样的单数，会用不值钱的糕点凑数。 客人今天拿的四样礼，都是硬货，要花不少钱；平常时候，除非有难事相求，才会送这样的重礼。 王大陆洗洗手，擦干脸，压着嗓子，“就是年前，给你说那件的事，一直想找我帮忙的小老板。” 马翠帮丈夫麻利的收拾好仪容，推着对方去客厅，不放心的叮嘱两句， “你现在离了职，别拒绝的那么快，至少去看看现场情况，观察对方的诚意，才做最后的决定。反正你现在的时间不值钱，可以浪费一两个月。” 王大陆哭笑不得，白了妻子一眼，大踏步地走进客厅。 两人略作寒暄，马上进入了今天的正题。 三言两句介绍完情况，孙不器一脸诚恳，“王厂长，你是有口皆碑的人。大家都说你正直，有操守，有能力，都向我推荐你。我看好电动车行业，也会投入巨资，希望你这样的技术、管理人才出山，助我一臂之力，一起共创辉煌。” 王大陆皱眉，略作沉吟，“新吴的电动车厂子太多，竞争太强，人工工资很高，不少最好的选择啊。” 齐鲁人恋家，即使出去打工，也只会选择东部的蓝港、泉城，很少背井离乡去外省闯荡。 孙不器当然不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摇摇头，“电动车的各项技术都已经成熟，现在最重要的是供应链、品控管理。新吴周边有良好的配套工厂，有熟练的工人，都是其它地方无可比拟的优势。” 他看到马翠望过来，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王厂长，这是一万块，是请您出山的咨询费。如果咱们双方满意，再说后面的合作事宜。” 王大陆沉默了，在工厂上班，效益好的时候，差不多拿到5000块；现在有10000块到手，至少孙不器不是空手套白狼。 老板出手大方，下面的人就好操作，招人、采购元器件、构建销售渠道都会省心省力。 红彤彤的一摞人民币，让马翠眼前一亮，心里一动。 她笑呵呵走过来，热情的招呼，“大过年的，就不请两位去外面吃饭。阿姨厨艺不好，你俩多多担待。”瞄了一眼丈夫，不着痕迹的踢了一脚，“孙老板那么有诚意，你还拿什么乔呀？” 酒过三巡，双方达成协议：前期，王大陆作为顾问，帮着孙不器收购工厂，包吃包住包玩，除了1万的咨询费，按照200一天付劳务费。 …… 送走客人，王大陆马上酒醒了，辗转反侧，不断抱怨，“老婆，那可是新吴，跨了一个省，离咱家将近700公里远的地方……” 马翠头也不抬，继续收拾客厅的垃圾，“现在交通那么方便，700公里，不过是半天的火车。爸妈身体还好，儿子上大学，我又要带毕业班，你正好没有负担。” 王大陆满色悲苦，“吃惯了白面馒头，忽然让我天天吃米……” 马翠冷冷一笑，“楼下的甏肉干饭，可没见你少吃，现在倒装起样子？我看你呀，就是一只恋家的鸡。看看你的大学同学，还有你的初恋情人，别人过的什么日子！” 王大陆酒劲全消，急忙争辩，“儿子都要谈女朋友的年龄，还谈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干嘛？你那么着急敢我出门，是不是想学潘金莲，找到了相好的男人。” 马翠把一杯浓茶，重重的放在丈夫面前，点头承认，“老娘徐娘未老，怎么说也是学校的一朵花。我这就打电话给西门庆，一起给你下耗子药！” 第十三章 学习富士康 离开王大陆的家，张亮欲言又止，直到了酒店，才小心翼翼的提议，“老板，这里离你家不到40公里，半个小时的车程。明天就是元宵节，是不是节后再出发吧？” 明天才是元宵节，有人迫不及待的挂出红灯笼，燃放五彩斑斓的礼花。 孙不器看着远方，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咱们又算的了什么。你早点休息，明天要开一天的车。” …… 次日一早，东方刚亮出鱼肚白，两人接上王大陆，风雨兼程，冲向了新吴。 张亮开车又快又稳，孙不器终于从司机中解放出来，还有余暇处理公务，打开笔记本，打开昨天下载好的邮件，不断写写画画。 车子是韩清的车子，后排空间很小。 孙不器看了一会，就腰酸背痛，眼睛酸涩。 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正好和王大陆的眼神相对，小声建议，“王厂长，鲁城到新吴，将近800公里。咱们要开七八个小时，你先睡一会吧。” 王大陆摇摇头，憨笑，“孙老板，随着年龄的增大，现在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 那样最好，有更多的时间交流，孙不器收起资料，谈起电动车。 说起电动车，王大陆容光焕发，变得兴致勃发，谈起了电动车的先驱魔都千鹤，金华的绿源，讲述四大件的发展史，以及产业基地形成的渊源。 孙不器点点头，忽然问道：“王厂长，你知道富士康吗？” 王大陆点点头，“我们干工厂的，必须学习精细化管理，经常接触JIT的生产计划，5S的现场管理。咱们远学日韩，近学台湾。鹏城的富士康、慧通都是好学生，现在又成了咱们的学习榜样。” 进入新千年，国企、集体企业改制后，经营者、管理者全面学习日韩的管理。 《松下幸之助传》、《盛田昭夫》、稻盛和夫的《活着》等书，成为社会畅销书。每家书店至少腾出一个书架，专门放经济管理的书籍。 戴眼睛的中年知识分子，满脸稚气的在校大学生，或者刚出校门的学生，不少穿着工服的工人，以书架为同心圆，或站或坐，如饥似渴的阅读相关书籍。 王大陆做为管理过1000人大厂的厂长，懂理论，也有实践经验，肚子里有货，说得头头是道。 孙不器不断点头，前世也读过几本经营管理的书，这次在京城时，又买了不少书籍，那些都是纸上谈兵，听到王大陆深入浅出的讲解，很多东西才恍然大悟。 既来之、则安之，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现在是卖给私人老板。 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王大陆搜肠刮肚，不断回答孙不器的或刁钻，或幼稚可笑的问题。 车子毫无预兆的停下来，两人的话题才停住，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了。 两人刚才谈兴正浓，张亮没敢打扰，但后面实在忍不住，才小心提醒，“孙总，咱们到了扬州地界，也到了午饭时间。” 他以前只是暂时帮忙，和孙不器的地位平起平坐，有一说一，不用在乎对方的喜怒，看对方的脸色；现在成了下属，就不能太随便。 孙不器看了看手表，拍拍脑门，“亮子哥，吃完中饭后，轮到我开车。如果酒驾，疲劳驾驶，你一定要抢走我的方向盘。” 张亮不断点头应是，和王大陆相视一笑，都觉得很难办：领导的话，有时不听，也不能全听；为了一时爽，抢了对方的方向盘，第二天可能收到辞退通知。 …… 三人一车到了新吴，太阳慢慢爬下山，已经是暮霭时分。 倪建军、陶红夫妻，孙显忠，洪磊几人早已经等待多时，在三凤桥摆了一桌接风宴。 年轻，不失稳重的孙不器；憨厚，精明的王大陆；沉默寡言，做事利落的张亮，这一行人的组合，让陶红心里大安：这才是正经的团队。 在工厂里，夫妻俩分工明确。倪建军主内，主管生产；陶红主管财务，采购，以及外联工作。 略作寒暄，陶红未语先笑，“几位客人到了新吴，三凤桥当然不能少。不过锡帮菜有点甜，不知道几位能否习惯？这里也有菜系，但不太正宗。” 孙不器拱手，一脸感慨，“我们以后要常驻新吴，不习惯也要习惯！从粗犷冷冽的北方，到了小桥流水的江南，陶经理让我们见识到本帮菜的魅力，开了一个很少的开头。” 通过洪磊的介绍，还有刚才的观察，倪家明显是妻子当家：女方售卖工厂的态度很坚决，男方有点犹豫不决，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孙不器单刀直入，表明了志在必得的态度，给对方传达出几人扎根新吴的信心。 洪磊连忙补充，“咱们租下的两套房子，也是陶阿姨帮忙联系。” 孙不器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姜丝配黄酒，别有一番味道。我先敬倪总、陶经理一杯！我干了，你们两位请随意……” 看到两人脸上的苦色，才想起这不是酒风炽烈的地方，他憨憨一笑，“咱们入乡随俗，大家都抿一口吧。” 酒桌上，孙不器观察着倪建军夫妻，对方也暗自观察他。 看到孙不器如此年轻，倪建军还可以说服自己：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是一个电动车行业的投机客。 和王大陆交谈后，他心生惶恐：这是国有企业出身的管理人，受过正规学校教育，在工厂里有老师傅带路，已经浸淫自行车、电动车十几年，比自己野路子的管理，高明太多。 陶红好像《红楼梦》里的凤辣子，不断调节气氛，奈何丈夫心不在焉，无心交流，有点孤掌难鸣。 双方不太熟悉，不能交浅言深，酒宴草草结束。 …… 陶红是新吴本地的地头蛇，本身投资房地产，对租售房很熟悉。接到孙不器的委托，在群里发布了租房信息，收到一大堆请求。 大家都是炒房人，手里都屯着几套房子；外来打工者大多选择城中村，农民的自建房。 小区房虽然环境好，但租金、物业费高昂，备受冷落，很难租赁出去。 进了新租的房子，孙不器微笑着道歉，“王厂长，本想住新吴大宾馆，可为了坚定卖家的信心，拜托对方租了两套房字。房子都是第一次出租的新房，床上用品也是洪经理亲自购买。” 王大陆哈哈一笑，“对于咱们这样经常出差的人，住宾馆哪里有家安心？人老了，本身精力不济，舟车劳顿后，加上今晚的黄酒，身体有点支持不住，我先去休息。” 他是老江湖，看到几人都在，就知道还有其它事情。 第十四章 让阿里吃个哑巴亏 另一套房子只有120平，应该是哪个小工厂主，为儿子、女儿准备的婚房，装修更加豪华，家具、电器都是名牌产品。 两处房子处于不同的楼层，相隔不远，既方便，又保持了私密性；租房的时候，陶红用了心。 几人围坐在客厅，孙不器先张亮介绍给众人，公司的行政助理。 孙显忠自认为是公司的二号人物，抢先一步汇报工作的进展：魔兽椰子插件团队运营良好；在线交易平台已经有了雏形；即时通讯项目处于停滞状态。 最后总结道：“孙总，现在万事俱备，就少一个懂行的项目经理！” 孙不器皱眉，慢条斯理的问道：“什么叫懂行？能给出更具体的要求吗？” 看到老板神色、声音都不对劲，孙显忠有点心虚，硬着头皮说道：“就是精通各种语言，懂架构，沟通能力强，还有一定的财务能力……” 孙不器摆摆手，大喊，“停！你找的不是项目经理，而是无所不能的上帝！我们的目标产品是什么？我们产品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你现在竟然没有弄懂，如何合理配置队伍。” 孙显忠汗透后背，才知道小老板不是吃素的，想起上次竞争失败，连忙站起来，“孙总，我向您检讨。新年过后，大家工作有点心不在焉。” 孙不器丝毫不放过，语重心长的说道：“购买市面上常规配置的电脑，玩一段时间《魔兽世界》，就能知道痛点在哪，目标需求在哪。现在的电脑，带动游戏已经很吃力，如果开了其它程序，更是卡的亲妈都不认。要求不切出游戏画面，通过键盘控制耳麦的开关，占用储存空间和带宽最小，这就是我们的基本要求。” 洪磊挑起眉头，面露喜色；孙显忠手足无措，面色涨得通红。 孙不器摊摊手，“我什么都不会，但我觉得也能胜任产品经理。咱们改变思路，从程序员思维中走出来，完全以客户需求，体验为目标导向。” 孙显忠面红耳赤，讷讷不语。 会议匆匆忙忙的结束，洪磊磨磨蹭蹭，故意拖在了最后。 孙不器微笑，“洪经理，他们都不愿意在这里住，你留下正好。两个房间，随便选一个。” 洪磊拼命摇头，讪笑，“虎丘，新吴相聚不到100里，开车不到一个小时，今天是元宵，正好回家。”，看了老板两眼，低下头，声若蚊子，“孙总，我不想做管理，想去开发、维护软件。” 孙不器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列出的项目经理要求，就是按照你这个萝卜挖出的坑。学历不够，可以进修，把开发番茄花园的自信、经验，投入到新项目。后面会对你和孙经理细分工，各种负责一块。要忙的事情那么多，就不会有闲心去争权夺利！” 小心思被戳破，洪磊低垂着头，“孙总，我……” 孙不器居高临下，用力拍拍对方的肩膀，满脸戏谑，“别我……我。回去后，好好准备，理清思路，按你的意图招人。我的钱存在账上，快要霉掉，就等你来帮忙花掉。” 洪磊点点头，信心满满的离开。 孙不器摇摇头，满脸苦笑，“这群人精，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 接通了电话，李若离不断抱怨，“哥哥，按照你画的服装地图，我跑了十来天，腿都要跑细掉。羊城去了沙河、白马、十三行以及尾货市场，那里的服装品种最多，高低档都有；西湖的九堡也不错，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改开以后，国内主要做“三来一补”贸易；做外贸服装的小厂子，主要集中在鹏城、羊城、莞城。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人流、物流在羊城集中，那里有全国数一数二的服装批发大市场。 后面网购兴起，阿里巴巴的总部在西湖，很多网商就近开店，就近拿货，服装中心不断北移。 孙不器头夹着手机，“你们在淘宝开店，主要做网上交易。选择西湖，可以省很多邮费。” 李若离一脸好奇，“怎么有水声，你在干嘛？” 孙不器吹着口哨，“你这个小妖精，和你打电话，弟弟好想起，向你点头致意，撒尿都不安逸。” 电话那头响起一声“噗嗤”笑声，然后又传来一阵吵杂的打闹声。 孙不器提高声调，大声追问，“离离，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回答，不然我要报警了。” 一个熟悉的女声，压低嗓子，故作凶恶，“你女朋友被我绑架走，现在在我手里。老老实实的交出一千万，才会放人。不然的话，我今天就睡了她！” 李若离奋力抢过手机，恼羞成怒，“大色狼，都是你害的！”然后对着闺蜜大笑两声，“来呀，你这个小雏鸟，还不知道谁睡谁呢！” 说两性的荤话，处女玩不过有过经历的妇女，周小雅高挂免战牌，率先撤退，“我去洗澡，不当你俩的电灯泡。少说色色的话题，千万别当我不存在！” 听到隐隐约约的水声，孙不器才敢开口，“离离，你俩怎么碰到一起？” 李若离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俩是好姐妹，当然在一起。小雅是个小富婆，飞日韩的时候，经常捎带化妆品、首饰、服装。过年的时候，听说我要做服装生意，怕我被骗，她特意请假陪我逛遍了羊城、西湖，所有大的服装批发市场。” 物资短缺时代，海员是受人尊敬的职业，可以从海外代购二手的彩电、冰箱、洗衣机；进入新千年后，化妆品、名牌手表、包包成了热门的代购产品。原来只是给亲戚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代购，随着网络购物兴起，扩大了销售范围。 孙不器皱眉，“她怎么要插一脚？算了，你们加快流程，把店开起来，实在不行，我来操作。” 阿里巴巴团队多次寻求合作，孙不器一直拖着，就是等李若离的网站开放。 到时把小店的主业，默认进番茄花园用户的收藏夹，间接的给网店引流，打广告，让阿里吃一个哑巴亏。 挂上电话，李若离愤愤不平，“小心眼！” 第十五章 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周小雅踢踏着拖鞋，用浴巾擦着头发走进来，吹着口哨，神态轻佻，“小宝贝，为什么不高兴。嘴上可以挂油壶，在生谁的气呢？” 李若离捂着眼睛，尖声高喊，“周小雅，你走光啦！” 周小雅故意甩甩胸，拍拍屁股，做豪迈状，“让自己人占点便宜，又有什么呢？咱俩穿开裆裤就认识，小学、初中一起上厕所，谁又怕过谁！” 想起小时候的乐事，李若离“咯咯”笑，捏着闺蜜胸前的红点，“你这个女汉子！小葡萄已经硬啦，就等男人采摘。” 两女换好睡衣，又和以前一样，同睡一个被窝。 周小雅一脸八卦，“你男人不错哦，见了范小兵，依然面不改色，反倒要对方搭话。他是做什么的？感觉很有钱的样子。一直很有主见的天才小少女，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知道孙不器对女孩的魅力，李若离不想深谈，“你觉得网上开店怎么样？卖服装又怎么样？” 张小雅点点头，“当然可以，而且大有作为！现在房价飞涨，临街店铺的房租至少提高了10个点，繁华地段更是夸张，直接翻倍的都有！我代购回来的东西，被那些小老板不断压价；再敢坑老娘，我宁愿送人，也不卖给他们！” 她脑子灵活，不但自己代购，还把同事们拉下水，每次飞国外航班，赚的商品差价，比加班费还要高。如果销售渠道畅通，直接面对终端客户，相信业绩还会翻倍！ 幸亏孙不器不在这里，不然又要泼冷水，几年后的“空姐代购案”影响甚大，惊动了杰克马，成了当时的热门话题。 李若离一脸鄙夷，“又是纸上谈兵的赵括！你那么看好，为什么不自己出来干？你这个疯丫头，爸妈又管不了你！” 张小雅理直气壮的回应，“你当我傻呀！当空姐收入高，社会地位也高，说不定还能钓到一只金龟婿。你男友有钱有能力，这是个大象腿，我当然要紧紧的抱住！” 李若离“咯咯”笑，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去去去，你这个拜金女！我都不花他的钱，你倒惦记上，真是不要脸。” 张小雅嘿嘿笑，得意洋洋的在旁边耳语，“他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小时候，咱俩相约不分开，长大后嫁同一人，你不会忘记了吧？” 李若离强烈抗议，“都说童言无忌，你怎么还提这件事？因为这件糗事，我被你妈嘲笑了十多年。” …… 次日，倪建军夫妇带几人到了工厂，做实地参观。 电动车厂位于安镇，临近锡城实验小学，离火车站不到2公里，周边有两条主要的交通要道，交通便利。 工厂名下主要的资产，就是厂房，办公室，两条生产线。 员工们不知道厂子要改姓换名，只以为几人是经销商，干活更加卖力。 边走边看，王大陆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暗自感叹：卖厂子的人，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一个大败家子！ 到了会议室，孙不器微微一笑，“厂房我们也看过了，和别家没有太大差别。生产线其实不值钱，员工可以满地找。恐怕最值钱的资产，就是脚下的土地，旁边的两栋小楼。” 对方如此贬低自己的心血，倪建军气得脸色通红，低头抽烟，不想和孙不器搭话； 同床共枕多年，陶红示意丈夫稍安勿躁，眉毛一挑，“孙总，虽然都说：嫌货的人，才是好买家。但是出价太低，会被认为没有诚意，反倒恶了卖家。千万别学王熙凤，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却害了卿卿性命” 孙不器耸耸肩，指着王大陆，“王厂长是我的合作伙伴，有多年的工厂经验，让他谈谈参观感受。” 说完后，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大陆轻咳两声，胸有成竹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两条生产线都是3年前的初代产品。部分关键机械是从日韩来的二手货，工人保养的很勤快，但噪声偏大，耗电量也高，效率远远低于同行。” 知道瞒不过行家，倪建军硬着头皮点点头。 王大陆面露微笑，继续趁胜追击，“很多电动车生产企业，已经上马新的生产线，估计明年就能投入使用，效率至少提高50%。现在的生产线变成了鸡肋，拆不是，不拆更不是。” 倪建军想争辩，但看到对方目光炯炯，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勇气马上消失。 陶红暗道不好，抢过话头，“你们上下嘴皮一碰：我们正用着的好东西，全变成了破铜烂铁！那您为什么还要买呢？这里的地块不大，根本不适合搞房地产开发。土地类型是工业用地，根本改不成建筑用地。” 孙不器伸了伸懒腰，轻飘飘的回答，“我看好电动车的未来，不为眼前利益。新吴有上百家电动车生产厂，您是我们第一个找上门的老板，也希望是最后一个。” 事实确实如此，毫顺周边就有五六家规模相似的企业。如果放眼整个安镇，至少有五六十家。 工厂没有特色，地方狭小，没有扩张的余地；守着这个地方，在成本、效率上又竞争不了别人。 走了孙不器这个大主顾，自家的烫手山芋，还真不好出手；大城市的房价蹭蹭的涨，根本不等人呀。 孙不器话音一转，“不算物料和库存产品，在厂房、地皮上，倪总您合计投入了多少？” 倪建军终于有发言的机会，脱口而出，“大约投入了350万。我们原来做生意赚的钱，都投到工厂里。” 陶红气的胸疼，急忙帮丈夫擦屁股，“三年前的350万，和现在的350万不能等同。在购买力上，有天壤之别……” 孙不器面色一正，“这350万，是陆陆续续的投入，又不是一次性投入。陶经理，请您不要混淆概念。” 见妻子受辱，倪建军离席而起，画出底线，“反正没有500万，我是不会放手厂子的！” “500万？”孙不器喃喃自语，压抑住欣喜，看向了陶红。 陶红暗自生气：丈夫中了激将法，把底牌提前亮出来，后面的谈判如何进行下去？ 她干巴巴笑着，“当家人说500万，我也不好反驳……” 孙不器不做纠缠，一锤定音，“那就500万，现在就可以草签转让协议。物料、库存商品都是你们的，咱们不急，随时都可以盘点。” 如此干脆利落，惊呆了所有人。这是500万！可不是500块。只要稍微磨蹭下，成交价说不定变成450万、480万。 陶红面露疑惑，觉得卖亏，“下面经销商还有部分欠款……” 孙不器点点头，又摇摇头，“做为合作伙伴，我们可以帮忙催收，但不会负责，更不会兜底！” 新开一家电动车厂，租赁厂房，装配好生产线，合计投入不到100万。500万，已经是不低的价格。 倪建军看着草拟的协议，眼圈发红，语带不舍，“孙总，这里的工人来自五湖四海，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希望你能善待大家。” 孙不器点点头，“王厂长会重新面试，只要能力符合，马上可以上岗；能力不符合，当一段时间的学徒工，只要能力达到要求，随时可以转正。如果您不放心，也可以在旁边监督。” 倪建军望着王大陆，目光里满是乞求。 第十六章 吃准你 回来的路上，王大陆按捺不住，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孙总，您今天……” 孙不器微微一笑，“没有你来我往，讨价还价，出价太干脆，是这样吗？” 几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这样的错误，不应该出现在一向精明的老板身上。 “有关媒体预测，2005年电动车总产量不超过900万辆。咱们按照2000元的出厂均价计算，才不过180亿的总产值。再按照15%的净利润，不过区区27亿。全国有数以万计的电动车厂，我们能分到十分之一，还是能分到百分之一？” 经过孙不器的精确计算，大家陷入了沉思，才知道电动车行业的天花板那么低。 即使花费一番力气，做到了行业龙头，占据国内十分之一的市场份额，一年的净利润也不过2.7亿。 一百多号人的游戏工作室，每天的流水高达4万多美元，一年差不多赚1亿人民币；魔兽椰子插件的吸金能力，也毫不逊色。现在每日流水有所下降，也保持在1.5万美金左右。 做实业的利润，和互联网相比，真是提鞋都不配！ 洪磊暗自庆幸：幸亏昨天及时投诚，向老板坦白心迹，才脱离了那片苦海。 孙不器刚才偷换了概念，但大家沉浸在一个个数字中，无人发现他的小九九。 见忽悠住了众人，开始谈起正事， “王厂长，从今天起，你就是名副其实的电动车厂长。你的任务十分艰巨，不能让工厂的生产出现波动，更不能出现员工离职潮，还要重新安排流程，特别是供应链体系，最好从富士康这样的大工厂挖专业人才。皇帝不差饿兵，除了基本工资外，年底还会拿出一部分利润，对管理层进行分红，保证最低不低于3个月的工资。” 王大陆心想：我还没有同意为你卖命，就给我按上厂长的名头，有点操之过急吧？但想到工资增加30%，如果算上年终分红，至少增加了50%。 刚刚升起的些许怨言，马上飞往九霄云外。 想通后，他摆在心态，“孙总，你以后叫我老王就好。厂子原本的管理就很好，做到了5S管理。机器保养的很好，角落内没有灰尘，一切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我参观过那么多厂子，这家的管理水平，可以排前三！” 倪建军这样的能人，在后世竟然泯然众人矣；“豪顺”电动车也很少听到，真是齐哉怪哉。 孙不器顿时来了兴趣，露出一丝奸笑，“原来的厂长不爱交际，醉心于技术和管理。卖厂的时候，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要制造机会、创造条件，让他加入新管理团队。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听不听在于你。厂子的生产交给你，我只负责营销，搭建销售网络。” 老板放给自己那么大的权，王大陆心潮澎湃，仿佛突然年轻了几十岁，侃侃而谈， “英克莱做自行车起家，烤漆、贴花技术比这里的小厂子强。我的几个徒弟，都是我带出来的精英，还有很多老工人，技术也是一流，是不是？” 董事长刘良小肚鸡肠，最爱拉帮结派，排除异己。王大陆一拍屁股，一走了之后，留下来的徒弟、好友肯定会被针对。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大家不是调离原来的管理岗位，就是找个由头被开除。与其如此，还不如都拉到新吴的新公司，一同打江山。 孙不器拍着王大陆的肩膀，“我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把厂子交给你，就不会做太多的干预。咱们都是咱们齐鲁老乡，不会苛待大家，工资提高20%，每年报销两次来回车费。其实最重要的是年终奖，工厂利润高了，大家的腰包才能鼓起来！” 王大陆心里一片火热，重重的点点头。 …… 回家的路上，孙不器的车里一片欢腾，倪建军车里的气氛宛若冷库。 他紧绷着脸，双手用力抓着方向盘，上面的套皮被抓出两个手印。 一贯好脾气的好好先生，对着乱换道的司机破口大骂，化身为“路怒一族”。 陶红发现丈夫的异常，并没有放在心上，盯着手里的50万元支票，浮想联翩，谋划着去哪里扫房，才能让利益最大化。 为了安慰丈夫，陶红使劲十八般武艺，准备了一大桌好菜。但对方不领风情，只顾埋头喝闷酒，还学孔乙己的样子，只吃一盘外面买的芸香豆。 陶红不惯对方毛病，愤愤不平地扔下筷子，又跑到楼上，和姐妹煲电话粥、聊生意经。 夜里，倪建军辗转反侧，总是无法入睡，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工厂生活。 第二天，天还不亮，生物钟叫醒了倪建军。 他轻手轻脚的起床，一会儿又西装革履，拿起手包走出家门。 陶红听着车辆远去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喃喃自语，“这个死鬼，天天起那么早，害我又被吵醒。还好我不用那么早去工厂，继续睡我的回笼觉。” 刚闭上眼，忽然坐起来，“啊，厂子昨天已经卖掉……我才懒得提醒他，让他碰一鼻子灰，熄了那颗心！” …… 如往常一样，倪建军巡视完车间，和工人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按例走进办公室，本想泡一杯绿茶解解乏，奈何总是找不到茶叶。 他苦笑着摇摇头，喃喃自语，“那帮混小子，又把我的茶偷走，茶叶又不值钱，本地茶农自己炒制……” 忽然手停在半空，化身一座雕塑。 蓦然想起，办公室里的私人物品，昨天已经自行收起来；拿了50万定金后，门口的牌子就不再是豪顺电动车。 倪建军捧着包，低着头走出大楼，又留恋的看了几眼办公楼，转过身，就看到乐呵呵的王大陆。 王大陆哈哈大学，“倪厂子，来的好早呀……” 倪建军脸色通红，好像被抓住现行的小偷，结结巴巴的回答，“有点私人东西落在办公室，东西比较急，也比较重要……” 同为多年的老工人，对厂子充满感情，王大陆理解对方的行为，也不说破。 他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择日不如撞日！倪厂子，咱俩对人员、工厂的流程重新梳理一下。咱们的生产不能停，老客户也不能丢下……” 倪建军摆摆手，底气不足的拒绝，“这不太好吧。” 嘴里推辞着，身体很诚实，不由自主的跟在王大陆身后，再次走进了车间。 王大陆用余光看到后面的场景，心底暗自偷笑。 他对孙不器更加佩服，吃准了两夫妻的性格；有倪建军配合，也为顺利接收工厂铺平了道路。 第十七章 床下有人 李若离、周小雅说说笑笑走出车站，孙不器连忙迎上去，看到后面一大堆行李，头有点大，忍不住吐槽， “给你俩的参观经费，是不是都花在衣服、食物上？两个女孩子带那么多行李做火车，真是辛苦。早点说，我派车接你俩。” 李若离白了对方一眼，臻首轻抬，轻轻一哼，“本姑娘乐意！第一次公款吃喝，公款消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当然要放飞自我！” 孙不器不理傲娇的姑娘，接过两人的大包小包，“小雅姐，咱们又见面啦。上次在机场，多亏你的帮忙。这次也是，本来是小丫头自己的事情，还要拖着你。” 周小雅双手平放，微微屈膝，“西湖、新吴两地的车次很多，路上用不到三个小时。我俩轻轻抛一个媚眼，就有很多帅哥帮忙提行李。” 孙不器怒视李若离一眼，后者吐了吐舌头，又怒视泼自己脏水的闺蜜。 到了车前，张小雅忍不住吐槽，“你一个大男人，开红色的车，真是闷骚。” 李若离拼命摇头，赶紧拦住口无遮拦的闺蜜。 孙不器淡然一笑，“公司处于创业初期，当然能省就省，还不是贪图享受的时候。你俩的四星级酒店取消，跟着我住办公室。” 周小雅抱着李若离的头，俯身耳语，“小样，你男人的脾气很挺大，就是有点小气。” 两个女生叽叽喳喳，又吵成一团。 孙不器把车停在一家酒店，制止两个疯丫头的吵闹，“本地朋友给我们接风，带我们来这家，倒是蛮有特色。酱排骨，小笼包，炒蟹粉，桂花糕都不错。” 周小雅看了看招牌，兴奋的喊道：“三凤桥呀，百年老店。我要点一斤蟹粉，吃哭你俩。” 看到两人疑惑的眼神，轻轻一哼，“我们要轮班，经常飞不同的城市，本地有硕放机场，自然少不了我们。这里的蟹粉按两卖，我要吃够本。” 李若离捧着一个桂花糕，露出灿烂的笑容，小口吃完后，捧着小肚子“哼唧唧”，问一旁慢悠悠喝茶的孙不器， “哥哥，这里的东西，味道好好。咱们下次还来，好不好嘛。桌上的东西那么多，你为什么不吃。” 孙不器宠溺的笑笑，“喝茶喝饱了，我口味偏重，吃不来甜。排骨够不够，要不然再来一例？” 周小雅苦着脸，猛摇头，“我俩一人吃了一例，一例就是六根呀。旁边的客人看我俩，都像看难民似得。别装大方，刚才说你小气，是我不对，我现在收回来。” 孙不器耸耸肩，“再等半个月，就是清明节，那时的特色小吃更多，青团子，刀鱼，鲥鱼。到了秋天，更是吃大闸蟹的时候。《随园诗话》里记载了好多江南食谱，到时……” 李若离皱着小脸，双手合十，“哥哥，求求你，不要再说。” 室外温度不高，孙不器帮李若离披上衣服，“咱们在虎丘、新吴都有分公司，有根据地。你想吃好吃的时候，就申请来此地出差，保证让你大快朵颐。” 李若离猛点头，狡黠一笑，“有我这样的员工，你会不会头大？如果我吃胖了，你会怎么办？” 孙不器邪魅一笑，低声耳语，“有你这样的员工，我的头当然会大。” 李若离看到对方下面的隆起，脸色羞红。 周小雅举起大拇指，“就喜欢你这样的豪爽老板，我以后也跟着你混吧。” 李若离轻轻推着闺蜜的后背，“你《无间道》看的太多，变成小太妹。” …… 孙不器租住的房子，是三室两厅两卫的格局。 多余的两个房间，两个女生正好一人一间。 洗过澡，吹干头发，周小雅大喊一声，“离离，别做少儿不宜的动作。我怕长针眼，先去睡觉。” 她拖着一床被子，轻手轻脚的走进李若离的房间，躲进了大衣柜，想了想，最终还是爬到床底。 …… 李若离推开孙不器不安分的手，小声娇笑，“好痒，别动那里。我要回房睡，不然要被小雅笑几年。” 说完后，不管男人的乞求、责骂，小跑着回了房间。 床下之人听到只有闺蜜一人回来，以为诡计没有得逞，正想爬出来，房门毫无预兆的迅速打开、关闭。 孙不器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丫头，抱不着你，我晚上睡不着。” 李若离嫌弃，“小声点，别吵到隔壁。” 床下之人捂嘴偷笑，侧身向外看，入眼就是两只毛绒绒的大腿。 经过一系列的争斗，孙不器排除千难万险，终于顺利躺到床上。 床下之人只听到两人的喘息声，没有听到鼓掌声，心里既无聊，又好奇。 李若离恨恨的说道，“你这个牲口，清姐还没有把你喂饱，还来祸害我！” 孙不器一脸无辜，戏谑着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呀。” 李若离转动眼珠，从床上爬下来，翻开大衣柜，回头抛了一个媚眼，“我买了几套丝袜，正好满足你的特殊心理。你要看黑丝，还是白丝？” 孙不器半坐起来，兴奋的喊道：“都要，都要。” 李若离摇摇头，弯下腰，“你这个贪心的家伙！我的小腿，没有小雅的笔直；她穿上黑丝，更好看……你这个坏家伙，提到她，变得更大，不准你想她！” 床下的张小雅轻轻唾弃，暗骂：一对奸夫**，竟然打主意到本姑娘头上。 接着又是一片安静，床上又是长时间的喘息和翻滚声。 李若离语声尖利，低声呵斥，“哥哥，不要，那里脏……” 孙不器瓮声瓮气，“丫头，你为我服务那么多次，我也帮你一回。” 李若离的眼神迷离，喃喃自语，“你的舌头，和清姐的不一样，不过更舒服。” 孙不器故意使坏，“好呀，趁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竟然玩假凤虚凰的游戏，算不算给我带绿帽子？” 李若离气喘吁吁，“我俩的身子都给了你，你还抱怨什么……啊，不要……” 这又是什么操作，床下的周小雅更震惊，又好奇，偷偷的伸出头。 李若离为了逃离迷死人的舌头，不断地像床外移动，正好和下面的脸对视，额外的刺激，让她达到了新的高潮。 孙不器低吼一声，“离离，我也快到了，别停！” 李若离半个身子悬在半空，身体蹦的笔直，好像随时会掉在地上。 床下的周小雅大急，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李若离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也伸出手，两手紧紧窝在一起。 孙不器大吼一声，终于达到了顶点。 喷出的小雨冲到李若离脸上，又流到周小雅的脸上…… 第十八章 别在老娘面前提牛奶、豆浆 激情过后，房间里静下来，只剩下男女的剧烈喘息声。 周小雅伸手擦脸上的液体，非但没有擦拭干净，反而扩大了面积，涂满了半边脸，鼻子里充满男性荷尔蒙特殊的味道。 女孩又急又气，眼泪慢慢溢出来。 进入贤者时间的孙不器，狂吼一声，“舒服！”为了掩饰和韩清之前的秘密相会，还画蛇添足的解释，“实在是好久没做，这次的存货有点多……” 李若离身体酸软，手里捏着“水龙头”不放，任“自来水”喷到自己脸上、嘴上。 两女的头正好上下相对，相隔不远。 在重力的作用下，李若离脸上的液体不断往下流。 床下的空间有限，周小雅又不敢做剧烈的移动，只能原地摇头，以防滴进自己嘴里，但最终没有如愿。 女孩在心理大叫：这个闺蜜好坑！，想起《喜剧之王》中的情节：深情投入表演的周星驰，鼻涕慢慢递进莫文蔚的嘴巴里…… 李若离对着闺蜜抱歉的笑了笑，半直起身子，也不忙着擦拭，“梨花带雨”般娇呼，“哥哥，你已经得逞，快点回去，我要睡觉觉……熬夜是女人容貌的最大天敌！” 孙不器躺在床上，扮演一只没有梦想的咸鱼，小声命令，“叫老公！” 李若离像只乖乖的猫儿，轻轻哼哼，“老公……” 孙不器翻脸不认人，继续嬉皮笑脸，“你叫老公，我也不走！我今天就赖在这里……” 周小雅捂住嘴巴，以防干咳，缺忘记手上有更多的液体…… 李若离对着闺蜜眨眼，示意稍安勿躁，“孙同学，乖乖的听话，下次给你奖励哦。老师穿职业装，再买护士装，女仆装，这样总可以了吧？” 孙不器得寸进尺，继续讨价还价，“还有空姐服！” 李若离点点头，哭笑不得，“好的，好的，换成你最喜欢的琼航空姐服！” 看到敲诈不出更多好处，孙不器不情不愿地离开。 听到隔壁的关门声，周小雅马上从床下爬出来，冲向了公共卫生间。 李若离怕闺蜜出事，也尾随着进来。 周小雅眼圈发红，抱着洗手盆拼命干吐，用温水不断洗脸。 李若离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声建议，“小雅，刷两次牙就好……” 周小雅拼命摇头，“感觉有东西进了喉咙，最后进入胃里，肚子里好像有一团火。” 李若离抱着闺蜜的腰，小声安慰，“第一次都这样，后面就会习惯，那东西其实和牛奶、豆浆没什么区别……” 周小雅眼泪止不住的流，转过身子，怒视闺蜜，“我还没交过男朋友，没接过吻，竟然先吃了那个……”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继续把脸伸向水龙头。 李若离转动眼珠，计上心来，提高声音，“你不去自己房间睡觉，为什么钻进我的床底？如果不是你捣乱，就不会发生上面的事情！” 周小雅有点心虚，挺直胸膛，强词夺理，“如果不去现场，怎么知道你们这对奸夫**的无耻？玩角色扮演，穿空姐服……我穿空姐服，表演给你俩看。” 李若离冷哼一声，“衣服可以借，人就不用！” 周小雅脸色羞红，语气鄙夷，“添男人那个东西，还吞进肚子里，你不觉得脏呀。” 李若离脸上露出微笑，语气变得轻柔，“现在说了，你也不懂；等你交了男朋友，就明白啦。” 周小雅抹着眼泪，自言自语，“我是不是间接帮你男人口过？我的身子不干净……” 李若离像哄小孩子，“先前你还说，咱俩以后同嫁一个男人……” …… 次日一早，孙不器运动完，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 客厅、厨房都是原来的布置，他轻轻摇摇头，拍拍两人的房门，“你们两个懒丫头，起床吃早餐。我买了豆浆、牛奶，小笼包，可惜这里没油条。” 周小雅听到豆浆、牛奶，马上跑进洗手间干呕，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孙不器满脸疑惑，指了指打着呵欠的李若离，“小雅怎么啦？水土不服，还是有那个啦？” 说完后，对着女孩挤眉弄眼。 昨晚闺蜜俩聊天到半夜，才安慰好伤心欲绝的雏鸟。 李若离横了一眼，“说什么呢？小雅男朋友都没有交过。” 孙不器摆好碗筷，大喊一声，“牛奶，豆浆都是热，你俩快趁热喝！” 周小雅心情刚好一点，听到这句话，又跑去洗手间…… 李若离恼羞成怒，居高临下，怒视坐着的孙不器，咬牙切齿，“咱能不能不提豆浆、牛奶？” 孙不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挠头，指着桌上的早餐，小声抱怨，“不叫牛奶，豆浆，那怎么称呼？” 看到女孩柳眉倒竖，赶紧赔笑，“大小姐说叫什么，那就是什么，小的不敢有任何怨言！” 周小雅把豆浆、牛奶推开，看闺蜜慢慢吮吸牛奶时，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追到孙不器的裆部。 孙不器不知道昨天的事情，被女孩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不断检查自己的穿着。 两个女生只吃了点东西，就大喊“好饱，好饱” “你俩今天怎么安排？出去游玩的话，我把车留下来；我去看一眼工厂，顺便面试新来的财务，没有空闲陪你们。”孙不器对着穿衣镜，整理西装，擦拭皮鞋。 李若离看了一眼闺蜜，皱着眉头，“我俩在外面跑了半个月，来回辗转八千里。难道一天就凑不出来，你就那么忙吗？” 孙不器紧了紧领结，皱了皱眉，又脱下来，还不忘回答女友的问题， “那是当然！明天我要飞去琼州，和建行商议贷款的事宜，电动车厂的尾款还等着付呢；还要飞香港，华仔催了几次，商议亚洲新星导计划，还要审核剧本；最后还要去一次美国，先前投资的项目要上线……” 周小雅两眼放光，跑到孙不器面前，仰着头询问，“是四大天王的华仔吗？”得到后者肯定答复，犹自不相信，又跑回来，把着闺蜜的双肩，“离离，他有没有吹牛吧？” 李若离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出力出钱，和华仔一起，搞了一个华语电影导演培训计划。具体的事情，都是佳畅在参与，我不太了解内情。” 第十八章 别提牛奶和豆浆 （修改后，请勿重复订阅，谢谢） 激情过后，房间里静下来，只剩下男女的剧烈喘息声。 周小雅伸手擦脸上的液体，非但没有擦拭干净，反而扩大了面积，涂满了半边脸，鼻子里充满男性荷尔蒙特殊的味道。 女孩又急又气，眼泪慢慢溢出来。 进入贤者时间的孙不器，狂吼一声，“舒服！”为了掩饰和韩清之前的秘密相会，还画蛇添足的解释，“实在是好久没做，这次的存货有点多……” 李若离身体酸软，手里捏着“水龙头”不放，任“自来水”喷到自己脸上、嘴上。 两女的头正好上下相对，相隔不远。 在重力的作用下，李若离脸上的液体不断往下流。 床下的空间有限，周小雅又不敢做剧烈的移动，只能原地摇头，以防滴进自己嘴里，但最终没有如愿。 女孩在心理大叫：这个闺蜜好坑！，想起《喜剧之王》中的情节：深情投入表演的周星驰，鼻涕慢慢递进莫文蔚的嘴巴里…… 李若离对着闺蜜抱歉的笑了笑，半直起身子，也不忙着擦拭，“梨花带雨”般娇呼，“哥哥，你已经得逞，快点回去，我要睡觉觉……熬夜是女人容貌的最大天敌！” 孙不器躺在床上，扮演一只没有梦想的咸鱼，小声命令，“叫老公！” 李若离像只乖乖的猫儿，轻轻哼哼，“老公……” 孙不器翻脸不认人，继续嬉皮笑脸，“你叫老公，我也不走！我今天就赖在这里……” 周小雅捂住嘴巴，以防干咳，缺忘记手上有更多的液体…… 李若离对着闺蜜眨眼，示意稍安勿躁，“孙同学，乖乖的听话，下次给你奖励哦。老师穿职业装，再买护士装，女仆装，这样总可以了吧？” 孙不器得寸进尺，继续讨价还价，“还有空姐服！” 李若离点点头，哭笑不得，“好的，好的，换成你最喜欢的琼航空姐服！” 看到敲诈不出更多好处，孙不器不情不愿地离开。 听到隔壁的关门声，周小雅马上从床下爬出来，冲向了公共卫生间。 李若离怕闺蜜出事，也尾随着进来。 周小雅眼圈发红，抱着洗手盆拼命干吐，用温水不断洗脸。 李若离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声建议，“小雅，刷两次牙就好……” 周小雅拼命摇头，“感觉有东西进了喉咙，最后进入胃里，肚子里好像有一团火。” 李若离抱着闺蜜的腰，小声安慰，“第一次都这样，后面就会习惯，那东西其实和牛奶、豆浆没什么区别……” 周小雅眼泪止不住的流，转过身子，怒视闺蜜，“我还没交过男朋友，没接过吻，竟然先吃了那个……”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继续把脸伸向水龙头。 李若离转动眼珠，计上心来，提高声音，“你不去自己房间睡觉，为什么钻进我的床底？如果不是你捣乱，就不会发生上面的事情！” 周小雅有点心虚，挺直胸膛，强词夺理，“如果不去现场，怎么知道你们这对奸夫**的无耻？玩角色扮演，穿空姐服……我穿空姐服，表演给你俩看。” 李若离冷哼一声，“衣服可以借，人就不用！” 周小雅脸色羞红，语气鄙夷，“添男人那个东西，还吞进肚子里，你不觉得脏呀。” 李若离脸上露出微笑，语气变得轻柔，“现在说了，你也不懂；等你交了男朋友，就明白啦。” 周小雅抹着眼泪，自言自语，“我是不是间接帮你男人口过？我的身子不干净……” 李若离像哄小孩子，“先前你还说，咱俩以后同嫁一个男人……” …… 次日一早，孙不器运动完，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 客厅、厨房都是原来的布置，他轻轻摇摇头，拍拍两人的房门，“你们两个懒丫头，起床吃早餐。我买了豆浆、牛奶，小笼包，可惜这里没油条。” 周小雅听到豆浆、牛奶，马上跑进洗手间干呕，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孙不器满脸疑惑，指了指打着呵欠的李若离，“小雅怎么啦？水土不服，还是有那个啦？” 说完后，对着女孩挤眉弄眼。 昨晚闺蜜俩聊天到半夜，才安慰好伤心欲绝的雏鸟。 李若离横了一眼，“说什么呢？小雅男朋友都没有交过。” 孙不器摆好碗筷，大喊一声，“牛奶，豆浆都是热，你俩快趁热喝！” 周小雅心情刚好一点，听到这句话，又跑去洗手间…… 李若离恼羞成怒，居高临下，怒视坐着的孙不器，咬牙切齿，“咱能不能不提豆浆、牛奶？” 孙不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挠头，指着桌上的早餐，小声抱怨，“不叫牛奶，豆浆，那怎么称呼？” 看到女孩柳眉倒竖，赶紧赔笑，“大小姐说叫什么，那就是什么，小的不敢有任何怨言！” 周小雅把豆浆、牛奶推开，看闺蜜慢慢吮吸牛奶时，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追到孙不器的裆部。 孙不器不知道昨天的事情，被女孩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不断检查自己的穿着。 两个女生只吃了点东西，就大喊“好饱，好饱” “你俩今天怎么安排？出去游玩的话，我把车留下来；我去看一眼工厂，顺便面试新来的财务，没有空闲陪你们。”孙不器对着穿衣镜，整理西装，擦拭皮鞋。 李若离看了一眼闺蜜，皱着眉头，“我俩在外面跑了半个月，来回辗转八千里。难道一天就凑不出来，你就那么忙吗？” 孙不器紧了紧领结，皱了皱眉，又脱下来，还不忘回答女友的问题， “那是当然！明天我要飞去琼州，和建行商议贷款的事宜，电动车厂的尾款还等着付呢；还要飞香港，华仔催了几次，商议亚洲新星导计划，还要审核剧本；最后还要去一次美国，先前投资的项目要上线……” 周小雅两眼放光，跑到孙不器面前，仰着头询问，“是四大天王的华仔吗？”得到后者肯定答复，犹自不相信，又跑回来，把着闺蜜的双肩，“离离，他有没有吹牛吧？” 李若离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出力出钱，和华仔一起，搞了一个华语电影导演培训计划。具体的事情，都是佳畅在参与，我不太了解内情。”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十九章 取小米，VIVO和OPPO所长 听到偶像的名字，周小雅抱着闺蜜又蹦又跳，忘记昨晚、今早的尴尬，对着孙不器大喊，“哎呀呀，太激动！我要一张，十张，不，一百张华仔的签名！” 孙不器撇撇嘴，“在你们空姐眼里，明星和大白菜有什么不同。华仔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如果评选一个见歌手、演员最频繁的职业，那么一定是各大航空公司的空姐！ 周小雅嘟着嘴，气得直跺脚，“华仔和其它人不一样！不准你侮辱我的偶像，不然和你一辈子没完。” 杨丽娟追星，茶不思饭不想，为了让女儿见偶像一面，老父亲卖房、卖肾，最后气得跳海身亡；敖艳红追星，立誓终身不嫁人，被骗多次后，仍然九死而不悔…… 这样的粉丝惹不起，孙不器摇摇头，不以为然，略带调侃，“既然那么喜欢他，就和我一起去香港呗。你当面向华仔要签名，想要多少自己开口……对了，你要那么多签名干嘛？” 周小雅变成了星星眼，掰着自己的指头，“我们粉丝的QQ群里，都在高价收明星的签名照。华仔的签名照，明码标价，是所有艺人中价格最高的……” 竟然想倒卖华仔的签名照，这是一个塑料粉丝！ 看到两人嫌弃的眼神，空姐吐了吐舌头，抱着李若离的肩膀，不断摇晃，“离离，咱俩去香港好不好？那里有各国美食，有美丽的维多利亚港，又要建迪士尼，还有各种购物中心，有吃有喝有玩。” 李若离不想两人有太多接触，借故推辞，“可是网店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事情有轻重缓急，也有先来后到，咱们以后会有更多机会。” 周小雅给了闺蜜一个后脑勺，冷哼一声，“华仔的签名照，一张至少卖2000块，10张就是20000块，你俩就不动心？” 又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孙不器有点头大，赶紧岔开话题，“电动车厂还没有新名字，你俩开动脑筋，都帮忙想想，我有取名困难综合症。” 对这种公然甩锅的行为，李若离白了一眼，“德性！” 发财计划胎死腹中，周小雅故意捣乱，“现在的电动车，和古代的宝马良驹功用相似，名字可以用来参考，比如浮云、赤电、绝群、紫燕骝、禄螭骢、龙子、绝尘……” 李若离哭笑不得，推了推闺蜜的头，“这些名字的传唱度，还不如白龙马。咱们这一代，都是看动画片《西游记》长大的。” “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在两个女孩欢快的歌声中，孙不器落荒而逃。 …… 新吴豪顺电动车已经换了新主人，但门前的标志未改，工人没有减少，也很少生面孔；工厂的改门换庭，甚至没有掀起半分涟漪。 也有一点改变，原来负责工厂财务、出纳的老板娘，换成一个戴黑色眼眶、茶色眼睛，满脸婴儿肥的小女孩。对方刚毕业一年，但赵小颜说能力可以，孙不器也无所谓。 二楼会议室，正召开新厂的第一次会议。 倪建军作为原来的厂长，现在的特别顾问，率先发言， “2004年，咱们国家的电动车行业，有1000多家生产厂，年产量约为675万辆。前二十个大的厂家，占据了国内三分之一的产销量；剩余1000余家的产量，甚至还不到400万辆。咱们豪顺，现在变成了畅行，去年的产量为2000辆，勉强超过了平均线。” 孙不器轻轻敲着会议桌，皱眉，“如果全力生产，一年可以生产多少辆车？” 倪建军思考了片刻，“至少5000辆！咱们资金不够，销售渠道也不好，不敢开足马力。年前的时候，我联系了北方的几家大厂，准备给对方做贴牌加工，现在还没有信息，可能石沉大海。” 王大陆喝了一口茶，胸有成竹的回答，“如果放开手脚，人员、物料都及时，按照现有的生产线和场地，每年大约可以生产10000辆！” 孙不器摇摇头，“还是不够！我的最低目标，每月至少生产10000辆！达不到这样的规模，还不如不做。” 倪建军和王大陆面面相觑，2000到10000，已经是五倍的增幅；老板仍然不满意，又提高了12倍。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心想：做实业要遵守客观规律，不能想当然、信口开河，孙不器这个老板有点不靠谱！ 仿佛没有看到两人的表情，孙不器站了起来，在白板上列出一行行数字，自顾自的说道： “每台电动车零配件成本，大约在1200元。从零部件采购，到成品车出厂，要控制在半个月的时间；每月10000辆，只不过需要600万的物料钱，加上流动资金，也不过1000万。供应商都有账期，根本用不到那么多钱。投入1000万，就绰绰有余！” 你还欠我450万，不会选择性遗忘了吧？倪建军在心里吐槽，满脸苦笑， “孙总，你可能没有接触过电动车行业。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厂，从零部件采购到成品出厂，再到经销商回款，别说半个月的时间，就是一年也很常见！” 王大陆点点头，深有同感，“倪厂长说得对！即使是电动车名牌大厂，也做不到零存货。一个财务年，资金周转率也达不到3。你一下子提高到24，实在是强人所难，匪夷所思。” 资金周转率是反应资金流转速度指标。企业资金在生产经营过程中，不间断地循环周转，从而使企业取得销售收入。加快资金周转，可以节约资金。在一定的生产规模和销售收入的情况下，把资金周转率提高一倍，就可以节约一半的资金。 孙不器大拍胸脯，“营销计划我来做，销售团队、框架我来搭建；王厂长负责组建新的供应链体系、组织工厂生产；倪厂长在旁负责协助，同时联系本地的其它事项。” 王大陆心说：老板真是不靠谱，怎么又来这一招？倪建军如果想继续做下去，干嘛还要卖掉厂子？ 然而出话意料之外，倪建军点点头，甚至没有问个人报酬。 传统的营销模式，基本上实行大区，省级、市级、县级四级代理制度；货物周转多次，经过层层代理、层层加码，才到达最终消费者手里。 VIVO和OPPO的营销模式，基本上基于此理，但做得更激进。下面的各级代理商，基本上都是原步步高职工，与大经销商合资成立，和总公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市场上异军突起的小米手机，不设实体店，只在网上销售。产品从工厂直接到消费者手里，少了层层盘剥，层层价码，最大化让利给消费者。 抢购、预定的销售模式，提前锁定了终端消费者，也加快了公司的资金周转，做到了产品零库存。 这两种风行一时的营销模式，孙不器都不太满意，总认为两者不应该对立，而应该结合在一起。 小米在大城市里不断设立体验店，后面又疯狂设立实体店；VIVO和OPPO在天猫和京东上，也设立了实体店，也验证了这个猜想。 电动车的体积、重量比较大，物流成本高；商品有特殊性，后续维修、服务要求比较高，更应该线上、线下一起营销。 王大陆，倪建军看到孙不器胸有成竹，变得半信半疑。 第二十章 孙不器飞走啦 会议过后，王大陆扯着孙不器衣袖，学魏征苦谏，“孙总，咱们的计划是不是太激进？前期工人的招聘、培训，需要大量的钱，如果有万一的话，这些钱都打水漂。” 按照孙不器的指示，此次回鲁城招人，只要不是混吃等死的那种人，来者不拒。 待遇就高不就低，按照能力、级别，分别发放安家费；培训期间发全薪，还免费安排住宿、吃饭。入职后，缴纳医保。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招来了人，花钱如流水；如果厂子办不下去，来的人辞掉了原来的工作，现在又没有工作，肯定要戳破王大陆的脊梁骨。 孙不器耸耸肩，拍着王大陆的肩膀，信心满满的问道：“老王，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咱们都是老乡，用得着忽悠大家？大家浪费的是时间，我扔进去的可是真金白银？” 王大陆点点头，“孙总，现在的场地小，咱们可以分批次招人。” 到底还是不相信自己，反正工厂扩产不是一蹴而就，总有一个过程，就随他去吧。 …… 外面已经华灯初上，身心疲惫的倪建军，轻轻打开房门。 一楼没有灯光，他跑去厨房查看，见饭没有煮、菜没有做，对沉迷房地产的老婆，彻底无语。 陶红听到楼下的动静，来到楼梯旁，看到西装革履的丈夫，笨手笨脚的择菜，脸上一红， “和范姐聊的太高兴，忘记了做饭，要不咱俩出去吃？西服让你弄的又皱又脏，不会先换衣服再干活？” 见丈夫一身常服，她又忍不住埋怨，“厂子已经卖掉，你还天天去凑什么热闹？” 倪建军脸色发窘，一本正经的回答，“还有那么多物料，库存尾货要处理，那么多的经销商欠款，都要我去盯着，万一……” 陶红翻着白眼，提高音调，“那你应该跑经销商，而不是去工厂！” 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戳破了对方的谎言。 倪建军被噎的哑口无言，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同时回想中午的会议：真的如孙不器所讲，能完全一半计划，卖出的厂子就不是烫手山芋，而是一块唐僧肉。后面的450万，要不要重新入股？ 一台电动车需要300多个零部件，对质量、价格都门清；电动车的好坏，骑几十米后，心中有数；一旦离开了本行，知识变得无用。 陶红看到丈夫又犹豫，再三叮嘱，“咱们卖了500万，只拿到50万，你可盯紧，千万别让孙不器携款私逃。” 倪建军不耐烦地摆摆手，“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签的合同，两个月付一半，现在才过了三天，怎么好意思去追账？” 陶红理直气壮地回答，“三天的时间，我看中的房子，就猛涨了一百块。一百平就是10000块，我能不心急吗？反正你要盯着，不能让对方跑掉。” 倪建军暗想：孙不器不会跑，但会飞，明天坐飞往海口的航班。 …… 临别之时，孙不器一再追问，“你俩不和我一起回海口吗？” 周小雅嫌弃的摆摆手，“今天没有我们公司的航班，回去不划算！” 空姐乘坐本公司的航班，有各种各样的优惠，要么免票，要么免里程。 周小雅不想坐别家的飞机，认为那是一种资敌行为，当然更不想花钱。 李若离含笑摇摇头，“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我还没有玩够，风景没有看够，不想那么早回去。这里的事情结束，要去西湖租办公室、租仓库，联系服装生产厂家，招聘设计师。” 回到海口的小楼，见到徐丽丽的时候，大家都有点尴尬，所以女老师不太想回去。 孙不器点点头，吩咐张亮，“亮子哥，这段时间要麻烦你。离离年纪小，不懂事，社会经验差，多帮忙盯着。”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都是老板安排的工作，自然无可无不可，张亮轻轻点点头。 李若离心里一甜，有司机、有车，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周小雅嘟着小嘴，“不要脸，又在撒狗粮！” …… 走下飞机，看着天高云淡的琼州天空，孙不器真想学王阳明长啸一声。 扛着大包小包走出机场，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上来，强大的冲击力差点带倒两人。 孙不器把东西往地上一扔，让小可爱顺势爬到肩膀上，故意唉声叹气，“哎呀呀，过了一年，娇娇长高了，也长胖啦。如果不把小朋友打哭，更是一个乖宝宝！” 温青青从小在市场里玩耍、长大，心智高于同龄人，自认有大哥哥、大姐姐撑腰，成了幼儿园的一霸。 小女孩“咯咯”轻笑，抓着孙不器的耳朵、头发。 温破虏忙拾起行李，干巴巴笑道：“今年过年，小丫头被我和小郑宠坏。” 孙不器轻轻点点头，向着远方的徐丽丽招手。 师姐只是温柔的笑着，轻轻摆摆手，当做打招呼。 上了车，温破虏汇报工作，“孙总，按照你的吩咐，餐饮公司买了一辆福美来，一辆面包车，合计不到10万元。小郑本来想接你，但怕你行李太多，车子坐不下。” 前几年，琼州进口了很多外国车，对本地的海马市场影响很大；马自达有点看不上海马这个穷小子，正和大陆的一汽眉来眼去，还和长安暗送秋波。 孙不器摇摇头，“咱们又不是大公司，犯不着买豪车装阔；买本地车，也算支援家乡建设……娇娇，有没有想哥哥呀？哥哥带了最香最甜的桂花糕。” 徐丽丽抢过小女孩，终于开口，“她在换牙，别让她吃太多甜食。” 孙不器指着师姐，大声怂恿，“娇娇，姐姐想抢你的东西，你去吐她一脸。” 娇娇笑嘻嘻的亲亲徐丽丽脸蛋，留下一摊口水。 司机温破虏唉声叹气，已经提了两次妻子小郑，孙不器都不接茬，知道对方有很大的“偏见”。 他强颜欢笑，“孙总，刘超越的事犯了，这次应该跑不掉。我有两个战友，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 孙不器闻弦歌知雅意，点点头，“等他们过年回来，带来我看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问出身，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以招进来。餐饮行业需要很多人手，没有一技之长，只要踏实肯干，咱们也来者不拒。” 徐丽丽见过老虎和石头，对两人的印象很好，也帮着说话，“现在元宵都过了，工厂、企业早已经上班，打工者早就出门。温大哥的战友早到了，平时在一楼大厅，还要帮方慧经理的快餐店忙活。” 孙不器偷偷摸着师姐的大腿，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正在此时，一个电话打进来，“孙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大救星。” 第二十一章 我堂哥说过…… 孙不器挂完电话，把手机在手里不断玩弄，长叹一声，“我屁股还没有坐稳，就有人来兴师问罪，真是……咱们这里是不是有叛徒？” 徐丽丽轻轻横了一眼，前所未有的严肃，“师弟，别乱说话，这样的玩笑不能乱开！你这次来的目的，已经通报给郑处长，对方可不会为你特意保密！” 作为公司老板、团队带头人，不能随意怀疑团队人员的忠诚，玩笑也不能乱开。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传到外面，可能要大变样，为团队分裂埋下种子。 孙不器拍拍额头，哭笑不得，“原来始作俑者是我呀。” 徐丽丽关心的问，“邢明站长有什么事？晚上找你喝酒，事情十万火急吗？最近过年，天涯论坛上没有什么热帖呀。” 孙不器微微摇摇头，示意对方不用太担心。 因为曝光刘超越事件，整个事情一波三折，故事情节比更精彩，吸引了大量看客、眼球。天涯博客火了一段时间，然后没有找到有热度的话题，网站重新归于沉寂。 后续关于废除嫖娼幼女条文的大讨论，参与者也只有小猫三两只，掀不起半点水花。 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字--慢。 10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13亿的人口基数，每天发生那么多事情，热点一直在变；捉不住机会炒作，风口一旦过了，事情自然无人问津。 邢明事事求稳，又没有把重心放在天涯博客，事事都慢了一拍，屎都吃不到热的，完美错过了博客发展壮大的机会。 孙不器拍拍额头，自言自语，“我帮忙介绍完对象，难道还要负责生孩子，养孩子？” 见对方故意瞄了自己一眼，徐丽丽轻轻唾弃，“没个正形！” 娇娇也有样学样，奶声奶气的大喊，“没正形！”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哥哥，姐姐，你俩要生宝宝吗？生了宝宝，可不可以借给娇娇玩？” 孙不器努力睁大眼睛，摆出凶神恶煞的造型，捏着小女孩胖嘟嘟的小圆脸，“小宝宝不是用来玩滴！” 司机心疼自家女儿，赶紧转移话题，“孙总，你这次回海口，要呆多久？快餐店要开业，游戏工作室人员也要小幅换血。” 很多学生赚够了钱，就不愿意天天来上班，把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泡妞大业；也有部分头脑灵活之辈，赚到了第一桶金，学着开办自己的游戏工作室。 游戏工作室的人员，每天都在变换；幸亏原来的组长、小队长待遇高，很少离职。公司的组织框架没有动摇，新招的员工，稍作培训后，继续充实到原来的队伍，很容易补上原来的缺。 徐丽丽轻轻点头，开始汇报好消息，“过年这段时间，金币价格没有降低，反而有所提高。现在暂时稳定在1金币兑换0.8-0.9美元之间。年前囤积的金币，卖了一个好价钱。” 温破虏欲言又止，“孙总，有可靠消息，椰风网吧的老板李向阳，找到了新投资人，扩大了工作室规模。原来电子市场上的老兄弟们，给我偷偷爆料：对方一次性订购了200台电脑，后续还准备预定300台！” 徐丽丽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追问，“啊，那么多，他们有那么多人吗？” 工作室地位比较超然，一个是成立的时间比较早，出走的人都有香火情；二是基本掌握了琼州金币的定价权。 有竞争对手杀入，市场肯定会发生很大变动，朝不利于自身发展改变，好日子到头啦！ 对这种状况，孙不器早有准备，还嫌弃对手进入的太慢。因为过年的原因，享受了3个多月的暴利期后，才有大鳄进入竞争，已经谢天谢地。 他耸耸肩，“小傻瓜，他们没有人，咱们有呀。这是拿咱们当黄埔军校，专门琼州魔兽市场培育人才。” 吩咐温破虏，“温经理，回去以后，你和核心人员重新签订协议，签竞业协议。想挖人，门也没有……算了，我知道对方是谁。对方是老油条，一纸协议没有任何作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吧。” 开始时，新员工强烈抗议交五险一金，了解养老、医疗、公积金后，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可惜公司早已改变了模式，只给那些工作一定年限的“老”人员，缴纳公积金。 徐丽丽急得团团转，“500台电脑，至少也要招800人，咱们公司的人员，肯定会发生很大的变动。人家都急死啦，你就别卖关子。谁有那么大的魄力，投入那么多钱？” 孙不器轻描淡写的回答，“李和平，李向阳的兄弟，原来做房地产的大老板。”看到两人茫然的眼神，继续解释，“佳畅，李欣知道，见过对方。” …… 小倩把男友拉到一个角落，指着一份协议，“这份租房协议，你不要解释一遍吗？一年的租金就要30万，怎么不去抢？” 李向阳踌躇满志，笑嘻嘻的回答，“你只看到金额，怎么没看到面积？5000多平米的楼面积，比孙不器的大10多倍！” 小倩无奈的摇摇头，“50万元的装修费，又怎么说？咱们是工作室，又不是办公场所。只要简单做好水电，买些电脑桌、椅，就能开工。用得着大费周章吗？这是50万，不是50块！” 李向阳拍拍胸脯，“堂哥说啦：孙不器的办公室是一栋小别墅，咱们想挖对方的墙角，必须提出令人心动的条件。不管是工资、待遇，还要办公环境，都要远远超过对方。” 小倩欲哭无泪，提高声音，“我不同意！咱们把车、房子、网吧都抵押出去，和堂哥开工作室，是来赚钱的，不是来享受的。以咱们网吧的电脑破旧，不允许折价入股；新买200台电脑，以每台4500元计算，就是90万；房租、装修费都是付的现款，这又是80万。招人还不知道花多少……” 李向阳故作不屑，“堂哥说了：女人呀，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见女友脸色灰暗，得意洋洋的拿出名片，“好老婆，这是我的名片，大茂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说出去，比网吧老板有面子多啦。” 看到女友脸色阴沉，连忙递给对方一沓名片，“你也有份，公司总经理助理！赶紧扫描一份，发到QQ群里，让那群妖艳贱货们羡慕嫉妒恨吧。” 小倩脸色阴转晴，语气变得温柔，“不管如何，我不同意花那么多装修钱！不能把整栋楼的装修、租赁，都算进新公司账里。公司的财务，人事，咱们必须参与进去，财务、出纳必占其一。” 李向阳面露难色，“咱们都说好啦，不能随意变卦。财务是芹姐，出纳也定了，是咱家刚毕业的妹妹小茹。这两人，你都见过的。抢了谁的工作，都不太好吧？” 第二十二章 真假老公 李向阳、小倩两人嘴里的财务芹姐，名叫白芹，此时正淑胸半露，跪在地毯上。 李和平大吼一声，然后就是剧烈的喘息，等稍微平复后，不自然的笑笑， “新年过后，技术大涨呀。是不是在老家时，老公侍候的好？” 这段时间为了跑新公司的各种证照，他陪着各个领导喝酒，唱K，一起去夜总会，个人战斗力大降，这次竟然不到一分钟，心里寻思：下次一定来一颗蓝色小药丸助兴！ 白芹拢了拢头发，伸出红色小舌头，把白色的液体咽进肚子，撒娇，“我和那个男人，一年才见两次，当然不可能是他的功劳。那个是假老公，你才是真老公呀。” 看到男人脸上的喜色，如蛇一样缠上来，“亲亲老公，还是你厉害！在床上把人家收拾的服服帖帖，略施小计，把咱家卖不出的楼，左手倒右手，重新租了出去，更是厉害！” 白芹本来是工地上的资料员，被老板李和平看上，一起去见客户。 一次酒后，两人睡到一起，后者摇身一变，成为公司的财务主管。 李和平冷哼两声，大手伸进对方的内衣里， “那群喂不饱的白眼狼，说咱家的楼有质量问题，不给验收通过。这回和上回用一样的料，一样的人，凭什么上次给过，这次不给呢？如果能卖出去的话，我怎么会想到租赁呢！不过也好，一年30万的租赁费，明年还可以再涨涨价，几年后也能回本；50万的装修费，不但能把下面五层装修好，还能把上面几层简单装修。” 白芹故作疑惑，“上面几层楼装修好，只能等着吃灰，还能有什么用？咱们这个地方那么偏僻，公交车都没有，谁会来这里租房办公、住家？” 李和平狠狠地拧了拧手边洁白的脸蛋，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偏僻好，只有偏僻才好！” 看到女人在怀里撒娇，也不继续卖关子，“那么多打工仔，免不了吃喝拉撒睡。楼上装修的房子，就是租给这些人。此地偏远，交通不便，他们不租我的房，就要多跑几公里。算他们命好，碰到我这样善心大老板，住宿问题也提前考虑好。” 白芹亲了一口李和平，欢呼雀跃着娇呼，“老公，你真厉害，一箭叁雕！空闲的房子全用上，还没有花自己一分装修钱，那些工人还要感恩戴德。” 眼珠一转，她抱住男人的胳膊，不断磨蹭，“住有啦，吃喝呢？要不要把我妹妹喊来，开一个员工食堂，另外卖些饮料、烟、方便面、火腿等杂货。” 爱上网的人，免不了经常通宵，生活中离不开可乐、红牛和香烟；这些都是粮食，缺一不可。 李和平故作矜持，“你说的是白莹吧，听说出落成大姑娘。我堂弟的网吧，以前经营这些业务，怕他有意见。” 白芹脸色一变，轻描淡写的说道：“白莹已经定亲，下半年才结婚……”舔了舔舌头，小声耳语，“到时候，我们姐妹俩一起侍候你！” 想到了漂亮的姐妹花，李和平色于魂授，连忙点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说什么都行！” 白芹故作为难，“那李经理怎么办？特别是他的女友，一看就是精明人。” 李和平哈哈大笑，“我堂弟呀，读书读成了傻子；他女友也是，是个小事精明，大事糊涂的女人。两个故作精明的糊涂蛋，真是天生一对。没有社会经验，三言两语之下，就把新宝马车让给我开，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白芹不着痕迹的撇撇嘴，想着如何从工作室里捞钱。 李和平皱眉，“小茹那个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要好好笼络。不然的话，咱用钱的时候不方便。你做账的时候，一定多留一个心眼。” 白芹笑嘻嘻地点点头，“昨天带她去吃肯德基，又买了两身衣服，现在对我言听计从，你就放一万心吧。如果她不是李家人，也会帮你搞到床上。” 李和平嘴里连忙拒绝，心里像放了十几只兔子，扑通扑通的跳。 …… 海口，石板路上挂着酒旗，那是一家海鲜店。 “孙老弟，知道你喜欢这个调调，我问遍了本地网友，特意选择一家海鲜特色店。店里的所有海鲜，都是今晚敢潮的收获。”邢明用餐巾纸擦了三遍桌子，才邀请孙不器坐下， 孙不器耸耸肩，笑眯眯的回答，“其实我更喜欢在五星级大酒店里，看大厨亲手做菜，享受澳洲大龙虾，石斑鱼。只是当时比较穷，为了装，为了品味，才故意说喜欢路边的苍蝇馆子。” 邢明看对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道如何继续接话，干巴巴笑了笑，陷入了尴尬。 孙不器哈哈大笑，高举起酒杯， “明哥，好像你是冀省人，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我来自齐鲁，梁山好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称分金。咱两个北方人，讲究轻生死、重大义，方为男儿本色。今天在南方相聚，吃着小海鲜，小口抿着啤酒，有点不合时宜吧?” 为了掩饰自己利用天涯论坛，后面又没有关注博客的后续，他不得不主动出击，希望大家忘记过去的事情。 邢明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光一杯啤酒，然后剧烈的咳嗽，咳的眼泪流出来。 他赶紧拿出眼镜布，借擦拭眼睛的机会，抿去眼角的泪水，“孙老弟，中了你的激将法！2岁的时候，我就随着父亲到了文昌，对故乡的印象不深，只记得无尽的饥饿。” 孙不器不知道对方还有这样经历，笑着回应，“春节的时候，我还坐在柴火堆里，帮我妈烧土灶大锅呢。由此上溯五代，咱们哪个不是土里刨食的农民？” 邢明举起大拇指，连声夸赞，“兄弟，你真是个人才，说话超爱听，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轮到孙不器猛烈咳嗽。 邢明有点莫名其妙，等对方平静下来，道出今天的本意， “今天找你不为其它的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天涯、网易、新浪、西祠，我们都是第一代互联网人，现在博客及EB2.0概念兴起，天涯也在积极转型，总算抓住了时代的尾巴。现在往哪个方向走，大家都有点迷茫，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们论坛比较特殊，面向全球华人，把大多数歪果仁排除在外，在纳斯达克上市无望。”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是中国股市的黄金时期，琼州本地妖股遍起，邢明抓住了机会，账户从几十万变成了2000万。 他已经是时代的幸运儿，机缘巧合之下，成为千万富翁，但也花了整整10年的时间。和孙不器相比，又自叹弗如，短短半年之间，不算天涯论坛，对方的个人财富已经超过了自己！ 在收购、炒作百度股票中，邢明千难万难，只出资了200万；孙不器轻描淡写，单人出资了1700万。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面对这样的询问，孙不器陷入了沉默。后世天涯论坛虽然活的不怎么样，好歹混上了新三板；相比于同时代西祠胡同、猫扑，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如果乱出主意，让天涯论坛陷入更坏的结果，这个责任谁来承担呢？ 第二十二章 收购博客 “上市有上市的好处，可以融到更多资金，找到更多合作者，扩大自己的细分市场；不上市也有不上市的好处，不受资本左右，可以随心所欲的，打造梦想中的网站。” 对天涯论坛的整体规划，孙不器不敢提太多意见，只能给出模棱两可的意见。 邢明哭笑不得，长叹一声，“完全靠一个人的能力，有点力不从心。公司现在有100多号人，工资加上其它运营成本，每月至少花费70万，一年差不多1000万。这些已经压垮了我，更别提拿出多余的钱去宣传。” “明哥牛叉，既当爹又当妈；要我说，孩子大了，应该学会独立自主，要能够养活自己。” 事不关己，孙不器当然可以说风凉话。天涯那么多流量，随便变现一点，都能让网站吃到饱。 邢明点点头，又摇摇头，抿了一口酒， “互联网寒冬刚过，即使如此，也没有几家互联网公司，敢说自己能盈利。春天到了，谁又知道下一个冬天，什么时候来临？为了提前过冬，更应该储备粮食。去年搜狐、新浪全资收购，我已经婉言拒绝；今年IDG，清科，谷歌，联想都找上门，大家只投资不控股，条件优越，实在难以拒绝呀。” 孙不器耸耸肩，“一旦接受资本入股，对方肯定会怂恿天涯论坛上市，不然如何退出呢？要我说，把大家聚一起，进行第一轮融资呗。单打独斗，逞个人英雄主义的时代过去啦。咱们要顺应时代，学会借力打力。” 投资百度，孙不器拉上郑曙光、邢明；电动车行业，他又极力劝说倪建军重新加入。 只有分润给别人利润，才能正大光明的借用别人力量！ 邢明图穷匕见，“孙老弟，有没有兴趣入股天涯论坛？只要加入团队，你就是副总……”见对方不假于色，话音一转，“你那么关注天涯博客，干脆单独入股这个项目，和天涯对半占股，如何？” 自己独立运营，不再是搭别人的顺风车，孙不器没有太大信心，虽然知道以后的大势，但谁又能保证没有美洲蝴蝶扇动翅膀呢？ 一将功成万骨枯，谁知道自己是将军，还是脚下的枯骨？ 看到孙不器脸上的意动，邢明继续蛊惑，“天涯博客挥泪大甩卖，一半股份只要200万，全部股份只要500万。过了这村，可没有这店……” 2004年，是博客元年。 网易、sohu、Tom以及和讯等网站，相继推出了博客托管服务；新浪网也开发出自己的博客服务，天涯论坛也不例外，跟风进入博客领域。 囿于资金和人力，天涯实际投入的真金白银寥寥，基本上都是靠博客自我循环，靠网友的自发性；如果有野心，有计划性，应该趁着刘超越的案件，顺势炒红自己。 2003年，木子美事件，让博客红极一时；2004年，网友竹影青瞳有样学样，在天涯博客上传了四十多张个人裸照，成了知名博主。 邢明有点理想主义，对靠身体博出位的方式不满，马上下令技术人员删除照片；即使如此，也被有关领导叫去训话。 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才有了今天甩担子的行为。 孙不器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诱惑，点头答应，“好吧。” 邢明精神大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做起了推销员，“只要500万，你就能拥有天涯博客；已经有十几万网友开通了博客服务，还有更多的网友，准备开通此项服务。” 一个鸡肋项目，如果能融到500万，那也是极好的！ 斟酌了再三，孙不器点点头，又摇摇头，“200万元，买天涯博客51%的股份；不过我有剩余股份的优先收购权。至于钱嘛……” 看到对方渴望的眼神，耸耸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只能暂时先欠着。咱们酒也喝过，还是早点回家，省得让嫂子埋怨。” 天涯博客依托于天涯论坛的网友，一旦脱离了论坛，博客就变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这也是孙不器明知道博客值钱，也不全权收购的原因。占据51%的股份，成为最大股东，拥有最大的决策权，是双赢的结果。 邢明看到孙不器耍无赖，也没有生气；两人建立了信任，根本不怕对方赖账。 …… 孙不器随意扫了一眼工作室，鬼鬼祟祟的爬上楼，打开三楼的铁锁，然而有点大失所望。 本来以为只有徐丽丽一人在，哪里想到秦梦瑶也在。 秦梦瑶看到师兄，脸色如大地回春，露出灿烂的笑容，“师兄，你回来的真早呀。” 孙不器面色尴尬，用嘴型询问：这到底是什么事？ 徐丽丽猜透孙不器的鬼心思，笑眯眯的解释，“过年的时候，瑶瑶当免费司机，带着我家人，看遍了海口，还去了天涯海角，在南海观音前烧了一注香。” 过年期间，为了摆脱老家的风言风语，她把父母还有弟弟，接到海口过新年。 秦梦瑶离开齐鲁后，到了海口，闲极无聊，自告奋勇地为徐家当司机。 徐丽丽的人气很高，几个小女生都喜欢她，当成自己的小姐姐。 孙不器指着楼下，“公司现在有三辆车，马上会有第四辆。你作为高层，怎么能不会开车？下周就去报名，报名费公司负责报销。” 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小丫头，“梦瑶，还有你，也去考驾照！” 秦梦瑶抖着小鼻子，小声抗议，“我会开车……” 看到师兄严厉的眼神，扮了一个调皮鬼脸，“我和丽丽姐一起报名，可以教她开车！” 徐丽丽如看到洪水猛兽，猛摇头，“我小脑、脑干发育不好，学不来开车。” 可怜兮兮看着两人，“真的，我跑步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绊倒。你们几个都会开车，我就不用了吧……” 闲聊几句后，秦梦瑶看到两人的脸色，低着头，“我回家……” 看到大门已经锁上，垂头丧气，“我睡佳畅姐姐的房间，最近睡眠不好，要堵上耳朵才能睡得着。” 女孩的话有点欲盖弥彰，进门的时候，偷偷地对徐丽丽扮鬼脸。 徐丽丽有点尴尬，“小女孩长大啦，什么事情都懂，不过也能闻到醋味。” 孙不器顾左右而言他，一脸惊讶，“醋？没有吧。哎呀呀，你这个懒女人，我喝那么多酒，怎么不为我煮醒酒汤？真是该打，想想怎么惩罚你吧。” 徐丽丽恼羞成怒，把抱枕砸过来，“就会装傻！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佳畅肯定也知道。两天后，佳畅就要回来，你想想如何和那个小醋坛子解释吧。” 过年期间，他个人出资了200万，建立了“梦瑶基金会”；这件事肯定瞒不过众女，也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的行为。 孙不器轻哼一声，抬头望天，“我命硬学不会弯腰！”看到师姐似笑非笑的眼神，恼羞成怒，一个公主抱，把对方抱进卧室。 第二十三章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大自然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激情过后，徐丽丽满脸潮红，哑着嗓子，“我刚才差点休克……你真是个牲口，真想折断它。” 孙不器露出鬼笑，附耳过来。 徐丽丽猛摇头，连呼不行，“不行，那里太脏……” 孙不器恼羞成怒，“这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我怎么办？” 看到情人小孩子脾性发作，师姐心肠一软，无奈的点点头。 她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把客厅的窗帘都拉上，然后返回卧室，捉住要害“顺手牵羊”，拉着赤身裸体的孙不器，一起来到客厅的沙发上。 孙不器化身月夜狼人，三下俩除二撕掉师姐的衣服，小声嘀咕，“明知道要脱掉，还穿什么呀。” 为了不发出声音，徐丽丽把手腕放进嘴巴里，眼睛紧紧地盯着陈佳畅的房门。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不一会就忘记了外界，全身心地投入到肉体享受中。 沉醉于原始欲望的两人，没有发现其中有一间房门，偷偷地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双复杂难明的眼睛。 …… 次日清晨，一声惨叫声，打破了宁静。 孙不器揉揉腰，侧耳倾听，“厨房里咣当响，梦瑶那丫头，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徐丽丽拉住孙不器，指着对方身上的衣服，“嘘，你先别动，我去看下动。” 说完后，穿着睡衣，打着呵欠走出去。 一会儿，她忍着笑，又跑回来，绘声绘色的描述，“小丫头想做早餐，煎鸡蛋的时候，油温太高，忽然着了火。她赶紧泼了一碗水……高中化学白学啦！” 孙不器一脸关心，“没有受伤吧？” 徐丽丽嘟着嘴，背过身，“你不公平！我经常做饭，天天接触高温的油，为什么从来不关心我！” 女人呀，口是心非，总是免不了争宠。 孙不器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赶忙建议，“赶紧脱下衣服，让老公检查检查身体。” 徐丽丽推开安禄山之爪，娇笑着抗议，“我刚穿好衣服，别又弄乱。梦瑶还在外面呢，注意影响。” 吃饭的时候，徐丽丽巡视四周，“沙发套呢？” 秦梦瑶脸色羞红，不敢抬头看，小声解释，“看着有点脏，我丢进了洗衣机。” 早晨的时候，女孩在沙发上发现一片白色污迹，又看到抱枕扔的到处都是，中间围成一个人形，马上明白污迹是什么东西。 徐丽丽被弄了一个大花脸，恨恨的看着始作俑者。 孙不器面不改色，大声夸奖，“鸡蛋煎的不错，就是分量有点少！”看两女都不说话，推开椅子，揉着太阳穴，“我吃饱啦。今天事情一大堆，不知道要忙到几点。” 徐丽丽强颜欢笑，无力的解释，“你师兄是个小滑头，又找借口不洗碗，千万别学他。” 秦梦瑶依然没有抬头，自言自语，“昨天晚上，客厅里进来一只猫，不但一直喵喵叫，而且在沙发上不断折腾。哎，春天到了……” …… 海口，琼大教师公寓 彭学胜脱下围裙，一脸谄媚，“老婆，今天儿子幼儿园开学，你正好开车送下他。” 方慧对着镜子梳头，冷冰冰的回答，“公司配给的公务车，怎么能用来干私事？” 儿子乐乐跑过来，抱住她的小腿，大声撒娇，“妈妈，不让爸爸的自行车，屁股疼，要小轿车。” 方慧看着儿子的笑脸，左右为难。 彭学胜趁热打铁，“今时不同往日，小孩子也学会攀比。儿子的同学，家长们车接车送。咱俩的工资，一辈子也买不起车；现在有了车，让儿子挣点面子，用得着分那么清楚公私？” 看妻子脸色动摇，发挥口才优势，“为你的公事，我动用了多少私人关系？在食堂里，帮你们租下两个窗口，你当时怎么不提公私分明呢？” 大学食堂一楼一般是自营，二楼以上承包给外人；大学生没有做饭条件，是刚需人口。每个窗口、每个摊位，都是有钱、有关系的人，才能抢到手。 妻子好好的白领不当，偏偏去搞餐饮业，彭学胜是不支持的，工资低了那么多，房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 年前，餐饮公司买了两部新车，海马福美来成了方慧的坐骑，成了有车一族；彭学胜马上来了兴趣，过年的时候，开车走亲戚，迎来一片羡慕，对妻子工作开始支持， 方慧皱眉，长叹一声，“今天确实不行，孙总已经回来海口，我要去汇报工作。” 妻子张口孙总，闭口孙总，彭学胜一阵牙疼，自言自语，“大学生还没有开学，孙不器回来的那么早干嘛？”讪笑，“正事要紧，你赶紧去吧，我送儿子上学。” 看到妻子风急火撩的走出去，他又变了一副模样，嘴角轻轻翘起，“孙不器有一门课不及格，继续当学生会主席，应该没太大问题，京城恐怕没戏啰。” 根据规定，各个省的学联主席，轮流到全国学联驻会，脱产工作一年，这次正好轮到琼州。 工作中，孙不器没有摆在位置，不去办公室扫地、倒水；家庭中，孙不器成了方慧的精神领袖，总是拿对方的话当圣旨，指导彭学胜父子。 他对孙不器满腹怨言，今天忍不住幸灾乐祸。 …… 李峰一身合体的西装，安静的坐着。经过半年的锻炼，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出多少学生气。 方慧仰头挺胸，双腿并拢，正襟危坐，也不再是半年前唯唯诺诺的商场营业员。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大气不敢喘，偶尔用余光交流，用微笑互相鼓励。 餐饮项目一个多月的筹备期，两人吵过，骂过，最后还是乖乖的坐到一块，静下心来，一个个解决碰到的难题。 会议室里陷入宁静，只剩下翻计划书的声音。 孙不器坐在老板椅上，眉头时而紧锁，偶尔笑逐颜开，闭着眼睛思考片刻，举起大拇指，大声夸赞，“一个月的时间，干出这么多事情，两位都辛苦啦。” 李峰松了一口气，为了公司的事情，没有回家过年，现在得到领导的一声称赞，先前吃的苦头，受的委屈，都灰飞烟灭。 方慧轻轻欠身，“孙总，我要你向你检讨。公司给配的车，过年的时候，我开到家里……” 孙不器摆摆手，“咱们又不是大公司，这样的事情，心照不宣就好。你俩一系列的计划，都不错。你俩的工资恢复到先前，其它费用报销的额度，参照温经理的标准。” 又瞄了一眼计划书，话音一转，“不过，你们怎么想起来，在学校开黄焖鸡米饭呢？一开就是两家。” 李峰看了方慧一眼，主动站了起来，“孙总，这是我的意见。我听徐特助谈过，你在老家开了一家黄焖鸡米饭。经过多方了解，还有我自己的亲身体验，觉得很适合食堂。有菜有肉，又不需要太久等待，价格也划算。” 方慧也跟着站起来，“听了李经理的意见后，我强烈建议，分别在东、西食堂各开一家，怪不得他。” 孙不器一脸苦笑，“别人争功，你们争过，我又没说不同意。只不过采购渠道……” 方慧眉开眼笑，“我高薪挖了琼大后勤处的一个朋友，对方了解学校所有的采购渠道，咱们可以用现成的渠道” 第二十四章 今天你不搭不理，明天你高攀不起 方慧急于让人改变印象，大刀阔斧，有时甚至有点急功近利；李峰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充满完美主义、浪漫主义，总想着大而美。 手下的人太有进取心，有时也挺讨厌。 孙不器无奈的点点头，批准了“节外生枝”计划，又把新入职的人员：老虎-苏虎生，石头-金磊，都划拨到餐饮团队。 现在团队资源有限，资金、人力都不足，餐饮本来是心血来潮的小项目，让两人硬生生地开创出大场面，是他始料未及的情况。 …… 今天是幼儿园开学的日子，温破虏把女儿温青青送进幼儿园，站在学校门口围观一幕幕“生离死别”。 别的小孩子又哭又闹，抱着亲人的大腿，打死也不去学校；女儿却喜笑颜开，抱着幼儿园老师的大腿撒娇，和小朋友们拥抱。 和门口的奶爸、奶妈们闲聊了片刻，发现没有“袁”姓家长，温破虏终于放下心来：没有人能抢走自己的贴心小棉袄！ 温破虏的开门、关门声，吵醒了一直站在窗口发呆的年轻丽人。 他露出笑容，声音和蔼，“小郑，没再睡会呀？早餐在锅里热着呢……” 小郑也就是郑月，终于回过头，一脸茫然和不安，“和五年前相比，海口的变化有点大，上次差点迷了路……你给女儿刷牙、洗脸的时候，我已经醒来，以后再也没有睡着。” 昨天晚上，郑月主动提出送女儿去幼儿园，小女孩一脸不乐意，摇头拒绝。 这个表现伤透了母亲的心，让她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眠；清晨的时候，为了掩饰尴尬，干脆装睡。 温破虏一脸尴尬，走过来揽住妻子的腰，柔声安慰，“娇娇和你还不熟，小孩子也有点怕生，等时间长了，你俩习以为常，就能改正过来。” 郑月把头靠在丈夫肩膀上，幽幽一叹，“我俩相处的时间也不短，已经超过了半个月！” 离开的时候，女儿温青青只有巴掌大小，是一个趴着不会转身的小婴儿；四年后，她已经是个到处跑动，精力充沛，会大笑大喊大跳的小女孩。 按说小孩子不懂事，不会记仇，娇娇和那么多人相熟，就是和亲生母亲不亲。 这个问题，成了郑月的心结。 温破虏赶紧转移话题，“你赶紧梳妆打扮一番，咱们一起去见孙总。他最近很忙，不会在海口呆多久，今天机会难得。” 郑月仍然站在窗前，没有移动的迹象，长叹一声，“你变啦！” 有点闷闷不乐，这样的生活，和她想象中的不同。 温破虏点燃一根眼，竭力掩饰右手大拇指上的伤疤， “咱俩以前有情人水饱，现在是油盐酱醋。真实的生活不止诗与远方，更多的是眼前的苟且。女儿要上学，保育费、餐饮费等，每月就是几百……” 郑月皱皱眉，脱口而出，“其实也不高呀！换算成人民币，在大马的时候，我每月的工资差不多8000元。”鼓起勇气，“咱们移民吧！那里的教育，医疗，卫生，以及生活成本，都比这里低很多。” 2004年，大马的人均GDP高达4700美元，国内只有1700美元；琼州是中西部城市，经济不发达，当地的平均工资，只有大马的五分之一。 温破虏沉吟片刻，摇摇头，“对于华人来说，那里的天花板太低，只能小富即安。国内百废俱兴，正是我辈大展身手的时候。孙总白手起家，半年的时间，积攒了千万家产。这在大马，就是天方夜谭。” 郑月欲言又止，两人在这个问题上，争论过多次，总是无法说服对方。 …… 孙不器第一次见郑月，印象不是很深。对方文文弱弱，身高估计只有1米5，脸色有点苍白，服饰、打扮都像在校大学女生。 寒暄片刻，他转过头，问一直插科打诨的温破虏，“温大哥，你是怎么想的？嫂子又是怎么想的？你俩不说自己的想法，我很难给出中肯意见。” 温破虏脸上堆着笑容，说话诚诚恳恳，“我以前是个小个体户，现在主要和学生打交道，接触的社会层级低。想先参考下您的意见，再做决定。” 以前他是音像店小老板，有车有房有铺子，是成功人士；孙不器是穷学生，买一桶光盘，也要讲价一个小时，吃饭的时候，都要控制着价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孙不器现在打交道都是大人物：邢明-天涯论坛的创立者；郑曙光-琼州建设银行的处长；李彦宏-百度的总裁，和琼大的高层都有关系。 郑月一定低着头，默不作声，任两个男人安排自己的命运。 孙不器扫了两人几眼，干咳两声， “现在有几个选择，你们权做参考。一个是去琼大附属学校当老师，工资还可以，每月2500左右，节假日比较多；当然不想稳定的工作，也可以出来创业。比如开一个民办幼儿园，或者开特色的民宿，或者做琼州、大马之间的旅行社。” 温破虏思虑片刻，转头问妻子，“小郑，你的意见呢？” 郑月抬起头，直视孙不器的眼睛，鼓起勇气，“我还是想回大马当老师！” 孙不器耸耸肩，摊摊手，“随意！在这里，我们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都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机会只有一次，自己走过的路，不要后悔就好。” 他确实是好心，结合郑月的教育、生活背景，才提出个人意见。后面几个行业，都是朝阳企业，在海口都有出头的机会。 温破虏张张嘴，最后还是闭上嘴巴，对着孙不器干巴巴笑了笑，带着妻子离开。 夫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并肩走在琼大的校园，引来路过学生的好奇眼神：一个30多岁的沧桑大叔，一个25.26岁的靓丽少妇，这个组合有点怪。 如果没有遇到孙不器，没有小女儿的拖累，温破虏还想去外面闯荡，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郑月淡淡的说道：“老公，我还是回大马吧。”清了清嗓子，“我赚得钱，供女儿上学；等积累到一定程度，给你创业用。” 温破虏露出惨笑，摇摇头，“我已经放弃了个人创业的打算，以后只想跟着孙总好好干。现在一个月也有5000块，在海口已经算高收入。未来的收入还会更高，能给女儿更高品质的生活。” 仰起头，不想让泪珠留下来，“既然做了决定，那你就回去吧。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两人都明白，今天一旦分开，从此就天各一方。 以前抛夫弃女，可以说自己追求自由；现在再次离开，应该用什么理由？ 郑月心里有点乱，感觉这次离开后，失远远大于得。 第二十五章 无毒不丈夫 孙不器提出了个人建议，郑月听也罢，不听也罢，都是对方的事情，反正他已经问心无愧。 温破虏离开后，仿佛释放出某种信号，办公室里走马灯似得换人；杨华新、龙武这样的新晋中层人员，也过来凑热闹。 孙不器来者不拒，和大家闲聊回家过年的见闻，除了得到一堆感谢的话，还能拿到当地的土特产。 …… 去年冬天，马龙和张洋、洪磊，一起来海口出差，负责开发魔兽插件。 功成身退后，三人小队各奔东西，一个回虎丘，继续开发新软件；一个去了大洋对岸的硅谷，参与油土鳖项目；最后一个长留琼州，负责插件的日常维护，以及各方的沟通联系。 马龙背着双肩包，低头走进会议室，开门见山的说道：“孙总，有点事情找你。” 孙不器主动出击，“马工，我也正想找你。我们琼大有信息学院，IT方面的人才不缺，不知道能不能招聘一批？”看到对方一脸难色，“我校毕业生的技术不够，学到的知识落后，要求的工资也低呀！” 马龙面露难色，摇摇头，“在琼大招聘学生，要多花几倍的时间和金钱，实在不划算……”还好为人不是太迂腐，看到老板的脸色沉下来，马上改口，“广撒网，还是能捞到一些好苗子。上次学校招聘的时候，适当放低要求。” 琼大虽然也是一本，可既不是985，也不是211，更不是部级院校，学生良莠不齐。 优秀学生来源有限，主要是那些高考失利，想逃避家乡；也有考的不错，但向往热带生活。 孙不器报考琼大，上面的原因兼而有之，更主要的还是这里的学费低，生活费补贴高。 他现在事业有点成就，希望为师兄，师姐们，创造更多的工作机会。 马龙揉揉脑门，发际线显得更高，“孙总，除了咱们的魔兽椰子，市面上出现了其它插件，都是复制咱们的思路。对方收费低廉，或者完全免费，最近的付费下载量大减。” 孙不器拍拍脑门，暗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外忙着开副本，结果老巢不稳！ …… 虎丘，佛山，海口，美国加州，几个城市一起连线，公司的紧急会议，准时召开。 马龙介绍完情况，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孙不器轻咳两声，正襟危坐，一脸郑重， “游戏插件、游戏工作室，是咱们的现金奶牛，是公司前进的两个车轮，现在缺一不可。即时通讯、油土鳖项目，以及后续的电动车、餐饮项目，都要靠两者输血。前期投入人力不够，重视不够，给其它人有机可乘。欧服、韩服魔兽陆续开服，相关版本应该同步推出，可惜我没有看到。难道我不主动过问，大家就在旁边看着吗？” 在虎丘的洪磊，面色通红，“孙总、各位同仁，这是我的失误！” 前一刻还在打呵欠的张洋，也主动站起来，“孙总，洪经理，都怨我，本来是我的事情。最近一直忙于油土鳖的事情，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孙不器请拍桌子，厉喝一声，“够啦，咱们公司没有泥轰的道歉文化。承认错误，道歉就有用的话，还用得着你们出马吗？事情已经出来，大家想着怎么补救吧。” 洪磊面露难色，“插件的代码其实很简单，很容易被复制。咱们开发团队，占了熟悉魔兽游戏的优势，各个职业都有高手，才能第一个开发出插件……” 孙不器打断了抱怨，“不管用什么方法，正规，还是不正规的手段，都要拖慢竞争对手的进程，至少也要拖到5月份。在此期间，咱们别闲着，在论坛、游戏里大力推广，水军、软文刷起来。不能让顾客找我们，我们也要主动出击，出去找顾客！” 5月就是国服魔兽开服的日子，在此之前，保证魔兽椰子是唯一一款游戏插件，有利于后续几个计划的进行。 温破虏抹去额头的汗珠，“孙总，我会安排工作室的员工，冒充新手去做推广工作。” 他接到孙不器的电话，顾不得伤感，匆匆忙忙的奔来开会。 孙不器转头对徐丽丽吩咐，“徐助理，你召集几个人，策划文案的内容。” 陈佳畅更适合这个工作，可惜远在佛山，沟通不便。 秦梦瑶举起手，“师兄，我的ID，在论坛小有名气，也可以参与进来。” 孙不器点点头，“你辅助徐助理，一起做软件的推广工作。” 会议末尾，孙不器做总结发言，“我们的目的，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是千方百计地拖慢竞争者进场的时间。咱们两个方面要做好，一个是苦练内功，打铁还需自身硬，做出最好用的插件；另一个，给对方制造足够多的麻烦。” …… 会议结束，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 孙不器接通电话，开始兴师问罪，“你在我QQ上留言，到底是为何事？在会上，忽然变成哑巴，还以为你改了性子呢。” 孙显忠猛咳几声，故意压低嗓子，“孙总，你听说过红客吗？” 孙不器点点头，“上学的时候就知道，看过几次报道。第一次发生在轰炸咱们南联盟大使馆。后面一次是南海撞机事件。当时报纸上大幅报道，我和小伙伴看的热血沸腾。” 2001年4月1日，美国一架侦察机在中国南海上空活动，发生撞机事故，驾驶81192号歼8II战机的飞行员王伟以身殉国。 中美撞机事件发生后，爆发了严重的外交风波，中美黑客之间发生的网络大战愈演愈烈。从4月4日起，美国黑客组织不断袭击中国网站。 中国一些黑客组织，宣布在“五一”期间，打响了“黑客反击战”! 当时即将毕业的孙显忠，就是亲身参与的黑客。 他不但参战，而且鼓励、带动本专业的学生、老师，一起参与了此次活动。 在5月4日的交战中，中国黑客采用了信息战中罕用的“人海战术”，紧紧盯住了美国白宫网站。 美国当地时间5月4日上午9时到上午11时15分，美国白宫网站在人海战术的攻击之下，被迫关闭了两个多小时。 各大报纸为此次活动命名：“中国八万黑客冲垮白宫网站”！ 相比来说，后来的“帝吧出征”只是拾人牙慧，含金量很小。 孙显忠叹了一口气，“可惜，上个月，中国红客联盟宣布解散。” 孙不器不理同事的哀伤，不解风情的打断对方的感慨，“有话快说，别伤春怀秋。红客那批人，不是进金山、江民、瑞星等杀毒公司，就是被招安，进入有关单位，也是各得其所。” 孙显忠不敢卖关子，“现在开发插件的人，因为个人爱好参与其中。他们上传到网上，大多只是炫耀自己的独特性。那些人的电脑编程技术不错，但也只是单枪匹马，咱们可以黑进对方的电脑，或者瘫痪对方上传软件的网站。” 孙不器思考了片刻，“注意个人安全，多选几个肉鸡，让别人黑过来，那就丢大人！那些技术高明的人，写出创意插件的人，试着收编进咱们团队，不必非要拼个鱼死网破。” 孙显忠大为兴奋，“孙总，你放心，都是以前玩得好的哥们，技术很溜。” 挂完电话，他喃喃自语，“我真是天真，原以为老板有精神洁癖。”拍拍脑门，大吼一声，“你这个蠢猪，忘记上次的滑铁卢吗？” 第二十六章 背后的贵人？ 京城，峨眉酒家 文质彬彬的李彦宏，指着一位年轻丽人，“这位是我的夫人 Melissa，今天是家宴，欢迎两位度假归来。” 唐华大笑着走过来，想来个贴面礼，忽然想到这是中国，动作忽然凝滞。 Melissa也就是马东敏，嫣然一笑，主动抱住唐华，行了一个西方的贴面礼。 礼毕，她眨眨眼，“唐，今天你是尊贵的客人，以后就要入乡随俗，不能随意拥抱漂亮女性。” 唐华装作失落的样子，对着李彦宏耸耸肩，“Robin，我很难过。为什么中国的好女孩，愿意陪我喝酒聊天，一旦谈到谈婚论嫁，那些小可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莎挤出一丝微笑，“ Melissa ，Robin，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对着唐华撇撇嘴，语带不屑，“少去三里屯，多去咖啡馆、图书馆，兴许女孩们会对你印象大改。” 唐华小声吐槽，“这里没有Party，没有NBA，NFL，难道回家睡觉吗？你真是不懂情趣的女人。” 好奇的问李彦宏，“去星巴克的时候，大家桌上都摆着车钥匙，都是法拉利、玛莎拉蒂、迈巴赫等豪车。你们中国人，实在太富裕！” 李彦宏一本正经的回答，“改开后，大城市出现了很多富人，或许你恰巧碰到……” 唐华大声咒骂，“去了几次，都是如此！真该死，那段时间，肯定运气不好。那些女孩本来和我聊天，看到豪车，马上另投怀抱。” 马东敏小声耳语，“那些人花几百块，只买一把豪车钥匙，其实并没有车！” 李彦宏一脸“还有这种操作”，扯扯嘴角，赶紧转移话题，“这家的宫保鸡丁不错，是京城最正宗。你们在美国吃的，都是改良菜。” 正餐完毕，开始饭后甜点，也到了谈正事的时候。 李彦宏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二人，娓娓而谈，“和琼州椰子科技的合作，在电话里，我和两位已经沟通多次，这是正式的协议文本，两位请过目。” 唐华离席而起，大惊失色，“哇啊哦，这真是一份大合同……” 温莎白了一眼，打断了小伙伴的抱怨，“如果300万，也是大合同的话……” 马上恢复了冷静，指着文件上的详细条文，“如果如您所讲，这份合同大有所为。我会如实汇报给董事会，争取大家的支持。” 李彦宏脸色难得一红，急忙解释，“如果不签订这份合同，竞争对手会得到喘息的机会。在中国，这叫养虎为患。” 温莎耸耸肩，点点头，“扼杀对手，是很常见的商业手段。按照这样的趋势，每股定价23美元，投资人很容易接受。” 唐华怒视温莎，不情不愿的点头，“或许吧！不过两位别抱太大信心，一切都要5个月后，才能见分晓。” 温莎无视几人或惊讶，或喜悦，或愤怒的眼神，站了起来，“作为合作伙伴，咱们不应该互相隐瞒。今天的宴会，到此为止。被人发现，会说我们接受商业贿赂。” 唐华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双手抱拳，“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走到两人看不到的角落，他恢复正常，怒视冲冲的发问，“温莎，刚才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那份合同明明有问题，有瑕疵……” 温莎瞟了一眼，“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或许三里屯更适合你！” 等到独自一人的时候，温莎轻哼，“孙，我又帮了你一次，改如何谢我呢？” …… 客走主人安！ 李彦宏伸伸懒腰，“亲爱的，听说新开了一家徽菜馆，臭鳜鱼、毛豆腐都不错。” 马东敏是合肥人，中科大少年班的学生，19岁大学毕业后去美留学，攻读最热门的生物博士，因为年轻靓丽，成为纽约留学生圈里的“公主”。 李彦宏费劲心思，打败一火车竞争者，最终抱得美人归。 马东敏若有所思，淡淡的说道：“今天有点反常哦。” 看看桌上的残羹冷炙，再看看自己的着装打扮，李彦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里反常？是说桌上的剩菜比较多吗？两人长途劳累，加上川菜太麻辣，可能不和对方的口味……” 马东敏轻轻横了丈夫一眼，“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别在旁边打岔！两人今天的表现，不符合华尔街的作风。两人又不是小菜鸟，怎么不挑文件的疏漏？” 她毕业后，并没有从事本职工作，而是到了华尔街，对同行们的行为习惯很了解。 李彦宏皱着眉头，摊摊手，“这个文件，我一点也不想签，也是被逼无奈……我会把所有的危险，都消弭于萌芽状态，不允许出现万一。” 马东敏“噗嗤”笑出声，“你说话的时候，别咬牙切齿，真想见见让你们一干人都吃瘪的孙不器。”忽然想到了正题，“女人的第六感，温莎绝对有问题。老实坦白，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李彦宏双手合十，“娘子，这真是六月飞雪，我比窦大爷的鹅还冤枉。如果有人和温莎有一腿，不会是我这样的好男人，只能是招蜂引蝶的孙不器！” 和唐华分别后，温莎并没有回酒店，而是又去了后海的酒吧，希望能等到唱歌很好听，床上很厉害的那位小男生。 …… 京城，金雨缘古玩店 刘小玉满面冰霜，恶狠狠的瞪着上门的顾客。 顾客扫了一眼店里，不想惹麻烦，丢下一句“神经病”，去别家选购物品。 女儿刷小脾气，刘大金打不得也骂不得，只好卑躬屈膝求饶，“女儿，你们马上开学。不是一直想买辆车代步吗？咱一切好商量。” 刘小玉冷冷一笑，抬头望天，“我不想做言而无信的小人。东西不还我，我就不一直坐店门口，让你一笔生意都不成！” 年前，她带着孙不器的十二生肖翡翠挂件，去东京参展。 东边的泥轰，深受儒家文化圈影响，也有生肖文化、玉文化，把翡翠当成“国石”。作品一上展，受到当地文化人士的追捧。 泥轰本地的翡翠质地疏松，颜色不正，根本达不到宝石级别，常被讽刺为自娱自乐的垃圾货色。 参展作品的材质，也不是很好，但匠人、设计师聪明地利用巧雕、透雕、俏色、留皮等各种技法，让十几种动物惟妙惟肖。这为本土的翡翠，找到了一条思路。 东道主优势，翡翠组件脱颖而出，得奖、登报、上杂志一条龙服务，身价也大增。 刘大金得到消息后，略施小计，把女儿骗到京城，然后扣下了翡翠首饰。 刘小玉答应参展后，完璧归赵，东西还给孙不器，现在被父亲打岔，当然怒气大发。她软求不来，就搬了张椅子，守在店门口，专门破坏老爹的生意！ 第二十七章 车内和女孩偷情，车外就是对方父母 在十二生肖翡翠挂件上，父女俩第一次产生了强烈争执，而且互不相让。 刘大金使出苦肉计，苦苦哀求，“爹就你一个女儿，东西都留给你。我的东西，还不是你的东西？宝贝儿，店里没有生意，咱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呀！” 刘小玉猛摇头，一脸固执，“小时候，你给我讲述唐雎不辱使命的故事，现在说一套做一套。不把东西还我，我就不走。” 刘大金捋着只剩几根的胡须，暗暗思考对策，“我出材料和人工费，重新复制一套。”看到女儿的脸，满打包票，“南阳的玉工，保证以假乱真！” 刘小玉悲愤地大喊，“我不要当骗子！” 刘大金不为所动，继续晓之以情，“孙不器在咱家买了一堆东西，才花了20万。咱给他了100万当押金，不但白赚了80万元，还白得一堆价值不菲的首饰，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刘小玉气得跺脚，“你不还给我东西，我就离家出走！” 看着女儿义无反顾的背影，刘大金喃喃自语，“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女大不中留！” 店小二终于露面，大喊，“表妹……” 刘大金一脚踹翻对方，大吼，“表你个头！刚才躲哪个疙瘩犄角？看到朕身陷危难，为何不来救驾？” …… 刘小玉气冲冲地离开古玩店，在大街上游荡，不知道往何处去；学校没有开学，家也不想回，按照记忆，走到孙不器的北海四合院旁。 有个外国女子，操着磕磕绊绊的汉语，询问周边有没有叫孙不器的大男孩--高高的，瘦瘦的，笑起来很和善。 买了房子后，孙不器深居简出，只在早晨、夜晚出门，和新邻居没有照过面。 温莎问了几个附近的住户，得到同样的回复：“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听过这样的年轻人，姑娘一定被骗啦！” 刘小玉听了片刻，马上明白外国女孩找的谁，没有多想，主动走向前，“你找孙不器吧？我知道他的家，可以带你过去。不过对方不常住这里，可能找不到人。” 温莎已经绝望，听到这里心花怒放，“你就是我的幸运天使！” …… 刘雯拍着手，在青石板路上蹦蹦跳跳，马尾也不断跳动，看到两个陌生的女性堵在门口。 她歪着头，“你们找谁？”指了指远方，“这里都是住户，那边才是旅游区和酒吧。” 刘小玉笑呵呵地回答，“我就是正宗的帝都人，当然知道。小妹妹，你家长呢？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孙不器的大男生？” 刘雯翻着白眼，小声抱怨，“你才是小妹妹呢。”瞪大眼睛，一脸疑惑，“你找不器哥哥干嘛？” 刘小玉和温莎对视一眼，舒了一口气。 两人问了几户，终于找到正主。 韩清听到门口的吵闹声，高声问道：“雯雯，在和谁说话呢？打个酱油都出错，快点回家关门。” 刘雯冲着门内，委屈的回答，“两个陌生人，找不器哥哥……” 韩清闻言，脱掉围裙，走到门口，见到两女，恍然大悟，“你是潘家园一家文物商店的女儿吧，有什么事情吗？” 刘雯吐了吐舌头，做出邀请的姿势，“两位姐姐，刚才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坏人。哥哥教我多次，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给陌生人开门。” …… 海口，电影院 孙不器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此时正陪一个不想面对的女生看电影。 新年刚过，今天又不是节假日，偌大的电影院，只有小猫三两只。 郑娜把头靠在男友的肩膀，娇滴滴地要求，“哥哥，你喂我吃爆米花……刚才的傻根好好笑。” 两人到电影院，女生想看小资片《孔雀》，男生随手买了两张《天下无贼》…… 孙不器不爱看文艺片，只喜欢看喜剧片、商业片；几天后去香港，正好温习一次华仔的表演。 没得到回应，郑娜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傻根站在火车站，大叫：你们谁是贼啊，站出来让俺老乡看一看！这句台词，显得又蠢又傻。” 孙不器点点头，随口敷衍，“确实很蠢，被经纪人带绿帽子，可能是古往今来的唯一。” 郑娜不知道这个梗，又提出新要求，“我要你，喂我喝可乐！” 孙不器不惯毛病，插好吸管，递过去，“你自己来，小心撒到衣服上。” 不知道恶趣味，还是习惯，郑娜今天穿了一款同杰奎琳-肯尼迪粉红套装，格外夺目。 电影结束后，郑娜紧紧抱着孙不器的胳膊，一脸喜滋滋的离开。 孙不器随口交代，“天色已晚，你快点回家……明天我去建行总部，洽谈二次贷款的事情，你提前铺好道路。” 上周与李彦宏签订的合同，只有股份，没有现金，这大大打乱了孙不器的计划。 不得己，他只能找建行，再次融资。新吴的电动车厂正嗷嗷待哺，等米下锅，拖不得。 郑娜嘟着嘴，一脸委屈，“可是，现在才10点钟呀，人家的肚子饿啦……” 孙不器捏捏女孩的脸蛋，“春天不减肥，夏天徒伤悲，以后少喝奶茶等高糖高脂肪的东西。” 这是关心呀！ 郑娜一脸惊喜，拉长语调，小声回答，“知道啦！” …… 到了家门口，郑娜眉头一转，“先别走，我有东西落在后座。” 找了片刻，压低嗓子撒娇，“哥哥，你来帮我找下，我找不到。” 孙不器摇摇头，“小粗心鬼，怎么那么不小心。” 他没有多想，解开安全带，帮忙寻找落下的首饰。 刚打开后门，一个娇躯冲进怀里，急切的求吻。 孙不器知道上了当，蜻蜓点水的应付两下。 怀里的女孩不安分，拉着对方的手，主动放在自己的敏感部位，喃喃自语，“哥哥，我想要，你疼妹妹……” 这句情话，像最猛烈的春药，瞬间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这次战争，开始的快，结束的更快。 女性主动挑衅，可惜自身实力太弱，稍一接触，就丢盔弃甲，高挂免战牌。 郑娜也不收拾踩在脚下的昂贵上衣，以及推在脖子上的胸衣，媚眼如丝，“哥哥，轮到我侍候你。” 女孩说完后，低下头，深出舌头。 孙不器挡住了女孩的头，“太脏，还没有洗……” 女孩不管不问，执意要继续，很快被呛的一直咳嗽。 她抬起头，“别笑嘛，人家是第一次。” 正在此时，一对中年男女走过来，不知道车里有人，彼此抱怨。 中年男人打着哈哈，“你幻听了吧，哪里有人？” 中年女人一脸疑惑，“明明听到刹车的声音，肯定是咱女儿娜娜。” 男人靠在孙不器的车上，对着妻子指指点点，“女儿年纪不小，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纯粹是瞎操心。如果不放心，干脆打娜娜的电话！” 那对男女靠近的时候，郑娜仿佛慌张的小兔子，对着孙不器小声耳语，“我爸，我妈！” 听到爸妈要拨打电话，两人凝固半空中，四只眼睛盯着包里的手机…… 第二十八章 再看削你！ 不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更不相信爱笑的人，运气通常比较好。 孙不器推开身上的女人，直起腰杆，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到副驾驶上，凑着外面昏暗的景观灯光，打开郑娜的手包，取出手机，熟练的卸掉电池！ 手机是他亲自挑选的新款诺基亚，比较熟悉结构，整个动作才能在三秒之内完成，终于在电话响起前，抠掉了电池。 听到车内的动静，中年男有点疑惑，把脸贴在玻璃上，只看到车内人影幢幢。 孙不器把外套罩在郑娜身上，窗户摇开一条缝，粗着嗓子大骂，“看什么看？多大岁数的人，没见过人办事啊，小心老子削你！” 最近新闻报道，有司机在车里关着窗户睡觉，发生过死亡事件，中年男本来出于好心，查看是否需要帮助。 哪知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摇摇头气哼哼，“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不想理混不吝的社会人，快走几步，远离了车子。 中年女扬起手机，稍显无奈，“咱女儿的电话打不通……” 看到丈夫和人在争吵，拉开对方，疾走两步，对着车里的人大骂，“不知羞耻，真是不要脸！” 两人感叹：“海口的外来人口增多，治安越来越乱。真是现在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郑娜的父母不断回头看，慢慢走进了自家的别墅。 见两人离开，孙不器缩着脖子，装作1米7的样子，迅速钻到主驾，头也不回的开出小区。 郑娜捂嘴偷笑，“哥哥，你不用这样的。刚才看电影的时候，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孙不器狠狠地捶着方向盘，转头大吼，“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围无人，他停到路边，整理衣服，指着后座笑成一团的女孩，有点恼羞成怒，“你还笑，再笑就把你吃掉！” 郑娜舔了舔嘴唇，小声诱惑，“来呀，HO怕HO，怂的人是小狗！” 孙不器整理好仪表，等心脏平复正常，才知道后怕，“你爸发现咱俩在车内，会不会打断我的双腿？” 通过郑娜、郑曙光两人的了解，他知道郑娜的父亲-郑先锋，是个学者型官员，才敢装粗鄙之人。 郑娜捂嘴偷笑，“你刚才说话的腔调，学的不像，一点都不正宗。” 孙不器不想地域黑，有点懊恼，“以后我的车、我的人，都不能在你爸妈面前出现，不然会露馅。” 银行之人都很细致，父亲郑先锋尤其如此。 郑娜提高声调，得意洋洋的炫耀，“知道今晚的事情，我爸肯定先削你，你这个丑女婿……” 想到父亲看不惯没有教养的人，如果知道今晚的事情，肯定不会把孙不器当成乘龙快婿。女孩的脸色晴转多云，撇撇嘴，差点哭出来。 …… 京城，四合院 韩清洗净手，招呼客人，“家常便饭，大家请随意。” 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不速之客不主动开口离开，她也不好做恶人，赶紧又多做了几个菜待客。 刘小玉无地可去，加之在海口时候，在孙不器家中做客了七天，厚着脸皮留下来吃饭。 温莎不太懂中国的人情世故，见刘小玉不走，也跟着留下来吃饭。 刘雯看着一桌好菜直流口水，吃着淡而无味的蔬菜沙拉，不断抱怨，“清姐，我费劲千辛万苦带来的特产，你别一次性都消灭光！” 小女孩吃了孙不器那么多菜，过年从家里带来一堆腊鸡、腊鸭、腊鱼、腊肉、香肠作为报答。 今天被韩清切开，蒸给客人吃，她的心在流血。 京城人好面儿，任何时候都要撑起场子。 马三立老爷子有段单口相声：四九城里有一破落户，每次出门前，都要拿一块猪油擦嘴，表示自己这顿有肉吃。 一天，他正和朋友说的入巷。儿子报告：“爹，家里的肉被野猫叼走。” 他挥挥手，懒洋洋的问道：“小事，随它去吧。是厨房里挂的肉？还是仓库箱子里的肉？” 儿子恭敬的回答，“都不是！是你每天擦嘴的那块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韩清作为临时主人，也是一阵头疼。孙不器走后，家里的冰箱，鸡蛋都没有，更别说肉制品，只能拿刘雯带来的特产，临时顶账。 同为京城人，脾气相符，一顿饭的时间，刘小玉和韩清相熟，再提起共同的朋友陈佳畅，刘雯也可以插话。 两人挂完陈佳畅的电话，韩清瞄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笑盈盈的提醒，“马上10点，地铁要停运。再晚的话，交通不方便。” 刘小玉鼓起勇气，看着韩清的眼睛，“清姐，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在你家住？”然后痛诉父亲做的坏事，把“离家出走”的原因说明。 刘雯气得小脸通红，大生同仇敌忾之心，“你爸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言而无信吗？”拍着刘小玉的肩膀，郑重其事道：“小玉姐姐，我支持你，咱们一起想办法，一定把不器哥哥的东西要回来！” 想到哥哥的东西被坏人骗走，她都想大骂一句，“骗子不得好死！” 韩清脸色纠结，轻叹一声，“你俩稍等，我打个电话。” 房子的主人默认为孙不器和李若离，两人不开口邀请，其它人都没有留客的权利。 孙不器好说歹说，才说服郑娜回家，正在返家的路上，忽然接到韩清的电话。 他马上换成另一幅面孔，变得油嘴滑舌，“清姐，有没有想我，我可是一直很想你。”刚才的激情被不速之客打断，现在又死灰复燃。 韩清用余光看着几人，小声回答，“我也想你……”轻咳了两声，语音变得正大光明，“雯雯昨天刚到，给你带了一大堆家乡特产。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只是动用了一点点，嘴唇撅得可以挂油壶！” 孙不器一脸笑眯眯，“这个小丫头，没白疼她！”干脆停在路边，说起情怀，“你有没有想老公？” 韩清轻轻唾弃，“没有！” 忽然想起这通电话的目的，“刘小玉，从你那里借了一套首饰去参展，现在东西身价倍增，但被父亲扣押……她和家里吵翻，到咱家来避难。” 那套首饰，对于孙不器来说，可有可无，本来就是打算送人。但被人欺骗，“低价”强买强卖，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他无奈的摇摇头，“那个丫头，是个小辣椒性格。今天敢人回去，肯定会找我秋后算账！” 韩清话音一转，“温莎是谁？” 孙不器挠挠头，“上次从机场返回，离离发脾气，我在高速下了车，借了别人一根香烟，主人好像叫温莎，不过记不太清楚……” 想到晚上宾馆发生的事情，心里一片火热，心想：咱也是上过大洋马的中国男人。 听到男生嘴里的言不由衷，韩清有点羞恼，“我才不管你的破事，今天安排她们住下。你惹下的烂摊子，还要姐姐收尾。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第二十九章 对手的神助攻 海口，建行总部 李国庆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用余光观察孙不器，后者眼观鼻鼻观心，昂首挺胸，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反复看了几遍，他喝了一口苦丁茶，感慨万千，“孙总真是年轻有为，不到一个月，又有数千万股票入账！” 孙不器欠欠身子，“在银行家面前，可不敢班门弄斧。” 郑娜双手递上文件，“李行长，我早晨给百度公司去函询问，这是对方的回执，可以证明孙先生财产来源合法，归属权正当！” 正式上班，她不敢穿粉色系，今天换成一套灰黑色套装，搭配浅蓝色衬衫。 李国庆瞄了一眼材料，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孙总，这次的贷款金额巨大，我们要开会讨论，还望您理解。” 孙不器站起身，主动握手告辞，“都是工作，希望咱们再续前缘。” …… 开会前，孙不器忙使眼色，把郑曙光拉到角落，小声询问，“郑大哥，我是不是得罪你家行长？” 郑曙光摇摇头，长话短说，“有人看不惯而已。一个多月前，百度股票不到150元，现在已经200元，升值25%。一年期贷款，利润还不到10%。他们胆小，让利润白白流走，现在给你下绊子。” 孙不器恨恨的说道：“这帮家伙，只会拆台！……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呀。民生、工商，你有没有熟悉的朋友？” 每次新年过后，银行的放款额度比较高，贷款容易审批。 对方的退缩，反而激起郑曙光的怒气，“没有必要如此吧？那样会撕破脸皮。” 孙不器耸耸肩，没有回答。 古人云：居移气，养移体。 孙不器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需要处处看别人眼色，当时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就要投入全部努力。现在他小有身家，有其它选择，不会在建行一颗树上吊死。 …… 银行的办公会，郑曙光把孙不器的要求，一一说明。 贾副行长猛拍桌子，冷哼两声，大声叱喝，“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我们的大力支持，他能有今天？现在反过来威胁我们。” 郑曙光面无表情，轻飘飘的回答，“银行是第三产业，是服务产业，可不是救世主。” 贾副行长被怼的脸色通红，心底暗暗给郑曙光记下一笔。 省内很有名的房地产公司贷款到了账，昨晚举行答谢晚宴，来者都有“小礼品”，还有美女、美食服务，他被马屁拍的熏熏然，今天才那么尖酸刻薄。 他是老金融，马上找出规则漏洞，“按照行业潜规则，证券抵押，最高只能打七折。咱们上次是特例，这次不会还是特例吧？如果那样的话，银行到底是谁家的？” 郑曙光抽出资料，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宣读， “孙不器办理抵押业务时，当时价位为14美元；截止到今天，每股百度股票为21美元！本次质押13万股，按照21美元计算，市值约为2200万人民币。百度股票属于极优质资产，是市场上的大热门。” 这些数据有理有据，容不得人辩驳。 贾副行长皱眉，斩钉截铁的说道：“上次是破例，咱们已经仁至义尽。这次最多七折，不能再多。” 李国庆呵呵一笑，打断两人剑弩拔张的争吵， “正如小郑所言，这笔是优质资产，各家银行抢着承接这单业务。孙总能想到咱们，也是先前合作积攒下的香火情。如果找到其它银行，别说七折，溢价抵押都能做出来。同行争夺优质客户，谁都不想错过下个琼州航空！” 贾副行长眼珠急转，面露得色，“这次的抵押用途，用于电动车零配件的采购。咱们设立特殊客户，专款专用。和供货商签订合同、提供收货证明，咱们再拨款。” 郑曙光心里大急，急忙打断，“多一道程序，加大双方的交易时间和成本，还会减少咱们银行的利润。” 钱在银行账户上，原则上，客户不用支付利息。 最最重要，他知道孙不器的小把戏。从银行贷出的钱，只会投资到股票、期权上。现在掐断了这个可能，贷再多的款，又有什么用？ 不可能真正用在造电动车上，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贾副行长以为戳穿了孙不器小心思，郑重其事的说道：“咱们金融业，不但要考虑利润，更要考虑资金的安全。” 孙不器用银行的钱，鸡生蛋、蛋生鸡，个人的财富如滚雪球，他心里不是滋味，宁愿银行不赚钱，也要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郑曙光不好反驳，眼光求助地看向李国庆行长。 贾副行长是银行老资格，现在又拿出资金安全的大帽子，谁也不好反驳；万一孙不器发生“爆仓”事件，谁也担不起责。 李国庆皱眉，“商鞅城门立木，花费百金，只为树立一个榜样，才有秦国的强大。咱们已经错失了琼州航空，应该痛定思痛、总结经验。” 贾副行长哈哈大笑，“李行说的对，眼光高瞻远瞩。设立实业账户，孙不器在本行的股票，全部按照21美金计算，不足的部分，补足21美金，这样如何？” 他根本不给大家反驳的机会，意味深长的说道：“别的行业，都是让客户补足资产。咱们建行为客户着想，主动补足升值的现金，是更加人性化的服务，相信能吸引更多客户。” 有了前提，银行给出多高的额度，孙不器也无法拿到现金，无法继续购买百度股票。 轻飘飘的一句话，切断了对方的资金链，让对方的小算盘打不成。 下面的人闻弦歌知雅意，纷纷附和。 见木已成舟，李国庆无奈的点点头，“贾行老成持重，意见比较中肯，就按他说的办。” 贾副行长不想逼迫太甚，故作慷慨，“这次的13万股，加上上次的15万股，总值约为4800万，扣除贷出的900万，还有3900万的额度。” 反正钱不会到孙不器的手，他把前期的合作，算成了糊涂账：把邢明的贷款，也算到孙不器身上。 …… 郑曙光紧绷着脸，唉声叹气，“兄弟，我已经尽力！” 孙不器强颜欢笑，“没事，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不会被尿憋死。贵行不贷款，还有其它银行呢。现在是年初，各行都有放款额度。” 郑曙光欲言又止，把会议记录递给孙不器。 孙不器看了看眼协议，双目圆张，呲牙咧嘴，“3900万的额度？” 郑曙光沉重的点点头，长叹一声，“望梅止渴！” 孙不器咬紧牙关，“还是郑娜监管？只准用在电动车的零配件采购上？” 郑曙光抢过协议，团成一团，“小人作祟，纯粹见不得别人好。” 第三十章 不成功的捉奸 “这条件还可以啊，远远超出我的预料！”孙不器按住郑曙光的肩膀，生怕对方撕坏协议。 郑曙光一脸疑惑，扬起手里的协议，“好什么呀？这就是一张空头支票！如果没有正规的供货合同，收货单据，相关的发票，你根本从银行拿不到一分钱。” 指着孙不器的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想做虚假合同，虚假发票呀！骗取那么多资金，是一种犯罪行为！姓贾的根本没安好心，早给你们挖好坑。娜娜一旦陷进去，根本不是开除的事情，那是要坐牢滴！” 孙不器笑盈盈抢过协议，大手一挥，规规矩矩的签好名字，得意洋洋的吹着笔尖，“谁说我要做虚假合同，想从银行骗贷？我好好做电动车生意，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郑曙光语带鄙视，“拉倒吧！实业和金融业跨度非常大；咱们都玩过《帝国时代》，在游戏里，一个鼠标按下去，一座房子立刻建好；在现实里，你要打地基、买各种材料、雇人工等，每个环节都是劳心劳力，两者能一样吗？” 孙不器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拍着郑曙光的肩膀，“郑大哥，你放一万个心，我还有大好年华，绝对不干作奸犯科的事情！至于以后的事情，山人自有妙计。” 对方投了“不信任”票，他也懒得费口舌解释，千言万语不如用事实说服人。 郑曙光一脸严肃，郑重其事的警告，“千万别害我妹妹！娜娜还小，太单纯，不懂事。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我拼着坐牢，也不会让你好过！” 财帛动人心，这是3900万，不是3900块！他怕孙不器用别的借口，说服堂妹郑娜走歪门邪道，然后卷款私逃。 孙不器耸耸肩，挥手告别。只要百度在纳斯达克上市，身家会倍增。 …… 新吴到鲁城，没有直达火车，还要中转一次。 经过10个小时的长途奔袭，王大陆提着大包小包，推开家里的门。 客厅里的灯亮着，电视机开着，厨房、洗手间空无一人。 卧室的大门，紧紧的关着，偶尔传来“你的胸好大”之类的话语。 他心里一紧，想到了青青草原，顿时怒从心生，大喝一声，“人呢？马大脚，死哪里去啦？” 卧室里一阵响动，门轻轻的打开。 妻子马翠扣着胸前的扣子，不慌不忙地走出来，一脸欣喜，“当家的，怎么回来前，你咋不说一声？” 王大陆推开妻子，阴森森笑了笑，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给你提前说，还能看到这出好戏吗？” 马翠一脸茫然，扯着丈夫的衣服，堵住门口，脱口而出，“你别进去，有人在穿衣服。” 王大陆怒发冲冠，猛锤卧室门，化身为咆哮帝，“好呀，你这个潘金莲！我才走了几天，就给我带了一堆绿帽子。” 马翠恍然大悟，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对着里面大喊，“小孟，你衣服换好了没有？你大哥要捉咱俩的奸！” 片刻之后，一个年轻丽人慢吞吞的走出来，看着两人古怪的笑容，“王厂长，马姐，你们这是干什么？” 王大陆一脸讪笑，结结巴巴的回答，“我们俩老夫老妻，几天没见面，开个小玩笑……” 小孟看情况不妙，赶紧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娇笑，“王厂长，下次开玩笑的时候，手里千万别拿着菜刀！友情提示，别把床弄塌喽！” 外人走后，夫妻俩陷入冷战。 马翠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把电视声音调成最大。 王大陆看情况不对，打开行李箱，摆出丝绸纱巾、肉脯、果脯，还有各种南方小点心，才哄得老佛爷的笑脸。 马翠一一笑纳，开口解释，“马上春季校运会，学校组织活动。我们女老师要准备一出舞蹈节目，小孟来送演出服……演出服要500多，如果不是白送演出人员服装，鬼才去参加。” 王大陆不顾劳累，殷勤的给妻子按摩，“床塌了，又是什么典故？” 马翠但笑不语，任凭丈夫追问，一直不回答，对方是醋坛子、小心眼，可能会有乱七八糟的的联想。 她主动出击，主动询问，“才几天的时间，你就不干啦？你们男人呀，真是靠不住。” 王大陆坐到妻子旁边，“这次回家，我可不是灰溜溜的逃走，而是回来招兵买马。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马翠没好气的回答，“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我看呀，你们就是西天取经的小部队，现在分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半信半疑，但看到那么多照片，当然选择相信丈夫。 …… 新吴，倪建军回到家，躺在沙发上。 陶红接过丈夫的西装，小心闻闻味道，“老实交代，你这些天早出晚归，到底忙什么事情？” 倪建军没有注意妻子的异样，揉揉眉头，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然忙工厂的事情！” 陶红把西装扔到丈夫身上，叉着腰，提高了声音，“胡说！以前你的身上都是机油味、橡胶味，现在都是白酒、啤酒的味道，有时还有女人的味道！” 她知道丈夫老实木讷，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隔三差五总要敲打一番。 倪建军挠挠头，“最近应酬比较多，难免出入那些场合。你要相信我，这都是为了工作！” 装配一台电动车，只需要300多个零部件。 相比于汽车的上万个零部件，电动车的工艺简单很多。 工艺简单，也代表着门槛比较低，市场上的产品良莠不齐，规格也不统一。 倪建军按照孙不器的要求，对市场进行了一番调研，每种主要零配件都选一家主供应商，一家辅供应商，一家后备供应商。 陶红忧心忡忡，“老倪，这几天，怎么没有见到孙总的影子？对方不会逃跑了吧？他只给了咱50万，还欠咱家450万。这可是咱俩的养老钱！” 倪建军一阵心虚：不但孙不器离开，王大陆也离开。 第三十一章 拉姚明开通博客 想到孙不器走时信心满满的样子，倪建军暗自给自己打气，“你就是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是大老板，还能少咱们这点钱？” 陶红翻着白眼，“谁知道呢，反正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诈骗犯可不会诈骗两个字，光明正大的写在脸上。咱们做配件厂的时候，吃过不少亏。” 几年前，有客户和工厂签订合同，付完10%定金后，下单生产特殊型号的设备。产品生产出来，根本联系不到先前的客户。电话是空号，签订合同的厂家也倒闭破产。 不久后，一家相似名字的工厂，再次找上门，半价收购已经造好的产品。 为了减少损失，明知道对方捣鬼，夫妻俩只能捏着鼻子答应，只能吃一个哑巴亏。 两人忆往昔，向往未来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来。 在老婆的注视下，倪建军不情不愿的接通电话，忽然站起来，神情兴奋的问道：“3900万？孙总，我有听错吗？到底是39万，还是390万。” 得到确定答复，挂断电话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情，对着妻子比了个剪刀手。 倪建军鼓起勇气，“老婆，我还是想干电动车厂！孙总准备再次加码，投资3900万到电动车上。咱们剩下的450万，可以折算成股份，投入到新公司。” 陶红也站了起来，“我不同意！咱们好不容易从制造业的大坑里爬出来，走上房地产的康庄大道，为什么还要去烂泥塘呢？” 倪建军，“炒房哪里有实业好，李书福……” 陶红冷哼一声，根本不听丈夫的解释，头也不回的走上楼。 …… 美国，北德克萨斯州大学 马上就是大学的春假，学生们的心里已经长草，计划着半个月的旅程。 年轻的老师，坐在讲桌上，胡乱扯着话题。 很多学生没从昨天的Party中醒过来，化身为“趴趴熊”，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商议假期去哪里黑皮。 汤姆举起自己的手机，忽然站起来，大喊一声，“I get it！” 把手机递给好基友杰克，激动的语无伦次，“HI，伙计，咱们的女神，又有新作品问世！” 杰克拔下耳机，不确定的询问，“布兰妮？” 小甜甜，是所有青春期大学生的偶像和梦中情人。 汤姆猛摇头，脸色涨的通红。 杰克恍然大悟，“那就是ICY！” 汤姆猛点头，红色的鼻头更红，抱着手机，眼神迷蒙，“我的女神，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发布新视频。” 杰克扔掉耳机，兴高采烈的靠过头，“伙计，那还等什么？点开链接，让咱们先睹为快。” 两人抱着手机，凭借2G网络，磕磕绊绊的看完开幕。 熟悉的开场动画，清脆冰冷的声音。 一对好基友相视一笑，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ICY女王归隐后，论坛上的网友借用她的名义，或者起个相似的标题，发布了不少新视频。但满是马赛克的模糊画面，不合理的视角切换，让大家倒胃口，纷纷大骂骗子！ 年轻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两人身后，“O……你们也看ICY呀？” 汤姆猛点头，“当然，我俩是最忠实的粉丝！这是最新的视频，她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更新……” 年轻老师耸耸肩，“NO，你们两个不是坚定的粉丝！ICY是华人，半个月前，正是华人的春节……” 说着走上讲台，连上网线，用电脑播放魔兽短视频。 听到熟悉的游戏音乐，投影上的游戏画面，学生们的瞌睡虫全跑光。 老师若有所思，心想：是否应该开始魔兽相关的课程，或者多讲一些相关知识，吸引同学们的注意力。 州立的公立学校，基本上都是放羊式管理。老师并没有教学大纲，凭借自己的喜好。 因为今天的一节课，学校多了一个明星教师。 短短的游戏视频，只有10分钟的时间，大家见识了ICY女神PK、打副本的犀利操作，不断响起“O”的惊叹声，心里都在追问，“我们是不是玩的同一个游戏？” 有人发现了异常，大声问道：“为什么ICY有那么多辅助栏，而我没有？” 汤姆撇撇嘴，自来熟的靠过去，“老兄，你已经OUT！这是最新版本的魔兽椰子插件，你只需一份牛排的价钱，就能享受到这个服务。” 拉卡沙是一个标准的黑珍珠，酸溜溜地说道：“那些华人，留着猪尾巴；女人没胸没屁股……” 杰克怒冲冲的冲过来，“狗屎，你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还活在几年前！中国姚是咱们州的英雄，如果去过姚餐厅，无不被中国美食征服。” …… 球队已经拿到季后赛的门票，姚明心情大好，偶尔到“姚餐厅”客串服务员。 章明基举起报纸，“大姚，国内的球迷有意见，都想让你转会到湖人或者马刺。” 姚明憨笑，摇摇头，“他们是假球迷，不懂NBA的规则，根本不懂什么是新秀合同。我的合同年限为3+1，最后一年是球队选择权。不是我想走，就能走。再说了，如果我投奔其它城市，美国人不吃了我啊！” 美国人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典范，媒体更是尖酸刻薄；他们对自己人不要求忠诚，对国际球员却特别要求。 本土球员经常转换门庭，换球队如家常便饭；国际球员一旦转会，就是一片看衰声。所以大多国际球员，都会终老某一个球队，直到职业末年，被老板扫地出门，才会去其它球队。 章明基忘记了这一茬，摇头苦笑，“今天这样的活动，以后还是别参加，会有人说你不务正业。” 姚明露出囧脸，“我在家打游戏，你们百般阻挠……” 章明基赶紧转移话题，“你的中国小朋友，又搞出了新名堂！” 姚明一脸疑惑，直到表姐夫再次提醒，才直到对方说的是孙不器。 他兴趣大增，“游戏插件确实不错，我又安利给很多队友，帮他赚了一笔钱，他确实应该好好感谢我！” 经过总裁大卫斯特恩的多年市场推广，NBA成为含金量最高的运动，球员们的收入也水涨船高，每年大几百万美元的年薪，让很多球队老板苦不堪言。 章明基笑了笑，又不接茬，“孙不器发函，邀请你开通天涯博客。通过互联网发布赛场内外的消息，可以维护国内的球迷，提高凝聚力。” 姚明对科技很在行，闻言兴趣大增，“这个主意不错！如果有沟通交流的平台，能解答球迷的各种疑问，不会产生这样那样的误会。” 国内球迷盛传，他拒绝了丰田的4000万美金的代言合同。这个谣言弊大于利，伤害了球员的国际形象，奈何没有辟谣的平台，只能任其传播。 章明基转了转眼睛，“这和商业代言，没有太大区别吧？” 姚明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很多队友和好友，或者开通了博客，或者开通了脸书，好像都没有收费。” 章明基胸有成竹，“我和孙不器联系，会让他付出代价！” 第三十二章 刚才吃了“松露” 军队不允许经商，佛山的沙堤机场停止了民航服务，去佛山只能转机白云机场。 孙不器抵达目的地，已经是日暮时分，从长途车上走下来。 陈佳畅满脸笑容，轻轻的摇手。 孙不器撇撇嘴，“丫头，你一点都不可爱；见到老公，咱们抱抱、亲亲、举高高！” “你要死呀！我在这里读小学、初中、高中，碰到同学怎么办？”，陈佳畅仿佛做贼似得，故意让头发遮住半边脸，眼睛盯着四周，不断催促某人上车。 孙不器故意慢吞吞的走，得意的看向周围，“打败了那些男生，娶到他们的女神，当然要炫耀一番。古人云：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没有发问感慨，脚面被狠狠地踩了一记。 上了车，陈佳畅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刚才差点让你吓死，如果传到我爸妈的耳朵，会打断我的腿！” 孙不器放低副驾驶，双手抱头，“那是你做贼心虚，才会草木皆兵！现在到了你的地盘，你做主。我要吃均安烧猪，柱侯鸡，脆皮牛腩……” “不许！”感觉语气太硬，陈佳畅温言解释，“吃那么多肉，你脸上的肉都长出来。再吃的话，恐怕有小肚子鼓起来。” “我吃的多，可我干的也多。”，孙不器求生欲望强烈，急忙辩解。 女孩随口敷衍，“你说的菜，郸城都没有，要去南方的顺德，咱俩还要过江，太麻烦！再说，我时间无多，我妈还在家等我回家。” 本来说好提前返校，陈妈强烈阻拦，要和自己的小宝贝多呆几天。本来说好一起去香港，也只能错过。 车子在老城里穿梭，在一家岭南风味浓郁的建筑前停下来。 “这里的民居不错，临近岭南四大园林的梁园。”在对方反对前，女孩急忙解释。 孙不器瞅瞅环境，“很古老的感觉，甚至有点霉味。不过也有点好处，不用登记身份证。” 被说破了心事，女孩恼羞成怒，嘴巴鼓成一只愤怒的河豚，丢下一句，“爱住不住！不愿意住，就去睡大街。” 两人进了房间，丢下行李，抱成一团。 “为了省钱，骗了我家的车。你先解释梦瑶基金会是什么回事？” 陈佳畅力保城门不失守，阻止了对方的进一步行为。 孙不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QQ上，已经给你解释过多次。我弟弟身体有问题，急需住院。梦瑶的堂姐是医生，咨询对方意见，秦梦瑶正好适逢其会！” “那也不行！叫丽丽基金，若离基金，我都没有意见，别的有意见。”女孩双肩发抖，眼圈发红，声音有点哽咽，倔强的看着孙不器。 女孩的气场太强大，孙不器气虚，下面的旗杆歪倒，“当时真的别无其它选择！” 慈善基金会不是那么好成立，有人有钱还要有权，认识的人当中，只有秦梦瑶的父亲有这个可能性，如果起其它名字，对方不会东奔西走，用自己的关系。 这层关系，只有孙不器和秦梦瑶的父亲知道，一个得名，一个得实，其它人其实都蒙在鼓里。这层原因太灰暗，不适合给女孩们听。 陈佳畅的眼泪，像不要钱，一颗颗的落下来。 刺痛的心，柔声解释，“新吴的电动车厂，预计投资5000万元，名字叫“畅行”。佳畅的“畅”字，我小名叫孙思行。大家叫行行，好像女孩子的名字。” 陈佳畅梨花带雨，“真的？”得到肯定答复，破涕为笑，拍着对方的胸膛，又埋怨，“你怎么不早说，害的担心那么多天。” 女孩心里有一杆秤：梦瑶基金会，合计捐献200万，还撤回了100万；畅行电动车，投资4000万。 误会解除，孙不器往外推陈佳畅，“快点回家，省得你妈担心。你说见同学，也不能出来太久。” 女孩低着头，“我给她发短信……” 孙不器看看四周，拍拍脑门，“没有套套……” 宾馆都会放套套，民宿的服务不到位，或者忘记了。 陈佳畅脸色羞红，从包包的暗袋里摸出五个，偷偷的放到对方手里。 孙不器又开始蠢蠢欲动，“原来你早有准备……” 女孩不回答，开始脱两人的衣服，以实际行动说明决心。 孙不器恶作剧发作，坚决不主动，任女孩任意施为。 陈佳畅咬咬牙，主动坐下去，开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 高潮过后，也不认输，恨恨的说道：“我今天一定要榨干你。” 时间、地点不对，两人像较量，没有调情，完全是兵对兵，将对将，使劲力气。 陈佳畅躺在副驾驶，仍然在回味刚才的身体交流，有气无力指点回家的路。 午饭、晚饭都没有吃，孙不器有点腰酸腿软，“前面就到你家。” 陈佳畅急急忙忙喊道：“停下，拐进旁边的小路，那里没人。” 孙不器马上秒懂，急打方向盘。两人的关系，不能为外人所知，尤其不能为家长所知。 陈佳畅挂完电话，撇撇嘴，“我已经20岁，我妈还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孩，一会三个电话。” 孙不器解开安全带，走下车子，帮忙打开副驾驶门，“时间很晚，快点回去吧。” 陈佳畅不情不愿的走下车子，抱了抱孙不器，眉头一皱，扑进对方怀里，推开后座的车门，一起躺进去。 孙不器惊呆，忘记了反抗，“旁边就是你家，说不定你妈能看到咱们这里。” 女孩的眼神变成绕指柔，没有回答话，手口并用，旗杆升起后，迫不及待的做上去。 孙不器，“你这个小色女。” 陈佳畅咬了咬对方的耳朵，竭力控制呼吸，“咱们一个月没有做，我身体好想。你有丽丽姐姐，说不定还有若离老师。” 孙不器，“没有套……”女孩有洁癖，不带套不给进，今天有点特殊。 陈佳畅，“不准你进去，我不想怀孕！”看到对方的苦瓜脸，诱惑，“表现好的话，我会咽下去。” …… 陈母打开门，开始唠叨，“说见同学，一会就来，现在都要11点。你再不回家，我就报警。” 陈佳畅推开母亲，唯唯喔喔几声，冲进了洗手间。 陈母抽抽鼻子，大声问道：“畅畅，你身上什么味道？” “今晚和同学吃西餐，点了黑松露炒饭。”陈佳畅博览群书，知道松露的味道和某种东西相似，蒙混过关。 第三十三章 同住一间房 元宵刚过，北方很多的城市，依然沉醉于过年的气氛。 皇岗口岸入境大厅里人头攒动，行人步履匆匆，目不斜视，为生活奔忙。 孙不器看遍四周，没有发现周小雅的踪迹，找了一个座位，坐下闭目养神。 今天早晨，他又和偷偷溜来陈佳畅，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切磋。 最后伤敌一千，自损五百，腿微微有点软。 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生，可以帮下我吗？” “我有伴。不需要，谢谢！”孙不器懒得睁眼，扬手打发无聊人士。 他百万身家，看不上这些绳头小利，犯不着以身试险。 香港是免税港，由于关税不同，一河之隔的两地，某些东西的价格相差很多。有头脑灵活的商人，雇佣有港澳通行证的行人，帮忙夹带违禁品出关、入关。 来人不依不饶，嗲声嗲气，“先生，有酬劳噢！不喜欢现金的话，人家用身体抵账，会不会嘛……” 孙不器睁开眼，气得牙疼，眼前是一张亦嗔亦喜的小脸。 周小雅拍拍孙不器的头，老气横秋的夸赞，“小朋友，不贪女色，表现的不错。” 孙不器拨开对方的手，没好气的回答，“女人的腰，男人的头，都是老虎的屁股，不能轻易摸！” “摸了你的头，让你摸下我的腰，这样应该心里平衡了吧？”，周边没有熟悉的人，周小雅霸气侧漏，反过来调戏对方。 孙不器不敢接茬，大踏步的前进，“证件准备齐全没有？千万别落下东西，现在概不等人。” 周小雅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你像块木头，真是没劲，不知道离离怎么喜欢上你。” 孙不器的左手，是空姐的手提箱，肩上还扛着对方一个旅行包。 周小雅两手空空，只抗着一个坤包，说话依然不依不饶，指责对方没有绅士风度。 …… 进了香港的地盘，周小雅安静下来，变成一个文静淑雅的好女孩。 下了出租车，她拉住孙不器的胳膊，“就咱俩，晚上怎么住？” 孙不器理所当然，“孤男寡女，当然不能住一起！” 周小雅欲言又止，紧紧的牵着衣服。 孙不器摇摇头，无奈的问道：“又怎么啦？” 周小雅脸上堆满笑容，“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次住酒店要自己掏钱。香港一晚的住宿费，要我半个月的工资。咱们开两个房间，不如开一个套房，可以省30%的费用。” 来之前，孙不器和李若离通过电话，旁敲侧击了周小雅的价格，笑着点点头，“大小姐，以前帮我那么多次。此次香港行的花费，都算在我头上，当做报答。” 周小雅不再嬉皮笑脸，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轻哼两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女孩，不会无缘无故的占男人的便宜！凭姑奶奶的姿色，随便挥挥手，就有男人付款，还用得着你出钱？” 抢过自己的行李，轻飘飘的说道：“我去住青年旅社，一晚上只要200块。油麻地那一片，也有很多家庭旅馆……” 孙不器上前一步，拦住空姐前进的路，有点哭笑不得，“听你的，都听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一个大男人，更不会吃亏。” 在香港，人生地不熟，加上治安远不如大陆，如果放一个女孩子单独住，不说良心会否不安，李若离也会追杀他！ 两人进了房间，发现不是想象中的套房，不是一个房间里两个卧室，一个卧室一个床，而是一个房间两个床。 听说换房，还要交钱，张小雅打发走服务员，“在香港，不会说白话，会被那些服务员狗眼看人低。本大小姐博学多才，现在知道带上我的好处。” 当时头脑发热，心直口快，要一起来香港，现在才知道香港物价高企，居住大不易。以前偶尔在香港停留，都是住公司的房间，一点不心疼。 “带那么多东西，我先去洗澡。”孙不器很头疼，不想面对这种尴尬，赶紧逃跑。 周小雅看着美男出浴，吹了声口哨，语气轻佻，“小朋友，胸肌不错噢。”在对方回话前，溜进洗手间，露出一个头，“不知道离离有没有告诉你，我是跆拳道黑段。” 关上房间，看到镜子里面色潮红的某个人，吐了吐舌头，喃喃自语，“上次只看到那东西大，不知道体格那么健壮。怪不得离离一个人吃不消，要找别的女人一起承受。” 想起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嘴里、鼻腔仿佛又充斥一样的气味，这次没有干呕。 香港寸土寸金，标榜的四星级酒店套房，没有国内一半的面积大，但装修确实高过一等，小细节做的不错。 周小雅的行李包已经打开，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排列几个瓶瓶罐罐。 孙不器是有女朋友的人，对女性的物品没有太多好奇心，关上电视，半躺在床上，思考亚洲新星导计划。前世这个计划是私人性质，更像心血来潮的产物，这回不求赚多少钱，至少不能只扔进去听不到一声响。 周小雅看着洗好的衣服，欲哭无泪。她的习惯，换了衣服就洗掉，刚才来的匆忙，忘记带换洗衣服。其实以前也没有这个习惯，在家，在公司，没有陌生男性，裹着浴巾就能出去。 她附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房间里悄然无声，推开门，露出一个小脑袋，四周查看，仍然没有发现异常。 以为孙不器出去，狡黠的笑了笑，赤身裸体的走出来。 孙不器听到走路声，睁开眼，“你洗好啦……” 面前白花花的一片，竟然说不下去。 周小雅慌里慌张，把浴巾扔到孙不器的脸上，“你不准看。”奈何准头太差，掉到地上。 看到对方乌溜溜的眼睛，赶忙捂住上面，想想还是捂住下面，最后蹲下来。 孙不器疑惑，“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周小雅气急而笑，“你占了那么大便宜，还说风凉话。还不转过身子，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孙不器慢吞吞的转过去，“我要是你，就马上转进被窝。” “是噢，我怎么那么笨！”周小雅想也没想，转进了另一个被窝。 转进被窝，只露出一个头，忽然想到自己身上都是水，被子、褥子全部弄潮湿。 她拿出枕头，砸在孙不器的头上，“你这个坏人，乱出什么馊主意！不行，咱俩换床睡。” 孙不器躲开袭击，“你别把我当柳下惠，别当成小绵羊，我也是有脾气的。你赤身裸体的睡过了……”看到地上的水迹，眉头一转，“不会被子、褥子都弄湿了吧？没事，让服务员重新换下。” 周小雅，“你一定是故意的。”看对方不言语，开始讲条件，“如果和我换床睡，我穿空姐服给你看，这样可以了吧？” 第三十四章 4月1日会让你想起谁？ 面对如此大的诱惑，孙不器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又想到李若离的怒火，赶紧摇头拒绝。 “噗嗤”，周小雅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暗道：有贼心没有贼胆的家伙！ 上次在新吴躺在床下，听两人的悄悄话，知道孙不器是个制服控。 两人都是成年人，三言两语把尴尬揭开，开始商议喝下午茶的穿着。 周小雅从行李箱里，拿出各种服装，不断地询问孙不器的意见，又不断的嫌弃、否定对方的眼光，最后选定一件月白色的旗袍。 一个多小时的选择，还是回到了远点，选择了第一件衣服。 孙不器耸耸肩，忍不住吐槽，“小雅姐，你身上的衣服，好像越南女孩子的校服-奥黛。” 这句话仿佛触犯了逆鳞，空姐开始嫌弃孙不器的打扮，不但动口，而且动起手， “哎呀呀，你穿西装，怎么能不打领带？……不会，也没有带领带，那也没有关系，可以用领结代替……你的脸太干，皮肤有点黑，帮你擦点粉！” 又不是魏晋南北朝，男人怎么能描眉，涂口红。 孙不器百般求饶，许下各种条件，才从对方的魔掌下顺利逃离。 …… 周小雅跳下出租车，指着远方的建筑，兴奋的惦着脚，“啊，那就是四季酒店吗？比照片上还要漂亮，不过有点像欧洲的城堡……” 孙不器付完小费，打发走出租车司机，才有空回答，“酒店一直属于嘉道理家族，是西方的犹太人。二战的时候，香港被日本人占领。那段时间，半岛酒店就是日方军部的大本营。” “真想早生60年，和张爱玲大才女一起享用下午茶，感受《倾城之恋》里的白月光；就是早生20年也好，可以和哥哥、曼神，红姑，一起共享下午茶……” 空姐双手合十，脸庞如朝拜般虔诚。 路人已经见怪不怪。这样的女孩子，每天都能见到10几个！ 孙不器撇撇嘴，头也不回，“你说的是谁，我一个也不认识……快点走，别迟到。” 周小雅小嘴撅起，猛跺脚，“你真是没劲！哥哥就是张国荣，他唱歌那么好听，电影拍的那么好，为人又温柔，简直是梦中情人；曼神就是张曼玉，《甜蜜蜜》，《花样年华》总看过吧？红姑就是钟楚红，最美的港姐，又是影后……” “多谢科普，我还没有那么孤陋寡闻。”，孙不器亮出手表，小声哀求，“大小姐，再不走，真的要迟到。” 周小雅伸出胳膊，等孙不器不情不愿的挽住，才施施然走上台阶。 听到两人的对话，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快走两步，拦住两人的道路，下巴轻抬，轻蔑的提醒，“真是大陆来的土包子，别在这里丢人！半岛酒店的下午茶，不能预约订座，讲究先到先得，去后面排队。” 这又算哪根葱？ 孙不器耸耸肩，斩钉截铁的回答，“97年已经过去，这里是中国人的地盘，请讲普通话，我听不懂鸟语。” “不要把无知当光荣！大陆人的脸，都是被你这样的人丢光的。如果不是怕同伴误会，我才懒得提醒你这样的粗鲁的家伙！” 女人的普通话很标准，甚至带点儿化音，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调，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排队等候的人，注意到这里的小插曲，目光纷纷看过来。 年轻女马上换成英语，语带鄙夷，“做计程车，来半岛酒店喝下午茶，你俩还真是独一份……” 孙不器撇撇嘴，推开拦路的女孩，“二鬼子更加可恶！对付国人最刻薄的，就是这些数典忘祖的家伙。” 年轻女人脸色发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周小雅扶住年轻女孩，“大家都在外面，你们都少说两句。” 一个戴墨镜的靓丽女孩走过来，神情焦急，“欧巴，欧尼，你们别动手！” 看清来人的面容，孙不器大吃一惊，高声询问，“李允馨？” 女孩一脸疑惑，“我们认识吗？”然后鞠躬，“对不起，我记不起你的名字，也可能你认错人。”拉着浓妆艳抹的女生离开。 周小雅面露疑惑，低声问道，“你认识她？名字，面孔，说话语调，都像韩国人呀。没听说你有外国朋友啊。” 孙不器收回目光，收敛心情，“不认识，只是看过照片。” 周小雅翻着白眼，语带鄙夷，“原来是搭讪陌生漂亮女孩子的方式。刚才你叫那么亲热，以为你们是世交呢。” 孙不器耸耸肩，“不知所谓的人走啦，咱们快走一步。” 心里默念，现在没有交际，以后进入智能手机，就和对方成为“世交”。 在一堆看好戏、鄙视、惊讶、羡慕的眼神里，孙不器和侍者轻轻交谈两句，挽着周小雅，顺利的走进大厅。 …… 片刻后，华仔带着助理出现在大厅里，成了大厅的焦点。 华仔不断地摆手，作揖，和周围的食客打招呼。 虽然不断拒绝，闪光点不断亮起。 半岛酒店的下午茶之所以出名，不但由于深厚的文化底蕴，更多的是有很多演艺界人士出现，狗仔门、追星族经常蹲守于此。 寒暄几句后，四人就坐，除了周小雅外，都无心美食。 大家谈到正题，讨论即将开始的亚洲新星导计划，有了很大分歧。 双方各持己见，互不相让。 孙不器忽然问道，“今天是3月1日，一个月后，就是四月一日。那一天，你们会想到什么？有什么要注意的人或事情？” “愚人节！”周小雅头也不抬，埋头于美食，一点没有追星族的样子。 助理含笑点头，“我和周小姐的想法一致。” 华仔脸色黯然，声音低沉，“那一天，是我一位好友的忌日。” 周小雅抬起头，又快速低头，“是哦，那一天是哥哥的忌日！” 孙不器耸耸肩，侃侃而谈，“在我们大陆70、80后男生看来，4月1日是个吹牛不上税的日子；如果还有其它事件不能忘记，一个是四年前的南海撞击事件，另外一个就是两年前的美国入侵巴格达事件。” 华仔和助理面面相觑，不知道双方的文化隔阂那么大。 第三十五章 和陌生人同床共枕 2003年4月1日，是非典肆虐的日子，也是高三学生备考的关键日子。 孙不器所在的高三、十三班，晚自习颇不平静。 女孩子聚在一起，讨论张国荣的跳楼事件。有的忍不住抹泪，轻轻哼唱《风继续吹》。 男生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谈论美军入侵巴格达的新闻。 这是他们“亲身”经历第一场战争，巴格达、巴士拉、纳杰夫、摩苏尔、卡尔巴拉、提克里特等等，一个个拗口的中东古城，从男生们口里流利的蹦出来。 孙不器也是其中的一员，拿着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地图，指点江山， “局座在电视上说啦：伊拉克军民会奋力抵抗美帝大兵，精锐的坦克军团、国民卫队，会部署在巴格达外围，守住大桥，机场等关键位置……” 简单复述局座张召忠的原话，为他赢来了“孙军事家”的名头，并且大言不惭的自称：古有孙武，今有孙不器！ 解释完大陆、香港的背景差异，孙不器侃侃而谈，“两岸青年，教育、生活环境不同，形成的三观也不同。未来大陆的票房，决定于我们70后、80后手里，要拍我们喜欢看的电影，而不是导演认为好看的电影！” “我们女生更喜欢看电影……”，对方有点性别歧视，周小雅气呼呼的反驳。 孙不器抱歉的笑笑，努努嘴，“你们喜欢看电影，但影片的话语权、评论权，都在男性手里。” 华仔轻轻皱眉，和助理眼神交流了片刻，接着用粤语快速的交流。 孙不器摇摇头，把目光转向大厅，查看巴洛克风格的装饰，可也看不出头绪，更喜欢国内古色古香的的建筑。 见两人争执不休，他又添柴加火，询问最近刚上演的电影， “去年上映的《天下无贼》，也是华仔参演的第一部大陆影片吧？电影上演一个星期，票房超过了龙哥的《新警察故事2》。截止到今天，估计超过一个亿吧？” 华仔面有得色，“两个星期就超过了8000万，最后估计为1.2亿人民币。” 他一直被认为票房毒药，终于借助本片，完成了咸鱼翻身！ 孙不器继续追问，“那《大只佬》呢？这部影片，也是获奖无数，口碑、票房双丰收。” 助理面露尴尬，摆摆手，“孙生，咱们不谈题外话。” 华仔耸耸肩，压住助理的肩膀，“陈生，不必如此，事不可不对人讲。《大只佬》的票房，只有2600万港币，不到2500万人民币。” 孙不器面无表情，没有胜利者的喜色， “大陆有13亿人，香港只有700万人，加上周围的天然票仓，也不过2000万人。现在大陆的消费不高，总票房不高，但上限很高。今年的票房冠军是《英雄》，不过也没有达到1.5亿；十年后，同类品质的电影，最低票房不会低于15亿！” 华仔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面向大陆市场的电影，孙生有权利挑选副本，挑选导演，有一票否决权。” 经过孙不器的一番介绍，他不再坚持己见，做了部分让步。 助理大急，忍不住反对，“咱们的投资占大头……” 奈何人微言轻，两位大佬无视了他的话。 两人都不是贪小利的人，互相取长补短，顺利的达成了合作意见。 华仔站起来，满面春风，“孙生，和你交流，让我茅塞顿开，受益匪浅！” 孙不器也很激动，“不管如何，都希望咱们的合作，能一直继续进行下去。我虽人微言轻，但也希望为华语电影，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微弱力量。” 华仔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大方感慨，“这个活动，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参与，更多人重视。明天成立的酒会，你也是东道主之一。” 孙不器的100万元，是千金买马骨的“马骨”。 每年2000万的投资，他能负担的起。但如果能引入更多资金，更多社会资源，能更快达成振兴华语电影的目标，何乐而不为呢？ 孙刘两人握手的时候，一个人忽然举起相机，连续按动快门。 周小雅被强光刺眼，不自觉的靠到华仔背后； 在众人反应前，狗仔脚底抹油，落荒而逃。 孙不器，“香港的狗仔文化，真是……” 智能拍照手机出现后，各种互联网社区兴起，狗仔文化也会慢慢消失。 华仔皱眉，“好像是《苹果日报》，你两位有点麻烦。” 《苹果日报》和英伦的《太阳报》一样，以哗众取宠，不靠谱并称。 孙不器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我是无名小卒，又没有人认识，随他们编造假新闻。” …… 两人回到酒店，不得不面对新的尴尬。 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孙不器伸伸懒腰，见到周小雅依然拿着吹风机，不断的吹被褥，忍不住问， “被子还没干吗？你的水，也太多了吧？” 周小雅面色通红，把吹风机砸过来，尖声高叫，“孙不器，你耍流氓！我砸死你！” 孙不器轻轻躲开袭击，一脸无辜，不知道那句话又说错。 捡起东西，试了试，耸耸肩，“吹风机坏了，床还没有干，你自求多福吧。” 他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明天还有一堆事，先睡了。” 早晨被陈佳畅一顿折磨，中午又是一路奔波，下午斗智斗勇，晚上还陪某个疯丫头逛维多利亚港，有点筋疲力尽。 周小雅闻言，连滚带爬地跑到孙不器的床上，钻进被窝，“你的床被我征用，你睡另外一张！” 孙不器不和对方一般计较，爬上稍显潮湿的被窝，忍不住呲牙咧嘴。 关掉灯，房间里一片黑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忍不住展开联想。 周小雅听到隔壁床的辗转反侧，忍不住心软，“床上湿，你也到这里睡吧……” 孙不器身上如装了弹簧，马上跳出来，忍不住吐槽，“再睡湿被子，明天我可能要生病。” 周小雅大急，“你还真不客气呀！” 又忍不住辩解，“主要是床垫湿，被子差不多全干。你拿过被子，翻过来盖。” 两个人同床不共枕，但也相隔不远，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 “你能不能去另一头？你晚上打呼噜的话，我怕我睡不着。” 周小雅闻着男性气息，心如小鹿跳。 刚酝酿好的睡意被打断，孙不器忍不住吐槽，“我有脚臭，你确定让我睡另一头？” 周小雅捏着鼻子，瓮声瓮气，“你好恶心！还好我有准备，带着耳塞。” 说完，打开床头灯，只着睡衣，去行李箱里拿工具。 长途飞机上，航空公司都为客人们准备好耳塞，空姐们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 睡衣轻薄透明，在床头灯下，能看到空姐白嫩的肌肤，甚至看到了两个凸起。 孙不器摸着下巴，一脸笑眯眯，“帮我也拿一副耳塞，顺便帮我拿一副眼罩，省得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激动的睡不着！” 周小雅才发现自己走光，随手把手边的东西砸过去，“孙不器，你要死呀。” “发现你不是跆拳道黑带，而是小李飞刀二代，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孙不器没有躲开，被物体砸在脸上，闻到一股馨香。 他忍不住好奇，“这是什么？” 第三十六章 姑娘，我不是那样的人！ 晚上睡觉时，不喜欢被束缚，希望多互相新鲜空气，周小雅喜欢把胸衣脱掉。 刚才忙中出错，把贴身衣服当成了暗器，砸向大仇人。 发现闹了个大乌龙，周小雅大羞，连滚带爬地爬到孙不器的身上，“放手，快把东西还我！” 香港的三月不太冷，孙不器赤裸上身，只着一个大裤衩，忽然一个只穿睡衣的女孩“投怀送抱”，男性特征不断雄起。 两人的身体，只隔了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衣。 女孩不老实，不断伸手高举，身体不断摩擦，都能感觉双方上身的凸点。 孙不器装楞充傻，“什么东西？” 手指不由自主的捻了下，碰到了海绵、钢圈，才知道是女孩刚脱下来的胸衣。 认为刚才男生揉搓内衣的动作，格外猥琐，周小雅愤怒异常，开始发挥跆拳道的优势，但对皮糙肉厚的孙不器毫无作用。 空姐抬起头，四处寻找趁手的武器，眉头一转，计上心来，拿起床头柜上的冷水，浇在对方身上。 周小雅的私密东西，经过斗智斗勇，终于完璧归赵，赶紧藏进行李箱里，马上缩进被窝，不管表演“跳大神”的某人。 孙不器擦干身上的水迹，看到棉被上一大块水迹，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命中五行缺水？和水打交道，总是出这种、那种意外。” 周小雅检查完自己的被子，吐吐舌头，幸灾乐祸的说道：“我的被子没有问题，你晚上自求多福吧。” 半边床湿透，加上杯子被泼了一杯水，孙不器趋利避害，不自觉地钻进周小雅的被窝。 半夜醒来，发现躺在男人的怀里，自己的一双小兔子也在对方的大手之内。 周小雅心里大急，挥肘打在对方的肚子上。 孙不器疼得呲牙咧嘴，更紧了紧手臂，嘴里含糊不清，“丫头，别闹，咱俩睡觉觉。” 他半梦半醒中，以为怀里的女孩是李若离， 普通手段对皮糙肉厚的某人无用，周小雅急的眼泪团团转，小手伸向下方，抓住男人的把柄，不断用力、用力、再用力。 要害之地被围攻，孙不器马上惊醒，趁着外面的灯光，发现怀里陌生女孩的脸。 他赶紧推开对方，惊慌失措，“咱俩不能这样，我不是那样的人！小雅姐，咱俩如果那个那个，会对不起若离的……” 周小雅脱离钢铁怀抱，急忙抽身站起来，语带哭腔，“你把我当什么人？我要去洗手间，你紧紧抱住我。我使劲各种方法都叫不醒你，只好出此下策……” 孙不器老脸微红，为了掩饰尴尬，小声埋怨，“谁让你喝那么多丝袜奶茶，还吃那么多冰淇淋。不起夜，才是不正常！”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见空姐躲在洗手间不敢出来，孙不器很自觉，小声说道：“我睡沙发！” 寂静的夜晚，马桶冲水的声音格外刺耳，周小雅脸色羞红，指了指单人沙发，“沙发那么小，你超过了1米9……” 孙不器皱眉，咧咧嘴，“中考后，我去建筑工地打工，都是直接睡在黄土地上。这段时间养尊处优，被照顾的无微不至，差点忘记了劳动人民本色。沙发太小，我干脆直接睡在地板上。” 他把褥子折成双层，放到地毯上，又拿起厚衣服盖在身上。 次日醒来，孙不器捂着腰，不停地哼着鼻子。 早春季节，晚上低于15度，有点受凉。 想到昨晚的事情，周小雅嘴角稍微上翘，“活该，报应来啦。” 嘴里幸灾乐祸，空姐手里没停，打开行李箱，拿出一包板蓝根，热水冲泡好，端到眼前， 周小雅恶作剧大气，忍不住调侃，“小器儿乖乖，给你喝一杯浓咖啡。” 空姐不正经，满足对方的心愿。 孙不器皱眉，撇撇嘴，“咖啡太苦，我想兑奶喝！” 对方说话的时候，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胸部，周小雅是个处，可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她恼羞成怒，“孙不器，再敢放肆……” 孙不器抢先一步，夺下杯子，“姑奶奶，板蓝根是无辜的，你别伤害它！你今生肯定和液体有仇，你的名字名副其实，应该叫周小河或者周大海。” …… 次日一早，助理把当天的《苹果日报》，递给喝早茶的华仔。 华仔扫了两眼，把马克杯扔到桌子上，气愤填膺，“这群小报记者，就会捕风捉影。竟然把昨天周小姐，说成我的秘密情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摇摇头，脸上露出苦笑，“我密会情人，会选择公共场所吗？这纯粹是欺负我的智商，没脑子的笔杆子。” 助理忍不住接茬，“或许对方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华仔没理脱线助理，开始读报纸，语带鄙夷，“还好，还好，没把孙生写成我的私生子。” 助理皱眉，“昨天周小姐的位置不好，从照片的角度看上去，你们两人非常亲密。她还有一个躲你背后的动作，更是引起无聊看客的联想。” 指了指北方，不确定的问，“要不要给那位解释一二？” 华仔摆摆手，“咱们四人，周小姐不坐我旁边，就坐我对面。不管如何，狗仔们总有话说！”看到助理忐忑不安的脸色，轻声安慰，“丽倩会了解的，今天的招待晚会，也叫上她吧。” 他一直金屋藏娇，三年前口头承认两人直接的关系，但从为在公众场合，一起露面。 …… 与此同时，一个未施粉黛的女孩子，看着手里的《苹果日报》，面露喜色。 梁施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轻轻攥着小拳头，“孙生，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咱们又要见面，这次你跑不掉！” 她犹自不放心，把首饰盒打开，拿出一个工作证，仔细比对两张照片，最后终于长出一口气。 上次去海口赈灾演出，梁施华被人下了春药。 孙不器踩着七彩祥云，及时赶到，送女孩回酒店，不小心把自己的工作证落在房间。 次日醒来，梁施华以为昨晚是“春梦了无痕”，直到发现枕头下的工作证，看到照片男孩嘴边的笑容，才知道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外表狂放，其实内心很传统，如果孙不器不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十七章 三星小公主起了疑心？ 香港沙田马场，今天下午有马赛事，一楼大厅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今年赛马季，马会组织方特别在公众席广场设立啤酒园，此地紧贴草地跑道，马匹冲刺的场面近在咫尺，是观赏赛事的最佳位置。 此时有两个年轻女性，坐在最靠近跑道的位置，头碰头，窃窃私语。 一个素面朝天的女生，叽叽喳喳， “允馨，下次参赛的14匹马，你说胖子好，还是将军好？两匹马都是常胜冠军，都是马王预测的大热门。今天第一次参赛的马，好像叫保罗，脖子修长，四肢有利，肌肉均匀，咱们要不要赌这匹黑马？” 李允馨喝了一口啤酒，轻轻一叹，“可惜只有啤酒，没有炸鸡”，看到朋友的疑惑，“婷婷，听你的，都行……咱们三个都买吧。” 叫婷婷的女生撇撇嘴，“允馨，你不懂买马规则。三匹马的赔率都很低，买一个组合，即使中了，也赚不了多少……你还在想昨天的男生吗？昨天回去后，你一直神不守舍……” 看到小伙伴张口欲辩，女生赶紧转移话题，“这场马上开始，投注也要截止，快点做决定……你喜欢赛车，一定也喜欢赛马，都是速度和激情的游戏。” 李允馨咬咬嘴唇，“这里好吵，很难静下心来……”但也知道好友的心意，硬着头皮看小册子。 赛马开始后，几万人为赛手、赛马加油，声音震天响。 婷婷挤眉弄眼扮鬼脸，“经常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没病也会憋成抑郁症。男人有什么好的，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 李允馨自小喜欢赛车，一次比赛中，认识了大四岁的男生，一见钟情。 两人的地下恋情持续了两年，被父亲发现，威逼利诱之下，男友逃到美国。得到消息后，也跟去了美国，奈何依然挽回不了情人的心。 两人有缘无分，分手后，女孩整日以泪洗面，经常把自己锁在公寓里，几天不出门。 好友婷婷见势不妙，强拉着李允馨出去旅游，第一站选择了香港。 昨天两人尝试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去四季饭店喝下午茶，正好偶遇了孙不器。 李允馨依然有点心不在焉，随手在彩票上画了一记，和小伙伴去大厅里下注。 来之前，两人各带了2万港币现金，当做今天下午的赌注。 她一狠心，一把梭哈掉，把赌注全下到这一场。 马会只收现金，不能刷卡，如果本场输掉，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女孩的脾气就是这么暴烈、极端。 本场比赛结束，婷婷忿忿不平，开始了唠叨模式，“允馨，那些马王都是牛皮大王，都是吃干饭长大的草包，这回都看走眼。胖子、将军、保罗都失败，一个名不经传的马夺走了冠军，这才是今天名副其实的黑马！” 凑到小伙伴面前，抢过对方的彩票，“你选的是什么？……啊，你中奖啦，快去领奖。咱们的旅游基金，又可以大大增加。我要去大堡礁，要去澳洲大龙虾。” 李允馨摇摇头，“我不想要……” 婷婷仿佛没有听到，叽叽喳喳，“这次是真正的黑马！你买的独赢，按照82%的返奖率，应该不会少……我去旁边的屏幕上，看下今天的赔率。” 女孩和父亲买过多次马，都是中的小奖；这次小伙伴中了大奖，比她自己中了还高兴。 婷婷匆匆忙忙地跑回来，兴奋的高喊，“允馨，赛马很少出冷门，平时都是3倍，5倍的赔率；今天爆了大冷门，赔率是99倍。你买了2万块，就是200万。” 周围马上鸦雀无声，众人看向两个女孩的目神各不相同，妒忌、愤恨、羡慕、恼怒，莫衷一是。 2005年，超过一半香港人的月工资，不到1万港币。今天能进场买马，工资略高，大多也不到2万元。200万，至少100个月的工资，差不多10年的收入。 婷婷是个马大哈性格的女孩，不然昨天也不会无故拦下孙不器的道路，现在看到周围人的不善目光，心里有点惧怕。 李允馨神游物外，“我不想要这笔钱，借助马会的手，捐献给需要的人吧。”说完后，随手撕掉手里的彩票。 围观的人一哄而散，响起鄙夷，嘲讽的笑声。 这样谎称中大奖，最后发现看错号码的乌龙事件，每天都会发生无数次，已经见怪不怪。 周围的人前恭后倨，非同寻常的表现，婷婷马上发现了异常，明白了父亲的教导，脸色变得苍白。 她拉住李允馨的衣袖，松了一口气，“允馨，我差点又做了错事。原来我爸在这里也有赛马，也有专门的包厢，可惜后来去大陆发展。带你去叔叔阿姨的包厢，你又不乐意，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算了，就当破财消灾。” 婷婷相信李允馨的为人，不会说谎，彩票真的中了奖。 两女都出自大富之家，看不上200万的小钱。这次白龙鱼服，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希望走出生活的阴霾。 李允馨把价值200万的彩票，随手丢进垃圾桶，却被放在旁边的报纸，吸引住了眼球。 婷婷一脸嫌弃，“允馨，丢完垃圾就回来，那里太脏。” 见好友仿佛魔怔，也跟着走过来，看到《苹果日报》上的照片，脸色如同开了染坊， “啊呀呀，这就是咱们昨天见到的那个男生呀……人不可貌相呀，旁边竟然是刘天王！”转头问小伙伴，“允馨，华仔在韩国也很有名吗？” 李允馨点点头，“华仔和龙哥，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婷婷也与幸荣焉，对孙不器恶感稍退，拉着小伙伴的衣袖，“我们港人都知道，《苹果日报》就是八卦小报，没有几件正经的事情……咱们回酒店收拾，后天就是F1赛。” 3月4日到6日，十几支国际车队，齐聚阿尔伯特公园赛道，拉开2005年F1大奖赛的序幕。 李允馨自小喜欢网球、赛车，这次以去澳大利亚看F1比赛的名义，被小伙伴骗出来游玩。 婷婷看朋友闷闷不乐、愁眉不展，有点揪心，“我们中国人常讲：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又说：失去了一颗树木，得到一座森林。香港有很多年轻俊彦，毕业于名校，从事地产、金融……” 李允馨欲言又止，“婷婷，能不能帮我找下昨天的男孩子？” 看到小伙伴怒目圆张，赶紧解释，“我想了好久，终于记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根本不认识他！他当时的表情，一副惊讶，仿佛见鬼的表情，我想听听他的解释！” 婷婷有点闷闷不乐，“港岛有那么多年轻俊彦，为什么对一个来自大陆乡巴佬感兴趣？” 看到小伙伴挑挑眉，连忙闭嘴，“我问下梁叔叔，他认识娱乐圈人士。昨天对方和华仔见面，只要问好最近有什么活动，应该能找到人！” 一个电话后，婷婷眉飞色舞，“今晚香港艺术中心，会举行一个招待酒会。华仔好像要举行一个私人活动，那个男生可能为此而来。” 李允馨的脸上终于有了点颜色，轻轻攥着小拳头。 第三十八章 不是所有蕾丝边，都需要拯救 第2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于2004年4月4日，在香港文化中心举行颁奖礼，凭借着《大只佬》中的精彩表演，华仔再一次荣获金像奖影帝。 他认为文化中心是自己的福地，同时也想扩大“亚洲新星导计划”的影响力，把招待酒会也设在此地。 来此游览的客人，忽然发现好多熟悉面孔，一个个歌手、电影明星，文艺圈、商界名人不断亮相。他们赶紧呼朋唤友，给小报打电话爆料。 明星们索性不再遮遮掩掩，在门前走起了红地毯，和媒体们、影迷们亲切的握手。 孙不器和周小雅躲在角落内，像吃瓜群众一样，一起起哄、索要签名。 “小雅，拿到几个签名？满足追星的愿望了吧？”，约定的时间马上到了，孙不器不再放纵，忍不住催促。 因为早晨的过分玩笑，空姐依然耿耿于怀，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没有放开挽着的手臂。 真是一个脾气炸裂的小辣椒！ 孙不器面露微笑，低声诱惑，“后面不会有大牌明星，该来的的都来啦。会场里面有更多明星，咱们进去找他们签名。一个签名照卖500块，你多要几个，就能抵消此次香港行的花费……” “阿灿，想多了吧？！你俩能走进大门，就算我输！”，一个轻蔑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周小雅一点不怯场，用胳膊肘捅孙不器腰间的软肉，小声询问， “孙小二，这女人是谁呀？不会又是你的老相识吧？说话那么呛，你是不是新时代的陈世美，把人家始乱终弃了吧？” 孙不器装作看不到旁边挑衅的女人，四处查看，指着二十米开外的两个女生， “如果问我认识那两个路人吗？我会停下来思考片刻，然后回答你：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名字；如果问眼前的这位，我会斩钉截铁的告诉你：不认识！” 年轻女子一头凌厉的短发，浓妆艳抹，带着大珍珠耳坠，仿照男人穿着黑色的外套，脖子里系着黑色领结。 明白孙不器的弦外之音，她气得身体发抖，尖利的声音刺破天空，“真是少见多怪的乡巴佬！去年的金像奖，我是表演嘉宾！” 孙不器马上想起来这位是谁，双手抱胸，玩味着笑着，“看你说话的语气，还以为你是张白芷。张影后，幸会、幸会！” 去年的23届金像奖，张白芷凭借《忘不了》中单身母亲的角色，拿下了影后。 孙不器故意认错人，明显是讽刺对方不够格：只是晚会的表演嘉宾，根本上不了大台面。 年轻女子正是何诗韵，新出炉的实力派歌手，闻言气急而笑，指着两人大骂，“今天你俩能进这个门，我跟着你姓！” 孙不器耸耸肩，轻蔑地挑挑眉角，“孙家没有你这样不男不女的不肖子孙，还是守着自己的姓氏吧！” 何诗韵冷冷一笑，冷哼两声，转身离开，和相熟的安保人员交代几句，指了指孙不器的方向。双手抱胸，带着得意的笑容，守在大门口看好戏。 被无关人士冷嘲热讽，周小雅忍不住吐槽，“孙小二，你是不是长了一张嘲讽脸，怎么处处惹事呀。你刚才的话好恶毒，骂人家不男不女。” 孙不器耸耸肩，感慨万千，“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山间有远亲！刚才的一切，或许归结于咱俩讲普通话吧。有人看不起大陆来的，忍不住在咱们面前找优越感。” 他马上收敛心情，对不远处的女孩评头论足，语气中充满幸灾乐祸，“中性打扮、短发、耳钉，90%是蕾丝边，不知道是T，还是P？” 周小雅伸出手指，轻轻掐着对方腰间的软肉，横眉怒对， “你这个老古董！这样打扮的女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道都是女同吗？按打扮、性格分类，不过是你们这些直男癌男士的恶趣味罢了！” 她忽视了孙不器龇牙咧嘴，朝着李允馨的方向招手。 空姐心里有一杆秤：女孩昨晚有点莽撞，但出发点是好的，都想着维护国格。 在工作中，见过出国游旅客太多不文明行为：在飞机上大吵大闹、外放音乐、脱掉鞋子，把臭脚放在前排的座椅上、嗑瓜子、吃零食，垃圾弄得到处飞…… 婷婷看到周小雅招手，略显惊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到肯定答复后，和李允馨耳语几句，手拉手走过来。 周小雅面露笑容，双手平放在小腹旁，屈膝行礼，“HI，咱们又见面啦，真是有缘分。我是周小雅，很高兴认识你们！” 空姐自我介绍后，三个女生都望过来，孙不器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说道：“孙不器！” 说完后，化身哑巴，看三个女孩的表演。 婷婷没理孙不器，眉飞色舞，“我叫冯婷婷，她是李允馨。昨天见面，我有点莽撞，还望见谅。” 周小雅化身交际花，摆摆手，“你也是好心好意，那是一场误会……” 孙不器双手抱肩，任海风吹在身上，看着没有星星的天空。 李允馨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孙不器的脸，希望能发现一点端倪。 三女一男的颜值，都在平均线以上，成了门口一道风景。 娱乐记者马上把镜头对过来，发现一个都不认识，又悻悻的转过去，暗骂：真是晦气，又是一堆蹭红地毯，蹭会议热度的年轻人。 娱乐圈最不缺帅哥美女，每年的港姐评选，让女孩子们趋之若鹜；无线表演班报名的时候，更是人山人海。 三五分钟没见人进出，围观者纷纷散去，只有三五个记者不死心，还在门口蹲守。 冯婷婷看着手表，低呼一声，“晚会马上开始，咱们也进去吧。” 说完后，女孩不管三人的意见，自顾自的往前走，把请帖展示给安保人员，又指了指后边的三人。 李允馨对两人笑笑，帮小伙伴掩饰，“婷婷没有恶意，对朋友很好，就是脾气有点……” 三人慢悠悠的往前走，听到前方的争吵声。 冯婷婷双手叉腰，气得胸脯不断跳动，“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三人都是我的好朋友。请帖上又没有注明，只能带几人！” 在一旁等待的何诗韵，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弹弹手指甲，摇摇手指， “按照潜规则，一张请帖，一般只能带一个陌生人进场。你这点都不懂，混什么晚会呀？我现在怀疑，这张请帖的来源不正，不是偷的，就是抢的，当然也可能是身体换的！” 挑挑眉毛，继续冷嘲热讽，“和大陆人混在一起，你肯定也不是好人！” 第三十九章 他可能猜到你的身份？ 听到前面的争执声，孙不器三人顾不得客气，快走一步。 冯家不是大家族，60年代才移居到香港，当时在制造业小有名气，为本地百姓提供日常电器，和不少“世家大族”都有联系。 改开后，冯家的工厂，转移到一河之隔的蛇口，在本地变得默默无闻，不再为人所知。但在四五十岁的阿伯耳里，冯家依然是富家大户！ 冯大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指着何诗韵的鼻子，变得趾高气昂，“什么狗屁潜规则？不过是你们这些戏子，抬高身价的小手段！” 对手恼羞成怒，大放厥词，放“地图炮”，肯定会引来众怒，何诗韵暗爽不已，双手抱着胸，笑嘻嘻地摇头， “我不是此间的主人，不会敢你走；也不是警察，更不会抓你坐牢。请帖在你手里，不管如何得到，都只能带一个人进去。如果叫我一声大佬，说不定咱心情好，带你们这些乡巴佬进去见见市面！” 一直好脾气的李允馨面色如霜，抓住小伙伴的肩膀，“婷婷，咱俩不去了，把请帖给孙先生吧……” 女孩太生气，说话的语速太快，带出一长串母语。 何诗韵微微皱眉，心里在打退堂鼓，暗自盘算：得罪了国外友人，今晚得不偿失呀。 冯婷婷眉头一转，把孙不器从人堆里拉出来，“这位应该认识吧，和刘天王很熟。今天的《苹果日报》，有他和华仔一起饮茶的照片。” 她通过私人关系，早打听到孙不器的背景：大陆的富商，可能是红色子弟，和华仔一起策划、投资了“亚洲新星导”计划，是今天重点推介的客人。 乱认关系，声称和某位大人物有交情的粉丝，安保人员见过太多，公事公办的回答，“对不起各位，本人指责所在！” 何诗韵色厉内荏，“真面目被揭穿，转头欺负安保人员，这算什么本事？” 对着孙不器抬抬下巴，轻哼两声，“在香港当安保、清洁，每月的工资也在一万港币以上。你们大陆呢？最优秀的人才，能拿到这个数字吗？” 孙不器耸耸肩，轻咳两声，“农民工的工资不到800港币，城市工人大约1500港币，但不会出现百尺大宅，千尺豪宅的笑话……” 三毛、琼瑶笔下的里，判断富家公子的财富标准，就是家里是否有千尺豪宅！ 千尺豪宅，换算成国内的标准面积，不过是90平的二居室…… 一个工作人员匆匆忙忙跑过来，不等喘息平稳，“请问是孙老板吗？刘先生已经等了好久，客人到齐，招待晚会马上开始。” 孙不器本想欲扬先抑，后面再打一下对方的脸，但不速之客的出现，打断了先前的剧本。 没法装逼，他招呼三女，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缓缓走上台阶。 何诗韵大急，拦住工作人员的道路，指着后面三人，痛心疾首的责骂， “这位先生，他们没有请帖，怎么能进去呢？阿猫阿狗都可以进去，我会对你们的安保力量、工作安排，持保留意见！” 工作人员一脸莫名其妙，“这位小姐……” 孙不器小声提醒，“是张白芷，张小姐。” 工作人员马上改口，“张小姐……” 何诗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不是张白芷，我是何诗韵。” 工作人员看了眼装无辜的孙不器，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位女士，孙老板是今晚宴会的主人，难道还需要自己给自己发请帖吗？” 看到安保人员惊讶、惊慌失措的脸色，清清喉咙，“亚洲新星导计划，由刘先生和孙老板共同出资成立，他们共同主持今晚的开幕仪式。” 何诗韵脸色苍白，深受打击，此时多么希望能有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躲藏。 孙不器为三位女士推开门，转头对呆若木鸡的何诗韵微微点头，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张小姐，对不住啦，我们先走一步。香港的女性，好像婚后要冠夫姓。我不会娶你，千万别跟着我的姓啊。我虽然志愿拯救、掰直蕾丝边，但也有审美要求，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往自己的篮子里放……” 周小雅忍住笑，和冯婷婷、李允馨解释刚才的事情，看孙不器还不依不饶，扯扯对方的衣角，小声提醒，“工作人员等着咱们呢。快点吧，别让主人、客人等太久。” 冯婷婷大敢好奇，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断上下打量孙不器，忍不住好奇心，“孙先生，你投资了多少钱？看工作人员对您很尊敬……” 孙不器扬起一个手指头，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冯婷婷睁大眼睛，惊讶的大呼，“啊呀呀，1亿呀。”赶忙捂住小嘴，偷偷的观察四周。 孙不器脸色垮下来，摇摇头，轻轻回答，“太多！” 冯婷婷吞吞舌头，轻声安慰，“1000万也不少，特别在大陆，这也是一笔巨款。” 孙不器深受打击，没有好气的回答，“错、错、错！是100万。” 冯婷婷翻着白眼，轻哼两声，对着几人做鬼脸，“讨厌鬼，不说就算啦，用得着撒谎吗？我们又不是无良的小报记者，不会偷偷的泄露出去。” 孙不器收敛笑容，说话一字一顿，“给大家声明，我真的只投了100万，是100万人民币！” 李允馨扯扯冯婷婷的衣袖，脸色温柔，“我相信孙先生，他的眼睛不会说谎。” 冯婷婷看着孙不器的眼睛，再次询问，“真的吗？” 得到肯定后，女孩有点失望，“我们下午去沙田买马，中了200万港币。允馨不想要，就把彩票随手撕掉，扔进了垃圾箱。早知道的话，我们把这笔钱投入到电影计划。我俩超过你，成为二老板！” 几人开口闭嘴，都以万为单位计算，周小雅撇撇嘴，不知道如何插话。 李允馨捕捉到空姐的神情变化，轻轻一叹，“金钱是万恶之源，有那么多钱，买不来爱情，也买不来亲情……” …… 进了四楼的大厅，孙不器低声询问，“允馨小姐，冯小姐，你们不陪我一起，去前排就坐吗？” 冯婷婷撇了一眼李允馨，连忙摇头，“我们今天是看客，不想当被看的那一个！” 见三女都摇头，孙不器撇撇嘴，“白龙鱼服呀，真是恶趣味。你们帮我看着小雅，别让她被无关人等欺负！” 说完，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到了前排位置，在华仔旁边的空位坐下。 冯婷婷摇摇头，和小伙伴耳语，“允馨，那家伙肯定猜到你的身份，不然不会说这样的话。” 李允馨摇摇头，又点点头，“或许吧。看他的一举一动，和我应该不太熟。可为什么又给我一种灵魂悸动？好像我俩前世见过……” 第四十章 港片已死？ 周小雅听不懂冯李两女的话语，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一个打扮成熟，实际年龄不大的小女生，主动走过来套近乎，“几位是孙先生的朋友吧？……去年元旦，我去海口参加印度洋赈灾演出，结识了孙不器先生，与他结下深厚的缘分……” 周小雅看着故作成熟的小女孩，冷冰冰地回答，“非常抱歉，我和他不熟！” 空姐恨得牙痒痒，狠狠地瞪着不远处的孙不器，朋友遍天下，真是招蜂引蝶的男人！ 仿佛心有灵犀，孙不器对着这边笑笑，露出几颗大白牙。 冯婷婷抿嘴轻笑，“我和他也不熟，你找错了人。” 李允馨心软，不忍心打击小女生，招呼大家，“活动马上开始，咱们都坐下吧。” 华仔穿着去年颁奖典礼的装束，和远处的朱丽倩，不着痕迹的对视两眼，不紧不慢的走上主席台， “此地和我有缘，今晚也有幸借宝地，宣布深思熟虑的计划。过去的一年，是港片最黑暗的一年；当然，今年的港片市场，可能会更加黑暗！1993年，本地年产242部电影，咱们艺人经常同时接几部电影，需要不断地赶场；去年呢，几家电影公司的产量，合计不到25部；票房更不值一提，第二名的票房不到2500万港元，拍一部赔一部。” 话音一落，会议厅陷入了暂时的平静，接着如沸腾的开水，人声鼎沸。 大家交头接耳，和伙伴们回忆曾经的黄金岁月：普通不知名的剧组，一年都能拍几部电影；紫金、人才不断涌入电影业，助长了港片的威势，号称和好莱坞媲美。 进入新千年，港片不太不景气，虽然有《无间道》系列的出现，让港片回光返照，但马上又归于沉寂。 有能力的人，纷纷“北上搵食”，华仔概莫能外，去年去大陆拍摄《天下无贼》。 不开工，勿得食，从业者纷纷转行，逃离电影业。 等下面的议论稍微停息，华仔继续发言， “投资人无利可图，纷纷撤出电影业。咱们从业人员怎么撤？一旦散伙，再想聚起来，就是天方夜谭，那时候才是真的“港片已死”！我虽不才，愿意用每年的片酬，支持6部华语影片。虽然这是螳臂当车，杯水车薪，但我问心无愧。这条路上，我不是独行者，来自大陆的孙不器先生，一起资助了本计划；还有映艺娱乐的余伟国，也一直默默支持。” 孙不器走上主席台，和华仔深情拥抱，感谢对方的大力推介，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用不标准的白话侃侃而谈， “我广东话不标准，还请见谅。在座的各位，都是大名鼎鼎的大人物，是各种获奖影片的常客，是港片的参与者、见证者，也是我们大陆青年的偶像！有感于华仔的拳拳之心，对电影的热忱，我愿意附翼尾，做一点小小的工作。如今港片式微，今天各位齐聚一堂，证明血还微冷，一颗爱电影的心还在跳动……” 大陆仔上台后，与会者的脸色、心情不断变化，从开始的轻蔑，到俯身倾听，直到现在的抚掌大叫，过去了不过短短五分钟！ 周小雅嘴角上翘，微微挑眉，神情爱慕，“孙小二又开始大吹法螺，还忽悠了一群老江湖。如果信他的话，才是见鬼。” 空姐心里与幸荣焉，但摸不下面子承认，忍不住吐槽，也希望身边的三个女孩，能认清孙不器的“真面目”，千万不要轻易上当。 冯婷婷听得眉飞色舞，“孙生的刚才话，很有震撼力。我在台下坐着，心里却热血沸腾，希望能为香港电影，付出一点力。” 儿提时代，每当热门电影上映，戏院门口排满人，大家排队一个多小时，也心无怨言，只想先睹为快。冯婷婷的父亲是个资深影迷，总会带女儿去看首映式。 李允馨能熟练听说汉语，但对白话无能为力，听不明白台上几人的讲话内容。 从小受父亲的商业熏陶，从与会人员的脸色变化，推知这一定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演讲。 旁边的女孩，也就是梁施华，望着台上的孙不器，眼冒小星星，喃喃自语，“这样的男人，又帅又富又有才华，才应该做我儿子的父亲！” 孙不器话音一落，没等下面的掌声响起，一个不速之客忽然走进来，大喝一声，“讲的好！咱们都是香港人，要对香港的电影、经济有信心。” 老人甫一出现，下面安坐的人，纷纷站起来，急急忙忙喊道，“特首”、“船王”、还有称呼他为“十一爷”。 老人的父亲是已故船王，家族财富排名全港第11位，被好事之人称为“十一爷”。 头发花白的老人，慢慢踱到孙不器旁边，脸上的疑惑一闪而没， “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香港回归后，咱们变成一家人；电影人员北上，不妨是港片的另一条道路。你本人，你的家族，在当地有名有姓，希望能当好两地的桥梁、文化大使！” 思考了片刻，也想不起内地有什么孙氏大族，他收敛心情，走到主席台，面对下面的文化界人士，侃侃而谈， “今天我以一个普通香港人的身份，站在这里给大家讲话。8年前，我曾经说过：对香港的将来，我愿意做出一切牺牲！这是我当时的承诺，也是现在的承诺。香港电影要发展，数码技术要发展，中医药业也要发展，都要靠在座的各位。” 老人来得快，走得也快，祝贺“亚洲新星导”成功后，抽身而去。 酒会上，孙不器扮演插花蝴蝶，向大家推荐天涯博客。 凑空走到女孩们面前，歉意的笑笑，“你们如果嫌太无聊，可以去别的地方逛逛。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墙上的海报，今晚有一个知名乐队，在此演奏西方古典音乐。” 梁施华快走一步，“孙先生，真是有缘，咱们又见面啦。” 面对不请自来的女人，孙不器有点头疼，嘴角不断抽搐，苦涩一笑，“人生何处不相逢。” 第四十一章 香港已死 孙不器用眼神询问三个女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小雅冷哼一声，不屑一顾，抬头望天。 冯婷婷睁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好奇接下来的进程，会不会出现女追男的好戏？ 李允馨好心办坏事，不敢面对孙不器。 梁施华主动出击，一脸狡黠，“孙生，上次我在酒吧喝多了，感谢你送我回酒店，帮我换衣服……”用春秋笔法，故意说的暧昧。 话音未落，三女大骂：真是禽兽，竟然向未成年少女下手！ 孙不器一阵头大，连忙摆手，看到远处的华仔，计上心来，“如果要谢，就要谢刘先生。”见几人被吸引，“一切都是刘先生的安排，我只是实施人。” 说完不管不顾，他直接走向华仔，向今天的主人告别。 华仔笑着点点头，指着朱丽倩的方向，一脸遗憾，“那位女士特意关照，本想为你介绍本地的漂亮女生，看来你不需要。” 孙不器脱口而出，“谢谢华仔，谢谢嫂子……谢谢丽倩姐。” 华仔皱眉，接着露出笑容，意有所指，“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还要经常见面，经常合作，不用太客气。” 两人的感情还在地下，真相只有很小的小圈子朋友知道，不知道孙不器从何得来，以前低估了合作伙伴的能力。 一行人走出会场，回望灯火辉煌的香港艺术中心，孙不器喃喃自语，“香港没有未来！” 周小雅撇撇嘴，一脸嫌弃，“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在说大话。” 空姐以为对方学雄孔雀，希望通过学识吸引女生。 孙不器长叹一声，“特首有退意，决定放下。一旦他坚持不下去，数码港、中医药港、鲜花港等计划，都会胎死腹中。香港的民意会被房地产、金融大亨占据，再没有改变的意愿。” 香港的富豪基本上从事地产，商业，金融，特首来自航运业，制定计划的时候，可以甩开地产大亨的掣肘； 继任者没有这样的实力和信念，只会成为大佬们牵线傀儡，不会做长久的规划。 冯婷婷轻哼一声，“特首本来就不得人心，制定的一系列政策，遭到全港上下的反对。他下台就下台吧，说不定下一个会更好！” 不理咄咄逼人的千金大小姐，孙不器扭头看向李允馨，目光炯炯， “允馨小姐，你对香港的未来怎么看？以房地产、金融、商业为支柱的城市，还有没有未来？失去电子、高科技技术、互联网，没有变革的动力，迟早变成一潭死水！” 冯婷婷不服气，抢在小伙伴之前回答，“香港的人工那么贵，种地、打鱼、在工厂做工的收益都太低。一个香港人的工资，与15到20个大陆工人相媲美。香港的工厂竞争力太弱，当然要转移到大陆。” 李允馨脸色严肃，深深的看着孙不器，点了点头， “地产和商业本身有矛盾，不可能长期共存。亚洲经济危机的时候，三星宁愿舍弃最赚钱的化工行业，也要死保电子、半导体行业，就是看到了未来。事实证明，我们这一步走的还不错。” 孙不器故作惊讶，“三星VCD在大陆，可是遇到了滑铁卢。在手机行业中，被诺基亚和国产品牌积压市场，根本看不到未来。允馨小姐，为何出此言？” 李允馨羞涩笑笑，“叫我允馨吧，朋友都这样叫我。孙先生的问话，证明您对高科技，对电子业，比我更有信心，又何必问我呢？” 孙不器心里一惊，只从自己的只言片语，就能推测自己的真实意图，此女不愧为公认的下一代三星掌门人。 他摸摸下巴，但笑不语，笑眯眯地看着忽然变得咄咄逼人的商业女强人。 看大家都在看自己，李允馨急忙鞠躬，“诸位，是我太唐突……” 冯婷婷感叹，“允馨，整整三年，终于又见到另一面的你。” 心情大好，忍不住横了孙不器一眼，“孙先生，周小姐，时间尚早，不如去兰桂坊喝一杯？” 带三个姿态各异的女生，会不会被人打？孙不器深有疑虑。 周小雅面露意动神色，轻轻扯动孙不器的衣袖。 冯婷婷极力邀请，“酒吧很便宜，不会让你太破费。一杯鸡尾酒不过二三十港元，一杯加冰的伏特加，只要50港币。酒吧为所有客人免费提供花生、无花果等小食品，极其划算。咱们常喝的嘉士伯，有的酒吧只卖15块……” 周小雅猛点头，故作惊讶的大叫，“好化身！比大陆的酒吧还要便宜呀。” 空姐转过头，一脸哀求，盯着在场的唯一男生。 梁施华面露微笑，“那里我熟，经常去，可以给你们当导游，一一介绍各家的特色……” 孙不器一脸笑眯眯，差点使出摸头杀，“未成年好像不能喝酒！”转过头问李允馨，“允馨？” 冯婷婷连忙帮小伙伴回答，“允馨会喝酒，酒量可能比你还大。” 两人出来游玩，本来就是散心，今天好姐妹恢复往日的冷静，她当然要趁胜追击。 韩国男女大多都爱喝酒，不然也不会有“炸鸡配啤酒”的说法，李允馨不忍弗好友的好意，微不觉察的点点头。 …… 已经接近晚上10点，兰桂坊人流如织，随处可见喝醉的酒鬼。 五人选了一家热闹的酒吧，边喝酒边聊天。 冯婷婷又把话题，扯到经济方面，希望孙不器抛砖引玉，吸引李允馨的注意力。 孙不器笑眯眯地问，“冯小姐，有没有听过八万五计划？” 冯婷婷点点头，撇撇嘴，“那个大而不当的计划，成为港人的笑柄，至今有学生辩论，至今辱骂对方八万五，也就是不靠谱的意思！” 特首在第一任的任期里，极力推行新的房地产政策，目的是每年增加“八万五千套住房”，争取10年内，能够让香港7成人士拥有住房！ 天公不作美，政策实施后，就碰上了亚洲金融危机，股市、房价不断走低。 很多有房者变成负资产，千万富翁的资产不断缩水，大家把“八万五计划”，当成香港房价雪崩的罪魁祸首。 第四十二章 三星受辱 被房地产业绑架的政府，制定出来的各项政策，究竟多离谱、可笑，没有人更有比自己更有发言权！ 孙不器摇摇头，轻哼一声， “数码港计划，被李氏父子玩出新花样，本来是高科技企业的孵化器，生生的定位为房地产项目！矽港计划中的半导体项目，也被那些地产商人拒绝。大家认为香港所有的土地，都应该盖房子，才能让利润最大化！” 刚进入新千年，互联网行业方兴未艾，政府提出“数码港”计划；被李家父子，硬生生搞成了一个披着“互联网科技”外衣的房地产项目，互联网行业并未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发展。 数码港建成后，主题是一栋拥有176个房间的高级酒店，以及2800个单位的智能型住宅，进入园区的互联网企业不到30家！ 对于这个无端指责，冯婷婷不屑一顾，极力为港人代言， “你没有到场查看，没有发言权。数码港请知名的建造师设计：八栋高大的建筑，通过各种廊道链接成一座建筑，充满了科技感、未来感。房子创造的财富，抵得上一家公司几十年的产值！” 三观不同，无法继续愉快的聊天，孙不器微微一笑， “电视剧《大时代》、《创世纪》成为过去，港人已经失去先前的创业精神，把房子、股票当成主要财富。谁让房价下跌、恒生指数下降，谁就是香港的罪人！掌权者不管普通民众的死活，须知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 冯婷婷翻着白眼，“好像大陆人不炒房，都有房子似得！我们有公屋制度，买不起房子的人，可以申请公屋。再说啦，把绿地、森林变成钢筋混凝土的建筑，是对城市的不负责任。” 孙不器耸耸肩，“公屋？现在申请时间，是10年，还是8年？普通人住的胶囊房，棺材房，每月也要200块。推出房地产善政的人，竟然被有房者、没房者们集体攻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到小伙伴受窘，李允馨主动解围，“哪个城市不是如此呢？首尔也有很多贫民屋。房子如果能轻而易举的获得，那不是福利、不是仁政，反而让国家、人民失去了奋斗目标。” 孙不器耸耸肩，忍不住吐槽，“在韩国，有这样一句俗语，人一生离不开三件事:死亡、税收和三星。”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走过来，指着隔壁的桌子，对着四个女生举杯邀请，“四位美丽的小姐，我们都是三星的员工，不知道能不能请诸位喝一杯？” 看向孙不器的时候，变成另外一副面孔，轻轻把烟蒂扔进酒杯里，大呼小叫，“掌柜的，竟然说大韩民国的坏话，要向我们道歉，请你喝下这杯啤酒！” 韩国人称呼中国人为“掌柜的”，不是雅称、敬称，通常都是表达“脏狗”的意思。 小眼睛男人，撇了撇“呆若木鸡”的孙不器，大声高呼，“胆小、贫穷的支那人，不配拥有如此优秀的美人！” 周小雅大怒，抓起酒杯，准备泼对方一脸；冯婷婷皱眉，示意酒保来处理；梁施华跃跃欲试，想看男人们为了女人，变成决斗的公鸡。 孙不器面不改色，轻轻按住空姐的手，对李允馨微微一笑，“没等到鬼佬来搭讪，却等来你的同胞。”拉长语调，“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李允馨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气冲冲的站起来，对着醉酒男说出一段急促尖利的话。 醉酒男的同伴，看到自己人被“欺负”，结伴围过来，准备找回场子。 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看到李允馨的脸孔，倒吸一口冷气。 他给不断叫嚣的同伴，一人一个巴掌后，脸色通红的走过来，对着几人深深地鞠躬。 韩国人聚众喝酒时，喜欢大声喧哗，酒品也不好，喜欢耍酒疯，大家习以为常。 今天中年人主动认输，如此反常的行为，引来一片围观。 冯婷婷尴尬地干笑，“你们认错人啦。”然后和孙不器告辞，“我们有急事，先走啦……” 两女此行出行，是私下旅游，不想惹出太多事情。 孙不器摆摆手，安坐如山，指着酒杯，冷冰冰的说道：“各位，这杯韩国特色的大补酒，恕我消受不起，还请您自己慢慢享用！” 话音刚落，醉酒的人又叫嚣起来，对着孙不器的脸指指点点，嘴里念念有词。 年长之人不发一言，把带有烟蒂的酒杯拿在手里，看了眼孙不器，又看看旁边不发一言的李允馨。 李允馨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哀求的看着孙不器，“孙君……” 周小雅抽抽孙不器的衣袖，打圆场，“大家刚才都是开玩笑，这杯酒不干净，再换一杯吧。” 冯婷婷猛点头，“孙先生，别让大家难做。都说不打不相识，男人应该有大雅量。” 孙不器仿若未闻，依然面无表情，指着带烟蒂的啤酒杯，示意对方马上喝掉。 年长之人咬咬牙，捏开刚才来挑衅的同事嘴巴，猛灌了下去。 韩国等级森严，醉酒的员工不敢反抗经理，任由苦涩的啤酒灌下肚子，胃里忍不住烟蒂的味道。喝完后，开始表演喷泉，抱着垃圾桶干呕。 孙不器龇牙，轻飘飘的说道：“辱人者，人恒辱之！” 对脸色各异的女生微微一笑，“我有时是君子，但更多时候，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 和两女分开后，周小雅终于忍不住问，“咱们不修仙、不修道，你们刚才打什么哑谜呀？你们都有秘密，都瞒着我一个人。” 抱怨完，空姐的脸色变得落寂寡欢，“咱们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说的话，我都懂，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孙不器牵着空姐的小手，“李允馨是三星总裁的小女儿；冯婷婷，我也不知道身份，但从两人的交往来看，也是某位大佬的掌上明珠。” 周小雅心里一愣，常在国外跑，当然明白三星的重量。 听到这样的秘闻，有点语无伦次，“她们就相信你呀？你就那么相信我呀？” 1996年、1997年，香港回归前夕，连续发生两起富豪绑架案，受害者都是排名前十的大富豪，社会并不安静。 孙不器耸耸肩，“回归后，香港黑帮也要听军队命令；帮派成员也要讲基本法、讲爱国，不然的话，自会受到正义的铁拳！” 周小雅眉开眼笑，“那你讲讲，为什么会说香港没有未来？我想听听原因。见过你们这群人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以前有点渺小。” 孙不器耸耸肩，“我刚才随口乱说，你别在意……” 周小雅怒吼，“孙不器，你是不是又皮痒？回去后，我给离离讲，你在香港勾搭女人，还占我便宜。”看到孙不器脸色发黑，话音一转，“如果老实交代，不但帮你隐瞒。晚上给你穿空姐制服，帮你按摩……” 第四十三章 帮闺蜜考验男人 进了宾馆，两人都在装傻，仿佛刚才的啤酒，让人失去了思考能力，默契得没提换房间的事情。 孙不器洗澡后，不穿浴袍，赤着上身，只穿一个子弹内裤，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周小雅脸色羞红，双手捂住半边脸，气呼呼地骂道：“卖肉呀你！” 关切的说道，“你感冒还没有好，千万别受凉，让病情加重。咱们在异国他乡，更要学会保护自己……” 孙不器马上躺到床上，苦着脸，大喘气，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是病人，是病人呀。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不然打你的小报告！” 周小雅白了一眼，“死样！”走进洗手间，伸出头，小声吩咐，“你把电视打开，放大点音量。我要洗澡，不准偷看、不准偷听！” 孙不器嬉皮笑脸，“今天新英频道有英超比赛，我可是资深英超球迷，是20年的莱斯特老球迷。” 他恶趣味的想，要不要现在去论坛发帖，等10年后莱斯特城夺冠时，再把30多年的老球迷身份露出来！ 比赛半场结束，周小雅姗姗而来，举着湿头发，“小家伙，帮姐姐吹头发。” 孙不器拿起吹风机，手指肚在头皮按摩，嘴里吹嘘，“小妞，舒服吧？哥哥是华佗第七十二代传人，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按摩头皮的时候，他的小拇指不断作怪，故意划过空姐的耳垂。 不一会儿，女孩洁白透明的耳朵，变成一块通透的血色翡翠，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周小雅心里叫着舒服，嘴上不留情，忍不住冷嘲热讽，“讨好女孩子的活计，你孙大少样样精通……别，那里不用按摩……” 说着话，她抓住作怪的手，不然对方往下进军。 受到警告，孙不器马上停手，把手掌停在女孩肩膀上，隔三差五的往对方耳朵上吹气，“小雅姐，你的锁骨真好看，应该能支撑起硬币。” 说完后，他不理空姐的反对，掏出几枚一元的港币，慢慢叠放在锁骨上，把女孩推到穿衣镜前，观看自己的杰作。 周小雅像木偶一样，任其摆弄。 两人站到镜子前，她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太亲密，享受了片刻，赶紧落荒而逃，小声回答，“我够了！” 没等比赛结束，孙不器关上电视，大喇喇的躺着床上，笑眯眯地回望，“古人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你已经享受了，轮到给我按摩，为我服务！” 周小雅猛摇头，转动眼珠想着对策，“你皮糙肉厚，我的手小，按不进力道……” 看到孙不器失望的眼神，有点心软，脱口而出，“你趴着，我帮你踩背……去我床上躺着吧，我可以扶着墙，不怕掉下来。” 周小雅身高175厘米，体重只有100斤，两只小脚晶莹剔透，柔若无骨，在孙不器的背上来回移动。 她听着下面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发出“咯咯咯”笑声，嫌弃道：“求求你，别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翻过身，姐姐帮你踩胸口。” 孙不器转过身，回头朝上，入眼又是另外一种美色！ 洗过澡，周小雅换上酒店的浴袍，当脚步移动时，浴袍的下摆不断摆动，不但能看到湖蓝色底裤，上身真空，还能看到粉红色的凸起。 空姐不知道自己走光，依然扶着墙，来回移动双脚，脚尖碰到耸立的物体，忍不住低头查看，发现一对乌溜溜的小眼睛，瞪着自己裙下…… 她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床上，心里愤愤不平，爬到孙不器身上，挥舞着花拳绣腿，进行肉体上惩罚。 等空姐打累了，孙不器关上床头灯，“夜深了，明天还有一堆事情，咱们快点睡吧。” 周小雅拳打脚踢，嘴里念念有词，“大坏蛋，小色狼……你的床在那边，这里是我的地盘！” 孙不器双手箍住女孩，可怜兮兮的哀求，“可我是病人呀！” 或许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周小雅平静下来，还不忘记发出严厉警告，“不准对我动手动脚，不然和离离告状。” 感觉到耳边的吹气声，再次强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离开香港，你要忘记今晚所有的事情！” 孙不器今天的表现，完全像女孩子的梦中情人，让空姐春心大动。 躺在男人怀里，她不断说服自己：我是帮闺蜜试探男人，并不是和她抢男人…… …… 港湾对面的文华酒店，两个女孩辗转反侧，又失眠了。 李允馨鼓起勇气，“婷婷，对不起！我不去澳大利亚，也不想看F1比赛……” 冯婷婷坐了起来，嘟着嘴，“咱俩的飞机票已经定好；赛事的票，也已经准备好……”看到小伙伴的眼神，马上退缩，忍不住发牢骚，“好吧，你不去，我也没有心情，正好陪着你！” 话音落后，房间里陷入无言的寂静。 冯婷婷受不了这种气氛，张嘴打破了宁静，“其实呀，大陆的男生也不错！孙不器前面的表现还不错，后面有点小肚鸡肠，也情有可原，整体是好的……” 孙不器后面的霸道，得理不饶人，让冯婷婷腹诽不已，前面的幽默、博学带来的好印象，被一件小事完全败光。 李允馨点点头，又摇摇头，“婷婷，不全是因为这个。我父亲是个文静、不爱张扬的人；我喜欢网球、热爱赛车，开办网站。大家看来，我是叛逆的富家女，其实最喜欢个性强的人，但最佩服是我父亲。” 冯婷婷不懂这种感情，也懒得猜，“允馨，你学会了拒绝，这也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咱们明天去哪里玩？曼谷，还是马尔代夫？” 李允馨思考片刻，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回美国！明天陪你逛香港，后天就回去。” 今天碰到公司的人，消息肯定会传到首尔，传到父亲耳里，如果被不良媒体报道出来，更是不可想象，还是早走为妙。 冯婷婷劝不住小伙伴，拨通前台的电话，“我们订大韩航空……”看到李允馨不断摇头，赶紧改口，“好吧，咱们买国泰航空……不过去纽约，要经停旧金山哦。” 李允馨对着小伙伴歉然笑笑，“大韩航空，很大概率碰到熟人。让你和我一起坐经济舱，真是不好意思。” 两女改签航班，才发生了后面的故事。 第四十四章 防火防盗防闺蜜 第一次有意识的和男人同睡一张床，开始的时候，空姐睡的不安，总感觉姿势很别扭，后面慢慢地习惯，主动往孙不器怀里缩，寻求更安心的体位。 早晨醒来，女孩心情舒畅，半夜失眠的症状，消失的无影无踪，伸腿碰到一个高耸的木橛子，轻声唾弃，“坏东西，睡着还不老实！” 孙不器正好醒来，闻言脸色一囧，义正言辞的回答，“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如果不向你“敬礼”，你该伤心地照镜子。” 周小雅手足并用，逃开温暖的怀抱，轻轻跳下床，“哼，自作多情！” 发生了亲密关系，空姐唱着歌儿，只着内衣，在男人面前光明正大的换衣服。 孙不器一心三用，边欣赏“风景”，一边处理昨天的文件，还要回答各种刁钻、古怪问题，忍不住吐槽， “你又没有哆啦A梦的二次元口袋，带的衣服有限。各种衣服的搭配，昨天都试过了，今天还考虑那么多……” 空姐充满风情的一撇，“直男癌！昨天阳光明媚，今天有点下雨；昨天是公众场合，今天是很私密的朋友聚会，当然要选择不同的衣服、小首饰。十几件衣服，变动一个部分，都是一种新的排列组合。” 孙不器深受打击，不敢不懂装懂，嫌弃女生换衣的时间太长。 得不到回应，周小雅主动挑衅，一脸八卦的靠过来，“你刚才说华仔和朱丽倩已经结婚，是不是真的？报纸上没有相关新闻呀。” 孙不器半躺在床上，空姐曲肘趴在床上，居高临下，正好看到洁白的一片，不由自主的猛咽口水。 周小雅伸手遮住对方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掉！”用两人只能听到声音，“昨天晚上，你把手伸进来，还用坏家伙不停地磨蹭，别以为我一无所知！” …… 两人来到铜锣湾的居所，几人已经等候。 华仔一脸微笑，“丽倩，这是孙不器孙生，这位是周小姐，都是大陆来的好朋友。” 对孙不器说道：“其它人，你已经认识。这位是余伟国，我们都叫他“余佬”。我俩12岁就认识，是30多年的好友。他是公司的大管家，项目计划的执行人。别看长相憨厚，以前做会计出身。” 余伟国挠头憨笑，“肥仔德又说我坏话，那都是20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在心上。” 见惯了两人拌嘴，已经见怪不怪，朱丽倩忙帮忙解释，“孙生，周小姐，他们两个在一起，都有点孩子气。你们别理他，别放在心里。” 众人介绍完毕，言归正传，开始讨论“亚洲新星导计划”的实行状况。 华仔一脸感慨，“四年前，我拍完《香港计划》后，开始把电影往全世界卖，发现可以一直卖到南美去！我们以前的认知太浅薄，港片的受众，不只是东南亚的华人，其实可以把华语电影，推介到更多地方。” 几年前，他把拍电影剩下来的胶片，送给年轻导演陈果，拍摄了影片《香港计划》。 新影片属于华仔个人所有，不能利用原公司的宣发渠道，只能自己开拓新渠道，阴差阳错之下，和南美的院线取得联系…… 余伟国言简意赅，一语中的，“在亚洲，我们启用新人导演拍电影，华仔做形象代言人。这个项目有点畸形，不是公司，不是慈善项目，也追求利润，至少不能亏本，希望能有二期，三期。” 孙不器点头微笑，“两位的意见，我非常赞同，但也有点不成熟的个人想法。我们先做好定位，不要情怀、意识流，只拍故事性很强的低成本商业片。咱们不拒绝商业，多植入几条广告，就能收回部分前期成本，减少财务压力。” 电影《疯狂的石头》，据不完全统计，合计植入了16条广告，比较知名的有宝马，班尼路，诺基亚，腾讯QQ，重庆啤酒等。 影片还没有上演，已经有近百万元收入，收回了三分之一的费用，大大降低了票房失败的损失。 华仔皱眉，摇摇头，“这样不太好吧？植入的广告太多，很影响影片的观感，有消费粉丝的嫌疑！咱们的活动，本身有很强的公益性质，并不是把赚钱放在第一位。” 因为个人的片酬太高，收不到电影公司的邀约，一年也拍不了一部戏，整天身体发痒。 在新影片中，他可以毫无顾忌的降低个人薪酬，参与影片客串，过足演戏的瘾；如果拍成不七不八的广告片，就要打退堂鼓啰。 孙不器寸步不让，坚持己见，“港片衰落，很大原因就是小作坊主义；影片的上限很高，下限也很低……好莱坞形成了成熟的商业模式，每部电影至少10个，其实大多都是18个以上的植入广告。咱们有时就要拿来主义……” 看到几人依然半信半疑，他开始搜肠刮肚寻找证据，还是以后世的《疯狂的石头》举例， “华仔是班尼路的代言人，和老板比较熟，私交应该不错。如果咱们影片中的部分场景，取材于班尼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找他们要钱，要赞助费……当影片上映的时候，2000多家班尼路门店，都张贴咱们新电影的宣传海报。这是多么好的宣传，重点还是免费！” 余伟国猛怕大腿，激动地离席而起， “孙生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传统的电影宣发模式，在各大影院张贴广告，演员们去各个大城市组织影迷见面会，在电视台、报纸上登广告。这些方式周期长、费用高，而且要看影院的脸色。如采取这样的合作，达到了双赢，咱们还占据了主导权。” 孙不器举起大拇指，“不但如此，互联网日益普及，影迷和网民高度重叠。咱们可以在门户网站、华人论坛，投放片花，提前预热。本人不才，是百度的小股东，刚刚收购了天涯博客，这些都是电影宣发的好途径！” 余伟国看了眼华仔，帮忙解释，“天涯论坛是华人最大、人气最高的论坛，我也经常去上面吹水。如果能重点投放广告，至少会事半功倍。” 对以后的操作模式，电影票房的发展状况，几人侃侃而谈，孙不器不露下风，反而占据了主导权。 周小雅心里火热，眼睛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心里暗叹：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为什么不在离离之前，和他认识呢？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闺蜜，根本无法下手，横刀夺爱呀。 第四十五章 提前预定儿媳妇 看到少女眼中的光芒，爱慕和悔恨交织，朱丽倩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大起知己之感，“周小姐，他们男人谈正事，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咱们出去逛街，顺便采购食材。” 尽管听不懂几人的对话，周小雅呆坐在旁边，也觉得有滋有味。女主人开口相约，不愿拒绝对方的好意。 空姐点点头，“倩姐，请叫我小雅好了。他们一直抽烟，咱们在旁边吸二手烟，皮肤都被熏到。外面雨停了，正适合散步。” 孙不器耳听六路，随便找了借口离席。 错身而过的适合，把银行卡塞进周小雅手里，轻轻耳语，“卡里有20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周小雅看了眼孙不器，乐滋滋的收下，撅起嘴，“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看来早有准备，一定是别有所图！”但没有拒绝好意，喜滋滋的走开。 有了具体思路后，华仔、余伟国一对儿时伙伴灵感迸发，不断提出新点子。 孙不器坐在一旁，静静地倾听，不时查缺补漏，提醒两人不合时宜的地方，大陆观众的喜好。 朱丽倩、周小雅像一对好姐妹，手挽手归来。 几人谈兴正浓，和走前的位置一样。 女主人忍不住埋怨，“家里有水果，有饮料，我不动手，你们都懒得拿。” 周小雅举着买好的食材，横了孙不器一眼，“倩姐亲自下厨，大家都有口福。” 男人们心不在焉地吃完晚饭，继续谈论未完的话题。 周小雅频频看表，孙不器无奈，也跟着提前告辞，“各位都是业内专业人士，前期拍摄、后期处理，我都不参与，只等着坐享其成就好。” 对着朱丽倩拱拱手，“祝愿嫂子早生贵子。” 朱丽倩幽怨的横了华仔一眼，面露微笑，“你和小雅也要努力，早生BABY。到时，让两个小朋友结拜。” 孙不器哈哈大笑，“最好学古人，指腹为亲，我们都省掉彩礼钱。” …… 出了大门，周小雅化身小野猫，双手叉腰，“你这个花心鬼，谁要嫁你？还要生宝宝，你真是不要脸！” 孙不器耸耸肩，长吁短叹，“为了咱儿子的美好幸福。当爹的为他提前预定，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奈何他妈不同意……以后打了光棍，冤有头、债有主，千万不要怪我！” 周小雅皱小鼻子，“你怎么肯定丽倩姐生女宝，万一生男孩呢？”等反应过来，脸色羞红，轻轻捶打对方的胸膛，“不要脸，谁要给你生宝宝！我还是个孩子，还没有玩够。” 孙不器轻轻牵着空姐的手，一脸宠溺，“没有玩够，咱们继续玩。明天要离港，最后看一眼香港的夜市。” 两人像一对热恋的情侣，挽手游走于油麻地的庙街，对着女人街上的小东西指指点点。 空姐看到各种小东西，不顾男人的劝解，执意出手，嘴里振振有词，“来一次香港，总要给小伙伴们，带一些不一样的礼物。” 其实以前跑香港航线的时候，她和同事来过多次，但和暗恋的男人一起逛街，又是另一种体验。 …… 回到宾馆，今天不用孙不器找借口，两人自然而然的睡到一张床上。 空姐阻止不了男人的安禄山之爪，只能任其放在胸前，小声警告，“不准放进去，只准在外面。不然的话，砍掉你的狗爪子！” 孙不器撇撇嘴，小声抱怨，“隔着一层东西，手感不好……”看到女孩阴着脸，马上改口，“一切都听你的。” 周小雅羞涩的笑，“你闭上眼睛，送你一个礼物。我不下命令，不准你睁眼。” 空姐思考片刻，鼓起勇气，双唇印在孙不器的嘴上，本来只是蜻蜓点水、沾之既收，哪里想到对方耍赖，大手按住头上。 良久，两人唇分。 空姐气喘吁吁，心脏剧烈的跳动，喃喃自语，“原来和男人接吻，是这样子的啊。” 孙不器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大声质问，“竟然不是你的初吻，那人是谁，我要和他决斗。” 周小雅笑嘻嘻，翻着白眼，“你是和我第一个接吻的男人。吃什么干醋。” 摸着男人雄厚的胸肌，轻声安慰，“年轻的时候，大家都不懂事，和离离学着电影里接吻，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俩试过几次，就放弃啦……” 或许出于内心的愧疚，男人的手偷偷地溜进睡衣里，她也没有责备，任其把玩自己的心爱之物。 强忍身体发出的酥麻感，周小雅鼓起余力，“只准你今天放肆，离开香港后，咱们就忘记今天的事情，当成一段美好会议，好不好嘛？” 孙不器暗叹一口气，把空姐紧紧抱在胸前，盯着对方的眼睛，“你的空姐服，还没有穿给我看，你是不是想赖账？想耍赖，门都没有，咱俩没完！” 两人对视良久，周小雅退缩了，把头缩进男人的肩窝…… …… 次日，周小雅轻车熟路地，带孙不器去香港国际机场。 今天两人要各分东西，一个飞海口，一个飞洛杉矶。 出租车一片安静，仿佛有离愁。 孙不器长叹一声，“可惜没有去启德机场，咱们来晚了几年。” 港片中，男女主角分别、冲锋，总会出现启德机场的场景。 飞机在摩天大楼之间飞行，旅客可以看到旁边居民的电视画面，阳台上内衣的颜色。 1998年，最后一架航班降落在启德机场。后来的游人，再也无法经历这样的奇幻大冒险。 周小雅露出心有余悸的样子，“当时的启德机场，被认为全球最危险的机场之一。我的老师多次飞这条航线，只听她用语言描述，我们都吓得冷汗直冒！” 空姐娓娓道来原因：启德机场只有两条跑道-13/31，此地盛行风为东风，使用13号跑道降落的机会，比31号跑道为多。飞机降落在13号跑道，就必须驾驶飞机在摩天大楼之间，急转弯47度对准跑道！ 机组人员稍有差池，要么撞山，要么冲进大海。 故事讲完，国际机场也到了，送完周小雅，孙不器反身踏上飞往洛杉矶的航班。 刚坐好，一位熟悉的女声响起，“这位先生，麻烦您让下位置？我们的座位在里面。” 第四十六章 万里高空上的偶遇 昨晚和空姐吵吵闹闹，孙不器占尽了手上、嘴上便宜；女生嘴里拒绝，身体很诚实，乐在其中。 两人都很克制，没敢发生更亲密关系，李若离是大家心中的刺。 晚上睡得太晚，本想在飞机上补觉，却被人吵醒。 睁眼看来，孙不器一脸惊讶，“怎么是你们？”耸耸肩，指着周围，“这里是超级经济舱，但也是经济舱呀，和你俩的身份不符。” 冯婷婷愤愤不平，“气死姑奶***等舱满员，不让升舱！” 孙不器看了眼李允馨，“韩亚航空、大韩航空，每天有多次班机飞旧金山，你俩犯不着坐国泰航空。” 他早就发现，两个娇娇女都是闲极无聊之人，根本不敢时间。 韩国人的民族性很强，日常生活中，如非必要，都会选用本国产品，手机、汽车盖莫例外。 冯婷婷心直口快，“允馨是名人，怕被工作人员认出来。”忍不住好奇，开始八卦，“你也去美国呀？香港的电影计划怎么样？” 睡意被打断，手机也关机，有小美女聊天，旅途也不会寂寞。 孙不器点点头，“大体已经确定，在亚洲几个国家，各选出一个年轻导演，拍几部低成本的商业片，慢慢培养电影市场……” 事情有定论，也不怕泄密，巴不得多一个人知道，让项目多一份成功的机会。 坐下后，李允馨一直望着窗外，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好奇，“我们韩国导演也可以吗？” 冯婷婷一脸嫌弃，“他们投资的都是小成本电影，每部估计不到500万。韩国的影视业那么发达，不缺这点钱吧？” 港片的衰落，是香港经济的缩影，有其本身的原因，也有外部原因。 2000年以前，港片不但在本港热销，台湾、日韩、包括东南亚都是它的传统势力范围。 外部院线引进影片的资金，就能保证收回前期回本，本港票房都是纯收益，电影业有利可图，资金不断注入，形成了良性循环。 新千年后，韩国电影水平突飞猛进，本土市场占有率已基本达到60%，而且横扫香港、日本等东南亚国家与地区，挤占了港片的原有市场。 《我的野蛮女友》、《我的老婆是黑社会老大》更是现象级影片，甚至影响到了好莱坞。与之相比，港片一直在吃老本，逡巡不前。 李允馨摇摇头，苦涩一笑，“我们的文化，不像你们和日本，那么受西方重视。奥斯卡外语片，欧洲三大节：金雄、金棕榈、金狮，我国电影颗粒无收。” 孙不器思考片刻，爽快的点头，“如果有好剧本，好导演，其实也未尝不可。有好莱坞这个大敌在，咱们亚洲影片当然要同仇敌忾。新电影出炉后，希望你能亲自参加首映式，为我们在釜山电影节上站台。” 李允馨眼睛里有莫名神色，小鸡啄米般点头，“孙君，我一定把这个消息，告知国内的电影从业者。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参加此类项目。” 孙不器为自己民族文化的传播，东奔西走，出人出力，让韩国女生有点羞愧。自己沉醉于小情小爱，同龄人投入到大时代中，两者相比，有天壤之别！ 冯婷婷爱玩爱闹，不关心两人谈的国家大事，捅捅孙不器的肩膀，一脸八卦，“你去旧金山干嘛？是不是尾随我们。” 她对大男生有点好奇，与他在一起，小伙伴变得积极向上，比外出旅游散心的效果还棒。 孙不器眉头一转，“去看科比，奥尼尔……”看到女生不解的眼神，“我和姚明是朋友，今年火箭又打进了季后赛，去现场为他加油助威。” 冯婷婷皱眉，变成苦瓜脸，“你们男人呀，都喜欢篮球、足球、橄榄球，这些荷尔蒙运动……”看到李允馨感兴趣，眼睛一转，“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球？” 李允馨捂嘴偷笑，在小伙伴的不断骚扰下，低头解释，“奥尼尔已经转会去了迈阿密热火，不在湖人队。咱们在旧金山中转，此地离洛杉矶有600多公里。” 揭穿了孙不器的谎言，更不敢看对方的眼神。 冯婷婷一脸被欺骗的表情，不断揉捏孙不器的胳膊，嘴里喃喃自语，“你这个伪球迷，大骗子！姑奶奶终日打雁，刚才差点被雁啄；都是我骗别人，忽悠别人的份，哪能反过来？” 孙不器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是大姚的球迷，也是大郅的球迷，才不关注其它球星，一时口误而已。” 冯婷婷拿无赖没办法，愤愤不平，“搞不懂你们男生，我们女孩才不关注这些……” 李允馨微笑着摇头，“河升镇君是我们的英雄，今年1月正式在NBA上场，后面还要打季后赛。我们早买好了票，到时亲自到场去支持河君。” 孙不器对着冯婷婷耸耸肩，示意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像你是花瓶！ 冯婷婷深受打击，哭丧着脸，“允馨，你怎么能出卖我？不行，咱们不回纽约，跟着某人去看NBA。”双手托腮，一脸花痴，“湖人队离好莱坞那么近，说不定能碰到汤姆克鲁斯，约翰尼德普……” 李允馨看着孙不器，一脸渴望，“孙君，可以吗？” 和男孩子在一起，心里的忧愁仿佛减轻，每天都有新的东西，每天心情变得阳光起来。 孙不器皱皱眉，此来不是游玩，还有重要的事情，带着两个拖油瓶，有点不合时宜呀。 看到对方左右为难，李允馨的眼光变得灰暗，轻声说道：“麻烦你了，孙君！” 冯婷婷见势不妙，双手抱着孙不器的肩膀，不断的磨蹭，“孙哥哥，求求你！允馨好不容易有点敢兴趣的东西，你就带我们去玩玩吧。” 少女的软语相求，又牺牲了色相，杀伤力巨大。 孙不器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两个女生相视而笑，激动地抱在一起。 等两人平静下来，孙不器清清嗓子，“丑话说在前，我去旧金山有点私事，不能一直作陪。等忙完事情，再陪你们看湖人比赛，去休斯顿见姚明。” 李允馨本想鞠躬，但被安全带绊住，脸色羞红，“麻烦您啦。” 第四十七章 孙不器去哪了？ 香港直飞旧金山，需要14个小时，是一段漫长旅程。 众目睽睽之下，孙不器面不改色，脱下皮鞋，换上宾馆顺来的一次性拖鞋。 冯婷婷一脸无语，捏住自己的鼻子，手掌不断扇风，瓮声瓮气，“小偷！竟然偷宾馆的拖鞋。” 孙不器给了一个标准微笑，振振有词地说道：“你们出入都是头等舱，那里位置宽，服务好，有免费的一次性拖鞋，当然不需要做额外准备。我可是穷人，当然要自备拖鞋。” 看到鞋子开过封，李允馨抱住小伙伴的手，一脸敬佩，“孙君，你做的很棒！把穿过的鞋子带回家，既节能、又环保。” 与她接触的男生，无不像开屏的孔雀，竭力显示自己的优雅、博学、健康、慷慨，孙不器反其道行之，处处随心，反而显得更真实。 小伙伴背叛了自己，冯婷婷愤愤不平，在旁边揭台，“哼，他就是贪小便宜！” 孙不器又拿出一双未开封的拖鞋，一脸委屈，“哎，这一双没人要，看来白准备。” 这双鞋子，本为周小雅准备，空姐以行程短，推辞掉。 冯婷婷脸色一变，一把抢过拖鞋，塞进小伙伴手里，对着孙不器拱手，讪笑，“坐长途飞机，高空的气压不同，还是穿拖鞋舒服。再说美国的宾馆，不提供拖鞋。赤脚站在地板上，凉死个人！” 女孩眉头一转，抱着孙不器的胳膊摇啊摇，嗲声嗲气地撒娇，“孙哥哥，你的鞋子借我穿吧。我穿着15CM的高跟鞋，你的心不会痛嘛？” 碰上自来熟的小姑娘，孙不器也很无奈，“咱俩轮流用，一人穿一半时间，总可以了吧？” 有人陪伴，旅途不会太寂寞，时间过得飞快。 孙不器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冯婷婷轻声细语，“允馨，他的肩膀好厚，挨着睡觉好舒服。咱俩换换位置，你来试试……” 接着一段小声吵闹，不久后，一个女生靠过来，身上的味道不同于先前之人，知道两女换了位置。 醒过来之后，看到李允馨坐在旁边，孙不器故作惊讶，“你俩换来了位置呀？” 李允馨脸色羞红，不敢抬头看。她本想换回去，奈何自己睡过了头，留下了小辫子。 冯婷婷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嘿嘿笑，“我想看风景，看日出，和允馨换了位置。” 走出旧金山国际机场，毕胜吹着口哨，迎了上来，嘴里不忘叫苦，“孙大少，盼星星盼月亮，您终于来啦。” 孙不器挥挥手，一脸嫌弃，“您这个京城人，别以为我没有看过《甲方乙方》，少拿那里的段子刺我。” 毕胜一脸怀念，“吃汉堡吃恶心啦，现在只想和豆汁、卤煮睡一块！” 张洋一脸笑容，“孙少，看到您，就像看到亲人。” 到了这里，他的性格变得开朗许多。 孙不器拍拍同事的肩膀，“张洋，变瘦了，也变得精神。现在再回公司，恐怕要引起女孩子的欢呼……咱们等一下，还有两个朋友未到。” 冯婷婷、李允馨的目的地是纽约，旧金山只是中转地，提前下飞机，行李暂时拿不到，还在和机场交涉中。 等候不多久，两个女孩带着行李，结伴而来。 孙不器竖起大拇指，“原来歪果仁也吃撒娇那一套，你俩竟然拿到了行李，厉害！” 冯婷婷鼻孔朝天，“我和允馨都是机场的贵客，信誉良好。” 从三人对话中，两个年轻俏丽的女孩，翘掉了后续的航程，主动跟随孙不器而来。 毕胜心里吃味，酸溜溜的说道：“长得好看的人，才有青春。我们是多余，就不改来接机。” 张洋撇撇嘴，“胜哥，接机前，你不是这样说的呀！说是让孙总看看你的宝马……” 毕胜恼羞成怒，“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还揭我的台……” 孙不器耸耸肩，对着两个女孩尴尬笑笑，“别介意，我们公司的氛围比较轻松。” 宝马车比较小，三人的行李又比较多，部分行李只能放在后排。 张洋满脸微笑，“孙少，你做副驾，我去后面挤挤……” 话未说完，就被毕胜掐住肩膀，强按在副驾上。 “你呀，真没有眼色，小心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毕胜的声音很大，好像故意让车里的人全听到。 孙不器老脸微红，轻咳两下，“别介意，我们公司的气氛……” 冯婷婷抢白，“知道啦，你们公司的气氛很轻松！” 说完白了孙不器一眼，转头和小伙伴窃窃私语，一起笑得花枝招展。 后排座位不宽敞，一半位置被行李占据，两个女生不得不坐一个位置。 孙不器的大腿紧挨着女生，车辆颠婆，不断摩擦；李允馨的耳朵发红，偷偷拨开长发，盖住了脸蛋。 “这里到公司还有多远？”，孙不器开口打破了暧昧。 毕胜故意使坏，专门找崎岖不平的地方走，“不是很远，Steve已经等你多时。你这个金主不来，网站上线时间一再推迟，错过了情人节，错过了总统纪念日，错过了狂欢节。” 孙不器抽抽嘴角，“咱们华人的通病，总喜欢找个良辰吉日。可惜三月没有好节日呀……” 冯婷婷抢白，“三月有圣帕特里克节，全国樱花节，还有“西南偏南”音乐节……” 孙不器皱眉，摇摇头，“是我孤陋寡闻，一个都没听过。” 车内忽然变得宁静，李允馨轻声解释，“圣帕特里克节是爱尔兰后裔的节日，那一天，很多人穿上绿色衣服，脸上涂满国旗颜色，举行游行活动；“西南偏南”音乐节，是北美最大的音乐节之一，主要在德州。” “孙大少牛叉！竟然勾引到外国无知少女。” 毕胜偷笑，对着张洋比手势，通过李允馨说话的语调，发现对方不是中国人。 车到了一栋典型的美式大House前，停了下来。 毕胜打开车门，“这就是咱们的大本营，十几个人工作的地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孙不器耸耸肩，“乔布斯的苹果，贝佐斯的亚马逊，包括惠普、迪士尼都是在车库发家。”回头吩咐两个女孩，“让张洋带你们住下。湾区的风景不错，你们可以四处闲逛，等我有空，咱们再一起玩。” 说完，不管女孩的责骂，挥一挥衣袖，径直走向油土鳖总部。 张洋把两个女孩送到酒店，把车钥匙递过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不知道两个女孩和老板的关系，决定少牵扯为妙，职场最怕的就是枕边风！ 冯婷婷愤愤地拍着座位，一脸愕然，“允馨，咱们这是被嫌弃了吗？早知如此，就不改跟过来。” 在冯大小姐的心中，只要一声令下，孙不器会马上出现在身边，为两人解闷。 李允馨以前都是小公主，被捧在手心，今天第一次被男人忽视，心里也有些微异样。 她强打起精神，帮孙不器分辩，“这里是硅谷，是创业天堂，男人以事业为重……” 冯婷婷捏捏小伙伴的脸，抛出连珠炮的问题，“你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咱们两个弱女子，行李怎么办？那个人的行李还在这里，怎么处理？” 李允馨走下车，“有行李员呀，难道还要你亲自动手？孙君的行李先放咱们房间，反正有他的电话，知道他的工作地址。” 两女开着车，逛完湾区的美景，等了三天，也没得到孙不器任何消息。 第四十八章 成了真正美国人！ 见到孙不器，陈士骏露出憨厚的笑容，来不及为他一一介绍同事，就拉着对方来到了电脑前。 指着运行中的程序，激动并自豪地介绍，“一个月前，我们已经开发出油土鳖软件，但抑制住立刻上线的冲动。这个时间里，我们改了几次版本，这是最满意的一版！她是多么地可爱！看到她，我忍不住会爱上她！” 孙不器撇撇嘴，无法理解程序员的世界和审美。 陈士骏就像得到心爱玩具，急于和小伙伴分享的幼儿园小朋友，滔滔不绝的说了半个小时，然后一脸渴望的看过来，希望劳动成果，能得到投资人、蓝图制定者的肯定和认可。 两人以前大多通过邮件交流，今天是第二次面对面交流，还是有点不便。 陈士骏的语速太快，话里夹杂许多英语俚语、以及专业性很强的词语，孙不器连蒙带猜，也只听懂了大半。 在座之人，通过陈士骏之口，都听过孙不器的名字。 看到这个架势，大家纷纷围上来，都想称称他的斤两，是否像陈士骏形容的那么厉害？ 看着周边人或怀疑，或好奇的目光，孙不器知道这是一道考研，如果通不过，以后就只能做纯粹的财务投资人，无法深入参与到油土鳖的开发、管理中。 他轻轻咳了两声，一字一顿的说道：“有一个小城，新建了一个漂亮的大公园。在园子里，工人们铺设了漂亮的石子道和巨大的草坪。公园开放后，游人们不走石子路，偏偏在草坪上踏出一条条小道。管理人员无奈之下，只能拆除先前平直的小道，在游客踩出的痕迹上，重新铺设石子路。这样的结果，自然皆大欢喜，双方都不再抱怨。” 一个满脸黄色胡须的中年男子，挠挠头，一脸疑惑，“草坪就是用来踩的、用来玩的，为什么要禁止踩踏呢？如果不修理草坪，会遭到邻居的投诉，最后可能被罚一笔款。” 中国的所有草坪，都标有警示语，“绕行三五步，留得芳草绿。”、“小草也有生命”诸如此类；足球场也是封闭起来，只在大型活动时才开放。 孙不器拍拍脑门，两国文化有差异，让大家产生了误解，小寓言故事的效果减半。 他不再绕弯子，简单扼要的说明，“公园里的游客，就是咱们的用户；咱们设定好的路径，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看上去很美，不一定符合用户的实际需要。” 看到依然有很多人疑惑，孙不器用手指着显示器，侃侃而谈， “网站的界面太繁琐，功能太臃肿。用户不会关注某个功能多么牛逼，设计思路多么完美，只在意自己的直观运用感受。让用户一目了然，1分钟内学会全部操作，才是咱们最先达到的目的。” 说白了，一个是以用户的喜爱为导向，一个是以开发者的喜爱为导向。 孙不器话音刚落，车库里响起“嗡嗡”地讨论声，有抚掌大笑，点头同意；也有猛摇头，和同伴争执不休。 陈士骏黑着脸，“我们工程师丧失了“话语权”，只能听上层大人物的调遣，是大家离开贝宝的主要原因。如果像你形容的那样，我们又回到了原路……” 孙不器居高临下的望着陈士骏，双目对视，“Steve，这不是非黑即白，用户和我们，也不是对立关系！” 一位眉清目秀的男生走上前，伸出手自我介绍， “孙，我是贾德，你刚才说的太对。咱们对待用户太苛刻，未注册用户只能浏览几部视频，上传也受到种种限制，还设置了其它条条框框，让我以为回到了儿童时代！” 孙不器耸耸肩，“设定那么多协议，用户不认为咱们是工程师，反而认为咱们是律师。” 奈何又一次冷场，他才想起这是美国！律师的地位至高无上，甚至有“律师治国”的调侃。 陈士骏思考了片刻，大力鼓掌，调高嗓门， “伙计，有人质疑咱们的决定，否定咱们的小可爱……咱们就让事实证明，我们才是正确的。大家努力做出新版本，然后让亲戚朋友使用，给两者打分，成绩决定一切。” 话音一转，“当然，分数也只是参考。大众的眼光，注定是庸俗的，咱们有义务教导、引导他们进步。” 接下来的时间，孙不器变身交际花，和每个人聊天，仔细倾听对方的想法，再把自己的实际感受，反馈回去。 这个过程引来嘲笑，或者敬佩，不管如何，他快速的融入了小团队。 孙不器连续喝了两杯咖啡，依然不断地打哈欠。 张洋凑过来，好心建议，“孙少，你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时差也没有倒过来，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孙不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轻轻捂着嘴，“还好，我应该还能支持。”拍着张洋的肩膀，“如果累了、困了，你先回去休息。” 张洋走后，陈士骏马上凑过来，“孙，本来应该在情人节上线，现在已经推辞了半个月……” 孙不器使劲揉揉脸，“没有最好的版本，只有更好的版本！你经历过贝宝的上线，应该深有体会。每个成功的项目后面，都是长时间的付出和沉淀。” 陈士骏摊摊手，“油土鳖一旦上线后，花费就是无底洞。租赁服务器，一个月就是200美金。随着影片的增多，可能需要更多组服务器。” 孙不器拍拍胸膛，“不怕，资金有我！” 很长一段时间，搜狗搜索的服务器，由10多台PC机链接而成。这样简陋的配置，造成服务响应时间超长。用户门纷纷离它而去，投入百度的怀抱。 他可不想重蹈搜狗的覆辙，因为硬件问题，耽误软件的推广！那才是省小钱，错过大钱的典范。 游戏工作室、魔兽椰子赚到的利润，源源不断的投入到油土鳖项目里，前期已经投入将近100万美金，后面还会投入无数个100万，但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孙不器实在支持不住，躺在椅子上，轻轻打起鼾。 陈士骏摇醒对方，一脸坏笑，“孙，你运气不错，得到一块地板，一个毯子。在贝宝，我如此生活了两个月！” 别人也是如此待遇，孙不器欣然接过东西，紧挨着同事旁边躺下来。 次日中午，孙不器推开毯子，松松筋骨，走进洗澡间，随意冲洗。 同事都穿着统一的廉价衬衫，旁边堆放着一堆脏衣服，他也入乡随俗，扯过一件未拆封的体恤，套在身上，施施然走进工作室。 陈士骏两眼充满血丝，见到焕然一新的孙不器，猛然一愣，使劲揉揉眼，大呼，“孙，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变成了真正的美国人！” 第四十九章 油土鳖上线 孙不器闪开了陈士骏的熊抱，忍不住吐槽，“难道把晚上洗澡，改成早晨洗澡，就变成了美国人？” 拿起桌上的汉堡包，装作看不到小伙伴的黑脸，狼吞虎咽的吞下肚，“还是天天、顿顿吃汉堡包，就能变成正宗美国胃？” 陈士骏继续切面包，涂抹好黄油，放进蔬菜、香肠，递给孙不器，“你的另外两个同胞，可不是如此，至今没有入乡随俗……” 公司报销费用，毕胜、张洋在附近租了个小房子，偶尔还自己开伙做饭。这样和公司的整体工作氛围不符，一直很难融入进来。 孙不器三两口解决掉汉堡，示意自己吃饱，解决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忍不住辩解， “在中国，和员工们同吃同住，在一起的时间，比亲人、夫妻还多，那肯定是帮派分子，或者是传销分子。正常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哪里能忍受这种作息时间？” 陈士骏不气反喜，得意洋洋，“你说对了，我们以前被称为PayPal黑帮！” 他是贝宝公司的前期人员，虽然算不上主要创始人，但对那段生活非常怀恋。 在油土鳖创业初期，陈士骏完全抄袭贝宝的制度，现在公司里，除了孙不器团队外，都有过贝宝经历，很适应那种工作氛围。 经过三十多个小时争论、调试，符合孙不器要求的新版本，终于顺利出炉。 简单的双盲测试后，新版本的分数更高，无疑得到更多人的喜爱。 在事实面前，陈士骏哑口无言，很快调整心态，统一意见，主推新版本。 孙不器到到达的第四天，终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陈士骏看了一眼忙碌了将近半年的工程师们，又看了一眼和贾德勾肩搭背的孙不器，在众人的嘲笑、讽刺中，下达了油土鳖网站上线的命令。 服务器接入网络，大家输入网址，找到熟悉的页面，都松了一口气，开始举杯庆祝。 网站开通一个小时，浏览量寥寥无几，视频库依然空空如也。 孙不器皱眉，忍不住询问，“别人不上传视频，咱们为什么不呢？” 贾德耸耸肩，“不能，这是作弊！” 孙不器按住肩膀贾德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中国有一家伟大的公司，名字叫腾讯QQ。软件刚上线，亲自出马，扮演女孩子和网友们聊天。事情成功后，成为一桩美谈；如果失败，又有几人会记住失败者呢？” 卡林姆有点心动，迅速注册了新账号，上传了油土鳖历史上的第一部影片。 上传成功没多久，大家刷新数据库，终于看到新影片。 影片长度只有19秒，在影片中，卡林姆站在加州圣地亚哥动物园的大象前说：“这些家伙有好长好长好长的，呃，鼻子，好酷！” 有了示范作用，大家把自己珍藏的视频，纷纷上传到网站上，视频数据库终于不再空空如也。 还好同事不是死脑筋，孙不器松一口气， “网站的框架已经搭好，现在只缺少内容。没有新鲜的视频，咱们做再多广告，拉再多人，也无济于事，根本留不住顾客。” 说完，对着几人笑笑，“我时差没完全倒回来，先睡为敬。” 第二次裹起毯子，随便找了个角落，酣然入睡。 …… 一觉醒来，房间里灯火通明，根本分不清时间。 几个人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房间里被香烟味道弥漫。 陈士骏强打精神，瓮声瓮气，“孙，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孙不器搭上对方的肩膀，“什么坏消息？咱们的服务器爆掉，需要继续购买更多服务器。还是房间里没有吃的，我要饿肚子？” 陈士骏摊摊手，“恰恰相反，网站上线一段时间，很少人注册。游客们看一眼，马上离开，平均浏览时间很低。” 孙不器哈哈大笑，拍拍手掌，“伙计们，你们想网站上线，无数人蜂拥而至，早点放弃这个想法吧！咱们线上的内容太少，用户无处可看。” 贾德苦涩着脸，声音低沉，充满了失落，“孙，即使如此，那也不应该如此。整整一天……” 孙不器使劲拍在对方肩膀上，一脸坏笑，“如果想火，非常容易。注册一个会员，上传5部短视频，咱们免费赠送3美元；邀请一个新会员，对方开通账号，再赠送2美元。总起来，一个会员的成本为5美元，一部视频的成本为1美元！”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 孙不器有点无奈，“贝宝赠送10美元，他们有收费项目，羊毛出在羊身上。咱们的网站完全免费，根本收不回广告成本，只能小气一点！” “贝宝提出电子邮件支付系统，当时是开创性的工作，面临着安全、风险等问题。大家不得不另辟蹊径，做另类宣传。咱们现在没有竞争对手，会给用户不好的印象，没有烧钱的必要性，会降低对网站忠诚度。” 陈士骏拼命摇头反对，其它人也表示反对，反对这个激进计划。 孙不器摊摊手，“好吧，你们说服了我。既然不想烧钱，那就放弃幻想，按部就班地发展吧。未来的一个月，大家除了维护网站，还有其它工作：为网站提供内容。每人提供10个视频，这个数字怎么样？” 贾德皱眉，“中国孙，你太异想天开。” 陈士骏摇摇头，“我们是工程师，不应该被安排额外工作。再说，上传粗制滥造的视频，与我们的价值观不符。我们只是搭建一个平台……” 孙不器轻咳两声，打断了对方的长篇大论， “咱们不爱自己的产品，怎么能要求其它人喜欢呢？不一定是多么精彩的视频，可以是旅游时的风景，大家做烹饪，做手工，或者自己唱歌，甚至拍自己工作。分享自己，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或者让外行人，了解专业人士的生活状态。” 最后压低嗓音，用诱惑的语调，“人都有偷窥意向，咱们正好满足他的欲望。” 贾德一脸兴奋，不断点头，“孙，你真是个伟大的演说家，鼓动者。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把我的美术作品，放到网上。说不定能卖出个大价钱，就不用继续工作。” 他毕业于印第安纳大学美术系，临近大学毕业的时候，看到PayPal杂志的招聘广告；在面试中，被要求为PayPal设计一个公司标志，阴差阳错的进入了IT行业。 有了示范作用，工程师们也灵感大发，迫切的想用手机上传视频。 孙不器一锤定音，“也未必是自己的作品，网上共享的作品，只要没有版权，大家都可以分享到网上。咱们不生产视频，只是视频的搬运工！” 第五十章 少女的幽怨 海口，百花早已经盛开，提前进入了夏天。 陈佳畅把车停在楼下，懒得上楼，对副驾上的徐丽丽抱怨，“师姐，大坏蛋什么时候回来？那么多事情，咱们怎么处理得来？” 上周快餐店开业时，郑曙光、邢明等人当面道贺，本方没人有资格对等接待。 方慧等人只是职业经理人，以前也只负责统计，做学生工作，外交能力不强；温破虏不管那一摊事情，也不合适接待；徐丽丽没有见过大场面，一直打退堂鼓。 读大二的陈佳畅，被赶鸭子上架，当了半个女主人，代表孙不器主持开业仪式。 女孩以前跟着父母参加过几次商业活动，但独立主持活动，还是头一遭，还好参加者都是孙不器好友，无人苛求。 大学生开学后，黄焖鸡米饭成为爆款，每次饭点，窗口前都排起长队。 李峰、方慧大为兴奋，碰头商议，决定把门店开到省内其它高校。 两人通力合作，又从别人手里高价拿下10来家店面，正加班加点的装修、做厨师培训。 每店每天按照最低的200份算起，每份黄焖鸡要求8两肉，12家店每天就消耗将近1920斤生肉，迫切需要建立一个配送中心。 几所大学相聚不远，配送半径比较小。 几人互相琢磨，先斩后奏，把相关情况用邮件汇报，只得到孙不器的一个“可”字。 徐丽丽帮师妹解开安全带，语带调侃，“小丫头，现在叫苦叫累，也是应该的。你被叫陈总的时候，嘴上怎么收不住笑容？” 陈佳畅变成一个大花脸，无力的解释，“大坏蛋做甩手掌柜，抛下一切，去外面潇洒……在香港呆了2天，美国呆了5天，什么时候能回来？” 徐丽丽摇摇头，“去香港前，找你鬼混，你是最后一个见证人。现在电话打不通，邮件偶尔回，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周小雅陪着一起去香港，几个知情者都默契的保守秘密，没让海口的女孩子们知晓。 陈佳畅忿忿不平，咬牙切齿，“真想捣乱，让公司后院不稳，看他有什么闲心出去玩。” 徐丽丽把小师妹的头放在胸前，怅然若失，“悔教夫婿觅封侯，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 冯婷婷，李允馨左等右等，依然不见孙不器的影子。 两人都是天之骄女，何时受过这种忽视？今天忍不住，主动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冯婷婷言之凿凿，“允馨，我看着好像，就是这一家！你给他个打电话，让他出门迎驾。” 李允馨嘴角泛起笑意，忍不住抱怨，“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五次！孙不器的电话打不通，你早已经知晓。自己吃了闭门羹，还让我找不痛快呀？” 小心思被揭穿，冯婷婷讪讪笑，开始撒娇，“你是大美女嘛，哪个正常男人能拒绝呀？他可能拒听我的电话，肯定不会拒绝你的电话！” 李允馨挨不过小伙伴的请求、哀求，主动拨通了孙不器的电话，手机响了5下，无人接听，对着小伙伴摊摊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正准备挂断电话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一番忙碌过后，孙不器发现手机早停电关机，换了块备用电池，把相关信息发给秦梦瑶，让她在油土鳖上注册，上传内容。 他刚想放下电话，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顺手接通。 李允馨对着小伙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声音轻柔，“孙君，你的行李还在我们手里，什么时候来取……” 气哼哼的冯婷婷，抢过电话，用尽力气大骂，“孙不器，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放老娘的鸽子！咱们说好的，明天联系。你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呀！一眨眼，就是一个星期……” 女孩的声音太尖利，孙不器赶紧让手机远离耳朵，在屋子里，都能听到外面电话传来的声音。 他走出房子，对着外面的女孩挥挥手，“别打电话了，我就在你旁边，下车就能看到我。” 冯婷婷扔下电话，“蹬蹬蹬”的跑到面前兴师问罪，看到孙不器的尊荣，忍不住笑起来， “哎呦呦，笑死我啦！你去了哪里，头发像鸡窝，胡须都长出来，衣服好丑，身上还有一股嗖味道。你是去客串流浪汉，还是从哪个无人区探险归来？” 李允馨推开车门，赶紧鞠躬，“孙君，婷婷有点失礼……” 抬头看到孙不器现在的尊荣，也忍不住笑出声。 连续工作一个星期，困了直接扯过毯子睡在地板，醒来冲个澡，吃份快餐，继续投入工作。公司里都是男人，谁也顾不上整理仪表。 出现在女孩面前的孙不器，头发乱糟糟的，一脸唏嘘的胡子，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离得进了，甚至能闻到特殊气味：那是各种快餐、劣质洗浴用品，加上整天不见太阳，产生的混合气味。 看到两个女孩的异样，孙不器才发现自己实在不雅观，老脸一红，强自分辩，“如果说伤疤是男人的奖章，我身上的一切，都是我努力工作的证明。” 冯婷婷捏着鼻子，故意上下打量，又忍不住笑出声，“真是不要脸！把邋遢说的如此漂亮，你可能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孙不器露出一脸笑容，感慨万千，“在我们公司，像我这样的人，还有6个，不对，还有13个！” 冯婷婷以为对方吹牛，故意转移话题，举起手掌，“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敢不敢带我们参观？” 李允馨也有点好奇西方车库的创业文化，跟着小声附和，“孙君，可以带我们参观你们的工作吗？当然，如果太隐私，太麻烦……您也不必太为难。” 孙不器摇摇头，“里面的味道不很好……好吧，你们强烈要求，那就进来吧。事实胜于雄辩，正好洗清我身上的脏水，还我清白之身！” 最终在女孩软语相求，哀求的眼神下，败下阵来，答应下来。 刚走进里面，冯婷婷捂住眼睛，抱住李允馨，大喊一声，“哎呀，他们怎么不穿衣服？是兄贵，还是扮演斯巴达300勇士？” 第五十一章 接吻游戏？ 三月的旧金山，天气晴朗，气温开始回暖，中午的室外温度，已经超过20度。 狭小的车库里摆着10多台电脑，布局和国内的黑网吧类似，加上10来个人形散热器，室内温度更高。 睡觉的时候，为了舒服，有些人免不了赤身裸体，让两个女孩正好看了个正着。 弄了一个小乌龙，孙不器去里面吩咐两声，重新把两个女孩叫到工作室里。 油土鳖的工程师，大多都是已婚人士，作为资深程序员，本身性格也比较闷，加上东西方审美不同，很多人认为凤姐比范爷漂亮、性感。 大家对两个女孩好奇了一会，就自顾自得忙自己的事情。 办公室很小，没有太多值得参观的地方，一眼就可以看穿；员工们普普通通，没有帅的惊人帅哥，也没有表现出超人一等的能力。 白人大叔们坐在位置上，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未免太无趣；桌子上不免留有一点食物残渣，更是降低了逼格。 孙不器作为主人非常不称职，一会儿忘记了客人们的存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油土鳖的下一步计划。 冯婷婷一会儿就厌倦了，觉得硅谷精英不过如此，除了个别领头人出彩，大多数人工资高，但加班也多，平均时薪可能低于其它行业。 李允馨对车库里的一切，非常好奇，许多伟大的公司，知名产品的灵感都来源于此，按住小伙伴的肩膀，兴趣盎然的听几人聊天。 孙不器眉头紧皱，目光深邃，“现在平台已经搭建好，需要大量内容，才会有用户，才有广告商投放广告。没有内容，就没有新增用户。没有新用户，更不会有新内容。这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悖论。” 陈士骏耸耸肩，惬意的喝了口冷咖啡，“孙，你让我们不要急，自己为什么那么急躁？网站发展的慢，资金需求不会那么高，会给你更多的筹款时间，应该高兴才对。”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他知道合作伙伴也是白手起家，非但没有看不起对方，反而更敬重。 孙不器揉揉眉头，希望揉去烦恼，“我不怕花钱，就怕有钱没地方花！你们不同意花钱买内容，咱们只好自己创造内容……” 看到两个女孩，他计上心来，“比如运动项目，篮球和橄榄球……” 贾德撇撇嘴，略带嘲讽，“孙，你不是我们贝宝的人，不知道我们最恨什么。”对着大伙喊道，“伙计们，咱们PayPal黑帮最恨什么？” 众人齐呼，“体育运动！” 好像打开了某个阀门，车库的气氛也变得活跃起来，大家开始交头接耳，吹嘘以前的好时光。 孙不器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忍不住询问，“程序员不都是拜四阿哥吗？八阿哥最怕四阿哥呀。” 众人一头雾水，不懂这个梗。 思考了片刻，冯婷婷“咯咯咯”笑出声，低头给闺蜜解释：“四阿哥是清国的雍正皇帝，八阿哥是四阿哥的弟弟，被吃得死死的。八阿哥又叫Bug……” 同为东亚文化圈，李允馨很快明白，风情万种地白了孙不器一眼；其它西方文化的同事，无法明白几人笑的那么愉快，耸耸肩、摊摊手，一脸无奈。 孙不器继续刚才的话题，手舞足蹈的侃侃而谈， “部分NBA球队，比赛暂停或中场休息时候，都有“接吻游戏”（kiss-cam）。镜头会在现场观众中，任意选择一些情侣。每当大屏幕上出现一对的时候，男女双方就要在全场观众的注视下接吻。如果刻意制造惊喜，或者意外的话……” 众人心痒难耐，贾德按捺不住，急忙追问，“比如……” 孙不器“嘿嘿嘿”，发出猥琐的声音，搂住贾德的肩膀， “我的好伙计，你和女友一起看篮球比赛，大屏幕上出现你俩的画面，而女友拒绝接吻……叮咯咙咚呛，这个时候天使出现了，旁边陌生的金发女孩看不下去，和你湿吻两分钟。你看了女友一眼，决定把她变成“前”女友。在众人的鼓掌声中，你拉着新妞儿转身离去。只留下“前”女友留在原地，风中凌乱……” 话声刚落，陈士骏和卡林姆一脸坏笑，互相使眼色，贾德脸色发黑，低头不说话。 孙不器后知后觉，总觉得哪里不对，挠挠头，一脸疑惑，“怎么啦？这个主意很棒呀，应该很有看点。欲扬先抑，又充满了笑点和看点……” 查德有一双忧郁的蓝眼睛，性格比较温和，哈哈一笑后，慢慢解释，“贾德的岳父是吉姆克拉克，克拉克先生是网景的创始人，是硅谷知名的亿万富翁；给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做……” 贾德恼羞成怒，对着几人大喊，“我和珍妮是真心相爱！你们不要出馊主意，破坏我俩的感情。” 看到两个女生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他赶紧转移炮火，“孙，这个主意不错。影片发布后，肯定会引来大量会员。旁边的两位女士，漂亮、美丽、优雅，又性感，根本不用雇其它演员，去演绎这个脚本。” 孙不器目瞪口呆，牙齿发凉，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节奏，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大家不同意这个意见呀，那我还有更好的想法……” 查德紧绷笑脸，“中国孙，我认为这是最好的营销方案。为了公司，应该有人付出……” 陈士骏一脸严肃，“孙，你不会是妻管严吧？如果这样，我来说服她们。” 这几句用中文说的，也想看孙不器的笑话，以前对方一直表现得胸有成竹，难得找到槽点，这次难道例外。 被众人排挤，孙不器绞尽脑汁，思考脱身之策。 冯婷婷为朋友打抱不平，冷哼一声，“为什么不敢？”盯着孙不器，“胆小鬼！这只是个恶作剧，咱们后面给看到的朋友，解释清楚就好。” 孙不器一阵头大：贾德的女友是亿万富翁之女，这里可是两个亿万富翁之女！ 他给李允馨不断使眼色，寄希望于对方阻止“人来疯”女孩。 李允馨点点头，狡黠的笑笑，“孙君，这个想法不错呀，我也想看看有什么笑果，网友会如何留言。” 死道友，不死贫道，贾德继续添柴加火，“你们的短片出来，我再做几个kiss-cam的集锦，能吸引恶作剧爱好者和篮球迷，真是一举两得。这个短片出现，至少省50万美元的宣传费用！” 高举为公司牺牲的旗帜，彻底堵死了孙不器的后退道路。 冯婷婷笑嘻嘻地补刀，“我们已经买了今晚的球票，你还等什么？” 说完和李允馨鼓掌，看孙不器如何应对。 第五十二章 接吻游戏上的意外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想想自己的腰包，被逼良为娼的孙不器点点头，同意客串短片的男主人公。 不情不愿的走出办公室，“NBA比赛傍晚才开始，现在才早上9点，还有10来个小时。咱们做飞机的话，只要1个小时。趁这个功夫，我能做很多事情……” 冯婷婷翻着白眼，“谁说做飞机？我们想自驾游，现在是春天，走101公路，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色。在洛杉矶看完比赛，咱们沿着1号公路行走，拍摄沿途美景。” 李允馨温柔笑笑，一脸希翼，“我和婷婷商量好，马上注册油土鳖账号，把一路上的景色、特色小镇，沿途碰到的美景、美食和人，都上传到网站上，争取早日成为你口中的网红！” 孙不器苦着脸，掰着手机细数，“这要浪费多久时间，况且咱们没车，没摄影器材，也没有无人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现在才2005年，汪滔还在香港上学，大疆还没有雏形，市面上的航拍器材昂贵无比。 冯婷婷一脸狡黠，“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俩早就准备好，都是最新的机器。” 她一直想自驾游玩，但两个女生太不安全，其它男生都有企图心，带着保镖，又失去了游玩的意义；孙不器好玩又有趣，对两人无害，是理想的玩伴。 希望一路上的风景，让闺蜜走出失恋的阴影！ 孙不器拍拍脑门，才想起两个女孩都出自大富之家，不像自己扣扣搜搜。 既然如此，他只能点头答应，也算支持油土鳖的会员，“我木有钱，也木有美国驾照……” 冯婷婷怒目圆张，惦着脚，拍着孙不器的肩膀，“你有中国驾照，只要在加州参加一次比试，就能拿到临时驾照。” 孙不器眼睛急转，“我不……” 李允馨可怜兮兮的望过来，“孙君，你不会让我们两个女孩子开车吧？” 冯婷婷人来疯，拒绝起来没有心里负担；李允馨乖巧可爱，是别人家的女孩子，提出来的要求，真是难以拒绝呀！ 两个女孩想到方方面面，早给自己下好套，孙不器哀莫大于心死，不再做无畏的挣扎，点头同意，“好吧，都听你俩的。” 油土鳖的股权还没有确定，他可不能一走了之，旅游归来，正是摊牌的好时机。 冯婷婷一脸嫌弃，“你现在的样子，很像贫民窟的流浪汉，赶紧去宾馆收拾一番。我们姐妹丢不起人，先走为敬啦！” …… 2005年3月11日，斯台普斯球场，湖人主场迎战来访的小牛队。 孙不器一左一右，被两个美女环绕，脸上没有任何得意之情，左右手各捧着一桶爆米花，扮演人***台。 看了看四周，他忍不住吐槽，“咱们的位置，离球场那么近，小心被篮球砸到。在比赛中，经常有球员飞身救险，成为球场上的英雄，可被压在下面的球迷，可是倒了大霉。你们想想，被200多斤的大肉球砸在身上，小心伤筋动骨。” 虽然能左拥右抱，他心里十分抗拒，知道家里的醋坛子，爱耍小性子。 冯婷婷横了一眼，搓着手指，“少说不吉利的话，我花高价钱，从黄牛手里买到的黄金位置。今天是公务，你要报销所有费用。” 孙不器耸耸肩，奉上爆米花，“当然，等公司上市那一天吧。” 真不知道爆米花有什么好吃的，两个女孩对此乐此不疲。 李允馨用湿巾擦擦手指，小声问询，“孙君，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吗？” 孙不器一脸茫然，真不知道几个月后，用两米电线结束自己生命的女孩，为何陪着冯婷婷胡闹。 李允馨望着远方，神情淡然，“三年前，我建了一个“富家女的生活“网站，专门讲述我们这些人的日常生活。在互联网方面，我是你的前辈噢。” 孙不器皱眉，连忙追问，“然后呢？” 后世许多富豪子弟，拍摄自己乘坐私人飞机，佩戴豪车名表，到世界各处旅游的照片，放到专门的网站分享，甚至还有人拍了一系列的纪录片，原来始作俑者就在在眼前！ 李允馨眸子一暗，紧紧抿嘴，轻描淡写地回答，“半年后，网站关闭了……” 她在韩国有权有势，应该不是因为费用原因，只能是外界的干扰。 孙不器耸耸肩，挤眉弄眼，“先前在韩国，传统势力、批评声音比较大。现在到了美国，在油土鳖上发表短片，应该没人管你。” 握紧拳头，显示自己的肱二头肌，“我的油土鳖，想做成百年老店，虽然现在离那个目标，还有整整99年！” 冯婷婷随着球迷高呼，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个瞒着我说悄悄话，难道为后面酝酿感情？” 躲过小伙伴的魔掌，撇撇嘴巴，“湖人队形势不妙，可能进不了季后赛，咱们真不该来这里。” 她不是球迷，不是为了看球，而是为了找刺激，好玩。 孙不器仔细回忆，“去年的鹰郡事件，加上奥尼尔走掉，教练辞职，又出书大骂了科比一通，队友轮流伤病，现在成绩有点崩。” 并不是每个NBA球场，都有接吻游戏。 冯婷婷抱着科比的宣传组，一脸花痴，“不管啦，科比好帅……” 见不得女孩说别人比自己帅，孙不器恨恨地反驳，“帅什么呀，没眼光，那人是四氧化三铁！” …… 比赛开始，一扫败给同城对手快船的阴霾，湖人队员表现积极，很快压制住小牛队的士气，得分节节领先。 第三节休息时，坐在前边的贾德低吼一声，“孙，准备好，好戏马上开始了。” 比赛大比分领先，现场的球迷格外高兴。 现场摄影师，在大屏幕上用心形背景，圈出观众席；上电视的情侣，在众人的注目欢笑下，激烈的热吻。 镜头扫到一对亚洲情侣时，发生了点意外：男子再三提醒“女友”，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让对方庞然大怒，把爆米花倒在“男友”头上。 邻座的女生坐立不安，终于忍不住，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坐到“陌生”男生身上，给了一个大大的湿吻。 这样戏剧性的一幕，让偌大球场沸腾起来，更惊人的事情，还在后面。 受到突然袭击，男生脸上明显惊讶，略作挣扎后，默默享受。一个吻后，他挽起陌生女孩的肩膀，直愣愣的走出球馆。 留下来的女生一脸惊愕和伤心，急匆匆的追上两人，拉住男孩，疯狂的索吻…… 这是什么情况？ 现场摄影师斯巴达了，观众们斯巴达了，演员孙不器也斯巴达了，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楞在走道里…… 第五十三章 有人退出，有人急着进 球场的观众经过瞬间的惊愕后，马上响起震天的口哨、鼓噪声，当然嘘声不能少。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年轻男士左拥右抱，带着两个漂亮妹子扬长而去…… 这个“温馨”画面，不但被现场摄影师留下来，也被贾德的摄影机拍下来。 孙不器不敢看两个女孩的脸色，也不敢和观众互动，眼睛盯着脚下的台阶，轻轻搂着女孩，一步步往前走，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走出球场，他长出一口气，哭丧着脸，小声抱怨，“小姑奶奶，咱们的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呀……” 冯婷婷和李允馨面色通红，眼神飘忽，不敢对视。 孙不器好像受了天大委屈，怒问冯婷婷，“不是说好的假吻吗？为什么弄假成真？” 低头看李允馨，温言细语，“允馨，咱们开始说好，你留在原地呀。可是为什么要追过来？还……” 冯婷婷用力推开放在腰间的爪子，挺直胸膛，振振有词，“姑奶奶自己乐意！占了便宜，还哭丧着脸，一副损失重大的样子。占了便宜还卖乖，真是该打！” 孙不器撇嘴，暗自吐槽，“恐怕你这个女汉子，没人敢追……” 人艰不拆，冯婷婷恼羞成怒，对着孙不器拳打脚踢，强自辩白，“和男人接吻，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怎么会喜欢呢……” 出门以后，李允馨的脸色苍白，缩在孙不器的肩膀之下，一直低头不说话。 孙不器故意大声咳嗽，朝着冯婷婷不断示意，才让对面的女孩会过意。 冯婷婷把李允馨拉到车上，把欲上车的孙不器，一脚踹下去，锁上车门，一脚油门，小车疾驰而去。 …… 半包香烟过后，车子去而复返，缓缓停在面前。 冯婷婷把钥匙扔过来，娇声呵斥，“司机，轮到你大显身手！” 女孩对着孙不器做鬼脸，抢过对方怀里的全家桶，无视言语反击，爬到后座和小伙伴一起分享。 孙不器调低座位，嘴里抱怨，“不买福特猛禽、悍马那样的肌肉车，也要买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呀。只开奔驰，是不是有损千金大小姐的面子？” 奔驰车的最大厂地，不在老家德国，而在美国，在当地售价低廉，最新款不到10万美金；常用款基本上和宝马同价位，在5万美元左右。 冯婷婷翻着白眼，没有好气的回答，“如果想吃软饭，当小白脸，姐姐可以买给你开。不然的话，闭上你的嘴，自己花自己的钱去买，别怂恿我们姐妹！” 两人的斗嘴，让李允馨心情变好，对着司机小声道歉，“孙君，对不起，刚才想到以前的往事……” 孙不器无所谓的挥手，“没事，婷婷也说了，我是占便宜的一方。” 想到球馆里发生的事情，冯婷婷满脸通红，本来的脚本是：和孙不器嘴对嘴靠近，靠相机错位拍摄，营造出接吻的假象。 后面她忍不住好奇心，不但嘴唇相碰，还把舌头伸进男人嘴里；纸上得来终觉浅，和男人接吻，自己心跳加速，唾液分泌加快，思想仿佛进入了大花园，脑海里一片粉红。 李允馨把头藏在座位后面，不敢让两人看到自己脸上的红霞。 当孙不器牵着冯婷婷的手，一起离开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碎掉，以为新男友又要离自己而去，迫不及待的追上去，希翼用湿吻挽留。 …… 一场乌龙过后，三人之间形成小默契，沿着一号公路看大海，看瀑布，看灯塔，试着融入到当地人的生活。 三人世界之外，外面的世界时刻在变。 查德把拍好的短片，配上好玩的音乐，上传到油土鳖网站。每隔一个小时，刷新一次观看人数，查看后台的用户新增。 贾德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几人的脸色，心里有数，大声安慰，“哈哈，罗马不是一日建成，咱们别太心急。” 陈士骏摸摸右耳垂的耳钉，强颜欢笑，“虽然新用户增长有限，但数字已经翻了一倍。如果按照这种速度发展，不用64天，咱们的用户就会超过1亿。” 贾德耸耸肩，语带鄙夷，“国际象棋的发明，国王与丞相赏赐麦子的故事，忽悠无知人群罢了。” 陈士骏和查德相视无言，等着对方下面的话。 贾德收起嬉皮笑脸，一脸严肃，“伙计们，我刚刚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即将开始新的生活。” 美国大部分名校的“常规录取”，简称为RD，大多集中在3月到4月初。 现在是3月中旬，贾德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陈士骏抽抽嘴角，再一次劝解，“贾德，你要想清楚，可否延后？公司目前处于创业初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不能被轻易替代！” 贾德摊摊手，“我离开了你们，可心还在一起。节假日、周末，还会来看你们。再说了，和珍妮一起在大学校园漫步，是她的梦想。” 陈士骏面色铁青，“为了创业，我辍了学。你走上相反的路子，还让我们理解……” 贾德拍着两人肩膀，“安啦，伙计。事情成定局，大家都开心点。” 查德皱眉，问出了关键问题，“那股份怎么解决？” 贾德不以为然，“和以前一样呀。孙的加入，推翻了原计划，本准备融资1150万美元的计划，被无限期搁置。按照咱们现在的发展，这笔融资或许永远不需要。” 他对油土鳖的未来很悲观，即使能吸引巨量用户，但网站找不到盈利模式，最终只是虚胖，大而不强。 或许永远等不到盈利的那一天。 贾德退意已定，天要下雨，大家也无可奈何。 陈士骏长叹一声，“一切都等孙回来吧。” …… 香港 余伟国推开门，把一份传真放到桌子上，随口问道：“华仔，你认识邓一鸣吗？” 华仔拿起资料，头也不抬地回答，“当然。他是港人中，少有与大陆联系的制片人。20年前，就开始参与制作大陆电影，长期跟田壮壮、张艺谋、李安等人合作。你问他干什么？” 他和邓一鸣比较熟，上次酒会也宴请了对方。 余伟国随便坐下，“前一段时间，他去电影节闲逛，碰到一个有趣的年轻人，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剧本。奈何对方执意自己掌镜，就把他推荐到咱们这里。” 华仔挑挑眉毛，兴趣大增，“他一向很挑，能入他眼的剧本，肯定很有意思。还等什么，快点联系呀。” 余伟国龇牙，手指着办公桌，“剧本就在你手里……” 华仔不言语，埋头专研剧本。 半个小时后，他猛地拍桌子，大声叫好，“真是有趣的故事！情节很像国外的《两杆大烟枪》，讲述的方法很市井话，和星仔的电影，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俩都关注于城市小市民，可惜呀可惜！” 余伟国放下茶杯，做捧垠的那个，“可惜什么？” 华仔摇摇头，一脸无奈，“除了南方来的大盗，其它演员只能找大陆演员，才不会出戏。一部好戏，角色们都很鲜明，肯定是部让人印象的影片。作为演员，无法出现在演职员列表，岂不可惜？” 原来是大爷你的戏瘾犯了，余伟国无语，“那剧本怎么办？怎么回复邓一鸣？” 华仔兴奋地点头，“我不能出演，但剧本无罪，当然收下啦。”顿了顿，喟然长叹，“你找到那个年轻人，让他联系孙先生！” 第五十四章 很多人在念叨他的名字 琼州大学开了学，学生们纷纷回校报道，工作室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三楼的客厅里，陈佳畅双手合十，暗自祷告了2秒钟，对着桌上的榴莲，露出满意笑容。 看到秦梦瑶抱着笔记本笑出声，连忙走过去，一脸好奇，“瑶瑶，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快分享给师姐，姐姐请你吃榴莲。” 女孩嫉妒孙不器“偷偷”地成立了梦瑶基金会，但从没怪罪孩子气的小师妹，很乐于分享东西。 秦梦瑶不着痕迹的合上电脑，伸伸懒腰，“没有什么，刚才看到一个粉丝的留言，很有意思，忍不住笑了下。” 心里暗道：师兄，只能帮你到这里啦。你和两个陌生女生，在球场亲吻的视频，发在了油土鳖上，迟早会被师姐们发现，请自求多福吧！ 陈佳畅没有在意师妹的小动作，指着榴莲，颇为自豪，“客户送的猫山王，马上就要下市，这个可能是尾货，再吃就要等几个月。” 徐丽丽把铅笔当成发簪，拢起长发，“佳畅，榴莲那么多糖分，吃了容易长胖，每逢佳节胖三斤呀……你怎么能随意收客户的礼品呢？” 陈佳畅理直气壮地回答，“供应商和咱们签订了长期供货协议，榴莲也是协议产品中的一种。” 按照孙不器的意见，餐饮项目和长期合作的客户，都签了订供货协议。一是可以控制食材的质量，二是有一定的账期，减轻资金周转压力。 徐丽丽好笑着摇摇头，“反正你就是公器私用，小心被发现、被举报！遍数咱家，有谁喜欢吃榴莲啊？还不都进了你这个小馋猫的肚子里。” 陈佳畅皱皱可爱的小鼻子，掰着手指强自分辩，“师姐，哪里有，你冤枉我。我爱吃，瑶瑶爱吃，李欣也爱吃，谢灵秀师姐也爱吃。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甜、糯糯、软软的东西，就你和大坏蛋不爱！” 秦梦瑶暗自吐槽：师姐，我能吃，但不爱吃，只是不会拒绝你罢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欣摇晃着马尾，一步三跳地走上楼，抽动鼻子，大呼，“好香，好香！今天有口福，又有榴莲吃。” 看到女孩脸上的疲惫，徐丽丽关切的询问，“欣欣，每天早出晚归，今天又加班到现在，欧服工作室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吧。” 李欣摇摇头，“就开学一段时间比较乱，学院里、学校里，还有学联里，一大堆事情。正主不在，都找我这个副手，这都是命啊。” 嘴上说着话，手里不闲着，套上一次性手套，接过榴莲，慢慢的品尝，最后舔舔手指上的汁液。 陈佳畅说话一板一眼，“李副主席，其它学校的黄焖鸡米饭马上开业。你让各校的学生会，提前做好宣传工作，再和勤工俭学部联系，招聘足够的兼职人员。” 现在没有专门的APP定外卖，可也开通了手机短信、网上QQ定餐项目。接到订单后，需要兼职人员，骑着自行车去一一配送。 李欣白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回答，“陈经理，请您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两个女孩之间互相别苗头，称呼对方的时候，特别有喜感。 李欣转过头来，询问徐丽丽，“孙不器什么时候回来？请假条的时限已过。他的学生证也不在我这里，一直无法注册。” 陈佳畅冷哼一声，“什么病假呀！说不定呀，在有阳光、沙滩、比基尼的地方，尽情享受呢。” 秦梦瑶在心里为师姐竖起大拇指，这个猜测虽不中亦不远也！ 空气中的味道不对，徐丽丽赶紧转移话题，“秀秀呢？一段时间没见她。” 秦梦瑶小声告密，“谢灵秀师姐忙着准备芒果台的《超级女生》海选。今年是第二届，主题是：想唱就唱，我们专业好多人要参加。” …… 新吴的夜晚颇不安静。 倪建军自己打着拍子，轻轻哼着《莺莺操琴》，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享受难得的安宁。妻子在眼前走了三圈，依然眼睛不眨。 陶红忍无可忍，轻咳两声，“老公，你吃饭没有？饭还在锅里……” 她本想发脾气，来一顿河东狮吼，最后理智劝服了她，采取了以柔克刚的战术。 倪建军轻轻点头，淡淡地回答，“早就吃过。电池厂的刘老板，晚上请我在大酒店吃的饭。先前拒绝了多次，今天被他堵在办公室里。人在江湖飘，不得不去呀。” 陶红心中一动，指指南方，面露疑惑，“是湖对岸的刘老板吗？” 得到丈夫肯定的答复，她稍微有点激动，“当年咱们去他厂子里提货，不但要全款，还要排账期，说什么先来后到，不给咱们发货……现在他转性啦？还是厂子遇到困难？要我说，那个臭脾气，不讲究以和为贵，迟早要栽大跟头！” 以前在那家工厂受过气，在仓库等货，被晾了整整两天；现在对方有求与老公，陶红忍不住冷嘲热讽，落井下石一通，发泄心里的郁气。 倪建军哭笑不得，伸手阻止，“咳，别乱说！人家的厂子好着呢，最近又兼并了几家小厂，年产量增加了一倍。想提货，不但要先款，还要排期。” 陶红迷惑不解，“那是什么情况？那样的人，绝对不会转性，应该不会主动联系电动车生产厂家。” “哈哈哈”倪建军大笑三声，脸上红光焕发，“先前，咱们工厂一年生产一两千台，人家不在乎；如果一个月一千辆，可能会把咱们当成小客户。如果一月一万辆呢？肯定把咱们当成财神爷，放到神案上供奉。” 陶红犹自不信，“吹牛也不打草稿。” 其实她已经信了，知道丈夫的为人，从来不说谎，也不屑于说谎。 倪建军本待把这段时间的工厂变化，一一给妻子说明，电话忽然响起来。 “燕子呀，还没有休息……好的，我马上登录QQ，接收邮件……你也早点睡，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还要去现场参观考察，千万别睡过头……明天一早，我开车去你家楼下接你！” 陶红脸色发寒，一字一顿的问询，“燕子是谁？” 倪建军后知后觉，“燕子呀，跟着王厂长来的小姑娘。为人很泼辣，认真好学，大家都很喜欢。没几天，就成了我的好帮手……” 陶红听不下去，猛拍桌子，大吼一声，“姓倪的！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俩什么关系？”嗲声嗲气地重复丈夫的话，“你早点睡，明早开车去楼下接你……说话那么温柔，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倪建军哭笑不得，在沙发上坐直身体，“都是工作上的事！现在工厂的人事那么多，我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空想这破事？！” 陶红抓住丈夫话里的漏洞，“你的意思，不忙的时候，就能想这事？不行，我也要进厂工作……我现在是厂子的大债主，有权参与！我要死死盯住你，不让你起一点坏心！” 她心里有一杆秤，赚得钱再多，老公丢了，一切都毫无意义，绝对不给丈夫出轨的机会。 倪建军苦笑着摇摇头，“我做不了主，王厂长也做不了主，只能孙总点头。” 陶红挽起袖子，拿出手机，大声呵斥，“把小孙厂长的电话给我，我要和他当面对质！敢不让我进厂，明天就去你们厂里闹去。” 倪建军压住妻子的肩膀，好声好气的劝告，“孙总去美国了，等他回来吧。我怕见你弟弟，咱千万别闹呀。” 第五十五章 我的小迷妹？不，是你的小迷妹 孙不器三人悠哉悠哉，不急不躁，穿过亚利桑那州，参观游玩凤凰城完，又横穿新墨西哥州，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终点站：得克萨斯州的休斯顿。 作为司机，每隔三五个小时，孙不器跑去后面后排躺着，享受女孩子们的按摩，才有动力继续走下去。 冯婷婷力气比较大，每次都是敷衍了事，草草按摩两下，又敢司机去驾驶室；李允馨，人如其名，手指轻重分明，每次默许司机躺着大腿上睡一会。 相比于潮湿多雨的东北海岸，美国南部阳光直射，绵延不断的大漠、戈壁，让人心情开阔。 在空旷的大沙漠里行车，李允馨的心情变得大好，可以和孙不器开点过分玩笑，偶尔在油土鳖和网友们互动，分享旅游经验和心得。 没有谷歌地图，只能地图册加问路，冯婷婷毕业于常青藤的康奈尔大学，不过也不是安分的主，大学期间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城市，是一个合格的老司机。 全程2500公里，三人用了5天，终于抵达了休斯顿。 孙不器开口询问，“两位小美女，咱们去酒店，还是去姚餐厅？” 冯婷婷捂着嘴打哈欠，“酒店住腻啦……孙小抠，今晚你请客吗？请客就去姚餐厅，不然就是麦当劳、肯德基、必胜客！” 路上的时候，孙不器付钱非常不积极，有时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女生刷卡，还振振有词的回答，“我没有美国信用卡。”、“带太多现金不方便，容易被恶人盯上。”。 种种反常行为，认为不是齐鲁大汉，被起了一个绰号“孙小抠”。 孙不器点点头，大包大揽，“哥哥请客，你俩随便点！” 偷偷地给章明基、姚明发短信。在他想来，有主人在场，说不定能得到免餐待遇。 两个女孩相视而笑，大声欢呼，仿佛打赢了一场战争。 …… 冯婷婷拿着菜单，忍不住流口水，欢呼雀跃，“吃了那么久西餐，终于可以吃上中餐，真是幸福。姚妈妈鸡汤和混沌，听说很不错，我在报纸上看过多次，不能少……” 孙不器伸伸懒腰，“随意呀，反正我情客。我钱包里的钱不够，就留在这里刷盘子抵账！”帮女孩剥下头发上的花瓣，轻声提醒，“你呀，要淑女一点，多学学允馨。” 李允馨脸色微红，“孙君，我应该学婷婷，客流量更，就不会自生那么多烦恼。我以后再不看《蝴蝶夫人》……” 孙不器没有听到这句话，站起来和朋友打招呼。 章明基含笑抱拳，“孙老板，来得真快。大姚已经在路上，让我先招待你。” 孙不器大笑，“我们刚从加州开车过来，路上走了5天。大姚去金州打比赛的时候，我们正在新墨西哥州赶路，完美地错过啦。” 姚明一身西装，如一座大树迎过来，“孙老板，错过了上一场，明天的比赛不能错过。我手里还有几张票，给你们留着。” NBA球队允许球员，免费送出一定的球票——主场比赛三张、客场比赛两张。 自从姚明加盟火箭队后，休斯顿的球市火爆，球员的免费球票被一再压缩，但他是当家球星，有更多的特权。 孙不器站起来，还要抬头仰视，“大姚，最近火箭一波五连胜，进入季后赛十拿九稳，提前给你道喜。” 他自作主张，把几人互相介绍，给了两个女孩一个得意的眼神，仿佛再说“我没有说谎吧，不但认识，和姚明的关系铁着呢！” 冯婷婷眉头一转，道歉离去。 一会儿，手里拿出一沓海报，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敬仰的看着姚明，激动的语无伦次，“姚先生，你是我们华人的偶像。有了你，我们华人的地位提高许多，少了很多种族歧视。” 姚明挠挠头，憨憨一笑，“同在异国他乡，应该守望互助。我只会打球，做了应该做的，荣誉、名声都是大家自己争取，不能靠施舍。” 冯婷婷拿到签名，一脸骄傲，怂恿闺蜜，“允馨，你不要签名吗？” 孙不器一脸无语，嬉皮笑脸，“大姚，给你带来两个女粉丝，该怎么谢我？不然的话，这顿饭，我请客，你买单，可好。” 姚明点点头，痛快答应，“饭后陪我去铁炉堡插旗，为明天比赛热热手。开服的时候，我被你虐了几把，后面苦练技术，你却消失不见，现在都是代练上号，根本无法报仇雪恨。” 见到两个女孩疑惑的看过来，孙不器赶忙解释，“我们都是《魔兽世界》的粉丝，说得是游戏中的事情，不是真人PK呀。” 冯婷婷冷哼一声，“你瘦的像根豆芽菜，姚先生让一只手，你也打不赢！” 李允馨抽抽衣角，帮孙不器辩解，“别这样说，孙君还是有用，至少打跑了几个小毛贼。” 美国南部的治安不好，有很多非法移民，看到两个姑娘开着豪车，刚想打坏心思，看到孔武有力的孙不器寸步不离，暗暗打消不法念头。 孙不器哭笑不得，“大姚，你魅力非凡。两位大美女，马上成了你的小迷妹。” 姚明憨笑，不敢接话，怕被叶莉知道，又是一顿温柔的责骂。 愉快的吃完饭，奉上茶水，姚明去餐厅打杂，为远道而来的粉丝们签名。 章明基微微一笑，“孙老板，你名下的天涯博客，发展有点慢。相比于其它网站，数据并不怎么样。大姚开通博客后，带动了一批篮球迷入驻，情况有所改观，可以与其它网站分庭抗议。但没有后续活动，没有热点，红不起来啊。” 孙不器心里有定计，回答地不慌不忙，“博客是小众游戏，找不到盈利方向，只是当成个人展示自我的地方。究其原因，博客成员之间互动不够；更新大段文字，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咱们又不是严肃阅读，又不适应碎片化时间。” 章明基点点头，“黑莓手机的出现，诺基亚智能手机的上市，让手机阅读成为现实，会大大促进博客的发展。碎片化时间除了阅读信息，还可以刷博客。” 孙不器大为惊讶，“章哥，研究博客很深呀。要不要入一股？” 第五十六章 我把你当哥们，你竟然想上我 孙不器和章明基谈判的时候，两个女生也在旁边交头接耳。 冯婷婷抖抖鼻子，一脸惊讶，“那个坏蛋手里有好多牌，视频共享、拍电影、游戏，现在又出来一个博客！真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今晚咱俩大刑侍候，一定要他好好交代……” 李允馨抽抽嘴角，“别，他也没有打听咱俩的家庭。他尊重咱俩的隐私，咱们也要同等对待。” 冯婷婷嘟着嘴，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们是女人呀！” 甩开小伙伴，参与讨论，“博客适合分享图片和文字，油土鳖适合分享视频。两者之间能打开通道，应该能增加一波人群。如果能正和到一块，效果会不会更好？” 章明基眼色一亮，举起大拇指夸赞，“孙老板，真人不露相啊，在油土鳖也有股份呀？” 仔细观察三人，恍然大悟，“我想起来，最近疯传的球迷视频，当事人就是你们呀。” 感慨了几句，脸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牛，真是牛，扬我国威啊。” 两个女生恼羞成怒，一人踩孙不器一只脚…… 姚明揉着手腕，大步走过来，“姐夫，小孙，你俩聊什么呢，说的那么高兴？” 章明基帮姚明拉开椅子，“孙老板给咱们送钱，准备转让天涯博客的部分股权。其实我更在意油土鳖，不知道能不能入股？” 天涯博客依托于天涯论坛，只关注华人、华语，天花板很低。上限太低，不受金融市场所喜；与之相反，刚出炉的油土鳖、脸书等，有无限的可能性，发展起来，能形成很宽的护城河。 孙不器开始打哈哈，马上转移话题，“大姚，明天打开拓者，还请手下不留情。” 姚明苦着脸，“NBA一切都有可能，关键看临场发挥。” 现在的NBA中，除了山猫队，没有明显的弱旅。 没有那么多球队摆烂，也没有巨星抱团。 大部分比赛场次，都是火星撞地球，不到末节，胜负难分。 …… 离开姚餐厅，三人陷入了沉默，明天过后，就要各奔东西。 冯婷婷打破了沉默，“孙小抠，那么缺钱，用得着卖股份吗？” 看了眼闺蜜，鼓起勇气，“如果项目好，我存了点零花钱……” 孙不器微笑着摆摆手，“天涯博客是个闲旗子，要名没利，是个赔钱货；油土鳖太烧钱，下次融资时，要以千万美元为单位……” 冯婷婷吐吐舌头，“我在我家公司没有股份，不能当家做主……我爸只喜欢投资实业，不会投资互联网，尤其是生死不明的前期。” 眉头一转，抱着闺蜜的胳膊，不断怂恿，“大黑牛，你说几句好话、软话，说不定能从允馨手里骗到钱。” 20岁的时候，李允馨得到价值1.9美元的三星股票；过了5年，市值已经增长了50%。 孙不器耸耸肩，装作深受打击的样子，“不谈钱，咱们还是好朋友！” 李允馨嘟着嘴，不理两人的调侃，“孙君，为什么让姚明先生不留情？” 孙不器摊摊手，“你的同胞河升镇，在开拓者只是替补。不到垃圾时间，他很难上场……” 李允馨跺跺脚，“孙君，你真讨厌！我不理你啦。” 看着李允馨生气离开，冯婷婷恨铁不成钢，“姐姐为你制造那么多机会，奈何你自己不努力，怨不得我呀。” 孙不器挑挑眉，“我不喜欢姐弟恋！” 这句话得罪了另一个女生，有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 国内有三摊事情亟待处理，还好油土鳖到了摊牌的时候，搞定完股份，可以心无挂碍的离开。 孙不器处理邮件的时候，听到门外敲门声。 冯婷婷一脸羞红，有点底气不足，“刚才对不起呀，脚重了一点。”扔过来一个小瓶子，小声抱怨，“红花油好难买，我跑了几家店，开车几公里，才在一个华侨店里找到……” 孙不器接住，嘴角露出邪笑，“这道歉太没有诚意吧。哎呦，我的脚好疼，可能伤到肌肉，你来帮我抹，不然明天肿成一团面包。” 冯婷婷看到孙不器的脚面有一块发红，娇声嬉笑，“你的脚好臭……” 随便撒了两滴红花油，像抹防晒霜一样，轻轻揉搓附近的皮肤。 孙不器忙道，“你的力量不够，进入不了皮肤里面，应该这样……” 用大手覆盖女孩的小手，用力揉搓。 一会儿，冯婷婷发现异样，“你这个大坏蛋，明明可以自己来，偏要害我。” 抬头对上男人富有侵略性的眼睛，女孩闪闪躲躲，不敢直视。 孙不器恶作剧大起，开始逗弄，“婷婷，上次看球的时候，被你忽然袭击，明天不会还袭击我吧？” 冯婷婷一呆，脱口而出，“什么袭击？” 孙不器拉起女孩，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轻轻亲了一口，轻描淡写地回答，“这是这样的袭击啊！” 女生恼羞成怒，骑到男人身上，“让你忽然袭击，让你占我便宜……” 孙不器不甘受此摆布，又不能动手动脚，怕伤到对方，只好挠女生的痒痒肉。 冯婷婷被捉到命门，抱着孙不器的身子不动，不让对方得寸进尺。 不知道谁先开始，一对年轻男女热吻起来。 孙不器一只手按着女生的头，单手解开背部的纽扣，大手覆盖上去。 冯婷婷守土有责，打退左边的进攻，可敌人马上转移到另一座山头，顾左不顾右，只好放弃抵抗，全幅身心地投入上面的战斗。 感觉大手掠过小腹，还要去下面进军，女生清醒过来，轻轻的咬了咬嘴里的舌头，娇骂，“你太过分啦。” 两人对视了一分钟，女孩把手拉到上面，“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哪里知道……” 孙不器手上轻轻画圈，开始埋怨，“你们两个美少女，天天在眼前晃。我又不是GAY，忍了一个多星期，早已经忍无可忍。” 冯婷婷享受前所未有的冲击，嘴里“哼哼嘿嘿”，忽然身体一紧，皮肤变得火热；一分钟后，忽然瘫软下来，只会大喘气。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开始转移话题，“我的是不是太小？吃了那么多木瓜，雪蛤，好像没有效果……” 孙不器加大力度，“男人的手，比一切补品都有效。” 冯婷婷半信半疑，“别骗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大腿碰到硬东西，小声埋怨，“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只想上我！” 孙不器正要进一步，门外又传来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李允馨压低嗓子，“婷婷不在自己的房里，在你这里吗？” 冯婷婷连忙摆手，不想小伙伴看到此时的样子。 孙不器轻咳两声，“她让我给你说，她不在这里……” 第五十七章 帮人擦防晒霜，我最拿手！ 门外的李允馨笑出声，“孙君，您真会开玩笑！”听到里面异样的声音，不确定的询问，“婷婷真的在吗？” 听到孙不器正大光明地出卖自己，冯婷婷恼羞成怒之下，狠狠地咬了对方一口，急急忙忙的躲进卫生间。 有人做贼心虚，露出了马脚。 孙不器无奈之下，只得打开房门，“我的脚扭到，婷婷买了红花油，刚刚帮我涂完。” 李允馨疑惑的看了孙不器两眼，闻到房间里刺鼻的气味，才信以为真。 故意磨蹭了一会，等脸上的红云消散，冯婷婷才重新出来，轻描淡写，“上楼的时候，大坏蛋踩空了，弄伤了脚，如果不做治疗，明天的行程会受到阻碍。” 她把自己高跟鞋踩孙不器，轻飘飘地说成对方不小心，希望从中摘出去。 李允馨果然中计，蹲下来，小心查看伤情，心里有疑惑，踩空台阶，怎么会伤到脚面？ 女孩蹲下去，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允馨，咱们回去啦。他是大男人，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冯婷婷横了孙不器一眼，强拉着李允馨离开，不让对方吃冰淇淋。 孙不器大声感叹，“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 在球迷的嘘声、欢呼声中，姚明稳稳的把球罚进，显示屏上的比分是84：60。主队在前，火箭领先了14分。 孙不器和冯婷婷拍掌祝贺，又扯起李允馨的小手，主动拍拍手。 “允馨，咱们在丰田球馆看球，自然是火箭的球迷；你同胞在的开拓者队，下次去玫瑰花园时，咱们再给对方加油。” 他心里默默吐槽：如果河升镇没被裁掉的话，自然可以去。 李允馨心里有点纠结，一脸不高兴，“如果没有河升镇君，我们也很喜欢姚明，但是……” 冯婷婷急忙打断，“允馨，高兴一点，难得的看球体验，不用在意结果，跟着主队球迷一起High！” 比赛前，在姚明的帮助下，她拿到麦迪、苏拉、威斯利等首发人员的亲笔签名，甚至还主动找不知道穆大叔还是穆大爷要签名。 穆托姆博的全名非常长，出生于民主刚果，当地的出生日期管理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准确生日；转会到火箭，成了姚明的合格替补，被国内球迷亲切的称为“穆大叔”。 第三节比赛结束时，火箭队以85比64领先。六连胜近在眼前，球馆内一片欢腾。 现场摄影师又玩起了接吻游戏，发现孙不器三人后，马上想起几天前，发生在斯台普斯球馆的事情。他的镜头不再移动，并且放出当天的画面。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孙不器压低衬衫，慌里慌张，“糟糕，咱们又被摄影师逮住啦……” 冯婷婷看看像鸵鸟一样的李允馨，抱着“我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抱住孙不器，给了一个热吻。 摄像头依然不离开，在更大的起哄声中，李允馨羞红着脸，主动抱住孙不器的脖子，也给了一个长时间的热吻。 想起先前遇到球员、工作人员时，对方脸上的怪笑，哪里不知道自己上了套。 孙不器暗叹一声，“姚明、章明基误我！” 冯婷婷装作毫不在意，苦中作乐，“允馨，让孙小抠嚼口香糖，还是有点效果。不过我不喜欢薄荷味道，你下次换一种。” 李允馨低着头，“我喜欢……你喜欢什么口味，就喂他什么口香糖，别管我啦。” 孙不器轻咳两声，大声提醒，“河升镇上场啦！” 两女抬头看显示器，两队分差已经超过30分，明显进入垃圾时间。 韩国大中锋的上场，对比分没有任何影响，来回折返跑了两圈，球毛没有摸到。 远道而来的韩国同胞，只在开始的时候大喊加油，看到这种表现，变得鸦雀无声。 李允馨也是一样，脸色先是变得通红，后面变得苍白。 孙不器关切的说道：“允馨，身体不舒服吧，咱们先回去吧。” 他都明白这种心情，感同身受。姚明退役后，阿联、孙悦、周琦、小丁等人，都无法在NBA立足，大部分中国人的心情，也是如此吧。 …… 三人走出球馆，被外面的阳光闪花眼睛。 冯婷婷计上心来，又有了主意，“在一号公路的时候，咱们一直沿着大海行走，还没有下过海。现在到了休斯顿，去海边玩玩吧。” 想早点去加州商议油土鳖股份的事情，孙不器有点抗拒，不太想去海边。 冯婷婷舔舔嘴唇，面露微笑，小声诱惑，“如果去的话，让你帮我擦防晒霜……” 孙不器大声附和，“旁边是墨西哥湾，再往南边一点，就是加勒比海。听说许多好莱坞演员、导演，都在这里买了私人岛屿。英国维珍航空的老板，更是常年住在这里。” 李允馨皱皱眉，“可是，我们没带泳衣呀。” “昨天没有宰到某人，今天让他付款！” 冯婷婷白了孙不器一眼，冷哼一声，“说你呢，听到没有。” 说完话，调皮的眨眨眼。 孙不器没明白什么意思，只好点头称是。 休斯顿位于北纬30度，大约和国内的重庆、武汉、绍兴平行，但临近墨西哥湾，又有墨西哥暖流流过，是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平均气候要略高，紫外线更强烈。 到了海边，两女把孙不器赶下车，在车内换好比基尼。 “哎呦”，冯婷婷娇斥一声，大喊，“那个孙某某，你进来一下。手太短，后背够不到，你帮我涂抹防晒霜。” “可以让允馨帮忙呀。”孙不器嘴里矫情着，行动一点不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后门。 在前排换衣的李允馨没有心里准备，双手抱膝，头趴在膝盖上，长发掩住小脸，露出的耳朵变成了红叶胭脂。 装作看不到前排的异样，省得加大女孩的心里负担，孙不器接过防晒霜，轻轻倒在手上，轻轻的揉搓冯婷婷光洁的后背，翘起的小屁股。 五分钟后，温柔地吩咐，“后面任务已经完成，翻个身子，轮到前面。” 冯婷婷白了一样，用嘴型表达抗议，“不要得寸进尺”，然而拗不过对方，被咸鱼翻身，正面朝上。 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两人的龌蹉，李允馨不舍得收回目光，脸色更红。 冯婷婷捂住要害部位，等男生胡乱摸了两下，赶忙推开对方，“好了，你的任务完成，退下吧！” 孙不器轻轻抱怨，“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冯婷婷翻着白眼，抱住孙不器的脖子，轻轻吻了一口，然后欢呼雀跃地跳下车，“万事大吉，我下海啦。” 李允馨急忙大喊，“婷婷，别走！你走了，谁帮我抹防晒霜？” 冯婷婷充耳不闻，已经在沙滩上、海水边，快乐地玩耍。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五十八章 一起睡吧 冯婷婷走后，车里只剩下两个人。 孙不器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建议，“外面阳光很大，紫外线强烈，很容易晒伤皮肤。咱们亚洲人的皮肤娇嫩，不如白种人、黑种人耐晒。以前军训的时候，我们男生也涂防晒霜。来吧，我帮你涂。” 李允馨偷偷地扫了孙不器一眼，对方眼里没有太多色情的东西，委屈的摇摇头，“能不能不涂呀？” 得到否定的答案，女孩声音若蚊蝇，“那麻烦您啦！” “后面的空间大一点，你来后座吧。”孙不器伸出手，不问女孩的意见，通过主驾、副驾之间的间隙，把对方挪到后排。 李允馨不好用力，一个趔趄，扑倒在孙不器怀里。 感受着怀里的娇躯，细细分辨两个女孩皮肤的不同，一个如羊脂白玉一样滋润，一个像绸缎般顺滑。 李允馨小声提醒，“孙君，你还没有倒防晒霜呢……” 孙不器老脸一红，手忙脚乱的倒出防晒霜，慢慢涂满到女孩洁白的后背。 后面完工，轮到前面时，女孩拼命摇头拒绝。 孙不器义正言辞，“刚才帮婷婷抹过，怕你说区别对待你俩；为了自己的心安，我一定要完成任务！” 李允馨无力抗拒，手臂被推开，放在了头顶，眼神不敢和男生对视，“孙君，你的手好热呀。” 不敢表现的太色情，孙不器匆匆忙忙涂抹，马上收回手，指了指脸蛋。 李允馨查看四周，发现无人注意，匆匆忙忙的亲了一下，小声抱怨，“你的胡茬好硬！” 鼓起勇气，用尽力气，推开孙不器，一路欢笑着追逐远方的闺蜜。 …… 两女互相追打，泼水，扔沙子，玩了一个小时，终于玩累了。 回到车上，发现几个装满液体的塑料袋。 冯婷婷不断用手触碰，一脸好奇，“孙某某，这是什么呀？” 揭开盖在脸上的画册，孙不器懒洋洋地回答，“纯净水！周围没有冲水的地方，只好把后备箱里的依云水，都贡献出来。” 一瓶500ML的依云，在国内动辄50多块，现在变成洗澡水。和两个娇娇女在一起，他也变得大手大脚。 冯婷婷一脸兴奋，一把抱住孙不器，娇呼，“哥哥想得真周到，对我俩真好。” 后者举起双手，一脸嫌弃，“你身上都是海水，我的衣服啊……” 女孩又在对方的衬衫上蹭蹭手，一脸傲娇，“活该！允馨，咱俩互相帮忙，冲下身上的盐水。” 孙不器眉头一转，计上心来，“允馨，刚才在车上时，好像听到你的手机一直响，应该有电话和短信，你先检查下。” 指使开“闲杂人等”，他不着痕迹的接过塑料袋，撕开一个小口子，制作一个简易的移动冲凉装备。 冯婷婷白了一眼，却没有出言反对，任凭孙不器拿着装满清水的袋子，洒在脸上、胸上，身体上，当然免不了身体接触，又被吃了豆腐。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大声询问小伙伴，“允馨，什么事情？” 李允馨一脸木然，失魂落魄，“父亲的电话，他知道咱们的事情；还有那个男人的短信，都是来兴师问罪。” 话没有说完，大颗泪珠掉下来，任凭劝慰，一直皱着小脸。 清官难断家务事，孙不器建议，“回宾馆吧，到那里再商议对策。” 冯婷婷按捺住兴奋，“那你呢？” 孙不器摇摇头，“这件事，咱俩都有责任，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把机票改签到明天吧。” 冯婷婷冷哼一声，“没有吃干抹净，算你还有点良心！” …… 进了酒店，两女依然沉默， 孙不器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把事情说清楚，事在人为，总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在冯婷婷的补充下，李允馨断断续续地讲完自己的感情经历。 富家千金与穷小子一见钟情，被家人发现后，棒打鸳鸯散。因为财富、地位的关系，男生自惭形秽，主动断绝关系。两人有缘无分，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现在传出绯闻，想干人士纷纷露面，一方警告她有前车之鉴，不千万不能走老路；一方辱骂她移情别恋、水性杨花，自己以前爱错人。 果然又是一出琼瑶剧！ 孙不器拍拍脑门，吩咐冯婷婷，“妞，给她讲讲卓文君、司马相如的故事，还有红拂夜奔……对了还有《大唐双龙传》里，寇仲和宋玉致的故事。” 冯婷婷凝眉思考，小声求证，“《史记》记载了卓文君当垆卖酒；王小波写过一本叫《红拂夜奔》的书，讲述红拂女和李靖私奔的故事；但另外一本是什么书？” 孙不器一脸鬼笑，“平生不识黄易“新”，看尽也枉然！” 一代大师黄易，写完《大唐双龙传》、《寻秦记》后，受到了金庸同样的待遇。当时市面上的作者，都变成了黄易，或者黄易新。 冯婷婷轻轻唾骂，“别把我俩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白痴，我也是资深网民，知道原句是：平生不识***，阅尽A片也枉然！用那种恶心的东西，拿我俩开涮，你想死呀？” 孙不器摊摊手，“冤枉啊！黄易是既金庸、古龙后，最有名的家。大唐双龙传讲述了这样的故事：隋末，天下争霸，扬州有两个孤儿徐子陵、寇仲……” 他讲述了大半小时，才讲到罗刹女为救两人，和宇文化及拼命，已经口干舌燥，再也不想复述。 冯婷婷正听得津津有味，急忙追问，“后面呢？” 又问李允馨，“孙某某是不是瞎掰？高丽和高句丽是一样吗？你们国家有盖书文这个人吗？在青石板上种植的响水稻，真的那么好吃吗？” 李允馨变得气呼呼，“才不是这样！盖书文应该叫渊盖苏文，是有名的抗唐英雄，我有看过他的同名电影。还有罗刹女，都是你们中原人的蔑称……” 女孩脸上有了其它颜色，两人松了一口气。 孙不器开始东拉西扯，“《大唐双龙传》和《寻秦记》，都拍过电影，原文有上百万字。我最欣赏主人公寇仲的那句话：我只相信过去的命运，至于未来，老子是相信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若不这么想，做人还有什么斗志和意义？” 不管两女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打开笔记本，在起点、幻剑、天鹰上搜寻原文，可惜一无所获，最后在黄金书屋找到《大唐双龙传》的原文。 两个女生凑在电脑前，翻，看的太入迷，让别人喂，才吃饭。 孙不器泛起手腕，“允馨，我们中国人一直信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太相信门第之见，都相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夜已经深啦，都睡吧。” 冯婷婷扯着衣角，抬头看着天花板，“你也在这里睡吧，陪着允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五十九章 先定一个小目标 听到如此好消息，孙不器一脸愕然，李允馨娇羞、愤怒交杂。 冯婷婷干巴巴笑，“你俩别乱想，我也在这里睡。”撇了孙不器一眼，唾骂，“尽想好事！” 李允馨摇头，小声回答，“可是……我不习惯和人一个床，那样睡不着……” 孙不器说话更小声，“我习惯呀……或者加张床吧。” 约法三章之后，半推半就之下，冯婷婷和孙不器睡在一张床上。 她不相信有外人在，对方会不顾形象，对自己动手动脚；然而失望了，与好闺蜜聊天的时候，两只大手开始袭击要地，带起一波波刺激。 李允馨皱眉，“婷婷，怎么啦？中午的时候冲冷水吗？” 强忍住心底的羞意，冯婷婷连忙回答，“嗯，有一点！海边风太大，孙某某又不会照顾咱们……哎呦……” 听到说自己坏话，孙不器恼羞成怒，手上不自觉加大力道，弄疼了某人。 冯婷婷伸手欲阻止，小手却把拉到下面，耳边传来威胁声，“小妖精，不想让我吃掉的话，就好好的做……” 小手逃跑了几次，每次又被迅速抓捕归案，她最后只能听天由命，同时不忘小声警告，“别让允馨知道，不然让你鸡飞蛋打！” 两人私下里小动作不断，同时还要一本正经地回答李允馨的问题，开解对方心里的烦恼。 冯婷婷这个小菜鸟，很快在老司机的带领下，飞到了天空。 猛然到了一个又一个高潮，她气喘吁吁地求饶，“哥哥，我不行啦……” 李允馨以为发生了什么，调亮了床头灯，翻过来查看闺蜜的情况：额头发烫，面色潮红，刘海被汗浸湿。 她追问龇牙咧嘴的孙不器，“婷婷怎么啦，要不要送去医院？” 慌里慌张地掀开被子，李允馨发现两人下面的龌蹉，想逃走时，已经为时已晚。小腰被孙不器抱住，小嘴也被噙住，“呜呜呜”地发不出声来。 冯婷婷暗叹一声，“羊入虎口，自求多福吧。” 正好让闺蜜替换自己，也没有出言制止两人的亲热。 见两人都默认，没有太多挣扎，孙不器心知肚明，把两女搂在腋下，享受另类的左拥右抱。 冯婷婷关掉灯，小声说道：“我手麻，手腕要断掉……你们玩，我睡觉啦。” 小手被拉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李允馨如受惊的小兔子，连忙呼救，“孙君，太快啦，咱们不可以这样……婷婷，救救我。” 孙不器的脑子里都是荷尔蒙，没有在意怀里女孩的拒绝，大手伸进对方睡衣里，抓住两只不同的小兔子。 要害被占领，又碰到了不给力的猪队友，加上敌人势力异常强大，李允馨争斗了一会，轻叹一声，心里任了命，任由对方摆布。 孙不器左右逢源，在两女的轮流帮助下，终于完成了使命。 紧了紧胳膊，一人一个晚安吻，“夜深了，都睡吧。” 高强度运动后，李允馨没再提一人睡不着的情况，挨着孙不器的胸膛，安心的入睡。 …… 次日一早，两女仿佛忘记昨晚的事情，开始联合起来怼某人。 孙不器忍不住反击，“你们这些富二代，平时会做什么？看别人都是帅哥美女，私人飞机豪车，泡PARTY酒会。你们两个异类，有点不务正业，丢了你们富二代的脸！” 李允馨嘟嘴，“我在美国，人生地不熟，除了婷婷外，不认识其它人，根本无法融入这里的上流社会。” 经过昨夜乱七八糟地关系，前男友的影子越来越淡，嬉皮笑脸地孙不器沉入脑海。 冯婷婷一脸愤愤不平，“我只是一条打酱油的咸鱼……我家那么多人，有人负责养家，有人负责败家，根本用不到我。以前就想着让我嫁人，现在却想让我接家产，去做梦吧！” 孙不器拍拍额头，恍然大悟，“你们俩，生出那么多事，一切都是闲的呀。事情忙起来，就不会有那么多小心思。林黛玉、贾宝玉长在深宅大院，从小的天空，就只有大观园那么大。现在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不知可否愿意？” 说起正事，李允馨马上来兴趣，“是油土鳖吗？网站的形势不错。有用户不断加入，人气也不断提高，一切都走在正确的道路。” 孙不器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那样太大材小用。油土鳖只是计划中一部分，你们还要跟踪脸书，以及博客、微博的发展。如果有可能，千万不要放过任何投资的机会。” 冯婷婷忍不住泼冷水，“孙某某，老娘早查过你的家底。投资了油土鳖，你还有闲钱吗？”眉头一转，“不会看上允馨的嫁妆，要施展美男计吧？” 李允馨的脸色，马上晴转多云，万贯家财没有让自己幸福，反而时刻怀疑别人接近自己的用心：究竟是为钱，还是为人！ 孙不器撇撇嘴，“1.9亿美金？我还看不进眼，值不得我强取豪夺。最迟到十月，我名下至少会有1亿美金；到明年低，至少会有3亿美金。这只是给我自己定的小目标，很大可能会提前实现。” 两个富二代娇娇女，仿佛没有听到淡淡的嘲讽，各怀心事。 父辈白手起家，能力太强，自然魅力惊人，少女们或多或少，都有点恋父情节；孙不器偶尔显露的霸王之气，不但没有惹厌，反而更加喜欢。 冯婷婷干咳两声，“少对我俩放电，我有未婚夫的……你别多想，咱们只是玩玩而已。” 看了眼李允馨，语带鄙夷，“允馨的话，你更不要多想！除非变成正宗的美国人，并且取得一定的成就，你才有抱得美人归的可能。” 她希望用言语打消自己心头升腾的好感，也为孙不器、李允馨泼一盆冷水，让两人认清现实。 李允馨横了闺蜜一眼，鼓起勇气反驳，“才不是那样，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对孙君，非常有信心，目标一定会现实。至于我……” 语气越来越弱，底气越来越不足，她像一只金丝鸟，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更加羡慕无拘无束的孙不器。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六十章 搞定油土鳖 旧金山 孙不器随手放下协议，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草坪，思考了片刻，开始反问， “创业初始，项目估值1000万美元，我投入100万现金，占10%股份；还需再投入200万美元，这些资金最多只能支持半年，预计估值为3000万美元。10个工程师团队占15%股份，领导团队占51%，我又分多少呢？” 贾德面色一紧，哈哈一笑，“伙计，别激动！51%中，我们三个每人只占15%，你还有6%呢。算下来，你拥有了22.7%的股份，是我们四个人中最高……” 冯婷婷闻言大怒，“想得美！我老板付出300万现金，又是项目的提倡者、掌控者，综合下来，至少要占30%股份，才符合实际。”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陈士骏皱眉，“这是？” 孙不器耸耸肩，“冯婷婷女士，我的财务管家，私人投资助手。” 几番争论下来，三人都各让出一个点，孙不器的股份稳定在25.7%。 “咱们已经分配了10+16.7+15+51，还剩下7.3股份为分配，建议由Steve代持。半年后，这部分未分配股份，按照贡献另行分配。” 经过两个小时的唇枪舌剑，大家终于可以坐下喝咖啡。 孙不器突然开口，“伙计们，我还有一个提议，创始人如果退出，管理团队有权优先购买对方手里的股份。” 看了几人一眼，尤其在贾德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在公司没有盈利之前，或者没有上市之前，不允许占着股份，离职去做其它工作！” 贾德马上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来到孙不器面前，面对面对视，“孙，你针对我？！” 孙不器点点头，推开对方的脸，“当然。我们中国有一句话：站着茅坑不拉屎。”转头吩咐冯婷婷，“这句话太难，我不会用英文说，你帮我翻译。” 好好的一句话，被女孩翻译成“占着马槽的狗”，没有任何气势呀。 贾德撇撇嘴，耸耸肩，“孙，我也可以学你，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公司，履行管理人员的职责。咱们两个一样，针对我，也是针对你自己。” 孙不器指指外面，再指指旁边，“这个团队，至少有我3个雇员，一起做事。如果你能找到适合的人手，又能扮演我的角色，可以说服我们三个。” 辩论不过孙不器，贾德朝查德、陈士骏寻求帮助，“查德，Steve，咱们是多年的老伙计，不能让外人欺负咱们呀……” 陈士骏冷哼一声，“孙对油土鳖的作用甚大，比你我都大。51%的股份中，只占到9%，咱们三人各占14%，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 他对贾德很有意见，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对方却抽身而去，去学校读博士，如果形成羊群效应，工程师们陆续辞职，整个团队就变得七零八落。 公司市值1000万，3000万都是虚数。现在公司打包卖给其它投资人，估计卖不到2000万元，已经占了孙不器不少便宜。 无视同胞的求助眼神，查德郑重其事，“如果你离开，至少要扣除5个点的股份，和孙的权重保持一致。引入另外一个投资人之前，你依然拥有9个点的股份。” 他自以为仁至义尽，给了老伙计半年的反悔时间。 后面51%的股份，孙不器、贾德各占9%；陈士骏、查德各占15%，剩余的2%，作为两人的期权。 …… 搞定了油土鳖的股权，孙不器开始处理内部事物。 “胜哥，离家三个月，嫂子要骂人了吧？你什么时候回去？是继续在这里，还是……” 毕胜春风满面，嘴里不断嫌弃，“看过你们发的游记，小视频，那婆娘准备来美旅游，当时再做决定吧。” 孙不器脸上露出微笑，“胜哥，有没有打算和我一起干？股份的事情好说。你也看到了，投入了300万美金，目前已经升值……” 毕胜摇摇头，“互联网发展那么快，再不创业就老啦。我心里已经有雏形，还在不断丰满……” 孙不器长叹一声，强颜欢笑，“嫂子来回的一切费用，公司都给报销，算对你的补偿。” 毕胜是一个很好的合伙人，奈何想自主创业，不肯屈居孙不器之下。 “张洋，国内玩家登录美服《魔兽世界》越来越难，角色经常掉线，官方也经常封大陆的IP。你现在负责新团队，开发游戏加速器。国内联通、电信业务以邻为壑。你要创立新的VPN，让两者完美互换。” 张洋变得愁眉苦脸，“孙少，完成这个任务，我可否回家？……我想家里的红烧肉、大肘子、铁锅肥牛。回到家，别忘记给我邮寄几瓶老干妈。” 孙不器摆摆手，“带队开发出新产品，项目奖金，不会低于上次的插件。那时牛奶会有，面包也会有。” 打发走两人，美国的事物告一段落，可以放心的回国。 孙不器伸伸懒腰，“你俩在旁边等了那么久，烦了没有？……创立公司，就要和不同的人，一一打交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诉求，能满足他们，大家才有共同的目标。” 冯婷婷冷哼一声，双眼望天，“我帮你争取股份，你反而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断挤兑贾德，把挤出来的股份，分给别人。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有点傻？” 孙不器揉乱女孩的长发，“事业由人创造，我拿太多股份，别人会有懈怠感，不利于公司的发展。你没有工作经验，不太了解人的心理。” 李允馨欲言又止，露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孙君，必须今晚走吗？……此次一别，下次再见，不知要何年何月。” 冯婷婷抱住闺蜜，“我的鸡皮疙瘩呀，又落了一地！现在交通那么发达，一天就能见到人。哪天想孙小抠，陪你去找他玩！” 孙不器把两人抱在怀里，“别回纽约，留在硅谷吧。帮我看好家当，顺便接触风投行业。互联网春天到了，正是吾辈奋起的日子。” 冯婷婷眼珠一转，舔舔嘴唇，低声诱惑，“还有半天时间，你不想多点什么吗？”()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六十一章 先森，你谁哈？ 又是口惠实不至，画饼充饥的行为，孙不器撇撇嘴，语带不屑，“你不开门迎客，不给我真的进去做客，都是隔靴挠痒，望梅止渴……” 冯婷婷脸色羞红，“你要死呀！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些，真的……” 李允馨小声提醒，“除了手，其实还有别的方法。” 正在吵闹斗嘴的两人马上偃旗息鼓，惊愕地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过来，心想：一山还有一山高，表面文静的女孩，心里有点闷骚。 …… 回到宾馆，孙不器摆出经典的“太”字形，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 冯婷婷苦着脸，用手指轻轻拨弄调皮的小家伙，再三确认，“孙小抠，你洗过没有？不光外面，里面也要干干净净……” 孙不器同样苦着脸，轻轻坐下来，“同样的问题，你已经问过三次，我也已经回答了三次，又额外洗了两回。再洗的话，皮肤都要搓下来。” 冯婷婷皱眉头，一脸嫌弃，“你这个处女座的强迫症，竟然记得那么清楚。”转头问李允馨，“允馨，这个东西好丑，看上去也好脏，真的能吃吗？好吃吗？” 李允馨掀开脸上的枕头，看了两人一眼，又赶紧盖住眼睛，轻轻点头，微不可查地回答，“嗯！” 孙不器沉不住气，“姑奶奶，是杀是刮，你倒是回个话呀？……硬了软，软了硬，热胀冷缩，小心被你玩坏。” 在男人的催促下，加之心里的好奇，姑娘轻轻凑近，喃喃自语，“有洗发水的味道……”伸出小舌头，轻轻舔，细细品尝，“有点味道，稍微有点咸……” 孙不器忍受不住，轻轻抬起屁股，希望能够负距离接触。 受到突然袭击，冯婷婷没有躲过去，呛了一嗓子，差点泪流满面。 她狠狠地拧了一把男人的大腿，犹自不解气，用牙齿轻轻咬嘴里的东西，当做报复；在男人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躲到闺蜜身后。 孙不器被钓鱼，搞得心慌慌，把旁边看戏的李允馨强拉过来，厉声命令，“婷婷不会，你来教她！” 李允馨脸色羞得通红，猛摇头拒绝，“咱们昨天就不好，不能再继续下去……我……” 孙不器柔声安慰，“你只是当一回老师，为婷婷做个示范，其它都让她来。”对着冯婷婷招招手，“我给你找了一个老师，你在旁边好好观察，记下各项步骤。等下我要考试，不及格的话，要你好看！” 冯婷婷看热闹不嫌事大，又笑嘻嘻地跑回来，一脸好奇地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李允馨暗叹一声，我被逼上梁山！也不知道前世欠了两人多少情，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 她抽出两张湿纸巾，轻轻擦拭赶紧，慢慢低下头，张口樱桃小嘴。 冯婷婷看的目瞪口呆，嘴里喃喃自语，“允馨的嘴那么小，竟然完全吞下去，真的好奇怪呀。” 她头不自觉的靠近，仔细观察闺蜜的动作和神情。 李允馨轻咳两声，擦掉嘴边的口水，一本正经地说：“就是这样，你自己试试吧，我的任务完成。” 冯婷婷好奇之下，也学着刚才的姿势，努力吃到嘴巴里。 孙不器冷哼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嘴里嚷嚷，“小妞，你咬到我啦……别用牙齿，用嘴唇。” 冯婷婷狠狠地咬了一口，霸气十足，“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再吵吵，你自己用手，老娘还不想弄呢！” 并没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以乖师傅李允馨为主导，恶徒弟冯婷婷为辅助，顺利的帮孙不器完成任务。 …… 飞机在美兰机场降落，孙不器激动的心情已然平复，掐指一算，已经在外奔波了半个月。 自己的归期，他没有通知太多人，一辆挂着粤E牌照的黑色奥迪，早已经等候在门外。 笑靥如花的师姐，穿一袭黑色纱裙，轻轻依靠在车门上，痴痴地望着通道。 孙不器矮着身子，轻轻地靠近，丢下行李，从后面抱住女孩，蒙住对方的眼睛，哑着嗓子，“女施主，贫僧想劫个色！” 师姐身体一僵，俄而松弛下来，轻轻靠在宽厚的胸膛上，小手覆盖在大手上，笑嘻嘻，“你这个花和尚，不守清规戒律！……那么多人看着，影响不好，快放开我。” 孙不器放下手掌，握住白嫩小手，有点泄气，“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如果是恶人怎么办？” 徐丽丽抽抽鼻子，恼羞成怒，“笨蛋，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呀……” 久别重逢，两人正卿卿我我，窃窃私语时，旁边地汽车忽然鸣笛，恶作剧地按照卡农的拍子。 把师姐送进后座，孙不器拉开副驾驶，把主驾驶上的可人儿，一把抱进怀里，宠溺地揉揉头，“哎呦，小丫头，脾气很大呀！” 陈佳畅鼻孔冲天，仰望着车顶，不屑地问道：“先森，你谁哈？” 孙不器长吸一口气，“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貌似潘安、才比子健，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玉面小白龙，正是在下。” 陈佳畅破涕为笑，小拳拳轻打对方的胸膛，“真不要脸！那么多美好的词，没有一个和你沾边。你那么黑，应该叫做大黑牛。出去美国，见到黑人，怎么自己也变成了小黑鬼？” 徐丽丽也附和，“是呀，原来可以叫黑马王子，只能只能称脏脏包。我一直盯着出口，没有发现你的影子，原来变得那么黑，一眼认不出来。” 在干燥的沙漠里，连续开车4.5天，又在海滩晒了半天。换你，你也黑！ 这些话，孙不器只能咽在肚子里。 不然被追问一句：和谁一起呀？ 又会弄个大花脸，才是自讨没趣。 孙不器挪到驾驶室，嘴巴发甜，“岳父眼光不错，这款A6去年才下线，我一直想买……” 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上辈子的小情人，陈佳畅一开口，陈父把自己新买的座驾让出来。 可惜呀，转眼就被前世的小情人出卖，马上转给她的现世情人。 陈佳畅轻哼一声，神色傲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我爸，不是你岳父。” 孙不器一脸疑惑，“张亮呢？让他开车送你到海口，怎么没见他的影子？” 佛山到海口将近600公里，他担心新手开长途太危险，临时把在西湖的张亮调回来。自己的老乡，人品过硬，不怕对方见财起意，见色忘义，起其它不好的想法。 陈佳畅摇摇头，“乘火车回西湖。咱们这里的业务不忙，他还是帮李老师吧。” 对李若离，两个女孩都有点心虚，总觉得占了对方的便宜。 进了工作室，一楼大厅的老面孔越发稀少，大多都是一面之缘。 上了三楼，孙不器感慨，“老朋友越来越少。” 去年的11月，大家一起通宵升级，一起打金砍人，一起开荒新副本；不到半年，那些人已经天各一方。下次见面，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徐丽丽脸色一暗，“师弟，你骂我吧，没有帮你守好家！开学后，很多人去了李向阳的工作室……” 陈佳畅急忙辩解，“有人觉得玩游戏不是正途，转到餐饮部门；更多的人，去珠三角实习，年后就没有回来。” 2001届大学生，还没有大规模扩招，大家自比天之骄子，稍微有点能力的人，都看不上游戏、餐饮等行业，希望去大城市，大公司，才有大前途，大发展。()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六十二章 妾不如偷 琼大外国语学院的办公室，是一排二层小楼，掩映在一排高大的小叶紫檀树之后。 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木棉，此时已是三月中旬，是木棉花落幕的时候，地上落满火红色的花朵。 学院书记李淑芬，低头查看文件，听到大门响，余光中，一棵脑袋刚刚露出，马上又缩回去。 她轻轻摘掉眼睛，没有好气的说，“别藏啦，已经看到你！” 孙不器推门进来，讪笑，“李书记，过年好！……本想去办公室，范助理不在……” 被领导抓个正着，他暗叫一声：真是倒霉。眼睛、耳朵怎么那么尖，不亏是做学生工作的领导。 李书记冷笑，“放心，我常年在办公室，上班期间，不会翘班！……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孙同学？孙主席？孙老板？还是孙经理？” 孙不器挠挠头，装懵懂，“都不用！您还是称呼我小孙……” 李书记放下钢笔，长话短说，“学生报道，你不用管。我已经帮你打过招呼，你只要在学生证上盖上钢印就好；逃了那么多课，自己去向辅导员、老师们解释一二，我无能为力。” 孙不器腰杆一停，拿出一个信封，“这次回来，我想提交休学申请，还有辞掉学生会的职务……” 李书记把申请书收进抽屉里，看也不看，随口敷衍，“这个事情，咱们以后再谈，暂时保持原样。你工作忙，学校也会酌情考虑，不会不近人情。” 琼大建校时间短，毕业生还处于蛰伏期，现在好不容易出一个人才，注定是杰出校友。如果往外推，院长不会同意，校长也不会同意。 孙不器马上明白，拿到了逃课的尚方宝剑，“谢谢李书记！” 李淑芬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赵老师有事找你，好像关于玻璃材料。太专业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最好面谈为好。” 丈夫隐晦的问过几次：孙不器是不是有能力、有想法，投资新型玻璃？最近一直收集相关的资料，一旦资金到位，就能竖起大旗，招兵买马，成立独立小团队。 孙不器，“麻烦转告赵教授，这个事情，我一直都放在心上。但现在资金不到位，只能做理论研究。” 智能手机还没有影子，造出轻薄的玻璃，也没有客户购买。 …… 看着《椰风网吧》的招牌落下来，小倩心如刀割，转头问男友，“铺子转让出去，你说真的好吗？这下子，可是断掉了咱们的退路……” 李向阳全副武装，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戴一顶礼帽，就差文明棍、雪茄。 他赚着新买的诺基亚手机，故意提高声调，“你们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呀！网吧转出去，才有钱投到工作室。钱滚钱，利生利，早晚成为千万富翁。我堂哥说啦，不出三年……” 小倩皱眉，打断滔滔大论，“别提你堂哥，说起来我就有气！什么权他都握着，什么钱、账他都藏着，完全把咱俩当外人。你是大股东……好吧，二股东，但别忘啦，工作室的基础，都是咱家打下来的！” 李向阳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蒋助理，是小网吧的老板娘好听，还是大茂科技的总经理助理好听？你就是小心眼。公司一楼开个杂货店，卖点泡面、饮料，一个月最多赚几千块，还都是辛苦钱……堂哥说啦，这些小钱，分润给伙伴，才能帮咱们赚大钱。” 小倩气急而笑，“整天小钱，大钱，如何分辩？以前行情好时，每月赚3万；学生放假，咱们开培训班，也有1万入账。现在呢？咱俩坐吃山空，工资都没有。新车让给堂哥，董事长让给堂哥，财务、人事都让给堂哥，你有什么用？” 李向阳挠挠头，讪笑，“我也在学习呀，堂哥比我有经验。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干，才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是咱们老师说过的原话：公司内部事权不分，互相扯皮，外行领导内行，生意早晚会垮掉。” 小倩无言以对，忍不住抹眼泪，“看着柜台被拆掉、抬走，广告牌被摘下，我的心堵得慌，忍不住想流眼泪。咱们省吃俭用了四年，一个大学求学时期呀。” 进了大学，李向阳迷上了《红色警戒》、《帝国时代》、《仙剑奇侠传》等单机游戏，后来接触网络游戏《石器时代》、《魔力宝贝》、《传奇》等。 一入游戏深似海，从此成绩是路人！ 毕业后，他没有拿到毕业证，也找不到好工作。在家庭的帮助，在母校周边开了一家20台电脑的小网吧。 进入2002年，《传奇》游戏兴盛，也认识了女友小倩，在对方的手腕下，赚来的利润不断投网吧，电脑从原来的20台，变成了将近200台，一跃成为周围最大的网吧。 想起以前的事情，仿佛发生在昨天，李向阳抱了抱女友，喃喃自语，“放心把，堂哥不会坑咱们！” …… 海口，七星岭下，一栋七层小楼孤零零坐落在江东大道边。 六楼办公室，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嘴里大喊大叫；身下的女人，用手捂住嘴，用鼻子轻轻哼。 一顿冲刺后，李和平瘫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地大喊一声，“爽！” 白芹穿好衣服，小声抱怨，“亲爱的，我妹妹还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呀！” 李和平横眉冷对，“白莹几个意思呀？饮料、香烟等货，都是走堂弟的路子，没花她一分钱。现在生意兴隆，小脾气犟起来。只能拉个小手，亲个小嘴，一旦进一步，就给我耍滑头……” 白芹轻哼，“都是李经理的关系，扣他的账，又没花你一分钱……哎呦，难道要我下命令，让她脱光衣服，躺在你床上呀。” 李和平变得兴致盎然，一脸笑容，“这样才好，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你千万别插手呀，看我这么驯服那匹胭脂马。迟早有一天，会把你们姐妹俩脱光光，并排摆在大床上。” 白芹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纠缠，赶紧岔开话题，“马上要发工资、算提成，咱们账上的钱不够……” 李和平摆摆手，“我那个傻弟弟，把网吧转让出去，马上又有一笔钱到账。实在不行，找个理由，拖他个十天半个月。” 又变得愤愤不平，忍不住发牢骚，“以前干工程的时候，都是隔一年、两年，才给下面的穷腿子发钱。那个时候，哪里有这样的苦恼？” 白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咱们现金收购来的金币，卖不出去，只能慢慢地、偷偷地出给孙不器。” 李和平变得雷霆大怒，“在那小子的工作室，还挖不来相关的人才吗？不是说有个小姑娘，现在参与交易吗？那个人的家庭那么穷，咱们多给点钱，不信有钱不能鬼推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六十三章 有导演来拉投资 李欣拉着谢灵秀的手，谈论即将进行的“超级女生”，为对方打气助威。 两女打开门，发现人声鼎沸，今天异常热闹。 空置的房间内，摆着一张新乒乓球桌，孙不器正和秦梦瑶捉对厮杀，其它女孩在旁观。 李欣等人的突然出现，分散了孙不器的注意力，被飞来的乒乓球，重重地弹到脸上。 陈佳畅大喊一声，“沃耶，大魔王终于被打败啦。你快点让位置，请自觉。” 乒乓球比赛，实行三局两胜制。输方换人，赢者继续打下去。 凭借三两脚猫技术，充沛的体力，孙不器实现了连霸，最后终于败于秦梦瑶之手。 他把球拍让给陈佳畅，对着两个女生打招呼，“李欣同学，辛苦辛苦！师姐，听说你报名比赛，一定要加油。” 李欣兴高采烈地跑开，“我也喜欢打乒乓球，先去旁边报名。你和秀秀姐先聊天，等下再找你。” 孙不器走进大厅里，“歌唱比赛，要多多练习；如果需要的话，还要请声乐老师辅导。家里的娱乐设施太少，除了乒乓球，我还想把客厅重新装修一遍，搞成KTV模式……” 谢灵秀连忙摆手，“不要，花费太多。我参加比赛，也是被迫无奈。马上毕业，实习单位不好找。” 琼海属于文化沙漠，在音乐方面更甚。 没有关系、人脉，正规乐团很难进，同学们大多进学校当音乐老师，或者成立课外辅导班，她希望走另外一条路。 孙不器耸耸肩，“不是为你一个人！大家都喜欢唱歌，KTV里龙蛇混杂，乌烟瘴气，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家里开一个专业的KTV，你们也多一个休闲方式。” 糖果、钱柜等自助式KTV很少，大多数都是打擦边球。一套专业设备，加上专业装修，也花不了太多，能支付得起这样的消费。 听到又多一个休闲方式，女孩们不打球，纷纷商量如何布置。 孙不器不得不打断，“邻居黄老教授马上退休，决定不再返聘学校，准备去美利坚颐养天年。咱们正好把他的房子买下来，把工作室搬过去。这栋房子，以后只做办公室和生活区……” 徐丽丽皱眉，“咱们搬到那里住，这里变为工作室，可以省很多麻烦。” 孙不器无所谓，“咱们不省那点装修费……”见几女脸色不好，马上改口，“随你们！反正都是你们住。自己的房子，自己设计，自己选择装修风格，公司出钱。” 这栋房子的主人是李若离，住在这里，总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搬到别的地方，大家就不会那么心虚。 正在讨论装修的时候，温破虏通知下面有人找。 …… 海口，小跳蚤旅店 房东把自建房分割成不同单元，每个房间里摆上一张床、放一台吊扇，门前放一个大大的“住宿”招牌，就是一家私人旅馆。 黄渤端着牙缸，从公共卫生间慢慢踱回来，看到睡眼惺忪的宁浩，调侃，“宁导，昨晚又在完善剧本？把我戏份多写两出。” 宁浩打了一个哈欠，“趁正主不在，多写几笔……晚上海风好大，差点冻死我。” 黄渤耸耸肩，“我老家在蓝港，早习惯海风。” 宁浩揉揉脸蛋，轻轻按摩太阳穴，“再等一天，等等不来人，就选他人合作。你的小老乡，小小年纪，又是去香港，又是去美国，业务挺忙……” 黄渤听到腰间的动静，拿出几年前的手机，眉开眼笑，“成啦！内线报告，我小老乡回来。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出发。” 宁浩精神大振，“嗨嗨，我说咱俩谁是老板？粗活、笨货，是我这样的人干得吗？” 两人都是影视界的新人，随手叫了一辆摩托车，互相抱着，颠簸到了目的地。 一个中年人接待了两人，带到了二楼办公室。 宁浩皱眉，“你老乡做什么的？下面好多人，怎么感觉像黑网吧？华仔不会那么不靠谱吧……” 黄渤摇摇头，正想解释，正主孙不器慢慢走进来。 宁浩连忙介绍，“孙老板，我是余伟国先生介绍而来……这是我们的剧本，这是我们的演员……别看他年轻，已经出演过一部电影的主角。” 黄渤忙站起来，“我是黄渤，渤海的渤，咱们都是齐鲁老乡……” 孙不器快走一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两位快请坐。” 黄渤和此时的文艺青年一样，留着摇滚范的长发，他一眼没有认出来。 宁浩松了一口气，带着初出茅庐的黄渤前来，就是因为他是齐鲁人，和投资人有同乡之谊，一切好商量。 他赶紧自我介绍，“我大学时，导演过一部影片，还在东京获了奖。因为这段经历，被请去拍摄电视剧《中国式离婚》。电视剧杀青后，又拍摄了电影《绿草地》。这个剧本，是我第三部电影。” 孙不器不忙看剧本，“两位请坐！”大喊一声，“茶，上茶，上好茶。” 陈佳畅、秦梦瑶一人捧着一杯茶，扮演公司秘书。 两女看到客人的长相，暗道：头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都不是自己的菜！ 孙不器装模作样的翻看剧本，慢条斯理地问，“两位准备拉多少投资？” 宁浩和黄渤对视一眼，脱口而出，“300万！” 看到孙不器额头轻皱，赶忙改正，“其实250万就可以，演员都是友情客串，费用可以省下来。” 孙不器放下剧本，轻飘飘的说道：“250万？两位把我当250啊！” 碰到了什么都不懂地棒槌！ 黄渤呲牙咧嘴，正欲详细解释拍摄电影的成本。 宁浩脸色一暗，把剧本重新放回文件袋，伸出手，强颜欢笑，“孙老板，生意不成仁义在。有机会的话，咱们下次再合作。” 孙不器耸耸肩，不接对方的话，“虽然我也是门外汉，但也知道拍摄一部电影的成本。400万元以下，只能拍摄DVD，根本无法上大屏。两位说250万，300万，明显没有信心啊……” 逗弄未来的影帝，大导演，也是他的恶趣味。 对方不是棒槌，自己差点当了棒槌！ 黄渤举起大拇指，连忙戴高帽子，“老乡，仗义！” 宁浩脸色一紧，“孙老板，咱们新说好。我不接受潜规则，只要单纯的财务投资。电影的主要演员已经有数，您要想好喽。”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六十四章 走进科学：走失的套套 过去的2004年，国内电影票房低迷。大多数电影拍摄完成后，就被束之高阁，根本无法与观众见面。 大牌导演、大牌明星参演的影片，至少能保证收回成本。但大牌导演，都有固定的投资人，外人无法参与。 投资方投资新导演、新演员，就像刮彩票。目的开始不纯洁，经常安排要捧的新人当男一，或者女一，做为投资入股的条件。 导演多拉两个投资人，演员都被内定，找不到自己心仪的演员，只能拍出一部部烂片。 孙不器摊摊手，反问对方，“你们剧组有漂亮女演员吗？” 宁浩、黄渤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不器指着黄渤，调侃，“都长我老乡这样，哪有人会潜规则你们？你们没有漂亮女演员，我也没有潜规则的兴趣……” 不理两个女孩愤怒的目光，自顾自得说道，“我暂时先批400万把。不够的话，后面会再增补。” 宁浩压抑住心底的兴奋，挠挠头，讪笑，“孙老板，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几个重要配角待定，如果您有意向的人，随时可以推荐给我！” 出了大门，黄渤捅捅同伴的胳膊，疑惑不解，“宁导，哪里有空的角色？再说啦，这部是男人戏，根本没有女人的份！” 宁浩冷哼一声，“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一点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我是导演，你只是个演员。” 黄渤恍然大悟，“给投资人定身量做新角色，就能成为导演？” …… 孙不器来到三楼，女孩们脸色大变，纷纷指责，“听说你要潜规则如花和石榴姐？” 后者大怒，气得跳脚，“诽谤，这是赤果果的诽谤！谁传的消息，自己站出来！” 陈佳畅藏在徐丽丽背后，捏着嗓子，“你敢问别人剧组里，有没有漂亮演员，不就是想潜规则吗？敢说就要敢承认！又没人戴有色眼镜看你，自己先心虚。” 孙不器欲哭无泪，把剧本甩在茶几上，“剧本在这里，你们仔细查看，这里电影有女人戏吗？”话音一转，“如果还不放心，可以进剧组，挂一个制作人的名字。” 几个女孩抢过来围观，成为《疯狂的石头》的第一批粉丝。 谢灵秀拍拍脑门，“拍电影，不是不需要剧本，全靠演员发挥吗？要求半年内完工，是不是太敢工期？” 孙不器撇撇嘴，“以为都是王墨镜呀？投资他电影的人，差不多都跳楼死光光！咱们只拍故事，不是拍情怀和玄学！” 陈佳畅忍不住吐槽，“把没有能力，说得那么动听，你真是头一号。” 王家卫的电影《重庆森林》、《花样年华》、《2046》都是女生们的最爱，虽然她们没有看过完整的故事，但耐不住以讹传讹。 …… 李向阳把转让网吧的钱，全数入到新公司账里。 小倩忍无可忍，“和平哥，都说亲兄弟明算账，咱们分好公司的股份。”她无法阻止男友，只好做恶人。 李和平，“我们都是一家人，哪里分那么清楚。”冷冷一笑，“你还没有进老李家，算不得我们的人。” 见男友低下头，小倩像个护仔的母兽，鼓起勇气，“李总，刚才入账的40万，有我一半的钱。请问，20万现金，能占多少股份。” 李和平轻蔑，“20万，占不到1个点的股份！每卖出一个游戏金币，能赚0.3美元；正常情况下一台电脑，每天能赚50金币，也就是15美元。现在有300台电脑，每天至少赚3万多。你的20万，不过是一个星期的流水。” 小倩，“好，我认啦。20万是一个点。那向阳能占多少？多少都给个准数。” 被逼迫，李和平，“我们亲兄弟，当然一人一半。但考虑到公司的管理，考虑到投入的资源多少，他占30个点。” 看小倩不解气，他，“蒋助理，你们先前投入50万，抵押车房，投入了150万，加上这次的40万，合计不过240万。30%的股份，至少值720万。两个月的时间，升值了三倍。” 小倩，“我们不要720万，也不要500万，只要400万。拿到400万，我们马上退出。” 李和平愕然，接着大怒，“头发长见识短，多好的发财机会，一辈子可能就这一次。” 指着堂弟，恨铁不成钢，“向阳，本以为上了大学，眼光会看的长远，难道会重视这点小利。想想吧，现在升值了3倍，半年后，是多少倍？我房地产生意都不做，你只是关了一家破网吧。” 李向阳，“小倩，别无理取闹。”使了个眼色， 小倩，“我们占了30%的股份，也应该拥有30%的权力。财务我要接手，不做不管事的泥塑菩萨。” 李和平，“这不是过家家，不是你们以前的夫妻档。向阳，管管你婆娘。” 回到家，小倩一脚揣倒爬到身上的男友，扭过身子，“哪里有你这样的人？我拼命给你争取利益，你在后面干看着，屁都不放一个！” 李向阳讪笑，“小倩，你也知道，我堂哥……” 小倩转过身子，厉声，“你堂哥？！我问过很多人，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还有农民工经常来办公室要账。早知如此，绝对不和他合作。” 李向阳美滋滋，“原来的240万，现在变成了720万。一年后，怎么也会变成1000万，那时候，咱俩卖掉股份，去世界旅游。去巴厘岛、马尔代夫，巴黎、纽约、伦敦，羡慕死那帮同学！” 都是为了以后的小家庭，小倩心软，主动贴过来，温柔，“老公，你最好啦。今天我在上面，让你好好享受。” …… 孙不器气喘吁吁，“我没有力气啦。小丫头，你去上面。” 陈佳畅摇摇头，“不要。你自己有手。” 徐丽丽，“你们两个也是，在佛山的时候，没有任何截止，万一被家长发现，会被浸猪笼。” 孙不器，“手下败将，你没有发言的权利。小丫头，让大爷抱抱！” 陈佳畅又，“不行，已经没有套套。在你旁边，你肯定动手动脚。” 孙不器转过头，“走的时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还有11个套套。才用了3个，其它的呢？” 徐丽丽和陈佳畅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 孙不器气愤填膺，拍拍两女的屁股，“老实交代，哪个给我带绿帽子？” 徐丽丽把头缩进被子里，微微打鼾，自言自语，“好困，我睡着啦。” 陈佳畅有样学样，赶紧闭眼，一秒后，发出响亮的鼾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六十五章 都不省心 过完年，快餐店开门营业，生活进入了快节奏。 方慧剪成短发，舍弃喜欢的连衣裙，选择了黑色长裤。 出门前，对着穿衣镜再三确定，才安心的点点头。 高中毕业，超市导购员的经历，让她对仪表格外注意，生怕被下面的人看不起。 彭学胜讪笑，“老婆，我送孩子上学，你就放心吧……你们店的VIP卡和充值卡，能不能再给我两张？” 方慧白了丈夫两眼，愤愤不平，“上周才给了你两张，怎么用的那么快？每张卡都要备案，我送出太多，被人发现，面子上过不去……” 嘴里说着，手上不停，打开坤包，细细查找。 彭学胜的脸上与幸荣焉，“你们快餐店位置好，可选择的品种多，很多人不自己做早餐。我的资历浅，正好送同事卡，拉进关系，也间接为你们店做广告！” 为了回笼资金，提高客户重复进店消费的积极性，快餐店推出了充值卡业务。 客户每充值100元，店里再附送10元。使用会员卡消费，不定期的享受特价菜服务。 业务推出后，充值卡成了热销产品，也成了送礼佳品。 方慧停下车子，风风火火的走向二楼，询问以前的同事，“孙总在办公室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稍微点头示意，推开总经理办公室。 看清来人，孙不器点点头，没有言语，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方慧像以前一样，自己动手泡茶，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十多分钟后，老板依然没有开口的打算，才知道自己被晾。 刚才的意气风发，慢慢消失，现在只剩下惶恐。 她坐立不安，主动开口了两次，都没有得到回复，只好继续等下来。 …… 李峰猛拍额头，大叫一声，“喝酒误事，小龙误我！” 龙武被吵醒，睁开宿醉的红眼睛，“峰哥，还不到8点，不用那么早上班吧。再说你是领导，又没有人查你的岗……” 李峰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嘴巴不停，“昨天老总从美国归来，我被你们几个拉出来喝酒，已经误了时间。今天再不去汇报，小心给我穿小鞋！” 龙武马上清醒，帮忙擦皮鞋，“不怪我呀，怨我老乡！他店里的收银员，是一个新来的妹子，什么都不懂，收了两张100块的假币。她刚上班，咱们不能让人家承担损失吧。” 李峰冷哼一声，“这周收了200块，上周收了150元，别的店可没有出现一起假币事件。别把大家当成傻子，以前孙总不在，我可以帮忙混弄过去，以后呢？” 龙武脸色涨的通红，老乡托自己的关系，进了黄焖鸡米饭，整天想歪门邪道，想从公司捞钱。 李峰停下面包车，钥匙也顾不得拔，匆匆忙忙地跑进二楼办公室。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走进办公室，看到方慧，心里一惊，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 见两人像小学生一样，并排坐着，孙不器停下笔，面色严肃，“知道为什么等你们都到了，我才开始问话？” 根本不给两人分辩的机会，继续问出连珠炮问题，“如果我没有记错，餐饮部门应该是一家分公司，不是两家分公司吧？为什么把两个部门，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家公司？两个人各管一摊，都做土皇帝，是不是很爽？” 李峰讪笑，“孙总，我们也是为了工作方便呀。我负责开拓黄焖鸡米饭，方经理负责快餐店……”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黄焖鸡么从两家店，变成14家店加一个配送中心，他心里很有成就感，觉得有了发言权。 孙不器拍拍掌，竖起大拇指夸赞，“干的不错！” 主动站起来，指着老板椅，皮笑肉不笑，“好啊，这个位置你坐，我去下面听，让李总给我安排工作。” 李峰脸色通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方慧拉着李峰坐下，低头认错，“孙总，我们错啦。以后什么事情，都会向您汇报……” 孙不器大怒，指着两人，“我是那样小肚鸡肠，事事斤斤计较的人吗？” 有点痛心疾首，“我是恨你俩把一个部门，分隔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山头！分工有利于业务快速扩张，但没有弊处吗？李经理对快餐店没有发言权，方经理也不能对黄焖鸡米饭提意见；等一段时间，是不是我也不能对你俩的工作，提任何意见？你们一个个关起门，做自己的土皇帝，把别人的意见当成指手画脚？” 早晨的海口，气温不到20度，两人的后背冷汗直冒，塌湿了后背。 两人不迭的认错，表示以后不敢，才消弭掉孙不器的怒火。 老板脸色多云转晴，李峰赶紧解释，“孙总，现在黄焖鸡的生意太好，又新开了夜宵业务。昨天睡的太晚，就让方经理先来，没等我一起。” 方慧连忙补充，“我想着店里还有事，提前汇报完事情，没有等李经理，我也有错。” 孙不器摆摆手，“我最烦山头主义！你俩是一个团队，不是各负责一块的军阀。现在分工协作，有利于发展，如果还有其它业务呢？是不是又要成立新部门？” 他摆摆手，有点无奈，“业务方面，你俩经常汇报，我也有所了解，今天就不费功夫……你们先去忙，中午我会去快餐店吃饭，下午去黄焖鸡米饭查看。”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以为会受夸奖，哪知道劈头盖脸的一顿批评，垂头丧气地离开。 陈佳畅偷偷打开门，一闪而进，“他们两个做的都不错，你发什么火呀？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训斥，赏罚不明，小心寒了做事人的心！” 孙不器耸耸肩，“这点小事情，哪里值得我发火？如果要发火，也是昨天套套的事情，你俩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实交代，套套去哪里啦？” 陈佳畅气得跺脚，“你小点声音，外面的人听到啦！再这样嬉皮笑脸，以后都不让你上床。咱们谈正事呢，你别岔开话题。” 孙不器恢复了正经，“下面的人翘尾巴，就要打下去，千万别纠结；等尾大不掉的时候，有你受的。不趁有点苗头的时候打压两人，后面会弄出一堆事情。” 陈佳畅似懂非懂，反正自家男人说的都对。 孙不器摆摆手，“别让师姐做午饭，咱们一起去快餐店检查。” 陈佳畅撇撇嘴，“我学了一个寒假煲汤……” 孙不器捏捏女孩的鼻子，“留到晚上喝。海马猪腰汤，苁蓉羊骨汤，多多益善。” 小女孩不习惯这样的玩笑，赶紧躲开，“已经逃了一节课，我要去上课啦……去年逃了太多课，只拿到一等奖学金，都怪你！”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六十六章 学小扎 徐丽丽下身是A字黄裙子，上身略带流苏的白色衬衫，踩着半高的高跟鞋，施施然坐进副驾驶。 孙不器点点头，“眼光不错，有点职场OL感觉。” 他故意抽一口冷气，舔舔嘴唇，猛咽唾沫，露出色于魂授的表情。 女为悦己者容，一番打扮没有白费。 徐丽丽心里羞喜，脸上不动声色，小声提醒，“时间不早，咱们快点出发，别让大家等太急。你自己一身体恤、牛仔、运动鞋，有点儿戏……” 孙不器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我是老板，当然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在自己的地盘，穿大褂头、拖鞋，也没人管！” 前世作为整天西装皮鞋的公务员，最羡慕脸书的小扎：常年不变的圆领深色体恤，下身牛仔裤、运动鞋。即使上脱口秀，依然是如此打扮。 今天出门，他心里不自觉地仿照小扎的打扮。 孙不器岔开话题，谈论正事，“师姐，你对以后有什么看法？游戏工作室太小，很快就无利润可言……” 徐丽丽双眼圆张，“啊，怎么会呢？除了美服，咱们又开了欧服、韩服，每天的交易量新增了四分之一。佳畅、李欣，还有你的同学张静，都要当客服，才忙的过来。” 孙不器耸耸肩，“成交量增加，那利润呢？” 徐丽丽皱眉，仔细回想，“相比2004年末的黄金时期，利润有所下滑；和年后相比，总利润小幅的提升。不管如何，算上插件，每天至少6万美元的纯利润，是所有产业中最赚钱的项目。” “别的产业，都是螺旋式上升；游戏工作室的利润，出道既巅峰。不能掌握核心技术，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加上工作室的护城河比较低，不能阻止其它玩家进入，利润迟早恢复到其它行业的平常水平。” 作为当家人，孙不器有着清醒的认识。如果没有记错，付费插件会被魔兽官方禁止；金币兑换美元，也会雪崩。那时再想退路，就太迟啦。 徐丽丽摇摇头，一脸茫然，“我不知道，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到司机胸有成竹，微微嘟嘴，“又吓我！反正有你，师弟不会丢下我吧。” 孙不器挥挥手，“老实交代，其它套套去哪里啦？” 新员工刚进公司，就被老员工反复告诫：工作室的三楼，男生止步！ 一楼常年有人，二楼也有人值班，不可能有其它男人混上去。 徐丽丽捂嘴偷笑，“想知道吗？”等吊足了胃口，转过头看窗外，“不告诉你！” 看到孙不器要动手动脚，赶紧求饶，“别弄乱了发型，问佳畅和梦瑶吧。” 新开的快餐店，在中新商务广场附近；周边有几所小学，也都是新建的小区。 孙不器点点头，“不错，不错，地方选的不错。” 徐丽丽撇撇嘴，“马后炮！” 孙不器恼羞成怒，“看不起老公的能力呀。早餐面向带小孩的家长，相比于肯德基、麦当劳，大多数家长希望孩子喝牛奶，早餐荤素搭配，吃的营养健康；周边有几所商务楼，又是新小区，上班族花上十来块钱吃午餐，也是可以接受。” 徐丽丽想想也是，但不想助长对方的威风，“说的比唱的好！我去门口等，你去找地方停车。” 方慧带两人走进后厨，“这是咱们的大老板-孙总，这是老板助理-徐女士。大家认清人，千万别看走眼。” 饭店员工大多是学校教职员家属，或者方慧的本地老乡，第一次见到幕后大老板，不免多看了一眼，对着几人笑笑，又埋头干活。 孙不器，“别那么官僚。马上就是饭点，别打扰大家的工作。” 方慧讪笑，指着一个中年人，“那位是我的远方表叔，杨飞荣，以前在羊城做行政总厨。” 杨飞荣的母亲，也就是方慧的姑婆，年前生了一场大病，落下后遗症，行动不便，作为独生子，只好落叶归根。 方慧主动请缨，负责餐饮项目，未尝没有这个原因。 孙不器主动伸手，“杨主管，我是孙不器。您这样的大神，到我们小店，有点明珠投暗。” 杨飞荣40多岁，双臂粗壮，戴着高高的厨师帽，偏偏一副眼睛，看了一眼孙不器，“不敢。”他的人脉在羊城，中午辞职，下午就能接到新职务邀请，奈何回到海口，又要从零开始，暂时给亲戚帮忙。 对方冷淡，孙不器不以为然，继续含笑，“我们都是餐饮界菜鸟，还望您这样的大神指点。” 杨飞荣抽抽嘴角，语带不屑，“谈不上指点，这里的都是家常便饭，不用考验刀功、厨艺，刚毕业的学徒，就能胜任。” 大酒店的菜肴，讲究色香味俱全，现在要求更高，摆盘，菜肴创新，一个都不能少。快餐店只要求干净、卫生，可以入口。 孙不器，“这也是餐饮界的趋势。京城的俏江南，把菜肴处理成半成品，新手厨师也能炒出大菜。” 杨飞荣，“我去品尝过，龙井虾仁，松鼠桂鱼，及格分都达不到，只能骗你们这些行外人。” 孙不器，“价格便宜了三分之一，出锅、上菜速度提高了一倍，对厨师的要求低很多，工资自然也少，慢慢占领了高端餐饮市场。” 杨飞荣撇撇嘴，“劣币驱逐量币罢啦。” 孙不器耸耸肩，“恐怕大酒店一周的客人，也没有咱们一天的客人多。让更多的人享受到改良版，更多的人就业，就是我开餐饮的目的。” 不理两人，“你们继续忙，我去当一回顾客，实地体验一番。” 从厨房退出，徐丽丽，“师弟，杨师傅这样的人才，你为什么不礼贤下士呢？方经理为你们创造机会，就是想招揽下……” 孙不器，“咱们小庙容不下大佛。” 看到师姐嘟起嘴，马上改口，“难道让我学刘备，三顾茅庐？咱们后面会发展成中央厨房，对厨师的厨艺要求不高。如果还抱着老传统，追求舌尖上的美味，为达官贵人，有钱人服务，咱们还真请不起。” 徐丽丽，“你自己是富人，还仇富呀。你不是经常说屁股决定脑袋，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厨师就应该精益求精，采遍名山大川，天上地下的食材，为你们服务吗？” 孙不器耸耸肩，“师姐，你又调皮啦……” 正想说话，远方传来一声呼喊，“不器，这里。” 第六十七章 有女倒贴？ 偌大的海口市，在公共场合毫无顾忌地，叫自己“不器哥哥”的女孩子，只有两个：一个是上幼儿园的娇娇小同学，另一个就是眼前的银行女孩。 孙不器不着痕迹地转过身，拍拍脑门，大喊一声，“哎呀，钱包落车上……”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郑娜，干脆相见不如不见…… 徐丽丽拉住对方的衣袖，小声提醒，“有朋友在叫你，别装样……” 她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做了一回猪队友。 郑娜“蹭蹭蹭”地跑过来，拉住孙不器的胳膊，娇笑，“不器哥哥，刚才的笑话，一点都不好听。这里是你开的店，吃饭还要给钱吗？” 郑曙光大声咳嗽，制止了堂妹的失态，“孙老弟，给你介绍几位好友，都是银行业的精英……” 孙不器挠挠头，讪笑，“没有想到你们会光顾我的小店，还以为是幻听呢，想去外面确认太阳从那边出来。” 郑曙光笑骂，“这家店的地址，还是我亲自出马搞定，怎么就不能来吃饭？……我什么身份呀？还不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快餐店的选址很重要，决定了生意规模的上限、下限。 郑曙光的发小有一处空铺子，位于银行旁边，各项条件都符合孙不器的要求，就为双方牵线搭桥。 饭店开业的时候，他以及发小们都送了花篮，可惜主人没有到场。 孙不器掏出名片和一张制作考究的卡片，双手递给和郑曙光同桌的一对男女，“你们都是城市的财神爷，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看两人面色迟疑，他赶紧解释，“我们店的白金卡，消费可以打九折，还希望两位成为回头客，也帮忙我介绍生意。这点小东西，应该算不上受贿吧？！” 两人相视一笑，把中国风的卡片收起。 郑曙光哭笑不得，“你这家伙，就会投机取巧。除了白金卡，是不是还有金卡、银卡之类？” 孙不器讪笑，“你们银行的人都是精英，想出的名字那么好听，如果再去另辟蹊径，取别的乱七八糟名字，会侮辱大家的智商。” 郑娜受了冷遇，急忙插话，“不器哥哥，你好小气呀。我帮你那么多，才送我金卡。卡片没有这张漂亮，我不管，我也要！” 孙不器对着两人微笑，赶忙解释，“金卡都在我手里，我又刚从外面出差回来，下面的人想送你们，也没有权限呀，是我考虑不周。” 他心里暗暗叫苦，别人的金卡里，最多只有200元块；给郑娜的卡，每月都会自动冲2000元。 郑娜嘟嘴，“哼，去美国那么久，也不给我带礼物……” 郑曙光脸色一紧，“娜娜，别无理取闹。” 两家有业务关系，堂妹身为公职人员，无法摆正位置，容易为两人合作，带来未知风险。 国有银行是否成立投行部门，投行部门到底开展什么业务，如何定位，都是摸石头过河。 工行出现过反复阶段，02年成立投行，03年到04年又一度关闭，今年又传出风声，要重新设立投行。 银行从业人员都想学花旗、大摩，拥有独立的投行部门。但囿于国家对银行的定位，投行大多又被定义为非利润中心。 严格意义上讲，孙不器的百度股权质押业务，已经超出银行的业务，不属于常规业务范围。 郑娜低头，嘟着嘴，“知道啦。” 她轻轻踹了孙不器一脚，没有得到回应，神情有点落寂。 郑曙光为几人解释，也为堂妹的行为擦屁股，“不器的大学老师，是我的爱人，他又担任班长，大家比较熟，喜欢开玩笑，你们别太介意啊。” 郑曙光的妻子高岩在琼州大学教英语，今年才是第三个念头，难道孙不器刚毕业一年？ 感觉周围的气氛不一样，孙不器笑笑，马上告退离开。 眼睛男名叫王飞，刚刚30出头，闻言大发感慨， “咱们这些人，硕士、博士毕业后，再经过三五年的职场磨炼，慢慢进入公司管理层。和其它人相比，自以为混的还不错，但看看刚才的小老板，才知道后生可畏啊……刚刚大学毕业，就独立开店，家里人真放心拿钱糟蹋。” 郑娜撇撇嘴，略带自豪地介绍，“不器哥……孙不器还在读大二，还没有毕业。他都是用的自己钱，不是父母给的！” 在她的心里，自己的情人是最棒的！ 王飞一口汤差点吐出来，剧烈的咳嗽，犹自不信，“妖孽？天才！2000年后入学的学生，都有经商头脑，哪里像我们那时，只会傻傻的学习。听他的口音，应该是北方人，更……” 旁边穿铅笔裙的美女恍然大悟，“孙-不-器，怪不得那么熟悉，原来是名人呀。” 横了一眼郑曙光，娇媚一笑，“郑处，你瞒得我们好苦！那人才是真人不露相，难道等着扮猪吃老虎吗？” 银行业没有太多秘密，一家推出新业务，竞争对手肯定立刻跟进。孙不器抵押股票贷出3900万现金，是琼州银行业的大事，有笑话的有之，横叉一杠子的有之。 郑曙光摊摊手，一脸无辜，“韩大美女，冤枉啊，我一点没有欺瞒呀！孙不器是我爱人的学生，也是这家的老板，一点也不矛盾……” 四人聊天的时候，饭店服务员送来四杯果汁、饭后水果、甜点，又指了指孙不器的方向，“几位客人，那位客人请各位。” 孙不器举起手，摇摇手，隔空示意。 韩姓美女眼睛一转，拿起果汁杯子，施施然站起来，“孙先生又送会员卡，又送东西吃，我要去感谢一番，不然显得太失礼。” 郑娜看着风姿绰约地背影，低声怒骂，“不要脸！狐狸精！” 郑曙光、韩梅反常的举动，王飞若有所思，脑海里不断思考：孙不器是何须人也？ 韩姓美女走到孙不器身后，轻轻问，“这位帅哥，请问旁边有人吗？” 孙不器摇摇头，没有抬头，继续对付碗里的鱼块：恨海棠无香，鲫鱼多刺呀。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六十八章 被下面的人逼宫 韩梅是农行一枝花，并不是单纯的花瓶，业务能力同样出色，加上长袖善舞，年纪轻轻、没有后台，就能和郑曙光平起平坐。 她“咯咯”轻笑，放下果汁杯子，双手托腮，两眼好奇的瞪着孙不器，“孙老板也爱吃河鱼啊。到海口那么久，小女子终于找到同好之人。” 看到孙不器脸上的惊讶，韩梅伸出芊芊小手，娇滴滴地说，“孙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五分钟前，咱们还见过面呢……。” 女白领说完，指了指郑曙光的方向，后者回了孙不器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孙不器老脸一红，拿纸巾擦手、擦嘴，“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碰到好吃的，没有忍住，让您见笑。你这样的美女，男人看一眼，都会记上一辈子，怎么会忘呢？刚才真没想到，也没有心理准备，请见谅。” 礼多人不怪，说好话不花钱。 他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什么主意，只会不变应万变。 男生急急忙忙的解释，韩梅心里一甜，“噗嗤”一笑，“小女子名叫韩梅，墨梅的梅，不是韩梅梅，也不是韩美人，孙老板要记住哦。” 孙不器点点头，脸上露出神往，“吾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人如其名，真好名字。我叫孙不器，以后还请韩处长多关照。” 韩梅露出灿烂的笑容，“君子不器，也是好名字。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别装不认识姐姐噢。” 说完话，不做停留，又摇摇摆摆地离开。 到最后，对方也没有说明来意，或许只是单纯的认识一下吧？ 孙不器呶呶嘴，故作无所谓，“丽丽，跟着那位学学。那语气，那步伐，才是真正的职场女性典范……下次出门，把翡翠首饰戴好。东西虽然不值钱，但也不至于戴不出门呀？！” 徐丽丽轻哼一声，语气酸溜溜，“人家漂亮，去找人家呀，别来找我们姐妹！人家刚坐下来，某人的魂差点飞走，失魂落魄……” 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订阅《瑞丽》、《时尚芭莎》，学会穿衣打扮，收回某人的色心。 孙不器被怼的哑口无言，赶紧转移话题，“快餐店整体合格，但也有一些细节待改善。门店的设计不合理，客户取菜路线要调整；收银处排队太多，业务有待加强；服务员不够积极，要顾客催促多次，才会收拾上一波客人留下的餐具。” 见师姐脸色不好，他只好绞尽脑汁，玩起大家来找茬，吐槽快餐店的缺点。 韩梅回到位置，轻轻一笑，语气淡淡，“听飞哥刚才一说，我还以为碰到了老乡，哪知道又表错了情。”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银行业没有傻子，大家谁也不接话，默默地吃水果。 韩梅眼睛一转，特意提高声调，“孙不器可不是普通人，手里有几十万股百度股票。他本身又缺乏现金，急需贷款，是咱们的理想顾客。飞哥，你不去认识一下吗？挺可爱的一个大男生。” 既然隐瞒不了，索性大方的说出来，暗自戳穿郑曙光的小九九，把王飞拉入自己的阵营，同仇敌忾。 王飞干巴巴笑笑，“我吃饱啦，多谢郑处的招待。这里的东西不错，实惠又干净，值得再次来。我下午还有事，先走啦。” 孙不器是这家店老板，自家公司在旁边，多光顾几次，总能“偶遇”，他不想像几人想得那样，急匆匆过去自我介绍，那样很丢面子呀！ 郑曙光给了孙不器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又给了堂妹一个眼神。 郑娜闻弦歌知雅意，抱着韩梅的胳膊，“梅姐，今天下午迪奥搞活动，咱俩一起去吧。” 徐丽丽猛挫盘子，气呼呼，“不吃啦，被某人气饱！……要不要帮你打开玻璃门，再去多看两眼！也难怪，那些女人一身香奈儿、迪奥，我们身上都地摊货；别人是高高在上公主，我们都是农家姑娘……” 众目睽睽之下，一只大手偷偷的按到大腿上，轻轻的摩挲。 师姐脸色如胭脂，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别人发现两人的异样。 直到有外人来，孙不器才依依不舍地收回左手。 午饭时间已过，客人全走光。 方慧来到两人身后，小声建议，“孙总，要不要把大家聚集起来，让您训次话？” 孙不器摇头苦笑，“乱弹琴！让大家做好卫生，为晚饭做准备。” 见两人欲走，方慧赶忙坐下来，汇报近期工作， “不算房租，这家门店合计投资了近25万元。现在有40个员工，后厨、前台、服务员，平均工资不到1000元。餐馆刚开业，客流量不多，每天营业额差不多3000块。请您详细，下月保证营业额翻倍！” 孙不器点点头，“做的不错，方经理也辛苦啦。按照餐饮业平均行情，整体利用率为50%，人工工资大约占20%，管理成本大约10%。过了盈亏平衡点，不用担心赔钱。” 方慧放下报告，欲言又止，“咱们店其实用不到40人，25个人就够用。如果店开多了，平均人数还要下降，成本自然会下降……” 孙不器微微一笑，“算啦，不要想太多！餐饮项目，我只是心血来潮。只好不亏本就好，赚不赚钱无所谓……” 方慧心里发急，声音变得尖利，“孙总，快餐行业大有所有！快餐店的经营模式，和黄焖鸡米饭一样，咱们也可以大规模的扩张，复制到其它城市。” 黄焖鸡米饭的投入很少，除了房租，其它投资不到1万元；一句门店的大小，三五人都适合，比较灵活。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从2家店扩张到14家店，作为经手人，李峰走路都看着天，说话都会故意提高声音，经常谦虚的说“12”家加一起，也比不上“1”家快餐店。 方慧心里不爽，也想继续扩张快餐店，不想被后辈超越。 孙不器看着方慧的眼睛，对方没有任何退缩。 下面的人能力太强，野心太足，领导也很难办。满足对方的要求，会打乱自己的缘由计划；如果不满足，对方可能丢下一句“庶子不足于谋”，然后摞挑子走人。 孙不器不知道如何面对，想用拖字诀，眼光求助式的望向徐丽丽。 方慧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也望向徐丽丽，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六十九章 不怕你骗我 四只眼睛看过来，徐丽丽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的不说话。 方慧干笑两声，拉着徐丽丽的胳膊，循循善诱， “徐助理，工作室的事情不多，管事的人又那么多，真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游戏兴盛的快，死的也快，《天堂2》、《金庸奇侠传》那么火，今天都关门倒闭啦。人的一生中，总少不了衣食住行，餐饮业永远不过时！” 她是过来人，早发现孙不器与徐丽丽的关系，知道说服不了老板，就曲线救国，试试吹枕头风的威力。 徐丽丽不像方慧那样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本身就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如果是昨天，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来时路上，孙不器已经劝诫过。 徐丽丽皱着眉头，微微低头，拒绝的有点无力，“方经理，这件事太突然，容我多想想。” 孙不器耸耸肩，无可无不可的说道，“如果你俩真想做连锁中餐，建议考察珠三角的真功夫、魔都的永和大王；在服务、管理上，要多学习海底捞。” 大家有心，他也不吝指教，一两百万还是能抽出来。 方慧掏出纸笔，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孙总，麻烦您再说一遍，我没有记清楚。” 自知功底差，随时带着纸笔，记录下灵光乍现的点子，晚上翻看当天的记录，一日三省吾身。 …… 两人走上车，徐丽丽小心翼翼，“师弟，你生气啦？那我马上回绝方经理，不参合这件事。我现在的工资够花，不……” 孙不器故作烦恼，冷哼一声，“当然生气，我现在非常非常生气！你走了，谁给我做饭，想饿死我呀？” 徐丽丽拉长声调，掰过对方的身子，双目相对，“师弟，我是认真的，你别打岔！你刚才说的有趣，连锁中餐好像很有前途的样子，那就让佳畅负责此事吧。” 孙不器摇摇头，“那丫头眼高手低，没有吃过生活的苦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餐饮业从业者，大多是低学历、来自贫困地区的人，她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肯定会搞得一团糟。再说她要上学，没有那么多精力呀。” 徐丽丽笑嘻嘻，“你说佳畅坏话……求求你，别挠我痒痒……好吧，我去，我去参加这个项目，为你赚钱。” 孙不器撇撇嘴，“咱家又不缺钱，用不到你赚钱养家。” 徐丽丽冷哼一声，“打肿脸充胖子！咱们不缺小钱，缺大钱是吧？电动车项目怎么办？那边天天发传真，一个问题比另一个更严重，我看得都心急。” 生产提上去，销售渠道没有改善，下线的电动车不能分销，造成产品大量积压。 超女决赛在7，8月份，现在还有点早，不能急于一时。 孙不器揉揉眉头，大方感慨，“每天被事情追着，想停都停不下来，我真是自找苦吃。” 徐丽丽白了一眼，“梦瑶找你有事，却给我发短信。我警告你，别再招惹女孩子！你这回把我支开，打发到快餐店里，是不是又有其它想法？” 孙不器一脸奸笑，色眯眯地微笑，“我只有一根棍子，你有三张嘴，两人就是六张……” 徐丽丽满脸羞红，大声提醒，“停车，我要下车，在幼儿园停下来！今天周五，我要去接娇娇。” 爱屋及乌，小女孩娇娇成了大家的开心果，几个女孩有闲，就去帮忙接送。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来，秦梦瑶找上门。 孙不器一脸好笑，故意捏着嗓子，“冰雪女王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在油土鳖，对方开设了新账号“ICY”，发布了一系列《魔兽世界》视频，吸引了一大波魔兽丝。 据不完全统计，她现在成了粉丝最多的“阿婆主”，每天都有人留言催更。 秦梦瑶抖着小鼻子，小脚轻搓地板，“师兄，你又笑我！” 接着眨眨眼，“我在油土鳖上交了两个新朋友，她们发布了两部搞笑短片，关于看NBA的视频，男主角好像师兄哎。我要好好想想，要不要介绍给佳畅、丽丽姐呢？” 孙不器轻轻恪守，义正言辞地回答，“当然不要！” 觉得自己太刻意，他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别太傻，好东西要独享。” 秦梦瑶睁大眼睛，似笑非笑，“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呀。” 小辫子被对方捉住，孙不器无言以对，只好使出绝招——摸头杀！ 秦梦瑶脸色一红，轻轻推开，“我又不是小孩子！国服魔兽的代理方私下联系，想让我把游戏视频重新配音。再配合他们的宣传，发布一些新视频。” 孙不器耸耸肩，“工资待遇怎么样？” 秦梦瑶摇摇头，“只说负责一部分费用，料想不会太多。” 孙不器撇撇嘴，语带不屑，“朱大老板还是那么小气。” 今时不同往日，他确实冤枉了朱俊。 借着代理韩国网游《奇迹》，九城一炮而红，号称要和盛大一决雌雄。 《奇迹》的寿命很短，很快被外挂毁掉，并没有赚多少钱。 去年，第九城市在纳斯达克上市，筹集到的1亿美金，除了交代理费，都投入到搭建《魔兽世界》服务器中。 网络游戏处于白银时代，没有请代言人的先例；九城员工看到美服官网上的视频，想邀请秦梦瑶重新翻译，当做国服的宣传素材。 孙不器直视秦梦瑶的眼睛，一本正经，“梦瑶，你相信我吗？” 女孩觉得莫名其妙，瞪大眼睛，重重点点头。 孙不器露出微笑，“九城给的那点钱，差不多就是打发叫花子。这次合作，咱不要求金钱上的报酬，要求其它方面的补偿，比如给一个官网论坛的永久版主；每次发布资料片前，都要重点推介你两篇视频。” 秦梦瑶听得似懂非懂，想也没想点头答应，“好的，我这样回复他们。” 孙不器喊住风风火火的小丫头，“哎，小丫头，不怕我骗你呀？” 秦梦瑶回眸一笑，“不怕！”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七十章 康熙也想玩魔兽 金銮殿里，头发灰白的康熙皇帝，让大太监满上烈酒。 把白银酒杯高举过头顶，老皇帝语带不屑，“这第三碗酒，我要敬给我的死敌们！鳌拜、吴三桂、噶尔丹，还有那个朱三太子……” 伴君如伴虎，群臣静默、只敢以目视意，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康熙帝缓缓走下龙椅，语带悲愤地高呼，“他们都是游戏高手，他们不告诉朕：他们去玩那个《魔兽世界》！朕恨他们，也敬他们……哎，内测呀，他们都快开始啦，朕没账号呀！” 说的话如杜鹃啼血，听者无不伤心落泪。此时音乐响起，韩磊的《向天再借五百年》唱起来。 他最后高呼，“朕没有账号，死不安宁！愿他们来生再世再与朕练级吧……” 整个短片到此戛然而止。 网友们纷纷留言，“楼主有才。”、“你想笑是我，继承我的CDKEY吗？” 有人不服气，“你丫吹牛！我舅舅说了，这次内测，合计只放出几百个账号。我求了几次，才拿到两个账号。” 下面马上歪楼，“上面的哥哥，我是萝莉，轻音柔体易推倒，求账号。” “一群穷鬼，200收CDKEY，先号后钱的来！！！！” “莫装逼，装逼被雷劈！一个账号现在炒到500块，还有价无市。200块就要捡漏，没钱滚一边去。” “楼上的小B，敢不敢报姓名、家庭地址，信不信老子砍死人。” 搭话的人不甘示弱，把附近派出所的地址报过去，继续挑拨，“不来的话，你是我孙子！” …… 未到而立之年，黄凌冬在公司里已经独当一面。不到25岁，已经负责《奇迹》等游戏运营，兼任《奇迹》项目负责人，更自豪的还在后面。 2004年4月，第九城市集团与维旺迪旗下的暴雪娱乐，签署中国战略合作协议，拿到《魔兽世界》在大陆地区的独家代理运营权！ 帮九城抢下O的三大功臣分别是：九城的CTO孙涛，产品总监黄凌冬和技术总监江焕新！ 黄凌冬是九城虚拟社区的第一个成员，也是公司元老。 代理权拿到后，他亲自筹建了《魔兽世界》项目组，早期团队里的很多人，都是由他亲自面试招入。 魔都，九城大产品部会议上。 黄凌冬播放完短片，合上电脑，痛心疾首，“各位同仁，刚才看到的短片叫《康熙也想玩魔兽》。大家先别笑，那么粗糙的短片才发布几天，就有几十万的点播量。这些都是铁杆玩家，咱们不能寒了对方的心……” 马刚负责对外沟通，马上点头，“我们马上联系视频制作者，送几个CDKEY作为感谢。不管他想玩魔兽，还是康熙想玩魔兽，都满足他！” 话音一落，会议室的同事哄堂大笑。 黄凌冬没有笑，神情冷淡，“宣传部门制作出那么多宣传视频，投放那么多广告，都不如这部粉丝自行制作的效果好！诸位难道不该反思吗？我要是你们，只会觉得悲哀。” 大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会议室里马上变得冷静无声。 黄凌冬继续，“本以为这是点击量最高的魔兽短片，后面知道大错特错。下面好多人都在刷“冰雪女王不出，猴子称霸王”。我按图索骥，找到ICY的视频，马上惊为天人，点击量远远超过上部，还是因为都是英文的缘故，如果是国语，点击量不敢想！” 看到下面的人抓耳挠腮，不敢继续卖关子，“ICY是琼州人，我已经联系过。她可以免费配音，也不要CDKEY，只要论坛的斑竹。” 马钢哈哈大笑，“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呀。” 申请内测账号的条件极其苛刻，需要填写大量的用户信息和资料。刚开始发号的时候，几天受到30多万暴雪粉丝的申请报告。 僧多粥少，在玩家黑市上，CDKEY轻松卖到几百块。 有人调笑，“玩得起美服的人，不会在意这点小钱，说不定是哪家富家小姐呢。冬冬要把握机会，早日脱单呀。” 黄凌冬轻咳几声，“这样胸大无脑的女人，不受我们魔都人喜欢……明天就是3月21日，是游戏内测的日子。下个月公测，依据情况，马上开始收费。宣传效果越好，收费时间越早，大家懂得！” 大家知道老板的压力，也知道老板的为人，恨不得马上收费。 马钢苦中作乐，“如果多一些ICY这样的傻子，多一些自带干粮的粉丝，老板做梦都会笑醒。” 黄凌冬抽抽嘴角，忍住笑意，“ICY这样的傻子，不对，是忠实的游戏粉丝，是咱们最大的财富，多多益善！” …… 看到办公室终于空闲下来，温破虏抢先一步，进来汇报工作进展， “孙总，这是工作室上月的出货情况。金币兑美元进一步贬值，但咱们收购价的降幅，远远低于金币的贬值幅度；咱们的利润非但没有降低，靠着低价金币抢占了一部分市场，利润反而大幅上涨！” 孙不器揉揉额头，拉长语调，“不要报喜不报忧呀。” 温破虏故意苦着脸，“相比于咱们在美服的强势地位，在欧服、韩服、澳服里，咱们的竞争优势不明显；市场份额的占比，不能与美服相提并论呀。” 讪笑，举起大拇指夸赞，“美服的优势，都是您带队打下来的江山。相比来说，去欧服带队的人太菜，不能和您相提并论……” 孙不器挥挥手，“温大哥，这就是拍马屁啦。我进美服的时候，没有竞争对手。等咱们占了绝对优势后，其它人才进入。对手利用低价策略，咱们的优势节节败退，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欧服、韩服不同，咱们与竞争对手，同处一条起跑线，优势没有以前那么大。” 拍拍脑门，“找你不是谈这个！李向阳、李和平兄弟的工作室怎么样？别说你没有派人进去当卧底……” 温破虏给了一个都在不言中的眼神，“有个投奔来的战友是新面孔，已经打入他俩的团队。李家兄弟手里的金币，最多只给五成价收购价，不然别想出手。兄弟俩的规模越大，咱们的利润越高，给咱们做嫁衣。” 末尾得意洋洋的说道：“他们没有销售渠道，只好乖乖地当咱们的廉价血库！” 孙不器摆摆手，“别把敌人想的太白痴！做那么大生意的人，智商、情商都不会低，以后你要多加注意。不能让外人接触咱们的交易；另外注意人身安全，小心对方狗急跳墙！” 现在的房地产商人，都是胆大心细之辈，没有什么庸手。他们本来就游走于灰色地带，不会完全守商业规矩，经常会动用武力等小手段。 温破虏倒抽一口冷气，警觉，“我会的！马上把石头调过来，做好工作室的安保工作。” 第七十一章 在行动 海口 李和平脸色铁青，愤愤地扔掉手里的报表，大吼一声，“一堆废物，天天都在吃屎的啊？那么多天，仍然打不开局面，要你们又何用，当造粪机器啊？” 会议室里噤若寒蝉，大家低头看数据，不敢抬头对视，更不敢和盛怒之下的老板顶嘴。 李向阳打圆场，“堂哥，息怒，息怒……气坏身子不好，您是公司的领头羊，要时刻冷静。” 李和平骂得更来劲，“都是你们的不争气，才惹怒老子！咱们公司有300台电脑，400多号人日夜操作，每天金币的产出，竟然和那人相同。那小子只有100台电脑，150号人。有人告诉我为什么吗？” 李向阳讪笑，“孙不器的工作室成立超过半年，员工都是老手。在游戏里，他们占据了好的刷新点，好的赚钱渠道。咱们是后来者，一时半会抢不下地盘。” 李和平生闷气，“每天差不多30000金，卖给那小子，只给咱25000块，他的心肠坏透啦！不算机器、水电，咱们每枚金币的工资成本超过4毛，再算上3毛的提成。不但没有赚，反而亏一部分。” 李和平呐呐不言，不敢争辩，不掌握“核心”，总要受制于人。 小倩展颜微笑，“李总，大家逐步熟悉游戏，每天的金币产量，一直在大幅提高……单纯的进行人数、产出比较，并不公平。除了他们自身的公司外，还有其它的隐形工作室，先占据了市场，占领了优质客户。” 李和平借题发挥，“不管如何，你们给的数据有问题。我也瞎了眼，听了你们的蛊惑，匆匆忙忙的投入巨资，真是坑爹呀！” 白芹娇笑，“咱们自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互相埋怨，反而自家伤了和气……现在生产解决，开始谈销售吧。不能和客户直接打交道，要被别人揭走一层利润……” 李向阳愤愤不平，“外国鬼子太奸诈，咱们被骗了10多万金，不可不防” 李和平老脸一红，含糊其辞，“过去的事情，大家别再说，那都是该交的学费，是成长路的小挫折。” 新入这一行，新人心高气傲，一贯认为歪果仁遵守契约精神，他亲自上阵谈买卖。 第一笔生意，成交了100金币，成交额高达50美金，合计400多元。 客户大喜，表示这是投石问路，好戏还再后头，又陆陆续续购买10万金。 李和平没有多想，有求必应，直到多次催促，对方一直敷衍，才渐渐起疑心。 意识到上当受骗，他在游戏里破口大骂。 客户马上举报，账号被官方查封，仓库里的几万金，也跟着打了水漂。 孙不器给的收购价，只有外面的一半，他们也乖乖的同意，实在是被别人坑怕啦。 白芹使出激将法，“小李总，蒋助理，你们也都是琼大毕业生，脑子比我们这些大老粗灵活。孙不器能办的事情，咱们照葫芦画瓢，照葫芦画葫芦，应该可以吧？生意是你们哥俩的，一起赚钱，一起亏钱，不是袖手旁观看笑话的时刻。” 李向阳抽身而起，“都交给我吧！我就不信小羊羔不吃麦苗，不信在现代社会，还有不爱钱的傻子？” …… 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4点半，又到了今天的家教时间。 和同事交接完毕，扛起书包，张静骑上新自行车，向校外急急忙忙敢去。 过去的寒假，为了节省来回车费，人生第一次在外过新年。当春晚开始，和家里打过拜年电话，她独自躲在被窝里哭了半宿。 付出总有收获，整个寒假，每天上班12个小时，算上提成和奖金，她竟然赚了4000块，超过父母一年的总收入。 开学后，当然以学业务中，即使如此，她每月也可以拿到2000元。 辞掉了其它兼职，但一个小女孩辅导了一年多，两人有了感情，不舍得，继续每小时15块的家教。 张静刚出校门，就被一辆车拦住了去路。 小倩摇下车玻璃，巧笑倩兮，“张静同学，师姐上次和你谈的事情，想的怎么样？10000不够，15000怎么样？一切都好谈……马上就是晚饭时间，师姐带你吃肯德基。” 张静摇摇头，“学姐，对不起。我还有课，先走啦。” 小倩急忙开车走下来，“傻丫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不满意，每笔再给一笔提成。” 孙不器的工作室里，对外联系、对外交易的人，除了李欣、陈佳畅、徐丽丽外，就只有眼前瘦瘦、矮矮的小女孩。其它都不是缺钱的主，只好拿她当突破点。 张静连忙摆手，车一拐，转机了小胡同里，逃之夭夭。 李向阳皱眉，“老婆，打听清楚了吗？小丫头穿的土里土气，不像知道核心机密的样子。” 小倩点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她和孙不器是同学，去年期末考试，两人一直被抓，后来不了了之，一定藏着不可高人的秘密……你们男人呀，吃惯了大鱼大肉，可能喜欢田间的小野草。” …… “我知道啦，你小心自己，千万注意人身安全。” 孙不器挂断电话，若有所思，继续吩咐，“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温大哥，你一切小心。咱们不主动欺负人，也不能让人欺负。” 温破虏连忙答应，兴高采烈的回去，现在拿到尚方宝剑，可以光明正大的招募战友。 …… 夜晚 孙不器伸出手摸东西，摸了个空。 陈佳畅眼色迷离，紧紧抱住男人，一刻都不舍得分离。 孙不器小声耳语，“佳畅，弹药耗尽！” 女孩摇摇头，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下方，喃喃自语，“我不管，我还要……” 孙不器干脆挑明，“套套没有啦！你俩真懒，又忘记补充战略物质。” 徐丽丽软成一摊烂泥，仍然不忘反驳，“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情！” 下午逛超市，她偷偷地扔进购物篮两盒套套，收银员结账的时候，瞄了几眼。 师姐含羞之下，急忙辩解，“不知道哪个讨厌鬼，做的恶作剧。” 赶紧又把套套又摆上货架，虽然没人围观，依然觉得很羞耻。 孙不器很扫兴，“算啦，今天就到这里。” 陈佳畅摇摇头，舔着嘴唇，“哥哥，人家不嘛……你一去西湖、新吴，又是十天半个月，我俩又不能看到你。” 孙不器咬咬牙，第一次没有保护进入。 陈佳畅主动坐上来，“哥哥，你要注意，人家不想生宝宝……” 第七十二章 七个男人一台电动车 “阳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英乱飞。这篇描写春天的文章，我从初中读到高中，现在终于见到了江南的春天！” 孙不器摇头晃脑地背完诗，又忍不住品了一口绿茶，大声赞叹，“好一个吓煞人香！” 陶红矜持的笑，“这是今年的明前茶，茶农刚刚炒制出来，还没有上市……小孙经理爱喝茶，让我家老倪多买点。” 孙不器想继续呆在海口的温柔乡，但一个个电话像催命鬼，不停地催；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别众女，只身踏上北上的飞机。 人到了新吴，倪建军设宴款待；一向不对付的陶红，也破例出席在了接风宴。 孙不器拱手，“提前谢谢倪经理，红姐。好东西呀，我自己不喝，拿去送人，也是极好的！” 倪建军抽抽嘴角，“孙总，这种品质的茶极少，产量有限，还是我一个下面的亲戚……” “小孙经理，咱们别理他！男人呀，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总会夸大其词……别人可以不送，小孙经理不是外人，不能不送！” 陶红轻轻踩住丈夫的脚，打断了后面的话，有时候太耿直也不是一件好事。 孙不器知道倪建军是有一说一的人，不忍对方尴尬，赶紧岔开话题，转头问王大陆，“王厂长，红姐发话，机会难得。凑今天的时间，咱们吃一次大户。” 王大陆摇摇头，哈哈大笑，“我喜欢喝浓茶，不在意茶叶的好坏。一杯茶放半杯茶叶，5块钱一斤的茶叶，正适合我这样的大老粗。太贵的茶叶，不舍得放，还不如喝白开水；放太多吧，还不够肉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我之蜜糖，彼之毒药！ 孙不器耸耸肩，“王厂长，老家来那么人，你辛苦啦。大家背井离乡，跟着咱们出来打拼，千万不能亏待。” 王大陆挺直腰杆，开始诉苦，“其它还好，主要是吃住方面。住宾馆不是长久之计，没有家的感觉；还有吃的方面，大家时常抱怨吃不到家乡的大馒头，吃米不经饿……” 陶红主动请缨，“小孙经理，这些小事情都交给我吧。我马上联系房子，让大家月底住进新家；另外请一个鲁菜师傅，专门给大家做饭。那么多棒小伙，如果想在本地安家，我也可以当红娘。” 顿了顿，直视对方的眼睛，“小孙经理，我这个编外人员，也想转正，工资不工资无所谓。” 孙不器摇摇头，“不用给大家搞特殊，单独请厨师做齐鲁菜，容易形成排外的小圈子。至于红姐，可请不起。当然如果能来，我求之不得……” 他摸摸下巴，余光看倪建军的脸色，发现没有太多端倪，干脆利落地回答，“如果你不嫌弃，工厂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正虚位以待。” 王大陆的号召力，在老家工厂太强，陆陆续续来了30多号人，占据了厂子的半壁江山。 因为大老板孙不器是齐鲁人，后来者自我感觉高人一等，和同事交往时，有点盛气凌人，必须用外人打掉这个山头主义！ 陶红举起黄酒，“那谢谢孙总，我一定当好大管家，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没拿到财务经理的位置，她有点失望，但也有心理准备。厂子的采购、财务是一对夫妻，当老板的肯定睡不着。 房间里没了外人，谈话气氛更随意。 王大陆欲言又止，“孙总，仓库快放满电动车。再不扩大销售渠道，咱们要另外租场地，专门存放车子。”指了指旁边，“这是胡大海，英克莱的销售经理，这次也跟着我打拼。” 胡大海面色红润，身高体壮，声音洪亮，“我早受不了那个怂货，一直胡搞。这样的蛀虫，迟早吃垮厂子。迟早要出来，晚出来不如早出来。” 见几人面露疑惑，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姓刘的承包工厂后，把公司的采购、销售权利签给了外人。我们这些人帮外人卖货，公司利润都流进私人腰包。” 孙不器直视对方，“胡经理，咱们公司的销售，有什么好计划。” 胡大海正襟危坐，“已经有了粗略策略。招聘几个本地姑娘，加上咱们齐鲁来的小伙，逐个拜访各乡镇、各县市的店铺，用咱们的诚意说服大家。大家放开肚皮，为公司喝出个未来！” 孙不器扶额，又是老一套，用酒量欺负人。 胡大海瞪大眼睛，“如果能在报纸、电视上做广告，在各地举办招商大会，效果更明显。” 广告是必须的，但不是现在！ 孙不器眼光一转，故作神秘，“大家听过负面营销吗？” …… 吵杂的大街忽然变得安静，一个小萝莉蹦蹦跳跳地大喊，“爸爸，妈妈，你们看，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一辆电动车摇摇晃晃地驶过来，速度并没有明显变慢。 年轻的妈妈吓了一跳，“宝宝，千万不要学他们，这是违法的事情。” 小萝莉咬着手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年轻爸爸双目圆张，嘴巴里能塞进鹅蛋，喃喃自语，“1，2，3，4……7！乖乖，超人呀。七个大男人骑一辆车，还不减速，真是处于牛A和牛C之间！” 崭新的电动车上，车头坐了一人，踏板上蹲着一人，司机后面又坐了四个人；最后一个人，双手搂住前方，屁股处于悬空状态。 年轻妇人皱眉，“这样多不安全，对自己、对别人，太不负责了吧！” 年轻的爸爸若有所思，轻轻读着车上的商标，“畅行电动车！” 年轻妇人狠狠地骂，“交警吃素的啊！” 夫妻两人对社会上的黑暗现象，进行一番批驳。 年轻妇人指着前方，幸灾乐祸，“囡囡，千万别做坏事。做坏事，要被警察叔叔抓走，不给你吃饭饭，不给睡觉觉。你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男人皱眉，“不要老拿警察吓唬孩子……”看到妻子眼里的杀气，赶紧转移话题，“走，咱们去看热闹，欣赏一下壮士的背影。” 第七十三章 制造新闻 宽敞的马路，马上被看客们挤满。 一个穿反光背心的警察，指着电动车司机，一脸脸哭笑不得，“我说各位啊，你们7个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千斤啊！小小的电动车，能承受那么大的重量？” 前两年的春晚，五个大胖子组成了“千斤乐队”，让千金成了调侃次。 司机笑嘻嘻的掏出香烟，“警官，抽一根。这小破车还不赖，我们已经跑了5公里，速度能到20迈！” 警察拍掉递眼的手，勃然大怒，“老实点，别给我嬉皮笑脸。你们违反交通规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 司机不服气，开始胡搅蛮缠，“我们七个人，超过了1200斤，不止1000斤！可以侮辱我们的智商，不能侮辱我们的体重！” 两人开始争辩了二十分钟，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完全是鸡同鸭讲。 一个稳重的警察走过来，小声提醒，“有人打了爆料电话，生活频道的记者来了。那司机是个二货，脑子不清楚，别和他吵，小心被曝光。” 说完话，也有点好笑，“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 司机是人来疯性格，看到人围过来，还有生活频道的记者，吐沫纷飞，“我刚买的畅行电动车，就想试试最大能载几个人。最后一试，好嘛，7个人妥妥滴……” 年轻交警忍无可忍，打断了对方的吹嘘，“交通法规定：摩托车只能载一个12岁以下儿童，电动车和摩托车相同。你知法犯法，罚款也是妥妥滴！” 交警的这句话犯了众怒，被围观群众们群起而攻之。 司机眼睛一转，指着周围，“警察同志，咱们可不能选择性执法啊！那么车子都载人，不能只逮我一个。” 年纪稍大的警察，忍无可忍，“你哪里那么多废话？罚你是因为严重超载，别乱甩锅。” 对着周围挥挥手，提高声音，“大家伙散了吧！该买菜的去买菜，接孩子的去接孩子，别耽误了时间，发生家庭纠纷呀。” 司机的小算盘落了空，狠狠地踢着车子，大声抱怨，“让你那么皮实，害老子要去吃免费的白面馒头。老子不好过，也让你不好过，马上丢你进河里。” 记者马上跟进，继续采访车主和警察，腹稿已经打好。 晚饭前的社会新闻，出现了啼笑皆非的一幕，一辆电瓶车载7人，风驰电掣的在路上行走。给了电动车几个大大的特写，尤其“畅行”两个字，更是醒目。 当天的晚报、次日的早报，大篇幅的介绍了电动车情况，当成了一篇奇葩新闻。 …… 次日早会上，陶红姗姗来迟，未语先笑，“我们办公室的人员，兵分三路，把市面上的报纸都买到。3家晚报，7家早报，对昨天的新闻做了报道，其中4家配了图片。”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讨论声，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 王大陆皱眉，“孙总，大力鼓吹作奸犯科的事情，影响不太好。企业不但要创造经济价值，也要担负一定的社会功能……” 倪建军点点头，“违法犯罪的事情，咱们不能干！” 胡大海撇撇嘴，站了起来，做指点江山状，“现在是什么时代？眼球经济时代！没有抓住眼球的爆点，意味着没人能记忆。脑白金，恒源祥的广告，又有什么。” 对着陶红拱拱手，“陶经理，麻烦把今天的报纸，买上几十、上百分。咱们业务员下去的时候，人手一张。那些有意向的合作商，也多发几份。一份报道，省却我们太多口水，成功率至少提高一半！” 陶红笑着点点头，对“异想天开”的孙不器佩服不已，也对工厂平添几分信心。 孙不器任由下面争论，等快结束的时候，做总结发言， “大家太乐观！每天的突发新闻那么多。没有持续的热点，很难继续维持热度，马上被民众忘记。陶经理，你打点好记者、报社，多发几篇类似的软文。胡经理，你们不能坐等事件发酵，要主动出击。比如写几篇内幕新闻，详细介绍咱们电动车，说明为什么那么给力。另外，在其它城市，也要策划相应的新闻，重点突出咱们电动车的各项优势，质量杠杠滴。” 胡大海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孙总！我们比着葫芦画瓢，提前做好准备，保证效果高于这次。” 孙不器点点头，“也不要做得太刻意，要注意投放时间。新闻要有持续性，维持品牌长时间曝光。” 倪建军脸色阴沉，小声抱怨，“孙总，这不太好吧……” 陶红横了一眼，“按部就班，一板一眼的发展。别人吃肉，你顶多喝汤。孙总略施小计，改变了咱们被动局面，你要多学学。” 孙不器摇摇头，“这些都是歪门邪道，重视质量、研发，才是企业的王道；人无我有，人有我优，才是企业的长久之道。” 现在的畅行电动车厂，和后世联想、中兴、小米一样，都是组装厂，本身不生产任何配件，也没有拿出手的技术优势。唯一的优势就是专业的管理团队，再加上后世的产业链思维，保证质量、产量稳定。 高薪从富士康挖来供应链管理人才，正熟悉电动车的生产流程，编制相关文件，把各配件厂纳入供应链体系后，才是工厂产量迸发的时候。 …… 李小平出生于江南小镇，学习成绩不错，主动报考中专。 可惜他没赶上好时候，中专毕业后，国家不再包分配，白读了两年书。 正在此时，在电视上看到蓝翔的招生广告，马上收拾行李，学了一年的汽修班。 学完后，技校包分配，做了一个修车厂的最底层学徒。 干了一年，对工作环境极端不满。说好的穿白大褂的蓝领修复师，其实比乞丐还不如。 整天躺在布满油污的水泥地上修车，身上的机油味永远洗不清，指甲里总是藏着黑色污迹，连续谈了两个女朋友，都因此分手。 春节过后，他痛定思痛，辞掉了修车厂工作，返回江南的家乡，准备找一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 两个月也没有找到，只好委身于县城的电动车销售点。 三月底的一天，正迷迷糊糊中，一对年轻男女找上门。 两人和老板谈论了半天，也没有达成合作意见。双方约定好时间，下次继续谈，可惜大多都是场面话。 李小平在旁边侍候茶水，看到离去的两人，忽然有了新主意。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不顾老板扣工资的威胁，匆匆忙忙离去。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七十四章 我在电信，你在网通 李小平奋力追上两人，气喘吁吁地问道，“范经理，你看我怎么样？” 突然被叫住，范广庆一脸疑惑，马上变成礼貌性笑容，“抱歉，一时想不起名字，咱们刚才好像见过。” 李小平连忙解释，“我是秀莲车行的伙计。以前在齐鲁省学过修车，咱们也算半个老乡。我看过你们手里的报纸，相信你们厂的车子质量。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在老家的镇上，开一家卖电动车的经销点。” 范广庆上下打量，轻轻提醒，“我们公司和别家不同，不赊销……”被旁边的女生打了一下，马上改口，“咱们找个地方细谈，把情况都说的明明白白。” 李小平不是菜鸟，脸上堆满热情，极力邀请，“我家就在城边的良乡，在小城生活了20多年，正好带你们尝尝本地的小吃。” 范广庆耸耸肩，“既然离得那么近，饭不急着吃，先去现场考察。我们带着车，正好一起，几脚油门的事情。” 郎有情、妾有意，双方一拍即合，在酒桌上很快达成了初步协议。不用回传合同，工厂收到定金后，当天会发货。 范广庆大发感慨，“小东，你们江南人真富裕，家家都能拿出2万块现金备用。做生意也干脆，看到目标马上下手，绝不拖拉，这已是咱们谈成的第三笔交易。” 小美女轻哼一声，叉着腰，“老范同志，是不是又喝糊涂啦？请叫我高小东，或者小高，千万别叫小东。咱们不熟……” 范广庆摊摊手，继续嬉皮笑脸，“好的，小东同学。咱俩一起出差，吃住一起，千万别和我客气。” 尽管被女孩纠正多次，他依然屡错不改，和齐鲁小妮相比，江南的女孩别有一番滋味。 高小冬急忙分辩，“求求你，别那么暧昧，咱又不是住同一间房……再说啦，你长的太着急，还比我高那么多。你不蹲下来，谁知道你是不是秃顶！” 范广庆掏出钱包，一脸肉疼，“我的全部家产在这里，银行卡现在就能上缴……请别那么暴力，这是身份证，可以相信我的年龄吧。至于头发，以后用霸王！” 上初中的时候，脸上长满青春痘，上课的时候，他在书本间放一小镜子，用小镊子挤破痘痘。 成年后，终受其害，脸上像月球表面，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几岁。 …… 月底，公司召开第二次公司，气氛大不同。 胡大海意气风发，“不到一个星期，我们销售部门派去四组销售，谈成了40家，其中35家付款，已经发车。不过都是乡镇、小县城，要货量不多，平静不到20辆车，加上配件，其实也不多。” 他嘴里谦虚，实际上是炫耀。以前的厂子，做了将近两年，才发展了10来个客户，不够一组销售的量。 倪建军面色如常，心底毫无波澜，在采购上如鱼得水。 胡大海，“孙总，是不是应该向大城市主攻？一个大城市的销量，一个重要的经销商，比十几个小县城的销量还高。” 孙不器摆摆手，“咱们剑走偏锋，主要宣传车子的质量，特别投下面人的胃口；大城市发行的报纸，也能让乡下人信服。大城市的人，注重品牌和款式，有的重视节能，续航和充放电时间……” 陶红，“市面上跑的电动车，其实和咱们厂的没有区别。咱们也请明星当代言人，在中央台，地方卫视上做广告，打响知名度。” 入职第二天，就把公司的欠款，转换成公司股份。300万只转换成15%的股份，也毫无怨言。 她现在特别有信心，甚至比孙不器还要高。 孙不器，“咱们的产量没法提升，有了美誉度，产品无法铺开，做的也是无用功。主席教导咱们，农村包围城市，咱们要坚定路线，至少5个月内，咱们打定主意不动摇。” 陶红皱眉，“为什么是5个月？现在是3月底，5个月后就是8月底，学生开学的季节，和咱们也没有关系吧？” 问出了大家的心声，为什么是5个月，不是3个月或者6个月呢？ 孙不器耸耸肩，但笑不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轻咳几声，“现在有新闻热度，大家的工作好开展，事半功倍，后面就不会如此轻松。做电动车，好多都是家族、亲戚朋友介绍，大家要做好服务，别发出货，就万事大吉。” 会议开完，洪磊满面笑容，堵在门口。 孙不器亲自泡茶，并肩坐在沙发上，“看你满脸喜色，应该有了好结果。” 洪磊正襟危坐，“孙总，加速器有了雏形，下月就能上线，国内玩家不用考虑网通和电信的差别，可任意登录。” 对于游戏玩家来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在网通，你在电信，一生一世不得见！ 孙不器点点头，“值得鼓励，要做就要做得更好。争取做成功的加速器，和插件一起收费。YY项目怎么样？最近没有看到最新的消息。” 在他的想法中，插件、加速器，以后的YY，一定要账号互通，提高综合竞争力。 洪磊点点头、又摇摇头，“大家想得太简单，要完成您的要求，还有很多要求。安装包太大，对宽带的带宽要求稍高……” 孙不器，“不要有太大压力，国服魔兽下月才公测，估计6月前收费，咱们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洪磊苦着脸，心想：不让我们急，你提这几个时间点干嘛？不是增加大家的心理压力吗？心里发狠，一定发扬华为的床垫精神，拼上三个月，一定要见到效果。 看到对方脸上的苦色，孙不器没有在意：取法乎上得其中，取法乎中得其下。 他，“回去告诉同仁，我不会乱指挥，只会在后面做好后勤工作。等项目验收之日，我和大家把酒言欢，当然项目奖金不会少。百万起步，说到做到！” 洪磊精神大振，马上离席，“孙总，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我先走啦。” 孙不器轻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历时千年，依然没有改变。 门口传来陶红的招呼，“小洪经理，马上下班，姐姐请你吃饭。” 洪磊的介入，让她和孙不器认识，看到电动车的前途，所以特别热情。 洪磊高声，“谢谢红姐，下次吧。我还要赶回去，晚上还要开会，不能耽搁太久。等项目完成，一定请红姐喝酒！” …… 会议过后，孙不器拒绝了开庆功会的要求，独自出发。 他按图索骥，轻轻敲响某家宾馆的大门，神秘兮兮，“芝麻开门！” 贴在门上，没有听到动静，马上改口，“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爸爸要进来。” 房间内传来一阵轻笑，一个女声响起，“不开不开就不开，你是大灰狼。” 第七十五章 夜会双淑 “吧嗒”一声，门锁被打开；“吱呀”一声，房门轻轻地打开。 一张宜嗔宜喜的面孔出现，还没有出声，就被孙不器抱住，压在墙上壁咚。 女生“吱吱呀呀”地反抗，片刻后，就失去了抵抗之心，反客为主，双手抱住男生的脖子，沉浸在久别重逢的热情中。 两人进入忘我之中，洗手间的门，毫无征兆的打开。 又一个女生出现，看到少儿不宜的场面，尖声大叫，发现是老熟人后，赶紧捂住嘴巴。 听到身后的异响，孙不器手一伸，挡在女友面前，回过头来，看到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样。 可能因为都是女生，又是多年的闺蜜，洗过澡后，周小雅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上身坦荡荡…… 李若离大叫一声，“小雅，你走光啦！” 说完后，女生踮起脚，抬起胳膊，用小手捂住男友的眼睛，不能让对方吃闺蜜的冰淇淋。 周小雅脸色一红，见到危险警报解除，反而大方地甩甩胸前的一对，作豪迈状，“小鸭梨在木瓜面前，是不是有点自卑啦？”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被说中了痛处，你不仁，我也不义。 李若离恨得牙痒痒，低声威胁，“小雅，不准人身攻击，不然我放大招啦！” 周小雅冷哼一声，语带轻蔑，“一哭二闹三上吊，谁怕谁，放马过来。” 留学英伦期间，室友及其男友经常赤裸着身躯，在房间内走动；有一次，对方差点带她去著名的天体营，体验无拘无束的魅力。 “哎呦！”，李若离轻轻放下手腕，轻描淡写地说道：“手举得时间太久，手腕有点酸。” 一对色眯眯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上半身，周小雅恼羞成怒之下，把身上的浴巾砸过来，丢下一句“奸夫**！”，马上关上洗手间的门。 李若离拧了“先硬为敬”的孙不器一把，酸溜溜地问道，“哥哥，我身材是不是非常不好？” 孙不器义正言辞地拒绝，“一手可握，我觉得不错……怨我，怪我，都是我的错，耕耘不够。” 李若离推开安禄山之爪，笑嘻嘻地提醒，“小雅还在呢，你动作收敛一点。” “她愿意做电灯泡，就要有这个觉悟！” 孙不器不管不顾地抱起女孩，丢到大床上，手口并用，兵分三路，袭击对手。 女生体力终究不如男生，再加上在好友面前亲热，别有一番滋味，李若离半推半就地，同意了男友的非分之举。 周小雅耳朵贴在门上，没有发现外面的异常，轻轻推开一条缝，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门后衣架上的风衣，手忙脚乱的穿上。 衣服穿上身，胆气壮起来。 她移步到卧室，发现两人拥吻在一起，想起香港之夜的情景，恨得牙痒痒，伸手在孙不器的屁股上猛掐。 听到背后的声音，孙不器已经知道来了人，伸手捉住背后的小手，不顾对方的挣扎，轻轻的抚摸。 闺蜜的男朋友不知收敛，竟然还想向自己身上抚摸，周小雅心里发狠，推开对方的手臂，重重地咳嗽，“我说两位，注意点影响，不然我要报警。” 李若离眼色迷离，小舌头轻轻舔着嘴唇，“我们是男友朋友，警察管不着！” 两个闺中密友隔着孙不器，不断地揭对方的短，打起了口水官司。 孙不器忙做和事佬，“熊大别说熊二，都少说两句。天气晚啦，咱们出去吃饭。” 身先士卒，打开房门，对后面磨磨蹭蹭的两女，“几步路的距离，加上天色已晚，不用化妆吧。” 周小雅只着一件风衣，内部真空，连忙找借口，“你们两个先出去，去楼下等我片刻……” 李若离推着闺蜜的肩膀，笑嘻嘻地冷嘲热讽，“女为悦己者容，你是只单身狗，不用考虑这方面，快点出发吧！” 听到男友肚子“咕噜咕噜”地响，她没有注意闺蜜的脸色，催命鬼似得在旁边催。 周小雅心一横，大模大样地陪两人走出房间。 实现财务自由后，特别重视人身安全，孙不器强力要求：在外住酒店，必须三星级以上！ 电梯里，地板特别光滑，像一面镜子；灯光特别明亮，亮如白昼。 没有外人，两个女生继续打打闹闹，继续未完的吵架。 孙不器偶然在地板上，看到了两人的倒影，心里一紧，莫非？ 入乡随俗，到了太湖边上的新吴，点上女孩子爱吃的镜箱豆腐、肉酿面筋、还有必不可少的太湖三白。 孙不器无心吃饭，心思都在其它方面。 三人喝了一壶黄酒，李若离有点微醺，“咱们去看电影吧。近期有两部好看的电影，可惜一直没人陪。” 心里有其它的事情，孙不器摇头，“晚上天气冷，小雅同学穿得少，还是回宾馆吧。” 李若离心里有点醋意，开始撒娇，“不嘛，我要看！一部是汤姆汉克斯的《幸福终点站》，一部是《异度空间》，张国荣的遗作，才刚刚上影，都是好口碑的演员。” 自己真空出行，害怕后面有其它幺蛾子，周小雅也跟着摇头，连声拒绝。 李若离眨眨眼，计上心来，“房间就一张床，又没有什么好玩的……那么急回酒店，坦白交代，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孙不器是老司机，不会被诈出真话，但看到女友坚持，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既然你想看，我就舍命陪淑女。我胆子比较小，不太爱看恐怖片。” 想起看《山中老尸》、《咒怨》、《午夜凶铃》时，对方多次推脱，女孩马上有了好注意。 到了电影院，李若离一马当先，吩咐孙不器，“我们去买电影票，你去买吃的、喝的东西，千万别偷懒。” 孙不器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去食品区排队。 剪过票，孙不器依然追问，“你是不是买错了场次？……不然的话，咱们买另外一场吧。其实那是一部爱情电影，想想《阿甘正传》，想想《荒岛余生》，《爱情终点站》更值得一看……” 李若离轻哼一声，语带不屑，“胆小鬼！” 挽着闺蜜的手，随着稀疏的人流，大踏步前行。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七十六章 手上有你的味道 孙不器两手捧着爆米花，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个女生。 进了放映室，李若离摆出女主人的架势，大喇喇地吩咐，“你，就是你，坐在中间……怎么？两个大美女坐在两边，让你左拥右抱，还有其它意见啊？” 孙不器狗腿子般点点头，“两位小主，小的不敢，不敢。” 坐在中间，是因为可以两手举着爆米花，服侍两人罢啦。 广告过后，电影正式开始，随着剧情的深入，张国荣饰演的阿占，成功的吸引了女孩们的注意。 哥哥的眼睛从炯炯有神，随着剧情，慢慢变得暗淡；声音和说话的方式，亦从坚定自信，转而颤抖…… 女生们沉浸在影片其中，抱着爆米花，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明知道都是假的，最怕恐怖片！ 为了转移注意力，孙不器的两只大手，分别伸向旁边的女生。 李若离稍作挣扎后，任由大手在身上作恶。 周小雅横了一眼，见对方毫无悔意，亦默许了闺蜜男友的胡作非为。 孙不器的身体微微前倾，正襟危坐，用身体遮住两个女生的视线，把重点放在右手边的周小雅，大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光滑大腿，手掌故意向上，碰到了毛绒绒的东西，马上明白了心里的猜测。 电影市场的大趋势不好，尽管是黄金时间，观影人数太少；电影院里空调打得太足，体感温度明显不足25度。 下身一凉，周小雅忽然想起自己的情形，猛地夹紧双腿，禁止不速之客畅通无阻地把玩。 手掌被夹住，反而享受到异样的刺激，孙不器轻轻移动手指，向青草更深处漫溯…… 关键部位受袭，周小雅汗毛直竖，身体发僵，眼睛恨恨地看着旁边的男人。 后者的脸皮如城墙拐弯处，丝毫不在意，恶作剧的转动手指。 男生的小拇指，有意无意间，碰到身上最娇嫩的部位，空姐如遭雷击，身子发软，两眼哀求，用嘴型示意：快点把手抽出来。 电影到了高潮，张国荣化身为精神病人，整个人显得疯疯癫癫，加上背景音乐，营造出恐怖、阴森的氛围。 李若离不由自主的靠过来，紧紧的抱住男友的左臂，眼睛却不舍得离开荧屏。 孙不器轻轻吻了下女友的额头，右手抓了一把女友闺蜜的大腿，慢慢的收回手。 邪恶之手离开，尽管不过短短的一分钟，却觉得过了几十年，空姐躺在座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像一条被冲上岸的咸鱼。 孙不器心里一软，伸出右手，想抚摸空姐的脸，轻轻安慰。 周小雅脸色一红，好像想起了什么，嫌弃的推开手掌，但头微微靠近男生，静静地贴在肩膀上。 两女一男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完了整场电影。 出了电影院，李若离兴致勃勃地谈论影片，但语无伦次地语言，紧抱住男友手臂的举动，都出卖了她。 空姐有点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点头附和。 碰到两个木头，李若离有点扫兴，眼睛一转，又有了新主意，“现在不到11点，咱们去酒吧喝酒吧，或者去KTV唱歌，好不好嘛？” 孙不器看了一眼周小雅，义正言辞地拒绝，“别玩的太晚，太疯……”看到女友脸上的失落，连忙改口，“明天，每天一定陪你去！” 李若离转怒为喜，嘴上振振有词，“这一个月，我工作的好辛苦啊。租下办公室，选好设计师，定好服装版型，下月中打好样子，争取在五月中旬下单。” 加入TO后，国内服装业有了长足发展；到了2005年，全球的服装订单，基本上转移到国内。 外贸单子品种单一，单件利润又高，稍微大点的服装厂老板，都会挑三拣四，只选择利润高的单子；李若离这样的小厂，小批量，多品种，质量要求又高，对于厂家来说，是最烂的单子。 5、6月份是服装厂的传统淡季，为了减少工厂亏损、留住工人，工厂主变得饥不择食，即使小陪一点钱，也会接单，只为了活下去。 为了打好这个时间差，李若离加班加点，现在终于有了点谱。 孙不器举起大拇指，有气无力的夸赞，“李老师赛高！” 见两人兴致缺缺，李若离撇撇嘴，“算啦，你们两人的臭脸，还以为我在逼良为娼……” 话音刚落，挨了一个暴栗子，女孩抱着头，可怜兮兮，“本来就是……咱们买点酒，打包点东西，回宾馆喝酒，庆祝我走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说到做到，她不管两人的反对，买了一堆东西，鬼鬼祟祟的溜进房间。 趁李若离进洗手间清洗水果的时候，孙不器靠过来，举起手指，邪魅一笑，“上面有小雅姐的气息，我决定一个月不洗手。” 周小雅面色如胭脂，狠狠的瞪过来，怒气冲冲地回答，“好恶心！” 说完话，拉着男人的胳膊，向洗手间走去。 两人的体重相差悬殊，并没有如意。 空姐转过头来，低声哀求，“你要我怎样？” 看到男人色眯眯地，看着自己上半身，知道对方发现了小秘密。 周小雅心里发狠，扯开上衣的衣扣，微微打开，又迅速合拢，小声抱怨，“大少爷，如你的意了吧……离离马上就好，求求你啦！” 孙不器笑眯眯的摇摇头，像慢镜头一样，左手慢慢地深入空姐的衣袖，轻轻把玩片刻，才不情不愿地走进洗手间。 男人离开后，周小雅如一条无骨鱼，瘫坐在大床上，喃喃自语，“我真傻，真的。”抬起头，听着洗手间两人的吵闹声，眼睛变得无神，“我明知道狼吃羊，还羊入虎口。” 零食、熟食、水果，一一被摆上桌子。 孙不器大展神威，继续表演“一条毛巾开红酒”的绝技，可惜无人喝彩。 他举起酒杯，“丫头，这段时间辛苦，敬你一杯。” 李若离轻轻抿了一口，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喝了这一杯，还有三杯？” 看了眼闺蜜，“小雅，身体不舒服吗？……你怎么不喝？如果不习惯，可以放两颗话梅，反正都是自己人，没人嘲笑你。” 孙不器笑嘻嘻凑过来，“我喜欢喝牛二兑红牛……” 李若离一把推开，“你是男人，当然要喝纯酒……我俩喝一杯，你喝两杯。” 孙不器皱眉，“等下还要开车回去，喝多了不好。” 李若离轻哼一声，“小没有良心的！”低着头，扭扭捏捏的说，“恐怖片好吓人，我怕我半夜睡不着。” 孙不器无奈的点点头，“好吧，今晚我留下，再开一间房。小雅姐，你去旁边住。” 周小雅抬起头，“凭什么，我一个人睡也怕呀。” 孙不器微微一笑，“那是我女友，当然要抱着睡……” 周小雅也微微一笑，“我俩是闺蜜，十几年的交情！” 李若离忙做和事佬，“好啦，别吵吵。咱们三人睡一起，总可以了吧。” 周小雅看到闺蜜男友意味深长的笑容，才发现自己被套路了，想开口拒绝，又有点想重温香港的旧梦，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 李若离先躺进大床中间，对着两人义正言辞地说道，“以我为分界线，左边是楚河，右边是汉界，手越界，就剁手；脚越界，就跺脚！” 周小雅的小眼神，瞄了瞄闺蜜男友的下半身，附耳过去。 李若离脸色晕红，狠狠地说道：“如果那样的话，咱俩明天添一个东北菜，小鸡炖蘑菇！” 孙不器脸色发白，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七十七章 我刚才打了个冷颤 两米宽的大床上，躺三个成年人，注定要挤死人。 孙不器被单独安排进一个被窝，如果这样能难住他，那就太天真。 两个女孩说悄悄话的时候，邪恶之手翻山越岭，偷渡到女友身上。 李若离早有心理准备，任其胡作非为，大手拂过后背，得寸进尺，到达臀部…… 周小雅和闺蜜肉贴着肉，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异样，关切的询问，“离离，你怎么啦？” 李若离加紧双腿，不让男友肆意妄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可能受了凉，刚才打了个寒颤。” “噗嗤”，周小雅笑出声来，附耳过来，“《大话西游》里的打寒颤吗？” 《月光宝盒》里，吴孟达扮演的二师兄，在蜘蛛精春十三娘身上“打了个寒颤”，后者就生下了小唐僧…… 李若离秒懂，恼羞成怒，和闺蜜厮打起来。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俩打闹，我被殃及无辜。屁股已经悬在半空中，马上要掉到床下。” 孙不器抱怨完，把被子扔掉，扯开女生的被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去，信誓旦旦的说，“床本来就小，两床被子更占空间。咱们挤一床被子，睡得宽敞点。” 周小雅冷哼一声，转过了身子，“德行！不管你们俩，我要睡觉啦。” 闺蜜竟然没有反对？ 李若离轻轻拧了拧男友的大腿，小声警告，“外人在，别太过分呀。” 孙不器压低嗓子，吹着女友的耳垂，“放心，不在你身上打寒颤！” 十几分钟后，周小雅呼吸平稳，仿佛睡了过去。 孙不器开始上下其手，不安分起来。 李若离抓住要害，咬着牙低吼，“敢再捣乱，明天真的吃小鸡炖蘑菇！” 孙不器可怜兮兮的求饶，“丫头，我好难受……” 凑着外面的月光，李若离瞄了眼闺蜜，后者毫无动静。 横了一眼男友，女老师慢慢的向下缩…… 随着女友的一举一动，孙不器的呼吸重起来。 不久后，他发现旁边的异样：一直安睡的周小雅，呼吸也跟着重起来。 孙不器慢慢伸出手，碰到旁边女孩的胳膊。 大手被一双陌生的小手抓住，不让向下发展，只允许动腰部以上的部位。 在女友面前和其闺蜜偷情，更是刺激。 孙不器如插花蝴蝶一样，在两个女生身上忙碌起来。 李若离全部注意力在下面，没有发现上面的异样。 身为老司机，集中全部注意力，小心驾驶，终于没有翻车。 良久后，孙不器重重的喘粗气，打了个寒颤。 李若离没敢躲开，等男友**完毕，才跑向洗手间。 孙不器身心得到了满足，听到空姐的呼吸，已经达到了瓶颈。 为了不叫出声音，她死死的咬住枕头，臀部悬空了半分钟，才重重地摔下来。 李若离刷牙洗脸过后，重新回到床上，碰到闺蜜的身体，关切的问道：“小雅，怎么啦？睡觉睡得满头大汗……” 周小雅虚弱地摇摇头，“刚才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都怪你，非要看恐怖片，晚上睡不着啦……不行，我要去洗澡！” 下身内衣湿透，明显不是汗液，她不想被闺蜜发现异样，赶紧去洗手间消灭罪证。 孙不器把女友抱在胸前，嘴巴贴着对方的耳朵，“丫头，刚才让哥哥舒服。现在还回来。” 对周小雅更多的欲望，偷情的欲望，对李若离更多的是亲情。 李若离瞄了眼洗手间，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娇笑一声，“我们女生不像男生，重视精神享受，更重于肉体。小雅随时过来，你千万别乱来。” 孙不器耳语，“看我的加藤鹰之手。” 异样的环境，让李若离迅速登上高潮，摇头求饶，“哥哥，我够了，不要啦……” …… 次日清晨，孙不器买好早餐，留下纸条，轻轻关上门，搭乘公交车去电动车厂上班。 今天是4月1日，周五，一周的最后工作日，车里的上班族异常兴奋。 孙不器笑着摇摇头，曾经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直到膝盖中了一箭。 走进工厂的办公楼，看到“畅行电动车”的金属牌上，有点污迹。 孙不器凑近哈了一口气，用衣袖擦干净，退了两步，看到厂牌重新恢复金属色，满意的点点头。 两个女生站在不远处，旁观了整个过程。 短发女孩凑在同事耳边，“小冬，那个男生好高、好帅，就是有点傻。今天咱们部门开庆功会，听说后面又招来一批人，会是咱们的同事吗？” 高小冬皱眉，“我觉得很好，维护了咱们公司形象……茜茜，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能移情别恋噢。” 王茜茜故意舔舔嘴唇，“秀色可餐嘛。我只远观，又不亵玩……那些男人，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女孩子，咱们女孩子要自强……小东，你别走。你是大美女，去搭讪呀！” 高小冬摇摇头，“算了，趁现在有时间，我要去贴发票。” 接着埋怨，“财务也是多事，每一张发票都要审核。每次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发票，贴发票，真是头疼。” 王茜茜偷笑，“不但要贴自己的发票，还要帮你家老范同志，当然忙不过来……” 高小冬捂住同事的嘴，急忙分辩，“我们俩是清白的，你千万别传谣。”看到同事似笑非笑，恨恨地说道：“只是他单方面的意愿，我可没有同意。” 孙不器也看到旁边两个女孩，听到抱怨声，凑了过来，“说起发票，大家都头疼。每个火车站门口，都有叫卖火车票、发票的票贩子。” 看到帅哥到来，王茜茜心如小鹿跳，小鸡啄米般点头，“是的、是的。住宿费、油费、车票、招待费，还要写名参加的人数。县城的乡下小店，别说发票，就是收据都不给一张。我们没法子，只好自己去买……” 高小冬高呼一声，“茜茜，别乱说话。”对着孙不器微微一笑，“我是高小冬，她是王茜茜，都是销售部门的员工。” 孙不器耸耸肩，“我叫孙不器。发票的事情，都是公开的秘密，我也知道。去外面买发票，黑一点的老板要15个点，一般的也会要10个点。出差一个月，花掉1000块，咱们还要掏100块买发票。” 王茜茜心有戚戚焉，“老板的脑门一定被驴踢啦，才制定出如此脑残的报销政策！” 高小冬跟着点点头，“出差回来，至少拿出一个上午贴发票，确实……” 第七十八章 愣头青 孙不器眨眨眼，讪笑，“确实是脑残政策！不过别的公司也是如此，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高小冬轻哼一声，“当领导的嫌麻烦，故意难为我们小兵……” 孙不器和两人同仇敌忾，一起痛骂制定政策的领导。 王茜茜大包大揽，一脸神秘笑容，“孙帅哥，下次少住宿发票的时候，直接来找我，给你算最低手续费。我小姨开了一个家庭旅馆，你懂得！” 个体户经营企业，存在一个税务起征点，新吴当地是2万元。如果当月发出去8000元的发票，有可能只做了8000元的生意，也有可能很多顾客没有索取发票。 除此之外，店主还可以免税开12000元的票，卖给报销的人士。 税务不联网的时候，有特殊门路的人，会开几个小公司，特别是那种商贸公司。 每月去税务局花500块，买2万元额度的固定发票，然后按照10个点的价格售卖，可以卖到2000元，有1500元的差价做利润。 2005年，城镇居民的平均工资还不到1500元；有门路的人虚开几个公司，每月只忙活几天，就比大多数人过得滋润。 高小冬扯了扯同事的衣袖，故意提高嗓门，“茜茜，你藏拙了呀。你男友开了一家饭店，餐饮发票也可以帮忙噢。” 好友哪壶不开提哪壶，破坏自己勾仔仔的计划。 王茜茜尴尬一笑，“会议10点才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咱们等会再见。” 话音一落，本着“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的念头，挽着同事的胳膊，匆匆忙忙地离开。 孙不器挥挥手，大声道别，“咱们会议上见！” …… 在畅行电动车厂中，除了生产部门，销售部门是人数最多的部门。 不到10点，与会人员陆陆续续地到来。 会议室里熙熙攘攘，温柔的吴苏侬语，“豪放”的齐鲁话，组成每秒的二重唱。 范广庆自来熟地做到两女旁边，呶呶嘴，“小冬，茜茜小美女，你们老盯着门口看什么？会议室里那么多帅哥，还不够你俩看的呀！” 王茜茜又变成伶牙俐齿的小辣椒，拉长语调，“是蟀哥吧，蟋蟀的蟀！”横了一眼男同事，“你哪只眼睛瞧见姑奶奶，一直看门口啦？小心告你诽谤，在小冬面前说你坏话。” 范广庆双手放在胸前，做“西子捧心”状，娇滴滴地说道：“伤自尊啦！需要五个青团才能弥补。” 三天后就是清明，时令小吃青团，成了新吴人的最爱。 高小冬撇撇嘴，轻轻唾弃，“大吃货！没见识的家伙，青团是糯米做得，不宜多吃，会消化不良滴！” 两人一起在外出差的时候，被对方的饭量吓到。 女生吃小碗的面条，还剩下一个碗底；男同事吃两大腕，还嫌弃南方人小气，面放得太少。 范广庆砸吧嘴，喃喃自语，“怪不得现在还觉得肚子涨，原来是这样……” 传统的青团，是把艾草汁拌进糯米粉里，再包裹进豆沙馅儿或者莲蓉，带有清淡却悠长的青草香气。 现在市面上售卖的产品，大多是改进品。有的采用浆麦草，有的采用青艾汁，也有用其他绿叶蔬菜汁。 王茜茜忽然站起来，踮起脚，朝门口摇摇手，大声招呼，“这里，这里来，旁边有位置。” 孙不器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得到确认后，微笑着摇摇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被人拒绝，王茜茜觉得丢了面子，愤愤不平，“真是不懂风情的家伙。” 看孙不器往领导位置方向走去，有点幸灾乐祸，“一看就是刚出校门的愣头青，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还不知道什么地方，应该坐什么人！” 高小冬一脸担心，扯扯同事的衣袖，“茜茜，别说那么多风凉话。大个子人挺好的，如果因为一点小事，被上司穿小鞋，真有些可惜……” 范广庆冷哼一声，“以貌取人，真是肤浅！”刚才想坐那个位置，被告知已经有人。 两女同仇敌忾，愤怒的望过来。 他赶紧起身，“我把他叫回来……” 话没有说完，下面的一幕，让三人目瞪口呆。 顶头上司胡大海一脸谄媚，小心翼翼地为刚进来的孙不器倒热水。 联想到公司里的传说：大老板是一个年轻人。 三人面面相觑，空气忽然凝滞。 范广庆干巴巴一笑，“看来用不到咱们帮忙打圆场，没人敢给他穿小鞋。” 王茜茜小声怒骂，“骗子，这个大骗子！” 她心里盼着会议快点结束，大家选择性失忆自己出糗的片断吧。 会议开始，胡大海轻咳两声，开始长篇大论， “各位同仁，今天召大家开会，有两个原因。马上就是清明节，大家忙了一段时间，咱们放一个短假。大家手里都压了一堆发票，赶紧找财务核销。另外对前期表现好的同事，进行物质、精神奖励。” 巡视四周，挑了挑眉毛，“大老板亲自颁发，机会难得呀。孙总，您是不是说几句，为大家鼓鼓劲？” 孙不器摆摆手，“今天是销售部门的会议，我只带了耳朵，没带嘴巴。”瞄了一眼四周，微微一笑，“会议过后，我会把自己的手机和QQ公布出去，欢迎各位同事找我私聊。” 王茜茜双手捧着下巴，附耳过去，“老板的样子好MAN啊！他刚才是不是朝着我笑？刚才的话，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高小冬抽抽嘴角，“花痴！” 胡大海提高音量，“各位同仁，一系列的新闻、软文，为大家创造了良好的环境，才让咱们事半功倍。清明节过后，要向更多未开发的市场进军。咱们不会局限在新吴周边，不会局限在江浙两省，局限在长三角。咱们的目标是全国，畅行电动车要做全国知名的打企业！” 会议室里像炸开了锅，和传统的电动车大厂永久、飞鸽相比，畅行就是新生的婴儿。 这个牛吹得有点太大，大家没有心理准备，有点猝不及防。 胡大海拍拍胸脯，“经过一番公关，咱们畅行电动车，进入了之江省第三批《准许在全省上牌的电动自行车目录》中。希望在座的诸位，以后成为销售经理、大区经理。你们就是咱们的黄埔一期，希望在以后的电动车帝国中，占据显要位置！” 随手指着王茜茜、高小冬的方向，“两位女将主动请缨，咱们男同胞不能落后啊。” 两女面面相觑，心想这是何等的卧槽。()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七十九章 我不是搞潜规则的人…… 王茜茜双肘搭在办公桌上，兴致盎然地看着孙不器。 孙不器签完文件，盖上笔帽，“王茜茜同学，我脸上有花吗？……我可是老板啊。” 故意摆出色眯眯的样子，“小心我潜规则你俩。” 见女孩不为所动，他呲牙咧嘴，“惹我生气，小心扣你们工资，开除你们！” 两人都是去年毕业的大学生，虽然尽力学着成熟，仍露出不少书生气。 王茜茜变成桃花眼，“老板，你好像《流星花园》里的道明寺，活得霸道总裁哎。” 在她的脑海里，马上形成了一系列故事，《霸道总裁爱上我》、《原来我是霸道总裁的童养媳》。 高小冬强颜欢笑，“孙总，早晨的时候，不知道是您……”见老板无动于衷，指着同事，“她呀，工作只是玩票，被开除就回家嫁人。” 会议结束，两人相约来找孙不器，却是各怀鬼胎：高小冬来道歉，王茜茜来看帅哥。 孙不器耸耸肩，“有钱就是任性。下次介绍帮我介绍你男友，求教追漂亮女孩子的方法。” 或许孙不器没有老板架子，大家同为80后，是同龄人，度过了生疏后，很快言笑晏晏。 三人正谈得入巷，门外传来敲门声。 范广庆对着三人讪笑，挠挠头，站在两女身后。 孙不器挑挑眉，示意自己倒茶，“你叫范广庆吧，咱们可是老乡。刚才的大会上，胡经理对你赞不绝口，小伙子很有前途。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范广庆看着脚尖，递过来一张单据，“孙总，这里有张招待单据，要请您签名……”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瞄着高小冬，把眼前的老板当做无物。 孙不器十指相交，脸上似笑非笑，“我早讲过，不到200块的单子，只要提前报备经理就好。你程序走错，应该先找你们经理签字，然后财务签字，最后才到我手里。” 范广庆讪笑，“会上走神，我……” 孙不器挥挥手，“没事的话，你们都出去忙吧。希望你们继续努力，再创佳绩。” 走出董事长办公室，高小冬的脸马上塌下来，厉声指责，“范广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广庆低着头，手足无措，“小冬，你误会啦……” 高小冬气急而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孙总是正人君子，不会玩潜规则。今天的事情，太让我失望啦！” 王茜茜呶呶嘴，“小冬，老范同志关心则乱，你要多多理解。”对着范广庆翻白眼，“傻子，呆这里干嘛？还不快去追！女孩要哄。” 房门没有关严，隐隐约约听到外面青年男女的争吵声，一会儿又归于沉寂。 孙不器摇摇头，呵呵一笑，暗自感慨：躁动的青春啊！ 感叹一会，收敛心思，开始召集重要人员，讨论工厂的发展方向。 与会人员中，除了王大陆，倪建军，胡大海，陶红等高层，还有一个陌生中年男子。 中年男主动伸手，自我介绍，“孙总，我是肖小君。咱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在电话、视频聊过多次。” 孙不器微笑，“肖工，您请坐。我们小厂请到您这座大佛，想更好地实施有效的供应链，实现从基于职能管理，到基于流程管理的转变……各位都坐下，对公司的未来，咱们畅所欲言。” 离职前，肖小军是富士康师10的副理，已经算是采购事业部的中高层领导；畅行电动车厂，人员大幅增加，加上新招的工人，总数不到150人。 肖小军摇摇头，“孙总，别那么说。在那里工作，总觉得低人一等，被台干压一头，很憋屈……” 胡大海搓搓手，脸色尴尬，“孙总，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把牛皮吹上了天。你也知道，这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子，不给他们点刺激，没有工作激情！” 孙不器一脸严肃，“你刚才说的话，就是我心里想的事情。受制于先天性因素，咱们新吴厂无法扩张，还需另外建厂。理顺新吴的关系后，你们要尽快去之江、齐鲁、津门跑马圈地。羊城、巴蜀是咱们的第二目标，争取明年有成果。”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接茬。 整个计划太激进，完全是“一口气吃成胖子”的节奏。 王大陆喝了一口浓茶，苦着脸，“孙总，咱们一没人，二没关系，最好稳扎稳打。现在建分厂的话，对资金、人员要求很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孙不器一脸自信，“没管理、技术人才，就去国企、同行挖；去其它地方建厂，咱们不一定要求独资，可以收购当地小厂，也可以和其它公司合资。等站稳脚跟后，再徐徐图之，和当地政府搭上线，要求土地、资金方面的支持。” 国内是诸侯经济，考核官员唯GDP，加上财政、土地政策宽松。 畅行带头搞电动车产业园，对地方政府官员来说，正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倪建军点点头，附和王大陆，“新吴电动车配套厂最齐整，质量好，价格低，咱们整车的成本最低。其它地方，没有相关配套。各种配件都要从本地运输，成本大幅增加不说，如果某种忽然缺少配件，整个生产线的都会停下来。” 孙不器不为所动，转头问肖小君，“肖工，你的原东家富士康，如何带着供应商转战各地？” 肖小君点点头，“核心是制定和供应商共成长的政策。我们的核心供应商，都会随着富士康新厂，就近去建厂；并且要求不断的提高研发水平。不然的话，他们的地位会大幅降低，变成合格供应商，采购量也会降低。” 孙不器微微一笑，“诸位可知道万达？” 王大陆笑呵呵，“新千年以前，万达足球称霸亚洲；改名为实德后，被咱们泰山压到身下。现在的话，万达足球已经名存实亡。” 孙不器哭笑不得，“老王，我说的是万达地产。他们在各地建万达广场，图纸还在规划中，招商已经进行，大的合作商已经分完黄金地段。抱团出发，降低风险，提前收回成本，是万达成功的秘诀之一。咱们现在算中型厂，有了一定的号召力，可以邀请车架、电机厂去其它地方建厂。” 肖小君恍然大悟，“行业利益共同体吗？” 孙不器点点头，“明清时期的商人，实行家业归家族所有不得分，也就是分产不分业。徽商利用这个优势，占据了全国大半的盐业。但有优势也有劣势，如果家族的长房一脉，没有高人一等的能力，不能一碗水端平，家族企业很容易分崩离析。” 第八十章 柳倪之争 古有徽商，今有华信能源！ 不到十年时间，把一个卖农资的县城小公司，变成世界五百强的金融、能源公司，这不是天方夜谭，而是真实发生在华信能源身上。 没有叶建明那样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孙不器尝试利用其操作思路，在电动车上小试牛刀。 大家只谈生产，没有人关注销售，作为部门经理，不想背黑锅。 胡大海皱眉，“去全国各地开厂，产量会井喷，但销售能做啊。如果电动车销量不如意，库存太大的话……” 孙不器扬手打断，斩钉截铁的回答，“未来的五年，都是电动车的增量之年，是解决有无的问题。后面的十年，才是存量之争，解决好坏的问题。有理由相信，未来的几年，电动车市场会以30%的增速发展，现在正是扩张的日子，一旦错过，就会被竞争对手抛在身后。” 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何有此判断、有何依据，但在座诸人都乐见其成。 公司大发展，个人才会受益，大河有水小河满。 孙不器离席而起，“胡经理刚才在会上说：希望员工与公司共发展，当上区域经理、营销总监。现在我把原话奉还，工资、绩效一定让大家满意。如果上市的话，期权、股份一个都不会少！” 电动车产业一直都是窝里横，最多覆盖到南亚、东南亚国家，不能出口到西方发达市场，与最大的一块肥肉失之交臂。其中最大大原因，就是没有形成统一的电动车国际标准。 电动车没有明确的龙头企业，大家互相不服气，不承认对方的标准，造成行业标准紊乱，没有一套国际认可的标准。 陶红心里一紧，连忙表态，“孙总说的是！不过股份是对公司管理层的最高奖励，需要科学计算，设定合理目标，不要太低，也不能太高。” 畅行电动车厂，她占据一部分股份，不舍得分润给外人。 倪建军瞪了妻子两眼，暗恨对方多话。 孙不器微微一笑，“现在的电池都是铅酸电池，特别笨重。新出现的锂电池，质量轻，充放电速度块，给电动车行业带来更大想象空间；相对于有刷电机，有刷电机的寿命、效率都有很大的提高，爬坡更快。这些配件的发展，不同程度上，加快了电动车走进千家万户的速度。但咱们不要自满，要努力向上游发展，特别是电池行业。” 倪建军欲言又止，“四大件中，电池产业特别集中。之江长兴的天能、超威，成为为龙头；咱们苏省的康丽恩、双登也是大厂，羊城还有瑞达。咱们贸然进入电池行业，恐怕对方会断咱们的货！” 后世的中小城镇，经常看到挂着甄子丹代言的超威电池门头，与之相比，其它电池厂家很少，才不会相信大家都是一条心。 孙不器坚持己见，“锂电池是以后电动车的趋势，咱们不能沉醉于电动车组装，忘记了研发。联想的柳倪之争，以柳传志胜利，倪光南出局而告终。但买办派当家做主，决定了一家公司的上限，联想迟早要出大问题！” 1994年，联想公司的两大核心人物柳传志和倪光南，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总工程师倪光南主张走技术路线，选择芯片为主攻方向；而总裁柳传志主张发挥中国制造的成本优势，加大自主品牌产品的打造。 柳倪之争代表了中国企业“贸工技”和“技工贸”两条路线的争斗，最后以“贸工派”全面胜利而结束。 社会上“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观点甚嚣尘上，为以后中兴通讯的悲剧埋下伏笔。 肖小军皱眉，“孙总，何出此言？去年12月，联想以总计12.5亿美元，收购ＩＢＭ全球的台式、笔记本电脑及其研发、采购业务，一举超过了戴尔和惠普，成为PC行业的龙头老大。” 孙不器耸耸肩，“《三国演义》里评价袁绍：见小利而忘命，干大事而惜身。这句话也送给联想，以后咱们公司的电脑采购，有限选择国内的神舟。” 这点小事，任由老板任性。 在座的诸位听出来味道，孙不器看好电动车行业，但又不甘于只做加工厂，想上游的零配件进军，尤其对电池行业情有独钟。看不起窝里横的企业，希望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赚歪果仁的钱。 …… 开完会议，孙不器溜回家里。 打开房门，闻到一股茶树菇的香气，厨房里偶尔传来说话声。客厅里收拾的一尘不染，乱扔的脏衣服、臭袜子，挂到了阳台。 孙不器抽抽鼻子，大吼一声，“苍天啊，大地啊，我的田螺姑娘终于出现啦。” 李若离从厨房里露出一个头，“少在那里号丧，快来帮忙杀鱼。” 孙不器挽起袖子，“太阳打东边出来，某人竟然会下厨做饭……呃，小雅也在呀。” 李若离推着对方的背，走到洗手台，“这是什么话？小雅是你叫的吗？小屁孩，不礼貌，应该叫小雅姐。” 周小雅带着浴帽，穿着围裙，像一个美厨娘，看着锅，没有回头，轻轻的“啊”了一声。 错生而过的时候，趁李若离不注意，孙不器轻轻捏了下空姐的屁股。 孙不器摔死大黑鱼，熟练的刮鳞除腮，清水冲干血迹。 “肉丝春笋、香椿芽鸡蛋、茶树菇鸡汤，茼蒿茶干，稍微有点素，冰箱里有河豚干，你们要不要尝尝。” 李若离摇摇头，“你个坏人，想用河豚毒死我们呀。”她脱掉闺蜜身上的围裙，甩给男友，“小雅，剩下的伙计交给某人，他做的菜挺好。” 孙不器张开手，任由空姐系好围裙，喃喃自语，“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河豚那么美味，当然你们姐妹俩也那么漂亮，我怎么舍得。” 周小雅，“去，小屁孩，你不舍得离离，我可不在之内。甚至可能还想赶走我，怨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孙不器挑挑眉，撇了空姐一眼。 吃完一个漫长的午餐，孙不器泡上今年的明前茶，舒服的躺在沙发上。 踢了一下周小雅，“小雅姐，不是说好下午回去吗？” 李若离，“讨厌，别说话。春困夏乏，刚酝酿好的瞌睡虫，被大坏蛋吓跑。” 周小雅，“有去韩国的同事，晚上回新吴。她花了一天的时间，在明洞拍了一系列的图片。我要把相机接回来，洗出照片，选择适合咱们的款式。” 孙不器皱眉，“日韩有很多工读生，可以聘请他们。还有法国、意大利等，也可以按照这个方法操作。拍好的衣服照片，邀请一系列时尚玩家，进行点评，并根据大家的意见，做一系列的修改。” 李若离皱眉，“这不是抄袭吗？那我们还要设计师干什么？”()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八十一章 淘宝服装店的秘诀 自己深思熟虑后的建议，被男友三言两语否决，李若离嘟着嘴，一脸宝宝不开心，但宝宝不说。 周小雅在两人身上逡巡，转动眼珠，“咱们店拿出10款新品，按照你俩的思路，各负责5款。用事实、数据说话，怎么样？” “吧唧”，李若离捧着闺蜜的脸，狠狠地亲了两口，欢呼雀跃，“小雅，你最棒！” 回头看向孙不器，眼神充满挑衅，“我们独立设计3款，不，2款新品；按你的方法，再设计8款，最后比较单品的平均销量。谁输的话，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你敢不敢接？” 男友的一系列辉煌战绩在前，女孩心里惴惴不安，降低了本方的筹码，希望集中精力，做出两个爆款。 至于比赛公平与否，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女孩子本来就有耍赖的权利！ 孙不器耸耸肩，神情淡然，没有因为比赛不公平，磨叽半句废话， “随便比！销量不超过你的两倍，都算我输。流行服装的寿命很短，早一天上架，就能多一天销售。你们的流程要重新优化，在韩国拍照后，通过网络回传到国内；工作人员选好版式，制作出样品，让模特上身；召集时尚达人、专业买手、普通消费者，组成简单的评审团，对样品总结，加入咱们国人喜欢的元素，然后再大规模的上市。” 周小雅兴趣大增，不由自主的靠过来，小声哀求，“你别说那么快，等我拿出纸笔，好好记下来……这样流程有了，需要哪些人手也有了谱，不过时尚人士有点难找。” 孙不器推开靠在身上的女友，“穿衣有品味的大学生、女白领、家庭主妇，都可以招聘进来，当成咱们公司的兼职人员。博客上面也有讲服装搭配的博主，也可以和对方联系，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 李若离双手托腮，趴在沙发上，看着男友侃侃而谈，眼神里都是崇拜。 周小雅心里不是滋味，冷哼一声，“为什么不选择其它女性呢？工作五六年，小有成就的所谓金领女性；特殊行业比如银行证券从业者，空姐、医生、教师。她们的消费能力更高，审美更高，看好的款式更容易取得成功。” 孙不器耸耸肩，“网上购物刚刚兴起，消费主力是那些求新、求变、荷包又不满的女性。金领人群数量很少，没有代表性，也只会去大商场，不会选择网上的不知名品牌。对于她们来说，网上的衣服不可见，而且会降低她们的品味！” 李若离横了男友一眼，“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纸上谈兵的赵括，好像你做过服装行业似得。分析的女性心理那么准，下次叫你妇女之友！” 孙不器仰头挺胸，一脸傲然，“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下次带你看《闻香识女人》，白兰度才是真的会撩女，我还差三分功力……” 看到女友脸色不善，他赶紧改口，转移话题，“你们人手够不够？要不要我帮忙？放心大胆的招人，网店开不起来，可以分配到产业。” 李若离嘟嘟嘴，神情颇为不爽，“清姐没空，根本见不到人。她说要在京城陪雯雯，做心理辅导，备战湖湘省的丝路杯大赛。如果雯雯一切顺利，下半年去三亚参加总决赛！雯雯不需要参加这种小比赛，根本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呀。” 孙不器揉掉女友脸上的皱纹，柔声安慰，“钱是赚不完的，雯雯的前途重要。你就多受累一点，后面还有我呀！” 他当然知道韩清为什么不来，自己至少占九成！ 感情好的时候，两人如胶似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冷静期”后，对这段肉欲大于感情的生活，韩清有了更多思考，心里有点退却。 一旦回到孙不器身边，她怕自己像飞蛾扑火，又沉溺于肉体享受中，无法再独立思考。 最近的几次电话，孙不器都能听出对方的挣扎和无奈，所以并不催促，让她慢慢选择。 周小雅咬紧下唇，“离离，不然的话，我辞掉航空公司的工作吧。” 李若离摇摇头，连滚带爬，抱住闺蜜的肩膀，“小雅，你刚刚升职，以后专门跑国际航线，前途无量，还是不要参合。” 周小雅耸耸肩，云淡风轻的说道：“国际航线比国内航线的小时费，要高一半，赚钱比较多；但国际航线时间长，工作环境小，在机舱内连续呆10多个小时，好比犯人关禁闭，容易压抑。” 事实上，很多空姐都希望跑国际航线，小时费比较高，同样的时间，赚的比较多；另外一个原因，可以去国外的免税店，代购手表、包包、化妆品，也是一个赚外快的方式。 国际航线的客人，大多都是商旅、公务，社会层次会比国内航线更高，也有空姐抱着找“金龟婿”的心态，物色未来的长期饭票。 几年前，周小雅初入职时，小时费“只有”30元；按照航空公司规定，每多一年工龄，工资标准上涨4元/小时，现在终于到涨了50元/小时，脱离了苦海。 经过四年的努力，她的职务也有了很大提升，每月差不多拿到8000元，在同龄人中，已经是出类拔萃。 李若离知道闺蜜的付出，极力阻止，“小雅，网店的事情，现在来看，还是前途未卜。我和清姐都是无业人员，可以拼，你不一样……好吧，我们实在忙不过来，店铺有点起色，你再来帮忙，这样好不好。” 周小雅神情苦涩，摇摇头，“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空姐也是服务人员，不过是工作场所不同。从飞机升空到落地，这之间的时间，我们才有小时费，其它时间都是白干活。一出任务就是4、5天，在次时间内，电话不能打、短信不能发，老公都是放养状态。我好多年长的同事，婚姻都很坎坷，空姐终归是吃青春饭的职业！” 孙不器不敢插话，只在旁边憨笑，不表态。 2005年，开淘宝店，还是当空姐，是一个大问题。 第八十二章 情敌追到家门口 四月的京城，清明未到，还是乍暖还寒时候。 大街上的女孩们，换上了五颜六色的裙子，尽情的露大腿，露脚踝，露细腰。 刘雯挽着韩清的胳膊，在西单兴致勃勃的闲逛，对着摆在门口的服装，指指点点。 韩清很有亲和力，只要三言两句，就能从营业员嘴里，套出畅销衣服的信息，出门后，马上记在本子上。 刘雯双手捧着包装袋，一脸幸福的抱怨，“清姐，够啦！你给我买的太多，根本穿不完。” 韩清颇为自豪，“我家雯雯那么漂亮，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就应该好好打扮！” 捏着略带婴儿肥的脸蛋，调侃，“收起你的小心思，知道你想什么……这些都是公款消费，你的不器哥哥会一一报销。” 刘雯脸色晕红，忍住嘴角的笑意，“清姐，你又来啦。” 指着不远处的店，小脸紧皱，急忙转移话题，“姐姐，什么是古着店呀？他们挂出来的衣服，都好有个性。出入的顾客，穿着、打扮都好前卫。” 韩清皱眉，摇摇头，“国外的古着店，就是旧货店的意思，主要卖二手衣服。” 紧绷着脸，一脸严肃的叮嘱，“记住，你到里面，只准看，不准摸，更不准买！” 刘雯一脸好奇，有点怏怏不乐，“为什么呀？好多人当场试衣服、衣服确实很有特点。” 韩清附耳过来，轻声耳语，“那里的服装，来源不正。大多都是从国外垃圾场、医院太平间、废品处理厂等地，搜集而来。国内黑心商人再次翻新的时候，根本没有消毒，上面有多种致命病菌。” 刘雯一脸煞白，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远离古着店，“清姐，真的是这样吗？听上去好渗人，咱们还是不进去吧，有点头皮发麻。” 韩清捏捏刘雯的鼻头，有点好笑，“当然不全是真的，清姐吓你的！很多店都有好货，是十年前、二十年前的经典流行款式。去里面参观，仿佛看到一部活的西方时尚史。再说啦，每隔二十、三十年，普通民众的审美又会轮回一次。” 刘雯被说的心痒痒，看着商店，一脸纠结，伸出左腿，马上又收回，“姐姐，你是想让我去，还是不去？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哎。” 韩清似笑非笑，“随便你，我接个电话，你千万别走丢。” 刘雯在门口徘徊了两圈，心里怕“医院太平间”几个字，最终没敢独自走进去， 等韩清落下电话，她赶紧跑过来，心里长舒一口气。 韩清拍拍手，“回家吧，有客人要来。温莎和刘小玉马上到咱家门口，咱们要回去开门。” 刘雯轻哼一声，“这一个月，她们把咱家当成了自己家，隔三差五的来玩。经常旁敲侧击不器哥哥的消息，以为我不知道吗？她们肯定没安好心……” 韩清扶额，“好啦，没人抢你的不器哥哥！知道你那么维护他，做梦都会笑醒。” 两女下了出租车，眼前的场景，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一位金发碧眼的高挑女子，扯着着温莎的衣袖，大哭大骂。 刘小玉一脸无辜，双眼看天，躲在角落发呆。 旁边围着几个大妈，不时的窃窃私语，一目示意。 她们手里拿着葱，择捡野外挖来的荠菜、婆婆丁，支棱着耳朵，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生恨自己没有学会英语，听不懂几人的对话内容。 在心理暗暗发誓：晚上回到家，就把街道下发的常用英语100句，好好温习一遍，就算为奥运预热。我们西城群众，决不能让朝阳群众专美于前！ 看到韩清、刘雯走下车，刘小玉如同看到救星，拉住胳膊不松手。 韩清指着争吵的两女，小声询问，“小玉儿，那两个人在干嘛？” 刘小玉吐了吐舌头，“她们说的鸟语，人家听不懂哎。” 刘雯冷哼一声，“我才初中毕业，都能听个大概意思。某人已经是研究生，几年大学，不会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吧？” 刘小玉捏着刘雯的小胖脸，一脸理直气壮，“姐姐本来就属狗，明年就要本命年，又没有什么丢人的。” 两人凑在一起，就像长不大的小孩儿，互相冷嘲热讽。 韩清瞪了两女一眼，对着几位大妈打招呼，“孙大妈、张阿姨、杨婆婆，几位还没吃晚饭呐？外面开始起风，灰尘也大，空气不好，您几个还是回房里吧。” 张阿姨扯着韩清的衣袖，指着两位歪果女孩，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小清啊，那两个洋女人，吵了快10分钟，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们是你什么人？做什么工作？有没有备过案？上次居委会普查的时候，我可是帮你蒙混过关。” 韩清微微一笑，“她们都是美国的银行家，到咱们国内公干，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无业人员，您就尽管放心吧。” 杨婆婆抿抿嘴，“八国联军啊，都是无利不起早。清丫头，多长两个心眼，可不能被她们坑。” 孙大妈是小学老师，托托鼻头的眼镜，一脸严肃，“小韩，你虽然才搬来没多久，但祖辈都是咱京城人。和外国友人交往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国际影响。” 韩清干巴巴笑笑，“多谢您几位挂记！外面天冷、风沙大，快进屋吧。我马上把她们叫到家里，关上门，任几个吵去。” 开门走进四合院子，一股花香袭来，墙角几株七里香抽出了花蕾。 刘小玉长舒一口气，“清姐，你理她们做什么？那些人只会说风凉话，整天关心别人的家长里短……” 她特反感这些市井人物，不愿意和对方打教导。 韩清轻轻横了一眼，“小玉儿，你小声一点。” 看了一眼温莎，冷冷的问，“说吧，这是什么情况？把我们几个叫来，不会是看你俩吵架吧？” 温莎一脸尴尬，指着旁边的女子，“这是我的朋友，我也没有想到出现这样的情况。和你打完电话后，她忽然出现，后面的情况，你也知道啦。” 金发女子一脸警惕，脆生生的自我介绍，“我是伊万卡，温莎的女朋友。” 说完后，仿佛向几人示威，她抱着温莎的肩膀，睥睨的看向几女。 刘雯不满这种态度，小声发牢骚，“不用你刻意提醒，我们也都是温莎的女朋友……” 刘小玉拉着刘雯的衣袖，撇撇嘴，“人家是男友朋友。” 看到女孩一脸疑惑，附耳过来，“她俩是蕾丝边，是同性恋，是恋人般的女朋友。” 刘雯一脸后怕，拼命摆手示意，“别误会，温莎不是我们的女朋友！” 喃喃自语，“那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那样的人，真是浪费！哥哥经常说，断袖山下，百合花开……”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八十三章 男人本色 “什么是断背山？”刘小玉颇为好奇，不由自主的凑过头。 “百合花开”她懂，“断背山下”又是什么鬼？ 李安的电影《断背山》，要年底才能上映，大家还不熟悉这个梗。 刘雯双眼望天，摆摆手，老气横秋的说道：“小孩子要专心学习，不要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小心好奇心杀死猫。” 其实女孩也不懂什么意思，就把孙不器教训她的原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刘小玉！ 被小6岁的未成年人如此教训，刘小玉拉不下脸，有点恼羞成怒，四处追逐刘雯，一直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明白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温莎的麻烦还没有解决，后院起火，另外两个女孩又吵起来，在房间里各不相让。 韩清紧绷着脸，冷哼一声，指着刘雯、刘小玉，“你俩乖乖的坐好！有客人在，还那么疯，别人会说咱们没家教！等会再收拾你俩。” 转头对着温莎两女嫣然一笑，“我们不是警察，没有权利询问你俩的隐私。但你朋友刚才的话，明显牵扯到我们，希望得到合理解释，不然以后朋友都没得做！” 伊万卡恢复了平静，180的身高，即使坐下来，也很有威慑力。 缓缓神，用低沉的语调，讲述两人的感情史。 她和温莎读同一所寄宿中学，在共同生活中，产生了别样感情。 因为宗教、家庭原因，一人考入了天主教的耶稣会大学——乔治城大学；另一个女承父业，去了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 距离的分割，没让感情变淡，反而发酵成美酒。 费城和华盛顿相隔不远，只有220公里的距离，两人经常开车相会，度过甜蜜的大学时光。 毕业后，因为一场误会，温莎远走中国，伊万卡继续留在美国发展，希望用距离让爱情保鲜。 女友温莎到了中国，和她的感情疏远，上次元旦回国，甚至下了分手的最后通牒。 多年的感情，说放就放手，伊万卡不甘心，特意请假，尾随而来，希望追回曾经的感情。 等前女友讲完整个故事，温莎面无表情，一脸嫌弃， “你竟然跟踪我，已经侵犯到我的隐私。我对你的最后感情，也消失殆尽……年轻的时候，大家不懂事；现在长大啦，我发现更喜欢男人。咱们好合好散，以后不要见面！” 伊万卡看着几人，离席而起，“我不会放弃，我还会回来的！” 这里都是女性，让恋人移情别恋的罪魁祸首，肯定不在其中，情人处于暴怒当中，还是先战略性撤退为好。 刘小玉摆出剪刀手，欢呼雀跃，“清姐V5霸气！和那个女人站一起，我好有压力呀。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有杀父夺妻之恨！现在外人走啦，咱们又可以快乐的玩耍。” 刘雯嘟着嘴，“乌鸦站猪身上，谁也别嫌谁黑。你也是外人……” 刘小玉把小女孩的气话，当成耳旁风，“清姐，美院开的黄焖鸡米饭，开张了一个星期，生意依然火爆。饭点的时候，排老长的队伍。” 横了一眼刘雯，挺挺胸膛，“我帮着找店铺、招人、在学校里宣传，功不可没。军功章里应该有我一半。” “给自己脸上贴金，好像向老师要大红花的幼儿园小朋友，真是幼稚！” 刘雯狠狠地跺脚，为自己帮不上大家的忙，深深的懊悔。 韩清扶额，“算上我的母校北服，咱们已经入驻了4所大学，开了10家店。我现在分身乏术，管不过来……” 看着一旁数个衣服包装袋，刘小玉撇撇嘴，“忙不过来，还有空逛街！” 两人逛街，竟然不叫上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一直沉默不语的温莎，忽然插嘴，“你们的商业模式太原始，为什么不学肯德基、麦当劳那样，建立连锁加盟模式？” 韩清摊摊手，“我们都是餐饮行业的新手，人才、资金都有限，又缺乏实际管理能力。没有专业的管理团队，现在的规模，已经到了我的极限。” 温莎眨眨眼，兴趣大增，“资金没问题，我可以帮你们找天使资金；至于人才，我们公司也有数据库。不足的部分，可以找猎头。” 刘雯猛摇头，“我哥哥有的是钱，不用你参合。” 韩清横了一眼，笑着唾骂，“真是小白眼狼！姐姐供你吃，供你穿，现在当了小叛徒。” 转头对温莎摇摇头，露出抱歉的笑容，“黄焖鸡米饭的商标所有权，在孙先生的父母手里。我们不能越俎代庖，一切都要看孙先生的意见。” 温莎耸耸肩，风轻云淡的样子，“孙先生上次来京城，还是一个月前。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 新吴机场 周小雅乘坐的飞机，拔地而起，直冲云霄，飞往陌生的城市。 已经习惯了离别，孙不器拍拍手掌，“丫头，回神啦……电灯泡走掉，咱们去过二人生活。” 李若离推开脸前的大脸，语带轻蔑，“二人世界个大头鬼。隔三差五的来电话，敢不敢把电话关机？” 孙不器拿出手机，找到关机键，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长叹一声，“天天都忙，好像又不知道忙什么，为什么而忙！咱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真不敢关手机。” 李若离像小猫儿一样，蹭着情人的肩膀， “初见你的时候，我心里充满好奇：一个普通的穷学生，竟然忙着打抱不平，竟然天真的想赶走外教。举办校园活动，对辅导员阳奉阴违，身上长满了棱角。那时候的你，初生牛犊不怕虎，身上有一股气势。现在变得世俗、油滑……” 孙不器抚摸女老师的头发，头枕在对方肩膀，眯着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啦。我变得更忙，好像变成一只陀螺，整天停不下来。有时候真想停下来静静，但那么多人靠我吃饭，被大家推着往前走……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不能像以前任性。” 李若离皱皱鼻子，“有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好色……”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八十四章 只想把你留下来 “咳咳咳”，差点被口水呛住。 孙不器耸耸肩，摊摊手，“冤枉啊，我比窦娥还怨……看看窗外，有没有下雪？” 李若离扳过对方的肩膀，双目直视，“请结束你的表演！……看着我的眼睛，不准闪躲。” 看着情人飘忽的眼神，女老师狠狠拧着对方的胳膊，下了最后通牒，“不准往家里乱领女人，不准对小雅有坏心眼，不能变心……” 君子动口不动手，孙不器大嘴凑过去，堵住了下面的抱怨和命令。 后面的司机不断鸣笛，惊醒了一对沉醉的青年男女。 李若离对着后视镜，看着红肿的下唇，小声呵斥，“你属狗的呀！整天就会乱咬乱啃，嘴上差点破皮。盯着一张香肠嘴，让我如何见人？” 孙不器重新打着火，吊儿郎当地回答，“毁了容，咱就找个悠闲的休假。躲起来疗伤，不过问世事。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李若离一脸纠结，轻轻摇摇头，“哥哥，明天一早要去西湖，实在不能再呆。新招收的客服、物流，我都不太放心。设计师出了新稿，我还没有看到；还要新招聘人手，完成你交代的事情。事情千头百绪，我根本停不下来。” 孙不器垮着脸，闷闷不乐，“你日理万机，就不能多留一天陪陪我？明天就是清明节……” 李若离嫣然一笑，小手轻轻拍拍司机的脸蛋，“不要装可怜，姐不吃那一套！再说啦，清明节又不是庆祝的节日，你难道想玩坟头蹦迪？……不要挠我痒痒，我打电话让清姐陪你。” 孙不器干脆熄火，停到职业学院门口，微微一笑， “不学无术的家伙。古代寒食节祭祖，清明节踏春；上巳节也就是三月三，青年男女一起在河里洗澡，光屁股的那种。我学的第一首歌，就是《三月三》。小学二年纪时，一个16岁的民办女老师教我们唱，还让我们抄了好几遍。” 李若离轻轻唾弃，“不要脸，为自己的好色找借口！别学贾宝玉，张嘴就会编排古人，他们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没有学过《兰亭集序》吗？到了三月三，人家是群贤毕至，曲水流觞，吟诗写书，玩高雅。” 孙不器耸耸肩，“那是些吃饱撑的贵族，没有代表性。上古母系社会，男女看对了眼，就去一旁做人人喜欢的运动；元朝时，皇后主持召开“无遮大会”，又叫肉身布施菩萨；《白鹿原》里“棒槌会”，也是差不多同样的兴致。” 李若离脸色羞红，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孙不器打开收音机，轻轻哼唱，“清明前后，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都是情侣的味道。大家应该互相微笑，搂搂抱抱这样就好，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女教师低声娇笑，用小手堵住了某人的嘴，“破铜锣嗓子，唱的鬼哭狼嚎，简直是噪声污染。” 孙不器伸出舌头，吓跑了对方，“走，跟我去电动车厂，省得你抱怨我不干正事。” 李若离脸色冷下来，翻着白眼，扭头朝窗外，“你这是故意气我！别以为我不只知道“畅行”的来历，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心思。” 孙不器讪笑，挠挠头，“名称只是代号。” 奈何百般解释，对方都不听，只好使出了杀手锏，“丫头，快餐店要扩张，做成连锁店。万事俱备，只差命名，你给取个名字呗。” 李若离转过头，冷哼一声，“找你的小情人呀！” 沉默了片刻，喃喃自语，“没有好名称哎……你的名字太怪，咱俩没有好的组合……姓氏组合成“孙李”，不如赵钱孙李好听，变成了百家姓，咱们不如叫百姓餐厅吧？” 孙不器举起大拇指，“先生大才，晚生自愧不如！百家姓、百姓，代表着咱们走平民路线。” 李若离心里甜如蜜，极力收敛嘴角的笑容，“哪里这样夸人的？你的表演真浮夸，都是敷衍我。” 孙不器辩解，“先生又不专职男性，杨绛先生，冰心先生等等。现在称呼您一声若离先生，小的甘心情愿。” 女老师拍拍前挡板，“孙小二，前头带路！” …… 畅行电动车厂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换了一个金属门头。 从宽敞的大门进去，左边是一排宽阔的厂房，右边是成品仓库，正中是一栋四层的小楼。 小楼的一二层是员工办公室；三层是会客室、会议室，总经理办公室；四层是员工文娱活动室，可以打乒乓球，唱卡拉OK。 鲁城远道而来的新员工，开始的时候，暂时借住在四层；有了地头蛇陶红的斡旋，他们很快就有了新宿舍。 当然不会亏待家乡人：三室两厅住三个人，两室一厅住两个人，公司负担大部分租金，员工只需缴纳水电费即可。 孙不器如巡视自己领地的公狮子，身上散发出莫名气势。 李若离亦步亦趋，紧紧跟在身后，对陌生人的招呼，只会用微笑面对。 走进办公室，女老师重重地坐到大老板椅上，长出一口气，“威风不小啊！放到古代，你一定是个暴君。” 在老板椅上转了两圈，一脸疑惑，“这就是腐败的老板生活吗？穿高跟鞋、黑色丝袜、一身制服的美女秘书呢？你们男人不是整天叫嚷着“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就不信你是例外，没有这种龌蹉的想法？！” 孙不器用余光瞄着虚掩的门，低声求饶，“姑奶奶，请嘴下留情。我也要面子呀，如果留下色狼老板的外号，会吓跑女员工。” 李若离捂嘴轻笑，“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吧？你也有怕的时候。” 知道公开场合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只好挥挥手，大声命令，“孙小二，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一点都不懂待客之道。茶呢？快点去泡。” 孙不器气得呲牙咧嘴，“把自己当成客人，俺老孙就去泡；当成女主人的话，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女老师离席而起，“自己偷懒，还找出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是说不过你。” 春日的阳光透窗而入，一派慵懒。 李若离双手捧腮，“哥哥，半年前，咱们绝对想不到有这一天……明天你要去哪里？” 孙不器揉揉眉心，“节假日没人陪，变成了孤家寡人，只好用工作麻醉自己。明天去芒果台谈合作，谈合同，天生就是劳碌命。” 李若离双眼望天，轻飘飘的自言自语，“谢灵秀学妹好像参加了超级女生，好像是羊城赛区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八十五章 我读书少，别骗我 董事长办公室来了一个漂亮女孩，小道消息仿佛长了翅膀，马上传遍全公司。整个下午，没人来汇报工作，也没人来打扰两人。 下班后，员工们结伴去四楼玩耍，经过三楼楼梯的时候，不自觉的放缓脚步，生怕打破了三楼的宁静。 暮霭将至，外面华灯初上，办公室里的光线暗下来。 孙不器伸伸懒腰，揉揉发木的手腕，对着沙发上安静看书的女孩，微微一笑，“丫头，无聊了吧？说好陪你的，倒变成了你陪我上班。” 李若离放下杂志，摸着小肚子，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我肚子好饿，你要赔我！” 孙不器收拾好桌面，伸手拉起赖在沙发上的女孩，宠溺的问，“晚上想吃什么？松鼠桂鱼还是响油鳝糊？西餐也可以接受，即使你吃仰望星空，我也奉陪到底！” 女教师噗嗤笑出声，小拳头轻轻锤到情人肩膀， “去你的，又再编排英国厨师！我在英伦呆了两年，没碰到过你讲的任何一种本地黑暗料理，倒是碰到过国外的奇葩。有一天下午，室友在宿舍开过一罐瑞典产的鲱鱼罐头，那味道简直生不如死。我在旁边的小旅馆，住了一个星期，房间里的味道才全部消散。” 孙不器举起大拇指，连声夸赞，“姑娘，我敬你是条汉子！瑞典好像有部法律，鲱鱼罐头必须在室外打开，不然会被警察请去喝茶。曾经看过一部纪录片，讲述爱斯基摩人制作基维亚克，待我慢慢道来。” 爱斯基摩人将侏儒海燕杀死后，放到死的大海豹体内，针线缝合后，用海豹油脂密封，然后埋入冻土层，经过海豹胃酸发酵2~3年后，再取出食用。 他们实用时，拔掉鸟的尾巴，用嘴从海鸟的**吮吸，把已经发酵腐化的内脏吸出。撕掉羽毛，再吃生肉。 用餐完毕，他们脸上、嘴上都是血迹，和吸血鬼类似。 李若离小脸煞白，不断干呕，双手合十不断求饶，“哥哥，别再说啦！听完你的故事，我没有吃晚饭的胃口。” 两人开着车在街上闲逛，希望找到爱吃的东西。 怀念前世的大众点评，那是食客们的福音。 “停，就这家！”李若离指着一家披萨店，一脸兴奋和怀念，“留学的时候，除了炸鱼和薯条外，我们吃最多的就是披萨。好久没吃，有点怀念呀，没想到这里也能碰到。” 孙不器撇撇嘴，“又不是什么高级货，不就是打卤馕吗？” 看女友满脸疑惑，绘声绘色的讲述“打卤馕”的四种做法。 李若离竭力收起嘴角的笑容，轻轻唾弃，“你就会编排人。不管啦，即使是打卤馕，我也要吃！” 披萨店不大，但装修的不错，颇有西欧风情。 客人都是赶时髦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说笑。 孙不器皱眉，“排那么长的队伍，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拉着李若离的胳膊，推开玻璃门，转身离去。 扎着马尾辫的服务员，听到客人的抱怨，小跑两步，微微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 “两位不嫌弃的话，有两份烤出没多久的成品。今天天气不错，披萨还没有凉……一份6英寸，一份9英寸，我给两位打个折扣，按12英寸付账吧。” 饭菜已经下了锅，顾客挑三拣四，千方百计的想退货，这事时有发生。 餐饮业经常碰到这样情况，店家一般不会退，但碰到刁钻不讲理的顾客，也只能自认倒霉。 碰到这个时候，大堂经理会通知服务员，尽快把东西推销出去，以减少饭店损失。 今天正好碰到这种情况：一对情侣点了单，发现电影时间到了，没买单就跑掉。 看着同龄人希翼的目光，李若离扯扯孙不器衣袖，“哥哥，咱们就坐下吧。” 国人对待饮**益求精，喜欢吃刚出锅的食物，造成两份成品无人问津。 李若离习惯西方的电话叫餐，也习惯吃冷披萨，没有特别在意。 孙不器露出玩味的笑容，“不是不帮你，而是看不到你的诚意。” 看到两个女孩疑惑的眼神，耸耸肩，慢慢解释，“一份6英寸，一份9英寸，两份披萨的面积和重量，都不如12英寸。我读书少，你们也别骗我呀！” 李若离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是哦，是哦。面积是半径的平方，两小份算下来，确实比一大份少很多。” 然后转过头，怒斥孙不器，“今天和你呆太久时间，被你的智商传染。” 马尾辫女孩脸色通红，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刚刚上班，不太懂。马上和老板说下，一定给你们一个大优惠。” 孙不器微微一笑，“9寸的披萨，请帮我切成4片，6片我怕吃不完。” 马尾辫女孩思考了片刻，才明白自己被调戏，“客人，您真逗……” 说完话，逃命式的跑回厨房。 “收收心，别再看啦。”李若离轻轻拧着情人的胳膊，小声嘀咕，“如果服务员是个欧巴桑，估计你转头就走，才不会这样。” 孙不器愁眉苦脸，“刚才你发善心，怎么又赖到我的头上。” 马尾辫好像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他不由自主的逗了几句，现在落下一堆把柄。 …… 李若离把红色拖鞋套上塑料薄膜，放到鞋柜的最上层，退了两步，满意的拍拍手。 女孩对旁边看戏的男友，下了最后通牒，“我的鞋子不准动，更不准给别的女人穿！我做了暗号，千万别被我发现！” 孙不器紧紧抱住女友，下巴放在对方头顶，温柔的说道：“知道啦，小心机……哎呦，别咬人呀。你是这间房子的女主人，没人动你的东西。” 李若离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即使你动了，我又有什么法子？” 女老师在海南的闺房，一直保持原样。大家宁愿挤一点，也不没有打过那间房子的心思。 孙不器轻轻刮着女人的脸，“昨天说我是劳碌命，发现你自己更甚！做什么都要全力以赴，真是新时代的女强人，巾帼不让须眉！” “不要为自己的失败、偷懒找借口！”李若离回头轻吻两口，可怜兮兮的说道，“我走啦，你一定要想我哦。” 走出房门，在门口思考片刻，又重新返回家，把放在最上排的拖鞋拿下来，塞进最下层的角落处。 女老师拍拍手，轻描淡写的说道：“这间房子，有时你也要招待朋友、同事。我又不是不知道轻重的女人，今天暂且放你一马。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我随时回来查岗！”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八十六章 平儿，清儿 新吴硕放机场 今天是清明节，别的情侣都是成双成对，出去潇洒；两人却要劳燕双飞，各分东西。 李若离拍拍情人的脸蛋，故作潇洒，“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要在意儿女情长！” 孙不器撇撇嘴，露出苦笑，如果现在敢点头，迎接自己的绝对是暴风骤雨。 听到机场第二遍提示音，李若离推开情人，推着行李去check in。 走进人海前，回头嫣然一笑，“哥哥，为你准备了礼物，到时有意外惊喜哦！” 孙不器暗想：你给的惊喜，大多都是惊吓。 清明节还没有纳入法定假日，畅行电动车厂里，除极个别本地员工请假外，大多数人今天正常工作。 工厂里的齐鲁老乡们，离家千里，加上新来不久，产生了思乡情绪。 陶红决定：今天晚上，公司所有人在食堂聚餐，重点是可以带家人。 孙不器心情不太好，还要强颜欢笑，去四处敬酒。 在大家的起哄下，不知不觉的多喝了几杯。 打发走司机，在楼下停车场，偶然发现房间里亮起灯光。 他摇摇头，暗自腹诽：真是喝酒误事，年纪轻轻就老眼昏花。 摇摇晃晃地来到门前，正检查哪把钥匙，是家里大门的时候，房门毫无征兆的打开。 韩清露出灿烂的笑容，挥挥手，“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喝了那么多酒还敢开车，不要命啦？” 嘴里嫌弃，手上没停，像个贤惠的妻子，把孙不器搀进家门。 孙不器脑子有点发木，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带进客厅，安坐在沙发上。 他抬起头，连珠炮的发问，“清姐，你怎么来啦？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的房间？” 韩清嘟着嘴，“当然是用钥匙进来！离离说某人心情低落，不能没人陪。” 她捏着鼻子，拿走刚换下来的皮鞋，拿回一双拖鞋，“中午的飞机，下午就到了新吴。离离走前，把房门的钥匙，放在门前的花盆下。” 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肴，部分用盆子罩着以保温，孙不器心里一荡，紧紧地抱住韩清， “既然来了，怎么不早说，我好去机场接你……到了地方，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呀。这个点还没吃饭，真是个小傻瓜！” 韩清反手抱过来，头埋在情人肩膀，留恋对方身上的气味，喃喃自语，“我就是傻，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骗到手，现在不可自拔，你高兴了吧？得意了吧？” 推开情人的肩膀，强颜欢笑，“你既然吃过晚饭，好菜都便宜我啰。” 孙不器摩拳擦掌，信誓旦旦的说道：“清姐做的菜，最合我的胃口。我现在好饿，觉得能吃下一整头牛！” 在韩清似笑非笑的表情下，孙不器偷偷褪掉的两个皮带扣，强自喝下两碗鱼汤，再也吃不下。 他干巴巴笑了小，殷勤地帮韩清夹菜，“多吃点，吃饱了好运动。” 仿佛又回到花前月下的大学时代，吃了一顿“各怀鬼胎”的晚餐。 韩清放下碗，摇摇头，“我吃饱啦，你先去喝茶、看电视……哎呀，弟弟你别捣乱，我要收拾房间……这里不行，求求你啊。” 孙不器上下其手，邪魅一笑，“事情要分清轻重缓急，卫生什么时候都可以搞，陪老公运动不能晚！” 韩清被摸的失去了力量，集起最后的力量求饶，“咱们不要在客厅……” 孙不器把这句话当成耳旁风，三两下让对方变成小白羊，自己化身为月夜之狼。 良久，风停雨歇，客厅、地板上，洒满两人的衣服，客厅、阳台、卧室都留下战斗的痕迹。 韩清的皮肤血红，仿佛煮熟的小龙虾，安静地摊在大床上。 双手不忘搂住情人的肩膀，轻轻说着情话，“你就是我的小冤家，前辈子欠你好多钱，这辈子恐怕离不开你……哎呀，你怎么又想来？今天不行，我太累，太困。” 孙不器老脸一红，“现在是小头指挥大头，下面造反，怨不得我……好吧，好吧，我少量多餐，暂时饶过你。” 韩清轻轻唾弃，“去，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我才是受害者……小老公，把我抱进洗手间，人家要洗澡。” 孙不器甩甩武器，气得呲牙咧嘴，“老公就老公，为什么要加个小字？等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到底是大，还是小！” …… 清明节后的第一个清晨，阳光明媚。 孙不器难得睡了一个懒觉，迷迷糊糊地听到客厅里的声音。 揉揉眼睛，揉揉腰，慢吞吞的走出房间。 韩清小厨娘低呼，“啊，快穿上衣服！现在是春天，早上温度不高，小心感冒。” 孙不器伸开手臂，懒洋洋的说道：“昨天还叫我老爷、公子，承认自己是大丫鬟、通房丫头，今天敢不认账？……平儿，不对，清儿，快服侍老爷更衣。” “平儿是什么鬼？……清儿是你叫的吗？以后要叫清姐。” 嘴里嫌弃，韩清依然拿过整理后的衣服，温柔的帮对方穿上。 孙不器抬头看着墙上的闹钟，听着厨房里杂声，轻轻一笑，“清儿，今天起床也比平常晚很多。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那只能说牛不够努力……” 韩清脸色羞红，把情人推进洗手间，挤好牙膏，“快迟到啦，快去刷牙洗脸……我做了那么多早餐，还堵不上你的油嘴。” 孙不器吐出嘴里的白沫，喃喃自语，“应该是我堵住你的嘴。” 享受完爱心早餐，孙不器西装革履地来到工厂，又变成了不苟言笑的老板。 在早会上，他指着容光焕发的韩清，“这位是韩助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所有的问题都可以找她。她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下的批示，也是我下的批示。” 韩清欠欠身子，对着众人微笑，“我叫韩清，是孙总的秘书，负责上通下达的跑腿工作。我初次接触工厂，难免犯各种错误，在座的都是前辈，希望不吝指教。” 今天的女生，和昨天办公室的人明显不同，性格有很大差异：一个稍显狡黠，性子明显好动；一个温婉，说话、做事温柔大方。 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 与会之人眨眨眼，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接话。 房间里暂时冷了场。 第八十七章 三株口服液怎么算内蒙的？ 空气突然安静，孙不器挑挑眉，神情稍显不悦。 陶红干巴巴笑笑，站起来主动自我介绍，“韩助理，我是陶红，可以叫我红姐。咱们都为孙总服务，以后要多多亲热。” 韩清的到来，对她影响最大，有了董事长助理，她办公室主任的职位，变得名存实亡。 孙不器点点头，轻咳一声，“陶主任，这段时间，你的工作有目共睹，以后就调到财务部，全面负责公司的财务工作。” 工厂的规模迅速扩张，财务工作变得复杂。 除了公司内部的工作，财务经理以后经常和银行、政府、合作伙伴打交道，负责贷款、融资等事宜。 新来的小姑娘，工作认真负责，没犯什么大错，但稍显稚嫩，没有主动向孙不器汇报过一回工作；相比来说，泼辣的陶红更适合此职。 倪建军皱皱眉，神情焦急，“孙总，这不合适吧……” 孙不器压压手，微微一笑，“举贤不避亲，唯才是举。古人都能从“亲亲”到“贤贤”，咱们不能开历史的倒车。倪经理，你强烈反对，难道怕自己的家庭地位不保吗？” 倪建军脸色涨得通红，在一片偷笑中，闷闷不乐的坐下。 陶红激动的站起，大声说道：“孙总，我以后一定管好公司的账，不会让您失望。” 两人以前的公司，差不多等于夫妻店；账上最多时，也只有一两百万，发掉工人工资、付清供应商货款，剩下的流动资金寥寥无几。也无所谓财务经理，经常财务、出纳一肩挑。 现在的工厂大不同，是新吴当地响当当的电动车大厂！ 根据供应商的实力，和对方签订不同的采购协议，账期在1个月到半年不等；给下面的代理商发货，按照对方规模的大小，大都要求全款，至少也要付80%的货款。 一来一往之间，公司账上积累了大量资金。 银行的4000万抵押贷款，成为取得供应商信任的工具，变成了核武器，没能轻易动用。 按照先前的贷款协议，4000万相当于银行授信；工厂不动用，就不用付利息，这进一步减轻了财务压力。 工厂的生产规模越大，占用越多的供应商货款；公司的流动资金越多，越能取得更优惠的贷款、融资条件，有能力进一步扩张。 畅行电动车厂中，除了采购，财务成了最大的肥肉。 新吴的银行、政府人员，多次接触倪建军，推荐自己的亲朋好友担任财务经理；旁敲侧击，暗示如果能成行，大家以后两相方便。 现在巨大的馅饼，砸到陶红身上，她犹自以为在做梦，发誓要做出一番成绩。 会议的各项走完，进入了闲聊时间。 孙不器突然发问，“胡经理，听说你在三株呆过？” 胡大海摆摆手，“旧事莫提，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 三株巨人倒下后，高峰期的16万营销团队，当年被裁掉15万人；成王败寇，而他就是当年15万人中的一个，对那段时期的经历讳莫如深。 孙不器摇摇头，“胡经理想开点，不要讳疾忌医嘛！三株好的经验，咱们拿来参考，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失败的经验也是经验，咱们吸取、总结经验，不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他以前多接触党务，高谈阔论比较在行，单独操作某项具体工作，尤其是实体行业，心里没有底，希望找到学习对象，好摸着三株过河。 老板的语气没有调侃，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应该不是拿自己开涮。 胡大海陷入了回忆，脸上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三株口服液的老总，是吴斌新、吴思伟父子俩，我们称之为大吴总，小吴总。大吴总虽是泉城人，但长期生活在内蒙。因为身体原因，他从矿务局辞职，后来搞过小食品厂，卖过豆芽，都不太成功。代理天安851，昂立1号口服液，取得第一桶金，独立开发出了三株口服液。” 孙不器的思维开始发散：好多草莽英雄和黄豆有不解之缘，后世制作出《侣行》的梁红张昕宇夫妻，发家之路就是卖制作豆腐的机器。 他脸上露出莫名的神色，“两千年之前，省台播出的《天南地北齐鲁人》，每期必看，一期不落。吴总经历堪称传奇，是咱们鲁商的代表。” 胡大海欲言又止，脸色有点古怪，“孙总，这点你就错了。严格算来，吴总应该算是蒙商。他是蒙派营销的创始人，营销团队的骨干，也大多是内蒙人。” 1988年，内蒙古包头的吴炳新、呼和浩特的乌力吉和许彦华，共同代理生物制品“杨振华851”，组成了中国保健品市场的“开山派”。 几年之内，他们雄霸了中国市场，成了各霸一方的保健品大亨。 孙不器不愠不怒，反而兴趣大增，“胡经理，今天大家都有空，你给大家普及点蒙派营销。咱们以后都要负责更多工作，管生产的也要懂产品营销，做采购的要多了解生产。” 胡大海曾经在泉城三株总部特训过，至今扔记得门口的主席铜像，侃侃而谈， “蒙派营销有几个特点，比如擅长开发概念、重视终端销售、猛打广告。吴总是营销实战派，慢慢琢磨出保健品操作流程：精选产品、买断代理、广告轰炸、热线开通、逐个蚕食地方市场。重中之重就是广告轰炸，慢慢发展出了长弓和夹报。长弓就是直投广告，夹报是报纸中的广告页。” 作为老板，孙不器很大方，电动车配件选择性价比高的厂家，而不是价格最低的厂家；同时，他也很抠门，不舍得投入广告。 胡大海经常腹诽：没有广告，品牌就没有曝光度。产品没有爆点，业务人员没有抓头，做推广很吃力，经常事倍功半。 最近策划出一系列社会新闻，加上报纸、互联网上的软文，这些润物细无声的宣传，和大张旗鼓的广告轰炸，宣传效果不遑多让。 这一切都让他刮目相看，终于决定稳下心来，在公司长期发展。 胡大海瞄了眼老板，对方脸上毫无波澜；余光看向其它同事，大多不感兴趣，只有新来的韩助理正襟危坐，一副洗耳倾听的样子。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八十八章 2005年的《超级女生》 不到黄河不死心，或者想把公司的宣传，改正到自己熟悉的节奏，胡大海轻咳两声，继续敲边鼓， “保健品经销商每到一个地区，都会大量购买当地发行量大的报纸广告，一次性购买十几个整版；后来报纸成本提高，他们直接联系报纸发行商，用很低的价格，在报纸中做“夹报”。同时也重视电视广告，买断了垃圾时间，正适合放十几、二十多分钟的长广告。这样地毯式的强轰炸，形成了社会热度，不到一个月，就能打下当地市场。” 话音刚落，响起了窃窃私语声：别人可以，咱们为什么不可以呢？ 孙不器思考了片刻，轻轻摇摇头，看到同事们脸上的意动，急忙解释， “保健品核心目标是赚快钱，都是一锤子买卖。一个产品做臭了，马上换上其它马甲，再推出一个换汤不换药的产品；咱们电动车不一样，产品为主，营销为辅。宣传只能是锦上添花，而不是喧宾夺主。保健品经销商敢打出“专治晚期肺癌，无效双倍退款”的幌子；咱们不敢打出“充电五分钟，行驶两小时”的广告，这就是差别！” 看到老友脸上挂不住，王大陆急忙打圆场，“充电五分钟，行驶两小时，南孚电池也不行，除非是核能电池！咱们常用的铅酸电池比容量很低，锂电池比容量比较高，但造价高出几倍。锂很活泼，安全性不好，经常发生起火、爆炸。” 比容量既单位重量的电池或活性物质，所能放出的电量，数值越高越好。 倪建军大发感慨，“咱们只在应用方面取得一定的成效，理论方面都是一抹黑。国内电池技术最高的就是比亚迪，奈何只做手机电池。现在转向汽车行业，做出的电池，也不会向同行出货。” 2003年，比亚迪成长为全球第二大充电电池生产商，同年收购了秦川汽车，组建比亚迪汽车，和李书福的吉利一样，都被国内汽车买办派们看低，称之为“不请自来的野蛮人”。 可能觉得刚才的话题太沉重，倪建军微微一笑，“电动车四大件中的电机，还有一段轶事，待我给各位一一道来。” 那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很像《肖申克的救赎》： 浙大学子李洪涛毕业后，去女友所在城市工作；后面离职创业，犯了经济罪，进了看守所；接着越了狱，又被逮进去，法院判了死刑。 死刑判决书到手之前，他发明了无刷电励磁电机；死罪可免，减刑为无期。 倪建军的故事讲完，大家脸上的神色古怪。 王大陆大力拍掌，“回去后，我一定讲给我家小子听。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关键时刻还可以救命。” 孙不器抽抽嘴角，“故事够曲折，起承转合分明，咱们姑且信之吧……” 倪建军脸色通红，急忙分辩，“凤凰卫视的《冷暖人生》，专门介绍了这个人……别的台可以不相信，凤凰台会造假吗？” 凤凰卫视赞助了余秋雨中亚、南亚的文化考古，狠狠刷了一把名声；03年伊拉克战争中，大量的直播，风头一时无两。《凤凰卫视大视野》成了知识分子最喜欢看的节目。 不想多辩解，孙不器耸耸肩，“咱们来不及新建生产线，最好收购已有的工厂，在此基础上，进行改造。大家详细记载碰到的问题，总结经验，作为向其它城市扩张时的参考。” 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时代，他对此时《读者》、《知音》体的鸡汤文章，一点不敢兴趣，何况还是馊鸡汤！ 众人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孙不器、韩清两人，空气变得异样。 孙不器伸出大手，帮韩清把眼镜脱下，自己戴上，恍然大悟，“平光镜呀？！你真的好狡猾。” 韩清抿嘴，快速的观察四周，“公众场合，有外人看到呢。你别那么亲热，影响不好……” 伸手把眼镜抢回来，有点愁眉苦脸，“软件公司都是年轻人，就是你说的“食草一族”，他们没有太多乱七八糟的心思，事情也少；电动车厂里，三教九流都有，能当上领导，都是出类拔萃之人。” 最终忍不住白了某人一眼，“第一次戴眼镜，压的鼻梁好疼，你以为我想呀？打扮地成熟一点，容易和大家打交道，不至于太轻视。” 孙不器勃然大怒，“他们敢！谁敢怠慢你，就开了谁。你有最强技能——吹枕头风。” 追着恼羞成怒的韩清解释，“我那么年轻，大家也没有什么怪话。你才刚才，大家了解的太少，不会以貌取人，别担心。” 进了董事长办公室，韩清马上变成了白领丽人，拿着记事本，“明后两天，计划去虎丘，和软件团队开头脑风暴；大后天去长沙，和芒果台的人员会晤，商谈广告事宜。” 孙不器揉揉额头，颇为愤愤不平，“本以为有了助手，以后能更轻松，哪知道更累！我又不是大人物，下周的行程表已经出来，要不要把每一个小时安排好？” 手里的记事本有点变形，手上、额头青筋直冒，韩清告诫自己不生气，不理孩子气老板，继续一板一眼的宣读， “虎丘比较近，开车去即可，已经把你的行程，已经通知给孙显忠孙经理、洪磊洪经理；大后天去长沙的飞机票，已经预定好。咱们不是和电视台谈广告吗？怎么又和《超级女生》扯上关系？” 孙不器提起精神，“去年的《超女》，你看了没有？” 韩清摇摇头，“没有！芒果台只是地方小台，《超女》只在湖湘省本地选秀。今年扩张到其它城市，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不过架子搭了起来，应该会花不少钱，效果比去年应该更好。” 2004年的《超级女声》是第一届，只在湖湘省内举办，加之芒果台并不出名，节目并没有掀起太多水花。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蒙牛的代言，让电视台大赚一笔。 今年，栏目组装备大干一场，把去年赚到钱都砸出去宣传，又在东西南北增加了几个唱区。 通过报名海选，各唱区的50名选手进入复赛；复赛再淘汰30人，20名进入正赛，参加最终的角逐。 孙不器心中一动，“真的吗？芒果台很火啊，《超女》不是很火吗？” 韩清皱眉，轻轻摇摇头，“他们就一款《快乐大本营》还不错，不过一直改版，流失了不少观众。其它就没有拿出手的节目。芒果台不过是二线卫视，地位还比不上你老家的齐鲁卫视！”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八十九章 目标是超过腾讯？太想当然！ 第八十九章 目标是超过腾讯？太想当然！(第1/1页) 吃瓜群众不看好《超级女生》，节目组又持什么态度呢？ 孙不器心里长了草，恨不得马上飞到长沙，和芒果台的领导当面谈谈：只有蒙牛一家冠名商，会不会有点太寂寞？有一个“冤大头”愿意花钱赞助，是不是额外考虑考虑？ 作为枕边人，韩清马上发现男友的走神，一脸关切， “不器，有什么问题？《超级女生》那么重要吗？……不然的话，咱们先推辞掉虎丘会议，先飞长沙。芒果台在各地的宣传，已经开始，部分城市已经开始了海选。” 2005年的《超女》是第二届选秀，但也是第一次全国范围内的选秀。 囿于评委老师稀少，地头蛇的资金、工作人员都缺乏，五大赛区不是同时开赛。 今天已经是4月2日，羊城赛区的海选已经开始。 孙不器摸着助理的洁白小手，笑着摇摇头，“缓事急办，急事缓办。即时通讯项目拖了一段时间，现在到了重要节点，不能再往后推迟。” 即将推出的YY语音，是和腾讯QQ竞争用户的利器；早一天问世，就多一天的用户积累，在竞争中不至于落后太多，还有追赶、反超的机会。 韩清快速收回小手，合上记事本，脸色羞红，“和陶经理交接工作，熟悉同事，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先回自己的办公室。” 当做听不到孙不器的殷切挽留，看不到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韩清加快脚步，快步走出办公室，不敢多停留一秒钟。 …… YY语音项目组，已经成立了3个月，陆陆续续招来40多人。 团队人员平时分居在虎丘、魔都、羊城三地，这次是第一次真人见面。 在公司的办公室开会，有点太局促；普通的宾馆，又太压抑，有点形式化，最好选择旅游度假村，或者别的旅游圣地。 明天就是清明节，全国各地都要踏青出游，姑苏都是热门的出游目的地。 周庄名声在外，天天人挤人，不是旅游的好去处。 同里古镇尚没有大规模开发，处于“养在深闺人未识”状态，商业气息没有那么浓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行50多人，集中在南园茶社，正在开头脑风暴会议。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会议已经处于尾声。 洪磊踌躇满志，神情激动，“咱们的即时通讯项目——YY语音，计划本月底或下月初，和国服《魔兽世界》同时上线。孙少，你请放心，绝对能一炮而红，以我多年游戏玩家身份作保！” 孙不器嫌弃同事叫自己“孙总”，大家也跟着毕胜的叫法，称呼他为“孙少”。 孙显忠点点头，一脸兴奋，“回去后，我们按照您的想法，进一步完善YY语音。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绝不让企鹅一家独大……” 孙不器皱眉，“咱们的YY语音，重心放在游戏、娱乐用户上面。这些细分市场，企鹅没有重视，才给了咱们一丝机会。企鹅最大的特点就是山寨，吸收竞争对手的优点，做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功能，最后山寨杀死原创。” 孙显忠和洪磊脸色一紧，连连道歉，“孙少，您说的对，我们太乐观。一定趁企鹅反应前，牢牢的占领市场，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两人只想拍马屁，顺便给同事们提提气，没想到拍到老板的马腿上。 孙不器不知道两人的小九九，一本正经的说道：“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不要妄图一步登天。咱们的目标用户是青少年，用游戏、娱乐吸引他们，成为咱们忠实的用户，是唯一要考虑的事情。” 大家若有所思，明白了项目改正的方向。 孙不器拍拍手，离席而起，“开了整整两天会，脑子都木啦。以后的时间，咱们自由活动，这里有酒吧，也有音乐表演，希望诸位都有艳遇哈。” 说完后，他不管大家，拍拍屁股走人。 走出百年历史的老楼，混入游览的人流。 本地居民开始准备晚饭，房顶上飘出阵阵青烟。 黑砖白墙，墙边伸出一两枝桃花，都笼罩一片细雨之中。 韩清撑起一把油纸伞，静静的走在湿漉漉石板路上。 孙不器凑到伞下，摇头晃脑，“西湖断桥边，白素贞为了和许仙在一起，施法下雨，然后同乘一把伞……这位美女，你不会打着同样的心思吧？” 韩清哭笑不得，急忙分辩，“我又没有法术，也没法让老天下雨，怎么能把下雨的责任，怨到我身上？……你注意一点，那么多同事，如果碰到，大家都尴尬。” 孙不器耸耸肩，“你只买了一把伞，不是暗示我一起来吗？” 说不过强词夺理的某人，韩清轻轻横了对方一眼，“那家小店都是卖的工艺品，油纸伞都是女性向。我敢买，你敢拿用吗？” 孙不器接过伞把，搂着对方的肩膀，呶呶嘴，以目示意不远处， “本地有个风俗：走三桥。太平桥、吉利桥、长庆桥三座桥，紧紧地靠在一起，组成一个三角形。本地女孩们出嫁，妇女们生子，老人们过寿，都会在三桥上走一走，讨个吉利。” 韩清眼色一亮，“真的吗？你又没有来过此地，怎么那么熟悉本地风情？离离说你经常曲解古人的话，别又是胡吹一起，骗我的吧？” 孙不器把伞往女友方向靠一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天色太晚，加上下雨，不知道还有没有船夫等候，带咱们乘船游一圈古镇。唯一可惜的不是乌篷船，只是平常的打渔船。” 韩清把头靠向男友，防止对方淋湿，一脸向往，“初中的时候，读过鲁迅先生的《社戏》，我对江南的乌篷船很是向往，可惜始终难得一见。” 孙不器长叹一声，“人生有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乌篷船消失不更好吗？你别伤春悲秋，想想晚上吃什么，去哪家吃？” 孙不器的爷爷是个传统铁匠，每天围着红彤彤的火炉，挥舞几百下五十斤的大锤。常年的艰辛，压弯了他的脊柱，坚决不让儿子继承自己的职业。 福利色色漫画，你懂的!(记得自备纸巾)长按复制 xlmanhua 搜索>搜狗阅读网址： 第九十章 闺房之乐，有甚于描眉 晚饭时间，孙不器躲开了同事，和韩清钻进一家小店，静静享受二人时间。 气氛那么好，有好菜，怎能无好酒？ 孙不器大喊一声，“老板，来两碗米酒。”回头安慰女友，“江南米酒的酒精度比不上啤酒，甜丝丝，口感特别好。” 韩清翻着白眼，嘟着嘴，“你们男人叫女生喝酒，绝对没安好心。”抿了一小口，眼睛变成月牙，又喝了一大口，点点头，“真的不错……别装委屈，算我这回冤枉你，向你道歉。” 今天心情好，加上第一次独处，没有外人打扰，很有约会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多喝了几杯。 两人走进酒店，前台低喊一声，“韩小姐，请等一等。” 孙不器挡在女友面前，“什么事情？” 前台抬头看了一眼，马上低下头，“今天接了一个旅行团，不知道你们是否续住，就把房间让给了他们。行李已经收拾好……” 孙不器神情不悦，厉声质问，“有押金、有行李，难道害怕我们跑吗？” 前台低头道歉，“实在对不起，只能给您换一间房。” 韩清轻扯男友衣袖，轻轻摇摇头，“她也是打工的，都是执行领导安排，别难为她。哪里都是住，人在外，不要太计较。” 对前台温柔笑笑，“没有关系，麻烦带我们去新房间。” 新房间在院落的后进，格调比外面高很多。 前台，“行李在这里，两位请自便。” 给了孙不器一个眼神，笑呵呵的离开。 推开木质门，最显眼是一个雕花大床，周围一圈粉色的帷幔。 韩清捂着嘴巴，跨过高高的门槛，急匆匆的走进去。 她摸着大床上的花纹，收起蚊帐，看着床上的鸳鸯枕，轻轻横了一眼男友。 没有说话，眼光在绣凳上瞄了两眼，集中到精美的梳妆台。 终于发出第一声，“真的好美，这就是古代大家闺秀的闺房吗？” 孙不器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呀。不过可以肯定，不全是吧。至少没有《西厢记》、《金瓶梅》，也没有各种春宫图。” 韩清摇摇头，“老毛病又犯，又开始编排古人。她们怎敢如此，又怎会如此？” 孙不器好为人师，摇头晃脑，“此话差咦！女孩结婚前，母亲都会送几幅春宫图当压箱底的嫁妆。那些图怎么来的？还不是出自有一定绘画功底，又识文弄墨的未出闺女孩。” 韩清好笑，“算你说的对。”眉头一转，柳眉一竖，“刚才的那一幕，是不是你导演出来的把戏？这里那么漂亮，店家怎么可能平价换过来？” 孙不器摸摸下巴，一脸奸笑，“娘子，夜已深，咱们上床吧。” 走出百年历史的老楼，混入游览的人流。 本地居民开始准备晚饭，房顶上飘出阵阵青烟。 黑砖白墙，墙边伸出一两枝桃花，都笼罩一片细雨之中。 韩清撑起一把油纸伞，静静的走在湿漉漉石板路上。 孙不器凑到伞下，摇头晃脑，“西湖断桥边，白素贞为了和许仙在一起，施法下雨，然后同乘一把伞……这位美女，你不会打着同样的心思吧？” 韩清哭笑不得，急忙分辩，“我又没有法术，也没法让老天下雨，怎么能把下雨的责任，怨到我身上？……你注意一点，那么多同事，如果碰到，大家都尴尬。” 孙不器耸耸肩，“你只买了一把伞，不是暗示我一起来吗？” 说不过强词夺理的某人，韩清轻轻横了对方一眼，“那家小店都是卖的工艺品，油纸伞都是女性向。我敢买，你敢拿用吗？” 孙不器接过伞把，搂着对方的肩膀，呶呶嘴，以目示意不远处， “本地有个风俗：走三桥。太平桥、吉利桥、长庆桥三座桥，紧紧地靠在一起，组成一个三角形。本地女孩们出嫁，妇女们生子，老人们过寿，都会在三桥上走一走，讨个吉利。” 韩清眼色一亮，“真的吗？你又没有来过此地，怎么那么熟悉本地风情？离离说你经常曲解古人的话，别又是胡吹一起，骗我的吧？” 孙不器把伞往女友方向靠一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天色太晚，加上下雨，不知道还有没有船夫等候，带咱们乘船游一圈古镇。唯一可惜的不是乌篷船，只是平常的打渔船。” 韩清把头靠向男友，防止对方淋湿，一脸向往，“初中的时候，读过鲁迅先生的《社戏》，我对江南的乌篷船很是向往，可惜始终难得一见。” 孙不器长叹一声，“人生有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乌篷船消失不更好吗？你别伤春悲秋，想想晚上吃什么，去哪家吃？” 孙不器的爷爷是个传统铁匠，每天围着红彤彤的火炉，挥舞几百下五十斤的大锤。常年的艰辛，压弯了他的脊柱，坚决不让儿子继承自己的职业。 走出百年历史的老楼，混入游览的人流。 本地居民开始准备晚饭，房顶上飘出阵阵青烟。 黑砖白墙，墙边伸出一两枝桃花，都笼罩一片细雨之中。 韩清撑起一把油纸伞，静静的走在湿漉漉石板路上。 孙不器凑到伞下，摇头晃脑，“西湖断桥边，白素贞为了和许仙在一起，施法下雨，然后同乘一把伞……这位美女，你不会打着同样的心思吧？” 韩清哭笑不得，急忙分辩，“我又没有法术，也没法让老天下雨，怎么能把下雨的责任，怨到我身上？……你注意一点，那么多同事，如果碰到，大家都尴尬。” 孙不器耸耸肩，“你只买了一把伞，不是暗示我一起来吗？” 说不过强词夺理的某人，韩清轻轻横了对方一眼，“那家小店都是卖的工艺品，油纸伞都是女性向。我敢买，你敢拿用吗？” 孙不器接过伞把，搂着对方的肩膀，呶呶嘴，以目示意不远处， “本地有个风俗：走三桥。太平桥、吉利桥、长庆桥三座桥，紧紧地靠在一起，组成一个三角形。本地女孩们出嫁，妇女们生子，老人们过寿，都会在三桥上走一走，讨个吉利。” 韩清眼色一亮，“真的吗？你又没有来过此地，怎么那么熟悉本地风情？离离说你经常曲解古人的话，别又是胡吹一起，骗我的吧？” 孙不器把伞往女友方向靠一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天色太晚，加上下雨，不知道还有没有船夫等候，带咱们乘船游一圈古镇。唯一可惜的不是乌篷船，只是平常的打渔船。”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九十一章 因爱生恨的女人惹不起 孙不器悻悻的合上手机，心里七上八下，心里没有谱。 美国在华投资的圈子不大，不知道温莎是否认识微软的高层。 如果微软提前介入，为了顺利上市，百度肯定会和“番茄花园”划清界限。 一旦如此，年后签订的合同，可能要判无效。 事情一旦发生，牵一发动全身，会发生多米诺骨牌效应。 建行授权的将近4000万额度，以上述的股票做抵押；股票一旦不存在，银行贷款可能被提前收回，电动车计划也会泡汤。 韩清急忙拿起手机，“这里到市区不到一个小时，我马上叫车……” 孙不器摇摇头，伸手阻止，“皇帝不差饿兵，咱们先吃早餐。这里的特色小吃退思饼，袜底酥，还有你念念不忘的青团……” 韩清轻哼一声，“我又不是吃货！再说啦，同里古镇有的东西，姑苏也不会少。” 吐吐舌头，“姑苏的东西更便宜，我在帮你省钱。” 昨天和本地老板聊天时，对方不经意间透露出此地的潜规则：古镇里的好多饭店，本地人吃饭一个价格，外地游客又是一个价格！ 孙不器讪笑，“本来想陪你看退思园，崇本堂……” 韩清眨眨眼，“本地再好的园林，也比不上姑苏的拙政园……你好啰嗦，快点收拾行李，正好赶回市里吃午餐。” …… 观前街因在玄妙观前而得名，成为姑苏有名的旅游景点。 苏杭丝绸自古就名扬天下，朝廷特在当地设了织造局，派驻太监监管。 本地人把太监们住的地方，称为太监弄。 明清时，出宫太监的权势一时无两，加上南来北往的商旅，更是美食荟萃，得月楼、松鹤楼都位于此。 温莎脖子里围着一条纱巾，听得津津有味，“这座小酒楼，竟然和美国同岁，真是好久远的感觉。你们在这里请客，真是有心。” 孙不器撇撇嘴，暗自腹诽：一街之隔的得月楼，据说创建于明嘉靖年间，距今已经有400多年。如果去那里请客，更欺负你！ 温莎手指绕着纱巾，仿佛听懂对方的眼色，俏皮地眨眨眼，“可我不是美国人，是犹太人啊。《出埃及记》中，摩西分海，到了西奈半岛……我数数，距今也有两千多年。” 小心思被拆穿，孙不器一口茶水卡在嗓子眼里。 韩清轻拍孙不器的后背，拿起菜单，“温莎，苏式本帮菜属于甜口，很符合你的口味。你们不爱吃带骨头、带刺的食物，就不点松鼠鳜鱼。响油鳝糊、银鱼跑蛋、莼菜羹都不错。” 温莎仿佛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和韩清头碰头，翻看菜单，研究中午的菜单。 孙不器乐得如此，双手抱着肩膀，半躺在椅子上。 两女津津有味的讨论菜单，一时难以下结论，叫来服务员咨询一二。 孙不器闲极无聊，观察周围的食客。 大多都是外来游客，或者本地人商务宴请，甚至零零星星地看到几位外国友人。 一个金发棕眼高挑的女孩出现在眼里，大长腿，凸凹有志的体型，不做模特、演员太可惜。 可惜对方看了这里两眼，马上低下头。 两个女生争论来、争论去，依然没有定论，求助于桌上的唯一男生。 孙不器叫来服务员，指着菜单前面的推荐菜，大手一挥，“前三页上的特色菜，那八个菜一样来一份，再来点时鲜，凑够十二个。再来一个汤，最好是应季的。” 市场上有通货膨胀的苗头，但东西还没有大规模的涨价。松鹤楼的招牌菜，大多在25元到30元之间，一大桌菜花不到500块。 韩清抽抽嘴角，“温莎又不是外人，用不到那么客气。3个人，12个菜，咱们绝对吃不完，有点浪费。” 一是不习惯浪费，另外也想拉进双方关系；希望后面的谈判，能考虑到人情，最好大事化了。 孙不器示意服务员离开，“温莎一个美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这是什么精神？咱们做为主人，当然要招待好。以后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暗恨当时没有品尝当地美食，空留下遗恨。” 经过近一年的中国生活，温莎已经熟练地使用筷子，日常的对话也能听懂，笑着点点头，“亲爱的孙，谢谢你的招待。希望这里的菜，能和韩的手艺一样。” 几人边吃边聊，孙不器几次想问百度合同的事情，都被温莎转移话题。 吃完饭，两个女生没有尽兴，结伴去逛街。 孙不器在后面直犯嘀咕，凑空拉住韩清，“是杀是刮，说句准话。你帮忙旁敲侧击，问下温莎此行的目的。” 韩清微微一笑，“温莎性子很好，不像你说的那样可恶、可怕。你就是坏事做多了，总是疑神疑鬼，真是自己吓自己！” 孙不器挠挠头，确实有点患得患失。 马夫人暗害、嫁祸萧峰；林仙儿暗自对付李寻欢；还有周芷若、李莫愁的例子在，更不要提吕后等人，他怕女人因爱生恨，横生枝节，在前面设置重重障碍。 …… 把温莎送进酒店，韩清咋舌，“在这里住一晚，可以买一平房子，真是奢侈。” 来的路上，出租车司机递来一张房地产商的宣传单页：号称本地最高档的湖滨一号，尚没有开盘，预计房价还不到6000元。 司机不断发牢骚：本地人平均工资刚过2000，开出租收入稍高，一月也不到4000。每天工作12个小时，腰间盘突出、颈椎病、肩周炎都有啦，落下一身病根。 孙不器回头看了眼“凯越”两个字，撇撇嘴，“温莎那娘们赚的是美金，有钱着呢。华尔街的精英，年工资超过50万美金。咱们国内开工厂的企业家，年收入比不上华尔街的普通人员，真是不可理喻。” 韩清摇着情人胳膊，“幸福是比较级。以前拿3000工资，没觉得自己是穷人呀。现在你给5000，我反倒矫情。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孙不器揽着女友的腰，大嘴印上去，“好吧，好吧，都怪我！湖滨一号10月开盘的时候，咱们多买几套。”咬牙切齿，“房地产真是暴利，我都想加入这个行当去淘金。” 韩清踮起脚跟，抹平男友额头的皱纹，“年纪轻轻，别那么愤世嫉俗。你的网游工作室、电动车厂，干得好好的，别打其它主意。不熟不做，小心贪多嚼不烂。” 孙不器欲言又止，知道女友为自己好，放弃了后面的怪话。 夜里10点，孙不器抱着电脑，半躺在沙发上，翻看前两天的会议纪要。 忽然手机震动，收到一条短信：孙，这里的酒吧不错，出来喝一杯。 第九十二章 别说话，吻我！ 看了一眼短信的发信人，孙不器心里一紧。 余光瞄了眼，躺沙发上看书的女友，赶紧回复：今天天色已晚，下次吧。 短信刚发过去，马上收到了回信：上次在京城时，你可不是这样。今晚喝酒不是主题，讨论百度的上市事宜，我手里有一批“福利股”…… 新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时，都会给与承销商额“福利股”，给一部分额外选择权股当做贿赂。 孙不器揉揉额头，思考了片刻，咬牙切齿地发出短信：非常感谢！因资金紧张，需要做其它投资，下次吧。 远在凯越酒店的温莎，皱着眉，咬着牙，发出信息：既然如此，那就再见吧。上次签订的合同，属于重大事项，百度应该提前告知承销商。我最近看了一眼，好像有漏洞…… 孙不器拍拍额头，又看了两遍短信内容，气得直咬牙，暗想：这娘们利诱不成，开始威逼！ 他默默背诵孟子的名篇“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拿起手机回复：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有空。发来地址，20分钟后到。 孙不器站了起来，拿起外套，堆起笑脸，“洪磊召集了一批本地的朋友，摆了一个场子。我要过去一趟，说不定有合作的机会。” 韩清轻轻放下书，走到门口，拿起皮鞋，弯腰放到脚下，细细叮嘱，“到了那里，少喝酒，多吃菜。少说话，少表态……” 孙不器抱了抱对方，笑着回答，“宴会不知道开多久，你先提前睡觉。他们知道我是齐鲁人，可能要灌我酒，不用给我打电话，也不用担心我。” 话音刚落，头也不回地离开，生怕多说多措，被对方发现。 等大门关上，韩清皱眉，冷哼一声，“男人啊，说谎都不打草稿！洪磊叫你出去，会只用短信，不打电话吗？心跳的那么快，肯定又在说谎。” …… 温莎接收到新短信，兴奋的站起来，打了个响指。 化了个淡妆，唱着乡村民谣“It must be love”，摇摇晃晃着离开。 一双棕色眼眸透过门上猫眼，望着温莎消失在走廊里，恨恨的骂道：“现在笑的那么欢，小心秋后拉清单！” 她想了片刻，马上乘另一部电梯，迅速的来到一楼。 走到前台，风轻云淡的说道，“我房卡落在房间里，麻烦你开下门，房间是1808。” 前台打开电脑，看了眼顾客，有点为难，“房间的登录名字是温莎女士，我要得到她的授权……” 伊万卡睁大双眼，理直气壮，“我们结伴而来，住一个房间，这是温莎的护照，这是我的护照，还需要什么文件？” 不等前台回答，马上提高声音质问，“我家开酒店，熟悉里面的一切流程。速度开点，小心我投诉。” 前台看到歪果仁面孔，已经信了五分，看了眼护照，信了十分。 她连忙鞠躬道歉，“这是我的工作，希望你能理解。请稍等，马上为您制作新卡。” 伊万卡赶忙收回护照，温莎的护照，是以前的旧护照。 她拿着新房卡，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堆电子元器件，偷偷地溜进1808。 手忙脚乱的安放好东西，快速的返回自己的房间，靠着房门，重重的喘粗气。 …… 温莎上身黑色毛衣，下身牛仔裤，踩一双红色高跟鞋，要了两杯鸡尾酒，静静地坐到门口显眼位置。 看到新来的女孩，酒吧里的男人，在心里默默的打分：身高9分，身材8分，脸蛋9分，衣着6分。一身小清新，根本不适合夜店。 大家不着痕迹点点头，以目示意，自己看上了新猎物。 温莎绷着脸，摆出生人勿进的脸色，冷冰冰地拒绝了“喝一杯”的邀请。 一堆人铩羽而归，但总有人不知趣。 一位30岁的男子，露出左腕上的劳力士金表，摆出VERTU手机，侃侃而谈， “美丽的小姐，你是犹太人？……真的好巧，我有个好朋友也是犹太人。说出来名字，你可能也认识。几年前，她出演了《这个杀手不太冷》，后面又出演《星球大战》……给了那么多提示，相信你已经知道她的名字。” 温莎摇摇头，装作不问外事的书呆子。 男人惊讶的张着嘴，像看外星人一样，“你怎么能不认识她呢？不但戏演得好，学业也很成功，刚刚拿到哈佛大学心理学学士学位，又回到耶路撒冷，在希伯来大学进修中东文化与历史……” 温莎看到孙不器的影子，马上站起来招手，露出今晚第一次笑容。 中年男子脸色稍变，声音变得温柔、性感，“亲爱的，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活的天使……看到你的笑容，我觉得自己又恋爱啦。” 孙不器进了酒吧，快步走过来，主动伸出右手，“温莎，你的朋友？” 温莎耸耸肩，用中文回答，“一个无聊的路人甲，你曾经说过：在电视剧里，这样的反派人物，绝对活不过第二集。” 在京城的时候，她经常和刘雯斗嘴，学到不少新词语。 两人吵架，一个人能练习英文，一个人能学习中文，韩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阻止。 中年男人在中国生活，能听懂中文，但装听不懂，不屑的看了眼孙不器，无视对方伸出的右手，继续用英文交谈， “你原来叫温莎呀，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咱们继续先前的话题，如果你想要娜塔莉的签名，或者想认识她，我很乐意效劳。” 温莎皱眉，一脸嫌弃，继续用中文回答，“总有苍蝇在旁边乱叫，扰乱大好心情。咱们回房间吧，我带了两瓶冰酒，算算时间，现在已经醒好。” 孙不器不以为意，“我也喜欢娜塔莉，不知道这位先生能不能当介绍人？” 温莎有点恼怒，拉着孙不器的胳膊，低声命令，“这里好吵，咱们走吧。” 进了电梯，她低声询问，“你真的喜欢娜塔莉？” 孙不器点点头，露出莫名笑容，“人人都爱娜塔莉。她电影演的好，拿过多次大奖；学习又棒，进了哈佛大学，听说还拿过小诺贝尔奖。各方面都很完美，兼职是我们男人心中的女神。” 温莎抽抽嘴角，冷哼一声，“如果接触多了，发现她的真面目，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孙不器大为好奇，“你俩认识？” 温莎摊摊手，“我俩同为美国犹太移民，又同生活在纽约城，年岁又相仿，经常一起参加教会的活动。你说我们是否认识吗？” 两个同龄女孩，同样优秀，从小既是朋友、又是敌人。 13岁以前，温莎一直领先。她父亲是银行家，而对方的父亲是个医生。 13岁后，娜塔莉拿到《这个杀手不太冷》的角色，在两人的竞争中遥遥领先。 在一个女生面前，夸赞另一个女生，才是情商不及格。 闻到空气中的醋味，孙不器马上闭嘴，不敢谈论这个话题。 在一个女生面前，夸赞另一个女生，才是情商不及格。 走进房间，两人喝起了闷酒。 温莎扔下酒杯，扬起脸蛋，“孙，你那么讨厌我吗？难道我不漂亮，不性感吗？” 孙不器挠挠头，一脸疑惑。 温莎离开座位，主动站起来，坐到孙不器的大腿上，双手抱住对方的脖子，轻轻命令，“吻我！”()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九十三章 被女人推倒 第九十三章 被女人推倒 (第1/1页) 孙不器忙高举着双手，以示清白，“咱们先谈正事，不然我总是提心吊胆……” 干巴巴笑笑，一脸正经，“冰酒的酒精度不低，喝的太多，都有点醉醺醺。今天不适合谈工作，要不然，咱们改天谈？” 温莎眨眨眼，直视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没有喝醉！” 说完话，根本不管孙不器的意见，小嘴贴上去，霸王硬上弓。 孙不器轻轻推开女孩的头，眼神不再躲闪，“你要明白现在干什么，以后别后悔……” 温莎摇摇头，胳膊紧紧环住对方的脖子，更激烈的吻上去。 这个时候，如果再“怂”，就不能称之为男人。 孙不器不甘示弱，大嘴亲上去。 起身的时候，膝盖碰到了桌角，疼得呲牙咧嘴，情欲开始慢慢消退。 他想起此行的目的，长吸一口冷气，“温莎，咱们都静一静，稍微清醒一下，只见过两次，还不太熟悉。我和百度签订的协议，你们公司打算怎么处理？” 温莎摇摇头，把男人的手掌放到自己胸前，小舌头在嘴唇间跳动，“孙，你真是个可爱的男孩，合同的事情，都是骗你的……” 孙不器恼羞成怒，大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把手里的东西，一会儿捏成原型，一会捏成方形。 温莎轻轻喘息，小声耳语，“亲爱的，抱我到床上去……” 见男人有点迟疑，继续加把火，“如果想认识娜塔莉，我可以帮你介绍。” 这条没有贿赂没有效果，继续加重筹码，“我是百度的承销商，能帮到你6” 孙不器额头青筋直冒，“我是那样的人吗？” 一个公主抱，然后把女孩扔到大床上。 五星级的大床，大多都是国外进口的床垫；外物砸下来，马上恢复了原样。 温莎嫣然一笑，主动脱下上身的衣服。 孙不器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上次京城之时，处于酒醉状态，竟然没有发现对方的身材那么好。 脱完衣服，温莎看孙不器楞在半空，生怕对方跑掉，忙跪起来索吻。 孙不器艰难的说道：“我去洗澡……” 生怕节外生枝，温莎摇摇头，“亲爱的，快来吧，你还等什么？” 孙不器不再想其它，一个饿虎扑羊，压到对方身上。 两人再次合体，温莎摇晃着头，眼泪不自觉的留下来，“就是这种feel……亲爱的，用力、用力、再用力……” 反正不是自己老婆，不用心疼，两人只有情欲，没有感情。孙不器放开胸怀，把小电影、杂志上学到的招式，一一用到温莎身上。 相比于温吞水的“磨豆腐”，真枪实弹更加刺激。 没有多久，温莎嗓子喊哑，整个人有气无力，不敢挑衅，只能默默承受暴风雨的袭击。 同一楼层，住着一个年轻女孩，看着电脑屏幕的“现场直播”，恨得牙痒痒。 摄像头的像素很低，放的角度不是太完美，收音也不太好，但一闪而过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大呼小叫，说明两人战况激烈。 她受了小视频的影响，由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下面。 电脑屏幕上，温莎猛然发出一串尖利的叫声，双手死死地搂住怀里的男性。 伊万卡赶紧摇摇头，痛苦的大喊，“不行，我不能接受！” 看现场直播，总觉得女友给自己戴绿帽子，这如何能忍？ 她思考了片刻，轻轻地拉开房门，拿出1808的房卡，轻轻贴上去。 房门轻而易举的被打开，用手轻轻一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谢天谢地，对方没有从里面反锁门。 伊万卡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轻手轻脚地走进1808。 女子的距离尖叫声，男人的喘息声，如魔音入耳，催促步伐进一步加快。 现在是两人的第二场战斗，孙不器胸中有团火，想一次性解决问题，把身下的女子干得服服帖帖，省得以后找自己麻烦。 看到两人肢体交缠在一起，伊万卡怒气值满格，厉声质问，“温莎，你竟然被着我找男人！” 房间怎么还有外人？ 孙不器停下了动作，抬头观看，发现只有一个女子，知道不是谋财害命，轻轻松了一口气。 伊万卡的忽然出现，让温莎万分惊讶，接着厉声质问，“你怎么进来的？好啊，你跟踪我……亲爱的，别离开我……我还要，让那个贱人看着咱们做。” 说话的时候，不忘记双腿夹住男人的腰，不然对方抽身离开。 抓奸在现场，被发现偷腥的证据，女友不但没有羞耻，反而变本加厉。伊万卡不能忍，冲了过去，用力掰开温莎的腿，用身体把孙不器往外抗。 一个金发棕眼的艳丽女郎，忽然冲进来，对方长的有点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不是穷凶恶极之徒。 孙不器左右为难，进退失据，不知道如何面对，干脆随波逐流，顺着对方的力道，躺在床头上看戏。 东西突然离体，温莎心里莫名的空虚。 她抬起头，恶毒地冷笑，“享受了真家伙的滋味，谁还乐意用假货敷衍自己？我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也建议你尝试男人的滋味……” 伊万卡勃然大怒，高声质问，“爱情难道只有欲，没有情吗？咱们认识了10年，相恋了6年，敌不过男人的胡萝卜吗？” 温莎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莫名的笑容，喃喃自语，“那是让女人兴奋的源头！你这个该死的同性恋，永远不会明白。” 说完话，捋起头发，张开小口，努力吞下。 孙不器不敢开口，生怕受池鱼之殃，反正来者不拒。 看两人在面前继续苟且，伊万卡痛苦万分。 她推开女友的头，气急而笑，“难道那个东西，对你那么重要吗？” 温莎耸耸肩，点点头，以胜利者的眼光看向对方，眼里充满着同情，“用句刚学会的中国言语：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自然界的进化，就是让男女合二为一。此中滋味，你永远不会懂。” 听到几句诛心之言，伊万卡胸中有团怒火，智商急剧下降，看着那根高高耸立旗杆，心里极其不爽，总觉得要做点什么…… 阅读网址：m. 第九十四章 再次被推倒 恐惧、愤怒都会让人智商下降，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 伊万卡用力推开女友，趴到孙不器身下。 异物刚入喉，加上特殊的气味，让她泪流满面，连忙跳到床下，不断的干呕。 温莎抱着枕头围观，忍不住说风凉话，“怎么样？受不了把？性取向不同，怎么能做朋友？以后你走你的路，咱们分道扬镳吧。” 话音刚落，无视前女友仇恨的眼光，翻身坐到孙不器身上，像青蛙一样上下耸动；为了刺激对方，故意叫的荡气回肠。 两个女生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孙不器一直坚硬如铁，反正不吃亏，一声不吭的躺在大床上，认真地扮演道具。 动了两分钟，温莎已经忘记了周边，沉迷于肉体享受；有外人在，气氛更刺激，身体更敏感，弄了两百下，就交枪投降。 直到温莎站起来，伸伸懒腰，努力展示身材，伊万卡才回过神。 她恼羞成怒，三两下扯掉衣服，推开温莎，一把坐到孙不器身上。 一人是享受，另一人就是痛苦。 忽然进入身体，伊万卡倒吸一口冷气，双腿赶忙直起来，准备离开万恶之源。 温莎哪能让伊万卡如意，双手用力按下女友的身体，还恶作剧的上下抛动。 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分清两人不再是一路人，她格外卖力，负担了绝大部分力气。 伊万卡痛的大哭，开始大喊大叫大骂，但在一男一女的前后夹击，一切无济于事，只好默默的承受。 自己躺着也中枪，孙不器心里狠，腰部不断用力，让两人明白别拿老虎当“he11o kitty”! 进进出出1oo下，伊万卡的身体适应了外来物体，终于苦尽甘来，现在已经不需要温莎的额外辅助，大腿小腿用力，能够上上下下地起伏。 忽然之间，一股异样情绪，从身体内部传来，她大吼一声，瘫软在男人身上。 孙不器还吊在空中，心里异常不爽，给了温莎一个眼神，询问这到底什么事情？ 温莎娇笑一声，低声耳语，“破了她的身子，就可以摆脱那个偏执狂！” 孙不器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我不是工具，更不是你的武器……” 不管温莎的拒绝，一把拉到身下，直到对方哭着求饶，才悻悻地放过。 看到旁边呆若木鸡的女生，马上换马，开始新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伊万卡刚开始像个木头，任对方摆布，身体慢慢习惯，开始有来有往。 两人有了配合，有了默契，最后终于同时到达高潮。 次日醒来，孙不器感觉腰酸背痛，感觉身体有点透资，寻思是不是买点xx肾宝。 他慢慢推开两女，抱着衣服走向洗手间，正痛痛快快洗澡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女生瞄了眼赤裸的男人，自顾自地坐到马桶，对着前面的空气，冷冰冰的说道：“中国男孩，你最好离温莎远一点！” 孙不器惊讶地捂着上身，想起昨天的事情，看女生表现的那么大方，慢慢放下手。 他耸耸肩，微微一笑，“如果能让她离我远一点，我做梦都会笑醒！” 仔细看了眼对方的脸蛋轮廓，孙不器一脸疑惑，不确定的问道：“这位女士，咱们以前是否见过面？你的姓氏是不是***？” 伊万卡点点头，摇摇头，“中午的时候，在已经餐厅照过面……你的音有问题，不是***，应该是川普。当然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伊万卡！” 孙不器顿时斯巴达，愣在半空中，下面旗杆慢慢竖起来。 伊万卡冷哼一声，提高声音，“不要以为生昨天的事情，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只是个错误，在我们国家，更是司空见惯……” 听到洗手间的吵闹声，温莎急忙冲进来，“亲爱的，她没有欺负你吧……” 大清早，男性荷尔蒙达到高潮，怀里一个不着寸缕的年轻女子，不远处又是一个后世响当当的女性，孙不器如何能忍，立马化身狼人。 温莎扶着洗手台，回头一笑，不忘记向坐在马桶上的前女友示威。 两条肉虫堵住了大门门，伊万卡懒得出去，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嘴里不忘毒蛇，“温莎，你的胸前，仍然是小不点；你叫的好假，一点也不好听；人像一根木头，根本不会配合，要不要寄几本《花花公子》。” 温莎摇摇头，“你有一个花花公子的爹，可能在你身上实践过多次，你当然有经验……” 伊万卡恼羞成怒，一掌拍到女友的屁股，厉声呵斥，“闭上你的臭嘴，不准侮辱我父亲！” 温莎得理不饶人，“整个美国社会，都知道你父亲的风流韵事，流出你俩接吻的照片……哎呦，你竟敢打我……亲爱的，送你一份惊喜。” 话音刚落，她拉住伊万卡的头，把对方的身体摆成一个s形，怂恿男生，“这位大妞以前是个模特，也是纽约城的上流名媛，不来一吗？” 想到对方父亲以后的权势，孙不器如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顺手推舟地转移目标。 在伊万卡的咒骂声，温莎的不断调笑声，孙不器咬紧牙关，把男女两性之间的战场，开拓到客厅的沙、阳台的飘窗、最后在大床上，完成了大圆满。 伊万卡拖着腿，扶着墙，拒绝孙不器的搀扶，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你们这对狗男友，今天受到侮辱，永不会忘记……不会放过你们，我还会回来的！” 对方眼睛里的仇恨，浓得化不开；几句话，像冬天的冰雪。 孙不器听得心惊胆战，急急忙忙穿衣服，“我晚上的飞机……” 温莎忙阻止，“去哪里？我也要去……” 孙不器摆摆手，面色严肃，“我有我的工作，你有你的工作。不希望工作，牵扯到私人感情。” 温莎撇撇嘴，“那我回京后，枪毙掉你的方案，你就不会那么忙……” 看到情人变了脸色，她赶忙改口，“我说错话，甘愿受罚。我们以后还可以见面吗？还可以那样吗？” 孙不器点点头，“不影响其它，当然可以！” 在百度上市前，他都无法拒绝，只能受对方的威胁。 …… 孙不器匆匆忙忙的回到自己宾馆，韩清抬抬头，没有过问昨晚的行程， “雯雯正在长沙，准备湖湘省的丝路杯比赛，听到你要去的消息，以为专程给她加油助威；你千万别说破，打乱了她赛前的准备，影响了比赛心情。” 孙不器唯唯诺诺，不断点头称是。 韩清横了一眼，“会议纪要还要你签名，才能下到各团队。” 装作无意间提起，“洪磊早晨打我电话，让我催你一下，付一笔款子。你们昨晚一起喝酒，夜不归宿，怎么没有当场下决定？” “会议纪要特别重要，不能出错，我先去忙。” 孙不器打了个哈哈，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 飞机缓缓降落到黄花机场，已经是夜里1o点钟。 走出航站楼，孙不器习惯性的打开手机，马上收到一条短信息，“孙先生，下飞机后，请务必拨打以下电话。我们欧阳台长会专门迎接。” 孙不器摇摇头，把这句客气话，不当一回事，拉着行李走出大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九十五章 抠门的芒果台 芒果台97年开始“上星”，既把播出的节目上传，通过卫星转发，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卫星频道。 今年已经是第九个年头，基本上实现了收支平衡，已经是国内的佼佼者。其它广电集团，都经历过电台养电视、地面养卫视的时期。 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芒果台依然灯火通明。 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轻轻敲敲大门，小声提醒，“欧台，马上就是11点。如果一切顺利，客人已经下了下机，咱们是不是？” 欧台伸出左腕，看了眼梅花牌手表，头也不抬，“从咱这里到机场，只有11公里的距离。晚上没有车，最多10分钟就能赶到。你给我盯着闹钟，五分钟后再来叫我！” 秘书知道老板的习惯，不敢多言，轻轻点点头，缓缓关上房门，退出办公室。 刚出办公室，被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堵住，对方急切的追问，“杨秘书，欧台怎么说？客户发来的信息，飞机10点55落地。现在已经过了时间，咱们还没动身……” 戴眼镜男子名叫张立华，是湘南广电旗下天娱传媒的掌门人，也算是一方诸侯。 杨秘书不敢怠慢，微微一笑，“张总，欧台让咱们再等等，五分钟后再出发。你别急，到我那里喝口茶。” 中年男子咋舌，小声抱怨，“每次都是最后时间，才慌张张地出发，早受够啦。做别人的车是享受，坐欧台的车却是要命！” 秘书苦笑，心有戚戚焉，但不敢接茬。 欧台是个工作狂，安排好的事物，都会一拖再拖，然后在路上抢时间。 同样的路途，他只用别人的一半时间；也意味着，路上的时候，车速比别人快一倍。 和他一起出差，吃不好，穿不好，还要担惊受怕，实在需要一个大心脏。 五分钟太短，不值得去别的地方。房间内没有外人，两人坐下来一起闲聊。 杨秘书一脸八卦，“张总，客人是什么大来头，需要您和欧台一起接待？” 张立华呵呵一笑，“来头不小！不但是天涯论坛、天涯博客的大股东，而且是刘天王的合作伙伴，到咱们台谈代言、谈合作，是名副其实的财神爷。” 杨秘书撇撇嘴，语带不屑，“那也用不到您两位一起去接机呀！按照对等原则，客人来到台里，咱们是不是请来魏部长，亲自搞接待？” 欧台推门而出，哈哈大笑，意气风发的说道：“礼多人不怪！小杨，老张，咱们走吧。别再磨蹭，不能让客人久等。” 三人坐上车子，司机不等吩咐，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冲进茫茫夜色。 欧台已经习以为常，轻叹一声，“咱们湘南是个穷省，经济落后，人民也不富裕，没有什么经济腹地，远远比不上粤鲁苏。私企老板过来合作，咱们只好拿出热情，让对方见识到咱们湘军的诚意和干劲！” 车子运行平稳后，外面一片黑暗，乘车人的不适，慢慢褪去。 张立华点点头，“接到对方的合作信息，我就去开通了天涯博客。上面真是热闹，香港的四大天王，两个开通了博客；NBA球星姚明，也经常更新自己的动态，和篮球迷们互动。欧台，您也可以开通博客，不但能宣传咱们台，还能轻松获取港台娱乐圈的最新咨询。” 欧台苦笑着摇摇头，“我也想啊，可哪有时间坐下来？每次到办公室，刚刚坐下来，就有人堵上门。去外地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更不得闲啊。” 张立华拿出新手机，打开界面，递了过去，“欧总，您的旧手机，早该换一换。现在进入了智能机时代，一部手机就可以随时随地上网，诺基亚，黑莓都是好选择……” 听到要花钱，欧台摆摆手，拒绝看手机，变得兴致缺缺，“我老家是红色老区，很多人没有实现温饱。让我花大几千块在手机上，才是吃饱撑的。手机能打电话，能收短信，其它还有什么用？” 他做事精打细算，不舍得花钱，才支撑起140人的大团队。 前两年，台里和台湾艺人合拍琼瑶剧，让下面的工作人员，买了一台二手邮政车，简单改装成房车。 拍戏的时候，大家在外面吃，一天一人要花20元；而在“房车”里做饭，每天只要5元，一人就省下15块。 房车可以住人，省下来的住宿费，更是不小的数目。 杨秘书凑趣，“还可以当闹钟和手表呀。新手机色彩好，拍照也好，让下面的人发彩信，您就可以在办公室，不用天天去现场……” 领导不换新手机，做秘书的不敢僭越啊。 他只好用更破的手机，被女友嘲笑过多次“乡巴佬”！ 欧台冷哼一声，“都是借口，是不是还可以玩游戏？你偷空玩贪吃蛇，别以为我不知道。” 秘书挠挠头，不敢回答。 欧台转头吩咐，“老张，你打下客人的电话。咱们马上到机场门口，让他稍等。” 张立华点点头，“我已经发过短信，提前打过招呼。” 嘴里这样说着，手里没有停，拿出手机，拨通孙不器的电话，“喂，孙老板，您飞机到了吗？什么，你已经排上出租车……啊，我和欧台已经到了机场。你上的是黑脑壳，还是正规出租车？” 黄花机场门口，黑车盛行，本地人把那些没有正规营运证的车，称呼为“黑脑壳”。 孙不器挂完电话，讪讪一笑，“师傅，麻烦您在前边停一下，我开下后备箱，拿个东西。” 司机点点头，面无表情，“这里不准停，我要往前走一点。” 下了车，孙不器掏出一包烟，扔给司机一根，“师傅，有朋友来接我们。我俩就在这里下车，车费多少钱？” 司机脸色微变，压抑住怒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两位，这有点不地道，你们这是拿人开涮！” 孙不器一脸疑惑，“师傅，这就是您的不对。我们又不是不付钱，用得着恶语相向？” 怕司机不停车，他略施小计，借整理行李的借口，逼停了出租车。 韩清眉头紧皱，拉着孙不器的衣袖，低声耳语，“不器，别乱说话，小心挨揍！咱们出门在外，以和为贵，就算了吧。” 对着司机赔着笑，“我弟弟不懂事，您别在意。不过今天确实特殊，您多担待，咱们商量着点来，你看怎么解决？” 司机脸上阴晴不定，看着孙不器190的大个，心里有点害怕，但想到以后，脸色一紧，眉头一竖，狠狠的说道：“给50块钱，就让你们下车！不然的话，哼哼……” 第九十六章 半块馒头 孙不器气急而笑，“要10块8块，大家都不在意；张口就是50，过分了啊！大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哪只眼睛看到，我脸色贴着冤大头、羊牯的标签？” 司机毫不示弱，狠狠的瞪过来。 两人互不相让，空气仿佛凝滞。 韩清扯着孙不器的衣袖，低声解释，“机场门前的出租车，一般都是排队等客。运气不错，能做到随停随走；运气不好，可能要排一两个小时，才能等到一个客人。” 司机感激的看着韩清，开始倒苦水，“我们出租车苦啊，简直就是新时代的《骆驼祥子》。每天睁开眼，我就欠公司150块份子钱。” 各地政府根据市场容量，确定当地出租车牌照总额，并收取高昂的出租车牌照费；出租车公司竞拍牌照，并转包牌照给司机；司机向公司上缴取份子钱，取得营运资格。 每块出租车拍照的转让价格，越来越高：一线城市达到50万，中小城市也要20万出头，比一辆新车还要高很多。 孙不器站在旁边，根本不为所动：出租车司机是高收入人群，根本不是对方形容的那么惨。 机场到市区内，过高速也不过80块，刚走了30米，开口要50块，明显是讹诈，不惯对方毛病。 两人正僵持着，“吱呀”一声，一辆奥迪商务车停在出租车前。 一个年轻人小跑过来，笑着问，“请问您是香港来的孙总，孙不器先生吗？” 午夜航班本来就很少人，加上又是转机，到长沙的客人更少。 行李放在脚下，符合条件的人极少，杨秘书一眼就认准了目标。 孙不器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孙不器，但不是香港客人。” 杨秘书高呼一声，“欧台、张总，孙总在这里。” 出租车司机马上下车，“哎哎哎，这是我的客人，还没有付钱呢。” 杨秘书狠狠地拍在车顶，怒气冲冲的看过来，“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看，我们是谁？我们是芒果台，这是我们尊重的客人，恶意宰客，真是丢人！” 孙不器皱眉，有点不舒服：对普通人如此，有点过分，自己成了仗势欺人的反派。 出租车司机强自分辩，“正常的买卖。本来80块，现在只收50……” 杨秘书抢白，“短短三十米流程，开价50块，你怎么不去抢？咱们湘南人的名声，都是你这样的人毁坏。湘西剿匪成功多年，还留下不好的名声，都怪你！你的车牌号码多少，服务号码多少，哪个公司的，我们回头就去曝光。” 司机悻悻地关上车门，“我不要钱啦，这总可以吧……妈蛋，今天真是倒霉！” 看到对方开来的奥迪，看到特殊车牌，本着“民不与官斗”的想法，有了息事宁人的念头。 欧台走下车，主动伸出手，“孙总，我是欧阳林。” 看了眼旁边的出租车，低声呵斥，“小杨，究竟什么事情？快点解决，别闹笑话。” 孙不器满脸笑容，“欧台，您不用如此客气。天那么晚，我直接打车回去，咱们明天再谈也不迟。” 张立华马上迎上来，“孙总，我是张立华，咱们在电话里沟通过多次。听了您关于超女栏目的宣传，我真是醍醐灌顶。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几人一番客气，开始商业互吹。 杨秘书把两人的行李，转移到自己车上，拍着前盖，对着出租车司机怒骂，“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孙不器对着韩清呶呶嘴，低声吩咐，“给司机50块，让他离开，别让人惦记上。” 几人的小动作，没有瞒过欧阳林的眼神，问过事情的过程后，一脸歉意，“孙总，刚才的事情，非常抱歉。” 对着司机和声的说道，“都是我们台没有做到位，钱也应该我们付，您别介意。” 出租车司机觉得客人眼熟，不确定的问，“您是欧阳台长？”得到肯定答复，变得非常激动，“我女儿很喜欢《快乐大本营》，可是一直搞不到门票……” 欧阳林点点头，“您是我们台的忠实粉丝，当然可以。留下您的电话、住址，让我们的工作人员，把门票给您邮寄到家。” 孙不器耸耸肩，“我们不对在前，钱不能少……别和我们抢，不然心里不安。” 本来觉得给50块太多，等司机主动降价，打掉对方的气焰，现在场合不对，只能放弃。 几人上了车，欧阳林一脸歉意，“孙总，小杨还年轻，有点年轻气盛，您多包涵。” 孙不器微微一笑，“小杨没有什么错，也是为了维护你我。回去后，您千万别太批评。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不能一棍子打死。” 刚才秘书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样子，让心里窝着一股火，忍不住挖个小坑。 听到如此老气横秋的话，杨秘书气得蛋疼，暗想：你面相那么嫩，肯定没我大，一口一个小杨，真是太厚颜无耻的小贼。 在领导的注视下，他低着头，“孙总，小杨年轻不懂事，还望你多原谅。” 琐事谈过，欧阳林急忙追问，“孙总，听您的意思，也想冠名《超级女生》？可是我们已经和蒙牛合作。我们也有其它优质栏目，不知是否考虑一二？” 前段时间，和蒙牛副总孙隽洽谈合作时，他曾经说过：除了芒果卫视不能叫蒙牛台，我们所有的资源都给你！ 现在又有企业横叉一杠子，本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可是有言在先，不能打自己的脸。双方都看上同一个节目，只能在场外调节。 孙不器面露微笑，“活动的冠名权给了蒙牛，我们当然不会抢，以和为贵嘛。我们可以拿出一部分实物，作为获奖选手的奖品。” 张立华皱眉，“贵公司的产品是？” 孙不器满脸自豪，“价值3000-5000的畅行电动车！如果能成为特约合作商，我们会提供不少于50辆当做奖品。选手和粉丝抽奖，一边分一半。” 张立华撇撇嘴，面带不屑。 他熟悉里面的内幕，对方产品价格至少虚增了一半！ 欧阳心里一动，“特约赞助商？值得考虑。每次选手出场前，可以拍摄她们骑车进场的外景。孙总腹中有沟壑，既然有特约赞助商，应该还有其它明目吧。” 孙不器点点头，“现在国内的广告招商，大多紧跟央视。咱们芒果台自有国情在，节目时间普遍超过同行，有更多的开发空间。除了独家冠名，特约赞助，还有合作伙伴，特约支持，特别鸣谢等。” 几人若有所思，张立华眨眨眼，“欧台，我们天娱传媒新成立，还没有什么业务，可以接手咱台的广告招租。” 欧阳闭着眼，轻轻摇摇头，“这个要上常委会，不是一言能决定。关于广告时段，还要科学的计算。” 转过头来，岔开话题，“两位吃过晚饭没有？火宫殿的臭豆腐不错，主席都夸好，韩助理肯定会喜欢。” 孙不器摆摆手，“不用太客气，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吃过。”耸耸肩，“您也知道，女孩子要保持身材，不喜欢吃夜宵。” 欧阳悻悻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半块馒头，撕掉上面的卫生纸，大口大口的嚼下去。 看几人看着自己，他呵呵笑，“几位要不要尝尝？单吃馒头，特别的甜。” 馒头上面还有卫生纸屑，看上去就没有胃口。 孙不器一脸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第九十七章 声东击西，靠盆卖猫 欧阳林一切做的都很随意，没有一点刻意的影子。 孙不器抽抽嘴角，挤出笑脸，“欧台，我是齐鲁人，吃不来咱本地的馒头。下次去齐鲁的时候，我会尽地主之谊，请你吃开花馒头、大煎饼……” 欧阳林有点难悻悻，“你们北方人对馒头要求真高！” 湘南本地的馒头很软、很小，有时还放很多糖，和北方面包的做法类似。 张立华感觉脸上火辣辣，低声解释，“欧台就是这样的人，平时比较节约，看不得浪费。晚餐剩下的馒头，不舍得扔掉。” 韩清微笑着打圆场，“我爸妈长期在非洲工作，见证了当地的大饥荒。一到灾年，农民西玛都没的吃，只能吃泥土饼子！” 见几人不明白，继续解释，“非洲有一种白玉米，磨成粉后，加水变成糊，最后加热成面团。像咱们西部人吃手抓饭一样，他们捏成一个小团子，塞进嘴里。玉米糊是当地人的主食，称之为西玛。” 欧阳林三五下咽掉手里的馒头，喝了一口水，打了一个饱嗝，“你们这代人赶上好时候，恐怕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其实满打满算，咱们才吃了3o年的饱饭。” 怕被误认为倚老卖老，马上转移话题，“咱们言归正传。孙总，四种广告商的分类，真是新鲜，这是港台娱乐节目的新玩法吗？” 孙不器摇摇头，毫不谦虚，“这是本人的偶然所得。电脑游戏都有升级的概念，广告客户为什么不呢？一个热门节目，拿出不同的宣传资源，让客户竞争，还能多忽悠点钱。” 电视台把手里的资源统筹，最后划分为四个层次，这本来就是芒果台在实践中，慢慢总结出来的理论；现在孙不器提前抛出来，赢得了欧台等人的共鸣。 进了芒果台会议室，双方进入正题，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唇枪舌剑，终于达成了初步协议。 张立华偷偷打了个哈欠，振奋起精神，“孙总，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何如此看好《级女生》？上一年的栏目，效果并不好，我们受到了各方批评。” 孙不器耸耸肩，“别的电视台，也举行过类似的选秀节目，但他们没有制定好流程，不能坚守基本的公平公正，人为因素太大。偷偷的捧自己看好的艺人，真是侮辱观众的智商。大家觉得电视台耍猴，当然要骂娘。” 张立华抚掌大笑，“哎呀呀，终于找到了知音！今天回去后，我就开个一个会议，要求各赛区的评委、导演，一定要坚守底线，不要搞暗箱操作。” 孙不器挠挠头，讪笑，“那个是官面上的说法，千万别当真。其实我有点小私心，希望两位成全。我追一个女孩，已经两年时间，一直没有太大进展，她参加了羊城赛区的海选，我想……” 张立华脸如虾子，指着孙不器，气得说不出话。 欧阳林抽抽嘴角，一脸严肃，“孙总，你把名单给我，只要不是太夸张，一定给一个好名次，让你抱得美人归。” 这类潜规则，见得太多，处理起来更是轻车熟路。 听到有人和蒙牛抢冠名，以为《级女生》是个宝贝，他本想提高报价，但客户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的价位马上低了一个数量级。 后面的会议，张立华把孙不器当成不成器的二代，一直寒着脸，没给一丝好脸色。 但经过方才的打岔，会议室剑拔弩张的气氛，慢慢褪去。 韩清娇笑，“你们几杆老烟枪，一直没有停歇，外面以为咱们房间生了火灾。” 顺手打开窗户，现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 孙不器伸伸懒腰，使劲揉太阳穴，“一次关键的比赛过，科比反问记者：你见过凌晨四点洛杉矶的街道吗？……他不敢问咱几个，咱们见过凌晨五点长沙的街道！” 欧阳林哈哈大笑，“那些歪果仁啊，就是矫情！在剧组的时候，经常要夜里拍戏，咱们大6的艺人什么态度，那些港台艺人又是什么态度。” 刚进行了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现在不把孙不器当成外人，开始讲述拍摄《还珠格格》、《像雾像雨又像风》时，生的烦心事。 看了眼手表，手指轻轻敲敲桌子，叫醒“磕头虫”秘书，“小杨，今天和孙总达成的协议，马上要见诸于纸面文字、合同。” 杨秘书狠掐大腿，顺手抹去嘴边的口水，“欧台，孙总，您请放心，下午就能完成。” 秘书眼里布满血丝、哈欠连连；旁边的孙不器，经过高强度的谈判，依然精神抖擞， 欧阳林暗叹一声：罢了，罢了，不能要求太多！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成功人士除了特殊的机遇，本身的素质肯定会高于常人。 张立华离席而起，“时间不早，咱们去过早，然后睡几个钟头，下午接着谈。” 过早既“吃早餐”，本只流行于鄂北地区，两湖人员交流频繁，现在也慢慢传到湘南。 欧阳林拍拍屁股，揉揉腰眼，“真羡慕你们小年轻，一个通宵后，依然面不改色。我们这些老男人，熬一宿，要三五天才能恢复。楼下一家粉做的不错，咱们一起去嗦粉！” 孙不器打着哈哈，“曹操的《龟虽寿》中，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吃完早餐，回到酒店，孙不器有点亢奋，半躺在床头想事情。 韩清穿着浴袍，举着湿走出洗手间，打开吹风机，“不器，你明明那么看好《女》，为什么找这样的烂借口？如果不是了解你，差点被你骗到。” 孙不器一把搂住香喷喷的大美人，“我确实有个师姐参加海选，也不完全是借口。” 韩清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你一身烟味，离我远点。你和欧台说话的时候，眼珠一直在转，肯定撒了谎。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就是别忽悠我。” 孙不器故意拿胡茬，刺对方娇嫩的肌肤，“一个老太太为了卖自家的猫，搁一个名贵的盆做猫食盆；谁来了都不敢直说要买这盆，都说买老太太的猫，搭上这盆。老太太回答：我不能搭上这盆，我还得靠这个盆卖猫呢！” 韩清想了片刻，还是不明白这个故事，和刚才的行为有什么联系。 孙不器接过吹风机，“如果我直说看好《级女生》，芒果台肯定会狮子大开口，生怕自家东西卖便宜。我现在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对方心里虚，拿不定主意，不敢向我开高价。” 后世古玩行经常有这种操作，买家明明看好某个东西，但七扯八扯，买了一对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后要求把先前看中的东西，当成此次交易的搭头，以迷糊卖家的视线。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九十八章 反推销 有时，男人的魅力不在于高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也不在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上流生活。 韩清眼里闪出莫名神色，不顾孙不器身上的烟味，主动索吻，又在对方反应前，马上撤退，笑嘻嘻，“你刚才的操作，真是太卑鄙，太无耻。欧台、张导知道真相，可能会吐血三升。” 掰着手指，皱起了眉头，“你就那么看好这个栏目吗？50台车子，按出厂价2000一台，合计也要100万，不是个小数目！” 孙不器放下吹风机，掰过女生的肩膀，让两人面对面，“我以我隔壁的名义发誓，《超级女生》肯定会大火，超女们肯定会大红大紫。” 韩清挑挑眉，眨眨眼，“谢灵秀吗？那个弹钢琴的妹子，唱歌怎么样？” 孙不器抽抽嘴角，颇为无奈，“你们这些女人，让我有点隐私好不好？我俩是清白的，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韩清一脸无辜，“我有说什么吗？还是每个师弟，都能碰到漂亮师姐？” 在男女关系上，只能越抹越黑，孙不器干脆打了个哈欠，“我想抱着你困觉！” 韩清努力推开，“你别想的太多，我就是来你这里，只想洗个澡，马上要回自己房间休息……” 对外，两人是上下级关系；去外地出差，为了掩人耳目也好，自欺欺人也好，都是开两间房子。 孙不器紧紧肩膀，“不怕，等下我去你房间，把被子弄散，谁又知道你在哪里睡觉？” 现在宾馆没有摄像头，两人不承认，不把捉奸在床，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韩清颇为无奈，“一套方案，张嘴就来，肯定是作案老手，小女子佩服地五体投地。” 在情人怀里，总能一夜无梦，谁又会选择孤枕难眠的生活。 …… 仔细检查合同，孙不器轻微点点头，“刷刷刷”签上名字。 张立华接过合同，递给杨秘书，“上级突然安排新任务，欧台要去京城公干，让我给你道一声歉。” 孙不器耸耸肩，“欧台日理万机，只需定好大方向，后面的事情，就是咱们的伙计。” 作为芒果台的台长，欧阳林是实职副厅，肯定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处理一个个小事。 孙不器眉头一转，“张总，您是《超级女生》的总导演。传统的电视、报纸宣传渠道已经饱和，不知道是否尝试互联网渠道？” 张立华身子微微前倾，兴趣大增，“我国的网民数量，今年预计会超过一亿人，这是一个被忽略的金矿。但是我们做电视传媒，和互联网行业交集太少……” 孙不器双手抱肩，但笑不语。 见对方胸有成竹，张立华拱拱手，“孙总，你是天涯论坛、天涯博客的股东，对互联网的理解有一套，还请不吝指教。” 孙不器不再摆架子，拿起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每个参赛选手，都开通天涯博客，及时更新比赛、生活动态，可以召集更多粉丝，形成凝聚力；咱们芒果台也可以开通官方博客，及时发布比赛花絮。和天涯论坛合作，专门开设一个选秀专区。我们正在开发一个在线软件，月底就能上线。超女们可以表演才艺表演，每个频道可以容纳10万人，这就是十万粉丝！” 张立华倒吸一口冷气，一脸震惊，“10万人？” 有10万铁杆粉丝的艺人，已经称得上三线明星，天娱传媒可以省掉太多包装、宣传费。 孙不器不以为然，一脸云淡风轻，“如果有特殊需要，我们会临时租用超级服务器，开通更多人数的频道。不止于此，每次开播前，贵司可以剪一段一分钟的小样，或者图片，在各大门户网站、博客即时公布。” 张立华摸摸额头的汗水，喃喃自语，“孙总，您的胆子太大，玩的太大。万一节目遭遇滑铁卢，收不回成本，我只能以死谢罪。” 趁热打铁，孙不器继续怂恿，“我只是提出来一个方案，贵方同意，咱就开始操作。广告费用不需立即付，央视标王都可以分期，不信他们会那么霸道！如果还不满意的话，可以签订对赌协议，根据节目收视率、火爆程度，付广告费。” 央视的广告费，也可以分期，还是中山爱多胡志彪向外透露出的消息。 张立华哭笑不得，“怎么听着，都像个大坑，等着我跳！孙总，好像您对《超女》，比我更有信心呀。” 孙不器，“我不但是天涯的股东，也是百度的股东，番茄花园知道吧，可以利用那个渠道推送贵方的消息。” 张立华擦掉额头的汗珠，“这个事情太大，我坐不了主，欧台同意后，才能上会讨论。” 孙不器，“宣传渠道的合作，可以不和芒果台，和天娱传媒。”他早看出来，对方不是甘居人下，和熟悉互联网的人谈判，比守旧的事半功倍。 新公司做的再好，到时候台里一纸令下，又要无偿化回。 张立华大为意动，“孙总，刚开始以为你是善财童子，现在才知道错啦，想从我们台挖块肥肉回去。可惜我们小胳膊小腿，让您失望啦。” 孙不器，“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做生意要看长远，看好你们团队，你们台，提前打招呼，烟花情。” 张立华眉开眼笑，亲自送出大门，“孙总，借您吉言。” 走出芒果台大楼，回望走路风风火火、意气风发的工作人员，心里一动。 韩清，“扯虎皮做大旗，天涯邢总、百度李总听到你刚才的话，肯定要找你算账！” 孙不器抬头望天，故作不屑，“我说的都是实话，挂着董事的名头。”轻轻给了一个暴栗，打断做鬼脸的某人，“前头带路，咱们一起去看雯雯。” 长沙是一座老城，随处可见四四方方的水泥楼，透露着苏联气息。 清明已过，接着就是谷雨，刚下过哩哩啦啦的小雨，城中村里污水横流。 孙不器前头带路，牵着韩清的手，仔细看着路面，躲过一个个小坑洼。 忍不住，“雯雯真的住这里？这环境太差了吧。” 皮鞋已经踏湿，裤脚挽起，袜子却遭殃。 韩清，“我问了路边的阿婆两次，这是她给画的草图。” 女子亲和力比较好，语言不通，两人听不懂长沙话，阿婆干脆撕掉一块硬纸板，一笔一划的画清路线。 孙不器，“小巷子如蜘蛛网，早知道不放出租车走。” 韩清，“别像小孩子发牢骚，快到啦。”指着前方，呶呶嘴，“前方就是雯雯，旁边还有两人，应该是她的小伙伴。” 孙不器皱眉，“好像不是小伙伴，两人在争吵什么。”握紧拳头，气得咬牙切齿，“哪个人吃了狼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妹妹！”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九十九章 刘雯被欺负 刘雯满脸委屈，心平气和的分辩，“燕子，真的不是我。我一整天都在练习室里，根本没回宿舍。我回来的时候，你俩已经在宿舍，怎么可能是我？” 燕子叉着腰，厉声呵斥，“不是你，那还能有谁？我钱包里的钱不见啦，你马上多了一个包包，太巧合了吧。谁不知道你的家庭，这是侮辱大家的智商！” 旁边的女生跟着起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燕子刚丢了钱，你就买了新包。整天搔首弄姿，勾引男人，一点也不知羞耻。” 双拳难敌众手，刘雯眼里含泪，有点语无伦次，“不是的，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个男人主动找上门，我根本没理他。” 燕子怒喝一声，“别说有的没的，我丢的500块，肯定被你偷走啦。马上还钱！不还的话，把包拿来抵账。” 那个包好看又时髦，两个女生设下一个套，希望能变成自己的。 刘雯连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胡说……” 韩清怒不可遏，第一次发脾气，语气冷冰冰，“两位小妹妹，你们知道那个品牌的包包多少钱吗？500块？哼哼哼……” 燕子一脸戾色，“你他妈谁啊？没你的事，就少管闲事。不然的话，……” 剩下的话，被孙不器一巴掌拍进肚子。 他居高临下看着两个小女生，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小小年纪，就满嘴脏话，忍不住替你父母管教一下，让他们别太感谢我。” 燕子捂着脸，输人不输阵，“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你等着，我找人砍死你。” 孙不器前进一步，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低声吩咐，“小红，快点给李姐打电话，就说刘雯带社会人欺负咱们，还打了我一巴掌。” 听到两个女孩背后的勾当，孙不器没有在意，怒视着刘雯，“刚才究竟什么事情，老老实实地交代！一直说自己过的很好，和同学和谐相处，老师们也关心，就是刚才这种好吗？” 春夏之交，湘南天气闷湿，此地是老城区的城中村，外来人口密集，违搭违建遍地，污水没有流入地下，空气里充斥着一股霉味。 刚开始，孙不器对刘雯还有其它想法，现在单纯地当一个可爱妹妹，住在这样的环境，痛心不已。 生活差点也就罢啦，现在遇到校园欺凌，只想着息事宁人，没想着向他求救，心情实在不爽。 刘雯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孙不器，转头向韩清求救，后者仰头看天，没有打圆场的打算。 每人撑腰，她低着头，慢慢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 燕子喜欢一个男模特，可惜只是单相思；那男人反而喜欢刘雯，经常找借口来她们宿舍。 昨天傍晚，燕子丢了500块，没经过调查，一口咬定刘雯偷拿，证据就是对方买了一个新包！ 孙不器扶额，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怪不得女性喜欢看《甄嬛传》。 两个女生明显嫉妒刘雯，把她当成了比赛的最大竞争对手，千方百计地陷害，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雯这个傻姑娘，还一直解释，一直说：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干，是被冤枉的。 怀璧其罪，完全搞错了主题！ 韩清可能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对孙不器刚才的出手，没有任何不满。 不一会，一个风姿绰约的女性，急匆匆的赶过来，大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动手打人，还是打小女生，你有没有羞耻心？刘雯，老实交代，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 燕子摸着眼泪，委屈巴拉，“李老师，我放在床头上的500元不见啦。刘雯背了一个新包，我问她哪里买的，她一直遮遮掩掩，支支吾吾……” 李老师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做事先做人，手脚不赶紧，一辈子都没有大出息！刘雯，老师一直看好你，没想到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把钱还给燕子，我也不报警，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刘雯脸色通红，梗着脖子，“李老师，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动燕子的东西，包包是我姐姐送我的礼物……” 小红冷哼一声，“不是你，那是谁？你俩都睡上铺，头挨着头，伸手就能摸到对方的东西。除了你，没人爬到上铺！” 韩清冷哼一声，忍不住插嘴，“两位小朋友，你知道包包多少钱吗？” 燕子眼珠一转，“同款的包包，我在商场看到过，标价1000元；现在打折，最多只要500元。” 韩清气急而笑，指着两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小妹妹，你有多少那样的包，500块，不，出1000块，全部收来，让你还赚500块！” 送东西的时候，怕刘雯不接受，再加上怕小女孩心性，本着财不露白，她故意少说了一个0，把5000块说成了500块。 即使如此，新包仍然带来别人的觊觎，给雯雯带来一场莫须有的风波。 李雅看了眼韩清，微微皱眉，“这位朋友，好像很面熟，咱们应该见过……” 韩清根本不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咱们拿来包，到商场里询价，马上就会真相大白。” 先入为主，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为人实在不堪；对学生不能一碗水端平，才懒得和对方拉关系。 孙不器双手抱胸，漠视着这一切。 碰了软钉子，李雅一脸悻悻，把怒火发泄到旁观人士，“还楞着什么？赶紧回去拿东西呀！也让我见识见识，价值500块的包。” 刚才走过一段烂路，在水里泥里跋涉，孙不器、韩清现在颇为狼狈，不像有钱人的样子。 本地工资只有1500元，她不信有人会花三分之一的收入，只为了买一个包！ 刘雯看了几人一眼，小跑着爬上楼，片刻后，背着一个小包，气喘吁吁地返回。 她把包递给李雅，脸色颇为不舍，“李老师，就是这个包。” 李雅目瞪口呆，小心翼翼的翻看，喃喃自语，“不会吧，怎么会是这个呢？A货，还是赝品？又不像啊。莆田货的质量，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兼职以假乱真。”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章 真假《快乐大本营》的邀约 锃亮的铜件、拉着无声的拉链，一切细小的细节，都符合正品的特点。 李雅虽想极力否认，却挑不出瑕疵，内心大定：这就是正品包包！ 小心翼翼地背着身上，原地转了三圈，梦寐以求的东西背上身，这感觉实在太爽。 韩清忍不住咳嗽两声，小声提醒，“这位老师，马上就是晚饭时间，咱们别太耽误时间。长沙可能没有路易斯威登的专卖店，抵押、典当行也行，对方应该能判断出东西的真假。” 李雅摇摇头，恋恋不舍的还给刘雯，“不用再看，这就是正品，我也是半个时尚界人士，这么经典的样式，怎么会不认得？” 看三个小女生一脸莫名其妙，“这个包，估计要15000块，你们小孩子带着太不安全。” 燕子、小红面面相觑，脸色变得苍白。 她俩只想小小的欺负刘雯，占一点小便宜，如果价格那么贵，不能用恶作剧解释，已经够得上犯罪。 韩清摇摇头，“原价不过12000，从国外免税店买来，再加上春季的折扣，差不多5000多。” 李雅小心翼翼，“我出6000，不，出7000，能不能转手卖给我？” 她才刚毕业两年，全部积蓄买一个包，还是能接受。 燕子目瞪口呆，不断的缩脖子，希望大家看不到自己。 刘雯的手机突兀地响起，看到陌生号码，随手接通，“什么？邀请我参加《快乐大本营》，还是特邀嘉宾？对不起，你们打错人啦。” 挂完点头，她吐了吐舌头，开始表功，“哥哥，这就是你曾经说的诈骗电话吧，看我多聪明，一眼就识破，没有被骗到。” 孙不器扶额，不知道如何面对。 以前聊天的时候，他提醒几个女孩别上当受骗，把后世《爸爸去哪儿》、《奔跑吧兄弟》上的短信骗术，移花接木到《快乐大本营》上。 刘雯听到《快乐大本营》的名头，直接挂断电话，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看到孙不器一张苦瓜脸，韩清捂脸偷笑，指着刘雯，“雯雯，做事别先入为主。” 俯身耳语，“你哥哥公器私用，帮你争取到的机会，千万别错过。” 孙不器和芒果台的合作处于蜜月期，偷偷塞两个人录节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刘雯一脸疑惑，自己还是素人，没有拿出手的名头，《快乐大本营》怎么会选自己当嘉宾，但想到哥哥神通广大，赶忙回拨过去。 挂完电话，女孩激动不已，抱着韩清打转，“清姐，是真的啊！工作人员通知我，明天去录节目。我实在太高兴，今晚可能睡不着……” 燕子撇撇嘴，“又一个上当的傻子！《快乐大本营》是你想上，就想上的节目？别说湘南地区的冠军，就是全国模特大赛的冠军，都没有资格。” 小红猛点头，“又一个做白日梦的小丑。” 明天录制节目，最迟下周会上映，是否吹牛，是真是假，很容易分辩；那时比赛没有开始，如果是撒谎，反会变成笑柄，会影响后续的比赛。 李雅有点发懵，弄不清刘雯的后台背景。 韩清冷哼一声，“雯雯，快去收拾收拾行李，咱们搬去别的地方。”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根本不利于少女的成长。 刘雯摇摇头，干巴巴笑笑，“不用，这里挺好，离练习室又近！” 看了眼紧绷着脸的孙不器，低头求饶，“哥哥，你让我不要搞特殊。大家都住这里，我也不想例外。你帮我求情，清姐就听你的话。” 韩清没理女孩的碎碎念，转头问李雅，“李老师，参赛的学员都要集中住宿吗？” 李雅摇头，“不全是，公司没做要求，部分学员住学校，住家里。不过，如果出去住，公司不负责房租；比赛迟到，后果自负！” 韩清露出胜利的微笑，“走吧，姐姐帮你收拾行李，这里有个搬运工。” 孙不器挡住李雅的道路，双手抱胸，微微一笑，“事情不能这样结束，还没有扫尾呢。这位老师，你的学生丢了钱，咱们还是报警吧？” 小红眨眨眼，忽然大声呼喊，“哎呀，燕子，你的钱是不是从床缝里，漏到下面。以前在床底下，经常发现你的袜子。” 燕子恍然大悟，猛拍脑门，“是啊，是啊，有很大的可能性，”拉着同伴的胳膊，“要不，咱们再去找找看？500块，那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 孙不器双手抱肩，笑看两人的表演，呶呶嘴，“李老师，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吗？要不要我帮你一一分析？” 面色一冷，抬着下巴，“你是现在道歉，还是两分钟后道歉？或许她俩找到先前丢失的500块，甚至用不了一分钟时间！” 李雅面色尴尬，没有外人在场，刚才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能含糊过去，现在被对方抓住了把柄，如果说自己被燕子两女愚弄，可能会更尴尬。 她弯着腰，对刘雯和声说道：“刘雯同学，刚才老师冤枉了你，现在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喊住两个女生，“你俩跑什么跑？本来是自己的错，张嘴就冤枉同宿同学，现在一声“对不起”都说不出口吗？” 李雅又羞又怒，暗暗恨上一直很有眼色的燕子，让自己丢脸的刘雯，在心里发誓：如果刘雯没出现在《快乐大本营》上，到时候给她穿小鞋！这两天，找个机会，让燕子吃点苦头。 …… 孙不器一手拿一个大皮箱，轻松地像举小号哑铃。 刘雯像犯错的孩子，低头弯腰，“哥哥，清姐，我又没有做好，又让你俩操心。” 韩清默默女孩的额头，“傻丫头，你才多大呀，说哈就像小大人，对自己要求实在太高……说过多次，以后走路的时候，一定要挺胸抬头。” 刘雯小的时候，老觉得自己丑，非常自卑，走路经常弯腰驼背。 刘妈妈看不过去，帮她报名模特班，希望能纠正形体，后面慢慢地走上模特道路。 刘雯偷偷瞄了眼前边的孙不器，和韩清耳语，“比赛还要半个多月，根本不用天天住宾馆，我可以租一个小房子。宾馆一天的钱，赶得上半个月的房租……” 韩清用手指，点点对方的额头，“小孩子家家，不要考虑那么多！”呶呶嘴，指了指前边的孙不器，“你有不器哥哥，他是个大地主，咱们一起吃大户。等你长大赚钱，再还给他。” 刘雯重重地点点头，第一次露出笑容，“清姐，《快乐大本营》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报名当观众，栏目组都不给我机会。他们只要大学生，说我学历低！”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零一章 天方夜谭 “后面的两位大小姐，请移动贵趾，快走几步，去前面拦出租车。再慢一会儿，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老式皮箱，本身又硬又重，加上里面的衣物、零碎小东西，对手腕是个大挑战。 每逢下班高峰期，不管城市大小，都出现打车难的场景；出租车一车难求，甩客、拼车现象严重。 孙不器招手，司机当没看见，呼啸而过；韩清刚出马，两辆出租车同时停车。 俩司机简单嘴角，失败者看了眼韩清，悻悻的离开。 上了车，刘雯一直抱着韩清的胳膊，笑声没有停过一刻。 …… 到了酒店，趁刘雯收拾行李的时候，韩清满脸焦急，“我的衣服都在你房里，被雯雯发现怎么办？” 孙不器呶呶嘴，嬉皮笑脸，“凉拌！小丫头聪明着呢，说不定早发现咱们的关系……” 韩清急的直跳脚，“哎呀，都怨你！如果我被她笑话，一周，不，一个月不理你！” 万一真如对方所说，长久以来建立的人设，瞬间崩塌。 不理满腹心事的某人，孙不器转头问，“雯雯，东西收拾好了，就出来吧。咱们去吃晚饭，你是东道主，给个建议。” 刘雯蹦蹦跳跳地走出来，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去火宫殿！” 按照中国五行学说，南方属火，是凤凰重生之地。 湖湘先民崇拜祝融，有祭祀火神的习俗，各地建立了数千座火神庙，随着城市化进程，很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现在留存下来的火神庙寥寥无几，火宫殿就是其中之一，和本地美食联系到一块，现在依然香火鼎盛。 孙不器的老家，每年的正月初七，各个村落都会举行“送火神爷”的祭祀仪式。 韩清拉着刘雯的胳膊，不确定的问道：“本地小吃会不会太甜？热量会不会太高？” 两女想吃又怕胖，陷入了纠结。 孙不器挥挥手，“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按照你刚才下的结论，长三角、珠三角都喜欢吃甜食，应该胖子遍地走，事实恰恰相反，北方咸党们大多体重超标。” 到了小吃城，两个女孩双眼放光，不顾是否能吃完，点了满满一桌子小吃。 “哥哥，这是葱油粑粑，外脆里嫩，你来尝尝。” 刘雯只吃了一个，把小碟子推到男生面前。 “不器，这是脑髓卷，又香又甜，剩下的都赏你。” 韩清切开一个，与刘雯分享，剩下的又便宜某人。 “哥哥，这是姊妹团子，我和清姐吃桂花馅的，剩下的两个肉馅都给你。” “不器，这是正宗的臭豆腐……你反正不爱吃，我和雯雯正好一人五块。” 答应某人，就不能拒绝另一个人，孙不器也很无奈。 只好来者不拒，化悲愤为食欲，开始饭桶模式。 好像想到什么，刘雯小脸垮下来，“明天就要录节目，我没有任何准备，不知道干什么……哥哥，你和他们熟，能不能帮我退掉。” 她只是一个17岁的小女孩，第一次上荧屏，还是上国内最火的综艺节目，心里一直患得患失。事到临头，只想着逃避。 孙不器耸耸肩，笑着安慰，“你别担心，成熟的综艺节目大多都有台词、有剧本，很少自由发挥的余地。” “金龟子”何炅顶着一张娃娃脸，实际上是从业多年的主持人，见过形形色色的嘉宾。 韩清横了一眼，语带鄙夷，“说的那么干脆，好像你参加过似得。吃过饭，陪姐姐逛街。” 孙不器眨眨眼，塞给女生一张建行龙卡，“姐姐给你精神鼓励，哥哥只能物质支持，雯雯最棒，一定会让大家刮目相看！” 韩清摊开刘雯的小手，把银行卡放进去，又重新握紧，故意气呼呼的吩咐，“有哥哥就是好！不过不能骄傲哦。” 刘雯两眼一红，低头看着小手，“谢谢哥哥。” 孙不器竖起两个大拇指，高声鼓励“雯雯加油，祝你早日实现梦想。” 刘雯去商场试衣服的时候，孙不器附耳，“小清儿，不要太伤心。别人有哥哥，你有情哥哥……” 韩清赶紧捂住对方的嘴，紧张地注视着更衣室的门，“不要脸，我比你大6岁，你是弟弟，我是姐姐。” 年龄问题，一直是她的心病，现在还好，10年后、20年后呢？ 到时一个正青春年少，另一个韶华逝去，又如何在一起？ 韩清不断对自己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拉着刘雯的手，开始了大扫荡。 最后战果寥寥，但大多都是为孙不器买的衣服。 …… 回到宾馆，今晚要一人独眠，真是不习惯。 “对不起，我喜欢帅哥！” 孙不器挂掉推销服务的电话，恨恨地扯掉电话线，暗自腹诽：地不分南北，宾馆不分大小，都是另类的**。 干躺着睡不着，他摸出手机，开始骚扰亲朋好友。 弟弟孙不悔恢复的不错，现转学到县城一中读书；饭店生意一直很红火，又在城东开发区开了第二家分店。 孙母又有了新心病：丈夫在乡下教书，自己在城里照顾生意，夫妻两地分局，会闹出笑话。 在电话里，她旁敲侧击，希望儿子能帮忙敲边鼓：鼓励、怂恿父亲办理退休，到城里帮忙照看生意。 父母之间的事情，孙不器只会打哈哈，本着两不得罪，随便找了个理由，逃之夭夭。 李若离还在加班，接到骚扰电话，嘴角一挑，忍不住痛骂，“姐忙着呢，没有时间陪你唠嗑。你的电话，把我思路全打乱，先记下一笔。” 挂完电话，对几人连声抱歉，“糖糖，不要停，继续讲你的设计思路。沈姐，咱们挑毛病，争取做到尽善尽美，打响开头炮。” 糖糖名叫唐柔，是一个爱笑的女孩子，今年刚刚毕业，在师姐韩清的推荐下，来到名字为“霓裳”的草台班子。 她收起设计图，抱着肚子抱怨，“若离，你好比古代的周扒皮。现在快十点，晚饭还没有吃，肚子好饿呀。” 一脸八卦的凑过来，“老实交代，谁打来的电话，你的样子好凶。” 李若离轻描淡写，“你们幕后大老板，竟然敢查老娘的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听到言不由衷的话，下面嘘声一片。 沈落落收起笔记，“离离，听说你的小男朋友是个高富帅，还在读大学。有机会的话，介绍给我们认识。他还有没有朋友，便宜咱们这帮大龄剩女。” 大学时候，她和韩清是舍友，关系不错。 互联网越来越发达，杂志社活得越来越难，不得不裁人求生。 很不幸，沈落落没有后台，被公司扫地出门，打着散心的旗号，加盟新成里的公司。 李若离的服装设计工作室刚刚成立，没有什么拿出手的作品，员工大多都是亲朋好友介绍。 具体到“霓裳”设计室，大半人马都是北服毕业。 李若离甩了几颗白眼，“你们耳朵竖的再长，也只能是兔子，不会是精灵。你们这些色女，眼睛发红，好像要吃掉男人，我怕被抢走……别挠我痒痒，你们以后想成立个人工作室，我可是有生杀大权。” 沈落落暗自腹诽：在网上卖衣服，不算天方夜谭；但想发展出独立品牌，就是天方夜谭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零二章 舌战群儒 在李若离那里吃了个软钉子，孙不器关上做背景音的电视，闷闷不乐的拿起手机，开始发短信。 韩清拿起手机，看了眼短信：少了我的手臂当枕头，你习不习惯。后面跟着，一个标点符号与数字组成愤怒脸。 她噗嗤笑出声，马上回复短信：抄袭！欧得洋的《孤单北半球》，我有听过。 刘雯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小剧场，“清姐，今天的衣服好贵，我要多久才能还清哥哥的钱……万一明天在台上出糗，我该怎么办？你再帮我想想，怎么做自我介绍……” 韩清藏起手机，“节目组既然邀请你，肯定会提前安排，你只要按照流程，按照主持人的交代，本本分分的完成任务即可。以后要去国外走台，多练习练习胆量，也是极好的。” 刘雯重重点点头，一脸悲壮，“放心把，我一定不让你们失望。姐姐，明天你去可以，千万别让哥哥去。第一次，总是不太美妙。” 韩清拧拧对方的脸蛋，娇笑，“小家伙，年龄不大，心眼真多！好吧，等你表现完美，咱们再邀请他。” 次日早晨，孙不器自然而然的坐进出租车，招呼司机，“师傅，芒果台！” 韩清捅捅对方的胳膊，颇为不满，“早饭的时候，咱们已经说好。快下去！不准你跟着，老老实实地呆在宾馆。” 孙不器冷哼一声，“自作多情的女人。我到芒果台有重要事情，哪会关注你们鸡毛蒜皮的小事。昨天提的建议，今天得到反馈。欧阳傍晚回长沙，让我和张导商定出一个框架。” 韩清撇撇嘴，暗道：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是担心，却给自己安排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 芒果台，会议室里烟雾弥漫 杨秘书推门走进来，低声提醒，“张导，孙总来啦，现在正在门外等。” 昨天孙不器走后，他被欧台狠狠地批评，写了长长的书面检讨，深恨给自己挖坑的坏人，发誓一定要报复回来。 今天上班，看到孙不器远远的挥挥手，杨秘书变成了哈巴狗，接着还要帮忙通报情况。 张立华猛拍大腿，气得龇牙咧嘴，“他来干什么吗？昨天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快的？真是个催命鬼……” “我马上打发他走！就说您忙，让他下次以后再来。” 杨秘书语气变得欢快，竭力收起嘴角的笑容，已经想到孙不器听到这个消息，气急败坏的表情。 张立华连忙摆手，唉声叹气，“算啦，他是咱们的贵客，我亲自去请。今天的会议，也和他有关。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听听他的意见也好。” 汪炳武笑骂，“老张，来的什么人，让你如临大敌？会吃人，还是会骂人？要不要咱老汪给你当保镖。” 他军人出身，复员后，在芒果台当了司机，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导演，创立了《快乐大本营》，挖来了主持人何炅、李湘，现在正积极筹划第二届《超级女生》。 张立华抽抽嘴角，没好气的回答，“老汪，现在说一千到一万，你也只认为我在吹牛。咱们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吧。” 离席而起，寒暄了两句，引着孙不器到了会议室。 张立华把孙不器让到主席台，简短的介绍， “欧台很重视《超女》的宣传，很重视孙总的提议，为此推掉了几个重要酒会。传统渠道，我们还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互联网方面，我们都是两眼一抹黑，还请不吝指教。” 孙不器耸耸肩，“指教不敢当，但有一点所得，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国内的宣传，以电视、报纸等传统媒介为主，互联网渠道很稚嫩；在国外，互联网已经占据一席之地。伪纪录片《女巫布莱尔》，制作经费只有2万美金，全球票房超过了2.5亿，靠的就是互联网营销。” 会议室马上安静，接着又开始交头接耳，确定是否属实。 他们都是专业人士，投入产出比达到1万倍，真是闻所未闻。 孙不器双手交叉，手肘放在会议室桌上，目光炯炯的看过来， “诸位先别高兴，别兴奋。拍摄电影用了2万，发行公司花了10万，购买了成片，但宣传费用了3000万。用了一年的时间，在网上病毒式的营销，打开所有论坛网站，都有寻找女巫的帖子。想维持长久的热度，互联网渠道必不可少！” 汪炳武摇摇头，呵呵笑，“《超女》主要面向青少年，以中小学生为目标客户。三四线城市的网络不发达，有电脑的家庭可不多。” 他对此不以为然，国内的节目从没有靠互联网成事。 孙不器微微点头，“我自身有经历，比较有发言权。初中的时候，我们省下午饭费，去镇上的电脑室，追看《流星花园》；大学里，大家喜欢在网上看《康熙来了》，已经很久不看电视了。” 一个青年人忍不住问，“孙总，看《快乐大本营》的人多不多？” 张立华小声提醒，“宋点，《快乐大本营》的第一届导演，现在是栏目的制片人。” 孙不器心中一动，露出微笑，“宋导，不用那么客气，叫我不器就好。男生宿舍好像不多，至于女生宿舍，我想去调查，可惜过不了舍管阿姨那一关。” 有大学经历的人，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一丝微笑，每一所大学，都有一个或几个不近人情的舍管阿姨，被男同学私下里称呼“灭绝师太”。 宋点若有所思，下定决心：会后一定问下刚入行新人，在台里做一个简单的问卷调查。 一个披散着头发，面相温和的女性，“孙总，我是王平，一直做《超女》具体的事情。能不能据几个例子，让我们参考参考？” 张立华压低声音，“王平，我导演，去年《超女》的总导演，也是今年的总导演。她是我们台有名的铁娘子，团队有洪涛等干将。” 为了加深印象，消弭互相之间的分歧，他化身为孙不器的秘书，不断的提醒，查缺补漏。 这么低态度，让下面的人心里一动，对孙不器更加重视。 孙不器点点头，“选秀节目大火，选手们也跟着大火，咱们才算造星成功，才会有续集；节目过后，选手们销声匿迹，那只能叫虚火。上一届《超女》，即使是冠军，大家的印象也不深。无它，出场，曝光率都不够，宣传资源太少。只靠咱们芒果台，点力不从心，如果开通博客、贴吧，她们在YY语音常驻，就能保持高的曝光率。最最重要，粉丝们有聚集地，会轻而易举的变成铁杆粉丝！” 张立华，“姚明在天涯开通了博客，每天更新训练、比赛的图片。篮球迷自发的转发最新博客，让更多人成了他的粉丝。现在是粉丝经济，粉丝多了，广告商会出更多的价钱。” 接下来的时候，孙不器舌战群儒，和张立华一唱一和，不断普及互联网思维，如何理由互联网，让节目达到目标人群。 张立华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大家都散了吧，开了一晚上的会议，都累啦、困啦，早点休息，不要误了下午的事情。” 孙不器瞄了眼手表，此时已经中午10点，看着桌子上如山的烟头，不禁抽抽嘴角，真是一群疯子。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零三章 履历表空白的素人 《快乐大本营》录制后台 主持人维佳盯着手里的台词，眉头紧锁，“何老师，怎么出现一个新人，职业只写了个“模特”，其它背景都是空白……不会是？” 女主持谢那也点点头，“一个素人，挤掉先前安排好的嘉宾，看上去来头不小啊……何老师，你和汪总监熟，知不知道这个菜鸟走谁的路子？” 何老师露出标志性的笑脸，把手卡当做扇子，“你俩别管那么多，也别乱嘀咕。如果那女孩真有大背景，早就刷出各类冠军。咱们保持平常心，一切听导演组安排。” 他是老主持人，对这种破坏规矩，忽然空降的新人很反感，为人八面玲珑，不会做得罪人的事情。 两个小伙伴若有所思，想好了对策。 彩排一步步进行，刘雯像一个小透明，站在舞台的角落，全程和嘉宾、主持人没有互动，像一个特殊的观众。 作为嘉宾的朋友，韩清得到旁观彩排的机会，见刘雯受到冷落，内心颇不平静。 她不断地重复拿起、放下手机的动作，长吸一口气，颓然的关掉手机！ ……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 张立华揉揉眉心，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孙总，未来的半年，咱们要天天打交道。晚上有没有空，请你吃最正宗的湘菜。” 《超女》报名时，要求选手不能签约任何经济公司；过五关，斩六将后，来到长沙赛场，她们必须签约天娱传媒，才能继续向前走。 突然拥入那么多新人，只靠芒果台内的宣传资源，吃大锅饭，不会出拔尖的艺人；博客、贴吧、加上画大饼的YY语音，都是很好的补充资源。 孙不器耸耸肩，“即使欧台不同意，咱俩也可以私下合作。选手们得到曝光的机会，我们得到了流量，一举两得，双赢的场面。” 张立华心里一暖，举起大拇指，“孙总，耿直人呀。你也不用安慰我，早有心理准备。第一批超女们，已经被公众们遗忘，台里对第二批也没报太多信心。只要求沙中淘金，有几个出挑，让节目不太失败，为第三届、第四届打好基础。” 孙不器抽抽嘴角，露出和煦的笑容，“张导，以后的日子，咱们共同努力，搞好宣传。让超女们成为歌星、影星，让这档栏目，成为咱们台的一张名片。” 他拍了拍脑门，仿佛忽然想起某件事，“哎呀，差点忘记了正事。我妹妹在外面录节目，做为亲友团成员，当然要去支持。” “嘿嘿嘿”，张立华轻笑三声，言不由衷的夸赞，“孙总真是个好哥哥，那个小女孩叫刘雯吧？” 孙不器表演地那么刻意，他早明白对方的潜台词，但知道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对方不上当、不接茬，孙不器挠挠头，继续磨叽，“张导，我还没有见识过录制现场，要不要一起？看到真正的录制，说不定会灵感爆棚。” 张立华故意打了个哈欠，一脸无奈，“孙总，一起去吧。我当向导，为你介绍具体的拍摄细节。” 对方吃定他，一直言语挤兑，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主动请缨。 “不过有一点，你可能不太知道，现在只是彩排节目，晚上才会正式录制。拍摄时间经常超过4个小时，呈现给观众的时间不到2小时，很多被剪切掉。” 孙不器但笑不语，一副受教的样子，让别人帮忙，承受几句奚落，也是应有之意。 彩排现场，宋点正在训斥新来的实习生，瞄到大佬到来，赶紧迎过来，“张总监，以为你在魔都潇洒，忘记咱们小城市的同事。我们栏目组的同仁，都想死你啦。” 除了担任天娱传媒总经理外，张立华还曾是娱乐频道的总监，是几人的顶头上司。 张立华虚按双手，“小宋，你两眼都是血丝，还没休息啊。晚上要录制节目，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宋点露出一丝苦笑，“张总监，您也不一样？咱们这些电视人，早习惯这样的生活。我准备吃了午饭，再好好睡一觉。最近几期的《快乐大本营》，收视率急剧下降，真是愁煞人。” 李湘离开后，何老师独木难支，新来的两个主持人担不起大梁； 三个主持人脑子不在一个频道，在台上尬演，嘉宾们受不了，电视机前的观众也受不了，纷纷转头。 张立华拍拍对方的肩膀，不断打气，“别给太大压力，慢慢来。正常夫妻在一起，都有七年之痒。眨眼间，咱们栏目也有七岁，非战之罪呀。” 指了指孙不器，“小宋，你去忙吧，我陪孙总看一会节目。” 宋点挤出微笑，点头致歉，“孙总，不好意思，刚才太忙，没有看到您。” 孙不器指着舞台的角落，露出礼貌不失尴尬的笑容， “我妹妹刘雯，第一次上台录制节目，当哥哥的不放心啊……要我说，七年之痒，不过是没有新鲜感罢了。大家都说：熟悉的地方无风景。一道好菜，吃了五年，胃口肯定在抗议。节目要求新、求变，在主持人、各个环节，做点微调。” 张立华点点头，“孙总的话，都是真知灼见。我们台并没有自满，各种栏目不断推陈出新。现在集中全台的力量，推动《超女》项目，就是实例。” 孙不器摊摊手，“电视节目，你们是专业人士；互联网方面，比大家先走了一步，咱们正好优势互补。后面的大半年里，希望大家通力合作，把本届《超女》推向全国……你们有事先聊，我先去看妹妹的演出。” 说完话，他又指了指刘雯的方向，慢慢地踱到韩清旁边。 宋点紧皱额头，有点气愤，“张总监，孙总到底什么意思？刚才是不是向我表达不满？” 张立华呶呶嘴，压低嗓子，“赶紧改剧本：增加刘雯的台词，和主持人的互动。你们要多设计一些新情节，多多点缀、吐出她。不能再把小女孩，当成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宋点苦笑，愤愤不平，“又是一个关系户！都是因为这样的嘉宾太多，节目才越来越无聊，没有爆点。” 张立华示意稍安勿躁，“关系户还好，就怕变成钉子户。欧台对孙总的意见很重视，可能要敢晚上的飞机，说不定还要来节目组巡视，做好心理准备。” 孙不器就是个无赖，不让他满意，真能做出“强拉着台长欧阳林，在台下现场看节目”的事情。 宋点颇为无奈，“资本时代到来，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咱们都要哄着、敬着……”转身大声安排，“伙计们，剧本要重新设计，特别是关于刘雯的地方，没有出彩的地方……没有为什么，服从命令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零四章 造星 看到孙不器的到来，韩清明知故问，“你的重要会议，那么快就开完啦？开完会，就乖乖的自个儿回家。你又帮不上忙，来这里有何公干？” 孙不器讪笑，岔开话题，“会议上，我舌战群儒，取得压倒性胜利；如果给我一把羽毛扇，就是诸葛再世。以后给别人介绍的时候，我一定自谦为小诸葛！” 韩清捂嘴偷笑，横了一眼，“一股小家子气！别人都叫赛诸葛，到你那里变成了小诸葛？……那边的人在吵什么？是不是你的原因？” 孙不器耸耸肩，有点言不由衷，“专心看彩排，记下错误，告诉雯雯。正式录制的时候，这些错误不能再犯！” 临走前，他差点把话挑明：正式录制时，一定多给刘雯镜头，多给台词。 …… 傍晚七点半，《快乐大本营》正式录制。 看到手里的新台词，维佳的脸色颇为夸张，“何老师，这……小小年纪，什么成就都没有，竟然成为咱们本期栏目的A咖，这不是乱弹琴吗？” 谢那点点头，酸溜溜的感叹，“才17岁，前面的经历是一张白纸。让我们如何组织、设计后面的环节，宋导在难为我们呀……” 何老师收起心里的抱怨，露出灿烂的笑容，“领导们的意见，肯定有他们的理由，大家执行就好。” 嘉宾们听到新流程，和下午彩排时大体相同，但也有所不同，多了和刘雯的互动次数。 大家互相看一眼，撇撇嘴，也没有说什么。 现场导演摸摸额头的汗水，大喊一声，“cut！” 来到刘雯面前，他已经调整好心情，心平气和的讲解，“你也是湖湘伢子，可以适当说几句本地话。但咱们的节目，面向全国观众，一定要把握住度。” 刘雯微微鞠躬，弯腰道歉，“导演，我怕演不好……对不起，那姐，还要麻烦你，咱们重新对一遍台词。” 现场导演看了眼宋点，宋点看了眼台下正襟危坐的孙不器，给了对方一个眼色。 他离开改变注意，“何老师也是长沙人，后面的节目，你带着刘雯。” 何老师抽抽嘴巴，点点头，又露出招牌笑容，“雯雯，到这里来，跟着何老师有肉吃。” 一个嘉宾忍无可忍，小声抱怨，“小小的一段游戏，竟然end了三次，恐怕还有第四遍，第五遍，大家的时间不是时间啊？” 台下的韩清一脸担心，十指紧握，“雯雯没事吧？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拔苗助长？” 孙不器轻轻搂了搂对方的肩膀，柔声安慰，“没事，雯雯有颗大心脏。这点小场面都过不去，也别去纽约、巴黎走秀，好好在家呆着吧。每一次CUT，她都有更好的表现，一直在进步。再说啦，出名要趁早……” 韩清哭笑不得，又有另外一重担忧，“你搭建的舞台太高，给的起点太高，本来是一个好苗子，小心变成另一个伤仲永……下面有人反对，有嘉宾说小话，会不会？” 孙不器冷哼一声，“敢提意见，就等着上芒果台的黑名单吧。” 为了维护江湖地位，对于不服气的嘉宾，芒果台设立了黑名单；一旦被当成另类，以后别想接到相关的邀约。 杨秘书低着头、弯着腰，一路小跑过来，“孙总，欧台已经下了飞机，马上就到办公室。咱们是不是……” 孙不器按着对方的肩膀，坐在空余的凳子上，老神在在，“欧台还没有到，咱们先在这里等会。一直称呼你杨秘书，有点不太礼貌……” 杨秘书心里惴惴，“鄙人姓李，名小东，孙总，你可以称呼我为小东，小杨。” 孙不器伸手搂住对方的肩膀，“大家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以后叫你小东好啦。欧台风尘仆仆的敢来，肯定要洗把脸，洗个澡吧。咱们先坐下来，看会节目先。” 打一竿子，一定要给一把甜枣。后面大半年的时间，都要和芒果台并肩奋战，不想搞僵彼此关系。 手机响了三声，孙不器才施施然地离开，低声吩咐，“小东，我的两位女伴，就要麻烦你。节目录制结束后，如果会议还没有结束，请给两人安排一个休息的地方。” …… 欧阳林是个性格强势之人，也是个精力充沛之人，数千公里奔波，脸上依然不见丝毫疲惫之色。 举起大拇指，未语先笑，“孙总，真是好手段！到京城后，才知道你的鼎鼎大名。新影片已经立项，韩总亲自当总制片人，这个荣誉都有谁？” 历史不可变更，《疯狂的石头》提前一年拍摄，总制片人还是韩总。 孙不器摆摆手，不敢居功，“电影都是别人在忙，我只负责出钱，只挂个名头罢啦。” 《疯狂的石头》已经证明了自己，他也懒得插手拍摄，放手导演、编剧、演员们去艺术创作，唯一的原则：一定要讲好一个故事。 领导给钱、给人、给政策，电影的事情，放手不管，大家反而感恩戴德。 欧阳林一脸羡慕，“影视剧项目，咱们也有合作的地方。我们台实行制、买分离，每年都会购买大量版权。” 他和韩总，在官方的级别相差不大，但话语权不可同日而语。 坊间传闻：好莱坞高管来京城必去小西天！ 孙不器随口敷衍，“你们大多都是连续剧、偶像剧，切合自身优势。我们大多走大屏幕，一年出不了一部戏，比不了华夏影视。” 芒果台喜欢流量大片，更喜欢翻拍金庸武侠片，再就是各种琼瑶片，以及康熙、雍正、乾隆皇帝的宫廷戏。 欧阳林双手折叠，重重地按在办公室上，目光炯炯的看过来， “孙总，在互联网上宣传，我们的投入和产出，预计会有多少？换句话说，同意你的一系列方案，我们需要付出多少，能得到多少？你们有没有一个模型，或者做过相关的市场调查。毕竟空口白话，无法取信于人。” 孙不器勇敢的看过去，眼神颇为玩味，“欧台，贵方对《超女》信心十足，但预期好像不高。是不是超过你们心理续期的那一部分，都可以认为我们的宣传成果！” 空气里的气氛变得凝固。 两人剑拔弩张，各不相让，谈判趋于破裂。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零五章 咱们回家 天上的神仙打架，地下的凡人遭殃！ 张立华堆起笑容，急忙打圆场， “欧台、孙总，在博客、贴吧、天涯论坛上宣传，引流来的新增用户，确实无法准确计算。咱们可以拿其它数据，作为参考。以04年《超女》的收视率为标准，翻个三五倍，作为今年的目标。超出部分，都算孙总的功劳，这样如何？” 孙不器摇摇头，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口气，目光直视欧阳林， “欧台，说句肺腑之言：若把收视率作为唯一目标，小家子气十足！咱们终极目的是“造星”，推不出新明星，今年再高的收视率，都是昙花一现。” 前世很火的节目《中国达人秀》，出到第五季，就无以为继，只好无限期停播。 大家可以找出千百种理由，如节目换了新主持人；部分节目太煽情，甚至造假；国人太害羞，不喜欢在公众场合展示自己；达人们缺乏创新，都是抄外国的创意等等。 但有一点，遍数五季达人秀，将近60期节目，捧红的明星寥寥无几。 没有明星效应，只能卖情怀，变成了《中国好故事》，最后只能虎头蛇尾。 欧阳林、张立华都是专业人士，早已达成了共识：节目要想红，必须让选手们红。 他们专门成立了天娱传媒，专门包装、推广“超女”们。 欧阳林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大声吩咐，“小杨，你马上打电话给汪炳武总监，王平导演，宋点。凡是在长沙的人，都叫过来公司开会！” 杨小东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欲言又止，看到领导的责备目光，悻悻的离开。 孙不器拍拍脑门，暗叫晦气，来长沙三天，竟然有两天晚上，陪一群老男人通宵开会！ 看到孙不器一脸苦色，坐卧不安，张立华忍不住挤兑兼安慰， “我那些同事，大多已成家立业，此时已经洗漱完，上床睡觉，或者正陪家人看电视。如果他们知道，你是此次会议的罪魁祸首，小心你的人身安全！” 他又翻出一盒芙蓉王，几包槟榔，放在桌子上，推到什么面前， “孙总，到了我们湘南，应该听说过那句“槟榔加烟，法力无边”吧？一个都不能少，两个都是必不可少的的粮食，熬夜全靠它提神，要不要来一颗？” 盛情难却之下，孙不器拿起一颗，拆开包装袋，轻轻塞进嘴里。 咀嚼第一口汁液后，一股辛辣劲直冲向脑门，瞌睡虫瞬间被赶走，人呢变得精神起来。 张立华举起大拇指，大声夸赞，“豪气！第一次吃槟榔，大多把第一口汁液吐掉，大多数人都受不了那个味道。孙总不是一般人，硬是要得。” 欧阳林笑眯眯地接过一颗槟榔，“老张，你消息收集的不够仔细。孙总在琼州上学，咱们湘南的槟榔果，都来自琼州，肯定不是第一次尝试。” 等习惯了槟榔的味道，孙不器才有空插话，“琼州的本地人，大多食用未加工的青果。青果切成片，抹上贝壳磨成的粉末，用扶余叶裹住，丢进嘴巴里，味道比熏过的干果小很多。” 谈到美食，三人一团和气，刚才剑弩拔张瞬间消失。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电话打过去，不但半个小时的时间，与会人员陆陆续续到达，把小会议的空余位置慢慢填满。 大家看到孙不器，不像早晨那么生疏，开始有说有笑。 看到宋点，孙不器悄悄凑上去，“宋导，今天的事情，非常感谢！有空的话，请你喝几杯，尝尝主席说的“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一定要给个面子啊。” 宋点摇摇头，又点点头，“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刘雯很不错，是个大场面的好苗子，按照这种速度成长，日后必将成为国内的知名模特。” 孙不器撇撇嘴，权当这是夸奖吧。 欧阳林轻咳一声，“大家都到啦，会议立刻开始。《超女》栏目上，咱们先前制定的方针，现在做一部分微调，不能做成花团锦簇的歌舞节目……宣传部门要大调整，推广节目与推广超女们，放到同样高度。齐头并进，不可偏颇一方。” 指了指孙不器，“孙总是百度、天涯的股东，是互联网行业的弄潮儿，为大家带来了新思路。宣传方式的改变，拍摄计划、剧本都要跟着变……诸位有不明白的地方，抓紧时间咨询。” 欧阳林三言两语，挑明了今天会议的前因后果，把烫手山芋扔给孙不器。这种亲昵态度，也意味着默认了后者提出的合作协议。 面对与会人员的轮番轰炸，孙不器绞尽脑汁，引经据典，利用信息差，勉强说服对方。 凌晨三点半，他在一系列协议上签下名字，今晚的会议终于结束！ 杨小东一脸微笑，言语里透露着亲近，“孙总，我把两位女士安排到化妆间。那里的门可以从里面反锁，只有我一把钥匙。” 孙不器拱拱手，暗道辛苦，示意对方离去，轻轻推开门。 听到钥匙开门声，韩清轻声问，“谁呀？这里有人！” 孙不器急忙回答，“清儿，是我。” 借着手机发出地蓝盈盈的光，顺利的找到开关，打开了电灯。 强烈的灯光很刺眼，韩清揉揉眼睛，“几点啦，会议开完没有？” 她和刘雯相依在沙发上，身上只盖着一个老式的军大衣。 白天刚下过雨，四月长沙的凌晨温度很低，大约只有15度。 孙不器轻轻抱抱韩清，忍不住责备，“芒果台周边那么多酒店，你俩可以先去休息，给我发条短信就好……这里休息不好，小心感冒。” 今天用脑过度，节目录制完成，刘雯就瘫坐在座位上，进了化妆间，立刻进入梦乡。 耳边传来说话声，她努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哥哥，我想回家。” 孙不器拉起两女，宠溺地捏着两人的小鼻子，“今天表现的不错，早饭加个鸡腿……别生气，明天带你俩出去玩，去橘子洲头、去岳麓山。” 刘雯小鸡啄米般点头，接着摇摇头，可怜兮兮，“今天没有练习，明天再不去练习室，肌肉会失去记忆……” 韩清摆出老师的架势，一脸严肃，“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四天不练，瞪眼看。你别扔糖衣炮弹，不然有你好看。” “糖衣吃掉，炮弹还回去。别说话，咱们回家睡。” 孙不器一左一右，揽着两个漂亮女孩，走出了芒果台。 出租车司机目视三人走进宾馆，怒骂，“好白菜都让猪拱啦！”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零六章 两只小乌龟 第一百零六章 两只小乌龟 (第1/1页)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连续两个通宵的后遗症，一点也无。 半躺在床上，做了两组卷腹运动，年轻的身体，马上满血复活。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签纸，写着娟秀的一行字：我和雯雯去练身房，下午才能回来，午饭不用等我俩。 句子的下面，画了一只奇形怪状的小乌龟。 韩清服装设计出身，有一定的美术功底，画工还不错。 纸条上字和画的笔迹明显不同，“小乌龟”只能是刘雯的涂鸦之作。 已近中午11点，到了午饭时间。 反正长沙没有熟人，孙不器懒得换衣服，施施然下楼，犹豫片刻，走向前台，“美女，请问一下，哪里的剁椒鱼头比较正宗？” 到一个新地方，最好尝试当地人的饮食，才不枉远途出差一趟。 没有大众点评的日子里，多多询问总不会有错。 前台妹子一脸愕然，接着睁大眼睛，捂住嘴，“出了门，前走一百米，红绿灯左拐，看到邮电局，旁边有一家胖嫂餐馆……” 孙不器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挥挥手，“谢谢啊，小美女。” 前台妹子欲言又止，“这位先生……” 孙不器回过头，一脸疑惑，故意露出贱贱的笑容，“是不是看我太帅，想找我要QQ号？” 长沙之行的任务超额完成，他的心情不错，忍不住逗弄一下前台妹子。 对方的笑容很好看，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一颗小虎牙，很像卡通动画里的日系萌妹子。 前台妹子抖抖鼻子，轻哼一声，指了指雨伞方向，公事公办的说道：“外面在下雨，我们这里有免费伞，你可以拿去用。” 孙不器做了两下扩胸运动，戏谑着说，“哥哥身体棒，不怕淋雨，小花伞留给需要的人吧。” 饭馆离的不远，加之只是牛毛细雨，一个大男人，顶着一把小花伞，画风总觉得很怪。 再说，在春雨中漫步，别有一番滋味。 等孙不器的背影汇入人海，前台妹子抱着肚子大笑，咬着小虎牙，恨恨的说道，“姑奶奶本想好心提醒你，在美女前面加个“小”字，真是太可恶。后面又自作多情，活该在外面出糗！” 她长了一张娃娃脸，今年已经25岁，去网吧上网，还经常被网管当成初中生，要求出示身份证。 长沙不是一个现代化城市，但充满市井味道，路过的行人都会主动微笑。 投桃报李，孙不器也报以笑容回应。 按图索骥，到了胖嫂饭店，此时不是饭点，偌大的大厅，只有小猫三两只。 点了几个特色菜，孙不器颇为无聊，只好观察周围的食客。 一个年轻的妇人，穿着合身的黑色商务套装，左胸别着一个“建设银行”的胸牌，翻看着菜单，身边跟着一个萌萌的小萝莉。 小丫头睁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珠，也在四处查看，看到孙不器的脸，拉着母亲的衣角，兴高采烈的大叫，“妈妈，快看，你快看，包拯来啦！” 年轻母亲捂住女儿的嘴，一脸严肃，“甜甜，妈妈给你说过多次，在公共场合，不能大呼小叫！” 小丫头点点头，哭丧着脸，小声自言自语，“包拯的额头是个月牙，哥哥的额头是只小乌龟，不一样呀。” 年轻母亲随口回答，“电视上都是假的，那些都是胎记……” 对着孙不器嫣然一笑，拍拍额头，“这位帅哥，厨房里有水龙头，最好去洗把脸。” 孙不器指着自己的鼻子，得到肯定答复后，露出微笑，“谢谢，外面雨不大，没有太大事情。” 小萝莉挣脱妈妈的手，跑到孙不器跟前，双手比划，“哥哥，你额头有一只小乌龟。长的好可爱呀，能不能给甜甜也画一个？” 什么？脸上有乌龟？！ 孙不器嘴角不断抽动，终于明白路上行人看自己的表情，可怜自己…… 他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手机像素只有30万，成像不太清楚，仍然清楚的看到：脑门正中，有人用油性马克笔，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乌龟！ 孙不器蹲下来，对着小女孩微微一笑，“你叫甜甜是吧，长的真可爱。这是胎记，天生的，只有下雨天才会出现。” 甜甜歪着头，咬着手指，像小大人般点头，“像铁臂阿童木吗？危险的时候，他的额头就会出现一只眼睛。” 现在的小女孩不应该看樱桃小丸子、蜡笔小新吗？ 没有忽悠住小朋友，反而被套路，孙不器有点无奈，求助于旁边笑地合不拢嘴的妈妈。 对方招招手，拉过女儿，“甜甜，快吃饭，等下送你到幼儿园，玩你最喜欢的滑梯。” 年轻妈妈对着孙不器歉然一笑，“小孩子不懂事，装病不去上学。画的很很好看，就是有点不雅观，最好去洗掉……” 说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 孙不器耸耸肩，等菜上来，风卷残云的吃完，灰溜溜的逃走。 回去的路上，他用手捂着额头走进宾馆，对着前途小妹冷哼一声，低声吟诵，“子曰：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出自《论语·第十七章·阳货篇》。这里划重点，考试要考的！” 前台小妹露出职业性微笑，一脸无辜的看过来。 竟然装傻，孙不器悻悻地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拿起便签纸，站到穿衣镜仔细查看：两只乌龟明显不同，一定出自不同人之手！ 半躺在床上，等着两女回来，一定要兴师问罪。 等了许久，有了新主意。 他拿起手机，输入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一脸灿烂，“胜哥，回到京城，感觉如何？小别胜新婚，有没有被嫂子榨干？少吃山药，小心床受不了！” 经过三个多月的学习，毕胜认为掌握了创业诀窍，陪着妻子畅游西海岸后，学成归国，准备在京城创业。 京城，某部委小区 毕胜正陪妻子黄颖颖午休，听到手机响起，小声提醒，“孙扒皮——孙不器。” 他懒洋洋的拿起手机，“不像某个花心大少，我心里只有你嫂子。那两个女生真的是三星李允馨，冯氏玩具的冯婷婷？金屋藏娇的能力，达到了MAX！哥哥对你的佩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哎呦，老婆，别扯我耳朵。” 阅读网址：m. 第一百零七章 来来，我是一颗菠菜 电话那头换成温婉的女声，“不器，我是嫂子黄颖颖。别听你胜哥胡说，从硅谷回来，他天天抱怨：这个东西不如美国；那个事情，如果在美国的话，又会如何如何。现在言必称美国，整天呆在家里发牢骚，整个人都快发霉。” 黄颖颖在国家部委工作，最后一批享受了国家分房的福利，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家里大权独握。 孙不器正襟危坐，言语不敢那么放肆， “嫂子，你好。上次在美国，本想给你接风，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如愿。下次到京城，我一定登门拜访，当面道歉……胜哥有没有空闲，我在长沙有个小项目，正好来帮手，积累点人脉。” 黄颖颖去美国探亲的时候，他正陪着李允馨、冯婷婷在新墨西哥吃沙子。等从休斯顿回到旧金山，对方已经回国，完美的错过。 毕胜奋力抢过手机，大声咆哮，“孙扒皮，又想拉我当免费壮丁，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和门口大爷，天天去花园遛鸟，也不再和你掺和！” 在美国硅谷的三个多月，他没日没夜的工作，日夜颠倒，长时间的加班，感觉身体、精神都有点虚脱，再也不想回忆那段魔鬼岁月。 黄颖颖横了丈夫一眼，伸出小手，接过手机，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帮你胜哥订一张飞往长沙的机票，如果顺利的话，晚上就能见面。具体的合作，你俩慢慢聊，我是妇道人家，不再掺和进去。” 毕胜一脸无语，心里腹诽：刚才已经越庖代俎，为自己做了决定，现在又装的那么风轻云淡，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等了一会儿，毕胜压低嗓子，“孙少，我现在在书房。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到底是什么活计，朝九晚五的工作，哥哥敬谢不敏！” “嘿嘿嘿”，孙不器大笑三声，在对方挂电话的威胁下，收敛心情， “胜哥，芒果台新出了一档选秀节目《超级女声》。我是独家特约，现在又负责节目的网络推广工作，主要宣传渠道是百度贴吧、天涯博客、天涯论坛，当然还有百度搜索。这些你都熟，是你的老本行。” 毕胜哭笑不得，“孙少，咱不能逮住一个羊，拼命的薅羊毛把，能不能换一个人？刚从百度离开，和老同事打交道，有点不好意思。” 孙不器冷哼一声，“嫂子决定的事情，你去说服她。” 大丈夫能屈能伸，毕胜咬牙切齿的说道：“好，我答应你去长沙，不过也有其它条件。出入必须有豪车，住宿要四星级以上的宾馆，工资待遇不能低于百度，还有……” “行，都行，你说的算。现在一时想不起来，到长沙后，再提条件也不迟。” 孙不器无可无不可，化身为佛系青年，先忽悠来对方再说。 他已经受够芒果台的开会文化，只想把烫手山芋甩给别人。 毕胜愤愤不平，大声指责，“刚才答应的那么快，背后肯定有猫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钱都投进油土鳖里，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此路不通，赶紧改弦更张，孙不器压低声音， “胜哥，都说湘女多情。本地人员的招聘大权，都交给你，我在嫂子面前，帮你打掩护。和芒果台搭上线后，对外放出风声，就等着北电、中戏表演系的未来小明星，排队等你潜规则！” 毕胜莫名的心虚，看了看四周，抹掉不存在的汗珠，一本正经的说道：“哎，看你说的那么可怜，哥哥不能无动于衷。为以后的创业顺利，再陪你疯一把！” 有了创业想法，夫妻俩列出各种成功条件：起步资金，没有问题，已经基本满足；创业经验，去了次硅谷，大有收获，已经补足短板；人脉关系，现在主要集中在互联网领域，以及京城部委，后期需要重点补作业。 孙不器提出邀请，新项目与芒果台深度合作，夫妻俩心里颇为意动，提提条件，不过矫情罢了。 …… 韩清和刘雯手拉着手，轻手轻脚地走出电梯，附耳到孙不器的房门上，只听到吵杂的电视声。 刘雯一脸欣喜，“姐姐，今天好高兴，收获很大，进步很大。如果你能一直当我老师，在一旁指点，那该多好呀。” 韩清摇摇头，“你的基本功扎实，积累已经足够，节目录制顺利完成，你的心更稳，完成了量变到质变。用武侠形容，精神高了一个境界。今天陪你一天，累死我了，要了半条命。” 刘雯嘿嘿笑，指指房门，小声询问，“敲门，还是打哥哥电话？” 韩清皱眉，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你去敲门。” 在刘雯的怂恿下，她第一次做坏事，有点心虚。 刘雯嘻嘻笑，“哥哥是个马大哈，才不会发现！即使发现了，也会把账算到我头上。反正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早已经习惯。” 挺挺胸膛，像只骄傲的小公鸡，“哥哥洗过脸后，没有了证据，反正死无对证，咱们死不承认，他又能奈何？” 韩清给了对方一个暴栗，酸溜溜地说，，“小丫头，有了哥哥，尾巴要翘上天……快去开门。” 门打开后，电视调成了静音，笔记本电脑开始播放音乐。 孙不器用浴巾包着头，拿着矿泉水瓶当话题，高唱，“来来，我是一个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来来，我是一个乌龟，龟龟龟龟龟龟龟龟龟龟。” 两个女生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难道受了什么刺激，精神有点紊乱。 见镇住了两人，孙不器拿出便签纸，“啪”的一声，拍在床上，冷冷一笑，“这只小乌龟，不需要解释吗？” 刘雯后腰受力，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俩步，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韩清，讪笑，“哥哥，那首《菠菜进行曲》，我也会唱，还会弹呢。” 韩清一脸疑惑，“你会弹钢琴？” 乐的岔开话题，希望忘记乌龟的事情。 刘雯嘻嘻笑，“放假、周末的时候，我和燕子、小红去网吧，和她们一起玩《劲乐团》。在游戏里，我确实会谈《菠菜进行曲》！” 韩清点点头，“这首歌在《河东狮吼》里出现过，听上去很喜感。” 孙不器撇撇嘴，“原名是《康康舞曲》，动画片《猫和老鼠》的配乐，也是各大交响乐团的常备曲目。雯雯，以后少玩游戏，多把心用在学习上。” 《劲乐团》、《劲舞团》超过了西方的圣诞节、情人节，被称为处女杀手。 他忽然想起什么，一把解开头上的浴巾，指着额头，“差点被你俩骗过，这是什么？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零八章 做坏事，就要接受惩罚 孙不器额头正中，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乌龟，随着皱眉、抬头等动作，小乌龟的四只爪子好像在动。 韩清心里一紧，赶紧给刘雯使眼色。 两人没想到孙不器那么有耐心，竟然一整天不洗脸。 刘雯哭丧着脸，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看过来，“哥哥，雯雯错啦。” 经过多次斗争，她总结出对付孙不器的经验，只要自己低头认错，事情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孙不器把刘雯按在床上，对着韩清勾勾小拇指，又把便签纸放在额头边，“我还没有老眼昏花！两个乌龟明显不同，不会出自同一人之手。” 韩清眼睛躲闪，最后盯着自己的脚尖，无力的辩驳，“一回生，二回熟，雯雯那么聪明。小学的时候，咱们学过爱因斯坦做小板凳的故事，一直在进步……” 孙不器的手掌，重重拍在电视柜上，大喊一声，“狡辩！” 指着两个女孩，一脸悲愤，“我顶着乌龟出门，还是去远处的饭店吃饭。那么多人围着我打招呼，我还以为自己魅力大增，哪知道……别笑，严肃点，谈正事呢。” 韩清的眼睛眯成一个月牙，努力抿着嘴；刘雯毫不掩饰，在床上笑的直打滚。 事已至此，要改变先前的策略。 孙不器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刘雯，心平气和的说道：“雯雯，去买点水果。” 刘雯傻愣愣的接过钱，像拿到烫手山芋，又赶紧还过来，急的脸色通红，“哥哥，我自己有钱！爸妈给我准备了不少钱，都让我藏着呢。” 孙不器重新捡起，强塞进女孩手里，老气横秋的说，“等能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再说你有钱吧。不远处有一个农贸市场，有不少水果摊，买完就放回房间……” 韩清堆起笑容，“我也跟着去买水果，怕她一个人走丢！” 刘雯皱眉，“哥哥，你想吃什么水果？要买多少？” 孙不器露出狼外婆般笑容，把小女孩送出房间，无所谓的样子，“捡自己喜欢的买，随便买。” 重重地关上门，扯动嘴角，学着电影上的反派，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小妞，求生欲望很强烈呀！现在落到本少手里，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韩清一脸无奈，“在古代，你一定是强抢民女的地主恶少……” 孙不器一个饿虎扑食，把韩清摁倒在大床上，双眼对视，邪魅一笑，“小妞，你是自己脱衣服，还是大爷亲自动手……” 韩清抖着小鼻子，“小屁孩，要叫大姐姐！你入戏太深，想玩角色扮演，但是……” 马上笑出声，“刚才的表情、动作很到位，但额头上的一只小乌龟，很违和呀。就像橘猫头上画了一个“王”字，硬说是虎啸山林图！” 孙不器的大手，在怀里美人的脸蛋上摩挲，“清儿，第一次见你那么调皮，拼着一天不洗脸，也要留下历史性时刻。你把相机拿来，我要留下证据。当我们老了，给咱儿子，咱孙子告状……” 韩清脸上充满神往，嘴里嫌弃，“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就想到儿子、孙子的事，为什么不是女儿呢？” 两人对着镜子，亲昵的挨在一起，在相机里定格。 琐事处理完毕，开始正事，孙不器扯掉两人的衣服，大叫一声，“敌人还有30秒到达现场，全军出击……小美人，等一会，不但让你叫哥哥，还要让你乖乖的叫老公！” …… 刘雯被赶出房间，小脸马上垮下来，“我已经17岁，明年就是成年人，不再是小孩子” 离开学校后，她结交了社会人做朋友，对性有了朦朦胧胧的认识。好友燕子等人聊天，经常炫耀自己又交了新男朋友，去哪些酒店开过房。 离开后，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事情，女孩心里有了模模糊糊的轮廓。 磨磨蹭蹭的买完水果，依然不到6点，刘雯无处可去，只好在大厅的沙发上小坐，拒绝了几个男人的搭讪，看到前台飘来的异样眼神，突然想起孙不器的话，急急忙忙的跑进电梯。 女性特殊从业人员，在酒店入驻高峰期，经常坐在大厅的客厅里，等着顾客主动上门。 酒店可以从中抽水，甚至当成招揽客户的特色服务；那些女性省了来回的奔波，而且成单率高。 双方合作双赢，这种合作模式，慢慢蔓延到国内大多数酒店。 走出电梯，依然觉得别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刘雯很委屈，贴到哥哥的门上仔细倾听：里面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偶尔传来压抑不住的男女低吼声。 恶作剧之心大起，她粗着嗓子大喊一声，“警察，临检，身份证拿出来！” 在大家反应前，蹑手蹑脚的跑回自己房间，忍不住“咯咯咯”笑。 房间内，一对青年男女正鏖战，战况异常激烈，汗水撒到床单上。 韩清抬起埋在枕头里的头，目光迷离，“老公，轻点呀……外面好像有警察查房，你有没有听到？” 孙不器跪在大床上，双手扶住女方的腰，低声命令，“屁股抬高点，腰下坠……咱们男未婚，女未嫁，男女朋友关系，怕他这个！……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韩清娇滴滴的求饶，“哥哥，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我的腰好累……你轻一点，刺激太激烈，我怕我会叫出声。” 孙不器故意用力，得意洋洋地炫耀，“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管。” 韩清心里暗骂一声：真是前世的小冤家，今世的大魔王。 情人以做错坏事，必须受到惩罚，让她摆出羞耻的新姿势。 明明知道自己身体里，是情人的东西，但看不到对方的脸，她心里很急迫，忍不住叫出声音。 听到自己如哭如泣的叫声，赶紧用手捂住嘴，强烈的冲击，不小心咬到手面，干脆把枕巾塞进嘴里…… 韩清围着一条围巾，从浴室走出来，脸色急迫，“大坏蛋，你快去洗澡。你是牲口呀，做起里就不看时间、场合，晚饭时间都过啦……不知道哪个女生惯的毛病，最后都要对着我们的脸，真是可恨！” 孙不器得意洋洋的跳下床，炫耀自己的肱二头肌，“一个小时，还是我压缩了时间！如果不是你的肚子叫，我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韩清一脸无奈，推着孙不器的后背，连拉带哄，让对方乖乖走进了洗手间。 孙不器匆匆忙忙地冲完澡，房间已经收拾一新，甚至喷了点香水。 不知韩清怎么和刘雯说的，两个女孩并肩走出房间，脸色没有太多一样。 孙不器大手一挥，“出发，咱们去吃饭！” 刘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零九章 毕胜来投 第一百零九章 毕胜来投 (第1/1页) 见刘雯闷闷不乐，孙不器捏着她的鼻尖，忍不住调侃，“谁敢惹我们家小公主生气，真是吃了狼心豹子胆！快点说出来，哥去削他！” 韩清打掉作恶之手，整理散乱的头发，“大少爷，现在已经七点半，晚饭时间早过了。今天的午饭，我俩只吃了一个苹果，一块蛋糕，肚子早抗议了多次。” 孙不器讪笑，一左一右挽着女孩，走出房间。 见气氛有点沉闷，他眉头一转，“京城的春脖子短，冬天过后就是夏天。那么问题来啦，你俩别误会，当然不是挖掘机哪家强……如何知道夏天已经到来呢？请尽情描述，越详细越好，答对有奖！” 刘雯思考了片刻，眉飞色舞的说，“小燕子又飞回来，开始衔泥做窝，生小宝宝；外面的花儿陆续开放，时常能闻到各种各样的花香；出去逛街，如果不打伞，就要涂抹防晒霜。” 韩清点点头，“24节气表有时不准。午间的最高温度，连续五天超过30度，才算真的夏天。” 刘雯歪着头，“哥哥，你的答案呢？” “嘿嘿嘿”孙不器大笑三声，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韩清白了孙不器一眼，放开对方的肩膀，走到刘雯面前，小声吐槽，“他的答案肯定是：女孩子们换成裙子，开始露大腿、露腰，夏天才算到！” 孙不器冷哼一声，“泡面中的料包，从固体变成液体，才算来到夏天……你俩呀，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裤兜里手机发出蜂鸣声，翻看短信，“你俩先先吃饭，我去机场接一个朋友。” 韩清摆摆手，“好吧，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刘雯面露迟疑，“我和清姐刚才吃了两根香蕉，现在还不饿，等你一起吃饭。” 听到“香蕉”两个字，韩清脸色羞红，“雯雯，别乱说话。哥哥有正事要忙，不能陪咱俩。” 刘雯微微低头，轻轻回答，“哦……” 最喜欢和哥哥呆一起，可是对方一直在忙，在一起的时间，寥寥无几。 孙不器微微一笑，“你俩既然不饿，就一起去机场吧。毕胜也不是外人，以后要一起工作，早点认识也好。” 毕胜看到孙不器携两个漂亮女孩接机，微微一愣，心里大骂：好白菜都让猪拱啦！ 第一次去琼州谈生意时，他见过徐丽丽、陈佳畅；第二次在美国，他又见过李允馨、冯婷婷；这次在长沙，又见到韩清，刘雯！ 每次见到的女孩都都不同，每次的女孩各有特色，都是一时之选。 毕胜的迟疑，没有逃过孙不器的火眼金睛。 他快走两步，揽住对方的肩膀，热情洋溢的问候，“胜哥，逃离了嫂子的魔掌，也不用如此激动吧。还是看到了大美女，脑子断了一根弦……” 毕胜轻轻推开，老脸一红，“别瞎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嫂子是恩爱。” 孙不器耸耸肩，一本正经，“好吧，那就成全你！咱们长沙办事处，只招收男员工，或者50岁以上的大妈，不能让你犯错误呀。” 毕胜冷笑，开始针锋相对，“孙少，油土鳖的项目进展不错，还多亏冯、李两位小姐。她们既出人，又出钱，和她们关系匪浅……” 男人之间有默契，即使知道对方出轨，外面有小三，也绝不在女伴面前。 妒忌让人发狂，毕胜今天忍无可忍，忍不住开始冷嘲热讽。 孙不器抽抽嘴角，干巴巴一笑，“油土鳖是一只永远吃不饱的吞金兽！我在别地方赚的三瓜俩枣，全投了进去，依然不见声音，真是后悔参与进去。” 韩清抿嘴轻笑，“胜哥，咱们先吃饭，然后再住下。为了等你的飞机，不器还没吃呢。咱俩都是京城人，在长沙相见，也是有缘，正好尝尝正宗的湘菜。” 毕胜的拘谨马上消失，“还是咱老京城话听着顺耳……咱们在异乡相逢，说不定以前认识呢。我毕业于京城四中，你呢？” …… 海口，大茂科技有限公司 六楼办公室，李向阳双脚放在办公桌上，看着手里的报表，嘴里忍不住吹起口哨。 小倩敲敲门，没等主人吩咐，直接走进房间。 她皱着眉头，双手用力扇着面前的空气，一脸嫌弃，低声命令，“把脚放下来！现在是公共场合，有一点总经理的样子吗？” 李向阳连忙放下脚，讪笑，“小倩，这是上个星期的报表，咱们盈利了一万！” 小倩脸上转怒为喜，仔细看了片刻，又拿起坤包里的书，一条条的比照，最后摇摇头，“报表有点问题，没算电脑的折旧。” 不像天天无所事事的男友，进了公司后，她报名了会记班，现在拿到了初级会计证书，按照老师交税的知识，发现了报表中的猫腻。 李向阳挥挥手，一脸无所谓，“别在意这些细节，公司开始盈利，就是好现象！一个星期一万，一个月就是四万，咱们占40%股份，每月就是一万六。何况这才是开始，未来会更好。” 小倩把男友按到老板椅上，慢条斯理，“老公，今天我又去看咱们的网吧。那里变成了一家港式茶餐厅，不过生意不怎么样。这几天搞开业大优惠，客人也只有小猫三两只。人流量和咱们前些时候相比，真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 闻弦歌知雅意，李向阳赶忙截住话题，“干网吧，每天起早贪黑，被束缚在店里，哪里都去不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一个个的向消防、卫生、城管送礼，哪里有现在逍遥自在？” 小倩拍着胸口，“我的心呀，一直悬在半空中，总感觉没有以前安稳。如果可能的话，咱们再开一家网吧好不好？那家餐馆的生意不好，随时都会关门。咱们到时再接过来，继续开网吧……” 网吧关门，店盘了出去，《网吧特许经营证》一直留在手上；前段时间急用钱的时候，李和平旁敲侧击了几次，她没舍得转手。 李向阳离席而起，大声呵斥，“你这是小富即安的老农思想……” 阅读网址：m. 第一百一十章 5173的对手 女友冷着脸，一副气咻咻的表情。 李向阳心里打颤，赶紧陪着笑脸， “老婆，你现在一身上班族打扮，和以前天天牛仔、体恤相比，不知道漂亮了几万倍！咱俩以前的一日三餐，都是门口的小摊，还要轮流去吃。现在大不同，咱们上周逛了一下午街，吃了很火的黄焖鸡米饭，生活质量高了几个档次！” 做小本生意的商人，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美好。没有节假日，没有上下班之分，客人多的时候，厕所都不敢去。 小倩脸色稍好，“老公，我只怕一觉醒来，一切都是昙花一现。这个月孙老板比较仗义，没再克扣咱们，也是公司能盈利的根本原因！” 李向阳撇撇嘴，语带不屑，“国服《魔兽世界》已经内测，很多游戏工作室开始从美服撤退，准备转进国服。金币供给减少，外国玩家的需求却没有减少，孙不器当然不敢卡咱们的脖子。” 公司已经开业三个月，只碰到几个零零星星的散户，交易量很小；打出来的金币，大多化整为零，通过各种手段，卖给了孙不器的工作室。 李和平推开门，直接走进来，一脸意气风发，“咱们公司从美服退出，进军国服。向阳，你一定做好宣传工作，不能让下面的工人闹乱子！” 见得两人脸上的讶色，叉着腰，得意洋洋的说，“我已和5173的张总取得联系，会给咱们一些优惠政策。姓孙的混蛋，再想卡咱们的脖子，做梦去吧！” 中学毕业后，张秉新开始做些低卖高卖的小生意，俗称“二道贩子”。不喜欢喝酒抽烟，和其它小镇青年一样，沉迷于游戏《传奇》。 他打字比较慢，操作不好，经常被人PK，就动气了拿钱买装备的念头。 被骗子骗了几次，他心里气不过，在游戏里骂街，认识了不少受害者。 他灵机一动，为什么不自己搭建一个简单的网游物品交易中介平台呢？ 2002年，张秉新25岁，成立了5173游戏交易平台，既当老板，也当员工。 18个月之后，5173获得了美国IDG、华登的追捧，先后接受了500万美元的风投，他也成为金华利诚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美服《魔兽世界》的火热，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国服魔兽很有信心。私下里联系很多游戏工作室，可惜都被拒之门外：已经与椰子科技有协议。 正在苦恼之际，李和平主动来投，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大干一把。 李向阳一脸慌张，急忙追问，“堂哥……噢，李董，咱们美服刚开始赚钱，为什么要撤离呢？国内其它工作室都在撤离，正是咱们奋起直追的时候……” 李和平指着堂弟的鼻子，冷哼一声，“追？追个毛线！我算是看透了，这是一个先到先得，赢者通吃的行业。孙不器不过是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只因为一路领先，现在步步领先。那些大鼻子就认他，咱们根本抢不过来。咱们只要在美服一天，就要受那个毛都没长齐家伙的掣肘！给点残羹冷炙，就让咱们感恩戴德，我呸！” 李向阳不舍得到手的利润，还想挣扎，“堂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咱们循序渐进，先投入一半人员和机器到国服……” 李和平恨铁不成钢，“你呀，就是小富即安的老农思想！舍得，有舍才有得。两个都想要，一心两用，最终大多都是一个也得不到。” 李向阳讪笑，挠挠头，“我也不是不舍得，咱们的游戏账号刚成型，正是回本赚钱的时候……” 李和平重重的拍着办公桌，痛心疾首的说，“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这句台词，不用我来教你吧？美国才多少玩家，咱们国内多少玩家？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相信我，不会错！” 小倩突然插话，“李董，咱们分为两个部门。我和向阳负责美服，您和白姐负责国服，你看这样如何？” 李和平脸色黑下来，一字一顿，“你们都是大学生，不用让我安利《谁动了我的奶酪》吧？你们不丢弃过期的奶酪，就不能尝到新奶酪！” 《谁动了我的奶酪》，在2001年引入国内，在畅销榜上联系霸占了两年。政界、企业界人士，都挂在嘴上，在各大报纸上推荐这个书。 他心中一动，微微一笑，“董助理，现在就想分家，太早了点吧？咱们买账号的钱、点卡钱，可不是小数目，你们还有钱吗？” 小倩咬紧牙关，双眼毫不畏惧，“我手里的网吧证，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能卖到15万吗？我现在给你！宝马车我们也不要了，马上转让到你个人名下……除了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你都可以拿走！” 一旦从美服撤离，以前的投入都打了水漂，现在有人接盘，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李和平压抑住心里的喜色，抿抿嘴唇，“这件事嘛，牵扯甚广，现在无法答复你。咱们投入那么多金钱，那么多精力，这都是成本。等你白姐上了班，仔细核算完毕，咱们再说吧。” 离开办公室，他低骂一声，“一对读书读傻的笨蛋！竟然上敢着当接盘侠，新时代的雷锋啊……” 堂哥李向阳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李向阳有点惶恐，急的抓耳挠腮，“小倩，不必如此吧。咱俩英语不好，下面的员工也看不懂。从美服撤离，集中注意力到国服魔兽，这个主意也不错，为什么要反对呢。” 小倩想通了事情，人也变得沉稳， “一段时间的接触，我算认清你哥的为人，那是个不吃亏的人精！那么大的事情，他有和你商量过吗？咱们在美服账号上，投入那么多，他有说怎么处理吗？到时候，他用很低的价格，处理给朋友。你我除了吃哑巴亏，还有其它方法吗？” 李向阳无力反驳，自言自语，“不会吧，我堂哥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相信，你这是污蔑！” 小倩搂着男友，心平气和的说，“我宁愿多吃亏，原价接过来账号，也要和他划清界限。咱们现在不拿点东西，等公司赔干净，就什么也得不到。” 李向阳也不是傻子，不然也考不上琼大，只是一直没往这个方向想；但这段时间，堂哥做得事情，伤了他的心。所有政策、决定从没有过问他的意见。 …… 孙不器四人饱餐一顿，又转进一家通宵营业的咖啡馆。 “你要离开长沙，明天下午飞魔都？”毕胜太惊讶，差点碰倒桌子上的咖啡。 他额头上青筋直冒，“你把我骗到长沙，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有这样做事的人吗？”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意外之喜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意外之喜 (第1/1页) 毕胜越想越气，一把抢过自己的行李箱，摆出一言不合，扭头就走的架势。 孙不器唾面自干，慢条斯理的说，“明天，我把你引荐给欧阳林台长，天娱传媒的老总张立华。胜哥啊，我这是锻炼你独当一面的能力，这是一份多么重的信任啊……” 毕胜嗤之以鼻，“你大爷！要人没人，要地方没地方，要钱也没有，丢下一句话：我都是为你好。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有这样欺负人的吗？来回的机票也不要你报销，哥哥马上走，帮你省一晚的住宿费。” 嘴里说着气话，屁股沾在板凳上，没有要走的痕迹。 他正思考事情的得失，用别人的钱，锻炼自己的能力，好像挺划算的呀。 韩清横了孙不器一眼，娇笑一声，“胜哥，在京城，我是小学妹；现在又成了你的下属。不器去魔都，有其它的事情忙；长沙的工作，也并不是撒手不管。这里一切事物都委托给你，他肯定非常信任你的能力，当成了自家人。” 刘雯点点头，双手合十，眨着萌萌的眼睛，“胜哥哥，你就帮帮哥哥吧。清姐会帮你，我也可以打工……” 孙不器给了刘雯一个暴栗子，冷哼一声，“别捣乱，头天让你来上班，次日怕被举报雇佣童工！你现在别分心，全身心放到比赛上；拿个冠军，第一步夯实，才会有更好的未来。” 给了韩清一个眼神，暗示安抚生闷气的小姑娘。 孙不器把行李箱，重新放到角落，大马金刀的坐下，“胜哥，几个有名的互联网企业中，起家团队都有一个响亮的江湖绰号，阿里有“十八罗汉”，腾讯有“五虎上将”，你们百度也有“七剑客”。提起这些人，大家都竖起大拇指……” 互联网企业和传统企业不同，人才的作用最大，也是公司最重要的资产。 毕胜皱眉，酸溜溜的说，“其实这种做法，只适合小作坊，根本不利于公司成长。互联网企业中，老板应该看重技术、头脑，不能像传统企业一样，特别看重忠诚和资历！” 孙不器秒懂，这位肯定不属于“百度七剑客”，有点“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 竟然被人小看！毕胜急忙分辩，“开始的时候，这个称呼是一种集体荣誉，慢慢的变成枷锁。公司不提拔他们，会说亏待老人；提拔太过，下面的员工要造反，认为阻塞了自己的上升通道。他们除了主动请辞外，没有其它路可走。” 孙不器微微一笑，“不让你做员工，让你当老板，当合伙人。咱们哥俩联手，一定能开创出新局面。” 毕胜抽抽嘴角，哭笑不得，“千万别忽悠哥哥，我很容易相信别人。算了，既然上了你的贼车，只能死马暂当活马医。咱们提前说好，发现事情不对，我会提前下车，不陪你一条路走到黑！” 安顿好毕胜在酒店住下，马上又开始新一天。 韩清低着头，有点幽怨，“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怎么那么快就要离开？芒果台的事情，才刚开了一个头，后续千头万绪……” 孙不器伸手搂住对方，抚摸着柔顺的长发，“地球离了谁，都还要转。毕胜有自己的小算盘，小心他出工不出力，你多盯着点，多担任一点工作。雯雯要参加比赛，电动车厂要建湘南分公司，还要在本地招商，这些工作，都压到你身上。” 韩清摇摇头，言语颇为无力，“我以前没接触过相关工作，怕做不好……” 孙不器哈哈一笑，“没有人天生全知全能，都是一点点的积累经验。先暂时搭好分公司的框架，不至于广告火起来，商家找不到负责人，错过了合作机会。” 韩清紧了紧手臂，“我不想让你走。咱们好不容易相聚，马上又分离。” 孙不器往对方脖子、耳朵吹气，“小妖女，晚上喂饱你！” 韩清嫣然一笑，“只要不怕铁杵磨成绣花针，放马过来。” 缠绵了半宿，韩清挣脱情人的怀抱，重新回到自己房间。 刘雯迷迷糊糊，“清姐，你刚才去哪里啦？雯雯一个人，好害怕。” 韩清拍拍对方的脸，“小丫头，好好睡。” …… 孙不器走出虹桥机场，温破虏马上迎了上来。 老友相逢，孙不器拍拍对方的肩膀，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温大哥，这段时间辛苦你。娇娇开始懂事，会记仇，回去要收拾我。” 去年12月，美服《魔兽世界》开始公测，国内很多铁杆玩家等不急，纷纷杀入。 那些大多是有闲有钱的大学生，或者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年轻人。 玩了一段时间，有人发现商机，开始做打金工作室。 尝到甜头，赚到第一桶金后，拓荒者马上扩大规模；赚钱效应出现后，亲朋好友也开始加入淘金队伍。 经过半年的发展，国内的美服工作室风生水起。但大多集中在武汉、福州、厦门、羊城等大学云集的地方。 没有成熟的攻略，去美服玩游戏，需要克服语言、金钱方面的劣势，注定只能是小范围的活动。 国服魔兽开始内测，很多人有了新计划，希望大干一把。 大家商量着招兵买马时，美服领头羊椰子工作室主动找上门，洽谈合作事宜。 新年过后，国服魔兽尚未内测，孙不器给温破虏下达了新任务：与国服魔兽的工作室商议合作，组建一个松散的联盟。 加入的团队有两大优势：一是能够以合理的价格，购买到高配置的电脑；二是通过椰风交易平台，轻松出售游戏币，发布代练服务。 这一个月，温破虏走遍来了大半个中国，亲自和有志于工作室的老板面谈，收获颇丰。 听到老板一声问候，温破虏心中一暖，“孙总，您更辛苦。我只是干跑跑腿的工作，一点儿也不累。”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躲闪，不自觉地望向后面的黑色车辆。 阅读网址：m.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的水 孙不器拿起行李箱，呶呶嘴，“温大哥，还楞着干吗？前头带路，在魔都，你是地主。” 温破虏欲言又止，低着头，无意识的回答，“我刚来没几天，一直忙着开会……” 后备箱自动打开，孙不器没有在意，轻轻放进行李，“温大哥，车不错，后备箱还有遥控功能。我忙了一天，介绍一个泡澡、捏脚的地方……啊，你怎么在这里？！” 陈佳畅冷哼一声，振振有词，“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是不是我来了，阻碍了你俩的好事？温大哥，如果你去那些风月场所，我向姐姐告状！” 孙不器怒视着温破虏，见面寒暄那么久，竟然不给一点提示，还自己差点出糗！ 回过头，他又变成另外一副模样，露出委屈的神色，“现在是正常上课时间，我怕你逃课，考试不过，只好留级。如果那样，你要称呼我一声：孙师兄。” 陈佳畅皮笑肉不笑，“那么快想当师兄呀……我想想，梦瑶好像还在魔都，你找她去，马上心想事成！” 忘记这位是个醋坛子，孙不器干巴巴笑，不敢争辩，怕多说多错。 自以为得计，陈佳畅抬起下巴，不断追问，“怎么啦？变哑巴啦？还是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想着是杀人灭口，还是转身逃跑？” 温破虏拿起手机，高呼一声，“孙少，魔都的战友请我喝酒，咱们明天再谈正事。” 他不等老板的答复，放下钥匙，急匆匆的离开。 只剩下两人，陈佳畅忙解释，“别怪温大哥，他这几天确实很忙，天天都有饭局。” 温破虏是公司的左膀右臂，女孩怕两人误会，产生隔阂。 孙不器耸耸肩，脸上似笑非笑，“温大哥匆匆忙忙的离开，是给咱们独处的时间。你说我是该谢谢他，还是惩罚他？” 陈佳畅脸色羞红，自言自语，“坏啦，坏啦，他知道李老师是你的女友……被误会了怎么办？你笑什么啊，都是你害的，我以后怎么做人？” 孙不器揽住陈佳畅，“给了他利益，怎么敢给我使绊子？” 看女孩一脸疑惑，耐心解释缘由。 2005年以前，还没有《魔兽世界》，网吧的电脑配置很低：以速龙3600+双核 AMD平台为主，内存只有一条256，很多没有独立显卡，显示器也是球面和纯平各半。 《魔兽世界》对电脑配置很高，至少要求“独立显卡，512内存条，双核或四核的CPU”。显示器最好是液晶，长时间面对才不会晃眼。 游戏要求硬件更新换代，椰子工作室本就是首屈一指的美服工作室，温破虏打出工作室联盟的旗号后，各大硬件厂商纷纷找上门，主动谈合作，给与特级代理的优惠。 陈佳畅掰着手指，“哥哥，咱们现在各个部门都缺钱，为什么把生意往外推？一台电脑的利润，少说也有500块。那些游戏工作室少辄20、30台，多得可以达到上百台电脑，这是多大的利润！” 孙不器捏捏女孩的鼻头，“你这个小财迷，算盘打得呱呱响。人啊，要学会分利，主动让出部分利润，才能得到更大利润！” 见女孩依然疑惑不解，细细解释，“如果看不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温大哥会抛妻弃子，在外面漂泊半个月？当然，其中的利润，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大。这也是一个小考验，就看他会不会做人，胸襟有多大，才好把后续的工作交出去。” 陈佳畅拍拍胸脯，颇为恼怒，“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真是气死个人！” 孙不器忽然想起正事，脸色变得严肃，“丽丽姐出去参观、学习，要做中式快餐连锁。你也偷跑出来，谁在看海口的家？” 陈佳畅撇撇嘴，冷哼一声，“你的欣欣好妹妹。” 提高了声调，“我不喜欢她！宁愿你打梦瑶、灵秀师姐的主意，也不准打她的注意。反正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两个女孩八字不合，一点小事都能吵起来，偏偏又住同一个屋檐下，谁也不想搬出去。 “咳、咳”，孙不器差点被口水呛住，恼羞成怒，“小丫头，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我俩八竿子都扯不到一块……” 陈佳畅爬到主驾驶，坐在大腿上，捧着对方的脸蛋，一字一顿，“我不喜欢李欣！她整天装腔作势，好像你说的女权分子……” 美女在怀，孙不器抿抿嘴唇，“小妖精，别诱惑哥哥，小心把你就地正法。” 陈佳畅舔舔嘴唇，给了一个飞吻，“又不是没在车中做过，HO怕HO？”趴下身子，低声耳语，“我今天是安全期……” 按捺不住，开始扯两人身上的衣服，爬到后座，开始负接触。 孙不器的手机突然响起，陈佳畅一把挂断，娇滴滴，“不准接！你要对我好，至少要三次。” 孙不器半躺在后座上，任女孩自己上下起伏。 为了加快速度，他不断描述外面的行人。 陈佳畅身体紧绷，牢牢的抱住前排座椅，脸色羞红，“你这个流氓……” 还没抱怨完，她的手机响起，看着来电显示，赶紧回头，“嘘，是梦瑶！” 接通电话，“瑶瑶，孙不器的飞机晚点，还没有接到他……啊，哦，没有什么，有只蚊子咬我。” 按住话筒，愤怒，“我在讲电话，你不准动。” 继续，“瑶瑶，照片拍完了没有，cosplay的泰兰德一定很漂亮，我最喜欢她的月色长袍……啊，噢，刚才跑了一段路，气有点不匀。” 狠狠地捏着孙不器的大腿，身体随着对方的大手，不断晃动，不舍得挂断电话。 ，“姐姐没有生病……真的没有……你别问啦。啊啊啊，我看到你师兄，我挂电话啦！” 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上，长发飞舞，闭着眼睛，开始上下翻飞，大叫一声，“老公，你真棒。” 等呼吸，整理好衣服，跑到副驾驶上，俏皮的笑笑，“大坏蛋，趁我打电话的时候，偷袭我。算对你的惩罚。” 孙不器哭笑不得，“小丫头，吃干抹净就跑，也不打扫战场。” 陈佳畅皱眉，“你好恶心。快点开车，咱们去接瑶瑶吃夜宵。” 秦梦瑶带着蓝色假发，穿着月白色长裙，站在路边。 陈佳畅摇手招呼，“瑶瑶，衣服真好看。道具服不用还吗？” 秦梦瑶和孙不器打过招呼，走到后座，“暂时不用，我还要拍一段视频，拍完再还给九城。” 陈佳畅欢呼雀跃，“晚上借我穿，我要拍一组美美的照片。” 孙不器，“梦瑶，最近的几部短片质量不错。” 秦梦瑶，“都是师兄的功劳，啊，后座有水……又不像，粘粘的，好像划掉的冰糕。” 陈佳畅脸上羞红，扔过半包湿巾，“肯定是你师兄搞的，刚才把行李箱放那里。” 孙不器，“又冤枉我，明明是你的水……”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一十三章 恶贯满盈四季稻 夜色之下，难以看到陈佳畅的脸色，不过明显加粗的呼吸声，证明心情颇不平静。 识时务为骏杰，不敢继续挑拨小女友，孙不器转移话题， “梦瑶，最近一段时间，做的不错。在魔兽论坛、油土鳖上，为咱们椰子游戏交易平台打的广告，效果显著。今儿晚上，你想吃什么，尽快开口，师兄请客！” 秦梦瑶收到九城的邀请，向学校递交了请假报告，飞往了魔都。 到今天，她已经独自在魔都呆了大半个月，除了为游戏做宣传、管理游戏论坛外，还要拍摄、制作新短片。 秦梦瑶脸上看不到疲惫，“有一家的炸猪排，做的很棒……九城的宣传部门，想做魔兽英雄人物的微电影，最近在网上征集志愿者，海选歌曲。” 孙不器心中一动，“瑶瑶，《勇闯绝命岛》有一段音乐，和《魔兽世界》的开头很像。芬兰的重金属乐队，依着这个旋律，重新编曲，创造出一手脍炙人口的好歌曲。歌曲的气氛、情绪，和亡灵族很相符，可以在这方面动下脑筋。” 前世《THE DAN》流入中国，国内玩家翻译为《亡灵序曲》，配上魔兽亡灵族的片断，制作出一部很震撼的MV；后来又有人填词，变成一首气势雄浑的中文哥。 很多人听了这首歌，看了那部很《我是MT》，义无反顾地入了魔兽游戏的坑。 只要是师兄的提议，秦梦瑶都言听计从，听完对方的描述，心里已经有了腹稿。 她皱眉，“重金属音乐都是女高音，我的声道达不到。认识的人当中，好像会唱歌不多。” 陈佳畅冷哼一声，酸溜溜的说，“谢灵秀师姐可以啊，正参加《超级女声》羊城赛区。某人在后面偷偷的帮忙，电视台不敢潜规则，她肯定能进赛区十强。” 诸女之中，她和徐丽丽关系最好，其次就是韩清。孙不器在长沙做的事情，根本瞒不过。 孙不器不敢接茬，目视正前方，认认真真的开车。 陈佳畅点到为止，开始谈正事，“孙同学，我们今天召开了魔兽联盟筹备会议，来了将近100多人，明天可能更多。明天的魔兽见面会，咱们也是重头戏。” 秦梦瑶点点头，“师兄，冬冬要见你。咱们剪切的《康熙也要玩魔兽》，宣传效果顶的上10支正式宣传片。这是他亲口说的。” 见两人疑惑，赶紧解释，“冬冬就是黄凌冬，是九城虚拟社区的负责人，对我很照顾。” 回到宾馆，又是凌晨时分，半梦半醒之间，陈佳畅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哥哥，我COSPLAY的泰兰德怎么样？有没有女王范？” 孙不器上下打量，神情大振，不断咽口水，“官方是御姐，梦瑶是冰雪女王，你就是萌萌的萝莉。萝莉有三好，轻身柔体易推倒。” 陈佳畅原地转了两个圈，挑挑眉毛，舔舔嘴唇，脸色羞涩，“哥哥，我专门穿给你。看过了，没有其它想法吗？是不是性趣大增。” 孙不器如何能忍，接着车里的不满，尽情的发泄。 陈佳畅看着手表，打着呵欠，“像个牲口一样，竟然不觉得累。瑶瑶睡得沉，晚上经常起夜，我要快点回去，别被发现。” 为了工作方便，九城为秦梦瑶准备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用来存放各种拍摄器材。 陈佳畅召集、组织会议，借住于此，孙不器也懒得住酒店，凑了过来。 次日早晨，厨房有个女生忙忙碌碌，准备几人的早餐， 孙不器从后面突然抱住，大手顺手占据两座山头，偷偷地瑶瑶耳垂，“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餐，真贤惠！” 怀里的女生身体紧绷，接着放松下来，嘴里求饶，“师兄，别这样。你先出去，早餐马上就好。” 认错了人，误中了副车，孙不器进退两难，双手不受控制，不自觉的家大力量。 秦梦瑶耳朵变成胭脂，无力的拒绝，“师兄，鸡蛋要焦糊掉，等我做好饭呀……” 早餐十分，两人都不说话，气氛稍显尴尬。 陈佳畅炫耀，“我和瑶瑶买了一对情侣装，有连衣裙，还有睡衣。我们长发放下来，从后面看不出差异，骗了好多人呀。” 孙不器嘴里不留情，“瑶瑶准备好早饭，你才起来刷牙洗脸，真是个超级大懒虫。” 陈佳畅鼓着嘴，好像愤怒的河豚，看着边缘焦糊的鸡蛋，都扔进孙不器盘子里。 孙不器沾点酱油，“咯吱咯吱”的消灭了两块煎蛋，“梦瑶，朱俊朱老板是什么样的人？” 秦梦瑶眨眨眼，“是个很精明的商人，我阅历浅，不会形容，你见过就知。” …… 2005年，是反法西斯战争60周年纪念日，霓虹政府修改了教科书，引起了国人的方案。 4月9日，魔都、京城、羊城都举行了浩浩荡荡的反日游行。 这一天的卢湾体育馆，又是一副景象。 活动时间还没到，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簇簇魔兽粉丝，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谈论即将开始的游戏。 王勇是个铁杆游戏迷，《仙剑奇侠传三外传·问情篇》甫一问世，立刻买来光碟，不顾老板的愤怒，请了一星期的假，在家彻夜通关。 爱好国产游行，更爱制作水平更高的国外经典游戏；玻璃渣出品的游戏，全部都有涉猎。 今天凌晨时分，他搭上京城飞魔都的航班，终于赶上了官方组织的游戏见面会。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大家讨论的主题都是魔兽。 王勇兴奋的锤着巴掌，暗叫：在中国，原来有那么多爱好游戏的小伙伴，自己总算找到了大部队，真是不虚此行啊！ 一个戴眼睛的小胖子，兴奋的脸色发红，嘴里不断感叹，“今天星期六，咱们没有课。叫你们来，这里有好玩的东西，没有忽悠你们吧。” 戴着黑胶眼睛，和哈利波特同样打扮的小男孩，突然指着门洞口，“那是什么，感觉怪怪的。” 小胖子嗤之以鼻，“今天举行活动，当然要准备彩虹门。” “噗嗤”，王勇没有忍住，突然笑出声。 面对几人的愤怒，依然面不改色，他耸耸肩，“那是魔兽中很出名的标志，黑暗之门。各位小弟弟，人丑就要多读读书啊。” 小胖子恼羞成怒，“大叔，偷听别人谈话，很不礼貌哎。今天是我们年轻人的集会，你们这些老男人，应该去工作、去谈恋爱。一把年纪，大周末还往这里跑，一定是只单身狗！” 天地良心，前年才毕业，今年才25岁，怎么进入了大叔行列？ 王勇嘴角一直抽搐，大喊一声，“小样，有种别跑！” 几个中学生落荒而逃，忍不住回头挑衅，“大叔，小心东西被偷走。敢不敢报游戏名，咱们游戏中一见高下！” 王勇停下脚步，提高音量，气呼呼的说，“你们几个小学生记住，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四季稻是也。以后在游戏里，见一次，杀你们一次！”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吃肉节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吃肉节 (第1/1页) 清明时节雨纷纷，不一会儿，外面飘起了小雨。 参会者亮出门票，在保安的引导下，穿过特制的“黑暗之门”，进入卢湾体育馆内。 没有门票的玩家，本想碰运气，奈何运气太差。 无人转卖门票，他们继续在广场等候，四处询问黄牛、票贩子，希望得到一线机会。 广场的角落，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休闲服装的青年人，肩并肩，商业互吹。 孙不器拱拱手，脸上挂满笑容，“朱老板，打响了第一炮，先提前道一声恭喜发财。外面雨开始变大，是不是移步进体育馆？” 朱俊不舍得移步，贪婪地看着广场上等候的人群，“孙老板，多谢你提醒，在广场上放置了两块大LED屏。等候的人不至于太无聊，没有发生极端事故。” 抿抿嘴，意有所指的说，“都是吃魔兽这碗饭，希望咱们共同发财。如果能赚到孙老板的份额，我做梦也会笑醒。” 此话并不是虚话，通过侧面了解，是不是的打金工作室，高峰期每天有6万美元进账；现在美服工作室增多，竞争激烈，利润有所下滑，每天也稳定在3万美元。 20044年，九城在纳斯达克上市，筹集了1亿美元。除了付玻璃渣的代理费用、客户端汉化费用，大多数都投入到新服务器上。 以前的摇钱树《奇迹》威风不在，公司的资金链岌岌可危，根本没有钱招人，更没有钱去做宣传。 孙不器主动提出合作，还是自带干粮的那种，朱俊没有多想，直接点头同意。 双方齐心协力合作，才有了今天的魔兽玩家见面会。 朱俊拍拍肩膀上的水珠，意气风发的问，“孙老板，知道我现在有何感想吗？” 对方在兴头，孙不器懒得做恶人，“今天现场来了近两千人，至少有20万付费玩家打底。先前开会的时候，害怕人少，收不回成本；公测的时候，就怕服务器承载能力不够，提供不了相应的服务。” 朱俊摸手指指着排队进入体育的人群，万分感慨，“刚开科举时，新科举子从皇宫门口鱼贯而入，唐太宗李世民脱口而出：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 孙不器举起大拇指，“《传奇》让陈天桥赚得盘满钵满，相信朱总不会让他专美于前，拿起游戏第一人的宝座。大屏幕同步直播，见面会已经开始，作为老板，不能缺席呀。” 朱俊摆摆手，志得意满的说，“没有什么可看！玩家脸上的笑容，迸发出的热情，比什么数据都有说服力。一定把这些图片，放到官方网站、论坛、17173上。” 正牌老板为了显示风度，玩“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的游戏，孙不器只好在外作陪，有一搭没一搭回答各种问题。 …… 第一次玩家见面会顺利结束，主持人兼COSPLAY泰兰德的秦梦瑶，魔都的任务也暂时告一段落。 魔都下午的咖啡厅稍显慵懒，角落的留声机，放着久石让的黑胶片。 陈佳畅一脸兴奋，“怎么样？这里环境不错吧。远处就是石库门，韩寒的《三重门》多次写到这里。这样的环境，我向往了好久，做梦都想来。” 孙不器摇摇头，“海口的房间，你又懒得布置……”见女孩脸色不善，收住了这个话题，“梦瑶，这里忙完，下一步去哪里？让你一个人在外，父母家人都不放心。” 秦梦瑶露出微笑，“上个周末，瑜姐刚来；这周，佳畅学姐又来，我一点都不寂寞。基金会运转正常，谭医生和董教授已经筛选出部分名单，准备暑假就做手术。” 公司开了几个项目，大多都处于培育阶段，只投入没有产出。 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要钱，但看到病人的照片、资料，同情心大起，忍不住提出“非分之想”。 孙不器皱皱眉头，一脸严肃，“梦瑶，你尽管放心。其它钱可以少，项目可以拖后，基金会的钱一分不能少，马上划拨到账。” 过年的时候，为了给弟弟孙不悔治病，专门成立了一家治疗心脏掰膜手术的基金会，每年捐款100万元，选取10-20个病人当救助对象。 过了三个月，齐鲁大学附属医院的谭人本医生，已经审核了第一批救助对象，万事俱备，就等资金到账。 秦梦瑶和孙不器细细商议基金会事宜，精美的糕点也失去了吸引力。 陈佳畅凑上来，酸溜溜的说，“孙同学，我也想做慈善，也成立一家基金会吧。” 这个小醋坛子，吃醋不分场合！ 孙不器眉头一转，计上心来，“琼中五指山地区，缺医少药，更缺少老师，你可以申请当乡村老师，去那里支教……如果嫌麻烦，还有立竿见影的方法。山区的孩子们，一年也吃不了几顿肉，你可以创立一个“吃肉节”，给孩子们加一顿肉！” 后世的“信天助学”，在淘宝上义卖，专门帮助云贵川贫困山区的孩子，吃一顿肉。当时的孙不器生活紧张，偷偷地瞒着女友，捐了半头猪。 陈佳畅拍拍手，眉开眼笑，“后一个想法好！回到海口，我就去办！” 山村支教，至少要大半年，她做不来；去山区的学校送温暖，捐赠猪肉，用不了太多时间，正符合心底的要求。 女孩答应的太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孙不器在一旁提醒，“要联系好各个学校，统筹好各项工作。给你1万块，先在附近几个学校试行。不出乱子，再扩大到其它地方。提前说，我只在旁边指导，不会亲身参与。” 陈佳畅冷哼一声，“1万块，你打发叫花子呀，至少要10万！你不给，我就去拉赞助，畅行电动车好像挺合适呀。” 拉赞助是假，找存在感是真！ 孙不器哭笑不得，一一解释， “山区小学的规模不大，每个年级最多两个班，一个班平均40人，6个年级合起来不到500人。一斤猪肉不到5块钱，一个孩子一斤肉，不过2500块。加上其它的食材费用，算上学校的老师，也花不到4000块。” 陈佳畅吐了吐舌头，“啊噢，还不够五星级宾馆的房费呀。” 阅读网址：m. 第一百四十五章 YY出世 2005年，4月20日凌晨时分 姑苏高新产业区里一片漆黑，只有零零星星的路灯，发出暗淡的黄光。一家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保安人员已经见怪不怪，发出“这群疯子”的感叹后，紧紧身上的大衣，继续巡逻。 洪磊脸上显得更瘦，额头上颧骨突出，眼里布满血丝，腮部却异样的潮红，侃侃而谈， “孙少，这是YY语音的1.0版本，也是推向市场的正式版本！过了12点，服务器就可以启动，接受用户的申请，为大家提供服务……” 孙不器面无表情，认真查看YY的各项功能，相比于记忆中的模样，精简了许多功能，但安装包却没有减少，反而更臃肿。 摩尔定律中，当价格不变时，集成电路上可容纳的元器件的数目，约每隔18-24个月便会增加一倍，性能也将提升一倍。 YY语音项目作为这个时代的“早产儿”，受到电脑硬件的限制，变成了阉割版本，他也是可以理解。 孙显忠心里一阵心疼，欲言又止，“孙少，市场上没有相关产品，采取免费政策是不是有点浪费？为何不和椰子插件一样，实行收费？” 孙不器放下手里的鼠标，双手抱着胸，等着12点的到来。 闻言，做了个扩胸运动， “孙经理，说破天，YY语音是一款社交软件，有它的特殊性。两年前，微软决定对MSN收费，很多用户用脚投票，转向了雅虎通，腾讯QQ等。前车之鉴啊，不可不防。咱们对用户的吸引力，比得上微软吗？” 孙显忠一脸担心，依然坚持，“完全免费，如何收回先前的投资？只靠增值业务，恐怕是杯水车薪……” 孙不器但笑不语，挥挥手，打断了抱怨， “2004年，国内引进了超过80部韩国网游，可都没有打起一朵水花。本月刚刚上线了一款新游戏《热血江湖》，代理商打着永久免费的旗号，占据17173、《电脑报》的头条，游戏免费或许会成为大潮流。” 孙显忠心里腹诽：嘴上看好免费游戏，心里对点卡游戏《魔兽世界》那么在意，孙总您真是“口嫌体正直”！ 墙上的闹钟敲响了12下，新的一天来临，美国大陆人民开始新的生活。 洪磊神情大振，大声怒吼，“兄弟们，咱们加班加点，忙了小半年，今天到了上战场的时候。如果软件运行顺利，我给各位请功！项目奖金和年终奖，一个都半年少！” 宽大的长袖衬衫有点不太合身，在身上松松垮垮，他脚踏在凳子上，撸起袖子，面色狰狞，颇有“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的慷慨！ 番茄花园完全盗版微软的INDOS系统，只有一部分加强包是独自写的代码；YY语音不同，每一行代码，每一个功能，每一个试玩版本，都是他的心血之作。 孙显忠还能保持形象，前伸出胳膊，摆出邀请的姿势，“孙少，我已经和海口、洛杉矶的同事沟通完毕，大家已经注册好账号……” 事到临头，孙不器犹豫了片刻，长吸一口气，登录000001的账号，建立了“01”的频道，然后在QQ群里宣布，把几人拉入语音频道。 在YY语音中，他的ID是“风君子”，大家也不敢嘲笑。 设置为自由模式，孙不器尽力保持平静，“各位，我是孙不器！听到我说话的人，请在公屏上打1；如果语音清晰，请打2；有电流声，请打3！” 远在旧金山的张洋，在屏幕上打了一个1，又跟着打了一个数字2，脸上哭笑不得，按下F2键，轻轻咳嗽，“孙少，你下的命令有歧义呀。” 真是忙中出错呀，孙不器抽抽嘴角，依然面不改色，“山人自有妙计！刚才的命令，就是打消那些滥竽充数的东郭先生。他们看到别人打1，不管有没有听到，都会跟着打1！” 谁让对方是领导，张洋赶紧认错，“孙少，还是您思虑周详。” 海口，工作室的一楼大厅里 温破虏满头大汗，小声催促，“小郭，设定好了没有？其它人都已经发言，就剩咱们家，千万不能拖后腿啊。” 先前，郭文浩信誓旦旦，承诺第一时间就能熟悉全部操作，现在有点手忙脚乱，找不到开启说话的按键，只能听几人聊天。 不能插话，很是痛苦。 他偷偷瞄了瞄屏幕旁边的黄纸帖，按下F2键，“温经理，可以说话啦。” 温破虏拿起耳麦，“孙少、张工，我是老温，能听到我说话吗？” 孙不器、张洋同时回答，“收到！” 两个人一起说话，有很大的电流声，声音不甚清晰，这是带宽原因，暂时不能客服。 孙不器微微一笑，“海口很热闹呀，很多人说话呀。让大家散了吧，都去下载YY语音，去里面捉虫。谁能提出好的改进意见，都会重重有奖。” 温破虏挥挥手，大家急忙散开，迫不及待的试用新玩意。如果能远程时时聊天，解放了双手，下副本的时候，就不怕小白出错。 …… 美国西海岸 “疯狂三月”已经落幕，玫瑰碗有了归属。 校园篮球、橄榄球好手脱颖而出，成为年轻人中的英雄，等待职业联赛的召唤。 大胖子汤姆一口吞下一个甜甜圈，咪咪眼，发出一声赞叹，忍不住诱惑，又伸手掏出一块，慢慢塞进嘴巴里。 杰克一脸嫌弃，“汤姆，再吃下去，你会变成一只胖猫！……伙计，保罗和威廉姆斯，哪个会成为2005年的状元秀？菠菜公司开通了彩票，咱们要不要堵一把？” 汤姆盖上甜甜圈罐子的盖子，放到手够不到的地方，“杰克，他们的世界，咱们又看不懂……ICY女王最近很少更新油土鳖呀，你知道为什么吗？” 杰克登录油土鳖，看到未读信息，喜形于色，“哈哈，她今天早晨刚更新，推荐了一款小软件。女王不会骗我们，咱们快点去下载！”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链接上下载网页。 汤姆急的额头上冒汗，嘴里不断冒汗，“SHIT，什么破服务器！” 杰克老神在在，点着液晶显示器，耸耸肩，“我的兄弟，稍安勿躁！五分钟钱，下载次数只有100多，现在已经变成3000多。那么多人同时提交要求，网络阻塞。” 经过一番折腾，顺利的下载、安装好软件，按照提示，设置好相关的键位。 熟悉了操作，一对好基友相视一笑，进入《魔兽世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四十六章 YY发威 恼人的怒吼声消失，曾经不可一世的达格兰·索瑞森大帝倒在地板上。 团队频道里，没人撒花庆祝；YY频道里，没人欢呼唱歌，只有喘粗气的喷麦声。 汤姆暗暗咽了一口唾骂，在体恤上擦掉手心的汗水，喃喃自语，“SHIT，真是见亡灵啦！杰克，我们一定是做梦吧？” 《黑石深渊》是最后一个五人低级副本，同时也是通向熔岩核心的必经之路。汤姆所在的亲友团，都是同样操作普通、装备普通的魔兽爱好者。 游戏中有一些约定俗成的俗语，在魔兽玩家中流传，比如一个副本刷新周期，称之为一个CD；玩家给的增益魔法称之为BUFF；其它玩家对BOSS的仇恨，超过了坦克，称之为OT…… 以前的几个CD中，亲友团最多打到安格弗将军，或者把皇帝打出两个天神下凡，从没想过凭借自己的力量，打通整个《黑石深渊》。 杰克耸耸肩，忍不住吐槽，“汤姆，你嘴巴张的太大，口水快流动键盘上……快点开BOSS，大家都等着分装备，我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 正式副本中，他ROLL点从没超过50，作为远近闻名的黑手，已经被小伙们禁止靠近BOSS5英尺，打完BOSS后，就自觉让手离开键盘。 YY频道里终于活过来，其它三人争着发言，开始自吹自擂自己操作犀利，走位风骚，技能使用合理，全然忘记已经奋斗了5个小时。 汤姆看到掉落列表，挑挑眉毛，给好基友飘了一个媚眼，装备上双手斧—恐怖复仇者，美滋滋的拍照留念，只想快点发到油土鳖、脸书上，让小伙伴们羡慕嫉妒恨。 听到吵闹声，他咳嗽两声，“上个CD中，某人一直迷路，某人一直引到巡逻的小怪，大家都是半途而废。这次顺顺利利，中间有什么区别吗？咱们换了人，还是装备有所提升？” 众人哑口无言，几人的装备已经到顶；更好的装备，都是出自后面的40人大副本。几人所在的团队，只是二团，简称备胎。 一个CD，能打掉前面的开门BOSS，就不错啦，根本分不到新装备。 杰克若有所思，“是不是YY语音的功劳？大家聊天打屁，可以消除疲惫；BOSS战中，互相提醒技能，注意走位，留技能……哎呀，这个软件好像专门为咱们魔兽玩家开发！” 汤姆激动万分，高喊，“ICY女王赛高。” 等了片刻，故意压低语调，“我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咱们二团的其它小伙伴；至于一团，那个汉克斯嘴那么臭，天天在帮会频道嘲讽咱们，真想踢烂他的屁股。” 杰克冷哼一声，“那是一个混蛋，咱们一定不能告诉他……” 汤姆皱眉，“杰克，我的好兄弟。你听我说，咱们都是帮会，都是一家人……” 嘟嘟囔囔的半天，最后说道，“我决定啦，今天、明天两天，让咱们团队40人都下好YY软件，当掉其它小副本，强化好自身，后天再去《熔岩之心》！至于汉克斯，只能便宜那小子。” 杰克心里愤愤不平，但也不反对，小声嘀咕，“好的，耶稣！……你是BOSS，你说的算。我要下线，去ICY女王那里留言，感谢她的推荐。” …… 新的一天又到来，椰子科技姑苏分公司的办公室，气氛有点压抑，大家走路都是轻手轻脚，不想成为领导嘴里的“替罪羊”。 洪磊递过来新数据，低着头解释，“孙少，这是最新的下载数据。在国内魔兽联盟QQ群里，咱们宣传了很多次，但是YY语音下载的次数也很低。国外的IP访问量也一般，没有达到咱们理想中的数字。” 低垂着头，盯着脚尖，好像霜打的茄子，没有前天的意气风发。 孙不器手指轻轻弹着刚出炉、还有温度的A4纸，挑挑眉毛，“两位，你们对自己的要求，未免太高了吧？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 孙显忠愁眉苦脸，“孙少，你不用安慰我们。我们50多号人，下了那么多精力，废寝忘食了小半年，昨天、今天的下载数据，比不上3个人做的插件，情何以堪啊！” 魔兽椰子插件，只抽掉了三个人，琢磨了半个月，推出了新产品，成为下载量畅销榜的常客；YY语音，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没有达到相同的效果，作为项目经理亚历山大。 孙不器哭笑不得，“我真的没有说反话，没有责怪你们。新软件，玩家需要一定的熟悉、适应时间，口碑也需要时间来发酵。” 离席而起，和两人并肩而坐，“当玩家在游戏里打出：没有YY的玩家，请自觉离开的时候，咱们才算成功。相信我，那一天，绝对不会等太久！” 孙显忠皱眉，“孙少，为什么不在插件上打广告呢？插件和YY数据不能互通，也影响了大家的积极性。” 孙不器点点头，咬着牙承诺，“已经在计划中，估计下半年会开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油土鳖占据了绝大部分的资金，又抽掉100万给基金会，本想在长沙置业，买半层楼作为畅行电动车分公司，最后只能租赁，气得毕胜骂了几天。 不同软件要实现数据互通，需要更好的服务器，这些都需要钱，而钱永远都不够。 老板脸色不好，孙显忠挠挠头，讪笑，“我去联系网络快车的侯延堂，争取多分几个线路……” 候延堂是个魔兽迷，国服开通后，沉迷于游戏，网络快车也一年没有更新。 魔兽开始前，程浩创立的迅雷被压得抬不起头，利用这个间歇期，迎头赶上，又率先使用了P2P技术，后来终于咸鱼翻身。 但2005年4月，下载市场依然是网络快车一枝独秀，占据了市场上的绝大数市场份额。 洪磊振作精神，“我以前担任番茄花园的站长时，和太平洋、天空、非凡网站有接触，也让对方帮着推广。” 左膀右臂重新振奋起来，孙不器笑着摇摇头，回到办公椅上，继续未完的工作。 …… 美国 玛雅工会的会长愤愤不平，拍着桌子怒吼，“二团在搞什么鬼？新CD已经刷新了两天，为什么还不见他们的动静？” 汉克斯堆着笑，“会长大人，我们一团已经打掉了岩浆巨人、火焰领主、熔岩歼灭者，争取这个CD全通……他们二团有自知之明，怕污染了CD，时刻等我们一团召唤。” 会长点点头，“有人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正四处开趴体，这回饶了他们。” 和其它国家的国情一样，美国的魔兽玩家也以大学、中学生为主。 每次考试前后，都是上线低谷，大家考前忙复习，考后忙庆祝。 几人发牢骚的时候，二团已经集合完毕，进入了副本。 汤姆大喊一声，“我请了新指挥尼奥，他全程开麦指挥。大家打起精神，听清指挥的每一道命令。兄弟姐妹们，咱们大家行，超过了一团的进度，那团狗屎就不会来恶心咱们。” 前天副本后，他好心好意的献上YY语音，反而被汉克斯冷嘲热讽一通，心里实在气不过。 刚才的发言，正好发泄出心底的郁闷，也给团队打足了鸡血。 尼奥比了个V字，不知道是说成功，还是指收到的200美元……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们不一样 尼奥是个资深游戏指挥，曾经带着其它玩家团队，开荒过几个大型副本。因为200美金的劳务费，加上些许人情，把自己卖掉，已经做好手忙脚乱，多团灭几次的计划。 美国是一个追求英雄，追求个性，但同样在乎团队配合的国度。二团都是普通玩家，游戏的天赋上限很低，但胜在听话。 如同意料中，在第一个守门怪面前，团队灭的很快。 尼奥老脸一红，强颜欢笑，“刚才做了一个简单实验，查看各位面对危机的应对能力。我现在心里有数，大家重新补好BUFF，吃好各种食物，开始下一轮攻击。” 看到怪物的时候，他老习惯发作，在团队频道里打字指挥，对人不熟，下的命令太慢，文字命令里又有很多简写。 团员们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蒙加猜指挥的意图，结果一盘散沙。 现在听到解释，在心里为指挥点了32个赞：专业人员确实专业！ 尼奥咳嗽两声，平复心情，开始下命令，“两个岩浆巨人，我分别标记为太阳和月亮。第一小队把太阳拉到旁边，远离团队；剩下的人集火月亮。大家注意怪的践踏，看着自己的仇恨值，巨人会推开主T，仇恨上不去，注意不要OT！” 魔兽椰子插件，对怪物会有标记功能。 有标记权限的玩家，经常在怪物头上，标记太阳、月亮、星星等标志。 指挥人员不用叫怪物的名称，或者左边、右边等拗口单词。 只有下载椰子插件的玩家，才能看到这些标记；这个小动作，也间接推广了魔兽椰子。现在不安装插件的玩家，根本混不上专业团队，数量也是凤毛麟角。 尼奥下达一道道命令，整个团队运转起来，打的有模有样。 他暗暗点头，暗出一口气， 有了语音即时交流，团队的容错率大增。 岩浆巨人倒下后，除了两个OT的倒霉鬼，其它人全须全尾。 汤姆大喊一声，“第一个BOSS，咱们无伤通过，大家为尼奥指挥撒花！有了这么犀利的指挥，后面的BOSS，就是送装备的货！” 尼奥暗暗咋舌：以前所在的精英团队，都没有这些人犀利。谁告诉自己这是二流团，我不打死他？ 进展如此顺利，难道有YY语音的功劳？ 有老司机带队，火焰领主、熔岩歼灭者纷纷被斩落刀下。 尼奥瞄了眼时间，倒吸一口冷气：他喵的！这个垃圾团的副本进度，竟然比自己所在的精英团还快！ 除了指挥可以上麦指挥，汤姆还给主副T、主奶说话的权限。指挥注意不到的问题发生时，几人及时开麦提醒队友，多次挽救了团队。 尼奥已经确定，这绝对是YY语音的功劳！ 汤姆看了看时间，嘴张的能吞进鸵鸟蛋，尖着嗓子，娇滴滴是货，“尼奥老大，你的指挥太犀利，求抱大腿。现在还有时间，咱们要不要继续？” 话音未落，团队里响起“GO！GO！GO！”，“COME ON！”的怒吼。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大家兴致不减，强烈要求继续。 几人马屁连连，尼奥心里很是受用，顺水推舟，“既然大家都想继续，我也不是胆小鬼。给大家10分钟的时间，去泡杯咖啡，去厕所解放库存。” …… 玛雅工会普通团渐入佳境的时候，精英一团里鸡飞狗跳。 汉克斯揉揉发酸的手指，继续在团队频道打字，“古代熔岩犬有面伤害，有AOE技能，你们不会背对吗？你们几个一直和主T战一起，难道有斯德哥尔摩症？一群猪脑子！” 长时间的操作，大家的脑子已经麻木。这个BOSS的攻击方式有几种，技能随机出现，不是每个人都能全程保持高度注意力！ 再一次尝试，BOSS还有大半管血，战复用了大半，DPS也躺了大半。 汉克斯怒吼，“能脱战的脱战，不能脱战的等死……今天晚上，我放弃陪女朋友，和你们这群蠢货一起打副本，这是我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老时间老地方集合！” 话音刚落，他的头像变成灰色，懒得给队友做心灵按摩。 …… 经过一天的忙乱，姑苏分公司又恢复了平静。 已经过了下班时分，洪磊半躺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烟，使劲的吸呀吸，却忘记了点火。 孙显忠莞尔，主动打着打火机，慢慢递过去，“洪经理，你已经一周没有回家。阿姨已经来送了两回换洗衣服，向我偷偷抱怨：咱们公司待人太苛刻，不放人下班！” 洪磊愁眉苦脸，“孙经理，我也是愁啊。咱们YY语音项目，国外IP的访问、下载量稳步上升，为什么国内就不温不火呢？是不是出了问题？” 把刚抽了一口的香烟捻灭，站起来四处走动，抓着头发，喃喃自语，“想不通，我实在想不通呀。” 孙显忠抽抽嘴角，暗道：典型程序员思维！不管写出多么精妙的代码，推出多么划时代的软件，不能解决痛点，大家都会用脚投票！ 这些话他藏在心中，不敢和心火交加的同事争辩。 他点点头，马上转移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孙少已经在姑苏呆了大半个月。领导突然的关心，咱们受宠若惊，心情不平静呀。” 洪磊挤出苦笑，心有戚戚焉。 他的大部分急躁，不是因为项目推进受阻，而是老板一直呆着不走呀！ …… 海口 陈佳畅挂完电话，小脸皱在一团，呆在沙发角落，闷闷不乐。 她把手机扔到一旁，拿起爱吃的榴莲撒气，把果实撕成一条条、一团团，扔进垃圾桶。 徐丽丽微微一笑，“畅畅，哪个又惹到你？嘴上能挂起油壶……” 陈佳畅转过身子，身体背对师姐，愤愤不平，“还有谁？除了大坏蛋，大色狼……” 她越说越气，站了起来，提高声量，“我打电话给小雅姐，让她帮忙订晚上去苏杭的机票，一定把大坏蛋押回海口！” 徐丽丽头也不抬，埋头与文件中，仔细斟酌开业嘉宾名单。 陈佳畅走到门口，大力拍着房门，大声叫嚣，“姐姐，你别拦着我，我真的去苏杭！” 徐丽丽头也不抬，像驱赶苍蝇似得挥挥手，轻轻点点头，“嗯，去吧，去吧……” 见对方不上当，陈佳畅急得跺脚，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姐姐，明天是二店的开业仪式，大后天是三店开业，真的不需要他回来吗？” 徐丽丽抬起额头的乱发，“不器不回来，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小丫头，你就别去添乱。” 陈佳畅嘟着嘴，“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迷住……” 徐丽丽轻轻给了女孩一个暴栗子，语带不屑，“今天早晨，某人拉着不器，在YY中聊天、唱歌，也不怕影响他的工作……” 陈佳畅脸色羞红，主动搂着师姐的脖子撒娇，“姐姐，人家想他了嘛…咱们的中餐连锁店，连开两家，是不是太快？方慧老师好大喜功，你也不劝着点。” 徐丽丽暗叹一声，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她和方慧生活在普通家庭，能改变人生的机会寥寥无几；当机会出现，当然会格外珍惜，会投入全部精力，希翼改变以后人生。 陈佳畅继续提问，“事情都是你们在做，法人代表写我的名字，方慧老师会不会有意见？” 徐丽丽推开小脑袋，“别多想，不器曾经说过，现在是做大蛋糕、不是分蛋糕的时候。只有蛋糕做大，参与的人才能多分到几块。”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六十八章 美人的埋怨 中式快餐连锁店，为大量“低端人口”提供就业机会，项目投资少、见效快，只要团队管理跟得上，很容易滚雪球般扩张。 资金根本不是问题，门店随便搞“充值100送5元，充300送25”的活动，就能收回大量资金，足以用来扩张；已开张的门店，每天的现金流，能够满足日常经营、人员工资的需要，根本不需要额外投资。 相比来说，YY语音吃力不讨好。在可预见的几年内，都是资金投入期，如果5年后能够实现盈亏平衡，孙不器就谢天谢地。 孙不器放下手机，重重揉搓脸蛋，轻叹一声。 他不能到海口主持开业仪式，只能在心里对徐丽丽师姐道一声“抱歉”。 圆珠笔在虎口上，来回旋转，眼睛盯着客服后台的咨询，回答国内外用户的问题和疑惑。 处理完所有咨询，东方已经蒙蒙亮，关上办公室的灯，合身歪在沙发上，心里想着游戏交易和YY语音的客服中心，要尽快建立。 随着英语系用户增多，YY语音的客服中心是建在“三哥”，还是“菲佣”，这是一个问题。两地的官方语言都是英语，人力成本低，世界上很多公司都把客服外包给加尔各答。 孙不器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女声在耳边言语，以为幻听，转过身子，继续睡。 沙发太窄，他的块头太大，翻身的时候，整个人落在地板上。 “噗嗤”、“噗嗤”传来两声笑声，然后听到有人在靠近。 孙不器揉揉眼，看到两张宜喜宜嗔的脸，脑子更加迷糊。 李若离高举着手机，一脸促狭，“哎呀，那个谁谁谁，把刚才揉眼的动作，再做一遍。刚才我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抓怕到经典照片。” 韩清轻轻唾弃，“不器那么辛苦，就别玩他啦。牙膏已经挤好，帮你带了点面包，就是不知道早餐还是午餐。” 孙不器甩甩头，一脸疑惑，“你俩怎么来这里？” 李若离冷哼一声，“哼，我们再不来，怕你会搜掉。”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你几天没有换衣服，身上好像有味道。” 韩清温言，“打你电话不通，新吴的房子没人，我俩只好来姑苏的办公室。” 推着对方的肩膀，细声细语，“你是公司老总，平时要多注意个人形象。” 在办公室的洗手间，凑着冷水，孙不器清洗油腻的头发。 李若离过来捣乱，把洗发水泡沫抹了对方一脖子。 韩清挥手赶走捣蛋鬼，亲自动手帮忙，“现在是春天，这个天气，你用冷水洗头，容易留下后遗症。” 孙不器故作不屑，“寒冬腊月的海口，外面温度只有10多度，我们照样洗冷水澡。” 李若离又偷偷溜进来，拍着孙不器的胸口，老气横秋的夸赞，“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韩清莞尔，“离离，你别捣乱，我马上就帮他洗好。” 等孙不器擦湿头发的时候，韩清帮忙收拾一团糟的办公桌，忍不住埋怨，“你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真应该找个秘书，专门为你处理这些琐事。” “嘿嘿嘿”，李若离靠过来，小声吐槽，“清姐，你就是秘书呀。他的名言：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好像都实现了呀。” 韩清脸上飘过两朵浮云，用余光观察办公室门口，“你呀，迟早被他带坏……这是什么呀？” 李若离瞄了两眼，“客户的咨询信息，应该是关于YY语音的操作……嗯，你回复对方：群主调节成自由模式，其它人按下F2，就可以自由说话。” 她在英伦留学两年，英语的听说读写都不错。 韩清伸开手，做出邀请的模样，“姐姐的英语不及格，还是你自己来。” 在办公室附带的洗手间里，孙不器洗涮完毕，神采奕奕的走出来，“YY项目需要一些懂英语的客服人员，游戏交易平台更需要大批客服人员……我正在想，把客服中心放在海口，还是本地，还是国外？” 李若离头也不抬，“当然放在国内，不然你就是卖国贼！” 孙不器皱眉，“熟练处理客人的投诉、咨询，至少要英语6级以上。这样的人，我请不起呀；即使请得起，咱们也没有足够的人员……” 韩清走过来，帮忙整理他软塌塌的领口，“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饭不规律，小心以后得胃病。” …… 汤姆读三年级，修完了必要的课程，剩下的任务就是实践、实习。 今天上午，他听完听校友前辈们，分享他们的商务“电梯演讲”，完成创业课程，下午就溜回宿舍。 百看不厌的《老友记》，挠不到他的笑点，思考了片刻，登录上《魔兽世界》。 开始做烹饪，收购炼金物品，为晚上的团队活动做准备。 一如游戏深似海…… 杰克满头大汉走回来，扔过来一个纸盒，“嗨，伙计，你的披萨……” 传统的美国披萨，只有薄饼加番茄酱和芝士，国内加虾仁、猪肉、牛肉等馅料，其实已经是改良后的食物。 汤姆接过披萨盒，随意放在大腿上，撕开盖子，开始大快朵颐，“汤姆，不是会你的金发小美人了吗？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杰克耸耸肩，“和你一样，准备晚上的活动。一想到游戏呀，双腿就不受控制，自动把我带回来。” 尼奥作为合格的指挥，比约定的时间，早40分钟上线。 上线后，接受汤姆的邀请，进入了团队。 看到齐刷刷的名单，他揉揉眼睛，以为烟花，咳嗽两声，“大家快去做准备工作，准备好食物、附魔，注意身上装备的耐久……” 作为资深指挥，经常碰到这样、那样的小白，灭过两次团，有人说自己装备“红”了，耐久值耗尽，需要回城修理。剩下的人，只能在副本里等待。 一条条命令吩咐，团队的人毫无反应，指挥的脸有点挂不住，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汤姆连忙私聊过去，“指挥，我已经一一检查过大家的状态，已经处于最佳状态，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尼奥半信半疑，有气无力的说，“既然都准备好，咱们副本内集合。5分钟后，我要看到你们的影子。谁迟到，我要踹他的屁股！” 汤姆打开麦，平静的回答，“尼奥，我们已经进来副本，现在就等你一个人……千万别误会，你没有迟到，是我们早到。” 今天下午，未到约定时间，他就电话、短信、YY频道里轰炸团员，提醒大家不要迟到。 众人不胜其烦，都早早的上线。 尼奥精神一震，“术士出来副本门口，快拉我过去！” 队伍汇合后，果然如汤姆所说，所有人都装备齐全。 他信心大增，大吼一声，“伙计们，打起精神，咱们晚上打通整个副本，明天带你们开荒奥妮克希亚的巢穴，带你们拿史诗头。”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六十九章 BUG风波 普通团进入副本，势如破竹的时候，汉克斯声嘶力竭的组织队伍。 经过昨天的波折，精英团成员都打不起精神，参加活动也不像以往那么积极。 用了小半个钟头，大家终于磨磨蹭蹭地进入副本。 汉克斯的手指在发痒，怒火在燃烧，忍不住威胁，“不听指挥，活动不积极，我会向会长建议，取消你们精英团的身份，发配去普通团……普通团，你们也知道什么样子，那时就别想参加重要的副本活动！” 大家神情一震，开始重视起来：进了普通团，装备无法更新，会离主流越来越远，被以前看不起的人鄙视，这如何忍受？ …… 普通团顺风顺水，顺利打到了管理者埃克索图斯。 尼奥信心不足，小声提示，“这是倒数第二个BOSS，也是最需要配合的怪物，地方小……我说再多，你们也没有感觉，不如咱们上手体验一次。” 有了YY语音，主T和治疗能够及时沟通，一个个化身“打不死的小强”。 血线压到15%以下，团队依然没有大的伤亡。 尼奥心说“有戏！”，信心大增，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伙计们，集中精神，咱们肯定能行……盗贼闪开，到后边去，别加重治疗的压力……” 护卫死掉后，埃克索图斯没有骨气，选择了投降，送出了装备。 尼奥重重地掐自己大腿，心里大骂：他喵的，一群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汤姆心里欢喜，忍不住夸奖，“尼奥，你是我见过的，最犀利的指挥！我上次跟精英团，灭了好久，才勉强通过。你不同，咱们一次性过！” 尼奥云淡风轻，“和我无关，大家配合的好。快点分配好装备，咱们去最后的一个BOSS！……还是别去啦，你们没有火防装，抗性不够。剩下来的时间，你们去做奥尼科西亚的巢穴前置任务吧！” 本以为会收到一堆冷嘲热讽，他是老司机，心里有腹案，应对方式就是“下线大——法”，罪魁祸首是家里不存在的猫咪。 明天上线，就说家里的猫碰掉了网线，多么完美的解释呀。 尼奥双手并用，同时点下“ALT”+“F4”，屏幕变暗，电脑被强制关机。 抽了一根烟后，重新启动电脑，《魔兽世界》读条时，他在YY频道里，轻描淡写的抱歉，“不好意思，我家的猫“笨笨”和“胖胖”打闹，不小心踢掉了网线。” 汤姆兴奋的高呼，“尼奥，你不用道歉……快点上线，大家等你开BOSS……千万别推辞，我的伙计，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尼奥心里一阵羞愧，匆匆忙忙的登录账号。 …… 经过刚才的一番警告，精英团成员集中注意力，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倒数第三号BOSS“古雷曼格”有点难度，它会给当前仇恨第一的玩家，上DEBUFF，减低对方的护甲值。 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换坦克，很容易团灭。汉克斯时刻盯着主坦和副坦的状态，随时下命令：让两人互换位置，互换第一仇恨。 战斗需要多次换坦克，汉克斯发现不妙，在团队频道下命令，再到两人执行，中间间隔太长时间，造成一直倒T、灭团。 连续三次，都是在最后阶段换坦不及时，造成团灭。 看到了希望，收获了失望，如此反复几次，团队人员变得暴躁不安。 汉克斯化身吹风机“弗格森”，“大家放心，今天才是CD的第三天，还有4天时间呢，咱们有大把时间……普通团已经解散，那群菜鸟，没有咱们带，他们一辈子也见不到古雷曼格的面！” 幸福是个比较级，想起普通团成员的遭遇，精英团自豪盈胸，重新振奋起来，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接下来的两天，玛雅工会的两个团，各自忙自己的副本活动。 …… 美国的周末，也是游戏上线人员的高峰期。 汉克斯开启吹风机模式，开始给成员打鸡血，“古雷曼格，那么难的BOSS，大家还不是顺利拿下来了吗？……埃克索图斯也没有那么难，刚才已经打到15%进度……相信我，我有预感，下次一定能拿下！” 团员大骂：窝草。这句话已经重复了八次，你的预感可不是“女性的第六感”。 埋怨归埋怨，战斗仍要继续。 他们可不想进普通团，和那群菜鸟为伍。 经过短暂的休息、补给后，又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有一个团员有多动症，切出团队频道，打开了综合频道，心里一紧，忍不住在团队打字，“Method，Ensidia，Premonition已经打通了黑翼之巢……！” 其它队员好奇心大起，忍不住打开综合频道，看着“敌对工会”刷着祝福的词语。 突然的变故，大家的节奏乱掉，人员接二连三的倒下。 汉克斯气得七窍生烟，“那个谁谁，你已经FIRE！下个游戏CD，你不要来啦……” 本想继续发火，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赶紧接听，“会长，我们今晚一定能通关熔火之心。食物、炼金物品，还有队员的装备修理费，还需要您补充一点……” 玛雅工会的会长怀特，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因为和人置气，成立了魔兽工会。每周都会用现金，收购几万枚金币，投入到精英团身上。 他冷哼一声，“别的工会通过了《黑翼之巢》，你们还在《熔火之心》中挣扎，要你们有何用？给你们那多钱，还比不上普通团的进度……” 汉克斯眉头一转，若无其事的回答，“会长，您别生气。那么多团队通关，肯定找到了游戏“BUG”，使用了“BUG”打法。暴雪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出手……普通团，就凭菜鸟？” 怀特忍不住冷嘲热讽，“就是你嘴里的菜鸟，在本周副本的CD中，已经打掉了《熔火之心》，《奥妮克希亚的巢穴》，准备开荒《黑翼之巢》……” 汉克斯重重拍着鼠标，离席而起，大吼，“这不可能，肯定用了BUG。会长，相信我，暴雪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惩罚他们。” 他起身的时候，带倒了电脑桌，电脑屏幕变黑。 精英团看到指挥掉线，长出一口气，开始议论其它团队。 有人眼尖，打开了工会频道，“哎呀，汤姆带的普通团，已经通关《奥妮克希亚的巢穴》？今天可不是愚人节，这一点都不好笑。” 大家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议论纷纷，心里开始发虚。 挂掉会长怀特的电话，汉克斯重新上线，若无其事的说，“其它工会找到了BUG，利用BUG打掉副本，这是懦夫的表现。暴雪不会坐视不理，大家也别干看着，一起去官方论坛投诉！” 此时的暴雪办公室，又是另一番场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七十章 未来属于脸皮厚的人 加州橘郡的尔湾，紧邻著名的长滩，是一座充满湖光山色的农场。 上个世纪中期，加州大学看上了此地的风景，建立了加州大学尔湾分校。 一家私人公司围绕着大学，成立了新社区；经过二十年的发展，慢慢的蜕变成小城市。 暴雪的总部位于尔湾，此时已近凌晨，会议室里依然灯火辉煌。 会议室里颇不平静，大家争论的面红耳赤。 设计总监哑着嗓子，大声宣誓，“我再次重复一次，游戏的关卡设计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现在的工作，和以往一样，始终都是卓有成效。” 技术总监右手抬着鼻子上眼镜，重重点点头， “我们有最先进的反外挂程序，总能第一时间发现非法外挂。事情发生的时候，GM已经介入其中；事情发生后，我们调取了玩家的录像，以及游戏数据，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运营皱眉，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是不是游戏插件的问题？有玩家抱怨，使用插件和不使用插件，完全是两个游戏。我们不能放任自流，应该对插件进行限制……” 技术总监撇撇嘴，不以为然，“我们有人专门追踪此事，玩家中使用最广的椰子插件，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更新……插件只是放大、或者忽略了某些数据，本身只是辅助部分，没有改变游戏、玩家的任何数据。游戏保留了各种接口，本来就是为此准备。” 市场总监轻轻咳嗽，看了一圈同事，面色严肃，“自从有了辅助插件，玩家的平均在线时间明显增加。插件的问题，已经不是问题，早已经有了定论，以后请不要单独提出来！” 运营人员抓耳挠腮，有点哭笑不得，“我们客服部门，接到了太多玩家的投诉电话，威胁我们：如果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SAY GOODBYE！”难道让我们回复：一切数据正常，少BB，爱玩玩，不玩滚！” 自身没有问题，又是哪方面出了问题，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奋笔疾书，记录众人谈话内容的小秘书，弱弱的谈起手，“我们工会都在用YY语音，甚至要求必须安装此软件。高层下了禁令，不准透露出去。大家都想借着这个机会，把YY语音作为秘密武器，在副本活动中处于领先地位。” 技术总监皱眉，喃喃自语，“YY语音？难道是新的外挂？” 小秘书摇摇头，“不是外挂，是新上市的一款社交软件。只要下载了客户端，大家可以随时语音聊天，唱歌，完全免费，方便极啦！” 设计总监若有所思，急忙追问，“真的是时时、无延迟的语音交流吗？如果真是这样，找到了问题所在。我们设计的关卡，都是按照稍稍高于大众的难度。” 见几人有点疑惑，细细解释，“YY语音前的游戏时代，咱们可以称之为书信、电报时代；在互联网上能够语音交流，相当于进入了手机时代。副本需要合作的地方，只要大喊一嗓子，很多困难、小阻碍，都是不存在。” 技术总监挠挠头，“咱们四个月更新一次版本，正好符合玩家的步骤；有了YY语音，就要提高更新速度，咱们根本做不到啊！” 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咱们可以把YY语音，设置成非法外挂。使凡是用该软件的玩家，都将无法正常登录游戏……” 经理老神在在，“不要节外生枝，小心被判垄断。微软的前车之鉴在前，咱们不得不防。” 1997年，美国司法部，指控微软垄断操作系统；2000年，法官托马斯·杰克逊证明微软公司，的确存在垄断行为；一年后，微软挑了一个小毛病，把追着打的法官弄下台。 新总统上台后，表示既往不咎；前前后后，用了五年的时间，差点脱了一层皮，微软才避免被肢解的命运。 运营愤愤不平，“这么说拉埃，咱们对YY语音无能为力。在官方论坛里，咱们还要澄清此事。这不是间接的，为对方做免费广告吗？” 经理耸耸肩，“如果不想玩家暴动，不想玩家流失，这或许是最好的方法。” YY语音上线的时间很微妙，暴雪两边不想得罪，只好实行“绥靖”政策。 …… 美国的凌晨时分，正是东半球城市姑苏的早晨。 看到官方论坛的新公告，孙不器拍案而起，用力的挥舞拳头。 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他真想振臂高呼。 老板跳大神的举动，吓坏了大家。 孙不器眉开眼笑，“诸位，大势已定！美服魔兽官方论坛，出了新公告，为咱们的YY语音，免费宣传了一波。趁着这股春风，咱们再在国内大肆宣传一波，注册用户、使用人数，短时间内，一定会上一个量级，从几千人，变成几万人！” 洪磊喃喃自语，“这不是携洋自重吗？” 孙显忠白了一眼同事，脸上堆起笑容，“孙少，你使的连环计，真是高明！” 两人走后，李若离撇撇嘴，开始冷嘲热讽，“孙小二，今天会议上，你的嘴脸和汪精卫好像呀。放在古代，你就是个正宗的二鬼子！” 孙不器耸耸肩，不以为意，“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吃相再难看，也比梦特娇、达芬奇瓷砖、左岸咖啡等假进口品牌，好上太多。 韩清皱眉，“国服刚刚公测，除了资深玩家，各大帮会开荒人员，很少有人关注YY语音。后面的多人副本，大家总会发现YY语音的好处。《超级女声》的部分选手，也开通了YY账号，聚集了一小部分粉丝。” 她总觉得孙不器这段时间太急功近利，希望能慢下来，通过口碑发展客户，而不是剑走偏锋，玩弄各种小计谋！ 孙不器张开双手，左拥右抱，嬉皮笑脸的说，“两位爱妃，朕知错啦。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未来霸主腾讯，在旁边虎视眈眈，不允许按部就班的发展。 什么项目火，马老板马上使用“拿来主义”，吸收其精华、思路，做出相似的项目，最后山寨逼死原创。 凡是被腾讯看上的项目，都会利用其巨大的体量，占据先手。 李若离打掉恶手，逃离魔掌，“你个无赖，分不清场合……” 女孩伸出胳膊，也帮韩清摆脱无赖的挟制，忍不住调笑，“清姐，晚上还没有把他喂饱呀。大白天，在办公室里，就对咱们动手动脚。” 孙不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一字一顿，“你的意思，岂不是说，大晚上的话，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李若离“咯咯咯”笑，小手刮着自己的脸蛋，“更刺激的场面，我都见识过……” 韩清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你们这对彪悍的男女……姐姐老了，以后是你们八零后的天下。” 李若离赶紧赔笑，“清姐，按阴历算，你也是八零后……未来属于八零后，也属于九零后，但终归属于脸皮厚！”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想打人 《魔兽世界》官方的一纸公告，把新生的“YY语音”推上了前台；部分国服玩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开始尝试使用，口碑急速发酵。 坐镇姑苏近一个月，这是最好的消息。 洪磊轻轻甩着手里的文件，得意洋洋的说，“孙少，大喜事啊！只用10天的时间，YY用户超过了10万大关，达到了新量级……”高举着手，“10万到了，100万，1000万还远吗？！” 一周前，会员只有聊聊几千个，浪费了刀片服务器，公司员工的神经绷得很紧。 随着活跃用户的增加，大家又变得极端亢奋，心开始飘起来。 孙不器揉揉太阳穴，打开抽屉，发现清凉油已经用光，只剩下几个空盒子。 他抿抿嘴唇，强打起精神，“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交代下客服，留下工程师注意服务器，其它人轮流休息。” 年后一直到现在，加班成为常态，大家靠红牛、浓咖啡、以及清凉油顶着。 洪磊瞄了眼大厅，“孙显忠经理已经四个月没有回巴蜀老家，好多同事半个月没有休假，让他们先……” 孙不器竖起大拇指，“好的，你们自己安排。前期奖金已经到账，你们自行分配，别让同事空着手回家。” 洪磊低着头，扭捏万分，“孙少，还是您来安排奖金……” 按照先前制定的政策，奖金会向重点人员、管理人员倾斜，他害怕大家不满，事到临头，变得患得患失，开始退缩。 洪磊低头等了三分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听到老板发出地高低不平的鼾声。 韩清合上笔记本，压低声音，“洪经理，孙总睡着了，让他再睡一会吧……咱们去旁边办公室，商量员工的值班事宜。” 国服《魔兽世界》4月26日公测，到现在过了整整一周。 1999年，国务院改革出台新的法定休假制度，每年国庆节、春节和“五一”法定节日，加上倒休，全国放假7天，称为“小长假”。 到今年2005年，已经是第六个年头。 亲朋好友一个个去外地旅游，大家却要加班加点工作，都有点小怨言。 韩清的办公桌，位于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是一个普通的小隔断。 韩清露出歉意，“孙总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这两天没有合过眼。洪经理，孙经理，你俩多理解。” 孙显忠痛心疾首的说，“韩助理，都怨我们。我们都是大老爷们，没有你们女人心细，忘记了这一点……” 上次简短的会面后，李若离继续回西湖，忙新开的淘宝店。 李若离离开的次日，韩清也重新返回长沙，主持畅行电动车分公司的开业、招商活动，以及与芒果台合作推广《超级女声》事宜。 忙完长沙的事情，回到姑苏，才发现了异常。 孙不器醒来，外面已经华灯初上，揭开身上的毯子，伸伸懒腰，听到身体内部传来的“磕巴、磕巴”的声音，闻到办公室里的女性香味。 抽抽鼻子，小声问道：“清儿，你还没有回去吗？” 韩清被惊醒，掀开改正身上的外套，整理头发，“行李暂时放办公室……你午饭没有吃，晚饭时间也马上到了，咱们先去吃饭。” 现在经费紧张，没有坐飞机。 长沙到姑苏，长达17个小时的火车，让女生筋疲力尽，看着孙不器在老板椅睡的正酣，她也忍不住在沙发上小眯一会。 外面大厅一片漆黑，寂寞无声，大多数人下班回家。 孙不器慢慢走过来，搓着手，嬉皮笑脸的说，“你竟然睡了我的“床”，让我睡回去……” 韩清急忙后退，小声警告，“要死呀，外面还有人值班……都说“饱暖思**”，你饿着肚子，就开始打坏主意……赶紧洗把脸，咱们去吃饭。” 饭后，两人手挽着手，像普通恋人一样，走在灯火辉煌的李公堤上。 走着、走着，韩清扶着桥头，抱着肚子笑起来。 孙不器撇撇嘴，冷哼一声，“形象呀，注意形象。淑女，一定要淑女。” 韩清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故作惊讶的问，“哎呀，你竟然还知道形象？刚才吃自助餐的时候，怎么不注意形象。那家店的老板，问了咱们三回，生怕你肚子撑炸！” 孙不器打了个饱嗝，“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去。我还离得远，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次总结经验，下次一定吃够本，帮你也吃回来！” 韩清帮忙对方揉揉小肚子，“去你的！你取羊肉片的时候，老板的脸色发白。咱们走出门店，明显听到老板长出一口气。只此一回，你就进入餐厅的黑名单，别想有第二次！” 孙不器比着兰花指，娇滴滴的说，“人家饿嘛，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 抓住打过来的小拳头，恢复正常语气，“平常的自助餐，做得既油又咸，茶水、饮料和甜点就填饱肚子。这家不走寻常路，我要用我的实际行动告诉他：人心可畏。” 韩清搂住情人的臂膀，“说不过你，才不和你扯！你也是餐饮业的从业者，也会碰到这样的恶客。咱们什么时候，把黄焖鸡米饭和连锁快餐店，开到姑苏、金陵？” 孙不器摇摇头，语带鄙夷，“你们呀，图样图森破，没学会爬，就想着跑……” 腰间被拧了一下，变得一本正经，“暂时缓缓把。资金问题、经营场所，都容易解决，人才难找呀。没有半年的培养，培训不出合格的员工。带病提拔的员工，贸然走上领导岗位，很容易坏掉品牌。有的时候，慢就是快，快就是慢！” 韩清稍微不满，“咱们为什么不走加盟模式？肯德基、麦当劳来到国内，没有实行自己开店注册，也有很多加盟店。” 鹏城东门的那家肯德基，年利润达到2000万，就是加盟店。 孙不器点点头，“没有强力的稽核、财务、督导部门，实行加盟店，会产生各种乱象；开直营店，虽然扩张比较慢，可每一步都也走的稳。算了，我只是个建议，具体的事情，你们几个人去操办，不想多问。前边有个酒吧，咱们喝一杯。” 韩清紧咬着牙，非常郁闷，一字一顿，“我可以咬你吗？”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七十二章 猜疑的种子 海口，琼大教职工家属区 方慧轻手轻脚地爬上楼，小心翼翼地拉开新买的手包，掏出家里的钥匙。 “咔嚓”一声，房门自动打开。 丈夫彭学胜脸上堆着笑，手里拿着拖鞋，“慧慧，马上十点半，怎么回来那么晚……哎呀呀，你又喝酒啦？” 方慧懒得回答，轻轻抬起脚，任丈夫帮忙脱掉高跟鞋，换上布拖鞋。 “啪叽，啪叽”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拿起遥控器，查找喜欢看的节目。 她冷哼一声，若无其事的说，“今天见卫生局的领导，吃了顿便饭。昨天和消防，大前天和工商部门……来者皆是客，穿制服的都是爷。我在这个位置，身不由己啊。怎么啦，你有意见？” 彭学胜咬着嘴唇，急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 一脸心疼，温柔的说，“怕你喝了酒，胃里难受。我去煮点醒酒的汤，剥点火龙果，切点苹果。” 自从方慧当上了快餐店经理，家里的门槛，被大大小小的供应商踩断。火龙果、红富士等高档水果，堆满了半个客厅。工资涨到8000元，公司还专门配了一辆小车，掌握了财政大权，家庭地位水涨船高。 方慧眯着眼睛，摇摇头，“不用，只是喝了一瓶红酒。我和你讲呀，红酒能美容，对身体也好……” 听到卧室里霹雳咣当的声音，她柳眉冷竖，“姓彭的，不看看现在几点，还不哄儿子睡觉？你能耐呀你？” 彭学胜哭笑不得，“现在是五一假期，儿子的学校放假，不上课。咱们答应过儿子，假期一起去猴岛看猴子……” 方慧露出为难的神色，“新开了两家店，店长和管理都是新手，实在不放心。我现在管理一百多号人，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你给儿子说，咱们十一再去，暑假也行，实在抽不开身。” 彭学胜脸色一紧，“小孩子的心灵很脆弱，一次被欺骗，会永远记在心里。咱们做家长的，如果许过诺，答应的事情，必须做到！” 方慧不耐烦的摇摇头，“知道啦，大书记，咱们不谈这个。昨天傍晚，赵会记生了个女娃娃，咱们送什么礼物？” 赵小颜原是琼大的讲师，因有身孕，向学校请了长假，后被邀请至孙不器的游戏工作室，担任会记。随着老板业务的扩张，她现在还兼任电动车厂、餐饮公司的财务管理。 她是公司的元老，只要自己不提辞职的事情，大家都装作忘记她是兼职的身份。 彭学胜放眼四周，指着家里的东西，“今天又来了两伙人，扔下东西就走，我根本拦不住。牛奶、水果、补品、化妆品，都有没开封，咱们就借花献佛吧。” 方慧皱眉，“老彭，你可千万别犯错误。孙总年龄小，眼睛毒着呢。咱们收点小礼品，他即使知道，也会一笑而过。千万别收大额现金，会让我犯错误。” 彭学胜不着痕迹的摸摸上兜，那里有两张千元面额的KTV消费卡，也是供应商一起送来的礼物。 他干巴巴笑，“慧慧，餐饮公司都是你来操作；门店也是你找到的；政府各级部门的关系，你来打通；平常的日常事物你来打理，中央厨房由表叔负责，大多数员工也是咱们的人。你能不能抽身，咱们自己去点店？” 方慧沉思片刻，摇摇头，“单独开店，自己做生意，谁能保证稳赚不赔呢？市场上的小餐馆，每月赚1、2万，真的是凤毛麟角。我现在工资8000，算上话费、其它补助，算起来也有1万元。年终奖肯定不会少，出去单干，不太划算。” 彭学胜酸溜溜的说，“孙不器真是好命，总是碰到你们这样的傻瓜，放心的做甩手掌柜。在学校里，占着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工作都丢给李欣；生意场，又有你和徐丽丽拼命帮忙干活。” 方慧冷哼一声，“在古代，你就是挑拨离间的白脸奸臣！在学校久了，离社会太远，脑子变成一堆浆糊。新找的两家门店，都是很好的档口，合同没有签订，房东就让我们进场装修，知道为什么吗？去银行贷款，都是走绿色通道，建行、农行、邮政全部赶着放款。他们是看我的脸色，还是看你大书记的面子？” 郑曙光是海口的地头蛇，因为百度股票的事情，跟风孙不器，大赚了一把。听到门店扩张，发动发小、亲戚，帮忙找档口，比照市场价的8折拿下。 农行的韩梅去了几次快餐店，没有碰到孙不器，反倒认识了徐丽丽。听到店里贷款五十万，眉头不眨，利用自己的权利，一路绿灯。 大队长颜宁邀请附近派出所的同事，穿着警服，到店里吃了几次饭。 海口各路的牛鬼蛇神，马上把“百姓人家”快餐店定为禁区，不敢上门惹事生非。 快餐店在天涯论坛、博客上，不断地打软广告，邢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暗地里推波助澜。 这一系列操作，让人眼花缭乱。方慧作为局内人，依然是看得雾里看花，但知道大家都卖孙不器的面子，并不是自己的能力。 一计不成，另施一计，彭学胜帮忙妻子按摩小腿，“老家的亲朋好友，也想来店里打工，帮忙安排事少钱多的岗位。大姨想在老家，开一家黄焖鸡米饭，你把配料秘方都写给我一遍。” 方慧脸色一寒，“脑子不好用，没有读过几年书，只要老老实实的工作，我们店里都欢迎；但凡敢动一丝歪脑筋，别怪我不留情面！” 彭学胜伸手搂住妻子的肩膀，笑嘻嘻，“慧慧，我都是为你好。赚死工资，为别人打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要准备一条后路……” 方慧离席而起，“别以己度人，收起那堆小心思。你屁股往哪扭，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听到客厅的吵闹声，儿子推开房门，哭丧着脸，“爸爸、妈妈，你们别吵架。再吵架，我就离家出走！” 方慧快走一步，搂住儿子，“儿子，爸爸妈妈没有吵架。今天晚上，妈妈允许你晚睡，再陪你看一部动画片。” 心里埋下一颗种子，陪儿子看动画片的时候，神思不属，她一直在思考几个问题：是出去单干，还是留下来？出去的话，能拉走多少员工，拉走多少顾客、多少供应商？ 这一切，彭学胜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得意。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部七十三章 今非昔比的电动车厂 在李公堤闲逛、消食，凌晨时分，两人再次返回新吴的家。 韩清看着凌乱的房间，横了孙不器一眼，“新吴到姑苏，来回100公里，开车要两个小时。以后常驻两地，来回跑不方便，应该都置业。如果你手头不方便，我卖掉京城的房子。” 孙不器瘫坐在沙发上，“哥哥有钱，你的房子还是留给咱女儿……” 京城的房价刚刚启动，这个时候下车，才是既傻又蠢。 韩清恼羞成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畅行电动车长沙分公司已经成立，在芒果台、湘南经济台，打出了招商广告，已经有经销商找上门，经销商大会什么时候开？” 孙不器耸耸肩，“不急，咱们不用急，先稳住大家。芒果台《超级女声》总决赛上映前，再和经销商谈具体的合作事宜。” 韩清趴在沙发背上，双手抱住情人的脑袋，“你对今年的《超级女声》那么有信心呀，认为能一炮而红？欧阳林台长心里没有谱，张董一直给团队打气；汪总监转变了态度，对节目大力支持……” 孙不器反过手，轻轻抚摸女孩的脸蛋，轻轻啄了一口，“你对芒果台的人事，了解的很深呀，看来我所托非人。” 韩清轻轻一笑，心里如吃了蜜。 情人没有把她当花瓶，而是当成平等的伙伴；《快乐大本营》的两个年轻主持，此时已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一口一个“清姐”，她的心里更是美滋滋。 “《快乐大本营》的收视率，最近急剧下滑；欧台准备做出改变，尝试让三个主持人进行PK，优胜劣汰，只留下一人。从其它节目，再选出两个新鲜血液，补充进主持人团队。这样有点冒险，他想问下你的意见，最近可能要和你谈谈。” 一直2017年，站在《快乐大本营》舞台上的主持人，还是几张老面孔，这次PK是搞什么鬼？ 孙不器皱眉，耸耸肩，“咱们是外人，只关注这次的《超级女声》，尽量不参合芒果台的其它人事，才能保持超然的态度。” 韩清娇笑，“你就是滑不留手的泥鳅，见麻烦就躲……哎呀，你轻点，还没有洗澡。” 孙不器反手一个“公主抱”，把韩清扔到大床上，冷哼一声，“是滑不留手的小泥鳅，还是见洞就钻的大泥鳅，你最有说服力！” …… YY语音项目告一段落，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到其它项目。 次日一早，两人结伴来到新吴畅行电动车厂。 上次来时，工厂门口冷冷清清，今天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几辆空车整齐的排成一行，几个司机模样的人，围在一起抽烟聊天。 经过特殊改装后，长度在4米2的小货车，一次可以运输64辆电动车自行车。电动车是本地的支柱产业，交通部门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厂区内一片繁忙景象，运送配件的小车排成队。 装卸人员、验收人员挤满了通道，五花八门的方言交杂在一起。 韩清目不斜视，紧跟在孙不器身后，表面平静，内心里心潮澎湃，这都是自家男人的功劳！ 陶红剪成了短发，套上了袖筒，笑呵呵的满上茶水，“孙少，您今天来的真不巧。王厂长，还有我家老倪，都去外地出差，去办理收购事宜……您稍等一会，我马上打电话，让大家来开会。” 老厂面积比较小，生产潜力已经挖掘尽；月产2000台电动车，已经达到极限，必须去其它地方，开辟第二战场。 厂长王大陆，地头蛇倪建军，这段时间没有闲着，除了本职工作，还要考察其它工厂；或全资收购，或者让对方工厂代工，千方百计的扩大生产能力。 孙不器摆摆手，“把需要签字的申请，都拿出来，我集中处理掉。今天随便看一下，不用麻烦大家，别打扰大家做事的节奏。按照咱们既定的政策，8月前，在新吴收购2家，去姑苏，津门，西湖各收购1家，必须达到年产10万辆！” 陶红抽抽嘴角，“孙少，月底要付供应商的尾款，至少要准备5000万元；下个月更多，至少要拿出一个亿。部分供应商有怨言，希望缩短账期……” 畅行电动车的产量，逞几何倍数增长，各家供应商压进去太多货款，心里已经有悔意。他们再看先前的供货协议，恨不得当场撕毁。 孙不器奋笔疾书，头也不抬，“不能按时交货的厂家，按照先前的合同，财务和采购部门联合起来，或扣款，或降低评级。对那些执意要撕毁合同的老板，咱们也不要怕打官司。” 不会占用上下游工厂资金的老板，根本不可能把工厂做大。 陶红也不以为意，“孙少，我家还有500万，那是我们两口的养老钱。如果找亲戚朋友，应该还能再借500万。如果公司需要……” 工厂转手后，“豪顺”变成了“畅行”，生产、销售两旺，热情和信心倍增。 孙不器抬起头，嬉皮笑脸的说，“既然你们相信我，敢陪我一起闯，绝对不会亏待大家！按照民间贷款，收利息也好；或者直接入股工厂，算作股份也好；或者现在算借款，以后随时转成股份也好，随时欢迎各位大老板。” 企业要发展，需要海量资金；大中小银行给的额度有限，不得不另想他法，走“歪门邪道”。 江浙地区工商业发达，民智早开，脑子活络，相比于存银行吃死利息，本地人更喜欢放贷给中小企业。 陶红急忙回答，“大家都看好畅行，都希望能入股！” 她所在的“姐妹炒房团”，因为畅行电动车的异军突起，分成了泾渭分明两派。 有人继续干老本行，死盯着各个城市的新开楼盘；有人开始转变思路，尝试向实业进军。 孙不器正襟危坐，“天下没有只赚不赔的买卖，期望和风险总是成正比。咱们现在不急，用完银行给的额度，咱找民间借贷。” 正规银行的利息，每年不过10%；民间的借款，最少也要20%，年息高达36%的贷款，也很常见。 韩清眨眨眼，扯开话题，“江浙本地人都是有钱人，齐鲁来的小伙子，憨厚、又有拼劲。陶经理多多留心，为大家谋福利” 陶红精神大振，神神秘秘的说，“销售部门已经成了一对，范广庆追上了高小冬！虽然两人竭力掩饰，道行还是浅了点，根本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韩清捂住嘴，“啊，我记得两人，不是很般配呀……” 再漂亮、温柔的女性，都喜欢八卦，当然这也是她们社交的一种方式。 孙不器摇摇头，丢下两个女人，自顾自去车间、仓库巡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七十四章 都是钱惹的事 傍晚时分，倪建军脚步踉跄，醉醺醺地回到家。 陶红正翻箱倒柜，对着几张存折指指点点，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的按一通。 她扶着丈夫歪坐在沙发上，泡了一杯浓茶，“孙总多次告诫咱们：喝酒别开车，开车别喝酒。你这是明知故犯，想做典型呀……” 倪建军打了一个酒嗝，喝一口热茶，压下翻腾的胃部，振振有词的说，“小李开车送我回来，我自己哪敢开车。老婆，你在干嘛，家里让你搞得一团糟，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陶红头也不抬，“你好好呆着别动，别弄乱了资料，我在查看往来账呢。这几年，咱们借出去不少钱。有的到期，咱们要收回来；不到期的账，你也要去问下，怎么也要收回来。” 先前经营豪顺电动车厂，夫妻俩都是用银行贷款；这些年攒下来的家产，大多都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放贷到社会上吃利息。 倪建军摆摆手，猛摇头，“提前催人还钱，不是主动翻脸吗？这事我不干，也干不来……怎么啦？你那群姐妹，又找到什么好楼盘，撺掇你压上棺材本？” 陶红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主动凑到丈夫跟前，“我这次凑钱，不是为了炒房，而是入股畅行电动车厂。孙总今天说啦，这次的投入，可以算做咱的原始股。厂子腾飞在即，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上车。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 倪建军冷哼一声，狠狠拍着沙发副手，大声质问，“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干厂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样支持？现在卖出去，你态度转了180度，到底几个意思？” 陶红翻了一个白眼，“你呀，就是软耳朵，就不是做大生意的料！供应商、经销商说下自己的困难，你马上就失去了原则。最后呢，总是从供应商那里现款拿货，然后赊销给经销商，搞出一堆死账、烂账。” 倪建军气得大喘气，脸色阴沉的如锅底。 陶红仿佛看不到，继续数落，“孙总又是另一种思路，高调宣传公司，证明自己财大气粗；但在经营上步步为营，从供应商那里拿到账期，让经销商乖乖的现款拿货。兜里有10块钱，办出100块钱的事情。用别人的骨头，熬自己的油！” 倪建军一脸苦色，犹自愤愤不平，“那些供应商同意给账期、签长期的供货合同，还不是我以前留下的老关系？没有我打下的基础，那些商场老油条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货，怎么轻易同意给免费供货呢？” 陶红小声反驳，“喝了二两马尿，又给自己脸色贴金！你打下那么多基础，自己不会利用，反而便宜了外人，不是更证明自己的无能…那些供应商都是吃肉的人，怎么会为了塑料交情，放弃自己的原则。” 没有听清妻子的牢骚，倪建军苦笑着摇摇头，“别说这个，说起这个，我就头大。今天在酒店，我被老邱他们堵个正着，非要我先还部分款子，不然就停止供货……” 陶红冷哼一声，理直气壮的说，“真是想得美，别说窗户，门都没有！不要说孙总，都过不了我这关。反正要钱没有，一切按合同办事；敢断货，咱们法庭上见。三条腿的蛤蟆不多，两条腿的人还少？那么多轮胎厂，换一家就是！” 倪建军抽抽嘴角，“可是，可是……咱们五、六年的老关系，拐弯抹角能论上亲戚……” 陶红指着丈夫的额头，颇有点恨铁不成钢，“你呀，如果能有孙总的半分霸气，我就是砸锅卖铁，当掉所有首饰，也要支持你开工厂！你整天可怜这个，顾虑那个，工厂开不起来，谁会念你的好？把工厂做大，让更多的人受益，名声自然而然的会来，你怎么总是不懂这个道理呢？！” 倪建军恼羞成怒，离席而起，“你这个恶毒的婆娘，真是鸡同鸭讲，和你说不通道理！工厂随你们折腾，我只看好我的一亩三分地。” 都说“换帅如换刀”，厂子换了东家，生产、销售立马上了一个台阶。原先一年的产量，不过是现在两个月的产量。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倪建军都会内省，比较两人的经营策略：自己亲力亲为，另一个当甩手掌柜；自己人性化管理，另一个靠制度、规章办事；自己按部就班，有多少钱半多少钱的事情，另一个积极调周边力量，形成共同利益集团。 他最后得出结论：孙不器，我不及也！ …… 一台电动车，大约有360多个零配件；一家合格的电动车厂，至少需要50个供应商。 邱成同经营一家轮胎厂，原先给摩托车做配套，生意不温不火。 01年申奥成功，他为自己的工厂改名为“五环轮胎”，从摩托车向电动车转型。 经过几年的发展，靠着良好的口碑，轮胎厂和多家小电动车厂都有合作。咸鱼也有梦想，他一直想挤进雅迪、绿源大厂，可惜那是华丰、建大、朝阳轮胎的自留地。 和畅行电动车厂签订供货大合同，实现一直以来的梦想，邱成同邀请各位股东，大肆庆祝了两天，以为走上飞黄腾达的日子。 也是那张供货合同，给了畅行一个半月的账期。现在流动资金都压进去，没钱买原材料，工厂陷入了困境。 从原来的蜜糖，变成了一颗烫手山芋，他不得不求助众人。 邱成国拍着桌子，面红耳赤，“反正我不管！我妹下月出嫁，礼金不可少，不能让她丢人。畅行再不给钱，我领着一帮弟兄，堵他家的大门！” 用食指轻轻指着几人的脸，提高声调，大声质问，“你们怕什么？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 不理堂弟的叫嚣，邱成同转头问计与穿中山装的老年男子，“周行长，你是信用社的老人，也是我俩的长辈，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还多。轮胎厂能有今天，多亏您的大力支持。” 周林原是镇上信用社的书记，因为犯了错误，听到总部要查账的消息，主动申请“内退”。 两人有亲戚关系，是邱成同母亲的堂弟，也是五环轮胎厂的小股东。 他捏了一颗蚕豆，慢慢的咀嚼，慢条斯理，“这家店，开了二十多年，茴香豆还是百吃不厌啊……” 指着店里的食客，慢悠悠的说，“只要东西好，顾客就不会跑。大家开十几里的车，过来捧场，来回的油钱，超过了菜钱。所以走正道，发不了大财，但是细水长流。长久算下来，还是走正道的利润高，风险低。” 瞪着一双死鱼眼，一字一顿的问，“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俩明白吗？”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为了钱，都在动歪脑筋 邱成国猛拍桌子，低声抱怨，“又开始长篇大论，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现在做事讲究稳、准、快，市场就那么大，你慢了一步，根本吃不到肉，运气好能喝到汤。一步慢，步步慢，永远追不上。” 他在北方当兵，退役后，和战友合伙，在对方老家“承包”了一段河堤，垄断了当地的建材市场，赚得人生一桶金，双手也沾上了献血。 合作伙伴酒后，被人打了闷棍，一周后，尸体才从河底飘上来。 邱成国连忙金盆洗手，低价转手采沙场，回到了新吴老家；入股了堂哥的轮胎厂，仗着人高马大，手上有血，背上有刀疤，也客串民间讨债使者。 周林老神在在，装作听不到，不和粗人一般见识，“成同，你和畅行接触的比较多，对他们的生产、经营比较了解。我们都是局外人，只是雾里看花，给不了太多建议。有便宜占，就别要脸；没便宜占，咱们就翻脸。” 邱成国咋舌，兴奋的说，“妈个巴子，畅行发了大财！拉货的车，去晚一点，就要排一个小时的队；送配件的车，天天堵在工厂门口。那些老司机，都不想接畅行的活：要求又高，又费时间！下面的经销商，好像被洗了脑一样……” 邱成同皱眉，冷喝一声，“成国，别乱说话。对下面的经销商，畅行经常组织免费培训；业绩做得好的人，还会得到日韩游的奖励。他家的车子毛病少，卖得省心，经销商热情当然高。那些司机，都是马路杀手，习惯了马马虎虎……” 见周林微露不满，轻轻抽了自己的脸，讪笑，“周行长，看我这张嘴，又到千里之外。畅行厂的生产，一切正常，倪建军是我的高中同学，据他透露，老板还要在新吴收购两家厂子，在津门、姑苏也会有大动作！” 周林手指不断敲击桌子，忘记了手心藏的茴香豆，陷入了沉思。 邱成国张开嘴，想说话，被堂哥用眼神制止，只好举起酒杯，一口气闷下二两白酒。 周林装腔作势了五分钟，声音嘶哑，一字一顿的问，“成同，你想说下自己的想法，舅舅想听你的真心话！” 邱成同苦笑，斩钉截铁的回答，“如果是我，会继续和畅行合作，还会扩大咱们工厂的生产规模，甚至还想把厂子开到津门；好不容易找到大客户，碰到了财神爷，趁对方起飞前下车，那不是脑子有毛病吗？可惜呀，咱们是小厂子，工艺落后，资金也紧张；看到了肥肉，肚子太小吃不下……” 周林猛敲桌子，“有你这句话，舅舅什么都明白！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负责生产，笼络住畅行……放心吧，我干了那么多年，刚刚内退下来，还没有人走茶凉。以前在信用社时，支持了几个老板，现在他们羽翼已丰；这回拼上我这张老脸，总能筹措一部分资金。” 他按着激动的邱成同，语重心长的说，“成同，你们这一辈，我一直看好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你表弟明年大学毕业，让他给你打杂，多多学习。” 看着周林离去的背影，邱成国挠着头，满脸疑惑，“这个吝啬鬼，今天是不是吃错药，怎么那么大方？刚才的神情，还想偷了谁家的鸡。” 邱成同闷掉一盅白酒，撇撇嘴，冷哼一声，“注意点场合，别张嘴就是打打杀杀，你现在是商人，不是社会人！敢再说堵畅行的大门，我打断你的狗腿！” 两人相差不大，自小一块长大；五大三粗的邱成国，被矮一头的堂哥，吃得死死的。 看堂弟一脸悻悻的表情，他低声解释，“你以为他安了什么好心，那才是太天真！这次大规模的借款，看他的语气，部分会折算成股份。公司的股东定下来，厂子不知道姓邱，还是姓周！” 邱成国勃然大怒，“他敢！竟然打起咱们厂子的主意，我拿刀……” 看堂哥脸色黯然，离席而起，丢下一句话，“我去朋友那里找钱，一定不让咱们的股份分薄；即使借高利贷，也不会让周老头的阴谋得逞！” 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桌子的佳肴，甚至没有动筷子。 邱成同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哎，都是钱惹的事情，搞得亲戚不像亲戚，朋友不像朋友。畅行厂逼我，我有什么法子？也只能逼你们两个。” 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额头青筋直冒，“是龙是虫，就看这一把！” …… 孙不器半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那是两天前的欧冠半决赛重播。 “幽灵进球”绝杀了切尔西，穆里尼奥犹自不相信，嘴里不断的碎碎念：刚刚率队击败了拥有小罗的宇宙队，却败在联赛里的手下败将，接受不能呀。 听到一声尖叫，韩清擦干手，匆匆忙忙地探查究竟，“怎么啦？你拍自己大腿干嘛？” 孙不器疼得呲牙咧嘴，轻轻揉发红的大腿，嘴里感叹，“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注定会变成经典，留在车迷和红军迷心中。” 韩清松了一口气，挑着眉，忍住笑，“一场足球比赛，那么激动，真是小孩子。哎呀，竟然还是重播，真是太可乐，承包了我下半年的全部笑点……大少爷，好好呆着，趁今晚有空，我把客房的床单被褥都放进洗衣机。” 孙不器张口双手，“清儿，让老公抱抱……你那么忙，都没空陪我看《葫芦娃》，还不如请个清洁阿姨，” 韩清忍住笑，轻轻吻了一口，“叫姐姐，你的胡须好硬……不管是《葫芦娃》，还是《黑猫警长》，我是无福消受，自己独享吧。” 今天午饭后，两人窝在办公室里，一起观看新下载的《葫芦娃》；动画片的片头放完，一群女妖精出现，做出奇奇怪怪的动作，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孙不器眉头一皱，喃喃自语，“知道了结果，去欧冠赌球，你说怎么样？” 荡气回肠的“伊斯坦布尔之夜”，红军利物浦实现了翻天大逆转，在最后在点球大战中，击败了强大的米兰，捧起了大耳朵杯。 跌宕起伏的赛事，只会出现在中，菠菜公司会怎么样？一定会开出不可思议的赔率。 在废物普落后两球的时候，他下注3：3平，能拿到多少倍的赔率？ 韩清嘟嘴，面露不虞，“小赌怡情，大赌伤心！赌徒永远算不庄家，永远是“不赌为赢”。你也不是小孩子，吃喝嫖赌抽，后两样千万不能碰！” 孙不器抽抽嘴角，强颜欢笑，“我就是说说，别太放心上……那些琐事先丢开，明天陪我去见供应商。” 虽然嘴上否认，心里长了草，早飞向了半个月后的欧冠之夜！ 韩清脸色一红，轻轻唾弃，“下午逛商场的时候，你嘴上一直在坏笑，给我买那么性感的服装，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孙不器嬉皮笑脸，“成功的企业家，也要靠门面撑起来。一靠车，咱们做实业起家，早已脱离这个低级趣味；二靠秘书的颜值，女秘书的水平，代表了老板的腰包和肾……别跑，今晚先穿给我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七十六章 演技派 电视上正播放《朝闻天下》，主持人一本正经地介绍国内各大旅游景点盛况、各地的交通情况。 韩清皱眉，“刚买的衣服，昨晚非要我穿上，弄得一堆褶皱；今天早晨刚熨好，等下才能干。马上就是上班时间，迟到不好。” 小别胜新婚，对于情人提出的“角色扮演游戏”，她半推半就，换上了火辣的职业装…… 孙不器吹着口哨，挑挑眉毛，“好东西要藏起来独享，我可没有和外人分享的好习惯；也不是变态，不会给自己主动戴绿帽子。秘书服，那么性感；你若穿出去，我会吃醋的。” 韩清鼻尖轻轻抖动，长吸两口气；咬紧牙关，恨不得咬某人一口。 她不像李若离、陈佳畅，只好自己独自生闷气。 路上，孙不器千般讨饶，效果依然有限。 转动眼珠，心生一计，唉声叹气，“哎，头都大啦！整天勾心斗角，何日是个头？” 韩清用余光扫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扭头看外面，冷冰冰的说，“好好开车……是你欺负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孙不器语气沉痛，“我多么希望，以后用实力说话，少耍些小心机。古人云：善泳者溺于水。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难免某一天，我的这些小花招被识破，反而适得其反，落下骂名。” 韩清果然中计，一脸关切，“不器，咱们钱够花，慢慢来，一口气吃不成胖子。设定那么高的目标，是在逼迫自己，逼迫王厂长、倪总监、陶经理，更是逼迫大大小小的供应商。大家承压能力不一样，怕有人先奔溃；你的计划一环扣一环，某个环节出错，就全盘皆输！” 孙不器嘴角微露笑容，依然扮可怜，“如果能直中取，谁又会选择“曲中取”呢？这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吗？奈何自身实力有限，玩“十个茶杯，五个茶壶”的小把戏，真是刀尖上跳舞！” 开办畅行电动车厂，自有资金只有200万，小部分支付给倪建军、陶红夫妻；后面银行给了4000万的授信，慢慢撬动巨大的产业链；到今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上游供应商至少填进来1.5亿元。 自身只有200万，通过各种小手段，玩弄亿元的产业，杠杆高达百倍。 韩清恍然大悟，“怪不得选择供应商的时候，要先调查管理者的背景，优先选择那些年富力强的企业家合作。” 孙不器露出得意的微笑，“知我者，清姐也！那样的小工厂主，不甘人下，为了利润，为了前景，能承受更高的风险。简而言之，那些人比老油条好忽悠，比年轻菜鸟有实力、有社会关系。” 恢复了正常关系，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办公室。 在外出差的人，陆陆续续地报道。 王大陆白了许多，脸色红润，小肚子也小了许多。 孙不器扔过一条白将军，调笑，“王厂长，最近清减了许多。” 王大陆接过烟，放在鼻子下，猛吸两口气，一脸陶醉的说，“江南酒场少，不劝酒，慢慢习惯这里的饮食，少了大鱼大肉，多吃青菜，活得健康。将军烟好抽，可惜买不到，咱们老乡断了一段时间的粮食。” 孙不器给两人点上烟，“下次回家的时候，你自己先承认，怕嫂子说我招待不好……” 他偷偷对韩清呶呶嘴、暗暗伸出大拇指，这些小事，还是女孩子心细。 王大陆简单汇报完近期工作，余光中看到门口络络绎绎的人影，离席而起，“孙总、韩助理，我先去藏好粮食。如被那群烟鬼发现，估计明天只给我留个烟盒。” 韩清娇笑，起身送出办公室，“王厂长，以后买齐鲁烟，不用麻烦。我让行政部的人想法，从齐鲁夹带几条烟自用，算不上犯法。” 国家对烟草实行专卖制度，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经常有江浙的商人，去鲁西南地区收中华烟，然后转卖到金陵、姑苏等大城市，赚取差价。 和几个重要的干部聊完事情，孙不器拿起外套，“倪总监，趁现在有空，带我们去参观供应商工厂。合作伙伴，平常要互通有无，一起成长。” 锡市锡山区安镇位置绝佳，交通便利，又有很大腹地。 上世纪九十年代，本地已是很有名气的摩托车生产基地，拥有几个国内著名的摩托车品牌、大批摩托车生产企业和众多熟练的技术工人。 九十年代后期，大城市禁摩、大家的节能意识不断增强，摩托车生产逐渐走下坡路。 这时候，电动车开始“逆袭”，许多原来生产摩托车整车，及配件的厂商，开始陆续研究开发电动车，并依托原有的销售渠道迅速占领市场。 2005年，苏省近半电动车产量集中在锡山；整车的发展，离不开完备的产业链，上万家大大小小的配套工厂。 五年前，邱成同从亲戚厂子离职，租赁了一半生产车间，做起了摩托车、电动车轮胎。抢完了老东家的渠道，生意依然一直不温不火，。 堂弟邱成国复员后，带来了资金，更带来了“武力”，抢下周边几个乡镇电动车修理点的生意，加上老同学倪建军的厂子，一年产量不过2万条。 每条出厂价按30元计算，一年产值不过60万，加上其它业务，一年产值不过百万元。 一大早，邱成同穿着崭新的西装，不断在车间、仓库之间来回走动。 指着地面上一摊油迹，气得直跳脚，大声呼喊，“三儿……小三，怎么干的活？还不拿来水管子冲掉……慢着，你是猪脑袋啊！让你冲洗，你真的冲啊？先拿锯末吸附机油，再撒洗衣粉。” 小三讪笑，从耳朵上面拿出一根烟，给老板点上，“叔，我办事，您放心！” 邱成同接过香烟，狠狠抽了一口，仿佛想起什么，赶紧扔到脚下，重重的捻灭。 指着墙上的标志，厉声质问，“说过多少次，工作场合，禁止抽烟！轮胎是橡胶制品，都是易燃品，万一着了火，你跑都不跑不掉！” 小三挠挠头，弱弱的反驳，“老板，以前可以抽啊……” 这样的小工厂，生产环境、流程都不正规，只要产品质量八九不离十，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反，在宣传招工的时候，小老板以“自家厂子工作自由”为卖点，希望多多招聘那些大工厂里退下来的老油条。 邱成国一身橄榄绿，神情彪悍走进来，瓮声瓮气的吩咐，“说那么多干嘛？让干活就干活，小心砂锅大的拳头！”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七十七章 敲打 第一百七十七章 敲打(第1/1页) 车间里人来人往，不能在员工面前露怯。 邱成国揽着堂哥的肩膀，一起慢慢踱出生产车间， “我们首长说过：每逢大事有静气。在这里，只会忙中出错……看我带来什么？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长江四鲜鲥鱼，太湖银鱼；从战友那里顺来的金华火腿，正宗的两头乌，没有十年，也有五年火候。” 邱成同重重拍着堂弟的肩膀，故作淡然，“天不亮就出发，搞了这些稀罕东西，来回跑了400公里，真是辛苦你啦。” 走到院子里，坐到高大的香樟树下，点着一根烟，语重心长的说， “咱们拼死拼活，一年才卖出2万条轮胎。和畅行合作后，上月出了5000条货，相当于原来2个半月的销量；今天大老板来咱们厂考察，只要他点下头，下半年的时候，咱们每月至少出1万条货。生意太大，哥的心没谱，七上八下的……” 邱成国拍拍胸脯，“怕什么，眨眼就过去啦。头掉了，不过是碗大的疤；胆大的日龙日虎，胆小的日抱鸡母……” 嘴上嘴硬，心里发虚，不自觉带出了战友们的口头禅。 两个人半路出家，受教育水平都不高，现在经营一家企业，难免患得患失。 他们开厂子太晚，错过了黄金时期，格外珍惜这次机会。 兄弟俩相对无言，埋头一颗接一颗的抽烟，听到门前刹车的声音，心道：终于来啦！ 畅行的车开进院子，停在办公室前。 副驾驶打开，一个风姿绰约的职场女性，落落大方的走下来。 邱成国长大嘴巴，香烟头掉在膝盖上，尤未发现，喃喃自语，“张的真好看，真是天上的仙女。” 邱成同低声警告，“没出息的家伙，擦掉你的口水。这是咱们的贵人，不是外面来咱这里打工的小媳妇。你回去请周行长，一起接待贵客。” 他怕堂弟惹事，惹怒了畅行大老板，赶紧打发走对方。 吩咐完，邱成同赶紧从树下走出来，大声招呼，“两位老板，老倪，欢迎来到五环轮胎厂。我是这里的厂长邱成同，大家叫我小邱好了。” 他女儿已经读高中，比几人年龄都大，奈何比人强。 倪建军对这里很熟悉，为大家解释。 孙不器微微一笑，意有所指，“我们来时，走的人民路；只有四车道，大货车又多，有点堵啊。” 邱成同讪笑，“开始建的时候，那只是双向二车道，大家已经觉得很宽；后来扩建成四车道，好多老人指着政府大门骂：败家子，浪费钱，浪费地！不过，最近又有新政策，可能要除去中间的绿化带，继续扩路。” 周林扯着胡须，慢悠悠的介绍，“安镇原来是个农业镇，一直比较穷、偏。此地湖网交布，到处都是水田，修路占的都是好地，庄稼人侍候了一辈子，把土地当成命根子。十年前，开始做摩托车，五年前，转行做电动车，才慢慢发展。” 简单寒暄，几人步入生产车间。 轮胎硫化需要大量蒸汽，车间里最显眼处，摆放了一台黑黝黝的大锅炉。 邱成同一摆畏畏缩缩的形象，指着车间侃侃而谈，“那是一台单台出力35t/h的锅炉，就是每小时能将35吨水，加热变成饱和蒸汽……” 孙不器微微皱眉，低声吩咐，“韩助理，这里都是铁家伙，有点不安全，你去外面先等着。”接着自言自语，“这样的土设备，应该过不了环评啊？” 小锅炉没有脱硫脱尘设备，煤烟味很重；加上剧烈的橡胶味，交织在一起，空气异常刺鼻。 韩清欲言又止，在严厉的目光下，小碎步离开。 她在里面已经无法呼吸，出去就是脱离苦海。 邱成同抽抽嘴角，干巴巴的回答，“我们不是发电厂，设备比较小。” 这台的不知道是二手，还是几手的锅炉，是工厂主要资产，竟然被批的一文不值。 倪建军站了出来，“这里味道比较大，大家出去说吧。孙总，我和邱厂长是老同学，但绝没有走后门。我敢打包票，这里的产品，承载、牵引、缓冲、耐磨性、耐屈挠性等各项指标都合标。” 邱成同使劲拍拍干瘦的肩膀，脸色如煮红的虾壳，“我老邱做事、做产品，都如做人，行的正，站得直，产品经得起检验。各种检测报告齐全，都有政府的红章。” 周林点点头，“成同啊，我从小看着长大，是个实在人。我以前在银行，算得上阅人无数。三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颧有肉、两眼有神、双耳朝珠，在命理上，都是大富大贵之相！” 孙不器绷着脸，不言语，也不表态，不理劝说，按部就班的参观完生产线、仓库。 出了工厂，几人力邀，走进镇上最豪华的餐厅。 邱成国端起一杯五粮液，主动敬酒，“孙总，我是粗人，是个直肠子，心里存不在话。你也看到啦，我们厂本小力薄，免费铺了一个的货，已经仁至义尽，你们是不是回一部分款？我妹下月大婚，当哥哥的不能丢人，肯定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邱成同把堂弟按回椅子上，冷哼一声，“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转过身，挠挠头，“孙总，他一喝醉，嘴上不把门。咱们签订过合同，丁是丁卯是卯，一切按规章办事。” 孙不器喝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大家都有困难，我也能理解，也不全怪你们。开始的说话，我方审核合同不严，不知道贵方缺乏履行合同的能力。这样吧，我马上让会计结清全部尾款……” 邱成国面露喜色，又举起酒杯，“谢谢，谢谢孙老板，真是仗义。” 孙不器大马金刀，面不改色，“当然，这也有个前提，以前的合同，到此为止。签订的合同，当成厕所里厕纸。今天这个困难，明天那个困难，我开慈善铺子的啊！” 话音一落，房间里陷入寂静，欢快的气氛荡然无存。 邱成国端着酒杯，成为唯一站着的人，看到堂客、周老头责备的目光，恨不得钻进地缝。 搜狗阅读网址：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后遗症 倪建军左顾右盼，硬着头皮站出来打圆场，“孙总，老邱是您开玩笑。他很珍惜这次机会，怎么会违约呢？” 孙不器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说，“死了张屠夫，难道要吃带毛猪？新吴那么大，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供应商比比皆是。愿意和咱们合作的供应商，不会只有这一家吧？” 指着邱成国，一字一顿，“这样摇摆不定的合作商，还不如正大光明的敌人。电动车的整车利润微博，只是一条鱼的一部分；若能向上下游行业延伸，会吃到整条鱼。不瞒几位，正想入股几家配件厂，省得被供应商卡脖子。” 邱成同怒视堂弟，“喝了二两马尿，不知道自己有几分斤两。快给孙总道歉，出去好好醒酒，省得招人烦。” 挠挠头，憨憨笑，“术业有专攻，我们只是赚点辛苦钱。几位请放心，我们的资金、产品，绝对没有问题！如出现延迟供货，产品不合格等情况，按照合同扣款、罚款，我们绝不说二话！” 孙不器抬起头，皮笑肉不笑，“我也是为大家着想。资金不够，技术不够，咱们给钱、给人，只要一点点股份。” 倪建军皱眉，“孙总，这段时间，大家忙着收购其它整车厂，恐怕抽不出太多人。邱厂长愿意咱们插一脚，现在也不最佳时刻。” 孙不器笑盈盈的举起酒杯，“邱厂长愿意咱们入股，一切好说，可以先签个协议。” 邱成同抽抽嘴角，进退不得，心里大骂：老子一点都不想！前脚刚拒绝了周老狗，后脚又想引来更大的敌人。 周林笑着打圆场，“一个好汉三个帮，吃掉全产业链的利润，会犯众怒的！来来，大家忙了那么久，现在只谈风月，不谈工作，别辜负了满桌好菜。”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送走畅行的客人，邱成同长出一口气，“周行长，这几人如何？” 邱成国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脸色阴沉，狠狠的说，“哥，那人想投资，就让他进来。资金进来后，咱们关门打狗，让他有来无回。咱们安镇，原来姓安，现在姓邱！” 邱成同狠推了一把，“别乱说馊主意，不是你，怎么会引来一堆骚？现在是法治社会，你那套吃不开。” 周林沉吟片刻，摇摇头，“畅行老总面相古怪，原是高官厚禄之相，现在变成大富大贵之相。可能是看到行业里的利润，或者别有想法，我一时猜测不出。” 邱成国自言自语，“两者有什么区别？现在到处一团黑，考军校、职务晋升，都是靠银子说话。咱们镇上出了那么大的人物，别人也敬我三分；然而不掏钱，在基层表现再好，一点用没有！” 邱成同厉声呵斥，“少说怪话，多做事！你马上三十，不再是小孩子，收收心吧。孙总所得对，再这样下去，你纯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你先出去，我和周行长有点事情要谈。” 邱成国紧紧攥着手掌，脸色铁青，怒冲冲的走出房间。 “回来！”邱成同大喝一声，“火腿、笋干，放进对方后备箱没有？” 邱成同咬牙切齿，“图谋咱们的家产，就是喂狗、丢到大街上……”在堂哥严厉的目光下，选择屈服，“趁你们吃饭的时候，东西都放进后备箱。” 走出房门，心里不甘，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到“资金”、“股份”关键词。 心里一叹，堂哥还是选择屈服，让周林老狗又增加了股份！ …… 回去的路上，倪建军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询问，“孙总，这样不好吧？公司有规章制度，不准收客户的礼品。” 他早闻到了空气中火腿的咸香味，不敢问别的，只好以这个为突破口。 邱成同几人明显中计，不敢耍滑头。 孙不器心里得意，忍不住开玩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些东西，先放进公司食堂，给大家加餐；让后勤记到账上，咱们以后还上这份人情。” 倪建军脸色不虞，依然想不通，嘴里念念叨叨。 不想误会继续存在，造成离心离德，孙不器开口解释， “电动车行业，咱们进晚了，已经输在了起跑线；如果按部就班的展，迟早被大厂子吃掉。若想常规展，只能另辟蹊径，绑架更多的供应商一起前行。我刚才只是顺口说说，暂时没有占领上下游产业链的兴趣。” 轮胎厂，又干不过几个老牌大厂，没有兴趣参与；电池厂，特别是锂电池，非常有兴趣插一脚。 韩清莞尔，“倪总监，您别多想。孙少只是恨铁不成钢，给出一道小小的考验；得到一次鲤鱼跃龙门机会，如果抓不住，甚至主动向外推，证明他们没有太多培养的价值，不值得继续培养。” 孙不器偷偷给了一个大拇指，“幼儿园小朋友都有体会，在食堂一起吃饭，比在家吃得多、吃得快。现实就是如此，没人抢，没人提醒，他们不知道机会宝贵。如果不扩大规模，更新生产线，以后的大单，和他们无缘。” 倪建军脸色缓和，低声道歉，“孙总、韩助理，我一时脑子转不过弯，你俩别介意。” 孙不器挥挥手，“咱们之间，不需太多客套！下面是哪一个工厂，咱们继续走起。几个大供应商，争取都走访一遍！” 暗地里对着韩清挑挑眉，竖起大拇指，两人双剑合璧，不但忽悠了外人，自己人也一起忽悠。 拜访活动卓有成效，不断敲打，虚虚实实之间，让更多人上了畅行的列车，利益绑在一块。 人逢喜事精神爽，回到家，开始胡天胡地。 韩清满身大汗，蜷缩着身子，有气无力的求饶，“老公，清儿够啦，下面都肿了。听说长久不射，也是一种病。中医说是肾虚，可以吃金匮肾气丸。” 和六味地黄丸相比，金匮肾气丸增加了桂枝和附子两味中药，效力更是霸道。 孙不器急忙反驳，“胡说，这叫天赋异禀！你自己战斗力弱小，竟然污蔑老公，该打小屁屁！” 韩清像只猫儿，轻轻抚摸情人宽厚的胸膛，撒娇，“老公，下次再惩罚，清儿知错啦” 情人旗杆依然耸立，自己不堪挞伐，李若离不在，不能分担，她连忙转移话题， “接触越多，了解越多，越觉得电动车大有可为。农村“村村通”工程，大中小城市不断扩张，部分农民被赶出土地，成为另类的“圈地运动”。有了便宜的交通工具，大家的生活圈扩大，可以去十几里之外的工厂上班。为什么不集中注意力展电动车，把精力、财力、人力放到一个行业？你曾经说过，样样8o分，不如一门1oo分！” 孙不器拿起床头的香烟，又放了下来；没有外人在，一直克制自己的烟瘾， “没有建行的4ooo万授信，根本得不到那群“不见兔子不撒鹰”老油条的支持；没有天涯论坛、百度的大后台，芒果台会理我这个毛头小子？拿不到《级女声》的推广、冠名权，也不敢肆意扩张生产线，各处圈地建厂。艾玛新的生产线，下半年投产，年产量达到百万台。想赶上新日、艾玛、绿源等大厂的步伐，只能不走寻常路。” 韩清冷哼一声，“你做事一环扣一环，明明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却变成了围棋里秒手。老天真不公平，明明有天赋，还那么努力，给我们平凡人一条活路。” 孙不器嘿嘿嘿，“这辈子，你就乖乖任命吧，活在我的淫威之下！” 韩清撒娇，“老公，你今天好反常，为什么看不惯邱成国，针对了他两次。” 孙不器咬着牙，“你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珠子没有离开过你身上，嘴上挂着口水，两眼色眯眯。我肺都要气炸，这点敲打，已经很收敛。” 本就想借题挥，正好有人撞到枪口，那更不客气。 邱成国受了无妄之灾，此时正在喝闷酒，越想越气，一掌砍断啤酒，嘴里念念有词，“孙不器，我记住你啦！”()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一百七十九章 现代大侠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 金朝狼主完颜亮看了柳永的《望海潮》，对南朝生活向往，发动了宋金之战。 明末，江南之地毁田种桑，丝绸名扬天下。大的织户有上万台机子，雇佣成千上万工人。 改开后，也是此地，集体经济，私营经济快速萌发，产生了“苏南模式”。 不像鲁、豫等省，有当兵吃粮的传统；新吴小企业繁多，本地人有太多选择。 头脑灵活的人去亲戚家帮忙，掌握技术、管理后，自己出来开厂；或者搞自建房，租赁给外来打工者，过上“包租公”生活；至不济，也可以去周边的工厂上班，都是本乡本土的人，很容易混上小领导。 邱成国不同，高中毕业后，主动参军，当了义务兵，又转了志愿兵；做了了两期六年的处级士官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继续留在军队。 他看不上工厂里起早贪黑的日子，拿着转业安置费，和战友去对方老家开了采沙厂。 用拳头、刀子、双管猎枪打下市场后，在建材市场站稳了脚跟；半年后，战友被打了黑枪，尸体被扔到水闸下。 战友死后，在当地没有根基，邱成国贱卖了采沙厂，回老家投奔堂哥，入股了“五环”轮胎厂。 大家疯传他是特种部队，去过战场，杀过人；在北方开过沙场，手里沾满血，路人都敬他三分。 今天喝闷酒，仿佛散发出杀气，无人敢靠近。 一个顶着红色爆炸头，带着鼻环的年轻人凑过来，挤满笑容，“邱叔，我请您吃烤腰子！” 邱成国摆摆手，一脸嫌弃，“红毛小鬼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又从家里偷钱了吧？你那点钱，留着自个上网，去发廊整理你的鸟窝头吧。” 红毛急忙分辩，“这不是鸟窝，这是狂拽酷，是高贵的葬爱家族……” 邱成国撇撇嘴，“前几天，谁被老妈揪住耳朵，从黑网吧里拉出来？你们这群小鬼，不去学校好好念书，天天窝在网吧。一天吃一碗泡面，键盘上的ASD键，被你们磨去字样。算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懒得替家长管你。” 红毛红着眼睛，扭扭捏捏的说，“邱爷，小丽是我看上的女人，也先和我上的床。现在她被镇上的大彪抢去，你要给我做主。我都给他说了，我们都是你罩的小弟。他扔下一句：安镇只有金钱标，没有狗屎邱！” 邱成国冷哼一声，“少看点《古惑仔》，你毛都没长齐，张口、闭口女人，知道进哪个洞吗？……前头带路，我正好手痒，好好见识金钱标的威风！” 搭上改装的电摩托，戴上墨镜，两人风驰电掣地，杀向另一条街上的歌舞厅。 卡拉OK的包间费太贵，花5块钱的门票，可以玩一晚上，歌舞厅成了荷尔蒙青年男女的最爱；如果再花上3块钱，买一杯冰可乐，那就是大哥级人物。 推开检票小弟的胳膊，邱成国大喇喇的走进歌厅，大厅里震耳欲聋，镭射灯不断变换，五颜六色的青年男女群魔乱舞。 他顺手拿起一瓶瓶酒，砸在DJ台上，大声呵斥，“什么鬼音乐？快关上、关上。叫你们老板出来，就说有人来兴师问罪。” 酒瓶碎裂，碎玻璃渣和啤酒泡沫四处飞溅。 DJ看到这样的猛人，连忙关上音乐，吩咐一旁的灯光小弟，“快去向标爷请示，有人砸他的场子。” 大彪的名字很霸气，长得很像本地的矮冬瓜，自从开了舞厅后，肚子和气球似得，人也变成圆柱体。 听到小弟的报告，挥手地赶走房间里的女人，丢下一句，“想在这里捞钱，晚上来我房间。让老子试试你的活，别丢了咱家的名声。” 见到邱成国大马金刀的坐在包厢，他堆起笑脸，“哎呀，今天什么风，把邱爷吹来……” 邱成国呶呶嘴，挑挑眉，以目示意红毛说话。 红毛胆气一壮，对着台上的女Dance大呼，“小丽呀，我这辈子不能没有你。没有人能抢走你，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小丽画着烟熏妆，带着大耳环，一头红紫相间的乱发，不情不愿地走下来，对着红毛大吼，“紫残枫，咱们已经分手。咱们不是三岁小娃娃，别像个小孩子哭闹，小姐妹都看着，别丢脸。” 免费看了一出琼瑶剧，大彪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啊，真难是羊肉没吃到，惹了一身骚。” 对着DJ，服务生大吼，“Misic，快点响起来；真是没有一点眼色，这位是一把西瓜刀砍半条街的邱爷，肚子上有刀伤，背上有枪伤，是咱们安镇的大哥大！” 安镇外来打工仔很多，但也只是个小镇；舞厅门口的保安凶恶程度，只能去中小学收保护费，对“枪林弹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邱成国敬仰有加。 红毛摸着鼻子，哭哭闹闹起来，后来跪在地上相求；小丽瞄了眼小姐妹，得意的点点头，重新接纳了对方，手拉手走进舞厅。 不懂年轻人的爱情，也不在意被本村人利用。邱成国拿起红酒当啤酒，又开始喝起了闷酒，本来就是气不顺，刚才只是借题发挥而已。 大彪也不离开，堆起笑容，“镇上新开了一家“海盗船”酒吧，那家老板是个毛头小伙子，是个外来户，行事非常嚣张。没向咱们圈子报备，也没向您拜码头，吃了狼心豹子胆！邱爷，您出山吧，带我们干他娘的！” 歌舞厅的门票收入寥寥，大多都是刚上班的小年轻，酒水销量不高，利润全靠场子内小姐的提成。 酒吧开业后，稍微有姿色的妞跑去，“优质男客户”也转战过去。 舞厅的人气没有衰落，利润大幅下降，怂恿邱成国去酒吧闹事，最好闹黄。 邱成国低头喝酒，没有接茬，看不上做皮肉生意的人。 大彪抽抽嘴角，知道这回有戏，如果别的时候，自己提这样的意见，对方肯定转身就走。 看到希望，他嘴里如摸了蜂蜜，不断恭维。 一瓶红酒下了肚，邱成国红着眼睛，笑骂，“狗日的大彪，又拿假红酒糊弄邱爷。你刚才的计划，能叫计划吗？对方敢来开店，肯定有依仗。强龙不压地头蛇，你算蛇吗？……如果信我，就装备好钱、人，听我的暗号，咱们周末再行动。” 大彪小鸡啄米般点头，伸出大拇指，“邱爷，你是咱们中的这个，怎么敢不听？您不亏是军队里出来的高手，计划缜密，不打无装备的仗。”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叫红毛，邱成国转身离开。 他心里产生疑问：自己对正常生意没兴趣，反而对灰色地带有信心。好好的日子不过，反而喜欢打打杀杀，难道是天生贱骨头？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章 酒吧 “欧巴，偶肥来啦……”李若离扔下行李箱，蹦蹦跳跳地走进房门，马尾也随着脚步，不断的晃动。 “听不懂火星文，说人话！”孙不器皱眉，拍拍旁边的沙发。 “你怎么能酱紫？人家还是个孩子，好怕怕哦……”女老师半捂着嘴，装出被惊吓的样子。 孙不器长吸一口气，“你从187医院跑回来的吧？不知道打一通电话，有没有奖金？” 李若离双手叉腰，双眼看着天花板，气哼哼的问，“你才是187医院出来的病人！本小姐智商150，某人有120没有？你这样的人，就应该送到国外，拉高两国人民的智商！” 海口人一谈到187医院，马上秒懂，那里是“精神病”的代称。 韩清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一脸欣喜，“离离，这次回来，你怎么不提前打电话？你的拖鞋在下面，前天才洗过。箱子那么沉，不器快去帮忙……” 孙不器单手举起行李箱，颇为无奈，“头上五颜六色，好像草鸡窝，一点不美观。好好的女孩，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周冬雨呢。” 电影《心花怒放》中，周冬雨顶着一头金色乱发，扮演了一个非主流理发小妹。 李若离拿下假发，嘟着嘴，“这叫时尚，你不懂的……年纪轻轻，好像一个小老头，你活得累不累？” 孙不器耸耸肩，戏谑，“以前累不累，我不不到。但我知道，今晚在床上，我的腰要受累！至于时尚，火星文，杀马特或许可以称为一时的时尚吧。” 李若离吐吐舌头，“我公司里的美工，今年刚刚毕业，说这些东西，在年轻人里很流行。我们做衣服，要抓住客人的爱好，出了一套火星文的文化衫，卖的很好呀。” 搂住孙不器的脖子，做出恶狠狠的样子，“老实交代，周冬雨是谁？她是哪里的女孩？你们怎么认识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女老师没有问完心里的疑惑，小嘴被大嘴噙住，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韩清听不到客厅里的争吵，怕两人又起争执，忙过来劝架，看到另外一副样子， “你们俩个，快去洗手，饭马上好。”她半倚在厨房门上，脸上似笑非笑。 李若离艰难地推开男人的肩膀，匆匆忙忙的跑进厨房，路过韩清身旁，小手拖住对方的下巴，“小娘子，等下洗白白，乖乖等着哀家宠幸。” 晚饭过后，孙不器抱着笔记本，处理各地发来的邮件，时不时打开YY，进行语音沟通。 韩清收拾完手尾，忙着整理各部门上报的表格、文件。 李若离颇为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你俩呀，提前进入老年生活。只有工作，没有享乐，迟早得帕金森。今天天气好，咱们去逛街吧？” 在新吴、姑苏的这段日子，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有点对不起大好时光。 孙不器合上笔记本，揉揉眼睛，“小丫头，自己想出去玩，就明说，又没人反对。女士们、女孩们，快去梳妆打扮好，咱们出去逛街。” 韩清摘下眼镜，自言自语，“外面正下着小雨……” 李若离蹦起来，拉着韩清的胳膊撒娇，“清姐，我们店里，新出了几款衣服，带亮片、在等下会闪光，很适合去酒吧，KTV。” 房间里传来若有若无的争吵，“这些衣服太露了吧？”，“不管，有牲口当保镖，咱俩就穿一次试试！” 两女手拉手走出来，一个宝蓝，一个粉红，都是小吊带半身裙；四条光洁的大长腿，搭配上露趾凉鞋，亭亭玉立地站在面前。 孙不器耸耸肩，揉揉鼻子，“你俩这样出去，可能引起骚乱……” …… 小雨零零星星的落下来，打不消大家的逛街热情。 李若离扔掉手里的梅花糕，拉住韩清的手，指着街对面的门头，“清姐，那里有家酒吧哎，人很多，打着优惠大酬宾，一定很好玩。” 韩清望了眼后面的孙不器，得到默认后，点头答应。 新店装修不错，偏欧美风格。 角落有一个小舞台，一个年轻女孩抱着吉他自弹自唱。 女孩的嗓音空灵，《昨日重现》演绎的有模有样。 店里气氛很好，客人们压低嗓子，轻轻交谈。 打发走服务员，李若离撇撇嘴，“哥哥，你好逊哦。英伦有句言语，男人就喝曼哈顿！我们是女孩子，当然喝汽水、果汁类。” 英国首相偏爱喝曼哈顿，经过报纸吹捧，影响到英伦三岛男人的生活。 孙不器一脸苦笑，“你们两个小妖精，别煽风点火。” 三人的到来，引起酒吧客人的关注。 新吴属于内敛型的小城市，不如旁边的姑苏，那里有新加坡产业园，歪果仁比较多，比较新潮。 歌手也被影响，吉他的琶音有点散乱，匆匆忙忙唱完尾音，放好吉他，来到三人面前， “三位客人好面生，第一次来吧？这里的酒，都是原装进口。” 孙不器双手抱胸，盯着酒杯，只敢用余光观察。 女孩挑红的长发，简简单单地束成大马尾，上衣牛仔，下身也是牛仔，一身爽利。 韩清嫣然一笑，“你唱的真好听，吉他也弹的好。小的时候，我也有音乐梦，因为怕疼、怕累，后面放弃。” 李若离点点头，“你的声音好好听……有点伦敦音，但听着又像德州口音。” 女歌手兴奋地拍掌，“哎呀，竟然被你听出来！我在伦敦上了三年大学，因为喜欢美国的乡村民谣，又去了纳什维尔……今年处才回国，开了家小酒吧。哎呀，我哥哥不让我说给外人听！” 她捂住嘴巴，四处观望，一脸“怕怕”的表情。 孙不器面不改色，也不插话，扮演沉默的保镖。 三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从刚刚结束的米兰春季时装周，到即将举行的《超级女声》。 几个男人走进来，大力拍着柜台，“老板，来一箱太湖水啤酒。有烤鱼没有？烤串呢？” 太湖水是新吴本地的老牌子，后面出售给华润，现整合进雪花。 服务员笑着迎上来，“这位先生，啤酒只有雪花和三得利。前边有一家烤鱼店，做的很好吃……” 男人握紧拳头，特意显示肱二头肌上的纹身，大骂，“没有太湖水，你们开什么酒吧？往外敢客人，有这样做生意的吗？你们老板呢，我要找他谈谈。” 几人的争执，迅速成为焦点。 一个中年男人凑过来，小声告诫，“吕小姐，是疯彪的人，今天又来捣乱。您别担心，我马上给周公子打电话，警察马上就到……” 孙不器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若有所思。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一章 打架 孙不器慢慢起身，悄无声息的挪到两个女生面前，给了一个警示的眼神。 吕楠有点不知所措，低声命令，“张叔，千万别打给康公子，打给我哥！你就就说，他妹被人欺负，赶紧扔掉那些女人。” 纹身男拉住服务员的袖子，嘴里喋喋不休， “服务态度真差，我要给差评！店里的桌子那么大，又不是放不开盘子。帮我买一条烤鱼，会死人吗？你们南方啊，没有一点街坊邻居的概念。在我们北方，在一家店吃饭，可以从左邻右舍叫卖东西；怎么到了南方，就行不通了呢？这里是不是中国，还有没有王法？” 北方的乡镇，特别是早餐时分，客人可以从这家要油条，那家买烧饼，然后在另外一家吃面条；然后三家的钱，随便交给某一家老板。 这个酒吧属于轻音乐吧，卖的是逼格和档次，在这里叫烤鱼、烧烤，以为是大排档吗？ 孙不器心里暗笑，哪里来的浑人，只会混淆概念。 彪子头发闪闪发光，倒了至少半瓶摩丝，穿着宽大的背带裤，双手抱着肚子，缓缓踱过来，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着的雪茄，满脸笑意，“张老板，生意不错啊。这位大才女，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哪里唱几首歌？放心，钱不少你一毛。” 露出色眯眯的笑容，特意在“毛”上加重声调。 吕楠无视伸过来的肥手，冷哼一声，“大叔，哪里来的皮球。” 彪子脸色一暗，咬紧牙齿，拿出玫瑰味的名片， “抱歉，抱歉，忘记做自我介绍，鄙人是“金钱柜”的老板。我很平易近人，你叫我彪子就好。在这个破地方唱歌，一首多少钱，10快，还是15？到我的场子暖场，每晚保证至少100块。有大老板赏脸，送的礼物都是你的，绝不分成！” 眼前这个小妞，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换掉一身学生味的牛仔，穿着如旁边的两位女生。在舞台中央开唱，会引来多少未婚男青年，那都是大把的票子。 彪子忘记了正事，专心挖起了墙角。 张叔上前一步，一本正经的说，“彪子，上次捣乱的人，还在看守所呆着。这是康公子的场子，有人伸爪子，就要承受相关后果。两家定位不一样，客户不重叠，以和为贵嘛。” 或许被口臭熏到，吕楠脸色一白，退后一步，也躲在孙不器背后。 彪子拨开张叔，哈哈大笑，“我是地里的狗尾巴草，可不认识什么康公子，周公子。我只明白一句话，敢到我盘子里抢食，就别怕磕破牙！” 他又前进一步，甩着手里的钱，笑眯眯的说，“这位小姐，这是200块，你明天的车马费，咱们不见不散呦。” 和以前场子里的歌手、舞者相比，眼前的女孩就是九天仙女，彪子色心大动，搞起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准备。 纹身男也凑过来，看到三个漂亮女生，露出色于魂授的表情，重重咳嗽两声，吐进刚送过来的酒杯里。 酒吧完全静下来，一口白痰，飘在血红的“玛格丽特”上，格外“耀眼”。 纹身男大力拍着张叔的肩膀，故作豪迈，“这杯酒，我请张老板！只要喝下去，就不计较你刚才的过错。” 说完话，故意拿起酒杯，在空中晃了一圈。 客人们面面相觑，觉得自己杯里的酒，也有一口浓痰。 李若离脸色苍白，干呕两声，“好恶心！” 孙不器拿起外套，若无其事的说，“天色不早，咱们走吧。” 女老师欲言又止，韩清赶紧拉住对方的胳膊，轻轻摇摇头，“吕小姐，张先生，不给你们添麻烦。下次有时间，再来光顾贵店。” 孙不器收拾散乱的凳子，开出道路。 彪子插进三人中间，伸出手，挤眉弄眼，“两位小姐，有没有来小店工作的打算？我“金钱标”敢打包票，每晚收入不会少于1000块，每月至少3万！” 孙不器冷哼一声，“招子放亮一点……” 纹身男握紧拳头，怒吼一声，“小白脸，没你说话的地方，放你麻痹……” 他话没说完，两眼发黑，眼冒金星，接着抱着肚子，半蹲在地板上干呕。 孙不器两个直拳，打在对方眼眶上；抱住对方肩膀，又一个膝盖，打在对方小腹。 强烈的疼痛，让纹身男暂时失去战斗力。 彪子后退一步，色厉内荏的说，“快抓住这个小比，还有这两个女人……” 孙不器不惯对方毛病，抬脚踢在彪子脸上。踢倒对方后，他犹自不解气，皮鞋后脚掌踩在肥肥的手指上。 几年的酒肉生活，彪子身子被掏空，成了没牙的老虎，现在只会躺在地上干嚎。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孙不器发挥“能动手不比比”的精神，一分钟内放倒两个成年人。 小弟们后退两步，怂恿旁边的大汉出手，“邱爷，点子扎手，我们搞不定，您老人家亲自出手……” 纹身男大骂，“大果子，日你姥姥，老子被打，你他娘的还在后面……哎呦……” 邱成国慢吞吞走上前，讪笑，“孙老板，一场误会啊。这事和您无关，我们找酒吧老板谈生意。” 李若离狠狠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大彪，“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做皮肉生意？今晚，姑奶奶给你个教训，免费为你上一堂课，替你妈教训你！” 孙不器已经Carry住全场，女老师毫无顾忌，狠狠地下黑脚。 默默男人如天神下凡，像电影里“踩着七彩祥云的大英雄”，吕楠目露迷色，眼睛放在孙不器身上。 纹身男揉揉肚子，扶着柜台缓缓站起来，捏紧拳头，狠狠地看着孙不器、邱成国，双眼充满怒火， “大果子，我千里迢迢的敢来。如果不给我一个解释，咱俩恩断义绝！” 纹身男叫张卫，退役后回到北方小县城，这回投奔开工厂的战友。 孙不器皱眉，心里一动，拿起飘着白色浓痰的鸡尾酒，推到邱成国面前， “小邱老板，咱们前两天定下来的合同，好像还没有回执。这两天呢，我一直很忙，没来得及签字盖章。相请不如偶遇，喝了这杯酒，你明天来厂子拿合同。” 邱成国脸色如锅底，捏住手指，喉咙不断上下抖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支穿云箭 孙不器微微抬起下巴，皮笑肉不笑，“小邱老板，我花自己的钱，刚刚买的酒，给个面子吧……你不喝，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上这笔小买卖？” 他把柜台上的酒，和即将签署的合同划等号，将了对方的军！ 邱成国眼神闪躲，陷入两难之中。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会火冒三丈，打孙不器一个“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现在，他已不是那个莽撞的青年，要思考更多的事情。 张叔拱手，摸着额头上的汗珠，“冤家宜解不宜结！小言，快换一杯酒，我请客！” 孙不器双手抱拳，右脚踩着大彪的手掌，身体挡在三个女生面前，看也不看其它人。 纹身男压低声调，“大果子，老规矩，你左我右，干他娘的！” 邱成国怒斥，“干你麻痹啊……那是畅行的大老板，我哥工厂的大客户！得罪了他，你别想进轮胎厂；我也没有好果子吃，我哥要找我拼命。” 为了扩大生产，完成订单，邱成同又让出一成股份，还在外面借了高利贷；如果现在告诉他，因为自己的原因，合同作废，后果不堪设想！ 吕楠从小上贵族学校，周围的朋友都是温文尔雅，没有见识过暴力的一面。 刚刚一分钟的打斗，让她肾上腺分泌增多，身体一紧，到达了伪高潮。 她脸上一红，暗暗感叹：怪不得好多女性，喜欢看拳击，格斗比赛。 李若离抬头看了看孙不器的眼睛，头轻轻依偎在对方肩膀上，心里“噗通、噗通”的跳。 韩清轻轻拉着孙不器的衣袖，示意到此为止。 孙不器拍拍对方的头，表示心里有数。 见现场情况不对，张卫抢过酒杯，咬牙切齿的说，“我拉的屎，我自己来擦！” 孙不器轻轻咳嗽，朝邱成国抬抬下巴，以目视意。 邱成国闭上眼睛，举起酒杯倒进嘴里，扔下酒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呃，嗯……” 本来就恶心，他听到“拉屎”两个字，更加难受，话未说完，跑到门口，开始喷泉表演。 敌人的脚，已经从身上移开，彪子忘记爬起来，看得目瞪口呆。 孙不器蹲下身子，轻拍对方的腮帮，笑眯眯的说，“有些人呀，你们得罪不起的，现在明白没有？至于我是不是那一类人，要不要试试？” 彪子不断点头，又忙摇头，露出“哈巴狗”似的微笑。 大佬邱成国已经认栽，他又何必撑面子，再说面子值几个钱？ 孙不器拿出钱包，掏出红红绿绿的钞票，压在酒杯下面，耸耸肩，“这些赔刚才摔坏的杯子，还有门口的卫生费。够不够，都只有这么多，别太介意撒！给了你们，钱包比我脸还干净。” 他说完话，在吕楠面前抖抖钱包，以示自己没有说谎。 张叔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回答，“够了，够了，杯子用不了那么多钱……我不是这个意思，杯子不用赔……各位留下姓名，以后当面道谢。” 孙不器摇摇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吕楠双手捂胸，舔着嘴唇，露出目眩神迷的色彩，“哇啊哦，真的好MAN啊！我的至尊宝终于出现，你等着，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张叔双手抱头，“这都什么事啊……” 他心里下了注意：一定告诉吕总、周公子，绝了吕小姐开酒吧的心！ …… 出了门，孙不器收回一本正经，变得嬉皮笑脸，“是不是这样，才叫霸道男人？请给我刚才的行为打个分，有没有99分？” 李若离猛点头，眼睛里如滴了水，“我选一百昏！老公，你好厉害，可以打几个人。” 韩清皱眉，露出难色，“不器，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刚才做的太绝了吧？一点小矛盾，解释开，什么问题都没有。” 其实她更想说：这是无妄之灾！本来就帮吕楠抗雷，没自己的事情。 孙不器扬起手，做指点江山状，霸气十足的回答，“我的女人，容不得别人评论……别掐，哎呦，好疼……” 安慰了两个女生，变得一本正经， “子曰：以德报怨，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那个纹身男眼睛里的怨恨，浓得化不开。那样的人，不要给他任何希望，一次打趴他，一路碾压过去，才不会生出报复之心。我稍微露出点善心，他们就像饿狼一样。我绝不做东郭先生！” 韩清抖抖小鼻子，轻叹一声，“反正说不过你，左右都有理。君子不立危墙之侧，你明天一早回海口，离离回西湖，我回长沙。” 孙不器摇摇头，“躲是躲不开，我也不想躲。不露点獠牙，还以为咱们畅行软弱可欺。” 几天的拜访，他也发现不好的苗头，有人磨刀霍霍，想吃电动车一口肥肉；现在露肌肉，表明态度，让合作伙伴收起非分之想。 放下狠话，他不断打电话，“亮子哥，你今晚来新吴……对，有点事情，明天早晨到即可，不用敢太急。” 挂完电话，孙不器又拿起手机，“温大哥，你的战友怎么样？现在在快餐店、工作室上班。他们身手怎么样？……知道啦，我让佳畅帮忙买今晚的机票，明天要在新吴见到人！” 李若离举起小拳头，踮起脚尖，“老公，你好棒。咱们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明天打回去，掀翻他的老巢！” 韩清鼻尖发白，“不器，有这么严重吗？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咱们报警吧。” 孙不器拍拍脑袋，颇为懊悔，又拿起了电话。 …… 老板孙不器在新吴，大伙都没有去外地出差，今晚终于凑够了6个人，玩起“够级”。 手里的牌稀烂，没“王”也没“2”，王大陆面不改色，拒绝了对家“活点”的要求。 这一局，他只要看住对家，联邦才会没有压力，只要能“走科”，一晚上被压住打的局面，才能有突破。 事实也预料，王大陆没有“开点”，走了“二落”。 一番装腔作势，也不是毫无收获。 他成功地吓住了对家，又看住了上下两家，联邦顺利地取得“头科”、“二科”。 王大陆扬眉吐气，兴奋的抓牌，“打了半晚上，俺老王终于翻身。老胡，这次牌不好的话，我就给你“进贡”，然后“革命”……” 正在这时，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提示，双手压下来，示意伙计们小声，声音洪亮的回答，“孙总，那么晚，您还没有休息？” 轻轻摇头，皱眉苦笑，“最近都挺忙，生产线排地很满；新招收的人，还没有上手。两家工厂已经眉目，过了五一假期，老板就回来签字。咱们忙着查账、检查老厂的生产线，还要接收老员工，实在忙不过来。” 立马点头，“好的，这事我熟！让车间装备一批钢管，装备两辆面包车。没活的人随时待命，这样是否可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三章 预谋 孙不器放下电话，看到两个女生异样的眼神，摸着脸蛋，嬉皮笑脸的问，“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还是没有看过那么帅的帅哥！” 李若离的手心出汗，神情如斗败的公鸡，“老公，这样不太好吧，太大张旗鼓，容易引起反效果。有警察、有法院，千万不能冲动。” 韩清想通了，恢复了淡然，细细解释， “离离，你没有呆过工厂，不明白那里的打架传统。因为一点小事，一言不合就动手，以工厂为单位，约好时间地点打群架；同一个工厂里，也会以籍贯划分为小团伙，互相攻击。只要不出人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初中的时候，孙不器镇上的初中，和隔壁的五中约架，人数多打上百人。 听到远方发动机的轰鸣声，他连忙把两个女孩拉到台阶。 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时速超过100码，放着高分贝音乐，与几人擦身而过。 车辆飞过，车轮溅起一排排水花。 孙不器用身体挡住雨水，低骂一声，“在城里，车开那么快，急着投胎啊！” 韩清拉住孙不器、李若离的肩膀，柔声劝慰，“那些富二代，自有天收，千万别生气；别生气，今晚上让你享受国王待遇！” 法拉利停在“海盗船”门口，一个年轻男子走下车，看了眼黑暗中的三人，大骂一声，“你们找死啊，不走人行道走大道！” 骂完话，不看几人一眼，迅速走进酒吧里。 孙不器气得七窍生烟，“你们两个看下四周，有没有塑料袋，我要堵死法拉利的排气口……” 李若离皱鼻子，“塑料袋堵住排气管，汽油燃烧不充分，很容易形成一氧化碳；风吹不走，很容易聚集在车子旁边，让人中毒死亡。” 韩清，“别闹，咱们回家。” 孙不器揉揉鼻子，悻悻，“法拉利有3、4个排气管，发动机功率大，很容易吹跑塑料袋。只是一个小恶作剧，别当真。” 青年男子一步三晃，把钥匙扔在柜台上，“我放在这里的XO，帮我打开。” 扫了一眼四周，“囡囡，真有你的。现在是声音最火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客人，还是早点关门，早点嫁人……” 吕楠，“哥哥，喝那么酒，开那么快的车，多危险……别否认，发动机那么响，骗不了人。你身上香水味，小心嫂子找你算账。” 吕涛耸耸肩，“还不是因为你，到嘴的小美人扔下来……” 吕楠咬紧牙齿，语带鄙夷，“如此说来，当妹妹的要谢谢好哥哥。” 仿佛听不出冷嘲热讽，吕涛唾面自干，“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耸耸肩，“你这里环境不错，又安静有便宜，是个喝酒的好地方。” 吕楠嘟着嘴，急忙分辩，“刚才有很多客人，一晚上的利润，足够大家的开销。不过有人来捣乱，客人们都被吓跑。如果不是有人隔三差五的捣乱，生意会更好！” 吕涛，“娱乐业的利润丰厚，大多成为灰色地带，被有权有势的强力人物占据……我知道你是为梦想，不为了赚钱，其它人可不这样认为！不卖假酒，不参合黄赌毒，酒吧很难赚钱。这么好的档口，赚不够房租。” 吕楠，“铺子挂我名下，我一元出租给自己，你有什么意见？康公子劣迹斑斑，别再撮合我俩，求你啦，哥哥。” 吕涛耸耸肩，“这个我不管，你要说服老爸。现在正是公司上市的关键期。” 康公子的伯父，以前在石油系统任职，根基深厚；吕家从事的设备制造，多依仗与此。 吕父想亲上加亲，结成儿女亲家。 妹妹闷闷不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吕涛轻轻打了两巴掌，“帮你解决事情的人呢？难道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大侠？” 他口中的大侠，被车轮溅了一身水。 吕楠想起刚才，孙不器身手利落，不比成龙差几分，强逼对手喝下带痰的酒，更是霸气十足。 对着服务员，“下次这个人过来，正常收费。如果免单，送人情，扣你们的工资。” 说完话，丢下一句，“我先回，你留在这里关门。” 吕楠合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孙不器的影子，半夜醒来，内衣已经濡湿。 …… 回到家，韩清格外兴奋，主动坐上来，三五下，就丢盔弃甲。屡败屡战，嗓子喊哑。 李若离咬住耳珠，附耳，“哥哥，你不准全进来……只能我动，你不能动。” 孙不器点点头， 女老师咬着牙，爬上去，慢慢放进身体里。 不到一分钟，出的气没有喘的气多， 孙不器，“好没用。我还没出手，你就倒下啦。” 韩清卷紧被子，生怕被当成备用品。 …… 雄鸡报晓，东方已经出来一抹鱼肚白。 新吴的一家军队招待所，两个男人对坐喝酒。 桌上四个菜，一盘猪头肉，一盘花生米，一包火腿肠，另加一包榨菜，旁边放着两个空的二锅头瓶子。 张卫赤红着眼睛，“大果子，你变啦。刚下新兵连的时候，齐鲁老班长训你几句，你都会顶牛，据理相争；今天晚上，一个小白脸，都让你轻易屈服。” 邱成国喝了半杯白酒，剧烈的咳嗽起来，“顶一次牛，被关了三天禁闭，成了连里的刺头。如果让我选择，可能选择更委婉的方式，偷偷的打闷棍，让他吃个哑巴亏，也比当面顶撞效果好。我变了，你也变了，身上的纹身不错，在军队，一点不允许。” 羽毛球名将林丹包揽各类大奖，名誉载车，但身上的纹身，一直被非议不断。 张卫脸色一红，“都是为了工作。复员后，进了一家纺织厂，不到一年，就停产。下了港，只好给人看场子，身上没有几个纹身，会被小看。” 邱成国，“真怀念新兵连的生活，那时津贴少，喝酒只有几个菜。一盘猪头肉，刚放上来，就只有肉沫；现在呢，虽然混得不好，也不爱吃肉。那时咱们没人至少2瓶酒，现在1瓶过后，脑子已经打结。” 张卫神色黯然，“老战友，我懂你的苦衷，理解你的选择。” 邱成国喃喃自语，“社会在变，你我都在变。再不敢唱“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开始打起了小算盘。明白合同签好，你就去上班吧。” 张卫故作无所谓，“工作不急，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让孙不器付出代价。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四章 墨镜保镖 一个12，3岁的小女孩打着呵欠，揉着眼睛，慢吞吞的走，“妈妈，我不要去补习班！好不容易放一次假，也不让人家睡懒觉，以后长不高，都怨你！” 妈妈冷哼一声，“都怪你看电视。” 小女孩掰着手指，低声吐槽，“我前天生病，你说看多了电视；不小心丢了钱包，也是因为看多了电视；不想上补习班，又是电视……” 小女孩突然停下脚步，两眼放光，快速巡视周边。 年轻妈妈也跟着女儿的目光，查看四周，一无所获。 小女孩拉着妈妈的胳膊，兴奋的问，“妈妈，那些戴墨镜，穿西装的人，是不是明星的保镖呀？快帮我找找，我要他的签名。” 与小女孩有同样疑问的人有很多，他们故意放满脚步，或者停在原地，假装做运动。 孙不器三人有说有笑，走出楼洞口，迎面一声高呼，“首长好！” 李若离、韩清受惊，马上躲到男人身后。 几个彪形大汉，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挺胸，站立在门口两侧。 孙不器扶额，“你们玩的哪一出？都散了，别让街坊邻居笑话。” 温破虏快走一步，接过电脑包，讪笑，“我看了几遍中南海保镖，又参照美国总统小布什出访的视频，制定了这个仪式，威慑力十足，回头率也高。” 孙不器哭笑不得，“温大哥，温大爷，这是中国！你们喊：首长好，我是不是要回答：为人民服务。” 对着大家挥手，“都散了。没吃早餐，去吃早餐，咱们工厂集合。” 看到了熟人，李若离默默后退两步，被韩清强拉进张亮的车子里。 和几人打过招呼，孙不器坐进车里，“温大哥，你怎么来了？一点小事情，小冲突，用不到你出马。”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他在兴头上；今天看到人，才知道昨晚有点不妥当。 温破虏正襟危坐，“龙武那群小伙子，已经接手了工作室管理。方慧经理的快餐连锁店很成功，李峰经理的黄焖鸡米饭又开了几家，现在想把触角伸到长三角，排我来打先锋；国服魔兽联盟，准备召开一次扩大会议，吸收更多合作伙伴，会议地点定在魔都。” 美服工作室创造了最多的现金流，魔兽椰子其次，但两者都被定义为“夕阳产业”。国服工作室干脆承包出去，重心放在了游戏交易平台。 快餐连锁店项目原不受重视，随着分店的增多，地位一直在提高。 最重视的是YY语音和电动车，年后很少呆在海口，一直在长三角驻足，这些都是明证。 温破虏的薪水没有降低，职位也没有降低，但地位颇为尴尬。原来他是公司第二人，现在工资、地位都被方慧超过；初出茅庐的李峰，已经与他并驾齐驱，甚至有弯道超车的迹象。 听到老板的召唤，赶紧联系战友，星夜赶赴新吴，希望重新恢复第二人地位。 “新吴的事情处理好，我还有点私事，让你去处理，还要去一趟东南亚。” 孙不器不知道手下人的小九九，在危机时刻，多一份力量，总是极好的。 进了畅行电动车厂，温破虏又一番感慨，老板羽翼已丰，不能再以老眼光看人，暗自庆幸自己来的太对啦！ 陶红早等在门口，笑着埋怨，“孙总，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也没通知我家老倪。他在新吴多年，有一定的关系网；虽然大事没用，小事没有问题。” 见到一群黑衣“保镖”，她才知道老板背景非小，心里既高兴，又有点紧张。 孙不器耸耸肩，“几个街头混混，犯不着脏两位的手，等我处理不来，再向倪总监求救。您是本地通，帮忙租几套房子；如果价钱合适，以公司的名义买下来。” 陶红猛点头，卖“总部”来人的面子，为以后铺路。 走的时候，她瞄了一眼角落里的陌生女孩。 陶红刚出门，王大陆又挤进办公室，“孙总，昨晚做好计划，今早把消息下发到每一个人。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就干他娘的！谁敢眨眼睛、掉链子，就不是带把的男人！” 孙不器哭笑不得，“王厂长，别激动。把人组织起来，不是为了这点小事。咱们收购了几家工厂，原来的管理层都留用，但暂不安排重要岗位。那里的生产不能停，要咱们的人顶上。” 王大陆脸上露出喜色，暗道这是酬功呀：那群跟着自己来新吴的兄弟，下一步会走上领导岗位，没有辜负大家的信任。 临走的时候，他也瞄了一眼角落。 李若离低着头，放下长发，遮住了半张脸，抱着电脑不言语。 见完几员大将，孙不器伸懒腰，走到女教师旁边，“离离，别紧张。严格说来，你的股份最多，是电动车的幕后大老板。老板怕自己的员工，岂不是乱了套？” 成立工作室的时候，李若离以别墅入股，占据了一小半股份；以后的几项投资，也以相同比例持股。 李若离嘟着嘴，“大骗子！如果是我的产业，门口的牌子为什么是“畅行”？别以为我不知道……算啦，不谈论这个。” 离开的那段时间，孙不器身边形成了真空，让别的女人趁虚而入；退回来的时候，事情已是另一幅模样，她不得不和别人分享自家男人。 孙不器挠挠头，低声劝慰，“你如果觉得无聊，就回西湖吧……” 李若离反手抱住他，喃喃自语，“这次，你别想赶我走！不管是刀山火海，我想和你一起面对。” 上次艰难的时候，她脱身而去，这次绝不让历史重演！ 韩清敲门进来，看到两人的模样，赶紧把门关上，戏谑，“少爷，少奶奶，这是公共场合！有客户在会议室等待，等着签合同。” …… 小会议室里，四个男人坐成一排，看到烟灰缸，也不敢抽烟。 邱成同小声说，“周行长，畅行厂的生产情况，您也亲眼看到：各家的配件，源源不断的运进来，成品不断的运出去。这段时间，我去畅行下面的代理点，做了一次简单调查，销量不断增加，口碑也在发酵。” 周林点点头，“成同好眼光！这家的采购、生产都有一套，忙而不乱。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才，真是可惜，可惜呀……” 说话说一半，不知道可惜什么，是为电动车同行可惜，还是为管理者可惜。 邱成国低声吐槽，“又故作玄虚。” 邱成同当听不到堂弟的抱怨，继续先前的话题， “看了他家的现状，才坚定了我的信心。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跟上畅行的步伐！下个月，等第一批款子到账，咱们再也不用发愁。有了这份大合同，咱们厂子有底气要价，只有那些利息低、放款时间长的贷款，才能进咱们的眼睛。” 雪中送炭少，锦上添花的人多。 周林轻轻摸着胡须，故意挑刺，“但也有个前提，先签供货合同，也要保证对方按合同办事。” 邱成同斩钉截铁的说，“他们的采购总监，是我的同学，只要咱们按时保质保量，不出其它幺蛾子，我有七成信心。等咱们站稳脚跟，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听到两人的对方，邱成国心里着急，暗恨自己听信了张卫、大彪的鬼话。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五章 堵人 余光中，看到有人影在门口闪过，邱成国立马站起来，“孙总，早上好。” 听到招呼声，邱成同、周林也跟着站起来。 几人的目光不善，张卫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脸上异常尴尬。 孙不器面色如常，双手向下按，“这是供货合同，以及补充协议，请仔细查看。如果没有异议，今天就签好。” 邱成同双手接过合同，脸色堆满笑，“孙总，你们是大公司，怎么会有错呢……” 嘴里非常客气，两眼如电，逐字逐句审查合同，和周林不时的沟通。 十分钟后，确定无误，他认认真真的签下名字，郑重地盖上五环轮胎厂的合同章。 孙不器拿过合同，随意看了两眼，站起来送客，“大家都忙，就不耽搁时间。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让倪总监好好作陪，已尽地主之谊。” 主动和邱成国握手，“小邱经理，听说安镇有一家“金钱标”舞厅，你和老板比较熟？” 邱成同瞪了眼堂弟，讪笑，“孙总，您说笑，那些都是打工仔玩的地方……成国年轻时候不懂事，早和那些狐朋狗友划清界限，久不联系。” 孙不器耸耸肩，“那真是可惜。” 张卫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谋深算的周林，指点江山的邱成同，孔武有力、天不怕地不怕的邱成国，在温和笑容的孙不器面前，仿佛被抽掉了脊梁。 平安的走出畅行厂大门，他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 邱成同意气风发，“成国，别在外面鬼混，回厂里帮哥干活，规模扩大一倍，人手扩大三倍，我一人忙不过来；张卫兄弟，你是成国的战友，好兄弟，放心地把厂子当成家，哥哥不会亏待你。” 周林笑的合不拢嘴，“成同，舅舅还没有老，帮不了太多的忙。安监、环保、工商上环节我来跑，我还有银行的同事，临时能拿到一些过桥资金。” 轮胎厂的未来可期，在腾飞前期入股，占了大便宜，即使帮儿子拿不到主动权，每年的分红，也够养老钱。 看几人的背影，孙不器撇撇嘴，“真是没劲。没有一点反抗迹象。” 韩清收好合同，“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别老想着光膀子和人打架。大家都为了生活，早被磨平了棱角。只有那些17，8岁的青年，初生牛犊不怕虎，不顾及身份，敢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挑衅、还击！” 李若离，“昨天打架，可不是为了你我。酒吧的老板娘漂亮又单纯，还是富二代，标准的白富美。某人一套动作后，她的眼神变了，说不定定下“以身相许”的想法。” 孙不器怒视，呲牙咧嘴，只收获了两双白眼。 …… 邱家兄弟一行人，准备干一番事业。 邱成国看到张卫不断使眼色，忽然记起，“哥哥，张卫的行李还在招待所，我去帮忙取来。” 邱成同，“哥陪你一起，我们开着车，正好带行李。” 邱成国讪笑，“招待所的巷子比较窄，门口不好停车。你们先回，我们取完东西，就回厂子干活。” 邱成同，“这里到家很远，公交车不多……算了，你好好陪着战友，吃完午饭再回。” 五菱之光欢快的跑远，张卫，“大果子，现在怎么搞？计划好的行动怎么办？” 邱成国皱眉，“凉拌，取消。” 张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彪子的人守在畅行门口，我认出来。” 故作无所谓，“反正合同签完，他被打一顿，也不会怀疑咱们。” 邱成国，“我给彪子打电话，自己认错。” 彪子推开身边的女人，骂骂咧咧，“别把自己当贞洁烈女，别玩欲拒还迎的小把戏。回去买几根硬香蕉……” 女人讷讷，“不熟的香蕉发涩，不好吃。” 彪子，“麻蛋，不是让你吃，让你练口活……算了，我晚上做点牺牲，亲自指导你业务。” 男人有两个爱好，“劝妓女从良，拉良家下水。” 手机响起，“他妈的，大早晨打什么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 张卫看到天上的大太阳，下班早的人，已经去小吃店吃午饭。 邱成国，“早你妈啊！太阳晒吉吉。老地方见，和你商议昨天的事情。报复行动取消。” 彪子，“别，别，别。这几年，什么时候受到这样的侮辱。昨晚没想到，没带上几个能打的小弟。” 邱成国，“点子扎手。” 彪子，“我已经打听过，都是外来户。原来的厂长倪建军，只是安镇的小人物。他们占了别人的买卖，不知道多少人想下黑脚。” 邱成国，“我言尽于此，勿谓言之不预也。” 早晨给畅行送货的时候，听到工人们的议论，已经胆寒。 他们这样的小混混，欺负老弱病残，以及那些老实人，上百号有组织的工人。 挂断电话，彪子拿起电话，“老幺，你们先别动。” 老幺，“彪子哥，我们已经堵住你说的车……等下给您当面汇报。” …… 两辆桑塔纳，一前一后堵在车前。 司机张亮，“李总，我下去看看情况。李总你在车上，千万锁紧车门、窗户。” 李若离，“咱俩别下去，我给孙不器打电话。” 一个黄毛，肩上抗着一把棒球棍，对着车子指指点点。 见两人不下车，球棍猛敲前挡风玻璃，叫嚣，“孙子，快下车。不下车，点着你们油箱，烧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张亮，“李总，他们只有8个人，没有刀、枪，身子也不强，我应该能打倒。” 李若离，“先别急，我已经打完电话，人已经出来厂门口，两分钟就到。” 嫌弃食堂的饭菜太咸、太油，出来吃饭，没想到被堵个正着。 黄毛拿起手机，“彪子哥，车上一对男女，我们把玻璃砸烂，也不下车，要不要点油箱吓吓他们……哎呀，有两辆面包车，下来了20多个人……” 孙不器脸色发青，大喊一声，“打，使劲打；车子使劲砸，出事算我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六章 狠手 畅行电动车的职工，齐鲁籍占了一半，云贵川又占了三成。 食堂“看人下碟”，装备的饭菜以鲁菜、川菜为主。 嫌弃食堂的饭菜太咸、太油，李若离出来吃午饭，没想到被堵个正着。 她脸色发白，故作镇定，“张师傅，你先别急，我已经打完电话。咱们的人已经出了大门，两分钟能到这里。” 双拳拿到四手，张亮不敢逞英雄，自己被打不拍，伤到李若离的话，以后的前景暗淡。 车上的人变成了乌龟，黄毛无处下手，拿起手机汇报， “彪子哥，车上有一对男女。我们把玻璃砸烂，他们铁了心不下车，要不要点油箱吓吓他们？……哎呀，有两辆面包车过来了，下来了20多个人……” 接到李若离的求救电话，孙不器三步并作两步，叫上值班室的人群，立马杀到。 一个黄毛混混已经掰开了油箱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拿着打火机。 开关开到最大，火头大约有10厘米高。嘴里骂骂咧咧，一脸阴笑，作势要点油箱。 千钧一发，孙不器没等车挺稳，迅速推开车门，一个飞踹，踢倒了黄毛。 踢开了打火机，他大喊一声，“打，给我使劲打，车子使劲砸。出事算我的！” 他心里恨极，也怕极，右脚猛踹黄毛的脸。 几脚过去，黄毛的脸上鼻涕、血、尘土，混成一团，发出惨厉的叫声。 老板身先士卒，先干上了架；下面的人热血上头，抽出钢管，高喊着口号，对着车，人冲过去。 大部队到来，张亮如一头豹子，冲进人群，发泄心里的郁闷。 不到两分钟，拦路的混混全躺在地上，抱头求饶。 危险解除后，李若离跑下车，拉着孙不器的胳膊，小声劝慰，“哥哥，别打啦，要出人命的！” 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终于得到片刻休息。 黄毛哭着求饶，“英雄，饶命啊……哎呦，我的手断啦……” 孙不器恨极黄毛，把对方拿手机的手踩到脚下，不断用脚后跟，碾对方的手指。 李若离扯着情人的肩膀，语带哭腔，“哥哥，你快停手！我不想你进监狱……” 张亮靠过来，低声说道，“老板，我看到有人报了警。你和李经理先离开，这里有我。” 一个齐鲁员工也帮腔，“老板，你们先走，这里有我们收尾” 孙不器对着两人点点头，低下头，用黄毛的上衣，擦掉皮鞋上的血迹，瞪着对方的眼睛，冷冰冰的说，“如果点着油箱，我让你家破人亡！” 看了眼四周，没有发现照相机，拉着李若离迅速离开事发现场。 “哥哥，会不会出人命？你会不会有事？”李若离声音发抖，拿起手机，“我给舅舅打个电话，他是校长，应该和南苏的警察认识。” 孙不器耸耸肩，“大家心里有数，手上也很收敛。那些混混叫的厉害，其实都是皮外伤。” 两人刚进办公室，来不及包扎手上的伤口。 王大陆气喘吁吁，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孙总，你怎么亲自出马？这点小事，下面那群兔崽子完全能搞定。” 话音一转，“没出人命，大不了判个打架斗殴，关几天就放出来。在鲁城的时候，每到夏天，几瓶白酒下肚，总会招惹事情，进看守所是家常便饭。” 港片里，小弟替大哥顶雷，并不罕见。 儒家文化里，为亲人隐藏罪名是人之常情。 孙不器耸耸肩，“这事我不适合出面，你带我去，不管如何，不会亏待大家。这些人都是打手，还有黑手在后，一定要挖出来。” 王大陆欲言又止，看了眼一脸担心的李若离，韩清，轻轻点点头。 韩清用红药水清洗伤口，然后贴上创可贴，“你呀，什么时候能长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与我们，上千人靠你吃饭。” 看了眼李若离，“离离，听到你被堵，他的脸色变，摔下电话，就冲下楼。” 李若离抬高下巴，“他活该。” 一行人冲突的时候，邱成国、张卫就在旁边，看到黄毛点油箱，差点冲过来；下面一分钟，事情发生反转，堵人的一群人，被一群穿着“畅行电动车”厂服的人打倒。 尤其孙不器一马当先，放翻了几个人。 看到黄毛血迹斑斑的手，两人倒吸一口冷气。 张卫，“那些人真狠，根本不当人看。” 邱成国，“老幺的手是费了，即使治好，也会留下后遗症。” 在旁边，他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不断求饶，那群如狼似虎的工人仿佛没听到。 张卫后怕，“这哪是工人，比咱们当兵的还猛。” 邱成国，“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应该都是齐鲁那一片的人。那里当兵的多，说不定里面，有咱们的战友。” 张卫，“大果子，咱们回去吧。”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老了，安分守己，赚钱养家才是最重要。 邱成国摇摇头，一脸苦笑，“恐怕晚啦。彪子认输，人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傍晚时分，工厂收工，工人们说说笑笑，离开了工厂。 宿舍没有电视，除了打牌，没有其它消闲。 荷尔蒙无处发泄，金钱柜舞厅成了好去处。 熙熙攘攘，今天门可罗雀。 大门口，十来个穿着“畅行电动车”厂服的小伙子，排成一排，怒视想进门的顾客。 见到这个架势，大多数人明哲保身，转身离开。 部分胆大的青年，不理“威胁”，故意走进大厅。 大厅里，又是一番模样。 一个“灵魂歌手”在舞台上，如魔音刺耳，没有一句在调上。 他们落荒而逃，不怕肉体，就怕精神。 服务生主管，“老板，下面有人捣乱，要不要叫人，把他们赶出去。” 大彪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养的那群人，此刻不在看守所，就在医院躺着。 服务生，“老板，你和街道上的李所很熟，咱们报警吧。” 大彪，“那群人，吃干抹净，已经来过，说他们解决不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七章 看戏 整整一晚上，金钱柜舞厅里一片鬼哭狼嚎。 凌晨时分，舞厅关门落锁，服务生主管拿着账单，苦笑，“老板，今天只卖出了20张门票；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其它收入。” 20张门票都是“畅行”厂职工贡献，花了点小钱，完成了“包场”壮举。 出警的街道派出所民警，检查客人拿出的票根，也无可奈何。 人家正常消费，没有任何越据，寻衅滋事都算不上。 彪子摆摆手，“我知道啦。告诉大家，明天正常上班。今天的事情，我会马上解决。” 晚上，他的手机没有停歇，以前的客人，妈妈桑，道上的人，纷纷来电慰问。 第二晚上，又是昨天的重演。 十几个“畅行厂”职工包了场，看到有外人进来，纷纷围上来，用眼神把对方逼走。 即使不怕威胁，当歌手一开嗓，身上的鸡皮疙瘩马上起来，也会落荒而逃。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八点刚过，“海盗船”酒吧座无虚席，舞厅里混的牛鬼蛇神，都转移到此地。 三三两两客人聚在一起，谈论“金钱柜”的怪现象。 一个眼镜的白领，故意压低嗓子，“听说了没有？金钱柜的彪子，惹到了江湖上的大佬。现在有人要搞他，5000块买一条胳膊，1万块买一条腿！” 故作神秘的样子，马上吸引了周围。 一个女孩凑过来，“帅哥，你知道的那么清楚，肯定还有内幕。” 眼镜男皱眉，端起空了杯子，欲言又止。 小女孩叽叽喳喳，“哎呀，不会让我请你吧？” 小心思被揭穿，眼镜男，“市里新出了一家工厂，名叫畅行电动车，老板有香港黑道背景。彪子不长眼，睡了他的女人，现在人家报复过来。” 各种或真或假的消息，在网吧里流传，每个人讲的活灵活现，好像自己在现场，知晓所有内幕。 吕楠听了片刻，联想到前天的事情，差不多知晓。 当听到有人烧了车，差点出了人命，心里一阵后怕，她知道客人受了无妄之灾。 吕楠拿起外套，叫来经理，“张叔，我有事出去一趟。” 张震是吕楠父亲公司的老员工，因为小女孩开酒吧，才外派出来。 他皱眉，“小姐，外面不安全，还是呆在酒吧……吕少刚来电话，康公子晚上会来这里，让你等他们。” 吕楠冷哼一声，“我又不是佣人，凭什么好好听话？” 说完话，开上自己的宝马，扬长而去。 昨天的事情，没有引起太多波澜。 没有动刀枪，又都是皮外伤，有一个人手指骨折，支支吾吾，说自己不小心。 街道派出所见到几个惯犯，也没有太重视。 好了伤疤忘了疼，担心了一晚上，李若离故态复萌，又坐不住。 她拉着孙不器、韩清，偷偷的到“金钱柜”舞厅围观。 街上的人，已经知道，除了几个看客， 没有舞厅，还有大大小小的网吧，去《劲舞团》、《劲乐团》里发泄。 看了十几分钟，李若离捂住耳朵，撇撇嘴，“真是没劲。歌手在哪里找的，好有特点呀。” 孙不器耸耸肩，“我觉得节奏很好，是你们不会欣赏。” 高抬下巴，眼光向上45度，一副你们太LO，不懂流行的表情。 后世流行的鬼畜，现在是噪音。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真的被吓到，都在想这是什么风格的表演。 一个空灵的女声，“孙先生，这是风格，还请告知。不像说唱，也不是嘻哈，不是电音，也不是雷鬼。但如果说是胡闹，但又有一定的规律。我听便了国际上所有风格的音乐，没有一个相似。” 说话的当然是吕楠，好奇心的驱使下，来到“老对头”前，正好看到孙不器三人站在旁边，指指点点。 想了一会，也听不出这是什么风格的音乐；得不到答案，忍不住开口相问。 “罪魁祸首”到来，孙不器没有好脸色，“外国才有多少年的音乐史。各个地方都有地方戏，数千种不同风格的音乐，敢说自己全听过，真是大言不惭！” 吕楠脸色一红，气得胸脯乱跳。因为才华，相貌，家世，从来都是公主，被人冷嘲热讽，还是第一次碰到。 韩清，“吕小姐，你好，好巧呀。我们三个外乡人，随处走走，没想到碰到老朋友，请你喝一杯。” 她横了两人，示意别再节外生枝，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吕楠毕竟是地头蛇，家庭在新吴织下一张网，不知道什么时候求上门。 吕楠脸上多云转晴，嘴角露出酒窝，“好呀，我哥存了一批好酒，既有法国、意大利的老品牌，也有新西兰、智利的新品牌。” 孙不器耸耸肩，指了指空无一人的金钱柜，“相请不如偶遇。咱们别回去，就这家吧。作为竞争对手，考察下对方的服务、价格，也是应有之意。被人欺负了多次，屁都不敢放一个。非洲有一种大动物，碰到危险，就把头埋进沙子里……” 说完话，没有过问几人的意见，大踏步进去。 李若离、韩清对着吕楠点点头，也跟这走进去。差点碰到生命危险，情人心里有气。 吕楠一跺脚，一咬牙，也紧跟着三人。 见三人都跟过来，孙不器耸耸肩，对着服务员大喊，“生意来了，来一瓶你们店最贵的酒。” 服务员脸色一喜，手脚麻利地打开，谄笑，“12年的芝华士，请您慢用。” 孙不器冷笑，“没有82年的拉菲，开什么酒吧。” 喝了一口，对着服务员，表演喷泉表演，大吼，“骂得，这是假酒！敢卖我假酒，不想混了。” 张忠谋被称为“半导体教父”，1931年生人，1987年创办台积电，今年已87岁。退休后，张忠谋不会再担任董事、顾问或董事长，实现完全“裸退”。台积电将执行“双首长平行领导”制：刘德音接任董事长，是公司最后的决策者；魏哲家担任总裁，领导和经营公司，向董事会报告。 据日经新闻网6月4日报道，现在台积电芯片代工业务全球市场占有率高达56%。除了是苹果iPhone手机核心处理器芯片的唯一供应商之外，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八章 品酒 北上广等大城市里，回收的空红酒瓶，运到三四线城市里；灌装国产长城、张裕红酒液，堂而皇之的摆进酒吧，当进口红酒售卖。 “金钱柜”的酒架上、酒柜里，一大半红酒都是来自于此。 服务生主管心知肚明，如何敢和孙不器打赌？ 见领导受囧，一个小弟冲过来，骂骂咧咧，“尼玛，你算老几……”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舞厅内见义勇为的“顾客”压到身下，拉到角落，然后传来一阵阵闷哼声。 孙不器讪笑，“现在的年轻人，脾气太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世风日下啊。” 拉住对方脖子上的领结，居高临下，恶狠狠的问，“是你们的人开瓶，还是我们派人进去开？我们开的话，不敢保证不碰坏其它东西。” 两位选择，其实没有选择，真是秀才遇到兵。 主管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掉落，低声哀求，“这位先生，大家也是打工仔，出门在外，都是养家糊口。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孙不器重重拍在柜台上，冷冰冰的问，“你们欺负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怜悯之心？给女中学生下药，拉她们下水。警察不管，天不管你，我心里不爽，总想踩两脚。” 主管朝服务生点点头，拿起电话，躲到角落，和老板小声沟通。 孙不器拍拍手，笑嘻嘻的说，“这才对嘛，客户就是上帝，所有要求都要满足。” 对着吕楠做了个姿势，“吕小姐，你家开酒吧，本人对红酒很有研究，麻烦你当评委，判别真假。” 吕楠指着自己的鼻子，小嘴微张，一脸惊讶，头摇成小拨浪鼓。 孙不器不为所动，把对方按在凳子上，不容置疑，“你刚才说的肯定，肯定有几把刷子，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咱们几个人，只有你能胜任品酒师，舍你其谁！” 舞厅里出现奇怪一副奇怪的画面：舞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位玩家；服务生摆出一排排红酒，依次打开，倒进红酒杯；吕楠苦着脸，一杯杯得品尝。 只要女歌手皱眉、摇头，孙不器马上把酒瓶、酒杯抢过来，随手摔进角落内。 不一会，空气里充满酒香、葡萄香、甜味。 韩清眉头直竖，准备出面阻止，被李若离拉住，附身耳语几句。 孙不器发现两人的小勾当，轻轻招招手，递过一瓶红酒，怂恿，“红酒瓶砸在地板上，“嗙啷”一声响，清脆悦耳，感觉很爽，有减压效果。离离，这个瓶子你来摔。” 李若离笑嘻嘻的跑过来，接过红酒瓶，用力摔下去。 吕楠欲言又止，“孙先生，那瓶酒刚打开，我还没有检验真假……” 孙不器耸耸肩，笑呵呵，“你是用舌头品，我是用心看，咱们殊途同归。” 说完话，他拿过一凭未开封的酒，重重摔下去。 摇摇手臂，自言自语，“没开封的酒瓶，不太容易摔，搞得胳膊疼。” 吕楠无言以对，翻着小白眼。 舞厅员工敢怒不敢言，大气不敢出。 …… 彪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手机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间或传来女孩子的嬉笑声，这都是自家的宝贝啊，等着卖给那些棒槌，他的心在滴血。 主管哀求，“已经砸了50多瓶，至少3000块，老板咱们报警吧。” 彪子大吼一声，“报警有用的话，我早打电话，还用你来教我？” 昨天中午，被抓到派出所的那群工人都是老油条，早形成攻守同盟，避重就轻的录完口供，交了点罚款，下午就顺利出来。 今天报警的话，惹来警察，如果孙不器说自己卖假酒，招来工商、质检部门，那才是得不偿失。 屁股下都是屎，那些酒根本不禁查啊！ 角落内，酒液四处流，玻璃渣溅得四处，这都是奖金啊。 主管继续哀求，“找警察没用，咱们请道上的兄弟，帮忙撮合，摆酒认错。” 彪子握紧拳头，恶狠狠的说，“你先稳住一行人，我去请邱成国，要死大家一起死！” 闯了几个红灯，赶到了五环轮胎厂，见到了一脸炭黑的邱成国。 来不及擦汗，彪子“噗通”跪下来，“邱爷，救命啊。惹到了狠角色，店被砸了一半；再不去的话，要被对方放火烧掉。” 他也明白，孙不器做的一切，都是逼自己出面。 邱成国长叹一声，“我让你收手，你偏偏逞英雄……” 彪子一脸委屈，“我被打了左脸，不报复过去，如何能服众，下面的小兄弟会如何说我？邱爷，舞厅是我的全部家当，那里还有别人的股份。如果开不下去，我只能跑路！” 看了眼旁边，不容置疑的说，“张卫兄弟，你也一起去！” 张卫搓搓手，挤出尴尬的笑容，“彪哥，我已经金盆洗手，不过问……” 彪子连推带拉，把两人弄到车上，重重的踩下油门，冲向了舞厅。 …… 吕楠机械式的闻酒香、看挂杯情况、小品一口、点头或者摇头，然后漱口，接着品鉴下一杯。 “鉴定”过上百瓶红酒，虽然每杯都是浅尝辄止，也咽下不少酒，笑脸变成驼红色。 她几次想拒绝，但想到前晚的事情，又莫名心虚，只要硬着头皮继续品酒。 李若离兴高采烈地摔了几瓶，还拉着韩清过瘾，但很快失去兴致。 孙不器揉揉胳膊，示意同事接上。 “哈哈哈”，彪子大笑三声，闯进了舞厅，“孙总，什么风把您刮进来。有美酒，岂能没有美食，我打包了几分好菜，咱们哥几个来一杯。” 邱成国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看到惨状，抽抽嘴角，冷冰冰的说，“孙总，彪子手下的马仔犯了错，被打进了医院，已经扯平。您今天来砸场，是不是太过分？杀人不过头点地，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孙不器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嗯哼，这不是小邱经理吗？怎么，刚过了两天好日子，又来参浑水？以为我是泥捏的菩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懂得！ 面对邱成国扮的“红脸”，孙不器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气氛有点冷，张卫低着头，小声劝慰，“大家各退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嘛……” 可惜无人理睬，没有任何作用。 彪子咬紧后槽牙，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孙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这次。等黄毛出院，我带着他去您府上登门谢罪！” 孙不器弹弹指甲，眯着眼，压抑住愤怒， “你们点油箱，差点烧死人。说两句好话，就想混过去，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我是商人，在我们眼里一切都有价：比如，一个人遇到车祸，见了阎王，最多赔20万。彪总你这样吨位的人，我宁愿多掏一点，是不是很仁慈？” 大彪吓得脸色发白，身子靠在柜台上，才没有摔倒。 邱成国想起了堂哥，想起了有点起色的工厂，眼睛一黯。 他掏出一把匕首，斩断一节手指，疼得额头冒冷汗，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孙总，您这样满意了吗？” 见到血，三女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躲在孙不器身后。 孙不器面不改色，挑挑眉，一脸疑问，“小邱经理，这里已经没你的事情，就别瞎参合。冤有头债有主，彪总，你怎么看？” 彪子看了眼滴血的匕首、地板上一截断指，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邱成国给了张卫一个眼色，一左一右挟制住彪子，狠狠地挥刀下去，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他拿着两根断指，惨笑两声，“孙总，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现在向您赔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一次。” 说完话，作势要把断指扔进垃圾桶里。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片争吵声。 两个年轻人闯进来，大声呼喊，“楠楠，你在哪里？我在门口看到你的车……” 人后面的吕楠，小脸红扑扑，轻轻挥手。 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冲过来，厉声呵斥，“他妈，敢灌我马子酒，不想活啦……” 看到柜台上两截断指，鼻子里闻到血腥味，像受惊的女人一样，大声尖叫，“警察叔叔，杀人啦！” 吕涛一把拉过妹妹，仔细上下打量，一脸紧张，“囡囡，你没事吧。” 吕楠摇摇头，指着旁边众人，“哥哥，那几位是我刚认识的好朋友；那几个是坏人，经常派人捣乱……呕……” 喝得酒种类太多，量也不少，脑子有点不清醒。 两个不速之客进来，厂子的同事也跟进来，孙不器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吕涛，“这位朋友，有点面生。我是吕涛，是囡囡的哥哥，我听他说过前天的事情，一直没抽出手。” 孙不器轻轻握手，淡淡的说，“鄙人孙不器。不用感谢，我也是自保……” 脸色苍白的男子脸色一红，为刚才的行为害臊，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我姓康，名字你不必知道。”咬牙切齿，“离囡囡远一点！” 孙不器耸耸肩，不知所谓，“你姓什么，关我何事？吕楠小姐和谁交往，好像只看她的个人意图。” 康公子额头青筋直冒，大吼一声，“我姓康，伯父在京城做事。苏南的一二把手见到我，也要称呼我一声康公子。现在明白吗？懂了吗？” 孙不器脑筋不断转动，听到邱成国、彪子倒吸冷气的声音，偶尔传来“康长老”、“九门提督”，才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 他一左一右搂住李若离、韩清，各自亲了一口，“哈哈哈，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爸是谁，统统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升斗小民，一颗蒸不熟，煮不透，砸不碎，嚼不烂的钛豌豆。” 怒视邱成国，“还不去医院，等神经坏死，可就接不上。这是3000块，算你们的医药费，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 他说完话，率先走出餐厅，和门口的人耳语几句，畅行的人马上走了个干干净净。 彪子大吼，“他娘的，都是瞎子，快送我去医院。” 他现在最恨的不是孙不器，而是邱成国、张卫两人。 出了大门，疾走两步，走到看不见舞厅的地方，孙不器才放慢了脚步。 韩清，“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几个人是谁？” 李若离抽出小手，冷哼一声，“在酒吧的时候，听到那个什么公子自我介绍，你的身子发僵。匆匆忙忙的跑出来，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孙不器长出一口气，买了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着，长出一口气，“不可说，不可说。” 韩清是京城大妞，有着特有的傲气，“高官怎么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某省的高官去发改委办事，被一个处长晾了一上午，别说茶水，凳子都没有！” 孙不器眨眨眼，小声提醒，“比处长还大。” 韩清也跟着眨眨眼，“不到京城，不知道官下。某个部委，就藏在不知名的小胡同里。司长以下的人，不能叫干部！” 孙不器继续眨眼，食指向上指，再次提醒，“比司长大，比部长也大。” 随着提示，韩清的眼睛不断睁大，最后吐了吐舌头。 李若离被冷落，心里不是滋味，“你们打什么哑谜？孙小二，跟着你，就没有好事。动不动就见血。” 每当叫自己“孙小二”的时候，说明已经出离愤怒。 孙不器，“后天，不明天，咱们去西湖，去魔都。” …… 舞厅里，吕涛、康公子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角落内对着半人高的垃圾，地上流淌着红色酒液；柜台上一片猩红，那不是红酒汁，而是凝固的血块。 吕楠的头上下晃动，抱住哥哥，“哥哥，囡囡要睡觉……我要睡我自己的床……” 她的脑子半清醒，不加后面的话，真怕不要脸的哥哥，会不会把自己送上康公子的床。 头挨到枕头上，听到远去的脚步声。 女老板眨眨眼，伸出洁白的胳膊，拿起手机，“孙先生，今天多谢您。”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l later.” 吕楠嘻嘻笑，“客服是女声，别以为我是傻白甜……” 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回复，“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章 祸水东引 孙不器放下手机，耸耸肩，“一个无聊的人……你们看我干嘛？咱们刚才说到哪？啊哦，今年的杨梅上市好早，您吃的时候，一定要洗干净，可以用盐水，也可以用醋，都能清除表面的小白虫。” 李若离横了一眼，狠狠地掐着对方腰间软肉，“话那么多，肯定是做贼心虚！你的右眼珠猛转，就肯定有鬼。又没人逼你，用不着百般掩饰。” 孙不器心里有鬼，疼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反抗。 韩清过来解围，“咱们马上离开新吴，买一点土特产送朋友。半年没见那些老同学，不知道她们怎么样？” 新建的服装公司，她有很多同学加入，对国外的服装设计“魔改”，主要走淘宝渠道。 孙不器讪笑，“有个商人说过：亲近政府，远离政治。社会上多流传“白手套”、“黑手套”之事，里面水太深。那些官宦子弟，天生会吃人，咱们惹不起，只能远远躲开。” 两女不以为然，但看到情人郑重其事的样子，知道对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心里一阵不安。 李若离看了眼左右，“哥哥，咱们回家吧。” …… 让人送走妹妹，吕涛、康公子来到了“海盗船”酒吧。 康公子看着琥珀色的酒液，不着痕迹的问，“刚才那人是谁，看上去有点小叼。身边的两个女伴挺不错，不必你妹差多少。” 刚才的舞厅灯光暗淡，只能看到轮廓，但以他专业鉴女的眼光，也认为李若离、韩清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吕涛清呼一口气，“老张，最近有什么稀罕事？前晚在酒吧里打架的年轻人是谁？囡囡又交了什么新朋友？” 张震马上出现，一本正经的汇报，“吕少，那个年轻人姓孙，一家电动车厂的小老板。今年才到新吴，据说厂子效益不错。据说是北方的大老板，来头不小。烂彪只是派人堵了工厂门，他差点把舞厅砸烂。” 康公子咋舌，“行事那么嚣张，真是暴发户。今晚上砸了200多瓶红酒，每瓶200元，也要4万块！” 吕涛摇摇头，“用不到那么多，普通红酒的真实成本，差不多也就50块。” 吕楠是酒吧老板，其实只是挂个名；具体的事情还是哥哥操办，红酒都是他经手操办。 不同于父亲做实业，吕涛选择做贸易，选择做红酒代理，当然知道里面的猫腻。 “海盗船”酒吧是少有的良心酒吧，酒架上的确都是进口红酒，但不是原瓶进口。 欧美小酒庄生产的葡萄，采摘、积压后，汁液装进大橡木桶，装上开往东方的货轮。 漂洋过海几个月，也完成了发酵，通关后，再分装进瓶子里。 关税、人力上的优势，每瓶红酒的成本，能做到15块。 康公子长叹一声，愤愤不平，“高衙内只是干儿子，在东京城里横着走，当街强了林冲的漂亮老婆。侄子总比干儿子亲，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吕涛撇撇嘴，心里腹诽：你伯父有两个亲儿子，当然看不上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侄子。 他举起酒杯，“咱们喝酒，不谈扫兴的事情……咱们打个赌，谁能搭讪到美女，要到更多电话号码，谁就是今晚的胜者！” 康公子精神一震，在酒吧里乱转，化身为花坛圣手。 吕涛手边摆着一串法拉利的钥匙，手腕戴着高级手表，合身的西装；坐在那里喝酒，引来一串女性搭讪。 康公子输了一城，脸色更加阴沉，欲言又止，“涛哥，有什么来钱快的项目……不要考虑石油行业，那是青子的地盘，我还插不进去手。” 这次挫折，让他明白：再高的地位，变现不了金钱；伯父退休后，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吕涛眉头一转，计上心来，“巴蜀是有名的白酒基地，五粮液、剑南春、郎酒、沱牌、泸州、水井坊都是全国驰名品牌。你随便要一个周边地区的独家代理，就等着在家收款。” 康公子的伯父，曾短暂主政巴蜀。他只要放出话，那些酒企肯定会乖乖的就范。 苏酒势弱，苏北的洋河、**酒，都是低端酒；高端品牌，都被外来和尚占据，只要能进场，绝对赚个盘满钵满。 吕涛刚做红酒代理的时候，被本地的白酒经销商挤兑，积累了一肚子怨气，现在正好借刀杀人，放进去一头野蛮人，去市场里捣乱。 康公子眉开眼笑，不断点头，“这个不错，就是有点LO，不够高端。涛哥，你是咱们年轻一辈的经营奇才，还有没有其它好建议？” 吕涛眯着眼，“当然有，就怕你不敢……” 康公子重重拍着沙发，语带不屑，“你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太孤陋寡闻。鲁能集团知道吗？几百亿的资产，二十亿就能收购。你等着吧，很快就会变姓！” 几百亿资产的大公司，随便拿出零头，辗转腾挪之后，拆借出去，进了某人的名下，然后用这些钱，反向收购。左手转右手，做得一手好买卖！ 吕涛倒吸一口冷气，强逼自己不想这件事，“绝对如我耳，不出我口！宝马、奥迪等国外豪车，要来太湖周边开一家4S店，咱们可以参一脚。” 红酒的利润高，但国内的消费市场很小，天花板太低。 相比之下，开一家进口豪车的4S店，利润更高，社会地位也更高。 康公子脸色一喜，由衷的夸赞，“两个都是好主意，涛哥真是天生的生意人！” 他的思维开始发散：老家有很多彩印厂，白酒需要包装，高档白酒更甚；接到酒厂包装的合同，转包给附近的工厂生产；中间的利润，全部用酒抵账，完全是“空手套白狼”。 吕涛的小九九，帮孙不器祸水东引。 第二天，匆匆忙忙的开会。 王大陆，“孙总，后天签收购合同，宣布重组事项。咱们邀请函都发出去，您……” 孙不器，“你和倪总监兵分两路，一人负责一个工厂的接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都是厂子的左膀右臂，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倪建军激动，“孙总，你放一百个心。我没有王厂长的能力，但也有信心。新工厂不恢复生产，我一日不回家！”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爸要见你 会议雷声大，雨点小。 孙不器定下了基调，本来轰轰烈烈的宣传方案胎死腹中，最后只邀请相关领导、零配件供应商、经销商参观工厂，其它晚会、冷餐会通通取消。 陶红抱着一堆单据，不着痕迹的问，“孙总，另外两家工厂，人事、财务收归这里。西湖、津门的工厂怎么办？也按照这种方式操作吗？” 企业规模扩大，人员增多，管理层也跟着增多。 小工厂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以依靠人治；集团公司的话，这样的方法不合时宜。 孙不器埋着头，飞快的签字，头也不抬，“我已经请母校的教授求教，设立一定的管理制度。” 华为有《基本法》，形成独特的公司文化；畅行不能照搬，会画虎不成反类犬。 电动车和通信行业不同，后者属于资金、技术型企业，畅行属于资金、人力密集型企业，利润率低，对产业链配套要求高，生产基地最好靠近终端市场。 中午时分，到了约定时间。 孙不器皱眉，“离离，清姐去哪里？” 李若离举起小拳头，“请叫我李老师！” 她本以为一起去西湖，哪知道对方接了一个电话，改道去魔都。心里有气，就不给与好脸色。 等了一会，韩清匆匆忙忙赶回来。 孙不器，“吃完饭再走。” 韩清歉然一笑，“我去看望参与这次活动的同事！” 本来约定好，事成以后，去酒店聚餐。 三人匆匆忙忙的离开，爽了约。 不想留下坏名声，趁会议时间，韩清亲自看望了参加“打砸抢”活动的人员，每人奉上一个小红包。 孙不器忍不住，轻轻亲了面颊。 韩清脸色通红，小声，“别闹，还有外人。” 张亮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孙不器讪笑，“亮子哥，又要麻烦你。” 张亮露出白牙，“孙少，你尽管放心。想踏过李总、韩助理，先过我这一关！” 在韩清的安排下，张亮全家都搬去了京城，在“黄焖鸡米饭”上班，无后顾之忧。 …… 送别两人，孙不器和温破虏踏上魔都的路途。 一进火车站，就接到了问候短信：师兄，我在门口等你。 秦梦瑶清减了点，气色好了点，但清冷的气质不变。 温破虏眨眨眼，“孙少、梦瑶，魔兽联盟的人，今晚要开会。我还有其它活动，先告辞。” 他对孙不器佩服的五体投地，刚分别两个女生，又找上新的茬口；他自己呢，一个女人已经筋疲力尽，当然不包括温柔可爱的“小公主”。 孙不器、秦梦瑶像普通的情侣，在肯德基里 两人肩并肩，头碰头，评价新出的短视频。 孙不器，“瑶瑶，给你32个赞。影片高产，质量也好。” 秦梦瑶摇摇头，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少了点新意。” 孙不器点点头，“可以试着解说插旗，开荒。大部分人不喜欢看文字攻略，如果有影像资料。YY上，给你留了吉祥号码，定期直播，也能吸引粉丝。” 受限于宽带的带宽，视频直播无法实现，最多只能来语音直播。 五一时，有两例心脏掰膜病人住院，秦梦瑶都陪着。 孙不器有点心疼，“你傻呀，确定好病人信息，就可以啦。又没有记者跟随，不上报，犯的着那么上心。” 秦梦瑶两眼圆张，“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老师一直叫我们学**，做好事，不留名。” 看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用食指、中指夹住女孩的鼻子，恶狠狠，“小样，学会顶嘴，**做好事不留名，全写在笔记本上。” 秦梦瑶，“师兄……” 女孩开始讲述碰到的故事：已经过了新千年，全国GDP第三的齐鲁省，还有一些人住在泥土累成的老房子。 孙不器，“齐鲁不富裕，我爸是老师，吃公家饭，比大多数从土里刨食的农民，日子过得好，即使如此，一旦碰到天灾人祸，家里马上返贫。” 秦梦瑶皱眉，“我们怎么帮他们？”第一次撒娇，“师兄，你一定有办法。” 孙不器摇摇头，“最好的办法，在当地建立特色产业，能带动一大批人脱贫致富；其次，去当地开厂，农民洗脚上岸，变成挣工资的工资；最简单的方法，把农民推进城里，变成农民工。总而言之，一个工作岗位，就能让一户家庭富裕起来。” 秦梦瑶眨眨眼，摇摇头，“不懂，好像很难的样子。” 孙不器，“授于鱼和授于渔的区别，可惜不是个人承担。” 宁愿拖慢发展速度，把资金、人力、人脉投入到快餐连锁，也是因为此。 简简单单的一家店，按照经营面积的不同，提供20-50个就业岗位，主要面向低收入人群。 秦梦瑶扭扭捏捏，“师兄，你有空吗？我爸要见你。” “噗嗤”一口水碰到空中，然后距离的咳嗽。 秦梦瑶脸色羞红，“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爸负责后勤，主管军人转业安置。” 秦梦瑶玩游戏，做视频，父亲不支持，但也不反对，后面拿到工资和奖金后，开始对《魔兽世界》，听到女儿经常说起工作室的事情。 他开始动脑筋。 义务兵退伍，按照各地经济情况不同，大约有2000-5000补助，这点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当然如果选择自住择业，还会有费用。 过去的几年，地方中小型企业纷纷倒闭，积累了大量需要安置的退伍军人。 今年退伍的军人，很多选择自助择业，老秦同志想标新立异，也希望帮助战友，希望见见孙不器。 在他的理解里，电脑就是机床，点卡就是原材料费，军人能吃苦，肯吃苦，也是另一种自住创业。 孙不器点点头，监狱可以组织犯人玩魔兽，多一个组织退伍军人玩魔兽，好像没毛病。 其实在他心里，还有一个更适合军队的项目：物流！ 2017年，三星电子、SK 海力士、美国美光三家芯片企业占全球DRAM市场份额总和的96%。去年一年，三家公司半导体业务在中国营收依次分别为253.86亿美元、89.08亿美元、103.88亿美元，总计446.8亿美元，同比2016财年的321亿美元增长39.16%。 报道称，更早前的2016年下半年，DRAM价格便开启了持续上涨模式，今年四五月份，一起美国消费者起诉三星电子、SK 海力士、美国美光等厂商人为操控零售价格的诉讼发起。诉讼人表示，上述三家公司的行动导致4G内存价格，在2016年7月1日至2018年2月1日内，DRAM芯片价格上涨了130%。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头上变成青青草原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 来到楼下，秦梦瑶低着头，声若蚊蝇，“师兄，你还没有定下酒店，就去我那里住吧。” 抬起头，鼓足勇气，“魔都的住宿好贵，五一假期没有完全结束，各大酒店都是满员。你睡小房间，里面各种设施齐全。” 为了今晚，女孩早做了万全准备。 中午刚回到魔都，他就风风火火的跑去家具城，买了一套最贵的床上用品！ 孙不器摇摇头，“小丫头，看过冯远征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更不要带年轻男性回家过夜……” 秦梦瑶嘟着嘴，变成愤怒的河豚，气呼呼的跺脚，“在海口的时候，咱们一直住一起，为什么在魔都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安全意识很高。” 孙不器拍拍女孩的头，“瑶瑶，你还小，还在长身体。赶紧回去睡觉，明天早起给叔叔接机，万一失眠，变成熊猫眼，小心挨埋怨。” 看着男孩远去的背影，秦梦瑶摸摸胸部，小声反驳，“已经不小啦。” 声音太小，好像说给风听。 …… 西湖的一间小别墅里，人影幢幢。 几个女生的打闹声、嬉笑声，传出很远。 幸亏房子间距很远，没有邻居投诉 再美好的故事，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望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李若离抖抖鼻子，恨得咬牙切齿，“一群懒鬼加酒鬼！清姐，她们把盘盘碟碟都留给咱们，咱们也留到明天吧。” 韩清捋起袖子，系好围裙，戴上橡胶手套，“我们在大学时，都是我来收拾。你别沾手，帮我去放洗澡水。” 她手脚麻利，或放进冰箱，或丢进垃圾桶，一会儿房间变得井井有条 新吴到西湖，一路奔波，傍晚又去采购火锅配料。 韩清躺在浴缸里，半睡半醒之间。 “咯吱”一声，洗手间的门打开，一个人影闪进进来。 韩清仿佛没有听到，脑子放空。 “嘻嘻，清姐你的好大。”李若离拉开睡衣，暗自比较尺寸，终归稍逊一筹。 韩清微微一笑，“姐姐还羡慕你的挺。” 李若离脱掉睡衣，踏进浴缸，“小美人，陪大爷洗鸳鸯浴。” 两女打打闹闹，溅半本浴缸热水。 不知道何事，两个抱在一起，口舌相交，双手互相在对方身上移动。 韩清脸上一震，猛摇头，“离离，你跟谁学的坏毛病……啊呀，手指别进去。” 李若离没有抽出手指，而是顺时针旋转，喃喃自语，“老公说，这叫加藤鹰之手。姐姐，你的口水有薄荷味道，比孙不器的好吃，以后不和他接吻，好喜欢姐姐。” 韩清脸上潮红，屁股离开浴缸底，身体悬空，眼睛充满了水，嘴里无意识的呻吟。 李若离收到信息，手口并用，动作bud。 韩清大叫一声，“离离，姐姐受不了。” 擦干身体，两女转进一个被窝。 韩清努力睁大眼睛，“离离，以后不要这样，这样不好。伤不起。” 李若离舔舔嘴，“哼，他去魔都，不知道会哪个小妖精。我这暴脾气，下定决心：绿了他！” 韩清羞恼，“小傻瓜，别乱说话。姐姐是偷来的感情，你才是正牌女友！” 李若离抱着对方身体，头迈进肩膀，“清姐，男人和女人有纯洁的感情吗？一方犯了错。是不是永远，” 韩清舌头轻舔女孩脸上的泪水，“感情没有绝对，无法用数字衡量。” …… 次日一早，孙不器开车去虹桥机场接人。 秦瑜丢下行李，抱着堂妹高兴的蹦蹦跳跳。 孙不器左手抗，右手拉，肩上背着女性小包，恨得牙痒痒，“秦瑜姐，你是不是把嫁妆带回魔都。箱子那么重，行李费也感人吧。” 秦瑜抬起下巴，“我奶奶不公平，我也是孙女，不得宠，区别对待。这些都是京城特产，给我家小公主……哎呦，我不说。” 孙不器当看不到，“秦叔叔中午到，咱们等等。” 秦瑜横了一眼，“海口出现恶劣天气，飞机延迟，傍晚才能到。” 来到楼下，孙不器又是客串搬运工。 秦瑜抱着肚子，大声呼喊，“哎呦，哎呦，一定吃了凉东西。瑶瑶，快给姐姐开房间。” 孙不器拍着上行电梯，语带悲愤，“我还没进电梯，也不知道房间好。” 只听到冷冰冰的“哼”。 秦梦瑶急急忙忙的打开方面，走进洗手间，“堂姐，洗手间在这里。” 没有得到回应，隔壁想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秦梦瑶大急，“堂姐，那是书房，也是我的工作间。” 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书房门。 秦瑜没有丝毫内急的神情，正趴在床上，仔仔细细的检查穿上每一寸地盘。 她摇摇头，走进卫生间，只看到一套洗浴用；摇摇头，推开堂妹的手，来到主卧，翻看垃圾篓，嘴里不断叫嚣，“断头发，又硬又短。” 孙不器扛着行李，气喘吁吁的跑进房间，一直大喘气。 秦瑜，“年纪轻轻，身体不好，这是病。姐姐是医生，给你开点六味地黄丸之类的非处方药。” 孙不器，“你们故意的吧？没我说门牌号，就冲进点题。我从一楼搬东西，完全靠人力，挪到了26露！” 秦瑜，“别掩饰，掩饰就是修饰。” 秦梦瑶劝架，“师兄，姐姐，你们口渴吗？冰箱里只有水和牛奶，刚买了榨汁机，派上了用场。” 秦瑜凑到孙不器面前，“书房的床好小，你个子那么高，半夜不会掉下床吗？” 孙不器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身高还凑合吧……等等，隔壁书房什么意思？” 秦瑜轻描淡写，“这里没有外人，不用怕什么。隔壁新床、新被子，睡起来一定很爽。” 秦梦瑶，“堂姐，那是为你准备的东西。” 秦瑜喃喃自语，“我说来魔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哪里有事情买床上四件套。” 秦梦瑶伸出手，拉进了自己卧室。 不一会，里面发出争吵声，只能听到“生米”、“熟饭”等的话。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三章 见家人 小区停电，别订阅，明天补上。别订阅！！！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 来到楼下，秦梦瑶低着头，声若蚊蝇，“师兄，你还没有定下酒店，就去我那里住吧。” 抬起头，鼓足勇气，“魔都的住宿好贵，五一假期没有完全结束，各大酒店都是满员。你睡小房间，里面各种设施齐全。” 为了今晚，女孩早做了万全准备。 中午刚回到魔都，他就风风火火的跑去家具城，买了一套最贵的床上用品！ 孙不器摇摇头，“小丫头，看过冯远征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更不要带年轻男性回家过夜……” 秦梦瑶嘟着嘴，变成愤怒的河豚，气呼呼的跺脚，“在海口的时候，咱们一直住一起，为什么在魔都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安全意识很高。” 孙不器拍拍女孩的头，“瑶瑶，你还小，还在长身体。赶紧回去睡觉，明天早起给叔叔接机，万一失眠，变成熊猫眼，小心挨埋怨。” 看着男孩远去的背影，秦梦瑶摸摸胸部，小声反驳，“已经不小啦。” 声音太小，好像说给风听。 …… 西湖的一间小别墅里，人影幢幢。 几个女生的打闹声、嬉笑声，传出很远。 幸亏房子间距很远，没有邻居投诉 再美好的故事，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望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李若离抖抖鼻子，恨得咬牙切齿，“一群懒鬼加酒鬼！清姐，她们把盘盘碟碟都留给咱们，咱们也留到明天吧。” 韩清捋起袖子，系好围裙，戴上橡胶手套，“我们在大学时，都是我来收拾。你别沾手，帮我去放洗澡水。” 她手脚麻利，或放进冰箱，或丢进垃圾桶，一会儿房间变得井井有条 新吴到西湖，一路奔波，傍晚又去采购火锅配料。 韩清躺在浴缸里，半睡半醒之间。 “咯吱”一声，洗手间的门打开，一个人影闪进进来。 韩清仿佛没有听到，脑子放空。 “嘻嘻，清姐你的好大。”李若离拉开睡衣，暗自比较尺寸，终归稍逊一筹。 韩清微微一笑，“姐姐还羡慕你的挺。” 李若离脱掉睡衣，踏进浴缸，“小美人，陪大爷洗鸳鸯浴。” 两女打打闹闹，溅半本浴缸热水。 不知道何事，两个抱在一起，口舌相交，双手互相在对方身上移动。 韩清脸上一震，猛摇头，“离离，你跟谁学的坏毛病……啊呀，手指别进去。” 李若离没有抽出手指，而是顺时针旋转，喃喃自语，“老公说，这叫加不小区停电，别订阅，明天补上。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 来到楼下，秦梦瑶低着头，声若蚊蝇，“师兄，你还没有定下酒店，就去我那里住吧。” 抬起头，鼓足勇气，“魔都的住宿好贵，五一假期没有完全结束，各大酒店都是满员。你睡小房间，里面各种设施齐全。” 为了今晚，女孩早做了万全准备。 中午刚回到魔都，他就风风火火的跑去家具城，买了一套最贵的床上用品！ 孙不器摇摇头，“小丫头，看过冯远征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更不要带年轻男性回家过夜……” 秦梦瑶嘟着嘴，变成愤怒的河豚，气呼呼的跺脚，“在海口的时候，咱们一直住一起，为什么在魔都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安全意识很高。” 孙不器拍拍女孩的头，“瑶瑶，你还小，还在长身体。赶紧回去睡觉，明天早起给叔叔接机，万一失眠，变成熊猫眼，小心挨埋怨。” 看着男孩远去的背影，秦梦瑶摸摸胸部，小声反驳，“已经不小啦。” 声音太小，好像说给风听。 …… 西湖的一间小别墅里，人影幢幢。 几个女生的打闹声、嬉笑声，传出很远。 幸亏房子间距很远，没有邻居投诉 再美好的故事，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望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李若离抖抖鼻子，恨得咬牙切齿，“一群懒鬼加酒鬼！清姐，她们把盘盘碟碟都留给咱们，咱们也留到明天吧。” 韩清捋起袖子，系好围裙，戴上橡胶手套，“我们在大学时，都是我来收拾。你别沾手，帮我去放洗澡水。” 她手脚麻利，或放进冰箱，或丢进垃圾桶，一会儿房间变得井井有条 新吴到西湖，一路奔波，傍晚又去采购火锅配料。 韩清躺在浴缸里，半睡半醒之间。 “咯吱”一声，洗手间的门打开，一个人影闪进进来。 韩清仿佛没有听到，脑子放空。 “嘻嘻，清姐你的好大。”李若离拉开睡衣，暗自比较尺寸，终归稍逊一筹。 韩清微微一笑，“姐姐还羡慕你的挺。” 李若离脱掉睡衣，踏进浴缸，“小美人，陪大爷洗鸳鸯浴。” 两女打打闹闹，溅半本浴缸热水。 不知道何事，两个抱在一起，口舌相交，双手互相在对方身上移动。 韩清脸上一震，猛摇头，“离离，你跟谁学的坏毛病……啊呀，手指别进去。” 李若离没有抽出手指，而是顺时针旋转，喃喃自语，“老公说，这叫加不好。藤鹰之手。姐姐，你的口水有薄荷味道，比孙不器的好吃，以后不和他接吻，好喜欢姐姐。” 韩清脸上潮红，屁股离开浴缸底，身体悬空，眼睛充满了水，嘴里无意识的呻吟。 李若离收到信息，手口并用，动作bud。 韩清大叫一声，“离离，姐姐受不了。” 擦干身体，两女转进一个被窝。 韩清努力睁大眼睛，“离离，以后不要这样，这样好。藤鹰之手。姐姐，你的口水有薄荷味道，比孙不器的好吃，以后不和他接吻，好喜欢姐姐。” 韩清脸上潮红，屁股离开浴缸底，身体悬空，眼睛充满了水，嘴里无意识的呻吟。 李若离收到信息，手口并用，动作bud。 韩清大叫一声，“离离，姐姐受不了。” 擦干身体，两女转进一个被窝。 韩清努力睁大眼睛，“离离，以后不要这样，这样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四章 误解 女人们聚在一起，研究菜单，抓住路过的服务员，提出各种各样问题。 她们一脸纠结，既想吃，又怕东西太甜、太油，造成体重飙升。 秦自建轻咳两声，“小孙，你还在上学吧？” 孙不器老老实实的回答，“今年大二，暑假过后，就是大三，马上实习。” 秦自建微笑，“学生嘛，以学习我主。当然，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参与一些课外活动，开拓视野，也是极好的！梦瑶做的不好，现在荒废学习，迟早要吃大苦头。不过，叔叔也不反对，都年轻过。我16岁时参军，像你们大的年龄时，已经是一员老兵。” 孙不器致敬，“我们现在那么的条件，都是你们这一辈人打下来的基础。” 忍不住三人的纠结，对着服务员吩咐，“红烧肉、油爆虾、虾籽大乌参，再来十只大螃蟹，最后来一个青鱼秃肺。几位女士点的菜，也都加上。” 服务员微微皱眉，一脸为难，“先生，没有青鱼秃肺，那个菜只接受预约！” 见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连忙解释，“青鱼秃肺不是肺，而是鱼肝。18条大青鱼，才能出一盘菜。本店限量供应，每天只有两份！” 孙不器摆摆手，“早已经预约，以张立华的名义，电话留的我手机号。” 张立华是天娱传媒的掌门人，总部就在魔都，在文化圈很有名气。借了他的名声，才预定了本店的招牌菜。 秦瑜的心被吊起来，嘴里不饶人，“社会真不公平，需要预定的菜，最后都进了权贵们的嘴和肚子里。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今天也尝尝“不传之秘”，出去可以吹半年。” 桌上两个男人，不理会小女孩家的酸话，继续交谈。 秦自建轻咳，“小孙，咱们谈正事……五年前，大学生不再分配工作，必须自主择业。前两年，企业效益不好，进行各种改革，多了上千万下岗工人。军队每年有几十万复员军人，他们没学历、没工作经验，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 孙不器点点头，“我们齐鲁是人口大省，参军意愿很强烈，军人也最多。很多复员军人回家种地，或者去工厂打工，有点可惜。” 秦自建长叹一声，“齐鲁是经济大省，琼斯的GDP还不到他的零头，本地人更不好就业……听说你开了一家游戏工作室，应该很熟悉这个行业吧？是不是只需投入很少的资金，就能源源不断的盈利？” 2005年，社会对电脑、对电脑游戏并不排斥。 很多人花上千块，去电脑技术学校补习，学习电脑打字，如何处理文字和表格；认为这是一门手艺，是一种投资。 孙不器点点头，又摇摇头，“像您所说，开工作室是一门生意。做生意，就有赚有赔，不能保证百分百获利。” 游戏里有各种意外，被GM封号，或者被骗子骗走金币，都有发生的可能性。 秦自建皱眉，不知道如何是好。 话音一转，孙不器，“但就《魔兽世界》来说，至少5年内，游戏不会过时。大家只要勤奋，不能保证大富大贵，总能混口饭吃。如果真想创业，其实有更好的项目，比如搞物流运输。” 《魔兽世界》是现象级网游，生命力旺盛，一直到他穿越前，都有很多铁粉。人气旺盛的游戏，才有交易机会，有赚钱机会。 秦自建手指轻点桌面，陷入两难，感到周边忽然安静，“小孙，你继续！叔叔心里有数，即使亏本，也绝不会怪罪于你。” 他嘴里这样说，心里有点失望，觉得对方“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正在此时，温破虏也来到了酒店，自罚三杯。 孙不器为两人介绍，“秦叔叔，这是温破虏经理，他主管工作室的事情。” 见到桌子摆了两瓶白酒，他心里发憷，连忙召唤温破虏挡酒。 秦、温两人都有军旅经历，谈起游戏工作室，更是相见恨晚。 有了“挡箭牌”，孙不器安逸，品尝美味佳肴：青鱼秃肺，入口即化，比吃鹅肝更爽；油爆虾更好吃，又嫩又有水分。 秦瑜暗暗捅他的腰眼，“那人是你的同事？不会是骗子吧？每天玩游戏，每月工资2000多。有那么好的事情，我都想辞职。医生太辛苦，经常加班，搞得都没有男朋友。” 没结婚的年轻医生，往往被安排值晚班，没有私人生活。 孙不器撇嘴，“可以呀。收敛下脾气，可以给梦瑶当经纪人。” 秦瑜摇摇头，“瑶瑶才多大，过家家……” 孙不器笑眯眯的说，“如果没猜错，她每月的收入，是你的两倍或者三倍。” 秦瑜白了一眼对方，找秦梦瑶核对；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眼睛圆张，目瞪口呆。 顾丽芳小声感慨，“转眼之间，就是十年。瑶瑶长大啦，都能挣工资啦。你的收入，比阿姨还高，甚至比你爸还高。” 秦瑜眨眨眼，扮作娇滴滴的样子，凑过头来，“孙大少，你每月多少收入？有什么好事，有赚外快的机会，千万想着姐姐。在京城，别说买房子，一月买两件新衣服，月底都要吃土！” 孙不器语带鄙夷，“少去大商场，少选名牌。网上的衣服，比实体店至少便宜一半。” 秦瑜猛摇头，“网上好多骗子。给店家打款，他们不发货，或者质量很差劲，购物体验极差。” 两年后的凡客，解决了这个痛点，得到了小资的厚睐。 酒过三巡后，秦自建、温破虏喝的兴奋。 温破虏拍着胸脯保证，“秦主任，你们采购的电脑，都按照最低价格。如果我赚战友们一分钱，出门天打雷劈！有了椰子游戏交易平台，大家赚到的金币，立刻放到网上。大家也可以发布代练、代打业务。” 秦自建，“游戏交易平台？” 温破虏点点头，“可以看做大商场。卖家在上面挂东西，买家进来买东西。平台负责宣传，也为交易担保。事成以后，收取5%的手续费。” 又补充了一句，“游戏交易平台，也是孙总的产业，游戏联盟也是他倡导成立的。” 秦自建自罚一杯，“游戏联盟明天开会，我正好有空，能不能去旁听、学习？” 他对孙不器的印象有所改观，虽然能力不行，但眼光还凑合，能识人、用人。 总而言之，不失为好青年。 事情搞定，秦自建主动提起，“小孙，你刚才说，还有其它提议。不要藏着掖着，这里没有外人，都说出来。” 孙不器点点头，“淘宝、卓越、京东等购物平台兴起，网络购物成了新趋势，物流又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开通网络银行的用户比较少，大家害怕被骗，不敢先打款。有各种各样的疑虑，交易很难进行。如果成立一家物流公司，负责代收款业务，一定能拉来很多业务。听到军人、退伍军人，买家、卖家放心的给咱们现金或者商品。” 太小儿科了吧？秦自建大为失望。 第一百七十五章 物流 秦瑜，“物流有邮政呀，便宜又方便。” 她一直支着耳朵，听几人谈论事情。 秦自建也微不可查的点头，不管多么偏远的地方，都有邮政人员的身影。 孙不器耸耸肩，“邮政虽然安全，但不够快，服务也不够好。大家网上购物，下了夏天衣服的单子，秋天还没有收到，谁还有心情。三、五天，已经是买家最大的容忍。” 秦瑜哂笑，“咱们国家，有一千万平方公里。东西相差5200公里，南北相差5500公里，三五天到达，做火箭呀？用空运，蔬菜变成肉价，只有鲜花才有这样的必要。” 依托于荷兰优秀的航空运输能力，阿姆斯特丹的郁金香，才能运输到世界各地。 孙不器耸耸肩，“你的地理不错，上课没睡觉。前期，咱们不用各地布点，重点占据长三角、珠三角、京津翼三个地方，然后慢慢的扩展。这三个地方，经贸活动占据全国的大半，是最美味的地方。” 秦瑜皱眉，“西北，中部的人民都你们忘记了吗？这群可恶的资本家。” 秦自建陷入了深思。 温破虏精神大振，“孙总，你的脑子真好。这个生意好，趁没人，咱们先走一步。” 孙不器讪笑，“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顺风的王卫，在珠三角耕耘了几年，不过只配送价格比较贵的电子产品；之江桐庐的商人，早已经在魔都周边摸索。” 秦自建目光炯炯，“小孙，为什么怂恿我做这个？工作室不好，来钱快，见效快，风险低。建设遍布全国的物流网点，投资是个无底洞。” 孙不器勇敢面对，“军队有地，可以建货场；也有人，物流是个服务型企业，需要大量人力。” 物流行业的费用，占据GDP的15%。物流成本占产品成本比重，达30%至40%，高于西方一倍。 秦自建哈哈一笑，“这个以后再说，我多多了解，再下注意。” 他也不是无能之人，早发现里面的坑。网点太少，就没有业务，也就没有利润；网点增多，投入也会增多。 想达到盈亏平衡点，不知道要投入几十亿，还是几百亿，那不是一个小小大校想的事情。 孙不器有点失望，努力扩大电动车，就是为了配送最后一公里。 秦梦瑶，“师兄，我爸看不到，那是他目光短浅。师兄，我相信你！” 送走几位，温破虏，“孙总，游戏联盟成立，成员们主要来自发达省份，和您说的地方正好重合。” 发展餐饮业务，方慧、李峰主动请缨，现在已经有3家连锁中餐店，5家准备开业，“黄焖鸡米饭”更是四处开花；发展电动车，现在有一家大工厂，另收购两家新厂，产销量很快进入全国前列。 现在提出物流行业，他主动参战，不希望被大家超越。 孙不器摇摇头，“这事咱们慢慢商议。嫂子回大马了吗？现在怎么样？月中，给你几天假期。” 温破虏摆摆手，“谢谢您，孙总，不过真的不用。我们老夫老妻，又有娇娇做纽带。每天晚上，我们用YY语音聊天，和见面差不多。” 上次去大马的时候，错过太多机会，可不想因小失大。 孙不器一字一句，“这个假，你必须请。欧冠决赛在5月25日，在伊斯坦布尔，对阵的是利物浦和AC米兰。” 温破虏手足无措，不知道足球和自己假期有毛关系。 孙不器轻轻拍着温破虏，“温大哥，从创业开始，你就在帮我。在公司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现在有个重要的事情，非你不可！” 温破虏想起两人的交往：帮忙照顾女儿娇娇，带自己去医院接断指，给自己安排工作，鼓励找寻妻子，还帮着素不相识的战友安排工作，又让占据游戏联盟。 他心里一热，激动的哽咽，“孙总，哥哥这条命都是你捡来的。没有你，就没有我。如果没碰到你，我自己受苦没关系，娇娇也会背我连累。” 孙不器轻轻拍着肩膀，“都说患难见真情。五月中旬，你到了大马。我会给你一笔钱，帮我买彩票。” 温破虏拍拍胸脯，“没问题，其实香港也不错，也有几家出名的赌场。要买多少？” 孙不器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50万美元。” 温破虏，“50万？美元？孙总，我出现幻听了吧。” 孙不器摇摇头，一字一顿，“就是50万美元。不是下胜负关系，而是上下半场的比分，上半场买0：3，AC米兰领先，下半场买3：3，进入加时赛。” 他是老球迷，对“伊斯坦布尔之夜”耳熟能详：上半场，利物浦0：3落后，众人想着冠军尘埃落定；半场休息，在6分钟内，利物浦连扳3球，拖入了加时赛，最后凭借点球，捧得大耳朵杯。 他一直不敢利用前世的信息作弊，害怕发生“蝴蝶效应”，但实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了困难时期。 百度进入上市关键期，股份无法变现；油土鳖点击率、会员飙升，团队之人有了新想法，想引入外人，分薄他的股份。 《超级女声》马上开始，畅行电动车的销量肯定会飙升，现在四处圈地建厂，提高产量，才是应有之意。 各个项目都要钱，从银行拿不到贷款，只好另想出路。 这段时间，他一直放缓对油土鳖的投资，偷偷地攒下了30万美元；再向冯婷婷、李允馨拆借120万美元，杀菠菜庄家。 菠菜庄家不是吃素的，被人截胡几千万美金，肯定会深入调查。 提到宝洁，中国消费者一定不会陌生，即使宝洁这个名字听起来让你有点儿懵，但你一定看过宝洁旗下产品的广告，用过海飞丝、飘柔、沙宣、舒肤佳、佳洁士、碧浪、汰渍等宝洁旗下的日化产品。 曾经的宝洁，是绝对的王者，多到数不清的各种日用品品牌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产品，但是随着中国的消费升级，这家拥有181年历史的快消巨头正在走下神坛。 第一百七十六章 魔都的张爱玲 次日一早，秦自建和温破虏一起，参加魔兽联盟的扩大会议。 到今天，国服《魔兽世界》开服两周，大多数玩家过了“萌新阶段”；有美服经验，熟悉地图、升级快的账号已经到了45级。 九城不断开新服务器，联盟内部要协调入驻的区服，不能同时挤进同一服务器。 第一批次的服务器，特殊时间开放的服务器，是工作室必争之地。 排排队，分果果，自古就是最难的事情，会议一时三刻无法结束。 孙不器无事一身轻，好好扮演司机。 顾丽芳不是第一次来魔都，但以前都是蜻蜓点水般略过，这次有时间、有司机，还有亲人相陪，心情不一样。 秦梦瑶单独生活了近两个月，明白了生活的不易，对后妈顾丽芳不那么排斥。 三个女生一台戏，对出游地，各执己见，无法达成共识。 秦瑜摇头，“南京路、外滩，咱们都过多次，没有新鲜感……有没有其它好玩的地方，介绍两个？司机，别装死，问你话呢！” 孙不器耸耸肩，“我只负责开车，兼职拿包，只带耳朵不带心……好吧，一大会址怎么样？” 秦瑜横了一眼，咬着牙，“姓孙的，你别得寸进尺呀！” 顾丽芳欲言又止，“张爱玲的故居还在，咱们去那里怎么样？” 她们那一代女孩，看张爱玲、席梦荣、琼瑶的长大，是“花花蝴蝶派”的粉丝。 秦瑜皱眉，“百年前的房子，不知道还在不在？” 顾丽芳讪笑，“我就是提一提，不是非要去的……南京路也不错，永安、先施百货都在那里，步行街很安静、很有情调。经常有歪果仁吹萨克斯，还有本地人跳交谊舞，走累了，还可以坐观光小火车。” 秦梦瑶转过头，希翼地看过来。 孙不器面带微笑，“阿姨，你稍等，我咨询下本地的朋友……大家都去的风景，再去重复，乐趣会少很多。自己寻幽探胜，才是最好的旅游。” 拿起手机，向张立华求助，又经过几个电话，终于从本地人口中查询到具体信息。 张爱玲的旧居，原来的名字是“爱丁顿公寓”。楼高七层，建立于1936年，是意大利人设计。现在改名为常德公寓，位于静安寺附近。 拿着交通图，四人踏上了寻“张”之旅。 公寓外墙淡粉色，夹咖啡色线条，内部弥漫着旧上海的陈腐气息。 走进门，看到老式的奥斯汀电梯，再往里是阴暗的楼梯道，班驳的墙面上是历史划下的痕迹。 顾丽芳时分兴奋，“在这座楼里，张爱玲写出了《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等名著，自诉体《公寓生活记趣》，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这栋楼里。” 秦梦瑶和秦瑜俩姐妹，被顾丽芳的话感染，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历史的痕迹。 一个很突兀的男声响起，“你们四个干嘛的？这里谢绝采访、参观，没看到楼下的牌子吗？” 秦瑜输人不输阵，反唇相讥，“你又是谁？是张家的什么人？” 男人隔着防盗门大吼，“我是这里的租户，付了房租，当然可以敢你们出去……又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一群文青呆妇！” 秦瑜气呼呼，“你怎么能骂人呢？必须向我们道歉！” 男人哈哈大笑，语带悲愤，“你们几个大声说话，扰人清梦，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真是好笑！” 孙不器摸过一张名片，隔着防盗门塞进去，微微一笑，“这位大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房东想出售房子，请拨打这个电话，不会少你的中介费……” 男人瞄了眼名片，大骂一声，“神经病！” 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秦瑜噗嗤一笑，“孙大少，闭门羹的滋味怎么样？别人租房，你买房，不是当面打脸吗？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真是图样图森破。” 孙不器耸耸肩，“房东肯把房子租出去，肯定也有意售卖。” 顾丽芳恢复了平静，“瑜丫头，你少说两句。看了房子，来魔都的心愿已了，咱们回去吧。” 她现在看孙不器，破有丈母娘看女婿的神情。 孙不器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阿姨，上楼的时候，我看到楼下有一个小咖啡店。橱窗摆着一排排的，咱们去喝杯咖啡。” 咖啡杯馆不大，安静又雅致，以张爱玲为主题。 顾丽芳进了这里，仿佛回到了少女年代，和继女、侄女讲述年轻时的故事。 手机响起，孙不器歉意的笑笑，心里松了一口气。 张立华的声音才手机里传来，“孙总，五一已过，羊城赛区已经结束，其它地区的海选已经开始。推广工作都交给你，我下午飞魔都的飞机，咱们一定要见一面！” 孙不器随口敷衍，“张总，请放一万个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选手们的YY频道已经开通，粉丝名衔已经确定。个人博客也已经开通，最近了看了您的博客，写的真精彩。” 按照充钱多少，设立了“小粉丝，大粉丝，铁杆粉丝，第一粉丝”不同级别，显示不同的字体颜色。 粉丝的钱真好赚，现在圈到的钱，足够YY语音服务器的租赁费用。 张立华斩钉截铁的说，“孙总，晚上请你吃饭，顺便介绍几个朋友。晚上七点，咱们不见不散。” 孙不器挂完电话，无奈的摇摇头，麻烦张立华多次，这点面子还是要给。 秦梦瑶走出咖啡馆，找到无聊的孙不器，嫣然一笑，“师兄，谢谢你！你不喜欢张爱玲，还要陪我阿姨，真是委屈你。” 孙不器摇摇头，“没有呀。” 看着女孩明亮的眼神，揉揉鼻子，“我不是小资，咖啡馆里的咖啡名字，实在太矫情。张爱玲的文字，大多都是无病呻吟。他的丈夫叫胡兰成，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奸……算啦，男生和女生的G点不一样。” 事情过去很久，张爱玲的情节淡忘，只记得部分情节：一个小资女，因为自己内裤有个破洞，拒绝了男人的求爱，成为终生遗憾。 电影《色戒》，导演拍的再好，感情再诚挚，演员们的演技炸裂，汤唯的话题性十足；但立意不对，票房一直都不怎么样。 秦梦瑶吐吐舌头，满脸惊喜，“师兄，承认了吧！” 拱手，乞求，“就这一天，师兄多多海涵。” 孙不器，“丫头，晚上有个场子，你陪我一起参加。” 女孩半只脚踏上了演艺圈，认识多一点行内人，多一点曝光率，总是极好的。 秦梦瑶睁大眼睛，摇摇头，“我可不可以不去？” 孙不器耸耸肩，“你说呢？” 小女孩的脸垮下来，“坏师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又是对赌？！ 祖籍南粤谭姓的官员，把家乡菜和京城混合成“谭家菜”，声震四九城，这也成了私房菜的代言人。 香港电影和中，经常有这样的片断：平民百姓的住宅区内，有道木门忽然打开，食客们迅速闪进房间，在巡警赶来之前，门被再次关上。 这不是地下党偷偷的接头，而是一家家便宜实惠的私房菜馆！ 新千年过后，魔都学习香港，陆续出现了上百家私房菜。 出租车司机按照“饭店主人”的提示，七拐八绕，终于停在江边一栋居民楼下。 秦梦瑶轻拉身上的小礼服，扯扯嘴角，“师兄，我可不可以不进去？” 事到临头，女孩觉得腿脚发软，又打起了退堂鼓。 孙不器挥手告别出租车，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秦梦瑶咬着牙，气呼呼，“你是个坏人！我爸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让我来参加宴会。” 孙不器电话确任了地方，得意洋洋的说，“别再犹豫，上楼吧。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以前，你爸没带你参加过此类的宴会吗？” 秦梦瑶摇摇头，指着旁边的汽车，“别人都开宝马、奔驰，咱们坐出租车，好丢人，还是不上去吧……” 见对方无动于衷，她咬紧牙，“没有！我爸才不带去乌烟瘴气的地方。” 孙不器耸耸肩，“好巧，我也是第一次参加。” 张立华早在门口等候，介绍了一番客人，身份都很显赫，不是文化界，就是演艺界名人。 孙不器一一含笑问候，收到一筐虚伪、敷衍的回答。 谈话家，一盘盘菜肴陆陆续续摆上桌。 孙不器举起大拇指，“海师傅，你家的菜，色香味俱全，不能称你厨师，而是当之无愧的艺术家！” 张立华嘴角乐开花，“海子是大作家，业务爱好是做菜。” 孙不器感叹，“这些菜，都应该拍下来，上传到网上。海师傅，建议你去天涯论坛开通博客，讲述做菜的决绝。不出多久，就能变成美食达人，肯定为店里招徕更多顾客。” 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生意好了，可就没有这样的气氛。满屋子铜臭味，没有书香味，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可不会去那样低档次的地方！” 说话的人，好像是本地一个不知名的主持人，看不惯孙不器出风头，忍不住刺两句。 孙不器吸吸鼻子，一脸疑惑，“李大主持，空气里有鱼的鲜香味，牛排上柠檬的酸味，红烧肉的甜香味，就是没闻到书香味。你的鼻子真特殊，超出我们常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貌似恭讳，实际在骂人，比人鼻子更灵敏的还有谁？ 张立华抽抽嘴角，岔开话题，“海子，和他同名的大诗人一样，是个理想主义者。生意不希望做大，那样会变成全职厨师。” 孙不器耸耸肩，“宁财神的《武林外传》，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都在天涯论坛连载，最近准备出简体。这些流量、曝光的大IP，最近都会搬上荧屏。” 李主持冷哼一声，语带不屑，“网络语句不通，都是垃圾，纸质才是王道。海子，你别听风就是雨，小心被人骗。” 孙不器无视，笑盈盈的和其它人交换名片。 送走其它人，厨子主人摆上一壶龙井，钻进书房里。 张立华苦笑，“孙总，何必和那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姓李的没有能力，就爱摆弄是非，靠老婆上位，大家都留一点面子。今天我本没请他，是他自个凑上来。周围都是朋友，我也不好意思赶人。” 孙不器耸耸肩，“反正我年轻，直接开口怼人，大家只当我年轻气盛。如果不敢说话，被人欺上门来不敢还手，可能当我软弱可欺呢。” 张立华无语，笑对一旁安静的秦梦瑶，“秦小姐，今天让你见笑。我们台里开始招新，马上举办一档主持人大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秦梦瑶看了眼孙不器，微微摇摇头。 孙不器淡淡的说，“老张，咱俩这么熟，别挖兄弟的墙角啊。主持人没戏，当嘉宾还可以。《快乐大本营》应该与时俱进，多增加点新看点。” 张立华正襟危坐，摆出洗耳倾听的样子。 孙不器继续忽悠，“今年最火的游戏，就是暴雪出版的《魔兽世界》。游戏玩家都是年轻人，和咱们台的粉丝重合。做一期节目，讲述《魔兽世界》背后的故事，绝对喜闻乐见。梦瑶有几十万粉丝，上你们节目，不知道谁占便宜呢。” 见对方一副“你赚大啦”的表情，张立华无语，“我回去就安排……吃过饭，我就安排！这总可以了吧？！” 孙不器以茶代酒，“干了这一杯，祝贵台收视长虹！” 转过头来，一脸笑嘻嘻，“梦瑶，马上记下来这件事。回去后，你和朱总商议，别少了咱的推广费。” 秦梦瑶点点头，真的开始编辑短信。 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操作，张立华哭笑不得。 海子捧着画册和一大摞稿纸，满脸期待的走进来，“孙总，这是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作品，请您斧正，能否帮我联系出版商？” 他是个合格的厨子，却是蹩脚的作家，在报纸上发表了几个豆腐块，被各家退稿，听到网络连载能变成铅块字，信心重新燃起。 孙不器双手接过，“您比我年纪大，称呼你一声海哥。最好连载，在网上试试水。如果点击量、评论量都很高，天涯论坛、出版商会赶着找上门。美食照片可以发在博客上，配上小故事，很快聚齐一部分粉丝。” 海子有点失望，语带不甘，“只有这些吗？” 孙不器点点头，“倪萍、白岩松等人，都出版了，卖的还不错。国外很多主持人、嘉宾，同时也是畅销书作家。他们的文字，比你们专业作家强吗？也不见得吧。但只要一出版，粉丝会买账。书有市场，出版商也争着抢着上门。” 张立华点点头，“海子，孙总说的对。现在是眼球经济，也是流量社会。一本书有流量，有话题性，自然有人买账，即使写的再烂，《木子美笔记》就是如此。” 打发走作家，两人都长出一口气。 张立华挺直胸膛，“咱们言归正传，谈谈正在举行的《超级女声》。听了你的预测，欧台很兴奋。我们芒果台把赌注，都放到此次选秀上，万一失败……” 孙不器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如果，根本不会失败。” 张立华半信半疑，“何以如此肯定？” 孙不器皱眉，一字一顿的问，“你们要的成功，标准是什么？是流量，是节目收视率，还是经济方面的收入？” 张立华沉吟片刻，“都想要！我也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还是要收视率吧。” 收视率上来，广告费也会节节上涨。 如果做成畅销节目，今年是第二期，以后还有第三期，第四期，自有企业家举着钞票找上门。 孙不器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张总，咱们要不要立一个对赌协议。把你们的最高期望、底线列出来、在我的炒作下，超过的那部分，分我一点。” 秦梦瑶眨眨眼，暗自腹诽：师兄的眼睛乱转，肯定动什么歪主意。这位戴眼睛的叔叔，可能又要上当。 张立华暗恨：怎么又是对赌协议？！ 第一百七十八章 斗嘴 孙不器三言两语之间，陈诉了自己近期的操作，描绘出节目的美好未来，画了一张大饼！ 张立华听得迷迷糊糊，再三确认了收视率的百分比，匆匆忙忙签订了《超级女声》对赌协议，生怕对方反悔。 孙不器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为了掩饰心中的得意，猛掐自己的大腿。 秦梦瑶作为旁观者，一直处于木然状态。 走出离开“食遇”私房菜馆，女孩一脸担忧，“师兄，协议的条款，看上去好严格。完不成目标，你的损失好大。要不要在游戏视频中，帮你们插播广告？” 她不太懂商业，但不缺乏基本的常识。 在张立华的终极目的基础上，又立下再增长50%的军令状，这并不是常规操作！ 孙不器捏扁女孩的丸子头，得意洋洋的说，“别操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秦梦瑶翻着白眼，不理某个自大、臭屁的男生！ 回到家里，女孩脱下高跟鞋，轻揉发酸的脚后跟。 秦瑜像只猫，鬼鬼祟祟的靠近，抽抽鼻子，连珠炮的问，“瑶瑶，怎么回来的那么早？你们吃完饭，没有其它活动吗？” 秦梦瑶指着墙上的闹钟，“已经夜里10点，不早了呀。平时这个时间点，我早躺在床上。大家都不太熟，不好安排活动。” 秦瑜摇着堂妹的肩膀，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男才女貌，女有情、男有意，大晚上的，没去酒吧？然后去宾馆谈人生、谈理想……孙不器身体是不是有毛病？反正至少是眼瞎，不解风情。” 秦梦瑶扶额，“姐姐，我还小呢，还是个孩子！你还是操心自己，早日带姐夫进门，让爷爷奶奶、伯父伯母少操点心！” 秦瑜想被踩到尾巴的猫，咬着牙，“没有男人，我秦瑜就活不下去吗？我是单身主义，是单身贵族！他们再催我，我就削了发，去庙里当姑子！” 师兄曾经说过：25-27岁的女生，称为“剩斗士”；28-30岁的单身女性，称为“必剩客”；31-35岁，又称为“斗战剩佛”，超过35岁就是“齐天大剩”。 秦梦瑶不敢“伤口上撒盐”，偷偷的腹诽，连忙刷牙洗脸睡觉。 秦瑜抱着枕头，先占了大床，露出色眯眯的笑容，“小美女，孙不器不睡你，我来睡你！” …… 经过一天的参观、思考，秦自建和温破虏达成了协议。 他没有留下来游览魔都，订了中午飞往海口的机票。 理由冠冕堂皇：时间就是金钱！电脑早一天到位，战友们早一天上手游戏，早一天见到回头钱，早一天收回成本。 批量购买，一台电脑大约要4000元左右。 温破虏和厂家沟通，退伍军人只用付一半首付；再以联盟的名义，为大家提供半年的免费宽带。 顾丽芳满脸幽怨，这两天玩的开心，现在回去，有点小情绪。 孙不器脸上露出笑容，诚挚的说，“顾阿姨，下次回海口，我一定去拜访叔叔、阿姨。” 顾丽芳脸上阴转晴，拉着对方的手，热情的说，“阿姨的工作不忙，你随时都可以来玩。你叔叔的工作特殊，大多数时间都在军营里……” 孙不器哑巴吃黄连，真想拍自己的嘴，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造成这样的结果。 秦梦瑶上前一步，拉住后妈的手，“阿姨，下月我就回海口，以后也不用经常来魔都。我想你做的菜，想吃做的海鲜粥。” 母女俩窃窃私语，依依不舍。 孙不器长出一口气，给师妹点了32个赞：真是天使，又救了驾。 送走家长，猴子称霸王。 孙不器一脸笑眯眯，“秦女士，中午给你践行，火锅、西餐、海鲜随意选。” 秦瑜白了一眼，摆出兰花指，娇滴滴的说，“姐姐年方二八，当不得“女士”的称呼。” 孙不器上下打量，撇撇嘴，“你的小学数学，一定是体育老师教的。” “呵呵呵”，秦瑜干笑三声，“去外面吃饭，多浪费金钱。咱们还是买菜回家做，又干净、又省钱。我要吃红烧肘子，焖羊肉，老鸡汤……不要外面的货色，就要吃你亲手做的菜！” 孙不器轻轻抹掉额头上的汗，一脸悲苦神色，“大姐，红烧肘子很费时间，至少要3个小时。老鸡汤也不简单，要小火慢慢炖，不停的撇除上面的杂质。做好这些菜，要到晚饭时间。” 秦瑜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说，“午饭正好不吃，留出肚子来，晚上吃大餐！孙同学，我一点都不急，凌晨的飞机，总能赶上！” 秦梦瑶眨眨眼，“师兄，你也是明天的飞机，干脆和姐姐一起吧。” 孙不器抽抽嘴角，“我不急，真的，我一点都不急！” 听到这个消息，秦瑜恼羞成怒，大声质问，“孙小扣，你想甩掉姑奶奶吗？你不改签机票，我就改签，这回认定你，和你一起返京，一定要给我报销机票。” 午饭磨磨蹭蹭到下午，吃完中饭加晚饭，外面已经华灯初上。 孙不器放下筷子，呶呶嘴，“梦瑶，锅碗瓢盆交给某人洗。省得某人变得又胖又懒，嫁不出去，又来祸害你。” 秦瑜扔掉手里的肉骨头，勃然大怒，“姓孙的，你有种再说一遍！老娘不到100斤，怎么胖啦？” 体重115斤，四舍五入之后，和100斤没有什么区别。 孙不器自言自语，“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秦瑜离席而起，顾不得擦掉手指上的油迹，“孙不器，我要和你决斗！” 秦梦瑶怕两人斗出火气，死死拉住堂姐的胳膊，“你们俩置气了一天，不无聊吗？” 孙不器呶呶嘴，“好男不和女斗，特别是更年期的女人……” 不理抓狂的某人，跑到客厅，看起了体育频道。 昨天，利物浦打完倒数第二轮，1：3输给了阿森纳。 这赛季，球队彻底和前四无缘，也和下一年的欧冠无缘。 欧冠决赛成为最后一根稻草，希望用冠军说服欧足联，允许欧冠冠军破格，自动获得下一年的欧冠参赛资格。 然而希望不大，在八分之一淘汰赛、半决赛中，红军利物浦都是一球小胜，没有表现出冠军的实力。 伊斯坦布尔奇迹还会出现吗？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七十九章 杏子黄啦 秦瑜洗好盘盘碗碗，擦着手指，语带鄙夷，“22个人抢1个足球，几万人看的滋滋有味，真是无聊！如果没钱买球，姑奶奶的送你两个。” 孙不器瞪着秦瑜胸部，笑得色眯眯，“观棋不语，看球也是如此，咱们文明看球。” 故意在“球”字，咬字极重。 顺着对方的眼光，秦瑜发现了异样，捂着胸口，“一群色鬼，你们男人没有好东西。” 男人的眼光，仿佛像聚光镜，穿过几层衣物，直达敏感部位。 孙不器一脸无辜，“梦瑶，录制完新一期的《快乐大本营》，就回海口吧。” 今天中午，已经和芒果台、九城商议好，准备下周去长沙录制节目。 秦梦瑶重重点点头，“我也想海口的小伙伴，想丽丽姐烧的菜，想佳畅姐姐的水果。” 秦瑜狐疑，“丽丽是谁？佳畅又是谁？” 孙不器，“我的改签短信来了，总该满意了吧？” 丢下一句，“我去小睡一会。”。 秦瑜，“总觉哪里不对……” 秦梦瑶，“姐姐，师兄进的你房间。” 秦瑜恍然大悟，猛敲房门，“改签机票不是目的，重要的是报销机票……孙不器，你这个大骗子，欺骗了我的感情，快出来。” 房间传来轰天的鼾声。 …… 虹桥机场 孙不器再三叮嘱，“梦瑶，回去的路上，别开那么快。魔都是大都市，路上车多人多。又有很多赶夜路的远光狗，路上陌生人拦车，千万别停。” 秦梦瑶不断点头，低着头，不敢看。 秦瑜冷哼一声，“孙娘娘，别像个娘们一样。瑶瑶有驾照，比你我开的都好，少操心。” 凌晨的航班，车上旅人稀少。 飞机平稳运行，秦瑜打了个哈欠，歪着头，靠在孙不器肩上，发出微不可闻的鼾声。 孙不器帮忙拿下眼睛，细细查看女生：眉毛有点有点粗，大眼睛、大嘴巴、高鼻梁，至少可以打80分，睡着时，非常文静，再加8分。 过了两个小时，飞机提示降落。 孙不器轻声提醒，“快醒醒。” 秦瑜无意识的抖抖眉毛，“别吵我，我还要睡。”实在受不了骚扰，怒视，“你干嘛？” 孙不器指指肩膀上的痕迹，“你口水流到我肩膀上……” 秦瑜脸上一红，“真是大惊小怪，没有一点男人的大度。我回家帮你洗，总行了吧？” 空姐适时提醒，“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谢谢！” 秦瑜才知道误解了某人，为了掩饰，手忙脚乱的收拾个人物品。 回城的路上，秦瑜一反常态，默默无语。 孙不器不习惯这样的安静，随口说道：“到城里，大约凌晨3点钟。如果没地方住，可以去我家。” 秦瑜点点头，“好啊。现在回去，可能吵醒室友。”，“京城的房价那么贵，我们都要租房，只有您这样的资本金，才有钱买房。” 司机嘴上开了口子，滔滔不绝的讲述京城房价的变迁。 孙不器怒视某人：本来还想保持高冷，在车上眯一会，现在计划落空。 后海的四合院漆黑一片，已经一月没人入住。 推开厚重的房门，秦瑜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抽抽鼻子，“哎呀，闻到了黄杏的味道，还有月季、玫瑰的香气。” 孙不器放下两人的行李，打开院子里的灯。 墙角的一颗杏树，挂满了一颗颗黄颖颖的杏子。 部分熟透的果子落到草地上，散发出腻人的甜香。 秦瑜神情大振，拿起果盘，奔到树下，就着手机的灯光，摘起了果子。 孙不器无语，“大小姐，咱们明天再摘好不好？晚上不能吃东西，特别是酸水果，容易失眠。杏子的保质期很短，摘掉不吃，很容易腐烂。” 秦瑜恋恋不舍的回来，“小的时候，大院里也有几颗杏树。每当开花的时候，小伙伴开始憧憬杏子黄的情景。可总不能如愿，稍微发白，就被人光顾。十岁那年，我们建立了护树小队，贴标语、挂红旗，成功显著，终于吃到了黄灿灿的杏子。” 说话的时候，声音依然温柔，嘴角藏笑。 孙不器心里一暖，“安啦，所有的水果都是你。走后，给你留一把钥匙，欢迎随时来摘。” 秦瑜，“我才不是占小便宜的人。当年杏子成熟，收了20多斤，都分给小区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我们小伙伴，每人只分了一个。我们不是贪吃鬼，就想让杏子熟透，而不是让人破坏。” 孙不器耸耸肩，“楼上的客房，都是干净的。你是洗个澡，还是直接睡觉？房子半个月没住人，有点灰尘……” 没有说完，收住嘴。 地板、沙发一尘不染，外面的花花草草也不像每人照顾的样子，最最重要，半盒披萨摆在桌子上，果盘里还放着洗好的樱桃、苹果。 他随手捏了一颗樱桃，很硬、很光滑，塞进嘴里，酸酸甜甜，这是新鲜货。 常温下，樱桃的保质期，只有两天，家里绝对有人。 想起电视上的报道：趁主人出去休假，不法分子鸠占鹊巢，在别人房里，过起了安逸的小生活。 孙不器心里一紧，随手拿起一瓶红酒，对着秦瑜示意：有情况，保持冷静。 楼下陷入了寂静，楼上的一间房里，忽然亮起了灯光。 一个女生迷迷糊糊地，“孙，是你吗？” 孙不器，“你怎么在这里？” 女生语气轻松，“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还以为碰到了坏人，听清楚你的声音，才敢下楼。啊哦，这个女人是谁？” 秦瑜寒着脸，指着楼上只穿睡衣的女生，“孙不器，她是谁？” 一个女生迷迷糊糊地，“孙，是你吗？” 孙不器，“你怎么在这里？” 女生语气轻松，“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还以为碰到了坏人，听清楚你的声音，才敢下楼。啊哦，这个女人是谁？”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章 隔墙有耳 楼上的女孩居高临下，“孙，她到底是谁？凌晨三点带回家，不会是夜店里的公主吧？” 孙不器哭笑不得，“温莎，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明白公主的意思吗？” 温莎耸耸肩，灿然一笑，“别忘记我有个可恶的同伴！” 黑发黑眼，特殊的腔调，都说明对方是个正宗的歪果仁，秦瑜一时有点失神， 反应过来后，输人不输阵，“你又是谁？又是哪家舞厅的舞娘？” 除了东亚人外，毛子的鞑靼人也拥有黑发黑眼。 北方的邻居经济疲软、失业率高涨；共和国的GDP一直以两位数增长，创造出巨量岗位。 此消彼长之下，很多穷邻居来国内淘金。 少量女孩子当模特、侍者，大部分人走进歌舞团，或者游走于各酒吧之间，从事皮肉生意。 温莎缓缓走下楼梯，随着走动，胸前如藏了一对小兔子。 她抱住孙不器的胳膊，头靠在对方肩膀，“我嘛，是孙的朋友，是特别好的朋友。” 秦瑜暗骂一声：不要脸！ 接着提高语调，“孙不器是我妹妹的男朋友！男人免不了逢场作戏，如果带女人回家，小心我通风报信……” 孙不器哭笑不得，赶紧打断针锋相对的女人，“温莎，美国人，暂时在京城出差，从事金融证券工作；秦瑜，医生，慈善基金会的操作人。” 在美国，医生的地位很高，温莎放弃了争吵，“亲爱的孙，你不是中午回京吗？怎么今晚过来？那么晚，要不要来点宵夜？” 孙不器耸耸肩，“冷披萨吗？那还是算了。” 温莎脸上一红，“其实我最拿手的食物是苹果派，今天来不及。现在来一杯百利怎么样？” 孙不器摇摇头，“马上四点，不去睡一觉吗？” 转头吩咐秦瑜，“二楼西边的房间，都是客房，你随意挑一间。房间里少什么东西，你自己去储藏室找找，这房子我也不太熟。” 房子买来后，他本人很少住。 二楼有八个房间，有一间大主卧，当然是主人房；其它七间房子，李若离、韩清各占了一间；刘雯本来也有一间，但离开京城后，她把房子腾出来。 温莎又占了一间，应该还有空房间。 秦瑜放好行李，见下面一对狗男女言谈甚欢，又来到楼下大厅。 她拍拍沙发，故作豪迈，“孙某某，也给我一杯红酒。飞机上睡了一觉，现在睡不着。听说红酒有利于睡眠，今天试试效果。” 孙不器的困劲刚过，暂时睡不着，理解秦瑜现在的状态。 他也没有多想，随手递过自己的杯子：百利太甜，不太符合胃口。 温莎横了一眼，“明天下午Robin回京城，Melissa也会回来，你早要做准备……” Melissa是马东敏的英文名字，也是李彦宏的妻子。 说完话，她瞄了一眼秦瑜。 孙不器点点头，“秦医生是我的朋友，不用太隐瞒……我见过Melissa，确实是一个气场强大的女性。不过合则两利的事情，相信她不会拒绝。” 温莎耸耸肩，“Robin这次回来，是准备香港的路演，下月就要去美国。百度在纳斯达克的上市时间，已经确定，暂时定在八月初。” 孙不器抚掌大笑，“这是不是证明谷歌狙击百度失败？这也算好消息，值得喝一杯。” 谷歌对百度贼心不死，一直想收购对方，还在国内制造舆论；大批文人、经济界人士鼓吹，百度给谷歌，才会有未来。 温莎摇摇头，“根据规则，Robin还在缄默期，不能接受公开采访……孙，中国有句话：一动不如一静。现在的股价到了27美元，有点太高。百度的价格越高，公开募集的股票越少，给的福利股也越少。” 潜规则中，新上市公司给承销商额的“福利股”额外选择权股，大约占到总量的10-15%。 孙不器摇摇头，“僧多粥少，福利股分到我手里，也不会太多吧？” 温莎沉吟片刻，“确实不多，我最多有3万股的支配权……” 孙不器耸耸肩，语带不屑，“3万股，按照30美元每股，不过90万美元。” 90万美元，换算成人民币，相当于800万人民币，一个千万富翁！ 但从孙不器嘴里说出来，显得云淡风轻，秦瑜听得目瞪口呆。 温莎嫣然一笑，“Robin的合伙人徐勇先生，前期又甩卖了一批股份，只要25美元，我们已经吃饱。剩下的3万股，都是你的！” 孙不器点点头，“如果唐华先生有意向，请帮我联系，佣金少不了他的。” 温莎伸伸懒腰，“孙，我困啦！酒也喝完，工作也谈完，趁太阳出来前，再去睡一觉。” 秦瑜叫住孙不器，脸色有点复杂，“孙不器，没想到你是隐藏的千万富翁，以前真是失敬。” 孙不器撇撇嘴，“秦大姐，你对我很有误解呀。一年给慈善基金捐献上百万，个人身家怎么会少于千万？你脚下的房子，不出十年，也能撑起一个千万富翁。有京城房子的人，都会成为千万富翁！” 秦瑜颇为郁闷，苦着脸，“梦瑶那么单纯，不适合你们这些大富翁，我要重新考虑你俩的关系。” 你考虑有毛用？ 孙不器躺进被窝，还没有闭上眼，门悄然打开，一个柔软的肉体钻进来。 他张手抱住，笑嘻嘻的问，“温莎，你不是睡觉了吗？” 温莎扯掉身上的睡衣，轻声耳语，“你没有锁门，不正希望我进来吗？……亲爱的，别说话，快进来……” 孙不器咬住女人的嘴，“小点声音，还有其它人。” 秦瑜躺在床上，默默计算孙不器的身家，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数字也让人窒息。 不远处传来压抑的叫声，很像春天的猫儿，想起外面的黄杏，不能被喵星人糟蹋。 她披上睡衣，向声源处慢慢靠近。 主卧室里，传来男女鼓掌声，喘息声，大床的抗议声。 秦瑜的脚好像生根，再也移不开步伐，慢慢靠在墙上，双手不自觉的向身体上下进军。 温莎高叫一声，“亲爱的，我看到了金光，那是天堂。” 秦瑜的身子僵硬，然后软成一团，慢慢滑到地板上。 房间内再次响起二重唱的时候，女医生偷偷地溜走。 在洗手间里，换下濡湿的内裤，拍拍自己的脸庞，“秦瑜，你真不要脸！……哎，女性的正常生理现象，你应该找个男人。”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一章 次日一早，半梦半醒之中，觉得下身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孙不器猛然清醒，“温莎，现在几点？” 温莎抬起头，舔舔嘴唇，“刚刚十点。亲爱的，我想把你当早餐，吃进肚子里……你别动，我要在上面！” 年轻的身体，早已经竖起了旗杆。 孙不器扶着对方的手，“昨天百般求饶，我才放过你，今天主动挑衅……伊万卡呢？回国了吗？” 温莎使劲转动屁股，脸色不善，“亲爱的，请你专心一点……伊万卡是金发绿眼的女生，是你们中国男生最喜欢的模样。她的滋味怎么样？下次给你创造机会，让你俩破镜重圆……哎呀呀，蘑菇又长大，就知道你没死心。” …… 和上次相比，李彦宏变化不大，依然是洁白有型的长袖衬衫。 公司上市在即，马上就是百亿富翁，脸上没有其它年轻人的傲气。 孙不器拱拱手，“李总，恭喜发财。前几天在新吴游玩，在一个小摊上，碰到一个子冈玉。我也不知真假，但雕刻的图片不错，寓意“平平安安”，正好给侄女佩戴。” 李彦宏顺手接过，调侃，“能占到你点便宜，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噗嗤”一声，马东敏笑出声，“孙总，你才多大，说话那么老气横秋。嘴上没有胡子，Brenda可不一定叫你叔叔。” 李彦宏耸耸肩，“既然是礼物，而且送给女儿的平安牌，你就收起来。” 被孙不器占了多次便宜，现在送一块和田玉，他拿得理直气壮。 简单寒暄，孙不器说起此行的目的，“《超级女声》是芒果台倾力打造的选秀节目，面向80、90后；不管是参与度，还是曝光率，都不是其它节目相比。通过短信投票、场外拉票，粉丝的参与度高企，这一切都和贴吧的目的符合。” 马东敏，“《超级女生》是不是中国版的《美国偶像》？如果这样，很有操作性。” 孙不器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以这么说。芒果台的市场占有率，宣传力度，不是其它地区类比；咱们的人口，是美国的4倍，年轻人口是对方的6倍。” 马东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有加成。” 孙不器，“羊城赛区已经结束，巴蜀赛区、西湖赛区的盛况，希望你能抽空了解。这还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50进20，20进10，” 李彦宏，“贴吧是一个在线交流平台，对同一个话题感兴趣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方便地展开交流和互相帮助。选手们的粉丝，分享偶像的事情，能提高。” 孙不器眨眨眼，“《超级女声》的总决赛在七月底开始，整个八月都是冠军赛。” 李彦宏沉吟片刻，“贴吧可以冠名比赛，但不仅仅与此，希望更进一步，成为战略合作。” 马东敏，“Robin，是不是太仓促，要不要调研？冠名费是小，如果节目不成功，会影响我们公司的形象。这属于重大事情，要得到股东们的许可。” 她半信半疑，采用拖字诀。 李彦宏，“我和孙总合作多次，从来都是四两拨千斤，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 孙不器伸出手，“相信这一次，也不会让你失望。不瞒两位，除了百度，名下的天涯博客、YY语音、电动车，都是节目的赞助商。没有八九分把握，怎么会压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他的话九真一假，三个的费用，还没有百度一个高。 李彦宏，“现在下午4点，希望明天下午4点之前，咱们签订好合作协议。” 马东敏欲言又止，“Robin，下周香港路演，咱们要提前去拜访社会名流，造势。” 李彦宏耸耸肩，“咱们自己造势，怎么比得上别人帮咱们造势。我意已决，不要劝我。” 对着孙不器，“孙总，时间不多，咱们都动起来吧。” …… 毕胜到了长沙，美女没有，豪车也没有，只有无止境的工作。 经常发牢骚：我知道狼吃羊，明明知道孙不器是个损友，是个周扒皮老板，还一再相信。 他翘着腿，“雯雯，后天就是比赛，要不要胜哥给你撑腰。我给你说，哥哥和何炅、汪涵都是哥们，随便找一圈，都是娱乐圈的大佬，给你捧场怎么样？” 刘雯穿着小西装，整理一份份文件，笑笑，“毕总，有意向的经销商资料，已经收集完毕。” 毕胜甩甩手，把椅子又拉进稍许，“我只负责和芒果台的接洽，不负责电动车的推广。你整理好，就发给新吴总部，让他们处理。雯雯，哥哥的建议怎么样？” 刘雯，“毕总，昨天嫂子和我打电话，问你晚上去哪里。你说在加班，可是在不远处的KTV，发现咱们公司的车，是不是有点诡异？” 毕胜距离的咳嗽，大言不惭，“别在意这些细节。你也知道，往来都是明星、歌星，怎么能不去KTV一趟，那可是现场声。” 刘雯白了一眼，“哦，晓得啦。哥哥说过，中年人的生活很苦闷。” 毕胜愤愤不平，“会不会聊天，经常被聊死！别提孙不器，他如果在我面前，再给我一把枪，绝对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曹操，曹操就到。 手机响起，看到联系人，真想按死，可惜公司有小间谍。 拿起手机，怒冲冲，“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哥哥忙着呢。” 孙不器开着免提，“胜哥，火气那么大。”对李彦宏，“李总，毕胜现在长沙。那里的人不怕辣，可能人比较上火。” 毕胜狐疑，“孙总，孙大爷，你在哪里？在和谁聊天？” 李彦宏，“毕胜，我是李彦宏。” 耳机传来巨大的“嘶嘶”声，桌子倒地声。 在百度的时候，毕胜最怕李彦宏，尤其怕他的念叨声。 马东敏暗乐，一本正经的说，“毕胜，我是嫂子。上次在加州，也没有看嫂子和Brenda。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嫂子请你和晓蓉吃饭。” 毕胜处于懵逼状态，没有听清楚，连连点头。 挂断电话，仍然心不在焉。 刘雯，“毕总，机票已经定好，明天一早到京城。” 毕胜反问，“什么机票？我有答应回京城吗？哎呀呀，我头好疼，发烧45度，要去医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二章 会骗人的小姐姐 长沙黄花机场 国内很有名气的偶像组合，来芒果台录制完节目，今天正好录完返京。 机场里一片吵杂，到处都是喊“XX，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的狂热粉丝。 工作人员见怪不怪，也不敢提醒小粉丝们遵守秩序，以免发生更大的冲突。 毕胜一手拿着机票，一手提着电脑包，随着人流慢慢前进，心里腹诽：都是因为这两个男明星的错，害自己订不到商务舱。 举着荧光棒、荧光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少男少女们，唱着偶像的歌，像几万只麻雀。 毕胜暗叹一声：年轻真好！ 刘雯还是没经验，订到的经济舱座位，在过道旁。 既来之则安之，毕胜无可奈何，坐下来闭目养神。 飞机上来了明星，空姐们满脸微笑，隔三差五去问询一番，趁机拿到几张签名。 一声不确定的问候，“毕总，您怎么也在飞机上？我知道啰，回京签合同是吧？走走，咱们去头等舱，那里还有位置。” 毕胜讪笑，“欧台，这里正好。听大家聊天，才有趣，路途不寂寞。” 在百度工作的时候，为了公司形象，他们出入都是头等舱、商务舱；离职后，特别是进了孙不器的公司，已经习惯了经济舱。 欧阳林挥挥手，“乘务员，你们乘务长呢？帮这位朋友升舱……” 被叫住的空姐，露出职业性微笑，“先生，今天头等舱有重要客人。他们的经纪人通知我们：不能随意升舱，以免打扰贵宾消息。” 有明星同机，乘客们为了和偶像同行，经常借升舱等方式骚扰。 欧阳林不客气，斩钉截铁的说，“我是欧阳林，谁不同意，让他来见我！” 说完后，转身离开，根本不理后面的风言风语。 空姐无可奈何，自己无法做主，只能向上通报。 经纪人是油头粉面的中年人，闻言面露不屑，声音尖利，“我的雇主需要休息，不想让他俩公开抱怨贵司的服务，最好不要如此！” 乘务长微微一笑，“先生，你可能不知道，那个中年人是芒果台的台长。如果你坚持拒绝，我马上通报……” 经纪人额头见汗，讪笑，“刚才开了个玩笑，升舱的权利在你们。我们的雇主很好说话，经常对我们这些工作人员说：要助人为乐。” 今天他的话传出去，得罪了欧阳林，雇主第二天就会被芒果台封杀！ 在空姐的指引下，毕胜顺利的完成升舱，和欧阳林并肩而坐。 两人谈得正入港时，经纪人凑过来，“欧台，我是水木的经纪人，我姓林……” 欧阳林撇撇嘴，面无表情，“我们有要事要谈……” 林经纪更加谄媚，弯着腰退回去，“打扰啦，两位请继续。我正好有点事情，先失陪了。” 他本想让雇主和欧阳林合影，现在希望落空。 毕胜微微担心，“欧台，没事吧？” 欧阳林摆摆手，语带不屑，“放心，翻不起波浪。” 下了飞机，早有车辆在机场等候。 奥迪挂着京A拍照，明显是公务用车。 欧阳林哈哈一笑，“经常陪领导来京出差，认识了一帮好兄弟。今天时间已晚，别打扰李总、孙总，先去喝场革命小酒。” 蒙牛只在国内有点地位，百度在世界出名；传统产业也没有高科技产业有逼格。 他心里也没谱，想探下毕胜的底。 …… 告别李彦宏夫妇，孙不器无事可做，去西单书店大采购一番，准备回家当宅男。 回到家，闻到一股甜香味。 温莎戴着厨师帽，扎着围裙，给了一个甜笑，“亲爱，我做了苹果派。还有10分钟，才能出烤箱。” 家里除了温莎，还有其它客人。 秦瑜挑挑眉，语带鄙夷，“眼睛睁那么大，你是见鬼了吗？家里的黄杏太多，我根本吃不完。周围的邻居又不认识，没法送人，只好摘下来做成黄杏酱。” 两个女生仿佛有默契，各展手艺，空气里仿佛有杀气。 孙不器自言自语，“你不是说：不会做饭吗？……家里都是甜食，我无肉不欢。门口有个熟食摊，先去买只鸭子。” 不理两个女生的明枪暗箭，丢下图书，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没水喝，不想做“你妈和女朋友掉进河，先救哪个”的蠢问题，只能眼不见为净。 他也不知道哪家好吃，找到一个排队最多的摊子，深切怀念韩清在的时候，饭来张口的日子。 一只巴掌拍到肩膀上，一个欣喜的女孩，“孙不器，真的是你呀！” 女孩头上扎着几根麻花辫，绑着白色蝴蝶结，加上一身白色连衣裙，很仙女！ 孙不器皱眉，“啊，你怎么在这里？” 刘小玉嘟嘴，“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你让我从老爸那里偷“子岗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女孩的脸上泫然若泣，男生一脸嫌弃，加上刚才的话，引人浮想联翩。 围观的大妈支起耳朵，窃窃私语，“现在的小年轻，竟然怂恿女孩偷家里的东西，真是世风日下。” “如果我有这样的女儿，肯定吊在房梁上打。” 说是窃窃私语，话早传到当事人耳朵里。 孙不器一脸无奈，小声讨饶，“小姐姐，你家卖玉器。我从你家买东西，付了钱啊。” 刘小玉撇着嘴，“你怎么可以这样？把我给你的玉牌，送给其它女人，我看走眼啦！我自己去医院，你别跟着我，不用陪……” 大妈们更来劲，“小年轻还脚踏两只船，人心不古啊。小姑娘那么漂亮，小伙子真狠心。” “是啊。小年轻生活不注意。有了孩子，却不结婚，还要去医院打掉，实在是心狠！” 议论声更大，仿佛在耳边说话。 卖熟食的大叔大声喊，“小伙子，听大叔的话，赶紧带媳妇回家，好好哄哄。” 孙不器脸上发热，拉着刘小玉的手，迅速的消失在胡同里。 无人看到的地方，孙不器拱手，“小姐姐，咱们不能这样冤枉人！” 刘小玉眨眨眼，一脸无辜，“子岗玉牌，图案适合女性，你送给了其它的女人了吧；我流感刚好，上午还去医院挂水，也没人陪呀。” 孙不器糗着脸，竟然无言以对。 刘小玉展颜欢笑，“安啦，安啦，你这人真无趣，没有一点幽默细胞。”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三章 见微知著 出去好一阵子，孙不器两手空空地回到家，后面跟着和堂妹秦梦瑶一样出色的女孩。 秦瑜得理不饶人，语气酸溜溜，“哎呦，孙大少，你出去买的鸭子呢？千万别说后面的女孩子……我只说过田螺姑娘的故事。” 温莎给了刘小玉一个大大的拥抱，“小玉，你真像里的精灵。” 孙不器耸耸肩，“就是耳朵短了点，性子调皮，不像精灵，反而像树林里的小妖精……你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好起来的？” 温莎，“我的中文，都是小玉教的。” 刘小玉眨眨眼，“你回来的消息，也是温莎姐姐告诉我。” 孙不器，“女人之间无秘密。有那么多客人在，我亲自下厨，家里有什么菜。” 温莎和刘小玉互相拍手，手指比成两个“V”字，大叫“耶！” 打开冰箱，装满了新鲜蔬菜，肉类。 孙不器抽抽嘴角，“原来都给我埋吭。简单做一点，西红柿牛柳，生煎小黄花，干煸花菜，再加一个苦瓜鸡蛋。” 秦瑜，“孙大厨，请开始你的表演。” 赶走捣乱的三个女孩，在厨房忙活。 他随便吃了两口，放下筷子，“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们慢慢吃。” 提起几本大部头的书走上楼，不理女孩们挽留。 12点已过，客厅里依然灯火通明，隐隐约约听到女孩们的嬉笑声。 他按掉台灯，沉入梦乡。 三个和尚没水喝，一夜无眠。 从后海跑步归来，餐桌上放着豆汁、油条、焦圈、牛奶、培根、火腿，还有几片吐司。 秦瑜发怒，“我不会做饭，还不出去买？爱吃不吃，姑奶奶还不想侍候。” 对方疑惑的目光，不断上下打量，还伤人的呀。 温莎擦干湿发，“谢谢你，韩。吐司陪黄杏酱，真是美味的早餐。” 在中国快一年，她还是习惯早晨洗澡。 刘小玉揉着眼睛，打着呵欠，“哎呀呀，有豆汁喝，。” 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三个女生惺惺相惜，建立了友谊。 别墅好像变成了酒店，女生们爱住就住。 孙不器已经麻木，埋头与丰盛的早餐中。 温莎，“孙，今天要和百度签订合同吗？有什么要帮忙的？” 孙不器摇摇头，自我解嘲，“只要别装作，不认识我就好！” 温莎递过一把钥匙，“我的车在巷子口，今天要和小玉逛街。” 要保持客观中立态度，才能更好的帮助心上人。加上职业操守，只能暗中帮忙。 按照韩清的提示，孙不器巡查了京城的“黄焖鸡米饭”，见到了张亮的战友林玉明。 林玉明个头不高，眼睛明亮，一头短发，格外精神。 他操着蹩脚的普通发，“孙总，听韩经理、张亮说过您。这是账本，请您仔细查看。” 孙不器随手瞄了一眼，放进自己包里，“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请带路。” 参观的时候，林玉明胆战心惊，生怕露出什么马脚。 做到门口的长凳上，望着，孙不器扔过去半盒香烟，“总的来说，经营不错。林经理，有什么困难，请说出来。” 林玉明长吸一口气，“孙总，除了咱们几家店，外面零零星星地开了十几家黄焖鸡，抢了咱们大块市场。员工跳槽严重，有自己出去开店，也有和别人合伙。” 抿着手，“在咱们店里，工资2000出头，一旦离开，每月至少5000块。” 孙不器不动声色，面无表情，“林经理，你有什么法子？” 林玉明思考片刻，“孙总，门店能否承包给现在的店长，定下一定的盈利额。或者实行加盟制度，缴纳一定的保证金，给与一定时间的代理权。” 孙不器依然，“林经理，你认为哪个办法好？” 林玉明脱口而出，“承包好。加盟制度有弊端，加盟店良莠不齐，坏了咱们的名声。搞直营店，能保证菜品品种，方便对员工管理。我们在京城正建中央厨房，所有的配料都统一处理。” 孙不器拍拍对方的胳膊，“林经理，把你的想法形成文字。南苏省正开拓新市场，给你一个独当一面的机会。” 林玉明脸色通红，支支吾吾，“孙总，恐怕不好吧。我在京城习惯，刚刚交了女朋友。” 孙不器面色一紧，“如果只想守着几家店，我会满足你的要求。正好把张亮调回来，负责加盟招商事宜。” 低声说道：“你也好自为之。” 有的门店，收银、服务员加上厨师都说同一种方言，要说没有问题，鬼才信！ …… 百度理想大厦 欧阳林、张立华并肩而立，趁抽烟的空儿，交头接耳。 欧阳林，“老张，你说咱们的用户，比得上百度，比得上天涯论坛吗？” 张立华点点头，又摇摇头，“欧台，说句不客气的话，即使咱们现在处于优势地位，也很快被对方超过。很多年轻人有了电脑，很少打开电视机。说不定十年后，电视机会被踢出家用电器。” 欧阳林，“听说盛大的陈天桥，正投资发明一种叫“盛大盒子”的东西。只要互联网有的东西，都可以在电脑上查看。对咱们传统电视台来说，那是一种灾难。用户黏性下降，广告费也会下降。” 张立华，“我也听说了，听说他们的进展很顺利。网络时代，观众们的口味千变万化，只有一档《快乐大本营》，无法给台里带来流量。” 孙不器凑过来，“两位老总聊什么呢？怎么，对合同不满意吗？YY语音、贴吧和博客都是现在最好的宣传平台，粉丝集聚平台。” 张立华，“孙总说的是，不过中间夹杂一个电动车，不知是几个意思？” 孙不器老脸一红，绞尽脑汁的回答，“电动车环保又方便，是未来科技的缩影。” 欧阳林意味深长的说，“孙总，你慢慢想理由，我学过《孔乙己》的。天涯论坛的邢总也在，闻名不如见面，我先去打招呼。” 孙不器挠挠头，讪笑，“张哥，欧台真会开玩笑。” 反正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公器私用，给了电动车一个特别优惠的价格。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四章 首富的盒子 为了今天的会议，一直龟缩在海口安乐窝的邢明，一大早坐飞机来京城。 他性子内敛，和儒雅的李彦宏一见如故。 两人交谈甚欢，偶尔传来爽朗的笑声。 欧阳林“第三者插足”，问候那些广告商-财神爷。 张立华眉头紧皱，满脸愁容，“孙总，你来之前，我和欧台正在谈论首富的盒子计划。不知道您有什么高见？” 陈天桥毕业于复旦大学，提前一年毕业，进入了陆家嘴集团；后和妻子、弟弟创业，搞起了漫画，希望成为“中国的迪士尼”。 2001年，他孤注一掷，贷款买下《传奇》的代理权，又用一纸代理权，拿到了免费的服务器和宽带。 2004年，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陈天桥一举成为中国首富，时年31岁！ 《传奇》迅速占领了MMO市场，成为国民网游。 大家把学生打架斗殴、逃课等不良现象，都归结于游戏，称之为“电子鸦片”。 陈天桥当了首富，希望摆脱社会负面印象，开始转型，提出了大娱乐化概念；收购了浩方对战平台、起点中文网、晋江文学网，研发“盛大盒子”，重注于互联网电视。 孙不器凝眉思考，“盛大盒子计划野心勃勃，也是未来发展的趋势。但这是一项大工程，是颠覆性的工作，需要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如果只有概念，没有合格的内容商，一切都是空谈。另外，这也有政策上的风险。” 正话、反话都说了，坚决不表态。 张立华连珠炮的问，“孙总，您的个人建议？我们芒果台要不要参与其中，要不要合作？如果参与之中，会扮演什么角色？你有没有渠道，帮我们引荐一番？” 孙不器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天娱传媒在魔都，盛大总部也在魔都……” 张立华讪笑，“我们是传统行业，他们是高科技，根本聊不到一块。他们总经理唐骏一年的工资，比我们台的全年利润还高。在一起，会莫名的心酸、心虚。” 2004年初，唐骏入职盛大，年薪为25万美金加2%的股票期权；5月，公司在美上市，盛大股票从11美元狂涨至32美元。 他拥有260多万股股票期权，当时市值飙升至4亿人民币，成为显赫一时的“打工皇帝”！ 孙不器咋舌，“别说你羡慕，我们这些开公司的小老板也羡慕！他一年的工资，比大多数公司全年利润还高！我们自负盈亏，他们旱涝保收，实在不能比。” 两人同仇敌忾，暗地里扎起唐骏的“小纸人”。 相同的历史还会重演，重生后的2018年：范爷一个人的年收入，超过70%A股公司的全年利润。 李彦宏、邢明干脆利落的签下名字，可惜没有闪光灯，只有零零星星、稀稀拉拉的掌声。 欧阳林大为可惜，“李总、毕总，《超级女声》总决赛的时候，咱们再去长沙签订一次协议。咱们上不了新闻频道，上央视财经频道的新闻，那是十拿九稳……” 孙不器撇撇嘴，“欧台，李总还在上市缄默期，无法接受媒体的公开报道。一旦抢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饶不了他。” 李彦宏皱皱眉，扫了眼碎嘴的某人，儒雅的笑笑，“欧台的情谊，我会始终记在心里。这次机会不合适，以后总有机会！” 故意提高声音，“邢总，我的提议，还请多考虑。我在京城，静候佳音！” …… 离开理想大厦，送走欧阳林、张立华两人。 孙不器拉住邢明的衣袖，眼巴巴的看着对方，痛心疾首的问， “邢大哥，邢大爷，你怎么和李彦宏扯到一块？他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和他合作，小心与虎谋皮！你可能不知道，咱们手里的股票，都是从他“亲密战友”那里得来。具体操作流程，我不说，你也懂得！” 大厦里的李彦宏打了个喷嚏。 邢明哭笑不得，推开对方的脑袋，“孙总，你别多心，真的没有什么私下交易……百度想入股天涯论坛，可以不控股，只收购部分股权。这个条件比新浪优惠许多，比较合我心意，还没来得及和你通报。” 孙不器转动眼珠，露出标准微笑，“明哥，你想引入其它小股东，早和我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先入股天涯论坛，然后咱们和百度换股，这个主意怎么样？” 邢明睥睨，“你哪有钱入股，是不是还要欠着？” 天涯博客中，两家各占一半股份，入股的资金至今挂在账上。 经过一番操作后，博客的流量、注册人数大增，但服务器的压力也随之增多，为了应付汹涌的人潮，有时要用到天涯论坛的服务器和带宽。 孙不器点点头，举起大拇指，“知我者，明哥也！咱俩多年的交情，你的就是我的。” 邢明微微一笑，冷嘲热讽，“你是觉得我傻，还是李彦宏傻？哥哥纵横股票多年，见多了空手套白狼的人。今天见到真正的厚颜无耻。” 孙不器讪笑，“现在一时不凑手，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明哥，你去哪里呀？有话好好说，事成之后，咱们55分，你6我4也行。你7我3，这是我的最后底线，不能再多！” 邢明挥挥手，“老子没空！上证跌破了1200点，马上向1100点进军，这个局面势必不能长久。我研究那些超跌的股票，寻找庄家的痕迹，一旦庄家有动作，咱也能坐轿子。” 孙不器大喊，“明哥小心点，上证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邢明露出自信微笑，“论投资眼光，论经营企业，哥哥不如你。但A股你不如我，那些庄家扭扭屁股，我就知道他们拉什么屎。想用K线，成交量骗我，那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论妖股比例，哪个能和琼州比？ 每支股票背后，或多或少都有庄家、大游资的身影。 孙不器本想提出点“前瞻性”建议，想想还是放弃。 这些炒作的东西，决定于庄家，而不是“有预见性的散户”。 轿子太沉，庄家见势不妙，提前跑掉；散户们接手，炒股炒成股东，实在不罕见！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瑜儿，小玉儿 孙不器哼着歌，走进家门，看到院子角落的黄橙橙杏子，垂涎三尺，口水大流。 随手摘下一个婴儿拳头大的果子，撕开外层的表皮，大快朵颐。 一个不够，还想再来一个，忽然想到什么，悻悻地缩回手。 老家有句民谣：“杏伤人，桃养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小时候，去邻居家偷杏，有被堵在猪圈里的经历，心里一直对杏树有阴影。 秦瑜倚在门边，揶揄，“哎呀，那个穿西装、白衬衣的小偷，别四处张望，说的就是你！你被包围啦，放下武器投降。” 再也编不下去，回身抱住刘小玉，故意大声问，“他嘴角黄黄的东西，好像什么东西。” 刘小玉忍住笑，“是有点像，看着好恶心，难道刚从厕所出来？” 孙不器胃酸泛起，深吸两口气。 没好气的说，“你们两个女孩子，别学郭德纲，张口就是屎尿屁；要淑女，淑女你们懂吗？” 秦瑜摊摊手，故作无辜，“我说的是蛋黄酱。小玉，你说得是什么呀？” 刘小玉眨眨眼，拍着胸脯，“哎呀，我理解错……我还以为是苹果派呐。” 秦瑜哀叹一声，“仁者见仁，基者见基，诚不我欺！有的人呀，心里黑暗，看什么都是黑的！” 双拳难敌四手，尤其是两个口舌伶俐的女孩。 孙不器认输，主动岔开话题，“现在才几点，你俩不用上班吗？” 秦瑜理直气壮的回答，“我是医生。” 刘小玉不甘示弱，“我是学生！” 孙不器双手抱拳，“惹不起，都惹不起！说一千，道一万，今天晚上，鄙人不管饭……这是什么，贿赂吗？” 刘小玉从包里掏出两张纸，毫不在意的放到桌子上。 孙不器满脸疑惑，发现是两份协议。 刘小玉摆出沉痛、严肃的模样，用播音员的腔调， “经过我的抗争，不辞辛劳的说服教育，老刘同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现在有三个方案，一个是那套翡翠生肖还你，押金退回给他；一个是再拿出100万，合计200万收购首饰。如果不想要现金，也可以用高档翡翠、和田玉料子顶账。” 孙不器斟酌片刻，也没有好主意。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未来的几年，翡翠、和田玉升值很快，不亚于京城的房价。 但现金更有用，手里的100万现金，比几年后的500万，创造的效益还大。 刘小玉一一分析，“那套翡翠生肖挂件，虽然参过展，获过奖，上过杂志，还需要专业人士的一番宣传、炒作，多送几次拍卖会，才能得到好身价。在你手里，如果束之高阁，明珠投暗，得不到那么高的身价！” 她说的是国内艺术品惯用炒作模式：某样东西，每隔半年，送一次拍卖会；每次加价50%，自卖自买。再经过电视、报纸上专家们的吹捧，炒作后价格变成实际成交价格。 孙不器耸耸肩，“小玉同学，交给你一项艰巨任务。你觉得哪个条件合适，请给出你的理由。” 刘小玉翻着白眼，“切！你是不是傻呀？我老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才吃了你家几碗饭，几个馒头，要为你着想？我在是在老刘家，可是吃了24年的干饭！” 孙不器搓搓手指，“事成之后，给你10个点提成！” 刘小玉精神大振，举起手掌，“15个点，我就帮你！” 两人好像在表演舞台剧《威尼斯商人》，秦瑜觉得脑子不够用。 孙不器也伸出手掌，不过是举到头顶，“骗你的！给你家老头说：再拿100万，那套东西马上姓刘！” 秦瑜见过堂妹的耳环，晶莹剔透，十分漂亮。先前以为是水晶或者玻璃，现在终于明白：那是价格不菲的冰种翡翠！ 当天的晚饭，刘小玉下厨，做了几碗炸酱面，吃的几人大声叫爽。 孙不器丢过来两把钥匙，呶呶嘴，“大瑜儿，小玉儿，这是门上的钥匙。除了楼上三个房间，你们随意住。不过约法三章，不准带乱七八糟的人过夜。” 刘小玉笑盈盈的接过钥匙，咬牙切齿的说，“干脆明说不准带男人来！” 孙不器的小心思被揭破，尴尬一笑。 秦瑜满脸疑惑，指指自己，“大瑜儿？！” 又指指刘小玉，“小玉儿？” 提高语调，“总觉的哪里不对！你这个小屁孩，我俩都比你大，应该叫大瑜姐，小玉姐还差不多！” 刘小玉附耳过来，“《孝庄秘史》里，大玉儿是孝庄皇后，小玉儿是她的妹妹。大玉儿嫁给了皇太极，为了儿子顺治的皇位，和多尔衮滚过多次床单。小玉儿是多尔衮的妻子，真是一出伦理、宫斗大剧。” 秦瑜杏眼圆张，恶狠狠的说，“孙某某，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又皮痒？” 孙不器摊摊手，做无辜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少女们，少看电视，多读书！不要把电视上的剧情，当做真实历史。大玉儿确实孝庄，但没有小玉儿这个人。女真和蒙古有特殊制度，兄长过世，弟弟会继承哥哥的妻子、儿女。” 说完话，他离席而起，故作愤怒，“我不和不学无术的人讲话！我要去看书、去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两女目瞪口呆，直到楼上响起关门声，才反应过来。 秦瑜高喊一声，“孙不器，你和老娘出来！先解释清楚大小玉儿事情，再分清哪个是不学无术？我毕业于协和医学院，小玉是国美的研究生……” 楼上响起响亮的读书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读书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刘小玉抱着肚子笑出声，“秦姐姐，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秦瑜气急而笑，指着桌子的残羹冷炙，“我看很大可能，他不想收拾桌子，不想洗碗！” 刘小玉凝眉思考，“确实噢！在一起吃过那么多次，我从没见过他洗碗、扫地。” 秦瑜大声埋怨，“他就是大男子主义！在齐鲁某些东西，男人们一直遵循“君子远庖厨”。那些男人会做饭，但你不会洗碗；在有些地方，更是极端。过年的时候，女性不能上桌吃饭。她们做好饭菜，自己扒一点东西，躲进厨房里吃。” 刘小玉听得气愤填膺，“竟然有这样的地方，真是糟粕的习惯！嫁给孙不器的女子，生活岂不是水深火热？” 两女都低下头，不想接下来的话。 …… 京城的事了后，孙不器在客厅里留下纸条，又马不停蹄的飞往海口。 5月的海口，阳光异常刺眼。 走出机场，等候片刻，也找不到熟悉的人。 竟然无人接机！ 孙不器颇不习惯，不禁暗骂自己：真是矫情！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摇手拒绝主动搭讪的司机，准备去门口乘车。 一个女孩气喘吁吁地大喊，“孙不器，孙--不--器……你的东西掉啦！” 孙不器回过头，看清来人模样，露出笑容。 他装模作样的摸摸衣袖，“东西都在呀。” 女孩一字一顿，“节操！你的节操掉光啦！” 孙不器摸摸鼻子，“雅儿，好巧。你今天不值班吗？还是在休假。” 周小雅举起胳膊，试图遮住天上的太阳，发现是徒劳后，噘着嘴撒娇，“你准备在这里聊天吗？我的皮肤晒黑，你要负责呦。” 孙不器张开胳膊，“来，给哥哥抱抱，一定负责到底。” 周小雅脸色一红，发现言语对无赖无用，默默的走开。 孙不器拉着皮箱，跟在身后。 两人有默契，不提香港之行，但见了面，才发现那只是“喜马拉雅山的猴子”。 第一百八十六章 确认过眼神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受不了沉默，孙不器干笑两声，主动先开口，“小雅，最近好吗？” 周小雅撇撇嘴，“托您老的福，日子过得还不错，该吃吃，该睡睡。大姨妈日子也正常，不会赖上你！” 开口就被怼，孙不器小声抱怨，“还能不能好好聊天？……我又不会隔山打牛，眼光也不能让人怀孕。” 周小雅双手叉腰，皮笑肉不笑，“那你要老娘怎么办？像怨妇一样？“ 手搭在对方肩膀，娇滴滴的说，“像地下情人这样：死鬼，人家爱死你啦。” 孙不器瞟了眼四周，拱手求饶，“大姐，周围人都看着咱们呢……万一有同事，看到你这个模样，你的淑女形象会坍塌的。” 周小雅理了理脖子上的丝巾，恢复了优雅，但嘴上不饶人，“哎呦，孙大少，是怕我丢人，还是怕自己丢人……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今天绕了你。” 利用权限，查询到孙不器的航班，提前上班，守株待兔。 招手拦下出租车，周小雅微微一笑，“这些都是老师傅，和我们关系比较输。孙大少，您慢走不送。” 后备箱放下行李箱，孙不器打开后门，见对方迟迟不上车，有点疑惑，“小雅，你不回吗？” 周小雅摆摆手，一脸嫌弃，“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自由，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我下午的飞机……哎呦，你这个小色狼！” 孙不器虚捏着手掌，邪魅一笑，“这是对你冷嘲热讽的报复……不过，那么久，还是那么小，不给力呀。” 周小雅脸色羞红，抱着胸脯，“以后再敢这样，小心我踢你哦！不老实，我就去离离那里告状。” 孙不器前进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小白兔，“只要不是男朋友来打我，我都不怕！你最近有去香港的任务吗？” 周小雅好像忘记刚才被吃了豆腐，勇敢的抬头，“你想干嘛？想走私吗？” 孙不器捏扁对方的丸子头，“现在没想好，到时再说。有空请你吃饭，886。” 出租车不见踪迹，周小雅轻轻唾弃，“孙不器，你混蛋！请客吃饭，不约好时间。” …… 大根据地有点安静，院子里少有人走动。 院子里三角梅开的正热闹，离开将近2个月，变得有点陌生。 孙不器拖着行李箱，走到一楼大厅，看到几个陌生人。 没做停留，继续爬楼。 瞄了眼二层的办公室，轻轻点点头。 后面传来一声厉喝，“站住！那个小年轻，你给我站住！” 孙不器放下行李箱，指着自己鼻子，“在说我吗？” 发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眼神尖利，颧骨很高，显得有点刻薄，臂膀上戴着一个红袖章，写着“执勤”两个字。 孙不器微微一笑，和蔼的说，“阿姨，我住楼上……” 妇女冷哼，语带鄙夷，“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男生！别想忽悠我，我来那么久，能不知道具体情况？！楼上住的都是女生，一个带把的都没有！”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孙不器拿出钥匙，“阿姨，我真的住楼上，这是钥匙！” 中年妇女看也不看，语重心长的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尽走歪门邪道！老娘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还要多；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饭还要多。再敢骗我，我要打110啦。” 有家不能回，心里很窝火，但又要保持风度，好气哦。 孙不器拿出手机，继续保持微笑，“阿姨，你看这样可好？我给陈佳畅打电话，让她给你说……” 在中年妇女狐疑的注视下，拨通陈佳畅的电话。 手机传来翻书的声音，陈佳畅可能在图书馆。 孙不器语气温柔，含糖量三个加号，“佳畅，我到家啦。在办公室二楼，被阿姨拦住……一直说不通，我把电话给她，你帮我证明！” 阅览室里不太安静，手机的蜂鸣声没有太显眼。 陈佳畅对着同伴比了个眼神，躲进角落，一本正经的说，“郑阿姨啊，我是佳畅……那个男生我不认识，拿着行李箱呀，可能是刚招聘的员工……好好，你处理的非常好，千万不能给他好眼色。” 小伙伴看到陈佳畅嘴角的笑容，凑了过来，一脸八卦，“佳畅，谁呀？” 陈佳畅收拾好书籍，又放回了书架原处，“一个无聊的人。你慢慢看书，我先回啦。” 小伙伴拉住对方的肩膀，“别，咱们说好的，看完书，去门口吃甜点。那里新开了一家台湾甜品店，双皮奶、仙草蜜都很喝，比咱们老家的姜撞奶口感还好。” 陈佳畅凝眉，点点头，“芒果冰也不错。” 她心里发狠：孙不器，你也有今天！放我那么多次鸽子，今天也鸽你一次。 听到陈佳畅挂断电话，中年妇女呶呶嘴，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小伙子，你是新来的员工吧，一楼才是你们的办公室。二楼是公司的重地，闲人免进。三楼更是重地，男生免进！” 手机一看就是值钱货，身上的衣服也很得体，她的态度好了许多，。 孙不器哭笑不得，嘴里求饶，“阿姨，你先别急。佳畅在开玩笑，我打徐丽丽的电话，她能给我证明……你别推人，再推我要发火。” 中年妇女双手叉腰，好像一个圆规，“再不走，我要动用笤帚！……老赵，我抓到一个间谍！刚才确认过眼神，一直不敢和我对视，一看就不是好人！” 赵大文穿着长袖衬衣，扣紧最上面的扣子，手里拿着笔和笔记本，忙着记录着东西。 听到问话，头也不抬，“老郑，你中午吃什么，先给你登记。现在的小年轻呀，只吃蔬菜、水果，不吃肉，身体怎么行呀……啊，孙总，你怎么来啦？” 代练人员转移到另一栋楼，这栋楼少了大半人，改成了办公室。一楼是椰子游戏交易平台的客服，二楼是游戏工作室管理人员的办公室。 公司又招了一个保洁人员，赵大文得到重用，负责员工的一日三餐。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下面给你吃 没见过老板的面，不知道谁给自己发工资，竟然妄自尊称老资格？ 见到老熟人，孙不器有恃无恐，点点头，“赵师傅，你的普通话进步很快。你给这位阿姨说，我要上楼放东西，不要再拦着我的路。” 赵大文一愣，拉住郑美丽的胳膊，“老郑，你犯大错啦！你怎么能拦孙总呢？你知道他是谁吗？” 郑美丽心里一紧，嘴里喋喋不休，“还能有谁？我确认过眼神，不是咱们的人。在这里那么久，根本没见过那个男生。即使是其它部门的人，三楼可是咱们公司重地，哪能让人随便上去？” 她三月份入职，知道除了这些熟面孔外，也常有餐饮部门的人拜访。但看到赵大文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发虚。 赵大文指指头顶，面带神秘笑容，“孙总是咱们的大老板！”又指指四周，与幸荣焉的样子，“也是咱们所有人的老板！” 郑美丽脸色发白，“啊……”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分辩，“佳畅小姐在手机说，不认识这个人！” 赵大文唉声叹气，“你就是太大意，咱们的老员工都认识，随便找个帮忙也好……在这里，孙总最大，你自求多福吧。今天中午我请客，给你加个鸡腿！” 三楼没太多变化，阳台上摆了一盆香水百合。 茶几上乱糟糟，大果盘里放着一堆荔枝，小果盘放着黄皮，肯定是馋嘴的丫头。 打开卧室，床被叠的整整齐齐，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 旅途劳累，一路漂泊，到了家，心情格外放松。 孙不器半躺在床上，一会儿进入梦乡。 鼻子好痒，好像有头发；他转头到另一边，但头发如影随形。 痒的无可忍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人也清醒过来，自言自语，“佳畅，别闹！” 闻到空气中的香味，他向后伸手，抓住了始作俑者。 陈佳畅吐了吐舌头，“哎呀，你怎么知道是我？” 孙不器抽抽鼻子，让两人面对面，“马龙白兰度知道吗？那是我是师傅，传了我绝技《闻香识美人》。” “我是什么味道？” “百合！” “丽丽姐呢？” “水仙！” “李若离老师？韩清又是谁？” “……离离是玫瑰，清姐是牡丹。” “那李欣同学呢？” “菊花！还有谁，你一起说出来，保证《一站到底》。” 这个时候，菊花还是一种美丽的花，是陶渊明的独爱。 陈佳畅脸上晴转多云，咬牙切齿的说，“孙小二，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嘭”的关门声，孙不器擦去嘴角的微笑，急急忙忙的追赶。 刚走出卧室，迎面抛来几个红球。 陈佳畅厉声呵斥，“我要砸死你……你不准动，好好接好。敢掉一个荔枝，罚你打一次飞机！” 果盘里怕有五十多颗，如果全掉下来…… 孙不器双腿打颤，急忙一个饿虎扑羊。 女生挣扎了片刻，开始了闭气比赛。 最终男生的肺活量比较好，拿到了比赛冠军。 陈佳畅小拳拳轻锤男友的胸口，娇滴滴的撒娇，“老公，我要喝奶！” 孙不器看了看四周，不情不愿地拉开拉链。 陈佳畅脸色羞红，“你个大色狼，脑子里都是水呀！不是那个，是桌子上的双皮奶，我要你喂我。” 孙不器暗松一口气，嘴对嘴，一口口喂完小妮子。 打打闹闹半个小时，肚子开始抗议。 孙不器站起来，“丫头，我下面给你吃……哎呦，没洗过……” 陈佳畅抬起头，眼色如水，深情的说，“老公的味道。” 手上不停，解开男生的腰带，拿个沙发靠垫，半跪在地板上，轻轻趴下头。 良久，孙不器大吼一声，“丫头，我要来啦。” 陈佳畅如受惊的小鸟，赶忙让开，但速度还不够快，脸上、头发上，沾满了浆糊。 部分漏网之鱼划过一条抛物线，溅落到果盘里。 大蟒变成了小虫，女生依依不舍的放开，抬头娇笑，“哥哥，我饿了，咱们吃饭吧。” 孙不器长吐一口气，“我下面给你吃。” 陈佳畅紧了紧手里的东西，笑嘻嘻，“刚吃过，存货已清空。我要吃饭，肚子好饿。” 孙不器递过纸巾，“你个小色鬼！我去下面条，咱们吃打卤面。” 陈佳畅撒娇，“不嘛不嘛，还不到1点，咱们出去吃。我要吃鱼生，天妇罗。” 孙不器满脸宠溺，“小吃货，都随你！吃完饭，好做运动，左三圈，右三圈。” 在楼下，又是一番光景。 郑美丽度日如年，美味的鸡腿也味同嚼蜡；吃饭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三楼。 她心里腹诽：楼上的孤男寡女，能做什么事情？陈佳畅那么文静的女孩，暗地里那么放荡。 心里揪心的疼，为失去这份工作伤心：每月工资500，还包吃包住，打着灯笼都难找呀。 楼上传来“哒哒哒”的走路声，“卡拉卡拉”的开锁声。 仿佛屁股下放了弹簧，郑美丽立马站起来，脸上堆满笑容，大声问候，“孙总，佳畅，出去呀。” 孙不器轻轻点头，面无表情的径直往前走。 郑美丽脸色发暗，快走一步，“佳畅小姐，帮我求求情，再给我一个机会，至少也让我做到月底……” 孙不器已经下了楼，陈佳畅看了一眼，急急忙忙追上去。 赵大文如幽灵一般出现，“老郑，别担心。徐经理比较好说话，到时候再求求她。” 郑美丽强颜欢笑，“老赵，又不是第一次下岗，心理有准备。八年前，罐头厂的段长，嫌我春节没送钱，把我列入下岗名单；去年，饭店经理嫌弃我和客人口角。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老板……” 嘴里絮絮叨叨，像个祥林嫂，抒发这些年的不顺。 到了车上，陈佳畅歪着头，轻声轻语，“哥哥，你生气啦？也怨我任性，你别迁怒其它人……哥哥，晚上我和丽丽姐，一起侍候你。” 孙不器眨眨眼，“啊？我学过《列宁和卫兵》的故事，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女孩点点头，对这句深表同意。 孙不器捏捏女孩的脸蛋，帮忙扣好安全带， “大家都是为了生活，不是大原则性问题，不用在意。这样的人是好员工，但关系不能太近。子曰：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就是说的这种人。关系太近，她们根本不会领情，得寸进尺，背后还要说小话。” 陈佳畅点点头，又摇摇头。 孙不器的车子刚离开停车场，平静的一楼、二楼，变成一锅沸腾的开水。 郑美丽不得人心，人人被挑过错。 大家认为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现在受窘，都幸灾乐祸。 一个女生无视YY语音传来的订单，和旁边的同事感慨，“那个就是咱们的大老板吗？好帅啊，年少又多金！他刚才向我这个方向秒了几眼，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方柔敲敲桌子，“杨大姐，你儿子都一岁啦，放弃老板娘的梦想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白色斑点 花了一个小时，吃了一顿味同嚼蜡的和食；饭后，两人又一起去电影院。 和其它情侣一样，用一个吸管同喝一杯可乐。 随着人流走出电影院，陈佳畅倒退着走，脸上挂着笑容，“哥哥，我原谅你啦……咱们找丽丽姐好不好？最近她好忙，总要到10点才回家。洗过澡就睡觉，周末也是这样，我快闷死啦。” 女孩感情经历是一张白纸，还没有学会嫉妒，表面上很文静，其实最喜欢热闹。 孙不器一脸宠溺，“某个米虫，家里家财万贯，当然不要太努力。” 陈佳畅努力睁大眼睛，一脸认真，“我也很辛苦呀！忙学习，忙管理工作室……你别笑呀，真的！五一的时候，我带小伙伴去农村小学做慈善。那些校长真不是人，只会要钱、要东西，一点也不关心小朋友……” 女孩絮絮叨叨，谈论遇到的奇葩。 已经傍晚九点半，快餐店还有三分之一的客人。 徐丽丽穿着黑色套装，抱着文件夹，一一记录剩余菜品的数量。 她紧绷着脸，“张店长，今天剩菜比较多，特别是炒饭，还剩10多份，有点反常呀。” 张店长笑眯眯，“徐助理，我们按照昨天的数量做得炒饭。客人不点这个菜，我们也没法子。” 徐丽丽柳眉一竖，重重合上文件夹，“今天的客人，和昨天不一样。即使客人一样，每天还要换着口味。” 张店长不骄不躁，“顾客就是上帝，是咱们快餐店的宗旨。” 徐丽丽长吸一口气，心平气和，“咱们的服务员，不应该只为客人装菜、报价，还要主动推销，特别是剩余比较多的菜品。到营业末尾的时候，可以主动打折。” 张店长皱眉，“这不和规矩吧？” 徐丽丽微微一笑，“提供熟食、面食的超市，到一定的营业时间，会提供打折。咱们应该更灵活，每一个店都应该有一个有打折权利的员工。” 百家姓快餐店对菜品要求很高，要求菜品不过夜；多余的剩菜，一般交给当值的店员，拿回家当福利。 张店长撇撇嘴，不说话，可不想当恶人。 打不得，骂不得，徐丽丽好像老虎咬乌龟。 陈佳畅高举着手，兴奋的喊，“丽丽姐，这里，看这里！” 徐丽丽看到孙不器，心里一荡，嘴角露出笑容，“张店长，这件事情，大家都要重视。明天的晨会，请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法。剩余的菜品太多，这很不正常。” 夜晚10点半，门店关门落锁，开始搞卫生。 徐丽丽落落大方地走过来，“佳畅，不器，你们等烦了吧。” 陈佳畅撇撇嘴，“丽丽姐，那个姓张的店长，一看就不是好人。两眼色眯眯，不是好东西，开了他！” 徐丽丽略显心力疲惫，摇摇头，“小丫头，别乱出馊主意。张店长是杨总厨的老朋友，是餐饮业的老人。他说这是行业潜规则……” 孙不器皱眉，“什么潜规则？咱们快餐店是新模式，别引进陈规陋习。店长不一定厨艺好，更需要管理能力。每个员工大包小包的打包，别以为我没有看到。” 徐丽丽抽抽嘴角，“我在想办法，想试试超市熟食的规定：一定时间后，进行促销、打折。要慢慢来，忽然改变政策，员工可能不适应。” 孙不器摇摇头，“你们制定的政策，本来就是鼓励监守自盗！没到关门时间，员工就有了小心思，可能把某个菜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怎么主动向顾客推销？咱们的剩菜，宁愿倒掉、送掉，也不能让员工打包回家！” 陈佳畅小声唾弃，“黑心！你刚才的嘴脸真可恶，好像政治课本上：宁愿把牛奶倒进河里，也不给工人喝的邪恶资本家。” 徐丽丽同仇敌忾，也跟着点头。 孙不器哭笑不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据我初步观察，今天的剩菜大约价值500块。新店开业，每天的利润有多少？” 徐丽丽默算，“平均下来，每天约2000块吧。” 孙不器一本正经，“现在三家店，每个店每天浪费500块，一个月就是15000，三个店就是45000……” 陈佳畅小声提醒，“你说的销售价，咱们要按成本价核算！” 孙不器耸耸肩，“你们呀，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我只算了一个晚餐，早餐和午餐呢？这种粗放式管理，不可长久呀。” 快餐店主打“快”字，菜品都要提前炒好，放置在保温盘里；一旦销售不出去，就会成为剩菜。 百家姓连锁餐厅不以盈利为主要目的，坚决反对回锅剩菜。 徐丽丽也头疼，剩菜如何处理，一直是大难题。 孙不器神情轻松，“明天的会议，我来主持。哪个敢反对，有异议，直接开掉。咱们不养白眼狼，不能培养员工吃光、拿光的心态。制定一定的奖惩制度，浪费太多的门店，一律扣奖金、降职！” 陈佳畅自言自语，“暴君，黑心资本金……” 孙不器耸耸肩，“我好不容易回一次家……” 陈佳畅咬牙切齿，“你也好意思说！有你这样当男友的吗？今年过了一半，陪我们看了几场电影？吃过几次大餐？” 孙不器一脸苦色，双手合十。 徐丽丽瞄了眼两人，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太晚，咱们回家。” …… 三楼灯火通明，客厅放着《超级女声》。 李欣抱着兔子抱枕，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忽然跳起来，“灵秀，你的精彩剪辑！” 谢灵秀嘟着嘴，“一个月前的事情，不是给你们说过几次。” 李欣摇摇头，“电视上看到熟人，感觉更提神。你是羊城的十强，前十名呀！” 谢灵秀有点恼羞成怒，“本来被刷下来，后面又告诉我晋级。我也迷迷糊糊，不知道具体情况。大家都说是黑幕，我都想弃权……” 李欣甩甩手，“希望这样的黑幕一直延续下去，最后进全国十强！” 谢灵秀害羞，端着小盘子，“欣丫头，给你吃黄皮，就不信堵不上你的嘴。” 李欣皱眉，“怎么味道怪怪的……” 谢灵秀也拿了一个，“昨天傍晚买的，今天中午洗好，不会坏掉吧？……味道确实有点腥，上面白白的是什么？” 陈佳畅忽然想到什么，来不及换鞋，大声说，“那个不能吃！！”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八十九章 联通不如移动舒服 看到孙不器，谢灵秀皱皱眉，“孙师弟，你认识芒果台的人吗？前几天，我接到工作人员的电话，让我向你问号。” 孙不器，“梦瑶比较熟，参加了最新一期《快乐大本营》，本周或者下周可能播放。” 谢灵秀睁大眼睛，“真的啊，好羡慕。” 陈佳畅转过脸，冷冰冰，“我们怎么不知道？” 孙不器耸耸肩，“九城和芒果台合作，做了一期《魔兽世界》专题，梦瑶是知名女主播，又是游戏的代言人，当然不可缺少。” 徐丽丽笑看几人斗嘴，对孙不器的话，一个字也不信，但也不会拆穿。 李欣瞪着黄皮，一个个检查，疑惑，“陈佳畅，黄皮为什么不能吃？给个理由撒。” 陈佳畅瞪了眼孙不器，转动脑筋，“黄皮刚刚打过农药，不剥皮对身体不好。上面白白的东西，不是鸟屎，就是农药残留。” 谢灵秀恍然大悟，自言自语，“吃了两个，怪不得那么腥。” 徐丽丽看了眼孙、陈两人，哪里不知道两人的小把戏，快走一步，拿走果盘，“想吃水果，冰箱里有新鲜芒果、荔枝。” 闲聊几句，谢灵秀看了眼闹钟，“欣欣，姐姐今晚和你睡。咱们回宿舍开卧谈会，让方柔她们参谋划策。” 两女手拉手离开，徐丽丽变了脸色，“你们呀，小心一点。” 孙不器故作无辜，顾左右而言它，“什么小心？晚上路上没车，我最多开60。” 徐丽丽白了一眼两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去洗澡，不管你们。” 洗完澡，听到客厅里压抑的叫声，两人已经“联通”，开始了“移动”。 帮忙收拾散落一地的衣服，若无其事，“我回房间，不当电灯泡。” 扭头看到两人已经站起来，赤脚走进来。 陈佳畅双手抱着孙不器的脖子，双腿夹着对方的腰；孙不器搂住女孩的屁股，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往前走。 徐丽丽心里一热，嘴里，“地板有点凉，快点上床。” 陈佳畅忍不住大叫，气喘吁吁，“姐姐，好舒服……我够啦，你来吧。” 徐丽丽嘴里嫌弃，身体很诚实，没来得及换套套，转身坐上去。 一时间，卧室里响起一男两女的吼叫声。 …… 次日中午，二楼的会议室里，人急的满满当当。 三家快餐店的店长，中心食堂的采购、财务人员，一一在座。 孙不器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巡视四周，一字一顿，“我就是孙不器，百姓人家快餐连锁店、黄焖鸡米饭的出资人。” 尽管有了心里准备，还是为对方的年纪惊讶，安静的会议室嗡嗡响。 方慧拍拍手，满脸笑容，“诸位，咱们连锁店有无到有，从一家到三家，都是在孙总的关心、爱护下，取得的一点点成就。现在海口还有2家定了地址，新吴、西湖各有一家准备开业。过不了多久，把咱们的旗子，插到全国的一二三线城市。” 李峰紧紧领导，自信，“我们黄焖鸡米饭也从一角之隅，扩展到全国各地。我们的目标：没有蛀牙……开个玩笑，我们的目标是：全国的各大食堂，咱们黄焖鸡米饭都不能缺席！” 两人的插科打诨，并没有让会议室的气氛活跃起来。 “9个月时间，均价涨2倍，个别楼盘超过3倍。”尽管位于东南沿海省份的A市极为重视清明节，但魏广华（化名）却“舍不得”回家祭拜先人，“联手坐庄”这种在股市里操纵市场的方法，被他和几个炒房兄弟，娴熟地“嫁接”到房产领域。 “以前做实体经济，成日操心操肺劳神苦思，但是房地产不同，只要你将局部的东西理解透彻，资金流不要出问题，就躺在家里赚钱了。这种四五线城市，前期政府不仅不会干预，反而非常欢迎房价上涨。”魏广华头头是道。 回想起来，魏广华自称“如入无人之境”。2016年中，隔壁B市岛内的均价已经突破4万元，与其比邻的A市才六千多块钱。短短9个月过去，A市新楼盘开盘价鲜有低于每平米1.5万元的，个别湖景、江景、学区房，甚至在2.5—2.8万元之间。 “A市区有两片旧城拆迁，以及6个自然村要征迁。这些拆迁户大约1.5万户，平均每户至少握着百来万拆迁补偿款，此刻拉升房价，不愁没有接盘侠。均价低、流通盘小、有旧城改造的刚需，配合一点学区房的概念，是个很适合讲故事的地方。” 到A市安营扎寨后，魏广华首先相中当地名校某实验小学的学区房，彼时该小区均价约为1万元。这是个典型的“学区房”二手盘，小区内“流通盘”不到50套，介于60—80平米之间，只需不到1000万的资金，便可一把吃下“流通盘”，这就相当于控制住了该盘近乎全部的流通市场。 这一“套路”屡试不爽，他们如法炮制，陆续在市区扫掉接近500套小两居，这在当时，几乎相当于A市二手房交易市场的三分之一存量，花费则不到1亿元。仅仅三个月，A市的房价已在刺激下，每平米涨了近2000元。 “十个人要一口气买下这些房子不是易事，毕竟树大招风。因此，上数量级的投资，就得从老家亲朋好友那里借来身份证。此外，他们还通过中介公司找农民工买身份证，通过各种渠道开具收入证明，甚至拿到贷款优惠。”魏广华说起如此“简单又暴利的赚钱方式，感觉有点上瘾”。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找到在当地有一定规模和垄断地位的房产中介机构合作，开始刷新手中房产的挂牌价格。与此同时，通过媒体、论坛等途径，为“A市B市同城化”、学区房、江景房等概念造势。 加之旧城改造和自然村拆迁形成的刚需，以及临近地级市的土豪纷纷赶赴这里扫楼，这个曾偏居一隅的四线农业城市，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九十章 如此赚钱 张放捏着拳头，欲言又止，被杨飞荣劝住。 仿佛没发现下面的小动作，孙不器冷冰冰的吩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走出小楼，张放怒气冲冲，“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敢大言不惭。没有厨师，他的快餐店立马关门。老杨，我咽不下这口气。” 原来的酒楼，他享受二老板的待遇，工资高，地位高，而且有分红；因老板开除了他的相好服务员，他带头闹事，把酒店搞黄。 杨飞荣，“老张，孩子都会打酱油，收敛你的暴脾气。再光鲜的酒店，厨师也是烟熏火燎。现在从事管理工作，就要转变思路……” 张放，“他这是乱弹琴！中央厨房备菜，做成半成品，拿到门店，稍作处理，就是一道菜。如果都这样，还有咱们厨师的活路吗？” 杨飞荣撇撇嘴，“老张，你呀，就会杞人忧天。” 张放自言自语，“自由女神上有句名言：今天不为别人说话，他日，又有谁为自己说话？” 杨飞荣挥挥手，“还有一堆事情，我先闪。” 只要有工作，他才懒得和文青厨师一般见识。 众人走后，方慧，“孙总，我要向您认错……” 孙不器似笑非笑，“何错之有，说来听听？” 方慧一愣，心里腹诽：只是场面话，您竟然当真。 脑子里不断转圈，回想丈夫认错的语句，“我太乐观，犯了主观主义错误。” 孙不器摆手，“你们呀，缺乏信心。你要相信，在公司，你又是老大，下的命令，理解也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那些老资格，在旁边指指点点，千万别听。信他们才有鬼！” 方慧若有所思，重重点点头。 孙不器挥挥手，“做到这一步，别忘记学习。各地都有MBA班，你和丽丽都去报名。学不到东西，也能扩展自己的人脉。” 方慧囿于出身，徐丽丽限于经验，容易被外人影响。 …… 宿舍里一片吵闹，但没有《泡泡堂》的声音。 孙不器推开门，马上又关上门，确认了门牌号，再次进入。 挠挠头，“同学，这是03级英语专业1班的宿舍吗？” 一个长头发，流里流气的男子点点头，眼睛不舍得离开屏幕。 孙不器放下东西，皱眉，“阿波，这是什么回事？” 阿波大吼一声，“齐鲁，你个死人，以为你失踪了呢。”呶呶嘴，“梁浩的朋友。” 孙不器点点头，指着自己的床铺，“我的东西呢？好像我交了住宿费。” 梁浩从洗手间出来，脸上堆满笑容，“齐鲁，你的东西，我帮你放床底下。你也不来住，我朋友来海口，没地方住，正好睡你的床。” 孙不器“至少告诉我一声。”摆摆手，“算了，不争执这个。我今天在宿舍睡，你们挤一个床。” 陌生青年摔掉耳机，怒吼，“我花钱租的床位。” “花钱？租床？” “当然，每月100块。如果不是校园的伙食便宜，我才不回来。” 孙不器冷哼一声，“他住了多久？阿勇呢？” 阿波，“阿勇学你，也去外面租房，过上了二人世界。” 阿勇和梁浩吵了一架，一怒之下，离开宿舍，去外面租房。 孙不器冷冰冰，“梁浩，真是好头脑。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床位租出去呢？今晚必须搬出去，宿舍是我们的宿舍。” 琼大的住宿费不太便宜，六人公寓，每年要交800块。 梁浩，“不必如此吧。你是大老板，看不上这点小钱……” 孙不器，“我最后说一遍，离开搬出宿舍，别让我动手。” 大学舍友感情很真挚，外人住进来，成何体统？ 对比了两人的块头和战斗力，青年主动认怂，和梁浩争执，“梁子，我交了半年的房租，只住了一个半月，把钱退回来。” 梁浩，“再商量。” 刘虎退学，失去了钱袋子，拿到的500房租，早贡献给学校旁边的KTV。 梁浩和青年离开宿舍，去别的地方撕逼。 孙不器耸耸肩，“阿波，阿道呢？你们真怂，竟然忍了一个半月。” 阿波，“那人是海口本地人，在社会上有关系……” 孙不器，“今天晚上，有家鸽粥，不见不散，可以带家属。”虚指着某个方向，“就咱们五个人，梁浩要去的话，也不用拒绝……” “啪”地一声，宿舍门被人用力推开。 孙不器以为有人寻仇，手靠近了板凳腿。 陈志勇气喘吁吁，“齐鲁，真的是你啊。江湖救急啊，兄弟。” 虚惊一场，孙不器扔过一个橙子，“兄弟，后面有狗撵你？你现在吐着舌头，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遗传……” 陈志勇把橙子皮当成武器，砸向某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一个水果下了肚，陈志勇开始讲述心酸故事。 受舍友创业的鼓舞，年后，他租下了《椰风网吧》的旧址，开了一家甜品店。 装修很豪华，但每天的营业额还不够人员工资。 孙不器撇撇嘴，“阿勇，你做过市场调查没有？一份甜点多少钱，有多少学生消费？” 阿勇犹如祥林嫂，“我对店铺投入了很大感情，请香港设计师亲自设计图纸，装修材料都是原木。还请了一个正宗甜品师，每月工资就要4000块……” 孙不器轻轻敲着桌子，“停停停，我不是问你这个，你还没有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阿勇，“女孩子都喜欢甜品，尤其是漂亮女孩子。我准备在店里举行活动，校园美厨娘大赛，你说怎么样？” 牛头不对马嘴，孙不器彻底无语，“大家都是学生，消费层次在那摆着……那么多选择，为什么选择开甜品。” 阿勇嘴角含笑，“甜品店好招兼职。打出招收兼职广告，很多漂亮女孩来面试。” 阿波冷哼一声，“你的小娇，就是这样骗到手？” 阿勇振振有词，“你是嫉妒！你们也来甜品店打工，没有追到女孩，怨我喽？” 孙不器哈哈一笑，“陈大少，爱江山不爱美人……你的店赔钱，也活该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九十一章 宿友们 傍晚时分，《志勇甜品屋》里人声鼎沸。 叶晓娇把一份份甜品摆上桌子，“这是提拉米苏，这是著名的黑森林蛋糕。正宗的黑森林蛋糕，使用了大量的樱桃。外面店里的蛋糕，用了巧克力碎，然后杜撰为黑森林蛋糕，实在是不学无术。” 给女孩们一人一个杯子，“这是芒果西米露，都是用的台湾芒，不是用大而无味的凯特芒。” 陈佳畅，“小娇，你好厉害。”转过头，“孙不器，我也想学烘焙，请支持一个烤箱。我要做榴莲味道的蛋糕！” 微波炉里放榴莲，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陈志勇，“佳畅同学，想吃甜品，来店里；想学习烘焙，也请来店里。全部免费！” 看到女友的脸色，赶紧过去道歉，“老婆，不是真免费。她花的钱，你都记在账上，然后乘以五倍，我和孙不器结账。咱们揭不开锅，要吃大户。” 叶晓娇横了一眼，“你们同一个宿舍，不要乱打主意。” 孙不器装作听不到奸夫**的对话。 李欣看着账单，捂住嘴巴，“早听说门口有一家黑店，东西死贵，就是这里呀。一杯西米，就要10块钱，可以买2个半鸡腿。” 陈志勇义正言辞，“李大主席，不要太肤浅。我们的成本高呀……” 李欣，“芒果2块钱一斤，一把西米值多少钱？” 听到在甜品店聚会，她也跟着来。 陈志勇痛心疾首，“你看看甜品屋的天花板，木地板，还有各种小摆设，都是用心，诚意之作；看看美丽的服务生，帅气的甜点师，不值得掏腰包吗？” 李欣“噗嗤”笑出声，“陈老板，你没有说服我掏钱。” 陈志勇拍拍额头，“不需要让女人付钱，应该让男人乖乖付钱。” 孙不器撇撇嘴，指着四周，“咱们到了半个小时，只有五对情侣、一对女生进来，成交了两笔。这种翻台率，不亏死才怪。没有销量，大谈利润率，无意义缘木求鱼。” 陈志勇悻悻的说，“人艰不拆！阿波，阿道，你们两个家伙，别埋头大吃，帮我敲敲边鼓撒。” 阿道，“一块小蛋糕的价格，赶上一大锅鸽粥……齐鲁，咱们还去不去喝粥。收到你请客的短信，我晚饭都没吃。” 一锅鸽粥只要20块，小碗能盛15碗；大锅再多加10块，一个宿舍六个人，有时还吃不完。 阿勇恼羞成怒，“一个大蛋糕，被你消灭大半，还好意思说？好吧，咱们去吃粥。” 阿道、齐鲁都是能吃的主，放开吃甜品，又要大大的破财。不如祸水东引，为自己挽回损失。 有家鸽粥的生意红火，不是高峰期，依然要排队。 客人刚走，桌子上一片狼藉，阿道大马金刀的坐上去，“老板娘，收拾下桌子。一份虾蟹粥，一份黄鳝粥，葱和香菜不要放，我们自己添加。” 他不吃葱，阿勇不吃香菜，其它人都要等两人盛过饭，再往锅里放香菜和葱。 吹着海风，喝着啤酒，吃着羊肉串，市井气十足。 陈佳畅眼睛明亮，小声耳语，“哥哥，这么好的地方，你都没带我来过一次！” 阿勇一杯啤酒下了肚，面色如煮熟的虾子，“齐鲁，江湖救急。一年的房租，花了5万；装修又用去了3万。每月工资开销差不多要1万，每天的营业额不到200，开一天赔一天，实在支持不下去。” 他酒量有限，人送外号“一瓶倒”。 叶晓娇扯扯男友的衣袖，“阿勇喝醉了，别听他胡说八道。甜品店现在宣传力度不够，后面会好起来。” 孙不器指着周围，“不喝酒，只吃粥，用时大约40分钟；喝酒撸串，大约一个小时。七点营业到凌晨两点，7个小时，翻台率至少是5。餐饮行业，除非做高端，做私房菜，翻台率上不去，很难盈利。甜品很小众，学校周边，更是没有土壤，要我说，尽快转型。” 叶晓娇不以为然，但对方名声在外，也不好反驳。 阿勇，“我也想转型，转做香港茶餐厅怎么样？”对着陈佳畅微笑，“佳畅同学，咱们是老乡，不要见死不救，劝劝你家男人，给我扔一条救生圈。你没事，和我一起经营甜品店怎么样？分你一半股份。” 甜品店赔了两个月，流动资金缺乏，只能引入生意伙伴，分摊亏损。 孙不器，“九月份开始，老乡会的“迎新会”、社团的“纳新会”，毕业生的离别聚会；加上那么多生日，各种庆祝，根本不缺客源。” 阿勇，“让我好好想想。” 叶晓娇，“阿勇，再坚持一段时间，生意会好起来的。” 开酒楼，满身铜臭味，多么市井；开一家甜品店，多么小资。 孙不器耸耸肩，“我在海口呆不久。一世人，两兄弟，如果有问题，随时找佳畅或者徐丽丽学姐。” 赔礼加劝酒，他喝了六瓶啤酒。 李欣好像融入了黑暗，不参与几人的话题，看到孙不器喝那么多酒，又想起去年的事情。心里哀怨：李欣呀，李欣，你是个胆小鬼！如果主动一点，后面会有无数的故事。 阿波凑过来，“齐鲁，我和阿道想做点小生意。马上毕业，很多老生开始甩卖家当，特别是显示器、电风扇；到了九月，新生到校，又开始采购这些东西。一台17寸菲利普平面显示器，现在只要500块；到九月，能卖到700多。” 显示器太大、太重，不好托运，大多都降价处理。 新显示器至少要1200，菲利普的更贵，差不多要1500元，700能买到，四年后，再处理给下一届师弟、师妹，岂不是美滋滋。 孙不器点点头，“你俩写一份计划：要有最近三年，5月和9月二手显示器的平均价格表。需要多少钱，多少宣传资源，预计盈利，然后找佳畅拿钱。” 阿道苦着脸，“齐鲁，不要如此吧……” 阿波捅了捅他的腰眼，“你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前车之鉴在旁边呢，如果不想陪得当裤子，还是乖乖的听话。” 阿勇大怒，“你个衰仔！”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九十二章 畅行的危机 凌晨一点，若在北方，城市早已陷入黑暗。 琼大校园内，晚修归来、吃完夜宵的学生汇集在大门口。 阿波打着酒嗝，“齐鲁，启动资金大约需要5万块，四个月的时间……” 阿勇仿佛大梦初醒，“还有我，借我10万块，只需要一年。” 孙不器，“当我傻，还是以为我喝醉？他俩借四个月，给你三年，你找佳畅……”看到叶晓娇不善的眼神，马上改口，“你找温破虏，他会安排。” 几人互协，走向不远处的学生宿舍。 李欣，“你们宿舍的人真成熟，现在想着做生意赚学费。我们班的男生，大多都是妈宝，千方百计的找家里要钱。请女生吃大餐，送99朵玫瑰，巧克力。只负责烂漫，不负责其它。” 孙不器耸耸肩，“法国人比较烂漫，又或者法语让人烂漫……” 见两人聊的入岗，第三者不甘寂寞。 陈佳畅抱着孙不器的胳膊，娇滴滴的问，“哥哥，他俩投入5万，预计利润5000，年化利润有20%。” 孙不器撇撇嘴，“到手的才是利润，账面上的都是数字。最大的可能，几台烂机器、破机器砸手里。” 当面秀恩爱，李欣冷哼一声，“孙主席，咱们学院准备提供一项福利。暑假期间，免费为同学们保管电脑、摩托车等贵重物品。” 陈佳畅紧了紧手臂，笑盈盈，“李主席，孙不器已经是“前”主席。” 五月份的换届选举中，孙不器下野，李欣全票当选为校学生会主席。 孙不器微微皱眉，“做决定的人有点好大喜功，须知免费的东西最贵，比如说阳光、空气……”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李欣咬紧牙关，冷冷的说，“那个好大喜功的人就是我！” 寒暑假，学生离校，琼大的治安变得不安全，经常出现电脑被盗事项。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到治安。 孙不器倒吸一口冷气，干巴巴笑，“免费为对方保存，付的是无限责任。送过来正常使用，取走的时候，电脑发生故障，算谁的责任？有的同学，怀疑自己的电脑硬件被动过……如何杜绝诸如此类的问题，需要设定一系列的免责条款。” 协议和保险合同一样，设定几页免责条款，善政变恶政！ 第一次学生会会议，她提出这个政策，各部门踊跃讨论，击掌而叹；在孙不器嘴里，一堆漏洞，根本无法实施。 李欣暗叹一声：自己的道行太浅。 陈佳畅很郁闷，故意打了个哈欠，“哥哥，人家困了，走不动，要你背我回去。” 孙不器，“刚吃完烧烤，几千大卡的热量，如果不想变成女汉子的话……” 陈佳畅甩开手里的胳膊，踩着某人的背影，心里发狠：姑奶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踩烂你的狗头，踩断你的第三天腿！ …… 次日中午，阿波扯着阿道，一起来到工作室。 拿着手里的一页A4纸，磕磕绊绊，“早晚我和阿道商量了一晚上，制定了下列政策。今年是第一年，把规模放小一点；发动我俩老乡会的力量，从知根知底的师兄、师姐购买二手东西。” 孙不器扫了一眼，白纸不成样子，歪歪扭扭的写了几十个字，“你们俩眼里都是血丝，变成了国宝。显示器很占地方，宿舍放不下的话，就放到这里吧。钱的问题，不用担心……” 手机忽然响起，对两人笑笑，“我已经看过报表，月中需要支付3000万，月底须再支付5000万零配件费用……账上只有5000万，其它我来想办法。” 挂完电话，示意两人继续，“刚才说到哪里？咱们继续，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困难？” 阿道睁着眼睛，“5000万人民币？越南币，还是津巴布韦币？齐鲁，说话好牛气，求抱大腿！” 阿波，“齐鲁，你手头紧张的话……” 孙不器摆摆手，“大钱没有，十来万还是立即拿出来。” 走出小别墅，阿道点着一根白沙，“才月中，我卡上只有700；齐鲁真牛逼，开口就是10万……人比人，气死人。” 阿波垫着脚尖，搂着舍友的胳膊，“去年这个时候，齐鲁还在为吃饭发愁，现在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明年咱们也要这么牛气。” 阿道自言自语，“3000万，5000万，那么大的生意，我这辈子都无望。” 阿波大力拍着对方的肩膀，为大家鼓气，“港片里，那些拿着大哥大、BP机冒充大款的人，张口闭口都是几个亿的生意……齐鲁人爱面子，爱开玩笑，不要当真。” 两人走后，徐丽丽走进办公室，看到孙不器眉头紧皱，闭着眼睛，双手放在后脑勺，半躺在大老板椅上。 她心里一阵心疼，快走一步，帮忙按摩头上的穴位，“工厂急着用钱，快餐店放慢扩张步子；如果还不够的话，举行优惠活动，鼓励客户预存款，估计50万没有问题。” 孙不器摇摇头，“山人自由妙计。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快餐店计划不能停止。刚刚开业，不能太频繁搞活动，那会透资门店的未来。” 徐丽丽欲言又止，“可是……还差3000万，剩下的半个月，经销商汇款不会超过2000万，至少还有1000万的缺口。” 几人积累太浅，扩张步子又大，扯到了蛋。 五月的月底，各大配件厂的尾款集中支付，形成了第一次危机。 …… 新吴，海盗船酒吧 吕楠唱歌一直走调，吉他弦忽然断开。 她长出一口气，微微一鞠躬，落落大方的说，“各位，不好意思，今晚不在状态。为表歉意，在座的朋友，每人送一杯鸡尾酒。” 下面传来一阵高呼，“女人嘛，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老板娘，不用解释。” 酒吧里一阵嬉笑，充满快乐的气氛。 吕楠强颜欢笑，慢慢走进吧台，“哥，畅行怎么样啦？” 吕涛握着拳头，忍着嘴角的微笑，“在劫难逃。在康少的地盘，那些外来户，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九十三章 看戏的人民 吕楠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他们的老板，咱们都认识，一个很和善，有礼貌的年轻人。” 吕涛撇撇嘴，“和善？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和善的人，会踩碎别人的指骨，逼别人自断手指？他身边有两个漂亮女性，都是女强人，好羡慕呀。” 吕楠撒娇，“哥哥，你帮帮他吧。老板那么年轻，以后肯定有一番作为；《大时代》中，方展播是一个废柴，依靠父亲留下的余荫，战胜了“天命之子”螃蟹。” 80年代末，吕父、吕母开始办工厂，无力、无心照顾家庭，5岁的吕楠，一直被13岁的吕涛照顾。 晚上搂着妹妹睡觉，白天送妹妹去幼儿园，下午还要给妹妹做饭，两人相依为命，感情很深。 吕涛，“你知道畅行每个月的流水吗？整整1个亿！卖了你哥哥，也凑不上出这个钱。趁早死了心，别给爸爸讲，那是大几千万，不是十万、八万。银行更别想，都等着看笑话；本地的同行，早就摩拳擦掌，希望分一波，你千万别参合。” 畅行越做越大，市场份额逐月增加，不断挤压竞争对手的空间。 一个个不利于畅行的谣言，从友商们嘴里传出来；最近他们又联合起来，怂恿配送商提前去畅行要账。 吕涛点着妹妹的额头，“这个事情，你千万别管；康公子发过话，不准本地银行为畅行贷款。” 说完话，不理耍小脾气的妹妹，拿起桌子上的钥匙，急急忙忙的离开酒吧。 吕楠气得直跺脚，“一个个坏家伙，都看不得别人好！” 她也只能声闷气，帮不上忙。 …… 八佰伴的“三凤桥”，是新吴人的心头好。 邱成国举起酒杯，“老同学，非常感谢。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先干为敬。” 倪建军红着脸，大声说道，“咱们互相成全。一个好汉三个帮，你若是糊不上墙的烂泥，想帮都帮不上。” 邱成同阴恻恻，“倪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外面传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千万别骗咱们这些老实人！” 倪建军放下酒杯，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谣言止于智者。不过，正好无聊，你想说说，咱们正好用来下酒。” 和老总孙不器学的俏皮话，没有起到效果，酒桌上依然一潭死水。 邱成同重重放下酒杯，“你们畅行车是不是要倒？外面都在传，你们用俺们的骨头，熬俺们的油，银行已经停止放贷……你们账上没钱，一直搞“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倪建军睥睨，“成国，这也是你的主意？还有诸位，都吃好喝好……你们中午不是已经拿到款子，事实还是谣言，等月底看吧。”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拉住他的肩膀，未语先笑，“倪总，邱总安排吃饭，我老马安排洗澡唱歌。咱们都是本乡本土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望上论几辈，咱们都是亲戚呢。亲戚人的关系近，还是外乡人近？” 倪建军脸色发白，老脸一红，“今天宴无好宴，这是“鸿门宴”呀！我们畅行一向坚持“互利双赢”，“与消费者、配件商共同进步”的宗旨。诸位都是受益者，不会否认这点吧。” 他差点把话挑明：你们有今天，都是受益与畅行！ 倪建军走后，桌子上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 邱成同大马金刀的坐着，“我和老倪相识，到今天，差不多有30年。知道他的脾气、为人，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会乱打包票。他这人，没有一点坏心眼。” 邱成国，“哥，话别说的太满，太死，容易被打脸。” 邱成同恼羞成怒，“成国，你什么意思？给我闭嘴，没你插话的空。” 马伟擦着头上的汗珠，“因为外人，兄弟反目成仇，有意义吗？原先的生活有滋有味，现在受畅行的怂恿，人手增加了三倍，生产规模更是扩张了十倍。大家都是猪油蒙了心，如果畅行垮掉，咱们夸大的产量卖给谁？” 邱成同大吼一声，“你们“倒孙”联盟，别算上我。人要讲良心，杯水之恩，涌泉相报。成国，你年纪大啦，翅膀硬了，哥哥管不了你！你在城里呆着，千万别回乡下，不然，嘿嘿嘿。” 走之前，他对堂弟使了一个小眼色，希望对方能秒懂。 堂哥离开，邱成国放心大胆的参谋，“据隔壁大老板介绍，整机利润不到20%。咱们来来回回，为工厂送了5000万的货物，这半个月，数量更多，机会超过3500万。诸位老板，咱们需如此这般……” …… 回到家，踢掉皮鞋，倪建军落寂的坐在沙发上，双眼放空。 陶红推开家门，把方便袋放在茶几上，伸伸懒腰，“累死我啦。你不知道，事情有多忙。一家老厂，月底前增加三个新厂，工作量翻了三倍。” 倪建军沉默，懒得开口。 陶红打开方便袋，“有我喜欢吃的桂花藕，有你半只鸭子……你又喝酒啦？以后少喝一点，你又不要跑业务。孙总说啦，以后二胎必定放开。大号练费，该培养小号。” 倪建军吐了口烟圈，“不让抽烟，不让喝酒，不让熬夜，长命百岁，还不如让我马上去死。” 儿子上高中，每年高考，他不想因为二胎的原因，影响一家人。 陶红，“孙总，不抽烟，也不喝酒，每年都会省出一台宝马车。” 倪建军欲言又止，“红，咱们公司是不是遇到问题？” 陶红脸色淡然，“是给你讲的？” 倪建军心里一愣，“难道真有此事？银行不给放贷，供应商开始挤兑……” 陶红扶额，“咱们是新厂，地方政府肯定要不会提供优惠政策，银行不会放贷给咱们一个硬币，早该有心里准备。” 倪建军精神一震，马上全醒，提高音调，“红，真的如此吗？” 陶红挥挥手，“少多管闲事！公司的账面在我手里，我会不明白吗？用得着你教我。不过也有一点，咱们最好别在一个工厂。”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发酵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发酵 (第1/1页) 下午六点，正是上下班高峰期。 几人举着红旗，身上贴着标语，堵在畅行电动车厂门口，大声呼喊着口号“还我血汗钱”。 一个小平头脸色义愤填膺，给路人宣传，“畅行老板不是人，拖欠了我一年的工资。可怜我上有80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有人疑惑，“你30岁，你老娘80岁，有点离谱吧。” 小平头梗着脖子，“我妈生我的时候，已经50岁，这不可以吗？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欠我们一年的工资！” 高小冬一直围观，此时忍不住站出来，“你胡说！我们厂子，从成立到现在，还没有半年时间，如何欠你一年的工资。” 女孩叉着腰，详细给大家解释，“三个月前，我们厂只有20多个人，最近才增加到300人，根本不存在拖欠工资的现象。” 小平头变了脸色，凑到高小冬面前，恶狠狠的警告，“别多管闲事，小心脸上挨刀子！” 高小冬花容失色，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范广庆拍众而出，站到高小冬面前，“你他瞄的算哪颗大瓣蒜？兄弟们，打死这些捣乱分子。” 比划了两人身高差距，小平头色厉内荏，“现在是法制社会！” 倪建军气喘吁吁，“单警官，就是这些人。我经营豪顺电动车时，没有见过这几个人；年后，厂子改名为畅行，也没有见过他们。” 见到警察，小平台慢慢后退，扔掉扩音器，条幅，趁乱钻进人群，逃之夭夭。 高小冬得意洋洋，“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现在清者自清……” 见到警察，其它堵门的人马上靠过来，大声诉说悲惨遭遇。 …… 孙不器接到电话，轻轻点点头，“你们处理的很好。咱们动了那么多人的奶酪，就要承受他们的反击。大家等着吧，马上有牛鬼蛇神跳出来……总之一句话，有理有据，不亢不卑，不咄咄逼人，也不要软弱可欺。” 挂断电话，微微一笑，“娜娜，刚才说到哪里啦？” 知道他回来，郑娜一哭二闹，逼着见面。 实在推脱不过，才有了此次下午茶的约会。 郑娜皱着鼻子，一字一顿，“我说：我爸想见你！” 孙不器抽抽嘴角，“小妞，别闹。今天的咖啡不错……” 郑娜捧着脸，“这是鼎鼎大名的猫屎咖啡！” “噗呲”一声，孙不器全吐出来，拿起白开水漱口，苦着脸询问，“猫屎？” 咖啡馆里音乐、装饰都很有档次，进出的客人，都是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看到孙不器的糗样，充满了鄙夷的神色。 郑娜小声提醒，“哎呀，你小声点，这样大声说话，我好丢脸。” 孙不器耸耸肩，“没有胃口，你成功的让我减肥。走吧，去看一场电影。” 郑娜拿起坤包，挽着孙不器的胳膊，“我新买的手包，只花了3000块，是不是很衬我今天的衣服？我给你讲，不同的衣服配不同的包包，天天背同一个包，很丢脸哎。” 孙不器抽抽嘴角，不自觉的加快脚步。 郑娜紧了紧手臂，小声抱怨，“哎呀，别走那么快，我穿着高跟鞋。” 影片冗长无趣，已经陪着陈佳畅看了一遍，面对旁边女孩的追问，故作第一次观看。 影片散场，人员散去。 孙不器，“娜娜，你坐车回去吧。”对着前排的出租车司机，“师傅，你的车牌号是琼A40177，麻烦送这位女士楼下……这是50块，多余的钱，是你的小费。” 司机脸色发臭，看到绿色钞票，脸上堆满笑容，“先生，您放心，绝对把你女友安安全全的送到家。我们是专业的！” 正常行驶，车费只要10块，傻子才不乐意呢。 郑娜脸上晴转多云，“不器哥哥，你不送我回家吗？” 孙不器摇摇头，把女孩推进后排座位，“看电影的时候，手机调成静音，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工厂有事情，我要马上处理。你快点回家，乖乖听话。” 郑娜摇下玻璃，伸出脑袋，大声，“我很乖，下次什么时候再见面？” 出租车行驶的太快，若隐若现。 孙不器扬手送别，等出租车汇入车流，转身离去。 刚坐进车里，手机像催命鬼一样。 倪建军苦着脸，“孙总，真的是员工欠薪……” 孙不器脸色发寒，“千叮嘱，万嘱咐，按时发工资，加班工资，严格按照国家标准。做为企业家，这应该是我们的底线，而不能当成企业福利！陶红呢，王大陆呢，叫他们给我回电话！” 2005年，工厂主很少足额发放工资，很多工厂要求员工免费加班一个小时，后面才算作加班时间。 倪建军，“孙总，不是我们厂欠薪，而是咱们的供应商欠薪。” 孙不器一张黑人问号脸。 新安江塑件厂拥有十多年的历史，生意一直不温不火。 老总裘江和邱成同有故，看到后者发展迅速，急急忙忙的找畅行签合同。 合同签订后，裘江意气风发，马上又上了五条生产线，规模扩大了3倍。 畅行厂占用了大量资金，为了没原材料，他咬咬牙，挪用了工人工资。 工人气愤异常，纷纷来找说法。 裘江摊摊手，苦着脸，“你们工资合起来，还不到10万；畅行厂欠厂子150万货款，我也是受害者！谁能要来钱，我立马发工资。” 事情发酵，被有心人利用，催成了此次堵门事件。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孙不器黑着脸，“老倪，差点被你害死。不用通知陶经理、王厂长。” 咬紧牙，厉喝一声，“姓裘的不地道，祸水东引。咱们也不要客气，狠狠的摆他一道。你们采购部门睁大眼睛，不要让一颗不合格的零件进入生产线，对于那些害群之马，坚决清出供应商名单！” 倪建军，“啊？老裘名声不错，他家的塑件质量很稳定……啊！我明白啦，一定对塑件严格要求。” 他心里腹诽：老裘，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 孙不器连喊两声，“慢慢，先别挂电话，让我想想……给他两条路，马上发工资，再拖欠，踢出名单；或者咱们暂时付工资，然后从货款里扣，而且扣双份的钱！” 阅读网址：m. 第一百九十五章 海滩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下午发生的事情，傍晚就传到每一个有心人耳朵里。 邱成国摩拳擦掌，“哥，该你下决定。再这样下去，很多人揭不开锅。咱们本小利薄，被占用一个半月货款，原材料的钱都不够。现在有人揭竿而起，你还怕什么？” 邱成同面不改色，“周行长，你怎么看？” 周林脸色灰败，“我动用了老关系，又搞来了一笔钱，工厂才能继续运行。那些人，可没有咱老周的人脉和能力，揭不开锅很正常。” 邱成国暗骂一声“老狐狸，又在显功劳！”，嘴里恭讳，“周副行长，那个外乡人欺人太甚，利用自己的支配地位，引诱大家，是在你该死。” 周林抽抽嘴角，“你懂个蛋蛋！哪家大工厂，没有一段黑历史？只靠自己的原始积累，早被同行甩到屁股后面。不要用你的小脑袋，想那些大人物的行为！” 他最恨别人称呼“副行长”，辗转几个乡镇，一直都是副行长，一直到退休，还是副行长，后面有一个括弧【享受行长待遇】。 邱成国，“你这样的大人物，应该去金陵，更应该去京城，那样才能物尽其用。” 周林愤愤不平，“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大人物，无不认为“宁让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付我”。又云：慈不掌兵、义不理财、善不为官，你又懂什么？” 邱成同自言自语，“畅行到底会怎么做？是让大家寒心，兔死狐悲，还是做一场面子活？” 电话忽然响起，他的脸色如打翻了五味瓶。 放下电话，重重拍拍大腿，“竟然还可以这样。” 很快解开谜题，“畅行宣布，欢迎去他们那里告状。凡是查明属实的配件厂，会降低分数，订单减少。” 周林举着手指，“高，实在是高。拉拢了人，还顺便警告了那些竞争对手。” 其它他也不知道高到哪里，只要夸奖就对啦。 …… 陶红欲言又止，再一次询问，“老公，孙总真的如此安排？很不明智，这不是饮鸩止渴吗？” 倪建军皱着眉头，“我当时也问了几遍，确实如此。老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左右为难。” 陶红幸灾乐祸，“他那个瓜脑壳，被别人一怂恿，立场立马改变。” 夫妻俩都是老江湖，明白这都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最需要的是给大家信心，证明工厂的支付能力！ …… 孙不器何尝不知道呢，但又有什么法子？ 徐丽丽再一次打开行李箱，“佳畅，再检查一遍行李。你读目录，我查找东西。” 陈佳畅离开情人的怀抱，蹦蹦跳跳的过来，“丽丽姐，坏家伙早已经是空中飞人，还用咱俩呀。” 孙不器耸耸肩，“缺什么东西，到美国再买。衣服、鞋子之类，当地沃尔玛的价格，比国内还便宜……” 徐丽丽横了一眼，连忙催促有点心不在焉的陈佳畅。 房间里气氛非常压抑，充满离别时的悲伤。 孙不器上前一步，搂住两个女孩，“我孙不器何德何能，这辈子能拥有你们。” 陈佳畅一脸嫌弃，“追本姑娘的人，从这里排到三亚。”故意凑到孙不器的耳边，自言自语，“有两个银行工作的帅哥，一天三顿都去快餐店，雷打不动，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孙不器酸溜溜的回答，“男人嘛，秀色可餐。” 徐丽丽羞不可昂，“不器，别听她的怂恿。” 孙不器大喇喇，“你们两个小妖精，都是欠收拾。今天不杀得你俩丢盔弃甲，俯首称臣，我就是……” …… 五月的硅谷，阳光明媚。 阳光沙滩上，一个个比基尼美女快乐的奔跑。 孙不器躺在遮阳伞下，脸上盖着一个大大的墨镜。 冯婷婷捅捅同伴的腰部，气哼哼，“知道那个色鬼为什么带墨镜吗？……防晒，遮阳，骗鬼吧。” 李允馨不断拉着泳衣的下摆，希望盖住更多的皮肤，根本没有听清同伴的话。 冯婷婷自言自语，“外行看腹、新手看胸、高手看背、大师看腿，那个男人眼睛发直，盯着小腿看，不会想着腿玩年吧？” 李允馨觉得四周男人的眼光都看向自己，赶紧走到遮阳伞下，发现没有东西遮掩，不得不转进孙不器的摊子下。 冯婷婷暗骂：奸夫**。 也跟着走到伞下，轻轻摘掉墨镜。 孙不器的气息均匀，睡得正酣。 冯婷婷大喝，“孙不器，这里有两个美少女，而你却在睡觉，气死老娘！” 今早到了洛杉矶，两女听到借钱的请求，提出附加条件：一起去沙滩游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到了海滩，给两女擦好防晒霜，就着海滩、海浪，慢慢进入梦乡。 冯婷婷眼睛一转，也钻进大摊子下面，促狭的笑，“这次回家，你是不是练习了《葵花宝典》？……哎呀，真的被我说对，现在是条趴趴蛇！” 孙不器脸色一红，嘴里不认输，“天气太热，巨蟒冬眠。” 冯婷婷眨眨眼，提高声调，“哎呀，他竟然害羞，真的好可爱……允馨，你也来玩玩……抓住，咱俩一起唱：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那么长！” 李允馨被闺蜜胁迫，双手握住一根软软的东西，眼睛里仿佛有水，忽然小声娇呼，“婷婷，快放开。蘑菇在快速生长……” 冯婷婷笑嘻嘻，还把孙不器的手，放到李允馨的胸部，低声炫耀，“从C到D的转变，都是我的功劳。不用谢我，请叫我**。” 孙不器，“你不是香港人吗？怎么知道我们大陆人的梗。” 公众场合，不想出丑，希望转移注意力，让下面消肿。 冯婷婷，“我老爹现在是政协人士，我也不能太丢人……安啦，安啦，香港才多少人，大陆多少人……不要转移话题，老实交代，刚才有没有偷看美女？有没有想允馨？” 孙不器把大手放到冯婷婷身上，“不但想馨儿，还想我的婷婷。”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他反戈一击，手不断向下。 冯婷婷身体发抖，不断乞求。 李允馨暗叹一口气，严肃的说，“孙君，婷婷身体不行，你想发泄，都到允馨身上。” 女孩眼神明亮，神情圣洁。 孙不器邪魅一笑，“加藤鹰只有一个手指，我有两只手，绝对让你俩浪得飞起。” 第一百九十六章 骗吻 一双大手在身上驰骋，在大毯子的遮掩下，那双手没有丝毫顾忌，不断触碰、摩擦、揉搓身上的敏感部位。 李允馨微张着嘴，有气无力，“婷婷，帮我……” 冯婷婷舔舔嘴唇，鼻子发出好听的声音，眯着眼，眼睛既长切媚，“允馨，身体很舒服，不是吗？” 这句话说服了自己，也说服了闺蜜。 李允馨双手握成拳头，想推开、拒绝对方，心底发出另一个声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 特殊的氛围，身体更敏感，不一会儿达到了高峰，脑子一片空白，耳朵里仿佛听到天使在歌唱。 冯婷婷更无能，早已经丢盔弃甲，刘海紧贴着额头，进气没有出气多。 重新获得身体的支配力，她故作云淡风轻，“孙某某，你不要多想，我有未婚夫的……” 李允馨低着头，抿着嘴唇，“我也有男友的……” 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在梦中逐渐淡去；一张新的面孔，不断在梦中出现，醒来总要换一次内衣。 孙不器擦干手上的水迹，一人一个吻，故作兴奋，“好巧呀，我也有女朋友！” 冯婷婷小拳拳打在对方胸口，恨得咬牙切齿，“孙某某，还敢更无耻吗？！” 李允馨哀叹一声，告诫自己不要陷得更深，不能刚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又掉进另一个坑。 为了转移注意力，努力向四周巡视。 一个年轻白人男青年，端着相机四处自拍，嘴里不停息，总爱往人堆里凑。 不断走向沙滩上游玩的情侣，简单交谈两句，抱着对方的女友热吻。 在男友眼皮底下，抱着对方的女友热吻，手不断的摸向女性的屁股、背部。 如此反复，不到20分钟，他已经成功3次，亲到了不同风格的女孩。 李允馨睁大眼睛，指着不远处，“那个人在干嘛？不怕被打吗？” 孙不器饶过负隅顽抗的冯婷婷，随便瞄了眼，“那人在骗吻。” “骗吻？” “骗吻！” 两女小嘴微张，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孙不器忍不住咬上去，和吃布丁相似，一个草莓味，一个苹果味道。 冯婷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如果你能像那个男生一样，今晚让允馨陪你，任你处置！表现的好，姐姐也会侍候你。” 李允馨猛摇头，嘴里不断重复，“不行，这样不好……” 孙不器、冯婷婷仿佛没听到抗议声，经过简单的“拉钩上吊”，达成了初步协议。 孙不器揭开毯子，信心百倍，“今天晚上，你俩洗白白，在床上等我……当然，本大爷晚上不一定有空，那么多金发美女等着爷宠幸。” 冯婷婷娇笑，“用你的小牙签吗？牙签搅大缸，纹丝不动。” 如此彪悍，孙不器差点摔倒，回头恶狠狠的威胁，“洗白白等我，晚上叔叔给你打针。” 接下来的事情，彻底颠覆了两女的三观。 孙不器频频出击，战果累累，顺利亲到了十来个美女。 指着手臂、手掌，得意洋洋的说，“这是女孩们的电话，她们瞒着男友，偷偷写给我。随便哪一个人，爷晚上都不会孤枕难眠！” 认赌不服输，冯婷婷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 对面的一个金发美女，忽然从两胸之间拿出手机，一脸兴奋。 铃声响了两下，忽然戛然而止，拨过去，一阵忙音，她嘴里吐出一串经典国骂。 冯婷婷傻了眼，喃喃自语，“巧合，都是巧合！” 孙不器故意躺在李允馨身上，轻轻哼唱，“山的那一边，海的那一边，有一群快乐的蓝精灵……” 李允馨抿嘴轻笑，“唱得真难听。” 冯婷婷拍拍脑袋，恍然大悟，“我爸给我打电话，让我今天下午务必回去。” 孙不器转头问李允馨，“馨儿，丢下你，当了逃兵，真是塑料姐妹。” 李允馨看了眼两人，神情黯然，眼神失去了光泽。 冯婷婷用力推开孙不器，理直气壮的说，“老头子的命令，本少女才不听。早点气死他，我好继承家产。” 陈士骏把油土鳖总部设在圣布鲁诺，一个只有4万人的“小城市”。 李、冯两女不习惯乡村生活，在20公里外的旧金山，租下了一间四室两厅的小“公寓”。 走进房间，孙不器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不断咋舌，故意大声说道：“腐败，真腐败。资本主义腐败不了我……” 上次在圣布鲁诺出差，他一直睡办公室的地板。 冯婷婷翻着小白眼，“小气鬼、守财奴！赚钱就是花的，不是带进棺材里。再说房子又不贵，每月不到5000块……美国买房太麻烦，缴纳各种契税，每年还要交税，不能在外晒衣服，定期修剪草坪……我去洗澡，你不准欺负允馨！” 她嘴里的5000块，绝不是人民币！ 狼外婆离开，小白兔人见人爱，人见人欺。 孙不器把李允馨压在身下，恶形恶状的微笑，“小美女，你太漂亮，真想把你吞进肚子里……” 李允馨没有反抗，反手抱住对方的脖子，双眼迎上去，一脸认真，“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为了钱，还是为了权利，抑或是莫须有的虚荣心。” 孙不器皱眉，摇摇头，“或许看不得美丽的花儿，含苞欲放之时，忽然凋谢。” 李允馨直视对方，等着进一步的解释。 孙不器自言自语，“小时候，我看电视剧《红楼梦》，和贾宝玉一样，总希望宝姐姐、林妹妹、还有其它妹妹，永远生活在大观园里。后来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女孩们总要出嫁，男孩要负担起家庭……” 李允馨主动献吻，“从你眼睛里，我看出了悲伤。” 洗完澡出来，见两人衣服齐齐整整，并排坐在沙发上。 冯婷婷冷哼一声，“那啥改不了吃那啥，孙某某，你今天很反常呀。” 孙不器抽抽嘴角，“明明只有B，偏偏穿D的内衣。” 话音刚落，身上挨了几拳头。 夜晚时分，一男两女挤在一张大床上。 冯婷婷把自己卷成一只蚕，嘿嘿傻笑，“我晚上打呼噜、磨牙，睡觉踢被子……” 孙不器把李允馨抱在怀里，充当人形抱枕，打了个呵欠，“睡吧，明天一堆事情。” 等男人呼吸均匀，冯婷婷长松了一口气，悄悄爬出蚕茧，附耳问道，“允馨，知道你没有睡着……” 恨恨的说，“本姑娘长的不丑，想把第一次交给他，偏偏睡的像死猪。” “噗嗤”一声，李允馨笑出声，“他可能太累……” 冯婷婷挑挑眉，“我看不是累，而是身体不行！” 李允馨眨眨眼，拉住闺蜜的手，不断向下、向下，直到摸到一根长长、粗粗的东西。 冯婷婷身体一僵，手不由自主的用力。 孙不器要害被抓，微微抖动腮帮，呼吸也粗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争执 最终，一夜无战事。 跑步归来，推开卧室，看到冯婷婷拥被正做。 “为什么？” 孙不器随手脱下运动服，反问，“为什么为什么？” 冯婷婷气得七窍生烟，恨恨地锤床垫。 “噗嗤”李允馨笑出声，再也无法装睡。 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冯婷婷赤身裸体站起来，在床上转一个圈，“我身材不好？我还是处女，身份还可以，你们男性不以此为荣？” 孙不器仿佛柳下惠附体，撇了一眼，马上收回目光，走进洗手间。 冯婷婷赤脚跑下床，洁白的小脚，狠狠踢了下房门。 李允馨叫回了闺蜜，幽幽的说，“正因为你是处女，他才不敢碰你？” 入乡随俗，早餐没了豆浆、油条，只有牛奶加麦片，如果不是多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更不能看。 听完此行的目的，李允馨皱眉，欲言又止。 冯婷婷大喇喇，“真是小家子气！投入减少，不但让下面的人怨恨，同时也减少了以后的利益。” 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孙不器减少了油土鳖的投入，造成了一系列后果。 主要投资人减少，预示着项目出差错，后来者总会再三斟酌。 孙不器耸耸肩，“我是穷人，七个茶壶只有三个茶杯，当然要玩点小花招。” 李允馨，“高于50%把握，可以压上身家性命，求助于银行、名家借贷；低于50%，就要引入更多投资，既分担了风险，也会大大增加项目的成功率。” 冯婷婷，“这些年，逢年过节拿到的利是，都让我攒起来，加上我爸给的零花钱，多的不说，500万美元没有问题。” 李允馨吐吐舌头，“我的都是股票……” 孙不器，“这次油土鳖的A轮融资，你们也可以加入。” 两女喜形于色，犹自不敢相信，“你吃错药了吧？你这人，忒小气，又没有安全感，有被害妄想症。” 这两个月，她俩时刻关注、参与油土鳖。 用户每月增长50%，视频数目增多，内容丰富，在线时间不断增加，黏性增长。 两女都受过专业的商业训练，尤其是李允馨，更被认定为三星接班人。 孙不器抬起头，“只要以个人名义，不能用家族。而且我有优先收购权。” 冯婷婷，“稀罕！允馨不在意三星的继承权，会在意你的仨瓜俩枣？姑奶奶有骨气……” 话未说完，衣袖被拉住。 …… 砰 一个大手拍在电脑桌上 贾德面色发白，鼻头发红，“我不同意！” 陈士骏面不改色，自顾自得的说，“A轮融资，除了未分配的股份，贾德拿出一半……” 贾德一字一顿，“我不同意！我再说一遍，我不同意，股份我有处置权。” 孙不器耸耸肩，“召开股东大会吧，” 不敢和几人红脸，对着，“你这个黄皮猴子！” 几个都是原贝宝同事，他不敢恶语相向，柿子捡软的捏，某人受了无妄之灾。 孙不器皮笑肉不笑，“给他留一半，是否太多？反正要去念书，听说学费比较高，咱们吃点亏，提前买下来。” 他和陈士骏两人联手，占据油土鳖大半股份，随时可以踢人出局。 贾德忘记了以前同仇敌忾的时光，冷哼一声，“你的承诺也没有实现，每月100万美元的投入，简直是杯水车薪。网站要发展壮大，需要更多钱，也需要更多关系。” 转过头，对贺利说，“我被清出懂事，第二个就是你！” 贺利转动眼珠，“咱们设定一个里程碑协议，分别实现1000万，3000万，5000万会员，协议收购30%，60%，100%的股票。” 他心里暗想：实现5000万会员，恐怕要几年，暗叹：只能帮你这里啦。 贾德大怒，“好…好…好，你们一起欺负我。没有合适的溢价，别想我出手。” 投入减少，会员已经上传的影片增多，服务器又没有加多，造成不好的效果。 第一百九十八章 软饭是不会吃的，这辈子都不会吃！ 贾德拿起电脑包，怒气冲冲地离开。 走到门前，他回过头，冷冰冰的说，“你们会后悔的！” 丢下这句话，甩一甩衣袖。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神情发木。 孙不器耸耸肩，“他好像忘记了一句台词：i ill be back！” 两个女生捂嘴偷笑，打破了房间里的尴尬。 陈士骏讪笑，“大家一起共事多年，搞得如此……” 孙不器轻咳，打断了解释，“咱们现在是创业，还在打江山，未到论功行赏的时刻。公司要发展，不断地引入资金、技术，不拿出合理的筹码，怎么说服别人？……咱们也不会做的太绝，给贾德留下了一半股份。投入的精力、时间，通通都能套现，没有谁对不起谁！” 贺利轻轻拍着陈士骏的肩膀，“Steve，振作一点。咱们还要讨论扩资事宜……” 孙不器指着李允馨、冯婷婷，打断了两人的窃窃私语，“我已经找到合伙人！这两位大家都熟悉，不用我多做介绍。两位女士对咱们的项目，很敢兴趣，也有意愿出资入股。” 陈士骏长出一口气，兴高采烈的说，“欢迎，热烈欢迎！” 最近一个月，孙不器放慢了投资速度，服务器的问题凸显。 网络卡，视频缓冲太慢，体验不好，已经流失了部分用户。 新投资人入场，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贺利抽抽嘴角，轻轻拉住陈士骏的衣角，抢在前面发言，“此次A轮融资，希望扩大一点范围……原贝宝的同事，很多转职为天使投资人，也有意愿投资YouTube。” 孙不器已经拥有公司25%的股票，可不想让他再抢到筹码。 陈士骏忙点头，才不管资金来源，只希望项目早日开花结果。 孙不器望了一眼贺利，不置可否的回答，“我没有意见，也该贝宝黑帮出手。” 贝宝被E-BAY收购后，原创业人员拿到现金，转身成为天使投资人，陆续创立、入股了领英、脸书、点评始祖YELP，特斯拉等明星企业。 …… 走出房间，冯婷婷给了某人一个大大的白眼，大声唾弃，“真是白眼狼！昨天晚上，枉我们姐妹那么照顾你，今天怎么报答我们？还要我俩和外人抢股份，真是岂有此理！” 孙不器耸耸肩，“大小姐，咱们吃肉，也要别人喝汤呀！油土鳖要上市，还有后面B轮、C轮融资，你们有的是机会……” 冯婷婷冷哼一声，“那能一样吗？公司现在估值一亿，两个月，可能变成两亿。同样的钱，拿到的股份不一样，姑奶奶心里不爽的很！” 李允馨拉开两人，“孙君，婷婷，别吵啦。” 冯婷婷“噗嗤”笑出声，和闺蜜耳语，“我就看不惯他的态度……凭什么都是投入500万，他的股份是咱们的10倍，我心里不平衡。” 李允馨扶额，不想理两个小孩。 孙不器轻轻戳着手指，笑眯眯的问，“咱们说好的，介绍你俩入股油土鳖，拆借我200万救急……” 冯婷婷两眼望天，斩钉截铁的回答，“没钱！” 转动眼珠，变了脸色，突然抱住孙不器的肩膀，娇滴滴的说，“别提借钱，谈钱多伤感情呀！你那么多油土鳖的股份，转让给我们一点点。你得到现金，我们得到股份，双赢啊！” 500万美元，一人出一半，她暂时只能拿出150万，还要向李允馨借100万。 孙不器撇嘴，“双赢个大头鬼！咱不和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一般见识。咱在床上伺候好允馨，这钱说不定可以有借无还。” 李允馨脸色严肃，一字一顿的说，“孙君，不准你这样侮辱自己！” 冯婷婷赶紧打岔，“你是我见过的最穷老板！别人家的会议室，宽敞又明亮，配备保镖房，实现全封闭。你呢？屋顶、墙壁都是水泥板……” 李允馨皱眉，“钱那么急，我能问下用途吗？” 名下有数亿美元资产，但流动资金不丰裕，动用太多，恐怕要卖掉部分股票，会惊动远方的父亲。 孙不器摇摇头，“暂时保密！回到家，找来你的律师，咱们签订一个借款协议，以我名下的股份抵押。” 他可不想被当成“软饭王”、“牛郎”。 贾德离开公司，狠狠地踢了两脚围墙，大骂，“你不仁，别管我不义！” 拿起手机，小声叮嘱，“A计划行动！” 三言两语，吩咐万事情，马上换成另一幅面孔。 用力挥手，对着不远处的女友大声招呼，“达令，等急了吧？酒店已经约好，鲜花，礼物齐备，庆祝咱们交往一周年……” 女友一脸嫌弃，“怎么用了那么久？” 看到后座的箱子，一脸紧张，“这是你的个人用品？你辞职了吗？” 贾德耸耸肩，云淡风轻的说，“危机爆发前，把股份套现成现金，不是很好的选择吗？” 硅谷是创业者的天堂，但企业成活率也不高，寿命大多不满一年。 创始人、投资人能够变现，顺利大逃亡，不尝是一种最优选择！ 女友眨巴眼睛，“危机？” 贾德嘴边露出神秘的笑，点点头，“是的，危机！背叛者没有好下场，犹大都应该进监狱……甜心，拿到那笔钱，咱们去环球旅游。” 发动机轰鸣，快速驶出街区，离开这个伤心地。 这番场景，恰好暴露在三人面前。 冯婷婷若有所思，歪着头询问，“为什么不是气急败坏，伤心不已，而是一脸得意？创始团队不是一条心噢，小心特洛伊木马……” 孙不器耸耸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内心不如表面那么风平浪静，心思不断琢磨，公司究竟有哪些弱点？ …… 时间来到五月下旬，美国大学生们开始准备期末考试。 汤姆的学校实行学期制，也是其中的一员。 为了学业，他忍痛放弃《魔兽世界》，业务时间靠刷YouTube上的短视频过活。 好基友杰克抱着篮球，大汗淋漓的进来，大声问，“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看你笑的像个大傻子。” 汤姆抱紧爆米花桶，乐呵呵的回答，“《阿甘正传》真好看，我也想开一家虾餐厅！” 杰克一把搂住好兄弟，一脸嫌弃，“前段时间，你还想开一家手办店，专门售卖魔兽周边……哪里下载的电影，小心吃官司！” 汤姆耸耸肩，“网友敢上传，我为什么不敢看。让我仔细数数，本周的浏览量有多少，个，十，百，千，合计十几千，好多粉丝呀。” 油土鳖的影片上传时长，不能超过15分钟。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网友把时长90分钟的影片，截成6段，分开上传，完美地规避了此项政策，大大提高了自己的浏览数量。 杰克踢掉鞋子，大笑三声，“好东西要分享，大家同看！” 早忘记了盗版的事情。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小奶狗与新危机 “孙某某，那家的墨西哥卷好像不错，好多杂志都推荐，你快点去排队！” “孙某某，你缠小脚了吗？快过来，我要和蜘蛛侠、超人合影！……真是磨蹭，和娘们似得。” “欧巴，白雪公主好漂亮，人家想……” 歪果仁到了加州，不能不去湖人的斯台普斯球馆，现场看一场NBA；更不能错过好莱坞的星光大道，那里有童年、青年偶像们的名字。 星光大道上有2000颗星星，寻找自己爱豆的星星，成了粉丝们乐此不疲的游戏。 长长的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汇集于此。 怀揣着明星梦的少男、少女们，在街边卖力的表演，希翼遇到伯乐，然后上演丑小鸭的故事。 打扮成电影明星的街头艺人随处可见，蜘蛛侠，超人成为打卡必备。 如出笼的小鸟，冯婷婷变得风风火火，一会儿要和偶像的手印合影，一会儿大喊“饿了”、“渴了”，指使唯一的男性团团转。 李允馨也受了影响，变得活泼起来，拐弯抹角的提出小要求。 孙不器化身蜘蛛侠，肩上挂着两个女孩的包包，脖子里挂着尼康的单发，手里也没空着，拿着饮料和纸巾，步履蹒跚，远远地跟在身后。 听到两个女孩的新要求，他苦着脸，“小姐姐们，我不是火影忍者，不会分身术。单反太高端，玩不转……” 李允馨赶紧凑过来，再一次指点操作。 女孩双眼圆睁，举起小拳头鼓励，“欧巴，你那么聪明。” 孙不器撇撇嘴、摇摇头，低声埋怨，“单反穷三代，摄影毁一生，真不想学呀……” 冯婷婷柳眉横竖，大声呵斥，“你有意见？我好不容易找到哥哥的名字，让你拍个照，怎么那么多意见？” 她像个小魔女，嘴边露出微笑，口型不断说“money”。 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君子怎么容易被收买？ 孙不器急走两步，堆起笑容，“婷婷，我也喜欢张国荣的歌和电影，尤其是《霸王别姬》，不对那是个基片。《英雄本色》真好看……” 冯婷婷双手举起，比成V字，虚抱着李允馨，一起留下灿烂笑容。 合完影，丢下两人，又蹦蹦跳跳的开始寻“星”之旅。 李允馨帮忙拿起行李，停下脚步，眼睛瞪着地板，自言自语，“婷婷明天飞香港，你也要离开洛杉矶，又剩下我一个人……” 经历过一系列豪门恩怨，变得敏感而自卑，只有和冯婷婷、孙不器在一起，才能忘记了过去的不愉快，重新享受到友情，爱情。 尽管是变质的爱情，但也是一根救命稻草，阻挡她坠入深渊！ 孙不器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摊摊手，“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去一躺马来西亚，然后再去一趟伊斯坦布尔……” 李允馨睁大眼睛，故作惊喜，“伊斯坦布尔呀，那里是东罗马帝国的首都君士坦丁堡。前段时间，我看了电影《天国王朝》，对鲍德温、萨拉丁的故事很有兴趣……” 她原来痴迷与赛马，对历史、旅游稍微有点兴趣，但对宗教史一点兴趣都没有！ 电影院里两个小时的电影，她大约只睡了100分钟。 孙不器轻轻点着女孩的额头，笑着指正，“天国王朝的故事发生在耶路撒冷，离伊斯坦布尔还有段距离……好吧，如果你也有空的话，咱们一起去吧。” 受不了女孩渴望的眼神，再说也不想“吃干抹净”、“穿上裤子不认人”的男人。 李允馨吐了吐舌头，情难自已，抱紧孙不器的肩膀，语无伦次的说，“我马上订机票、宾馆。那里我很熟，可以当导游。” 整个游览期间，女孩叽叽喳喳个不停，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 听到两人一起去土耳其的消息，冯婷婷撇撇嘴，故作不屑，“吃软饭的家伙，真像一只小奶狗！” 妒忌两人在一起，忍不住冷嘲热讽，火力全开。 孙不器双眼望天，一脸无辜，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手机忽然响起，挂断电话后，他的脸色变得阴沉。 冯婷婷碎碎念，“好不容易有点空……” 李允馨打断两人，“今天到此为止！不管如何，咱们先回去。” …… 车库办公室好像被副热带高压控制，失去了平常的欢歌笑语。 陈士骏顶着鸡窝头，两眼通红，哑着嗓子陈诉，“一夜之间出现了上千新用户，他们在后台拼命上传影片、歌曲MV，每个短片的浏览量都很高。服务器不堪压力，运行速度大减……” 孙不器给了一个拥抱，故作轻松的说，“Steve，你也学坏啦，这是侧面表功呀……Hurley，你的胡子今天很漂亮。拿到这么好的数据，新投资者会挤断咱们的门槛，你要有心理准备。” 贺利皱眉，“孙，这是美利坚，不是中国！我们有严格的知识产权，对盗版零容忍。虽然刚刚发现异常，华纳、索尼、哥伦比亚等大公司的律师函，可能已经在路上。神奇的孙，要不要打赌？” 一系列神奇操作，孙不器得到了“神奇的中国孙”美誉。 陈士骏、贺利两人眼角发红，神情暴躁，在公司里，不断地走来走去。 李允馨扯了扯孙不器的衣角，低声耳语，“一个月前，两家数一数二的BT网站被封，就是美国电影协会的杰作。他们的影响力，超乎你想象，比你们的广大总局威力还要大。” 美国电影协会，即MPAA，主要成员由美国的七家巨头，包括迪士尼，索尼，派拉蒙，福克斯，环球和华纳影视业，传媒巨头的主席和总裁共同担任。 在美国，艺人要入行，必须加入MPAA；协会保护艺人的权益，同时也保护版权，打击盗版。 冯婷婷小拳头握紧，然后松开，然后不断重复，长吐一口气，“咱们能不能改变算法，在后台查重复，同时把知名的电影，设为黑名单。新用户，新上传内容，都进行人工审核，设立红黄牌制度。” 红黄牌又叫ABC制度，是管理学上的常用手段，最常用在足球比赛中。 贺利摊手，“恐怕不行，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数据库。咱们只有20人，不眠不休的工作，恐怕也审核不完新上传的影片。如果一刀切，禁止大家上传影片，无异于自杀！” 油土鳖刚上线时，合计只有10个工程师；经过3个月的发展，用户迅速增加，影片库呈指数增长，但公司规模依旧，现在加上其它辅助人员，也不过20人。 据不完全估计，现在每分钟，用户就会上传一个小时的新节目；理想情况下，需要60个员工，24小时工作，才能审核完新上传的影片。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章 海盗党 童年记忆里，头发斑白但梳的一丝不苟的奶奶，穿着青色对襟开衫，半躺在竹椅上，手里轻摇蒲扇，旁边的收音机放着怀旧歌曲。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 吱吱呀呀，悲悲戚戚，又含糊不清唱段，总能让小孩子后背发直。 陈士骏半蹲在地上，十指插进乱发中，脸上很无助， 《重生之实业互联网》第二百章 海盗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一章 挖坑 《重生之实业互联网》第二百零一章 挖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一章 爆料 时光飞快，眨眼之间，已经是2005年的五月中旬。 西海岸的加州，进入了炎炎夏季；圣布鲁诺市例外，傍晚时分，依然凉风习习。 创始人争吵了一天，依然无头绪；不管如何，团结一致，一起奋斗的公司氛围荡然无存。 以前灯火通明的工作间，变得暗淡起来。 几位经常加班的员工开始为钱途担忧，随便找了个借口，早早地离开。 冯婷婷慢慢握紧拳头，忽然抬起头，向孙不器发炮，厉声质问，“狐兔死，走狗烹，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你这样好吗？为了一点股票，真的要如此吗？” 见两人不说话，狠狠的锤座椅后座，咬牙切齿的说：“我看呀，最后变成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两位都是债主，孙不器打不还口，骂不还口，只是微笑面对。 李允馨轻轻拉住闺蜜的胳膊，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孙不器比划出V字，“加油，孙君，做你想做！” 她一直被作为家族接班人培养，听说过、见识过太多尔虞我诈的商业世间，对这样的小儿科，心里没有太多反感。 孙不器强颜欢笑，“没见过帅哥呀！再看我，就把你们吃掉。”稍微顿了顿，揉了揉眉头，“已经给合伙人留足利润空间，留足撤退时间，他如果太贪心、还有其它想法，就怨不得我。再说商场如战场……” 冯婷婷捂着耳朵，嘟着嘴，摇着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想当苏秦张仪，杯酒敬官印；你满肚子都是坏主意，别毒害我们这些纯洁美少女。” 孙不器和李允馨相视而笑，拿任性的冯婷婷毫无办法。 嗡....嗡.....嗡........嗡............ 几辆红色跑车呼啸而过。 冯婷婷气得咬牙切齿，小声怂恿，“允馨，快踩油门！” 孙不器揉揉额头，低声吐槽，“有种去五环飙车，让他们尝尝专治的铁拳！” 李允馨嫣然一笑，依然安步当车。 冯婷婷怒视孙不器，“没胆鬼，你滚开！老娘十七岁出道，在东望洋飚到过250！” 香港的道路较窄，限速较低，且处罚严格；隔海相隔的澳门，成了香港小开们的飙车首选之地。 一群该死的富二代，也不怕车毁人亡！ 孙不器耸耸肩，懒得和暴怒的女人争论，她们总有那么几天很有攻击性。 冯婷婷说服不了两人，独自生闷气，看到一闪而过的警车，变得幸灾乐祸，“终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飙车的兔崽子们有苦头吃啰。” 圣布鲁诺市是小城市，常住人口不到5万人，警局配置颇为豪华，追飙车的警车更是一水BM跑车！ 孙不器老家派出所的警车，只有一辆老掉牙的拉达，还三天两头的趴窝。 “该死的美国佬，打死装逼犯！”望着远去的豪车，孙不器撇撇嘴，忍不住爆粗口。 世界银行刚刚出炉的2004年GDP数据中，美国以12万3千亿美元独占鳌头，接近第二名日本的3倍，更是第六名中国的6倍还多！ 李允馨皱眉，关切的问，“孙君，还在为今天的事情烦恼吗？贾德手里的股份必然会出手，咱们多出一点钱就是。”歪着头，认真的说，“爸爸每年都给我股票当压岁钱，现在也有百亿韩元……我花自己的私房钱！” 女孩兰心蕙质，不想现在引入三星这头庞然大物，扰乱初生的油土鳖。 冯婷婷手舞足蹈，在一旁捣乱，故意提高声音，“我也出一点压岁钱！咱们姐妹齐心，气死孙小抠！” 孙不器哭笑不得，“你们上下嘴皮一碰，就是几百万美金……我读高中的时候，每月生活费不到150快，就是班里的大款级人物。有的农村同学，每月的生活费更是不到50元！” ”啊呀，还不够我一顿早餐钱！吃的是猪食么……“冯婷婷吐吐舌头，捂住了小嘴！ 李允馨慢慢停下车，大眼睛眨呀眨，幽幽的说，“真希望提前几年认识你！” 孙不器耸耸肩，无所谓，“别用同情的眼光看我，咱怎么也是千万富翁……好吧，我承认自己更是亿万负翁。” 过去的一年，通过投资百度原始股，挖网易在线语言团队开发YY项目，又在无锡发展电动车业务，累积贷款超过了5000万。 油土鳖没有找到盈利模式，处于大力烧钱模式，每月宽度，服务器租赁费用就要超过500万。 一顿插科打诨，终于消除了刚才的隔阂。 圣塔莫尼卡海滩，天气飘着几朵白云，与蓝色的大海连成一片碧蓝。 查德带着大墨镜，只着一条沙滩裤，露出古铜色皮肤，躺在沙滩椅，不断翻看报手里的报纸。 女友一路小跑，一路波涛汹涌，拉住他的胳膊，娇骂，“喊你给我涂防晒霜，到处找不到人……再找不到你，我随便找一个男性，相信他们乐意效劳……” 查德抽抽嘴角，胳膊上加重了力道，怒斥，“你敢！” 女友收起调皮，关心的问，“报纸上有相关报道吗？咱们出售油土鳖股份的消息，《洛杉矶时报》是大报，应该不会重视，那《世界日报》呢？” 《世界日报》听上去名头很大，其实是本地一家八卦杂志，相当于本地的《太阳报》。 最近一段时间，油土鳖攻城拔寨，成了硅谷互联网的一朵奇葩。 查德摇摇头，举起黑莓手机，“传统媒体不太重视这样的消息，幸亏还有博客。我已经联系E-BAY的同事，不过观望的人多，询价的人少。” 每天发生那么多事情，报纸版面有限，不会重视没有“眼球”的文章。专业记者数量、精力有限，追踪不到这样的偏门消息。 但对于科技界人士，网站的铁杆粉丝来说，各大影视公司诉讼油土鳖不遵守影视界版权，表达了关心，相关信息零零星星地在不同博客，不断被提及。 女友忍不住担忧，“你把黑幕揭开，网站肯定可能会黄。咱们手里的股份怎么办？会不会大幅贬值？” 查德，“网站有技术，有生命力，我现在根本不想出手。现在出手，轻松卖到500万，但公司上市，或者被巨头收购，那就是5000万元……” 手机提示有新邮件，他马上点开，认真读完，脸色铁青，忍不住大骂，“狗屎！这群狗娘养的婊子……” 变色变得狰狞，手机也甩进沙子里。 女友连忙捡起，拭去上面的泥沙。 黑莓手机不能诺基亚，但也很皮实，开机动画、铃声马上响起。 查德，“昨天开价500万，今天纷纷退缩。有一家公司欺人太甚，只愿意出200万美元……” 紧紧握住手机，“200万是趁火打劫，打发乞丐。我查德就是扔掉，废掉，也不会卖给这些小人。” 为油土鳖挖了一个小坑，没想到自己也反受其害。 两人再也没有游玩的兴致，满腹心事，忧心忡忡的离开。 打开手机，看到回复，孙不器嘴角露出笑容。 冯婷婷，“好像偷鸡的黄鼠狼，不知道哪个小可爱，又被坑到。” 李允馨停下，接过手机，“价格好低呀，你们说的白菜价。” 孙不器耸耸肩，“创业公司成功率有限，投资大多都是打水漂，不能变现的股份，比白纸还不如。如果公司倒掉，又没人接手，他的那些股份真的一名不文。” 冯婷婷抢过手机，“孙某某，你好偏心……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孙不器，“先别下结论，说不定他还感谢我接手。不过咱们偷偷的进村，千万不能露面。” 查德挖坑，他顺水推舟，在博客上发文，推波助澜。 现在纸媒的记者在路上，就等着新闻继续发酵，好占据更多的主动。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零二章 凌晨四点钟的洛杉矶 夜，明月当空 满是粉色hello kitty 装饰的房间内，一个少女蜷成一团，把自己卷在洁白蚕丝被里，几丝调皮的黑发逃出来，散乱的铺在又大又软的白枕头上。 “吱呀”一声轻响，卧室门被打开，又马上合拢，一个消瘦的身影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仿佛有心灵感应，床上的女孩低声呓语，“走开，不要烦我……不要，不要离开我……” 床头灯轻轻打开，露出夜袭者的面容，却是一身睡衣的冯婷婷！ 白色的暖光亮起，床上的女孩被惊醒，用手掌半遮额头，一脸惊讶，“婷婷，怎么是你？” 冯婷婷冷哼一声，跳上大床，“那你希望是谁？……半夜不反锁，一定是心里有鬼！” 李允馨打着呵欠，拥着被子坐起来，身子半靠在床头，直视不请自来的闺蜜。 冯婷婷没有任何心虚，反而理直气壮的质问，“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留着门，是不是希望某人半夜摸到床上。看到是我，是不是很失望？……小色鬼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和尚摸得，我也能！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李允馨语拙，让开了半边床，但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冯婷婷转动眼珠，向闺蜜身上扑过去，笑嘻嘻的问，“允馨，你刚才是不是做了春梦……让老娘看看，流水了没有……” 一个扮作色女，一个拼命反抗，两女闹成一团。 不一会，房间里传来窃窃私语声，俄而变成剧烈的喘息声。 …… 凌晨的洛杉矶，德拉吉先生无助的走在大街上。 最近世界很太平，没有什么抓眼球的消息，让他无比失望；网站订阅者不断减少，部分投资人委婉的提出撤资。 或许一杯热咖啡能驱散心底的寒意？ 一个身高2米的长人，走过来搭讪，“噢，伙计，你真有眼光，凌晨四点钟的洛杉矶景色最美！“ 德拉吉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不请自来的家伙：宽大的墨镜遮住半边脸，耳朵上带着闪光的耳环，身着宽松的衣服，隐隐约约的看到大幅纹身。 身高的优势带来巨大压迫性，让神经质的德拉吉心里一紧，不自觉的摸到腰间的枪套。 夜晚的洛杉矶可不是和平社区，充斥着暴力，毒品，黑帮分子。 仿佛没有看出对方的紧张，黑人青年一脸神秘微笑，大声倾诉，“伙计，现在的太阳是最美的，不是吗？……这是我的秘密，从来没和人说过，你是第一个秘密分享者！” 不等德拉吉回应，黑人青年随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大踏步向前走，手里的篮球仿佛一个精灵，不断再指尖旋转、跳跃。 德拉吉一脸蒙蔽，忽然想到什么，提高音量，“三氧化二铁？！我超喜欢你的，是你的粉丝……别走呀，鹰郡事件到底怎么样？大鲨鱼是不是你赶跑的？你和珍妮有没有一腿？……你别跑，我还有很多问题！” 黑人青年脚下一个踉跄，然后一个大加速，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德拉吉跑了几步，没有发现科比的影子，气得扯开领带，双手扶住膝盖，不断大喘气。 裤袋的手机发出蜂鸣声，又收到了一封邮件。 闷闷地看了两眼，眼睛圆整，露出笑容。 让咖啡，科比见鬼去吧。 回到办公室，德拉吉对着助理小姐大呼，“安，快打开电脑，快更新《德拉吉报道》……友好协商，和平分手，一堆臭狗屎！” 尽管过了几年，他依然对解雇自己的福克斯身怀恨意，希望打对方的脸，让对方苦着喊着求自己回去！ 助理小姐戴着黑色玳瑁眼睛，不苟言笑，“事情牵扯到电影协会，你没有权限发布，等明天詹姆斯先生授权……“ 德拉吉勃然大怒，一把推倒整整齐齐的文件夹，“狗屎，《德拉吉报道》是我的小宝贝，我不需要任何授权……立刻，马上发布出去。” 五年前，他所在的报纸收到独家爆料，但高层讨论后，决定先收集相关资料，等事情进一步明确后，再行报道；在报社实习的德拉吉，从垃圾桶里翻检到这条消息，如获至宝。 回到家，他立刻在个人命名的博客“德拉吉报道”上公布，成了第一个报道克林顿“拉链门”的媒体记者。 助理小姐不为所动，依然慢条斯理，“先生，这一切都是捕风捉影。美国电影协会不是咱们的总体，后台是华纳，是迪士尼，是福克斯……“ 这篇邮件：把美国电影协会描述成无恶不作、因循守旧的歌利亚；而新成立的油土鳖，描写成了具有反抗精神的英雄大卫。 德拉吉握紧拳头，无奈的低下头，“那先发第一封邮件上的信息！看后续发展，是否发第二篇。” 美国是披着国家皮的公司，宁得罪政府，黑帮，也不能得罪手握资金的大公司。 另一个身份是脱口秀演员，在节目中，他可以调侃、讽刺美国政府，甚至是当家的小布什总统，但对大公司，依然要表达敬意。 …… 清晨的圣布鲁诺，还笼罩在晨曦中 一个戴着鸭舌帽，满脸雀斑的男孩，把一个包裹随手扔进院子门口，然后呼啸而过。 衣着讲究的中产阶级的孩子，蹬着脚踏车，疯狂穿梭于社区间，把报纸抛掷到订户家修剪平整的草坪上，成了美国梦的标志之一。 冯婷婷迅速打开门，笑嘻嘻捡起来报纸，喃喃自语，“第三家，现在是四家报纸了……” 迅速扫完标题，又变得闷闷不乐，把报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垃圾桶。 孙不器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牛奶泡麦片，一脸苦色，撇了撇嘴，“小丫头，在表演川剧变脸吗？” 举起手里的牛奶一饮而尽，忍不住调侃，“电影《阿甘正传》里，阿甘就是报童，我还以为他们会塞进邮筒里。” 李允馨抿嘴轻笑，“孙君，请多担待。我们刚搬来，没有准备食材。加州的法律规定，只有美国邮政的人员才有权利动用邮箱；其他人或者公司网邮筒投放报纸、广告、书籍，都是违法行为。” 冯婷婷甩掉拖鞋，大喇喇趴在沙发上，忍不住吐槽，“冬天下大雪的时候，经常有报纸被埋进雪里，经过车轮的碾压，就会变成纸浆……天啦噜，为什么没有油土鳖的丑闻？！” “稍安勿躁，马上就会有！”孙不器挽起袖子，走进厨房里，大声询问，“允馨，给你俩煎鸡蛋！昨晚那么辛苦，一定要补一补。” 两个女生如被施了定身法，不敢再说话。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零三章 小心盗你的红丸 外面阳光明媚，又是崭新的一天。 纠结了一晚上的查德，在女友的催促下，又重新拿起电话，同时不断地为自己打气：不到半年时间，拿到200万美元，还积累了一定的创业经验，已经是数十万创业人中的1%成功者！ 六年前的互联网寒冬，持续了四年时间，很多互联网公司的市值腰斩腰斩再腰斩，最后变得一名不文，这也不少让创业人变得心惊胆寒； 理想主义者开始变少，开始信奉“见好就收”、“现金为王”为理念。 谈好股份转让框架，查德放下电话，猛拍自己的额头，怒气冲冲的说，“真不服气！如果不是那个黄皮猴子参与，也不会引来那么多是非，不会招来电影协会；如果不是他从中掺和，贺利也不会强迫我出售股份。” 安娜拿出早准备好的香槟，满脸笑容，“恭喜你，新的百万富翁先生！” “等拿到钱，我要捅破天！一定要向媒体澄清，揭露油土鳖的不法事……什么公司成立的缘由：年轻人聚会的时候，喜欢分享自己的磁带，fake nes！开始的时候，创始人每天工作20小时，fake nes！”查德不甘心，喋喋不休。 安娜耸耸肩，“开学前，咱们去旅游。加勒比海，还是非洲大草原？要不然去亚马逊，听说那里有食人族……” “东京不热，正好去秋叶原。”查德终于来了兴致，开始计划假期旅行。 《德拉吉报道》并没有淹没在信息海洋中，不少有心人关注到这条信息，开始了行动。 滴滴滴…… 蜂鸣声不断响起 查德还处于半醉半醒中，推开女友的大腿，从沙发下翻出电话。 脸色变得僵硬，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大喊，“150万？！你们不能这样，咱们早晨说好的……” 对方不等决绝，马上挂断电话。 安娜捡起衣服，小心翼翼的遮掩住部分春光，“亲爱的百万富翁……” 查德也不穿衣服，赤身裸体、大喇喇的在房间内走动，大声怒骂，“狗屎，一群吸血鬼！几个小时前，已经说好200万，现在只出150万……契约精神呢？枉我那么相信他，第一个就联系他。油土鳖的股份，我就是送出去，烂在手里，我也不卖他！” 安娜不以为然，轻声安慰，“亲爱的，不要担心。你不是说过，很多贝宝同事离职后，转行为天使投资。一家不行，可以选别家。” 贝宝被E-BAY收购后，很多人拿着补偿金创业，投入到互联网创业。 知道不是任性的时候，查德深呼几口气，平息心中的怒气，开始了电话马拉松。 一个小时后，查德挂断电话，不甘心的说，“其他人出价更低，最多只有80万……该死的《德拉吉报道》，就不能晚几天报吗？” 安娜皱眉，“《德拉吉报道》喜欢报道好莱坞明星的花边新闻，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好莱坞，科技咨询？” “我给他们爆的料……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趁股票不名一文前，迅速的变现。”查德支支吾吾，很快转移话题。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安娜一脸担心，“你现在是商人，价高者得，不是最佳选择吗？” 股份如果不能变现，计划中的豪华游只能夭折。 十分钟后，查德放下电话，颇为不甘心，“对方有点动摇，要和我面谈！” 到手的鸭子要飞，两人陷入了不甘、恐慌中。 《德拉吉报道》大肆报道后，油土鳖网站也出现了自己的负面新闻。管理员听之任之，没有多做干预，没有进行删帖、屏蔽处理。 用户们开始用脚投票，新增用户放缓，浏览时间也跟着变短。 …… 天开始黑下来，斯坦福大学门前的棕榈大道人群涌动，围在行道树上的彩灯陆续点亮。 威尼斯人咖啡馆招牌上的霓虹灯不断闪烁，浓烈的咖啡香气，不断诱惑着行人。 不大的二层小楼已经8成满，满是抱着文件夹、笔记本电脑的年轻人，嘴里滔滔不绝；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襟危坐，仔细倾听，偶尔打断对方的高谈阔论，摆手离开。 冯婷婷轻轻跺脚，故意搅拌咖啡，“孙小抠，指挥我俩驱车那么远，就为了一杯咖啡？意大利的浓缩咖啡太浓，不适合我们美少女！” 威尼斯人老板兰扎是意大利人，店里的都是正宗手工咖啡，但也不是来此的理由呀。 孙不器收回目光，不自觉的耸耸肩，“两位大姐，哥哥现在可是穷人，裤兜比脸还干净，请不起米其林餐厅啊……别打，我是真没钱，不敢打肿脸充胖子。” 逃过冯婷婷的追打，故作严肃道：“店里都是年轻人，激情四射，正好中和昨天的阴谋诡计，挽回我的形象。” 李允馨拉住闺蜜的胳膊，“这条街道，就是硅谷人常说的梦想大街！街边的咖啡馆也是创业孵化园，是世界上所有创业者的天堂。” 冯婷婷停止追打，若有所思。 时间不早，三人依依不舍的离开。 看着热闹的咖啡馆，孙不器喟然长叹，“这次回到国内，我也开一间这样的咖啡馆！” 可惜这只是梦想：在国内，一杯咖啡顶普通人一周的收入，创业者们大多囊中羞涩，哪能到这样的场合消费？ 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恐怕变成小资们集散地，绿茶们的打卡点。 李允馨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回国后，我也要大德科学城开一家类似的咖啡馆，鼓励韩国的青年创业。” 1974年3月，韩国政府以日本筑波科学城为样本，在忠清南道大德郡建立了科技城，在其中，诞生了数以万计的科技成果。 但那些大多是大公司的囊中之物，普通创业者机会寥寥无几。 正在此时，电话响起，孙不器支支吾吾几句，赶紧挂断，眼角笑意。 冯婷婷呶呶嘴，欲言又止。 孙不器不敢卖关子，轻描淡写的说，“《德拉吉报道》已经报道电影协会起诉油土鳖的新闻，国内的天涯博客也在跟进。据说啊，明天还会有一两家纸媒跟进，看来这一关，在劫难逃！” 冯婷婷喜形于色，大骂“活该！”拉着闺蜜的手，“某人自曝其丑，而且非常开心的样子，是不是贱皮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天涯是谁的产业……” 孙不器不理挑衅，干脆利落的吩咐，“查德已经入瓮，正四处兜售股份。趁他病要他命，别人没有反应之前，你俩迅速拿下。” 股市上信奉”买涨不买跌“，投资人更是如此。别人的观望期，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 冯婷婷笑出声音，“太好了，我和允馨平分……”鼓起腮帮，故作不屑的说，“我俩是你的债主，旧债不换，还想再借钱呀？只要承认自己是小白脸，吃软饭王……” 魔兽工作室产生的利润，都投入到油土鳖日常开销以及扩张电动车版图。这次去伊斯坦布尔的赌资，都是从两女身上筹来。 “再敢撩拨我，小心你的红丸！”孙不器冷哼一声。 冯婷婷故意舔舔嘴唇，“来呀，来呀，不敢的是王八！” 这小妞背景深厚，还有已经订婚的未婚夫，孙不器不敢造作，不自作的后退俩步。 李允馨脸色一暗，不自觉暗叹一口气。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零四章 《鹿鼎记》是本好书 锅盖咕嘟嘟的响，露出一丝丝白气，空气中充满了鸡肉的香味。 孙不器吹着《杀死比尔》的口哨，脚下打着节拍，认真的给鲤鱼画刀花。 “晚饭还没好呀，你要饿死我俩！”冯婷婷靠在门框上，可怜巴巴的看过来，看到穿着围裙的某人，忍不住笑出声。 粉色的hello kitty 围裙，让孙不器穿出了肚兜的感觉。 “酱排骨已经好了，趁允馨看不到，你可以自己去偷吃。”孙不器呶呶嘴，示意桌面上的成品可以自取，手上豪不停歇，把裹好面糊的鲤鱼，慢慢放进热油中。 “啊呀，你们在说我吗？……孙君，不好意思。本是我来做菜，却让你亲自下厨……”听到提到自己的名字，李允馨马上出现，嘴里不断道歉。 中日韩儒家文化圈里，男女分工明确，或者说男尊女卑严重，男人亲自下厨做饭，大家通常会责备家里的女性，认为是一种侮辱。 孙不器的爷爷和姥爷是老派人，一辈子没有下过厨房，没洗过一次碗。前世的时候，当姥姥过世后，姥爷一个人在家独自生活，面条都不会煮。 前几年，国内出现大下岗潮，工人们没有了工作，无处消遣时间；男人们聚在一起，开始琢磨起吃喝，才慢慢改变男人不下厨的风气。 孙不器摆摆手，指指沸腾的油锅，示意两女别靠近，回头露齿一笑，“今儿晚上，哥哥亲自下厨，就当补偿几天的房费。这个房子不错，有中式厨房，做炒菜的时候，不会有房东报警。” 中餐多油烟，数十米外能闻到特殊气味。留学生在外租房的时候，白人房东明确表示：禁止中国人开火，禁止做饭 砂锅里煮的是乌鸡红枣汤，这俩天“恰好”也是李允馨不方便的日子，冯婷婷看不惯孙不器，拦住闺蜜的胳膊，酸溜溜的说，“一顿饭怎么够，小气鬼！不肉偿，让你出不了家门……允馨，咱们俩去看电视，《老友记》完结了，还有《越狱》可看。“ 《越狱》出现前，大荧幕演员看不起小荧幕演员，喜欢电影的人看不起看电视的人。 当第一次有导演、演员，用拍电影的成本和态度拍摄电视剧时，成了划时代的事情；《越狱》甫一出现，引起了收视热潮，刷新了各大榜单。 两个女孩娇生惯养，到厨房帮忙，纯粹是捣乱，只会越帮越乱。 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孙不器点上蜡烛，熄灭吊灯，端起高脚杯，向两女示意，“干杯，祝你俩马到功成，股份收购顺利。” “切，这个时候谈钱，真俗气！！”冯婷婷不为所动，懒得举杯，忍不住出言讽刺。 孙不器挠挠头，再次举起酒杯，一字一顿的说道：“干杯，为友情，也为爱情！” 李允馨眼睛晶晶亮，喃喃自语，”好像过了好久很久，再没有这样的家庭温暖……“ 父亲总是忙，天天有应酬；姐姐、哥哥和她不亲近，也有自己的生活。一家人凑在一起吃饭，要追溯到五年前；和男友在高级饭店吃饭，感觉冷冰冰，总没有家的温暖。 冯婷婷眨眨眼，岔开话题，“孙某人，你怎么那么肯定查德要出手股份？换成我呀，打死也不卖！” “兵法云：天时地利人和……”孙不器耸耸肩，帮两女盛汤，忍不住得意的炫耀，“天时在我，查德八月开学，可没有太多时间；他选择去上学，说明不看好油土鳖的钱景，加上公司出现丑闻，更坚定了他净身走人的决心。” 指指自己的胸牌，得意洋洋的说，“更重要的是，他遇到了我。能占孙大爷便宜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生呢！” 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对商场老狐狸没有用，甚至会弄巧成拙；但查德还年轻，身在其中，看不清几人玩的小把戏。 美国电影协会起诉，网站遇到了鬼门关，一旦闯不去，就会鸡飞蛋打；现在有退出的机会，不但能止损，还能笑赚一笔，当然不会选择继续留下来煎熬。 现在和创始人撕破了脸，他不但怕对方用大股东身份挤兑，更怕几人另起炉灶。 自信的男人最迷人，俩女目眩神迷，嘴里不屑，眼里充满小星星。 半夜十分，房门又被打开，一个女孩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回头掩门的时候，台灯忽然亮起来。 “啊，允馨，你没有睡觉呀……”冯婷婷吓得直跳脚，眼睛不敢对视。 李允馨皱皱鼻子，轻哼一声，得意的回答，“同样的招式，对圣斗士没有效果！”放下手里的书，狡黠的笑，“早就等你。要不是这本书，我也就睡过去了。” 书是三联书社发行的《鹿鼎记》，里面放着不少书签，代表着读书人的态度。 冯婷婷干巴巴一笑，“今天天气真好……哎呀呀，你怎么能看这本书？” 李允馨一脸疑惑，“孙君推荐给我，他说这本书，代表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只要读懂一二，就可以冒充正宗中国人。”吐了吐舌头，傻乎乎的问，“婷婷，我是不是又被骗了？” “当然是！那个小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冯婷婷气得咬牙切齿，还要给傻闺蜜科普，“书里的猪脚叫韦小宝，生在妓院，长在市井中，发迹再皇宫。最最重要的是：他有七个老婆，有公主，也有郡主……真是岂有此理，气得老娘胸疼！别拦我，我要和他对峙。“ 李允馨指着楼前树篱上的灯光，嬉笑着说，“千万别，孙君有正事在忙……昨天灯亮到凌晨三点，今天也大约如此，咱们别去打扰他干正事。” 那个男人像本书，为人自信从容，洒脱不羁，时而跳脱，时而稳重，这种气质只再父亲李健熙身上发现过。与之相处，总能发现非同寻常的地方。 那个男人像毒药，和他在一起，就不用面对冷冰冰的现实，暂时忘却生活的烦恼。 …… 美国的夜晚，正是中国的正午。 上个月，德雅路多了一处名叫畅行电动车的公司。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毕胜从办公桌放下双脚，整整衣袖，正襟危坐，大声回答，“进来！” 刘雯举起两摞饭盒，“毕总，您的午餐，没有放辣子。” 毕胜赶紧站起来，上前一步，脸上堆满笑容，“小雯，订午餐的活，就交给别人吧。五月初，咱们新招50个实习生，不能让他们光吃饭不干活呀。” 大老板孙不器和眼前的女孩关系密切，可不想让她自己的打小报告。 刘雯抿嘴轻笑，“毕总，这都是随手的事情，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大家都很忙，就我一个人闲着……会议室已经布置好，韩副总她们刚下飞机，一个小时就到。” 拿到了模特大赛的冠军，她没有到处走穴串场，除了去芒果台录制节目，剩余的时间都花在公司里。 毕胜赶紧丢掉筷子，离席而起，小声埋怨，“怎么不提前给我说，我去机场给几位接机。” 离开马上去纳斯达克上市的百度，加盟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几女都是帮凶。 刚入职的时候，毕胜满腹牢骚，随时准备抽身； 现在打死他，也不会走！ 第二届《超级女生》，谁想错过插一脚的机会？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零六章 胜利的大会 芒果卫视T2演播室 几人在谈论，说的吐沫横飞，“门口的小妹不错，还看到了几个明星，就是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有人嗤笑，神神秘秘的说，“畅行能在这样的地方开会，岂能只是有钱？这里可是湘南的小宣传部，上头有人，还是通天的关系！” 一个娃娃脸走上前台，热情洋溢的说，“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各位来宾，欢迎光临芒果卫视。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们，是他，还有他们！“ 随着主持人的手势，一个个重量嘉宾显示在灯光下，观众席发出一阵阵“哇哇”惊叫声， 主持人走下主席台，下面变成了一股热浪。 “哎呀，真是何老师本人，终于见到活的啦！何老师，我最喜欢你的节目，我们全家都是你的粉丝！”这位激动的面红耳赤，恨不得跑上去要签名。 一个大肚子中年人忽然站起来，大喊，“湘湘呢，我们要看湘湘！”，得到一批善意的嘲笑。 “哈哈，老刘真倒霉。中午吃坏肚子，晚会没赶上。当地人说不辣，他还真的相信！”这位幸灾乐祸，把好友的痛苦当自己的谈资。 “畅行真牛AC，能请到何老师当主持人……”与会的经销商若有所思。 电动车的地域性比较强，绿源在金陵，比德文在无锡，还没有形成全国性品牌。 趁着超女的春风，畅行电动车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全国跑马圈地。 过去五年里，电动车产销两旺，年增长率都超过50%；特别是今年，电池技术有了飞跃，寿命和容量提高了35%。专家预测，今年电动车产量会超过1000万辆，存量超过6000万辆。 按照一辆电动车1500元计算，这也是一个千亿市场！ 今天来的人，很多都是自行车、摩托车代理商，没能本行业拿到知名品牌，不想再错过新兴的电动车行业。 见名人的激动慢慢平息，会场慢慢安静下来；但有心人不以为然，他们从参会人眼里看到了熊熊热火，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畅行实行代理制度，每个省份只找一个大代理，下面再设置几个特级代理。 给的位置那么少，那么人来争，不拿出真金白银，不拿出做市场的决心和能力，别人怎么同意吸纳你？ 主席台上，主持人何老师和海涛不断插科打诨，一项项议程不断推进，今晚已经成功了一半。 贵宾席位，几人正争吵。 欧阳林发完致辞，见气氛剑拔弩张，不禁挑挑眉毛。 有人率先发难，“欧台，我有点小小的建议。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钱还没给到位，咱们用得着如此捧吗？恐怕有人用台里的资源，当自己的人情。如此公私不分，吃相台难看了吧！还是以为超女火了，不知道东西南北。给我同样的资源，我也能做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超级女生》火起来后，芒果台最火的几个栏目，都围绕着超女转，大大压缩了其他节目的播出时间。 人员、资金被分流走，有人开始坐不住，当然也有摘果子的嫌疑。 张华立微微一笑，“十年前，央视开始广告招商，打出了标王概念。对中标的企业，他们或明或暗的扶持，让做广告的企业发了家。从此以后，央视的广告费节节高。央视可以，咱们也可以！咱们的广告商产生赚钱效应，才能提高咱们的含金量。“ 几乎所有省市电视台的七点档，都会转播央视的新闻联播，使得新闻联播与天气预报之间的65秒钟，成为国内最有价值的黄金广告时段。 1994年，谭希松接手央视广告部，开始了第一次广告竞标，把这65秒打造成“央视标王”。 标王概念形成后，广告收入年年翻番，羡慕死一大批卫视同行。 央视有垄断性资源，打造了“标王概念”；芒果台的收视率相差无几，为什么不能呢？ 欧阳林来了兴致，“这个思路好，快点形成文件。从京城回来，就要看到计划书。” 十年前，经过锲而不舍的努力，终于和琼瑶谈好合作，合拍了《还珠格格》，这是芒果台发迹的起点；现在《超级女生》的火爆，“大娱乐计划”的成功指日可待。 张华立面露微笑，“我可不敢居功，这都是孙总的提议，用一个点子换了今晚的晚会。咱们身为局中人，云深不知处。” 刚才告状的人颇为尴尬，进退两难。 欧阳林抬手看看手表，“时间到了，我要去机场。你代表我们台，参加畅行的庆功宴。” 下面的人互相竞争，做领导的高兴还来不及。 会议结束，已经是凌晨时分，结果比预期更好。 经过几轮明争暗斗，出现了15个升级代理，8个特级代理。 苏浙粤三省竞争激烈，缴纳1000万保证金，保证每年不低于10000辆，才拿到升级代理权；经济条件情况一般的湘南大放异彩，有经销商以850万保证金，每年销售8000辆电动车，拿到畅行的代理权。 倪建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又有点羞愧。 去年，他求爷爷拜奶奶，跑遍了全世界的县市，全年销售不到5000辆！ …… 安排好客人，韩清和刘雯像一队姐妹花，并肩走在小道上。 街边的路灯坏了大半，马路凹凸不平，一块块补丁格外刺眼。 拐进小巷子，轻手轻脚的爬上楼梯，刘雯打开房门，“清姐，这就是我的房间。” 房间很简陋，地面只是一层灰色水泥，内部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椅子都没有。 临近六月，梅雨季节来临，非常潮湿，空气中充满霉味。 韩清皱眉，“雯雯，你就住这里？！这能住人吗？今晚住宾馆，明天就把房子退掉，去租一个大房子……不要拒绝。你租好房子，姐姐也有了落脚之地。这是银行卡，自己拿着。” 刘雯不断摆手，“清姐，我有钱。上次的奖金，还没有花完，哥哥还给我另开工资……” 韩清打开衣柜，脸上恨铁不成钢，“雯雯，不是姐姐嫌贫爱富，这地方不能住。这里不安全，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你后悔都来不及。”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零六章 胜利的大会 芒果卫视T2演播室 几人在谈论，说的吐沫横飞，“门口的小妹不错，还看到了几个明星，就是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有人嗤笑，神神秘秘的说，“畅行能在这样的地方开会，岂能只是有钱？这里可是湘南的小宣传部，上头有人，还是通天的关系！” 一个娃娃脸走上前台，热情洋溢的说，“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各位来宾，欢迎光临芒果卫视。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们，是他，还有他们！“ 随着主持人的手势，一个个重量嘉宾显示在灯光下，观众席发出一阵阵“哇哇”惊叫声， 主持人走下主席台，下面变成了一股热浪。 “哎呀，真是何老师本人，终于见到活的啦！何老师，我最喜欢你的节目，我们全家都是你的粉丝！”这位激动的面红耳赤，恨不得跑上去要签名。 一个大肚子中年人忽然站起来，大喊，“湘湘呢，我们要看湘湘！”，得到一批善意的嘲笑。 “哈哈，老刘真倒霉。中午吃坏肚子，晚会没赶上。当地人说不辣，他还真的相信！”这位幸灾乐祸，把好友的痛苦当自己的谈资。 “畅行真牛AC，能请到何老师当主持人……”与会的经销商若有所思。 电动车的地域性比较强，绿源在金陵，比德文在无锡，还没有形成全国性品牌。 趁着超女的春风，畅行电动车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全国跑马圈地。 过去五年里，电动车产销两旺，年增长率都超过50%；特别是今年，电池技术有了飞跃，寿命和容量提高了35%。专家预测，今年电动车产量会超过1000万辆，存量超过6000万辆。 按照一辆电动车1500元计算，这也是一个千亿市场！ 今天来的人，很多都是自行车、摩托车代理商，没能本行业拿到知名品牌，不想再错过新兴的电动车行业。 见名人的激动慢慢平息，会场慢慢安静下来；但有心人不以为然，他们从参会人眼里看到了熊熊热火，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畅行实行代理制度，每个省份只找一个大代理，下面再设置几个特级代理。 给的位置那么少，那么人来争，不拿出真金白银，不拿出做市场的决心和能力，别人怎么同意吸纳你？ 主席台上，主持人何老师和海涛不断插科打诨，一项项议程不断推进，今晚已经成功了一半。 贵宾席位，几人正争吵。 欧阳林发完致辞，见气氛剑拔弩张，不禁挑挑眉毛。 有人率先发难，“欧台，我有点小小的建议。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钱还没给到位，咱们用得着如此捧吗？恐怕有人用台里的资源，当自己的人情。如此公私不分，吃相台难看了吧！还是以为超女火了，不知道东西南北。给我同样的资源，我也能做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超级女生》火起来后，芒果台最火的几个栏目，都围绕着超女转，大大压缩了其他节目的播出时间。 人员、资金被分流走，有人开始坐不住，当然也有摘果子的嫌疑。 张华立微微一笑，“十年前，央视开始广告招商，打出了标王概念。对中标的企业，他们或明或暗的扶持，让做广告的企业发了家。从此以后，央视的广告费节节高。央视可以，咱们也可以！咱们的广告商产生赚钱效应，才能提高咱们的含金量。“ 几乎所有省市电视台的七点档，都会转播央视的新闻联播，使得新闻联播与天气预报之间的65秒钟，成为国内最有价值的黄金广告时段。 1994年，谭希松接手央视广告部，开始了第一次广告竞标，把这65秒打造成“央视标王”。 标王概念形成后，广告收入年年翻番，羡慕死一大批卫视同行。 央视有垄断性资源，打造了“标王概念”；芒果台的收视率相差无几，为什么不能呢？ 欧阳林来了兴致，“这个思路好，快点形成文件。从京城回来，就要看到计划书。” 十年前，经过锲而不舍的努力，终于和琼瑶谈好合作，合拍了《还珠格格》，这是芒果台发迹的起点；现在《超级女生》的火爆，“大娱乐计划”的成功指日可待。 张华立面露微笑，“我可不敢居功，这都是孙总的提议，用一个点子换了今晚的晚会。咱们身为局中人，云深不知处。” 刚才告状的人颇为尴尬，进退两难。 欧阳林抬手看看手表，“时间到了，我要去机场。你代表我们台，参加畅行的庆功宴。” 下面的人互相竞争，做领导的高兴还来不及。 会议结束，已经是凌晨时分，结果比预期更好。 经过几轮明争暗斗，出现了15个升级代理，8个特级代理。 苏浙粤三省竞争激烈，缴纳1000万保证金，保证每年不低于10000辆，才拿到升级代理权；经济条件情况一般的湘南大放异彩，有经销商以850万保证金，每年销售8000辆电动车，拿到畅行的代理权。 倪建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又有点羞愧。 去年，他求爷爷拜奶奶，跑遍了全世界的县市，全年销售不到5000辆！ …… 安排好客人，韩清和刘雯像一队姐妹花，并肩走在小道上。 街边的路灯坏了大半，马路凹凸不平，一块块补丁格外刺眼。 拐进小巷子，轻手轻脚的爬上楼梯，刘雯打开房门，“清姐，这就是我的房间。” 房间很简陋，地面只是一层灰色水泥，内部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椅子都没有。 临近六月，梅雨季节来临，非常潮湿，空气中充满霉味。 韩清皱眉，“雯雯，你就住这里？！这能住人吗？今晚住宾馆，明天就把房子退掉，去租一个大房子……不要拒绝。你租好房子，姐姐也有了落脚之地。这是银行卡，自己拿着。” 刘雯不断摆手，“清姐，我有钱。上次的奖金，还没有花完，哥哥还给我另开工资……” 韩清打开衣柜，脸上恨铁不成钢，“雯雯，不是姐姐嫌贫爱富，这地方不能住。这里不安全，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你后悔都来不及。”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零七章 劲舞团 五月的长沙街头，街上还有人游荡。 小区是大学边的城中村，当地人私自搭建的房子，人员流动频繁。 来的路上，两女踩进了臭水沟，还碰到了喝醉的酒鬼。 韩清忍不住，语重心长的告诫，“雯雯，既然走了模特这条路，就要坚持下去，千万不能被外界影响。这次经销商会议后，别参合公司的事情，拿出全部时间来练习。这里没有练功房，没有舞蹈室，怎么实现你的梦想？” 知道为自己好，刘雯欲言又止，轻轻点点头。 韩清摸着女孩的头发，像安慰小猫，“雯雯，你的身体条件那么好，千万不要半途而废。你想报答哥哥，不只这一条路；当功成名就时，岂不是更有效果？相信我，这不是我自己的想法，也会是不器的想法！“ 眼泪瞬间涌出，刘雯擦掉眼角的泪水，可怜巴巴的说，“清姐，雯雯知道错了……” 十七岁的小女孩，不知道表达感恩，对前途很迷茫。 “京城的房子空着，一楼新建了练功房，不用去外面……小丫头，是让你免费看家。”韩清心软，也把刘雯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孙不器看不上出租的那点小钱，京城的四合院一直空着，院子里的花草果树无人打理。夏天到了，不知道变成什么光景。 刘雯破涕为笑，“清姐，今天晚上好多人，好像哥哥说的喘息大会。收到那么多钱，哥哥应该不再发愁了吧？” 从认识以来，孙不器好像一直被资金困扰，天天到处找钱。 韩清摇摇头，颇为无奈，“人的欲望无止境，大人的世界……你哥总是说：电动车公司就是一家组装厂，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今明两年，是产销量喷发之年。我们没有资金、技术的优势，如果不在营销、渠道下功夫，趁早别插足！” 2005年，渠道为王！ 畅行电动车先下手为强，跑马圈地，把各省实力强经销商绑在一起，给后来者提高了门槛，也挤占了对方的发展空间。 好像很深奥的样子，刘雯眉头紧皱…… 门外响起“叮咚”敲门声，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雯雯，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晚。我煲了排骨莲藕汤……” 隐约还有一个男声，“风子，听说这是一个模特。大家都说模特一身排骨，抱着硌手，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憨厚男生大急，“老驴，少说两声，别让人听到，她还是个孩子！” 听到外面的悄悄话，刘雯脸色一红。 韩清脸上阴晴不定，压低嗓子，“他们是谁？邻居，还是你男朋友？” ”不是，都不是……我刚搬来，陈风住我隔壁。他是我的老乡……“刘雯不断摆手否认，脸色有点发黑，”公司办活动，需要模特。他是在校大学生，正好拜托他找人。“ 韩清半信半疑，”大学生啊，那开门吧，让他俩进来。“ 2005年，大学刚刚扩招，社会上还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学生的信誉和地位很高。 房门打开，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孩挤进来，捧着一个钢筋锅，兴奋的说，“雯雯，汤正好，快趁热喝。排骨是下午从菜市场新买的，莲藕是我从学校池塘亲手挖的……你们有俩人，有点不太够。” 说着话，男孩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看清楚韩清的长相，另外一个男子眼睛一亮，立马抢白，“两个正好，正合适！美女们，我兄弟的汤不够，赏个脸去外面吃夜宵呗。” 不顾朋友的劝阻，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鄙人张放，今年读大四，目前在省电视台实习。你们想要什么明星照片，尽管来找我，保准管用。不管是刘德华，还是张柏芝，统统不在话下！” 张放头上扎了一个发髻，很有校园民谣诗人气质，笑盈盈的看着两女。 刘雯摇摇头，冷着脸，急匆匆的回答，“谢谢，我叫刘雯。陈风，你也知道我的职业，需要保持身材，晚上不能乱吃东西。” 张放搂住好友的肩膀，哈哈大笑，“人活一世，吃穿二字，偶尔放纵一次，算不了什么吧？风子煲了一晚上汤，可不能冷了他的心。他学习好，又是学生会干部，刚刚进了芒果台。你不是模特嘛，让他安排你参加节目。《快乐大本营》知道吗？风子那里有人！” 华仔是孙不器电影项目的合伙人，和芒果台关系更亲近，用得着两人引荐？ 韩清忍住笑，“两位同学，已经12点钟，再不回学校就要关门。” 张放推开陈风，大喇喇的说，“雯雯，你还没有介绍这位小姐姐呢？我们大四了，实习不住校；再说，对于我们大学生来说：凌晨12点，夜生活刚刚开始。两位美女，有家粥店不错。吃完饭，咱们去上网通宵，我请客！《劲舞团》我已经三级，带你们飞？QQ秀要不要，送你们一人一套！” 以前，魔兽争霸搞到对手打出GG，CS会甩狙、能爆头，在《传奇》中占老沙，那才是游戏高手。 可惜那是以前，今年一款新游戏刚上市，高手的定义迅速改变。 张放凭着不错的颜值，在校大学生身份，家里还有点小钱，在游戏里舍得给“老婆”刷喇叭，买服装，在《劲舞团》里成为高手，每周都换新女朋友。 见到明**人的韩清，张放色心大动，觉得以前碰到的初中生太嫩，简直不值一提。 韩清打开房门，冷着脸，“两位都是在校大学生，都是有素质的人。我们俩个女孩子可不能熬夜，咱们下回吧。下回有空，姐姐请你们。” 陈风忙电台，讪笑，“姐姐，您早点睡……雯雯，你也是啊，做个好梦，最好梦到我。” 房门关上，传出张放不甘心的声音，“风子，我还要到小姐姐的联系。” 陈风故意提高音量，“老驴，明天晚上，你女朋友约你看电影，千万别忘记。” …… 三楼的一间房子，烟雾弥漫，房角被啤酒罐堆满，烟灰缸已经看不出颜色。 陈风拍拍额头，“老驴，咱们忘记拿锅。没锅，明天怎么做饭？” 两人是同宿好友，从大三开始，就搬出来住。 张放也拍拍额头，喃喃自语，“两个妞都是极品。风子，咱俩一人一个，你分小的，我要大的，千万别伤了兄弟情义。” 他的实习工作，还是陈风家帮的忙，虽然两个女生他都心痒痒，但想到工作，只能忍痛割爱。 陈风撇撇嘴，不自觉的提供声音，“我爸说了，不能亮明自己的身份。那些女人知道我的身份，拼命缠上来，到底爱的是我，还是我的家庭？” 张放暗自腹诽，调调眉毛，“有花堪折直须折，等会有一出好戏。” 半个小时后，张放和陈风一起，又来楼下敲门，“雯雯，睡了没有？不好意思打扰你，可事出有因。我们的锅在这里……” 叫了两分钟，门依然禁闭。 陈风打了哈欠，不情愿的样子，“算了，算了，她俩都睡下了，咱们明天再来。” 张放喜形于色，露出神秘微笑，“给你看个好戏。”从衣服里拿出一串钥匙，轻轻的打开门，压低嗓子解释，“给房东送了二斤猪头肉，他把备用钥匙给了我。” 陈风脸色大变，“汤不会有问题吧？你到底干什么？” 张放轻描淡写的回答，“你俩呀，郎有情妾有意。现在什么时代？我正好背后推一把。你放心，正规商店的正品货，我用过多次，效果一流。只要有了第一次，再给点钱，买点衣裳，她们不敢声张。一回生，二回熟，……人呢？”(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零八章 机场离别 为善，为恶，只在一念之间。 陈风和张放蹑手蹑脚，轻轻推开卧室门，出人意料之外，手电筒的灯光下，只有凌乱的痕迹。 不敢多做停留，两人对视一眼，又静悄悄的离开。 回到三楼，两人终于敢大喘气。 张放嘴里骂骂咧咧，“浪费感情，老子的50块钱喂了狗，回头再找那两个婊子算账！” 年初，从逃港的叔叔手里得到一本杂志《龙虎豹》，如同得了绝顶武功秘籍。按图索骥，买了一瓶苍蝇水，从此打开了新世界。 陈风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感觉整个后背都是汗水，掏出香烟，手一直哆嗦，火机怎么也点不着。 张放烦躁，不断走动，“妈蛋，今天真不顺……风子，我去网吧通宵。只有那些身轻体柔易推倒的大小萝莉，才能慰藉我受伤的心。” 直到张放的脚步声远去，陈风拨通家里的电话，略带哭音，“妈，我刚才差点犯罪，差点见不到你和爸……” 张父抢回电话，气呼呼的吩咐，“慈母多败儿！小子，立刻、马上回家！把事情一一说清楚。爸爸帮你想法，咱们该花钱花钱，该找人托关系就马上办。”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等陈风、张放两人走远，韩清冷哼一声，开始收拾东西。 刘雯手足无措，可怜兮兮的解释，“不是我，我没邀请他俩。真的，清姐，你要相信我……清姐，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搬家！”韩清咬着牙，冷冰冰的回答，“今晚就走！那人眼睛不正，老往你胸口瞄。” 刘雯手足无措，干巴巴的回答，“他俩是大学生，还是我老乡……” “君子不立危墙之侧！你哥哥说过：不做傻白甜！”，韩清随意收拾好换洗衣服，拉着刘雯的手腕，匆匆忙忙离开。 两女离开不到十分钟，张放、陈风去而复返，四人失之交臂。 直到多年后的某一天，刘雯才从朋友那里知道当天的情况：有一次酒后，张放指着杂志上的封面，和朋友吹嘘：老子差点和这个女孩发生亲密关系，在朋友的怂恿下，讲出了事情的经过。 …… 圣何塞机场，星巴克播放着《Five Hundred Miles》。 角落里一男二女组合，颇为怪异。 孙不器不断抬起手腕，“已经开始广播，马上要排队检票……”，早受够了尴尬的沉默，机场广播成了及时雨。 李允馨依然低着头不说话，刘海遮住了半边脸，手里不自觉用力，部分咖啡撒到托盘上。 “油土鳖的事情，交给你俩。允馨，你做事，我放心。”孙不器仿佛瞎子，依然在自言自语，转过头吩咐，“婷婷，别整天玩闹，别忘记了正事！” “你放心，保证给你搞砸！”冯婷婷恨得咬牙切齿，忽然提高声音，“你搞出的破事，现在拍拍屁股走人，还是不是男人？“ 变故吸引了不少人，把孙不器当成了不负责任的”渣男“。 孙不器耸耸肩，嬉皮笑脸，“你们女人呀，一直追求男女平等，现在机会放在眼前，却推三阻四。收购股份的事情，只查临门一脚。两位美貌与智慧共存的美少女，大胆的干吧！” 《德拉吉报道》在网络上报道油土鳖侵权事情后，加州本地的纸媒开始跟进，不知道哪里出了情况，CNN也准备插一脚。 事情越闹越大，新闻从科技部跑到财经，又跑到社会版。 已经谈好的收购条件，又有了变数，买家再一次压价。查德心里苦，嘴里骂着对方贪婪，却不敢掀桌子。谁知道明天醒来，油土鳖还在不在？ 他现在给自己许下小目标：成为百万富翁。 冯婷婷受不了激将法，立马立下军令状，“别小看人！股份收购案，姑奶奶保证做的漂漂亮亮，花最少的钱，完成收购。” 看到孙不器讨厌的笑脸，气呼呼的说，“这些股票再以10倍的价钱，卖给某个冤大头，你说好不好？” 懒得回复挑衅，孙不器向服务员招手，把小费放到账单上。 耸耸肩，故作无所谓，“只要敢收，就当小费啦。千万别后悔，没到最后那一天，还不知道谁是冤大头！” 在明面上，他不能持有太多油土鳖股票，以免影响公司后续的发展。 对油土鳖，孙不器有全盘计划。最后被谷歌收购，也要争取更多优惠。 不要和孙不器谈商业的事情，冯婷婷结束话题，开始顾左右而言它，“允馨身体好了，好朋友走了。多留几晚，打个分手炮。腰力够好，姑奶奶也陪你玩。” 冯婷婷一袭黑色小礼服，唇膏也是黑色，充满诱惑。 吓得孙不器挺头缩腹，“香港电影看多了吧，又不是生离死别，搞什么煽情戏？在家洗白白等我，下个月就回来。想哥哥的时候，也可以送货上门。” 拿起外套，向两女点头致意。 李允馨弯腰，“孙君，一路顺风。”久久没有抬头，怕泪水被发现。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孙不器装看不到异样，挥挥手手，走向安检人员大踏步走去。 YY语音用户不断增长，但仅局限再游戏爱好者，变成大众软件，依然任重道远；电动车项目小荷才露尖尖角，要成为全国性品牌，至少要占据10%的产量，现在1%都不到。 餐饮项目，方慧不想局限再海南岛，计划向大陆推广；游戏在线交易平台对手不断成长，IDG加大了投入力度。融资千万美元。 一摊子事情，不能停下来。 孙不器的身影看不到，冯婷婷长叹一声，“允馨，人不见了。咱们也回吧。”看到闺蜜的泪水，强颜欢笑，“那个坏蛋马上就回来，男女朋友，也不会24小时在一起。“ “文虞又来找我……”李允馨哽咽，“说好的分手，我改怎么办？” 父亲不同意她和赵文虞的恋情，出走纽约，面对困境，男友选择逃避，放弃，不敢共同面对；低谷期，碰到了孙不器，把对方当成替代品，谁知道陷进去。 孙不器立刻，前男友赵文虞又重新联系，不知道何去何从。 冯婷婷，“你就是受气包。咱们女孩子要自强，” 各家有各家的烦心事，不在家，来整理。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零九章 摩尔小王子，机场女毒枭 吉隆坡国际机场，坐落在草丛、树林之中。 机场生不逢时，启用之时恰逢东南亚经济危机。 一眨眼，过去了7年，机场包括整个国家，好像还没有走出迷雾。 一男一女候机，不断争执。 郑月，“郎君，大马不好吗？环境、生活、教育都比海南岛，娇娇也可以接受先进的英语教育。” 温破虏摇摇头，“在老家，女儿有朋友，每天笑的很开心。” 军人家庭，有点固执，不想女儿成ABC。 “咱们这里也有华人学校，”郑月皱眉， 在马来西亚，政府不支持华文学校，不拨付资金，也不负责华文老师的工资，但当地华人坚持，靠着社会捐助，华文学校依然在坚持。 “大马人口3000万，内地有12亿，不是一个数量级。中国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机会更多。我们孙总说过，现在移民，相当于49年加入国民党。“ 从过年到现在，到底是在大陆发展，还是去大马，两人争执不休。 看到孙不器的影子，温破虏向前几步，“孙总，20多个小时的飞机，您辛苦啦。“ 接过，松了一口气，终于没有和漂亮女孩一起。 孙不器，“温大哥，嫂子，娇娇呢？幼儿园课不重要，马上又是暑假，为什么不带过来。” “小孩子要养成习惯，不能随便逃课。”郑月一板一眼的回答。 孙不器耸耸肩，看了眼四周，忍不住吐槽，“机场离首都吉隆坡足足100里，赶上上海到昆山。“ 郑月，“还不是该死的多媒体超级走廊的计划。“ 九十年代，大马经济迅速发展，被称为泰国、菲律宾、印尼，一起称为“亚洲四小虎”。政府头脑雄心万丈，提出了“多媒体超级走廊的计划”，努力发展计算机、信息等高科技产业。 领导人高瞻远瞩，抓住了时代脉搏，可只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最起码芯片工厂胎死腹中，坑了台积电、淡马锡一把，最后项目移植到大陆，也就是中芯国际。 孙不器摇摇头，忘记，“我们走吧……那边说明情况。” 机场大厅，一个女孩被一群警察围住。 女孩大声哭喊，“东西不是我的，我只是帮朋友带的东西。” 机场警察不为所动，有人掏出电棍、手铐。 女孩不会英语，普通话口音又重，双方鸡同鸭讲。 孙不器皱眉，走上前，“各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以当几位的翻译。” 女孩碰到了救星，大力士附体，拨开警察的胳膊，开始哭诉。 女孩叫小红，在羊城服装厂工作了四年，前段时间，经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摩尔来的王子萨拉查。 黑人青年打扮很潮，对女孩嘘寒问暖，很快建立了男女关系。 这次来大马，萨拉查拜托女孩运送木雕。 来之前，李允馨对孙不器全面打扮，纪梵希西装。 大马警察敬礼，“SIR，这位嫌疑人涉嫌走私毒品，您最好不要参与。” 几个警察配合有素，打开木雕，露出一袋袋白色粉末。 小红大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萨拉查交给我木雕，让我交给他吉隆坡的朋友。他只说是贵重工艺品，根本没说里面藏了东西。” 在世界范围内，中国对待毒品的态度，从小受到的教育：贩卖毒品要枪毙。 死死抱住孙不器的大腿，不断哭诉，“哥哥，我不想死，你帮帮我。” 孙不器陷入了两难之中，有点后悔插入，但到了这个时候，良心不安，不能退缩。 郑月走上前，建议快点离开。 小红大急，“哥哥，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和萨拉查联系，都是通过ICQQ，事情的经过，都有记录。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死。” 如果在国内，有物证人证，小红很容易脱身，可这是在人生地不熟的马来西亚！ 被带走的时候，大声哭喊，“萨拉查是摩尔人，是王国的第三继承人，你们一定弄错啦……” 郑月，“孙先生，如果……”看到孙不器点点头，改变话题，“我有个哥哥，和警察署很熟。不过贩毒是重罪，不是那么好脱身。” 孙不器点点头，“那麻烦了。”和颜悦色，“小红，好好配合警察。我在外面找人。” 小红面如死灰，但也知道。 温破虏干巴巴，“孙总是个好人，要不是他，我和娇娇早流落街头。” 孙不器第一次，“嫂子，麻烦你啦。” 华人掌握了马来西亚的经济，在政治上被马来人打压严重。 郑月摇摇头，“大马腐败严重，别的事情，给点钱就好。贩毒是大罪……” 温破虏，“孙总，人力有时尽，天意命难为。不作死就不会死，那女孩如果不是贪慕虚荣，也不会被骗。我敢打赌，运送木雕的时候，冒牌男友肯定给了钱。” 上了车，孙不器长叹一口气，“我也不是老好人，但既然遇到了，就没法袖手旁观。” 温破虏欲言又止，郑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孙不器揉揉额头，也不知道如何。 外国人扮作王子、酋长，欺骗女孩子，然后让她们协助运毒。那些黑人藏再幕后，女孩子懵懂无知，一步步掉进罗网，这不是孤立事件，同样的戏码，不断发生。 “孙总，您离开后，徐经理萧规曹随，打金工作室运转正常。按照您的吩咐，我带来了25万美金。”温破虏赶紧岔开话题。 国服《魔兽世界》开了近一个月，在线玩家超过60万，有需求就有市场，每个服务器都有打金、代练工作室。 有国服当跳板，培训了大批“熟练工”，有野心的工作室把目光放向利润更高、竞争更小的欧服、美服。 打金工作室的利润减少，贩卖游戏插件迅增，在线交易平台活跃，收取的手续费勉强养活客服人员。 最后忍不住，温破虏问道，“孙总，咱们把钱转到大马干什么？” 国内各方都要钱的时候，忽然把钱和人抽掉出来，他有点想不通！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一十章 赌鬼？ 温破虏、孙不器两人关系亲密，是同事，也是朋友。 孙不器耸耸肩，微微一笑，“无它，手痒而已。这里的赌场很有意思，正好见识一番。这段时间，我鸿运当头，掐指一算，来赌场性价比最高。” 东南亚虽然地方不大，人口众多，几乎占到全球人口总数的三分之一。博彩业很出名，是很多国家、地区的支柱产业。 原来是个赌鬼！郑月眉头紧皱，对孙不器刚刚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消失。 “你来错地方，应该去菲律宾，那里有四座大的赌场。我们大马是禁赌的国家，并没有赌博的习俗！”，郑月冷冰冰的回答。 菲律宾是个奇怪的国家，不论男女、老少、贫富，全部涉足赌博游戏。赛马、斗***斯克硬橡胶球jai-alai、篮球、蜘蛛比赛，从合法到非法，种类繁多不一而足。 与之相比，马来西亚是个***国家，法律禁止赌博。 孙不器调调眉毛，吩咐司机，“去云顶酒店，我在那里有房间。” 抛夫弃女，本来就没好感，高高在上的态度，分外不爽，忍不住回敬。 郑月脸上如开了万花铺，一阵红，一阵白。 温破虏张了几次口，又赶紧闭上，两边都不能得罪。 云顶酒店在吉隆坡东北约50公里处，占地4900公顷，是东南亚最大的高原避暑地，也是最大的赌场，堪与澳门葡京赌场和菲律宾相提并论。 到了山脚，三人乘坐缆车而上，20分钟只用20元，非常公道。 走入金碧辉煌的大堂，接待的前台多到一眼望不到头，让人看的眼晕。 温破虏有点胆怯，低声询问，“孙总，要不要全换成筹码？“ 在国内，50万美元是个大数目；在赌场，50万不值一提，美女荷官都不会多看一眼。 孙不器哭笑不得，“老温，你真开不起玩笑。我朋友有酒店的白金卡，可以免费入住。“ 在云顶酒店，如果你赌得比较多，可以用积点兑换房间；或者是，你如果在赌场赢了钱，为了吸引你再回来继续赌，赌场会不时地送你免费房间，吸引你多多回来。 今年春节，冯婷婷赔父亲来游玩，冯父和云顶林家是世交，拿到了不少优惠当压岁钱，正好便宜了孙不器。 温破虏松了一口气，和妻子耳语，“小月，我就说孙总不是那样的人！不信我的片面之词，也应该相信女儿，毕竟童言无忌。” 不希望丈夫的老板是个赌鬼，郑月脸色微红，向孙不器抱歉的笑笑。 孙不器抽抽嘴角，“老温，这次来马来西亚，专为赌博而来。欧冠即将举行，准备小玩一把。这段时间你就在大马，好好看着盘口。“ 除了英格兰本土，东南亚是英超球队的最大拥泵；加上本地人爱赌，每次大赛，当地赌场都会开出不同的盘口。 同威廉希尔，毕博等不同，亚洲的盘口更丰富，除了基本的胜负平、猜比分外，还有更刺激的游戏：滚球。 中国传统文化中，水通财；赌场区域的入口有个大鱼缸，“鱼缸”就被指代为赌场区域。 把俩人送到鱼缸区，郑月脸色如霜，冷冰冰的说道：“孙总，晚上还要备课，我先失陪。您放心，我会和堂哥联系，让他和警察、监狱沟通，让那女孩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妻子比较传统，喜欢安定的生活，对黄赌毒嗤之以鼻，对创业不屑一顾。温破虏眼巴巴的看着对方走出大厅，“孙总，我刚才去前台打听：欧冠决赛5月25日举行，后天才开打。哥哥是过来人，听我一声劝：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每次看到大拇指的伤痕，有点不是滋味，悔不当初。 去年夏天，他中了“仙人跳”，在赌桌上把家产输的精光光；为了明志，坚定戒赌的决心，温破虏狠心自残，把大拇指剁掉；幸亏孙不器在场，处理果断，去医院接上了断指。 手术很成功，但破镜难圆，手指活动不灵活，还留下一圈白引子，那是愈合后的伤疤！ “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发家致富……”看到对方脸上的黯然神色，孙不器长叹一声，“不到万一，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温破虏痛心疾首的说，“十赌九输啊！” 我握着作弊器！孙不器暗暗吐槽。 “刚才的女孩被冤枉，如果看不到，也就算啦，反正眼不见、心不烦；但既然碰到，不搭把手，总觉得心有愧。老温，你江湖经验足……” 温破虏点点头，“孙总，交给我吧！现在她只是进了看守所，离上法庭还很久。多送点衣物、吃食，给她的监狱卡上打点钱。” 几人只有一面之缘，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 对于马来西亚，几人都是客人，不熟悉这里的法律，不熟悉这里的人事，还能要求更高吗？ 孙不器抓抓头发，“让我再想想办法。你不用陪我，多陪嫂子。” “我俩老夫老妻……”嘴里说着，脚步不自觉向外走。 ……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拉开窗帘，近处灯火辉煌，远处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此时是几点几分。 终究是不甘心，孙不器长叹一口气，拿起了电话。 和国内的朋友求助：对方都劝他联系驻马大使馆，联系女孩的家人。 终究心有不甘，孙不器狠狠的摔掉手机。 恰在此时，手机响起，传来剧烈的音乐声；冯婷婷大喊，“姓孙的，干嘛打我电话？是不是太苦闷？要不要姐姐给你拨打电话，叫个女外卖？” 话没说我，嚣张的笑起来。 孙不器皱眉，“冯大小姐，你们在哪？喝了多少，舌头都大了。女孩子家家，注意保护自己！喝多了，赶紧回家睡觉。” 冯婷婷冷哼一声，“死男人，快滚开……”经过片刻安静，“你又不是我们什么人，用得着你管！” 孙不器飞走后，冯婷婷马上买了飞香港的机票，和闺蜜逃离了硅谷。 刚下几场，两女就被几辆法拉利接去，被儿时旧友拉去庆祝。 接到孙不器电话时，PARTY已经过半。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一十一章 聚会 （请明早10点后，再行订阅） 半岛酒店 女人在吧台喝酒玩闹，男士们聚在一起，讨论世界经济。 “然少，互联网危机已经过去，美国正大力发展房地产，我们雷曼和房地美、房利美合作，开始在港提供业务。昨天一天，就签约了10亿港元。“ 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男子侃侃而谈。 对着，“不说咱们，和大陆关系紧密的黑石，也大力投资。中美两国政府保底。做工业又脏又累，麻烦事情太多。” 穿着黑色马甲，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丁少言之有理。我在法国留学，多次去往伦敦，那里的金融、地产，咱们香港和伦敦，美国、大陆也走相同的路子。老爷子老脑瓜，把钱投入到玩具中。” 丁鹏指着远方的冯婷婷，“沈大少，你和婷婷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兄弟们帮你开单身派对，看上英皇哪个，绑也要绑来。” 沈放从小就是学霸，毕业于巴黎高等商学院，单单看上了小辣椒冯婷婷。 几人腹诽他的选择，也有人酸溜溜，冯家不算富豪，但人丁单薄，娶了冯小姐，人财两得。 香港一直到七十年代，才废弃了妻妾制度，大家大族开枝散叶，家产、股份都在老一辈手里，继承权也大多再长房长孙手里。 冯家是一朵奇葩，一直都是一夫一妻制。到冯婷婷这一代，更是只有一个女儿。 母亲去世的早，爷爷奶奶一直催促父亲再娶，生下男性继承人，冯婷婷觉得被歧视，常年在美国，干脆眼不见为净。 冯婷婷耳语，“允馨，那些男人像不像孔雀？如果知道你的身份，肯定如蜜蜂见了花，狗见了屎……” 给几人介绍的时候，只说李允馨是韩裔，大学同学。 虽然眼馋允馨的美貌，也没有太在意。 李允馨扶额，“婷婷，你别大嘴巴。孙君，他……现在怎么样啦？“ 冯婷婷呶呶嘴，“切，姐姐陪你来散心，只关心那些臭男人……既然那么关心，自己亲自打过去。” 闺蜜身上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自己是女人，都被深深吸引，做那么多事情，就为了引佳人一笑，孙不器的心是怎么做的？ 半岛酒店 女人在吧台喝酒玩闹，男士们聚在一起，讨论世界经济。 “然少，互联网危机已经过去，美国正大力发展房地产，我们雷曼和房地美、房利美合作，开始在港提供业务。昨天一天，就签约了10亿港元。“ 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男子侃侃而谈。 对着，“不说咱们，和大陆关系紧密的黑石，也大力投资。中美两国政府保底。做工业又脏又累，麻烦事情太多。” 穿着黑色马甲，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丁少言之有理。我在法国留学，多次去往伦敦，那里的金融、地产，咱们香港和伦敦，美国、大陆也走相同的路子。老爷子老脑瓜，把钱投入到玩具中。” 丁鹏指着远方的冯婷婷，“沈大少，你和婷婷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兄弟们帮你开单身派对，看上英皇哪个，绑也要绑来。” 沈放从小就是学霸，毕业于巴黎高等商学院，单单看上了小辣椒冯婷婷。 几人腹诽他的选择，也有人酸溜溜，冯家不算富豪，但人丁单薄，娶了冯小姐，人财两得。 香港一直到七十年代，才废弃了妻妾制度，大家大族开枝散叶，家产、股份都在老一辈手里，继承权也大多再长房长孙手里。 冯家是一朵奇葩，一直都是一夫一妻制。到冯婷婷这一代，更是只有一个女儿。 母亲去世的早，爷爷奶奶一直催促父亲再娶，生下男性继承人，冯婷婷觉得被歧视，常年在美国，干脆眼不见为净。 冯婷婷耳语，“允馨，那些男人像不像孔雀？如果知道你的身份，肯定如蜜蜂见了花，狗见了屎……” 给几人介绍的时候，只说李允馨是韩裔，大学同学。 虽然眼馋允馨的美貌，也没有太在意。 李允馨扶额，“婷婷，你别大嘴巴。孙君，他……现在怎么样啦？“ 冯婷婷呶呶嘴，“切，姐姐陪你来散心，只关心那些臭男人……既然那么关心，自己亲自打过去。” 闺蜜身上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自己是女人，都被深深吸引，做那么多事情，就为了引佳人一笑，孙不器的心是怎么做的？ 半岛酒店 女人在吧台喝酒玩闹，男士们聚在一起，讨论世界经济。 “然少，互联网危机已经过去，美国正大力发展房地产，我们雷曼和房地美、房利美合作，开始在港提供业务。昨天一天，就签约了10亿港元。“ 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男子侃侃而谈。 对着，“不说咱们，和大陆关系紧密的黑石，也大力投资。中美两国政府保底。做工业又脏又累，麻烦事情太多。” 穿着黑色马甲，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丁少言之有理。我在法国留学，多次去往伦敦，那里的金融、地产，咱们香港和伦敦，美国、大陆也走相同的路子。老爷子老脑瓜，把钱投入到玩具中。” 丁鹏指着远方的冯婷婷，“沈大少，你和婷婷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兄弟们帮你开单身派对，看上英皇哪个，绑也要绑来。” 沈放从小就是学霸，毕业于巴黎高等商学院，单单看上了小辣椒冯婷婷。 几人腹诽他的选择，也有人酸溜溜，冯家不算富豪，但人丁单薄，娶了冯小姐，人财两得。 香港一直到七十年代，才废弃了妻妾制度，大家大族开枝散叶，家产、股份都在老一辈手里，继承权也大多再长房长孙手里。 冯家是一朵奇葩，一直都是一夫一妻制。到冯婷婷这一代，更是只有一个女儿。 母亲去世的早，爷爷奶奶一直催促父亲再娶，生下男性继承人，冯婷婷觉得被歧视，常年在美国，干脆眼不见为净。 冯婷婷耳语，“允馨，那些男人像不像孔雀？如果知道你的身份，肯定如蜜蜂见了花，狗见了屎……” 给几人介绍的时候，只说李允馨是韩裔，大学同学。 虽然眼馋允馨的美貌，也没有太在意。 李允馨扶额，“婷婷，你别大嘴巴。孙君，他……现在怎么样啦？“ 冯婷婷呶呶嘴，“切，姐姐陪你来散心，只关心那些臭男人……既然那么关心，自己亲自打过去。” 闺蜜身上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自己是女人，都被深深吸引，做那么多事情，就为了引佳人一笑，孙不器的心是怎么做的？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小辣椒 电话被冯婷婷突然挂掉，孙不器不以为意，慢慢思索拍纪录片的可能性。 1999年，几个年轻人花了几万块吗，拍摄了伪纪录片《女巫布莱尔》，上影后收获了2.5亿美元票房；受此影响，各种纪录片、伪纪录片盛行，但大多偏重于惊悚、恐怖片。 小红的案子属于社会、法制范畴，最好能上放心纵火犯主持的《今日说法》，如果拍摄成电影，最好拍摄成《中国西部刑侦大案纪实》。 孙不器暗叹：这些事情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做到，还是准备明后天的欧冠决赛吧。 …… 半岛酒店里，冯婷婷突然发飙，大声辱骂，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哪个不要命，敢惹冯家大小姐？婷婷，大家都看着呢，先喝杯酒压压惊。“，沈放托着红酒，施施然走过来，对着李允馨温柔的微笑，略带宠溺的致歉，”婷婷脾气不好，多亏你照顾。” 李允馨脸色微红，略微一鞠躬，“沈先生，您过奖啦，其实都是婷婷照顾我。” 因为害羞，女孩红晕，如熟透的红富士；小心翼翼的表情，又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丁鹏吹着口哨，食指摇着车钥匙，大喇喇走过来，“年初买的玛莎拉蒂，一直在车仓吃灰。李小姐，能不能发善心，我本人是否有幸，能和你一起兜风。” 说完话，把钥匙随手丢在茶几上，露出“三叉戟”的招牌标志。 从来没有碰到这种情况，李允馨求助似的望向冯婷婷。 丁鹏邪魅一笑，“婷婷，别饱汉子不知饿汉饥，你和沈少去过二人世界。作为地主，我勉为其难的帮你照顾朋友。别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沈放伸手搂住冯婷婷的肩膀，微微一笑，“我最好的兄弟，照顾你要好的姐妹，好像很有意思的事情。” 冯婷婷身体僵硬，不着痕迹的推开，冷哼一声，”丁大少爷，收起花花公子的嘴脸！要我帮你计算，你欺骗了多少少女的感情，多少女人为你打胎吗？“ 丁鹏耸耸肩，一副被冤枉的表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也学结局不太完美，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家不是很高兴吗……啊，你个死女人……“ 他话未说完，一杯红酒撒到脸上，白衬衣变成酒红色。 沈放脸色一紧，紧绷着脸，“婷婷，怎么能如此任性，快道歉！” “咔嚓”一声巨响，冯婷婷把酒杯重重摔到大理石地板上，厉声呵斥，“正人先正己！我冯婷婷做事如何，容不得你们管。” 女孩对着陈佳然点点头，拉着李允馨的手，扬长而去。 不知道是红酒，还是气愤，丁鹏脸色通红，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发飙，“冯家真是嚣张！沈少，大家给你面子，庆祝你升职……” 沈放握紧拳头又松开，向四周拱手作揖，“婷婷还小，还不懂事；今天喝上头，做事太任性，我先替她给诸位道歉。”掏出车钥匙，慢慢摆到茶几上，“丁少，这是新款的法拉利，你不是念叨了几回，择日不如撞日。” “还是沈少爽气。”，丁鹏耸耸肩，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祝你马到功成，早日降服那只胭脂马！” 陈佳然站起来，“天色不晚，大家散了吧。”，不等众人回答，头也不回的离开。 …… 冯家在半岛酒店也有常年包间，打开门，冯婷婷大呼小叫，“我老爹存了不少好酒，咱俩喝光光，气死他！” “婷婷，别生气，真的没什么。”李允馨小心翼翼的道歉，“孙君那里，只是发牢骚……” “谁说我生那人的气？嘻嘻，都被我骗啦。”冯婷婷哈哈大笑，“一群只会喝酒玩车玩女人的二代，一个自主创业的男人。国中时，学过《岳阳楼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直以来，男人们都追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李允馨脸色多云转晴，甚至变得神采飞扬，“我就知道孙君是这样的人！” “你的意思，我就是无理取闹的女人？”冯婷婷捏着李允馨的脸蛋，恶狠狠的说，“我恨他会惹事！偏偏每次惹了事情，都有人帮忙擦屁股；别人辛辛苦苦做事，他轻轻松松收获一大批好评。” ”这样的生活才精彩！“李允馨嬉笑，举起小拳头，”咱们买票，明天飞往吉隆坡！“ “你不能这样，不能见色忘义！”冯婷婷故作哭腔，“我还没有吃到鸡蛋仔，没有带你品尝蛇羹……“ …… 云顶酒店很美，可以看到远处的湖光山色。 孙不器拱手，“华仔，丽倩姐，麻烦你俩不远千里而来……” ”噗嗤“一声，丽人嫣然一笑，“孙先生，你大错特错。我是主人，你是客人。” 华仔耸耸肩，露出甜蜜微笑，“丽倩是大马华人，出生在槟城，还是当年的选美小姐！” 朱丽倩横了一眼丈夫，默默地低头。 “不知者不怪……”孙不器脸色一红，拍拍额头，心里一阵惊喜，或许事情有转机。 朱丽倩温柔的说，“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槟城度假。放下电话，我们就赶了回来。最近，华仔忙着拍电影，既做制片人，又做演员，非常辛苦！” 2004年，华仔参演了港片《大块头有大智慧》、内地合拍片《天下有贼》，拿奖拿得手软，但也招致不少闲话：只会拍商业片，毫无内涵！ 华仔嘴里不说，心里很在意，趁新导演计划时候，自导自演了文艺片《再说一次我爱你》。电影杀青后，才有时间陪家人度假。 华仔正襟危坐，“《疯狂的石头》正在拍摄，恐怕赶不上今年的暑期档。宁导的个人意见，准备排到明年暑假。” 和华仔发起”亚洲新星导“计划，孙不器只审查剧本，很少关注具体的拍摄计划。 “暑假档？为什么不放在元旦档？”孙不器皱眉，急忙追问，“好莱坞有什么大片，好像没有喜剧片啊。“ 华仔嘴角抽抽，“今年元旦档是电影大年，有《哈利波特》，还有《星际大战》！” 相比好莱坞，无论是技术、还是人才，华语电影都有不少的差距；两者同时上映，殊为不智，更何况还是和超级IP对抗。 《哈利波特》已经到第四部，《星际大战》也到了第三季，不知名的国产小成本电影一起，电影院不给排片，观众更不会买账。 引进好莱坞大片的时候，设置了国产电影保护月，大陆、港台电影扎堆暑假档。 孙不器若有所思，“周先生的无厘头电影，在大陆、港台都有市场；在我看来，搞笑、喜剧电影有市场，咱们应该多推。先立稳脚跟，再追求百花齐放……” 朱丽倩指着远方，略为慌张，“那边有两个姑娘，看咱们好久了。”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一十三章 被夺了主动权 （书友们明早十点再看） 孙不器心里一紧，“华仔，倩姐，你俩先走，我来掩护。” 2005年，粉丝异常疯狂，听到爱豆恋爱、结婚的消息，割腕的有，跳楼的有，蹈海的也有。 本以为到了马来西亚，能拜托香港的狗仔队，几人确实大意了。 华仔暗叹一口气，压低了鸭舌帽。 “咦，稍等。”正装丽人惊讶，不确定，“孙生，那两个女孩好像一直看你。” 孙不器转过头，冯婷婷、李允馨一脸笑脸，正向这边招手。 华仔感叹，“年轻真好。”被妻子瞄了一眼，赶紧改口，“不打扰你们年轻人。我去楼下消遣。” 冯婷婷不请自来，落落大方的打招呼，“刘先生，朱小姐，下午好。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华仔一脸疑惑，妻子小声耳语几句，恍然大悟，“原来是冯小姐。” 孙不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冯婷婷宛然一笑，“傻了吧。香港的圈子很小，华仔的粉丝。” 华仔面露微笑，“今年仁济医院募捐大会上，我和冯博士。” 孙不器心里一紧，“华仔，倩姐，你俩先走，我来掩护。” 2005年，粉丝异常疯狂，听到爱豆恋爱、结婚的消息，割腕的有，跳楼的有，蹈海的也有。 本以为到了马来西亚，能拜托香港的狗仔队，几人确实大意了。 华仔暗叹一口气，压低了鸭舌帽。 “咦，稍等。”正装丽人惊讶，不确定，“孙生，那两个女孩好像一直看你。” 孙不器转过头，冯婷婷、李允馨一脸笑脸，正向这边招手。 华仔感叹，“年轻真好。”被妻子瞄了一眼，赶紧改口，“不打扰你们年轻人。我去楼下消遣。” 冯婷婷不请自来，落落大方的打招呼，“刘先生，朱小姐，下午好。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华仔一脸疑惑，妻子小声耳语几句，恍然大悟，“原来是冯小姐。” 孙不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冯婷婷宛然一笑，“傻了吧。香港的圈子很小，华仔的粉丝。” 华仔面露微笑，“今年仁济医院募捐大会上，我和冯博士。” 孙不器心里一紧，“华仔，倩姐，你俩先走，我来掩护。” 2005年，粉丝异常疯狂，听到爱豆恋爱、结婚的消息，割腕的有，跳楼的有，蹈海的也有。 本以为到了马来西亚，能拜托香港的狗仔队，几人确实大意了。 华仔暗叹一口气，压低了鸭舌帽。 “咦，稍等。”正装丽人惊讶，不确定，“孙生，那两个女孩好像一直看你。” 孙不器转过头，冯婷婷、李允馨一脸笑脸，正向这边招手。 华仔感叹，“年轻真好。”被妻子瞄了一眼，赶紧改口，“不打扰你们年轻人。我去楼下消遣。” 冯婷婷不请自来，落落大方的打招呼，“刘先生，朱小姐，下午好。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华仔一脸疑惑，妻子小声耳语几句，恍然大悟，“原来是冯小姐。” 孙不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冯婷婷宛然一笑，“傻了吧。香港的圈子很小，华仔的粉丝。” 华仔面露微笑，“今年仁济医院募捐大会上，我和冯博士。” 孙不器心里一紧，“华仔，倩姐，你俩先走，我来掩护。” 2005年，粉丝异常疯狂，听到爱豆恋爱、结婚的消息，割腕的有，跳楼的有，蹈海的也有。 本以为到了马来西亚，能拜托香港的狗仔队，几人确实大意了。 华仔暗叹一口气，压低了鸭舌帽。 “咦，稍等。”正装丽人惊讶，不确定，“孙生，那两个女孩好像一直看你。” 孙不器转过头，冯婷婷、李允馨一脸笑脸，正向这边招手。 华仔感叹，“年轻真好。”被妻子瞄了一眼，赶紧改口，“不打扰你们年轻人。我去楼下消遣。” 冯婷婷不请自来，落落大方的打招呼，“刘先生，朱小姐，下午好。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华仔一脸疑惑，妻子小声耳语几句，恍然大悟，“原来是冯小姐。” 孙不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冯婷婷宛然一笑，“傻了吧。香港的圈子很小，华仔的粉丝。” 华仔面露微笑，“今年仁济医院募捐大会上，我和冯博士。” 孙不器心里一紧，“华仔，倩姐，你俩先走，我来掩护。” 2005年，粉丝异常疯狂，听到爱豆恋爱、结婚的消息，割腕的有，跳楼的有，蹈海的也有。 本以为到了马来西亚，能拜托香港的狗仔队，几人确实大意了。 华仔暗叹一口气，压低了鸭舌帽。 “咦，稍等。”正装丽人惊讶，不确定，“孙生，那两个女孩好像一直看你。” 孙不器转过头，冯婷婷、李允馨一脸笑脸，正向这边招手。 华仔感叹，“年轻真好。”被妻子瞄了一眼，赶紧改口，“不打扰你们年轻人。我去楼下消遣。” 冯婷婷不请自来，落落大方的打招呼，“刘先生，朱小姐，下午好。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华仔一脸疑惑，妻子小声耳语几句，恍然大悟，“原来是冯小姐。” 孙不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冯婷婷宛然一笑，“傻了吧。香港的圈子很小，华仔的粉丝。” 华仔面露微笑，“今年仁济医院募捐大会上，我和冯博士。” 孙不器心里一紧，“华仔，倩姐，你俩先走，我来掩护。” 2005年，粉丝异常疯狂，听到爱豆恋爱、结婚的消息，割腕的有，跳楼的有，蹈海的也有。 本以为到了马来西亚，能拜托香港的狗仔队，几人确实大意了。 华仔暗叹一口气，压低了鸭舌帽。 “咦，稍等。”正装丽人惊讶，不确定，“孙生，那两个女孩好像一直看你。” 孙不器转过头，冯婷婷、李允馨一脸笑脸，正向这边招手。 华仔感叹，“年轻真好。”被妻子瞄了一眼，赶紧改口，“不打扰你们年轻人。我去楼下消遣。” 冯婷婷不请自来，落落大方的打招呼，“刘先生，朱小姐，下午好。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华仔一脸疑惑，妻子小声耳语几句，恍然大悟，“原来是冯小姐。”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一十四章 狮子山精神 云顶大赌场有数个大厅，装修风格不同，接待的宾客也不同。 门口的“马戏宫殿”、“蒙特卡罗厅”、“好莱坞厅”，装修千篇一律：金碧辉煌的圆形大厅，欧式设计的柱子、墙壁和天花板上，各色霓虹灯闪个不停； “国际厅”里，长方形的大厅装潢成典型的中国宫殿风格，天花板上吊着大型宫灯，首尾两端矗立着盘龙金柱，很有中国风。 “马戏宫殿、蒙特卡罗厅、好莱坞厅，三间房子装修不合胃口……就是这里啦。“华仔挽着女友的胳膊大踏步向前，来到了国际厅，向服务生亮明金卡，径自走入其中。 “咱们有金卡，还是进贵宾厅吧。”丽人看了看四周，微微皱眉，轻声解释，“这里大陆人太多，认出你来，影响不好……” “这里有人气，适合放松精神。”华仔耸耸肩，暗自压低了帽子，走向了21点的赌台。 过去的十年，华仔堪称演艺界劳模，演义事业一帆风顺，投资却屡屡受挫。监制的新片马上上映，心里总是不安稳。 “Hit，Hit……Stand！”手里牌面是：J，4，2，A，其中J，4都是名牌，华仔对着荷官摇摇头，选择了停牌，静待庄家。 下家是个胖子，看着手里的烂牌，又看了眼庄家的明牌A，摇了摇头，选择了投降：拿回了一半赌金。 一轮下来，一家爆点，一家投降，一家停牌：对方至少是16点，超过20点的几率也很大。庄家明牌是A，但暗牌是张6。 庄家陷入了尴尬中，按照规则：庄家必须超过17点，才能停止叫牌。 美女荷官掀牌，给了庄家一张2，此时已经18点，已经吃掉一家半。 华仔脸上云淡风轻，丽人嘴角扯动。 “Stand！”庄家一声吼，选择了停牌，向着华仔冷笑，“靓仔，我只有18点，赢的钱自己拿去。” 华仔耸耸肩，把筹码往河里一推，招呼女友，率先离开赌桌。 正装丽人边走边埋怨，“刘生，你应该继续要牌。手里的17点，赢面并不大，特别是庄家还有一张A……”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宾士？”华仔宠溺的看着女友，坐到德州扑克的位置上。 丽人像小孩子一样吐了吐舌头，嘟着嘴巴，神情终究不情愿。 “我这个年纪，不是热血方钢，过了赌一赌的时候。”华仔拉着女友的手，言语充满了惆怅。 丽人歪着头，一脸疑问，“孙生年轻气盛，爱多管闲事，还爱出风头，根本不是好的合伙人。”顿了顿，加重语气，“这件事牵扯到中马两国的法律、外交，你不应该参合进来！” 难得的二人世界，被孙不器一个电话打断，丽人心里有火，现在还要帮对方摆平烂事，真的好气哦！ “他若如那般，才真的不可交！这样的真性情，才值得从生意伙伴变成好友。”华仔自言自语，脸上含笑，丝毫没有输钱的样子，“放心，我有分寸：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明明就是添乱！如果真的有同情心，给点钱就好，用得着多此一举吗？现在介入，一旦处理不当，会危及你十几年积累下的好名声。”丽人颇不服气，有点恼怒孙不器。 “你知我知，这是件麻烦事。孙生那么聪明的人，怎会不明白呢？正因为此，才显出他的真性情……国中时，我读金庸先生，总觉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境界，只会出现在理想世界。孙生嘛，纵有总总缺点，总是个性情中人。” 拿到了AK同花，一时手滑，竟然也选择了放弃，华仔撇撇嘴，暗叫：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 叫来服务生，重新续好热咖啡，孙不器、冯婷婷、李允馨三人围到一起，享受下午茶。 “阿嚏，阿嚏……好像有人夸我！”孙不器嬉皮笑脸地接过李允馨递过来的纸巾。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实际是有人在钉你的草人！”冯婷婷扭过头，气呼呼的回答，“再这样浪下去，迟早踢到铁板！” “你俩怎么来的？”孙不器岔开话题，“千万不能坐马航，一定要切记切记！” “接到某人的电话，有人开始心不在焉。姑奶奶，5555，别堵我嘴……”冯婷婷推开闺蜜的手，一字一顿的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听说过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故事，不会吃你俩递过来的东西。” “有人没吃药，脑子已经坏掉……”被重重踩了一脚，孙不器不敢继续撩拨冯婷婷，马上转移目标，“允馨，香港很不错，为什么不呆几天？我非常喜欢那里的老街，喜欢听逃港人讲述他们的故事。” 轻轻哼唱，“在狮子山下相遇上，总算是欢笑多于唏嘘。人生不免崎岖，难以绝无挂虑……” 每次听到歌曲《狮子山下》，孙不器总会想到前世背井离乡的自己，以及千万在外的京飘，沪飘，想起那首《飘向北方》！ 不知道孙不器脸色怎么突然暗淡下来，李允馨摇摇头，“你的胃是中国的，我的胃是韩国的……一个人只是走马观花，评价某个城市，总觉得太轻浮。婷婷好多朋友，可以待咱们深入了解。” 听到孙不器忽然提起《狮子山下》，冯婷婷有点急躁，冷哼一声，“那些人都是没断奶的孩子，懂什么狮子山精神？孙不器，别以为姑奶奶来吉隆坡是来找你，其实是想躲开那群白痴！” 见两人不解，冯婷婷语带讽刺，“那些人聚到一起，只会喝酒赌博，稍微上头，开始攀比豪车、玩过的女明星。那些人，个个拿着名校文凭，表面上文质彬彬，内地里都是男盗女娼！” 鄙视地望了一眼孙不器，“一定看多《读者》、《青年文摘》上的文章，别相信那些鸡汤、段子。港府不让大排档露天摆摊，经营那些当铺的人已经老去。从早忙到晚，还没得休，已经没有年轻人接手。狮子山精神？早已名存实亡！” 这次回港，冯婷婷颇为不安，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熬过了非典，香港又一次蓬勃发展，楼市、股市齐飚升，大家张口就是楼市赚了多少，恒生指数要升到多少，全然没注意几年内，没有一栋新楼上市，住笼屋的人还在继续等公屋！ 几年前，冯婷婷参与了一项社会调查，走进了笼屋，认识了一个丈夫去世的女子：独自带着孩子，住在3平米的笼屋内。这次回来，对方的生活没有变化，依然等着遥遥无期的公屋。 “你俩在酒店休息？还是出去逛一逛？”见小辣椒脸色不善，孙不器又发扬出“无中生友”的能力，“我有一个朋友，在大马生活多年，可以为你俩当导游……伊斯坦布尔太远，你俩不要再长途跋涉。” 冯婷婷不置可否，轻飘飘的说道：“土耳其的烤肉不错，又有那么多美男帅哥，是个艳遇的国度……” “你眼睛没用，应该捐给需要的人！帅哥就在眼前……”孙不器拉起两女的胳膊，气哼哼，“去赌场露一手，让你们明白：德州不但有扒鸡，还有德州扑克！”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一十五章 找工作，跟老板谈 作为独女，郑月在马来西亚生活多年，没有自立门户，依然和父母同住。房子是当地常见的联排别墅，本地人常称为排屋。 对于“突然出现”的毛脚女婿，郑家老两口非常冷淡，好像见到到访的陌生客人，直到看过外孙女的照片，脸上才有了其他颜色。 叮当一声，碗底碰到了餐桌；寂静的客厅里，终于发出声音，但沉重气氛没有丝毫缓解。 看到郑父放下筷子，温破虏屁股下如装了弹簧，立马站起来，脸上堆满笑容，“伯父、伯母，您俩的手艺真棒；开饭店的话，生意肯定红红火火。我来收拾桌子，你们看电视先……” 不顾俩人的拒绝，自顾自戴上围裙，跑到厨房刷洗起锅碗瓢盆。 郑月放下筷子，轻哼一声，“妈，我先上楼！假期要到，最近要批改作业。”对着丈夫招呼，“温破虏，别那么多事。拖好地板，早点上来。” 不管父母在后面叫，蹬蹬蹬的爬上二楼。 温破虏抽抽嘴角，手上加大了力道。 二十分钟后，房间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抹掉额头上的汗珠，温破虏讪笑，“伯父，伯母，您看还有其他要干的活计没有？只吃饭，不干活，我浑身不得劲……没有的话，我上楼陪月月。” 郑母“丈母娘看女婿”稍微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随意摆摆手，“小温，自个去忙吧！” 温破虏再三点头，轻手轻脚地走进二楼卧室。 毛脚女婿消失不见，郑父重重丢掉遥控器，气呼呼的道，“老婆子，注意你的态度，摆正你的位置！不管如何，我都不同意这门婚事！好不容易离开大陆，不想再过穷日子！” “哼！咱家姑娘脸上好不容易有了笑容，你摆脸色，再气她回去，老娘和你没完！”郑母振振有词，见丈夫要张嘴，提高音量，“想当年，你在我家插队，没吃没穿，家庭成分又不好，到处受欺负，老娘还不是看上了你？” 好汉不提当年勇，郑父放低了身段，“那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月月是死脑筋，肯定都是随的你！好了，不说啦。我买了几份报纸，登载了不少招聘信息。实在不行，就去工地搬砖。” 两口挤在沙发上，拿起笔在报纸上写写画画。 楼上卧室。 温破虏轻轻关紧房门，掏出一个塑料袋，神神秘秘的说道：“月月，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你晚饭没吃什么东西，给你拿了一块萝卜糕，快趁热吃！” “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做事别偷偷摸摸！”郑月脸色稍霁，接过丈夫递来的美食，小口撕咬。 晚饭时，见父母臭着脸，丈夫一脸陪小心，她内心颇不好受，没有一点胃口；现在进了私人空间，才知道饿。 “慢点吃，别噎着……没有娇娇的时候，你经常去楼下《阿红茶馆》喝茶，每次都会点萝卜糕。”温破虏脸上挂满幸福，深情的望着妻子，脑子里都是两人6年前的影子。 99年，刚从军队转业的温破虏在街上闲逛，忽然听到一个女生大喊“抓小偷”，忍不住凑过去。 一个男青年一手持刀，一手攥着女士坤包，气喘吁吁地的跑过来，冲着周围人群，恶狠狠的大吼，“不想死的，赶紧让开路！” 一个女孩踉踉跄跄的追来，见追人无望，瘫坐在地上，小声地抽泣。 见小偷直奔过来，温破虏悄无声息的伸出小腿，绊倒了对方，迅速踢开砍刀，胖揍了小偷一顿。 他拿起坤包，走到女孩面前，温柔的问，“请问，这是你丢的包包吗？快打开点一点，看少什么东西没有……” 已经绝望的郑月停止了抽泣，呆呆地抬头：一个高大青年，傻乎乎地站住眼前，不断地向起哄的人群挥手。 两人从此相识，接着迅速坠入情网，步入婚礼殿堂，有了爱情结晶。 可惜…… “哎呀，好饱……郎君，只此一次。”吃完爱心夜宵，郑月展颜一笑，“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一切都会变好。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不会啦……你找不到工作，我来养你！” “那是《喜剧之王》里的桥段！”温破虏低声吐槽，苦笑着摇头，“我又不是琼海人，用不到女人来养。” 已经到了新千年，依然存在不少陈规陋习。 琼海，特别是农村、少数民族聚居区，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面：稻田里，戴着斗笠的妇女背着小孩，在太阳下辛苦的劳作；一家之主的男人们，三五个聚在村头嚼槟榔、谈论六合彩。 “有啦，黄焖鸡米饭！”温破虏突然跳起来，激动的眉开眼笑，“孙总在学校开了几家黄焖鸡米饭，生意好得不得了！我把店复制到吉隆坡，养活你们娘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一一解释孙不器在海大的事迹，以及黄焖鸡米饭受欢迎的程度。 “做餐饮好累，整天没早没完，会很辛苦的。”郑月摇摇头，又重重点点头，“郎君，你尽管去干。我攒了点钱，本想做女儿大学的学费，现在先拿来开店！” 叮叮当当，传来《老鼠爱大米》的手机铃声。 温破虏努努嘴，“说曹操，曹操就到，孙总的电话！” “真烦，也不看现在几点。”郑月一脸不乐意，示意丈夫快接听。 温破虏支支吾吾几句，放下电话，一脸歉意，“月月，你先休息！孙总那里有事，要我过去一趟，要为我介绍几位朋友。” “你都要离职，还要指使你干活，真是的……没有我，你可能在吉隆坡走丢！”郑月拿起车钥匙，不顾父母的唠叨，拉起丈夫走出家门。 两个小时后，俩人熟门熟路地到了云顶酒店。 “两位吃了没有，要不要来一份……”孙不器举起手里的刀叉，被冯婷婷瞪了一眼，悻悻的放下来，嘴里低声抱怨，“土包子，这是我们的问候方式。” 他装逼点了一成熟的牛排，切开后满是血水；在两女鼓励、威胁下，面不改色的吃了几口，一股股酸水不断往上冒；见两人到来，马上找出了借口。 这个男人真不靠谱！ 冯婷婷落落大方的站起，主动伸出手，“温经理、郑小姐，晚上好。我是冯婷婷，你俩是孙生的同事，可以叫我婷婷。” 霸王花变身小白兔，小辣椒秒变淑女，如果这一幕落在她朋友眼里，绝对会惊爆眼球。 李允馨微微欠身，“也可以叫我允馨。天那么晚，还要麻烦两位到来，实在不好意思。不器明天要去土耳其，希望你们能谅解。” 冯婷婷越俎代庖，井井有条的安排了整个营救计划；李允馨在旁补充，帮助查缺补漏。 事情的主导权落到两个女生手中，孙不器竟然插不上嘴。 郑月脸色一变再变，忍不住吐槽，“两位小姐，马来西亚是法制国家。牵扯到犯罪，特别是贩毒等重大案件，外人很难插手。” 冯婷婷撇了一眼，自信满满的回答，“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姑奶奶既然答应了某人，就不会退缩。法律再大，也大不过公平正义！” “说的好！”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挽着朱丽倩手臂走过来，华仔耸耸肩，一脸苦色。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个比一个的背景强 来人气场好强！ 孙不器一副黑人问号脸，忍不住看向华仔的头顶，是否变成了青青草原？ 大胡子哈哈大笑，声音洪亮的自我介绍，“鄙人成功陈志远！”指了指挽着的丽人，挑挑粗眉，“也是丽倩的亲舅舅！” “陈先生，你好。一件小事，麻烦您亲临，我内心十分惶恐。”孙不器忙站起来，亲切的握手。 朱丽倩瞪了一眼舅舅，轻移莲步，走到华仔跟前，温柔的说，“孙生，没有提前告知，我们冒昧啦。舅舅嫉恶如仇，知道这件事后，火冒三丈，马上星夜敢来。” “惭愧，惭愧，身为华人一份子，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陈志远拱拱手，“早就听到孙生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看到陈志远过来，郑月大气不敢喘，脸色一变再变。以前在电视上见到的富豪，忽然出现在眼前，犹如做梦！ 温破虏关切的问，“月月，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云顶酒店位于云顶高原，傍晚温度偏低。 郑月咬着下嘴唇，急促的问，“你们怎么会认识陈先生？和他的关系怎么样？……现在好啦，有他出面帮忙，大陆妹的事情好办，你的工作也有眉目！” 大马华商中，老一辈郭、林、李之后，陈志远是华人富商的后起之秀，经营着麦当劳，7-11便利店，成立了成功集团，业务触角还伸进了酒店、房地产、金融保险。 温破虏压低嗓子，“后面的是刘天王本人啊！去年的时候，孙总和他成立了一家电影公司，具体的事情，我了解不多。” “啊……”郑月马上捂住嘴，眼珠不断转动。 成功集团大而不强，在大马地位很尴尬：本地的传统行业，早被郭家等老派家族牢牢垄断，菲律宾、印尼分公司的业务量很小，听到大陆来人，还是硅谷的高科技企业，忍不住来碰运气。 陈志远、孙不器两人商业互吹，别人插不进话，等客套话讲完，陷入了尴尬中。 冯婷婷做了个万福，嘻嘻笑，“陈叔叔，你又胖啦，是不是违反了陈姨的命令，偷偷的吃巧克力。你到云顶来，小心碰到林爷爷。” 成功集团业务广泛，最近有向博彩、酒店业转移的趋势，这恰恰是云顶的主业；陈、林两人都是福建老乡，每次见面，都是一番唇枪舌剑。 “婷婷，还是那只呛人的小辣椒！”陈志远面带苦色，胡须不断抽动，“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看到你，叔叔知道老啰。” 两人言语亲切，家世应该相差不大。 郑月眉头紧皱，忍不住询问，“郎君，你认识冯小姐吗？她和你老板关系如何？” “今天是第一次见，应该是在美国认识的朋友吧。”温破虏耸耸肩，颇不以为然。 郑月咬着牙，小声叮嘱，“你先别辞职，别恶了孙总……等这件事后，我出面询问，能否帮你在吉隆坡找份工作，让咱们夫妻、母女团聚。” 几人站着寒暄，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陈志远也是大马的名人，有人对着这里指指点点，作势要过来搭讪。 华仔压低帽子，“阿舅、孙生、冯小姐，咱们找个房间细谈。” 招手叫来服务生，趁别人反应前，进入了会客室。 “啊，真的是刘天王啊！！我去年看过他的演唱会……”郑月的心一颤，走路如喝醉了酒。 进了会客室，陈志远掌握了主动权，感叹道：“华仔成立新星导计划，没人看好这个项目。华语电影肉眼可见的没落，投资就是肉包子打狗啊！” 孙不器点点头，声音沉重，“明知道赔钱的买卖，华仔主动挑起，确实不够理智。但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能再电影业失去话语权。” 目光看向华仔，声音变得高亢，“随着国内经济的迅猛发展，钱袋子满啦，脑子也会补课，一定会重新走进电影院！新星导是华仔、丽倩姐主导，我附翼尾罢了，简直不值一提。” 华仔忙摆手否认，诚恳的说：“孙生太自谦！没有你的支持，项目可能会胎死腹中。”激动的向几人介绍，“新星导已经告一段落，新片《疯狂的石头》已经杀青，正在做后期，准备元旦上映。” 他去年参演了《天下无贼》，见识到大陆票房的崛起；新片《疯狂的石头》故事性、娱乐性都高于前者，敢打包票：这是一部老少皆宜的爆款喜剧片。 会议室里的话题，不知不觉地转向了电影，主动权被悄无声息的分走。 陈志远暗自点头，心想：孙不器小小年纪，为人、做事不亢不卑，只有那些顶级红色子弟，才有此类涵养。打好关系，生意才好打入大陆市场。 几人说说笑笑间，一个儒雅中年人突然闯入，“华仔，来我这里玩，应该提前说，给你留最好的位置。如果不是小弟们，今天会当面错过。”看到一旁的陈志远，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陈生，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来者正是云顶现任掌门人林国泰，今晚正在娱乐城视察工作，听到陈志远到来的消息，忍不住改变了行程。 陈、林两人年龄相仿，又是老乡；加上同行是冤家，互相瞧不上对方：一个骂对方是富二代，只是继承了父辈余荫，其实一无是处；一个骂对方粗鄙，做事贪大求全，犹如狗熊掰棒子，早晚药丸！ 陈志远稳坐钓鱼台，皮笑肉不笑，“听声音，看架势，我还以为是林爵士！” 话里的画外音：你爹林梧桐活着一天，云顶就姓一天林！ 长辈们黑起脸，作为小辈只能打圆场，华仔主动站出来，“林生，阿舅今天来，是应我之邀。”指着孙不器，“这位是来自大陆的孙不器、孙生。” 三言两语介绍了事情的经过，林梧桐脸色稍霁，和孙不器攀谈起来。 郑月缩着脖子，忍不住为丈夫科普，“来者是云顶少东家！马国富豪榜排名第六！你家老板到底什么来头？” 去年，林梧桐被授予了“丹斯里”的勋衔，相比陈志远，在大马声名更响。 次子必是出自非凡之家！ 林梧桐两眼笑眯眯，大打包票，“孙生，这是我的名片。在大马有事，找我就对啦。”对躲在后面的冯婷婷挤挤眼，“冯丫头，看到叔叔不打招呼，小心给冯博士打小报告。” 冯婷婷干巴巴笑，“林叔叔，晚上好，我真来这里避暑。” 林梧桐忽然眉头一皱，一脸疑问，“请问是李小姐当面吗？” 李允馨一直扮演着小透明，见有人主动打招呼，微微欠身，“林教授，你好。” 林梧桐一脸惊讶、欣喜，“真的是允馨小姐啊？替我向李总裁问好。” 从林梧桐的脸色变化，年纪轻轻的李允馨身份不一般，明显要比陈志远要高。 这都什么事情啊，怎么一个比一个来头大？郑月心里如猫抓。 一时间，李允馨成了焦点，冯婷婷笑嘻嘻的打岔，“林叔叔，陈伯伯，小红的案子，请两位多费心……我和允馨私下出来玩，没有告诉家里人；两位都是长辈，千万别拆穿噢。” 挥挥手，挽着孙不器、李允馨的胳膊，率先离开会议室。 郑月看看林梧桐，又看看陈志远，心里一阵挣扎。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一十七章 流鼻血 孙不器几人离开后，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嘿…嘿…嘿…“林国泰干笑三声，对着陈志远呶呶嘴，”你留那么大胡子，装曹操啊？可惜呀可惜，被当成了黑旋风李逵。小字辈们跑得精光，都是你吓的！” 对着华仔拱拱手，豪气十足的说道：“华仔、丽倩侄女，尽管在酒店玩，一切花销，都记在我账上！” 得意的甩甩头，趁陈志远发飙前，赶紧离开。 “占了便宜就走，真是无耻老贼！”陈志远对着背影大吼，气得胡子发抖。 朱丽倩挽住陈志远的胳膊，轻言细语般安慰，“阿舅，别生气。林先生一贯爱开玩笑，被称为老顽童。和他置气，真的不划算。” 在家里，她和姐姐一直很受宠，被舅舅当做亲女儿养。 华仔赶紧转移话题，“阿舅，孙生他们明天飞土耳其，这次恐怕无缘再见，咱们另约时间。不早啦，舅妈在家估计等急了。” 陈志远摆摆手，“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俩不用安慰我……那位没少说话的女生什么背景？和她搭话的时候，林书生的表情不太对啊。” 陈、林两人都是大马有头有脸的人物，互相之间调侃，实属平常；但如果对一个少女摆出尊重的态度，实属反常，里面恐怕有什么猫腻！ 陈志远收起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华仔，孙生这人可交！丽倩，你和婷婷同辈，多多邀请她的朋友。” …… 被拖着走出会议室，孙不器忍不住吐槽，“咱们这样不好吧，是不是有点不礼貌？我可是有求于两位大老板……” 郑月不由自主跟着的点头，放两位大老板鸽子，确实“大逆不道”！ 冯婷婷冷哼一声，“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有什么后果，也是本小姐担着。” 拍拍孙不器的脸蛋，皮笑肉不笑的说，“某人自我感觉良好，都快忘记自己是狐假虎威……和那些老狐狸呆久了，恐怕露出狐狸尾巴！” 冯婷婷也是好意，不希望把李允馨拉入旋涡。 孙不器耸耸肩，摆出“好男不跟女斗”的样子。 见两人争吵，李允馨小声劝解，“我又不是见不得人……真的没关系…” 无奈人小声音低，无人听她的意见。 孙不器转过头，“温大哥，你还要在多呆吉隆坡几天；这段时间，多去看守所看望小红。小女孩人生地不熟，此时不知如何受惊害怕！” 对着冯婷婷摆出严肃的样子，“婷婷，陈、林两位先生，都是看你的面子，才答应帮忙。” 温破虏讪笑，“孙总，我会配合好冯小姐……你明天的飞机，我就不打扰，先走一步。” …… 走出赌场大厅，郑月觉得重新学会了呼吸，小心翼翼的问，“郎君，孙总到底什么来历？来头那么大，真不是哪家的龙子龙孙？” 亲耳听到、亲眼见到林、陈两位大佬，近距离听两人谈笑风生，这是多少大马人的梦想。 事情已经过去，郑月犹觉得不真实。 温破虏点点头，风轻云淡的说道：“去年认识他的时候，孙总还是身无分文的穷学生；买两盘光盘，和我讨价还价两个小时，只为便宜一块钱。一步步走来，他都是依靠自己！” 郑月重重的点头，“大陆妹的事情，你要多多上心，争取赢得林先生、陈先生的刮目相看。你以后的工作，说不定就在这里。” “好的，你已经叮嘱了三遍。” 温破虏轻叹一声，“孙总爱做情理之中，但又不合时宜的事情。” 郑月轻拍额头，面露纠结，“到底林、陈两位好，还是你家大老板好呢，真难以选择……冯小姐家世显赫，那位一直不说话的李小姐，身份更是神秘。她们好像对孙总言听计从，说不定……” “别乱说话，孙总有女友的。”温破虏马上打断妻子的胡言乱语。他一直很欣赏陈佳畅，温柔又善良，最重要的是对娇娇最好，希望和孙不器修成正果。 郑月呶呶嘴，平静的说道：“妻子又不是只能有一个。” 马来西亚法律规定：马来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华人、印度人实行一夫一妻制。 当地富裕的华人很少遵守此规定，三妻四妾的现象屡见不鲜。 回家的路上，郑月一直沉默，还在想孙不器三人的身份，表盘上的云顶金卡格外亮眼：出大门时，前台主动送上此卡。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恐怕就是权势吧。 听到院子传来停车声，郑母抹着眼睛、打着呵欠，小声唠叨，“小月，怎么回来那么晚？” “爸，妈，那么晚，您还不睡觉。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迷路……”郑月嘟着嘴，略带不悦。 披着外衣的郑父走到台阶上，扬起手里的报纸，哑着嗓子，怒喝，“还不是为了你俩！我和你妈翻遍了本月报纸，划出小温能应聘的工作……” “他不用找工作！”郑月忽然冲着父母大吼一声。 郑母连忙安慰，“那么大声干嘛，大家都睡下啦……” “孽子，翻了天！”郑父把报纸丢在地上，又重重踩了几脚。 郑母捡起报纸，弹掉上面的灰尘，自言自语，“消消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那时候，只想进工厂捧铁饭碗，吃上皇粮。现在的年轻人，都想当老板赚大钱。” 郑父愤愤不平，“以后再管郑月的事情，我以后跟她姓！” 到了楼上，温破虏挤出笑脸，轻声安慰，“月月，伯父也是为了咱们好。大陆的口味比较重，吉隆坡稍清单，黄焖鸡米饭不一定能适应……” “谁说要开店？你现在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郑月冷哼一声，打断了丈夫的唠叨。 “啊，不是你刚才……”温破虏面露喜色，“大陆发展很快，很快就能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 “我不听！”郑月捂住耳朵，猛摇头。 夹在事业、家庭之间，真是难以选择。温破虏哀叹一声，搂住了焦躁不安，进退维谷的妻子。 …… 宽大的总统套房里，洗浴室有水声响，模模糊糊的影出一个苗条身影。 冯婷婷伸出脚，轻轻踢半躺在沙发上的某人，“孙某某，几点啦？还不滚回去睡觉，我们女孩子熬夜，对皮肤不好……” 孙不器伸出手，抓住捣乱的小脚丫，闷声闷气的回道：“真是废话！你知道晚啦，怎么还不去睡觉？可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冯婷婷凑过头，一脸单纯的问，“我的脚漂亮，还是允馨的漂亮？”伸出小舌头，低声诱惑，“你喜欢我的腿吗？专门装备了丝袜，白色、黑色的都有……哎呀呀，你怎么流鼻血啦？” 李允馨关心则乱，披着一块小浴巾冲进了客厅，“孙君，哪里受伤？”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一十八章 欧冠决赛 “允馨，你走光光啦！！”冯婷婷貌似关心，但也不乏幸灾乐祸。 李允馨俏生生的站住眼前，眼睛既长且媚，鼻头微微皱起，头发濡湿，散搭在美丽的锁骨上；一米见方的小浴巾，虽然竭尽所能，依然免不了“一枝红杏出墙来”。 孙不器半张着嘴，喃喃自语，“楼上观山，城头观雪，灯前观月，舟中观霞，月下观美人。没人出浴，罗衫半露最销魂……” “男人啊，都是这幅德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冯婷婷冷哼一声，打断了某人的诗性，转过头，冷嘲热讽，“这就是你喜欢步兵超过骑兵的理由？” “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孙不器摸摸鼻头，摇头否认。 以前聊天时，孙不器说过“步兵无马，骑兵无马”；冯婷婷从对方龌蹉的神情，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百度过后，才明白真正的含义。 “孙君……婷婷……都什么时候啦。”李允馨眼神表现出千言万语，半是委屈，半是关切。 “允馨，别担心，这都是婷婷的恶作剧，故意撒我身上红酒……”孙不器手指蘸点酒液，轻轻抹在李允馨的嘴唇，“尝一尝。血是咸的。” 李允馨伸出舌头，舌尖轻点，眼角露出喜意；孙不器见状，喉结忍不住抖动，觉得鼻血真的留下来。 “哎呀呀，画面少儿不宜！”冯婷婷伸出小手，蒙住孙不器的色眼，嘻嘻笑，“小白兔，你现在是羊入虎口，想被大灰狼吃掉咩？” “咿呀！”猛然发现自己的处境，两朵红晕飞上双颊； 向上提浴巾，下面隐约露出一抹黑影；向下扯动，上面又露出两颗樱桃。 冯婷婷小手捂住孙不器的双眼，手指间露出巨大缝隙。 李允馨娇声骂道：“婷婷，你好讨厌……” 把浴巾扔到孙不器脸上，小跑进卧室。 眼睛没有冰淇淋吃，孙不器微微向后仰，左右来回摆动，嘴里喃喃自语，“大了点，也软了点，应该都是本大爷的功劳！” “色狼！”冯婷婷勃然大怒，一把推开某人，忍不住反驳，“姑奶奶那么辛苦，天天吃木瓜牛奶，怎么变成你的功劳？……哎，哎，你的房间在那边！” 孙不器摆摆手，给了个飞吻，用口型说了句“晚安。” “什么人嘛……”冯婷婷恨的牙痒痒，“一对狗男女，房门也不关！” 不一会，房间里响起“啪啪啪”的声音，冯婷婷故意把电视开到最大，依然挡不住魔音入耳。 受不了折磨，冯婷婷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耳朵附在半掩的门：里面的喘息声变得太大，床垫的弹簧也唱起了和音。 听了片刻，冯婷婷的手有点不听使唤，一会放在上面，一会儿放到下面，身子越来越低，身体重量不断的转移到门上。 四目相对，李允馨哎呀一声，拉过枕头蒙在眼睛，手指用力，在孙不器的背上划出红色痕迹。 孙不器扭过头，勾勾手指，邪魅一笑。 冯婷婷如受惊的兔子，迅速逃进洗手间。 …… 次日清晨，孙不器神清气爽，李允馨脸色红晕；两人十指紧握，合用一根吸管。 冯婷婷哈欠连连，顶着一队熊猫眼，“孙三岁，再不吃饭，牛奶都凉啦！” 孙不器横了一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这里有新鲜热豆浆，常年37度，24小时供应……” “流氓！”两女异口同声，相视一笑，消弭了昨天的尴尬。 “婷婷，你也一起去伊斯坦布尔，好不好？”或许是愧疚，李允馨极力劝解。 冯婷婷看了孙不器一眼，摇摇头，“足球赛有什么好看的。一个足球，22个人抢，真的可怜。球场里，十多万个应该减肥的球迷当观众，22个应该休息的球员高强度运动。” “咱们去看帅哥，贝克汉姆好帅哦。”李允馨摇着冯婷婷的手臂，一脸恳求。 昨天一番挞伐，今早醒来，身子好像被车撞过，走路的时候，腿也有点外八字！ “还是不啦……”冯婷婷摇摇头，用余光观察孙不器。 孙不器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心。 冯婷婷冷哼一声，“我不想当电灯泡，更不想长针眼！”和闺蜜耳语，“我在你行李箱放了两盒套套，草莓味的哦，千万别搞出人命。” “别说悄悄话，正事要紧。”孙不器紧紧衣袖，率先站起来，“时间就是生命，我的上帝。” “切！”两女一起吐舌头。 …… 2005年，5月25日，欧冠淘汰赛。 伊斯坦布尔球场早已变成蓝黑，红色海洋。 熟悉的欧冠主题曲响起，几万人球迷一起歌唱，早已忘记了几小时等待的疲劳。 孙不器肾上腺急剧上升，也随着人群唱起来。 李允馨不是球迷，理解不了球迷的狂热，大半个心思都放在情人身上，仔细听对方的歌词：“踢巴萨，踢拜仁慕尼黑。”，“我擦呀，我厂已崩。” 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越笑越无力，身子挂在孙不器身上 等音乐停，李允馨翻着白眼，“你这样乱改歌词，小心被人打！” 她自小接受精英教育，不但精通中英，德语、法语也能流利对话，甚至还跟冯婷婷学了不少广东话。 天下段子共一石，阿森纳独占八斗！ 孙不器耸耸肩，瞟了一眼，表示不想和非球迷说话！ 主裁判一声哨响：2005年欧洲冠军联赛决赛开始，AC米兰对阵红军利物浦。 开场不到一分钟，红黑军团队长马尔蒂尼为球队首开记录；半场结束前，克雷斯波梅开二度。 米兰3:0领先利物浦，结束了上半场比赛。 “足球真好玩！”李允馨挥舞着米兰围巾，和球迷一起互动，“卡卡好帅啊！” 两人买的游客席位，身边除了高鼻子蓝眼睛的白人，也有不少亚裔面孔。 “美女，你们也是米兰球迷。”一位男球迷忍不住接话，大声哼唱，“我们米兰是不可战胜滴！” 李允馨脸蛋红扑扑，被球场气氛感染；加上爱屋及乌，觉得男球迷有点可爱。 孙不器也享受足球，但也没有忘记正事，拿起手机，拨通了远方的电话。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一十九章 800倍的赔率 伊斯坦布尔位于东二区，吉隆坡在东八区，两地有六个小时的时差。 欧冠开球时间是欧洲夏令时的20:45，半场结束时，吉隆坡已是凌晨3点半！ 2005年没有欧锦赛、世界杯等重大赛事分流，欧冠是最高赛事，也是足球迷的狂欢日；赌场、酒吧灯火通明，球迷的庆祝、懊悔、怒骂声不绝于耳。 郑华是郑月的堂兄，虽已年过三十，身材没有发福。他是土生土长的大马华人，普通话很菜，急眼的时英语和粤语混用。 此时，他翘着二郎腿，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吐沫横飞，“那妹子不靓，又是用过的二手货，食惯了大香肠，对普通的火腿肠没有兴趣……想找妹子，我帮你介绍，马来妹、金发大洋马，统统不在话下……” 接到堂妹的电话，郑华金钱开道，见到了羁押中的小红，有点小失望。经过一段折磨，小红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眼神毫无焦距，整个人失去了神采。 真是“夏虫不可以语冰”！ 温破虏脸上笑眯眯，心里MMP，摆出一副倾听模样。 郑月敲敲咖啡杯子，横了一眼堂哥，“阿华，少说两句，这是老板安排的任务。多多帮忙你姐夫，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大家多帮衬一番。等发达了，绝对记你的人情。” 刚到吉隆坡时，参加家族聚会，大家讨论《老友记》、《星际大战》、迪士尼，她看的是《汉武大帝》、《铁齿铜牙纪晓岚》。 因为大陆身份，经常被有色眼镜，动不动就被询问，“小月，麦当劳、肯德基、可口可乐，你们大陆有吗？方便面、茶叶蛋，你们大陆有卖的吗？……有，那也是贵族的享受吧。” 对大陆，本地华人感情负责，有天生的优越感、亲切感。五十年前的抗日战争，东南亚华人捐款、捐物，年轻人踊跃参军，直接参与了那场决定民族命运的战争。 抗日胜利后，当年的小伙子们，重新回到马来西亚，娶妻生子；现在年轻一代，大多都是那些老兵抚养长大，从小耳濡目染，关于大陆的故事耳朵听出茧子。 “不是因为你们的事情，我早去酒吧看球！”郑华面带不耐烦，余光不断打量温破虏，猜测对方今晚相邀的目的。 英超在东南亚商业推广很成功，利物浦作为传统豪门，在此地有深厚的球迷基础；AC米兰正直鼎盛，联盟杯、优胜者杯等冠军数量雄踞第一，吸引了不少“赢球密”。 两队在欧冠决赛相遇，实力上大卫挑战歌利亚，但人气不减，犹如火星撞地球！ 看到手机推送的文字，郑华倒吸一口冷气，暗叹：幸好没开盘，不然会输掉底裤！ 半场结束，AC米兰3:0领先利物浦，胜负平已经无悬念；现在坐庄，只能赌大小角球，有无红牌等小众项目，吸引不了老球迷。 让自己少输几十万，郑华觉得温破虏变得可爱起来。 滴滴滴，温破虏的手机响起，支支吾吾几声，不断的点头。 挂完电话，呶呶嘴，挤出笑容，“华哥，老板安排我买欧冠，买10万美金平局，10万美金利物浦夺冠……” “啊！”郑月忍不住打断，“老公，他是不是疯了？20万美元可不是小数目……” 郑华抽抽嘴角，“现在0:3落后，买利物浦冠军，不是给庄家送钱吗？知道现在赔率多少吗？利物浦夺冠赔率1:800，网上的滚球也开到了501倍！现在买利物浦冠军的都是疯子！投1块钱，可能得到500块，但最大可能丢掉这1块钱！” 对着堂妹郑月呶呶嘴，小声耳语，“小月，姐夫的老板什么来头？惹不惹得起？如果信得过，交给我处理。你劝劝姐夫，别太死心眼，事后咱们28分成。” 温破虏不动声色，“华仔，你是行家，如何操作？” “鼠有鼠路，蛇有蛇道，一行有一行的门道，决定能让你交差！”郑华点燃一根香烟，慢吞吞的吐出一个个烟圈。 04-05赛季，AC米兰阵营星光熠熠，卡卡，皮尔洛，舍甫琴科，克雷斯波，马尔蒂尼，卡福，加图索，内斯塔，西多夫，迪达，都是一代顶尖球星；与之相比，利物浦只有杰拉德、阿隆索两位勉强算同级别，是名副其实的“废物浦”。 欧冠历史上，半场3:0领先，还从来没有翻车；在概率学上，翻盘是不可能的数字。 地下赌场的马仔，收到客人的赌金后，把明显不靠谱的单子不上报，把赌金扣下，塞进自己口袋里；如果客户赌中冷门，他们再以忘记上报本批单子为借口，把筹码退还给客户。 温破虏面露意动，不经意的问道：“需要多久？我家老板要求的时间紧，下半场开球前，必须搞定！” 20万美金兑换成人民币差不多170万，能买几套北京房子，如果能合理的弄到自己兜里，没有人能拒绝这样大的诱惑！ “你们别乱搞！”郑月尖声怒斥，“阿华，咱们郑家祖训，忠信义勇！举头三尺有神明，关二爷在头顶看着！” “这单传出去，道上会认为我们是傻子。”郑华皱眉，对着堂妹呲牙，“我们吃这碗饭，不怕这个，就怕以讹传讹，说我们联合做局，忽悠顾客。如果传出去，我们的名声全毁。” 道上混的人，一重名，二重利；相信义气为重的傻子，在电视剧里活不过第二季！ “这点钱，拿回去给兄弟们买酒喝；事成以后，一定给大家伙补上大红包！”被妻子踩了一脚，温破虏掏出一把钱，硬塞进郑华怀里。 郑华客气一句，顺手放进钱包，眼珠一转，重新试探，“中场休息时间只有15分钟，好多赌场只收现金。国外赌场支持电话下单，也只针对老客户……” “阿华，这是孙先生交待的任务！”郑月难得强硬，面对堂哥的疑惑，故作高深，“孙先生背景、实力高深莫测，完成他交待的任务，下次帮你引荐几位大贵人！” 三人争执不休，各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二十章 歪打正着 时间重新回到伊斯坦布尔球场，裁判一声短哨，跟着一声长哨，代表着上半场结束。 米兰球员满脸笑容，向着远道而来的球迷鼓掌、挥手，有的人盘算开香槟庆祝；利物浦球员脸上没有失落，反而热血上涌，死死瞪着互相打闹的敌人! 红军不怕远征难，球迷们不离不弃，在球队大比分落后的情况下，依然高歌《你永远不用独行》。 一方骄纵、懈怠，一方知耻而后勇；此情此景，和记忆中的场面完全相符。孙不器下定决心，拨打出一系列电话，把最近挪用、借用的50万美金摆上了赌桌，一把梭哈掉！ 吉隆坡， 一整天周旋于商人、政府、律师，冯婷婷回到酒店，沾枕头就睡，半睡半醒之间，手机发出刺耳的铃声。 手机响了50多秒，不情不愿的接通，看到来电显示，气不打一处来，“孙某某，给你一分钟，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敢打扰姑奶奶睡觉，让你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几万人足球场里的喧嚣声，压不下听筒里的怒吼！ 孙不器让手机原离耳朵，等女孩的起床气消失，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咱们说好的事情啊……婷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没有你在现场，我不放心。是我钱，也是你的钱啊！” 这句话没毛病：赌资从冯、李两人手里拆借。 “切，傻子才相信你的鬼话！”冯婷婷嘴里抱怨，嘴角的笑容出卖了她，重重的咳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敢指使姑奶奶干活，让你变成东方不败！” 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走出房间。 云顶赌场是综合性娱乐场所，除了赌场，还有餐饮、电影院等娱乐设施。 酒吧角落，温破虏正努力说服妻子，也在说服自己：赌场不是做慈善的，敢给利物浦开800倍的冠军赔率，就有自己的理由。孙不器只是一个人，还能赢由几百名数学家、足球运动员、评论家组成的专业机构？这笔钱注定打水漂，便宜赌场还不如便宜自己。 郑华一直旁敲侧击，激将法、示弱***流使用。 郑月也有点动摇，但想到孙不器神通广大的背景，再次说服丈夫、堂哥不要为蝇头小利迷住眼睛！ 门口闪现一道熟悉人影，郑月迎上去，一脸笑容，“冯小姐，那么晚，您怎么亲自来啦？” 今天白天，两人一起为小红的事情奔波，建立了初步友谊。 冯婷婷手捂着小嘴，偷偷地打了个小哈欠，“孙不器那家伙动动嘴，咱们跑断腿。怕你们忙不过来，让我过来帮忙。” 看了眼大马金刀坐着的温破虏、郑华，疑惑的问，“中场休息15分钟，你们只有13分钟！时间可不等人，还是已经搞定？” 涉及到千万美元的赌注，孙不器不敢大意，做了周密安排：先是狡兔三窟，吉隆坡、香港、纽约三地都安排人投注；在吉隆坡，不但安排了温破虏，还叫来冯婷婷监督！ 冯婷婷的突然出现，温破虏、郑华的小算盘被打破，互相看了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好像没有注意到三人的异常，冯婷婷打了个响指，让服务生上了一杯冰咖啡。 郑华看着不速之客，长发披肩、身材苗条，虽然看不清楚面貌，但想来也是个美人坯子，心里暗道：这怕不是那老板的情妇吧？！ 轻轻咳嗽，面露为难之色，“冯小姐，时间紧，任务钟，我这里人手不足，恐怕……” 20万美金，投注在一两家赌场，他们很好动手脚：沟通赌场里的马仔，用作废的单据，伪造新赌单，客人很难分辨真假；如果分散到三五家赌场，大大增加工作量，还容易露出马脚！ “温先生、郑小姐，你俩经手此事，孙不器一定有他的理由。”冯婷婷冷哼一声，指着远处的人影，“你们不想做，或者做不到，就交给别人。” 郑华嗤笑，“那些是云顶的人，可不会听咱们的话……” 一个黑西装、墨镜男凑过来，小声，“冯小姐，安伯吩咐我们过来！” “你们陪两位先生去拿赌单。”冯婷婷抬起手腕，指着手表，冷冰冰的命令，“现在还剩11分钟！”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生在豪门大家，见惯了商场里的尔虞我诈。 在西装男的监视下，温破虏、郑华打起十二分注意力。 十分钟后，冯婷婷拿着彩单，轻飘飘地离开。来到房间，把单据随手一扔，把自己扔进厚厚的天鹅绒里。 20万美元，孙不器千般小心，防这个怕那个；冯大小姐还看不进眼里，只不过一部车，几个包包的价钱罢了！ 忙前忙后，只赚个辛苦钱，郑华一脸不甘，忍不住嗤笑，“妹夫，看来你们大老板不太相信你啊，派了监军。那女人什么来头？竟然能让云顶的人言听计从。” 赌场里的安保人员一向趾高气昂，被道上称为“黑老虎”，忽然变成人畜无害的小奶猫，真是反常。 温破虏干巴巴笑，内心一阵后怕。 “能指使云顶的人做事，会是普通人？”郑月仍不住回怼，“那是冯家大小姐，和云顶林老板是世交。” 她也有私心，隐藏了冯婷婷和成功集团的关系。 “哼，球场上靠实力说话，可不靠私人关系。20万美元给咱们，那是改善生活；扔到赌桌上，纯粹是二傻子！” 为不能劫富济贫，郑华依然耿耿于怀。 …… 开弓没有回头箭，口令已经发出，信息不断返回。 威廉希尔、立博、澳门开出的赔率不同，平局在50-150倍之间，利物浦冠军在200-800之间；50万美元，一半下平，一半下冠军，理论上能拿到1亿美金！ 有1亿美金，能办多少事情？ 油土鳖不需要那么早融资，谷歌想收购，拿股份来换；电动车可以四处开花，全国各地设厂…… 孙不器嘴角含笑，眼睛失去了焦距。 哨子响起，李允馨轻声提醒，“孙君，比赛开始啦……你借的钱，都是我俩的私房钱，不碍事。” 听到孙不器呼吸急促，以为对方紧张不安；女孩马上柔声安慰，不希望放在心上，让“友谊”变质。 原来是吃女人、借女人钱的小白脸，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直和李允馨聊天的球迷，至少对方是这样认为的，忍不住插嘴，“哥们儿，别哭啊，冠军到手了哈。”，故作疑问，“英超第五名好像踢不了欧冠吧？” 英超前四名，自动获得下赛季欧冠资格；04-05赛季，利物浦只取得第五名。 孙不器张开胳膊搂住李允馨，睥睨地看着挑衅球迷，忍不住发誓：回去就成立米兰球迷保护协会！ 搜狗阅读网址： 第二百二十一章 懂球帝 （圣诞快乐） 伊斯坦布尔，中场休息时间，球迷们忙着买水、上厕所，乱成了一锅粥。 红黑球衣米兰球迷大约35岁，伸出右手，热情洋溢的自我介绍，“鄙姓董，大家都叫我懂球帝，不过我更希望大家叫我米兰哥！” 伸手不打笑脸人，孙不器击掌，“我叫渣渣叔……不对，我是孙不器，这是我朋友。” 这么漂亮、温柔的美人，竟然不是女朋友？！ 米兰哥一脸我很理解的表情，挤眉弄眼的说道：“妞不错，为国争光呀。” 闲着也是闲着，异国他乡见面，同是球迷，一起聊起天。 从聊天中得知，董求是国安、米兰双料球迷，以猜胜负十拿九稳，名扬球迷圈。 从02年起，每逢国足比赛，他必下国足输球，周而复始，竟然赚到了一套二环内的房子。 听到孙不器电话下注，仍不住摆出老资格，摆事实、举数据，说罗对方不太明智。 孙不器看了眼安静的李允馨，女孩温柔的笑着，给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米兰哥，还是叫你董哥吧。”谢天谢地，比赛终于要开始，孙不器指着球场，好心提醒，“球员站到了中圈，马上就开球。” 3:0，董哥觉得胜券在握，对比赛不太关心，嘴里喋喋不休，从京城的沙尘暴，讲到望京的韩国城。 孙不器一边和李允馨眉目传情，偶尔附和对方，异国他乡见面，总不能摆脸子。 再说下了赌注，心里胜负心太强，心神不全在球上，即使场上球员们打出的漂亮配合，但只要没有进球，总要忍不住抱怨几句。 遭到了冷遇，董哥没太在意，没把自己当外人，“兄弟，什么时候来京城，请你吃烤鸭。咱们不去全聚德，去大董，不是和你吹，绝对是这个。” 京城都是侃爷，出租车如此，球迷也如此。 孙不器耸耸肩，“董哥，到了京城，肯定拜访你。”摸摸鼻子，暗道羞愧：差点忘了自己在京城还有几套房子，弟弟转了京城户口，自己也算半个京城人吧？！ 真是好捧垠呀，董哥语重心长的说道，“小老弟，赌球也有讲究，以后多跟哥哥学着点。一把梭哈掉、搏冷，都不是好习惯……” “好球！”孙不器举起胳膊，忍不住大吼，红军球迷们欢呼雷动。 开场8分钟，杰拉德在门前10米处头球吊射，角度极为刁钻，越过迪达坠入远角，利物浦将比分扳为1比3！ 董哥脸色一红，忍不住抽抽嘴角，依然面不改色，“小老弟，别激动，一惊一乍，别吓坏了弟妹。我和你说，根据我多年的看球经验，以10年米兰老球迷身份说一句：利物浦没戏。英超那群糙哥，要战术没战术，要技术没技术，靠着凶狠、粗野犯规吃饭，关起门来在英伦三岛玩，还有点效果。一旦到了关键大赛，就变成了软脚虾！” 奶牛帕尔马落伍，紫百合佛罗伦萨的凋零，“意甲七姐妹”的小世界杯时代已经过去，但意甲球迷依然有股傲气，看不上其他联赛。 2005年，五大联赛还有点名副其实，因为时差、经费原因，央视只播放意甲、德甲比赛，魔都、羊城频道播放英超，被誉为最精彩的西甲，要到5年后，才会登上CCTV5。 耳边有人聒噪，但对方没有太多坏意，孙不器不断点头，敷衍道：“董哥所言极是！……哎呀，又进啦，好球！！！！！！！” 下半场11分钟，斯米切尔在门前26米处右脚大力低射，球钻进左下角，比分变成2比3！ 球场上瞬息万变，董哥目瞪口呆，接着变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大声辩解，“米兰还领先一个球呢，胜负未知。小老弟，稍安勿躁。” 四分钟后，杰拉德拿到了点球，亲自主罚，却被守门员扑出。 董哥振臂高挥，怒喊，“好球！扑的好……你奶奶个腿！” 迪达侧扑封出点球，但阿隆索及时跟上，距左门柱5米处左脚补射打进球门顶端，利物浦神奇地追为3比3！ 球场内一片欢腾，伊斯坦布尔成了利物浦球迷的欢乐海洋。 打脸来的太快，董哥嘴唇发白，忍不住念叨，“卡卡呢，克雷斯波呢，你俩吃干饭的啊？被人连扳三球，真是不可理喻……” …… 吉隆坡， 冯婷婷收走赌单，郑华、温破虏百无聊赖，随着球迷在酒吧看球。 郑月的头不断降低，趴在吧台上打瞌睡。 温破虏关切的问，“小月，困了吧？咱们回家……” 郑华撇撇嘴，“妹夫，这里看球气氛多爽。大陆应该没有这样的球迷酒吧么？”心里不爽，忍不住冷嘲热讽，当面打对方的脸。 温破虏脸上堆笑，“在国内，每月交15块有线费，还是能看到球赛。还有的人自己装锅子，能收到几百上千个频道。” 长虹、康佳、TCL彩电大战后，高高在上的大屏幕彩电成了“白菜价”；电视有了，没装有线也是摆设，每年180块的服务费成了心腹之患。 安装卫星锅只要100块，一次付费，终生受益，尽管国家明文禁止，但止不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在信息方面占不到便宜，郑华，“妹夫，大陆有什么好的，工资低，环境不好……你月工资一万块，合6000多令吉。” 2005年，大马人均不到5000人民币，温破虏的收入放到吉隆坡，也算中等偏上。 郑华暗骂一声：吹牛不打草稿，有10000块，你会哭着喊着来吉隆坡？ 郑月、温破虏执意要离开，郑华无法阻拦，急的抓耳挠腮，脑筋急转，暗叹：今天一定找回场子。 忽然酒吧传来一阵欢呼声，球迷们或暗叹，或大肆庆祝，大屏幕显示比分：1:3. “妹夫、妹妹，你俩先别走，难道不关心下比分吗？”郑华郑重其事，“万一老板打来电话，你不知道情况，那样不太好吧。” 一脸你们“图样图森破”，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郑月打了个呵欠，强颜欢笑，“华哥说的对。反正不急，还有40分钟，比赛就结束。” 温破虏一脸不乐意，“万一打平，还有加时，有点球大战。” “哈哈哈，简直是天方夜谭。”郑华冷笑三声，“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从十二楼跳下去！如果你赌输了，今晚你请客。” “这分明是欺负人！”郑月暗自恼怒。 6分钟内，利物浦连扳三球，比分变成了3:3，郑华的脸色如开了杂货铺子。 这个比分一直延续到补时，裁判三声哨响，比赛结束。 郑华脸色潮红，抓着温破虏的胳膊，“妹夫，你们发啦！”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三十年莱斯特老球迷 伊斯坦布尔大球场，利物浦、米兰队员脸上的表情大相径庭。 上半场领先三球，下半场不到10分钟被扳平，米兰球员脸上有点迷茫，不断发出哲学三问“我是谁，我在哪”；三球落后，现在拖入了加时赛，胜利在眼前，利物浦球员士气高涨。 蓝黑球迷也有点懵逼，呐喊的声势有点减弱；红军球迷扯着嗓子，一直高唱《你永远不用独行》。 “幻觉，一定是幻觉！”董求喃喃自语，看着孙不器的笑容，觉得有点小刺眼，尤其漂亮女伴小鸟依人，充满单身狗的怨念。 经过90多分钟的鏖战，体力油尽灯枯，球员们瘫倒在球场上，但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刻，5分钟后，大家还要继续站起来，决战加时赛！ 博彩网站开出的比分，只计算比赛常规时间，补时算在内，但加时赛不算。 比分是3:3，投注的25万平局已经收入囊中！ 按照100倍的赔率，也有2500万吧？！孙不器按捺不住高兴，和李允馨来了一个加长版的湿吻。 这不是虐狗吗？！ “小伙汁，这样看球没有灵魂啊！”董求忍不住冷嘲热讽，以过来人身份教训。 孙不器耸耸肩，“大哥，我又不是狂热球迷，只算泛球迷。” 李允馨拉着孙不器的肩膀，小声耳语，“刚才大屏幕显示，杰拉德和阿隆索接吻了呀……不知道男男亲亲有什么感觉。” 腐女之魂开始燃烧，眼神在孙不器身上上下逡巡。 “哼！”，孙不器冷哼一声，怒视装可爱的女友。 “哎呀呀，铁口神算！”董求竖起两个大拇指，马上变成笑脸，凑过来小声询问，“兄弟，明灯呐，为哥哥指条明路，享受一次飞翔的感觉！” 国足在国际赛场上表现不佳，每次大赛，博彩公司都不敢开太高倍率；董求二环内的房子，父母赞助了80%的购房款。 前倨后恭啊，孙不器抽抽嘴角，看了下四周，神神秘秘的说道：“英国有家球队叫莱斯特城，买他夺冠，保准走上人生巅峰！” 后世，或者说前世，莱斯特城夺冠倍率，菠菜公司象征性开到1:5000；一个当地死忠球迷出于球队的热爱，下注了500镑…… 英超20支球队，好像没有叫“莱斯特”的球队，但“明灯”发了话，董求暗暗记在心中， 一句话泄露了天机，也在神秘东方培养了一个莱斯特30年老球迷！ 加时赛，两队球员表现平平，都没有进球。 点球大战中，利物浦战胜了米兰，站上了欧洲之巅。 裁判一声哨响，球场变成了红色海洋； 到嘴的鸭子飞跑啦，很多蓝黑球迷掩面哭泣，久久不愿离去。 …… 吉隆坡 挂在墙壁上电视，不断播放本场集锦，球迷们互相举杯庆祝；酒吧里噪声超过100分贝，比飞机起降落声还可怕，可是有一个角落里，保持着可怕的静谧。 “利物浦竟然拿了冠军？真的实现绝地大翻盘？真的，真的不可思议……”郑华惊得目瞪口呆，不断喃喃自语，猛然大趴自己大腿，“这下可真玩完！” “堂哥，别打哑谜啦？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呀。”郑月看不得堂哥故弄玄虚，“孙先生的投注全中，奖金加起来至少5000万美金吧！” 5000万美金？！那是多少人民币？ 郑月和温破虏面面相觑，脸上潮红，陷入了疯狂。 郑华恢复了神智，信誓旦旦的说道，“不止这么多！按照赔率计算，差不多能有1亿美金。”抿了抿嘴唇，一字一顿的说，“就因为太多，反而不好办！如果几百万，赌场不会太在意；大几千万，可会要人命的啊！” 郑月经历的少，不明白这些话；温破虏在电器城做过生意，明白其中的道道，和妻子耳语几句，细细解释其中的缘由。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郑月涨红着脸，气愤填膺，的说道：“难道开赌场，只能赢不能输？客户赢了就赖账，这还有王法吗？” 真是温室里的花儿，郑华摇头苦笑，对着温破虏呶呶嘴，示意自己不想当人生导师。 “冯小姐也不行吗？”郑月燃起希望，握紧了拳头，急匆匆的说道：“她家和云顶老板，成功老板都是世交，后台那么大……” “强龙不压地头蛇！”郑华摊开手掌，“咱们投的注，赌场不承认，咱们有什么法子？他们借口多多，随便举几个：最光棍的做法，污蔑接单小弟和咱们内外勾结，开出假单；仁义一点，借口小弟喝多，给咱们出了单，可没给总部上报，最后打断小弟的胳膊赔罪，返换咱们的赌资；更可气的还有一种，直接关门跑路，等你们走了，他们再重新开张！” 竟然有如此多的灰暗面，现实社会不像书中那么黑白分明。郑月只觉得三观遭受打击，无助的看向温破虏。 长吸一口气，温破虏挤出笑脸，“姐夫，都是自己吓自己！孙总早有预料，安排咱们在几家下注，分担了违约风险……开赌场的家大业大，不会这点钱都赔不起吧？” 不到黄河心不死，郑华耸耸肩，“你下的赌注小，可是赔率高啊。大大小小的赌场，表面那么风光，一年利润可能只有几百万美金。都赔付给你，想的太美好。” 不是自己的钱，可以置身事外，他的脑子颇为冷静，一一为两人分析厉害；如不是有亲戚关系，他巴不得温破虏撞得头破血流。 “那可是真金白银！”郑月不甘心，双手合十，向堂兄求饶，“咱们三个兑奖。说不定对方没有防备呢，正好打个时间差。” 冯婷婷又被门铃吵醒，忍不住起床气，怒吼，“还让不让人睡觉！” 没听几人解释，把彩票扔进温破虏怀里，大声警告，“拿去，都拿去！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真是烦人！” 半个小时后，温破虏捂着头，拖着腿，慢慢踱进酒店大厅。 “堂哥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丢下咱们……”郑月眼睛发红，披散着头发，不断责备，“你也是的，谈不拢，咱们就走。又不是你的钱，犯得着那么上心？” 温破虏半边脸青紫，鼻孔里塞着卫生纸，白色衬衫的前襟隐约有红色痕迹。 搜狗阅读网址： 第二百二十三章 江湖救急 云顶是大马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合法赌场。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博彩业高利润阻挡不了灰色人士，在其周边几公里范围，形成了形色各异的大小赌场。 利物浦米兰比赛刚结束，温破虏三人拿着彩票去赌场兑奖。 在第一家碰到了软钉子，对方以比赛刚结束，系统还没有结账，推脱明天再来；第二家直接吃了闭门羹，铁将军把门。 来到第三家，赌场顾左右而言他，只字不提兑奖事宜。郑月窝了一肚子火，忍不住讽刺“输不起”。 双方发生了言语冲突，继而发生肢体接触，在郑华、温破虏两人保护之下，三人努力杀出重围，皮肉之苦免不了，两个男人身上都挂了彩。 便宜没占到，沾了一身骚，郑华随便找了个借口，率先离去。 孤立无助的温破虏、郑月夫妇，无奈之下，重新返回了云顶：云顶没有开滚球业务，也没有在这里下注，双方没有利益冲突。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温破虏强颜欢笑，笑容扯到了伤口，不断抽冷气，“月月，你先回去……” “回去也不安心。”郑月摇摇头，不自觉紧了紧手包，里面是市值亿万美元的彩票。 接了个烫手山芋，夫妻俩相对无言，默默等待。 日上三竿，冯婷婷施施然走下楼，见两人狼狈模样，面露不解，“温经理，这是表演什么节目？昨晚去做贼，还是谁家的葡萄架倒啦？” 凌晨时分，为了保护妻子，温破虏没少挨黑脚，直接用身体撞碎玻璃门，才得以脱身。 郑月皱眉，但想到大小姐不谙世事，只好慢慢解释。 冯婷婷火冒三丈，怒发冲冠，“什么？他们赶昧下我的钱？！” 离开前，答应孙不器照顾温破虏，哪知道才过了一天，对方就被人打，这不是打冯大小姐的脸吗？从没有吃过亏，这么会受这些小混混的气。 放了几句狠话，忽然抬起头，问道：“郑小姐，总共多少钱？” 郑月扶额，心想这位小姐心真大，和温破虏对视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大约5000万，不是人民币，也不是吉特，而是美元！” 你这人坏的很！ 冯婷婷差点被噎着，挑挑眉毛，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马马虎虎，还没到9位数。” 拿起电话，嗲嗲的撒娇，“林伯伯，我是婷婷呀……林爷爷身体怎么样，我爷爷说，很想他……您下午有没有空？……” 挂完电话，手指比出“V”字，冯婷婷故作轻松的说道，“搞定！” 该死的富二代，郑月撇撇嘴，暗想：还不是靠家里，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温破虏横了妻子一眼，举起拇指，脸上堆着笑，“冯小姐，霸气！”故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里用不到我们，先行告退。昨晚忙了一整夜，现在眼睛睁不开。” 拿起车钥匙，作势要走。再不走的话，他怕两个女人针尖碰麦芒。 “aiter！”冯婷婷打了声响指，叫来服务员，把贵宾卡交给对方，“给两位开个新房间，消费都挂在我账上。” “没有多远的路，我俩回家休息就好……”温破虏看了眼疲惫的妻子，轻轻点头，“多谢冯小姐！” 等温破虏两人离开，冯婷婷打开手机，火急火燎的说道：“啊啊啊，姑奶奶被人欺负啦。被人下了脸子，差点被个欧巴桑侮辱……江湖救急，包吃包住包玩，报销来回头等舱机票！” 这一通电话，为香港二代、三代圈子带来轩然大波。 …… 伊斯坦布尔吹来黑海的黑风。 自从埃苏丹上台后，在IMF的帮助下，迅速稳定了土耳其的经济；一个个项目摆上案头，建跨海大桥、新机场、开凿新运河。两千多年文明的古城市，变成了一个大工地。 “允馨，早点回吧，广场不安全。”孙不器宠溺地看着挽着肩膀的女孩，“如果你想喝几杯，咱们买酒回酒店。” 英格兰盛产极端球迷，利物浦球迷更是自称为“THE REDS”，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如果再来几罐啤酒，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咱们走回酒店，你说好不好？”李允馨闷声闷气的回答，“有爸爸的味道……”，声音低至不可闻。 记忆中，父亲也是如此，做事稳重，又不乏赌性。 装作没有听到那句话，孙不器哀叹一声，放慢了脚步。 这是一个表面文静、内心叛逆的女孩。她整个人是一个矛盾体，对父亲无限敬重，但又把对方安排好的道路不屑一顾。 片刻尴尬，孙不器半认真半开玩笑，“足球是第一大运动，英超慢慢成为五大联赛之首，加之是英语系国家，话语权、球迷数量会越来越重。什么时候买一支球队玩玩，这样天天有包厢坐。” 2005年夏天，格雷泽家族完成了对曼联的收购。 李允馨小鸡啄米般点头，坚定的说道：“孙君，你一定可以！” 她完全忘记对方已经弹尽粮绝，酒店的费用都是自己刷卡！ “英超很守旧、排外，亚洲资本很难入局。”孙不器不会那么乐观，又忍不住为自己打气，“利物浦不给收购，咱们从英冠收购一只球队，咱们自己打进英超！” 有了作弊器，虽然买不了梅西、C罗那样的大牌，屯一批魔兽德罗巴这样的小妖总可以吧？ 手机嗡嗡嗡的响，孙不器瞄了一眼，眉头一皱，不着痕迹的放进口袋里。 “允馨，想好明天怎么玩？君士坦丁堡是欧洲老牌城市，很有底蕴……” 李允馨摇摇头，“一起看球，我已经很满足。”微不可查的说道，“不到十分钟，已经看了三次手机。” 孙不器耸耸肩，“都是垃圾短信。我这样的闲人，想日理万机，还不够格……” 手机“嗡嗡嗡”，久石让的《SUMMER》响起。 李允馨抿抿嘴，举起小拳头，“认真做事的男人，才是最帅的男人。” 佳人允许，孙不器连忙接通电话，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明天回去……别担心，一切有我。”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三十四章 彩票大作战 启德机场，人来人往 VIP候机室里，沈放手指玩转着雷朋眼镜，和对面的俏佳人认真解释，“诗诗，这次去吉隆坡，我真的有正事！回来后，在好好陪你。” 诗诗是英皇新捧的明星，参演了几部TVB电视机，可惜一直不温不火。 小美女咬着嘴唇，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撒娇，“放哥，我跟阿姨学了一种新汤煲法，今天为你准备了海马虫草汤……” 小女星表面清纯，床上又是另一番模样，沈放刚刚得手，舍不得和人分享。 情人软语相求，沈放忍住不耐烦，掏出钱包，“这张卡里有十万，拿回自己花。”被女友亲了两口，忍不住口花花，“等我回来，再送一个古驰的新款包！” “放哥哥，你真好！”诗诗破涕为笑，不顾暴露身份，给了情人一个热烈的法国吻。 “嗨嗨，公众场合吶，表演十八不禁，不怕小孩子长针眼。”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来。 “丁少，您又笑我。”看清来人，诗诗脸色一红，马上正襟危坐，转头看四周，觉得对方都是狗仔队。 沈放挑挑眉，不动声色的询问，“阿鹏，哪股风把你吹来？最近大陆、香港股市行情不错，不要一直盯盘吗？石油、铁矿石、黄金波动很大，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 丁鹏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回答，“诗诗的唇膏色号不错，来来，让少爷尝尝什么味道？”看了眼沈放，皮笑肉不笑，“什么风吹来沈大少，那股风也吹来了我！” “那真是无巧不成书！”沈放哈哈大笑，故作热情，“百忙之中，还来帮忙，真是够义气！婷婷是我女友，我代她给你说声谢谢！” “还真巧，婷婷也是我女朋友……女性朋友。”丁鹏故意拉长语调，轻佻的问，“我俩还睡过一张床……沈大三，上三垒了没有？” 哪壶不开提哪壶，肯定不是问和诗诗的关系。 圈子里都知道，冯婷婷对订婚之事不置可否；嘴里没有否认过此事，但从没给过未婚夫沈放亲热的机会，别说三垒，估计一垒都没上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家伙，哪里有便宜，哪里有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沈放耸耸肩，故作轻松，“多少年前的破事，还拿来当谈资，你贫不贫？”压住怒火，伸出右手，“欢迎加入我的讨债团队。” 一开始掌握事情的主动权，打消这群永远填不报肚子的鬣狗。 丁鹏扬扬手机，“沈少客气。我只是打前站的小喽啰。” 沈放脸色发黑，不再理喋喋不休。 两人东拉西扯，诗诗正襟危坐，当一个小透明。 …… 离开林家别墅，冯婷婷脸色晴转多云。 温破虏主动打开门，关切的问，“冯小姐，事情如何？” 让妻子回去，主动打下手，他作为孙不器团队的核心人员，深知公司的财务情况，基本上都是靠拆东墙补西墙，才让几个项目勉强维持。 彩票汇兑好，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他自己也能拿一个红包。 “进展顺利。”上了车，冯婷婷猛踩油门，暗恨：金钱面前，情谊变得虚假。 展颜一笑，“温经理，我几个朋友要来。都是香港小有成就人士，希望……” “保证做好服务工作！”温破虏猛点头， 车辆、交规太奇葩：本地宝腾的出租车，转向灯在左手雨刷在右手；刚来去商场，里面的鹰飞Q50，转向在左手、雨刮在右手；旁边摆的天籁，转向在右手、雨刮在左手。 启德机场 沈放手指玩转着雷朋眼镜，边和对面的俏佳人，“诗诗，我真的有正事。” 诗诗是英皇新碰的明星，参演了几部TVB，可惜一直不温不火。 咬着嘴唇，可怜巴巴，“放哥，我新煲了海马虫草汤。” 小女星表面清纯，床上另一番模样，刚刚上手，舍不得和人交换， 沈放忍住不耐烦，掏出钱包，“这张卡里有十万，拿回去。”被女友亲了两口，忍不住口花花，“等我回来，再送一个古驰的新款包。” 诗诗破涕为笑，不顾暴露身份，给了一个热烈的法国吻。 “公众场合，表演十八不禁。”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来。 “丁少，您又笑我。”诗诗脸色一红，正襟危坐，看四周都觉得对方是狗仔队。 沈放挑挑眉，“阿鹏，哪股风把你吹来？最近大陆、香港股市行情不错，不要盯盘吗？” 丁鹏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回答，“诗诗的唇膏不错，让少爷尝尝什么味道。”看了眼沈放，冷哼一声，“什么风吹来沈大少，那股风也吹来了我。” “那真是无巧不成书。”沈放皮笑肉不笑，故作，“婷婷是我女友，带她说声谢谢。” “婷婷也是我女朋友，女性朋友。”丁鹏谄笑，“我俩还一张床睡过。” 无事不登三宝殿，哪里有便宜，哪里有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沈放耸耸肩，“多少年前的破事，还拿来当谈资，你贫不贫？”压住怒火，“欢迎加入团队。” 一开始掌握事情主动权，打消一群鬣狗。 丁鹏扬扬手机，“沈少客气。我只是打前站的小喽啰。” 沈放脸色发黑，不再理喋喋不休。 两人东拉西扯，诗诗正襟危坐，当一个小透明。 …… 离开林家别墅，冯婷婷脸色晴转多云。 温破虏主动打开门，关切的问，“冯小姐，事情如何？” 让妻子回去，主动打下手，他作为孙不器团队的核心人员，深知公司的财务情况，基本上都是靠拆东墙补西墙，才让几个项目勉强维持。 彩票汇兑好，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他自己也能拿一个红包。 “进展顺利。”上了车，冯婷婷猛踩油门，暗恨：金钱面前，情谊变得虚假。 展颜一笑，“温经理，我几个朋友要来。都是香港小有成就人士，希望……” “保证做好服务工作！”温破虏猛点头， 车辆、交规太奇葩：本地宝腾的出租车，转向灯在左手雨刷在右手；刚来去商场，里面的鹰飞Q50，转向在左手、雨刮在右手；旁边摆的天籁，转向在右手、雨刮在左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三十五章 哪个是嫂子？ 听到“狮子大张口”，冯婷婷面如冷霜，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哼，这是讹诈！”沈放一脸被侮辱的样子，皮笑肉不笑，“丁少，佩服，佩服，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婷婷不了解现实，沈大少怎么也是如此呢？”丁鹏面不改色，转头怒斥几个黑衣男，“我和龙哥老相识，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我和冯小姐是青梅竹马……睁大你们的眼睛！” 嘴里和几人说话，眼睛一直瞪沈放，警告：别坏老子的好事。 了解事情的“真相”，沈放色厉内荏，背对着冯婷婷，伸出三根手指；看到丁鹏皱眉，不情不愿的缩回一根手指；后者轻轻点头，长出一口气。 两人悄无声息中达成共识：彩票的“劳务中介费”，沈放占两成利润，他才不会拆台！ 看到纹身男腰间鼓鼓囊囊，冯婷婷手足无措，默认了对方占主动权。 几人气势正盛，温破虏欲言又止，偷偷的打气小算盘。 丁鹏一挥手，郑重其事的说道：“几千万美元不是小数目，你们早晨打草惊蛇，那些人狗急跳墙……为了安全，咱们换辆车。” “这算绑架吗？”冯婷婷心里不爽，但也没拒绝“好意”。 在林家碰壁后，知道水有点深。 …… 首都机场高速没有不堵的时候，尤其是节假日，开车速度比不过骑自行车！ 孙不器放下玻璃，大声夸赞，“京城空气弥漫着一股香气，天空中的雾霾别有一番滋味……以后去别的地方怎么活，我怕醉氧！” “把你塞进汽车排气口，肯定治好你一身怪病！”一段时间不见，韩清清减许多，不搭理后面的无聊，对着副驾上的徐丽丽说道：“丽丽，今晚跟姐姐一起睡。” 敢坏小爷的好事，孙不器对着镜子呲牙咧嘴，偷偷向娇俏女司机示威！ 徐丽丽脸上有点婴儿肥，娇笑着说道：“不悔也要来接机，被我劝阻。下周就要高考，齐鲁的考卷和京城差异不小，不敢再耽误时间。” 不知不觉已是五月底，一年一度的高考来临。 孙不器皱眉，提高声调，“早前不是说过，让他复读一年吗？” 年前的一场大病，耽搁了弟弟孙不悔不少学习时间，备考节奏全乱掉，加上乡镇高中师资力量弱，还有转学等事情耽搁。 几次模拟考中，孙不悔的成绩都一般，勉强排年纪前30，估计县内200名开外。齐鲁有一百多个县城，将近百万考生，高考真的如一座独木桥！ 前世中，孙不悔高考发挥超常，勉强搭上二本的尾巴；后来发愤图强，考上了一所985的研究生，因为第一学历低，职场中受了不少白眼。 见后排的孙不器发怒，徐丽丽呐呐不言，手足无措。 “出去一段时间，脾气见涨？”韩清皱眉，把车停到应急车道，厉声指责，“你弟在京城改学籍、找挂靠学校，都是丽丽一手操办。现在又给他请家教，收集四中、人大附中的内部模式试卷。你这个做哥哥不管不问，现在缺……” “别说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徐丽丽拉着韩清的胳膊，不断求饶。 孙不器脸色一红，忙不迭道歉。 韩清暗叹一口气，以口型示意徐丽丽：别太惯着他！ 心中有愧，孙不器把两女敢到后排，大方的说：“在京城没车不方便，回头给你买一辆。甲壳虫怎么样，你们女生都喜欢？MINI也不错，自己随便选。” 2005年，京城还没有限号，买车上牌不用摇号，真是幸福！ “我刚拿到驾照，什么车都可以，二手车就好，磕着碰着不心疼。”徐丽丽连忙摆手，在两人的劝说下，鼓起勇气说的：“QQ可以吗？倒车入库，我考了几遍才过。QQ车子小，路上好停车、好调头……” 她现在月工资超过了5000块，总价不到3万的小QQ，应该能负担住。 人各有志，孙不器不想强求。 走时梅花开，来时杏花落！ 四合院台阶扫的干干净净，花草整理的整整齐齐，空气中隐约还有桃花、杏花的余香，屋檐下放着一辆可爱的小黄车，又增色不少。 听到大门开的声音，一个女孩露出头，看到孙不器一行人，脸上挂满笑容，“孙哥哥，你回来了呀！” 蹦蹦跳跳跑过来，高跟鞋在石板路响起“咯噔”“咯噔”的声音。 韩清宠溺的捏着女孩的鼻头，“毛手毛脚的家伙，小心崴到脚！有了哥哥，就不要姐姐啦？” 刘雯嘻嘻笑，摇摇头不反驳，伸手抢过孙不器手中的行李。长沙经销招商大会后，就被发配到京城，现在为下月的T台刻苦排练。 院子的响动惊动了二楼，一个大男孩跑下楼，气喘吁吁的说道：“哥，你终于舍得回来？出去那么久，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京城五月，暮春初夏时分，大多数人的春装没有脱下，来人已经换成T恤、沙滩裤。 孙不器皱眉，“天气那么冷，穿那么少，不怕感冒吗？多大啦，还不懂事。快回屋子，不然给你一脚！” 弟弟心脏掰膜手术后，身体恢复很好，但抵抗力比不上正常人，容易感冒发烧。 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哥哥训话，孙不悔挠挠头，低声抱怨，“家里又不冷……天天做试卷，脑子都要炸掉。” 弟弟马上成年，刚才语气重了点，孙不器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二，你要摆正位置，你现在不是正常人！别再让爸妈担心。马上考试，有没有信心？” “京城的模拟试卷简单到爆！”哥哥的话都是耳旁风，孙不悔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的说道：“东城、西城的模拟试卷，一个小时的答卷时间，我只用了一半！” 如果真的如此简单，京城的孩子都能考上清华、北大！ 孙不器撇撇嘴，不想打击对方。 为了培养学生的自信心，临近高考，毕业班老师禁止学生再动“黄冈密卷”等高难度试卷，会推荐大家做京城的模拟题，美其名曰“换换脑子”！ 等女生们装备晚饭，孙不悔鬼头鬼脑的凑过来，嬉皮笑脸的问，“哥哥，哪个是我嫂子？”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客厅情 （明早再看） 一群穿着初中、小学校服的女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笑个不停，看到年轻人走过，马上会分出一个迎上来。 韩清喝了一杯红酒，脸色驼红，笑看着孙不器兄弟俩互相拆台。 一个女孩走上前，脆生生的说道：“你好，漂亮姐姐。我们新成立了京城北海玉米后援团，请支持我们、加入我们！” 一脸认真的样子，长发遮住了校服前面两个字，后面两个白字分明是“小学”。 韩清莫名其妙，看了眼四周，“小朋友，和爸妈出来，还是老师？” 看到拉起来的横幅“李宇春北海后援团”，孙不器扶额，蹲下来，和小女生视线平齐，“我是盒饭，支持何洁。” 韩清抿嘴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盒饭？玉米？我还土豆地瓜呢。” 小女生变成了包子脸，气鼓鼓，小跑向同伴，传来几句，“切，一堆老玉米！” 马上暑假，第二届《超级女生》引起收视旋风。 徐丽丽，“啊呀，灵秀也进了赛区十强，今晚有比赛。” 蝴蝶效应，谢灵秀参加了羊城超女比赛，轻轻松松的进了十强，在赞助商面前，一向嘴臭、爱揭人短的评委老师变成了鹌鹑，不敢靠“争议性话题”出风头。 韩清，“这些孩子真单纯，年轻真好。慢慢长大，不会这么疯狂追星。那些女孩子被疯狂消费，以后怕走不出偶像包袱。” 模特属于时尚圈，和娱乐圈交际很多，文体两开花。 孙不器也有关注，想把谢灵秀向“玖月奇迹”方向培养。 晚上十一点，孙不悔合上试卷，从哥哥身上得到压力，暗自为自己鼓劲：加油，一定考上一所好大学。 看到大厅灯亮着，孙不器俯身，看着一份份文件。 鬼头鬼脑的凑过来，挤眉弄眼，“哥，我睡觉去啦。” “去吧，去吧。”孙不器挥挥手，见弟弟怪行怪装，伸手给了两个栗子，“小孩子，脑子里乱想什么东西。考砸啦，小心你的腿。” 孙不悔一副“我懂”的样子，轻手轻脚地钻进二楼最角落房间。 放下文件，孙不器，本想作弊，为弟弟搞一个一级或者二级运动员证，篮球、足球等集体项目，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后世西南某些省体校搞的太乱，很多大学都不承认那里的运动员证资格！、 凌晨两点，见楼下客厅灯光 韩清捂着嘴，“不用那么辛苦。还没有倒时差……” 孙不器摘下眼镜，伸了个懒腰，“十个小时的航班，我一直睡，再睡下去，脑袋会木掉。” 中美分处两个半球，正好12个小时时差，要兼顾两地，“熬夜”成为必备能力。 韩清没说话，趴在沙发靠背上，温柔的为孙不器做头部按摩。 一片静寂，院子里的蛐蛐声， 享受了温柔，孙不器皱皱眉，“清姐，早点睡。” “再呆一会……哎呀……”韩清忽然被一双大手拉住，被迫坐到对方大腿上。 孙不器直视对方眼睛，“小白兔乖乖，你自投罗网……” 韩清脸色潮红，看着楼梯，猛摇头，低声求饶，“别在这里。丽丽知道我下楼……哎呀，别在这里……” 嘴里拒绝，可怎么是男人的对手，睡衣、里衣不断离开，身体也开始叛变。 片刻后，房间内的喘息声压过院子草丛里的虫鸣。 心里暗叹一声“小冤家”，拼命咬牙，把叫声压进嗓子里。 见情人痛苦的“面目狰狞”，孙不器把手伸进对方嘴里。 客厅终于恢复了平静，偶尔沙发传来“咣当”声。 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刘雯被吵醒，自言自语，“好像有老鼠噢……千万别咬坏哥哥带来的礼物。” 她是山里来的辣妹子，根本不像城市女生那么娇贵，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拿起扫把，蹑手蹑脚的走下楼…… 一群穿着初中、小学校服的女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笑个不停，看到年轻人走过，马上会分出一个迎上来。 “哎呀！”沙发上好像有两个白影子，想起刚看过的《咒怨》、《乡村老尸》，一时害怕，扫帚飞到沙发。 “哎呦。” 被扫帚砸到头，孙不器发出一声惨叫。 “对不起……哥哥，你没受伤吧。”刘雯急忙走过来，看到两条大毛腿，脸色一红，停住了脚步，只是可怜巴巴的看过来。 韩清喝了一杯红酒，脸色驼红，笑看着孙不器兄弟俩互相拆台。 一个女孩走上前，脆生生的说道：“你好，漂亮姐姐。我们新成立了京城北海玉米后援团，请支持我们、加入我们！” 一脸认真的样子，长发遮住了校服前面两个字，后面两个白字分明是“小学”。 韩清莫名其妙，看了眼四周，“小朋友，和爸妈出来，还是老师？” 看到拉起来的横幅“李宇春北海后援团”，孙不器扶额，蹲下来，和小女生视线平齐，“我是盒饭，支持何洁。” 韩清抿嘴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盒饭？玉米？我还土豆地瓜呢。” 小女生变成了包子脸，气鼓鼓，小跑向同伴，传来几句，“切，一堆老玉米！” 马上暑假，第二届《超级女生》引起收视旋风。 徐丽丽，“啊呀，灵秀也进了赛区十强，今晚有比赛。” 蝴蝶效应，谢灵秀参加了羊城超女比赛，轻轻松松的进了十强，在赞助商面前，一向嘴臭、爱揭人短的评委老师变成了鹌鹑，不敢靠“争议性话题”出风头。 韩清，“这些孩子真单纯，年轻真好。慢慢长大，不会这么疯狂追星。那些女孩子被疯狂消费，以后怕走不出偶像包袱。” 模特属于时尚圈，和娱乐圈交际很多，文体两开花。 孙不器也有关注，想把谢灵秀向“玖月奇迹”方向培养。 晚上十一点，孙不悔合上试卷，从哥哥身上得到压力，暗自为自己鼓劲：加油，一定考上一所好大学。 看到大厅灯亮着，孙不器俯身，看着一份份文件。 鬼头鬼脑的凑过来，挤眉弄眼，“哥，我睡觉去啦。” “去吧，去吧。”孙不器挥挥手，见弟弟怪行怪装，伸手给了两个栗子，“小孩子，脑子里乱想什么东西。考砸啦，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三十七章 彩票去哪里啦 太阳晒到屁股，肚子一直“咕咕”叫，鸵鸟刘雯才走下楼。 客厅里，孙不器、韩清都在低头工作，热水壶响个不停。 “哥哥，清姐早上好！”刘雯头看着脚尖，打完招呼就想跑。 “懒丫头，已经是中午！”像看长不大的女儿，韩清呶呶嘴，“水果在冰箱，牛奶、鸡蛋在锅里热着。”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动作、语言与往日无异，脸上丝毫看不出异样。 刘雯摆摆手，急匆匆的往外走，“今天想家啦，去外面吃豆花饭……下午去公司一趟。”推出娇小的自行车，逃也似离家。 心里疑惑：没有看到徐丽丽，难道昨晚上是丽丽姐？ “哇咔咔！”孙不器合上笔记本，大笑三声，“电灯泡梦游神走掉啦，咱们是否继续昨天未完的游戏？” 韩清脸色羞红，唾弃道：“切，脑子里都是脏东西！” 见男人作势要过来，连忙转移话题，“你摊子铺的那么大，应该设立一家办事处。京城的电动车市场那么大，比重会越来越大，应该未雨绸缪。” 京城地位特殊，很多小工厂主千方百计地挤进来，就为了向客户们吹嘘：我们工厂在京城，那可是首都啊！市场上那些货都是杂牌，都是小地方生产的东西，能和我们比吗？ “再说吧。”孙不器不置可否，“小二高考完，不知道去哪里潇洒。楼上的书房空下来，我暂时先凑合着，暂时还应以南方为根据地。” 历朝历代，京城的房价惊人，“居大不易”啊，没见百度还窝在理想大厦嘛。 “丽丽呢？怎么不见人？”吃过饭就不见徐丽丽的影子，也不知道忙什么。 “早晨开车送不悔去补习班，晚上是不是还要为你暖床？人家是正式员工，不是你兄弟俩的保姆！”韩清一脸嫌弃，“京城又开了三家黄焖鸡，她去考察中央厨房。” 走出校门一年，徐丽丽完成了华丽蜕变：从萌萌的学生妹变成白领丽人。 琼海历练了半年，被方慧派来开拓京城快餐市场。 被怼的哑口无言，孙不器摸摸鼻头，暗自发誓：晚上要你好看！ 徐丽丽回来的时候，孙不器正扮演思考者， 女孩扬扬手里的塑料袋，娇笑，“就知道你俩不做午饭！。” 两女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谈论起减肥、美食。 孙不器捧着电话，语气支支吾吾，脸色不断变化，一会儿笑，一会儿扮可怜。 被鸭脖辣到，韩清猛灌白开水，“谁的电话？还要瞒着丽丽。” “西宫太后！我家老佛爷。”孙不器苦着脸，“小二高考，她要来京城陪考……” 话语里充满嫉妒，他自己高考时，骑着自行车去考场，来回将近二十里啊！老妈只是煮了两个鸡蛋、一根油条，祝福儿子考100分。可不知道时代早变啦，语数外满分都是150！ “啊？！”韩清、徐丽丽面面相觑，手忙脚乱的站起来。 孙不器皱眉，一脸莫名其妙。 韩清稳住呼吸，“叔叔、阿姨来京城，不能住宾馆吧？我们收拾一番，晚上就搬出去。”对着徐丽丽笑道，“丽丽，你和雯雯晚上去姐姐家，我家的床超大，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 “不是还有三五天时间……你们想多了吧？”孙不器哀怨“你们都走，谁给我洗衣做饭……” 话没说完，就遭受一顿粉拳！ 本想去吉隆坡处理彩票事宜，现在只能呆在京城，做“接驾”准备。 …… 车子左转右拐，在海边荒山停下。 冯婷婷手搭凉棚，望着天际边的棕榈林，鼻子传来怪怪的味道，那是胶农割完橡胶，胶液在太阳下暴晒的味道。 “条件不好，咱们暂时住几天。”丁鹏耸耸肩，“未考虑胜，先考虑败，总之安全第一！” 马来西亚锡矿储量丰富，品味、质量最高，经过两百年的开采，好多矿区资源枯竭；工厂、工人转移到其他地方，当地只留下一栋栋空房子。 荒废的矿区很快被雨林覆盖，变成旺盛的次生林。 丁鹏在前带路，轻车熟路，肯定不是第一次来。 沈放有点后悔，但想到花花公子能吃得苦，暗道自己也可以，就当一次度假吧。 几人在砂石路上走了不到三分钟，眼前出现几栋房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墅还保留着英式建筑特点：多重人字形木质的坡屋顶，圆顶角楼。 掏出手机，信号断断续续，几近与无，冯婷婷皱眉，“丁大少，是不是黑帮电影看多啦？我们买的正当彩票，规则都是他们定下来的，我们根本没有违反，用得着偷偷摸摸……” 扬手打住，丁鹏嬉皮笑脸的说道：“冯大小姐，这是几亿港元，可不是几万，几十万的小钱！沈少高等商学院毕业，让他给咱们上上课，讲讲商业竞争中的黑幕，投毒、绑架、间谍，无处不在。” 为两人安排了一张房间，沈放暗自发誓“今晚一定把生米煮成熟饭”，为了报答对方的好意；他和丁鹏一起，努力说服冯婷婷，暂时避下风头。 两人终于图穷匕见，慢悠悠的说道：“婷婷，彩票拿出来吧……” “啊，什么彩票？”冯婷婷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打开手包，“只有两张，其他都是复印件。正本应该落在云顶林家那里，见我不回酒店，可能要邮寄给我爸爸。” 这样的借口，鬼才相信！ “你呀，还是小迷糊。”沈放呵呵一笑，为对方打掩护：他可不想把筹码一次性全部拿出来，怕丁鹏不守信用。 丁鹏皱眉，强颜欢笑道：“先处理这两张吧……蛇哥，麻烦几位，让他们见见血。” …… 温破虏回到家，妻子郑月已经准备好晚饭，接过手包，面露疑惑，“包怎么那么重？” “可能是零散的现金吧。”温破虏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 郑月随手放在茶几上，对着父母夸赞，“爸、妈，你们不用忙着帮忙找工作。破虏的公司发展势头正盛，老板马上向国外扩展业务，他可是公司元老。公司上市，他能拿到不少原始股。”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三十八章 羡慕嫉妒恨 夜深时分，温破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寐。 “郎君，睡不着？有什么心事吗？”郑月打开了台灯，坐起来，半靠在床头上，“睡不着的话，我陪你说说话，反正我请了假。” 丈夫来了后，仿佛有了主心骨，做事、说话都比以前主动许多。 “为什么有钱的人，赚钱那么容易？”温破虏握紧拳头，声音里充满了不甘，掀开了被子，露出一双猩红眼睛， “去年9月，我第一次见到孙不器时，我记得清清楚楚！他上身穿着褪了色的T恤，胶印着穿着利物浦球衣的欧文，人物的头部开了两条胶，一看就是7、8年前的衣服。脚下是双星足球鞋，本地没有这个牌子，肯定从老家带回来。全身上下，估计不到100块。不到一年时间，他混成什么样，我又是什么样！” 郑月微微皱眉，“上次在海口见他，白色班尼路T恤，下身普通的牛仔裤，根本不像有钱人，一直比较喜欢休闲装吧。” 抱着丈夫的头，强颜欢笑，“你呀，别想太多，说不定人家喜欢扮猪吃老虎，喜欢微服私访的桥段。” 可不希望丈夫钻牛角尖，变成仇富的偏执狂。 “不是这样！”温破虏怒吼一声，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短短一年时间，他身家自少上亿！我呢？去年，我有一家数码广场的铺子，还有一套公寓……” “至少你还有我，还有娇娇。”郑月一脸后怕，使劲缩进丈夫怀里。 见妻子被惊吓到，温破虏给了自己一巴掌，满脸愧疚，“对不起，月月，对不起，是我想岔……想想那些彩票价值上亿美元，我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他怎么不提前给我说声，也跟着投几千块利物浦。” 早忘记自己劝阻孙不器投注的事情。 郑月皱眉，“爸妈知道你沾染赌博，不会让你进家门。开赌场的，又不是开慈善的，十赌九输！” “好的，不沾这事，我就是嘴上说说，过过瘾。”温破虏忙低头认错，心里对岳父母颇不服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头。你侄子做的什么事情，做叔叔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丈夫暗自腹诽，郑月笑着说道：“你来那么多天，只忙着工作，下周陪你去砂拉越旅游。大马节的假日特别多，三大宗教的节日、国庆节、各州独有的节日，反正多的我记不清。” 马来西亚四季如一，没有寒暑假，她所在的“华小”、即华人小学，节日特别多；印度人也不少，有他们的“淡小”，既淡米尔小学，国内经常翻译为泰米尔。 不是土生土长的马来人，根本记不清所有的节假日。 温破虏搂住妻子，低声安慰，“别为我担心，刚才只是一时激动……你放心吧，在孙总面前，我会做一个合格的舔狗，绝对不把负面情绪露出来。” 他对孙不器的感情很复杂，佩服对方的赚钱能力，感激对方雪中送炭的帮助，又嫉妒他取得的成就，连续不断的桃花运，时常感叹：如果我站那个位置，做得比他更好！ 在妻子面前，比冯婷婷低人一等的感觉，让他总觉得抬不起头。 半个小时后，郑月呼吸均匀，进入了梦乡；温破虏双目圆整，使劲瞪着天花板，一股邪火在胸中燃起！ …… 琼海，男生宿舍 “咣当”一声，宿舍门被重重推到墙壁上，阿波提着一盒红薯粉走进来，嘴里愤愤不平，“那些打菜阿姨帕金森又犯啦，肉都从勺子里掉下来，把我们当兔子养啊？以后不去一楼，这辈子都不会去一楼买饭，让那群胳膊有毛病的都下岗！” 几人常去的琼大二食堂分两层，一楼由后勤部直接负责，二楼租赁给外面摊贩。 一楼的老员工，个个练就一门绝活，每次从菜盆舀出的菜又好又多，等送到学生饭盒里，就只剩青菜和骨头，给后面排队的人无限希望。 午饭时，明明看到一个鸡腿，被阿姨用勺子盛出来，可还没到饭盒里，又重新落回菜盆中，经历一番大喜大悲，阿波发誓：坚决不在一楼消费！ “已经念叨了已下午，你烦不烦啊？呶，送你一个鸡腿，别再像祥林嫂唠叨！”阿道一脸嫌弃，忍痛把鸡腿塞进阿波嘴里。 “哎呀，你们那么有钱，还在乎一根鸡腿？”梁勇一脸鄙夷，“你们不是去孙猴子那里打工，怎么会穷得吃不起饭呢？跟我干吧，保你有肉吃，我才不像某些人无情无义！” 国服《魔兽世界》开服后，有了美服的游戏经验，梁勇进了师兄肖梦准的工作室；今天刚在网上卖出第一批金币，忍不住嘚瑟。 “我叼，大佬讲话，关你咩事？”阿波受不住激将法，看向沉默的黄夏，戏谑着问道：“阿夏，听说椰子交易平台、魔兽插件都是孙不器开发的，是不是这样？有些人呀，就是标准的白眼狼，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 去年年底，家庭出现了变故：父亲意外身死，继母外嫁，女友分手，黄夏变得沉默，也变得成熟，看舍友之间的小冲突，觉得特可爱、可笑。 黄夏不搭话，笑着岔开话题，“我只是帮忙打杂，接触不到核心机密……大家吃饭、吃饭，吃饭第一位！” “哼！”梁勇小声咒骂，“一群狗腿子！缺那么多课，看他期末考试怎么搞？修不完学分，在咱们学校，可是要留级的！” 阿波懒得理睬，打开电脑，看到QQ留言，脑袋变大，大吼一声，“我叼，又找我要吉祥号？！阿勇…大佬，把你的号……” QQ号已经排到9位数，短号、靓号在网上公开售卖；有前车之鉴，好的YY号也价值不菲，尤其是短位群号，更是身份的象征。 阿波新交往了一个妹子，把孙不器偷偷留下的号送给对方，现在女友撒娇，想帮舍友再要两个；没法子，他打起阿勇的主意。 “叮铃铃”，宿舍座机响起来。几个人安坐如山，比拼起耐力和脸皮。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大忽悠 每到吃饭时间，宿舍电话就会变成了热线：发小广告的、拉赞助的、开假发票的，形形色色的人忽然间冒出来，掐着时间打来电话。 暗叹一声：一群懒货，黄夏拖拉着人字拖，拿起了电话，“李书记……他还没有回来，最近也没有和我们联系……好的，好的，他来了的话，一定让他给您回电话！” 放下电话，黄夏一脸郁闷，“书记本月第三个电话，再让我接听的话，她可能记住我的声音，我以后还怎么逃课？孙不器在搞毛啊？！” 死道友不死贫道，宿舍又恢复了活力，变得欢声笑语。 …… 李淑芳挂掉电话，横了一眼支着耳朵偷听的丈夫，“孙不器在外出差，还没有回来学校……你让我三番两次的给学生打电话，我不要面子呀！” 孙不器第一个电话卡是琼大的校园卡，很多功能受限，打这个号码，经常找不到他的人。 赵小武扶正鼻头的眼镜，正襟危坐，“我这不是着急嘛……小半年时间，研究没有实质进展，大家心浮气躁。” “赞助也没有停止，每月都有款子打到你们账户，还有什么可埋怨的？”李淑芳翘起兰花指，“难道有人想评奖，急需论文？听说学校要评天涯学者……” “长江学者”出现后，“泰山学者”、“武夷山学者”也跟着冒出来，琼大也紧跟形势，退出了“天涯学者”。 对孙不器又爱又恨，事业有为，已经成了学院的招牌；但不打招呼，大半年不来上课，不听老师、领导指挥，一点也不像在校生。 “那点钱只够资料费、材料费、人员差旅费，开发新产品只做理论研究，不做实验，不是纸上谈兵吗？”赵小武满腹牢骚。 市面上的玻璃，大多都是7毫米以上厚度，要想控制在2毫米以下，只靠嘴炮，靠查国外期刊，纯粹是做梦。每降低0.1毫米，不知道要做多少次实验，可以说：材料学中，每一个配方都是金钱烧出来！ 李淑芳护犊子，“那也不能逮住一只羊薅毛！学校、省里都有项目资金，你自己去申请。” “那群官僚……”想到妻子也是学校领导，赵小武转进如风，“我去实验室看结果，今晚不一定回来。” “我的学生欠你们老赵家的啊？给你哥工作，又要负责你的研究经费。” “妈妈，我也是姓赵，是赵家人。”女儿赵敏丢下筷子，“我去看电视，你要记得，一定要投周笔畅的票，不然一周不和你说话！” “好的，小郡主！”李淑芳好笑，“约法三章，必须考到年纪前十。如果考到年纪前五，妈妈帮你在办公室拉票；第一名，妈妈落下老脸，在学校里帮忙拉票！”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赵敏和母亲拍掌立誓，娇笑道：“妈妈，你等着认输吧。我去写作业” 女儿赵敏今年读高一，处于叛逆期，李淑芳是教育工作者，对于女儿的追星，因势利导。 …… 津门是国内最早的一批开埠城市，也是国内第一辆自行车的诞生地。 计划积极时代，津门生产的“飞鸽”、“红旗”，以及魔都的“永久”、“凤凰”自行车，正是当时自行车界的F4，八大件中的其中之一。 王庆坨位于天津城区西北，当地人介绍说，这里是一块沙土地，非常贫瘠，种不了庄稼。但该镇处于河北天津交界处，交通发达，商业环境较为优越。 孙不器挂掉电话，耸耸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倪总监也变成火爆脾气。” 来津门的路上，不断有电话打来，询问何时到。 “自作自受！”韩清撇嘴，“让你提前出发，非要拖到最后。今天是开业典礼，各地嘉宾、媒体记者早已到位，您老人家偏偏姗姗来迟。” 孙不器不再说话，暗叹经验主义害死人：京城到津门高铁只要半个小时，开车至少两个小时，现在是5002年，高铁还没有影子。 紧敢慢敢，没有迟到，送走嘉宾， 倪建军，“孙总，这是李伟峰厂长，负责津门的生产。” 李伟峰一脸精干，眼圈很重，好奇地打量传说中的老板。 十年前，他从供销社离职，跟着张志友开始创业。 从工厂买来零部件，直接在路边组装整车，一辆普通电动车利润16元，山地车在60元以上。 见到赚钱，乡亲跟风，不重视质量，被样式曝光，有一家自行车厂给客户的自行车成品竟然没有前车轮；的企业生产的自行车轮胎里没内胎，看似全新的车圈、车胎全部是旧产品的一番“精心打扮”。 李伟峰和张志友的理念发生冲突，出走后建立了三枪，坚持走高端路线，坚持企业信誉、产品质量，成了自行车的一股清流。 管理人员缺失，竞争力，无以为继，黑暗的时候，接到了畅行伸出来的“橄榄枝”。 孙不器满脸含笑，“都知道第一个踏上月球叫阿姆斯特朗，忘记了第二人奥尔德林。张志友被称为王庆坨自行车第一人，都忘记了李经理。” 小伙伴拿走了政府、媒体目光，李伟峰内心不甚服气，但一直压抑在心里，今天听到孙不器的夸赞，颇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慨。 给的荣誉那么大，李伟峰合不拢嘴，眼圈甚至有点发红。 “又一个鱼儿上钩！”倪建军捅捅妻子陶红。 陶红冷哼一声，“你也不是一样！被三言两语套进去，把厂子拱手让人，还把棺材板投进去。” 打人不打脸，倪建军脸色发青，强自分辨，“我们不一样……” 韩清笑着看孙不器、李伟峰商业互吹，完全掌握谈话主动权，成熟的不像在校生。 如打了鸡血，李伟峰，“孙总，咱们是自行车重镇，除了钢珠、中轴、五件碗等配件外，其他自行车配件都能在本地制作、生产。电动车和自行车很多配件可以通用，加上丰富的产业工人，稍加培训，就能进厂。” 从去年开始，津门零零星星建了几个电动车小工厂，生产规模都不大，计划年产10万辆的畅行，已经是巨无霸。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四十章 绑架？ 王庆坨镇离津门市区将近50里，紧挨霸州地界，本地多沙土地，农业不发达。 历史上，黄河多次改道，曾在津门汇入渤海湾；河水从黄土高原带来了大量泥沙，形成了地上河，改道之后留下的黄河故道，慢慢变成耕地。 畅行分厂为于镇工贸园内，昨日生产线调试完毕，今天开始试生产；等产能释放，电动车马上可以投放进京津冀市场。 李伟峰一马当先，带几人参观全厂，最后来到办公室，说是办公室，不过是移动板房搭建的二层小楼，原是建筑公司留下来工作、生活空间。 尴尬的笑笑，“孙总，条件有点艰苦……” 孙不器双手拍在对方肩膀上，语气真挚，“我们只是偶尔来一下，走马观花，你们可要在这里办公、生活。无锡产能进入瓶颈，经销商卖断货，急的口角冒泡，再拖延下去，他们可能会投别家品牌。津门的投产，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电动车厂大多没有自己的专利，基本上就是大组装工厂；生产规模上去，才能分薄采购、广告成本。现在提前在各地设局，才能在以后竞争中脱颖而出。 工厂早日盈利，李伟峰也是得利者。 “几位领导，午饭时间到了，去尝尝咱们津门特色菜八珍豆腐、独面筋。狗不理包子都是骗外地人，我们本地人很少吃。” 中午11点半，工厂下班，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在大门口汇集。 花了五分钟，车从中杀出来。 打开车玻璃，孙不器皱眉，“街上很多咱们厂的员工啊……” 整个镇不到30000人，畅行第一批员工超过了500人，满眼都是畅行的橘色工衣。 李伟峰挠挠头，暗暗挺直胸膛，“周围村民来咱们这里上班，还为区里解决了下岗工人再就业问题，陈秘书长还夸赞咱们。” 孙不器不置可否，“陶主任，我简单提几个要求。一是尽快建立职工食堂、宿舍；二是找市公交公司合作，早晚提供几辆车当做班车。” “食堂好办，宿舍就不要了吧？要不要等办公楼竣工……”陶红点点头，迅速进入了办公室主任角色， 李伟峰忽然插话，“孙总，您多虑啦。咱们的员工多半是当地人，中午、傍晚都要回家吃饭。另一半人外来打工仔，在镇上租了房子。” 家庭小作坊式的工厂，才提供包吃包住！ 孙不器耸耸肩，“来回路上，加上做饭、吃饭时间，至少花费两个小时；生产线调试完毕，实行三班倒，三更半夜的，让工人去哪里吃饭？” 见气氛严肃，哈哈一笑，“以前上班的时候，八点正式上班，我恨不得7点59分打卡到厂。现在当了老板，也要体谅下工人。” 畅行股份有点复杂，孙不器占据了大头，陶红、倪建军其次，李伟峰等人也有期权。 什么上过班？陶红对着丈夫呶呶嘴，示意又在忽悠。 酒过三巡后，几人谈起了工厂管理。 孙不器没有太多事务经验，大谈理论，“陈安之直流的成功学，大家放在一边，稻盛和夫的书值得学习……” 加入TO后，苏联的管理方式落伍，工商届开始向日本企业家学习。稻盛和夫、松下幸之助等企业家，成为国内的畅销书作家；加上海尔张瑞敏的大力推荐，“5S管理”、“零库存管理”等成为企业家的学习。 花了两天时间，拜访完津门当地供应商、银行后，孙不器又马不停蹄地回京：老佛爷马上到京城南站！ …… 吉隆坡， 沙滩上，冯婷婷躺在宽大的椅子上，静静的吹着海风。 椰林、沙滩、海风、美女，一片唯美风景。 “允馨，你到伦敦啦？有没有去9又4分之3车站？”翻翻身子，冯大小姐继续抱怨，“我这里无聊死啦，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什么？你也是一个人？孙不器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冯婷婷恨得咬牙切齿，“怪不得不敢和我打电话，原来是心虚！” 经过几天了解，已经知道彩票是个坑。不知在心里扎了几次草人，恨孙不器贪图高回报，选择那些中小赌场；也恨丁鹏、沈放无用，现在还没搞定。 整个岛屿，就沙滩这里信号稍微强。冯大小姐宁愿吃沙子，也不想回去。 丁鹏打开一罐黑松沙士，一口闷下去，对着躺在沙发看电视的沈放说道：“沈公子，那场球赛3:3。主队上下半场各进一球，还要更详细的数据吗？全场没有红牌，三张黄牌，十个角球……” 看重播就罢啦，还翻来覆去的看几遍，笨蛋都记住了情节。 沈放瞄了一眼，拿起遥控器，转到了成人频道。 “啪！” 丁鹏关掉了电视机，拔掉了电源，静静的说道：“沈放，咱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大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看我出糗，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沈放眯着眼睛，慢慢掏出钱包，哂笑，“丁少，我实在没钱啦。信用卡也全部透资，你可是都看到的……” 为了“讨债”，丁鹏又召集了一批人手，几十号人，每天人吃马嚼，花费不菲，这些钱都是两人先行垫资。 本以为讨债手到擒来，谁知道那些赌场结成了同盟，联合赖账。 这家伙抗击不够！ 丁鹏呶呶嘴，指指远方，“冯大小姐可是你的未婚妻。既然她占五成利润，不能袖手旁观吧？” 现在变成了烂摊子，投入那么多，可撤退不甘心啊，只能千方百计的忽悠别人入局。 沈放拉起袖子，指着上臂上的淤青，呲着牙，“那位的杰作，空手道黑段，打谁谁疼。” 两人独处一室，本想“霸王强上弓”，没想到冯婷婷早有准备，提前下手，打的他失去了反抗力。 当凉飕飕的刀子架在命根子上，沈放不得不签订城下之盟，已经睡了几天地板！ 丁鹏举起手掌，在空中比划，笑呵呵的说道：“人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失去理智的啊！” 搜狗阅读网址： 第二百四十一章 手机 （明天早晨见） “如果不怕冯先生扔你进海底，尽管去做，但请别连累我！”沈放面露不屑，摇摇头，“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才来趟这一摊浑水，我退出！” 冯家和内地关系密切，有时被认为红色资本家，冯老太爷还在，就没人敢动他家的人！ “退出？可以啊。”丁鹏伸出手，捻着手指，“赔钱！” “收起那副无赖嘴脸。”沈放拍拍屁股，“我还有正事，不陪你过家家！羊城黄公子联系我，一起投资一家手机厂，名字很顺：步步高！” 收拾完行李，自信的伸出手，“做投资、投机，我不如你；做企业，做管理，你不如我。” 丁鹏撇撇嘴，“实业又累又脏，华尔街。球伯是服装大王，陈少也不会接班，反而搞起了服装设计，希望能够在米兰、巴黎时装周亮相。” “听我一声劝，早点放手。那些人不靠谱，可能两边通吃。”沈放， 两人到了吉隆坡那么久，见本地帮派大佬，都是下面的小喽啰，他旁观者清，只有丁鹏钻进钱眼里，被迷糊了心智，才没发现异样。 至于冯婷婷大小姐，每天就是喝茶、晒太阳，才不会过问具体的事情。 丁鹏紧皱眉头，眼神陷入了迷失，但想到一步登天的机会，终究不舍得。 沈放，“东南亚有6亿人，差不多大陆的一半，手机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达到大陆的水平，至少需要1亿部。咱们父辈在这里耕耘多年，有经销网络。” “如果不怕冯先生扔你进海底，尽管去做，但请别连累我！”沈放面露不屑，摇摇头，“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才来趟这一摊浑水，我退出！” 冯家和内地关系密切，有时被认为红色资本家，冯老太爷还在，就没人敢动他家的人！ “退出？可以啊。”丁鹏伸出手，捻着手指，“赔钱！” “收起那副无赖嘴脸。”沈放拍拍屁股，“我还有正事，不陪你过家家！羊城黄公子联系我，一起投资一家手机厂，名字很顺：步步高！” 收拾完行李，自信的伸出手，“做投资、投机，我不如你；做企业，做管理，你不如我。” 丁鹏撇撇嘴，“实业又累又脏，华尔街。球伯是服装大王，陈少也不会接班，反而搞起了服装设计，希望能够在米兰、巴黎时装周亮相。” “听我一声劝，早点放手。那些人不靠谱，可能两边通吃。”沈放， 两人到了吉隆坡那么久，见本地帮派大佬，都是下面的小喽啰，他旁观者清，只有丁鹏钻进钱眼里，被迷糊了心智，才没发现异样。 至于冯婷婷大小姐，每天就是喝茶、晒太阳，才不会过问具体的事情。 丁鹏紧皱眉头，眼神陷入了迷失，但想到一步登天的机会，终究不舍得。 沈放，“东南亚有6亿人，差不多大陆的一半，手机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达到大陆的水平，至少需要1亿部。咱们父辈在这里耕耘多年，有经销网络。” “如果不怕冯先生扔你进海底，尽管去做，但请别连累我！”沈放面露不屑，摇摇头，“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才来趟这一摊浑水，我退出！” 冯家和内地关系密切，有时被认为红色资本家，冯老太爷还在，就没人敢动他家的人！ “退出？可以啊。”丁鹏伸出手，捻着手指，“赔钱！” “收起那副无赖嘴脸。”沈放拍拍屁股，“我还有正事，不陪你过家家！羊城黄公子联系我，一起投资一家手机厂，名字很顺：步步高！” 收拾完行李，自信的伸出手，“做投资、投机，我不如你；做企业，做管理，你不如我。” 丁鹏撇撇嘴，“实业又累又脏，华尔街。球伯是服装大王，陈少也不会接班，反而搞起了服装设计，希望能够在米兰、巴黎时装周亮相。” “听我一声劝，早点放手。那些人不靠谱，可能两边通吃。”沈放， 两人到了吉隆坡那么久，见本地帮派大佬，都是下面的小喽啰，他旁观者清，只有丁鹏钻进钱眼里，被迷糊了心智，才没发现异样。 至于冯婷婷大小姐，每天就是喝茶、晒太阳，才不会过问具体的事情。 丁鹏紧皱眉头，眼神陷入了迷失，但想到一步登天的机会，终究不舍得。 沈放，“东南亚有6亿人，差不多大陆的一半，手机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达到大陆的水平，至少需要1亿部。咱们父辈在这里耕耘多年，有经销网络。” “如果不怕冯先生扔你进海底，尽管去做，但请别连累我！”沈放面露不屑，摇摇头，“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才来趟这一摊浑水，我退出！” 冯家和内地关系密切，有时被认为红色资本家，冯老太爷还在，就没人敢动他家的人！ “退出？可以啊。”丁鹏伸出手，捻着手指，“赔钱！” “收起那副无赖嘴脸。”沈放拍拍屁股，“我还有正事，不陪你过家家！羊城黄公子联系我，一起投资一家手机厂，名字很顺：步步高！” 收拾完行李，自信的伸出手，“做投资、投机，我不如你；做企业，做管理，你不如我。” 丁鹏撇撇嘴，“实业又累又脏，华尔街。球伯是服装大王，陈少也不会接班，反而搞起了服装设计，希望能够在米兰、巴黎时装周亮相。” “听我一声劝，早点放手。那些人不靠谱，可能两边通吃。”沈放， 两人到了吉隆坡那么久，见本地帮派大佬，都是下面的小喽啰，他旁观者清，只有丁鹏钻进钱眼里，被迷糊了心智，才没发现异样。 至于冯婷婷大小姐，每天就是喝茶、晒太阳，才不会过问具体的事情。 丁鹏紧皱眉头，眼神陷入了迷失，但想到一步登天的机会，终究不舍得。 沈放，“东南亚有6亿人，差不多大陆的一半，手机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达到大陆的水平，至少需要1亿部。咱们父辈在这里耕耘多年，有经销网络。”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四十二章 短信 挂着京B牌照的昌河铃木，在大街小巷里穿行；车子外表光鲜，内部充满机油味，即使开着窗户，依然异常呛鼻，加上蔬菜的腐烂味。 徐芝有点晕车，脸色稍显苍白，强打微笑，“小玉他哥，真是太麻烦啦。” 小玉哥哥二十多岁，社会气有点重，“我妹15岁去南方打工，她人比较单纯，出去打工四年，分文未剩，工资都被小白脸骗光；路上不是你俩看着，我怕被人骗进哪座小山沟！” 小玉脸色通红，低声反驳，“晓波不是那样的人！他爸爸得了尿毒症，他还在读大学，才向我借钱，大学毕业会还我的……” 晓波是她的网友，自我介绍是羊城的大学生，认识之后，对小玉嘘寒问暖；借到钱之后，马上拉黑人，再也联系不上。 副驾坐着一个二十五岁女人，头上挑染着黄色、紫色，忍不住冷嘲热讽，“你这个傻子，网络对面的是人是狗，谁又知道呢？” “嫂子……”小玉抿着嘴唇，低垂着头。 “叫早啦，我还不是你嫂子！”女人冷哼一声，“马上到下班时间，咱不回去开门，老客户要跑光啦。”埋怨开车的丈夫，“给你买了车，是让你帮忙从新发地拉菜，不是让你学**。小玉那么大的人，不会自己做公交车啊！” 新千年以前，首都出租车一半是面包车，也就是大家俗称“面的”，后来转了几次手，变成了拉菜车。 小玉哥哥变成闷葫芦，不再搭话。 孙广信看着妻子难受，忽然发话，“小王啊，麻烦前面路口停下，我儿子在那里接我……” 小王从耳朵上拿出一根香烟，笑着说道：“叔，姨，别骗我……冲着这棵中华烟，也要把你送到家门！哎呦……” 大腿被女朋友掐了一把，马上闭口不言；他是农村人，是农村户口，女朋友是正儿八经的城市人，可不敢公开唱对台戏。 女子娇笑，“阿姨，您儿子做什么的呀？抽的起中华，在哪个部委上班？……工作了呀，自己开公司，那感情更好……我给你介绍一款新东西：负离子鞋垫，能治疗各种疾病。” 不管车内几人的脸色，开始“科普”产品优点，讲述治疗案例：某某脑血栓，穿了半个月鞋垫，马上手不抖、头不歪，去医院检查；大夫敢他走，没病跑医院干什么…… 丈夫经常雨雪天骑车，有风湿、老寒腿迹象；大儿子每天睡觉那么晚，也可能是失眠；小儿子手术好了，但见不得风，稍微运动就大喘气。 徐芝有点意动，开口问道：“小玉她嫂子，鞋垫效果真的那么好？一双要好多钱？真像你说的那样，姨还真的需要几双。” 女子神色激动，“价格非常便宜，不到998，只要258……505神功元气袋还要300多呢，一瓶三株口服液也要上百块。那些用掉就没啦，咱们鞋垫能用一辈子。每天才几分钱，算贵吗？！” 转过头来，神神秘秘的说道：“加入我们，还可以赚钱；再推荐2个人使用，厂家给你返利，相当于白送您鞋垫……” 徐芝马上没了兴趣，开了小半年的快餐店，明白一句：买的人，没有卖的精！ 女子费劲三寸不烂之舌，依然无法说动对方，脸色瞬间垮下来，“阿姨，你给的地址就在前面。那里都是小胡同，面包车进不去。” 见丈夫想开口，马上怒道：“车能开进去，也不好调头；刮擦掉车漆，你出钱修啊？！” 面包车冒着黑烟，扬长而去，在路边丢下一个大行李箱、三个大提兜、两个编织袋。 “远处都是高楼大厦，我看着有点眼晕。”徐芝抓紧丈夫的手，腿脚有点迈不开。 孙广信把行李移到人行道上，低声安慰，“那边有两个遛鸟的老大爷，我去打听下儿子的地址。” 走过去，递上香烟，手脚并用的形容地址。 对大城市，尤其是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首都，徐芝满怀敬畏，站在原地，丝毫不敢乱动 “吱呀”一声，一辆红色马自达停下来。 一个明黄色连衣裙女子走下车，看到太阳下暴晒的徐芝，微微皱眉，看到红色大提兜上写着“齐鲁金县人民商场”，忽然想到什么。 “大妈，您是等人，还是问路？我在前面学校上过学，对这里很熟悉。” “姑娘，您长的真俊！”徐芝喃喃自语，回过神来，马上说道：“我来看我儿子……” 女孩子看到徐芝手背上的地址，惊得目瞪口呆，忙不迭点头，“阿姨，我知道那个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带着您俩过去。” 喊来丈夫，徐芝脸上笑开花，“京城的姑娘热心肠，不但给咱们指路，还捎带一程。” 看着一尘不染的后备箱，又看看行李上的黑灰，孙广信摇头拒绝，“不到一里地，行李我扛着过去就好……” “大叔，您真见外。”女孩子眨眨眼，娇笑道：“让您儿子知道这事，以后不让我进家门。” 女孩子正是刘小玉，从刘雯嘴里知道孙不器回京的信息，连夜从外地赶回来，走到巷子口，恰好碰到对方父母问路。 来到门口，看了眼四周无人，小玉轻车熟路地从台阶缝隙里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娇笑：“大叔、阿姨，这就是您家，咱们快进去吧。” “姑娘，错了吧，你看错了字了吧？”徐芝面带迟疑，不肯进去。大庭院、小花园、二层小别墅，电视剧里才出现的情景，怎么变成我家？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孙不悔打开了二楼窗帘，看到熟悉的身影，大声喊道：“爸、妈，你们怎么来啦？哥哥呢……” 气喘吁吁地跑下楼，看着外面，面带疑惑，“哥哥呢，清姐呢？没去接你俩吗？” 刘小玉耸耸肩，“你就是不悔吧，和《倚天屠龙记》里名字好像。你哥没来……” …… 爸妈不见人，孙不器急的嗓子冒烟，精神不集中，连闯了三个红灯。 “别急，急也没用。”韩清低声安慰，“你有点累，换我还开车吧。” 滴滴滴，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孙不器打开手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四十三章 老佛爷进京 （明早见） 你爸妈在我手里，交出100万。 韩清夺过来手机，输入短信：一切好说，别伤人。 对着孙不器，“咱们报警吗？” 孙不器摇摇头，“可能是恶作剧。” 话没说完，又接到一张彩信：画面中，孙不器父母满脸焦急，一脸茫然。 02年起，三大通信服务商开通了彩信业务，诺基亚塞班系统都能接收到彩信，但一块钱一条的收费，让很多人望之却步。 图片背景有点眼熟，电话号码更眼熟，孙不器一脸疑惑。 手机响起，韩清忙接通，一个哑着嗓子的女声，“你爸妈在我手里，识相的话交出100万……”实在装不下去，女孩嘻嘻笑，“是我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小玉把你爸妈送到家。”韩清，“我就不去了吧，见你妈不好。” “小丫头，开什么玩笑，会吓死人。”孙不器咬住牙，恶狠狠的说道：“丑媳妇难免见公婆，为什么不去？” 去年过年的时候，徐芝在县城开了第一家“黄焖鸡米饭”，韩清一直在，帮忙发传单、做广告，还在后厨帮忙。 你爸妈在我手里，交出100万。 韩清夺过来手机，输入短信：一切好说，别伤人。 对着孙不器，“咱们报警吗？” 孙不器摇摇头，“可能是恶作剧。” 话没说完，又接到一张彩信：画面中，孙不器父母满脸焦急，一脸茫然。 02年起，三大通信服务商开通了彩信业务，诺基亚塞班系统都能接收到彩信，但一块钱一条的收费，让很多人望之却步。 图片背景有点眼熟，电话号码更眼熟，孙不器一脸疑惑。 手机响起，韩清忙接通，一个哑着嗓子的女声，“你爸妈在我手里，识相的话交出100万……”实在装不下去，女孩嘻嘻笑，“是我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小玉把你爸妈送到家。”韩清，“我就不去了吧，见你妈不好。” “小丫头，开什么玩笑，会吓死人。”孙不器咬住牙，恶狠狠的说道：“丑媳妇难免见公婆，为什么不去？” 去年过年的时候，徐芝在县城开了第一家“黄焖鸡米饭”，韩清一直在，帮忙发传单、做广告，还在后厨帮忙。 你爸妈在我手里，交出100万。 韩清夺过来手机，输入短信：一切好说，别伤人。 对着孙不器，“咱们报警吗？” 孙不器摇摇头，“可能是恶作剧。” 话没说完，又接到一张彩信：画面中，孙不器父母满脸焦急，一脸茫然。 02年起，三大通信服务商开通了彩信业务，诺基亚塞班系统都能接收到彩信，但一块钱一条的收费，让很多人望之却步。 图片背景有点眼熟，电话号码更眼熟，孙不器一脸疑惑。 手机响起，韩清忙接通，一个哑着嗓子的女声，“你爸妈在我手里，识相的话交出100万……”实在装不下去，女孩嘻嘻笑，“是我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小玉把你爸妈送到家。”韩清，“我就不去了吧，见你妈不好。” “小丫头，开什么玩笑，会吓死人。”孙不器咬住牙，恶狠狠的说道：“丑媳妇难免见公婆，为什么不去？” 去年过年的时候，徐芝在县城开了第一家“黄焖鸡米饭”，韩清一直在，帮忙发传单、做广告，还在后厨帮忙。 你爸妈在我手里，交出100万。 韩清夺过来手机，输入短信：一切好说，别伤人。 对着孙不器，“咱们报警吗？” 孙不器摇摇头，“可能是恶作剧。” 话没说完，又接到一张彩信：画面中，孙不器父母满脸焦急，一脸茫然。 02年起，三大通信服务商开通了彩信业务，诺基亚塞班系统都能接收到彩信，但一块钱一条的收费，让很多人望之却步。 图片背景有点眼熟，电话号码更眼熟，孙不器一脸疑惑。 手机响起，韩清忙接通，一个哑着嗓子的女声，“你爸妈在我手里，识相的话交出100万……”实在装不下去，女孩嘻嘻笑，“是我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小玉把你爸妈送到家。”韩清，“我就不去了吧，见你妈不好。” “小丫头，开什么玩笑，会吓死人。”孙不器咬住牙，恶狠狠的说道：“丑媳妇难免见公婆，为什么不去？” 去年过年的时候，徐芝在县城开了第一家“黄焖鸡米饭”，韩清一直在，帮忙发传单、做广告，还在后厨帮忙。 你爸妈在我手里，交出100万。 韩清夺过来手机，输入短信：一切好说，别伤人。 对着孙不器，“咱们报警吗？” 孙不器摇摇头，“可能是恶作剧。” 话没说完，又接到一张彩信：画面中，孙不器父母满脸焦急，一脸茫然。 02年起，三大通信服务商开通了彩信业务，诺基亚塞班系统都能接收到彩信，但一块钱一条的收费，让很多人望之却步。 图片背景有点眼熟，电话号码更眼熟，孙不器一脸疑惑。 手机响起，韩清忙接通，一个哑着嗓子的女声，“你爸妈在我手里，识相的话交出100万……”实在装不下去，女孩嘻嘻笑，“是我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小玉把你爸妈送到家。”韩清，“我就不去了吧，见你妈不好。” “小丫头，开什么玩笑，会吓死人。”孙不器咬住牙，恶狠狠的说道：“丑媳妇难免见公婆，为什么不去？” 去年过年的时候，徐芝在县城开了第一家“黄焖鸡米饭”，韩清一直在，帮忙发传单、做广告，还在后厨帮忙。 你爸妈在我手里，交出100万。 韩清夺过来手机，输入短信：一切好说，别伤人。 对着孙不器，“咱们报警吗？” 孙不器摇摇头，“可能是恶作剧。” 话没说完，又接到一张彩信：画面中，孙不器父母满脸焦急，一脸茫然。 02年起，三大通信服务商开通了彩信业务，诺基亚塞班系统都能接收到彩信，但一块钱一条的收费，让很多人望之却步。 图片背景有点眼熟，电话号码更眼熟，孙不器一脸疑惑。 ” 搜狗阅读网址：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天上人间的密谋 （祝贺国足开门红） 孙不器、刘小玉就“新时代的大学生生活”，做了一番“友好深入”的探讨。 “你两个老实点，别动手动脚。”韩清一脸无奈，“伯父，伯母来京城，做儿子的要全程陪同。长城、故宫等名胜古迹玩一遍，全聚德、京城饭店等地方吃一遍……” 孙不器耸耸肩，面露苦笑，“我弟高考前，两人都没心情出来玩。我在眼皮底下转，不是讨骂吗？” 后天就是高考日，全中国高三毕业生的父母都出于焦躁状态。 车里陷入片刻安静。 “三里屯，三里屯！”刘小玉搂着韩清的肩膀，小声撒娇，“姐姐，我还没去过，带我去玩一次吧！” 除了工体，三里屯变成京城年轻人的“圣地”；只听说，没去过，老听朋友们议论，心里直痒痒，好不容易抓住一只“土豪冤大头”。 韩清捂脸，没好气的反问：“既然没去过，还说的辣么大声干嘛！” 刘小玉一脸无辜，“没去过，所以才好奇嘛。”眼睛斜看后面的某人，换成鄙夷神色，“人家可是好学生，怎么会去那样的地方……” 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孙不器打开车门，“熬夜对皮肤不好，你俩早点回家睡觉。” 刘小玉抱着韩清的胳膊，开始撒泼打诨，“你们男人天天晚上出去鬼混，总是理直气壮地的说为了工作！我们只是好奇，怎么就不能去一回呢？”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韩清也被说的意动。 “天上人间！”孙不器重新坐进车里，“知道吗？”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王菲的歌呀。”刘小玉吐了吐舌头，“在燕莎那片，听说消费特贵，宰人不见血！” 她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在这里读高中，上大学。有一次高中同学聚会时，有男生吹牛：天上人间的陪酒女孩子，都是在校大学生、模特、小明星，多花一点钱，还能带出店，那里是男人真正的天上人间！ 韩清横了一眼，默默不说话。 孙不器故作风轻云淡，“带你俩见见市面。” …… 天上人间位于长城饭店西侧副楼，紧邻燕莎购物中心、昆仑饭店。 问清孙不器的来意，台客气的请三人等候。见带着女伴，粉红军团们不敢靠过来。 来来往往的宾客温文尔雅，服务员很有气质，刘小玉皱眉，自言自语，“好像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呀。” 韩清嗤笑，“男人啊，在漂亮女人面前表现，总会收起嚣张跋扈，表现出最好的一面。” 大厅里人流涌动，众多粉红女郎里，发现几道熟悉身影，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确定自己教过她们模特教程，心内忍不住哀叹。 怕引火烧身，孙不器但笑不语。 等了不久，一位知性丽人走过来，未语先笑，“孙生，久等啦，是我考虑不周。” 孙不器马上站起来，主动迎上去，“东敏姐，您给前台一个电话就好，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为三人简单介绍后，东拐七绕，进入了一个小包间， 看到门口的价码牌，刘小玉咂咂嘴，一晚竟然要4800元！ 大厅中央，李彦宏抱着吉他，自弹自唱；角落里，一个男人抱着女孩说悄悄话。 毕胜一脸鄙视，拉长声调，“孙总，稀客、稀客呀……” 被身旁女人打了一把，才换掉恶心人的语调，“不器，这是你嫂子，千万别误会啊！” “这里都是自己人，大家自便。”马东敏当起了女主人，安排的井井有条，“我们这些老年人也有业务生活，不好去糖果，只好来这里吼几嗓子。” 糖果最先引入了“量贩式KTV”概念，装修风格“自由、健康、休闲”，很快成了年轻人的天下。 孙不器张大嘴巴，做惊讶状，“东敏姐说自己老啦，确定不是愚人节笑话？！要我说呀，他的眼睛没有用，不如捐献给有需要的人。” 指着一旁，“胜哥在这里如鱼得水，肯定是老司机！” 百度路演已经结束，纳斯达克的开盘时间已定，但还不是说胜利的时候；作为公司掌门人还有时间娱乐，孙不器是不信的！ 几人聚在一起，开不大不小的玩笑。刘小玉和韩清咬起耳朵，“清姐，这就是所谓的成功人士吗？怎么和学校的老师没有两样。不叫女孩子、不喝酒……” 楼下的时候，看到一群女孩子穿着粉红色套装，重要部位若隐若现，以为是家不良场所；进了房间大变样，与其说是KTV，不如说是一个小酒吧。 几个女性去唱歌，男人们谈起了正事。 “百度和番茄花园的合作，要告一段落。”李彦宏丢下一个大炸弹，安安静静的喝酒。 孙不器一脸疑惑：上市前，应该求稳不求变；和番茄花园中止合作，百度新增用户、每日访问量都会出现明显下降；国外投资者判断错误，信心不稳，肯定会影响百度股价，甚至会第一天破发。 YY项目发展顺利，项目资金来源于百度的广告费；用户不断增长，引起了腾讯注意；现在解除合同，项目断了粮，小马哥做梦都会笑。 等两人消化掉坏消息后，李彦宏细细解释，“硅谷朋友说：谷歌将在大陆设立产品研发中心，不出意外的话，负责人是李开复。他还有一个身份：前微软全球副总裁。” 毕胜一脸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奇怪？百度成功上市，最不高兴的就是谷歌！”孙不器面色冷静，“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那么快。搞死竞争对手，就是最好的投名状！” 上轮私募，谷歌实际向百度注资499万美金，获得了2.6%的股权；百度如果成功上市，这部分投资，会给谷歌带来丰厚利润。 谷歌宁愿不要这些利润，也要阻止百度上市，后者一旦上市：大中华区的搜索业务竞争更加激烈，甚至会二分天下！ 噩耗来的如此突然，三人默默不语，低头喝酒。 “微软中国是什么态度？”不知道什么时候，马东敏站到了背后，忽然问出关键问题。 搜狗阅读网址： 第二百四十五章 危和机 （明早再见） 微软中国？ 番茄花园、雨林听风等盗版光盘，在各大电子市场大肆流传。 微软表现的大义凛然，一直呼吁：保护知识产权，打击盗版。 马东敏的一句话，问到了核心：谷歌和百度竞争，是两家的事情，现在卷入了微软，后者不一定高兴，不一定想当那把杀人的刀！ 三个大男人聊天的时候，四个女人不知不觉凑了过来。 孙不器击掌，“接任李开复的陈永正，如果两人还在一个公司，肯定会保持一个口径；现在李开复离职，那点香火情淡掉。” 越想越高兴，“都说萧规曹随，有几个能做到。咱们国内官场上，新官不认旧账，经常推翻前任的计划。” 陈永在摩托罗拉工作十年后，加入了微软，后来又加入了NBA、澳大利亚电信等公司，工作那么多年，一直是职业经理人角色，从没想着出来创业。 微软中国？ 番茄花园、雨林听风等盗版光盘，在各大电子市场大肆流传。 微软表现的大义凛然，一直呼吁：保护知识产权，打击盗版。 马东敏的一句话，问到了核心：谷歌和百度竞争，是两家的事情，现在卷入了微软，后者不一定高兴，不一定想当那把杀人的刀！ 三个大男人聊天的时候，四个女人不知不觉凑了过来。 孙不器击掌，“接任李开复的陈永正，如果两人还在一个公司，肯定会保持一个口径；现在李开复离职，那点香火情淡掉。” 越想越高兴，“都说萧规曹随，有几个能做到。咱们国内官场上，新官不认旧账，经常推翻前任的计划。” 陈永在摩托罗拉工作十年后，加入了微软，后来又加入了NBA、澳大利亚电信等公司，工作那么多年，一直是职业经理人角色，从没想着出来创业。 微软中国？ 番茄花园、雨林听风等盗版光盘，在各大电子市场大肆流传。 微软表现的大义凛然，一直呼吁：保护知识产权，打击盗版。 马东敏的一句话，问到了核心：谷歌和百度竞争，是两家的事情，现在卷入了微软，后者不一定高兴，不一定想当那把杀人的刀！ 三个大男人聊天的时候，四个女人不知不觉凑了过来。 孙不器击掌，“接任李开复的陈永正，如果两人还在一个公司，肯定会保持一个口径；现在李开复离职，那点香火情淡掉。” 越想越高兴，“都说萧规曹随，有几个能做到。咱们国内官场上，新官不认旧账，经常推翻前任的计划。” 陈永在摩托罗拉工作十年后，加入了微软，后来又加入了NBA、澳大利亚电信等公司，工作那么多年，一直是职业经理人角色，从没想着出来创业。 微软中国？ 番茄花园、雨林听风等盗版光盘，在各大电子市场大肆流传。 微软表现的大义凛然，一直呼吁：保护知识产权，打击盗版。 马东敏的一句话，问到了核心：谷歌和百度竞争，是两家的事情，现在卷入了微软，后者不一定高兴，不一定想当那把杀人的刀！ 三个大男人聊天的时候，四个女人不知不觉凑了过来。 孙不器击掌，“接任李开复的陈永正，如果两人还在一个公司，肯定会保持一个口径；现在李开复离职，那点香火情淡掉。” 越想越高兴，“都说萧规曹随，有几个能做到。咱们国内官场上，新官不认旧账，经常推翻前任的计划。” 陈永在摩托罗拉工作十年后，加入了微软，后来又加入了NBA、澳大利亚电信等公司，工作那么多年，一直是职业经理人角色，从没想着出来创业。 微软中国？ 番茄花园、雨林听风等盗版光盘，在各大电子市场大肆流传。 微软表现的大义凛然，一直呼吁：保护知识产权，打击盗版。 马东敏的一句话，问到了核心：谷歌和百度竞争，是两家的事情，现在卷入了微软，后者不一定高兴，不一定想当那把杀人的刀！ 三个大男人聊天的时候，四个女人不知不觉凑了过来。 孙不器击掌，“接任李开复的陈永正，如果两人还在一个公司，肯定会保持一个口径；现在李开复离职，那点香火情淡掉。” 越想越高兴，“都说萧规曹随，有几个能做到。咱们国内官场上，新官不认旧账，经常推翻前任的计划。” 陈永在摩托罗拉工作十年后，加入了微软，后来又加入了NBA、澳大利亚电信等公司，工作那么多年，一直是职业经理人角色，从没想着出来创业。 微软中国？ 番茄花园、雨林听风等盗版光盘，在各大电子市场大肆流传。 微软表现的大义凛然，一直呼吁：保护知识产权，打击盗版。 马东敏的一句话，问到了核心：谷歌和百度竞争，是两家的事情，现在卷入了微软，后者不一定高兴，不一定想当那把杀人的刀！ 三个大男人聊天的时候，四个女人不知不觉凑了过来。 孙不器击掌，“接任李开复的陈永正，如果两人还在一个公司，肯定会保持一个口径；现在李开复离职，那点香火情淡掉。” 越想越高兴，“都说萧规曹随，有几个能做到。咱们国内官场上，新官不认旧账，经常推翻前任的计划。” 陈永在摩托罗拉工作十年后，加入了微软，后来又加入了NBA、澳大利亚电信等公司，工作那么多年，一直是职业经理人角色，从没想着出来创业。 微软中国？ 番茄花园、雨林听风等盗版光盘，在各大电子市场大肆流传。 微软表现的大义凛然，一直呼吁：保护知识产权，打击盗版。 马东敏的一句话，问到了核心：谷歌和百度竞争，是两家的事情，现在卷入了微软，后者不一定高兴，不一定想当那把杀人的刀！ 三个大男人聊天的时候，四个女人不知不觉凑了过来。 孙不器击掌，“接任李开复的陈永正，如果两人还在一个公司，肯定会保持一个口径；现在李开复离职，那点香火情淡掉。” 越想越高兴，“都说萧规曹随，有几个能做到。咱们国内官场上，新官不认旧账，经常推翻前任的计划。” 陈永在摩托罗拉工作十年后，加入了微软，后来又加入了NBA、澳大利亚电信等公司，工作那么多年，一直是职业经理人角色，从没想着出来创业。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四十六章 被夜袭 凌晨回家，可能会吵醒父母，面对美女邀请，孙不器不做丝毫推脱。 两室一厅的房子不大，久未住人，少了人气，显得有点灰败；徐丽丽、刘雯这两天打扫、布置，让房子重新焕发出生气。 “雯雯知道你们来，提前烧好了热水……”徐丽丽弯腰摆好了拖鞋，回头喊了一声，“雯雯，你和清姐睡主卧，让你哥睡次卧……” “不要！”刘雯头贴着房门，房门只开了一条小缝隙，露出一双大眼睛，“呼噜噜……我已经睡着啦。” “你刚才又在梦游，说梦话……”孙不器摇头苦笑，这丫头脸皮真薄，现在还不敢见自己。 “啪”的一声，房门彻底关死；“蹬蹬蹬”，赤脚踩在木地板的声音；“啪叽”，床垫弹簧的脆响；“呼噜噜”，传出震天的打鼾声。 “小丫头根本不打呼噜……”徐丽丽为两人泡好蜂蜜水，笑着解释。 韩清知道其中的缘由，狠狠瞪了孙不器一眼。 “我去洗澡！”怕惹火烧身，孙不器不敢在客厅停留，径直冲向洗手间。 不到五分钟，孙不器完成洗澡大业，两女还没有收拾好客厅的沙发床。 讪笑，“我们男生洗澡的三部曲，冲水，洗发水洗头，全身打香皂，OVER！我们去澡堂搓澡，只需要两面。你们女生不一样，要搓四面。” 徐丽丽迷惑不解，一直在南方生活、求学，没去过北方的大澡堂子，不理解“四面”。 韩清故意踩下某人的脚趾，拿起瓶瓶罐罐去洗漱间。 洗手间响起水声，客厅只剩下孙不器、徐丽丽。 孙不器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真诚的说道：“学姐，这段时间辛苦你……八月送你一份礼物，一件非常非常特别的礼物。” 这段时间，徐丽丽为孙不悔忙前跑后，如果不是高考临近，都不会主动开口。 “别……别这样，会被人看到……”徐丽丽受到了“惊吓”，一只眼看着洗手间的门，一只瞄着次卧的房门。 孙不器怕吓坏对方，松开了胳膊，小声耳语，“她俩睡着的时候，你要来陪我做；不然的话，桀桀……” 徐丽丽还能说什么，只能埋怨自己引狼入室，不该做南郭先生。 凌晨三四点钟，启明星升起，小区响起“刷刷刷”的扫地声音，环卫工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一道黑影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轻轻关上主卧们，又走到次卧前，等了一分钟，没感觉到异样，大摇大摆地来到孙不器身前。 对方互相均匀，偶尔吧唧下嘴，不知道做什么美梦。 黑影不再停留，伸手解开两人的衣扣，坐到对方身上。 一具温香身子入怀，下身如入温泉，孙不器反手紧抱，接过了事情的主动权，嘻嘻笑，“学姐，今天发大水了喔……” 黑影轻“哼”一声，拿起孙不器的手，轻轻按在胸口，身体继续用力，头发在空中飞舞。 孙不器暗叫不好：这手感不对啊。 为了弥补先前的“口误”，他反客为主，把对方按在身下。 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沙发上的两人变成了两条咸鱼。 孙不器神清气爽，故作可怜，可怜兮兮的说道：“娘子，我清白没有啦，对我用强，要怜惜人家……哎呦……” 韩清松开牙齿，气呼呼的说道：“别以为我没有听到，你喊的是学姐，可不是清姐。” 半夜突然醒来，发现内衣湿透，她食髓知味，发动了“夜袭”。 天越来越亮，客厅里的家具，慢慢显露出轮廓。 韩清强打起精神，恋恋不舍的离开男人宽阔胸膛，“我去买早餐……” 孙不器按住对方的手，“还是我去吧……谁刚才求饶，说自己骨头都酥掉啦。” 韩清脸上飘了两朵红晕，扭扭捏捏地说道：“我出来那么久，丽丽可能感觉到……现在回去睡，她会发现的。大笨蛋，买早餐只是个掩饰。” 刘雯耍赖，占据了一间次卧；韩清和徐丽丽一起睡主卧，现在回去，很容易惊醒对方。 豆浆、牛奶、油条、包子，整整齐齐地摆在茶几上。 “什么味道？好像是豆汁，又不太像……”刘雯吸吸鼻子，一脸茫然。 韩清看了眼垃圾桶，暗叹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忘记把垃圾袋带走。 徐丽丽嬉笑道，“来京城那么久，还没尝过豆汁，听说是京城的特色早餐……” 见孙不器不说话，仿佛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红，马上转移话题。 趁韩清、刘雯化妆的时候，徐丽丽偷偷靠过来，“师弟，对不住哦。姐姐昨晚睡的太死，醒来天已经亮……你，也要爱惜身体。书上说过：用手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喔……”看来好像误会了什么。 眼睛一乍，孙不器故作委屈的说道：“你说话不算话，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两女说说笑笑走过来，徐丽丽急忙点头，“好的，好的，一切都依你，不过今天不行！” 孙不器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这几天一直各地跑，再来一场盘肠大战，腿可能要打摆子。 …… 孙不器再次回到家，已经是次日下午三点。 家里非常安静，徐芝虔诚地坐在地上的靠枕，直愣愣地望着新请的观世音菩萨，嘴里喃喃自语：“观世音菩萨保佑……” 孙广信拿着一张《中国教育部》，翻来覆去地看来看去。 见到孙不器回来，忍不住埋怨，“你弟明天高考，今天要看考场，你去哪啦？” “小玉姐姐带我看过考场！”孙不悔忽然插嘴，神情略显烦躁，“京城高考很简单，高校又多，招生名额也多……你们神神道道，我亚历山大啊！” 默默为刘小玉点了个赞，不枉把天上人间的VIP卡送她。 “妈，您拜错山头，今天要拜孔子。”母亲眼睛露出不满，孙不器嘻嘻笑，“劳逸结合，不然适得其反，专家们也是这样讲的。” 一直扮演雕像的孙广信点点头，指着报纸，“儿他娘，你看这篇报道。专家说：考试前一天，不要多喝水，也不要吃油腻的食物。” 大家都不支持，徐芝悻悻的离开神龛，和丈夫讨论今晚、明早的饮食。 孙不悔轻松了一口气，凑到哥哥面前，“哥，借我五千块，有急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四十七章 规则 （明天早晨见） 5000块，对普通人家来讲，可不是个小数目。 孙不器微微皱眉，静静看着。 孙不悔低着头，扭扭捏捏，“看考场的时候，有人来推销东西：他有那种很小的无线耳机，放到耳朵里，头发盖住，老师根本查不到。他还保证：开场15分钟给选择题答案，不能用，没有效果，会全额退款。” 孙不器面无表情，“还有呢？” 孙不悔张张嘴，不甘心，“我看好多人咨询。如果其他人用了，我不用，岂不是很吃亏。”脸色涨红，大声解释，“同班同学把户口迁到内蒙，花了将近5万，你把我弄到京城，肯定还要更多，要是考不上名牌大学，钱不是白花了吗？” “替我心疼钱？”孙不器微微点头。 硬着头皮点头，“爸妈关了老家的店，丽丽姐天天送我去补课，小玉姐姐送我的试卷，” 昨晚上，他在班级QQ群中，偶然谈起手边北师大附中的模拟试卷，引来一大堆羡慕声。才知道卷子的宝贵：有些试卷怕泄露，考完后，老师重新收回，销毁。 孙不器，“把你变成京城户口，都在国家的规则范围内。你要明白，要敬重规则。” 孙不悔似懂非懂，暗暗放下心，握着拳头，“说出来，我就轻松许多。你放心，我会努力考试，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宁愿花高价，上人大、复旦的三本，或者去英美留学，也不想在高考中作弊。 …… 吉隆坡 发财大计，进入死胡同。 被“马仔”跟着，被赌场大佬关注着，丁鹏发现自己内外交困。 5000块，对普通人家来讲，可不是个小数目。 孙不器微微皱眉，静静看着。 孙不悔低着头，扭扭捏捏，“看考场的时候，有人来推销东西：他有那种很小的无线耳机，放到耳朵里，头发盖住，老师根本查不到。他还保证：开场15分钟给选择题答案，不能用，没有效果，会全额退款。” 孙不器面无表情，“还有呢？” 孙不悔张张嘴，不甘心，“我看好多人咨询。如果其他人用了，我不用，岂不是很吃亏。”脸色涨红，大声解释，“同班同学把户口迁到内蒙，花了将近5万，你把我弄到京城，肯定还要更多，要是考不上名牌大学，钱不是白花了吗？” “替我心疼钱？”孙不器微微点头。 硬着头皮点头，“爸妈关了老家的店，丽丽姐天天送我去补课，小玉姐姐送我的试卷，” 昨晚上，他在班级QQ群中，偶然谈起手边北师大附中的模拟试卷，引来一大堆羡慕声。才知道卷子的宝贵：有些试卷怕泄露，考完后，老师重新收回，销毁。 孙不器，“把你变成京城户口，都在国家的规则范围内。你要明白，要敬重规则。” 孙不悔似懂非懂，暗暗放下心，握着拳头，“说出来，我就轻松许多。你放心，我会努力考试，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宁愿花高价，上人大、复旦的三本，或者去英美留学，也不想在高考中作弊。 …… 吉隆坡 发财大计，进入死胡同。 被“马仔”跟着，被赌场大佬关注着，丁鹏发现自己内外交困。 5000块，对普通人家来讲，可不是个小数目。 孙不器微微皱眉，静静看着。 孙不悔低着头，扭扭捏捏，“看考场的时候，有人来推销东西：他有那种很小的无线耳机，放到耳朵里，头发盖住，老师根本查不到。他还保证：开场15分钟给选择题答案，不能用，没有效果，会全额退款。” 孙不器面无表情，“还有呢？” 孙不悔张张嘴，不甘心，“我看好多人咨询。如果其他人用了，我不用，岂不是很吃亏。”脸色涨红，大声解释，“同班同学把户口迁到内蒙，花了将近5万，你把我弄到京城，肯定还要更多，要是考不上名牌大学，钱不是白花了吗？” “替我心疼钱？”孙不器微微点头。 硬着头皮点头，“爸妈关了老家的店，丽丽姐天天送我去补课，小玉姐姐送我的试卷，” 昨晚上，他在班级QQ群中，偶然谈起手边北师大附中的模拟试卷，引来一大堆羡慕声。才知道卷子的宝贵：有些试卷怕泄露，考完后，老师重新收回，销毁。 孙不器，“把你变成京城户口，都在国家的规则范围内。你要明白，要敬重规则。” 孙不悔似懂非懂，暗暗放下心，握着拳头，“说出来，我就轻松许多。你放心，我会努力考试，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宁愿花高价，上人大、复旦的三本，或者去英美留学，也不想在高考中作弊。 …… 吉隆坡 发财大计，进入死胡同。 被“马仔”跟着，被赌场大佬关注着，丁鹏发现自己内外交困。 5000块，对普通人家来讲，可不是个小数目。 孙不器微微皱眉，静静看着。 孙不悔低着头，扭扭捏捏，“看考场的时候，有人来推销东西：他有那种很小的无线耳机，放到耳朵里，头发盖住，老师根本查不到。他还保证：开场15分钟给选择题答案，不能用，没有效果，会全额退款。” 孙不器面无表情，“还有呢？” 孙不悔张张嘴，不甘心，“我看好多人咨询。如果其他人用了，我不用，岂不是很吃亏。”脸色涨红，大声解释，“同班同学把户口迁到内蒙，花了将近5万，你把我弄到京城，肯定还要更多，要是考不上名牌大学，钱不是白花了吗？” “替我心疼钱？”孙不器微微点头。 硬着头皮点头，“爸妈关了老家的店，丽丽姐天天送我去补课，小玉姐姐送我的试卷，” 昨晚上，他在班级QQ群中，偶然谈起手边北师大附中的模拟试卷，引来一大堆羡慕声。才知道卷子的宝贵：有些试卷怕泄露，考完后，老师重新收回，销毁。 孙不器，“把你变成京城户口，都在国家的规则范围内。你要明白，要敬重规则。” 孙不悔似懂非懂，暗暗放下心，握着拳头，“说出来，我就轻松许多。你放心，我会努力考试，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四十八章 尾品会？ 上世纪50年代，中苏处于蜜月期，苏联、民主德国援建了一批工业项目，“华北无线电联合器材厂”即718联合厂就是其中之一。 大下岗时期，工厂破产，只留下一堆苏联、德国风味的厂房，吸引了一批艺术爱好者入驻，成为鼎鼎大名的798社区。 孙不器按图索骥，终于找到尤伦斯餐厅。 毕胜早已等的不耐烦，看到孙不器进门，大声起哄，“迟到一分钟，罚一杯酒；算算时间，至少要自罚三十杯……” 故意使坏，把一杯啤酒重重放到孙不器面前。 “一杯只够漱口！尽管来，我能喝到你破产。”孙不器来者不拒，一饮而尽。 毕胜哈哈一笑，为大家一一介绍。 柳娜打圆场，“大山子周边交通太拥挤，尤其节假日，更是堵得一锅粥。有次堵的我心烦，下来步行，走了十分钟，连续超车两辆854，最后上了第三辆854回家！这事差点被《走近科学》的同事拿去做节目。” “京城堵车”成为一个段子，年年被春晚调侃。 一杯啤酒下肚，气氛开始热烈，孙不器耸耸肩，“实在是正事，我弟要参加高考。” 毕胜关切的问：“报考清华，还是北大？清华还行，很好考……” 除了孙不器，这里都是清华毕业生，闻言猛点头。 看着几人认真的脸，孙不器赶紧转移话题，“胜哥，有什么大事情，急匆匆的叫我来。” 被妻子在桌子下踩了一脚，毕胜扭扭捏捏的说道，“百度上市，我们这些人实现了财务自由。现在出来想创业，想听听你的意见。” 年初辞职，被忽悠进孙不器团队，别妻弃家两个月，都是为了“创业”积累经验。 “想好哪个行业？”孙不器一点不奇怪，暗叹：该来的终于来啦。 毕胜坚定的说道，“在线购物！”看了眼小伙伴，侃侃而谈，“不到十年时间，亚马逊追上了零售巨头沃尔玛；美国可以，咱们国家也可以。” 2005年，在线购物蓬勃发展，第一季度，亚马逊盈利超过一亿美元；中国亚马逊--当当网也在发力，估值已经超过5000万美金。 孙不器微微点头，看着对方的眼睛。 毕胜略显急躁，“当当网卖书，红孩子卖母婴用品，京东卖3C产品，在细分市场上，都超过了大而不强的淘宝网。我们看好服装、鞋帽市场……” 孙不器忽然打断，“B2C，还是C2C？京东还是淘宝模式？” 忽然从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变成了咄咄逼人的大老虎，气氛微微紧张。 柳娜给了丈夫一个眼色，示意稍安勿躁，“前一段时间，姐姐体验了一番。淘宝上买了几件衣服，京东上买了一部手机、一个剃须刀；后来收到货，衣服质量参差不齐，有的根本不能穿！电器还不错，就是品类少、价格高。” 现在提到“淘宝货”，好多人等同于假冒伪劣产品；电子产品等贵重物品，大家心里有疑惑，大多选择线下。 毕胜抿嘴，一字一顿的说道：“走京东模式，集中采购，保证质量、服务……” “服装不同于电子产品，特别是夏季衣服，某种款式可能热销几天；等你补货，早变成滞销品！”孙不器不得不泼冷水。 一群行外人谈的头头是道，纯粹是纸上谈兵。 气氛稍显沉默，孙不器说道：“去年亚马逊收购了卓越网，非战之罪。雷军正赋闲在家，你可以邀请他出山，加入创业团队。” 卓越网的大股东是金山、联想，后者不想继续烧钱，把网站卖给了亚马逊。网站团队和亚马逊理念不合，老东家又没有了位置，处于尴尬之中。陈年拉着一波老哥们创立“凡客诚品”是两年后的事情。 “闽粤沿海的服装厂，主要给欧美代工，走国际市场；接到订单后，为了补够数量，工厂会多生产一定的数量，以防万一；多余的那部分货，加上商家的退货，工厂统称为尾货，你们可以先在那里做文章。” 话不投机，也要给大家留下思考的时间，孙不器摆摆手，抽身离去。 孙不器一走，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一个粉红T恤年轻人感叹，“这人好叼，说话好冲。” “有才华的都这样，别人也是这样看你们。”毕胜认真的解释，“他年龄比咱们小，社会经验强咱们太多。” …… “过了大桥，就是虎门，那里有全中国最齐全的布料。”司机口若悬河，偷偷地看后面的女乘客，做工几年，见到如此质量的靓女也是屈指可数。 刚下飞机，又搭出租，李若离脸上略显疲惫，望着窗外的珠江水，一言不发。 副驾上的张亮，摆正内后视镜，以目示意好好开车。离开孙不器后，一直跟着李若离，从保镖变成助理又变成了保镖。 蒋璇双手捧脸，笑眯眯的问，“帅哥，怎么知道我们去看布料？” “主要是气质……”司机呵呵一笑，看张亮一副扑克脸，马上改正，“来虎门的客人，大多从事服装行业，你们带着服装方面的书。” “切！”蒋璇顿时没有兴致，推推李若离的胳膊，“离离，想什么呢？是想飞机上的帅哥吗？……当着对方的面，把名片丢到垃圾桶，也只有你做的出来。真是资源浪费，你看不上，可以让给姐姐。” 她和韩清是校友，在后者的推荐下，加入服装设计工作室，本身性格大大咧咧，和李若离成为好友。 “实现你钓“金龟婿”的美梦？”李若离嗤笑，“醒醒吧。那人一口塑料英语，还显摆伦敦留学五年，一看就是个大骗子。” 蒋璇哭丧着脸，“哼，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张亮忽然开口，“李总，孙总的弟弟今天参加高考，是否打个电话？” “怪不得看不上那个小白脸。”蒋璇靠过来，一脸哀怨，“你家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从来没来公司看过你呢？异地恋，没有好结果呀……” 见李若离脸色不好，马上捂住嘴。 搜狗阅读网址： 第二百四十九章 鸿门宴 （明天早晨再看） 走出咖啡厅，静静的欣赏798， 行人很悠闲，和京城大多数匆匆忙忙的上班族， 拨通了电话， “孙小抠，终于打通你的电话。”电话另一头响起清脆的声音，“你弟考试，准备的如何。”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走出咖啡厅，静静的欣赏798， 行人很悠闲，和京城大多数匆匆忙忙的上班族， 拨通了电话， “孙小抠，终于打通你的电话。”电话另一头响起清脆的声音，“你弟考试，准备的如何。”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走出咖啡厅，静静的欣赏798， 行人很悠闲，和京城大多数匆匆忙忙的上班族， 拨通了电话， “孙小抠，终于打通你的电话。”电话另一头响起清脆的声音，“你弟考试，准备的如何。”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走出咖啡厅，静静的欣赏798， 行人很悠闲，和京城大多数匆匆忙忙的上班族， 拨通了电话， “孙小抠，终于打通你的电话。”电话另一头响起清脆的声音，“你弟考试，准备的如何。”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走出咖啡厅，静静的欣赏798， 行人很悠闲，和京城大多数匆匆忙忙的上班族， 拨通了电话， “孙小抠，终于打通你的电话。”电话另一头响起清脆的声音，“你弟考试，准备的如何。”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走出咖啡厅，静静的欣赏798， 行人很悠闲，和京城大多数匆匆忙忙的上班族， 拨通了电话， “孙小抠，终于打通你的电话。”电话另一头响起清脆的声音，“你弟考试，准备的如何。”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走出咖啡厅，静静的欣赏798， 行人很悠闲，和京城大多数匆匆忙忙的上班族， 拨通了电话， “孙小抠，终于打通你的电话。”电话另一头响起清脆的声音，“你弟考试，准备的如何。”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走出咖啡厅，静静的欣赏798， 行人很悠闲，和京城大多数匆匆忙忙的上班族， 拨通了电话， “孙小抠，终于打通你的电话。”电话另一头响起清脆的声音，“你弟考试，准备的如何。”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走出咖啡厅，静静的欣赏798， 行人很悠闲，和京城大多数匆匆忙忙的上班族， 拨通了电话， “孙小抠，终于打通你的电话。”电话另一头响起清脆的声音，“你弟考试，准备的如何。”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走出咖啡厅，静静的欣赏798， 行人很悠闲，和京城大多数匆匆忙忙的上班族， 拨通了电话， “孙小抠，终于打通你的电话。”电话另一头响起清脆的声音，“你弟考试，准备的如何。”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孙不器心里一阵感动，四合院一半归李若离所有。 对方没说话，李若离大声，“喂……喂，能听到吗？还是哑巴啦。” 孙不器收拾心思，赶赴下一场宴会，微软是个庞然大物，刀尖上跳舞，还想左右逢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搜狗阅读网址： 第二百五十章 油土鳖的危机？ 四叶料理的装修、服务都是日式传统风格：门口招牌灯光微弱泛黄，进门后，穿着和服的服务员用日语轻声问号。 进了包间，一切都安静下来。 陈永正解开领带，感慨万千，“京城的变化真大，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发现几座新楼、新路。相比来说，西雅图一直保持同样的面孔。” 微软总部位于华盛顿州，临近西雅图。 很多人会弄错华盛顿州和华盛顿的位置，华盛顿州在美国西北方，临近西太平洋；首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在东岸，临近大西洋。 李彦宏轻轻点头，“中国经济发展越快，在互联网行业中的地位就越强。走在硅谷，随处可见亚裔面孔，微软、甲骨文里的软件工程师，大部分都是华裔、印度人……Tim ，干一杯，敬伟大的时代！” 百度的上市商是第一波士顿，最近捷报频传，美国投资者股票认购的激情高涨，认购率超过了100%！ 谷歌上市不到一年，市值翻了两番，被称为“中国谷歌”的百度，自然受到机构的追捧。 毕胜一脸笑容，“这家日料据说很正宗，食材全部从霓虹本土空运，甚至厨房用的水，也是如此待遇。陈总裁，你是行家，请点评一二。” “确实不错，有童年的味道，大家叫我Tim 好了。”陈永正满意的点头，转头询问，“孙先生英文名字是？” 在外资企业工作的中方员工，通常都有英文名称，比如JACK，ROSE等，对花里胡哨的QQ不屑一顾，更爱淡雅、简单的MSN。 “我？”孙不器耸耸肩，“不太习惯多一个名字，习惯用本名。” “孙先生真是年少有为！”陈永正呵呵一笑，忍不住吐槽，“大陆员工取名真没特色，一个办公室里，至少3个JACK、两个ROSE。总部的同事总把大家混淆，出了不少笑话。” 中国人看外国人都一样，反之也是如此，大家只好从名字区分，可名字也撞车：每个发廊都有Tony的作为扛把子，引领时尚潮流；高档一点的叫Lucky，恰好和欧美的宠物重名…… 孙不器停下筷子，抬头望过来，“看好莱坞大片，听BBC广播，读英文原版，看《China Daily》报纸；每个美国总统的演讲词，都是我们的必备课文，这就是我们大多人的高中、大学。出国留学是少部分的权利，也可以说我们大多数都是土包子。” 陈永正过了“与人争胜负”的年纪，和李彦宏低声交谈，提到共同的朋友，莞尔一笑。 见无人搭理自己，毕胜埋头对付桌上的美食。 孙不器突然问道：“胜哥，考虑的怎么样？定好道路没有？搭建网络、产品正式上线，是个费时费力的工程，至少需要一年时间。” 据说国美商城搭建网上商城，团队花了一年时间，员工每天工作18个小时，渴了累了就喝红牛；项目完工，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大家闻到红牛味就吐！ 你的事还没解决，怎么突然问到自己？毕胜一脸疑问，以目示意，得到孙不器肯定答复，忍不住凑过来， “你走后，大家议论纷纷，各执己见。还是我力排众议，选择了你留下的路线。现在大家正填充计划，争取最快做出计划书。” 孙不器面无表情，“对我持反对意见，最最激烈的应该是穿粉红体恤那位吧？” 真是神算子！毕胜目瞪口呆，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孙不器一脸神秘微笑，心里暗道：那人和《奋斗》里陆涛差不多，住着大房子，花着干爹的钱，老丈人多方护持，年入2000万，还感慨“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毕胜已经习惯孙不器的“未卜先知”，和对方比了比小拇指，“经过激烈讨论，大家一致同意：扩大创业团队，除了邀请雷军，还需一个对服装产业链熟悉的小伙伴。” 迟疑片刻，眨眨眼，“李若离不错，我们准备向她发出邀请！” 会议过后，柳娜敏感的感觉到：孙不器对项目没太大兴趣。 几人都是新手，没人护航，很容易走错道，于是提出了“曲线救国”路线：邀请关系密切的李若离加入团队。 孙不器抽抽嘴角，真想打死眼前嬉皮笑脸的家伙；邀请李若离，与让自己入伙，有什么两样？ 答应还是不答应，这是一个问题。 佳人服装靠着淘宝网，很容易发展出“淘品牌”，走完传统服装品牌几十年的品牌路；有利就有弊，电商提出“二选一”道路时，只能傻眼。 李彦宏突然插话，“两位说的那么高兴，有什么喜事分享？” 互联网行业：创意很重要，又不重要，藏着掖着没有意义，毕胜把计划一五一十说清。 李彦宏微微一笑，“等网站上线，公司为你做免费广告，算做贺礼。” 陈永正呵呵一笑，轻轻摆摆手，“我没有创业天赋，问我相当于问道于盲。”指指旁边的安静男子，“孙先生年少有为，公认的创业大师，别身在宝山不识宝。” 见两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笑着解释，“孙先生创立的油土鳖，在美风头最盛，火的一塌糊涂；在大陆来比喻：公司的待遇，从央视三台升级到一台。” 央视第三频道是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节目，第一台播放关系到国计民生的新闻。 美国电影协会状告油土鳖侵权，要求停止侵权并赔偿；证据确凿之下，油土鳖不认罪，上诉联邦法院，要求更改法律。 “微软垄断案”后，互联网行业又出现一颗大雷，CNN，BBC都在关注，整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外行人吃瓜看笑话，坐看两家公司“狗咬狗”。 有人察觉出异样：这明明是一种剑走偏锋的另类营销！ 营销成功，油土鳖成为美国人心中的“英雄”，定会得到长足发展；如果失败，巨额罚金，加上坏名声，网站等着破产吧。 酒足饭饱，陈永正忽然说道：“硅谷有小道消息，谷歌正谋划收购油土鳖……”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五十一章 釜底抽薪 （明天早晨见） 谷歌全面设局，不但想收购百度，还想收购油土鳖。商业间谍发现了共同的股东，为了压低收购价格，曲线救国，打击创始人的资金链，网站陷入困顿，就不会狮子大张口。 孙不器脸上，第一次真切的感激，“陈总裁，非常感谢你的消息。” “呵呵，这是我听到最真诚的感谢。”陈永正，“果然是少年出英雄。” 孙不器，“听说有的公司，高层离职时，都会签订竞业协议。” 陈永正若有所思，两人互相点头致意，心照不宣。 他是好脾气，也不代表是泥塑性格，职业经理人。 客人走后，孙不器，“李总，要不要投资油土鳖。” 考虑了好久，挡不住谷歌的觊觎，不如让更多人入局。 毕胜凑过来，“Robin，还有我，计划书马上出来。” 李彦宏一脸苦笑，“百度上市，要专注搜索引擎主页。”笑着安慰，画了一张面饼，“等个三两年时间，说不定会扩大投资项目。” 以后的BAT中，“B”心无旁骛，一直专注主营业务；AT走马圈地，喜欢投资其他项目，被称为“孵化机”，也有人称之为“刽子手”。 毕胜松了一口气，种子轮即启动资金只需几十万，自己就能凑齐，如果李彦宏加入，等于分薄了创始人的股权。 谷歌全面设局，不但想收购百度，还想收购油土鳖。商业间谍发现了共同的股东，为了压低收购价格，曲线救国，打击创始人的资金链，网站陷入困顿，就不会狮子大张口。 孙不器脸上，第一次真切的感激，“陈总裁，非常感谢你的消息。” “呵呵，这是我听到最真诚的感谢。”陈永正，“果然是少年出英雄。” 孙不器，“听说有的公司，高层离职时，都会签订竞业协议。” 陈永正若有所思，两人互相点头致意，心照不宣。 他是好脾气，也不代表是泥塑性格，职业经理人。 客人走后，孙不器，“李总，要不要投资油土鳖。” 考虑了好久，挡不住谷歌的觊觎，不如让更多人入局。 毕胜凑过来，“Robin，还有我，计划书马上出来。” 李彦宏一脸苦笑，“百度上市，要专注搜索引擎主页。”笑着安慰，画了一张面饼，“等个三两年时间，说不定会扩大投资项目。” 以后的BAT中，“B”心无旁骛，一直专注主营业务；AT走马圈地，喜欢投资其他项目，被称为“孵化机”，也有人称之为“刽子手”。 毕胜松了一口气，种子轮即启动资金只需几十万，自己就能凑齐，如果李彦宏加入，等于分薄了创始人的股权。 谷歌全面设局，不但想收购百度，还想收购油土鳖。商业间谍发现了共同的股东，为了压低收购价格，曲线救国，打击创始人的资金链，网站陷入困顿，就不会狮子大张口。 孙不器脸上，第一次真切的感激，“陈总裁，非常感谢你的消息。” “呵呵，这是我听到最真诚的感谢。”陈永正，“果然是少年出英雄。” 孙不器，“听说有的公司，高层离职时，都会签订竞业协议。” 陈永正若有所思，两人互相点头致意，心照不宣。 他是好脾气，也不代表是泥塑性格，职业经理人。 客人走后，孙不器，“李总，要不要投资油土鳖。” 考虑了好久，挡不住谷歌的觊觎，不如让更多人入局。 毕胜凑过来，“Robin，还有我，计划书马上出来。” 李彦宏一脸苦笑，“百度上市，要专注搜索引擎主页。”笑着安慰，画了一张面饼，“等个三两年时间，说不定会扩大投资项目。” 以后的BAT中，“B”心无旁骛，一直专注主营业务；AT走马圈地，喜欢投资其他项目，被称为“孵化机”，也有人称之为“刽子手”。 毕胜松了一口气，种子轮即启动资金只需几十万，自己就能凑齐，如果李彦宏加入，等于分薄了创始人的股权。 谷歌全面设局，不但想收购百度，还想收购油土鳖。商业间谍发现了共同的股东，为了压低收购价格，曲线救国，打击创始人的资金链，网站陷入困顿，就不会狮子大张口。 孙不器脸上，第一次真切的感激，“陈总裁，非常感谢你的消息。” “呵呵，这是我听到最真诚的感谢。”陈永正，“果然是少年出英雄。” 孙不器，“听说有的公司，高层离职时，都会签订竞业协议。” 陈永正若有所思，两人互相点头致意，心照不宣。 他是好脾气，也不代表是泥塑性格，职业经理人。 客人走后，孙不器，“李总，要不要投资油土鳖。” 考虑了好久，挡不住谷歌的觊觎，不如让更多人入局。 毕胜凑过来，“Robin，还有我，计划书马上出来。” 李彦宏一脸苦笑，“百度上市，要专注搜索引擎主页。”笑着安慰，画了一张面饼，“等个三两年时间，说不定会扩大投资项目。” 以后的BAT中，“B”心无旁骛，一直专注主营业务；AT走马圈地，喜欢投资其他项目，被称为“孵化机”，也有人称之为“刽子手”。 毕胜松了一口气，种子轮即启动资金只需几十万，自己就能凑齐，如果李彦宏加入，等于分薄了创始人的股权。 谷歌全面设局，不但想收购百度，还想收购油土鳖。商业间谍发现了共同的股东，为了压低收购价格，曲线救国，打击创始人的资金链，网站陷入困顿，就不会狮子大张口。 孙不器脸上，第一次真切的感激，“陈总裁，非常感谢你的消息。” “呵呵，这是我听到最真诚的感谢。”陈永正，“果然是少年出英雄。” 孙不器，“听说有的公司，高层离职时，都会签订竞业协议。” 陈永正若有所思，两人互相点头致意，心照不宣。 他是好脾气，也不代表是泥塑性格，职业经理人。 客人走后，孙不器，“李总，要不要投资油土鳖。” 考虑了好久，挡不住谷歌的觊觎，不如让更多人入局。 毕胜凑过来，“Robin，还有我，计划书马上出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五十二章 赌球网站（祝贺国足3:0） 李若离挂断了电话，孙不器拨打回去，对方总是拒接，最后干脆关掉手机。 回到家，只剩下自己，总觉得索然无味，孙不器打开所有的电灯，静静坐在客厅沙发上…… 清晨，韩清打开四合院大门，说说笑笑走进来。 走进客厅，孙不器正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韩清手指竖在嘴唇，示意后面的人小声点，指挥刘雯、徐丽丽关掉楼上的电灯。 刘雯撇撇嘴，一脸鄙视，“哥哥是大懒鬼，昨晚不知去哪里鬼混，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应该不会吧。”徐丽丽皱眉，嘻嘻笑，“他满身酒气，衣服都是褶皱，哪有女孩子看上他。” 昨天三人在一起，孙不器哪有偷腥的机会。 看到孙不器熟睡的样子，刘雯计上心来，从手包里拿出口红和眉笔，在孙不器脸上轻轻涂抹，嘴里默默念叨：睡吧，睡吧，千万别醒来。 提心吊胆两分钟，终于大功告成，叫来徐丽丽，一起欣赏自己的杰作。 迷迷糊糊，眼前好像有人，孙不器伸出双手。 刘雯始终保持警觉状态，见“尸体”开始移动，马上跳开；徐丽丽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被醉鬼一把抱住。 始作俑者跑掉，自己代人受过，徐丽丽狠狠的瞪着刘雯。 房间好吵，孙不器揉揉眼睛，一脸好奇，“你们怎么在这里？现在几点，我妈到家没有？” “应该还没有，还在车上。”韩清一脸温柔，“不会喝酒，就少喝一点。伯父、伯母离开，你晚上的飞机，这次去，多带点东西。” 有孙不悔这个自己人，很容易得到信息。 “处理点问题，回学校看一趟，再不回去，学院要把我放进失踪人口。” 另一部手机信息、未接电话刷爆屏幕，干脆选择眼不见为净。 不管不顾，“昨天喝太多酒，日料吃的不习惯，还是包子好，最喜欢猪肉大葱……你们也吃，别看着。” 韩清拿出化妆镜，轻轻递过来。 “马上要迟到啦，我先走啦。”见势不妙，刘雯推出小黄车，撒腿就跑。 嘴角花了三条黑色胡须，额头口红花了个红色蝴蝶结。 洗手间洗掉，见两位女士笑的直不起腰，睥睨，“” …… 冯婷婷不断看手机， “怎么还不来。飞机晚点，还是飞错方向。”丁鹏下巴胡茬，嘴里叼着一根火柴。 “你个乌鸦嘴。” 在吉隆坡半个月，毫无收获，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听到彩票主人到来，又死皮赖脸的跟过来。 温破虏和郑月远远站在一边， 郑月，“冯小姐什么意思？和孙总是不是男女朋友？” 温破虏有点走神，答非所问，“两人都是香港人。” 郑月，“冯小姐为什么把彩票放你包里，还没有告诉咱们，是放错了吗？” “这不是咱们小人物。”温破虏握紧拳头，“我和孙总说下，留在吉隆坡，即使降薪也可以。” “千万别做傻事。”郑月一眼紧张，“别惹恼了。 “孙某某，让姑奶奶等了那么久，皮肤都不好啦。” 孙不器苦笑，“大小姐，” 他可不敢做马航的航班，硬生生推迟了几个小时。 丁鹏主动上前，“丁鹏，边个是孙不器？” 孙不器看了冯婷婷，拱手，“丁鹏丁大侠？”哈哈大笑，“开个玩笑。” 穿着风衣，戴着墨镜，cosplay《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 丁鹏，“你是我见过最逗的大陆人，这个朋友我交啦。” 冯婷婷，“去开车，” 离开荒岛，又重新住进云顶酒店。 温破虏已经完全变成 陈志远还是一副老派打扮，听到秘书。 几人第一次见到，中式庭院， 一个梳着发髻半跪着，陈志远，“孙生，华仔给我说过，你这人值得一交。” 孙不器，“，” 温破虏几天后才发现，彩票在自己包里，忐忑了几天，才知道冯婷婷趁两人不在意，故意放进来。 陈志远，“大陆发展太快，三月份奠基，六月份已经封顶。” 2005年3月，燕郊开发区成功（中国）大广场项目开工，去剪彩的时候，还是一片灰突突的大农村，不到三个月，已经建成、投入使用。 在大马，工人经常放假，上完八小时，下班喝茶，同样的工程至少需要一年半。 孙不器，“大陆有十三亿人口，十分之一富裕起来，就是一亿人。更多的农民走进城市，更多的人自行创业，富裕人口数量还会更多。” 陈志远不置可否，伸出手，“喝茶，喝茶。最近得了一包大红袍，听说是母树所产。” 茶烟寥寥，二人就着 冯婷婷一直安静，忍不住，“陈叔叔，茶泡的没味道，该换新茶。” 两个都是茶门的门外汉，陈志远不舍得拿来浪费，不再绕圈子，“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 圈子里早就传闻，港人眼红大马的博彩业，派了几个小鬼打头阵。 孙不器拿出一个牛皮纸，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是价值5000万美金的彩票，只需1500万，共首先让。” 陈志远眉毛也不抬，呵呵一笑，“不过是些白纸罢啦。” 冯婷婷认真，“我亲自去赌场买的彩票，怎么会是假的。” 孙不器伸出手，压住急躁的冯大小姐，“陈总裁和咱们开玩笑。互联网加足球有什么看法？” 已经出现在线博彩的雏形，不过打着幌子。 陈志远心中一动，“云顶，还在搞游艇。” “技术、安全，” 孙不器，“安全、技术、支付，我们网游交易平台，了解一下。” 《魔兽世界》火热，椰子平台，每天流水超过50万元，YY语音的加持，《梦幻西游》、《大话西游》。 陈志远听完介绍，内心兴趣大增，淡然，“这个需要考虑一番……明天有空的话，咱们再细谈。” 丁鹏在外面等待，无聊之下，拿眼前的金钱树出气，硬生生的捋成了葛优。 见二人出来，忙迎上去，“怎么样？有结果没有？要我说啊，你们瞎子点灯白费蜡。” “陈总邀我们明天再来。”冯婷婷抬着头，像骄傲的白天鹅。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五十三章 左右逢源 （大家明天早晨见） 冯婷婷一直安静，忍不住，“陈叔叔，茶泡的没味道，该换新茶。” 两个都是茶门的门外汉，陈志远不舍得拿来浪费，不再绕圈子，“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 圈子里早就传闻，港人眼红大马的博彩业，派了几个小鬼打头阵。 孙不器拿出一个牛皮纸，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是价值5000万美金的彩票，只需1500万，共首先让。” 陈志远眉毛也不抬，呵呵一笑，“不过是些白纸罢啦。” 冯婷婷认真，“我亲自去赌场买的彩票，怎么会是假的。” 孙不器伸出手，压住急躁的冯大小姐，“陈总裁和咱们开玩笑。互联网加足球有什么看法？” 已经出现在线博彩的雏形，不过打着幌子。 陈志远心中一动，“云顶，还在搞游艇。” 冯婷婷一直安静，忍不住，“陈叔叔，茶泡的没味道，该换新茶。” 两个都是茶门的门外汉，陈志远不舍得拿来浪费，不再绕圈子，“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 圈子里早就传闻，港人眼红大马的博彩业，派了几个小鬼打头阵。 孙不器拿出一个牛皮纸，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是价值5000万美金的彩票，只需1500万，共首先让。” 陈志远眉毛也不抬，呵呵一笑，“不过是些白纸罢啦。” 冯婷婷认真，“我亲自去赌场买的彩票，怎么会是假的。” 孙不器伸出手，压住急躁的冯大小姐，“陈总裁和咱们开玩笑。互联网加足球有什么看法？” 已经出现在线博彩的雏形，不过打着幌子。 陈志远心中一动，“云顶，还在搞游艇。” 冯婷婷一直安静，忍不住，“陈叔叔，茶泡的没味道，该换新茶。” 两个都是茶门的门外汉，陈志远不舍得拿来浪费，不再绕圈子，“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 圈子里早就传闻，港人眼红大马的博彩业，派了几个小鬼打头阵。 孙不器拿出一个牛皮纸，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是价值5000万美金的彩票，只需1500万，共首先让。” 陈志远眉毛也不抬，呵呵一笑，“不过是些白纸罢啦。” 冯婷婷认真，“我亲自去赌场买的彩票，怎么会是假的。” 孙不器伸出手，压住急躁的冯大小姐，“陈总裁和咱们开玩笑。互联网加足球有什么看法？” 已经出现在线博彩的雏形，不过打着幌子。 陈志远心中一动，“云顶，还在搞游艇。” 冯婷婷一直安静，忍不住，“陈叔叔，茶泡的没味道，该换新茶。” 两个都是茶门的门外汉，陈志远不舍得拿来浪费，不再绕圈子，“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 圈子里早就传闻，港人眼红大马的博彩业，派了几个小鬼打头阵。 孙不器拿出一个牛皮纸，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是价值5000万美金的彩票，只需1500万，共首先让。” 陈志远眉毛也不抬，呵呵一笑，“不过是些白纸罢啦。” 冯婷婷认真，“我亲自去赌场买的彩票，怎么会是假的。” 孙不器伸出手，压住急躁的冯大小姐，“陈总裁和咱们开玩笑。互联网加足球有什么看法？” 已经出现在线博彩的雏形，不过打着幌子。 陈志远心中一动，“云顶，还在搞游艇。” 冯婷婷一直安静，忍不住，“陈叔叔，茶泡的没味道，该换新茶。” 两个都是茶门的门外汉，陈志远不舍得拿来浪费，不再绕圈子，“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 圈子里早就传闻，港人眼红大马的博彩业，派了几个小鬼打头阵。 孙不器拿出一个牛皮纸，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是价值5000万美金的彩票，只需1500万，共首先让。” 陈志远眉毛也不抬，呵呵一笑，“不过是些白纸罢啦。” 冯婷婷认真，“我亲自去赌场买的彩票，怎么会是假的。” 孙不器伸出手，压住急躁的冯大小姐，“陈总裁和咱们开玩笑。互联网加足球有什么看法？” 已经出现在线博彩的雏形，不过打着幌子。 陈志远心中一动，“云顶，还在搞游艇。” 冯婷婷一直安静，忍不住，“陈叔叔，茶泡的没味道，该换新茶。” 两个都是茶门的门外汉，陈志远不舍得拿来浪费，不再绕圈子，“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 圈子里早就传闻，港人眼红大马的博彩业，派了几个小鬼打头阵。 孙不器拿出一个牛皮纸，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是价值5000万美金的彩票，只需1500万，共首先让。” 陈志远眉毛也不抬，呵呵一笑，“不过是些白纸罢啦。” 冯婷婷认真，“我亲自去赌场买的彩票，怎么会是假的。” 孙不器伸出手，压住急躁的冯大小姐，“陈总裁和咱们开玩笑。互联网加足球有什么看法？” 已经出现在线博彩的雏形，不过打着幌子。 陈志远心中一动，“云顶，还在搞游艇。” 冯婷婷一直安静，忍不住，“陈叔叔，茶泡的没味道，该换新茶。” 两个都是茶门的门外汉，陈志远不舍得拿来浪费，不再绕圈子，“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 圈子里早就传闻，港人眼红大马的博彩业，派了几个小鬼打头阵。 孙不器拿出一个牛皮纸，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是价值5000万美金的彩票，只需1500万，共首先让。” 陈志远眉毛也不抬，呵呵一笑，“不过是些白纸罢啦。” 冯婷婷认真，“我亲自去赌场买的彩票，怎么会是假的。” 孙不器伸出手，压住急躁的冯大小姐，“陈总裁和咱们开玩笑。互联网加足球有什么看法？” 已经出现在线博彩的雏形，不过打着幌子。 陈志远心中一动，“云顶，还在搞游艇。” 冯婷婷一直安静，忍不住，“陈叔叔，茶泡的没味道，该换新茶。” 两个都是茶门的门外汉，陈志远不舍得拿来浪费，不再绕圈子，“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 圈子里早就传闻，港人眼红大马的博彩业，派了几个小鬼打头阵。 孙不器拿出一个牛皮纸，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是价值5000万美金的彩票，只需1500万，共首先让。” 陈志远眉毛也不抬，呵呵一笑，“不过是些白纸罢啦。” 冯婷婷认真，“我亲自去赌场买的彩票，怎么会是假的。”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五十四章 被坑的丁公子 丁鹏丁大少等的无聊，不断蹂躏花瓶里的富贵竹，把叶子一片片揪下。 翠绿的竹子变成竹竿，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先前还有漂亮的女秘书侍候，后来变成吨位超半吨的大妈…… 走出成功大厦，孙不器手指轻轻按太阳穴，自言自语，“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刚才和陈志远斗智斗勇，脑子一直转个不停，用脑过度，现在还有点发蒙。 冯婷婷眨眨眼，自信十足的回答，“绝对没有！” 两人开车回到酒店，才想起落在会客室的丁鹏丁公子。 孙不器扶额，以目示意。 冯婷婷吐吐舌头，拿起电话，大声怒吼，“丁大少，你跑哪里去玩，到处找不到你？……你还在会客室，我们已经回到酒店……噢，你不用我们接，自己打车回来，那886！” “我需要人接！”丁鹏大吼。 一个小时后，丁鹏气喘吁吁地来到海鲜餐厅，拉出椅子，“嘭”的一声，坐到孙不器两人对面。 如果眼光能喷火，两人已被烧成灰烬。 “呶，来一杯虎牌啤酒消消暑。”冯婷婷微微一笑，神情略带奉承，“老虎虾、老鼠斑、花蛤汤，都是你爱吃的东西。如果还有肚子，再来点烤生蚝，你们男人的最爱。” 大马的海鲜又平又靓，甚至比不上大陆价格，更别提寸土寸金的香港。 丁鹏冷眼旁观，忽然站起来，大声叫喊，“你把我丢弃，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和小白脸私奔，是嫌弃我没钱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婷婷，别离开我！……以前的错事当没发生，我真的爱你呀……” 瞬间影帝上身，演绎了一个“渣男绿婊老实男”的故事。 此时正是晚餐十分，餐厅爆满，大家纷纷看过，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化悲愤为食欲！丁鹏低头边哽咽，边清扫桌子上的饭菜，心里暗爽：丢下小爷，还倒打一耙，以为爷是好欺负的咩？ 反正没人认识自己，孙不器镇定自若，对付盘子里澳洲龙虾。 被泼了一盆脏水，冯婷婷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胸口从A气成了D。 不敢看笑话，孙不器丢下勺子，对着食客们露出一口白牙，耸耸肩，率先离开餐厅。 冯婷婷扔下刀叉，猛一跺脚，也跟着离去。 一対狗男女吃瘪了吧！丁鹏喜不自胜，嘴里差点唱起了《笨小孩》，直到服务生拿出账单，才知道自己又被两人坑了一回。 回到房间，孙不器电话不停，先问候父母； 听妈妈唠叨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弟又跑去网吧上网，竟然还偷偷喝酒；黄焖鸡米饭生意没有下降，老客户询问家里是否出事；老邻居又来求情，想来店里打工。 近半年时间，村里都在传“孙广信家发达啦”：在县城开了两家店，买了车又买了房。 堂弟求上门，竟然三番两次的拒绝，实在没有人情味；本家长辈在背后指指点点，告诫“兄友弟恭”、“团结友爱、守望互助”。 孙广信夫妻受到很大的舆论压力，但想到大儿子激烈的态度。 重生了一年，孙不器心里抑郁稍微消解，默认了堂伯孙广义到自家店里打工。 “嘭”，房门被打开；“咣当”，房门又被合上。 “蹬蹬蹬”，冯婷婷趾高气昂的走进来；“咔嚓”、“咚咚咚”，桌面上的茶包、咖啡、矿泉水，全部被扫到地摊上。 “冯大小姐，这是我的房间啊！”孙不器摇摇头，挂断了电话。 “忘记啦！”冯婷婷理直气壮地回答，嘴里说着，手脚不停，一脚把脚边的垃圾桶，踢到洗手间门口。 等发泄完，看到孙不器正拿着手机拍照，想到刚才的丑态被记录在案，冯婷婷大急，一头撞向对方。 小辣椒太烈，孙不器一时不察，脚下没站稳。 两人像滚地葫芦一样，摔在地毯上。 “给我，快给我。”冯婷婷变得张牙舞爪，两手抓着孙不器的衣服。 “咔嚓”，房门又被打开，丁鹏对着客房，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 回头看到孙冯两人在地毯“挣扎”，冯婷婷嘴里喊着“给我”，手里还不断撕扯男人的衣服。 “咳咳咳。”丁鹏忍不住咳嗽，大声喊，“冯大小姐，我绝对不会告诉沈放。” 嘴里说着，却没有离开，反而靠着房门，光明正大的看起戏，一想到“好友”头上变得绿油油，今天的不甘、愤怒全部消失。 冯婷婷气的想哭，觉得自己比窦大爷家的鹅还怨，悲愤莫名的大哭，“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两个都给我记住，今天什么也没发生！” 叫来服务员收拾屋子，孙不器耸耸肩，“这里的服务真差，硬件也不好。地毯铺不平，竟然来了个平地摔。” “下次换家酒店吧。”丁鹏点点头，一脸正经的回答，“两位，和陈生谈的怎么样？” 被排除在外，两人达成什么交易，他一点不知。 孙不器扫了一眼丁鹏，觉得对方还有点用处，不介意告诉更多信息，“明天还要细谈，今天只给了轮廓。几天后，去云顶林家，到时咱们一起。” 终于可以入围了圈子，丁鹏不自觉第挺起胸膛，晃晃悠悠的走出门，不禁拍拍脑门：“那家伙好像什么没有付出，自己有什么好乐的？” 房门打开又关上，冯婷婷从洗手间里露出半个脑袋，看到丁鹏离开，才施施然走出来。 孙不器拿着纸笔，在便签纸上写写画画，看到美人出浴，微微皱眉，忍不住提醒，“大小姐，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没吃到羊肉惹一身骚，呸呸呸，说错啦……反正姑奶奶名声没啦，干脆破罐子破摔。”冯婷婷猛摇头，一头黑发在空中飘舞，忽然提高声音，“愣着干嘛，帮我吹头呀。” 不知脑海怎么忽然冒出“我去做头发”的梗，孙不器努力忘记突然出现的“灵感”，伸手接过吹风机。 “小样，业务挺熟练呀。”冯婷婷得意的笑，冷不防睡衣带子大开。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五十五章 对A要不起 （明天早晨见） “对A，要不起！”，孙不器撇撇嘴，收回目光。 冯婷婷不知自己走光，从镜子发现孙不器双眼望天，才发现自己的异状，忍不住抓狂，“孙不器，小又怎么啦？我自己也不想的。” “啊，啊？”孙不器一脸无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冯婷婷大大方方的拉开浴袍，义正言辞的说道：“浓缩的都是精华。” 冯婷婷抱着爆米花，半躺在，被“憨豆”逗得花枝招展。 合上笔记本，放下耳塞，孙不器揉揉发酸的脖子，指着手腕上的手表，“马上十二点……” “啊，那么晚，电影太好看，忘记了时间。”冯婷婷恍然大悟，遥控器关上电视机，缩进被窝，迷迷糊糊地说道：“哎呀，好困，我要睡觉。” 房间只有一张床，还不速之客占据，孙不器哭笑不得。 孙不器去洗漱间刷牙洗脸，冯婷婷掀开被子，露出一只眼睛，听到卫生间关门声，马上盖上。 HO怕HO？孙不器转到另一边，盖上被子。 片刻后，后面出来均匀的呼吸，冯婷婷暗恼，小心翼翼的问，“孙某某，你说用手揉，那个会不会变大？” 孙不器迷迷糊糊，“谁知道呢，应该大约好像可以，这关系到雌性激素分泌……” “你说谎，允馨大了一个杯号。”冯婷婷转过身，把对方大手放到自己胸前，“牛奶目光雪蛤无效，试试这个……哎呀，你轻点。” 仿佛施了魔法，像吹了气球，中间的突起从黄豆变成了小葡萄。 孙不器压着嗓子，“小妞，你知道引火烧身的后果。” 冯婷婷呼吸不稳，强装镇定，“你就是SPA里的员工……啊呜，不准咬那里……不准动下身。” 两人折腾了半夜，大床终于平静。 冯婷婷急匆匆跑去洗手间，不断呕吐。 见到孙不器一脸无辜，狠狠的骂，“我不是外面的那些烂女人。” “对A，要不起！”，孙不器撇撇嘴，收回目光。 冯婷婷不知自己走光，从镜子发现孙不器双眼望天，才发现自己的异状，忍不住抓狂，“孙不器，小又怎么啦？我自己也不想的。” “啊，啊？”孙不器一脸无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冯婷婷大大方方的拉开浴袍，义正言辞的说道：“浓缩的都是精华。” 冯婷婷抱着爆米花，半躺在，被“憨豆”逗得花枝招展。 合上笔记本，放下耳塞，孙不器揉揉发酸的脖子，指着手腕上的手表，“马上十二点……” “啊，那么晚，电影太好看，忘记了时间。”冯婷婷恍然大悟，遥控器关上电视机，缩进被窝，迷迷糊糊地说道：“哎呀，好困，我要睡觉。” 房间只有一张床，还不速之客占据，孙不器哭笑不得。 孙不器去洗漱间刷牙洗脸，冯婷婷掀开被子，露出一只眼睛，听到卫生间关门声，马上盖上。 HO怕HO？孙不器转到另一边，盖上被子。 片刻后，后面出来均匀的呼吸，冯婷婷暗恼，小心翼翼的问，“孙某某，你说用手揉，那个会不会变大？” 孙不器迷迷糊糊，“谁知道呢，应该大约好像可以，这关系到雌性激素分泌……” “你说谎，允馨大了一个杯号。”冯婷婷转过身，把对方大手放到自己胸前，“牛奶目光雪蛤无效，试试这个……哎呀，你轻点。” 仿佛施了魔法，像吹了气球，中间的突起从黄豆变成了小葡萄。 孙不器压着嗓子，“小妞，你知道引火烧身的后果。” 冯婷婷呼吸不稳，强装镇定，“你就是SPA里的员工……啊呜，不准咬那里……不准动下身。” 两人折腾了半夜，大床终于平静。 冯婷婷急匆匆跑去洗手间，不断呕吐。 见到孙不器一脸无辜，狠狠的骂，“我不是外面的那些烂女人。” “对A，要不起！”，孙不器撇撇嘴，收回目光。 冯婷婷不知自己走光，从镜子发现孙不器双眼望天，才发现自己的异状，忍不住抓狂，“孙不器，小又怎么啦？我自己也不想的。” “啊，啊？”孙不器一脸无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冯婷婷大大方方的拉开浴袍，义正言辞的说道：“浓缩的都是精华。” 冯婷婷抱着爆米花，半躺在，被“憨豆”逗得花枝招展。 合上笔记本，放下耳塞，孙不器揉揉发酸的脖子，指着手腕上的手表，“马上十二点……” “啊，那么晚，电影太好看，忘记了时间。”冯婷婷恍然大悟，遥控器关上电视机，缩进被窝，迷迷糊糊地说道：“哎呀，好困，我要睡觉。” 房间只有一张床，还不速之客占据，孙不器哭笑不得。 孙不器去洗漱间刷牙洗脸，冯婷婷掀开被子，露出一只眼睛，听到卫生间关门声，马上盖上。 HO怕HO？孙不器转到另一边，盖上被子。 片刻后，后面出来均匀的呼吸，冯婷婷暗恼，小心翼翼的问，“孙某某，你说用手揉，那个会不会变大？” 孙不器迷迷糊糊，“谁知道呢，应该大约好像可以，这关系到雌性激素分泌……” “你说谎，允馨大了一个杯号。”冯婷婷转过身，把对方大手放到自己胸前，“牛奶目光雪蛤无效，试试这个……哎呀，你轻点。” 仿佛施了魔法，像吹了气球，中间的突起从黄豆变成了小葡萄。 孙不器压着嗓子，“小妞，你知道引火烧身的后果。” 冯婷婷呼吸不稳，强装镇定，“你就是SPA里的员工……啊呜，不准咬那里……不准动下身。” 两人折腾了半夜，大床终于平静。 冯婷婷急匆匆跑去洗手间，不断呕吐。 见到孙不器一脸无辜，狠狠的骂，“我不是外面的那些烂女人。” “对A，要不起！”，孙不器撇撇嘴，收回目光。 冯婷婷不知自己走光，从镜子发现孙不器双眼望天，才发现自己的异状，忍不住抓狂，“孙不器，小又怎么啦？我自己也不想的。” “啊，啊？”孙不器一脸无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五十六章 青年导师 马来西亚被英国殖民百年，上层人士的生活习惯已经欧化，养成喝下午茶习惯；本地特有的白咖啡是大家的最爱，也被称为“马来西亚的国宝”。 会议开到一半，人走了大半；孙不器耸耸肩，暗道不生气，入乡随俗！！ 休息室无人，冯婷婷目不转睛，歪头看了孙不器一分钟，看的后者忐忑不安、头皮发麻。 孙不器拍拍脸颊，上下检查自己的穿着，一脸疑惑，“小妞，我脸上长了花？拉链正常拉着，没有门户大开呀…嘴上没有饭粒，牙齿没有青菜叶…” 冯婷婷凑过来，低头耳语，“老实交代，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早看你不正常，让我摸摸你有没有长尾巴……” 成功集团的一干商业精英，完全按照早晨的预演行走；对方自以为占了便宜，其实早在计划的让利中。 “啊，这都被你看出来啦！一定要守口如瓶，不然我杀人灭口。”孙不器一脸暗然，握着拳头，语带悲愤，“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思考：到地球发展到底正确与否，是不是应该回我的家乡火星……” 冯婷婷眼睛变成一弯月牙，娇斥，“去你的，只会欺骗我们这些无知少女！” 见两人大秀“恩爱”，丁鹏大为吃味，暗暗骂道：“一対狗男女！” 经过一天谈判，双方终于达成了共识：成立一家合资公司，经营互联网彩票业务。 签完协议，孙不器合上签字笔，重新把彩票推到陈志远面前，“陈总裁，先前的约定依然不变。” 陈志远沉吟片刻，轻轻点头，顺手签下一张支票。 自由打算：派人催收，自少能要回2000万美元现金，保证不亏本；那些赖账的赌场，正好一股脑的接收，把博彩业从槟城发展到吉隆坡。 走出成功大厦，孙不器在支票上吹了一口气，震动的声音如此美妙，“喏，拿着！” 冯婷婷言听计从，闻言，把支票收进包包里；头在昏昏中，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嚣张，两天完成半个月未做成的工作，实在匪夷所思。 能降服冯家大小姐这匹胭脂马，这才是真汉子！ “孙少，够劲！”丁鹏举着大拇指，“事情结束，我也要飞香港……” 眼睛依依不舍的看着支票，怎么也移动不开。 孙不器肚子里暗笑，“丁少，事情未完，至少没有分账……” 双方达成协议：孙不器负责网站的技术、安全，以及支付通道；陈志远一方负责拉人头，网站日常运营；丁鹏负责香港区域。 “穷人不食嗟来之食。”丁鹏也有自己的骄傲，摇头拒绝。 孙不器露出神秘微笑，“咱们彩票还有一半，正好问下云顶云家，他们是否同意接手。” “啊……”冯婷婷惊得目瞪口呆，面带为难之色，“这样不好吧。” 已经和成功集团谈好合作，反手又和竞争对手勾勾搭搭。一般人想不到，即使想到也不屑于做。 “此计大妙！”丁鹏拊掌大笑，喜形于色，“林家赌场还想保持第一地位，必须接手！一方面扶持、收编本地外围势力，二来据敌于国门之外，斩断伸向吉隆坡的计划！” 他心里为那些赌场默哀几分钟，黑孙不器的钱不成功，反而被掀翻了桌子。 孙不器大大方方承受夸赞，“丁少、婷婷，剩下的事交给你俩。当然也不会亏待你们，超过1000万的那部分，你俩自由协商。” “不行，我不同意！”冯婷婷大急，“我自己去要就行，那是我的钱！” 财迷附身，把刚才的同情扔到爪哇国。 这不是小钱，可能500万美元的大交易，丁鹏据理力争。 孙不器以目示意，冯婷婷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同意丁鹏入局。 …… 阳明山原名草山，后因委员长崇拜明朝哲学家王守仁即王阳明，后来就改名阳明山。 杜鹃花开的正艳，两个女孩沿着山道快乐的奔跑。 一个妇人在后面追赶，不断提醒，“宁宁、亭亭，别跑太快，小心摔倒。” 大女孩大约十四五岁，超越了合法萝莉范畴，向后面摆摆手，“妈妈，我会照顾好妹妹，你俩太慢。” 妇人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仍不住埋怨，“山上游人那么多，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 “学会挫折，也是一种教育。”中年男子挂断电话，喜形于色，“我的新书下下月出版。” 在美工作，一直忘记不了大陆，陆续给大陆大学生写了四封信：《从成功谈起》、《从优秀到卓越》、《成功、自信、快乐》、《大学四年应是这样度过》。 几年时间，向大学生发表演说近百场次，2003年圣诞节前后，抛妻别子到北航、北邮、清华三校与大学生团聚并演说，现在终于到开花结果的时候。 妇人面淡微笑，“双喜临门，值得庆祝。去大陆工作，女儿的教育怎么办？我想留在美国……” 余秋雨写的“悲秋伤春、怀古薄今”文章，他一直看不上，另辟蹊径，向大学生们灌“成功学”鸡汤，历经五年，终于成为青年的新导师。 李凯复摇摇头，“人都说我美国脑，中国心，不带家庭回去，岂不是打自己的脸？”沉吟片刻，“下月去大陆工作，以后不用中美两地飞。离年轻人更近，也算得偿所愿。” 还没有辞掉微软副总裁职位，已经被谷歌挖墙脚，负责中国研究院事宜。 “大陆的空气、饮食都有毒……”妇人仍然反对，做最后的挣扎，“美国的职场比较简单，大陆人际交往太复杂。” 李凯复，“美国商业立国三百年，哈佛商学院无数经典例子；大陆商业刑期不过30年，走在美国初级阶段的路子。”得意洋洋，“我略施小计，就把百度吓得够呛，上市可能出现波折。跟我斗，还需多学几年。” 妇人，“最怕他们翻出苹果的旧事。” 李凯复脸上如墨，最疼爱的女儿捧着鲜花奔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五十七章 暗流涌动 （明天早晨见） 琼州大学，正是上课时间。 台下一直“嗡嗡嗡”响，台上老师脸色发青，使劲敲敲讲桌。 没有效果，下面议论声更大，甚至个别酣睡的学生也投入了讨论。 老师忍无可忍，“你们上课吃东西，老师体谅你们，年轻人贪睡；在后面睡觉，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课讲话，我无法忍受。都是成年人，选择权在你们。但请不要影响别人上课，OK？” 下面恢复了安静，暗流涌动 说话声没有，“嗡嗡”的手机短信响起。 下课铃刚响，授课老师一刻不停，这是带过的最差一届学生！ “课讲的不好，态度好叼噢。”阿波拿起课桌里的蛋糕，继续吃迟到的早餐。 阿道神神秘秘的靠过来，压低嗓子，“听说没有，你们听说没有？……啊，你们不知道呀，天涯、猫扑、西祠都传疯啦……”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阿波暴脾气。 阿道拿出诺基亚手机，点出信息，“听说李教授摊上大事啦！！！！” 他家在武夷山有茶厂，家里生活费给的充足，除了每月5块1000条短信业务外，也开通了上网服务。 “哪里？不可能吧。”黄夏正摘抄作业，闻言，立刻凑过来。 阿波抢过手机，大事朗读，“李凯复猥亵儿童案……和受害者家属和解，才免于起诉……因为这个案子，他被苹果公司解雇，进了微软……” “我不能接受！”黄夏抢过手机，开始翻动其他帖子，“一定是谣言，李教授有名有才，怎么会做这件事……哈哈，帖子被删除啦。不是谣言，管理员怎么会删除？” 琼州大学，正是上课时间。 台下一直“嗡嗡嗡”响，台上老师脸色发青，使劲敲敲讲桌。 没有效果，下面议论声更大，甚至个别酣睡的学生也投入了讨论。 老师忍无可忍，“你们上课吃东西，老师体谅你们，年轻人贪睡；在后面睡觉，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课讲话，我无法忍受。都是成年人，选择权在你们。但请不要影响别人上课，OK？” 下面恢复了安静，暗流涌动 说话声没有，“嗡嗡”的手机短信响起。 下课铃刚响，授课老师一刻不停，这是带过的最差一届学生！ “课讲的不好，态度好叼噢。”阿波拿起课桌里的蛋糕，继续吃迟到的早餐。 阿道神神秘秘的靠过来，压低嗓子，“听说没有，你们听说没有？……啊，你们不知道呀，天涯、猫扑、西祠都传疯啦……”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阿波暴脾气。 阿道拿出诺基亚手机，点出信息，“听说李教授摊上大事啦！！！！” 他家在武夷山有茶厂，家里生活费给的充足，除了每月5块1000条短信业务外，也开通了上网服务。 “哪里？不可能吧。”黄夏正摘抄作业，闻言，立刻凑过来。 阿波抢过手机，大事朗读，“李凯复猥亵儿童案……和受害者家属和解，才免于起诉……因为这个案子，他被苹果公司解雇，进了微软……” “我不能接受！”黄夏抢过手机，开始翻动其他帖子，“一定是谣言，李教授有名有才，怎么会做这件事……哈哈，帖子被删除啦。不是谣言，管理员怎么会删除？” 琼州大学，正是上课时间。 台下一直“嗡嗡嗡”响，台上老师脸色发青，使劲敲敲讲桌。 没有效果，下面议论声更大，甚至个别酣睡的学生也投入了讨论。 老师忍无可忍，“你们上课吃东西，老师体谅你们，年轻人贪睡；在后面睡觉，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课讲话，我无法忍受。都是成年人，选择权在你们。但请不要影响别人上课，OK？” 下面恢复了安静，暗流涌动 说话声没有，“嗡嗡”的手机短信响起。 下课铃刚响，授课老师一刻不停，这是带过的最差一届学生！ “课讲的不好，态度好叼噢。”阿波拿起课桌里的蛋糕，继续吃迟到的早餐。 阿道神神秘秘的靠过来，压低嗓子，“听说没有，你们听说没有？……啊，你们不知道呀，天涯、猫扑、西祠都传疯啦……”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阿波暴脾气。 阿道拿出诺基亚手机，点出信息，“听说李教授摊上大事啦！！！！” 他家在武夷山有茶厂，家里生活费给的充足，除了每月5块1000条短信业务外，也开通了上网服务。 “哪里？不可能吧。”黄夏正摘抄作业，闻言，立刻凑过来。 阿波抢过手机，大事朗读，“李凯复猥亵儿童案……和受害者家属和解，才免于起诉……因为这个案子，他被苹果公司解雇，进了微软……” “我不能接受！”黄夏抢过手机，开始翻动其他帖子，“一定是谣言，李教授有名有才，怎么会做这件事……哈哈，帖子被删除啦。不是谣言，管理员怎么会删除？” 琼州大学，正是上课时间。 台下一直“嗡嗡嗡”响，台上老师脸色发青，使劲敲敲讲桌。 没有效果，下面议论声更大，甚至个别酣睡的学生也投入了讨论。 老师忍无可忍，“你们上课吃东西，老师体谅你们，年轻人贪睡；在后面睡觉，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课讲话，我无法忍受。都是成年人，选择权在你们。但请不要影响别人上课，OK？” 下面恢复了安静，暗流涌动 说话声没有，“嗡嗡”的手机短信响起。 下课铃刚响，授课老师一刻不停，这是带过的最差一届学生！ “课讲的不好，态度好叼噢。”阿波拿起课桌里的蛋糕，继续吃迟到的早餐。 阿道神神秘秘的靠过来，压低嗓子，“听说没有，你们听说没有？……啊，你们不知道呀，天涯、猫扑、西祠都传疯啦……”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阿波暴脾气。 阿道拿出诺基亚手机，点出信息，“听说李教授摊上大事啦！！！！” 他家在武夷山有茶厂，家里生活费给的充足，除了每月5块1000条短信业务外，也开通了上网服务。 “哪里？不可能吧。”黄夏正摘抄作业，闻言，立刻凑过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失踪人口回归 孙不器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念叨，也不知道被人威胁、抹黑，收到1000万美元后，马上给油土鳖汇去了500万，鼓励陈士骏不要怕，继续和美国电影协会干！ 这次回海口，没有通知任何人。 推开宿舍大门，大喊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片刻安静后，马上变得吵杂。 “我叼，你这鸟人还知道回来。”阿波从凳子上跳下，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行李箱。 “你刚扣过脚，不准动手！”阿道捏着鼻子，在前方阻拦住阿波。 “大包里都是吃的……”孙不器把行李放到桌子上，任几人争抢。 6月的海口，下午正是阳光最强的时候，走到宿舍，已是汗流浃背。 学生宿舍管理严格，不让用大功率电器，只有一台吊扇慢悠悠的忽闪着。 “接着！”陈志勇把自己的床头扇扔过来，继续坐在床上修仙。 风扇娇小，还是粉色系，孙不器皱眉，“勇仔，没修炼《辟邪剑法》吧？” 阿勇气得差点从床上跳下来，大骂，“狗咬吕洞宾。” “三东，李书记找你多次，应该有急事，记得给她回电话。”黄夏拆开一包沙爹鱼串，分发给众人。 男生宿舍，放在桌子上的食品、烟酒，根本活不到第二天。 “晚上我请宵夜，可以带家属。”孙不器摇摇头，略带嫌弃，“我真傻，真的！你们这群单身狗，又有什么家属可带。”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丢掉东西就离开宿舍。 “我决定：今天的晚饭不吃，就等着夜宵。”阿波打了个饱嗝，疑惑的问，“他刚才什么意思，咱们是不是又被那鸟人鄙视？” 阿道点点头，语带悲愤，“我今年20岁，还没牵过女孩子的手！” 黄夏嗤笑，“你一人的饭量顶两人，不带家属也不吃亏。” “不算我，咱们不一样！”阿勇连忙摆手否认，最近在学习“泡学”，等神功大成，就向同班女同学发起爱情进攻。 阿波撇撇嘴，面带鄙夷，“怂货！叶晓娇换了两个男友，你还没有准备好。” 新一轮吵闹又开始…… 下午的大学校园充满活力，在林荫道上，三三两两的结伴跑步，还有人在花坛里看书。 孙不器不禁放慢了脚步。 一个马尾女生慢跑，看到孙不器的脸，忍不住停下脚步，笑嘻嘻问道：“这位帅哥，咱们好像哪里见过？” 女生身着小白鞋、短裤，一副清凉打扮。 “啊？”孙不器一愣，裂开了嘴，“师妹，师兄不是用来调戏的撒！” 女生捂嘴笑，“切，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去年还一起吃过饭，你难道忘记啦？” 好像不是表演，在哪里见过呢，孙不器开动脑筋。 女生挥挥手，爽朗的笑，“不逗你啦，我是方柔，李欣的室友呀，去年CS比赛，我在现场。” 孙不器轻拍额头，恍然大悟，“啊噢，你就是玩《大话西游》游戏，被网友骗的哪个女……” 方柔脸色一囧，轻轻唾弃，“你这人好无趣，搞不定惹欣欣生气！” 被人骗感情，是她人生一大污点，现在当众说出来，不要面子啦！ 轻轻挥挥手，“孙大才子，再见，是永不见。” 校园里的男女邂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游戏工作室有点安静，门口少了人来人往的学生。 推开一楼大厅大门，惊动了正在上班的员工，马上被一群人围观。 “师兄，你回来啦！” “师弟，你好！” “孙总，下午好！” 各种称呼都有，孙不器对着大家点点头，示意继续工作。 三楼，陈佳畅嘟着嘴，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谢灵秀但笑不语，反过来安慰。 站了一分钟，两人竟然不看过来，孙不器重重咳嗽一声，“我回来啦。” 陈佳畅揉揉眼睛，惊喜的欢呼，“啊呀……”，接着冷哼一声，“稀客，稀客，失踪人口回归。” 别墅前有两棵凤凰木，花开的正艳，挡住了夕阳夕晒，不开空调也很凉爽。 楼上只有女生，谢灵秀洗澡过后，没穿内衣，见到孙不器，赶紧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 孙不器抬手打招呼，“灵秀，超女比赛不是正进行，怎么回学校？” “你要叫师姐！”陈佳畅纠正错误，愤愤不平的说，“秀秀自己退赛啦。比赛好不公平，一直被上台PK。” 谢灵秀猛摇头，嫣然一笑，“别听佳畅胡说……几次都涉险过关，我有自知之明。” 同组PK的女生来大姨妈，在排练台上昏倒了两次，依然坚持晚上的比赛；谢灵秀心里软，选择了退赛。 那女生胜利晋级后，在论坛、QQ群里，大肆宣传自己带病参加彩排、比赛的事迹。 知道前因后果后，陈佳畅愤愤不平，“哥哥，你脑子好，快想想法子。那女生一上台，我就想吐。长的像三十岁大妈，偏偏捏着嗓子学湾湾腔。” 十强好像没有那女生的名字，孙不器大包大揽，大打包票，“放心，她走不远的。” 超女肯定有内幕：一致看好周笔畅夺冠，评委、芒果台也多方照顾，媒体重点宣传，把她放在“C位”宣传。李宇春逆袭成功，电视台也认可此结果，没有搞什么幺蛾子。 为自己出气，心里的郁闷全部消失，谢灵秀心情大好，紧了紧怀里的抱枕。 孙不器去房间放行李时，陈佳畅指了指抱枕，“秀秀，孙不器的臭脸，快贴上你的胸。” 女生宿舍流行十字绣，陈佳畅有几分素描功底，几人的画像绣成枕套，放在沙发上当抱枕。 刚才太紧张，谢灵秀把绣着“孙不器”Q版头像的抱枕，紧紧抱在怀里。 好巧不巧，大嘴正好对准了敏感部位。 谢灵秀整个耳朵变成红色，把抱枕向地上一扔，急匆匆冲向卧室。 “你们在说什么……啊呀……小心一点。”孙不器一脸无辜，看着撞在自己怀里的女孩。 “你这个大色狼，快松手！”陈佳畅大喊，走过来，关切的问，“学姐，撞到哪里？” 孙不器摸摸鼻子，一脸无辜，“我松手，灵秀会倒在地板砖……” 谢灵秀捂着胸口，眼睛含泪。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一百五十九章 醉酒 （明天见） “1、2、3、4……10个人，老板，再上5瓶青岛，不要珠江。”陈志勇大着舌头，大呼小叫。 终于约到了叶晓娇，一瓶啤酒下了肚，已经面红耳赤。 “我叼。”阿波一脸鄙视，“老板上一扎，再来200块的牛肉。” 一扎不过6瓶，和5瓶有什么区别，孙不器一脸无奈。 陈佳畅 《重生之实业互联网》第一百五十九章 醉酒 （明天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六十章 造不如买，买不如租 “滚水中加入红糖、生姜，然后打进两个鸡蛋，熄火后再加入酒酿……”孙不器拿着手机，嘴里自言自语。 有了互联网，不用母亲耳提面命，厨艺菜鸟也会学着做饭：菜市场门口的食谱开始滞销，大厨们敝帚自珍的秘方也传播开来。 陈佳畅可怜兮兮的问道，“还没好呀？让你买点豆浆、牛奶，非要来高难度……” 鼻子里闻到酸酸甜甜的味道，谢灵秀深吸一口气，微微睁开眼，差点笑出声。 孙不器穿着粉红围裙，认真地摆放碗筷，见到她人醒来，露出六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灵秀，醒来就去刷牙洗脸，别等饭凉！” 谢灵秀拍拍脸蛋，揉揉额头，“昨晚第一次喝酒，竟然喝醉，没出糗吧。我记得……” 看了孙不器一眼，对方坦然面对，喃喃自语：“难道是场梦？” 陈佳畅横了一眼，压低声音，“少说废话，别被看穿……” “我也是为你好，省的你尴尬。”孙不器眨眨眼，一脸委屈，“我吃饱啦，先去上课。” “呵呵。”陈佳畅大笑两声，一脸鄙夷，“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你知道今天有什么课程吗？还记得教室门朝哪个方向开吗？” 大一时，大家学习积极，提前占座位；进了大二，懒惰开始传染，教室格局也固定下来：前排属于女尖子生的位置，中间是女生和她们的男女朋友；最后面坐满男生，而且多以宿舍为单位聚成团。 孙不器坐到舍友旁边，埋头看书；授课老师不会放过，一直喊他起来回答问题。 前面的课都没上，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这题我不会。” 老师总会语重心长的说，“这题期末会考！提前给你们漏题，后面不给你们划考试范围。” 坚持了两节课，再也受不了大家看“小白鼠”的眼光，把专业书往阿波怀里一扔，拍拍屁股走人。 …… 外国语学院门口的鸡蛋花开了，有红色，也有粉色，可惜没有香气。 推开书记办公室的房门，孙不器微笑着说道：“李书记，您找我。” “失踪人员回归呀……”李淑芳紧绷着脸，轻轻敲着办公桌，“缺那么多课，足以开除你八回。出去不请假，回来不销假……” 孙不器眼观鼻、鼻观心，保持左耳进、右耳出。 见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懒得做学生教育工作，“你先等等，赵老师有事找你。” 不一会，楼下响起摩托车的声音；“彭”的一声，房门被重重打开。 “人在哪儿呢？”赵小武戴着头盔，径直走进办公室。 放下妻子打来的电话，和带的研究生吩咐几句，骑车飞奔而来。 孙不器主动站起来，“赵教授，我在这……您先喝口水，缓缓气。” “等等再喝。”赵小武摆摆手，拿出一摞文件，“孙经理，这是最新的实验数据。在实验室条件下，玻璃厚度低于6毫米，国外已经做到3毫米以下。我们查找了全部相关论文，还原了他们的步骤、材料配比，就等实验验证。” 孙不器粗看一眼，开口问道：“难点在哪里？需要投入多少资金？多久能出成果？” “想达到国外水准，实验室的设备要更新，加上各种实验耗材……”赵小武沉默了片刻，“至少要1000万吧。” “咳咳咳”，李淑芬咳嗽两声，脸色如墨，掐着兰花指，面带不屑，“一个省级科研项目，经费还不到10万。开口就是1000万，谁给的勇气？” 赵小武脸色一红，“那是理想情况，现在10万块就行；咱们材料买少点，先验证最优方案……” 孙不器掏出一部手机，摆在茶几上，“赵教授，这是摩托罗拉去年发布的手机，用的玻璃屏，能做到这种水平吗？” 2004年，摩托罗拉发布经典之作RAZR V3 一代，国内也称之为“刀锋”；整机厚度不到14毫米，面板使用的灰黑色玻璃。 “国外技术已经那么先进？已经做到了产业化！”赵小武翻来覆去的摩挲着手机，脸色变得灰败。 孙不器指着手机玻璃，“玻璃有很大的缺陷，不耐磨，也不耐脏，很容易留下指纹。” 放下手机，赵小武苦笑着摇头，“我们实验室出来的产品，性能还不如外国流水线商品。我们这次的实验能成功，性能也不如这部手机。作为老师，不建议你继续投资……” “造不如买，买不如租，这样的观点太短视！”孙不器摇摇头，大声说道：“先给您拨100万，即使造不出来，也当成技术储备。”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大，赵小武得到满意答案，立刻兴冲冲的离开。 “一篇论文才几个钱，你的100万元很可能打水漂……”李淑芬关切的问，“手机也不便宜吧。” 孙不器耸耸肩，“电子产品降价飞快，刚上市卖4400，现在不到2700。” V3小毛病不少：键盘卡兹卡兹的响；发信息时找号码麻烦得要死，从上到下一个个找，如你要找得号码是最后一个，一定要从第一个翻到最后一个，不能反过来翻动！ 李淑芬感叹，“一部手机，一个月的工资，就让他拿去做实验，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李书记，要相信资本家的操守。”孙不器微微一笑，“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买卖无人问！” 李淑芬摆摆手，“别以为我一直在学校，就什么都不懂。十年之前，你可能还读小学，那时联想发生了柳倪之争。一个要走科研-产品路，一个走组装-产品路。两个人的斗争闹得沸沸扬扬，官司打到了国务院！” 1994年，联想的两位大佬，出现了严重的管理路线分歧；总裁柳传志主张发挥中国制造优势，主推“贸工技”路线，强调贸易为先；而总工程师倪光南主张“技工贸”的路线，将技术特别是芯片研发作为主攻方向。 董事会一致支持柳传志路线，倪光南努力争取各方力量支持，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黯然离开。 中科院旗下公司不注重研发，更不能要求其他企业投资开发技术；社会上开始流传“早不如买，买不如租”。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六十一章 未来的路 （明天见） 一口气投了100万，李淑芬脸色，挥挥手，有气无力，“传出去，大家都说我公器私用。再待下去，小心别的老师来化缘。” 中国一年的全部科研经费总合约为100多亿美元，仅相当于美国一家大型科研机构(国家健康研究院)一年科研经费的一半。而且在中国，科研资金大部分投向了短期内即可获利的应用科学，而基础科学研究要想争取本来就数量不多的资金，也往往是在一种不平等的条件下进行。 同济大学一个学院的经费不到1000万，琼州大学是“弟中弟”，经费不足100万。 孙不器讪讪笑， 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马上下课，给舍友陈志勇发了短信。 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宿舍，围过来。 “黄焖鸡，黄焖鸡，还是黄焖鸡。”阿勇撇撇嘴，“三东，偷懒也不用这样。请我们吃饭，不用都点一样的菜吧。” 梁勇点点头，“早知这样，还不如去外面吃，不吃白不吃。” 门口一家快餐店卖月卡，原价300，折扣价250：每天早晚两顿，两荤一素。 “有肉吃还嫌毛多。”阿波打开鸡腿饭盒。 气氛变得尴尬， 昨晚孙不器走后，阿波和陈志勇拼酒，到现在还维持冷战。 谁说男生宿舍和谐、女生爱撕逼，打死。 回到老根据地，三楼静悄悄。 陈佳畅鼓着脸，气呼呼的看过来，给了两个卫生球。 谢灵秀，“怎么才回来。佳畅中午逃课，去菜市场买菜，煲了一中午的汤。” “谁给他煲汤。”陈佳畅转过脸。 蒜香青口、红烧沙虫、清炒菜心，加上猪肉大骨汤，一顿丰富的痛风套餐。 一口气投了100万，李淑芬脸色，挥挥手，有气无力，“传出去，大家都说我公器私用。再待下去，小心别的老师来化缘。” 中国一年的全部科研经费总合约为100多亿美元，仅相当于美国一家大型科研机构(国家健康研究院)一年科研经费的一半。而且在中国，科研资金大部分投向了短期内即可获利的应用科学，而基础科学研究要想争取本来就数量不多的资金，也往往是在一种不平等的条件下进行。 同济大学一个学院的经费不到1000万，琼州大学是“弟中弟”，经费不足100万。 孙不器讪讪笑， 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马上下课，给舍友陈志勇发了短信。 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宿舍，围过来。 “黄焖鸡，黄焖鸡，还是黄焖鸡。”阿勇撇撇嘴，“三东，偷懒也不用这样。请我们吃饭，不用都点一样的菜吧。” 梁勇点点头，“早知这样，还不如去外面吃，不吃白不吃。” 门口一家快餐店卖月卡，原价300，折扣价250：每天早晚两顿，两荤一素。 “有肉吃还嫌毛多。”阿波打开鸡腿饭盒。 气氛变得尴尬， 昨晚孙不器走后，阿波和陈志勇拼酒，到现在还维持冷战。 谁说男生宿舍和谐、女生爱撕逼，打死。 回到老根据地，三楼静悄悄。 陈佳畅鼓着脸，气呼呼的看过来，给了两个卫生球。 谢灵秀，“怎么才回来。佳畅中午逃课，去菜市场买菜，煲了一中午的汤。” “谁给他煲汤。”陈佳畅转过脸。 蒜香青口、红烧沙虫、清炒菜心，加上猪肉大骨汤，一顿丰富的痛风套餐。 一口气投了100万，李淑芬脸色，挥挥手，有气无力，“传出去，大家都说我公器私用。再待下去，小心别的老师来化缘。” 中国一年的全部科研经费总合约为100多亿美元，仅相当于美国一家大型科研机构(国家健康研究院)一年科研经费的一半。而且在中国，科研资金大部分投向了短期内即可获利的应用科学，而基础科学研究要想争取本来就数量不多的资金，也往往是在一种不平等的条件下进行。 同济大学一个学院的经费不到1000万，琼州大学是“弟中弟”，经费不足100万。 孙不器讪讪笑， 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马上下课，给舍友陈志勇发了短信。 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宿舍，围过来。 “黄焖鸡，黄焖鸡，还是黄焖鸡。”阿勇撇撇嘴，“三东，偷懒也不用这样。请我们吃饭，不用都点一样的菜吧。” 梁勇点点头，“早知这样，还不如去外面吃，不吃白不吃。” 门口一家快餐店卖月卡，原价300，折扣价250：每天早晚两顿，两荤一素。 “有肉吃还嫌毛多。”阿波打开鸡腿饭盒。 气氛变得尴尬， 昨晚孙不器走后，阿波和陈志勇拼酒，到现在还维持冷战。 谁说男生宿舍和谐、女生爱撕逼，打死。 回到老根据地，三楼静悄悄。 陈佳畅鼓着脸，气呼呼的看过来，给了两个卫生球。 谢灵秀，“怎么才回来。佳畅中午逃课，去菜市场买菜，煲了一中午的汤。” “谁给他煲汤。”陈佳畅转过脸。 蒜香青口、红烧沙虫、清炒菜心，加上猪肉大骨汤，一顿丰富的痛风套餐。 一口气投了100万，李淑芬脸色，挥挥手，有气无力，“传出去，大家都说我公器私用。再待下去，小心别的老师来化缘。” 中国一年的全部科研经费总合约为100多亿美元，仅相当于美国一家大型科研机构(国家健康研究院)一年科研经费的一半。而且在中国，科研资金大部分投向了短期内即可获利的应用科学，而基础科学研究要想争取本来就数量不多的资金，也往往是在一种不平等的条件下进行。 同济大学一个学院的经费不到1000万，琼州大学是“弟中弟”，经费不足100万。 孙不器讪讪笑， 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马上下课，给舍友陈志勇发了短信。 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宿舍，围过来。 “黄焖鸡，黄焖鸡，还是黄焖鸡。”阿勇撇撇嘴，“三东，偷懒也不用这样。请我们吃饭，不用都点一样的菜吧。” 梁勇点点头，“早知这样，还不如去外面吃，不吃白不吃。” 门口一家快餐店卖月卡，原价300，折扣价250：每天早晚两顿，两荤一素。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六十二章 方慧的大计划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孙不器返校的消息传出，特别是“捐”给赵小武教授团队100万元的消息传出，好多有心人陆续拜访。 来的都是师长、或者校领导的朋友，孙不器无法拒绝，只能一一接待；对方先是炫耀个人取得成就，研究项目的重要性，接着诉苦一番。 送走最后一波来访者，终于可以喘口气。 游戏工作室搬迁出去，少了来来往往的学生，别墅区恢复了宁静。 孙不器掏出一支香烟，轻轻放在鼻子下，打开火机，正预点着 “啊呀，你怎么躲到花坛里？手里是什么，怎么又抽烟了呀？”李欣抱着牛皮袋，一脸惊吓。 孙不器赶紧捏灭，笑着迎上去，“小妞，怎么现在才回来？” 记忆中，那个毕业时抱着自己痛哭；十年后的校友会上，一脸成熟风情，与眼前的清秀姑娘慢慢重合。 “我么？”指着自己的鼻头，李欣一脸莫名其妙，“最近活动很多，一直都是这个点回来呀！” 四月份，新一届校学生会改选，她成功转正；五月份，毕业生离校，组织了一系列送别活动；马上又到暑假，开始忙期末考试、学生离校订票工作。 琼州大学有十来学院，七个学院学生会，偶尔还要指导他们的工作，真是一刻不得停。 “还没吃饭吧，今天有口福。”孙不器看着女孩的脸，暗道：好像又消减。 “坏蛋，你跑哪里啦？快去洗手吃饭……”陈佳畅欢快的责备，看到后面的来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哎呦，李大主席也来啦，真是稀客。” 两女看不对眼，每次见面都是火星撞地球。 孙不器笑骂，“当着我这个前主席的面，拍现主席的马屁，真是该打。” “欣欣，你天天熬夜，容易上火，多喝点老火汤。”谢灵秀起身，拿出一副新碗筷。 没人和自己同仇敌忾，气死宝宝啦！陈佳畅呶呶嘴，“明天方慧姐要来汇报工作，商讨门店扩张的事情。” “百姓”快餐店主打性价比，面向工薪阶层，开一家火一家；海口成立了五家门店，正向大陆扩展。 李欣笑着点头，喜笑颜开，“慧姐的店越来越大，员工也越来越多。咱们学校的毕业生，很多留在琼岛，进了餐饮公司、游戏公司。” 琼岛孤悬在外，交通不便，计划中的跨海大桥一直没有影子；本地以旅游业为主，基本没有工业，提供的就业岗位很少，加上物价、房价太高，很难留住毕业生。 春季招生中，方慧招了大批“储备生”进店，在线交易平台需要大量客服人员，今年是毕业生就业率最高的年份。 谢灵秀满脸佩服，“哪天我吃不上饭，也去投奔慧姐。” 陈佳畅撇撇嘴，暗道真是肤浅：餐饮公司也是孙不器的产业！ …… 彭学胜侍候好儿子穿衣，又开始准备早餐。 方慧对着笔记本电脑，等满意了，开始打印文件。 儿子被校车接走，彭学胜伸了个懒腰，咂咂嘴，“宝宝换了新学校，不知道是否适应情况。不过学费真贵，一年要3万。” 虽是抱怨，言语中的喜悦怎么也掩藏不住。 方慧头也不抬，轻轻“嗯”了一声。 桌上的早餐没动，彭学胜一脸不忿，“天不亮，我就起床做饭；你好歹吃几口，不能浪费我的感情呀……” 方慧抬起头，不咸不淡的说道：“不需要你做饭，让店里的人送来即可。” 名下五座酒楼，需要起早贪黑的做饭吗？ 彭学胜脸上堆着笑容，“新闻都在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是说你的店……” 方慧自从当了总经理，交往的都是社会精英，气质自生，家庭地位一升再升；彭学胜怕妻子红杏出墙，早餐、晚餐必亲手准备。 楼下响起鸣笛声，方慧收拾好文件，放进LV包里，拿起宝姿上衣，“小王来接我，我先上班啦。” “别那么急，载我一程。”彭学胜话没说完，车子一溜烟开出小区。 对门的张大爷晨练回来，笑呵呵的说道：“小方懂礼貌、有爱心，小彭真是好福气。” 彭学胜心里不是滋味，街坊邻居和他打招呼，都是用“方经理的爱人”。 “张处长，您早。”彭学胜收敛情绪，笑呵呵点头问号。 张大爷举起大拇指，“我们监狱系统几百人，也找不出几个像小方这么出挑的姑娘……” 原来他在东北农垦系统，退休后，搬到琼州岛养老。 彭学胜抬起手腕，“张处长，上午还有个会……” 不等老人唠叨，马上驾车离开。 “鼻子尖，嘴唇薄，一看就是溜须拍马之人。”张大爷酸溜溜，“这样的人也能发财，老天真是瞎了眼。” …… 别墅下面两层隔成了10个房间，二十多人在此办公，空间绰绰有余。 方慧走进大厅，对着员工点头致意，总觉得今天和往常不同。 孙不器早已等候，见到手下大将，忙站起来招呼，“方经理，早晨……灵秀帮忙倒杯茶。” 陈佳畅早晨有课，谢灵秀已经毕业，还没决定好职业，暂时借住这里，扮演秘书角色。 寒暄几句后，方慧拿出一沓文件，“孙总，这些问卷调查，顾客的满意度一直在上升；这是门店选址的调研报告，完全按照肯德基、麦当劳的标准；这些我的新计划……” 孙不器接过文件，一一查看。 方慧侃侃而谈，“孙总，琼州人穷地少，五家店完成覆盖，再多的话，边际效应递减。羊城、鹏城、京城经济发达，流动人口众多，正是快餐连锁的必争之地。真功夫、小肥羊已经站稳脚跟……” 孙不器笑呵呵打断，“咱们定位平价快餐。” 方慧一脸认真，“高端餐饮利润高，利于品牌建设。” 大家都是开饭店的，鄙视链条严重：西餐厅比中餐厅地位高，中餐厅又看不起快餐店。 快餐店开起来，工商、税务、卫生、消防纷纷找上门，东挑鼻子西挑眼睛，这里整改，那里要罚款；不远处的大酒店，那些人都不敢进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六十三章 赠送股份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离开了学校，各种魍魉鬼魅纷纷找上门。 等方慧吐槽完，孙不器抽出一张白纸。 “分我股份？”方慧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 孙不器手肘支在办公桌上，“你和李峰的工作有目共睹。” “不行的……”方慧拼命摇头， 一年前，她在超市工作当促销员，月工资500块；半年前，在游戏工作室做统计，月工资1500；现在，成了餐饮公司的总经理，配车配电话，月薪8000块。 丈夫在高校任团委副书记，月工资不过4000块，只是她的一半，更别说各种隐性福利。 孙不器摆摆手，“不但你有，李峰经理也有，员工团队也会有。” 创始人太抠，管理团队没有激情。 方慧，“孙总，我听说，创业者的股份不能分散。”抿抿嘴，低着头，“我知道自己读书少，可我一直在学习。赵会计给我列了一系列书记，还帮我报名MBA。” 赵小颜修完产假后，在学校办了停薪留职，成了公司的专职会计。 孙不器耸耸肩，“今年运气好，看你们的表现，管理团队最多可以拿到10个点的股份。” 职业经理人刚刚兴起，那些在国外大公司任职的人，被称为“打工皇帝”，吴士宏的《逆风飞扬》占据畅销书前列，唐骏加盟盛大，得到260万股股票，上市后，马上跻身为亿万富豪。 这些人才是方慧的偶像。 谢灵秀现在才知道，风风光光的女强人方慧，只是打工仔，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离开了学校，各种魍魉鬼魅纷纷找上门。 等方慧吐槽完，孙不器抽出一张白纸。 “分我股份？”方慧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 孙不器手肘支在办公桌上，“你和李峰的工作有目共睹。” “不行的……”方慧拼命摇头， 一年前，她在超市工作当促销员，月工资500块；半年前，在游戏工作室做统计，月工资1500；现在，成了餐饮公司的总经理，配车配电话，月薪8000块。 丈夫在高校任团委副书记，月工资不过4000块，只是她的一半，更别说各种隐性福利。 孙不器摆摆手，“不但你有，李峰经理也有，员工团队也会有。” 创始人太抠，管理团队没有激情。 方慧，“孙总，我听说，创业者的股份不能分散。”抿抿嘴，低着头，“我知道自己读书少，可我一直在学习。赵会计给我列了一系列书记，还帮我报名MBA。” 赵小颜修完产假后，在学校办了停薪留职，成了公司的专职会计。 孙不器耸耸肩，“今年运气好，看你们的表现，管理团队最多可以拿到10个点的股份。” 职业经理人刚刚兴起，那些在国外大公司任职的人，被称为“打工皇帝”，吴士宏的《逆风飞扬》占据畅销书前列，唐骏加盟盛大，得到260万股股票，上市后，马上跻身为亿万富豪。 这些人才是方慧的偶像。 谢灵秀现在才知道，风风光光的女强人方慧，只是打工仔，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离开了学校，各种魍魉鬼魅纷纷找上门。 等方慧吐槽完，孙不器抽出一张白纸。 “分我股份？”方慧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 孙不器手肘支在办公桌上，“你和李峰的工作有目共睹。” “不行的……”方慧拼命摇头， 一年前，她在超市工作当促销员，月工资500块；半年前，在游戏工作室做统计，月工资1500；现在，成了餐饮公司的总经理，配车配电话，月薪8000块。 丈夫在高校任团委副书记，月工资不过4000块，只是她的一半，更别说各种隐性福利。 孙不器摆摆手，“不但你有，李峰经理也有，员工团队也会有。” 创始人太抠，管理团队没有激情。 方慧，“孙总，我听说，创业者的股份不能分散。”抿抿嘴，低着头，“我知道自己读书少，可我一直在学习。赵会计给我列了一系列书记，还帮我报名MBA。” 赵小颜修完产假后，在学校办了停薪留职，成了公司的专职会计。 孙不器耸耸肩，“今年运气好，看你们的表现，管理团队最多可以拿到10个点的股份。” 职业经理人刚刚兴起，那些在国外大公司任职的人，被称为“打工皇帝”，吴士宏的《逆风飞扬》占据畅销书前列，唐骏加盟盛大，得到260万股股票，上市后，马上跻身为亿万富豪。 这些人才是方慧的偶像。 谢灵秀现在才知道，风风光光的女强人方慧，只是打工仔，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离开了学校，各种魍魉鬼魅纷纷找上门。 等方慧吐槽完，孙不器抽出一张白纸。 “分我股份？”方慧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 孙不器手肘支在办公桌上，“你和李峰的工作有目共睹。” “不行的……”方慧拼命摇头， 一年前，她在超市工作当促销员，月工资500块；半年前，在游戏工作室做统计，月工资1500；现在，成了餐饮公司的总经理，配车配电话，月薪8000块。 丈夫在高校任团委副书记，月工资不过4000块，只是她的一半，更别说各种隐性福利。 孙不器摆摆手，“不但你有，李峰经理也有，员工团队也会有。” 创始人太抠，管理团队没有激情。 方慧，“孙总，我听说，创业者的股份不能分散。”抿抿嘴，低着头，“我知道自己读书少，可我一直在学习。赵会计给我列了一系列书记，还帮我报名MBA。” 赵小颜修完产假后，在学校办了停薪留职，成了公司的专职会计。 孙不器耸耸肩，“今年运气好，看你们的表现，管理团队最多可以拿到10个点的股份。” 职业经理人刚刚兴起，那些在国外大公司任职的人，被称为“打工皇帝”，吴士宏的《逆风飞扬》占据畅销书前列，唐骏加盟盛大，得到260万股股票，上市后，马上跻身为亿万富豪。 这些人才是方慧的偶像。 谢灵秀现在才知道，风风光光的女强人方慧，只是打工仔，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六十五章 送股份与买股份 天刚蒙蒙亮，李峰已经醒来，闭着眼睛，也无睡意。 客厅里“乒乒乓乓”的响声，厨房里“刺啦”一声，接着传来油的香气。 “老大，早啊。”杨新华揉着眼睛，抬头看着闹钟，哭丧着脸，“大哥，现在还不到六点！” 两人平常都是七点的闹钟，响过两回，至少7:20，才能打败床。 李峰耸耸肩，“你自己醒的，别赖我。” 吃完早饭，钻进洗手间，开始梳妆打扮。 半个小时候，样子大变：一身宝蓝西装，打着红色领带，脚下皮鞋锃亮，头上摩丝泛光。 刚走进公司大门，就被同事调侃，“哎呦，李老大是要去相亲，见丈母娘吗？” 李峰呵呵一笑，“小菲菲，你如果答应，咱们今天就去领结婚证。” 小菲唾弃，“你身材单薄，不是姐姐的菜。” 男朋友是院篮球队主力中锋，体重200斤。 “大条哥知道了，和你单挑。” “开盘啦，开盘啦。李老大赢，一赔一百……” 莺莺燕燕的炒成一团。 李峰苦笑，向四周拱手，“各位姐妹，放过一回，请大家喝西瓜汁。” 小菲一脸八卦，“走路带风，看来有喜事……你们几个要争气，不能肥水流外人田。如果我不是名花有主，早就倒追。” 公司里，温破虏去了马来西亚，除了方慧，李峰最大， 敲开房门，李峰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孙总，您找我。” 放下手里的文件，孙不器微微皱眉，“李经理，这是上月的销售报表。整体是好，但个别店的流水波动很大。有没有查过，到底是什么原因？” 李峰接过文件，看着画出红线的部分，忽然想到什么，衬衣瞬间湿透。 不敢和孙不器对视，低着头，“孙总，是我管理不周……” 孙不器依然面无表情，“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着蛋蛋。门店扩张迅速，管理水平，稽核、监督人员都要到位。现在容忍他们动手脚，你还帮忙掩盖，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他们。” 新招的店员大都是校友、同乡，明知道有问题，可扯不下脸教训。 “回去就下手，该罚款罚款、开除的开除……”李峰偷偷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暗道：哥几个做的太过，不能怨我啊。 孙不器不置可否，“咱们治病救人，但不要一棒子打死……这份文件，你看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白纸黑字上写着“3%的股份”。 “没问题，没问题。”生怕孙不器返回，李峰迅速签好名字。 …… 美国超市里，肉比菜便宜。 牛肉、鸡肉稍微腌制，刷上烧烤酱，正好开BBQ大会。 李允馨选出大的青番茄，切成厚片，两片夹一块腌制好的五花肉，放在案板上； 冯婷婷拿起半成品，让番茄在蛋液里洗一个澡，蘸上面包糠，扔进热油锅里。炸至金黄，勺子捞出，放到架子上控油。 自言自语，“裹上面包糠，油炸一下，隔壁小孩都馋哭。” “咱们邻居没小孩呀……”李允馨面露不解，“你怎么不在家多呆几天？” 冯婷婷吐了吐舌头，“孙不器那个坏家伙经常说……天天被拉着喝酒，烦死人啦。” 云顶遵循着“攘外必先安内”，捏着鼻子买下彩票。 除了分孙不器的资金，两人小有斩获；到了香港后，经丁鹏那个大嘴巴，全港都知道。 天妇罗刚出锅，陈士骏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品尝，举起大拇指，“棒极啦！” 向着远处招手，“贺利、贾德，你们也来尝一点。” 今天的PARTY，他是主办人，想当一个和事佬。 蓝眼睛贺利尝了一口，好奇的问，“这也是中国菜吗？” 陈士骏点头，一板一眼的说道：“孙来自中国的北方，那里是美食之乡。他的家乡有一道菜-茄盒，加州没有茄子，只好用番茄代替。” 幸亏孙不器不在现场，不然会笑出声。 贺利一口吞下，舔舔手指，“除了左宗棠鸡，又有一道美味的中国菜。”挥挥手，“贾德、安娜，真的很美味。” 贾德摆手拒绝，耸耸肩，“上个月，去了一趟印度，心灵受到净化，现在是素食主义者。” 宴无好宴，本不想来参加这次的“最后的晚餐”，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油土鳖油盐不进的态度，惹恼了美国电影协会，为了杀鸡儆猴，邀请了知名律师团。 鸡蛋怼石头，很多人不看好网站钱途，潜在买家都在犹豫，贾德手里的股份无法出手。 陈士骏走了过去，一脸诚恳，“油土鳖正是关键时刻，你能否申请Gap Yea？” Gap Year意为间隔年、空档年，延期一年入学；在这期间，学生可以参加实习，志愿服务或者旅行等方式丰富阅历，为入学进行充分的准备。 油土鳖是几人的企业，看到好友贺利脸上的乞求，贾德犹豫片刻，正想点头答应。 安娜忽然插话，“baby，不是说好的：咱们一起入学。” 贾德耸耸肩，低声说道：“抱歉！” 贺利欲言又止…… 陈士骏面无表情，下了最后通牒，“8月之前，你手里的股票必须出手！” 谷歌成立了谷歌MEDIA，准备进军视频分享领域。 “不到200万美元，绝对不会出手！”贾德紧绷着脸，“还有一个选择，我保证：三年内，不会出手自己的股份……” 冯婷婷面露鄙夷，轻飘飘的说道，“最多180万……” 安娜连忙电台，“成交！” “我说要买了嘛？”冯婷婷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说道：“今天就签股份转让协议，一点也不想看到你们。” 安娜偷偷比了个“V”字，心里暗骂：真是刁蛮任性，根本不懂商业谈判。 墨迹未干，贾德拿起支票，挽着女友，毫不回头地走出院子。 贺利眼睛黯然，心生退意。 李允馨和冯婷婷击掌，相视一笑。 陈士骏苦笑，“溢价了10%。” 冯婷婷嘻嘻笑，“不差钱。” 反正不是她的钱，花着不心疼。 李允馨笑道，“钱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稳定军心。” 冯婷婷小声耳语，“他在老家撒钱、送股份，在这里高价回购股份，真是爱国的小粉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六十六章 捐赠 李峰刚出公司，小菲追出来，“看到你啦，别走。” 把协议放到身后，李峰，“小菲菲，为了安全着想，请离我三尺。” 小菲，“那些乱嚼舌头的长舌妇，对了，问你个事情，孙总真的给赵教授100万？” 性格泼辣，才能降住低两级的学弟。 “八九不离十。”李峰耸耸肩，“问这个干什么？” 小菲忍住笑意，“我家大条今年保研，可能进赵教授名下。那些人傻眼了吧，哈哈。” 琼州大学成立不到30年，师资力量一般般；优秀毕业生大多报考内地学校，发挥不好，宁愿再考一年，也不愿意调剂进本校。 那些成绩中等才会选本校，这些人也会收到流言蜚语。 现在流言全消失，研究生选择名校，明师更重要，会找钱、有项目，意味着高影响因子的论文，这些老师都是香饽饽。 学渣不懂学霸的苦，李峰耸耸肩，“咋地啦，我们本科生配不上你们研究生？我发誓，一定找一个博士老婆。” “滚！”小菲怒吼，伸出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你找灭绝师太去吧！” 李峰一边躲，一边讨饶，“姐姐，形象，淑女形象……哎呦，我不要面子啊。” 躲过花拳绣腿，“好男不和女斗……辣妹子真呛口。” 观众们看了一场好戏，小菲女王胜利归来。 孙不器没注意楼下的闹剧，继续。 谢灵秀拿出一沓资料，“这是咱们学校的资料，有两个省级实验室，三个校级实验室。” 科研实力真弱，怪不得隔壁热作院看不上琼大。 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脸好奇，“你真的想捐赠，噢，是投资学院？” 李峰刚出公司，小菲追出来，“看到你啦，别走。” 把协议放到身后，李峰，“小菲菲，为了安全着想，请离我三尺。” 小菲，“那些乱嚼舌头的长舌妇，对了，问你个事情，孙总真的给赵教授100万？” 性格泼辣，才能降住低两级的学弟。 “八九不离十。”李峰耸耸肩，“问这个干什么？” 小菲忍住笑意，“我家大条今年保研，可能进赵教授名下。那些人傻眼了吧，哈哈。” 琼州大学成立不到30年，师资力量一般般；优秀毕业生大多报考内地学校，发挥不好，宁愿再考一年，也不愿意调剂进本校。 那些成绩中等才会选本校，这些人也会收到流言蜚语。 现在流言全消失，研究生选择名校，明师更重要，会找钱、有项目，意味着高影响因子的论文，这些老师都是香饽饽。 学渣不懂学霸的苦，李峰耸耸肩，“咋地啦，我们本科生配不上你们研究生？我发誓，一定找一个博士老婆。” “滚！”小菲怒吼，伸出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你找灭绝师太去吧！” 李峰一边躲，一边讨饶，“姐姐，形象，淑女形象……哎呦，我不要面子啊。” 躲过花拳绣腿，“好男不和女斗……辣妹子真呛口。” 观众们看了一场好戏，小菲女王胜利归来。 孙不器没注意楼下的闹剧，继续。 谢灵秀拿出一沓资料，“这是咱们学校的资料，有两个省级实验室，三个校级实验室。” 科研实力真弱，怪不得隔壁热作院看不上琼大。 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脸好奇，“你真的想捐赠，噢，是投资学院？” 李峰刚出公司，小菲追出来，“看到你啦，别走。” 把协议放到身后，李峰，“小菲菲，为了安全着想，请离我三尺。” 小菲，“那些乱嚼舌头的长舌妇，对了，问你个事情，孙总真的给赵教授100万？” 性格泼辣，才能降住低两级的学弟。 “八九不离十。”李峰耸耸肩，“问这个干什么？” 小菲忍住笑意，“我家大条今年保研，可能进赵教授名下。那些人傻眼了吧，哈哈。” 琼州大学成立不到30年，师资力量一般般；优秀毕业生大多报考内地学校，发挥不好，宁愿再考一年，也不愿意调剂进本校。 那些成绩中等才会选本校，这些人也会收到流言蜚语。 现在流言全消失，研究生选择名校，明师更重要，会找钱、有项目，意味着高影响因子的论文，这些老师都是香饽饽。 学渣不懂学霸的苦，李峰耸耸肩，“咋地啦，我们本科生配不上你们研究生？我发誓，一定找一个博士老婆。” “滚！”小菲怒吼，伸出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你找灭绝师太去吧！” 李峰一边躲，一边讨饶，“姐姐，形象，淑女形象……哎呦，我不要面子啊。” 躲过花拳绣腿，“好男不和女斗……辣妹子真呛口。” 观众们看了一场好戏，小菲女王胜利归来。 孙不器没注意楼下的闹剧，继续。 谢灵秀拿出一沓资料，“这是咱们学校的资料，有两个省级实验室，三个校级实验室。” 科研实力真弱，怪不得隔壁热作院看不上琼大。 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脸好奇，“你真的想捐赠，噢，是投资学院？” 李峰刚出公司，小菲追出来，“看到你啦，别走。” 把协议放到身后，李峰，“小菲菲，为了安全着想，请离我三尺。” 小菲，“那些乱嚼舌头的长舌妇，对了，问你个事情，孙总真的给赵教授100万？” 性格泼辣，才能降住低两级的学弟。 “八九不离十。”李峰耸耸肩，“问这个干什么？” 小菲忍住笑意，“我家大条今年保研，可能进赵教授名下。那些人傻眼了吧，哈哈。” 琼州大学成立不到30年，师资力量一般般；优秀毕业生大多报考内地学校，发挥不好，宁愿再考一年，也不愿意调剂进本校。 那些成绩中等才会选本校，这些人也会收到流言蜚语。 现在流言全消失，研究生选择名校，明师更重要，会找钱、有项目，意味着高影响因子的论文，这些老师都是香饽饽。 学渣不懂学霸的苦，李峰耸耸肩，“咋地啦，我们本科生配不上你们研究生？我发誓，一定找一个博士老婆。” “滚！”小菲怒吼，伸出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你找灭绝师太去吧！” 李峰一边躲，一边讨饶，“姐姐，形象，淑女形象……哎呦，我不要面子啊。”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一定要选李宇春 送走外国客人，张华松了口气，问前台，“小倩，畅行王总一行人呢？” “啊……”小倩捂嘴，眼睛开始转呀转，吞吞吐吐的回答，“那个，那个……” 张华没看到小动作，继续问道，“他们人在哪个会议室，我去见他们。” 小倩低头着，怯怯的回答，“我给他们说：您下午飞赫尔辛基，下次再约时间……” 对于擅做聪明的小姑娘，张华哭笑不得，脸上颇为无奈，“那是下周的事情……你知道他们干什么的吗？” “卖电动自行车的吧？”小倩思考了片刻。 张华摇摇头，“你们天天讨论《超级女生》，竟然不知道畅行电动车。” 公司现在主做电动汽车电池、手机电池，订单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不一定为电动自行车分出电池生产线。 “畅行天下，我有畅行！”小倩脱口而出广告词，有点傻眼，“他们竟然是超女的冠名商？啊啊…他们应该有全国大赛的门票吧……啊，我究竟做了什么，小樱她们知道这事，会把我杀掉！” 张华颇为无奈，“你们小女生呀……兮兮天天央求我给张靓颖投票。”摆摆手，“心不在焉的，你们早点下班，去看直播去吧。” 如果是以往，能够不加班，小倩早跳起脚庆祝，今天有点反常，听到好消息，愣愣的站在原地。 张华耸耸肩，“放心，我不会告诉铭姐的。” “我才不怕她呢！”小倩鼓着嘴，想到顶头上司的扑克脸，天天说罗自己几人化妆、涂口红，心里终究发虚。 小倩拿起包，蹦蹦跳跳的向门外走去，忽然回头喊，“张总，请您支持周笔畅，她一直很努力……” 张华抽抽嘴角，等小姑娘的身影消失，自言自语，“如果敢投周笔畅，被家里的小棉袄知道，我一个月进不了家。” 不到6点，办公室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超过3、40岁的老黄牛。 老毕拉长语调，大声说道，“现在的小年轻，80后、75后做事不踏实，垮掉一代。现在才几点，急急忙忙的回家。咱们这一代呀，受教育不同，老师从小就教我们：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 年龄最大，资历最深，却不受老板重视，很多小年轻工资、职位都超过了他。 张华抬起手腕，一脸惊讶、不解，“才晚上六点半，过了晚饭时间，那群小年轻还没回来？” BYD提供食宿，青年员工吃过晚饭，通常会来办公室加班，今天一反常态，半天没见人回来。 老毕脸上幸灾乐祸，趁机嘲讽，“刚毕业时，我拿学徒工资，一个月48块。现在呢，他们眼高手低，拿着2、3千的工资，没做贡献，就闹着升职加薪跳槽……” 知道同事什么脾性，张华也不附和，听到手机响， 放下手机，大声吆喝，“今天放假，大家早点回家，陪着老婆孩子看会电视……” 老毕嘴里滔滔不绝，“春晚没滋没味，我都不爱看。现在打开电视，只看NBA，姚明今年命不好……” 张华一脸苦笑，“我家小辣椒发威，限我8点前到家。” 刚刚下班时分，鹏城进入拥堵时段，坪山到市区将近40公里，沿途都是物流车，车子非常难开，必须离开启程。 张华离开，老毕撇撇嘴，小声腹诽，“老板念旧，让张华这样的人身居高位，关键时刻，只想着小家。” 张华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 “妈妈，爸爸回来啦，我听到他的脚步声……我去开门。”张兮兮套上拖鞋，蹦蹦跳跳地往房门跑。 孙霞撇撇嘴，“隔着那么远，听到脚步声辨人，你有特异功能啊？以后不让你看福尔摩斯、柯南……” 话音刚落，女儿搀着丈夫走进家门。 张华宠溺的笑，“谢谢兮兮给爸爸开门……别慌，等我换拖鞋……” 张兮兮皱着鼻子，急急忙忙的说道：“李宇春要上台啦，爸爸快把手机拿来！” 超女开通了手机投票功能，每个手机号可以投10票，每条短信收费1元。 “感情我刚才表错情啦，你不是欢迎我，而是欢迎我的手机啊！”张华一脸无奈。 孙霞冷冷的说道，“我和你爸的手机被你收走，20条短信就是20块钱，你一顿肯德基的钱，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张兮兮思考了片刻，痛下决心，“我还是想投李宇春！” 张华、孙霞面面相觑，自家的贪吃丫头，什么时候变了脾性，难道被人附身，换了灵魂？ 张兮兮握着小拳头，理直气壮地说道：“樊琪她们拿出自己的压岁钱，一人办了10张新手机卡，都投票给张靓颖。我们玉米一定不能输给她们凉粉！妈妈，我的压岁钱呢？” 孙霞顾左右而言它，“爸爸、妈妈的手机都给你……快去看电视。” 暗想90后真不好忽悠，“帮忙存着，用来上大学”的借口已经落伍。 …… 小根据地里 陈佳畅抱着抱枕，“哥哥，快转头，转到芒果台。”对着看书的谢灵秀说道，“秀秀，超女比赛开始啦，快来看呦。” “好不容易看一回《新闻联播》……”孙不器撇撇嘴，把遥控器还给两女。 在国内经商，不但要“埋头拉车”，还要会抬头看路，只要有时间，他都会看一眼《新闻联播》的直播或者重播。 谢灵秀拿出书签，合上书本，“佳畅，不去晚自修，可拿不到奖学金。” “超女今天三强大战，不能错过。”陈佳畅抱住谢灵秀的胳膊，“秀秀，你和她们有过接触，细细说一下撒……” 却不过热情，谢灵秀凝眉思考，“李宇春呀，整个人白白净净，看上去很普通，但大家站在一起，人们首先会看到她，好笑会发光；靓颖呀，嗓子最好，会唱海豚音；周笔畅，都说她是假男孩，女性粉丝最多。” 陈佳畅打破砂锅问到底，“你看好谁夺冠？” 谢灵秀看了一眼孙不器，“张靓颖实力最强，周笔畅最被看好，如果没有太多猫腻，两人一争高下。” 被两女看的发毛，孙不器耸耸肩，“看我干嘛？我又不会未卜先知……说不定李宇春能夺冠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三家的反应 张靓颖，周笔畅，李宇春并肩站在舞台上，身前是蒙住数字的卡牌。 三人顺序揭开最后投票的最后四位数字，分别是3906，0840，8308。 “啊呀呀，我们赢啦。”张兮兮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向着父母举拳头示威，“版本，电话给我，樊琪那些人要认我当大姐。” 张华无奈，拉住女儿的肩膀，“这才是第一阶段，胜负未分。” 小倩蒙着眼，背对着荧屏，紧张的问，“妈咪，爹地，靓颖怎么样？” 王川苦笑，“不敢看，就先回房间。等结果出来，我们再叫你。” 他在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独拿宝贝女儿没办法，听说隔壁华为大小姐入基层，偏偏跟着学。 “不嘛，不嘛。”王小倩撒娇，“人家就要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送你去英国留学，真是白花钱，还看如此庸俗的节目。”戴芬妮中英混血，是个黑发棕色眼睛的大美人，女儿没有遗棕色眼珠。 王川撇撇嘴，没有揭穿妻子的窘态，是谁深深抓住自己的手心？ …… 第二轮开始，三女陆续揭开倒数第五位数字：张靓颖变成了“53906”，周笔畅是“70840”，李宇春是“28308”。 “怎么可以这样！”张兮兮面色发窘，眼光含泪。 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樊琪。 孙霞呶呶嘴，“兮兮，你同学的电话，肯定是向你报喜。” 小丫头才12岁就追星，还想当班级的大姐大，她一定要打击掉这个嚣张气焰。 小情人和大情人斗法，张华一个头两个大。 听到好消息，戴芬妮立刻站起来，抱住王川，“老公，周笔畅是冠军！咱们准备烛光晚餐庆祝……” 背后仿佛被女儿的怒火烧着，王川小声，“别这样，小倩还在。” 陈佳畅抱着谢灵秀的肩膀，大声欢呼，“秀秀，你真厉害！铁口铜牙的纪晓岚也没你厉害。” “还不是最终结果。”谢灵秀眼睛笑成一弯月牙，孙不器似笑非笑的笑容让她直打鼓。 …… 第三轮开始，数字发生了改变，名次也发生了改变，张靓颖“353906”，周笔畅“270840”，李宇春“528308”逆转。 张兮兮抿住嘴唇，掐着腰，在孙霞面前走来走去。 孙霞无奈，向张华告状，“老公，管管你的好女儿！” 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真是幸福的烦恼，张华真想关掉电视，回公司加班到深夜。 张兮兮炫耀完，拿起电话，略带不屑，“樊琪，缴枪不杀，投降输一半……比赛还没完？还不认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王小倩略带哭音，“我不能接受，一定有黑幕。” “就是，里面一定有黑幕。”戴芬妮和女儿同仇敌忾，达成统一战线。 王川挠挠头，“那我关掉电视……” 被老婆女儿同时瞪着，声音变得越来越低。 谢灵秀皱眉，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周笔畅表现的最好啊。” 她和周笔畅都出自羊城赛区，自然希望自家赛区夺冠。 陈佳畅狠狠点头，“我俩名字一样，有缘分……还有最后一轮，一定能翻转，那个数字肯定是9！” “如果大家都是9，名词不是一样吗？”孙不器自言自语。 陈佳畅柳眉一竖，“不准说！” 张靓颖，周笔畅，李宇春并肩站在舞台上，身前是蒙住数字的卡牌。 三人顺序揭开最后投票的最后四位数字，分别是3906，0840，8308。 “啊呀呀，我们赢啦。”张兮兮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向着父母举拳头示威，“版本，电话给我，樊琪那些人要认我当大姐。” 张华无奈，拉住女儿的肩膀，“这才是第一阶段，胜负未分。” 小倩蒙着眼，背对着荧屏，紧张的问，“妈咪，爹地，靓颖怎么样？” 王川苦笑，“不敢看，就先回房间。等结果出来，我们再叫你。” 他在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独拿宝贝女儿没办法，听说隔壁华为大小姐入基层，偏偏跟着学。 “不嘛，不嘛。”王小倩撒娇，“人家就要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送你去英国留学，真是白花钱，还看如此庸俗的节目。”戴芬妮中英混血，是个黑发棕色眼睛的大美人，女儿没有遗棕色眼珠。 王川撇撇嘴，没有揭穿妻子的窘态，是谁深深抓住自己的手心？ …… 第二轮开始，三女陆续揭开倒数第五位数字：张靓颖变成了“53906”，周笔畅是“70840”，李宇春是“28308”。 “怎么可以这样！”张兮兮面色发窘，眼光含泪。 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樊琪。 孙霞呶呶嘴，“兮兮，你同学的电话，肯定是向你报喜。” 小丫头才12岁就追星，还想当班级的大姐大，她一定要打击掉这个嚣张气焰。 小情人和大情人斗法，张华一个头两个大。 听到好消息，戴芬妮立刻站起来，抱住王川，“老公，周笔畅是冠军！咱们准备烛光晚餐庆祝……” 背后仿佛被女儿的怒火烧着，王川小声，“别这样，小倩还在。” 陈佳畅抱着谢灵秀的肩膀，大声欢呼，“秀秀，你真厉害！铁口铜牙的纪晓岚也没你厉害。” “还不是最终结果。”谢灵秀眼睛笑成一弯月牙，孙不器似笑非笑的笑容让她直打鼓。 …… 第三轮开始，数字发生了改变，名次也发生了改变，张靓颖“353906”，周笔畅“270840”，李宇春“528308”逆转。 张兮兮抿住嘴唇，掐着腰，在孙霞面前走来走去。 孙霞无奈，向张华告状，“老公，管管你的好女儿！” 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真是幸福的烦恼，张华真想关掉电视，回公司加班到深夜。 张兮兮炫耀完，拿起电话，略带不屑，“樊琪，缴枪不杀，投降输一半……比赛还没完？还不认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王小倩略带哭音，“我不能接受，一定有黑幕。” “就是，里面一定有黑幕。”戴芬妮和女儿同仇敌忾，达成统一战线。 王川挠挠头，“那我关掉电视……” 被老婆女儿同时瞪着，声音变得越来越低。 谢灵秀皱眉，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周笔畅表现的最好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六十九章 尘埃落定 亿万人的见证下，李宇春缓缓提起纸牌，是个“5”，选票定格在“5528308”。 全场一起高呼“冠军”、“春春”。 电视机前的张兮兮已经忘记了庆祝，直到被父亲抱抱、举高高，才意识到偶像登顶冠军。 “老公，兮兮已经是大姑娘，别在玩小孩子的把戏。”孙霞也无法隐藏嘴角的笑意，在女儿的安利下，心中冠军早已有归属。明天到学校，可以要求输的同事请客吃饭。 “时间过得真快……”张华脸色发红，神情略带尴尬，赶紧转移话题，“李宇春不是传统美女，也不是乖乖女，这次可以说是庶民的胜利。” …… 几家欢乐几家愁，结果公布后，王小倩和黛安芬不停跺脚，大喊大叫，“黑幕，黑幕！！” 被两个“女儿”吵得头疼，王川拱手求饶，“明年咱们公司一定赞助、冠名芒果台的超女。想选谁当冠军，由你俩决定！” 从他自己家庭看出，这档综艺已经超出普遍娱乐节目范畴，成为“国民节目”。在商言商，花钱冠名超女，公司不会亏损。 王小倩一脸嫌弃，“爹地，你们商人满身铜臭味，根本不懂追星。” 黛安芬白着眼睛，“从小看到大，才会产生感情，才会当成自家孩子。” 两个女人结伴离家，只有酒吧里的狂放音乐，才能心中的消遣郁闷。 …… 芒果台的后台，工作人员抱着笔记本，不断刷新互联网新闻，幸灾乐祸的说，“欧台，张总，咱家的节目，把天涯、猫扑搞瘫痪掉。” 结果宣布后，电视台的热线无法接通；愤怒、兴奋的粉丝转移到网络，在天涯论坛、猫扑上掐起架。 用户发帖太快，太多人同时访问，论坛的服务器已经宕机。 张华立忽然插话，“小周，少说八卦信息，挑重要的讲。” 忽然刷到新信息，小周神情激动，“咱们台的收视率高峰超过了50%！历史，咱们创造了新历史！” 张华立抢过笔记本，神情淡淡，“这收视率图真像股票上的K线，忽然飚升的数字真像仙人指路，代表着……” “少卖弄你的股票知识。”欧阳林摆摆手，整整西服纽扣，“结果出来啦，轮到咱们颁奖。” 张华立脸色有点为难，小心翼翼的说，“欧台，冠军是春春……” 周笔畅台风好，男女粉丝通吃，是个优质偶像，台里早已属意；现在冠亚军忽然变动，以前计划好的一系列推广方案，都要推倒重来。 欧阳林毫不在意，“有话题性，才有炒作空间，我挺好春春的。” 不管是谁拿冠军，都是芒果台的胜利。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孙不器左看右看，坐立不安，“说话呀……你俩说话呀。” 陈佳畅显得有气无力，一个一个字的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太丢人啦！”谢灵秀捂着脸，耳朵变成了血红色，干脆变成鸵鸟，把自己整个埋进抱枕里。 之前两人信誓旦旦的说：李宇春毫无机会，结果却狠狠地打了脸。 生了会闷气，陈佳畅重新变得活力满满，厉声质问，“这一切，是不是你们都计划好的？你们这些商人，良心大大的坏！为了节目效果、提高收视率，无所不用其极。你刚才那么镇定，肯定早知道结果，这里肯定有猫腻！” 刚才确实有点反常，孙不器好像早知道李宇春必定拿冠军。 谢灵秀悄悄移开抱枕，偷偷的看过来，竖起耳朵偷听。 这事无法解释，孙不器耸耸肩，“你俩的脑洞真大，可以去写侦探，我肯定是第一个读者。” 两女犹自不信，坚持要个解释。 “清者自清！”孙不器耸耸肩，拿起手机编辑短信，“欧台，恭喜超女顺利收官，贵台喜提收视冠军。” 拿起手机，热情的寒暄，“张总，恭喜，恭喜！” “是孙不器。”张华立微微皱眉，一脸无奈，“孙总，你可占了大便宜，白菜价买了节目冠名权。新晋冠军还要为您公司做广告代言人。” 孙不器嘻嘻笑的回答，“节目打出名气，做第三期、第四期时，商家会踏破您的门槛。前三名超女有海量粉丝，至少挤进二线行列，您一次性挖了三棵摇钱树。” 现在的粉丝都是自备干粮的“***”，自己追星，还发动家庭、亲戚为偶像摇旗呐喊；后世的流量小生、小花，花费巨资买关注度，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放下电话，迎来四只好奇的眼睛，孙不器讪笑，“商业小问题，只是个庆祝电话……”细细解释，“畅行电动车是超女的赞助商，超女冠军自动成为公司形象代言人……” “啊，畅行天下的那个电动车吗？”谢灵秀眨眨眼，“和佳畅名字好像，怪不得听得那么熟悉，原来是你家公司呀。” 她心里的疑惑终于真相大白：一向嘴尖牙利的评委柯以敏，碰到自己，好像忽然变成慈祥的老奶奶，不出一句恶言，满满都是鼓励；电视台工作人员多番照顾，匹配的都是弱鸡选手…… 陈佳畅眼里充满幸福，“秀秀，我送你一辆新款电动车……不要拒绝，就当成学钢琴的费用。” 一辆电动车不过2000块，一堂钢琴课市场价200，有了超女加成，谢灵秀的价格会更高。 谢灵秀摇摇头，“你还在上学，别乱花钱……” “咱们公司所有员工，都可以半价买一辆电动车。”孙不器微笑着露出白牙，“海口的规划不好，城区道路狭窄；公交车至少20分钟发一趟车，还爱绕远路，电动车正适合。” 琼州全省高速都不收费，而是把费用摊进燃油费中；本地油价比大陆高许多，摩托车又不能上高速，有点不划算。 陈佳畅咬着谢灵秀的肩膀，“市区太堵，开车太累人，骑电动车多方便。” 孙不器忽然问道，“暑假到啦，要不要去电动车厂参观一番？” “真的？”陈佳畅眼角含笑，名字、品牌都包含她的名字，商标、标志也是她亲手所绘。 忽然想到李若离，女孩摇摇头，略带嫌弃，“我才懒得去……我要回家，不然我妈不认我。” “别自己开车，让张亮送你回去。”孙不器吐了一口气，心里骤然一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七十章 淘宝货的前世今生 （明天早晨见） 大朗镇，街上霓虹闪烁， 头上顶着黄毛、红毛年轻人，坐在大荧屏前的广场。 看到李宇春获奖，很多人流出激动的泪水。 一个翘着舌头中年人介绍，“李小姐，这里是全球最大的针织衣市场。这个交叉的两条街，合计有一公里，全都是小的制衣厂。晚上做工，一般都是通宵，白天太热，交通也不好。” 李若离不置可否，淡淡的回答，“车流人流太多，依靠手推车，北方有那种电动三轮，俗称三蹦子，拉货方便又便宜。” 畅行除了电动车，还有组装电动三轮项目，估计马上就要投产。广大的农村、乡镇，如果有便宜耐用的电三轮，人流、物流至少提高一个档次，和城市就不会那么多隔阂。 几辆宗申摩托三轮过去，冒出一股黑烟。 中年人捂住嘴巴，“小赤佬，赶着找屎乜？” 回过头，“李小姐，我有骑电动车架。纵有好东西，这里的老板很识货，你们不愁卖的呀。” 李若离耸耸肩，“我不负责这个事情。” 去市场上订货屡屡受阻，隐隐约约提出自己是畅行电动车的大股东后，各家服装公司纷纷找上门，主动求合作。 中年人耸耸肩，“有钱赚，手快有，手慢无啊。”，“这里的店很小，50-100平米之间，看上去像大排档，他们效率高啊，每天晚上能做出十几万件衣服。咱们别进去，巷子太深，走进去不好出来。” 经济发展，人口流动大，治安不太好，经常见到“飞车党”。 李若离点点头，伸出小手，“卢生，麻烦您为我们做介绍。” 工作室目标放到网店，慢慢舍弃了精英路线，大陆有十多亿未富裕，他们才是消费主力。 “李小姐，分内之事，不足挂齿。”卢军受宠若惊，露出一口黄牙。 他所在的服装厂，可以说是一个发包公司。接到客户订单后，先拆解成数个小单子，分发给相熟工厂，等对方做好，再运回公司，统一打包，发给客户。 卢军迈着八字步，混进了人群。 张亮靠过来，小声提醒，“李总，街上人多，咱们先回宾馆。” 李若离娇笑，“亮子，这里没有外人，别那么客气。”“如果不是一直跑大朗、虎门，也不麻烦你。等忙完这段时间，给你放个长假。” 8月过半，北方快要入秋，新款针织衣提前上架。 张亮一副不苟言笑，“孙总安排过，让我一定要跟着。听战友说，这里很乱，非常乱，报纸上还在报道孙志刚。” 战友复员后，很多来珠三角打工，当了街道的治安员，专门抓“盲流”。治安员和没有暂住证的打工仔好像猫和老鼠，每个月都会发生械斗。 “亮子，你的身手姐放心。”李若离不想回宾馆，四处查看，指着不远处，“那里好多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事情，难道有人卖唱？” 英伦留学时，最爱去广场，喂鸽子、看街头艺人表演，一杯咖啡就能消遣一天。 大朗镇，街上霓虹闪烁， 头上顶着黄毛、红毛年轻人，坐在大荧屏前的广场。 看到李宇春获奖，很多人流出激动的泪水。 一个翘着舌头中年人介绍，“李小姐，这里是全球最大的针织衣市场。这个交叉的两条街，合计有一公里，全都是小的制衣厂。晚上做工，一般都是通宵，白天太热，交通也不好。” 李若离不置可否，淡淡的回答，“车流人流太多，依靠手推车，北方有那种电动三轮，俗称三蹦子，拉货方便又便宜。” 畅行除了电动车，还有组装电动三轮项目，估计马上就要投产。广大的农村、乡镇，如果有便宜耐用的电三轮，人流、物流至少提高一个档次，和城市就不会那么多隔阂。 几辆宗申摩托三轮过去，冒出一股黑烟。 中年人捂住嘴巴，“小赤佬，赶着找屎乜？” 回过头，“李小姐，我有骑电动车架。纵有好东西，这里的老板很识货，你们不愁卖的呀。” 李若离耸耸肩，“我不负责这个事情。” 去市场上订货屡屡受阻，隐隐约约提出自己是畅行电动车的大股东后，各家服装公司纷纷找上门，主动求合作。 中年人耸耸肩，“有钱赚，手快有，手慢无啊。”，“这里的店很小，50-100平米之间，看上去像大排档，他们效率高啊，每天晚上能做出十几万件衣服。咱们别进去，巷子太深，走进去不好出来。” 经济发展，人口流动大，治安不太好，经常见到“飞车党”。 李若离点点头，伸出小手，“卢生，麻烦您为我们做介绍。” 工作室目标放到网店，慢慢舍弃了精英路线，大陆有十多亿未富裕，他们才是消费主力。 “李小姐，分内之事，不足挂齿。”卢军受宠若惊，露出一口黄牙。 他所在的服装厂，可以说是一个发包公司。接到客户订单后，先拆解成数个小单子，分发给相熟工厂，等对方做好，再运回公司，统一打包，发给客户。 卢军迈着八字步，混进了人群。 张亮靠过来，小声提醒，“李总，街上人多，咱们先回宾馆。” 李若离娇笑，“亮子，这里没有外人，别那么客气。”“如果不是一直跑大朗、虎门，也不麻烦你。等忙完这段时间，给你放个长假。” 8月过半，北方快要入秋，新款针织衣提前上架。 张亮一副不苟言笑，“孙总安排过，让我一定要跟着。听战友说，这里很乱，非常乱，报纸上还在报道孙志刚。” 战友复员后，很多来珠三角打工，当了街道的治安员，专门抓“盲流”。治安员和没有暂住证的打工仔好像猫和老鼠，每个月都会发生械斗。 “亮子，你的身手姐放心。”李若离不想回宾馆，四处查看，指着不远处，“那里好多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事情，难道有人卖唱？” 英伦留学时，最爱去广场，喂鸽子、看街头艺人表演，一杯咖啡就能消遣一天。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七十一章 杀马特，盘他 东方亮起鱼肚白，旁边的衣服堆成小山，亚军揉揉发酸的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漂浮在空中的飞絮，飞进口腔、鼻子里，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肚子饿的咕咕叫，现在不想吃饭、只想睡觉，拉出木梯子，慢慢往上爬。 他家差不多80平米，是村里的自建房，专门出租给人开工厂，一层高4米半；为了充分利用面积，租户自己改造成复式楼层：上面住人，下面放机器。 “二楼”仅高一米，进出都要弯着腰，和火车卧铺的上铺相差无几。 亚军懒得脱衣服，直接钻进蚊帐里，马上魔音入耳；老爹的鼾声时断时续，忽然高亢，时而轻不可闻，让人心里抓狂。 感觉刚刚睡下，外面已经夕阳落山。 刷牙、洗脸，扒拉几口饭，肩上挂着一件文化衫，光着膀子走出工厂。 “小兔崽子，你干嘛去？”母亲追出来，叉着腰大骂，“别忘记上工！再敢旷工，休想从老娘手里拿走一分钱！” “我去做头发……”亚军丢下一句话，撒腿就跑；额头血迹已干，头皮紧绷，也感觉不到疼痛，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留疤，别破相！ 公园的躺椅上，坐着一对对年轻情侣，看电影、唱歌要花钱，还是这里划算。 “大黄哥，喝冰可乐！”亚军满脸谄媚，把自己舍不得喝的饮料上供。 大黄带着大金链子，顶着一头飘逸的黄法，一左一右各搂着一个小美女，接过可乐，劈头盖脸的骂过去，“大黄也是你叫的！两位大嫂在，只买一瓶可乐，你要眼睛干嘛？是用来放屁，还是拉屎？” 亚军涨红着脸，弓着腰道歉，“大佬，我马上去买……”，说完话，撒腿就跑。 “他好像一条狗唉。”大黄指着亚军的背影，大声笑起来，“小丽，小香，今天轮到谁陪我？” “我！”小丽，小香异口同声的回答。 你一句“狐狸精”，我一句“骚货”，两女对掐起来。 周边都是玩具厂、服装厂、电子厂，男少女多，僧多粥少，为了找到男朋友，女生不得不倒追，有时还倒贴钱，当成“小白脸”养着。 小丽、小香来自同一个村子，今年才跟着邻居出来打工；为了省钱、受男人保护，两人合养一个男朋友。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你俩都有份……没看到过《还珠格格》吗？这句台词出现很多次，说了你们也不懂。”大黄摇头晃脑的背书袋子，看到女友们的崇拜，轻轻一笑：哥可是上过高一的人，你俩小学没毕业，这能比吗？ “走，咱们回宿舍。那俩傻子上晚班，现在屋子就我一个人。”大黄没等亚军，摇摇摆摆的往家赶。 酒足饭饱后，一行人离开大酒店。 李若离站在旋转门旁，伸出右手，“多谢沈总、卢经理的照顾，咱们合作愉快！” 沈大石总年约四十，几年前在老家粮食局办理停薪留职，来到南方创业；在老乡、战友的帮衬下，加上长袖善舞，企业越办越大。 闻言，露出的爽朗笑声，“李总，您客气。你是我们的财神爷，是你照顾我们的生意。小卢……” 卢军点头哈腰，“沈总、李总，两位请放心，我一定盯着这批产品，绝对保证质量，保证按时交货。” “我们自己会派跟单员，到时还要麻烦您帮忙协调。”李若离矜持的笑着，表情无可无不可。半年的磨练，已经褪去学生气、理想主义。 路灯陆陆续续亮起来，大黄沿着马路牙子行走，一边讲黄色笑话，身旁一脸摩托车呼啸而过。 “啊……”大黄脚下一个趔趄，看到脖子的红痕，对着远去的摩托车大吼，“你俩生儿子没**，给老子等着……亚军，逮住那儿子，他俩抢了我的大金链子！！” 摩托车呼啸而来，能看到骑手眼睛里的警告，亚军想也没想，把手里的可乐砸过去。 骑手没带头盔，眼睛被砸到，揉眼的时候，摩托车失控，撞向路边卖衣服的走鬼摊子。 亚军见状，胆气陡然升起，一个飞腿过去，揣倒要起身的歹徒，大喊，“大佬，快来帮忙！” “啊？！”大黄大喝一声冲过来，拉起亚军往外冲，“快走，别让城管保安逮住。” 跑出10多米，亚军停下脚步，大声提醒，“金链子……金链子没拿……” “人命要紧……他们是本地人，咱们惹不起。”大黄抹着头上的汗珠，强自拉住，不让对方返回。 歹徒扶起摩托车，和走鬼耳语两句，一起向着亚军冲过来，大喊，“该死的杀马特，装了人还想跑，盘死他！” “不关我的事，你们找他……”大黄把亚军推过去，丢下女友，一头冲进街边的小巷子。 亚军一屁股坐在地上，凄厉的大哭，“救命啊，杀人啊！” 一切发生的太快，李若离皱着眉头，对着张亮吩咐，“亮子，帮下那个小男孩。” 张亮耸耸肩，冲过去，三拳放倒两人。 走鬼龇牙，“吾系路过。”指着倒在地上的两人，“衰仔系飞车党，勿要放过。” 习惯了冷漠，忽然有英雄相救，亚军擦干眼泪，绘声绘色的说明情况。 张亮抽出飞车党的腰带，双手反绑。 “亮子，我已经报警。”李若离放下电话，微微躬身，“沈总，再见。” “李总，还是来吧。”沈大石摇摇头，“我和村里联防对比较熟，他们可能认识。” 张亮抽身，拿起金链子，眉头一皱，来到李若离面前耳语两句。 “什么？塑料的？”李若离一脸不可思议。 沈大石垫了垫，哭笑不得，“塑料链子，那有点麻烦，没法判抢劫罪。” “警察不知道什么才到，您来处理吧。”李若离向着远处招招手，大声提醒，“小弟弟，早点回家，小心别人报复。” 亚军一瘸一拐的跑过来，可怜兮兮的说，“小姐姐，我没有家。” 卢军皱眉，不确定的问，“这不是许老板家的儿子吗？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七十二章 模特 （恭喜晋级八强，大家明天早晨见） 见，沈大石摇摇头， 李若离，“告辞” 亚军，“漂亮姐姐，我真不想回家。” “现在是暑假。”李若离笑着摇摇头，“不回家，爸妈要担心。” 常年干活，肤色白皙，豆芽身材，很像读书郎。 亚军，“姐姐，我早没读书。”捋起刘海，指着伤口，“我伤那么重，伤口那么深，我妈一点也不关心。” 急道，“漂亮姐姐，我会很多。会看天花机，会缝盘，还会洗水，服装行业的门道样样精通。” 面对歹徒，大家旁观，只有亚军跳出来，有正义感。 “你叫了那么多声姐姐，也不好意思，下了一个单子，你先跟单，怎么样？”李若离心里的天平倾斜，给出一块骨头。 亚军急忙点头，“能，我一定能。” 跟单员穿着西装，拿着文件夹，对着工厂指指点点，非常有范。 李若离娇笑，“你身高腿长，天生的衣服架子，稍作打磨，能上T台走步。” 见，沈大石摇摇头， 李若离，“告辞” 亚军，“漂亮姐姐，我真不想回家。” “现在是暑假。”李若离笑着摇摇头，“不回家，爸妈要担心。” 常年干活，肤色白皙，豆芽身材，很像读书郎。 亚军，“姐姐，我早没读书。”捋起刘海，指着伤口，“我伤那么重，伤口那么深，我妈一点也不关心。” 急道，“漂亮姐姐，我会很多。会看天花机，会缝盘，还会洗水，服装行业的门道样样精通。” 面对歹徒，大家旁观，只有亚军跳出来，有正义感。 “你叫了那么多声姐姐，也不好意思，下了一个单子，你先跟单，怎么样？”李若离心里的天平倾斜，给出一块骨头。 亚军急忙点头，“能，我一定能。” 跟单员穿着西装，拿着文件夹，对着工厂指指点点，非常有范。 李若离娇笑，“你身高腿长，天生的衣服架子，稍作打磨，能上T台走步。” 公司有男女模特资源，“临家男孩”的角色缺乏，眼前的男孩倒是符合。 张亮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李总，刚刚认识，多考虑。咱们今晚的飞机……” 见，沈大石摇摇头， 李若离，“告辞” 亚军，“漂亮姐姐，我真不想回家。” “现在是暑假。”李若离笑着摇摇头，“不回家，爸妈要担心。” 常年干活，肤色白皙，豆芽身材，很像读书郎。 亚军，“姐姐，我早没读书。”捋起刘海，指着伤口，“我伤那么重，伤口那么深，我妈一点也不关心。” 急道，“漂亮姐姐，我会很多。会看天花机，会缝盘，还会洗水，服装行业的门道样样精通。” 面对歹徒，大家旁观，只有亚军跳出来，有正义感。 “你叫了那么多声姐姐，也不好意思，下了一个单子，你先跟单，怎么样？”李若离心里的天平倾斜，给出一块骨头。 亚军急忙点头，“能，我一定能。” 跟单员穿着西装，拿着文件夹，对着工厂指指点点，非常有范。 李若离娇笑，“你身高腿长，天生的衣服架子，稍作打磨，能上T台走步。” 见，沈大石摇摇头， 李若离，“告辞” 亚军，“漂亮姐姐，我真不想回家。” “现在是暑假。”李若离笑着摇摇头，“不回家，爸妈要担心。” 常年干活，肤色白皙，豆芽身材，很像读书郎。 亚军，“姐姐，我早没读书。”捋起刘海，指着伤口，“我伤那么重，伤口那么深，我妈一点也不关心。” 急道，“漂亮姐姐，我会很多。会看天花机，会缝盘，还会洗水，服装行业的门道样样精通。” 面对歹徒，大家旁观，只有亚军跳出来，有正义感。 “你叫了那么多声姐姐，也不好意思，下了一个单子，你先跟单，怎么样？”李若离心里的天平倾斜，给出一块骨头。 亚军急忙点头，“能，我一定能。” 跟单员穿着西装，拿着文件夹，对着工厂指指点点，非常有范。 李若离娇笑，“你身高腿长，天生的衣服架子，稍作打磨，能上T台走步。” 见，沈大石摇摇头， 李若离，“告辞” 亚军，“漂亮姐姐，我真不想回家。” “现在是暑假。”李若离笑着摇摇头，“不回家，爸妈要担心。” 常年干活，肤色白皙，豆芽身材，很像读书郎。 亚军，“姐姐，我早没读书。”捋起刘海，指着伤口，“我伤那么重，伤口那么深，我妈一点也不关心。” 急道，“漂亮姐姐，我会很多。会看天花机，会缝盘，还会洗水，服装行业的门道样样精通。” 面对歹徒，大家旁观，只有亚军跳出来，有正义感。 “你叫了那么多声姐姐，也不好意思，下了一个单子，你先跟单，怎么样？”李若离心里的天平倾斜，给出一块骨头。 亚军急忙点头，“能，我一定能。” 跟单员穿着西装，拿着文件夹，对着工厂指指点点，非常有范。 李若离娇笑，“你身高腿长，天生的衣服架子，稍作打磨，能上T台走步。” 见，沈大石摇摇头， 李若离，“告辞” 亚军，“漂亮姐姐，我真不想回家。” “现在是暑假。”李若离笑着摇摇头，“不回家，爸妈要担心。” 常年干活，肤色白皙，豆芽身材，很像读书郎。 亚军，“姐姐，我早没读书。”捋起刘海，指着伤口，“我伤那么重，伤口那么深，我妈一点也不关心。” 急道，“漂亮姐姐，我会很多。会看天花机，会缝盘，还会洗水，服装行业的门道样样精通。” 面对歹徒，大家旁观，只有亚军跳出来，有正义感。 “你叫了那么多声姐姐，也不好意思，下了一个单子，你先跟单，怎么样？”李若离心里的天平倾斜，给出一块骨头。 亚军急忙点头，“能，我一定能。” 跟单员穿着西装，拿着文件夹，对着工厂指指点点，非常有范。 李若离娇笑，“你身高腿长，天生的衣服架子，稍作打磨，能上T台走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二百七十三章 对不起，我是小偷 刘雯、徐丽丽正在楼上换衣服，窗外忽然露出两只眼珠。 “啊……鬼啊！”楼上发出两声声惨叫。 孙不器一哆嗦，脚下不稳，啪叽掉到地上。 不知道演的什么戏，韩清赶忙打开房门，看到一幅场景：孙不器半跪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双手揉着腰部，嘴里还的叼着半个黄杏。 徐丽丽忘记偷窥的事情，赶紧跑下楼。 孙不器挤出笑脸，“我说自己嘴馋，你们相信吗？” “骗子，鬼才相信！”刘雯气呼呼，在楼上大声说。 韩清捂嘴偷笑，“知道你爱吃杏子，早给你留在冰箱；树上高处的果子，是留给鸟儿的食物。” 几千年形成的默契，树上的野果不采光；低处属于人类，高处属于小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让你贪嘴……”孙不器一脸尴尬，作势拍着自己的脸. 韩清撇撇嘴，“别强撑啦，家里有红花油。” …… “啊……喔……哦……”房间传来奇怪的叫声。 韩清脸色驼红，小声唾弃，“你不要叫啦，叫得好难听，好像杀猪似的。” 孙不器趴在沙发上，上身赤裸，一双白嫩小手在上不断揉搓。 一脸无辜，“你在我身上，又烫、又热、又酸、又麻，人家忍不住……” 擦掉鼻尖上的汗珠，韩清气喘吁吁地对徐丽丽说道：“换你来，我没力气。记得力气大点，让药水深入皮肤，才有效果。” 徐丽丽轻轻点点头，把红花油涂满手掌，轻轻按下去。 啊哦哦哦，新一轮惨叫又重新上演。 “昨天看冯梦龙的《三言二拍》，看到一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北宋年间，有一个穷书生……”刘雯趴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看笑话。 韩清撇了一眼，轻飘飘的说道：“雯雯，你也逃不了，一会也帮着按摩。你哥皮糙肉厚，咱们三个都要受累……” “哎呀，天黑了呀！我已经睡着，又在梦游中。”刘雯转头就跑。 不一会儿，楼上响起“呼噜噜、呼噜噜”的鼾声。 孙不器一脸宠溺，“这小丫头，现在越来越搞怪。”转过头，又变成苦瓜脸，“搞了一身伤，晚上哪里也不能去，真是倒霉。” …… 四叶寿司店里，几人品评着可口美食， 李凯复捂着喉咙，关切的问：“什么情况？他人没来没？” 上个月，他成为为谷歌公司全球副总裁兼大中华区总裁，负责谷歌中国公共关系事务，以及谷歌中国工程研究院的运营工作。 利用人脉关系，工作顺利开展，一切顺风顺水，但也有一根刺在喉中。 毕胜耸耸肩，“下午还给我打电话，已到京城；现在手机无法接通，可能琐事缠身。” 正和小伙伴搭建“乐淘网”，暂时还没有说服雷军、陈年加盟。 李凯复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国外越来越重视版权，这是大势所趋。咱们国内也有这种趋势，打擦边球很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今天只谈感情，不谈工作……这家的清酒很正，酒厂有几百年历史，一年只酿一万瓶。”毕胜举起酒杯。 正主没来，聚会草草结束。 回到家，李凯复把西装随手挂在门户，把自己扔在沙发上。 “咔嚓”，楼上亮起灯。 一位中年妇人走下来，满脸疑惑，“怎么回来那么早？事情没谈拢？” “别吵醒孩子们，她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李凯复压低嗓子，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坐下谈。 轻轻坐下，妇人皱眉，连珠炮的问，“是什么原因？咱们给开的价不够高？那人太鼠目寸光，和咱们交好，比什么赔偿都好。” “对方直接没接电话。”李凯复耸耸肩，也是一脸无奈，“说他年轻气盛，没有传出任何恶名；即使圈子内，也很少人听说过他的名字；最出名的不是番茄花园，而是畅行电动车，还是隐藏在幕后。” 互联网和电动车根本没有交集啊！ 妇人轻轻拍手，“在商言商，和天涯论坛合作一番，关于你的不利消息不攻自破；现代人都是健忘的，记忆不超过一年。” “互联网时代，每个人都会留下痕迹，犯一点错误，被反复提起。”李凯复揉揉额头，语重心长的说，“现在没有浪子回头的故事，人设崩了，再也圆不回来。” 妇人眼神凶狠，“你为微软那么卖命，现在却被送上法庭。资本家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以后再也不打工。” 上个月，微软向华盛顿州地方法院提起诉讼，指控Google和前微软全球副总裁李开复，违反了竞业禁止协议。 “不打工，还能干什么？”李凯复耸耸肩，“资本家可不是慈善家。” 妇人气得胸疼，大声怒骂，“陈永正不是东西，多年同事，竟然给你下绊子；孙不器更可恨，帮着洋人欺负咱们中国人，是个汉奸！” 她早已经忘记，是两人先挑起战争；现在被反击，摆出受害人身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凯复强颜欢笑，“现在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微微一笑，“夫人，夜深了……” …… 客厅里，徐丽丽不断点头， 孙不器眨眨眼，“夜深了……” “我没睡着吧……”徐丽丽打了哈欠，一脸委屈。 韩清呶呶嘴，“丽丽，别理他，咱们去睡觉。” 看了眼躺在沙发，一直哼哼唧唧的某人，徐丽丽有点犯难，最终还是抵挡不过睡意。 等徐丽丽身影消失，韩清踢过来一个垃圾桶，嬉笑，“不想跑厕所，就用这个解决……” 孙不器忽然伸出手，拉住近在咫尺的大美女。 “啊，小心你的腰……”韩清小心提醒，睁大眼睛，“你骗我……好呀，竟然扮演苦肉计。” 一时不察，露出马脚，孙不器干脆坐起身，装出一脸惊喜，“你俩是再世华佗，小手轻轻一按，什么病痛、肌肉拉伤都没啦。” “你这个骗子！”韩清气得咬牙，刚才使劲按摩，现在手还酸。 “不，我是小偷。”孙不器指着对方心脏，“专门偷你的心！”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七十四章 孙百万 韩清看了眼楼上，一脸娇羞，“你老实一点，别伤到了腰。” “公狗腰，说的就是咱！”孙不器故意耸耸腰，指着沙发，“这是福地，让我们故地重游。” 韩清唾弃，“你有这样的特殊爱好，姐姐不奉陪……哎呀，别在这里，求求你。” 孙不器一个公主抱，一起去楼上。 乳摇知马力，一番折腾后，乳根发酸，韩清奋起余力，一脚把坏蛋踢下床。 “啊呀，为什么踢我。”孙不器一脸无辜，“是你说手酸，才用嘴巴的呀。” “去，”韩清捂住眼睛，咬紧牙，“赶紧去楼下沙发躺着，敢露出马脚，砍断你第三条腿！” 徐丽丽、刘雯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可不想留下太多把柄。 孙不器捂着腰，可怜巴巴，“刚才还叫人家小甜甜，完事后叫人家牛夫人。” …… 次日清晨，徐丽丽抱着笔记本，“截止到今天，京城新开两家连锁快餐店，面积分别为200平、230平，中央厨房已经建成，人员招聘完毕；大学正处于暑假，校园内的黄焖鸡米饭店暂停，老店人员当讲师，给新店员培训。” 孙不器一只手摇着汤匙，偶尔点点头。大学有寒暑假，也要相应调整服务。 一组组数据好枯燥，刘雯如听天书，如果不是韩清瞪着，早跑出去。 韩清跟着补充，“李宇春的新广告已经在芒果台投放，各大卫视也在陆续上线。津门、朝天门的工厂已经投产，羊城工厂正在筹备。” 面露笑容，“现在产销两旺，形式一片大好。” 孙不器皱眉，“给各个省级经销商发通知，协助做好宣传工作，电视、报纸、电台全面覆盖，线下也不能放弃，各大城市的商圈要见到咱们的海报，乡镇也不能放弃，省道、县道旁边的房子，也要刷上咱们的广告！” 韩清看了眼楼上，一脸娇羞，“你老实一点，别伤到了腰。” “公狗腰，说的就是咱！”孙不器故意耸耸腰，指着沙发，“这是福地，让我们故地重游。” 韩清唾弃，“你有这样的特殊爱好，姐姐不奉陪……哎呀，别在这里，求求你。” 孙不器一个公主抱，一起去楼上。 乳摇知马力，一番折腾后，乳根发酸，韩清奋起余力，一脚把坏蛋踢下床。 “啊呀，为什么踢我。”孙不器一脸无辜，“是你说手酸，才用嘴巴的呀。” “去，”韩清捂住眼睛，咬紧牙，“赶紧去楼下沙发躺着，敢露出马脚，砍断你第三条腿！” 徐丽丽、刘雯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可不想留下太多把柄。 孙不器捂着腰，可怜巴巴，“刚才还叫人家小甜甜，完事后叫人家牛夫人。” …… 次日清晨，徐丽丽抱着笔记本，“截止到今天，京城新开两家连锁快餐店，面积分别为200平、230平，中央厨房已经建成，人员招聘完毕；大学正处于暑假，校园内的黄焖鸡米饭店暂停，老店人员当讲师，给新店员培训。” 孙不器一只手摇着汤匙，偶尔点点头。大学有寒暑假，也要相应调整服务。 一组组数据好枯燥，刘雯如听天书，如果不是韩清瞪着，早跑出去。 韩清跟着补充，“李宇春的新广告已经在芒果台投放，各大卫视也在陆续上线。津门、朝天门的工厂已经投产，羊城工厂正在筹备。” 韩清看了眼楼上，一脸娇羞，“你老实一点，别伤到了腰。” “公狗腰，说的就是咱！”孙不器故意耸耸腰，指着沙发，“这是福地，让我们故地重游。” 韩清唾弃，“你有这样的特殊爱好，姐姐不奉陪……哎呀，别在这里，求求你。” 孙不器一个公主抱，一起去楼上。 乳摇知马力，一番折腾后，乳根发酸，韩清奋起余力，一脚把坏蛋踢下床。 “啊呀，为什么踢我。”孙不器一脸无辜，“是你说手酸，才用嘴巴的呀。” “去，”韩清捂住眼睛，咬紧牙，“赶紧去楼下沙发躺着，敢露出马脚，砍断你第三条腿！” 徐丽丽、刘雯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可不想留下太多把柄。 孙不器捂着腰，可怜巴巴，“刚才还叫人家小甜甜，完事后叫人家牛夫人。” …… 次日清晨，徐丽丽抱着笔记本，“截止到今天，京城新开两家连锁快餐店，面积分别为200平、230平，中央厨房已经建成，人员招聘完毕；大学正处于暑假，校园内的黄焖鸡米饭店暂停，老店人员当讲师，给新店员培训。” 孙不器一只手摇着汤匙，偶尔点点头。大学有寒暑假，也要相应调整服务。 一组组数据好枯燥，刘雯如听天书，如果不是韩清瞪着，早跑出去。 韩清跟着补充，“李宇春的新广告已经在芒果台投放，各大卫视也在陆续上线。津门、朝天门的工厂已经投产，羊城工厂正在筹备。” 韩清看了眼楼上，一脸娇羞，“你老实一点，别伤到了腰。” “公狗腰，说的就是咱！”孙不器故意耸耸腰，指着沙发，“这是福地，让我们故地重游。” 韩清唾弃，“你有这样的特殊爱好，姐姐不奉陪……哎呀，别在这里，求求你。” 孙不器一个公主抱，一起去楼上。 乳摇知马力，一番折腾后，乳根发酸，韩清奋起余力，一脚把坏蛋踢下床。 “啊呀，为什么踢我。”孙不器一脸无辜，“是你说手酸，才用嘴巴的呀。” “去，”韩清捂住眼睛，咬紧牙，“赶紧去楼下沙发躺着，敢露出马脚，砍断你第三条腿！” 徐丽丽、刘雯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可不想留下太多把柄。 孙不器捂着腰，可怜巴巴，“刚才还叫人家小甜甜，完事后叫人家牛夫人。” …… 次日清晨，徐丽丽抱着笔记本，“截止到今天，京城新开两家连锁快餐店，面积分别为200平、230平，中央厨房已经建成，人员招聘完毕；大学正处于暑假，校园内的黄焖鸡米饭店暂停，老店人员当讲师，给新店员培训。” 孙不器一只手摇着汤匙，偶尔点点头。大学有寒暑假，也要相应调整服务。 一组组数据好枯燥，刘雯如听天书，如果不是韩清瞪着，早跑出去。 韩清跟着补充，“李宇春的新广告已经在芒果台投放，各大卫视也在陆续上线。津门、朝天门的工厂已经投产，羊城工厂正在筹备。”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七十六章 谷歌、安卓之前的智能手机系统 （明天见） 李凯复站起身，主动端起酒，“孙总，第一次见面，喝一杯。”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一口舔。”孙不器笑眯眯站起来，先干为敬。 两人的过节，大家心知肚明。 第一回合，李凯复主动出击，逼迫百度和孙不器解除合作，以达到压缩现金流，资金链破裂后，就不得不出售油土鳖的股份；如果不是巧合在吉隆坡赌场小赚一笔，目的差不多实现。 第二回合，孙不器开始反击，和陈永正密谋，让微软起诉李凯复，同时在论坛、博客上旧事重提，给谷歌压力。 现在来看，孙不器略胜半筹。 李凯复吃了个软钉子，也不以为意。 孙不器忽然问道，“李总裁，听说微软推出过支持触屏的系统。” 李凯复没做他想，耸耸肩，“很遗憾，触屏技术还不太成熟，业界的反应很平淡。公司已经放弃生产支持触屏的操作系统的计划。” 诺基亚是手机市场的龙头老大，微软自然就将诺基亚作为了indos CE的最重要推销对象。 起初，两家聊得挺愉快，一起制定了一个“凤凰计划”，约定让诺基亚做手机、微软做系统，一起抢占手机市场。 不过，这段蜜月很快就结束了，原因是微软仗着在移动设备操作系统上的垄断地位，向诺基亚索要高额的授权费。 诺基亚对此非常不满，停止了与微软的合作，转而联合三家手机市场上的竞争对手——爱立信、摩托罗拉和松下共同投资了一家名为塞班的软件公司，专门为它们制造操作系统。 塞班系统推出的塞班操作系统，成为微软在移动操作系统上的大敌。 孙不器也是从小道新闻上知道这个消息，神情一震，急忙追问，“还有重启计划吗？人呢？” “人散的散，或者进了其他部门。”李凯复一脸无所谓，心里起了疑心，暗道：今天回去，就把那些程序员挖进谷歌！ 怕打草惊蛇，孙不器忙打哈哈，“塞班手机不好用，上网太慢。” 毕胜，“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给大家分享。” “欧美日韩都进入3G时代，咱们还停留在2G；就像西方已经完成了工业革命，咱们还在我大清时代。”孙不器拿出手机，轻轻摆在桌子上。 雷军拿起自己的手机，并排摆在一起，几人大感有趣，纷纷拿出自己手机。 诺基亚、摩托罗拉、黑莓、三星、索尼排成整整齐齐的长队。 李凯复，“手机能收发邮件，对于商务人士来说，真是福音。” 孙不器，“国内的黑莓都是水货，没有正规渠道。” “李总裁自然用不到走私。”毕胜插话，“国产手机强调彩屏、多和弦、超长待机，国外手机多重视超博、大内存、大屏幕、快反馈。” 雷军皱眉，长叹一声，“国内手机大多是低端机，基带、主板、显示屏都是从外进口，咱们只负责贴牌组装。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光明正大的摆出国产品牌手机。” 陈年语带讽刺，“指望那些通信公司，可能需要一万年，那些被邮电部养成了巨婴。”压低声音，痛心疾首，“几年前，国家实行进口手机配额制度。多余的手机，撕掉国外商标，贴上咱们国产商标，直接上市圈钱。” 起初，两家聊得挺愉快，一起制定了一个“凤凰计划”，约定让诺基亚做手机、微软做系统，一起抢占手机市场。 不过，这段蜜月很快就结束了，原因是微软仗着在移动设备操作系统上的垄断地位，向诺基亚索要高额的授权费。 诺基亚对此非常不满，停止了与微软的合作，转而联合三家手机市场上的竞争对手——爱立信、摩托罗拉和松下共同投资了一家名为塞班的软件公司，专门为它们制造操作系统。 塞班系统推出的塞班操作系统，成为微软在移动操作系统上的大敌。 孙不器也是从小道新闻上知道这个消息，神情一震，急忙追问，“还有重启计划吗？人呢？” “人散的散，或者进了其他部门。”李凯复一脸无所谓，心里起了疑心，暗道：今天回去，就把那些程序员挖进谷歌！ 李凯复站起身，主动端起酒，“孙总，第一次见面，喝一杯。”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一口舔。”孙不器笑眯眯站起来，先干为敬。 两人的过节，大家心知肚明。 第一回合，李凯复主动出击，逼迫百度和孙不器解除合作，以达到压缩现金流，资金链破裂后，就不得不出售油土鳖的股份；如果不是巧合在吉隆坡赌场小赚一笔，目的差不多实现。 第二回合，孙不器开始反击，和陈永正密谋，让微软起诉李凯复，同时在论坛、博客上旧事重提，给谷歌压力。 现在来看，孙不器略胜半筹。 李凯复吃了个软钉子，也不以为意。 孙不器忽然问道，“李总裁，听说微软推出过支持触屏的系统。” 李凯复没做他想，耸耸肩，“很遗憾，触屏技术还不太成熟，业界的反应很平淡。公司已经放弃生产支持触屏的操作系统的计划。” 诺基亚是手机市场的龙头老大，微软自然就将诺基亚作为了indos CE的最重要推销对象。 起初，两家聊得挺愉快，一起制定了一个“凤凰计划”，约定让诺基亚做手机、微软做系统，一起抢占手机市场。 不过，这段蜜月很快就结束了，原因是微软仗着在移动设备操作系统上的垄断地位，向诺基亚索要高额的授权费。 诺基亚对此非常不满，停止了与微软的合作，转而联合三家手机市场上的竞争对手——爱立信、摩托罗拉和松下共同投资了一家名为塞班的软件公司，专门为它们制造操作系统。 塞班系统推出的塞班操作系统，成为微软在移动操作系统上的大敌。 孙不器也是从小道新闻上知道这个消息，神情一震，急忙追问，“还有重启计划吗？人呢？” “人散的散，或者进了其他部门。”李凯复一脸无所谓，心里起了疑心，暗道：今天回去，就把那些程序员挖进谷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司机雷军 却不过毕胜的热烈恳求，雷军轻轻点点头，“毕总，我只出资，不过问具体管理。”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毕胜喜不自胜，自罚一杯，“有了您加盟，团队信心大增。” 他才不相信雷军只投资、不参与决策的鬼话。 互联网圈子内谁不知道：雷某人是新时代的铁人，吃饭不超过5分钟，睡觉不超过4个小时，每天平均工作超过16小时，没有节假日，385天在岗！ 陈年也举起酒杯，“雷子，我成立的新公司。你千万不能厚此薄彼，也要帮老哥一把。” 毕胜眨眨眼，“陈兄，不如两个团队合并。一个筷子抱成团，众人划桨过大河。” 陈年耸耸肩，摇摇头，“如果老弟半年前召唤，绝对丢下手里的工作，和兄弟们来投奔你。现在工作刚有头绪，兄弟们激情，我撂摊子……” 强扭的瓜不甜，毕胜不再说服。 几人都是新千年网络泡沫的经历者，现在互联网回暖；百度在纳斯达克上市，代表着新一轮机会到来。 陈年不舍得错过，也对先前的背叛耿耿于怀：当时卓越网和淘宝不相上下，只因为大股东联想撤资，出售给了亚马逊；现在淘宝网成了网上购物的领军人物，成了独一档。 “祝各位合作愉快。”李凯复举杯，“希望两年后，几位成为中国版的杰夫·贝佐斯，大卫林奇。” “借你吉言。” 大家满饮杯中酒。 李凯复和孙不器暂时缓和，不再互相下套；毕胜拉着雷军入了伙，和事佬工作也卓有成效。 大家目的达成，皆大欢喜。 凌晨时分，顶灯显示着“有客”的出租车呼啸而去。 夜风有点凉，加上喝了一肚子红酒、啤酒，孙不器手上起鸡皮疙瘩，不自觉紧了紧T恤。 “孙总，没开车呀？”一辆保时捷卡宴忽然刹车，车窗落下来，雷军笑着提出邀请，“京城出租车不好打，上我的车吧。”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孙不器摇摇头，“我家不远，步行不超过20分钟。” 看着豪车，心里直冒火，不断说服自己：咱不是肤浅的人，一点都不羡慕！ 后窗跟着摇下来，陈年探出头，略带嫌弃，“绝对不会超过60迈。后车鸣笛，咱别挡路。” 盛情难却，孙不器耸耸肩，坐上了副驾，“两位老总好有雅兴，还要开始第二战场？” 车辆重新启动，钻进了快车道；巨大的推背感，快速后退的路灯，鬼才相信不超过60迈！ 司机雷军终于开口，“凌晨是灵感迸发的时候，写代码最爽；我们这行都是夜猫子，早习惯了熬夜。”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孙不器打了个哈欠，神情略带尴尬，“可惜臣妾做不到，一到凌晨眼皮直打架……” 雷军微微皱眉，直言不讳的询问，“孙总，总感觉你有点怕我？咱们第一次见面，以前也没有交际，听毕总聊过，是你向他推荐的我？很认可雷某人的能力、人品，可对我总是很排斥……” “怎么会呢？”孙不器扯扯嘴角，言不由衷的回答，“如果说，也是有一点：学渣面对学霸，总没有心理优势，总觉得自己矮半截。” 雷军只用两年，就修完所有学分，完成毕业设计，是名副其实的学霸，学神。现在抢了他的YY，以后可能还要抢走智能手机，总是有点心虚。 雷军撇撇嘴，不在追究这个问题，“孙总，毕总的乐淘网、陈年兄的我有网也好，在淘宝网面前都是弟弟；起步晚了两年，在互联网行业，相当于晚了十年；其实我对YY、游戏社区更感兴趣。私下注册了YY号，用语音和老家父母交流，效果还不错。” 孙不器尴尬一笑，干巴巴的回答，“语音通话，音质有点变质，延迟有点高，我们还有很多要做……” 雷军挑挑眉，打断了谦虚，“如果YY语音推广开来，势必会抢占移动运营商的蛋糕……随着智能机的发展，内存会变大，软件安装在手机上，那时只需用流量就可以远程通话……” 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到那时，不同手机之间的通话交流，只花费流量，不用话费；跨省和国际漫游的用户，一定很喜欢这个。” 陈年拍拍额头，“刚刚闯了红灯！拜托，请好好开车……” 雷军熄火，把车停到路边，拉着孙不器，讲述刚冒出来的想法。 孙不器摸着下巴，静静聆听，心里颇不平静：这不就是米聊吗？>越听越困，陈年眼皮开始打架，发出了鼾声。 被外面笛声吵醒，揉揉眼，“已经两点，你俩竟然聊了两个小时？” “这个项目大有可为，技术上没有太大困难。”雷军依然神采奕奕，右拳重重打在左掌上。 “有点困难！”孙不器耸耸肩，不为所动，“近些年，电话费用不断下降，从原来的每分钟5毛降低到了2毛。移动、连通互相竞争，推出超值套餐，通话费用还会继续降低。与此同时，最便宜的流量包：优惠价5元30M。这造成了悖论，用流量比直接打电话还贵。” “道路是曲折的，胜利是必然的！”雷军不为所动，依然坚持，“从国外经验看，运营商的流量费用还会大降价，等到了盈亏平衡点，就会发生质变。” 孙不器耸耸肩，坚持己见，“至少在3G网络普及前，这个项目没有太多优势！” 上面只打雷，不下雨，3G的影子还没见，雷军有点丧气。 “您两位如果继续聊下去，能不能给我开一个房间？”陈年指着表，怒气冲冲，“大佬，马上天亮，我还要上班！” …… 谢过司机雷军，孙不器回到家，客厅里亮着灯。 听到开门声，三个女孩一起往向门外。 “怎么还不睡？”孙不器面露不悦，“我回家的时间不定，以后不用等我。” “哥哥，你身上好臭！”刘雯捏住鼻子，急急忙忙打开风扇。 “雯雯，现在该回去睡觉了吧？”韩清摘下眼镜，对着孙不器嫣然一笑，“催促了小丫头几次，她一直坚持等你回家，尝尝她亲手做的蜂蜜蛋糕。” 刘雯猛摇头，连忙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七十八章 出发前的准备 （明天见） “雯雯，哥哥肚子饿啦。”孙不器拍拍肚子，打了个酒嗝。 “臭哥哥，离我们远点。”刘雯一脸嫌弃，“夜宵吃甜食容易发胖……” 孙不器嘻嘻笑，“不会是外嫩里焦的暗黑料理，仰望星空都见过，其他都是小儿科。” 刘雯气鼓鼓，扭头不理。 两人见面就吵嘴，韩清好笑，挥手赶走刘雯去睡觉。 孙不器撇撇嘴，“想当年，我四点半起床，趁着月光，骑车去学校；有一天非常幸运，看到了狮子座流星雨，一分钟看到几十颗。后来才知道，那时正是极大值。” “京城的天灰蒙蒙，根本看不到几颗星星。”韩清扶额，“丽丽，事情不是一天做完，咱们先去休息。” 徐丽丽揉揉眼睛，微微一笑。 韩清，“你这个资本家，随口一说，我们跑断腿，打电话磨破嘴。” 孙不器半躺在沙发上，“明天给你们放假。”摩挲着下巴，“事情太多，是不是再请几个秘书……” 有事秘书干？韩清脸色一红，努力赶走不良思想。 徐丽丽忽然问道：“不悔马上开学，要不要住这里？” “啊，他填的哪家志愿？录取的哪个学校？”孙不器老脸一红，振振有词，“当然要住校。大学没经过集体生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孙不器不情不愿的被敢去洗澡。 韩清大声说道，“我今晚和丽丽一起睡，你呼噜小声点。” 例假来了，不想被骚扰，提醒某人不要搞事。 “雯雯，哥哥肚子饿啦。”孙不器拍拍肚子，打了个酒嗝。 “臭哥哥，离我们远点。”刘雯一脸嫌弃，“夜宵吃甜食容易发胖……” 孙不器嘻嘻笑，“不会是外嫩里焦的暗黑料理，仰望星空都见过，其他都是小儿科。” 刘雯气鼓鼓，扭头不理。 两人见面就吵嘴，韩清好笑，挥手赶走刘雯去睡觉。 孙不器撇撇嘴，“想当年，我四点半起床，趁着月光，骑车去学校；有一天非常幸运，看到了狮子座流星雨，一分钟看到几十颗。后来才知道，那时正是极大值。” “京城的天灰蒙蒙，根本看不到几颗星星。”韩清扶额，“丽丽，事情不是一天做完，咱们先去休息。” 徐丽丽揉揉眼睛，微微一笑。 韩清，“你这个资本家，随口一说，我们跑断腿，打电话磨破嘴。” 孙不器半躺在沙发上，“明天给你们放假。”摩挲着下巴，“事情太多，是不是再请几个秘书……” 有事秘书干？韩清脸色一红，努力赶走不良思想。 徐丽丽忽然问道：“不悔马上开学，要不要住这里？” “啊，他填的哪家志愿？录取的哪个学校？”孙不器老脸一红，振振有词，“当然要住校。大学没经过集体生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孙不器不情不愿的被敢去洗澡。 韩清大声说道，“我今晚和丽丽一起睡，你呼噜小声点。” 例假来了，不想被骚扰，提醒某人不要搞事。 “雯雯，哥哥肚子饿啦。”孙不器拍拍肚子，打了个酒嗝。 “臭哥哥，离我们远点。”刘雯一脸嫌弃，“夜宵吃甜食容易发胖……” 孙不器嘻嘻笑，“不会是外嫩里焦的暗黑料理，仰望星空都见过，其他都是小儿科。” 刘雯气鼓鼓，扭头不理。 两人见面就吵嘴，韩清好笑，挥手赶走刘雯去睡觉。 孙不器撇撇嘴，“想当年，我四点半起床，趁着月光，骑车去学校；有一天非常幸运，看到了狮子座流星雨，一分钟看到几十颗。后来才知道，那时正是极大值。” “京城的天灰蒙蒙，根本看不到几颗星星。”韩清扶额，“丽丽，事情不是一天做完，咱们先去休息。” 徐丽丽揉揉眼睛，微微一笑。 韩清，“你这个资本家，随口一说，我们跑断腿，打电话磨破嘴。” 孙不器半躺在沙发上，“明天给你们放假。”摩挲着下巴，“事情太多，是不是再请几个秘书……” 有事秘书干？韩清脸色一红，努力赶走不良思想。 徐丽丽忽然问道：“不悔马上开学，要不要住这里？” “啊，他填的哪家志愿？录取的哪个学校？”孙不器老脸一红，振振有词，“当然要住校。大学没经过集体生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孙不器不情不愿的被敢去洗澡。 韩清大声说道，“我今晚和丽丽一起睡，你呼噜小声点。” 例假来了，不想被骚扰，提醒某人不要搞事。 “雯雯，哥哥肚子饿啦。”孙不器拍拍肚子，打了个酒嗝。 “臭哥哥，离我们远点。”刘雯一脸嫌弃，“夜宵吃甜食容易发胖……” 孙不器嘻嘻笑，“不会是外嫩里焦的暗黑料理，仰望星空都见过，其他都是小儿科。” 刘雯气鼓鼓，扭头不理。 两人见面就吵嘴，韩清好笑，挥手赶走刘雯去睡觉。 孙不器撇撇嘴，“想当年，我四点半起床，趁着月光，骑车去学校；有一天非常幸运，看到了狮子座流星雨，一分钟看到几十颗。后来才知道，那时正是极大值。” “京城的天灰蒙蒙，根本看不到几颗星星。”韩清扶额，“丽丽，事情不是一天做完，咱们先去休息。” 徐丽丽揉揉眼睛，微微一笑。 韩清，“你这个资本家，随口一说，我们跑断腿，打电话磨破嘴。” 孙不器半躺在沙发上，“明天给你们放假。”摩挲着下巴，“事情太多，是不是再请几个秘书……” 有事秘书干？韩清脸色一红，努力赶走不良思想。 徐丽丽忽然问道：“不悔马上开学，要不要住这里？” “啊，他填的哪家志愿？录取的哪个学校？”孙不器老脸一红，振振有词，“当然要住校。大学没经过集体生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孙不器不情不愿的被敢去洗澡。 韩清大声说道，“我今晚和丽丽一起睡，你呼噜小声点。” 例假来了，不想被骚扰，提醒某人不要搞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com 第二百七十九章 命运的相遇（中国，加油！） “伊万卡.川普，再次警告你，不要给打骚扰电话，不要干预我的生活！”温莎下了最后通牒。 放下电话，脸上依然平静，未见丝毫波动。 “那是个大美妞，父亲是商业、传媒大亨。现在的社会很宽容，我不会歧视彩虹群体。”唐华耸耸肩，头上的棒球帽差点掉下来，上面隐约能看到“某某旅行社”五个红字。 办公桌上摆满本地食物，黑糊糊的炒肝、粗瓷大腕装着的卤煮，一袋灰绿色的豆汁，隐隐散发出馊味。 温莎微微皱眉，捏住了鼻子，打开了窗户。 “啊哦，你不能这样……”唐华喝了一口豆汁，露出一脸陶醉，“这是老京城人的特色早餐，喜欢它、欣赏它，才能理解几千年的传统文化。” 温莎不置可否，拉长了语调，“哦……” “下午就要飞纽约，这是咱们最后一顿中式早餐。我特意打包回来，让你尝尝鲜……”唐华把食物往前推，脸上露出痛苦抉择。 在京城的几个月，只要有空，唐华就背着相机、踩着单车，在各大胡同闲逛：早晨去公园，和大爷大妈们练习太极，早餐喝豆汁配焦圈儿；中午去茶园听一段相声，晚上和阿姨们跳广场舞。操着外国口音普通话和人嘎聊，人送美国“大山”。 温莎完成不同，天天宾馆、公司、宾馆，两点一线；偶尔去外国人聚集的三里屯、后海喝一杯。 对方不领情，以为自己下毒，唐华哭丧着脸，自言自语，“没有新朋友，没有新爱好，没体验异域文化，浪费了人生中的美好一年。” 新朋友？温莎呆住了，双目毫无焦距，脑海里忽然闪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和孙不器一夜情后，对方好像消失在十多亿中；几次找寻，无功而返，那房子好像换了主人：一次是个美丽少女，可惜一问三不知；一次是一対中年夫妻，说话非常局促，看她像看妖精。 …… 四合院的餐厅里，气氛有点凝重，只听到杯盘相碰的声音。 韩清歪着头，眯着眼，面带疑惑，“昨晚楼上的地板在动，好像有地震发生。可是看了今天的早间新闻，好像又没有，难道是我的错觉？” “地震？没有感觉到呀。”刘雯漫不经心的回答，趁几人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起烤焦的蛋糕。 今天的早餐又失败，火候有点过，正好拿去喂巷子里的小花和小黄！ 韩清撇撇嘴，“你这个小懒猪，在你旁边打雷，你都不会醒来。小小的地震，你怎么会觉察到？” “她好像还会梦游……”孙不器神补刀，脚尖被硬底鞋子压住，感觉住口，继续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可能有流浪猫，顺着杏树，通过开着的窗户，跑进房间吧。”把黑锅甩给喵星人，徐丽丽眨眨眼，夸赞，“雯雯手艺渐长，人又漂亮，以后不知道便宜哪个帅小伙……” “人家还小，还是个孩子。”刘雯脸色羞红，余光瞟了一眼孙不器，暗道：有这样优秀的哥哥在前，其他男孩很少能入得眼。 敲敲桌子，韩清扶额，“你俩还像没事人一样……下午的飞机，行李准备的如何？” 插科打诨，终于混过昨晚的事情，徐丽丽长吐一口气，狠狠瞪了孙不器一眼。 孙不器耸耸肩，“一个包，几件换洗衣服，少什么东西都在当地买……” “那怎么行？新买的衣服有味道，上面都是化学试剂；你身材修长，美国人大多肥胖，衣服都是大码，穿上根本不合身。”韩清指责一番，指着刘雯、徐丽丽，开始安排新任务，“咱三个抓紧时间，把衣服整理一遍，吹风机、烘干机都用上，应该能赶上趟……” …… 一左一右，拉着两只大箱子，背上背着一个大包，孙不器向后挥挥手，和徐丽丽步入检票口。 人影消失不见，韩清叹了一口气，“雯雯，咱们走吧。你哥在家，你一会儿去烘焙，一会儿酿葡萄酒，都是不务正业，都是偷懒！打铁还需自身硬，再有人推你，基本功也不能少……如果在T台上摔倒，你的模特生涯基本上结束。” “哦……”刘雯拉长语调，咬着指甲，面带疑惑，“清姐，那边有人一直看哥哥……有点眼熟，可是记不清名字。” 顺着目光，韩清眨眨眼，“哪里有人？别是你眼花……” “啊呀，我想起来啦。”刘雯激动地跳起来，手舞足蹈，“有一天，我在院子里浇花；有个外国女人来敲门，来势汹汹……我问她来意，一直推脱，然后我就告诉她找错人啦。哥哥不会欠人家钱吧？” “外国人？还是女人？”韩清仔细思考一番，一无所获。 拿到机票后，孙不器撇撇嘴，一脸不满，“一张贵宾仓，一张经济舱，怎么还是差别对待？” 两人的机票都是百度帮忙预定，没想到竟然不在一起。 “没事，你去坐前面，我这里就好。”徐丽丽摇摇头，平静的说，“春运的时候，没买到座位，我就站在厕所边；有人上厕所，大家都要移开……整整20个小时，还不是欢天喜地的熬过来。” 孙不器皱眉，向空姐招手，“靓女，我要升舱！” 空姐面带笑容，摇摇头，“先生，对不起，现在无法升舱。” 孙不器指指自己的大长腿，痛心疾首的控诉，“经济舱太小，我的腿一直缩着……二十多个小时呀，简直要人命。” 从周小雅那里得知：只要提自己身高腿长，或者身体太胖，要占两个位置，一般能够升舱。 空姐面带为难，暗道这个乘客真难搞，竟然知道空乘中的潜规则。 一位年长空姐走过来，指了指孙不器，耳语了几句。 年轻空姐嘴角微微上翘，屈膝笑道：“这位先生，你再看一眼，你的机票就是头等舱呀。” 多事的家伙，差点就能成功，孙不器面不改色，“我的同伴要升舱，差价我们会补。” 后来提醒的年长空姐拉长语调，“本机满员，无法办理升舱。” 再三催促，孙不器告别徐丽丽，向头等舱走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m. 第二百八十章 万里高空中的咬 （明天见） 唐华推推温莎的胳膊，指了指孙不器，“你刚才在机场寻找，就是那个人吗？” 只有一个人，一起的女人不是女伴？ 温莎心里窃喜，暗道：一定捉住机会，在飞机上搞定孙不器。 飞机进入了平流层，乘客们解开了安全带，开始四处走动。 昨天体力消耗有点大，孙不器闭目养神，耳边传来一阵女声，“先生，我们……” “谢谢，帮我倒一杯红酒。”孙不器手一伸，眼也不睁开。 竟然把自己当成了空姐，温莎告诉自己不生气，“孙…不…器……” 孙不器马上睁开眼，挠挠头，“是你呀，好巧。” 脑袋快速转动，这女的叫什么，海蒂，还是丽萨？ 真正的空姐开始服务，看到孙不器以及旁边的白种女人，微微扯扯嘴角。 “两杯红酒，谢谢。”温莎头也不回，继续和孙不器聊天，“上次离别，已经大半年。你去了哪里？我去过你家，问过你朋友。去过无锡，去过海口，没有见过你。” 第一次去孙不器家，恰好和刘小玉相遇，同在京城，两人关系逐渐升华，旁敲侧击之下，得到孙不器不少消息，可惜找了多次，都是擦身而过。 竟然忘记对方名字，孙不器一个头两个大，还好空姐解了围。 举起酒杯，孙不器笑着庆祝，“干杯，为我们的再次相遇。” 他还不知道温莎的身份，不知道和百度合作中，对方提供了不少帮助。 温莎笑着举杯，“切丝！” “啊……”温莎一个趔趄，扑倒孙不器身上，红酒洒满了白色衬衫上。 不管身上的红酒液，孙不器一把抱住温莎，防止对方摔倒。 不一会，飞机重新平稳飞行。 广播响起，“尊敬的各位旅客，飞机刚才遇到了雷暴，碰到了上升气流……给各位造成的不便，请谅解。” 对流层顶的高度，随季节和纬度而不同，北方的冬季，对流层顶有时只有几千米，夏季则一般在一万四到一万八左右。平流层的高度，大部分时间和地区都在11000米以上，而大部分民航机的最高巡航高度在12000米左右，飞机大部分都在对流层飞行。 还好不是飞机失事，不用再次穿越，孙不器松了一口气，问了空姐：经济舱乘客无人受伤，终于彻底心安。 温莎伏在孙不器身上，能听到心脏的“咚咚咚”声。 “啊呀，你衣服脏掉。”温莎掩饰，连忙道歉，“都怪我，酒杯没拿稳。” 看着胸前的红色痕迹，孙不器抽抽嘴角，“没事。等风干。” 温莎眨眨眼，“我包里有吹风机，洗干、吹净，很轻松。” 京城飞纽约十几个小时，红酒沾身上，非常黏腻。 孙不器微微点点头，尾随着温莎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内，孙不器脱掉衬衫，毛巾轻轻拭去酒液；温莎拿着衬衫，不断用水冲洗，双眼看着男人的胸膛，眼睛开始发直。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孙不器小声提醒，“衣服洗好，该吹风机上马……啊，你干什么？” 唐华推推温莎的胳膊，指了指孙不器，“你刚才在机场寻找，就是那个人吗？” 只有一个人，一起的女人不是女伴？ 温莎心里窃喜，暗道：一定捉住机会，在飞机上搞定孙不器。 飞机进入了平流层，乘客们解开了安全带，开始四处走动。 昨天体力消耗有点大，孙不器闭目养神，耳边传来一阵女声，“先生，我们……” “谢谢，帮我倒一杯红酒。”孙不器手一伸，眼也不睁开。 竟然把自己当成了空姐，温莎告诉自己不生气，“孙…不…器……” 孙不器马上睁开眼，挠挠头，“是你呀，好巧。” 脑袋快速转动，这女的叫什么，海蒂，还是丽萨？ 真正的空姐开始服务，看到孙不器以及旁边的白种女人，微微扯扯嘴角。 “两杯红酒，谢谢。”温莎头也不回，继续和孙不器聊天，“上次离别，已经大半年。你去了哪里？我去过你家，问过你朋友。去过无锡，去过海口，没有见过你。” 第一次去孙不器家，恰好和刘小玉相遇，同在京城，两人关系逐渐升华，旁敲侧击之下，得到孙不器不少消息，可惜找了多次，都是擦身而过。 竟然忘记对方名字，孙不器一个头两个大，还好空姐解了围。 举起酒杯，孙不器笑着庆祝，“干杯，为我们的再次相遇。” 他还不知道温莎的身份，不知道和百度合作中，对方提供了不少帮助。 温莎笑着举杯，“切丝！” “啊……”温莎一个趔趄，扑倒孙不器身上，红酒洒满了白色衬衫上。 不管身上的红酒液，孙不器一把抱住温莎，防止对方摔倒。 不一会，飞机重新平稳飞行。 广播响起，“尊敬的各位旅客，飞机刚才遇到了雷暴，碰到了上升气流……给各位造成的不便，请谅解。” 对流层顶的高度，随季节和纬度而不同，北方的冬季，对流层顶有时只有几千米，夏季则一般在一万四到一万八左右。平流层的高度，大部分时间和地区都在11000米以上，而大部分民航机的最高巡航高度在12000米左右，飞机大部分都在对流层飞行。 还好不是飞机失事，不用再次穿越，孙不器松了一口气，问了空姐：经济舱乘客无人受伤，终于彻底心安。 温莎伏在孙不器身上，能听到心脏的“咚咚咚”声。 “啊呀，你衣服脏掉。”温莎掩饰，连忙道歉，“都怪我，酒杯没拿稳。” 看着胸前的红色痕迹，孙不器抽抽嘴角，“没事。等风干。” 温莎眨眨眼，“我包里有吹风机，洗干、吹净，很轻松。” 京城飞纽约十几个小时，红酒沾身上，非常黏腻。 孙不器微微点点头，尾随着温莎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内，孙不器脱掉衬衫，毛巾轻轻拭去酒液；温莎拿着衬衫，不断用水冲洗，双眼看着男人的胸膛，眼睛开始发直。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孙不器小声提醒，“衣服洗好，该吹风机上马……啊，你干什么？”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com 第二百八十一章 川普？ 飞机降落，头等舱客人先走。 下了飞机，温莎追着孙不器解释：自己是“应激性精神障碍”，不是出于本意。 在空姐面前出了那么大的糗，孙不器心里有气，仰头看天，任对方表演独角戏。 一黑一白两位男人突然挡住前路，伸手拿出证件，凶神恶煞的喊，“先生，你牵连进一个案件……” 空姐真多事，竟然报警！ 温莎快走一步，挡在孙不器面前，好像护犊的母鸡，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乘坐的是国航飞机，根据民航公约，只有中国政府才可以受理案件。” 根据国际惯例，具有中国国籍的民用航空器，被视为中国国土的自然延伸；机上发生案件，登记国有权依照属地管辖原则进行管辖。 刚才几人在飞机上的行为，最多是性骚扰；按中国法律，只算民事责任。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拿出对讲机，和上级不断沟通。 温莎胆气一震，拿出工作证，冷冰冰的说道：“第一波士顿，这是我的证件……那是我的同事，来自花旗银行。有什么事情，请找我的律师！” 唐华耸耸肩，不情不愿拿出工作证。 美国是个律师国家，但权力掌握在华尔街手里。 白种男人明显退缩，给了同伴一个眼神；黑人小伙上前一步，对着孙不器恶狠狠地说，“你牵扯进油土鳖的侵权案。这是美国，不是你的国家！” 油土鳖？温莎明显一愣，一脸好奇。 两个警察离去，唐华耸耸肩，愤愤不平，“在美国，电影、歌曲，什么都要付钱。该死的资本家，想榨干我们纳税人的最后一美分！” 拍拍孙不器的肩膀，压低嗓子警告，“我的中国兄弟，电脑里不能下那种东西，动物、幼女都是违反联邦法律，尽早删除！” 明显误会了什么…… 该来的终于来啦，孙不器没理睬，伸手招呼不远处的徐丽丽。 温莎眉头紧皱，冷冰冰的吩咐，“上车吧，酒店的车在机场门口！”，撇撇嘴，貌似不屑，“纽约机场的出租车少，而且贵。” 纽约出租车司机是金领职业，必须持证上岗，收费自然吓死人。 不管如何，吓走了美国警察，帮了自己，孙不器摆摆手，笑着摇摇头。“我们不同路，住……” “罗斯福酒店！”温莎抢答，伸出右手，“再次介绍，温莎，第一波士顿，负责百度上市业务。” “啊……”孙不器瞬间明白，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熟悉，为什么百度给那么优惠的合同。 到了车上，温莎不苟言笑，变成了冰美人。 唐华与孙不器有共同的“艺术”爱好，聊中日韩三国的电影艺术，最后相约一起游览内达华州的风俗店。 徐丽丽一直很安静，趴在窗户边；外面风景只出现在影视，每当看到好莱坞电影中出现的建筑，就会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 京城和纽约有13个时差，上飞机时太阳当空，下飞机时太阳依然当空。 手机铃声不断，温莎有点恼怒，压低嗓子，“伊万卡，你竟然调查我？侵犯我的隐私……我不会饶过你。” 放下狠话，立刻抽出手机电池，随手扔进垃圾桶。 孙不器嘻嘻笑，打破尴尬，自言自语，“伊万卡，好名字，和你们未来公主同名。” 指着远处一闪而过的大楼，温莎面带轻蔑，冷笑，“那座尖顶的川普大楼，就是她家的产业？伊万卡，你俩见过的，要不要我再次介绍？” 1995年，地产大亨唐纳德·***买下了曼哈顿银行大厦，改名为***大厦，当然最出名的是出演真人秀《飞黄腾达》。 川普？***？ 谷歌误我啊！ 对了，好像拿了美国未来大公主的第一血？ 孙不器耳朵里“嗡嗡嗡”响，一直处于失神状态。 出租车在一家店前停下， 抬头看到“Peter Luger”的招牌，孙不器一愣：我没订过这里啊。 温莎叮嘱酒店司机送行李放大堂。 唐华举起大拇指，一脸奸笑，“孙，你真是好人！” 舔了舔嘴唇，咽了口水，“在京城，我最想念这里的牛排；100多年，这家店都是牛排店中的霸主，当然，价格也是霸主级别。” 这家店在《美国往事》等多部奥斯卡电影都有出场，徐丽丽带着朝圣心态。 被发了“好人卡”，孙不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的坐下。 噼里啪啦，点了一堆东西，温莎把菜单推到孙不器面前，嫣然一笑，“你是主人，就点一道前菜吧……主菜我已经点过，一人一客菲力牛排。”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孙不器略带疑惑，眨眨眼，“我请客？” 牛排店很有历史感，墙上挂着一星米其林的标志，以及各种其他奖牌，旁边还有一副很有年代感的人物画像；吧台站着一个白胡子调酒师，一身燕尾服，调酒杯如一个精灵，面前摆出五颜六色的鸡尾酒。 店里坐满客人，大都是西装革履，一副华尔街精英做派。 所有这一切，都说明这家店非常贵。 见对方迟疑，温莎脸上晴转阴，冷冰冰的问，“在车上，你自己同意的请客。” 唐华挑挑眉，徐丽丽轻轻点点头，示意就是如此。 孙不器耸耸肩，挥手叫来服务生，“我不熟悉西餐，哪个贵，咱们点哪个！”，温莎嘴角笑意，一定是给自己埋雷，表现的越肉疼，恶作剧的人越有成就感，才不会如他们的意。 温莎一餐吃的味如嚼蜡，不断贬低饭菜。 孙不器很豪气，和唐华搭肩搂背，“老唐，你们美国人不是喜欢AA制吗？今天怎么想起来蹭饭。” “这店需要提前预定，价格一点不亲民，”唐华拍拍口袋，装作一脸肉疼的样子 饭后甜点时刻，徐丽丽抽出纸巾，自然地帮孙不器擦去嘴角的牛排酱。 此情此景，温莎气得胸疼，顿时心生一计。 …… 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娇滴滴的女声，“先生，需要服务吗？” “谢谢，不需要！”孙不器皱眉，心中一动，走到门前，“你有什么活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m。妙书屋.com 第二百八十二章 伊万卡？ 外面一等平静，慢悠悠，“可以为贵司编制招股说明书，制作申报材料……” 难道不应该是冰火两重天、水手服，孙不器扶额，暗骂：搞不定没有客人。 房内没动静，外面的人不耐烦，“孙不器，快开门。”压低嗓子，“有惊喜噢。” “你的惊喜，变成我的惊吓。”孙不器腹诽，终究打开了大门，得了便宜不要卖乖。 美国股市有“绿鞋机制”，承销商有5-15%的“超额配售权”；百度股票被热捧，这部分股票必定赚钱，孙不器能分到不少。 温莎一袭黑色纱衣，眉毛高耸，进了房间，四处查看，没有发现女性东西，轻轻点头。 孙不器苦着脸，“明天开盘，今天早点休息……” “如果你能倒好时差的话……”温莎耸耸肩，从手袋里摸出两瓶红酒，“喝一杯，有助于睡眠。” 条件反射，原离了吧台，见自己着睡衣，孙不器暗。 两人无共同话题，只好扯起明天的敲钟仪式。 孙不器拱拱手，“温莎，多谢你邀请我参加。”愁眉苦脸，“多了10万股，发行价调整后，价格达到了30美元，合计就是300万美元。” 绿鞋本来只有51万，后来调整为58万，温莎公器私用，多的数目都给了孙不器。 花钱如流水，从陈志远拿到1000万已经用了大半，又花了160万回购查德手里的股票，现在手里只有100万美元，还有200万的缺口。 温莎，“反正有30天的时间，”双手托住下巴，认真的看过来，“油土鳖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融资计划？” 外面一等平静，慢悠悠，“可以为贵司编制招股说明书，制作申报材料……” 难道不应该是冰火两重天、水手服，孙不器扶额，暗骂：搞不定没有客人。 房内没动静，外面的人不耐烦，“孙不器，快开门。”压低嗓子，“有惊喜噢。” “你的惊喜，变成我的惊吓。”孙不器腹诽，终究打开了大门，得了便宜不要卖乖。 美国股市有“绿鞋机制”，承销商有5-15%的“超额配售权”；百度股票被热捧，这部分股票必定赚钱，孙不器能分到不少。 温莎一袭黑色纱衣，眉毛高耸，进了房间，四处查看，没有发现女性东西，轻轻点头。 孙不器苦着脸，“明天开盘，今天早点休息……” “如果你能倒好时差的话……”温莎耸耸肩，从手袋里摸出两瓶红酒，“喝一杯，有助于睡眠。” 条件反射，原离了吧台，见自己着睡衣，孙不器暗。 两人无共同话题，只好扯起明天的敲钟仪式。 孙不器拱拱手，“温莎，多谢你邀请我参加。”愁眉苦脸，“多了10万股，发行价调整后，价格达到了30美元，合计就是300万美元。” 绿鞋本来只有51万，后来调整为58万，温莎公器私用，多的数目都给了孙不器。 花钱如流水，从陈志远拿到1000万已经用了大半，又花了160万回购查德手里的股票，现在手里只有100万美元，还有200万的缺口。 温莎，“反正有30天的时间，”双手托住下巴，认真的看过来，“油土鳖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融资计划？” 外面一等平静，慢悠悠，“可以为贵司编制招股说明书，制作申报材料……” 难道不应该是冰火两重天、水手服，孙不器扶额，暗骂：搞不定没有客人。 房内没动静，外面的人不耐烦，“孙不器，快开门。”压低嗓子，“有惊喜噢。” “你的惊喜，变成我的惊吓。”孙不器腹诽，终究打开了大门，得了便宜不要卖乖。 美国股市有“绿鞋机制”，承销商有5-15%的“超额配售权”；百度股票被热捧，这部分股票必定赚钱，孙不器能分到不少。 温莎一袭黑色纱衣，眉毛高耸，进了房间，四处查看，没有发现女性东西，轻轻点头。 孙不器苦着脸，“明天开盘，今天早点休息……” “如果你能倒好时差的话……”温莎耸耸肩，从手袋里摸出两瓶红酒，“喝一杯，有助于睡眠。” 条件反射，原离了吧台，见自己着睡衣，孙不器暗。 两人无共同话题，只好扯起明天的敲钟仪式。 孙不器拱拱手，“温莎，多谢你邀请我参加。”愁眉苦脸，“多了10万股，发行价调整后，价格达到了30美元，合计就是300万美元。” 绿鞋本来只有51万，后来调整为58万，温莎公器私用，多的数目都给了孙不器。 花钱如流水，从陈志远拿到1000万已经用了大半，又花了160万回购查德手里的股票，现在手里只有100万美元，还有200万的缺口。 温莎，“反正有30天的时间，”双手托住下巴，认真的看过来，“油土鳖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融资计划？” 外面一等平静，慢悠悠，“可以为贵司编制招股说明书，制作申报材料……” 难道不应该是冰火两重天、水手服，孙不器扶额，暗骂：搞不定没有客人。 房内没动静，外面的人不耐烦，“孙不器，快开门。”压低嗓子，“有惊喜噢。” “你的惊喜，变成我的惊吓。”孙不器腹诽，终究打开了大门，得了便宜不要卖乖。 美国股市有“绿鞋机制”，承销商有5-15%的“超额配售权”；百度股票被热捧，这部分股票必定赚钱，孙不器能分到不少。 温莎一袭黑色纱衣，眉毛高耸，进了房间，四处查看，没有发现女性东西，轻轻点头。 孙不器苦着脸，“明天开盘，今天早点休息……” “如果你能倒好时差的话……”温莎耸耸肩，从手袋里摸出两瓶红酒，“喝一杯，有助于睡眠。” 条件反射，原离了吧台，见自己着睡衣，孙不器暗。 两人无共同话题，只好扯起明天的敲钟仪式。 孙不器拱拱手，“温莎，多谢你邀请我参加。”愁眉苦脸，“多了10万股，发行价调整后，价格达到了30美元，合计就是300万美元。” 绿鞋本来只有51万，后来调整为58万，温莎公器私用，多的数目都给了孙不器。 花钱如流水，从陈志远拿到1000万已经用了大半，又花了160万回购查德手里的股票，现在手里只有100万美元，还有200万的缺口。 温莎，“反正有30天的时间，”双手托住下巴，认真的看过来，“油土鳖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融资计划？”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m. 第二百八十三章 敲钟一时爽 当地时间周五，本周最后一个交易日。 纳斯达克交易所，门口的几块大屏幕上，贴满百度的名字、logo、交易所号码；除此之外，主厅里还有大红色中国结、剪纸等中国元素。 1999年，中华网赴美上市，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互联网公司；网易、搜狐、新浪网紧随其后，开始了中国互联网企业赴美 《重生之实业互联网》第二百八十三章 敲钟一时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八十四章 孙千万 电视上孙不器的画面一闪而过， 金发美女如施了定身法，自言自语，“是他吗？” 挂断同事祝贺电话，温莎满脸笑容，“伊万卡，以后别以喜欢女人为借口来骚扰我！” 金发美女收拾好着装，冷哼一声，“我不会让你如意！” 暗自思量：抢了你的男人，让你失恋！ 徐丽丽小心翼翼地把纪念品收进包里，有点小羞涩，“你别笑我，刚才好像在梦中。” 纳斯达克对面就是路透社大楼，敲钟的场面实时直播，仪式过后，外面大楼的屏幕上，就开始轮流放出敲钟人的大头像。 一个敲钟人可以邀请50人进入交易所内部，今天只到了20人，轮流播放了几次，才算混过去。 孙不器牵过女孩的手，才消除了不安了紧张。 …… 海口， 酒吧里传来一阵欢呼声， 客人们撇来厌恶的眼神，大声提醒：这是清吧！ “老公，老总，咱们发财啦！”高岩捂着大肚子蹦蹦跳跳，一脸幸福。 郑曙光一脸担心，“别……小心……注意肚子里的孩子。” “妻管严！”郑娜一脸不屑，轻声唾弃，心中一动，娇滴滴的问，“堂哥，我看中了一部新车，只差一点点钱。” 郑曙光不屑，“差多少？为什么不贷款？” “小意思啦，只借10万！”郑娜理直气壮，陪着小心，“首付就要12万，我没钱。” 郑曙光苦笑，“小滑头，合则你空手套白狼？”摇摇头，“这点钱不算什么，不够你侄子的奶粉钱。” 百度股票140元的时候，他拿出200万与孙不器合作，现在还没有收盘，但肯定不会低于140美元；短短半年之间，拿到75倍的纯收益，净赚1500万元！ 在建行总部工作，经手过十亿、几十亿，见过大场面，但这是自己的钱，想想就激动！ 激动过后，高岩一脸八卦，“老公，孙不器赚了多少？”抱住丈夫的胳膊，像猫儿一样，“老公，不是嫌贫爱富，人家只是好奇嘛。” 她现在很有成就感，自己的学生为家庭带来巨大财富，以后在家里能直起腰杆。 郑曙光，“关系别人干嘛，咱们过自己的小日子。”心里暗自盘算：那次有2100万元的股票，自己和邢明各出了200万，孙不器就是1700万，这次至少赚了1亿7000万！ 除了这次，私下里还收购了几次，利润应该更高。 “小气鬼，不借就不借。”郑娜举起小拳头，暗自盘算：前前后后，孙不器共在银行抵押了345万股，按照150美元计算，合计5175万美元！她还是有疏漏，没有计算此次“绿鞋”的10万股配额。 有了1500万，高岩尽情描绘以后的生活，忽然想起来，“老公，咱们赚那么多，都要感谢我学生。” 郑曙光含笑，一脸宠溺，“都说了你学生，还提什么感谢……好啦，男人的事情，不会说出来。” …… 与此同时， 浪淘沙大厦十楼， 邢明觉得胸闷，拿出一根烟，走到阳台上。 妻子埋怨，“老邢，说了不要抽烟，怎么就是不听呢？” 邢明单手捏灭烟头，手指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如此，才能消减心里的郁闷。 “晚上天凉，被吹感冒……”妻子走过来，轻轻合上窗户。 回到书桌旁，用photoshop软件修好照片，更新完每日博客，舒服的伸个懒腰。 时间过了10分钟，怎么还不见回来？ 开始高呼，“老邢，老邢，你可别吓我！” 邢明慢悠悠的踱步，强颜欢笑，“刚才有点郁闷，现在好多啦，你别太担心。” 妻子疑惑，“网站挺好呀，新增了娱乐版块，每天的帖子几百条；博客人数也每日剧增，我已经有三千个粉丝。” 博客只有网络版，使用的人群有限制，从告知人士向娱乐圈蔓延；腾讯新推出了个人空间，有博客功能，是天涯博客的主要竞争对手。 邢明撇了一眼，苦笑着摇摇头，“很快就会过去。” 妻子给了一个热吻，兴致勃勃的说，“我刚才看了股票账号，今天赚了3000多，比我工资还多。老公，你真是中国巴菲特！” 上证1000点时，邢明不断补仓，去除上半年的亏损，现在浮盈了25%。 邢明躺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百度今天在纳斯达克上市啦。” “难道破发啦？”妻子重新打开电脑，焦急的等数据刷新。 “没破发。”邢明摆摆手，缓缓说出几个数字，“百度的开盘价75美元，今日最高价176美元，实时价格158美元！” “老公，咱们发财啦……啵。”妻子一脸欣喜，自言自语，“咱家投入100万，贷款100万，当时股价只有140元……快拿计算器，我要算收益。” 百度股票140元的时候，他拿出200万与孙不器合作，现在还没有收盘，但肯定不会低于140美元；短短半年之间，拿到75倍的纯收益，净赚1500万元！ 在建行总部工作，经手过十亿、几十亿，见过大场面，但这是自己的钱，想想就激动！ 激动过后，高岩一脸八卦，“老公，孙不器赚了多少？”抱住丈夫的胳膊，像猫儿一样，“老公，不是嫌贫爱富，人家只是好奇嘛。” 她现在很有成就感，自己的学生为家庭带来巨大财富，以后在家里能直起腰杆。 郑曙光，“关系别人干嘛，咱们过自己的小日子。”心里暗自盘算：那次有2100万元的股票，自己和邢明各出了200万，孙不器就是1700万，这次至少赚了1亿7000万！ 除了这次，私下里还收购了几次，利润应该更高。 “小气鬼，不借就不借。”郑娜举起小拳头，暗自盘算：前前后后，孙不器共在银行抵押了345万股，按照150美元计算，合计5175万美元！ 有了1500万，高岩尽情描绘以后的生活，忽然想起来，“老公，咱们赚那么多，都要感谢我学生。” 郑曙光含笑，一脸宠溺，“都说了你学生，还提什么感谢……好啦，男人的事情，不会说出来。” …… 与此同时， 浪淘沙大厦十楼， 邢明觉得胸闷，拿出一根烟，走到阳台上。 妻子埋怨，“老邢，说了不要抽烟，怎么就是不听呢？” 邢明单手捏灭烟头，手指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如此，才能消减心里的郁闷。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m 第二百八十五章 当年吹过的牛 美国东部时间16点，即北京时间凌晨3点半，纳斯达克休市。 六小时的过山车，百度收盘价定格在15875美元，交易首日收盘股价涨幅达42916%，创造了美国股市200多年历史中的最高纪录！ 百度市值超过48亿美元，造就了一大批新的亿万富翁。 总裁李彦宏占225%股份，身家达到十亿美元；联合创始人徐勇大幅减持后，仍然占5%股份，身家2亿4000万美元；管理层刘建国、王湛生、朱洪波等人各占1%股份，跻身为半亿富翁行列。 百度几百名普通员工，尽管只有几百股，也跻身百万富翁，当然按人民币计算。 半梦半醒中，有人推自己，差点摔倒在地上。 徐丽丽一脸无辜，“你电话响了许多次，我没敢接……” 孙不器有三部电话，随身电话只有亲朋好友知道。 “北京时间已快4点，哪个夜猫子睡不着……”看到086开头的号码，孙不器懒得接听，指着长凳上的食品，“肯德基、披萨盒子没开，大家没吃午饭吗？” 沪深股市有两个交易时间段，分别为9:30-11:30，13:00-15:00，中间有一个半小时休息时间；美国股市中午不休市，9:30-15:30，6个小时一直保持交易。 今天是股票交易的第一天，大家伙一直盯着电子屏上，数字上下跳动时，心也跟着跳动；沉迷于计算自己的身家，忘记了吃饭。 孙不器看了一会，忍不住打盹；直到收市，才被徐丽丽叫醒。 李彦宏占据了c位，如众星捧月般走过来。 孙不器轻轻鼓掌，严词恳切，“祝贺李总、徐总踏进亿万富翁门槛。” “五年前，我和彦宏辞别硅谷，回京城创业。为了省钱，在交通宾馆开了一间房；窝在房间写代码，整整一个月没出门。保洁阿姨看我俩的眼神呀……呵呵，我现在都记得。”徐勇笑的合不拢嘴。 李彦宏眼眶微红，语气激动，“招聘第一批员工时，人家看我们的办公条件，扭头就走。只有建国几个人咬牙留下，约法三章，他们有随时离职的权利……刚才我给建国打电话：edidit！” 孙不器耸耸肩，“当年吹过的牛逼，都已经实现。” 粗鄙之语，引得几个男人哈哈大笑。 马东敏撇撇嘴，微微皱眉，“庆功晚会马上开始，吹捧的话留着晚上，省得找不到新鲜词语。” 送走几人，只留下李彦宏、马东敏夫妻，看着家的方向，久久不语。 马东敏皱眉，略带好奇，“公司750名员工，都眼巴巴的等着敲钟，你怎么邀请孙不器？不懂世情的人，还以为你俩是好基友！” 孙不器身材高大，肩宽腰细，国字脸，皮肤粗黑，很有男子气概；李彦宏文雅，很像古时的书生。 “别乱说！那些人捕风捉影……”李彦宏脸色大变，神神秘秘的说，“知道李凯复吧？他在孙不器面前吃了哑巴亏，请毕胜说和，两人才止戈休兵。” “不会吧？！”马东敏睁大眼睛，一脸八卦，“两人没有交集，孙不器一个在读学生，读的还是不出名的三流大学；李先生名校毕业，先后在苹果、微软、谷歌任职，是亿万青年的人生导师……” 李彦宏点点头，严词肯定，“刚开始我也不信，后来不得不信。谷歌进驻大陆，要和咱们短兵相接，技术、资金、人员，百度都不占优势。孙不器能压住李凯复，能间接阻击谷歌的步伐。” 去年谷歌投资1000万美元，占了百度26%股份；今天上市，这部分变成1亿美元，赚的盆满钵满。他们的目的不止于此，仍然想着100%收购百度。 马东敏轻吐一口气，“你对他那么好，我都有有点吃醋！”见丈夫脸色怨怒，赶紧转移话题，“他身家超过7000万美元，持股超过了管理层。只是短短一年，就怕他有不轨之心……” 李彦宏摇摇头，“我们是一致人，他的也心不在此……”耸耸肩，“今天是大喜日子，咱们别说他，应该考虑自己，比如要个孩子！” …… 方向好像走反，徐丽丽小声提醒，“咱们不回罗斯福酒店？” 酒店有两只母老虎，现在更是脚软腰酸，回去就是“羊入虎口”。 “找家华人餐馆，先填饱肚子。”孙不器一脸正经，“庆功会根本吃不了东西。想留着肚子大吃特吃，注定要失望。” 老家曾经发生类似的趣事：乡镇上的红白喜事，红包大多都是20块，前天晚上、次日早饭都不吃，为了在酒席上大吃一顿。大家抱着同样想法，菜还在空中消失大半，放到桌子上，盘子都不用水洗…… 徐丽丽耸耸小鼻子，“这个桥段，在老友记看过多次……时间还很多，咱们去吃幸运饼干吧。” 拗不过恳求，孙不器点头同意。 纽约大都会，行人匆匆。 两人手挽着手，徐丽丽兴趣颇高，“咱们坐一次纽约地铁，是否和京城地铁有区别。” 孙不器抬头看天，大手一挥，“我现在是千万富翁，咱们今天大方一点，搭乘出租车！” 徐丽丽嘻嘻笑，“千万负翁！你的钱都是股票，又不能出手。” 百度的“牛卡计划”分为ab股，1股a股=10股b股的投票权；为了不丢失公司的控股权，两人私下约定，一年内不减持。 畅行电动车全国跑马圈地，新建了四个分基地；基建、生产线、人工培训花费巨大，各大卫视、省级报纸密集投放广告，吃掉了所有利润。 yy语音尚不能收支平衡，每月至少投入100万人民币；椰子在线交易中心勉强收支平衡；魔兽插件、游戏工作室月收益超过400万，是名副其实的现金奶牛。 油土鳖每月服务器租赁费高达50万美元，加上人员工资、广告费，开销大的惊人。现在摊上了官司，律师费、诉讼费都是天价。 孙不器身上的礼服，还是冯婷婷送的礼物。 徐丽丽嘻嘻笑，再一次强调，“你包里没钱……今天我付钱，当一回老板，你当秘书。” 男人没钱，腰杆不直，孙不器指着不远处的高楼，幽幽说道：“迟早有一天，我要站在帝国大厦上打飞机。”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 第二百八十六章 酒会 （明天见） 海口，椰林华府 房间内，高岩靠着丈夫，耳语，“娜娜还在外面？天马上亮，给堂叔电话，别冤枉她夜不归宿。” 夏天白天变长，四点钟，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 郑曙光低声安慰，“睡吧，睡吧，你现在是两个人。”皱着眉头，“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情况，抱着啤酒看电视。她又看不懂英文……” 国内涉外酒店、宾馆可以开通国外频道，因为妻子是大学英语老师，家里也偷偷开通，能收看cnn、bbc等频道。 高岩嘻嘻笑，“菠萝啤没有度数，让她借酒消愁。”眨眨眼，“老公，娜娜有什么愁？” 郑曙光笑而不语，孙不器和堂妹关系不同寻常，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接我电话，气死我啦！”郑娜在客厅大呼小叫。 郑曙光摇摇头，“孙不器是魔鬼。” 几个小时前，他收到邢明电话， 两人笑谈发了大财，但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财务自由的机会在眼前，没有珍惜，主动放弃，只想买两片后悔药。 郑娜扯着嗓子，“哥哥，有男人欺负你妹，轮到你上场。” 郑曙光给了妻子一个眼神，走进客厅，关上电视，丢了一天毯子，“你两眼红肿，黑眼圈、脸庞浮肿，最需要睡觉。刚吵醒你未来的侄子，别怪我敢你去书房。” “臭哥哥，你们都欺负我。”郑娜泫然欲泣。 良药苦口利于病，郑曙光耸耸肩，搂着老婆睡觉，不再陪小疯子。 海口，椰林华府 房间内，高岩靠着丈夫，耳语，“娜娜还在外面？天马上亮，给堂叔电话，别冤枉她夜不归宿。” 夏天白天变长，四点钟，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 郑曙光低声安慰，“睡吧，睡吧，你现在是两个人。”皱着眉头，“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情况，抱着啤酒看电视。她又看不懂英文……” 国内涉外酒店、宾馆可以开通国外频道，因为妻子是大学英语老师，家里也偷偷开通，能收看cnn、bbc等频道。 高岩嘻嘻笑，“菠萝啤没有度数，让她借酒消愁。”眨眨眼，“老公，娜娜有什么愁？” 郑曙光笑而不语，孙不器和堂妹关系不同寻常，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接我电话，气死我啦！”郑娜在客厅大呼小叫。 郑曙光摇摇头，“孙不器是魔鬼。” 几个小时前，他收到邢明电话， 两人笑谈发了大财，但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财务自由的机会在眼前，没有珍惜，主动放弃，只想买两片后悔药。 郑娜扯着嗓子，“哥哥，有男人欺负你妹，轮到你上场。” 郑曙光给了妻子一个眼神，走进客厅，关上电视，丢了一天毯子，“你两眼红肿，黑眼圈、脸庞浮肿，最需要睡觉。刚吵醒你未来的侄子，别怪我敢你去书房。” “臭哥哥，你们都欺负我。”郑娜泫然欲泣。 良药苦口利于病，郑曙光耸耸肩，搂着老婆睡觉，不再陪小疯子。 海口，椰林华府 房间内，高岩靠着丈夫，耳语，“娜娜还在外面？天马上亮，给堂叔电话，别冤枉她夜不归宿。” 夏天白天变长，四点钟，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 郑曙光低声安慰，“睡吧，睡吧，你现在是两个人。”皱着眉头，“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情况，抱着啤酒看电视。她又看不懂英文……” 国内涉外酒店、宾馆可以开通国外频道，因为妻子是大学英语老师，家里也偷偷开通，能收看cnn、bbc等频道。 高岩嘻嘻笑，“菠萝啤没有度数，让她借酒消愁。”眨眨眼，“老公，娜娜有什么愁？” 郑曙光笑而不语，孙不器和堂妹关系不同寻常，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接我电话，气死我啦！”郑娜在客厅大呼小叫。 郑曙光摇摇头，“孙不器是魔鬼。” 几个小时前，他收到邢明电话， 两人笑谈发了大财，但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财务自由的机会在眼前，没有珍惜，主动放弃，只想买两片后悔药。 郑娜扯着嗓子，“哥哥，有男人欺负你妹，轮到你上场。” 郑曙光给了妻子一个眼神，走进客厅，关上电视，丢了一天毯子，“你两眼红肿，黑眼圈、脸庞浮肿，最需要睡觉。刚吵醒你未来的侄子，别怪我敢你去书房。” “臭哥哥，你们都欺负我。”郑娜泫然欲泣。 良药苦口利于病，郑曙光耸耸肩，搂着老婆睡觉，不再陪小疯子。 海口，椰林华府 房间内，高岩靠着丈夫，耳语，“娜娜还在外面？天马上亮，给堂叔电话，别冤枉她夜不归宿。” 夏天白天变长，四点钟，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 郑曙光低声安慰，“睡吧，睡吧，你现在是两个人。”皱着眉头，“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情况，抱着啤酒看电视。她又看不懂英文……” 国内涉外酒店、宾馆可以开通国外频道，因为妻子是大学英语老师，家里也偷偷开通，能收看cnn、bbc等频道。 高岩嘻嘻笑，“菠萝啤没有度数，让她借酒消愁。”眨眨眼，“老公，娜娜有什么愁？” 郑曙光笑而不语，孙不器和堂妹关系不同寻常，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接我电话，气死我啦！”郑娜在客厅大呼小叫。 郑曙光摇摇头，“孙不器是魔鬼。” 几个小时前，他收到邢明电话， 两人笑谈发了大财，但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财务自由的机会在眼前，没有珍惜，主动放弃，只想买两片后悔药。 郑娜扯着嗓子，“哥哥，有男人欺负你妹，轮到你上场。” 郑曙光给了妻子一个眼神，走进客厅，关上电视，丢了一天毯子，“你两眼红肿，黑眼圈、脸庞浮肿，最需要睡觉。刚吵醒你未来的侄子，别怪我敢你去书房。” “臭哥哥，你们都欺负我。”郑娜泫然欲泣。 良药苦口利于病，郑曙光耸耸肩，搂着老婆睡觉，不再陪小疯子。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o 第二百八十七章 舔狗一无所有 比尔盖茨休学，创立了微软。 大学三年级时，通过香槟大学校友麦克斯·拉夫琴的介绍，陈士骏加入刚创立的贝宝。 不久，贝宝被ebay收购，他被派往中国。 新总裁惠特曼上位后，放言一年内收购淘宝，被杰克马拒绝；两家公司互放狠话，打起了口水官司。 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贝宝没有进入大陆市场，陈士骏空有职位。从ebay离职后，和同事一起创建了油土鳖，孙不器是主要投资人。 最近孙不器“挤走”了查德，收购对方手里的股票；原来贝宝系的股权超过孙不器，收购完成后，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陈士骏心生一计，竭力引入新投资人，自然想到老上级彼得蒂尔。 陈士骏和蒂尔携手出现，不可能是巧合，孙不器瞬间想到前因后果，压下心里的不快，笑着招呼。 “蒂尔先生，久闻大名。你创建的贝宝，为网络购物提供了保证。在中国，杰克马成立了支付宝，被称为中国版贝宝。” 蒂尔脸色不变，微微皱眉，“据我所知，中国没有普及3g网络，网上支付如何开展？” “中国去年的网民超过5000万，pc机已全面普及。”孙不器耸耸肩，“中国广大乡村，2g信号实现全覆盖，支持短信支付。” 三四线城市，联通、移动都建立了网络，功能机开始普及。人们只需要手机号，无需绑定银行卡，通过街头巷尾的代理商网点，就可以购买铃声、各种游戏点卡。 蒂尔凝眉思考片刻，脸色露出笑容，“这套方案只需和运营商合作，非洲、美洲、东亚等第三世界都适用。孙，有没有兴趣开展新合作？” “我更想做创新型工作，暂时不想粘贴复制。”孙不器摇头拒绝，细细解释，“美国是世界第一市场，其他国家加起来都比不上。” 竟然当面拒绝，大家像看“傻子”一样：蒂尔投资的互联网项目百分百成功，而且很多成为独角兽企业。 孙不器撇撇嘴，懒得解释：没有华为、中兴人筚路蓝缕，披荆斩棘，在第三世界建信号站，手机支付、短信支付都是空中楼阁。 被当面拒绝，蒂尔毫不在意，一字一顿，“互联网购物、社交、娱乐，是基金的主要投资方向，油土鳖很符合。” 孙不器一脸灿烂，“年底前，油土鳖发进行a轮融资，欢迎蒂尔先生投资。” 蒂尔看了一眼，眼神更加深邃，“有一个哈佛小伙子恶作剧，黑进了学校数据库，把所有女生照片做成一道墙，任大家在线点评，评选出校花……后来他找上我，给了50万美元投资，创立了脸书。” 脸书现在只在几所学校开通，服务于大学生，主要用来分享照片，是名副其实的“校内网、人人网”。 孙不器耸耸肩，“油土鳖用户中，学生只占一半，走不了精英路线。” 蒂尔伸出手，下了逐客令，“希望有合作的机会！” 百度在纳斯达克取得成功，广大的大陆市场充满想象；油土鳖在美崭露头角，如果在欧洲、亚洲开展活动，必定会成功。 不知何时，芮成铁守在了一旁，挡住蒂尔的路，“蒂尔先生，我是cct。妙书屋 第二百八十八章 隐身背后的大魔王 （明天见） 孙小弟，命犯桃花……”马东敏端着酒杯，慢悠悠走到跟前。 “可惜我想命犯财神，百度等同于李总，大丈夫应如是！”孙不器指指被记者包围的李彦宏，一脸羡慕。 摆明态度，只是财务投资，绝对不追求控股。 马东敏嫣然一笑，“孙小弟，听说公司缺钱，”指了指，“芮成铁现在耶鲁留学，学成以后，肯定被央视重用。你们好像发生了不愉快，姐姐为你们做个和事佬。” 和李彦宏拍拖前，马东敏被称为留学生的“公主”；现在成了百度老板娘，地位变成一升再升。 孙不器耸耸肩，“谢谢敏姐。” 资本的力量越来越重要，马东敏不以为然，不认为能挡住路， 忽然感慨，“百度上市只是万里长征的一步。” 孙不器试探，“油土鳖，了解一下。” 马东敏摆摆手，“集中本业的搜索业务，对标谷歌，陆续推出地图、百科业务，对视频网站不敢兴趣。” 谷歌走的太快，根本不等等后面追赶者。 孙不器若有所思，“我以名下的百度股票做抵押，拆借两千万美元，按商业银行两倍利率。” 百度上市，原始股东都会出手一部分股份，李彦宏夫妻也不例外。 马东敏不置可否，“” 孙不器没有控股的野心， 走出大厅，孙不器长出一口气， 门内灯火辉煌，往来无白丁；门外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流浪汉占据各处风水宝地。 “孙，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陈士骏从阴影中走出来。 孙不器仿佛早已经知道，“如果不想看到明天报纸出现被抢劫的可怜人，咱们找家安全的地方落脚。” “孙，你的体格在美也是巨型。”陈士骏为了尴尬，“小的时候，父母教育我们：兜里放20美元，遇到打劫，主动交给劫匪，省得地方恼羞成怒。” 孙不器耸耸肩，“国内宣传更甚，杂志说：女孩们外出，在包里准备几个套套，遇到劫色时，主动戴上，能保护自己……” 文化冲突造成的轶事不知凡几，两人哈哈大笑。 资本的力量越来越重要，马东敏不以为然，不认为能挡住路， 忽然感慨，“百度上市只是万里长征的一步。” 孙不器试探，“油土鳖，了解一下。” 马东敏摆摆手，“集中本业的搜索业务，对标谷歌，陆续推出地图、百科业务，对视频网站不敢兴趣。” 谷歌走的太快，根本不等等后面追赶者。 孙不器若有所思，“我以名下的百度股票做抵押，拆借两千万美元，按商业银行两倍利率。” 百度上市，原始股东都会出手一部分股份，李彦宏夫妻也不例外。 马东敏不置可否，“” 孙不器没有控股的野心， 走出大厅，孙不器长出一口气， 门内灯火辉煌，往来无白丁；门外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流浪汉占据各处风水宝地。 “孙，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陈士骏从阴影中走出来。 “孙小弟，命犯桃花……”马东敏端着酒杯，慢悠悠走到跟前。 “可惜我想命犯财神，百度等同于李总，大丈夫应如是！”孙不器指指被记者包围的李彦宏，一脸羡慕。 摆明态度，只是财务投资，绝对不追求控股。 马东敏嫣然一笑，“孙小弟，听说公司缺钱，”指了指，“芮成铁现在耶鲁留学，学成以后，肯定被央视重用。你们好像发生了不愉快，姐姐为你们做个和事佬。” 和李彦宏拍拖前，马东敏被称为留学生的“公主”；现在成了百度老板娘，地位变成一升再升。 孙不器耸耸肩，“谢谢敏姐。” 资本的力量越来越重要，马东敏不以为然，不认为能挡住路， 忽然感慨，“百度上市只是万里长征的一步。” 孙不器试探，“油土鳖，了解一下。” 马东敏摆摆手，“集中本业的搜索业务，对标谷歌，陆续推出地图、百科业务，对视频网站不敢兴趣。” 谷歌走的太快，根本不等等后面追赶者。 孙不器若有所思，“我以名下的百度股票做抵押，拆借两千万美元，按商业银行两倍利率。” 百度上市，原始股东都会出手一部分股份，李彦宏夫妻也不例外。 马东敏不置可否，“” 孙不器没有控股的野心， 走出大厅，孙不器长出一口气， 门内灯火辉煌，往来无白丁；门外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流浪汉占据各处风水宝地。 “孙，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陈士骏从阴影中走出来。 “孙小弟，命犯桃花……”马东敏端着酒杯，慢悠悠走到跟前。 “可惜我想命犯财神，百度等同于李总，大丈夫应如是！”孙不器指指被记者包围的李彦宏，一脸羡慕。 摆明态度，只是财务投资，绝对不追求控股。 马东敏嫣然一笑，“孙小弟，听说公司缺钱，”指了指，“芮成铁现在耶鲁留学，学成以后，肯定被央视重用。你们好像发生了不愉快，姐姐为你们做个和事佬。” 和李彦宏拍拖前，马东敏被称为留学生的“公主”；现在成了百度老板娘，地位变成一升再升。 孙不器耸耸肩，“谢谢敏姐。” 资本的力量越来越重要，马东敏不以为然，不认为能挡住路， 忽然感慨，“百度上市只是万里长征的一步。” 孙不器试探，“油土鳖，了解一下。” 马东敏摆摆手，“集中本业的搜索业务，对标谷歌，陆续推出地图、百科业务，对视频网站不敢兴趣。” 谷歌走的太快，根本不等等后面追赶者。 孙不器若有所思，“我以名下的百度股票做抵押，拆借两千万美元，按商业银行两倍利率。” 百度上市，原始股东都会出手一部分股份，李彦宏夫妻也不例外。 马东敏不置可否，“” 孙不器没有控股的野心， 走出大厅，孙不器长出一口气， 门内灯火辉煌，往来无白丁；门外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流浪汉占据各处风水宝地。 “孙，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陈士骏从阴影中走出来。 阅读网址：m 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老徐，老徐……孩他娘！！” 黄焖鸡米饭小店里，忽然传出一声大叫，声音里充满兴奋、疑惑。 每年有寒暑假，大约是教师唯一的福利。 以前暑假时，孙广信要么去东边蓝岛打临时工，要么去同事开的辅导班帮忙。 他原来是数学老师，后因超生被处罚，公办老师变成了民办教师，教初一、初二体育课。那句“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还真的是活生生事实。 今年暑假，孙广信哪里都没去，呆在妻子店里帮忙；满了整个早晨，才处理好冻鸡腿，暂时闲下来，有空看一眼电视，忽然看到一道熟悉人影。 徐芝戴着口罩，穿着“某某鸡精”赞助的蓝大褂，费心费力的熬煮秘方。 闷声闷气的说，“老孙，你这个糟老头子……这不是咱家，是店里，注意点影响。” “德性！”孙广信撇嘴，小声吐槽，“被喊一声徐老板、徐经理，就忘记自己姓什么啦？去年还在种地，今年变成大老板，美死你！” 称好香料的分量，放到煤气罐上小火熬煮，徐芝走出工作间，伸出双手，以目示意丈夫帮忙解开蓝大褂。 “矫情！”孙广信嘴里抱怨，脚下、手上很诚实。 拖去口罩，徐芝长吸一口气，叉着腰，“你刚才号丧呢？100米外的地方，都能听到你的叫唤！” 好男不和女斗！ 孙广信拍拍脑门，想起了正事，一脸激动，“我刚才看新闻，好像看到大儿……” “那是你孤陋寡闻！”徐芝微微抬头，面露不屑，“公司赞助了《超级女生》，天天在芒果台打广告。几个女孩蹦蹦跳跳，确实挺讨人喜欢……我这辈子最大的憾，就是没有亲闺女；梦瑶很懂事，经常来电话，干闺女总比不上亲闺女。” 二儿子生病，秦梦瑶雪中送炭，不远千里而来；二儿子手术，秦梦瑶等在手术室门口；手术后，一直询问病情。 徐芝大为感激，后来干脆认了干闺女。 “不是你们中老年妇女爱看的芒果台、梨园春……哎呀，恼羞成怒了吧。”孙广信撇撇嘴，一字一顿的说，“是cct。妙书屋 第二百九十章 前男友的苦肉计 “噢，赵文虞呀……” 冯婷婷拉长语调，心里为闺蜜不值，亲眼见过：赵文虞搂着站街女，钻进路边的汽车旅馆。 李允馨脸色一变再变，终于下定决心，“婷婷，我先下去，你……” 听到背后有汽车停下来，赵文虞猛然转过身，见到李允馨，忙迎上去。 跑的太慌张，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撑住身体，又急急冲过去，一把把李允馨抱在怀里，喃喃自语，“允馨，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文虞君，你抓疼我啦……”李允馨轻轻推开男友，揉揉发青的手腕。 赵文虞两眼猩红，满身酒气，胡子长过下巴，头发粘在一起，西服前襟沾满污迹。 记忆中的白衣飘飘美男子，竟然憔悴如斯，李允馨心里一阵心痛，心里的天平开始偏移。 “对不起……对不起，允馨，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弄疼你……”赵文虞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好像刚出茅庐的情场初哥。 李允馨心里一软，“文虞君，快进屋子……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洗去晦气。” 破镜重圆，赵文虞心中一喜，偷偷往外瞄了一眼，大踏步走进房子。 …… “咔嚓！”路边车里一声脆响，升起一朵火焰。 “李会长，你怎么也在？”冯婷婷落落大方地走过去，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我是冯婷婷，允馨的好友，咱们在首尔的宴会见过。” 拍拍司机的胳膊，示意熄灭带回家，李在镕缓缓走下车，“冯小姐，你好。我已经从总部辞职，不担任副会长，只负责第三世界的市场开发。” “美国好像不属于第三世界……”冯婷婷耸耸肩，好奇的看过来。 司机是小伙子，年轻气盛，忍不住反驳，“李专务本应飞往墨西哥城，推掉了工作，特意在加州停一天，就为了来看允馨…… “在株，不要说话！”李在镕厉声喝止，转过头，换成笑脸，“允馨是我小妹，半年多没回首尔，父亲有点想她，特意来看她。。” “作为朋友，我会劝她常回家看看。”冯婷婷伸出手，主动邀请，“外面天凉，去家里喝一杯咖啡。” 李在镕稍微迟疑，在想如何拒绝。 “您太客气。”李在株嘴里客气，率先走下车，走向房子。 真是猪队友！ 李在株暗叹：今天真是失策！ …… 一番洗漱后，洗去身上的灰尘，赵文虞又成了翩翩君子， 李允馨双手送上热毛巾，恭敬的说，“听说热毛巾能醒酒……啊呀，有人在敲门，可能婷婷回来啦。” 打开门，一脸惊喜，“哥哥，在株哥，你们怎么也来啦？” 李在株堵在门口，眼睛四处查看，等李允馨递来的拖鞋，缓缓走进来，眉头紧皱，“允馨，房子太简陋、太狭小，这怎么能住人……” 反正听不太懂韩语，冯婷婷撇撇嘴，懒得理会。 “允馨，父亲、母亲都很想你。”李在镕老神在在，“在株负责美国事务，你要多多和他联系。” 装作刚看到，面露惊讶，“赵文虞，你怎么在这里？你还敢来，忘记先前的承诺了吗？” “啊？咱们一起……”见李在镕一直打眼色，赵文虞喏喏，低着头，“大学马上开学，早做准备……” “允馨，见到你好好的，哥哥放下心，不打扰你。”李在镕怒怼，低声命令，“赵文虞，跟我离开！” 李允馨捧着茶，左右为难，“哥哥，泡了你最喜欢的大麦茶。” 不顾挽留，李在镕执意要走，李在株也不敢唱反调。 赵文虞欲言又止，脸上尽是依依不舍，涉于压力两人压力，乖乖的跟着离开。 走出院子，李在株恨恨的反问，“李专务，咱们为什么要离开？千里迢迢的把这个废物带回来，立刻又带走，到底卖的什么药？” 被当面骂“废物”，赵文虞脸色涨红，刚想反驳，看到李在株桀骜、择人而嗜的眼神，心底一虚。 李在镕冷哼一声，“被冯婷婷发现，咱们的计划就失败，还留着这里干吗？” 李在株振振有词，“那也不能如此放纵允馨，她姓李，就要负起家族责任；在香港、吉隆坡、伊斯坦布尔、伦敦，身边都有一个中国男人的影子，特别是在吉隆坡，差点被媒体拍到……” “够啦！闭嘴！”李在镕脸色铁青，指着鼻子骂，“你如果不抽烟，冯婷婷看不到你；如果不是你这个蠢货自作主张，咱俩转头就走，也不会留下痕迹。” 被骂了个劈头盖脸，李在株额头铁青，看到赵文虞戏谑眼神，心里大怒，冲上去拳打脚踢，大声怒骂，“你这个狗杂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被打倒在地，赵文虞愣了片刻，马上双手护住后脑，双膝蜷缩在腹部，任对方发泄。 韩国人从出生到死亡，都离不开三星，畏惧早已深入骨髓。 手发酸，出尽心中恶气，李在株掏出白手绢，擦掉皮鞋上的血迹。 李在镕仿佛回过神，淡淡的说道：“天气太晚，快走吧，别误了今晚的飞机。” 赵文虞轻轻咳嗽，赶紧捂住嘴巴；为了不挨打，咬着牙，一瘸一拐，慢慢移进后座。 …… 几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外面好像有异响！”李允馨支起耳朵，调低电视声音。 冯婷婷摊摊手，“没有听到呀……冰箱只有牛奶、鸡蛋、苹果，晚餐只能……” “外面真有动静！”李允馨忽然站起来，打开房门，冲到院子里。 夜色寥寥，周围无人，空气中除了青草味，仿佛也有一丝血腥味。 等了片刻，冯婷婷披着外套走出来，“外面天气冷，快回屋子吧。” 李允馨悻悻而回，自言自语，“明明有声音呀，为什么找不到呢？” “你可能幻听！”冯婷婷给了一个白眼，在厨房忙碌，“晚饭是牛奶炖鸡蛋，苹果派。” 中国快餐店离得太远，只有自己动手。 刚才心里悸动，明明有声音，李允馨百思不得。 做好晚餐，摆好黄油、果酱，冯婷婷忽然说道，“李会长和小白脸一起来的，不知为何拼命否认。” “啊？”叉子掉到地板上，李允馨愣了片刻，挤出笑脸，“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co 第二百九十一章 你妈的电话 金县是北方一座普通小城市，刚过10点，路上就见不到行人。 饭店、杂货店门上的霓虹灯慢慢熄灭，只有宾馆前立着“停车住宿”明亮招牌。 “大姨，等一等，打包两份黄焖鸡…多加香菇，多加一碗米饭！”一位头上五颜六色的男孩子跑进店里，满头大汗，扶着膝盖大喘气。 孙广信拍拍男孩的肩膀，“小王，又去通宵？小心身体，要劳逸结合。” 瞄了眼厨房，男孩脸色垮下来，小声问道，“孙叔，就您一个人在啊，不会您掌勺吧？……那个，旁边的沙县小吃开着呢。” 上次吃到孙广信做的饭，牙齿咬到大颗盐粒子，差点被齁死。 孙广信脸色微红，“臭小子，上次你姨不在，你又嘴馋，我才勉为其难。”转过头，对着厨房大喊，“孙老板，有客人来啦。” “老孙，咱们这里是晚上10点，帮我算算纽约是几点？”徐芝头鼻子上挂着老花镜，慢悠悠走过来，噼里啪啦的按着计数器。 想当年，她是镇上一朵花，特别爱慕文学，主动追求憨厚的中学教师。 “大姨，我来帮您计算，等下帮我多放点香菇！”小王掏出手机，略带不屑的说，“这款诺基亚，去年出的，现在老掉牙，上网贼慢。等我晚上出一把风剑，卖掉账号，换新手机！” “大姨给你优惠，再多放一个鸡腿！”徐芝掏出手机，“用我的，我一直没学会上网。” 竟然是心心念念的摩托罗拉。妙书屋 第二百九十二章 脸书？能赚钱吗 挂断老妈的电话，孙不器精力、体力全满，高声吆喝，“师姐，进来吧……那是我妈，你未来儿子的奶奶，躲什么躲？” “重男轻女的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徐丽丽脸色稍霁，“这是打印好的文件，时间不等人。” 孙不器戴上眼镜，对着纸质文件修修改改，纸质东西总是能激发更多灵感。 改完文件，重新打印，急急忙忙搭乘出租车，约会总算没迟到。 时间一分分过去，徐丽丽不断抬起手腕看表，变得坐立不安。 孙不器老神在在，眼神仿佛被花栅栏阳台的内装修风格吸引。 再一次打发走服务生，徐丽丽小心翼翼的提醒，“师弟，已经过了约好的时间……” 从唐华那里得：花旗投资部门经理是新奥尔良人，特意选了一家路易安娜风味的酒店，谁知道竟然放了鸽子。 “啊，知道啦。”孙不器回过神，耸耸肩，若无其事的说，“他们不来，咱们自己请自己。招牌菜炖肉、牡蛎、小龙虾、蟹肉饼都来一份。” 为了活跃气氛，徐丽丽讲起刚才的趣事，“刚进来就问服务生要奥尔良烤鸡翅，人家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断摇头，再三发誓：奥尔良从来没有这种小吃！” 国内的大街小巷，很多烧烤摊上挂着“正宗奥尔良烤鸡翅”，奥尔良人却从没听说过这道“乡土美食”。 吃了两口，徐丽丽苦着脸，“为什么那么多芝士……电视、电影上，主人公吃的津津有味；到我嘴里就变成毒药。我想念麻辣、椒盐、红烧、蒜蓉小龙虾……” 抹去嘴角的口水，“这桌大餐，还不如一晚泡面实在！” “蟹肉饼不错。”孙不器嘴角微翘，“你以后常驻美国，要习惯外面的饮食。” 徐丽丽可怜兮兮的看过来，“那我只能吃肯德基、汉堡包，要不让佳畅来美国，她什么东西都能吃的下。”顿了顿，“师弟，咱们回去吧。这里的人看我们，总是高高在上，好像是施舍……我实在受不了这种眼光。” 在国内，就是京城那样的大城市，也没有受过这种气！ 鼓起勇气，继续劝说，“方慧经理和建行、农行谈贷款，拿到了1000万；赵老师贷了将近1亿，差不多满足电动车的生产。” 赵小颜原是琼大的老师，负责公司财务工作，琼大毕业生依然习惯称呼“赵老师”；畅行电动车每到一个地方，先和当地政府谈土地、资金优惠条件，前前后后揽到1个亿的贷款。 2005年，各地纷纷成立经济开发区，掀起招商引资的热潮；有的城市甚至给老师、医生下达招商指标，完不成，不发工资！ 畅行电动车是国家名牌，实力大厂，是各级政府的香饽饽、座上宾；公司每天收到十几封省级、市县发来的邀请函，处级干部经常来堵门。 “跟我睡那么久，眼皮子还那么浅……”躲过丢过来的餐巾，孙不器耸耸肩，“一个亿听上去很多，不过1200万美元。国内资金不富裕，还是让给那些需要的公司吧！咱们走出来，就不在烂泥塘里厮混。” 一个是求人，一个是被求，两者天差地别，徐丽丽独自生闷气。 温莎忽然出现，笑盈盈的走过来，“孙，真巧……用中国话说：咱们很有缘分。” 孙不器撇撇嘴，拉出椅子。 温莎交口称赞，“你真是绅士。” 孙不器耸耸肩，看了眼后面，“唐华呢，他怎么没来？” 用脚趾头想：这不是偶遇，唐华、温莎肯定沟通好。 “这家牡蛎很好吃，孙，你要多吃点，补补身子。”温莎舔舔殷红的嘴唇，飞了一个媚眼。 在中国久了，记住几道“壮阳”的食物。 懒得绕圈子，孙不器单刀直入，“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瑞信有意投资yy语音？” “瑞信无意，我有意啊！”温莎故作神秘，眨眨眼，“别乱想，是我炒了瑞信！” 回到公司，她打了几个报告，无人理睬，一怒之下交了辞职信。 徐丽丽暗自咋舌：年工资500万美元的工作，说走就走，真是潇洒！ 孙不器疑惑的看过来，静待下文。 “出差一年，正好抽时间旅游。”温莎自己都觉得好假，连忙说道：“如果需要融资，我可以提供帮助，佣金不能少！” 两人目光交会，互不相让。 沉吟片刻，孙不器说道：“去年，蒂尔先生投资50万美元，占了脸书10%股权；我若拿到相同的股权，需要花费多少？” 不等对方回答，斩钉截铁的说道：“给你500万美元，拿到相同的股权；多出的钱，都算你的劳务费！” 蒂尔投资入股后，硅谷很多人看好脸书；创始人扎克伯格坚持“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拒绝了雅虎收购，有选择的接受融资，可以说关了融资大门。 温莎眉头舒展，伸出小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嫣然一笑，“我的中国话很标准吧。” 达成约定，潇洒离去。 孙不器对着背影，大声建议，“如果有可能，建议你也入手一点脸书股票！” 温莎脚步一顿，片刻迟疑，迅速离开餐厅。 等人走远，徐丽丽冷哼一声，“师弟，小心那个女人，她看人的眼光怪怪的……” 双手捧脸，认真的问，“脸书是什么？肯定能赚钱吗？” 投资脸书肯定能赚钱，而且能赚大钱，8012的人都知道。 思考片刻，孙不器缓缓说道：“蒂尔先生写过《从0到1》，特别中意开创性的公司。脸书是第一个社交网站，油土鳖也是第一个视频分享网站。” 读过《从0到1》，知道蒂尔标榜“不争而胜”，他才会当面拒绝，当然最主要不想马斯克入局油土鳖，那才是引狼入室！ …… 经过一番折腾，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哥哥、文虞的电话都不通，李允馨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 冯婷婷走进房间，重重拉开窗帘。 太阳很亮眼，却扫不尽房间里的阴霾。 。m 第二百九十三章 发布会风云 因为昨天发生的不快，李允馨脸色发白，又有忧郁症的迹象。 冯婷婷很是心疼，大踏步离开，又迅速返回，端着一个大盘子，随手放到粉红被子上，捏着嗓子、娇滴滴的说，“亲爱的，请用餐！” 又换成粗嗓子，大声质问，“小贼，你这是早餐，还是午餐？难道想饿死老爷，继承我的信用卡？” “噗嗤”，李允馨笑出声，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看到餐盘上的水迹，又变了脸色，高声催促，“婷婷，快拿开盘子！果酱沾到床单，我有洁癖啦……” 冯婷婷冷哼一声，“真是矫情！” 面带坏笑，“前几天，孙不器的豆浆喷到你脸上，撒到枕套上，也没见你大惊小怪！”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想回击：你也尝过，但羞于开口。 李允馨气呼呼的转过身，看着窗外，鼓起包子脸，表示宝宝很生气！ 冯婷婷吐了吐舌头，低声劝慰，“人家才三岁撒，童言无忌。” 李允馨指着远处的反光，开口问道，“那是什么？” 院子里，原来平整的草坪一片狼藉。 轻轻点点额头，冯婷婷福尔摩斯附体，“血迹？邻居家种了黄瓜、豆角，松鼠常来偷吃。前几天老两口问我：如何解决鼠害。我能怎么办？只好建议去沃尔玛，买老鼠夹子。” 美国地广人稀，常出现的“house”，通常指带草坪、小院子的独栋别墅；华人看不惯浪费土地，偷偷摸摸的种蔬菜。当然这是违法行为，邻居会上告法院，认为影响到别人对整个社区的态度，影响到整个社区的房屋价格！ 本地野生动物泛滥，松鼠、兔子、小鸟都是蔬菜的天敌，田间不能撒药，只能靠老鼠夹子。 “不对！”李允馨惊叫一声，赤脚跑到院子里。 草坪压过的痕迹，明显是人形，心里疑惑，“难道昨天不是幻听，真有人被打倒在这里？” “社区的小黑们经常斗殴，咱家玻璃被敲坏，警察也不来管管！”冯婷婷埋怨完不管事的警察，嘴巴不得闲，“快点吃午餐，咱们下午还要工作。我们加班加点的工作，孙不器在纽约花天酒地，这世界肿么啦？咱俩才是富二代，白富美！” …… 下月开始，油土鳖举行视频原创大赛：每季度选出3名优秀博主，奖金10万美元；12名博主，加上12名外卡选手，共同角逐年度最佳，奖金高达50万美元！ 名利双收的事情，引来新闻。 今天只邀请50名优秀博主，现场记者高达20人。 今天是油土鳖第一次发布会，除了部分记者，还邀请了不少出名的博主。 主席台上，陈士骏面露微笑，眼睛看着二楼方向，侃侃而谈， “……朋友们聚会，除了bbq和啤酒，还有更好玩的东西。大伙会拿出自己的录像带，分享好玩的照片、视频；可拍照手机上市后，大家兴趣大增，愿意和更多人分享。我们想到：和人分享，是人的本性，所以有了成立油土鳖的想法……” 稀里哗啦，响起一片掌声；记者们正襟危坐，忙着拍摄、打草稿，名字都想好《发现灰犀牛的那个华裔男孩》！ 有记者不买账，举起手提问，“你们分享视频、照片的想法很好，但很多有版权的作品，在网上被免费传播，这已经触犯了法律！你又如何阻止，如何解释？” 陈士骏愣了片刻，拆开孙不器给的“锦囊妙计”，照本宣科， “这位先生，可知道红旗法案？第一辆汽车出现后，怕马车夫失业，议会通过了一部《机动车法案》，其中规定：每一辆在道路上行驶的机动车，必须由3个人驾驶；其中一个，必须在车前面50米以外做引导，还要用红旗不断摇动为机动车开道，并且速度不能超过每小时4英里！” 记者打断了抒情，冷静的问，“不管如何，油土鳖违反法律，这是一个事实……” 陈士骏脸色涨红，双目圆张，“每一项新技术、新运用，总会带来新问题。法律在那个是延后的，不管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举着双手，对着下面的拥趸高呼，“技术无罪！” 会场的气氛更热烈，部分记者颔首，马上改标题《高喊技术无罪的男孩真无罪吗？》 汤姆、杰克一对好基友，藏在台下，一直在窃窃私语。 杰克面带难色，“……汉克斯嘴巴臭了点，手法、跑位很凌厉，可以一个人单刷玛拉顿副本；视频上传后，得到第一猎人称号。咱们和他对着干，后背总觉得发凉。” 汤姆撇撇嘴，面露不屑，“今天刷玛拉顿，有人点进去；明天再刷，大家看的厌烦。我的想法多好，每天都有新闻热点，每天都不重复。” 杰克哭笑不得，“听说有娱乐新闻记者，没听说游戏里也有记者……我攒了几年的私房钱，本想和乔尼毕业旅游，然后求婚……” “放心，绝对让你收益翻倍！”汤姆成竹在胸，拍着胸脯打包票，“篮球有五大囧，游戏怎么就不能有？每个服务器每天都有奇闻异事，等着传奇记者汤姆发掘。相信我，我一定能拿普利策奖！” “靠油土鳖吗？”杰克看了眼陈士骏、孙不器，黑皮肤、黑眼睛、黑发、眯眯眼，明显东亚人，忍不住说道：“可他是华裔啊，咱们怎么能为他们打工……” 汤姆捂住小伙伴的嘴，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嘘，小心被人听到，会告你种族歧视！” 推开嘴上的臭手，杰克耸耸肩，“歧视黑鬼，才是种族歧视；华裔，对不起，没人在乎他们。” “冰雪女王也是华裔！”汤姆据理力争，“咱们来自社区大学，没有体育天赋，进不了nba、nfl、。妙书屋 第二百九十四章 鸡汤孙 台上、台下议论纷纷，乱成了一锅粥。 记者们在斟酌，明天报纸的标题究竟是“震惊”，还是“走近科学”。 冯婷婷咬紧牙，怒视一脸无辜的孙不器，“说，是不是你搞得鬼？” 指指脑门，“那个小报记者，是不是你出钱请的托？” 李允馨眨眨眼，一脸好奇。 “怎么会？我是那样的人吗？”孙不器耸耸肩，打了个哈哈。 不约而同，两女同时点头，一脸“你就是那样的人”！ “你们污我名声……算啦，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孙不器忍不住，沾沾自喜，“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么多博主来会，已经成功了一半。” 美国地大物博，横跨三个时区，博主花费金钱、时间，表达出对油土鳖的热爱。 新兴互联网企业要会宣传，更要笼络住一批核心玩家，那才是核心资产！ 望着这群博主，孙不器露出农民伯伯似的微笑。 强忍嘴角笑意，李允馨拿出一张报纸，虚心求教，“孙君，昨天《洛杉矶华人资讯网》的报道，今天登上《洛杉矶时报》重要版面，这个故事很一般呀。” 报道是一条暖心新闻：弗吉尼亚的乡下姑娘米莉亚，不想在家里摘棉花，怀揣2500美元，来到洛杉矶寻梦；追梦之路非常坎坷，面试了几个剧组，都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为了锻炼演技，米莉亚免费参加新人导演的剧组；为了得到群演机会，不惜陪制片人喝酒。每天省吃俭用，一日只吃一餐，钱很快花光，演员梦依然遥遥无期。 被经纪人欺骗，被同行嘲讽，被父母辱骂，米莉亚来到了金门大桥上，坐在地栏杆上，拿起一罐喜力啤酒。 啤酒喝完，啤酒罐子扔下桥，两分钟后，才听到回声，米莉亚长吸一口气，手机忽然响起：偶尔的一次街头表演，在油土鳖上被疯传，被网友誉为“赫本第二”。 踉踉跄跄走下大桥，手机被轰炸：以前拒绝的剧组后悔万分，重金邀请米莉亚进组，出演电影的女二号！ “故事的后续呢？米莉亚拿奖没有，成为大明星了吗？我最恨太监！”冯婷婷皱着眉头，忽然问道：“米莉亚为什么不出演女一号？” 孙不器脱口而出，“导演也是要恰饭的呀，女一号都是大牌女星。一步登天，那样的故事太假……” 就知道某个人不安分，稍微一诈就问出真相。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兴奋的相互击掌。 “油土鳖才成立半年，后续故事还未发生。”孙不器讪笑，“社会如此沉重，大家都需要鸡汤。好莱坞电影经典配置：白人热血男主角，黑人幽默男配角，加上金发碧眼的傻白甜女主；女主不断拖后腿，男主不断面对困难，拯救世界后，男女拥吻在一起，多么完美！” “别胡说。”冯婷婷， 李允馨歪着头，思考片刻，轻轻点头，“好像都是这样的剧情，难道我们天生喜欢看玛丽苏？” 冯婷婷轻轻咳嗽两声，“你们别交头接耳，会议还没开完。” 发布会以陈士骏为主，贺利为辅，一华裔，一本土组合，被媒体称之为“第二个雅虎”！ 记者提出的几个尖锐问题，陈士骏坦然面对，“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将一往无前！我们有许多地方需要改进，但和美国电影协会的官司还要继续打！” 记者皱皱眉，自言自语，“这句话好熟悉。” 下面冷场，陈士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自怪孙不器给的稿子太难。 杰克抢过话筒，“新人计划、原创计划，是不是一直存在？如果有一天，会不会有人，因为油土鳖发视频，成为亿万富翁？” “锦囊妙计”上竟然写着“以后有人凭着视频，年收入超过千万美元。” 陈士骏脸色一红，信誓旦旦，“我们会引入广告商，按照上传视频的点击量，给与一定的分成。希望这位热爱，让更多人衣食无忧。” “和医生、律师相比呢？”杰克喜形于色，连珠炮发问，“我们大家都有正式工作，不会为了拍视频丢掉饭碗。如果网站能提高补助、奖金，相信很多人会把爱好当成职业。” 孙不器压住嗓子，“这谁找的托，实在太职业。” 陈士骏看了眼角落的孙不器，重重点头，“本活动长期有效，对收入骤减的博主，提供降落伞保护。” 英超球队降级后，在第一年会收到的补偿金，相当于英超球队转播分成的55%，第二年是45%，第三年是20%。后三个赛季仍有保护性收入来保证中小球会的利益，足以让球队维持住阵容内大半主力，来年卷土重来就有底气。 博主们想拍好视频，必须要一系列团队，不希望因为一时不顺，让队伍解散。油土鳖最值钱的就是博主，以及他们的视频。 …… 发布会闭幕，陈士骏长时间坐在椅子上。 贺利比出“。妙书屋 第二百九十五章 内忧 （明天见，喝酒太多） 油土鳖第一次发布会顺利结束，陈士骏第一次走上前台。 贺利皱眉，“ste。妙书屋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外患 （明天再看，喝酒太多） 李凯复放下电话，握紧拳头。 中年妇人大声训斥，“宁宁，去院子里玩！” 被当面训斥，宁宁眨眨眼，眼泪欲出。 中年妇人脸色丝毫未变，“你是大女孩，要给妹妹做榜样，在房间里踢毽子，影响不好。” 夏天，大雨刚过，院子里积水，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宁宁据理力争，“爸爸说，我可以呀。咱们住别墅，影响不到周围邻居……” 妇人脸上愠怒，“在学校不学好，学会顶嘴。真后悔把你带到大陆，好品质全忘光。” “两位美女，你们讨论什么问题？”李凯复缓缓走进来，伸开双臂，和蔼的说，“宁宁，到爸爸这里来。在大陆学会一句话，女儿是爸爸前世情人，是爸爸的小棉袄。” 妇人面如黑锅。 宁宁干巴巴笑，“爹地、妈咪，我还有暑假作业未写完，先去楼上写作业。” 乖女儿被吓跑，李凯复脸色，“入乡随俗，让女儿慢慢习惯。” 妇人没言语，“你的事情怎么样？” 李凯复耸耸肩，淡淡的说，“亲爱的，不用担心，全部搞定。” 妇人脸色不见丝毫好转，直勾勾的瞪着丈夫。 见隐瞒不过，李凯复，“赔了1100万美元，” 李凯复放下电话，握紧拳头。 中年妇人大声训斥，“宁宁，去院子里玩！” 被当面训斥，宁宁眨眨眼，眼泪欲出。 中年妇人脸色丝毫未变，“你是大女孩，要给妹妹做榜样，在房间里踢毽子，影响不好。” 夏天，大雨刚过，院子里积水，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宁宁据理力争，“爸爸说，我可以呀。咱们住别墅，影响不到周围邻居……” 妇人脸上愠怒，“在学校不学好，学会顶嘴。真后悔把你带到大陆，好品质全忘光。” “两位美女，你们讨论什么问题？”李凯复缓缓走进来，伸开双臂，和蔼的说，“宁宁，到爸爸这里来。在大陆学会一句话，女儿是爸爸前世情人，是爸爸的小棉袄。” 妇人面如黑锅。 宁宁干巴巴笑，“爹地、妈咪，我还有暑假作业未写完，先去楼上写作业。” 乖女儿被吓跑，李凯复脸色，“入乡随俗，让女儿慢慢习惯。” 妇人没言语，“你的事情怎么样？” 李凯复耸耸肩，淡淡的说，“亲爱的，不用担心，全部搞定。” 妇人脸色不见丝毫好转，直勾勾的瞪着丈夫。 见隐瞒不过，李凯复，“赔了1100万美元，” 李凯复放下电话，握紧拳头。 中年妇人大声训斥，“宁宁，去院子里玩！” 被当面训斥，宁宁眨眨眼，眼泪欲出。 中年妇人脸色丝毫未变，“你是大女孩，要给妹妹做榜样，在房间里踢毽子，影响不好。” 夏天，大雨刚过，院子里积水，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宁宁据理力争，“爸爸说，我可以呀。咱们住别墅，影响不到周围邻居……” 妇人脸上愠怒，“在学校不学好，学会顶嘴。真后悔把你带到大陆，好品质全忘光。” “两位美女，你们讨论什么问题？”李凯复缓缓走进来，伸开双臂，和蔼的说，“宁宁，到爸爸这里来。在大陆学会一句话，女儿是爸爸前世情人，是爸爸的小棉袄。” 妇人面如黑锅。 宁宁干巴巴笑，“爹地、妈咪，我还有暑假作业未写完，先去楼上写作业。” 乖女儿被吓跑，李凯复脸色，“入乡随俗，让女儿慢慢习惯。” 妇人没言语，“你的事情怎么样？” 李凯复耸耸肩，淡淡的说，“亲爱的，不用担心，全部搞定。” 妇人脸色不见丝毫好转，直勾勾的瞪着丈夫。 见隐瞒不过，李凯复，“赔了1100万美元，” 李凯复放下电话，握紧拳头。 中年妇人大声训斥，“宁宁，去院子里玩！” 被当面训斥，宁宁眨眨眼，眼泪欲出。 中年妇人脸色丝毫未变，“你是大女孩，要给妹妹做榜样，在房间里踢毽子，影响不好。” 夏天，大雨刚过，院子里积水，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宁宁据理力争，“爸爸说，我可以呀。咱们住别墅，影响不到周围邻居……” 妇人脸上愠怒，“在学校不学好，学会顶嘴。真后悔把你带到大陆，好品质全忘光。” “两位美女，你们讨论什么问题？”李凯复缓缓走进来，伸开双臂，和蔼的说，“宁宁，到爸爸这里来。在大陆学会一句话，女儿是爸爸前世情人，是爸爸的小棉袄。” 妇人面如黑锅。 宁宁干巴巴笑，“爹地、妈咪，我还有暑假作业未写完，先去楼上写作业。” 乖女儿被吓跑，李凯复脸色，“入乡随俗，让女儿慢慢习惯。” 妇人没言语，“你的事情怎么样？” 李凯复耸耸肩，淡淡的说，“亲爱的，不用担心，全部搞定。” 妇人脸色不见丝毫好转，直勾勾的瞪着丈夫。 见隐瞒不过，李凯复，“赔了1100万美元，” 李凯复放下电话，握紧拳头。 中年妇人大声训斥，“宁宁，去院子里玩！” 被当面训斥，宁宁眨眨眼，眼泪欲出。 中年妇人脸色丝毫未变，“你是大女孩，要给妹妹做榜样，在房间里踢毽子，影响不好。” 夏天，大雨刚过，院子里积水，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宁宁据理力争，“爸爸说，我可以呀。咱们住别墅，影响不到周围邻居……” 妇人脸上愠怒，“在学校不学好，学会顶嘴。真后悔把你带到大陆，好品质全忘光。” “两位美女，你们讨论什么问题？”李凯复缓缓走进来，伸开双臂，和蔼的说，“宁宁，到爸爸这里来。在大陆学会一句话，女儿是爸爸前世情人，是爸爸的小棉袄。” 妇人面如黑锅。 宁宁干巴巴笑，“爹地、妈咪，我还有暑假作业未写完，先去楼上写作业。” 乖女儿被吓跑，李凯复脸色，“入乡随俗，让女儿慢慢习惯。” 妇人没言语，“你的事情怎么样？” 李凯复耸耸肩，淡淡的说，“亲爱的，不用担心，全部搞定。” 妇人脸色不见丝毫好转，直勾勾的瞪着丈夫。 见隐瞒不过，李凯复，“赔了1100万美元，” co 第二百九十七章 穷山恶二水出 “这群刁民！” 毕胜忍不住破口大骂，“昨天给厂子断水、断电，今天断路，到底是为那般，何时是个头！” 柳娜横了丈夫一眼，低声询问，“小黄，喝口水，慢慢说。堵门的，是不是还是昨天那帮人？派出所的人，到了没有？” 狠狠扔掉刷子，刘昊撇撇嘴，大声抱怨，“派出所的人只会吃饭，不会干正事。和灰社会勾结，要他们何用？” 前几次村民捣乱，派出所只派了一辆车到现场；出勤民警下车散了一圈烟，重新回到车上，直到曲终人散，也没有再次下车。 李若离若有所思，“派出所的人到场，那些人不会闹的太厉害，必须报警。” 刘昊立场马上转变，嬉笑，“美女真是一语中的，这就去打110。” 毕胜欲言又止，但想到困境，抱着“死马暂当活马医”，任李若离出头露面。 酒厂大门外，路当中倒下一棵白杨树，树边聚集了一群附件村民。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某某化肥厂的文化衫，畏畏缩缩的问，“老冯，这法子真能起作用？哎呀，警车又来啦，别再把咱抓进去。” 老冯鹰钩鼻，年约五旬，精瘦，眼睛放光，吐了口吐沫，大声责骂，“怕他个鸟！这条路占我们村的集体土地，一直没给咱赔偿，所有权当然在村委。老皮，今天拿不到钱，媳妇可就成别人的啦。” 老皮脸色涨红，喏喏，“冯老头，我把阿梅当妹妹……” 话未说完，周围人全笑起来，充满快活的气息。 清末民国，齐鲁拳师来到牛堡屯传授武艺，此地变成“武术之乡”；后来小镇并入了张家湾，外来和尚不好念经，本地人很不服气，闹出不少乱子。 通县是大运河的终点，有充足的原料，此地兴起了多家制酒作坊，酿酒业十分发达。明、清年间“东潞烧酒“、“湾酒“等已闻名于世。 公私合营后，建立了二锅头酒厂。60、70年代，酒厂极盛之时，一半附近村民在此打工；后来贵酒、川酒、鲁酒进京，酒销量大减，本地人也不爱喝没有酒盒包装的光屁股酒。 瞪了老娘们一眼，老冯砸吧嘴，开口怒骂，“娘卖皮，张老二不是人！酒厂倒了后，他拍拍屁股走人，进政府继续吃皇粮。咱们这些人可惨，给几十箱白酒当工资……” 老皮抿抿嘴，偷偷咽了口唾沫，“要我说，咱们的酒纯粮食生产，好喝下口……” 一个妇女插嘴，“小皮呀，发酵的麦秸水，你都觉得好喝……哈哈哈……” 人群又充满愉快的气氛。 老皮八岁时，老娘跟着外人跑掉；老爹爱喝酒，是周围十里八村的老酒鬼，把儿子培养成小酒鬼，父子俩没少在酒厂偷酒喝； 偶尔从酒厂买酒糟，别人喂猪，他们添水再蒸一遍。 别的村民早盖了砖瓦房，他家还是土屋子；十年前，下了一场大雨，腌咸菜的缸里存满积水，时间久了，竟然传来酒味。 这群人都是猪队友，把老皮笑话走，谁来顶岗？ 老冯怒视插话的妇女，“厂子荒废了十来年，一直没老板接手；咱们户口是京城人，可离京城100里远。有人接手厂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骨头也要榨二两油。” 妇女毫不示弱，叉着腰，“可拉倒吧！你只嘴头子硬，碰到猛人，就变成闷葫芦。” 警察、政府工作人员陪同下，村民、乐淘网员工来到大会议室。 一间大瓦屋里，中间一条长凳，屋顶、地板都是水泥地，房顶挂着一个锈蚀满满的风扇，竟然还是拉盒开关！ 风扇叶子上满是蜘蛛网，大家懒得打开，窗户早没了玻璃，通风良好，房内温度不算太高。 一番介绍后，李若离开口说道：“各位乡亲，厂子就在这里，大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姨大娘们有什么要求，咱们放在明处，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都是小人！” 众人怂恿下，老皮硬着头皮，“老酒厂建厂时，占了我们村不少耕地，一直没有给赔偿；老酒厂欠大家伙大半年的工资，十来年，一直没给什么说法。” 派出所老民警敲敲桌子，厉声质问，“皮老二，你皮又痒啦，要不要再尝尝手铐的滋味？酒厂倒闭，用酒抵工资，你们都签字同意。” 乐淘网和县里领导关系不错，刚才又承诺：每月私下报销几千块油票。 老冯递上一根香烟，一脸委屈，“张警官，你来的晚，可能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们被迫无奈，那时不签字画押，屁毛都落不下半根。酒还在仓库，我们没动一根手指。” 李若离皱眉，怎么牵扯到历史老账，看了毕胜一眼，喃喃自语，“白酒？” 此话恰好被老皮听到，侃侃而谈，“这里是大运河的码头，有酿酒传统，清朝的皇子贝勒们，都在这里有酒庄。电视剧《李卫当官》看过没有，就是这里的事。咱们的二锅头多次获奖，比不上恭王府的府酿，但和大名鼎鼎的莲花白齐名！” 警察没好气，“哎呦，你还喝出文化，喝出水平？” 老皮涨红了脸，大声争辩，“我太爷说，当年大学生刘罗锅都来咱们这里买酒喝。当年他亲眼目睹，刘墉背着个罗锅子，扛着大酒葫芦……” 李若离不想纠缠细节，“合计多少存货？我们可以帮忙代售。” 毕胜微微皱眉，暗道：“答应太快，这群刁民顺杆子往上爬，想哭也来不及。” 小声提醒，“北方酒的度数不高，加上密封、包装不好，容易跑味、跑酒，根本卖不出去。” 老冯仿佛没听到，慢条斯理的回答，“库房有账本：大约3万多箱，将近20万瓶，当时一瓶按10块抵账……” 警察冷笑一声，“冯老头，老村长酒才6块，红星、牛栏山不到5块钱，你们这是讹诈！” 老皮急忙插嘴，“当年是按5块计算，十来年通货膨胀，加上窖藏，酒升值了一倍。” 烂货还想卖好价，张口翻一倍。 当啷一声，警察把手铐轻轻放在桌子上。 c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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